《天魔道圣》 第1章前世今生的亘古之恋(1) 伊祁湖,波澜壮阔,宛如一块巨大的翡翠,镶嵌在伊祁城的中心。湖面宽广,几乎占据了伊祁城一半的面积,一眼望去,碧波荡漾,水天一色。在晴朗的日子里,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的湛蓝,如同无数颗碎钻散落在湖面;而在雨天,湖面上云雾缭绕,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卷。 伊祁湖的美景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他们在此流连忘返,留下了无数赞美其空灵之美的诗篇,这些诗篇代代相传,使得伊祁湖声名远播,也让更多人记住了这座因湖而闻名的城市——伊祁城。秋天的伊祁湖,波光粼粼,尽管凉风吹在身上有着微微的寒意,可在秋日的阳光下,伊祁湖湖堤四周依旧热闹,在这伊祁湖的美景中尽情娱乐。 在伊祁湖这如画的美景中,却有着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少年。他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更显得脸色苍白,仿佛久病未愈。 少年的嘴唇单薄,唇上刚刚冒出些许茸毛,昭示着他的年纪尚轻。或许是疾病缠身,他眼神中缺少神采,眼窝也微微凹陷,显得有些憔悴。可就是这样一副病态的模样,那双原本无神的眸子,却一直盯着来来往往的少女。每当有穿着清凉、露出白皙大腿的女子走过时,少年的眼中便会难得地闪过一丝光彩,仿佛枯木逢春。他背靠着一棵杨柳,有一搭没一搭地打量着来往的少女,倒显得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啧啧,三年不见,伊祁城真是人才辈出啊!”少年望着来来往往的女子,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又带着一丝玩味;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过往的少女,眼神在她们窈窕的身姿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伊祁城的女子,比起三年前,可是多了不少姿色出众的啊!”他低声感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然而,少年的目光却引起了不少秀美女子的反感。她们纷纷皱起眉头,露出厌恶之色,加快脚步避开他。有的女子甚至掩着口鼻,似乎生怕沾染上什么污秽之气。 看到这一幕,少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嘲道:“唉,看来想找个知音,一起谈谈人生理想,吟诵几句‘停车坐爱枫林晚’的诗句,是不可能的了。”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一丝调侃。 这时,几个衣着光鲜的妙龄女子从少年身边走过。她们瞥了少年一眼,然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看,那家伙一直盯着我们看,好恶心啊!”一个女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 “就是,眼神那么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另一个女子附和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长得有点像……”一个女子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像谁?”其他女子好奇地问道。 “像……像伊祁城的那个人渣!”那女子终于说出了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啊!你一说我也觉得像!难怪看着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另一个女子惊呼道。 “就是他!就是那个败类!”其他女子也纷纷认出了少年,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几个女子对着少年吐了口唾沫,然后匆匆离去,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玷污自己的眼睛。她们厌恶至极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少年的心;即使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心性早已磨练得坚韧无比,可此刻,少年的内心深处还是涌起了一股苦涩的滋味。 姬祁,一个曾游走于浮华世界的灵魂,意外间穿越了时空的裂缝,降临于一个他从未踏足过的奇异天地。前世的他,是都市丛林中的一只猎豹,身为公司高管的他,以夜场为巢,声色犬马,放浪不羁。在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他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直至那个宿命的夜晚。 那一夜,姬祁在灯红酒绿的酒吧中,与一位艳丽的女子共舞至深夜。酒精的麻醉让他的理智变得模糊,他带着女子踉跄走向房门,企图以一场激情来结束这狂欢的夜晚。然而,命运却在此刻开了一个玩笑,女子惊恐地避开,而姬祁则一头撞在了坚硬的房门上,灵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穿越了时空的枷锁,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寄生在了一个同样名为姬祁的少年体内。 这个姬祁,与他前世的形象截然不同,仿佛是黑暗中的另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他保留着原主人的部分记忆,那些记忆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他内心的每一寸角落。原主人,一个品行低劣、恶贯满盈的存在,他的恶行几乎超出了人类的想象。 他贪恋美色,为了一个小家庭的玉雕,不惜派人砸毁人家的房屋,强行夺走;他的随从看上了一个女子,他竟然鼓励随从将其强占,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竟然还算得上“品行端良”。他的恶名,如同瘟疫一般,在伊祁城中迅速蔓延,人们提起他,无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姬祁在融合记忆的过程中,不禁对自己的前世产生了深深的愧疚。他原以为,自己前世虽然放浪,但好歹还有些聪明和家势作为遮羞布,然而与这个姬祁相比,他觉得自己前世简直就是个圣人。这个姬祁,不仅品行恶劣,而且性情顽劣,从不修行,整天只知道欺男霸女,为非作歹。 他曾在外公家做客期间,对年迈的外祖母的义女韦雅思下药,企图行不轨之事;逃回家后,又对前来家中做客的远房表妹何雨诗心生邪念,欲行不轨。这些行为,彻底激怒了他的爷爷震远侯,震怒之下,震远侯将他痛打一顿,然后逐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 姬祁在融合记忆的过程中,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原以为,自己下辈子应该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找一个优秀的男人共度余生。然而,命运却将他安排在了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身上。他自嘲地想,像他这样的奇才,优雅而又温柔的旷世奇男子,应该是诸天神佛都要小心呵护的人,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 他开始反思,开始自省,试图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找到一条救赎之路。他明白,优秀也是一种痛,但正是这种痛,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机会,更加努力地想要改变这个姬祁的命运。他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前行的路,无论前路多么坎坷,他都要勇敢地走下去。 “唉,男人太优秀了,真是让人苦恼啊!也不知道有多少佳人会为了我的离去而黯然神伤,夜不能寐呢?”姬祁摇头晃脑地感慨着,仿佛沉浸在自我陶醉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想我姬祁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人间的天使啊!”他自恋地抚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微笑。 “只可惜天妒英才,让我英年早逝,真是令人扼腕叹息!”他故作悲伤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那些爱慕我的女子们,想必此刻一定痛不欲生,肝肠寸断吧?”他摇头晃脑地继续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突然,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小姨!花……有花……”这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烂漫。姬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蹦蹦跳跳地跑向伊祁湖边。 小女孩大约四五岁的样子,肌肤粉嫩白皙,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滑嫩,她那张俏丽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 小女孩身后,紧跟着一位美艳绝伦的女人。她熟媚动人,面容娇美如花,一头乌黑披肩长发随风轻扬。她俏脸如春,秀直的鼻梁下是娇艳的红唇,腰肢纤细,被束得紧紧的,更显胸脯高耸。薄薄的裙布难以遮掩她修长的美腿,只消一眼,便能感受到那惊人的诱惑与弹性。即便姬祁心中已有韦雅思与何雨诗的绝美印象,此刻见到这女子,仍不禁为之一惊,惊艳不已。 “小姨,茜茜要花……”小女孩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指向伊祁湖边一朵盛开的鲜花,那花朵娇艳欲滴,如同清晨的露珠般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小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她兴奋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什么珍宝一般。 那花朵生长在湖边湿润的泥土中,花瓣层层叠叠,色彩艳丽,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仿佛一位婀娜多姿的舞者,在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身姿。小女孩被这美丽的景象深深吸引,她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朵花,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熟媚的女子温柔地注视着小女孩,她轻轻地拉住小女孩的手,柔声说道:“茜茜慢点,小心别摔倒了。”小女孩回头对着小姨甜甜一笑,然后继续朝着花朵走去。 小女孩伸出小手,想要摘下那朵美丽的鲜花,就在她即将触碰到花瓣的瞬间,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惊呼一声“啊”,向湖中栽去。“噗通”一声,小女孩落入了水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茜茜!”熟媚女子见状,脸色骤变,失声惊呼,她飞快地跑到湖边,焦急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小女孩,可是小女孩已经沉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茜茜!茜茜!”熟媚女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泪水夺眶而出,她心急如焚,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湖面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水里了!”熟媚女子大声呼救,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环顾四周,希望有人能够帮助她,可是周围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吹拂着湖面,发出阵阵呜咽声,仿佛在为小女孩的遭遇而哀悼。 湖水冰冷刺骨,小女孩在水中挣扎着,她拼命地挥舞着小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抓不住,她感觉自己正在慢慢下沉,呼吸越来越困难,恐惧和绝望充满了她的内心。 “小姨……救我……”小女孩微弱的呼救声在水面上回荡,很快便被湖水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2章前世今生的亘古之恋(2) “茜茜!我的茜茜!”熟媚女子瘫倒在湖边,悲痛欲绝,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小女孩的名字,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浸湿了她的衣襟。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可是冰冷的湖水和空荡荡的湖面却无情地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求求大家,帮忙救救我的茜茜!求求你们了!”她绝望地向周围的人群呼喊着,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助和悲痛。 那位美艳女子望着湖面上翻腾的气泡,忘却了自己不通水性,毅然决然跃入伊祁湖。这湖不仅以绝美闻名,更因深邃与冰冷著称。 她拼尽全力潜入水中,试图挽救什么,却无奈技艺全无,只能无助地拍打水面,激起一片片银白的浪花,犹如她皎洁的肌肤。几下挣扎后,她不幸呛水,身体逐渐下沉。 “救……茜茜……”她的呼救未完,便被湖水无情吞噬,只留下一串串绝望的气泡,缓缓升向水面。 刚刚痛斥姬祁为人渣的几位女子,目睹此景,花容顿失,惊恐地向四周呼救:“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然而,四周却无人敢贸然下水,伊祁湖凶险异常,落水者极易被水草缠绕,若非精通水性之人,谁敢轻举妄动? 正当几位女子焦急万分时,那被她们骂作流氓、总爱盯着女子看的少年,竟从远处疾驰而来,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冰冷的湖中。 几位女子惊愕不已,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低声说道:“看来他只是长得像那个人渣而已,若真是那个人渣,定会在岸边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 伊祁湖的水冷冽刺骨,姬祁刚一入水,便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心中不禁为那两位落水女子担忧。他猛地一提气,在水中翻滚腾跃,向着水深处潜去,他深知,那小女娃与熟媚女子水性不佳,应该不会游得太远。 此刻,姬祁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与决心,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们,将她们从死神手中夺回。 姬祁潜入伊祁湖不久,便发现了昏迷的小女娃,他毫不犹豫地揽她入怀。紧接着,他的目光被另一名在水中挣扎的熟媚女子所吸引。尽管隔着水波,但那女子白皙的肌肤和曼妙的身姿仍隐约可见,她的双臂奋力挥舞,身体在水中浮沉,*的曲线随着动作摇曳生姿,然而,这份挣扎很快便化作了无力,她的双腿缓缓垂下,整个人开始下沉。 姬祁心中焦急,无暇顾及眼前的美景,他迅速伸手揽住那名女子,一手一个,奋力向水面游去。女子的身体冰冷,但在姬祁的怀抱中,他却感受到了她肌肤的细腻与丝滑,这份触感让他的心不禁微微一颤。 然而,伊祁湖的水草却成了他们前行的阻碍。姬祁的双脚被水草紧紧缠住,他奋力游动,却始终无法摆脱。伊祁湖的危险众人皆知,一旦被水草缠住,便凶多吉少。姬祁深知这一点,但他却毫不退缩,他拼尽全力,终于挣脱了水草的束缚,带着两名女子浮出水面。 此刻的姬祁,虽然疲惫不堪,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他深知,在这凶险的伊祁湖中,他能够成功救人,实属不易。 姬祁在湖水的束缚中奋力挣扎,却如同被无形之网紧紧缠绕。 他猛然间一声怒喝:“断!”话音未落,奇迹显现,缠绕他的水草竟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力量,纷纷断裂开来。借此机会,姬祁迅速挣脱束缚,身形如电,瞬间跃出水面,将身旁的女娃与那位风情万种的熟媚女子一并拖上了岸。 “救上来了!救上来了!”岸边的女子们欢呼雀跃,纷纷涌上前来,协助姬祁将两位落水者安置好。她们望着姬祁那湿漉漉却英姿飒爽的身影,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中暗自惊叹,这位少年竟有如此不凡的能耐,在这危机四伏的湖泊中英勇救人。 然而,当她们的目光再次落在姬祁身上时,却又流露出一丝惋惜。 “真是可惜,如此英勇的少年,竟与那等卑劣之人有所瓜葛。”她们在心中暗自嘀咕,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姬祁。 对于女子们的注视,姬祁却毫不在意。他深知自己的帅气,本就是为吸引目光而生。前世,他曾在繁华的市中心漫步,享受着众人的瞩目。 “快,帮我把她们弄醒!”姬祁对身旁的女子们喊道。在他的指挥下,女子们开始按压女娃的胸口。不久,女娃的嘴角溢出清水,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她终于苏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女子们兴奋地看向姬祁,却见他正俯身准备亲吻那位熟媚女子。 “你要干什么?怎能趁人之危?”一个女子惊呼道。 姬祁眉头一皱,正色道:“她吸入过多湖水,我必须为她渡气。” 女子们闻言,半信半疑。其中一人欲上前帮忙,却被姬祁制止。 “胡闹!女子的气息怎能与男子相比?错过最佳救治时机,你们能负责吗?” 被姬祁的威严所震慑,女子们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她们焦急地催促姬祁:“那你快些啊!” 姬祁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地为熟媚女子渡气。 此刻,他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将更为荒唐的救治方法说出,否则,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风波。 目光转到数媚女子身上,她有着一张艳丽的脸,皮肤白皙,身上虽然穿着保守的衣衫,可因为湿透的缘故,衣衫紧紧的贴在身上,能看出她极好的身材,曲线**的暴露出来,胸脯高高的鼓起来,是一个极漂亮的女子;克制住不放肆的盯着这个女人的大腿胸和屁股看,目光移动到她的嘴唇上,嘴唇虽然有着几分苍白,但也有着几分光泽。从这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虽然昏迷,但并无大碍。 “快啊!”一个女子焦急地催促道,她紧盯着姬祁,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另一个女子也跟着附和:“是啊,公子,快些救人要紧!” 姬祁心中暗道:“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拼了!”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趁人之危的姬祁,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俯下身,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正要印上女子那诱人红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咳咳……”一阵轻咳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那女子竟然醒了。 还没等姬祁的嘴唇触碰到她,女子猛地咳嗽了起来,一口湖水夹杂着几根水草,直直地喷在了姬祁的脸上。 “啊!”姬祁惊呼一声,连忙用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沾着的湿漉漉的水草,他哭笑不得。 “这就是报应吗?”姬祁心中暗想,“可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好歹让我占点便宜再报应啊!”他惋惜地看了一眼女子那微微张开的红唇,心中充满了遗憾。 “醒了醒了!”周围的女子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惊喜地叫道。她们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紧张气氛,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苏醒的女子身上。 “茜茜!”熟媚的女子紧紧地抱住小女孩,喜极而泣。 小女孩显然也受到了惊吓,紧紧地抱着女子,放声大哭。 看着眼前这一幕,姬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想:“看来我的初吻又要泡汤了。” “那个……”姬祁开口提醒道,“你们全身都湿透了,这样的天气容易着凉,还是找个地方换身干爽的衣服吧。”他注意到小女孩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显然是受了寒。 听到姬祁的话,熟媚女子这才将目光转向他,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她知道,如果不是姬祁出手相救,她和茜茜恐怕早就葬身湖底了。 骆雨萱的双眼微微红肿,泪痕还残留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仿佛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因为落水和惊吓,她的脸色苍白,却更衬托出她我见犹怜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疼惜。她轻轻咬着下唇,眼眶中还氤氲着水汽,看向姬祁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她柔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依然惊魂未定。 姬祁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他语气温和,带着几分安抚之意。 “快带孩子回去吧,小孩子受不了寒,万一感染风寒就不好了。”他关切地看了一眼依偎在骆雨萱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补充道。 骆雨萱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感激和一丝犹豫。她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姬祁微微一笑,坦然答道:“姬祁。” 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几个女子看在他这张帅气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他之前略显轻浮的举动。毕竟,他一直坚信,帅气可以增加人品值,说不定还能因此结识几位佳人。 “姬祁?”其中一位女子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另一位女子也跟着附和道:“姬祁……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姬祁……”第三位女子喃喃自语,秀眉微蹙,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突然,其中一位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姬祁,惊呼道:“你……你是那个……那个……” 她支支吾吾半天,却没能完整地说出后半句话,脸上却写满了震惊。 “哪个?”其他几位女子见状,也纷纷好奇地追问道。 “就是那个……那个……”这位女子依然语无伦次,急得直跺脚。 “你倒是快说啊!”其他几位女子更加好奇了,催促道。 “就是那个……那个赫赫有名的……风流倜傥的……姬家公子!”这位女子终于完整地说出了后半句话,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姬家公子?”其他几位女子也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呆呆地望着姬祁。 “什么?你真的是姬祁?”原本对姬祁颇有好感的几个女子,听到他的名字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呆地望着他。 第3章前世今生的亘古之恋(3) 她们难以置信,伊祁城的那个恶名昭彰的姬祁,竟会出手救人?在人们心中,他更应是那个在岸边冷眼旁观,甚至投石取乐的人。然而,就是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家伙,竟在伊祁湖中英勇地救起了两人!女子们震惊之余,脸上迅速浮现出厌恶与惊恐交织的神色,仿佛遇见了世间最不堪之物。她们对姬祁避之唯恐不及,如同躲避瘟疫一般,远远逃离。 骆雨萱,对这个三年前在伊祁城臭名昭著的名字并不陌生,当她得知是姬祁救了自己时,心中的感激瞬间被复杂的情绪所取代。她心不在焉地向姬祁道别,带着茜茜匆匆离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尽管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并不那么令人讨厌,但他的恶名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人不得不心生戒备。 骆雨萱深知自己的魅力,她不禁怀疑姬祁此次相助是否别有用心,是否只是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在伊祁城,姬祁的恶名几乎成了他的代名词,连带着所有叫“姬祁”的人都受到了牵连,纷纷改名换姓,以求摆脱这份耻辱。 姬祁望着那些女子满脸厌恶地逃离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苦涩。他自嘲地笑了笑,人渣之名已深入骨髓,连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君子之风都无法掩盖,他究竟做了什么,竟让人如此厌恶?或许,他注定要成为这世间的异类,永远背负着这份沉重的骂名。 “居然是你?你这家伙还真活着回来了?”何来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庞,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刚才,他的随从如同见了鬼一般,结结巴巴地说姬祁找他,他起初还不屑一顾,甚至把随从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在随从一再坚持下,他才半信半疑地走了出来。 他一把抓住姬祁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觉。姬祁却稳稳地站着,脸上挂着那熟悉的笑容,仿佛一切从未改变。何来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曾经的姬祁弱不禁风,如今却能承受住他如此猛烈的摇晃。 “怎么?看到我这么意外?”姬祁调侃道。这对狐朋狗友,曾一起在伊祁城闯下无数祸端,被戏称为“伊祁双煞”。不过,姬祁总是冲在前面,享受那种声名狼藉的快感,而何来善则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后。 如今,两人重逢,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时光。 姬祁救下骆雨萱后,二人匆匆离去,随即打听到何来善的下落,便急忙赶去。 此刻,在伊祁城中,姬祁能依靠的唯有他,而那个家,是万万不能回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能吟出‘敢与苍穹斗风华,敢闯仙子幽梦渊’这等狂言,岂能轻易陨落!”何来善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中,对姬祁的敬仰便是源自这句不羁之语。昔日伊祁城中,追随姬祁的众人,哪个不被这句豪言壮语所折服,皆以姬祁为领袖。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姬祁竟敢对那位名动帝国的绝世佳人何雨诗下手,这份胆识让何来善不得不暗暗佩服。 “嘿嘿!我倒想打听打听,当年你使计下药,企图一亲芳泽,到底得手了没?”何来善一脸贱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要窥探姬祁内心深处的秘密。姬祁闻言,脸色一沉,猛地一脚踹向何来善,这初次见面的家伙,竟敢揭他的伤疤。要知道,他接连对两位佳人下手,却都铩羽而归,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姬祁心中暗想,是否该给这家伙来点“特殊待遇”,比如灌下巴豆,再封住他的*门! 感受到姬祁不善的目光,何来善心头一紧,连忙摆手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他深知姬祁的手段,当年没少被他捉弄。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是莫名得罪了姬祁,被哄骗着吃下巴豆,结果一路狂奔至茅厕。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他难忘的。最让他心有余悸的是,他在茅厕中方便时,姬祁竟派人抢走了他的草纸,将他困在茅厕之中,呼救无门。 但这仅仅是开胃菜,随后姬祁更是命人抬来几箱癞蛤蟆,对着还在茅坑中的他露出洁白的牙齿,挥手示意众人将癞蛤蟆倒入茅厕。可以想象,那些活蹦乱跳的蛤蟆从茅厕中跳出,是何等的触目惊心,尤其是跳到他身上时,那种恶心与恐惧交织的感觉,让他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寒而栗。 他浑身沾满粪便,连擦屁股都顾不上了,狼狈地逃出茅厕。刚逃出,就有人递来毛巾。他来不及多想,便用毛巾擦拭身上的粪便。当然,在慌乱之中,他也没忘记擦屁股。这次经历,让他对姬祁的手段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让他在未来的日子里,对姬祁多了几分敬畏与忌惮。 可是……姬祁居然在毛巾上染了辣椒水! 何来善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一刻,皮肤上传来的火辣辣剧痛。望着因疼痛而打寒颤的何来善,姬祁只是耸了耸肩,心中暗道这家伙心理素质太过脆弱。 对于姬祁的心思,何来善自然无从知晓,否则定会怒斥:若你经历此番遭遇,你这家伙是否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环顾四周,只见这是一艘装饰奢华的花船,莺莺燕燕的歌声隐约传来,显然,船内正上演着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姬祁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地问道:“三年不见,祸害了多少美艳的女人了?” 这看似随意的问候,却让何来善心头一震。眼前的姬祁,与三年前那个飞扬跋扈、如同疯狗般逮谁咬谁的纨绔子弟判若两人。 三年前的姬祁,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走到哪里就烧到哪里,肆意妄为,令人避之不及。而如今的姬祁,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难以捉摸的深邃。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何来善感到不可思议,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见鬼了!泼皮姬祁居然能变成这副模样,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三年,我被父亲关在家中,研读诗书,修炼武技,修身养性,可一件坏事都没做!”何来善一脸正气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迄今为止,我还是一个处!” 姬祁闻言,目光从何来善的头发扫到脚尖,又从脚尖扫回头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问道:“你说的‘处’,是上面处,还是下面处,或者是后面处?” 姬祁的这个问题,让何来善感觉五雷轰顶,他几乎要抓狂了,心中怒吼:“这混蛋,怎么还是这么恶心人!” “当然是下面处了!”何来善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被姬祁逼到崩溃的边缘。 姬祁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猛地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何来善之间的距离,一脸震惊地说道:“下面还是处?那就是说,上面和后面都不是了?三年不见,你居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靠!”何来善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姬祁哥!我错了!”何来善几乎要哭出来了,心中后悔不已,心想自己没事提他表妹的事情干什么,现在真是遭报应了。为了摆脱这尴尬的境地,何来善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不过,当初叶家把你丢出伊祁城的时候,可是放话说你要是再回来,就打断你的腿。看他们当年的举动,可不是说着玩的。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回来做什么?” 何来善很疑惑,姬祁在这座城池的声名早就臭的不能再臭了,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回到这里完全是找罪受! “总是要回来的!”姬祁沉默了片刻,眼神飘向远方,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语气低沉而坚定。他的眸子深邃如夜空,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数的故事。 姬祁的这番姿态落在何来善眼中,让他心中一动,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他瞪大了眼睛,惊呼道:“等等,姬祁,你该不会……该不会是为了梅蔫蓉才回来的吧?”何来善顿了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语气更加肯定,“对,一定是这样的!以前你也是这样,一提到梅蔫蓉就变得深沉起来,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你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 被何来善误会,姬祁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梅蔫蓉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掀起了一丝涟漪,一个柳腰娉婷的少女身影浮现出来。记忆中的梅蔫蓉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印刻在姬祁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到姬祁沉默不语,何来善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咋舌道:“我的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还暗恋着她啊!你真是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你在伊祁城是什么情况?你回来就是自投罗网啊!而且,就算你回来了,她会看得上你吗?姬祁,醒醒吧,别再做梦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姬祁笑骂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可不是为了她才回来的!我这三年在外游历,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要不是你提起她,我都快忘记她是谁了。” “你就嘴硬吧!”何来善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相信,“你要不是为了她回来,那为什么来到这条花船?别告诉我你是来欣赏风景的!你敢说你不知道她现在就在这条花船上?” “她在这花船上?”姬祁一脸错愕,显然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他这次回来确实另有目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梅蔫蓉。 “还装!”何来善嗤笑一声,一把拉住姬祁的胳膊,不由分说道:“也罢,既然你嘴硬,那我就带你进去看看,让你彻底死心!省的你以后再胡思乱想!” 何来善踌躇,领姬祁上花船似乎不妥,毕竟今夜花船为一位显赫人物设宴,且暗藏诸多昔日对姬祁怀恨在心之人。昔日有姬家为盾,他们不敢妄动,但今姬祁已被逐出家门,若寻衅滋事,后果难料。 然而,为了让姬祁彻底死心,他决定冒险,让其再见梅蔫蓉一面,否则,姬祁心中那份不甘与执念,恐难以消散。 第4章冲冠一怒为红颜(1) 这艘花船规模宏大,装饰奢华,船中央是一个宽敞的厅堂。厅堂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四周悬挂着色彩艳丽的绸缎和灯笼,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谈笑风生,其中不乏容貌姣好、身姿曼妙的女子。她们身着轻纱罗裙,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万种风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夹杂着美酒的醇香,令人沉醉。这里虽然比不上前世的酒吧灯红酒绿,但也差不了多少,莺莺燕燕,不少贵公子在其中纸醉金迷。 “啧啧,瞧瞧这花船,金碧辉煌,奢华至极!”何来善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脸得意地对姬祁说道,“这雕梁画栋,这绫罗绸缎,这珍珠玛瑙,啧啧,简直晃瞎人的眼!”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姬祁,挤眉弄眼地继续说道:“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姬祁耳边,低声道:“这花船上的姑娘,那才叫一个绝色天香!个个貌美如花,身姿婀娜,保证让你流连忘返!” 何来善朝姬祁眨了眨眼,语气轻佻:“怎么样,要不要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拍了拍姬祁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道:“过了今晚,本公子就带你好好玩玩,保证让你把梅蔫蓉忘得一干二净!” 姬祁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环顾四周,眉头微皱,语气带着一丝疑惑:“这是一条花船,梅蔫蓉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故作惊讶地问道:“难道她好男色?这花船上还有男倌不成?” 姬祁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何来善差点魂飞魄散。他猛地跳了起来,脸色煞白,慌忙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后,才长舒一口气。他一把捂住姬祁的嘴,神色紧张地低声呵斥道:“我的祖宗哎!你可别乱说话!这话要是传出去,你我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他用力拽了拽姬祁的衣袖,语气焦急:“你知不知道梅蔫蓉在伊祁城是什么地位?就凭你这句话,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扑上来撕了你!” 看到姬祁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何来善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花船虽然是风月场所,但也可以用来举办活动。这次的花船,就是被人包下来举办宴会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卫新远吗?就是那个……对,就是他!这次的花船就是他包下来的!” 卫新远是卫宇侯的长子,在京城有些小名气,三年前不管是文还是武都有些成就,姬祁和他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当初争强斗狠和他弟弟卫新虎有过一些过节。 “梅蔫蓉小姐来了!” 四周激动的叫喊声把姬祁的思绪惊醒过来。 姬祁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花船另一端的甲板上。那里,一群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正款款走来,男的俊美挺拔,女的明艳动人,宛如画卷中走出的神仙人物。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其中一位女子所吸引,仿佛她才是这幅画卷的中心。 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地披散在肩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鹅蛋形的脸上,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光洁的额头饱满圆润,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明眸宛若星辰般璀璨夺目,顾盼生辉间,流露出无限的柔情与妩媚。挺翘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口娇艳欲滴,唇形优美,仿佛带着一丝天然的微笑,引人遐思。尖俏的下巴更添几分娇俏可爱,整个人宛如画中仙子般清丽脱俗。一袭米黄色的紧身衣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胸部丰满挺拔,盈盈一握的纤腰更显婀娜多姿,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浑圆挺翘的臀部曲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这个女子翩然而至,瞬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就连姬祁的目光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时隔三载重逢,她依旧美得令人窒息,让姬祁心中泛起涟漪,仿佛灵魂深处有股莫名的情愫在涌动。他深知,这情感中交织着前世主人的残影。 梅蔫蓉身边簇拥着众人,既有温婉可人的佳人,也有英姿勃发的俊才。 卫新远兄弟挺拔如松,立于其左,意气风发。其余围绕在梅蔫蓉身旁的少年,皆是伊祁城中响当当的人物。 “怎么样?死心了吧?”何来善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姬祁,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看到没?梅蔫蓉身边的那些男人,一个个都非富即贵,人中龙凤啊!卫新远在里面,根本就排不上号!”他顿了顿,伸手指着梅蔫蓉身边簇拥的男子们,像数珍宝似的细数起来,“瞧瞧,那个穿宝蓝色锦袍的,是城主的公子;那个拿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是当朝丞相的侄子;还有那个身材魁梧,一脸英气的,是镇远将军的独子……啧啧,哪一个不比卫新远强出十倍百倍?” 何来善摇头晃脑,啧啧称奇,“卫新远在她身边,简直就像一颗黯淡无光的小石子,丢在沙滩上都找不着!” 他再次用胳膊肘碰了碰姬祁,挤眉弄眼地说道,“我说姬祁,你该不会还惦记着梅蔫蓉吧?我劝你啊,趁早死了这条心!就凭你?还想跟这些公子哥竞争?简直是痴人说梦!”何来善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姬祁的肩膀,一副“兄弟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何况,梅蔫蓉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仅长得国色天香,而且在武道上天赋异禀,听说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连王上都认她为义女,对她宠爱有加。这样的天之骄女,岂是你我这种凡夫俗子可以肖想的?”何来善长叹一口气,仿佛对姬祁的执迷不悟感到惋惜,“兄弟,听我一句劝,别再做白日梦了!咱们还是现实一点,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姬祁听着何来善喋喋不休的劝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反问道:“何来善,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把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自然就把你迷恋的女人抬高成女神了。”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知道女人是什么吗?” “女人是什么?”何来善被姬祁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道。 “女人如蛋!”姬祁神秘一笑,故意停顿了一下,在何来善疑惑的目光中,继续说道,“外表很坚硬,里面很清纯,内心很黄!”他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打破了蛋壳,剥离了蛋白,还怕征服不了吗?难道你连一个被你带上床的女人都征服不了?” “靠!”何来善忍不住骂了一声。 突然觉得姬祁似乎比起以往还要淫荡的多,这他丫的是什么比喻。 “这要是被女人听到,非得把他用唾沫星子淹死不可!”何来善压低声音,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仿佛担心这惊世骇俗的言论被哪个路过的女子听了去。“不过……这比喻,嘿嘿,还真有点意思!”他忍不住又嘿嘿笑了几声,搓了搓手,脸上浮现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女人如蛋……啧啧,这姬祁,真是个妙人!”他回想起姬祁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以及那句意味深长的“打破了蛋壳,剥离了蛋白,还怕征服不了吗?”,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情。他觉得姬祁这番话,简直是醍醐灌顶,让他对女人突然有了一种全新的理解。之前在梅蔫蓉面前的自卑感,也随之消散了不少。他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自己也能像姬祁一样,拥有如此强大的自信和魅力,那梅蔫蓉是不是也会对他另眼相看? 何来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过了片刻,他突然回过神来,想起姬祁刚才那番话,似乎只针对女人,并没有提及男人。于是,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姬祁,带着一丝好奇和试探的意味问道:“那男人呢?男人是不是比女人内心纯洁多了?” 姬祁瞥了一眼何来善那一脸期待的表情,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说道:“男人如芒果。” “芒果?”何来善愣了一下,不明白姬祁是什么意思。 姬祁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继续说道:“外面很黄,里面……更黄!” “靠!”何来善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还以为你会赞美一下我们男人呢!没想到你……”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欺骗。 “事实如此,何必自欺欺人?”姬祁淡淡地回应道。 “好吧,你赢了。”何来善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梅蔫蓉的蛋壳可没那么容易打破!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别白费力气了。” 姬祁望着前方,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想,现在不是我放不放弃的问题,”他语气低沉地说道,“而是有麻烦找上门来了。”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心想前一世的姬祁究竟惹了多少麻烦,站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被人认出来。 何来善顺着姬祁的目光看上去,卫新远一群人向着他们这边走过来,这一群人眼神中流露出诧异,但很快就被厌恶覆盖。 “姬祁?”卫新虎眯起眼睛,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何来善旁边的身影。那人身形消瘦,衣着普通,却隐隐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三年了,自从姬祁被逐出家族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 此刻,卫新虎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真的是他?他仔细地打量着那个身影,越看越觉得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和记忆中姬祁的眼神如出一辙,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沉。 卫新虎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难道真的是姬祁回来了?可是,他怎么会回来?他不是已经被家族除名了吗?他还有什么脸面回来?还有,他怎么会和何来善混在一起?卫新虎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快步向姬祁和何来善走去,想要确认心中的猜测。 “真的是你?姬祁?”卫新虎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质问,目光紧紧地盯着姬祁,仿佛要将他看穿。 “好久不见!卫新虎,没想到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姬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并没有意识到卫新虎的敌意。 第5章冲冠一怒为红颜(2) “你居然还敢回来?”卫新虎语气冰冷,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怎么?这里难道写了你的名字,不许我回来?”姬祁挑了挑眉,反问道。 “哼!你还有脸回来?”卫新虎冷哼一声,“你忘了你三年前做的好事了吗?” “三年前?”姬祁故作疑惑地想了想,“三年前我做了什么好事?我好像不记得了,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你……”卫新虎被姬祁的轻佻态度激怒了,他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姬祁脸上。 “行了行了,叙旧的话待会儿再说,”姬祁摆了摆手,打断了卫新虎的话,他环顾四周,笑着说道,“大家聚集在这里,不会是在给我组织一个欢迎会吧?” 何来善强忍泪水,心中暗讽:还欢迎会?不掷你一身烂菜叶已是仁慈。这关头还往自己脸上涂金,真是厚颜无耻,不识时务!卫新虎等人见姬祁坦然自承,相视一眼,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未料当年被逐出伊祁城的耻辱之徒,竟胆敢归来,还堂而皇之出现在他们眼前。 “梅蔫蓉!”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在人群的嗡嗡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他背靠着墙,姿态慵懒,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亭亭玉立的梅蔫蓉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好久不见!”他补充道,语气轻松自然,仿佛是和一位老朋友打招呼。 众人还沉浸在姬祁突然回归的震惊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梅蔫蓉,听到姬祁叫出自己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当然认识姬祁,在伊祁城,姬祁的名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是臭名昭著的那种。她也知道姬祁曾经对她有过好感,只不过,以前的姬祁,在她面前总是畏畏缩缩,只敢远远地看着,从未敢如此大胆地和她说话。 三年未见,姬祁的变化让她有些意外。他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如今的他,身上多了几分自信,甚至带着一丝放浪不羁。他背靠着墙壁,姿态随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他竟然如此自然地叫出了她的名字,仿佛他们之间是多年的好友一般。梅蔫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姬祁吗? “梅蔫蓉也是你能叫的?”还未等梅蔫蓉开口,站在她身边的一位女子便站了出来。这女子长相甜美,嘴角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更添几分娇俏。她杏眼圆睁,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对着姬祁喝斥道。 章馨儿怒火中烧,挚友梅蔫蓉的昵称,唯亲密者方可唤之。而姬祁竟贸然呼之,若因此流言四起,言梅蔫蓉与那伊祁城之耻有瓜葛,岂不令她羞愧难当,痛不欲生! 卫新虎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怒火瞬间在他胸膛中燃烧起来。他猛地向前一步,指着姬祁的鼻子,几乎是咆哮着吼道:“你!姬祁!你居然还有脸踏入伊祁城一步!”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三年前你做的好事,你以为我们都忘了吗?你这个被家族驱逐的耻辱,竟然还敢回来!” 他越说越激动,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还不快滚!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滚出伊祁城!”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动手的冲动,恶狠狠地威胁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定要把你丢进玄阴湖喂鱼!”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姬祁面对卫新虎的怒火,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对于这样的反应,他早有预料,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他耸了耸肩,一脸轻松地对着卫新虎笑道:“卫大公子,别这么激动嘛。”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丢进玄阴湖,起码还有鱼会吃。毕竟,我怎么说也是伊祁城曾经的天才少年,这血肉之躯,想必味道鲜美,鱼儿们定然喜欢。” 他又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转向卫新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过你嘛……”他拖长了尾音,摇了摇头,故作惋惜地说道:“你要是掉进玄阴湖,怕是鱼儿也不敢动口吧。毕竟,谁知道你身上藏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药呢?” 他的语气轻佻,却充满了讥讽,让卫新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何来善嘴角微扬,暗叹姬祁言辞锋利未减,但环顾四周,他心头一紧。此刻,姬祁若与人争执,无异于自投罗网。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卫新虎怒吼着,手臂上的青筋暴突,这一幕落在何来善的眼中,让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卫新虎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其在武道修行上已小有所成,在他们这群公子哥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高手。 尽管何来善不清楚姬祁这三年来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他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姬祁体弱多病,弱不禁风。若此刻被卫新虎那充满力量的拳头击中,恐怕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望着卫新虎那颤动的手臂和涌动的青筋,不少人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他们中不少人曾遭受过姬祁的欺凌,只是当时姬祁仗着家世背景,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然而此刻,姬祁已被驱除出姬家,正是他们报仇雪恨的好时机。 姬祁面对卫新虎的叫嚣,却像一棵挺拔的青松,岿然不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卫新虎挥舞的拳头只是微不足道的蚊蝇。这份镇定,与他三年前的孱弱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何来善的心中更加焦急。 他一把抓住姬祁的衣袖,用力拽了拽,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姬祁的耳朵说道:“姬祁,你疯了吗?你忘了你现在的处境了吗?快走!离开伊祁城,走的越远越好!” 他语气急促,几乎带着一丝哀求,生怕姬祁下一秒就会被卫新虎的拳头击中。卫新虎带来的几个人见状,迅速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姬祁和何来善围在中间,断绝了他们的退路。 卫新虎脸上挂着狞笑,像一只戏弄猎物的猫,一步步逼近姬祁,语气中充满了戏谑:“怎么?当年不可一世的姬家大少爷,现在也学会当缩头乌龟了?想跑?晚了!” 他顿了顿,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嘿嘿冷笑起来:“我可还记得,当年你让我跪在地上学狗叫,那滋味,真是让人终身难忘啊!今天,风水轮流转,你也来尝尝这滋味吧!只要你跪下来求饶,再从我裤裆下钻过去,说不定本公子心情一好,就放你一条生路!” 卫新虎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嚣张,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发出阵阵嘲笑声。 然而,姬祁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卫新虎身上。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卫新虎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仿佛卫新虎只是一只跳梁小丑,不值得他浪费时间。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梅蔫蓉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嘲讽:“梅小姐,你贵为相国千金,身份尊贵,身边怎么能跟着这些阿猫阿狗呢?像这种满口污言秽语,还散发着令人作呕气息的家伙,就应该远远地赶离你身边,免得污了你的耳朵,脏了你的眼睛。” 姬祁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却毫不掩饰,让卫新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吼一声:“你他妈的才令人作呕!” 挥起拳头,就朝着姬祁的脸砸去。这一拳,他用尽了全力,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姬祁的脑袋砸碎。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有些人甚至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然而,就在卫新虎的拳头即将落在姬祁脸上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卫新虎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就像被定格了一般。出手的,是卫新虎的哥哥,卫新远。 卫新远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低声喝斥道:“新虎,住手!” 卫新远并不关心姬祁的死活,在他看来,姬祁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废物,生死都无关紧要,但他今天是来招待一位重要人物的,如果让卫新虎在这里闹事,坏了大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梅蔫蓉,以及梅蔫蓉身边那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能与那位大人物搭上关系,他们方家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因此,他绝不能让卫新虎坏了他的计划。 卫新远用力甩开卫新虎的手,目光冰冷地落在姬祁身上,语气森然:“姬祁,我劝你识相点,赶紧离开伊祁城,不要在这里自取其辱!你好自为之!” 说完,卫新远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这里,留下姬祁和何来善在原地。 梅蔫蓉轻瞥姬祁一眼,转身离去。 章馨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梅蔫蓉岂会正眼瞧那姬祁?这等声名扫地之人,怎配入她法眼?在章馨儿心中,梅蔫蓉与姬祁交谈一句都是恩赐,而梅蔫蓉始终未吐一字,这便是她骨子里的高傲与不屑。 见卫新远一行人走远,何来善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放松下来。他抬手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姬祁,你刚才真是太冒险了!要是卫新虎真的动手,你今天可就麻烦大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们卫家在伊祁城势力庞大,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姬祁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就算他们一起上,我也不怕。” 何来善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姬祁,你没开玩笑吧?他们那么多人,你……” 姬祁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解释。 何来善叹了口气,说道:“幸好今天有位大人物要来,他们才忍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姬祁好奇地问道:“大人物?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何来善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是帝国古老传承世家的一位世子。” “帝国古老传承世家?”姬祁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嗯!”何来善点了点头,解释道:“伊祁国虽然是一个王国,但比起那些深深扎根在帝国不知道多少年月的古老世家,还是差远了。那些世家的底蕴深厚,实力强大,就连王上都得敬他们三分。” 姬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何来善继续说道:“据说这位世子身份尊贵,就连王上都亲自邀请他去宫殿做客。相国、大将军,还有王城不少大臣都曾邀请他做客,不过除了王上的邀请他答应了,其他人的都被拒绝了。” 第6章冲冠一怒为红颜(3) 姬祁不禁感叹:“看来这位世子的来头确实不小。” 何来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嘛!据说这位世子不仅身份尊贵,而且实力超群,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这次他来到伊祁城,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姬祁心里不禁涌起几分惊讶,暗想此人身份果然尊贵非凡。在伊祁国王城——伊祁城中,他竟连相国大将军的面子都不屑一顾,若无一定身份背景,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正当姬祁与何来善交谈之际,花船的另一端,一个矮矮胖胖的少年踱步而来。他圆嘟嘟的脸庞泛着油腻的光泽,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时地扫视着四周的女子,眼神中透着一股猥琐之气。 矮胖少年甫一出现,卫新远便眼尖地发现了他,立刻迎了上去。他一路小跑,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副殷勤的姿态,仿佛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跑到少年面前,卫新远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双手抱拳,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和激动:“大人!您终于来了!小的等候多时了!” 卫新远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这位可是连相国都邀请不到的大人物啊!如今,竟然被他请到了自己的花船上,这简直是天大的荣幸!若是能与这位大人物攀上关系,那他岂不是要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别说是提亲迎娶梅蔫蓉,就算是相国之位,他也不敢奢望! “嗯。”胖少年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回应了卫新远的热情。他那双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在梅蔫蓉和章馨儿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移开视线,转向卫新远。胖少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肥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卫新远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卫新远一个趔趄。 “好!不错!这花船没白来!” 这简短的一句话,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让卫新远心花怒放。他激动得连连摆手,语无伦次地说道:“只要大人开心,小的这条花船,包一年都行!一年不够,两年也行!只要大人高兴,小的什么都愿意!” “那倒是不必。”胖少年摇了摇头,肥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他背着手,踱着方步,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 “本少刚才在这花船上转了一圈,这里的姑娘虽然还算不错,但也只是勉强入眼罢了,还配不上本少。” “那是那是!大人身份尊贵,眼光自然高。”卫新远等人连忙附和,生怕惹得这位大人物不高兴。就连周围的那些女子,也没有因为胖少年这番傲慢的言辞而心生反感。她们反而一个个美目流转,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崇拜。 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怎么样,身材臃肿,面容油腻,举止粗俗,可是他身份尊贵,权势滔天,这就足以让她们倾心了。 仅仅只有梅蔫蓉和章馨儿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她们都知道他身份特殊,即使心中不喜也得忍着。 何来善看着卫新远在胖少年面前卑躬屈膝的姿态,心中忍不住一阵冷笑:“呵,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现在却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真是让人作呕!”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看看他那副谄媚的样子,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何来善继续讥讽道,眼中闪烁着鄙夷的光芒,“为了巴结权贵,连尊严都可以不要,真是可悲!” 他顿了顿,又阴阳怪气地说道:“也不知道他对着镜子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恶心?” “卫新远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何来善语气一转,充满了嫉妒,“怎么就让他攀上了这棵大树?要是能让我搭上关系,我岂不是也能飞黄腾达了?”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要是能得到这位大人物的赏识,卫新远算什么东西?他得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何来善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飞黄腾达,呼风唤雨的场景。他甚至开始幻想,将来如何羞辱卫新远,如何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哼,卫新远,你给我等着!”何来善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转头看向姬祁,却发现姬祁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胖少年,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你也被这胖子的气势吓到了?”何来善以为姬祁是被胖少年的权势震慑住了,心中有些不屑,“胆小鬼!” 他并没有多想,又扭头看向卫新虎,却发现卫新虎正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与面对胖少年时的恭敬顺从截然不同,卫新虎对待他们兄弟二人,充满了趾高气扬的优越感。 “两个废物!”卫新虎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嘀咕道,“迟早收拾了你们!”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仿佛他们兄弟二人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可以随意碾压。 何来善心中怒火中烧,却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 就在这时,卫新远一脸谄媚地对胖少年说道:“大人!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去准备!” 胖少年摇了摇头,肥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他伸出一根肥胖的手指,指着章馨儿缓缓地说道:“让她给本少陪睡吧!” 这句话一出,四周顿时陷入死寂。众人皆瞪目结舌地望着胖少年,随后又呆愣地将目光转向章馨儿,谁也未料到胖少年竟会提出如此要求。 梅蔫蓉和章馨儿如同遭雷击般愣在原地,她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卫新远,期盼他能像以往一样,为她们解决眼前的困境。 卫新远先是一愣,胖少年的要求如此无礼,如此荒唐,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干笑了两声,试图用玩笑的口吻化解这尴尬的局面:“大人,您真爱说笑,素儿小姐可是章爵士的掌上明珠,岂是……岂是……” 他本想说“岂是风尘女子”,却又觉得不妥,只得含糊其辞地带过。 “本少从不开玩笑!”丁宠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卫新远,“本少已经把这花船逛了个遍,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只有你们王上的义女和这位小姐还算入眼。王上的义女自然不能动,那就只能委屈这位小姐了。”丁宠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霸道。 章馨儿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周围那些平日里对她恭敬有加的男子身上,期盼着有人能站出来为她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拒绝也好。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那些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男子,此刻却纷纷低下了头,仿佛没看到她的求助一般,甚至还有人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远离这场风波。 “我不陪!”章馨儿的声音颤抖着,却充满了坚定,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由不得你!”丁宠冷笑道,“就算去问你们王上,他也会把你送给我!”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章馨儿的心上。她知道,丁宠的话并非虚言,以王上对丁家的忌惮,很有可能会为了息事宁人而牺牲她。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章馨儿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再次将哀求的目光投向周围的男子,却发现他们都刻意地避开了她的视线,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悄悄地远离她,仿佛她是瘟疫一般。 “跟我走!”丁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章馨儿带走。 丁宠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恶魔的低语,让人毛骨悚然。周围的人虽然都对丁宠的举动感到不满,但却没有人敢出声阻止,他们都明白,得罪丁家的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章馨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在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最后,章馨儿绝望的目光落在了卫新远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哀求。梅蔫蓉也同样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卫新远,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危机。 卫新远的头皮一阵发麻,他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但他更清楚,得罪丁宠的后果不堪设想。他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大人,能不能…能不能…”他想为章馨儿求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少面前指手画脚!”丁宠的怒吼声打断了卫新远的话,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卫新远耳膜嗡嗡作响。 丁宠丝毫不给卫新远留情面,也无需如此。他那一声怒喝,犹如雷霆万钧,令四周之人噤若寒蝉,卫新远更是面色苍白,再不敢多言半句。 梅蔫蓉与章馨儿满心失望,未曾料到,一向自诩为君子的卫新远,在对方的喝斥之下,竟连反驳的勇气都荡然无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落入险境。 章馨儿的双眸失去了光彩,热泪滚滚而下,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在这寂静而压抑的空间里摇摇欲坠,唯有紧紧抓住一张凳子,才勉强没有倒下。 章馨儿望向卫新虎,他曾扬言愿为她赴死,此刻却避开她的目光。她的心,如死灰般沉寂,紧咬的唇渗出猩红血液。正当她认命,对梅蔫蓉惨笑,欲投身玄阴湖之际,梅蔫蓉身后,一少年缓缓而出,依旧带着那份慵懒,却似救赎之光,照亮了绝望的深渊。 章馨儿掩着口,原本空无一物的眼神中透露出惊疑不定之色。那溪流般的泪痕在瞬间冻结,她的脑海陷入了一片混沌。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少年站了出来。她呆立在原地,仿佛雕塑一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个少年。他插着双手在裤兜里,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出现,带着一股不羁的气息。 一旁的梅蔫蓉看到章馨儿的异样,疑惑地转过头去。当她的视线触及那一幕时,同样陷入了震惊。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凝视着眼前这个她曾忽视的少年,他曾经声名狼藉,但现在却以一种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步子不快不慢,却让梅蔫蓉的心底泛起涟漪。 四周依旧静谧无声,无人注意到这边的变化。丁宠的喝斥声让周围的人屏息凝神,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少年越走越近,他的每一步都牵动着章馨儿和梅蔫蓉的心弦。两颗沉寂已久的心,在这少年的步伐中悄然复苏,绽放出微弱的生机。这一刻,他们三人的命运似乎被紧紧地编织在了一起。 第7章冲冠一怒为红颜(4) “丁胖子!祸害够了威远城,又来祸害伊祁城了?小心被人割了你那玩意儿!”这声音不大,却如同石破天惊,在寂静的大厅里炸响。原本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撕开了一道口子。 丁宠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谁他娘的找死?!”他最恨别人叫他胖子,这无疑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一股怒火从心头窜起,烧得他理智全无。想当年,也有人不知死活地叫他胖子,被他活生生剪掉了舌头。 “活腻歪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丁宠怒吼道,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他猛地转过身,想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挑衅他。 然而,当他看清来人时,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姬……姬祁?”丁宠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见了鬼一般。 站在那里的,正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的姬祁。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丁宠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这个家伙,可是个十足的祸害! 此刻,众人的目光如利箭般齐刷刷地投向了姬祁,他们与章馨儿一样,难以置信姬祁会挺身而出为她撑腰。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思维仿佛停滞了一般。然而,片刻的静谧之后,众人恍然大悟,内心不禁泛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不知死活!他居然敢出头!”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嗤笑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姬祁的举动在他眼里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这小子怕是不知道丁胖子的厉害吧?居然敢螳臂当车,真是不自量力!”他摇了摇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嗤,人渣居然改性了!还会英雄救美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鄙夷的光芒,“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居然也敢学人家英雄救美,真是笑掉大牙了!”她轻蔑地瞥了一眼姬祁,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色迷心窍了吧!惹上胖少年,死的会更彻底!”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那小妞虽然长得不错,但也不至于为了她搭上自己的性命吧?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活该倒霉!”他摇了摇头,似乎已经预见了姬祁的悲惨下场。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丁胖子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居然敢去招惹他?”一个年轻男子惊讶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谁知道呢?或许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也或许他是想出风头吧。”另一个年轻男子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说道。 “我看他八成是活腻歪了!”一个老者冷笑着说道,“丁胖子可不是好惹的,这小子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了!” “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就要送命了。”一个妇人惋惜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 “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挑战丁胖子的权威!”一个中年男子不屑地说道,“丁胖子可是伊祁城的一霸,他难道不知道吗?” “我看他就是想出风头,博取美人一笑吧!”一个年轻女子笑着说道,“只可惜,他选错了对象,也选错了时机。” “这小子真是愚蠢至极!”一个老者怒斥道,“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只会害了自己,也害了那个女人吗?” “哎,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年轻人。”一个中年妇人叹息道,“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吧。” “我看难!”一个年轻男子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悲观,“丁胖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小子的。” “这小子真是自寻死路!”一个老者冷笑着说道,“他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挑战丁胖子的权威!” “哎,真是世风日下啊!”一个中年男子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妇人怒斥道,“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给他的家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希望他能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一个年轻女子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看悬!”一个年轻男子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这小子真是……” “……” 这些人无不讥讽不已,已经忘记了自己先前在丁宠的威势下,连呼吸都极力压制不敢出声。 何来善目睹了姬祁走向场中的情景,他瞪大了双眼,英俊的面庞此刻显得苍白如纸。他万万没想到,姬祁竟会站出来阻止那位身份显赫的胖少年。在胖少年面前,姬祁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但只需挥手,便可轻易将其粉碎。 “绝望之际!”何来善脑海中只剩下这个震撼的念头。他目光转向卫新远一群人,只见他们脸上洋溢着轻松的微笑,仿佛正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戏剧。 卫新虎情绪高涨,而姬祁果断地挡在了丁宠面前,吸引了丁宠的注意力,使得章馨儿得以安然无恙。众人期待着姬祁被丁宠重创的场景,然而并未如愿以偿。 相反,卫新远等人目睹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画面,那画面令他们的心跳加速,如同小鹿乱撞,频率高得仿佛能唱出歌来。 他们目光聚焦,瞳孔微缩,眼神凝重地凝视前方,深感震惊。 姬祁走到场中,步履沉稳,仿佛闲庭信步一般,与周围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他眼神锐利,直视着丁宠那张肥大的脸,突然,他身形一动,快如闪电般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丁宠肥硕的屁股上。这一脚力道十足,丁宠庞大的身躯竟然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姬祁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清脆而有力:“你骂我一句试试!” 何来善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出现了幻觉。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场中,却发现姬祁真的对丁宠出了脚。他感到一阵晕眩,下意识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确信这不是梦。他踉跄着后退,用手撑住身旁的桌子才勉强站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蹦出来一般。他大口地喘着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拼命地眨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 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之后,他彻底呆住了,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不断回响:“姬祁疯了!他真的疯了!” 在众人眼中,包括梅蔫蓉在内,丁宠那肥硕的臀部上留下的脚印成为了焦点。这位在王都备受尊崇的巨头,在伊祁城中无人不敬,然而此刻竟有人敢对他下手。 这一脚不仅令丁宠怒火中烧,更让那些渴望与丁宠结缘的人心生义愤。即便姬祁仍是姬家子弟的身份,也难以抵挡这股风波。 伊祁城内的风云因此变幻莫测,无数目光聚焦于此,期待着接下来的风云变幻。 卫新远原本噤若寒蝉,姬祁那一脚踹出去后,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指着姬祁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姬祁,竟敢当众行凶,简直目无王法!来人,给我拿下!” 他身边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叫嚣声此起彼伏,仿佛一群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将姬祁生吞活剥。 “反了!反了!竟敢对丁大人不敬!” “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快,卫新虎,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卫新远一声令下,卫新虎就像一只猎犬看到了猎物,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搓了搓手,狞笑着走向姬祁,脚步轻快,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姬祁擒拿。他五指弯曲成爪,如同鹰隼的利爪,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姬祁的肩膀。 眼看卫新虎的鹰爪就要抓住姬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宠肥硕的身躯竟然灵活地转了过来。他丝毫不在意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没有去拍掉屁股上的脚印,反而一把拍在姬祁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姬祁都忍不住晃了晃。 “靠!你这祸害怎么也在这里?”丁宠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卫新虎的攻击也戛然而止,他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距离姬祁的肩膀只有几寸的距离。 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宠和姬祁身上,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们的动作如此亲昵,言语如此熟稔,与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姬祁看到丁宠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老朋友”。一年前,他游历大陆时,在帝都结识了丁宠,两人一起做了几件疯狂的事情,那段日子至今让他记忆犹新。 “我来阻止你做坏事啊!”姬祁耸耸肩,一脸的理所当然,“毕竟,我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何来善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刚刚的恐惧一扫而空。姬祁在伊祁城的“赫赫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有良知,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丁宠早就见识过姬祁的无耻,对他的这番说辞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要早知道你这祸害在这里,打死本少爷都不来!见到你太恶心人了!” 丁宠心中暗自嘀咕,仿佛是出门时未燃香火所致,竟在伊祁国这小小王国与那祸害再度相遇。对于此等人物,他的记忆深刻至极,曾多次被其巧妙算计,却始终无法言说其中的苦楚。 一年前的某个时刻,在帝都威远城,他初次遇见此人,误以为是个易于拿捏的新人,却不曾想对方在威远城威名赫赫。 每一次交锋,都被其巧妙地算计,仿佛置身于生死漩涡之中,让他痛不欲生。 “姬祁与丁宠竟然相识!”这个消息在人群中传开,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无法理解,伊祁城声名狼藉的败类怎会与帝都的大人物有所交集。何来善看着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姬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仿佛置身幻境。 这三年间,姬祁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蜕变?竟然连丁宠这样的世家子弟都与之熟稔。每个古老世家都是神秘的象征,他们的世子自然也是非同凡响。 一般人能有机会与他们产生交集吗?从姬祁对丁宠的态度看来,两人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深厚的交往。 卫新远等人呆立在原地,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们的目光紧紧地停留在姬祁和丁宠的身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究竟两人之间有着怎样的渊源和关系? 与此同时,梅蔫蓉和章馨儿紧握秀拳,她们期待着姬祁能够改变丁宠的决定。她们美丽的眸子凝视着姬祁,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待遇,在她们的心中,姬祁似乎拥有着无尽的故事和秘密,而这一切都与丁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8章饮美酒美女相陪(1) “你来伊祁城有何贵干?”姬祁退后几步,刻意与丁宠保持一段距离。丁宠生性放荡,对美色的追求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他常常利用自己的家世和武力威逼利诱,将美人拖上床。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般更替,姬祁不愿与他过于接近,生怕沾染上那糜烂的气息,更担心他是否染上了令人不齿的花柳病。姬祁自持是一个品行清白的人,他可不想被这股罪恶的气息玷污,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也足以让他感到亵渎。 尽管如此,丁宠却并非全然无度。虽然他会用尽手段将女人诱上床榻,但在女人坚决抵抗时,他也不会真的动用武力。不过,被他盯上的女人,很少有能够抵挡得住他的诱惑的。 这并非因为他的帅气或魅力,而是他手中的金币、宝物以及他的武技。他用这些诱人的条件打开女人的心扉,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屈服于他的魅力之下。这也让丁宠变得愈发嚣张无忌,常常炫耀自己的“魅力举世无双”。为此,姬祁没少教训他,直到丁宠终于在姬祁面前不敢再提及这句话。 “来伊祁国自然是寻觅美人的。”丁宠嘿嘿一笑,对着姬祁露出猥琐的表情,“我刚刚看上一个,她非常刚烈。等我把她拖上床,我要看看她是否能抵挡得住我的攻势。”他目光贪婪地转向章馨儿,“美人儿,来给我陪睡吧。” 章馨儿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有想到丁宠竟然还纠缠不休。原本升起的一线希望再次破灭,她的心如坠冰窖。 卫新远等人看向章馨儿,眼中既有惋惜也有同情,但他们却无人敢出言相助。梅蔫蓉则紧紧盯着卫新远,“卫新远!你不是说和丁宠关系匪浅吗?他才答应前来参加你举办的活动。那你为何不能站出来阻止他?” 她的美眸中流淌着期待,精亮的眼眸中带着希望的光芒,然而被自己所倾心的人盯着,卫新远却感到慌乱。 虽然丁宠是他邀请来的,但他自认与丁宠的关系并不熟络。至于阻止丁宠,他是万万不敢的。 梅蔫蓉看着卫新远的反应,清眸逐渐黯淡下来,她苦涩地笑了笑,原来一直以来她所认为的依靠并不坚实,她转而看向卫新虎:“你呢?你以前总是说可以为馨儿奉献生命。现在你就退缩了吗?” 卫新虎被梅蔫蓉的话所激发,他犹豫了一下,但一接触到丁宠那冷厉的眼神,他又立刻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梅蔫蓉的眼睛。 章馨儿深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拦住了还想继续求情的梅蔫蓉。 “梅蔫蓉,不要再求他们了!他们不值得你为他们求情!”她的笑容中透露出绝望,“不要再浪费你的希望了。” 梅蔫蓉的目光转向了姬祁,之前只有姬祁站出来为章馨儿说过话,但这让她感到迷茫。 姬祁与丁宠是旧识,那么他之前的站出来究竟是为了帮助章馨儿还是仅仅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被梅蔫蓉那如画般清丽的眸子注视着,姬祁有些不习惯地扭过头去。 看到姬祁也避开了自己的目光,梅蔫蓉心中涌起一股苦涩。 “姬祁终究还是那个欺男霸女的人。”她想,“怎么能够期待他站出来为我们说话呢?”然而即使如此,她依然不放弃任何一线希望,她知道只有不断尝试才能为章馨儿争取到一丝生机。 此刻的伊祁城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希望的炼狱般的地方。每个人都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提心吊胆地度日如年等待着不知何时降临的厄运和变故而那朵在风中摇曳的希望之花却始终没有盛开的机会。 就在梅蔫蓉和章馨儿心如死灰之际,姬祁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他走上前来,站在了丁宠的面前,语气坚定地说:“丁胖子,你这些年寻欢作乐也够多了,今天就暂且收敛一下,修身养性吧。”他的话语虽然平缓,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梅蔫蓉和章馨儿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被点燃了希望的火花,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姬祁。他们知道,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此刻却成为了他们的救星。 丁宠听到姬祁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瞪着姬祁,声音冷冽如冰:“你要管我找女人?你知道我的脾气,不让我找女人就是要我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愤怒。 姬祁深知丁宠的个性,他虽然性格豪放,但却是一个在寻欢作乐上毫无节制的人。一旦有人敢拦他的路,他就会变得像一条疯狗一样毫无理智。一年前,姬祁曾亲眼目睹他因被爷爷阻止与一个女人在一起而暴走,举剑向爷爷冲去,砸碎了最爱的花瓶。因此,他深知自己若要插手此事,必然会引来一场大风暴。 然而,这次的情况却有些不同。章馨儿虽然对丁宠冷眼相待,但她的父亲章九龄却对姬祁有救命之恩。当年,姬祁身受重伤,被叶家丢出伊祁城,是章九龄路过救了他一命。因此,姬祁不能眼看着章馨儿陷入危险之中。 气氛因两人的对立而变得剑拔弩张。丁宠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仿佛姬祁真的敢挡他的路,他就会真的拿剑砍人一般。梅蔫蓉的心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揪紧了,她担心这场争斗会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然而,就在这时,姬祁却突然迈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盯着丁宠说:“丁胖子,别人可以动,但这个女人我一定要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何来善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姬祁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他觉得姬祁之所以敢如此与丁宠对峙,完全是因为他对梅蔫蓉的爱意所致。 丁宠听到姬祁的话,气得胖脸都扭曲了。他紧紧抓住随身携带的剑,青筋暴起的手臂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梅蔫蓉和章馨儿则紧握秀拳,紧张地盯着这场对峙。 卫新远一群人看到这一幕也感到胆战心惊他们心中开始对姬祁产生了怨恨激怒了丁宠对他们绝对没有好处。无论从实力还是从江湖地位来看姬祁都难以与丁宠抗衡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却选择了站出来保护他人这无疑需要巨大的勇气和决心。 一时间整个场面都陷入了僵持状态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梅蔫蓉心中不禁为姬祁捏了一把冷汗她不知道这场争斗的结局会是什么但她知道姬祁的这份勇气和决心已经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 “你当真要管?”丁宠再次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愤怒。然而此刻的姬祁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面对怎样的挑战他都要保护这个女人和她的安全。 这就是那晚的场景整个伊祁城都为之震动。虽然最后的结果没有人知道但姬祁的勇气和决心却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传颂在每一个角落里。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决定——保护他人、守护爱情。在那个特殊的夜晚姬祁用他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气和决心也让他成为了伊祁城中最受尊敬的人之一。 而姬祁,他究竟是何许人也?不过是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罢了。他的身份,似乎无法与丁宠相提并论。梅蔫蓉不禁叹息,那叹息中,既包含了为姬祁的忧虑,也包含了对于章馨儿命运的无奈。 面对即将暴走的丁宠,姬祁以一种漠然的态度翻了个白眼。他内心深处明白,自己并非是那种轻易就能被吓倒的人。若你真敢出手,姬祁则淡定地想,我或许会学你爷爷的样,把你吊起来,抽上三天,让你知道何为教训。 “让开!”丁宠对姬祁怒吼道,怒火中烧,气势逼人。 卫新远目睹了这一幕,内心充满了惊恐。他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丁宠会不会因为姬祁而迁怒于我?若是真的迁怒,我的未来将堪忧。即使我父亲知道我得罪了丁宠,也定会严厉地惩治我。 卫新远对姬祁的怨恨达到了顶点,完全忘记了他之前的懦弱。而姬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女伴。卫新远向卫新虎使了个眼神,卫新虎会意地点头,随即踏步向前:“大人,别为这种败类生气!我们马上把他赶出船去。您为这样的小事动气,实在不值得。” 卫新远也站出来安抚丁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恭敬和谄媚:“是的,大人。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我们立刻解决。您不必为此等小事动怒。” 梅蔫蓉与章馨儿目睹了这一切,他们的眸光中流露出了鄙夷。特别是梅蔫蓉,她感到一阵恶心。她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接受这样的邀请,来到这花船之上。虽然姬祁声名狼藉,满身骂名,但他毕竟还保持着男儿的血性。而眼前这些人呢?他们连被他们自己骂作人渣的人都不如,他们怎么敢自称为人? “姬祁,你滚出去!”卫新虎对姬祁喝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嚣张。在丁宠面前,他不敢太过放肆,但对付姬祁,他却显得十分嚣张。“要不然,本公子亲自把你丢进玄阴湖!” 这句话让整个场面变得古怪起来。丁宠看着卫新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真是伊祁城出人才啊!这家伙比本少爷还要嚣张!” 被卫新虎的喝斥所惊愕的姬祁,看到丁宠那笑眯眯的眼神,明白丁宠正在欣赏他这出闹剧。而卫新虎并不知情,他看到丁宠的笑容,误以为丁宠是在赞赏他的举动,这让他更加得意。 “你还不快滚?本公子若是要出手,你缺胳膊少腿可别怪我!”卫新虎用一种充满优越感的眼神鄙夷地看着姬祁。他的神态傲然,仿佛在向姬祁展示他的优越性。 丁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玩味和欣赏。他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暗想:这世上果然什么人都有。而姬祁的那句话也确实没错——狗吃屎吃饱了之后,还真会觉得自己是虎呢。这一幕幕的闹剧和戏剧性的情节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别具一格的画面。 “你这是在挑战我吗?”姬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一般。他眯起眼睛,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卫新虎,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口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将积蓄的怒火倾泻而出。 卫新虎傲慢地扬起下巴,轻蔑地瞥了姬祁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挑战你又如何?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伊祁城的废物,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嚣?”他根本没有把姬祁放在眼里,尤其是看到丁宠脸上越来越浓的笑意,他更是挺起了胸膛,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趾高气扬地补充道:“就凭你?也配挑战我?” 姬祁的脸色铁青,卫新虎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自尊。这次在丁宠面前丢脸丢大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他可以想象,丁宠这个大嘴巴很快就会把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自己在伊祁城被骂作败类和废物的事情将不再是秘密,甚至会被添油加醋,传得更加不堪。 “你……你……”姬祁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更糟糕的是,丁宠这家伙肯定会借此机会调查自己在伊祁城的底细,到时候自己以前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所有伪装出来的光鲜亮丽都将被撕碎,露出里面肮脏不堪的真相。 “怎么?怕了?”卫新虎看到姬祁的反应,更加得意忘形,语气也更加嚣张,“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以后在丁宠这群人面前,自己将永远抬不起头来,他们会用这件事无情地嘲笑和鄙视自己的人品。那些曾经的恭维和赞赏,都将变成讥讽和挖苦。 而在此之前,姬祁一直以自己高尚的人品自居,甚至夸下海口说自己的人品绝对超过他们。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就像一个小丑,在众人面前表演着滑稽的戏码。 “我……”姬祁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我什么我?不敢就滚!”卫新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一样。 “好!”姬祁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我接下了!”他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盯着卫新虎。这个家伙毁了自己的名声,让自己颜面扫地,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卫新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何来善看到姬祁竟然答应了卫新虎的挑战,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得其他,连忙冲到姬祁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说道:“姬祁,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姬祁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卫新虎可不是好惹的!虽然他比不上他大哥,但也是七段武者!”何来善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担忧。 “我知道!”姬祁再次重复道。 “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何来善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知道!”姬祁的语气依然坚定。 “你接受他的挑战,不死也得重伤!”何来善绝望地喊道。 何来善看到姬祁竟然答应了卫新虎的挑战,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得其他,连忙冲到姬祁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说道:“姬祁,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卫新虎可不是好惹的!虽然他比不上他大哥,但也是七段武者!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你接受他的挑战,不死也得重伤!” 第9章饮美酒美女相陪(2) 这句话让姬祁忍不住看了卫新虎,为他有七段的实力而惊讶。七段的力量能堪比一头猛牛,在这个尚武的世界,并不算什么,可在卫新虎这样的年纪却还算不错!虽然还未真正的走入修行的层次,可却走出了踏实的一步。 在这个大陆之中,无数生灵都在追求武道的修炼。 武道修炼,主要在于修炼自身的元灵,汲取日月之精华,掌握天地间的奥秘。可以被分为三个层次,只有踏入修炼自身元灵的境界,才算真正开启武道之旅。在开始修炼之前,有十段基础需要打牢。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涉足修炼,挥洒几手武技。像姬祁那样毫无修为、不学无术的人,实为罕见之例。七段修为的实力,已经算是相当强大。对于普通大众而言,穷其一生也难以达到五段修为的境地。 梅蔫蓉见卫新虎虎视眈眈地盯着姬祁,忍不住挺身而出。她秀丽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直视着卫新虎,说道:“欺负他算什么本事?对待外人时,怎么没见你们这么能说会道?” 梅蔫蓉极为鄙夷地看着卫新虎。虽然她并不喜欢姬祁,但此刻她更加讨厌卫新虎一行人。被梅蔫蓉呵斥,卫新虎有些惊慌,他努力稳住情绪,狡辩道:“是他自己答应我挑战的,我没有逼他!” “你……”梅蔫蓉贝齿咬着红唇,脸庞如同凝脂般的肌肤娇嫩如水,因为愤怒而泛着淡淡的红晕,更添了几分妩媚。 卫新虎不敢看梅蔫蓉,却对着姬祁大喝道:“接下我三拳试试!”话音未落,他一拳轰出,带着霸道的力量,直逼姬祁的胸口。 章馨儿和何来善见状,心中都焦急万分。他们担心姬祁在这一拳下,恐怕要去掉半条命了。然而,卫新远一行人面上却带着笑意。他们早就想收拾姬祁这个败类了,此刻卫新虎代他们出手,而且还能讨好丁宠,何乐而不为呢? “啪!”众人期待中的撞击声并没有响起,而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众人看向场中,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愕不已。红红的巴掌印印在卫新虎的脸上,他的左脸瞬间浮肿起来,踉跄地倒在地上,撞到桌子上,额头被磕出了血。 “这不可能!”包括何来善在内,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姬祁怎么可能一巴掌抽到卫新虎?他毕竟有着七段的力量,虽然还未真正步入修武之道,但也远强于普通人。 “脸皮还蛮厚的,抽你一巴掌居然震得我手疼!”姬祁淡淡地说道。 何来善觉得姬祁这话有些不厚道,抽了人家一巴掌,还要骂人家脸皮厚。 被激怒的卫新虎顾不得耳边的嗡嗡声,一巴掌也狠狠地向着姬祁抽了过去。这一巴掌比起之前的一拳还要霸道不少,带着他的愤怒和速度。 “啪……”在无数人的惊愕中,姬祁再次轻易地躲过了卫新虎的攻击,并反手又是一巴掌。 姬祁一巴掌再次不偏不倚地抽在了卫新虎的脸上;而这一次,卫新虎可没那么好运了。他被姬祁一巴掌抽飞,踉跄着倒退几步,直接撞毁了窗户。“噗通”一声,他掉进了玄阴湖中。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姬祁身上;就是梅蔫蓉在内,所有人都被姬祁打的这两耳光惊到了,尽管他们看出姬祁出手并无任何技巧可言。然而,能够抽飞一个七段的高手,至少说明姬祁已今非昔比。 “三年前,他还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却能抽飞七段的卫新虎,”梅蔫蓉心中暗自思忖,目光清冷地落在姬祁身上,无法保持平静,“这三年里,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深知姬祁的为人,称之为废柴也不为过。这样的人,别说抽飞七段的卫新虎,就连普通人他都难以对付。可就是这个曾被视为废柴、人渣的姬祁,此刻却以强势的姿态对抗卫新虎,甚至敢于挑衅丁宠。 梅蔫蓉有些看不透姬祁了,这还是那个只会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姬祁吗? 此时,“扑咚……扑咚……”的声音传来,卫新虎在水中不断挣扎,水花四溅,身体逐渐下沉。卫新远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对几个水性好的人喊道:“快去救卫新虎!” 几人“噗通”几声跳进湖中,将卫新虎拖住往上托。卫新远见状才放下心来,随后目光转移到姬祁身上,变得冷冽无比,死死地盯着他:“今天你别想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 “以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姬祁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后来我给他找了一个美人,他就放过我了。” 何来善听到姬祁这句话,神情羞耻地把头转向一边,其他人也是嘘声一片。 “还以为这小子改性了!原来也是贪生怕死!” “人渣就是人渣,你还指望他能硬起来不成?” 梅蔫蓉和章馨儿也皱了皱眉,刚刚姬祁还强势无比,此刻却开始讨好卫新远了。梅蔫蓉在叹息的同时,又觉得这才是姬祁,符合她们心中对他的印象。 卫新远看着刚刚被救上岸、因溺水而嘴唇哆嗦的卫新虎,冷眼看着姬祁嗤笑一声:“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吗?不要说找一个美人送我,就算十个,也别想!你今天都无法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 姬祁突然笑了起来,“送你一个美人,你以为是为了让你享受吗?我只是觉得,用她来‘累断你的腰’这种说法更文雅一些,毕竟我不是那种喜欢打打杀杀的人。” “无耻!”梅蔫蓉和章馨儿轻声唾骂,面色羞红。她们心想,姬祁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么流氓;可同时,她们又忍不住看向姬祁。原本以为姬祁会求饶,却没想到他依旧针锋相对。 梅蔫蓉美目流转,更加看不透姬祁了,只觉得这个人变化太大!其他人也同样失神,心中惊讶于姬祁的胆大。他们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卫新远,果然见他面色铁青,拳头紧握:“今天我就先把你的腰折断!” “等等!”姬祁见卫新远要扑上来,皱眉喝止道,“现在怕了?可是已经晚了!”卫新远冷眼相对,一拳直取姬祁胸口,狠辣至极。 梅蔫蓉和章馨儿为之心惊,卫新远比卫新虎强了数倍不止。他已经开始修炼自身的元灵了,也就是说,他已经一只脚迈入了修武的层次。步入修武境界的人,可以修炼自身的精气,这时已经和普通人有了本质的区别。步入这个层次的人,就算碰到十头凶狼,也能轻而易举地解决掉,有着徒手战猛虎的力量。 卫新远虽未完全达到那个境界,但对付七八头凶狼却不在话下。与他那仅仅七段的弟弟相比,他着实强大太多,姬祁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何来善心中暗惊,面色惨白,想要拉着姬祁逃跑,却为时已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姬祁被卫新远的拳头笼罩。 “今天就废了你!”卫新远的声音冷冽如冰,他的拳头瞬间便到了姬祁的眼前。众人心生不忍,纷纷闭上了眼睛。 “啪……”然而,众人期待的骨头断裂声并未响起,反而是一声熟悉的耳光声传来。 众人睁开眼,目光聚焦在卫新远那红肿的脸颊上,皆是一脸愕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瞪大眼睛盯着姬祁。梅蔫蓉和章馨儿更是张大了红润的小嘴,用嫩白的小手捂着樱唇,呆呆地看着场上依旧含笑的姬祁。梅蔫蓉使劲眨着明媚的眸子,最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 “卫新远也被姬祁抽耳光了?他难道也不是姬祁的对手吗?”众人都屏住呼吸,神情复杂。伊祁城中世子众多,实力强劲者不乏其人,能打败卫新远的也不在少数。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姬祁竟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抽卫新远的耳光。 姬祁是何许人也?不过是伊祁城中的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罢了!三年前,他欺男霸女,被一个女人轻易甩在地上。然而此刻,他却能随手抽飞卫新远。 这是运气,还是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越了卫新远? 卫新虎被抽飞时,众人虽然惊讶,但还能勉强自我安慰说那是姬祁走运。可如今卫新远也被抽飞,这还能算是运气吗? “你算哪根葱?也敢来教训我!”姬祁抽完卫新远一个耳光,眼中满是鄙夷之色。接着,他的目光转向丁宠。 丁宠感受到姬祁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明白,自己不能再继续看戏了,否则姬祁很可能会将矛头转向自己。丁宠可不想招惹姬祁,尽管他有几分本事,但姬祁的手段层出不穷。而且,他身为帝国世家世子的身份,在姬祁面前也丝毫不起作用。让我以作家的视角来改进这段文字,以提升其表达效果: 尽管卫新远身份显赫,但姬祁的爷爷对他都颇为客气,那么卫新远的身份,在姬祁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眼见卫新远还要对姬祁动手,丁宠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够了!这是一场宴会,瞧瞧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卫新远,你有什么事,等我离开之后再处理。” 卫新远被丁宠呵斥,尽管他心中对姬祁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但此刻也只能强忍下来,恶狠狠地盯着姬祁说:“今日若不是大人在此,我定要让你横着出去。” 对于卫新远这般跳梁小丑的行径,姬祁直接选择了无视。他心想,难道狗在叫嚣,自己也要跟着叫几声吗?自己可是一个有文化素养、有着崇高信仰、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只狗在叫,他自然不会没出息地陪它们玩,除非……除非有两只,不,三只狗同时叫,他才会考虑是否陪它们玩玩! 姬祁转头,目光落在了丁宠身上,嘴角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问道:“丁宠,找个地方喝几杯如何?” 丁宠早就想离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姬祁的提议正合他意。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梅蔫蓉和章馨儿。 他略一沉吟,开口道:“陪本少去喝几杯,本少今日就不沾女人了!”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似乎暗示着梅蔫蓉和章馨儿也在邀请之列,却又刻意强调了“不沾女人”,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梅蔫蓉秀眉微蹙,她敏锐地察觉到丁宠话语中的暧昧,心中有些不悦。她将目光转向姬祁,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暗示。姬祁此刻却显得漫不经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丁宠话里的弦外之音。 梅蔫蓉见姬祁没有反应,心中更加不安。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姬祁公子觉得如何?”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试探,一丝谨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啊?”姬祁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意外梅蔫蓉会问他的意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很好啊!”他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美酒配美人,饮酒作乐才是人生幸事啊!”他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却在梅蔫蓉和章馨儿身上轻轻扫过。 姬祁的这番话轻浮随意,仿佛在他眼中,女人只是陪衬,只是娱乐的工具。 这番话让梅蔫蓉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鄙夷,她暗自叹息,心想,姬祁终究还是当年的那个败类,尽管刚才帮了章馨儿一把,但骨子里依旧轻浮放荡,视女人为玩物。 她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人本性难移啊!” 这句话此刻在她心中回响,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尽管心中对姬祁充满了鄙夷,但梅蔫蓉也知道,她们没有拒绝的可能。陪他们喝几杯酒,总比让章馨儿陪睡来得好。 这是无奈的选择,也是权衡利弊后的最佳选择。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只是一场简单的酒局,不要再发生什么其他的意外。 何来善见两女跟着丁宠离开,忍不住羡慕起来,心想能让伊祁城的明珠梅蔫蓉陪酒,这样的待遇他享受一次也就死而无憾了。 何来善的目光黏在姬祁身上,充满了羡慕。梅蔫蓉啊,伊祁城的明珠,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女子,如今竟然要陪姬祁喝酒!他酸溜溜地想,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有这样的艳福。若是自己能有此殊荣,哪怕只一次,也死而无憾了! 正沉浸在嫉妒的漩涡中,肩膀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何来善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姬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看穿了何来善的心思。 “啊?”何来善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道,“你……你叫我?” “不然呢?”姬祁挑了挑眉,“这里还有第二个何来善吗?” 何来善这才意识到姬祁是在叫他一起,惊喜瞬间涌上心头。“ 你……你叫我也一起去?”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姬祁故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要是不愿意去,就不用去了!”说着,他转身作势欲走。 姬祁这欲擒故纵的举动,让何来善更加心痒难耐。他连忙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姬祁身后,生怕姬祁真的把他丢下。他偷偷瞄了一眼丁宠,心中忐忑不安,担心丁宠会出言反对。然而,丁宠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何来善这才放下心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姬祁和丁宠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丁宠对待姬祁的态度似乎与众不同,甚至在丁宠面前,姬祁都可以自作主张,带他一起去喝酒。刚刚丁宠还对姬祁怒不可遏,可转眼间又愿意与他一同去喝酒,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何来善想不明白,卫新远等人也同样心存疑惑。他们远远地望着姬祁和丁宠的背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姬祁到底是什么来头?丁少竟然对他如此容忍?”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哼!不管他们什么关系,姬祁不过就是个人渣而已,我迟早要让他还回那一巴掌!”卫新远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第10章三年的所作所为(1) 丁宠和姬祁迈步走进了花船里一间布置雅致的厢房。 丁宠抬手示意服侍的侍女退下,厢房的门随即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他这才转过身,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对姬祁说道:“一年之前,你消失得无影无踪,音讯全无,我们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没想到,你竟然藏身在这小小的伊祁城里!这地方,你也看得上?”丁宠环顾四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伊祁城怎么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姬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我很喜欢。” “哼,你倒是会自得其乐!”丁宠冷哼一声,“亏我还为你担心了那么久!” “担心我?”姬祁挑了挑眉,“你会有这么好心?” “我……”丁宠一时语塞,随即又强硬地说道,“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添堵!” “哈哈!”姬祁大笑起来,“你放心,我命硬得很,死不了!”他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倒是你,整日流连于风月场所,可得小心染上花柳之疾,暴毙而亡啊!” “你……”丁宠气结,却又无可奈何。他狠狠地瞪了姬祁一眼,在心里暗自咒骂。好不容易看上了梅蔫蓉,却在这偏僻的地方撞见了姬祁,瞧他方才那副模样,自己想要一亲芳泽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这让他心中更加恼火,却又不好发作。他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在姬祁对面坐下,冷冷地说道:“你少咒我!我身体好得很!” “雄鹰尚未折翼,金枪依然挺立!我怎会轻易言死!”姬祁大笑道。 梅蔫蓉与章馨儿刚落座,便听见姬祁此言,顿时羞得面颊绯红,肌肤赛雪,透着淡淡的红晕,娇艳动人,樱桃小嘴弯如新月,微微饱满,更添了几分妩媚,但那双迷人的眼眸中却流露出厌恶之色,如此轻薄的话语她们以往从未听过。 “他还是那般卑鄙无耻!”丁宠心中暗想,能说出如此言语之人,定是与他一般龌龊,可笑的是以往众人都觉得他更为猥琐。 丁宠瞧见梅蔫蓉与章馨儿身旁尚有一个空位,刚欲坐下,却见姬祁一屁股挤到了两女中间。 “妈的!”丁宠心中暗骂,心想自己终究是不及姬祁那般厚颜无耻,自己不过是想挨着章馨儿坐,姬祁却直接坐在了两女中间,左拥右抱。 “自己终究还是比不上姬祁这混蛋,他真是胆大妄为,毫无廉耻之心!”丁宠心中暗骂了一句,只能与何来善坐到桌子对面。 梅蔫蓉与章馨儿中间被姬祁硬生生挤了进来,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她们不由自主地往两旁挪了挪,目光看向姬祁,见他泰然自若,对她们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她们心中暗恨却也无计可施。 “梅蔫蓉,”姬祁微微侧身,让自己更靠近两位佳人,几乎能感受到她们衣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这香味沁人心脾,让他心神荡漾,“我记得你以前泡茶的手艺可是极好的,堪称一绝。”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梅蔫蓉那张俏丽绝美的脸上,她的肌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怎么样?今日能否为我泡上几杯,让我重温一下昔日的滋味?” 梅蔫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 “怎么?不愿意吗?”姬祁见她不语,又追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梅蔫蓉轻轻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 “那就有劳了。”姬祁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看到这一幕,丁宠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怎么又是品茗!姬祁,你能不能偶尔尝尝酒的滋味?” 姬祁转头看向他,挑了挑眉,反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丁宠气呼呼地说道,“我们相交多年,每次出来都是品茶,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男人一样,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场?” “喝酒有什么好?”姬祁不以为然地说道,“品茶才能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修身养性?陶冶情操?”丁宠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在装腔作势!” “你……”姬祁刚想反驳,却又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喜欢品茶。” “你……”丁宠气结,却又无可奈何,他狠狠地瞪了姬祁一眼,心中暗骂道,“你这个伪君子!”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姬祁总是喜欢装出一副高雅的样子,明明骨子里和他一样,都是一路货色。 “丁兄,你何必动怒?”何来善在一旁劝道,“姬兄喜欢品茶,那是他的爱好,我们应该尊重。” “尊重?”丁宠冷哼一声,“他这哪里是爱好,分明就是装模作样!” “丁宠,你说话注意点!”姬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敬你是朋友,才一直容忍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丁宠怒道,“到底是谁得寸进尺?你左拥右抱,享受着齐人之福,还好意思说我得寸进尺?” 丁宠忍不住要爆发了,他和姬祁相交多年,可姬祁总是把喝酒变成品茶。 一个大男人,像女子一般热衷于品茶,这叫人怎么受得了?然而姬祁却乐此不疲。他们为了让姬祁尝试喝酒,曾费尽心机,甚至不惜采用威逼利诱的手段。他们还向姬祁承诺,只要他能喝酒,就给他安排与帝国中声名显赫的美人一起共饮。这招还真有点效果,姬祁表示如果有美人相伴,他会考虑喝酒。 但当他们不惜重金请来佳人陪伴时,姬祁却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允诺,竟然又和那位风情万种的美人一同品起了茶。 最令人气愤的是,在丁宠等人指责姬祁不守信用时,姬祁竟然一脸无所谓地说:“你们难道不知道,‘考虑’其实就意味着拒绝吗?都怪你们太迟钝,不懂人际交往的微妙!真是悲哀啊!”说完这番话,姬祁便带着那位妩媚的美人离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丁宠等人,让他们气得直咬牙却无可奈何。 丁宠原本以为,他乡遇故知,又是姬祁提议喝酒;姬祁怎么也会沾点酒,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是喝他娘的茶。 “酒都不敢沾,妄为男人啊!”丁宠忍不住讽刺姬祁。 但姬祁对丁宠的激将法视若未闻,如此低劣的手段怎能刺激到他?至于不沾酒,那是前世留下的阴影。前世,他因酗酒而死于非命,从此对酒失去了兴趣。 回想起前世,自己放浪形骸,混迹于各大夜场,那时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能坚持三年不沾酒。梅蔫蓉见姬祁不沾酒,也惊讶不已。她清楚地记得,三年前姬祁嗜酒如命,酒后常闹事,干出许多丧尽天良的事。如今,这样的人居然会品茶修身养性? 知道自己无法逼姬祁喝酒,丁宠只能拉着何来善陪他。何来善被丁宠拉着陪酒,受宠若惊,连连与丁宠碰杯。同时,他心中惊讶于姬祁与丁宠的关系,丁宠对自己的亲切显然是因为姬祁的缘故。 何来善转头看向姬祁,恰逢姬祁接过梅蔫蓉泡的茶水。伊祁城的明珠梅蔫蓉亲自作陪泡茶,这让何来善激动不已,这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伸手接过茶杯时,姬祁的手指碰到了梅蔫蓉的纤纤玉指,那触感如绸缎般滑腻。梅蔫蓉条件反射般地收回了手指。 丁宠目睹此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妒意:“想当年在帝国,有殿下亲自为你斟茶倒水。而今到了这异地他乡,你仍旧有佳人相随!” 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了姬祁,就连梅蔫蓉也不例外,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与疑惑。 殿下?哪个殿下?在帝国能被称为殿下的,身份岂能低微?难道是尊贵的公主殿下?但若真是公主殿下,她那般高贵的身份,怎会屈尊为姬祁泡茶?众人狐疑地打量着姬祁,觉得他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迷雾。 姬祁对丁宠的嫉妒之言无动于衷,这更激起了丁宠的怒火。一个念头在丁宠脑海中闪过,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缓缓说道:“姬祁,你在这里逍遥快活,可曾想过那位殿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姬祁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倘若殿下知晓你在这伊祁城,过着如此舒适的生活,不知她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兴师问罪呢?” 丁宠的话语中充满了试探和威胁的意味,他紧紧盯着姬祁,期待着他的反应。 姬祁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下去。他故作镇定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什么殿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傻充愣有意思吗?”丁宠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你逃到这伊祁城,就能躲避殿下的追查吗?别天真了!” 姬祁终于忍不住了,“我靠!”他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茶水四溅。 “你丫的敢告诉那小娘们,我在那里,”姬祁指着丁宠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以后一辈子都别想沾女人!” 丁宠毫不畏惧地与姬祁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我偏要说!”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坚定而决绝。 丁宠也恼了,脸色铁青一片。 想当年在帝都,姬祁那小子怂恿他去偷看圣女殿下沐浴,结果他差点被逮个正着,仓皇逃窜。更可恶的是,姬祁还骗他说温泉池里有个绝色美人,他一时冲动闯了进去,居然和刚上岸、怒气冲冲的圣女殿下撞了个满怀。从那以后,他便开始了悲惨的生活,被圣女的随从天天折磨,整整一个月,他都没能有个完好的身子。 丁宠反复解释自己是遭姬祁算计,可圣女哪里肯信?最后他只能发下毒誓:“若我说谎,后半辈子再也碰不到女人!” 圣女殿下见他誓言恶毒,这才半信半疑地放过他。但从此以后,她便开始了对姬祁的追捕,誓要弄个水落石出。而姬祁那小子狡猾得很,等她开始找的时候,早已不知去向,圣女殿下也拿他没办法。 “我这次非得告诉圣女殿下不可!”丁宠咬牙切齿地说道,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会被她怎么折磨呢!”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想当年圣女殿下盛怒之下,将他关进水牢,三日三夜不给他饭吃,也不让他睡觉,每天还要承受皮肉之苦。那种滋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姬祁听了丁宠的话,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一丝玩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丁宠,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想告诉她就告诉她呗,反正我也没拦着你。不过……”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吊足了丁宠的胃口。 “不过什么?”丁宠急切地追问道,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过以后再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可就没你的份了!”姬祁耸耸肩,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凭什么?”丁宠怒火中烧,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凭什么姬祁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去留?凭什么他就要被排除在所有有趣的活动之外? “就凭‘活动中都得听我的’这个规矩!”姬祁笑着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他挑了挑眉,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第11章三年的所作所为(2) 丁宠顿时语塞,他紧咬着牙关,怒视着姬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他知道姬祁说的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每次的“活动”都是由姬祁策划安排,其他人必须无条件服从。虽然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但面对姬祁的强势,他却无力反驳。 姬祁看着丁宠吃瘪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他轻轻拍了拍丁宠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告诉圣女殿下?” 丁宠沉默了,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圣女殿下的怒火,一边是未来所有“活动”的参与权。他权衡利弊,内心挣扎不已。 姬祁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丁宠的答复。他知道丁宠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良久,丁宠终于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妥协。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我不告诉圣女殿下。” 姬祁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就对了嘛!”他拍了拍丁宠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得意。 丁宠的沉默让梅蔫蓉和何来善都瞪大眼睛,感觉脑海轰的一下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姬祁。 何来善更是嘴唇哆嗦了起来:什……什么!身为帝国古老世家世子,连王上都客气有加的丁宠居然要听姬祁的? 何善感只觉头脑一阵晕眩,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丁宠的顺从,姬祁的威势,这一切都让他感到难以置信。他用力地眨了眨眼,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恍惚感。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姬……姬祁……”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这漫长的三年时光,你究竟去了哪里?经历了些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何善感这句不经意的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正在专心致志泡茶的梅蔫蓉,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手中的茶壶微微倾斜,几滴晶莹的茶水溅落在桌面上,如同散落的珍珠。她缓缓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眸转向了姬祁,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此刻的姬祁,与三年前相比,判若两人。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沉稳而自信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莫名的魅力。 这种变化,让梅蔫蓉也忍不住想要了解,这三年来,姬祁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姬祁的目光从丁宠身上移开,落在了何善感和梅蔫蓉的脸上。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郑重地说道:“我……”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表达,“我踏遍万里山河……”他又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以行善积德为人生之路!”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坚定有力,“解救他人的燃眉之急,援助他人的迫切之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行善是我的行为准则,除恶是我心中的坚定信念。”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这三年来,”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回忆的光芒,“我一直在默默地做好事,不求名利。” 他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不过神色却是非常的郑重。 “噗嗤——” 这话一出,不仅丁宠没能忍住,连梅蔫蓉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口中的酒水和茶水都喷溅而出,身体也因忍不住笑意而微微颤抖。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姬祁,想要看看他说出如此大话后是否会脸红,然而,他们失望了,姬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 何善感对此简直难以置信,一个曾经在伊祁城声名狼藉、人人喊打的人物,居然敢宣称自己以行善为人生目标。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如果让伊祁城的人听到,恐怕会气得用唾沫将他淹没吧?丁宠更是直接啐了一口,他曾经跟随过姬祁做过几件事情,深知姬祁的卑鄙无耻。他居然能在自己面前说出三年来只做善事这样的谎话,丁宠也不得不佩服姬祁的无耻程度了。他甚至觉得,圣女殿下对他另眼相看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这种不要脸的境界,他自己是无法达到的。 梅蔫蓉和章馨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憋得面色通红,仿佛被一层彩霞染红,更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风姿,从一个被整座城池称为人渣的人口中说出除恶行善作为人生信条的话,梅蔫蓉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连河水都要倒流,天地都要颠倒。 三年不见,梅蔫蓉觉得姬祁已经不是不要脸那么简单了,而是根本已经没有了脸。 “怎么?你们不信?”姬祁挑了挑眉,一脸的无辜,仿佛自己说的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可是走到哪里都被人称赞的君子,圣人!你们不知道……”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卖了个关子,眼神里闪烁着得意,“我在流云城……”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啊,对了,还有落霞镇,那里的百姓都对我感恩戴德,称我为活菩萨呢!”他摇头晃脑,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我……”他刚想继续吹嘘,却被丁宠粗暴地打断了。 “信了!信了!”丁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已经硬了,真想一拳砸在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脸上。 “别说了,我们真的信了!”他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何善感也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姬公子如此**亮节,我们自然是相信的。”他皮笑肉不笑,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姬祁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丁宠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丁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姬祁,你以前是伊祁城人?”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是啊。”姬祁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离谱。 丁宠的眼睛一亮,追问道:“以前一直不知道姬公子的根底,现在总算能挖出一些了。” 他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他知道,只要姬祁是伊祁城的人,那么他以前做的那些坏事,肯定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丁宠内心涌动着激动之情,姬祁的身世如同一团迷雾,尽管他与姬祁有过相对深入的交往,但姬祁的真正面貌对他来说仍然如同隔着一层薄纱,模糊不清。如今得知姬祁来自伊祁城,丁宠觉得或许能从中挖掘出些什么秘密。 姬祁看着丁宠这副模样,心里早已洞悉了他的想法。但姬祁对此却嗤之以鼻,因为他清楚,在伊祁城,人们或许只会了解到他那不堪的名声,关于他的其他信息则无从得知。 想当年,姬祁因故被姬家老爷子严厉惩罚并逐出伊祁城,然而这却成了他另一段人生的起点。 这三年来,他游历了不下十万里,收获颇丰,还因一些特殊人物的影响,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丁宠等人最渴望的,便是揭开他的底细,但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这让他们心有不甘。 “看来你在伊祁城地位不怎么样?嘿嘿!连卫新远这样的跳梁小丑都敢在你面前蹦跶!”丁宠嘿然说道,“以你的能力身份!别说卫新远,就算卫新远他老爹卫宇侯都得对你恭恭敬敬。” 丁宠漫不经心的话语却让何来善和梅蔫蓉都疑惑不解,心想姬祁有什么本事?他除去作恶的本事有一手的话?还有别的本事吗!卫宇侯在伊祁城是一个十分有名气的人物,又桀骜不驯,整个伊祁城他也只对王上恭恭敬敬;丁宠居然说卫宇侯要对姬祁恭恭敬敬,他这是说笑吧? 见梅蔫蓉和章馨儿眸子中有着几分不屑,就知道她们两女以为丁宠在为自己说大话。 姬祁接过梅蔫蓉递来的茶盏,茶香袅袅,氤氲着温润的水汽。他轻轻啜了一口,赞叹道:“好茶,梅姑娘的茶艺果然名不虚传。”随后,他抬眼看向梅蔫蓉,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提议道:“梅姑娘,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梅蔫蓉微微蹙眉,带着一丝疑惑:“什么想法?” 姬祁放下茶盏,目光中带着几分认真:“我们不妨合伙开间茶馆,你负责泡茶,我负责经营,如何?”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技艺精湛,泡出的茶堪称一绝,而我,虽然没什么特长,但迎来送往,收取银两还是可以胜任的。” “姬祁这家伙,对梅蔫蓉还真是不死心。”何来善心中暗道,觉得姬祁简直是痴人说梦。 梅蔫蓉此刻心中也泛起一丝不悦,她优雅地将茶杯放回桌上,杯底与桌面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声音仿佛也敲击在姬祁的心上。 她转头看向丁宠,语气略带冷淡:“丁公子,这茶也品完了,您的陪伴我也心领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一丝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丁宠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不必着急,”他语气轻松,仿佛没听出梅蔫蓉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他甚至没有理会梅蔫蓉和章馨儿投来的略带冰冷的目光,径直转向姬祁,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星刹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了?到底接不接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一丝无奈,还有一丝隐藏的期待。 “做了这么久的甩手掌柜,”丁宠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不会真的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吧?还有殿下那边,你真的不打算去见一面吗?”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似乎在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姬祁神色平静,语气坦然:“自然,我是不会管的。”他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解释。 “你这混蛋!”丁宠终于爆发了,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茶杯中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他指着姬祁,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居然能把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似乎对姬祁的举动感到难以置信。 “难道你忘了吗?”丁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星刹是我们共同创建的,你怎能如此轻易地放弃?”他试图唤醒姬祁的责任感,让他想起他们曾经共同奋斗的岁月。 丁宠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姬祁不耐烦地打断了。 “你再多说也无济于事。”姬祁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我追求的是和平与友善,打打杀杀、宣扬暴力的生活并不适合我。”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毕竟,我与你们这些崇尚暴力的人,有着本质的不同。” 丁宠再也忍无可忍,将手中的酒杯向姬祁掷去,回想起当年姬祁带着他们横冲直撞、嚣张跋扈的日子,他此刻竟自称慈悲?谁会相信! 梅蔫蓉见丁宠气的直咬牙,她和何来善心中的疑惑更深,姬祁和丁宠到底什么关系,说他们关系很亲密不像,可说他们关系不亲密,丁宠只言片语之间又让人觉得他们之前有很深的牵扯。而且,丁宠提到的殿下是谁?看那样和姬祁关系匪浅! 而且丁宠说的甩手掌柜又是什么?难道姬祁还有什么产业不成? 第12章三年的所作所为(3) 丁宠眼见着姬祁轻巧地偏头,躲过了他掷出的酒杯,盛着酒水的杯子“啪”地一声碎裂在身后的墙壁上,殷红的酒液四溅开来,如同绽放出一朵诡异的花。他颓然地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回椅子上,仰头灌了几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仿佛要灼烧掉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他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这才缓过劲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算了,我也懒得管这些破事了。与其费心费力,还不如去找几个漂亮姑娘陪我乐呵乐呵。” 说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章馨儿,贪婪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逡巡,看得章馨儿心中一紧,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微微倾身,朝着章馨儿的方向挤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语气轻佻:“美人儿,考虑得怎么样了?真的不陪本少爷一晚?要是你肯赏脸,本少爷保证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管是黄澄澄的金币,还是能提升你自身元灵层次的任何级别功法,你尽管开口,本少爷都双手奉上,如何?” 这番话,尤其是提到修自身元灵境界的功法时,让一旁的何来善也忍不住心头一震。金币虽然诱人,但终究只是身外之物,而修自身元灵境界的功法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这种顶尖的功法,整个伊祁城也只有寥寥几本而已。 姬祁将章馨儿苍白的脸色尽收眼底,他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笑骂丁宠:“我说你能不能别再用这些低级的手段去诱惑女人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招早就过时了,不管用了。” 丁宠见自己屡试不爽的招数竟然失效了,心中有些不服气,暗想是不是自己给出的条件还不够丰厚。不过,被姬祁这么一挤兑,他也不好再继续纠缠章馨儿,只是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斜睨着姬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本少爷不会勾搭女人?难道你就会了?世上有谁能比得上我的魅力,这天下还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 丁宠刚想自夸,却立刻打住了。他脑海中浮现出圣女殿下的身影,回想起自己追求她时屡遭责罚,而圣女殿下对姬祁却有所不同。再者,姬祁在帝都时,那些名媛也都乐意与他交往。念及此,丁宠虽不甘心承认自己的方法有误,但仍想听听姬祁的手段。若能学到一二,无需花费金钱便能吸引女子,岂不美哉? “那你告诉我,如何搞定一个女人?”丁宠嘿嘿一笑,对此兴趣盎然。 姬祁耸耸肩,笑道:“其实搞定一个女人很简单,本公子就传授你泡妞心法:若她涉世未深,便带她领略人间繁华;若她历经沧桑,则带她去坐旋转木马,重拾童心。你若喜欢主动,那就装作情窦初开,自有成熟女子为你倾心。当然,若你好男色,他若温柔如水,你便轻嗅蔷薇;若他心有猛虎,那你便带他去检查花柳病吧!顺便也给自己查一查,离我们远点儿!” “高!实在是高呀!”丁宠听完,略一思索,随后猛地一拍大腿,对姬祁竖起大拇指,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还自称魅力无双,“难怪殿下对你与众不同,果然有一套!我说你没事在殿下面前装乖巧干嘛。嘿嘿,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何来善也忍不住向姬祁投去敬佩的目光,他觉得这段话虽然无耻,但总结得还挺到位。他心想,姬祁这三年不会都在研究如何搞定女人吧? 然而,梅蔫蓉和章馨儿却面色难看至极。这三个纨绔子弟,居然当着她们的面大肆谈论如何勾搭女人,显然没把她们放在眼里。这还是三年前的姬祁吗?那个在她面前战战兢兢、只敢远远观望的姬祁?此刻,姬祁更像是完全没把她当回事! 梅蔫蓉听着姬祁和丁宠的污言秽语,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来,碰倒了桌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险些撞翻了茶具,吓得正在喝茶喝酒的姬祁和丁宠一跳。 “我们可以走了吗?”梅蔫蓉目光清冷,带着几分厌恶之色。要不是为了章馨儿,我才不会和这种纨绔子弟坐在一起。 丁宠转过头,看向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梅蔫蓉。她双腿修长,肌肤白皙如雪,身着紧身长裙,更显身材灵秀娇美,充满了少女动人的魅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含怒带羞的眼神中流露出冷艳的风情。 丁宠也算见过不少美人,但此刻仍忍不住感到惊艳。这样的佳人虽然不能占有,但仅仅是观赏也足以养眼。 “急什么?”丁宠嘴角一勾,原本挂着的轻佻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冷。 他缓缓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响,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地盯着梅蔫蓉,“难得遇到像我们这样的年少英俊之才,能让你们作陪,也是你们的福气!”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你们这些小地方来的女人,应该感到荣幸才对。”他斜睨着梅蔫蓉,眼神轻蔑,“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在尧国,我们跺跺脚,整个地面都要抖三抖!”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我,丁家大少爷,未来的家主继承人!你,算什么东西?”他轻蔑地一笑,“也配在我们面前摆架子?”他一向高傲自大,哪里容得别人对他大呼小叫?就算对方是美人,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特权。 “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丁宠冷哼一声,“美人在我眼里,就跟路边的野花没什么区别,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梅蔫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她冷冷地盯着丁宠,一字一句地说道:“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她倔强地盯着丁宠,眼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厌恶。她不想再与这些人浪费时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丁宠听到梅蔫蓉的话,顿时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从来没有女人敢在本少面前大呼小叫!”他怒吼道,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你算老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指着梅蔫蓉,语气森寒,“今天,我没让你们走,谁要是敢走,章馨儿今晚就得陪睡!”他在一个小王国的女人面前受到如此对待,怎能不怒?真以为他在伊祁国就会变得温顺如猫吗? “你们这些小地方来的女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吗?”他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们,在伊祁国,像你们这样的女人,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看到梅蔫蓉和章馨儿气得面色铁青,姬祁忍不住笑了笑。心想梅蔫蓉的性子还是老样子,依旧傲气倔强,但碰上丁宠这种同样傲气霸道、大男子主义的人,这样的性格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梅蔫蓉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丁宠,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她只说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胸脯剧烈起伏,显示着她此刻内心的愤怒。 丁宠无所谓地耸耸肩,轻蔑地一笑,说道:“女人嘛,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学好三从四德,比什么都强!来,陪我们喝茶!”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梅蔫蓉,坐下来继续喝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何来善看到梅蔫蓉气得娇躯乱颤,心中暗自咂舌,心想:丁宠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不过丁宠执意要她陪,梅蔫蓉恐怕也抗拒不了。 就在这时,姬祁站出来,走上前拉住梅蔫蓉的手。触手的肌肤细腻光滑,让姬祁不禁心中一动。 梅蔫蓉被姬祁突然拉住,吓得跳了起来:“你干什么?” 带着几分惊惧,她声色俱厉地喝道:“滚开!” 姬祁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算了!原本想带你走的,既然你还想留在这,那我就不管了。” “梅蔫蓉!不要管我!你走!”章馨儿咬着嘴唇,在她眼中,姬祁和丁宠都是不怀好意的卑劣之人。 梅蔫蓉咬了咬牙,走上前主动牵住姬祁的手,尽管心中充满厌恶,但她语气清冷地说:“带我们走吧。” 何来善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愣在原地。他心中暗骂:这混蛋居然用这种办法占梦中情人的便宜,真是个禽兽!这种事我都做不出来……不,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丁宠看着三人离开,同样错愕,他怀疑自己又被姬祁算计了,不然姬祁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带她们走,而要等到自己和对方针锋相对时才出面? “混蛋!又利用我!好人都让他做了,我又成了恶人。”丁宠心中暗骂。 被梅蔫蓉拉着走出房门,姬祁知道丁宠此刻一定在骂自己无耻卑鄙。他主动开口:“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虽然我的手很温暖,很让人留恋,但男女授受不亲,你一直抓着,到时候没人要我怎么办?” 梅蔫蓉触电般地松开姬祁的手,面色通红。她心中暗怒:这混蛋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不知廉耻地拉他的手吗?难道他忘了这一切都是他和丁宠逼的? 章馨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她没想到姬祁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更可笑的是,姬祁居然说梅蔫蓉在占他便宜。 梅蔫蓉深吸了几口气,平息着几乎要暴走的情绪,平静地说:“此次多谢你相助。” “不用客气,只要你们以后少骂我几句就行了。”姬祁笑着说。这句话让章馨儿俏脸通红,因为她以往没少骂姬祁。 姬祁斜靠着墙壁,看着两人…… 那个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姬祁,让梅蔫蓉犹豫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道:“你不该回伊祁城。你应该清楚,自己在伊祁城的名声。没有了姬家的庇护,会有很多人找你麻烦。” “他们要敢来,就让他们来。”姬祁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里却透着几分霸气。 如果说曾经的姬祁是个地痞人渣,那么现在的他,身上更多了一份散漫与放浪。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梅蔫蓉看着姬祁的变化,好奇地问道:“这三年,你做什么了?为什么丁宠都听你的?” “啊!”姬祁没想到梅蔫蓉会问出这种话,他盯着梅蔫蓉那张俏丽的脸庞,突然笑了起来,“我要说我曾带着丁宠去过七十六洞,还抢了个洞主的压寨夫人回来给丁宠做小妾,你信不信?” 梅蔫蓉和章馨儿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她们知道从姬祁嘴里问不出什么,姬祁的话,她们直接选择无视。 七十六洞是什么地方?七十二洞联合起来的实力,都堪比一个小王国了。任何一个洞主来到伊祁城,王上都要小心应对,像那样的地方,姬祁居然说他带着丁宠去抢过洞主的压寨夫人,这不是在说笑吗? “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伊祁城对你来说很危险。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梅蔫蓉恢复了清冷的神色,说这句话也是为了报答姬祁这次的帮助。 见姬祁依旧漫不经心,梅蔫蓉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章馨儿离开了,该说的都说了,如果姬祁还不听,那后果就得他自己承担了。 看着梅蔫蓉扭动纤细腰肢离开的背影,姬祁笑了笑。转头准备返回时,却发现何来善正站在一旁,露着贱贱的笑容。 “嘿嘿!牵梦中情人的手很爽很幸福吧!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胆子!” 听到何来善的话,姬祁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了他,心里也是暗暗地摇头叹声:无论如何,无论我如何辩解,何来善都一口咬定我暗恋着梅蔫蓉,并坚持认为我回到伊祁城,就是对梅蔫蓉旧情难忘! 第13章再遇 近在咫尺(1) 丁宠看着姬祁,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嘲讽:“做人做到你这种地步,也算举世唯一!哈哈,我丁宠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了,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优秀’的!伊祁城,堂堂一个城池,居然没人敢用你的名字‘姬祁’,简直闻所未闻!”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人渣到这种地步,整个城池都把你当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丁宠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在嘲笑姬祁的“赫赫威名”。他想起自己之前派人去伊祁城打探消息,结果一提到“姬祁”这两个字,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纷纷避之不及,甚至有人直接给了他手下几个大嘴巴子。 他继续说道:“从知道你是伊祁城人之后,我就开始大肆挖掘你的消息。”他用手比划着,“这不挖不知道,一挖吓一跳啊!” 他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姬祁,你的人渣声名在伊祁城居然到了这种惊世骇俗的地步!我丁宠在帝国皇城的名声也够臭了,可和你一比,我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个纯洁的小白兔!”他摇了摇头,一副自愧不如的模样。 姬祁对于丁宠的嘲讽和鄙视,直接选择了无视。他拍了拍丁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行恶,这可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你还弱的很,需要慢慢的修炼!像你那些恶事,雕虫小技罢了,我早已经玩腻了,我现在追求的是更高境界。” “更高境界?”丁宠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他觉得姬祁确实脱了败类的行列,一个人能无耻的把行恶作为职业,自己那点恶迹算什么?姬祁的话让他感到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境界才能超越他所理解的“恶”? 姬祁神秘一笑,摇了摇头:“家传绝密!概不外传!” 丁宠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家传个屁?”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恶棍能有多高的境界,说来听听!”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说不传就不传!”姬祁再次摇头,语气坚定,“威逼利诱对我丝毫用都没有,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就算你给我一百万两黄金,我也不会告诉你!” 姬祁继续说道:“像你那种欺男霸女,威逼利诱祸害女人的手段,太低级了,属于最低级的境界。”他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行恶的最高境界,就是要祸害了她的身体,还要她对你感恩戴德,心系你身,对你死心塌地。”他顿了顿,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道,“通俗点说,就是要卖了她,她还得心甘情愿地给你数钱!” “你当女人是傻子吗?”丁宠忍不住骂了一句,心想这确实够邪恶的,可是实现起来多么困难,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被“祸害”之后,还会对施害者感恩戴德,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说,你一直停留在这种低级的层次。”姬祁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道,“你玩的也只是一些残花败柳,真正的好女人你一个都碰不到。”他继续打击丁宠,“想想皇城那些名媛都对你不屑一顾,你就知道自己多么可悲了,亏你还暗自得意!” 丁宠想起自己经历过的女人,确实没一个算的上极品的,想到姬祁当初在皇城的时候,那些名媛都愿意围着他转,他眼睛猛的亮起来,直直的盯着姬祁。 “你不觉得征服女人的身心,远比只征服身体更有成就感,更有难度吗?”姬祁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阐述一个世间至理,“想想看,那种身心皆臣服于你的感觉,岂是简单的肉体欢愉可以比拟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丁宠身上,带着一丝戏谑:“征服身体,只需要些许手段,一点蛮力,甚至一些卑劣的伎俩就能做到。但征服人心,却需要技巧,需要耐心,需要揣摩,更需要一种独特的魅力。” 姬祁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摇晃:“这就好比捕猎,猎取一只兔子,简单粗暴即可,但要驯服一头猛兽,让它对你俯首称臣,那才叫真正的本事。” “至于如何才能征服人心,”姬祁故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了丁宠的胃口,“这就要看个人的天赋了!有些人天生就具备这种魅力,有些人则需要后天的努力和学习。” 他上下打量着丁宠,故作沉思状:“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天赋的。” “哦?是吗?”丁宠挑了挑眉,对姬祁的评价感到一丝意外。 姬祁点点头,肯定地说道:“虽然现在还停留在婴儿的层次,懵懵懂懂,不知所措,但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能有所成就。”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你就拿圣女那小娘们做练手吧。” “什么?!”丁宠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圣女殿下?你疯了吗?” 姬祁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怎么?怕了?不敢挑战一下自己?” “你这是在挖坑给我跳!”丁宠没好气地说道,“征服圣女殿下?我又没有活腻!” “所以说,你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姬祁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敢挑战高难度,怎么能提升自己的水平呢?” “你要是能征服她,你就大成了。”姬祁继续蛊惑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想想看,连圣女殿下都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那还有什么女人是你征服不了的?” “滚!”丁宠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家伙。 姬祁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罢了!不能知难而进,你永远只能停留在这种人见人骂的初级阶段。” 他耸耸肩,故作惋惜地说道:“差不多就是我三年前,不,应该是四五年前的层次吧。” “不说这个打击你了,”姬祁摆摆手,转移了话题,“你这次来伊祁城干什么?别告诉我真是来找女人,我可不信你来这么偏僻的王国,只是为了找女人。” 丁宠面色一沉,语气凝重:“大将军墓被盗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姬祁耳边炸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什么时候的事情?” 帝国的历史悠长难测,历经无数岁月,涌现出的大将军犹如繁星点点。然而,能赢得“大将军墓”尊称的,唯有那位数百年前威震四方的传奇大将军,其实力超凡入圣,震撼天地。遗憾的是,这位大将军英年早逝,帝国为表敬意,为其建造了一座规模宏大、堪比皇陵的陵墓,将其生前所有物品一同陪葬。 这位大将军生前是何等的存在,所拥有的奇珍异宝多如繁星。更有传言称,他之所以实力超群,乃是因得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宝物。这一消息,引得无数寻宝者蠢蠢欲动,纷纷想要踏入大将军墓一探究竟。姬祁与丁宠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然而最终以失败告终,那次冒险更是让他们九死一生,至今让姬祁心有余悸。 大将军墓中陷阱、机关重重,危机四伏,这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其中充斥着浓郁的煞气,让修行者寸步难行。修行之道,在于修炼自身元灵,汲取日月精华,夺天地之造化,此乃修行三境。无论处于哪一境界,都需要吸收灵气以滋养自身。灵气涵盖广泛,日月精华、药物精元、天地元气,皆可称为灵气,皆为修行者所追求。 然而,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灵气便有煞气。灵气滋养万物,煞气则狂暴无比,能摧毁生机。对修行者来说,煞气是致命的威胁,一旦侵体,轻则受伤,重则丧命。而大将军墓中的煞气,更是恐怖至极,已经产生了灵识,近乎成妖。 姬祁体质特殊,但当时也差点命丧于此!如此凶险之地,就连皇城那位权势滔天的太上皇都望而却步,姬祁实在难以想象有谁能闯进这座古墓盗宝。 姬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目光转向丁宠,眉头微蹙,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问道:“这和大将军墓的事情有什么关联?伊祁城……我记得那只是一个偏远小城吧?” 丁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可不是嘛,伊祁城那地方,鸟不拉屎的,谁会想到会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墓扯上关系?”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不过,这次还真就和伊祁城有关。准确来说,是和第一个闯入大将军墓的那个人有关。” 姬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追问道:“第一个进去的?你是说,有人成功闯进了大将军墓?他拿走了什么东西?” 丁宠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我正好守在大将军墓附近,亲眼看到他进去的。不过,等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些凌乱的痕迹。”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一路追蹤他到了伊祁城,发现他躲在那里。” 姬祁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问道:“你既然追到了他,为何不将他擒住,逼问他大将军墓中的秘密?” 丁宠苦笑一声,解释道:“哪有那么容易?我追到伊祁城的时候,他已经身受重伤,气息奄奄了。而且……”他顿了顿,神色凝重地说道:“他已经被大将军墓中的煞气侵蚀了,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姬祁心中一动,想到了大将军墓中那恐怖的煞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沉声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去伊祁城,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 丁宠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说道:“正是如此!兄弟,你的特殊体质对煞气有克制的作用,到时候万一他被煞气控制暴走,也好有个照应。” 姬祁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大将军墓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真有人能从中活着出来,说不定能解开一些谜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大将军墓中的煞气极其凶险,即使是他也被煞气侵蚀,说明他实力并不算太强。但如果他本身实力够强,再加上煞气占据了他的灵识,一旦暴走,我也未必能应付。” 丁宠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看着姬祁,好奇地问道:“对了,姬祁,你现在的实力达到什么层次了?快一年没见,应该已经突破到第二个上品级别,快要达到第三个品级了吧?” 姬祁摇了摇头,轻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修行之路,远比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丁宠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层次?总不能一点都不透露吧?” 姬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怎么?你想验证一下?” 丁宠脸色一变,连忙摆手,后退几步,打着哈哈说道:“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呵呵,问问而已,问问而已!”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与姬祁的距离,生怕姬祁真的要和他“切磋”一番。 丁宠可知道这家伙手段,真要去验证,怕今天自己就起不了床了,以前这家伙每次都骗自己说点到为止,可每次自己都躺床上去,他的点到为止就是一点就倒为止。 …… “各位丹师,请问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在伊祁城的一座宅邸里,床上躺着一位面色惨白的男子。床边,站着一位熟媚的女子,骆雨萱。 第14章再遇 近在咫尺(2) 她身着一套紧身衣物,身材曲线毕露,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迷人的气质。她的骨子里透出一种莫名的妩媚,红唇娇艳,宛如清晨薄雾中的玫瑰花瓣,诱惑至极。然而,此刻她双手紧握,显然内心十分紧张。 几位丹师望着眼前的骆雨萱,眼中都不禁燃起几分炽热。她实在太过性感,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慵懒而娇媚的风韵,光彩照人,恰似新嫁的少妇,让人垂涎欲滴。 “小姨,他们一直盯着你看,眼神好奇怪哦!”茜茜站在骆雨萱身旁,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她年纪尚小,说话毫无顾忌,童言无忌的语气却让骆雨萱原本就紧张的心情更加忐忑。 骆雨萱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试图掩饰内心的羞涩,但这无意的举动却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仿佛一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玫瑰,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几个丹师的目光原本停留在骆雨萱身上,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一丝贪婪。 茜茜天真无邪的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他们猛然惊醒。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将目光移开,假装若无其事地咳嗽几声,试图掩饰刚才的尴尬。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丹师,往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房间里略显尴尬的沉默,他面色凝重地对骆雨萱说道:“令尊的病情十分棘手,经我等诊断,确是煞气入体所致。而且,这股煞气非同一般,阴寒至极,极为霸道,已经深入骨髓,情况非常麻烦!” 一句话让骆雨萱惨白了几分,身体踉跄后退几步,抓着床沿才站稳;骆雨萱自然知道煞气是什么,这是对修行界伤害巨大的东西,世上不知道多少修行着死在煞气之下,煞气入体只要未能及时驱除,就凶多吉少。 骆雨萱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回来没多久,就晕死在自己面前了,自己的姐姐,姐夫都死于非命,要是连自己的父亲也因此而……那…… 泪水在骆雨萱的眼眶中打转,晶莹的泪珠仿佛一颗颗破碎的珍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几乎快要哭出来:“丹师,求求您,救救我父亲!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王永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一丝贪婪和淫邪,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骆小姐,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骆雨萱拼命点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要能救我父亲,我什么都愿意!” 王永明故作沉吟,摸了摸下巴,眼神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救治令尊,需要耗费我们大量的真元,这可不是普通的诊金能够弥补的。” 骆雨萱急切地问道:“那需要什么?丹师请明示!” 王永明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这煞气阴寒至极,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材才能中和。这种药材极其珍贵,而且……”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观察着骆雨萱的表情变化。 骆雨萱的心脏猛地一沉,她预感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什么?” 王永明嘿嘿一笑,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眼神炽热如火。“而且这种药材的采集方式也十分特殊,需要……” 骆雨萱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冰冷。“需要什么?” 王永明凑近她,压低声音,语气暧昧:“需要一位纯阴之体的女子,以自身精血滋养药材,方能发挥其药效。” 骆雨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明白王永明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暗示,需要她以身相许,作为交换条件。 她咬着嘴唇,内心挣扎不已。一边是病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清白之身,她该如何抉择? 王永明见她犹豫,继续说道:“骆小姐,你也不希望令尊就这样撒手人寰吧?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保证,令尊一定可以痊愈。” 骆雨萱的内心如同刀绞一般,痛苦不堪。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王永明摇了摇头,语气坚决:“没有。” 骆雨萱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王永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伸手抚摸着骆雨萱的脸颊,语气轻佻:“骆小姐,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儿。” 骆雨萱强忍着内心的恶心,没有躲开他的触碰。她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王永明嘿然一笑,目光上下打量着骆雨萱玲珑的身躯,眼中的光芒炽热。 骆雨萱此刻那里还不明白对方想要什么,原本就带着几分苍白的绝美俏脸,更是惨白。 “小姐是聪明人!”王永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令尊的性命,如今就掌握在小姐的手中。”他顿了顿,目光贪婪地扫过骆雨萱的脸庞,补充道:“只要小姐答应,令尊今晚就能转危为安。”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继续说道:“要是不答应的话……”王永明没有明说,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更加明显,仿佛一把利刃悬在骆雨萱的脖颈上。 “令尊怕是……”他摇了摇头,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小姐自己好好想想吧。” 骆雨萱再也无法忍受王永明的言语侮辱,怒火在她胸膛熊熊燃烧。“滚!你给我滚!”她怒吼道,声音颤抖着,却充满了力量。双目怒瞪着王永明和那几个丹师,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他们焚烧殆尽。 王永明被骆雨萱的怒火吓了一跳,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也罢!”他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只不过话可说在前面了,令尊的煞气在整个伊祁城,除了我,可难找他人医治。”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阴冷,“我要是不救治的话,令尊怕是撑不过今晚!”他邪秽的目光再次在骆雨萱身上游走,仿佛一条毒蛇在盯视着自己的猎物。 “小姐既然愿意看着令尊煞气侵体而亡,”王永明拱了拱手,作势准备离开,“那王某也不说什么了!告辞!” “等等!”骆雨萱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深吸一口气,贝齿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破。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答应你。”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带着无尽的屈辱和悲凉。 “好!好!”王永明听到骆雨萱的回答,顿时得意地大笑起来。他身边的几个丹师也投来羡慕的目光,贪婪地望着骆雨萱绝美的容颜,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既然你答应了,”王永明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骆雨萱柔嫩的小手,“那就随我来吧!” 骆雨萱本能地后退了几步,抵住了床沿,警惕地望着王永明。 “你要干什么?”她厉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怎么?”王永明脸色一沉,语气变得阴冷,“难道你要反悔不成?”他哼了一声,威胁道:“做了该做的事情,我自然会救助你的父亲!” 一句话,让骆雨萱稳住身体,面如死灰,放下了抵抗,静静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 “罢了,罢了……”骆雨萱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细弱如蚊蝇,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一抹惨淡的笑容在她脸上浮现,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其中蕴含着无尽的苦涩和无奈。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飘向了远方。这么多年来,她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飘摇不定,不知多少人觊觎她的美貌,对她心怀不轨。她疲于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早已身心俱疲。过去,她还有父亲的庇护,如同坚实的城墙,将她保护在内,尽管那些贪婪的目光从未消失,却始终无法得逞。而如今,父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那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城墙轰然倒塌,她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无处可依。她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破,一丝鲜血渗了出来,却浑然不觉。如果用她的身体,能够换回父亲的一线生机,那么,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给他们……又如何……”这几个字从她口中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都如同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脸庞。她放弃了抵抗,放弃了挣扎,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看到骆雨萱放弃抵抗,王永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样才对嘛,”他傲慢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听话,我自然会保住你父亲的性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会亏待你的。” 王永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朝骆雨萱的手抓去,面对这样的美人,他显然有些按捺不住,急切地想拉着骆雨萱去旁边的房间。 骆雨萱看着那越来越近、即将触碰到自己身体的手,面色惨白,心中像被一片死寂的乌云笼罩,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想到自己即将被这个半老肥胖的男人压在身下,她感到绝望,却又无力反抗。 王永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早就对骆雨萱心怀不轨,只不过以前碍于她强势的父亲,只能远远地看着;想不到现在,老天竟然给他送来了这样的机会。 就在王永明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骆雨萱颤抖的肩膀时,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呵呵!有趣!真是有趣!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还能撞见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这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一丝调侃,却又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王永明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猛地转过头,怒火中烧地想要看看是谁敢坏他的好事。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少年,他们正缓步走入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王永明身上。 其中一个少年,正是姬祁,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开口道:“怎么?被打扰了好事,很不爽啊?继续啊,别停啊,让我欣赏欣赏你这精彩的表演。” 姬祁也没想到,丁宠提到的那个盗墓贼,居然会是骆雨萱的父亲。 这时,一个清脆的童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大哥哥!” 小女孩茜茜从姬祁身后跑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把抱住了姬祁的大腿。 原来,茜茜被姬祁从水中救起后,对姬祁的印象十分深刻。 姬祁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女孩,笑着说道:“哟,小丫头,你还记得我啊?”他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还记得自己,他忍不住在心里自恋地想:看来我的人格魅力真是老少通吃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对我念念不忘。 唉,长得帅就是没办法,也难怪那些见过我的男人都活不下去了,这让他们怎么活啊? 骆雨萱看到姬祁的出现,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但她同时也感到疑惑,姬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你?” 姬祁转头看向骆雨萱,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怎么?很意外?看到我很惊讶吗?” 第15章再遇 近在咫尺(3)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骆雨萱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赞叹:这女人真是美得不可方物,那成熟的风情,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简直让人无法抗拒。 王永明看到姬祁和骆雨萱似乎认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道:“骆雨萱小姐,如果你不愿意做这笔交易,那王某就告辞了。” 他故意装作要离开的样子,想以此来逼迫骆雨萱就范。 骆雨萱一听王永明要走,顿时慌了神,也顾不上姬祁了,连忙说道:“等等!请你救我父亲!” 她咬着嘴唇,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王永明听到骆雨萱的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才对嘛!那就跟我来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治好你父亲的病。”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伸出手,想要抓住骆雨萱的手腕。 就在这时,姬祁突然开口说道:“你真的要跟这个骗子走?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警告。 骆雨萱的步子猛然顿下来,扭头看向姬祁,等待着姬祁的解释。 骆雨萱的目光清澈明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带着一丝探寻和疑惑,紧紧地注视着姬祁。被这双明媚的眸子注视着,姬祁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他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波动,缓缓开口,解答骆雨萱心中的疑问:“你真的相信这些所谓的医生,能够治好你父亲体内蕴藏的煞气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王永明的脸色骤然大变,由原本的得意和自信,转瞬间变成了愤怒和惊恐。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伪装的医术。 他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怒喝一声,试图用气势压倒姬祁:“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的医术?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房间内回荡,震耳欲聋。 姬祁面对王永明的怒火,却丝毫没有畏惧,反而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完全无视了对方的喝斥,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他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骆父,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让他,就是你身边这位所谓的‘神医’,让他去接触一下你父亲的身体试试。我敢打赌,他绝对不敢用真气去探查你父亲的病情。”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骆雨萱目光狐疑的看向王永明,王永明有些慌乱的避开她目光,骆雨萱那里还不明白:对方根本不能救治自己的父亲。 “你找死!”王永明额角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狰狞地爬满了他的额头。他狠狠地瞪着姬祁,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仿佛要将姬祁焚烧殆尽。骆雨萱那充满怒恨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自尊心,让他恼羞成怒。他心中暗骂:该死的丫头,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意识到自己的阴谋已经彻底败露,心中对姬祁的怨恨更是达到了顶峰。这个该死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坏我的好事!煞气入体是何等凶险的事情,别说是他,就算是宫廷里那些德高望重的丹师前来,也束手无策。他刚刚夸下海口,只不过是为了博取骆雨萱的好感,骗取她的信任,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救治骆雨萱的父亲。可现在,这一切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给破坏了! 姬祁看着王永明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怎么?就恼羞成怒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个小丑表演。 “也难怪,你想女人想疯了,导致内分泌严重失调,脾气控制不住也属正常!”他故意用一种轻佻的语气刺激着王永明,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对于王永明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怒火,他完全无视,仿佛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王永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骆雨萱面前失态。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威胁:“王某确实不能救治!那又如何?但你能找到别人救治吗?我起码还能为你父亲续命几天!” 他顿了顿,眼神紧紧地盯着骆雨萱,语气变得更加阴狠:“但我要是不出手,你父亲今晚就必死无疑!”他将“坚持不了今晚”改成了更加直白的“必死无疑”,试图用死亡的恐惧来逼迫骆雨萱就范。 “你要是答应我,起码你还有时间找其他人救治你父亲,或许还有救治的机会。”他再次抛出了诱饵,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可要是不答应,你父亲今晚就得死!”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已经预见了骆父的死亡。 骆雨萱的心沉入谷底,王永明是这一片最好的丹师,差点就被宫廷请进去的人物。也正是因为这,骆雨萱明知道这人是个败类,但还是请他来。要是连他都救治不了,那谁还能救治?这短短时间到那里去找人? “大言不惭!”丁宠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就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这里叫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斜睨着王永明,眼神里满是轻蔑。丁宠的目光从骆雨萱身上移开,心中暗自赞叹:这伊祁城果然是个好地方,竟能遇到如此性感妩媚的美人儿。看来这趟伊祁城之行,收获颇丰啊!他心中兴奋不已,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未来的艳遇。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王某指手画脚?”王永明怒火中烧,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狠狠地瞪着丁宠,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是什么东西?”丁宠轻蔑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这种货色,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丁宠的怒喝让王永明嗤笑,自己虽然是一个丹师,可也步入了修行者的行列,进入了“修自身之元灵”第一层次下品的境界,是真气境三重的存在;这样的实力已经是很多人仰望的存在,伊祁城年轻人中能比得上这个实力不多。 王永明见丁宠准备出手,更是非常的不屑。 姬祁同样对王永明抱有不悦之情,他望着即将失控的丁宠,语气平静地说道:“有些人确实需要受到应有的惩戒,身为败类都如此不合格,若传扬出去,只会让我们这个圈子蒙羞。” 丁宠完全赞同,连连点头表示附和。 “此外,那家伙相貌实在太过出众,更准确地说,是太过平庸无奇,初见之时觉得丑陋,再看更是触目惊心。记住,动手时稍微手下留情,帮他重塑一番形象。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肥胖之人,最好把他揍得苗条一些!”姬祁不忘叮嘱丁宠。 作为胖子的丁宠闻言,内心差点没爆炸,虽然对前半部分深表赞同,但后半部分对胖子的蔑视让他愤愤不平。 胖子怎么了?胖子就该被鄙视吗?胖子就没有尊严吗?况且,把人揍瘦这种高难度的要求怎么实现啊? 丁宠满腔怒火不敢找姬祁发泄,只能转移到王永明身上,都怪这家伙长得胖,连他都无辜受牵连! 在一旁的几位丹师目睹丁宠扑向王永明,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心中暗想:年少气盛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毕竟王永明可是真气境三重的高手,连猛虎都能轻易撕裂,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哪是对手? 王永明也一脸不屑,但当他承受丁宠那看似软绵绵的一拳时,脸色瞬间大变,只觉胸口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包括骆雨萱在内,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个肥胖的少年竟然如此强大,一招便将真气境三重的王永明重创。 在伊祁城中,拥有这等实力的少年屈指可数,而他们却从未听说过丁宠的名字。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丁宠和被拖出去的王永明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姬祁打破了这片寂静,他低下头,带着一抹轻松的笑容,对着怀中的茜茜柔声说道:“茜茜,别害怕,他们只是在玩耍,就像猴子表演杂技一样。” 茜茜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奶声奶气地说道:“可是,茜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胖的猴子。” 这句话无意中戳中了丁宠的痛点,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心中暗自叫苦,这小女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本来就因为姬祁对胖子的歧视而感到不满,现在又被一个小女孩说成是胖猴子,这让他更加恼火。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拖着王永明快速离开了房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才能把人揍瘦。 王永明在丁宠手中毫无还手之力,其他跟随王永明的丹师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原本以为王永明是强大的依靠,没想到却如此不堪一击。 姬祁的目光扫过他们,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这些丹师顿时作鸟兽散,仓皇地逃离了房间,再也不敢停留片刻。 骆雨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丹师离开,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这些丹师是父亲最后的希望,如果他们都走了,父亲的病情就更加危急了。 “别走……”骆雨萱的声音细弱蚊蝇,几乎被淹没在仓皇逃窜的脚步声中。她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离去的背影,却只是徒劳地抓住了空气。她的心沉入谷底,绝望的浪潮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吞噬。难道,父亲真的要死在自己面前吗?难道,自己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吗?不,她不能接受,她绝对不能接受! 她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视线模糊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她的目光无助地在房间里游移,最终落在了姬祁身上。他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让她在绝望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用尽全身力气向他靠近。 “姬祁……”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清,“求求你……”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她的眼睛通红,像是两颗熟透的樱桃,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求求你,让你朋友别再打王永明了……”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父亲……我父亲需要他救命……”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死去,她必须做些什么,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必须抓住。 姬祁看着面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竟然还相信那个庸医能救你父亲?他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也有一丝怜悯。他知道骆雨萱此刻的心情,但他更清楚王永明的真实水平。 骆雨萱听到姬祁的话,心中更加绝望。她无力地喊道:“我能怎么办?我找不到比他更厉害的丹师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姬祁看着她绝望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他突然语气一转,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说道:“谁说找不到?” 他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骆雨萱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涟漪。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能找到丹师?”她急切地问道,“在哪里?” 她的目光灼热地盯着姬祁,美眸中充满了期待。 姬祁故作神秘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的语气充满了戏谑,却也给了骆雨萱无限的希望。 骆雨萱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姬祁身上。她猛然醒悟,惊讶地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说道:“是你!” 骆雨萱眼中露出了怀疑之色,这个伊祁城声名狼藉的败类,会是一个比起王永明还要厉害的丹师,开什么玩笑? 第16章文韬武略(1) “你是丹师?”骆雨萱紧紧盯着姬祁,眼中充满了探究。 她美丽的眸子,如同秋水般清澈,此刻却荡漾着深深的怀疑,在她看来,姬祁在伊祁城声名狼藉,怎么可能会是一位技艺高超的丹师?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姬祁听到骆雨萱的问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当然不是。”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姬祁的回答,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骆雨萱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她的心,如同坠入冰窖,一片冰冷。是啊,他怎么可能会是丹师呢?这本就是她的一厢情愿。 “姬祁!”骆雨萱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请你不要捣乱好不好?我父亲危在旦夕,现在只有王永明才能救他!”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带着一丝哭腔。 “骆雨萱,”姬祁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是丹师不代表不能救治你父亲。”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在大将军墓那种地方,一般的丹师根本做不了什么,就算你请来宫廷的丹师,你父亲依旧无救!” “大将军墓……”骆雨萱听到这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自然知道大将军墓是多么凶险之地,她的姐姐和姐夫,不就是因为闯入大将军墓而死于非命吗? “煞气……”骆雨萱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不听劝告,又去了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不敢想象,如果父亲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面对? “我父亲……他怎么又去了那里……”骆雨萱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清。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不听劝告,又去了那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如此固执,明知道那里危险重重,还要以身犯险?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攸关吗?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女儿还在等着他平安归来吗? 骆雨萱瘫坐在床上,面如死灰;她知道姬祁说的是事实,要真是大将军墓煞气,他父亲必死无疑,他父亲曾经说过,伊祁城无人能救治这种煞气入体。 “让开一下!让我看看!”床上躺着的骆父,面色如金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浓密的眉毛之间,此刻竟然浮现出一颗细小的黑点,这黑点如同跗骨之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开来。 姬祁见状,心中一凛,不敢再耽搁下去,他深知大将军墓中煞气的可怕,若是煞气侵染了灵魂,导致骆父暴走,后果不堪设想;这小小的骆府,恐怕顷刻间便会化为一片修罗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他迅速上前,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侍女,目光紧紧地锁定了骆父眉心那不断扩散的黑点。 刚刚还面如死灰,仿佛失去所有希望的骆雨萱,被骆父的这声呼喊惊醒。她猛地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希冀,却又很快被深深的怀疑所取代。她看着姬祁,眼神复杂,带着一丝试探,一丝期盼,又一丝难以置信。 “你……你真有办法救我父亲?”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却又害怕这根稻草随时会断裂。 姬祁听到骆雨萱的问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试试!”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救治骆父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骆雨萱,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 他拖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我要是救治成功了,你答应王永明的条件,可就转给我了?”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商人般的精明,仿佛在进行一场利益的交换。 揍完人正好进来的丁宠听到这句话目瞪口呆,忍不住大骂:我靠!他不是追求更高的行恶境界吗?扬言先取其心再取其身吗?可他现在是做什么? “混蛋!”丁宠鄙夷的看着姬祁,觉得姬祁太卑鄙了,忽悠他做良民,可碰到漂亮女人他却主动下手。 骆雨萱凝视着姬祁,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邪魅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的目光转向病榻上的父亲,骆云豹的脸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黑点,如同夜幕下的星辰,渐渐吞噬着生命的色彩。 沉默,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 终于,她鼓足了勇气,声音虽轻却坚定:“好!只要你能救下我父亲,我答应你的条件!”这句话,仿佛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姬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玩味也有深意,他缓缓走向床边,嬉笑的神情瞬间被严肃取代,仿佛一位即将施展神迹的医者,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搭在骆云豹的手腕上,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 “站远一些,别让煞气伤了你。”姬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示意骆雨萱抱着小茜远离床边。 骆雨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盯着姬祁的一举一动,虽然心中充满了疑虑,但为了父亲的性命,她愿意赌上一切。 姬祁的手指在骆云豹的手腕上轻轻点动,每一次触碰都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那些黑点,在姬祁的指下渐渐淡去,如同晨曦中的阴霾被阳光驱散。 骆雨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在伊祁城被唾弃为废物的人,竟然真的有能力解救她的父亲? 丁宠和骆雨萱屏息凝视,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然而,就在这时,骆云豹的手腕上突然爆发出一股灰蒙蒙的煞气,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奔姬祁而去。骆雨萱惊呼出声,她深知煞气的恐怖,一旦侵入人体,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姬祁却如同没事人一般,非但不躲,反而以手掌迎向那股煞气。他的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在与煞气共舞。那煞气竟被他牢牢束缚在掌心之中,随着他猛然一握,煞气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丁宠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他深知姬祁的与众不同。想当年,他们一行人误入大将军墓,面对汹涌澎湃的煞气,几乎全军覆没。是姬祁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挡住了煞气的侵袭,为他们赢得了逃生的机会。那次之后,姬祁虽然身受重伤,但实力却突飞猛进,仿佛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加持。 骆雨萱看着姬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无法理解,为何姬祁能够如此轻易地化解煞气,难道他真的拥有某种超乎常人的能力?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是对姬祁的感激和期待。 “别担心,这点煞气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姬祁微笑着看向骆雨萱,“不过,你父亲的伤势确实严重,煞气已经遍布他的全身经络。” 骆雨萱闻言,心中一紧,她急切地问道:“那你有办法救治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父亲生命的渴望和对姬祁能力的信任。 姬祁沉默片刻,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那一刻,骆雨萱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只要有姬祁在,她就有信心战胜一切困难,让父亲重获新生。 丁宠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担忧,他看着姬祁,试探性地问道:“姬祁,你也没有办法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害怕听到那个他最不希望听到的答案。 姬祁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再次落到骆云豹身上,仔细观察着他体内煞气的流动情况,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这煞气确实难缠,它已经深入骆家主五脏六腑,盘踞在他的奇经八脉之中,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根除。” 丁宠闻言,心中一沉,他追问道:“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这煞气当真如此恐怖,连你都束手无策?”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期盼着姬祁能够创造奇迹。 姬祁再次摇头,语气却坚定有力:“并非无解,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骆雨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救治的过程可能会异常艰难,甚至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骆雨萱听到“代价”二字,心中一紧,但她毫不犹豫地问道:“什么代价?只要能救我父亲,无论什么代价我都会付出!”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的迟疑和退缩。 姬祁看着骆雨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缓缓点头,仿佛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好!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救回你的父亲。” 姬祁注意到骆雨萱焦急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骆姑娘不必过于担忧,骆家主的情况虽然棘手,但并非无药可救。”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只是这救治的过程需要一些时间,而且…”他略微沉吟,似乎在斟酌用词,“而且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 骆雨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追问:“需要什么药材?无论多么珍贵,我都会想办法找到!” 姬祁解释道:“骆家主体内煞气盘踞已久,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与他的精元血脉紧紧缠绕在一起。若是贸然强行驱除,恐怕他的身体难以承受,甚至会有性命之忧。”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骆雨萱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因此,我们需要一种能够补充他精元,增强他体魄的灵药,才能在驱除煞气的同时保住他的性命。这味药材,便是三百年以上的灵芝。” 丁宠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三百年以上的灵芝?这可是稀世珍宝,恐怕比登天还难啊!”他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骆家主这命,怕是…” 姬祁打断了丁宠的话,语气坚定地说道:“并非完全没有希望。我们可以先用较为温和的方法,逐步驱散骆家主体内的煞气,同时为他调理身体,稳住他的病情。这样一来,便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去寻找三百年灵芝。” 第17章文韬武略(2) “那要找到灵芝才能彻底治好他吗?”骆雨萱焦急地问道。 姬祁点了点头:“只有找到三百年以上的灵芝,才能彻底清除他体内的煞气,让他恢复健康。” 骆雨萱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那……哪里才能找到这样的灵芝呢?” 姬祁沉思片刻,然后转向丁宠,说道:“我倒是知道伊祁城祁阳侯的公子,三年前生辰时,有人送了他一株三百年份的灵芝。” 丁宠一听,立刻明白了姬祁的意思,连连摆手道:“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来伊祁城,就是不想欠下任何人情,尤其是你们王上。他早就想拉拢我了,如果我欠了祁阳侯的人情,他再开口,我就不好拒绝了。”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不向你们王上讨要几个宫女,还要自己出来找女人?” 姬祁没有理会丁宠的抱怨,继续对骆雨萱说道:“祁阳侯的公子虽然拥有这株灵芝,但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将其用于修炼或炼药。因此,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向他求取。” 骆雨萱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连忙说道:“那我们这就去伊祁城,求祁阳侯赐药!” 丁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去求?人家凭什么给你?你以为三百年灵芝是大白菜吗?” 姬祁看了丁宠一眼,缓缓说道:“丁大少爷身份特殊,若是由你出面,或许能更容易一些。” 丁宠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我说过了,我不去!我不想欠人情!” 姬祁笑了笑,说道:“丁大少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骆姑娘的父亲也是因为你才受的伤,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帮这个忙。” 丁宠见姬祁又打他主意,他连忙摆手道:“不要找我!来伊祁城我不愿意欠下任何人情,你们王上早就打我主意,要是欠下你们伊祁城的人情,他开口我也不好拒绝。要不然,你以为我不会问你们王上要几个宫女吗?还至于要自己出来找女人?” 骆雨萱心再次沉下去,紧紧的抱着茜茜,脸上挂着泪珠,有着我见犹怜的妩媚,看的姬祁怦然心跳。 “小姨不哭!”茜茜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笨拙地擦拭着骆雨萱脸上的泪水,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姨很难过,于是也跟着哭了起来。 “呜呜……小姨不哭,茜茜也不哭……”她抽噎着,泪眼朦胧地望着骆雨萱,试图安慰她。看到小姨依旧哭泣,茜茜更加着急了,她转头看向姬祁,带着哭腔说道:“大哥哥,你快来安慰小姨啊!告诉小姨别哭!呜呜……”她紧紧地抱着骆雨萱,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姬祁看着抱着自己大腿,仰着头望着自己的茜茜,心中一软。他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茜茜的小脑袋,柔声说道:“茜茜乖,不哭,大哥哥会想办法的。” 他抬起头,目光转向丁宠,却见丁宠扭过头去,似乎不愿面对眼前的场景。 姬祁心中冷笑一声,暗想道:“丁宠,你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以后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有你好看!” 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骆雨萱和茜茜,语气坚定地说道:“好了!关于灵芝的事情,我帮你们解决!” 姬祁无法眼睁睁看着骆云豹在自己面前逝去,因为他还有重要的问题要询问对方。他十分好奇,骆云豹究竟从大将军墓中带出了什么宝物。刚才在救治时,姬祁已经搜查过骆云豹的全身,却并未发现任何物品。况且,那三百年的灵芝也不可能立刻取来。 因此,姬祁需要先帮助骆云豹暂时压制住体内的煞气,否则他真的无法撑过这个夜晚。他吩咐骆雨萱抱着茜茜站远一些,然后再次将手探到骆云豹的身上,手法娴熟地进行施治。随着姬祁手指的点动,骆云豹身上的黑点开始逐渐淡化,同时,一股股煞气从他体**出,向姬祁猛扑而去。 如此多的煞气冲向姬祁,让骆雨萱心惊胆颤。但令她惊奇的是,姬祁手臂舞动间,画出一个个圆圈弧度,竟然将那些煞气都困在了他的周围。灰蒙蒙的煞气不断向姬祁的身体渗透,导致他的额头渐渐失去了血色。 与骆雨萱的惶恐不同,丁宠的眼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姬祁对抗煞气的场景。姬祁竟然能让煞气进入自己的体内而无惧,他到底凭借的是什么手段?还是说,姬祁的实力已经强悍到无惧如此多的煞气了? 但丁宠很快便否定了后面的猜想。姬祁就算再强悍,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之内,修炼到可以抵挡大将军墓煞气的境界。 “姬祁的职业,难道是某种离奇的偏门?”丁宠心猛地一颤,脑海中浮现出世间那些敢于挑战天道的少数派。他们确实对煞气操控自如,然而,不经炼化直接吸纳煞气入体,却是闻所未闻。 更别提,丁宠从未将姬祁归入此类奇才之中;毕竟,那少数派的门槛高不可攀,即便是姬祁这般出类拔萃,也似乎难以跻身其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姬祁缓缓收起颤动的指尖,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略显苍白。但随着煞气停止侵入,他额头的灰暗之色也随之褪去。这让丁宠惊叹不已,心中暗道姬祁果然非同凡响,竟能将煞气引入自身而毫发无损。 “行了!你父亲近日内应无大碍!”姬祁擦拭去额头的汗珠,朝骆雨萱展颜一笑,随后抱起跑到他身旁的茜茜,以指尖轻刮她小巧的鼻尖,引得她欢笑连连。 小女孩模样生得极是可爱,唇红齿白,阳光而有活力,况且还能映衬出他的英俊与迷人,因此深得姬祁的喜爱。 骆雨萱见父亲身上的黑点已然淡去许多,呼吸也变得平稳,脸色亦恢复了几分血色,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确信姬祁确有救治她父亲之能。尽管事实摆在眼前,骆雨萱还是感到难以置信,连宫廷中的丹师都束手无策的煞气入体,姬祁竟能解决;这真的是那个在伊祁城被众人唾弃的人渣败类吗?骆雨萱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姬祁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姬祁绝非世人所骂的废物。 “这般盯着我做什么?”姬祁笑问道,拍了拍茜茜扯着他头发的小手,随即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你该是要履行诺言了吧?”念及此,姬祁不由得打量起骆雨萱来,衣衫下的身躯丰腴而曼妙,宛如成熟的蜜桃,散发着淡淡的妩媚,一头青丝自香肩滑落,迷人的曲线即便被衣衫遮掩,也显得极为诱人,这足以令任何男人为之倾倒。 姬祁的话让骆雨萱因父亲病情好转而升起的喜悦瞬间消散,她咬紧牙关,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深知自身魅力不凡,众多女子皆愿投怀送抱,但我从不急于一时,你又何必急于兑现承诺?”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丁宠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心中暗骂姬祁真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即便是他,这位向来不懂怜香惜玉的硬汉,也不禁为骆雨萱感到一丝同情。遇上姬祁这样的无耻之徒,骆雨萱的运气可真是差到了极点。 骆雨萱站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仿佛被姬祁的目光如利刃般切割,她娇弱的身躯不自觉地颤抖,试图避开那令人窒息的注视。姬祁见状,嘴角的笑意更甚,心中暗想,自己这“败类”的名声还真是威力无穷,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人花容失色。 然而,姬祁心中却另有打算。他轻笑一声,道:“罢了!这种事还是讲究你情我愿的好。不过,我在这伊祁城尚无落脚之处,瞧你这宅子宽敞,若是不介意我白住,还管吃管住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不再纠缠此事。” 骆雨萱闻言,心中一阵惊愕。她深知姬祁的名声狼藉,欺男霸女之事没少做,但此刻他竟提出如此“交易”,让她一时难以置信。她对自己的魅力心知肚明,但姬祁真的会如此轻易放过她吗? 姬祁心中其实并无恶意,他只是想找个落脚之处罢了。他总不能一直流落街头,身无分文的他,若不是从丁宠那里“借”了些银两,恐怕连饭都吃不上。如今能有机会解决吃住问题,他自然不会放过。更何况,这宅子的主人还如此美丽动人,这样的好地方,打着灯笼也难找。 “啊!”骆雨萱有些反应不过来,声名狼藉欺男霸女惯了的姬祁,真的会放过自己?她知道自己对男人有多大的诱惑力。 “不答应就算了!”姬祁拖长了尾音,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胜券在握,“那可就只能按照我们先前说好的那个要求来了哦。”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玩味地在骆雨萱身上逡巡,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调侃,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认真。 骆雨萱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贝齿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将那娇嫩的唇瓣咬出血来。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姬祁之前轻佻的言语,以及他肆无忌惮打量自己的眼神,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羞耻和屈辱。 “我……”骆雨萱艰难地开口,声音细弱蚊蝇,几乎听不见;她想要拒绝,想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可是父亲的性命还掌握在姬祁手中,她不敢,也不能冒险。 姬祁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见骆雨萱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答应!”骆雨萱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也透着几分决绝。她紧握着双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脸色苍白如纸,却强迫自己直视着姬祁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退缩。 骆雨萱答应的这么爽快在姬祁意料之中,毕竟两者之前做选择,骆雨萱肯定选择后面;这也是为什么姬祁要吓骆雨萱的原因,要是自己一开始提这个要求,怕骆雨萱还是不情愿;放下茜茜,姬祁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让她去骆雨萱身边,拖着懒散的步子和丁宠一起出了宅子。 一出骆家宅门,丁宠便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眼中满是不舍。他啧啧称奇,压低声音对姬祁说道:“我说姬兄,你真舍得放过这么个尤物?那骆雨萱,肤白貌美,身段婀娜,简直就是人间绝色啊!”他说着,还夸张地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姬祁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肤浅!我早就说过,我追求的是更高境界,岂会沉迷于女色?不像某些人,只会用些威逼利诱的下三滥手段去勾搭女人。” 丁宠嘿嘿一笑,也不反驳,转而问道:“你刚刚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有什么现吗?” 姬祁摇了摇头:“没有,或许他根本没在将军墓里得到什么,又或者,在他昏迷之前,就已经把东西藏起来了。” 第18章文韬武略(3) 丁宠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有没有可能,他把东西交给了骆雨萱?” 姬祁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丁宠耸了耸肩:“算了,我也懒得管了。你把他救醒,自己问他不就得了?不过,你对抗煞气究竟用的什么法子?居然不怕煞气入体,真是奇了怪了。” 姬祁神秘一笑:“凝煞成丹。” “凝煞成丹?什么玩意儿?”丁宠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姬祁在说什么。 姬祁也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 丁宠见他故弄玄虚,也懒得多问,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找到住的地方了,我就不管你了。这几天本少爷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到时候你可得记得还我!”他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住宿费、伙食费、还有……嗯,其他的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也……” 姬祁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行了,知道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 丁宠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本少爷先走一步了。”他说着,眼珠子一转,又凑到姬祁耳边,挤眉弄眼地问道:“话说,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去处?你知道的,就是那种……” 姬祁嫌弃地推开他:“不知道!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丁宠哈哈大笑,也不在意姬祁的态度,转身就离开了,他哼着小曲,一路溜达着,心里盘算着要去哪家花楼寻欢作乐。 丁宠走后,姬祁笑了笑,手掌一翻,在他的手心出现了一颗灰蒙蒙的圆润药丸;要是丁宠看到这颗药丸的话,定然会惊骇万分,因为这颗药丸之上流露出的气息和将军墓煞气极为相似,唯独没有的是那种狂暴和腐蚀生机的气息。 …… 祁阳侯府,此刻宾客盈门。 祁阳侯的大公子祁向天,今日广邀伊祁城的年轻男女,为胞弟祁向新庆贺生辰。原本宁静的侯府,因此变得热闹非凡。 望着宴席林立、人流如织的大厅,姬祁心中暗自思量:祁向天对祁向新可真是宠爱有加,父亲未曾为祁向新操办生辰,反倒是他这个兄长越俎代庖,将伊祁城的公子小姐们都请了个遍。 “姬祁!”何来善一眼就看到了独自前来的姬祁,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丁宠大人怎么没来?”他原本以为丁宠会和姬祁一起出现,毕竟之前姬祁一直是跟在丁宠身后的。 没想到这次只有姬祁一个人,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何来善心想:丁宠大人可是姬祁的保护伞,没有丁宠在,以姬祁的名声和得罪过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他麻烦呢!想到这里,何来善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估计在哪个女人的怀抱里面醉生梦死吧!”姬祁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无奈。他心里也暗自埋怨丁宠,要是丁宠能够陪他一起来,他也不至于要亲自来取灵芝,冒这么大的风险。 “什么?丁宠大人不来了?”何来善的声音陡然拔高,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姬祁,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他不会来,你还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你疯了吗?”何来善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一把抓住姬祁的胳膊,焦急地说道,“赶紧走!现在还没多少人注意到你,离开还来得及!”他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把姬祁拖走。没有丁宠的庇护,姬祁在这里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姬祁看着何来善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至于吗?不就是祁阳侯府吗?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再说了,这里有吃有喝,干嘛要走? “我说何来善,你至于吗?这里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有吃又有喝,为什么要走?”姬祁不耐烦地将何来善的手甩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摆满各式点心的桌子上,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姬祁说完,便不再理会何来善,径直走到一张桌子旁,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伸手抓起一把桌上的点心,毫不客气地塞进嘴里,细细品味着点心的香甜滋味。 何来善心中焦急,却束手无策。他正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将姬祁带走,却见姬祁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方向。顺着姬祁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位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青年,带着明媚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他一出现,立即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许多人都围拢过来,纷纷向他打招呼,所有的光芒似乎都聚焦在他身上。 “你看祁向天,这三年变化真大啊!”何来善轻轻推了姬祁一下,语气中充满了感叹,“以前他默默无闻,现在居然成了伊祁城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了!” 姬祁顺着何来善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祁向天被一群人簇拥着,俨然一副众星捧月的样子。 “你看到围在他身边那些人了吗?”何来善指着人群中几个衣着华贵的青年,语气中带着一丝艳羡,“那是平西侯的公子,那是峪平侯的公子,还有安都侯的公子……” 何来善每指一个人,语气就加重一分,似乎在强调这些人的身份有多么尊贵。 “他们在伊祁城也算是身份显赫了,可现在也只能成为祁向天的陪衬。”何来善啧啧称奇,“虽然祁阳侯的地位比不上平西侯、峪平侯和安都侯,但祁向天却是这群侯爷公子的中心人物!” “你知道为什么吗?”何来善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地问道。 姬祁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他对这些权贵之间的弯弯绕绕并不感兴趣。 “听说啊……”何来善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秘密,“祁向天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真气境第六重!” “真气境第六重?”姬祁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趣,他虽然对这些权贵不感冒,但对于实力的提升还是很在意的。 “没错!”何来善肯定地点了点头,“在年轻一辈中,能达到这个境界的寥寥无几,更别说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达到如此成就的了。” 何来善顿了顿,继续说道:“在伊祁城,实力就是一切!有了强大的实力,自然就能吸引众人的追捧。” “你羡慕他?”姬祁看着何来善一脸崇拜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废话!”何来善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之情,“谁不羡慕啊!你看看他身边围着的那群貌美小姐……” 何来善的目光落在祁向天身边莺莺燕燕的女子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要是我有他的实力,这些小姐肯定也会围着我转!”何来善一脸憧憬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美女环绕的场景。 姬祁看着何来善一副白日做梦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他并没有打扰何来善的幻想,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祁向天。 他不得不承认,祁向天在伊祁城的声望确实不小,连那些排名在他父亲之上的侯爷公子都对他如此恭敬。 “这家伙,还真是有两下子。”姬祁心中暗想。 就在姬祁思索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告诉过你伊祁城不能久待,没想到你却出现在祁向天的宴会上!” 姬祁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梅蔫蓉带着章馨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当年你纵容手下强暴祁阳侯府侍女的事情,忘记了吗?”梅蔫蓉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到这里来,祁向天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嗯?!”姬祁顺着声音看过去,不知道何时梅蔫蓉带着章馨儿站在他不远处。 梅蔫蓉今日穿着一袭淡青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更衬得她身姿婀娜,体态轻盈。她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般垂下,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顾盼之间,眼波流转,妩媚动人,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清丽脱俗,却又带着一丝隐隐的娇艳。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姬祁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梅蔫蓉。他其实并没有想到梅蔫蓉会主动与他攀谈,更没想到她会关心他的安危。这让他感到一丝意外,也有一丝惊喜。 梅蔫蓉的眸子依旧清冷,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难以捉摸她的心思。她朱唇轻启,吐出几个字:“离开这里!离开伊祁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隐约透着一丝担忧。 姬祁的目光落在梅蔫蓉身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邪魅。 “伊祁城有着如此美人,我可舍不得走!”他的语气轻佻,带着一丝调戏的意味。 何来善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猛的一拍额头,心中暗道:“完了,这家伙真是贼心不死啊!现在还有心思调戏梅蔫蓉!他就这么爱恋梅蔫蓉?!”他深知梅蔫蓉的性子,高傲冷艳,岂是姬祁这种轻浮之辈可以轻易俘获的? 章馨儿在一旁听得柳眉倒竖,怒火中烧,对着姬祁喝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看在你上次帮了我们一把的份上,鬼才管你死活!梅蔫蓉,我们走!让他死在伊祁城!”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给姬祁一巴掌。 章馨儿骂完姬祁之后,心中终究还是念及之前的情分,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听我们的话,离开伊祁城!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姬祁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笑嘻嘻地说道:“伊祁城山清水秀,美人如云!自然是不能走的!”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至于有人来找我麻烦,那他们有胆量来找就是!想我也是翩翩美少年,风流一君子,文武全才的绝世奇人。还会怕他们?”他故意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根本不把任何威胁放在眼里。 何来善看着姬祁在梅蔫蓉面前大吹特吹,心中暗自摇头,心想:“姬祁暗恋梅蔫蓉暗恋的着魔了,可是梅蔫蓉是什么样的女子?岂会被你几句吹牛蒙骗了?!” 章馨儿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有个屁文武全才!”她怒目圆睁,指着姬祁的鼻子骂道,“一个伊祁城的败类人渣,居然说自己文武全才,还好只是我们听到。要是被那些真正的青年才俊听到,怕会直接上来抽你!” 姬祁不以为意,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床上定人妻!算不上文武全才?”他心中暗自想着前世网络上对“优质男人”的调侃,心想如果按照前世的标准,自己还真能勉强算得上“文武双全”。 “混蛋!”姬祁一句话,让梅蔫蓉和章馨儿面红耳赤,羞愤交加。她们心中暗骂:“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败类就是败类,亏我们还以为他有所改变。本性难移这句话看来还是至理名言。” 章馨儿实在不想再和姬祁纠缠下去,一把拉住梅蔫蓉的手,转身就走,再也不想理会姬祁的死活。 “我们走!”她语气坚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何来善看着姬祁的背影,忍不住嘿然笑道:“嘿嘿!就知道你龌龊!” 他没想到姬祁三年不见,不仅没有丝毫长进,反而更加油嘴滑舌,境界似乎还有所提升。 当年,一句“敢与九天争风骚,敢破神女幽泉洞”在伊祁城流传开来,被无数纨绔子弟竞相引用。何来善相信,这句话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伊祁城,让那群子弟们争相念叨。 姬祁注视着两女摇曳着娇躯离去,嘴角不禁露出几分笑容。他心里暗想,偶尔调戏一下别人,也挺有乐趣的,这让他回想起当年混迹于夜场的那段日子。 …… 第19章这就是我的态度(1) “梅蔫蓉小姐,你来了!”祁向天被众人簇拥着,但一见到梅蔫蓉,他便立刻从人群中挣脱出来,满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梅蔫蓉,这个伊祁城里的璀璨明珠,让城中的男子们几乎无不倾倒于她的魅力之下。尽管祁向天也算是这个圈子的中心人物,但在梅蔫蓉面前,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几分自卑,不敢轻易对她展开追求。 梅蔫蓉的出现,瞬间抢走了祁向天的光芒。众人不由自主地将他们俩簇拥在中间,但很明显,围绕在梅蔫蓉身边的人要多得多。毕竟,美人终究是有她的独特优势的! 喧闹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欢笑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热闹的交响乐。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步履稳健,气宇轩昂,仿佛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群中有人惊呼:“姬二公子来了!”这声音迅速传播开来,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没想到姬问也来了!” “祁向天居然把他也请来了!”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中充满了惊讶。 祁向天是他们这个小圈子的核心人物,而姬问和梅蔫蓉则是整个伊祁城年轻一辈的焦点人物。 姬问在伊祁城年轻一辈中声名赫赫,排名稳居前十,而祁向天却排在十名开外。 姬问的到来无疑给这场聚会增添了更多光彩。他面带微笑,先是对祁向天点头致意:“祁兄,别来无恙啊!”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亲切,让人如沐春风。 祁向天连忙迎上前去,热情地回应道:“姬二公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寒暄过后,姬问的目光转向了梅蔫蓉,他的笑容更加柔和了几分:“梅蔫蓉小姐,好久不见了!” 梅蔫蓉也礼貌地回应道:“是啊,好久不见姬公子了!” 她说话的同时,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姬祁之前所在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他走了?”梅蔫蓉心中暗想。 “看来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她又想。 “毕竟,这里不是他能待的地方。” “他终究还是识相,选择离开了。” 梅蔫蓉的思绪纷飞,各种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想起之前姬祁的轻佻言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厌恶。 “还好他走了。”她想。 “不然,又要被他那些轻浮的言行恶心了。” “他终究还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梅蔫蓉心中暗自庆幸姬祁的离开,让她免去了更多不必要的尴尬和烦恼。她心想,姬祁终究还是识相,选择离开。 姬问笑着和众人点头示意,和善地打着招呼,毫无高傲之态,气度非凡,让众人敬佩不已。他们心想,虽然姬家出了一个败类,但大公子和二公子却是人中之杰。 大公子在伊祁城才俊中排名前三,二公子也相当不凡,已经步入真气境上品层次。在伊祁城年轻一辈中,能有这样实力的不到十人,祁向天还差一步才能达到上品。 看着被众人围绕的姬问和梅蔫蓉,何来善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姬祁。果然,姬祁沉默地站在那里。姬问是他的二哥,大伯的二公子;而姬祁曾是姬家震远侯最宠爱的孙子,连长子姬论都比不上。家族中的所有好东西,都是姬祁先挑,然后才轮到他们两人。这也让姬论和姬问嫉妒至极。加上姬祁当年不学无术,败坏震远侯府的名声,所以尽管三人是堂兄弟,但并不亲密。虽然谈不上有仇隙,但多少有些淡漠,平常见到面,也只是打声招呼而已。 姬祁没想到,三年后,姬问和祁向天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声名,成为伊祁城年轻一辈的领头人物。见到姬问,姬祁的神情有些复杂。他回到伊祁城的消息,肯定会传回震远侯府。 姬祁不清楚这是福是祸。三年前,震远侯曾将他打得皮开肉绽,但姬祁心中却并无恨意。想想前世他那败类的行径,震远侯对他已是恨铁不成钢,没有直接打死他,已算是手下留情了。至于他前一个主人的死,那也是因为他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导致体质过于虚弱所致。 曾经,震远侯毅然决然地将他逐出姬家,任由他在外漂泊,更放下狠话,若他胆敢再踏入姬家半步,便要以乱棍相待。姬祁深知,震远侯说出此言并非儿戏,那是在祖宗灵位前,他双膝跪地所立的誓言。他依稀记得,誓言落下之时,震远侯泪流满面,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回想起那一幕,姬祁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明白,那时的自己已让震远侯伤透了心,彻底失望。加之两女背后的压力,震远侯才不得不做出那样的决定。他收敛心神,继续前行。虽然姬家已不再认他,但他却不能因此对姬家心怀怨恨。只能怪自己当年太过荒唐。况且,他无法否认,震远侯曾经对他的确有着诸多恩情。 何来善眼见姬祁竟然迈步走向姬问和祁向天等人,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抓住姬祁的胳膊,惊呼道:“姬祁,你疯了吗?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赶紧回来!”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用力地拽着姬祁,生怕他真的走过去。 姬祁感受到何来善的紧张,回过头对他温和地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他轻轻拍了拍何来善的手背,示意他放开。 “怎么没事?你忘了你爷爷说过什么了吗?要是被他看到你出现在这里,你肯定又要挨一顿揍了!”何来善依旧紧紧抓着姬祁的胳膊不放,语气焦急万分,“你赶紧跟我走,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姬祁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说道:“放心吧,真的没事。”语毕,他轻轻推开何来善的手,毅然决然地朝着姬问和祁向天走去。 何来善眼睁睁地看着姬祁越走越远,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大声叫喊,只能在原地干着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完了!”他双手抱头,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 姬祁步伐稳健地走到姬问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轻声唤道:“二哥。” 此时,姬问正与祁向天谈笑风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先是一愣,随即疑惑地转过头。当他看到站在身后的少年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尽管三年未见,少年的容貌略有变化,但姬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站在一旁的姬问都也看到了姬祁,他忍不住惊呼出声:“姬祁!”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消失了三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堂弟,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姬问短暂的惊讶过后,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来伊祁城做什么?姬家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叫我二哥!” 姬问心中愤慨万分。以前,爷爷总是把好东西都给姬祁,他虽然心生嫉妒,却从未与姬祁争抢。在他们看来,哥哥让着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然而,姬祁的行为实在过分,他不仅祸害了伊祁城,还妄图对韦雅思——外祖母的义女,以及何雨诗——帝国姬家直系子孙、他们的远方表妹下手。 伊祁城的姬家不过是帝国姬家的旁系,由于姬祁的胡作非为,帝国姬家开始打压震远侯府。 若非爷爷当初在祖宗灵位前发誓不认姬祁,伊祁城的姬家恐怕早已不复存在。即便如此,姬家也日渐衰落,连王上也开始疏远。显然,这一切都是姬祁造成的,怎能不让姬问对他心生厌恶? 姬祁见姬问如此态度,苦笑一声,心想:前世自己做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也算是极品了。其实,他虽肉身是姬家人,灵魂却并非如此。 当然,他也不会无耻到占据人家身体却否认自己是姬家子孙。既然姬问不认他,姬祁也不强求。 梅蔫蓉站在姬问旁边,看着姬祁走到众人面前,她不禁有些失神。她没有想到姬祁竟敢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是真的不怕死,还是毫无头脑?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这里站着的一群人,有多少是他没有得罪的?有多少小姐是他当年没有调戏的? 梅蔫蓉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炸开了锅。先前被姬问的怒斥震慑住的人们,此刻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将积压已久的怨愤倾泻而出。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涨红了脸,指着姬祁怒吼道:“姬祁!你这个败类,居然还有脸回来!”他正是当年被姬祁丢进粪坑的苦主,此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恨不得将姬祁生吞活剥。 另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也跳了出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姬祁,你害我颜面扫地,今日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他想起当年被姬祁戏弄的场景,依旧羞愤难当。 紧接着,几个年轻女子也加入了声讨的行列,其中一个指着姬祁哭喊道:“姬祁,你这个无耻之徒,偷看我们洗澡,害我们至今抬不起头!” 另一个女子则愤怒地控诉道:“姬祁,你玷污了我的清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们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一个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姬祁面前,痛心疾首地说道:“姬祁,你愧对伊祁城的列祖列宗,你愧对姬家的养育之恩!”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控诉着姬祁的罪行。 一个中年妇人抱着孩子,指着姬祁哭诉道:“姬祁,你毁了我的家庭,你让我家破人亡!”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闻之落泪。 一个年轻的武者握紧拳头,怒视着姬祁,说道:“姬祁,你败坏伊祁城的声誉,今日我就要为民除害!”他的眼中充满了杀气,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第20章这就是我的态度(2) 人群中不断有人站出来,控诉着姬祁的罪行,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浪,仿佛要将姬祁吞噬。 有人骂他卑鄙无耻,有人骂他丧尽天良,有人骂他猪狗不如,各种难听的词汇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姬祁站在人群中央,承受着众人的怒火,他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他曾经是伊祁城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一个年轻女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她的声音充满了仇恨和诅咒。 “姬祁,你罪孽深重,你应该下地狱!”一个老者指着姬祁怒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姬祁,你毁了我们的一切,我们不会放过你!”一个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仇恨和报复的欲望。 “姬祁,你欠我们的,我们一定会讨回来!”一个年轻的武者握紧拳头,怒视着姬祁,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 一句句怒骂不断响起,梅蔫蓉和章馨儿听着众人不断数落姬祁罪状,这才对姬祁所做的天怒人怨的事情有着一个清楚的了解,心中暗自吃惊,这到底得有多么败类,才能行恶到如此境界。 周围人群的怒骂声如同潮水般涌向姬祁,一声声咒骂,一句句控诉,像尖锐的刀子,一下下刺痛着祁向天的心。他想起多年前那个温柔美丽的侍女,想起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想起她甜美如铃的笑声。而这一切,都被姬祁毁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侍女绝望的哭喊,撕扯着他的内心,如同烈火焚烧般,痛苦不堪。 祁向天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如同万年寒冰,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怒火,不让自己失态。他缓缓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祁向天身上。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姬祁,一字一句地说道:“姬祁,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胆量出现在我的祁阳侯府!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今天,你必须付出代价!” 姬祁对周围的怒骂声充耳不闻,仿佛置身事外,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挑衅地看着祁向天,漫不经心地说道:“代价?什么代价?是想让我像他们一样,横着进来,躺着出去吗?祁向天,你的手段也太老套了吧,就不能有点新意?” 祁向天怒极反笑,他紧紧地盯着姬祁,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太轻了!姬祁,你犯下的罪行,岂是简单的‘躺着出去’就能弥补的?”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侍女被凌辱的画面,心如刀绞。 姬祁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语气轻佻地说道:“祁向天,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让我躺着出去!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你那一颗三百年的灵芝,你没有必要把我当做生死大敌,我们完全可以好好谈谈。” 霎时之间,周遭的一切仿佛被凝固,但转瞬之间,众人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哄笑,那笑声里满载着讥笑与嘲讽。 梅蔫蓉与章馨儿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头不禁泛起疑惑:姬祁究竟是真天真无邪,还是在装疯卖傻?凭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竟还胆敢厚着脸皮跑到别人家中提出交换之事,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是为了交换那株三百年灵芝而来的?”祁向天仿佛听见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是否出了问题!这个他视为伊祁城耻辱、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家伙,竟然厚颜无耻地出现在他面前,提议进行交换!这是哪门子的荒诞剧? “正是如此。”姬祁仿佛置身于众人的嘲笑之外,微笑着对祁向天说道,“只要你愿意,我手中自有能与那三百年灵芝价值相当的宝物交换!”尽管姬祁身无长物,但他掌握着一些金钱无法衡量的好东西,比如用煞气凝练而成的药丸,便是其中之一。 “哈哈,真是滑稽!太滑稽了!”祁向天放声大笑,“你若愿意自断双腿,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面对祁向天的挑衅,姬祁依然淡然自若地站在原地,脸上挂着一抹悠然自得的笑意:“你若真有那个本事,不妨自己动手试试!” “哗……” 大厅内顿时一片喧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姬祁身上。他这是在向祁向天发起挑战吗?一个废物竟然敢挑衅伊祁城的年轻才俊!简直是不知死活! 姬问的目光也聚焦在姬祁身上,见他从容不迫地站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失去了姬家世子这层保护伞,他究竟凭何如此嚣张? 梅蔫蓉的眼波流转,最终停留在姬祁的身上。面对众人的怒视,姬祁依旧保持着那副懒散不羁的模样,仿佛对祁向天等人完全不屑一顾! 梅蔫蓉有些捉摸不透,姬祁归来后确实与以往不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与祁向天正面抗衡。 “我成全你!”祁向天怒吼一声,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双目圆睁,怒火几乎要从眼眶中喷薄而出。 “跑到我的地盘撒野,你真当我祁家是好欺负的吗?!”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姬祁的嚣张态度,彻底激怒了他,让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践踏。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强大的气势压迫得周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挑衅我的后果!”他握紧拳头,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姬祁撕成碎片。而就在他准备出手的那一刻,几道身影迅速挡在了他的面前。 “祁兄,息怒!”其中一人连忙劝阻道。 “这种人渣,不值得您亲自动手。”另一人也附和道。 “是啊,祁兄,您的身份何等尊贵,对付这种小角色,就交给我们吧。”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极力劝说着祁向天。 “这种货色,脏了您的手!”最后一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让我来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他们几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恨不得立刻将姬祁狠狠地教训一顿。 数人将姬祁团团围住,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在说:“这个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今天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看着被众人围困在中心的姬祁,何来善急得直跺脚。然而,他却没有能力为姬祁解围。尽管这三年来他也在努力修行,但成果并不显著,实力并未达到能够解救姬祁的程度。 一个身材精瘦,满脸傲气的少年指着姬祁的鼻子,趾高气昂地叫嚣道:“姬祁!我告诉你,伊祁城不是你能随便踏足的地方!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他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露出精瘦的手臂,肌肉紧绷,仿佛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他双拳紧握,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姬祁狠狠地揍一顿。他猛地挥起拳头,朝着姬祁的面门狠狠地砸了过去,拳风呼啸,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姬祁的脸庞彻底打碎。 “慢着!”眼见拳头即将落在自己身上,姬祁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轻描淡写地挡住了少年的攻击。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何必动手动脚呢?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事好好说嘛。” “现在知道怕了?”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见状,忍不住嘲讽道,“可惜已经晚了!今天你休想站着走出伊祁城!”他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了姬祁的悲惨下场。 “是啊,怕了就赶紧跪地求饶吧!”又一个少年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谑,“说不定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不是怕,”姬祁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只是我不喜欢打打杀杀。冤家宜解不宜结,新时代,我们应该讲文明,树新风,争强斗狠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哈哈!就你也配谈文明?”先前那个精瘦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一个败类,还好意思说什么文明?真是笑死人了!” “兄弟们,别跟他废话了!”另一个少年不耐烦地催促道,“这家伙就是个人渣,人人得而诛之!今天难得有机会教训他,大家千万别错过!” “对,一起上,给他点颜色瞧瞧!”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道,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哎,真是没办法。”姬祁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这人一向低调惯了,不喜欢惹事生非。可你们非要逼我出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废话!”精瘦少年怒吼一声,“今天就让你知道,在伊祁城,得罪我们是什么下场!”他再次挥起拳头,就要朝着姬祁狠狠地砸了过去。其他几人也纷纷出手,拳**加,朝着姬祁身上招呼过去。 “你们确定要动手?”姬祁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低调一些不好吗?” 然而,这些少年哪里听得进去姬祁的话,他们已经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想将姬祁狠狠地教训一顿。他们怒吼着,咆哮着,如同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朝着姬祁扑了过去。 目睹此景,姬问的脸色变得复杂难辨,他紧握的拳头几经挣扎,最终还是缓缓松开。救助那人绝无可能,一旦出手,便意味着承认姬祁仍是姬家的一份子。 如此一来,他祖父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帝国姬家会再次对震远侯府施压,姬家也将成为伊祁城众矢之的! 一群人挥拳冲向姬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已经预见到姬祁的哀嚎声。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并非他们所想。 第21章这就是我的态度(3) 惨叫声确实响起,但却并非出自姬祁之口。 眼前的一幕令何来善瞠目结舌,那些冲向姬祁的少年,竟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狠狠地砸在宴席上,桌椅瞬间支离破碎。站在中央的姬祁,嘴角挂着一抹慵懒的笑意,每一掌拍出,便有一名少年被轰飞。 他犹如一头下山猛虎,而那些少年则如同待宰的羔羊,他的每一掌都轻松写意,仿佛只是随手抛掷石块,那些人便一个个被他甩出;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梅蔫蓉也不例外。 虽然她已知姬祁今非昔比,但看到他强悍至此,仍不由自主地以手掩口,眼中满是震惊。 在她的记忆中,姬祁不过是个欺凌弱小、调戏美人的恶少,而眼前的他……却已判若两人。 强势的反击让那些准备抡拳收拾姬祁的人吓得纷纷后退,面露惊恐。有人甚至精神恍惚,喃喃自语,口齿不清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惊恐地后退之际,姬祁却欺身向前,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了过去。耳光声此起彼伏,直接抽翻了一群人。他大声喝道:“我把你丢进茅坑怎么了?偷看你姐姐洗澡怎么了?砸了你家房子怎么了?这些都是看得起你们,才陪你们玩玩!给你们的生活增加点乐趣,免得平淡无奇,多无聊啊!” 这些人想哭的心都有了,忍不住在心里大骂:拜托,请不要看得起我们好吗?我们不要这种乐趣可以吗?我们喜欢平淡无奇可以吗? 姬祁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下去,终于把这些人都抽怕了。他们开始哀求:“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打打杀杀了!姬祁,你不是喜欢低调吗?低调点好不好?” 这些公子哥儿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哪里经得起姬祁的几巴掌?他们跪倒在地上求饶,眼泪鼻涕横流,惊恐到了极点。 “低调?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我更喜欢狂野!”姬祁很认真地对着这群人说,“要么低调,要么狂野!我有我的态度!” 章馨儿向来没心没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这句话挺霸气的。 “住手!”祁向天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般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原本悠闲地坐在主位上,欣赏着弟弟的生辰宴会,却没想到局势会如此急转直下。姬祁的强势反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姬祁面前,像一堵墙般挡住了姬祁的去路。 姬祁正准备再次出手,听到这声断喝,动作微微一顿。他反手一巴掌,将身边一个试图偷袭的家伙扇飞出去,那人像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做完这一切,姬祁拍了拍手掌,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直视祁向天,语气轻松地说道:“现在可以谈谈交换的事情了吧?” 祁向天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姬祁,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惊讶、疑惑、赞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沉声说道:“姬祁!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这三年,姬祁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从前那个纨绔子弟,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强悍,举手投足间便能将一群人打得落花流水。祁向天心中暗忖,看来这三年姬祁的修行确实下了狠功,实力突飞猛进。 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变得严厉起来:“不过,今天你捣乱我弟弟生辰宴会,罪加一等!” 祁向天话音刚落,周围那些被姬祁教训过的公子哥儿们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叫嚣起来。 “祁大哥!你要为我们报仇啊!”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捂着脸,哭丧着脸喊道。 “对!祁大哥,不能放过他!”另一个家伙也跟着附和,他的一只眼睛被打肿了,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打断他的腿!”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恶狠狠地叫道,眼中充满了怨毒。 “斩断他的手!”另一个瘦小的家伙也跟着叫嚣,声音尖锐刺耳。 “别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更是喊出了最狠毒的话语,恨不得将姬祁碎尸万段。 “杀了他!杀了他!”众人群情激奋,纷纷叫嚷着,恨不得将姬祁生吞活剥。他们指着姬祁,咒骂声、威胁声此起彼伏,像一群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将姬祁撕成碎片。 他们之前被姬祁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积攒了无尽的怨恨和怒火。如今看到祁向天出面,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叫嚣着要报仇雪恨。对姬祁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点。 “你真要出手?”姬祁挑了挑眉,目光直视祁向天,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就不怕步入他们的后尘?”他微微侧头,示意了一下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公子哥儿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和他们不同,你是有声望,有名气的人物,要是也被我这个败类人渣抽飞了,脸就丢大了!” 姬祁话音刚落,一个鼻青脸肿的公子哥儿就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姬祁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祁大哥说话?祁向天大哥收拾你绰绰有余!” 另一个公子哥儿也跟着附和道:“对啊!你吓谁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竟然敢威胁祁大哥,真是不知死活!大哥快收拾他,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一个身材魁梧的公子哥儿则一脸不屑地说道:“祁兄可是快要挤进整个伊祁城年少才俊前十的人物,你这败类算什么东西!也配跟祁兄相提并论?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个瘦小的公子哥儿尖声叫道:“就是!你不过是个废物,也敢在这里叫嚣?真是不自量力!祁大哥,快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一个满脸横肉的公子哥儿更是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子,你死定了!今天你要是能活着离开这里,老子就跟你姓!祁大哥,别跟他废话,直接废了他!” 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儿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姬家那个出了名的废物吗?怎么,今天也想来凑个热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你这点本事,还想挑战祁大哥?真是笑死人了!” 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儿则摇头叹息道:“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家子?真是家门不幸啊!祁大哥,你还是赶紧把他赶出去吧,免得污了我们的眼!” 一个打扮花哨的公子哥儿则捂着肚子笑道:“哈哈,我肚子都笑疼了!这小子真是太逗了!竟然敢挑衅祁大哥,简直是自寻死路!祁大哥,你赶紧出手吧,我等不及要看他被你打趴下的样子了!” 一个沉默寡言的公子哥儿也忍不住开口说道:“祁兄,不必跟他废话,直接动手吧!这种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就是!祁大哥,快动手吧!”众人纷纷叫嚣起来,恨不得姬祁立刻被祁向天打倒在地。 “……” 望着祁向天矗立于姬祁的对立面,何来善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祁向天竟已迈入了真火境的第六重,其强大程度,令人心悸!尽管姬祁先前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但在祁向天这等强者面前,仍旧显得逊色不少。 毕竟,姬祁已经消失了整整三年,即便他这三年来一刻不停地修炼,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年的光景,能达到九段巅峰已是极为不易!反观祁向天,他已有十多年的修行积淀,更是早早地踏入了修武的殿堂,一路高歌猛进,直至达到了真火境六重这一恐怖境界;这等修为,已然能够与一些老一辈的强者相提并论了。 “姬祁!不要逞强!先走!”何来善的声音在人群的喧闹中显得格外突兀,他几乎是嘶吼着将这句话喊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他知道姬祁的实力不弱,但祁向天毕竟是真火境第六重的强者,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一般难以逾越。 祁向天闻言,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姬祁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眼神冰冷,如同万年寒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仿佛姬祁在他眼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走?今天走不了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宣判了姬祁的命运。新仇旧恨,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要在今天彻底清算! 面对祁向天咄咄逼人的气势,姬祁却显得异常平静,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根本没有将祁向天的威胁放在眼里。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走!”他的语气平淡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仿佛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然而,他话锋一转,又补充了一句,“但也不想和你斗!”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周围的人群都感到有些意外。 祁向天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之色,他冷笑着说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弄和不屑,仿佛已经看穿了姬祁的内心。 “可是已经晚了!”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不留下你的双腿双脚,别想出祁阳侯府!”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 姬祁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情,他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怕倒不至于!”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只是无缘无故和你打,要是没一点彩头谁愿意啊!”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看这样吧,你要是执意要打,那就拿出你三百年的灵芝来做彩头!”他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你意下如何?” 祁向天听到姬祁的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别说三百年灵芝,就算千年灵芝拿出来又如何?你有本事夺走吗?”他轻蔑地瞥了姬祁一眼,仿佛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姬祁不过是一个伊祁城的败类,挥手之间便可解决。 第22章祁阳侯不得不让步(1) 祁向天右拳紧握,真火境六重的雄浑真气瞬间爆发,如同火山喷发般席卷而出,带起一阵狂风。他的拳头裹挟着炽热的火焰,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奔姬祁面门而去。 这一拳势如奔雷,快如闪电,带着摧枯拉朽之势,仿佛要将姬祁彻底碾碎。 何来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打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姬祁也真是的,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呢?”他眉头紧锁,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心中不断地责怪姬祁的鲁莽。 “丁宠呢?丁宠怎么没来?要是丁宠在的话……”他顿了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有丁宠在,别说一株三百年灵芝了,就算是要千年灵芝,祁阳侯府也会想方设法为他找来的呀!”他懊恼地拍了一下大腿,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替姬祁挡下这一击。 “这下可好,姬祁要吃苦头了!”他焦急地望着场中央,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与此同时,祁向天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姬祁。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姬祁!今日,我就替伊祁城除了你这害!”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侯府,充满了得意和杀意。拳头即将落在姬祁身上,祁向天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姬祁被打倒在地的狼狈模样,心中的兴奋之情更甚。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姬祁在他脚下求饶的场景,仿佛听到了众人对他的赞扬和崇拜。 姬祁一把抄起身旁的红木圈椅,朝着疾冲而来的祁向天狠狠掷去。呼啸的劲风裹挟着沉重的椅影,逼得祁向天不得不变招,怒吼一声,一拳轰向迎面而来的圈椅。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坚实的红木圈椅瞬间炸裂,化为漫天木屑碎片,四散飞溅。围观众人惊呼着向后退去,生怕被飞溅的木屑误伤,院中顿时腾出一大片空地。 红木圈椅的碎片如雨点般散落,祁向天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逼得身形一滞,攻势也随之打断。 尘埃弥漫中,姬祁借机迅速后撤,拉开了与祁向天的距离。他站稳脚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缓缓地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轻轻摇晃。 “一招,”姬祁的声音在混乱的院落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轻蔑和自信,“对付你,一招足矣!”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洞穿了祁向天所有的招式和弱点,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开来,震慑全场。 众人尚未领悟姬祁话中的含义,却见原本懒散站立的姬祁突然动若脱兔,速度极快。众人还未看清,姬祁已瞬移到祁向天身前,拳头朴实无华,与祁向天的拳头重重相撞。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震撼人心的一幕上演了。 大厅内,所有人瞪大眼睛,屏息凝视,满脸不可思议,静默地站立,那闷响声仿佛永恒,在大厅与众人脑海中回荡。他们的思维仿佛停滞,愣在原地,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梅蔫蓉、章馨儿等女子更是惊愕万分,娇嫩的小嘴猛然张开,随即又慌忙用手捂住,生怕惊呼声溢出。 “他……他……”何来善用手指着地上的祁向天,语无伦次,“怎么可能?!就一招!仅仅一招!祁向天,伊祁城几乎要挤进前十的才俊,就被干翻了!” 何来善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他目光灼热地盯着姬祁。这是伊祁城那个声名狼藉、一无是处的人渣废物吗?这未免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三年前我能欺负得你不敢开口,三年后同样能。”姬祁盯着祁向天,淡淡地说道,“愿赌服输,把三百年灵芝拿出来吧。” 姬祁心想,有些人就是喜欢自找麻烦,他原本好意准备和祁向天交换灵芝,可祁向天偏偏要找自己麻烦。只有吃亏之后,才知道后悔。 祁向天用手撑着身体,努力爬了起来,咳嗽了几声,竟咳出血丝。想到刚刚交手时姬祁释放出的那股劲气,祁向天心中骇然,那绝对有着上品真气境的实力。 “不可能!你只是一个伊祁城的人渣废物而已,怎么可能败我?”祁向天有些疯狂,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不只是祁向天,梅蔫蓉此刻都捂着嘴唇,美眸不停地眨动,她确信这不是错觉!她无法平静,之前曾三番两次提醒姬祁离开伊祁城,可现在看来,那些提醒是多么可笑。姬祁有着能败祁向天的实力,他确实不用怕。 “三年,真能让一个人蜕变到这种地步?”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姬祁,这个少年好像不再是以前那个暗恋自己,在自己面前颤颤巍巍的人了。虽然此刻他依旧混账,但已不再是一无是处的废材;谁敢骂能败祁向天的人是废物?这等于是在抽他们自己的脸。 姬问神情同样复杂,心中翻起了惊涛巨浪。这个人是被他们姬家驱除出门的子弟,原本以为这一次姬祁在劫难逃,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种结果。他很清楚真气境六重是什么实力,普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这种境界。在王国之中,这样的实力已经比得上军队的偏将了。只要步入真气境上品的层次,在整个伊祁城便是屈指可数的强者。然而,姬祁却一招都未能挡住这样的强者。 姬问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觉得即便是要一招击败祁向天也并非易事。这岂不是意味着姬祁已经比他还要强大? “这不可能!”姬问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想当年,姬祁在伊祁城只顾着胡作非为,而他却不顾严寒酷暑,拼命修行,这样的日子已持续十多年。如果姬祁仅仅修行三年就追上了自己,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以往,姬问十分鄙夷姬祁的所作所为,更认为姬祁是个废物,丢了姬家的脸。但这一刻,姬问心中却五味杂陈,万般思绪。 “怎么?还不把三百年灵芝送来吗?”姬祁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语气轻佻,仿佛在逗弄一只不自量力的猎物,“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祁向天,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自诩君子,一口一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现在怎么,输不起了?”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祁向天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口郁结之气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你……你不可能打败我!”他怒吼一声,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猛地挥舞起手臂,再次朝着姬祁狠狠地扫了过去,招式凌厉,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他拒绝相信姬祁真的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姬祁身形一闪,轻巧地躲过了祁向天的攻击,仿佛闲庭信步一般,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也罢,昨天丁宠那个死胖子在我面前吹嘘,说揍人只能揍胖,不能揍瘦,我当时还不信。今天,就拿你做个验证,看看能不能把你从一个瘦竹竿揍成一个大胖子!”他语调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更让祁向天感到羞辱和愤怒。 “你……你找死。”祁向天双目赤红,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再次挥拳袭来,招式比之前更加凶狠,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将姬祁碎尸万段。 “来得好!”姬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退反进,迎着祁向天的攻击冲了上去。 “砰!”一声闷响,祁向天再次被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看来,我的实验要成功了。”姬祁看着倒地不起的祁向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再来几次,说不定你真的能变成一个大胖子。” 祁向天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仿佛散架了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败了。 姬祁缓步走到祁向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祁向天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既然你这么嘴硬,”姬祁蹲下身,拍了拍祁向天的脸,“那我就只好继续我的验证了。” 祁向天的拳头裹挟着劲风,即将落在姬祁身上之际,姬祁不躲不避,反而后发先至,一巴掌狠狠地扇了出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四周,祁向天的脸瞬间扭曲,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清晰地浮现,迅速肿胀起来。他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这股巨大的力道扇得偏过头去,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脸颊传来。 灼烧般的疼痛和羞辱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祁向天的理智。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如此羞辱,被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滔天的怒火在他胸膛中翻滚,此刻,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姬祁! 他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疯狂地扑向姬祁,全身的劲气在这一刻爆发到了极致,仿佛连周身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姬祁神色未变,再次甩出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传遍大厅,众人目光复杂。这曾是他们崇拜的俊才,曾以他为中心,对他敬佩至极,视他为人生奋斗目标。然而此刻,他们的中心人物却被一个被他们骂作废物人渣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事实,因为这彻底颠覆了他们的信仰。 “啪!” 又是一巴掌。 姬祁看着祁向天那张迅速膨胀的脸,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奇怪了,这打脸怎么越打越胖呢?不应该越打越瘦吗?”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祁向天的脸颊再次遭受重击,留下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姬祁歪着头,仔细观察着祁向天的脸,仿佛在进行一项科学实验。“难道我的理论出了问题?”他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啪!”又是一巴掌,姬祁一边打,一边嘀咕:“不应该啊,按照我的理解,打脸应该会让脸变瘦才对,怎么反而越来越肿了?”他停下手,仔细端详着祁向天的脸,仿佛在寻找答案。“难道是力度不够?” 姬祁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力度绝对够了,这声音听起来就很结实。”他再次扬起手,“啪!”又是一巴掌。 “难道是方法不对?” 他换了个角度,又是一巴掌。“啪!”祁向天的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但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实验”。“难道是频率不够?” 姬祁加快了速度,“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声响彻大厅,祁向天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姬祁一边打,一边观察,一边思考。“奇怪,真的打不瘦,只能打胖?” 他停下手,看着祁向天那张肿胀变形的脸,陷入了沉思。 “啪……”他又忍不住甩了一巴掌,“我不信,我觉得能打胖。” “没道理啊,按照物理学原理,一巴掌抽下去等于挤压,挤压应该变小才对,为什么会越来越大呢?”姬祁百思不得其解,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我再试试……” “啪!”又是一巴掌,姬祁的脸上充满了求知欲,仿佛一个正在进行科学实验的学者。 “啪!”又是一巴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耳光声不断响起,姬祁时不时冒出几句风凉话,仿佛在嘲讽祁向天的无能和愚蠢。何来善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他觉得姬祁简直就是个无耻之徒,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别人。他从未听说过打人能打瘦的,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第23章祁阳侯不得不让步(2) “啪!”姬祁再次甩出一巴掌,祁向天的脸已经肿得不成人形,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姬祁终于停下了手,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算了,看来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的我也有错的时候。原来真的不能打瘦。”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没关系,起码验证了‘打肿脸充胖子’的可行性。”姬祁自认为是个优秀学者,这时候还不忘给后世留下参考资料。 “好大的胆子!敢来我祁阳侯府闹事。”姬祁刚停手,一声怒吼猛然响起。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祁阳侯怒火冲冲地赶来。 祁阳侯的到来让众人大喜过望,而何来善却神情剧变。这可是和他父亲同辈分的人物,且祁阳侯脾气火爆出名,在一群侯爷中没人愿意招惹。 祁阳侯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被抽得几乎认不出,神色阴沉到极致,死死盯着姬祁:“好大的胆子,敢来祁阳侯府闹事!”声音如同狮吼,在大厅不断回响,震得有人耳膜生疼。 不过,更多的人是幸灾乐祸;敢在祁阳侯府揍人家大公子,姬祁这是找死。 “来人!”祁阳侯怒吼一声,声音中蕴含着滔天的怒火,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绑了!”他指着姬祁,手指颤抖,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尚未认出姬祁,只觉得这年轻人胆大包天,竟敢在自己的府邸行凶伤人。 祁阳侯身后的护院们听到命令,立刻一拥而上,将姬祁团团围住。这些护院各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手中紧握着兵器,目光凶狠地盯着姬祁,仿佛随时准备将他拿下。 他们形成一个包围圈,一步步向姬祁逼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面对这群来势汹汹的护院,姬祁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祁叔,您这未免也太看不起侄儿了吧?”他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调侃,“就凭这些酒囊饭袋,也想绑了我?” 姬祁环视四周,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他们这点本事,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呢!”他语气傲慢,仿佛根本没把这些护院放在眼里。 “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也想拦住我?”姬祁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真是不自量力!”他摇了摇头,一副失望的样子,仿佛在感叹这些护院的无能。 “祁叔,您要是想抓我,还是亲自上阵吧,就别浪费这些人力物力了。”姬祁继续嘲讽着说道。 “祁叔”两个字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祁阳侯混沌的思绪,让他猛然想起面前这个少年究竟是谁。 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之前还以为伊祁城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天才,竟然能将自己的儿子打成这副模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废才”居然会是三年前消失的姬祁,那个臭名昭著的败家子,记忆中关于姬祁的传闻如同潮水般涌来,其中最清晰的便是他被震远侯打死的消息。 他不禁在心中疑惑:这小子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府邸?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三年前的姬祁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如今却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实力,甚至能轻易击败自己的儿子。 祁阳侯原本汹涌的怒火,在疑惑的冲击下竟然奇异地平息下来,他紧紧地盯着姬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个祸害居然还活着!” 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怎么,三年不见,你又想回来祸害伊祁城了?” 姬祁闻言,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轻笑道:“祁叔,您这话说的,伊祁城这小地方,哪能入得了我的眼?我的眼界,可是比以前高多了!” 他故意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祸害伊祁城?那也太没出息了!要祸害,也得找个像帝国皇城那样的大地方才够劲!” 梅蔫蓉听到姬祁这番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祸害皇城?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种“远大”的志向,还是趁早丢掉比较好! 祁阳侯被姬祁这番狂妄的言论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一时语塞。他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真是有出息!看来这三年,你确实是‘长进’了不少!” “祁叔过奖了,”姬祁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不过,我要是败类,那祁阳公子就更上不得台面了。”他突然脸色一红,扭扭捏捏地抓着衣角,故作羞涩地说道:“其实……其实在外面这三年,别人都夸我……夸我文武双全……” 姬祁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嗤笑声。 “噗嗤……”一个护院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暗骂道:就他?还文武双全?谁这么瞎眼,竟然夸这种败家子? “哈哈……”另一个护院也跟着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小子怕不是在做梦吧?文武双全?亏他说得出口!” “咳咳……”一个年纪稍长的护院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笑意,但嘴角的抽搐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真是笑死人了!”一个年轻的护院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就他那点本事,也好意思说是文武双全?我看是文不成武不就吧!” “嘘……”一个护院提醒道,“小声点,别让侯爷听见了。” “怕什么?”另一个护院满不在乎地说道,“侯爷又不是聋子,肯定也听到了。我看侯爷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这小子呢!” “就是就是!”其他护院纷纷附和道。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着:“这姬祁还真是脸皮厚,竟然敢说自己是文武全才!” “可不是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我看他就是故意装腔作势,想引起侯爷的注意!” “哼,这种小伎俩,谁看不出来?” “真是个跳梁小丑!” …… 一阵阵嘲笑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涌向姬祁,让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不少人忍不住喷了出来,心中大骂:有人夸姬祁文武全才,靠,这谁他丫的瞎眼了? 即便姬问都极力克制,却仍不由自主地扭转过头去。尽管姬祁早已被姬家扫地出门,但这句话仍令他深感羞愧难当。他不禁思忖,姬家怎会孕育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文武全才?!”祁阳侯盯着姬祁,脸上露出错愕之情,心中却十分不屑;在确认是姬祁后,他反倒不急于动手,而是冷笑道:“我倒是想瞧瞧,你如何能做到文武全才?” 姬祁刚要开口:“文能提笔——”话未说完,梅蔫蓉、何来善和章馨儿三人已忍不住转过头去。完了!这家伙又要念他的淫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难道不怕被骂吗?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算不算文武全才?”姬祁的话语让梅蔫蓉错愕不已。她没想到,姬祁念的居然不是那段让她面红耳赤的诗句。她惊异地看向姬祁,心想:三年不见,他肚子里的墨水确实多了些,居然能吟出这样的诗句。 姬祁摸了摸头,似乎有些害羞:“这真不是我自己夸自己!是别人盛情难却,为我作了这首诗!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厉害!” “呸!”包括何来善在内,众人都忍不住啐了一口。鬼才信这是别人为你作的!就你这品性,还会有人夸你?这分明是你自己往脸上贴金吧! 祁阳侯却微微点头:“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比起以前的不学无术,总算多了些墨水!”他话锋一转,“不过,你打伤祁向天这件事,又该如何算?” 姬祁愤愤不平地回应:“祁叔!我正要说这个问题呢!你生的这个公子太缺乏管教了!祁叔你是何等人物,被伊祁城称为君子!可你这儿子却丢你的脸,打赌输了居然不信守承诺,君子道义都忘到哪里去了?我觉得他太不听话了,所以才替你管教管教,祁叔不会怪我吧?” 祁阳侯闻言,不禁想笑:“你和我谈君子道义?姬祁,你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吧!而且,我的儿子需要你来管教吗?” 姬祁却十分认真:“当然!像祁叔和我这样的赤诚君子,整个伊祁城也找不到第三个!” 这句话让不少人心中暗骂:这家伙能不能别再恶心我们了。 祁阳侯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姬祁身上,仔细地打量着。他看到姬祁懒散地站在那里,姿态随意,嘴角噙着一抹轻松的弧度,仿佛根本没把眼前的困境放在眼里。祁阳侯心中惊诧万分,这还是三年前那个唯唯诺诺,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姬祁吗? 三年前的姬祁,面对自己时,眼神里充满了惧怕,畏缩得像只鹌鹑。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姬祁,却判若两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洒脱不羁的味道。 祁阳侯心中暗忖: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从容淡定了?他竟然从姬祁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宠辱不惊的气度,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这怎么可能?这种气度,怎会出现在姬祁这小子身上? 祁阳侯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心中反复思量:真是见鬼了! “祁叔,别愣着了,快拿出那三百年的灵芝,为你的公子纠正错误吧。”姬祁边说边走向祁阳侯。 见姬祁如此举动,何来善心惊胆战:姬祁竟还敢靠近祁阳侯,要知道祁阳侯一巴掌扇过来,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啊! “侯爷!和这小子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伊祁城的败类,解决了也是为民除害!”祁阳侯府的一位护院喊道。他当年亲眼目睹姬祁纵容随从侮辱府邸侍女,因此对姬祁恨之入骨。 见姬祁朝自己走来,祁阳侯哼了一声,一巴掌挥了出去。然而,这一巴掌还未碰到姬祁,就被姬祁用手抓住了手腕。 “虽然知道祁叔这么久没见我,会想我,但也没想到祁叔这么热情,居然想给我一个拥抱!不过很抱歉,我不喜欢男人碰我身体。”姬祁说道。 姬祁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祁阳侯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自己的手腕就被牢牢地钳制住了。一丝惊异从祁阳侯眼底闪过,他这才明白,难怪祁向天会败在姬祁手下。 这小子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不可测了?祁阳侯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姬祁的钳制,然而,他却骇然发现,自己竟然纹丝不动!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堂堂祁阳侯,实力深不可测,怎么会被一个曾经的废物如此轻易地制住?不信邪的祁阳侯面色一沉,加大了力道,试图摆脱姬祁的控制。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姬祁的手就像铁钳一般,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祁阳侯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在他眼中蔓延开来。他再次尝试了几次,结果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他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的?他隐藏得也太深了吧!祁阳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姬祁脸上,却见姬祁正含笑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表情轻松随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围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祁阳侯像是要拥抱姬祁,却被姬祁抓住了手腕,不让靠近。只有少数几个心思敏锐的人,注意到了祁阳侯神色的变化,心中不禁暗暗猜测:难道这姬祁还有什么隐藏的底牌? 姬祁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刚才的交锋只是一场玩笑。“祁叔现在可以把灵芝给我了吧?” 第24章祁阳侯不得不让步(3) 说话的同时,他看似随意地松开了祁阳侯的手腕;那动作轻柔,如同羽毛拂过,与之前钳制时的力度判若两人。 祁阳侯的手腕得到了解放,却感觉不到丝毫轻松。他死死地盯着姬祁,目光复杂难辨。震惊、疑惑、恼怒、忌惮,各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混乱不堪。他沉默了良久,这段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厅内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这才缓缓开口,对着身后的护院们沉声吩咐道:“把大公子抬进去疗伤。”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姬祁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另外,把三百年灵芝送给姬祁。” “侯爷!”一个护院忍不住惊呼出声,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如同一道惊雷,在大厅中炸响。 众人哗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祁阳侯居然真的答应了姬祁的要求!这简直不可思议! 大厅内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质疑,有人不解,有人愤怒,有人担忧。他们不明白,一向强势的祁阳侯,为何会对姬祁如此忍让?难道他真的怕了姬祁? “侯爷,这……”另一个护院也忍不住开口,想要劝说祁阳侯收回成命。三百年灵芝何其珍贵,就这样拱手送给姬祁,实在让人不甘心。 “不必多言!”祁阳侯厉声打断了护院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脸色阴沉,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按照我说的做!”他再次强调了一遍,然后转身朝着内府走去,语气低沉而坚决,“你们都随我进来!”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一群护院连忙跟上,留下身后一片喧闹和议论。 几位护院尽管满心不甘,却也只得勉强跟上,他们心中的愤懑愈发强烈,同时对侯爷轻易放过姬祁感到困惑不解。 祁阳侯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翻涌的波涛之上。他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姬祁,那个他一直以来视为废物的姬祁,竟然拥有了足以碾压他的力量!这怎么可能?刚才短暂的交锋,却像一道惊雷,彻底击碎了他心中固有的认知。他清晰地感受到,姬祁的力量深不可测,如同蛰伏的巨兽,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他之所以选择退让,并非真的惧怕姬祁,而是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如果他真的败在姬祁手下,伊祁城的同僚会如何看待他?他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此?姬祁,那个被所有人嘲笑的废物,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存在,如今却成了他最大的威胁。他苦修多年,达到了真气境的巅峰,本以为足以傲视同侪,可现在,他却败在了姬祁手中,败得如此彻底,如此不堪。 姬祁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地步?难道他已经突破了真气境,达到了那传说中的修炼元灵的第二境界?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同野火燎原般,在他的心中疯狂蔓延。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却又不得不承认。 在伊祁城,他的实力或许算不上顶尖,甚至比不上那些天赋异禀的年轻一辈,但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败给姬祁。败给那些年轻人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天赋异禀,拥有无限的潜力,可姬祁呢?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超越自己?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自己的头顶俯视自己?身为侯爷,他可以接受被那些天赋异禀的年轻人超越,但却无法接受被姬祁超越。姬祁,他何德何能! 姬祁从护院手中接过三百年灵芝,随意地抛给一旁的何来善。 何来善虽然满心欢喜地接过,但仍有些眩晕。祁阳侯是什么样的人?他脾气暴躁,为人吝啬,承诺对他来说更是无足轻重,他违背的承诺数不胜数,何来善的父亲那一辈没少在背后骂他小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真的信守承诺,将灵芝交给了姬祁,甚至不计较姬祁打伤他儿子的事情,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在场的大多数人,包括何来善,都觉得今天像是见了鬼。连姬祁都能战胜祁向天,祁阳侯都能成为君子,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而只有那些之前正对着祁阳侯的人,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梅蔫蓉和姬问便是其中之二。 姬问清楚地看到姬祁扣住祁阳侯的手腕,以及祁阳侯在微微挣扎后的神色骤变。尽管他们不愿相信心中的猜想,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解释祁阳侯的让步呢?姬问心中震撼不已,难以置信地思索着:难道说,姬祁真的已经踏入了那个第二层次,与家族中的大哥并驾齐驱了吗?这样的奇迹,怎么可能发生在姬祁的身上?他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姬祁,而姬祁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两人目光交汇。 望着站在那里显得颇为随意的姬祁,姬问强压下内心的波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三年时光,你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要在这世间立足,做人做事须得光明磊落,方能赢得尊重。否则,无论你如何改变,也终将被世人所唾弃。做人,乃是立世之本啊。” 姬问始终无法忘记,姬祁身上流淌着的是姬家的血脉。尽管姬祁已被逐出家族,但作为兄弟,他依然希望姬祁能够迷途知返,不再遭受世人的唾骂。然而,姬祁只是笑了笑,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色:“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志向。我追求的,不过是及时行乐,人生短暂,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和言语?他们要骂便骂,于我何干?” 姬问闻言,不禁怒哼一声,心中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姬祁,终究还是那个以享乐为重的姬祁,本性难移,他那败类的品性,怕是永远也无法改变了。 “你好自为之吧!”姬问失望地甩了甩手,终于不再奢望能够拯救姬祁。这样的人,就让他自行其是吧。 …… 姬祁得到灵芝,并未在祁阳侯府多做停留。他与何来善并肩而出,穿过雕梁画栋的长廊,踏过青石铺就的庭院,最终来到了侯府大门。 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也照亮了门前熙攘的人群。他们才刚踏出大门,一个清冷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姬祁!” 这声音如同山涧清泉,带着一丝凉意,却又格外悦耳。姬祁下意识地回过头,只见梅蔫蓉带着章馨儿正朝他们走来。 梅蔫蓉一袭淡蓝色长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清丽脱俗。章馨儿则紧紧跟在她身后,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姬祁。 看到梅蔫蓉,姬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原以为梅蔫蓉对他避之不及,如今却主动追上来,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难道她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姬祁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落在梅蔫蓉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 梅蔫蓉听到这轻佻的语气,黛眉微蹙,红唇轻启,吐出一口香气:“你能打败祁向天,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 她顿了顿,目光认真地注视着姬祁,“要是你能再有所改变,改掉你的那些陋习,我想你将会被很多人崇拜。” “哦?很多人崇拜?”姬祁饶有兴致地重复着这句话,目光灼灼地盯着梅蔫蓉,“包括你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挑逗,眼神中也充满了玩味。梅蔫蓉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看到梅蔫蓉的反应,姬祁不禁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而清澈,如同山间的风,带着一丝不羁和洒脱。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梅蔫蓉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梅蔫蓉的鼻梁秀直,如同远山般挺拔,红唇娇艳欲滴,仿佛清晨沾染了露水的花瓣。她胸部高高挺起,将淡蓝色的长裙撑起优美的弧度,长裤包裹着修长的美腿,勾勒出令人心动的曲线。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仿佛蕴藏着无限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其中。姬祁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足以让人怦然心动的佳人。 “姬祁,你的眼神太无礼了!”章馨儿的声音骤然拔高,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她看到姬祁肆无忌惮地盯着梅蔫蓉,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杏眼圆睁,眼眸紧缩,仿佛要把姬祁的目光生生逼退回去。怒火在她眼中闪烁,像即将喷发的火山。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她心中暗骂,如果不是看在他曾经出手相助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会他这种登徒子! “把你的眼睛从梅小姐身上移开!”她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姬祁却对章馨儿的怒火充耳不闻,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梅蔫蓉身上,仿佛被磁铁吸住一般无法移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根本没把章馨儿的警告放在心上。 “我这个人啊,”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最大的缺点就是缺乏自制力。”他的目光从梅蔫蓉的脸上慢慢移到她的脖颈,再到她纤细的腰肢,最后又回到她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尤其是,”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对着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子。”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梅蔫蓉,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 “不过,”他又恢复了之前的轻佻语气,“如果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时常提醒我,”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更加专注,“说不定我就能改掉这个坏毛病。”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沉沦其中。 “梅蔫蓉,”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你愿意吗?” 此时,众多公子小姐正走出大门,目睹了姬祁用那轻浮的言辞挑逗梅蔫蓉,纷纷停下脚步。一些男子更是怒目相视,然而,却无人敢上前制止。 梅蔫蓉的面色愈发清冷,她对着姬祁说道:“我并无义务为你做任何事!” “你这话可真让人伤心啊!”姬祁叹息道,“我们相识这么久,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就算你让我陪你共度良宵,我都会尽力满足你,可你却如此无情。看来,我们终究不是同类人,我的心已经被你伤透了,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周围的人们听着姬祁的话,只觉得这家伙太过虚伪!什么不会再爱了?拜托,你什么时候真心爱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终于让章馨儿忍无可忍,她怒斥道:“你不无耻、不猥琐、不恶毒会死吗?做一个受人尊敬的人,难道不比成为过街老鼠好吗?” 姬祁轻轻摇头,神情中带着几分落寞,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了某种深沉的情绪中。他用极其低沉的声音叹息:“你们根本不懂我的优秀!上天赐予我的天赋,又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我风流倜傥是天意,我猥琐不羁是本性。既然天意如此,你们还要我违背天命吗?” 众人瞠目结舌,只觉世界观被彻底翻转,这家伙竟以此为荣,当真是……当真是……让人无语至极。梅蔫蓉与章馨儿也被姬祁的一番话噎得半晌无语,既气愤又无奈;他都能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这样的话,将此视为人生追求,她们还能如何规劝?“我觉得,你们不妨也学学我!人生短暂,何不随波逐流!将来,我封你们为左右使徒,代天巡狩,必能成就一番伟业,受世人敬仰。”姬祁盯着梅蔫蓉和章馨儿,一脸认真地说道。二女只觉得快要崩溃了,她们明明是来劝姬祁的,结果姬祁反过头来劝她们行恶无耻。 “真是无可救药!”梅蔫蓉紧咬着贝齿,她那如凝脂般娇嫩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眼中满是失望之色,终于放弃了对姬祁的劝说。见二女沉默不语,姬祁轻笑一声,拍了拍还处于愣怔状态的何来善,示意他捡起地上的灵芝。 “梅蔫蓉,虽然你伤透了我的心,但我是个宽容大度的人!日后你若感到孤寂寒冷,我还是愿意为你暖床相伴。”姬祁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与何来善相视大笑离去。 姬祁深知,这一次他彻底激怒了梅蔫蓉。这个女人对他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极点。然而,姬祁并不在意,反正他的名声已经臭名昭著,再坏一些也无所谓了。更重要的是,姬祁厌倦了每个人都在耳边唠叨着让他“好好做人”。 这样的话听得太多,他甚至有了揍人的冲动。自己一直在做人啊,他们都说要好好做人,这不是在骂自己不是人嘛!今日梅蔫蓉被调戏的事情传出去,想必再也没有人会来烦他让他好好做人了。 第25章奖励就是香吻吧(1) 姬祁重返伊祁城的消息,犹如春风过境,迅速在年轻一代的圈子中传播开来。与此同时,他那击败祁向天的壮举,也如野火燎原,传得沸沸扬扬。 谁能想到,三年前那个被人唾弃的废物,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高手。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初闻此事,人们大多报以怀疑的态度,认为这是有人在恶作剧。然而,当那些曾亲眼目睹的小姐公子们纷纷站出来证实后,质疑之声才逐渐消散。 这一消息,在伊祁城的年轻一代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姬祁往日的恶行也被一一翻出,不少人对他口诛笔伐,一时间,姬祁再次成为了伊祁城的焦点,人们义愤填膺,纷纷要求将他驱逐出境。 然而,有人谩骂,也有人欢喜。那些曾经追随在姬祁身后的纨绔子弟们,更是欣喜若狂。他们得知姬祁拥有了击败祁向天的实力后,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自姬祁离开后,他们不得不收敛锋芒,低调行事。如今姬祁归来,他们仿佛看到了重燃的希望,又可以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享受生活。 姬祁的言行举止,也迅速在这些人中流传开来。他们开始自诩为文武全才,受命于天。这一切,都是姬祁始料未及的。 此刻,他已回到骆雨萱的府邸,将那颗珍贵的三百年灵芝呈现在她面前。 骆雨萱,这个熟媚性感的女人,看到灵芝后,美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容颜娇艳,身姿曼妙,说话间,丰腴的嘴唇吐露出香艳红润的气息。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姬祁自认见过不少美人,但骆雨萱的魅力还是让他忍不住失神。感受到姬祁的目光,骆雨萱娇嫩的脸庞上泛起一抹迷人的红晕,她轻盈地走了几步,巧妙地避开了姬祁的目光,为病榻上的父亲盖好被子。 姬祁知道,骆雨萱对他一直心存戒备。他耸耸肩,无奈地说道:“为了这颗灵芝,我怕是已经成了千万人的眼中钉了。你现在走出去,恐怕也能听到不少对我的非议吧。”处处都能听见诸如“姬祁那个坏蛋又回来了”或是“那家伙怎么还没遭到报应!”之类的咒骂声,我都开始忧虑,他们这样骂下去,嗓子会不会受不了啊!” “噗嗤……” 一声轻笑从骆雨萱的红唇中溢出,如同风中摇曳的银铃,清脆悦耳。这笑声并非嘲讽,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仿佛冬日里一抹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姬祁心中的阴霾。 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成熟的风韵在她的一颦一笑间展露无遗。 那笑容妩媚动人,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散发着令人心动的成熟韵味。她轻轻地捂着嘴,试图抑制住笑意,但嘴角依然止不住地上扬。 “真是……太好笑了,”骆雨萱断断续续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点点笑意,“居然有人会担心别人骂自己会把嗓子骂坏。” 她望着姬祁无奈耸肩的样子,心中对他的印象悄然改变。 这个在伊祁城被骂作人渣的家伙,似乎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反而多了几分洒脱和幽默。 他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旅人,对世俗的评价毫不在意。 骆雨萱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的就完全不在意这些骂名吗?” 姬祁闻言,洒然一笑,反问道:“难道他们要骂我,我还得跟他们对骂不成?” 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你想想伊祁城有多少人?一人一口唾沫,我都能被淹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和他们争辩,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姬祁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仿佛那些骂名对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有这个功夫搭理他们,”他语气轻松地说道,“我还不如去睡一觉呢!” 见姬祁对那铺天盖地的骂名毫不在意,骆雨萱倒是觉得诧异。姬祁不过十七岁多一点,这个年纪的人通常都喜欢争强好胜,行事冲动,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听不得半句坏话。但能像他这样面对无数的骂声依然谈笑风生的,真是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气质。 骆雨萱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念头,认为外界对姬祁的种种评价似乎存在着不小的偏颇。就他展现出的这份胸襟与气度而言,又如何能与外界那些“行恶只为博取眼球”的流言蜚语相吻合呢?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姬祁略带疑惑地将目光投向骆雨萱,发现她正出神地凝视着自己。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思忖:“难道我今日容光焕发,竟让这位佳人看得如此入迷?”这念头一闪而过,他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真是越来越自恋了。 骆雨萱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沉默。 “咳咳,”姬祁轻咳两声,再次问道,“骆姑娘,你为何如此专注地……看着我?”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想看看骆雨萱会作何反应。 骆雨萱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啊,哦!”她有些慌乱地应了一声,眼神闪烁,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 “我,我是在想……”骆雨萱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如果外界知道你能够治愈大将军所受的墓煞之气,他们肯定就不会再那样诋毁你了。” 姬祁一听这话,连忙摆手,神色紧张地说道:“千万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他的声音略微提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放低声音,解释道:“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定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与其应付那些麻烦,我宁愿承受那些无谓的骂名。” “相较于被人打扰,我更喜欢清净自在的生活。”姬祁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骆雨萱看着姬祁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她心想,这家伙的脑回路还真是与众不同。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灵芝,轻轻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向姬祁表达了谢意:“这次真的多亏了你。”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姬祁笑着说道,“只要你以后少在心里骂我几句,少在茜茜面前说我的坏话就行了。” 姬祁的话让骆雨萱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想到自己私下里和茜茜的对话竟然被姬祁听到了。 “我……”骆雨萱刚想解释,却被姬祁打断了。 “不必多言,”姬祁说道,“我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外不好,你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会对三四岁小女孩下手的禽兽。” 骆雨萱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感到无比的尴尬和羞愧。 姬祁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哈哈哈,如果真要下手,那也是对你下手。只有你才能激起我的兽性!”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咱俩同住一个屋檐下,说不定哪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悄悄潜入你的闺房……” “你敢!”骆雨萱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但很快就意识到姬祁是在戏弄她。她狠狠地瞪了姬祁一眼,心中暗骂这家伙真是个坏蛋。 姬祁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骆雨萱的目光却依然停留在那里,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丝笑意。他的背影,带着一丝顽皮的得意,仿佛一只偷吃了蜂蜜的小狐狸,在她心头轻轻撩拨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像是一阵清风,吹散了她心中积聚已久的阴霾。先前那份莫名的恐惧,此刻竟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和释然。 她回想起姬祁住进骆府以来的点点滴滴,他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这个在外声名狼藉,被传言描绘成十恶不赦的家伙,在她眼中却逐渐变得真实起来。也许,他并没有传言中那么不堪,那些流言蜚语,或许只是世人对他的误解和偏见。 至少,他对茜茜是真的好。他总是变着法子逗茜茜开心,哄她笑,陪她玩。茜茜的吃喝拉撒睡,他都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比自己这个做小姨的还要细心周到。他会在茜茜哭闹的时候,耐心地哄她,给她讲故事;会在茜茜想要星星的时候,爬上树摘给她萤火虫;会在茜茜生病的时候,彻夜不眠地守在她身边。 想起这些,骆雨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想起之前那些对姬祁的防备和警惕,那些告诫茜茜远离姬祁的话语,如今看来,似乎显得有些过分了。她一直用流言蜚语去揣测他,用世俗的眼光去评判他,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所谓的“姬祁除了做坏事一无是处”,如今看来,是多么荒谬的论断。茜茜那天真无邪的眼睛,早已看穿了一切。尽管她多次叮嘱茜茜要远离姬祁,但茜茜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亲昵地叫他“祁哥哥”。孩子的心是最纯净的,她们能够感受到真正的善意和爱。 第26章奖励就是香吻吧(2) “也许,我们真的对他有所误解。”骆雨萱在心中默默叹息,决定暂时放下对姬祁的成见。毕竟,他曾多次出手相助,初次见面便救了她们于危难之中,这次更是全力以赴地救治父亲。而自己却一直对他心存戒备,似乎真的有些过分了。 骆雨萱注视着掌心的三百年灵芝,这才想起询问姬祁关于父亲用药的方法,于是连忙追了出去。 “姬祁哥哥,”茜茜小跑到姬祁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仰起小脸,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昨天小姨又告诫我,不让我和你一起玩。” 她的小嘴微微撅起,像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小姨真是太坏了!我以后都不理她了!”茜茜跺了跺小脚,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 姬祁停下脚步,转过身,蹲下身子,温柔地注视着茜茜。他轻轻刮了刮茜茜的鼻子,语气宠溺:“小姨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并非真的阻止你和我交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其实很喜欢你,你若不喜欢她,她会很难过的。”姬祁的目光变得柔和,像一汪清澈的泉水,“你小姨只是一个人太孤单了,所以希望你能多陪陪她。”他随后细心地掸去茜茜身上的尘土,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弄疼了她。 “真的吗?”茜茜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我还以为小姨不喜欢你,也不让我和你玩了呢!”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当然是真的,”姬祁肯定地点了点头,“小姨只是担心你,怕你被坏人拐走。”他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逗得茜茜咯咯直笑。 “姬祁哥哥才不是坏人呢!”茜茜连忙反驳道,“姬祁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是吗?”姬祁笑着问道,“那小姨呢?” “小姨也很好,”茜茜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但是小姨总是凶巴巴的,不像姬祁哥哥这么温柔。” “小姨只是不善于表达,”姬祁解释道,“其实她心里很在乎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哦,”茜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以后要多陪陪小姨,让她开心起来。” “茜茜真乖,”姬祁摸了摸茜茜的头,“小姨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我可以继续和姬祁哥哥一起玩吗?”茜茜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问道。 “当然可以,”姬祁笑着答应,“只要你听小姨的话,乖乖吃饭,好好睡觉,就可以和我一起玩。” “耶!”茜茜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姬祁的脖子,“姬祁哥哥最好了!” 姬祁轻轻拍了拍茜茜的后背,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他知道,茜茜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孩子,很容易相信别人。他必须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好了,我们去玩吧,”姬祁牵起茜茜的小手,“今天你想玩什么?” “我想去抓蝴蝶!”茜茜兴奋地说道,“昨天我看到花园里有很多漂亮的蝴蝶!” “好,”姬祁宠溺地答应,“我们一起去抓蝴蝶。” 他牵着茜茜的小手,朝着花园走去,留下身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阳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仿佛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画面温馨而美好。 “……” 骆雨萱静静地站在门外,她没有进去打扰这温馨的一幕,而是选择默默地旁观。 姬祁温柔的声音和茜茜清脆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传入她的耳中,仿佛一曲动听的旋律,轻轻地拨动着她的心弦。她看着姬祁蹲下身子,耐心地与茜茜交谈,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关爱。 她注意到姬祁细心地掸去茜茜身上的尘土,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那专注的神情,那温柔的动作,无一不触动着骆雨萱的心。她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渴望得到这样的关爱和呵护。 骆雨萱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有羡慕,有感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触动。 她默默地想着:“一个对小孩都能如此有耐心,如此温柔的人,真的会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不堪吗?一个对小孩都有耐心教导,举止温柔的人,他的内心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 姬祁并未急于为骆云豹驱除体内的煞气,而是日复一日地助其压制,同时嘱咐骆雨萱将灵芝细细熬煮成汤,以滋养骆云豹的精元。 如此这般,数日转瞬即逝,而丁宠在这段时日里几乎未曾现身,据他所言,每每见到骆雨萱,心中便邪念丛生,却又无法亲近,索性避免自找苦吃。 与此同时,姬祁在伊祁城的其他角落鲜有露面,民众对他的咒骂声也逐渐平息。此外,另一缘由是伊祁城中传来了新消息,据说有一批来自敌对国的杰出青年才俊到访,这一消息在伊祁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 然而,这些纷扰并未引起姬祁的过多关注;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丁宠,竟带着一脸伤痕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哈哈!瞧你这副德行,又是哪个母老虎赏你的‘彩妆’?我总说,女人狠起来,比猛虎还猛!这回信了吧?”姬祁揶揄着丁宠,心头却莫名泛起一丝窃喜。 “滚开!”丁宠怒火中烧,抄起一旁的凳子,猛地朝姬祁砸去,“我都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 “嘿,除了女人,伊祁城里还有谁能动你一根汗毛?”姬祁嗤笑,全然不顾丁宠的咆哮,以丁宠的身份地位,在伊祁城几乎可以横着走。 “女人?我敢说她敢动手,我一巴掌就能送她上西天,我还会心疼她?”丁宠啐了一口,嚣张地骂道,但随即神色一黯,“这回真是栽了,被一个不知哪来的小子给修理了一顿。” “哦?”姬祁不由得多看了丁宠两眼,虽说他不算多强,但在伊祁城的年轻人里,能胜过他的也屈指可数。如今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忍气吞声,那人的实力恐怕远在他之上。 “姬祁,你帮我找回场子,如何?”丁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死死地盯着姬祁,这才是他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没兴趣!”姬祁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可不想和丁宠一样冲动行事。 “你忍心看着我被人打成这猪头样?”丁宠怒目圆睁,质问道,“你还有没有点义气?” “谈义气?那你还记得上次我请你取三百年灵芝的事吗?”姬祁不为所动,反问道。 丁宠嘿嘿一笑:“那点小事,咱俩谁出手不是手到擒来?非得我亲自出马?” “你被揍跟我有什么关系?”姬祁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回皇城搬救兵去吧。” “我才不回皇城呢!”丁宠连忙摇头,回去就得被他爷爷逼着修行,哪还有时间享受美好生活。 “姬祁,你就帮帮我吧!大不了,让你在我的宝库里任选几件宝贝!”丁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就是想要对方的一个侍女嘛,居然敢把他打成这样。 姬祁却只是瞥了他一眼,未作理会,望着步入室内的骆雨萱,姬祁开口问道:“灵芝可是已经用尽?”目光落在骆雨萱身上,他注意到丁宠鼻青脸肿的模样,尽管心中满是困惑,却也并未出口询问。 骆雨萱轻轻颔首,回应道:“刚刚将最后一丝汤汁喂给了我父亲。” 闻言,姬祁微微颔首,“如此,那便今日便为你父亲去除那煞气吧。” 言罢,他便与骆雨萱一同离开了房间,独留下丁宠在那里咬牙切齿,满心不甘。 出乎意料的是,姬祁竟全然不顾丁宠的安危。 丁宠心有不甘,誓要挽回颜面,在这个国度受辱,一旦传开,他那些酒肉朋友岂不是要嘲笑于他。 “他究竟出了什么事?”骆雨萱轻声问道,与姬祁并肩而行。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姬祁能嗅到从她身上飘散出的淡淡幽香,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清雅宜人,撩拨着他的心弦。这香味与她身上素雅的衣衫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清丽脱俗的气质。 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骆雨萱的侧脸上,她肌肤白皙,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更显得她眉目如画。 “哦,他啊?”姬祁收回目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八成又是去找那个女人,结果被人家给收拾了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反正也不是头一遭了,别管他!”说着,姬祁朝骆雨萱微微一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斜睨着她那圆润饱满的下巴。 骆雨萱的衣领不知何时松开了一颗扣子,微微敞开着,露出了一小片如凝脂般柔滑细腻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片肌肤上,仿佛被某种魔力吸引,难以移开。 “你看什么呢?”骆雨萱察觉到姬祁灼热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衣襟上的一颗扣子松开了。她连忙用手遮掩,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她狠狠地瞪了姬祁一眼,羞恼地说道,“你跟他一样,都不是好东西!”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却又透着一丝娇羞,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第27章奖励就是香吻吧(3) 姬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娇嗔弄得有些尴尬,连忙收回目光,干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咳咳,我……我只是……随便看看。”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骆雨萱见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但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随便看看?我看你看得还挺认真的!”她没好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姬祁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偷偷地瞄了骆雨萱一眼,发现她虽然还在生气,但脸上的红晕却并没有消退,反而更加鲜艳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姬祁小声辩解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骆雨萱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尴尬的地方。 姬祁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不敢再去看她。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失礼,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总是会被她吸引。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气氛有些微妙。 这阵子,骆雨萱也已看出,姬祁或许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坏到极点,但好色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他的眼神总是那么不老实。 “我又没看到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姬祁一脸无辜地摇摇头,“况且我只是提醒你扣子松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故意占你便宜吧?” 骆雨萱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这还用问吗?她几乎可以肯定,姬祁就是故意的!这个登徒子,总是用这种轻佻的眼神打量她,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一股恼怒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暗自咬了咬牙,觉得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她快步走到前面,拉开与姬祁的距离,不想再与他同行。心中暗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加快脚步,希望尽快摆脱姬祁那令人不自在的目光。随着她步履的加快,那浑圆饱满的臀部也随之扭动,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她自己浑然不知这样的她有多么迷人,而姬祁则更愿意跟在她身后欣赏。 骆雨萱站在床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那已经显得有些枯槁的父亲,心中涌起一片酸楚与无奈。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声音柔和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盼,“姬祁,真的麻烦你了!若非事到如今,无奈至极,我也不敢让你冒这个风险。”说完,她转头用深邃的眼神望向站在她身旁的姬祁,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信任和期盼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请求,希望他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姬祁微微一笑,他的一只手指轻轻划过鼻尖,另只手插在口袋中,姿态显得随意而洒脱。他目光柔和的在骆雨萱与她父亲之间流转,慢慢揭开面纱,露出了端详细腻的面容,向骆雨萱郑重地点了点头,给她抛去一个自信满满的微笑。 “没关系,我会竭尽所能。”他的声音柔和中带着坚定,就如那悄然而至的春风一般轻轻吹拂着,却满载着对自我能力的笃定与信任。 面对骆雨萱微微颤抖的眼睫,他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态度,仿佛一切困难全不在他的话下。他的目光专注而真诚,给予了骆雨萱更多的安慰和信心,比任何言语还要有力。 他再一次郑重承诺,“放心吧,你父亲会好起来的!” 尽管他的音量轻轻如同飘渺的絮语,但其中的坚定不移仿佛是镇定人心的力量源泉,令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心生希望。 骆雨萱这些天一直为父亲的病情忧心忡忡,听到姬祁如此笃定的话语,心头仿佛卸下了一块巨石,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姬祁不知骆雨萱此刻的心思,转而看向骆云豹。由于灵芝的效用,骆云豹的脸色红润了些许,虽仍无法与健康时相比,但已比前些天好多了。 姬祁估量了一下,有了这株三百年灵芝的滋养,足以补充他被煞气所消耗的精元了。他手指轻弹,骆雨萱清楚地看到姬祁指间射出缕缕气劲。这些气力竟然凝聚成实体,渗透进了骆云豹的身躯。一旦这些气力侵入,骆云豹体内的煞气仿佛被激怒,猛烈地向姬祁席卷而去。 可怕的煞气四溢,瞬间将周围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姬祁手臂连连挥动,将所有煞气紧紧束缚在自己周围。浓厚的煞气开始疯狂地向姬祁体内灌注,而他手指的动作也愈发急促。 丁宠此时走进,恰好目睹了这一幕,望着煞气纷纷涌入姬祁体内,他不禁瞠目结舌,难以想象姬祁如何能承受如此重负。姬祁为骆云豹清除煞气的方法异常直接,即将骆云豹体内的煞气全部引入自己体内,这是任何修行者都不敢轻易尝试的举动,然而姬祁却毫无畏惧。 整个转移过程耗费了一个多时辰,骆云豹与姬祁的脸色都愈发苍白。骆云豹因有三百年灵芝精元的滋养尚且还好,而姬祁的脸色却如同白纸,额头上更添了不少黯淡的黑斑。直至两个时辰之后,这场转移才宣告结束,姬祁轻轻吐出一口气,回头一望,见骆雨萱站在他左侧,随即双眼一闭,径直向左侧倒去。 “姬祁!”骆雨萱大惊失色,连忙快步上前扶住姬祁,姬祁的头部一撞,恰好碰在那柔软的隆起之上。 “真软!”这是姬祁闭眼前的唯一念头,随后他便一动不动,陷入了昏迷。 丁宠目睹此景,惊愕万分,心中暗自咒骂:无耻啊无耻!这家伙真会找机会。丁宠曾亲眼目睹姬祁挡在将军墓爆发的煞气之前,那威力比这强悍百倍。姬祁那次都未曾晕倒,这次怎会?骗谁呢。 丁宠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与姬祁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无法请动姬祁出手,丁宠只能无奈作罢。然而这家伙也够狡猾,在告诉骆雨萱姬祁是装晕后,便扬长而去。 躺在床上的姬祁,此刻正面临着被拆穿后的尴尬。骆雨萱美眸怒瞪姬祁,娇嫩的红唇轻轻咬着,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怒:“丁宠说的是真的吗?” 骆雨萱回想当时的情景,这才意识到姬祁那一头撞上自己丰挺酥胸的模样,仿佛他早有预谋一般。她不禁脸颊绯红,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真是狡猾得让人又爱又恨。 骆雨萱的面颊绯红,仿佛染上了夕阳的余晖,那份娇艳如同初绽的花朵,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她的面容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使得姬祁的心神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思绪如纷飞的雪花般凌乱。 直到骆雨萱那带着怒意的眼神紧锁住他,姬祁才猛地惊醒,回到了现实之中。 姬祁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丁宠,随即转头无辜地看着骆雨萱,语气坚定地否认道:“骆雨萱姐,你怎么能相信丁宠的话呢?那家伙的人品,相信你也清楚。他这次陷害我,无非是因为我拒绝帮他报复被打的事情,他因此怀恨在心。” 骆雨萱看着姬祁那无辜的表情,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姬祁见骆雨萱有所动摇,连忙继续说道:“当然是真的!那煞气的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它全部涌入我身体,怎么可能对我一点伤害都没有?” 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神情黯淡,仿佛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叹息道:“我本来还以为,醒过来能得到骆雨萱姐的赞美,甚至奢望能有个香吻之类的奖励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质问。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做好事,行恶才是我的归宿。以后我还是去做欺男霸女的事情吧,骆雨萱姐,是你毁掉了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啊!” 骆雨萱连忙制止道:“不许胡说八道!”她瞪了姬祁一眼,澈如流波的美眸中闪烁着万种风情。完美的卵形脸蛋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绯红,心想自己或许真的错怪姬祁了。至少从姬祁的表现来看,他的品行要比那个每天换一个女人的丁宠好多了。而且,姬祁为了救她父亲确实付出了很多,自己这样质问他,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想到这里,骆雨萱真心实意地向姬祁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姬祁心中忍不住偷笑,想到那怀抱中的香软,心中一阵荡漾。但他当然不会把这种得意表现出来,依旧苦着脸,很无辜地说道:“雨萱姐已经伤我心了,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安慰奖吗?要求不高,香吻之类的都行。” 骆雨萱见姬祁那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有些慌乱地找了个借口:“我去看茜茜了。”说完,她夺门而出。姬祁那大胆而炽热的眼神,仿佛要把人吃进去一般,完全没有少年应有的青涩。 她宛如花中老手,举止间尽显娴熟。骆雨萱的背影玲珑有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扭动。 待她离开房间,姬祁才猛地翻身而起,动作敏捷矫健,丝毫不显晕厥后的虚弱之态。 …… 骆雨萱的父亲体质强健,仅在姬祁帮他驱除煞气的一天后便苏醒了。 骆雨萱激动得泪流满面,对姬祁的感激之情又增添了几分。姬祁并未急于向骆云豹打听将军墓的消息,而是让骆雨萱去请一位丹师来为骆云豹调养身体。尽管姬祁在对付煞气方面颇有手段,但在真正的疗伤治病上,他只懂些皮毛,无法与专业的丹师相比。此刻的骆云豹,需要的是慢慢调养身体,而这方面,姬祁自认不及丹师。 由于拆穿了姬祁装晕的事情,丁宠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这让姬祁难得的清静。他很喜欢带着茜茜一起玩泥巴,享受着这份纯真的快乐。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路边玩泥巴,这让骆雨萱忍俊不禁,连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心中惋惜这位英俊的少年似乎有些心智不全;但姬祁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要茜茜开心,他就陪着她尽情玩耍,和这个粉嫩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在一起,姬祁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无忧无虑起来。 这三年来,他游历大陆,行程不下十万里,所经历的事情比以往多了无数倍。每天身上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经历了整整三年的磨练。因此,他格外珍惜现在这份难得的轻松时光。然而,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他却不得而知。 现在的他,实力不算强,但也不算弱。虽然无法与青弥山的那几位精神错乱的强者相比,但在伊祁城行走,也绝非任人欺负之辈。他回到伊祁城,是因为青弥山的那位神经质的胖子说这里有一本孤本,可能对他的特殊体质有所帮助。然而,偌大的伊祁城,他却不知从何找起。 “死胖子!说话只说一半,也不告诉我具体在哪里!”姬祁在心中暗自咒骂,却对那位胖子无可奈何。他对胖子的不满,也正是源于此。而丁宠并不知道这就是姬祁讨厌胖子的原因,如果知道了,恐怕会欲哭无泪。我来改改这段文字,让它读起来更流畅、更简洁。 他心想,你看他不爽,别把怒火撒到其他胖子身上,有种就去找他算账!只听过“株连九族”,可没听过“株连体型”的。算了,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别找了。虽然现在还不清楚灵魂进入这具身体后发生了什么变化,但起码目前看来是有益无害的。 姬祁摇摇头,决定放弃寻找,转而多花些时间修行。或许等境界足够高时,自然就会明白其中的原因了;他已经在这个境界停留三个月了,不知何时才能突破。 姬祁想到自己的境界,有些无奈,因为现在还没有丝毫突破的迹象。 在丹师的精心调养下,骆云豹的身体逐渐好转。他自然听说过姬祁的名声,对于姬祁能帮他解决煞气之事,感到十分惊讶。身为当事人,他深知那煞气的恐怖,曾在煞气入体的那一刻,觉得必死无疑。别说姬祁这个在外界声名狼藉的人,就算宫中那些丹师都来了,恐怕也救不了他。 然而,骆云豹并未因姬祁的名声而对他产生厌恶。他们这些经历丰富的人,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话影响自己的判断。何况姬祁还救治了他,因此他对姬祁十分感激,态度也十分和善。 有时,骆云豹会与姬祁交谈几句,心中的讶异更甚。他发现姬祁并非外界所说的一无是处,姬祁的有些观点让他拍案叫绝,有些讲述则是他前所未闻的。言语间,姬祁总透露出一些独到且深刻的思想,完全不像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人。 当然,姬祁在与骆云豹的接触中,也同样觉得骆云豹并不简单。骆云豹时不时冒出的一句话,都让姬祁思索许久无法理解。有些对修行的感悟,姬祁都觉得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姬祁原本以为骆云豹只是一个有些实力的修行者,现在才发现并非如此简单。想想也对,一个能闯入将军墓到底的人,又岂会是俗人? 第28章嚣张跋扈怒砸武馆(1) 宁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如同秋叶般悄然飘落,姬祁悠闲的日子戛然而止,被突如其来的访客打破。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姬祁正在院中打坐,感受着天地灵气缓缓流淌。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来者正是何来善,只是此刻的他模样凄惨,与往日的活泼开朗判若两人。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肿胀得几乎看不清五官。一只手臂无力地垂下,用绷带紧紧地缠绕着,渗出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绷带,触目惊心。 何来善站在宅子门前,身形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姬祁心中疑惑万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何来善,你这是怎么了?”姬祁关切地问道,目光落在何来善受伤的手臂上,“谁把你打成这样?” 何来善看到姬祁,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声音嘶哑地说道:“姬祁,你快走!他们……他们要找你算账!” 姬祁心中更加疑惑,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谁要找我算账?”他不记得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是卫新远!”何来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们找不到你,就……就拿我出气……” 听到卫新远的名字,姬祁心中一沉。他想起之前与卫新远的冲突,看来对方并没有就此罢休。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姬祁继续问道,“我和卫新远的事情,与你无关。” 何来善的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肿胀的脸颊流了下来,哭得像个孩子。“他们找不到你,就说我是你的朋友,逼我说出你的下落。我不肯说,他们就……就打我……” 姬祁看着何来善伤痕累累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自责。他没想到卫新远竟然如此卑鄙,迁怒于无辜的何来善。 “姬祁!你快走!”何来善哭喊着,“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姬祁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何来善,安慰道:“别怕,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姬祁!你快走!他们人多势众,你打不过他们的!”何来善哭得更加厉害了,他不想连累姬祁。 “到底怎么回事?”姬祁再次问道,“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没有告诉过你我住在这里啊。” “我……我……”何来善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姬祁。 原来,卫新远等人找不到姬祁,便迁怒于何来善,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姬祁的下落。何来善宁死不屈,不肯透露半句,结果被卫新远等人打得遍体鳞伤,一只手臂也被打断了。后来,何来善侥幸逃脱,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姬祁的住处。 “姬祁,你快走!”何来善哭着说道,“我……我没事,你快走吧!” 姬祁看着何来善伤痕累累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连累何来善受此折磨。 何来善哭了起来,这些天他被对方揍了不下十顿,要不是正好碰到丁宠,得知姬祁在这里,这样的日子怕要一直维持下去。 姬祁眉头紧锁,向何来善追问事情的原委。何来善噙着泪水,声音颤抖,费了好大的劲才向姬祁说明白。直到这时,姬祁才恍然大悟。 原来,上次姬祁曾打了卫新远兄弟以及在祁阳侯府宴会上的一群人耳光,他们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但由于姬祁这些日子一直留在骆雨萱那里,他们始终找不到机会。 于是,他们便将满腔怒火倾泻到何来善身上,对他拳打脚踢,还恶狠狠地逼问他姬祁的下落,扬言如果不说出来,就要打死他。 可是,何来善又怎会知道姬祁的行踪呢?他自然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因此,他们残忍地打断了他的手臂,恐怕没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是无法痊愈的。 听完何来善断断续续的讲述,姬祁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燃起了一股熊熊怒火。这些家伙想找自己的麻烦,自己随时奉陪!但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何来善遭受了如此重的伤害,姬祁就感到难以忍受。 “他们真这么说?说不出现就要打死你?”姬祁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目光紧紧锁在何来善身上,仿佛要看穿他是否有所隐瞒。 何来善吸了吸鼻子,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嗯,他们……他们是这样说的……”他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他们……他们应该……不敢真的杀了我……”何来善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我……我毕竟是侯府的世子……” “侯府世子?”姬祁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在他们眼里,侯府世子又算得了什么?”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们敢对你动手,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把侯府放在眼里!” “可……可是……”何来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姬祁打断了。 “别可是了!”姬祁的语气坚定,“他们既然敢动你,我就不会放过他们!” “不……不是……”何来善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快离开伊祁城!他们……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收拾你!” “离开伊祁城?”姬祁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我走了你怎么办?” 何来善愣了一下,没想到姬祁会这么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姬祁拍了拍何来善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可……可是……”何来善还想劝说姬祁离开,但看到姬祁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徒劳。 “没什么可是的。”姬祁打断了何来善的话,“你是我朋友,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的。” “朋……朋友?”何来善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姬祁会把自己当成朋友。 “当然。”姬祁笑了笑,“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很讲义气。” “我……我……”何来善的眼眶又湿润了,他哽咽着说道,“你……你不用管我……你快走……他们……他们人很多……” “人多?”姬祁不屑地笑了笑,“人多又怎么样?我姬祁还没怕过谁!” “不……不是……”何来善急得直跺脚,“你……你不知道……他们……他们把家族中的护院领都集合起来了……是下定决心要收拾你……” 姬祁看着何来善焦急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何来善是真心为自己好。 “我知道。”姬祁点了点头,“但我不怕。” “你……你……”何来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姬祁打断了。 “好了,别说了。”姬祁拍了拍何来善的肩膀,“告诉我,卫新远那群人在哪里?” “他……他们在威远武馆……”何来善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威远武馆?”姬祁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迈开步子,朝着前方走去。 “你……你去哪里?”何来善连忙问道。 “去威远武馆!”姬祁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你疯了吗?”何来善惊呼道,“你自己送上门去?你……你还不知道威远武馆是什么地方吧!” “是什么地方不重要。”姬祁的声音很平静,“大不了砸了!” “……” “姬祁……姬祁……”何来善吓了一跳,想要拉住姬祁,却现姬祁的步子很快,根本拉不住,急的他直跺脚,只能快步跟上去。 …… 威远武馆。 坐落于伊祁城的玄阴湖畔,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加之吸引了伊祁城中众多青年武者聚集于此,故声名远扬。 此时此刻,在这座威远武邸的门前,立着两人,一人面色从容,另一人则是面露焦急之色。 “姬祁,切勿鲁莽行事。那威远武馆内汇聚了伊祁城多半数的修练精英,且其馆主正是谷明威。对于谷明威此人,你理应记忆犹新,三年前,即便你尚未被姬家逐出,也绝不敢轻易招惹于他。这些年来,他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已然跃居伊祁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之列,前三甲之位稳稳当当!就连王上都对他青睐有加,亲赐勇士之名。而他对你,更是厌恶至极,你若主动上门挑衅,他岂会轻易放过你,恐怕打断你的双腿都是轻的!”何来善焦急万分地劝说着。 然而,姬祁只是对何来善淡然一笑,并未多言,脚步坚定地继续前行。 “这混账东西!”何来善心中暗悔,未曾料到姬祁竟还是如此冲动,早知道就不该告诉他自己挨打之事,“那威远武馆背后隐隐有王室撑腰,更有传言称有皇子牵涉其中,姬祁啊,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但姬祁对何来善的劝阻充耳不闻,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威远武馆的台阶。恰在此时,从武馆内走出两人,正是章馨儿与梅蔫蓉。 她们看到姬祁,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又注意到他身后的何来善,似乎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姬祁,你疯了吗?赶紧离开伊祁城!”章馨儿一把拉住姬祁的胳膊,语气焦急,“你难道不知道威远武馆的厉害吗?” 姬祁的目光落在章馨儿抓着他胳膊的手上,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冷淡:“放开。” 章馨儿的手一僵,却没有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我不放!你不能去!” “我说了,放开。”姬祁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章馨儿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了何来善,值得吗?” 姬祁没有回答章馨儿的问题,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放开。” 见姬祁如此固执,章馨儿心中更加焦急,她转头看向梅蔫蓉,带着一丝恳求:“蔫蓉,你劝劝他,他不能去啊!” 梅蔫蓉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章馨儿的手:“馨儿,先放开他吧。” 章馨儿不甘心地松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姬祁一步步走向威远武馆的大门。 “你这是去送死!为了一个何来善,值得吗?”章馨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姬祁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与他无关。” “那你为什么要去?你明知道……”章馨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姬祁打断了。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姬祁语气冰冷,继续向前走去。 章馨儿看着姬祁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她跺了跺脚,对着姬祁的背影喊道:“姬祁,你就是个傻子!” 姬祁没有理会章馨儿的叫喊,径直走到了威远武馆的门口。 “站住!什么人?”两名守卫拦住了姬祁的去路。 姬祁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语气霸道:“让开!” “这里是威远武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其中一名守卫厉声喝道。 “威远武馆?”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我就要砸了它!” “大胆!”两名守卫勃然大怒,拔出武器,朝着姬祁攻了过来。 “住手!”章馨儿见状,连忙上前阻止。 “馨儿,你让开!这家伙竟敢口出狂言,目中无人!今日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一名守卫怒吼道。 “姬祁,你快走吧!不要再胡闹了!”章馨儿焦急地劝道。 姬祁看着挡在他面前的章馨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淡淡地说道:“威远武馆,敢管我的事,那就砸了它。” 梅蔫蓉和章馨儿被姬祁的一句话惊得呆立当场,她们万万没想到姬祁会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姬祁无视她们,径直走向威远武馆的大门。门外,两个守卫伸手拦住姬祁,要求他出示金卡才能进入。 第29章嚣张跋扈怒砸武馆(2) “滚开!”姬祁盯着两人,冷冷地说道。 两人一愣,他们从未被人如此呵斥过。短暂的失神之后,他们反应过来,怒火中烧:“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威远武馆也是你能来闹事的?识相的就快滚!” 姬祁没有再多言,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耳光之声在整个空间回响,震荡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何来善面色苍白,整个人几乎要瘫坐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梅蔫蓉和章馨儿也张大了嘴巴,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直直地看着姬祁再次扬起的手掌。 姬祁的耳光声也惊动了四周的路人,他们同样为这一幕失神,随即像见鬼一般地看着姬祁:“有人敢来威远武馆闹事?这是谁啊!活腻了吗?”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威远武馆可是伊祁城不可招惹的地方之一。 “姬祁!还不快逃!”梅蔫蓉忍不住喊道,她终究不忍心看着姬祁被打死。 然而,结果却出乎她的预料。姬祁扇飞两人后,大步向威远武馆内走去。梅蔫蓉、何来善和章馨儿三人对视一眼,惊惧之余,只能快步跟上。 “你是谁?敢来威远武馆闹事!”姬祁闯入威远武馆的举动很快惊动了馆内的人。一众人猛地出手,或用拳,或用铁棍,狠狠地抽向姬祁。 梅蔫蓉和何来善紧跟在后面,见到这一幕心惊肉跳。何来善更是大喊大叫,要姬祁赶紧逃跑。 “滚开!”姬祁的眼神如冰,扫过眼前这群挥舞着铁棍的武馆弟子,语气森冷,“我不想动手,但你们最好不要逼我。” 他话音刚落,一根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他的面门而来。姬祁微微侧身,轻巧地躲过了这一击。 “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威远武馆闹事!”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徒怒吼道,“今天就让你躺着出去!”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姬祁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那名武徒面前。 “你……”那武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胸口一闷,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上!一起上!别让他跑了!”其他的武徒见状,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朝着姬祁围攻而来。 “不自量力!”姬祁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 他每一掌挥出,都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那些看似坚硬的铁棍,在他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纷纷断裂。 “啊!” “哎哟!”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武徒被姬祁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不已。 “住手!住手!”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馆主!” “馆主来了!” 看到老者出现,那些武徒纷纷停手,恭敬地喊道。 “年轻人,你为何要来我威远武馆闹事?”老者看着姬祁,沉声问道。 “闹事?”姬祁冷笑一声,“我只是来找人,并不想与你们为敌。” “找人?”老者眉头一皱,“你要找谁?” “章馨儿。”姬祁淡淡地说道。 “章馨儿?”老者微微一愣,“你找她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姬祁冷声说道,“让她出来见我。” “年轻人,你未免也太狂妄了!”老者脸色一沉,“我威远武馆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再说一遍,让章馨儿出来见我。”姬祁语气冰冷,丝毫不给老者面子。 “你……”老者怒极反笑,“好!很好!年轻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狂妄的人了!既然你执意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老者话音刚落,便猛地出手,朝着姬祁攻了过来。 “自己找抽就怨不得我!”姬祁淡淡的说了一句,一掌掌毫无花俏的挥了出去,瞬间折断这些人的铁棍,一个个倒飞出去。 姬祁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霸道,单凭一只手臂横扫前方,任何武徒在他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击,瞬间被击飞。他的手臂摆动之间,周围的人如同被无形之风卷走,三米之内,无人能够近身。 梅蔫蓉等人这些日子以来所见到的姬祁,一直是那副懒散不羁的模样,即便在祁阳侯府出手,嘴角也总是挂着一抹随意的笑,显得极为散漫。然而此刻的姬祁,却散发出一种张狂至极的气息,锋芒毕露,狂野而嚣张。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出现在姬祁身上,让何来善和梅蔫蓉都感到难以置信,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瞬间切换。但姬祁正是以这种张狂之态,势不可挡地击溃每一个阻挡在他面前的对手,独自一人走到了威远武馆大厅的铁门前。 紧接着,姬祁一脚猛地踹向那足有两米高的铁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惊雷般在武馆内回荡,铁门瞬间凹陷,挣脱门框的束缚,高高飞起,向着大厅内部猛砸而去。 铁门重重地砸在大厅的地面上,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是一惊,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新远!滚出来!”姬祁的声音如雷鸣般骤然炸响,震得一些人的耳膜隐隐作痛,在大厅内久久回荡。 大厅之中,卫新远正得意洋洋地和一个小姐吹嘘着,讲述他如何打算教训何来善和姬祁。他声称只要姬祁敢露面,他就定会让姬祁跪地求饶,再折断姬祁的双脚。然而,在他吹嘘之际,姬祁那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得他浑身一颤,险些瘫倒在地。 卫新远猛地转向大门,只见姬祁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望着姬祁面前那扇仍在轰隆作响的铁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满心惊骇。 “是你!”卫新远难以置信地喊道。他没想到姬祁居然敢找上门来,更不敢想象姬祁竟敢在威远武馆闹事。 姬祁看着颤抖的卫新远,眼中满是不屑。若不是卫新远折断了何来善的手臂,他还真不愿与这样的人动手。他准备走向前抓住卫新远,可刚迈出几步,就被几个人挡住了去路。 姬祁皱了皱眉,语气平静地说道:“滚开!” 挡在他面前的几人怒不可遏,瞪视着姬祁:“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竟敢砸我武馆的门!今日若不给个交代,就让你死在这里!” 原本惧怕至极的卫新远,见有人为自己出头,瞬间恢复了底气。他心想:自己怕什么?这里是威远武馆,这家伙敢来这里闹事,简直是找死! “姬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来得正好,本公子正要好好和你算账!”卫新远嚣张地大笑起来,“今天本公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酷刑!” 姬祁没有理会卫新远的挑衅,只是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道:“今天谁挡我,我就收拾谁!” 这些人从未见过有人在威远武馆如此嚣张。一个男子怒吼道:“我们若是不让呢?”虽然他们对姬祁一脚踹开巨大铁门的行为感到惊讶,但他们可不是被吓大的。威远武馆高手如云,何况还有谷明威大人坐镇,他们岂会惧怕姬祁? 姬祁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在说:伊祁城的任何人来了这里,都别想轻易离开。你们都要收敛几分脾气! “不让?那就去死吧!”姬祁的嘴角扬起了一道弧度,荡漾出一丝令人心悸的笑容。他的话音刚落,身体便猛然动了。 姬祁的动作极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仿佛只是踏出一步,他便已经出现在那几个武馆教练的面前。紧接着,他的手掌猛地抡了下去。 姬祁嘴角扬起了一道弧度,荡漾出一丝让人心悸的笑容,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身体猛然的动了。 “啪……啪……”几声清脆的耳光声接连响起。 几个武馆教练竟被直接扇倒在地,口吐血水,牙齿也从嘴里掉了出来。姬祁仅仅是一个耳光,就将几个武馆教练一起抽飞。这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骇无比,心中满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能做武馆教练的人,每一个都已步入修武的层次,也就是说,他们都具备真气境的实力。然而,这样的几个人,竟被姬祁一巴掌就抽飞了。显然,姬祁的实力比传言中还要强。 恰在此时,何来善等人走了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她们在惊骇于姬祁实力的同时,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她们完全没有想到,姬祁竟然真的不顾后果,在威远武馆内率先出手。这已经不再是他和卫新远之间的事情了,而是已经招惹到了整个威远武馆。 果然,威远武馆的人纷纷猛然站起,将姬祁团团包围在中间。他们一个个手持木棍、铁棍,气势汹汹。而梅蔫蓉则忍不住看向一个方向,只见几个人缓缓地从那里走了出来。 “姬祁这回恐怕是在劫难逃了。”章馨儿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目光紧紧追随那几个逐渐从暗处现身的人影,语气里满是忧虑,还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这几个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压迫感的人,就像是从幽冥地狱窜出来的厉鬼,带着足以令人窒息的凛冽杀气。她不由自主地低声自语:“这几个,都不是善茬啊……”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硬的男子,名为谷明威。他那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伪装。章馨儿对他究竟实力如何一无所知,只知他在伊祁城的年轻一代中威名赫赫,稳居前三甲之列。 “谷明威……伊祁城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实力莫测高深……”章馨儿在心底暗自感叹,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在谷明威身后,还跟着几个气势汹汹的身影。他们之中,有的身形雄壮,肌肉隆起,宛若铁塔般屹立不倒;有的则是身形瘦削,眼神阴狠,如同潜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除了谷明威,还有其他高手……”章馨儿的心沉了下去,她认出了其中几个,都是伊祁城排名前十乃至前二十的武道奇才。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实力强悍,足以傲视一方。 更令章馨儿震惊的是,其中竟然还有几名身着宫廷侍卫服饰的人。他们代表着皇室的威严,手握无上权柄。 “连宫廷侍卫都出动了……”章馨儿的心跳猛地加速,一股绝望的情绪在她心头蔓延开来。 姬祁孤军奋战,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如此豪华的阵容? “真是冲动害死人啊……”章馨儿无奈地叹息一声,姬祁的鲁莽行事,终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然而,就在她几乎要陷入绝望之际,她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线希望的微光。 “丁宠!”章馨儿惊喜地喊出声来,她竟然在谷明威的身旁看到了丁宠的身影。 丁宠,伊祁城城主之子,身份尊贵无比,权势熏天。如果他肯出手相助,或许能为姬祁争取一线生机!与此同时,何来善也留意到了丁宠的到来。她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丁宠大人,请等等我!”何来善不顾遍体鳞伤,踉踉跄跄地向丁宠奔去,声音中带着迫切与慌张。 “何事?”丁宠闻声望去,待瞧见伤痕累累的何来善,不由大惊失色,“你这是何故?” “丁宠大人,求您快去救救姬祁吧!”何来善无暇赘述,径直向丁宠发出恳求,“他被众人围困,威远武馆的人正欲对他不利!” “你说什么?难道刚刚大闹威远武馆之人,竟是姬祁?”丁宠一脸愕然,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 “没错!就是他!”何来善拼命地点着头,语气中满是焦虑与惶恐。 “呵!这家伙又发疯了?”丁宠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轻蔑与讥讽,“哈哈,也好!省得他目中无人,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丁宠的这番话,犹如惊雷乍响,让何来善的心猛地一沉。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第30章嚣张跋扈怒砸武馆(3) 丁宠竟不愿出手相救,姬祁还如何能逃出生天? 姬祁并未察觉到何来善的担忧,他望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群,语气淡然:“我并不愿与各位结仇,只希望你们能交出一群人。但若你们真要相逼,我也不介意砸了你们威远武馆。” 这番狂妄至极的话语,令包括梅蔫蓉在内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这家伙,简直是疯了!在此时此景下,他竟还如此冲动。 “我倒要瞧瞧,你怎么砸掉威远武馆!”这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耳欲聋,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大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落针可闻。众人原本惊愕的表情瞬间被一种敬畏所取代,他们纷纷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正龙行虎步地从人群后方走来。他身着一袭锦衣华服,腰间佩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更衬托出他尊贵不凡的身份。随着他的出现,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压迫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与此同时,何来善再也支撑不住,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绝望地喃喃自语:“谷明威出手了!姬祁完了!” 谷明威,威远武馆馆主的独子,也是伊祁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实力深不可测。他一出现,武馆的弟子们立刻为他让开一条道路,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走向姬祁。 他走到姬祁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姬祁,脸上带着一丝高傲不屑的笑容,如同帝王俯瞰臣民一般。“原来是伊祁城以前那只过街老鼠,姬祁,竟然敢来威远武馆捣乱。”谷明威的声音充满了蔑视和嘲讽,仿佛姬祁在他眼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被姬祁踹飞的铁门,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不过,你倒是让我意外,没想到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有这般力量。” 谷明威虽然嘴上说着意外,但语气中却丝毫没有将姬祁放在眼里,仿佛姬祁的力量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面对这令众人敬畏的谷明威,姬祁面色依旧平静,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他语气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滚开!”这简短的两个字,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姬祁这嚣张狂傲的语气,让四周的武徒们气愤不已。他们一个个紧握手中的铁棍,怒目圆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姬祁撕成碎片。 “少爷,和他废话什么,直接干翻他扔出去就是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徒大声吼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对!威远武馆岂能容这种人捣乱!”另一个武徒也跟着附和道,声音中充满了义愤填膺。 “少爷,您让开,和这种人渣说话,太掉价了!”又一个武徒站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对姬祁的鄙夷和不屑。 …… 谷明威挥了挥手,大厅中的怒骂声瞬间平息。他看向姬祁,冷冷地说道:“姬祁,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可以仗着身份耀武扬威的人了,现在的你,不过是姬家的一个弃子而已。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有人为你出头。识相的话,就跪下来求饶,或许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 谷明威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围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姬祁,毕竟谷明威大人已经如此开口了,姬祁显然在劫难逃。在威远武馆,谷明威大人的话,无人敢不从。无一例外,全都实现了。何来善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被人群包围、面对众多敌视目光的姬祁,心中感到无力。 “有趣!有趣!” 丁宠躲在某个角落,嘿嘿地笑道;他未曾料到姬祁会与谷明威发生冲突,这无疑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丁宠一直好奇姬祁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但自己不敢贸然去试探。用谷明威去试探,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谷明威绝非等闲之辈,加之威远武馆那百余名武者的助阵,按理说足以让姬祁感到棘手。 然而,丁宠却惊讶地发现,姬祁竟对这些人不屑一顾,径直朝卫新远逼近。见姬祁仍欲找自己麻烦,卫新远不禁哂笑一声,满脸鄙夷。有谷明威和整个威远武馆为他撑腰,他自信无人能撼动他分毫。 卫新远看着姬祁一步步逼近,心中暗自冷笑:“哼,真是不知死活!还以为自己是三年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姬家大少吗?如今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他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浓,仿佛已经预见了姬祁的悲惨下场,“今天,我要让你彻底明白,时代变了!你,再也回不去了!”卫新远攥紧拳头,心中恶狠狠地想着:“这一次,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姬祁的无视彻底激怒了谷明威。他眼睁睁看着姬祁无视他的警告,继续朝着卫新远走去,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岂有此理!竟敢无视我的存在!”谷明威怒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铁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给我上!敲断他的双手双脚!”他对着周围的武徒们下令,声音如同炸雷般响彻整个大厅,“让他知道,威远武馆的威严不容挑衅!” 谷明威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今天,我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谷明威一声令下,周围的武徒如饿狼扑食般涌向姬祁。他们手中的铁棍挥舞成一片密集的棍影,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姬祁。棍影重重叠叠,如同暴雨倾泻,似乎要将姬祁彻底淹没。 “不知死活!”姬祁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之前他还顾忌身份,手下留情,只是用耳光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徒扇飞。但现在,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彻底激怒了他。 一根铁棍带着劲风袭来,姬祁不闪不避,右手闪电般探出,牢牢地抓住了那根呼啸而来的铁棍。他手臂肌肉贲起,猛地一拉,那名武徒猝不及防,手中的铁棍瞬间脱手而出。 夺过铁棍,姬祁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他手中的铁棍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砰!”的一声脆响,一名武徒的铁棍被姬祁的铁棍狠狠击飞,脱手而出的铁棍撞击在他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那名武徒惨叫一声,踉跄着倒退数步,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另一名武徒的铁棍被姬祁的铁棍直接打断。断裂的铁棍碎片四溅,划破了他的脸颊,鲜血瞬间涌出。 姬祁手中的铁棍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在人群中翻腾飞舞,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和武徒们凄厉的惨叫。 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徒挥舞着铁棍,试图从侧面攻击姬祁。姬祁眼疾手快,侧身闪过,同时手中的铁棍反手一扫,狠狠地击中了那名武徒的腰部。 “啊!”那名武徒发出一声惨叫,如同煮熟的大虾般弓起身子,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捂着腰部痛苦地**。 姬祁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棍都势大力沉,招招致命。转眼间,已经有十多名武徒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不管是身材魁梧的壮汉,还是身手敏捷的瘦子,在姬祁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姬祁手中的铁棍,就是他们的噩梦。 一名武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姬祁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铁棍颤抖着,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姬祁的目光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死神。他手中的铁棍毫不留情地挥出,直接将那名武徒抽飞出去。 那名武徒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 姬祁手中的铁棍势如破竹,每一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将一个个武徒抽飞在地上,一个个在地上痛的打滚。 既然你们如此固执,那就休怪我们砸了威远武馆!”姬祁的每一击都强而有力,几个武徒惨叫着飞了出去。他踏步向前,直接横扫出一条通路。在他的身边,无人能近,展现出一种绝对的霸道之气! 姬祁面色淡然,单手挥舞着铁棍,气势强横无匹。那些原本信誓旦旦要解决掉他的武徒,在四周的哀鸿声中,终于忍不住开始后退,再也不敢对他出手。 姬祁一人独斗威远武馆上百名武徒,将他们纷纷击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骇然之色,满是不敢置信。何来善更是从地上爬起,兴奋得满脸通红,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海。 梅蔫蓉和章馨儿对视一眼,面色同样不平静。她们望着姬祁那轻描淡写间便令威远武馆战意全无的姿态,才意识到姬祁强悍到了何种地步。以他此刻的实力,真气境显然已远远不够!难道他已经达到了……化意境? 梅蔫蓉不禁想到祁阳侯的让步,脑海中浮现出祁阳侯被姬祁抓着时神色剧变的一幕。她忽然觉得这种可能极大,如果姬祁真已达到这种境界,那么祁阳侯的所作所为便都能解释了! 然而,入意境啊!那可是另一番天地。祁阳侯达到真气境顶峰已不下十年,却始终无法突破达到入意境!这足以证明入意境的恐怖。整个伊祁城中,入意境的人物也不到百人。 姬祁仅用了三年的时间,便步入了这个众人向往的境界,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唯有丁宠对此毫不惊讶,他认为这群武徒不过是酒囊饭袋,还想挡住姬祁,简直是太小看他了。丁宠忍不住看了谷明威一眼,心想若是他出手配合这百人,或许还能给姬祁制造些麻烦。 此刻的卫新远面色苍白,他才知道自己惹到了一个多么强劲的人物。要不是此刻身在威远武馆,他恐怕早已转身逃跑。看着一个个武徒在姬祁的攻击下哀嚎一片,他心中充满了恐惧。 “砰!”伴随一声巨响,姬祁再度挥动铁棍,却被一股力量阻挡。 此刻,谷明威终于亲自上阵,他同样手持铁棍,与姬祁的铁棍猛烈相撞,两棍竟在碰撞中弯曲。 姬祁的攻击为之一滞,他随手将已弯曲的铁棍掷出,铁棍划出一道弧线,击中一名武徒的额头,后者顿时惨叫连连。 姬祁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面前的谷明威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哦?你终于肯现身一战了吗?” 谷明威心中暗自惊涛骇浪,他未曾料到,三年未见,姬祁的实力竟已蜕变至此。姬祁方才的攻击看似毫无章法,但在他这等高手眼中,却分明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意。无疑,姬祁已经达到了入意境。 一个曾经被视为废柴的人,如今竟也踏入了入意境,这怎能不让人感到讽刺?要知道,在整个伊祁城中,年轻一辈中能达到此境界者,也不过寥寥五人罢了。 谷明威深吸了一口气,对姬祁说道:“你让我刮目相看!” 姬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倒是不必。只要你交出卫新远他们,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可能!”谷明威斩钉截铁地回答。 姬祁突然大笑起来,笑容如阳光般灿烂:“非常好!看来你们已经忘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这威远武馆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的话语虽轻,却如惊雷般在每个人心头炸响。他们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三年前,姬祁那时的张狂与嚣张,以及他肆无忌惮的行恶。 谷明威也被姬祁的话语震得愣了愣,但随即怒极反笑:“就凭你?还不够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如何做人!” 说着,谷明威身形一闪,一脚带着狂暴的力量划过半空,直取姬祁的胸口。 姬祁灵活地往身体一侧闪避,轻松躲过了那凶猛的一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打算单打独斗吗?还是想让你们一起上?” “哗——”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姬祁身上,“他……他刚刚说什么?竟然要让所有人一起上?” 第31章笑傲仰天狂歌(1) 众人皆感自己濒临疯狂的边缘,姬祁是否意识到了他眼前之人的身份?那可是伊祁城中排名前三的强者,一位已臻化意境的可怕存在,就连王上也曾向他伸出橄榄枝,邀请其担任宫廷侍卫长之职。 在伊祁城,谷明威这个名字犹如一道闪电,令老一辈人物都忌惮三分,不敢轻易触其霉头。 然而,姬祁竟口出狂言,让众人一同上前,这是他对谷明威的公然蔑视,还是他确有此等实力?众人难以相信姬祁竟已强大至此,毕竟他们已三年未见!即便一个废物真的摇身一变成了天才,也不该如此惊世骇俗。 谷明威怒极反笑,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收拾你?”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对付你这种跳梁小丑,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他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姬祁的狂妄让他怒火中烧,仿佛一把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他紧握双拳,指节咔咔作响,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仿佛随时准备扑上去将姬祁撕成碎片。 姬祁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谷明威的愤怒。他的目光越过人群,投向了一个角落。那里,一个身材臃肿的身影正试图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之后,但那庞大的身躯却怎么也藏不住。 “胖子,”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又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躲在那里以为我看不到吗?” 丁宠听到姬祁叫自己,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没想到自己躲得这么隐蔽,竟然还是被姬祁发现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姬……姬祁……你……你看错了吧……”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试图蒙混过关。 姬祁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看错?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丁宠。”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怎么,你要和谷明威站在一个阵营吗?” 丁宠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他赶紧从人群中挤出来,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没有!我只是来看看热闹……”他慌乱地解释着,生怕姬祁误会。 姬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只是来看看热闹?”他重复了一遍丁宠的话,语气意味深长。 丁宠连忙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我就是来看看热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忐忑不安。 姬祁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说道:“也罢,既然你这么想看热闹,那就一起上吧。”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丁宠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他哭丧着脸,哀求道:“别……别啊……姬祁……我……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 姬祁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既然来了,就别想置身事外。” 丁宠欲哭无泪,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他求助地看向谷明威,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 谷明威却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丁宠的求救,他心中暗骂丁宠没用,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姬祁看着这些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起上吧,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丁宠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两步,心中暗道: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嘛!瞧瞧姬祁现在的那股架势,分明已是怒不可遏,自己可不愿往枪口上撞。姬祁此人,出了名的护犊子,看看何来善那副惨状,姬祁不火冒三丈才怪!此刻,谁敢挡姬祁的道儿,那就是纯粹在找不自在。这家伙一旦发起疯来,谁能治得了?他自己发疯时顶多提剑砍人,可姬祁一旦发疯,那可比他恐怖得多,他亲眼见证过姬祁发疯的模样,那家伙有次差点一把火把皇城给点了。 谷明威见状,心中不由泛起嘀咕,眉头也紧锁起来,暗自思忖:丁宠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会对姬祁摆出这副姿态? 对付这家伙,我单独行动就足够了,无需丁宠公子助我一臂之力。谷明威向丁宠献媚地说道:“丁宠公子,等摆平了这个家伙,我立马就去协助你,一起对付你提到的那个人。” 听闻此言,丁宠大吃一惊,猛地跳了起来,厉声斥责道:“你算哪根葱?我跟你很熟吗?少跟我套近乎!” 丁宠被人揍了,心中愤愤不平,他去找姬祁,却遭到冷遇。无奈之下,他决定联合谷明威,希望能找回失去的面子。但他心里明白,如果让姬祁误会自己和谷明威联手对付他,那自己可就惨了。 当丁宠大声喝斥时,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丁宠刚才还和谷明威有说有笑,怎么突然之间就翻了脸? 谷明威被丁宠的喝斥气得脸色通红,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但碍于丁宠的身份,他不敢发作,只能把怒火转向姬祁,再次向姬祁发起攻击。然而,姬祁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并看着丁宠说:“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们两个联手。” 姬祁对这个死胖子非常不满。上次在骆雨萱面前,丁宠拆穿了他装晕的伎俩,现在又在旁边看热闹,他真以为姬祁拿他没办法吗? 丁宠连连摇头,道:“不用,不用,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欺负你呢?你们慢慢打,我观望就行。” 姬祁嗤笑一声,鄙夷地看了一眼丁宠,然后把目光转向谷明威。见姬祁不再纠缠他,丁宠松了一口气。但他的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对旁边的人说:“你们几个一起出手,帮谷明威教训姬祁。” “嗯?”丁宠身边的人疑惑地看着他,心想有谷明威出手还不够吗? 见几人不为所动,丁宠急切地说:“如果你们不想谷明威被揍得很惨,就让你们武馆的人一起出手。” 这几人对望了一眼,觉得丁宠的话很可笑。他们自然不信姬祁有这样的实力,其中一人说:“有谷明威大人就足够了,大人就等着看好戏吧。” “靠!”丁宠忍不住骂了一声,“既然你们不听我的好意,到时候可别后悔!” 几人对丁宠的警告嗤之以鼻,纷纷将视线转向了场地的中央。只见谷明威正一脚接一脚地猛扫而出,每一脚都愈发狂暴迅猛,然而姬祁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巧妙避开。 “你能一直躲下去吗?”谷明威冷哼一声,目光紧锁姬祁,“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化意境三重的真正威力。” 听闻谷明威竟已达到了化意境三重,威远武馆内的人群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在伊祁城,拥有如此境界的人足以称雄一方。 谷明威的每一次扫腿都伴随着劲气的汹涌澎湃,这些劲气逐渐汇聚,凝聚成一道有形的弯刀状,锋利的意境从中弥漫开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在这股意境的笼罩下,人们的情绪似乎都被牵引着变得狂暴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股锋锐所吸引,这便是化意境的可怕之处——能以自身境界影响他人的情绪。踏入此境之人,实力大增,单凭能影响对手情绪这一点,就足以在对战中占据优势。 且不说真气境与化意境之间本就存在着巨大的力量差距,光是这种能操控人心的意境,就足以让对手破绽百出。因此,化意境在普通人眼中依然是非同小可的存在,且极难达到。在伊祁城这样的小王城中,拥有化意境的高手不过百人,他们是这座城池的中坚力量。 谷明威的劲气凝聚成圆月般的弯刀,其中锋芒毕露,意境一出,四周空气都仿佛为之凝固,巨大的压力向姬祁压去,他冷声道:“今天就让你尝尝本公子的三重刀意!”话音未落,气劲所化的弯刀连闪三下,向着姬祁劈砍而去,气势如虹,难以抵挡。 然而,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姬祁却只是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摇了摇头道:“终究还是太弱了些。本以为你能给我带来点乐子,没想到也不过如此。败你,我只需一招。” 话音未落,姬祁脚下一蹬,一根铁棍猛然飞起,他顺势一脚踢出,铁棍如同离弦之箭,破空而出,直指谷明威。一股猛烈的冲击力迎头撞上了谷明威那三重叠加的刀意。在一声沉闷的轰鸣中,谷明威精心构筑的刀意瞬间土崩瓦解,与此同时,铁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脚面上。 “啊——” 谷明威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裤子在铁棍的抽击下瞬间破裂,裸露出来的腿部血肉模糊,鲜血如泉涌般流淌,染红了周围的空气,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谷明威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整个威远武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每个人的心仿佛都被一块无形的巨石猛然撞击,他们呆立当场,思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武馆内,除了谷明威那痛苦而悠长的惨叫声在不断回荡之外,再无一丝声响。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即便是丁宠,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目光呆滞地盯着姬祁。 第32章笑傲仰天狂歌(2) 姬祁仅凭一招就击败了一个化意境三重的武者,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样的实力,在年轻一辈中,恐怕只有伊祁城那两位传奇人物才能够相提并论。然而,姬祁却同样做到了这一点。 尽管丁宠心中早已预料到姬祁的实力要强于谷明威,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姬祁竟然会强大到如此地步,他原本以为,谷明威即便无法战胜姬祁,也至少能够抵挡几招。然而,事实却是如此残酷,姬祁仅仅一脚踢飞铁棍,便轻易地将谷明威打成了重伤。 “这家伙……这一年,他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丁宠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内心更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这一年来,他日以继夜地修炼,境界提升了不少,原本以为能够与姬祁拉近距离,甚至超越他。可是,现在亲眼目睹姬祁如此轻易地击败谷明威,他才知道自己与姬祁之间的差距,不是在缩小,而是在不断扩大,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我竟然还妄想追上他……”丁宠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果然不能和他比啊。”他终于放弃了和姬祁攀比的念头,这家伙,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武馆内令人窒息的寂静。 “何来善。”姬祁平静地喊道,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幕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来了!”听到姬祁的呼唤,何来善兴奋地回应道,他一路小跑着来到姬祁身边,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何来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兴奋过,他激动得脸都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堂堂威远武馆,在伊祁城也算得上是一方势力,如今却被姬祁一人打得不敢出声,这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霸气!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却又无比真实。 “谁打了你?”姬祁的目光落在了何来善身上,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就打回去。” “啊?”何来善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打你一拳,”姬祁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你就还他们十拳。” 何来善的呼吸一滞,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威远武馆弟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 “如果他们折断了你的手臂,你就折断他们的腿脚。”姬祁对着何来善淡淡的说道。 何来善心中的热血汹涌澎湃,他用力地点着头,感慨万分。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威风凛凛,气势凌人。他的目光移向卫新远,只见卫新远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他做梦也没想到,威远武馆竟然挡不住姬祁的凌厉攻势。 此刻,卫新远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看到何来善气势汹汹地向他逼近,整个人瘫软在地,开始苦苦哀求,身体不断向后退缩,带着哭腔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作为伊祁城的一霸,何来善自然也不是个善类。他嘿嘿冷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铁棍,狠狠地抽向卫新远的脚。 “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大厅之中,然而何来善并未手下留情,他继续挥舞着铁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卫新远的身上。 卫新远的惨叫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那些曾经对何来善动过手的人,此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卫新远被铁棍打得血肉模糊,终于无法忍受,纷纷跪倒在地,向何来善和姬祁磕头求饶。 然而,姬祁却并未理会他们的求饶。他的目光凝视着威远武馆的中心位置,那里悬挂着一面牌匾,上面金光闪闪地写着“威远武馆”四个大字,字迹行云流水,颇具大家风范。姬祁一步步走到牌匾前,猛地一扯,将牌匾摘了下来。 “哗……” 众人见状,吓得心惊胆战,一个个惊愕不已,心中暗想:姬祁难道真的要砸了威远武馆吗?还有,他知不知道这牌匾上的字是谁题写的?但显然,姬祁对此一无所知。 梅蔫蓉和章馨儿目瞪口呆,看着姬祁用铁棍在牌匾上挥洒自如。姬祁手起笔落,龙飞凤舞,不一会儿,一首诗词便出现在牌匾之上。 “疯了!这家伙竟然敢在这里毁坏牌匾!还如此嚣张地在上面题词。”众人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此刻才意识到姬祁的胆大包天,他竟然真的敢砸了威远武馆。 “笑舞狂歌十七年,花中行乐月中眠。我自拔剑笑苍生,砸馆方能解吾恨!”梅蔫蓉望着牌匾上的诗句,只见其放浪洒脱中又不失霸气,就如同这几天她所接触的姬祁一样。这首诗写得行云流水,颇具大家风范。若是不考虑这牌匾的来历,这行字确实写得很好,姬祁根本不像别人传言的那样一无是处。 可是……这是王上题词的牌匾啊!姬祁竟然也把它给毁了? 题完诗后,姬祁随手将铁棍一丢,发出“哐啷”一声,铁棍滚动到谷明威面前。谷明威呆呆地看着牌匾上的诗句,面色苍白:完了!这行诗一出,威远武馆算是真的被砸了。而且,连王上题词的牌匾都没能保住…… 和谷明威一样,威远武馆的众多武徒也都失魂落魄。他们威远武馆原本声名显赫,无人敢招惹。这除了威远武馆本身的实力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王上曾为其题词。 “何来善,我们走。”姬祁见何来善将当初揍过他的人都打得血肉模糊,这才对着他说道。 “好嘞。”何来善兴奋地跟在姬祁身后,趾高气扬。他心中暗自得意,心想有了这么一个强悍的靠山,看谁还敢招惹他。 看着姬祁带着何来善离开,丁宠也赶紧跟了上去;谷明威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自然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笑舞狂歌十七年,花中行乐月中眠。我自拔剑笑苍生,砸馆方能解吾恨。” 目送姬祁离去,梅蔫蓉不由自主地吟出了这句诗。前两句仍带着风月浪子的不羁,而后两句却霸气尽显。虽算不得佳作,但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作出如此贴合他心境的诗句,绝非不学无术之辈所能为。 梅蔫蓉感觉,自己已看不透姬祁,他回伊祁城后,总能带来令人难以置信的惊喜。 “这家伙的字写得真好看,不比你爷爷相国大人差。”章馨儿在梅蔫蓉耳边忍不住赞叹。 梅蔫蓉摇了摇头:“单从字的布局来看,我爷爷确实比不上他。这种字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啊!”章馨儿惊讶出声,“姬祁这么厉害?实力能胜过谷明威,连字都能超过相国大人。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文武全才?” “以前是我们小看了姬祁。”梅蔫蓉轻叹道,“这三年,不知他经历了什么。” “怎么?对他有兴趣了?”章馨儿见梅蔫蓉有些出神,忍不住调笑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梅蔫蓉瞪了章馨儿一眼,面色微红,“你要有兴趣,自己去找他。” “我可不要。”章馨儿摇头,“不过,你以前说过,你要找的如意郎君得是白马王子,要文武全才。你看姬祁也不错啊,武能败谷明威,文能比相国大人。你可以考虑一下。” “再胡说八道就撕烂你的嘴。”梅蔫蓉面红耳赤地呵斥道,她没想到章馨儿会把年少时的私密话说出来。年轻时,谁没幻想过自己的另一半是白马王子呢? “和你开玩笑的啦。姬祁就算现在看起来不错,也配不上我们梅蔫蓉小姐!”章馨儿气道,“哼,他就算真的是文武全才,也是个混蛋。”她心想,姬祁要不是个混蛋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让他进入梅蔫蓉的追求者行列。 一战成名。 姬祁这个名字,在伊祁城年轻一辈中传得沸沸扬扬。与以往的声名狼藉不同,这次众人谈论的是他的实力,为姬祁击败谷明威而深感震动。所有人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丁宠见谷明威被姬祁一招解决后,更是缠着姬祁,要他出手帮自己找回场子。然而,被姬祁踹了几脚让他滚之后,丁宠终于老实了,可怜兮兮地拖着被踹的身体,离开了宅子。 “你在威远武馆的牌匾上题词了?”骆雨萱眨着美眸,得知这个消息后,神情惊异至极,“你知不知道那牌匾是谁挂在威远武馆的?” 姬祁望着骆雨萱,她挑出的眼帘,长长睫毛在微微颤动。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骆雨萱那完美无瑕的脸庞,感叹上天要花费多少精力,才能造就如此娇美的女人。他缓缓说道:“之前不知道,砸完之后倒是听说是王上题词的!” 见姬祁含笑注视着自己,目光灼热,骆雨萱忍不住瞪了姬祁一眼。她微咬着嘴唇,瞪着姬祁,微怒含羞的眼睛里媚态横流:“还不快把你那双乱瞅的眼睛收起来!还有,知道是王上题词的牌匾,你还敢动,就不怕宫廷怪罪下来?” “骆雨萱姐是在担心我吗?”姬祁含笑地盯着骆雨萱,丝毫不为牌匾的事情担心。他那双清澈的眸子,落在骆雨萱身上,不曾移动过半分。 第33章这个游戏真刺激(1) 骆雨萱发现,姬祁面对她的严厉眼神并没有退缩,反而瞪大了眼睛,那灼热的目光仿佛要洞察她的内心。她心里莫名一慌,率先移开了视线。心想,这少年年纪不大,眼神却如此凌厉,完全没有少年的青涩。 “我才不担心你呢!”骆雨萱翻了个白眼,口不对心地回答,“但茜茜喜欢和你在一起,你若有个闪失,茜茜定会难过的。” “骆雨萱姐都不管我了,我何必在乎那小女孩。”姬祁耸了耸肩,“被宫廷的人教训了,也好结束我整天玩泥巴的日子。骆雨萱姐,你怎会明白被人当作智障的痛苦。” 骆雨萱忍不住笑了出来,如同瞬间绽放的幽兰,她娇媚地指着姬祁:“你呀,真是活该。”姬祁侧脸盯着她,心想这样娇艳的美人,当真无人能挡。 “别胡说八道了。”骆雨萱瞪了姬祁一眼,对他的调侃已习以为常。她用手遮住姬祁的眼睛:“那是御赐牌匾,事情可大可小。宫廷若不计较便罢,若计较起来,你麻烦就大了。我看丁宠身份不简单,让他帮你说说话,或许能助你度过此次危机。” 骆雨萱这些日子接触姬祁后,发现他没有以前那么令人厌恶。姬祁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不堪,只是性格放浪形骸,让人不喜。这种散漫的性格,不应承受那样的骂名。骆雨萱有时觉得姬祁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要背负整个城池的骂名,这对于才十七岁的他来说,是否太过残忍? “嗯!”姬祁不想让骆雨萱太过担忧,便随口应了下来,但心里并未把牌匾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心想,宫廷不至于为了一张牌匾而大肆收拾他,毕竟除了宫廷少数几人,谁会真的在意呢?姬祁还真不至于怕了谁。但是,为了区区一块牌匾,宫廷会派出那几位高手吗?这显然是在开玩笑。 姬祁和骆雨萱闲聊了一会儿,随后骆云豹带着茜茜走了进来。骆雨萱抱起扑向她的茜茜,见父亲似乎有话要对姬祁说,便打算抱着茜茜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可是茜茜却不愿意走,姬祁只好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哄道:“乖,茜茜先出去,等会儿我就陪你玩。” 茜茜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声,眨着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对骆雨萱说:“小姨!姬祁哥哥不要我了,那我们走吧,男人的嘴果然是不可信的,还说陪我玩,却总是找理由推掉。” “噗嗤……”茜茜故作小大人的话语让骆雨萱忍俊不禁,她同情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姬祁,抱着茜茜离开了。 “哈哈……”骆云豹也大笑了起来,“这小家伙从哪里学的?竟然知道男人的嘴靠不住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把她教坏了。” 姬祁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心中有苦难言。他原本告诉茜茜这些,是希望她长大之后不要被男人轻易骗到手,没想到她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 …… “骆叔,找我有什么事吗?”姬祁微微皱起眉头,将双眼紧锁在骆云豹身上,透过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细细打量着这位曾经因为煞气而萎靡不振的中年男子,他的面色已不复往日的苍白和疲惫,而是映上了一层健康的红润,这无疑是经过这些日夜的悉心调养后,逐渐恢复生机的表现。 在这一瞬间,姬祁的心中感到一丝放心,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骆云豹就能够彻底康复,只需少时休养即可。 然而,骆云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却让姬祁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姬祁,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若是没有,那我可就要走了。”骆云豹的话语像是随口而来,却夹带着深意,让姬祁一时怔住,不禁思考起今天这场会面的意义。 “啊?”姬祁微微一愣,片刻的犹豫让他措手不及,本以为平常的一句话竟暗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玄机。他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相处,骆云豹那透彻的目光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 “这几天与他相处下来,我对你是什么样的人已经看得很透彻了,你的性格常常表现得懒散,能少一事绝不多上一事。但你却愿意在这段时间之内不计回报的治愈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能使它恢复到如今这般健康绝非易事。”骆云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笑意中,显露出一丝长者的慈爱与睿智,“更何况,我已经听闻你为此特地找来了珍稀的三百年灵芝,用以重塑我之元气。能让以往懒散的你,如此不辞辛劳,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仿佛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这小子一定是有所求的吧?” 面对骆云豹的直白揭露,姬祁神情一改方才的躲闪,露出了略带无奈与坦率的笑容:“或许只是因为我对骆雨萱姐心动已久,不能面对漂亮的她,一个丈夫都做不成的男人,心生非分之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吗?”他的调侃不禁缓和了不少气氛。 “哈哈!你真是个人小鬼大啊!够好色!”骆云豹放声大笑,对姬祁的回应似乎感到分外有趣,但他的言语中不乏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与欣赏,“之前我其实还对你略有担忧,毕竟在伊祁城中,你可是声名狼藉远近闻名呢!然而,听闻你甚至在治疗过程中,放弃了索要骆雨萱的陪伴作为报酬,于我而言,这已非一般之人可为。虽然你看起来有些不好对付,却不至于人品败坏,的确是值得信赖的。倘若不然,骆雨萱也不会对你青睐有加吧!” 骆云豹的一番话似乎蕴含某种深意,他稍作停顿,然后缓缓说道:“想必在你这段时间的治疗中,你已然感知到我体内煞气的根源。让我惊讶的是,连如此与你性格截然相反之劳累,你都愿意不惜余力地替我解忧愁,只为从我口中得知些什么,看来你心中或许已有想法吧?” 这句话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这确实是姬祁的目的。原本他还准备旁敲侧击,没想到骆云豹会如此直接。 “骆叔真是慧眼如炬!”姬祁承认道,“我救你确实是为了大将军墓。我对大将军墓很好奇,骆叔到底是如何进去的?大将军墓的恐怖我可是清楚得很,就连帝国皇室的太上皇都不敢轻易涉足。骆叔能进去,一定有特殊的手段。不知骆叔能否告诉我这个秘密?” 姬祁说完,目光直视着骆云豹。这是姬祁极其想知道的事情。骆云豹听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心中暗自揣测,骆云豹是否还藏着其他心思。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姬祁觉得骆云豹这个人并不简单。不过,两人的关系倒是极为融洽。如果可以不翻脸的话,姬祁自然是不愿意撕破脸皮的。 骆云豹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少年,心中同样充满了惊奇。他并不反感姬祁救治他时可能存有的私心,因为骆云豹心里明白:无缘无故的,别人凭什么要救你呢?况且,如果不是姬祁出手相救,他可能已经没命了。因此,姬祁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让骆云豹感到惊奇的是姬祁的不凡之处。从姬祁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对大将军墓应该相当熟悉。 “你对大将军墓如此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骆云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姬祁。 姬祁迎着骆云豹的目光,坦然说道:“我曾经进去过,差点就死在里面,所以才对它有所了解。” “你进去过?”骆云豹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而且你还活着出来了?”他可是凭借着特殊手段才进去的,而且还差点丢了性命,没想到姬祁竟然也进去过。 姬祁轻叹一声,说道:“我没有进入最深处,当时煞气突然爆发,我不得不退出来。” “煞气爆发?”骆云豹重复了一遍,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大将军墓的煞气确实诡异莫测,你能够从煞气爆发中全身而退,也足以证明你的实力不凡。” “其实,我能够从煞气爆发中逃出来,也是侥幸。”姬祁谦虚地说道,“当时情况危急,我几乎耗尽了所有力量才逃出生天。” “反倒是骆叔你能够进去,而且还活着出来,让我很惊讶。”姬祁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了骆云豹身上,“以骆叔的实力,应该还没有达到修自身元灵的第三品级吧?仅凭化意境的实力,就能进入最深处并且活着出来,实在匪夷所思。” 骆云豹并没有否认,而是说道:“你也不差。一个在伊祁城声名狼藉到这种地步的人,竟然敢进入大将军墓,看来伊祁城的所有人都小看了你。” “声名狼藉?”姬祁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吧,我在伊祁城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身份?”骆云豹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能够进入大将军墓,并且对它如此了解,你到底又有什么样的身份?” 骆云豹盯着姬祁,丁宠的身份他很清楚,但丁宠那样一个人,姬祁想踹就踹,足以证明姬祁的不凡。 姬祁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的身份嘛,说出来你也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他停顿了一下,眼角余光瞥了骆云豹一眼,继续说道:“再说,神秘感也是一种魅力,不是吗?” 骆云豹没有继续追问姬祁的身份,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某种重担,缓缓说道:“也罢,告诉你也没什么。我能够进入大将军墓,并且一定程度上规避其中的陷阱和煞气,全仰仗着一种家传的秘术。”他顿了顿,语气中染上了一丝悲伤,“只可惜,这种秘术并非万无一失,我的大女儿和女婿,就是因为陪我进入大将军墓,最终殒命其中。”骆云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他掩盖下去,“这一次,若非你出手相救,恐怕我也难逃此劫。” 姬祁听到骆云豹的这番话,心中一动,他早就对大将军墓中的秘密充满了好奇,如今有机会探听一二,自然不会放过。他试探性地问道:“骆叔此次进入大将军墓,可有什么收获?”他故意将“收获”二字咬得比较重,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大将军墓中,据传藏有大秘密,甚至还有传说中的至宝,骆叔这次可有幸得见?”姬祁继续追问道,他想知道骆云豹究竟有没有从墓中带出什么宝物。 骆云豹没有正面回答姬祁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一次,因为我的缘故,不少人都跟着我进了大将军墓。虽然他们没能进入最深处,但也带出来不少好东西。”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姬祁一眼,“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找他们‘商量商量’,说不定能弄到一些让你大吃一惊的宝贝。” 姬祁听出了骆云豹话里的推脱之意,他笑了笑,说道:“骆叔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确实在墓中得到了好东西,只是不方便告诉我?” 骆云豹哈哈大笑,说道:“随你怎么想吧。”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劝你小子最好别打我的主意。这些天你拐弯抹角地打探雨萱的情况,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明确告诉你,就算我从墓中带出了什么东西,也绝对不会放在这个宅子里!” “我去!”姬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早就怀疑骆云豹有所隐瞒,如今看来,他的猜测果然没错。他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骆叔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过,救命之恩,诊金还是要算的。人命关天,区区百八十万金币,想必骆叔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姬祁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可不是个会做亏本买卖的人,连三百年份的灵芝都送出去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第34章这个游戏真刺激(2) 骆云豹听到姬祁狮子大开口要百八十万金币,不禁在心里暗自冷笑:“这小子,胃口还真不小!”他压根没打算理会姬祁这番近乎敲诈的言语,只当没听见。 姬祁见骆云豹不接茬,也不恼,反而笑眯眯地补充道:“没有金币也行,那骆叔你把进入大将军墓的特殊手段传给我!这诊治费什么的就算了!” 他紧紧盯着骆云豹,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终于露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姬祁心里清楚,这才是他真正的目标。比起金钱,能够安全出入大将军墓的秘术,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他原本以为骆云豹会一口回绝,毕竟这可是家族的不传之秘。 然而,出乎姬祁意料的是,骆云豹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般勃然大怒或者断然拒绝。 他沉默了,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姬祁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骆云豹的答复。 良久,骆云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姬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感慨:“家族秘密,原本不应该传给外人的……”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在权衡。 姬祁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终于,骆云豹像是下定了决心,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但你要是当真想学,教给你也无妨。” 姬祁吃惊地看着骆云豹。他知道将军墓的价值有多高,其中的宝物价值连城,连帝国皇室都惦记着。可想而知其珍贵程度。可就这样的藏满宝物的墓穴,骆云豹真的愿意拱手相让? “别因此高兴得太早!”骆云豹告诫道,“将军墓比你想象的凶险得多,就算加上我的手段,稍有不慎,你也难逃一死。”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想你学。你这小子挺合我胃口,我不想你死得太早。” “你骗谁呢?”姬祁翻了个白眼,显然不信骆云豹的这番话,“这样就能吓退我?” 骆云豹笑了笑,没有解释。他们一族在大将军墓中折损的人太多了,到了他这一脉,只剩下他和骆雨萱。他既不愿骆雨萱冒险,也不愿家族的手段失传,传给姬祁也是个选择。再者,姬祁气度不凡,师承定非寻常,也许他真能让大将军墓重见天日。 当然,这对骆云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他已得到所需之物。大将军墓中固然还有许多珍宝,甚至某些珍宝的价值不亚于他所得,但唯有他所取之物,最适合他的族群。 姬祁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便对骆叔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打听。” 他回到了伊祁城,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我听说伊祁城藏有一本血煞孤本,骆叔您在伊祁城居住了数十年,不知道是否有所耳闻?” 骆云豹听到这个问题,眼神猛地一跳,十分惊异地看着姬祁。这本孤本他自然是知道的,但通常对于普通的修行者来说,它并无任何用处。只有那些修为极高的大修行者,才会对它产生兴趣。然而,在整个伊祁国,大修行者都是屈指可数的,就连帝国中能被称作大修行者的人也是极其稀少。而眼前的姬祁,年仅十七岁,居然在寻找这样的东西。 姬祁看到骆云豹的反应,心中一喜,原本已经准备放弃寻找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折。 “骆叔,您真的知道这本孤本的事情?”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是的,我确实知道一些。”骆云豹点了点头,“不过,这本孤本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被宫廷收缴了,一直都被藏在宫廷之中。而且,据说无人能懂其中的内容。如果不是当年我父亲提起过,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孤本存在。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姬祁听到孤本在王宫,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想到会这么麻烦。 “在王宫?”他低声自语道,“要从王宫取东西,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啊。” …… 当姬祁寻见丁宠之时,丁宠正满面愁容地端坐于茶肆之中,手中紧握茶杯,却未曾浅尝一口。 姬祁故作惊奇之态,凑近身来,一脸关切之色,问道:“丁宠,我听说你……似是……遭人毒打了?” 他故意将“似是”二字拖长了音调,面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丁宠一听姬祁这怪腔怪调,险些将手中茶杯捏碎。他猛地昂首,怒目而视姬祁:“哎!你这是何意?‘闻’、‘似是’?我之前与你所言皆喂了狗不成?我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你却在此处装痴卖傻!” 姬祁见状,立刻换上一副义愤之色,紧紧握住丁宠之手,激动万分地说道:“丁宠兄!吾之挚友!你我何等交情?你遭人毒打,竟不告知于我!这岂不是在羞辱我!快告诉我,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狂徒,胆敢欺辱我姬祁的挚友?我定要前去将他抽得他亲娘都不认识!” 丁宠疑惑地瞧着姬祁,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颇感不适。他心中暗想,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姬祁这家伙居然要主动为自己出头?往昔皆是自己低声恳求他相助,今日却是何故? “你……你真要为我出头?”丁宠试探性地问道。 “自然!”姬祁毫不犹豫地拍了拍丁宠的肩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我何等交情?兄弟情深似海,他人欺辱于你,便是欺辱于我!我岂能袖手旁观?快告诉我,是何人所为?我们即刻前去!” 丁宠一听,顿时精神抖擞,激动地说道:“好!真够兄弟!走,那群混蛋还在驿站里逍遥自在呢!此番定要抢了他们侍女,以泄心头之恨!”他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姬祁一把拽住。 “且慢!”姬祁神秘一笑,说道,“在此之前,还有一件小事需你相助。” 丁宠疑惑地瞧着姬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他问道:“何事?” 姬祁搓了搓双手,笑眯眯地说道:“我闻伊祁城宫殿中藏有一本《血煞孤本》,我早有心思借阅一番,你我之间的情谊,你难道不清楚?兄弟一场,这等微末小事,你必不会推辞吧?” 丁宠一听这话,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姬祁今日的反常之举,竟是有求于自己!他猛地抽回被姬祁握住的手,怒喝道:“好你个姬祁!竟敢算计我!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般热心肠,原来是在这儿给我设套呢!”言罢,他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朝姬祁掷去。姬祁身手敏捷,侧身一闪,茶杯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休想!”丁宠瞪着姬祁,语气坚决。姬祁却不以为意,仍旧微笑着说:“丁宠,你又何必如此决绝呢?你身为帝国世家的公子,在这伊祁城这等弹丸之地被人欺辱,传扬出去,岂不是颜面扫地?还有,你不是对那位美貌侍女情有独钟吗?只要你肯帮我这点小忙,我保证替你出口恶气,把那侍女抢来赠予你!” “要去你自己去!”丁宠狠狠唾了一口,毫不犹豫地拒绝,“鬼才上你的贼船。” 丁宠心里十分清楚,姬祁对这本孤本的重视程度非同小可,它绝非寻常之物。且不说自己尚未开口讨要,就算真的鼓起勇气向君王索求,也未必能够如愿以偿。 对于姬祁的脾性,丁宠了如指掌,若不能得到他心仪的东西,他绝不会轻易为自己出面相助。届时,恐怕只会落得一场空欢喜,自己连哭诉的地方都找不到。 “丁宠!我最近也侧面了解了一番!听说那驿站内藏娇,侍女众多,个个都是倾国倾城之貌,手若削葱根,肤若美瓷肌,简直是艳压群芳!哎,真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啊!看得我心痒痒,恨不能立即上前亲近一二,这般佳人却只能观不能碰,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姬祁满脸惋惜地望向丁宠,“比起那些所谓的三十六洞压寨夫人,这些侍女不知要胜出多少倍,只可惜有人只能饱饱眼福!你说,这活着还有何滋味?” 丁宠咽了咽口水,险些就要应承下来,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可别妄图引诱我!哼,区区女子罢了,本少爷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姬祁惊讶地瞥了丁宠一眼,未曾料到对女子向来如痴如醉的丁宠这次竟能抵挡住他的诱惑。 望着姬祁那愣神的模样,丁宠嘿嘿一笑:“你就别白费心机了!与其从你这里要孤本,还不如直接向伊祁国王讨几个宫女来得实在!” “滚开!”姬祁再也忍不住,猛地一脚踢向丁宠,“你已无用,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卑鄙!”丁宠对姬祁的行径极为不齿,他眼珠一转,又嘿嘿一笑,“不过,若是你愿意为我出面,我倒是能想个法子让你得到孤本。” “哦?”姬祁眼前一亮,开怀大笑,顺手在身边拉过一条凳子,“丁宠!来来来,你站那么远作甚?咱俩难得相聚,何须如此生疏!” 丁宠撇了撇嘴,心中暗骂不已,心想刚才是哪个家伙让自己滚的? “你现在有多强?”丁宠转而问向姬祁。 “什么事?”姬祁面带微笑问道,“莫非你担心我无法替你讨回公道?” “那倒未曾!他不过略胜我一筹,你我联手,足以应对。”丁宠回应道,“问你实力如何,只是想确认我的计划有几分把握!” “尚未踏入第三境界,但在第二境界中,即便谷明威之辈来上十个八个,我也不惧!”姬祁自信地说道。 “变得这么强大了?”丁宠仔细打量了姬祁一番,“这一年你如此拼命修炼?” “天才行事,无需多言。”姬祁无辜地耸耸肩,“不过是随意修炼,便到了这般田地。” “切!”丁宠听不下去了,心中暗想,信你才怪,他这一年拼了命地修炼,连享乐都少了许多,也才提升了两三重;姬祁随意修炼就能达到这种境界?真把自己当天才了? “好好好!不信便罢!”姬祁耸了耸肩,“说罢!你的计划是什么?” “嘿嘿!你混进王宫,去找找孤本。”丁宠说道,“你实力足够了,小心行事,避开那些高手,王宫中能威胁到你的也没几个。” 听到丁宠的话,姬祁差点没气炸:王宫如此之大,要靠自己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见姬祁要发火,丁宠连忙说道:“你先别急,我带你进王宫不难,我随便找个借口去见王上便是!这样既不会欠他人情,至于孤本的位置,其实也不难找到。” 说到这儿,丁宠顿了顿,“梅蔫蓉是王上的义女,宫廷中的所有孤本都经她之手整理,你可以从她那里得知孤本的存放位置。” “你为何不直接向王上索要?”姬祁盯着丁宠问道,“你若帮我要来,帮你报仇这种小事,我自然义不容辞。” 丁宠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容易,伊祁城的王上正盼着我去找他呢,好让我欠下人情,再找我帮忙,到时候我就真进退维谷了,他要我办的事可不简单,我要是答应了,我祖父估计得打死我。” 丁宠叹了口气:“罢了!这是我能帮你的极限了,至于做不做,便是你的事了。” 丁宠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尽管内心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想到要潜入王宫进行偷盗,这份冒险的刺激感简直令人心潮澎湃。若能亲身参与其中,那份热血与激情,定是难以言表。而基于丁宠对姬祁的深知,这家伙的胆量之大,简直无与伦比,因此他拒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姬祁同样保持着沉默,他深知偷盗王宫的危险系数极高,这样的刺激游戏,未免有些过于张狂和冒险了。 第35章最为恶心的表白(1) 《血煞孤本》这是一本充满神秘色彩的秘籍,据说拥有着能够扭转乾坤的力量,对于姬祁而言,它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弥陀那位死胖子,虽然姬祁内心戏称他为“死胖子”,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见多识广,本领非凡。 死胖子曾告诉姬祁,这血煞孤本或许能够帮助他更好地利用自身独特的体质,从而在修行之路上更进一步,甚至突破到更高的境界。虽然姬祁对死胖子言语间总带着几分不屑,但内心深处却明白,他说的话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姬祁的前世,放荡不羁,纵情享乐,游戏人间。这一世,他依然保持着懒散洒脱的性子,许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修行格外上心。这并非因为他渴望成为绝世强者,而是出于一种无奈的自我保护。当年,他误打误撞进入了一个充满危险和杀戮的圈子,在那里,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弱者甚至连死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得到一丝同情。 姬祁虽然洒脱,但却也珍视自己的生命。这花花世界,他还没享受够,又怎会轻易放弃? 正因如此,平日里看似漫不经心的姬祁,在修行上却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短短三年时间,他的修为突飞猛进,达到了如今的境界。 “这血煞孤本究竟有何神奇之处,竟然能让那死胖子都赞叹不已,甚至扬言能够助我突破到第三品?”姬祁低声自语,思绪万千;他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的府邸上。朱红色的大门上,“相国府”三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气势恢宏。 “去通报一声你们小姐,就说姬祁求见。”姬祁面带微笑,对守在门前的侍卫说道。他已经同意了丁宠的计划,而他提出的条件,便是要先知道血煞孤本的下落。 守卫上下打量着姬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们显然不认识姬祁,但在这伊祁城中,敢用“姬祁”这个名字的,除了那位纨绔子弟还能有谁? “在这等着!我去通知小姐!”守卫语气不耐烦,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相国府的守卫虽然对姬祁充满厌恶,但终究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数,进去通报了一声;很快,守卫便返回,带着姬祁进入了相国府。 姬祁没有理会侍卫眼中的厌恶,心中反而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梅蔫蓉竟然会答应见他,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守卫带着姬祁穿过庭院,来到一处宽敞的大厅。梅蔫蓉和章馨儿正襟危坐于厅内。姬祁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梅蔫蓉清冷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 梅蔫蓉身着一件淡雅的紫罗兰色绒线衫,勾勒出其修长的身姿,胸部线条傲立,尽显曼妙曲线,而腰身则纤细得仿佛轻轻一捏便能掌握。绒线衫上蓬松的绒毛映衬之下,她的面容更显清冷绝俗,艳丽非凡。双腿并拢,臀部轻轻倚靠在椅子上,勾勒出一道令人叹为观止的娇美轮廓,令人心动神摇。即便章馨儿同样美貌动人,但在梅蔫蓉的映衬之下,也不免略显失色,仿佛成了陪衬。 “两位大美女正襟危坐的在这里,莫不是特意在此迎接我?”姬祁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踱步走到两女不远的地方。 他目光扫过梅蔫蓉和章馨儿,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一丝欣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性。大厅里摆放着几张雕花红木椅,姬祁随手扯过一把,姿态随意地坐了下来。他并没有选择离两女较远的座位,反而特意将椅子摆放在距离她们很近的地方,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这略显唐突的举动,让梅蔫蓉有些不自在。 姬祁坐定后,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梅蔫蓉身上。她今日穿着一件淡紫色绒线衫,衬得肌肤更加白皙胜雪,吹弹可破。绒线衫的柔软质感,更增添了几分慵懒和妩媚。姬祁的眼力极佳,即使隔着薄薄的衣衫,也能隐约看到梅蔫蓉细腻光滑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不禁多看了几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艳,一丝玩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梅蔫蓉察觉到姬祁肆无忌惮的目光,秀眉微蹙,心中升起一丝不悦。她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子,试图避开姬祁灼热的眼神,同时语气清冷地问道:“姬公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 梅蔫蓉原本也不想见姬祁,不过想到姬祁最近的改变,终究还是决定见见姬祁。她想知道姬祁找她们究竟有什么事。 “直至昨夜深更时分,姬祁方才沉睡,却在床上辗转难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两位绝美身影,令他苦恼不已。”他叹息一声道:“无奈之下,只好来求助于二位,以求解救我这病症了!” “若是身体不适,自应去寻丹药师!”章馨儿瞥了姬祁一眼,带着些许不屑,“但看你这样子,分明是被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恐怕丹药师也束手无策!” 她对姬祁那放荡不羁的模样极为不满,忍不住出言讥讽。若非姬祁曾对她有恩,仅凭这句话,她真想让人将他乱棍打出。 “馨儿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姬祁点头称赞章馨儿,随即又露出痛苦之色,诉苦道,“但这也并非我所愿,相思病发,实在难以自控!故而前来,恳请二位为我医治!” “我们不会治病!你走!”章馨儿对姬祁已忍无可忍,心想当初就不该见他,早就看出他不是个正经人,定是来戏弄她们的。 “此病非二位不可治!”姬祁又叹一声,“我梦中那两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正是二位啊!” 这话一出,不仅梅蔫蓉羞得面颊绯红,就连章馨儿也脸颊发烫,两人猛然站起,手指着姬祁,气得娇躯微微颤抖:“你……你……” “唉!我深知,一旦将心底的秘密倾诉,恐怕会令两位小姐心生反感!然而,若继续保持沉默,我这辈子都将难以释怀!爱情,时常让人陷入这般矛盾的境地,明知前路坎坷,却仍如飞蛾般毅然赴向火焰!我甘愿承受所有伤痛,也不愿在麻木中沉沦,因为我的心,无法违背自己的真实情感。”姬祁凝视着面前的两女,拼命地眨着眼睛,试图挤出几滴泪水,却只是徒劳无功。 此刻,他不禁有些懊悔,暗自思量,若是早知如此,来之前应在眼眶里抹些水珠才是。 章馨儿与梅蔫蓉听着姬祁的告白,一时之间愣在原地,脸颊绯红,手足无措。 她们从未经历过如此直接的表白,心中难免有些慌乱。 但很快,章馨儿便恢复了冷静,她瞪了姬祁一眼,嗔怒道:“你少来这套,当我们姐妹俩是三岁小孩吗?” 姬祁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我从未有意欺骗你们,长夜孤寂,无眠之夜早已成为我的常态。对于治愈,我从未抱有过奢望,因为深知自己的渺小,配不上你们的优秀。所以,我选择独自承受这份悲伤,在远方默默守望你们绚烂多彩的人生。只是,在我决定抽身而退的此刻,想将这些告知于你们。未来,我依旧会做那个漂泊的风月浪子,或许还会背负上‘过街老鼠’的名号。既然无法得到,那便沉醉于虚幻的梦境,直至世界的尽头。” 他的话语中,似乎夹杂着从那些缠绵悱恻的言情小说中汲取的词汇,让姬祁在说出这些时,内心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他强忍着胃部的翻腾,却仍觉得这些话太过矫情,甚至有些恶心。 梅蔫蓉的脸色在听到这些话后变得通红,她偷偷用余光瞥向姬祁,只见他面色黯淡,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她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蚋:“你有着自己的人生轨迹,何必为了他人而迷失自我,醉生梦死?” 姬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无奈:“你不懂,人生就像一幅画卷,每个人都是自己画卷上的唯一主角。而我,只想演绎属于我的那份繁华。” 若丁宠在场,定会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在皇城时,姬祁可是游走于各大名媛之间,与她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如今,他竟能说出如此深情款款的话语,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梅蔫蓉心中五味杂陈,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被姬祁打断:“你不必再说了,既然我爱你,那么我愿意给你我生命中所有的美好,然后默默退场,让这世间的繁华璀璨你的世界。但在我离开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真诚地回答我。” 梅蔫蓉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她点了点头:“你问吧。” 姬祁的目光变得深邃:“我想知道,那本传说中的血煞孤本,你究竟藏在了哪里?因为,只有与你共享这个秘密,我才能安心离去,让我的心灵有所寄托。” 此言一出,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原本还沉浸在姬祁深情告白中的梅蔫蓉和章馨儿,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姬祁!”章馨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两女怒视着姬祁,美眸中仿佛要射出熊熊怒火。她们都不是傻子,此刻已经明白了姬祁的真正目的。之前那些深情的告白,原来只是他用来迷惑她们的伎俩。她们不禁感到一阵心痛,为自己之前的愚蠢感到羞愧。 “你怎么不去死!”章馨儿怒不可遏,她反手抓起身后的椅子,狠狠地朝着姬祁砸去。 姬祁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一击。椅子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四分五裂,木屑四溅。看着章馨儿还要再次拿起椅子砸过来,姬祁连忙摆手:“停手吧!难道,你们连我最后一个愿望都不肯满足吗?你们真的恨我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死了,我们就不恨你了。”章馨儿怒视着姬祁,再次抓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了过去。 姬祁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梅蔫蓉和章馨儿的胸前,那里鼓鼓囊囊的,仿佛随时都会破衣而出。他不禁低声嘀咕:“谁说胸大无脑?这两个姑娘虽然身材丰满,但头脑却异常清醒。我忽悠了这么久,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了,也没能从她们口中套出半点信息。” 第36章最为恶心的表白(2) 眼看着椅子又要砸到自己身上,姬祁伸手一档,木椅瞬间化为碎片,木屑如同利箭般四射而出。 梅蔫蓉离姬祁较近,被飞出的木屑吓得跳了起来。但由于跳得太急,她的脚被旁边的桌角绊住,身体失去平衡,猛地朝着地面砸去。 “啊——” 梅蔫蓉惊恐地尖叫着,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脑袋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脸色苍白如纸。 就在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猛然揽住了她,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姬祁紧紧地搂着梅蔫蓉温软如玉的娇躯,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衣衫,姬祁能清晰地感受到梅蔫蓉身体的温热与柔软。 梅蔫蓉和姬祁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厘米。他们都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的倒影,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拂过脸颊。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姬祁的目光不自觉地向下移去,透过梅蔫蓉的领口,他看到了那深深的沟壑,白皙得令人目眩。他的身体不禁有了些微的反应,那一处紧紧地贴着梅蔫蓉柔软的小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陷了进去,然后又回弹起来。虽然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但这种感觉却异常地令人销魂。 “啊……”梅蔫蓉终于缓过神来,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一推姬祁。她的耳根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脸颊也烫得厉害。 在推开姬祁时,梅蔫蓉却忘了身后的桌子,再次被绊倒。她猛地朝姬祁的方向砸去,连带着姬祁一起摔倒在地。 章馨儿没看到梅蔫蓉是被桌脚绊倒的,她只看到梅蔫蓉扑过去,误以为梅蔫蓉在主动投怀送抱。这一幕让她目瞪口呆,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姬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被梅蔫蓉扑得措手不及,整个人被她扑倒在地。梅蔫蓉丰满的胸口压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娇躯烫得厉害。 此时,姬祁已顾不得后脑勺被撞的疼痛,他的心思完全沉醉在梅蔫蓉的温香软玉之中。 梅蔫蓉与他脸对着脸,距离不到一公分,她的脸上娇艳无比,姬祁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 “对不起!对不起!”梅蔫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她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连连道歉,小手无助地撑在姬祁坚实的胸口,试图从那令人心乱的亲密接触中挣脱出来。她的脸颊如同初绽的桃花,绯红一片,那份娇艳欲滴的模样,美得令人窒息,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芬芳。 姬祁望着眼前这位娇艳如花的佳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刚刚确实被梅蔫蓉那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多的是回味起那短暂却深刻的肌肤相亲之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就算真要安慰我,也不用这么直接吧,投怀送抱的戏码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上演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难掩心中的那份悸动。 梅蔫蓉闻言,脸颊上的红晕更甚,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回想起刚才那一刻的尴尬与旖旎,特别是感觉到某个不应有的部位紧贴在自己柔软的小腹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羞耻与愤怒,仿佛要冲破胸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低着头,不敢再去看姬祁一眼,只是低声对身边的章馨儿说道:“馨儿,快让人把他赶走,我不想再看到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她内心的慌乱与无助。 章馨儿原本还沉浸在梅蔫蓉突然投怀送抱的惊讶中,但看到梅蔫蓉此刻的羞涩与愤怒,立刻明白了过来,以为是姬祁故意占便宜。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不可遏地大喊道:“来人!把这个登徒子乱棍打出去,竟敢在相国府撒野!” 姬祁看着面前两位怒气冲冲的女子,心中哭笑不得。他不过是想来询问一下关于血煞孤本的下落,没想到却闹出了这么一出。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至于吗?我只不过问个问题,至于动手动脚吗?而且,要说吃亏,我也吃亏了好不好?我可是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呢。” 想到这里,姬祁忍不住脱口而出:“喂,你们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怎么到头来倒是我成了吃亏的那一个?被你们占了便宜,我还得自认倒霉?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就算打平,如何?” “你……”梅蔫蓉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姬祁竟然还有脸提起刚才的事情,而且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想到那个让她感到无比厌恶的接触,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拿起剪刀,将那个让她羞耻的源头剪掉。 “乱棍打出去!”章馨儿再次怒喝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显然对姬祁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 “等等!”姬祁见状,连忙摆手制止了那些正欲冲上来的护院。他深知,如果此刻被乱棍打出相国府,那他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在动手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血煞孤本的下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梅蔫蓉闻言,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她没想到姬祁此刻还念念不忘那本孤本,简直是无耻至极。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告诉你又能怎样?血煞孤本就在王上的书房,你有本事就去拿啊!只怕你还没到书房门口,就被侍卫砍成肉泥了。” 此刻,梅蔫蓉已经彻底明白了姬祁的来意。她恨透了姬祁用这种手段来羞辱她,更恨自己竟然会被这样一个无耻之徒所欺辱。她恨不得立刻告诉姬祁孤本的下落,让他去送死,好解自己心头之恨。 相国府的护院们虽然不明白为何梅蔫蓉会如此愤怒,但既然她下了命令,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一个个手持棍棒,面露凶相,朝着姬祁围了上来。 然而,姬祁却丝毫不惧,反而大笑起来:“梅蔫蓉,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在威远武馆时我是如何轻易击败那些所谓的高手的吗?这些酒囊饭袋,又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我?” 章馨儿怒目圆睁,指着姬祁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哼!今天你敢在相国府闹事,伊祁城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她心中对姬祁的厌恶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家伙,简直坏透了!穷凶极恶都不足以形容他!章馨儿觉得,骂他一句人渣,一点都不错。 姬祁闻言,却只是不屑地笑了笑,毫不在意章馨儿的威胁。他轻蔑地瞥了一眼周围的护院,语气中充满了讥讽:“笑话!一个相国府而已,我连帝国皇宫都去过,这破地方还能吓到我?”他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仿佛根本没把相国府放在眼里。 他这轻佻的语气,这漫不经心的态度,这嚣张的举动,彻底激怒了章馨儿。她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姬祁撕成碎片。 就在姬祁一只脚即将踏出相国府大门的那一刻,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好大的口气!什么人敢骂我这里是破地方?”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章馨儿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梅蔫蓉,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章馨儿脸色一变,低声道:“是相国大人!” 话音刚落,一个面色红润的老人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步履稳健,气度不凡,嘴角虽然噙着一丝笑意,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呵呵!是谁骂我这里是破地方了?”老人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姬祁身上。他虽然在笑,但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爷爷!”梅蔫蓉见到老人,赶紧上前行礼。 梅蔫蓉收到了梅安平的一个颔首示意,随后他的视线转向了姬祁,心中已然明了这位来客的身份。 今日,他还曾就姬祁之事与王上有所商榷,只是未曾料到,姬祁竟胆敢闯入他的府邸滋事。 “相国大人,好久不见啊。”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目光直视着梅安平,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感到畏惧。“您老人家精神矍铄,真是可喜可贺。” 梅安平眉头微蹙,眼神锐利如刀,紧紧地盯着姬祁,沉声道:“你刚刚说,我这里是破地方?” 姬祁嗤笑一声,语气轻蔑:“相国大人,您耳朵不太好使吗?我说的可是实话,这地方,可不就是破地方吗?” “大胆!”梅蔫蓉怒喝一声,指着姬祁的鼻子,厉声道:“你竟敢对相国大人如此无礼!” 姬祁斜睨了梅蔫蓉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他转回头,继续看着梅安平,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相国大人,您身为一国之相,府邸居然如此简陋,连个翡翠座椅都没有,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梅安平脸色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冷哼一声:“牙尖嘴利!你以为,伶牙俐齿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吗?” 姬祁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罪行?我有什么罪行?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轻蔑,“堂堂一国之相,连这点批评都接受不了,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你……”梅安平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姬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相国大人,别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着我,怪吓人的。”他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拍了拍胸口,“我胆子小,万一被你吓出个好歹来,你担当得起吗?” 梅安平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盯着姬祁,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姬祁无所谓的耸耸肩。 周围的护院们听得暗暗咋舌,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翡翠座椅?我的乖乖!”一个护院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得是什么样的豪奢做派啊!亏他想得出来!” 另一个护院则暗自咋舌:“这小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翡翠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拿来做椅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震惊。 梅安平的目光落在姬祁身上,心中也掀起了波澜。这少年,今日的言行举止,与以往判若两人。他记得以前的姬祁,懦弱胆小,在自己面前总是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出。 第37章最为恶心的表白(3) 而如今,他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如此口出狂言,这着实让他感到意外。梅安平不禁仔细打量着姬祁,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胆怯或不安,然而,他看到的只有平静和从容,甚至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嘲讽。这与他记忆中的姬祁完全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梅安平心中暗想:“这小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意识到,眼前的姬祁,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一股莫名的不安,开始在梅安平心中蔓延开来。 “依据你的言辞推断,难道你常常有机会坐在那翡翠雕琢的宝座上?”梅安平目光紧锁着姬祁,质问道,“你对丁宠此人不会陌生吧?我所毁坏的,在他府邸中的翡翠座椅,已不下十数次!难道这里还称得上富丽堂皇?” 在场众人,包括梅蔫蓉在内,皆忍不住嘴角微翘,心中暗想,谁会相信你这般挥霍无度?翡翠何等珍贵,怎能轻易损毁?唯独梅安平静默片刻,凝视姬祁片刻后,缓缓问道:“可有兴趣随我前往书房,共叙一番?” “相国之邀,自然欣喜不已!”姬祁笑答,“相国大人请!” 目睹祖父竟引领姬祁步入书房,梅蔫蓉心头猛地一颤,暗自揣测,祖父是否意图在书房对姬祁不利?念及此处,她不由自主地望向姬祁,这家伙固然行为不端,但仔细想来,方才之事也不能全然责怪于他,若非他出手相救,自己恐已摔得狼狈不堪!更何况,姬祁此番归来,尽管偶有张狂之举,却并未肆意作恶! 如此一想,梅蔫蓉不禁喊道:“爷爷!” “什么事?”梅安平疑惑地转过头来。 “我……”梅蔫蓉欲言又止,但当她看到姬祁正含笑望着自己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那些轻浮的举动,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没事了。”梅安平未再多想,示意护院散开,自己率先踏入了书房,姬祁紧随其后。 梅安平和姬祁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章馨儿的目光转向梅蔫蓉,注意到她脸上异样的神情,关切地问道:“蔫蓉,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梅蔫蓉慌乱地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她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章馨儿的眼睛,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 章馨儿显然不相信她的解释,眉头微蹙,追问道:“真的没事?我看你刚刚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是不是姬祁那家伙又欺负你了?” 梅蔫蓉连忙摇头否认:“没有,他没欺负我。” 章馨儿狐疑地打量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那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姬祁那混蛋,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他还故意绊倒你,占你的便宜!” 梅蔫蓉一听这话,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急忙解释道:“不是的,馨儿,你误会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绊倒的,不怪他。” “自己绊倒的?”章馨儿更加疑惑了,“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是因为他碰了你?就算他碰了你,那也是为了救你啊,不碰你你怎么能站稳?” 梅蔫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心里纠结万分。她既不想让章馨儿知道自己对姬祁的复杂情感,又无法解释自己刚刚的反常举动。 “蔫蓉,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章馨儿语气认真起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 梅蔫蓉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隐瞒真相:“真的没什么,馨儿,你别多想了。” 章馨儿见她不肯说实话,也不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蔫蓉,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总是替别人着想,但有时候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别让别人欺负了。” 梅蔫蓉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更加不安起来。她知道章馨儿是关心自己,但她无法将自己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告诉她。 “算了,不说这个了,”章馨儿见她情绪低落,连忙转移话题,“你有没有觉得姬祁这次回来好像变了很多?” 梅蔫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是啊,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是变得更坏了!”章馨儿愤愤地说道,“以前他还只是胆小怕事,现在居然变得如此轻浮无礼,真是个混蛋!” 梅蔫蓉没有接话,脑海中浮现出姬祁刚刚救下自己时那坚定的眼神和温暖的怀抱,心中五味杂陈。 “蔫蓉,你还在为他说话?”章馨儿见她不说话,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可别被他装出来的样子给骗了,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家伙!” 梅蔫蓉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有为他说话,我只是觉得……他好像真的变了。” “变了?变得更无耻了还差不多!”章馨儿冷哼一声,“我告诉你,蔫蓉,你可千万别被他给迷惑了,这种人渣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浪费时间和感情!” 梅蔫蓉摇摇头道:“绊倒怪不得他,是我自己绊倒的。” “嗯?”章馨儿疑惑的看着梅蔫蓉,“那你那么气愤干吗?怪他占你便宜了?那你也太激动了吧!姬祁毕竟是为了救你,不碰你怎么救。” 梅蔫蓉有苦难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眶微微泛红。自己哪里是怪姬祁碰了自己?他分明是故意的。 梅蔫蓉在心里一遍遍地控诉着姬祁的无耻行径,他居然会那样对自己…… 想到这里,梅蔫蓉就忍不住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到姬祁面前,狠狠地给他一巴掌。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自己?他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梅蔫蓉咬紧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可是胸腔里那股翻涌的怒火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 姬祁对梅蔫蓉的想法一无所知。他走进书房后,才感到后脑勺隐隐作痛。他轻轻地摸了一下,竟发现后脑勺已经肿了起来。 “嘶……”姬祁揉了揉后脑勺,那里肿起了一个大包,隐隐作痛。“亏自己用身体给你做肉垫,结果还被你记恨,唉,果然好人难做啊。”他自言自语地感叹着,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刚抱住梅蔫蓉时,那柔软而温暖的触感。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头荡漾开来,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啧啧,这手感还真是……”姬祁忍不住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梅安平走了进来。 “听说你的书法最近大有长进啊!”梅安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书桌前,将几张宣纸铺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写上两幅字,让我也好好地欣赏欣赏?” 姬祁闻言,连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笑着说道:“父亲谬赞了,我的书法其实不怎么样,雕虫小技而已。”他顿了顿,眼珠一转,突然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过,如果您想看我表演‘欺男霸女’的绝技,我倒是可以献丑一番。在这方面,我的确是长进不少,嘿嘿。” 梅安平不可否置,拿起笔在摊开的画纸上一气呵成写了几行字。 “笑舞狂歌十七年,花中行乐月中吻……” 这几行词正是姬祁在威远武馆题下的,姬祁瞬间就明白,威远武馆的事情已经传到梅安平和王上耳中了。 “三年前,你的胸中毫无墨水,”梅安平回忆起姬祁小时候那糟糕的书法,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写字歪歪扭扭,就像鸡爬的一样。那时候,你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惹是生非,什么正经事都不干。我真没想到,三年后,你竟然能写出如此漂亮的字。”他指着宣纸上姬祁题的诗句,虽然嘴上说诗不怎么样,但眼中却流露出几分赞赏,“虽然这诗词略显轻佻,但你的书法确实进步神速。笔力遒劲,颇有大家风范。” 梅安平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你竟然打败了谷明威。这可是连我都感到意外的成就。你这一系列的变化,确实让我们刮目相看,甚至有些难以置信。”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姬祁,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姬祁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人总是会变的嘛。以前在姬家,我可以肆意妄为,凭借家世横行霸道。”他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现在被驱逐出姬家了,没了靠山,只能靠自己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以前作恶多端惯了,突然让我变成循规蹈矩的乖乖男,我肯定不适应。”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世不恭,“所以啊,我只能努力提升自己的本事,这样才能继续……我行我素。” 他故意将“欺男霸女”换成了“我行我素”,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暗藏着几分认真。 听到姬祁的话,梅安平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在见到姬祁之前,梅安平对他满心厌恶,因为姬祁做的恶事太多了,多得让他恨不得用巴掌抽死姬祁。 然而,当他看到姬祁那放浪不羁的姿态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厌恶减轻了不少。和三年前那种飞扬跋扈的样子相比,姬祁的锋芒几乎不见了。 “你和丁宠很熟吗?”梅安平突然问道。 姬祁摇了摇头,回答:“只要是胖子,我向来都不熟。” “你先别急着拒绝。”梅安平说道,“关于你的事情,梅蔫蓉已经跟我说过了。丁宠对你很特别,看来你们关系不浅啊。如果你能帮王国一个忙,我们可以不计较你损坏御赐牌匾的事情。” 姬祁的眼皮跳了跳,他已经明白了梅安平找他的真正目的。他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丁宠不愿意欠伊祁国王的人情。原来,对方对丁宠真的有所求。 “御赐牌匾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姬祁看着梅安平,笑问道。 “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梅安平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答应,宫廷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姬祁突然笑了起来,他一把抓过桌上的笔,对梅安平说:“你不是想看我的字吗?那我写给你看!相国大人也指点指点。” 说完,姬祁提起笔,挥洒自如,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字:“奉陪到底!” 写完后,姬祁把笔一扔,对梅安平笑着说:“相国大人!告辞了。” 梅安平看着这四个大字,根本无心去感受字的好坏。他惊讶的是姬祁表现出的那种张狂态度。 “奉陪到底?他真的有信心面对王上的追究吗?”梅安平盯着走出书房的姬祁,神情复杂。他原本以为,用威逼利诱就足以让姬祁屈服,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第38章神秘莫测的身份(1) 梅安平想用宫廷的威势来压迫他,姬祁心中冷笑一声,这点小伎俩就想让他屈服?简直是痴人说梦。他姬祁是什么人?当年在帝国皇城,面对无数权贵、豪门世家的威逼利诱,他都未曾低头,又岂会被一个小小的伊祁王国宫廷吓到?他脊背挺直,心中毫无畏惧,甚至隐隐升起一丝不屑。一个小小的王国宫廷,也配让他姬祁低头?如果宫廷真的敢来找麻烦,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好了,他姬祁接着便是,他可不是吓大的。 当然,姬祁并非狂妄自大之辈,他心中清楚,伊祁王国宫廷之中并非没有强者。恰恰相反,宫廷之中隐藏着几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高手,他们已经踏入了第三个品级——先天境。 这些先天境强者,比起他现在的实力,强了不止一筹。姬祁心中暗自估量,自己与那些先天境强者之间的差距,恐怕不是一星半点。 第三品级,先天境,那是修行之路上一个重要的分水岭,一个脱胎换骨的境界。达到先天境,便意味着将自身的浊气转化为先天之气,提炼自身的元灵,使全身筋骨得到一次彻底的洗礼,如同新生一般。经历了先天境的蜕变,整个人都将焕然一新,实力将得到质的飞跃。先天境强者可以凭借自身的元灵影响周围的灵气,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施展出莫大的威能。这样的强者,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如同神明一般,只能仰望。 在伊祁国,达到先天境的人屈指可数,绝对不超过五个人。而只要达到先天境,便会被国王册封为护国国师,地位尊崇,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与伊祁城相国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方面,护国国师的地位还要更加尊贵。也正是因为宫廷中有这些先天境强者坐镇,姬祁才没有对宫廷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他相信,宫廷不至于为了损坏一块牌匾这样的小事,就动用护国国师这样的底牌。只要护国国师不出手,其他的虾兵蟹将,他姬祁根本不放在眼里。 先天境,也是姬祁目前的目标。他知道,唯有达到先天境,才能在弥陀山那个高手如云的圈子里勉强获得一个及格的分数。 想到弥陀山,姬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那里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也是他未来要征服的目标。 …… 姬祁进入相国府后安然无恙地离开,这消息在伊祁城迅速传开。众人惊奇不已,议论纷纷:“姬祁连王上的牌匾都敢损坏,相国大人怎会轻易放过他?” 当然,姬祁为何进入相国府,也引起了大家的好奇。这时,何来善站出来为大家解惑,他扬言道:“姬祁不顾凶险回到伊祁城,全是为了梅蔫蓉。他从小就一直暗恋着她。” 这话从何来善口中说出,几乎无人不信。因为何来善和姬祁从五六岁起就形影不离。既然何来善都这么说了,那必定是确凿无疑了。再说梅蔫蓉,本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姬祁惦记着她,也属正常。 姬祁暗恋梅蔫蓉的消息,如同一把烈火,点燃了年轻一辈的怒火!梅蔫蓉是他们心中的女神,怎能容忍伊祁城的一个人渣对她有非分之想?不管怎样,他们都不会让姬祁再靠近梅蔫蓉半步。 “倘若他胆敢对梅蔫蓉怀揣不轨之心,纵使身为化意境的高手,也必叫他腿骨断裂,无法行走。” 伊祁城中的众多杰出青年纷纷口出狂言,誓要将姬祁驱逐出境,让他彻底打消对梅蔫蓉的念头。 然而,姬祁对于自己在相国府邸之行后,在伊祁城的年轻一辈中掀起的轩然大波一无所知。 此刻,他正与丁宠步入王宫的大门,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参与这场惊心动魄的游戏,他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迟疑与拖延。 “梅安平居然想让你劝我答应他们一个条件?”丁宠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脑子进水了吗?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他夸张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亏他想得出来!他以为我是谁?会任由他摆布吗?” 丁宠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然后继续说道:“他还真是异想天开!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他一连用了三个成语来表达自己的不屑。随后,他转向姬祁,语气变得有些低沉:“原本我带你进宫,心里还有点愧疚,觉得有点对不起王上。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丁宠的语气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既然梅安平这么不厚道,那我们也不用跟他客气了!” 他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姬祁,挤眉弄眼地说道:“我们一起出手,狠狠地‘偷’了这王宫!怎么样?” 丁宠带着姬祁在王宫里轻车熟路地穿梭,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姬祁看着丁宠熟练地避开巡逻的侍卫,不禁感到有些疑惑:“王上就这么放心你?居然给了你随意出入宫廷的权限?” 姬祁顿了顿,用一种揶揄的语气说道:“他就不怕你这‘色棍’在宫里惹是生非吗?不怕你祸害他的后宫佳丽?” 丁宠听到姬祁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王上真的这么信任我?”他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巴不得我能看上哪个宫女,然后用强迫的手段得到她。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我的把柄,就可以用这个来要挟我,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了。” 丁宠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他打的如意算盘真是响亮啊!可惜,他算错了!” 丁宠挺直了腰板,一脸傲然地说道:“本少爷可是一个有原则、有立场的人!这点小小的诱惑,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宫里的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入得了本少爷的法眼呢?” 姬祁心里暗自冷笑,对丁宠这番自夸嗤之以鼻。他觉得丁宠在女人面前的定力简直不堪一击,所谓的原则和立场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丁宠之所以现在还能保持“清白之身”,完全是因为伊祁国王的昏庸无能。姬祁甚至恶意地揣测,如果伊祁国王稍微有点心计,安排一群穿着清凉的侍女对丁宠进行一番诱惑,丁宠绝对会乖乖就范。他想象着如果伊祁国王真的这么做了,丁宠会像饿狼扑食一样,彻底失去理智,沦陷在温柔乡里。 到时候,丁宠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夸夸其谈?姬祁几乎可以肯定,丁宠会瞬间变成伊祁国王的傀儡,任其摆布。 “宫廷书房里藏着我需要的东西。”姬祁目光锐利,语气坚定地对丁宠说道,“你去想办法拖住伊祁国王,给他制造点麻烦,分散他的注意力。”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动静要大一些,但别闹出人命。” 丁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交给我吧,我最擅长调虎离山了。”他搓了搓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嘿嘿,我保证让伊祁国王焦头烂额,腾不出手来管你。” “不过,”丁宠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戏谑,“万一你失手被抓了,可别说是我们商量好的呀。我胆子小,可经不起伊祁国王的怒火。” 姬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抬起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少废话!赶紧去办事!”他心里暗自腹诽: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说些不吉利的话! 丁宠也不恼,笑嘻嘻地躲开姬祁的脚,“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他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一本正经地叮嘱道,“对了,你虽然本事不小,但是在宫里行动还是要小心谨慎,千万要避开那些先天高手,他们可不是好惹的。要是碰上了,你哭都来不及!” 姬祁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丁宠嘿嘿一笑,“关心你嘛!”他眼珠一转,又补充道,“对了,既然你去书房,顺便帮我弄点好东西回来呗!” 姬祁挑了挑眉,“什么好东西?” 丁宠凑近姬祁,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伊祁国王沉迷女色,收藏了不少仕女图,还有各种闺房秘术,甚至还有……嘿嘿,男下女上的奇特图样!你要是看到了,记得帮我搞到手啊!” 姬祁此刻恍然大悟,为何丁宠会对盗窃王宫如此热衷,一切皆因那件宝物。 “真是没见过大世面!”姬祁心中暗自嘲笑丁宠,觉得他的乡野出身限制了他的眼界。连男女之间的基本姿态都让他如此惊奇?姬祁甚至在想,是否要将他从前世那些影片中看到的花样都描绘出来,起码能画出个三百六十五种姿势,不知会不会把丁宠吓得目瞪口呆?姬祁转念一想,就算在这个世界无法立足,大不了摆个地摊专卖房中秘术,有了丁宠这类人的支持,肯定能过得风生水起。 丁宠领着姬祁来到王宫御书房附近,低声对他说:“前面的宅邸便是书房!你务必小心,虽然护国国师不在此,但若是惊动了宫廷侍卫,也难保他们不会出面干涉。”姬祁默默点头,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迅速取出一套黑色的紧身夜行衣将自己裹住。 “你去缠住王上,别让他到这边来,给我半个时辰就足够了。”姬祁对丁宠吩咐道,“半个时辰后,你来接我。” 丁宠应了一声,只见姬祁身形一晃,宛如一道黑影向前疾驰,瞬间便隐入了旁边一根梁柱的阴影中。巡逻的侍卫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目睹姬祁如此迅猛的身手,丁宠不禁咋舌,若非姬祁亲口说他尚未达到先天境,他真不敢相信一个速度如此惊人的人仅仅只是个化意境的高手。 “难怪这家伙敢来王宫行窃。”丁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兴奋,暗想若是姬祁能找到他梦寐以求的房中秘术,自己征服女人的手段又能多出一招。 …… 姬祁紧贴着粗壮的柱子,屏息凝神,犹如壁虎隐匿于暗影之中。他全神贯注,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侍卫沉重的步伐、盔甲细微的碰撞声,乃至远处更夫那规律的梆子声,皆清晰可闻。 王宫中的严密守卫令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心跳如同战鼓般轰鸣。他深知,一旦被察觉,后果将不堪设想,这可不是什么轻率的儿戏,与丁宠那刺激的游戏相比,这无疑是关乎生死的较量。 他悄悄地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视着庭院中巡逻的侍卫,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姬祁轻轻弯曲膝盖,脚尖轻点柱子,随即如同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另一根柱子上。他沿着柱子,悄无声息地前行,犹如灵猫般敏捷,最终抵达了书房的屋顶。书房正门守卫重重,硬闯无疑是自寻死路,屋顶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姬祁小心翼翼地踏在琉璃瓦上,每一步都轻若无物。然而,就在这时,“咔嚓”一声,一片琉璃瓦在他的脚下碎裂。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立刻静止不动,屏住呼吸,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下方的侍卫。 幸运的是,侍卫们似乎并未察觉到异常,依旧按照既定的路线行进。姬祁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暗自责备自己的紧张。他提醒自己,这些侍卫平日里养尊处优,警惕性必然不高,谁会想到有人敢在夜晚闯入王宫呢? 待心情平复后,姬祁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来到一处隐蔽的位置。他伸手轻轻移开几片琉璃瓦,露出一个足以让他通过的空隙。 姬祁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跃入书房之中。 御书房作为宫廷的禁地,内部却异常空旷,只有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 姬祁环顾四周,不禁感叹这位伊祁国王上真是个爱书之人。然而,书籍之多也给他寻找那本珍贵的血煞孤本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第39章神秘莫测的身份(2) 时间紧迫,姬祁不敢有丝毫耽搁。姬祁立刻在书架间穿梭搜寻,不久,他就找到了一些描绘房中术的仕女图,未及细看是否与丁宠所求相符,便匆忙抓了几幅塞进衣襟。然而,他真正的目标,是那传说中的血煞孤本。他逐一排查书架,却始终未能找到那本孤本的踪迹,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暗自揣测:梅蔫蓉那个女人莫非是在戏弄我? 姬祁的目光从书架上收回,转向了御书房的桌案。桌案上,奏章堆积如山,旁边还摆放着一枚玉玺,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金龙,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姬祁好奇地拿起玉玺,用牙轻轻咬了咬,确认金龙是用纯金雕琢而成。他又轻轻敲打,发现金龙与玉玺浑然一体,这才打消了取走金龙的念头。 姬祁拉开桌案的抽屉,细细搜寻了一番,发现里面虽然藏有一些孤本,但都不是他苦苦寻找的血煞孤本。他几乎将整个御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未能如愿以偿。他开始怀疑梅蔫蓉是否在欺骗他,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桌案的一角,那里有一本书被当作垫脚石。 姬祁伸手抽出那本书,发现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血煞孤本。 “我去!”姬祁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如此珍贵的孤本,竟然被用来垫桌角,这伊祁国的王上真是糟蹋好东西! 姬祁怀揣着血煞孤本,正准备通过屋顶的入口逃离,却忽然看到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进来的地方。 姬祁原本心中惊惧,望着面前的身影。但这一瞬,所有的惊惧都烟消云散了。因为来者并非他人,而是一位女人,一位倾国倾城、绝美无双的女人。 她的眉形宛若遥远的青山之黛,细长且微微上扬,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清冷孤傲。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秋日里宁静的湖水,又深邃得像那无垠的夜空,藏着无数未解之谜。如果说梅蔫蓉的清冷是雪山之巅凌寒独放的梅花,那她的清冷便是月光下静静流淌的清泉,更带着一份成熟的风韵。她小巧的鼻子挺拔俏丽,为那精致的五官增添了几分立体感。饱满的红唇微微上扬,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捕捉的微笑,更添妩媚风情。她的下颌线条柔美流畅,勾勒出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庞,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如同天鹅般优雅,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轻薄的衣衫下,高耸的胸部若隐若现,勾勒出迷人的曲线。纤细的腰肢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折断,更添几分柔弱的美感。而那宽厚性感的臀部,曲线玲珑有致,尽显成熟女性的万种风情。 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女降临凡间。她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与尘世无染。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的尊贵,一种灵魂深处的威严,令人在她面前自感卑微,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之意。 “见鬼了!”姬祁心中暗惊,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感笼罩着他。他曾见过帝国的太上皇,那可是位高权重、威震四方的统治者,但在太上皇面前,他也未曾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压迫感。然而,眼前这位女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仿佛与生俱来就带着王者风范。 女子步入御书房,目光首先落在姬祁身上,只是短短一瞥,便移向周围环境。御书房内一片狼藉,书籍散落一地,显然被人翻过。看到此景,女子黛眉微蹙,再次看向姬祁,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姬祁手中的血煞孤本上,红唇轻启,缓缓问道:“你是贼?”声音娇媚动人,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姬祁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反问道:“你不也是贼吗?”他直视女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毕竟,从屋顶潜入,行踪如此鬼祟,不是贼又是什么?况且,还是一个连面容都不遮掩的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女子听到姬祁的反问,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地说:“来取伊祁国的东西,是给伊祁国脸面,自然不算是贼。”话语中带着一丝傲然,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姬祁原本正准备离开,听到这句话,差点摔倒在地。能把偷窃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脸皮之厚,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他自诩脸皮够厚,但与眼前这位女子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不禁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高!我比不上你。” 女子并未理会姬祁的赞叹,而是将目光转向他,语气柔和地问道:“你在御书房找了一遍,可知玉玺在何处?”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温柔而妩媚,却又带着一丝勾人心魄的魔力。 姬祁带着一丝惊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女子的身上。她要玉玺做什么?这个问题如同一个谜团,盘旋在他的脑海中。玉玺这东西,只有在皇帝手中才有价值,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一旦落入旁人之手,就如同废铁一块,毫无用处。就算是拿去黑市,恐怕也没人敢收,毕竟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想到这里,姬祁心中不禁闪过一丝荒诞的想法:如果这玉玺能随便买卖,自己早就偷出去换钱了,何必等到现在?不过,他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姬祁压下心中的疑惑,不动声色地指了指书桌的抽屉。 玉玺正安静地躺在一张沉稳大气的红木书桌抽屉之中,姬祁轻描淡写地抬了抬下巴,指向那张桌子,语气之随意,仿佛是在谈论今日的微风:“哦,不过是我方才随手搁在那儿了。”女子听后,微微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她以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仿佛指挥着无形的仆从,轻描淡写地一挥,沉重的书桌便如同被无形之力托起,抽屉自动滑开,露出了里面的玉玺。 那玉玺全身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隐隐透出一种古老而威严的气息,仿佛在向人诉说着它所承载的辉煌历史与无上权威。它安静地躺在那里,犹如一位正在沉睡的王者,静待它的主人前来唤醒。 女子缓缓伸出她那柔嫩细腻的手掌,以近乎虔诚的态度,轻轻地将玉玺托起。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柔和而优雅,仿佛她手中握着的不是象征皇权的重器,而是一件绝世的艺术珍品。 得到玉玺后,女子没有丝毫犹豫,身形瞬间化为一道轻影,宛若夜空中飘过的烟雾,直冲屋顶。她的动作是如此的轻盈与曼妙,犹如月下起舞的仙子,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优美的风景。 屋顶之上,有一个小小的开口,那是姬祁为了窥探外界而悄悄留下的。这个开口虽不起眼,却刚好容得下一人通过。女子的长裙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当她轻盈地穿过开口时,长裙不小心拂过瓦片,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咔嚓……” 这声音虽然微弱,但在寂静的夜晚里却异常清晰,宛如一道突如其来的惊雷,瞬间引起了御书房外侍卫的警觉。 “什么声音?”一个侍卫紧张地问道。 “好像是屋顶上传来的。”另一个侍卫猜测道。 “快去查看!”侍卫长威严地命令道。 于是,几名侍卫手持利剑,神色紧张地朝着屋顶奔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警惕,仿佛即将面对一场未知的战斗。 “有贼!”一名侍卫突然指着屋顶上的女子大声喊道。他的呼喊声惊动了其他侍卫,他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长裙的女子正稳稳地站在屋顶之上,手中紧握着一个闪闪发光之物。 “那是……玉玺!” 一名侍卫眼尖地认出了女子手中的宝物,惊呼出声。 侍卫长见状,毫不犹豫地大声下令:“射箭!” 瞬间,数十名侍卫同时拉弓搭箭,准备进行攻击。 这个女子成为了屋顶上的目标,无数箭矢宛如夜幕中的流星,迅猛地朝她倾泻而去,撕裂空气,伴随着刺耳的呼啸。 姬祁在御书房中,耳闻外面的纷乱,心中暗叫不妙:“糟糕!这女子会把我拖下水。”紧接着,他目睹侍卫粗暴地撞开了御书房的门,意识到已无处可藏。他当机立断,脚下一蹬,跃至屋顶,恰逢女子举手抵挡住了如飞蝗般的箭雨。 女子的动作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惊人的力量。那些凶猛的箭矢,在她面前竟如遭无形之壁,纷纷悬停半空。她随意一拂,箭矢竟全部断折,散落一地。 “真厉害!”姬祁心中暗赞,深知能有如此能耐之人,修为至少已达先天之境。 “难怪胆敢来盗玉玺,原来已至此境界。”姬祁低声自语,对女子的实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宫中藏有先天强者,你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女子瞥了姬祁一眼,对他的言语置若罔闻,非但不躲不闪,反而径直朝前方侍卫的方向走去。 此时,宫廷中闯入不速之客的消息已惊动了众人,他们纷纷提着灯笼赶来,原本一片漆黑的夜色瞬间被点点灯火照亮,变得通明如昼。 侍卫统领目睹那女子的超凡手段,内心的恐惧愈发强烈,然而,守护王宫的职责重于泰山,他只能鼓起勇气,声色俱厉地大喝:“狂妄贼人!怎敢私自闯入王宫重地,还不立刻投降!” 他企图以自己的威严来震慑那女子。紧接着,他再次发出命令:“放箭!立即射击!” 侍卫们遵照命令,迅速再次举起弓箭,对准女子。 这次,他们汲取了之前的教训,改为集体发射,数十支锋利的箭矢仿佛密集的飞蝗,遮天蔽日地飞向女子。 然而,结果却与前次无异。女子只是轻轻挥动手臂,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所有箭矢悉数震断,断裂的箭杆如凋零的秋叶,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侍卫们目睹此景,皆惊得瞠目结舌,满心震惊。 “先天境界!她竟已步入先天境界!”一名侍卫颤抖着嗓音低呼,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其余侍卫听后,也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看向女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敬畏。 先天境界的强者,在伊祁国实属凤毛麟角,没想到今日竟有幸得见。 面对众人的惊骇,女子神情依旧漠然,她缓缓启齿,声音冷冽如霜:“退开。” 尽管只有两个字,却透露出无法言喻的威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在侍卫们的心头,令他们几乎窒息。 侍卫们相互对视,尽管心存畏惧,但职责所在,仍不敢轻易退让。 就在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远远传来:“何方神圣,竟敢来宫廷撒野!国师,快将她拿下!” 随着这道声音的临近,一个身着华丽王袍的男子缓步而来,他的身旁,跟随着两位身着道袍的老者,正是伊祁国的两位护国国师,见这三人现身,姬祁心中暗叫不妙。 伊祁国王上走近女子,怒目而视,虽然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但转瞬间便怒不可遏:“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王宫!”他手指女子,厉声喝道:“给我将她拿下!” 丁宠跟在国王身后,刚刚闻听此处的动静,急忙赶来。心惊胆颤之中,我惊异地发现,被众人团团围住的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 丁宠暗自惋惜:“哎,要是这被捕的是位绝色佳人,而非姬祁,那该多好啊。”在他心中,这位美人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姬祁。 不过,丁宠很快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屋顶上还有一个人。那人虽然穿着夜行衣,但丁宠很清楚他是谁。 第40章神秘莫测的身份(3) “姬祁也没能走脱?”丁宠瞪着眼,毫不客气地骂道,“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学不会那房中术了?” 梅蔫蓉是王上的义女,今夜正巧进宫拜见王后,却被王上拉着一起陪丁宠。原本,她对宫廷有贼的事并不在意,但看到丁宠那样的表情,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屋顶。 屋顶上确实站着一个人,梅蔫蓉觉得那人的体型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国师大人,还请二位出手擒拿这名贼女!”伊祁国的君王目睹侍卫们纷纷被这女子轻易击倒,不禁向身边的两位国师发出指令。这两位国师皆是先天境界的高手,眼见女子以一己之力击败众多侍卫,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猛地朝女子攻去。 先天境界的高手,举手投足间便能搅动周围的灵气。随着他们这一掌拍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顿时弥漫开来,使得一旁的侍卫都感到呼吸困难。丁宠见两位国师出手,心中不禁暗暗焦急。他深知先天境界强者的恐怖,圣女殿下便是此等境界,对他而言如同神祇,想打就打,想踹就踹。而今,这两位同样强悍的国师同时对女子出手,丁宠以为女子必定难逃此劫。 “唉,如此绝美的女子,却要香消玉殒,真是可惜啊。”丁宠忍不住发出感叹,目光紧紧盯着那即将落在女子身上的霸道一掌。 “滚开!”面对两位国师的攻击,女子面色不变,绝美的脸庞上反而透出一股清冷。她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向前一推,只听“咔嚓”一声,两位国师的手臂便断裂开来,他们的身影随之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国师的惨叫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万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要知道,这两位可是伊祁国最强的修行者,先天境界的存在,在他们心中如同不败的神祇。然而,就是这样两位被他们视为信仰的国师,却被女子轻描淡写地一掌打成重伤。 “这女人究竟有多强?”丁宠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心中那些邪念早已烟消云散。他意识到,这样一个彪悍的女人,自己根本惹不起。 姬祁原本已经准备迎战,却没想到女子竟如此恐怖。然而,当看到女子迈步向外走去时,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准备与她一同离开。 女子的实力太过震撼,几乎没人敢阻拦她的去路。但当侍卫们看到姬祁时,却纷纷向他发起了攻击。面对强大的对手,侍卫或许只能转而选择较弱的一个来应对。这是出于无奈的策略,避重就轻,选择相对容易对付的目标。 “莫非我便是任你等随意欺凌之辈?”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头颅轻摇,黑袍之下的面容隐于暗处,语调里透出一抹淡淡的戏谑,“若真如此想,那可真是选错了对手。” 他的步伐轻盈而变幻莫测,恍若夜色中的幽灵。面对那些蜂拥而至的侍卫,姬祁并未抽剑出鞘,反倒选择了以血肉之躯相迎。 一名侍卫高举长刀,势若猛虎下山,向着姬祁劈头盖脸地砍去。姬祁仅以身形微侧,便如同鱼儿滑过水面般轻易避开了这一迅猛一击。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瞬间探出,如同猎豹捕猎般攥住了侍卫持刀的手腕,只需轻轻一扭,“咔嚓”一声脆响,侍卫的手腕便已断折,长刀脱手掉落。 另一侍卫见状,连忙从侧面挥矛而来,矛尖闪烁着寒光,直取姬祁的肋下。姬祁冷哼一声,右手掌心翻转,化为一道锋利的刀刃,猛地击在了长矛之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长矛当即断折,矛尖无力地跌落尘埃。紧接着,姬祁顺势抬起腿来,一脚狠狠踹在了侍卫的胸口,将其踢飞出数米之远。 这时,又有两名侍卫同时朝着姬祁袭来,一刀一剑,寒气逼人。姬祁身形微晃,宛如幻影般从原地消失。待到下一刻,他已现身两名侍卫身后,双掌同时击出,重重拍在了两人的后背之上。两名侍卫闷哼一声,口吐鲜血,瘫倒在地。转眼间,已有五名侍卫倒在了姬祁的脚下。其余的侍卫目睹此景,不禁心生怯意,攻势也随之变得迟疑起来。 “休走!”一声怒吼响起,宫廷侍卫长挺身而出,拦在了姬祁面前。他心中暗道:那两个贼人至少得抓住一个。眼下那女子已然无法追捕,唯有先将这个黑袍人拿下。侍卫长手持一柄精钢长刀,恶狠狠地向着姬祁劈砍而去。刀锋凌厉,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姬祁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躲开了这一击。他随手拾起地上一把掉落的侍卫长刀,迎了上去。 “铛——” 一声巨响回荡在空中,那是金属激烈碰撞所发出的声音。侍卫长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刀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剧痛,手中的长刀竟也脱手而出。而虎口之处更是鲜血淋漓。 “又是一名高手!”侍卫们面面相觑,惊恐万分。要知道,他们的侍卫长可已是化意境六重的强者。 然而此刻,竟也被那黑袍人一击震伤。对手的实力同样不容轻视,尽管可能稍逊于那位女性,却也强大得令人咋舌。 “见鬼,伊祁城何时涌现出这么多高手。”侍卫心中暗自咒骂,惊恐地凝视着姬祁。 姬祁将侍卫长逼退,并未纠缠,他身形一晃,便朝着女子离去的方向疾追而去。有了如此强横之人在前面为他扫清障碍,他自然无所畏惧。 “追!立刻给我追!他们绝不能逃脱。”侍卫长紧咬牙关,疼痛使得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几乎无法站稳,却依然强撑着身体,对周围的侍卫声嘶力竭地吼道。他右手紧紧捂住鲜血淋漓的虎口,左手颤抖地指向姬祁消失的方向。 “不必追了。”伊祁国王上沉声说道,他的脸色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目光中闪烁着怒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长停下,“先把国师抬下去疗伤。” 侍卫长闻言一愣,有些不甘心地说道:“陛下,那两人……” “不必多言,朕心中有数。”伊祁国王上打断了他,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两个如此强悍的对手,就算追上去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激怒他们,给伊祁国带来更大的灾难。”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伊祁国王上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御书房,心痛不已。他强忍着怒火,沉声说道:“梅蔫蓉,你陪朕去看看,究竟丢了什么东西。”他的脸色铁青,眉宇间紧锁,显然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梅蔫蓉轻轻点了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伊祁国王上,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丁宠。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多看了丁宠几眼。那黑袍人的身形与丁宠身边的姬祁有些相似,难道…… 被梅蔫蓉的目光注视,丁宠感到一阵不自在,心中忐忑不安。他摸了摸鼻子,强作镇定地笑道:“王上,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他担心梅蔫蓉看出破绽,急于脱身。 “丁公子请便。”伊祁国王上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丢失的宝物,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丁宠。他带着梅蔫蓉快步走进御书房,只见里面一片狼藉,书籍散落一地,桌椅倾倒,混乱不堪。 梅蔫蓉连忙上前,帮助伊祁国王上整理凌乱的御书房,试图在这混乱中找到一些线索。 她一边整理着物品,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王,究竟丢失了什么东西呢?” 伊祁国王上脸色阴沉,低沉地回答道:“玉玺和血煞孤本。”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疑惑,血煞孤本被盗还能理解,可玉玺是王权的象征,究竟是谁会偷它,又有何用意? “血煞孤本?”梅蔫蓉惊呼道。原本只是心存疑虑,现在听到血煞孤本的名字,她心中的疑虑已变成了七八分的确定。难道真的是他?他怎么敢这么大胆? 听到梅蔫蓉的惊呼,伊祁国王上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梅蔫蓉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虽然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的确定,但她还是不愿相信。 …… “你跟着我干什么呀?”女子察觉姬祁尾随,柳眉紧蹙,厉声质问。 倏地,她停下脚步,姬祁近在咫尺。女子身上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这香气并非浓烈刺鼻,而是如同山间清泉般清冽,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令人心旷神怡。乌黑的发丝如泼墨般浓密,轻柔地拂过肩头,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更显得温婉而精巧。丰润的红唇微微开启,仿佛一颗饱满的樱桃,散发出一种香艳诱人的气息。 步出王宫之际,姬祁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悠然自得的笑意,轻声道:“我们同样踏出了这王宫的门槛,这条路径无疑是逃离此地的上佳之选,怎能谓之追随呢?”他的话语稍停,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身旁的女子身上,一抹由衷的赞赏在他眼中闪烁,“话说回来,伊祁城中能够如你这般,兼具非凡身手与出众气质的女子,确实是凤毛麟角。” 他双手抱拳,言辞恳切,“今日我们并肩作战,也算是一段难得的缘分,不知姑娘可否赐告芳名?在下姬祁。” 起初,女子面色清冷,对姬祁的言辞仿佛置若罔闻,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隐藏着一丝难以捕捉的轻蔑。显然,她对姬祁的这番搭话并无兴趣,甚至吝啬于给予他一个眼神。然而,当姬祁自报家门之时,女子的神情却瞬间发生了变化。她原本平静如镜的双眸中,突然迸发出了一道锐利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紧紧锁定在姬祁的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 “你,就是姬祁?”女子一字一句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你可是……弥陀山的姬祁?”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蕴含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要将姬祁内心深处的秘密彻底揭露出来。 “你究竟如何得知?”姬祁心中猛然一惊,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头顶。 关于弥陀山的秘密,就连与他日日相伴的丁宠都一无所知,而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子,竟然一语中的,这怎能不让他心惊胆战?他拼尽全力保持着冷静,但眼中的震惊与疑惑却难以掩饰。 女子亭亭玉立,身姿曼妙,长裙轻摆,裙摆略带鱼尾之形,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和玲珑的腰胯,站在那里,撩人性感至极。她那双美眸直视姬祁,目光炽热。 被如此注视,姬祁虽被她的美貌所惊艳,却也感到些许不自在。特别是她竟知晓自己来自弥陀山,更是让他心中难以平静。 “你和弥陀山,到底有何关联?”姬祁紧紧盯着女子,语气中透露出急切与疑惑。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初次谋面的女子为何会知晓他与弥陀山的联系。难道,她是弥陀山派来监视他的?又或者,她与弥陀山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女子轻笑一声,语气显得淡然,“至于如何知晓,你无需多问。”她稍作停顿,目光落在姬祁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我只问你,你和弥陀山有何瓜葛?” “我……”姬祁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与弥陀山的关系错综复杂,难以在短时间内解释清楚。 见他不语,女子继续说道:“弥陀山的那个老怪物,那个老疯子,见到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师叔。”她的语气虽然平淡,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姬祁闻言,心中的疑惑更甚。弥陀山的老怪物?老疯子?难道她指的是弥陀山的掌门?那个神秘莫测的人物?如果她真是那老怪物的师叔,那她的辈分岂不是高得惊人? 第41章神秘莫测的身份(4) “你……你在骗人吧?”姬祁难以置信地望着女子,心中充满了怀疑。弥陀山掌门的辈分极高,活了不知多少岁月,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如此年轻的师叔? 女子没有理会姬祁的质疑,继续说道:“我一眼就看出你身上有弥陀山的痕迹,你身上带着无相峰的气息。”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姬祁全身,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我实在想不通,无相峰怎么会让你进去?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无相峰历来人丁稀少,每一个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可你……”女子好奇地打量着姬祁,眼中充满疑惑。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然能够进入弥陀山的禁地无相峰? “你少胡说八道!”姬祁心中更加慌乱,连忙否认,“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无相峰!你肯定是在骗我!” “骗你?”女子轻蔑地一笑。 这样的改进有助于提升文本的流畅度和清晰度,同时保留了原有的语气和风格。希望这符合你的要求。我来帮你润色下这段文字,让它更流畅、更易读。看这样如何: “我骗你干嘛?你身上有没有无相峰的气息,自己最清楚了。”姬祁一时无语,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汹涌。这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对弥陀山的事似乎一清二楚,难道真与弥陀山有什么特殊关联? “弥陀山的那个老怪物,老疯子……”姬祁喃喃自语,脑海里回荡起死胖子以前说过的话。那家伙究竟活了多久?怎么还没死?真是没天理啊。 老疯子曾经说过,弥陀山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存在了。这话说得神乎其神,姬祁自然是不信的,只当是老家伙在吹牛。但有一点姬祁却不得不承认,那就是老疯子的辈分确实高得离谱,在弥陀山上几乎无人能及。可是,眼前这位女子,丰盈成熟,有着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蛋,肌肤更是如同少女般腻白香嫩,充满活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老古董。她竟然声称自己是弥陀山那个老怪物的师叔?这怎么可能?难道老疯子还有个这么年轻貌美的师叔?姬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难以置信,这简直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令人难以置信。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呵,”姬祁勉强挤出一丝干笑,试图为当前的氛围带来一丝轻松,然而那笑容在他脸上显得异常僵硬,“老疯子那家伙,活了一大把年纪,真是个不死老妖。”他稍作停顿,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也是个……长生不老之人吧?”他仔细斟酌着用词,最终还是不敢直言“老妇人”三字。 女子听后,凤眼轻轻一眯,一股冷意自她的眸中闪过。“你这是在暗指我年迈?”她的声音如冰,仿佛带着万古寒冰的寒意。 姬祁急忙摆手,连忙否认:“不不不,我绝无此意。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如此青春,怎会与老疯子同辈?”他极力解释,试图解开女子的误会。 “我的意思是,老疯子那家伙,活得岁数连他自己都数不清。谁能知道他到底多少岁了?”姬祁抓了抓头,继续阐述,“而你,看起来如此年轻,说是他的……前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再次停顿,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绝代风华的女子,怎会与‘老妇人’三字沾边?”他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言辞,生怕再次触怒对方。 “你到底何意?”女子的语气仍然冰冷,显然对姬祁的解释并不买账。 “我的意思是……”姬祁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倘若你是老妇人,那我此生择偶便专挑老妇人!”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已下定决心。 “哦?”女子挑眉,以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审视着他,“为何?” 姬祁连忙解释:“因为像你这样的老妇人,世间罕有!倘若你是老妇人,那么所有的老妇人定都如你这般美丽非凡!”他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诚恳。 “世间所有的男子,都渴望能娶到如你这般的老妇人!”他补充道,试图让自己的赞美更加贴切。 他的目光定格在女子的脸上,仔细地端详。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如同上等的白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红润在她的脸颊上流转。增添了一抹更为动人的绮丽。姬祁的目光落在对方那洁白无瑕的脸庞上,那肤色透着淡淡的粉红,宛如初绽的桃花,寻不出半点缺陷。 她微微侧过脸,目光落在姬祁身上。夜幕之下,月光如轻纱般笼罩着大地,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姬祁的脸在月光下更显俊朗,眉宇间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不羁,与他少年时的青涩截然不同。这让她心头微微一颤。他竟然敢如此大胆地调戏自己?一股羞怒之情涌上心头,却又夹杂着一丝异样的好奇。她忍不住仔细打量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究竟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胆量,敢如此轻薄自己?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不,这不可能!她隐藏得如此之好,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她再次将目光锁定在姬祁脸上,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如此对自己? “弥陀山无相峰的人,果然胆大妄为,”女子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眼神如刀锋般落在姬祁身上,“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不愧是老疯子教出来的,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微微一顿,语气更加凌厉,“你那无耻的目光,若是再不收敛,本座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让你永远也看不到任何美人!” 她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 姬祁却丝毫不惧,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古人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而我今日要说,生命诚可贵,美人价更高。人生在世,若是连美人站在面前都不敢欣赏,岂不是白活了一世?”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况且,”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女子,“像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世间罕见,若是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是暴殄天物?” 姬祁嘴角虽然噙着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可内心深处却翻江倒海般忐忑不安。他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不让对方看出丝毫端倪。然而,女子冰冷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他的心底,让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暗自揣测:这女人该不会真的因为自己多看了她几眼就痛下杀手吧?这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让他心惊肉跳。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先前女子出手时的场景,那凌厉的招式,那深不可测的实力,都让他感到一阵无力。自己在她面前,恐怕连一招都接不住吧?若是她真的动了杀心,自己还有活路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是这女人真的要对自己下死手,那就只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老疯子带出来的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女人盯着姬祁,眼中满是厌恶与不满。姬祁原本绷紧、准备逃跑的心,瞬间就松弛了下来。他果然猜对了,这女人和弥陀山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至于看几眼就杀他。 有了底气的姬祁,目光更是肆无忌惮。他的目光落在女人挺拔的胸部,仿佛要破衣而出,随着她的呼吸都能见到微微颤动。 “你到底是谁?”姬祁问向这个女人。弥陀山中漂亮的女人他都偷偷看过,却从未见过她。这女人美艳至极,若是在弥陀山,姬祁不可能没有印象。比起骆雨萱的熟媚,这女人更多了一份出尘的妖娆与性感。特别是在气质上,有着仙女般的华贵。姬祁见过的女人中,能在这方面压她一筹的,只有他意图行不轨的那位外祖母的义女——韦雅思。 “回去自己问老疯子。”女人看着姬祁,神色复杂。她和弥陀山渊源极深,注定与弥陀山牵扯不清。她也不等姬祁回答,继续说道:“你不在弥陀山,来伊祁城做什么?难道,无相峰选择了你,让你承受无相峰的责任?” “你可别胡说!”姬祁吓得险些跳起来。要他承受无相峰的责任,那还不如让他去死!这种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他才不做!老疯子那么变态,对无相峰祖上传下的遗言都不管不问,那无相峰与他何干? “既然不是,那为何还在伊祁城晃荡?”女人问道,“你已经出师了不成?” 话音刚落,女人突然出手,向姬祁一击而去。“早就说过,你的眼睛再乱看,我就杀了你。” “我去!”姬祁没有想到这女人说出手就出手。他赶紧收回落在女人胸前的眼神,侧身想要避开这一击。然而,他太小看这女人了。尽管姬祁反应灵敏、动作迅速,却依旧避不开女人这一掌。嫩白的手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姬祁的胸前。 “噗嗤……”毫无悬念,姬祁中掌。 姬祁被重重击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五脏六腑仿佛被撕裂般剧痛。然而,更令他惊骇的是,他原先站立的地方竟裂开了两道深深的缝隙,显然是这个女子的力量将大地都震裂了。 “嗤……”姬祁已无暇顾及身上的剧痛,一股寒气直冲脊背。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女子的可怕。她刚才那一掌明显手下留情,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大部分力量都转移到了大地上。否则,他恐怕已经半条命没了。 “原本以为你有多强,居然连先天境都没达到就敢出来闯荡!”女子看着姬祁,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回到你的弥陀山去吧,世间太险恶,你这样的实力四处游走,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这么说,但女子心中却异常惊讶。姬祁的五脏六腑中残留煞气,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按理说,应该会留下暗疾才对。 “我和你什么关系?需要你多管闲事?”姬祁被对方打了一掌,心中也有些不悦。虽然看了她一眼,但长得美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而且,她也看了自己啊,难道自己也要在她胸前打一掌吗? 姬祁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女子的丰满之处,心想,如果这样交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见姬祁还敢直视自己,女子气急败坏,一掌扬起,但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没到先天境就敢下无相峰,老疯子居然也敢让你下山。刚才那一掌算是给你的教训,不过也有好处,你五脏六腑中的煞气影子,我帮你打散了。” 听到女子的话,姬祁哭笑不得。难道他能告诉她,这些煞气是他自己故意储存在身体里的吗?而且已经被他炼化过,早就没有煞气的狂暴了。不过,女子这么一说,他心中的怨气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女子没有理会姬祁,继续说道:“回去告诉弥陀山,本座三个月后会去弥陀山!让所有峰主做好准备。”说完,女子身影腾空而起,竟然凌空而行。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宛如仙女下凡一般,超凡脱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姬祁心中暗想,带着几分轻蔑:“你这女子,究竟何方神圣?”他仿佛是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对那已消失于视线中的女子发出的质疑。 “要弥陀山所有峰主都严阵以待?你的口气,可真够大的!”他摇了摇头,对那女子的大言不惭感到诧异。诚然,他承认那女子实力超群,身手敏捷,甚至带有几分神秘色彩,但他绝不相信,她能有如此能耐,使得弥陀山的峰主们皆对她俯首称臣。这简直是荒谬绝伦,如同白日做梦。 “好像这弥陀山,是你家的产业,要他们全体列队欢迎你?”姬祁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觉得这女子太过狂妄自大,说话毫无分寸。他愈发确信,这女人不过是在胡说八道,故意戏弄于他,想看他的笑话。 “她该不会以为,我真会愚蠢到去通报他们吧?”姬祁心中暗道,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若我真去通报,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以为我失去了理智?”他甚至能预见到,同门师兄弟们得知此事后的戏谑与嘲笑。 “他们定会认为我愚蠢至极,竟会相信如此明显的谎言。”想到这里,姬祁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更加坚定了不予通报的决心。 “毕竟,若我真的傻到去通报,还不被他人笑掉大牙,以为自己智商堪忧。” 第42章你就是罪大恶极(1) 这个女人周身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姬祁感觉自己完全看不透她。她究竟是谁?来自何方?目的又是什么?这些疑问如同乱麻般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想要解开这些谜团,恐怕只有回到弥陀山,向师父师兄们请教了。姬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头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此刻,他只觉得浑身酸痛,疲惫不堪。先前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蕴含着莫大的威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他知道,这一掌的伤势,恐怕需要好好调养几日才能痊愈。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骆雨萱的宅子走去。 当夜幕已深,姬祁方才踏足骆雨萱的宅邸。推开房门,他赫然发现一个身影矗立于自己的居室之中,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姬祁心头猛地一颤,莫非家中遭贼了?然而,随着他缓缓向前,借着朦胧的夜色细细打量,那身影逐渐清晰,原来竟是骆雨萱。 此刻的骆雨萱,身着一袭宽松的睡裙,夜色之下,她的双眸仿佛蕴含了星辰,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红唇娇艳欲滴,宛如盛放的花朵;她亭亭玉立,身姿修长而曼妙,在夜色的映衬下更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 “骆雨萱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姬祁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骆雨萱身上。她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显得格外慵懒,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妩媚。 姬祁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刚刚进门的时候还特意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到骆雨萱和府里的其他人,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呢。”骆雨萱轻声解释道,语气温柔如水,仿佛夜间的微风拂过脸庞。 “我……我刚刚回来……”姬祁有些语无伦次,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骆雨萱的眼睛。“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脸颊微微泛红。 “我看你一直没回来,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骆雨萱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说辞,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我……”姬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中充满了疑惑,骆雨萱的解释似乎有些牵强,但他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我看你窗子没关,所以就进来帮你关一下。”骆雨萱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哦……这样啊……”姬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更加疑惑了。 这些天姬祁每晚都按时回宅子,今晚却迟迟未归,骆雨萱不禁胡思乱想,难道他又像从前那般流连于风月场所,和丁宠之流厮混于脂粉堆中?她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抗拒,不愿看到姬祁重蹈覆辙,再次沉沦于那种糜烂的生活。如今见他平安归来,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竟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欣喜。 “你回来了,就早点睡吧。”骆雨萱的脸颊上泛着娇艳的桃红,显得异常娇媚。她刚想走开,却见姬祁的面色苍白,难看至极,嘴角甚至还挂着血丝。这不禁让骆雨萱吓了一跳,她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吐血了?” 见骆雨萱如此慌乱,姬祁摆了摆手,不想让她太过担心:“没事的,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骆雨萱走上前,搀扶着姬祁,略带嗔怪地念叨着:“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喜欢争强好胜?是不是又帮丁宠去出头了?”她听说过丁宠请求姬祁出手的事情,此刻看到姬祁这般模样,便猜测是因为丁宠的事情。 姬祁笑了笑,笑容却显得有些惨淡,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丁宠和别人争侍女,这样的事情你也去帮他?”骆雨萱瞪大了眼睛,不满地注视着姬祁。她手中紧握着一方温润的毛巾,轻轻沾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姬祁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怕弄疼姬祁一般。那双小手在不经意间时不时触碰到姬祁的脸庞,肌肤之亲间传递着娇软嫩滑的感觉。 骆雨萱凑得很近,近到能清晰地闻到姬祁身上那股淡淡的男性气息,与她身上的馨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莫名的暧昧氛围。姬祁静静地享受着骆雨萱的温柔照料,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骆雨萱身上。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是,透过骆雨萱那件宽松的睡裙,竟然隐约可见,显然,骆雨萱并未在睡裙内穿着任何衣物。 然而,这一发现似乎并未让骆雨萱有所察觉,她依旧全神贯注地为姬祁擦拭着脸庞,同时不忘叮嘱道:“以后还是离丁宠远一些吧,他那个人心思深沉,总是带着些不正之气,我怕他会带坏你。”要是此刻丁宠能听到这番话,恐怕得暗自叫苦不迭了——自己还需要被说成是带坏人的人?而且,到底是谁带坏谁,这实在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哦,知道了,我会离他远一点的。”姬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真,他轻声道,“不过,他做的事情虽然不合我脾气,但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说罢,他见骆雨萱抬头望向自己,便不露痕迹地移开了目光,生怕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骆雨萱似乎对姬祁的回答颇为满意,但她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家里的药材都被父亲用光了,如果你需要什么疗伤的药材,我可以让父亲去找他的好友要一些。”说完,她作势要起身离开。 “骆雨萱姐!”姬祁突然伸手一抓,将骆雨萱那只娇嫩的小手紧紧握住,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顺滑,“别麻烦了,真的不需要什么药材。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休息几天就好了。”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被姬祁握住手,骆雨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娇羞感,但当她看到姬祁那双清澈如湖水的眸子时,那种情感却又奇迹般地消散无踪了。她不禁暗自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因为被这家伙拉了一下手就脸红心跳加速吗?真是莫名奇妙! “你真的没事吗?”骆雨萱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明媚动人,“要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哦。” “真没事,放心吧。”姬祁微笑着回答道,“我睡一觉,明天应该就能生龙活虎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去相信他。 骆雨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她轻轻拍了拍姬祁的肩膀,笑道:“那好,那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再叫我。”说着,她转身欲走,却被姬祁叫住:“骆雨萱姐,今晚谢谢你。” 骆雨萱脚步一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回头冲姬祁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不客气啦,谁让你是我朋友呢!”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姬祁一个人躺在床上,感受着来自骆雨萱的温暖和关怀。 夜渐深,月光如水般洒落在窗棂之上,一切归于宁静之中。 骆雨萱察觉到了姬祁的异常目光,心中顿时警觉,瞬间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走光了。她的脸颊瞬间变得火烫,就像是被烈火烧灼一般,紧接着,颊畔飞起了一片羞涩的霞红,犹如晨曦初照下的害羞少女。 骆雨萱尴尬至极,本能地伸手捂住领口,试图遮挡住那份不期而遇的裸露。然而,尽管她动作迅速,但那瞬间的慌乱与窘迫却难以掩饰。 与此同时,姬祁也很快恢复了常态,他自然地转开了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故作轻松地说道:“骆雨萱姐,你不用担心我,早点去休息吧。”那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刚的那一刹那,只是骆雨萱的一厢情愿。 骆雨萱的大脑一片空白,姬祁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但她却完全忘记了该如何回应。她机械地帮姬祁掖好被子,动作僵硬而慌乱,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轻柔的棉被,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心跳如擂鼓般震动着她的胸腔,几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姬祁的房间,夺路而逃的姿态狼狈不堪。 出了房间,骆雨萱背靠着房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脸颊依旧滚烫,像火烧云一般蔓延开来,羞涩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懊恼地想起刚刚那一幕,被姬祁撞见自己走光的样子,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转念一想姬祁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挫败。自己慌乱失措,反倒显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他却能如此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骆雨萱不禁苦笑,心中暗叹:这家伙,还真是个游刃有余的****啊! 相比之下,自己倒像是初入情场的小姑娘,轻易就被他撩拨得方寸大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起伏不定的情绪,偷偷地看了一眼姬祁房间的方向,这才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间。 …… 姬祁的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一下一下,仿佛擂鼓般敲击着他的胸膛。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如玉似雪的白皙,那饱满的曲线,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骆雨萱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媚,更是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刚那一幕,骆雨萱慌乱失措的模样,那飞上脸颊的红晕,以及那试图遮掩的羞涩,都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他试图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但却发现它们如同跗骨之蛆般,紧紧地缠绕着他的思绪。 骆雨萱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那成熟的风韵,那不经意间的妩媚,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未有过的吸引力。他不得不承认,骆雨萱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是一种熟透了的魅力,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一种让人心甘情愿沉沦的魔力。这种诱惑,如同罂粟般美丽而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探寻。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躁动。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骆雨萱的身影,那娇媚无端的艳丽,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慌意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却发现这根本无济于事。他明白,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骆云豹早早地起了床。他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却意外地发现姬祁和骆雨萱都还没有起床。他轻轻地敲了敲姬祁的房门,却无人应答。他又走到骆雨萱的房门口,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应。 骆云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心想这两人平时都起得很早,今天怎么都睡懒觉了?难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推开了姬祁的房门。 房间里,姬祁还在沉睡,眉头微微皱起,眼圈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色,似乎一夜未眠。骆云豹又悄悄地走到骆雨萱的房门前,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到骆雨萱也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同样有着明显的黑眼圈。 骆云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心中更加疑惑。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他决定等他们醒来再问问。 过了一会儿,姬祁和骆雨萱终于揉着惺忪的睡眼,先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骆云豹看到他们两人都顶着黑眼圈,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不由关切地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都睡得这么晚,而且还有黑眼圈?” 姬祁和骆雨萱听到骆云豹的问话,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啊……”姬祁迟疑了一下,含糊地应了一声。 第43章你就是罪大恶极(2) 几乎同时,骆雨萱也跟着说道:“啊……没什么。”两人的声音几乎重叠在一起,异口同声的回答反而显得更加可疑。 骆云豹看着他们闪烁其词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 “嗯?”骆云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转向姬祁,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你面色也不太好呀,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姬祁闻言,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骆雨萱,似乎在寻求她的认同。 骆雨萱的容颜艳丽娇俏,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蝶翼般轻盈,每一次眨动都流露出一抹动人的妩媚。她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连体皮裙,柔软的腰肢被束得紧紧的,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裙摆下,修长笔直的双腿在黑色皮裙的包裹下更显纤细,裙边与雪白肌肤的交界处,隐约可见一抹动人心弦的白皙。 骆雨萱被姬祁那炽热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她有时候真的很难相信,姬祁仅仅是个少年。他那成熟而炽热的眼神,让她感到非常不适应。 尽管骆雨萱努力想要忘记昨晚的那一幕,但那一瞥实在是太过惊魂,到底还是在她心底留下了痕迹。因此,每当她面对姬祁的眼神时,都会感到有些心慌。 “我去帮姬祁买些药石回来。”骆雨萱说完,几乎落荒而逃。那一晚和骆雨萱的旖旎之后,面对姬祁时,她多少有些不自然,尽管她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姬祁还是从骆雨萱身上捕捉到了慌乱;姬祁对此只是笑了笑,他觉得,能经常看到骆雨萱这种娇媚无端的模样,也是一种享受。 王宫里的那个女人打了他一掌,但并没有下狠手。姬祁花了几天时间调养,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这几天,姬祁除了陪着茜茜,就是看从宫廷得到的血煞孤本。 骆云豹第一次见到姬祁手中的血煞孤本时,心中惊奇不已,疑惑这本王宫中的东西怎么会落在姬祁手中。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姬祁是如何得到的。姬祁的回答却让骆云豹失笑,他居然说是偷的。骆云豹自然不会相信,他怎么敢去偷窃王宫的东西呢? 研究了几天的血煞孤本,姬祁却越看越不明白。 “煞气入体,转为灵气,用于自身,煞灵一体,可成阴阳。” 这句话在姬祁的脑海中反复回荡,如同一道挥之不去的魔咒。 他一遍遍地咀嚼着这几个字,试图从中挖掘出更深层的含义。前三句他理解得还算透彻:将煞气吸入体内,转化为自身可以使用的灵气。这听起来似乎是一种强大的修炼方法,但最后那句“煞灵一体,可成阴阳”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姬祁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修行之人,最注重的便是阴阳调和,体内阴阳失衡,轻则经脉紊乱,重则走火入魔,危及性命。阴阳和谐是修行的基石,这毋庸置疑。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特意强调“可成阴阳”?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姬祁反复推敲着这句话,总觉得其中另有深意。 难道说,这“煞灵一体”所形成的阴阳,与寻常的阴阳调和有所不同?他努力回想自己曾经看过的所有典籍,却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记载。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姬祁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是否出现了偏差。 “煞灵一体”,这四个字本身就充满了矛盾。煞气与灵气,一阴一阳,一邪一正,如同水火,如何能够融合为一体?如果煞气已经被转化为灵气,那就应该完全属于灵气的范畴,又何谈“煞灵一体”? 姬祁感到自己的思绪越来越混乱,就像一团缠绕在一起的乱麻,找不到任何的头绪。他甚至开始怀疑,这血煞孤本上记载的,究竟是不是一种正统的修炼方法。或许,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抬头望向窗外,心中暗自思忖:或许,我应该回弥陀山一趟,问问师父和其他几位长老,他们或许知道些什么。想到弥陀山上那群性格古怪的长老们,姬祁不禁苦笑一声。虽然他们一个个看起来疯疯癫癫,不太正常,但个个都是学识渊博、修为高深之辈。或许,他们真的能够解开这个谜团。 …… 姬祁正沉浸在血煞孤本的深邃研究中,而外界的喧嚣却因他而起,波澜四起。先是王宫之内,两位顶级国师身受重伤,玉玺竟也不翼而飞,令王宫上下陷入极度戒备,王上更是严令所有人噤声。 随后,又是因梅蔫蓉之故,姬祁暗恋她的消息不胫而走,如同野火燎原,众人义愤填胸,誓要将姬祁逐出伊祁城,以保护他们的女神不受此“人渣”的侵扰。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梅蔫蓉竟亲自找到何来善,询问姬祁的下落,并留下一封邀请函,邀请二人共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何来善近乎癫狂,整个伊祁城也随之沸腾。 梅蔫蓉此举何意?难道她对姬祁也暗生情愫?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便被视为伊祁城数百年来最大的新闻。年轻一代围绕此事,争论不休,纷纷猜测。 “姬祁……姬祁……”正当姬祁在家中潜心研究血煞孤本时,远处传来何来善的呼喊。姬祁见他如此焦急,以为出了大事,连忙出门查看。只见何来善气喘吁吁,满脸激动,仿佛中了头奖。 “你小子,吃错药了?这么激动?也不去找女人,来找我做什么?”姬祁打趣道。 “等……等……”何来善喘着粗气,一把将邀请函塞到姬祁手中,“给你。梅蔫蓉邀请你去见她。” 姬祁闻言一愣,心中暗想:这小妮子找我何事?难道是那次的事情要报复我?回想起那次被她扑倒在地,姬祁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何来善兴奋异常,眼中闪烁着光芒,狠狠地拍了姬祁一下肩膀,“可以啊你!连伊祁城的明珠都能搞定,我们都小看你了。” “嗯?”姬祁一脸茫然,心想自己和梅蔫蓉哪有半毛钱关系。 “还装呢!”何来善瞪了姬祁一眼,“梅蔫蓉是何等人物?她可从未主动邀请过任何人;这次破例邀请你,你还不明白她的心意?”你堪称前无古人。啧啧,这分明是对你刮目相看嘛。”何来善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梅蔫蓉倾心于他一般,脸色因激动而绯红。 “这小妮子不找我麻烦就不错了。”姬祁微微一笑,展开了邀请函,只见上面写道:“书房相约,务必赴会。” 看到这句话,姬祁的神情微微一滞,他与梅蔫蓉并无书房之约。但她却写了这样一句话,这女人所说的书房,想必是指御书房了。难道她发现了去御书房行窃的人是我? “什么小妮子,那可是伊祁城所有男士的梦中情人。”何来善对姬祁对梅蔫蓉的称谓颇为不满,拽着姬祁说道,“走!带我去梅蔫蓉的宴会。” 此刻正全神贯注于研究血煞孤本的姬祁本想拒绝,但目光触及邀请函上的“书房”二字,思索片刻后,觉得去一趟也无妨。 “当时我身着夜行衣,她应该只是有所怀疑,并未确定。”姬祁心中暗想,觉得探探梅蔫蓉的口风也好。 毕竟,如果她真的确信无疑,并告知王宫,那可就麻烦了。 …… 伊祁城书苑位于玄阴湖中心一座玲珑小岛之上,岛屿面积不大,却因四面环水,景致格外清幽雅致。湖水澄澈如碧玉,倒映着岸边垂柳依依,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荡漾起层层涟漪。 岛上楼阁亭台,错落有致,掩映在绿树红花之间,宛如一幅水墨丹青。如此美景,自然吸引了许多附庸风雅之士前来吟诗作对,品茗赏景。 姬祁和何来善乘坐一叶扁舟,缓缓向小岛靠近,还未登岸,便已听到岛上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和谈笑声。 可见今日书苑宾客不少,热闹非凡。两人踏上小岛,只见三三两两的人群散落在亭台楼阁之间,或高谈阔论,或低头沉思,或临湖赏景。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姬祁身上时,原本轻松愉悦的神情瞬间变得敌对,一个个怒目而视。 周围骤然投来的敌视目光,让姬祁心中猛地一咯噔,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暗自思忖:自己就算声名狼藉,也不至于像杀人犯一样遭人痛恨吧?这些人仇视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这让他感到十分错愕和不解。 姬祁压低声音,凑近何来善,眼神里带着一丝狐疑,“你最近是不是又用我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了?这些人看我的眼神,简直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最近可是很低调的,没道理惹上这么多仇家啊。” 何来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姬祁,你能不能要点脸?自己干的坏事,还好意思赖到我头上?” “我干什么坏事了?”姬祁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我最近连蚂蚁都没踩死一只,纯洁得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简直是纯洁界的楷模!” “少装蒜了!”何来善嗤之以鼻,“你敢说你没去过赌场?你敢说你没招惹过那些莺莺燕燕?你敢说你没……” “停停停!”姬祁连忙打断何来善的滔滔不绝,“我承认,我以前是有点风流倜傥,但最近真的改邪归正了!不信你问……” “得了吧,”何来善再次打断他,“你就算改邪归正,之前的风流债也够你还几辈子的了。” 姬祁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这么仇视我?” 何来善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梅蔫蓉看上你了!” “梅蔫蓉?”姬祁一愣,“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笨啊!”何来善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姬祁的脑袋,“梅蔫蓉可是伊祁城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你被她看上了,其他人能不嫉妒吗?” “嫉妒?”姬祁更加疑惑了,“嫉妒我什么?我又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何来善夸张地叫了起来,“你竟然不喜欢梅蔫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她的青睐?你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姬祁不耐烦地打断他,“就算他们嫉妒,也不至于这么仇视我吧?” “当然至于!”何来善理直气壮地说道,“对他们来说,你被梅蔫蓉看上,就是一种罪恶滔天的行为!” 姬祁哭笑不得:“这都什么逻辑?” “这就是现实!”何来善拍了拍姬祁的肩膀,“你节哀吧,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很多人都在等着找你麻烦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要是梅蔫蓉看上我,就算死也愿意,还怕什么麻烦?” 姬祁愣住了,他真没想到这谣言竟然传得如此之广,如同野火燎原一般,几乎人尽皆知。看到何来善脸上那副贱兮兮的表情,姬祁心中顿时雪亮,一股明悟涌上心头。他心想:这小子肯定脱不了干系!如此兴风作浪,煽风点火,除了何来善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还能有谁?而且,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谣言的传播速度如此之快,其中少不了他推波助澜,这家伙肯定出了大力,没准儿就是他一手炮制,四处散播的。 “你该不会在心里偷偷感激我吧?”何来善直勾勾地盯着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若非我散播了你暗恋梅蔫蓉的风声,你们的关系又怎会突飞猛进,梅蔫蓉又怎会主动邀你相见?” “……”姬祁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想要平复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 然而,当他看见何来善那张挑衅的脸时,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猛地一脚踢了过去,怒喝道:“滚开!” 姬祁踢完何来善后,便大步流星地朝书苑走去。 这书苑果然别有一番韵味,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刚一踏入,一股浓郁的书香便钻入鼻尖。 然而,姬祁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听见一声怒吼:“姬祁!你竟敢来这里!给我说清楚,你和梅蔫蓉到底是怎么回事?”章馨儿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盯着姬祁。 这几日梅蔫蓉的反常表现已经让她感到十分意外。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梅蔫蓉居然会主动约见姬祁,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心中暗自揣测,难道上次那一次的摔倒和拥抱,真的让梅蔫蓉对这个家伙产生了好感? 第44章我有些累了(1) “怎么,不欢迎我?那我可就走了。”姬祁的目光落在章馨儿身上。 章馨儿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双眼瞪得圆圆的,真是个美人儿,难怪丁宠会对她有意。 见姬祁真要转身离开,章馨儿急忙喊道:“站住!” 其实她心里巴不得姬祁赶紧走,但又怕梅蔫蓉因此生气,毕竟梅蔫蓉花了不少心思才邀请到姬祁。 “你到底是想我留下,还是想我走?”姬祁笑着看向章馨儿,斜倚在墙壁上,眼神带着几分轻佻,不经意地在章馨儿身上掠过。 “和我一起去见梅蔫蓉。”章馨儿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和这家伙计较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还是让梅蔫蓉来见我吧!”姬祁笑道,目光转向大厅,梅蔫蓉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他可不想凑那个热闹。可姬祁这句话一出,立刻引来不少人的怒目而视,尤其是章馨儿身边的一群闺蜜,更是气愤不已。 “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要我们梅蔫蓉去见他!” “哼!我们梅蔫蓉说一句话,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抢着围上来,他居然还摆架子!” “把他赶走,这种败类以为自己有点实力就了不起了!” …… 一群女子大声呵斥着姬祁。 何来善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缩了缩脖子,都不敢靠近姬祁,不知道他怎么惹得这群“娘子军”如此愤怒。 “去吧,让梅蔫蓉过来吧。”姬祁仿佛没听到这些骂声,对章馨儿笑了笑。然后转身望向窗外波光粼粼的玄阴湖,凉风习习,吹在身上,带来一丝冰爽。姬祁的思绪不禁飘回前世的西湖,和这里的玄阴湖有几分相似。 那些声讨姬祁的女人们看着静静站在窗边的姬祁,互相对望了一眼。她们没想到自己骂得如此难听,姬祁却能忍下来。要知道,三年前的他可不是这样,脾气最为暴躁。此刻姬祁背对着她们站在窗边,仿佛和湖光山色融为一体,透出一种落寞的安静,竟有几分迷人之感。但一想到姬祁的所作所为,她们又立刻怒从中来。那一瞬间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我还是去问问梅蔫蓉吧。”章馨儿摇了摇头,最终决定去通知梅蔫蓉。她身边的那群女子,不知为何,竟然都放弃了声讨姬祁。 章馨儿将姬祁的话转达给了梅蔫蓉,出乎意料的是,梅蔫蓉真的动手打了围在她身边的一群人,然后迈步向姬祁走去。 姬祁倚窗而立,目光远眺着玄阴湖,静静地站在那里,毫无声息。 梅蔫蓉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姬祁的背影。那宽阔的肩膀,沉稳的姿态,与记忆中那个青涩的少年截然不同。 曾经的姬祁,修长挺拔,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少年特有的轻狂和锐气。而如今,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成熟的稳重,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梅蔫蓉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姬祁的后颈,那里的线条流畅而有力,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在王宫中遇到的那道身影,同样是姬祁,但给她的感觉却如此陌生。 那时的姬祁,眼神深邃,令人捉摸不透,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梅蔫蓉第一次意识到,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姬祁。 此刻,他静静地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落寞的背影与周围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就像一幅水墨画,带着淡淡的忧伤,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魅力。 梅蔫蓉心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声名早已被毁,以他如今的实力和这份独特的魅力,这个迷人的背影应该能吸引很多女人的目光吧。 梅蔫蓉莲步轻移,走到姬祁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她顺着姬祁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座拱桥横跨水面,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姬祁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并没有真正聚焦于桥上,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梅蔫蓉注意到他眉宇间淡淡的忧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在看什么?”梅蔫蓉轻声问道,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水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姬祁回过神来,侧过头看着身旁的梅蔫蓉。她今日穿着一袭淡紫色衣裙,衬托得肌肤更加白皙,眉眼间流露出一种令人心动的妩媚。 姬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容:“我在想,把这座五环桥改名叫断桥,或许更贴切一些。” “断桥?”梅蔫蓉秀眉微蹙,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姬祁的眼神再次飘向远方的拱桥,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他顿了顿,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却又最终放弃了,他将思绪收回,脸上重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转头看向梅蔫蓉,语气轻佻:“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求爱还是求婚?” 这句话一出,周围顿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和不满的低骂。姬祁却毫不在意,依旧保持着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梅蔫蓉身上打量着。 梅蔫蓉并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她直视着姬祁的眼睛,语气认真而坚定:“那个晚上,是不是你?” 姬祁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反问道:“哪个晚上?什么事?说清楚点,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梅蔫蓉目光灼灼地盯着姬祁,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你不要装傻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 姬祁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是……”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梅蔫蓉的小腹上,语气夸张地说道:“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连这种事你都搞不清楚是谁干的?” 梅蔫蓉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语气急促地问道:“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她又是谁?” 姬祁一脸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天下奇闻啊!你居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我可告诉你,这些天晚上我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家修身养性。你可别想让我当冤大头,孩子还是自己生的好。” 梅蔫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她明白姬祁话里的意思后,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娇艳欲滴,如同盛开的桃花般娇媚动人,她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姬祁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你问我那个晚上是不是我,除了那件事还能是什么?男人晚上除了造人,谁会不睡觉啊?”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地说道:“不过,真不是我,你可别想让我负责。” 何来善和众人听着姬祁的话,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愣愣地盯着姬祁和梅蔫蓉。姬祁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梅蔫蓉怀孕了?而且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梅蔫蓉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心中恼怒至极,恨不得抽姬祁一顿。姬祁这样胡说八道,要是真有人相信了,那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她深知“三人成虎”的道理,谣言的恐怖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是……”梅蔫蓉摇头,气愤地喝道。 “不是你?!”姬祁应了一声,“我就说嘛,你在我心中还是比较正统的女孩,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不是你,那就是你的好友了了!到底是谁啊?” 梅蔫蓉刚想插话,姬祁却不给她机会,叹了一口气,悲伤地说道:“现在的女人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总喜欢周旋在男人之间,打情骂俏,勾勾搭搭。玩在一起没几次,就开始花前月下了。视感情如儿戏,一点也不知道自重,现在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了!对于这样的女孩,我只想对她们说一句话:请联系我!” “扑哧……”有人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在那里大义凛然批判女人的姬祁。 “混蛋啊。”何来善心想,姬祁已经无耻到没脸没皮的地步了,只有他才敢说出这样的话。他居然在这里大义凛然地说这句话,就不怕这些女人仇视他吗? 一群女人听到姬祁前面的话,还在骂他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可听到最后一句,一个个险些没有笑出声来。不过想想也是,这才是他这个人渣应有的举动。不过她们想得美,别人就算再不自重,也不会找他! “你……”唯有梅蔫蓉面红耳赤,被姬祁这样插科打诨,她问不下去那一晚的人是不是姬祁。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前面的人群让开,远处走来一个很受瞩目的人。他从熙攘的人群中走来,众人都向他打招呼。 “怎么了,大家都围在这?” 走出来的男子看着梅蔫蓉,嘴角荡着明朗的笑容,十分吸引女人的目光。 男子长得比较高,年纪虽然不会太大,却给人一种很成熟的感觉。从他出现之后,所有女子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梅蔫蓉见到来人,原本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如同清晨沾染了露珠的桃花,娇艳欲滴。 “浩博哥。”她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成浩博听到呼唤,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梅蔫蓉面前,爽朗一笑,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躲在这里干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聚聚吗?”他的目光落在梅蔫蓉身上,带着欣赏和赞许,“有段时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今天听说你有宴会邀请人,不请自来不会责怪吧!”他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梅蔫蓉听到成浩博的夸赞,羞涩更甚,连忙摆手说道:“浩博哥来,我求之不得,哪里敢责怪。”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真诚,“原本想要邀请浩博哥的,但想到浩博哥一直忙着修行,不敢轻易打扰。” 成浩博听到梅蔫蓉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浓。“国师都说过,你肯用心修行定能超过我,但你却不把心放在修行上,所以让我拔了头筹!”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恶意。 说话间,成浩博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姬祁,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你就是姬祁?”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听说你败了谷明威?呵呵,出乎我意料啊!”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早就听说你了,很乐意见到你,希望以后能是朋友。” 第45章我有些累了(2) 姬祁看着面前这个爽朗的男子,从他眼中没有看到别人看他的那种蔑视,反而是一种真诚的欣赏,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他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个人的身份,嘴上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和我成为朋友,不怕别人也骂你人渣败类吗?” 成浩博听到姬祁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一笑。“既然你不给这个面子,那就算了。”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或许是我配不上成为你朋友吧!” 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却让姬祁的心跳了跳,他不由得多看了成浩博一眼,心中对这个人的好奇更甚。 果然,成浩博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一片声讨之声。 “你当浩博哥真想和你交朋友啊,一个败类而已,和我们浩博哥说一句话都不配。”一个女子尖酸刻薄地说道。 “浩博哥!我们知道你人好,可是也要看对什么人啊?对伊祁城败类,你和他这么客气干什么?”另一个女子也附和道。 “浩博哥,是他配不上成为你的朋友,你就是大好人,太好说话了,什么都先贬低自己!”又一个女子说道。 “浩博哥别理他,这种人就是故意装腔作势,想引起你的注意!” “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啊,也配和浩博哥做朋友?” “浩博哥,我们走,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浩博哥,我们去那边,那里有好吃的!” “浩博哥……” 周围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着对姬祁的不屑和对成浩博的维护。 “……” 当姬祁耳畔传来那一阵阵的斥责之声时,他嘴角的笑意愈发玩味深长。他的视线落在了成浩博的身上,不出所料,成浩博的眼神显得有些闪烁,不太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周围的喧闹声如同潮水般涌来,何来善微微侧身,压低了声音,几乎贴着姬祁的耳朵说道:“他是王国成将军的公子,成浩博,伊祁城年轻一辈公认的第一人。你最好别和他起冲突,惹恼了他,那些拥护他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何来善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似乎真的担心姬祁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姬祁听到“伊祁城年轻一辈第一人”这个称号,不禁转头重新打量了一下成浩博。他微微挑眉,心中暗想:“居然能超过震远侯府的那个大哥,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他的目光又扫过周围那些女子,她们看向成浩博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慕和崇拜,一个个笑容灿烂,如同盛开的鲜花,就连之前对他态度冷淡的梅蔫蓉,此刻看向成浩博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姬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对成浩博的身份和地位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低声回应何来善:“哦?伊祁城年轻一辈第一人?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何来善看着姬祁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别不当回事!成浩博可不是好惹的,他背后的势力庞大,你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在伊祁城可就寸步难行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你看周围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对他倾心不已?你要是和他竞争,胜算几乎为零。” 何来善的目光落在梅蔫蓉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没戏了。当初梅蔫蓉邀请你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你逆袭成功,能够和她在一起。现在看来,你和她之间,隔着不止一座山啊!”他拍了拍姬祁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何来善的话语在姬祁的耳畔回荡,他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笑意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何来善一直误以为自己对梅蔫蓉念念不忘。可这种事,他又该如何解释呢?说暗恋是假,交易是真?这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姬祁索性将这份笑意化作一声轻叹,任由何来善误会。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梅蔫蓉,恰好看到她和成浩博相谈甚欢,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梅蔫蓉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带着少女的娇羞。但与自己交谈时,她总是带着一丝疏离和客套。 姬祁心中暗想,梅蔫蓉或许并未喜欢上成浩博,但对他有好感却是显而易见的。这也不难理解,毕竟成浩博如此优秀,哪个女子不会动心?姬祁的目光在成浩博身上停留了片刻,不得不承认,成浩博确实拥有令人艳羡的资本。他英俊潇洒,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贵族气质。再加上显赫的家世和过人的才华,他简直就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与这样的男人相比,姬祁觉得自己黯然失色。他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男人投来的复杂目光,那些目光中或许有嫉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挫败感。成浩博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他们面前,让他们自卑且无力。 姬祁明白,在成浩博这样完美的男人面前,任何男人都会感到压力。这种压力,源于自己与对方的巨大差距。 人群中,一阵充满羡慕的窃窃私语响起:“梅蔫蓉和浩博哥,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璧人。” 这句话犹如一颗投入宁静池塘的石子,激起了阵阵波澜。发声的是位年轻男士,他曾对梅蔫蓉有过一丝情愫,但此刻却黯然神伤,自愧弗如,自觉在成浩博面前,自己不过是夜空中的一颗流星,与皓月争辉,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内心那点微弱的情愫,宛如风中的火星,瞬间熄灭。四周的女士们也纷纷点头,她们的目光在梅蔫蓉和成浩博之间流转,心中暗自感叹,若梅蔫蓉的心已属成浩博,那她们便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 姬祁将这幕戏码尽收眼底,他转向梅蔫蓉,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讥讽的笑:“你还是先去找孩子真正的爹吧,我就先撤了。” 他的话语轻松洒脱,仿佛事不关己,但心里却明镜似的,梅蔫蓉几乎已经把他当成了孩子的父亲。然而,他早已下定决心,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毫不知情,梅蔫蓉也拿他没办法。 梅蔫蓉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语气坚定地说:“你躲不掉的。” 虽然她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种种迹象让她不得不怀疑。姬祁之前曾向她打听血煞孤本的事情,丁宠那晚的举止也十分诡异,再加上她听说丁宠曾带姬祁进王宫但姬祁却并未现身,这一切都让矛头直指姬祁。 姬祁却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哎呀,等孩子生出来,要是长得像我,我肯定负责。” 他的态度如此轻浮,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这话一出,周围的女士们顿时怒目相向。她们没想到姬祁会如此厚颜无耻,竟然用如此轻浮的态度对待如此严肃的问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尴尬和愤怒的氛围,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争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成浩博终于开口了。他凝视着姬祁,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姬祁,你这样对待女士可不行,太无赖了。” 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不满和责备。 姬祁转过头,与成浩博的目光交汇。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更深的笑意,问道:“那么,依你之见,我该如何行事呢?”言语间,带着一丝挑战,仿佛有意撩拨成浩博的怒火。 成浩博面容严肃,义正言辞地说:“真正的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尤其在女子面前更应如此!我虽不明你们所言何事,但若梅蔫蓉有所询问,你岂不应坦诚相告?”说着,他微微扬起头,以一种高姿态俯视着姬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姬祁轻叹一声,故作姿态地表示无奈:“诚然,君子行事坦荡无愧。但遗憾的是,我早已超越了君子的境界。若真要定位,我恐怕已步入圣人之境。” 他稍作停顿,继而说道,“你让我这位圣人去遵循那些低层次的规矩,岂不是太过屈才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夸张与戏谑。 一旁的何来善见状,默默地后退了几步,心中暗自思量,觉得此刻离姬祁远一些更为明智,以免被他的言辞所波及。 成浩博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摇了摇头,说道:“你确实擅长言辞,但亵渎圣人只会让你更加遭人唾弃。你根本不懂何为真正的男子气概。” 姬祁同样报以冷笑,笑声中夹杂着嘲讽:“笑话,若论对男人的理解,无人能及我。能让女子受孕,便是男人之本能。” 见成浩博沉默,姬祁继续说道:“莫非你不认同?也罢,不认同便不认同吧。既然你认为我不配为男人,那便将我视为女人吧。今晚,我可否前往你府邸,与你家中的姐妹共度良宵?同为女子,同寝一屋,亦是常理,想必大家都能接受。” “……” 姬祁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沉默了,女人们面颊绯红,她们未曾料到姬祁会如此厚颜无耻。 而男人们则大多呆立当场,他们这才意识到,无耻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展现。 “姬祁!”成浩博骤然间厉声喊道,声音如同惊雷,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一声吼叫,让整个场地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众人心知肚明,姬祁这次可是彻底激怒了成浩博。 毕竟,成浩博何时受过这等待遇?此刻,却被姬祁的话语如此羞辱,他又怎能不怒? “何事?有何不妥?”姬祁依然带着微笑,直视着成浩博,“不过是探讨一下男子汉应有的样子,至于如此大呼小叫地叫我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对我心生情愫却被我拒绝,因此恼羞成怒了呢!” 姬祁的笑语,让周围的人们瞠目结舌。他们觉得,这可能是今天听到的最狂妄之语。姬祁难道不清楚,他面前站着的可是伊祁城里何等人物? “罢了!我已然疲倦!就不再与你们纠缠了。”姬祁朝着梅蔫蓉一行人微笑说道。成浩博方才算计他,让他遭受众人指责,他此刻也反过去侮辱了成浩博一回,算是扯平了,他已然没兴趣继续纠缠。 眼见姬祁转身欲走,成浩博怒吼一声:“给我停下!” 这一声怒吼,将成浩博平日里的阳光形象撕得粉碎,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狂暴气息,他直直地盯着姬祁,周遭弥漫着沉重的压力。 第46章我有些累了(3) 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成浩博已是怒不可遏。他们屏息凝神,甚至不敢直视成浩博!唯有姬祁,带着他那不羁的笑容,转头看向成浩博,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我累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书苑内清晰可闻。 众多少女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竟有人敢与成浩博正面交锋。在伊祁城里,年轻一辈中谁敢冒犯成浩博的威严?他们觉得,这是他们此生听到的最勇猛之语。成浩博也未曾料到,在伊祁城中竟有人敢如此对他。他愣神片刻,呆呆地看着姬祁的背影渐行渐远。等他回过神来,姬祁已经走到了书苑大门之外! 梅蔫蓉见姬祁竟然如此强硬地正面挑战成浩博,而成浩博紧握双拳欲追出去,她含笑走到成浩博身前,不动声色地挡住他,笑道:“浩博哥……许久未曾欣赏到你的书画佳作了,何不借此机会让我们一饱眼福呢?” 章馨儿虽对梅蔫蓉阻拦成浩博的缘由感到好奇,但见梅蔫蓉此举,她亦含笑附和道:“对啊,浩博兄难得聚会一回,理应尽情享受才是。” 两位女子的话语落下,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没错!博文兄何必与一个不值一提的人一般见识。” “……”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之下,成浩博终于打消了追击的念头,收敛起怒容,重新恢复了先前那爽朗的笑声。 梅蔫蓉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成浩博。她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真的动起手来。否则,依照成浩博那火爆的脾气,今天这场聚会,非得变成一场混乱不堪的闹剧不可。 她回想起宫廷夜宴上的那个神秘黑袍人,如果那黑袍人真是姬祁假扮的……梅蔫蓉的呼吸微微一滞,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若是真的姬祁,他的实力恐怕远超自己的预估。毕竟,她可是亲眼所见,那黑袍人仅仅一掌,就将武艺高强的侍卫长逼退数步。那份实力,着实令人心惊。 成浩博虽然强悍,但姬祁也绝非等闲之辈。若真的动起手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就算成浩博最终能够取胜,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更何况,如今吐丝国的挑战近在眼前。成浩博作为伊祁城年轻一代的翘楚,肩负着守护城邦的重任。他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意气之争而白白耗费精力呢?与姬祁的冲突,即便取胜,也是得不偿失。这平白消耗了成浩博的体力和精力,万一影响到他接下来的比试,那可真的就得不偿失了。 思及此,梅蔫蓉心中更加笃定,自己适才的举动是多么的明智。 梅蔫蓉嘴角轻扬,笑靥如花,似乎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话:“浩博兄长,近日城中风传吐丝国使者前来挑战之事,此事可是确凿无疑?”她的目光如秋水般流转,暗暗窥察着成浩博的反应。 成浩博闻言,放声大笑,爽朗地回应:“确有此事。”他稍作停顿,继续言道:“三日之后,伊祁城城楼之上,我们将与吐丝国的高手们一较高下!”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惊愕:“竟有此事?吐丝国竟敢如此嚣张?我还听说他们以一座城池为赌注!” 成浩博再次颔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确是如此,他们以一座城池为赌注。”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不过,吐丝国身处荒漠戈壁,他们的城池在我们伊祁国眼中,犹如鸡肋。” 另一名男子满脸好奇地问道:“他们为何要向我们挑战?” 成浩博解释道:“天气日渐寒冷,吐丝国那等苦寒之地更是难以生存。他们企图夺取我伊祁国的城池,寻得一处温暖之地以度寒冬。” “真是痴人说梦!”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愤愤地一拍桌子,“浩博兄长,你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们,让他们见识见识伊祁国的实力!” 这时,一名娇俏的女子白了魁梧男子一眼,以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嗔道:“你瞎说什么呢?浩博兄长出马,自然手到擒来,吐丝国那些乌合之众,岂是我们的对手?” “言之有理!”另一名男子附和道,“我们伊祁城的修行者,岂会惧怕他们吐丝国?收拾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正是,有浩博兄长在此,我们自然万无一失!”一名瘦弱的男子也跟着附和。 魁梧男子被众人围攻,脸上有些挂不住,小声嘟囔:“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这么较真做什么……” 一名年长的男子捋了捋胡须,语重心长地言道:“年轻人,说话要三思而后行。浩博肩负着我伊祁城的荣耀,我们应当对他充满信心,而非给他增添负担。”另一位女子随即附和道:“没错,我们应当对浩博哥的能力抱有信心,而非空谈无用的言语。”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在众人的言语下,脸颊变得通红,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沉默不语,只顾低头喝着闷酒,暗自懊悔自己刚才的失言。见状,众人也不再搭理他,转而继续讨论起关于吐丝国挑战的话题。 有人面带忧虑地问道:“吐丝国的高手究竟实力如何?我们能否取胜?”成浩博胸有成竹地答道:“请大家放心,我已做好周全的准备,定不会让吐丝国的阴谋得逞!”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对成浩博充满信心。他们坚信,只要有成浩博在,伊祁城必能战胜吐丝国的挑战。 这时,一位年轻女子好奇地询问:“浩博哥,听说吐丝国派来的使者中,有个名叫‘黑沙’的高手,实力极为强大,你对他了解多少?”成浩博稍作思索后,回答道:“这个黑沙,我也有所耳闻。据说他修炼了一种十分奇特的武技,能够驾驭风沙,其实力确实不容轻视。”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能打败他吗?”女子略显担忧地问道。成浩博微笑着安慰她:“不用担心,我已有应对之策,定能战胜他。”闻言,众人心中的担忧烟消云散,继续欢声笑语,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众人热烈交谈,气氛热闹非凡,仿佛已经看到了三天后伊祁城胜利的曙光。众人纷纷举杯,既是为即将到来的挑战,也是为伊祁城的胜利,提前庆贺。 “来,让我们共同祝愿浩博哥首战告捷!”有人提议道。 “好!”众人齐声响应,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浩博哥,我们都相信你!” “伊祁城必胜!”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成浩博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深知,自己定能不辱使命,带领伊祁城赢得最终的胜利。而众人则怒目圆睁,齐刷刷地盯着先前开口的那名男子。只见那人面露尴尬之色,讪讪地笑着,却半晌不敢搭腔。 成浩博向众人绽放出一抹微笑,随后他的视线转向了梅蔫蓉。凝视着眼前这位既明媚又清冷的女子,成浩博的心弦不禁被轻轻拨动,这个女人美得令他心生占有之欲。 “梅蔫蓉,三日之后,我便要与吐丝国的高手一决高下。在这关键的三天里,你是否愿意莅临将军府,与我共度时光,一同沉浸在书画的世界里,助我调整至最佳状态?”成浩博诚挚地发出邀请。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梅蔫蓉与成浩博的身上。成浩博的这句话,无疑是在以一种含蓄的方式,向梅蔫蓉表达着深情。众人未曾料到,在这关键时刻,成浩博会突然抛出这样一枚情感的炸弹。虽然他们心中早已将二人视为天作之合,但这毕竟只是他们的美好愿景。事实究竟如何,仍是未知。他们不禁揣测,成浩博的这次表白,是否会让一切变得水到渠成? 梅蔫蓉的脸色泛起一抹绯红,显然对成浩博的突然表白感到意外。望着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她无法否认自己对他怀有好感。就如同人们总是会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有时也会对成浩博展现出如同其他女子般的羞涩。然而,这份好感并不足以让她轻易答应成浩博的请求。 “抱歉,这几天家中有些琐事需要处理……”梅蔫蓉轻轻摇头,以温婉的方式拒绝了成浩博。 她的拒绝让四周的人群发出阵阵唏嘘,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她。 人们感叹着梅蔫蓉的高傲与难以征服,仿佛她是一朵高悬于天际的清傲之花,让人仰望而不可及。 “梅蔫蓉果然不是轻易能被征服的!看来自己没有去表白是正确的选择,连成浩博都被拒绝了,自己更没希望了。” “梅蔫蓉就像是天上的白鹤,高贵而遥远。” “她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成浩博都无法让她降落到凡尘。” …… 无数人在心中暗自感叹,认为梅蔫蓉或许就是那朵永远无法被摘取的花朵。 “没关系,”成浩博努力维持着笑容,语气却不如之前那般轻松自然,仿佛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原本期待梅蔫蓉能够答应他的邀请,共度这宝贵的三天时光,然而,事与愿违。 梅蔫蓉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歉意,说道:“浩博哥!今日叨扰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她刻意避开了成浩博刚才的表白,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成浩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其他的情绪,然而,最终还是化作一声轻叹。 “也好,那下次有机会再聚。”他尽量掩饰着心中的失落,保持着风度。 梅蔫蓉微微颔首,转身带着章馨儿,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书苑。 两人并肩走着,章馨儿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问道:“蔫蓉,你为何要拒绝成浩博的邀请?伊祁城年轻一辈中,他可是你最欣赏的才俊之一,不是吗?” 梅蔫蓉的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瞪了章馨儿一眼:“馨儿,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章馨儿掩嘴轻笑,眼神狡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心里的小秘密,我还能不知道吗?你居然拒绝了成浩博的邀请,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如此,像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又有谁能真正配得上呢?” “馨儿!”梅蔫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脸颊上的红晕更加明显。 章馨儿继续打趣道:“想当年,我们的小天鹅可是说过,只有文武双全、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才能配得上她。看来,成浩博虽然优秀,却还没有达到你的标准啊!”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梅蔫蓉佯装生气地挥舞着拳头,轻轻地打在章馨儿的肩膀上,试图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章馨儿哈哈大笑起来,躲避着梅蔫蓉的“攻击”,两人一路嬉闹着,气氛轻松愉快。章馨儿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成浩博的邀请确实有些唐突。在决战前夕,邀请你共度三天,这其中蕴含的意味,恐怕不仅仅是欣赏你的书画才华那么简单吧?” “再胡说八道,就撕烂你的嘴。”梅蔫蓉打着章馨儿,不让她胡说八道。 章馨儿哈哈大笑了起来,和梅蔫蓉一路嬉戏打闹。 第47章不怕当压寨夫人吗?(1) 成浩博遭到梅蔫蓉的婉拒,在众人心中并未激起太大的涟漪。毕竟,梅蔫蓉宛若凌空飞翔的白天鹅,拒人**里之外对她而言,似乎再平常不过。 与此同时,吐丝国与伊祁国之间的决斗如约而至,让整个伊祁城陷入了一片喧嚣之中。 然而,这一切对于姬祁而言,却浑然不知。他正沉浸在骆雨萱的宅邸中,每日埋首于血煞孤本的研习,与骆雨萱及茜茜相伴,享受着无忧无虑、悠然自得的日子,以至于有些流连忘返,不愿离去。 姬祁!出大事了!”何来善的喊声恍若惊雷,骤然在姬祁耳边炸响。彼时,他正惬意地躺在摇椅上,手中紧握着那本珍贵的血煞孤本,享受着午后难得的静谧时光。阳光斑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暖意融融,令人困意袭卷。 刚翻开崭新的一页,欲要沉浸于书中的奇幻世界,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却将他猛然拉回现实。他缓缓抬头,只见何来善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衣衫略显凌乱,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狂奔。更令人诧异的是,丁宠竟也紧随其后,满脸焦急。 “怎么了?究竟发生何事?你们俩……难道被狗追了?”姬祁疑惑地放下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目光紧锁在两人身上。 “比被狗追还严重!”何来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出大事了,真的是天大的事!” 看着两人如此慌张,姬祁不由得打趣道:“不会是你们两个闯了什么祸,现在来找我帮忙吧?说,是不是欠了赌债?或者……你们两个都染上了什么病?” 何来善白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比那更糟糕!总之,你赶紧跟我们走就对了!” 丁宠也连忙附和:“是啊,姬祁,这事十万火急,你去了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两人便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起姬祁,就往外走。姬祁毫无防备,被两人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哎哎哎,我自己会走!你们两个放手!”姬祁奋力挣脱两人的束缚,不满地喊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罪,被你们押送呢!再说,和你们两个在一起,我的形象可就毁了!” 听到这话,何来善和丁宠脚下一顿,险些栽倒在地。他们停下脚步,一脸无语地看着姬祁。 “拜托,在伊祁城,谁是败类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们还怕跟你走在一起丢人呢!”何来善没好气地说。 丁宠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好心好意来告诉你消息,你还嫌弃我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姬祁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那是因为世人皆浊我独清,他们不懂我的优秀,只能用言语侮辱我。这和你们有本质的区别。”他停顿了一下,又问:“不过,看你们两个如此焦急,到底是什么事?” 何来善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说道:“你暗恋的梅蔫蓉要被人抢走了!你还在这里悠闲地看书,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什么?”姬祁的笑容僵住了,“梅蔫蓉要被人抢走?谁敢抢她?在伊祁城,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知道梅蔫蓉是王上的义女,身份尊贵。 何来善解释道:“是吐丝国的修行者!他们提出,此次决斗的赌注,除了一个城池,还要加上梅蔫蓉。而王上……居然答应了!” 丁宠也插嘴道:“对了,我发现上次揍我的那家伙,就是吐丝国的修行者。那些吐丝国的侍女也很带劲,你不去参加决斗,赢一个侍女回来?” 听到这里,姬祁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翻了个白眼,说:“你们担心什么?伊祁城又不是没有修行者,成浩博不是很强吗?他肯定能赢!” 见姬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何来善连忙拉住他:“风头不能让成浩博一个人出啊!你也不弱,当初连谷明威都能打败,也该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厉害,为我们这群跟着你的人争口气!” “没兴趣。”姬祁淡淡地回答,转身就想走。 丁宠见状,赶紧拉住他:“别啊!我虽然不知道成浩博是谁,但上次揍我的那个吐丝国修行者可不弱。你确定伊祁城万无一失?吐丝国既然敢来挑战,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就算你不想参与决斗,去看看也好啊。再说,梅蔫蓉可是你梦中情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夺走?” 丁宠也是从何来善那里知道姬祁暗恋梅蔫蓉的。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丁宠没少讥笑他,心想难怪当初拼死拼活地救章馨儿,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更何况,如此绝色佳人,怎能让那些沙鬼得逞?”丁宠狡黠一笑,脑海中已浮现出梅蔫蓉在吐丝国手中遭受不幸的画面,“梅蔫蓉那样的绝代佳人,怎容得那些粗鲁之辈玷污!”他稍作停顿,又补了一句,“光是想想,都令人心痛不已!” 他转而面向姬祁,眨巴着眼睛,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咱们三个,哪个不比那些沙鬼来得英俊倜傥?尤其是姬兄你,简直是天之骄子,貌赛宋玉!”丁宠言不由衷地恭维着,内心却一阵反感。他深知姬祁的自恋是他的软肋,只要投其所好,就不愁他不中计。 “尤其是你,姬兄,”丁宠继续阿谀奉承,“你若上了决斗场,定会引得万千佳人为之倾倒,让那些吐丝国的家伙羞愧难当!”他再次停顿,又添了一句:“说不定还能顺手带回个吐丝国的公主呢。” 姬祁听着丁宠的甜言蜜语,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轻抚下巴,故作谦逊地说:“胖子过奖了,我不过是稍胜一筹罢了。” “哪里是稍胜一筹啊!”何来善也连忙附和,“姬兄的俊美容颜,那是天下无双,无人能及!” “对对对!”丁宠连连称是,“姬祁,你若不现身决斗场,别人怎会知晓伊祁城还有如此出众的美男子?” 姬祁被两人的吹捧捧得晕头转向,几乎忘乎所以。他挺起胸膛,摆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架势,说道:“你说得在理,如此佳人,怎可落入他人之手?我这就去会一会那些沙鬼,让他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英俊非凡!” “好!这才像个样子!”何来善和丁宠相视一笑,都松了一口气。 “那就这么定了!”丁宠一把拽住姬祁的胳膊,生怕他反悔,“咱们这就去城楼!” 何来善也抓紧姬祁的另一只胳膊,两人一前一后,将姬祁夹在中间,朝着城楼的方向大步走去。 姬祁此刻想拒绝也无从拒绝,只能任由这两人左右挟持,是要把他拖到城楼处。 当姬祁抵达城楼之时,那里已是人声鼎沸,拥挤不堪。丁宠凭借他壮硕的身躯,奋力向前推搡,才得以跻身前列。一到前排,由于丁宠的名声在外,众人纷纷为他让路,使得姬祁一行畅通无阻地继续前行。 正当丁宠打算更进一步,挤到最前方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姬祁耳畔响起,使他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只见相国梅安平正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而丁宠则已经一头扎进了人群中的女性堆里。姬祁对丁宠的举动报以不屑,没有阻拦他,而是带着何来善,径直朝梅安平的方向走去。 在梅安平所在之处,聚集了许多熟人。梅蔫蓉和章馨儿自然在列,连成浩博也赫然在场。最令姬祁意外的是,他的大哥二哥姬论和姬问,甚至连他那位大伯姬伯衡都站在梅安平的身旁。 姬伯衡一见到姬祁,眉头立刻紧锁,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 姬祁见状,原本打算上前打招呼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对方如此厌恶自己,又何必上前去自取其辱呢? 唯有姬论对姬祁微微点头示意,虽然目光中并无过多亲近之意,但好歹也没有装作不认识他。姬祁看到姬论主动向他打招呼,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暖意。不得不承认,虽然姬论与他并无深交,但在姬家时,他确实尽到了一个大哥的本分。每当得到什么好东西,他都会留给自己的两个弟弟。尽管他对姬祁恨铁不成钢,甚至不愿与他多言,但好东西却从未少过姬祁的那一份。 “真没料到,姬祁,你居然也会莅临这场纷扰的比武盛会。”梅安平嘴角勾起一抹惊讶的笑意,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姬祁身上,“看来,你对这场较量颇有兴趣?是否也有意下场一试锋芒呢?” 姬祁听罢,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笑意,同时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人群中的梅蔫蓉。 “我其实对此并无多大热忱,”姬祁轻轻耸了耸肩,语气显得轻松而自在,“完全是受朋友之邀,来此凑个热闹。至于上台比试?恐怕不太合适,我担心一出手过重,让对手难堪,到时候可就难以收拾局面了。” 梅安平闻言,笑容愈发灿烂,他自然清楚姬祁已臻化意境,其实力绝非等闲之辈。倘若姬祁肯出手相助,对伊祁国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姬祁,你太客气了,”梅安平笑吟吟地说道,“以你的能耐,若肯登台亮相,定能为我方大增胜算。” “相国大人谬赞了,”姬祁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我不过是个闲云野鹤之人,对这些争强斗狠之事并无兴趣。”说着,他的目光再度投向梅蔫蓉,“听说这次的赌注乃是……梅蔫蓉小姐?嘿,这赌注可真是令人咋舌。梅小姐,你就不怕伊祁国落败,你得前往吐丝国成为他们的贵客吗?” 梅蔫蓉听到姬祁的调侃,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我对伊祁国的勇士们充满信心,他们必将凯旋而归!” 第48章不怕当压寨夫人吗?(2) “有信念自然是好事,”姬祁笑了笑,“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各位一句,切莫过于乐观。”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才缓缓说道:“就在不久之前,丁宠曾与吐丝国的一名修行者交手,结果……却败得极为惨烈,几乎认不出人样。”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梅安平和姬伯衡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此话当真?”梅安平紧盯着姬祁,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丁宠输了?” 姬祁双手一摊,脸上满是无辜的神色:“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丁宠那家伙,平日里看起来威风凛凛,没想到一遇到真正的高手,就立刻原形毕露了。” “这……”梅安平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压根没料到,丁宠竟会输给吐丝国的修行者,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一击。 “姬祁,你所言属实?”梅安平再次追问,声音里透出一丝焦灼。 “你认为我有欺骗你们的必要吗?”姬祁轻轻耸了耸肩,回答道。 梅安平面容晦暗,宛如乌云压顶,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内心被一股不安的暗流所搅动。尽管他未曾亲眼目睹丁宠的实力,但那些流传于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却让他对丁宠的能耐抱有极大的敬畏。 据说,丁宠在血气方刚的年华,曾孤身一人,勇闯臭名远扬的三十六洞,不仅掳走了那里的压寨夫人,还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 那三十六洞,是个鱼龙混杂、藏龙卧虎之地,常人涉足其中,只怕连尸骨都难以保全,而丁宠却敢于涉足,并且成功脱身,这无疑昭示着他的实力非同小可。 更甚者,传言中丁宠并非依靠家族的庇护,而是与一群同样年轻的修行者并肩作战,在那等凶险之境仍能全身而退,这无疑证明了他的实力在同辈之中亦是出类拔萃。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实力超凡的年轻强者,竟然败在了吐丝国修行者的手下,怎能不让梅安平感到惊愕与忧虑? 难道说,吐丝国年轻一辈中,真的涌现出了什么了不起的高手? 梅安平竭力搜寻着自己所掌握的情报,有关吐丝国年轻一辈修行者的信息在他脑海中飞速流转。 据他所知,吐丝国年轻一辈中实力最强的,也不过达到化意境五重的境界,距离化意境的上乘之境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梅安平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翻涌的思绪暂时压下,目光转向成浩博和姬论,语气郑重:“浩博,姬论,你们二人切莫轻敌。”他顿了顿,补充道,“吐丝国虽然地处偏远,但也不可掉以轻心,等等上台之后,务必小心谨慎,切记不可冒进。” 成浩博和姬论连忙点头应道:“相国大人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姬伯衡在一旁冷眼旁观,待梅安平话音落下,他斜睨了姬祁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相国大人多虑了,吐丝国地处偏僻,资源匮乏,修行环境恶劣,如何能培养出顶尖的修行者?”他顿了顿,语气更加笃定,“伊祁国人才济济,此次比试,必胜无疑。” 成浩博也附和道:“是啊,相国大人,我们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吐丝国不足为惧。”他说着,也瞥了姬祁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有些人啊,惯会危言耸听,相国大人不必轻信。” 梅安平干笑两声,目光在姬伯衡和姬祁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道:看来震远侯府是真的与姬祁彻底决裂了。不过,想到姬祁之前的种种行径,他又觉得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姬祁神色平静,对二人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他微微一笑,对着梅安平拱手道:“相国大人,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罢,他转身欲走,似乎不愿在此多做停留。 望着姬祁那满不在乎的神态,姬伯衡心中的怒火腾地燃起:“你上次能逃脱劫难,实属万幸,此后应循规蹈矩,恪守本分,勇于担当,切莫再让自己背负骂名,成为人人唾弃的败类。” 姬祁回到伊祁城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震远侯府激起了层层涟漪。这消息最初是从叶的口中传出,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点燃了府中许多人压抑已久的怒火。他们低声议论,语气中充满了愤懑和厌恶。在他们看来,姬祁的出现,无异于揭开了震远侯府尚未痊愈的伤疤,让他们再次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如今已沦为泡影,而这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拜姬祁所赐。 “他还有脸回来?”一个下人低声咒骂,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要不是他,侯府何至于此?”另一个下人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慨之色。 他们不明白,姬祁为何还有脸回到这个他一手摧毁的家?他以为姬家还会接纳他吗?这简直是痴心妄想!在他们心中,姬祁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败类,一个只会带来灾祸的废物。 姬伯衡同样对姬祁的归来感到无比厌恶。这种厌恶的情绪,并非一日之寒,而是积攒了多年,如同陈年的老酒,愈发浓烈。他无法理解父亲为何会如此偏袒姬祁,甚至不惜与整个家族决裂。要不是父亲的庇护,他早就想将这个孽子赶出家门,永世不得踏入半步。 这一次,姬祁回来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震远侯的心房。他原本就因为家族的衰败而饱受煎熬,如今姬祁的归来,更是让他心力交瘁。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日沉默寡言,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仿佛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随时都可能熄灭。他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内心深处却翻江倒海,如同被巨石压迫,喘不过气来。 “什么是安安分分的做人?”姬祁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就是像你一样,唯唯诺诺,循规蹈矩,像个提线木偶般活着?”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尖锐,“就是老老实实听话,不能有自己想法和行为?像条被拴住的狗,摇尾乞怜,任人摆布?”姬祁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直戳姬伯衡的痛处。 姬伯衡的脸色由涨红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你!”他指着姬祁,手指颤抖,嘴唇哆嗦,却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反驳。 “很抱歉!”姬祁向前迈了一步,直视着姬伯衡愤怒的双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人生在世,随心所欲最重要。要是万事都不能遵循自己的心走,那活着又有什么乐趣?”他的声音渐渐提高,充满了力量,“难道要像你一样,活得窝窝囊囊,毫无生气?” “你……”姬伯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爆炸一般。 姬祁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要是如此会被骂人渣败类的话,那成为人渣败类又如何?总比活成一个行尸走肉要强得多!”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的退缩。 “你……你……”姬伯衡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姬祁,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姬伯衡终于爆发了,他怒吼着,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今天我就清理门户!免得留你这废物在世上作恶多端!” 他猛地冲向姬祁,挥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父亲!”姬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姬伯衡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冲动行为。他对着姬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姬祁冷冷地瞥了姬伯衡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姬祁已经不是我们姬家的人了,”姬论压低声音,劝说着姬伯衡,“你出手教训他,别人怎么看?况且,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打他也没用。” 姬伯衡被姬论的话点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滚!”他指着姬祁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我不想见到你这个败类人渣,滚出伊祁城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姬祁没有理会姬伯衡的咆哮,脚步不停地向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姬伯衡的心脏上,让他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姬祁的背影在姬伯衡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门外。他不想和姬伯衡争论,他知道,在姬伯衡的心里,自己永远都是一个错误,一个污点。与其浪费口舌,不如就此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姬伯衡对他的厌恶,姬祁早就习以为常,他知道,在姬伯衡眼里,他的两个儿子,姬论和姬问,才是真正的姬家麒麟儿,是震远侯府的未来和希望。 而他,姬祁,只是个不学无术,败坏门风的纨绔子弟,是震远侯府的耻辱,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他甚至能感受到姬伯衡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背上,带着厌恶、憎恨和不屑。 可这些,姬祁都不在乎了,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天地。他紧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他和姬伯衡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与其苦苦挣扎,不如放手一搏,去开辟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他微微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他要证明,即使没有姬家的庇护,他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 “姬大人,您何必如此愤怒?”一位身着青色官服,下巴挂着两撇细胡的官员轻拍姬伯衡的肩头,笑容可掬地说,“那姬祁早已被姬家除名,说白了,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边缘人,您又何必为他动这么大的肝火呢?” 第49章不怕当压寨夫人吗?(3) 他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您想啊,为这样一个不成材的家伙气坏了身子,实在是不值得啊!” 这时,另一位官员也靠了过来,随声附和:“姬大人,您还有两位如此出类拔萃的公子,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啊!” 他指向远处观战的姬论和姬问,语气中满是钦佩,“这次的比武,全靠他们两位了,我们对他们可是信心满满啊!” “至于姬祁这小子……”先前那位细胡官员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等比武结束后,我亲自派人将他赶出伊祁城,永绝后患!” 他转向姬伯衡,劝慰道,“姬大人,您就别为这种废物生气了,还是好好观赏比武吧。和这种人置气,只会降低您的身份和气度!” 一位体型稍显丰满的官员也插嘴道:“姬大人,您是震远侯啊,怎么能为了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子弟而动怒呢?这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他用手帕擦去额头的汗水,继续说道,“您看,今天的天气多么宜人,您的两位公子又如此优秀,您就安心欣赏他们的风采吧!” 一位年轻官员也附和着说:“姬大人,您息怒吧,姬祁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值得您费心。您还有两位杰出的公子,他们才是您的骄傲!” “姬大人,”另一位官员说道,“姬祁这种人,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您没必要为他生气。” 一位头发斑白的官员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姬大人,您要以大局为重啊,为了一个不肖子孙而气坏了身子,实在是不划算。” “姬大人,”又一位官员附和道,“您就别再为姬祁的事情操心了,还是专心看比武吧。” “姬祁那小子,简直就是姬家的耻辱!”一名官吏怒气冲冲地嚷道。 “没错,姬大人,您就当自己从未有过这个逆子吧!”另一位官吏劝解道。 有人轻拍姬伯衡的背脊,温言抚慰:“姬大人,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一名官吏带着笑意说:“姬大人,您还有两位杰出的公子,就别为姬祁这个逆子动怒了。” “姬祁这种人,早该被逐出伊祁城!”一名官吏愤愤地说道。 另一名官吏摇头叹息:“姬祁,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一名官吏继续劝慰:“姬大人,您就别为了姬祁这种败类生气了。” “姬大人,您还有我们呢!”一名官吏含笑说道。 “对,姬大人,我们都会站在您这边!”另一名官吏附和道。 “姬大人,您就放宽心吧!”一名官吏劝慰。 “姬祁的事,交给我们处理便是。”一名官吏笑着说,“姬大人,您就尽情欣赏这场决斗吧。” “姬大人,别再为姬祁之事劳心了。”一名官吏劝道。 另一名官吏言道:“姬大人,您还是好生歇息吧。” 一名官吏笑容满面:“姬大人,我们都对您有信心!” “姬大人,就别再为姬祁操心了。”一名官吏劝道。 “姬大人,您就安心看决斗吧。”一名官吏笑道。 “姬大人,一切都会顺遂的。”一名官吏安慰。 “姬大人,您就放心吧。”一名官吏拍了拍姬伯衡的肩膀说。 “姬大人,我们都会支持您的!”一名官吏斩钉截铁地说道。 “……” 姬伯衡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慰着,紧绷的面色才逐渐舒缓下来,如同暴雨初霁般,阴云散去,露出了些许日光。他看着姬祁远去的背影,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心中暗道:这小子要是真有问儿和显儿一半的出息,自己何至于如此恼火?至于姬问所说的姬祁一招击败谷明威之事,他更是嗤之以鼻,觉得纯属无稽之谈,震远侯府上下,恐怕也没人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说法。 “啧啧,真是丢人现眼啊!姬祁这小子,简直把姬家的脸都丢尽了!” “你们看看他那副落魄的样子,活像一条丧家之犬!姬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废物?真是家门不幸!” “可不是嘛!听说他之前还放出豪言壮语,要挑战谷明威呢!” “结果呢?还不是被人家一招秒杀?真是笑掉大牙!就他那点本事,还想挑战谷明威?简直是痴人说梦!” “哎,你们说,他这次来观战,不会是故意来找虐的吧?”看着伊祁城修行者大败吐丝国修行者,他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我看他就是故意来这里找打击的!要不然,他干嘛要来这里?躲在家里偷偷哭鼻子还来不及呢!” “你们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万一他恼羞成怒,对我们动手怎么办?” “怕什么?就他那点本事,还能翻了天不成?就算他真敢动手,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姬祁这小子也真是够可怜的。从小就被家族抛弃,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也难怪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哎,你们就别再说他了。他已经够可怜的了,就别再往他伤口上撒盐了。” “是啊,我们还是好好看比赛吧。别为这种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了。” “你们说,姬祁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他当初没有离开姬家,现在说不定也能像姬问和姬显那样,成为家族的骄傲。” “后悔?我看他未必会后悔!他那么骄傲,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错了?” “哎,真是可惜了。姬祁本来也是个天才,只可惜他走错了路。” “路是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 “做人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失败啊,众叛亲离!” “是啊,真是个废物!” “……” 这一幕被旁人看到,众人纷纷议论起来,鄙夷地注视着姬祁。每当姬祁走近,他们都远远地躲开,仿佛怕靠近他就会被玷污一般。 “混蛋!”何来善顿时怒火中烧。他亲眼目睹姬祁败给谷明威,这怎会有假? “姬祁,等会儿你上台,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见何来善比自己还激动,姬祁不由自主地笑了。与他的名声相比,这点骂声根本算不上什么。 “狗咬人,难道你要咬回去吗?”姬祁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反问道。这笑声中,似乎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仿佛对这些无端的谩骂已经习以为常。 何来善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姬祁,急切地问道:“那你就这样让他们骂?他们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他紧握双拳,怒火中烧。在他看来,姬祁此时的平静简直不可思议,因为他认识的姬祁,可不是一个会默默忍受的人。姬祁的脾气,他深有体会,一旦激怒,就如同沉睡的雄狮被唤醒,后果难以预料。 姬祁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一下何来善的脑袋,“啪”的一声脆响。 “笨蛋!”他故作严肃地呵斥道,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宠溺,“狗咬你,你不能真的去咬狗,难道要和它们一样趴在地上撕咬吗?” 何来善捂着脑袋,委屈地看着姬祁,满心疑惑。他还是不明白姬祁的意思,难道就这么算了?任由那些人侮辱? 姬祁看着何来善迷茫的样子,笑意更浓了。 “笨蛋,狗咬人,你自然不能咬回去。”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神秘地说道,“但你可以放狗,让狗咬狗。” “嗯?”何来善更加疑惑了,他歪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姬祁,等待他的解释。放狗?让狗咬狗?他完全听不懂姬祁在说什么。 姬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秘一笑。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一颗灰扑扑的石头赫然出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刚才辱骂他最凶的那个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只见他屈指一弹,那颗毫不起眼的石头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速度快得惊人。 “嗖”的一声,石头精准地击中了那人的后脑勺。 “哎哟!”伴随着一阵痛呼,那人不由得转向身边的人,质问道:“你刚才打我了吗?”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刚才拍了我的后脑勺!”另一个人立刻反驳道。 “……” 一时间,原本还在责骂姬祁的一群人,竟开始互相指责,随后更是动起手来。 何来善目睹这一幕,不禁咽了咽口水,偷偷瞥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姬祁: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记仇啊!看来以后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你又在搞什么鬼了?”正当姬祁环顾四周,寻找是否有美人入眼时,梅蔫蓉和章馨儿悄然出现在他身旁,轻声问道。 姬祁转过头,看向梅蔫蓉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她清冷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妩媚,睫毛轻轻颤动,让人心神荡漾。 “我可是从不做坏事的!你见过品德高尚的人会干坏事儿吗?”姬祁微笑着回应梅蔫蓉的质问。 然而,梅蔫蓉却紧盯着他,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别狡辩了!那晚的黑袍人肯定是你!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巧合!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丁宠!” 姬祁无奈地耸了耸肩,环顾四周寻找丁宠的身影,心想这家伙会不会背叛自己?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曾送他几幅仕女图,他也是个“同道中人”,姬祁的心又定了定。 “那你就去问吧!丁宠那家伙行事向来不靠谱,说不定你朋友怀的孩子还是他的呢!”姬祁调侃道。 梅蔫蓉闻言,刚要反驳,成浩博和姬论叶就走了过来。 成浩博径直走到梅蔫蓉身边,“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那边的视野不是更好吗?而且,有些人在这也会影响你的心情!” 姬祁见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怎么着?难道想在迎战吐丝国的高手前,先与我较量一番吗?” 第50章不怕当压寨夫人吗?(4) “那倒不必!眼下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我可不会让个人恩怨左右了战局大局!”成浩博笑着回应,他的笑容依旧那么灿烂,引得周围的人都不禁投去赞许的目光。 相比之下,姬祁就显得有些失态,令人心生不悦。 “那么,你还是请便吧。”姬祁对成浩博说道,“我的行事作风,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成浩博闻言大笑,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姬祁越是愤怒,就越能彰显他的从容不迫。他环顾四周的人群,果然看到他们对姬祁的厌恶之情又多了几分。 “梅蔫蓉,咱们走吧。”成浩博微笑着对梅蔫蓉说道。 然而,梅蔫蓉却摇了摇头,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姬祁身上,依旧固执地等待着他的答复。见梅蔫蓉如此坚持,成浩博不禁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选择陪在她身边。 “你真的不愿对我说实话吗?”梅蔫蓉直视着姬祁说道。 姬祁一脸无辜地笑道:“问题是真的不是我干的,否则我一定会负责到底。”说完这句话,姬祁生怕梅蔫蓉再追问下去,连忙将目光投向了决斗场。 只见双方的修行者已经激战正酣,只可惜,他们都还未踏入入意境,这场对决的精彩程度也就大打折扣了。 “喂喂喂,你们几个,干嘛呢?都围着我干嘛?不去上面好好表现一下你们的爱国情操?”姬祁环顾着周围的成浩博等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吐丝国的修行者们都在等着你们去教训呢!” 章馨儿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姬祁,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审视,“你自己怎么不去?光说不练,就只会指使别人?” 姬祁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我这不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嘛?年轻人,要懂得抓住机会,好好表现自己。” “少废话!”章馨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姬祁的话,“既然你这么有觉悟,怎么不见你上去为国争光?” 姬祁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章馨儿,你知道这世上最悲惨的单相思是什么吗?” 章馨儿微微皱了皱眉,对姬祁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单相思?这跟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姬祁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世上最悲惨的单相思就是——我爱祖国!” 章馨儿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姬祁这句话的意思。 “明白了吗?”姬祁继续说道,“如此悲惨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呢?” “你……”章馨儿瞪大了眼睛,被姬祁这番歪理邪说气得说不出话来。 姬祁看着章馨儿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章馨儿没好气地白了姬祁一眼,“你这种人,简直就是……” “是什么?”姬祁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等着章馨儿的下文。 “就是……无可救药!”章馨儿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更难听的话,只是狠狠地瞪了姬祁一眼,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姬祁看着章馨儿气呼呼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章馨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虽然嘴上说着生气,但心里其实并没有真的怪他。 “好了,不逗你了,”姬祁收起了玩笑的语气,正色道,“你们要是真的想为国争光,就赶紧上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你呢?”章馨儿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我当然有更重要的任务,”姬祁神秘一笑,“放心吧,我不会闲着的。” 章馨儿半信半疑地看着姬祁,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着决斗场的方向走去。 姬祁看着章馨儿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当然不会上去和那些吐丝国的修行者硬碰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章馨儿觉得不能和姬祁说下去,这家伙就是一个混蛋。 姬祁的淡然自若,甚至可以说是放浪不羁,让姬论心中泛起一丝惊奇。他凝视着姬祁,记忆深处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油嘴滑舌,无赖波皮,如同市井无赖般令人厌恶。然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姬祁,却透着一股纨绔子弟特有的洒脱,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扰乱他半分心神,神情慵懒散漫,与记忆中的形象判若两人。 姬祁的转变让姬论忍不住再次仔细打量他,目光中带着探究和疑惑。特别是姬问亲口讲述姬祁一招击败谷明威的事迹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他意识到姬祁的变化并非表面,而是由内而外的。 姬论深知姬问的性格,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夸大其词。他相信弟弟的话,心中对姬祁的看法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最终,姬论还是不愿与姬祁为伍,转身迈步离开。 “你真吃过树根、树皮?”等一群人走完后,章馨儿仍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姬祁。 姬祁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章馨儿的问题,思绪却飘回了三年前。那时,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灵魂附着在姬祁残破的身体里,重伤让他动弹不得,身无分文更是雪上加霜。孤立无援的处境,让他只能勉强支撑着去寻找食物,以避免被活活饿死。彼时的他,虚弱得连一只野兔都抓不住,更别提捕猎其他动物了。为了生存,他只能依靠树上的野果和地上的野菜充饥。 然而,并非每天都能找到足够的食物,饥饿的煎熬让他不得不去尝试挖树根,那苦涩的味道至今仍记忆犹新。那一个月,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每天拖着剧痛的身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甚至怀疑自己能否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伤口的疼痛、饥饿的折磨、对未来的迷茫,像三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无数次地问自己: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内心深处的不甘和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日夜。 幸好,他最终挺了过来,伤势逐渐痊愈。身体恢复后,他开始学习制作简单的工具,设陷阱捕捉野兽,终于能够自给自足,不再为食物发愁。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进入了弥陀山,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老疯子,从此踏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见到姬祁对她的询问默不作声,章馨儿嘀咕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不愿说就算了!” 然而,当她观察到姬祁那副失神的样子,心中已然确信姬祁所言非虚。 要知道,这个曾经在伊祁城里以肉食为乐,连珍稀佳肴都挑剔不已的家伙,这三年来竟然沦落到吃树根的地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继续……” 正当众人为姬祁的经历而陷入沉默时,决斗场上已换了一轮又一轮的选手;吐丝城的一名修行者已击败伊祁城的十多人,这让伊祁城的青年才俊们愤慨不已。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姬问上去了!”这欢呼声宛若惊雷,瞬间点燃了伊祁城众人的热情。先前的颓丧气氛,因吐丝城修行者的连胜而被笼罩,此刻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斗志昂扬与满心的期待。 姬问,伊祁城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的出场宛如一剂强心针。他的出现,预示着伊祁城即将展现真正的实力。 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姬问师兄必胜!”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的到来。 另一个青年补充道:“没错,姬问师兄可是我们伊祁城的骄傲,他一定能打败吐丝城的家伙!”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眼中闪烁着精光:“姬问这孩子,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旁边,一位妙龄少女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姬问哥哥,加油!” 随着姬问的登场,决斗场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吐丝城的修行者也不禁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认真对待这场比试。 观战者中,有人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决斗的预热期已经要结束了,真正的大战即将上演。” 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是啊,姬问的出场,意味着伊祁城要开始反击了。” 一位壮汉拍着胸脯,豪迈大笑:“哈哈哈,这一次一定要打得吐丝城屁滚尿流!”他指着场边摩拳擦掌的两人说,“看浩博和姬论都做好准备了,他们随时准备上场,没有谁是他们的对手。” “……” 人群中议论纷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们对伊祁城的修行者充满信心,相信他们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然而,在这众人情绪高涨之时,姬祁的目光却转向了身旁的梅蔫蓉。他侧目看去,只见她在阳光下,雪白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姬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呵呵,你对伊祁城的修行者还真有信心,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被抓去做压寨夫人吗?” 第51章全部铩羽而归(1) “伊祁国的荣耀,绝不会陨落!”梅蔫蓉的眸子闪烁着坚毅之光,她凝视着姬祁,似乎要将那份不屈的信念深深烙印进他的心底,“他们不仅无法战胜我们,更休想将我带走。”她的话语中透着不容任何质疑的坚定,那份自信犹如璀璨星辰,照亮了周遭的每一寸空间。 姬祁闻此,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也许吧!不过,假如这场较量的优胜者真的向你表达爱慕,你是否会应允他的求婚呢?”他的语调半开玩笑,半带认真。 梅蔫蓉的脸颊顿时泛起一抹绯红,犹如春日初绽的樱花,娇美动人,羞涩中带着几分妩媚。 “休要胡言乱语。”她轻声嗔道,同时微微垂下眼眸,试图遮掩那抹羞涩。 姬祁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笑意愈发浓厚:“梅蔫蓉,你可曾知晓,你羞涩的模样比你平日里的清冷更添了几分动人!我倒真想采摘几朵樱花来与你相较,看看是樱花更添风韵,还是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更胜一筹。” 梅蔫蓉的脸颊愈发绯红,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姬祁的戏谑。她深知,一旦与他继续这个话题,自己恐怕又会羞得无地自容。 此刻,决斗场上的姬问正大展鸿图,他攻势凌厉,招招致命,接连将吐丝国的数名高手击败。 伊祁国这边欢声雷动,喝彩声不绝于耳,仿佛要将苍穹都撼动一般。 而吐丝国那边,却是面色铁青,他们未曾料到姬问会如此强大,接连损失了几员大将。 经过一番商议后,吐丝国终于派出了一位强者,这位强者沉默寡言,但一出手便是震撼人心。他的动作并不迅疾,但每一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击之下,姬问竟被生生震退数步,手臂都颤抖不已。 “化意境强者!”姬问眉头紧蹙,神色凝重。他未曾料到对方竟会在这个时刻派出化意境的强者,这无疑是一种不公平的竞争!然而,吐丝国的强者却不给姬问丝毫喘息的机会,他大喝一声:“受死吧!”随即猛然一击,直逼姬问胸口。 姬问急忙伸手抵挡。一股骇人的力量猛然撞击在他的臂膀上,似乎要将他的手臂残忍地撕裂。 随后,这股力量如狂潮般席卷他的全身,他根本无法抗衡,整个人就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失控地横飞而出,脚下的土壤被他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最终,他重重地砸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嘴角还残留着鲜红的血丝,显然已受了重创,他艰难地咳了几声,感觉体内的气血在肆意翻涌,似乎要冲破躯体的束缚。 对于这个结果,在场的众人并未感到丝毫惊讶。 毕竟,一个真气境的人能够抵挡化意境强者的一击而保全性命,已经足以彰显姬问的超凡实力。当然,这也要归功于吐丝国的强者并未全力以赴。 “真是离奇!这才几轮交锋啊!吐丝国怎么就如此急切地把化意境的强者派出来了!”章馨儿不禁低声抱怨道。 “是啊!吐丝国每年都会在天气转寒之际来我们伊祁国切磋,但从未见过他们如此迅速地出动化意境的强者。”有人应和道。 “现在就派出化意境强者,对他们而言并无益处。”另一个人分析道。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梅平安等人开始商讨应对之策,经过一番商议,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接着,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谷明威。 “谷明威?他怎么上去了?”有人惊讶地喊道。 “听说谷明威曾被姬祁一招击败,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有人疑惑地议论道。 “那怎么可能!谷明威可是我们伊祁城排名前三的高手,姬祁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打败他!”另一个人不屑地反驳。 “……” 姬祁看到谷明威上场,心中也不免有些惊讶。他记得上次虽然未将谷明威重创,但也不至于恢复得如此之快。看来这家伙还真是皮糙肉厚,早知道当初就该下狠手。 看着姬祁不善地盯着谷明威,梅蔫蓉秀眉微蹙:“你怎么不上去?以你的实力,上去定能让人刮目相看,这不是很好吗?” “停下吧,或许你们的责骂更合我心意。”姬祁微微摆动头部,拒绝之意明显,嘴角边挂着一丝浅笑,仿佛周遭的紧张气氛不过是微风拂面。 “小孩子们的打架游戏,我并无兴趣加入。” “孩子们的打架游戏?”章馨儿等人闻言,皆忍不住相视而笑,眼中的戏谑之光闪烁。他们心中清楚,化意境高手间的较量是何等的震撼人心,姬祁之言不过是夸张其说。若非了解姬祁的实力,他们恐怕真要以为姬祁已达到超凡脱俗的先天之境,方能如此泰然处之。 此时,谷明威挺身而出,与吐丝国武者针尖对麦芒,气氛紧绷得仿佛能听见时间的脚步声。 吐丝国武者面如止水,一切似乎尽在掌控之中,他缓缓伸出食指,对谷明威言道:“一招,足够了。” 这话一出,伊祁国的围观群众瞬间沸腾,声讨之声连连,指责吐丝国武者太过狂妄。谷明威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暗自思量:“又是一招?这与当初姬祁对待我的态度何其相似!我谷明威岂是任人摆布之辈?身为伊祁城的第三把交椅,受此轻视,我怎能不有所反应?” 愤怒之下,谷明威不再多言,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通报,便猛地发起攻击。他的意境化作一柄锋利的圆月弯刀,携带着刺骨的冷风,直取吐丝国武者而去。一击之下,化意境的可怕威力暴露无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观众们都能感受到那股锐不可当的刀意,伊祁国的民众更是情绪激动,期待着这一击能将那嚣张的吐丝国武者击败。谷明威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全力加速,脚下的刀意轨迹变得愈发诡异,直指吐丝国武者的要害。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吐丝国武者只是淡然一笑,随手一掌拍出,其中蕴含的力量霸道无比。“太弱了。”吐丝国武者的话语在众人耳畔回响,他的掌风化作一股强大的风暴,轻而易举地将谷明威的攻击吞噬殆尽。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谷明威被震得倒飞而出。他重重地摔落在地,脚部在猛烈的撞击下扭曲变形,骨折的痛苦让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躯。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相比于上次姬祁出手,谷明威现在的伤势无疑更为惨重。目睹此景,梅平安等人纷纷站起,目光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他们十分清楚,能够将谷明威如此轻易地击败,对方的实力必然已经达到了化意境五重的境界,这样的修为在吐丝国年轻一辈中已然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然而,根据他们所搜集的信息,吐丝国年轻一辈中最强大的修行者似乎并非此人。在他们的资料中,此人不过是个二重化意境的修行者,究竟是如何在何时何地突飞猛进到了五重境界? “看来情况与我们之前了解的有所出入啊。”姬伯衡紧皱眉头,双眼紧紧盯着决斗场上的局势,神色异常严肃。 梅平安点头赞同,同时,姬祁之前关于庞绍被吐丝国修行者击败的提醒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这使他变得更加警觉。 “哈哈哈……伊祁国难道已经无人敢出来应战了吗?看来伊祁国也不过如此,还是乖乖地把城池和美人献上吧!”吐丝国那边看到这一幕,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面对这样的挑衅,梅平安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姬论和成浩博:“你们之中,谁愿意上台一战?”他很明白,谷明威已经败下阵来,此时能够挽回局面的只有他们二人了。 想到姬论和成浩博的实力,梅平安心中的忧虑稍微减轻了一些。毕竟,两人都是化意境七重上品的强者,实力非凡,足以应对眼前的危机;即便吐丝国那边真的有什么黑马出现,也绝不可能在他们两人面前掀起滔天巨浪。 梅平安话音刚落,成浩博便猛地站起身,掷地有声地说道:“我去!”他的目光如炬,炯炯有神,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区区吐丝国,我一人足矣!”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洪亮,“我要让吐丝国的人知道,我伊祁城并非无人!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成浩博一人,就足以让他们俯首称臣!” 梅平安赞赏地望向成浩博,又扫了一眼台上那不可一世的吐丝国武者,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浩博,小心行事,切莫轻敌。” 成浩博抱拳一礼,语气坚定地回应道:“相国大人放心,此战必胜!”言毕,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决斗场。每一步都铿锵有力,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坎上。 他的出现,瞬间点燃了伊祁城群众的热情。原本有些低迷的气氛,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姬祁甚至从中感受到了前世世界杯足球赛的热烈氛围,热血沸腾,激动人心。 “成浩博终于出手了!”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看他怎么教训吐丝国那帮嚣张的家伙!”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成浩博的信心。 “浩博哥出手,必胜无疑!”年轻的少女们挥舞着手中的丝巾,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浩博哥,加油!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孩子们也跟着兴奋地喊着,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强者的敬仰。 在他们心中,成浩博是伊祁城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无人能敌!是他们心中的英雄,是他们的骄傲! 成浩博稳步走上决斗场,在距离吐丝国武者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他目光如电,直视着对方,缓缓地竖起一根手指,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更带着强大的自信:“一招。” 这个动作,既霸气又不失潇洒,既自信又不失风度,瞬间引得无数少女惊呼连连:“太帅了!浩博哥,我们爱你!” 章馨儿身边的女人们也满眼星光地盯着成浩博。 姬祁看着那些女人对着成浩博犯花痴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唉,现在的女人啊,真是肤浅!一点品位都没有!” 他故意提高音量,确保周围的人都听得见,“放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温文尔雅、谈吐不凡、风度翩翩、气质高贵的优质男不看,偏偏要去迷恋那些只会耍帅的花哨小白脸!” 他顿了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继续说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章馨儿再也无法忍受姬祁的自吹自擂,她猛地转过头,怒目圆睁,对着姬祁怒喝道:“闭嘴!你能不能不要再发出这种令人作呕的声音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自恋到如此地步的人!你的优秀,我们真的欣赏不来!” “也对,”姬祁故作落寞地垂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世俗之人,又怎能理解我这份超凡脱俗的优秀呢?” 他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神中充满了忧郁和无奈,“我的优秀,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注定只能独自闪耀,无人能懂。”他再次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孤独和寂寞,“真是独孤求败啊!难道这世上真的就没有一个能与我比肩的人吗?” 他顿了顿,继续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要等到山无陵、天地合,才敢承认我的优秀无人能及吗?”他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落寞和悲伤,“唉,无敌是多么寂寞啊!”他捂住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又有谁能体会呢?”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或许,我的优秀,注定只能成为一个传说。” 第52章全部铩羽而归(2) 他再次叹息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落寞,“唉,生不逢时啊!” 众人没有理会姬祁的自言自语,都把目光聚焦在成浩博身上。她们不敢看姬祁,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他。他怎么好意思和成浩博相比? 在众人炽热而崇拜的目光中,成浩博果断出手,没有一丝花哨,向着吐丝国的武者,成浩博的攻击直冲而去,速度迅猛无比。 “浩博哥真帅!”望着成浩博一击将吐丝国武者击倒,一群女子兴奋不已,差点要跳起来。姬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咋舌。他心想,有时候真为女人的智商感到着急,不管是在前世还是这一世,女人一旦疯狂起来,真的会变得有些愚蠢。他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那些为了追星而愿意付出一切的女人,无法理解她们的头脑到底是怎么想的。 姬祁扭过头,不愿再看这些女人,生怕自己离她们太近,会被她们影响智商。成浩博一击击败对方的一个化意境修行者,让伊祁国这边兴奋不已,声浪中全是对成浩博的赞美。 “哼!”唯有吐丝国那边的武者不断冷哼。其中一名武者对着旁边的人点了点头,很快,吐丝国阵营中就有一人快步走向决斗场。 “姬祁!就是他,就是他!这家伙揍了我一顿!”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丁宠,站在姬祁身边,怒气冲冲地盯着走向决斗场的吐丝国修行者。 丁宠一出现,原本围在章馨儿身边的一群女子吓得失魂落魄,赶紧四处散开。这家伙自从来到伊祁城之后,就四处寻找女人,她们生怕被丁宠盯上。 丁宠见这群女人见他如同见猛虎一般,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谁要是敢离开这里一步,本少爷就让她今晚陪睡!” 一句话,让这些女子瞬间停下了脚步,但她们看着丁宠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怒意。 望着眼前这一幕,姬祁不由自主地漾起了笑意,心中暗忖,若丁宠在伊祁城盘桓些时日,或许能够将其那不甚光彩的名声,从丁宠自己手中接过,成为新的“代表人物”。 丁宠问梅蔫蓉:“成浩博到底有多强?”梅蔫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回答道:“他达到了七重化意境。” “哦!那成浩博等着挨揍吧。”丁宠说道,接着又补了一句,“那家伙可比成浩博那个小白脸强多了!” 这时,一个女人因为丁宠说成浩博的坏话,忘记了对丁宠的恐惧,对着他吼道:“你才找抽呢!” “就是!浩博哥那么强,收拾对方轻而易举!”另一个女人附和道。 面对一群女人的指责,丁宠毫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了决斗场上。 吐丝国的武者鲁巴丝看着成浩博,嘴角上扬:“你就是伊祁国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成浩博盯着对方,言语中带着傲气:“你又是谁?” “我是鲁巴丝,吐丝国年轻一辈排名第三。不过,我想收拾你足够了!”鲁巴丝笑道,“伊祁国准备好美人和城池吧。”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成浩博被激怒,一脚狠狠踢出,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如同利箭般迅猛。 梅安平看着成浩博这一击,点了点头笑道:“成浩博确实有长进,这出手之间,意境运用得十分娴熟,已经和腿法融为一体了。” “是啊!此次伊祁国和以往一样,必胜吐丝国了。”旁边的人附和道。 看着成浩博强势凶猛的攻击,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伊祁国众人彻底放下了心。鲁巴丝在成浩博的攻击下只能闪避,这让伊祁国的人群惊呼不已,兴奋地尖叫。 “你除了闪避还会什么?”成浩博看着对方,嘴角带着不屑,再次一脚狠狠踢出。这一次,他原本以为鲁巴丝还会闪避,但计算失误了。鲁巴丝不闪不避,直接以脚迎了上去。 “砰!”两人碰撞在一起,同时震退几步,脚都颤抖了起来。 “七重化意境……”成浩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样的修改使文本更加流畅、清晰,并且减少了冗余和重复。同时,也保留了原文的主要内容和意图。对方竟与他同处一境。梅安平原本放松的心情,此刻猛然紧绷,他瞪大眼睛,目光如箭般射向吐丝国阵营,只见他们的领队正对他点头示意。 “这怎么可能?”梅安平震惊地喃喃自语,“伊祁国得到的情报是对方只有五重化意境的高手,怎会突然出现七重境的高手?” 就在梅安平震惊之际,成浩博却激动地咆哮起来:“七重境又如何?我照样能轻松击败你!”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鲁巴丝大笑一声,随即以丝毫不逊于成浩博的凌厉攻势,不断扫向成浩博的下盘。两人战得异常激烈,不时爆发出沉闷的响声,斗得旗鼓相当。 这时,丁宠撇撇嘴,对姬祁说道:“鲁巴丝有一招非常厉害的攻击,我就是在那招下吃了大亏。成浩博的实力不过和我相当,甚至还比不上我,他肯定不是鲁巴丝的对手!” 丁宠的这句话,让梅蔫蓉的目光猛然射向了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梅蔫蓉眨动着那双黑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透露出她内心的波澜。 “我没兴趣骗你们。”丁宠看向梅蔫蓉,目光在她那浮凸有致的迷人身材上停留了片刻,心想这真是一个诱惑撩人的美人,难怪姬祁会暗恋她,“把希望寄托在成浩博那个小白脸身上,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章馨儿见梅蔫蓉面色泛白,鼓起勇气对着丁宠哼了一声。她觉得丁宠完全是在吓人,一个只会祸害女人的人扬言他比成浩博强,这可信度就如同姬祁愿意从良一样低。 “你若不信,将来自会明了。”丁宠未做更多阐释,他的视线投向了决斗场。在那决斗场内,成浩博与鲁巴丝正展开着激烈的交锋,他们的意境劲气四射,舞动间带起猛烈的风暴。两者实力旗鼓相当,每一次攻击都能使对方身躯震颤。 “倒也有些能耐。”成浩博眼神冰冷地盯着鲁巴丝,身上的意境愈发浓郁,汇聚一处,给予鲁巴丝极大的压迫,如同巨浪般向其碾压而去。“可比你强多了!”鲁巴丝放声大笑,“且看我劈山腿的厉害!”言罢,鲁巴丝脚下的意境猛然汇聚,与他的腿劲相融,双腿不断劈踢,横扫之间,仿佛真有劈山裂石之势,霸气绝伦。 眼见鲁巴丝突然施展出如此强大的腿法,梅安平等人皆猛然站起,面色大变。姬祁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几分,他凝视着场中的鲁巴丝,神色凝重:“这是先天级的武技!他一个化意境的武者,居然也能施展得出!” 姬祁心中充满惊讶,先天级武技虽不算极为珍稀,但在伊祁国、吐丝国这样的小王国中却颇为难得。更何况,先天级武技通常只有达到先天境的武者才能施展,未达此境的武者要想施展,必须有特殊的手段或遭遇,而这样做的代价往往不小。 至少在伊祁国、吐丝国这样的小王国里,若非家世极为显赫之人,通常不会愿意承担这样的代价。即便家世富贵,也不一定愿意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去修炼先天级武技。比如丁宠,尽管家世极为显赫,却也没有特意去修炼先天级武技。因为丁宠的爷爷认为他完全有能力达到先天境,没必要花大价钱去修炼将来可能自然掌握的武技,还白白浪费了时间。 然而,眼前这位来自吐丝国的小王国武者,竟然修炼了先天级武技,而且已有相当火候。这怎能不让姬祁感到惊奇呢? “我就是败在他的先天级武技之下!”丁宠愤愤不平地喊道。他接着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听我爷爷的,应该先学几套先天级武技。” 姬祁笑了笑,目光转向场中。自先天级武技出现后,成浩博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断闪避着对方的攻击。 对于这个结果,姬祁和丁宠都不感到意外。尽管先天级武技在化意境修行者手中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但它仍然远超先天级以下的武技。如果成浩博没有先天级武技,他将难以应对这样的攻击。 成浩博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身上衣衫多处被鲁巴丝的劈山腿劲风撕裂。丁宠见状,忍不住摇头叹息:“唉,成浩博要败了。” 他的目光从决斗场中移向姬祁,带着一丝疑惑和求知欲问道:“姬兄,你说有没有可能不用先天级武技就能打败对方?” 姬祁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当然可以。” 丁宠愣了一下,追问道:“真的?可是鲁巴丝的劈山腿如此凌厉,没有先天级武技怎么抵挡?” 姬祁的目光重新回到决斗场中,语气笃定:“就算是最简单的攻击,如果你能将其精髓完全发挥出来,也足以应对那一套劈山腿!”他顿了顿,补充道:“武技本身并非决定胜负的关键,关键在于施展它的人!” 丁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没有强大的武技,只要对自身劲气的运用达到极致,也能战胜拥有先天级武技的对手?” 姬祁肯定地回答:“没错!先天武技虽然强大,但它终究只是工具,工具的威力取决于使用它的人。如果使用者本身实力不足,即使拥有再强大的武技也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他继续解释道:“反之,如果一个武者对自身劲气的掌控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是最基础的拳脚功夫,也能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丁宠听得津津有味,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么说,成浩博还有机会?” 姬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关键就看他能否领悟到这一点。”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成浩博已经被逼到了决斗场的边缘,退无可退。鲁巴丝的劈山腿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成浩博避无可避,只能咬牙凝聚全身劲气,准备硬接这一击。 “来得好!”鲁巴丝狂笑一声,声震四野,嚣张至极。他高高抬起腿,阳光下,那腿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犹如一柄开山巨斧,裹挟着风雷,狠狠劈下。 这一击凌厉无比,仿佛要将空气劈成两半,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直取成浩博的脚。成浩博仓促间,只能强提一口气,将全身劲气凝聚于脚上,硬接这雷霆一击。 “砰!”一声巨响,如晴天霹雳,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成浩博的脚与鲁巴丝的腿猛烈相撞,激起一阵气浪,席卷整个决斗场。尘土飞扬,遮蔽了视线,也掩盖了成浩博痛苦的**。 “咔嚓……”一声细微却清晰的脆响传入众人耳中,宛如惊雷炸响。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尘埃落定后,众人这才看清场上的情形:成浩博抱着腿在地上翻滚,痛苦不堪。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发出阵阵痛苦的**。 伊祁国的群众猛然站起,眼中满是震惊、疑惑和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这不可能!”章馨儿惊呼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成浩博,伊祁国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竟然败了? 梅安平等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脸色大变,神色中满是惊慌。成浩博的失败意味着什么呢?他们心中充满了不安。 “成浩博怎么会败?他应该是不败的才对!”有人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所有人愣愣地看着被鲁巴丝一脚踢出场外、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成浩博,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强大的成浩博会败得如此轻易。 成浩博的失败对伊祁国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意味着他们失去了最后的希望……我们真的要让出土地、赔偿款项,并把梅蔫蓉拱手相让吗? “伊祁国的年轻一代也不过如此嘛!”吐丝国领队哈哈大笑,他的声音在城楼上回荡,刺耳如尖刀,深深刺痛了每个伊祁国人的心。 第53章全部铩羽而归(3) 他挑衅地扫视四周,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听说这是你们伊祁国最强的人?竟如此不堪一击!还有其他人愿意上吗?如果没有,那就赶快认输吧!” “割让城池,把那位美人送过来。”他嚣张的话语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宛如晴天霹雳,在伊祁国众人的头顶炸响。 姬祁转头望向梅蔫蓉,只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因愤怒而颤抖。 这时,丁宠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看来你的梦中情人要被人抢走了!”他摇了摇头,又叹息道,“真可惜啊,这女人长得如花似玉,若是我,可真舍不得让她落入他人之手。” 姬祁白了丁宠一眼,当然明白他的心思,不过是想让自己帮他挽回颜面罢了。 见姬祁默不作声,丁宠终是忍不住开口催促:“你总不会懒惰到此时仍不愿出手相助吧?” “我毫无兴趣。”姬祁毫不在意梅蔫蓉的安危,即便伊祁国落败,国王也不一定会将城池与梅蔫蓉拱手让给吐丝国。 正当丁宠还想再劝姬祁时,一道身影猛然冲入场中,高声道:“伊祁国姬论,特来请教阁下高招。” 原本心灰意冷的伊祁国人,见姬论挺身而出,心中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鲁巴丝嗤之以鼻,“就连你们伊祁城最强的成浩博都败在了我手下,你上来也只是重蹈覆辙!” “他不如你,不代表我也会输给你。”姬论神色淡然,向对方伸出手,风度翩翩地说道,“请指教!” 若是平时,姬论这番话定会引来成浩博那些崇拜者的嘲笑,但此刻,他们却都满怀期待,希望姬论真的能比成浩博更强。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底气说这句话。”鲁巴丝大笑一声,攻势猛然变得凌厉起来,一出手便是先天级的劈山腿,企图一举将姬论踢出场外。 “明知对方有先天级武技还要上,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丁宠摇了摇头,“你这位大哥也不明智啊!和你……”然而,丁宠的话还未说完,他的眼睛便瞪得滚圆:“他……他……” 场中,姬论面对鲁巴丝的劈山腿攻击,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手掌翻飞,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直接迎向对方的腿击。 “这世上并非只有你能在化意境施展先天级武技!”姬论语气平淡,一击之下,竟将鲁巴丝震退。 那正是先天级的掌法! 姬祁眼前一亮,未曾料到姬论竟也掌握着先天级武技;这一幕,让伊祁国上下欢欣鼓舞,纷纷为姬论呐喊助威。 梅蔫蓉站在姬祁身旁,此刻面色微红,拳头紧握,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姬论手臂挥动,一掌掌带着霸道的劲气,蕴含着他的意志,与鲁巴丝那凌厉的攻击展开激烈交锋。两人以先天级武技碰撞,场面震撼人心,每一次出手都惊心动魄。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能量波动。 伊祁国的民众在目睹成浩博的失败后,心情已然沉至深渊,然而,就在此时,他们看到姬论以手为盾,一次次地阻挡住对手脚下的凌厉劈砍,内心不禁掀起了惊涛骇浪。 “竟未料到,姬论才是伊祁城中真正的佼佼者!”一声惊叹划破空气,众人纷纷投以讶异的目光。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力量,单凭臂膀之力,竟能抵挡那足以碎石的腿技,姬论的实力,何时变得如此深不可测?”梅安平一行人眼中的光芒闪烁,纷纷转头向姬伯衡投去赞许:“贵公子何时修炼至此等境界?掌法中所蕴含的意境,竟如此丰富而深远!” 姬伯衡亦是满脸愕然,对儿子的蜕变一无所知。 “退下!”伴随着一声低喝,姬论以一臂挡住鲁巴丝的攻势,随即一掌推出,意境如波涛般汹涌澎湃。 鲁巴丝虽奋力抵挡,却仍被震得连连后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姬论,好样的!”伊祁国的民众见状,欢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地都淹没。而被抬走的成浩博,目睹姬论备受推崇,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内心思绪万千。 “你这位兄长,同样不容小觑。”丁宠望着姬论占据上风,忍不住对姬祁感叹道。毕竟,姬论也只是七重化意境的境界,却能压制住同级别且施展先天武技的玄者,实力之强,可见一斑。姬祁亦是心生惊讶,姬论的表现实在出乎他的预料;而且,姬家并无此等掌法,姬论究竟从何习得? “哈哈,原以为伊祁国尽是些无能之辈,没想到还有几分血性!”鲁巴丝大笑一声,言语间对伊祁国众人不乏嘲讽。 此言一出,伊祁国众人怒不可遏,成浩博的脸色更是阴沉如水,往日的明朗早已荡然无存。 “伊祁国从不缺少真正的勇士。”姬论目光如炬,直视鲁巴丝,“吐丝国若再存贪婪之心,必将自食恶果。速速撤回你们囤积在伊祁国边境的军队!”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鲁巴丝大笑一声,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势,比先前更加凶猛霸道。 姬论则以掌法应对,与鲁巴丝激烈交锋,硬生生地将对方的攻势压制下去。 目睹姬论占据上风,伊祁国的民众欢呼声更加热烈,声浪直冲云霄,比成浩博先前的表现还要震撼人心。那股震耳欲聋的声响同样震撼了章馨儿等人,她们纷纷情不自禁地为姬论加油鼓劲。 “看来,这一回的风头全让姬论给抢去了。”丁宠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姬祁,眼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心中暗自发誓回去后定要勤修先天级武技,毕竟在吸引女性方面,这简直是事半功倍的利器。 “退下!”姬论步步紧逼,鲁巴丝不得不连连后退,直至决斗场的边缘。姬论猛然发力,一掌向鲁巴丝拍去,意图将其击出场外。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鲁巴丝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手臂轻轻一转,几根银针瞬间出现在掌心之中。 姬论信心满满地一掌击出,与鲁巴丝的手掌对撞在一起。但就在两者接触的瞬间,姬论的脸色骤变,一股剧痛从手掌传来,仿佛整个手臂都要被撕裂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鲁巴丝趁机一脚踹出,正中姬论的胸口,将他狠狠地踹飞出去。 “哇……”姬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望着自己手掌上的几根银针,愤怒地大骂:“无耻!” 鲁巴丝对姬论的谩骂充耳不闻,只是朝他微微拱了拱手,淡淡道:“承让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伊祁国的观众们惊愕不已,但随即他们的愤怒便如火山般爆发出来,纷纷怒斥:“卑鄙!竟然使用暗器!” “吐丝国的人都是卑鄙小人,使用这种无耻的手段!” “……” 伊祁国观众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们对着吐丝国的方向大声怒骂,甚至有人愤怒到了极点,抓起砖头就向吐丝国的阵营扔去。 “哼,难道伊祁国连一场公平的较量都无法承受?比武之前明文规定,武器任选,是你们自己放弃使用,这又怎能归咎于他人?”吐丝国领挥手挡住石头的攻击,目光落在梅安平身上,带着讥讽之色。 “把姬论抬上来。”梅安平气急,让人把姬论抬上来,梅安平怒不可遏,立即命人将姬论抬到场地中央。 只见姬论的手已是一片漆黑,周围的修行者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大变,惊恐地喊道:“有毒!” 然而,姬论却摇了摇头,痛苦地说道:“不,是煞气!那银针被煞气污染,充满了邪恶的力量。” 此言一出,包括梅安平在内的所有人,无不变色。 显然,吐丝国这是要彻底摧毁姬论。要知道,煞气之烈,绝非人体所能承受,它能摧毁人的生机,腐蚀经脉,一旦侵入五脏六腑,那便是必死无疑。 此刻,姬论只觉自己的手臂仿佛要被撕裂开来,剧痛难忍,全身冷汗涔涔,身体也因剧痛而不停痉挛。 吐丝国领队见状,更是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哈哈,伊祁国还有没有人敢应战?若是没有,那就乖乖交出梅蔫蓉和城池地图吧!” 这嚣张的笑声激起了伊祁国群众的愤怒,但他们的脸色却同样难看。毕竟,伊祁城最强的两人都已败北,还有谁能挺身而出,抵挡这强大的敌人呢? “哈哈,看来伊祁国真是无人了!”鲁巴丝也在决斗场上大放厥词,刺耳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丁宠见状,推了推姬祁,问道:“你真的不上去?” 姬祁面色凝重,却摇了摇头,道:“没兴趣。”然而,他的脚步却并未迈向决斗场,而是走向了姬论。 姬论此刻的情况危急,若不及时救治,恐怕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梅蔫蓉等人早已围在姬论身边,见他手臂上的黑点越来越多,她们都是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如纸。姬祁推开挡在前面的章馨儿和梅蔫蓉,两女见他此时还对她们动手动脚,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章馨儿更是气得想要开口大骂。但姬祁却仿佛没有看到她们的愤怒,而是俯身到姬论身旁,伸手就要去拔他手上的银针。 “别动!”姬论急忙喊道。 这些银针可是被煞气淬炼过的,岂是姬祁能轻易碰触的?然而,姬祁却只是笑了笑,说道:“没关系。”说完,他便伸手抓住了银针,用力一拔,将几根银针从姬论的手上拔了出来。 之后,他紧紧地握住姬论的手,开始运功为他疗伤。正当姬论要推开姬祁之际,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姬祁紧紧握住,瞬间,那股撕裂般的剧痛竟神奇地消失了,令他惊愕不已。 此时,姬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冷静些,别乱动。” 众人目睹姬祁紧握着姬论的手,不禁微微蹙眉,然而,他们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吐丝国的喧嚣所吸引,对其的叫嚣充耳不闻。 梅安平一行人面色铁青,内心无比焦虑,此刻,还有谁能挺身而出?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伊祁城的年轻一辈,却发现他们纷纷避开视线,不敢与梅安平对视。 显然,无论是连成浩博还是姬论,都不是对方的对手,他们又怎敢贸然出头? “相国大人,若无人敢于应战,那便依约行事吧。将美人与城池奉上,否则我吐丝大军必将伊祁踏为平地。”吐丝国领袖狂笑不止,其目光落在梅蔫蓉那绝美而冷漠的面容上,淫邪之色不加掩饰地流露。梅蔫蓉感受到这赤裸裸的注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从未料想过伊祁国会落败,毕竟这么多年来,伊祁国一直是吐丝国的克星,谁曾想这一次吐丝国的年轻一辈竟强悍至此。 “美人稍安勿躁,很快便能接你前往吐丝国享受荣华!”吐丝国领袖大笑着,看向梅蔫蓉与梅安平时,眼中满是挑衅。 梅蔫蓉身旁的一众女子心顿时沉入谷底,难道她们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梅蔫蓉被夺走吗? “伊祁国难道已无人了吗?竟无人敢于我一战?”鲁巴丝在决斗场上嚣张地叫嚣着,肆意侮辱着伊祁国的男子。 那刺耳的笑声让章馨儿眉头紧锁,她目光如炬地扫向伊祁城的一群男子:“就算你们不敌,也不能任由他们如此侮辱!”被章馨儿怒斥,众人面面相觑,却终究无人敢于上前。 章馨儿望着那些颤抖的男子,心中愤怒难平:“胡三,你曾誓言国难当头,赴死亦在所不惜,如今只是与人一战,你为何退缩?你可是化意境的高手!” “我……”被点名的男子脸色涨红,鼓起勇气想要上前,但看到成浩博与姬论的下场后,最终还是避开了一众女子热切的目光。 “王木,你曾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刻你竟也不能挺身而出,告诉那些吐丝国的狂徒,我们伊祁国从不缺真正的勇士!” “许大,你曾誓言梅蔫蓉有难,你愿赴汤蹈火,如今她身陷囹圄,你身为伊祁城排名前十的高手,竟也畏缩不前?”章馨儿与一众女子指着这群人大声质问,期盼他们能挺身而出。然而,终究无人敢于应答,被指之人纷纷转头,不敢与她们的目光相对。 章馨儿与一众女子面色惨白,心中绝望至极。我从未料及,那些曾在她们眼前慷慨陈词、立下豪言壮语的人们,竟会暴露出如此怯懦的本性。 而她们,竟天真地相信了这一切,这实在是令人哑然失笑。 第54章尽显霸道一起来吧(1) 梅安平一行人的心沉入了谷底。失败并不可怕,但这样毫无尊严地战败,简直是给伊祁国丢脸。他们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伊祁国的颜面何存? “哈哈哈!”吐丝国的领队大笑起来,他鄙夷地盯着梅安平一行人,“我早就说过,伊祁国没有男人,哪里比得上我们吐丝国的汉子。还是把城池交给我们吧,梅安平相国大人,你的孙女今晚怕是要归我们了,嘿嘿……” “哼!”梅安平怒哼一声,凌厉的目光扫向伊祁城的年轻一辈。伊祁城的民众看到年轻人们都避开梅安平的目光,心中充满了绝望。伊祁国难道真要把女人和城池拱手让人,被这个边陲小国吐丝国嘲笑吗? “我去!”梅蔫蓉见无人站出,咬着牙坚定地说道。 “梅蔫蓉,你……”章馨儿焦急地喊道。 “没事。”梅蔫蓉勉强对章馨儿笑了笑,“就算是死,也比被吐丝国的人凌辱好!” 看着走向决斗场的梅蔫蓉,躺在一旁的姬论喊道:“梅蔫蓉!” 梅蔫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姬论。她对姬论一直心生敬佩,努力在苍白的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姬论大哥,你好好养伤吧!” 姬论撑起身子,对着梅蔫蓉摇了摇头:“回去吧,这不是女人该做的事,我来战!” “姬论大哥!”不仅梅蔫蓉,章馨儿等一众女子也都红了眼眶。此刻的姬论连站都摇摇晃晃,却仍挺身而出。 “呵呵,哭什么,让我来吧。”姬论对着女子们笑了笑,迈步就要上前,却被女子们围住不让出去。 “让开!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伊祁国的男人!”姬论厉声喝斥道。这一声厉喝,让女子们纷纷落泪。 姬论推开面前的女子,踉跄着步伐坚定地走出去。望着这个并不强壮的身影,伊祁城的民众都沉默了,他们的眼睛也都通红着。也许是这种悲壮的氛围感染了旁人,终于,有人鼓足勇气站了出来。 “姬论大哥,还是我去吧!”胡三挺身而出,说道。尽管他之前被章馨儿呵斥过,不敢轻易站出,但此刻,看到姬论咳嗽时嘴角溢出的鲜血,他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 姬论微微一笑,尽管脸色苍白,却仍努力挤出一个明朗的笑容。他拍了拍胡三的肩膀,说道:“你还小,害怕并不可耻,但不能一辈子都活在恐惧中。希望你能快点长大,伊祁国还需要你们来支撑。” 说完,姬论绕过胡三,向决斗场走去。 “姬论大哥!”其他人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想要拦住姬论,却被他挥手制止。 姬祁看着姬论,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已经身受重伤,还要和他决斗,你这是在自毁前程啊。” “我知道。”姬论对姬祁笑了笑,心中对姬祁刚刚驱除他身上的煞气有些好奇,但此刻他无暇顾及这些。 “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好好养伤。伊祁国这么多人,不一定要你出头。”姬祁看着姬论,说道,“有些责任,你不一定要承担,你又何必去承担呢?” 姬论摇了摇头,说道:“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送死就能证明你的价值?”姬祁盯着姬论问道。对于别人,他或许可以不管不顾,但姬论是他的大哥,虽然一直对他冷淡,却始终尽着大哥的责任。 “我曾立下誓言,要守护自己的家。对我来说,姬家是家,伊祁城也是家。尊严这东西,有时候不值钱,但有时候却值得用生命去守护。我不希望以后别人提到伊祁城的时候,说这座城池没有男人。我要告诉他们,伊祁城有男人,姬家有男人!”姬论盯着姬祁,斩钉截铁地说道,“让开吧。” 姬论的一番话,让伊祁城的很多人都沉默了,心中涌起一股悲切之情。姬论要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尊严,而他们呢? 姬祁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清空肺部的沉闷,然后缓慢地呼出,伴随着一声轻叹和无法掩饰的沉重,他开口道:“姬论,回头吧,这样的牺牲毫无意义。”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抹恳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弱颤动。 姬祁的话语宛如一颗落入宁静水面的石子,激起了梅蔫蓉等人内心的层层波澜。他们心急如焚地劝阻:“姬论大哥,千万别去!那完全是自杀啊!”梅蔫蓉的嗓音带着哭音,她不敢想象姬论遭遇不测的画面。 “姬论大哥,听听姬祁大哥的劝告吧!留得青山在,何愁无柴烧!”另一个青年紧跟着说道,他的声音满是忧虑和不安。 胡三更是情绪激动,猛地站起身来,语气决绝:“姬论大哥,让我来代替你去迎战他们!你不能去!”他的拳头紧握,眼中闪烁着决死的光芒。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他们或许被姬论的气概所激励,或许出于对姬论的敬仰,也或许是对伊祁城命运的担忧,他们都不愿看到姬论走向绝路。 “姬论大哥,请你三思!” “姬论大哥,我们离不开你!” “姬论大哥……” 劝阻之声连绵不绝,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波,在决斗场四周回响。 面对众人的苦苦哀求,姬论只是轻轻一笑,笑容中包含着苦涩、无奈,以及无法动摇的坚定。他扫视众人,缓缓说道:“你们的力量还不够,无法与他抗衡。我感谢你们的好意,但这一战,我责无旁贷。” 他略微停顿,转向姬祁,语气坚定地说:“姬祁,别白费口舌了,让开。” 姬祁凝视着姬论,内心五味杂陈。他深知姬论此行凶多吉少,却又无力阻止。姬论的执着和坚决,让他既感到敬佩,又深感无奈和悲哀。 “回去吧!”姬祁再次说道,语气中透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他既钦佩姬论的勇气,又痛惜他的固执。 姬论望向姬祁,眼神无比认真,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有秘法。”能暂时缓解伤痛,使我足以与他们交锋。除了我,伊祁城中再无人能胜任此任。” 姬祁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姬论身上,他竭力想在姬论的眼神中捕捉到哪怕一丝的动摇或退缩,然而,他未能如愿。姬论的眼神里只有坚毅,只有不屈。姬祁猛地吸了一口气,语气蓦地变得强势:“我命令你,回去。”这样的口吻,这样的气势,姬祁在姬论面前从未有过。他的强硬,立即引发了伊祁城众人的愤慨。 “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姬论大哥讲话!”章馨儿第一个挺身而出,怒喝道,“你怎敢对他颐指气使!” 其他女子也随之响应,她们对姬祁的态度感到愤慨。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姬论大哥!” “姬论大哥为了伊祁城,不惜舍生忘死,你却在这里阻拦他!” “你……”面对众人的怒火,姬祁不为所动。 他只是缓缓吸了一口气,眼神平静地望着姬论,语气坚决地说道:“这一仗,我去打。” 这句话一出,四周的喝骂声瞬间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姬祁身上,整个场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让我来吧。”姬祁的声音虽不大,却在四周回荡。包括章馨儿在内的所有人,都失神地注视着姬祁,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姬论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便对姬祁露出微笑:“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想法,但你并非他们的对手。让开,还是我去吧。” “何来善,丁宠!把他带回去。”姬祁并未理睬姬论,而是直接向何来善和丁宠喊道。 “行了。”丁宠兴奋地跑上前,拉住姬论的手,“他难得愿意出手,你就让他去,你逞什么强。” 丁宠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喜悦,之前他怎样劝说姬祁都不肯上台,而现在,他的仇终于有机会报了。 “你……”姬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丁宠打断:“你什么你啊!让他上总比让你上好得多。”丁宠拽着姬论,生怕姬祁会改变主意,便拖着他往回走。 看着姬祁走向决斗场,伊祁城的群众都惊讶地对视一眼:“他怎么有勇气上台?”那些刚刚辱骂姬祁的女子,也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讶。就连梅蔫蓉和章馨儿都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姬祁?!”梅安平从未想过这时候站出来的是姬祁,他错愕地嘀咕了一声,然后看向身边的同僚,只见他们也都面露诧异。“他什么时候有这种勇气了?这三年看来他改变了不少。” “难得啊!只是可惜了,空有勇气却没有实力,要是他有姬论一样的实力就好了!” …… 众人神情复杂地盯着走向决斗场的姬祁。 唯有姬论焦急万分,想要摆脱何来善和丁宠:“快让姬祁回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过世的二叔交代。” “别管他,放心!他比谁都命硬!”丁宠拉住姬论,不满地说道。 姬论气得面色铁青,忍不住对着旁边的梅蔫蓉喊道:“拦住姬祁,别让他上去!” 梅蔫蓉点头,快步追了上去,喊道:“姬祁!回来!” 姬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依旧带着放浪不羁的懒散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梅蔫蓉,你们不是都好奇我这三年做了什么吗?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 “姬祁,别逞强!”梅蔫蓉见姬祁此刻还有心情谈这些,不由得气急败坏,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肌肤的滑嫩隐约可见。 她怒声道:“姬祁!” 然而,姬祁并未理会她,而是将目光投向姬伯衡,“你一向视我为眼中钉,觉得这世上没有比我更废柴、更无耻的人了。你认为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你那两个天才儿子的东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那么,今天我就还给你。我想救下你那引以为傲的儿子的命,应该足以偿还我当初‘霸占’他们的东西了吧。” 姬伯衡见姬祁突然将矛头对准自己,忍不住冷哼一声,“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没本事就别去送死。你以为这样做,世人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吗?” 姬祁笑了,“我从未想过要改变什么。做一个废柴、人渣也挺好的,至少身上没有那么多枷锁。不像姬论,明知是死还要傻乎乎地往上冲。” “你有什么资格和姬论比?”姬伯衡怒不可遏,这样一个废柴居然敢和姬论相提并论,简直是在侮辱他的儿子。 姬祁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姬伯衡的愤怒,转而看向挡在他面前的梅蔫蓉,“梅蔫蓉,你不是想知道那晚的人是不是我吗?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晚就是我。” 第55章尽显霸道一起来吧(2) “什么?!”梅蔫蓉虽然心里隐隐有所猜测,但得到证实后还是震惊不已。她指着姬祁,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 章馨儿见梅蔫蓉如此失态,不禁皱了皱眉,“什么那晚?梅蔫蓉,既然他执意要上去,就让他上去好了!要不是姬论大哥开口,我才懒得管他。” 姬祁跨过两女,大步走向决斗场。看着姬祁不顾众人阻拦毅然前行,伊祁城的一众人都神色尴尬。想不到在最后关头,居然是他们一直唾骂的人渣为他们出头。 伊祁城的一群少女看着台上那个懒散的少年,心中突然涌起一丝疑惑:以前是不是骂他骂得太狠了? 鲁巴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姬祁,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早有耳闻,伊祁城的人渣。你也妄图与我对抗吗?” 姬祁耸了耸肩,“本来是不想的。”你写的故事真是挺吸引人的,不过有些句子可以改得更流畅、简洁些。来,看看我怎么改的: “你太嚣张了,”他说,“我家茜茜说,男人该谦恭,所以我代她消灭你。”“就凭你?”鲁巴丝嗤笑。姬祁这人在伊祁城早就臭名昭著,居然想对付他?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对,就凭我。”姬祁笑道,“出手吧,咱们都忙,我还得回家玩泥巴呢,速战速决!” 鲁巴丝大笑:“对,你也只能玩玩泥巴。我现在就送你进泥巴!”说完,他猛地一脚踢向姬祁,快如闪电,凶猛异常,他不想在姬祁这种废物身上浪费时间,打算一击毙命。 转眼间,这一击已到姬祁面前,可姬祁却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快躲开!”姬论大喊,想要冲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章馨儿等女子不忍闭眼,连成浩博在鲁巴丝一脚下都骨头开裂,姬祁这一脚不死也得重伤。伊祁城的群众虽然厌恶姬祁,但此刻也不禁叹了口气。 然而,鲁巴丝的一脚毫无悬念地落在姬祁胸前时,预想中的情况却没有发生。不知何时,姬祁的手掌已挡在胸前。鲁巴丝那一脚虽然凶猛,但落在姬祁手掌上却如泥牛入海,毫无波澜。 “这不可能!”鲁巴丝震惊不已。他那一击何等恐怖,连成浩博和姬论都不敢正面抵挡,可姬祁却轻松挡住了。 伊祁城的群众都愣住了,看着姬祁依旧白皙的手掌,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章馨儿等女子更是嘀咕:“姬祁这手掌不会戴了钢套吧?” “继续啊!”姬祁对鲁巴丝笑了笑,“刚才脚力太小,记得加点力。” “老子不信你不怕!”鲁巴丝怒吼,再次一脚踢出。和刚才一样,又被姬祁伸手挡住,姬祁依然纹丝不动。 “再来!”姬祁勾勾手指,笑容依旧慵懒。 “找死!”鲁巴丝怒吼,连环出脚,带起一道道劲风,快得让人咋舌。 先天级的劈山腿,竟然被他一连串地施展了出来。望着暴走的鲁巴丝,梅蔫蓉一行人也都打起了精神,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场上的动静。 鲁巴丝的攻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腿影重重,然而令人瞠目的是,姬祁竟如磐石般屹立不动,仅凭单手便轻松化解了对方的所有攻势。 最终,鲁巴丝累得弯腰喘息,站在姬祁一侧,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盯着他。 “现在,轮到我了吧?”姬祁望向鲁巴丝,淡然说道。 鲁巴丝的视线落在姬祁那只看似毫无异样的手掌上,疑惑地问道:“你究竟藏着什么法宝?” 这句话,也道出了在场大多数人心中的疑惑。 难道姬祁的手掌上,戴着某位大修行者的神秘手套?只是,这手套竟能隐藏得如此完美,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姬祁并未理会鲁巴丝的追问,而是转头看向丁宠:“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实力吗?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 此言一出,丁宠瞬间全神贯注,目光紧锁场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梅蔫蓉的目光同样聚焦在姬祁身上,她曾亲眼目睹姬祁轻易挡住侍卫长的攻击。虽然侍卫长的实力远不及姬论,但也足以证明姬祁的不凡。此刻,梅蔫蓉心中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他?”章馨儿见梅蔫蓉凝视姬祁出神,不禁好奇地问道。 感受到章馨儿的目光,梅蔫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或许,姬祁真的有可能赢得这场战斗。” 梅蔫蓉的话让周围的女子都感到诧异,她们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姬祁。 此时,姬祁迈步走向鲁巴丝,而鲁巴丝因连续攻击已疲惫不堪。见姬祁逼近,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我会怕你?就算你的手是铁打的,今天也休想活命!”鲁巴丝手中突然出现了散发着幽黑光泽的银针,令人心悸不已。银针一出,伊祁国众人纷纷变色。他们深知银针的威力,在这等利器之下,谁能幸免? “区区几根银针,也想吓唬我?真是笑话!”姬祁嗤之以鼻,终于展开了行动。他的身影如同闪电般迅疾,瞬间便来到了鲁巴丝的身前。 姬祁的速度之快,连姬论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体。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眼瞳骤然扩张,内心所受的震撼难以名状。这等境界,实在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究竟是如何达到这一步的?与姬论同样震惊的还有梅安平等人,他们的目光炽热地聚焦在姬祁身上,心潮澎湃不已。 “去死吧!”鲁巴丝因姬祁所展现的实力而心生恐惧,他猛然发出银针,脸色阴鸷,企图一举将姬祁置于死地。然而,那曾令姬论落败的银针,在姬祁面前却失去了效用,只见他衣袖轻挥,便将所有银针悉数卷走。更令人诧异的是,姬祁竟对那令修行者闻风丧胆的煞气毫无惧色。 银针被姬祁衣袖卷走的瞬间,鲁巴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深知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必须孤注一掷。 鲁巴丝双腿微屈,扎稳马步,如同拉满弦的弓,蓄势待发。 他屏住呼吸,将全身的真气疯狂地涌入右腿,大腿肌肉贲张,青筋暴起,仿佛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紧接着,他猛地抬腿,带着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地踢向姬祁的胸口。这一腿,快如闪电,狠如霹雳,正是他苦练多年的劈山腿绝技。 腿风呼啸,劲气如刀,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周围观战之人甚至能听到空气被压缩爆裂的噼啪声响。 这一腿的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远超他以往任何一次攻击。 他仿佛将毕生的修为都凝聚在了这一腿之上,誓要将姬祁一击毙命。 强烈的劲风吹得姬祁衣衫猎猎作响,就连观战的丁宠也不禁屏住了呼吸。即便丁宠深知姬祁实力非凡,但面对这雷霆一击,也不免心生紧张,暗自戒备。 “就此为止吧!”姬祁轻喝一声,面对鲁巴丝那雷霆万钧的一脚,不闪不避,反而迎了上去。他身形飘忽,如同一缕轻烟般腾空而起,在空中轻巧地翻转一周,衣袂翻飞,宛如谪仙临尘。翻转之间,姬祁身形一顿,右腿缓缓抬起,动作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这看似普通的一抬腿,却仿佛牵动了天地元气,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起来。 没有鲁巴丝劈山腿的狂暴气势,也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就像一个普通人随意踢出的一脚,朴实无华,却又蕴藏着令人心悸的威力。 姬祁的脚尖精准地对准了鲁巴丝的来腿,在两者即将相撞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气劲骤然爆发。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彻全场,鲁巴丝那霸道无比的劈山腿,竟如同朽木一般被姬祁轻易击溃。 鲁巴丝的整条腿瞬间扭曲变形,鲜血从断裂处汩汩而出,染红了衣裤。巨大的反震力将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高高抛飞,划出一道凄惨的弧线。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鲁巴丝重重摔落在地,地面都为之剧烈颤抖,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口中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原本凶狠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在场的所有人,心跳都随着地面的震动而起伏不定。 何来善瞪大了眼睛,梅安平与姬论也猛然挺直身体,伊祁城围观的众人更是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一群女子,包括章馨儿,皆以她们白皙的小手掩住惊讶中微微张开的嘴,呆立当场。 唯有丁宠,喉头滚动,口干舌燥,心中暗惊:“天呐!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随意一击,竟能将施展先天级腿法、达到七重化意境的对手瞬间击溃。这一年里,他究竟成长到了何种地步?真是太可怕了。” 想到此处,丁宠不禁打了个寒颤,暗自庆幸自己未曾与姬祁交手,否则此刻恐怕已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自己与他的差距,与一年前相比,竟是愈发地大了。 吐丝国众人也纷纷从座位上站起,神色惊恐地盯着场中那位看似慵懒的少年。 鲁巴丝先前那一击,蕴含先天级腿法的爆发力,足以媲美八重化意境,却仍被姬祁轻描淡写地化解。那么他究竟有多强?九重境?亦或是先天境? “还有人愿意上来一试吗?”姬祁手中把玩着一根从衣袖中滑落的银针,面带微笑,眼神玩味地看向吐丝国的方向。 他这副姿态,令伊祁国众人兴奋不已,已然忘却了他曾是他们口中的废物。 章馨儿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转头看向身旁的梅蔫蓉,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疑问:“蔫蓉,你早就知道姬祁他……他竟然如此强大?所以你之前才那么肯定他会赢?” 梅蔫蓉无奈地苦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馨儿,如果我早知道他强到这种地步,我还会阻止他上场吗?我巴不得他出手狠狠教训一下吐丝国那群嚣张的家伙呢!”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说真的,我也被他刚才的表现惊呆了,简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章馨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姬祁刚才展现出的实力,的确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时,丁宠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看向目不转睛盯着姬祁背影的姬论,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姬论,怎么样?惊喜吧?他难得愿意出手,你之前还不让他上场,现在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下次了。” 第56章尽显霸道一起来吧(3) 他顿了顿,语气又变得有些感慨,“不过,我也没想到,姬祁这小子居然变得这么强。原本以为,就算要对付他,也得费上一番功夫呢!” 丁宠的话音刚落,梅蔫蓉、何来善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姬论更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丁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姬祁很厉害?” 丁宠翻了个白眼,一副“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废话!我和姬祁一年前可是大闹过三十六洞,连一个洞主的压寨夫人都抢了过来。你说我能不知道他厉害吗?” 梅蔫蓉闻言,忍不住惊呼出声:“什么?!你们……你们真的大闹过三十六洞?那可是臭名昭著的强盗窝啊!” “怎么?很惊讶吗?”丁宠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我和姬祁联手,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 何来善也忍不住插嘴道:“丁宠,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真的把三十六洞的洞主夫人给抢了?” 丁宠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干嘛?那洞主夫人可是个大美人,可惜被姬祁那小子……”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梅安平忍不住追问道:“姬祁那小子怎么了?” 丁宠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嘿嘿,想知道?那就等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吧!” 梅蔫蓉等人被他这番话勾起了好奇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疑问。 “等等,丁宠,你刚才说,你们大闹三十六洞,还抢了洞主夫人?” 姬论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丁宠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那是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我们也不想张扬。” “你怎么知道?”丁宠有些诧异,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国度,更是鲜为人知。 众人的目光汇聚到梅蔫蓉身上,她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这苦笑中包含了自嘲、尴尬,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懊悔。 当初姬祁偶尔提及他和丁宠的“英雄事迹”时,她只当是年少轻狂的吹嘘,从未放在心上。 她甚至在心底暗自嘲笑过姬祁,觉得他是在痴人说梦,一个被家族放弃的废物,怎么可能有如此胆识和实力?如今丁宠的亲口证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之前的轻蔑和不屑显得格外愚蠢。 而姬论和姬问兄弟俩则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他本以为姬祁在这三年里会有所成长和改变,毕竟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可是,这变化也实在太大了吧!从一个臭名昭著,人人避之不及的废物,到如今犹如一匹脱缰的黑马,以惊人的速度和实力,将他们这些自诩的少年英才远远超越,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他紧抿着嘴唇,目光复杂地望着姬祁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他从未将姬祁放在眼里,甚至对他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而现在,他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曾经被他视为废物的人。姬祁的崛起,对他来说,既是一种震撼,也是一种莫名的压力。 姬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亲,心中暗自思量:刚刚他还讥笑过姬祁,如今目睹这一幕,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正如姬论所预料的那样,姬伯衡的面色复杂,他凝视着场中的情景,显得有些神情恍惚。 梅蔫蓉出乎意料地向丁宠抛出了一个问题:“姬祁这三年来究竟在忙些什么?”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丁宠惊愕不已。 毕竟,这个女人平日里对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更不用说主动搭话了。然而此刻,她竟主动向自己发问。 丁宠耸了耸肩,回答道:“略有耳闻,但并不详尽。” “哦?殿下或许了解更多?”丁宠的反问让在场众人都困惑起来。他没有进一步解释,只是嘿嘿一笑,便朝着鲁巴丝的方向大步走去。这个曾经殴打他的对手,如今终于有机会好好教训一番了。 眼见丁宠对鲁巴丝动粗,吐丝国的一群人顿时怒火中烧,他们怒吼着让丁宠住手。 然而,丁宠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抽打着鲁巴丝的脸颊,脚下的踹击也愈发凶狠:“胆敢欺负本少爷,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吐丝国的人彻底愤怒了:“你竟敢伤害鲁巴丝,我们要你的命!” 姬祁瞥了一眼丁宠,见他有些畏缩,不禁鄙夷道:“真是没出息!既然已经为你出头了,就尽管放手去做,这种小角色也值得你畏首畏尾?” 丁宠嘿嘿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说着,他脚下的力道更加猛烈。 吐丝国的人再也忍受不了,纷纷站了出来怒视丁宠。 姬祁挡在他们面前,淡淡地说道:“我朋友只是教训一下你们的人而已,不必大惊小怪。谁要是敢轻举妄动,鲁巴丝的下场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气。这让姬论等人都不禁侧目而视,就连章馨儿等女子也美眸流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看似懒散却霸气侧漏的少年。 姬祁静静地站在决斗场中,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那些准备冲向丁宠的吐丝国修行者,却一言不发。然而,那些修行者却没有一个敢轻易越过姬祁的防线,姬祁先前一脚踹飞鲁巴丝的壮举实在太过震撼,他们根本不敢与姬祁交手。 吐丝国国主挺直身体怒吼道:“对一个重伤之人下手,这就是你伊祁国的风度吗?” 姬祁闻言突然笑了,笑得十分灿烂:“你和我谈风度?真是可笑至极!”朝着梅蔫蓉那一行人望去,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请问,这所谓的气度,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换算成金银财宝?” 梅蔫蓉一行人面露尴尬,纷纷别过头去,装作未曾接收到我的眼神讯号。然而,他们的内心却暗暗嘀咕,质疑起吐丝国国主的判断力来:他难道不清楚此人正是伊祁城里恶名昭彰的姬祁吗?怎还妄想同他论什么气度?若是姬祁懂得这些,他又怎会落得个人人喊打的下场? 目睹伊祁城的民众因我的话语而捧腹大笑,吐丝国国主不禁怒火中烧,厉声道:“望你莫要追悔莫及!” “我从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姬祁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伊祁城的领队身上,“叫你们下一个武者上来吧,陪你们闹腾这一阵后,我还得回家用膳呢,天色不早了。” 言罢,他抬首望向天边那抹斜阳,只见夕阳正缓缓沉入山峦的怀抱之中。 吐丝国国主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鲁巴石!你上!”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姬祁,语气森寒:“把鲁巴丝夺回来!我们的人不能让外人欺负!” “是!”一个身影从国主身后走出,沉重的脚步声在地面上回荡。这便是鲁巴石,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他hands提着一双巨大的铁锤,锤头黑黝黝的,泛着金属的冷光。 铁锤在地上拖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一步,两步,鲁巴石缓缓走向决斗场,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压迫感十足,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丁宠还在对着已经昏迷不醒的鲁巴丝拳打脚踢。他似乎对这种单方面的殴打感到厌倦,啐了一口唾沫,一脸的不屑:“姬祁!这家伙不经打,晕死过去了。” 姬祁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只是晕死过去,又不是真死,再踹几脚就是了。”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姬祁的这番话,让周围的伊祁城群众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姬祁虽然实力大有长进,但骨子里的那种漠视生命的残忍却丝毫未变。 丁宠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没兴趣!揍人就喜欢看他痛苦挣扎的爽感,揍一具烂肉有什么意思?嘿嘿,你等等帮我要几个吐丝国侍女来。” 姬祁没有理会丁宠的轻佻言语,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正一步步逼近的鲁巴石。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鲁巴石手中那两柄巨大的铁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拿两块破铁就想收拾我?” 鲁巴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猛地一提手中的铁锤,双臂肌肉贲起,如同钢铁浇筑一般。 “试试就知道了!”鲁巴石怒吼一声,右手的铁锤高高举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朝着姬祁砸了下去。 铁锤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要将姬祁整个人都碾碎一般。巨大的锤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带着万钧之力,朝着姬祁当头砸下。 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周围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铁锤的阴影笼罩着姬祁,仿佛死神降临一般,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 这一锤之威,足以开山裂石,令人心悸。 姬祁身形敏捷,瞬间偏移,躲过了那凶猛的一击。铁锤重重砸落在他原先站立之处,青石地面瞬间崩裂,化为齑粉,铁锤的惊人力量显露无遗。 “这股力量,真是骇人听闻!”姬论等人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凝视着那被砸出的巨大坑洞,心中充满了困惑,不明白吐丝国为何突然涌现出如此众多实力超群的高手;从对方这一击来看,鲁巴石的实力比起鲁巴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姬论忍不住转头看向丁宠,问道:“姬祁能应对这样的局面吗?” 丁宠望着那铁锤造成的深坑,喉咙滚动了一下,过了许久才不确定地回答:“或许……可以吧。” 连丁宠都如此迟疑,姬论等人更是心弦紧绷。 姬论不断追问:“姬祁没有武器在手,恐怕会吃亏,他擅长使用什么兵器?我立即派人送去!” 丁宠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未见过他使用兵器。” 姬论等人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没有兵器的辅助,姬祁如何抵挡那威力惊人的铁锤?血肉之躯如何能承受得住那一击? 众人心思沉重,但姬祁却微笑着看向鲁巴石,说道:“不错!但还差一点火候。听说鲁巴丝排名第三,把你们老大也叫来吧,免得说我欺负你们。” 这句话一出,不仅吐丝国的人惊愕不已,连伊祁国的观众也瞪大了眼睛。看鲁巴石的架势,实力应该已经达到了八重化意境,配合那强力的铁锤舞动,即便是九重化意境的高手也会感到棘手。 第57章尽显霸道一起来吧(4) 而姬祁此刻竟然提出要他们一起上,难道他已经达到了先天境?想到这种可能,每个人都感到口干舌燥。 先天境啊。在伊祁国和吐丝国这样的小王国中,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如同护国国师一般高高在上,令人仰望。 对于伊祁国和吐丝国这样的小王国来说,先天境强者的数量代表着国家的强弱。伊祁国满打满算也不到五个先天境强者,吐丝国更是稀少。 甚至有些小王国,整个国家只有一个先天境强者;而如果一个王国没有先天境强者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个王国即将走向灭亡。先天境强者就是如此的存在,他们就像是小王国的护身符。 然而,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少年,竟然也达到了这种境界?这让丁宠都感到难以置信。尽管姬祁向他透露自己尚未步入先天之境,然而,若非如此,她又怎敢出此豪言?当然,设想姬祁已然迈入先天之境,这念头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丁宠与那些眼界有限的小王国之人截然不同,他出身于拥有深厚底蕴的帝国世家,对于先天之境的高手屡见不鲜。 毕竟,帝国势力庞大,其中的先天境强者自然不在少数。但这并不意味着丁宠对姬祁的情况就不感到惊讶,毕竟先天之境是一道艰难的门槛,跨越它需要非凡的实力与毅力;他内心深处相信姬祁有能力跨越这道坎,只是他尚未准备好接受姬祁已经成功的现实。 鲁巴石被姬祁的话惊得愣了愣,他未曾料到姬祁会如此蔑视吐丝国的修行者。要知道,这届年轻修行者是吐丝国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届。他们的强大并非源自天赋超越前辈,而是因为他们幸运地找到了一个遗址,并在其中获得了奇遇,实力因此突飞猛进。这造就了吐丝国两个八重化意境强者和一个七重化意境强者的恐怖阵营。 鲁巴石原本以为,这样的阵营足以横扫伊祁国的年轻一辈,然而,他却没有想到伊祁国会冒出姬祁这样一个人物。 “你当真要我们一起出手?”鲁巴石摸不清姬祁的底细,见姬祁愿意让他们一起上,他心中暗自窃喜。只要解决了姬祁,伊祁国的年轻一辈就任他们摆布了。 “当然,我是一个有气度的人。”姬祁回答道,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还询问过梅蔫蓉气度是什么。 “鲁巴锋!”鲁巴石虽然身材魁梧,但头脑却十分聪明。他对着吐丝国的阵营喊道,随后,一个手持长矛的青年从中走出,与鲁巴石并肩而立。 “姬祁怎么这么傻!”章馨儿一群人焦急万分,他们认为,一个姬祁都难以对付,现在他居然要同时对抗两人。姬祁真以为自己是战神吗? “丁宠,姬祁有几分胜算?”姬论忍不住问对姬祁最了解的丁宠。 “应该有几分吧。”丁宠讪讪地回答,“姬祁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他达没达到先天境?”姬论直接问道。 如果姬祁没有达到先天境,他想要取胜将极为困难。但如果他达到了先天境,那么这两人还真不够看。 “应该是没有达到的。”丁宠想了想后说道;他终究觉得姬祁告诉他的应该是真的。如果姬祁真的达到了先天境,上次帮助骆云豹解决煞气应该不会那么吃力。 姬论一众人的面色变了变,没有达到先天境的话,姬祁想要对抗两个手持兵器、而且很可能会施展先天级武技的修行者,几乎没有胜算。 “姬祁太逞强了!”不少人摇头叹息。他们觉得姬祁和当年一样,最喜欢出风头。原本以为他的本性已经改变,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现在看来,一切仍旧未变,不禁让人叹息。 “有几分实力又怎样?还是和以前一样,认不清自己,终究会吃大亏。”姬伯衡找到了攻击姬祁的借口,忍不住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厌恶。 姬祁并不知道伊祁城的众人对他已失去信心。 他在台上依旧笑容满面:“不错!你们两人一起来,倒能激起我的一些兴趣。最近我正巧在读一本孤本,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或许与你们一战,能为我找到一些解答。” 言罢,姬祁主动出击,动作迅猛如闪电,一脚直踹向鲁巴石。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鲁巴石粗壮的脖颈上青筋暴起,面容狰狞。 他单手猛力一扯,那沉重的铁锤被他抡起,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姬祁狠狠砸去。铁锤裹挟着强劲的力道,仿佛能将空气都压爆,锤面隐隐泛着金属光泽,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若是砸在姬祁的脚上,恐怕顷刻间便会骨肉碎裂。 姬祁眼见铁锤袭来,不慌不忙,身形轻盈一跃,如同鸿雁般灵巧地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巨大的铁锤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坚硬的青石地面瞬间崩裂,碎石飞溅。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观战众人心头一颤,他们不由自主地为姬祁捏了把汗,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一道寒芒闪过,鲁巴锋的长矛如同毒蛇吐信般刺向姬祁,矛尖寒光闪烁,带着凌厉的杀气,直指姬祁的要害。 这迅猛的一击快如闪电,狠辣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姬祁的身体贯穿。 “小心!”丁宠都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对着场中的姬祁大声喊道。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姬祁却哈哈大笑一声。他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划过一道轨迹,身体仅仅擦着长矛而过,长矛落空了。 如此激烈而危险的交手,让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心也随着姬祁的身影而起伏。“再来!”姬祁看着鲁巴石和鲁巴锋笑道。他站在两人对面,负手而立,目光清澈而淡然,刚刚那凶险的一幕并没有在他的心中引起一丝波澜。 鲁巴石和鲁巴锋对望了一眼,手中的武器再次舞动起来。两个巨大的铁锤在空中划过一道角度,旋转着横扫而出,仿佛要摧毁一切阻拦它们的东西。与此同时,鲁巴锋的长矛从另一边而来,直逼姬祁而去,长矛寒光闪闪,挡住了姬祁的退路,迫使他不得不正面迎向那卷向他的铁锤。 “今天你必死无疑!”鲁巴石大叫着,铁锤横扫向姬祁的胸口,速度极快,带出了呼呼的风声。然而,“太慢了!”在鲁巴石的铁锤即将落在姬祁身上时,姬祁腾空而起,铁锤再次扫空。不知何时,姬祁已经稳稳地站在了铁锤之上,他一脚猛然用力,向着鲁巴石的胸口猛踢而去。 “滚下去!”鲁巴锋的长矛及时格挡而来,挡住了姬祁的一脚。锋利的长矛让姬祁不得不收回脚。鲁巴石借着这个机会,重锤一震,把姬祁从铁锤上震了下来。 “配合倒是挺默契的!”姬祁笑看着面前并排而立的两人,“但就是太笨了一些!不过也不怪你们,毕竟你们的爹妈基因不好,肯定也生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你找死!”鲁巴锋怒吼着,长矛如同一条激射而出的毒蛇,直取姬祁的要害。姬祁却只是笑了笑,并不以为意。 当初在弥陀山,死胖子可用比这凶猛十倍的手段折腾他,甚至把他丢进蛇洞。蛇洞里的蛇成千上万,都口吐毒液射向他,但他都挺过来了。此刻这生涩的长矛攻击,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呢? 姬祁在两人的围攻中踏着轻盈的步伐,尽管处境凶险,但两人却始终奈何不了他。姬祁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候,险之又险地避开攻击。伊祁城的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激烈且凶险的决斗,因此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群女子,不时地捂着小嘴尖叫。 即便是对姬论而言,目睹姬祁仅凭一人之躯,与两位上品化意境高手周旋,心中也难免涌起一股热血。他深知,若换做自己面对这样的攻势,恐怕连须臾之间都难以支撑。然而,姬祁却仅凭一双赤手空拳,攻防兼备,进退自如,甚至能在某些时刻让对手乱了阵脚,占据上风。 “真是强悍至极!”姬问在一旁不禁低呼,这句话也触动了伊祁城年轻一辈的心弦,他们纷纷点头,深感赞同。 “这家伙未免太过惊人了吧!”章馨儿感叹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想当年,姬祁作恶多端,堪称伊祁城史上的败类之最。可如今,仅仅用了三年时间修炼武技,便超越了伊祁城所有青年高手。这怎能不让人心生无力? “我们如何能与姬祁相提并论?”她继续说道。无论是作恶多端成为一绝,还是如今转修武技,姬祁都能站在伊祁城的巅峰。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章馨儿身旁的女子轻声说道,“天才便是如此,无论他选择做什么,只要愿意付出努力,便能成为一绝。”这句原本听起来有些挑衅意味的话,却意外地得到了众多女子的认同,她们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姬论强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姬祁。 与此同时,鲁巴锋见两人合力仍无法战胜姬祁,面色愈发阴沉。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咬紧牙关,攻势陡然一变,转而避开姬祁,后退数步。 “怎么,终于准备服输了吗?”姬祁望着他们步步后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想得美!”鲁巴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原本我们不打算使用那种禁忌手段,但既然你步步紧逼,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言罢,两人猛然发力,手中的兵器瞬间变形,尖锐的漆黑刺芒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那是……煞气!”姬论脸色骤变,他深知自己便是被这煞气凝练的银针所击败,对这些漆黑尖刺充满了畏惧。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鲁巴锋咆哮着,两人挥舞着裹挟着煞气的兵器,如两道黑色闪电,向姬祁猛扑而去,气势霸道且凌厉。 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煞气的汹涌澎湃,让人心惊胆战。 “吐丝国此番必胜,即便你是先天境强者,也难以抵挡!” 梅安平望着那弥漫的煞气,脸色同样难看,眼中满是惊恐。煞气的恐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第58章尽显霸道一起来吧(5) 世间灵气充盈,修行者可借此修炼;而煞气,则是与灵气截然相反的存在,修行者一旦沾染,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他们竟敢以煞气对抗姬祁,姬祁若未达到先天境,恐怕早已陷入苦战;即便达到,也定会感到棘手。 “真是卑鄙无耻。”伊祁国的民众纷纷怒斥。 姬祁侧身躲过对方的数次攻击,目光锐利地望着两人:“你们听到没,大家都在说你们卑鄙呢!” “只要能杀了你,卑鄙又如何?”鲁巴石毫不在意,铁锤挥动间,煞气四溢,直逼姬祁。 “说得好!我就喜欢你们这种直性子,因为以前也有人这么骂过我。”姬祁竟向鲁巴石竖起了大拇指。 梅蔫蓉等人见状,哭笑不得,心想你是不是被骂习惯了,这时候还有心情夸他们? “不过,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做了卑鄙之事却还收拾不了对手的人。既然要背负骂名,那就得把事情做绝。连‘罪有应得’都学不会的人,简直就是废物!”姬祁叹息道,“就像丁宠一样!” 丁宠心中一苦,心想自己又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教训人别带上我行不行? “关你屁事!”鲁巴石怒不可遏,觉得姬祁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种离谱的话。 “姬祁!快退!别和他们硬拼!”梅安平焦急地喊道,对方既然动用了煞气,那后果不堪设想。 姬祁根本无法阻挡对方的攻势。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取得暂时的胜利吧。难道他们真的以为,一场胜利就能让伊祁国屈服吗?让姬祁感到意外的是,第一个站出来劝他撤退的竟是梅安平。 姬祁朝他微微一笑,随后转头对丁宠说:“你不是一直好奇,男人最帅气的几个瞬间是什么时候吗?今天,就让你亲眼见证一个!” 然而,鲁巴石见姬祁还有心情交谈,不禁怒火中烧,他猛地挥动铁锤,释放出骇人的煞气,直逼姬祁而来。 这股浓烈的煞气让伊祁城的民众大惊失色,姬祁似乎根本无法与这样的对手交锋。就在众人以为姬祁会退避以躲开煞气之时,他却突然向前冲去,一头扎进了煞气之中,猛地一脚踹向鲁巴石。 “胡闹!”梅安平忍不住喊道。如果姬祁迎向那煞气,被其侵入体内,他就真的废了。 要知道,煞气可是修行者的毒药啊。姬论等人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被煞气弥漫身体,就算是先天境的姬祁也会出大问题的。 “不知死活。”鲁巴石见姬祁竟然敢迎向煞气,面露喜色,挥动铁锤扫了过去,想要彻底将他锤死。 看着这一击即将落在自己身上,姬祁却大笑起来:“雕虫小技罢了,也想伤到我?” 姬祁话音未落,体内真气骤然勃发,速度再次暴增,如同离弦之箭,无视迎面而来的煞气,径直冲向鲁巴石。 那浓厚的煞气触碰到姬祁的身体,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姬祁身形一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鲁巴石势大力沉的铁锤,同时抬腿,一记迅猛的鞭腿狠狠地踹在鲁巴石的胸口。 鲁巴石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无视煞气的侵蚀,他原本以为凭借煞气就能轻松解决姬祁,却不想对方速度如此之快,反应如此之敏捷。仓促之间,鲁巴石根本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姬祁一脚。 一声闷响,鲁巴石口中鲜血狂喷,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手中的铁锤也脱手而出,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姬祁看也没看倒地的鲁巴石,目光锁定在抛飞而出的铁锤上。他双脚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反腿一脚,将那沉重的铁锤踢向鲁巴锋。 鲁巴锋猝不及防,眼看着巨大的铁锤裹挟着风声呼啸而来,心中大骇。他本能地举起长矛进行格挡,试图挡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铁锤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只听“咚”一声巨响,长矛被瞬间震飞,鲁巴锋也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踉跄后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就在鲁巴锋努力稳住身形之际,姬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未等鲁巴锋反应过来,姬祁一脚正中他的后背,伴随着“咔嚓”一声骨裂的脆响,鲁巴锋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 姬祁毫不留情,又是一脚将鲁巴锋踹飞,让他和鲁巴石重重地撞在一起,两人顿时鼻青脸肿,痛苦地**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呆呆地看着姬祁,只见他笑眯眯地踩在两个人的身上,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我们胜了?”章馨儿喃喃自语,确认这一切是真的后,兴奋得跳了起来,“伊祁国胜了!真的胜了!”她的兴奋之情感染了伊祁国的群众,他们也兴奋地呼喊起来。 唯有丁宠嘀咕了一句:“就这样也算最帅瞬间?骗鬼呢!一个反转身踹脚,我也能做出来!” 吐丝国国主猛地站直身子,脸色难看。在他看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对方居然不怕煞气,直接干翻了两个人。难道姬祁是煞零圈子的人?能利用煞气?但这显然不可能。 “这就是姬祁的实力吗?应该有九重化意境了吧!”姬论盯着姬祁喃喃自语,想到刚才姬祁握着他的手时煞气消失的情景,忍不住对丁宠说:“姬祁是煞灵圈子的人?” “不是。”丁宠直接否认,“怎么可能?那圈子是那么难进的,姬祁就算再妖孽,也进不了。” “那他为什么在那样的煞气下毫无惧色?”姬论问丁宠。 丁宠耸耸肩:“我怎么知道?要想知道,你自己问他。”说完,丁宠不再理姬论,跳上了决斗场。他要去鄙视姬祁刚才的动作并没有帅到哪里去。 “你的最帅就是一个反转身?”丁宠嘿嘿笑道,“现在才发现你的品味这么低。”姬祁鄙夷地看了一眼丁宠,心中怀疑以后要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认识他。姬祁怕别人知道他们认识,会连带怀疑他的智商。 姬祁打了鲁巴石和鲁巴锋两巴掌,把两人打得像猪头一样。他把两人提起来,站在他们中间,看着丁宠说:“现在有没有发现?”看到丁宠还是很疑惑,姬祁也发现了问题所在,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我忘记了,像我这样的存在,每分每秒都帅到了极致。对于我来说,每一刻都是最帅的瞬间。” “噗……”丁宠忍不住想要把唾沫喷在姬祁脸上,这家伙也太自恋了吧。 他终于明白了:姬祁之所以说这么多、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他这句话。 “靠!无耻。”丁宠对着姬祁竖起中指,这是他从姬祁那里学来的动作。 姬祁叹息道:“都怪我长得太帅了,那种瞬间吸引别人的方法,对你们这种普通男人或许有用,但对我来说却没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种丑家伙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 他拍了拍丁宠的肩膀,继续说道:“给你一点提示,你想想,你要是和两个长相极丑,或者比猪还难看的人同时出现在别人视线里,那你在他们中间,是不是瞬间就给人惊艳的感觉?” “傻孩子,现在明白了吧。”姬祁说道,“不要怪我以前喜欢拉着你陪我一起去见帝国名媛。” 丁宠愣了愣,随即暴跳如雷。他心想:难怪当初姬祁去见帝国名媛的时候,总是带着他们这群人中最胖的或者最矮的,却从不叫那些高帅的。当初他们还以为姬祁在照顾他们,现在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 丁宠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名媛总会主动找姬祁聊天。 “卑鄙无耻!”丁宠咬牙切齿,眼中仿佛要喷出火焰。 “哪里哪里!”姬祁放声大笑,“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了,别说我待你不薄!” 丁宠冷哼一声,但随即又被激起一阵兴奋:姬祁的这一手确实不凡。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扇了鲁巴石和鲁巴锋两个耳光,站在两人之间,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把你们这群废铜烂铁收走!”姬祁一脚踢中铁锤,将它踢向吐丝国的阵营。 吐丝国的修行者们大惊失色,因为那铁锤上附着着煞气,他们可不像姬祁那样无所畏惧。 一群人慌忙躲避,铁锤重重砸在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发出沉闷的声响。 “连你们的破铜烂铁都不敢要,看来不是伊祁国缺男人,而是你们吐丝国缺!”姬祁戏谑道。 “你们太过分了。”吐丝国国主怒吼一声,腾空而起,朝着姬祁猛地拍出一掌。 这一掌拍出,带动了四周的灵气,姬祁的面色微微一变:“先天境!” 姬祁不敢大意,将体内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侧身迎上了一掌。 “轰……”两人对撞在一起,姬祁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踉跄几步后才稳住身形,面色变得苍白。而吐丝国国主见姬祁竟然挡住了他的一掌,心中也是惊涛骇浪。他那一掌是愤怒之下的全力一击,本以为能重创对方,没想到却被挡住了。 吐丝国国主的举动也彻底激怒了伊祁国,梅安平第一个站出来呵斥道:“这只是年轻一辈的比武,难道你吐丝国不知羞耻,连护国国师也要插手吗?别以为伊祁国好欺负!” 梅安平的声音虽不大,却让吐丝国众人面色铁青。 吐丝国国主死死地盯着姬祁,许久之后才对身后的人喝道:“我们走!” 吐丝国的修行者们抬起鲁巴石等人,跟随着面色阴沉的国主离开了场地。 场上只剩下丁宠和姬祁两人,看着姬祁拍打身上的灰尘,伊祁城的群众沉默了,心中都为今天的结果而震撼。 姬祁,长久以来背负着“人渣”与“废物”的骂名,却在最为紧要的关头,挺身而出,助力伊祁城赢得了至关重要的胜利;他的表现之出色,堪称惊艳,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人群中,许多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成浩博。 这个伊祁城曾经的第一天才,不久前还对姬祁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甚至扬言要教训他,如今却像一尊僵硬的雕塑,愣在原地。他的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疑惑,还有深深的挫败。 他无法理解,那个一直被他视为废物的姬祁,是如何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的?此刻,成浩博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平静。他感到脸颊一阵阵发烫,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无地自容。 周围那些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的身上,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从未感到如此难堪,如此无力,如此渺小。他一直以来的骄傲和自信,在姬祁的耀眼光芒下,瞬间崩塌,碎成齑粉。 姬伯衡的目光同样复杂,他紧紧地盯着姬祁,内心五味杂陈。姬祁展现出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那两个引以为傲的儿子。 一直以来,他都将姬祁视为家族的败类,对他冷眼相待,甚至不屑一顾。然而,今天,姬祁却用无可辩驳的实力,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姬伯衡的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有震惊,有懊悔,还有深深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被他轻视的儿子,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族的未来。 姬伯衡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却又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生长。他茫然地站在那里,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不知所措。 他的思绪纷乱如麻,各种想法在他脑海中碰撞、交织,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他知道,无论他心中作何感想,姬祁都不会知道,也不会在意。 姬祁步入场地,轻轻拍了拍依旧愣在原地的何来善,说道:“愣着干什么?咱们该走了。” “哦!来了!”何来善猛地回神,兴奋地蹦到姬祁身旁,紧随其后。 此时,姬论眼见姬祁似乎打算就此离去,再也按捺不住,高声呼唤:“姬祁!” 姬祁闻声转过头来,静默片刻,对姬论说道:“你体内的煞气已除,只需修养几日,伤势便会痊愈。日后别再这般鲁莽,并非每次都会有人出手相助。这一次,就当是我还你们的人情。” 姬祁的这番话,引得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姬伯衡,心中暗自揣测:震远侯府若知晓姬祁竟有如此能耐,是否还会坚持将他逐出家门? 姬论凝视着姬祁,深情地说道:“你应能理解爷爷的难处,你该知道他曾是多么地宠爱你。往昔,我曾心生嫉妒,可如今我才明白爷爷真是慧眼识珠。” 姬祁自然心知肚明,要说震远侯府中最宠爱他的,非震远侯莫属。以往自己闯下的祸端,哪一次不是震远侯出手摆平?若非自己犯下滔天大罪,震远侯也不会忍痛舍弃。姬祁拍了拍姬论的肩膀,嘱咐道:“虽然日后不能再称你为大哥,但我还是想拜托你,替我照顾好他。”言罢,姬祁带着何来善和丁宠向场外行去。 “姬祁!”姬论再次呼唤。 姬祁停下脚步,静候姬论下文:“你现在的修为如何?” 这一问,让包括梅安平在内的所有人,甚至丁宠都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姬祁。 众人都想知道,这三年未见,姬祁的修为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姬祁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传至众人耳中:“先天之下难逢敌手,已至化意境巅峰。” …… 第59章老鹰捉小鸡的游戏(1) 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心中暗惊,难怪姬祁能够抵挡先天境高手的一击。 然而,他的口气未免过于狂妄了些!即便身处化意境的巅峰,也绝不敢自称先天之下无敌。 他怎敢如此自信地认为其他化意境巅峰的强者都不是他的对手?唯独姬论等已经达到化意境的修行者保持了沉默,他们深知修行之路的艰难险阻,而姬祁却后来者居上,远远超越了他们。 “梅蔫蓉,你这是要去哪里?”章馨儿见梅蔫蓉竟然追着姬祁三人而去,连忙呼唤道。 要知道,那三人声名狼藉,特别是丁宠,一直对她们心怀不轨,追上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跟我来!放心,他们不会对我们怎样的。”梅蔫蓉对章馨儿说道。尽管几个女子不明白梅蔫蓉为何如此自信,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跟了上去。 “姬祁,请等一下。”梅蔫蓉追上姬祁,喊道。 姬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在梅蔫蓉曼妙的身姿上掠过,只见梅蔫蓉秀美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柔光,奔跑后的洁白颈项泛起了美丽的红晕。 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起伏丰满的胸部。 “有事吗?”姬祁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慵懒,嘴角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暖洋洋的阳光,却又带着一丝秋日落叶般的颓废,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奇妙地融合,更添了几分邪魅,让人捉摸不透。 梅蔫蓉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姬祁,眼神中流光溢彩,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你是不是该把东西还给我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姬祁故作疑惑地挑了挑眉,轻轻拍了拍身旁丁宠的肩膀,状似漫不经心。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真的不明白梅蔫蓉的意思。 此刻的丁宠,一双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如同饿狼一般紧紧盯着梅蔫蓉身后的章馨儿等女子,让人不寒而栗。他脑海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龌龊的念头,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 “嘿嘿,姬祁,”丁宠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猥琐的笑意,“今天你不会阻止我找女人吧?”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又带着几分挑衅。 丁宠这露骨的话语,顿时让章馨儿等女子面色大变,她们的脸上充满了厌恶和讨厌,纷纷怒视着丁宠,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姬祁不耐烦地瞥了丁宠一眼,耸了耸肩,语气漫不经心。 “随便你。”他似乎对丁宠的举动毫不在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丁宠听到姬祁的回答,原本兴奋的神情顿时僵住,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一群女人都怒目而视,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 “算了,”他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今晚我还是和何来善喝酒去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梅蔫蓉对丁宠的离去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姬祁,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清楚我在说什么。”她的语气坚定而执着,不容置疑。 “交出那晚你所得之物。”梅蔫蓉再次强调,语气更加直截了当,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 姬祁却依旧装作茫然不解的样子,他耸了耸肩,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可要走了。”说完,他真的转身欲走,背影显得潇洒而决绝。 眼见姬祁真的要离开,梅蔫蓉心中焦急万分,她急忙对着姬祁的背影大声呼喊:“你就不担心我向宫廷告发你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又带着一丝恳求。 姬祁的背影微微一颤,随即传来他满不在乎的回答:“随你便吧!”他的语气依旧轻松随意,仿佛根本不把梅蔫蓉的威胁放在眼里。 “不过,”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那两位护国国师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如果他们还未痊愈,伊祁城里想找我麻烦的人恐怕是寥寥无几了。哈哈……” 姬祁的笑声让梅蔫蓉恼怒万分,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那晚两位护国国师遭受重创,他们显然无法再对姬祁出手,而以姬祁今日所展现的实力,伊祁城中又有谁敢轻易招惹他呢? “算了!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姬祁朝梅蔫蓉摆了摆手,带着丁宠离去。 东西既然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又怎么可能再交出去呢?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丁宠则对章馨儿嘿嘿一笑,惹得她怒目相向。但丁宠浑不在意,反而跑到姬祁身旁说道:“姬祁!今天我给你面子,不找伊祁城的女人了。怎么样?你是不是该为我去吐丝国抢几个女人回来?” “你找不找她们,与我何干?”姬祁不屑地瞥了丁宠一眼,“你要是真有胆子去惹那位吐丝国的先天境领主,今晚就可以去抢。毕竟,能与你交手的修行者现在都已重伤在身。” 姬祁的一句话,瞬间浇灭了丁宠刚燃起的热情,他若是真敢去招惹先天境强者,又何必等姬祁来说呢?他早就将那些美貌的女子抢到手中了。 姬祁被丁宠硬拉去一同饮酒,然而他自己却滴酒未沾。相反,他成功地将丁宠灌得酩酊大醉,倒在了花船上。 看到丁宠醉得像滩烂泥,姬祁从他身上摸出一把金币,然后好心地雇了几个花船上的男人来抬走他。他吩咐那些人,晚上可以随意对丁宠做些什么。 夜已深,姬祁回到宅邸。 推开院门,就见骆雨萱正弯腰往足桶里倾倒热水,玲珑有致的曲线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迷人。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地贴在背上。 因为弯腰的姿势,她臀部的曲线更加饱满,紧绷的裤子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修长的双腿笔直而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骆雨萱似乎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正对上姬祁带着笑意注视着她的眼神;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落在她敏感的部位,骆雨萱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 第60章老鹰捉小鸡的游戏(2) 姬祁注意到骆雨萱羞赧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才移开目光。 他轻笑着伸手扯过一把雕花木椅,姿态随意地坐下,双腿曲起,整个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他随口问道:“茜茜睡了?” 骆雨萱见他这副慵懒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柔声答道:“她等了你很久,眼皮都开始打架,最后还是忍不住瞌睡先睡下了。” 她说着,目光落到姬祁盘坐在椅子上的双脚,不禁蹙眉,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脚背,“把你的臭脚拿开,也不怕踩脏椅子。”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又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木桶,“刚打好的热水,你要不要先洗洗脚?” 姬祁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等会儿我随便用点冷水洗就行了,骆雨萱姐不用管我。”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带着一丝少年特有的散漫。他说着,目光转向庭院的另一边,似乎在欣赏着夜色,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骆雨萱注意到姬祁似乎并无洗脚之意,便也不去理会他,自顾自地脱下鞋袜,欲将双脚浸入木桶之中。 正当她以脚尖轻轻试探水温之时,未曾察觉姬祁的视线已悄然落在了她的双足之上。 骆雨萱的小腿肌肤洁白无瑕,宛如初生的嫩藕,而她的双脚更是纤柔细腻,白皙秀美,每一寸都透着难以言喻的精致之感。 “骆雨萱姐的脚真雅致!”姬祁由衷地赞叹,他的目光停留在骆雨萱白皙的脚踝上,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艳。他以前听人说,鉴赏美人得看足和腿,一个女人的美和气质都体现在玉足上,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骆雨萱的腿看上去净白无骨,纤巧白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如同骆雨萱的人一样,很让人动心。 “你懂什么!”骆雨萱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她娇嗔地瞪了姬祁一眼,迅速将玉足放入木桶中,想要避开姬祁的目光。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脚背,带来一丝舒适的感觉。 “啊……”心急的骆雨萱忘记了水温有些高,脚尖触碰到热水的那一刻,一股灼热感瞬间传遍全身,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又赶紧将脚缩了回来。 “别动!”姬祁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切地问道。他注意到骆雨萱的脚背已经泛红,心疼不已。他提过旁边盛放冷水的木桶,关切地问道:“要不要滴点凉水?” “嗯!”骆雨萱的脚背火辣辣地疼,她轻轻点了点头,同意了姬祁的提议。姬祁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捧冷水,缓缓地浇在骆雨萱的脚背上。清凉的冷水与灼热的肌肤接触,带来一阵刺痛,却又缓解了烫伤的疼痛。 “烫得不轻!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要不然长了水泡,明天你走路都难。”姬祁的目光落在骆雨萱的脚上,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他轻轻地抬起骆雨萱的脚,仔细地查看烫伤的情况。 “啊!哦……”骆雨萱被姬祁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答应了。 姬祁轻轻地握住骆雨萱纤细的脚踝,指尖触碰到她温热滑腻的肌肤。他的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脚背,感受着肌肤的细腻柔滑。 骆雨萱的脚踝骨骼精致,线条优美,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他的目光顺着脚踝向下,落在那双白皙秀美的玉足上,心中不禁赞叹它的雅致和轻盈。 姬祁开始轻柔地揉捏着骆雨萱的脚背,力道适中,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用指腹轻轻地按压着她的脚心,感受着足弓的曲线和弹性。骆雨萱的脚趾纤细修长,指甲粉嫩光滑,如同精心修剪过的花瓣。 随着姬祁的揉捏,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传遍骆雨萱的全身。她这才意识到姬祁的动作有些过于亲昵,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她心想:“我的脚只是被热水烫了一下,又不是扭伤了,揉它能有什么用呢?难道揉搓还能去火不成?烫伤了揉搓,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啊!” 明白过来的骆雨萱,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她猛地将脚从姬祁的手中抽回,心中又羞又恼,却又忍不住想笑。 她心想:“我比姬祁还要年长几岁,居然被他信口胡扯的谎言给骗了,真是太丢人了!” 骆雨萱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姬祁的眼睛,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羞涩,媚眼如丝。她的心中慌乱如麻,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她赶紧对姬祁说道:“我的脚已经好多了,不用再揉了。” 姬祁看着骆雨萱娇羞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惋惜,他原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多揉一会儿骆雨萱的玉足,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骆雨萱试了试水温,发现水温已经降下来了,便将玉足重新放回木桶中。她抬起头,发现姬祁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脚上,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她嗔怪道:“你骗女孩子的那些手段,居然也用到了我的身上。” 姬祁故作无辜地说道:“我哪里有骗你?我只是记得扭伤脚需要揉搓,却忘记了烫伤是不能揉的。刚刚我太担心你了,所以一时情急,脑袋没有转过弯来。” 骆雨萱白了他一眼,说道:“信你才怪!”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要不是知道姬祁说谎不眨眼,她还真会被他骗了。 骆雨萱的玉足浸入水中,泛起细碎的涟漪。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沿着那双白皙的脚踝向上,最终停留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 她穿着紧身的衣衫,将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饱满的胸脯,在衣料的包裹下更显丰盈,仿佛呼吸间就能感受到其中绵软的触感。 被姬祁这样注视着,骆雨萱有些羞涩,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见姬祁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她也不好意思责备,只是脸颊微微发烫。 姬祁移开目光后,骆雨萱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她便看到姬祁弯下腰,开始解开鞋带,慢条斯理地将鞋子脱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骆雨萱疑惑地问道,目光落在姬祁的动作上。 姬祁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洗脚啊。”那语气,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洗脚?”骆雨萱微微蹙眉,“那你去打水啊,这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姬祁拎起一把椅子,大摇大摆地走到她对面坐下。他动作自然流畅,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别胡闹!”骆雨萱连忙阻止,“你的脚不能放进来!”这盆水是她特意准备的,怎么能让姬祁也进来? 然而,姬祁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将双脚伸进了水中。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的脚踝,泛起阵阵涟漪。 “桶这么大,”姬祁笑着说道,“两个人洗也足够了。我懒得去打水,骆雨萱姐就将就一下吧。”他语气轻松随意,带着一丝调侃。 骆雨萱哭笑不得地看着姬祁已经浸在水中的双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她刚想把自己的脚从水中拿出来,却感觉脚踝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 “骆雨萱姐不陪我聊一会儿吗?”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目光直视着骆雨萱。 骆雨萱的心跳微微加速,她看着姬祁那双清澈的漆黑眸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抬起的脚。 “那你别乱动!”骆雨萱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 两人的脚在水中不经意地触碰,姬祁的脚带着一丝温热,肌肤相触的感觉让骆雨萱心中一颤。她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却又被姬祁轻轻握住。 “你不是要和我说什么吗?”骆雨萱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主动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哦,”姬祁笑了笑,“可能过段时间我要离开伊祁城了。” “你要走?”骆雨萱惊讶地看着姬祁,美眸圆睁,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听到姬祁要离开的消息,她的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姬祁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伊祁城本来就不属于我,也没有谁欢迎我留在这里。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取一样东西,现在已经取到了,所以也要走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不是骆叔要把进入将军墓的手段传给我,在取到血煞孤本那天我就已经走了。” “怎么突然会下这样的决定?”骆雨萱看着姬祁,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你再好好想想,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欢你啊。茜茜和……我都希望你能留下来!” 姬祁此刻正慵懒地蜷在椅子上,姿势十分惬意。嘴角荡漾着笑意,他显得从容不迫,带着一丝懒散,面容英俊,令骆雨萱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 “总不能一直待在伊祁城吧。”姬祁摇了摇头,说话时,他的眼神与骆雨萱交汇在一起。 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一汪深潭,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波澜起伏的情绪,让骆雨萱的心忍不住微微一颤。 她想起以往和姬祁相处的情景,总觉得在他那放浪不羁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份与世不容的孤寂,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想到这里,骆雨萱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 “如果你想留下,那就一直住下吧。”骆雨萱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外界的流言蜚语对你毫无影响吗?” 姬祁闻言笑了,显然,骆雨萱误以为他是受不了伊祁城的骂名才选择离开的。然而,那些骂名,姬祁从未放在心上。 “不谈这些了,反正我们还有些时间。”姬祁忽然笑了起来,脚在木桶中转了几圈,不经意间与骆雨萱的腿碰到了一起,“不如比比看,骆雨萱姐姐的腿和我的,谁更白一些。” 第61章老鹰捉小鸡的游戏(3) 见姬祁又找借口嬉闹占她便宜,骆雨萱哭笑不得。这一次,她倒没有呵斥姬祁,脑海中仍回荡着姬祁之前的话语。 …… 第二天清晨,姬祁起床后,第一眼便看到了骆雨萱。她眼圈微微发黑,眼角略带血丝,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明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灵动,显得有些黯淡无光。显然,她昨晚并没有睡好,这令姬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没想到,自己离开伊祁城这件事,竟然会让骆雨萱如此挂心,甚至到了失眠的地步。 茜茜迈着小步子,蹦蹦跳跳地来到姬祁身旁,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 她仰起头,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娇声问道:“姬祁哥哥,咱们今天找点啥乐子呢?” 她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期待。说完,她踮起脚尖,粉扑扑的小脸蛋儿凑近姬祁,在他脸上印上了一个甜甜的吻,清脆的“啵”的一声,像一颗甜蜜的糖果落在了姬祁的心上。 茜茜软糯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姬祁的脸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湿润和温暖。 姬祁感受到脸颊上柔软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茜茜总是这么粘着姬祁,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时刻围绕在他的身边,撒娇卖萌,让人无法拒绝。 一旁的骆雨萱瞧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暗自琢磨:“等姬祁离开了,茜茜怕是要伤心上一阵子。” 她心疼地望着茜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她知道茜茜对姬祁的依恋有多深,姬祁的离开无疑会给茜茜幼小的心灵带来巨大的打击。 姬祁轻轻弯下腰,将茜茜抱了起来,茜茜的小手环绕着姬祁的脖子,像一只树袋熊紧紧地紧贴着他。 姬祁在她那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笑道:“要不,我给你用泥巴搭个小房子怎么样?”他的语气温柔宠溺,像是在哄一个心爱的孩子。 茜茜却嘟起了小嘴,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此刻满是不乐意,像蒙上了一层薄雾。 “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不玩泥巴啦!人家已经四岁了,要玩点别的。”她的小奶音里带着一丝不满,语气娇嗔,让人忍俊不禁。 这话让姬祁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起来,他转头看向骆雨萱,果然见她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骆雨萱见茜茜整天沉迷于玩泥巴,姬祁却耐心地陪着她,常被人嘲笑幼稚,骆雨萱不忍姬祁因此受辱,便费了好大劲儿才让茜茜放下了泥巴。 “你老盯着我干啥?”骆雨萱见姬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禁翻了个白眼,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 姬祁笑道:“我在想,骆雨萱姐是不是挺辛苦的。”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骆雨萱那几乎要撑破衣衫的丰满胸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晚的惊艳一幕。 骆雨萱也想到了那晚,脸蛋瞬间红得发烫,慌忙避开姬祁的眼神,轻啐了一口,心里暗骂姬祁真是个坏蛋。 这时,骆云豹朝这边走来,骆雨萱狠狠地瞪了姬祁一眼,拉着茜茜去了院子里玩。 “听说你昨天的事儿了,真没想到你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骆云豹刚从外面回来,整个伊祁城都在议论昨天的那一战,当他得知那个人就是姬祁时,不禁感到惊讶。 “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姬祁笑道,“看骆叔的气色,身体应该已经完全康复了吧?” 骆云豹点了点头:“这还得多亏你,借着这次煞气危机,我隐隐触碰到了第三个层次的门槛。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望了,没想到竟因祸得福。” “那就恭喜骆叔了,能步入先天境,那已经算伊祁国的最顶尖的人物了。”姬祁由衷地祝贺道,他知道对于武者来说,突破境界是多么的艰难,更何况是先天境这样的重要关卡。 “伊祁国一个小王国而已,”骆云豹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就算成为这里的第一人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步入先天境,也不敢觉得自己有多强。”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和对更强境界的渴望。 姬祁理解骆云豹的心情,他知道骆云豹的眼界非凡,并非伊祁国这样的小王国之人所能比拟,自然不会讥笑骆云豹的“口气大”。他知道骆云豹曾经游历过更广阔的天地,见识过更强大的武者,所以对于小小的伊祁国,他并没有太多的留恋和自豪感。 “对了!”骆云豹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道,“听说你昨天硬拼了先天境一掌?是不是真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难以置信。 “骆叔也听说了?”姬祁笑了笑,并没有否认,“是有这么回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骆叔不要轻易去尝试,先天境和化意境差距太大,很容易被对方重创,而且容易留下暗疾。” “这个我知道!”骆云豹点点头,表示明白,“所以我才好奇你如何能挡住他一击而无事。”他看着姬祁,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姬祁竟然毫发无损地接下了先天境强者的攻击,这着实让骆云豹感到不可思议。在他看来,先天境武者如同草原上威风凛凛的雄狮,而化意境武者则像凶猛的野狼,两者实力差距悬殊。 一头狼就算再怎么凶狠,也难以抵挡雄狮的雷霆一击,更何况是毫发无损地接下来?而姬祁,不仅挡住了这一击,而且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这如何不让他感到震惊? “我真看不透你!”骆云豹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姬祁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他既看不清,也摸不透。 “不过,”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和无奈,“我也知道你师承非凡,想必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所以就不追问了。” 姬祁哈哈大笑,声音爽朗而清脆,如同山涧清泉。他反问道:“骆叔不也一样吗?以你的见识和手段,完全可以去更广阔的天地闯荡,却甘愿留在伊祁城这样的小地方。骆叔,你的秘密也不想告诉我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仿佛要看穿骆云豹的秘密。 骆云豹也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洒脱。他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说:“哈哈!你自己慢慢猜吧!”然后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不过,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嗯?”姬祁微微扬起眉毛,心中隐隐感到骆云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 骆云豹轻呼了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他的脸色变得严肃:“帝国最近突然出现了很多势力,到处搜捕进入大将军墓的人。我上次行事虽然隐秘,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能找到我,别人肯定也能。” 他再次停顿,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我就是放心不下骆雨萱和茜茜。茜茜太小,需要人照顾;而我女儿的姿色,你也知道,有很多人惦记。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照看一下她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和无奈。 姬祁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骆叔,你就不怕我惦记?”他半开玩笑地问,眼神却带着一丝认真。 “哈哈哈!”骆云豹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信任和坦然,“你虽然声名狼藉,也确实不是个好人,但起码不会用那些卑劣的手段。我相信你的为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你能不能让骆雨萱答应,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那我就不管了。” 骆云豹的话语刚落,姬祁不禁哑然失笑。他觉得骆云豹未免太小瞧自己了,竟然认为自己的女儿会看不上他。 姬祁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还是你自己照顾吧,我可没兴趣。”他故作轻松地说着,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而且,再过段时间,我也要离开伊祁城了。” “你要走?”骆云豹闻言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舍。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多说什么,“也罢!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进入将军墓的方法,那我就都告诉你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说罢,骆云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枯黄的书籍。书籍的封皮已经破损,显得年代久远。他郑重地说道:“这是先祖传下来的,如果你能把上面的内容都弄清楚,就可以尝试进入大将军墓。” 姬祁接过书籍,随手翻了翻。只见上面画满了各种曲线,如同天书一般晦涩难懂。他刚想开口询问,却被骆云豹打断:“你先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问我。” 姬祁点了点头,郑重地收起了书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其中的奥秘。 骆云豹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积压的忧虑都吐出来。他抬起粗糙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姬祁的肩膀,那力道中饱含着期许和信任。他缓缓开口,语气语重心长:“姬祁啊,我刚才说那些话,并非一时兴起,而是为了未来做好打算。”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未来的种种不确定性。 “我担心,将来我如果真的遭遇什么不测……”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到时候,雨萱就拜托你了。” 姬祁看着骆云豹如此认真,眼中充满了关切。他愣了愣,思绪万千,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骆叔,您放心吧,就算您不说,我也会照顾好雨萱的。”他的语气坚定而真诚,没有丝毫犹豫。 骆云豹欣慰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我知道,你并非寻常之人。”他回忆起姬祁帮他清除大将军墓煞气时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敬佩。 “从你帮我清除大将军墓的煞气就能看出,你的来历定然不凡。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姬祁手中的古籍,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大将军墓中确实有好东西,但其中也充满了危险,切记不可冒进。”他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就算有我祖传的手段,稍有不慎,也可能九死一生。” 姬祁深知大将军墓的凶险,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骆云豹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谨慎行事。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童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略显沉重的气氛。 茜茜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从院子里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姬祁的大腿,摇晃着撒娇道:“姥爷!姬祁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快来陪我玩!” 姬祁看着茜茜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心中顿时充满了暖意。 他笑着对茜茜说:“好呀!今天我们玩老鹰抓小鸡怎么样?让你小姨做老母鸡,好不好?”说完,他的目光忍不住转向骆雨萱,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他心想,等会儿玩游戏的时候,如果不小心碰到骆雨萱丰满的胸脯,那也不能怪自己吧,只能说是游戏中的“失误”了。 骆雨萱注意到姬祁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冰雪聪明的她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她俏脸微红,赶紧拉住茜茜,说道:“茜茜,你不是说要玩骑马吗?去找你姬祁哥哥吧,让他当你的大马。” 姬祁闻言,顿时语塞,“……” 第62章终以失败告终(1) 在伊祁城的日子里,姬祁依旧保持着他的日常,不时地与茜茜嬉闹,或是在玄阴湖畔悠然漫步。然而,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对那本血煞孤本的研究中,对于孤本上“煞灵相融,阴阳自成”的玄妙之语,他依旧不得其解。他曾听弥陀山的胖子提及,依靠自身的修炼,要达到先天之境,恐怕还需漫长的年月。但血煞孤本或许能为他提供突破的线索。然而,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对姬祁而言依旧是个谜。 “唉,暂且放下吧。”姬祁轻叹一声,将注意力转移到桌上的请帖上。那是梅蔫蓉通过何来善送来的。 起初,姬祁对这场宴会并无兴趣,但考虑到自己即将离开,与故人一聚也未尝不可。 当姬祁出现在会场时,连何来善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居然真的来了?” 这数日来,他向姬祁发出了无数宴会的邀请,却都被姬祁无情地丢弃在了骆雨萱宅外的水沟里。他本以为这次的请帖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没想到姬祁竟然现身了。 “看来,也只有梅蔫蓉能请动你了。”何来善若有所思地说道,随即又打趣道,“还说你不暗恋梅蔫蓉,现在否认也没用了。” 姬祁没有理会何来善的调侃,而是环顾四周。虽然会场中俊男美女众多,但他并未发现梅蔫蓉的身影。 “不是说今天是梅蔫蓉的生日吗?她人呢?”他疑惑地问道。 “还在打扮吧,女人嘛,总是这样。”何来善笑着对姬祁眨了眨眼,“现在很多女人都对你有好感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姬祁没有回应何来善的提议,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群女子。果然,他发现有些女子在偷偷打量他。当他的目光与她们相遇时,她们立刻羞红了脸,慌乱地转过头去。姬祁有些错愕,没想到自己在对抗吐丝国一战中的表现,竟然让这些女子对他产生了兴趣。他甚至开始遐想,这些女子是否愿意与他共度春宵。 然而,姬祁并不知道,这些女子在背后已经对他议论纷纷。与以往的骂名不同,这一次人们更多地是在猜测他这三年的经历。人们回想起姬祁重返伊祁城后的种种行为,猛然察觉到他归来后的三年内,并未犯下任何十恶不赦的罪行;相反,他表现得颇为重情重义,甚至为了何来善,毅然决然地出手摧毁了威远武馆。 众人对姬祁的憎恶情绪,其实源自三年前,那时他恶行累累,名声扫地。然而此番归来,他不仅未再做恶,甚至难得露面。偶尔现身时,也是一副悠闲自得、嘴角挂着邪魅微笑的淡泊模样。 与三年前的他相比,如今的姬祁仿佛成了一个深居简出、略有几分帅气、眼神清澈又带着几分忧郁的少年。除了何来善等人,他几乎不与旁人交谈,显得有些高冷。 当然,有些男士不愿相信这个恶棍能洗心革面,于是试图搜集他做过的坏事。但从他回到伊祁城起,人们竟未发现他做过任何恶事,反而得知他帮助了章馨儿和伊祁国。 这番景象,令那群少女情不自禁地沉醉于遐想之中:“他那孤寂而忧郁的背影,慵懒中透着清澈的眼眸,嘴角总勾勒出一抹邪性的微笑。那般酷炫,实力超群,周身弥漫着神秘气息,真难以相信,这就是三年前那个声名狼藉的家伙。哎,要是他还像三年前那般无赖,对我强行示爱,我定会心甘情愿地投降。” 这群女子的痴迷,让梅蔫蓉忍俊不禁。然而,她也必须承认,抛开姬祁往昔的名声不谈,他此刻那放荡不羁的随性模样,着实令女人着迷。 姬祁重返伊祁城的消息,据说是因为梅蔫蓉,这一传言如今已是满城风雨。有些女子不禁感慨万千:“真是太美好了。姬祁明知归来会背负无数骂名,却依旧毅然决然地回来了。这足以证明他对梅蔫蓉爱得有多深啊。” “若是有个男人愿意为我承受这般骂名,我定会毫不犹豫地以身相托。” “跟姬祁比起来,突然觉得浩博和梅蔫蓉不怎么般配了。在这伊祁城里,似乎没有谁比姬祁更适合梅蔫蓉的了。” “真浪漫啊!要是有个这样的男人对我如此,就算他真是个败类,我也不会介意!” “……” 当梅蔫蓉步出之时,她身着一袭清新淡雅的绿装,装扮得格外动人。那衣物巧妙地勾勒出她日渐成熟的身姿,既遮掩又隐约透露出她青涩却充满青春魅力的胸脯。细腰轻摆,仿佛不堪一握,其上束以一条精致的腰带,更添几分婀娜。目睹这诱人的身影,姬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遥远的涟漪,那是源自他过往灵魂深处的悸动。 梅蔫蓉莲步轻移,走到姬祁身旁,一股淡淡的幽香随之飘散开来,这香味并不浓郁,却如丝丝缕缕的春风,撩拨着姬祁的心弦。 她今日的装扮格外用心,淡绿色的衣裙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更显得娇艳动人。 她一靠近,周围的女子们便炸开了锅,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哇,梅蔫蓉居然主动过去了。”一个女子低声惊呼,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和嫉妒。 “是啊,他们看起来好般配啊。”另一个女子附和道,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在一起!在一起!”丁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一般,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在一起!在一起!”女子们纷纷跟着起哄,声音越来越大,形成一股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屋顶掀翻。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见证了一场浪漫的爱情故事。 与女子们的热情欢呼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场的男子们一个个面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不满。他们心中暗自咒骂:“这群女人真是肤浅,都被姬祁的表面迷惑了,完全忘记了他三年前的恶行!” “哼,一群花痴!”一个男子低声嘀咕道,语气酸溜溜的。 “就是,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了姬祁以前是怎么祸害伊祁城的了?”另一个男子也跟着附和,脸上写满了不屑。 然而,男人们永远无法理解女人的心思。在女人眼中,爱情是感性的,是冲动的,是无关乎过去的。只要现在喜欢,就算以前姬祁再声名狼藉,她们也会选择性地遗忘,这就是女人的天性。 被众人起哄,梅蔫蓉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娇嗔地瞪了一眼叫得最凶的章馨儿:“馨儿,你能不能小声点,这么多人看着呢!” 章馨儿嘿嘿一笑,这才收敛了一些,周围小姐们也逐渐停止了起哄,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丁宠看着姬祁,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他巴不得姬祁惹上麻烦,最好是梅蔫蓉的追求者找上门来,那样就有好戏看了。见这一计不成,他便拉着何来善走到一旁,嘀嘀咕咕地商量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恶心姬祁。 “上次吐丝国的事情,真的谢谢你!”梅蔫蓉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带着一丝感激和温柔。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如同桃花绽放,娇艳欲滴。 姬祁的目光在梅蔫蓉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丰满的胸部和挺翘的臀部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感谢的话,是不是应该给点实质性的奖励?” 梅蔫蓉俏脸一红,嗔怪地白了姬祁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我知道这三年你确实改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的姬祁了,你又何必装作一副坏人的样子呢?” “你错了,我骨子里还是以前的姬祁。”姬祁大笑着说道,“比如,如果今晚你愿意陪我,我肯定不会拒绝。” “呸!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梅蔫蓉啐了一口,娇嗔道,“懒得和你胡说八道!说正事,血煞孤本真的不能还回来吗?那东西王上很重视!” 姬祁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心中暗想:他要是真重视,还会拿它去垫桌角? “那东西已经被我一把火烧掉了!”姬祁耸耸肩,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你要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梅蔫蓉翻了个白眼,这段时间和姬祁相处下来,她早就知道姬祁说谎从来不打草稿。 “梅蔫蓉!”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姬祁转头望去,只见成浩博脸色苍白地朝他们走来。 姬祁看着成浩博那副虚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暗想:这家伙还真是逞强,以他的伤势,没有大半个月的修养根本不可能痊愈,这才几天就跑出来,想必是疼痛难忍吧。 “嘿,浩博兄!”梅蔫蓉对着突然现身的成浩博颔首微笑,眼中闪烁着好奇,“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成浩博的现身如同一阵风,瞬间卷起了姬祁与她身旁的小旋风,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原本人声鼎沸的宴会,瞬间安静了几分。这边是历经风雨、重获新生的姬祁,那边则是赞誉有加、风采照人的成浩博。 两位性格迥异的男子,对梅蔫蓉都有着深深的眷恋,让旁观者不禁猜测,她的心究竟会倾向何方?更有不少女子暗自抉择,似乎更倾向于那份带着些许叛逆与忧郁气质的姬祁。 气氛骤然紧张,众人屏息以待,目光如炬,聚焦在这场即将上演的较量上。无疑,姬祁与成浩博之间,必将有一场无声的争夺。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希望你能珍视。”成浩博说着,递上一个精致的礼盒,眼神中透露出期待,“打开看看吧!” 梅蔫蓉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点头,双手接过礼盒,缓缓打开,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映入眼帘。 “这是一位先天境丹师亲手炼制的丹丸,我本打算在自己突破先天境时服用。但此刻,我愿意将它赠予你。”成浩博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姬祁。在场的少男少女为成浩博的大手笔所震撼,如此珍贵的丹丸,即便是金钱也难以衡量,他却毫不犹豫地赠予了心仪之人。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姬祁,心中暗自思量,既然成浩博已经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姬祁又会如何回应呢?能否超越成浩博的礼物,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面对众人的注视,姬祁故作轻松地问梅蔫蓉:“大家为何都看着我?女孩子们的目光我理解,但男孩子们怎么也被我这张帅脸迷得神魂颠倒呢?”梅蔫蓉闻言,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了姬祁一眼,心中却明白旁人的心思。 第63章终以失败告终(2) 丁宠早已对成浩博心生不满,他可以接受被姬祁掩盖锋芒,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但一个看似柔弱的男子也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姬祁!你心仪之人的生辰,怎能不献上一份厚礼?”丁宠拍了一下姬祁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他深知姬祁手中藏有珍宝,即便是随意取出一件,也足以令成浩博黯然失色。 “哎呀!”姬祁朝梅蔫蓉微微一笑,随后在口袋中摸索了一番,最终抽出一架纸飞机,轻轻放在梅蔫蓉手中,道:“这是给你的生日惊喜!” 在场的众人望着梅蔫蓉掌心的纸飞机,无不瞠目结舌。他们万万没想到,姬祁赠予梅蔫蓉的生辰之礼,竟会是这样一件由纸张巧妙折叠而成的奇特玩意儿。 当丁宠瞥见那架纸飞机的瞬间,身形猛地一晃,险些失去平衡,踉跄数步后才勉强站定。他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地惊呼道:“天哪,姬祁!你……你这也太吝啬了点吧?那可是你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啊!你就拿这么个纸飞机来敷衍?”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愕与不解,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场不可思议的闹剧。 梅蔫蓉接过纸飞机,非但没有露出丝毫不悦之色,反而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期待,轻声细语地问道:“这是何物?”她的声音柔和而温婉,目光中充满了探索的渴望。 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故作玄虚地解释道:“这可不是一架普通的纸飞机,而是一个能够翱翔九天之上的精致模型!我耗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精心折叠而成,你看,我的手都磨破了。”说着,他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指尖上果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痂。 梅蔫蓉的目光落在姬祁的手指上,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柔情,她强忍着笑意,轻声说道:“那真是谢谢你了。”话音未落,她的脸颊上已经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姬祁深情地凝视着梅蔫蓉,柔声说道:“不用客气,虽然为此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只要你能喜欢,一切都值得。”然而,他的心中却暗自得意:昨天随手给茜茜叠了个纸飞机,她居然不屑一顾地丢进了口袋,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随后,姬祁转头向成浩博和梅蔫蓉微微一笑,然后猛地一把拽住丁宠,大步流星地走向阳台。丁宠被姬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他瞪大眼睛看着姬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拔腿就跑,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赶一般。 众人目睹着姬祁拉着丁宠走向阳台,随后又看着丁宠狼狈逃窜,不禁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姬祁认输了?”有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他难道自认为比不上成浩博,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另一个声音猜测道。 “这怎么行?我们梅蔫蓉还没表态呢,他怎么能擅自退出?”有人不满地嘀咕道。 “他是否心生怯意,不敢与成浩博一较高下?”有人疑惑。 “或许,他只是寻了个托词抽身,以免梅蔫蓉陷入两难。”另一人揣测。 “亦或,他另有图谋,欲给我们一个出人意料的转折?”第三人提出看法。 “恐怕他是心中无底,不敢正视现实吧?”有人断言。 “休要妄言,姬祁绝非此等之辈。”有人反驳。 “那么他为何匿身于阳台之上?”有的人依旧疑惑不已。 “谁知道呢?或许他只是想要片刻的宁静。”有人回应。 “我料他是在暗中筹谋。”又有人断言。 “筹谋?他哪里还有翻盘的机会?”有人不屑。 “此言差矣,或许他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杀手锏。”有人坚持。 “我看未必,成浩博的礼物太过贵重,姬祁如何能比?”有人摇头。 “爱情怎能以物质衡量?”有人反驳。 “但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有人感慨。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看看梅蔫蓉最终会倾心于谁。” 众人议论纷纷,揣测着姬祁的意图,也期待着梅蔫蓉的决定;而梅蔫蓉却似乎对周围的议论浑然不觉,正与成浩博欢声笑语,一脸的幸福洋溢。 何来善看着梅蔫蓉和成浩博谈笑风生,心中不禁为姬祁感到惋惜,长叹一声:“完了!姬祁这回彻底没戏了,看来我的预感是错的,他根本无法逆袭。” 他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成浩博的家世背景、自身条件都远胜姬祁,梅蔫蓉又怎会舍弃他而选择姬祁呢?”正准备转身离开这令人沮丧的场面,却突然瞥见梅蔫蓉与成浩博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走向了阳台。 何来善的眼睛顿时一亮,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难道还有转机?” 他连忙将目光紧紧锁定在被窗帘遮挡的阳台上,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梅蔫蓉的举动,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渐渐消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阳台上,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人低声说道:“梅蔫蓉去找姬祁了!难道她改变主意了?” 另一人则猜测道:“或许她只是想安慰一下姬祁,毕竟今天是她的生日,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也有人持有不同的意见:“我看未必,说不定梅蔫蓉对姬祁也并非无意,只是碍于成浩博的面子不好表现出来。” 姬祁站在阳台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目光眺望着远处的玄阴湖。微风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景色宜人。 他心中暗想:“这要是放在前世,这样的湖景房绝对能卖出天价,估计会被抢疯掉。”思绪飘飞间,梅蔫蓉的身影出现在了阳台门口。 梅蔫蓉走到姬祁身旁,看到他略显凌乱的头发,以及那份从容不迫的神态,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三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他更加成熟稳重,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 她不禁想起三年前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年,与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判若两人,不禁感叹时光的魔力。 “离开三年后,再看玄阴湖,有什么不同的感受?”梅蔫蓉带着一丝笑意,轻声问道。 姬祁转头看向梅蔫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是有些不同。”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玄阴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以前还能看到美人在湖里裸浴,现在看不到了。” 姬祁的这句话让梅蔫蓉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她忍不住啐了一口:“你还有脸提这件事!” 虽然嘴上责备着,但她心里却觉得好笑。当年那些被逼下水裸泳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他捉弄的?现在他居然还有脸拿这件事来调侃自己。 “你们说,梅蔫蓉和姬祁在阳台上干什么?姬祁会不会趁机表白啊?”一个女孩好奇地问道。 “嘿嘿!很有可能!今天可是梅蔫蓉的生日,在这种特殊的日子表白,如果成功了,那可是一段佳话啊!” “真没想到,姬祁当初那么荒唐,现在居然会对梅蔫蓉这么用心。”另一个女孩感叹道。 “……” 阳台另一边,声音不断传来,此起彼伏。八卦越传越离谱,最后竟演变成姬祁和梅蔫蓉表白后,会有一场热烈的长吻;这毫不掩饰的声音,也传入了姬祁和梅蔫蓉的耳中。 梅蔫蓉觉得心跳加速,面色滚烫,她看见姬祁含笑地盯着她,都不敢正眼去看。深吸了几口气后,梅蔫蓉才鼓起勇气,轻声问道:“你回伊祁城,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吗?”她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几分腻人,十分动听。 姬祁内心深处的那抹眷恋悄然弥漫开来。这是前世灵魂就迷恋的女子啊!姬祁被这情绪影响得有些恍惚,也轻呼了一口气,反问道:“你希望是吗?” 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梅蔫蓉身上,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具玲珑有致的娇躯。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姬祁几乎可以嗅到梅蔫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那是一种清幽淡雅的香气,如同雨后清晨盛开的茉莉,沁人心脾。这股香气,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 梅蔫蓉的心跳猛然加速,一下一下,重锤般敲击着她的胸腔,几乎要跳出她的喉咙。她深知自己即将做出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它将决定她未来人生的走向,决定她是否会与这个男子携手共度余生,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在她眼前交错延伸,等待着她做出最终的抉择。 姬祁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梅蔫蓉,等待着这个前世在他梦中反复出现的女孩做出她的选择。他仿佛能感受到前世灵魂的悸动,那是一种深沉的眷恋和期盼。 前世的他,游戏人间,流连于莺莺燕燕之间,却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真情。然而,此刻,面对着眼前的梅蔫蓉,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悄然蔓延开来。他知道,这是属于另一个灵魂的残留情感,是前世姬祁对梅蔫蓉深沉的爱恋。 梅蔫蓉缓缓抬起头,迎上姬祁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一瞬间,一幅幅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姬祁与吐丝国国主对峙,一掌之威震慑全场;姬祁挥毫泼墨,在牌匾上留下遒劲洒脱的字迹;姬祁嘴角勾起一抹放浪不羁的邪魅笑容,令人心动不已。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些画面也交替出现:姬祁欺男霸女,肆意妄为,打砸烧抢,无恶不作。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光明与黑暗交错,善与恶并存,让梅蔫蓉一时感到迷茫和恍惚。她既欣赏姬祁的才华和魄力,又厌恶他曾经的荒唐行径。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在她心中交战,让她难以抉择。梅蔫蓉从小就有一个美好的幻想,她希望自己的白马王子能够文武双全,受世人敬仰,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她明白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哪个女孩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呢? 姬祁的出现,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梦中的王子。他那挺拔的背影,偶尔流露出的落寞神情,甚至连那放浪不羁的笑容,都让她心动不已。她会时不时地想起他,脸颊也会泛起一丝红晕。 姬祁从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一步步走到今天,这种转变已经足以让她心生好感。然而,姬祁与她心目中的完美王子依然存在着难以逾越的差距。她理想中的王子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而不是像姬祁这样放荡不羁,带着邪魅气息,甚至背负着骂名的人。 第64章终以失败告终(3) 她记忆中的王子,应该拥有世人赞叹的崇高声誉,而姬祁显然与之相差甚远。尽管这个少年偶尔流露出的落寞身影也会让她心跳加速,可他终究不是她梦寐以求的王子,无法带她腾飞九天,拥抱日月的光芒。 “对不起。”梅蔫蓉低声说道,她看了姬祁最后一眼,松开手,离开阳台,拉开窗帘,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众人还在讨论姬祁和梅蔫蓉的事情。然而,当他们看到梅蔫蓉走出阳台时,谈话声戛然而止。他们惊讶地看着梅蔫蓉走出来,以及姬祁呆呆地站在那里。 姬祁望着梅蔫蓉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吐了一口气,仿佛灵魂得到了解脱。他注视着梅蔫蓉曼妙的身姿,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继续面向玄阴湖。他的背影在外人看来落寞而孤单。 众人看到这一幕,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他们心中冒出同一个念头:“梅蔫蓉拒绝姬祁了?”众人的目光都转向梅蔫蓉。 一些女子忍不住叹息,心想梅蔫蓉居然看不上姬祁这样的男子,那这世上还有哪个男子能入她的眼呢? “梅蔫蓉真是个难以攻陷的堡垒,她高高在上,男人都无法征服她!”一群男子的心被击得粉碎。他们想到,连成浩博这样荣誉满身的人都无法赢得她的心,姬祁这样又坏又忧郁的男子也无法折服她。他们开始怀疑,这世上是否还有能征服梅蔫蓉的男子。 梅蔫蓉被众人注视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姬祁那望着玄阴湖的背影上。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楚,但很快,这种感觉就被她压了下去。 梅蔫蓉并不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会无数次地回忆起这一天,回忆起那句“你希望是吗”,回忆起玄阴湖波光粼粼的景象,以及那个靠在阳台上懒散的少年。 以后的她,偶尔也会幻想,如果那天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她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呢?她是不是还会在每次回忆起这个画面时都泪流满面呢? 姬祁迈着轻松的步子回到大厅,恰好迎上梅蔫蓉的目光。那目光里似乎带着一丝探究,一丝犹豫,还夹杂着一丝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关切。姬祁迎着她的目光,嘴角自然地勾起一抹弧度,笑意里带着几分洒脱,几分释然。他并没有将梅蔫蓉的拒绝放在心上,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其实,上个灵魂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局,而向梅蔫蓉表白心意,是他一直以来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曾经的他缺乏勇气,如今的姬祁帮他完成了这个夙愿,也算是弥补了前世的一个遗憾。此刻,姬祁心中涌起一种解脱感,如释重负,连带着身体都轻松了不少。他甚至能感受到微风拂过脸颊的惬意,以及大厅里喧闹声中难得的宁静。 看到姬祁如此洒脱的笑容,梅蔫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暗自庆幸姬祁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表现出任何的失落或沮丧,这让她感到一丝宽慰。然而,她的脸颊却莫名的有些发烫,仿佛有一股热流涌上脸庞。她赶紧转过头,不敢与姬祁的目光对视,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她心头蔓延开来,是释然?是失落?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她自己也无法分辨。 姬祁走到何来善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将目光转向梅蔫蓉,微笑着说:“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过些日子,我就要离开伊祁城了。今天,我是特意来和大家告别的。” “什么?” 这句话让大厅瞬间变得异常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姬祁身上。一群女子更是将注意力转移到梅蔫蓉身上,有的甚至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在她们看来,姬祁之所以要离开伊祁城,是因为梅蔫蓉的拒绝。连何来善也这么认为,因为他之前从未听说姬祁有离开伊祁城的打算。 “梅蔫蓉彻底伤了姬祁。”望着姬祁那并不高大的身影,一些女人忍不住心生酸楚。姬祁离开三年,历经蜕变归来,面对无数骂名,只为追寻当初那份暗恋。然而,如今所有努力都化为了泡影,想想都让人感到痛心。有人甚至觉得,梅蔫蓉是否太过残忍? “那么,再见了。”姬祁对着众人微笑,然后转身离去,没有片刻停留,与丁宠一同走出了大门。 直到姬祁和丁宠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伴随着大门砰然关闭的声音,众人才如梦初醒。他们看着那空荡荡的大门,面面相觑,一些少女的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红。 梅蔫蓉也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大门的方向,直到何来善追了出去,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出去。然而,当她赶到大门外时,姬祁和何来善早已不见了踪影。 “姬祁真的就这样走了?”一个少女不敢置信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目光空洞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巷口。 “是啊,走了……”另一个少女喃喃自语,仿佛仍在梦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还以为他会再争取一下呢……”第三个少女叹息道,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他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第四个少女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疑问和不解。 “或许,他真的累了……”第五个少女说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 “姬祁,真的走了?”第六个少女再次确认,似乎仍然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走的那么决绝,连头也不回……”第七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我们就这样看着他离开,什么也做不了……”第八个少女说道,眼中充满了无奈。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第九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可是,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第十个少女说道,眼中充满了失落。 章馨儿以前一直很厌恶姬祁,可此刻心莫名的触动,想起姬祁总喜欢一个人看着玄阴湖的落寞,眼睛都忍不住有些红了。“他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看着让人心疼。”章馨儿哽咽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是啊,他总是那么落寞,那么孤独。”另一个少女附和道,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他明明那么优秀,却总是被人误解。”第三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平。 “他只是想得到大家的认可,想得到梅蔫蓉的爱。”第四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理解。 “可是,他最终还是失败了……”第五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梅蔫蓉,追上去!说不定姬祁愿意留下来!”章馨儿说道,“现在的姬祁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恶棍了。”她语气坚定,眼中充满了希望。 “是啊,梅蔫蓉,你快去追啊!”另一个少女也催促道,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别让他就这样离开了,你会后悔的!”第三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梅蔫蓉,你还在犹豫什么?”第四个少女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快去追啊,再晚就来不及了!”第五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是啊是啊!梅蔫蓉,你真舍得拒绝。要是是我,就愿意跟他。”一个女子在旁边叹息说道,“可是他是为你回来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和惋惜。 “梅蔫蓉,你真的不知道珍惜。”另一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这么好的男人,你竟然就这样放弃了。”第三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你会后悔的,梅蔫蓉,你一定会后悔的。”第四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如此无情。”第五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梅蔫蓉!我觉得姬祁挺好的,有些忧郁,有些帅,又有文有武,总是坏坏的,会为人浪漫疯狂,很吸引女孩子的。真想不通,你怎么拒绝了。”一个少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是啊,他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另一个少女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好奇。 “他哪里不好,你竟然看不上他?”第三个少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战。 “难道你真的不喜欢他吗?”第四个少女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疑问。 “梅蔫蓉,你真的要错过这么好的男人吗?”第五个少女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 空荡荡的巷子,仿佛一口深井,寂静得令人不安。梅蔫蓉随意地扫了一眼,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章馨儿和一群少女将她团团围住,叽叽喳喳的声音像一群麻雀在她耳边吵个不停。她们说了些什么,梅蔫蓉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头昏脑涨,嗡嗡作响。她茫然地点头,如同一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回应着她们的热情。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无所适从,只想尽快逃离这喧嚣的环境。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点着头,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让她感到窒息的对话。 宴会的喧闹和繁华,此刻在她眼中如同虚幻的泡影。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氛围,没有坚持到最后,便拖着章馨儿匆匆离开了宴会,朝着王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梅蔫蓉的思绪纷乱如麻。她无法理解,姬祁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伊祁城这么多女子为他倾倒。尤其是他宣布离开之后,一个又一个女人竟然主动站出来为他求情,劝说自己去找他,给他安慰。 梅蔫蓉不禁苦笑,心中五味杂陈。她清楚地记得,当初这些人对姬祁避之不及,谈起他时就像谈论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可如今,她们却一个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姬祁充满了爱慕之情,这巨大的反差让她感到既好笑又无奈。 她们的转变如此之快,让她不禁怀疑,她们是真的喜欢姬祁,还是仅仅因为他的离开而产生的一种短暂的迷恋。梅蔫蓉感到一阵无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为了躲避这些狂热的追求者,她只能选择去王宫。那里是伊祁城的禁地,想来她们也不敢追到那里去劝说自己吧?至少在王宫,她可以获得片刻的宁静,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绪。 然而,就在她即将到达王宫的时候,却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王宫的侍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这一幕让梅蔫蓉面色变了变,心中骇然不已。 第65章自作孽不可活(1) “有人对王宫发起了攻击。”章馨儿同样惊恐万分,她实在无法想象,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对王宫侍卫下手。 “伊祁国王上,本国师特邀您前往吐丝国做客。”一个嚣张的声音在空间中炸响。在横七竖八倒下的王宫侍卫前方,站着两个男子。他们气势如虹,手举着巨大的圆木,狠狠地撞击着王宫宫门。 轰隆隆的撞击声响起,迅速蔓延开来,惊动了王宫和四周的居民。王宫中的侍卫们纷纷向着这边奔涌而来,同时,拱卫王城的士兵也都朝着这边汇聚。 梅蔫蓉看着王宫之外的两人,面色骤变:“吐丝国国师!” 这两人中,有一个正是比武时的吐丝国国主,另一个穿着与吐丝国国主相同的服饰,显然地位相当,都是先天境的高手。 “两个先天境!”章馨儿咽了咽唾沫,心中为之震惊。但随即又嗤笑了起来,“不知死活!两个先天境就敢闯王宫,以为伊祁国没有先天境国师吗?” 然而,章馨儿的嗤笑并没有让梅蔫蓉的面色好转,反而越加苍白。伊祁国的两位先天境国师被那晚的神秘女人重创,现在还未恢复。王宫中根本就没人能对抗先天境的高手。 “他们怎么知道的?”梅蔫蓉愣愣地看着吐丝国国师。关于那晚失窃的消息,王上封锁得很紧密,就是怕外人知道王宫没有高手坐镇,会打王宫的主意。可他们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吐丝国国师居然直接找上门来。 他们敢这样做,很显然是知道了伊祁国国师重创的消息。“梅蔫蓉,你怎么了?”看着梅蔫蓉面色惨白如纸,章馨儿赶紧扶住她。 “快!快去通知震远侯。”梅蔫蓉对章馨儿喊道。此刻伊祁城中只有一个先天境的高手,那就是震远侯爷。只有他才能挡住先天境的攻击。 章馨儿第一次见梅蔫蓉如此惊慌失措,也顾不得多问。她迈起步子,就朝着震远侯的府邸跑去。 “轰……轰……” 圆木再次狠狠地撞击在宫门上,宫门被一点点地撞开。声波震荡而出,令人心惊胆战,它震撼着每一个伊祁国人的心。 “射箭!” 伊祁国的士兵们包围过来,猛然放箭。密密麻麻的利箭向两人飞去。吐丝国的两位国师手持圆木,猛地挡在身前。所有的利箭都射在了圆木上。 见到此景,其中一位国师放声大笑,抓起圆木横扫而出。巨大的圆木撞在士兵身上,竟将他们的肝胆撞出。鲜血在王宫前的青石上流淌,场景血腥无比。 “哈哈哈,谁敢挡我?”吐丝国的另一位国师冲进士兵之中,手中的圆木横扫,力量霸道凶残。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被扫飞,他如入无人之境。 先天境的强者是恐怖的。他们手持圆木横扫,士兵们的阵营瞬间被打乱,再也无法对两人形成威胁。在吐丝国国师的横扫之下,士兵们溃不成军。 “鲁沙云,出手撞开宫门。”一位国师舞动圆木挡住士兵,大声喊道。 “好!”被称为鲁沙云的国师猛然驱动力量,重重地撞击王宫大门。王宫大门在他的撞击下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 “挡住他们!”伊祁国的士兵们大喊着,不畏生死地冲上前,试图阻止两人冲入王宫。然而,他们低估了先天境强者的恐怖。在圆木的横扫之下,士兵们如同绵羊一般被屠杀,血液四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梅蔫蓉站在远处,看着拱卫王宫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她的美眸中泪水不断涌出,眼睛通红。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虽然她也有一定的实力,但在先天境强者面前,她不过是一只绵羊。 “拦住他们!一定要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冲进王宫!”伊祁国的士兵们大喊着。他们知道,如果这两个人冲进去,伊祁国将毁于一旦。 “轰……”又是一声巨响,王宫大门被撞开。一群用身体堵住宫门的侍卫被震倒在地。鲁沙云大步走进去,侍卫们手持兵器狠狠地刺了过来。 “哈哈哈……” “一群废物,竟妄想阻挡本国师!”鲁沙云大笑,手臂一挥,狼牙棒已赫然在手,重重砸在侍卫们身上,顿时血肉模糊,鲜血四溅,宫门被染得通红。 “滚开!去把你们的王上请出来!”他哈哈大笑,目光如刀,声音冷冽残忍,嘴角挂着残忍的笑。说着,他一把抓住冲到身边的侍卫,生生将其撕裂,血肉洒落一地。 “拦住他!必须拦住他!”侍卫长大喊,率先向鲁沙云攻去,其他侍卫也纷纷响应。 “大人!快去请国师!”一些侍卫并不知情,见国师未至,焦急地喊道。 “哈哈!你们的国师此刻正躺在床上,本国师稍后就去解决他们。”鲁沙云大笑,当初他偶然得知这个消息时,根本不敢相信。但经过反复试探,他终于确认这是事实。也因此,他们才敢闯进王宫。 没有先天境强者出面阻拦,这世间谁又能真正抵挡住吐丝国那两位凶悍的先天境国师呢?若他们擒住伊祁国的王上,伊祁国便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被迫俯首称臣,再无翻身之日。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在场众人的面色瞬间剧变。他们的目光如离弦之箭,猛然射向侍卫长,期盼从他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然而,侍卫长那张惨白的脸,却如死神的判决书,默默确认了这一残酷事实。 这个答案,如同冬日寒风,穿透每个人的心扉。他们虽不敢置信,却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不想死的,给我滚开!”吐丝国的鲁沙云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势如山洪暴发,一往无前。他的喝声如雷鸣般震颤每个人的耳膜,让人心生畏惧。 “挡住他,绝不能让他靠近王宫!”士兵们虽满心恐惧,但看着鲁沙云如猛兽般冲向王宫,仍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他们深知,此刻退缩,便意味着国家的灭亡、家园的破碎。 梅蔫蓉站在一旁,目睹这场残酷杀戮。她双手紧捂嘴唇,眼中泪珠如断线珠子般不断滴落。她目光通红,死死盯着前方,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原样。 伊祁城的群众也为之哭泣,眼中满是哀伤与愤怒。从远处赶来的修行者们,望着这惨烈一幕,纷纷抹去眼中的热泪。一些有血性的修行者,更是顾不得满地血腥,抽刀便朝那两位先天境国师劈去,企图以自己的微薄之力阻挡这场灾难。 “谁敢挡我!”吐丝国的两位先天境国师怒吼着,他们手中的兵器如狂风骤雨般砸向士兵和修行者,致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挡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士兵和修行者们前仆后继,英勇抵抗。原句描述了伊祁国与吐丝国之间的惨烈战斗,以及震远侯的出现给众人带来的希望。以下是我对原文的改进,主要关注于语法、清晰度、简洁性和整体可读性: 他们悍不畏死,因为深知伊祁国王上一旦被擒,整个国家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吐丝国的凶残,他们早有耳闻,一旦有机会,伊祁国必将面临灭顶之灾。然而,尽管士兵和修行者们殊死抵抗,但在那两位先天境国师的攻击下,他们脆弱得如同绵羊。战场上,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倒下,血流成河,染红了这片曾宁静的土地。 这是一幅悲壮的画卷,将被永远镌刻在伊祁国的史册上。目睹这一幕的伊祁国民众,双眼湿润,心中充满了哀伤与愤怒。两位先天境国师如同杀神,无人能敌,不断屠杀着伊祁国的士兵和修行者,场面惨不忍睹。 梅蔫蓉站在一旁,目睹这惨状,双眼含泪,身体因过度悲伤而微微颤抖。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一个方向——那是章馨儿可能出现的方向。她紧握拳头,心中交织着期待与绝望。 终于,在梅蔫蓉的焦急等待中,有人从那个方向疾驰而出。一个老者如同丰碑,踏步而出,舞动长枪,迅速挡住了吐丝国的一位国师。“住手!”这一声大喝,如同惊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望着这位气势如虹的老人,绝望的人群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花。“是震远侯老侯爷!”伊祁城的民众兴奋地呼喊,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震远侯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们的希望。 “真的是老侯爷!老侯爷来了,大家一起上,挡住他们!”修行者们大吼,他们知道震远侯是伊祁城仅有的四位先天境强者之一,他的到来为这场战斗带来了新的转机。 然而,吐丝国的国师们看到震远侯,面色也微微一变。他们对这位老侯爷并不陌生。就是他,当初领兵将吐丝国打得不敢露面。然而,三年前伊祁国王上突然收回了他的兵权,这才让吐丝国有了喘息之机。“今日我就要取了你的性命,为我吐丝国战死的将士报仇!”吐丝国的一位国师怒吼着,力量犹如火山喷发,向震远侯袭来。 震远侯挺长枪迎战,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的劲气如同狂风,吹得旁边士兵身上如刀割般疼痛。 “鲁沙云,”吐丝国国师深知震远侯实力不凡,短时间内难以取胜,便对同伴喊道,“我拖住他,你去擒住他们王上!” “休想走脱一个!”震远侯怒吼,挺枪欲阻二人。但他的攻击尚未发出,就被对方的狼牙棒狠狠挡住。 “你还是陪我好好玩玩吧。”吐丝国国师冷笑着,狼牙棒布满尖刺,如刺猬一般,狠狠刺向震远侯。 震远侯闪身躲避,同时长枪格挡,却被震得倒退数步。对方也倒退几步,手在颤抖。但这短暂的上风并不能逼退对方,更不能阻挡吐丝国的另一位先天境国师。 “老侯爷挡住一个,我们拦住另一个。”侍卫长吼道,带着侍卫们冲向鲁沙云,试图阻拦他,为王上争取逃离时间。 然而鲁沙云却大笑起来,笑声在血腥的战场上异常恐怖。他挥舞狼牙棒,血珠飞溅,殷红的血液染红了王宫。 伊祁国的民众愤怒了,他们不顾生死地扑了上去,踏在满是血迹的土地上,用身体阻拦鲁沙云,为王上争取时间。 “让开!”震远侯怒吼,一枪狠狠刺出。他眼中冒着血光,望着脚下的血液。这是他曾经守护的土地,然而现在,伊祁城的民众却在他的眼前一个个被残杀。 “这只是开始。” “不至于让你如此仇恨我吧?” 吐丝国的国师大笑着,他的力量犹如狂风暴雨,向震远侯席卷而去,企图将他彻底震碎。 震远侯怒火中烧,他拼尽全力想要阻止这一切,却被对方牢牢挡住。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倒在血泊之中,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哀伤。 “王上啊,危险迫近!您绝不能前行!”侍卫甲声嘶力竭地呼喊,长剑在手,抖颤却坚决,挺立于伊祁国王身前。 “陛下,请您冷静!您是伊祁国的基石,绝对不能轻易置身险境啊!”侍卫乙焦急地劝说着,语气里满是忧虑。 “陛下,留得生命在,未来犹可期!只要您安然无恙,伊祁国的希望便不会熄灭!”侍卫丙也应声道,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一众侍卫紧紧环绕在伊祁国王周围,筑起一道血肉之墙,誓死捍卫他们的君主。他们深知,国王是国家之魂,民众之望,不容有失。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子民走向死亡吗?”伊祁国王悲愤交加地怒吼,目光扫过硝烟弥漫的战场,心如刀割。他注视着那些倒下的勇士,痛楚难当。 “陛下,末将等誓死护佑您的周全!”侍卫甲单膝跪地,语气坚决。 “请陛下以大局为重,保护自身,以图将来!”侍卫乙也跪伏在地,恳求不已。 “你们……”伊祁国王望着这些忠心耿耿的侍卫,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和伊祁国,但他身为国君,又怎能对子民的苦难视而不见? “让开!”伊祁国王再次怒喝,声音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他猛然推开身前的侍卫,大步流星地迈向战场。 “我的子民正在浴血奋战,我岂能坐视不理!我要与他们并肩,共赴国难!”伊祁国王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透露出决一死战的决心。他手持弓箭,目光炯炯,锁定远处的鲁沙云。 拉满弓弦,一支利箭带着凌厉的气势,射向鲁沙云。然而,对于先天境的鲁沙云而言,这箭矢不过是蚍蜉撼树。他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一股雄浑的气劲便将利箭击落。 “哈哈,伊祁国王,你终于现身了!”鲁沙云大笑,“正好将你擒住!” “让伊祁国无条件向我们吐丝国献上城池!”他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愈发狂野,每一击都伴随着四溅的鲜血,无人能与之匹敌。 “闪开!挡路者,死路一条!”鲁沙云咆哮着,像一头猛兽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硬生生在密集的人群中杀出一条通往伊祁国王的血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梅蔫蓉与章馨儿冲进了王宫,她们不顾个人安危,奋力奔向伊祁国王。 “父王,快走!这里由我们来抵挡!”梅蔫蓉急切地呼喊着,眼中满是对父亲的担忧。她深知先天境强者的可怕,自己和章馨儿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抵挡鲁沙云。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让父王安全撤离,为伊祁国保留一丝希望。 “蓉儿,馨儿……”伊祁国王望着眼前这两个勇敢的女儿,心中满是无奈与不舍。 “父王,您快走!别管我们!”章馨儿也哭喊着催促道。 第66章自作孽不可活(2) “让开!”伊祁国王再次大声怒吼,“作为伊祁国的国王,我岂能在此刻退缩!与其屈辱偷生,不如战死在这沙场之上!只有我战死在这里,他们才无法威胁到伊祁国的未来!我伊祁国仍有希望!” 伊祁国王坚定地推开女儿们,拿起兵器,准备与鲁沙云展开生死决战,他清楚,自己或许无法战胜鲁沙云,但身为一国之君,他必须挺身而出,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伊祁国王手持兵器,毅然决然地站在那里,准备迎接与鲁沙云的决战。 梅蔫蓉凝视着鲁沙云那势不可挡的攻势,正迅猛地朝这边逼近。她的嗓音已变得沙哑,眼眶因泪水而肿胀,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锁定着鲁沙云。她接过身旁士兵递来的武器,坚定地守护在国王的身旁。 伊祁城的民众眼见鲁沙云即将逼近国王,无不痛哭流涕。一旦国王遭遇不测,伊祁国将面临亡国的危机,所有平静安宁的生活都将化为乌有。 这是一幕悲壮的场景,梅蔫蓉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在自己生辰这一日,竟会遭遇如此变故。 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心中充满了绝望。似乎已无人能拯救他们,唯有决一死战。 “杀!”她站在国王身旁怒吼道,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决心用生命捍卫这片土地。鲁沙云对此嗤之以鼻,他挥舞着狼牙棒,瞬间将数人击飞,又向前迈出了几步。 “罢了!”梅蔫蓉瞪大了双眼,紧紧握着那柄沾满鲜血的武器,准备冲上去做最后的抵抗。 然而,就在这绝望之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鲁沙云面前,他抓起一旁的圆木,硬生生地挡住了鲁沙云的这一击。 巨大的声响让周围人群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 梅蔫蓉和章馨儿注视着那道身影,捂着嘴巴瞪大了双眼,激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他居然来了?可是……这可是先天境的高手啊。 梅蔫蓉和章馨儿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任何人都未曾料到,竟会是他站出来挡住了鲁沙云。 伊祁城的士兵和民众也呆呆地看着姬祁,不明白这个少年究竟是谁,居然能挡住先天境高手的一击;而那些曾见过姬祁的人,此刻都失神地呆立当场。 “姬祁!”鲁沙云那低沉而粗糙的嗓音,犹如幽冥之中传来的咆哮。 他那双本就冷酷无情的眼眸,此刻更是散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寒芒,紧紧锁定着姬祁,犹如锁定了一只即将落入他掌心的猎物。他眼中的残暴与狠厉,仿佛要将姬祁完全吞噬。 姬祁面对着鲁沙云那令人心悸的眼神,依旧稳稳地站着,未有丝毫退缩。 他轻轻踢开脚边那块浸染着鲜血的木头,目光掠过四周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无辜民众,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讥诮:“如此意外?” 鲁沙云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里满是不屑:“上次让你逃脱,一直是我心中的遗憾。没想到你今日竟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天意助我!”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似乎已经看到了姬祁在他手中崩溃的场景。 “哦?这么说,你是在期盼我的到来?”姬祁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废话少说!”鲁沙云暴怒地吼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高举起手中的狼牙巨棒,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姬祁狠狠砸去。 姬祁身形轻盈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鲁沙云的猛击。他注视着鲁沙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身为先天境的高手,竟对无辜百姓下手,你不觉得羞耻吗?” 鲁沙云被姬祁的话激得怒火中烧,脸色愈发狰狞:“这些蝼蚁的命,何足挂齿!” “这么说,这些人的性命在你眼中毫无意义?”姬祁的声音变得冰冷。 “正是!”鲁沙云狂妄地大笑,“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弱肉强食,恒古不变!” 姬祁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你已彻底迷失。” “废话连篇!”鲁沙云再次挥舞着狼牙棒,向姬祁猛攻而去。 “为何我要排在你的杀人名单之后?你何不先解决伊祁国王,再来找我?”姬祁一边灵活地躲避着鲁沙云的攻击,一边说道。 鲁沙云闻言一怔,随即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你以为我会中你的缓兵之计?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我只是觉得,你应当先完成你的大业,再考虑其他。”姬祁淡淡地说道。 “哼!”鲁沙云冷哼一声,攻势愈发凶猛。 “待我取你性命后,再去料理那伊祁国王,时间尚早!”他挥舞着手中呼啸生风的狼牙棒,再度向姬祁猛击而去。 那狼牙棒上的尖刺冷光熠熠,令人心生恐惧。梅蔫蓉与章馨儿紧握双拳,满心忧虑。望着眼前并不魁梧的姬祁,她们心中毫无胜算。 毕竟,一位是先天境的高手,另一位则是化意境的强者,双方实力天差地别。即便姬祁曾抵挡过鲁沙云的一击,又能改变什么呢? 在这意想不到的时刻,竟是姬祁挺身而出。 章馨儿呆呆地凝视着姬祁,心潮澎湃,却言辞尽失。 梅蔫蓉同样心怀激荡,在这危急之际,正是姬祁拯救了他们;昔日那个饱受非议的青年,此刻却毫无畏惧地挡在了最前方。 梅蔫蓉此刻眼神迷离,眼中唯有眼前的少年,仿佛姬祁过往的恶名已随风消散。 “去死吧!”鲁沙云怒吼着,狼牙棒呼啸而下。 姬祁猛地一脚踹起圆木,狠狠地扫向对手。圆木与狼牙棒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姬祁被震得踉跄倒退,紧握圆木的手微微颤抖。 鲁沙云虽然也退后了一步,但显得比姬祁从容许多,他冷眼盯着姬祁,冷哼道:“区区化意境也敢阻拦我,真是自不量力!” “不试试又怎知不行!”姬祁大笑一声,并未因被震退而退缩,反而挺身而上,圆木再次横扫而出,与鲁沙云的狼牙棒重重相撞。 “那就送你上西天!”鲁沙云冷哼一声,嘴角挂着几分轻蔑,狼牙棒猛然挥下,落在圆木之上,将圆木砸得四分五裂。看着姬祁再次被震飞,原本燃起希望的伊祁国士兵和修行者再次面露绝望之色。 姬祁虽以化意境爆发出惊人力量,令人惊叹,但终究无法改变化意境与先天境之间的巨大鸿沟。化意境顶峰者在伊祁国不在少数,但先天境强者整个伊祁国也仅有四人,这便是无法逾越的差距。 “王上!请您速速撤离!”一队士兵跪倒在伊祁国王面前,恳求他先行离开。 “父王!您先走,只要您在,伊祁国就有希望!” “王上,不要再犹豫了,趁着还有机会,快走吧!” “……” 伊祁城的百姓们哭喊着,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在城墙上回荡,他们请求伊祁国王上先行离开。他们明白,姬祁虽然英勇,能挡住鲁沙云片刻,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先天境和化意境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姬祁迟早会被鲁沙云击败,到时候想走都来不及了。 伊祁国王上凝视着姬祁和震远侯,面色复杂,内心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从未想过,在这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的会是他们两人。 他的目光落在姬祁身上,这个在伊祁城人人喊打的败类,声名狼藉,即使身在王宫,他也时常能听到关于姬祁的负面传闻。他甚至想过,如果姬祁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处置,以维护王室的尊严。 然后,他的目光又转向震远侯,这位曾经为自己立下赫赫战功的老臣,如今却被他搁置一旁,赋闲在家,颐养天年。 他想起当初姬祁对帝国姬家何雨诗欲行不轨,惹得姬家震怒,震远侯不得不将姬祁赶出家门,以平息姬家的怒火;而那个时候,身为伊祁国王上的他,也因为惧怕帝国姬家的势力,渐渐疏远了震远侯,甚至到最后让他在家养老,不再过问朝政。 如今,伊祁国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站出来守护家园的,却是这两个被他忽视、被他误解的人。 愧疚、自责、感动,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看着姬祁年轻而坚毅的面庞,又看着震远侯苍老却挺拔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两人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们的忠诚和勇气。 而他,作为一国之君,却因为一时的私心和恐惧,将他们置于一旁,甚至对他们心生芥蒂。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懊恼,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他有机会重新对待这两个人,给他们应有的尊重和信任。 可是,时间不会倒流,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了伊祁国的安危,浴血奋战,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力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伊祁国的君主面露愧色,望着膝下跪拜的一众兵士,厉声斥道:“我,伊祁国的君主,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苟且偷生,沦为亡国之奴!” “陛下!”兵士们齐声呼唤。 “无须多言!吾意已决!”伊祁国君深知,即便逃离,又能怎样? 王宫沦陷,玉玺失窃,这对伊祁国而言,无疑是沉重一击。 吐丝国趁机长驱直入,吞并伊祁,绝非难事。更何况,自己能逃得掉吗?敌人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欲擒之以胁迫伊祁国,岂会轻易放自己离开?既然如此,唯有决一死战,或许尚有一丝生机。伊祁国民众的悲愤之情,或能化作如虹战意,抵御吐丝国的侵袭。 “啪嚓!”伴随着几声巨响,姬祁紧握的圆木在狼牙棒的连续重击下,终于爆裂开来,化作无数木屑飞溅,锋利的木屑偶尔扎进旁边兵士的肉里,迫使他们不得不连连后退。 “圆木已碎,你还有什么招数能抵挡我?”鲁沙云得意洋洋,挥舞着狼牙棒朝姬祁砸去。此时的姬祁,被震得连连倒退,手臂剧烈颤抖,青筋暴起。 “能接我几招,你已足以自傲。在年轻一辈中,沙尧两国无人能及你。但今日,你必死无疑!”鲁沙云咆哮着,狼牙棒紧追姬祁不舍。 目睹此景,众人不禁叹息,心中已不抱希望。 侍卫长更是高声呼喊:“誓死保卫王宫,列队,护卫陛下!” 梅蔫蓉紧握双拳,面色惨白,目光紧盯着场中与先天境强者激战的少年,眼眶泛红。 “我们都看错他了!他才是真正的铁血男儿!”章馨儿泪流满面,鲁沙云的狼牙棒即将击中姬祁,一旦落下,他焉有命在? “姬祁!”眼看狼牙棒即将砸中姬祁,梅蔫蓉忍不住失声惊呼。 然而姬祁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身形陡然扭转,惊险地避开这一击,同时一脚狠狠踹向鲁沙云的手腕。 “先天境又有何惧?我虽无兵器。”姬祁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莫非你还打算借助武器?” 这细微的声响,在这片区域内回荡开来。 目睹鲁沙云为了躲避姬祁那一脚,竟然舍弃了狼牙棒而后退,众人彼此对视,脸上尽露愕然之色。 鲁沙云未曾料到自己会被逼至丢弃武器的境地,面色同样阴沉,他毫不迟疑,一记重拳挥出。 “即便没有武器,我照样能让你落败,十招之内,你命休矣。” …… 鲁沙云说完,身体猛地一震,衣衫随风飘扬,鼓荡起来,身上气劲涌动。四周的灵气受气劲牵引,随着他的手臂横扫而出,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企图扫中姬祁。这场景令人头皮发麻,先天境的恐怖实力此刻暴露无遗。 鲁沙云一脚踩踏出去,脚下的青石瞬间裂开。他绷直的手臂迅速伸展,意图缠住姬祁,让其深陷困境。 “姬祁!”章馨儿等人面色剧变,惊骇高呼,看着鲁沙云全力施展,就要将姬祁困住,她们满目通红,几欲冲上前去。然而,她们深知以自己微弱的实力上前,无异于送死。先天级的恐怖力量,一旦沾染,必将重伤。 那些士兵紧握拳头,眼睛紧盯着场中。在这一刻,他们对姬祁的厌恶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敬佩。眼看着姬祁即将被先天境的力量缠绕撕裂,他们的眼瞳都不由自主地泛红。 谁都知道,先天级的绝招在于牵动四周的灵气,这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对于先天境之下的人物来说,这样的大招具有绝对毁灭性的实力。 鲁沙云蔑视着姬祁,认为他只是化意境而已,竟敢阻挡自己。他惋惜地叹息道:“可惜了,一个很有前途的苗子,今天就要死在我手中。”然而,鲁沙云的蔑视并未对姬祁产生影响。 姬祁大笑一声,道:“当真以为这样的手段就能缠绕震杀我吗?你想得太美好了!” 说话间,姬祁身影舞动,眼睛明亮。他汇聚全身的化意境真气于手臂之上,爆发出破空一切的意境。恐怖的意境使得姬祁的衣衫呼呼作响。这是姬祁在伊祁城第一次全力爆发,他将气劲催发到十成,阻挡一切外物于手臂之外,以一种霸道的姿态猛然推进。 “没用的,”鲁沙云摇摇头,悲天悯人地叹息,“你只是一只癞蛤蟆而已,再怎么跳也跳不出井中,见识不到先天境的广阔天空。你要死了,永远都出不了这口井!” “那可未必!”姬祁怒吼一声,“以刚之凶猛,化顶峰意境,金刚拳!” 金刚拳,乃是弥陀山的入门拳法。这是一套不起眼的拳法,但它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凶猛异常!想当年,姬祁在弥陀山时,被那个死胖子逼着每天用肉拳去砸石头。那时的姬祁觉得自己简直愚不可及,用拳头砸石头,这不是只有疯子才会干的事吗?然而,他别无选择。 第67章自作孽不可活(3) 在弥陀山,他是最弱的,被老疯子丢给了死胖子。只要他不听从死胖子的话,就会被扔到蛇窝里去。对于那些没有见识过成千上万条蛇聚集的地方的人来说,很难想象那是多么令人恶心和毛骨悚然。 相比于去蛇窝,姬祁更愿意当个傻子,天天用手砸石头来修炼金刚拳。而他的努力也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死胖子曾经说过:“金刚拳虽然只是最入门级的凶猛拳法,但只要你能完全领会它的意境,通过不断练习达到熟能生巧,它比一些先天境的武技还要强悍!在凶猛这一点上,没有其他拳法能与它相提并论。” 越是基础的武技,杂念越少,修炼起来越能完全领悟其中的真谛。许多修行者只追求高深武技,却忽视了基础的重要性。如果不先把基础打好,贸然i学习超深武技,所领悟的精髓也会大打折扣。 这好比一个人学习,要先从识字开始,只有理解了每个字的意思,才能读懂长篇大论,领悟文章的真正含义。对字的了解有多深,对文章的理解就有多深。 姬祁虽然很想抽那个死胖子,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独特的见解。无法拒绝的他只能安心修炼各种基础武技,不断重复,尽量将学到的武技修炼到巅峰。金刚拳就是他修炼到巅峰的基础武技之一,他刚猛的一掌与鲁沙云交手,发出一声闷响。 然而,众人关注的并非这震动,而是姬祁竟然以正面交锋的手段,挡住了先天境强者牵动四周灵气的一击。姬祁生生地破开了对方如毒蛇般的攻击,震得鲁沙云倒退数步,甚至让鲁沙云的手臂在如此刚猛的拳头下有些颤动。 姬祁自然也不好受,尽管金刚拳刚猛,但境界的差距摆在那里。刚猛过头容易伤到自己,此刻姬祁就感觉体内血气翻滚,十分难受。 “先天境果真恐怖,难怪死胖子说不要轻易招惹先天境。”姬祁轻呼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化意境的了解足够,对战先天境应该不会吃大亏,现在看来差距还是很明显。 “那死胖子真够恐怖的,传言他在化意境时就连杀了三个先天境。”姬祁忍不住感叹道,那死胖子的底蕴确实超过了他。这也难怪,姬祁毕竟才修行三年,而死胖子基础打得比他牢。他修炼到先天境听说用了整整十年,并非天赋差,而是他一直在磨练基础。原本三四年就能达到的先天境,他硬是拖后了六七年,导致他在化意境时底蕴深厚。 这样的修改使文本更加流畅,易于理解,同时也保留了原有的含义和信息。我的修改建议如下: 姬祁原本以为自己虽然无法与那个死胖子相比,但既然对方能杀掉几个先天境高手,自己对抗一个应该不在话下。然而现在才发现,两者间还是有差距的。这一点,只有姬祁自己心知肚明。 其他人并不知道姬祁内心的失落。此刻,伊祁国的群众都目瞪口呆,愣愣地盯着姬祁,惊讶于他哪来如此恐怖的力量,刚猛得仿佛能折断钢铁一般。不论是士兵还是梅蔫蓉等人,都忍不住滚动喉结,吞下一口唾沫,心中震撼无比。 要知道,一个化意境的武者居然能正面抗住先天境高手的全力杀招,这在之前若是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鲁沙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内心翻江倒海般震撼。他刚刚亲身感受到了姬祁那股刚猛霸道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啸般势不可挡,让他这个先天境强者都感到心惊肉跳。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姬祁使用的明明是最基础的武技,却爆发出堪比甚至超越先天级武技的意境,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难道这小子隐藏了实力,他根本就不是化意境?”鲁沙云心中暗自揣测,一种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 姬祁看着鲁沙云震惊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其实也没什么秘诀,就是没事砸砸石头,砸啊砸啊的,就可以修炼出来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鲁沙云闻言,脸色顿时一黑,眼角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砸石头?你当我傻子吗?没事谁会去砸石头玩!”他心中暗骂,觉得姬祁分明是在戏耍自己。哪有这么简单的修炼方法,要是砸石头就能变强,那天下岂不是遍地都是高手了? “哼!我不信你真有这么强!”鲁沙云怒吼一声,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堂堂先天境强者,竟然被一个化意境的小子逼到如此地步,这让他感到颜面尽失。他决定不再留手,要全力以赴,将姬祁彻底击败。 鲁沙云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疯狂运转,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如同飓风般席卷四周。他再次出手,一击猛然的爆射而出,这一击比之前的攻击更加迅猛,更加凌厉,仿佛要将姬祁撕成碎片。 姬祁面对鲁沙云的全力一击,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同样运转体内真气,将金刚拳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以同样的刚猛霸道的姿态迎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再次碰撞在一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势。狂暴的能量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将周围的树木都震得瑟瑟发抖。 两人再次被震得倒退数步,姬祁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他连忙运转弥陀山的调息之法,压制住体内翻腾的气血。 鲁沙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发麻,虎口都隐隐作痛。他心中更加震惊,没想到姬祁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能够硬接他全力一击而不落下风。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怀疑姬祁的实力,那么此刻,所有人的怀疑都烟消云散了。他们亲眼目睹了姬祁与鲁沙云的交手,都被姬祁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所震撼。 “他……他……难怪上次说,先天境之下无敌了……”章馨儿看着场上的姬祁,声音颤抖着说道,眼中充满了敬畏之色。她之前还对姬祁的话半信半疑,现在看来,姬祁并非狂妄自大,而是真的拥有这样的实力。 梅蔫蓉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姬祁,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姬祁是如何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就修炼到如此强大的境界。 姬祁稳住身形,看着对面的鲁沙云,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容。 “你十招内要败我?好像不太可能哦。”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调息自身的血气。他有弥陀山的调息之法,虽然被震得有些难受,但并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 鲁沙云听到姬祁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堂堂先天境强者,竟然被一个化意境的小子如此轻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小子,你找死!”鲁沙云怒吼一声,眼中杀机毕露,他不再犹豫,化手为爪,狠狠地向着姬祁抓了过去,速度快捷而凶猛。 姬祁身手敏捷,不再使用刚猛的金刚圈,而是转为隐藏的柔劲,迎向对手。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令在场的修行者无不为之震撼。修炼单一意境已属不易,更不用说同时修炼几种,且还是相互对立的意境了。 这好比一个男人,习惯于与一个女人共眠,若突然要求他与多个女人同眠,他可能会难以承受。更别提要他去适应与男人同眠,那更是难上加难。而姬祁,却成功修炼了几种意境,其中包括相互对立的意境,这让在场的修行者都感到不可思议。 姬祁以柔劲对抗鲁沙云,虽然鲁沙云占据上风,却始终无法突破姬祁的防线。想要击败姬祁,更是难上加难。姬祁一次次震荡出攻击,挡住鲁沙云的攻势。这一幕让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他们的心随着姬祁的动作而揪紧。 尽管他们认为以意境对抗先天境几乎不可能,但看到姬祁游刃有余地抵挡对方,他们心中不禁燃起期待,希望这个少年能挡住鲁沙云,拯救他们于国破家亡的噩梦之中。 四周的寂静也影响了正在打斗的震远侯和吐丝国国师。他们互相对碰一掌后各自退后数步,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姬祁和鲁沙云的方向。 震远侯在打斗时就已听到众人的惊呼,知道来人是谁。当他亲眼看到姬祁和鲁沙云打得难解难分时,他激动得全身颤抖,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震远侯的泪水落在胡须上,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因为激动而呼吸急促。 …… 吐丝国国师看到鲁沙云被姬祁牵制,微微皱眉。 四周的将士和修行者越来越多,他担心等到王城的御林军赶到,他们再想擒住伊祁国王上就难了。虽然他们两人都是先天境高手,不惧怕普通兵士,但震远侯是行军打仗的行家,若是他组织的军阵对付他们,那将十分棘手;他们未必能占到便宜。他们之所以敢闯王宫,是因为清楚王宫兵力薄弱,企图通过战斗迅速擒获伊祁国王,迫使整个伊祁国屈服。 然而,若战事持续,伊祁城的御林军定会赶来增援,届时要想擒住伊祁国王,将会困难重重。 “鲁沙云,你究竟怎么了?连一个化意境的小子都对付不了?”吐丝国的国师怒吼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这声怒斥让鲁沙云险些破口大骂:哼,你有本事自己来试试?这小子绝非普通的化意境武者。 尽管心中暗自嘀咕,鲁沙云还是怒火中烧,他猛地一脚扫出,吼道:“先天级武技,劈山腿!” 这正是鲁巴丝曾经使用过的腿法,但鲁沙云施展起来更为恐怖,一击之下,碎石裂金,威力惊人。 “你以为我真挡不住你吗?”鲁沙云面色阴沉,被一个化意境的武者逼到这种地步,他感到颜面扫地。 “没用的!”姬祁冷笑,“或许杀你有些困难,但挡住你,却轻而易举。这世上并非只有你才掌握先天级武技。” 姬祁身为弥陀山人,对先天级武技并不放在眼里,更高层次的武技他都能接触,只不过因为某位长辈的告诫,他才没有修炼更高的武技。 “劈山腿虽然凶猛,但太过笨拙!”姬祁嘲笑道,“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先天级武技。” 说话间,姬祁的腿法如同疾风骤雨般不断击出,与鲁沙云的凶猛笨拙相比,他的腿法更加敏捷刚猛。双腿交锋,闷响连连,姬祁虽然力量稍逊,但凭借敏捷的身手,弥补了这一差距,与鲁沙云打得难解难分。 鲁沙云面色阴沉,脚下的弧度越发凶残,每一脚都牵动着四周的灵气,让旁观者心悸不已,生怕被波及。而姬祁则游刃有余地一一挡下。 见奈何不了姬祁,鲁沙云急了。他瞥见四周不断涌来的兵士,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双煞气腾腾的手套,显然是被精心淬炼过的。他戴上手套,在横扫而出的同时,手上也发起了攻击。 “小心!”旁观者惊呼出声,面色骤变。 一名先天境武者竟对姬祁使出如此卑劣手段,众人深感愤慨!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惊恐,万一姬祁落败…… 正当众人惊恐之际,姬祁却毅然决然地挥拳迎击。这一幕,令包括伊祁国王在内的所有人,都面色苍白。 煞气缠身,对修行者而言无疑是场噩梦。姬祁难道没有认出这东西的可怕吗? “你以为这点小手段就能吓倒我?”姬祁嗤之以鼻,心中暗笑这些人的愚蠢。他们曾在自己对抗鲁巴丝等人时,亲眼见过自己无惧煞气,如今竟还敢故技重施! 鲁沙云并非愚蠢,而是不愿相信姬祁真的无所畏惧。他面色阴沉,一拳与姬祁相撞,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等待着姬祁的惨叫。 然而,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手套上的煞气侵入姬祁体内,但姬祁并未惨叫,反而精神焕发。他猛然一甩另一只手臂,灰蒙蒙的煞气竟从中涌出。 鲁沙云大惊失色,想要撤退,但姬祁怎会给他机会?他猛然向前,一掌再次拍出,煞气四溢,弥漫空间,被鲁沙云吸入体内。 “本想留你一命,但你竟敢自作孽,用煞气对付我!”姬祁冷声道。 煞气入体,鲁沙云惨叫一声,仿佛生机要被摧毁,剧痛传遍全身。姬祁趁机再出一掌,直击对方胸口,将鲁沙云震飞出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只见鲁沙云砸在地上,姬祁用脚踩着他的喉咙。 众人的瞳孔猛然睁大,一个个感到口干舌燥,忍不住吞着唾沫,每个人都深吸了一口气,愣愣地看着前方。 “也不过如此嘛。”姬祁轻描淡写地说;他把对方淬炼了煞气的手套扯下来,煞气从手套蔓延至他的手臂,进而进入他的身体。 姬祁并未炼化驱除,反而动用灵气与之对抗,他想尝试一下心中的猜想,验证一下《血煞孤本》中的话,是否有作用。 吐丝国国师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姬祁脚下的鲁沙云,脸色由惊愕转为铁青,难看至极。他紧抿着嘴唇,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眼前发生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一个先天境的高手,在吐丝国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如今却败在一个化意境的修士手里。这怎么可能? 鲁沙云的实力他清楚,姬祁的境界他也清楚,两者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倾斜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一个化意境的修士,居然击败了一个先天境的高手。 第68章圣女殿下要来(1) “好!好!”伊祁国王大喜过望,脸色涨得通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的兴奋之情也彻底感染了伊祁国的民众,他们纷纷呼喊起来,用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姬祁。 章馨儿和梅蔫蓉望着姬祁,同样神情激动,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她们原本以为自己和国王此次必死无疑,伊祁国王宫无法抵挡这次的危机。然而,姬祁却如天神下凡,一举击杀了先天境的国师。 “伊祁国万岁!姬祁万岁!” 伊祁国的民众激动万分,呼喊声此起彼伏。他们仿佛劫后余生,此刻要将心中的激动全部释放出来。声波震天,令人为之动容。 梅蔫蓉望着面前依然镇定自若的姬祁,听着耳边传来的赞美之声,神情有些恍惚。在这一刻,姬祁与她幻想中的英雄形象重合,让她觉得异常不真实。 “怎么了?”章馨儿见梅蔫蓉呆呆地盯着姬祁,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她,抓着她的手感叹道,“从未想过,姬祁也能受到如此疯狂的赞誉。” 这句话让梅蔫蓉猛地用力,抓得章馨儿有些疼。她的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章馨儿转头看去,发现梅蔫蓉正咬着嘴唇。 章馨儿一愣,这才想起梅蔫蓉曾经告诉过她,她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个英雄,被万民爱戴,实力强悍,能文能武的年少俊才。而此刻的姬祁,与她曾经期望的目标何其相似。 然而,就在不久前,梅蔫蓉却坚决地拒绝了姬祁。章馨儿看着梅蔫蓉咬着嘴唇,双眼泛起泪光,却倔强地不让泪水流出。她轻轻拍了拍梅蔫蓉的手,目光再次落在姬祁身上。 此时,姬祁已经废掉了鲁沙云,他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位先天境武者。吐丝国的国师面色大变,想要逃跑。然而,震远侯早已将他锁定,他根本无法逃脱。 这样的修改使文本更加流畅易读,同时也保留了原文的情感和情节。他独自一人,需面对震远侯与可战先天境的姬祁,胜算渺茫。望着不断涌来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吐丝国国师的脸色也不禁变得苍白。 然而,姬祁与震远侯都未对他出手。姬祁的视线落在震远侯身上,望着这个曾经宠爱他的老人,如今已苍老许多,不禁叹了口气。他心想,三年前的决定对震远侯的打击一定不小。 震远侯的眼中同样噙着泪水,尽管他已将这个伤透他心的少年逐出震远侯府,断绝了关系。但看到他如今有如此成就,仍忍不住老泪纵横。毕竟,没有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非凡的成就。而姬祁,已用他的行动证明了自己。 听着四周激动的呼喊声,震远侯觉得,这个曾经只会背负骂名的纨绔子弟,真的长大了。他收敛起心中的情绪,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姬祁,对着赶来的军士大喊道:“布军阵!” 御林军中,有不少人是当初震远侯亲自带出来的。此刻听到他的命令,尽管他已没有兵权,但这些人还是条件反射地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姬祁看着震远侯布下军阵,将吐丝国国师层层包围,便知道对方已无法掀起什么大浪。震远侯的实力本就在他之上,再配合军阵出击,那国师必死无疑。 于是,姬祁没有再出手,一脚踹飞了脚下的鲁沙云,将他踢到吐丝国王的身边:“他已经被我废掉了,你们带下去吧。” “是!”侍卫长躬身应命,尽管这个人没有一点官职,却足以让他尊敬。 姬祁摘下手套带走,转身看了一眼震远侯的方向,随后准备离去。 “姬祁!”伊祁国王突然喊道。 “嗯?”姬祁转头看向伊祁国王,“有事吗?” 伊祁国王走到他面前,喝道:“你损坏了威远武馆的御赐牌匾,可知罪?” 此言一出,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怔,就连王上身旁的侍卫也陡然间身躯紧绷,双目圆睁,满是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们的君主;他们心中暗自纳闷,向来睿智的王上怎会在此刻纠结于这等琐碎之事? 与此同时,梅蔫蓉与章馨儿亦是心急如焚,她们深知姬祁虽然外表看似懒散不羁,但骨子里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儿却从未改变。此刻若对他问罪,难免激起他的反感,届时他会如何行动,实难预料。 “那么,依你之见呢?”姬祁微微眯起双眸,上下打量着伊祁国的王上,神色从容,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然的微笑。 “有过当罚,那就罚你做我伊祁国的国师吧!”王上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但转瞬间,人们的欢呼声便如潮水般涌起:“国师万岁……” 梅蔫蓉等人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她们的美眸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姬祁的身上。以化意境的修为荣膺国师之位,这在伊祁国历史上尚属首例;尽管此举有违常规,但相信无人会心生不服。 然而,姬祁那平淡无奇的声音却如同一道惊雷,让四周的欢呼声瞬间戛然而止。众人惊愕地盯着姬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无他事,我便先告辞了。”姬祁向伊祁国的王上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去。他之所以出手阻拦一个先天境强者,一来是为了震远侯,二来则是为了保全伊祁城这一片繁华之地,免受战火侵扰。至于那国师之位,对他而言,不过是浮云一片,毫无吸引力。 望着姬祁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众人面面相觑,皆感不可思议。 “这便是读书人所言的淡泊名利吧。”章馨儿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姬祁此刻的举动,真有几分这样的洒脱!”说完,她转头看向梅蔫蓉,只见梅蔫蓉正怔怔地盯着姬祁的背影,一双秀拳紧握,似在强忍内心的波动。 伊祁国的王上望着姬祁那不断远去的身影,不禁长叹一声;他心中难以平静,毕竟,谁能想到,这个曾经被视为伊祁国耻辱的存在,如今竟拥有了如此非凡的气度和实力。 “王上!”侍卫长的提醒打断了王上的沉思。 “嗯!”王上收回思绪,目光落在震远侯身上,略作思索后,对侍卫长吩咐道,“拟诏:晋封震远侯为外姓亲王,恢复其兵权。伊祁国的军事力量悉数听从他的调遣。此外,还需整理宫廷珍宝的清单,挑选部分珍宝送往震远侯府,并将修炼用的丹药赠予震远侯府的两位公子。” “遵命!”侍卫长心中暗惊,未曾料到国君的赏赐如此慷慨,这更是伊祁城近百年来首位异姓亲王的册封。然而,众人心知肚明,以震远侯府此番的赫赫战功,这些赏赐实则是理所应当。 一战扬名立万。 王宫中的变故迅速在伊祁城流传开来,民众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暗想倘若没有震远侯与姬祁挺身而出,伊祁城又将陷入怎样的绝境?国君若被俘,伊祁国是否会被吐丝国的铁蹄所践踏?他们是否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念及此,每个人都感到庆幸!尽管有许多人曾无数次地谩骂姬祁,但此刻却不得不心怀感激。 姬祁虽有过诸多不是,但在此刻却拯救了他们,他们由衷地感谢!当然,对于姬祁所展现的实力,他们同样感到震惊;他们心怀敬畏,他竟拥有可与先天境强者匹敌的实力,远超伊祁城的年轻一辈。这让伊祁城的众人心情复杂,那个曾经被他们唾骂为废物、看不起的废物,如今却已蜕变到他们只能仰望的高度,这世间的人情冷暖,真是难以预料。 震远侯被封为异姓亲王一事也在伊祁城流传开来,有人甚至揣测,震远侯府此番是否沾了姬祁的光? 毕竟,异姓亲王的册封已有百年未曾出现,震远侯虽有赫赫战功,但其功绩似乎还不足以获得如此殊荣。 更有人感慨万千,心想当年震远侯若将姬祁逐出姬家,此刻震远侯府又怎会有两位可比肩先天境的高手,这在伊祁城可是独一份。 “震远侯府的人,心里会怎么想呢?”伊祁城的民众忍不住叹息,他们都在猜测,震远侯府中是否有人感到后悔。 那一战之后,伊祁城的年轻一辈都被姬祁深深吸引,就连那些曾经骂姬祁如同生死仇敌的青年,此刻也都想与他结交。 伊祁城的女子中,更有甚者,当众向姬祁表达爱意。 然而,梅蔫蓉却在那一战之后,躲进了王宫,再也没有露面。有些女子听说姬祁要离开伊祁城,便想找到梅蔫蓉,一起劝阻他。可是,她们根本见不到梅蔫蓉的人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后来,又传出消息说,梅蔫蓉当天其实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姬祁废掉一个先天境高手,又亲眼看到姬祁拒绝国师封号,拂衣而去。这个消息让那些原本急着找梅蔫蓉的女子恍然大悟,终于放弃了拉她一起去劝阻姬祁的念头。 这时,何来善成了众人争相宴请的对象。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当然,他很清楚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热情,都是因为他们想知道姬祁的下落。 所以,每当有人问他姬祁在哪里时,他都会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很明白,一旦这些人知道了姬祁的下落,自己就不可能再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 阳光洒在骆雨萱宅院的青石板路上,姬祁带着茜茜在玩捉迷藏,小女孩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院中,表面上他沉浸在游戏中,内心却翻涌着波涛。“灵煞一体,可化阴阳”,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烁。与先天境强者的交锋,涌入体内的煞气并非完全是破坏性的力量,反而隐约中与自身的灵气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正在相互融合,相互转化。 姬祁心中隐隐抓住了一丝灵光,却如同雾里看花,朦胧不清,他一边陪着茜茜玩耍,一边默默运转体内的灵气,尝试着与残留的煞气沟通。他知道,这其中蕴藏着突破先天境的契机。 第69章圣女殿下要来(2) 如果能够完全理解“灵煞一体,可化阴阳”的真谛,凭借他如今化意境顶峰的修为,突破瓶颈指日可待。他渴望更上一层楼,渴望真正的蜕变。只有达到先天境,他才算真正踏入了强者之列,才有脸面重回弥陀山。要不然,下山时什么实力,上山还是什么实力,那死胖子还不得笑掉大牙? “你真的不打算回震远侯府了吗?”骆雨萱不知何时已站在姬祁面前,望着他惬意地躺在摇椅上,蜷着腿,在阳光下悠闲地翻阅着孤本。 骆雨萱心中暗自赞叹,姬祁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那是一种经历过磨砺、洗尽铅华后的沉稳,一种洞悉世事后的淡然,一种超脱同龄人的成熟魅力。他身上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磁场,吸引着她的目光,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姬祁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骆雨萱身上。今天她穿着一件淡雅的格子上衣,衣料轻薄柔软,更衬托出她丰腴而妩媚的身姿。尽管看不见里面的衣裳,但从外面依稀可见她胸部高高耸起的圆润轮廓,勾勒出优美的曲线。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更添几分圣洁和迷人。 姬祁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不禁泛起涟漪。骆雨萱的脸庞白皙细腻,泛着淡淡的红晕,如同清晨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的眉眼弯弯,像月牙般清澈明亮,顾盼之间,流露出一种温柔和妩媚。姬祁心想,她真是迷人至极。这些年,他游历四方,见过不少美人,或清纯,或妖娆,或高贵,或冷艳,但此刻看着骆雨萱,他的心依旧为之颤动。这是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不是单纯的惊艳,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触动。 骆雨萱注意到姬祁灼热而清澈的目光,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她轻啐了一口,娇嗔地用嫩白的手遮挡住姬祁的目光,心中却泛起一丝甜蜜的涟漪。 她故作嗔怪地说:“以你现在的实力,若回震远侯府,他们应该会热烈欢迎吧。” 当初,骆雨萱听到姬祁废掉了一个先天境强者的消息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怀疑。但随着消息越传越广,细节越来越清晰,她才确信这是真的。望着眼前这个懒散地躺在摇椅上,沐浴着阳光的少年,骆雨萱感到难以置信。 这个看似好色、有些坏坏的,喜欢捉弄她的家伙,居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隐藏得如此之深。难怪自己的父亲曾说,姬祁所隐藏的秘密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 “我不适合回去。”姬祁摇了摇头。当初,震远侯曾在祖宗面前发誓要将他赶出姬家。 回去? 姬祁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苦涩的味道在心头蔓延。回去就意味着要面对震远侯,面对那个曾经在祖宗牌位前立誓要将他逐出家门的男人。那誓言犹在耳边,字字如刀,深深地刻在他的骨肉里。 如今他功成名就,回去岂不是等于狠狠地甩了震远侯一巴掌?就算震远侯一家真的盼着他回去,就算他们真心实意地悔过,他姬祁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更何况,帝都姬家呢?当年他们盛怒之下将他驱逐,如今他一门两先天,这点微末的成就,在帝国姬家那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伊祁国弹丸之地,不过是井底之蛙的天空。 帝都姬家,那才是真正的广阔天地,强者如云,天才辈出。一门两先天,或许在伊祁国能引起一些轰动,但在帝都姬家,恐怕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他们当年怒火滔天,如今是否真的消散?姬祁不敢赌,也不想去赌。他宁愿默默地积蓄力量,等到足够强大,足以与他们抗衡的时候,再回去,堂堂正正地回去。而不是现在这样,夹杂着屈辱和不甘,灰溜溜地回去。 回去,这两个字,此刻显得如此沉重,如此遥不可及。 “哎……” 骆雨萱轻叹一声,这叹息轻柔得如同微风拂面,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忧愁。对于震远侯当年怒抽姬祁,将他如弃子般逐出城外的往事,她确有所闻。那些零星的传言、断续的故事片段,在她脑海中渐渐拼凑出一个朦胧的影像。 然而,她并非喜好窥探他人隐私之人,所知并不多。只晓得姬祁当年犯下大错,引得震远侯勃然大怒。但此刻,望着姬祁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阴霾,骆雨萱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复杂,或许隐藏着更深的隐情,一段难以言说的心痛。 “叫你当初不好好做人!”骆雨萱佯装生气,瞪了姬祁一眼,责备中带着几分关切,“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让一向宠你的老侯爷都雷霆震怒,任由你自生自灭?”她好奇追问,渴望知晓姬祁当年究竟所犯何错,竟落得如此下场。 姬祁嘿然一笑,笑容苦涩,似乎不愿提及过往。他尴尬地挠挠头,对当年那桩不光彩的事难以启齿。毕竟,若成功了,他或许还会炫耀一番,可如今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丢人。 “当初,有个女人深爱着我,”姬祁开始编造故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她对我心生邪念,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 他稍作停顿,似乎在斟酌言辞,“但我岂是随便之人?” 他挺起胸膛,义正言辞,“我坚决拒绝了她!于是,那女人的家族恼羞成怒,对震远侯府施压,妄图迫使我屈服。但我宁死不屈!” 他慷慨激昂,仿佛自己真是位顶天立地的英雄,“结果,震远侯府一怒之下,将我暴打一顿,然后扔出了门外。”他装作委屈地叹气,继续编织着谎言。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其实相貌出众。 “早知道,我就答应她了。”他故作懊恼地说,试图用玩笑来掩饰内心的伤痛。 “去你的!”骆雨萱白了姬祁一眼,完全不相信他的胡话,“分明是你对别人心怀不轨!你那时候可真够坏的!” 她一眼就看穿了姬祁的谎言,知道他在故意编故事逗自己开心。 姬祁厚着脸皮笑了笑,对骆雨萱的拆穿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直视骆雨萱娇艳的脸庞,带着一丝调侃说:“就算要心怀不轨,那也得是对骆雨萱姐你这样的美人啊。”他大胆地表达了对骆雨萱的喜爱。 “你胆子太大了!”骆雨萱红着脸,瞪了姬祁一眼。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当面说出这种话。 姬祁狠抓了几下头发,又装出懊恼的样子叹道:“三年前我怎么就不认识骆雨萱姐呢?那时候要是认识骆雨萱姐,我肯定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就算不择手段,我也要把骆雨萱姐抢到手!”他夸张地表达了对骆雨萱的痴迷。 骆雨萱听姬祁越说越离谱,哭笑不得。她轻轻地敲了一下姬祁的脑袋:“你这脑袋里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姬祁趁骆雨萱不备,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骆雨萱的手柔若无骨,肌肤细腻,触感滑腻,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骆雨萱的心跳骤然加速。她面色绯红,像一颗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骆雨萱慌乱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姬祁握得很紧。她用力挣扎了几下,才终于把手从姬祁的掌握中挣脱出来。虽然心中羞恼,但骆雨萱又不好开口责骂姬祁,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姬祁的笑声爽朗而愉悦,回荡在空气中,仿佛阳光洒落在清澈的溪流上,泛起粼粼波光。他看着骆雨萱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感觉并非来自捉弄了骆雨萱的得意,而是一种纯粹的快乐,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又像艺术家完成了杰作后的欣慰。 骆雨萱快步走着,姬祁的笑声在她身后萦绕,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她的耳廓,激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中既羞恼又好笑。自己居然被一个半大的少年弄得如此慌乱,真是太不像话了!她轻轻跺了跺脚,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逃离这让她尴尬的境地。 与此同时,姬祁的笑声渐渐subsided,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考。他的脑海中回荡着血煞孤本上的那句话:“煞灵一体,可化阴阳。”这句话如同一道谜题,困扰了他许久。煞气和灵气,如同水火,难以相容。他曾经尝试过无数种方法,想要将两者融合,却始终以失败告终。 与鲁沙云一战后,姬祁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感悟。或许,煞灵一体并非要将煞气和灵气强行融合,而是要找到一种平衡,让它们和谐共存。就像阴阳两极,相互对立却又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整体。 姬祁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设想:如果能够以阴阳调和的手段,将煞气和灵气引导至一个平衡点,那么是否就能避免两者之间的冲突,从而达到煞灵一体的目的? 这个想法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姬祁心中的迷雾。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激动。如果这个设想能够成功,那么他将开创一条前所未有的修炼之路,甚至有可能突破现有的境界,达到更高的层次。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还需要大量的实践来验证。姬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知道,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但他已经找到了方向,并且充满了信心。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神坚定而明亮。他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挑战。他相信,只要坚持不懈,终有一天,他能够揭开煞灵一体的奥秘,达到更高的境界。 姬祁的内心充满了期待,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自己站在巅峰的景象。他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力量。他知道,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成功。 这条路,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更需要勇气。姬祁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将用自己的努力,去证明自己的猜想,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 第70章圣女殿下要来(3) “姬祁哥哥,姬祁哥哥!”一个清脆甜腻的声音打断了姬祁的沉思,一只小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姬祁低头一看,是茜茜,她正仰着小脑袋,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姬祁哥哥,你最近看到姥爷了吗?”茜茜摇晃着姬祁的手臂,小脸上写满了疑惑。她清澈的眼眸如同两颗闪亮的星辰,灵动地注视着姬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蝴蝶的翅膀。 “嗯?”姬祁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茜茜的小脑袋,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好几天没有见到骆云豹了。 “好像……是有几天没见到了。” 这些天,他一直沉浸在修炼的感悟中,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虽然没有花太多时间研究骆云豹给他的东西,但其中仍然有不少让他感到疑惑的地方。他也曾想找骆云豹请教一二,却始终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姥爷不喜欢茜茜了,居然几天不见茜茜了。”茜茜嘟起了小嘴,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她轻轻地拉着姬祁的手,撒娇道:“姬祁哥哥,抱抱!” 姬祁笑着将茜茜抱了起来,小女孩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让他感到一阵温馨。 就在这时,骆雨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到姬祁抱着茜茜,便关切地问道:“茜茜怎么了?” “姥爷好几天没来看茜茜了!”茜茜委屈巴巴地告状道。 姬祁正好也想问问骆云豹的行踪,便顺势问道:“骆叔这几天到哪里去了?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骆雨萱轻轻摇了摇头,秀眉微蹙,似乎也有些疑惑:“他说有故人找他,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故人?”姬祁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故人?” “我也不太清楚。”骆雨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没说具体是谁,只说是有要事相商。你也知道他,经常这样神神秘秘的。” “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骆雨萱叹了口气,补充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姬祁点了点头,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骆云豹的突然离开,让他总感觉有些蹊跷。 “你不用管他,他经常这样,过几天就回来了。”骆雨萱安慰道,她伸手摸了摸茜茜的小脑袋,“茜茜乖,姥爷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 茜茜似乎被骆雨萱的话安慰到了,她的小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乖乖地依偎在姬祁的怀里。 姬祁见骆雨萱这么说,便没有多问。他刚想开口,却见丁宠钻进了院子。 “你不是说要回帝国吗?怎么还赖在这里?”姬祁看着从院门晃悠进来的丁宠,一脸惊讶地问道。他记得前几天丁宠就信誓旦旦地说要离开了,怎么现在还在这里晃悠?难道这家伙忘记了回家的路? 丁宠听到姬祁的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这不是舍不得走嘛!”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款款走来的骆雨萱身上,眼中闪烁着迷醉的光芒。骆雨萱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将她曼妙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婀娜多姿。 “骆雨萱姐,能不能帮我搬张椅子?站着怪累的。”丁宠厚着脸皮走到骆雨萱面前,嬉皮笑脸地请求道。 骆雨萱看着丁宠这副惫懒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心想,怎么和姬祁接触的少年都这么油嘴滑舌,喜欢拈花惹草?虽然她知道丁宠私生活有些不检点,经常流连于风月场所,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丁宠对她一直很尊重,从来不敢有任何过分的举动。而且,丁宠的性格开朗活泼,也让她不觉得讨厌。 “行吧,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就帮你一把。”骆雨萱笑着答应了丁宠的请求。她转身搬来一把椅子,递给丁宠:“喏,给你。你们俩慢慢聊,我先带茜茜进去休息了。” 说完,骆雨萱从姬祁手中接过茜茜,轻轻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背,然后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进了里屋。她婀娜多姿的背影,让丁宠看得目不转睛,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丁宠转头看向姬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难怪你天天呆在这里乐不思蜀,有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美貌如花的女人陪伴,换做是我,我也愿意放弃整片森林,守着她一人。” 丁宠回想起自己以前交往过的那些莺莺燕燕,和骆雨萱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以前那些女人,在他眼中如同路边的野花,转眼即逝,而骆雨萱,却像是一朵高贵的牡丹,让他心生敬畏,不敢亵渎。 姬祁看着丁宠这副仿佛看破红尘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又在装模作样了!他直接无视了丁宠的感慨,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他可不相信丁宠会无缘无故地跑来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 丁宠见姬祁问起正事,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嘿嘿一笑,将刚刚对骆雨萱的痴迷抛诸脑后:“嘿嘿,我这次来,可是要告诉你一个大消息,保证能让你震惊!” 姬祁并未理睬丁宠,而是打开了手中的血煞孤本。他打算细细研究一番后,便开始尝试自己的猜想。 “真无聊!”丁宠撇撇嘴,脸上写满了不悦,眼珠子一转,突然拔高了声调,“圣女殿下驾临伊祁国啦!” 正沉浸在血煞孤本玄妙世界中的姬祁,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手一颤,险些将脆弱的书页撕裂。他猛地合上书本,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射向丁宠,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你刚才说什么?” 丁宠被姬祁那凌厉如刀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蹦跶到了离姬祁最远的角落,连连摆手澄清:“你可别冤枉我!我可不是来告密的!圣女殿下只是恰好经过伊祁国,听说你最近声名鹊起,所以……” “所以‘恰好’得知了我的行踪?”姬祁眉宇间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你觉得这种说法我会信吗?” “我对天发誓!这次我真的没告密!”丁宠急得直跳脚,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要是不信,等见到圣女殿下,你亲自问她便是!这黑锅我可不背!”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要是被姬祁误会成是他走漏了风声,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说不定会被姬祁“好好招待”一番呢! 姬祁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语气云淡风轻:“无妨,就算不是你告的密,我也权当是你告的密了。” “你……”丁宠气得脸色铁青,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你怎么能这么蛮不讲理!” 姬祁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反问道:“抱歉啊,我讲理的时候少得很。以后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就别说了,免得让人笑话。” 丁宠气得直咬牙,但考虑到眼前的局势,还是硬生生地把这口恶气咽了下去,默默地往旁边挪了几步,心里盘算着万一姬祁要动手,自己也好有个退路。 姬祁看着丁宠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以为意,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行了,别装了。那小妮子派你来找我的吧?说吧,她这次又想搞什么鬼?” “什么小妮子!”丁宠听到姬祁对圣女殿下如此轻慢的称呼,心中有些愤愤不平。然而,姬祁那不容置疑的气场,让众人只能压抑着不满,以微弱的声音提出异议:“圣女殿下身份何等崇高,怎能用如此随意的称谓来指代……”言及此处,他不得不屈服于姬祁的威严,继续传达圣女的意愿,“圣女殿下表示,许久未曾与您相见,心中甚感思念,因此特邀您前去一会。” “她现在何处?”姬祁的语气显得波澜不惊。 “你……你真的打算去见她吗?”丁宠的语气中透露出惊讶,他原本预料姬祁会一口回绝,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诸多托词来应对圣女。然而姬祁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怎么,你不乐意我去见她?”姬祁微微扬起眉毛,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那我这就去告诉她,是你阻挠了我。” “别!千万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啊!”丁宠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果圣女真的相信了姬祁的话,那他的下场可就惨了,“圣女殿下此刻正在玄阴湖,最大的那艘船上便是。” “好,我明白了。”姬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蚊子,“告诉她,等我有空自会去见她,无需她亲自前来。” 他深知既然圣女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逃避也无济于事。正好,他也有几个问题想要向她请教。 “好嘞!”丁宠仿佛得到了解脱,连忙应了一声,然后飞快地逃离了现场。他心里暗自庆幸:既然姬祁已经答应,那他就没必要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逃离姬祁视线的丁宠,感觉压在胸口的巨石终于落地,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如同泉水般从心底汩汩涌出,迅速蔓延至全身。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自得意:姬祁啊姬祁,你也有今天!我虽然斗不过你,但圣女殿下可以啊!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复仇的快意。他仿佛已经预见到姬祁在圣女殿下面前吃瘪的场景,心中更是充满了期待。他想象着圣女殿下盛怒之下,将姬祁狠狠教训一顿的样子,那画面一定相当精彩。 “哼,让你天天欺负我,让你趾高气扬,让你目中无人!这次,圣女殿下总算能替我出口恶气了!”丁宠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怨气尽数发泄出去。 他甚至开始幻想,姬祁会不会被圣女殿下罚跪,会不会被关禁闭,会不会被……打得下不了床?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嘿嘿”地笑出了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一次,在他连续发誓赌咒之下,圣女殿下终于相信了当初偷看她的人是姬祁。他无比期待圣女殿下“飙”的样子,那一定是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却又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活该!让你嘚瑟!看圣女殿下怎么收拾你!最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让你躺床上起不来!”丁宠恶狠狠地想着,仿佛这样就能让姬祁真的遭受惩罚一样。 …… 第71章真是妙人儿呀!(1) 第二天,姬祁起了个大早。骆雨萱刚起床,见到姬祁今天这么早便起身,感到十分反常。以往,姬祁虽然不至于睡到日上三竿,但起码也要睡到和茜茜起床时间相近,才肯从床上爬起来。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骆雨萱揉着惺忪的睡眼,带着一丝慵懒的语气问道。她拉了拉滑落的被子,盖住露出的香肩,好奇地望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姬祁。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呼呼大睡才对。 “有什么事吗?”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姬祁的目光落在骆雨萱丰腴的娇躯上,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骆雨萱注意到他的目光,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她娇嗔道,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被子,想要躲避姬祁的目光。 “看今天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空气清新,所以我准备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姬祁微笑着说道,眼神却依然停留在骆雨萱的脸上,舍不得移开。他心想,每天早上能见到如此一个佳人,真是让人心旷神怡,起码能多活几十年。 骆雨萱听到姬祁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她重复了一遍姬祁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今天虽然没有下雨,可是这阴沉沉的天气,和万里无云、阳光普照有什么关系?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姬祁舔着脸笑道:“见到骆雨萱姐,就感觉天地间阳光普照了!就像阴霾被驱散,一切都明亮了起来。” 他忍不住把脸凑近骆雨萱,带着一丝调皮的语气说道,“要是骆雨萱姐能亲一下我的话,那就算雷鸣大作,我也会觉得是悦耳的音乐。” 骆雨萱看着姬祁凑过来的脸,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伸出手,轻轻推开姬祁的脸。“去你的!”她娇嗔道,“人都还没长成,就知道学人耍流氓了。小心我等下抽你!” 姬祁笑着躲开了骆雨萱的手,继续说道:“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一点都不假。骆雨萱姐,你就赏个脸,亲一下嘛。” “想得美!”骆雨萱瞪了他一眼,“再胡闹,我可真要生气了。” 姬祁见骆雨萱真的有些不悦,便不再继续逗她。他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了好了,不闹了。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去吧去吧。”骆雨萱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骆雨萱故作凶狠地瞪着姬祁,她努力地想要板起脸,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一些。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像两只晶莹剔透的葡萄,在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微微张开的红唇,吐出香艳的气息,撩人心弦。她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子,指尖微微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她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在姬祁眼中是多么的迷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更增添了一丝慵懒的妩媚。她娇嗔的模样,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可爱又迷人。 早上本就更容易让人心生涟漪,姬祁看着眼前这幅动人的景象,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他感到一股燥热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不敢再看骆雨萱,慌乱地转过身,落荒而逃。 年轻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样熟媚的诱惑?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留下骆雨萱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看到姬祁落荒而逃的背影,骆雨萱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悦耳,在房间里回荡。 在她的印象中,姬祁很少有这样吃瘪的时候,他总是那么自信,那么从容。而今天,他却在她面前露出了窘迫的模样,这让她感到既好笑,又有些得意。 …… 姬祁悠然踱步至玄阴湖畔,湖面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金光,微风轻拂,携来缕缕清冽的水汽。湖中,众多船只悠然停泊,而那艘最为壮观的画舫,以其雕花画栋、辉煌璀璨之姿,牢牢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姬祁径直朝那艘画舫行去,踏上连接船岸的木板桥,稳稳地步入船舱。 甫一踏上甲板,一个熟悉的倩影便映入眼帘——那是晴文婷的贴身侍女兰香,她容貌清丽,正静静地伫立在甲板上,远眺着湖光山色,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数月前,姬祁曾与这位侍女有过数面之缘,那时的他总爱逗弄她,使得她娇羞不已,面颊绯红。 此刻,兰香看到姬祁的到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眼眸中也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姬祁少爷!”她忍不住失声惊呼,语气中满是意外的喜悦,“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到了伊祁城?” 姬祁瞧着兰香那惊喜交加的神情,忍不住朗声大笑。 “哈哈,正是我,如假包换。”他打趣着说道,“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是不是以为我还在四处漂泊呢?” 兰香被姬祁的调侃逗得脸颊微红,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不是的,姬祁少爷,”她轻声细语道,“只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与你重逢。” “怎么,不欢迎我的到来吗?”姬祁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问道。 “当然不是!”兰香连忙抬起头,急切地解释道,“我只是……只是太惊喜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呢?”姬祁看着眼前的兰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当年,他可是没少逗得这位侍女娇羞不已。 兰香听到姬祁的问题,脸颊上再次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犹如一朵娇艳的桃花。 “就怕姬祁少爷早已将兰香忘却。”她低声说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娇羞与期盼。 “哪里舍得忘记你呢?”姬祁看着面前这位娇羞动人的兰香,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温柔。我曾应允为你探寻促进胸部发育的方法,此事我一直铭记于心。 “此言当真?”兰香闻姬祁之言,眼眸顿时闪烁起光芒,原有的羞赧被激动的情绪所替代。她扬起脸庞,以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姬祁,“姬祁少爷,你已寻得那方法了吗?” “千真万确,”姬祁含笑回应,“经过我无数次的钻研与尝试,我终于发现了一种确凿有效的方法。” “真的?”兰香此刻已全然忘却羞涩,满心欢喜地望向姬祁。 不久,兰香便恢复了常态,自觉方才有些失态,于是亭亭玉立地站在原地,脸颊绯红。 姬祁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思量,米雨雯这个丫鬟着实妙趣横生,性情温婉,动不动就羞赧满面,心思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对生活的要求也是简单至极。 唯独有一桩心事,她总是难以放下,那便是自觉胸部不够丰满,总想着法子要让它们变得更加饱满。 这个秘密,就连米雨雯自己都不曾察觉,而姬祁却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整整三串诱人的冰糖葫芦,才从她口中套出来的。 “当然!兰香妹妹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兰香略显平坦的胸前,语气真诚而关切。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道,“为了这件事,我可是费尽心思,四处打听,查阅典籍,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一个最有效的方法。” 兰香的心跳骤然加快,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什么办法?”她急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甚至忘记了方才的羞涩。 姬祁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缓缓说道:“这个方法嘛……”他拖长了声音,观察着兰香的表情,见她愈发焦急,才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就是……” 他再次停顿,兰香几乎要跳起来了,“就是什么?姬祁少爷,你就别卖关子了!” 姬祁看着兰香焦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让男人多揉揉。” “啊?”兰香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姬祁继续说道:“揉啊揉的,就会变大了。兰香妹妹,你可以试一试。”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兰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姬祁。 “姬祁少爷!”兰香娇嗔一声,羞得跺了跺脚,“你……你坏死了!” 她捂着脸,转身想要跑开,却又忍不住回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姬祁。 姬祁看着兰香娇羞的模样,心中暗笑,他知道自己又成功地逗弄了这位单纯的侍女。 “兰香妹妹,别害羞嘛。”姬祁笑着说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兰香停下了脚步,半信半疑地看着姬祁,“真的?” “当然是真的。”姬祁点点头,“我怎么可能真的让你去做那种事呢?” 兰香这才放下心来,但脸上的红晕却久久不散。 “不过,”姬祁话锋一转,“我确实找到了一些有助于胸部发育的方法,比如按摩、食补等等,如果你真的想尝试,我可以详细告诉你。” 兰香的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姬祁肯定地回答。 兰香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谢谢你,姬祁少爷。” “不客气。”姬祁笑着说道,“兰香妹妹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 兰香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姬祁少爷是真的关心她。 “姬祁少爷,你真好。”兰香由衷地说道。 姬祁笑了笑,没有说话。 兰香的心情激动而又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和你玩了!”兰香娇嗔一声,转身跑开了。 兰香羞愤交加,捂着脸一路小跑,消失在姬祁的视线里。姬祁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待兰香走远后,姬祁的笑声渐渐消退,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微笑。他放慢脚步,姿态悠闲地朝着船上最豪华的房间走去。为了不惊扰里面的人,他刻意放轻脚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同狸猫般轻盈沉默。 走到房门口,他伸出食指轻轻试探地压了压门,发现门并没有上锁。姬祁眸光一闪,更加小心谨慎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然后闪身进入房间。 房间内布置得温馨雅致,弥漫着淡淡的幽香,那是女人独有的体香,令人心旷神怡。 房间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床幔低垂,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氛围。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睡姿慵懒,丝绸的被子滑落在地,只堪堪盖住她平坦的小腹。露出的香肩如玉般光洁,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两条手臂裸露在外,肌肤胜雪,如同凝脂般细腻光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第72章真是妙人儿呀!(2) 她的手臂纤细修长,宛若一截精心雕琢的莲藕,柔美动人。女子的一双美腿修长笔直,线条优美,同样白皙如玉,泛着健康的光泽。腿间隐约可见一条洁白的亵裤,轻薄的质地勾勒出她迷人的曲线,令姬祁不禁想起前世的丁字裤,心中暗自惊叹这世界的开放程度。透过轻薄的布料,姬祁甚至能隐约窥见那神秘的芳草萋萋,这更增添了一丝撩人的诱惑。 女子的身躯丰腴而匀称,曲线玲珑,肌肤吹弹可破,没有一丝瑕疵。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妩媚的风情,令人心醉神迷;抹胸紧紧包裹着她的酥胸,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露出深深的乳沟,雪白的肌肤在阴影中更加诱人。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仿佛要沉溺在那片雪白之中。 女子的肌肤如同初雪般洁白,又如水般柔滑,仿佛轻轻一触就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嫩腻。 姬祁站在那里,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眼神迷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惊艳和渴望。 “姬祁!”在姬祁失神愣住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随后,两个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们一进门,便看到了姬祁站在那里,同时也注意到了床上的女子。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两个女子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封丹妙!你被人看光了!” “啊……” 一声尖叫在整个船舱内回荡。 姬祁吓得连忙退出房间。然而,在退出房间的瞬间,他不经意间瞥见了女子的脸庞,那是一张娇艳绝美的容颜。 …… 丁宠听到尖叫声,连忙跑了过来。他看见姬祁站在门口,不禁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姬祁显得十分淡定,回答道:“哦,可能是看到老鼠、蟑螂之类的吧。”说着,他毫不在意地走到一旁,让随后赶来的兰香为他泡茶。 兰香疑惑地瞥了姬祁一眼,但见他神情自若,便暗自思量,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姬祁品茶之际,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突然响起。米雨雯走到姬祁对面,指责道:“姬祁,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姬祁转头,目光落在一个斜睨着他的女子身上。这女子的肌肤白皙胜雪,如同新剥的鲜菱般晶莹剔透,细腻光滑。鹅蛋般的脸庞上,脂粉未施,却散发着天然的柔光。樱桃小口微微抿着,点缀着恰到好处的红润。一双墨画般的黛眉,斜飞入鬓,更添了几分英气。而她那双秋水般的明眸,顾盼生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柔情。她静静地站在姬祁面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令人不敢逼视。 这女子正是丁宠提过的圣女殿下米雨雯,即便姬祁与她相识已久,此刻也不得不为她的绝世容颜所倾倒。 “这怎么能是我的错呢?”姬祁摊了摊手,脸上写满了无辜,“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谁又能预料到还会有人在这个时间睡觉?更别提有人会以那种方式入眠了。” 姬祁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兰香。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问,一丝懊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兰香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圣女殿下喜欢裸睡…… 他想起兰香的提醒,心中暗自苦笑:自己竟然走错了房间,打扰了那位女子的清梦。可笑的是,他原本的目标是圣女殿下,却阴差阳错地撞见了另一场“春光”。不过,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位女子曼妙的身姿和惊鸿一瞥的容颜,姬祁心中又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那女子的美貌,竟丝毫不逊色于眼前的米雨雯。这样一想,自己清晨的这一趟意外之旅,似乎也不算太亏。 …… “晚?” 米雨雯轻嗤一声,目光飘向窗外,黛眉微蹙。天际勉强地透出一丝鱼肚白,远处的山峦还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灰蓝色之中,太阳的影子都还没瞧见,这也能算晚?她心里暗自嘀咕,姬祁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而且,姬祁是什么样的人,她米雨雯还不清楚吗?在他眼里,睡觉可是头等大事,能多睡一会儿绝不多浪费一秒去干别的。 想到这里,米雨雯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一流。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她还真没见过姬祁几天比今天起得早的。印象里,每次叫他起床都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各种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都用上了,才能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今天太阳都还没露脸,他就已经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这里了,说没有猫腻,谁信?米雨雯心中充满了疑惑,直觉告诉她,姬祁今天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他那闪烁其词的眼神,还有那不自然的表情,都让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米雨雯正欲开口,目光却被从房间里走出的两位女子吸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左边那位,正是先前被姬祁无意间窥见春光的女子。 此刻,她脸颊上依然晕染着淡淡的红晕,如同清晨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她低垂着头,眼神闪烁,不敢与姬祁对视,羞涩之情溢于言表。偶尔偷偷抬起的眼眸,如同浸润在醇酒中的宝石,散发着迷离的光彩,撩人心魄。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少女的娇羞和妩媚,让姬祁不禁回想起方才的旖旎景象,心中荡漾起层层涟漪。 这女子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留下痕迹。她的眉如远山,细长而柔美,更添了几分柔弱之姿。她的唇瓣娇嫩,如同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蕾,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而她那纤细的腰肢,更是在不经意间展现出女性特有的曲线美,让人心动不已。姬祁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忘返,仿佛要将她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 好不容易将目光从这位娇羞的女子身上移开,姬祁的视线落在了她身旁的另一位女子身上。 这位女子身姿挺拔,宛如一株亭亭玉立的玉兰,散发着清雅高贵的气息。她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容颜娟好,宛如画中仙子。 而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双高挑纤直的长腿,把腰肢和臀部的曲线完美地衬托了出来,撩人心魂。 米雨雯身着鹅黄色长裙,裙摆摇曳,衬托出她高挑的身材和优雅的气质。她眉眼弯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春日暖阳般明媚动人。 在她身旁,那位娇羞的女子则是一袭淡粉色纱裙,更显得她肌肤胜雪,娇艳欲滴。她低着头,羞涩地绞着衣角,偶尔偷偷抬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和期待。 而另一位高挑的女子则是一身素雅的白衣,更衬托出她清冷高贵的气质。她亭亭玉立,目光清澈,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三个女子,三种不同的风格,却都美得令人心醉。 她们并肩而立,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让人移不开视线。丁宠站在一旁,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眼神中充满了惊艳和赞叹。 “让我为你引荐,这位是姬祁,而这两位佳人则是姬晴雯与封丹妙。”米雨雯如此介绍着,使得封丹妙这时才鼓起勇气,偷瞄了姬祁一眼,尽管她的脸颊依然如同染上了胭脂般红艳。 “你就是姬祁?”姬晴雯伸长了她那修长的美腿,用如炬的目光紧紧锁住姬祁,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我们曾经相识?”姬祁察觉到姬晴雯的惊讶,心中的好奇也随之燃起;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拥有如此诱人美腿的女子,否则他不可能忘却。 姬晴雯以一种异样的眼神审视着姬祁,当她发现姬祁的目光落在她的长腿上时,她的脸上不禁蒙上了一层寒冰,心中暗想,他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般。 “真没想到会是你!”姬晴雯看着姬祁那一脸疑惑,继续说道,“你居然有胆量对何雨诗表妹做出那种事。” 姬祁这时恍然大悟,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片段,他记得帝国姬家的现任家主有一个女儿,正是姬晴雯;只不过,他一直未曾谋面,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美丽动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与米雨雯相识,而且两人的关系还十分要好。 “你们之前已经认识了吗?”米雨雯和封丹妙都惊讶地看向姬晴雯。 “怎么会不认识!说起来,他也算是姬家的一份子,是我们姬家的旁系血脉,说他是我的表弟也不为过。”姬晴雯突然笑了起来,之前的寒冰瞬间融化,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落在姬祁身上。 姬祁不禁打了个寒颤,尽管他对姬晴雯并不了解,但他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绝对没有好感,此刻她对自己如此态度,定有目的。 “原来你是姬家的旁系子弟,晴雯的表弟?”米雨雯感到十分意外,她之前从未听说过姬祁有这样的身份。 “呵呵!圣女殿下,你和姬祁是怎么认识的?”姬晴雯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惊讶,这个被誉为伊祁城有史以来最无耻的家伙,怎么可能和身为天之骄女的米雨雯相识。 “我们只是偶然相遇。”米雨雯不想解释太多,于是转移了话题,“以后别叫我圣女殿下了,我们都是朋友,直接叫我雨雯就好。” 丁宠终于从对姬晴雯美貌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望着米雨雯厚着脸皮,带着几分谄媚说道:“殿下,咱俩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场,往后我可否也直呼您的名字呢?” “不可以。”米雨雯狠狠地瞪了丁宠一眼,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分外娇俏迷人。 丁宠听后,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萎靡不振地应了一声。 这时,他瞥见姬祁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容,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回忆,于是转向米雨雯,急切地辩解道:“殿下!当初干那坏事的人真不是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这话一出,米雨雯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姬祁,显然是想起了过往的那一幕,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如同喝醉了酒般,泛着迷人的酡红。 “姬祁!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米雨雯直直地盯着姬祁,眼中满是质问。 “嗯?你说什么?”姬祁一脸疑惑,似乎对此毫不知情。但随即,他看向丁宠,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你以后能不能别在我们这些老熟人面前发誓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曾说过:‘骗女人发誓最有效果了,一骗一个准’。骗别人也就罢了,我和米雨雯都对你知根知底,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姬祁鄙夷的话语传入米雨雯的耳中,让她忍不住狐疑地看向丁宠。 “我……”丁宠急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他有些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我真的没说过……” “罢了,又要开始发誓了。”姬祁叹了口气,转头对米雨雯说道,“这混蛋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我就知道,这家伙当初被我揍了很多次,心中一直不服,总想找回场子。这次又不知道会怎么编排我。算了,看他这么可怜,这次不管他编排我什么,你就相信他一次吧。” 第73章真是妙人儿呀!(3) 然而,姬祁这样说,反而让米雨雯看着丁宠的眼神更加怀疑了。 丁宠感到眼眶湿润,他做梦也没想到姬祁一来就颠倒黑白,还说得那么正气凛然,让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看到米雨雯那怀疑的眼神,丁宠心里就明白,自己这回是彻底完了。在圣女殿下心中,姬祁的声誉可比他好多了,她肯定相信了姬祁的话。 丁宠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早就清楚姬祁是个难缠的角色,惹上他就是自找麻烦。可他偏偏不甘心,总想着找回场子,结果又被姬祁给算计了。 “此事稍后再与你计较。”米雨雯狠狠地瞪了丁宠一眼,随后将视线移回姬祁身上,“哦,没事了。对了,我们的丹妙是不是很美?若非清楚你之前与她素不相识,我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去偷窥了。” 这话一出,兰香在一旁忍俊不禁,憋得小脸通红,硬是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她可没法告诉圣女殿下,是她告诉姬祁圣女喜欢裸睡的,这次姬祁完全是计划好了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封丹妙,而是圣女殿下您。 “我怎么会知道会这样?”姬祁无辜地耸了耸肩,“我每次都是找最好的房间来找你啊,哪会想到有人会不穿衣服睡觉;敲了几下门没动静,我就推门进去了。”姬祁一脸无辜,仿佛对此毫不知情,唯有兰香憋着笑,不敢出声。 这句话让封丹妙的双颊和耳朵都泛起了红晕,就连那天鹅般的颈项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娇艳动人,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那羞涩的姿态,让姬祁都觉得摄人心魄,真是个妙人儿。 “真的很抱歉!我真不知道你在里面。”姬祁对封丹妙说道,说这句话时,姬祁心中坦荡荡,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里面是封丹妙,而且她还有和米雨雯一样的习惯。 “没……没关系的。”封丹妙的脸颊红得像渗了血,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姬祁。 她觉得姬祁不是故意的,所以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心中懊悔自己怎么如此懒惰,连门都忘了锁,甚至睡得连敲门声都没听到。 丁宠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尖叫声的来源终于找到了解释,他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愣愣地看着姬祁,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姬祁此刻的表情竟然如此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还带着一丝无辜。丁宠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暗自感叹:这家伙,真是个禽兽啊!看了人家圣女,居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份定力,这份演技,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丁宠觉得,自己玩不过姬祁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自己实在比不过姬祁的厚脸皮。他甚至开始怀疑,姬祁是不是早就知道里面的人是封丹妙,故意装作不知情,好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这种无耻的行径,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 “这样就算完了?”姬晴雯不知道在想什么,美眸转动,盯着姬祁笑道,“就算是意外,你难道不应该补偿一下吗?” 姬祁心知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尽管他并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但他绝不会轻易妥协:“若丹妙真有需要,我自然会竭尽全力相助。” 姬祁故意加重了对丹妙的称呼,以此向姬晴雯明确表示,这是他与丹妙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然而,姬晴雯似乎对此充耳不闻,她转而对封丹妙轻盈一笑,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吃玄阴湖里的鱼吗?现在正好有个现成的帮手,可以让他去湖里捉几条来。” 姬晴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姬祁听后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叹这女人手段之狠辣,竟要自己像鱼儿一样潜入湖中捕鱼? “丹妙,你不会也这么心狠吧?”姬祁转头看向封丹妙,脸上挂着笑容。 他注意到封丹妙自出现以来,脸颊上的红晕就未曾褪去,此刻更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娇羞妩媚。 姬祁心中暗自思量,这样一个可人儿,可千万别被姬晴雯影响了,变得和她一样凌厉。 “能否劳烦你帮我选购几条鱼呢?”封丹妙初次启齿,声音宛如清泉流淌,带着山谷间幽灵般的空灵。 姬祁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冲动,想要将这位温婉娇美的女子紧紧相拥,亲昵几番。他早已预备好应对可能的刁难,却不料对方仅仅提出这样一个简单的请求。姬晴雯在一旁看得有些无奈,深知封丹妙性情温婉,也就无从责备。 “丁宠!”姬祁转向丁宠,吩咐道,“你去采购几条正宗的玄阴湖鱼,并找一位手艺精湛的厨师,为我们准备一顿盛宴,这应该不难办到吧?” 丁宠本想推辞,但面对姬祁那锐利的目光,到嘴边拒绝的话语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连忙站起身来,赔笑道:“当然,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 “你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你可真好说话。”米雨雯搂着封丹妙,笑得花枝乱颤,“你不会是对姬祁有意思吧?我得提醒你,他虽然不是像丁宠那样坏透顶,但也绝非善类,你可别上了他的当。我得给你提个醒,他要是骗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你别乱说。”封丹妙慌忙解释,伸手想要捂住米雨雯的嘴。 “哈哈……”米雨雯大笑起来,当然了解封丹妙的脾气,知道她不会真的对姬祁动心。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封丹妙。 姬祁在一旁看着两个女子嬉戏打闹,各种娇媚姿态不经意间流露,让他目不暇接。如此美景,旁人怕是难得一见吧。 “你此次来伊祁城有何贵干?”姬祁问向米雨雯,“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你想得美!”米雨雯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碰巧遇到丁宠,本小姐都快把你忘了。不过,我倒听说,你在伊祁城声名狼藉,都快成过街老鼠了?” “是谁在诋毁我?”姬祁心中暗想,等丁宠回来定要让他尝尝鱼骨头的滋味,“我在伊祁城可是名声在外,被誉为当代君子,绝世好男人。” “噗嗤……”姬晴雯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口茶水险些喷出,幸好姬祁反应迅速,躲闪开来,才免遭“水灾”。 “你还有脸说这句话?”姬晴雯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她注视着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要不要我逐一向大家揭示你的那些‘辉煌战绩’呢?”话毕,她以一种充满深意的眼神紧紧盯着姬祁。 面对这威胁,姬祁只是轻松地耸了耸肩,脸上带着不为所动的笑意:“众人都醉我独醒,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你以为凭你就能玷污我的名声?” 姬晴雯闻言,不禁嗤笑出声:“哼,我才懒得去细数你那些不堪的过往。不过,你的表妹何雨诗可没你这么健忘。嘿嘿,哪天我心情不爽了,说不定就会去姬家随便‘透露’点什么哦。” 姬祁懒得理会姬晴雯的挑衅,转头看向米雨雯,语气随意地说道:“你来得还挺巧,我正打算过几天离开伊祁城呢。” “离开伊祁城?你要去哪儿?”米雨雯好奇地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回山。”姬祁言简意赅地回答。 “回山?”米雨雯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带我一起上去怎么样?”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已经开始想象着与姬祁一同前往那神秘之地的场景。 姬祁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如果你不怕被丢进蛇窟喂蛇,带你上去也无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故意吓唬米雨雯。 “蛇窟?”米雨雯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恐惧,“你们山上还有蛇窟?” “当然,那可是我们山上的特色景点之一。”姬祁继续调侃道,“里面住着各种各样的毒蛇,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米雨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可怕的毒蛇在向她吐着信子。 “算了算了,”米雨雯连忙摆手,语气中充满了拒绝,“我还是不去冒险了。” “怎么?怕了?”姬祁笑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谁怕了?”米雨雯嘴上逞强,但语气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我只是……不想去而已。” “哦?是吗?”姬祁挑了挑眉,显然不相信米雨雯的说辞。 “当然是真的!”米雨雯连忙肯定地说道,“我可不想被丢进蛇窟喂蛇。” “好吧,”姬祁见米雨雯如此坚决,也不再勉强,“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嗯,”米雨雯点点头,“我还是待在城里比较安全。” “那好吧,”姬祁耸耸肩,“祝你在城里玩得愉快。” “谢谢,”米雨雯说道,“你路上小心。” “放心吧,”姬祁笑着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米雨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道:“那……一群精神不正常的人,我怕自己也会跟着疯掉。” 然而,当米雨雯说出这句话时,姬晴雯与封丹妙不禁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她们暗自思量,以米雨雯的身份地位,何处不是她可以涉足的呢?她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无奈之情。 尤其当她提及要让姬祁带她前往某个地方时,更让两人感到费解,毕竟连米雨雯都无法抵达之地,姬祁又有何能耐带她前去呢? “能帮我一个小忙吗?”姬祁对米雨雯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帮我找到这个东西,好吗?” 米雨雯接过纸条,另外两位女子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玄阴玉!” 这三个字虽简短,却让三人都愣了一下。 三人都不是出身普通家庭,对这种东西自然有所耳闻;可姬祁为何要这么珍贵的东西呢? 米雨雯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终于要突破了?” “差不多吧,”姬祁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我有些特殊,想突破还得靠这东西。能帮我找到吗?” 姬祁凝视着米雨雯,如果她不能找到,他只能另想办法了。有了玄阴玉,他突破起来会更容易些,否则突破时会有些凶险,毕竟他与常人不同。 “我师门确实有,但我最近不打算回去。”米雨雯有些为难,“不过,我会尽力的。如果能取到,我让丁宠联系你。” 姬祁对米雨雯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但姬晴雯却大吃一惊。玄阴玉的珍贵暂且不说,单单姬祁提了一个要求,米雨雯就如此认真对待,这让她难以置信。米雨雯可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啊! “雨雯!你真的答应了?”姬晴雯忍不住提醒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米雨雯疑惑地看着姬晴雯,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姬祁只是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呢? 见米雨雯如此态度,姬晴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她忍不住把米雨雯拉到一旁,她可不想自己的好友被这样一个男人欺骗。 姬祁见姬晴雯把米雨雯拉走,正中下怀;此时,他面前只剩下封丹妙,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上。 第74章你就是姬祁?(1) 姬祁凝视着封丹妙。封丹妙脸上洋溢着娇羞之情,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闪烁着明亮动人的光芒,柔美妩媚至极。感受到姬祁的目光,封丹妙鼓起勇气与他对视。 她绝美的眼眸中波光流转,仿佛能倒映出水光,与嫩红娇艳的脸颊相映成趣,更显娇媚。这一幕让姬祁看得目瞪口呆。 望着封丹妙那娇羞迷人的模样,姬祁生怕自己目光停留过久会让她感到不适,于是悄然转移了视线,轻声说道:“丹妙姑娘应是初次踏足伊祁城吧。虽说此地只是个小王国,但玄阴湖的美景却堪称一绝。若你能在此多逗留些时日,定能亲眼目睹那‘莲叶接天无穷碧,荷花映日别样红’的壮丽景象。” “那得等到何时啊!怕是要在此逗留大半年,直至明年才能再赏荷花了。”封丹妙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那笑声仿佛能净化人的心灵。 言谈间,她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这里的景致确实让她心生欢喜,宁静而美丽,让她感到无比舒心。 或许是因为聊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封丹妙不再躲避姬祁的目光,而是略带遗憾地叹道:“只可惜,我此番前来并未赶上时候,无缘得见你所描绘的那番美景了。” 姬祁心中暗自窃喜,几乎要忍不住打响一个胜利的响指,他早就注意到封丹妙不时地将目光投向玄阴湖,便知晓她对这里情有独钟。与女子拉近关系其实并不复杂,投其所好便是了。只要聊到她们感兴趣的话题,便能轻易地走进她们的内心世界。 “无须叹息!”姬祁含笑望着封丹妙说道,“玄阴湖的美景可不仅仅局限于那‘莲叶接天无穷碧’的景致。” “哦?”封丹妙转头看向姬祁,一双美眸闪烁着清澈而明亮的光芒。 姬祁微微一笑,目光投向窗外阴沉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诗意:“丹妙姑娘,你来得正是时候。”他顿了顿,将视线转回封丹妙身上,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看这天色,灰蒙蒙的,厚厚的云层堆积在一起,像一块巨大的铅块压在头顶,想必不久便会有一场雨降临。” 他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微笑,继续说道:“而雨后的玄阴湖,才是真正的人间仙境。那种‘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景致,烟雨朦胧,宛如一幅水墨画卷,足以让人的灵魂都为之空灵,涤荡一切尘埃。” 姬祁的语调变得更加柔和,带着一丝邀请的意味:“丹妙姑娘,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愿带你前往一个绝佳的位置,那里可以将雨后玄阴湖的美景尽收眼底,我们一起共赏这难得一见的奇观,如何?” 封丹妙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被姬祁描绘的景象所吸引,正欲开口答应,却突然被打断。 米雨雯不知何时来到了她们身边,亲昵地搂着封丹妙的肩膀,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丹妙,你可别轻易答应他哦。”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姬祁一眼,“这小子哄骗女孩子的手段可着实了得,当初在帝都的时候,可是让一群名媛都对他死心塌地的。” 米雨雯继续笑着打趣道:“以你这般单纯的性子,若是被他哄骗了,恐怕卖了你还帮着数钱呢,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哦。” 封丹妙被米雨雯的话逗得咯咯直笑,她偷偷地瞥了姬祁一眼,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姬祁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你才容易被人骗呢。”封丹妙笑着反驳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嗔。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些关于姬祁的传闻,恍然大悟道:“如今我方明白,为何姬公子的名声如此狼藉,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捣鬼啊。” 姬祁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对米雨雯说:“你倒好意思提,当初是谁在帝都古城的城墙上题下‘姬祁薄情寡义,遗妻弃子’这八个大字的?害得我在古城简直是声名扫地,以至于至今都不敢涉足那片区域,生怕被人认出来,然后被扔臭鸡蛋。” “嘻嘻……”米雨雯回想起那仍清晰留存在城墙之上的字迹,不由得捂嘴嬉笑,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还是她们年少轻狂的岁月,米雨雯与丁宠、姬祁等一众好友在繁华的帝都游走,见证着姬祁在名媛圈中游刃有余,谈笑风生,左右逢源。看着姬祁得意洋洋的模样,米雨雯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想要捉弄他的冲动,她想给姬祁一个“教训”,让他在那些名媛面前的形象一落千丈。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成型,她偷偷地和丁宠商量,决定要为姬祁刻画一个截然不同的“形象”。 她们精心策划了一场“抹黑”行动,最终选择了古城墙作为她们的“画布”。她们在城墙上写下了“姬祁薄情寡义,遗妻弃子”八个大字,字字诛心,力透纸背。 为了让这场戏更加逼真,她们还特意找了几位风尘女子,让她们在城墙下声泪俱下地控诉姬祁的种种“劣迹”,将姬祁塑造成一个负心薄幸的浪荡子。 封丹妙瞧见米雨雯笑得如此欢畅,好奇心起,不禁询问其中的缘由,待听到这个往事时,封丹妙与姬晴雯都不禁笑了出来,那行字她们也曾目睹,当时还在心里暗自琢磨,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一个女子愤而在城墙上写下这等遗臭万年的言语。可未曾料到,这幕后的主角竟然是眼前的姬祁。 姬晴雯还曾小声嘀咕,说怎么所有叫“姬祁”的都如此不堪,更没想到的是,那个让她们咬牙切齿的人就站在眼前,而且还是出自米雨雯之手。 “笑够了没?”姬祁无奈地摊了摊手,“下次要是想诋毁我,能不能找个颜值高一点的风尘女子?找几个那么倒胃口的,我哪怕再没品位,也不可能对她们有兴趣,更别说始乱终弃了。” “噗嗤……”三个女人再次忍俊不禁。 封丹妙瞧着姬祁那一脸无奈却并无怒气的模样,心想这少年还真挺逗的。别的男人要是被这样冤枉,早就恨得对方牙痒痒了,哪里还会像姬祁这样毫不在意,跟米雨雯谈笑风生。 姬晴雯好奇地打量着姬祁,眼前的他与她心中的形象大相径庭。特别是她刚提醒米雨雯要小心别被姬祁骗时,米雨雯只是笑笑就过去了;当她想告诉米雨雯姬祁有多不堪时,米雨雯又打断了她的话,拉着她到这边来,笑道:“一块玄阴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要骗就骗吧,我又不是没被他骗过。” 这句话一度让姬晴雯发懵,这才意识到姬祁和米雨雯的关系比她想象的亲密得多。 “你还跑到皇城去了,在那些名门淑女间周旋,我竟全然不知。嘿嘿,也没见你在姬家露过面,不会是真的不敢回姬家了吧?”姬晴雯打趣道。 姬祁摇了摇头:“都被赶出姬家了,再回去还不得被你们拿扫把赶出来啊。” “哈哈……”姬晴雯笑了起来,心想你要是真敢去,恐怕不是用扫把赶出来那么简单了,而是会被直接打死。 “没想到,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看上去比传言中的好多了。”封丹妙觉得姬晴雯的话很奇怪,心想就凭姬祁刚才念的那两句诗,意境就相当不错。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大才子,也绝对和废物沾不上边吧。 姬祁没有理会姬晴雯的话,只是耸了耸肩,转而看向米雨雯:“你们路过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看玄阴湖吧?” “那只是个顺便的目的,其实还有一件事,将军墓被盗,有很多人逃到了伊祁城。” “晴雯与我一同前往探望。”米雨雯提议道,回想起将军墓那次历险,他们险些丧命于此,不禁让她好奇,那群人是如何突破重重难关,进入其中的。 而且,米雨雯对将军墓隐藏的秘密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姬晴雯亦是如此,她渴望证明自己的实力,若能再次踏入将军墓,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看来又是被将军墓所吸引。”姬祁脑海中浮现出骆云豹的身影,难怪他会提及许多人都在觊觎这个地方。 毕竟,将军墓是帝国的一处宝藏之地,怎能不引人关注?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米雨雯发出邀请。 “没兴趣。”姬祁站起身来,转向封丹妙,微笑着说,“如果你想欣赏雨后最美的玄阴湖,我可以带你一游,就当是我向你道歉的礼物。” 姬祁心中暗想,想要在女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必须区别于其他追求者,既不能过于张扬,又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特别之处,这才是追求的最佳策略。他望着封丹妙,注意到她娇媚的面容上带着一丝闪躲,似乎有些羞涩,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姬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去阻止丁宠,不能让他把骆云豹的事情说出去,他不想骆雨萱平静的生活被打扰 当姬祁的身影完全消失于视线边缘,姬晴雯才缓缓地将视线从那离去的方向撤回,转而投向米雨雯,眉头轻蹙,眼神中透露出一抹不解与探究,话语间夹杂着疑惑之情:“你与姬祁之间……究竟有何等渊源?”她微微一顿,似乎在仔细斟酌用词,“他竟在你面前如此随性,说走便走……” 回想起丁宠在自己面前的拘谨模样,以及对她的提议表现出的犹豫态度,姬晴雯不禁将这两者形成了鲜明对比。姬祁的举止,让姬晴雯对米雨雯与姬祁之间的关系愈发好奇。 “丁宠在我面前,亦是丝毫不敢放肆,更不敢轻易驳回我的提议,姬祁他……”与此同时,封丹妙的目光也随着姬晴雯的话语转移到了米雨雯身上,心中对姬祁的身份亦是充满了探知欲。她先前仅知姬祁与米雨雯似乎相识,但从姬晴雯的语气与反应来看,二人之间的关系显然非同一般。 面对姬晴雯与封丹妙投来的探究目光,米雨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毫无隐瞒之意:“他曾救过我和丁宠等人的性命。”她回忆起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语气中满含感激,“此后,我们一同游历大陆长达半年之久,你说我们是否熟悉?” “救过你们的性命?一同游历大陆半年之久?”姬晴雯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未曾料到姬祁竟有如此经历。随即,她心中又生出一丝好奇,追问道,“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们姬家为何会将他逐出门户?姬祁虽非出类拔萃,但相较于你们姬家的那些子弟,却强出太多。” 第75章你就是姬祁?(2) “强出太多?”姬晴雯听到米雨雯的评价,险些失态,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你是真不知姬祁的名声,还是假装不知?”她觉得米雨雯的评价与姬祁的实际情况简直是天壤之别。 米雨雯被姬晴雯的反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嗯?此言何意?”姬晴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你到伊祁城去打听打听便知。或许你还不清楚,在整个伊祁城,敢叫姬祁这个名字的,唯有他一人。” “这是为何?”封丹妙也被姬晴雯的话语勾起了好奇心。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姬晴雯轻轻耸动肩膀,话语间流露出一抹玩笑的意味:“你能设想吗?一个人恶贯满盈到让全城的人对他唾骂连连,乃至无人愿意与他同名?”她话语稍停,眼神转向了米雨雯,“姬祁,他做到了!在伊祁城,他的恶名早已传遍每一个角落,无人不知,无人不惧!” “真有如此夸张?”米雨雯与封丹妙对视一眼,皆是满脸难以置信。一个人怎能恶劣到如此境地? “你们若不信,亲自去打听便知。”姬晴雯说着,目光转向封丹妙,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告诫,“丹妙,你最好离他远点,特别是别和他独处,那家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姬祁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吧。”封丹妙调皮地吐了下舌头,为姬祁辩护道。 “等你将来吃亏了,自然会明白。”姬晴雯心中暗叹,这些女人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轻易就被那家伙给骗了?米雨雯也就罢了,连刚认识姬祁不久的封丹妙都不觉得厌恶他。 “我又不傻。”封丹妙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能不能骗我,我心里难道没数?”她暗自琢磨,能够沉醉于玄阴湖的美景,并以那两句诗词作为总结的少年,应当不至于像姬晴雯说得那么离谱。姬祁真要那么可恶,米雨雯写下那句污蔑他的话,他还能那般淡然处之吗? 姬晴雯看着封丹妙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该不会……真的被他迷住了吧?”刚刚才褪去的红晕,瞬间又爬上了封丹妙娇艳的脸庞,红扑扑的,分外动人:“你别乱说,我才没有呢!” 听着封丹妙的娇嗔,米雨雯也忍俊不禁,笑道:“我得提醒你一句,在我们之间广为流传的话:‘魔头不可怕,神仙不惊悚,若想不被骗,远离姬祁虫!’” “咯咯咯……”封丹妙忍俊不禁,只觉得这句话颇为滑稽,“他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吗?” …… 姬祁自然不知这群女子在背后如何议论自己。他拦住了丁宠,一番威逼利诱之后,确保丁宠不会透露关于将军墓的消息,才将其放走。随后,姬祁没有片刻停留,急忙向骆雨萱的宅子赶去。 连米雨雯都被吸引而来,可见将军墓一事已经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恐怕会有不少人正赶往这边,极有可能找到骆云豹的藏身之处。 姬祁轻轻推开骆雨萱府邸的沉重木门,一股他熟知的檀香气息瞬间包裹了他,让他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舒缓;他的视线捕捉到了骆云豹那焦虑不安的身影,骆云豹在屋内快速地来回走动着,眉头拧成了一股绳,焦虑得如同热锅之中的蚂蚁,平日里的那份沉稳此刻已荡然无存。骆云豹的这种异态,让姬祁的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骆叔,”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与困惑,打破了屋内的寂静,“究竟发生了什么?” 骆云豹在听到姬祁的声音后,就像找到了依靠一般,猛地停下脚步,随后快步走到姬祁面前,眼中满是急切:“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责备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担忧与焦虑。 姬祁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张?”他从未见过骆云豹如此失控,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在他的心头。 骆云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颤抖的声音却难以掩饰他内心的恐惧:“茜茜……茜茜被坏人抓走了!” “什么?!”姬祁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茜茜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清澈如水的眼眸,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什么时候的事?骆雨萱呢?”姬祁急切地追问着,同时迅速扫视着大厅,却没有发现骆雨萱的身影,心中的焦虑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般熊熊燃烧。 “雨萱在房里休息,”骆云豹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她刚刚知道这件事后,气急攻心,差点晕过去。” 得知骆雨萱安然无恙,姬祁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但茜茜的安危仍让他心急如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竟敢抓走茜茜?” 骆云豹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有人跟我一起进了将军墓吗?我这些天去见了一位故人,安排了一些事情,却不料与他们撞上了。他们认出了我,便一路跟踪我来到这里,趁我不备,将正在外面玩耍的茜茜掳走了。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期望我能用从将军墓穴中寻得之物作为交换。” “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此刻身在何处?”姬祁心中虽有怒火翻腾,但仍竭力维持着冷静与镇定。 “他们是来自三十六洞的势力,”骆云豹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冽之光,“而我,对他们的藏身之处了如指掌。” 他稍作停顿,话语再度响起,“我深知你具备战胜先天境强者的能耐,正因如此……我斗胆恳请你,与我一道踏上征途,将茜茜从苦难中解救出来。” 姬祁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并肩作战。”他岂能容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遭受困厄,自己却无动于衷?“在此之前,我打算先去探望一下骆雨萱姐。” 姬祁走进里屋,看到骆雨萱孤零零地坐在窗边,她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明眸此刻失去了光彩,略微红肿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几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无瑕的脸颊滑落,在昏暗的房间里更显得她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心生疼惜。姬祁心中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姬祁走到骆雨萱面前,轻轻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注意到骆雨萱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便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骆雨萱的身体起初僵硬,但随后在姬祁的安抚下渐渐放松,开始微微颤抖,眼眶里再次涌出了泪珠。 “骆雨萱姐,没有人能伤害茜茜。”姬祁轻声安慰道,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骆雨萱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她哽咽着说:“茜茜是我一手带大的,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他们怎么能这么禽兽,居然用一个才四岁的小女孩来威胁我们。”她咬着嘴唇,面色苍白,令人心疼。 姬祁紧紧抱着骆雨萱,她似乎找到了依靠,反手紧紧搂住姬祁的腰肢。姬祁的衣衫很快被骆雨萱的泪水浸湿。 “你一定要把茜茜救出来!如果她有事,我……”骆雨萱的声音颤抖着。 姬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她慢慢收住哭声后,才将她放开。他拉起骆雨萱的手说:“骆雨萱姐,和我一起去接茜茜回家吧。” 骆雨萱抬起头,看到姬祁正直直地盯着她,又注意到他身上的湿迹,想到自己刚才在他怀里哭,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不要换一件衣服?”骆雨萱轻声问道。 姬祁笑了笑说:“难得沾染了骆雨萱姐的气息,我准备三天都不换洗呢。” 骆雨萱见他这时候还不忘调侃自己,心中的惊恐和担心减弱了不少。见他真的不换衣服,便红着脸被他拉着走了出去。她的目光不时落在那片湿迹上,又无端地感到羞涩。 骆云豹看到姬祁拉着骆雨萱,疑惑地问道:“你带她去?” 骆雨萱也意识到自己实力不足,去只会成为累赘,想要和姬祁说自己在家中等候。但姬祁却摇了摇头,声音变得冷冽:“在伊祁城修身养性久了,你们都以为我和蔼可亲了。这么久没冒头,三十六洞的人恐怕都以为我从善了吧。” 姬祁心中暗自思量,当初大闹三十六洞的事情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了。以为自己不会走到杀人的那一步了吧。 “姬祁!”骆云豹开口道,“三十六洞的人一向行事猖狂凶残,我们……” 他见姬祁竟然毫不遮掩,直接带着骆雨萱往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不禁皱起眉头,出言提醒。他知道姬祁能与先天境的高手一战,但茜茜还在对方手里。 他担忧地问:“万一他们因为你的举动对茜茜不利怎么办?” “骆叔,相信我!”姬祁对骆云豹摇了摇头,面上带着笑容,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不会有事的。” “可是……”姬祁打断了骆云豹的话,“相信我!他们不敢对茜茜怎么样,茜茜会很安全的。” 既然三十六洞已经忘记了他,那他就决定让他们再次记起自己。他径直走进了那扇略显破烂的道观大门,骆云豹提到的那群人正身在其中。 骆云豹和骆雨萱紧随其后,刚踏入门槛,就惊动了里面的人。 其中一人见状,走出人群,大声问道:“你们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骆云豹还未来得及应答,姬祁已经走上前去,怒斥道:“洞十一,你们现在行恶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竟然连一个四岁的孩子都能成为你们的手段!” 在三十六洞之中,各洞之主均以其居所之编号作为别称,故而有了洞一、洞二之名,依此类推,直至洞三十六。眼前的这位,乃是洞十一,身形魁梧,面容粗犷,左眉骨上一道狰狞疤痕,更添其凶猛之气。当他听见姬祁直呼其名时,不禁双眉紧锁,浓密的眉毛仿佛要拧成一团。在他的记忆里,从未曾见过姬祁这般面貌。这也并不奇怪,虽然昔日姬祁等人曾在三十六洞中掀起过一场风波,给众多洞主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但三十六洞之主各自为政,并非每位洞主都曾亲身涉足那场纷扰。因此,洞十一不识姬祁,亦是情理之中。然而,姬祁对于三十六洞主的资料却是如数家珍,对他们的相貌、性情、习惯,乃至惯用的手段,皆是了如指掌。他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个面容粗犷、眉带刀疤的壮汉,正是三十六洞之中臭名昭著、喜好劫掠村庄的洞十一。 第76章你就是姬祁?(3) “你是哪根葱?”洞十一粗声问道,浓眉下的双眼透着凶光,刀疤也随之抖动,仿佛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脸上。 他身后的那群喽啰也跟着哄笑起来,指着姬祁议论纷纷。 “这小子哪来的?毛都没长齐就敢跑来撒野!”一个瘦猴似的喽啰尖声叫道。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三十六洞也是他能撒泼的地方?”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洞十一老大,这小子估计是活腻歪了,要不要兄弟们给他松松筋骨?”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搓着手,跃跃欲试。 洞十一没有理会身后的喽啰,只是紧紧盯着姬祁,心中暗自思量:这小子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气势不凡,而且还能叫出我的名号,莫非是什么大势力的弟子? 想到这里,洞十一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再次问道:“小子,报上名来!我洞十一不杀无名之辈!” 姬祁并没有理会洞十一的询问,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躺在中央的茜茜身上。茜茜睡得很香甜,小脸蛋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并没有受到惊吓。看到茜茜安然无恙,姬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他这才转过头,眼神凌厉地盯着洞十一,一字一句地说道:“把她放了!” 洞十一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放了她?你小子说什么梦话呢?这小丫头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抓来的,你一句话就想让我放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洞十一身后的喽啰也跟着起哄,嘲笑声此起彼伏。 “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洞十一老大,别跟这小子废话了,直接把他扔出去得了!”面对众人的嘲讽,姬祁的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寒意。 “你会放的,”姬祁语气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只要你不想三十六洞覆灭的话!” 洞十一听到姬祁的话,先是一愣,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小子说什么?要灭了他们三十六洞?他是在开玩笑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洞十一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三十六洞屹立伊祁国数百年,实力雄厚,岂是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撼动的?就算是伊祁国的王室,也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这小子居然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哪来的胆子敢说出这样的话?莫非他是得了失心疯?洞十一心中暗自揣测,越发觉得姬祁的举动荒唐可笑。这家伙居然开口就要灭他们三十六洞,当他是谁啊? “你这是在故弄玄虚吗?”洞十一眼神眯成一条缝,语气里满是狐疑,他从头到脚扫视着姬祁,仿佛在权衡对方的斤两,“小子,你口气蛮大的嘛!你可清楚,三十六洞是什么地方?就凭你也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他稍一停顿,又指着地上的茜茜,恶声恶气地继续道,“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这小丫头的命可就不保了!” 姬祁冷冷地与洞十一对视,目光中没有半点退缩:“谅你也不敢!”他的嗓音低沉而坚决,透露出不容动摇的力量,“上次仅是洞十八的夫人遭难,如若这次你敢伤她分毫……” 姬祁故意拉长语调,语气愈发冰冷,“那你们三十六洞就等着灰飞烟灭吧!”洞十一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身后的手下们也纷纷噤若寒蝉,气氛刹那间凝固。 洞十一难以置信地盯着姬祁,满心困惑与恐惧交织。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怎会知晓洞十八夫人的事情?难道……难道他背后有着某个强大的势力? “你……你究竟是谁?”洞十一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身后的手下们也是面面相觑,眼神中尽是恐慌。他们从未见过老大如此失态,这小子究竟有何等来历,竟让老大如此忌惮? “上次仅是洞十八的夫人,这次……”姬祁再次停顿,目光扫视过洞十一及其手下,语气阴冷至极,“若你敢对她下手,那你这三十六洞……” 他第三次停顿,一字一顿地说道,“就等着从伊祁国的版图上消失吧!”姬祁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在众人耳畔轰鸣。 洞十一及其手下皆大惊失色,他们目光炯炯地盯着姬祁,内心的惊恐难以掩饰:“你究竟是何方高人?” 洞十一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老十八压寨夫人被抢一事,他们刻意封锁了消息,就连三十六洞内部,知晓此事的人也寥寥无几。这少年,一个外人,是如何得知的?难道……难道他与当初那群少年有关?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洞十一的心脏,让他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当初,三十六洞被一群少年闹得天翻地覆,他们曾想过报复,但后来得知这群少年的身份后,他们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那群少年,个个来头惊人,不仅有帝国古老世家的世子,甚至还有圣女殿下的身影。任何一个人的身份,都足以让他们三十六洞灰飞烟灭。 当初,他们都认为,这些大势力是想借此机会除掉他们三十六洞。恐惧的阴影笼罩着他们,让他们寝食难安,担惊受怕了许久。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却始终没有风吹草动。他们这才渐渐放下心来,认为那只是一群世家子弟一时兴起,寻衅滋事罢了,他们背后的势力并没有要对他们出手的意思。 如今,时隔一年多,旧事重提,洞十一的内心再次被恐惧所吞噬。他开始怀疑,姬祁是否与当初那群少年有关?难道……难道那些大势力终于要对他们动手了?这少年的出现,是否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洞十一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他惊恐地盯着姬祁,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姬祁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如同寒潭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洞十一越发不安,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疑虑。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而这场阴谋,很有可能将他们三十六洞彻底摧毁。 “让我再次强调,释放人质。否则,后果自负!”姬祁凝视着对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相信,丁家会非常乐意出手,将三十六洞夷为平地。” 洞十一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般苍白,回想起老十八的女人被掳至丁家的惨剧,心中不禁一阵颤抖。 尽管对姬祁的来历一无所知,但从他的话语中,洞十一已能感受到深深的威胁。面对姬祁锐利的目光,洞十一咬紧牙关,终于妥协:“放人!” 洞十一岂能不惧?一旦触怒那些历史悠久的世家,三十六洞的毁灭只是时间问题。 骆雨萱愕然接过姬祁递来的茜茜,原本已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却未曾料到姬祁仅凭几句话便让对方释放了茜茜。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洞十一目光紧锁姬祁,尽管已交出人质,但周围的人并未退散。 姬祁轻蔑一笑:“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等大洞主来了,再向我发问吧。” “你……”洞十一被如此羞辱,脸色涨得通红。姬祁却毫不在意,扫视着周围的人群:“让开!” 三十六洞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洞十一,洞十一心中无底,只能强忍着怒火,点头示意手下让开一条道路。 “你们先行离开!”姬祁对骆雨萱和骆云豹说道。 骆云豹点头示意,随即带着骆雨萱向外走去,待他们安全抵达门外,姬祁才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就在姬祁即将跨出门槛的刹那,耳畔陡然炸响一声怒吼:“去死吧!” 斧柄硌得洞十一手掌生疼,但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他仿佛看到了姬祁倒在血泊中的景象,三十六洞的危机也随之烟消云散。 只要除掉此人,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骆云豹,便能彻底抹除后患。 谁会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竟敢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痛下杀手?就算这少年背后真的有什么大势力,死无对证,又能奈他何? 洞十一的脑海中飞速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先佯装不知,再暗中派遣高手截杀骆云豹。 做得干净利落些,便无人能将此事与三十六洞联系起来。 想到这里,洞十一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对自己化意境巅峰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全力一击之下,就算是先天境的高手也难以招架,更何况是这个不知深浅的少年?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必然能让对方措手不及。 胜利在望的喜悦,让他原本就狰狞的面容更加扭曲,眼中更是闪烁着嗜血与兴奋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善罢甘休!”姬祁心中早有预料,就在长斧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他身形一侧,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击。 洞十一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警觉,但此刻箭在弦上,已无法回头,只能痛下杀手。 “上次在三十六洞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既然你们如此冥顽不灵,那就让你们在地府也能铭记今日!” “你是……姬祁?”洞十一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那个人的身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你总算想起来了!”姬祁冷笑道,“很抱歉,今天你们都得死!”话音未落,姬祁身形暴起,宛如离弦之箭,一脚狠狠踹在身旁一名武者身上,只听“咔嚓”一声,对方喉结尽碎,紧接着,姬祁脚步不停,另一脚又已踢向另一名武者。 他出手狠辣决绝,与之前判若两人。 此刻的姬祁,每一招都简单直接,却招招致命,没有丝毫花哨;仿佛他所有的招式,都只为杀人而存在。 第77章反正是不能白看的(1) “杀戮,乃是一门深奥的艺术。” 这是弥陀山另一位狂人宣扬的理念。他自诩从不轻易动手,每一次出手皆是为了解脱他人的苦难,引领他们步入永恒的宁静。 “为了艺术而奉献自我,此等善行,功德无边!”这位狂人在表达这一观点时,眼神中充满了深切的悲悯,甚至让姬祁一度误以为他是位超凡脱俗的智者。姬祁曾被一位老狂人交付给此人,被迫学习他那所谓的“艺术”。而姬祁如今所掌握的这套凌厉且高效的杀戮技巧,正是在这位狂人的鞭策下磨练而成的。 弥陀山的无相峰,人数虽不多,但个个都是性情古怪之人。姬祁自感内心纯净、行为正常,但与这些人相处久了,也不禁担心自己的精神会被他们折磨得错乱。在姬祁看来,弥陀山简直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聚集地。然而,对于米雨雯等人来说,弥陀山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存在。在她心中,弥陀山神秘莫测,她渴望有朝一日能够亲临其境。 那个神秘的所在,只有亲身攀登上去,才能逐渐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尽管米雨雯身为圣女,却也无法轻易踏上弥陀山。人类的好奇心理总是如此,越是被禁止的地方,就越能激发人们的兴趣与向往。米雨雯曾多次恳求姬祁带她上山,但姬祁连先天境都未踏入,又如何有资格带人呢? 想要登上弥陀山,即便是核心弟子,也需实力达到先天境五重境以上,才有资格申请偶尔带至亲上山。 更何况,想要登上无相峰,更是难上加难。除非得到上面那些古怪之人的许可,否则就算你实力通天,也别想踏足那片土地。 弥陀山的无相峰,的确与众不同。只有真正在那里生活过的人,才能深刻理解它的独特之处。而姬祁,也只有当他回到无相峰时,才能用言语描绘出那里的奇妙与独特。 在米雨雯的眼中,她所了解的弥陀山仅仅局限于“神秘”二字。 但实际上,弥陀山的魅力远不止于此。而姬祁在米雨雯面前提及的弥陀山不仅神秘,更是激发了米雨雯对弥陀山无穷的好奇与向往,使她一心想要亲身探索这个神秘的地方。 洞十一目睹着自己的伙伴逐一陨落,在姬祁的掌控下,生命脆弱得仿佛微风中的尘埃。老十九,那个他往日里认为颇为强硬的家伙,竟连姬祁的一脚也无法承受,喉咙被无情地踏破,鲜血如同喷泉般洒落,将地面染成了刺眼的红色。这幅惨烈的画面如利刃般刺入洞十一的心灵,他的面容霎时失去了血色,恐惧如同汹涌的波涛,淹没了他的理智,心跳狂烈得似乎要冲破胸膛的束缚。一股冰冷的寒意从他的脚底直冲头顶,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如今的姬祁,与他一年前所见判若两人,其实力之飞跃,令人瞠目结舌!那锋芒毕露的杀意,那毫不留情的手段,带给洞十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压迫。回想起一年前,姬祁一行人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三十六洞,数个洞府在他们的力量下化为废墟,那宛如末日般的场景,至今仍是洞十一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更令人心悸的是,在那场浩劫中,近乎一半的亡魂都是拜姬祁所赐。他如同一位无情的死神,肆意收割生命,不留丝毫怜悯。 那些血腥的画面,那些绝望的悲鸣,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洞十一,成为他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他从未料到,仅仅因为一个小女孩的抓捕行动,竟然会将这个如同杀人恶魔般的少年引来。如果早知如此,他绝不会涉足这场灾难。他深知,姬祁正是当年那群毁灭者的领头人,连丁家世子等人都争相与其结交,这样的人,岂是易于对付的角色? 此刻,洞十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意,但悔之晚矣。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拼死一搏。他眼睁睁地看着姬祁出手,每一次攻击都意味着生命的消逝,那冷漠的眼神,那决绝的动作,让他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明白,自己今天或许就要命丧于此。 恐惧、绝望、愤怒……各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最终化作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他紧握着长斧,凝聚全身的力量,带着对姬祁无尽的恨意和对死亡的恐惧,向姬祁发动了猛烈的一击。 这一击,汇聚了他化意九重的全部实力,气势如虹,誓要与姬祁决一死战。他心中充满了致命的决心,眼下唯有竭尽全力,方能为自己搏得一丝生存的希望。 “待你晋入先天之境,再来与我交锋吧。”姬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随即狠狠一踩脚下的石块,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不屑都倾泻在这无辜的石块之上。猛力一踢,石块如离弦之箭般射出,与对手洞十一的长斧激烈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石块即刻碎裂,化作无数碎石,四散飞溅,如同密集的雨点般落在四周。而洞十一在这股巨力之下,踉跄倒退数步,手臂剧烈震颤,长斧几乎脱手而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今日,你们无人能幸免!”姬祁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那些试图逃窜的敌人。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过人群,挡在了一名欲逃者的身前。手掌轻轻一翻,化作锋利的刃芒,直击对方太阳穴,只听得“噗嗤”一声,那人的性命便在瞬息之间被剥夺。鲜血四溅,染红了姬祁的衣襟,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冷冽,没有丝毫的动摇。 这些人中,不乏高手,意境武者亦有之,但在姬祁那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皆不过是一击即溃的乌合之众。他此刻犹如一头疯狂的猛虎,所过之处,无人能够阻挡,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这便是那位一向标榜艺术的疯子姬祁的真正手段。这种手段,他鲜少使用,即便是当初对阵吐丝国强者,也未曾轻易施展。因为其太过残忍,一旦展开,唯有通过无尽的杀戮方能平息他心中的狂暴与愤怒。若非这些人用年仅四岁的茜茜作为要挟,姬祁绝不会如此行事。他并非畏惧杀人,只是这种狂暴的嗜血感让他感到深深的不适与厌恶。但既然已经施展,那么此处之人,无一能够幸免于难。 “去死吧!”洞十一怒吼一声,长斧挥舞,寒光闪烁,如同一条银色的蛟龙,直取姬祁腰际,欲将其一分为二。 然而,姬祁只是轻笑摇头,侧身一闪,便轻松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他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柄钢刀,迎着洞十一的长斧狠狠砍去。钢刀与长斧相撞,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火星四溅。 姬祁的钢刀虽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但洞十一的长斧却被震飞,虎口更是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洞十一惊恐万分,连连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姬祁。一年未见,这少年的成长竟如此恐怖,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按照之前的消息,姬祁应该还弱于自己才对,然而此刻一击之力,竟远远超越了自己,让他毫无还手之力。洞十一双手剧痛,只能朝着门口逃去。既然无法战胜姬祁,那便只能逃跑,保住性命要紧。 “逃?你问过我了吗?”就在洞十一即将冲到门口之际,姬祁的长刀不知何时已悄然无声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洞十一的动作骤然停止,面色惊恐而苍白,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向他招手。 “告诉我!还有谁知道骆云豹曾进入过将军墓?”姬祁冷冷地问道,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洞十一的话语尚未吐露完全,姬祁手中的长刀已然向前推进了一分,鲜红的血液沿着刀刃流淌,溅落在他的衣襟上,带来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血腥气息。 “我不愿听见任何我不中意的答复。你了解我的性格,在我面前,直言不讳才是上策。”姬祁的声音冷冽如霜,仿佛能够冻结一切。洞十一眼见长刀逼近,语气中充满了恐慌与绝望,全身都在颤抖不已。 “老三、老四、老五,他们的行踪我皆知。”洞十一终于开口,声音颤抖而微弱。他深知隐瞒无用,面对长刀的威胁,只能将所知的一切如实告知。或许这样还能借姬祁之手,削弱他们的实力,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他们此刻身在何处?是在三十六洞,还是随你一同来到了伊祁城?”姬祁紧盯着洞十一,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的心中沉甸甸的,因为他知道三十六洞藏有五名先天境高手,而眼前的三人正是其中的佼佼者。往昔,姬祁曾在三十六洞掀起一场风波,却刻意避开前十洞,生怕惊动这些高手。如今,这些高手竟然齐聚伊祁城,这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他们此刻就在伊祁城,但正前去追杀另一名闯入将军墓的闯入者。”洞十一知无不言,面对长刀的威胁,他已然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勇气。将三人的行踪告知姬祁,或许还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你倒是挺识时务。”姬祁斜睨着洞十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与嘲讽。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洞十一那惊恐而绝望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看在你如此配合的份上,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答对了,我就饶你一命。” 洞十一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直直地盯着姬祁,等待着问题的降临。仿佛在这一刻,他的命运就掌握在姬祁的手中。 “倘若一个男人试图对女人用强,却未能如愿,这是否算得上是一种耻辱?”姬祁的问题让洞十一哭笑不得。 他瞪大眼睛,看着姬祁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冷汗涔涔而下。过了许久,他才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或许……不……不算吧。” 然而,洞十一的话音未落,姬祁的长刀已然斩下,毫不留情。洞十一瞪大双眼,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难道我答错了?” 姬祁将长刀抛到一旁,冷哼一声:“什么叫或许!这是绝对不算耻辱!一个男人若是对女人用强,那便是禽兽不如!而你,连禽兽都不如!”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着,带着无尽的嘲讽与蔑视。 姬祁内心的狂妄如同汹涌的波涛,不断冲击着他刚刚占据的这具身躯。他对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充满了不屑,认为其过于无能,竟然让自己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境地。对于成为人人喊打的角色,姬祁并不放在心上,他自信有能力扭转乾坤。然而,那种心怀不轨却又功败垂成的行为,在他看来,简直是对男性尊严的极大侮辱,是他无法容忍的。 第78章反正是不能白看的(2) 当姬祁突然出现在骆雨萱面前时,骆雨萱紧张地迎了上去。她的目光在姬祁身上扫视,那张娇艳的脸庞上写满了关切与担忧,仿佛要将姬祁看个透彻。她的眼神中散发着别样的风情,让姬祁心中不禁微微一动。然而,姬祁只是含笑注视着骆雨萱,不发一言。这让骆雨萱误以为自己的脸上沾了什么,连忙伸手抚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姬祁本想调侃几句,但看到一旁的骆云豹,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骆云豹是骆家的中流砥柱,也是骆雨萱的亲人,姬祁不想因为自己的轻率举动而让他们之间产生误会。 “骆叔,你先带茜茜和骆雨萱姐走!”姬祁向两人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骆云豹闻言一愣,不解地问道:“出什么事了?还有危险?” 姬祁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一些小喽啰需要处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带骆雨萱姐离开,我很快就回来。” 看到骆雨萱欲言又止的样子,姬祁微笑着安抚道:“骆雨萱姐,别担心,没事的,回去等我就好。” 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让骆雨萱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她知道姬祁的实力足以抗衡先天境强者,心想在伊祁城应该没人能伤害到他,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当骆云豹和骆雨萱离开后,姬祁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自己面临的敌人非同小可,对方有三个先天境强者,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他虽然有信心战胜一个先天境强者,但面对两个就会陷入危险,面对三个更是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而且,他不能让这些人找到骆云豹。 骆云豹虽然即将突破先天境,但毕竟还未突破,根本不是先天境强者的对手,也保护不了骆雨萱和茜茜。 “看来,只能请米雨雯出手相助了!”姬祁心中暗自思量。米雨雯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她一出生就是圣女,修炼了这么多年,要是连修行三年的他都比不上,那圣女的名号早就易主了。只是请米雨雯出手,她必然会得知骆云豹进入将军墓的事情。这可能会让米雨雯对骆云豹产生误解,甚至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但总比这些人找骆云豹的麻烦好。米雨雯还是会听我的,至少她不会对骆云豹威逼利诱!”姬祁轻轻吐了口气,心中暗自决定。他深知米雨雯的性格和为人,相信她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并出手相助。 正欲匆匆奔赴玄阴湖畔寻找米雨雯,忽闻远方脚步声隐现,姬祁神色瞬间一凛。 “糟糕!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心中暗叫不妙,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鬼魅般遁入道观深处,隐匿于一隅暗影之中。 抬眼望去,只见三人谈笑风生,渐行渐近。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追杀闯入将军墓者的丰硕战果。姬祁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这三人绝非善茬,必须小心应对。 “洞十一……”三人至道观破败的门前,呼喊之声此起彼伏,却迟迟未得回应。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神色骤变,旋即抽出兵刃,步步为营,踏入道观之内。 环视四周,只见满地横尸,一片狼藉。三人面色阴沉似水,显然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愤怒和震惊。他们一番搜寻,竟未发现半丝生机,仿佛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死寂之地。 “好狠的手段,竟无一生还,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嚣张?”洞老三怒喝道,他的面容扭曲,狰狞可怖,仿佛要将眼前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就在这时,道观一隅忽然传来细微声响。三人身形瞬间紧绷,齐刷刷转向声源。只见一道身影疾掠而出,朝外狂奔。那正是姬祁! “追!” 三人反应过来,身形暴起,紧追不舍。他们的速度极快,仿佛要将姬祁彻底吞噬在这片黑暗之中。 姬祁身法灵动,几个起落间已拉开十数米距离。然而,这三人均为先天境高手,速度亦是非凡。他们紧紧咬住姬祁不放,仿佛要将他逼入绝境。 “给本洞主站住!” 三人怒吼连连,眼中寒光闪烁。他们在这片伊祁城弹丸之地横行霸道多年,何时受过如此挑衅? “哼,有能耐就追上我啊!”姬祁冷笑一声,猛然转身,一头扎进一条狭窄的巷子。他深知自己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只要能够摆脱这三人的纠缠,就有机会找到米雨雯并请她出手相助。 在这伊祁城,姬祁无疑是地头蛇。他穿梭在巷弄之间,如同游鱼得水。面对三个先天境高手的紧追不舍,姬祁心中却并无畏惧。他倒要看看他们能否在这片迷宫般的巷弄中抓住自己! “分头行动,务必将此贼擒获!”洞老三望着姬祁消失的方向,对身旁两人下达命令。他深知自己对伊祁城的地形并不熟悉,唯有依靠人数优势实施包围战术才有可能将姬祁擒获。 “你逃不掉的!”洞老三紧随其后,企图用言语施压让姬祁乱了方寸。然而姬祁却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和挑衅,身形一晃再次改变方向窜入另一条巷子。 “该死!”洞老三心中暗骂却仍未放弃。他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让姬祁逃脱否则的话自己在三十六洞中的威信将会大打折扣。 目睹姬祁的身影骤然消逝于巷口洞老三心中愤懑不已。他速度发挥至极限同样朝那条狭窄的巷子疾驰而去。然而这一瞬间的耽搁却使得他仅能捕捉到姬祁渐行渐远的背影无法再进一步。 姬祁在巷弄中穿梭自如仿佛与这片黑暗融为一体,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只要能够摆脱这三人的纠缠他就有机会找到米雨雯并请她出手相助。到时候这三个先天境强者将不足为惧。 姬祁在伊祁城的错综复杂巷弄间如鱼得水般灵活穿梭,他的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对身后紧追不舍的三人毫不在意。他心中暗自思量,前任这具身体的主人曾在这伊祁城中肆意妄为,对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转角都了如指掌,这份熟悉自然非同小可。而他姬祁,本身的速度就极为惊人,不逊色于一般的先天境高手,再加上对地形的熟悉,这三个人想要捕获他,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骤然响起,打破了雨前的沉闷,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瞬间笼罩,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毫不留情地砸向大地。 天气自早晨起便有些阴沉,这场雨的到来对姬祁而言,并未带来丝毫的慌乱,反而让他忍不住心生欢喜。 雨水的阻碍,如同天然的屏障,无疑让追兵想要围剿他的难度倍增,为他争取到了更多的逃脱时间。 姬祁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瞬间钻入了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巷子,朝着玄阴湖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雨如注,雨幕如帘,成为了他最好的掩护,让追兵难以锁定他的踪迹。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打算将追兵一步步引向玄阴湖,那里有着他的盟友——米雨雯。到时候,两人联手,这三个人自然不足为惧。解决了他们,不仅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喘息之机,骆云豹的安全也多了一份保障,他才能安心地去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姬祁一路狂奔,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不断地在脑海中勾勒着与米雨雯联手的场景,以及如何巧妙地利用地形和天气优势来对付追兵。 就在他四处张望,急切地寻找着米雨雯所在的船只时,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如同天籁之音,让他心中一喜:“姬祁,我在这里!” “姬祁,竟会在此处与你相遇!”雨帘之后,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穿透了密集的雨幕,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外与纯粹的喜悦。那声音仿佛能洗净心灵的尘埃,让姬祁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女子亭亭玉立于伞下,一袭蓝裙随风轻轻摆动,裙摆摇曳生姿,宛若仙子下凡,超凡脱俗,不染世间烟火气。她悠然自得地漫步于雨中,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仿佛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踏着雨珠,款款而来。雨水在她的伞沿上跳跃,溅起层层细腻的水花,更映衬得她如诗如画。那张俏丽的脸庞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初绽的桃花,为她增添了几分娇艳与妩媚,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封丹妙!”姬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未曾料到会在此遇见这位久别重逢的故人。他不禁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三人被自己左绕右拐绕得晕头转向,早已失去了踪影。 想到此处,姬祁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笑吟吟地望着封丹妙,打趣道:“怎地独自一人在此?就不怕伊祁城的那些轻薄之徒,见了你这绝美容颜,心生邪念,将你掳了去?” 此言一出,封丹妙顿时娇笑连连,那笑声清脆悦耳,宛若山间清泉流淌,又似雨声潺潺,洗涤着周遭的一切喧嚣与杂念。她笑靥如花,红唇微启,仿佛能说出世间最动人的话语:“雨雯今日特地去打听你在伊祁城的往事,听闻你三年前曾是这城中的一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可最近却又传言你已改过自新,成了人人称颂的英雄。这转变,可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呢。” 封丹妙回想起姬晴雯听到别人称赞姬祁为英雄时那惊愕的表情,便忍俊不禁。同时,她也惊讶于姬祁三年前在伊祁城的恶名竟如此昭彰,竟能让整个城池的人闻风丧胆。她美眸流转,定定地看着姬祁,那双眸子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好奇,她觉得米雨雯的这位好友着实有趣,身上充满了神秘与未知。 “那你就不怕我这个昔日的恶霸对你有所企图?”姬祁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感叹米雨雯一行人还真有闲工夫,竟真的去打听这些陈年往事。不过,他的话语里却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仿佛在试探封丹妙的反应。 “你?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封丹妙扬起下巴,红唇娇艳欲滴,犹如熟透的樱桃,咯咯笑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观赏雨后的玄阴湖吗?据说那湖水在雨后更显神秘莫测,宛如仙境一般。还不快走?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里等吗?” “现在?”姬祁闻言一愣,他确实曾提及要带封丹妙去观赏雨后的玄阴湖,却没想到她会如此迫不及待。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定那三人确实没有追上来后,才放心地转过头来看着封丹妙。 第79章反正是不能白看的(3) “你莫不是在哄我?”封丹妙见姬祁犹豫,美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她定定地看着姬祁,那双眸子里仿佛蕴含着秋水,勾魂摄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配上那张娇艳的脸庞,更显清秀明媚,仿佛能勾动人心底最深处的柔情与渴望。 就在姬祁准备开口解释之时,封丹妙突然将一物掷向姬祁。 姬祁本能地伸手接住,入手温润细腻,仿佛一块上好的美玉,他定睛一看,不禁一愣:“玄阴玉?” “你不是让雨雯帮你找这玄阴玉吗?正好家中长辈有一块闲置,便给了我。如今便赠予你吧,算作是我们重逢的礼物。”封丹妙拥有着一张粉嫩娇柔的脸庞,肤质细腻如同丝缎,她嫣然一笑时流露出的魅力,分外令人心醉神迷。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真诚与温暖,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雪与隔阂。 姬祁接过那枚泛着淡淡寒光的玄阴玉,指尖传来一丝凉意,却也让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温柔的涟漪。这枚玉石,不仅仅是材质珍稀,更承载着封丹妙对他的深深情谊。回想起当初在米雨雯面前不经意间提及此物,姬祁未曾料到,一向温婉含蓄的封丹妙竟会在此刻,悄无声息地将它赠予自己。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悄悄地融化了他心中的寒冰,让他心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他深知封丹妙的矜持与内敛,尤其是在米雨雯与姬晴雯这两位性格直率、活泼开朗的女子面前,她那份独有的温婉与羞涩,更是显得尤为珍贵而难以展现。赠予私物这样的举动,对她而言,无疑需要极大的勇气。然而,封丹妙能如此轻易地拿出如此珍贵的玄阴玉,作为一份心意相赠,这背后不仅是对他情感的流露,更透露出她家族深厚的不凡底蕴。联想到她与米雨雯之间亲密无间的友情,姬祁心中也就不再感到意外。毕竟,能与米家这位千金小姐成为挚友,其背后的家族背景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你若有急事,不妨自行游览,我自是不会介怀。”封丹妙的话语轻柔如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体贴。她似乎早已洞察了姬祁心中的那份犹豫与挣扎,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鼓励也有理解,仿佛在说:“无论你做何选择,我都会默默支持你。” 姬祁的目光再次落在封丹妙那双仿佛能说话的眼睛上,那眼中波光粼粼,仿佛藏着无数动人的故事与秘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玄阴玉,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我只是在想,这世间何处能有更美的景致,能配得上你的笑颜。现在,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随我来吧!” “好!”封丹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她显然对即将见到的美景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向往。那份纯真的喜悦如同春风拂面,让姬祁的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而美好。 两人穿梭在曲折蜿蜒的巷弄间,每一步都充满了探索与惊喜。封丹妙偶尔疑惑地指着更直接的路径,姬祁却只是神秘地一笑:“相信我,这条路自有它的独特之处,定能让你大开眼界。” 果然,姬祁为了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那些他不愿在此刻遇见的人,特意绕了一条远路。最终,他带着封丹妙来到了一处鲜有人迹的高地。这里,一块青石静静地躺在湖畔,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二人准备的观景台,静候着他们的到来。 “就是这里!”姬祁站在青石之上,俯瞰着雨后的玄阴湖。雨丝虽然已变得稀疏,但每一滴都像是大自然的精灵,在湖面上轻盈地跳跃,激起层层细腻的涟漪,美得令人心醉。 “太美了!”封丹妙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她仿佛置身于一幅动人的画卷之中,无法自拔。姬祁那句“山色空濛雨亦奇”在她心中久久回荡,眼前的景象正是这句诗的完美写照,让她沉醉其中,忘却了世间的烦恼与忧愁。 姬祁望着封丹妙,她与周围的山水、烟雨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这一刻,他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洗涤。所有的杀戮与暴虐,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遥远而陌生。眼前这位出水芙蓉般的女子,才是他心中最美的风景,是他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珍宝。 突然,雨停了,云散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如同金色的丝线般洒落在湖面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际,连接着玄阴湖的两端,就像是天地间最浪漫的桥梁,为这对有情人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浪漫与温馨。 “姬祁,快看!彩虹!”封丹妙兴奋地指着那道彩虹,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喜悦与纯真。她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让姬祁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幸福。能带她来此见证这份奇迹般的美丽时刻,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与满足。 “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封丹妙笑着回应道,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欲滴,“能与你共享此景,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姬祁的一句玩笑话让封丹妙脸颊绯红,娇羞万分。她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脸颊,那份柔媚之态让姬祁看得如痴如醉。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永远守护这份美好。 “以后不许再提那件事了!”封丹妙娇羞地嗔怪道,双手轻轻锤了一下姬祁的胸口,“你真是个坏蛋!”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羞涩中带着几分甜蜜与幸福。 “我……”姬祁欲言又止,他想说的话太多太多,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只想用余生去证明自己的心意与承诺。 封丹妙打断了他的话:“别说话了,陪我静静地待会儿吧。不然我就告诉米雨雯去,说你欺负我。”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那份纯真与俏皮如同春风拂面般让姬祁心中的爱意更浓更深。 正当两人准备坐下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时,姬祁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而警觉。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正在逼近,目光如炬地射向不远处的一片密林深处。那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危险。 “一惊一乍的,干嘛呢?”封丹妙疑惑地看着姬祁,眉头轻轻蹙起,似乎对姬祁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感到不解。姬祁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眼神锐利地扫向远处,果然,三道身影正沿着小径,步步紧逼而来。他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暗自懊恼,原本精心策划的路线,以为足以甩开那些不速之客,没想到他们的追踪能力竟如此出众,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踪迹。 “阁下好兴致啊,居然跑到这里来赏湖了。”洞老三的声音如同寒风吹过湖面,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一步步逼近,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中满是对姬祁的愤怒与蔑视。在他眼中,姬祁的行为无疑是对他们的极大侮辱——在被追杀的紧要关头,竟还能悠然自得地与美人共赏湖光山色,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 封丹妙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敌意,立刻警觉地站到姬祁身旁,目光坚定,仿佛要与姬祁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姬祁,怎么了?”她低声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当那三人将目光转向封丹妙时,也不禁为之一愣,显然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地,竟能遇见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 洞老三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心中暗自嘀咕,难怪姬祁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原来是为了这位佳人。 姬祁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对眼前的危机毫不在意。 “被他们三人追杀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啊!”封丹妙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你刚刚带着我绕那么大圈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避开他们?” 她终于明白,为何姬祁一路上总是走走停停,似乎在故意绕路,原来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姬祁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温柔与歉意。 “没办法,总不能真的让你白来一趟吧。”他轻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对封丹妙的关怀与呵护。 封丹妙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姬祁,心中五味杂陈。她既感动又心疼,感动于姬祁在危急关头仍不忘自己的心愿,心疼他为自己承担了如此大的风险。她知道,姬祁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她想看看这片传说中的美丽湖泊。这份深情厚意,让封丹妙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她觉得自己从未遇到过如此体贴入微的男子。 面对敌人的步步紧逼,姬祁依旧保持着冷静与从容。 “你们速度挺快的,我还以为你们找到我要个把时辰,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他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你跑得也很快。”洞老三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今天,你怕是要死了。你放心,这小美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挑衅,显然对姬祁的生死毫不在意。 姬祁转头看向羞怒交加的封丹妙,对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安慰与鼓励。他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将洞老三的话放在心上。 “或许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姬祁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盯着洞老三,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 然而,洞老三却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冷笑一声,突然对姬祁发动攻击,一掌拍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姬祁要害。 姬祁身形一闪,勉强躲过这一击,但仍被余劲震得倒退两步。 洞老三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连先天境都没达到,我们三个杀你,简直是大材小用。” 他蔑视地盯着姬祁,心中一直误以为对方已达到先天境,没想到刚才的一击却让他看清了真相——姬祁不过是个化意境的武者而已。 在他眼中,一个化意境的武者,无论多么强大,都不可能抵挡得住三个先天境高手的联手攻击。这是修真界铁定的法则,姬祁,注定要成为他们手下的亡魂。 然而,姬祁的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他缓缓站直身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虽然只是化意境,但并不代表没有一战之力。 今天,他就要用自己的实力,向所有人证明——境界,并不是衡量一个人实力的唯一标准。 第80章踏入先天境地(1) 姬祁奋力甩了甩手臂,试图驱散洞老三那排山倒海般力量留下的酥麻感,那感觉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在刺痛着他的骨头,欲将其震散。他双目炯炯有神,紧紧锁定在眼前的这三个人身上,脸上的神情在刹那间变得无比严肃。他很明白,单独对付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或许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若他们三人联手,他恐怕就难以应对了。 姬祁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封丹妙,她正满脸忧虑地注视着自己。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吸气仿佛唤醒了沉睡在他体内的无穷劲气,这些劲气在他体内汹涌奔腾,然后被他连绵不绝地引导至手臂。他的手臂肌肉在劲气的滋养下变得坚如磐石,仿佛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 看到姬祁面对他们三人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还想要抗争,洞老三不禁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他大开大合地挥舞着手臂,动作犹如猛虎下山,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力量,直冲向姬祁的胸口。 “嗤,区区化意境的蝼蚁,竟也敢阻挡我洞老三的脚步?”洞老三轻蔑一笑,身形舞动间,精气与周遭灵气共鸣,霎时间,先天境的浩瀚威能如山洪般汹涌而出,誓要将姬祁彻底碾压成尘埃。 面对洞老三这如潮水般的猛烈攻势,姬祁却未曾有丝毫退缩。他双目瞪圆,紧紧锁定洞老三,似乎要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紧接着,他暴喝一声,一掌挥出,角度之刁钻,直逼洞老三咽喉要害。 洞老三见状,不得不仓促回防,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两股力量在空中猛然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强大的力量冲击着洞老三的手臂,令他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脸色也略显苍白。 而姬祁同样不好过,他被震得踉跄后退,脚下的土地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龟裂开来。他深吸一口气,竭力稳定自己紊乱的气息,目光愈发坚毅。 “老三,是否需要我等援手?”左侧的洞主眉头紧锁,语调中透出一丝急切。他身形伟岸,宛若矗立的铁塔,言语间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间发出清脆的响动,分明已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介入战局。 洞老三与姬祁之间的交锋,表面看似短暂,实则暗藏汹涌,每一次的撞击都蕴藏着足以撼动天地的威能。左侧的洞主深恐洞老三在这看似不起眼的交锋中栽了跟头,毕竟姬祁所展现的实力,已然超出了普通化意境武者的范畴。 右侧的洞主也随之附和:“老三,小心无大错,这小子诡谲异常,切莫轻敌。”他身形消瘦,但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姬祁,企图洞察其所有秘密。 洞老三闻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强行压制住体内翻腾的气血,冷哼一声:“对付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何须你二人插手?我一人足以!”他甩了甩微微震颤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俩且看好,看我是如何收拾他的!” “老三,切莫大意!”左侧的洞主依旧心有疑虑,低声提醒。 “正是,谨防阴沟翻船!”右侧的洞主同样附和道。 洞老三此刻已显得有些烦躁,瞪了二人一眼:“都给我住口!我自有计较!”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紊乱的真气理顺,目光再次聚焦于姬祁,战意盎然。 二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各自镇守一方,以防姬祁逃脱。 “就凭你一人,也想将我制服?”姬祁放声大笑,金刚掌再次拍出,携带着刚猛无匹的气势,与洞老三的拳风猛烈撞击在一起。两人身形同时踉跄后退,脚下的土地被他们踩得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在倒退的过程中,姬祁突然一脚横扫而出,角度刁钻至极。洞老三不得不回防,同样一脚扫来;两脚在空中狠狠撞击在一起,爆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了一般。 姬祁和洞老三都被震得倒退数步,脚下的疼痛让他们踩动间都显得有些踉跄。 “姬祁!”封丹妙看着姬祁屈膝半蹲在那里,一只脚上的衣衫都被踹破,露出青肿的脚踝,忍不住担心地喊道。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臂上流转着淡淡的光芒,但似乎因为过于紧张而无法凝聚起来。 姬祁闻言,转头看向封丹妙,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洞老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再来!” 洞老三也望了望自己腿上那块青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心中暗自惊讶,对方明明只是一个化意境的修行者,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手段不错,你到底是谁?”洞老三盯着姬祁,心中暗自揣测,能培养出这样一个修行者的人,背后必然有着不俗的势力。 “哼,就你们这几个蝼蚁,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姬祁冷哼一声,他清楚,这个时候就算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无济于事。对方既然已经动了杀心,那么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只会更加坚定对方要杀他的决心。 “既然你不说,那你就去对阎王说吧!”洞老三怒吼一声,手中的攻势瞬间变得更加猛烈起来。他如同一头狂暴的野兽一般,一击击横扫而出,行云流水般的攻势让人眼花缭乱。每一击都带着霸道无比的力量,从上而下封锁住了姬祁的退路,狠辣而刁钻。 洞老三已经不想再和姬祁纠缠下去了。在他看来,一个化意境的修行者就算再奇特,在他的连番攻击下也足以被辗压成渣。 封丹妙手心冒着冷汗,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她看着姬祁在洞老三的攻击中左躲右闪,每一次都能险之又险地避开对方的杀招。她的心情随着姬祁的每一次闪避而起伏不定,直到姬祁再次站稳身形,她才微微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安慰美人,当真是风流公子啊。”洞老三见状,不由得嗤笑出声。他化手为掌刀,横劈向姬祁的喉咙而去,这一击仿佛要将姬祁的脑袋都斩断一般。 姬祁却并未慌乱。他侧头躲过这一击,同时脚下发力,格挡住了洞老三一脚扫来的攻击。 鲁沙云的攻击虽然凌厉,却少了份实战的磨砺,更像是一种炫技般的表演。而洞老三的攻击则不同,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狠辣和果决,招招致命,完全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 这也不奇怪,三十六洞本就树敌众多,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经常打家劫舍,在生死搏杀中磨砺自己的战斗技巧。 相比之下,养尊处优的沙国国师鲁沙云,实战经验就显得匮乏许多,更依赖于自身境界带来的优势。姬祁明显感觉到洞老三带来的压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肌肉也开始酸痛,应对起来也越发吃力。 洞老三的每一次攻击都像是一座大山压下来,让他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勉强抵挡。 不过,姬祁毕竟是青弥山无心峰出身,那里被称为疯人院一样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残酷的训练。那些疯子师兄师姐们,总是变着法子地“调教”他,让他在生死边缘徘徊,磨砺他的意志和战斗技巧。所以,尽管洞老三的境界远高于他,姬祁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落败。洞老三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他,绝非易事。 “老三,别玩了!”洞老四粗着嗓子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速战速决,赶紧把他解决了!”他的眼神扫过四周,似乎在警惕着什么,“我们来尧城不是来玩的,还有正事要办!” 洞老四的话让洞老三心中更加烦躁,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妈的!”他很想反驳老四,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是在玩!这个年轻人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爆发出的战斗力竟然和他不相上下。他哪里是在玩,他分明是在拼尽全力,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可是,这个小子滑溜得像条泥鳅,让他根本抓不住任何破绽。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他,谈何容易? “去死!”恼怒之下,洞老三低吼一声,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姬祁。他五指并拢,化掌为爪,狠狠地抓向姬祁的throat。凌厉的爪风呼啸而过,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姬祁敏捷地侧身闪避,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然而,洞老三的速度实在太快,他的衣袖还是被锋利的爪风划破,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肌肉。 洞老三一击未中,并未气馁,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凶性。他怒吼一声,再次欺身而上,双爪如同疾风骤雨般攻向姬祁。姬祁左支右绌,勉强抵挡着洞老三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小子,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洞老三狞笑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猛地一脚扫向姬祁的腿,试图将他绊倒在地。姬祁眼疾手快,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这一击。 “该死!”洞老三暗骂一声,再次改变策略,他化掌为拳,狠狠地砸向姬祁的胸口。姬祁双臂交叉,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拳。 “砰!”一声闷响,姬祁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洞老三趁胜追击,再次挥出一拳。姬祁勉强躲过,但衣衫却被拳风撕裂。 姬祁眼见洞老三的鞭腿袭来,不退反进,一声低喝,右掌裹挟着劲风劈出,正正地挡住了洞老三踹向他胸口的脚。一股强大的力量自接触点爆发开来,震得姬祁手臂发麻。他闷哼一声,脚下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每一步都踩踏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尘土飞扬,碎石飞溅,姬祁踉跄着稳住身形,这才堪堪止住退势。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眼神凌厉地盯着洞老三,不敢有丝毫放松。 洞老三看着姬祁再一次脱离出他的围攻,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拿下这个年轻人,没想到却僵持了这么久,这让他感到十分恼火。站在一旁的洞老四和洞老五忍不住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他们原本以为洞老三是在戏耍这个年轻人,现在看来,洞老三根本不是在玩,而是这家伙确实有让洞老三无能无力的手段。 第81章踏入先天境地(2) “那不过是虚幻的一抹意境,竟如此超乎我们的预料!”洞老四与洞老五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声私语,随后一左一右地将姬祁围了起来。 “洞老三,需不需要我俩助你一臂之力?”洞老四问道。 洞老三哼了一声,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也未加拒绝。他内心深处对独自解决姬祁充满信心,然而他也不愿拖延时间。既然这两位兄弟愿意一同出手,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另一边,封丹妙见三人共同围困姬祁,心中焦急万分,娇美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晕,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隐隐有光晕流转。她虽有心上前相助,但双臂上的光晕却迟迟无法凝聚,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慌乱。她从未经历过战斗,更未曾目睹过如此激烈的交锋。 而姬祁对此毫不知情,他望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三人,轻轻吐出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原本还打算借助晴文婷的力量来除掉这三个对手,现在看来显然是来不及了。 姬祁环视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笑道:“三位先天境高手联手对付我一个化意境,还真是看得起我啊。”这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一丝无奈,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战意。 洞老三闻言,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屑地说道:“小子,你确实有几分本事,竟然能以化意境的实力挡住我一击。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阴森起来,“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交代清楚你的身份,为什么要杀洞十三?是不是从他手里抢了什么东西?如果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姬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之意。 “三十六洞的行事风格,我可是早就有所耳闻。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吧?”他眼神一凛,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更何况,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洞老三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原本还想从姬祁口中套出一些信息,既然对方如此不识抬举,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去死吧!”话音未落,洞老三身上气势暴涨,一股强大的劲气环绕周身,宛如实质一般。他与洞老四、洞老五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成掎角之势,将姬祁牢牢围困在中央,准备联手发动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娇喝突然响起:“住手!” 封丹妙焦急地喊道。她眼睁睁看着姬祁以化意境的实力与先天境的洞老三交手,心中既惊讶又担忧。虽然姬祁表现出的实力远超她的预料,但她并不认为他能以一敌三,对抗三位先天境高手,看着被围困的姬祁,封丹妙心中后悔不已。 当初长辈们让她勤加修炼,她却总是偷懒,如今面对如此险境,她却无力相助,她绝望地想要催动手臂上流转的光晕,却发现根本无法驱动,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危险逼近姬祁,却什么也做不了。 当那三人听从封丹妙的指示,转而围攻姬祁,意图将其置于死地之时,封丹妙急得眼眶泛红,原本娇媚的脸庞也失去了血色,显得格外苍白。面对此景,姬祁却对封丹妙露出了微笑,安慰道:“别急,他们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简单。难道他们以为,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会如此轻易地被杀死吗?寒湖上的彩虹依旧绚烂,别让这些事扰乱了你的心境。” 见姬祁在此刻仍有心安慰自己,封丹妙心中五味杂陈,既觉得好笑又有些生气,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的人,此刻哪有心情去欣赏寒湖的风光。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洞老三面带讥讽,神色阴沉而扭曲地盯着姬祁。然而,姬祁却不为所动,他忽然从身上掏出了封丹妙赠予他的玄阴玉。 洞老三凝视着姬祁掌中的玄阴玉,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份垂涎之意,毫不掩饰。 玄阴玉,乃是珍稀之物,即便在三十六洞中,也唯有首领方能拥有少许。未曾想,这位少年竟也持有此宝。然而,他此刻出示此物,莫非是想以此换取自己的宽恕?只可惜,即便杀了他,这玄阴玉终究还是要落入他们之手。 正当他们贪婪的目光聚焦于姬祁手中的玄阴玉时,姬祁的又一举动,令他们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就连封丹妙也忍不住投去惊异的目光:“煞丹!姬祁究竟意欲何为?” 煞丹,乃是以煞气凝练而成的药丸。煞气,对修行者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威胁。但煞丹却有所不同,它经过特殊手法的炼制,将煞气中那些狂暴、毁灭等对修行者有害的属性淬炼大半。剩余的煞丹,对修行者而言,却是大补之物。这可谓是一种另类的灵气,服用煞丹,对修行者大有裨益。 煞气,就如同一位绝代佳人。在未被驯服之前,若对她有所企图,很可能会遭到她致命的反击。然而,当她的狂暴被驯服,变得温柔如水时,再与她亲近,便是一种极大的享受。煞丹,便是那被驯服后的温柔佳人。 灵气与煞气,本是对立的存在。正常情况下,修行者无法触碰煞气。但若有朝一日,能够吸收煞气而无害,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呢?对立的煞气刺激身体,反而能加速修炼,对修行大有裨益。 弥陀山的那位老疯子曾言:世人将世间精华分为煞气与灵气,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煞气即是灵气,灵气亦是煞气。对于绝大多数种族的修行者来说,他们能吸收的只有灵气,煞气则是他们的大敌。但对于一些特殊的物种而言,他们一生只能吸收煞气,灵气反而无法触碰。对他们来说,煞气才是灵气。 煞气与灵气,同属世间精华之气。只是世人往往只能择其一而修行。两者皆是能量,能量本身并无好坏之分。世人能将煞气炼制为煞丹,便足以证明它同样属于世间精华,都能为修行者所用!世间灵气充盈,相比之下,煞气却显得颇为稀缺。 在某种层面上而言,煞气甚至要比灵气更加珍稀,其于修行中所能达成的效果亦更为出众。倘若你能够承受得住其威力,利用煞气进行修炼,所能取得的成效,将会远超同等级的灵气所带来的益处。 然而,在这世间,能够承受并利用煞气进行修炼的人又能有几许?正因如此,才有人另辟蹊径,锻造出了煞丹这一辅助修炼的珍稀之物。姬祁手中,便握有几颗足以令他人心生觊觎的煞丹。 姬祁的体质与众不同,煞气侵入其体内,非但不会侵蚀他的生命力,反而能被他所牵引,凝聚成世人为之疯狂的煞丹,且品质极为纯净。然而,有所不同的是,姬祁凝聚出的煞丹,其狂暴毁灭的属性并未被过多地磨砺。 关于姬祁能凝聚煞丹的秘密,即便是丁宠等人也毫不知情。姬祁轻轻吐出一口气,脑海中回荡着“煞灵一体,可化阴阳”的古老话语。他深知,煞与灵本就是对立的存在,若真要融为一体,无疑会让他的身体成为两者交锋的战场。因此,姬祁曾猜想,这句话或许应该反向理解——通过阴阳互换的手段,让煞与灵交替出现。 “煞灵一体”并非指煞与灵在同一时刻共存于体内,而是如同阴阳交替般,一者显现时另一者隐退。姬祁近来一直在验证这一猜想,认为它极有可能是正确的。然而,由于尚未确定,他一直未曾贸然尝试。 但此刻,姬祁已无路可退,无论猜想是否正确,他都必须一试。即便错了,他手中的煞丹也能为他增添几分实力。 “啧啧,啧啧啧。”洞老三搓了搓手,贪婪的目光紧紧黏在姬祁手中的煞丹上,仿佛饿狼盯上了猎物,“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小子身上居然藏着这么多好东西。”他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垂涎,“这煞丹的品质,啧啧,一看就非同一般,精纯无比,极品中的极品啊!” 洞老三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将煞丹抢夺过来。 “这样的好东西,落在你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阴森起来,“可惜啊,真是可惜,这些宝贝,注定要落到我的手中了。” 洞老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将煞丹据为己有的场景。 姬祁冷冷地注视着洞老三,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嘲讽。 “是吗?你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他语气平静,却蕴含着强大的自信,“我劝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就凭你,也想染指我的东西?”姬祁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些煞丹,你恐怕无福消受。” 他说着,五指缓缓收拢,将手中的煞丹紧紧握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它们拿到手!”话音刚落,姬祁手中泛起一阵微光,数颗煞丹竟然开始融化,如同液体般渗透到他的皮肤之中,消失不见。 这一幕令洞老三等人面色骤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惧。尽管那些煞丹已经历过一番淬炼,大部分的毁灭与邪恶气息都已消散,但它们毕竟是由煞气凝聚而成,使用时必须格外谨慎,更不用说一次性将数颗煞丹吸收进体内了,这无疑是对身体的一次巨大挑战,很可能会遭受重创。 然而,结果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姬祁在吸收数颗煞丹后,竟然没有丝毫的异常反应。他刻意压制住体内的灵气,避免其与煞丹所化的能量发生冲突。当体内的真气逐渐退去,煞丹所化的能量便开始在他的体内肆虐,而姬祁的身体也在这一过程中逐渐淬炼。 这种淬炼效果与灵气截然不同,使得他的肉身经历着一种奇妙的变化。就如同锻造钢铁一般,钢铁只有在冷热交替的极端环境中不断淬炼,才能成为优质的钢材。姬祁此刻的身体也正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之前是由自身的真气淬炼肉身,而现在则换作了与真气对立的煞气进行淬炼,仿佛钢铁在冰火两重天中交替淬炼。 这种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姬祁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经历着蜕变。当然,这种手段并非人人都能尝试,只有像姬祁这样不惧煞气侵体的人,才敢于迈出这一步。 第82章踏入先天境地(3) “修自身之元灵。” 这正是姬祁目前所处的境界。在这个层次,最重要的是对自身的修炼,提升自己的精气神。在化意境之前,体内修炼所产生的气不过是浊气罢了。只有将这股浊气转化为自身的精气,才能踏入先天境,进而迈向更高的层次。 姬祁现在正致力于这样的蜕变,一旦蜕变成功,就如同蛇蜕皮后重生一般,他将步入一个新的境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煞丹产生的能量压制下去,让自己的真气重新占据主导地位。当这股冰冷的能量被火热的真气猛然取代时,姬祁的身躯不禁颤动了一下,筋骨也随之收缩膨胀。 这一瞬间的收缩与膨胀,将姬祁体内的部分真气都震碎了,他不禁吐出一口浊气。察觉到体内的真气有所减少,姬祁却并未感到沮丧。反倒是这个结果令我喜出望外:“莫非,我的猜想已然成真?” 姬祁体内真气与煞气交汇激荡,如同风暴般肆虐,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洞老三根本没看清姬祁做了什么,他贪婪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姬祁手中的玄阴玉上,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小子,把你身上所有的好东西都交出来,特别是那块玉,本洞主就饶你不死!”洞老三伸出枯瘦的手,如同鹰爪般抓向姬祁。 “你想要?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姬祁眼中精光一闪,身形如同鬼魅般一侧,躲过了洞老三的攻击。 “哼,雕虫小技!”洞老三一击落空,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你不过区区化意境,就算躲过一次两次又能如何?你能躲过三次四次吗?你能挡得住我们三个先天境高手的围攻吗?” 姬祁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盯着洞老三,沉声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挡不住三个先天境高手。” 洞老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既然知道挡不住,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如果……我不是化意境呢?”姬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同时身形一闪,躲过了洞老四从侧面袭来的一脚。 “哈哈哈,真是笑话!你如果不是化意境,那是什么?难道还是先天境不成?”洞老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你就是化意境!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改变不了!所以,你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洞老三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杀意,他猛地一脚踹向姬祁的胸口。 姬祁伸出手掌,硬接了洞老三这一脚,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震得他连连后退数步,脚下的一块石头瞬间碎裂。 “我说……我不是化意境。” 姬祁稳住身形,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姬祁的话让洞老三三人微微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加狂妄的大笑:“哈哈哈,这小子莫不是被吓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一旁的封丹妙看着姬祁,心中焦急万分,她柔美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娇躯微微颤抖,楚楚可怜。 “别跟他废话了,杀了他。”洞老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再次向着姬祁发动攻击。 姬祁的目光紧紧盯着三人,手中握着的玄阴玉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意境入体,化浊为先天。” 姬祁一声怒吼,体内积蓄已久的“意”如同潮水般涌入玄阴玉中,随后又从玄阴玉中缓缓流回他的体内,滋养着他的身体。 玄阴之玉,具备承载意境之能。姬祁体内意境纷繁,甚至存在相互冲突之意。若以其身为媒介,强行融合这些意境,恐怕会对自身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然而,借助玄阴玉作为桥梁,即便意境冲击造成损伤,也只会由玉石承受。 果然,姬祁的诸多意境纷纷涌入玄阴玉中,玉石随之产生了裂痕,仿佛是在代替他抵挡来自意境的反噬。这一切,早在姬祁的预料之中,因为他的意境众多,相互融合就如同数辆马车猛然相撞后再试图嵌合,那瞬间的冲击力足以对他的肉身造成重创。 随后,从玄阴玉中溢出的意境再次回流至姬祁体内,与他的元灵相融合。在这一过程中,他的肉身与元灵同时经历了蜕变,姬祁的精神气息骤然间飙升,一股前所未有的意境从他体内狂暴而出。 “他这是要冲击先天之境。”洞老三见状,面色大变,未曾料到姬祁竟会选择在此刻迈出这一步。封丹妙同样震惊得张大了红润的嘴唇,娇艳的红唇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是否知晓突破先天之境的凶险?稍有不慎,便可能留下难以治愈的暗疾! 更为关键的是,姬祁此刻孤注一掷,试图在三位强敌的注视下突破先天之境。一旦失败,他将会瞬间失去力量,连站立都将变得艰难。在如此危机四伏的环境下,他竟敢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成功率又能有多少? 封丹妙嘴唇微张,只觉口干舌燥,不知是因为被姬祁的胆识所震撼,还是出于其他原因,她茫然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面前意境不断攀升的少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洞老三等三人一愣之后,随即怒骂出声:“你当我们不存在吗?”他们感到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竟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公然突破,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 一般而言,修行者突破先天之境都会选择一个安静之地,在时机成熟时缓缓进行。 然而,姬祁却妄图在他们面前强行突破,以此对抗他们,这无疑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致你于死地!” 洞老三三人怒火中烧,各自施展出最凌厉的攻势,直逼姬祁心口。封丹妙心焦急万分,嗓音提到了极致,恨不得瞬间飞跃而出,将姬祁从险境中解救,然而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姬祁那一直静止的身躯猛然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有余。 “你以为从无相峰下来的会与常人无异?”姬祁冷嗤一声,手中的玄阴玉被他硬生生捏碎,其中的意境力量瞬间涌入他的体内。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又多了几颗煞丹,全部融入身躯:“化意境,破。”伴随着姬祁的怒吼,一股股浊气喷涌而出,化作呼啸的风声,其威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浊气化先天。” 姬祁低喝一声,四周的灵气仿佛受到牵引,随着他的呼吸,源源不断地被吸入体内。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就在姬祁调动四周灵气的同时,三人的攻击再次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洞老三的一记重拳直奔姬祁的太阳穴而去,姬祁灵活侧身避开,同时一脚挡住了洞老四的攻击,另一边又侧身闪过另一人的攻势,手掌一翻,由拳变掌,径直拍向洞老三。 掌拳相交,“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姬祁紧紧握住洞老三的拳头,用力一折,竟将对方的骨头生生折断,洞老三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姬祁又迅速踢出两脚,挡住了洞老四和洞老五的攻击,虽然身体被震得倒退两步,但他却目光如炬。 姬祁瞥了一眼抱着手臂惨叫的洞老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翻了一倍不止。之前还略胜一筹的洞老三,在力量上竟已远远落后于他。姬祁此刻感觉呼吸都变得异常顺畅,每一次呼吸间,似乎都有天地灵气涌入体内。 “这就是先天境吗?呼吸间便能过滤浊气,难怪与化意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层次!”姬祁心中暗想,若非自己将意境修炼至极致,想要战胜先天境强者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此刻的他,已经蜕变到了先天之境。 姬祁的实力,即便是相较于寻常的先天境强者,也犹有过之。他着手清除体内残余的煞气,运用真气进行全身洗礼,以确保自己刚刚踏入的新境界能够稳固下来。 “先天境。” 洞老四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在他多年的修炼认知中,突破至先天境无疑是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旅程,需要时间的沉淀与无数次的磨砺。 然而,眼前的姬祁却仿佛打破了这一常规,他的蜕变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洞老四心中不禁暗自揣测,难道真的是那颗传说中的煞丹起到了关键作用?那颗蕴含着无尽力量与诡异效果的丹药,竟能让一个人的修为突飞猛进至此? 封丹妙站在一旁,一双美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此刻正波光粼粼地注视着姬祁,脸上同样写满了惊讶与不解。 在她的世界里,修炼之路虽不乏奇迹,但姬祁的这番表现,显然已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心中暗自思量,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如此轻易地跨越那道看似不可逾越的门槛? “再来。” 姬祁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离弦之箭,猛地冲向洞老四和洞老三两人。 此刻的他,周身环绕着先天境独有的意境,那是一种超脱于凡俗,近乎于天地共鸣的境界。随着他一声暴喝,金刚拳法轰然施展,一拳之下,空气仿佛都被撕裂,生生轰在了洞老四的手臂上。 洞老四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力传来,手臂瞬间传来骨骼碎裂的剧痛。他惊愕地抬头,眼中满是无法置信,一个刚刚踏入先天境,连境界都未完全稳固的人,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那一拳中蕴含的霸道至刚之意,如同山洪暴发,硬生生地将他的骨头轰得粉碎。 洞老三见状,脸色骤变,他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场景,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然而,恐惧并不能阻止姬祁的脚步,只见姬祁身形一闪,已出现在他面前,金刚拳法余威犹在,再次轰出。洞老三拼尽全力抵挡,却依然无法抵挡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整个人如受重创的落叶,踉跄后退,最终倒在地上,痛苦**。 连废两人后,姬祁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锁定住了最后一人。他身形再次激射而出,这一次,他没有再使用拳法,而是改以连绵不绝的腿法,每一脚都踢得空气爆鸣,逼得对方只能硬着头皮与他硬碰硬。 然而,在姬祁那已臻化境的腿法面前,对方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只一个照面,便被姬祁一脚踹中胸口,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惨叫一声,重重摔落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第83章观战,观战!(1) 先天之境,蜕变之始。 达到先天境,这是一种质的飞跃,是武者梦寐以求的至高境界。姬祁,这位年轻俊逸的武者,在历经无数艰辛与磨砺后,终于以化意境的修为,跨过了那道看似不可逾越的鸿沟,成功步入了先天之境。他的体内,仿佛有一股新生的力量在涌动,这股力量,远胜过他之前所拥有的一切,让他宛如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即便是面对三个同为先天境的强者围攻,姬祁也显得游刃有余,从容不迫。他的身形如同鬼魅,在三人之间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只片刻间,那三人便被姬祁一一废掉修为,如同破布般被丢弃在地上。他们惊恐地望着姬祁一步步逼近,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身体在地上无助地蠕动,企图逃离这即将到来的厄运。 “不要怕!我是一个温柔的人。”姬祁对着那三人微微一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然而,他的笑容却并未让那三人感到丝毫的安慰,反而更加加剧了他们的恐惧。 看着三人依旧在不断后退,姬祁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依旧为他的突破而感到震惊的封丹妙。 她冰清玉洁,宛如仙子下凡,眼中满是好奇与担忧。姬祁温柔地对她说道:“你先过去吧,我等等就来。” 封丹妙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舍,但听到姬祁的话后,还是点了点头,默默地转身离去。她生性柔媚,或许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姬祁将她支开,也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 待封丹妙离开后,姬祁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三人。他缓缓蹲下身子,看着他们因恐惧而苍白的脸庞,笑着说道:“三位不用这么害怕,我真的是一个温和并且尊重生命的人,从不杀生。” 然而,他的话并未让那三人安心,反而让他们更加紧张。洞老三强自打起精神,威胁姬祁道:“你要敢动我们,三十六洞不会放过你的。” 姬祁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轻轻摇了摇头,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不要吓我!先别说我不怕三十六洞,就算我真怕他们,杀了你们,又有谁知道是我做的呢?” 说到这里,姬祁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今日心情不错,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不为难你们。” 若是洞十三此时还在场,听到姬祁的话后,定会跳起来破口大骂:“靠!又是回答问题,能换一个新花样吗?”然而,姬祁却并不知道这是一种恶俗的爱好,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文化人,喜欢以这种方式来考验别人,并为此感到暗自得意。 “你要问什么?”洞老三惊恐地看着姬祁,声音颤抖地问道。 姬祁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觉得我长得这么帅,是不是会有女人对我行不轨?而我肯定是誓死不从,于是才会什么都没发生。” 姬祁的话让那三人瞬间错愕,他们心中不禁想要破口大骂。心想就你这模样,还有女人会对你行不轨?分明是你对别人行不轨,人家誓死不从吧!然而,洞老三虽然心中大骂,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反而点头如捣蒜地说道:“以公子的优秀,肯定是女人对你行不轨失败,公子岂是他们能染指的!” 姬祁闻言,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有魅力了,连这三个被废掉的先天境强者都如此称赞自己。于是,他兴奋地说道:“你们也这样觉得?那你们说,以后要是再碰到那些对我行不轨的女人,我是不是可以挺直胸膛蔑视她们?” “应该……可以……吧。”洞老三等人头皮发麻,心中暗自腹诽:你到底能不能要点脸? 然而,姬祁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反而更加得意了起来。他拍了拍洞老三的肩膀,说道:“看在你们这么有眼光的份上,我绝对不为难你们,并且还要送你们一场大造化。” 洞老三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希望。他看着姬祁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心中暗自揣测:难道他真的要放过我们? “等我送完你们这场大造化再说!”姬祁看着三人那充满期盼的眼神,笑着说道,“你们难道不好奇我送你们一场怎样的大造化吗?” 见三人的目光果然被他吸引而来,姬祁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了非常虔诚的表情。他缓缓说道:“佛说:世人都可往极乐,你们不知道路,我愿意送你们前去!佛能度人,我同样能。与其让你们在这世上继续承受痛苦与磨难,不如让我送你们前往那极乐世界,享受永恒的安宁与快乐。” 说到这里,姬祁的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仿佛要召唤出某种神秘的力量。而那三人,在听到姬祁的话后,脸上却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拼命地挣扎,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姬祁话音未落,身形骤然暴起,宛如猎豹扑食般迅猛。他右掌翻飞,雄浑的真气在掌心凝聚,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掌风凌厉,带着千钧之力,直奔洞老三的喉结而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洞老三的喉结瞬间碎裂,他双眼圆瞪,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姬祁身形如电,左掌挥出,重重地击在第二个人的胸口。那人胸骨塌陷,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气息奄奄。 第三个人见状,肝胆俱裂,转身欲逃。然而,姬祁的速度更快,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第三个人身后,右掌毫不留情地拍在其后心。 那人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再无生息。 三人瞬间毙命,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姬祁轻蔑地扫了一眼三具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随后信手在三人身上摸索起来,将他们身上的钱财宝物尽数搜刮干净。 金银珠宝,灵丹妙药,各种珍奇异宝,琳琅满目,堆积成小山。 姬祁随意扫了一眼,便将这些财物丢到一旁,似乎对这些身外之物毫不在意。 唯有在摸到洞老三身上时,他从其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碧绿色玉盒。 玉盒入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看便知年代久远。 姬祁仔细打量着玉盒,发现其上雕刻着错综复杂的花纹,充满了古朴神秘的气息。 他心中一动,暗想:这莫非是姬祁将军墓中的宝物? 想到这里,他将玉盒随意丢入怀中,并没有立即打开查看。 …… 当姬祁迅速而轻松地解决了那三个不速之客后,他并未过多停留,步履轻盈地走下了那片略显崎岖的高地。此时,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他的肩头,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风采。而在那片光影交错之处,封丹妙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见到姬祁的身影逐渐清晰,封丹妙轻轻地迈动步伐,迎了上去,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来了?”这句话,既是询问,也是确认,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期盼都化作了这一句简单的话语。 姬祁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封丹妙身上。眼前的她,柔弱而娇嫩,仿佛一朵初绽的莲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波光,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如同蝴蝶振翅欲飞,粉嫩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更添了几分娇媚与柔情。 “吓到你了吧?”姬祁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他深知,这样突如其来的打斗,对于一个娇弱如封丹妙的女子来说,无疑是惊心动魄的。 封丹妙微微摇头,本想否认,但姬祁那炽热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最终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有一些,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斗。”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姬祁的耳中。 姬祁心中暗自叹息,这样的女子,又怎会忍心让她卷入这样的纷争之中呢?他无奈地耸了耸肩,道:“那很抱歉!原本以为他们追到我会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连带你赏湖的心情都没有了。” 封丹妙再次摇头,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情感。望着面前这个懒散而随意的少年,她觉得他真的很与众不同。明知有三个他不可能抵挡的修行者追杀他,他却依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这份勇气与担当,让她感到既惊讶又感动。 “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寻我开心。”封丹妙回想起刚刚惊险的一幕,心跳仍未平复,却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她轻掩朱唇,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如同山间清泉般清澈悦耳,在原本紧张的氛围中,注入了一丝轻松和愉悦。这笑声,也仿佛驱散了封丹妙心中残留的恐惧,让她感到一阵轻松和自在。 姬祁听到封丹妙的笑声,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我小时候曾经请过两位先生教我读书识字,他们可是伊祁城有名的才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封丹妙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后来呢?” 姬祁故作沉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他们只教了我三天,就双双承受不住打击,悬梁自尽了。” “啊?”封丹妙惊讶地捂住了小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姬祁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他们说,他们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才积累了那么一点学问,而我仅仅用了三天就达到了他们的水平,让他们感觉自己前半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觉得人生再无意义,所以……” “所以就……”封丹妙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姬祁摊了摊手,故作无奈地说道:“所以就自杀了呗。你说,他们至于吗?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有差距的嘛。” 封丹妙看着姬祁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她的笑声更加欢快,更加清脆,如同风铃般悦耳动听。“咯咯咯……信你才怪!”她笑着说道,脸上泛起两朵红晕,更显得娇艳动人。她心中暗想:这人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瞎话呢?而且,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真是太厉害了! 第84章观战,观战!(2) “哎,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姬祁无奈地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 封丹妙看着姬祁那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她捂着嘴,娇嗔道:“我觉得你挺傻的。”这句“傻”,不再是带有疑问的试探,而是带着一丝亲昵和宠溺,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将姬祁当成了可以随意开玩笑的朋友。 姬祁无奈地耸了耸肩,故作委屈地说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带你出来赏湖,你却说我傻,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都怪我太善良,不懂得拒绝别人。” 封丹妙闻言,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觉得姬祁说话真的很有意思,虽然有时候有些不着调,但那份真诚与善良却是无法掩饰的;她想起米雨雯曾经说过的话,但此刻的她,却觉得那些话并不完全正确。因为,在她看来,姬祁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欺骗他人的人。 “我再带你去看看玄阴湖吧,”姬祁顿了顿,目光扫过波光粼粼的湖面,“雨后的玄阴湖,别有一番景致,有很多地方值得一去的。”他微微侧头,对着封丹妙展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如同冬日暖阳般温暖而灿烂,仿佛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与不安,令人心安。 封丹妙的心弦被姬祁的笑容拨动,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真的吗?雨后的玄阴湖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她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这雨后美景。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姬祁身上那略显狼狈的衣衫上时,心中的兴奋又瞬间被担忧所取代。 “下次吧,”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关切,“你刚刚落水,衣服都湿透了,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没关系,”姬祁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只是一些小鱼小虾而已,不会影响什么的。”他对着封丹妙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与自信,“况且,都说了,不能白看了这湖景,总得带你好好逛逛才行。” “可是……”封丹妙还想再劝说,却被姬祁温柔地打断。 “没有可是,”姬祁语气坚定,“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让人无法拒绝。 “这……”封丹妙一时语塞,心中既感动又担忧。 “别担心,”姬祁看出封丹妙的顾虑,笑着安慰道,“我没事的,真的。” “那好吧,”封丹妙最终还是妥协了,她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姬祁见封丹妙答应,心中也感到一阵欣喜,他再次对着封丹妙笑了笑,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雨后的玄阴湖,到底有多美。” 封丹妙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觉得姬祁这家伙真的是坏透了,明明是自己没有和他计较,他却还好意思一直在自己面前提这件事。不过,尽管如此,她的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生气与不满。 相反,她觉得这样的姬祁更加真实、更加可爱。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任由姬祁拉着她的手,向景色优美的玄阴湖走去。 一叶扁舟荡漾在烟雨朦胧的玄阴湖上,姬祁稳稳地撑着船桨,载着封丹妙悠然地欣赏着这如诗如画的美景。湖面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在阳光的照耀下,时而清晰,时而朦胧,更添几分神秘的色彩。 远处的群山,被雾气环绕,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朦胧而秀美。山腰间的雾气,如同一条条白色的丝带,缠绕着山峰,缓缓向上飘荡,宛如仙境一般。 封丹妙安坐在扁舟上,她曼妙的身姿随着船身的轻轻摇曳而微微晃动,更显婀娜多姿。她时不时地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撩拨着湖水,荡起一圈圈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在平静的湖面上漾起层层波纹。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封丹妙白皙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柔光,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细腻而光滑。 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天晚上,误入封丹妙房间时,那一幕令人心动的景象…… 姬祁感觉自己的血液流速加快,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此刻的封丹妙,与这美丽的玄阴湖景融为一体,更显柔媚动人。她的美,不再是单纯的容貌之美,而是融合了自然之美、气质之美,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姬祁的心弦被深深地拨动,他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一种莫名的悸动在心中荡漾。 两世为人,姬祁前世流连于各大夜场,阅女无数,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自诩对美人的抵抗力极强,然而,此刻面对封丹妙,他却发现自己以往的经验和定力都失效了。 那些曾经让他心动的女人,与眼前的封丹妙相比,都显得黯然失色。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被这个女人深深地吸引了,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让他心魂震动,难以自持。 “一直看着我干嘛?”封丹妙察觉到姬祁的目光,带着一丝娇羞,眼波流转,嘴角漾起一抹浅笑,轻声问道。 姬祁的目光从湖面收回,落在封丹妙娇艳的脸上,笑道:“我在欣赏这玄阴湖的美景。” 封丹妙俏皮地眨了眨眼:“这玄阴湖的美景,有我美吗?” 姬祁故作沉思,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各有千秋,但你更胜一筹。” 封丹妙被姬祁的夸赞逗乐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如风铃般清脆悦耳。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封丹妙嗔怪地看了姬祁一眼,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姬祁一脸真诚地说道,“我在想,有没有好色的鱼跳上来吻你的手。” 封丹妙闻言,娇嗔地瞪了姬祁一眼:“你就会拿我开玩笑。” 这时,“婷”的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甜蜜的氛围。 姬祁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条大船正缓缓驶来。船上,米雨雯正站在船头,朝着他们挥手致意。 姬祁这才发现,自己和封丹妙的二人世界,已经被打扰了。 “看来我们的二人世界结束了。”姬祁无奈地耸了耸肩。 封丹妙也看到了驶来的大船,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米雨雯放下搭板,招呼他们上船。姬祁牵着封丹妙的手,一同登上了大船。 “咯咯……姬祁,没想到你下手要挺快的。”米雨雯一见到两人,便忍不住打趣道,“才和我们丹妙认识多久,就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了。扁舟,玄阴湖,戏水,很诗情画意嘛?” 米雨雯的目光在姬祁和封丹妙之间来回扫视,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我们只是出来游玩而已。”封丹妙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游玩?这游玩的方式还真是特别。”米雨雯意味深长地说道,“丹妙,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这才见几次啊,就被姬祁拿下来了?” “啊……”封丹妙更加羞涩,慌乱地解释道,“姬祁带我游玩玄阴湖而已,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懂……”米雨雯笑得更加暧昧,“对于刚刚打扰你们了,我现在道歉。” 封丹妙红着脸,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她知道,说的越多,米雨雯越会取笑她。 姬祁则是一脸淡定,对于米雨雯的调侃,他早已习以为常。他走到兰香身边,将手中的鲫鱼递给她,说道:“今天一定要宰了它,绝对不能让它活过今天晚上。” 兰香接过鲫鱼,一脸疑惑地看着姬祁:“姬祁少爷,鱼也能得罪你啊?” “我嫉妒它。”姬祁挥挥手,让兰香下去把这条鱼煎了。 兰香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姬祁因一条鱼而动怒感到莫名其妙。 封丹妙则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目光躲闪,不敢与姬祁对视,她的耳根悄然染上了一抹绯红。 姬晴雯立于一侧,她那双深邃如漆的眼眸在姬祁与封丹妙之间流转,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两人之间真有什么,但她也能看出,封丹妙对姬祁并无反感,这让姬晴雯颇感惊讶。毕竟,姬祁这个一向如同过街老鼠般不受待见的人,竟然能赢得天之骄女封丹妙的好感。 “姬祁!瞧你衣衫褴褛的模样,该不会是对我们丹妙有什么企图吧?又被人教训了?”姬晴雯站得笔直,那双修长的双腿随意地并拢,却散发出难以抗拒的魅力,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姬祁的目光在姬晴雯的长腿上轻轻掠过,不留痕迹,他耸了耸肩,径自走向船上的茶具,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泡了一壶茶。 对于米雨雯和姬晴雯的揶揄,他置若罔闻,唯有封丹妙的脸色依旧红润,未曾褪去。 …… 米雨雯与姬晴雯一番嬉笑捉弄,直让封丹妙娇嗔连连,展露出无尽的妩媚柔情。直至封丹妙抵挡不住,缴械投降,连连求饶,二人才肯罢休。 此时,姬祁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品着茶,观赏着这番热闹景象。 待三女走近,姬祁起身泡了一壶新茶,特意递给封丹妙。 “嘻嘻!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姬祁为何只给你递茶,却将我们二人晾在一边?姬祁,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我们可是老朋友了。”米雨雯笑靥如花,脸上满是调侃之色。 “难道我还应该给那些一直捉弄我的人泡茶吗?”姬祁白了她一眼,不再理会米雨雯的打趣。 封丹妙接过姬祁递来的茶,脸颊瞬间如火烧云般绯红,宛如天边绚烂的晚霞。 米雨雯心中明白,她的那些小捉弄对封丹妙或许有效,但对姬祁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来说,简直是隔靴搔痒,根本激不起他一丝波澜。 “真的假的?你达到先天境了?”米雨雯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姬祁,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那双灵动的美眸中充满了惊讶,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璀璨夺目。 “你之前不是还……”米雨雯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俏脸微微一红。 姬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米雨雯的疑问。 “嗯,刚刚突破不久。”他语气平静,仿佛突破先天境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米雨雯更加惊讶了,她上下打量着姬祁,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你不是说需要玄阴玉才能突破吗?怎么突然就突破了?难道你找到玄阴玉了?”她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般抛出,语气中充满了好奇。 姬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今天运气不错,偶然得到了一块玄阴玉,所以就突破了。”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第85章观战,观战!(3) 米雨雯更加好奇了,追问道:“在哪儿找到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得到?” 姬祁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米雨雯的问题,只是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米雨雯见姬祁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转头看向封丹妙,却见封丹妙的脸色微微泛红,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心事。 米雨雯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在姬祁和封丹妙之间来回打量,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丹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米雨雯笑眯眯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封丹妙被米雨雯这么一问,脸色更加红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啊……” 米雨雯哪里肯信,继续追问道:“真的不知道?那你脸红什么?” 封丹妙被米雨雯逼问得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姬祁见状,连忙出来解围,说道:“好了,别再问丹妙了,她真的不知道。” 米雨雯见姬祁如此维护封丹妙,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没有点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姬祁偷偷地瞥了一眼封丹妙,发现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显然是怕自己说漏了嘴,被米雨雯调笑。 米雨雯带着探究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姬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说道:“你终于达到先天境了,真是不容易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要回你的师门了?”米雨雯的心思早已飞向了神秘的弥陀山,那里如同笼罩着一层薄纱,令人心生向往。她多么渴望能够亲眼目睹那里的景象,感受那里的气息。 姬祁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正准备开口回答,却眼角余光瞥见姬晴雯手中的茶杯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他眼疾手快,猛地缩回脚,同时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姬晴雯“不小心”掉落的茶杯。 “晴雯,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吧,”姬祁故作嗔怪地说道,“这可是热水,万一烫到我怎么办?” 姬晴雯的小伎俩被姬祁识破,俏脸微微泛红,却故作镇定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服输的意味。 实际上,姬晴雯的心中充满了惊讶:姬祁居然也达到了先天境?这怎么可能?他之前明明……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姬祁看着手中的茶杯,并没有在意姬晴雯的小动作,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杯中茶水。 茶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显然是上好的茶叶。 他轻轻吹了吹,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茶水一饮而尽,赞叹道:“好茶!谢谢晴雯的款待。” 他并没有嫌弃姬晴雯用过这个杯子,反而表现得十分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姬晴雯见姬祁喝她喝过的茶水,忍不住扬起绯红,在心中骂了一声无赖,可也拿姬祁没有办法。 米雨雯见姬晴雯一脸不善,显然想要找姬祁的麻烦,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心里清楚,姬祁这个人精明得很,过往不知让多少人栽了跟头,姬晴雯虽也有些手段,但在姬祁面前,恐怕还是嫩了点,未必能占得便宜。 对于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交锋,米雨雯选择了视而不见,转而继续向姬祁发问:“说真的,就不能破例带外人上去吗?上去了真的会像传闻中那样,被丢进蛇窝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显然对这个问题颇为好奇。 姬祁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那种会随便说谎的人吗?你就这么想去上面看看?告诉你,那里可没你想得那么神秘!” 米雨雯也回了他一个白眼,心中暗道:你在那上面待久了,自然觉得稀松平常,可对于我们这些外人来说,那可是个充满诱惑和挑战的地方,谁不想上去一探究竟呢? “话说回来,你已经达到先天境了,打算什么时候再回山上呢?”米雨雯终究还是放弃了追问关于外人的话题,转而关心起姬祁的归期。 姬祁轻轻呼了一口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再过段时间吧,毕竟我刚达到这个境界,还需要稳固一下修为。” 他深知,进入到弥陀山中,不仅能见识到那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神秘与奇特,更是对自身修为的一种极大提升。而现在,他刚踏入先天境的大门,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稳固境界,以免根基不稳,影响日后的修行。 更重要的是,姬祁心中还挂念着大将军墓的事情。那座古墓中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宝藏,他可不能轻易错过这个机会。 “那你就一直留在伊祁城吗?”米雨雯再次发问,那双美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要不,和我们一起去皇城怎么样?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去皇城?”姬祁闻言一愣,没想到米雨雯会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他转头看向姬晴雯,发现她也正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自己,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 “再说吧,我要是哪天心血来潮了,就去一趟。”姬祁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和洒脱。 “你还敢去皇城?”姬晴雯突然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别忘了,何雨诗表妹最近也在皇城哦。你就不怕她再把你踹下床吗?” 姬祁闻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何雨诗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以及她衣衫凌乱时的风情万种。那一刻,他的心中不禁荡起一丝涟漪。然而,想到自己当初被她无情地踹飞下床,那份无奈和尴尬又涌上心头。虽然那是上一个主人的耻辱,但如今却成了他不得不面对的尴尬记忆。 “我觉得,最近还是以修行为重。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达到先天五重境,这才是我的正途。”姬祁收敛心神,大义凛然地说道。 “先天五重境?”米雨雯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达到这个境界?” “因为如果我以先天境的身份回去,那么在先天五重境的时候,我必须再次回到山中。”姬祁解释道,“而且,那个时候我还可以申请带人一起回去。” “那你还不赶紧修炼!”米雨雯闻言兴奋了起来,她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如果能带人进去一睹弥陀山的真容,那将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 这诱惑于她而言,何其巨大?揭开弥陀山那层神秘面纱的念头,早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姬晴雯与封丹妙交换了一个略带笑意的眼神,仿佛在问:米雨雯,那个古老宗门的圣女,自身卓越非凡,怎会对一座看似荒芜的山峦如此热衷?这座山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她如此雀跃?然而,无人能真正理解米雨雯的心绪,唯有那些知晓弥陀山传说的人,方能体会她对那片神秘之地的无限憧憬;就连帝国的太上皇,不也对弥陀山抱有窥探之心吗?弥陀山,便是这样一个令人心生向往之地。 “五重境,岂是轻易可达?”姬祁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初入先天境,距那五重境尚有遥不可及的距离。 但倘若有朝一日能臻至那等境界,他亦有信心再次挑战大将军墓。凭借他那奇异的体质,再加上五重先天境的修为,即便无法成功闯过大将军墓,也能大大降低其中的凶险。大将军墓的秘密太过诱人,大将军曾一跃成为帝国之巅,超越历代强者,这足以令人为之疯狂。 相传,若能解开大将军墓的秘密,便能踏上绝世强者的道路。 骆云豹曾踏入过那片禁忌之地,姬祁也曾试探性地询问他是否知晓大将军墓的秘密。 骆云豹坦言,他只是为了取回一件对自己一族至关重要的物品,对其他秘密一无所知。而且,那件物品仅对他这一脉有效。姬祁选择相信骆云豹,既然如此,那大将军墓的秘密显然还未现世。 自来到这个世界,姬祁一直随性而为,鲜有追求。但唯一迫使他不得不做的,便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一旦踏入弥陀山那个圈子,实力便是生存的唯一保障。无人愿意轻易赴死,包括曾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姬祁。他能穿越至此已是万幸,又怎敢奢望再次死亡后还能有如此好运? 姬晴雯似乎总爱找姬祁的茬,时不时便出言顶撞、挖苦。然而,姬祁对她却如同空气一般视而不见,任由她言辞犀利,他都一概忽略。 这种无视,在姬晴雯眼中无疑是一种蔑视,让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兰香悄然步入,目光掠过封丹妙,向米雨雯轻声禀报:“小姐,东方公子此刻正于对岸舟上,渴盼一见小姐。”听闻“东方公子”四字,封丹妙脸颊微赧,转而望向米雨雯,轻轻摇了摇头。米雨雯见状,顿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真要拒他**里之外?他可是一路追随至此,如此决绝,岂不令他心碎?” “雨雯!”封丹妙以娇嗔之态责备,显然不满米雨雯的持续戏谑。 米雨雯收敛笑容,正色道:“罢了罢了,既然已多次回绝,再多一次也无妨。”正欲吩咐兰香传话,却被姬晴雯打断。 “怎能不见?我许久未见东方公子,心中甚是想念。”姬晴雯笑得花枝乱颤,“你们不愿,我可是盼着呢。兰香,快请东方公子上船来。” “晴雯!”封丹妙再次娇嗔,而姬晴雯却置之不理,催促兰香速去。封丹妙虽心有不愿,但见姬晴雯已下决定,也只能作罢。 姬晴雯转而对姬祁笑道:“姬祁,同为姬家人,今日我便给你介绍一位世家子弟。若能得其青睐,你定能平步青云。我对你可算尽心尽力?” 姬祁瞧着姬晴雯眼中黑眸闪烁,笑意诡谲,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暗忖这女子又在盘算何种诡计。 米雨雯似乎洞悉姬祁所想,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拍姬晴雯肩膀道:“友情提示,后果自负哦。” 姬晴雯一脸茫然,不解米雨雯之意。 米雨雯再次轻笑,不再理会二人,她已看出姬晴雯与姬祁之间暗流涌动。然而,姬祁岂是易与之辈? 对于即将上演的好戏,米雨雯乐见其成,毕竟这与她无关。她美眸含笑,心中暗道:“难怪姬祁说,做局外人看戏最是惬意。果然不假。” 第86章美女暴怒(1) 船上缓缓步入一位青年,其容貌或许未及姬祁之俊逸,然而他身着的服饰却尽显华贵之气,身上佩戴的玉石饰品,即便是在伊祁城也属难得一见,从中不难窥见他家世的显赫。 “东方公子,真是巧啊,我们方才正谈论到你,想不到你便来了!”姬晴雯灵动的眼眸闪烁着笑意,望向刚到的东方闻述,她双腿优雅地交叠,显得修长而纤细。 “那便有劳晴雯小姐挂念了。”东方闻述向姬晴雯微微颔首,随后将目光转向封丹妙,声音柔和地说道,“丹妙,你总算是愿意见我了,我这一路的努力追赶,总算没有白费。” 封丹妙脸颊绯红,透着娇柔之态,她嗔怪地看了姬晴雯一眼,却无从解释,只能带着一抹迷人的红晕坐在那里。 “东方公子,你可别只顾着看丹妙呀。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来来来,一起喝杯茶,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姬晴雯转动着她乌黑的眸子,站起身拉着东方闻述,让他恰好坐在姬祁的对面。 东方闻述虽然渴望能与封丹妙独处,但也深知无法轻易摆脱姬晴雯和米雨雯的陪伴。他只能无奈一笑,被迫在姬祁对面坐下。 “这位是我的表弟姬祁。”姬晴雯指着姬祁笑道,“东方公子,以后可要多多关照我表弟哦。 方才姬祁与丹妙一同泛舟玄阴湖,可是对丹妙照顾有加呢。” 姬祁见东方闻述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射向他,心中已明了姬晴雯的用意,从刚才的话语中,姬祁已能断定东方闻述是封丹妙的忠实追求者,否则也不会长途跋涉一路追随至此,看着姬晴雯笑得灿烂,姬祁也报以微笑,对东方闻述说道:“很荣幸能认识东方公子,不过有句话我必须直言不讳:你还是放弃丹妙吧!” 这话一出,不仅让东方闻述一愣,连姬晴雯也惊愕不已。她本意是想借东方闻述之手给姬祁点颜色瞧瞧,却未曾料到姬祁会如此配合她。姬祁难道不清楚这句话会激怒东方闻述吗? “你让我放弃丹妙?”东方闻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东方闻述的嗓音陡然拔高,其间的愤怒虽极力克制,却在众人心中激起了波澜。 姬祁恍若未觉东方闻述的怒火中烧,仍带着笑意说道:“今日与封丹妙漫步玄阴湖畔时,她提及了一些关于东方公子的事情。” “她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东方闻述对姬祁毫无好感,自从听姬晴雯说姬祁竟与封丹妙在玄阴湖共度美好时光,嫉妒便如野火燎原,让他对姬祁恨之入骨。 姬晴雯望着东方闻述那张铁青阴沉的脸庞,心中暗自窃喜。 东方闻述对封丹妙的情意之深,众人皆知,平日里稍有男子接近封丹妙,都会激起他的敌意与报复。此刻听闻姬祁与封丹妙共游玄阴湖,他又岂能不妒火中烧? 姬晴雯笑靥如花,目光紧锁姬祁,期待着他被东方闻述刁难。 封丹妙轻轻扯了扯姬晴雯的衣袖,示意她别再添乱,但姬晴雯哪里肯听,只向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便添油加醋地说道:“没错,她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姬祁,你和丹妙的关系可真是亲密无间,连我们这些好姐妹都没能分享她的秘密呢。” 此言一出,东方闻述的脸色愈发阴沉如水。 “你就不能少生点事端吗?若非你的缘故,丹妙又怎会与我这外人分享那些事情?”姬祁含笑看向东方闻述,“东方公子难道看不出来,姬晴雯一直在故意挑拨,希望我们针锋相对吗?” 东方闻述皱了皱眉,也以一种疑惑的目光审视着姬晴雯,他自然心明眼亮,察觉到了姬晴雯这位表姐的意图,她似乎正巴不得自己能对姬祁做些什么。 姬晴雯毫不在意地挑衅道:“就算是我故意找茬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你!但你能否认,今天你和封丹妙一起在玄阴湖游玩的事实吗?” 望着东方闻述那恍然大悟却又愈发难看的脸色,姬祁不得不承认,姬晴雯确实擅长把握人心。这句话一出,哪怕东方闻述明知自己被利用,恐怕也不会太在意了。 “我曾说过,”东方闻述一字一顿,语气森寒,仿佛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碴,“若有男子胆敢靠近封丹妙三米之内。”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刀锋般扫过姬祁,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我必让他断手断脚!” 他捏紧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显示着他此刻的怒火,“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更不是什么空话!”他再次强调,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封丹妙闻言,怒火瞬间点燃,她气得双眼圆睁,怒斥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和谁交往,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我的交友自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继续说道:“你这种霸道的行为,只会让我更加反感!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守护神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更不需要你所谓的‘好意’。” 她指着东方闻述,语气强硬,“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不要再干涉我的私生活!否则,后果自负!” 东方闻述面对封丹妙的怒火,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柔声道:“丹妙,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 他语气诚恳,仿佛在倾诉衷肠,“就算你此刻不接受我,将来也总会答应的,因为我的爱,坚贞不渝!”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偏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容忍别的男人接近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任何试图靠近你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都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清除。” 东方闻述的霸道宣言,让姬祁不禁回想起前世类似的经历,心中暗叹一声:这人的占有欲真是强得可怕。思绪飘回前世,一个被偏执的爱意困扰的女性朋友的身影浮现眼前。她,一个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却不幸遭遇了一个极端所有格男人。 那个男人,对她的生活干涉到令人窒息的地步,甚至连她手机通讯录里的男性名字都无法容忍。他一遍遍地检查她的手机,仿佛那是通往她内心的秘密通道,任何一个男性名字的存在,都像是对他的领地宣战。 这种近乎病态的控制欲,让那个女人感到无比厌烦,却又无力挣脱。她曾多次明确表达自己的反感,但那个男人却置若罔闻,依然故我,甚至变本加厉地打电话去辱骂她通讯录里的所有男性,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彻底孤立,让她成为他唯一的所属。 姬祁也曾不幸接到过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彼时,他刚从那个女人的床上醒来,还带着些许慵懒的倦意,耳边却传来一阵粗俗的谩骂,质问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语气中充满了敌意和威胁。姬祁本就因为昨晚的表现没有让女人满意而心烦意乱,这通电话更是火上浇油,让他怒火中烧。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却依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为了给那个女人撑腰,也为了给那个男人一个教训,他干脆直接住到了那个女人家里。 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那个男人,他怒不可遏,竟然拿着砍刀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幸好姬祁早有防备,提前叫了几个当警察的朋友守在门外。 那个男人挥舞着砍刀冲进来的瞬间,就被姬祁的朋友们制服,最终以行凶未遂的罪名被抓进了监狱。 当他被捕的那一刻,姬祁轻叹一声,贴近对方的耳畔低语:“若非昨夜与她缠绵多次,体力不支,今日定要狠狠教训你一番。” 这话一出,男人顿时面色惨白,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摇摇欲坠。而那位昨晚并未与姬祁有任何瓜葛的女子,则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深知这句话对那男人而言,无异于沉重的心理打击,其威力远超十个耳光。 姬祁对这类人极为不屑,他们无能却妄想搭讪女性,只会采用威胁竞争对手这种最低级的手段,简直是男人的耻辱。 “我和谁亲近,丹妙愿与谁为伴,”姬祁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这似乎不是你该插手的事吧?”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目光扫过东方闻述,然后转向封丹妙,对她递来的眼色视若无睹。 封丹妙见状,心中焦急如焚,她太了解东方闻述的蛮横霸道了,姬祁如此挑衅,无疑是在引火烧身,东方闻述的报复恐怕会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东方闻述闻言,脸色骤变,眼神如冰锥般刺向姬祁,寒声道:“谁敢靠近丹妙,我绝不轻饶!”他语气森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以身试法?” 姬祁面对东方闻述的威胁,不为所动,只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霸气倒是有,可惜不够磊落!”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东方闻述的胃口,“难道你不想知道,丹妙今日对我倾诉了什么秘密?” “说了什么?”东方闻述一听涉及封丹妙,顿时紧张起来,目光紧紧地锁住姬祁,急切地追问。 姬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姬晴雯。姬晴雯被他看得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姬祁将姬晴雯的反应尽收眼底,这才慢悠悠地转向东方闻述,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真以为,只有男子会对丹妙倾心?”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了姬晴雯,“丹妙今日与我漫步寒湖,告诉我……”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再次吊足了东方闻述的胃口,“告诉我姬晴雯倾心于女子,这几日总要缠着她同寝,让她烦恼不已。” 第87章美女暴怒(2) 姬祁此言一出,姬晴雯瞠目结舌,就连封丹妙也羞得满面通红,站着那里,既想发笑又努力捂着嘴不敢出声。 只有米雨雯向姬晴雯投去了一抹同情的目光:你今日算计姬祁,他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抹黑你的机会。 “你怎敢如此信口雌黄?”姬晴雯怒喝一声,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她怒目圆睁,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姬祁,心中翻涌着滔天怒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姬祁生吞活剥。她暗自思忖,自己何时对女子表达过一丝一毫的情愫?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姬祁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众人皆知你对女子情有独钟,”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若非丹妙为此烦恼,她岂会在初见之时便愿与我共游寒湖?”他微微一笑,带着一丝自得,“我自知魅力不凡,但也不至于初次见面就让丹妙对我另眼相看。”他继续说道,“她不过是念在你我表亲之情,以为我能劝解于你。然而,她并不知晓你我实则关系疏远,寻我也是徒劳无益。” “你……”姬晴雯怒火中烧,几乎说不出话来。姬祁这番话,说得煞有介事,仿佛她真的对女子有意一般。她偷偷瞥了一眼东方闻述,只见他正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心中更加焦急。她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他纯属一派胡言!” 姬祁再次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是否为胡言乱语,你心中自有分寸。”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我们是表兄妹,你为何对我诸多不满?还不是因为你曾心仪的女子被我夺走,故而处处与我作对。” “姬祁,你若再口无遮拦,”姬晴雯几乎要失去理智,她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我誓要撕烂你的嘴!”姬祁的这番话,简直荒谬至极! “怎地?敢做不敢当吗?”姬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不过是想借我与东方闻述发生冲突,从中得利罢了。” 姬晴雯气得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要炸裂开来。在愤怒之余,一丝理智逐渐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她意识到自己越是动怒,越是落入对方的圈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目光锐利地盯着姬祁:“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姬祁又是一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根本无需他人相信,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无非是想诋毁我,”姬晴雯逐渐恢复了冷静,她冷笑一声,“好让东方公子不再与你计较。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她自然不会再被姬祁牵着鼻子走。 “真是可笑!”姬祁笑得坦然,“就凭我刚才那句让他‘放手丹妙’的话,他恐怕早就想对我除之而后快。我从未奢望他能放过我,因为我从未惧怕过他。”他顿了顿,“既然无所畏惧,又何惧之有?” “你指控我诽谤你,以此为条件让他宽恕于我,”姬晴雯此刻恍然大悟,她明白了姬祁之前为何不断挑衅东方闻述,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布局,“这一说法根本站不住脚。”眼见东方闻述对她的怀疑愈发深重,姬晴雯不禁有些焦急。她转向封丹妙,催促道:“丹妙,你来说句公道话,我什么时候对女子有过情意?” “这个……”封丹妙脸颊涨得通红,更添了几分娇艳,她偷偷瞄了姬祁一眼,然后故意转过头去,对姬晴雯的追问置之不理。 毕竟,姬晴雯与姬祁之间的交锋,她可不愿卷入其中,更不愿偏袒任何一方。 望着姬晴雯那张急得泛红的脸庞,封丹妙内心暗自窃笑:“哼,自找的,谁让你把东方闻述带进来,还平白无故地挑起事端。” 然而,在东方闻述的眼中,封丹妙的这副模样却全然是另一番解读,他心想,若非是羞涩得难以言表,她又怎会脸颊绯红至此,竟也不为姬晴雯辩解一句? “你对女子有情之事,又不是只有我们知晓,你再掩饰也是无用!当然,我们对此等情感也并无歧视。但你总该对丹妙多些尊重吧,她并不愿意,你又何必强求她与你有相同的喜好。”姬祁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最是厌烦那种纠缠不休、毫无技巧地追求女子的无能之辈。” 这话一出,姬晴雯与东方闻述的脸色皆变得不甚好看。姬晴雯是因姬祁的诬蔑而愤怒,东方闻述则是因为姬祁的最后一句话将他也一并骂了进去。 “你才喜好畸形!”姬晴雯怒不可遏地盯着姬祁说道,“众人又不傻,你这般胡言乱语又有何用?” 姬祁瞥了一眼仍半信半疑的东方闻述,随即言道:“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届时真相自会大白!”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问出什么问题来污蔑我?”姬晴雯冷笑,心中恨不得将姬祁生吞活剥。 “你是否曾要求与封丹妙同寝?你是否偶尔会无故亲吻封丹妙?你是否时常无故拥抱搂抱封丹妙?你是否曾见过封丹妙裸露的娇躯,或是让她见过你的?”姬祁盯着姬晴雯问道,“就这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我……”姬晴雯刚想解释,却被姬祁生生打断:“我就知道你想解释,连是与不是都不敢答,那我便不问你了!我问丹妙便是,丹妙,你说她是否做过这些事?” 封丹妙望着姬祁,脸上依旧泛着红晕,美眸流转,心想他怎会对她与姬晴雯之间的这些细节如此了解?只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罢了!你看到了?现在你该明白,我是否说谎了吧?”姬祁对东方闻述耸了耸肩,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谈及女性闺蜜间的亲密,诸如轻吻、拥抱之类的举动,实属寻常至极。即便在前生,姬祁也曾目睹过比这更为亲昵的行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就是同性恋者。 姬祁来自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那些闺阁秘事,即使他亲身经历有限,也耳濡目染不少。 可东方闻述不同,他生活在一个相对保守的环境,对女性之间的亲密举动了解甚少。姬祁深知这一点,这也是他敢于利用这一点来误导东方闻述的原因。 东方闻述的见识局限于他所处的世界,他哪里能想到,在另一个世界,女性之间的亲昵举动可能只是表达友谊的一种方式。他更不可能理解,姬祁前世的世界,观念开放,人与人之间的界限和定义也更加多元。 因此,当姬祁抛出那些所谓的“证据”时,东方闻述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愣愣地看着姬晴雯,脑海中一片混乱。 曾经在他眼中性感迷人的姬晴雯,此刻却蒙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他从未想过,姬晴雯竟然会喜欢女人。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想到封丹妙经常与姬晴雯待在一起,东方闻述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他开始担心封丹妙的安全,担心她会被姬晴雯的“特殊癖好”所影响。 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女人,尤其是像姬晴雯这样漂亮性感的女人。东方闻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开始思考,封丹妙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保护自己,她对女人,又能有什么防线呢?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的安全而担忧,而这个女人,还是他心仪的对象的朋友。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感到无比烦躁,却又无能为力。 “姬晴雯,你不会真的相信他所说的话吧?”东方闻述的质疑让姬晴雯感到欲哭无泪,她无法向他人解释这不过是她们闺蜜间的玩笑。 在女性之间流传此类事情并不足为奇,她们之间会相互信任。然而,为何男人也会对此深信不疑?姬祁这个混账东西,他为何会对此事如此了解?难道他也具备女性的心思吗? 米雨雯在一旁含笑旁观,看着姬晴雯面色涨红,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早已提醒过她,但她却执意要去招惹姬祁,如今自食其果了吧。 “丹妙,”东方闻述顿了顿,目光从姬晴雯身上扫过,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日后,还是离某些人远一些为好。”他语气低沉,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封丹妙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向东方闻述,又看了看姬晴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闻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封丹妙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东方闻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会告知一些朋友,让她们对你多加留意,多加照顾。”他补充道,“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留意?照顾?”封丹妙更加困惑了,“为什么要这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姬晴雯在一旁听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色涨红,像熟透的苹果。 “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随即意识到这并不是好笑的事情,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东方闻述这番话,分明是在暗示她对封丹妙有不轨之心,这让她如何能忍? “东方闻述!你把话说清楚!你让丹妙离谁远一些?”姬晴雯怒视着东方闻述,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 她心中暗自思量,如果东方闻述真的敢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那她还要不要这张脸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东方闻述自然不会被姬晴雯的威胁吓倒,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我也提醒你一句,不该做的事情最好别做。丹妙虽然性情温和,不便明说,但不代表我可以对此视而不见。” 第88章美女暴怒(3) “你……”姬晴雯气得肺都要炸了,她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即将爆发的怒火。 “你什么你!”东方闻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姬晴雯指着船舱的门,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东方闻述冷哼一声,他知道在这条船上与姬晴雯争斗并非明智之举,于是他将目光转向姬祁,说道:“我在外面等着你。”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封丹妙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然后转身迈步向船舱外走去。 望着东方闻述离去的背影,姬晴雯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朝姬祁砸去:“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 姬祁眼疾手快,伸手一抓,稳稳地接住了飞来的茶杯。他慢条斯理地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姬晴雯,说道:“只允许你算计我?我就不能找回场子吗?” “你要找回场子是吧?我现在就成全你。”姬晴雯怒火中烧,扬起修长的美腿,一道亮丽的弧线划过空中,狠狠地踹向姬祁,这一幕充满了性感与魅力。 姬祁无法否认,姬晴雯的双腿确实修长且诱人。面对这即将踹来的美腿,姬祁并未选择躲避,而是迅速端起了一壶滚烫的热水护在胸前。 姬晴雯的这一脚若真落在姬祁身上,后果不堪设想,但见那热水壶横亘其间,她的动作骤然停滞。这一踹若成真,姬祁固然会受到伤害,而姬晴雯的玉腿也难免被热水烫伤。 见状,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看吧,女孩子嘛,还是应该温婉娴静些,别动不动就动武。不然,让人误会你是想以劈腿之姿诱惑他人,那可就不好了。” “你……”米雨雯眼见姬晴雯又要发怒,连忙与封丹妙一同,一边一个地拉住姬晴雯,劝解道:“好啦,别气啦,谁叫你偏要和姬祁闹着玩呢?我早就告诫过你,要谨慎对待的。” 姬晴雯怒气冲冲地坐下,那双深邃的黑眸瞪得圆圆的,直盯着姬祁,“算你狡猾。不过,你也别想舒坦,等东方闻述来了,看他怎么对付你。” “这事你就别费心了。”姬祁朝着姬晴雯微微一笑,随后将视线转向封丹妙,说道,“往后要是东方闻述再纠缠你,你就跟他说姬晴雯不让你和他接触。” 封丹妙闻言娇笑连连,心里暗想,真要照做的话,岂不是坐实了姬晴雯喜欢女子的传闻。而且,还会挑起姬晴雯和东方闻述之间的矛盾。 封丹妙觉得姬祁已然够坏了,这种无稽之谈都能编造出来。一想到姬晴雯将来可能会被人误会成喜欢女子,她就忍不住掩口而笑。 “今日乏了,我先走一步。”姬祁向米雨雯笑了笑,又看了姬晴雯一眼,说道,“我见过不少百合,我不介意你喜欢女子,你也别太在意。我想世人总会慢慢接受这类感情的。” “你走开!”姬晴雯怒不可遏,抄起自己亲手做的椅子,狠狠地朝姬祁砸去。 姬祁身形一闪,轻巧地躲过,哈哈大笑着躲到了一边。 米雨雯难得见到姬晴雯如此失控,不由得笑了笑,对姬祁说道:“你真不去皇城吗?我们三天后就要启程了,你不和我们一道?” 姬祁摇了摇头,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极意玉你也别为我操心了,丁宠上次还问起星刹的事,我这人懒散,不愿多管闲事,你就接手吧。” 米雨雯无奈地答应了,其实自姬祁离开皇城后,星刹一直都是她在照看。 封丹妙见姬祁要离开,不禁又有些担忧,问道:“东方闻述守在门口,姬祁要是碰上他……” “别担心他了,”米雨雯笑道,“东方闻述虽然能给姬祁制造些麻烦,但想要伤他却是不可能的。” 别人或许不了解姬祁,但她可是心知肚明。听米雨雯如此说,封丹妙这才放下心来。 望着仍旧怒气冲冲的姬晴雯,米雨雯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柔声劝慰道:“罢了!别再生气了,试问这世间女子,又有谁会相信你会对女子有情呢?至于那些男子,你不是常说‘臭男人,离我越远越好’吗?如今姬祁倒是无意间替你解了一桩大麻烦。日后,再来纠缠你的人,想必也会大大减少了吧。嘻嘻……” …… 当姬祁轻巧地从船舷跃下,眼前已赫然是东方闻述及其随行的身影,将他前路截断。 “行动倒是敏捷,就不怕我废你四肢?”东方闻述冷笑道。 姬祁面不改色,迎上对方的目光:“我当然不惧,因为我知道,你无力伤我分毫。” “好个狂妄之徒。”东方闻述冷哼一声,向两旁侍立的随从微微颔首。 那两名随从对东方闻述的意图心领神会,不由对姬祁投去一抹同情之色,旋即身形一动,犹如猛虎下山,向着姬祁猛扑而去。 这两人皆是先天境的强者,出手间气势汹汹,四周灵气为之牵引,化作凌厉的攻势,直取姬祁的手脚要害。然而姬祁却并未退避,迎着两人的掌风,同样运劲拍出。双方掌力相接,发出轰鸣之声。那两名随从配合默契,联手一击之下,即便是姬祁也不由得身形一震,踉跄后退数步。 不过,这两名随从也并非毫发无损,他们在与姬祁的对击中同样受到了反噬,身形被震飞而出,手臂微微颤抖,显然也是吃了不小的亏。 “先天之境?!”东方闻述的眼眸瞬间瞪圆,满是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姬祁,仿佛初见般陌生。 “你……你居然踏入了先天之境?!”他的话语中带着浓重的震惊,再次确认道。 片刻的愕然之后,东方闻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难怪你如此张狂,原来是依仗着这刚突破的先天之境!不过,”他语气一转,轻蔑之意溢于言表,“你以为仅凭这点修为,就能让我‘离开丹妙’?简直是异想天开!” 姬祁轻笑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不,我怎会像你这般粗俗,以武力压人。”他略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追求心仪之人,关键在于两情相悦,而非如你这般,用卑劣手段威逼情敌。记住,唯有那些无能之辈,才会采用这等下作手法。” 姬祁的话语愈发坚定:“我让你离开丹妙,只是看不惯你那死缠烂打、威逼对手的丑态,实在有辱男儿颜面!” “你敢骂我?!”东方闻述的脸色瞬间阴沉,宛如暴风雨前的天空,低沉而可怕。 “你竟敢出言侮辱我?!”他咬牙切齿,眼中怒火中烧。 “别以为你是叶家之人,我便不敢动你!”他厉声喝道,“姬家?哼!我东方闻述岂会惧之。” 姬祁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以为我只会仗势欺人吗?”他的语气平静而嘲讽,“你这般模样,还想追上封丹妙?简直是痴人说梦!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你找死。”东方闻述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怒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突,双拳紧握,已然准备对姬祁动手。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别人质疑他追求封丹妙的能力,这句话如同利刃般,狠狠刺痛了他的自尊。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姬祁轻轻叹息,仿佛早已料到东方闻述的反应。 “我告诉你,真正想要赢得一个女人的心,应当顺应她的意愿,而非你这般强求。”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流露出几分无力感,重新组织语言道:“要让她对你心生好感,可真不是件易事。”接着,他摇了摇头,似乎对继续这个话题感到徒劳,“罢了,与你这情感迟钝之人谈论这些,也只是对牛弹琴。你恐怕难以理解个中微妙。” 言毕,姬祁不再搭理东方闻述,直接从他及其随从身旁走过,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东方闻述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姬祁渐行渐远的身影上,胸中怒火翻腾,却硬生生地压抑着没有发作。 他在心中反复回味着姬祁临别时的那句话:“需得随顺她的心意……” 西沉的日光洒在姬祁脸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微侧着头,听着身后东方闻述低声自语,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几乎要抑制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笑意。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如同涓涓细流般,缓缓流淌在他心间。他几乎能想象出东方闻述接下来会如何笨拙地尝试讨好封丹妙,最终却弄巧成拙,沦为笑柄的滑稽模样。 东方闻述啊东方闻述,你或许在其他方面精明强干,但在情之一字上,却如同孩童般懵懂无知。他脑海中浮现出东方闻述那张略显严肃的脸庞,此刻却因为他的计谋而蒙上了一层滑稽的色彩。这“顺应心意”四个字,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良策,但对你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你以为这是通往成功的捷径,殊不知,这正是你走向失败的陷阱。 姬祁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轻笑一声,仿佛已经预见了东方闻述未来坎坷的情路。他甚至能想象到,东方闻述费尽心思,却最终只会让封丹妙更加厌烦的场景。这计谋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对于早已被封丹妙厌恶的东方闻述来说,只会适得其反,只会让他在封丹妙心中的印象更加糟糕。 想到这里,姬祁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仿佛看到封丹妙如释重负的表情,以及她对自己感激的眼神。他甚至能听到封丹妙在心中暗自庆幸,感谢他帮她摆脱了这个难缠的追求者。 姬祁在心中为自己这番“仁至义尽”的举动点了个赞。他觉得自己简直太高尚了,为了点化东方闻述,不惜煞费苦心,为他精心设计了这场“成长之旅”。虽然这其中略带一丝恶作剧的成分,但最终目的,是为了让东方闻述在情场上少走弯路,早日明白其中的道理。 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为了让东方闻述变得更为明智,姬祁不惜在他的前行之路上布下些微障碍,如此作为,难道还不算高尚伟大吗? 第89章请神容易送神难(1) 姬祁踏入宅门的那一刻,骆云豹的声音便从屋内传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宽慰和惊喜:“姬祁!你终于回来了。” 这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一块悬着许久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自姬祁救出茜茜后,便音讯全无,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这让骆云豹日夜担忧,寝食难安。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他心惊胆战,生怕姬祁遭遇了什么不测。如今,看到姬祁平安归来,他心中积压的焦虑和恐惧,终于得以释放。 姬祁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骆云豹的问候。他向骆云豹解释道:“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耽搁了些时间。三十六洞的三个洞主,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在人世了?”骆云豹闻言,不禁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是说……他们都死了?”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姬祁,心中充满了疑问;难道姬祁这段时间的消失,就是为了铲除这三个洞主?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先天境的强者啊。 姬祁只是淡然一笑,并未过多解释,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如果没有人知道骆叔曾踏入将军墓,那他日后应当能安然无恙。” “你……杀的?”骆云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姬祁竟然独自一人,就解决了三个先天境的强者?这简直匪夷所思。 姬祁没有正面回答骆云豹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骆雨萱姐和茜茜呢?” “正在哄茜茜入睡。”骆云豹回答道。他看着姬祁身上略显狼狈的模样,心中虽然疑惑姬祁究竟是如何战胜那三人的,但眼下三人已死,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然而,他的眉头却并未舒展,反而皱得更紧了。 “还记得我之前请你帮的忙吗?”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希望你能代为照顾茜茜和骆雨萱。” 姬祁停下了迈向骆雨萱房间的脚步,转过身,目光注视着骆云豹:“还有人知道你进入将军墓的秘密?” 骆云豹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知情者不少,毕竟当初不少人跟着我一起进了将军墓。三十六洞的人此次前来,引来了太多人的关注,伊祁城我已经不能久留了,否则只会连累茜茜和骆雨萱。”他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苦涩,“终究是我实力不济,否则也不必如此畏首畏尾。” 姬祁沉默片刻,目光直视着骆云豹:“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骆云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递给了姬祁:“上次给你的东西,是大将军墓的构造图,那些线条越粗的地方越危险,可能隐藏着陷阱。而这本笔记,是我家族历代人探索大将军墓所留下的宝贵经验,配合上次给你的构造图,定能对你有所帮助。”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你们或许都不了解大将军墓。当年大将军虽然身死,但他尸身散发的惊人力量却守护着大将军墓。若是没有正确的方法,就算你的实力远超大将军墓本身,也难以轻易进入。无法轻易踏入其内,否则大将军之墓必将遭受破坏。而这座古墓,隐藏着一个对修行者而言极为珍贵的重大秘密。” 姬祁并未伸手去接骆云豹递来的笔记,而是先开口道:“骆叔,还是先谈谈你的条件吧。” “好个爽快。”骆云豹朗声一笑,赞赏地看了姬祁一眼,“此物本非外人能轻易接触,但既然我族已在大将军墓中取得了所需之物,将其交予你也无妨。不过,我仅有一个心愿,便是希望你能妥善照顾骆雨萱与茜茜。” 姬祁轻抚额际,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深知手中这本笔记的无价之宝,即便是金山银海也难以换取,一旦为世人所知,必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而他,亦难以抗拒这份诱惑。 “即便骆叔不以此为交换,我也会竭尽所能照顾云豹和茜茜。”姬祁轻轻吐了口气,继续说道,“诚然,我初来乍到,目的确实是为了大将军墓,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对雨萱姐和茜茜的感情已非虚假。” “这一点,我深信不疑!”骆云豹毫不犹豫地将笔记掷入姬祁怀中,“此物于我族已无用,你且收下。茜茜和雨萱,就拜托你了。”言罢,他未等姬祁回应,便毅然转身离去。 姬祁凝视着手中的笔记,目送骆云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并无半分因获得至宝而雀跃,他缓缓步入骆雨萱的居室,后者一见他,眼中立刻闪烁起惊喜的光芒,欲语还休,只因茜茜刚刚入睡,只得压低声音询问:“你没事吧?” 姬祁望着眼前这位风情万种的女子,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她高耸的胸脯,思绪飘回那一夜惊鸿一瞥的旖旎画面,心中不禁荡起层层涟漪。 骆雨萱的魅力与诱惑,不仅在于她的绝世容颜,更在于她温婉贤淑的气质,令人沉醉不已。 察觉到姬祁炽热的目光,骆雨萱心中一阵慌乱,忙走到另一侧,挥手示意他到屋外说话。 “雨萱姐。”姬祁走出房间,目光追随着骆雨萱轻手轻脚关门的动作,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忍不住轻声呼唤。 这声呼唤,饱含着感激,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骆雨萱听到姬祁的声音,缓缓转过身,秀眉微蹙,疑惑的目光落在姬祁身上。 “嗯?”她轻轻地发出一声疑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和关切,似乎在问他有什么事情。她不明白姬祁为何突然叫住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姬祁迎着骆雨萱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骆叔已经离开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试图让骆雨萱安心。 “离开了?”骆雨萱重复了一遍姬祁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是的,”姬祁点了点头,补充道,“他把茜茜和你也托付给我了。” 他望着骆雨萱的眼睛,语气真诚而坚定,“他让我照顾你和茜茜。” 骆雨萱闻言,娇躯轻颤,仿佛一朵风中摇曳的梨花,惹人怜惜。她那双秋水般的明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沿着白皙如玉的脸颊滑落,在精致的下巴上微微一颤,最终滴落在地。她轻咬着红唇,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悲伤,却依旧无法阻止泪水奔涌而出,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显楚楚动人。 “雨萱姐。”姬祁伸手扶住骆雨萱的肩膀,“骆叔只是暂时避开风头,你不必如此伤心。” “你不明白。”骆雨萱低声说道。 骆雨萱情绪激动地诉说着:“在我族的历史中,大将军墓夺去了多少先辈的性命?我亲眼目睹了爷爷、叔伯、姐夫姐姐他们,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纷纷丧命于大将军墓。白家,曾经是一个拥有数十口人的大家庭,而今,却只剩下我们三人。而此刻,我的父亲又突然离去,他……” 骆雨萱面色惨白,身体因恐惧而不住地颤抖,内心的惊恐似乎无穷无尽。 姬祁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骆雨萱,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骆雨萱此刻内心深处,定是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这种滋味,他感同身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去,却无力阻止,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楚,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更何况,骆雨萱亲眼目睹了家族的衰败,白家数十口人,如今只剩下她和茜茜,以及不知所踪的骆云豹。 这种打击,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实在太过沉重。如今,骆云豹又突然离去,她怎能不担心,这最后的亲人也会离她而去呢?这对于骆雨萱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让她原本就脆弱的心灵更加不堪重负。 姬祁能够理解她内心的恐惧,也能体会她此刻的无助,他默默地站在一旁,感受着骆雨萱的悲伤,心中充满了怜惜和无奈。 姬祁伸出双手,紧紧环抱着骆雨萱那丰腴而诱人的身躯,声音低沉而温柔地安慰道:“至少骆叔与他们不同,他成功脱身了。他只是去暂时避一避风头,不一定会有事的,你真的不必过于担心。” “但是……”骆雨萱刚想开口,就被姬祁温柔地打断了:“雨萱姐,你这是自己在吓自己,别怕,还有我呢。” 姬祁的眼神平静而清澈,直视着骆雨萱。骆雨萱望着姬祁那深邃如夜的眼眸,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 姬祁用他那温暖的手掌轻抚着骆雨萱的脸颊,拭去她如珍珠般滚落的泪滴。感受到姬祁掌心的温度,骆雨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涩,不好意思地想要夺回主动权:“还是我自己来吧。” 然而,姬祁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细心地替骆雨萱拂去散落的发丝,用指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骆雨萱咬着下唇,双颊绯红,仿佛熟透的苹果,波光潋滟的眼眸闪烁着羞涩的光芒,不敢直视姬祁那充满笑意的眼睛。 她此刻的娇羞与妩媚,简直要令姬祁心醉神迷。在姬祁眼中,这一刻的骆雨萱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动人,即便是韦雅思等人也难以与之媲美。他深深地感受到,女人最美的瞬间,莫过于那不经意间绽放的娇羞与妩媚。 “骆雨萱姐姐,能否伴我同往皇城?” 姬祁的话语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引得骆雨萱一声惊讶的“啊”,她未曾料到姬祁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姬祁深知此地已不宜骆雨萱久留,一旦骆云豹的身份暴露,此地迟早会被追寻者发现。他自己也无法在伊祁城长久逗留,更不能对骆雨萱和茜茜置之不理。他心中暗自忐忑,生怕骆雨萱拒绝,那将会令他十分棘手。 在姬祁的心中,皇城算是一个熟悉之地,若骆雨萱不愿前往,他还真不知该将她安置何处。弥陀山虽是个避风港,但他却无法带着她们上山。幸运的是,骆雨萱在短暂的沉默后,竟点头应允了。 既已下定决心,姬祁便开始着手准备。他自然不会与米雨雯等人同行前往皇城,因为姬晴雯在那里,让他多有顾忌。这个女人若是得知他前往皇城,定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姬祁所惧甚少,但唯独害怕面对何雨诗。 第90章请神容易送神难(2) 当然,姬祁并未对丁宠隐瞒此行的消息;丁宠对姬祁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惊讶,心中疑惑:姬祁之前不是一直不愿前往皇城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不过,对于姬祁的决定,他还是十分乐意的,因为这意味着将会增添不少乐趣。他答应姬祁,到时会给予隆重接待,随后便转身离去。 相较于与姬祁同行,丁宠更愿意与米雨雯一起返回皇城,毕竟那艘船上美女如云,虽不能享用,但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 丁宠刚踏出伊祁城的门槛不久,姬祁便携同骆雨萱与茜茜,踏上了那条通往皇城、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途。为了确保茜茜在旅途中的舒适与安全,姬祁不仅特意购置了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还精心挑选了一支信誉良好的商队同行,希望能在枯燥的旅途中为她们增添一丝温馨与保障。 尽管从伊祁城至皇城的路途遥远且充满变数,但有骆雨萱那银铃般的笑声与茜茜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相伴,姬祁的旅途似乎并不显得那么乏味与孤单。他们三人仿佛构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时光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半个月的行程已悄然过去。而在这段旅程中,姬祁更是借助旅途的磨砺与自然的洗礼,使得自己那先天境界的修为得到了进一步的稳固与提升。 一日,正当姬祁与茜茜在马车内嬉戏打闹,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时,一个熟悉而略带几分谄媚的声音忽然在马车外响起。 姬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转头看向骆雨萱,调侃道:“骆雨萱姐的魅力可真大,都拒绝他好几回了,他还这般执着,真是让人佩服。” 这句话让骆雨萱的脸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她瞪了姬祁一眼,随后透过车窗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面容俊朗的男子正站在马车对面,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折扇,不时地轻摇几下,此人正是商队的大股东——丰经明。 数日前,丰经明在商队的一次小憩中偶然间见到了骆雨萱,瞬间被其清丽脱俗的美貌所吸引,此后便日日前来,试图邀请骆雨萱共进餐食,但骆雨萱却从未给过他好脸色,总是礼貌而坚定地拒绝。 “这一路行来匆忙,骆雨萱小姐恐也难以享用到家乡的美食,我特意命商队的厨师准备了不少佳肴,想请骆雨萱小姐一同品尝,不知可否赏光?”丰经明站在马车外,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与诚意。 骆雨萱本想再次拒绝,但就在这时,姬祁却向她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骆雨萱姐,别太狠心了嘛。难得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改善我们的生活,你怎能残忍拒绝?你就算不考虑茜茜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也得想想我这些天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辛苦吧?” 骆雨萱听后,差点笑出声来。她心想:你还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晚上睡得比茜茜还沉,每天早上都是茜茜把你叫醒的,哪里有什么辛苦可言?但看着姬祁那故作可怜的样子,以及茜茜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的期待与渴望,骆雨萱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姬祁和茜茜见状,顿时喜笑颜开,仿佛赢得了什么了不起的胜利一般。姬祁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看着站在外面的丰经明,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丰公子,你不会只准备了骆雨萱姐的午饭吧?我和茜茜也饿了,不知道能否一起享用呢?” 丰经明心中自然不愿有他人打扰他与骆雨萱的独处时光,但……他深知自己无法撇开姬祁与茜茜,单独与骆雨萱相约。于是,他只能强颜欢笑,故作大方地说道:“当然也为姬公子和茜茜准备了份儿,请随我来。” “那我便代骆雨萱谢过你了。”姬祁大笑一声,拉着茜茜的小手跳下马车,径直朝丰经明那边行去。 骆雨萱无奈,只得随姬祁一同下车,并肩前行。 见骆雨萱终于应允,丰经明满心欢喜,赶忙凑至骆雨萱身旁,谄媚地问道:“骆雨萱小姐还偏爱哪些佳肴?我这就吩咐厨子给您添上,保证让您满意。” “呃……骆雨萱姐喜欢的可不少呢。”骆雨萱尚未开口,姬祁便已抢过话头,开始如数家珍地报起菜名来,“比如猪蹄、鹅舌、甲鱼、燕窝、羊心、狗肉……对了,还有小白菜,这可是骆雨萱姐的最爱,每餐都少不了呢。” 姬祁一口气报出了十多样菜名,丰经明听后,面上略显尴尬,心中更是暗自腹诽:我的天!你当这是在酒楼饭庄吗?哪备得了这么多东西?我带的食材虽是整个商队中最丰盛的,但也不可能满足你这般无理的要求啊! “咳咳,我们这是在旅途中,所以食材准备得并不充裕。”丰经明干笑两声,试图化解尴尬,“只有其中两三样是骆雨萱小姐可能喜欢的,其余的……恐怕难以备齐。” “我还以为你准备了多少珍馐美味呢,原来就这么几样啊。”姬祁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但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也罢,既然丰公子如此诚意拳拳,那我们就勉强凑合着吧。不过,要是骆雨萱姐吃得不开心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 丰经明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他是个极讲究的人,所带食材绝对是整个商队中最丰盛的,可即便如此,仍被姬祁如此讥讽与调侃。若非看在骆雨萱的份上,他早就将姬祁驱逐出境了。 但此刻,他只能强颜欢笑,继续扮演着那个殷勤的东道主角色,带着他们前往早已准备好的宴席。 望着姬祁拽着茜茜,如同两道欢快的旋风般径直冲向摆满各式美食的桌子,并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骆雨萱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她轻轻侧头,对着一旁温文尔雅的丰经明温婉说道:“丰公子,您可千万别听姬祁在那里瞎说些有的没的,能有眼前这些丰盛的美食相伴,我已经感到非常心满意足了。” 这话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拂过丰经明的心田,让他的心里瞬间乐开了花。他微笑着,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回应骆雨萱道:“只要骆小姐喜欢就好,能博得佳人一笑,是在下的荣幸。” 正当骆雨萱与丰经明客气地寒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时,姬祁和茜茜那边早已是风卷残云,仿佛要将整个桌子的美食都收入腹中。待到他二人终于心满意足地落座,丰经明这才发现,桌上已然是一片狼藉,宛如战场。除了姬祁特意为骆雨萱留了一份精致的美食在盘中,其余盘子皆已空空如也,连一滴汤汁都不剩。而姬祁和茜茜面前的盘子,却依然如同小山一般,高高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仿佛他们从未动过筷子一般。 姬祁嘴里咬着一只香气四溢的猪蹄,含糊不清地向丰经明招手示意,邀请他一同坐下享用这最后的盛宴。 丰经明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自己那因惊讶而有些紊乱的心情。他望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心中暗自抱怨:这食物全被你俩堆在面前了,我还吃什么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骆雨萱望着这一幕,也是既无奈又好笑。 她轻轻瞥了一眼丰经明,眼神中充满了同情与无奈,心想:哎,碰上姬祁这家伙,算你倒霉,不过,这也算是他独特的待客之道吧。 “呵呵,不用了,我今天不太饿……”丰经明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出于礼貌和风度,他仍然强颜欢笑,拒绝了姬祁的好意。 “那就不客气啦!”姬祁信以为真,以为丰经明真的不想吃,便毫不客气地拽着骆雨萱继续他们的大吃大喝之旅。 这一番风卷残云般的扫荡并未持续太久。待到姬祁吃得差不多了,他满足地拍了拍肚子,转头问骆雨萱:“骆雨萱姐,你吃饱了吗?” 见骆雨萱微笑着点了点头,姬祁便细心地替茜茜擦了擦嘴唇上的油渍,然后笑着站起身来对丰经明说道:“多谢丰公子款待,今天的饭菜真是美味极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请回来。呵呵,告辞了。”言罢,姬祁便拽着骆雨萱,如同来时一般,欢快地离去了。 望着被姬祁拽走的骆雨萱,丰经明那一直强忍着的涵养终于绷不住了。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怒吼道:“你给我站住。” 这一声怒喝,如同惊雷般在商队的营地中炸响,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他们心中疑惑:谁胆敢惹丰经明啊?这家伙可不是好惹的,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今日怎会如此失态? 然而,姬祁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拽着骆雨萱向前走去。直到走了几步后,他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转过头来,对丰经明笑道:“丰公子是在跟我说话吗?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见。不过,我们真的该走了,下次再见吧!”说完,他便再次拽着骆雨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留下丰经明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心中五味杂陈。 丰经明的眼神犹如猎鹰捕猎般犀利,紧紧盯着骆雨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骆雨萱小姐,您这是火烧屁股了吗?走得如此匆忙,难道是我们商队的美味佳肴无法让您稍作停留,非得狼吞虎咽之后立刻撤离?这可不是接待贵客应有的风范啊。” 骆雨萱被他那阴森森的注视弄得心里直打鼓,但表面上依然维持着冷静与不悦:“丰公子的邀请,我们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即刻便赶到了。 只不过,我现在真的是疲惫至极,想要回马车稍作休息,难道这也不被丰公子所允许?丰公子的待客之道,未免显得有些蛮横了。” 丰经明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然而,在骆雨萱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注视下,他竟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仿佛那双眼睛能够洞察人心,让他无所遁形。“我丰经明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今日若轻易放你等离去,岂不是让人笑我胆小如鼠?”丰经明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转而将愤怒转向了姬祁。 姬祁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调侃:“欺负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姬祁毫不在意丰经明的反应,轻轻抱起正在一旁嬉戏的茜茜,打算与骆雨萱一同离开。他心里暗自思量,与这种心胸狭窄之人纠缠,实在是索然无味,不如早些歇息,养足精神。 第91章请神容易送神难(3) “给我拦住他们!”丰经明一声令下,四周的商队伙计犹如得到军令的士兵,迅速将姬祁一行人团团围住,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商队中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投去了担忧的目光。相较于丰经明的霸道行为,姬祁的谦逊有礼与乐于助人赢得了他们更多的好感。茜茜的活泼可爱以及姬祁时常伸出的援手都让商队成员对他心生喜爱。他们深知丰经明性格阴郁且行事极端,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和平解决。 几位在商队中颇有威望的长辈见状纷纷出面打圆场:“哎呀,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何必伤了大家的和气呢?出门在外还是和气生财比较好嘛,丰公子您看……” 其他人也附和着:“对对对……” “大家相聚实乃难得的缘分,又何必因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破坏了彼此的和谐氛围呢?”另一人也随之表达了同样的看法。 然而,正值盛怒之中的丰经明,哪能听得进去这些善意的劝解,反而将耳边的劝阻声视为引爆他怒火的***:“都让开!本少爷行事,何需你们这些人来多嘴!” 此言一出,彻底激怒了在场的长辈们。他们心中暗想,丰经明不过是仗着家族的势力,竟敢如此目中无人,连他们这些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丰经明,若非你父亲嘱托,我等怎会愿意带着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且记住自己的身份,就算你父亲对我们礼遇有加,你又有何资格对我们如此大呼小叫?”一位中年男子脸色阴沉如水,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丰经明被当众斥责,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要滴出血来。尽管他不敢对这些长辈动手,但心中的怒火却如同熊熊燃烧的野火,不可遏制地转向了姬祁:“给我上,格杀勿论!” “放肆!”商队的另一位领头人柳伯,见丰经明如此狂妄,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目而视,狠狠地盯着丰经明。 “我为何不敢?”丰经明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挑衅,“你们若再阻拦,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你……”柳伯等人气得浑身发抖,他们虽早已听闻丰经明行事嚣张,却没想到今日竟亲眼目睹其如此无礼。 正当柳伯准备发作时,却被姬祁那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 丰经明显然对自己的手下太过自信了,他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仿佛认定仅凭这几个在他眼中碌碌无能的家伙就足以对付姬祁。 “哼,真是可笑至极。”姬祁嗤笑出声,那目光中的嘲讽如同利剑,直刺丰经明的心房。又一个自负狂妄之辈,姬祁心中暗道,不禁感到一丝亲切与讽刺,因为几年前的自己,不也正是这副目空一切、自视甚高的模样,甚至在某些方面,自己的狂妄还要更胜一筹。 见姬祁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面带笑意,丰经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向手下们喝道:“上!给我狠狠地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话音未落,一众伙计便如同饿狼扑食般,带着狰狞的笑容扑向姬祁,企图用他们的蛮力将姬祁制服。 然而,姬祁的反应却令所有人始料未及。他嘴角微扬,身形如同鬼魅般轻盈,轻而易举地夺过一个伙计手中的木棍,紧接着,他的身形在人群中快速穿梭,木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阵疾风,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不过片刻功夫,那些原本还信心满满的伙计便一个个抱着手臂,哀嚎连天,有的甚至已经瘫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区区几个化意境的家伙,也敢妄图击败我?”姬祁再次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不屑。他随手将木棍丢弃一旁,目光转向丰经明,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与嘲讽,“多谢你的款待了,丰公子,后会无期!希望下次再见时,你能学会如何尊重强者。” 说罢,姬祁身形一晃,如同一片落叶般轻盈地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串悠长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包括丰经明在内的所有人,此刻都瞠目结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境。尤其是柳伯一行人,更是惊得口干舌燥,他们原本以为姬祁只是个普通少年,却没想到他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从姬祁的话语中,他们隐约猜测出,他的实力或许已经达到了令人仰望的先天境,那可是他们这些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想到这里,柳伯不禁心生激动,他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更高层次的道路。若能得到姬祁的庇佑,他们家族或许也能借此机会更上一层楼,摆脱目前的困境。而丰经明则是一脸惊惧,他万万没想到姬祁竟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不安。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轻举妄动,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没有父亲和柳伯的庇护,他不敢轻易得罪一个强大的修行者。 然而,丰经明心中却仍咽不下这口恶气。他目光阴沉地注视着姬祁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他低声在身旁的一个伙计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伙计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点头应是。 丰经明冷冷地笑了笑,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他知道,今天的羞辱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总有一天,他会让姬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丰经明的手下狠狠教训了丰经明一顿之后,他终于收敛了许多,行事变得谨慎而低调,再未敢明目张胆地来纠缠骆雨萱。这样的平静日子如同一汪波澜不惊的湖面,一直持续到他们抵达皇城的那一天,仿佛连时间都在为这段旅程的安宁而驻足。 众人前行的路线恰好经过历史悠久的老城区,刚踏入老城区的地界,一股古朴而又沧桑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骆雨萱不经意间抬眼,便望见了城墙上刻着的醒目大字:“姬祁始乱终弃,抛妻弃子”,这行字犹如一道惊雷,在平静的湖面上炸开了涟漪,极为显眼,令骆雨萱不禁愕然,目光也随之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姬祁。 姬祁心中猛地一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暗自在心里咒骂了一声米雨雯的阴险狡诈,脸上却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对骆雨萱说道:“骆雨萱姑娘不会认为这说的是我吧?我可是冤枉得很呐。” 骆雨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可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这么急着撇清自己呀?莫非,你心里有鬼?” 姬祁被骆雨萱的话噎得半晌无语,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懊恼。 这时,一旁的柳伯见状,笑着解释道:“这是一年多前突然出现的。当初有一群女子在城楼下痛哭流涕,控诉姬祁如何欺骗她们的感情、抛弃她们,说他是个十足的败类,闹得老城区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姬祁这个名字,女人更是把他当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过,从那些女子的控诉来看,他也确实够败类的,能让女人恨他到这种地步,也真是够可以的了。” 姬祁闻言,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米雨雯真是害人不浅啊,居然让我背上了这样的黑锅。”但他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忍不住插嘴道:“柳伯,我觉得这绝对是有人污蔑。事实上,这个叫姬祁的人,他大度、善良、诚实、帅气,根本就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人。” 柳伯闻言,疑惑地看着姬祁,似乎对他的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认识他?” 姬祁连忙摆了摆手,道:“当然不认识了。我只是觉得,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这个被控诉的姬祁是不是和我重名了呢?” 正当姬祁和骆雨萱谈笑风生,试图化解这尴尬的气氛时,老城区突然涌出一群人,他们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将姬祁等人团团围住。 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走到丰经明面前,恭敬地问道:“少爷,是谁惹您生气了?需要我们帮忙教训一下吗?” 原来,丰经明虽然收敛了许多,但心中对姬祁的怨恨并未消散。他早已暗中让人带话给这个中年男子,让他带人守在这里,一旦遇到姬祁等人,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中年男子不敢违抗丰经明的命令,只好带着手下人前来。 在这一路上,一向保持低调的丰经明,突然间又故态复萌,嚣张起来。他伸手指向姬祁和骆雨萱,大声对身旁的丰伯吩咐道:“就是他们,丰伯,把他们带走。” 眼见着一群人就要冲向姬祁,柳伯心中焦急,连忙开口阻拦:“丰伯,这是个误会!”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丰经明打断。 丰经明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这几个老家伙也不老实,丰伯,一并带走。” “你……”柳伯还想再分辨几句,可丰经明却已经不耐烦地挥手,带着手下将众人团团围住。他的目光落在姬祁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就算已经踏入先天境又如何?不过是伊祁城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物,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本少爷的手段。带走!” 面对丰经明的威胁,姬祁却只是淡然一笑。他注视着丰经明,缓缓说道:“你当真要带我走?” “废话少说!”丰经明面色阴沉,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狠厉。他的视线在骆雨萱身上停留片刻,转而变得炽热而贪婪。 姬祁见状,不禁哑然失笑。他点了点头,对丰经明说道:“也罢!既然你如此盛情相邀,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走一趟吧。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请神容易送神难’。” 骆雨萱担忧地看着姬祁,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揪着衣角。 姬祁却对她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好笑,难道他们真以为自己是在皇城没有根基的孤家寡人吗?姬祁倒要看看,他们请自己过去,究竟能不能镇得住场面。 第92章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1) 柳伯等人亦未能逃脱,与丰经明一同被带走。他们对丰经明的憎恶之情显而易见,但仍勉强保持着镇定,站在姬祁身边,尽力用话语安抚他:“放心便是,丰经明的父亲与我们旧日有交情,到时我们替你说几句好话,他必不会为难你。” “唉,真未曾料到,游兄竟会养出如此一个纨绔儿郎,真是家门蒙羞啊!”另一人边说边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对丰经明行为的鄙视。 姬祁听着这些宽慰之语,嘴角浮起一丝浅笑,似乎并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头。他依然低头与怀中的茜茜玩耍,逗引得她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而一旁的骆雨萱,则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丰经明,冷冷地说道:“他与几年前的你颇有几分相似,都是那般仗势欺人、欺软怕硬。” 姬祁听到骆雨萱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反驳道:“骆雨萱姐,你可别冤枉了我。作恶也是有分别的,若我是宗师级别,那他至多算个初涉江湖的小子,不值一提。再者说,我虽偶尔欺软,却从未怕过硬汉。” 骆雨萱见姬祁在困境中依然轻松自如,心中稍感宽慰。她虽不明姬祁为何如此自信,但长久以来,姬祁总能在紧要关头给她带来安稳之感。 于是,她轻轻瞪了姬祁一眼,风情中带着几分责备:“哪有像你这般,将恶行当作荣耀的。我现在都怀疑,那城墙上骂人的话,便是指你呢。” 姬祁嘿嘿一笑,对骆雨萱的打趣并不在意。一行人穿过老城区,最终抵达了丰府。一到此处,丰经明便得意地大笑起来,仿佛已经预见到姬祁等人低头服软的模样:“我会让你们知道,何为低三下四!” 不多时,丰经明的父亲丰子文从府内走出。他皱着眉,看着被丰经明带来的一大堆人,不悦地喊道:“经明,你又在胡闹什么?” 丰经明一见父亲,立刻跪倒在地,演技之浮夸,连姬祁都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心想自己在这方面,可真是望尘莫及。或许我在文笔上还算有些造诣,但对此番叙述的改编,亦是饶有兴趣。且听我道来: 自觉在这方面或有不足。“究竟是何缘故?” 丰子文年逾不惑方得此子,对丰经明自是疼爱至极,见其受了委屈,心中自是愤懑。他的眼神在姬祁等人身上掠过,最终定格在骆雨萱的身上,为其美貌所震撼,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 “丰爷,这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柳伯等人见状,连忙上前缓和气氛,“令郎是您的心头肉,我们再不懂事,也断不敢对他动手啊。” “柳均、古同,你二人怎会在此?”丰子文瞧着他们,目光旋即转向丰经明,显然是不信他们会欺负自己的儿子。 丰经明被父亲这么一瞪,不由自主地缩了头,辩解着:“他们虽未直接动手打我,但却帮衬着外人欺负我,这口恶气我怎能咽下?” “胡闹!”丰子文怒声道,“他们都是你的长辈,你怎敢这般无礼?还不快去道歉!”丰经明尽管心中不愿,但在父亲的威严下,还是乖顺地前去道歉。 丰子文这才转而询问事情的始末:“究竟是何缘故?”丰经明指着骆雨萱,委屈地道:“我看上了一个女子,欲娶她为妻。可总有人与我作对,甚至还打伤了我的随从,威胁于我。” “你终是愿意成亲了?”丰子文一听这话,顿时喜形于色。他老年得子,一直盼着儿子能早日成家立业。未曾想丰经明一直抗拒成亲,此刻却主动提及此事。丰子文的目光再次落在骆雨萱身上,心中暗自赞赏:这女子果真是貌若天仙,配自己的儿子亦是绰绰有余。 于是,他微笑着对骆雨萱说道:“呵呵,愿意成亲是好事。我丰家虽非显赫世家,但家世亦是不差。老夫更是先天境六重天的修为,你嫁过来也不算委屈了你。最重要的是,老夫与徐侯爷乃是至亲。” “徐侯?”姬祁闻言,不禁有些讶异。姬祁知晓徐侯乃是皇城中的一位高手,已突破先天境达到元灵境,曾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而徐侯的儿媳确是姓丰。 如此改写,是否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呢?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女子竟是丰子文的千金。姬祁回想起曾与她有过短暂的邂逅,期间还嬉戏调侃了几句,念及此景,他不由得在心底偷偷感激,今日之事尚未演变到无法挽回的境地,实属万幸。 徐侯在皇城之中,确实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不仅凭借惊人的天赋,成功突破了先天境的桎梏,达到了更高层次的元灵境,更是在皇城众多侯爷之中,以其卓越的修为和威望,稳坐上等之列。他的存在,对于皇城中的许多人来说,就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遥不可及却又令人心生敬畏。 柳伯等人,虽然与丰子文有着不菲的交情,但对于丰子文与徐侯之间的亲家关系,却是全然不知。当这一层关系被隐约透露出来时,他们的面色不禁微微一变。尽管他们身为商人,地位已远超普通民众,但在徐侯这样的权贵面前,他们仍感觉自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微不足道。 柳伯心中暗自琢磨,难怪丰经明会养成如此嚣张跋扈的性格,原来背后有着徐侯这样强大的靠山。在皇城之中,他几乎可以横着走,根本不用担心会得罪什么上层人物。 “哼,一个小王国来的人,居然也知道徐侯的大名?”丰子文看着姬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不过,你打了我丰家的伙计,这笔账我们可得好好算一算。” 丰经明在向丰子文介绍骆雨萱的同时,也将姬祁的身份和修为一并告知。丰子文听闻姬祁已至先天境,心中虽有几分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自信。在他看来,先天境不过尔尔,与他相比,还差得远呢。 “你想怎么算这笔账?”姬祁直视着丰子文,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就怕你算不起!” “你竟敢如此放肆!”丰经明见父亲被挑衅,顿时怒不可遏,双眼死死地盯着姬祁,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父亲说话!” 丰子文却并未动怒,反而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还在伊祁国那个小王国吗?在那里,一个先天境或许就是国师般的存在。但在这里,你不过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小人物罢了。别把你在小地方的嚣张带到皇城来,这里可不吃那一套。” 姬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大世面?说不定,我见过的世面比你还要多呢!”他盯着丰子文,继续说道,“你若识趣,就马上放我们走。否则,你这府邸恐怕都不够我砸的,你信不信?” 丰子文根本不理会姬祁的威胁,直接对丰伯下令:“把他给我擒拿下来,断了他四肢再丢出去。至于这位骆雨萱小姐嘛,就留在我丰家,好好做我的少夫人吧。” 眼看着丰伯就要对自己动手,姬祁却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一个方向,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里屋缓缓走出。 “我再警告你一次,放我们走。否则,后果自负。”姬祁看着丰子文,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你嚣张什么!”丰经明怒喝道,“丰伯,给我干掉他。” 姬祁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就不信,我喊一声,就会有人站出来抽你耳光吗?” “你当这里是你家啊?”丰经明不屑地啐了一口,满脸嘲讽。 姬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怎么说真话就没人信呢?他目光再次转向从丰家内院走出的一行人,突然大声喊道:“丰小姐,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 姬祁这一喊,顿时让丰经明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姬祁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调戏自己的姐姐。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要吃人一样。 就连柳伯等人也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他们心想姬祁平时挺聪明的啊,怎么这次却如此冲动,火上浇油?这下可好,他们想在丰子文面前替他说好话都难了。 丰晴丹此刻正和自己的丈夫以及公公徐侯一同走出。她原本听到有人出口调戏自己,心中怒火中烧,想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但当她看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时,她的怒火瞬间熄灭,转而变成了一种惊愕:“他怎么又回到皇城了?” 丰晴丹对姬祁并不陌生。她曾在皇城的一个上流宴会上见过他。那是一个极其风趣的少年,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名媛。 那些名媛每一个都不逊色于她,但她们却都愿意和姬祁亲近。这让丰晴丹感到十分不解。要知道,那些名媛身后都有着无数的追求者啊! “姬祁公子!你什么时候回皇城的?还有你怎么会来这里?”丰晴丹带着几分欣喜和兴奋走到姬祁面前带着几分兴奋,想到当初姬祁出口调戏她的几句话,有着无端的羞涩。 当众人目睹丰晴丹与姬祁相识的场景时,无不惊讶万分,心中暗自思量:姬祁,这位最近在皇城纨绔界声名大噪的后起之秀,何以会与丰家那位温婉贤淑、素有大家闺秀之称的丰晴丹产生交集?这犹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突然之间有了交汇,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姬祁轻松地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手指轻轻朝丰经明一带,说道:“我可是被你这位兄长请来的,还说要废了我呢。”话语间,他似乎在期待着丰晴丹的解救,又似乎在调侃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 此言一出,丰晴丹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难辨,她难以置信地将目光转向丰经明,那双平日里总是柔情似水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丰经明见状,心中疑云密布,夹杂着不满,他眉头紧锁,质问道:“姐!你怎么会认识这个来自偏远小国的家伙?你……你怎么能与他有来往?” 然而,丰经明的话音未落,丰晴丹已扬起手掌,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便抽到了他的脸上。丰经明被打得愣在原地,他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对他呵护备至、从未动过粗的姐姐,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这一耳光犹如晴空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就连骆雨萱等人在内,也纷纷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他们实在难以相信,一向温婉端庄的丰晴丹,竟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丰子文在短暂的愣怔之后,终于回过神来,他怒不可遏地对着丰晴丹吼道:“丰晴丹,你这是在胡闹什么!他是你弟弟,你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打他?” 被父亲如此斥责,丰晴丹心中更加气愤,但她强忍着泪水,看了一眼正含笑望着她的姬祁,仿佛在寻求某种慰藉与力量。她不顾父亲的怒斥,目光坚定地盯着丰经明,再次喝道:“还不快去给姬公子道歉!” 此刻的丰晴丹,恨不得将丰经明从迷途中打醒。虽然她并不清楚姬祁的确切身份,但仅凭他能让丁宠等一众皇城纨绔子弟心甘情愿地追随左右,便足以让她明白,姬祁绝非等闲之辈。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乃是丰家绝对不敢轻易招惹的角色。 丰家之所以能在皇城的上流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徐侯的庇护。然而,丰经明却胆大包天,竟敢将姬祁掳来,还口出狂言要废其四肢,这无疑是将丰家推向了毁灭的边缘。 “姐姐!”丰经明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丰晴丹,他从未见过姐姐如此愤怒,心中充满了恐慌与不安。 “住嘴!”丰晴丹怒喝一声,手再次高高举起,仿佛又要落下,“还不快去向姬少爷道歉!” 见女儿无视自己的存在,丰子文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怒声道:“丰晴丹!够了!哪有当着客人的面打自己弟弟的道理?你这样做,成何体统!哼!” 第93章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2) “爹!不是这样的……”丰晴丹急切地想要辩解,但丰子文根本不给她机会。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姬祁,冷冷地命令道:“自废四肢,滚出丰家!” 姬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根本没有将丰子文的威胁放在眼里。他轻轻摇了摇头,对丰晴丹说道:“丰家倒是够狠辣,相比之下,我们这些人可真是温顺得多了。” “姬少爷,您误会了,我们……”丰晴丹急切地想要解释,但此刻的她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她只能再次转向自己的父亲,低声说道:“父亲,姬少爷身份尊贵,您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身份尊贵?”丰子文闻言,动作微微一顿。他回想起丰晴丹之前的反常表现,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难道这个少年在皇城真的有着非凡的背景?想到这里,丰子文变得谨慎起来。他试探性地问道:“请问姬少爷,您是帝国哪家世家的子弟?”这句话中,既带着试探,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呃……”丰晴丹欲言又止,秀美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仿佛连她自己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回溯往昔,在那些灯影摇曳、酒香四溢的宴席上,她也曾带着好奇,向身边那些身着华服的名媛打听姬祁的来历。 然而,得到的回复总是如出一辙——姬祁并非皇城中的老牌贵族子弟,而是一个因缘际会下流落至此的异乡客。但每当她试图进一步探究,话题便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总是巧妙地从她指尖溜走,仿佛姬祁的过去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笼罩,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晴丹,别闹了。”丰子文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带着一丝责备,也透着几分无奈。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缓缓走来的少年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讶。 这位少年,正是皇城内有名的许绍洋,侯爷府的公子,一个京城里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他的家族势力虽然不及徐侯府那般显赫,但在皇城之中也算得上是一股不小的势力,绝非丰家可比。 许绍洋的到来,无疑给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又添上了一抹扑朔迷离的色彩。他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丰子文的存在,径直走到姬祁的身边,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胖子跟我说了,你这几天要回皇城,让我们好好招待招待你。我刚才在旧城那边看见你,被几个不长眼的小子围着,我就在想,这皇城里还有谁敢给你脸色看?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不开眼。” 姬祁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看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亲切。他们曾经一起闯荡过皇城周边的三十六洞,还去过传说中的将军墓探险,那份深厚的情谊,即便是岁月的长河也无法将其冲刷掉。 “我也不想这样啊,但人家一番好意,我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吧。”姬祁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许绍洋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得了,你就别在这儿凑热闹了。大家听说你要回来,特意准备了一场宴会给你接风。走吧,跟我们去那边,那边比这有意思多了,很多人都等着见你呢!” 姬祁耸了耸肩,无奈地看向丰子文等人所在的方向:“可是,他们好像不太愿意让我走啊。” 许绍洋闻言,眉头一皱,以犀利的眼神紧盯着丰子文,我缓缓开口:“我想带走个人,你没有异议吧?” 言语虽轻,却满载着不容抗拒的庄重。丰子文此刻心中翻腾,他未曾料到,连许绍洋也会站出来为姬祁说话。难道,姬祁的背景真如其女所述,有着非同小可的来头?丰子文心生踌躇,不愿轻易与这样一个可能拥有强大支持者的人结怨。 正当气氛僵持之际,一个深沉且有力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绍洋,你如此与长辈交谈,成何体统?他是我亲家,也可视作你的长辈,称一声丰叔,也不为过。”说话之人,正是皇城中的巨头徐侯。他的现身,令在场众人皆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重压。 众人这才惊觉,原来许绍洋身旁那位,便是传说中的徐侯。柳伯更是面色骤变,深知徐侯的实力——元灵境的强者,在皇城几乎无人能敌。徐侯的威严,令所有人心生敬畏。 然而,许绍洋却似乎并不受影响。他早已察觉徐侯的存在,但对这个地位远高于自己的强者,他并未流露出丝毫敬畏。相反,他的眼中只有轻蔑与挑衅。 “叔叔?哼,你算哪门子的叔叔?我连你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他了。”许绍洋的言辞,让在场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难以置信,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竟敢如此顶撞徐侯。 徐侯的面色瞬间阴沉,冷冷地注视着许绍洋:“你信不信,我代你父亲教训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随时能将许绍洋压垮。 然而,许绍洋却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始终聚焦于姬祁:“走吧,别理这个老家伙。”他的语气轻松而自信,似乎完全不惧徐侯的威胁。 眼见姬祁即将被许绍洋带走,徐侯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给我站住!你父亲在我面前都得毕恭毕敬,你算什么东西?今天我就要他死,你能救得了他吗?”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 这一声巨响,令现场所有人的心头皆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许绍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放缓,他旋过身来,用冰冷的眼神直视着徐侯,缓缓开口:“你真的决心要这样做吗?”他的语调中,往日的嬉戏轻浮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认真与坚决。 徐侯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哼,我徐某人行事,何须对你多做解释?”他根本没有把许绍洋的警告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看来,绝对的实力之下,任何计谋和恐吓都不过是虚妄。 然而,许绍洋似乎并未打算善罢甘休。他深深地凝视了徐侯一眼,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你可别后悔。” 言罢,他毅然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步伐稳健而充满力量,犹如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他前行的步伐。 徐侯被一个看似平凡却语出惊人的少年姬祁抛下狠话,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后悔?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即逝,随即被嗤之以鼻。他徐侯,一个在朝堂之上连皇帝陛下都需给予几分薄面的人物,岂会后悔去收拾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 丰子文原本还对姬祁的身份心存顾虑,但见徐侯如此坚决地站了出来,心中的那点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毕竟,徐侯的威望和实力摆在那里,即便是姬祁背后有着不俗的背景,又能如何?恐怕在徐侯的威严之下,也得低头。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丰子文这般乐观。丰晴丹望着许绍洋离去的背影,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仍旧洋洋自得的丰经明,心中愤怒难平。这个愚蠢的弟弟,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家族带来多大的麻烦? 柳伯等商队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连徐侯这样的尊贵人物都亲自出面要对付姬祁,姬祁此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骆雨萱紧张地看了一眼姬祁,却发现他依旧那副漫不经心、懒散的模样站在那里,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她心中不禁暗自松了口气,或许,姬祁真的有着某种底气吧。 姬祁轻轻地将茜茜递给骆雨萱,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骆雨萱被茜茜压得更显丰满的胸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心想:这真是个让人心动的祸水啊。原本他还想着低调地到达皇城,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只希望,他的妹妹姬晴雯不要听到这个消息才好。 “本少今天没兴趣和你们玩下去了,你们自己砸了丰府,那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姬祁淡淡地看着徐侯和丰子文,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姬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可是徐侯这样的尊贵人物吗? 丰子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今天我就先把你骨头砸碎!” “哼,他让你砸你的府邸,那是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要是本少爷,连你这把老骨头一起砸了。”就在这时,一声冷哼响起,许绍洋带着丁宠等人再次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小姐和少年。 丰经明看着这一群人,眼睛瞪得滚圆:“阳夏侯的千金阳美琳、安成侯的少爷铫云、昌城侯的义女、昆阳侯的孙子……”他一个个地念出这些人的名字,声音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些人的地位,每一个都远远超过他丰家,甚至有些人的家世背景比徐侯还要显赫。 这群皇城的小姐公子们进来后,连看都没看徐侯一眼,直接围在姬祁身边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他们仿佛没有看到徐侯的愤怒和丰家的尴尬,只关注着姬祁这个中心人物。 “咯咯……姬祁大哥,你又帅了。”阳美琳娇笑着说道。 “是啊!祁少,我们都准备好迎接宴会了,你居然这么晚才到。”铫云也凑了过来,打趣道。 “嘿嘿,这旁边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不是嫂子啊?不是的话,我们可下手了。”一个调皮的少年开玩笑道。 姬祁和这群人谈笑风生,信口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小美琳越长越漂亮了,呵呵,你的木瓜丰胸术到底有没有用啊?”他调侃着阳美琳。 “铫云,你这小子从将军墓回来后,又祸害了多少小姐了?”他又转头对铫云说道。 “滚一边去,漂亮的女人没你的份,我都独占了。”铫云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姬祁和这群人笑骂着,偶尔伸手敲一下那些不安分想要凑到骆雨萱身边去的少年,动作随意而亲昵。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终于明白,姬祁的身份和背景,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这浩浩荡荡的一群皇城公子哥儿,身着华服,骑着高头大马,将姬祁团团围住,那场面之壮观,让周围的看客们无不瞠目结舌,尤其是商会中的柳伯一行人,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姬祁,莫非真的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可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屈尊和咱们商队一同前来帝国呢?按理说,他们应该乘坐着装饰豪华的专用船只,前有开道,后有护卫,排场之大,才是合乎身份的啊!”柳伯喃喃自语,一脸困惑,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这群皇城中的少年小姐,个个都是名声在外、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横行霸道,恶名昭彰,可此刻,他们却仿佛被姬祁施了魔法一般,个个都变得温顺可亲,围着他打转,那份亲昵劲儿,让旁人看了都感到不可思议。 丰子文见状,脸色早已变得比白纸还要难看,他下意识地看向徐侯,指望能从这位同样在皇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脸上找到一丝答案,可没想到,徐侯也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不轻。 徐侯在皇城之中,确实算得上是个人物,可眼前的这群小姐公子,哪一个不是出身名门望族?特别是那位丁宠,更是皇城古老世家丁家的世子,丁家在皇城中的地位,那可是连皇室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据说,皇室若是有事相求于丁家,都不会轻易下旨,而是会以一种近乎于恳求的态度,与丁家商量着来。 第94章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3) 丁家便是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世家,而丁宠,作为丁家的世子,其地位之高,甚至能与皇子相提并论。可即便如此,丁宠在这群人中也并未能成为中心,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姬祁的身上,这无疑表明,姬祁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还要在丁宠之上。 “他……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徐侯的声音颤抖着,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深知,若是这些家族联合起来对付许家,恐怕就算是十个许家,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骆雨萱在一旁听着姬祁与这群人的对话,心中也渐渐明白了这些人的家世背景。她回想起当初在伊祁城那个声名狼藉的姬祁,再看看如今在皇城中如此受欢迎的姬祁,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和好奇。她觉得,姬祁身上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不过,既然姬祁在皇城中有如此高的人气,那她也就彻底放心了,难怪姬祁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如此从容不迫,原来他在皇城还有这样的靠山。 许绍洋看着徐侯那铁青的脸色,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早就告诉你这老家伙,别后悔,可你偏偏不听,非要自找不痛快。” 徐侯被许绍洋这一番话气得差点吐血,他真想上去给许绍洋一个耳光,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只会让许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于是,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这时,姬祁终于从众人的嬉笑打闹中挣脱出来,他看向丰子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本来是想低调点来皇城的,可你非要逼我高调。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拿你丰家来作为我重聚的庆礼吧!” “好嘞!”许绍洋等人一听这话,顿时兴奋得跳了起来。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得到姬祁的授意后,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三七二十一,直接从某个角落拖出巨大的重锤,开始肆无忌惮地砸向丰家的宅邸。 商会的一众人等,看着一片片轰然倒塌的屋子,吓得连连后退,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这就是那些混世魔王们的庆祝方式吗?别人庆祝都是吃喝玩乐,他们倒好,直接砸房子!果然,这一群混世魔王,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丰子文望着自己那曾经富丽堂皇的府邸,如今却变得一片狼藉,心中怒火中烧,拳头攥得紧紧的。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因为眼前的这些人,他哪一个都惹不起。 姬祁则站在一旁,看着那些疯狂挥舞着重锤的“祸害”们,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虽然一年多没见,但这些人的本性,却是一点都没变。 “徐侯,你不是说要折断我的手脚吗?那就请吧!”姬祁突然将矛头指向了徐侯,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徐侯一听这话,吓得连忙将头扭向一边,假装没听到。他心中明白,此时的姬祁,已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了。 姬祁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转向了丰经明:“我曾经提醒过你,请神容易送神难,可你却偏偏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不是说,要让我走不出这大门吗?今天,我还真就不打算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目睹着那群仍旧挥舞着铁锤,毫不留情地摧毁自家宅邸的少男少女,丰子文内心焦急如焚。他明白,倘若今日之事不能妥善处理,一旦这些孩子的家族长辈得知,丰家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甚至可能坠入毁灭的深渊。他紧锁眉头,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一步步向人群中的丰经明逼近。 “你这个不肖子孙!”丰子文怒吼一声,随即猛地甩了丰经明两记响亮的耳光,那力量之大,竟让丰经明当场昏厥过去,失去了知觉。 “姬少爷,方才之事纯属误会一场,皆因被这逆子所蒙蔽,才使我一时冲动,冒犯了您。请您宽宏大量,莫要与我们这些微不足道之人计较。”丰子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得既谄媚又卑微。 姬祁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丰子文的举动,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毫无表情。他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我在皇城正缺一处宅邸,你自行看着办吧。”说完,姬祁转身,向丁宠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人离去。丁宠心领神会,立刻指挥着手下,浩浩荡荡地跟随着姬祁离去,只留下一片狼藉和神色各异的众人。 柳伯等人望着丰子文那张因愤怒与无奈而扭曲的脸庞,心中暗自窃笑:这丰家今日算是栽了大跟头,不仅宅邸被毁,还得赔上一套新的,真是得不偿失。随着姬祁一行的远去,现场的气氛逐渐平息,但徐侯和丰子文的脸色依然阴沉得可怕。 丰子文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招手唤来丰伯:“去,给我寻一处最好的宅邸,务必尽快送到姬祁手中。” “是,老爷。”丰伯深知姬祁的背景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应声,匆匆离去,生怕多留片刻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侯爷,此人究竟是何等来历?”丰子文转头看向徐侯,眼中充满了疑惑,“他不仅与各大侯府的公子侯爷交情深厚,而且……竟能让安成侯与阳夏侯两家同时与他结缘,这等奇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徐侯内心暗自嘀咕,若换做自己,今日也断不会贸然去触碰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他随后将目光转向丰晴丹,询问道:“丹儿,你可清楚姬祁的来历?” 丰晴丹望着眼前支离破碎的家宅,心中却莫名涌起一丝宽慰。她深知,与姬祁往日的那些手段相比,今日之事简直微不足道。只要家人安然无恙,一切就都有希望。她轻声细语道:“关于他的确切身份,我并不知晓,但他在皇城之中确实人脉宽广,与那些权贵子弟和名门千金都交往甚密。然而,他的真实底细,恐怕无人能真正摸清,我只知道他并非皇城土著。” “非皇城人士?”徐侯闻言,眉头不禁紧锁,心中的好奇与戒备又多了几分,“那他究竟是如何在皇城如鱼得水的?” “侯爷,您无需对此过于耿耿于怀。”丰晴丹继续说道,“姬祁行事一向低调,极少在公众场合现身,除了那些与他交情深厚的朋友,很少有人能真正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我能有机会见到他,也是托了向家小姐的福,在一次私人宴会上偶然相识。他与这些人的交往,完全是基于个人情谊,与家族背景无关。即便是阳夏侯,也未必了解姬祁的真实身份。” 听到这里,徐侯心中的疑惑愈发浓厚,他简直难以想象,在这皇城这个权力与利益错综复杂之地,竟有人能做到如此超脱却又备受追捧。他叹了口气,对丰子文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尽快将宅子交割给姬祁,以表我们的诚意。此人虽然表面上与各大侯爷无直接瓜葛,但他身边那些公子小姐以及那些护短的侯爷,都足以让我们不敢轻视。京城突然冒出这么个人物,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丰子文闻言,只能无奈地应了一声,心中的怒火与不甘被现实的冷酷所平息。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丰经明,眼中闪过一丝怒其不争的恨意,心中暗骂: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请告诉我,你到底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与纷扰。 骆雨萱轻柔地拥着怀中的茜茜,她的眼神温柔地投注在姬祁身上,后者正被众人如同星辰环绕月亮一般簇拥着。方才还气势如虹、猛烈砸击宅邸的众人,此刻在姬祁面前却毕恭毕敬,这样的转变让骆雨萱不禁轻轻摇头,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意。 她心中暗想,这一伙人作恶多端,倘若真由姬祁来引领,恐怕会令不少管理者大为头疼。 她仔细打量着众人对姬祁的态度,心中已然断定,这姬祁无疑是这群恶霸的首领。回想起姬祁在伊祁城的斑斑劣迹,以及他那臭名昭著的过往,骆雨萱不禁感叹,作为这群纨绔子弟的头目,姬祁还真是当之无愧。 “骆雨萱姐在笑些什么呢?”姬祁察觉到了骆雨萱面上的笑意,心中生出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骆雨萱轻笑声起,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戏谑:“我在想,老城区城墙上所写的姬祁,应当就是你吧?不然,怎能使得这些人如此心甘情愿地以你为核心呢?” “骆雨萱姐也瞧见了老城区城墙上的字迹了?咯咯,那可是圣女殿下亲手所写。”阳美琳不知何时从人群中蹿了出来,一把挽住骆雨萱的胳膊,眼中闪烁着八卦的火花,“我们都在猜测,姬祁你是不是对圣女殿下做了什么,才招致圣女殿下如此愤恨。” 阳美琳,这位在皇城中小有名气的“小魔女”,打架斗殴之事从不缺席,发起狠来连许多男子都自愧弗如。然而此刻,她站在骆雨萱身旁,却仿佛变成了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人。若非骆雨萱曾亲眼目睹过她挥舞重锤的豪放模样,恐怕也会被她的这副模样所迷惑。 “竟真的是在说姬祁啊!”骆雨萱惊讶地看向姬祁,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姬祁在伊祁城的名声可不怎么响亮,估摸着在老城区也是声名狼藉。你真是走到哪儿,坏名声就传到哪儿。难怪你说,在伊祁城作恶已经没有新鲜感了。” “是啊!姬祁大哥,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真的对圣女殿下始乱终弃、抛妻弃子了?”阳美琳眨着她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这个问题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周遭的少年们皆投来好奇的目光,竖起双耳静待答复。 姬祁听到提及米雨雯,轻蔑地摆了摆手:“米雨雯?没胸没屁股,哪会有人对她有想法!” 言罢,他转过头,眼神中尽是谄媚之色,望向骆雨萱,“我心仪的女子,可是骆雨萱姐这样的,对吧,骆雨萱姐?” “哦……”阳美琳等人随即发出一阵哄笑,开始打趣起来。 骆雨萱脸颊绯红,瞪了姬祁一眼,对他的无稽之谈感到既好气又好笑。然而,听着众人的嬉闹声,她也忍不住展颜一笑。 “美琳妹妹,丰家的宅邸尚未送来,今晚我们是否要去你府上暂住一晚?”姬祁瞧着骆雨萱脸上那抹动人的红晕,心中暗想,骆雨萱和茜茜今日必定疲惫不堪。于是,他向阳美琳问道。 “你不打算邀请我去你那吗?”丁宠闻言,不禁心生失落,他望向姬祁,眼中满含期待,“我爷爷也很想见你一面呢!” “不了!”姬祁果断地摇了摇头,他正是为了避开丁宠的爷爷,才不愿前往丁家。 阳美琳瞪了丁宠一眼,娇嗔地说道:“你啰嗦什么?姬祁大哥愿意住我这边,你有什么意见?咯咯,姬祁大哥,今晚你就住下吧,要是觉得冷,我可以过来给你暖暖床哦。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 姬祁无奈地瞥了一眼阳美琳胸前,那略显平坦的曲线让他不禁叹了口气:“等你胸部再发育一些,再说这句话吧!” “你……”阳美琳闻言,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姬祁一眼,然后转过头不再理会他。 骆雨萱看着这一幕,心中觉得好笑。她颇为欣赏阳美琳的直率,于是瞪了姬祁一眼,示意他不要胡言乱语。随后,一行人随着阳美琳返回了她的府邸。在约定好明日再聚之后,众人便各自道别,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走在回家的路上,骆雨萱忍不住问姬祁:“你怎么和这些人如此熟络?这三年来,你一直待在皇城吗?” 姬祁摇了摇头。我坦言,我在皇城逗留的时光不足半年。而之所以能与他们亲近,是因为他们都是星刹的一员。” “星刹?”骆雨萱听罢,心头不禁泛起一抹疑虑。姬祁见状,只得苦笑一声,继续道来:“星刹乃是我抵达皇城后,与这群人携手创立的团体。起初,他们在皇城之中横行霸道,且对我颇有微词。但我引领他们体验了几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后,他们才开始对我心生敬意。特别是那次将军墓之行,我救了他们一命,他们更是对我感激不尽。于是,星刹便在那一刻应运而生,吸纳的皆是皇城中被世人唾弃的世家纨绔子弟。” 骆雨萱听罢,心中不禁对姬祁另眼相看。她未曾料到,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少年,竟藏着如此的胆识与才干;同时,她也愈发好奇,这个星刹组织未来的命运会如何?而姬祁,又将在其中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第95章水到渠成的男女之情(1) 阳美琳在府邸中精心为姬祁和骆雨萱挑选了一间装饰典雅的房间,并特意派了几个细心周到的仆人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活泼可爱的茜茜。 阳美琳向来热衷于结交各路朋友,时常带着不同的人回府邸,因此黄府上下对她的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然而,这一次,阳美琳带回来的骆雨萱,却着实让府中的仆人们惊艳了一把;她不仅拥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熟媚气质,更有着一种漂亮到让人不敢直视的诱惑力,仿佛多看一眼都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阳美琳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姬祁对她的厌烦,依旧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从天气到饮食,从府邸的布局到最近的趣闻,无一不涉猎。 姬祁被她问得头疼欲裂,心中暗自懊恼,为何会答应住进这黄府;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想出一个巧妙的借口,将阳美琳忽悠得兴高采烈地离开房间,去尝试他随口编造的木瓜秘籍。待阳美琳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门外,姬祁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却发现此时外面已经夕阳西沉,余晖洒满整个庭院,平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然而,姬祁的心中却并无多少欣赏美景的闲情逸致,反而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你真的这么厌烦阳美琳吗?”骆雨萱看着姬祁疲惫却又不失狡黠的笑容,忍不住有些好笑。她没想到姬祁为了摆脱阳美琳,竟然会编出那样一个离谱的借口。 姬祁无奈地笑了笑,走到骆雨萱刚刚铺好的床边,不顾她的阻拦,径直坐了上去。他看向骆雨萱,只见她娇艳明丽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韵味,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期待。姬祁的胡说八道让她轻轻嗔了他一眼,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他那灼热的眼神。 “你不是说累了吗?怎么还不早点回自己房间去休息?”骆雨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试图将姬祁支开。然而,姬祁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离开。 “我又不用丰胸。”姬祁笑着调侃了一句,伸手将骆雨萱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还是陪骆雨萱姐聊聊天吧。” 骆雨萱没有挣扎,顺从地挨着姬祁坐了下来。尽管心中有些羞涩,但她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看着姬祁,眼睫毛轻轻颤动,美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你想聊些什么呢?” 骆雨萱离姬祁很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这种气息让她有些迷离,情不自禁地想要靠得更近一些。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她感到自己很容易沉沦下去,而此刻的姬祁,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皇城对于骆雨萱姐来说是一个全新的环境,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心慌和不适应。但请放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喜欢上这里的。”姬祁说着,伸手轻轻揽住骆雨萱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骆雨萱原本想要拒绝,但听着姬祁温柔的话语,她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依偎在姬祁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感受到了姬祁的温暖和力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这些年,父亲带着我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即使在伊祁城,也没有住满三年。”骆雨萱轻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愁绪,“虽然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漂泊的生活,但每到离开一个地方时,心中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愁绪。” 姬祁闻言,轻轻拍了拍骆雨萱的背以示安慰:“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有愁绪说明骆雨萱姐是个真性情的人。不过话说回来,我记得三年前在伊祁城时,你好像并不在那里,难怪那时候我没有机会‘祸害’你呢。” 姬祁的玩笑话让骆雨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把自己当做混世魔头了啊?”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风情万种,让姬祁看得有些痴了…… 姬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攀上骆雨萱纤细柔韧的腰肢,将她和自己贴得更紧…… 那一刻,他的心跳不禁加速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骆雨萱的面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身躯因一股莫名的暖流而略显绵软。她能真切地察觉到姬祁每一次呼吸的波动,那沉重的喘息如同激昂的鼓点,震撼着她的心房,令她既感羞涩又莫名地踏实。姬祁身上散发的温暖气息,宛若春日暖阳,渗透进她心灵的每一个角落,唤醒了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觉。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陌生而强烈,让她迷离、让她沉醉,甚至让她不自觉地感受到双腿间那份不易被察觉的湿润。 骆雨萱心中涌起一股逃离的冲动,羞涩如潮水般将她席卷,但同时,她又对这份来自姬祁的温暖与安宁恋恋不舍。 她暗自告诉自己:“我只是把姬祁当作弟弟。”尽管这个谎言连她自己都半信半疑,但它却如同一道防线,暂时平复了她的羞涩,让她能够安然地依偎在姬祁的胸膛。 此时,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有时我在想,上天对我真是格外眷顾。它不仅让我活下来,还让骆雨萱姐走进了我的生活。尽管我曾无数次对苍天抱怨,但此刻,我却对它充满了感激。” 骆雨萱闻言,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姬祁的唇上,眼中带着几分责备的柔情:“别乱说。对上天,我们应当心怀敬畏。” 她注视着姬祁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那里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过往,让她不禁好奇这三年来姬祁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深沉与成熟。 姬祁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我嘲讽:“我曾想过,我为何会来到这个世上?我一向懒散,除了修行是为了保命之外,其余时间都浑浑噩噩。总觉得,没有什么能真正让我上心。” 骆雨萱被姬祁的话深深触动,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姬祁。她深知姬祁身上那份与世隔绝的孤寂,每当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都会感到一阵沉重。 她轻声说道:“怎么会不知道呢?”生命旅途中,总有某些事物让我们牵挂于心。” 姬祁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起来,“过往的我未曾明了,但如今已透彻理解。正如骆雨萱姐所言,人活着,总有自己在乎的东西。以骆雨萱姐为例,今日我设想,若我在皇城孤苦无依,而骆雨萱姐真要落入丰家之手,我又会作何感想?” 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我深思许久,若真有那样的情况发生,我恐怕会陷入疯狂。人这辈子,所在意的或许并不多,但但凡在身边的,总得尽力守护。”骆雨萱被姬祁的话语深深打动,她呆呆地望着姬祁,眼中泛起了泪光。姬祁温柔地笑了笑:“所以,骆雨萱姐来到皇城,无需忧虑,不必压抑。有我在,我就是你的依靠。有家人的地方,哪里都能成为家。” 骆雨萱被姬祁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依靠。 夕阳的光芒洒落在他们身上,为这一刻增添了几许温情与浪漫。骆雨萱突然加大了拥抱的力度,仿佛想将这份温暖永远铭记心底。 “骆雨萱姐。”姬祁突然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颤动。骆雨萱转过头来,一双美丽的眼眸中满是疑惑。她看到姬祁的眼神变得炽热而坚决,那是属于男人的坚定,让她瞬间羞赧地低下了头。 骆雨萱感受到了姬祁身体的微妙变化,她自然明白姬祁此刻的冲动。她的脸颊娇艳如桃花,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慌乱。 尽管她喜欢依偎在姬祁怀中的那份安全感,但此刻的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挣脱:“姬祁,我们不可以!”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脸颊红得仿佛要滴血。 然而,姬祁却更加紧紧地抱住骆雨萱,不愿让她离开:“我曾听说过一种男女间情感的境界。超越了友情,却又未达到爱情,游离在爱与友情的边缘,却用亲情作为遮掩。这种微妙的情感,如同缠绕在指尖的淡淡甜蜜,又似盘旋在心中的淡淡忧愁。它不似恋人间的痴狂热烈,却也别有一番温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仿佛能够穿透骆雨萱的心扉。她无法抵挡姬祁那深情款款与魅惑人心的力量。 听着姬祁的话语,骆雨萱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她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姬祁那张轮廓清晰的脸庞。她的眼神复杂多变,似乎既有困惑又有期盼。“这样,不也算是种美好吗?”她轻声细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姬祁默默地注视着骆雨萱,他的眼神深邃而清澈,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他缓缓启齿,语调平和而深邃,“男女间的情感纠葛,又岂是简单的好与不好所能道尽的。世间的情缘错综复杂,要么日益深厚,要么分道扬镳。那些温暖而又令人沉醉的暧昧,最终总有一方会卸下防备,败得彻底,甚至憔悴至‘人比黄花瘦’的境地。而后,或许选择黯然离去,或许两人携手同行。”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似乎在给骆雨萱足够的时间去体味这些话语。接着,他继续说道:“曾有人对我说,暧昧是背负着内心的羞涩或是罪恶感。但我始终坚信,人生在世,行事何须瞻前顾后,人不过是追求一时的快乐罢了。正如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便是这种生活态度的写照。” 骆雨萱听着姬祁的言辞,心中百感交集。她突然噗嗤一笑,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哪有人只劝人及时行乐的?难怪你有这样的名声。你果真是个花花公子,不知用这番话哄骗了多少女子。”姬祁微笑着摇了摇头,反驳道:“只要自己内心宁静而欢喜,又何必在意那些外界的指责呢?曾有人沉醉于那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即便将来真的各奔东西,对她而言,那段经历也是美丽的。” 骆雨萱凝视着姬祁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不知道这些话是谁对姬祁说的,但她能感受到姬祁内心的挣扎与矛盾。她静静地靠在姬祁的肩头,等待着他继续言说。 “我在想,”姬祁的声音变得温柔而深情,“当真走到情感的尽头,真的面临分道扬镳的那一刻,我们是否还能如此洒脱?人与动物的不同之处在于,人类情感之繁复,实难言表。假使有一日,命运弄人,迫使我们分离,甚至反目成仇,届时,我们能否真的释怀一笑,将所有的过往都付诸东流呢?” 骆雨萱的心被轻轻一扯,她凝视着姬祁那双充满忧虑与迷茫的眼睛,一股莫名的感动在她心中荡漾开来。她感觉到姬祁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以至于他会用前世乃放荡不羁之人的言辞自嘲。 骆雨萱对姬祁的情感交织着复杂,正如他所言,他们的关系游弋在友情的边缘,却又触碰着爱情的界限,仿佛被某种隐秘的力量所引导。然而,难道真的只有这两种归宿吗?骆雨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情感的天地广阔无垠,未必只存在深厚与浅薄这两种形态。她开始描绘自己和姬祁的未来图景,如果情感逐渐淡去,她难以想象自己会陷入何种境地。 骆雨萱的手轻轻触碰姬祁的脸颊,她凝视着他那张年轻而略显沧桑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她轻声说道:“你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过往,才能发出如此深沉的感慨?我甚至怀疑,你用这些言辞哄骗了多少女子的心。” 姬祁握住骆雨萱的手,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我或许曾对许多女子说过甜言蜜语,但这一番话,却是初次对你坦言。”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真诚与坚决。 骆雨萱忍不住笑了起来,以为他终于承认是在哄骗她。但随即,她的笑容收敛,认真地看着姬祁的眼睛,“我现在开始相信,你前世或许真的是个风流倜傥的浪子了。寻常人,难以编出这样既哄女孩又让自己深陷其中的言辞。” 姬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骆雨萱姐,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我可不能说出那种没品的谎话来骗你。”他的言辞中带着调侃与嬉戏,却也不乏深情的流露。 骆雨萱侧过头去,避开姬祁的靠近,她伸出手掌,轻轻挡住了他的脸。她向他投去一瞥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与辩解:“我从未说过我对你的情感徘徊在友情与爱情之间,更未曾以亲情作为遮掩的借口。” 言罢,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澄清意味。然而,姬祁似乎并未打算轻易善罢甘休。 他凝视着骆雨萱那波光粼粼、宛如秋水般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眼前红唇娇艳欲滴,我又怎能克制自己不前去品尝一番呢?” 第96章水到渠成的男女之情(2) 次日,晨曦微露,天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蓝白,一缕柔和的阳光偷偷溜进房间。 就在这时,阳美琳如同一股清新的晨风,猛地冲进姬祁的屋内。她那双灵动的小手毫不犹豫地扯开了姬祁身上的被子,紧接着,毫不留情地将还沉浸在甜美梦乡中的姬祁拽了起来,嘴里还不忘嚷嚷:“姬祁大哥,你怎么穿着衣服睡觉啊?这也太离奇了吧!” 姬祁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视线朦胧间,只见阳美琳那张满是惊讶和些许鄙夷的小脸近在咫尺。待他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睡衣,蜷缩在被窝里,一股尴尬之情瞬间涌上心头。 阳美琳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仿佛在说:“早知道你如此穿戴,我就不亲自来掀你被子了,真是白费力气。”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得姬祁呆若木鸡,他愣愣地看着阳美琳,心中暗自嘀咕:这小丫头也太勇猛了吧,这种话都敢出口。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背蔓延开来,姬祁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暗自懊悔,住进黄府或许真是个错误的决定。瞧瞧阳美琳这性情,比自己还豪放不羁,留在这里,自己的名声还真不一定能保全呢! “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得换身衣服。”姬祁见阳美琳的目光依旧炽热地盯着自己,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阳美琳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什么都没法有,为什么要我回避……” 姬祁被这番话噎得半晌无语,心中憋屈至极,真想一把将阳美琳推开。此刻,他深深理解了阳侯爷为何年仅四十多岁就已满头白发,有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儿,怎能不愁得头发都白了呢? 正当姬祁无言以对之际,阳美琳已经蹦蹦跳跳地朝着骆雨萱的住处跑去,嘴里还喊着:“我要去找骆雨萱姐姐了!” 姬祁无奈地摇了摇头,根据他对骆雨萱的了解,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起床了。洗漱完毕之后,姬祁穿戴得整整齐齐,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阳美琳满面遗憾地走出房间,迎面向我走来,嘴里不停嘀咕:“真是太可惜了,骆雨萱姐的身材那么好,我居然错过了。我啥时候能长成她那样啊?” 姬祁听了,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有何难?只要你每日坚持挺胸收腹千次,很快就能追上骆雨萱姐的风采了。” “真的吗?”阳美琳的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仿佛发现了珍宝。 姬祁忍俊不禁,故作认真地说:“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骆雨萱姐,她可是我的见证人。”想到阳美琳每日挺胸收腹的憨态,姬祁忍笑忍得肚子疼,却依然保持着严肃。 “哦对了!姬祁大哥,为了庆祝你的到来,大家决定继续昨天的宴会。丰家已经把宅子交给许绍洋和丁宠了,正等着你验收呢。”阳美琳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满脸喜色地说道。 “这么快?”姬祁有些诧异,丰家的效率竟如此之高。 “他们敢不快吗?拖一天我们就再砸他们一套宅子。”阳美琳得意地笑道,“不过骆雨萱姐不想去,你要不要劝劝她?” 姬祁摇了摇头,深知骆雨萱性情温婉,不会喜欢这种热闹场合,和这群小魔王在一起,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骆雨萱肯定不会感兴趣。 “她和茜茜旅途劳顿,让她们多休息吧。”姬祁微笑着说,“我们去玩吧。” 阳美琳虽然有些失望,但一想到又能出去玩,瞬间兴奋得像个孩童,拉着姬祁就往外奔。 不一会儿,阳美琳就领着姬祁来到了一个大会场。 姬祁对这个会场并不陌生,他曾在皇城混迹半年,在这里可是忽悠了不少名媛。如今旧地重游,姬祁不禁感慨万千。 “姬祁大哥,为了欢迎你,星刹的许多核心成员和不少老朋友都特意赶来了。”阳美琳热情地介绍道,她的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还是姬祁大哥有面子,我们平时想要把大家这么齐整地聚集在一起,那可真是不容易。但一听说姬祁大哥要回来的消息,大家二话不说,都放下手头的事情,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星刹的大部分成员都已经知道了?”姬祁的眼眸微微闪烁,带着几分意外与好奇,他看向阳美琳,继续问道,“那米雨雯呢?她有没有得到消息?” “圣女殿下?她来皇城了?”阳美琳闻言,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显然她对此并不知情。 姬祁心中暗自诧异,丁宠居然没有将米雨雯来皇城的事情告诉大家吗?不过,转念一想,阳美琳既然不知道,他也没有必要主动提及,以免节外生枝。 “罢了!看来想要瞒过姬晴雯是不太可能了。”姬祁轻轻摇头,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星刹的成员众多,消息传播速度极快,米雨雯既然已经来了皇城,那么她很可能已经得知了自己回来的消息。 既然米雨雯都已经知道了,那姬晴雯又能瞒得住多久呢?姬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姬晴雯对自己的不满,他心知肚明。这个女人若是到了皇城,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整自己呢。他倒是不怕姬晴雯本人,但就怕她会把事情闹到姬家去。 姬家对他的态度,姬祁一直摸不清。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世上有两个女人,他是绝对不愿意面对的。一个是曾经让他心痛的何雨诗,另一个则是外祖母的义女、性情古怪的韦雅思。 正当姬祁陷入沉思之际,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姬祁大哥!你这禽兽居然还没有死啊?”一个熟悉而又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 “祁少!今晚你是不是带我们群体去嫖一次啊?”另一个声音紧跟着附和道。 “姬祁,听胖子说,你在伊祁城的名声已经臭到连婴儿听到你的名字都能止住哭声的地步了,哈哈……”又一个声音传来,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亏你以前还在我们面前拼命吹嘘,说自己的名声起码比我们好。我们居然被你骗了这么久,现在才发现,你才是最大的败类!” …… 你一言我一语,众人围绕着姬祁在伊祁城声名狼藉的事情,纷纷展开嘲讽,笑声此起彼伏。 姬祁对于众人的骂声充耳不闻,仿佛这些嘲讽与他无关似的。他早就料到,自己一回到皇城,就会面临这样的局面。因此,他毫不在意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自思量:这一年多没回伊祁城,皇城里有没有出现什么漂亮的新面孔呢? 很快,他的目光就被一个女人吸引住了。 在会场中心,一个美丽的女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身着一件雍容华贵的紫色华袍,华袍之下,那丰满玲珑的娇躯曲线毕露,丰腴诱人。一头青丝随意地从香肩披散而下,垂直至那纤细的柳腰之间,勾勒出一幅令人心动的画面。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背影,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对于众人的骂声,姬祁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他径直走向那个女人,一边走一边从她的头上摸走了一支精致的簪子,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笑清澈地看着她说道:“这位小姐!是你掉的簪吗?对了,我从未见过你,可否知道小姐的芳名啊?” 女人缓缓转头,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但姬祁并不在意她的面纱,真正让他觉得不虚此行的是,这个女人拥有着仿佛要破衣而出的丰满身姿。 “靠!离开皇城才一年,皇城什么时候出现这么有品质的名媛了?”姬祁心中暗自惊叹,低声骂了一句。同时,他的眼神中也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欣赏与渴望。 “姬公子,可是有意与我共叙鸿鹄之志?”女子轻启红唇,语声中藏着一抹微妙的戏谑。 姬祁耳畔回响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音调,心中腾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却一时难以追忆起她的身份。他嘴角含笑,目光诚挚如炬:“若小姐有此雅趣,我自当乐意相伴,或许能从人类文明的漫漫征程中,寻得我们理想共鸣的火花。” 女子闻言,未立即作答,而是缓缓抬手,轻轻掀开覆面的薄纱,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刹那间映入眼帘,犹如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令人眼前一亮。 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在那张容颜之上,心中泛起层层波澜——这竟是东光侯的掌上明珠:东雨燕。只是,她何时变得如此令人惊艳?记忆中那个稍显稚嫩的女孩,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尤其是那曼妙的身姿,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姬祁君,”东雨燕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似笑非笑,“你曾对我言,你是个痴情之人,从不轻易涉足花丛,即便有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你也会坚守底线,毅然拒绝。然而,今日所见,真让我刮目相看……哼。” 姬祁望着眼前这位带着几分怒意与失望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他深知,这场突如其来的“试炼”背后,定有他人暗中操控。但此刻,他更多的是对东雨燕蜕变的惊讶与困惑。 “东雨燕,”姬祁轻轻摇头,目光中既有无奈也有深情,“你以为,仅凭一层面纱,或是体态上的些许变化,就能试探出我的真情吗?这只能证明,无论你以何种面貌,何种身份出现,都已深深烙印在我心间。你的出现,对我而言,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能一眼辨认,为之沉醉,无法自拔,此乃命中注定,无可逃避。” 话音未落,四周骤然响起一片哄笑声,丁宠等人笑得前仰后合,口中的酒水肆意飞溅。 “哈哈,姬祁,你小子真够可以的!这都能圆场,佩服佩服!”丁宠边笑边嚷道。内心深处,他对姬祁的敏锐心智与伶俐口才充满了由衷的敬意。姬祁只是报以一抹浅笑,他的眼神牢牢锁定在东雨燕的身上,未曾有片刻的游离。他心明如镜,这场看似荒谬的“剧目”虽非他所策划,但它却可能成为他与东雨燕之间情感纽带加深的契机。 至于东雨燕,她凝视着眼前这个既让她感到亲近又带着几分陌生的男子,心中的愤懑正慢慢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且微妙的情感,在她的眼眸中悄然流转…… 第97章我就是姬祁(1) “人的言语竟能如此肆无忌惮,真乃世间奇景!”丁宠一行人瞠目结舌,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匪夷所思的幻术,心中筹谋的种种阴谋瞬间崩塌,唯余满心震撼与无奈。他们面面相觑,眼神复杂,对东雨燕因羞涩而泛起的红晕感到困惑不解,更对姬祁那信手拈来、谎话连篇的本事感到惊骇万分。 “或许……该启动备选方案了?”许绍洋的声音细若游丝,仿佛寒风中的颤栗,他试图从丁宠那里捕捉到一丝希望的微光,却只收获了更加压抑的沉寂。 丁宠的目光如炬,穿透人群,直指正与东雨燕谈笑风生的姬祁,他的语调里满是嘲讽与绝望:“你们能及得上他的厚颜无耻吗?能像他那样颠倒黑白,还让人深信不疑吗?” 众人闻言纷纷摇头,脸上的神情复杂多变,既对姬祁的手段心存敬畏,又为自己无能为力而自嘲。 “你们有他那般厚脸皮吗?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撒谎,还面不改色吗?”丁宠继续追问,语气愈发激烈,仿佛要将胸中的愤懑一吐为快。 众人再次摇头,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在无耻的程度上终究还是望尘莫及。 “你们有他那哄骗女子的高超手段吗?能让东雨燕这样的聪慧女子也差点儿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丁宠的话语如同疾风暴雨,句句戳中要害。 众人依旧摇头,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姬祁的嫉妒,也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悲哀。 “哼!你们既比不上他的无耻、厚颜,又不及他的卑鄙与狼心狗肺。那你们觉得就凭你们这点雕虫小技,能让他恶心?能让他有丝毫动摇?”丁宠鄙夷地环视四周,语气中满是不屑,“你们要玩火自焚尽管去,可别把我拉下水。被他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闻言纷纷对视,眼中闪烁着犹豫与恐惧。他们望向姬祁,他正以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与东雨燕交流,仿佛完全无视周围人的存在。 最终,那股潜藏在心底的恐惧与无力感让他们选择了退缩。人群瞬间散去,犹如受惊的雀鸟,无人敢于冒头,去撼动姬祁那座似乎牢不可破的谎言之城。 “东雨燕小姐,他们不过是企图毁损我的名誉,你切勿再受他们谗言的蛊惑。”姬祁轻声叹息,然而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滑向东雨燕那仿佛随时都会绽放的衣襟,内心暗自赞叹,一年光景,她的体态竟如此娇美迷人。 “嘻嘻!你真把自己当成救赎者,世间少有的善人了吗?”东雨燕轻笑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给了姬祁一个白眼,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忠贞不渝?我可不天真。皇城内外,谁人不知姬祁大名,多少佳人曾被你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不过嘛,你方才编的那个谎话,倒是挺中听的,这次就暂且放过你吧。” 姬祁被东雨燕一语道破,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容更加灿烂:“我就知道,东雨燕小姐聪明绝顶,我这点小手段哪里能逃过你的法眼?不过嘛,说到不忠贞,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虽然喜欢和各位佳人打情骂俏,但那也是因为你们每个人都魅力无限,让我难以抉择啊。” 他的言辞中带着些许自嘲,些许真诚,引得那些佳人会心一笑。她们都不是愚钝之人,自然明白姬祁不过是逢场作戏,但她们也乐于沉浸在这种被追捧的喜悦中。 更何况,姬祁虽然爱说谎,但在大节上,对她们还算真诚,风趣幽默,不失为一个可交的朋友。 “虽然你时常谎话连篇,但我们姐妹心中自有分寸,你不过是逗我们开心罢了。”东雨燕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她紧紧盯着姬祁,继续说道,“在大节上,你对我们姐妹还算坦诚,为人也风趣幽默。虽然不能说你是正人君子,但你至少是个性情中人,不像丁宠、许绍洋之流,无耻卑鄙至极,简直厚颜无耻。” 而许绍洋和丁宠,就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丁宠将东雨燕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烙印在心间,内心仿佛遭受了万箭攒心之苦,痛得他几乎要呕血而亡。 他愤愤地想:“说我们无耻下流、卑鄙无耻?反而说姬祁是个老实人?这……这简直是黑白颠倒、混淆是非!这些女人们,难道都瞎了眼吗?” 他注视着东雨燕那副对姬祁了如指掌、胜券在握的得意神态,只觉心痛如绞,眼眶中的泪水在不停地打转。他喃喃低语:“这些女人们都怎么了?难道她们真的看不见事情的真相,只愿意沉迷于姬祁编造的谎言里吗?” 姬祁有些玩世不恭地勾起嘴角,那笑意里藏着几丝玩笑与无奈,他悠悠开口:“并非我不愿对诸位佳人施展那等伎俩,实则眼前诸位美人,皆温婉如水,倾国倾城,令我心生怜爱,着实难以狠下心来。所以……我迟疑了。此外,我心中藏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渴望将我的初次,真正意义上的初次,献给那位我心之所向的女子,她或许还在未来的某个角落等待,但我甘愿守望。” “……” 丁宠一行人听后,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与轻蔑之色,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言语,便心有灵犀地转身离开了姬祁。心中暗自腹诽:“姬祁啊姬祁,你那点小九九,我们岂会不知?还初次呢?你若真有那么纯真的一天,那太阳怕是要打西边升起了!” 丁宠更是觉得,倘若自己再听姬祁这般甜言蜜语哄骗女子,心脏恐怕真要承受不起,他暗暗打定主意,日后还是离这家伙远点为好。 而东雨燕,虽然脸颊如被晚霞轻抚,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但她的双眸却异常清澈,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紧紧凝视着姬祁,仿佛要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探寻些什么。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有些迷离,不确定是姬祁的话语触动了她心底的柔情,还是仅仅因为好奇,想要揭开这个总是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男人的面纱。 “唉!”一旁有人轻声叹息,“又一个女子要被姬祁那小子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众人纷纷摇头,心中滋味难辨。他们觉得,这个世界有时真是充满了讽刺与不公,难道真的是那些看似更“放荡不羁”、更懂得如何“撩拨”的人,反而能轻易获得佳人的青睐吗?这样的现实,让他们既愤怒又无奈,仿佛上天真的在眷顾那些不守规矩的人,而对他们这些循规蹈矩的人,却总是吝于给予一丝温柔的回应。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低声建议:“不如我们也换换招数,学着姬祁那样试试?”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或许,通过模仿他人能找到幸福?” 此言一出,即刻遭到了众人的反驳。他们明白,个性与行事之道,人各有异,若要效仿他人,尤其是像姬祁那般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之人,非但不能触及幸福的真谛,反倒可能使自己跌入更深的苦海。于是,他们又一次叹息,重又坚定信念,要以自己的独特方式,去追寻那份虽可能难以触及,却无比真挚的生活。 …… 在那宴会的殿堂里,灯光如繁星般点缀,衣袂飘飘,香气袭人,吸引了京城众多佳人聚集一堂。 姬祁自如地在人群中穿梭,每一个微笑都温暖而适度,每一次点头都显得礼貌而不失风度,如同在碧波中游动的鱼儿。那些名媛们,似乎都被他身上那股独特的魅力所吸引,主动靠近,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瞩目与喜爱。然而,姬祁却仿佛早已熟知这样的场合,他巧妙地避开了那些热情的名媛,步履轻盈地走向了丁宠及其伙伴所在的小圈子。 他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透露着一种超然物外的自信与从容。 “各位,”他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充满力量,“也许你们每天都在设法损害我的名誉,但你们终究无法领悟,真正的君子与小人之间,存在着一条无法跨越的界限。无论你们怎样阴谋诡计,怎样设计诬陷,真正的君子,其品德与信念都会如磐石般坚定,毫不动摇。” “哼!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丁宠等人面露不屑,嗤之以鼻,显然对姬祁的话不以为意。 此刻,丁宠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精美的钥匙,随手一掷,精准地落入了姬祁的手中。 “这是丰家刚送来的宅邸钥匙,你总算在京城有个上得了台面的住处了。”他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玩味,“不过,我倒真想看看,如果我把你如何砸了丰家一套宅子,又威胁利诱他们再给你一套的事情告诉这些名媛,她们会有什么反应?” 姬祁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丁宠尽管去说。然而,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那些正偷偷向这边投来好奇目光的名媛们,心中不由得暗自思量。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深知,一旦丁宠开口,那些被姬祁魅力所迷的名媛们,或许会反过来指责丁宠挑拨离间,而将姬祁的行为视为英勇之举,甚至是救美于危难之中。 “哎,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姬祁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姬祁,你究竟是如何在这些女士间自如周旋的?”丁宠凝视着姬祁,眼中交织着羡慕与困惑。 他心中暗自揣摩,这些社交场上的名媛,个个在他眼中都精明狡黠如同狐狸,为何一旦面对姬祁,就变得如此单纯无邪,仿佛判断力瞬间蒸发。 姬祁听到这个问题,嘴角轻轻上扬,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内心则轻轻叹息:假如丁宠也经历过他所经历的那些,在那个前世里五光十色、醉生梦死的夜晚世界中摸爬滚打,见识过各式人等与光怪陆离,或许就不会对此感到如此诧异了。 在那个世界,姬祁早已铸就了一颗坚如磐石的心,即便是置身于一群身着火辣三点式泳装、美艳绝伦的女子中,也能保持面色从容,心跳不增。 相比之下,今晚的这场宴会,简直就如同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根本不值一提。 “骆雨萱何在?为何不出来与大家共襄盛举?”丁宠语带戏谑地问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莫非是你担心她被他人觊觎,所以将她藏于深闺,不愿让她示人?” 姬祁听后,嘴角轻撇,眼中尽是不屑与嘲讽:“你以为我是你,有了心上人就藏着掖着,生怕哪天被人戴了绿帽还不自知?骆雨萱此刻正在休憩,她长途奔波而来,自是需要时间恢复精力。” “嘿嘿。”丁宠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诈,“我可是听说,你把骆雨萱诓骗来皇城,不仅仅是为了红袖添香吧?骆云豹在将军府所得的那份神秘宝藏,恐怕也被你顺手收入囊中了吧?” 姬祁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我并未向他索取那份宝藏,但我的确获得了更为宝贵的东西。” 第98章我就是姬祁(2) “哦?”丁宠闻言,眼睛猛地一亮,仿佛被某种欲望之火点燃,“骆云豹可是唯一一个深入大将军墓的人,虽然其他人也进去了,但都没能到达最深处。他必定得到了非同小可的宝物。你所说的‘更宝贵的东西’,莫非是指……” 姬祁看着丁宠那怀疑与好奇交织的眼神,心中暗自冷笑。他明白丁宠所想,无非是自己被骆雨萱的美貌所迷,从而放弃了宝藏。 “如果我说,我得到了进入大将军墓深处的独门秘籍,那岂不是比任何宝藏都要珍贵得多?”姬祁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什么?!”丁宠闻言,仿佛被雷击中,猛地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地看着姬祁。他的脸色因激动而涨红,目光中闪烁着炽热而贪婪的光芒。 丁宠的这一声惊叫,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纷纷投来疑惑与好奇的眼神,不知丁宠为何会如此失态。 丁宠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收敛心神,恢复常态。他极力地使自己心绪归宁。他非常清楚这个信息的敏感度,一旦走漏风声,整个皇城都将掀起轩然大波。 大将军陵墓的秘密,长久以来都是人们私下热议的焦点。据说,谁能解开这个秘密,就能傲视群雄。尽管这传说过于浮夸,但无疑突显了大将军陵墓的与众不同。 “你打算采取何种行动?”丁宠压低嗓音,神色紧张地凝视着姬祁。 姬祁的目光显得异常坚决且深邃:“我打算再次潜入大将军陵墓,验证我独创的秘术是否奏效。” “大将军陵墓危机四伏,你那秘术虽然神妙,却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丁宠满脸忧虑,“你若真要进去,或许等修为更进一步会更加妥当。” 姬祁无奈地轻叹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涩:“我又怎会不明白?其实,我也曾有过等到突破五重先天境再去尝试的念头。但你我都清楚,先天境的每一重突破都极其艰难,特别是塑元灵这一关卡。倘若我一直拖延,恐怕会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是说……”丁宠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震。身为世家子弟,他自然深知塑元灵对于武者的重要性。那可是迈向更高层次的至关重要的一步,也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突破契机。 姬祁默默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正是,我必须尽快增强自己的实力。而大将军陵墓,正是锻炼我的最佳场所。” 在修行的道路上,存在着三大递进阶段,其中首要阶段专注于培育个人内在的元灵。此阶段以真气境与化意境为基石,而先天境则标志着这一层次的核心成就。紧随其后的是元灵境,它作为“培育内在元灵”旅程的终极站点。 从先天境迈向元灵境的过程,实则是对元灵进行塑造与锤炼的关键时期。所塑造的元灵,其坚韧程度与玄妙之处,直接映射着修行者的实力深浅——元灵越加坚固且深邃,便意味着在同境界中拥有更为卓越与压倒性的力量。 更进一步,元灵的塑造质量,还深切关联着修行者在突破元灵境后所能达到的蜕变层次。这一洞见使得众多修行者,在踏入先天境后的修行之路上,显得格外谨慎与审慎。他们在选择修炼功法时,无不以是否能够最有效地促进元灵的塑造为首要考量,力求选取最为契合的修炼法门。 “嗯!”姬祁轻轻应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有直接否认丁宠的疑问。 “这和进将军墓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丁宠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他望着姬祁,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一丝担忧,毕竟,将军墓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姬祁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色彩。他缓缓开口:“还记得在弥陀山那段日子吗?老疯子,那个看似疯疯癫癫却深不可测的前辈,曾与我彻夜长谈,话题便涉及到了塑元灵这一修行中的关键步骤,以及与之相关的功法。” “老疯子自称他的塑灵功法已是世间少有,但他曾偶遇一人,那人的塑灵功法,据他所说,比他自己的还要精妙绝伦。他甚至感慨,若能在先天境时拥有那样的功法,他的修为或许能再进一步,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说到这里,姬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老疯子还曾大胆推测,那人的塑元灵功法,极有可能是出自一位无敌世间的天尊之手。你想想看,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九天十地,唯我独尊,连天地都要敬畏三分。这样的人所创的功法,又怎会是凡俗所能轻易接触的?” 丁宠闻言,也是一阵唏嘘,他自然明白姬祁话中的分量。然而,姬祁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虽然我对老疯子的这个猜测持保留意见,但那份对未知功法的向往却深深扎根在了我的心里。尤其是当我得知,那位拥有绝世塑灵功法的人,竟然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强的大将军时,我的好奇心更是被彻底激发了。” “所以,我带着一股莫名的冲动,还有对塑灵功法的渴望,不顾一切地想要进入将军墓。那里,或许隐藏着老疯子口中的绝世功法,也是我提升修为、超越自我的关键所在。” 听到这里,丁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不会……真的没有合适的塑元灵功法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毕竟,从姬祁平时的修炼状态和气质来看,他绝不像是缺乏资源或传承的人。 姬祁耸了耸肩,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笑,“不可以吗?或许,正是这份缺失,让我更加渴望找到属于自己的路,那份属于我的塑灵功法。” 丁宠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姬祁,你可是出身名门,怎么可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然而,姬祁只是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坚定,“世家子弟又如何?没有合适的功法,就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而我,宁愿自己去寻找,去创造,也不愿被既定的框架所束缚。” 丁宠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明白,对于真正的修行者来说,勇气和决心,往往比任何功法都要珍贵。 “姬祁,要不你来我家瞅瞅,看能否寻得一部与你契合的塑元灵功法?”丁宠满含期待地朝姬祁提议,他的双眸闪烁着真挚与迫切,似乎真心实意地想要助姬祁一臂之力。 姬祁微微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心中暗自盘算:他并非未曾寻觅过适配的塑元灵功法。 弥陀山上那位行事古怪的老疯子,尽管举止疯癫,但其藏品却异常丰富,珍稀功法、秘籍应有尽有。姬祁曾无数次暗自觊觎,幻想着若能潜入其中,或许能窃取些许珍宝。 毕竟,老疯子的珍藏里,说不定就藏有能让他如愿以偿的塑元灵功法。然而,老疯子的一句醉言,却如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姬祁的心底。 那晚,老疯子醉意朦胧,哀叹道:“姬祁啊,你乃可造之材!奈何,缺乏顶尖的塑灵功法。若得此功,以你那奇异的体质,未来的潜能无可限量啊!” 这句话,姬祁始终铭记于心。他深知,唯有寻得那最适合自己的塑元灵功法,方能将潜力发挥至极致。而将军墓中的功法,始终是他魂牵梦绕的执念。那里,或许就隐藏着他梦寐以求的瑰宝。 “多谢好意,丁宠。”姬祁婉言谢绝了丁宠的提议,他的眼神坚毅且执着,“我目前尚不需要。待到需要之时,我自会向你祖父求助。” 丁宠闻言,稍感意外,随即颔首道:“也对,塑元灵最好自先天境便着手修炼。否则,即便日后寻得适配功法,也难以发挥出最佳效果。” 姬祁含笑点头,道:“我自然明白此理。只是,我想在探寻将军墓后,再做打算。” 丁宠见姬祁主意已定,便不再劝阻。他深知,姬祁一旦决定某事,便难以更改。 于是,他嘿嘿一笑,道:“那……可否带上我?我也想一探将军墓的秘密。” 姬祁闻言,嘿嘿一笑,道:“你不怕丢了性命?要知道,将军墓危机四伏,若死在其中,可就再没机会风流快活了。” 丁宠闻言,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上次在阴森恐怖的将军墓中所遭遇的种种危险,心中仍旧是惊恐未定。低头瞅瞅自己这一身累赘的肥肉,他不禁暗自思量,万一真的把命丢在那里,那可真是太不值得了。想到这里,他连忙摆了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呃……那个,我还需要再好好想想。” 姬祁满脸不屑地瞟了丁宠一眼,但心里却偷偷盼着他能一同前往。 毕竟,如果丁宠加入,他肯定会从家族中带几个高手一起,这样一来,他们的安全无疑会更有保障。 “快走开!”姬祁没好气地一脚将丁宠踹开,然后转过头,对着一直注视这边的东雨燕微微点头示意。 东雨燕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流露出赞许与期待的光芒。姬祁深吸一口气,暗暗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必须找到那本最适合自己的塑元灵功法。将军墓,他是一定要去的。 至于丁宠,尽管这家伙胆小如鼠,但在关键时刻也许能发挥点作用。至于那个老疯子,他更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 当许绍洋与其同伴正密谋要对姬祁实施一场“友好”的灌酒,特意将他的茶杯斟满至溢之时,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声音在大门口骤然响起:“各位真是太不讲究了,如此欢声笑语的聚会,怎就忘了我们这一群人呢?” 这声音宛如一颗投入宁静池塘的石子,瞬间扰乱了室内的安宁,引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大门的方向。 只见门外,一行人昂首挺胸地步入,他们的步伐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傲慢与自信。 丁宠、许绍洋等人瞧见此景,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惊疑:这群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他们又是从何处得知今夜的宴席? 姬祁感受到了周围氛围的微妙变动,以及许绍洋等人脸上那一抹难以察觉的阴霾,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他微微侧头,靠近了身旁一脸怒气的阳美琳,轻声问道:“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阳美琳的目光犹如锋利的箭矢,直射向那群人中最为耀眼的少年——姬昌武,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轻蔑与厌恶:“走在最前面的那位,便是姬家的三公子姬昌武,其他几位皆是各大侯府出身的金枝玉叶。我们与他们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恩怨!” “姬家三公子?”姬祁的心中猛地一紧,目光瞬间定格在了姬昌武的身上,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姬晴雯已经知晓他归来的消息?并且还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姬家? 第99章我就是姬祁(3) 正当姬祁心潮澎湃之际,丁宠已无法忍受心中的愤怒,他大步向前,面色阴沉地对姬昌武呵斥道:“你们不请自来,究竟意欲何为?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带着这群所谓的‘追随者’速速离去!” 面对丁宠的怒喝,姬昌武却显得异常镇定,嘴角甚至还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并未理会丁宠,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宴会中的那些名媛淑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这些名媛,曾经与他姬昌武交往甚密,可近一年来,她们却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纷纷与他疏远了。 众人都纷纷离他而去,转而与丁宠、许绍洋等人交往密切。每当他尝试邀请她们参加宴会时,得到的总是各式各样的推辞;而丁宠等人一旦提出邀请,她们几乎从不回绝。 这种转变,在姬昌武和他的伙伴们心中激起了强烈的不满与愤怒,他们一直视丁宠、许绍洋等人为没有真才实学的浮夸之徒,平日里总是有意避开,生怕被他们的“浅薄”所影响,在姬昌武等人看来,他们拥有着至高无上的优越感,是真正的“佼佼者”,而佼佼者,理所当然应与佳人相伴。 然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如同当头一棒,狠狠地击中了他们的自尊。那些曾与他们亲近的佳人,如今却对丁宠等人竞相追逐。 姬昌武等人心中充满了憋屈与恼怒,他们迫切地想要向这些佳人证明,选择与丁宠等人交往是她们犯下的最大错误。 在他们心目中,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佼佼者”,才配拥有这些美人。既然这些佳人尚未认清现实,未能做出明智的选择,那么,他们就有责任、有使命去开导她们,让她们知晓谁才是真正值得信赖的“佼佼者”。 于是,一场关乎“佼佼者”与“佳人”归属权的争夺,悄无声息地在这片宴会的上空弥漫开来。 东雨燕小姐,可愿赏光,与我共酌一盏佳酿?姬昌武的目光赤裸裸地停留在东雨燕身上,她身着华美礼服,曼妙身姿若隐若现,丰胸与翘臀勾勒出的诱人轮廓,令姬昌武的眼神不禁恍惚。他心中暗自赞叹,王侯爷的千金真是愈发如花似玉,自己往昔竟未曾察觉其倾城之貌。 丁宠等人目睹此景,脸色骤变,阴沉如水,他们怒目而视姬昌武一行,眼神如刀,仿佛要将对方看个通透。 姬昌武的轻浮之举,无疑是对他们极大的侮辱,尤其是他调笑的对象,正是他们费尽心思邀请而来的女伴。这种无视与挑衅,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蔑视,仿佛在他们眼中,自己等人犹如蝼蚁般微不足道。 姬祁在一旁冷眼旁观,很快便洞悉了姬昌武一行的真正目标并非自己。他心中不禁涌起几分惊讶,暗自思量姬晴雯那丫头怎会对此事秘而不宣?莫非她还想亲自解决这段恩怨? “难道,你们真的横刀夺爱了姬昌武的心上人?”姬祁转头看向身旁的许绍洋,眼中满是疑惑。 许绍洋闻言,苦笑不已,心中暗叹,他们倒是想抢姬昌武的女人,但姬昌武那小子却是个情感绝缘体,别说女人了,恐怕连母蚊子都对他不感兴趣。他们这一身泡妞本领,在他面前根本无从施展。 “姬昌武那帮人,整日只知道修行和读书,宛如提线木偶般毫无个性。”许绍洋解释道,“可就是这样一群人,在皇城里却被奉为年轻一辈的楷模,说他们勤奋、杰出,我真是觉得那些夸赞他们的人都是有眼无珠。而我们,只因稍微不羁一些,就被冠以败类、纨绔子弟、恶霸之名。本来嘛,我们也不把这些虚名放在心上,毕竟两个圈子各不相干。但最近,他们却屡屡找茬,冲突也就愈演愈烈了。” 听着许绍洋的诉说,姬祁陷入了沉思。他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曾经的校园,那里同样存在着好学生与坏学生的分界线。姬昌武与他的同伴们,犹如那些承载着师长厚重期望的优等生,相比之下,丁宠等人则仿佛是被众人轻视的落魄学子。 两者之间,似乎横亘着一道无法轻易跨越的天堑,彼此间满是敌意,时刻伺机将对方扳倒。姬祁的视线聚焦于姬昌武身上,目睹他正毫无顾忌地穿梭于名媛之中,瞬间洞悉了这场纷争的***。 诚然,正是这些娇艳如花的女学生们,无论是备受追捧的优等生,还是遭人白眼的差生,她们始终是众人视线的焦点。谁若与她们走得亲近,另一方定会心生嫉妒,甚至不惜代价地试图将对方击垮。 此时,许绍洋等人,这群昔日的差生代表,竟开始洗心革面,致力于修行与学业。这一转变,使他们成为了女人们眼中的新星。就如同过往那些曾经混迹街头、打架斗殴的差生,一旦开始奋发图强,女人们总会对他们充满好奇,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而差生们特有的那份活力与幽默,更是令他们成为了循规蹈矩的女孩子们追求新鲜与刺激的猎物。 念及此处,姬祁不禁哑然失笑,回想起自己前世的校园岁月,那些声名狼藉的差生,往往能够轻易地赢得漂亮女友的青睐。而那些成绩斐然的模范生,却常常无人问津,甚至难以觅得合适的伴侣。这世间的种种,有时竟如此讽刺,令人无奈。 “不过,尽管这一年来我们修行确实很努力,每日鸡鸣而起,月落而息,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都未曾有过丝毫懈怠,可无奈的是,之前荒废的时光太多,基础薄弱得像沙堡,轻轻一碰就摇摇欲坠。在修行这条漫长而艰辛的道路上,我们还是远远地被他们甩在了后面。几次尝试着与他们正面交锋,都如同以卵击石,败下阵来。”许绍洋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不甘。他们的确在这一年里有了长足的进步,实力如同春日里的竹笋,节节攀升,但根基不稳,就如同建造在沙滩上的高楼,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回想起往昔,那些沉迷于声色犬马的日子,即便是拥有再好的天赋,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弥补那些失去的时光,追上姬昌武那些同样天赋异禀,且一直勤勉不辍的对手。 “吃亏,其实并不可怕!”姬祁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压低声音,仿佛是在分享一个绝密的计划给许绍洋,“关键在于,我们要巧妙地利用这些冲突,塑造出他们仗势欺人的形象。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并不总是青睐最强者,有时候,过于强势反而会让她们退避三舍。让他们多赢几次吧,每一次的胜利都会加深那些名媛心中对他们的反感,认为他们不过是依靠背后的势力,而非真正的实力。这样一来,即便他们再如何风光,也难以赢得那些名媛的真心。” 许绍洋闻言,不禁嘿嘿一笑,心中暗自赞叹姬祁的计谋之毒辣,却又不得不承认其高明之处。 “姬昌武,你究竟意欲何为?”许绍洋挺身而出,目光如炬,直视着姬昌武,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上次你在街头无故殴打我们的兄弟,上上次更是肆意破坏我们的生辰宴会,而今,我们只是简单地庆祝一位挚友的归来,你却又来捣乱。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一再忍让,是因为害怕你吗?” 姬昌武闻言,一脸愕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困惑,他何时做过这些事情?但眼前的许绍洋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让他一时之间无从辩解。 姬祁在一旁,见状,暗暗对许绍洋竖起了大拇指,心中暗自得意,这家伙果然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如何巧妙地利用舆论,给对手泼上脏水。 面对许绍洋的质问,姬昌武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冷冷地看着许绍洋,不屑地说:“像你们这种社会渣滓,就算打了又能怎样?根本不值一提。” 姬昌武的话,差点让许绍洋笑出声来,他没想到姬昌武竟然如此配合,完全按照他们的剧本在走。 许绍洋强忍住笑意,故作愤怒,脸庞因充血而涨得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姬昌武:“你……你……” “你什么你?难道你还敢动手吗?你们这些废物,就算来上一百个,我姬昌武也不会放在眼里。”姬昌武带着手下的人,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轻蔑。 此时,东雨燕等一众名媛在一旁听着姬昌武的嘲笑,秀眉紧蹙,心中涌起一股不悦。她们曾经也对许绍洋等人抱有偏见,认为他们不过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们发现这群人虽然行事有时略显张扬,但性格直率,待人真诚,远非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 尤其是许绍洋等人,对她们总是礼遇有加,即便心中有意,也从不使用任何手段强迫,算是光明磊落的“真小人”。 反观姬昌武等人,表面风度翩翩,实则心机深沉,总是用尽各种手段企图接近她们,谎言与欺骗更是家常便饭,让她们感到无比的厌恶与反感。 “姬三世子,既然人家没有邀请你,你呆在这里似乎不太合乎礼数吧,还是请自行离开吧。”东雨燕站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她的声音清脆,如同春日里的冰泉,既悦耳又带着一丝寒意。 姬昌武及其随从一时间怔住了,他们错愕地看着东雨燕,脸上写满了不解与疑惑。他们自问并未有过任何冒犯之举,为何这群女子会突然对他们产生了敌意? 许绍洋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他仿佛在看一场好戏,又或者是在期待着什么。姬昌武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哼了一声道:“许绍洋,你是不是应该邀请一下我们?否则,这宴会我可真要给你们砸了。” 姬昌武向前迈出一步,他的气势瞬间锁定住了许绍洋,仿佛一座无形的山岳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许绍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显然无法承受姬昌武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姬昌武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心中暗自嘲讽:这样的一群人,竟然也敢和他们姬家作对? “人家既然没有邀请你,你又何必如此死皮赖脸地站在这里呢?”姬昌武得意地挑衅着众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耀武扬威,说出几句更狠的话来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宴会厅内,让姬昌武及其随从猛地转头,眼中闪烁着怒意与好奇: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大胆,敢出手阻止他们? 姬祁缓缓走到了许绍洋的身边,他轻轻地拍了拍许绍洋的肩膀,然后站在了他的前面,目光如炬地看向姬家的这位三世子。姬祁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挣扎,他并不愿意让姬家知道他此时正在皇城之中。然而,有些事情是注定无法避免的。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许绍洋一群人当着他的面被欺负。 尽管姬祁不知道姬家会如何对待他,也不愿意面对那个让他心生畏惧的女子何雨诗。但既然已经无法避免,那他只能选择勇敢面对。 第100章我就是姬祁(4) 姬昌武并不认识姬祁,他见有人竟敢站出来阻拦他,不禁嗤笑了一声:“皇城之中,本世子不能去的地方寥寥无几。这个宴会,我还就来定了!” “可是,我们不答应!”姬祁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可由不得你!”姬昌武鄙夷地盯着姬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有本事你们就把我们赶出去,否则,以后就夹着尾巴做人吧!有我们出现的地方,你们最好退避三舍!” 听到姬昌武的这番话,丁宠等人怒目而视,然而他们心中却充满了无奈与无力感。他们知道姬昌武的实力强悍,早在半年前就达到了先天境,如今更是传言他已经达到了先天二三重的境界。与他们相当的年纪,却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足以让他们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在皇城之中,能够达到先天境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而能够达到这一境界的人,无一不是各自圈子中的领头人物。 东雨燕等人深知姬昌武的强悍实力,他们见姬昌武握着拳头对着姬祁扬了扬,心中不禁暗暗担忧。她走到姬祁的身边,低声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退走吧!没必要和他们交手。” 姬祁向东雨燕投去一抹既温柔又坚定的慰藉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安抚,似乎在说,一切都已经有了安排。接着,他转过头看向姬昌武,语气显得淡然甚至有些轻蔑:“世人皆知,皇城中的年轻一代中,姬家的两位世子——大世子与二世子,犹如夜空中最为璀璨的双子星,他们的实力早已超越了先天境上品的层次,****。而你,身为他们的亲兄弟,却依然徘徊在先天境下品,不但不知奋发图强,反而试图在这样的场合中通过炫耀与争斗来显示自己的存在,真是让人感到悲哀,我都为你感到羞愧。” 姬昌武听后,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与倔强:“两位兄长天赋异禀,我当然无法比拟,但你休想因此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我承认,我可能无法与他们相比,但对付你们这些所谓的‘佼佼者’,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姬祁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眼中充满了自信:“哦?恰恰相反,如果我说,即便是你的两位兄长在这里争强好胜,我们都要有所忌惮,但对你来说,我们根本不会把你当一回事,你又会怎么想呢?”说到这里,姬祁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他直视姬昌武,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场宴会,你并不受欢迎,还是请你和你的随从尽快离开。” 姬昌武一时间语塞,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妄与挑衅:“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就凭你们这群无名小卒,也想让我大哥亲自出手?好吧,今天就让我来先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才,什么是不值一提的废物!” 话音未落,姬昌武身形一晃,如同幽灵一般扑向姬祁,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爪风凶猛,直指姬祁的要害。这一击充分展示了他平日里修炼的刻苦与毒辣。 东雨燕和丁宠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紧。他们对姬昌武的实力都心知肚明。在那群围观者之中,似乎没有一人能够挺身而出,与之为敌。 东雨燕连忙疾呼:“且慢!” 然而,姬昌武的嫉妒之火已然熊熊燃烧,他不仅未加理会,反而因东雨燕的阻拦而怒火更盛,“待我解决了这小子,你们自会知晓,与他同行,是何等的愚蠢。” 正当姬昌武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姬祁肩头之时,姬祁的身形宛若融入了虚空,轻轻一偏,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击。此景一出,在场的众人皆露出了震惊之色。 “嗯?倒也有些手段,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姬昌武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心中暗自惊愕,未曾料到这群被视为“无能之辈”的人中,竟有人能躲过他的攻击。 丁宠见姬祁成功避开一击,心中的担忧稍减,随即挺身而出,挡在姬祁面前,面色凝重地对姬祁言道:“切勿硬拼,你才初入先天之境,而他已近乎三重境之巅峰!更何况,姬家势力庞大,与我丁家不相伯仲,他们所藏的秘术秘籍更是数不胜数,此人定然习得了某种强大的先天武技。” 姬祁闻此,对丁宠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认可。他深知,与伊祁城这等小国相较,帝国犹如一片浩瀚无垠的天地,其中的世家大族更是深藏不露,他们所拥有的修行资源与底蕴,绝非伊祁国所能企及。 今日这一战,虽然看似凶险万分,却也是他成长之路上不可或缺的一课。 在偏居一隅的伊祁小国中,一位先天境的强者足以睥睨四方,称雄一方,享受着无数人的崇拜与战栗。 然而,在这广阔无边的众多帝国世家中,先天境仅是修行之旅的一个微小站点,远远称不上是何等辉煌的成就。 诸如丁宠、许绍洋之辈,出身于显赫的世家望族,自幼便沉浸于浓厚的修行氛围,浸润在丰富的修行资源之中,对他们来说,踏入先天境不过是迟早之事,他们所更为关注的是,如何在更短的时间里达到此境,是仅仅一年,抑或是十年,仅此之别。 在这些世家公子的眼中,天赋与资源如同鸟之双翼,缺一不可。只要天赋不是过于平庸,家族便会倾其所有,毫不吝惜地投入修行资源,助其突破至先天之境。 当然,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平衡之道,倘若一人天赋实在低劣至极,难以挽回,那么即便有再多资源的堆砌,也无法扭转其在修行之路上的艰难险阻,这便是修行界冷酷无情的真相。 “且让我一试!”姬祁向着丁宠微笑说道,眼中闪烁着坚毅不屈的光芒。他深知自己并非出身于显赫世家,没有那些世家子弟得天独厚的优势,但他拥有一颗永不屈服的心,一股敢于与强者较量的胆魄。言罢,他迈开大步,毅然决然地走向姬昌武,准备与之正面较量。 东雨燕等人见状,心中焦急如焚,他们深知姬祁虽然才智过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智慧往往显得无力。他们困惑不解,为何姬祁会在此刻此地选择硬撼强敌,这不是无异于以卵击石吗?姬昌武沉默无言,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姬祁,仿佛在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人物。随后,他身形一闪,犹如一道疾电般射出,一击直取姬祁的要害,力量之强悍,令人胆寒。 姬祁并未退缩,他深吸一口气,汇聚全身之力,以一记重击迎向姬昌武的攻势。他渴望知晓,自己与这位世家子弟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是否真的如同天堑般难以跨越。 “砰——”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激起一阵激烈的震荡。震耳欲聋之音响彻四周,姬祁只感到一股庞大的力量猛然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数步,同时手臂传来阵阵仿佛即将断裂般的剧痛。 这股疼痛令姬祁心中一惊,他深知自己在同龄人中已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即便是面对普通的两重先天境强者,他也颇有自信能够周旋应对。然而,此刻面对姬昌武,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力量竟是如此微弱,对方的实力明显远在自己之上。 “他定是修行了塑灵功法。”姬祁心中瞬间明了,这是一种能够重塑元灵,使实力得到极大提升的神秘功法。 姬昌武之所以如此强大,正是因为他掌握了这门功法。念及此处,姬祁不禁暗暗感叹。以姬昌武如今的实力,即便是面对普通的三重先天境强者,也定有一战之力。而在伊祁国这样的小王国中,由于缺乏塑灵功法等高级的修行法门,即便是三重先天境强者,恐怕也难以与姬昌武抗衡。 “塑灵功法,果然非同凡响!”姬祁心中暗自发誓,他清楚自己虽然有着化意境打下的坚实基础,但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修行法门,这份基础迟早会耗尽,化为虚无。 因此,姬祁开始暗自筹谋,思索着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门适合自己的塑灵功法,让自己的修行之路更加长远、更加高远。他深知这是一条充满挑战与机遇的道路,但只要他持之以恒,总有一天会抵达自己心中的彼岸。 此时此刻,姬祁依然能够与二重先天境巅峰的强者相互较量,但他内心深处的警觉却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涌不息。他十分明白,如果不迅速扭转当前的局势,恐怕即便是面对修为相当的对手,他也难以保持优势,甚至有可能落入下风。这份迫切感就像一块沉重的磐石,牢牢地压在他的胸口。 “的确!难怪你敢挑战本世子,原来你已经悄无声息地迈入了先天境的领域。”姬昌武的眼神犹如两把锐利的刀,紧紧地钉在姬祁的身上,难以掩饰的惊异之色在他的眼中闪烁。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然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实现如此震撼人心的突破。 许绍洋、阳美琳等人听到这些话,眼中立刻闪耀出异样的光芒。他们仿佛看到了在这强者遍地的修行世界中,属于他们这个小圈子的先天境强者终于诞生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不自觉地让他们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本世子对你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致。”姬昌武的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好奇地问道,“皇城年轻一辈中能够达到先天境的,无一不是声名显赫之辈,我竟然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你究竟出身于哪个世家?”他在心中暗暗推测,能够在这个年纪达到先天境的,定非凡品。 面对姬昌武的询问,姬祁从容不迫地回应道:“我叫姬祁!”他的声音坚定而响亮,没有丝毫的退缩。他深知,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隐藏身份不过是徒劳之举,只需稍加调查便能真相大白。 “姬祁?!”姬昌武的眉头不禁轻轻皱起,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他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着与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片刻之后,一个令人不悦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你和我同姓也就罢了,竟然还和那个人渣同名!这个名字,我真是厌恶到了极点!”姬祁听到这里,嘴角上扬,眼神直视姬昌武,缓缓说道:“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渣。”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就是姬祁?” “伊祁城的姬祁?” 姬昌武的双眸骤然间瞪得滚圆,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的惊异。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姬祁,宛若要将对方的身影深深镌刻进记忆的深处。此刻,他的心海仿佛狂风巨浪般翻腾,久久不能恢复平静。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此地遇见那位传说中的“恶名昭彰之人”;然而,眼前所见的姬祁,与他脑海中的形象竟是如此截然不同,这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第101章你还敢去吗?(1) 姬昌武怎能不心生惊愕?那位在伊祁城中恶名昭彰、声名扫地的少年,他虽未亲眼目睹,但关于其斑斑劣迹,早已是声名远播,令人不寒而栗。特别是当初听闻那小子竟对貌若天仙、国色天香的表妹何雨诗心怀不轨之时,姬昌武即便在心底暗自摇头叹息,亦不得不承认,那姬祁确有令人瞠目的胆量。然而,在他心目中,姬祁仍旧是那个懦弱无能、不堪一击的废物。 可眼前站立的少年,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唯有先天境强者方能拥有的威压,这让姬昌武如何能不感到震撼?他细细审视着眼前的少年,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与传闻中的姬祁的确一般无二。 “真是令我惊讶,你竟然还有胆量踏入皇城?”姬昌武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心中的怒火已然被突如其来的惊异所取代。他暗自思量,若能亲手将姬祁擒获,带至表妹何雨诗面前,想必定能赢得她的青睐与感激。 “姬祁,我不得不承认,我颇为佩服你。能将名声败坏至如此境地,也算是一种能耐。”姬昌武的话语中充满了戏弄与轻蔑,“但今日,我身为姬家长老,有义务为姬家清除门户。” 姬祁却毫无所动,只是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目光直视姬昌武。只见姬昌武猛然间一脚横扫而来,姬祁身形微微一闪,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同样一脚迎了上去。 “哼,你不过刚刚步入先天境,怎可能与我这历经多年修炼的强者相提并论?”姬昌武狂笑一声,脚下的攻势愈发凶猛,每一次劈踢都伴随着凌厉的风声,逼得姬祁不断后退。 两人在激烈的交锋中,姬祁渐渐察觉到脚下的地面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他深知,姬昌武所修炼的塑灵功法非同一般,其力量之强悍,绝非普通先天境修行者所能企及。虽然姬祁自信能稳压那些普通的二重先天境巅峰修行者,但在姬昌武面前,他还是稍逊风骚。 “不错,能挡住我数招,看来你这废物确实有了不小的际遇。”姬昌武的眼神愈发冷冽,脚下的动作也愈发凌厉迅猛。尽管如此,今日你仍难逃此劫。”姬祁面不改色,他勇敢地直视着姬昌武,语气坚决:“你无法将我制服。尽管眼下的你实力远胜于我,但我依然满怀信心,终将把你打败。” 言毕,姬祁气势猛地一涨,施展出威力无穷的金刚拳法,向着姬昌武狠狠轰去。一拳如同猛虎出林,直击姬昌武心口。 此招刚烈迅猛,角度异常刁钻,连姬昌武也不禁脸色大变。只见他眼眸霎时一紧,身形敏捷地向后退去数步,才算勉强躲过姬祁这一招。 然而,姬祁的攻击并未停止。金刚拳法势不可挡,他无情地连连发动攻势,拳风如狂风呼啸,把姬昌武步步紧逼。丁宠等人见到此景,都兴奋地为姬祁欢呼起来:“姬祁!打倒他!” “岂容他们星刹小看我们!今日就叫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姬祁的勇猛所折服,纷纷为他打气加油。姬昌武心中越发震惊,他未料到姬祁的修为竟如此高强,更没想到自己竟会被昔日的废物逼到如此田地。 但战斗依旧在进行。姬祁与姬昌武的对决愈发残酷,每次交手都像是要将空气都撕裂一般。而这场较量的胜负,将影响两人的未来…… 在空旷的场地中,丁宠等人的怒吼如同骤起的狂风骤雨,然而,这却适得其反,触怒了姬昌武。他的眼神霎时变得凌厉,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就凭你们这点雕虫小技,也想扳倒我这棵根深蒂固的大树?简直是痴人说梦。” 话音未落,姬昌武的攻击犹如魔术般突变,平凡的手掌瞬间幻化为凌厉的鹰爪,带着一股足以令人胆寒的冷意,猛然向姬祁袭去。那鹰爪般的手指,锋利异常,仿佛连空间都能撕裂,每一根都像是经过精心锻造的利刃。 面对姬昌武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姬祁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迅速凝聚全身的力量,一拳挥出,与姬昌武的鹰爪狠狠相撞。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拳头并未能折断姬昌武的手指,反而被那鹰爪轻轻一划,手背便留下了一道惊心动魄的伤痕,一股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先天级武技……”姬祁望着手臂上的血痕,心中暗自警惕。他明白,这种武技的威力,绝非他目前所掌握的金刚拳所能匹敌。 见到姬祁的伤势,姬昌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来你还是有点见识的。不过,我原以为你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根本没见过如此高级的武技呢。” 姬昌武的讥讽如同冰冷的寒风,但姬祁却并未因此动摇。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同时收起了金刚拳的架势。他深知,面对姬昌武的先天级武技,自己必须全力以赴。 “你以为只有你会先天级武技吗?”姬祁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嘲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先天级武技。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得住我几招呢?” 姬昌武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本以为姬祁只是在虚张声势,但看到姬祁那自信满满的眼神,他的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疑虑。然而,他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凶猛地向姬祁发起了攻击。 姬祁身形矫健,左躲右闪,但姬昌武的攻击却如影随形,每一次出手都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 在这场激烈的较量中,两人的实力与智慧都在不断地碰撞与交织。在姬昌武凌厉的爪风肆虐之下,姬祁身上的衣物瞬间被撕裂,化为缕缕布片,在风中飘散。观战的东雨燕心急如焚,呼吸变得急促,胸口随着每一次呼吸而剧烈起伏,引来四周众人纷纷侧目。然而,她此刻却无暇他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姬祁身上。 “这样下去,姬祁恐怕难以支撑。”许绍洋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他到底能不能施展出先天级武技?再不用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姬祁忽然仰天长啸:“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方能退敌。” 言罢,他双手舞动,一股刚猛的气息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转瞬之间又转化为柔和之力,宛如春风轻拂。姬祁的腿法连贯不绝,刚柔转换间,方圆之势尽显。阵阵劲风随着他的动作席卷全场,整个空间似乎都被他的气势所笼罩。 姬祁的攻势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凌厉,实力倍增。他再次大喝一声:“先天武技,画地为牢。”只见刚柔、方圆两种意境完美融合,随着他脚下的步伐,化作一道道连绵不绝的脚影,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出。风声呼啸,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 姬祁脚下的青石在他猛烈的踩踏下化为齑粉,整个场地都因他的力量而震撼。 丁宠等人目睹此景,不禁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震惊。他们从未见识过如此强大的武技,更未见过意境叠加所展现出的惊人威力。 姬祁的实力在这一刻实现了质的飞跃,他宛如一头脱缰的猛兽,向姬昌武发起了最后的冲击。而姬昌武则面色凝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生死关头…… 姬昌武的面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身体如同被弹簧猛然弹开,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企图逃离姬祁那仿佛蕴含天地威能的一击。 然而,他终究还是小觑了姬祁所施展的这一套武技的恐怖之处。只见姬祁的脚下,一道道腿影如同鬼魅般快速交织,瞬间在姬昌武的周身布下了一道无形的牢笼,将他牢牢地困在了一个方圆不过数尺的狭小空间内。 姬昌武左冲右突,却感觉四周仿佛有无形的墙壁阻挡,根本无法突破出去,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划地为牢,无处可逃”的绝望感。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姬昌武不得不硬着头皮,迎腿而上,与姬祁展开了激烈的交锋。然而,当他真正与姬祁的腿劲碰撞在一起时,才深刻地体会到了刚柔并济的意境是何等的恐怖。 姬祁的腿劲中,既有刚猛如铁的冲击,又有柔绵如水的缠绕,两者相辅相成,威力倍增。姬昌武拼尽全力,勉强挡住了那刚猛的一击,但紧接着,那柔绵的意境又如影随形地缠绕而来,他根本来不及调整姿态,就被这股柔和却又无比坚韧的力量震得倒飞而出,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地摔落在地。 还未等姬昌武从震惊和疼痛中回过神来,姬祁的攻击便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汹涌而至。每一波攻击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仿佛要将姬昌武彻底淹没在这无尽的波涛之中。姬昌武拼死抵抗,但面对这连绵不绝的攻击,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每一波力量的震荡,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直至最后被震得节节败退,毫无反手之力。 丁宠等人目睹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吞咽着口水,愣愣地看着姬祁,又望着那毫无还手之力的姬昌武,他们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畏。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连绵不绝、威力惊人的攻击,就算再来一个姬昌武,恐怕也难以抵挡姬祁的锋芒。 “我就知道这家伙有私藏!”丁宠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这一招他从来都没施展过,如今连姬昌武在他手中都没有反手之力。而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塑灵功法的先天境而已!等他日后修炼了塑灵功法,又会变得多么恐怖?” 回想起姬祁在弥陀山修炼“画地为牢”时的情景,丁宠等人更是心生敬畏。那时,姬祁独自一人站在河边,面对着汹涌澎湃的河水,以他连绵不绝的意境,硬生生地斩断了河流的冲势。那冲击而下的河水,竟被姬祁一人独自挡住了整整十秒之久!这份实力和毅力,足以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如今,虽然姬祁并未施展出“画地为牢”的全部意境,但仅凭这七八成的威力,就足以让姬昌武陷入绝境。然而,这一招的消耗也是极其巨大的,姬祁的脸色也因真气的过度消耗而显得有些苍白。 “滚吧!”姬祁再次凝聚力量,准备发出致命一击。这一击若是落在姬昌武身上,必将让他重伤不起。 姬昌武见状,面色剧变,身体疯狂后退,企图避开这足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一击。 第102章你还敢去吗?(2) 然而,姬祁的攻击又岂是那么容易避开的?一击而下,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直取姬昌武的要害。 丁宠等人见状,忍不住兴奋地嗷叫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姬昌武倒下的那一刻。 “碰……” 碰撞之声如期响起,然而,让众人瞪大眼睛、瞠目结舌的是:被震飞的竟然不是姬昌武,而是姬祁!只见姬祁步伐踉跄地倒退数步,脚下的地面都因他的冲击力而微微颤动。 原来,在关键时刻,姬昌武竟然爆发出了惊人的潜能,以一种近乎奇迹的方式躲过了姬祁的致命一击,并趁机反击,将姬祁震退。 这一幕的突然反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他们看着姬祁那微微颤抖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和期待。或许,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众人无不投以惊奇之色,目光齐刷刷地汇聚于姬昌武身旁,不知何时,一位身姿挺拔、气质超群的青年已悄然矗立于众人瞩目的核心。他的降临,犹如一缕清风掠过,让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姬昌文?”丁宠等人目光交汇,脸色霎时大变,不由自主地失声喊出。他们压根未曾料到,姬昌武的二哥姬昌文,竟会在此刻突兀现身。 姬昌文在皇城之内,乃是响当当的人物,其实力更是臻至先天境上品之境,举手投足间,足以令顽石碎裂、金属断裂,威力骇人听闻,令人胆寒。 姬祁紧紧盯着姬昌文,眼中掠过一抹忌惮之色;他微微活动着因姬昌文先前一击而略显麻木的腿脚,姬昌文的力量之强,实在超乎想象,即便是他这般自认为在年轻一代中颇有成就之人,也不禁感到心惊肉跳。 与姬昌文相比,姬祁自觉相差甚远。对于姬昌文的大名,姬祁自然是早有耳闻。他深知,这位皇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天赋异禀,远超同辈。而今日亲眼所见,更是让他深切感受到了姬昌文那超凡入圣的气质与实力。 “二哥!”姬昌武一见姬昌文,顿时喜形于色,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他的二哥竟会挺身而出为他撑腰。 “早就劝你多花些心思在修炼上,你却总是推诿。”姬昌文望着姬昌武,眼神中带着几分严厉与责备。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字字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姬昌武被姬昌文一顿数落,却不敢有半句怨言。他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才将视线转向姬祁,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本来也不愿动手,可这个人,就是对何雨诗表妹做出那种事的姬祁!我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姬祁?他不是被伊祁城姬家给处置了吗?”姬昌文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目光再次聚焦于姬祁身上。他仔细地打量着姬祁,心中充满疑惑。察觉到姬祁方才流露的武学境界竟是如此奇异,融合了刚猛与柔韧,其实力之强,绝不容轻视。此人,怎会是那个曾被姬家竭力追捕的姬祁? “果真是他!不知他遭遇了何种奇缘,竟能拥有这般能耐。”姬昌武咬牙切齿地说,他难以置信,自己竟在姬祁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他转向姬昌文,目光中满载恳求:“兄长,你必须将他拿下!这简直是姬家的奇耻大辱!既然伊祁城的姬家未能除他,那便由我们来完成这个任务。” 姬昌文闻言,面容沉稳地点了点头。他望向姬祁的眼神,尽是冷淡与轻蔑。对于那个竟敢对表妹何雨诗心怀不轨之人,他自然不会有丝毫好感。 此外,他心中还藏着一个更为隐秘的想法:若能替表妹何雨诗出一口恶气,或许能赢得她的青睐与好感。想到那位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表妹何雨诗,姬昌文心中不禁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柔情。他们三兄弟,皆对她情深似海,视她如仙女下凡。而此刻,为了她,他们甚至不惜刀刃相见,只为守护她、捍卫她。 “皇城,这片承载着古老与庄严的土地,绝非你这等闲散人员可轻易涉足的圣地。既然你已阴差阳错地踏入此地,便乖乖听从我姬昌文的安排,随我姬家之人返回吧。”姬昌文的话语冷漠而无情,命令的口吻中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威严,显然,他并未将姬祁这位所谓的“族人”放在心中。 “呵,皇城并非你姬家独享的禁地,姬祁身为受邀之宾,自有权利踏入这片土地。我丁家发出的邀请,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身份吗?”丁宠挺身而出,语气坚定而有力,毫不退缩地反驳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显然不愿在此问题上有所退让。 姬昌文轻蔑地瞥了丁宠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丁家的年轻人,你还是太过稚嫩。在这皇城之中,唯有实力才是王道。他人或许会对丁家有所顾虑,但在我姬昌文面前,丁家也不过是尔尔。同为皇城中的古老世家,我姬家的底蕴与实力,绝非你所能想象。你的身份,在我面前,不过是个笑话。你若真有能耐,便用实力来阻止我吧。” 丁宠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紧握双拳,试图用愤怒来掩饰内心的恐慌。他深知,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姬昌文抗衡。 与此同时,许绍洋等人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姬昌文面前微不足道,心中不禁焦急万分,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姬祁被带走吗? 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姬祁却突然放声大笑。他的笑容中既有嘲讽也有无奈:“你们无须如此慷慨激昂,说白了,不就是想要我的性命吗?既然如此,那便来吧。我姬祁虽不才,但也绝不会轻易向你们低头。” 姬祁心中明白,一旦与姬家发生冲突,麻烦必将接踵而至。他并不期望能够避开这场纷争,毕竟这具身体曾经所犯下的过错,他作为新的灵魂也必须要承担。虽然这三年来他成长迅速,但面对姬家的势力,他依然感到力不从心。与自幼便踏入修行之路的姬昌文相较,姬祁在实力上的逊色仍旧一目了然。但这绝不预示姬祁会轻易屈服于命运的枷锁。他深知,即便胜利的天平未曾向他倾斜,他也绝不会让姬昌文为所欲为。一旦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降临,姬祁亦会豁出一切,誓要在姬昌文身上镌刻下一道难以忘却的烙印。 “呵,倒有点血性!难怪你当年胆敢行那不轨之事。”姬昌文死死地盯着姬祁,眼眸中寒光一闪,“只不过,废物终究难逃废物的宿命,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法掩盖你劣根的本质。既然你执意抗拒,那就休怪我姬昌文代为清理门户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宠悄声对姬祁道:“姬祁,你先撤!我们来绊住他,他还不至于对我们下死手。” 然而,姬祁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摇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旦自己溜之大吉,不仅会置丁宠等人于险境,自己也将陷入更为被动的泥潭。 于是,姬祁挺身而出,巍然屹立于姬昌文面前。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坚毅与不屈:“我所做之事,你们心中未必没有同样的渴望,只是你们胆小如鼠,只会在这里羡慕嫉妒恨。一群胆怯之徒,凭什么在我面前张狂?” 姬祁的言辞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刃,深深地刺痛了姬昌文的心。他脸色骤变,双眸中怒火中烧。他无法忍受被自己视为“废物”的姬祁冠以懦夫的名号。 “那你就准备好受死吧!”姬昌文咆哮一声,全身的力量霎时凝聚至他的臂膀之上。他的手臂上隐约有光芒闪烁,已然蓄势待发。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柔和却又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在我星刹的宴会上,我倒要瞧瞧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在此地撒野!”这声音虽柔,却如同霹雳一般,在会场中轰然炸响。 姬昌文怒不可遏,在伊祁城中,即便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也未必有胆量阻拦他行事,今日却有人胆敢公然站出来与他作对。他怒目圆睁,心中暗自思量,究竟是谁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挑战他的权威。 然而,当他目光触及那位缓缓走出,身着华丽罗裙,身姿曼妙,腰肢纤细柔韧的女子时,他的面色瞬间变得异常古怪。他惊愕地喊道:“圣女殿下?” 米雨雯并未理会姬昌文的惊呼,她的目光直接掠过他,落在了姬祁及众人身上。她微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是圣女殿下!”许绍洋等人激动万分,先前的惊恐与不安瞬间烟消云散。阳美琳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她兴奋地跳到米雨雯面前,指着姬昌文一行人说道:“圣女殿下,这群人嚣张跋扈,扬言要砸了我们的星刹,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米雨雯闻言,对着阳美琳温柔一笑,随即目光转向姬祁,轻声说道:“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姬祁看着米雨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冷静地回答道:“你爱帮不帮,反正我不会欠你人情。你很清楚,我虽然无法打败姬昌文,但并不代表我会畏惧他。如果他真的敢对我下手,我也有办法拉着他一起陪葬。” 米雨雯听到姬祁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她深知姬祁来自神秘的弥陀山,实力深不可测,因此他的话并非空穴来风。然而,她心中却有些不甘,毕竟她一向喜欢占尽便宜,如今却无法在姬祁身上占到丝毫便宜。 “算了!不欠就不欠。”米雨雯无奈地撇了撇嘴,她看着姬祁,心中暗道:“一个男人,居然算计得如此精明。” 姬祁见状,不禁哑然失笑。他心中暗想:“在你面前,我若是不精明一些,恐怕早就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就在这时,米雨雯突然将目光投向姬昌文,她语气冰冷地说道:“姬昌文,姬昌武,你们带着人立刻离开这里。” 姬昌文闻言,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暗自思量:“堂堂圣女殿下,为何会护着皇城这群声名狼藉的混世魔王?难道她真的被这群人给骗了?” 他刚想开口反驳,却只见米雨雯的面色已经变得阴沉如水。他的话语在喉咙里打了个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清楚地看到,米雨雯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103章你还敢去吗?(3) “圣女殿下,他们这群败类……”姬昌文刚开口,就被米雨雯厉声打断。 “闭嘴!”米雨雯的声音冷冽如冰,她看着姬昌文,眼中充满了不悦。她指着门口的方向,语气冰冷地说道:“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米雨雯的这番话,不仅让姬昌文兄弟俩呆若木鸡,也让其他跟随姬昌文而来的人惊愕不已。他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看着米雨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圣女殿下竟然为了这群败类呵斥姬昌文?”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引起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愕。圣女殿下,那位高高在上、宛如九天玄女下凡般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心中的女神,冰清玉洁,不染尘埃。若说她要伸出援手,那也应当是扶持皇城中的那些才华横溢、品德兼优的杰出才子,怎会突然之间,站到了那些声名狼藉、恶名昭彰的纨绔子弟一方? “圣女殿下!您知不知道他叫姬祁?”姬昌文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他试图向米雨雯解释,但话还未说完,就被米雨雯那清冷而坚定的声音打断:“我当然知道,他就是伊祁城里那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恶心到连街头的乞丐都不愿与他同名。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虽名声不佳,却是星刹组织的组建者之一,一个对帝国未来有着举足轻重影响的人物,岂是你姬昌文想带走就带走的?” 姬昌文闻言,心中如同被万箭穿心,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他暗自嘀咕:“星刹?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圣女殿下如此看重?” 但看着米雨雯那冷漠如霜的眼神,他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深知,米雨雯的身份尊贵无比,作为大宗门的圣女,她的影响力甚至超越了帝国皇帝,连皇室成员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若姬家真的敢对她出手,那无疑是与整个皇城的世家为敌,甚至可能引发皇室的介入,到那时,姬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的女子,却为了姬祁和那群纨绔子弟挺身而出。姬昌文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与不解:“圣女殿下,您这是何苦呢?与这群名声败坏的纨绔子弟为伍,难道就不怕玷污了您的名声,影响了您的形象吗?” 正当姬昌文陷入沉思之际,米雨雯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姬昌文抬头一看,只见姬晴雯迈着性感撩人的步伐缓缓向他走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而在姬晴雯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娇软柔美的女子,她美艳动人,眸子清澈灵动,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令人一见倾心。 “姬晴雯,你怎么也……”姬昌文皱了皱眉,目光在米雨雯和姬晴雯之间来回徘徊,神情复杂而纠结。他不敢相信,连姬晴雯也站到了姬祁的那一边。 姬晴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姬昌文,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因为喜欢姬祁才站在他这边的。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被何雨诗表妹记恨罢了。你要收拾姬祁,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只是,这个宴会挺有意思的,我可不想被你给搅和了。”说着,她还特意向姬昌文抛去了一个媚眼,那娇美的脸上洋溢着明艳的笑容,仿佛春天的花朵般绚烂夺目。 姬昌文看着姬晴雯那动人的身姿,特别是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并排站立时更是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还有那纤细而动感的腰肢,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勾勒出一幅幅动人的曲线。 这样的身姿,怎能不吸引男人的目光呢?即便是姬昌文这样心如铁石之人,也不禁为之动容。 姬晴雯和姬昌文之间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这令姬祁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数年前在伊祁城震远侯府邸的那场宴会。他依稀记得,当时震远侯曾私下向他透露过一个关于皇城姬家的传闻:姬家老太爷的两个儿子关系并不和睦,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老太爷最终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二儿子,这一决定彻底激怒了长子,使得他心生怨恨,暗中积蓄力量,伺机夺回属于自己的家主之位。 当时年少不经事的姬祁对这则传闻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笑置之。他难以相信,在如此显赫的家族中,竟然会存在如此激烈的内部斗争。 然而,此刻亲眼目睹姬晴雯和姬昌文之间剑拔弩张的态势,姬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姬晴雯的言辞和态度,分明是在维护自己,与姬昌文对抗。这让他不由得重新审视起震远侯的那番话,或许,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姬家内部的矛盾,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和深刻。 难道,姬晴雯和姬昌文,正是代表着姬家内部的两股势力?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在姬祁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无意中卷入了一场豪门内部的权力争斗。 “我的行为,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姬昌文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不满的火花,对堂妹姬晴雯的插手深感不悦。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挑战的坚定,意在明确自己的立场。 “要不要试试我的拳头?”姬晴雯毫不示弱,挥了挥那双洁白有力的拳头,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并非真要动手,只是在戏耍般挑衅。 “你……”姬昌文被气得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但他还是强行压下怒火,没有让事态恶化。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站在姬晴雯身边的米雨雯,眼神复杂。 米雨雯的存在让他心生疑虑,神色愈发凝重,心中暗想:“难道米雨雯所在的宗门已与二叔暗中结盟?若真如此,父亲在争夺家主之位的路上必将更添阻碍。”想到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姬昌文不禁心惊。 “请回吧。”米雨雯再次向姬昌文下了逐客令,声音冷静而坚决,毫不动摇。 姬昌文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纷乱的心绪。他转而看向姬祁,眼中闪过挑衅的光芒:“你只会躲在女人背后吗?真是个无能之辈!” 姬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倒是找个女人躲躲看啊,你这副病弱模样,想做小白脸都没资格。”语气轻松调侃,显然未将姬昌文的挑衅放在心上。 见二哥被骂,姬昌武怒火中烧,怒喝一声,挺身而出,指着姬祁大骂:“你算哪根葱?也敢骂我二哥!有胆就出去和我二哥较量,看谁更强!” 姬祁轻笑一声,眼神戏谑:“这种老套的激将法对我有用吗?真是可笑。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想比,那我就来设个局。” 且看这挑战,你们可敢于接受? “倘若你胆敢挑衅,我等自然迎刃而解!”姬昌文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我怎会惧怕你这被家族上下皆视为败类的存在?哼,有种你便来试上一试!” 他的话语中洋溢着满满的挑衅与自信,宛若一座巍峨高山,已稳稳立定于风雨之前,静待一切挑战的降临。 “那好,今天我就摆下一道难题。你要是不敢接下,可以召集你们整个姬家的力量一起来应对。”姬祁笑眯眯地看着姬昌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似乎胸有成竹,又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 可姬祁这一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四周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凉气,目光愣愣地聚焦在姬祁身上,心中暗自嘀咕:姬祁这是疯了吗?以他那点微末的实力,竟敢挑战姬家这个庞然大物?他难道不知道姬家是皇城中最古老、最有势力的世家之一吗? “姬祁!你放尊重些!”姬晴雯也忍不住怒了,她的声音尖锐而清脆,回荡在空气中。虽然她乐于看到姬昌文和姬祁之间的碰撞,以打破姬家内部的沉闷氛围,但她绝不能忍受姬祁对姬家的贬低和鄙夷。 姬祁的目光轻轻转向姬晴雯,他的眼神温和而坚定:“对于任何人,我都是保持尊重的。我只是摆下一道难题,敢不敢接受是你们的事。”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姬昌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说出来听听,我们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叫板整个姬家。”他心中暗想,这个他都能轻易收拾的小子,居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可笑至极。 姬祁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去将军府走一趟。那里有一处传说中的将军墓,据说埋藏着无尽的宝藏和秘密。你们不是都自称是真正的男人吗?既然如此,有胆量就和我一起进去探索。欢迎你们整个姬家一起来!” 姬祁的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姬昌文一众人看着姬祁那笑露出来的洁白牙齿,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任谁都无法想到,姬祁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提议。 将军墓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皇城中最神秘、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据说里面机关重重,危险无数。谁敢轻易乱闯?这简直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即便是姬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敢轻易强闯将军墓。 “你当我们会信你吗?”姬昌文怔了怔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难道觉得我很好骗吗?”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然而,姬祁却一改刚刚的笑脸,眼中射出冷冽的寒光,带着雷霆之声怒喝道:“我从来没觉得你智商有多高,但此刻我说的是事实。你要真有本事,那就在将军墓中决一雌雄。要是不敢,那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里!”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此刻的姬祁,就如同一条嗜血的豹子,锋芒毕露,狰狞尽显。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战意和决心,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姬昌文等人看着这样的姬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们知道,这次的挑战已经避无可避了。 第104章妖元之洞(1) “你若有胆踏足那片禁忌之地,我世子姬祁自当舍命奉陪。”姬祁的目光犹如草原上的饿狼,锐利而充满野性,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烦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他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羁与嘲讽,随即轻轻掠过姬晴雯与米雨雯的身影,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不激起一丝涟漪,最终领着众人,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姬昌文望着米雨雯挺身而出,心中暗自咒骂:“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如此好运,能攀附上圣女这根通天的高枝,真是时也命也,运也命也。”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姬祁一行人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之外。 丁宠等人见姬昌文一行散去,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仿佛从一场无形的战斗中解脱出来。他们迅速围拢在米雨雯、姬晴雯与封丹妙三人周围,尤其是那些年轻男子,目光几乎要黏在封丹妙身上,她如同一朵初绽的牡丹,引得众人竞相赞美,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封丹妙被众人的热情包围,各种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她的脸颊泛起了两朵红云,娇羞中带着几分局促,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美丽而不自知。她悄悄地将目光投向姬祁,那眼神中既有求助的意味,又藏着难以言喻的情愫,勾魂夺魄,让姬祁的心也不由得为之荡漾,仿佛被一股暖流轻轻拂过。 姬祁与丁宠默契十足,一左一右,如同守护神般将许绍洋等人缓缓驱散,为封丹妙营造出一片宁静的空间。待人群终于散去,姬祁清晰地听见封丹妙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那声音细若蚊蚋,却如同天籁,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温柔。 封丹妙抬头,正对上姬祁含笑的目光,她娇羞更甚,却勇敢地与他对视,不躲不闪。她那双绝美的眸子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波光流转间,对着姬祁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轻声细语道:“谢谢你,姬祁。”那声音温柔而真挚,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 姬祁只觉得此刻的封丹妙比任何时候都要娇美动人,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都仿佛拥有摄人心魄的力量,让他不禁心想,这便是让所有男子都无法抗拒的女子吧。他正欲开口调笑几句,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米雨雯却突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脸不满地看着与封丹妙并肩而立的姬祁,打趣道:“怎么?心里就惦记着我们家丹妙?我刚可是帮你解了围,你连句谢谢都不说?” 姬祁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与米雨雯之间早已无需客气,于是笑道:“你帮我?咱俩互相帮助的时候多了去了,又岂止这一次?” 米雨雯闻言,轻轻啐了一口,伸手一把搂住封丹妙的肩膀,故作威胁道:“姬祁,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若不讨好我,我就在丹妙面前把你那些糗事一一抖落出来,让你在她面前一文不值,还不让你靠近她半分。” 姬祁耸了耸肩,目光温柔地掠过娇羞不已的封丹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算我讨好你,以你的性子,也未必会在丹妙面前说我半句好话吧。” 封丹妙听到姬祁这番话,心中不禁微微一颤,她想到了米雨雯最近时常在她面前“控诉”姬祁如何无耻龌龊,那些话语虽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却也让她对姬祁有了更复杂的情感。 此刻,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无奈,心中五味杂陈,仿佛在这一瞬间,她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那份藏在心底,难以言说的情愫。 米雨雯轻敲了封丹妙一下,略带责备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怎么这么容易上他的当呢?我说的可都是掏心掏肺的话,你得离他远点,他那人心思深沉,不是你能应付得来的。”言罢,她将目光锐利地转向姬祁,那双秀眉轻轻挑起,带着几分质问与担忧:“你真的打算去将军墓?上次在那险象环生的境地中死里逃生,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原本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的宴会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就连一向以明媚著称的姬晴雯,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此刻也紧紧锁定了姬祁,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我想去试试!”姬祁迎着众人的目光,语气坚定而自信。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年轻人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也有着对挑战的无畏和兴奋。这抹笑容,仿佛带着一股强大的感染力,迅速驱散了周围凝重的气氛。 “你有没有兴趣同行?”他转向米雨雯,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或许,这次我们能揭开将军墓隐藏的秘密。”他顿了顿,补充道:“想想就刺激,不是吗?” 米雨雯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次与姬祁一同探险时的惊心动魄,那生死一线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让她心有余悸。一 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心头,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摆手拒绝:“你可别拉我去冒险了!” 她语气近乎哀求,“我还有好多温馨的日子要过呢,不想再把命悬于一线。” 她加重语气,强调道:“真的,我一点也不想去!” 姬祁看着米雨雯夸张的反应,笑容更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那好吧,”他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既然你无意加入,这次就只能我独行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不过,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他故意拉长了尾音,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去。”米雨雯再次劝阻,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担忧。 “将军墓那地方邪门得很,上次的事你都忘了吗?”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她话锋一转,“如果你能说服那座山里那些行事诡异的怪人出山相助,或许还真有几分胜算。” 她想起那些怪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补充道:“毕竟,他们的力量不容小觑。” 她再次强调,“真的,他们的力量非常强大,或许能帮到你。” 姬祁仿佛没听见米雨雯的劝阻一般,只是心中暗笑:那些怪人一个个性格古怪,行事莫测,哪是我能轻易请得动的?恐怕连他们的面都见不着。 此时,姬晴雯见姬祁竟真的有意再次踏上探索将军墓的征途,心中五味杂陈。她那双修长洁白的长腿轻轻迈动,如同踏波而行,款步走到姬祁面前,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谈谈?或许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 姬祁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她性感的腿部,却在与她眼神交汇的瞬间恢复了清明,故作镇定地耸耸肩,跟在她身后,眼神偶尔掠过她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美腿,但更多的是在思考她突如其来的提议。 姬晴雯倏地转身,脚步轻盈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她眼波流转,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姬祁心中所想。 “看够了没?”她语气清冷,带着一丝质问,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姬祁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缓缓摇头。 “没兴趣。”他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戏谑,“仅仅摸一下能有什么意思?又占不到什么便宜。”他顿了顿,笑容更甚,“除非……”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能让我摸个痛快。”随即他又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补充道,“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姬晴雯闻言,脸色骤变。她原本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愠怒的红晕,精致的眉头紧紧蹙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没想到姬祁竟会如此轻佻无礼,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怒火。 “你给我住嘴!”她厉声呵斥,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恼,“这里可是皇城,注意你的言辞!”她贝齿轻咬下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却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姬祁真的闭上了嘴,眼眸不再与姬晴雯对视,反而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衣香鬓影的宾客,时而停留在某个华美精致的摆件上,时而落在乐师演奏的乐器上,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的姿态慵懒随意,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然而,在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表象之下,姬祁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如同精密的仪器般分析着姬晴雯的每一个细微举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语气变化。他试图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她突然找自己谈话的真正目的。 姬晴雯的怒意,他根本没放在心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怒火,在他看来,不过是女人惯用的伎俩罢了。 甚至,他连她想和自己谈什么都不好奇,因为他相信,无论她想说什么,最终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自信和愉悦。 姬晴雯看着姬祁这副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无力感。她曾经是那么高傲,那么自信,那么看不起这个在她眼里如同蝼蚁般的男人,如今却被他牵着鼻子走,处处被动,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感到无比的挫败。 她仿佛看到了一张无形的网,正将她牢牢困住,而这张网的编织者,正是眼前这个她曾经不屑一顾的男人。她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姬祁可能会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宴会结束,而她想要达成的目的也将化为泡影。 终于,姬晴雯深吸一口气,主动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我们合作怎么样?我知道你对将军墓的秘密很感兴趣,而我也有我的目的。或许,我们可以联手,各取所需。” “合作?什么意思?难道是要一起给何雨诗下药,以此来换取某种利益?”姬祁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怀疑地看着姬晴雯,心里暗自嘀咕,这女人不会真被自己随口一提的猜测给言中了吧?她难道真的对同性有着非同寻常的兴趣,以至于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去接近何雨诗?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姬晴雯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但即便是这样,她的声音里依旧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显然对姬祁的猜测感到极为不满。 第105章妖元之洞(2) “如果我说我不想呢?你会信吗?”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反问道。他深知在这个复杂的家族中,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呸!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是什么德行!”姬晴雯鄙夷地看着姬祁,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就连我这个女人,看到何雨诗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和超凡脱俗的气质,都忍不住心动,你会不想?” 姬祁耸了耸肩,没有解释。他这次真的没有虚伪,对于下药这种事,他确实已经失去了兴趣。曾经的自己或许会因为某种目的而不择手段,但经历了太多之后,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也开始更加重视自己的内心和道德准则。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何雨诗的体质有些特殊,耐药性比较好。你要是下药,分量可得足一些。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姬祁淡淡地提醒道,随即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不过,我挺想知道,女人之间的亲热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真的要用黄瓜那种低俗的方式吗?” “姬祁!”姬晴雯怒火中烧,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这个家伙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有如此低俗和荒谬的想法? “算了,不说就不说,这么激动干什么?”姬祁笑了起来,他耸了耸肩,似乎对自己的玩笑并不以为意,“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看着姬祁真的要离开,姬晴雯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冷哼道:“你就不担心伊祁城姬家受到打压吗?” 这句话让姬祁的脚步微微一顿。他转头看向姬晴雯,只见姬晴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今天你得罪了姬昌文和姬昌武,他们虽然没有当场收拾你,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找伊祁城姬家的麻烦。毕竟,当初姬家放弃打压伊祁城姬家,是因为大家都以为你被震远侯打死了。现在你活得好好的,还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你觉得他们能咽下这口气吗?” 姬祁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姬昌文和姬昌武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势力,也明白自己今天的行为确实有些冲动和冒险。但如果因为自己的鲁莽而连累到整个家族,那他宁愿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然而,就在这时,姬晴雯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出手帮伊祁城姬家,怎么样?” 姬晴雯眼中的光芒狡黠,如同狐狸捕捉猎物前的兴奋,她似乎笃定自己的提议能使姬祁就范。这抹光芒在姬祁眼中一闪而过,他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向姬晴雯,等待着她的下文。 他的目光平静,深邃,试图从姬晴雯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破绽。 姬祁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她提出的条件又是什么?难道她真的有能力,有如此通天的本事,能够帮助姬家度过这次危机吗? 姬家的危机,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斩断姬家在伊祁城的根基。 姬晴雯的出现,就像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抛出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是,这根稻草,是真正的救命稻草,还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姬祁心中暗自思量,权衡着利弊。看到姬祁没有立刻反驳,姬晴雯心中暗自得意,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涌上心头。她以为自己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姬祁的软肋,掐住了他的命脉,只要她提出条件,姬祁就会乖乖地听从她的安排,任她摆布。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姬祁低头求饶,答应她所有条件的场景。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姬祁虽然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但他骨子里却流淌着不屈的血液,他并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 当姬晴雯满怀期待地凝视着姬祁,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个令她安心的答案时,姬祁的目光却如寒冰般直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说道:“你觉得这样就能吓倒我?真是天真可笑。” 姬晴雯的心猛地一沉,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一时语塞,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就在这时,姬祁的话语再次响起,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击她的心灵:“回去告诉你的兄长姬昌文,我姬祁在这里等着他。我倒要看看,你们姬家能不能找出一个像样的男人,与我正面较量。” 说完,姬祁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告诉姬晴雯,他的决心坚如磐石,不容置疑。姬晴雯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她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姬祁,仿佛一夜之间,他变得让她陌生起来。 姬祁心中并无半点畏惧,他知道皇城姬家虽然势力庞大,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如今,若皇城姬家再提及此事,不仅不会得到其他姬家支脉的支持,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反感,认为皇城姬家气度狭小,难以服众,从而导致家族内部的分裂与离心。 当然,姬祁也明白,皇城姬家不可能公然对伊祁城姬家进行打压,毕竟这样做会损害家族的整体利益。但是,姬昌文作为皇城姬家的世子,若他暗地里搞些小动作,也是防不胜防的。不过,相对于皇城姬家这个庞然大物,姬祁对姬昌文的顾忌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他深知自己无力与整个皇城姬家抗衡,但若只是对抗姬昌文一人,他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 姬祁在心里暗自思量:姬昌文真敢这么做吗?如果他真的敢,那么自己也不介意陪他好好玩玩!虽然姬祁的实力确实不如姬昌文,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轻易屈服。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绝不会让任何人轻易践踏。 而此时的姬晴雯,还沉浸在姬祁那强势的话语中无法自拔。她望着在一群少年名媛中谈笑风生的姬祁,那自信而从容的姿态,让她越发觉得这个少年仿佛脱胎换骨,完全不是从伊祁城那种小地方走出来的平凡之辈。 “哼,在皇城还如此自以为是,我看你怎么收场。”姬晴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气闷和尴尬,低声骂了一句。随即,她猛地抬起自己修长性感的腿,狠狠地踹了身边的凳子一脚,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凳子在巨大的力量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巨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姬晴雯却仿佛浑然不觉,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个曾经让她心动,如今却让她捉摸不透的少年。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这场风波绝不会轻易平息。 …… “姬祁,你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塑灵功法?”米雨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从丁宠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心中的好奇如同被点燃的火焰,难以遏制。 她深知,在资源丰厚的弥陀山,功法秘籍自然是不缺的,但合适的功法却如同稀世珍宝,难以寻觅。她看向姬祁,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关切与期待。 姬祁坦然地承认了这一点,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望向米雨雯时,仿佛能洞察她的心思。 “确切来说,也并非紧缺,只是尚未遇到那真正与我契合的功法。”他的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米雨雯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知道,姬祁并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对于修炼之事,他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和追求。她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或许,她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你可知,踏入先天之境后,修炼塑灵功法便显得尤为重要?”米雨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忧虑,“若是没有合适的功法,你的元灵塑造必将受到阻碍,日后的修行之路也会变得艰难无比。” 姬祁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淡然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修行之事,讲究的是缘分和机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真正属于我的功法。” 米雨雯闻言,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帮助姬祁的决心,说道:“你究竟有何打算?” 她追问道,“我宗门内藏有许多塑灵功法,或许其中就有适合你的。你可愿前去一观?” 姬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宗门中的镇山之宝,能否借我一阅?”他笑眯眯地看着米雨雯,仿佛是在开一个玩笑。 米雨雯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腹诽:这个姬祁,胃口倒是挺大。 “你想得倒美。”她毫不留情地拒绝道,“那本古典极为珍贵,整个宗门中能修炼的人寥寥无几,怎可能轻易让一个外人修炼?” 姬祁见状,也不强求,只是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他说道,“实在不行,便回山中找那位老疯子索要合适的功法修炼。” 米雨雯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她知道,那位老疯子虽然修为高深,但性格古怪,行事无常。 姬祁若是去找他索要功法,恐怕凶多吉少。 “可你已然踏入先天之境,此刻若不修炼,对你的元灵塑造必然有所影响。”她叹息道。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倾听的封丹妙突然开口了。 “修炼塑灵并非一定要依赖塑灵功法。”她的声音柔和而空灵,如同天籁之音,让人心旷神怡,“我知晓一件物品,对姬祁来说极为合适。若能获得此物,即便姬祁短期内找不到合适的塑灵功法,也能极大地促进他元灵的塑造。” 姬祁和米雨雯闻言,纷纷将目光转向封丹妙,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愿闻其详。”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封丹妙微微一笑,灵动的眸子闪烁着波光,犹如秋水般迷人。 “你们可曾听说过‘妖元草’?”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和诱惑。 “妖元草?”姬祁与米雨雯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疑惑。 他们自然知晓妖元草,那是一种极为珍稀的药草,能够滋养元灵,对修行者大有裨益。然而,这种药草通常被元灵境或更高层次的修行者用来淬炼和净化元灵,对于先天境的人来说,无疑是明珠暗投,有些过于奢侈了。 “但你们可曾想过,为何妖元草能够滋养元灵?”封丹妙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它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纯灵气,对于任何境界的修行者来说,都是难得的宝物。只不过,不同境界的修行者,对于灵气的吸收和利用能力有所不同罢了。” 姬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意识到,或许,妖元草正是他突破当前瓶颈的关键所在。而米雨雯则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封丹妙,心中暗自惊叹于她的见识和智慧。 “那么,这妖元草究竟在何处可寻?”姬祁迫不及待地问道。 封丹妙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问。“这妖元草极为难得,通常生长在极为险峻之地,且数量稀少。但据我所知,在弥陀山深处的一片秘境之中,便有着一片妖元草的生长之地。” 姬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知道,为了修炼,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他必须去寻找那片秘境,找到那珍贵的妖元草。 第106章妖元之洞(3) 妖元草,这传说中的奇珍异草,以其无与伦比的珍稀程度和药效的纯粹无瑕,在修真界中享有盛誉。其独特的塑灵奇效,在先天境修士的手中更是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神奇礼物,专门为了助力修士突破境界而生。它的效力之强,就如同一瓶烈性农药,对于成人而言,或许只是小酌无害,但对于微末如草虫般的存在,那微量的药剂便足以成为致命的毒药。先天境与元灵境强者之间的差距,恰似成人与草虫的天壤之别,而妖元草对于先天境修士的增益,就如同干旱之地的甘霖,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姬祁,这位年轻的先天境修士,心中对于妖元草的渴望如同烈火般炽热。他深知,倘若能够有幸得到妖元草的相助,那么在突破五重先天境之前,他或许能够无需借助繁琐的塑灵功法,便能够水到渠成地提升修为。当然,如果能够有塑灵功法相辅,那成效更是会如同锦上添花,倍增无疑。 然而,妖元草的珍稀程度却是令人咋舌。在整个帝国境内,这种奇草几乎是难觅踪迹。即便是偶尔有幸出现,也必然会引来元灵境乃至更高境界强者的疯狂争抢,对于姬祁这样的先天境修士而言,无疑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妖元草实属瑰宝,得之相助,短期内便如同获得了上乘的塑灵功法一般。”米雨雯轻摇着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只是此草太过稀有,我们想要得到它,简直是难上加难。”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际,封丹妙却突然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神秘。“我却知道何处有妖元草,而且至今尚未被人采摘。”她的话语如同石破天惊,瞬间点燃了姬祁心中的希望之火。 “哦?”姬祁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热起来,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绝色佳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封丹妙被他这般注视,脸颊不禁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绯红。姬祁心中不禁暗赞,他最爱封丹妙这般娇羞的模样,那种柔弱中带着些许坚韧的气质,令男人心生怜爱,难以抗拒。 然而,米雨雯却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她娇笑着挽住封丹妙的手臂,阻止她继续开口。“丹妙啊,你可莫要轻易透露这等重要的消息,总得捞些好处才是嘛。”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 姬祁闻言,却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微笑着看向封丹妙说道:“你告知我妖元草的消息,我便欠你一个人情如何?日后丹妙若是有何邀请,尽管提出,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绝不推辞。况且,即便没有这件事情,丹妙之邀,我也会竭力相助的。” 米雨雯闻言,差点没忍住要以凳击之。她心中暗骂姬祁好生可恶,自己帮他解决了那么多麻烦,他都不认账,而对待封丹妙却是如此大方,尚未出力便许下了如此重诺。她压低声音在封丹妙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敢打赌,姬祁对你定有心思!” 这话让封丹妙瞬间羞得耳根都红透了,她脸颊绯红地反驳道:“你怎么能乱说这样的话呢?我们之间只是朋友而已。”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心中却不禁泛起了丝丝涟漪。 姬祁的种种表现,确实让她有些心动不已。然而,她深知修真之路充满荆棘,感情之事更是复杂难解,她必须谨慎行事,以免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罢了。我和姬祁相处这么久,他的脾气秉性我早已了如指掌,他可从未对任何人如此爽快地应承过!”米雨雯边说边翻了个白眼,那眼神里满是对姬祁行事风格的熟悉与无奈。随即,她媚眼如丝地看向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娇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与玩味,“姬祁,你不会否认自己这次的行为有些反常吧?” 姬祁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他直接无视了米雨雯的挑衅,心中暗自思量:我要是对米雨雯那丫头爽快,估计明天就能被她卖到天涯海角去了。至于和封丹妙相比,米雨雯那点小聪明和小手段,简直是不值一提。 封丹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姬祁的反应,见他并未对米雨雯的话做出任何否认,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她的脸颊泛起一抹嫩红,如同晨曦中的桃花,散发着迷人的光晕。这光晕不仅映照在她的脸上,更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周围偷偷看向这边的少年们都感到一阵晕眩。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艳:这样一个温婉动人、气质脱俗的妙人儿,圣女殿下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呢? 似乎生怕米雨雯再次出言取笑,封丹妙连忙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认真:“其实,在皇城外不远处,有一个名为妖元洞的神秘之地,里面生长着一种名为妖元草的珍稀药材。不过,要想进入妖元洞并非易事,因为那里被一个名为‘武影村’的村庄所盘踞。这个村庄崇尚武力,村民个个身手不凡,再加上有妖元洞提供的妖力加持,虽然名为村庄,但其整体实力却极为强大,不容小觑。” 宴会结束后,夜色已深,但姬祁的心中却充满了紧迫感。第二天清晨,他便带着米雨雯、封丹妙等人,一行数骑,浩浩荡荡地赶往了封丹妙所说的妖元洞。临行前,姬祁原本打算让骆雨萱搬入他为她在皇城购置的新宅子,但考虑到此行充满未知与危险,他实在放心不下,便决定让骆雨萱继续留在阳美琳的府邸。有阳美琳这位皇城中有名的才女兼侠女照顾,姬祁心中倒是踏实了不少。 骆雨萱虽然对姬祁为何刚来就要匆匆离开感到疑惑不解,但她深知姬祁的为人与担当,知道他此行必有要事。因此,她并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地为他整理好行装,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行事。望着姬祁渐行渐远的背影,骆雨萱的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担忧,但她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融入了皇城繁忙而又多彩的生活中。 …… 妖元洞——这个传说中的秘境,坐落于一个世人鲜少踏足的极偏之地。姬祁在封丹妙的引领下,经历了无数曲折蜿蜒的小径,穿越了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茂密丛林,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来到了一处令人叹为观止的峡谷。这峡谷宛如大自然的杰作,其景致之壮丽,堪比古老传说中的原始森林。就在这片原始而神秘的土地上,姬祁亲眼目睹了封丹妙口中提及的那个隐秘村庄。 村庄虽小,人数不足千人,但建筑错落有致,透露出一股古朴而宁静的气息。然而,当一行人踏入这片领地时,封丹妙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你们一定要记住,切勿轻举妄动。据老一辈人相传,这里隐居着一位修为已达‘吞日月精华’境界的大修行者,他的力量足以撼动山河,甚至能以日月之精华续命。” 姬祁与米雨雯闻言,目光交汇间,皆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他们心中清楚,能吞噬日月精华的修行者,其修为已臻化境,几乎可与天地同寿,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几乎等同于传说中的妖魔。 姬祁心中暗自惊叹,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村落,竟能隐藏着如此惊世骇俗的存在,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封姑娘,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信息的?”米雨雯好奇地问道,姬祁也投去了探寻的目光。在这偏远之地,封丹妙竟能如此了解,实在令人费解。 封丹妙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无邪的纯真:“是我一位长辈多年前偶然间路过此地,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 米雨雯闻言,恍然大悟,随即咯咯轻笑:“看来你那位长辈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莫非他也曾觊觎过妖元草,这才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封丹妙脸上掠过一抹羞涩,显然被米雨雯猜中了心事。 正当气氛略显微妙之时,姬晴雯突然插话道:“如果对方真有如此强者,那我们此行岂不是凶多吉少,还如何取得妖元草?”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沮丧,先前的兴奋之情已荡然无存。 姬祁看着姬晴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若害怕,大可以回去嘛。”心中暗自嘀咕,明明是她自己跟来的,现在却开始打退堂鼓。 “谁说我害怕了!”姬晴雯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狠狠地瞪了姬祁一眼,还示威性地扬了扬她那修长的腿,仿佛随时准备给姬祁一脚。 对于这对兄妹间的打闹,封丹妙早已见怪不怪,她轻轻一笑,安抚道:“大家放心,我们无需与他们正面冲突。只要我们能顺利进入妖元洞,就能避开那位大修行者的耳目。一旦进入洞中,他们便不敢轻易涉足,因为那里有着他们无法触及的秘密。” “哦?”米雨雯好奇地问道,“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我们会在洞里迷路,或者从其他出口逃脱吗?” 封丹妙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这正是妖元洞最为神奇之处。它拥有上百个入口,且每个入口都通往不同的区域,外人根本无法预测。至于追进洞中,更是无从谈起。因为妖元洞有一个特殊的限制,只有那些未曾修行过塑灵功法的人才能自由进出。一旦修行过此功法,强行进入只会遭遇不可预知的危险。当年,我的长辈即便知道洞中有大量妖元草,也未能冒险进入,只能设法从村庄中夺取了一些。” “原来如此。”米雨雯恍然大悟,“那么这个村庄的人,都修行了你所说的塑灵功法吗?” 封丹妙点了点头:“没错,这里的居民自小便修行塑灵功法,一旦达到先天境,便会开始深入修炼。即便是有人偶然得到妖元草,若未修行此功法,也无法突破五重先天境的瓶颈。毕竟,超过五重后,妖元草的效果便远远不及塑灵功法了。至于五重以下的先天境,姬祁,以你的实力,即便不敌,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或逃脱吧?” 此时,姬晴雯站在一旁,双手交叠于胸前,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担忧,她插言道:“虽说在这秘境之中,我们不宜过于贪心,但你总得摘个几十上百株妖元草吧,不然这么多人,怎么分得过来?总不能让大家空手而归吧?”然而,姬祁却仿佛完全没听见姬晴雯的话一般,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前方那个神秘莫测的洞穴所吸引,不由分说地拽着封丹妙,大步流星地步入了洞穴之中。 这妖元洞初看之下颇为宽敞,洞壁上的岩石参差不齐,洞顶偶尔有水珠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初入其中,一切看起来与寻常洞穴并无二致,昏暗的光线中,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回荡。若非封丹妙轻声提醒,姬祁根本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洞穴内,竟生长着妖元草这等珍贵无比的奇物。要知道,这样的洞穴,在这个世上虽随处可见,但其中能孕育出妖元草的,却是凤毛麟角。 望着姬祁那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的神情,封丹妙忍不住抿嘴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溪流般悦耳动听:“许多人都被妖元洞的外表所蒙蔽,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洞穴,殊不知,唯有深入其中,方知其内别有洞天。不过,由于深处有瘴气弥漫,毒雾缭绕,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故而很少有人愿意冒险深入。这个秘密,也一直不为人知,唯有这个村庄的人世代守护,才使得村庄日益强大,免受外界侵扰。” 姬祁凝视着封丹妙,只见她说话时,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宛如蝴蝶振翅欲飞,配上那双仿佛能说话、含泪的明眸,更是显得娇媚无比。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无法移开视线。 “你为何这样一直看着我?”封丹妙终于察觉到了姬祁那炽热的目光,她微微扬起秀拳,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与娇嗔,假装生气地说道,“难道不怕我揍你吗?”这番举动,娇俏可爱,哪里有半分威慑之意?姬祁只觉这女子美得令人窒息,仿佛整个世界的风景都黯然失色,唯有她才是那最璀璨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美好的一幕即将定格之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喝打破了宁静:“何人在此?” 那声音粗犷有力,带着几分威严与警惕,显然是洞穴中的守护者或是其他未知的存在。 姬祁与封丹妙闻言,皆是神色一变,他们知道,接下来恐怕要有一场意想不到的麻烦等着他们了。 第107章诡异的真源(1) 幽深的洞穴中,缓缓走出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他的步伐异常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在地面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他径直走到姬祁与封丹妙的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你是在叫我吗?”姬祁敏锐地察觉到封丹妙身体的紧绷,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试图用这细微的动作给予她安慰。那触感如同春日里最柔嫩的花瓣,娇嫩滑腻,不经意间在姬祁心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然而,他迅速收敛心神,故作轻松地问道:“怎么了?我们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被这巨大的洞穴所吸引,忍不住进来一探究竟。” 男子听后,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脸色也缓和了几分:“这个洞穴是我们村庄的圣地,外人不得擅自闯入。请你们立即离开。” “为什么?”姬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愤懑,“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我们为何不能欣赏?” “我说不能就不能,没有为什么。”男子的态度异常坚决,他盯着姬祁,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呵斥道。 姬祁无奈地叹了口气,假装满不在乎地嘟囔了一句:“一个破洞而已,好像本公子真的对它有兴趣似的。”说完,他带着封丹妙转身离去,背影显得颇为洒脱。 男子见他们远去,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深入洞穴。他惊喜地发现,洞内的妖元草已经成熟了一大片,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些珍贵的草药采摘回去。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刚踏入洞穴深处不久,姬祁与封丹妙的身影竟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封丹妙忍不住掩嘴轻笑,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咯咯,你可真狡猾,难怪雨雯让我离你远点。”刚刚见到男子时,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姬祁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谎。 姬祁的谎言虽然并不高明,但他那自然流露的神情却让人难以察觉。他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米雨雯暗恋我,怕你和我走得太近,我就故意疏远她了。所以才让你也离我远点。” “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封丹妙笑得花枝乱颤,心想米雨雯的性情她再了解不过,怎么可能喜欢上姬祁这个自恋的家伙。 看着封丹妙那展颜一笑、百媚横生的模样,姬祁心中一动,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他悄悄地将头凑近,鼻子几乎要碰到封丹妙那如丝般顺滑的秀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要是我真是一个大恶人,丹妙你还会不会理我?”姬祁含笑问道,呼出的气息轻轻拂过封丹妙的脸颊,带着一丝温热。 封丹妙的脸色瞬间变得滚烫,如同被夕阳染红的云霞。她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姬祁的眼睛。当姬祁的脸庞几乎要贴近她时,她终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啊……” 这一声惊叫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洞穴内的宁静。那男子闻声而出,看到姬祁与封丹妙居然再次返回,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好小子,你竟然敢耍我!”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阻止他们继续深入洞穴,以保护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封丹妙瞧见男子步出洞穴的那一刻,脸色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慌乱与歉疚,这种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她内心深处某种秘密被猛然揭开。她迅速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求助与忐忑,望向站在她身旁的姬祁。姬祁则以一种温和而坚定的姿态回应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微笑,轻轻摆手,那动作中蕴含着无需多言的理解与包容,仿佛在说:“没事,一切有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姬祁的眼神变得更加坚毅。他深知,既然无法回避,那就必须勇敢地面对,迅速而果断地解决眼前的危机,以防秘密泄露,给更多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叫你走,你偏不走,那便休怪无情。”男子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怒吼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伴随着这股怒意,他猛地发动攻击,周身灵力仿佛被他的怒火点燃,化作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向姬祁压迫而去。他自信满满,认为凭借自己先天之境的实力,一招之内便能将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对手彻底制服。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势,姬祁竟然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淡然的微笑,仿佛是在享受着这场战斗带来的乐趣。他的身体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坚定不移地迎向了那股霸道的力量。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男子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被震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他的手臂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颤抖不已,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得煞白。 “你……你也是先天境?”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目光中满是惊骇与不可置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身上,竟然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实力。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先天境强者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难道说,对方已经知晓了洞穴的秘密?一想到这个可能带来的后果,他的脸色骤变,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妖元洞的秘密一旦泄露,他们村庄对这片宝地的掌控将岌岌可危。会有多少人觊觎那珍贵的妖元草?他们村庄虽强,但世间强者如云,谁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发生类似的抢夺事件? “你就留在这儿吧。”姬祁的声音冷静而坚定,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瞬间向男子抓去,意图将其制服。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深知自己绝非姬祁的敌手,此刻唯有尽快逃离才是上策。 于是,他拼尽全力,身形急转,如同一只灵活的猿猴般向另一侧疾驰而去。然而,姬祁岂会轻易放过他?只见姬祁身形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男子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凭借着对洞穴地形的熟悉,他闪身躲入一块巨大的岩石之后,心中升起一丝侥幸:这个洞穴错综复杂,只要自己逃入其中,姬祁便极难追上。 然而,“想跑?也得问过我答不答应。”姬祁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在他即将窜入另一洞口时,不知何时已悄然挡在他的身前,再次发动了凌厉的攻势。 “该死!”男子大骂一声,无奈之下只能用手臂硬挡。但刚刚已经受到重创的手臂,在承受姬祁全力一击后,瞬间红肿如馒头,甚至骨头都发出了咯咯的声响。他惨叫一声,目光四处搜寻着逃生之路,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此时,姬祁的攻击如同狂风骤雨般连绵不断,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虽然这些村落居民的实力不容小觑,但在姬祁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不久之后,他们便纷纷败下阵来,被姬祁轻松掀翻在地。 最终,姬祁轻轻一击,准确地落在对方的颈侧。男子只觉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长时间的沉睡之中。 姬祁并未取其性命,这一击只是让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状态。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姬祁相信自己已经足够顺利取得那株珍贵的妖元草了。 封丹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她看着姬祁只是将那人震晕而没有取其性命,不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她疑惑地对姬祁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下手杀了他呢,毕竟雨雯曾说过你出手从不留情。” 姬祁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杀他并非解决问题之道。我们需要的是和平解决争端,而不是无谓的杀戮。” 封丹妙掩嘴轻笑,心中暗自思量,米雨雯还真是乐此不疲地损毁着姬祁的名声,仿佛那是一种乐趣。想到老城墙上那行肆意挥洒、略带挑衅意味的字迹,封丹妙不禁又多看了姬祁一眼,心中对他的评价又提升了几分。 在这流言蜚语漫天飞的世界里,姬祁却能泰然自若,至少他比那些轻易就被舆论压垮的常人,多了几分坚韧与忍耐。 “走吧!”姬祁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他伸手轻轻握住封丹妙的手,仿佛是在传递一种无言的力量,引领着她向洞穴深处探索。 被姬祁温暖的手掌握住,封丹妙的心跳不禁加速,脸颊也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偷偷瞄了一眼姬祁,只见他目光清澈如水,专注地凝视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纳入眼底,而那相牵的手,于他而言,不过是前行路上的一份陪伴,并无其他杂念。封丹妙见状,心中的小鹿渐渐平息了跳跃,暗自笑道:“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姬祁的品性高洁,怎会有占便宜的心思呢?” 姬祁自然感受到了封丹妙手掌的放松,那温润如玉的触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想要轻轻捏一下以示亲近,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份冲动。他深知,封丹妙虽看似坚强,实则内心敏感细腻,稍有不自然的举动,便可能让她如受惊的小鸟般逃离。到那时,不仅破坏了这难得的和谐氛围,更可能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蒙上一层阴影。 随着他们一步步深入洞穴,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未感到丝毫窒息,反而觉得精神为之一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畅快了许多。 “好浓郁的灵气!”姬祁低声惊叹,他的感知异常敏锐,在这稀薄空气中仍能捕捉到那股清新脱俗的气息,这无疑是灵气的功劳。 越往里走,姬祁越觉得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缓缓渗透进他的灵魂深处,洗涤着心灵的尘埃。 “果然有塑灵之气。”姬祁再次低语,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封丹妙。他惊讶地发现,封丹妙呼吸之间,周身竟环绕着一层云雾般的氤氲之气,那些灵气仿佛被她的气息所吸引,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和毛孔的舒张,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为她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仙子下凡。 姬祁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自然清楚这氤氲雾气是何物——这是天地间最为纯净的灵气,更是塑造元灵不可或缺的宝贵资源。然而,让姬祁感到震惊的是,封丹妙对灵气的亲和力竟然强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能让这些灵气自主汇聚成雾气状,围绕在她身边,仿佛是在守护着她。难怪封丹妙会说这里对她大有裨益,原来她竟是与这片灵气之地有着不解之缘。 第108章诡异的真源(2) 姬祁站在离封丹妙不远的地方,同样受益匪浅。那些浓郁的灵气在滋养着封丹妙的同时,也无形中润泽了他的心田,让他的精神更加清明透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经过了一段漫长而充满未知挑战的跋涉,姬祁与封丹妙终于踏入了洞穴那隐秘而幽深的腹地。这里,远离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境。一股温热的泉水从洞穴的石壁间潺潺流淌而出,宛如一条细长的银色丝带,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泉水中散发出的并非寻常的水汽,而是实质化、几乎能触摸到的灵气。这些灵气在空中袅袅升起,形态缥缈,如同云雾缭绕的仙境,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姬祁深吸一口气,偶尔吸纳一丝灵气入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激荡,仿佛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在他的灵魂深处涌动,让他的思维变得更加清晰敏锐。 他们继续前行,大约走了数十步后,整个洞穴的景象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还算明亮的视线被浓厚的雾气所笼罩,视线所及之处不过三米之遥。即便是站在姬祁身旁的封丹妙,此刻她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宛如融入了这片神秘的雾气之中。 “这里的塑灵之气如此浓郁,难怪能孕育出那传说中的妖元草。”封丹妙低声自语,她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惊叹与敬畏。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捕捉那些仿佛触手可及的雾气,然而却发现连自己的手指都难以辨清,只能感受到一股温润而强大的力量在指尖流转。 姬祁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心中暗自思量,难怪这个村庄的实力如此强大,原来是因为这片土地之下蕴藏着如此浓厚且纯净的塑灵之气。对于修行者来说,这样的环境无异于开启了一扇通往无上力量的作弊之门,让他们能够在这里迅速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实力。 两人在这片雾气中小心翼翼地穿梭前行,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们知道,在这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环境中,稍有疏忽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们寻找着那传说中的妖元草,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每一步移动都似乎触动了某种神秘的机关。四周不时爆发出“砰砰”的声响,犹如爆炸一般震耳欲聋。伴随着这些声响的,还有一道道闪烁的火光,将整个洞穴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而当他们停下脚步时,这些声响和火光便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周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与神秘。 姬祁愣了一下,随即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那些修炼塑灵功法的修行者无法进入此地。我们仅仅是走动就能引发塑灵之气的碰撞产生如此强烈的爆炸声。若是修炼塑灵功法的玄者前来此地,他们运转功法搅动灵气的威力将远超我们的走动。到那时,灵气的碰撞将会何等强烈?恐怕足以将整个山洞摧毁得支离破碎。更何况,塑灵之气一旦进入他们的体内,还会对他们的元灵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 说到这里,姬祁和封丹妙都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他们庆幸自己能够及时发现这个秘密,否则一旦真的触发了什么不可挽回的灾难,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更加小心谨慎地前行着,继续在这片神秘的雾气中寻找着那传说中的妖元草。 姬祁与封丹妙,两位年轻的修真者,由于尚未修炼成塑灵之术,只能无奈地接受洞穴内弥漫的雾气,任由它自然而然地渗透进他们的身体。封丹妙体内仿佛有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雾气自发地向她汇聚,却也奇迹般地没有打破洞穴内雾气原有的平衡与宁静。在这昏暗的洞穴中,他们的视线被限制在了前方大约三米的范围内,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他们在这片朦胧的世界中苦苦搜寻,心中那份对妖元草的渴望如同火焰一般燃烧,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姬祁,你看这泉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封丹妙突然压低声音,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好奇。 她轻轻指了指泉水流淌的方向,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我们不妨去源头那边探探,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姬祁闻言,微微点头,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希望。他们沿着温热的泉水前行,脚下的路逐渐变得崎岖不平,但他们的步伐却异常坚定。经过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后,两人的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来到了一处位于洞穴深处的幽深水潭旁。那潺潺流出的泉水,正是源自这个隐秘而深邃的水潭,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静静地隐藏在洞穴的深处。 “姬祁,你看那边!”封丹妙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她指向了水潭边的一处角落。尽管雾气缭绕,难以看清她的全貌,但透过那朦胧的雾气,姬祁仍能隐约感受到她的喜悦与绝美容颜。他顺着封丹妙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距离他们不足三米的地方,生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这株植物通体青翠欲滴,长着三片形状独特的叶子,仿佛以雾气为食,正自主地吸收着周围的雾气,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没错,这就是妖元草!”姬祁的心中涌起一阵激动。他曾在弥陀山的古籍中读过关于妖元草的记载,深知这株灵草的珍贵与难得。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双手轻轻刨开泥土,生怕损伤到妖元草的根系。终于,他将这株梦寐以求的灵草连根挖起,并从随身携带的玉盒中取出,将其妥善收藏。他知道,妖元草的保存极为讲究,唯有玉石才能防止其瞬间枯萎、灵气散尽。 望着玉盒中流转着碧绿光芒的妖元草,姬祁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深知那流转的光晕正是植株不断吸收、淬炼而得的精纯塑灵之气。尽管这只是小小的一株妖元草,但其成长所需的塑灵之气却是其蕴含的数千百倍之多。这份珍贵的礼物,将为他们未来的修真之路增添一份坚实的保障。 姬祁盖好玉盒,环顾四周,发现此处确实是个宝地。除了那株已经被他收藏的妖元草外,周围还生长着不少同样珍贵的灵草。这些灵草在雾气的滋养下茁壮成长,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瑰宝。 “姬祁!差不多了,我们所能用的妖元草数量着实有限。据古籍记载,一个人最多只能承受一两株妖元草的效力,若再贪多,效果便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你手中已有六株,足以支撑我们此次行动所需。”封丹妙轻声提醒,目光中带着一丝警觉,“而且,刚刚被我们打晕的那人虽然暂时不会醒来,但他的躯体依旧躺在那里,如同一枚定时炸弹。万一他们的人再次返回,定会发现异常,届时我们将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尽快撤离吧。” “再取走面前这几株就走,如何?”姬祁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几株妖元草上,它们的叶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低语,诱惑着每一个踏入这片秘境的人。 姬祁心中暗自思量,这些妖元草既然已经近在咫尺,若就此放弃,实在太过可惜,无异于暴殄天物。 封丹妙闻言,微微颔首,没有半分犹豫,与姬祁一同屈身,小心翼翼地挖掘起这些珍贵的草药。他们的动作轻柔而迅速,生怕惊扰了这片土地的宁静。随着一株株妖元草被轻轻拔出,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玉盒中,两人心中的满足感逐渐累积。尽管他们知道,这片土地之下还埋藏着更多的宝藏,但两人都保持着难得的清醒与克制,没有让贪婪之心蒙蔽双眼。 待最后几株妖元草也被妥善安置,封丹妙轻轻合上玉盒,姬祁则小心翼翼地将它揣入怀中,仿佛怀揣着一件无价之宝。正当他准备扶起封丹妙,一同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时,封丹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神色变得异常凝重。 “怎么了?”姬祁察觉到封丹妙的异常,关切地问道。他注意到,封丹妙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仿佛那里残留着什么奇异的感觉,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幽潭,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这幽潭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存在!”封丹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重,“在刚才吸收妖元草的过程中,我感到自己的精神波动异常剧烈,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你知道,我与其他人不同,拥有着一些特殊的能力。然而,即便是面对妖元草这样的奇珍异宝,我也未曾有过如此强烈的反应。唯有在触碰那幽潭泉水的一刹那,我的精神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共鸣。” 姬祁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回想起米雨雯曾对封丹妙的评价,那是一个连她都忌惮三分的存在,一个拥有着未知力量的神秘女子。如今,封丹妙竟对这幽潭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反应,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我相信你的直觉。”姬祁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对封丹妙的信任与尊重,“米雨雯曾告诉我,你身上流淌着一股连她都感到敬畏的力量。既然你感受到了这幽潭的不同寻常,那么它很可能真的隐藏着某种超越我们理解的存在。我们需谨慎行事,以免触怒了那未知的存在,引来不必要的灾祸。” 说完,姬祁再次望向那幽深的潭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明白,这一次的探险,远比他们最初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里,他们必须更加紧密地合作,才能在这片秘境中生存下去,揭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我下去看看。”姬祁对着封丹妙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说完,他将手中的玉盒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封丹妙,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直到确认她稳稳地接过了玉盒。随后,姬祁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他开始缓缓解开身上的衣衫,一件又一件,最终将它们随手丢在了一旁的草地上,露出了他那健硕而又不失阳刚气息的身体。 “啊……”封丹妙万万没想到姬祁会如此直接,她的面色瞬间变得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她娇羞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姬祁的身体,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去,只见姬祁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地分布着,显得既有力又不失美感。 第109章诡异的真源(3) “看吧,反正我不收你费。何况,这样也公平。”姬祁爽朗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他深知自己的举动有些出人意料,但却乐在其中,享受着这份与封丹妙之间的微妙氛围。他一边笑,一边踏步向着不远处的幽潭走去,那背影显得既洒脱又自信。 封丹妙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她轻咬着嘴唇,心中暗自埋怨姬祁的“恶劣”行径。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居然又提起自己被他看了的事情,这简直让人无语至极。她心想,别的男人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羞得不敢再提了,可姬祁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不仅不觉得含羞内疚,反而还如此大方地提及,这让她既羞又恼。 然而,就在封丹妙思绪纷飞之际,她忍不住又转头看向了姬祁。她心中暗自嘀咕:你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可即便如此,她的头还是不受控制地扭了过去。可当她再次看向姬祁时,却发现他正含笑站在原地,目光温柔而炽热地注视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捉狭的笑意。 “啊……”封丹妙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火烧一般滚烫,整个人都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她担心姬祁会误以为自己想要偷看他,毕竟她的表现实在太过明显了。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与姬祁的目光相接。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噗通一声,那是姬祁跳入水中的声音。这声音如同一道魔咒,瞬间打破了封丹妙的尴尬和紧张。她这才敢再次转头,望着地上散落的衣衫,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刚刚那包裹着姬祁身躯的衣衫。虽然姬祁穿着衣衫时看起来有些单薄,但刚刚她瞥见的那裸·身的线条却极为修美,虽然不算强壮如牛,但却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他的男性魅力。 “呸!”封丹妙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羞不已,她忍不住轻啐了一口,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后,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幽深的潭水,心中暗自祈祷着姬祁能够平安无事。 幽潭的水,幽深而寒冷,如同一块巨大的墨玉,沉静地躺在山洞的底部。姬祁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水中,潭水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不断向下潜去,幽潭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起初,他还能看到水面投射下来的光线,依稀辨别出周围的环境。随着下潜的深度增加,光线逐渐变得微弱,潭水也越来越黑暗,仿佛一个巨大的无底深渊,吞噬着一切光亮。 姬祁伸出手,试图触摸潭底,却只摸到一片虚无。他继续下潜,水压越来越大,压迫着他的耳膜,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世界,分不清方向,也看不清任何东西。他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迷路的旅人,只能凭借着感觉,盲目地摸索着前进的方向。 他小看了这幽潭的深度,本以为能够轻松触底,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垠的深海。他再次深吸一口气,继续向下潜去。 越往下,光线就越暗淡,最后,他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山洞洞穴的光线本来就微弱,只有几缕细碎的光芒透过石缝洒落下来,照亮潭水表面的一小片区域。而如今,姬祁潜入深潭深处,那仅有的一丝光亮也被吞噬殆尽,他仿佛被囚禁在一个黑暗的牢笼之中,孤独而无助。 姬祁又下潜了一两米,水压越来越大,让他感到呼吸困难,胸腔也仿佛要被压扁。他心中暗想,这深潭莫非深不见底?再这样潜下去,恐怕自己会承受不住水压。他开始感到一丝恐惧,想要放弃,准备向上游去。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之际,却突然发现下方不远处,有一点微弱的光芒闪烁着,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嗯?”他心中暗自诧异,这幽暗的水下竟然隐藏着一丝光亮,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那光点,就像是茫茫黑暗中的一线希望,又似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引发了他无比强烈的好奇与探索欲。姬祁深吸一口气,让胸腔内充满了空气,奋力抵抗着逐渐增强的水压,全身紧绷,双腿猛地一蹬,迅速向那光亮的所在游去。 随着他不断地接近,光线愈发明亮,原本朦胧的光点渐渐显露出洞口的模样。那洞口虽小,却透出一种柔和的光辉,宛如通往另一个神秘世界的门户。姬祁心中一阵惊喜,游动的速度愈发加快,犹如一条敏捷的鱼儿,破浪前行,直奔洞口而去。 他憋住呼吸,一头扎进了洞口之中。出乎意料的是,洞内并无水流涌动,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水流隔绝开来。姬祁稳住身形,打量四周,只见这是一个空间不大的洞穴,洞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石头,它们散发出的柔和光芒,将整个洞穴照亮得如同白昼。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姬祁踏着略显湿滑的地面,一步步深入洞穴。然而,没走多远,他的脸色便骤然一变,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他本能地抬手,指尖轻触额头,一道灰蒙蒙的印记悄然浮现。 “这洞中有煞气!”姬祁心中暗惊,这股煞气异常凶猛,仿佛要吞噬一切生灵。他能够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阴冷的力量在翻腾,若非他体质特殊,恐怕早已被这煞气吞噬,性命不保。姬祁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催动功法,抵御煞气的侵袭。他手指翻飞,一道道真气在体内流转不息,形成一道坚固的防护罩,将煞气隔绝在外。 待心神稍定,姬祁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前行几步后,他发现地上散落着几具白骨,从残留的饰物可以推测出,这些白骨很可能是附近村庄的村民。姬祁心中顿时明白,这个村庄守护这个山洞已经多年,偶尔有村民不慎落入深潭也就在所难免了。然而,这洞穴中的煞气太过霸道,即便是先天境的武者也难以抵挡,一旦进入,必死无疑。姬祁继续向洞穴的更深处探索,不久便抵达了洞穴的末端。在那儿,他发现了一副端坐于地的枯骨。尽管只是一副枯骨,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令姬祁呼吸都变得困难,仿佛要屈服于地,顶礼膜拜。 姬祁迅速向后退去几步,试图抵挡这股强大的气势,内心充满了震惊。一副朽烂的枯骨竟然能释放出如此强大的气势,由此可知其生前的实力是何等的惊人。能让他这位先天境的武者感到如此沉重的压迫,其生前至少已达到了“汲取天地日月精华”的境界,也就是说,这副枯骨曾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大修行者! 姬祁深吸一口气,内心涌动着激动之情。一位大修行者的遗体,对于修行者来说无疑是无上的瑰宝。其骨骼坚硬无比,胜过精钢,可以用来锻造绝世武器;其留下的意境足以镇压元灵境以下的修行者;如果元灵尚未消散,更可以转化为元灵真源,助人修为突飞猛进。 “元灵真源……”姬祁低声喃喃,这四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原本有些颓丧的心神瞬间振奋起来。他的眼睛骤然亮起,如同夜空中划过两道璀璨的流星,倒映着内心深处燃起的希望之火。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在这个诡异的洞穴之中,极有可能存在着这种传说中的奇物。 元灵真源,这究竟是怎样一种天地造化的奇迹?姬祁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弥陀山典籍中关于元灵真源的记载。他知道,元灵真源的形成需要满足两个极其苛刻的条件。 第一个条件,便是大修行者的元灵在死后不散。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人死如灯灭,这句流传已久的俗语,恰恰说明了元灵的脆弱。它就像一盏摇曳的油灯,肉身一旦消亡,便会随之熄灭,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即便是那些修为通天的大修行者,也难以逃脱这个宿命。或许在成千上万个大修行者之中,才有可能出现一个元灵不散的特例。 第二个条件,则是在元灵不散的基础上,还需要有源源不断的灵气自主融入其中。这比第一个条件更加艰难。它要求死者生前对灵气的亲和度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只有这样,才能在死后依然吸引天地灵气,滋养不灭的元灵。 这两个近乎不可能的条件,使得元灵真源的形成变得无比艰难,也注定了它的珍贵稀有。它如同夜空中最闪耀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然而,姬祁环顾四周,洞穴中的一切迹象,却又让他不得不怀疑,这里真的存在着元灵真源。浓郁到几乎液化的灵气,弥漫在空气中的塑灵之气,以及那令人心悸的煞气,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答案。 洞穴中如此浓郁的灵气,极有可能是受到了元灵真源的牵引。而那精纯的塑灵之气,也可能是由元灵真源转化而来。 最重要的是,这个洞穴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煞气。姬祁知道,人死后,体内的戾气会自然散逸。正常情况下,这些戾气会逐渐消散于天地之间。但如果元灵不灭,戾气便可以依附于元灵,继续存在于世间。 对于那些修为高深的大修行者而言,他们生前的戾气本就极其恐怖。经过漫长岁月的积淀和淬炼,这些戾气最终会转化为令人胆寒的煞气。这就像盗墓贼进入古老的墓穴时,会遭遇到的尸气。尸气也是煞气的一种,但与姬祁此刻感受到的煞气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毕竟,大修行者是何等人物?他们生前的力量就已经足以撼天动地,即使在死后,他们所化的煞气也要比普通的人强上千百倍。 想到这里,姬祁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弥陀山典籍中关于元灵真源的描述。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骷髅的眉心处。如果真的存在元灵真源,那么它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便是在那里。 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在姬祁的心头翻涌。他强忍着那几乎要将他压垮的威压,一步步地朝着骷髅走去。即使双腿颤抖,即使呼吸困难,他也义无反顾。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骷髅的眉心,心中充满了期待。如果真的能够得到元灵真源,那么他在元灵境之下,就再也不用为塑灵的事情发愁了。因为,一颗最差的元灵真源,其效果也在百株妖元草之上,而且塑灵之气要精纯得多。 第110章炼化真源(1) “果然有!”姬祁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定在骷髅那空洞眼眶之上的眉心处。 那里,一颗血红色的晶体正静静地悬浮着,宛如一滴被时间凝固的鲜血,只有指尖大小,形状却酷似一颗经过岁月雕琢的鹅卵石。晶体表面流转着妖异的血光,仿佛其内部有鲜活的血液在缓缓流动,释放出一种让人心悸不已的能量波动,如同深渊中的呼唤,诱惑着每一个贪婪的灵魂。 心跳在这一刻骤然加速,姬祁几乎要忍不住兴奋地尖叫出来,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他见过的宝物无数,从奇珍异草到神兵利器,无一不是修行界中的瑰宝,然而,眼前的这颗元灵真源,却仿佛凌驾于所有宝物之上,它所蕴含的能量之庞大,足以让任何修行者为之痴狂,为之舍生忘死。 即使是像姬祁这样,经历过无数风雨、见过大风大浪的修行者,此刻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这颗元灵真源若是拿出去,恐怕连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修行者都会为之动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据为己有。毕竟,这样的宝物,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甚至是一个宗门的兴衰。 就连米雨雯所在的宗门,那个在帝国中举足轻重的庞然大物,也舍不得将元灵真源赐予先天境的弟子。 毕竟,这样的宝物太过珍贵,即便是宗门中的佼佼者,也难以承受其带来的后果。然而,姬祁,一个刚刚踏入先天境门槛的修行者,却在这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有机会得到如此珍贵的宝物! 如果用这颗元灵真源来塑灵,姬祁的元灵将会得到质的飞跃,比同境界的修行者强大得多。他心中充满了自信,即便他现在只是先天境初期,但凭借着元灵真源的强大力量,他绝对有信心稳压那些三重先天境的修行者。 那些修炼了一般塑灵功法的三重先天境修行者,在他的面前,将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绝对不可能在他手中撑过十招。姬祁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在武道之路上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的景象,他的名字,将响彻整个修行界。 更重要的是,元灵真源中不仅仅蕴含着庞大的能量,更蕴含着死者生前的意境。这些意境,是死者一生修为的结晶,是他们对天地法则的感悟和理解。如果能够将这些意境一起炼化,对姬祁自身的修行将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好处。甚至有可能,他会因此获得部分死者生前只有大修行者才拥有的强大手段,从而让他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更高。 想到这里,姬祁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将那颗元灵真源收入囊中。然而,他也知道,想要得到这样的宝物,绝非易事。眼前的骷髅虽然已经陨落,但其生前必定是一位实力强大的大修行者,其遗留下的威压,便足以让姬祁感到举步维艰。 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一步步朝着骷髅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目光始终锁定在那颗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元灵真源上。 然而,姬祁还是低估了大修行者的恐怖。即便对方已经陨落多年,其遗留下的威压也不是他能够轻易承受的。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那颗元灵真源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威压从骷髅身上爆发出来,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将他瞬间震飞出去。 姬祁重重地摔在地上,只感觉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了一般。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沾满尘土的双手,然后抬头看向那具骷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他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地朝着骷髅丢了过去。 “前辈原谅!晚辈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您老人家这元灵真源实在太过珍贵!晚辈若是不取,天理难容!”姬祁一边拱手作揖,一边口中说着道歉的话。然而,他手中的石头却毫不留情地朝着骷髅丢了过去,仿佛要借此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骷髅对姬祁自身散发出的意境有着本能的抗拒,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排斥,仿佛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修行者在无声地较量。它的眼眶空洞无物,却似乎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即便已化为枯骨,那份对宝物的执着守护仍未消散。姬祁深知,这是因为自己身为意境的拥有者,与这骷髅生前同样身为大修行者的身份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排斥。 他心中暗忖:“这骷髅生前必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即便死后,其意志仍能如此坚韧,守护着这元灵真源。但我姬祁,岂是轻言放弃之辈?”姬祁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脑筋急转,忽地计上心来。他想,既然骷髅对自己的意境有所排斥,那何不利用一些毫无意境之物来试探? 他缓缓环视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地上散落的一堆乱石之上。这些石头,乃天地自然生成,不含丝毫意境,或许正是破解眼前僵局的关键。姬祁弯下腰,轻轻拾起一块石头,仔细掂量,感受着其沉甸甸的分量,心中暗自点头。随即,他手腕一抖,将石头朝骷髅掷去。 “砰!”石头撞击在骷髅的骨骼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洞穴之中。尽管这力道对骷髅那由强大意境凝练而成的骨骼而言,无异于蚍蜉撼树,但姬祁的目的显然不在此。他接连不断地捡起石头,一块接一块地朝骷髅掷去。每一次撞击,都让骷髅微微颤动,而搁置在其眉心处的元灵真源也随之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脱离束缚,落入凡尘。 姬祁见状,心中一喜,更加卖力地投掷起石头来。他知道,只要元灵真源稍有松懈,便是他夺取宝物的绝佳时机。 一时间,洞穴内“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回荡着姬祁与骷髅之间无声的较量。 终于,在姬祁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那元灵真源似乎再也无法承受这连绵不断的震动,从骷髅的眉心处缓缓滑落,沿着其骨骼的缝隙,滚落到了姬祁的脚下。姬祁心中狂喜,几乎要笑出声来。他连忙蹲下身子,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仓促间堆砌成一个简陋的石盒,将元灵真源小心翼翼地放入其中,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宝物再次飞走。 做完这一切,姬祁才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复杂地看向那具静默无声的骷髅。他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拱手作揖,口中念念有词:“多谢前辈的慷慨馈赠,前辈真是胸怀宽广之人,如此至宝送到晚辈手中,却面不改色,足见前辈对晚辈的厚爱与期望。晚辈定当不负前辈所托,好好利用这元灵真源,壮大自身修为。”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诚恳:“前辈虽然静默无言,但晚辈却能感受到前辈那份深沉的赤诚之心。前辈定是希望晚辈能够继承您的遗志,将这份力量发扬光大。晚辈在此立誓,定当勤勉修行,不负前辈厚望。前辈这种淡然静默、超凡脱俗的姿态,晚辈实在是敬佩不已!” 姬祁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点头,脸上那虚伪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他拽着那个简陋的石盒,左一句“多谢前辈默认馈赠”,右一句“前辈风范高尚”,仿佛这元灵真源真的是骷髅主动赠予他的一般。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目的而编织的谎言罢了。 获得元灵真源的那一刻,姬祁的心中仿佛有千斤重担骤然卸下,那份长久以来积压的疲惫与紧张,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轻松与喜悦。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新的忧虑便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知,封丹妙仍在上方焦急地守候,她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那份不愿让她担忧的责任感让他一刻也不敢耽搁。 姬祁刻不容缓,立刻转身,告别了那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洞穴,向水面奋力游去。冰冷的潭水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每一寸肌肤,但他浑然不觉,一心只想着尽快浮出水面,与封丹妙汇合。他一手紧紧握着那个装着元灵真源的粗糙石盒,那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也是他未来修为提升的关键所在;另一只手则奋力在水中划动,每一次划动都似乎在与时间赛跑,与命运抗争。 脑海中,那些洞穴深处枯坐的骸骨不断浮现,它们在寂静中诉说着过往的悲惨故事,也让姬祁在庆幸之余,感受到了一丝命运的微妙。他暗自思忖,若非那些前辈们无法承受洞穴中那令人窒息的煞气,这珍贵的元灵真源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落入他手?或许,这真的是命运的安排,是天意对他的特别眷顾。 他回想起骸骨旁那些残破的衣物与兵器,心中揣测着那些前辈们生前的修为。先天境五重,这样的实力在洞穴之外或许足以称雄一方,但在那浓厚得几乎凝为实质的煞气面前,却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不堪一击。想到这里,姬祁不禁打了个寒颤,那煞气的恐怖即便是他也难以承受,但他却感激自己拥有这份能够抵御致命煞气侵蚀的特殊体质。 正因这独特的体质,他才能够深入洞穴,历经千难万险,最终夺得这梦寐以求的元灵真源。否则,他可能也会和那些骸骨一样,永远地留在洞穴深处,成为守护这份珍宝的另一个亡魂。念及此处,姬祁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心。他誓要善用这来之不易的元灵真源,不仅是为了不辜负自己这份特殊的体质,更是为了不负上天赋予的这次难得的机会。 他深知,只有像他这样体质特异、能够抵挡如此强大煞气的人,才有资格取走这份珍宝。而这份珍宝,也必将成为他未来修行路上的强大助力,让他在这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更稳。 “噗嗤……” 伴随着一声细微的轻响,姬祁宛如一条刚从碧波中跃出的鱼儿,带着点点晶莹的水珠,瞬间从水面冲出。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在一旁静候的封丹妙吓了一跳。她猛地双手捂住小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而,当她看清那湿漉漉、头发略显凌乱却依然难掩俊逸之姿的人是姬祁时,俏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娇艳的红晕,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桃花,羞涩而又动人。 她急忙转过头去,刻意避开姬祁,只留下一抹红透了的耳根和微微颤动的背影。姬祁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水珠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眼角余光瞥见封丹妙那绯红的脖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第111章炼化真源(2) 他暗自思量:封丹妙真是个妙人儿,一举一动都透着别样的风情,与平日里那个清冷孤傲的形象截然不同。若是换作米雨雯在此,恐怕早已指着他的胸膛,带着几分鄙夷与不屑,反驳道:“就你这身材,还想让本圣女看?纯粹是自讨没趣。” 整理好衣衫后,姬祁小心翼翼地将石盒贴身放好,确保它不会因动作幅度过大而掉落。随后,他缓缓走向封丹妙,轻声说道:“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嗯……哈!”封丹妙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她看到姬祁的手突然伸向自己,仿佛要抓住她的手时,心中一惊,条件反射般地往后一缩。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了一般,面红耳赤,连耳垂都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姬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仍保持着无辜的表情,说道:“这里的雾气太重了,视线不好。我怕你一不小心踩到石头会摔跤,你真的不需要我牵着你走吗?” 封丹妙轻轻咬着下唇,心中暗自腹诽:你找个借口,能不能稍微用点心?找个更靠谱一点的行吗?但她表面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不要。”姬祁见状,似乎并不打算放弃。他故意打了个寒颤,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哎呀,这个山洞会闹鬼哦!你就不怕吗?” 封丹妙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强忍着笑意,略带调侃地回应:“你是第一次来吧?什么时候听说这里闹鬼了?我怎么不知道?” 姬祁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耸耸肩,说道:“哦,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算了,我们走吧!” 走在前面,姬祁心中暗自懊恼。今天找的这两个借口,实在拙劣,完全没有发挥出他平日里的机智。他暗自思量,自己最近是不是变得太纯洁了,连骗女孩子这种低难度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而封丹妙见姬祁终于没有再试图抓她的手,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她也不禁回想起与姬祁相遇的那一刻。那时的姬祁看起来一本正经,仿佛只是率性而为地牵住了她的手。但现在想来,那时的他或许就已有了某种目的。 想到这里,封丹妙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羞涩,又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 “你可曾在那潭水中寻得什么奇物?”封丹妙的声音柔和而低沉,她的眼眸如同秋水般清澈明亮,紧紧锁定在姬祁的脸上。 她的眼神中交织着好奇、探究,以及一抹不易察觉的期盼。 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低声回应:“我发现了件宝贝。”他稍作停顿,又轻声补充道:“不过,此事你得替我保密,千万别让米雨雯和姬晴雯知晓。” 封丹妙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轻笑:“哈哈……至于如此谨慎对待雨雯吗?” 她心中暗自揣测,姬祁究竟寻得了何物,竟会对米雨雯和姬晴雯如此戒备?难道是某种价值斐然的稀世珍宝? “当然至于!”姬祁一脸正色地强调道,“若让她们知晓,定会缠着我分一杯羹。”他故意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被米雨雯和姬晴雯围追堵截的场景。 封丹妙瞧着姬祁那夸张的神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可不愿撒谎骗人。”她故作严肃地板起脸孔,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姬祁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让你撒谎!我们可都是坦诚相待之人,怎会去骗人呢?只是此事暂且不告诉她们罢了!这是我们之间独有的秘密。”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暧昧,眼神也变得深邃而迷人。封丹妙被姬祁的最后一句话逗得脸颊泛红,她连忙转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我在潭底意外收获了一颗元灵真源。”姬祁笑着说道,语气中难掩得意之色。 “嗯?”封丹妙初时并未反应过来元灵真源是何物,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然而,当她意识到元灵真源的珍稀与宝贵时,不禁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姬祁惊呼道:“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没错!就是元灵真源罢了。”姬祁笑容灿烂,语气轻松自在,仿佛得到元灵真源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一桩。 封丹妙瞧着姬祁那得意的笑容,特别是配上“罢了”二字,更是觉得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无耻。她心中暗骂,姬祁竟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及得到元灵真源之事,真是太气人了。 姬祁带着封丹妙,脚步匆匆,几乎是在与时间赛跑,向着洞外的光明疾行。他们深知,在这片被古老力量笼罩的地域中,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危险。花费了如此多的时间在这片迷宫般的洞穴里,姬祁心里明白,对方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行踪,毕竟,在这片土地上,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脱那些原住民的敏锐感知。因此,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离开,最好能在对方完全反应过来之前消失无踪,这无疑是最理想的状况。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当他们满怀希望地踏入一条看似便捷的洞中隧道时,前方赫然出现了两名修行者,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敌意。姬祁心中一凛,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迅速反应,几乎是本能地拉住封丹妙,借着隧道内的复杂地形,身形一闪,企图利用速度优势冲出重围,重返自由。 姬祁心中并不惧怕这两个修行者,毕竟,他对这片洞穴的复杂地形有着一定的了解,认为凭借自己的机敏和洞穴四通八达的特点,想要摆脱追踪并非难事。 然而,就在他准备利用地形优势撤离之际,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声响打破了隧道的宁静——无数巨石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迅速封死了所有可能的退路,只留下两条狭窄的隧道,一条被前方两人死死守住,另一条则被后方突然出现的一人截断。 “今天,你们恐怕是插翅也难飞了。”那三人脸上挂着得意的冷笑,目光紧紧锁定在封丹妙紧握的玉盒上,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把东西交出来,或许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姬祁与封丹妙相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烁着凝重与不安。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本精心策划的撤离计划,竟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被三人与巨石团团围住,退路全无。封丹妙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我们……该怎么办?” 姬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封丹妙的手背,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别急,先听听他们怎么说。我想知道,他们是如何预知我们会选择这条路的?” 面对姬祁的询问,那三人发出了不屑的嗤笑。他们骄傲地宣称,自己的族群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上百年,对这里的每一处洞穴都了如指掌。一旦有外人侵入,他们便能根据对方的行动轨迹,推测出最可能的逃生路线。而这次,当他们发现村中一名族民不明原因地晕死在洞穴深处时,便立刻意识到有外来者闯入,于是迅速组织起上百名村民,布置下了这场精心策划的陷阱。虽然村民们修为不高,无法与外来强者正面交锋,但利用巨石封锁洞穴入口,却是他们力所能及之事。 “今天,无论你们有多少本事,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里。”那三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这个洞穴的秘密,是我们族群的命脉,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否则,属于我们的资源将被无情掠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姬祁和封丹妙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他们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生死,更关乎尊严与荣耀。在这片被巨石包围的隧道中,一场关乎命运与秘密的较量,即将上演。 对这个洞穴的了解,我们深入骨髓,远胜于对自身肌肤的认知。”灰袍老者面容苍老,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视着姬祁,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唯有你们这些外来者,才会天真地幻想这洞穴如迷宫般复杂,便能让我们束手无策,无法将尔等困在此处。” 姬祁闻此,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封丹妙。封丹妙脸颊微红,犹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眼眸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她轻声说道:“我……我只是听家中长辈提起,以为这里道路纵横,逃脱轻而易举。”说完,她轻咬下唇,对自己的无知感到一丝羞赧。 姬祁望着封丹妙那羞涩中带着稚气的模样,心中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暗自思量,若是封丹妙再这般眨眼几次,他怕是要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我们误入此地,并无与各位为敌之心。”姬祁微笑着看向面前的三人,语气平和而真诚,“再者,宝物本就属于有缘人,既然我们得到了这妖元草,便说明我们与它有不解之缘。三位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说到这里,姬祁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众位可以放心,我姬祁向来言出必行,定会守口如瓶,绝不将此处的秘密泄露出去。”然而,那三人听后,脸上却未露出一丝宽慰之色,反而步步紧逼,气势如虹,犹如三座蓄势待发的火山。他们都是先天级高手,且因服用了妖元草,实力更是突飞猛进。 “唯有死人,才能永久保守秘密。”其中一人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三人身形一动,便向姬祁和封丹妙逼近,强大的威压笼罩而来,令人窒息。 姬祁见状,心中一紧,随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试探性地问道:“若是我此刻求饶,众位是否可以大发慈悲,放过我们?”说着,他缓缓从怀中取出那株珍贵的妖元草,准备用它来换取生机。 然而,面对那三人的轻蔑嘲笑,姬祁的存在似乎只是他们眼中的笑料。可就在他们打算用言语进一步羞辱姬祁之际,姬祁却如同被激怒的猎豹,猛然间暴起,速度之快,宛若夜空中的流星,直扑最前方的对手。他的双手迅速翻飞,结成了一个复杂的印记,瞬间施展出“地域封锁”之术,紧接着,他推出一掌,掌中汇聚了他十成的力量,真气澎湃而出,如同江河决堤,势如破竹,无可匹敌。 那三人显然未曾料到姬祁会有此一举,其中一人虽然反应迅捷,实力也颇为不俗,但在姬祁这全力以赴的一击之下,仍旧显得力不从心。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那人如受重创的飞鸟,被猛地震飞,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面色苍白,踉跄倒退,几乎无法站稳。而姬祁,尽管也受到了反噬,连连后退数步,但却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这一刻,姬祁心中暗自惊叹,这些借助妖元草提升实力的玄者,果然非同一般。刚才那名对手,看似刚刚踏入二重境不久,但战斗力却已经能够媲美姬家中的佼佼者姬昌武。 第112章炼化真源(3) 这一幕,让剩下的两人心生惊恐,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姬祁不仅敢于主动出击,而且一出手便重创了他们中的一人。 两人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惊恐与迟疑,显然,他们需要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对手,以及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两人注视着姬祁,眼神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就像在面对一头隐匿于暗处的凶兽,紧紧锁定着他,连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谨慎,生怕稍有动作就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周遭的空气似乎停滞了流动,紧张的情绪如同无形的巨网,笼罩着这片空间。 “我发誓,关于这里的秘密,我半个字都不会透露,两位能否高抬贵手,放我离去?”姬祁望向那两人,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微笑,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尽管你们修为高深,但若想轻松解决我,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的心意。他们瞥向不远处姬祁刚才击伤的同伴,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忌惮。随后,他们身形猛地一动,宛如闪电划破天际,一记掌风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猛然向姬祁袭来。这一掌威力惊人,连空气都被其撕裂,发出刺耳的呼啸。 姬祁见状,脸色微变,但他并未退缩,而是迅速调动全身力量,以金刚拳法迎了上去。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姬祁的手臂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手臂传来一阵酥麻,仿佛被巨锤重击。 “姬祁!”封丹妙见状,心中焦急,连忙冲上前去,关切地扶住姬祁,脸上写满了忧虑,“你没事吧?”姬祁轻轻摇头,虽然表面看似无恙,但内心却更加警觉。他清楚,眼前的这两人实力非同小可,即便是与姬昌武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原来也不过尔尔。”对方冷笑一声,嘴角挂着几分轻蔑。他们原本以为姬祁能一击重创他们的同伴,实力必定远超他们。然而,刚才的交锋却让他们发现,姬祁的力量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般强大。显然,姬祁之前是凭借精妙的招式出其不意才取得了优势。 姬祁深吸一口气,示意封丹妙退后。他明白,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必须倾尽全力,才能有一线生机。绝不能有半点的放松。他体内的意境仿佛觉醒,犹如巨龙在汪洋中肆意翻滚,散发着磅礴的威压。 “继续!”姬祁大喝一声,声音里饱含着坚毅与豪迈。他掌控的意境与灵气相融,化作汹涌澎湃的浪潮,连绵不断地冲击而出。每一击都裹挟着无穷的威力,好似要将整个世界都撼动。 姬祁的攻击如潮水般连绵不断,让二人的面色变得严峻。他们一前一后,向姬祁发起了夹击,每一步都踩得地面轻轻颤抖。这两位皆是二重先天境巅峰的强者,是村庄中能够进入洞穴的顶尖存在。他们曾借助妖元草的力量,实力突飞猛进,即便是普通的三重先天境高手也难以匹敌。然而,在姬祁这接连不断的攻势面前,他们不得不倾尽全力,才能勉强抵挡。 姬祁的攻击密集如雨,让他们难以招架。他们的心中不禁涌现出一丝惊恐与敬仰,因为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强悍的对手。 “这小子好强。”两人对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讶异。明明只是一个区区一重先天境的小子,可借助那一套武技爆发出的力量,竟翻了数倍不止,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对方的意境,精纯浓厚得让他们暗暗吃惊,即便是平常的五重先天境强者,意境也未必如此深厚,更何况这意境中还蕴含着截然相反的一刚一柔,仿佛天地间最矛盾的力量都被他掌握在手中。 姬祁的身体同样绷紧,尽管他以“画地为牢”这一绝技成功挡住了两人的联手攻击,但消耗同样是恐怖至极。体内的灵气仿佛被无形的巨口疯狂吞噬,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出。在这样恐怖的消耗下,姬祁深知自己根本无法坚持太久。 他连震两掌,与两人各自倒退两步。姬祁甩了甩已经有些麻木的手臂,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也奈何不了你们,你们也奈何不了我,如何?众位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让一让?” 两人同样感觉手臂震疼得厉害,看向姬祁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顾忌。他们十分清楚,以姬祁此刻展现出的战斗力,即便想要杀了他,也必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这样的风险,他们自然不愿意轻易承担,更不愿就此放过姬祁这个潜力无限的对手。 “当真以为这样就收拾不了你吗?”两人嗤笑一声,突然在洞中大吼一声:“风起!阵动!”伴随着这声怒吼,一股莫名的气息在洞中弥漫开来,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力量正在苏醒。 两人吼叫完后,迅速抓起重伤的同伴,猛然间向着洞外狂奔而去。而与此同时,一阵沉闷的巨石滚动之声猛然响起,只见最后两条通道中,巨石滚滚而来,生生地将通道封死。 “姬祁。”封丹妙看着四通八达的洞道瞬间被巨石封住,面色不由得变了变,“他们这是要困死我们啊。” 姬祁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以他先天境的实力,这样的巨石虽然能暂时阻拦他的去路,但若是他全力攻击的话,花费一些时间还是能够移开或者打穿的。对方显然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一点。他们既然选择用巨石封路,那么必定还有其他后手。 “姬祁,你让开。”封丹妙突然对姬祁说道。姬祁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她,只见封丹妙的面色有些害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看看能否动用我体内的力量推开这些巨石。”封丹妙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姬祁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封丹妙体内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或许正是他们此刻脱困的关键。 姬祁心怀好奇,却依然彬彬有礼地退到一旁,为封丹妙腾出施展才华的空间。封丹妙那柔细的指尖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美妙的曲线,犹如在空中织就一幅绚丽的画卷。她那洁白的手指宛若灵动的仙子在翩翩起舞,每一个细微的举止都显得那么柔美且充满生机。这如舞蹈般的动作,不仅让人大饱眼福,而且在每一次跃动之间,都会绽放出璀璨的七彩光辉,就像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 七彩光芒自封丹妙的指尖跳跃而出,渐渐地蔓延至她的整条手臂。这些光芒在跃动之时,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引得四周的灵气也随之起伏,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汹涌而神秘的力量。 姬祁仅仅是外表上的观察,就能感觉到这股力量远超于他,既强大又深邃。然而,姬祁也注意到,尽管这股力量如此强大,但它却似乎被牢牢地禁锢在封丹妙的手臂之内。 尽管封丹妙的手指在不停地舞动,试图牵引出哪怕一丝力量,但都以失败而告终。她轻咬着红润的嘴唇,挤出一抹浅浅的痕迹,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痛楚。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她的脸颊涨得通红,白皙的额头上也浮现出一层细腻的汗珠。 “出!”封丹妙娇声一喝,玉手猛地击在了眼前的巨石之上。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那巨石竟岿然不动,犹如一座稳固的山峰。相反,封丹妙却因为反作用力而疼得**了一声,迅速地将手抽了回来。 姬祁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愣,但随后终究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并非是在取笑封丹妙,而是被这一幕的戏剧性所逗乐。 封丹妙看了一眼自己被拍得通红的手掌,又听到姬祁那爽朗的笑声,脸颊顿时变得犹如火烧云般通红。 她娇嗔地白了姬祁一眼,嗔怪道:“不许笑。” “不笑,不笑。”姬祁试图忍住笑意,但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他明白,封丹妙先前的架势摆得那么大,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这让他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好笑。 封丹妙被姬祁笑得有些羞涩,脸颊微微泛红。她装模作样地用脚轻轻踹了姬祁一下。但姬祁却纹丝不动,仿佛那微弱的力道不过是一阵清风拂过。那力量之小,连惊扰一只蚊虫都显得力不从心,反而更衬托出封丹妙的温婉可人。 “别笑了,再笑我可真踢你了。”封丹妙故作嗔怪,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显然,她也被自己的举动逗乐了,显得有些羞涩和尴尬。 “看我的吧。”姬祁见状,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掌心汇聚起一股力量。他猛地发力,向那块巨石推去。巨石在姬祁的推力下缓缓移动,但进展异常缓慢,即便是他倾尽全力,也只能让巨石挪动了几厘米的距离。 “这巨石后面还有更大的石头挡着呢。”姬祁望着封丹妙,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懊丧。然而,就在他们交谈之际,洞穴的各个角落以及巨石缝隙间,突然有股股雾气弥漫开来。 这些雾气在洞穴中缭绕盘旋,使得原本昏暗的空间更加扑朔迷离,充满了神秘感。姬祁与封丹妙目光交汇,彼此的眼中都闪烁着惊讶与不安。他们深知,这突如其来的雾气背后,或许隐藏着某种难以预料的危险。 “塑灵之气……”姬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那层渐渐凝聚的雾气,心中暗自思量。他自然对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这是修真界中极为珍贵,能够滋养元灵、提升修为的宝物。然而,对方为何要将如此宝贵的塑灵之气,如此大量地灌输到这封闭的空间中来? 姬祁的疑惑并未持续太久,因为紧接着,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四通八达的通道如同活了过来,一股股浓厚的雾气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迅速填满了他所处的这片狭小天地。雾气中,姬祁与封丹妙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姬祁,他们想要撑破你的元灵!”封丹妙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与焦虑,她紧紧盯着姬祁,眼中满是担忧。她深知,塑灵之气虽好,但若过量,对于修为尚浅的修真者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随着雾气的不断涌入,空间内的能见度越来越低,直至最后,姬祁与封丹妙即便是面对面站着,也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此时,外面传来阵阵狞笑,那声音带着得意与挑衅:“哈哈!小子,你不是对妖元草势在必得吗?今天,就让你尝尝塑灵之气‘饱餐一顿’的滋味!大家加把劲,把所有的塑灵之气都灌进去,让这小子好好享受享受!” 第113章炼化真源(4) 姬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随着每一次呼吸,那些原本应该令人向往的塑灵之气,此刻却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疯狂地涌入他的身体。塑灵之气确实能够滋养元灵,但过量的摄入,却如同毒药,足以将一个修真者的根基摧毁。 “这……这简直是疯了。”姬祁心中暗骂,他尝试着调整呼吸,试图减缓塑灵之气的吸收速度,但无奈这雾气太过浓郁,几乎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淹没在一片无边的海洋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噬着无数的沙粒,痛苦难当。 “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塑灵之气的?”姬祁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他环顾四周,发现雾气已经浓厚到了几乎可以凝结成实体的地步,仿佛整个空间的塑灵之气都被吸引到了这里。 然而,姬祁并不知道的是,对方一族确实掌握了一种古老的秘术,能够牵引并汇聚周围的塑灵之气。 此刻,四通八达的通道就像是巨大的吸管,将方圆数里的塑灵之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这个小小的空间之中。 在这密不透风的雾气中,姬祁与封丹妙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进行着一场生死较量。姬祁感到自己的元灵正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封丹妙的声音在姬祁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决绝。姬祁点了点头,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人都将难逃一死。 于是,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姬祁与封丹妙开始寻找着那一线生机,希望能在这浓雾中找到一条出路,逃离这场由塑灵之气编织的死亡陷阱。 姬祁,我们该如何是好?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的坚持恐怕就要到达极限了。这封闭的洞穴之内,塑灵之气犹如汹涌的波涛,猛烈地冲击着我们,似乎要将我们的身体每一寸都彻底浸透。别说支撑半个时辰,哪怕是短短的一刻安宁,对我们来说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封丹妙的声音透露出明显的焦虑,她眉头紧锁,望向姬祁的眼神充满了求助与迷茫。 姬祁的脸色同样严峻,但他仍在尽力维持着冷静,低沉地回应:“我们必须尽量减少呼吸,这是我们眼下唯一能采取的措施。”他的声音虽平和,却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坚定。 封丹妙默默点头,尝试着按照姬祁的指示去做。然而,她那与众不同的体质,对塑灵之气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即便她屏住呼吸,那些无形的灵气仍然如同找到了目标一般,持续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带给她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姬祁,我……我还能勉强支撑,但这样下去,我们的元灵迟早会被这股力量彻底摧毁的。”封丹妙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她对自己的体质心知肚明,也明白这种被动的承受只会让他们一步步走向死亡。 听到封丹妙的话,姬祁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光芒:“在这个洞穴里尝试修炼塑灵功法,无疑是自寻死路,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当前形势的清醒判断,以及对潜在危险的深深担忧。 “哈哈哈!两个小家伙,好好享受这份‘礼物’吧。如果你们能忍住不呼吸,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否则,就等着元灵崩溃,魂飞魄散吧。”外面传来阵阵刺耳的冷笑,那声音冷冽如寒风,让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封丹妙和姬祁相视一望,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绝望与不甘。没有塑灵功法,他们就像是被困在黑暗深渊中的囚徒,既无法逃脱,也无法反抗。 “等死吧……”外面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嘲讽,让人彻底陷入绝望。 然而,姬祁并未被这绝望所吞噬。他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却异常坚定,看着因憋气而脸色苍白的封丹妙,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与决意。他冷哼一声,似乎在表达对命运的挑战。他朝外界怒吼:“想取我性命?没那么容易。”话音未落,姬祁缓缓自衣襟内掏出一个古旧的石盒,其上镌刻着繁复的图案,隐约闪烁着微光。 他谨慎地掀开石盒的盖子,从中取出一块璀璨夺目的元灵真源。真源现世,周遭的塑灵真气犹如找到了归宿,汹涌澎湃地向其汇聚,然而,这对于姬祁与封丹妙所面临的危机而言,犹如蚍蜉撼树,微不足道。 目睹此景,封丹妙心头猛地一紧,瞧见姬祁手中的元灵真源,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姬祁,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惊疑地问道。姬祁朝她轻轻一笑,笑容中透露出一抹决绝与超脱,却并未回答。他猛地伸出手指,轻触那元灵真源。灵气骤然将其包裹,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变化做着铺垫。 就在这一刻,姬祁的手指竟裂开一道缝隙,殷红的鲜血渗透而出,滴落在元灵真源上。 霎时间,整个洞穴似乎都在颤抖,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姬祁体内悄然觉醒。 “你……你竟敢如此大胆!”封丹妙瞪大了双眼,手指颤抖地指向姬祁,她从未料到姬祁竟敢冒险徒手炼化元灵真源。要知道,这可是大修行者的元灵真源,其蕴含的力量足以毁灭一个先天境的强者。 “姬祁,不要冒险,”封丹妙急切地劝阻道,“大修行者的真源恐怖绝伦,一旦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姬祁只是淡然一笑,目光坚定而自信:“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吗?放手一搏吧。若能炼化真源,我的实力必将突飞猛进,届时,他们便不足为惧。” 言罢,他闭上了双眼,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炼化元灵真源的过程中。 那一刻,他仿佛与天地相融,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遥远。而封丹妙则紧张地注视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担忧又有期待。她深知,这一刻,将决定他们的生死命运。 可是,封丹妙还想说些什么,话语却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姬祁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那颗妖红如血的晶体——真源,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晶体贪婪地吞噬着他的血液,任由他这般做。随着血液的流逝,晶体愈发显得妖异而深邃,仿佛要吞噬一切光明。当整颗晶体被浓郁到极致的血红浸染时,它终于停止了对姬祁血液的索取。 令人惊奇的是,那些被吞噬的血液并未消失,而是如潮水般倒流回姬祁的手指,带着一种莫名的生命力与活力。随着血液的回归,那颗曾经妖红的晶体开始蜕变。它的颜色逐渐褪去,直至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的透明石头。这块石头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波动,仿佛完全融入了这片天地,成为了最普通不过的存在。 当最后一抹色彩彻底消散时,姬祁随意地将晶体抛在一旁,随即盘腿而坐,闭目凝神,进入了冥想状态。 见状,封丹妙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目光紧紧锁定在姬祁身上,心跳如鼓,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知道,大修行者的元灵真源若能被成功炼化,姬祁的实力将会有质的飞跃;但若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侥幸不死,也必将遭受重创,修为受损。 “姬祁,你可要挺住啊!”封丹妙在心中默默祈祷,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对姬祁的担忧与期待。 此时的姬祁,全身静谧如雕塑,唯有体内那股带着真源精华的血液在奔腾不息。每一次血液的流动,都伴随着他体温的急剧升高。短短时间内,他的身体已如同被烈火炙烤,热气腾腾,甚至有细微的水汽从毛孔中溢出。 姬祁深知炼化真源的凶险,这是一场与死神的博弈,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然而,他心中却有一股不灭的信念在支撑着他,那是老疯子传授给他的那套神秘身法给予他的底气。他期待着它在关键时刻能发挥奇效。随着血液流淌,真源的力量如同涓涓细流,不断渗透进姬祁的四肢百骸,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姬祁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形且温暖强大的力量正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元灵,不断地滋养着它,使其逐渐壮大。 这股力量,正是大修行者精纯无比的塑灵之气。它如同最坚实的护盾,将姬祁的元灵牢牢守护,外界的塑灵之气根本无法靠近半分。姬祁深知,这股力量是他日后修行的重要资源,有了它,自己在元灵境之下将无需为塑灵之气发愁。 然而,真源并非易于驾驭之物。它蕴含着大修行者的意志与力量,在姬祁体内肆意游走,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 姬祁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凭借着坚定的意志和老疯子传授的身法,艰难地与这股力量抗争。 这是一场意志与力量的较量,是姬祁修行路上的又一次严峻考验。而封丹妙则在一旁默默守候,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姬祁的敬意与期待。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姬祁都已经踏上了属于自己的强者之路。 “老疯子啊老疯子,你的话语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我踏入未知的领域,你可千万要靠谱,莫让我的期待化为泡影。”姬祁的心中暗自祈祷,随即,他原本静如止水的身体竟似被无形的风暴席卷,猛然间开始疯狂地扭动,每一个动作都诡异莫测,仿佛古老图腾的再现,又似天地间最原始的舞蹈。每一次舞动,姬祁的手臂便如同星辰闪烁,释放出摄人心魄的光芒,那是力量与技巧交织的火花。 “疯子狂舞”,这是老疯子赋予这套身法的神秘名号,他言之凿凿,声称通过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动作,能引导体内那股肆虐的狂澜,使之归于平静。 老疯子曾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保证,除非那股力量强横到足以瞬间摧毁一位修行者的根基,否则,这套身法便是化解其戾气的钥匙。 姬祁初时半信半疑,只盼能有一线生机,让这股莫名涌现的力量得以平息。然而,随着他身体的律动,真源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不仅带来了无尽的意境与力量,更让他的手臂仿佛被烈焰亲吻,逐渐变得火红,热度惊人,仿佛能融化一切。 “该死!难道我真的错信了那老疯子?”姬祁心中怒喝,眼前的景象与他的预期大相径庭。那股力量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如潮水般汇聚于手臂,膨胀至几乎要撑破肌肤,痛楚如刀割,令他苦不堪言。 封丹妙在一旁,目光如炬,清晰地捕捉到灵气在姬祁体内流转,滋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使其实力悄然攀升。然而,姬祁那如火焰般燃烧的手臂,却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姬祁,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的手段?”封丹妙心中暗自嘀咕,眉头紧锁,疑惑如迷雾般笼罩心头。她从未目睹过先天境的修行者如此炼化真源,更无从揣测姬祁的未来将会如何。若姬祁真能借此契机,掌握大修行者的无上神通,那么,之前那些对手对他来说,恐怕不过是蝼蚁罢了。 姬祁的手臂虽痛,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唯有咬牙坚持。随着每一次舞动,胀痛愈发强烈,仿佛手臂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啊——”终于,一声压抑已久的痛呼冲破喉咙,姬祁的脸色因极致的痛苦而变得扭曲,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强忍着完成了最后的几个动作。 此刻,他的手臂红得刺眼,犹如刚从烈焰中取出的铁块,散发着恐怖的高温。 “姬祁!”封丹妙见状,心中一紧,本能地想要上前阻止,但姬祁却如同脱缰野马,猛然间跃起,直奔不远处的巨石而去。 封丹妙瞠目结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仿佛见证了奇迹的诞生。 第114章恐怖的一击(1) 姬祁的手臂猛地砸向那块看似无坚不摧的巨石,霎时间,巨石仿佛遭遇了灭顶之灾,表面迅速布满了裂痕,随后轰然碎裂,碎石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驱使,朝着四面八方疾射而出。原本密实的碎石墙在姬祁的眼前瞬间化作了尘埃。 一股难以名状的浩瀚力量从姬祁的手臂中汹涌澎湃地涌出,这股力量蕴含着摧毁万物的气势,肆意地翻涌,所触及的一切,无论是坚硬的岩石还是无形的空气,都被其无情地碾成粉末。这是一股唯有真正的大师级修行者方能驾驭的强横力量,足以与那些传奇强者的致命一击相媲美。 “啊——” 巨石另一侧传来一声惨叫,那是之前还妄图用巨石阻挡姬祁步伐的修行者发出的绝望呼喊,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姬祁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骇人的力量,这股力量直接穿透巨石,夺走了他们的生命。这股力量在洞穴内回荡,轰隆隆的声响宛如天地的低吟,唯有真正的大师级修行者方能展现出如此磅礴的意境。 封丹妙惊愕地愣在原地,双眼瞪得滚圆,望着这一幕,难以置信。即便是姬祁自己,也感到一阵震惊。他原本只是感觉手臂似乎无法承载体内那股汹涌的力量,下意识地挥向巨石,却不曾想,这一挥之下,竟然释放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力量。姬祁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然恢复如初的手臂,不禁咋舌。他心中暗想,老疯子传授的那套看似古怪的身法,果然非同小可。若非这套身法及时将那股即将失控的力量导出,恐怕他此刻早已因无法承受那股力量而爆体而亡了。 随着手臂上那股狂暴的意境逐渐消散,姬祁也恢复了清醒。他感受到,那股原本在他体内肆虐的元灵真源,此刻已经变得温顺而平和,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尽管姬祁暂时还无法完全掌控这股力量,但他已经能够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发生的微妙变化。 姬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想要深入地体会这些变化,感悟身体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姬祁渴望了解自己炼化元灵真源后的真实力量,但他深知现在不是时候。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封丹妙,心中警觉,意识到必须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尽快逃离这个危机重重的洞穴。 封丹妙凝视着姬祁,满脸惊讶与好奇:“姬祁,你真的炼化了元灵真源?” 她心中暗想,大修行者的元灵精华被姬祁吸纳,他必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他可能掌握了一些大修行者的秘法。但她不清楚,姬祁是否能领悟到大修行者的意境。 姬祁没有闲暇回答封丹妙的问题,他迅速牵起封丹妙的手,沿着刚刚被轰碎的路径飞奔而去。他们深知,时间紧迫,一旦敌人再次用巨石封死出口,他们将陷入更大的危机。 “站住。”然而,他们的行踪并未躲过敌人的耳目。几个侥幸存活的修行者看见姬祁和封丹妙企图逃跑,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猛然向他们袭来。 “滚开。”姬祁怒吼一声,手臂一甩,直接迎向那些兵器。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仅凭肉身之力,竟将那些锋利的兵器全部震飞。两名修为尚浅的修行者惨叫连连,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狠狠地撞在洞穴的石壁上,当场晕厥过去。 “跟着我走。”姬祁低沉而急促的声音在封丹妙的耳边炸响,他一把抓住封丹妙纤细的手腕,几乎是毫不留情地拖拽着她,冲出了那条阴暗狭窄、令人窒息的通道。两人再次回到了那个庞大而复杂的洞穴中心,这里四通八达,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每一个转角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姬祁的眼神犹如鹰隼,飞快地扫过周围那些错综复杂的通道,他的心中在迅速地盘算着最佳的逃生路线。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条较为隐蔽的隧道上,那条隧道隐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后,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其存在。他毫不犹豫地拉着封丹妙一头扎了进去,仿佛一头猎豹,向着外界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的脚步迅捷如风,每一步都踏在实处,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在幽暗的隧道中回荡,犹如一首悲壮的战歌。 “跟我追!别让他们跑了!”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修行者们,眼睁睁地看着姬祁和封丹妙逃离的背影,顿时暴跳如雷。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如此绝境之下,姬祁竟然还能突出重围,犹如一条漏网之鱼。愤怒的咆哮声在洞穴中此起彼伏,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犹如一群疯狂的野兽,发疯似的追赶着姬祁和封丹妙的身影。 然而,他们很快便发现,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之前为了阻止姬祁他们逃脱,他们用巨石堵住了通往外界的通道。现在,他们不得不绕过那些巨大的石块,这无疑耽误了他们宝贵的追击时间。等他们费尽力气绕过障碍,再次进入隧道时,哪里还有姬祁和封丹妙的踪影?只留下了一串串回荡在隧道中的脚步声,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姬祁拉着封丹妙狂奔了一阵,直到确定已经完全甩开了追兵后,才逐渐放慢了脚步。他们倚靠在潮湿的洞壁上,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刚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来。姬祁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郑重地递给封丹妙:“你拿着这个玉盒,去找晴丹妙和米雨雯汇合。这个玉盒里装着的是我们此次行动的关键,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找到她们之后,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姬祁补充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 “你呢?”封丹妙接过玉盒,秀眉紧蹙,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望着姬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说出来。 “这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追过来的。”姬祁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为你们争取时间。” “这样太危险了。”封丹妙焦急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姬祁的手臂,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米雨雯和姬晴雯实力都不弱,有她们在,我们可以一起分担压力,共同面对敌人。” 姬祁闻言,轻轻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我此刻刚炼化元灵真源,身体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我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闭关静修,才能最大程度地吸收和利用这股力量。现在,我不适合继续奔波,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也有能力引开他们。” “你……”封丹妙还想再劝说些什么,却被姬祁打断了。他将玉盒再次推到封丹妙的手中,语气坚定地说道:“走吧!带着你,我也不能发挥出该有的速度,无法完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只有你安全离开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全力应对他们。” 封丹妙接过玉盒,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姬祁的决定是为了她们的安全,是为了大局着想。但她仍然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担忧和不舍。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小心一些,如果碰到他们,不要硬拼,保命要紧。” 当姬祁离别的瞬间来临,他的目光犹如出鞘利剑,冷峻地刺穿敌人穷追不舍的黑暗深渊。原本,他心中还萦绕着一丝忧虑,担心无人能助他锤炼从真源深处新觉醒的意志。然而,这群不请自来的敌人,却意外地成为了他验证新力量的绝佳舞台,仿佛命运之手精心为他布下的试炼之路。 正当他心念电转之时,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迅疾逼近,步伐铿锵,气势如虹。队伍中,赫然有两位曾与姬祁有过殊死搏斗的先天境强者,他们的眼中流露出对姬祁深深的忌惮与复仇的狂热。他们迅速将姬祁团团包围,脸色阴沉,犹如乌云压顶,沉重得令人窒息。 “你究竟使用了何种秘技,竟能穿透我村中巨石,重创我族勇士?”其中一人怒喝道,声音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恐惧。 姬祁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目光如寒霜般扫视这群蠢蠢欲动的敌人,仿佛要看穿他们的内心世界。 “你们真的如此渴望揭开这个秘密?”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请阁下不吝赐教。”两人心中震撼不已,他们本以为姬祁在上次交锋中已是强弩之末,没想到他竟还拥有如此惊人的手段,能瞬间摧毁巨石。同时,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姬祁身边那位温婉柔弱、曾是他护身符般存在的女子已不见踪影,这不禁让他们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既然你们如此求知若渴,那我就大方相告。”姬祁突然怒喝一声,手臂猛然一挥,仿佛要撕裂这昏暗的洞穴。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的天地灵气仿佛受到召唤,开始疯狂地翻涌,犹如狂风骤起,直扑那两名先天境强者而去。 与此同时,一股磅礴的意境从姬祁体内喷涌而出,光芒璀璨,犹如一轮烈日在这昏暗的洞穴中升起,照亮了每一个角落。那威压如山岳般沉重,势不可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两名已达到先天境界的高手目睹此景,脸色霎时变得毫无血色,他们匆忙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流露出惊恐与坚决的复杂情绪。紧接着,他们仿佛受到某种驱使,猛地冲了出去,不遗余力地施展出各自最为霸道的武学招式,试图以排山倒海之力将姬祁逼退。 第115章恐怖的一击(2) 然而,姬祁只是轻蔑地冷笑一声,仿佛对他们的举动嗤之以鼻:“你们还把我当成从前那个我吗?” 这句话让两人顿时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但就在姬祁的攻击如暴风雨般倾泻而下,重重落在他们身上之时,他们恍然大悟。 那令人畏惧的巨力几乎将他们彻底摧毁,他们只能无奈地收起攻势,踉跄后退。然而,为时已晚,姬祁的力量在这一刻犹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奔腾,再也无法遏制。 两名先天高手如同飘零的落叶般倒飞而出,凄厉的惨叫声在幽深的洞穴中不断回响。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在向他们招手。 一人踉跄站立,手指颤抖地指向姬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他们本是信心满满,合力一击,却在对碰中如泥牛入海,未能占到丝毫便宜。反而被震得血气翻腾,内脏似乎都要移位。他们难以置信地对视,心中充满了困惑与恐惧。短短数日,姬祁的实力怎会突飞猛进至此?仿佛一夜之间跨越了数个境界的鸿沟。 周围的众人同样目瞪口呆。他们之中不乏修为高深之辈,但此刻却如同见了鬼一般,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姬祁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生怕成为下一个被震退的对象。 姬祁以一掌之力震退两人,威势之强,让在场无人敢再轻举妄动。直到姬祁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冲向洞穴之外,众人才如梦初醒。他们大喊:“快!快回村庄,邀请族中长老和强者。我们必须联手才能对付他!” 然而,姬祁早已消失在视线之中。他身形矫健,几个起落便窜入了茂密的丛林。丛林的遮蔽为他提供了天然的掩护,即便是那些能够“吞日月之精华”的强者,也难以在这茫茫林海中寻得他的踪迹。 姬祁深知这一点,因此毫无畏惧地深入丛林。他寻找一处静谧之地,以继续修行。最终,他在一个隐蔽幽静的山谷中找到了目的地。四周高大的树木环绕,阳光从密集的树叶缝隙中洒落,形成斑驳的光影。 姬祁盘膝而坐,心神沉入自身的元灵深处。刚刚炼化的真源如同一股清泉,滋养着他的元灵。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充实,但这股力量还远远没有被完全掌握。 这样的修改使文本更加流畅,易于阅读,同时保留了原有的含义和情感。他深知,绝不能白白浪费这份来之不易的机缘。大修行者,究竟是何等的存在?他们能够吞吐日月之光,胸怀天地之气,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成为普通人只能仰望的对象。即便是同为修行者,在面对大修行者时,也会心生敬畏,甚至崇拜。 而此刻的姬祁,竟然有机会炼化一位大修行者留下的元灵精华,将其化为自己的真源。这无疑是他修行路上的一次巨大飞跃。 姬祁心神完全融入元灵之中,细细感受着那位大修行者留下的意境与感悟。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天地之间,与万物共鸣。此时无我无他,唯有元灵在不断壮大,吸收着天地间的塑灵之气。 随着元灵的日益强大,四周的灵气仿佛也受到了召唤,纷纷涌入姬祁的身体,滋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每一个细胞。 如果说姬祁以前的身体是一个碗,那么此刻经过元灵壮大后的他,身体就如同一个广阔无垠的脸盆,不仅能够容纳更多的力量,更是仿佛拥有了承载山川湖海的潜力。这种变化,正是元灵日益强大的直接体现——元灵越强,意味着身体作为力量的载体,其潜力与极限也被不断推高。 正因如此,姬昌武在修行了那门神秘莫测的塑灵功法后,其体内蕴含的力量,即便是与同境界的强者相比,也显得尤为深厚与磅礴。这种超越常规的力量积累,正是塑灵功法与元灵强化的完美结合所带来的奇迹。 而姬祁,此刻正沉浸在这股力量的洪流之中。他的元灵仿佛一头饥饿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塑灵之气,那种吞噬的速度与规模,简直如同鲸鱼在海洋中肆意遨游,一口便能吞下成千上万吨的海水。姬祁对此却并未感到丝毫异样,他认为这只是修行路上再正常不过的一环。 然而,如果此刻米雨雯能够目睹这一幕,她定会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要知道,修行者的元灵虽有潜力可挖,但所能吸收的塑灵之气终归有限。可眼前的姬祁,却仿佛拥有了一个永不满足的胃口,对塑灵之气的吞噬几乎达到了无穷无尽的地步,这简直违背了常理。 姬祁全然不顾外界的看法,他只是一心一意地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世界中。随着吸收的塑灵之气越来越多,他对意境的领悟也愈发深刻,心中逐渐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明悟。 “月震斩!”随着一声低吟,姬祁猛地释放出积蓄已久的力量。四周的灵气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涌向他的身体,与他的气势融为一体。这一刻,他释放出的意境狂暴而霸道,仿佛能撕裂虚空,同时,皎洁的月光在他体表流转,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借助着元灵真源的强大力量,姬祁的境界竟在不经意间再次有了突破,成功步入了二重先天境的门槛。这一突破,不仅让他的元灵能够容纳更多的塑灵之气,更使得周围的塑灵之气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 四周的灵气,随着姬祁每一次呼吸,都源源不断地融入他的身体。由于元灵的壮大,他所容纳的灵气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普通二重先天境强者的极限。 整整一个多时辰过去,姬祁才终于停止了吸收灵气。此时的他,全身被皎洁的月光所缠绕,身上的意境更是浓郁得仿佛要溢出来一般。这种意境,与他以往所施展的完全不同,仿佛是从虚无中凭空生成,却又近乎大成,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使他与天地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融。”姬祁轻喝一声,将散露在外的意境完全吸收回体内。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滚出来。”就在姬祁张开眼睛,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句怒吼猛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窜入这片空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强横气息。 姬祁心中猛然一震,他的视线瞬间凝聚于那位决然跃入洞穴的修炼者,眼神中交织着惊愕与一丝难以置信。他从未料到,自己煞费苦心寻得的藏身之所,竟然会如此迅速地被揭露。然而,深思之后,他又觉得此事并非全然意外。 毕竟,自己方才突破境界时引发的呼啸之声,恐怕早已在周遭回响,惊扰到对方亦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他心中仍不免嘀咕,对方究竟派遣了多少人来追捕他? “哼,夺取了洞穴中的妖元草,竟还敢逗留此地,不赶紧逃离,你的胆量倒是让人佩服。”干解难紧盯着姬祁,目光中透露出阴沉与狠戾,“而且,我听说你身边还带着一名女子?把她也叫出来吧。” 姬祁闻言,却是放声大笑,仿若听见了极为荒谬之事。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轻一挥手臂,如闪电般迅猛地扫向干解难的要害。 干解难反应迅速,身形一侧,便轻易避开了姬祁的攻势。他冷冷地看着姬祁,尽管表面镇定,但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早已从族民口中得知,这位名叫姬祁的年轻人实力惊人,曾一掌震退族中两位二重先天境的强者。而他虽身为四重先天境的高手,但在面对姬祁这样的对手时,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干解难深知,他并不期望能够独自战胜姬祁。他只需等到族中的强者寸万到来,届时姬祁便插翅难逃。因此,他并未急于与姬祁硬碰硬,而是不断试探着对方的实力。 姬祁自然明白这是他人的领地,他并不想在此与干解难纠缠太久。于是,他脚下不断横扫,每一击都刚猛霸道,威力骇人。他试图以此逼退干解难,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时间与空间。然而,干解难却并未退缩。见姬祁攻势凌厉,他终于也迎了上去。他凝聚全身力量,准备与姬祁一决高下。带着一股无法匹敌的猛烈力量,姬祁的攻击与干解难的腿脚猛然相撞。 霎时间,“砰”的巨响回荡在空中,两人随即如同被狂风席卷般倒飞而出,各自在空中翻腾几周后方才稳稳站定。 这一刻,干解难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惊异。他十分清楚,自己不但服用了珍贵的妖元草,还苦修了塑灵功法,实力早已凌驾于普通的五六重先天境强者之上。然而,在与姬祁的这一次交锋中,他却惊愕地发现,对方的力量竟与自己不相上下。 “你……你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干解难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凝视着姬祁。他万万没有料到,族民们口中的那个仅仅只是一二重先天境的姬祁,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骇人的实力。 “二重先天境。”姬祁的回答平静而自信,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 “你胡说八道!”干解难怒吼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重先天境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实力?更何况,姬祁能够进入这个洞穴,显然并未修行过塑灵功法。这愈发让他坚信,姬祁必定隐藏了实力,或者说,他掌握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116章恐怖的一击(3) 别说你没有修行过,就算你真的修行过,以二重先天境的实力,也绝对难以达到这样的水平。毕竟,这样的实力不是轻易能达到的。 “信不信由你。”姬祁冷哼一声,一股雄浑至极的力量仿佛自远古洪荒奔腾而来的江河,自他丹田最深处汹涌而出,瞬间如同洪流般包裹住了他的双拳。拳风呼啸,带起的狂风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一道肉眼清晰可见的能量波纹,犹如怒海狂涛,以排山倒海、不可阻挡之势,朝着干解难铺天盖地地席卷而去。 干解难脸色微变,闷哼一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催动起体内真气,双掌快速翻飞,犹如蝴蝶穿花般灵动,瞬间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真气屏障,试图抵挡姬祁这霸道至极的一击。 “敢来这里闹事,你今天必死无疑!”他怒吼着,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将姬祁生生吞噬。 干解难在怒吼的同时,迅速扫了一眼洞穴之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里的打斗声势如此浩大,想必很快就能引来干千万。只要干千万一到,凭借着他那六重先天境的恐怖实力,收拾姬祁还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的事情? 念及此处,干解难的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决定暂避姬祁的锋芒,不与姬祁正面硬碰硬,只想着尽可能拖延时间,等待干千万的到来。他深知姬祁实力强悍,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只需拖住姬祁,等待干千万的到来,便可稳操胜券。 于是,干解难身形变得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在姬祁的攻击范围内灵活地游走,巧妙地化解着姬祁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势。姬祁虽然实力强横,但面对干解难这滑如泥鳅般的身法,一时之间也难以奈何得了他。 “既然你不玩,那我就先走了。”姬祁见久攻不下,心中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本无意与干解难过多纠缠,只想尽快离开此地,去处理更为重要的事情。说罢,他身形一闪,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便欲抽身离去。 然而,就在姬祁准备离开的刹那,干解难却突然发出一声嗤笑,身形如同鬼魅般瞬间掠至姬祁身侧,一记重击带着轰鸣之声,狠狠地砸向了姬祁的背部,生生将他逼退了回去。“想走?还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干解难语气森冷,犹如九幽寒风,眼中更是杀机毕露,仿佛要将姬祁彻底置于死地。 姬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身形一晃,体内气血翻腾,一股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起来。他正欲反击,将干解难一掌震开,却突然感到一股强大至极的气息从洞穴之外逼近,令他心中不禁一凛。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姬祁的对面,挡住了他的去路。看到来人,干解难顿时大喜过望,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声喊道:“干千万,一起收拾他们!这家伙很强,不比我弱。” “不比你弱?”干千万听到干解难的话,心中不禁一惊,目光如同利剑般锐利地扫向姬祁,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凝重,“难怪族里那么多人都奈何不了他,原来他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姬祁被干千万和干解难两人一左一右包围在中间,他环视一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以为这样就能奈何得了我吗?真是可笑至极!” 干千万并未理会姬祁的挑衅与嘲讽,而是转头对干解难说道:“一起出手把他擒住吧,收拾了他,我们还要去把那个女人揪出来。只要他在我们手中,那个女人自然会送上门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举两得。” 干解难点点头,表示赞同干千万的意见。 两人一左一右,将姬祁牢牢包围在中心,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合围之势。 干解难语气傲慢地说道:“能让我们两人合力抓你,你足以自傲了。不过,今天你插翅也难飞!” 姬祁看着眼前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一般:“或许你们还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会如此强了。那此刻,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吧!” 千千万万的脸上挂着一丝不屑,他深知自己离先天境上品仅一步之遥。然而,这一步之遥,却仿佛是天壤之别。因为,先天境上品的强者,实力已然蜕变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举手投足间都能移山倒海。 尽管千千万尚未踏入那个境界,但他坚信,只要自己稍微向前迈出那一步,即便是现在的他,也足以令众多强者胆寒。更何况,此刻的他并非孤军奋战,身旁还有实力同样强劲的干解难。两人联手,即便是面对真正的先天境上品强者,也足以让对方头疼。 然而,当他们将目光落在面前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对手——姬祁身上时,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轻蔑。姬祁的气息显然并未达到先天境上品,这样的实力,在他们眼中,简直如同蝼蚁一般,擒住他自然是易如反掌。 “认输吧!”干解难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猛然出手,向姬祁攻去。然而,姬祁却并未有丝毫退缩,他的双手在空中舞动,仿佛在引导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刹那间,姬祁的身前星光闪烁,皎洁的光芒如同月华初现,一股狂暴而霸道的意境猛然冲击而出,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这股意境之强,连千千万和干解难都不由得为之变色。 “以日月之精华,牵星月之力,化月斩之意境,给我破!”姬祁的吼声如同雷鸣般在天地间回荡。他的体内突然震荡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意境之力,这股力量之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恐怖的灵气冲击之间,搅动着四周的风啸涌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其中。四周的草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断裂,化作一片片废墟。原本生机勃勃的草木之地,此刻已变得光秃秃,只剩下枯黄的土壤和断裂的枝干。 “星月之力?”干解难和千千万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他们的面色苍白如纸,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他们从未想过,姬祁竟有如此强大的实力。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竟然能施展出如此强大且神秘的手段。这样的手段,即便是他们这些先天境强者,也根本无法抵挡。 两人几乎未作任何犹豫,身影瞬间向外面疾射而去。然而,大修行者的手段岂是他们这些先天境强者能轻易避开的? 以姬祁为中心,恐怖的意境之力化作一把无形的斩刀,震荡而出。扩散之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斩断。 干千万和干解难拼尽全力抵挡,却根本无法阻挡这一击的威势。斩刀如同切豆腐般从他们的腰间划过,鲜血瞬间喷射而出,染红了这片废墟般的土地。 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死不瞑目的震惊与不甘。即便气息已经断绝,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惊愕。 姬祁望着四周几乎被夷为平地的景象,有些呆滞。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击竟然会如此恐怖。先天境之下,恐怕已经无人能够抵挡了。 大修行者的实力,果真是鬼神莫测,超乎凡人想象。姬祁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膛,他此刻所施展的,仅仅是那浩瀚力量中的百分之一不到,犹如沧海一粟。他难以想象,若真正的大修行者全力施展,那将会是何等毁天灭地的恐怖景象?或许,山河变色、日月无光也不为过。 然而,这股力量的释放并非没有代价。一击之后,姬祁只觉体内力量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深深的空虚与疲惫,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眼皮重如千斤,无数次想要合上,进入那诱人的沉睡之中。 但理智告诉他,此刻绝非放松之时。姬祁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凭借着仅存的几分实力,如同一只受伤的猎豹,敏捷地窜入茂密的丛林之中。他知道,刚才的打斗声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若不及时离开,以他现在的虚弱状态,即便是真气境的低阶修行者,也能轻易将他击败。 姬祁在丛林中踉跄前行,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栖身的小洞穴。这里,四周被参天大树环绕,遮蔽了外界的视线,为他提供了一方难得的安宁之地。 姬祁缓缓盘坐下来,闭目凝神,开始调息养气,试图恢复那几乎耗尽的力量。他的身体在颤抖,但内心却异常坚定,他必须尽快恢复,否则在这片危机四伏的丛林中,他将无处藏身。 时间仿佛凝固,姬祁沉浸在修炼之中,任由外界的喧嚣与自己隔绝。几个时辰后,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恢复了神采,身体也重新焕发了生机。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力量的回归,心中不禁感叹:大修行者的手段固然强大,但随之而来的虚弱也同样令人畏惧。这样的力量,若非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使用。 不过,姬祁也发现,经过这次施展,他体内的真源似乎更加凝练,意境也有所提升,这无疑是他修为上的一大进步。虽然过程艰辛,但收获却是值得的。 此时,妖元洞下的村庄依旧人声鼎沸,搜寻行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姬祁在隐蔽处窥见,甚至有一个元灵境的强者穿梭于林间,其强大的气息让人心悸。姬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及时逃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丛林的掩护为姬祁提供了天然的屏障,即便对方势力庞大,也难以在这片广袤的绿意中找到他的踪迹。姬祁小心翼翼地避开搜寻队伍,选择了一条极为隐蔽且坎坷的小路,绕行了很长一段距离,终于远离了危险区域。 确认安全后,姬祁走出了丛林,换下了那身被荆棘划破、沾满泥土的衣衫,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物。他整理好心情,踏上了前往皇城的道路。 姬祁策马疾驰,心怀忐忑,生怕半路遭遇强敌。 然而,直至他抵达皇城,也未曾见到半个敌人的影子,他浑然不知,自己斩杀的两名修行者已在村庄掀起轩然大波,村民们误以为是大修行者所为,惊恐万分。 回到皇城,姬祁未去寻米雨雯,而是直奔阳美琳的府邸。他深知,那丫头机灵得很,米雨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 …… 在皇城的另一处幽静庭院中,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封丹妙焦急地望着眼前的米雨雯与姬晴雯,眉宇间满是忧虑。 “姬祁至今仍未回到皇城,我们是否应该派遣人手前去接应他?毕竟,那个村庄的修行者实力不容小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对姬祁的安危极为挂心。 米雨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在封丹妙与姬晴雯之间流转,嘻嘻笑道:“哎呀,丹妙妹妹,你如此心系于他,何不亲自前去接应呢?说不定还能来个英雄救美,成就一段佳话呢。” “雨雯!你……”封丹妙眉头紧锁,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我是在和你们说正事!姬祁若真被那些修行者所困,后果不堪设想。” 姬晴雯却是不以为意,咯咯笑着打断道:“死了就死了呗,反正他也是个爱惹麻烦的祸害!丹妙,你何必为他如此忧心?莫非,你真的被他的风采所迷,芳心暗许了?” “你们怎能如此轻率!”封丹妙脸颊绯红,气恼地跺了跺脚,“哼,若非为了妖元草,我才懒得与你们计较。” 提及妖元草,姬晴雯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连忙揽住封丹妙的肩膀,赔笑道:“好妹妹,别生气嘛,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过话说回来,姬祁既然让你先行离开,那他必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咱们就放宽心吧。” “或许,姬祁已经悄悄回到皇城了呢。”米雨雯也插话进来,试图安抚封丹妙的情绪。 “可他若真的回来了,为何不来找我们?”封丹妙仍旧心存疑虑,目光中闪烁着不安。 米雨雯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没听说吗?阳美琳那丫头说,姬祁现在可是金屋藏娇,忙着享受温柔乡呢。他和丁宠那家伙一样,哪里还会顾得上咱们的担忧。” “话说回来,我倒是好奇得很,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姬祁这般人物也动了凡心。”米雨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 见米雨雯也这般轻松随意,封丹妙虽然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焦虑。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去阳府探探情况吧?万一姬祁真的在那里,也好有个照应。” 第117章谁的手段强?(1) “姬祁,你可算是露面了!”刚迈过阳府的门槛,姬祁就被满脸雀跃的阳美琳截了去路。她眸光熠熠,紧盯着他不放,仿佛久旱逢甘霖,“你这藏猫猫的功夫,真让我一顿好找。” 姬祁投以困惑的目光,暗自揣度她这番突如其来的热情背后藏着何种心思。原本他打算悄然绕过她,去找骆雨萱,但又念及自己不辞而别,骆雨萱或许会心生挂念,便止住了脚步。 “美琳,夜深了,骆雨萱姐姐或许已入梦乡,茜茜也定是早睡,咱们还是别惊扰她们了。”阳美琳的热情似乎悄然间传递给了姬祁,尽管心存疑虑,他还是打算先听听她的说辞。 “哎,姬祁,你不是念着骆雨萱姐姐嘛,”阳美琳摆了摆手,脸上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意,“我有好去处带你去,定让你不虚此行!”话音未落,她不由分说地拽起姬祁的手腕,向府外那座灯火辉煌的楼阁行去。 那楼阁名为“灯楼”,夜色中更显金碧辉煌,烫金大字高悬其上,气势恢宏。姬祁虽未曾涉足此地,但从丁宠口中却也听过不少关于它的传言。据说这里的女子不仅才情出众,侍奉男人的手段更是炉火纯青。 被阳美琳领进楼阁,姬祁不禁眉头微蹙,心中疑云密布:“美琳,你这是要领我进青楼吗?你岂会将我与那些沉迷女色的男子相提并论?” 阳美琳闻言咯咯直笑,眼中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急什么,跟我来便是,自有精彩等着你!”说着,她继续引着姬祁上楼,却始终不肯透露半点端倪。 阳美琳在楼阁中如鱼得水,姬祁心中愈发好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里……莫非还提供男色服务?”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试探。 阳美琳听后,佯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哼,我才不会像许绍洋和丁宠那般俗不可耐,我阳美琳可是冰清玉洁,岂能让你们这些臭男人占了便宜。” 听闻此言,姬祁的眼眸中掠过一抹讶异,旋即便以一种悠然的语调缓缓道出:“嗯?想来是我过于揣测了,这灯楼确是名符其实,竟连百合这样的花卉都能在此占有一席之地。”话语间,他带着几分戏谑,同时也流露出对这座楼阁更深一层的探索欲望。 然而,在这份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又怎会不明白,或许这场所谓的“精彩剧目”,仅仅是阳美琳的一场玩笑罢了。 但既然已经置身于这片繁华盛景之中,他便决定随波逐流,静观这场戏剧究竟会如何展开。 阳美琳和姬祁早已相熟,对于百合先前的弦外之音,她自然心照不宣。嘴角轻轻上扬,挂起一抹轻蔑的笑,心中暗自嘀咕:“呵,与那些乌合之众为伍的只会是你,本小姐的眼界可高着呢,别说男人,就是同性也别想占我丝毫便宜。” 接着,她狡猾地向姬祁眨眨眼,压低嗓音,透着些许得意与激动:“嘿,姬昌武此刻正窝在那灯塔里头呢。” “灯塔?”姬祁一听,不禁哑然,摇了摇头,“就凭你们几个,能斗得过姬昌武?这场戏,怕是演得不尽人意吧?” “谁说非得硬碰硬?”阳美琳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夜空中回响,“你还不晓得,那灯塔早已被丁宠悄悄收入囊中。 姬昌武今日踏入此地,无疑是自掘坟墓。更绝的是,我还听说姬昌武正和几位异域人士做着地下交易,能让他亲自出马的东西,绝非凡品,说不定咱们还能顺便捞上一笔呢!” 见姬祁仍旧不为所动,阳美琳急了,凑近姬祁,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你可知他们交易的是什么宝物?据可靠消息,那可是来自煞灵界的一位大修行的修炼秘籍!” “煞灵界?”姬祁眉头一皱,心中满是好奇与惊讶,“你是说,那个汇聚了无数顶尖修行者,以借煞炼灵之法名扬四海的神秘领域?” “没错!”阳美琳见姬祁终于有了反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蠢蠢欲动了?要知道,煞灵界可是每个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圣地,但想要加入,却是难上加难。整个皇城,能踏入煞灵界的也不足双手之数,而达到大修行者境界的,更是凤毛麟角。煞灵界的修炼秘法,在世俗眼中高深莫测,若能学得些许皮毛,足以令任何修行者的修为突飞猛进。如今,这机会就在眼前……居然能够获取到一位高深修行者的修炼心得,这无疑为踏入煞灵界铺设了一条通畅的道路,甚至有可能因此赢得煞灵界的认可,成为其中尊贵的成员。”阳美琳的话语中洋溢着期待与向往,她的目光闪烁,仿佛已经预见到姬祁因这份难得的机遇而迅速崛起的未来。而姬祁,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内心在衡量这个突然降临的机会与可能伴随的风险。 阳美琳与姬祁已相识多时,对于百合之前话语中的深层含义,她自然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心中暗自嘲讽:“哼,你才会和那些不正经的男人混在一起,本小姐的门槛可不是谁都能跨过的,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也别想占我一点便宜。” “姬昌武此刻正身处那灯楼之内。”阳美琳狡猾地向姬祁眨了眨眼,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得意与激动,“嘿嘿,丁宠他们正密谋要给姬昌武一个教训,我特意来邀请你一起去‘观战’,怎么样?” “观战?”姬祁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就凭你们几个,能斗得过姬昌武?这戏,怕是演不下去吧?” “谁说一定要硬碰硬?”阳美琳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夜空中回荡,“你有所不知,这座灯楼其实已经被丁宠暗中买下了。姬昌武今天走进这里,就如同自投罗网。更有趣的是,我还听说姬昌武正在和几个外域人秘密交易,能让他亲自出马的东西,定非凡品,说不定咱们还能趁机捞点好处呢!” 见姬祁仍然不为所动,阳美琳急了,她凑近姬祁,声音更低,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你可知他们交易的是什么宝物?据可靠消息,那可是来自煞灵界的一位修行大能的修炼秘籍!” “煞灵界?”姬祁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惊讶,“你是说,那个传说中聚集了众多顶级修行者,以借煞炼灵之术闻名天下的神秘组织?” “没错!”阳美琳见姬祁终于有了反应,心中一喜。脸上洋溢出明媚的笑意,阳美琳问道:“怎么样,心里是不是有点动摇了?要知道,煞灵界对所有修行者来说,都是一个朝思暮想的圣地,但想迈入那扇大门,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在整座皇城里,能够有幸进入煞灵界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就更别提那些能修炼到大修行者境界的精英了,他们简直是凤毛麟角。世俗之人对煞灵界的修炼方法感到玄之又玄,如能学得半分,任何修行者的修为都将获得飞跃式的提升。而现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是获取一位大修行者修炼心得的宝贵机会,这无疑是帮你敲开煞灵界大门的一块金砖,或许,你还能因此受到煞灵界的赏识,一跃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呢。”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阳美琳的眼眸中闪烁着渴望与向往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姬祁因为这难得的机会而一鸣惊人的辉煌未来。 至于姬祁,他则是一脸凝重,陷入了深思,在心底细细斟酌着这个不期而遇的机会所伴随的潜在收益与未知的风险。 阳美琳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姬祁心中层层涟漪。煞灵界,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它一直潜藏在他内心深处,是一个既神秘又令人向往的存在。他知道,那是一个汇聚了无数天骄的圈子,每一个成员都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他们的未来,注定璀璨夺目,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即使是处于煞灵界最外围的成员,也足以让无数修行者艳羡,成为众人争相结交的对象。 姬祁了解到,煞灵界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一种独特的修炼方法——利用灵气和煞气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这种看似矛盾的结合,却能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使得他们的修行速度远超常人,力量也更加强大。灵气,是天地间最为纯净的能量,滋养万物,赋予生命;而煞气,则是充满破坏性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将这两种对立的力量融合,需要极高的天赋和精妙的控制,这也是煞灵界成员如此稀少的原因之一。 在世人的眼中,煞灵界始终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他们行事低调,不为外人所知,却又拥有着令人敬畏的力量。每一个煞灵界的成员,都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渊,让人捉摸不透。正因如此,任何一个修行者,都不愿意轻易得罪煞灵界的人,因为他们深知,这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第118章谁的手段强?(2) 姬祁也曾听说过煞灵界的种种传说,但都只是些只言片语,他从未真正接触过这个圈子,更不了解他们是如何利用煞气修炼的。这些信息,大多来自于弥陀山的那个死胖子,一个总是吹嘘自己见多识广的家伙。虽然姬祁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煞灵界的神秘感,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想到这里,姬祁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特殊体质。他能够吸收煞气而不被其侵蚀,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曾向老疯子提出过,想要去煞灵界一探究竟,或许能够找到自己体质的秘密。然而,老疯子却一口回绝了他,说他的体质与煞灵界截然不同,让他不要白费力气。老疯子的话语简单粗暴,却让姬祁更加好奇,他总觉得老疯子是故意隐瞒了什么。 “你的身体和那个圈子根本不同,你不要去找了,你的身躯要自己慢慢摸索。他们之中,不可能有和你相似的人物。”老疯子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语气不容置疑。姬祁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也只能作罢。他一直怀疑老疯子是因为懒得跑路,才编造了这个理由。不过,这也更加激起了他对煞灵界的好奇心。 “来吧,美琳,我们一起去看看。”姬祁带着一丝兴奋对阳美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意味。 “我对煞灵界一直很好奇,也许能找到一些关于我体质的线索。”他补充了一句,目光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他渴望了解自己身体的秘密,渴望知道自己与那个神秘的圈子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阳美琳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并肩走进了会所,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刚踏入会所的大门,姬祁和阳美琳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许绍洋和丁宠,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一个个都面带笑容,显得十分热情。 “姬祁,你小子可算出现了!我们找你半天了。”许绍洋一把抓住姬祁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却又难掩兴奋之情。“快跟我们来,有个惊喜等着你!” “什么惊喜?神神秘秘的。”姬祁被许绍洋拉着往前走,心中充满了疑惑。 “嘿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许绍洋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姬祁的问题。 他们一行人穿过热闹的大厅,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包间。推开门,一股暖流迎面而来,包间内装饰豪华,气氛温馨。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啊!”许绍洋一边招呼姬祁坐下,一边抱怨道。 “是啊,姬祁,你可是让我们好等啊。”丁宠也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临时有点事耽搁了。”姬祁解释道,目光在包间内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你们说的惊喜呢?” “嘿嘿,别急,马上就来。”许绍洋神秘地笑了笑,然后转向丁宠,“丁宠,你去把人请过来吧。” 丁宠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包间。 “到底是什么人啊,搞得这么神秘。”姬祁更加好奇了,心中充满了期待。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许绍洋故作神秘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丁宠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姬昌武?”姬祁一眼就认出了来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啥?你已经知道啦?”丁宠故作惊讶地问道,然后瞥了一眼阳美琳,“是阳美琳告诉你的?” 阳美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告诉姬祁。 “哈哈,看来你小子消息灵通啊!”丁宠放声大笑,拍了拍姬祁的肩膀,“不过,你肯定猜不到姬昌武现在正在干嘛!” “哦?”姬祁更加好奇了,目光转向姬昌武,等待着答案。 “你还记得旧城区的王阿姨吗?”丁宠朝姬祁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姬祁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身影——王阿姨的形象在姬祁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一个体型庞大,几乎占据整个狭窄巷道的身影。她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粉底,像刷墙一般,粗糙不平的皮肤如同月球表面,坑坑洼洼。三百斤的体重让她行动不便,每走一步都像地震般颤动,让人担心她会不会突然陷进地里。 第一次见到她时,姬祁和朋友们都屏住了呼吸,那浓烈的脂粉味混合着汗臭味,差点让他们当场晕厥。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位大妈不仅举止粗俗,还总是发出尴尬的声响,放屁打嗝更是家常便饭。 她对自己的外貌和行为有着迷之自信,见到男人就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刻拉上床。 姬祁想起丁宠曾经的遭遇,就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段时间丁宠的精神状态极差,脸色苍白,仿佛被吸干了精气。 “她……她真的来了?”姬祁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仿佛王阿姨那庞大的身躯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股令人窒息的脂粉味和汗臭味已经钻进了他的鼻腔。 “你……你别开玩笑,我……我有点害怕。”他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逃生路线。 丁宠看到姬祁的反应,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瞧你那怂样!吓成这样?我骗你干嘛?她现在就在隔壁房间,正在伺候咱们的姬少爷呢!” 丁宠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真的假的?”姬祁还是不敢相信,他难以想象姬昌武和王阿姨共处一室的画面,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你……你不会是在耍我吧?”姬祁狐疑地盯着丁宠,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爱信不信!”丁宠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还能骗你不成?姬昌武来的时候,我特意叫了灯楼最漂亮的女人去陪他,你知道的,那种绝色美人,任谁都无法抗拒。”丁宠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可是,我偷偷在他的酒里加了点料,嘿嘿……”丁宠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加……加了什么?”姬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隐约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我亲自调制的‘神仙醉’!”丁宠得意洋洋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喝了这种酒,别说是人了,就算看到母猪也能当成貂蝉!更别说王阿姨了,就算来两个,他也能扑上去。” “你……你真的给他喝了‘神仙醉’?”姬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知道丁宠调制的“神仙醉”威力无比,曾经亲眼见过它的神奇效果。 “当然是真的!”丁宠肯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信?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不用了……”姬祁连忙摆手,他实在没有勇气去看那辣眼睛的画面。 “我……我相信你……”姬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中对姬昌武充满了同情,同时也对丁宠的恶作剧感到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没想到,丁宠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姬昌武。对于丁宠调制酒水的威力,姬祁自然深信不疑。 丁宠别的本事没有,但在这点上无人能及。要是姬昌武真不幸喝下了他调制的酒水,那他可就真的悲剧了。王阿姨这下可真是享福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现在肯定玩得正嗨呢!”丁宠挤眉弄眼,嘿嘿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的意味,似乎正享受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乐趣。 “靠!没兴趣!”姬祁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粗鲁地爆了句粗口,脸上写满了不屑。他心里嘀咕着:鬼才去看!那场面想想就让人浑身不自在,光是脑补一下,姬祁就觉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要是真亲眼目睹了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他估计这辈子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再也不敢涉足那种事情了。 “丁宠,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姬昌武好歹也是姬家的三世子,你这样对他,摆明了是跟他结下生死大仇啊!你就不怕他日后报复你吗?”姬祁皮笑肉不笑地调侃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对丁宠胆量的暗暗佩服。毕竟,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被人如此捉弄,那绝对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姬昌武一旦恢复过来,恐怕真会把丁宠碎尸万段。 “怕他干什么?我丁家又不比他姬家差,而且我是丁家的唯一继承人,他姬昌武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他族长大哥的儿子罢了,论身份地位,我可比他尊贵多了!”丁宠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自信。 他顿了顿,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继续说道:“更何况,姬晴雯上次还跟我说了一句话……”说到这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姬祁的胃口。 第119章谁的手段强?(3) “什么话?说说看。”姬祁顿时来了兴趣,眼睛一亮,好奇地追问着。他很想知道姬晴雯究竟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丁宠如此有恃无恐,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得罪姬昌武。 “姬晴雯说,‘姬家姬昌武兄弟不能代表姬家’。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收拾他的?”丁宠嘿嘿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与嚣张,“我可是能代表丁家的!” 姬祁闻言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丁宠的底气所在。姬晴雯这句话的潜台词不言而喻:族长这一脉才是姬家的正统,姬昌武兄弟不过是旁支而已。这样一来,丁宠就算对付他们,姬晴雯代表族长这一脉也会站在丁宠这边。难怪丁宠如此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姬晴雯这小妞,该不会是想要争夺族长的位置吧?”姬祁看着丁宠,意味深长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意识到,姬家的权力斗争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管她什么野心,关我们什么事?”丁宠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似乎对姬家的权力斗争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今晚过后,姬昌武再次碰到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哈哈!” 丁宠话音刚落,周围的一群男子便哄然大笑起来,仿佛都在期待着姬昌武的笑话。然而,只有阳美琳等几个女子一脸鄙夷地看着丁宠,不屑地说道:“也只有你们这些男人才想得出这种龌龊的手段!” “那几个外域人呢?”姬祁突然想起了那几个被抓来的外域人,于是开口问道。他心中暗自好奇,丁宠会不会也对这些外域人使用了同样的手段。 “那倒没有,”丁宠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我只是让几个姑娘给他们灌了一些迷药,让他们晕死过去而已。毕竟,他们可是有价值的‘货物’,不能轻易玩坏了。” “带我去看看!”姬祁对丁宠说道,眼中闪烁着浓厚的兴趣,“我对他们身上的笔记很感兴趣,想借来看看。”他知道,这些外域人身上可能携带着珍贵的情报或知识,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可是我打劫来的战利品,你就这样想占便宜?”丁宠一脸鄙夷地看着姬祁,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手。然而,看到姬祁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和坚定的态度,他只好无奈地改口道:“好吧,好吧,借你抄一遍总行了吧?” 姬祁的目光冷冽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接无视了那些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敌人。他的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的绝世好东西,星刹门下的弟子自然是人人都该拥有一本,以提升自身的修为。到时候,只需吩咐阳美琳,让她组织起一批人手,仔细抄录,确保每位弟子都能得到这份珍贵的笔记,以此来壮大星刹的实力。 当然,这一切的筹谋与算计,煞灵界的人是完全不知情的。如果他们知晓了丁宠与姬祁等人的想法,恐怕真的会气得吐血三升。毕竟,这份笔记对于煞灵界来说,也是无比珍贵的存在,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对手竟然会妄图将其复制,做到人手一份。 丁宠带领着姬祁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内,几个外域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昏迷或是沉睡的状态。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与惊恐,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或是遭遇了某种不幸。 “许绍洋,你去搜一下他们的身,看看是否有煞灵界大修行者的笔记。”姬祁对着身旁的一名弟子许绍洋吩咐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绍洋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开始在这些外域人的身上仔细地搜寻起来。他的手法熟练而迅速,显然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在搜寻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些人的身上确实有不少好东西,无论是珍贵的药材、法器还是秘籍,都让他眼馋不已。不过,想到姬祁之前的叮嘱,他还是强忍住内心的贪念,只是专注于寻找那份笔记。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绍洋从一个个外域人的身上摸了过去,却始终未能找到那份珍贵的笔记。这让他不禁有些焦急,同时也对丁宠提供的消息产生了怀疑。 “丁宠,你不会消息出错了吧?”姬祁见状,眉头微皱,看向丁宠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显然是对这个结果感到不满。 丁宠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坚定地说道:“不可能!灯楼有姑娘亲耳听到他们的商议,而且姬昌武确实拿了一位大修行者炼制的丹药过来,不是用来交换,他拿这么珍贵的东西来干什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似乎是在用尽全力来维护自己的信誉。 见丁宠如此坚定,姬祁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把目光再次投向了许绍洋。此时,许绍洋正在搜寻最后一个人。他的手中已经伸向了那个人的怀中,准备摸出对方所藏之物。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原本看似昏迷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 “你找死!”那人怒吼一声,一掌猛然向着许绍洋击了过去。这一掌威力惊人,带着呼啸的风声与凌厉的劲气,仿佛要将许绍洋整个人都击飞出去。 许绍洋面色剧变,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昏迷的人竟然会突然醒来并发动攻击。他想要躲避,可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与时间来做出反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掌击向自己的胸口,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小心!”丁宠大惊,急忙想要拉开许绍洋,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众人不忍心看到许绍洋被击中的瞬间,一只手掌迅速出现,挡在了许绍洋的胸前。对方的一掌重重落在这只洁白的手掌上,然而手掌却纹丝不动。 “姬祁大哥!”阳美琳看到姬祁推开许绍洋,挡在外域之人面前,兴奋地大喊道。 “姬祁的实力又增强了?”丁宠惊讶地看着姬祁。刚刚姬祁离许绍洋的位置比他还要远,但他却瞬间为许绍洋挡住了这一击。丁宠心中暗自惊叹,这才几天不见,姬祁的实力怎么可能暴涨这么多? “听说外域之人,都比较狡猾,看来名不虚传,连装死都会了。”姬祁看着阴冷地盯着他的外域之人,笑着说道。 “比起你们,我这点手段算什么?在酒水中下蒙汗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外域之人嗤之以鼻,不屑地笑道。 姬祁耸了耸肩,对丁宠说道:“人家骂你呢,你不表示一下?” 丁宠站出来,笑道:“多谢阁下夸奖。” 阳美琳一群人瞬间对丁宠竖起了中指,这是从姬祁那里学来的。他们觉得此刻只有这个举动才能表达他们的想法。 “不过,你们敢对我们出手,当真不后悔吗?”外域之人冷眼看着众人。 “在皇城,我们还不至于会后悔!”丁宠大笑道,“阁下是不是应该把东西交出来?” “可我要是告诉你,我是煞灵界的煞灵者呢?”对方盯着丁宠,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句话让丁宠等人面色大变,连阳美琳等人都死死地盯着对方,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怎么?就怕了?”外域之人嗤笑道。 “把我们的人都弄醒,我不和你们计较。”外域男子盯着丁宠,眼中带着蔑视。煞灵界的修行者,每一个都尊贵无比。能进入到其中的人物,身后都可能有一个高强的煞灵界大修行者做后盾。经常出现打了小的,老的就会跳出来。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只要对方说出他是煞灵界的修行者,很多修行者都愿意为他出头。如果可能,他们绝不会愿意与煞灵界的人为敌。 在丁宠等人沉默之际,姬祁却笑了,他站出来说道:“我倒是想瞧瞧,你打算如何与我们计较。” “你们不过是一群纨绔子弟,最好别惹上麻烦,否则会让你们追悔莫及。”外域男子瞪着姬祁,冷哼一声说道。 煞灵者,这个在修行界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确实有着让人不得不忌惮的实力。但你,这位远道而来的外域之人,似乎还未完全弄清楚眼前所面对的复杂局势。姬祁的双眼如同深邃的寒潭,静静地注视着对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你现在身处的是我们的地盘,皇城脚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皇家的威严与力量。你的生死,自然由我们这些人来掌控。” 丁宠听闻姬祁的话语,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我的确对煞灵者心存畏惧,毕竟谁也不想轻易惹怒那些能够操控煞气的强者,以免我那脾气暴躁、实力强大的爷爷责备我不懂事。但这绝不意味着,仅凭你煞灵者的身份,就能在这皇城之中轻易逃脱我们的追捕和制裁。”他心中暗想,这里是皇城,是权力的中心,即便是煞灵界中那些声名显赫的大修行者前来,也未必能够撼动他们丁家在这片土地上的根基与地位,他们又有何惧之有? 第120章谁的手段强?(4) “哼!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外域男人怒吼一声,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四周回荡,他冷眼如刀,扫视着许枫、姬祁以及他们身后的许绍洋等人,“凭我一人之力,就足以对付你们这群养尊处优、毫无实战经验的纨绔子弟!” 姬祁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与镇定:“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说着,他轻轻挥手,示意许绍洋等人迅速后退,以免被即将到来的战斗波及。 外域之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手指开始快速地点动起来。只见一股股灰蒙蒙的力量自他指尖涌动而出,如同乌云蔽日般笼罩在四周。他手臂横扫,肌肉震动,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爆发力,仿佛随时都能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许绍洋等人目睹这一幕,面色骤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知道,对方肯定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的高深境界,只是不清楚其具体达到了哪一个层次。更何况,煞灵者的战斗力远超普通修行者,因为他们能够爆发出煞的部分属性,这种力量即便是同境界的修行者也难以抵挡。 此刻,对方涌动出的灰蒙蒙力量中,正蕴含着煞的威能,那是一种令人心悸、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气息。 “送你上路吧。”外域男人再次怒吼一声,手臂如同闪电般直奔姬祁而去,嘴角挂着蔑视的笑意。他曾炼化过一种煞气,虽然并不强大,但也沾染了几分煞的气息,使得他的实力大增。正是凭借这股煞的力量,他曾击杀过数名五重先天境的强者,在修行界中闯下了不小的名头。 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位少年,在苏辰眼中,简直如同蝼蚁一般,怎么可能成为他的阻碍?他心中暗自冷笑,这群所谓的纨绔子弟,不过是他晋升路上的一块块垫脚石罢了。只要自己今日将他们一一解决,不仅能为家族除去一些隐患,说不定还能因此得到姬昌武的赏识。到那时,自己提出任何条件,姬昌武恐怕都会欣然应允,毕竟,这对于姬家来说,可是一场不小的功劳。 正当苏辰心中盘算着这些美事时,对方已经如同蓄势已久的猛兽,猛然间爆发出一掌,那掌风中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暴力,仿佛连空气都被其撕裂,发出阵阵尖锐的风啸声。这一击,凌厉而狠辣,直取姬祁的要害之处,显然是要一击毙命。 许绍洋等人见状,心中大惊,他们虽然平日里也听说过煞灵者的名号,但从未亲眼见过其出手,更未曾料到对方竟会如此强大。眼看着姬祁的要害即将被击中,他们不禁齐声高呼:“姬祁!小心!” 众人的心弦紧绷,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们深知,一旦姬祁被这一击击中,后果将不堪设想。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姬祁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掌轻轻格挡在了自己的喉咙处。 当对方那势大力沉的一击落在姬祁的手心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姬祁的手掌竟然纹丝不动,仿佛那股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在触碰到他手掌的瞬间,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外域男子见状,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惊异之色。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少年果然非同小可,以他二重先天境的实力,竟然无法撼动对方分毫。从这一点来看,对方的力量之浑厚,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然而,外域男子并未因此感到担忧。在他看来,力量虽然重要,但并非唯一。作为煞灵者,他们拥有着独特的手段和秘法,这才是让修行者闻风丧胆的真正原因。 想到这里,外域男子手臂轻轻一甩,只见一股灰蒙蒙的力量瞬间涌向他的手臂。那力量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气息,使得他的手臂瞬间染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光芒。更为诡异的是,那光芒之中还夹杂着几分令人作呕的恶臭之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那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带着一股诡异的邪恶感,从那位外域男子的身躯中散发而出,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迅速充斥了整个空间。 许绍洋一行人赶忙捂住口鼻,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嫌恶,忍不住出言讥讽:“嘿,本以为丁宠的手段已是卑鄙至极,没想到你更是恶劣,居然妄图通过这种释放恶臭的卑劣伎俩来战胜我们?” 外域男子对这类谩骂似乎早已麻木,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对许绍洋的咒骂置若罔闻。他轻轻摆动臂膀,伴随着动作,灰雾翻腾,他淡然言道:“在煞灵界,我或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但即便如此,我也曾炼化过一个强大墓穴中的煞气,借助那股力量,我终结了一个五重先天境强者的性命。” 尽管许绍洋等人仍在不停地咒骂,但听闻此言,他们的神色不由变得严肃起来。从对方的言语中,他们能够感受到,那墓穴中的煞气必定非同寻常,竟然能够威胁到五重先天境的高手。那么,他们队伍中的姬祁,能否抵挡住这位外域男子的凌厉攻势呢?他们深知姬祁对于煞气有着独到的手段,曾无数次在紧要关头扭转局势。 然而,眼前的这位外域男子可是实打实的煞灵者,他体内的煞气与姬祁曾经面对的那些普通煞气相比,更加邪恶且难以捉摸。 姬祁在一旁静立,并未主动出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臂膀上那股灰蒙蒙的力量,心中燃起熊熊的好奇之火。他渴望亲眼见证,这位煞灵者究竟拥有何等骇人的手段,竟敢如此嚣张地向他们发起挑战。只见外域男子身形微微一闪,臂膀上的灰蒙蒙力量瞬间化作一道道丝绸般的触手,疯狂地向姬祁席卷而去。这些触手犹如活物,将姬祁四周的空间严密封锁,不断地向他的身体侵蚀。姬祁的衣物偶然触碰到这些灰蒙蒙的力量,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破洞,露出里面洁白的肌肤。 这般骇人的腐蚀力,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众人皆在心中默默为姬祁担忧,生怕他遭遇不测。然而,姬祁本人却显得镇定自若,毫无惧色。他手臂挥动,灵气在他指尖汇聚,化作锋利的剑芒,向那些灰暗的触手猛劈而去。但当他以灵气与对方那股灰暗之力碰撞时,才真正感受到对方的强大与可怕。 尽管他的力量雄浑磅礴,远超对手,然而对方却凭借着一股诡异的腐蚀之力,不断侵蚀消磨着他的灵气。姬祁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凭借力量上的优势将对方压制。 这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他心中腾起。他明白,若是继续这般僵持下去,自己很可能会败在这名外域男子的手下。 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准备施展出更加强大的招数,来化解这场危机。 那异邦男子,面容扭曲,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嘲讽道:“别挣扎了,你的末日已至,在这片被煞气笼罩的领域中,你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姬祁的心中确实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深知煞灵者的可怕,他们掌握的力量源自深渊,蕴含着足以扭曲天地法则的煞的威能。这股力量,对于任何追求正道修行的武者而言,都如同致命的诱惑与毒药,一旦沾染,便可能万劫不复。 望着那异邦男子周身缭绕的灰蒙蒙煞气,姬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有着斩杀五重境强者的实力,这份实力,即便是他也必须认真对待。 “去地狱吧!感受煞气的绝望吧!”异邦男子咆哮一声,如同野兽般嘶吼,双手猛地一挥,一股更为猛烈的力量席卷而出,伴随着恶臭与绝望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仿佛要将姬祁的灵魂与肉体一同吞噬。 那异邦男子深信,这一击,足以让任何敌人毙命,毕竟,就连当初那位在五重先天境巅峰的强者,也未能逃脱这一招的制裁,最终化为灰烬。他冷冷地看着姬祁,期待着对方绝望的眼神和倒下的身影。 灰蒙蒙的煞气如同锁链,紧紧缠绕住姬祁的手臂,不断向其体内渗透,企图侵蚀他的意志与力量。异邦男子见状,再次发出嘲讽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姬祁命运的嘲笑与轻蔑,他以为,无论姬祁多么强大,在这股煞气面前,都将难逃一死。 然而,就在他得意洋洋,冷笑连连之际,姬祁的眼中却突然闪过一抹精光,被灰蒙蒙力量束缚的手臂猛然一震,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枷锁,一股更为纯净而强大的力量从中爆发而出。 “刚才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底细,看看你这所谓的煞气,究竟有何等不凡之处。没想到,你却如此自信,还真以为自己这点微薄的煞气就能将我制服?”姬祁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仿佛是在嘲笑异邦男子的无知与狂妄。 话音未落,姬祁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异邦男子身旁,一拳挥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击对方要害。那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异邦男子,竟被这一击打得满脸不敢置信,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姬祁淡然一笑,目光转向身旁的一位少年,道:“丁宠,交给你了,搜搜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没有,就让我们的秘密武器——王大妈来陪他玩玩。她可是对煞气有着特殊的兴趣呢。” 第121章将来的报复(1) 从外域男子身上彻底搜查过后,并未发现阳美琳所提及的那本至关重要的煞灵界大修行者的笔记,姬祁的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他便冷静地吩咐丁宠一行人将这名外域男子带走,进行更为深入的“处理”。姬祁深知丁宠及其手下的手段,他们擅长审讯与搜寻,只要那男子真的藏有笔记,就绝对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神秘。而姬祁的心中却并未因这一夜的平静而放松警惕,他等待着丁宠的消息,就像猎人等待着猎物的踪迹。 果然,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丁宠便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走进了姬祁的房间。 “大人,找到了!”丁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那外域男子将笔记藏在了他暂住的客栈后院的一棵老槐树下的地窖里,我已经派了最可靠的人去取。” 姬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立刻吩咐丁宠:“取回来后,先让人仔细抄写一份送过来给我。至于原件,务必妥善保管,这可能是我们解开煞灵界秘密的关键。”处理完笔记的事宜后,姬祁才缓缓问起姬昌武的情况,毕竟,这位曾经的对手如今也算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提到姬昌武,丁宠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哈哈,大人,您知道吗?昨天刘大妈那帮人可真是把他折腾得不轻。最后,我让人把他像扔垃圾一样丢到了城东的一个废弃垃圾堆里。我想,经过昨晚那么一番折腾,他现在估计还在某个角落里呼呼大睡,做着噩梦呢。” 姬祁听后,心中不禁对姬昌武生出几分同情,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栽在丁宠这群手段狠辣的人手里,对于姬昌武来说,确实可能是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 …… 处理完这些杂事,姬祁与阳美琳一同离开了灯楼,前往丰家赠予他们的那座宅子。阳美琳边走边向姬祁介绍:“骆雨萱这几日都亲自监督着下人打扫收拾宅子,现在应该正在那里。” 那座宅子位于阳府不远处,曾是某个显赫贵族的居所,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家族逐渐衰败,最终这座宅子被丰家购得。宅子规模适中,既不过分张扬,也不失气派,尤其是门前的两棵百年老树,更是为这宅子增添了几分古朴与宁静的气息。 走进宅子,姬祁与阳美琳被这里精心设计的园林景致所吸引。绿树成荫,花香四溢,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姬祁不禁点头称赞:“这样的环境,确实很适合骆雨萱。她向来喜欢这种宁静而又不失雅致的地方。” “姬祁大哥,”阳美琳带着几分邀功的语气,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仿佛一只刚刚完成杰作的小猫,正期待着主人的夸奖,“我可是特意从家族中精心挑选了两个聪明伶俐的侍女,还有两个手脚麻利的仆人,去服侍骆雨萱姐呢!怎么样,这份心意,是不是该让我好好得意一下,顺便也好好感谢我一下呢?”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等待着姬祁的回应。 姬祁看着阳美琳这副得意又带着几分稚气的小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弹了弹阳美琳光滑洁白的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与无奈:“你这小丫头,倒是挺会邀功的,不过,这份心意,我确实收到了。” 阳美琳捂着额头,假装吃痛地皱了皱眉,随即又佯装生气地嘟起了嘴:“人家可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嘛!骆雨萱姐现在可是你的……嗯,怎么说呢,你的重要朋友,对吧?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能更专心地处理家族事务,不用为这些琐事分心。”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仿佛在说:“看,我可是很懂事的哦。” 姬祁看着阳美琳这副既调皮又懂事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阳美琳的用心,也感激她的付出。于是,他认真地说道:“谢谢你,美琳。你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这份情谊,我会永远珍惜的。” “那……”阳美琳眼巴巴地看着姬祁,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不会只是口头上的谢谢吧?” 姬祁故作思考状,眉头微皱,仿佛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片刻后,他笑着说道:“嗯……这样吧,以后要是丁宠那个家伙再敢找你麻烦,我替你出头,怎么样?我保证,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小瞧你。” “真的吗?”阳美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兴奋与惊喜的光芒。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后在家族中更加自信、更加坚强的身影。 姬祁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我姬祁说到做到,绝不会让你失望。” “太好了!”阳美琳激动地一把抱住姬祁的手臂,紧紧地贴着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谢谢姬祁大哥!你真是太棒了!” 她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喜悦,仿佛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姬祁对仍旧怀揣着小女孩纯真心性的阳美琳温柔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呵护,随后两人并肩朝着那座古朴而典雅的宅子缓缓行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温馨的一幕增添了几分暖意。 刚刚踏入宅子的院子,一阵轻柔的风拂过,带来了花香与泥土的清新。就在这时,姬祁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前方的身影——骆雨萱正带着她活泼可爱的小女儿茜茜站在那里,仿佛是这院子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骆雨萱身着一袭紧致合身的长裙,勾勒出她曼妙多姿的曲线,即便是从背后望去,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成熟魅力与优雅气质,也让人无法忽视。 她正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轻轻挥动手中的扇子,指挥着两个仆人小心翼翼地将挡在路边、略显碍事的花坛移到一旁。那两个仆人显然对她十分敬畏,动作既迅速又谨慎,生怕弄伤了任何一株花草。骆雨萱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柔美而诱人,身体的轮廓线条流畅而富有韵律,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姬祁也能隐约感受到那份属于她的独特韵味。 姬祁的目光在骆雨萱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他深知,骆雨萱不仅有着令人倾心的外貌,更有着一颗坚韧不拔、聪慧过人的心。这份由内而外的美丽,让他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了几分,眼中闪烁着欣赏与赞叹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时,骆雨萱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的注视,她微微侧头,目光恰好与姬祁相遇。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中传递。骆雨萱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挑逗,让姬祁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他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位美丽而神秘的女子,或许已经有了超越朋友之外的情感。 “骆雨萱姐!”一个清脆甜腻的声音打破了庭院的宁静,阳美琳像一只欢快的蝴蝶般飞奔过来,一把抱住骆雨萱的手臂,亲昵地蹭了蹭。 “哇,这个宅子被骆雨萱姐你一设计,简直是脱胎换骨啊!起码上升了几个档次,简直是人间仙境!”她叽叽喳喳地赞叹着,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骆雨萱姐,你一定要给我留一个房间哦!以后我每到这个地方来,都要住在这里!” 骆雨萱被阳美琳的热情感染,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好呀,”她欣然答应,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姬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惊喜之色在眼底荡漾开来,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姬祁的目光落在骆雨萱身上,她没有戴发夹,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衬托着绯红的脸颊,显得格外娇柔动人。 “昨天晚上,”他轻声回答,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怕打扰骆雨萱姐休息,就没有告诉你。” 被姬祁灼热的目光注视着,骆雨萱有些不自在,她轻轻地白了姬祁一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晚与姬祁的激吻,脸颊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一股莫名的羞涩涌上心头。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姬祁哥哥!”茜茜迈着小短腿,兴奋地扑向姬祁,紧紧地抱着他的衣角,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粉嫩的小脸蛋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可爱极了。 姬祁弯下腰,一把将茜茜抱了起来,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宠溺地问道:“茜茜有没有想我啊?” 茜茜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紧紧地搂着姬祁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想了!小姨也想你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想让姬祁哥哥给我买糖吃,可是我问小姨想让你买什么,小姨却不告诉我。” 听到茜茜的话,姬祁的目光转向骆雨萱,只见她娇嫩的俏脸上红晕更甚,带着几分羞涩的明眸柔媚动人,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茜茜的童言无忌。 姬祁看着骆雨萱窘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地放下茜茜,柔声说道:“茜茜,先和你的美琳姐姐去玩吧,让她帮你设计一下你自己的房间。” 待茜茜蹦蹦跳跳地跟着阳美琳离开后,姬祁转向骆雨萱,关切地问道:“宅子还需要增添什么物品吗?” 骆雨萱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说道:“不要了,需要的阳美琳和许绍洋他们都送来了,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直接入住了。”说着,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姬祁,发现他正灼热地盯着自己,脸颊上顿时飞染上一抹桃红。 姬祁让骆雨萱带他去看看房间,发现他和骆雨萱的房间相距甚远,他立刻喊来两个仆人,指着骆雨萱旁边的房间说道:“把我房间的东西都搬来这里,和这里换一个。” 尽管骆雨萱表示反对,但姬祁却执意如此,仆人们不敢违抗命令,只好照做。当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姬祁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这边风景独好,骆雨萱姐居然想一人独占。” 骆雨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故意说道:“那我让你一人独占,我搬去那边怎么样?” 姬祁闻言,嘿嘿一笑,说道:“呃……我觉得那边也挺好的。” 骆雨萱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自己身上沾染灰尘的衣服,说道:“我去房间换套衣服!” 看着骆雨萱走进房间准备关门,姬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眼珠一转,立刻说道:“怕茜茜等等有鼻涕,我去你房间拿片手巾。” 姬祁灵活地一闪身,仿佛一只狡猾的小猫,轻而易举地挤进了那扇半掩的房门。骆雨萱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转身走向一旁杂乱的抽屉,指尖在杂物间穿梭,最终找出了一条洁白如雪的手巾,轻轻递给了站在门口的姬祁。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责备,似乎在说:“拿了手巾就赶紧走吧。” 然而,姬祁却仿佛没有接收到这份无声的驱逐令,他非但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更加堂而皇之地大步迈向房间中央的椅子。那步伐中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与不羁,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他的到来并非偶然。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翘得老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接着,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水壶,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轻抿一口,那姿态悠闲得仿佛是在自家客厅一般。 第122章将来的报复(2)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缓缓地将目光转向骆雨萱,那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戏谑,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骆雨萱玲珑有致的身材上游走,从她那圆润饱满的臀部,一路向上,最终定格在她高耸挺拔的胸脯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炽热。 骆雨萱感受到了姬祁那灼热的目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羞愤。她贝齿轻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薄雾般笼罩在她娇艳的唇瓣上,为她本就美丽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诱人的光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在姬祁的眼中,是多么的迷人,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姬祁看着骆雨萱那娇羞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他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流连,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骆雨萱姐,你换你的就是,我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再走。”他故作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姿态闲适而优雅,仿佛真的已经疲惫不堪。 骆雨萱看着他这副无赖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她恨不得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水杯,狠狠地扣在他的头上,让他清醒清醒。但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无奈:“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姬祁闻言,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骆雨萱,仿佛在说:“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戏谑,仿佛是在故意逗弄骆雨萱。 骆雨萱看着他那副样子,险些没有骂出来。她心想:“你眼睛都睁得这么大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偷看?”但是,她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来。她只是瞪了姬祁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与不满。 然而,姬祁却似乎并没有将骆雨萱的警告放在心上。他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骆雨萱姐不会不会换衣服吧?那要不然,我帮你换?” 骆雨萱察觉到姬祁那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目光,脸颊上飞起两抹红晕,她娇羞地掐了掐自己的脸,试图驱散这股燥热。她轻咬着下唇,带着几分羞恼,几分坚定,一步步走向姬祁,想要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赶出房间。伸出纤细的手臂,试图抓住姬祁的手臂,将他拖起来。 姬祁感受到骆雨萱柔软的小手触碰到自己的肌肤,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顺势反握住骆雨萱的手腕,轻轻一带,骆雨萱猝不及防,身子一歪,跌入了他的怀抱。温香软玉在怀,姬祁贪婪地嗅着骆雨萱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骆雨萱,她的嘴唇如同清晨沾染了薄雾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姬祁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渴望,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上了骆雨萱的红唇。 骆雨萱见姬祁目光迷离地注视着自己,脸颊不禁泛起娇羞的红晕。她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欲将姬祁拖出房间。 姬祁被骆雨萱那柔若无骨的手轻轻一拉,顺势一带,骆雨萱一个趔趄,便跌入了他的怀中。望着骆雨萱那如晨雾中玫瑰般娇嫩的唇瓣,姬祁情难自禁,缓缓俯身,轻轻撬开她的红唇,深深地吮吸,满是贪恋。 “不要……”骆雨萱的声音细若蚊吟,几乎被淹没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之间。羞赧的红晕在她脸颊蔓延,如同春日枝头盛放的桃花,娇艳欲滴。她本能地想要拒绝,想要推开眼前这个让她心跳加速的男人。 然而,姬祁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一丝侵略性,却又奇异地让她感到安心。那双原本清澈的美眸,此刻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眼波流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睫毛轻颤,最终还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沉沦在这甜蜜的漩涡之中。温热的鼻息交缠,骆雨萱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挣扎的力气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期待和悸动。 姬祁的双臂紧紧环绕着骆雨萱柔软的身躯,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他一手托着骆雨萱娇圆的臀部,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着那细腻柔滑的触感。他贪婪地吮吸着骆雨萱的香津,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 骆雨萱的身子微微仰起,仿佛一朵迎风摇曳的花朵,主动迎合着姬祁的吻。她的回应有些生涩,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热烈,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情感全部倾泻而出。 骆雨萱跨坐在姬祁的身上,俏脸如同火烧一般,滚烫得吓人。她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呼吸急促,眸光迷离,娇躯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某种甜蜜的折磨。 姬祁紧紧抱着骆雨萱,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快要窒息才不得不分开。姬祁深情地凝视着骆雨萱,她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眼神迷离,妩媚动人。姬祁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和狂热在他心中翻涌。 骆雨萱感受到姬祁灼热的目光,脸颊上的红晕更加明显,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姬祁,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他。 姬祁温热的鼻息轻轻喷洒在她的脸上,扰乱了她的呼吸,也扰乱了她的心绪。她靠在姬祁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姬祁的手轻轻抚摸着骆雨萱柔滑的肌肤,感受着她完美的身材曲线。她的肌肤如同上好的丝绸般光滑细腻,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姬祁的手指在骆雨萱纤细的腰肢上游走,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柔韧和弹性。 “雨萱姐……”姬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蕴藏着某种深沉的情感。 骆雨萱轻轻地“嗯”了一声,羞涩地将脸埋进姬祁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姬祁身体的变化,一股热流涌上脸颊,让她更加羞赧。 姬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骆雨萱的发丝间,撩拨着她的心弦。骆雨萱的长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更添几分妩媚。她微微抬头,一双迷人的眼眸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散发着intoxicating的光芒。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邀请着姬祁的靠近。 “小祁……”骆雨萱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带着一丝娇嗔,“你……你真的很坏……” 姬祁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骆雨萱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柔滑。他的眼神深邃而炙热,仿佛要将骆雨萱融化在他的目光中。 “雨萱姐……”姬祁的声音更加沙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骆雨萱轻轻地抓住了姬祁的手,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小祁……”骆雨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我们不应该这样……” 姬祁将头埋在骆雨萱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 “雨萱姐……”姬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我曾经想过,像我这样的人,注定要在灯红酒绿中沉沦,每天醒来身边都是不同的女人……” 骆雨萱静静地听着姬祁的话,感受着他内心的挣扎与矛盾。 “我曾经看过一句话,”姬祁继续说道,“‘人一辈子都在寻找一个能让自己沉淀下来的女人,但太多人迷失在繁华的世界里,最终选择游戏人间,不敢轻易触碰感情’……” 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落寞,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雨萱姐……”姬祁的声音更加低沉,“我曾经以为,我也会是那样的结局……” 骆雨萱轻轻地抚摸着姬祁的头发,试图安慰他内心的不安。 “小祁……”骆雨萱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你还年轻,不要说这样的话……” 姬祁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雨萱姐……”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或许是因为我太贪婪了,对于美丽的女人,我总是没有抵抗力……” “你啊……”骆雨萱无奈地笑了笑,“真是个坏小子……” “雨萱姐……”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你……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骆雨萱的心微微一颤,她感受到了姬祁内心的脆弱与不安。 “小祁……”骆雨萱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不会离开你的……” 姬祁紧紧地抱住了骆雨萱,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雨萱姐……”姬祁的声音充满了感激,“谢谢你……” 骆雨萱轻轻地拍着姬祁的背,感受着他逐渐平静下来的呼吸。 “小祁……”骆雨萱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祁,你真的……很色……”骆雨萱红着脸,轻轻地掐了一下姬祁的腰。 “雨萱姐,我承认我对你……有渴望,”姬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男人都一样,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骆雨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姬祁打断了。 “雨萱姐,我不是那样的人,”姬祁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的吗?”骆雨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 “真的,”姬祁的眼神真诚而炙热,“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像对你这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骆雨萱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姬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我太爱你了……” 骆雨萱凝视着姬祁,他的话语在她耳边回荡,如同阵阵涟漪搅动着她的心湖。她注视着姬祁深邃的眸子,仿佛要从中探寻出什么秘密。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夜空,闪烁着点点星光,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迷离,让她感觉姬祁仿佛经历了无数的风月,看透了世间的一切。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头蔓延,让她不禁怀疑,这个男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拥有如此深沉的眼神。 姬祁的坦白,让她感到意外,也让她感到一丝慌乱。这样直白露骨的情话,如果是别人说出口,她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个耳光。可是,此刻从姬祁口中说出,却让她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真诚,让她内心深处产生了共鸣。她看着姬祁的眼睛,那深邃的黑色眸子,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她无法抗拒。一种莫名的触动在她心中荡漾,让她感到一阵酥麻。 “你真是个坏蛋!”骆雨萱轻声嗔怪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娇羞。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姬祁的嘴唇,仿佛是一种惩罚,却又像是一种默许。 …… 第123章将来的报复(3) 骆雨萱羞愧难当,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没有回答姬祁的问题,而是用力地推开他,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出去!你给我出去!”她的手指紧紧地掐着姬祁的胳膊,仿佛要将所有的羞愤都发泄出来。 “雨萱姐,你告诉我嘛,是不是晚上就可以?”姬祁并没有离开,他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骆雨萱被他执着的眼神看得无处可逃,她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到骆雨萱点头,姬祁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起身帮骆雨萱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然后离开了房间。 姬祁下楼后,本想帮忙整理一下新宅子,可是他刚开始动手,就被骆雨萱赶了出来。“我都已经整理好了,你又给我弄乱了!” 骆雨萱叉着腰,一脸不满地说道,“再让你和阳美琳这么折腾下去,这房子再过几天也住不了人了!” 面对骆雨萱的娇嗔,姬祁感到一阵无奈,他注意到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在姬祁看来,这并非自己无意中添乱的结果,而是骆雨萱害羞的表现。随后,骆雨萱轻轻地把他推出了门外,他只好带着始终尾随的茜茜,前往丁宠等人的所在。心中暗自思量,米雨雯她们或许已经得知他归来的消息,可能会因避讳与丁宠共处而有所回避。 当他抵达丁宠那里时,不出所料,米雨雯、封丹妙以及姬晴雯都在场。 “姬祁,你竟真的归来了?”封丹妙欢呼雀跃,她那双宛若秋水的美眸闪烁着,更添几分动人。 “妙彤啊,我都说了,无需为那家伙操心,你还不肯信。”米雨雯掩嘴轻笑,对着封丹妙打趣道。 封丹妙脸颊微红,带着一抹动人的娇羞,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将装有妖元草的玉盒递给了姬祁。 目睹此景,姬晴雯不禁嘟囔起来:“妙彤还真是向着外人呢,昨日我如何劝说,你都不肯交出玉盒,如今姬祁一来,你倒是毫不犹豫地给他了。这般举动,让人怎能不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 面对姬晴雯和米雨雯的连番调侃,封丹妙也不甘示弱,她装作满不在乎地挽住姬祁的手臂,笑道:“我和他就算有关系又怎样?总比你喜欢同性要强吧!哈哈……” 言罢,封丹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在尧城的种种趣事。 “……” 米雨雯看着两女拌嘴,轻笑一声并未介入,她可不想引火烧身:“你昨日又惹上了哪个煞灵者?” “此事你也知晓了?”姬祁面露好奇,不由自主地望向丁宠,却见丁宠摇头否认。 “你们可是惹上了大麻烦。”米雨雯叹息道,“你们所抓的那名外域男子,竟是煞灵界一位大修行者的徒孙。此刻,那男子的师傅正在姬家做客。” 米雨雯话音刚落,姬晴雯便停止了与封丹妙的拌嘴,得意地看向姬祁说道:“那位已达元灵境的煞灵者此刻正在我姬家做客,看来你们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姬祁并未理会姬晴雯,而是将目光转向米雨雯,见米雨雯点头确认道:“你们昨日究竟对姬昌武做了什么?听说他今日一早回去后便大发雷霆,甚至要出动他那一系的人马追杀你们。他父亲劝阻他,他竟直接挥刀相向,这对于一向温顺的他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听到米雨雯那番关于煞灵者及其背后势力的严峻分析,丁宠等人虽然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那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涟漪。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忐忑,也有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一丝兴奋与期待。丁宠心里暗自嘀咕:“若真让他碰上这种事儿,说不定也会像我们现在这样,表面镇定,内心早已波澜壮阔。” 姬祁见状,无奈地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这事儿我可没法独揽,丁大少爷,你的家族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这事儿你得扛大头。”言罢,他轻轻拍了拍丁宠的肩膀,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米雨雯的目光在丁宠身上停留了片刻,显然对他的沉默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这次的行为,无异于虎口拔牙。那本笔记,据说是外域一位高人赠予那位大修行者的,其背后的意义远非一本普通的修行笔记那么简单。你们这么一夺,无疑是触动了某些人的逆鳞。” 姬晴雯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满是忧虑:“你们对煞灵者的了解太过肤浅。元灵境的煞灵者,即便是修行界中的佼佼者,也会对其敬畏三分。听说,我家大伯已经应允了那位煞灵者的请求,誓要将笔记夺回。你们这次,可真是捅了马蜂窝。” 她的目光在姬祁和丁宠之间来回游移,心中五味杂陈。在她看来,这些朋友似乎太过天真,以为凭借一本笔记就能踏入煞灵者的圈子,简直是痴人说梦。但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与胆识。 姬祁却显得异常淡定,他轻轻一笑,目光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何必杞人忧天?丁家底蕴深厚,强者如云,岂会惧怕一个区区煞灵者?若他真敢找上门来,咱们只需以力服人,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米雨雯闻言,不禁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姬祁,你太乐观了。那位煞灵者若亲自出手,你们即便是躲在丁宠家族中,也未必能安然无恙。至于许绍洋,你家虽是侯府,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也不过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许绍洋被米雨雯这番直言不讳的话刺得心头一紧,但他很快便调整了情绪,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丁宠和姬祁。 丁宠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姬昌武并不知道你们参与了这件事,到时候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下来,绝不会牵连到你们。”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姬祁,欲言又止:“至于姬祁……你……” 丁宠的话还没说完,姬晴雯突然轻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再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姬家刚刚传出消息,说是姬家三位世子要为何雨诗表妹找回公道,点名要姬祁的头去交差。” 她看向姬祁,故作惋惜地说道:“姬祁,你节哀顺变吧。” 姬晴雯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姬祁,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许绍洋担忧地问道:“姬家三位世子一同出手?这……这该如何是好?” 米雨雯也面色凝重,补充道:“姬家三位世子,尤其是大世子姬昌龙,实力深不可测,据说已经达到了元灵境。姬祁虽然实力不俗,但比起他们来,还是差了不少。” 丁宠也跟着说道:“是啊,元灵境强者,可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 姬晴雯叹了口气,说道:“姬祁现在的实力,比起我们几个的确要强一些,但是比起姬家大世子二世子,却差的极远。特别是大世子姬昌龙,传闻他已经达到了元灵境,实力深不可测。” 米雨雯走到姬祁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姬祁,你最近要小心一些,这些天尽量和我在一起,他们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当着我的面出手。” 姬祁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绝对不是元灵境强者的对手,甚至连姬昌文都难以对付,可对方居然想要他的命。他不愿意一直跟在米雨雯身后,寻求庇护,那样太束缚他的自由了。 “再看吧。”姬祁皱着眉头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将军墓一争高下吗?怎么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 姬晴雯解释道:“姬昌武跪在两位大哥面前,说不为他出头,就死在他们面前。所以他们才……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用何雨诗做借口。” 姬祁当然明白其中的缘由,姬昌武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出去。 米雨雯见姬祁不愿意跟着她,有些担忧地问道:“你面对他们,有几分胜算?” 姬祁摇了摇头,坦诚地说道:“姬昌文还好说,勉强能一战,但是他那位大哥姬昌龙,我没有一丝信心。除非……我能达到五重先天境之上,或许可以挡上一挡。” 米雨雯听到“五重先天境”几个字,眉头紧锁。五重先天境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姬祁一旦达到这个境界,便可以返回青弥山了。只是,想要在短期内达到这个境界,谈何容易? “你打算怎么办?”米雨雯看着姬祁,认真地问道。 姬祁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进将军墓。” 姬祁的话音刚落,包括姬晴雯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