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十三载》 第一章 不知去向的心脏 2024年3月17日，星期天，襄城市。 当陆远舟抵达现场，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毫无生气的男人，他的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今天早上他前脚刚踏进公安局，后脚就收到了出警的消息，说是城南的一个拆迁区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陆远舟没有犹豫，纵使他已经一夜没有入睡，但仍然还是跟着一起前往现场。 “陆队，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这案子，交给我们去处理。”李晓东看着陆远舟疲惫的面容，不禁劝道。 “你开车，我在车上稍微眯一会儿。”陆远舟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作为城南区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陆远舟一直身先士卒，以自身做表率，一直走在破案前线。 这不，昨晚收到消息，说是发现了出租车凶杀案嫌疑人的线索，陆远舟就带着人去乡下蹲了一晚上。 结果可想而知，空跑了一趟，线人给的消息压根儿不准确。 “行，我听您的。”李晓东知道，陆远舟的决定无人能改，索性也没再坚持。 他也知道，陆远舟决定的事情，他们属实都说不动。 而陆远舟之所以这么拼，都是为了十三年前的那桩案子！ 十三年前的那起悬案，一直是他心中的痛。那个未被抓获的凶手，始终是他追逐的目标。 那起案件，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陆远舟的心中，让他无法释怀。 每当有新的命案发生，他总是怀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希望能从中找到那个人的线索。 上了车以后，陆远舟坐在后排，直接小憩了起来，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但是躺在后座上，陆远舟并未真正地睡着。 公安局距离案发现场的位置，大概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距离。 然而，通往案发现场的道路并不顺畅。城南区作为襄城市的老城区，道路狭窄，车辆众多，拥堵成为了常态。 原本只需二十分钟的路程，在拥堵的交通中变得漫长而艰难。 “玲玲和老李已经先过去了。”李晓东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向陆远舟汇报情况。 “绕路吧，走邓城大道。”陆远舟果断地做出决定，“虽然远点，但总比堵在这里强。”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绕路时，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他们的车被后方的车辆追尾了。 陆远舟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责怪李晓东。 他们一起下车查看情况，只见车辆尾部被撞得凹陷下去。 “晓东，尽快处理一下，我们时间紧迫。”陆远舟站在路边，冷静地吩咐道。 李晓东点了点头，开始与后车司机交涉。他们都没有穿警服，也没有亮明身份，只是以普通市民的身份处理这起事故。 在等待李晓东处理事故的过程中，陆远舟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 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他心中一动，立刻追了上去。但那个背影却如同幽灵一般，在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远舟四处张望，却再也没有发现那个背影的踪迹。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一时间，他也无法判断自己方才是否看花了眼。 那个背影，是那么熟悉…… 在原地驻足了几分钟后，那个背影依旧没再出现，陆远舟也是转过身，回到了车旁。 “陆队，都处理好了，可以走了。”李晓东看到陆远舟回来，便对陆远舟说道。 “走吧。”陆远舟点了点头，便上了车。 就在他们车子缓缓驶离现场，即将消失在视线之际。 胡同尽头，一个戴着深色棒球帽、脸上戴着口罩的人，悄然探出头来，双眼紧紧盯着陆远舟车队的尾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沉与警觉，同时也有那么一丝得意。 看到车子离开了视线后，这人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里，看他样子，似乎还有些驼背。 车子行驶了漫长的四十分钟后，陆远舟终于抵达了位于城南区青年城片区的案发现场。 这里原是城改重建的片区，平日除了偶尔出现的拾荒者，鲜有人迹。 然而，此刻这里却人声鼎沸，打破了往日的沉寂。 现场除了忙碌布控的警察外，外围还聚集了一群好奇的围观群众，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玲玲，情况如何？”陆远舟一下车，一个身着便装的女孩儿便迎了上来。 她正是刑警队的队员周玲玲，别看是个女孩子，但是却丝毫不比任何男同志逊色。 “陆队，初步判断死者死于三天前，男性，年龄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死者死前受到了折磨，身上都是伤痕，同时死者的心脏不知去向，疑似是……”周玲玲迅速而详细地汇报着现场情况。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远舟急切地打断了：“心脏不知去向？快带我去看看！” 陆远舟的声音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动和紧张。 周玲玲见状，也意识到情况不同寻常，于是立即带着陆远舟穿过警戒线，直奔案发现场。 随着他们逐渐接近案发房间，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 但陆远舟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他的心中只有对案件的关注和对真相的渴望。 “死者在四楼。”周玲玲提醒道。 陆远舟点了点头，没有多言，直接加快了步伐。 他穿过狭窄的楼道，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终于，他们来到了案发房间。 房间内几个警察正在忙碌地搜集证据，房间中央，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地板上，面容扭曲，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他的身体被粗糙的绳子紧紧捆绑着，毫无生气。 死者昔日的样子已难以辨认，衣物破碎，满身是血，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挣扎与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那是血液凝固、组织腐烂的气味，令人不寒而栗。 当然，最让陆远舟在意的还是死者胸口上的那一个大洞，心脏不知去向。 当陆远舟看到尸体的那一刻，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失控了。 那具尸体上的伤痕、那残忍的束缚方式、还有那不知去向的心脏以及一张丢弃在角落的扑克牌“方块k”…… 眼前这熟悉的一切，都让他犹如回到了十三年前！ 第二章 凶手是老K 十三年前，即2011年，陆远舟的人生迎来了重要的转折。 刚从鄂北警察学院毕业的他，凭借出色的成绩顺利通过了招警考试，并荣幸地被分配至城南区公安局刑警队，从此开启了他作为一名真正刑警的职业生涯。 陆远舟刚加入刑警队时，便被安排在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队长关云山麾下，并很快参与了第一次出警任务。 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追捕一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老k”。 老k，一个心思缜密、行踪飘忽的恶魔，专以那些游走于社会道德边缘的争议人物为猎物。 受害者中，不乏虐待动物的网红、不孝子女、碰瓷的老人以及丧失职业道德的律师等，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社会热点议论人物。 尽管这些人或许曾徘徊在法律的灰色地带，但老k却以极端残忍的手法，将他们一一送上绝路。 他惯用绳索将受害者紧紧束缚，再用刀具在其身上刻下密密麻麻的伤痕，最终残忍地摘取他们的心脏。 每次作案后，老k总会留下一张“方块k”的扑克牌，仿佛在嘲笑警方的无能，并公然宣称：“既然社会与法律存在不公，那便由我来清除这些丧失人性之人。” 尽管关云山已追踪“老k”已经有段日子了，但对这个凶手的动机和行踪依旧捉摸不透，直到今日他们终于有了老k的线索。 收到消息，老k打算在城南郊区的一个废弃的厂房内再次行凶。 关云山立刻带队前往，本以为会稳操胜券，结果却没想到这是老k设下的一个圈套……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中，刑警队副队长朱常明为救陆远舟不幸牺牲，关云山也因追捕老k而身受重伤，腿部骨折。 尽管关云山在危急关头开枪击中了老k的要害，但狡猾的老k还是趁机逃脱。 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关云山作为负责人虽无直接过错，但仍难辞其咎。 而且他也因腿部伤势严重，最终未能康复，留下了残疾。 或许正是这些打击以及其他的一些原因，让他心灰意冷，最终选择了离职。 在离职前，他默默前往医院探望陆远舟，但陆远舟仍处于昏迷之中。 关云山最后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便离开了。 与此同时，警方也在在山中发现了一具尸体，其特征与关云山所描述的老k极为吻合：驼背、身材矮小、腿部有枪伤。 然而，当陆远舟从昏迷中苏醒，得知这一系列变故时，却震惊不已。 朱师傅的牺牲、师父关云山的离职、老k的死讯…… 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 师父还给自己留了一封信，信上面只有一句话：“继续查下去，老k不会就这么轻易死的，为了那些惨死的人，更是为了救你而死的常明……” 也正是源于这个执念，也是想给朱师傅一个交代，陆远舟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追捕老k 陆远舟深信，老k作为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其背后必有更大的预谋。 在预谋未完成之前，老k绝不会轻易死去。更何况，经过警方深入调查，发现那个被误认为是老k的孤寡庄稼汉，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罪行？所以，这也就更加坚定了陆远舟的信念。 因此，哪怕多年来一无所获，陆远舟都没有放弃。 但直到今天，他终于在迷雾中看到了一道曙光…… 望着眼前这具心脏同样缺失的尸体，陆远舟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 “陆队，您还好吧？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李晓东关切地靠近，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他误以为陆远舟是因为昨晚彻夜未眠，身体已到了极限。 “我没事，告诉我，这具尸体是谁发现的？”陆远舟轻轻推开李晓东的手，语气坚定而冷静。 “是一个拾荒者，他在这一带捡拾垃圾时，无意间发现了这具尸体。”周玲玲适时上前，为陆远舟解答了疑惑。 陆远舟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周围环境的恶劣，毅然决然地走向那具尸体。 蹲下身，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仔细地在尸体上搜寻着任何可能的线索或标记，仔细观看了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陆队这是在做什么？我怎么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兴奋？”李远舟望着陆远舟的背影，压低声音向周玲玲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别乱说话。”周玲玲严肃地瞪了李远舟一眼，轻声责备道。 被周玲玲这么一说，李晓东才意识到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妥当，便连忙说道：“你瞧我这张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感觉陆队对这个案子似乎并不陌生？” “玲玲，你立刻查一下最近的社会热点事件，特别是那些能引起公众广泛关注的。我要知道现在热搜上最高的是什么。”陆远舟突然开口，下达了新的指令。 “是，陆队！”周玲玲迅速响应，拿出手机开始操作。 不一会儿，她便惊讶地说道：“现在网上最热门的社会事件是一个关于男老师性侵多名女学生的案件。这个男老师……” 说到这里，周玲玲的目光突然凝固在屏幕上的照片上，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们眼前的死者就是这个老师，他叫许利国，是襄城八中的教导主任！” “果然是他！”陆远舟缓缓站起身，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与放松，“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他是谁？”周玲玲疑惑地看向陆远舟，显然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深意。 “凶手是老k！”陆远舟转过身，目光炯炯地望着周玲玲和李晓东，“那个曾经让襄城市陷入恐慌的连环凶杀案凶手——老k！他没有死，他回来了！” 第三章 老K到底死没死 “凶手是老k？他居然没有死？”周玲玲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木讷。 但是，紧接着没过多久，周玲玲的状态也发生了变化。 应该是说，陆远舟的话，让她燃起了斗志！ “把情况报告上去吧，我出去一趟，晓东跟我走。”陆远舟交代了一番后，随即就打算离开。 知道凶手是老k以后，陆远舟就不打算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他当即拿出手机，再次输入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师父，老k出现了……” “陆队，这个老k是谁啊？”开着车的李晓东还是没有忍住问着陆远舟。 他和周玲玲不一样，周玲玲是本地人，而他则是一个北方人，因为在省会江城读书，最终才留了下来，然后被分配到了襄城。 所以，对于襄城以前发生的事情他压根儿都不知道。 更别提，还是一桩十三年前就已经结了案的案子。 “晚点你自己去了解吧，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我眯一会儿，到局里了你叫我。”收起手机后，陆远舟现在困意抵不住，根本就没有心思和李晓东搭话。 当陆远舟他们还在返程途中的时候，城南区公安局内已是一片沸腾，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激起了层层涟漪。 此刻，整个办公室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每个人都在议论纷纷，老k这个名字再次成为了焦点。 “这怎么可能？老k不是早就死了吗？而且当年的证据确凿，连身体特征和枪伤都吻合无误。”一位资历深厚的老民警，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对这一惊人消息的质疑。 然而，周玲玲却毫不退让，她坚定地站在了真相的一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反驳道：“这是陆队亲口确认的，他对老k的了解更是深入骨髓。他既然这么肯定，那就绝对错不了！” 随着两人的对话，周围的议论声更加激烈起来。 有人摇头表示难以相信，有人则开始分析这起案件的种种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此时，办公室内围绕的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老k到底死没死！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十三年前那场震惊全城的风波依旧历历在目。 那时，老k的尸体公之于众，其样貌特征与陆远舟所提供的细节，乃至脚上的枪伤，都惊人的吻合，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位恶名昭彰的罪犯已然伏法。 然而，今日之案，却如同迷雾中的一道闪电，划破了平静。 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与老k昔日的行事作风不谋而合，那种独特的残忍与狡猾，仿佛再次在众人眼前重现。 这样的反差，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远舟，你真的敢断定那就是老k所为？”局长宋福祥在宽敞的办公室里，目光如炬地审视着陆远舟。 陆远舟深知宋福祥的顾虑，他站得笔直，眼神坚定，“宋局，我可以肯定，作案手法与老k如出一辙，那种冷酷与狡猾，我绝不会认错。而且，今日在前往案发现场的途中，我隐约瞥见了一个身影，那背影，与记忆中的老k惊人的相似。” 宋福祥闻言，眉头微蹙，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老k，他同样恨之入骨。 但，作为局长，他必须保持冷静与客观。 毕竟，关于老k的真实身份，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他们从未见过其真面目，甚至连其性别都是个谜。 当年判定老k身亡，完全是基于陆远舟提供的线索，而这些线索，是否真的无懈可击，此刻也让他产生了些许疑虑。 “我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一个东西……”陆远舟拿出了手机。 陆远舟缓缓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轻轻置于宋福祥面前，那动作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未言之意。 宋福祥的目光被手机屏幕上的影像吸引，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变得异常专注。 “这……”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屏幕上展现的内容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 “这是老k留下的线索。”陆远舟低沉而坚定地解释道，目光紧锁在宋福祥的反应上。 屏幕上展示的是一张令人心悸的照片，今晨那具无名尸体的特写。 而在死者苍白的手指之下，一行几乎被忽视的小字，如同暗夜的微光，静静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来了！”这行字，简短却充满挑衅与挑衅，让宋福祥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激动与惊愕交织在一起。 紧接着，陆远舟再次操作手机，屏幕跳转至一条新短信界面，内容更是让人脊背发凉，“十三年前，我就该亲手了结你。居然锲而不舍追了我十三年，你难道不累吗？既然你这么执着，那么游戏继续……” “游戏？”宋福祥的声音在沉默的空气中缓缓响起，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思考。 “就目前来看，老k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认为肯定不是游戏，他背后肯定隐藏着更深的意图。只是，我不太理解，他为什么间隔了十三年才再次作案。他当年的作案动机，师父一直都没有查明白。”陆远舟语气凝重，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这些年的时光里，无论是陆远舟还是关云山，都未曾放弃对老k动机的追寻，然而，结果却如同迷雾中的孤舟，始终无法触及真相的彼岸。 他们还是不清楚，老k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以及为什么每次行凶过后，要带走受害人的心脏。 而警方关于老k的调查，也在十三年前，老k“身亡”的时候就终止了。 毕竟，人都死了，调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但这么多年，也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最起码，让陆远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张方块k的扑克牌，是多年前襄城市生产的扑克牌。 在现在几乎已经绝版了，而老k似乎有许多。 这也让陆远舟锁定了一个方向，老k很有可能跟当年的扑克牌工厂有关联。 同时，老k行凶的地点一直都是城南区，无论受害人是什么地方的，老k都会带到城南区来行凶。 似乎，老k行凶跟城南区有着一些关联。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线索，通过查阅以前的资料以及当初和老k交手，陆远舟发现老k的力气很大，而且左手上面有着一个玫瑰花的图案。 这是陆远舟目前掌握到的一些蛛丝马迹。 当然，这只是关于老k的一些线索，至于老k的真实意图，至今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 第四章 3·17专案组 “你打算如何行动？”宋福祥的目光深邃，显然已洞察到陆远舟心中有所筹谋。 “我想请师父担任我们的顾问。”陆远舟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希望，“当年之事，我们都心知肚明，并不是师父的过错。更重要的是，没人能比师父更了解老k。” 听了陆远舟的话，宋福祥没有再说话，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一般。 他没说话，陆远舟也没在敢说话。 过了会儿，宋福祥才开口讲道：“这件事，你容我考虑考虑，现在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 宋福祥的语气，猛地严肃了起来。 陆远舟没有说话，而是注视着宋福祥，只听宋福祥说道：“今日，案件线索一经上报，市局领导便给予了高度重视，明确要求城南分局与市局刑侦支队紧密合作，加大侦办力度，力求迅速破获此案。 基于此，城南分局积极响应市局领导的指示，迅速抽调精干力量，组建专案组，并与市局刑侦支队携手并进，共同开展调查工作。 现决定任命你为3·17专案组的组长，副组长为市刑侦支队二大队副大队长杨帆，过会儿他会来报道。至于专案组的人员，你自己在局里挑，局里没有就去市局、市刑侦支队都可以！ 但，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尽快找到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 听到这个消息，陆远舟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讶异。 “这是市局的决定，关于此案，原本应由市刑侦支队接手，但赵支队长却特别指定由你全权负责。”宋福祥连忙向陆远舟解释其中的缘由。 陆远舟听后，满心好奇，不禁想知道市局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然而，答案很快便揭晓了。 没过多久，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刑警队，恰好被路过的陆远舟撞见。 那人主动上前问道：“你好，我是市刑侦支队的杨帆，请问陆远舟陆队长在哪里？” “你好，我就是！”陆远舟回应道。 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意外地与杨帆相遇。 “陆组长好，3·17专案组成员杨帆前来报到！”杨帆闻言，当即立正，向陆远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陆远舟也连忙回敬了一个礼，随后将杨帆迎入队内。 经过一番交流，陆远舟终于明白了上级为何要成立专案组，并特意让杨帆加入其中。 “陆组长，事情是这样的。在你们遇到这起案件之前，我们也曾遇到过一起类似的案件，因此引起了我们的关注。 同时，我们也掌握了一定的线索，并锁定了一个嫌疑人。这个嫌疑人驼背、瘸腿，与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老k的特征极为相似……”杨帆刚一坐下，便详细说明了情况。 这番话，让陆远舟惊讶不已。 “这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陆远舟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毕竟，如果襄城市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案件，即便他不清楚具体细节，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然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案件尚未查实，所以我们一直没有透露任何消息。直到今天城南发生的这起案件，上级才决定成立联合专案组，集合两队之力，共同攻克这个难题。”杨帆解释道。 正当陆远舟准备接着询问的时候，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未知的号码。他略感疑惑，但迅速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一个沙哑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戏谑，“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忘记我。我只不过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被你敏锐地捕捉到了。” 无需多言，仅凭这声音，陆远舟的心中已然明了，是老k！ 那个他追了十三年的老k！ “看来，我的直觉没错，早上的背影果然是你。”陆远舟的回答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早已料到，老k会给他打电话的。 老k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与挑衅：“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追了我整整十三年，不仅坚信我没有死，甚至还差点揭露了我的真实身份？” 陆远舟听后，也是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这肯定是老k在故布迷阵，想要混淆视听，因此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于是他淡然一笑，回应道：“无论多久，我都不会放弃。你终将被绳之以法，这是你的宿命。” 与此同时，陆远舟迅速出门，他招手示意，让人迅速递来纸笔。 在纸张上，他有力地写下了一个号码，并附上一句指令，“立即追查这个号码的来源，要快！” “你那聪明的小朋友既然找到了我的蛛丝马迹，何不现在就亲自来会会我呢？我在凤凰花园d区9栋4单元1203室，为你们精心准备了一份‘惊喜’！还有啊，你们那所谓的盯梢技术，实在是太过拙劣了。若我真有杀心，恐怕他们现在已是冰冷的尸体，躺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了。”老k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挑衅，那尖锐刺耳的笑声仿佛一把利刃，直刺陆远舟的心脏，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与宣战的意味。 陆远舟闻言，眼神一凛，迅速望了一眼身旁的杨帆。 “快走！你们被发现了！”陆远舟挂断电话后，语气急切地对杨帆说道。 然而，杨帆却似乎并不相信这一事实，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自信，“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发现我们的，我们安排的人都是队里的老人了。” 陆远舟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紧盯着杨帆的眼睛，再次问道：“你说的那个地址，是不是凤凰花园d区9栋4单元1203？” 杨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点了点头，随即与陆远舟一同驱车，火速赶往现场。 车内，两人的神情都异常严肃，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紧迫的气息。 “这个老k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感觉他对我们这么了解？”路上，杨帆纳闷儿地问道。 第五章 游戏现在开始 与此同时，在凤凰花园小区边缘，一位跛腿环卫工人刚刚放下手中的扫帚，掏出了手机。 屏幕亮起，一条消息映入眼帘，但他的面容却如同静水般波澜不惊，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轻轻掠向前方不远处的一栋破旧小平房，那里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凰花园小区坐落于襄州区最大的城中村旁边，周围都是各种自建房，而这样的自建小平房在这片区域中并不罕见。 然而，这位环卫工人，却对这栋看似平凡无奇的小平房有着异乎寻常的关注。 他已经默默观察这里多时，就仿佛这里有着什么让他很是在意的存在一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失去消息已久的关云山。 在离开刑警队后，他就和所有人失去了联络，即便是陆远舟，他都没有理会。 这十三年来，他做过保安、外卖员，如今更是干起了保洁。 他做这些职业，不是为了别的，为的就是能够有朝一日发现老k的下落。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发现了疑似老k的存在，而且周边还有盯梢的便衣，再加上，手机上陆远舟发来的消息，这也就更让他确信他的直觉不会错。 但他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继续以一个环卫工，在附近默默地观察着。 直到，半个小时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后，他才再次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待会儿，我先行一步，你们随时准备支援！”陆远舟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作为行动的领导者，他自然冲在最前线。 周玲玲和杨帆等人无异议，毕竟在场的众人，陆远舟是最高指挥官。 “陆队，小心行事。”周玲玲轻声提醒，眼中满是关切。 “陆组长，我跟你一起行动！”杨帆挺身而出，语气坚决。 正当众人准备行动之际，陆远舟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条简短的信息映入眼帘，“目标不在此处，已转移至隔壁长咀社区，幼儿园旁的小平房内。” 信息如电，陆远舟心中一凛，立刻调整策略，“你们原地待命，杨帆、玲玲、晓东，跟我来！” 四人如离弦之箭，迅速奔向目标地点。 刚到小屋门口，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便从后方传来，“站住！别跑！” 陆远舟心头一震，迅速转身，只见一名环卫工人，正驾驶着三轮车，不顾一切地追逐着一个身披厚重衣物、同样跛脚的身影。 那熟悉的跛行步伐，让陆远舟瞬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可能就是他们苦苦追寻的老k！ “快！堵截后路！”陆远舟一声令下，身形如风，率先冲向嫌疑人可能逃逸的方向。 “该死的老家伙，你追我干嘛！”那人看到紧追不舍的竟是个环卫工人，不禁怒骂出声，随即心生一计，打算抢夺环卫工人的三轮车作为逃跑工具。 他猛地转身，如同饿狼般朝着关云山扑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弹簧刀，尽管腿有残疾，却仍旧跛着脚，挥舞着刀朝着环卫工人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远舟如同天降神兵般赶到了现场。 他目睹了这一幕，立刻大声喝止，“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 逃犯闻言，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望向了陆远舟。 然而，陆远舟并未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而是迅速抄起路边的一个花盆，毫不犹豫地朝着逃犯砸去。 逃犯刚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花盆迎面飞来，吓得他连忙后退。 虽然勉强躲过了花盆的袭击，却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被环卫工人驾驶的三轮车狠狠地撞倒在地。 “你不是他！”关云山，从三轮车上跳下来后，完全不顾自己腿上的不便，动作利索地制服了逃犯，然后眉头紧锁地说道。 “师父……”陆远舟快步上前，当目光触及到环卫工人的面容时，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激动起来，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惊喜。 “这个人不是老k！”关云山看到陆远舟的到来，再次肯定地重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然而，陆远舟还未及开口，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中一紧，随即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陆远舟无比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真是没想到啊，关云山居然还没死，我还以为他早就成为黄土一抔了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师徒俩还是挺有默契的，这是打算师徒联手来抓我吗？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师徒再度联手的风采，不过嘛，在我看来，就算你们师徒联手也未必能抓得到我！ 那么，游戏现在开始吧。 线索就在那个房间里，如果你们不能根据线索及时阻止我的话，七天后就会再死一个人。 至于你们刚刚抓的那个人嘛，他还真是个废物，不过也算是个杀人犯，就当作是我送给你们师徒二人重逢的见面礼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老k说完，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由于陆远舟开启了扩音，不仅关云山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刚刚赶到的杨帆等人也一字不落地听到了电话内容。 收起手机，陆远舟并没有看四周，而是直接对李晓东说道：“晓东，把这个嫌疑犯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他是否与近期的哪起案件有关联！” 随即转头看向了关云山，故作神情凝重地问道：“师父，您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而关云山也是立刻领会了陆远舟的意思，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说道：“这个老k显然对我们师徒俩的行踪了如指掌，他极有可能就隐藏在我们身边。 多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他，我发现他之前每一次杀人似乎都与他过去的某些经历息息相关。更为关键的是，我已经掌握了一个可能揭示老k真实身份的重要线索。” 听到这里，杨帆不禁将目光投向了陆远舟，因为就在刚才，陆远舟在车里就是这么回答他的问题的：“老k，他可能就是我们日常接触中的某个人……” 第六章 只有七天时间 随后，陆远舟接过话题，大声说道：“我这里也有了一个线索，大差不差的……” “行了，你先去忙吧，晚点我在跟你联系。”关云山敏锐地环视四周，眼神中闪烁着警觉的光芒，他微微侧头，紧接着嘴角张开了一点缝，咬着牙对陆远舟低声道：“他应该已经不在了，你先去房间里拿线索。” 方才他们故意那么大声说，其实就是猜测老k在附近，因为老k的电话真的是来得太及时了，就像是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样。 “好的。”陆远舟点了点头，然后就对杨帆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师父关云山，婷婷你留下来我和杨帆去拿线索。” 留下周婷婷，是为了确保万一师父这边有突发情况，能有个照应。 两人步入房间，只见室内空荡，尘埃落定，毫无生活气息，仿佛长久无人居住。 “这儿有人清理过，我亲眼见过那人进出。”杨帆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解与肯定。 他们盯梢多天，虽然被对方发现了，但最起码证明他们的方向是没有错的。 此刻，他们无法确定那人是真正的老k，还是之前捕获的冒牌货。 张少阳环视四周，眼神深沉，“老k是个狡猾的家伙，思维缜密。我们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我们现在是完全被他牵着鼻子再走。” 自今早那起案子，陆远舟在人群中捕捉到老k的背影起，他就感觉这一切就像是老k精心布置的一般。 老k的突然出现与行动，充满了谜团。 他的杀人动机，至今仍是个谜。 他是不会相信老k杀人，只是因为他当初的那番言论：“既然社会与法律存在不公，那便由我来清除这些丧失人性之人。” 因此，陆远舟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老k的杀戮行为，或许与他过往的经历息息相关，他可能曾经遭受过不公或者对社会有怨言。 因为从他杀的那些被害人中来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道德上存在问题。 而老k不管是十三年前，亦或者是最近再次行凶，被害者依然逃不过道德与人性。 当然，更令他困惑的是，老k为何在十三年前的假死后，又突然现身，重启杀戮？ 正当陆远舟陷入沉思时，杨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陆组长，有发现！” 杨帆迅速上前，戴上手套，从墙上挂画的背后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个信封。 “感觉像是明信片！”杨帆凭借触感判断。 “打开看看。”陆远舟沉声道。 在杨帆的示意下，陆远舟缓缓打开信封，取出的却非明信片，而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杨帆高举照片，凑近陆远舟，“这张照片，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看起来像是某个小学的场景。” 照片上的学校，古朴而陌生，仿佛诉说着一段尘封的记忆。 陆远舟凝视着照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 这张照片，或许跟老k的杀人动机有所关联。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疑惑与不安。 老k究竟想要通过这张照片传达什么信息？ “暂且将它收起，我们再仔细搜查一番，看看是否还有其他遗漏的线索。”陆远舟沉稳地吩咐着，随即也加入了搜寻的行列。 然而，二人对这间房屋进行了彻底而细致的搜查，无论是隐秘的角落还是显眼的位置，都未能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 正当他们准备下楼时，周婷婷迎面走来，神色中带着一丝紧张与神秘。 “陆队，这是刚才一个小孩送来的，他声称是一个模样奇特的叔叔让他转交的。根据他的描述，那位叔叔的特征与老k极为相似。”周婷婷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了陆远舟。 陆远舟接过盒子，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随口问道：“关师傅呢？他怎么没在？” “关师傅因私事暂时离开了，他说晚点会再联系你。另外，我们在那栋废弃的平房里有了新的发现，我们发现一个虽然破旧但异常干净的布娃娃。”周婷婷在回答的同时，简要介绍了那边的发现。 “好，先回去了再说。”陆远舟微微点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凝重。 随后，陆远舟走到一旁，杨帆本来想跟着，但却被陆远舟给制止了，“你们别过来。” 尽管周婷婷已经确认过盒子无害，但陆远舟的谨慎却不容半点松懈。 他走到一个空旷且不易被打扰的地方，轻轻放下盒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 就在盒盖缓缓开启的那一刻，在场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心中既紧张又好奇。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条十字架项链和一个形似录音器的物件。 陆远舟迅速拿起录音器，轻轻按下了播放键。 老k那阴冷而狡黠的声音骤然响起，“很好，看来，你已经收到了我的礼物。我给你七天时间，只有七天。如果你不能根据我提供的东西找到我，那么我将继续我的杀戮游戏！顺便告诉你，我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录音器里的每一句话都如冰锥般刺入陆远舟的心底，他的眉头紧锁成峰，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片刻的愣神后，他迅速收起录音器和项链，火急火燎地赶回了警局。 回到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杨帆、周婷婷和李晓东召集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紧张。 陆远舟将盒子里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随着他的叙述，会议室内弥漫着一股越来越浓的悬疑氛围。 “七天……我们只有七天时间。”陆远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每个人的心头都压上了一块巨石。 “老k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些人作为杀戮的对象？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随着问题的抛出，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陆远舟抛出问题后，神情也忽然严肃了起来。 第七章 老K不是一个人？ 杨帆等人在听完陆远舟的陈述后，纷纷将专注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仿佛在等待着他揭开下一个谜团。 “根据市局的最新指示，我们分局将与市刑侦支队携手，共同组建3·17专案组，以全力侦破这起案件。”陆远舟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由于时间紧迫，我之前没有详细介绍。现在，我来宣布一下专案组的成员名单。我是组长，杨帆是来自市刑侦支队的精英，担任副组长。 而周婷婷和李晓东，则是经过我精心挑选的得力助手。此外，关师傅也将作为我们的重要外援，参与到这个案件中。” 陆远舟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内顿时弥漫起一股紧张而神秘的气氛。 虽然宋局那边还在考虑是否让关云山直接参与案件，但作为专案组的组长，他有权做出这样的决定。 即便无法让关云山直接投身到案件的侦破行动中，请他协助进行案情分析也是极为有益的。 毕竟，在对老k的了解程度上，若关云山自称第二，恐怕无人敢妄称第一。 虽然他承认他有私心，但不得不说，这也是为了案件需要。 “杨帆，你先详细阐述一下，你们之前所遭遇的那起案件的具体细节吧。”陆远舟的声音低沉而紧迫，紧随其后的问题仿佛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周婷婷与李晓东闻言，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疑惑与好奇交织的神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静待下文。 杨帆轻轻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缓缓开口，“在那起案件发生之前，我们还接手了一起颇为诡异的案件，它与今日之事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却又微妙地有所不同。这起案件，发生在七天前的襄州区一个被遗忘的废旧广场里……” “七天前？”陆远舟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这个数字如同一个隐秘的符号，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原因无他，主要是这个7天太敏感了。 而且，老k给的期限就是七天 根据杨帆的讲述，那起案件中的死者是高中生，被发现时，双脚被绳索紧紧束缚，身体遍布着触目惊心的伤痕，刀伤、烫伤、皮鞭抽打的痕迹交错纵横，仿佛诉说着生前遭受的非人折磨。 而最终夺走他生命的，竟是一个塑料袋，紧紧套住了他的头颅，让他在绝望中窒息而亡。 更为诡异的是，死者身旁，用鲜血书写着一行扭曲的字迹：“我有罪，我该死……” 和今日案件一致的是，死者的身边也同样留有一张方块k，心脏同样被带有了心脏…… “但与今日的案件不同的是，这位死者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没有在网络上掀起任何波澜。我们深入调查后发现，从没有犯过什么事情，更不存在霸凌同学的事情发生。可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了。而且其家境也很普通，父母都是建筑工人。”杨帆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这的确与老k以往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老k的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深意与挑衅，他的目标出奇的一致，无一例外都是在网上引起热议，道德和人性缺失的人。 如果按照杨帆讲述的这般，这个学生，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做过什么事情，那么老k为什么要对其行凶？ 这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点。 “还有一点至关重要，”杨帆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死者的心脏并非被干净利落地摘除，而是留下了多处凌乱的刀痕，这表明凶手的手法相当生疏。” 说到这里，杨帆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衡量接下来的话语是否合适，最终，他还是决定继续，“而且，我们根据线索，最终还是锁定了老k，虽然最后只是抓了冒牌货，但方向并没有错。这让我不禁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测……” 陆远舟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已经洞察了杨帆的心思，“你是说，老k可能并非单独行动？他背后或许有帮手，甚至是一个犯罪团伙？” 随着陆远舟的话语落下，整个房间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暗流在涌动。 的确，根据杨帆的描述，老k的行事风格与这起案件存在诸多不符之处。 老k的手法向来干净利落，从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 因此，这起案件就像是一块突兀的拼图，让人不禁怀疑其背后的真相是否与老k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或是隐藏着更为深邃的秘密，等待着他们一步步揭开。 对于陆远舟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的猜想，杨帆心中虽感意外，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稳，轻轻点头，以示赞同。 “那么，你们有什么看法？”陆远舟的目光如同探照灯，逐一扫过周婷婷和李晓东，期待着他们的见解能为这起案件带来新的线索。 周婷婷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完全同意陆队和杨组长的分析。如果真的是老k所为，根据我们手中掌握的十三年前的案件卷宗，老k的猎物无一不是在网络上引起众怒的道德沦丧者，他的手法之精准，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我记得陆队曾经也因为这个线索提及过，老k可能有着屠宰行业的背景，这才能解释他为何能如此熟练地处理人体组织。因此，这起案件中那略显笨拙的手法，显然与老k的风格不符。” 陆远舟闻言，微微颔首，表示了对周婷婷观点的认可，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正低头捣鼓手机的李晓东。 周婷婷见状，急忙用胳膊肘撞了李晓东一下。 李晓东被周婷婷这一撞，猛地抬头，然后匆匆将手机放到一边，开口道：“我刚才在网上论坛搜索了一下杨组长提到的那起案件，发现了一个可能被忽略的关键信息。” “什么信息？”杨帆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目光如炬地锁定在李晓东身上。 第八章 迷雾重重 望着这个正在讲话的年轻人，杨帆心中也是有些不喜。 他这番话，不就是在说自己办事马虎，不够严谨？ “死者聂晓光在学校和家庭中的表现固然规矩，但谁又能保证他在校外也同样循规蹈矩呢？”李晓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锐利，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问题的核心，“我在某个论坛上无意间浏览到一则爆料，称聂晓光常常在放学后频繁出入石牌岭区域……”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连平日里一贯冷静的周玲玲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石牌岭，这个地名在襄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里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代名词，按摩、洗浴、ktv等娱乐场所一应俱全，是许多人寻求刺激与放纵的隐秘角落。 而聂晓光，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高中生，竟然会频繁光顾这种地方？ 短暂的沉默后，李晓东再次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还有，聂晓光的家庭条件并不宽裕，但他却能频繁出入那种高消费场所，你们不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杨帆听后，神色复杂地凝视着李晓东，这些确实是他未曾掌握的信息。 他们曾走访了聂晓光的邻居、同学、老师，却一无所获。 正因如此，他才不得不做出那个大胆的猜想。 同时，聂晓光尸体旁留下的遗言，虽然字迹确凿无误，但他们却找不到任何关于聂晓光负面评价的蛛丝马迹。 聂晓光，一个看似平平无奇、毫无特色的学生，最终却惨死在了老k的手下，甚至留下了自己有罪、自己该死的遗言。 这其中的谜团，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人难以捉摸。 然而，李晓东的这番话，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这团迷雾，让杨帆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永远不要低估网友们挖掘八卦的能力，有时候，他们掌握的信息甚至比我们警方还要全面。”李晓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陆远舟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调查的突破口，毕竟在这个信息时代，网络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 虽然网络上的信息真假难辨，但只要能够找到一丝线索，就足以让他们顺藤摸瓜，揭开真相的面纱。 紧接着李晓东再次拿出手机，轻轻地点开了一张照片，“杨组长，请您看看，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聂晓光？” 随着李晓东将手机轻轻放在会议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张屏幕上。 照片上的少年，年纪不大，却已经显露出了几分成熟与老练。 他正站在一个发廊内，熟络地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是他……”杨帆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个聂晓光，竟然如此擅长伪装自己，将真实的自己深深地隐藏在了那张看似纯真的面孔之下。 “现在看来，我们之前所掌握的关于聂晓光的信息，都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李晓东接过话题，继续分析道，“而这张照片上的聂晓光，才是他最为真实的一面。因此，我大胆推测，老k或许并非一个具体的个人，但他的目标却始终是明确的。而聂晓光，无疑就是其中一个有问题的人。 按照他的死法来看，聂晓光很可能曾经参与过校园霸凌等恶劣行为。再结合今天的案子死掉的那个老师来看，老k的目标似乎都与学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晓东的话语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眼前一亮。 而杨帆和陆远舟的目光，也在会议室里短暂地交汇在一起。 他们手中掌握的线索，那张泛黄的照片，不就正是学校？ 而周玲玲找到的布娃娃，更是为这起案件增添了几分诡异与恐怖的气息。 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李晓东的推测似乎愈发站得住脚。 然而，陆远舟的眉头却紧锁着，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疑惑。 老k十三年的作案动机究竟是什么？ 目前的线索只能表明，老k接下来的作案目标与学校有关，但这并不能直接证明老k的作案动机与学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毕竟，十三年前老k犯下的案子，与学校毫无瓜葛，那些受害者也只是在道德层面存在问题。 陆远舟的思绪飘回了十三年前，那时，他们曾一度以为已经抓住了老k的尾巴，却没想到那只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随后，老k也是假死脱身，销声匿迹了十三年。 十三年后的今天，老k再次浮出水面，带着更加复杂的案件和更加扑朔迷离的动机。 曾经，陆远舟的心中有过一个猜测但未被得到证实，他揣测着老k那看似疯狂的举动背后，或许隐藏着一种对警方的挑衅与吸引，意图将他们的目光牢牢锁定。 毕竟，老k曾公然宣称：“既然社会与法律存在不公，那便由我来清除这些道德沦丧之人。” 这番言论，不禁让人揣测他是否曾亲身经历过不公，或是亲眼目睹了挚爱之人遭受伤害，从而走上这条极端之路。 然而，这个猜测却如一团迷雾，愈发让陆远舟困惑。 若老k真的仅仅是为了吸引警方的注意，那他为何要在十三年前精心布局，设下那令人费解的险恶陷阱？ 那场几乎让他们全军覆没的抓捕行动，至今仍让陆远舟心有余悸。 老k的假死脱身，更是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悬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 十三年后，老k再次浮出水面，带着更加复杂的案件和更加扑朔迷离的动机。 他为何选择在这个时机再次出现？ 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胜利，还是另有图谋？ 还有就是，老k真的很了解他们，因此陆远舟才会觉得，老k是他们身边的人。 但这个猜想很荒谬也很不符合实际，因为他们身边的熟人，几乎都是警察，难不成还能是内部人所为？ 正当陆远舟陷入沉思之际，市刑侦支队支队长郑远山在宋福祥的陪同下，走进了会议室。 “很好，看来你们已经开始了。”郑远山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3·17专案组所有成员了吗？” “郑支！”陆远舟等人闻言，连忙起身行礼。 第九章 于暗夜中静待黎明 “报告郑支，这里是3·17专案组的所有成员，我们正在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梳理案情。”陆远舟的声音沉稳有力，随后他详细解释道。 郑远山闻言，面部表情纹丝不动，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锁定了陆远舟，“就你们四个人？能行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质疑，但更多的是期待与考验。 “郑支，兵贵精不贵多！”陆远舟从容不迫地回答，条理清晰，“我们四个人已经够了，我和杨帆不用说了，李晓东和周玲玲都是高才生，而且他们都有各自的优势，对于案情有很大的助力。” 郑远山闻言，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既然你已胸有成竹，我便拭目以待。记住，我们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气氛一时凝重，正当陆远舟以为汇报结束时，郑远山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我来此，除了探望你们，还有一件事。听闻你们宋局提到你希望让关云山加入专案组？” 陆远舟心中一动，正色道：“是的，郑支。关云山对老k的了解，恐怕无人能及。今日，他还协助我们成功捕获了一名老k的同伙，其洞察力与经验，对案件进展至关重要。” 提及关云山，陆远舟心中涌起一股敬意，那是他的师父，但他更清楚，此刻需要的是客观与公正。 因此，他刻意避开了“师父”这一称呼，以免引人误解。 郑远山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老关啊，这么多年了，心中的那份执念怕是早已根深蒂固。既然你如此推崇，加之市局也已批准，那就让关云山以顾问的身份加入专案组吧。不过，市局方面特别强调了，此案影响重大，务必尽快破案，你们可别让我们失望了。” 说完，郑远山走到陆远舟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度似乎蕴含着某种期待与信任。 随后，他转身离去。 宋福祥紧随其后，步伐匆匆，却也不忘对陆远舟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老k公然在网络上发帖挑衅，舆论如潮，市局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你们，是这场风暴中的中流砥柱，责任重大。” 言毕，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会议室的门外，留下一室的凝重与紧迫。 陆远舟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乌云压顶，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迅速转向李晓东，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晓东，快看看网上老k发了什么。” 李晓东闻言，神色一凛，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跳跃，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片刻之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引人注目的标题上——【震撼公告】《审判从未终止，恶徒终将救赎！》 “陆队，找到了，我去拿电脑过来。”李晓东说着就要起身，但却被陆远舟给按了下来，“不用，就在手机上看吧。” 随着李晓东的再次坐下，会议室里的四个人，目光都放在了这篇帖子上面。 “亲爱的朋友们，各位隐藏在屏幕后的真相追寻者，大家好！我是老k，一个曾让无数人心生恐惧，却又在舆论的风暴中销声匿迹的名字。或许，对于一些人而言，我只是一个模糊的记忆，一个关于十三年前那场震惊社会的连环杀人案的冰冷标签。但今天，我要告诉你们——我，老k，从未真正离开。 是的，我还活着，活得比你们想象的更加坚韧，更加隐秘。十三年前的我，或许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复仇者，但如今的我，已经超越了简单的复仇。我目睹了人性的阴暗面，见证了罪恶如何在阳光下潜行，而法律有时却显得力不从心。于是，我决定重启我的“审判”，但这一次，我的目标不仅仅是惩罚，更是救赎。 我要让那些逍遥法外的恶徒，那些在法律边缘游走、自以为无人能及的罪人，感受到真正的恐惧。我要让他们明白，无论逃得多远，无论隐藏得多深，终将面对自己的罪行，接受来自内心深处的审判。而这一过程，也将成为他们救赎的开始。 但请注意，这并非是一场个人的狂欢，而是一场对正义与邪恶的深刻探讨。我邀请每一位心怀正义的你，成为这场无声革命的见证者，甚至参与者。让我们一同揭开罪恶的面纱，寻找那些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给予他们重新选择的机会。 记住，审判从未终止，恶徒终将踏上救赎之路。而我，老k，将作为这一切的引导者，直至最后一刻。 ——老k，于暗夜中静待黎明。” 看完帖子的内容后，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仿佛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一场关乎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序幕。 老k的帖子，如同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也搅动了警方内心深处的波澜。 它不仅是一个赤裸裸的挑战，更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谜团，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将所有人紧紧缠绕，等待着他们去寻找线索，去揭开那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提及十三年前的连环凶杀案，那曾是警方心头的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当年，那起震惊全城的案件以凶手“自杀身亡”的结论告终，警方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正义得以伸张。 然而，老k的这篇帖子，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破了警方的“胜利”泡沫，将那段尘封的往事再次推向风口浪尖。 老k的帖子如同一把无形的火，点燃了公众对警方信任危机的熊熊烈火。 这不仅是对警方公信力的质疑，更是对法律公正的公然挑衅。 正当会议室内的气氛降至冰点时，陆远舟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条短信悄然映入眼帘，“陆远舟，游戏已经开始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第十章 步步紧逼 “游戏”，这个词汇再次从老k的口中被提及，如同一道阴冷的寒光，在陆远舟的心头一闪而过。 难道，这一系列的杀戮，在老k的眼中，真的只是一场冷酷无情、肆意妄为的游戏？ 这个念头让陆远舟不寒而栗，他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老k那双冷漠而狡黠的眼睛，正躲在暗处，欣赏着他们被这场“游戏”所困扰的模样。 “时间不多了……”这句话如同一个倒计时的钟声，在陆远舟的脑海中回响。 它不仅仅是对陆远舟个人的威胁，更是对整个警方团队，乃至整个社会的警示。 老k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游戏”规则，或许正隐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等待着他们去发现，去破解。 陆远舟紧锁眉头，目光深邃，仿佛要将手机屏幕看穿，试图从那些冰冷的文字中捕捉到老k的蛛丝马迹。 然而，他并没有立即做出反应，而是选择了沉默，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李晓东手机上的帖子上。 帖子的热度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浏览量已经突破了十万大关，跟帖更是多达一万多条。 而那些热度最高的帖子，无一例外地表达了对老k行为的支持，或者说，是对警方未能及时破案的不满与质疑。 法律之外的守护者：老k，你的声音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直击我们的心灵。在这个看似光明实则暗流涌动的社会里，法律的光芒有时确实被阴影所遮蔽。 你所说的“审判”，虽然方式极端，却触动了无数人心底对公正的渴望。我们见证了太多案件因为种种原因被束之高阁，那些受害者及其家属的泪水，似乎并未能唤醒某些沉睡的正义。 你站出来，以你的方式提醒世人，这是何等的勇气与决心！或许你的行为不被所有人理解，但请相信，在这片土地上，还有许多人与你并肩，心中燃烧着对真相不灭的火焰。 我们期待着，你能引领我们，一起揭开那些被刻意遗忘的黑暗角落，让罪恶无处遁形。老k，你的路，我们愿意相随，让我们共同在暗夜之中静待黎明！ 先行者：老k，你的存在是对现行体制的一种挑战，也是对警方未能完全守护正义的一种无声抗议。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里，法律有时确实显得苍白无力。 你的行动，虽然激进，却直击人心，唤醒了我们对正义的渴望。你让我们相信，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刻，也有人愿意站出来，成为那道不屈的光。支持你，老k，愿你的“审判”能推动社会向更加公正的方向前进。 暗夜中的光芒：老k，你的出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警方未能触及的黑暗角落。你的行动，虽然不被所有人理解，却是对正义最直接的追求。 在这个充满挑战的时代，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勇者，来揭露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给予那些逍遥法外的恶徒应有的惩罚。支持你，老k，愿你的“审判”能引导更多人走向光明，让社会更加和谐与公正！ 这三条评论迅速攀升至热度榜首，如同被无形之手精心操控的木偶，整齐划一地表达着对老k的支持与赞誉。 其语言之精妙、情感之充沛，让人不禁怀疑它们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或是被某种力量暗中引导的水军所为。 陆远舟紧盯着屏幕，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逐一浏览着其他帖子，试图在这片信息的海洋中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然而，大多数帖子都充斥着对老k“死而复生”的震惊与疑惑，仿佛这个曾经销声匿迹的名字一夜之间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老k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这样的疑问如同病毒般迅速扩散，引发了一场关于生死、真相与谎言的热烈讨论。 然而，在这股讨论的热潮中，也有一些声音显得格外清醒与冷静。 他们或是对老k的“审判”持怀疑态度，担心其会引发更大的社会恐慌；或是呼吁警方尽快介入，给公众一个明确的说法。 “看来，这个老k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棘手得多。”李晓东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的评论，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峻，“原本以为他只是个擅长玩弄小聪明的罪犯，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老练地操控社会舆论，向我们警方发起无形的挑战。” 老k的那篇帖子，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对警方能力的挑衅，更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步步紧逼。 “如果你们不能迅速将我绳之以法，我就要让整个襄城市陷入混乱的漩涡！”这无疑是老k内心的真实写照，也是他敢于向陆远舟发送那条挑衅信息的底气所在。 “时间紧迫，形势严峻。”陆远舟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必须在老k的下一步行动之前，找到他的破绽。” 他迅速而果断地分配了任务，“杨帆和晓东，你们负责深入调查那个学生的情况，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玲玲，你利用技术手段，尝试追踪那张照片的来源，看看能不能找到照片中的学校在哪里。我去找关师傅，他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关键的线索。” 随着陆远舟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充满斗志。 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站起身，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同事，而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共同面对这场由老k精心策划的挑战。 与此同时，在襄城市一个隐秘而阴暗的角落，一间密闭的房间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维持着微弱的存在，仿佛随时可能熄灭，将一切重新吞噬回无边的黑暗。 一男一女静静地坐在房间中央，他们的面容被这片幽暗深深藏匿，只余下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宛如两尊沉默的雕塑，散发着不可言喻的神秘气息。 “这与我们最初的计划不一样！”女人终于打破了沉寂，她的声音低沉而尖锐，带着不容忽视的质疑，仿佛每一字一句都在挑战着周遭的寂静。 第十一章 老K的真面目 她的语调中，既有对计划偏离轨道的不满，也暗含着对未知变故的深深忧虑。 男人没有立即回应，只是静静地坐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的双眼隐藏在阴影之下，无法窥见其表情，但那沉默中蕴含的压迫感，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岁月的风霜磨砺过，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承诺过你的，定会兑现！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将屁股给擦干净，你已经被盯上了！” “什么？！”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骤然拔高，即便是这幽暗的角落，也无法完全掩盖她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空气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份恐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声音更加低沉，如同深渊中传来的呼唤，让人心生寒意，“现在才感到害怕？记住，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若再有下次，你的结局，将与他无异。” 提及“他”，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缩影。 “我……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去处理……”女人慌乱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但她的声音依旧颤抖不已。 “慢着，”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真面目吗？今日，便让你一睹为快。”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一条腿似乎有些不便，跛着步伐，一步步走向那微弱的灯光。 随着他的靠近，女人的目光逐渐聚焦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被岁月和苦难深深雕刻的脸庞，狰狞的疤痕交错纵横，半边脸颊被烧伤留下的痕迹扭曲了五官，显得格外骇人。 这是她认识老k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 “很震惊，对吧？”老k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好了，去吧，把屁股擦干净，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否则，后果自负。” 言罢，老k重新隐入黑暗之中，只留下那沙哑而冷漠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女人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恐惧，也有好奇，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随着女人匆匆离去的脚步声，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而老k，则缓缓从黑暗中探出头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谋划着更加深沉的布局。 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张恐怖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陆远舟在离开了会议室后，便朝着关云山给他发的地址驶去。 刚他给关云山发去了消息，而关云山也给他发了地址。 只是这个地点，让他有些意外，居然是在吾悦广场的天台。 这个地方，陆远舟着实没有想到。 抵达吾悦广场，电梯门缓缓开启，陆远舟踏上通往天台的阶梯，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未知的迷雾之上。 天台之上，风带着一丝凉意，也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关云山，那个曾经雷厉风行、正义凛然的刑警队长，此刻却孤身一人，身着褪色的环卫服，背对着他，坐在天台边缘，身旁随意摆放着几份卤菜和几瓶啤酒，画面显得既突兀又凄凉。 陆远舟缓缓靠近，心中五味杂陈。关云山的背影，仿佛承载了太多未言说的秘密和沉重。 “师父～”，他轻声呼唤，声音在风中轻轻摇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关云山没有回头，但显然已察觉到来者，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来了？过来坐吧。” 陆远舟依言坐下，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并非处于天台真正的边缘，下方还有一层隐蔽的平台，像是特意为防范意外而设的安全网。 这个发现让他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对关云山的心思多了几分揣测。 “怎么？你以为我会毫无顾忌地坐在悬崖边吗？没有那份保障，我可不会这么冒险。”关云山终于转过身，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笑非笑地说。 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在故意引导着什么。 陆远舟正要开口，却被关云山打断，“陆队长，如今你已经是能独当一面了，对于这起案子，你有何高见？” 话语间，他随手为陆远舟打开一瓶啤酒，递过去时，手指轻轻触碰，传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老k再次出现作案，不是一个人，他有帮手。此外，他这次行凶的目标跟学校有关。”陆远舟在叙述时，刻意挑选了两个最为关键的线索，而关于老k的种种传言，他选择性地保持沉默，以防泄露过多信息。 关云山闻言，眉头紧锁，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如炬地看向陆远舟：“那么，关于老k的真实身份，你目前有何新的发现？” 陆远舟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他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这让我感到……我们内部或许……”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突然中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些猜测，一旦说出口，便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甚至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因此，陆远舟选择了沉默。 关云山见状，并未追问，而是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驱散心头的阴霾，“十三年前，我曾亲自带队实施抓捕行动，在那次行动中，我与老k正面交锋，甚至有过一段简短的对话。你知道他当时对我说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时间的迷雾，将陆远舟带入那个难忘的夜晚。 随着关云山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种无形的紧张感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陆远舟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关云山脸上，期待着下文，同时心中也涌起了强烈的好奇与不安。 老k当年究竟说了什么？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十二章 悬案、线索 关云山在短暂的沉默后，缓缓转头望向身旁的陆远舟，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随后他的视线又逐渐移向前方，落在那即将沉入地平线的余晖之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告诉我，我让他深感失望。他始终坚信我能做到，但是我却无所作为，所以这是他对于我的惩罚……”关云山的声音低沉而复杂，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 陆远舟闻言，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 老k这话，仔细揣摩不难发现，这里面包含着很多信息。 紧接着，关云山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么多年来，我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只为寻找老k那难以捉摸的作案动机。但也不算没有任何的发现，让我找到了一个可能跟他有关的线索。” “什么线索？”陆远舟一听，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地听着关云山的话语。 “十三年前，我和老朱曾联手处理过一桩悬案。那案子如同一团迷雾，线索稀缺得可怜，最终只能无奈地束之高阁。然而，就在那起案件发生后不久，老k便如同幽灵般悄然现身，开始了他那令人发指的连环犯罪。”关云山说到这里，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可笑的是，我追了他那么久，却连他的作案动机都只是停留在推测的阶段，甚至对他的性别、身份都一无所知。” 说完，关云山仰起头，猛灌了一口酒，那冰冷的液体仿佛能暂时浇灭他内心的烦躁与不甘。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弄与无奈，仿佛是对自己这些年来的一种讽刺。 陆远舟静静地听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的内心同样充满了挫败感与自责。 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是收集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如同拼图般散落一地，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十三年前，城南区发生了一起令人痛心的案件。一个年仅八岁的女童，被发现溺死在一口废弃的井中。她的身上布满了伤痕，触目惊心。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女童在生前曾遭受过同学的霸凌，那些伤痕便是那些霸凌者留下的罪证。 然而，由于当时缺乏确凿的人证，再加上那几天连绵不绝的大雨，现场几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取证工作举步维艰。”关云山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愈发低沉而沉重。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案发现场，亲眼目睹着那个无辜女童的悲惨遭遇。 “因此，我们无法断定女童究竟是死于他杀还是失足落水。对于那些霸凌者，我们也只能停留在怀疑的层面。而女童的父亲在案发后曾短暂地出现过一面，但随后便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老k便如鬼魅般现身，开始了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连环杀戮。虽然，我仔细研究过那些死者的资料，发现他们与这起女童溺亡案并没有任何关联，但老k的出现太过于突然，而且一出现就接连行凶。” 关云山说着他的推测，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无法忽视。 “所以，您是认为老k的出现，或许与那起女童溺亡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对您表达失望，正是因为那起案件最终未能水落石出？”陆远舟在听完关云山的叙述后，心中渐渐勾勒出一个大胆的推测，这个推测如同迷雾中的一缕微光，引领着他向未知的深处探索。 如果结合老k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语，这一推测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女童遭受霸凌，最终不幸离世，这一悲剧本身就充满了疑点与未解之谜。 更令人费解的是，女童的父亲也在女童死亡后不久离奇失踪，仿佛人间蒸发，这无疑为案件增添了一层更为神秘的色彩。 陆远舟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狂奔在推理的旷野上，他隐约感觉到，老k的作案方向似乎总是与学校有关，无论是他留下的线索，还是那个布娃娃，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师父，或许我们离揭开老k的真实面纱已经不远了。”陆远舟想到这里，他紧紧盯着关云山，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然而，关云山却面色平静，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秘密。 “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掌握了这条线索，却没有主动去找你吗？”他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下的暗流，让人捉摸不透。 陆远舟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与期待交织的情绪。 他等待着关云山的回答，就像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曾经私下里对这起案件进行过深入的调查。”关云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沉重的过往，“在那起悲剧发生后，那些霸凌者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被转校处理，而女童曾经就读的学校也随后被拆除。关于那起案件的记录，更是寥寥无几，如同被刻意抹去了一般。” 说到这里，关云山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愤慨。 “至于女童的父亲，我也曾寻找过他的踪迹。”关云山的声音愈发低沉，“结果在女童尸体被发现后不久，汾清河中发现了一具溺水而亡的男尸，经过调查确认，那便是女童的父亲。他的死因被判定为醉酒后不慎跌落河中，但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却无人知晓。” 随着关云山的话语落下，整个空间仿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陆远舟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失望，又有不甘。 “但越是这种刻意的掩饰与遗忘，才越是透露出其中的蹊跷与不寻常，不是吗？”关云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的，正如关云山所说，这些事情发生的都太刻意了，似乎就是为了隐藏什么一般，陆远舟也这么觉得，但是并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关云山再次开口。 第十三章 不可诉说的谜团 “有没有信心，去查一查十三年前，那起不了了之的悬案？”关云山说完，便继续问着陆远舟。 而陆远舟也是听懂了关云山话里的意思，朝着关云山举起了酒，“欢迎加入3·17专案组！” 无论关云山所言，到底跟老k是否真的有关，但这也的的确确是跟老k有线索，陆远舟也不会就这么放过。 线索稀缺的情况下，任何线索都值得去深究。 “晚点我会把我这些年的调查结果发给你，原以为不会有用，没想到他真的又出现了。”关云山和陆远舟碰了一下后，当即说道。 十三年来，他调查了很多怀疑的方向，虽然他只是怀疑老k并未真正死去，但这份怀疑足以支撑他进行深入的调查。 如今，老k的再次出现，如同幽灵般在城市的阴影中徘徊，犯下连环凶案，让关云山的调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刚才之所以多次推翻自己的怀疑，是因为有些信息，现在还不到公之于众的时候。 有些秘密，一旦揭开，便可能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甚至可能让整个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讲真的，关云山也只是怀疑而已，但他之所以如此笃定那起搁置的悬案与老k有关，并非仅凭猜测。 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更为深层次的原因，一个他至今仍未完全解开的谜团。 这个谜团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自从十三年前找到老k尸体的那一刻，这起连环凶杀案就已经结案了。 也就只有他和陆远舟始终不愿意相信，老k就这么死了。 所以，也没人会在意他的调查结果，就连陆远舟也只能是私底下调查。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老k再次出现了，那就证明他们最初的怀疑是正确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老k的作案动机，找出他的身份，把他彻底绳之以法。 “喂？你说什么？他招供了？声称见过老k的真容，还知道老k的目的？”陆远舟接起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 他迅速扫了一眼关云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随后说道：“好，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后，陆远舟转向关云山，眉头紧锁：“师父，今天抓到的那个冒牌货，声称有关于老k的线索要交代。” 陆远舟心存疑虑，依据老k的如此严谨处事风格，再加上冒牌货本来就是他放出来混淆视听的，他会让这个人知道他的目的？ 虽然陆远舟觉得这事儿没这么容易，但他还是愿意去听听，说不准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准。 “我们一起去听听吧，”关云山缓缓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说不定，这正是老k想要通过他，向我们传达什么信息。” 关云山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久违的决绝与冷静，仿佛十三年前的那个关队长，正穿越时空的壁垒，再次站在他们面前。 说完，二人立马起身，把东西收拾好后，便下楼打了个车回了局里。 别问为什么不开车，喝酒不开车，道路行驶，安全第一。 在等车的时候，关云山突然开口，“远舟，你相信法律真的正义，绝对公平吗？” 看到陆远舟想要回答，关云山制止了他，“别急，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问的是站在社会层面，站在那些受害者的层面。” 陆远舟闻言，收回了到嗓子眼的话。 十三年前老k的行凶目标是虐待动物的网红、不孝子女、碰瓷的老人以及丧失职业道德的律师。 前段时间乃至今日，老k的行凶目标是那个学生和老师。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道德层面出现问题，但又都没有被法律进行审判的人。 尤其是今早那个老师，虽然被曝出来性侵女学生，但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仅仅被停职调查，仍未受到应有的惩罚。 最终被老k找上，失去了生命。 想到这些，再结合关云山提出的问题，陆远舟不禁陷入了沉思。 法律，这个社会公正的天平，真的能做到绝对的正义与公平吗？ 这个问题，对于陆远舟而言，同样难以给出确切的答案。他深知，法律的制定基于社会的普遍共识，但社会的复杂性和多变性使得法律无法预见并涵盖所有可能的情形。 因此，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法律的执行可能会显得力不从心，难以达到完美的公平。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可以绕过法律，以私刑或报复的方式来实现所谓的“正义”。 任何形式的暴力或非法手段，都只会加剧社会的伤痛，破坏法律的权威，甚至引发更广泛的混乱与道德沦丧。 他只是有些好奇，自己师父为什么会对他问出这么个问题。 但是他没有将这些想法直接说出，只是默默地上了车，与关云山一同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 刚回到警局，周婷婷便迎了上来，对陆远舟说道：“陆队，局长说关师傅来了之后，请您先到他办公室一趟。” 陆远舟转头看向关云山，只见后者微微点头，示意道：“远舟，你先去忙吧。我去老宋局长那里坐坐，交流一下想法。” 望着师父的背影，陆远舟驻足片刻，随后再次迈动步伐。 从今日跟师父见面交谈的那一刻起，他就隐约感到师父有些异样，仿佛藏着什么秘密没有对他言明。 在审讯过程中，他的反应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前往审讯室的路上，陆远舟向周婷婷问道。 周婷婷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他……很特别。一踏入审讯室，几乎没有丝毫抵抗，就痛快地承认了罪行。但那种平静，几乎让人心生寒意，仿佛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甚至带着某种解脱的意味。 而且，经过我们的信息比对，确认他就是半年前那起震惊全城、手法残忍的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在逃主犯。但奇怪的是，他的认罪过程太过顺利，反而让人觉得不太真实，就像是…… 第十四章 终于找到你了 “仿佛是在急于向我们揭示某个秘密，是吗？”陆远舟的目光轻轻掠过周婷婷，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周婷婷点了点头，眉宇间满是不可思议，“正是如此！他的配合程度简直超乎想象，我几乎已经做好了长时间周旋的准备，但他却出乎意料地坦诚。” 回想起刚才的审讯过程，周婷婷心中仍泛起涟漪。 她原本预期会是一场艰难的较量，没想到对方却如此轻易地敞开了心扉。 “另外，关于照片，我已经对比出几个高度疑似的地方，并且将它们一一整理归档了。”周婷婷紧接着汇报起陆远舟之前交代的任务，言语间透露出干练与高效。 陆远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很好，我们先去看看这位犯人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正当陆远舟转身迈向审讯室的那一刻，关云山也来到了宋福祥的办公室。 “宋局长，久违了。”关云山的声音低沉而疏离，仿佛两人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宋福祥抬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 “老关，你跟我还这么客套？来，坐下慢慢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却也透露出几分怀念。 “说吧，这次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待关云山坐定，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而宋福祥则是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关云山。 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锐利的眼睛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尤其是此刻，他还穿着那身不起眼的保洁服，更显得格格不入，引人遐想。 方才关云山的出现，已经在局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前刑警队长，如今却以这样的身份回归，其中的缘由怎能不让人好奇？ “我只是想知道，当年你为何如此确信老k并未身亡？那场追捕中，你又是否有所隐瞒？”宋福祥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关云山身上，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探寻到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宋福祥心头多年。 自从关云山离职后，他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但他和陆远舟二人却始终相信，老k并没有死。 起初，他们也是不在意的，可是伴随着老k的再次出现行凶，就由不得他们不重视了。 当年的抓捕失败，老k假死脱身，而关云山也是直接选择了离职。 所以他们也是怀疑，当年的那场抓捕行动是不是另有隐情。 “因为直觉，我相信在老k目的没有达成之前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掉的。他假死脱身，我想应该是在算计着什么，之前我没有想到他这一算计就算计了十三年。 这一次，他的再次出现，肯定是做足了充足的准备而来的。在他的眼里，杀戮就是一场游戏，是他和警方的游戏，”关云山在面对宋福祥的询问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宋福祥紧皱眉头，追问道：“你认为老k的终极目标是什么？是为了报复社会？还是单纯的变态杀人？亦或是某种迷信的仪式？” 这三个推测，是宋福祥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所能想到的最贴近老k行为模式的解释。 老k的每一次行动，都像是对社会的一种愤怒宣泄，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这无疑让人联想到报复心理。 然而，他独特的杀人手法，每次都会取走受害者的心脏，又让这一切显得异常变态，仿佛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这种仪式化的杀人方式，让人不得不怀疑老k是否受到了某种迷信或宗教思想的影响，使得他的犯罪行为超越了简单的报复和变态，而上升到了一种近乎信仰的高度。 但这也仅仅是推测，因为老k的行事风格太过独特，难以用常规的逻辑去完全解释。 对于老k的最终目标，他们依然如同在迷雾中摸索，毫无头绪。 这主要是因为老k在十三年前那场精心策划的“死亡”后，警方也因此结案，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人会死而复生。 “我倾向于认为他的主要目的是报复社会，但他的心理无疑已经扭曲到了极点。至于迷信，那不过是无稽之谈。”关云山否定了宋福祥提出的迷信杀人说法，这听起来确实很荒谬。 虽然类似的案件在过往并非没有记录，但仔细审视老k过往及近期的犯罪手法与受害对象，不难发现，其背后的动机更倾向于一种深重的报复心理。 “你的离职，真的没有其他的隐情吗？”宋福祥注视着关云山再次追问。 关云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我离职，是因为我无法跨越那道坎。老朱的牺牲，让我内心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如果不是我组织了那场抓捕，他或许就不会……”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宋福祥闻言，不禁长叹一声，也没在继续追问。 他拍了拍关云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远舟要齐心协力，将老k绳之以法。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让远舟来找我。” 夜色渐浓，警局内灯光昏黄。 关云山与宋福祥的对话仿佛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而老k的阴影，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悄然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出现…… 与此同时，在城南区一条幽深而偏僻的小巷内，一名男子脚步踉跄，满身酒气地在夜色中游荡，仿佛是被酒精麻痹了理智与方向。 不久，他的目光如同饿狼般锁定在了前方一名身着jk制服、孤身前行的女大学生身上。 那女孩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嘿嘿，看来今晚这趟还真没白跑……”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发生的“猎物”捕获。 他摇摇晃晃地尾随在女大学生身后，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急切而又笨拙。 随着女大学生走进一个狭窄的巷口，他也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心中充满了不可告人的念头。 然而，就在他刚转过弯，正准备实施不轨之时，突然间，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紧接着，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那声音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直刺心底，让人不寒而栗。“终于……找到你了……” 那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充满了复仇的意味，让醉酒的男子瞬间清醒了几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第十五章 被拐卖的表妹 陆远舟踏入审讯室的那一刻，便敏锐地捕捉到了老k那冒牌货的眼中闪烁的异样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恐惧与期待的复杂情绪。 “警官，我有至关重要的线索要交代，能不能考虑给我减轻刑罚？”一见陆远舟，他几乎是恳求着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陆远舟却仿佛没看见他的祈求，故意摆出一副冷漠的姿态，这让吴春水心中的迫切与焦虑愈发浓烈。 “姓名！”陆远舟坐下后，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审讯室的墙壁一般，不透一丝缝隙。 “吴春水，警官我……”吴春水的话音未落，就被陆远舟打断。 “别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陆远舟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吴春水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那双眼睛里的焦虑如同潮水般涌动。 “年龄……”陆远舟继续发问，声音平静而坚定。 吴春水一一回答，但每一次回答都伴随着他愈发急促的呼吸。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低声哀求道：“警官，你就饶了我吧。我承认我有罪，但我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工具！” “哦？这么说来，老k手里握着你的把柄？”陆远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是的，他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做，他就会对我的孩子下手！我虽然犯下了错误，但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吴春水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苦涩，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急切地想要解释自己的无奈。 陆远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吴春水见状，连忙补充道：“这是他让我说的，我只是一个传话的！” 说完，吴春水紧绷的神经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但他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你已经被抓了，他又如何知道你何时会被审讯？如果我今天不来见你呢？你又该如何自处？”陆远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他说你一定会审讯我的，因为你急于抓住他。他要求我必须在晚上十点前把事情告诉你，否则我的儿子就会有危险！”吴春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陆远舟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9点49分，还有十一分钟。 “但他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告诉我？难道说，他在我们这里还有同伙？而且，他通常不会轻易对普通人下手。”陆远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在故意引导吴春水说出更多信息。 “你也别试探我了，我知道什么都会告诉你。但关于他的身份和他的同伙，我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很了解你，知道你听了之后一定会采取行动。还有，他并不是一个人！”吴春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陆远舟心中的波澜。 “你见过他们？老k长什么样？”陆远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期待。 “他戴着面具，所以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腿上有伤，而且是个驼背。这也是他找上我的原因。他们一共有三个人，都是男人，但都戴着面具！”吴春水一口气说完，仿佛是在倾诉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审讯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神秘的氛围。 陆远舟的眼神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吴春水的话中隐藏的深意。 而吴春水则低垂着头，不敢与陆远舟的目光相接，仿佛害怕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什么可怕的信息。 “婷婷，你继续审他，我出去一趟。”陆远舟简短地对周婷婷吩咐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老k通过吴春水传递的信息，无疑在陆远舟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他确信，这句话确实出自老k之手，但老k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通过吴春水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来传话？ 陆远舟觉得，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某种深意，或是某种陷阱。 带着这些疑惑，陆远舟离开了审讯室，径直走向走廊尽头，拿出手机拨通了小姨的号码。 吴春水提及的表妹，正是五年前小姨家那位如花似玉、刚大学毕业却在外出旅游时神秘失踪的表妹，徐敏。 她原本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踏上了前往陌生城市的旅程，却从此杳无音讯。 警方倾尽全力，动用各种手段，却始终未能找到她的踪迹。 虽然尚未有确凿证据表明她已经遭遇不幸，但最大的可能性是她被拐卖至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就连小姨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虽然家人都没有埋怨他。 但每每想起此事，陆远舟心中便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正如老k所言，他对于表妹的失踪毫无头绪，甚至无法为她讨回公道，那么他又有何资格去捉拿老k这样的罪犯呢？ “喂，是远舟啊，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小敏她……哎，今天有个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知道小敏的下落，还让我等你联系我。”电话那头，小姨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紧张，显然对陆远舟的来电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陆远舟心头一紧，小姨提到的那个人，他脑海中立刻闪过老k的身影。 原本他还打算询问一番，但小姨的话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小姨，您先别激动，我明天抽空回去一趟，跟您当面说说具体情况。您放心，小敏一定会没事的。” 正当他通话之际，手机屏幕一亮，一条新消息映入眼帘，是老k发来的！ 陆远舟的手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随后迅速点开消息。 “我知道你表妹的下落，她在川西省边陲的大山里。另外，你只有六天时间了。”老k的信息简短而冷酷，让陆远舟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而困惑。 他很不理解，老k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是为了挑衅，还是为了引他上钩？ 亦或者是说，这和老k接下来的行动有关联？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第十六章 逐步揭开的面纱 “你……你们究竟是谁，为……为什么要对我下手……”男人在刺目的灯光下瑟缩着，双眼满是惊恐与迷茫，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仿佛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 此刻，酒精的麻痹已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后的绝望与无助。 “为什么请你来，我想你心中早已有数。”头戴面具的老k，眼神冷冽如冰，扫了一眼时间，毫不犹豫地拔掉了手机电话卡。 随后他缓缓走近跪在地上的男人，那嘶哑的嗓音如同来自深渊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我只是个普通人，没钱没势……”男人仍在徒劳地辩解，但话语中的慌乱与无助却愈发明显。 他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闪过一幕幕画面，试图寻找自己究竟何时何地得罪了这样的仇家。 然而，无论他如何回想，都觉得自己行事向来谨慎低调，似乎并未与人结下深仇大恨。 “好，那我便帮你一一回忆。”老k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般重重砸在男人的心上，“12年7月，你利用你妻子的名义，诱骗一个小姑娘送纸，趁机将其迷晕贩卖至深山；12年11月，你在学校门口，冒充学生家长的朋友，将一名无辜孩童骗走；13年2月，你更是伪装成女孩子的家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掳走……还有14年、15年，以及18年1月，你在景区假扮摄影师，以免费拍写真为由，诱骗女大学生，最终将其卖入深山。而就在半个月前，你还拐卖了一个高中女学生……” 随着老k的叙述，男人的脸色愈发苍白，仿佛每一句话都在揭开他内心深处的伤疤，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你……你到底是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男人此刻已近乎崩溃，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然而，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些人绝非普通的警察。 因为，警察不会如此神秘莫测，更不会拥有如此详尽的关于他过去的资料。 此刻，他彻底清醒了过来，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后背更是被冷汗浸透，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氛围。 老k和他的同伴们如同幽灵般站立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的身份、目的以及背后的秘密都如同迷雾般笼罩在男人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与好奇。 “不过是请你来参加一场游戏罢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老k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在这场未知的较量中，他已经握住了所有的筹码。 男人闻言，几乎是本能地、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让我活着，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哈哈，好，很好！”老k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仿佛是对男人反应的预料之中，又似乎是对自己布局的完美无瑕感到自豪，“看来你是一个识时务的聪明人，懂得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一切都在老k的精心策划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如同精密的机械装置般丝丝入扣。 “带他过去吧，按照我们原定计划，一步步来。”老k转头对身旁同样身披黑斗篷、戴着面具的人吩咐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与自信。 待手下领命而去，老k独自走到了这座废弃烂尾楼的边缘，目光穿过缭绕的云雾和深沉的夜色，凝视着那轮若隐若现的月亮，喃喃自语：“希望这场游戏能如我所愿，能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否则，你我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是说，这一切尽在老k的预料之中？甚至包括我此刻会来质询你？”陆远舟返回后，听完吴春水的陈述，对老k的身份愈发充满了好奇。 老k对他的了解程度，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还断言，你已察觉到，他此次重出江湖，目标直指校园。更甚者，你会联想到他与十三年前的那桩未解之谜有所牵连。”吴春水的话语犹如惊雷，令人瞠目结舌。 吴春水的这番言论，让陆远舟一时语塞。 这不正是他与师父关云山曾经讨论过的推测吗？如今却从吴春水口中得到了印证。 显然，老k早已洞察了他们的思路。 “警官，请听我一言，这位老k绝非池中之物，你们恐怕难以与之抗衡。我对他有所了解，十三年前他便能从警方眼皮底下金蝉脱壳，如今再次现身，必然胸有成竹。十三年前你们未能将他绳之以法，如今恐怕依然难以撼动他……”吴春水端坐椅上，对陆远舟大放厥词。 “住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周婷婷听后，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 “不，让他说下去！”陆远舟却示意吴春水继续。 “警官，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想想，我犯下命案，警方布下重重包围却未能将我擒获，而老k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我，甚至挖掘出我多年前改名换姓送人的儿子。这样的人，能轻易对付吗？他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有所依仗。”吴春水字字珠玑，解释得头头是道。 陆远舟听后陷入了沉思，但眼中却闪烁着光芒。 如此看来，这位老k的确非同凡响。 但也至少为他排除了很多错误的答案，他的脑海里对于老k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了。 “这也是老k让你告诉我的？”陆远舟在短暂的沉默后，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不，这些话完全是出于我的个人见解。”吴春水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其实，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又有谁愿意背负上人命的重担呢？只是，我深感你们警方传统的侦查手段过于陈旧，缺乏新意，这样的方法，恐怕很难将老k这样的狡猾对手绳之以法。” 第十七章 迷雾中的新线索 走出审讯室的那一刻，陆远舟的思绪仍被吴春水的话语紧紧缠绕，仿佛被无形的网束缚，难以挣脱。 吴春水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切割开他原有的思维定式，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关于老k的行动。 “或许，我们真的需要改变策略了。”陆远舟心中暗自思量，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 传统的抓捕方式在面对如此狡猾的对手时，或许真的已显得力不从心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老k真如他所想的那般，是身边人…… 正当他沉浸在思考中时，杨帆和李晓东的身影映入眼帘。 “陆队，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李晓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而杨帆则在一旁与关云山低声交谈，神色凝重。 “去会议室，我们详细讨论。”陆远舟迅速做出决定，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会议室里，灯光昏黄而柔和，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安静的氛围。 关云山坐在一旁，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 “陆组长，直接说案子吧！”陆远舟微笑着看向关云山，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与亲切。 陆远舟也没有说什么，对于自己师父这个脾气，她还是很了解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老样子。 “那么，杨帆、晓东，你们先说说有什么新发现。”陆远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晓东，事情的经过还是由你来详细阐述吧。”杨帆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李晓东，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李晓东的脸色依旧阴沉，眉头紧锁，仿佛内心深处藏着千斤重担。 陆远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却默契地没有点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嗯，事情是这样的，”李晓东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道来，“我们根据网络上的线索，决定深入实地调查。结果发现，聂晓光这个名字在那一片区域几乎成了‘名人’，他频繁出入那些场所，出手阔绰，与他的收入来源极不相符。经过一连串细致入微的调查，我们揭开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聂晓光经常私下里竟针对小学生和初中生的以‘保护费’的名义进行勒索。” 随着李晓东的叙述，会议室的氛围逐渐变得沉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愤怒。 “而当我们再次踏入聂晓光的家门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我们意外撞见了一个女人，虽然她迅速逃离了现场，但我们还是确认了她的身份，聂晓光的同父异母姐姐，聂晓娥，一个比他年长整整十六岁的女人。”李晓东说到这里，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困惑。 陆远舟闻言，眼神一凛，追问道：“她一见到你们就跑？” “是的，她的逃跑行为无疑加深了我们的疑虑。她要么是心中有鬼，害怕暴露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被卷入了一场更深的漩涡，不得不选择逃避。”李晓东用力点了点头，说着他心中的想法。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发现吗？”关云山适时插话，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引导话题走向更深的层次。 “暂时还没有更多直接的证据，但我们已经锁定了聂晓娥作为下一步调查的关键人物。我相信，只要找到她，一切谜团都将迎刃而解。”李晓东的回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但同时也夹杂着对未知挑战的隐隐担忧。 此时，陆远舟终于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的杨帆，“杨帆，你那边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或是疑虑？” 杨帆的神色略显复杂，似乎心中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他微微摇头，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见杨帆依然选择沉默，陆远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以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行，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记得我们是一个团队。” 杨帆闻言，微微抬起头，目光与陆远舟交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一丝波动。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但依旧没有开口。 陆远舟见状，并未急于采取强硬手段，而是缓缓转身，目光深邃地扫视着会议室内的每一个人，缓缓开口，“或许，我们用以往的方法来对付老k，已经如同过时的地图，无法指引我们穿越这片未知的迷雾。他是一个智商很高，而且还很了解我们的人。毫不避讳地讲，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谋划之内。” 会议室内的气氛骤然凝固，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就连关云山此刻也紧锁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因此，我提议，我们必须摒弃旧有的思维模式，制定一套全新的、针对老k的抓捕计划。”陆远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掷地有声的誓言，“我们要利用我们五人各自的特长，打破老k对我们的预设框架。既然他能够洞悉我们的行动模式，那么，我们就必须颠覆这一切，让他措手不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让老k继续操控这场游戏。 他深知，眼前的对手并非等闲之辈，老k不仅拥有超凡的智慧，更擅长布下错综复杂的迷雾，让真相变得扑朔迷离。 正如吴春水之前所言，老k似乎已经洞察了他们的每一步打算。 但这其中又充满了变数，老k通过吴春水传递的信息，既可能是为了故意制造混乱，也可能是为了催促他们加快行动的步伐。 毕竟，从一开始，老k就似乎在暗中操控着一切，仿佛这场较量，正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 “另外，我对于老k下一步动手的对象，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了。”陆远舟紧接着目光暗沉的说道。 第十八章 复仇游戏 根据老k发来的信息，以及特意提及到自己表妹被拐的事情，陆远舟就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儿。 关于老k提供的方向，他已经和那边的警方沟通了，相信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是谁？”关云山率先问道。 “不出意外，应该跟拐卖有关，只是目前我们的弄清楚，他会怎么做，我们还有6天的时间。”陆远舟说道。 在陆远舟看来，老k故意提前这么久就告诉他，肯定在预谋着什么大事情。 “这与我们的推测颇为吻合。老k之所以行凶，是为了报复，这与他的过往经历息息相关。而我和陆组长最初的猜测，是与十三年前的那桩未解之谜有关，这或许正是一个关键的突破点。”关云山接过话题，继续说道。 “我这里有组长让我调查的照片线索。经过比对，有三所学校与照片中的场景高度相似，它们分别是襄州区的红旗小学、枣宜区的白竹小学，以及南康县的南平小学。这三所学校与照片中的场景最为接近。”周婷婷适时地分享了她那边的调查结果。 “另外，根据老k自己提供的线索，也与学校和孩子有关，还有照片和布娃娃这两样物品。它们都不是现代产物，据技术推测，都源于十多年前。当然，也不能排除这是老k为了迷惑我们而故意布置的。 但从老k的角度来看，这样做似乎并无必要。毕竟，在他眼中，杀戮只是一场游戏。而他之所以通知我们，就是在逼迫我们去寻找他。这或许意味着，老k对我们警方并不信任，或者可以说，多年前我们警方曾让他感到失望，所以他才会不断挑衅我们。 因此，结合这些因素，我觉得老k极大可能是因为对我们警方心灰意冷，再加上他可能是受到强烈刺激后，才选择了走上了这么一条路。”陆远舟进一步阐述了他的推测。 言毕，陆远舟接着说道：“目前，我们主要有两条关键线索需要跟进，一是逃跑的聂晓娥，由晓东和杨帆负责；二是老k留下的线索，由我和婷婷负责。” “那我呢？”见陆远舟并未给自己安排任务，关云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师父，我给您安排了一个重要任务，等会儿私下跟您说。”陆远舟神秘一笑，随后大声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暂时忘记自己的警察身份，不能局限于这个框架内思考……” 陆远舟他们一起讨论了半个小时后，便直接散会了。 散会后，陆远舟又分别给每个人发了一条消息，“从现在起，如果不是必要事情，就不要碰头了，完成各自的任务。” “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他特意将杨帆单独留下，心中隐隐察觉到杨帆今日状态有异，似乎藏着心事。 杨帆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其实，我认识聂晓娥。以前，我因为一起盗窃案抓过她。她沉迷赌博，那次不小心闯入了另一起命案现场，被我们逮捕了。” “你有什么看法？”陆远舟追问道。 杨帆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警方有内鬼，我弟弟该死，我知道老k是谁！” “你刚才怎么不说？难道你也相信她的话？”陆远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眼神严厉地盯着杨帆。 杨帆的行为显然违背了一个警察应有的警觉和判断力，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开始质疑自己的同事。 “她……她其实不坏。”杨帆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让陆远舟更加愤怒。 “好与坏，岂是如此简单就能划分的？”陆远舟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告诉我，这背后的真相！” 他们站在走廊的阴影中，只能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四天前，她来找我，说一个戴面具的驼背男人找到了她，承诺帮她实现一个愿望，但条件是必须为他做事。她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告诉了我。根据她的描述，我确定那个人就是老k。虽然戴着面具，但他的驼背和跛腿特征太过明显。后来，她知道我要追捕他，就提出要帮我做线人……”杨帆说完，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还是说，你连我都不信任？”陆远舟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我只是……想等有确切消息再告诉你。”杨帆无力地辩解。 “这次我暂且不追究，但以后有任何情况，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是一个团队，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抓住老k，但我的目的仅仅是将他绳之以法，而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誉！”陆远舟的目光如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 随后，他又低声补充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切勿让第三人知晓。” 望着杨帆，陆远舟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失望也有期待。 他深知，这场与老k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更加谨慎。一旦她有新的消息，我会立刻向你汇报。”杨帆郑重承诺。 随着杨帆的离去，陆远舟独自伫立在幽暗的走廊上，思绪万千，杨帆提及的线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让原本就波诡云谲的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在与关云山简短交谈了几句话后，陆远舟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 夜色已深，他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种种细节，直至深夜，疲惫才渐渐侵蚀了他的意识，才让他得以短暂休憩。 然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云层，急促的手机铃声便将他从梦中惊醒。 “陆队，出事了！又出现了一起命案！”周婷婷的声音带着急促与不安，通过电话线传来。 “具体什么情况？”陆远舟迅速调整状态，追问详情。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清河湾的桥下，现场情况很复杂。”周婷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挂断电话，陆远舟迅速起身穿衣，准备赶往现场。 正当他整理衣物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你们的人，居然都混到我身边来了。” 第十九章 凶案再现 看到这个消息，陆远舟当即就想到了杨帆所说的线人，聂晓娥。 床上衣服后，脸都没顾得上洗，陆远舟就急急忙忙地往案发现场赶过去。 当他赶到的时候，里里外外依旧是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抵达现场时，四周早已被好事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 “请让一下，谢谢，警察办案。”陆远舟一边高声呼喊，一边奋力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通道。 短短几米的距离，却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即便他亮明了身份，也足足用了十分钟才艰难挤入。 “具体什么情况？死者的身份信息确认了吗？”陆远舟一到场，便迫不及待地向现场同事询问。 高婷婷看见陆远舟来了，迅速而详细地汇报了情况，“死者名为高晓娥，正是晓东他们之前提到的那位。她于凌晨六点被一名钓鱼者发现，尸体被装入行李箱沉入水底。尸体呈赤裸状态，外面包裹着一层奇异的黏膜，姿态蜷缩如婴儿，身上有多处伤痕，死前可能遭受过虐待。最离奇的是，死者脸上竟带着诡异的笑容。目前尚未发现其他线索，尚无法断定是否为老k所为。” 就在他们通话之际，法医已经开始进行更为深入的检验。 陆远舟听后，眉头紧锁，转而问道：“杨帆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杨组长在桥头抽烟。”周婷婷指了指不远处。 陆远舟顺着方向望去，随即迈步向杨帆走去。 “这事太蹊跷了，老k怎么会突然知道她是线人，还对她下手？”杨帆一见陆远舟，便满腹狐疑地开口。 陆远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看过她的死状和死因分析了吗？” 杨帆闻言，沉吟片刻后分析道：“你是说，她的死可能并非因为老k发现了她的身份，而是她本就是老k的目标？但这说不通啊，老k不是说还有六天吗？” “唉～”陆远舟沉重地叹了口气，心中终于明了为何老k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他们此刻已全然相信了老k的言辞，但老k毕竟是个罪犯，他的话真的可信吗？ 陆远舟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警醒，“我们似乎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一个由老k精心布置的陷阱。我们居然开始相信一个罪犯的承诺，这是多么荒谬！ 你认为，老k这个恶贯满盈的罪犯所说的话能靠谱吗？我们作为警察，怎能轻易相信一个罪犯的承诺？” 杨帆听后，猛地一愣，抬头望向陆远舟，眼中闪烁着震惊与不解。 “从一开始，老k就可能已经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甚至可能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你和聂晓娥的关系。她的死，是早已注定的悲剧。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揭开老k杀她的真正原因，以及他为何采用如此残忍的手段。”陆远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沉重，却也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 这一刻，陆远舟后知后觉，猛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居然失心疯地会去相信一个罪犯的话，更是天真的认为老k故事按照他自己说的游戏规则来做。 他们就这么被老k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这个狡猾的罪犯，可能正躲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现在看来，我们竟然都被他巧妙地误导了！”杨帆的语气中满是苦涩与不甘。 陆远舟沉默片刻，眼神复杂。连经验丰富的师父关云山都未能幸免，陷入了老k精心布置的迷雾之中。 他们一心想要揭开老k的神秘面纱，找到他的蛛丝马迹，却未曾料到，自己早已落入了老k设下的陷阱。 如果不是聂晓娥的意外，他们或许还会在黑暗中继续摸索，无法自拔。 他们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我的失职，我太过于急躁，以至于失去了应有的冷静与判断力。”陆远舟深吸一口气，主动承担起了责任。 作为组长，他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也明白这次失误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也幸亏，现在发现问题还不算太晚。 他们还有机会亡羊补牢，挽回局面。 “陆队，快来看看，我们发现了重要线索！”这时，周婷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激动，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陆远舟与杨帆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们迅速走向周婷婷，心中充满了期待。 “发现了什么？”陆远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迫切。 “是一张病历书的照片，在行李箱的夹层里找到的。”周婷婷指着物证袋里的照片，脸上满是严肃，“只是，因为被水泡过，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我们得带回去进行专业的修复，才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陆远舟戴上了手套接过物证袋，仔细端详着。 照片上的字迹虽然模糊，但仍能隐约看出一些关键信息。 正当陆远舟沉思之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划破了现场的紧张氛围。 “喂？”陆远舟迅速接起电话，眉头紧锁，心中暗自警惕。 电话那头，老k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玩味与挑衅，“看来，你已经从迷雾中走出了出来啊，陆警官。不过，记住，这仅是你唯一的一次失误机会，下一次，我可不会再这么仁慈了。” 陆远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冷声回应，“放心，我陆远舟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你的诡计，我不会再上当。” 老k的笑声透过电话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别白费力气找了，我就在现场，隐藏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找到我吗？还有，那些我‘慷慨’提供的线索，你现在还敢相信吗？” 陆远舟紧握着手机，老k话语中的嘲笑与戏弄让他更加确信，这一切都是老k精心设计的陷阱，旨在扰乱他们的视线，混淆他们的判断。 “另外，别忘了多看看网络世界，有时候，真相就藏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老k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挂断了电话，留下一串忙音在空气中回荡。 陆远舟刚挂断电话，周婷婷便拿着自己的手机，神色紧张地说道：“陆队，晓东发来消息，说老k又在网上发帖了，就在刚才！” 第二十章 审判与救赎 果然，这一切都在老k的精心布局之中。 “仔细查看一下，看看他到底留下了什么。”陆远舟沉稳地放下证物袋，对周婷婷吩咐道。 周婷婷立刻响应，迅速点开了李晓东传来的链接。 不多时，一篇题为《罪恶的阴影：审判与救赎的交织》的帖子跃然眼前。 “在命运的经纬中，每一丝罪恶的线索都将被无情地揭露，接受公正的裁决，无论其藏匿得多么隐秘，审判不是目的，目的是让其得到救赎。 回溯至十六年前，一位纯真无瑕的小女孩，曾沐浴在无忧无虑的阳光之下。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颠覆了她的世界，那个夜晚，继父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侵入了她的房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更令人心碎的是，她的母亲，本应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却选择了沉默，甚至劝说她隐忍，以免家丑外扬。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崩塌，无尽的黑暗与绝望将她紧紧包围。她无数次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却在意外发现自己怀孕的消息中，找到了生命的延续。 出于母性的本能，她决定将这个孩子留下，并以弟弟的身份公之于众，以此作为对命运的抗争。然而，这场悲剧如同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悄然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她沉迷于酒精与放纵之中，试图用肉体的麻痹来掩盖内心的创伤。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以一种极端且扭曲的方式，向曾经给她带来无尽痛苦的继父和母亲实施了报复，将他们残忍杀害，并将尸体碎解，混入了日常的包子中，悄然卖给了毫不知情的邻居。 她仿佛从地狱归来，脸上挂着冷漠的微笑，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从一个受害者，她一步步滑向了加害者的深渊，让人不禁追问：在绝境与复仇的交织下，人性的界限究竟何在？ 但更深层的疑问如同迷雾般笼罩：如果同样的悲剧降临在你我身上，我们能否坚守道德的底线，还是也会踏上那条不归路？ 然而，更深层的谜团如同迷雾般笼罩：她的母亲，其实早已暗中策划着对继父的复仇，却因一场误解，导致母女间走向了彻底的对立面。 而她那无辜降生的孩子，似乎从出生起就背负着罪恶的烙印，又仿佛预示着一个更为复杂的命运轮回……” 老k的那篇帖子，如同一则精心编织的叙事诗，缓缓铺陈着一个深藏不露的故事脉络。 但陆远舟和杨帆很清楚，老k这篇帖子说的人是谁。 别说陆远舟了，就连杨帆都完全不知道，聂晓娥背后居然还经历了这种事情。 通过这篇帖子，如果帖子所说一切属实的话，也就不难理解，聂晓娥为什么是这种死法了。 聂晓娥的尸体呈婴儿蜷缩状，外面包裹着一层薄膜，这是不是像极了婴儿在母亲胎中的景象？ 这种前所未有的作案手法，与老k过往的风格迥异，无疑指向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老k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更为复杂的犯罪组织。 作为警察，理智告诉陆远舟，法律才是衡量罪与罚的天平，任何私刑都是对正义的亵渎。 然而，人性的复杂与悲凉，又让他不禁感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而那个孩子，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聂晓光了，聂晓娥正好比聂晓光大十六岁。 而根据资料，他们的父母也确实早亡，聂晓光是聂晓娥一手拉扯到大的。 这么看来聂晓光的心理扭曲，或许正是源于这份沉重而扭曲的亲情纽带，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似乎也印证了老k帖子里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她那无辜降生的孩子，似乎从出生起就背负着罪恶的烙印，又仿佛预示着一个更为复杂的命运轮回……” 但疑问依旧萦绕心头，老k的杀戮动机，绝非如此简单。 他的每一次行动，都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意图，而非单纯出于情感宣泄。 若真如此，那老k的名单上，又将增添多少无辜的灵魂？ 陆远舟收回思绪，目光扫过周围围观的群众，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时，不远处的一座天台上，一名中年男人正面色阴沉地质问着老k，“你这么做，岂不是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老k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紧盯着陆远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世间最有趣的玩具一般。 见老k不说话，男人继续追问道：“她毕竟是你喊进来的，结果你却杀了她！你这样，你让其他人怎么想？” 面对男人的质问，老k只是以他那沙哑而难以捉摸的声音回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又怎知，这一切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可是你……”中年男子刚欲开口，但却被老k不耐烦地打断，只听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在计划之内呢？” 男人闻言，沉默不语，只是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般。 而后老k放下了望远镜，缓缓摘下了那副遮蔽了他真实面容的面具，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得以解脱，得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面具戴得太久，就会与脸庞融为一体，想要摘下，唯有经历一番剥皮削骨的痛苦。陆远舟，我真的很期待你能够揭开我的真面目……”再次通过望远镜望着陆远舟，老k低声自语，语气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而男人听到老k这番话，不禁再次开口，“你为何如此执着于陆远舟？至今，你都不愿透露你的真正目的，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吗？” 老k背对着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淡与坚决：“到时候，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至于陆远舟，他正是驱动这一切齿轮转动的核心，没有他的参与，所有的布局都将化为泡影。” 言罢，他依旧未曾转身，但那双眼眸中却悄然掠过一抹锐利如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催促他们加快步伐，做好各自的事情，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第二十一章 立军令状 “好的，宋局，我马上回来。”陆远舟挂断电话后，目光凝重地转向周婷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婷婷，这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了。任何风吹草动，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随即转身，眼神深邃地望向杨帆，声音低沉而有力，“别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聂晓娥的遇害，是老k那帮人的恶行，与你无关。但我现在有项任务要交给你。” 杨帆闻言，眉头紧锁，急切地问道："什么任务？" 陆远舟缓缓靠近，压低声音，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不可言喻的秘密，"老k刚刚给我来过电话，他就在案发现场附近，但很可能并不在直接可见的范围内。你带上几个人，分头搜查附近高楼的天台，看看能否发现他的踪迹。” 这并非无的放矢的猜测，陆远舟的心中有着清晰的逻辑链条。 老k的相貌特征太过显眼，若真有意挑衅，绝不会选择如此近距离的冒险。 因此，最合理的推测是，他正潜伏在某栋高楼的天台上，暗中观察着一切。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安排。"”杨帆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聂晓娥的死讯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深知，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为聂晓娥讨回公道。 回想起聂晓娥为了帮助他，不惜冒险成为老k的线人，杨帆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然而，陆远舟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头的怒火与冲动。 “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片面之词。你怎么知道她是为了你才去的？或许她本身就有自己的打算呢？如果你真的想为她报仇，那就全力以赴，将老k一伙绳之以法。否则，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步她的后尘。”望着杨帆的背影，陆远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静与理性，试图让杨帆从情感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杨帆身形微微一震，随即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了！”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而陆远舟这边接到方才接到了宋福祥的电话，虽然没有明说，但陆远舟清楚，肯定是跟今天这个案子有关。 挤出人群，陆远舟开着车就往局里赶，驱车返回警局的路上，另一通电话不期而至，来自川西省的警方。 电话那头，对方的声音沉稳而严肃，“陆远舟同志，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我们已展开调查，情况确如你所述。我们在一处偏远山村发现了你表妹的踪迹，但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若你或家人方便的话，最好能亲自前来一趟……” “非常感谢，我会尽快与您联系。”陆远舟礼貌地回应，但对于对方的提议，他并未立即给出答复。 但现在他身负重任，分身乏术，只能待会儿与小姨商议后再做决定。 抵达警局，陆远舟径直走向宋福祥的办公室，敲门而入。 “宋局！”他的声音坚定有力。 宋福祥抬头，目光锐利，“远舟，你看到老k发的帖子了吗？” “我在案发现场看到了。”陆远舟的回答简洁明了。 宋福祥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市局联合网信办及相关机构，利用技术手段全力围堵，却仍让老k狡猾地逃脱。这次事件的影响极其恶劣，不少网民盲目跟风，竟公然支持老k的恶行！” 陆远舟选择了沉默，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聂晓娥那惊世骇俗的行为，她残忍地杀害了继父和亲生母亲，更令人发指的是，她竟将他们的遗体剁碎制成了人肉包子，公然出售给无辜的邻居。 而网友们之所以支持老k，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对聂晓娥这一极端行为的愤怒与反感。 然而，若换位思考，将心比心，任何人在面对这件事，恐怕都难以保持冷静与理智，难免会被愤怒所吞噬的。 不出所料，这起耸人听闻的事件在短时间内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使得许多人对包子这一食物产生了难以名状的恐惧与排斥，短时间内几乎无人再敢品尝。 与此同时，那些以包子为主打的商户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线索，这一次老k作案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儿。他就是故意在网上挑衅警方，想要引导网民和我们警方走上对立面，让我们警方失去公信力。 警方失望，挑衅警方，并特意在城南作案，结合这些线索，老k他们的身份，也更加明朗了一些。他们可能就跟十多年前，咱们城南分局的一些案件关联人有关，我们的搜索方向也有了个大致的范围。”最终，陆远舟还是开口，打破了僵局。 他心中明镜似的，宋福祥喊他过来，背后必有深意。 八成是市局那头又施加了不小的压力。 “远舟，我并非有意给你施压，实在是老k行事太过嚣张，市局那边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求我们务必尽快破案，否则他们将亲自接手此案。”宋福祥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苦涩。 陆远舟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语气坚定地说道：“至于破案的具体时间，我暂时无法给出确切答复，但我可以保证，三天之内，我必定给市局一个交代！” “远舟，切勿冲动行事，你……”宋福祥误以为陆远舟是出于冲动才做出的决定，连忙劝阻。 “宋局，您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陆远舟打断了宋福祥的话，再次强调道，“关于老k，我很快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宋福祥望着陆远舟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稍感宽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但他随即又补充道：“我相信你，但市局那边已经决定派遣一名人员加入专案组，估计下午就会到。” “好的，我知道了。”陆远舟的回答平静如水，就仿佛早就预示了这一结果一般，但紧接着陆远舟也顺势提出了他的请求，“宋局，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第二十二章 法医王思乐 在征得宋福祥的明确同意后，陆远舟紧握着那份承载着宋福祥亲笔签名的案件卷宗调取申请书，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缓缓步出办公室，心中暗自盘算。 对于市局决定派遣人员加入专案组的决定，陆远舟虽心知肚明自己无力抗拒，却也并未过分介怀。 毕竟，市局的介入，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上级的焦虑情绪。 更进一步说，让市局的人亲身经历一番，他们自会明了这起案件的复杂与棘手。 至于他提出的三天内给出结果的承诺，那不过是后续之事，而此刻他手中的申请书，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关键。 宋福祥在陆远舟离开后，面色凝重地踱步至窗边，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低声急促道：“时不我待，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陆远舟这边在回到办公室后，便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小姨父的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小姨夫，您今天能抽空来一趟局里吗？是关于小敏的，我们有了她的新线索，但请您先别告诉小姨。” 陆远舟心中权衡再三，认为小姨夫是处理此事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小姨那边，还是暂且隐瞒为妙，以免她因未知的消息而情绪失控。 毕竟，他也不清楚徐敏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陆队长，好久不见！”挂断电话后，陆远舟正欲埋头整理他们近期发现的线索，一个既熟悉又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思乐？怎么是你被市局派来了？”陆远舟猛地抬头，目光中满是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市局派来的竟是王思乐，一位与他有着过往纠葛的旧识。 王思乐的出现，让陆远舟不禁回忆起往昔的种种。 “怎么？不欢迎吗？那我走？”王思乐挑眉，故作轻松地说道，眼中却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好啊，那你走吧，让市局换人！”陆远舟毫不客气地回敬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赌气。 “你还是一样，让人讨厌！”王思乐白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丝未消的笑意，却瞬间收敛，正色道：“襄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法医王思乐，奉命前来报到，请陆组长指示工作！” 陆远舟微微颔首，示意王思乐坐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他深知这位旧识的专业能力，确实是一个助力。 “在来之前，我已经详尽地研究了那些惨死于老k之手的受害者的现场资料，并亲自参与了其中一名死者的尸体解剖。”王思乐的声音冷静而专业，仿佛刚才的拌嘴只是插曲，“我有了一些初步的发现。” 陆远舟的目光变得专注，他在认真地听着王思乐所说的话。 “从表面上看，无论是十三年前的那几名死者，还是近期的两名受害者，他们的死法、现场的手段，甚至挖心的行为，都似乎如出一辙。”王思乐缓缓说道，但随即话锋一转，“然而，通过细致的解剖、化验和观察，我发现十三年前的案件与近期的案件，在细节上存在着微妙的差异。 “具体来说，十三年前的那几具死者被挖心时，第一刀都精准地落在了心房右侧。而前段时间我解剖的聂晓光，以及那位老师的尸体，他们的心房左侧则承受了更重的伤害。这种差异，让我有理由怀疑，这两起案件或许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王思乐说到这里，目光锐利地望向陆远舟，仿佛在期待他的反应。 陆远舟听着，不禁用手比划起来，试图模拟凶手挖心的过程。 正如王思乐所说，作为正常人，他右手持刀，下刀的自然位置会在死者的心房左侧。 而凶手如果也是右撇子，那么下刀的位置应该与他相同，因为只有这样才顺手。 这确实是一个他们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然而，陆远舟并未立刻被说服，他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我们目前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老k并非单独行动，而是一个团伙。所以，即便手法有所不同，也可能是团伙内部不同成员所为。” 王思乐闻言，眉头紧锁，反问道：“但你又如何确定，这个老k一定就是十三年前的那个老k？万一，是有人故意借用老k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呢？” 这个问题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陆远舟并未立即反驳，而是微微颔首，沉声道：“你的疑虑，我自然也有所考量。我之所以倾向于认为是他，原因有三：其一，作案手法与老k昔日的手法如出一辙，仿佛是对过往的某种复刻；其二，他主动挑衅，且对我了如指掌，那些细节，即便是我们警方内部，也鲜为人知；其三，便是他的外貌特征与老k极为相似。”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索，显然，这些理由在他心中已经构建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不过，正如你所言，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概率极低。除非，此人比我们任何人都更深入地了解老k，仿佛是他的影子一般。”陆远舟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我只是说出我的推测，再就是现场遗留的扑克牌，这牌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生产了，但老k留在现场的却崭新无比。这点你想到了吗？”王思乐并未就此罢休，她继续追问着陆远舟。 陆远舟闻言，眼神微微一凝，缓缓说道：“这我已经发现了，但还没来得及进行调查。当然，也不排除老k用这种纸牌是在暗示着什么，也可能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因为他不止一次对我说，游戏已经开始了。” 然而，王思乐听后却觉得很不可思议，“老k居然跟你联系，还不止一次？” “你应该也知道，这个人很难对付，就连市网信办都束手无策。他在每一次作案后，或者要做什么之前，都会跟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每一个任务进度刷新后，就会有系统提示一般。”陆远舟无奈的说道。 第二十三章 借刀杀人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给我一个痛快吧！无论是生是死，只求别再这般折磨我了！”在那幽邃、密不透风的暗室之中，男人的咆哮声如同困兽之斗，回荡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四周的黑暗仿佛有形之物，紧紧包裹着他，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黑暗中正潜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生物，正用冰冷的目光穿透黑暗，无情地审视着他一般。 监控屏幕前，老k的面容在冷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酷无情。 他凝视着屏幕中那个惊恐万状的男人，声音透过话筒，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刺对方的心脏，“在你将那些无辜者推向深渊之时，你可曾有过一丝怜悯？他们的绝望与恐惧，如今正如同你的写照，你可曾想过？” 男人瞪大了双眼，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他壮着胆子反驳道：“我……我只是出于好意，收留了他们，并给了她们一个栖身之所。若非如此，他们或许早已落入缅北的魔爪。再者说，他们嫁谁不是嫁？至少，我还让他们留在了国内，保留着回家的希望。再者，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你为何偏偏盯上了我？” 然而，老k的声音却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冷酷而无情，“你的无耻与狡辩，只会让你显得更加可憎。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拐骗、却不幸跌落水井、无辜丧命的小姑娘吗？你明明有机会救她，你为什么不救他？”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你……你到底是谁？难道你是……”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即将揭开一个恐怖的真相。 但老k并未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只是冷冷地打断道：“记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祝你在这场游戏中，能找到一丝救赎的曙光。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暗室中回荡，如同地狱中的嘲笑，让人毛骨悚然。 男人听着那令人心悸的笑声，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地狱的召唤。 他疯狂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驱散那无形的恐惧，“不要！不要碰我！你走开！你走开！”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来之前我就有所耳闻，这个老k，确实是个棘手的人物。但我深信，以你的能力，定能与之周旋。”王思乐的目光中充满了对陆远舟的信任与期待，她的话语坚定而有力。 陆远舟苦笑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说来惭愧，自打与老k交锋以来，我始终未能占据上风，反而被他步步紧逼。他这次的布局之精妙，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找到破绽。” 王思乐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道：“若他真如此不堪一击，早在十三年前就已被绳之以法了。我很好奇，为何他偏偏盯上了你？要知道，十三年前的那起案子，可是关队长负责的。他为何不找关队长，反而找上了你？你有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陆远舟正要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身影打断了，杨帆回来了。 “杨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局刑侦大队的王牌法医，王思乐。她是市局特意派来支援我们的！”陆远舟热情地招呼着杨帆，同时向王思乐介绍道。 王思乐微笑着点了点头，与杨帆打了个招呼，“我们早就认识，算是老朋友了。” 杨帆也微笑着回应，随后迫不及待地汇报道：“陆组长，按照你的指示，我们对附近几栋高楼的天台进行了仔细搜查。结果，还真让我们有所发现。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上，我们找到了一个烟头，赶到现场时还残留着余温，显然是刚刚留下的。我们已经将其送往实验室进行检验了。同时，我们还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个疑似老k的身影。我已经将视频拷贝回来了。” 陆远舟闻言，并未立即表态，而是沉声道：“视频？放出来看看。” 虽然事情的发展与他预想中的相差无几，但现场留下烟头、在监控中现身这些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老k的作风。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杨帆在电脑中打开了监控视频，视频的时间并不长，仅仅一分多钟。 没过多久，两个身影便出现在了画面中。 一个驼背、走路跛腿的人，以及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人。 “嗯，确实是老k。”陆远舟仔细辨认后，点了点头。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这段监控视频的出现，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案件更加复杂了。 老k为何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我感觉，老k仿佛是故意要在监控中现身一般，”王思乐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望向杨帆，“那个地点，你们有没有进行详尽的搜查？” 身为法医，王思乐对案发现场的敏感度超乎常人。 她对老k的了解也相当深入，深知此人狡猾且行事谨慎，否则也不会多次从警方眼皮底下逃脱。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狡诈谨慎的罪犯，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吗？ “或许，老k是在玩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陆远舟接过王思乐的话茬，阐述着自己的看法，“监控中，除了老k的面容被遮掩，那个高个子男人的相貌可是暴露无遗。我猜测，楼顶上的烟头很可能也是出自他手。” “借刀杀人？他为何要这么做？那个男人显然是他的同伙。”王思乐迅速反驳道。 “老k的心思，就如同迷雾中的深渊，深不可测。”陆远舟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就像今天早上发生的这起凶杀案，死者以一种诡异的手法被杀害，而这位死者，曾经也是老k的同伙。因此，老k想要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的同伙，也并非没有可能。” 两人你来我往，言辞犀利，讨论得热火朝天，一旁的杨帆根本插不上话，只能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分析。 第二十四章 一明一暗 在那略显压抑的会议室里，两人的立场犹如楚河汉界，各自坚守，互不相让。 王思乐的眼神如冰，直视着陆远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陆远舟，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仿佛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 陆远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自嘲也有不甘，“彼此彼此，你的执着与偏见也是一如既往啊。” 在工作之外，他们是能够推心置腹的朋友，但一旦涉及到案件，两人就像被无形的线牵引，非要争个高下不可。 这种微妙的平衡，让旁观者既感困惑又觉奇妙。 杨帆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场无声的较量，心中暗自焦急。 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上演一出“唇枪舌剑”的大戏了。 于是，他适时地插入了话题，“两位，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调查老k身边的那个男人……” “关于这件事，杨帆你来负责。”陆远舟语气坚定，向杨帆下达了明确的指令，并轻轻点了点头以示确认。 “那我呢？我的职责是什么？别忘了，我现在也是这个专案组不可或缺的一员。”王思乐听后，眉头微蹙，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陆远舟望向王思乐，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与神秘，“你自然有你的重要任务，但目前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其实要给王思乐的任务与关云山正在进行的行动紧密相关。 由于老k一直对他保持着高度的注视，他不得不采取一明一暗的策略，与关云山相互配合。 而现在，他正等待着关云山那边的消息，以便做出下一步的部署。 “收到。”杨帆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但还是迅速接受了任务，并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王思乐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不满意。 但她也明白，陆远舟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毕竟他们都是警察，行事需谨慎，步步为营。 杨帆领命而去，留下两人在这空旷的会议室里相对无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最终，还是王思乐打破了这份沉寂，“这周六，我想去祭拜一下姐，你方便吗？” 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似乎在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陆远舟闻言，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行那就一起去吧！” 王思乐说的姐是王慧，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无形的纽带，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相连。 她是陆远舟的妻子，也是王思乐的亲人，更是他们共同记忆中无法抹去的痛。 回想起王慧在世时的点点滴滴，陆远舟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他曾经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然而三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将这一切美好瞬间击碎。 而车祸的背后，则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的话，兴许这场车祸也就不会发生…… “我好像又回到了曾经和你合作的时候了，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变。”王思乐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对过往的追忆。 陆远舟轻轻一笑，目光深邃：“你又何尝不是如此？每个人心中对案件的解读都是独一无二的，但要让别人信服，唯一的途径就是找到那些能够支撑你观点的坚实证据。” 王思乐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无比：“我会找到的，那份能够证明一切的证据！” 陆远舟抬腕看了看时间，随后对王思乐说，“你去一趟法医科，周婷婷正在等待早上那起凶杀案的检测结果。你的专业眼光，或许能从中发现被我们忽略的关键线索。” 他深知，在法医这个领域，王思乐的专业素养无人能及，她的介入无疑将为案件的侦破带来重要的帮助。 在王思乐离开后，宋福祥推门而入，望着陆远舟，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怎么，又跟这小丫头杠上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陆远舟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深意，“她是王慧的堂妹，也算是我妹妹。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她学会在现实中成长，她那冲动的性格，以后迟早要吃亏的。当然，我不是说她的直觉不对，但查案得讲证据，不能仅凭推测就断定一切，更不能随意推翻别人的观点。” 宋福祥摇了摇头，苦笑道：“行了，跟你说也是白搭，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钢铁直男。” 说完，他递给陆远舟一个档案袋，便转身离开了。 陆远舟接过档案袋，目光落在袋口露出的信息上，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斗志。 这份档案，是他特意让宋福祥帮忙调取的，是关于十三年前那起震惊全城的老k连环凶杀案的封存资料。 由于权限所限，他无法直接获取，只能依靠身为局长的宋福祥。 随着岁月的流逝，关于老k的一些详细的细节，陆远舟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尤其是被老k杀害的那几位被害人的详细信息。 但这份档案，无疑将为他重新梳理案情、寻找线索提供了重要的帮助。 与此同时，关云山已经精心伪装成一位收废品的大爷，悄然抵达了城南区双沟镇。 他蹬着一辆三轮车，车上的喇叭不断重复着：“高价回收废品啦！旧空调、旧冰箱、旧彩电，样样都收……” 喇叭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街巷间，引来不少居民的好奇目光。 “大爷，您这儿收书不？我家孩子已经上大学了，小学到高中的课本都堆着呢，想着处理了，您看能给收不？”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随即她探出头，望向正缓缓驶近的关云山。 “收，当然收！五毛钱一斤，实惠价！”关云山用他那略显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回应道，脸上堆满了和煦的笑容。 “好嘞，大爷您稍等会儿，我这就去把书给您搬出来。”中年妇女听后，觉得价格尚可，便爽快地答应了，转身进屋准备书籍。 关云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柳树下。 那里聚集着一群大爷大妈，正围坐一起，热络地聊着家常。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或信息…… 第二十五章 新的线索 当关云山在给称重书籍时，他主动搭话问道：“怎么这镇上的小学看起来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呢？” 妇人一听，便解释道：“大爷，您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镇上的人。我们镇上的小学，十多年前出过一起诡异的事件，据说那里闹鬼。因此，镇上的小学已经废弃不用了，现在孩子们都去隔壁镇上读书。” “哦？闹鬼？”关云山听后，不禁惊讶地问道。 妇人继续说道：“唉，学校里先是有个小女孩离奇地淹死在不远处的一口井里。我听说，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没有一块好地方，像是被人故意推进井里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跟村里几户人家有关系。 那个小女孩死后，没多久，村里又一个女孩也离奇地死了，据说她死时瞳孔特别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学校里还传言说是那个淹死的小女孩回来报复了，因为她生前被欺负过……”妇人一讲起来，便滔滔不绝。 关云山听得非常认真，从女士的讲述中，他得知了涉及此事的四户人家。 除了第一户孩子离奇死亡的家庭没有搬家外，其他三户都搬走了。 关云山听后，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他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不过，他仔细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很可能是学校为了维护声誉，花钱压下了这个消息。 但最终，这个学校还是被迫废弃了。 据女士所说，学校里还时常能看到那个小女孩的魂魄在游荡，许多学生和老师都亲眼见过。 为此，学校还特地请了道士来做法事，但道士却无奈地表示：“这女孩的怨气太重，我治不了她，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就这样，学校无计可施，只好宣布废弃。 当然，对外宣称的理由是资金不足，无法继续办学。 “怪不得，我说路过学校时总感觉阴森森的，还想着去捡点矿泉水瓶子呢！”关云山恍然大悟道，“一共87斤，一共43块5，我给你44块吧，凑个整！” 离开时，妇人还不忘叮嘱关云山，“大爷，我劝你还是别去那学校了。我小女儿曾经和那个淹死的小女孩是同班同学，她说见过那个小女孩好几次，吓得我赶紧给她转了学……” 关云山听后，没想到这次来还真有收获，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三轮车上堆放的旧书，然后不动声色地蹬着三轮车，继续向大柳树的方向驶去…… 见到小姨夫后，陆远舟连忙开口：“小姨夫，川西省的警方刚刚联系我，说他们已经发现了表妹的踪迹，但情况颇为复杂，需要我亲自过去处理。可我手头有个案子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只能麻烦您辛苦一趟了。” 小姨夫闻言，连忙摆手：“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小敏是我的女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太多了，你小姨总跟我说，你一直心怀愧疚，其实这事儿哪能怪你呢？对了，我这儿还有个东西要给你，是有人送到家里的，那人驼背，走路微瘸，脸上还戴着面具。”说着，小姨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递给了陆远舟。 陆远舟接过信封，顿时愣住了。 这不就是老k嘛！他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好的，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回去打点行装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小姨知道这件事，免得她担心。”小姨夫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陆远舟没有多做挽留，只是点了点头，补充道：“小姨夫，你尽管去，川西警方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们会全力协助你的。” 看到小姨夫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后，陆远舟这才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那封神秘莫测的信封上。 他凝视着它，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纸张，窥见其中隐藏的秘密。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他却迟迟没有动手打开。 说真的，陆远舟对老k的意图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像王思乐所分析的那样，他也曾纳闷，老k为何偏偏选中自己作为对手？ 为何不去找他的师父关云山？ 毕竟，他们才是多年的老对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老k再次出现行凶，理应去找关云山这个老对手才对。 难道，真如王思乐所猜测的那样，仅仅因为自己现在是刑警队队长的身份？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但陆远舟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可能的动机。 犹豫再三后，陆远舟终于下定决心，打开了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信封。 信封里的字迹很秀气也很熟悉熟悉：“你的后顾之忧，我已替你清除。不必言谢，这只是我顺手而为。我真心希望，你不要被那些琐碎的杂事所牵绊。你的目标应该是我，是找到我，是抓住我。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领悟我的意图。记住，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读完这些话，陆远舟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老k，简直就像个疯子，说话语无伦次，却又似乎暗藏玄机。 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紧迫感和威胁，也让陆远舟不得不正视起来。 “远舟，我这儿有新发现了！”关云山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带着急促与兴奋，“有几个名字你得留意一下：李有广、李有金，还有李翠翠。他们都是襄城市第八中学的毕业生，你去查查他们的档案，看看他们现在的生活状况和工作情况。” “明白了，师父。”陆远舟立刻回应，语气中同样充满了期待。 关云山继续讲道：“这件案子越来越不对劲了。当初那个小女娃死亡后，有人假扮她吓死了一个女学生，这个女学生叫李素梅，只是这个人是谁，目前还不知道。但我有预感，我很快就能找到新的线索。” “好的，师父，你那边也要小心行事。”陆远舟听后，心中激动不已，这无疑是案件调查的重大突破。 他深知，有些事情警方未必能掌握，但村里的大爷大妈们往往能提供意想不到的信息。 他们就像一张庞大的情报网，覆盖着每一个角落。 而关云山，挂断了电话，再次回到了那棵大柳树下…… 第二十六章 破晓边缘的暗影 陆远舟缓缓收起手机，心中涌动的激动难以抑制。 事情显然比他们最初预想的要复杂得多，仿佛每一根线索都缠绕着迷雾，引领他们走向未知的深处。 根据关云山所提供的情报，那三个孩子最终都转学到了襄城八中。 这一巧合令陆远舟和团队成员不禁眼前一亮，聂晓光以及那位王老师，恰好也在襄城八中。 这仿佛是命运之手在暗中指引，让他们确信调查的方向并未偏离，他们离揭开老k的神秘面纱又近了一步。 而后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陆远舟都未曾踏出办公室半步。 他将自己沉浸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之中，试图从那些陈旧的文字中捕捉到老k的踪迹。 只是，就目前他们掌握的线索来看，这跟在十三年前，惨死在老k手中的人跟这这并无任何关联。 碰瓷的老人赵爱华，是一个以欺诈为生的孤寡老人；虐宠的网红博主宋小伟，利用虐待动物来博取网络关注；抛弃父母的不孝子吴海桥，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社会闲散人员；还有那个丧失道德底线的律师周博远，经常为金钱而接手一些违背良心的案件。 这四个人，都是十三年前被老k无情夺去生命的对象，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道德沦丧、良知泯灭。 跟这件悬案根据现掌握的消息来看，这些陈年旧案与当前这起悬案之间，似乎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们既不是学生，也与这起案件没有直接的交集，更别提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了。 所以，对于十三年前老k为什么行凶杀人的动机，真的得弄清楚。 毕竟，这跟老k的身份息息相关。 他们有理由相信，老k并非一个滥杀无辜的恶魔，而是一个有着明确目标的凶手。 就像这次再次行凶一样，他依然是在精心挑选着目标，同样也是道德败坏、良知尽失的人。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有了一些线索，那就是老k行凶可能跟那起悬案有关联。 只是，当他们试图将这两个时间段发生案件联系起来时，却又觉得关联不大。 所以现在，陆远舟仿佛置身于一间密闭的屋内，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凿开了一道微光透入的缝隙。 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望向那道光时，却发现等待他的并非光明，而是另一间更加幽深、更加复杂的密室。 但他也明白，只有继续凿下去，才有可能看到光明，才有可能揭开老k的神秘面纱，揭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此刻的办公室内，灯光昏黄而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陆远舟的目光在卷宗之间来回穿梭，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他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上，而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你一天都没吃饭了，先吃饭吧！”王思乐轻声细语，手中提着热腾腾的盒饭，轻轻放在陆远舟的办公桌上。 陆远舟的目光依旧紧锁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上，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入脑海。 “说说你们那边的发现。”他的声音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尽管一整天都未曾离开这间狭小的办公室，但他对案件的关注却未曾有丝毫减退。 王思乐轻叹一声，随即开始详细阐述她的发现，“死者面容安详，没有丝毫挣扎或痛苦的痕迹，嘴角甚至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更奇特的是，我们在死者的血液和组织中检测到了一种罕见且特殊的药剂，它具有极强的致幻和催眠效果。结合死者体内的药物浓度，我们判断死者应该是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被这种药物夺去了生命，时间大约是昨天深夜的两三点钟。 还有，我们在死者心脏的位置，发现了一处精细的刻痕一个十字架。这手法，与之前老k那直接而残忍的‘取心’风格大相径庭，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真是老k所为，他为何要改变一贯的作案手法？”王思乐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深知，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陆远舟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锐利，“这不是老k个人的作品，而是他们整个团伙的杰作。别忘了，他们现在并不是只有一个人，还是一个犯罪团伙。老k发布的那个帖子，加上他曾在案发现场附近徘徊的监控记录，几乎可以确定，这起案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至于为何采用这种手段……” 他停顿片刻，似乎在脑海中构建着一张复杂的犯罪心理地图，“我想，他是在试图还原一种象征性的场景，孩子在母亲子宫中的宁静与安详。老k或许在试图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表达一种扭曲的赎罪观念：生命从母亲的子宫中来，最终也应以一种‘回归’的方式结束，仿佛是对生命起源的一种致敬，又或是对自己罪孽的深深忏悔。但别忘了，每一个细节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他们更深层次的动机和计划。” 王思乐微微颔首，眉头间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婷婷前往襄城八中深入调查后，反馈回来的结果是，并没有找到你提到的那三个名字对应的学生记录。” “没有？这怎么可能？”陆远舟闻言，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深知师父关云山的调查能力，对其提供的线索向来抱有极高的信任度，但眼前的状况却让他陷入了困惑。 “会不会存在其他可能性？”陆远舟沉思片刻后，提出了另一种假设，“比如说，这三个孩子他们的名字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揣测，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寻找答案。 毕竟，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后，家长们出于保护孩子的目的，选择更改他们的名字，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婷婷目前正在对那一年转校的学生名单进行逐一比对，由于人数众多，工作进展相对缓慢。”王思乐如实回答着，而后也紧接着陆远舟说了案件以外的一件事，“今天婶婶打电话跟我说，最近有人给她送了好多东西，她让我问，是不是你送的。” 第二十七章 谜局深处的操盘手 听王思乐这么一说，陆远舟微微一愣，“妈的生日快到了是吧？” 王思乐听后，白了陆远舟一眼，“已经过啦，婶婶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我问问你，礼物是不是你送的。她知道你忙，还说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回家一起吃个饭，她很久没见你了。” 陆远舟挠了挠头，露出一丝歉意，“真是我的错，最近事情太多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不过，他很快便追问道：“具体是送了些什么东西呢？” 王思乐皱了皱眉，回答道：“都是婶婶以前特别喜欢的一些小物件，所以她才会猜测是你托人送的。难道，真不是你送的？” 陆远舟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是我送的！” 王思乐皱了皱眉，“不是你？那会是谁呢？算了，等你哪天回去了，自己当面问吧。你也确实该回去一趟了。” 陆远舟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量着这神秘的礼物来源。 丈母娘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朋友并不多，而且朋友送的礼物她都会知道。 那么这个陌生人，究竟是谁会如此了解丈母娘的喜好，还特意送来礼物呢？ 突然，一个让他感到荒谬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莫非老k？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 真是失心疯了，怎么可能是老k…… 与此同时，在乡下的一间小平房内，女人急切地将男人拽进屋内，娇嗔道：“死鬼，你怎么现在才来，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男人一把搂住女人，眼神中闪烁着火热的光芒，“我看你不是想我了，是想我的钱了吧？” 女人撒娇道：“你这话说的，你的钱不给我用，你还想给谁用？不过啊，你确定过几天咱们就能离开了吗？我是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了。” 男人嘿嘿一笑，“快了快了，这件事办妥了咱们就能走了。而且，还能拿一笔不小的数目呢。” 女人有些担忧地问道，“天底下哪儿有这种好事儿？你确定那人是正经人？他该不会是警察的线人吧？” 男人脸色一沉，“他？警察线人？哼，警察最想抓的就是他了。不过我也纳闷儿，我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贼而已，他为什么非要找我帮忙。我去了以后他也没让我做什么，只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女人好奇地追问道：“只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男人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事儿你别打听，我得替人家保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太诡异了，就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魔一样，盯上谁，谁就得倒霉。” “只要不是警察就行，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行事。”女人紧张地提醒着，眼中满是忧虑。 男人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放心吧，就凭他们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抓住我？真是笑话。不过话说回来，如果……” 他的话语未落，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逼近，紧接着，房门被猛地踹开，尘土飞扬。 还未等男人起身反应，五六名警察已如闪电般涌入屋内，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别动！抱头蹲下！我们已经盯了你一下午了。没想到，你就是袁志强！”领头正是杨帆，他举着枪目光如炬地盯着袁志强。 袁志强脸色骤变，抱着头蹲在床上，声音颤抖地否认着，“你……你们认错人了，我……我不是……” “认没认错，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把那个女人一起带回去。”杨帆的声音冷冽如霜，随即示意手下将袁志强以及那个女人给拷了起来。 抓捕行动迅速而高效，完成后，杨帆立刻拨通了陆远舟的电话，“陆组长，人已经抓到了，我们马上回局里。另外，这家伙还是个在逃犯。一年前，农行马家沟营业点金库被盗，就是他干的。咱们这回真是误打误撞，还顺手破了一起大案。” 杨帆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兴奋。 “真的吗？太好了，我在局里等你们。”陆远舟听后，同样激动不已。 但他心中却另有计较，其实，这次行动不仅破了一起案件，而是两起。 另一起案件，就是聂晓娥杀害继父和母亲的案子。 陆远舟已经安排人手前往聂晓娥家进行搜查，果然，不仅找到了日记本，还意外发现了一张认罪书。 更重要的是，还有一组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 陆远舟无法理解聂晓娥为何在行凶后还要拍照留念，但经过技术部门的检验，照片并非伪造。 而认罪书中，聂晓娥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为了避免杨帆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或疑虑，陆远舟没有让他参与这起案件的调查。 王思乐在听完陆远舟的汇报后，眉头紧锁，提出了她的疑惑，“你不觉得这一系列事件太过蹊跷了吗？明明是老k在暗中操控一切，为何会突然转性，反过来助力我们破案？细数之下，这已经是他间接协助我们解决的第三起案件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好奇，仿佛他们是被卷入了一场错综复杂的迷局之中，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未知和谜团。 陆远舟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眉头同样未曾舒展：“你的疑虑不无道理，老k的这一举动确实让人捉摸不透。尤其是杨帆刚抓到的这个人，明显就是老k故意透露给我们的。我也很纳闷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在公然挑衅我们警方，让社会大众认为我们警方无能。然而，就在这挑衅之中，却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我们破解了一个又一个谜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着纷乱的思绪，继续说道：“老k的每一步行动都看似随意，实则又暗藏玄机。他为何要如此行事？是单纯的戏弄，还是隐藏着更为深邃的阴谋？我们不得不深思，这背后是不是老k有着更为复杂的布局，等待我们去揭示？” 第二十八章 疑云密布 “我越来越感觉，这个老k真的不是十三年前的那个老k。直觉，女人的直觉！”王思乐听后，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看法。 但这一次，陆远舟并没有去反驳。 当然，他也没有认同。 只是，王思乐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毕竟现在的老k确实跟从前大不一样。 但是，也可能是老k这十三年产生了一些变化，也说不定。 “行了，你还是找吃饭吧。得会儿杨帆回来了，有的你忙的！”王思乐适时打断了陆远舟的沉思，轻声催促。 陆远舟闻言，苦笑一声，随即埋头于餐盘之间，然而思绪却如同脱缰野马，难以收束。 老k的种种举动，如同迷雾中的灯塔，忽明忽暗，引人探寻却又难以捉摸。 四十分钟后，杨帆带着一行人风尘仆仆而归，审讯的序幕悄然拉开。 “你负责审讯那个女的，我来对付袁志强。”陆远舟与杨帆简短交流，便各奔东西，仿佛是两位即将揭开迷雾的侦探。 审讯室内，灯光昏黄，袁志强一见陆远舟，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喊道：“我招，我全招！” 陆远舟的眉头紧锁，这一幕与吴春水的招供如出一辙，仿佛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难道，这又是老k精心布下的局，意图通过他们的口，传递某种信息？ “是老k，他主动找上我，说只要帮他做一件事，就能得到一大笔钱。”袁志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几分决绝。 “继续说。”陆远舟不动声色，静待下文。 “他计划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抓走七个人，说是要玩一场游戏。他已经抓到了四个，而我，因为开锁技术高超，被他选中协助研究门锁。他还承诺，只要我加入，就能帮我除掉我的仇人，那个曾经虐待过我们的孤儿院的老师，我以前没少被他虐待，都是因为他我才误入歧途的，不然我指定也能是个大学生。”袁志强的话语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挑选过的，既透露出恐惧，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审讯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陆远舟的眼神愈发深邃，仿佛要穿透袁志强的言辞，直达真相的核心。 一场游戏？还一下抓了四个人了？ 他没有急于相信，而是开始了更为细致的问讯：“姓名！” “警官，你……”袁志强有些懵逼，他不理解，他都已经招认了，为什么还要问他这个。 再者说，你们都把人抓了，不知道人叫什么？犯了什么事儿？ 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陆远舟冷声道。 “袁志强！”袁志强听后还是回答着。 “犯了什么事儿？”陆远舟继续问道。 “警官，您到底想要问什么啊？您说，我都回答，不要搞我啊！”袁志强被陆远舟问的心里有些发慌。 他明明什么都交代了，可陆远舟为什么还对他问这有的没得。 “我这不是正在询问？”陆远舟不以为然道。 至于是不是假话，多问几遍，磨一磨就知道真假了。 袁志强咽了口唾沫，眼神中交织着绝望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警官，我承认我有罪，我愿意全力配合。关于老k，我掌握的信息或许能帮上忙。他是个驼背，腿部有旧伤，走起路来显得格外沉重，脸上因烧伤而扭曲，总是戴着一副狰狞的面具，个子嘛，大概一米六左右，并不出众。至于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在城南那片荒废已久的钢铁厂内，你们动作快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些线索。” 言毕，他小心翼翼地窥探着陆远舟的反应，“警官，我这算是戴罪立功吧？” “袁志强，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会落网，可能是老k精心布局的一部分？”陆远舟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袁志强的心头。 袁志强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你是说……这怎么可能？老k他……” 他的话语突然中断，似乎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想。 “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是他出卖了你！”陆远舟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我们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你，正是因为老k故意留下了线索。他或许想借此机会清理门户，或许有更深层次的布局。这也就意味着，你被他给骗了，要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抓住你。” 袁志强愣在原地，此刻，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陆远舟与袁志强之间的对话，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每一句话仿佛都充满了试探与反试探。 陆远舟并非初出茅庐的少年，更不会被对老k的追捕热情冲昏头脑。 对于袁志强的供述，他保持着审慎的态度，没有轻易选择相信，至少在目前阶段是如此。 即便袁志强所言非虚，这也无法掩盖老k将他出卖的事实。 陆远舟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缓缓开口，“你不妨好好回想一下，今天你刚刚跟随老k前往案发现场，怎么就这么凑巧，晚上就被我们绳之以法了呢？” 袁志强在陆远舟的注视下，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可能很难相信我说的话，但我的确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然而，就在陆远舟准备进一步追问时，袁志强却突然话锋一转，“我知道，你就是陆远舟。老k对你非常在意，他甚至说你是这场游戏的关键人物。你的每一步行动，几乎都已经被他算计在内。而且，如果我告诉你，包括今天我被你们逮捕，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你会怎么想？” 袁志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无奈，但陆远舟并未被其动摇。 而陆远舟则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地望着袁志强，“你放心，我会让老k很快来陪你作伴的。” 第二十九章 游戏倒计时 陆远舟并未在袁志强身上多做纠葛，深知此人已沦为弃子，即便其言辞确凿，老k那边也定有后手布局。 “行动，目标城南废弃钢铁厂，多召集些人手同行。”陆远舟步出审讯室，随即召唤了杨帆。 他的目的地，正是袁志强透露的老k据点所在，他要亲自揭开这层迷雾，验证内心深处的那个预感。 路上，陆远舟向众人阐述了当前局势，随后沉吟道：“袁志强虽揭露了老k的伪装，但我怀疑这是老k精心布置的烟雾弹，他这类人物，怎会轻易显露真容？” “那你此行目的何在？”王思乐按捺不住好奇心，直接发问。 “去验证一个关于老k的猜想。”陆远舟简短回答，眼神中闪烁着探秘的光芒。 原本，他并不打算让王思乐同行，毕竟周婷婷和李晓东各有任务，加之夜深人静，他想让王思乐留作支援。 然而，王思乐却执意跟随，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好奇。 “如此看来，老k所图甚大，目标直指那个神秘的游戏。据说共有七人，如今已聚其四。而陆组长你，是否也是其中一员？”杨帆眉头紧锁，分析道。 “老k确实多次提及游戏，这一点确凿无疑。至于我是否身在其中，还需进一步探查。”陆远舟眉头微皱，心中亦是疑惑重重。 对于袁志强提及的老k已捕获四人之事，陆远舟更是惊讶不已。 这些人究竟来自何方？襄城市内近期并无失踪或走失案件，这四人究竟是如何被老k悄无声息地掳走的？ 夜色如墨，废弃钢铁厂内，铁锈与腐朽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荒凉。 陆远舟一行人踏入这片废墟，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谨慎。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随着深入，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袭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前面有灯光，小心！”陆远舟位于队伍最前端，突然停下脚步，声音低沉而警觉。 在攀登楼梯的过程中，一抹不寻常的微光悄然映入眼帘，似乎还夹杂着细碎的人声，在静谧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突兀。 这一刻，陆远舟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难道自己先前的推测有误？ 难道，老k并非有意让袁志强成为诱饵，他并非那枚被遗弃的棋子？ 随着他们一步步接近，那低语声愈发清晰，如同迷雾中的呢喃，引人遐想，而灯光，也逐渐从朦胧转为明亮，仿佛是在指引他们深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边缘，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紧张与期待。 他们仿佛正踏入一场精心布置的戏剧，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暗示与伏笔。 陆远舟心中暗自思量，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与声响，究竟是老k设下的陷阱，还是通往真相的钥匙？ 眼看，即将接近真相，陆远舟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们在这里静候我的信号，我独自上前探索。”在距离目标仅剩一层之遥时，陆远舟压低嗓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尽管胜利似乎触手可及，他心中却仍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忐忑徘徊。 上方隐约传来细碎的低语，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呢喃，却模糊不清，让人无法捕捉其意。 这既可能是线索，也可能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 权衡再三，陆远舟决定孤身犯险，自己一个人先上去看看。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我是组长，决策权在我。”他打断了王思乐的欲言又止。 眼神坚定，步伐沉稳地迈向未知的阶梯，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鼓点上，回响在他复杂交织的心绪中。 他渴望与老k正面交锋，揭开一切谜团，同时，他又害怕那经过无数次推敲的推测化为泡影。 然而，当陆远舟终于踏入那片被微弱灯光笼罩的空旷空间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愕然。 这里空无一人，唯有一台收音机在角落里默默播放着人声，营造出一种诡异的热闹假象。 正当他困惑之际，老k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陆远舟，你终于来了。” 陆远舟闻声驻足，而杨帆等人见状也冲了上来，正准备一拥而上，却被他急声制止：“别动！” “我们的游戏已经拖延得太久了，陆远舟，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我相信你不是为了逮捕我，而是想知道我是否为你留下了什么。放心，我早已预见你的到来，自然为你准备了惊喜。现在，请聚焦大屏幕！”老k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又夹杂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随着话语落下，房间的墙壁上骤然亮起，四幅监控画面如画卷般展开，画面中是四名男女，三男一女，他们蜷缩在昏暗的角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记住，时间宝贵，你只有五天的时间来找我。五天之后，若你仍未寻得我，那么这场游戏便宣告终结。至于他们……”老k的话语在此处骤然而止，仿佛故意留下一段令人心悸的空白。 随后，一切归于沉寂，只剩下陆远舟一行人面面相觑。 “他究竟意欲何为？”王思乐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她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监控屏幕上，那四个人的状态令人揪心。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经历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折磨，正濒临崩溃的边缘。 “老k口中的‘游戏’，又是什么？”杨帆眉头紧锁，提出了这个困扰大家已久的问题。 从始至终，老k都以一种近乎戏谑的态度提及“游戏”，然而，他们却始终未能窥见其真容，更不清楚这场游戏的规则与目的。 此刻，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每个人都在试图从这有限的线索中拼凑出真相的碎片。 老k的每一次出现，都像是精心设计的布局，让人捉摸不透其背后的深意。 第三十章 有鬼 “立即记录下这四个人的面容，回去后详细调查他们的身份背景。”陆远舟并未直接回应杨帆的疑问，他的目光依旧紧锁在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心中充满了疑惑。 老k口中的“游戏”，究竟是一场怎样的较量？ 是血腥残酷的杀人游戏，还是充满谜团的审判游戏？ 陆远舟不得而知，但他深知，自己必须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在吩咐完后，他并未急于离开，而是开始在空旷的房间内仔细搜寻。 直觉告诉他，老k这个狡猾的家伙，一定会在这里留下些什么线索，引导他去探寻真相。 屏幕上的三男一女，年龄各异，仿佛来自不同的世界。 那个女人，看上去四五十岁，面容憔悴；而那个少年，最多二十出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他们究竟为何会被老k盯上，又被他抓到了这里？ 陆远舟不禁想起了袁志强，那个被老k抛弃的家伙。 袁志强曾提到，老k找他研究什么锁，难道这个“游戏”与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远舟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 同时，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也是老k精心挑选的“游戏”参与者之一。 “我这里有发现！”王思乐突然大喊一声，打断了陆远舟的思绪。 她刚才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一张扑克牌，方块k，这是老k的标志性物品，仿佛在向他们宣示着某种主权。 依旧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游乐场的照片。 照片上的游乐场，与此刻的阴森恐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到底想做什么？感觉他像是在故意引导我们调查一样。”王思乐疑惑地说道。 “不，不是感觉，而是事实。”陆远舟沉声道，“从一开始，我们就觉得老k在故意留下线索，引导我们去调查某些事情。只是，我们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他的真正目的。” 两张照片，一张是学校，一张是游乐场。 老k究竟想要通过这两张照片传达什么信息？ 猜测忽然有很多，但是关于老k真正的目的，他们仍然不是特别清楚。 另一边，关云山正偷摸地翻进了被诡异传说笼罩的学校，试图揭开隐藏在阴影中的秘密。 他不仅仅是在那棵历经风霜的大柳树下与大爷大妈们闲聊套近乎，更是从他们的闲谈中捕捉到了一丝关键线索。 然而，除了那些口耳相传的故事，并没有真正能起到作用的关键线索。 今晚，他独自一人踏入了这片据说被鬼魂徘徊的校园，心中却毫无惧意。 尽管这里曾留下他的足迹，但此次的心境截然不同，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深渊边缘。 他从不轻信那些关于闹鬼的无稽之谈，此行完全是出于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 午后，大柳树下的闲聊中，“小学闹鬼”的故事被反复提及，而器材室、三楼的女厕所，以及教学楼后那间废弃的锅炉房，成了鬼魂频繁现身的“热门地点”。 这些地点在他心中种下了疑惑的种子，尽管时间已冲刷掉许多痕迹，但他仍决定来此一探究竟。 根据白天的调查，一个清晰的轮廓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那个溺水身亡的小女孩背后，似乎还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而那双手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她的姐姐。 李家的外来户身份，加上小女孩父亲在女儿离世后不久也因醉酒溺亡的悲剧，让这一切更加扑朔迷离。 小女孩生前，性格孤僻，不善言辞，与同龄人格格不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让她成为了被欺凌的对象。 当然，关于“有个姐姐”的推测，目前仅是关云山心中的一个疑问，它源自于那些关于闹鬼事件的口耳相传。 小女孩儿一家作为外来户，在此地并无亲眷，加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关于她们家的细节更是鲜有人知。 就连关云山自己，也已忘却了那个不幸溺水小女孩的姓名，只记得她曾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悲伤痕迹。 而今，关云山要做的，就是揭开这层笼罩在这件悬案中的迷雾，找出那些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真相。 如果这件事得以证实的话，并借此获取更多线索，他们或许就能离揭开整个谜团更近一步。 也是趁着老k的重心都在陆远舟身上，关云山才选择了暗中行动，他们师徒一明一暗行动刚刚好。 他悄无声息地穿梭在空旷的校园内，每一步都伴随着自己加速的心跳，仿佛整个世界的静谧都在共鸣。 耳边偶尔传来门板因年代久远而发出的咯吱声，如同某种古老的呼唤，让这座废弃的学校更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神秘与诡谲。 月光如水，穿透稀疏的云层，将大树斑驳的影子投射在走廊的墙壁上，那些摇曳不定的光影，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游走，为这座本就阴森的学校再添一抹令人心悸的氛围。 然而，关云山并未因此退缩，他心中秉持着坚定的信念，这个世界并没有鬼，如果有鬼那么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他首先踏入了器材室，这里早已沦为尘埃与回忆的栖息地。 废弃的桌椅板凳散落一地，腐朽的器材在昏暗的角落里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荒凉。 关云山手持手电筒，光束在狭小的空间内跳跃，试图从这堆废弃物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如果如他们所说，这是学校闹鬼最多的地方之一，那么这个地方必然有着什么。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搜寻时，一抹诡异的阴影在窗边一闪而过，宛如一道缥缈的幽灵，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谁！”他大声喊道，手电筒的光芒瞬间射向那未知的角落，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来，真的是老了啊，连胆子都跟着缩水了。”关云山自嘲地笑了笑，试图用幽默驱散心中的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继续探查，一道不易察觉的异样却突然吸引了住了他的目光…… 第三十一章 这里有人 “你们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回去休息？”接到了关云山的电话后，陆远舟询问着杨帆和王思乐。 至于周婷婷和李浩东，他们另有任务，陆远舟也就没有联系他们。 “难道又有新线索了？那还用说，我当然得去！别忘了，我可是法医！现场勘查，我可是专业的！”王思乐自信满满地推销着自己，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 “我也一起去吧，早点抓住老k，咱们也好早点松口气。”杨帆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那咱们三人就一同前往。”陆远舟点了点头，随即调转车头，驶向了双沟镇的方向，夜色中，车灯如两道利剑，划破了寂静的黑暗。 挂断电话后，关云山再次来到了那扇窗户前，凝视着地上的脚印与墙上脱落的新鲜墙皮，心中一阵后怕。 他确信，方才确实有个人影在暗中窥视着他。 如果那个人刚才对他不利，恐怕他此刻已经凶多吉少了。 但他并未选择逃离，而是转身进入器材室，从一堆残破的桌椅中抽出了一根粗壮的桌腿，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发现了墙上的异常，他就不能轻易离开。 半小时后，陆远舟等人驱车抵达了目的地。 “不是吧？你确定咱们真的要进去？”王思乐望着眼前这所寂静无声、漆黑一片的学校，心中不禁升起一丝退缩之意。 “王大法医，你居然也会害怕？”陆远舟故作惊讶地打趣道。 “哼，哪个女孩子不怕黑？但怕黑不代表我会退缩！”王思乐反驳道，虽然心中依然有些忐忑，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别担心，你走中间，我负责开路，杨帆在后面保护我们。再说了，关师傅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呢。”陆远舟没有再多言，准备带领众人进入学校。 然而，他们刚踏入校门，一道人影便如同幽灵般闪过。 “我去？真有鬼啊？”王思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先前的胆怯判若两人，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点燃了她心中对未知的好奇之火。 “站住！”杨帆几乎是本能地大喊一声，随即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全然不顾周围的黑暗与未知的危险。 “杨帆，快回来！别追！”陆远舟焦急地呼喊，但杨帆的身影已经迅速融入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算了，咱们先去跟关师傅会合。”陆远舟心中虽然挂念着杨帆的安危，但理智告诉他，此刻最重要的是与师父汇合，共同商讨对策。 他心中暗自惊讶，这废弃的学校里，竟然还有人潜藏其中，这无疑增加了整个事件的复杂性与危险性。 “远舟，是你吗？我在这里！”关云山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伴随着手电筒的光芒，他出现在了门口，脸上写满了关切与疑惑。 “师父，是我！我们来了！”陆远舟带着王思乐，加快了脚步，迅速来到了关云山的身边。 关云山的第一句话，便让陆远舟心头一紧：“这里有人！” “是的，师父。我们刚进来就看到一个人影，杨帆已经追过去了。”陆远舟连忙将情况简要汇报给师父。 “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关云山沉声道，“我刚检查了脚印，初步判断那是个女人，而且身手敏捷。杨帆虽然追上去了，但估计很难追上她。再说了，她对学校似乎很熟悉，杨帆想要找到她并不容易。” 陆远舟听出了师父的言外之意，这个女人显然对学校的情况了如指掌，而杨帆在黑暗中追赶她，无疑是一场徒劳无功的追逐。 “是人啊？正常人谁会来这种地方？”王思乐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与兴奋，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探秘的光芒。 “这位是？”关云山望着王思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询问。 “我的疏忽，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们专案组的新成员，法医王思乐，从市局调来的，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陆远舟连忙向两人介绍道，同时指了指关云山，“这是我的师父，关云山！” “关师傅好！”王思乐礼貌地打招呼，虽然她未曾见过关云山，但早已从陆远舟口中多次听闻他的事迹。 “你好，我们先看看现场吧。”关云山轻轻点头，随后便走进了器材室。 陆远舟则留在了门口，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尤其是担心杨帆的安全。 如果不是因为王思乐在场，他恐怕早就跟着杨帆一起追过去了。 毕竟，在这废弃的学校里突然出现一个神秘人物，实在让人心生疑虑。 更何况，他们目前调查的案件就与学校有关，这个人的出现无疑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王思乐紧跟在关云山身后，踏入了器材室。此刻，她已经收敛起好奇心，脸上写满了严肃与专注。 “看，就是这堵墙。”关云山将手电筒的光束聚焦在墙上。 原本，这堵墙被杂物遮挡，难以察觉。但随着桌椅的老化和腐朽，这面墙逐渐显露出来。 “这……”王思乐看到墙上的景象后，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第一次看到时也很震惊。”关云山在一旁解释道。 “他们以前难道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个吗？”王思乐觉得难以置信。 “你看这些器材室里的物品就知道了，”关云山分析道，“可能是因为觉得这些东西不值钱，所以这里面的东西几乎没有被动过。我进来的时候发现门锁有被撬的痕迹，估计是有人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卖钱的。但这墙上的痕迹是老旧的，有些地方墙皮已经脱落了。” “而且，我想我已经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是‘闹鬼’传闻最多的地方了！”关云山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 “闹鬼？这里面是有什么故事吗？”王思乐听后，更是觉得惊讶了。 “可能跟老k的目的有关联。”关云山盯着墙壁，目光如炬的说道。 第三十二章 离奇的巧合 “那个人跑得如同脱缰野马，任凭我如何追赶，最终还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杨帆一脸沮丧地找到了陆远舟，语气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你这次可真是胆大包天啊！你就不担心这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以后千万别再这样冒险行事了！”陆远舟一边劝慰着杨帆，一边神色凝重地解释道，“此人显然对学校的地形了如指掌，我们还是等到明天白天再展开调查吧。现在，先跟我进去找关师傅，他那边有了新的发现。” 杨帆默默点了点头，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此时并非意气用事之时。 他紧随其后，与陆远舟一同踏入了昏暗的器材室。 “这……这难道是人用手抓出来的？”陆远舟没有说话，杨帆则是心中一惊，目光随即落在了墙壁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划痕上。 那些划痕仿佛是用锋利的手指甲硬生生在坚固的水泥墙上刻出来的，每一道都深入墙体，显得异常狰狞。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抓痕的缝隙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物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那不会是……干涸的血迹吧？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心头，杨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还有一件颇为诡异的事，镇上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这里曾是学校里鬼魂出没最频繁之地。我暗自揣测，这些触目惊心的抓痕，或许正是那个不幸溺水小女孩留下的痕迹。”关云山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骇人的传说。 “倘若真是如此，这绝非简单的孩童嬉戏打闹所能解释。”陆远舟的脸色阴沉如水，内心的波澜难以平息。 难以想象，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究竟承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与恐惧，才会在这所学校里留下如此恐怖的印记。 这已然超越了校园霸凌的范畴，是一场令人发指的折磨与摧残。 “明天找个曾经在这个学校的人来了解了解，外人不清楚，学校里的人绝对是清楚的。特别是今晚那个躲藏在暗处的人影，他绝非偶然路过的流浪汉，见到我们便仓皇逃窜，其中必有蹊跷。”陆远舟的语速虽快，但每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揭开真相，才能平息心中的不安与疑惑。 特别是那个神秘人物的出现，让陆远舟更加确信，这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师父，您今晚不打算回去吗？”当陆远舟一行人拍完照片，准备离开学校时，他关切地问道。 “我已经在附近租了房子，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们无需挂念。倒是你们那边，进展如何？”关云山轻轻摆了摆手，随即询问道。 陆远舟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这边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关云山。 听完陆远舟的叙述，关云山眉头紧锁，沉声道：“这个老k，他的确跟从前不一样，你怀疑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也有几分可能性。他所提及的那个游戏，你一定要想方设法弄清楚其背后的真相。我总感觉，他正在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在他们离开学校后，暗处一个娇小的女人在暗处探出头来，目光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陆远舟他们的离开。 次日清晨，陆远舟并未前往警局，而是直接从家中驱车直奔襄城八中。 周婷婷告知，他们在襄城八中有所发现，但进展受阻。 “具体是什么情况？”抵达襄城八中校门口时，只见周婷婷与李浩东已等候多时。 “我在襄城八中的贴吧里挖掘到了一些线索，本想找相关学生进一步了解的。但学校方面担心影响声誉，对学生实施了封口，严禁他们向外透露任何有关学校的信息。”李浩东详细解释道。 更棘手的是，他们此刻连校门都进不去。 校方给出的答复是，进入校园需经校领导批准，而校领导此刻正在市里参加会议，归期未定。 “先回局里吧！”陆远舟望了眼紧闭的校门，最终决定暂不进入学校。 “路上先跟我说说，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返回警局的路上，陆远舟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在贴吧里注意到，有人提及学校曾发生过一起女学生死亡事件，死因不明，且被学校秘密处理，据说还赔偿了一笔钱。而这个女学生，似乎与死者许利国有着某种关联。但当我准备深入调查时，却发现相关帖子已被删除。显然，学校方面在刻意隐瞒此事，而且学校里很可能还有知情者。”李浩东向陆远舟汇报着他们的发现。 这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发现，但目前最为关键的，还是昨晚那四个人的真实身份。 为了揭开老k所暗示的真相，我们首先需要探究这四个人之间的关联。 “此事暂且搁置，当务之急是调查昨晚我给你们提到的那四个人的背景信息。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两位了。”陆远舟点了点头，对两人吩咐道。 “我正要提及此事，昨晚那四个人中的女性身份，我这边已经确定了，她叫张芸红，是个无业游民，平日里喜欢混迹于麻将馆。她多年前丧偶，膝下育有一女。更为关键的是，这个女儿正是贴吧中热议的那个离奇死亡的女学生。”李浩东的话语令人震惊。 陆远舟听后难以置信，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关于张芸红的详细情况，你掌握了多少？”陆远舟急切地问道。 “目前还在深入挖掘中，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这个线索的。”李浩东回答道。 这让陆远舟更加好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队，你可千万别小瞧网络的力量，这可是网络信息化时代。当然，我是通过正规渠道进行调查的，我深知法律的底线。”李浩东得意地炫耀了一番后，连忙解释道。 “陆队，我这边也有发现。”李浩东说完，周婷婷也连忙说道。 第三十三章 2010的冬天 “你究竟为何要将我囚禁于此？难道就不怕警方介入，让你自食恶果吗？”张芸红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在昏暗而压抑的房间内回荡，仿佛被无形的墙壁紧紧包裹。“我告诉你，你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的！” 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留下了一束昏黄的光线，苟延残喘地照耀着四周的空荡。 张芸红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只有恐惧如影随形，缠绕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她不敢让双眼合上，因为一旦闭上眼睛，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就会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 “放心，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待太久的，很快，你就会重获自由。”老k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一丝沙哑与玩味，仿佛是在欣赏张芸红的绝望与无助。 “真……真的吗？”张芸红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怀疑所取代，“你不会是在戏弄我吧？” “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我的底气。警察？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害怕警察呢？放心，不久后，你会见到警察的。”老k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记住，你并不孤单。不信的话，你回头看看，正有人默默地注视着你呢。” 张芸红闻言，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敢有丝毫的动弹，更不敢回头去看那未知的恐惧。 “你……你是恶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张芸红的声音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她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无助地咆哮着。 “恶魔？这个词可不适合我。”老k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毕竟，我所做的事情，与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那个2010年的寒冬之夜？” 老k的话语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张芸红内心深处最不愿触碰的记忆之门。 她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那份恐惧如同寒冰般穿透她的脊梁骨。 “你……”张芸红的声音颤抖着，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件事情，她以为已经永远埋藏在心底的深处，除了那个已经永远沉默的人，再无人知晓。 然而，如今老k却再次提起了那段往事，让张芸红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罪恶。 “放心，我是人，不是鬼。毕竟，在这一点上，我可没有你那么‘魔鬼’。”老k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嘲讽，“至少，我做不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随着老k的话语落下，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更深的阴霾所笼罩。 张芸红的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但那份恐惧与期待感却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法自拔。 “人在做，天在看！你所种下的恶因，终将如回旋镖般，无情地反噬于你！”老k那沙哑而深沉的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厉风，穿透了张芸红的耳膜，直击她的灵魂深处。 张芸红只觉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犹如一柄由极寒之地锻造而出的冰霜巨剑，自脊椎底部猛然刺入，直透心脾，让她浑身战栗，仿佛连血液都被冻结。 尤其是老k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如同重锤般击打在张芸红的心上，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你这个魔鬼，快放我出去！我不想死……”张芸红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冲向铁门，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嘶哑。 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喊、如何挣扎，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铁门和回荡在空旷房间中的回音。 她的哀求与绝望，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无人理会，也无人在意。 老k坐在电脑旁，冷冷地注视着监控画面里张芸红如死狗般的挣扎，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 2010年冬天的那件事暂且不论，就单凭张芸红对自己亲生女儿所犯下的罪行，就足以让她千刀万剐、死有余辜。 在老k的心中，张芸红是这里最不可饶恕的一个人，她的存在，就是对人性与道德的极大侮辱。 “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陆远舟的语气中充满了愈发浓厚的好奇。 他们两人的协作竟如此天衣无缝，行动之迅速甚至超越了他们。 仅仅一夜之间，便有了突破性的发现。 “我发现了其中一名嫌疑人，他的特征与那个人贩子梅叔极为相似！”周婷婷边说边递上了照片进行对比。 陆远舟闻言，立刻将车靠边停稳，迫不及待地接过了周婷婷手中的电脑和手机。 仔细比对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两者之间的相似度确实高达八九分。 “进一步核实这个线索，”陆远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有直觉，我们离那个真相越来越接近了。” 随后，陆远舟重新启动了车子，心中暗自思量，现在只剩下最后两个人的身份尚未确定。 提及人贩子梅叔，陆远舟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自己的表妹。毫无疑问，表妹的失踪正是这个梅叔所为，这成为了他心中难以释怀的痛。 正当他驾车驶入大门之际，却被门卫老李拦了下来。“陆队长，请稍候，这里有您的包裹。”老李说着，递给他一个尺寸适中的方形盒子，上面清晰地标注着陆远舟为收件人。 然而，寄件人的信息却仅是一个网名，联系方式则是一片空白。陆远舟并未急于拨打询问，只是轻轻摇晃着盒子，感觉里面的物品既轻又小巧。 “李叔，谢谢您了！”陆远舟向老李表达了谢意后，将车停稳在停车位上。 “你们先行一步，我稍后就到。”陆远舟对他们说着，随后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手中的快递上。 面对这份来自未知寄件人的包裹，陆远舟心中充满了戒备，尤其是考虑到老k这样狡诈的对手，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然而，当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时，不禁愕然，盒子里又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旁边还摆放着一双看上去年代久远、已经磨损不堪的小孩手套。 第三十四章 铁匠家的傻丫头 这已经是第三张旧照片了，加上之前的两张，一共三张，每一张都似乎承载着不同的秘密。 第一张照片是学校，第二张是游乐场，而第三张，则是一块孤零零的无名墓碑，透出一股莫名的诡异与沉重。 相比于前两张相对正常的照片，第三张无疑更加引人遐想。 而那双磨损不堪的小孩手套，与前两张照片中的场景以及那个布娃娃，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同一个故事老k的动机，很可能与他们所提到的那起悬而未决的案件紧密相关。 毕竟，那起悬案涉及的是一个小女孩，而老k所提供的这些线索，无一不指向孩子，尤其是那个布娃娃，更是明确指出了孩子是个女孩。 然而，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掌握在师父关云山手中，陆远舟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他深知，老k的目标是他，因此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老k的监视之下，所以他并没有选择主动出击。 如果不是昨晚师父认为线索至关重要，绝不会轻易打电话让他过去。 思绪纷飞，陆远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点一点地梳理着这些复杂的线索，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与突破口。 再看关云山这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落，他便来到了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柳树下。 这里，自晨光初现起，便聚集了一群大爷大妈，他们或打牌，或聊天，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气。 “哟，老关，今儿个怎么这么早？不收破烂改遛弯了？”一位大爷见关云山缓缓走来，笑眯眯地打趣道。 关云山呵呵一笑，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 “是啊，早上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下午再继续我的老本行。”说着，他便在一张石凳上坐下，仿佛有满腹的话语亟待倾诉。 刚一落座，他便打开了话匣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说起来也是怪事，我一直觉得你们说的那学校闹鬼的事儿是瞎扯。但昨晚我回家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我居然看到废弃的小学里有人影晃动，还是个女人！” 这话一出，周围的大爷大妈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惊讶，有的疑惑，还有的一副“我早就说过”的神情。 “老关啊，昨天我就提醒过你，你就是不信，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另一位大爷拍着大腿，带着几分得意的口吻说道。 这时，旁边的一位大妈不乐意了，她轻轻推了推大爷，反驳道：“别乱说，你们还记得铁匠家的傻姑娘吗？” “哦对，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大爷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铁匠家的傻姑娘确实经常在那小学附近转悠，说不定你昨晚看到的就是她。” 关云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量。 虽然铁匠家的傻姑娘确实经常出现在那一片，但直觉告诉他，昨晚的那个人影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张姐，你说铁匠家的傻姑娘去学校那边干啥呢？”关云山转头问向那位大妈，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嗨，还能干啥？不就是因为她傻嘛。”张大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正经人谁愿意去那晦气的地方？旁边住的人都觉得不吉利，早就搬走了。也就铁匠家的傻姑娘，不懂这些。” 关云山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另有计较。 他深知，即便是痴傻之人，其行为往往也受着某种潜意识的驱使。 一个人如果频繁地前往某个地方，那这个地方必然有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或者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更何况，昨晚那个女人影明显在盯着他看，关云山觉得不像是偶然，更像是某种警告或者暗示。 “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这时，李大爷插话道，“当初学校出事的时候，傻姑娘也嚷嚷着说‘杀人了，杀人了’，可大家都没当回事儿。现在想想，你们说，傻姑娘是不是真看到啥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大爷大妈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关云山的心中确实为之一震，但他选择沉默，深谙农村聊天的特性。 一旦有人开了头，话题便如脱缰的野马，七嘴八舌，难以预测。 这里的对话，多为闲谈，真假难辨，需要亲自查证。 但，不得不说这的的确确是获取消息最好的办法。 “老黄，你以前不是在那学校当过保安吗？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应该心知肚明吧？”李大爷的话锋一转，将焦点引向了正悠闲品茶的黄大爷。 黄大爷轻轻一笑，故作玄虚，“这事儿啊，邪得很。不过话说回来，冤有头债有主，说不定是那股怨气还没散去，老关这就撞上了。”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投去质疑的目光，显然，对于这种超自然的解释，他们并不买账。 毕竟，如果真有鬼魂出没，镇上的人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哪轮得到一个外来人发现？ 然而，关云山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觉得黄大爷的话里似乎藏着更深层的含义。 “来来来，抽烟抽烟！”关云山适时地递上了烟，这是他混迹农村多年的“人情世故”。 遇见男性就递烟，遇见女性则送上糖果，这样的举动总能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老关，你这套玩得溜啊！”黄大爷接过烟，称赞道。随后，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我跟你说，学校里有些小混混真不是东西，我亲眼见过好几次，他们欺负铁匠家的傻丫头。你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心思就这么坏呢……” 关云山听后，心头再次一震，仿佛被什么击中了要害。 “老黄，别乱说！”张大妈突然打断，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显然对黄大爷的话有所忌讳。 黄大爷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慌张地望向左前方，仿佛那里隐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关云山顺着黄大爷的视线望去，但除了清晨的微风和摇曳的树叶，他什么也没看到。 然而，这种无形的紧张氛围，却让他更加确信，这个废弃的学校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三十五章 调查进行时 或许是因为接受了关云山递来的烟，老黄紧接着开口提醒道：“听老哥一句劝，没事千万别往那边去，那地方真的邪乎得很！”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挚的警告。 “老黄这话还真没说错，”张大妈此刻也附和了起来，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回忆的色泽，“那块地方前些年确实接二连三地死了好几个人，这也是为什么附近几乎没人居住的原因。大家心里都怵得慌。” 关云山轻轻点了点头，表面上应承着，但心中却泛起了更多的疑惑。 这些看似随意的闲谈背后，或许往往就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告别了热闹的大柳树下的人群，关云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杨帆的电话。 “杨帆，你现在方便吗？来双沟镇一趟，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调查一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 有些事情，仅仅依靠道听途说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亲自去深入调查，才能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关云山深信，双沟镇派出所一定掌握着一些有用的线索，这些线索或许能够为他解开废弃学校之谜提供关键的帮助。 然而，他现在已经不再是警察了，无法直接查阅相关资料或进行调查。 因此，他只能寻求他人的帮助，而杨帆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本来，陆远舟最为合适，但是陆远舟这边因为老k的缘故，也就变得不是那么合适了。 而且回想起昨晚那个女人模糊的身影，关云山的心中再次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个女人的出现就仿佛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 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否则心中的谜团将永远无法解开。 “关师傅来电，说需要我前往双沟镇派出所协助调查一些情况。”杨帆挂断电话后，转头向陆远舟说明了情况。 “我这边有些抽不开身，不过你去协助关师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陆远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要不我跟着一起去吧？反正我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我可是来协助破案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王思乐突然插话道，虽然言辞略显直接，却也不无道理。 然而，陆远舟却摇了摇头，说道：“你稍后会另有任务，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这么神秘？”王思乐好奇地盯着陆远舟，试图窥探他的真实意图。 “别担心，有任何进展我都会及时与你们沟通的。”杨帆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陆远舟对杨帆点了点头，随后从桌上拿起一叠文件递给王思乐，“你先看看这些资料吧。” 王思乐满心疑惑地接过了陆远舟递来的文件，开始仔细翻阅。 “这份报告，你认为有问题？”王思乐看完以后，疑惑的问着陆远舟。 “也不是觉得有问题，只是觉得有些情况对不上。所以，我才说这个任务非你莫属。”陆远舟肯定的说道。 “什么时候去？现在？”王思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婷婷，咱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乔装改扮后的李浩东，压低声音向同样经过精心装扮的周婷婷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 “卡五星，你不会玩？”周婷婷轻轻一笑，反问道。 李浩东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真的要混进这个麻将馆吗？” “什么混进麻将馆，我们是来查案的！”周婷婷神色一正，认真地说，“而且，不上桌怎么和他们拉近距离？怎么能套出关于张芸红的消息？” “就是玩玩小麻将，算不上赌博。”她安慰道，试图减轻李浩东的顾虑。 他们此行是为了进一步搜集关于张芸红的线索，而这个麻将馆正是张芸红常来的地方。 对于本地人周婷婷来说，这种场合早已司空见惯，但来自北方的李浩东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更让他感到不自在的是，他们此刻装扮成了一对夫妻。这种身份的转变让李浩东有些拘谨，放不开手脚。 “待会儿咱们见机行事，分头行动。”周婷婷低声交代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刚迈进麻将馆那略显昏暗而烟雾缭绕的门槛，他们便隐约捕捉到了一桌人的高声议论，仿佛一股暗流在平静的湖面上悄然涌动。 一个中年男人，满脸胡茬，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心不在焉，“真是的，张姐这几天去哪儿逍遥了？上礼拜她还找我借了五百块，说好今天还的，人影都不见一个！” “老宋啊，你和张姐那关系，还差这点小钱？我看你是心里头想她了吧？”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调侃道。 “别扯这些没用的，正经点。”老宋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种玩笑话并不买账。 这时，一个妇女插话进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说起来，我前几天晚上倒是撞见过张姐，不过……”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似有难言之隐。 “看我干嘛？有话直说。”老宋的脸色更加阴沉，催促道。 妇女咽了口唾沫，终于鼓起勇气：“大前天晚上，我看见张姐，跟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地上了一辆黑色奥迪车。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此言一出，麻将馆内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老宋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猛地一拍桌子，“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吗？我都等半天了，人呢？” 三缺一的尴尬局面，让老宋的不满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就在这时，周婷婷适时地走了过去，面带微笑，声音温婉，“这儿没人是吧？我来凑个数怎么样？怎么玩？” 老宋抬眼看了看周婷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语气缓和了不少，“行，那就3+2吧，正好缺一个。” 周婷婷坐下后，故意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随意地丢进了麻将机的抽屉里，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阔绰。 妇女见状，心中的不满再次被点燃，“老宋，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吧？你要是真不高兴，我这牌也不打了。再说了，张姐那人，哼，你心里没点数？那些缺德事儿，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你瞎说什么呢！”老宋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但随即，他意识到周婷婷的存在，连忙压下怒气，尴尬地笑道：“别介意，我们开玩笑呢。打牌打牌，来来来。” 说完，他瞪了妇女一眼，低声威胁，“我跟她可没关系，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第三十六章 猫和老鼠 专案组6个人，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任务。 他们对待案件的态度近乎苛刻，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都不愿放过，仿佛那是通往真相的唯一桥梁，只要有一丝光亮，他们便会不顾一切地追寻。 就拿周婷婷和李浩东来说，他们根据前期侦查的线索，得知张芸红经常光顾一家隐秘的麻将馆，于是决定以普通牌友的身份潜入，试图从牌桌上的闲聊中捕捉到有关张芸红的蛛丝马迹。 说来也巧，他们刚踏入麻将馆的大门，就如同被命运之手牵引一般，恰巧撞见了这群人正热烈地讨论着张芸红。 “咦？你们说的张芸红，是张姐吗？”周婷婷恰到好处地插入了话题，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好奇。 “你也认识张姐？”周元梅，一位中年妇女，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姑娘。 她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几分戒备。 毕竟，在这个小圈子里，新面孔总是能引起人们的格外关注。 不仅是周元梅，就连老宋以及坐在他对面的王三强，也同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作为麻将馆的常客，他们的记忆里似乎从未有过这位姑娘的身影。 尤其是看到她和李浩东以夫妻的身份出现，更是让他们感到意外。 周婷婷见状，心中暗自窃喜。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接下来便是如何巧妙地引导他们谈论起张芸红的话题。 “我其实不怎么来打麻将，只是偶尔消遣一下。我是做服装生意的，和张姐有过几次交集，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张姐是不是头发卷卷的，老公去世了，还有个女儿，但很不幸也离世了？”周婷婷一边解释，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老宋听后，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疑虑。毕竟，张芸红并非什么生意人，怎么可能与做服装生意的姑娘有交集呢？ 然而，周婷婷所描述的情况却与张芸红的情况惊人的吻合，这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嘿，没想到你也认识张姐啊，这可真是缘分！来来来，咱们打牌。”周元梅热情地招呼着，随即牌局再次热烈起来。 周婷婷欣然应允，她灵活地应对着牌桌上的局势，一边与三人周旋，一边不动声色地捕捉着每一个可能的信息点，陪他们打了好几圈牌。 而与此同时，李浩东则径直走向了麻将馆的老板，开门见山地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身份。老板一见，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而惶恐，似乎生怕自己会因为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被牵连进去。 “老板，您先别急，我此行并非为了抓赌，只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李浩东语气平和，尽力安抚着老板的情绪。 原本，他和周婷婷是打算分头行动，碰碰运气的。 没想到，他们的运气竟然如此之好，一来就撞上了正在谈论张芸红的牌局。 因此，周婷婷那边已经足够应对，李浩东便转而将目标转向了麻将馆的老板。 “警察同志，您想了解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老板一听不是来抓赌的，神色立刻缓和了许多，甚至开始有些得意地炫耀起自己对麻将馆的了解来，“不是我吹啊，咱们这儿的常客，就没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附近的事儿，我也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太好了，如果您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我们专案组还会尽力为您申请一笔奖励。”李浩东微笑着画起了“大饼”，试图进一步激发老板的积极性。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老板一听有奖励，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您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只需要回答几个问题，就能有机会获得奖励？这样的好事，谁会不愿意呢？ “当然是真的，我怎会欺骗您？其实，我是想了解一些关于张芸红的情况。”李浩东话音刚落，便立刻切入正题开始询问。 他们专案组确实设有专项经费，对于能提供有效线索协助破案的人员，都会给予相应的奖励。 这一点，李浩东并没有夸大其词。 “张芸红？她出事了？”老板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与惋惜交织的神情，“我早就觉得她会惹上麻烦，她做的那些事情，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老板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如江水般滔滔不绝。 李浩东见状，连忙打开了录音笔，并拿起笔开始认真记录起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其中的确透着古怪，仿佛聂晓娥早已预知了自己的结局，提前准备好了认罪书。”王思乐点头赞同了陆远舟的分析。 他们两人抵达聂晓娥的居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洗劫。 但据他们了解，这并不是警方搜查所致，而是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这样了。 “如果她真的有意认罪，那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向杨帆坦白，但杨帆至今对此一无所知，我故意没告诉他。”陆远舟向王思乐解释，看到王思乐一脸疑惑，他又补充道，“聂晓娥其实是杨帆的一个线人。” “所以，你认为这是老k在故意制造混乱，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王思乐好奇地问道，同时她更加不解的是，“那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看过《猫和老鼠》吗？”陆远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让王思乐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谁没看过啊？但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呢？”王思乐此刻满脑子都是问号。 “汤姆作为捕鼠高手，怎么可能抓不到杰瑞呢？每一次，杰瑞都差点落入它的陷阱，而汤姆也深知杰瑞的每一次戏弄。”陆远舟一边在房间里搜寻着什么，一边对王思乐解释着。 “在这个比喻中，老k就像是汤姆，而我们，就像是杰瑞。他总是在暗中观察我们，试图用各种手段来迷惑我们。”陆远舟最后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张照片上。 第三十七章 一切都有迹可循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他明明可以选择沉默，却偏偏要一步一步地引导我们，就像是汤姆在巧妙地捉弄杰瑞，每一步都充满了狡黠与算计。”王思乐听了陆远舟的分析，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认同，眼前的情况确实与陆远舟所描述的如出一辙。 陆远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轻轻拍了拍王思乐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墙上的那张照片。 王思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张略显陈旧的大合影，挂在墙上，似乎并不起眼。 “你不会是想说，老k就在这张照片里吧？”王思乐半开玩笑地说道，目光在照片上扫过，试图寻找那个神秘人物的身影。 照片上的场景似乎是一所学校的集体合影，王思乐仔细辨认，果然在其中找到了聂晓娥。 然而，聂晓娥显然不是学生，她的年龄与照片上的学生们相去甚远，显得格外突兀。 “说不定呢。”陆远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卖了个关子，“你再仔细看看，或许还能发现更多。” 王思乐被陆远舟的话引得好奇心大起，她再次仔细审视着照片，试图从那些模糊的身影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然而，照片上的人物众多，她又不认识其中的大多数人，因此很快便感到了疲惫。 “我真的看不出来了，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王思乐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弃了寻找。 “你看这个。”陆远舟突然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张合影的放大版。 “嗯？这……这不就是之前那张照片吗？”王思乐目光触及之处，眼眸瞬间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 这的确是出乎意料的重大发现，它让王思乐不禁感叹起世界的奇妙与微妙，仿佛验证了那句老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你永远不知道，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瞬间，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节点上悄然重合。 谁能预料到，聂晓娥所在的这所学校，会与老k留下的第一张照片中的场景惊人的一致，不仅仅是相似，而是如同复制粘贴般的完全一致。 “所以，老k的作案动机并非无迹可寻。”陆远舟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故意留下这些线索，就是想看我们能不能注意到它们。他在跟我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步步引诱我们找到他。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有其他的目的。” 关于老k的目的，陆远舟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现在，他只需要等待师父那边的消息，如果得到证实，那么老k的杀人动机将更加清晰明了。 “我让你找的这个人，其实也让我感到有些意外。”陆远舟突然话锋一转，指着照片右上角的一个角落说道，“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老奶奶？” 王思乐顺着陆远舟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老奶奶的身影。 她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陆远舟继续说道：“她就是老k十三年前杀的第一个人，那个碰瓷的老人赵爱华。我刚看过她的档案，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王思乐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寒意。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合影中，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而老k的狡猾与阴险，也让她感到更加恐惧和不安。 但这一切在陆远舟看来，真的是一切都有迹可循！ “当然，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疑点，那就是老k的外貌特征。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老k可能进行了精心的伪装，利用化妆技巧掩盖了真实面目。像他这种高智商的罪犯，绝不会轻易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陆远舟紧锁眉头，继续深入分析道，“甚至有可能，他连自己团队中的成员都瞒过了，以达到更加隐秘和难以捉摸的目的！” “关师傅，咱们不直接去双沟派出所吗？”望着关云山再次迈向学校的步伐，杨帆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 “说不定，这里会藏着什么意外的线索呢。”关云山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眼神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 两人再次踏入这所学校，白天的景象与夜晚截然不同。夜晚的它，被黑暗笼罩，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而白天，尽管阳光普照，却也难以掩盖它的荒凉与破败，杂草丛生，仿佛诉说着往昔的辉煌早已不再。 “走，咱们再去器材室探探究竟！”关云山提议道，心中那份迫切想要验证猜想的冲动愈发强烈。 昨晚夜色深沉，许多细节都淹没在黑暗之中，未能窥其全貌。 而今，借着白日的微光，他渴望能发现更多被遗漏的线索。 “关师傅，你有没有感觉到……”杨帆突然停下脚步，神色有些紧张，“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仿佛随时都可能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这又不是晚上，难不成也闹鬼？”关云山望着神色紧张的杨帆，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试图缓解这凝重的气氛。 杨帆闻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紧跟在关云山身后，一同向器材室走去。 当他们踏入器材室，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昨天晚上那面布满抓痕的墙壁，此刻竟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红色大字——“冤”！ 那字体扭曲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更令人心惊的是，上方的液体仍在缓缓滴落，显然这字刚被写下不久。 关云山转头看向杨帆，而杨帆的目光则紧紧锁定在那个“冤”字上，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与失神。 “关师傅，您真是神了！姜还是老的辣，这话果然不假！”杨帆由衷地赞叹道，并非出于奉承，而是对关云山敏锐洞察力的由衷敬佩。 如果不是关云山坚持要来这里，他们或许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重要的线索。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去找！那个人应该还在附近，没跑远！”关云山神色凝重，迅速作出判断，随即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器材室。 这件事，也间接验证了，方才杨帆的感觉并没有错，是真的有人！ 第三十八章 意外收获 “所以，老k的布局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宏大，我们每个人，都不过是这盘错综复杂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王思乐接过关云山的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与警觉。 “但最终的胜负，必然是我们正义的一方胜出，老k的败局已定！”王思乐紧接着又补充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陆远舟听后，微微侧目，目光在王思乐脸上停留了片刻，却并未言语。 他径直走向对面的墙壁，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合影相框。 尽管他已经用手机拍下了照片，但这份证据他必须亲自带走。 “我们走吧，回去后应该能与他们汇合，他们那边应该也有了新的进展。”陆远舟边说边将相框收入证物袋中，准备离开。 “等等，既然来了，何不趁机看看这里是否还有其他线索？你看这房间被翻得如此凌乱，显然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么，他们究竟在找什么呢？”王思乐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他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揭开真相的面纱。 陆远舟回头望了一眼那凌乱的房间，心中也涌起了一丝好奇。 他本想尽快返回，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但看到王思乐如此热情高涨，便改变了主意。“好吧，那我们就再找找看。” 正当两人准备仔细搜寻房间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居！还有你手上的东西，那是死者的遗物，你也敢偷？你就不怕报应吗？” 一个满头白发、面容慈祥的老奶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她目光锐利地盯着陆远舟和王思乐，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王思乐见状，连忙掏出警官证，解释道：“老奶奶，您误会了，我们是警察。这是我的警官证，请您过目。” 然而，老奶奶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狐疑。她似乎并不相信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警察？警察之前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而且，你既然是警察，为什么要拿走他们的东西？” 老奶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和质疑。她虽然年迈，但言辞犀利，中气十足。 陆远舟见状，微笑着解释道：“老奶奶，您贵姓？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们是来调查聂晓娥案件的，因为发现了一些疑点，所以怀疑这幅合影中的人可能与案件有关。因此，我们才拿走了这幅合影作为证据。” “我姓吴，你们真的能为晓娥报仇吗？”吴奶奶听后，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怀疑。 她提到聂晓娥时，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与怀念，“晓娥这孩子命苦啊，晓光刚出事不久，她又遭遇了不幸……” 说到动情处，吴奶奶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她似乎与聂晓娥一家关系匪浅，对她们的遭遇深感同情与痛心。 面对这位突如其来且对聂晓娥颇为熟悉的老奶奶，陆远舟心中暗自庆幸，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深入探究一番，或许就能揭开隐藏在迷雾中的真相一角，为案件带来意想不到的突破。 于是，他更加诚恳地说道：“吴奶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凶手绳之以法！不过，关于聂晓娥一家的情况，您是否方便跟我们详细讲讲呢？或许您的信息能为我们提供新的线索。” 老奶奶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片刻之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如果我的讲述能对你们有所帮助的话，我愿意告诉你们一切。” 说完，她转身指了指对面的房子，“我家就在对面，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坐坐。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陆远舟闻言，心中一喜。他立刻扭头对王思乐说道：“思乐，你先扶老奶奶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再仔细找找看，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王思乐点头应允，随即搀扶着老奶奶向对面的房子走去。 而吴奶奶在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又忽然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和警告，“孩子，你可千万别弄坏了晓娥家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他们的回忆啊……” 陆远舟听后，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理解。 显然，这位吴奶奶与聂晓娥一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深厚的情感纽带让她的言辞中充满了关切与不舍。 这也正是陆远舟方才没有以生硬语气回应的原因。 他深知，在情感与理智之间，人们往往更容易被前者所左右。 而关于“报仇”一说，陆远舟心中暗自思量，这其实是一种误解。 他们作为警察，职责所在是追寻真相，还原事实，而非出于个人恩怨去“报仇”。 更何况，聂晓娥本身也牵涉到了一桩案件之中，她的身份并非完全无辜。 只是，这些话在刚才的情境下，陆远舟觉得并不适宜直接说出，以免伤了吴奶奶的心，也影响了他们之间的信任与合作。 “吴奶奶，您刚才提到聂晓娥家曾遭贼闯入，能详细跟我们说说那晚的情况吗？”王思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吴奶奶回到家中坐下后，轻声细语地问道。 吴奶奶一听这话，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脸色微红，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哎，说起来真是气人！那晚我特意去报了警，结果警察来了却什么都没做，还说我无理取闹！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王思乐见状，连忙安抚道：“吴奶奶，您先别激动，我们一定会重视的。我那位男同事，他在公安局就是个领导，找他管用！” 说着，王思乐不动声色地搬出了陆远舟这块“金字招牌”，毕竟陆远舟的身份确实是个领导嘛，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吴奶奶更加信任他们。 吴奶奶听后，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跟你们讲讲那晚的事儿。大约是前天晚上十二点多，那会儿我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晓娥回来了呢，就悄悄透过猫眼往外看。结果，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晓娥家走出来，手里还抬着一个大袋子，看那样子肯定是偷了不少东西！他们……” 第三十九章 更深层次的阴谋 前天晚上？王思乐心中一震，那个夜晚不正是聂晓娥出事的那天？ 吴奶奶提到的那一男一女，手中还抬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这个细节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为他们提供了全新的调查方向。 这无疑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但王思乐并没有急于追问，她深谙循序渐进之道。 “吴奶奶，昨天警察上门时，您为何没有提及这件事呢？”王思乐的声音温和而富有耐心，试图解开吴奶奶心中的疙瘩。 吴奶奶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当天夜里就报了警，可那些警察非说我报假警，还说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你说，这叫我怎么能相信他们？所以昨天他们再来敲门时，我压根就没理睬！” 王思乐听后，心中涌起一股不悦。 这处理得确实不妥当，警察在处理此类事件时应该更加细致入微，而不是轻易下结论。 这样的处理方式确实显得不负责任，也难怪吴奶奶会对他们产生抵触情绪。 “吴奶奶，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王思乐郑重承诺道，“那两个人我们绝不会放过，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 说到这里，王思乐顺势问道：“那您还记得那两个贼的样貌和长相吗？”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吴奶奶，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嗯……”吴奶奶沉吟片刻，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王思乐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几分钟，吴奶奶才缓缓开口，“那个男的个子不太高，比你们那位领导要矮一些。他的脸我记不清了，但是眼睛上缠着纱布。至于那个女人嘛……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王思乐听后，心中一震。 男人，一米七五以下，眼睛有伤且缠着纱布。 这个描述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像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个线索无疑为他们提供了重要的方向！ 就在这时，陆远舟也来到了吴奶奶家。他手里提着一壶油、一袋面，还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 老人家独自生活确实不易，陆远舟此举无疑是在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毕竟，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吴奶奶也是在协助他们警方破案。这份情谊他们自然不能忘怀。 在离开前，他微笑着说道：“吴奶奶，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放在心上。我们一定会将那两个贼和杀害聂晓娥的凶手抓住，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陆远舟并非是画大饼，而是因为这两个贼和凶手都是老k的人，而他们本身就要将老k他们抓捕归案！ “看来，老k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他身边聚集的人手还真不少。”在返回的路上，陆远舟听完王思乐转述的吴奶奶提供的线索后，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 这起案件，似乎比预想中还要错综复杂。 老k身边围绕着这么多人，他们究竟在酝酿着什么更深层次的阴谋？ 这是陆远舟不得不深思的问题。 尽管他们已经对老k的目标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老k为何要将这么多人聚集在身边，还是让人感到困惑和警惕。 而且，这些人似乎都心甘情愿地为老k效劳。 就像袁志强一样，老k显然能帮他们完成一些愿望之类的。 “你也别太过于焦虑了，说不定他们跟袁志强的情况类似呢？”王思乐注意到陆远舟面色凝重，便故意打趣道，试图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别忘了，老k已经‘送’了三个罪犯给我们了。说不定他身边的人都是一些在逃的罪犯，他这是想把这些罪犯一网打尽呢？” “照你这么说，老k岂不是成了我们警方的‘恩人’了？那不成了黄鼠狼给鸡拜年？”陆远舟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心中的焦虑确实得到了些许缓解。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的确，有时候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因为过多的猜测和联想，反而会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在这场与老k的较量中占据上风。 “这家伙跑得也太快了，要不是大白天，我还真怀疑自己撞见鬼了呢。”杨帆又一次将目标追丢了，脸上写满了无奈与自我质疑。 他暗自思忖，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别灰心，那家伙对这儿太熟了，你追不上也正常。”关云山见杨帆一脸沮丧，连忙安慰道，同时关切地问，“你看清她大概有多高了吗？” “大概……一米五五左右吧，是个女孩子。”杨帆说到这里，脸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 他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警察，居然追不上一个小丫头片子，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啊！ “还有，我捡到了一个红色发卡，应该是她掉的。”杨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只略显陈旧的红色发卡。 “你做得很好，先带回去检验一下。”关云山看着杨帆的举动，赞许地点点头。 发现证物的第一时间，他没有直接用手触碰，而是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其装入证物袋。 这份严谨的态度，确实值得称赞。 “行了，追不上就追不上吧，她对这儿太熟悉了。不过，我坚信，下一次我们一定能把她揪出来！”关云山目光坚定地望向学校，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那么，我们接下来是去双沟镇派出所，还是另有安排？”杨帆听后，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的询问。 “嗯，去派出所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或许藏着不少我们尚未发掘的关键信息。”关云山沉吟片刻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学校之际，关云山不经意地回头望向学校。 在教学楼四层最右侧的一间教室里，手中紧握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旧却依然被珍视的布娃娃，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穿透空间，直视着即将离开的关云山和杨帆。 遗憾的是，关云山并未察觉到这份注视，只是匆匆一瞥后，他便与杨帆一同前往派出所了。 第四十章 迷雾渐散 “清一色加卡五星！”老宋满面春风地推倒了手中的牌。 “看来我今天运气欠佳啊！”周婷婷故意装作遗憾的口吻说道。 周婷婷其实是有意为之，自打坐上牌桌后，她一直在巧妙地给其余三人“送钱”。 当然，她并非毫无收获，只是赢的都是些小自摸。 也正是因为这些放炮行为却让她与他们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毕竟，有人主动“送财”，谁能不开心呢？ “说不定，下一局我就给你‘放炮’了。”老宋笑眯眯地回应道。 这一局，周婷婷确实给他“喂”了个满堂彩。 “跟你打牌真是痛快，不像张姐，老爱耍赖！”周元梅今天也是心情愉悦，再次提及了张芸红。 “那自然不同，周妹妹可是商界精英。”王三强也插话进来。 今天，他们三人各自都小赚了一百多，自然对周婷婷多了几分亲近。 “听你们总提起张姐，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周婷婷顺势接过话题问道。 “她啊，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老宋面色平静地回答，显然不愿多谈张芸红，或是刻意回避着什么。 “对，就是个普通人，来来来，继续打！”周元梅瞥了眼老宋，催促着继续打牌。 然而，就在这时，周婷婷突然起身，“时间不早了，咱们下回再玩吧！”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已无必要。而且，她也不可能一直扮演“送财童子”。 “啊？不打了？这才刚玩没多久呢。”周元梅显得有些不舍，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 “是啊，这才打了多久啊。”王三强也不想周婷婷离开，毕竟他还打算从她身上多捞点“油水”。 “走了，下回再聚！”周婷婷说着，便起身离开。 见周婷婷离去，他们也只能散了，毕竟今天人少，再加上他们已经赢了些钱。 “老公，咱们走吧！”周婷婷走到门口，朝左侧的屋子喊道。 李浩东正在里面与老板交谈，听到周婷婷的呼唤后，立刻起身。 “谢谢老板，等事情核实清楚后，如果需要，我们会给予您适当的奖励。”李浩东离开前对老板说道。 老板听后笑得合不拢嘴，“好的好的，警官您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来找我。” “等会儿再走！”出了门后，周婷婷对李浩东说道。 李浩东点了点头，蹲下身假装系鞋带。 没过多久，老宋便走了出来。 “诶？你们还没走啊？”老宋客气地打招呼。 然而，周婷婷并没有与他客气，直接亮出了警官证，“我是城南分局刑侦大队的，有些关于张芸红的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啊？你不是……”老宋顿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刚才那个“散财童子”竟然是警察？ “好的，我跟你们走。”愣神片刻后，老宋如释重负般地说道。 他仿佛一瞬间，卸下了重担一般。 “请放心，我们只是希望从你这里了解一些关于张芸红的情况。”周婷婷语气平和而坚定，特意向老宋解释他们的来意。 随后，两人带着一脸忐忑的老宋回到了警局。 在会客室内，老宋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张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周婷婷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老宋，对张芸红竟有着如此深厚的情感。 “她目前处于失踪状态，我们怀疑她可能遭遇了绑架，所以才会找到你，希望通过你了解她的情况，共同商讨对策。”周婷婷含蓄而谨慎地回答，有些细节她暂时不便透露。 “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关于张芸红的情况，我们已掌握了一些信息，所以你说的话是否属实，我们自有判断。”在老宋开口之前，周婷婷特意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此时，会客室外，李浩东正向刚回来的陆远舟汇报他们的收获，“陆队，我们找到了一个与张芸红关系密切的人，并且我们还在其他方面取得了一些突破性的线索。” 陆远舟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你们把人带回来了？” “是的，正在会客室里，婷婷正在跟他交谈。”李浩东解释道。 陆远舟望向会客室的方向，随后转头对李浩东说道：“说说你们那边的突破性线索。” 李浩东深吸一口气，将他们从麻将馆老板那里得到的初步线索娓娓道来：“我们了解到，张芸红曾有过一段婚姻，但后来与丈夫离婚了。离婚后，她才组建了现在的家庭。然而，她现在的丈夫也在八年前因一场事故离世，而她的女儿正是襄城八中出事的那个女学生。我之所以提到这些，是因为她的前任丈夫与关师傅正在调查的一桩悬案有关。那桩悬案的受害者，正是张芸红的女儿！” 陆远舟听后，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很快恢复平静，镇定地说道：“立即核实这些信息，如果属实，这将是我们破案的关键线索。” 这要是真的，那么距离他们揭开老k的目的真是越来越接近了。 随后，陆远舟走进了会客室。 “陆队！”看到陆远舟进来，周婷婷连忙起身，解释道：“这位是我们请回来的宋清河，他跟张芸红关系很好。” “这位是我们队长陆远舟！”解释完，周婷婷也为宋清河解释了一番。 “陆队长好！”宋清河略显紧张的起身致意，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请坐，不必紧张，我们只是请你回来协助我们调查。”陆远舟语气平和，试图缓解宋清河的紧张情绪。 “关于张芸红的事情，我也只是听说，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宋清河解释道。 他此刻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关于张芸红做的那些事儿，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不敢乱开口。 “这样吧，我们问几个问题，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直说不知道。”陆远舟敏锐地察觉到了宋清河的为难，于是主动提出。 其实，周婷婷他们请宋清河回来，初衷只是希望从他这里核实一些信息。 宋清河点了点头，但紧接着陆远舟的话让他就蒙圈了。 第四十一章 矛盾的人性画卷 陆远舟的眼神如锋刃般锐利，直刺向宋清河，开口便是一记重锤：“你知道张芸红涉及的那起命案吗？” 此言一出，不仅宋清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就连周婷婷也不禁微微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与震惊。 难道，陆队已经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线索？ 周婷婷的目光在陆远舟与宋清河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而陆远舟则继续紧盯着宋清河，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警告你，如果你试图为张芸红隐瞒真相，那可是包庇罪，后果严重！” 宋清河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闪烁着慌乱与不安。 他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挤出一个字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周婷婷见状，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看来，这个宋清河并不像表面上那般配合调查，他的心中藏着不少秘密。 实际上，陆远舟心中并无确凿的证据，他的提问更多是出于一种策略性的试探。 在悬疑重重的案件调查中，有时候，一个巧妙的提问就足以让心怀鬼胎的人露出马脚。 所以，他故意抛出“张芸红杀人”这一重磅炸弹，目的就是要观察宋清河的反应。 果然，宋清河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强烈，他的慌张与不安，无疑在告诉陆远舟，他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远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庆幸。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招“诈术”竟然如此奏效，轻而易举的就让宋清河露出了破绽。 “看来，这个宋清河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陆远舟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直接参与了张芸红的事情。” 于是，陆远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冰冷地命令道：“婷婷，带他去审讯室！” 说完，陆远舟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宋清河和周婷婷两人站在原地。 宋清河此刻已是面如死灰，而周婷婷的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 “呵呵，看来我的老朋友这次可是收获颇丰啊。”老k坐在那间灯光昏黄、氛围压抑的屋子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对着刚进门的女人说道，言语间难掩一丝喜悦。 “是的，一切正如我们所精心策划的那样，正在按部就班地推进。”女人站在老k对面，目光闪烁，似乎有些不敢与老k那深邃的眼眸直接对视。 老k敏锐地捕捉到了女人的微妙反应，眉头微挑，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问道：“怎么？是心中有鬼，还是单纯地对我这张老脸感到畏惧？” 女人闻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侵袭。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您言重了，我只是……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老k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警告。 女人脸色一白，连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明白，我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老k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念在你这次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过多计较了。但你要记住，千万别在我面前动什么歪脑筋。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老k挥了挥手，示意女人可以离开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阴冷与决绝，仿佛随时都能将一切阻碍他计划的人吞噬殆尽。 女人离开后，老k缓缓从抽屉深处抽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得天真烂漫，手中紧紧抱着一个略显陈旧的布娃娃，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光芒。 “你放心，那些曾经伤害过你，让你在黑暗中孤独离去的恶魔，我定会一一让他们下来陪你，偿还他们所犯下的罪孽。”老k的声音此刻变得异常温柔，仿佛是在对照片中的小女孩许下最真挚的誓言。 这一幕，与他平日里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让人难以置信，这样一个背负着无数生命的连环杀手，内心深处竟也藏着如此细腻而温柔的情感。 老k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罕见的柔情，但很快又被坚定与决绝所取代。 他知道，自己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但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为了给小莉一个迟到的公道，他愿意背负所有的罪恶，直至最后将那些罪恶的源头一一清除。 此刻的老k，既是冷酷的杀手，也是深情的守护者，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在他身上奇妙地融合，构成了他复杂而矛盾的人性画卷。 收起那张承载着无尽回忆的旧照片后，老k缓缓站起身，步伐坚定地走向窗边。 他轻轻抬手，指尖触碰到了那张精心伪装的人皮面具，随后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动作，缓缓将其从脸上撕下，露出了隐藏在下的真实面容，那是一张写满了岁月痕迹与复杂情感的脸庞。 望着窗外那片无垠的蔚蓝天空，老k的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轻轻触动，他想起了陆远舟。 “或许，从今往后，我只能永远藏匿于黑暗之中，再也无法以真面目示人。这份无奈与悲哀，如同被囚禁的鸟儿向往自由，却终究难以挣脱宿命的枷锁。陆远舟，我们之间的较量已进入了倒计时，留给我们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短暂。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这最后的契机了……”老k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决绝。 在窗前静立了十多分钟，老k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果决。 他再次将那张人皮面具牢牢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对即将要做的事情的认真与决心。 随后，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电话迅速被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略带紧张的声音，而老k的语气则显得异常冷淡且不容置疑，“时候到了，你该去做你的事情了。” 第四十二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是说，你们当时居然没有接到任何报警？难道那起发生在小学的事件，完全是凭空捏造的吗？”杨帆听着双沟镇派出所所长莫干山的陈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疑惑。 “我刚才也仔细查阅了相关记录，确实没有任何关于那起事件的报警信息。”莫干山显得有些为难，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未调任到双沟镇。 尽管后来风闻此事，但由于无人报案，他也不能擅自行动。 再者，那时的他不过是个普通民警，又能有何作为呢？ “那么，关于那起案件，至少死者的相关资料，你们应该有所保留吧？”杨帆降低了要求，希望能从莫干山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这个嘛，确实有，但资料并不多。”莫干山解释道，同时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尘封的档案递给杨帆，“因为最后的结论是死者溺水身亡，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然而，杨帆并没有立即翻阅这份档案，而是转手递给了身边的关云山。 莫干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杨帆看出了莫干山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们聘请的顾问，他曾经也是刑警队队长，更是现在刑侦大队陆队长的师父。” 听到这里，莫干山的神色才恢复正常，显然对这位老刑警的身份表示了认可。 关云山接过档案，开始仔细研读起来。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起案件的调查现场。 那起案件曾经由他亲自经办，但遗憾的是，当时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人证、物证皆无，就连现场痕迹也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最终，只能无奈地判定死者为失足落水溺亡。 死者名叫蒋伊琳，一个年仅8岁的小女孩，生前曾是双沟镇中心小学的学生。 她本应拥有美好的未来和灿烂的人生，却不幸在那一年的某个时刻，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望着档案中蒋伊琳那天真无邪、灿烂如花的笑容，关云山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同时，他也想到了自己同样年幼的女儿…… “我们去废弃的学校查看过，发现里面住着一个人，我们怀疑她可能与那起案件有关。另外，关于学校的事儿你这边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吗？”在关云山研读档案的同时，杨帆低声对莫干山说道。 “你说的是李梅梅吧？”莫干山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听说过她，她以前也是那所学校的学生。但十几年前，她因为某些原因变得精神失常，之后就辍学了。至于你废弃学校里闹鬼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但在这个科学至上的社会里，鬼魂之说显然是站不住脚的。不过，当时确实因为大量学生转学，导致那所学校因为生源不足而废弃了。毕竟，现在镇上老人比较多，你也知道他们都毕竟信这个，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慢慢传起来了。” 说完，莫干山好奇地望向杨帆和关云山，问道：“是不是当年的案子还有什么隐情？如果需要我协助调查的话，我一定全力配合！” 莫干山心中暗自思量，如果真如他们所言，那所学校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己若能参与其中，岂不是能立下大功一件？ “关于学校死过人的传言，这究竟是真是假？”杨帆并未直接回应莫干山的念头，而是紧追不舍地追问着。 “这事儿啊，说实话，我那时候还没到双沟镇呢，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莫干山显得有些尴尬，他确实对那起旧案知之甚少，“你们或许该去市局找找夏所长，他现在在那里工作，可能对这事更了解一些。” 杨帆望着莫干山，从他闪烁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敷衍。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太多收获，于是也就不打算再继续问下去。 “行了，咱们走吧，谢谢莫所长的配合。”关云山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与疏离，同时向莫干山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应该的，应该的，有需要随时找我。”莫干山也连忙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但那笑容背后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关云山停下脚步，低声对杨帆说道：“这个人有问题，他在刻意隐瞒些什么。你刚才跟他交谈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他的反应，他几乎没有思考就给出了回答。” 杨帆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心中明白，这个莫干山并非真心愿意配合他们，而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个地方需要去一趟。”关云山对杨帆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你回去后，首要任务是化验我们在学校里找到的那个发卡，并尝试比对身份信息，确认它是否属于莫干山提到的那位小姑娘。另外，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很蹊跷，莫干山声称他对那件事所知甚少，但为何他却能准确地说出那位女士的名字是李梅梅？这一点连那些常年居住在此的大爷大妈们都不甚了解。” 杨帆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我明白了，检测结果一出来，我会立刻向您汇报。” 关云山的话，无疑也触动了杨帆的心弦。 莫干山的言辞之间，确实布满了疑点，仿佛他在不经意间泄露了某些关键信息，却又试图用表面的无知来掩饰。 确实，如果莫干山真的对那件事一无所知，他又如何得知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不仅是巧合，更像是刻意为之。 莫干山此举，完全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这起案件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每一个细节都可能隐藏着至关重要的线索。 随着杨帆的离去，关云山独自站在派出所门口，凝视着远方。 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期待能够找到揭开真相的关键线索，又不安于未知的困难和挑战。 这起案件，就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将他们紧紧缠绕其中…… 第四十三章 谜团的关键 “婷婷，务必仔细盘问他，这家伙狡猾得很。”当周婷婷押着宋清河走出会客室时，他低沉而冷冽地吩咐道。 “陆队，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会让他无所遁形！”周婷婷信心满满的回应，眼中闪烁着侦探特有的敏锐与决心。 陆远舟轻轻颔首，没有选择跟进审讯室，在专案组中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他相信周婷婷的专业素养与敏锐直觉，足以应对这场心理与智慧的较量。 而他呢，则是再次做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开始查阅资料，与此同时，他心中还暗暗期待着王思乐那边的进展。 回来后，他也给王思乐安排了任务，去调查聂晓娥家那张合影是什么学校以及合影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毕竟，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随着调查的推进，每一条线索，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拼图中的一块，正缓缓拼凑出一幅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 而在这幅画面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又将引发怎样的波澜，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悬念。 这张刻意遗落的合影，仿佛是老k精心布置的一枚棋子，悄无声息地向他透露着隐秘的线索。 他深知这一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老k的每一次行动，无论是猎杀的目标还是此刻正追捕的嫌疑人，他们之间似乎都缠绕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纽带，正如那句古老的谚语所言：万变不离其宗。 这就像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交网络，或许两个相邻的节点并不相熟，但他们却可能通过各自的朋友圈相互连接，形成一个微妙的闭环。 然而，陆远舟最终等来的不是王思乐，而是神色匆匆的杨帆。 “情况如何？有什么新发现？”陆远舟一见杨帆进门，便急不可耐地问道，眼神中闪烁着迫切的光芒。 “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个小女孩的发卡，已经送去化验了。另外，我们还发现双沟镇派出所的莫所长行为异常……”杨帆简明扼要地将那边的调查进展向陆远舟汇报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案件的扑朔迷离。 陆远舟听完，微微颔首，目光深邃，“照你这么说，这个莫干山确实不简单。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一无所知，却又能掌握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真可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却恰恰在这些细节上露出了马脚。” 他沉吟片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个莫干山，我们必须好好查一查。他的种种举动，都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 更让陆远舟感到蹊跷的是，莫干山在谈话中特意提及了一个人家双沟镇派出所的上任所长夏所长。 陆远舟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以前就和这位夏所长打过交道。 如今夏所长已经是市公安局的夏副局长了。 “提到这个人，更像是在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陆远舟心中暗想。 他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走，我们直接去找夏局，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杨帆闻言，不禁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预约一下？” 毕竟，夏局长是局里的一把手，贸然前去恐怕不太妥当。 陆远舟却毫不在意：“老k杀人的时候，会跟你提前预约吗？我想，夏局会理解我们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破案心切的他已经顾不上那些繁琐的礼节了。 杨帆见状，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陆远舟身后。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重要发现？”陆远舟一边驱车前行，一边紧盯着前方，同时也不忘向杨帆抛出这个问题，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杨帆闻言，猛地一拍脑门，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哎呀，差点把最关键的信息给遗漏了！陆局，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停车！” 陆远舟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迅速找了个路边安全的位置，将车稳稳停下。 紧接着，杨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后递给了陆远舟，“陆局，你自己看看吧，这绝对是个重大发现！” 陆远舟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面斑驳的墙壁，上面用鲜血书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冤”字。 “这是……昨天晚上我们见过的那面墙？”陆远舟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震惊与疑惑。 杨帆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没错，就是那里。我和关师傅仔细分析过，这个‘冤’字很可能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她肯定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与整个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遗憾的是，她身手敏捷，又对地形了如指掌，我根本没能追上她。” 说到这里，杨帆不禁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懊悔与无奈。 然而，陆远舟却仿佛看到了破案的曙光，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这么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并没有错！这个女人，她一定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真相就在不远处等待着他们。 随着这一重大发现的揭露，整个案件仿佛又笼罩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色彩。 “夏局不在？出去了？刚刚出去的？”陆远舟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他们前脚刚到，夏局长后脚就匆匆离开了？这样的巧合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 办公室的小王见状，连忙解释道：“是的，陆局。夏局接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陆远舟听后，心中的疑惑更甚，“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小王，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然而，小王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夏局长的具体归期。 这一刻，陆远舟不禁陷入了沉思。夏局长的突然离开，是巧合？还是刻意回避？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 第四十四章 第五个 “这真的是太过于巧合了！”陆远舟猛地扭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杨帆，语气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 杨帆微微一愣，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但他选择了沉默，似乎在等待着陆远舟的下文。 “小王，等夏局回来后，麻烦你务必给我回个消息。我有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与他面谈，拜托了。”陆远舟转向一旁的小王，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王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回应得干脆利落，“好的，陆组长。夏局回来后，我会第一时间向他汇报此事，并尽快与您联系。” 寻人未果，两人只能无奈地踏上了归途。 回去的路上，杨帆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陆组长，老k的动机究竟是什么？是为了报复吗？还是……”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还在为聂晓娥的遭遇耿耿于怀。 虽然聂晓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法律才是审判她的唯一途径。 老k擅自剥夺她的生命，这让他感到无法接受。 陆远舟深知杨帆心中的纠结，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聂晓娥并非因为杀害家人而被老k所杀。你提到的报复，确实是他行动的驱动力。但背后的原因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杨帆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试探性地问道：“难道说，聂晓娥也是那起未解悬案的关联者之一？” 陆远舟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我们在聂晓娥的家中发现了一张合影，上面有几个人，正是老k手下的受害者，并且聂晓娥也在其中。至于他们是否与那起悬案有直接关联，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与那起悬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杨帆闻言，心中更加疑惑不解。他拿出了聂晓光的案子，试图反驳陆远舟的观点：“可是……聂晓光呢？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怎么可能与老k有仇？十三年前，他还那么小……” 陆远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更加深沉的语气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老k的复仇目标真的是因为那起未破的悬案，那么他最痛恨的会是什么人？是那些直接导致悬案发生的人，还是那些与悬案有关联、却未能阻止悲剧发生的人？” 杨帆闻言，顿时陷入了沉默。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陆远舟见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杨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她是你的线人，你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但请记住，我们是警察。我们的职责是维护正义、保护人民。在执行公务时，我们必须保持冷静与理智，不能被个人情感所左右。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履行职责，将罪犯绳之以法。” “我知道了！”杨帆点了点头，虽然语气微弱，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了坚定与决心。 陆远舟见状也没有再坚持，这只能杨帆本人自己去克服，外人是帮不了他的！ 正是在这个微妙的时刻，陆远舟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打断了车内静谧的氛围。 他瞥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是一个未曾存储的陌生号码。 犹豫片刻后，他缓缓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周遭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被隔绝在外。 “喂？”陆远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通电话能带来关于老k的线索，但同时，一股不安也如暗流般涌动。 老k总是能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用最诡异的方式搅动他的生活。 电话那头，老k标志性的沙哑嗓音穿透了电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最近收获很不错啊，陆警官，看来你确实没让我失望。” 陆远舟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却保持着平静如水，“说吧，这次又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他们早已放弃了对老k的直接追踪，不是因为放弃，而是老k仿佛幽灵一般，总能巧妙地避开所有的追踪网。 “别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里又来了一位你的‘老朋友’，已经是第五个了哦。”老k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是在欣赏陆远舟即将显露的慌乱。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老k似乎在等待着陆远舟的某种反应，但回应他的只有陆远舟淡淡地“哦”了一声。 陆远舟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就在刚才，他还告诫自己不能感情用事，可转眼间，老k就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的某位挚友已经落入了魔爪。 如果不是在车里，陆远舟几乎要怀疑老k是否正以某种超乎寻常的方式，隐匿在他周遭的某个角落，用那双无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时间，正以一种令人窒息的速度流逝。老k的游戏需要七个人，现在已经找到了五个，留给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怎么？陆警官，不想知道你的这位老朋友是谁吗？”老k的笑声在电话那头响起，带着一丝得意与挑衅。 “我会知道的。”陆远舟的语气坚定而冷静。 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毕竟，能称得上他老友的人并不多。 他绝不会轻易落入老k设下的陷阱，更不会让自己被情绪所左右。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期待与你的再次见面，陆警官。”老k的笑声渐渐远去，电话也随之挂断。 陆远舟静静地坐在车里，目光穿过挡风玻璃，望向远方。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愤怒、焦虑、决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知道，与老k的这场较量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而每一次的交锋，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此刻，他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让他不得不继续前行。 “期待与我再次见面嘛，真巧，我也是……”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陆远舟低声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决绝与冷静。 第四十五章 隐秘的角落 “陆组长，您没事吧？”杨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他刚才听到了陆远舟与老k的对话，深知这位老对手如同幽灵般难以捉摸，总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搅动人心。 陆远舟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冷静，“我没事，老k不过是想利用这种方式让我们自乱阵脚罢了。记住，杨帆，无论面对何种情况，我们都不能让情感左右我们的判断，更不能让它成为我们的软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杨帆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放心吧，陆组长，我已经明白了。和你相比，我所经历的还远远不够。尤其是这次，老k抓的可是你的老友，这对你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 陆远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深邃，“是的，这确实是个考验。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个人情感影响到案件的侦破。我们必须保持冷静，用理智去对抗老k的狡猾。” “你说说，你说说。电话都打通了，你怎么就是不敢说话呢？”老k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嘲讽。 此时，在另一处隐秘的角落，老k正面对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交谈。 与对待其他人不同，老k既没有对这个人采取任何束缚措施，也没有进行直接的威胁。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即便是在这样的宽松环境下，这个人依然选择了沉默，这不禁让老k感到深深的失望。 “怎么？你就不能哪怕只是发出一点声音吗？”老k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而犀利。 他那沙哑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切割着每一寸空间。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失望与愤怒，仿佛要将这个人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彻底揭露出来。 “你就这么害怕他知道你的存在吗？可是，你当初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后果吗？”老k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不断轰击着这个人的心理防线，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听着心里直发麻。 男子微微颤抖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我……我确实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年，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愧疚之中，无数次想要去自首，但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毕竟，那件事情太过隐秘，又有谁知道我曾经出现在那里呢？” 老k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是啊，谁又知道呢？但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老k的语气突然变得充满期待，“不过，你放心，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我比他更期待你们见面的那一刻，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哈哈……” 老k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放肆地大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精心策划的这场游戏即将迎来高潮。 夜幕低垂，陆远舟和杨帆踏着月色归来，小办公室内已是一片灯火通明。 王思乐和周婷婷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归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 “真是巧了，思乐也在，正好说说你那边的情况。”陆远舟的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王思乐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正找你们呢，我这边确实有收获，但说实话，这收获并不尽如人意。” 陆远舟闻言，只是微微颔首，示意王思乐继续。 办公室内的其他人也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下文。 “学校已经找到了，但遗憾的是，它已经被拆除了。”王思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很多相关的信息，短时间内并不容易找到。” 杨帆闻言，眉头紧锁，“合影不是双沟镇的那个小学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对这个结果感到有些意外。 王思乐摇了摇头，解释道：“并不是，那是马桥镇的育才小学。因为城区规划，它和中心小学合并了。但毕竟时间久远，很多信息都不见了。至于照片上的背景，我问过了，那是被拆除前的最后一届学生的毕业照。而且，这张照片是十五年前拍的。” 随着王思乐的话语落下，办公室内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 这条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似乎与案件并无直接关联，这让众人都感到有些沮丧。 然而，陆远舟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仔细找，一定有关联的！” 毕竟，那几位死者在同一张照片上共同留下了身影，这绝非简单的巧合所能解释。 背后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一段深埋的过往。 陆远舟并非对巧合全然嗤之以鼻，只是他深知，世间之事，往往越看似巧合，实则越可能是精心布局的结果。 “另外，还有一件事。”陆远舟神色凝重，将老k刚刚来电的内容与周婷婷和王思乐分享，“老k已经绑走了第五个人，据称此人竟是我的好友。我会去核实此事，一旦有任何进展，定会第一时间与你们同步。” 王思乐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如此算来，只差最后两人了。若那人真是你的好友，根据我们目前对案情的梳理，他恐怕也难逃干系。” 陆远舟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困惑与不解，“若真是我好友，那他必然与那件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说实话，我记忆中并无他与双沟镇有任何交集，更别提那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那时我才刚毕业到局里。”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既有对挚友可能涉案的震惊与不安，也有对过往记忆的模糊与困惑。 毕竟，时间如流水，冲刷着一切痕迹，让人难以捕捉那些早已逝去的细节。 “或许，是我们遗漏了什么。”周婷婷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那些被时间尘封的记忆，往往隐藏着至关重要的线索。我们需要更加深入地挖掘，才能揭开真相的面纱。” 王思乐也表示赞同：“没错，我们不能被表面的巧合所迷惑，必须抽丝剥茧，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