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辣妻当道》 第一卷 第1章 穿越一九七五年 一九七五年深冬。 寒风凛冽,银光素裹,一股冷空气从窗户缝隙吹了进来,夏姩姩紧了紧衣领。 透过玻璃,看到裹着纱布的头皱眉,她记得明明才执行完维和任务回国,飞机发生事故。 这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这个酷似七八十年代病房的地方,还打着吊瓶,头被开了瓢。 按理说,她应该尸骨无存,不可能还活生生的站在这个地方才对。 再看看这瘦的跟麻杆一样的手腕,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 想不通的事情,夏姩姩也没打算去费脑子想。 抬脚回到病床上坐下,刚要盖被子时,只听砰的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门把手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弹了一下。 还不等她反应,一个红色本子被刚进门的女人猛地砸在面前。 “结婚证已经给你们办好了,你以后想死,就死到顾家去,少在我夏家丢人现眼。” “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都敢和我玩滚楼梯了,这次咋就没摔死你,你咋不爬高点,从屋顶上往下跳,滚楼梯能摔死你吗?” 徐爱琴后面噼里啪啦咒骂的声音被夏姩姩自动屏蔽,她伸出没扎针的手拿起那红色小本,翻过来后,正面那‘结婚证’三个大字,格外醒目。 迟疑三秒后打开,里面赫然写着,顾南洲和夏姩姩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华国婚姻法,关于结婚之规定,发给此证。 下面盖着红色公章,以及时间。 当定睛去看右下角那时间时,夏姩姩突然愣住,一九七五年一月二日! 再抬头看看面前两人,捏一捏手里的红本本。 她叫夏姩姩没错,可这顾南洲是谁,她也不认识啊! 这怎么就给结婚了呢? 突然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快速涌入脑海,进行无缝对接。 她穿越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夏姩姩,今天刚满十八周岁,夏家小女儿。 不到半岁被送人,十岁那年,因有人举报原主父亲夏国安抛弃亲生女儿,才被接了回来。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奶奶家的孩子,自己的亲生爸爸妈妈在京市军属大院里,家里还有个大自己四岁的姐姐。 本以为会和在魔都一样,满怀欣喜,想要亲近家人,不成想,当天就被泼了一头的冷水。 住狭小的杂物间,穿姐姐夏心月的旧衣服,不让上学,给姐姐当使唤丫头,给妈妈当出气筒,家里大大小小的活,也都是她干。 只要娘儿俩一不开心,原主就会被关在狭小黑暗的地下室,不给吃,不给喝,一关就是三天三夜。 为了寻求刺激,夏心月还会时不时给小黑屋子丢一些蛇虫鼠蚁什么的。 就这样,原本阳光开朗的孩子,不到半年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 消瘦,怕黑,胆小,懦弱,拘谨,不敢表达…… 作为亲爹的夏国安看似替原主说话,但从来不解决实质问题,反倒还逐渐激怒俩母女变本加厉。 这次更是奇葩,就因夏心月嫌弃未婚夫顾南洲毁了容,以死相逼,想要悔婚。徐爱琴怕得罪了顾家,以后人家给她男人穿小鞋,就把主意才打在了还没成年的原主身上。 推搡间,失手将原主从楼上推了下去,头部多次撞在楼梯上,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 这么巧,她乘坐的飞机刚好在那个点发生意外,她就给穿了过来。 接收完自己穿越的事实后,夏姩姩微眯着双眼,缓慢歪过脑袋,死死的盯着面前母女俩,那眼神,就跟看即将要被待宰的羔羊一般。 也正是夏姩姩这小表情,夏心月莫名感觉心里慌的一批。 她一把拉住徐爱琴的胳膊后退两步,神色慌张,“妈,她是不是把脑袋摔傻了?” 要真是这样,那就完蛋了,顾家不得来兴师问罪,最后要嫁给顾南洲那丑八怪的还是她自己。 夏心月满眼委屈,“妈,当初可是你答应我让夏姩姩嫁给那个丑八怪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呜呜呜……” 哭的是一个伤心,看得徐爱琴心疼不已。 “结婚证都领了,他顾家在京市再有滔天的本事,也不敢拿自己儿子的未来开玩笑。”徐爱琴连忙开口安慰。 夏姩姩的听力极好,听到娘俩这段对话,眼珠子滴溜一转,嘴角一翘,快速下床对着夏心月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傻子打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等徐爱琴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姩姩已经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那满眼无辜,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夏心月一脸不敢置信地伸手放在火辣辣烫的脸上,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瞪圆了眼,看向面前一副人畜无害的夏姩姩,大喊出声:“你竟然敢打我!” 长这么大,她爸妈都没有打过她,夏姩姩这个死丫头竟然敢甩她耳光。 搂起袖子,红着眼,迈步上前,就要干仗。 徐爱琴见状,撇了眼病房门外,慌忙伸手将人拉住,使了个眼色,让对方不要冲动。 但看着夏心月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心疼不已。 徐爱琴尽量将声音降到最低,可那也架不住那些好奇看热闹的人伸长了脖子往门口挤。 “你以死相逼想要嫁给顾南洲,你姐都让给你了,现在还出手打她,你还想我们怎么样?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孩子,早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一生下来就应该塞尿盆里淹死算了……” 听着徐爱琴在那现场编词替自己喊冤,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夏姩姩皱眉,看见门口越来越多的人看热闹,心生一计。 她面无表情,一把扯下针头,鲜血滴答滴答地滴落在洁白的被面上。 徐爱琴更是被对方这突然的操作吓了一跳,本就做贼心虚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右眼皮跟着也疯狂的开始跳动了起来。 见夏姩姩向前走了一步,她慌忙扶着墙后退,颤抖着声音质问出声:“死丫头,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连我也想打?” 第一卷 第2章 疯了 夏姩姩险些被对方这话气笑,她可不觉得徐爱琴能经得住她这两巴掌。 在对方慌神的时候,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眼泪顺势夺眶而出,猩红着眸子哽咽道:“你宝贝女儿嫌弃人家顾南洲脸被毁了,在家里寻死觅活不愿意嫁,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前几天我还是十七岁啊,今天刚满十八,你就迫不及待给我去办结婚证了,你是有多讨厌我,还是你也一样嫌弃人家顾南洲?” “我是自杀滚下楼梯的吗?我是被你连甩十几个耳光,一脚踹下去的。要不咱现在去报警,让大夫好好检查检查,看你是不是想要谋杀我,想要我死。” 要不是原主那记忆还在,她真相信这老娘儿们的鬼话了。 还她自杀,想要毁了她的名声,那谁都别好过。 骂她畜生,那都别做人,都当畜生算了。 这一番哭诉,听得门外看热闹的人一个个低头捂嘴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顾南洲家在京市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当年上赶着说亲的人能拉一火车皮,要不是徐爱琴拿出已故夏老爷子的面子出来说事,顾老爷子也不会答应顾南洲和夏心月的婚事。 现在就因为外界传言顾南洲因救人伤了脸,毁了容,就嫌弃上人家。 甚至还大胆地玩起了换亲的把戏,这不是打顾老爷子的脸吗! 事情被夏姩姩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给抖了出来,徐爱琴母女俩脸上的颜色更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黑,黑了又白,五颜六色,丰富多彩。 兴许也是原主潜意识作怪,藏在心里了八年来的委屈一触即发,眼泪鼻涕根本就控制不住。 徐爱琴一听又是谋杀,又是要报警的,心里一急,撇开夏心月的胳膊,上前两步就要去捂夏姩姩的嘴,但被对方灵活躲开,双手扑了个空。 要不是手快扶住床边,整个人必须给夏姩姩磕一个不可。 夏心月见状皱眉,大喊出声:“你把脑子摔傻了吧!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呢?” 徐爱琴见宝贝女儿生气,连忙摆手示意对方赶紧去把门关上,刚才外面那些人的议论声,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夏心月这次也是难得听话,剜了一眼夏姩姩,向着病房门口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怎么,怕了,怕把事情闹大吗?怕别人知道你虐待亲生女儿,想要她的命吗?” 在临关上门那一刻,夏姩姩大声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见没了看热闹的人,快速按上手背上的针眼,死死盯着徐爱琴的眼睛。 对方满眼愤怒和紧握着想要揍她的双拳被尽收眼底。 夏姩姩很是想不通,明明都是徐爱琴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徐爱琴对待原主就跟对待杀父仇人一样。 见徐爱琴受憋,夏心月取下捂着脸的手,抬脚上前给对方顺气,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一眼跟没事人似的夏姩姩。 就那眼神,让谁看,都像是想要夏姩姩的命。 可刚张开嘴,夏心月话风突变,眼泪婆娑,声音都带着一阵颤意。 “姩姩,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顶撞妈妈呢?快给妈妈道歉。” 夏姩姩:“……” 道歉? 这娘俩儿脑子怕是有什么毛病吧? 夏心月见人不动,上前就要去拉扯夏姩姩,手刚抬起,就被夏姩姩一把握住了手腕,快速将人拽到自己跟前,先是啪啪两巴掌,随后快速后退一步,抬脚将人踹出两米远,砰的一声撞在病房门上。 动作快的根本就不给夏心月母女俩任何反应的机会。 夏姩姩心里大喜,这身子瘦是瘦了点,但索性自己的身手还在。 …… 就是那么的巧,人刚摔倒,就有一个清瘦高大的男生满脸焦急地从外面就冲了进来,指着夏姩姩的鼻子就是一通骂。 “夏姩姩,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见到来人,夏心月捂着一边红肿的脸,委屈地哽咽着:“我没事,你不要去怪姩姩,她一定不是有意的。” 还真是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惹人怜悯。 “我早就说过,她就算是死过一次,也不会改,你还要来看她。” 看似是在责怪,实则是心疼的滴血。 这男孩夏姩姩有印象,是隔壁院子陆叔叔家的小儿子,叫陆云哲,比原主大两岁,比夏心月小两岁。 妥妥的超级舔狗一枚。 明知道夏心月有未婚夫,他还天天跑来献殷勤,找存在感。 就连之前夏心月扔进小黑屋吓唬原主的那些蛇虫鼠蚁,也全都是陆云哲亲自抓来的,说是从原主一进门那一刻,他就讨厌对方。 …… 看着两人在那你哭,他哄,好不让人恶心。 陆云哲气愤抬头看着夏姩姩的眼睛,“不要脸,现在全大院的人都知道你为了能嫁给自己的姐夫用自杀来威胁徐阿姨,夏伯伯和徐阿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还敢出手打人,看来从小送出去就是对的,就不应该接回来,让死外面更好。 听着陆云哲的话,夏姩姩黑着脸看向一旁站着抹眼泪的徐爱琴,对方那一闪而过的眼神被她尽收眼底。 她双手环胸,歪着脑袋盯着徐爱琴的眼睛,质问道:“是你说的?” 徐爱琴被这一问,心里咯噔一下,一想到对方刚才打夏心月那两下,害怕了起来。 陆云哲见状,大步就冲了上来,挡在两人中间。 他眯着眼睛咬着后槽牙,抬手指着夏姩姩的鼻子,“是我说的怎么了?不妨告诉你,在你滚下楼梯的时候,刚好被老子看到了。你不是想要嫁给南洲哥是什么,别忘了,夏家自始至终就只有心月一个孩子,你哪里来的趁早滚回哪里去。”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都是咬着牙说的,甚至还用手指头在夏姩姩肩膀上狠狠戳了几下。 这表情,这动作,这不打自招,夏姩姩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 记忆里,原主晕死之前,被突然出现的人狠狠踹了几下后腰,看来就是这小子没错了。 夏姩姩也不惯着她,趁陆云哲没防备,快速一把握住他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嘴角含笑,一字一句道:“我最讨厌有人用手指我,和在我跟前自称老……子……了!” “啊!” ‘了’字刚落,陆云哲突然惨叫出声,他的食指断了,是被夏姩姩硬生生掰断的。 不大的病房里就跟高压锅炸了似的,尖叫声不断。 临走陆云哲还不忘威胁夏姩姩,“你别以为你和南洲哥领了证,就有了靠山。就你这人品,我相信你迟早也是被赶走的料。” 夏姩姩也不客气,趁众人都转身离开病房的那一刻,奔跑着上前狠狠一脚踹在陆云哲的屁股上,看到对方猝不及防地向着前面墙壁撞去时,啪的一声关上了病房门。 妈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威胁她,简直就是找死。 第一卷 第3章 顾南洲有喜欢的女孩? 等母女俩离开医院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两人被夏姩姩气到吃不下,喝不下。 尤其是徐爱琴,更是被气的双手开始发抖,心脏跳的突突的。 夏心月抱着胳膊窝在沙发上泪流满面,看的徐爱琴心疼不已,慌忙上前给对方擦着眼泪,安慰道:“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死丫头,谁知道她这是中了什么邪,竟敢掰断云哲的手指。” 简直就是疯了。 夏心月扑进徐爱琴的怀里抽噎着,“可当初是姩姩说喜欢南洲哥的,我才闹那一处,可她最后为什么又反悔,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碰巧,她这话被刚进门的夏国安和身后的夏姩姩听的是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夏国安黑着脸大步上前,抬手就想要给夏心月一个耳光,被徐爱琴及时出手拦住。 夏国安将夏姩姩的提包放在一旁地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看向夏心月,“你和南洲可是订过婚的,你说让就让,当这是小孩过家家呢?” 他不是徐爱琴,不会因为夏心月几句话就颠倒黑白,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夏姩姩身上。 徐爱琴撇了眼还站在一旁跟看戏似的的夏姩姩,转头一脸不悦的看向夏国安,“已经都这样了,你打她还有什么用。现在不是已经给他们顾家一个儿媳妇,他们也没反对吗!你还在这里吼什么吼?” 都不怕外面的邻居听到,看笑话! 要她说,丑八怪配个神经病,这才叫天生一对,门当户对。 听到对方这话,夏国安被气的后槽牙都开始咬的咯吱响,抬起手指着母女俩,“好,好,好,你就这么好好惯着她,迟早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不过现在也好,是他对不住姩姩,或许姩姩嫁给顾南洲也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夏国安瞪了母女俩一眼,叹息一声:“既然你不愿意嫁给南洲,那就把当年顾家给的那个金锁拿出来,给姩姩。” 那是顾家老太太当年给孙媳妇的,谁是顾家孙媳妇,那自然东西就该归谁。 夏心月哪里愿意,看想母亲徐爱琴,委屈的喊出一声:“妈……” 徐爱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宝贝女儿的心,但那也是没办法,顾家在京市的地位可要比他男人大的不是一星半点。这换亲的事情人家已经不高兴了,这要是还不把东西拿出来,到时候指不定怎么给他们家穿小鞋。 “一个金锁子而已,你喜欢的话,妈给你买,买个比那克数更大的,更好看的。” 夏心月一听这话,不情不愿地从屋子拿出一个漂亮的小锦盒,交到夏国安手里。 夏国安接过锦盒直接打开,拿出里面的红丝绒袋子,倒出那黄灿灿的小金锁,看了看,随即转身交到夏姩姩手里。 “结婚证已经领了,那你就是南洲的妻子,这金锁自然是你的。” 夏姩姩也不矫情,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知道了,爸!”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徐爱琴,“我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妈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八年前,原主从魔都回来时,那银镯子是一手戴一个,脖子上更是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银锁子,和那镯子是一套。 当时刚一进门,就被徐爱琴拿走,嘴上说着是替原主保管,其实就是进了她自己的私库,背地里说是以后要送给夏心月的孩子做满月礼。 这都要走了,带回来的东西她肯定不能留给这俩毒妇。 徐爱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但碍于夏国安还在,一想能再也看不到夏姩姩,一咬牙给全都拿了出来。 看着被包裹的跟粽子一样的镯子,夏姩姩全都拿出来看了看,揣进了兜里,和夏国安说了一声后,提着自己的包向着楼上走去。 刚才回来的路上,夏国安和她说了不少关于顾南洲的事情,但她现在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强大自己,想办法在这个出门要条,买东西要票的年代生存下去。 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 说不好,人家男方还不乐意这门婚事,提出离婚更好。 徐爱琴见夏姩姩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噌的一下火气上来,指着对方的后脑勺怒斥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当我不存在是吗?” 当初怎么就没掐死她,现在留着来气她。 听到这话,夏姩姩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用着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爱琴,“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徐爱琴:“……” 这死丫头又开始提这件事情,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夏国安哪里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起身看向徐爱琴,黑着脸,“姩姩不是自己滚下楼梯的?” 徐爱琴被问的心虚不已,还不等她想好借口,大门被人大力推开,陆云哲裹着手指冲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陆云哲气喘吁吁,想要抬手指夏姩姩,看到包着的手指时,反应极快地又放下了手,恶狠狠地吼道:“毒妇,别以为你和南洲哥领了结婚证,就有了靠山,老子实话告诉你,南洲哥早都有喜欢的姑娘了,她叫白洁,还是个军医,要不是几年前为了救南洲哥受伤昏迷躺在医院不能结婚,哪里轮得到你这个毒妇,他们可是出生入死……” 后面说的什么,夏姩姩根本就没有听清,陆云哲被他大哥陆云深捂着嘴强硬拖出了门,看热闹的人也被关在了门外。 原来还真是有隐情,怪不得徐爱琴答应的干脆,感情人家心中有自己的白月光,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受委屈罢了。 只是,这关她屁事! 他顾南洲心里哪怕住着嫦娥,也不耽误她吃麻辣兔头的决心。 第一卷 第4章 绑架 夏姩姩撇了眼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两厅的夏国安,头也不回的向着她那小的可怜的二楼角落处的杂物间走去。 徐爱琴还想说话,被夏国安狠狠剜了一眼。 瞬间,楼下就跟炸了窝似的又是骂人,又是大哭的。 夏姩姩没有搭理,重重的关上了门。 …… 杂物间很小,小到仅仅只能放下一个不到一米乘一米八的床和一张不足六十公分长,四十公分宽破木板和两个凳子搭建的小桌子。 桌子上面盖了张洗的发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面破损的镜子。 看着镜子里那跟被狗啃了的头发,夏姩姩随手抄起枕头下的剪刀对着镜子就咔咔一顿剪。 看不见的地方就凭感觉剪,这个年头,谁也别笑话谁。 十分钟后,妥妥的小男生一枚出现在了镜子面前。 原主个高,瘦弱,某些地方还算给力,算不上是一马平川,只要穿个紧身一点的小背心,再穿上宽松点的衣服,妥妥的乖乖小弟弟一枚。 夏姩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年代还是男性在外面跑比较保险一点。简单收拾了一下,戴上帽子,背着包,大步向着楼下走去。 这个家她是一刻都呆不下去,就她这不受气的脾气,真担心晚上睡不着把那娘俩给暴揍一顿。 还是趁现在事态还没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尽快离开的好。 对她而言,现在撕破脸皮对自己并无利,再等等,等自己有了一定的实力,再好好收拾那帮欺负过原主的人。 徐爱琴看夏姩姩下楼背着包,还戴了帽子,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楼梯口,“你这是要离家出走?”这是反了天了,现在竟然学会了离家出走。 说着就要上去拉扯,一听夏国安说是要去西北找顾南洲后,快速收回了手,悬着的心终于是放进了肚子。 可当看到夏国安将一个小零钱包一样的东西交到夏姩姩手里时,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打开一看,除了介绍信以外,还有三百块钱的零钱和二十几张粮票。 徐爱琴黑着脸,一把甩开夏国安的胳膊,吼道:“好你个夏国安,竟然背着我偷偷藏了这么多,现在还要给她,这日子不想过了是不是?” 说着还想去翻夏姩姩的包,被夏国安一把推开,并夺走零钱包塞进夏姩姩的手里。 “全给你,让你给你娘家送过去吗?” 他平时不说话,并不是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让徐爱琴能在夏姩姩跟前好点,可对方都干了些什么事? 徐爱琴被夏国安突然这么一吼,竟然出奇的没有还嘴。 夏国安转头尴尬地看了看夏姩姩,叮嘱对方,“别听陆云哲瞎说,南洲是个好孩子,你这次去先相处相处,要是实在……” 话说一半,叹口气再次开口,“那就离婚,去魔都,里面有地址。” 他们已经困了夏姩姩八年,后面的路,就随她吧! 夏姩姩点了点头,“爸,您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您也照顾好自己。” 夏国安将夏姩姩送到火车站,给对方买了去西北的车票和一大袋子路上吃的东西。 看着那比自己拳头还要大的有点发黑的包子,夏姩姩微微挑眉,但也没说什么。 火车是晚上十一点半的,还有将近六七个小时,看着夏国安佝偻着背逐渐远去的背影,夏姩姩转身向着候车厅走去。 可能是因为见的事多了,她对夏国安没有任何好感。 也不相信对方和原主的现状没有任何关系。 …… 前半夜的候车厅越坐越冷,冷的夏姩姩脚指头都开始发疼。 正当她起身想要活动活动,暖和一下身子的时候,腰间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住。 随之而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动,要是敢动一下,信不信老子手里的枪打爆你的腰子。” “……” 夏姩姩假装很是害怕的样子,压低嗓子小声说:“我不动,你们不要伤害我。” 本是不想吓着在场其他人,引起恐慌,可不成想,一旁坐着的一个大妈突然睁开眼睛,明晃晃的手枪被她尽收眼底。 大妈抱着孩子一蹦三尺高,一嗓子把候车厅的人都给喊了起来,“枪,这人有枪……” 本还想偷摸挟持夏姩姩的两人一看被发现,也不藏着掖着了。 站在夏姩姩左边的小胡子男人突然从小包里拿出一捆炸弹,哈哈大笑出声:“信不信老子让你们一起去陪葬。” 一瞬间,整个候车厅乱作一团。 两人也是趁着混乱,拉着夏姩姩快速向着不远处的方向跑去。 “顾队长,现在该怎么办?” 保卫科的几人现在也没了主意,一个个都盯着一旁站着的顾南洲,等待他下达命令。 “那边是什么地方?”顾南洲看向几人离开的方向,开口询问。 火车站保卫科科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慌忙开口,“那边是男士公厕。” 顾南洲点了点头,示意保卫科立刻疏散人群,并且联系车务段,进行车辆调度。随后给了两个手下一个眼神,带着王虎火速从墙根儿下向着卫生间的后方跑去。 刚才那小胡子拿的炸弹万一是真的,一旦被点燃,这个候车厅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 夏姩姩被两人一把推到厕所角落,看着两人快速将手里的炸弹往她身上绑,边绑嘴角还漏出一抹变态的笑。 小胡子看着被绑好的炸弹,突然兴奋起来,“咱们兄弟今天也不亏,尽然有个白净的小兄弟陪咱们一起下地狱,哈哈哈……” 听到这话,刀疤男瞬间兴奋了起来,甚至还想上手去摸摸夏姩姩的脸,刚抬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夏姩姩淡定自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人掏出枪躲在自己身后,另一个则是拿出一个齿轮打火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随后推着夏姩姩缓慢向着门口方向走去,走到拐弯处,停了下来。 两人在墙壁的隐藏下,将自己保护起来,则是将绑了炸弹的夏姩姩推出遮挡区。 小胡子大笑着,将打火机对准引线,大拇指放在齿轮上开始提要求:“老子这次就只有三个要求,带吴虹来,给老子准备三万块钱和一辆加满油的车。要是不答应,老子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厕所外面已经围满了保卫科的人,甚至在短时间内都已经搭建好了防爆墙。 顾南洲接过王虎递过来的枪,可不管他怎么看,都无法从厕所气窗中一次瞄准两个绑匪。 转头看向王虎,严肃道:“确定只有一个窗户吗?” 第一卷 第5章 有两把刷子 王虎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定就一个。” 这里面有两个绑匪,一个拿着枪,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点燃炸弹,这一次不能击毙两名绑匪的话,定会被另外一个抓住机会点燃炸弹。 保卫科科长连忙用大喇叭回应,“好,我们答应你,但要去死刑监狱提人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这断时间,我让人去拿钱和给车加油。但你们要确保里面人质的安全,要是对方受一点伤,我敢保证,吴虹的死期只能提前,绝对不可能维持原判时间。” 这边尽量先安抚这两个绑匪,拖延时间,顾南洲则是寻找合适的位置,尽量一箭双雕,不给后面遗留任何麻烦。 可不管他怎么找,就只能看到夏姩姩的半截身子和一个拿着打火机的手。 顾南洲皱眉,淡淡开口:“他们应该早有预谋,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才不会被瞄准。” …… “吴虹是谁?”夏姩姩好奇转头看向身后蹲着的小胡子,“是你媳妇?” 小胡子没有说话,但是嘿嘿一笑等同于默认。 刀疤男一听这嘿嘿两声不乐意了,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一脚踹在小胡子的小腿上,咬着后槽牙,“他连给吴虹提鞋都不配,那可是老子的媳妇。” 小胡子也不甘示弱,拍了怕腿上压根就没有的土,翻了个白眼怼了回去,“你媳妇,你们领证了吗?就你那床上连三秒都没有,哪里能配的上虹姐。哪次不是老子半夜帮你救急,才勉强不让你在大家面前丢人显眼。” 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夏姩姩满脑子都是奇怪的画面,要不是自己身上还绑着炸弹,她真想抓把瓜子坐在边上慢慢听。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老子什么时候让你半夜江湖救急了?”刀疤男上手就想去打小胡子,一想到现在的处境,又快速收回了手,威胁对方,“等老子救出吴虹,看老子不收拾死你。” 说完再次蹲回原位,气的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响。 小胡子‘切’了一声后,也蹲了回去,只是他没有发现哪里不一样了。 这执行任务时起内讧的夏姩姩到是听说过,可这近距离听这种炸裂的八卦,她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次遇到。 厕所里八卦满天飞,外面的人已经着急的后背衣服都被冷汗打湿。 刘政将顾南洲给的一张纸递到保卫科科长面前,故意放大音量说道:“车和钱都准备好了,人大概再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保卫科长看到纸上写的东西,点了点头,大声对着一旁空气喊道:“去,把外面马路疏散一下,一会儿有车要进来,不要拦着。” 里面两人听到外面这话,满脸兴奋,一时激动,竟然还抱在了一起。 彻底忘记了眼前还有个人质存在。 就在这时,顾南洲找准时机,可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前一刻,看到被绑的夏姩姩嘴角微微上翘,突然向他的方向看来,轻轻摇了摇头。紧随其后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王虎看着顾南洲突然把狙击枪交到他手里,愣住,可那也仅仅只有两秒时间,紧随其后就跟了上去。 等他赶到那公厕门口的时候,就见两个绑匪半死不活的被几个保卫科的人搀扶着,他们夹着双腿,嘴角的鲜血还在往出流,头发更是被拔的跟那狗啃了似的。 脸上更是惨不忍睹,被打的跟那猪头一样,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被当做人质的夏姩姩则是一手提着被拔了引线的炸弹,一手攥着被卸了弹夹的枪。 怪不得他们队长突然放下狙击枪,感情这小伙子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啊! 顾南洲上前接过夏姩姩手里的东西,递给保卫科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额头方向,开口询问道:“你没事吧?” 刚才夏姩姩摇头不过两秒,一把扯下绑在身上的炸弹就地一扔,抬脚向着面前人就踹了上去。 那拳拳捡着人体最痛的地方打,完美躲开要命的部位。单单从两人的站姿上就能看出来,对方腿上的功夫更是了得。 就这冷静自持,站姿挺拔,他敢保证,这小伙子绝对出自军人家庭,并且还受过专业训练。 就对方这身手,绝对是特种兵的好苗子。 夏姩姩猜到对方就是刚才拿狙击枪的那个人,压低了嗓音,摇头回答道:“我没事!我可以走了吗?” 去西北的那趟车上车时间快到了,再赶不上的话,还得等一天。 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浪费在这个地方。 接过刘政手里自己的背包,转身就要走,突然被身后的人给喊住。 “你额头流血了,还是先去医疗室检查一下的好。”顾南洲转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墙上挂着的时钟,“今天过来的所有车都会晚点,你完全赶得上。” 他不确定对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去检查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听到这话,夏姩姩转头看了眼对方身后站着的保卫科科长点头,背上自己的包跟着顾南洲几人向着车站医务室方向走去。 那乖巧的样子,就跟偷跑出来的孩子被家长抓住一样。 医生在帮夏姩姩处理额头伤口时,王虎好奇的上前问了一嘴,“小同志,你这额头的伤不像是刚才造成的?” 夏姩姩也不瞒着,但也没说实话,“前几天被我继母用烟灰缸砸的。” 对自己女儿都能下的去死手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亲妈这个称号。 “她为什么打你?”就连平时话少的刘政也跟着好奇了起来。 这无缘无故打孩子,还用烟灰缸,这还好是砸在了脑门儿上,要是砸在了太阳穴上,还不得被砸死。 夏姩姩瞬间戏精上线,猩红的眸子配上狠狠吸的那一下鼻子,看的面前医生都跟着心疼了起来。 “我继母的女儿悔婚和老男人私奔被抓住,非说是我出的主意,所以她就用烟灰缸砸我,还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夏姩姩擦了擦刚落下的两滴泪,哽咽着继续开口,“我现在要去西北找我舅舅,我妈临终前说了,以后要是没地方去,就让我去西北找我舅,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个亲人了。” 这些话是她现实中亲妈说过的话,当年她也是被亲爹抛弃,靠着亲舅舅才入伍当的兵。 说完这些,夏姩姩从包里掏出了夏国安给的介绍信和火车票,“我爸也同意了,这介绍信还是他去给我开的,火车票也是他给我买的。” 生怕这些人以为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又给送回去。 这一旦带入自己的情绪,整个人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哗哗往外流。 刚才那冷傲,出手狠辣的形象荡然无存。 第一卷 第6章 等你成年了,来部队 趁这边医生给夏姩姩处理伤口的时候,顾南洲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白天他去医院看了爷爷,也得知了自己领证结婚的事情,甚至那个叫夏姩姩的姑娘还买了今天的火车票,去西北找他。 当年订婚的事情他也是事后一年多回家探亲才知道的,这次领证也是同样的套路。 顾南洲狠狠吸了一口烟,淡淡开口,“人没找到,估计坐了上一趟车走了。” 顾父在那边嗯了一声,但还是多交代了几句话,“姩姩那孩子也是可怜,从小不被亲妈待见。不到半岁被送出去,十岁才被接回来。不过你放心,人我和你妈也都见过,长得要比那夏家大女儿好看很多,个子还高,就是瘦了点。不过我相信你能把她养的很好,争取明年给我和你妈生个属龙的大胖孙子。你爷爷和你奶奶……” 顾淮山在那边后面说了一大堆,顾南洲选择性听不见,见没什么重要的事后,以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匆忙挂了电话,向着医务室走去。 这时夏姩姩的额头已经被包扎好,医生还给了几瓶药粉和两卷纱布,并且叮嘱了几句。 见人没事,顾南洲大步上前,从兜里拿出一把没子弹的枪,摆放在对方面前的桌子上,淡淡开口:“用你最快的速度把它拆了。” 刚才过来时,他碰到保卫科科长,顺便去了趟办公室。 这人不但身手好,在那种环境下还能抽出手来把枪给拆了,可见对方的实力有多高。 这要是放在部队,肯定是个被争抢的对象。 “……”拆枪? 王虎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们队长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问。 夏姩姩见对方来真格的,再看看门口站着的保卫科的人,也不好反抗,放下手里的纱布和药粉,拿起枪先是检查了一番,随后手上的动作惊得王虎和刘政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顾南洲全程没有眨眼,甚至在兜里还掐上了秒表。 等最后一个零部件被放在桌子上时,夏姩姩淡淡开口,“不到十秒。” 果然,看着手里的秒表,顾南洲点了点头。 就夏姩姩刚才那手速,那镇定到爆炸的眼神,完全证明了他的猜想。 夏姩姩就是个玩枪的老手。 只是对方这看似十四五岁的脸让顾南洲有点犹豫了起来。 “等你成年了,来部队。” “……”成年? 夏姩姩先是一愣,后乖乖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顾南洲把自己看成了多大,不过也好,至少这么近距离都没被人认出是个女的。 …… 当天晚上火车晚点了整整两个小时,因为候车厅那一场意外,夏姩姩成功从硬座免费升级成了软卧车厢。 长长的车厢被分成了七八个独立小单间,单间里面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和一张不算大的桌子,摆放在两床之间,靠窗的位置。 夏姩姩从里面关上门,退去衣服,看着胯骨上又青又紫的一大片,倒吸一口冷气。 今天她大意了,以为那一脚下去,那小胡子怎么的都不可能爬起来,可她还是失策了,这具身体缺乏锻炼,脚上的力度和自己原本的力度还是有点距离,索性耐力还可以。 只要以后加强锻炼,她相信,重回自己的实力,完全不是任何问题。 夏姩姩刚把钱和粮票什么的放进秋衣内侧口袋里,敲门的声音随之在身后响起。 “餐车那边送了饭菜过来。”王虎抱着热乎的饭盒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都温柔了不少。 这么晚还提供夜宵,完全出乎夏姩姩的意料之外。 不过,一听到吃的,她的肚子立马就有了反应,咕咕叫个不停。 顾南洲和两个手下一人抱着几个铝制饭盒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桌子摆放的盒饭,夏姩姩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这个年代,很多人都还吃不上白面,更别提什么大鱼大肉了。 夜宵是一荤两素,土豆比肉还要多的红烧肉,细的都能穿针的土豆丝,白菜棒子炖粉条,一人一碗大米饭。 看着眼前饭盒里的三个菜,夏姩姩那肚子不争气的又开始响了起来,在顾南洲的示意下,拿起筷子大口就吃了起来。 她饿了,是真的饿了,前胸贴后背的那种饿,挖心挠肺的那种饿。 饿的她感觉自己都能一口气吃下一头猪的那种饿。 今天一天夏姩姩就只吃了中午一顿饭,吃的还是馄饨,全是薄面片,没有什么肉,压根就撑不了多久。 晚上在候车厅的时候,也就只吃了几块饼干,本想接点开水沾着饼干吃,结果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喝水的杯子。 就那么干巴着吃了几块饼干,闭眼睡了几觉。 现在看到这热气腾腾差不多都是肥肉的红烧肉,她也不觉得腻,一口一块,配着大米饭就给吃了下去。 想当年野外执行任务,生的耗子肉,蛇肉肉她也没少吃,现在吃个大肥肉又有什么。 王虎偷摸看了几眼,点燃一根烟,跟着刘政走到两节火车的连接处。 “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子了,他那爸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话,刘政狠狠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要是好的话,孩子也不会瘦的跟麻杆一样,更不可能纵容那后妈欺负自己的儿子。 现在还给买了火车票,让去找他舅舅,不就是眼不见为净,不想让对方打扰他们一家子吗! 要是有一天见面,他还真想问问那个男人,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就那么狠心。 …… 忙活了一个晚上,吃饱喝足,夏姩姩躺在床上正寻思着去西北先是找男人把事情说清楚,还是先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还不等她想到办法,整个人就已经开始犯困。 哈欠打的是一个接一个,就连另外一张床上躺着的顾南洲也被传染。 耳旁伴随着哐嘡哐嘡的火车声,不出半分钟的时间进入了梦乡。 长长的梦里夏姩姩看到了已经过世多年的妈妈。 妈妈站在光里向她招手,嘴角含笑,笑起来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好看。 夏姩姩躺在妈妈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诉说这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妈妈的思念和自己所受的委屈。 “妈妈,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我梦里看我啊!” 妈妈轻拍她的背,哼唱着许久未听到的儿歌,哄她入睡。 温暖的怀抱让夏姩姩不舍得离开,一次次使出浑身力气,将人抱的死死的。还用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蹭来蹭去,伤口疼的时候还知道嘶一声,就那也不舍得放开。 第一卷 第7章 火车站外打小偷 “醒醒,小兄弟?”王虎轻拍夏姩姩的肩膀,试图将人叫醒。 谁能想到,这小伙子身体素质这么差,受了惊吓,后半夜竟然还发烧了,甚至还抱着他们队长喊起了妈妈。 他们队长能当妈妈吗? 要当那也是当爹,他们队长可是钢铁一样的男人。 纯纯的北方大老爷们儿。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被人喊妈妈,还不得笑话成什么样子! 夏姩姩吸了吸鼻子,抽噎了两下,两滴晶莹的泪珠还悬挂在睫毛上。 她模糊的听到有人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里的竟然是一抹军绿色。 先是一愣,双手还捏了捏,发现不对后,突然想到起了什么,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跳了起来,缩在了墙角。 夏姩姩也是没有想到,原主这本能的应急反应会这么大。 顾南洲见对方很是害怕的样子,也没说什么,从床上起来,指了指小桌子上的饭盒和一旁的纸包,温柔道:“你后半夜发烧了,先吃点早饭,半个小时后把药吃了。” 交代完后,走出车厢后才敢伸了伸腰,他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王虎和刘政远远看到自己队长这样子,噗嗤笑出了声来。 他们队长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那声音,简直让他们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虎搓了搓手,歪着脑袋看向窗外,“那小孩看着瘦,不过劲儿还挺大的。” 刘政回忆着早上刚进门的情景,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没能拉开夏姩姩抱着顾南洲的手。 失败,真是失败。 王虎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笑的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刘政狠狠一巴掌拍在对方肩膀上,用着跟看傻子似的眼神瞪着王虎的眼睛,“你咋了?刚才是我说的哪个字触碰到你的笑穴了吗?” 笑的跟那生产队的驴似的。 王虎一想到自己脑子里刚一闪而过的念头,噗嗤一声又给笑了出来。 他撇了眼顾南洲,又缓慢靠近刘政的耳朵,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小孩长得眉清目秀的,要是个姑娘该多好的。咱们队长都二十八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谈过,再过两年就三十了,到时候,谁家好姑娘还能看上他?” “……”刘政冷冷的看向王虎,刚开始还提醒对方少说点,可谁知道,对方越说越起劲,就跟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嘴上滔滔不绝。 见提醒不动,刘政连忙抬脚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王虎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升起,顾南洲低沉的嗓音随即从他身后响起,吓得王虎整个人浑身的汗毛一瞬间都站了起来。 “听说永和村农场那边前段时间下了两窝猪仔,这次回去,你过去帮忙养上一阵子。” 王虎整个人的脸都白了,他转身连忙摆手,哭丧着脸,“队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委屈的样子,就跟那小媳妇受了气一样。 看着顾南洲离开,刘政这才敢笑出声来,他上前将手搭在王虎肩膀上,调侃道:“别的不说,就队长那张脸,你还觉得他缺媳妇吗?再说了,队长已经有未婚妻的事情你是忘了吗?还敢拿咱们队长说笑。你现在倒是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过完年就二十三了吧?嗯!” 说完,大步离开车厢连接处,独留王虎一人还愣在原地伤心。 …… 因为发烧的关系,夏姩姩近乎都处于昏睡状态,等再一觉醒来时,顾南洲几人已经不在。 而她却在外套口袋里发现了二十几块钱的零钱和几张粮票。 问过列车员才知道,他们在上两站的时候就已经下车了。 夏姩姩听到姓顾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但又想想夏心月说顾南洲被毁了容,个子也不高,莫名的长出一口气。 这个顾队长顶多额头上有个陈年老疤痕,其他地方更是连个痘坑都没有看到。 还有那身材,宽肩窄腰,大长腿,目测身高至少在一八八以上,长相也不错,有着军人的气质。 怎么都和顾南洲靠不上边。 …… 出了火车站,夏姩姩从口袋掏出夏国安给的地址,想要走到人少的地方打开看看的时候,突然感觉正面走过来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一个回头,就看到两个男人手里拿着东西,正打算要掏她的包。 夏姩姩反手一把揪住其中一个,重重往地上一摔,另外一个见状,吓得连同伴都来不及救,撒丫子拔腿就跑进了人群,边跑嘴里还边骂着脏话。 “放开我,你为什么要抓我,救命啊!杀人了。” 男人大喊大叫,想要周围人来替自己说上两句话,可不成想,夏姩姩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狠狠一拳头一拳头的砸在他的脸上,打的他两眼冒金星,牙齿都掉了两颗。 “早就听说这边火车站外面乱,没想到,你他妈的竟然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夏姩姩啪啪又是两巴掌,起身还边踹边大喊,吓得男人的同伴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只敢看,愣是不敢上前帮忙。 这边火车站外面小偷多,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也都见怪不怪。 就在保卫科人马上要过来的时候,夏姩姩的手腕处突然一紧,就在他转头就要打人的时候,一道女孩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快跑,别打了,保卫科的人要来了。” 听到保卫科三个字,夏姩姩狠狠踹了一脚地上蜷缩的男人,背着包,拔腿跟着女孩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直到跑出火车站范围,两人才敢停下脚,休息一下。 这时,夏姩姩才算是真正看清楚面前小姑娘的模样,典型的藏族小女孩,红扑扑的小脸,笑容很甜。 面前小姑娘也带了行礼,一问才知道,她叫卓玛,十九岁,来这边也是探亲,看她好几年没有回家的男人,顺便给对方带点阿妈亲手做的烤馕。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分道扬镳。 只是让卓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普通的举手之劳,竟然是在后来唯一一个奋不顾身出手搭救自己的人。 第一卷 第8章 你是不是要生了? 夏姩姩刚和卓玛分开不到半个小时,都还没走到坐公交车的地方,就被七八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人盯上。 秃头男人指了指背着包的夏姩姩,满眼杀意,“大哥,就是那小子,是他打了王瘤子。” 几人顺着秃头男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夏姩姩在和面前人打听着什么。 所谓大哥的一个手势,站在最边上的两个小混混向着夏姩姩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那步伐大的,恨不得一脚能夸出国。 身为特种兵的夏姩姩,怎么可能会觉察不到身后有人在特意靠近她。 夏姩姩嘴角微微翘起,伸手将帽檐往下压了压,脚步放快,看到一个巷子口,抬脚就拐了进去。 两个男人见状也毫不迟疑就跟了上去,只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拐弯处就中了埋伏。 惨叫声,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在小巷内响起。 “从火车站护送我到这里,你们辛苦了。” 说着最温柔的话,下着最狠的手。 棍子一下一下的向着两人的腿上,胳膊上,肩膀上砸去,直到两人蜷缩在角落虚弱的求饶才肯罢手。 等那所谓的大哥带人追上来时,就见两人缩在墙角,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戴着的小刀和夏姩姩早已不知去向。 男人黑着脸看向另外一边,大喊出声,“谁要是把人抓住了,这一个月的女人老子包了。” 听到这话,身后十几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向着夏姩姩离开的方向跑去。 那阵仗,鬼子进村似的,吓得巷子里的人都不敢开门。 就在夏姩姩跑进一个死胡同,打算上墙的时候,突然一旁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大肚子女人对她慌忙向她摆手,小声道:“快进来。” 夏姩姩没有一丝犹豫,三步并成两步跑进院子,将门从里面关上。 听着外面一阵阵骂娘的声音,两人捂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被外面人听到。 两人在门后待了足足二十分钟,确定那帮人离开后,夏姩姩才敢开口和面前女人道谢。 可当夏姩姩刚离开院子,要关门时,门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迫使她又抬脚折返了回去。 当看到地上坐着的女人时,一项见过大世面的夏姩姩还是愣了两秒。 女人坐在地上,额头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地面上湿了一大片。 “你是不是要生了?”夏姩姩连忙蹲在王翠身边,询问对方。 女人轻微点了点头,抓着夏姩姩手腕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阵痛过后,她这才睁开双眼,用着恳求的眼神看向夏姩姩的眼睛。 “我家男人半年前死了,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求你帮我接生,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接生? 夏姩姩抬头看了眼四周,这里是个荒废的院子,根本就不具备接生的条件,万一出个什么事,这大人孩子,可能都会出事。 看着女人痛苦的样子,夏姩姩握住对方的手,放在角落处的木板车进入了她的视线。 “不用担心,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将人扶上木板车后,拉着就从后门离开,直奔巷子口跑去。 一路上边走边问,刚一到医院,人就被送进了产房。 等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婴儿和产妇所需要的东西也早已在供销社买了回来。 夏姩姩谎称是王翠表妹,在医院连轴转了一周,又是照顾产妇,又是照顾婴儿,闲下来还跑出去河里抓鱼回来给王翠做鲫鱼汤下奶。 在夏姩姩的照顾下,王翠的奶水完全可以养活两个娃没一点问题。 羡慕的隔壁床产妇都夸王翠有个好表妹,长得漂亮,人还能干,还说要给夏姩姩介绍对象。 王翠笑着应付了过去,等那家人出院后,才把自己家里那琐碎事情一股脑都告诉了夏姩姩,委屈的抱着被子眼泪流个不停。 她是永和村人,半年前男人出工干活,被山上下来的野猪咬死了。婆婆身子不好,又加上白发人送黑发人,没两个月人也走了。 家里就剩下她一个大肚子女人,天天还被大伯一家子欺负。这次也是大伯娘在外面散步谣言,说她肚子里这孩子不是她男人的,她去找大伯娘理论,被那一家子打到见红,才来城里医院保胎。 “大妹子,这孩子我怕是养不活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个没孩子的人家,把孩子送了。” 王翠抱着婴儿哭着祈求夏姩姩,她也是没了办法,这孩子跟着她回去也过不了几天好日子,迟早被那一家子害死,还不如早早给找个好人家。 眼看王翠抱着啼哭的孩子就要下床给自己下跪,夏姩姩慌忙将人按住,抱过孩子哄了起来。 啊!送孩子? 这怎么能行! 她突然反应过来,王翠刚才说了永和村,她记得夏国安给她那地址上就有写个叫永和村的地方,那也就说明顾南洲驻扎地就在永和村附近。 这么一想,夏姩姩突然转头看向床上坐着还泪流满面的王翠。 “你也说了,这是你男人唯一的孩子,要是送了人,你们家这门香火不就断了吗?”说着,夏姩姩把睡着的孩子放在王翠边上,假装思考片刻后,缓慢靠近对方的耳朵,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她这也是没了其他的办法,难不成真看着这女人把孩子送给别人。 夏姩姩满眼的诚恳,让王翠有点不敢相信对方说的话。甚至还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什么特务,间谍什么的。 怕王翠不相信她说的话,连忙从包里掏出介绍信给对方看。 信上写的是探亲,还盖了公章。 王翠是小学文凭,上面基本上的字她也都认识,也同样知道了面前女孩原来叫做夏姩姩。 “真的可以吗?”王翠猛地抬头,双眼含泪,盯着对方的眼睛。 夏姩姩严肃的点了点头,但她有个条件,王翠必须得答应。 听了夏姩姩说的要求后,王翠连连点头,并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对外说夏姩姩的身份。 这次人家也算是自己和孩子的救命恩人,更是一种缘分。 …… 只是让夏姩姩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刚给王翠和孩子办完出院手续,一转身就在一楼大厅看见了顾南洲。 本想要上前和对方道声谢,感谢对方在火车上照顾自己,还留了钱和粮票。 刚抬脚,就身后跑来的人狠狠撞了一下,手里的单子掉在了地上。还不等她反应,就见刚才撞她的那护士向着远处顾南洲的方向跑去,满脸兴奋。 “那就是白护士的对象吧?黑是黑了点,但是长得确实很不错,个子还高。” “怪不得刚才心情那么好,感情是情郎来了呀!” 几个小护士边走边说笑,夏姩姩见状也识趣的没有上前去打扰两人,捡起单子拐弯大步向着病房跑去。 第一卷 第9章 收拾恶人 早上出院,等到永和村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到了王翠家,夏姩姩把母子俩安顿好后就开始着手烧炕,生火烧水。等屋子暖和起来的时候,蜂窝煤炉子上的水也开了。 两碗面糊糊搭配一小碟咸菜丝就是两人的晚饭。 吃饱喝足,收拾完,外面的天也逐渐暗了下来。 乡下不比城里,这里还没有通电,借助这一根蜡烛和炉火的光,所幸还能看清楚眼前。 正当夏姩姩准备再去外面抱点柴火进来的时候,紧闭着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胖女人带着几个妇女跟恶霸似的大喊着向着屋子走来。 “我就说这王翠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好了,偷跑出去几天,现在都敢把野男人带回来了!真是丢人啊!” 看着王翠警惕地抱起孩子时,夏姩姩猜到,这胖女人就是王翠嘴里说的的大伯母,李梅花。 夏姩姩大步走到炕边,轻拍王翠的肩膀,叮嘱对方一句:“你只管抱好孩子,其他不用管。” 压抑这么多天,也该自己发发疯了。 李梅花一进房子,二话不说就要出手去打炕上还抱着孩子的王翠,嘴里还不干不净。 “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偷摸带野男人回来,看我不……” 脏话还没说完,惨叫声响起,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 这时,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突然出现在了李梅花面前,对着那嘴就是几鞋底子。 “怪不得我姐生孩子没人管,感情这亲戚都长了张驴嘴,天天在外面散播谣言了!” 夏姩姩虽然是一身男孩子的打扮,可这一开口,妥妥的一个小妮子的声音。 软糯糯的,还怪好听的。 跟着李梅花一起进来的几个妇女一听声音不对劲,都站在门口没敢进屋子。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男人声音从门外传来,地上躺着的李梅花那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梅花婶子,你刚才是不是看错了,这哪来的男人?” 村头混混李二狗拿着手电筒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对着李梅花大喊。 刚才他把这个院子都找了个遍,就连茅房也没放过,可连只耗子都没看到。 门口站着的几个人连连向李二狗使眼色,让对方闭嘴,可那人就跟看不见似的,一把推开门口几人,抬脚进了房子。 “婶子,你这是躺地上干啥?”说着就要去扶人,却看到李梅花眼睛一直往炕那瞥。 “你的意思那野男人就躲在被窝里是吧?” 感觉自己猜对了,上手就要去掀王翠的被子找野男人,人还没到跟前,就被一旁站着的夏姩姩一把扯住一条胳膊,还想反抗,被夏姩姩一个过肩摔,就给摔在了地上。 夏姩姩也不怕得罪人,上去对着李二狗就是狠狠几脚,踹的人蜷缩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一个大男人竟然敢去掀女人被子,信不信我就去报公安,告你耍流氓。” 说完还不忘看几眼那些一同来看热闹的几个妇女。 耍流氓一旦被定性,李二狗后半辈子也就算是完了,这些参与者也别想撇开关系。 李二狗哪里吃得了这亏,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和夏姩姩干仗,经不住人家一脚,整个人就跟五脏六腑分家了一样,趴在地上嗷嗷叫。 “臭婊子,你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今天晚上就要你们……啊!” 脏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头,肚子上也被夏姩姩狠狠踹了好几脚,吓得有人大喊着就要去找村长。 人还没出门,夏姩姩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 “记得把所有村干部和村民都喊上,让他们看看你们这些想要欺负孤儿寡母的人的恶心嘴脸。” 说完,夏姩姩对着李二狗又是狠狠一脚,这次的一脚径直向着对方下体踹去,疼的他额头布满汗珠,张着嘴,喊都喊不出来。 眼尖的人看到刚才那一脚踹的地方,浑身跟着一个机灵。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去喊了村长,杨建设匆忙从外面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当兵的。 在微弱的烛光照射下,夏姩姩一眼就认出来人是顾南洲和王虎,心里咯噔一下。 她也就奇了个怪了,怎么两次打架都能碰到这俩人。 杨建设见被打的是李二狗,气的后槽牙都快咬断。 “李二狗,你这是又干啥了?” 李二狗见村长来了,哇的一嗓子就嚎了出来,那声音,就跟猪圈的猪疯了一样。 “杨叔,她踹我……踹我这,”边哭诉,李二狗还用手指指自己下半身,“我家三代单传,我这还没娶媳妇呢!呜呜呜呜……” 此话一出,现场有人竟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杨建设瞥了几人一眼,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注意点,随后撇想炕上躺着一直没说话的王翠。 伸长脖子,脚下的一点都没动,看着炕上的人,小声问道:“啥时候回来的?” 听到这话,王翠双眼含泪,哽咽出声,“下午被我妹子送回来的,刚吃完饭,大娘就带着一堆人进来嚷着找什么野男人。人没找着,杨二狗就要揭我的被子,才被我妹子打了一顿。” 听着女人哭的伤心,其他几个干部也没敢开口问话。 王翠娘家离的远,这么多年也没来往过,现在男人和婆婆没了,生孩子娘家来人照顾,也正常。 只是这李梅花是几个意思,这不是带头欺负亲侄媳妇吗! 杨建设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随后顺着王翠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一个小男生打扮的人站在黑暗处,眼神里透露出一抹不悦。 王虎这才看到,那不是和他们一起坐火车的那小伙子吗?怎么就成大妹子了呢! 顾南洲更是没有想到,夏姩姩的表姐竟然是永和村的人,甚至还是半年前被野猪咬死的杨柱子的媳妇。 李二狗一听这话,蹭到从地上弹跳了起来,他就不信了,现在村干部和当兵的都在,夏姩姩还敢动手打他。 举起手电筒照在王翠脸上,大骂出声:“你她娘的就是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揭你被子了,信不信……啊!杨叔救命啊!” 第一卷 第10章 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 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拿着手电筒的手腕一把被突然上前的夏姩姩擒住,往前猛地一拽,整个人脚下不稳,向前趴去。 夏姩姩动作极快的抬脚上前,拽住杨二狗的一条胳膊往后拉,疼的对方一边砸地,一边大喊救命。 顾南洲淡定自若,迟疑了几秒后才给了王虎一个眼神,大步上前,将夏姩姩拉到一旁,看着对方的眼睛,“不要冲动。” 夏姩姩身上有功夫,下手没轻重,他不希望对方因为一个小混混身上有了污点。 李二狗见夏姩姩被拉开,一咬牙,忍着疼爬起来,就想去教训对方,可这手还没碰到人,夏姩姩的脚就已经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将人踹出一米多远,要不是有桌子挡着,还能更远。 李二狗还想大骂两句,被顾南洲一个回头的眼神吓的整个人脸都白了起来,缩在地上自己难受。 顾南洲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里莫名的有点想笑,他哪里想到对方的速度会这么快,正和他说着话,脚就已经踹了出去。 王虎见状摇了摇头,拽着李二狗的胳膊,将人拖到了院子里,“她有没有胡说,待会不就知道了。” 他也真是服了,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这还上赶着挨揍,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这下好了,又重重挨了一脚,简直就是活该。 见夏姩姩这么厉害,村长和当兵的在场人家都敢打人,李梅花双腿开始发软,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胆小怕事的还不等到大队,就已经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们怕李二狗报复,但也怕被村上干部给他们穿小鞋。 现在一家子人都得靠队上吃饭,眼看要过年了,谁敢去当这铁头。 当天晚上李二狗就被顾南洲和王虎送去了公安局,去闹事的人更是被村长和书记骂的抬不起头。 尤其是李梅花,她做的那点破事也被坐在火炉旁的夏姩姩全抖了个干净。 就连偷王翠婆婆裤衩子穿的事情也没放过。 李梅花小儿子谈了个对象,女方是镇上教书的,娘家要求单过,不然不同意这门婚事。 为了儿子的婚事,为了自己的面子,李梅花就把主意打在了侄子的院子上。 为了让王翠自己乖乖离开,就在外面造谣说王翠怀了野种,家里男人也是被王翠和那野男人故意害死的。 王翠去找李梅花闹过几次,被李梅花打的满脸伤,最后一次险些孩子没能保住。 在医院保胎一住就是半个来月,李梅花一家没一个人去看。 这刚生完孩子从医院回来,李梅花就带人跑来抓奸,没找到人,就让杨二狗掀被子…… 听了夏姩姩说的,自家户的长辈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李梅花和杨大娃两口子破口大骂。 “当年你们爹妈生病要人伺候,你们两口子嫌他们脏,拿了家里仅剩的十块钱和粮食分了家,老二和刚生完孩子的媳妇是啥话都没说。现在又想要那老宅子,还给柱子媳妇泼脏水,你这两个狗日的良心是被野狗吃了吗?心咋这么狠?这次要不是柱子媳妇表妹过来,这孤儿寡母的死哪,村上都不知道!” 老爷子被气的拿起拐杖就往李梅花两口子头上打,旁边的人见状连忙上前劝架,生怕把老爷子给气出个好歹来。 一旁看热闹的更是什么话脏骂什么,有那跟杨柱子关系好的趁乱连踹两口子好几脚。 “真是恶心到极致了,男人买不起个裤衩子,就偷人家老二媳妇的,简直就羞先人呢么!” 这么一闹,王翠的骂名算是彻底被洗的干干净净,就连被打住院保胎的钱也让大伯家给拿了出来。 两百块钱外加二十几个鸡蛋和两只老母鸡,二斤刚买回来准备招待亲家的白面,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村长带人拿着送到了王翠家里。 东西看着不多,合计在一起,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一笔巨额的赔款。 …… 看着一贫如洗的家,李梅花坐在院子里连滚带爬的哭。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那两百块可是要给向西娶媳妇的钱啊!就这么被那黑心肠的扫把星给抢走了,我不活了呀!” 李梅花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墙头偷看的小孩乐的是哈哈大笑。 杨大娃蹲在墙角气的猛地抽了一口焊烟,歪头恶狠狠的看向地上坐着的人,怒喊出声:“嚎什么嚎,还不嫌丢人吗?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赶紧起来收拾去做饭。” 他的老脸都被这死老娘儿们在村上给丢完了。 李梅花正是伤心的时候,她男人居然来了这么一句,噌的一下从地上弹跳起来,不干了。抬手指着杨大娃的鼻子就是一通大骂。 “吃吃吃,就知道吃,白面和鸡蛋都被杨建设拿去给那扫把星了,你让我给你去掏大粪做饭吗?” “你个老不死刚才是死人吗?杨建设要全部拿走你都不拦着点,就会站那抽烟,那烟咋就不抽丝你个老不死的。” 骂急眼了,李梅花一把夺过杨大娃手里的旱烟杆子就向地上砸去,那速度快的根本就不给杨大娃反应的机会。 全村老少谁不知道杨大娃烟瘾大,那烟杆更是干活都不离身,现在被婆娘给摔成几节,那不是要杨大娃的命吗! 果不其然,杨大娃看到烟杆被摔成几节,怒气值瞬间飙升,二话不说,抬手向着李梅花的大脸就甩了上去,打的李梅花只知道抬手护着脸,不知道还手。 再加上西北不少男人都大男子主义,被婆娘当着多人的面骂,感觉失了面子,脱了鞋对着李梅花的脸狂扇。 三个孩子想要拉架,被杨大娃一人一鞋底子抽的不敢上前,只能站在一旁劝架。 不大一会儿,院门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人甚至端着饭碗跑出来看杨大娃打李梅花。 还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拱火。 “俗话说,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这都还敢顶嘴,说明我大娃叔人不行么,还被婆娘家给拿住了,这以后出门还不得被其他几个村子的人笑话死咧。” 哈哈哈…… 你一句我一句,成功让杨大娃骑在李梅花身上狂扇嘴巴子,打的李梅花那哭爹喊娘的声音都能传出二离地。 要不是队上领导及时赶来把人拉开,今天这家里得非死一个不可。 “你俩加一起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要点脸行不行?” 当着众人的面大骂一顿,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两个人留。 要不是两个人不会写字,这上千字的检讨肯定是逃不了。 第一卷 第11章 打架 夏姩姩也算是一战成名,别说永和村了,就连周围几个大村的人也都知道了王翠有个厉害的表妹。 刚来第一天就把王翠那远近驰名的恶婆婆给收拾了一顿,还把让村上一直头疼的混混李二狗给送了进去。 也正是因此,杨向西的婚事黄了,李梅花气得天天对着王翠家方向骂。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也都知道她在骂谁。 有人劝她不听,还骂人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慢慢的,也都学会了站地远远的看热闹。 “你要去干什么?” 王翠见夏姩姩提着烧火棍出了院门,吓的放下碗,快跑把人给拽了回来,给夏姩姩使眼色,“李梅花是个不要脸的,你要是过去碰一下,她有可能就赖上你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夏姩姩,她们娘俩已经欠对方很多了。 看着被放在门后的棍子,夏姩姩觉得对方说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刚才自己确实冲动了,安慰好王翠后,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回家继续吃饭。 李梅花以为自己多厉害,人家怕了她,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洋洋得意。 白天得意,后半夜家里就出了事,那惨叫的声音惊得村口的狗都跟着叫唤了起来。 第二天全村人才知道昨天晚上李梅花老两口的炕炸了,两人就跟那挖煤的似的从屋里逃了出来,差点没把老三丫头吓死。 起初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可慢慢地,大家就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李梅花敢在王翠门口作妖,当天晚上他们家就准会出事,那事出的是奇奇怪怪,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不是院子里被人泼了粪,就是院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更让人好奇的是,李梅花的小碎花裤头是咋被偷出来,还挂在村大队院子和村口那大树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谁家小姑娘的呢!” “看你这话说的,谁家小姑娘裤衩子那么肥,还有破洞,哈哈哈!” 几个妇女围坐在太阳下纳鞋底,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笑得她们肚子疼。 村尾杨潘子老妈候爱秀边纳鞋底边向一旁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就是活该,当初要不是她跑去胡说王翠肚子里不是柱子的娃,看到什么野男人和王翠去玉米地了,美凤也不可能死。要我说那,去玉米地里的指不定还是她和隔壁村哪个光棍呢!” “我也觉得是,你们就说,咋就那么巧的事情能让她李梅花看到。” 就这么巧,这些话被不远处提着竹笼出来捡柴火的李梅花听到,丢下竹笼奔着人群方向就跑了过来,边跑,嘴里还边骂着。 “你们他娘的放屁,敢在这给老娘头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撕烂你她娘的嘴。” 李梅花一把揪住最边上候爱秀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就要去抓对方的脸,手还没碰到人家,就被候爱秀手里纳鞋底的针狠狠在手背上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哗啦哗啦地流,一旁看热闹的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往一旁躲。 候爱秀拿着针指向李梅花的方向,大骂对方:“来来来,有本事继续来啊!不要脸的狗东西,把弟媳气死不说,还想把侄媳妇和娃赶走。想要人家那房子给你家向西娶媳妇住,你咋就想得那么好,也不怕你公婆半夜站你炕头掐你个驴日的脖子。” 当年她结婚几年没孩子,没少被生了两个儿子的李梅花在村上笑话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现在她孙子都会打酱油了,杨向东和杨向西还连个媳妇都没有。 这叫啥,这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梅花咋可能吃这亏,咬着牙,提起地上的凳子就向候爱秀砸去,要不是候爱秀脚下利索,闪得够快,这凳子非得给砸破脑袋不可。 “啊!杀人了,李梅花要杀人了,救命啊!” 候爱秀老远就看村长拿着个什么东西和顾南洲几人向着这边走来,抱着鞋底子拔腿就往跟前跑,边跑边大喊。 她在前面跑,李梅花举着凳子在后面追。 眼看那凳子就要砸到人了,突然候爱秀被谁快速一把拽到一旁,那木头凳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村长的脚背上,疼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一看砸到的人是谁后,跟在后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说话。 杨建设看清楚朝他扔凳子的人是李梅花后,整个人的血压都蹭蹭往上升,要不是身边还有部队上的几个人在,他真想一板砖拍死对方。 “劲这么大,那这次顾队长给村民送的野猪肉你家就别拿了!” 说着就让人去把其他村民喊到大队来,这肉是按照每家每户分的,不管家里几口人,每户都是二斤肉。 剩余的送去给王翠,给补补身子,毕竟杨柱子的死也是因为救村上的人。 “好,我没有任何问题,一会儿我给王翠她表妹说一下。”候爱秀抬脚站出来大喊出声。 其他人也没什么话说,这个东西是部队送来的,能给他们分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想惦记啥。 “今年过年能吃上肉了。” 就在大家高兴地排队领肉时,杨向西突然从镇上回来了,一听部队送过来一头野猪,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向着大队跑去。刚到门口,一听说没有他们家的份时,整个人跟那点燃的炮仗一样。大步向着人群走去,尤其是走到排队的夏姩姩跟前,恶狠狠地瞪了眼对方,威胁对方,“我家要是拿不到这肉,你家也别想。” 威胁完后,翻了个大白眼向着正在组织大家排队的杨建设跟前走去,那眼神,那走路的姿势,活脱脱的街头二流子。 “杨叔,这就不公平了吧!打架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天了,该当众批评的也批评了,你不能因为那事就不给我家分肉吧?再说了,这肉是人家部队上送来的,咋能由你来决定?” 杨建设忍着脾气没有发作,拍了拍杨向西的肩膀,示意对方一边说话,不要影响大家领肉,可杨向西好像看不懂一样,一把撇开杨建设的手,怒了起来。 第一卷 第12章 分肉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谁敢不给我们家分肉,这肉谁都别想拿一块。”杨向西一把推开前面排队的人,双手叉腰,一副老子就是山大王的架势。 “队上不给你家分肉,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你赶紧滚远,少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后面排队的年轻小伙子一看有人捣乱,不想让大家分肉,握着拳头就站了出来,指着杨向西的鼻子就破口大骂。甚至还有人上前拉着杨向西往一旁站,都被对方给骂了回去。 杨建设见状,一把扯住杨向西的胳膊往旁边狠狠一拽,后槽牙都咬得咯吱响,“想知道啥原因,现在回去问你妈今天干啥事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说完喊大家排队。 冬天天气短,再磨磨唧唧下去,天都要黑了。 今天也幸亏夏姩姩及时出现,一把把人拉开,那凳子才没砸在候爱秀头上,要敢见砸上,就候爱秀那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不得把李梅花的骨头给拆了。 他们永和村也就彻底在这一片出名了。 杨向西黑着脸还想上前和杨建设掰扯,被突然站出来的几个村民围住,大吵了起来。 顾南洲瞥了眼,给了刘政一个眼神,抬头看向人群中那道格格不入的身影。 前几天要不是杨建设提起介绍信,说出夏姩姩的名字,他哪里会将那个在家被亲妈天天欺负的小可怜和那打的绑匪趴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假小子联系在一起。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夏姩姩和王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的人查过,夏姩姩十岁之前在魔都,被接回京市后就再也没离开过。 徐爱琴也只有一个弟弟,还在京市公安局上班,也没有哪个亲戚是在西北这边。 王翠娘家在江州,一年前嫁给杨柱子,也没去过京市和魔都,这两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 还有夏姩姩那身手,他可不认为夏国安有本事能教得出来。 握着的手紧了又紧,一阵不好的预感悄然涌入心头,又被他给强制按压了下去。 本来一个来小时能分完的肉,就因为杨向西这么一闹,硬生生分了两个多小时,冻得其他人站在原地都能把对方家祖宗十八代给骂活。 “今天要不是顾队长他们在,就咱村上那几个小伙子,不把他杨向西的屎给打出来才怪。” ……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家妹子,要不是她突然拽我那一下,你婶子我这脑袋就得被那臭不要脸地砸出一个血窟窿来。” 候爱秀越说越气愤,后槽牙被咬得咯吱响,一股脑把自己当年受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因为她和王翠婆婆是一个村嫁过来的,两人走得近,李梅花眼红,就格外看她俩不顺眼,还在村上造谣她们两个之前有相好的,说她给那男人打过胎,伤了身子,所以才生不出孩子。 他家男人当时也是蠢,竟然相信李梅花胡说八道的鬼话,和她天天在家干仗,他们第一个孩子也是跟男人打架,打没的。 “你婆婆是个好人,要不是李梅花天天找事,她也不会一病不起,更不会……”说着说着,候爱秀擦了把眼角的泪,突然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突然笑出了声,靠近王翠,小声说道:“刚才我趁人多,上去就给了杨向西后脑勺两巴掌。” 她可是用了劲儿的,把手都打疼了。 王翠坐在炕上笑得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坐在炉子边烤火的夏姩姩一听这话,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候爱秀打完后,她趁机上去还踹了两脚。 踹完拔腿就跑,根本就没人看到。 谁让那王八犊子今天威胁她来着,敢威胁她,这就是后果。 候爱秀在王翠家待了一个多小时,看天快黑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看着炕头放着被洗得干干净净,还有一股太阳味道的小棉衣,王翠笑着笑着,眼泪哗啦啦地开始流了下来。 她娘家妈走得早,说是过来投奔亲戚,其实也算是逃难。之前婆婆对她好,现在没了婆婆,村上也就只有候爱秀一家还愿意帮扶她一把。 “爱秀婶子的手真巧,这针脚我一辈子可能都学不会。”夏姩姩从最下面拿出一件崭新的连体小棉衣,放在王翠面前,让对方看。 现在谁家都不富裕,能拿出新棉花,扯布料做衣服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给别人家孩子做的。 摸着崭新的衣服,王翠点了点头,她不得不承认候爱秀的针线活做得真是好。 等她孩子大点后,这恩情,咋都得还。 …… “上边已经确定了,是三个人,男女不详,他们怀疑那三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混进了上一批知青队伍里。” 顾南洲狠狠吸了一口烟,低头看着高辰递给他的知情名单,以及分配的生产队。 这次知青下乡有三个点,一个永和村,一个长留村,一个原上村。平均一个村子分配了大概十个知青。 要说距离基地最近的就数永和村和长留村了,但他们不敢保证那三个人都会集中在一个村子,也有可能分散开,三个村各占一个。 或者是利用其他身份也不好说。 “调查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顾南洲放下名单抬眼看向高晨的眼睛。 高辰弹了弹烟灰,表情凝重的开口,“如你所料,夏家并没有嫂子的任何照片,所以你那个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照片,没人认识,拿着介绍信过来找顾南洲,名正言顺,这可要比那卧底在知青队受罪强多了。 正当高辰想要问问顾南洲要不要自己出手的时候,对方一句话把他给打发了。 “这事先别上报,我有打算。” 听到这话,高辰略微有点吃惊,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点了点头,随即灭了手里的烟,歪着脑袋看向顾南洲的眼睛,戏谑一笑,“可别因为人家的美貌迷失了自己的心。” 他知道顾南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句话也仅仅是开玩笑而已。 不过那个小姑娘是真的漂亮,皮肤白皙,个子还高,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他都觉得顾南洲配不上人家。 顾南洲没有搭理对方,摆了摆手让人出去,临走,他都能听到高辰那得意的笑声。 第一卷 第13章 抓耗子??? “队长,鸡汤熬好了。” 炊事班送来了一大搪瓷缸的鸡汤,香气飘逸,一路上,王虎不知道咽了多少次的唾沫。 …… “头发以后别剪了,留着,姑娘家家的,一天天弄得跟假小子似的,这以后谁还敢上门说亲。”王翠心疼地帮夏姩姩换着额头的药,嘴上不由得唠叨几句。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能下得去手,这哪里是亲妈,分明就是仇人。 王翠比夏姩姩大五六岁,因为常年干农活,皮肤粗糙,黝黑,不到二十五岁的年龄,看着有四十岁的样子,出门要说是母女俩,都有人相信。 听王翠关心自己,夏姩姩心里暖暖的,嬉笑着,满嘴答应。 换好药,戴好帽子,直奔厨房,早上吃的红薯玉米榛子搭配的候秀爱送来的自己腌制的萝卜咸菜,现在肚子都开始打鼓了。 可这前脚刚一进厨房,后脚院子里就响起一阵脚步声,声音不大,但她完全能听出来那脚步有点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感觉。 王翠家有三间房,一间王翠住,一间是之前婆婆的房间,现在被改成了杂物间,另外一间就是厨房了。 那柴火堆正好就在厨房窗外,夏姩姩站在窗户边上,碰巧就能看到墙根柴火堆跟前蹲了个人,那人像是在那找什么似的。 “你是谁?在那干什么呢?” 夏姩姩突然的一嗓子,吓得正弯腰在墙角找东西的男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反应极快,刚摔倒,就连忙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人,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余明亮,半个月前刚来咱们村上的知青,刚才看到里面进了只耗子,所以……”余明亮慌忙解释。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姩姩打断,“所以你是在帮我抓耗子?” 余明亮一听这话,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对对,你说的没错。” 夏姩姩一秒变脸,真想骂一句,“没错个毛线。”忍了忍没说出口。 看向对方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瞬间就来了性质。 “那抓到了吗?要不要我来帮忙?”说着,顺手拿起一旁墙边靠着的铁锹,举在了半空。 “不用,不用,明天我抓只猫过来就行。”余明亮挥手谢绝,转身就往门口走。 看着对方仓皇而逃的样子,夏姩姩放下铁锹撇了眼柴火堆的方向,王翠养了一只橘猫,这个家里别说老鼠了,连老鼠毛都别想看到。 “队长,那好像是知青队的余明亮!”王虎看向不远处跛着腿从王翠院子跑出来的男人,连忙开口。 顾南洲给了王虎一个眼神,提着搪瓷罐大步向着王翠家走了过去。 见院内一切正常,夏姩姩也没事后,他莫名地放下了心。 “这个面粉是有什么问题吗?”顾南洲一进厨房,就见夏姩姩傻傻地盯着那半袋子面粉看,顺手把搪瓷罐子放在一旁锅台上,抬脚走了过去。 夏姩姩抬头眨巴着大眼睛摇了摇头,一脸坏笑地盯着顾南洲。 突然这么一个表情,顾南洲心底一软,微微低下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嘴里就蹦出一个字,“说。” 夏姩姩被对方突然这一个‘说’字搞得有点尴尬,知道自己这转变有点太快,对方有点接受不了,但这也没办法啊!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抿了抿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面粉袋子,委屈道:“我想给我姐做面条,但我不会擀面,”说着又笑眯眯地看向顾南洲,“你会不会擀面条啊?” 军人会包包子,包饺子的多,要说擀面条,她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可当看到对方脱掉外套,挽起袖子,露出那黝黑结实的小臂时,她就知道自己求对了人。 “那搪瓷缸里是鸡汤,一会儿吃鸡汤面。”顾南洲抬手指了指锅台上,给夏姩姩说。 夏姩姩这才发现锅台上放着一个黄色的搪瓷缸,打开后一股浓香的鸡汤味扑面而来,香得她直流口水。 来这里这么多天了,吃得她面黄肌瘦的,现在看着面前这黄澄澄的鸡汤,恨不得抱着缸喝。 …… 在顾南洲和面的时候,夏姩姩也没闲着,她从后院菜地里拔了几根蒜苗,又在墙角土堆里挖出一根红萝卜洗干净,切成薄片。 这会儿冬天没啥菜,有个蒜苗提味,红萝卜点缀就已经很不错了。 生好火,给锅里用勺子挖了点猪油,蒜苗下锅那一刻,整个厨房都被一股香味包围。红萝卜片最后放进去翻炒一下,放点盐,再放点买的现打的调料,少倒点水,一道最简单的卤子就出来了。 盛一点放在鸡汤面上,色香味俱全。 夏姩姩给王翠端了一大碗进房间,自己则是和顾南洲坐在厨房吃了起来。 边吃边夸奖这面条擀得好,粗细均匀,薄厚适中。 不由得都开始替那女护士感到高兴,有这么一个能干的男朋友,以后她一定会很幸福。 “谢谢你!”夏姩姩油乎乎的小嘴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让顾南洲有点怀疑当初自己的猜测。 火车上多亏人家照顾,还有那天晚上也一样,要不是顾南洲给拉着,现在局子里的也有她。 顾南洲放下筷子揉了揉夏姩姩的脑袋,温声道:“以后不要和我说谢谢,快吃饭。” 夏姩姩点了点头,只当对方是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待,并没多想。 顾南洲走后,王翠一脸坏笑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靠近夏姩姩,猛不丁的来了一句,“顾队长是不是喜欢你?” “……”夏姩姩被王翠这话险些噎住,他轻咳一声,摆了摆手,“顾队长人家有对象,还是医院护士。” 她倒是希望这个顾队长是她结婚证上的那个男人,只可惜不是,两人相差甚远啊! 王翠一听顾南洲有对象,还是个医院护士,顿时整个人的心情就不好了。 但还是轻拍对方肩膀,安慰道:“没事,部队上年轻小伙子多的是,等过完年,姐给你托人介绍个比他更好的。” 她家妹子人美心善,大高个,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 第一卷 第14章 埋伏 凌晨,看着王翠和孩子熟睡后,夏姩姩全副武装,手握棍子,抱着大咪藏在了屋檐下。 按照常理来说,余明亮白天没找到东西,晚上一定还会来,甚至还会趁着后半夜人类进入深度睡眠的情况下来。 “一会儿就向着那脸上抓,听到没有?” 大咪好似听懂了一样,喵了一声,随后在夏姩姩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打起了呼噜来。 一人一猫在屋檐下藏了快二十分钟,都以为那人晚上不来了,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夏姩姩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确定好方位,就见墙上出现一道黑影,可能是穿得有点多,翻起墙来有点笨拙,索性白天踩过点,跳下去时才没落在墙角那堆柴火上。 看着男人余明亮在那哼哧哼哧地刨着柴堆,夏姩姩更加好奇了。 钱? 粮票? 还是哪个姑娘给写的情书? 还不等她想到是什么宝贝的时候,就见余明亮的动作变得缓慢了下来,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最里面掏出一个被折成拳头大小的纸条,还不等他把那纸条揣进兜里,大咪一个箭步上去,一巴掌就呼上了脸。 那动作快的,都不给余明亮反应的机会,就被大咪抓了好几把。 夏姩姩趁机捡起掉落的纸条,揣进裤兜,后退到屋檐下,假装刚出来,用衣服裹了裹自己,一副没睡醒地喊道: “什么人,在那干什么呢?” 余明亮见被发现,一把扯下大咪,捂着脸,头也不回地拔腿就往院门方向跑去,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夏姩姩假装在后面跺了几下脚,要追上去的架势,余明亮听到脚步声,脚下的动作更快了一些,刚跑出门,还差点摔倒。 见人离开后,夏姩姩这才关好门,退回院子,蹲下身子看了看大咪的爪子,有血,看来抓的还不浅。随后摸了摸大咪的脑袋,从兜里拿出提前准备好了一小块熟的野猪肉放在大咪面前,以示奖励。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要是把人都喊出来,谁知道那余明亮狗急了会不会编造出什么让人恶心的借口来。 回到屋子,打开纸条,借着炉火的光这才算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前言不搭后语的文字,连都连不到一块的英文字母。 夏姩姩皱眉,自认会五国语言的她,现在看到这东拼西凑都凑不起来的单词,也是一阵无语。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脑子一转,拿起火炉旁一根柴火棍在地上就开始写了起来。 她就给那英文字母中间加上几个字母,一瞬间就连贯了起来。 这他娘的哪里是什么英语,这分明就是法语啊! 结合上面写的字,再加上余明亮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很难不让她联想到那两个字。 要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是奔着部队来的。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都是最安全的。 只是让她不理解的是,余明亮为什么要借用王翠的屋子作为联络点?他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为什么会派出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出来拿东西? 就不怕被她发现吗? 冷静下来后,夏姩姩把那纸条上的东西迅速都抄了下来,放进秋衣口袋里,纸条折回原样扔到了院子里那柴火堆里。 她不能让余明亮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更不想让那孤儿寡母的成为活靶子。 第二天早上,果然那东西没了,乱七八糟的柴火堆证明了昨天晚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吃完饭,夏姩姩拿着绳子出了门。昨天晚上纸条上那句法语,说的是后山,她得去看看。 要真像自己猜测的,她就得告诉顾南洲他们,要是个误会,也就只能说自己好奇心太重。 可还没走到村口,就远远看到几个男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走哪边,那几人就走哪边,摆明了这几个人就是来找茬的。 还真被她猜对了,大概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带头的是一个戴黑色毛线帽子,手拿一根树枝的男人,他歪着脑袋,朝夏姩姩的方向大喊一声。 “喂!你就是那谁家亲戚是吧?” 没得到回答,杨向东一脸被下了面子的表情。 夏姩姩没有搭理对方,抬脚绕开走,可对方好像是故意找事似的,伸长了树枝,挡在夏姩姩身前。 “我叫杨向东,就因为你们拿走了我家那两百块钱,我弟的婚事黄了,别人给老子刚说的姑娘也跑了。”杨向东后退两步,上下打量着面前这比村上那几个女知青还漂亮的夏姩姩,“那你就只能给老子当媳妇了。” 哈哈哈! 夏姩姩看着面前笑得比那生产队的驴还开心的几人,脸上的表情微微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 “你在京市有房吗?” “有车吗?” “有正式工作吗?” “你的个人存款是多少?” “你身高有一米八八吗?” “……” 一顿噼里啪啦的质问,杨向东的脸由红变成了白,紧抿双唇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才好。 其他几人更是被对方这话羞得不知道该看哪里比较好。 夏姩姩轻笑一声,心中暗骂一句,“怂样。”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几人,嘲讽道:“什么都没有,还想娶我,我奉劝你一句,没本事,就别一天学那些文化人做白日梦了。” 扑哧! 不远处吉普车上的王虎差点被憋出内伤来,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直接了当戳人肺管子的。 还骂得对方张不开嘴。 就拿第一个问题来说,别说那几个村上的小伙子,就连他祖坟冒青烟都达不到。 王虎透过后视镜,偷瞄了一眼后排坐着的顾南洲,心想,估计现在也就只有他们队长才符合夏姩姩刚才嘴里的所有要求了吧! 只可惜他们队长竟然结婚了,听说那小媳妇才十八岁,大字不识几个,手脚还不干净。甚至为了嫁给自己的姐夫,竟然跳楼自杀,简直丢死人了。 他们队长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娶那种女人!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第一卷 第15章 夏姩姩会法语? 离开村子后,夏姩姩直奔后山,边走边捡树枝,边观察有没有人跟着自己。 或许是部队上有通知,说这山上随时有野猪出没,压根就没几个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山。 一路上别说人了,就连只活物都没碰到。 等到那纸条上写的那第二个山窝右手边最小的山洞跟前停了下来,她一股脑将树枝都仍在了地上,假装要摆整齐捆绑好。 在将树枝一个个放进绳子上的时候,四周看了看,最边上的一块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 拿开那上面的树叶和树枝,一个还算干净的烟盒子出现在眼前。 夏姩姩皱眉,一脸不解地拿起那盒烟,嘟囔着:“这里的知青不让抽烟吗?” 又回想了一下,不可能啊!她可是亲眼看到知青队长给村长杨建设发烟了。 这么一想,夏姩姩没在犹豫,拿起烟盒先是仔细看了看,随后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就是很正常的烟草味道后,又慢慢将烟盒打开。 烟盒里的烟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根不多,一根不少,颜色也很统一,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夏姩姩又一根根拿出来用手去小心翼翼地捏,当她捏到最边上的一根时,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这明显触感不对,拿起闻了闻,味道相比其他烟很淡,再仔细查看后,发现那滤嘴和烟身竟然是二次拼接而成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夏姩姩小心翼翼将那滤嘴和烟身分离,拿出里面被卷起来的纸条,打开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下间谍的事情被做实了,二话不说,拿出兜里小本子就开始抄了起来。 这次的纸条上很简单,就只有十几个字母,但各个不挨着。 要不是昨天晚上的经验,这他娘的还真一时半会儿猜不出写的什么鬼。 快速抄完,又将那香烟恢复成原状,仔细检查过之后放进了那小坑里埋好,上面放好树叶以及树枝。 收拾好后,处理了一下现场留下的痕迹,四处看了看,没见有人,背着柴火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向着不远处的小山坡走了过去。 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那叫余明亮的知青才一瘸一拐疲惫的向着山洞走去。 不出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慢悠悠走出山洞,嘴上叼着香烟,站在太阳底下伸了个懒腰,大喊出声:“老子又活过来了!” 一根烟就能让一个人从刚才的半死不活,变得跟打了鸡血一样,这还要是猜不到点什么,她夏姩姩那么多年的兵真就白当了。 见人离开,夏姩姩捏了捏自己的裤兜,眼珠子滴溜一转,转身背着柴火从另外一边的小路小跑下了山。 …… “哪里来的?” 顾南洲看着手里的纸条,整个人顿时警惕了起来。 王虎摇了摇头,一脸纳闷地回答道:“不知道,我也是刚才发现的。”他今天接触的人比较多,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塞进他兜里的。 要不是上面还写着字,他真要当废纸给扔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感觉不太可能,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全被顾南洲看在眼里。 “说。” 王虎皱了皱眉连忙开口,“在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了王翠家的表妹,送了她一程。” 他就帮夏姩姩把柴火放在了后备箱,两人也没什么肢体接触啊! 夏姩姩手再快,那么个间隙,他感觉根本就不可能。 这么一听,顾南洲低头看了看纸条上的字迹,头都没抬,“你先去忙你的。” 见王虎离开后,顾南洲拉开面前抽屉,拿出放在最上面的一本英文书,从里面拿出上次夏姩姩领野猪肉帮不少人签名字的字条。 西北农村老人很多都不识字,能写自己名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尤其像能写出那种遒劲有力字迹的女孩子近乎难找。 现在面前这两张纸上的字迹完全一样,不得不让他怀疑夏姩姩的真正身份。 沉思片刻,顾南洲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得到消息的高辰一刻也不敢耽搁,当天下午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家属院。 看着和上次来时截然不同的房间,高辰一脸坏笑地看着坐在木头沙发上抽烟的男人,“确定要接过来?” 这都还没确定那个夏姩姩的真正身份,就要接到身边,这可不是顾南洲的一贯作风啊! 顾南洲没有回答对方的话,按灭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在了面前木头茶几上。 “拿回去好好检验一下。”随后又掏出写了法语的纸条放在烟丝旁边。 “……”高辰一脸的不敢置信,用着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写的?” 顾南洲会俄语他知道,这英语什么时候偷偷学上了,他怎么不知道。 “她写的,今天趁王虎帮忙搬柴火,塞进了王虎口袋里。” 速度那么快,且不被王虎发现,在顾南洲看来,也就只有夏姩姩可以办到。 “她?”高辰还想问那个她是谁,突然反应了过来,放低声音,“嫂子会英语?” 妈呀!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他得到的情报就是其中一个女间谍在m国进修过七年。 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要是间谍,以后他高辰绝对再也不看美女了。 可还不等高辰开口说这事,顾南洲的话就跟那及时雨似的。 “这是法语!”顾南洲淡淡开口。 别说高辰了,就连他也都没有想到夏姩姩竟然会法语。 “……”高辰突然呆愣在原地,夏姩姩回到京市连初中都没上过,怎么就会法语了? 突然反应了过来,调查资料显示,夏姩姩养父母家在魔都,那一片住了不少的法国人。 这就完全说的通了。 “嗯嗯,法语好,法语好。”高辰边说,边快速从自己棉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摆放在刚才那纸旁边。并把那代号叫‘伊丽莎白’的女间谍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这次他们的联络方式,我们的人试了很多组合方法,都没能破解。”高辰突然很是兴奋的拍了怕顾南洲的肩膀,“这次我们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听到这话,顾南洲反倒有点担心起来。 间谍的事情夏姩姩是怎么发现的,这些东西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提供给他们,用来迷惑他们的? 第一卷 第16章 余明亮死了 这些话顾南洲没和高辰说,有的事情他需要亲自去验证一下,万一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若刚好相反,他会用自己的一生来护着她。 看着高辰傻呵呵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心里又开始盘算着什么了。 “现在知道是什么了,没事别打她的主意。”他就不信了,国安连个会法语的人都没有。 高辰听出一股醋味,心里偷笑,但很有眼力劲的给顾南洲点上烟,“看你这话说的,嫂子可是咱自己人,以后也肯定不会让嫂子白干这活。” 他承认自己之前以貌取人了,现在他敢发誓,以后夏姩姩就是他心中永远的女神。 简单攀谈了几句,高辰带着夏姩姩给的东西开车连夜离开,留下的字条让顾南洲一阵犯难。 夏姩姩用这种方式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纸条是谁给的,现在倒好,他还得主动去挑明这件事情。 …… “妈呀!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天麻麻亮,李梅花一嗓子别说人了,就连隔壁村的狗都被喊了起来。 等众人稀稀拉拉赶到村口时,就见李梅花跟那没骨头了似的,瘫坐在地头,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蜷缩着的人。 “这不是余明亮吗?怎么会死在这里?” 不知道是谁突然在人群中大喊一声,大家才认出被冻死的人是村里前一段时间才分配过来的城里男知青。 对方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裤子和外衣被压在身下,整个人成蜷缩状态。 要不是脸上的伤,都没人认得出是谁。 这村上谁家没死过人,可这大冬天死在田间地头,还这造型的,别说村民了,就连村长活着大半辈子都还是第一次见。 “简直就是羞先人呢么!” 一个站在前面的妇女大骂一声,捂着眼睛,拉着要上来看的儿媳妇赶紧往人群外面走。 这大冬天的,为了那龌龊的事情,能把自己冻死在这地里,那也是活该。 杨建设检查看真没气了,赶紧喊自己儿子开拖拉机去镇上报警。这要是死的他们村上的人的话,自己还能做决定,可谁让这偏偏是刚从城里来没多久的知青呢! “都回去做饭去,别看了。” 他试图想要赶走周围看热闹的人,可压根就没人听她的,反倒往前挤的人越来越多。 夏姩姩皱眉,昨天才发现余明亮的事情,晚上人就死了,这未必也太巧合了点吧! 可还不等她上前看看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周围响起,紧接着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拉出了人群。 “公安马上到。” 顾南洲那低沉的嗓音在夏姩姩耳边响起,温柔得不像样子。 夏姩姩秒懂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村民一看部队和公安都来了人,一个个很有眼力劲地退出十米来远,生怕被当成嫌疑犯。 李梅花则是被最后赶来的两个儿子从地头拖到的村口,整个人就跟丢了七魂六魄似的靠在大树上,双眼发直,双手发抖,嘴里一直念叨着,“死人了,死人了……” 碰巧,侯爱秀站着地方距离李梅花最近,她低头啐了口痰,翻着白眼,嘲讽起来:“你们说怪不怪,这事其他人怎么就碰不到,偏偏被她给碰上了?” 知道事情的几个妇女抿嘴笑着,不时的还转头看看坐在地上的李梅花。 听到有人骂自己,李梅花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那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站不起来,想要开口对骂,整个人浑身也跟没了力气一样,只能借助一旁的大树,不让自己倒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的这么不要脸,憋不住了,都不怕冻得慌,敢在地头干这事。” “肯定是那些大城市来的么,咱这村子的姑娘谁敢在天黑前不回家,就只有那些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城里人,天天追求这,追求那的。” “我看也是,我昨天晚上去后门抱柴火回家烧炕的时候,看到那个叫刘红梅的知青鬼鬼祟祟地出了村。” 听到这些话,夏姩姩裹了裹自己衣服,转头看向身旁的顾南洲,小声开口:“他会不会是抽得有点多,产生了幻觉,把自己活活冻死在那的?” 再怎么猴急,也不至于连个窑洞都找不到,把自己活活冻死在地头。 顾南洲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里是西北,又是深冬,晚上温度至少在零下二十度左右,睡着冻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之前这村上就有人结婚喝酒,在外面睡了一夜,第二天被人发现,冻死外面了。 但余明亮突然的死,属实有点太过于蹊跷了,不得不让他怀疑有谋杀的可能性。 顾南洲看着身旁那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夏姩姩,假装不经意地开口:“你的法语是自学的吗?” 听到问话,夏姩姩轻轻摇了摇头,回忆起原主小时候在魔都,“我小时候家里条件还可以,周围也住了不少法国人,我奶奶就给我请了法语老师,她想让我长大了后去外交部当翻译。” 说着,说着,眼底微红,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这确实是原主奶奶说的话,可原主因为被接回家的早,法语也早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要说听还是可以听得懂,要说写和与人长时间对话,估计不行。 顾南洲嗯了一声,心里莫名的有种放松的感觉,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高辰给他的那张纸条,放在夏姩姩面前。 “你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吗?” 夏姩姩没有拒绝,伸手接过纸条看了看,纤细的食指不小心轻触顾南洲的指背,冰冷的触感,促使顾南洲心脏猛地一紧。 他在心疼夏姩姩? 这怎么可能,他们总共也才没见几次,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夏姩姩认真看着手里的字条,她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看她那炙热的眼神。 不出半分钟的时间,翻译完毕,她抬脚慢慢靠近顾南洲,侧头用着只有两人的声音告诉对方。 第一卷 第17章 再次造谣 “直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服从组织的指示,不要擅自行动。” 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但被上级给警告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南洲的脖颈间,瞬间整个人就跟要着了似的燥热了起来。 上次是在火车上,夏姩姩还是个小男孩打扮时,他想要检查对方是不是发烧了,手刚触碰到对方额头,就被一把扯住胳膊,拉入怀中。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对方是个小姑娘,鬼知道他那个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回过神后,顾南洲点了点头,随即从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放在夏姩姩面前,“这些先作为这次的酬劳。” 看到糖,夏姩姩的眼睛都直了,竟然是老版的大白兔奶糖! 伸手接过后,拨开一颗就塞进了嘴里,很是享受的眯眼向顾南洲道谢:“谢谢顾队长,以后有这么好的事情尽管找我,不要客气。” 顾南洲就在等夏姩姩这话,点了点头,嘴角以肉眼可见的微微上扬。 看到这边的场面,王虎瞬间八卦精附体,他轻轻撞了一下一旁的刘政,快看,快看,“队长竟然会笑!” 平时顾南洲那脸阴沉得跟要来暴风雨一样,今天这是咋了? 刘政压根就不想搭理王虎,但也注意到他们队长好像和夏姩姩在一起心情就很不错。 今天过来永和村还和他要了大白兔奶糖,那可是他买给闺女吃的呀! 可一想到顾南洲已经结婚了,王虎不由得开始提对方不值了起来。他们队长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娶像夏姩姩这么漂亮的媳妇,为什么要娶那种心机女? 他还真有点希望那个刁蛮的女人在半路上丢了算了。 …… 半个多小时后,李梅花算是缓过了劲来,强撑着扶着树站了起来,拨开人群,冲到夏姩姩面前,抬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就开始大喊。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昨天中午,我看到余明亮匆匆忙忙从你家跑了出来,一定是和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约好晚上在地头干那恶心事。” 夏姩姩让她这阵子在村上抬不起头,索性对方长得漂亮,个子高,今天她就要毁了对方的名声,到时候没人敢要,到时候还不是她两个儿子的了。 夏姩姩皱眉,心想:她上辈子是不是端了李梅花家的老窝,怎么这女人老给她找事? “你们家昨天吃鸡汤面了吧!我看就是那个余明亮给拿的。不要脸,吃不起就不要吃,为了吃上一口肉,还勾引上知青了。” 此话一出,都还在看公安检验尸体的人又全都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听八卦。 “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眼光那么差,连个瘸子都能看上。现在好了,玩过头了,人死了,你就等着坐……” 诅咒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响起,夏姩姩手拿鞋底子狠狠抽在了李梅花嘴上,李梅花脚下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正是夏姩姩这毫无任何预兆的出手,周围看热闹的人愣是没一个敢上前帮忙的。 夏姩姩慢慢悠悠穿上棉鞋,盯着李梅花的眼睛,不急不躁,一字一句地质问对方,“大娘这是诬陷不上我姐了,改道又开始造我黄谣了是吗?我不妨提醒一下您老人家,造黄谣那可是要被公安带走的。” 上次是王翠心慈手软,念在婆家的关系放她一马。可她夏姩姩不一样,惹她,注定她李梅花后悔都找不到药吃。 李梅花捂着被打疼的嘴上坐在地上还想撒泼,被对方这话吓得张着嘴,没敢发出一声来。 “梅花婶子,这话可不敢乱说的,小姩妹子人家可是城里人,要看人家也是看上顾队长那样优秀的男人,咋可能看上一个腿脚不好的下乡知青呢!”侯爱秀家大儿媳何麦苗连忙上前把夏姩姩往后扯了一把,开口帮忙说话。 “就是,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眼光那么差,是个男人都能看上。”侯爱秀家二儿媳田敏也站了出来,不客气道。 “她说她是城里的就是城里的了?你们可别忘了,王翠是咋来的咱们村。说不好,也和王翠一样,也是被家里逼着嫁给老男人,自己跑出来的。”和李梅花关系较好的刘娟突然从人群后面站了出来,回怼着刚才说话的两妯娌。 “她我们怎么来的,你就知道?你是我们一路上拉的屎吗?记得那么清楚。”夏姩姩彻底文雅不起来了,就捡那恶心的词说。 “你骂谁是屎呢?”刘娟作势就要上去和夏姩姩干仗,被一旁女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李二狗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女人连忙提醒。 刘娟五十多岁,骨头脆,哪里经得起人家小姑娘那一脚。 刘娟反应了过来,打不过,她还骂不过了,抬手指着夏姩姩的鼻子,“我看梅花嫂子说的就没有错,你就是勾引余知青,就是昨天晚上和他在地头胡整的那个小贱货。” 这话刚好被走过来的顾南洲听到,及时上前一把拉住要动手的夏姩姩,他撇了眼说话的刘娟,黑着脸,“你刚才说什么?” 刘娟见来人是顾南洲,吓得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缓过来后退摆手,“我没说什么,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的。” 顾南洲的事迹其他人不知道,他们永和村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得罪他,除非是不想在这个村子待了。 就在这时,李梅花那两个宝贝儿子挤进了人群,本是想要看看热闹,可没想到刚挤进来就发现自己亲妈坐在地上,面前还站着娇滴滴的夏姩姩。 杨向东还想上前打招呼,就被亲妈突然一把给拉住手腕。 “哎呀我的亲娘哎!我就说了句实话,这死丫头就动手打我,向东向西啊!妈现在全身都疼,我是不是骨头断了呀!快送我去医院看看。” 李梅花见来了靠山,拉住杨向西和杨向东的手,哇的一嗓子就嚎了起来。作势还要往地上倒,被两个儿子上前及时扶住。 “你不是骨头断了,你是快挂了。”夏姩姩翻了白眼,继续送李梅花一句。 第一卷 第18章 造谣被抓 “你……你……”李梅花被气得双手都开始颤抖,“儿啊,你们也看到了,这死妮子咒你妈我死啊!” 杨向西见状咬牙切齿,紧握双拳,抬脚就要去拽夏姩姩的胳膊,手还没碰到人家的衣服,就被顾南洲那吃人的眼神吓得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李梅花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顾队长你可别被这小狐狸精的外貌给欺骗了,我昨天亲眼看到余知青去的他们家,然后慌忙又跑了出来。今天这余知青的死,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指不定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就是她呢!” 听到这话,顾南洲黑着脸,“既然你知道点事情,那就跟着公安去录口供吧!” 说着往旁边挪了两步,身后出现的一个公安人员吓得李梅花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这位大娘,麻烦去那边配合录一下口供。”公安小赵上前两步,开口,并且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梅花农村人一个,连城都没进过,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吓得连连后退,挥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大娘,就只是录个口供而已,您不用怕。”小赵好声好气和对方解释。 可李梅花说来说去就只是那一句话,看到余明亮去王翠家了,不到五分钟又着急忙慌出来了。 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都没见到夏姩姩和余明亮说过话。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见余知青给我送鸡汤来着。”夏姩姩开口提醒对方。 “还鸡汤呢!他一个穷知青,连抽烟都偷我们的,哪里来的钱去买鸡熬汤?去哪里熬?他会吗?” 知青队队长马朝阳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连忙说明情况。 他刚才问过大家了,昨天晚上所有女知青都在知青所,没一个出去的,互相都可以作证。 就连刘红梅昨天下午也是去村口王奶奶家还针线,还完人家就回了知青所,根本就没在外面多逗留,王奶奶家儿子,儿媳都可以作证。 这顶帽子谁爱戴谁戴,反正他们不戴。 这还不明白吗?李梅花就是故意给夏姩姩造谣,想要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 听到这边的事情后,杨建设差点被气死。 死了一个知青他都够闹心的了,这一家奇葩还要在火上浇油,让别人看他们村的笑话。 “你老大不小了吧?把自己的嘴就管不住吗?你家的那点屁事也没有见往出说说,就只会整天给别人制造谣言?” “你嘴上有那本事,咋不把你两个儿子的婚事给解决了起,整天不是盯着人家王翠的屋子,就是给人家表妹造谣。” “你家也有女娃,别人要是造谣你家老三丫头在外面胡搞,你心里咋想?” 李梅花一把扯住杨建设的裤腿,“队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这次是真怕了,上次造谣的事情,王翠没有追究,可这次不代表夏姩姩也不会追究。 李梅花因为多次造谣,不知悔改,这次且行为恶劣,被公安当场带走。刘娟因传谣被公社点名批评,并且在大会上给夏姩姩公开道歉,全家被扣一个月的工分,这事才算被翻篇。 “一个月!这不是让我们全家被饿死吗?” 刘娟强撑着走到自己家,刚打开院门,双腿一摊,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放声大哭起来。她哪里知道帮李梅花说上几句话,就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刚哭两嗓子,从村口赶回来的男人随手关上院门,抄起墙边靠着的棍子向着刘娟的身上就打了下去,边打嘴上还边骂,“你这是想让着一大家子跟着喝西北风去吗?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败家娘儿们。” 门外路过的村民也不敢去帮忙,杨国伟那是什么脾气,发起疯来连自己亲妈都打的逆子。 …… 王翠从炕头柜里拿出两双自己上半年纳的鞋垫,“人家多次帮忙,咱也没啥好东西送人家的,去,把这给顾队长送去。” 她看得出夏姩姩也有点喜欢顾南洲,但碍于人家有对象,才把那心思藏在了心里。 这抢人家对象的事情不能做,也不妨碍让顾南洲给夏姩姩在他们单位介绍个好小伙。 “啊!这不太好吧!”夏姩姩背着手,反问道。 上一世她可听说很多东西不能乱给异性送,这鞋垫子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能送。 人家还有对象,她去送人家男同志鞋垫子,误会了可咋整。 不行,不行,坚决不能送。 王翠被对方这倔脾气气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给自己顺了顺气,拿起鞋垫,“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你不送,我去送,你在家看好小宝。” 说着王翠就要下炕,夏姩姩见状,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两双鞋垫子,跑到了房门口,“得得得,我去,我去,你儿子你自己管。” 那小子一会儿哭着要吃奶,她上哪弄去。再说了,谁知道王翠一会儿见到顾南洲会说什么话,万一让人家给她介绍对象那真就误会大了。 看着夏姩姩拔腿逃离的样子,王翠突然笑出来声来。 “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了。” 夏姩姩揣着两双鞋垫一路往东走,上次还是和田敏去镇上买东西,才知道顾南洲的部队在哪个方位。 索性不远,快的话,步行半个小时就能到地方。 “队长,那好像是小夏同志。” 王虎开车刚正要拐弯,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南洲下车,走到跟前,“去哪?” 夏姩姩走了一路,小脸微红,睫毛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借口,正当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穿军装的女同志向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白羽微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满脸歉意,“顾队长,你回来了,刚才我在医院碰到刘政委,所以先坐他车回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白羽微解释完后,发现顾南洲连自己看都没看一眼,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夏姩姩,“这位女同志是?” 第一卷 第19章 白羽微 “你好,我叫……”夏姩姩正要做自我介绍,胳膊突然被顾南洲一把拉住,往车那边带,“外面冷,去车上说。” 白羽微见状没有说话,只能乖乖跟在后面,都想好了一会儿再车上和顾南洲说什么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车门被重重关上。 “走。” 轻飘飘的一个字,王虎一脚油门就飞了出去。 白羽微半天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那个同志还没上车呢!”夏姩姩连忙开口提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女的看着很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见过。 车子一路开到家属院楼下,直到夏姩姩被顾南洲带到二楼,开门进屋,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懵的。 “你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安顿好夏姩姩,顾南洲转身出了门。 顾南洲走后,夏姩姩满脑子疑惑,这屁股刚挨着沙发,一道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夏姩姩不急不慢起身,将门打开,发现竟然不是顾南洲,而是刚才在外面碰到的那个穿军装的女同志。 对方小脸通红,喘着粗气,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 白羽微瞪着夏姩姩的眼睛,一副要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架势。 夏姩姩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站到一旁,“顾队长刚出去,说一会儿回来,你进来坐吧!” 她想起来了,这个女的就是自己那天在医院见到的女护士。 夏姩姩自认为可能是自己的出现,让顾南洲女朋友误会了什么,连忙给对方倒水。 正当她要解释自己和顾南洲的关系,还有王翠让她来向顾南洲道歉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见是顾南洲,手里还拿着两个饭盒,白羽微很是有眼力劲地起身就要去接过来。 顾南洲好像跟没看到似的,抬脚绕开对方,大步走到茶几跟前,放下饭盒,催促夏姩姩去洗手吃饭。 两份饭,三个人,夏姩姩愣在原地没有动。 这好像有点和她预想到的不大一样,重活两世,还是第一次碰到情侣吵架把自己夹在中间的。 转头再看看眼睛里蓄满泪水的女同志,尴尬得连忙抬脚就要往门口走,“我要去帮我姐买东西,我先……啊!” 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顾南洲一把抓住,往自己跟前一扯,整个人跌入了对方怀里。 “先吃饭,吃完我送你去县上。”说完话,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跟杆子一样的白羽微,“白护士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白羽微哪里还敢说自己有什么事,捂着嘴,转身逃离了现场。 “喂喂喂!大哥,你对象跑了,还不快去追。”夏姩姩急得恨不得自己追出去,可当回头看到顾南洲那跟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时,连忙捂嘴退到沙发边。 “她不是我对象,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也从来没有谈过。” 啊!她和自己讲这些干嘛? 夏姩姩一脸懵,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到面前小姑娘如此听话,顾南洲低头看了眼对方的手,柔声道:“手洗了吗?” 不等对方回答,提着暖瓶去给洗脸盆倒水,拉着人走到脸盆边,作势就要亲自帮对方洗手。夏姩姩见状连忙抽出手,随便洗了两下,顺手用顾南洲的毛巾擦了擦手。 “她好像喜欢你,要不然不可能会哭!”夏姩姩帮顾南洲分析着。 在部队能谈个好姑娘,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军区医院的护士,有稳定的工作,那就更难得了。 “我看她长得也挺好看的,一定也有不少喜欢他的男同志,人家对你也有心,不如尝试了解一下,说不准她还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呢!” 之前听舅舅劝解手下的兵去参加联谊会听多了,这些话夏姩姩张口就来。 等夏姩姩说完话,顾南洲阴沉着脸,“你要去买什么?” 夏姩姩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为了给两人留空间说的那句话,“马上要过年了,去买点过年用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里过年都要买什么,索性自己离开家是,夏国安给的钱多,到时候看,别人买什么,她就买什么,回去肯定不会错。 顾南洲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自己屋子,又看向正在低头吃饭的夏姩姩,“那一会儿麻烦小夏同志也帮我看着买点东西,这屋子太单调了。” 听到这话,夏姩姩本想拒绝,但一想人家又是救自己,又是请吃饭的,要不答应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随后点了点头,这屋子别说单调了,刚才她一进门,给她第一感觉就是刚搬来,除了沙发,茶几那些家具,其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看不到,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 比那样板间还让人看着冷清。 吃完饭,顾南洲先带人在家里参观了一下,房间,厕所,厨房,一个地方都没落下。 “你看看都缺什么,一会儿去了买。” 夏姩姩点了点头,但一想到这个时代什么东西都朴素后,多少有点不抱希望。 …… 这房子是新盖的,在一楼,装修好也就半年时间左右。两室两厅,一厨一卫,南北朝向,还是个东户。 主卧除掉衣柜大概还有十三四个平方的样子,不算小,次卧也就十个平方左右,作为客房,也够了。 两米乘五米的阳台确实长在了夏姩姩的心坎上。 看着小姑娘盯着阳台发呆,顾南洲勾了勾唇,弯腰靠近了点,对方身上独有的那种淡淡的香味在鼻间萦绕,有种要扰乱他思绪的感觉。 “这户型还可以吧?”顾南洲随口问了一句。 夏姩姩嗯了一声,转身指向小房间,“那个小房间做成书房应该也挺不错的。” 顾南洲应声点了点头,他也那么觉得。 一番交谈过后,夏姩姩也不觉得顾南洲有多凶,反倒还觉得这人挺好说话的。 …… 集市是开在县城外的一片大荒地上,兴许是要过年的缘故,赶集的人格外的多,放眼望去,人山人海,拥挤不动,一个没跟紧,就有可能找不到自己的队友。 顾南洲将夏姩姩护在身前,勉强挤到一个卖红薯的摊位前才能喘口气。 第一卷 第20章 赶集 正要继续走时,一个低头,看着那比手掌还要长的红薯,夏姩姩想到了小时候妈妈过年都会做的红薯甜碗。一问价六分钱一斤,夏姩姩愣神半秒,开始和老板讨价还价了起来。 都是自己家种的蔬菜,拿出来卖,最终按照一斤四分钱买了五斤红薯。 有了红薯甜碗,怎么能少了八宝甜饭呢! 没有粮票,两毛三一斤买了的斤糯米,一块一瓶的真正农家土蜂蜜,半斤大枣,一斤葡萄干。 本来要买红糖和白糖的,一想起家里还有不少人看王翠时带的。 两人转了一圈,又买了点土豆,白菜。红萝卜和白萝卜,大葱,各买了一斤,夏姩姩打算回家炸素丸子。 本来还想买点香菜的,可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估计这个时候香菜不好活,所以没有人种吧! 夏姩姩出生在s省,酱辣子在他们那个地方都算是一道上桌的菜。刚好碰到老人自己在家做的豆瓣酱,买了一斤。 二斤散称粉条,一条不认识的冻鱼,一只大公鸡,老板说他可以给现场处理,被顾南洲拒绝,提着活鸡,大步离开。 一大堆东西下来十来块钱,看着不多,一想这个时代的人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四十块钱,她这一下不到半个月工资出去了。 妈呀!她也没上班啊!再这么坐吃山空下,她以后得去喝西北风。 现在也就只能庆幸自己出门带了二十块钱,不然还真就尴尬了。 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顾南洲提议先放到车上,两人哼哧哼哧又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放好东西,他们这次学聪明了,直奔集市外围,走了大概有个二十米的样子,从小贩那摊位夹缝处走进了人群当中。 就那都还脚尖踩脚后跟似的往前龟速挪动,快一点都不可能。 夏姩姩满眼都是稀奇,而顾南洲则是满眼都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夏姩姩。 扯了点布,买了点荞麦皮,现场让人家给做了一套床单被套和两个枕头。 本来是要做一个的,但那剩余的两块布料确实好看,做一对,来个客人什么的可以枕。 看着处处考虑周全的小丫头,顾南洲心里比吃了糖还要甜。 两个人踩缝纫机,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床单被套就做好了。看了看成品,夏姩姩很是满意,付了钱,抱着东西离开。 本来夏姩姩挑选的一块比较适合男性审美的一点的布料,可顾楠洲说也想感受一下小清新的感觉,夏姩姩想要逗逗对方,就选了一款淡粉色带有小花的布,谁知道对方竟然答应了。 “姐,刚才那小两口买的那布是哪个,我也要做一套。” 顾南洲耳朵尖,女人说的话全都落在他的耳朵里,嘴角微微勾起。 本以为就买点床上用品,谁知道又去附近供销社又买了锅碗瓢盆,拖鞋,毛巾……新家所需要的东西。 再买点杂七杂八的,夏姩姩都有点怀疑那辆吉普车能不能装下。 买完东西,两人没有直接回去,顾楠洲开车在一排门面房前停了下来。 “你先在车上,我去拿点东西。” 和夏姩姩打完招呼,顾南洲抬脚进了一家裁缝铺,出来时身后还跟着店铺老板帮忙送货,两人有说有笑,感觉像是关系很不错。 本就满档的后座,现在是被塞得满满当当,连一个小孩都塞不进去。 夏姩姩诧异,部队不是发衣服的吗,这怎么还大包小包定做这么多。 好奇归好奇,她也没有那么八卦,对方怎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取完东西,顾南洲直接开车去了城东国营饭店,两人刚抬脚进门,迎面就撞上了熟人。 白羽微起身要和顾南洲打招呼,顾南洲压根就没打算搭理她,径直带着夏姩姩向着里面靠窗的位置走去。 夏姩姩不知道那两人是怎么回事,把自己夹在中间,还怪不好意思的。 但自己又不能说,只能顶着被对方用眼神都能看成筛子的脑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二十分钟后,四菜一汤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不吃都感觉浑身都暖和了不少。两人正当要动筷子的时候,夏姩姩身旁凳子突然一动,白羽微就那么水灵灵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顾南洲一脸不悦,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夏姩姩碗里,“白同志这是没吃饱?” 被这么一说,白羽微瞬间双眸猩红,那眼泪随着脸颊哗啦哗啦往下流。 夏姩姩也是一阵无语,她连忙在桌下踹了一脚顾南洲,用眼神示意对方少说几句。 起身去找服务员要了一碗米饭,放在了白羽微面前,又从筷子筒里拿出一双筷子放在旁边。 见气氛越来越尴尬,夏姩姩夹了块肉最多的排骨放在对方碗里,“都是热菜,再不吃一会儿就凉了。” 说完,头也不抬地开始吃自己的饭。要不是顾南洲给她夹了块鱼肉,夏姩姩都不带抬头看的。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让夏姩姩端着碗坐到旁边桌子上去。 白羽微的眼泪哗哗地流,都掉进一口未动的米饭里,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顾南洲盛了碗汤放在夏姩姩面前,面无表情,“要不你先出去哭,不要影响别人吃饭的心情。” 现在虽然说不是饭点,但吃饭的人也不少,白羽微这么哭哭啼啼的,确实有点影响大家进食。 怕被顾南洲赶走,白羽微擦了把眼泪,说了声对不起,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吃着。 那吃法,都没鸡吃得快。 一顿本该和谐的午餐被对方这么一搅和,三人成了全食堂最亮的焦点。 吃完饭,夏姩姩抬脚就要去付钱,钱还没送到服务员手里,就被顾南洲给挡了回去。 “一会儿还得麻烦你跟我回去帮忙收拾一下,这顿饭我来请。” 夏姩姩也不争抢,眯着眼睛笑了笑,“那好,下次我请你。” 看似简单的互动,在白羽微眼里就是在和她抢男人。 …… “能单独聊聊吗?” 顾南洲冷脸,“不能。” 说完不再搭理对方,示意夏姩姩上车。 夏姩姩听话照做,可刚要拉开车门,白羽微却捷足先登,坐上了副驾驶。转眼一看,后座满满当当全都是刚买的东西,一件大红色的棉衣格外显眼。 第一卷 第21章 偶遇仇人 此次他之所以会来九湖山,引出楚清歌只是顺带,主要目的,乃是为了借助此地的天地大势布阵,完成先天之体的第三次蜕变。 “为夫饿了。”不等裴卿卿反应,男人便大步流星就把人抱走了。 他大手一抓,虚空开裂,十二道流光从中流出,散发着浩瀚无穷的力量,每一个都堪比天帝,给人一种拥有无穷能量之感。 瞧着被迷晕过去的裴卿卿,赵雪莹恶狠狠的在她脸上划了一爪子,顿时就在裴卿卿耳夹侧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就差没见血。 其实以叶羽此刻第一阶脑域和神奇技能的同时使用下,丝毫不比处于虚弱状态下的白起差上多少,两人之间相差的也不过是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及白起那非人类一般的脑袋罢了。 赵雪芙好像都被霍筱雅的彪悍给懵了一下,然后眼神深陷了下来。 李元明心里面特别清楚,娘是想说婉儿的肚子里有李家的骨肉,可是,一想到那对于沈婉儿来说,的确是很不光彩。因而,她就没有把自己的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只见楚王催动撼岳拳,身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拳影,霸道的气息滚滚落下,哪怕隔着上百丈观战,众人也都感到皮肤生疼,肩上如负重万钧。 而叶羽的战斗方式,完全是靠解放脑域带来的战斗本能。在没有进入轮回世界之前,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死大学生,虽然偶尔会挥拳打架,但什么时候又经历过这样的生死战斗了,而且对手还是异型这么恐怖的东西? 波斯男子一听,就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体,把他的裸背展示给夏雪,又在哪里摆了几个pose。 第四天,白墨紫开始早朝,不过,他根本没有心思处理朝政,心里只担心唐唐的病情,这一次连同新婚那天在华池里泡了两个时辰的冷水都发作了。 虽云音八岁前是在庄子上度过的,但被接回林府后,由于林,苏两家来往甚密,随着与苏石涛见面次数的增多,两人渐渐熟络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天朗气清,满天朵朵白云,李迈城、周啸天、楚襄南他们腾云驾雾着,飞过一座座山,一片片田野,一条条河,最后到达了那赤炎山山脚下。 他们在那羊肉水盆馆吃着那饭菜,吃完后,林幽雪和林霏婷就告辞走了,而李迈城、白若雪他们四人则回到了烟漠客栈。 那么,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娶她,不,不娶也行,要将她骗到床上,再负责也不迟。 没有在意洛河的称呼,衡连山面对洛河的四属性元气是惊讶不已,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 苏城旋拿着青龙剑狠狠地拍着掉在地上的萤火虫精,拍了几下,直接把他拍死了。 吃完了西式大餐,江岚便带着李宗裕和爱德华开始布置监视网。 刺穿,而后苏城旋也拿着青龙剑,冲过来猛刺那孔雀精,直接把她刺得倒地,吐着血,倒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死了,而后李迈城迅速对那孔雀精搜身,最后从她身上搜到了连氏璧,他检查无误后,就把连氏璧放衣服中。 想到了这样的一个美妞在自己的手中被蹂躏,那种□□顿时化作了一股热血。 车上有两个摄像头,可以全景记录车内两人的状态,同时通过信号传递到另一辆跟踪指挥车里,导演能够在大屏幕看到他们的表现,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说话,车内两人通过耳机可以听到。 老者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声音十分苍老,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整座山峰。 对于老哥的亲事,江安勇不敢怠慢,奉命组建起一只豪华的迎亲队伍,从会野府到仁州李家,路上要十多天,原本江安义想让弟弟去趟家中,跟娘和冬儿解说一番,现在只能写封信让人寄去。 说着他摊开左手,露出了一枚破碎的玉质大钱。我来时卜了一卦,结果卦钱碎了。那两人见了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可是程刚好不容易才见到秦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而且他觉得秦明拒绝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提出来的条件而已,不太放心而已。 “黄公子、柳公子、王公子,哥几个也来玩了。”余庆乐起身打招呼。 既然是这样,陈林要不是真疯掉了,就是有天大的自信,相信他玩轮盘真的能够转出4这个数字。 陈林并不在意她转学的事,他在意的,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她竟然完全不跟他说一句。 山鸡说到这里,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羞愧的神色,让齐浩看着只觉得蛋疼。 谢景昌的身子更是忍不住颤抖了几下。虽然还没有想明白个中情由,但有一点却已隐隐猜到了,自己的图谋应该是被人看破,然后人家作出了相应的安排。 第一卷 第22章 发烧 “呵呵!以前我在这里,就寻思着为整个团队做点事,大家有钱了,我也就富裕了。没说的,这里是我们的家园,谁要是敢来,绝对不让他好受。”牛大有随口说到。 我和古正回应了一声,手电筒的光四下照射着。可猛然之间,景阳道长的手电筒照射在前方洞顶之上时。哪里却出现了两个绿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射~出来的光。 “今天魏公子来咱们军营了,那些鱼就是他安排渔民们专门为咱们打的,鱼的做法也是他说的。”李四撅着嘴,不满的说道。 会长大人话音刚落下,就听到沈组长的声音响起,这人轻咳了一声,示意所有人闭嘴。 别看她在同门的面前把冯君吹得很厉害,不怕不胜真人什么的,她自己都未必相信。 只不过,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讲着话,下面的那些士兵和将军们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这些人可都是大老粗,想让他们和你一心就得和他们打成一片,最起码说话的方式要和他们一样。 冯君之所以打电话找王海峰,求的也是公平——他的要求不高,并不奢求别人偏帮自己。 国内的机器人技术还不是很成熟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因为起步比较晚,想要达到国际水平还是得花上一点时间才行。 现场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都千劫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差点击杀冥龙,这实力是不是有点太过强悍了?就连观战的蛱蝶飞都有点意外,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命能救回来,别的事情盛青茹已经不强求了,她现在泪流满面哪还顾得上回答,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的听到了。 倒是苏凌,也许有那么一丝机会,毕竟,苏凌的速度非常逆天,实力也很强,只要没有他和古盈两个累赘,逃走真的有机会。 护卫队里一下子少了很多人,这里面甚至有不少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们都知道最近十兵卫所做的事情,只不过畏惧十兵卫的权利,所以才不敢告诉三船。 不过,站在这个平台上,只能够观看,而不能够进入那宇宙中获得药材,仙兽等宝贝。 云魅作为苏夏的贴身保镖兼好闺蜜,逛街自然也要去,只是眼睛一直没好气瞪着杨泽。 她知道苏凌是修武天才,因为,两年前,他能够轻易救下自己,足以说明他不比自己的实力差。 只见火系巨龙一口火焰吐息朝着姜豆豆喷吐了过去,黄鼎却是看都没看龙骑士一眼,如果是元素攻击的话,根本不需要黄鼎去帮忙抵御,因为他知道姜豆豆开启了禁魔领域。 倒是苏凌,许许多多黑曜城之人虽然对苏凌愤怒而又杀意十足,但又同时升起了另一种情绪,那就是敬佩。 “根已经解散,现在你们竟然还敢自称‘根’的人,如果被人知道团藏阴奉阳违违背三代大人的命令,不知道团藏该在木叶如何自处呢。”星野冰冷笑着说道。 比如五行大阵,想要布阵,便需要五行精气,然后加以道纹和阵眼便可布置而成。 虽然她常年跟妖魔鬼怪打交道,但是真要和邪灵恶鬼睡在一处,那还真是有点惊悚。 便是那些正处于闭关状态的,都不得不紧急退出,一颗仿佛被狠狠抓紧的心,都高高的提了起来。 相比于差评的人数,好评的玩家数量明显更多,而且多了几十倍。 元庆帝先是出宫迎接众将士,又是吃席的,折腾大半日已经有些累了,这会儿脱了龙靴靠坐在榻上。 双花刀倒持,花刀燃焰,交叉切斩,诸乘双臂掩面,身体蜷缩相抵,可失活熟肉似乎被血肉吞噬,新生血肉填补伤势。 通过目诊,孟周已经知道,广成老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问题全部出在识海之中,神魂之上。 方沐蹙眉,若无其事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是很明显,严安是跟着霍淮安的。 赵康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下那些淘汰国家的直播间,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国家的死亡回放。 从醒来就持续的交心氛围一下子就破了,云珠想从他身上下去,曹勋抱着她不许她动。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那些玄幻仙侠里描述的“不死神药”,还真有类似的功效。 轻哼一声,冯波感觉脑子仿佛被重物给狠狠砸了一下,脸色巨变。 伊泉没法得知池桓的动作,但还是能够用神识感知到,七阶的洛倪化成了一道影子,陷入地面上,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一路冲进了人声鼎沸的大厅之中。 “嘿嘿,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点晚了。”说完,弑仙诀运转,体内真气疯狂向着身体里面涌去。 据温里婆婆所说,那个吊坠,是莎可出现在塞壬的时候,就佩戴在身上的东西。 祭祀血海刚刚得到力量不久,能够使用的招数也有限。其一是血祀,范围状态类技能,可用以封锁空间,防御脆弱的自身。 他时刻铭记着自己的任务,明殿之后就是主室,古罗帝皇尸体就是葬在里面,真正的宝物的所在地,因为越是贵重的东西越是靠近墓主。 邋遢老头儿懒洋洋的道:“这根拐杖虽说稍微厉害那么一点点,可是遇到妖精,终究不是对手,人还是要靠自己的,不要依靠外物,那时才算厉害了那么一些。”将头一偏,眼一闭,再也不理会倪多事,自顾自的睡起了大觉。 第一卷 第23章 只是几率小,又不是不可能 毕竟对于这个天下世界国家来说,很多时候人命如草莽,东海神国也是如此,普通人的命算什么命?值个屁一百万呀。 连续两条消息,周芙辰惊喜不已,关上门躲在内室床上便打开手机。 大部分的人都是新手,只有四个老玩家,只是,这个需要观察力的游戏,即使是老玩家也不容易通过。 然后目光环顾一圈,最终让武叶崩溃的是,数十个府兵有一个算一个,居然没一人有经验。 孟颖扶手,药奴已经让宫人抬来了椅子,九九扶着孟颖坐下来,还准备了茶点,孟颖拿过茶杯推了推茶盖,茶香飘了出来。 又将空间里的水果和糕点掏出来,把5块十两的金元宝塞进去,又塞了5块二十两的银锭子。 为首的地魔统领,见梦离歌居然已经与那少年合兵一处,心中的怒火更加的狂暴了几分,一双手掌更是捏的咯咯作响。 梦离歌不敢去相信,甚至不愿意去想象,但他却是很清楚,这样的宝藏,即便是对于那修为已然达到了天元境甚至心元境的高手而言,都是绝对的诱惑,那么进入其中,自己等人将面临的将是何等恐怖的整容。 陈霄也看不懂贝蒂的操作了,自从自己死过一次之后就不对世界充满了戒备,对于贝蒂也看不懂她是假装的还是真心的。 武叶一时不知咋想的,看着白浅面色一脸倔强,手上伺候自己的动作却干净利落,温柔体贴,一时间居然有股暗爽的感觉。 这十二人一现身,陆为脸‘色’顿时惨白,看他们的打扮,跟先前那元婴老者一般无二,想来也都是元婴修士,如此一来,形势反而对自己不利了,一旦这些元婴修士得胜,恐怕最后清理战场时,便是自己死期。 “没事儿,我们一起过去吧。”太真儿笑着说道,看着邱逸雯那嘟着的嘴,太真儿还真是不忍心呢。 “这首歌……”导播室里的导演也是眼圈红红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尘封的角落被轻轻的扰动了一下。现场,包括电视机前,很多人,特别是已经步入或者即将步入中年的人,更是一个个都深有感触的样子。 仅此一处便有十四个地火寒蟾王,恐怕整个封疆大阵中得有数百寒蟾王存在,这个数量实在是太过惊人。 接着,阵阵轰响爆出,各种法宝在空中碰撞,光华闪耀,火星四溅,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之后的两天,林涛则是好好的休息了一番,并且开始修炼起来,再过不了多久便是拜迪学院一年一度的年纪武斗大会,在这样重要的比赛面前,林涛也不敢马虎大意,毕竟他可是承载了不少人的期望。 “族长且退,让本长老来会一会此人!”周亮淡淡一笑,带着十一只妖兽上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玩杂耍的呢。 两人互相大笑了一阵,随即在附近的星空上找了一处僻静之地,煮茶烹酒畅谈了起来。 青牛看的震惊无比,周亮竟然是在帮他寻求解脱,这,这不可能? 左侧之人看清陆为手段,猛地吸了口凉气,本能得御使法宝拦截黑剑,但化气四层与六层间的差距顿时显现,只一个照面,法宝便被击飞,几乎同时,乌黑飞剑嗡声鸣响,直接从其腹间闪了过去。 “白痴才会想跟他打这一场。”霍华德心里暗暗道,他了解孙卓,孙卓这一场可能是最后一次造访这里,孙卓又能客串打中锋,一定很想好好教训霍华德,霍华德可不想受辱。 林木再低头看看那钥匙,哈,哈哈,哈哈哈,这不会是她家的钥匙吧? “师叔,这不是那妖孽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口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平静下来,叶窈窕终于沉沉睡去,韩少勋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久久都不能平静。 张若风淡然处之,他见惯了趋炎附势的人。相比之下,他倒觉得这些主持人很有素质了,至少他们只是''捧高'',没有''踩低''。 许青云忽然醒了过来,仿佛做了一个梦,睁眼发现,自己成了一道烟的存在。 刀郎告诉她,你如果想退股,我现在按照三千万的市价收购你手里百分之五的股份。 鳗鱼教练眼神闪过恐惧,他实在没想到许青云会如此强大,强大到他带领的手下,居然没有一个是他一回之敌。 房间在未撤走之前是一直有人的,再加上他们刚才也检查过,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就算对方是个壮实魁梧的男人,也着实被柳雅这样的眼神惊了一跳,脚下略微慢了半拍,挥出去的拳头也有了几分的犹豫。 摇了摇头,王浩明把那些想法都线抛之脑后了,现在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通过眼中灵力判断出这是个古董之后,手里的这个紫檀弥勒佛的重量仿佛又加重了几分。 回到家里之后,王浩明的情绪不是很高,闷头整整在家睡了一天。 丝西娜吐出几口动情的热气,伸手去拉翔夜的腰带。。虽然侧面的窗玻璃被撞碎,加百列横飞进来,一肩将丝西娜撞飞了出去。 我记得那一天,江亦然看到我穿着和柳嫣一样的礼服时,他错愣而愤怒的样子。 但烟雨早就明白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八年前,她的家被付之一炬,她被春华楼的老板娘收留时,她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吐沫星子更是喷的老四连连后退,因为他要是站那不动的话,那张血红大嘴,估计就要印到他的脸上去了。 第一卷 第24章 顾队长就是顾南洲? 当然,这个行为无疑是非常讨人厌的,老家伙团队即使早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也从来没有使用过。 “知道了恒哥!”那个手下毕恭毕敬的将资料整齐的放在了齐恒的桌子上,然后轻轻的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郭大路向窗口走过去,神遥跟在后面,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郭大路的背影,那种心情有点点微妙和神奇。 对于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的同学来说,这意味着他已经可以结束一天的疲劳,回家美美的来一罐咖啡,然后享受来自妹妹的亲情和电脑的抚慰了。 这场面看得冷无涯一阵吃惊,这掌控鬼魂的能力也太逆天了吧?目光所及之内,漆黑一片,密密麻麻,多如蚊子一样的鬼魂本来是不断游移的,动个不停的,可是一瞬之间,这漫天漫天的鬼魂,竟然同时静止了,无法动弹了。 他们想从卫壮士的神态中,看出来卫壮士是不是还有成功闯过这个游戏的信心。 “具有接近于回生效果的华佗回生术?”她看了看提示,心中的惊讶溢于言表。 所以,郝俊早就盘算好了,只要不是东西特别诱人,这一次就只带二十件回去,够不够的也先这么多了,以后还有机会呢。下个月不方便的话,有下下个月。下下个月有特殊情况的话,还有下下下个月。 徐贺之所以一直致力于前往巨狼山脉围剿薛宁一部,实在是因为此举于他大大有利,一旦成功在大皇子那里必定是大功一件。他徐贺本人也可借此高升,并获得巨额赏赐。 想明白了如此一点之后,这边刘佳宁他也是知道恐怕现如今的话,就自己的情况来说,他所需要付出的努力也是非常非常的多的。 解决了火箭队三人组,让他们暂时去自己买下的个房子里住,剩下的事情就差找到皮卡丘带回来了。 五人上了桥就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依靠在桥的另一头的桥墩上,懒洋洋的玩着一把匕首。 薄一波对刘伯承的态度有些不解,重复道:“国军这次的态度很奇怪,很轻易的就答应了这次合作。 12个准备去苍穹星的长老,还有赵楚和武国翰,罗剑银这个不要脸,非要凑上来。 韩易两脚蹬地,身体像是盘起的蛇一下子张开悠长的身躯似的,左手挥爪上钻,右拳也从腹下上钻出去。 就在半年前,雨沫觉得自己的内世界修炼到一个节点,开始闭关修炼。闭关前,雨沫告诉明月,说自己感觉一年就可以把内世界修炼至大成,但是实际修炼时会有意外,她又担心闭关时间过长。 “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那个“肉粽”虽然被绑的结结实实,但却丝毫没有失去一名高级军官的尊严。 作为银河系最强大的帝国,富尔特帝国的实力真的强劲。方正新他们四个一对一都只能支持一分钟,可就在这一分钟里,血玫瑰打败了对方的队长,并在他们四个都战败的情况下,一挑四夺得了最后的冠军。 自己手持诛虚散,已立于不败之地,完全可以先置身事外,拖延到足够的时间之后,一定有活下去的资格。 男人缩着身子,室内的空气越来越寒冷了,已经将他从被窝里带出来的温暖全部都驱散干净,脖子以下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心想:莫不是空调的电源总阀在楼上? 在蒙图从盛世年华公司出来,回到他老巢的时候,就被当场逮了个正着。 龙国瑞跟田家春也在现场,他们见到徐渭的时候也是格外的尴尬。 任远臻起身,将气垫船拖到岸边,叶撩撩抱着顾盼盼下了船。任远臻将气垫船交回了店里,带她们先去洗浴间清洗干净。三人重新换上了原来的衣服,沿着路牌来到一家以儿童为主题的餐厅。 虽然我刚刚喝了不少酒,不过还是保留着一丝意识,梁姐搀扶着我一路到了楼上,打开了房门后,把我扶到了床上,而后替我盖好了被子。 可是这样接着恨下去他又真的会幸福吗?他遗失了原先的自己,每一天都在计划着如何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成功了又如何,到时候,他真的不会有负罪感吗? “咋了,不是打球吗?”电梯里的西门还不忘记向一旁的花子问道。 关心瞳的每一次下厨,在看着别人吃自己做的面时,都会问这么一句。 凌洁不出意外的选了我,之后她旁边的几个富婆点了许伦和其他的两位男公关。 随着死亡的降临,我悄悄脱掉这些鬼扯的玩意,却根本不敢扔掉这些衣服。 林碧霄虽然在这一段时间成长了不少,但她内心还是个善良又单纯的姑娘,事情没发生之前总不会往最坏的方向去向。 普通人?武者?苏子妍皱起眉头,自打妈妈去世之后,她的生活就没有选择,她只能依靠自己,不停的变强。 第一卷 第25章 啊!她没礼貌? 看到对方这表情,夏姩姩莫名地觉得自己就像那电视里欺负完女主,提上裤子就要走的渣男。 僧人如落地老松纹丝不动,手中佛珠颗颗拨动,苏黄的僧衣洁净朴实,香火青烟直上青天,这样的场面在现代生活实属难见,不是特别重大的节日活动是看不到的。 先天至宝太极图,和乾坤鼎,这两件先天至宝,五行道人清楚,无论如何,本尊也要将其拿到手的。 北欧,雪夜雇佣组织总部,孤狼收到追风陨落的消息,一口气说了三个好,而后放声大笑,让门口的亲信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一大早的喊自己起床,而且还是一个善良的妹子,这种好事摊到韩胜齐身上也不为过,至于他好不好珍惜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风不知道尖刀已经静候他多时,但是将车子停靠好,刚走两步他就察觉到问题的存在,他并不知道尖刀,但是那人鬼鬼祟祟躲藏在院中阴暗处,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柯努斯、火炎、娜娜等人一想到打败皇甫毅后就能获得的超级奖励,不由嘴角向上轻勾,浅浅的笑了起来。 大能者介入本土势力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在清微道尊想方设法寻觅着他的下落之际,他不宜弄出太大的动静,因此,一尊绝世金丹镇压一座大陆已然足够。 接着韩胜齐仔细的想了想,发现真的见过,就是当初参加世界青少年扑克牌大赛的时候见过此人,那个时候,此人就在薇薇安的旁边不远处,看着薇薇安和韩胜齐比赛。 “我的天哪,我刚刚还真没听清!”章笑立马用餐巾擦了擦嘴,“走,去参加比赛。”罗纳尔多对于章笑来说,那绝对是偶像中的偶像,神一般的人物。能获得他的签名足球,绝对获得了一比巨大的吹资。 “这……”李风犹豫了,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担心这样的话,他可就没什么时间陪伴薛妍了。 我没说话,陈浩也没意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什么事让两个当事人折腾去吧,省得搞不清楚状况还得罪人。 “大家若是没意见,就行动吧。”诺德兰长舒口气,稍稍舒展一下四肢,接下来,可有得他累的。 望着乔龙那怨毒而狰狞的目光,云长空肃穆的脸庞上,也是露出一抹冷笑,没有丝毫的犹豫,八个分身瞬间全部出现,同时这八人全部冲向乔龙等人。 萧跃立刻靠到一棵大树旁边,让清水无痕躲在树后,自己则把箭囊里的箭取了一大把出来,插在旁边的地上。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多嘴,当下这名神境七品高手也只能硬着头破走上去。好再一切顺利,云长空并未有丝毫的抵抗,甚至于嘴角还对着那神境七品高手微笑,笑的后者一阵发凉。 大家都哈哈大笑,这一这段时间顺风顺水,收获不菲,任谁都会比较开心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种手段,没有办法问病情和把脉,陈浩然只能使用望来判断刘成功的病情。 薛冷玉只觉得胸前一凉,惊觉外衣已离了身子,这一惊吓,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甚。展风颂对她,虽然一直以来便强自的搂抱亲昵,可都是隔着衣衫,也从来没有这般的粗鲁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