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绝嗣,我怀六宝被豪门婆家宠爆》 第一卷 第1章 惊!我要嫁给全城首富? “可以正常bo起吗?” 顾栗坐在酒店的床沿,垂丧着头为病人诊脉。 男人靠在床头,漆黑的眼眸凌厉的盯着她,犹如看着猎物一般,冰冷而又尖锐。 “不能!”他声音清冽好听。 顾栗皱眉不耐,有些难搞。 都怪闺蜜木梨,偏偏今天发烧,还打电话拜托她来外诊,今天本想飞云州逃避订婚,现在因为这个病人耽误了她的飞机,心情很不爽。 “把裤子脱了。”顾栗边说边戴起手套,早点搞完早收工。 脱裤子? 男人脸色更冷,本就是身体不舒服来这里休息一下,就被个女人进来按倒在床不说,还问这么没下限的话。 也不害臊,她还是个女人吗?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皮带,男人快速的摁住她的手,拧眉瞪着她,“你想干嘛?” 顾栗一抬头,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长得真是俊美。 白皙的皮肤,粉色薄唇,尤其是那双眼睛,狭长而又上挑,简单纯白衬衫,领口向下的三颗纽扣全敞开,性感锁骨隐隐暴露。 这是一张妖孽至极的脸,而这张脸此刻透着丝丝青白之色,森冷而又诡异。 手腕被他一甩,她才痛绝回神,一本正经的指了指他的黑色裤子解释道,“在我眼里都是病人,没有男人女人之分,需要解开裤子看看我才能对症下药。” 嫌害羞还让个女中医来外诊? “这里没别人,只有我和你。”顾栗看在他脸的份上,耐心的等他解开裤子。 见他还死瞪着她不动,顾栗等不及了,一边用力推开他的手,一边解开他的皮带,男人本就不舒服,没什么力气,这么一推,皮带撕拉一声就被解开。 他怒了,咬牙切齿的吼,“混账东西,别碰我!” 顾栗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病人,解个皮带而已,瞧把他急的。 她刚想解开拉链,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顾栗看着他耐心的哄,“你先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马上来。” 她松开他的皮带,男人迅速的扣上,又急又乱的手差点逗笑顾栗,这人真有意思。 顾栗掏出手机,一看来电,顿时佯装生气的接通先开口道,“木梨,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晚点再给你病人的诊断结果。” “顾栗,你的医德我是肯定的,我打电话跟你说你家里已经对外宣布顾茉跟陆兆北的订婚事宜了。” 顾栗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傅家呢?” 听到傅家,床上的人突然盯了一眼站在床沿的女人。 “至于傅家,顾茉都要嫁给陆兆北了,那傅家肯定是你代替顾茉过去了啊,你爸妈也发了你嫁傅家的新闻,现在都上热搜了,火爆了。” 顾栗皱眉,慌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烦躁的很,“我要嫁给傅宴琛?” 听她说到傅宴琛三个字,穿裤子的男人忽然一顿,盯着她的眼眸深沉。 “你爸妈对你真够绝的,傅宴琛不仅是个快死的老头子,而且还绝嗣,都什么年代了,竟然搞换亲这一套,我猜肯定是你妹妹计谋的。” 木梨在那边语重心长的道,“我听我哥说傅家可是个是非之地,你去了连骨头都不剩,听我的,你千万别嫁,趁现在还有时间,不如你跑吧?别管顾家了。” 跟木梨挂断了电话,她打开热搜软件,一看,她要嫁给傅家的事传遍了世界,火爆到软件崩溃。 外界对傅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傅宴琛! 传闻邯京权势滔天,财阀大佬,凶神恶煞,手段残忍,折磨死8个老婆,不仅快死了,还是绝嗣的老男人。 只见新闻上的标题写着,《顾家千金即将成为傅家太子爷的第9个老婆》。 下面都在评论她会怎么被折磨死,都是在看好戏的人。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成为傅家太子爷的第9个老婆又怎么样?” “都说傅宴琛折磨死8个老婆,难道他是鬼?” 顾栗自然是不信的,好笑的道,“最好是,这傅家太子爷竟然绝嗣,刚好我也不喜欢小孩子,这正好,这个恶魔最好别死了才好,老就老吧。” 男人听到女人自言自语的骂他是鬼,说他绝嗣,又骂他恶魔,还说他老? 没眼的东西! 他危险的眯眼,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还真有意思。 顾栗想,她的这双父母把偏爱做到绝。 她精神有些恍惚的坐在椅子上,回想今天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重生了,三天后就是她的订婚典礼。 要不是受闺蜜所托来看这个病人,她早就远走高飞了。 上辈子顾茉抢她的傅家嫁,她嫁给陆兆北,这辈子倒是好像两情相悦,她这才明白过来,顾茉也重生了,且比她重生的时间早。 这都是她算计好的。 前世顾栗嫁给相爱了8年普通人家的未婚夫。 顾茉嫁给了权势滔天却心狠手辣的财阀大佬。 顾栗嫁的律师,突然间成了国内有名大律师,资产无数,都市精英。 他们恩爱幸福,财富自由,膝下三宝,人人艳羡的对象。 顾茉嫁的财阀首富是个快死又绝嗣的老男人,不仅如此还有个怪癖,喜欢折磨女人。 顾茉就被折磨三年致死丢在山野喂了狼。 两家联姻本是傅家奶奶在奶奶过世时答应的,奶奶对傅家奶奶有恩,又是好闺蜜,上一世奶奶提出让顾栗嫁过去,因她的关系,傅家也会善待她。 可顾茉贪图财富,跪着求父母让顾栗让出,而顾栗上辈子的心上人也是别人,想着这样最好,谁知道会这样? 没想到这辈子顾茉却选择了她上辈子的未婚夫。 奶奶一辈子从中医,医术高超,妇科男科圣手,从小家里只有奶奶最疼她,传她医术,她也很喜欢跟奶奶上山采药,看医书,研究中医。 就连现在她背的医药箱和里面的针灸药物也都是奶奶在世时传给她的。 顾茉嫌累不肯学,从不踏进奶奶的院里,奶奶也不愿见她,至此,她成了顾家唯一的一个懂中医病理针灸和药学的人。 听说傅家的人多病,不管男女老少都有些病痛,尤其是傅宴琛。 听说是少年不知吃了什么,导致的不孕不育,听说现在还是快死的老男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救?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她也没法逃了,只手遮天的傅家人相信也已经知道顾茉跟陆兆北订婚的消息。 要是她消失不见,傅家非下通缉令不可,到时候回来就成了罪人,还不知道傅家人会怎么折磨她呢。 顾栗失魂落魄的连床上的病人都忘了,男人站起身,穿戴好衣服,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看着桌子上女人的医师吊牌,拿起装进了口袋。 顾栗? 他的未婚妻有点意思! 第一卷 第2章 肾虚男,送你了 因为奶奶留给她的医书还在顾家,她必须回去拿,她想过回去会被父母骂,会被打,会被埋怨,但她没想到他们却对她笑脸相迎。 “栗栗回来了?”父亲顾卓破天荒的没上班,见她回来顿时从沙发上站起。 母亲白英上前摸摸她的手笑着问,“怎么手这么冰?喝点热水吧?”母亲说完拿起杯子递给她。 她挑眉,没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重生后,父母最疼的都是顾茉,因为她最小。 “我回来拿奶奶的医书的。”顾栗淡淡的,不想理他们。 白英看了眼丈夫,拽住顾栗,不装了,直接道,“栗栗,你的房间跟茉茉的房间需要打通。” “什么意思?”顾栗回头看着母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英知道瞒不住,索性全说,“茉茉要跟兆北结婚了,家里不够大,茉茉想要兆北住进我们家,她的房间又不够大,索性打通你的房间,你时常不回家,索性……” “索性把我撵出去对吧?”顾栗打断母亲的话,心里讽刺,果然很绝。 “怎么是撵啊?”白英笑道,“下午三点傅家的人会来接你,你住大房子了,这间房你也不需要了就给茉茉吧。” 不是问她的意见,而是直接给。 算了。 顾栗连话都不想跟他们说,点点头,推开母亲,打开自己的卧室,里面的东西被顾茉翻的到处都是。 而顾茉在柜子里找着什么,顾栗也不生气,她坐在床沿,好笑的望着她,声音柔柔的问,“顾茉,你在找什么?” 听到顾栗的声音,顾茉转头,就见顾栗正坐在床沿望着她。 她顿时站起来,来到顾栗的面前,伸出手,理直气壮的道,“把奶奶给你的东西都给我,还有奶奶给你的市中心大平层房产证也给我。” 果然顾茉也重生了,上辈子顾茉根本不知道奶奶给了她房产,陆兆北给了她什么,她更是无从得知,好奇,她现在是怎么知道的? 顾栗也不直接拒绝,她捡起地上的医书道,“这就是奶奶给我的遗产,你要吗?” “奶奶的房产证现在可不在身边,我可不知道在哪,至于陆兆北的东西,也就一个银手链罢了。” 她指了指顾茉的口袋,还都露了出来,不是已经拿走了吗? 顾茉见她拆穿自己,她忙塞好东西,关好房门,看着顾栗捡书,凑上前说,“几本破书还当宝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兆北哥哥跟我说,他的心里只有我。” 对啊,只有你,只有你傻乎乎的去他家当保姆。 “哦,看来我跟他的八年确实抵不上对你的突然喜欢。” 顾茉闻言,忽然就笑了,眼里尽是得意,想到顾栗要嫁入傅家,故意把手上的金手镯,金项链露出来,看着她道,“看到了吧,这都是金的,是兆北哥哥送我的,花了6w呢,他以前可舍不得送你这些。” 她知道陆兆北舍不得给顾栗花钱,她就越想在她面前显摆陆兆北对她的不一样。 她的眼里对顾栗都是恶意,眼底都是对她这张狐媚子的脸的妒忌。 顾栗一看就知道是金包银的,陆兆北可没多余的闲钱给她买这些,他还有个常年在医院的父亲呢。 “看来他确实对你很上心,很舍得给你花钱。” 顾栗把书放在梳妆台上的纸盒里,无所谓的笑了笑,她觉得这些伎俩很低下。 根本不足让她情绪崩溃,更不会恼怒怨恨。 顾茉见她仿佛无所谓,又淡然的模样就恼恨,恨不得抓烂她这张虚伪的脸。 “姐姐,傅家的太子爷之前可是折磨死了8个老婆,你不怕吗?” 她就不信顾栗会一直这么淡定。 顾栗点点头,“看到新闻了,加上我第9个嘛。”她手拿着胶布封存箱子,根本无所谓她说什么。 “傅家那位可是绝嗣的,这辈子都无法跟你有孩子,你要绝后。” 见顾栗不说话,顾茉不服输的道,“这辈子我要跟陆兆北生三个孩子。” 顾栗身体一震,顾茉难道都不知道上辈子她跟陆兆北的三宝是收养的吗? 上一世在她临死前才知道,陆兆北死精,他才是真正绝嗣无法医治的人。 顾茉见顾栗终于停下手里的活,愣住,她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顿时笑了,“谁让爸妈疼我呢,这辈子让你去傅家受折磨,姐姐放心,爸妈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忽然听到楼下的车子鸣笛声,顾茉伸出手指着门外,“听,楼下有车的声音,该不会是傅家的人来接姐姐了吧?” “还有,爸妈也没钱给你准备嫁妆呢,家里有什么是你的东西就拿走吧。” 老东西留的破书就赏你顾栗了。 顾茉心满意足的离开,这辈子她要幸福给全世界看,而姐姐你这辈子就替我去傅家受尽折磨吧! 可她不知道,这辈子她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顾栗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突然想起来,奶奶的医书上好像写了男性绝嗣和傅家病史的书,封箱的书里她看过了,根本没有。 她来到柜子里翻衣服开始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奶奶写的一本黄色的古书,她拿起翻阅,果然,奶奶把她的后路都想好了。 奶奶对傅家的人可真好,半辈子都在研究傅家的病。 奶奶医术很高,在世时,不管贫穷还是富贵敌国的人都来看病,却从不接受外人采访。 相信有这本书,傅家的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又想到顾茉的那些话,她笑出声,人的命运还真是相似,她不知道上天为何要让蠢如猪的顾茉重生。 嫁妆? 她才不稀罕,父母从未给过她什么东西,就连她上辈子读书的钱都是自己赚的,而妹妹顾茉却月月奢侈,想要什么都会满足她。 而她顾栗却让同学觉得她是贫困生,好几次都给她助学金的名额。 确实是同家不同命。 而她发誓,不管是傅宴琛,还是傅家的人,她都会好好对待,她答应过奶奶。 下午三点,等顾栗收拾好出门,父母跟顾茉已经出去了,没人送她。 她站在小区门口,等着网约车,突然一辆黑色宾利开在她面前。 她再看看打车软件,上面写的是比亚迪,并不是宾利。 她刚要挪开位置,就见后座车门打开,下来的人让她目瞪口呆。 她被眼前的人惊住,忍不住的指着他,不敢置信的问,“你不是我上午外诊的病人吗?” 一张妖孽至极的脸,只是这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淡淡的。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叫傅宴琛!” 五个字,让顾栗愣在当场。 原来她上午外诊的就是傅宴琛? 刚好她要嫁的就是傅宴琛? 该不会是同名吧 她张了张嘴,有些模糊的问,“傅家的太子爷傅宴琛?” 傅家太子爷? 傅宴琛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但也顺着她点点头,司机从驾驶位上下来,就伸手拿过她身后的行李箱和手上的书箱,一手一个,轻松拿着。 顾栗不解的看着他,还没回过神。 “爷爷让我来接你,收拾好了?” 他神情太冷,顾栗被雷的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还没从外诊病人变成她的未婚夫角色互换中走出来,她本能的想拒绝上车,可司机已经把她的行李箱放进了车后箱。 顾栗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她看着他190的身高走在前面,气势霸气冰冷,想问却也不敢问,等坐上车,她才听到他冷冷的说。 “先去一趟民政局。” 第一卷 第3章 傅先生,柔弱不能自理 民政局门口。 领完证后,顾栗有些愣神的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两个小本本。 傅宴琛看她愣愣的盯着他的手里的本本,巴掌大的小脸像白纸一般苍白,眼睛却黑亮如珠一般,好看至极,俏皮又安静。 她在想什么? “爷爷让我带你回老宅看看他。” 顾栗被他清冷的声音打断思绪。 她没想到,外界传闻心狠手辣,折磨死8个老婆的傅宴琛,竟然会如此听长辈的话,还挺孝顺的。 傅宴琛的司机把车开到他们面前,司机打开车门,顾栗看着他还没等她问,傅宴琛就开口,“去老宅。” 顾栗点头,没拒绝,不拖泥带水的弯腰上了车。 傅宴琛见她果断没有丝毫犹豫的上了车,也不怕他,也不废话,他嘴角勾了勾。 她还是第一个不怕他的女人。 车速很快很稳,虽然开了空调,可顾栗还是觉得冷,她也闻到旁边男人身上的药味和淡淡的烟草味,她讨厌烟味,可是现在,她也觉得没那么难闻。 很快,车子在一栋老式庄园停下。 顾栗跟傅宴琛下车,司机拿着行李跟在他们的后面。 他们并排走,金黄色的夕阳拉长他们的身影,从远处看,他们就像一幅恩爱夫妻的画像,如此冗长,让人向往。 “进去跟在我旁边就行。”傅宴出看出她的紧张,低头看了眼她压低声音道。 顾栗听到傅宴琛的话,以为他是在担心她,摇摇头,“我不怕。” 她不信青天白日的,傅家的人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不知为何,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总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和坚定。 傅宴琛见她的白嫩微颤的手拽着自己的衣角,逞强又胆小,脸上却装得平静又恬淡,他嘴角歪了下,瞬间又恢复如初,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 “老二回来了。” “宴琛回来了啊!” “老二回来的可真是时候,爷爷闹脾气不吃饭正等着你哄呢。” 一进门,几个穿着富贵的贵妇就一拥而上的迎接,个个对着傅宴琛尊敬地颔首,坐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见到他回来也纷纷站起点头恭敬。 果然在傅家,所有的人都对傅宴琛如家主般毕恭毕敬。 从厨房出来保养得体的妇女对着傅宴琛笑。 “妈,爷爷又闹了?”傅宴琛皱眉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顾栗站在他旁边被人无视,她也不在意,只紧紧地攥着傅宴琛的衣角。 站在厨房门口的妇人点点头,这才看到儿子身旁的顾栗,有些眼熟,却不忘回着儿子的话,“事办完了就上去哄哄他老人家。” 傅宴琛没回母亲的话,径自地给顾栗介绍起亲戚来,“这是妈,这是二婶,三婶,四婶,大哥,三弟,有时间你会慢慢熟悉的。” “各位婶婶们好,大哥弟弟好,我叫顾栗,是傅宴琛刚刚领证的妻子,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的。”顾栗挨个点头,自信大方地向着傅家的每个人打招呼。 果然傅家是个大家族,人就是多,大厅很大,色调跟灯光却都很柔和,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味道,看来傅家的每个人都有些病痛,可这些草药总有股刺鼻的味道。 奇怪得很。 站在厨房门口的妇人脸色才稍微好点,点点头,看来还算大方得体,没吓得发抖让她厌烦。 傅宴琛握住顾栗的手,见她颤抖不停的手,他挑眉拍拍她的手,“跟我去见爷爷!” 顾栗的手被他攥着,她觉得周围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有些不自在,跟在他身后想抽开,男人却紧紧地握着,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的大手温热,紧紧地握着她冰凉的手,给人一种安心的温暖传遍她全身。 真是奇怪的,从未有过的感觉,还不错。 可是刚走到楼梯口,顾栗就听到“砰”的一声! 顾栗刚想问他些爷爷的爱好禁忌,就看见眼前高大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倒在她的面前。她有些懵住了呆在原地。 他怎么回事? “宴琛!” 顿时所有人都一哄而上的来到傅宴琛面前,跪着试着叫醒他,所有人都紧张的过来道。 “快喊私人医生过来!” “宴琛,宴琛你怎么样了?”傅宴琛母亲推开旁边的顾栗,紧张又担忧地哭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旁比傅宴琛年长的男人跪在他身旁冷静的看着母亲道,“妈,快去拿宴琛的药,老宅不是常备他的药吗?” “难道宴琛又是旧疾复发?” 傅夫人紧张地问大儿子,后者沉着脸点点头。 傅夫人迅速转身,推开顾栗,就往一旁的柜子里找东西。 顾栗被傅夫人用力一推,差点跌倒在地,她稳了稳身形,皱眉,医生的天性让她镇定异常,她看着傅宴琛疼得紧皱眉头,双手握拳。 发病了? 知道他快死了,绝嗣了,但她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怎么会有突然晕倒这种现象? 低血糖? 不像,是他的旧疾复发引起的暂时休克晕倒? 没多久傅宴琛母亲就拿着一个黄色的药瓶颤抖地递给他旁边的男人,边哭着道,“祁越,你弟弟这是第三次晕倒了,医生说绝不能超过三次,会不会……” 傅宴琛母亲泪流满面,她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每天都在为儿子的身体想,可是现在还是这么突然,她有些接受不了。 “妈,宴琛会没事,您别哭。” 傅祁越打开瓶盖,倒出三粒白色的药片就要给傅宴琛服下。 突然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按住他的手,顾栗盯着药片不解地问,“这是不是镇定止痛的杜冷丁?” “对,他一直都是吃的这个,有问题?”傅祁越不解地看着她问。 “这个……” 傅祁越皱眉,看着顾栗,有些犹豫。 “他不能吃这个,对他没有效果反而会上瘾。”顾栗也不生气,依旧镇定的道。 “你确定?”傅祁越有些动容。 顾栗还没解释,一旁的傅夫人紧张又气愤地吼,“你听个小丫头的干什么?” “难道我还会害我的儿子不成?” 顾栗真想翻白眼,看见傅夫人抢过大儿子的药片就要往傅宴琛的嘴里送,她皱眉。 “你想你儿子死,你就喂给他吃!” 第一卷 第4章 傅先生大吃一惊 见所有人目光和怒气地盯着她,她也不在乎,看了眼门口的司机道,“我的医药箱在行李箱里面,帮我拿来,快!” 顾栗迅速来到傅宴琛的身旁,看了眼傅夫人跟傅祁越,表情严肃的道,“帮我把他双腿伸直,捏开他的嘴巴,其他人都走开,让空气流通。” “你……” “听她的。”傅祁越按住母亲的要推开她的手,点点头,“按照她的话去做,现在我们没别的办法了。” 顾栗拿过司机递过来的医药箱打开,摊开里面的针灸盒,拿出一根长长的针就要扎下去。 “这么长……”傅夫人按住她的手,被这么长的针吓到了。 “聒噪!”顾栗烦地推开她的手就扎入傅宴琛的头,她最讨厌犹犹豫豫的人。 所有傅家的人都在一边,看着顾栗拿着长长的针就这么扎入了傅家太子爷的脑袋上。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没人敢吭声,一边觉得顾栗死定了,一边又怕傅宴琛真的会醒不过来。 顾栗跪在傅宴琛的身边,额头浸出汗珠滴在地上晕染开出一朵花。 低调而奢华的大厅里死寂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顾栗跟傅宴琛的脸上来回交替。 大约过了十分钟,所有人都看到傅宴琛眼皮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 “你真的不要卧床休息一下?”顾栗见傅宴琛站起来捏着眉心,靠在楼梯栏上,她有些担心的问。 他突然的晕倒不止吓坏了傅家的人,也吓坏了她。 傅宴琛看着地上长长的针,神情莫测的看了顾栗,见她紧张的看着自己,他脸色微缓,语气淡淡,“没事。” “吴医生之前就说你要是超过三次以上晕倒,就危险了。” 傅夫人不放心的看着儿子,担心的劝,“公司的事就交给祁越你大哥吧,都是一家人,谁在公司不一样呢,你身体不好,就该卧床歇息。” 傅宴琛烦躁皱眉,不说话。 傅夫人见儿子没说话,不放弃的看向他旁边的顾栗道,“你既然嫁进来了,就该劝劝你老公待在家里好好休息,这是你身为太太的责任。” 傅夫人说完这句话,傅宴琛漆黑眼眸下意识的盯着顾栗的脸铸锭。 顾栗有些尴尬,心想,你儿子什么德行,你是老母亲都劝不住,她新婚妻子还能劝得动? 见所有人都盯着她,她觉得不做点什么,又不太好,顾栗拽了拽傅宴琛的衣角,靠近他,小声的说,“按照医生的角度来说,是该卧床休息。” 说完她又对着众人解释,“我奶奶是林谭,我从小跟在她后面学医。” 众人听到林谭立马变脸,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望着顾栗。 林谭是谁? 中医界的权威,国际中医,就连高贵的皇室权贵来看她的诊都要排队。 傅夫人知道顾家祖宗跟他们傅家去世的老祖宗有渊源,但真的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得到林谭唯一的真传孙女。 “那就待会再卧,先跟我去看看爷爷。” 傅宴琛说完牵着她的手就上了楼,不给顾栗反驳的机会。 她确实很聪明,一来表现的就让傅家的人对她另眼相看。 单凭刚刚救过他,又从小跟在林谭身后学医,她在傅家的份量会超过所有人。 傅夫人跟傅家的人都站在原地盯着两人绝配的背影。 …… 顾栗跟在他后面进了一间房间,推开门,里面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爷爷,还用着呼吸氧气机,看样子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她心里有些酸涩。 傅宴琛掖了掖他的被子,刚才冷厉的脸柔和了不少,“听说您又不吃饭了?” 傅老爷子仿佛只听到了前半段,看到孙子旁边的女孩,伸出手,褶皱的脸笑了笑道,“这是老顾家的孙女顾栗吧?” 顾栗顿时握住傅老爷子瘦的只剩骨头的手笑道,“爷爷,您好,我是顾栗。” 顾栗握住他的脉搏处就知道傅老爷子时间没多久了,可是面色却红润精神。 奇怪。 她回头看向傅宴琛,不知道该怎么说。 “栗栗,虽然我这个孙子以后不能生育,身体也不好,但是他人还算不错,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顾栗点点头,却也不隐瞒道,“爷爷,我跟奶奶学了十几年的医术,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治好他的。” 听到这,傅宴琛幽深的黑眸注视着顾栗,眼里闪出一丝异样。 傅老爷子顿时开心的大笑起来,“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放心了,宴琛,你也要好好的爱她知道吗?” 傅宴琛顺着老爷子的话点点头,没说话,算是应允。 老爷子又睡过去了,等他们从傅老爷子的房间里走出来,顾栗道,“爷爷自己心里明白着呢,他不是不想吃,他是吃不下了,我开个单子助消化的,让人去抓点药回来,约莫……” “还剩多久……”傅宴琛突然打断她,知道她的意思。 顾栗黯然的从口袋里拿出纸笔,边走边写着单子边说,“爷爷今年骨龄100岁了,用我的药吊着,大约还有半年时间,寿终正寝,生死轮回,这世界哪个人能长生呢,都要死的。” 她说的潇洒肆意,看透人生,让傅宴琛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是啊,终其一生,谁都要死,可是他舍不得亲人的离世。 把单子给了家里的佣人,顾栗见他望着自己,她笑的随意,“你要是怕我害你爷爷,你就让……” “我的病你能治好?”傅宴琛又打断她问。 他根本不怕她会害他们傅家的人,她没这个胆子。 顾栗没想到他会转移话题,想了想他的病,点点头,却看了眼下面来往的人,一把推开旁边的门。 傅宴琛不清楚她是在干嘛,眉头微皱不解,见她四处张望,见没人,下一刻,自己也被她拉进去。 见她小小瘦瘦的在他腰腹下抬头看着他,葡萄般黝黑的双眼,如蝉翼一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秀眉还皱着,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式,声音糯软,“你的药吃多久了?” 第一卷 第5章 可惜了,傅先生有心无力 “你觉得我的药有问题?”傅宴琛一针见血。 果然是聪明人,她就说了一句,他就知道她的意思,佩服。 顾栗点点头,傅宴琛脸色微沉,明显不信。 也是,家人嘛,谁会信家人会害自己? “不管是你家多信任的人给你配的药,你都别再吃了,杜冷丁是暂时能缓解你的疼痛,可是会上瘾的,后期你离不开他,还会让你得肝炎,甚至是败血症。” 傅宴琛看着她,没说话,显然这些他是知道的。 “你的绝嗣我也会治好。” 傅宴琛没想到她会知道自己的的病症,就连家庭医生都无法知道他的病,他更是没对任何人说过,外界只知道他快死了。 “你确定?” 顾栗点点头,好似又想起来什么,她看着傅宴琛,严肃郑重的道,“我们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嗯? 傅宴琛挑眉地看着她。 突然,傅宴琛伸手把她拽到床上,欺身压上来。 顾栗被他吓了一跳,两人距离太近,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彼此的脸上,她身体僵住,瞪大双眼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老爷子,您装病就算了,还偷看宴琛跟新媳妇的洞房花烛?”傅夫人无奈小声的对着门口的老爷子说。 傅老爷子气得给她一拐杖,“小点声,我就听听。” 顾栗被傅宴琛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难受皱眉地伸手要推开他,可傅宴琛忽然低下头就咬住她的耳垂。 顾栗整个身体酥麻,又惊又怕地呜咽出声,“啊……好痛……你轻点。” 这姿势这声音太过暧昧旖旎,顾栗眨巴着双眼望着他,幽怨且无语地瞪着他。 “阿弥陀佛,看来我孙子今天娶了孙媳妇就重振雄风,今晚他们肯定大洞特洞,我孙子孙媳妇就是厉害,走走走,咱们等着抱重孙子喽。” “……” 傅宴琛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他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身下的女人,见她瞪着自己,脸颊绯红,樱唇欲滴,跟第一次见到她不知羞耻的模样完全不同。 有意思! 等顾栗回过神,用力地推开他,从床上下地站起,后退一步,捂着胸前防备,怒骂,“流氓!” 边骂边摸了摸耳垂,又热又烫,神经病,没事咬她耳朵干嘛? 流氓,变态! 她这活泼娇羞的神情更激起床上男人的好奇心。 他微眯眼眸带着几分玩味地打量她,“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想到以后自由随心的生活,顾栗被迫抬眸看向他,一字一字道,“我治好你的旧疾和绝嗣,一年后你跟我离婚,放我离开。” 他的旧疾可是很危险的,加上绝嗣,这么妖孽俊美又迷人的男人没子嗣可不好。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算盘啊? 越来越有意思了! 傅宴琛修长的手指转着手腕上的手表,表情深不可测的看着她,那双黑色如深潭般的眼眸似是要看穿她。 邯京知道他旧疾的人不少,但没一个医生甚至医术高超的吴医生都不敢保证能治好他,何况是她一个24岁刚研究生毕业的女人? 纵然得到谭医传,他也不信她能治好他。 别人想到她会跟她要别墅要钱,但他却从未想到,她竟然要以一年后跟他离婚给她自由来交易。 不错,有意思的交易。 见他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顾栗却自信地道,“傅先生,你不亏,治好你,还有你的家人,换跟我离婚还我自由来说,你占了大大的便宜。” 他表情耐人寻味,见她不耐烦地抓头,他眯眼不再逗她,点头,“好啊!” 确实不亏,但是…… 见他答应,她开心地伸出手,对着他笑着说,“合作愉快。” 傅宴琛没回握,他却猛然一步一步地逼近她,顾栗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高大的身形具有强大的压迫感,顾栗心跳加速地后退,他逼近,她又后退,他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走在她的心上。 寂静的空气中仿佛都能听见她加速的心跳声,一直到退无可退的墙角,他伸手按在墙上,小小的顾栗仿佛被他圈在怀里。 顾栗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离得这么近,他身上的好闻味道仿佛吸干了她周围的空气,窒息前,她抬眼瞪着他,大胆地嘁了一声,“可惜了,傅先生有心无力,放心,这一年我会为你守寡。” 守寡? 傅宴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觉得新鲜! 眼前的女人生的一张极精致绝美的脸,像个洋娃娃般。 黑色的眼眸像是黑宝石般盈漾着涟漪,浸透波光潋滟黑亮。 巴掌大的小v脸,莹白夹着一丝淡淡的粉嫩,光晕透在她的脸上能看到她白皙脸上细小的绒毛,让人有些想要碰触。 她乌黑瀑布般的直发垂下,风微微吹起,头发淡淡的香味入鼻。 她穿着白色t恤短袖,搭配黑色短裙,黑色小皮鞋。 标准的学生装,她是真的24岁吧? 顾栗被他逼在角落里,只觉得他的视线太过炙热,她有些不适应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想推开他,却发现她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想躲开,男人却变本加厉的用腿堵住她。 她又气又急的抬头瞪着他,恼怒的怼,“傅先生,该不会真的想跟我洞房吧?” 她故意的,她就是知道他不行,她就刺激他,她倒是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眼神被傅宴琛一眼看穿,他挑眉,低下头,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神情铸锭。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你……”他不说话,盯着顾栗,凑在她的面前,他呼吸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她觉得痒,他不说话,她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又不行。”顾栗边忍着害怕,边低下头,从胸膛看到小腹间,她以为他要来真的,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伸手就要去碰触。 想伸手摸摸看看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赶紧治啊! “住手!”傅宴琛在她即将碰触的时候猛地按住她的手,双眼猩红地盯着她,咬牙切齿。 第一卷 第6章 傅先生第一次这么舒服 顾栗不解的看着他,表情懵懂,单纯,那样子仿佛在说,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 傅宴琛小看了这个女人,气得甩手就往浴室走去。 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狼狈生气,可是,在她碰触前,好像某个地方有点反应了? 奇怪,不可思议,这感觉他从未有过。 顾栗也被吓了一跳,他本就冰冷的脸,刚才那一幕森寒的表情仿佛要杀了她一样。 嘁,本想给他看看到底怎么就不能洞房,怎么就不行,他还害羞上了。 顾栗常年跟病人打交道,刚才也是把傅宴琛当成了一般的病人,也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更别提什么害羞了。 反而在浴室的傅宴琛,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舒服和感觉,也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 第二天。 顾栗一夜睡得浑身酸痛,脖子不舒服,而某个男人睡得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好似比昨夜还要精神百倍,穿的手工黑色西装笔挺昂扬,文质彬彬,俊逸非凡。 他本就长得妖孽极美的脸,晨光照在他完美的脸上,仿佛镀上一层光,如雪顶上的独立松柏,独立而又高冷。 真是好看啊! “我今天想去上班,可以吗?”顾栗回神边收拾医药木箱,边问向一旁的男人。 完全忘了昨晚的尴尬。 傅宴琛因为昨天的新奇试探,对顾栗的印象也好了几分,心情舒爽,点点头,“你的自由,以后这些不用问我。” 顾栗点点头,幸好这个人不是大男人主义,这让她以后少了很多的麻烦跟争吵。 嫁给他目前还算不错! 可是她总觉得今天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是错觉吗? 等他们下去,傅夫人已经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了,笑脸相迎的看着顾栗就问,“栗栗,昨晚睡得好吗?” 顾栗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佯装红了脸,点点头,对着傅夫人害羞的低下头,声音软甜,“挺好的。” 傅夫人拍腿,笑的合不拢嘴,拉着她就去入座吃饭,顾栗闻到傅夫人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 临走前,顾栗塞了一个药方给了傅夫人小声的道,“这是药方,一天两次,一个月后,您就不会难受了,一点点的妇科病,注意营养,坚持锻炼,会根治的。” 傅夫人惊讶又感动地站在那送他们出门,她望着天,觉得顾栗真是他们家的救星。 顾栗临走时跟母亲说的话,傅宴琛都看在眼里,等到了中医院,刚要下车,顾栗回头看着他道,“要记得吃药,不然好不了。” 说完还看了眼他的双腿,傅宴琛拧眉。 这女人知不知羞? 顾栗看到他眼里的警告,识趣地撇开视线,推开门下车,站在车门旁,对着车窗里的他笑着摆摆手。 “傅先生,拜拜。” 那艳阳的笑,花枝招展,招蜂引蝶,明媚的刺眼,傅宴琛突然想到昨夜在浴室里做的事,脸色一沉,关上车窗,车子飞快疾驰消失,没一会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顾栗站在那,啧了一声。 傅宴琛的脸比书翻得都快! 中医科室内。 科室内,有五个人,顾栗跟木梨在一起离得最近,顾栗一进来,就看到其余四个人都围在木梨的桌边,讨论着什么。 “哇塞,瞧瞧,完美的侧脸,完美的轮廓眉眼,完美的身材,真是个极品中的极品,咱们中医院哪个男医生能比得上?” “长得帅有什么用啊?还不是死了8个老婆又绝嗣?” 木梨不屑地反驳道。 见顾栗进来,木梨推开旁边的人,来到她面前,把杂志放在她面前道,“你看看这祸国殃民的男人。”说完又小声地凑上去问,“你不会真的嫁给了他吧?” 顾栗抬眼就看见杂志上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口袋里藏着的口袋巾,一眉一眼,气质浑然天成,她震惊,这不就是刚刚才走的傅宴琛吗? 木梨见她看呆了,推了推她,严肃地道,“只看不中用的东西,你嫁给他就完了。” “我可以治好他,奶奶有一本书,专门研究傅家的疑难杂症。”顾栗安慰她,表示自己可以应付。 木梨呆了,满脸愁容地问,“难道你不知道他在外面还养了个小老婆吗?” 说完翻开了杂志的第二页,满是他搂着别的女人出入别墅的场景。 这下轮到顾栗傻眼,她还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死了8个老婆,可没想到外面还有个小老婆,他也没告诉她啊! 想到她还真诚地想要治好他和他的家人,并且还签了一年协议,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堵,有些恶心。 本想真心换真心,谁想到,竟然被骗了。 越发觉得不如早点走,还签什么协议,简直是浪费时间。 想到那张俊美的脸,顾栗心里涌出一个念头。 她想离婚! …… 路朝训练场。 豪门身份的象征娱乐场所,不同于风花雪月的衣香鬓影,这里是弓箭,枪械,高尔夫的训练场所,私人场地,一般只有极具身份的人才能进来。 木梨利用哥哥的关系,找到了傅宴琛被邀请来这里打枪。 顾栗跟着木梨兄妹走进去,她意外地看到了陆兆北和顾茉。 她皱眉,如果可以,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陆兆北和顾茉。 “哥,你怎么没告诉我,陆兆北和顾茉这种低级品也在这里?” 木潭也皱眉,歉意地看着顾栗解释,“傅宴琛手里有陆兆北想要的地皮和委托人,不知道是怎么贿赂这里的人进来的,抱歉,我忘了提前通知你。” 顾栗转身想走,大不了晚上再把离婚协议书给傅宴琛,暂且不急。 木梨忙拉住她道,“傅宴琛他们看到你了,院长不是还要我们拉投资吗,到时候你顺便把离婚协议书给他,我们都在,陆兆北不会对你干嘛。” 也是,来都来了,顾栗不打算撤退了。 离婚要紧! 顾栗站在那,看着傅宴琛穿着黑色衬衫,没打领带显得越发深沉,黑色裤子,190的身高在人群中异常夺目,周围人仿佛都因为他变得陪衬。 如果早上对他的印象分九分,那现在就是负数。 男人真会装。 某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在顾栗的眼里一落千丈。 “傅先生,您好!”顾栗大方迎接着他的到来,伸手热情地扯着微笑。 傅宴琛看到她有些意外,却依旧优雅绅士地伸出手回握,“顾医生?” 顾医生? 顾栗觉得他虚伪,昨晚跟早上可不是这么叫她的。 第一卷 第7章 跟他做过吗? 木梨跟木潭对视了一眼,傅宴琛出了名的冷脸,没想到却对顾栗眉眼柔和。 傅宴琛握着她的冰手有些微微皱眉,顾栗却看着周围的人盯着他们,脸颊瞬间红了,迅速抽开手。 傅宴琛不满,挑眉地看着她抗拒的表现,又看了眼身后的人。 “顾医生会打枪吗?”傅宴琛挽起袖腕,露出结实有力的臂弯,他漆黑的眼眸炙热地盯向顾栗。 顾栗摇头不想理会,她真不会,心里急着想把离婚的事告诉他。 免得夜长梦多看到他跟她的小老婆恶心自己。 可下一刻傅宴琛就拽住她的手,往靶场走去,她为难想推开他,回头看向木梨,后者却对着她做出加油的手势,她无奈。 “兆北哥哥,你看姐姐姐夫真恩爱,”顾茉拽住陆兆北的手臂,从看见姐姐,陆兆北的眼神都放在她的身上。 陆兆北意识到失控,回抱住顾茉的腰亲吻她,视线却一直落在顾栗的身上。 傅宴琛拉着她到了靶场,把护目镜给她,见她不接,傅宴琛破天荒好脾气的要帮她戴上,这动作太暧昧,顾栗拒绝,按住他的手,一脸急切的道,“傅先生,我有事要跟你说。” “陪我打一枪就给你时间,嗯?”他的声音仿佛天生带着蛊惑一般让人无法拒绝。 无奈,箭在弦上,顾栗感觉躲不过去,进退两难,只好先陪他打这一枪。 她戴上护目镜,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枪,很重,她皱眉。 忽然他温热的气息贴身而来,这么近,这么暧昧的姿势,顾栗不自在,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一点。 “我教你。”他温柔耐心的声音响在他的头顶。 顾栗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盯着自己,那漆黑的墨瞳,像是有吸引力一般地吸住她。 她想不通,他像个罂粟一般蛊惑人,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可是又能让人掉入深渊。 这种男人不是她能驾驭的。 “砰!” 一枪威力极大,子弹出窍的那瞬间的火力震得她双手发麻,如果不是傅宴琛托举着她的手,她恐怕早就被震伤。 一枪出去,正中靶心,他的手温暖又大,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你很有天赋。”他认可暧昧的话响在耳边。 顾栗却心不在焉没察觉到他的眼神,只想着怎么跟他说离婚的事。 四周震耳欲聋地拍掌叫好,没一会就涌上来,围住他们开始拍马。 “傅先生,您跟顾小姐真是天作之合,这么有默契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就是,我就没见过像傅先生这么一枪击中的,真厉害。” “可不是,还带着顾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这么有默契。” 一番马屁算是拍到傅宴琛心里了,他点点头,把枪放回原位,点燃一根香烟,漆黑眼眸盯着顾栗,勾唇,淡淡的开口,“我跟顾医生刚领证。” 忽然一片倒吸口气的声音,每个人都被他突然的宣布惊呆了。 就连顾栗都呆在原地,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跟她的关系? 她刚想要离婚,他就当众宣布了跟她的夫妻关系,属实让顾栗猝不及防。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顾栗从人群中挤出来,这些人的眼神里有嫉妒,有艳羡,有可怜,有同情,她都不在意,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想尽快抽离离婚。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才缓解了刚才仿佛步入云端的感觉。 突然一道她无法防御的力道掐住她的脖子,顾栗来不及反应地被人压在洗盥台上,她双手按住他的手,声音都发不出。 是陆兆北! 他阴鸷的脸放大在眼前,她惊恐地拍打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顾栗,嫁给傅宴琛你可不会好受,他绝嗣快死的人,又折磨老婆,你能受得了?” 陆兆北讥讽嗤笑她的无知。 顾栗趁着呼吸的空气间,挤出话语,“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放……开我!” 陆兆北冷哼,看着她这张美到极艳的脸,“他折磨老婆的方式就是要你死,顾栗,以前我连亲你一下,你都躲避,你受得了他那个变态换着方式折磨你的身体吗?” “本以为我结婚了,我可以让你做我的情妇,我会好好对你,没想到攀上了傅宴琛,觉得他比我有钱?” “贱人!” 顾栗嫌弃又恶心地啐他,“陆兆北,你真恶心。”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么恶心的想法,真是不要脸, 陆兆北气得想要掐死她,可刚要用力,手臂却被另一只手臂按住,他回头皱眉。 “陆兆北,你想过后果吗?” 傅宴琛! 陆兆北的手被他的手强硬的松开,他后退一步,顾栗被放开,傅宴琛及时的抱住她瘫软的身体,大口的喘着粗气。 傅宴琛拿过西装外套披在顾栗的身上,吸了一口香烟,捻灭烟头,大口的吐着烟雾,烟雾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可那冰冷高高在上的气势已经吓得陆兆北后退。 “兆北哥哥!” “栗栗!” 木氏兄妹跟顾茉同时过来,木梨看着在傅宴琛怀里的顾栗,脖子上的痕迹,她顿时气得就要上前打陆兆北,“陆兆北,有本事你来找我,我不撕了你,我不姓木。” 木潭及时地抱住妹妹,尴尬又不敢吭声。 大佬在这,轮不到他们上场。 顾茉看了眼顾栗,又看了眼陆兆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碍于傅宴琛在,她不敢,这个上辈子折磨自己的男人,她不敢为陆兆北说一句话,更不敢骂顾栗一句。 顾茉拉走陆兆北,连个道歉都没,木梨看着顾栗脖子被掐红的模样骂了几句。 傅宴琛抱着顾栗,对着木氏兄妹优雅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把她轻轻地放在车上,司机见情形不对,顿时拉下隔挡板,非礼勿视。 傅宴琛打开窗户,冷风窜进来,吹得顾栗清醒了,他故意的。 他在生气! 傅宴琛一直在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后座烟雾弥漫,空气冰冷,看不清他的神情,此刻谁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此时在想什么。 “跟他做过吗?” 第一卷 第8章 傅先生说,我们很有感觉 顾栗抬头,烟雾包裹了两人,看不清他,逼仄的车厢内,顾栗从没觉得此刻这么难熬,她摸了摸脖子,疼得嘶了一声。 下一刻,清凉的手按住她的手,感觉到他气息的逼近,知道他在靠近自己,顾栗下意识的躲避。 可男人本就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让她躲,猛地拽住她,按住她的手,攫住她的下颚,逼近她的脸上,黑眸一顺不顺地盯着她的眼眸。 离得如此近,凌厉气势的压迫感让顾栗感到无所适从,心跳加速,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衬衫衣角,她突然觉得有些怕了,下意识地摇头。 一个动作就让男人阴沉的脸瞬缓,松开桎梏,如此简单。 她没有跟陆兆北做过! 不管是重生前的八年还是重生后,陆兆北都从未碰过她,陆兆北绝嗣,自尊心作祟,就连亲吻陆兆北都只是浅浅一点。 从口袋里掏出唇膏一般样式的膏药,打开,转动了几下,敷在她的脖子上,顾栗感觉到脖子的微凉,疼痛微缓。 他动作优雅地拿着膏药在她的脖子上转圈,看她皱眉,他手上的动作慢慢变轻。 顾栗脸色绯红地接过他手上的膏药。 他不说话了,顾栗鼓起勇气抬头道,“傅先生,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不如我们离婚吧。” 他夹着香烟的手一顿,表情淡淡的看出任何情绪,表情铸锭。 “理由!” 他抽着烟,吐着烟雾,性感迷人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 顾栗转移视线,想了想道,“我现在才知道我跟你有差距,我们不合适。” 傅宴琛的眼从她的脸移到她的腿上,她穿着百褶裙,露出修长的双腿,白得晃眼。 不合适吗? “但是签完字只是协议取消,你的病还是你的家人我都会帮你……唔。” 未了的话被他的唇封住。 他的吻技很好,很熟练,一看就是身经百战,此时无论是哪个女人都会迷失在他的温柔乡里吧? 如果不是想起木梨的话,此时的她可能也会被沉溺其中,顾栗推他,可是傅宴琛很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按住她的头,吻得更狠。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个女人能让他身体有反应的女人,他激动,他变了,想立刻,马上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 “傅先生!”顾栗被吻得发晕,可是理智还在,她用力的推着他的身体,气喘吁吁地吼,“我要离婚!” 理智在坚持,信念在消散。 顾栗觉得,如果她还继续的话,她一定会被蛊惑到什么都忘记。 傅宴琛低下头,看着身下明明已经沉迷其中的女人,却还是说着冰冷的话,他皱眉,唇在她的耳畔,声音沙哑到性感,“我有感觉,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离婚协议书我会拿给你,请你签字。”顾栗已经不想再多跟他说一句话,推开他的身体,转身推开车门就走。 再不走,她怕自己走不了了。 傅宴琛看着她下车就逃的模样,表情冰冷。 他就让她这么讨厌? 一上午的时间就对他的态度转变? 他不信! 他也不可能放过让他身体有了感觉的人又凭空消失。 离婚? 顾栗,你以为嫁给了我傅宴琛你逃得了吗? 低下头,看见车座上放着她的身份证和医师执照,他拿起,照片上的证件照,清纯又阳光的笑,他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对他。 傅宴琛靠在车窗上,一边吸烟,一边欣赏。 邯京的雨密且冷。 消失的纤细身影,在他看来,没什么东西,是他傅宴琛得不到的。 手机铃声响起,助理汪野的电话,他接通,“什么事?” “傅总,陆兆北想要公司的投资合作!” “宣告外界,取消陆兆北的一切合作。” 这一对外宣告,就等于在邯京抹杀了陆兆北,从现在开始邯京没有一家律师事务所敢要他陆兆北,封杀了他的一切资源。 …… 顾栗回到中医院。 木梨就追上来,关心地问她,“脖子怎么样,他签字了吗?” 顾栗苍白的脸,摇头道,“他不肯签。” 木梨心疼地抱了抱她,给她出主意,“你别气馁,现在离婚是有冷静期的,说起来,都怪陆兆北跟顾茉,哎……栗栗,你的嘴怎么又红又肿?” 顾栗顿时失措地捂住嘴巴,想到刚才某个男人按着她亲的画面,脸颊顿时通红。 她低着头不说话,木梨打趣般的笑出来,“该不会是……” “闭嘴!”顾栗忙捂住她的嘴,红着脸,怒瞪着她,“不准说。” 木梨求饶地点点头,见她松开,木梨凑在她的耳边笑道,“他不是绝嗣吗?怎么还能对你……” 顾栗抬手就要打她,木梨见机赶紧溜之大吉。 顾栗失笑,又低下头,伸手摸了摸嘴唇。 嘶! 疼死了! 该死的东西! 想到那个男人拼命的吻她的画面,似是要将她吃进去一般,她当时就应该给这个变态一巴掌的,真不要脸! “顾栗!” 顾栗被站在门口的人大声一叫,猛地抬头,就看见顾茉从门口进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杀了她一般。 顾茉? 顾栗皱眉,“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顾茉看着她这张装腔作势的脸就恶心,她把包包放在凳子上,来到顾栗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就吼道,“嫁给傅宴琛那个绝嗣的人了不起,飞黄腾达了,就要来压我跟兆北哥哥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病人要看,你出去!”顾栗不想跟她纠缠,拽着她的手就想把她赶出去。 顾茉立马甩开她的手,推开她,恨得咬牙,“兆北哥哥不就轻轻地碰了你一下吗?” “你难道不知道傅宴琛的一句话就能毁了我的兆北哥哥吗?” “我是你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大吵大闹吸引了周围的病人和医生护士都推挤在她的办公室门口,木梨听到声音就跑出来护住顾栗,对着顾茉怒道,“是你跟陆兆北对不起顾栗在先,你还是她妹妹呢,这么没大没小的,滚,这里是医院!” “她敢毁了我和兆北哥哥,今天我就替爸爸妈妈教训她。” 见她要冲上来,顾栗怕伤到木梨,猛地推开她,她这一推开,给了顾茉的机会。 只见顾茉上来就拽着顾栗的头发,顾栗皱眉地想推开她,也拽住她的头发,两人没一会就扭打在一起。 三人混乱的场面,门外看热闹的人,没一会就传遍了整个医院。 傅宴琛晚上来中医院看人,没想到却看到顾栗被木梨抱在怀里,吊着水,脸上带着伤,羸弱不堪的模样。 他表情严肃,微微皱眉,声音压低开口,“怎么回事?” 第一卷 第9章 你嫁的人是我傅宴琛 木梨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傅宴琛,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在训练场的时候,她就奇怪,这人也不老啊! 看来传闻也并不是都是真的。 见他的眼神都放在她腿上的顾栗身上,她叹了一口气,又生气心疼地道,“是栗栗的妹妹,好像是知道了您……” 说完她看了眼傅宴琛,见他脸色阴沉,她继续道,“知道您为了顾栗,可能是为难了一下他们,然后顾茉就来跟顾栗算账。” “后来顾栗虽然打赢了,可是也被顾茉伤得不轻,头皮都拽了下来,指甲划破了脸,没一会就开始发烧。” 傅宴琛眼神冰冷,眼里闪过一抹森寒,他没想到,陆兆北竟然把心思放在了顾茉的身上,让她来报复顾栗。 木梨见他一直站着不动,她被他冰冷的目光看着有些不适,良久她开口请求,“傅先生,我还有事,能不能麻烦您来看一下栗栗?” 傅宴琛点头。 木梨一直听闻傅宴琛对外界的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更是死了8个老婆外面还有个小老婆,可是为什么现在看到的他,竟然好像对顾栗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傅宴琛坐在椅子上,扶起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他看着这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眉头紧皱。 “怎么才几个小时没见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他声音压得极低,修长白皙的手放在她脸上的伤痕上,表情莫测,想到她下午要跟他离婚坚定的脸,他嘴角微勾。 她现在就像个受伤的小野猫,那时对他张牙舞爪,可有一天在外面也会把自己弄得狼狈在他的膝上舔舐伤口。 顾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放大的脸,等看清来人的时候,她张大嘴,瞬间就要起来,却不想起来太猛,整个人眼看着就要与地面接触。 “啊!” 还没等来坚定的地板和疼痛,她忽然被人抱住,整个人都落在一道温暖的怀里。 她回头,就看到傅宴琛一瞬不瞬地黑眸盯着她。 顾栗顿时推开他,自己迅速地扶住墙壁,勉强站稳身体,开口,“你怎么在这里,木梨呢?” “她有事让我照顾你。”他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的脸一会青,一会白。 顾栗暗骂了一句木梨就这样把她卖了,点点头,攥紧手,转身就想走。 不想跟他牵扯什么,离婚协议书她已经传给他了。 不签的话,等她好了,她再去催促. 转身的手突然被人从后拉住,她看着手腕的方向抬头,就见傅宴琛盯着自己,她不解地看着他。 傅宴琛看穿她,大言不惭,“不说声谢谢就走,嗯?” 顾栗嘴角抽了抽,想抽开手,可这家伙死拽着不放,她咬牙,“谢谢你,傅先生,我可以走了吧?” 她在生气,傅宴琛知道,但他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变脸。 他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他的事很多,也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儿女情长上,更何况,他本就不喜欢顾栗。 两人结婚只是各取所需,她为了所谓的自由,而他为了爷爷跟自己的身体,他不喜欢哄人,更不喜欢为情所累。 情是这世上最无用最拖累的东西。 这是傅宴琛生平第一次被女的一再甩脸。 他很无辜,脸色渐渐阴沉,“你讨厌我?” 顾栗见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这才抬头看他,见他铸锭盯着自己,那眼神有种她说不出的感觉。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良久才冒出一句,“我……我只是想跟你离婚,毕竟你的老婆那么多,你喜欢的人也那么多,我是个小人物,我只是想要自由的生活。” 他还在盯着自己,顾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忍。 毕竟他的病还没好呢,她伸手想要拽着他的衣角,“你……” “原来如此!” 只见他一点头,神情冰冷的转身就走了,就连顾栗都呆愣在原地。 就这么走了? 他生气了? 顾栗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愧疚地想,是她说错话了吗? “顾栗,是你吗?”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她的思绪。 顾栗回神就看到站在她面前长相俊逸,温润如玉的男人,她顿时惊喜的笑了,“惊鸿师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你生病了吗?” 裴惊鸿是她在大学里,曾经帮过她最多的人,她很感激,大三的时候就出国留学,五年没见,竟然会再次出现在她视线里。 裴惊鸿看着顾栗,拍了拍她的额头,重逢再见的心上人怎么能不再次心动? 他笑了笑道,“我是院长请来的骨科医生,听木梨说,你已经是中药医师,可是你现在怎么在吊水?” 说完他的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担心皱眉地看着她手背上的针孔。 跟某人挣扎的时候手背上还带着血迹。 顾栗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只是感冒发烧了而已,没事的,裴师兄,你还是那样,我们坐下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惊鸿被她的笑传染,“就昨天。” 他们坐在椅子上,昔日好友,相聊甚欢,巧笑盼盼。 而走廊拐角的一处冷厉的目光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手心里的独一无二的名贵钢笔在他手指收缩的瞬间断裂,他冷笑,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看着那个男人的亲近,看她接受他的触碰,她笑容灿烂对他没有的模样。 他通通记在脑子里。 就是因为旧爱回来了,所以她就要跟他离婚? 就是因为旧爱,所以才讨厌他?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她才编这些谎话才骗他? 不过如此! 他转身,屏蔽了身后欢声笑语,旧爱重逢。 可是,顾栗,你别忘了,你嫁的人是我傅宴琛。 第一卷 第10章 傅先生,你脱衣服干什么? 第二天。 顾栗在医院的宿舍睡地,也没去找傅宴琛,只给傅家的人打了电话让叮嘱他吃药。 直到第三天,她跟裴惊鸿在讨论中药古今时,顾栗收到了傅宴琛的微信。 “来楚歌。” 命令又霸道的口气,果然很符合傅宴琛的人设。 顾栗拿着手机打出几个字回复。 “傅先生,不好意思,我在上班。”从上次他甩脸生气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她还等着他的报复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那天他气成那样,去了不知道等着她什么呢。 顾栗发完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跟裴惊鸿商讨,“其实这方面的药材也是我奶奶她……” “嗡嗡嗡!” 顾栗看着桌面上的手机,他竟然打电话过来了,她皱眉按断,这傅宴琛是没事可做了吗? 傅宴琛那边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脸色铁青,生平第一次被女的挂断电话。 他很不爽! 顾栗不知道傅宴琛的癫,她越不理,屠宴琛就越来劲,她越挂断电话,就越能激发傅宴琛骨子里的疯批。 裴惊鸿看着她的手机一直在响,见她秀眉皱着,他温柔地笑了笑问,“要不还是接电话吧?” “不……” 不字刚出口,电话又来,顾栗还想挂断,裴惊鸿却拿起她的手机接通了,对着她笑笑,“栗栗,接吧。” 刚好,这亲切的四个字传入了手机对面的耳朵里。 顾栗只好接过手机,走到窗边,“喂,我是顾栗。” “你的身份证,户口本,医师资格证,结婚证都在我这里,如果想要就来,不想要我十分钟后就扔了。” 那边声音冰冷,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却让人莫名觉得浑身发冷。 顾栗刚想回他,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我送你去吧!” 裴惊鸿全都听到了,虽然很想问,却没开口。 想到那家伙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手段,她也不矫情,脱掉身上的白大褂,转身走了出去。 楚歌。 邯京有名的酒吧,身份地位的象征,凡是能进来的都是非富即贵,风花雪月,衣香鬓影。 “二哥,跟嫂子吵架了吗?” 湛林野见傅宴琛少有的喝酒,上来有些诧异的打趣道。 傅宴琛一杯浓烈的白酒下肚,皱眉,推开他,没心情说话,继续仰头喝酒。 旁边的季南城看出来傅宴琛心情不好,对着湛林野的腿来了一脚,“就你话多。” “不是刚新婚吗?”季南城找准时机,拿开他的酒杯问。 让这位大佛心情不好的女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个,就连少言寡语的季南城都觉得惊奇。 “她要离婚!” “嫂子不喜欢你,这边女的这么多,随便点一个呀。” 湛林野听到傅宴琛的话就歪头指了指门口站着的几个打扮清纯的女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凑上去,压低声音的意有所指,“不过二哥,你的旧疾好了吗?” 傅宴琛顿时脸色一冷,湛林野举手投降,再不敢惹他。 “二哥,嫂子长什么样?”湛林野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邯京太子爷破天荒地喝闷酒。 季南城也好奇的盯着傅宴琛,能让不近女色的人为情苦恼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傅宴琛想到那个女人脸色顿时黑沉,修长的手指夺过季南城手里的酒杯,倒入红色的液体。 拿着酒杯,微微摇晃,红色液体在杯中摇曳,傅宴琛双眸深沉,慢慢踱步来到窗边,酒杯刚碰到唇沿,就看到顾栗从一辆白色宝马车上下来。 随后紧跟着一位那天跟她重逢的旧友。 裴惊鸿? …… “我在这里等你出来,你进去要是有事的话打我电话,这里的人都不好惹,你要小心。”裴惊鸿小心叮嘱顾栗,关心的神情溢于言表。 “谢谢,我去去就来。” 顾栗看着裴惊鸿笑了笑,转身下意识的抬头望向高楼,她始终觉得从她下车就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也可能是错觉。 “小心!” 一个高脚杯从楼上跌落下来,裴惊鸿眼疾手快地伸手拽住顾栗,裴惊鸿下意识地抱住顾栗,猛地抬头看向楼顶。 “砰!” 顾栗也被楼顶突如其来的抛物给吓得魂不守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裴惊鸿温暖的怀里,她下意识地刚要推开,裴惊鸿先一步地松开她。 “你没事吧?”裴惊鸿担心地看着她失神的模样问。 顾栗摇摇头,低下头看着脚边的高脚杯碎片成渣,鲜红色的液体溅到她的鞋子上,她皱眉,有些气愤,“现在高空抛物是要坐牢的!” “没素质的人而已,你快去吧!” 顾栗点点头,拿着包包转身走了进去,最好别让她抓到是谁差点砸死她。 裴惊鸿看着她的背影,又抬头看向高空的那一扇窗。 包厢内。 空气温度达到零点,此时没人敢上前惹坐在窗边的那位大佛。 “二哥你……” 季南城一脚踢向湛林野,“闭嘴,你也想被你二哥扔下去?” 湛林野缩了缩脖子,怂了。 扣扣扣! 敲门声打断了包厢里的冷静,湛林野瞅准时机道,“我去开门!” 湛林野小跑去开门,一打开,就看见正在举手敲门的顾栗,突然看到个子微高又清丽白嫩的女孩,他眼前一亮地问,“你是?” “我找傅宴琛!” 这世上谁敢直接叫二哥傅宴琛的名字? “二嫂啊?” 湛林野跟季南城对视一眼,指了指坐在窗户边上的人,“二嫂请进。” 二嫂? 顾栗皱眉,却也没说话! 湛林野捂着嘴巴惊叹,还想说什么,却被季南城拽出去,看了眼一言未发的傅宴琛,关上房门。 顾栗走进去,她看到坐在窗边的男人,她走上前,伸手,直接开口,“我的东西还给我,谢谢!” 顾栗见他从她进来就一直盯着她,那道目光滚烫得让她无所适从,他还有力气生气,看来,身体也没多大事了。 死一般的沉寂。 顾栗看着他不但不还给她东西,也不说话,他今天穿的黑色衬衫,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的妖异深沉。 那双黑如深潭的眼眸,滚烫的盯着她,似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只见他用力地拽开领带,解开衬衫纽扣,一颗接着一颗,露出他性感白皙的锁骨,她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颤抖着问,“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第一卷 第11章 离那个男人远点,我不喜欢 他190的身高,加上常年锻炼,身材比模特都要好上几分,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邯京的女人谁不想一睹他的风采? 邯京所有的女人都封他是世界上最妖孽勾人的男人,可惜他凶神恶煞,谁都不敢靠近,最要紧的是,绝嗣是硬伤。 可是,傅宴琛知道,别的女人要是看见他的身体早就扑上来了,可是唯独这个女人,对他避如毒蛇。 可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内心,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他站起来,一边继续解纽扣,一边黑眸锐利地盯着她,见她后退一步,他眉头紧拧,薄唇开启,“裴惊鸿是你什么人?” 他冰冷的声音带着质问的口气。 顾栗也不生气,大方地回他,“他是我大学的学长,以前我没生活费了,他会帮助我找兼职,现在是我的同事而已。” 她的落落大方,还有她说的时候她眼里的笑意温柔,都让傅宴琛觉得刺眼,他逼向她,一步一步的沉重的脚步。 退无可退,顾栗被傅宴琛逼在门后,一点空隙都没留,压迫感袭面而来,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道,让顾栗心跳加速。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觉得很有压力,她伸手推搡他,皱眉地低着头,声音糯软,“我的东西呢?” 他身上的气息压着她,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间,惹得她身体一颤。 忽然她的下颚被他的攫起,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她转移视线,傅宴琛皱眉,逼迫她看着自己。 “你喜欢裴惊鸿?” 顾栗躲闪,皱眉地伸手按住他的手,“跟你没关系!” 傅宴琛加大力道,捏得她生疼,她皱眉,傅宴琛凑近她的唇,“说!” 他的气息包围着她,他的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颚,此时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中,无法逃脱,她紧紧攥着他的拳头,任命般地松开。 “不喜欢!”她生气地咬牙切齿盯着他。 她本就长得绝美,尤其是她的这双眼睛,如黑宝石般明亮,此时她的眼里盈着雾气,冲刷着这双眼睛更加的透亮。 他心念一动,低下头,俯身,“可以吗?” 他还是存着最后一丝理智问她,他不喜欢强人所难,却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心神荡漾。 对,他现在想亲她。 可他不能,他要忍住,他想尊重她,想亲口听到她说愿意。 顾栗被吓了一跳,顿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理智回归,想到木梨说的那些话,她立即摇头,双手推着他,“不行!” “我是你的老公!”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声音性感到低沉,她越是挣扎不从,傅宴琛就越想得到。 男人天生的劣根性。 顾栗也不怕他,哼了一声,“马上就不是了,我来就是拿回我的东西,顺便跟你说,我要离婚!” 听到她要跟他划清界限,傅宴琛再也没了心思,放开她的下颚,后退一步,敞开着衬衫,明晃晃地勾引。 被松开,顾栗如临大赦,她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她大口地喘着气,刚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她甚至都忘了呼吸。 她眼神一瞥,就看到他结实的胸膛,她转移视线,心里憋着气,刚才他就是在勾引她,果然,这个人真危险,想着怎么说服他拿到东西和让他签字离婚! 傅宴琛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拿着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性感到让任何一个女的都任随他作弄吧? 抛开绝嗣,他这样如罂粟般诱惑的男人,并不缺女人吧? “觉得我有事瞒着你?” 顾栗大吃一惊的看着他,他的这双眼睛,真是什么都能看穿。 顾栗不否认,也不说话,看着远处,想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前8个老婆没嫁进来前就死了,放心,你不一样。”他嘴里叼着烟,烟雾朦胧中,他看着她的怔住的神情。 他嘴角扯出一丝弧度,看来猜对了,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顾栗是害怕这些,可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还不至于让她离婚! 她不说话,跟他僵持着,她转移视线,紧紧地攥着手,傅宴琛皱眉,他一贯能看穿别人,尤其是女人的心思,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竟然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顾栗觉得既然他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该隐瞒,她索性全盘托出,她抬头,看着他冰冷的神情道,“虽然我们领证了,也是一桩交易,时间到了我会走,但是我眼里揉不得沙子。” “你在外面养几个女人我不介意,但是,我不想有一天,小三上门找我的戏码,我恶心。” 她一口气全说了出来,对着他逼人的气势说了这些,她不怕,反正已经将要离婚。 傅宴琛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些,冰冷的神情瞬间缓和了不少。 原来她想离婚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见他不说话,顾栗攥着拳头,怒瞪着他,低吼,“我的东西还我,裴师兄还是下面等我呢。” 傅宴琛吸了一口烟,烟雾弥漫,顾栗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她身后的桌子。 顾栗走过去,打开一看,都是自己的工作证,执照,她顿时收好,抱着,转身就想走,却被一条修长笔直的腿给拦住,她抬头,瞪着他。 还想干什么? 傅宴琛肆无忌惮地看着她怒瞪着自己的脸,嘴角勾出弧度,她越是生气,他越是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 活了三十多年,没人敢这么对他。 她的紧攥着拳头,看来气得不轻,傅宴琛手指夹着香烟,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声音冷冽,“我不行你是知道的,放心,既然娶了你,就没有小三。” 他说完,那条挡着她面前的腿收了回去,顾栗皱眉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这是在跟她解释吗? 在她愣神的瞬间,傅宴琛凑在她耳边,清淡地开口,“顾栗,离那个男人远一点,我不喜欢。” 等顾栗回过神,傅宴琛转身进了浴室,她看着浴室的门良久,直到里面传来淙淙流水声,她才把包里的药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第一卷 第12章 马死了,知道喂了? 又过了两天。 这期间傅宴琛没再找过她,她也没找过他。 她本想等傅宴琛亲自能找上门跟她提离婚的事。 可她没能等来傅宴琛,倒是把她的父母等来了。 等她从食堂吃完饭回办公室,她就看见母亲跟父亲正坐在旁边等着她。 她看到他们一点都不意外,他们来找她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顾茉跟陆兆北。 见她进来,白英立即迎上去,拽着顾栗的手,担心地问,“在傅家还好吗?看样子好像瘦了点。” 顾栗抽回手,突然的热情让顾栗觉得不适,她皱眉的问,“您们来找我有事吗?” “我们去隔壁的咖啡厅吃个饭吧,我跟你爸爸都没吃饭呢。”白英笑着道。 顾栗摇头拒绝,“我刚才吃过了。” 啪! 她拒绝的话刚说出口,顾卓就一拍桌子,怒瞪着她,“现在我们跟你吃个饭都要求你吗?” 顾栗内心讽刺一笑,本就是来为顾茉求情的吧? 白英见丈夫发火,顿时来到他身边拍拍他道,“你冲栗栗发什么火啊,我们不是说好不发火,来让她原谅我们的吗?是我们从小到大亏待她了。” 顾栗听到这句话微微皱眉,这是想干嘛? 白英见丈夫平息怒火,来到顾栗的面前拉着她,眼泪婆娑地说,“我们好久都没好好在一起吃过饭了,我们一起去咖啡厅里坐坐,我跟你爸爸一天都没吃饭了,你就当陪陪我们吧,可好?” 顾栗看了眼钟表,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们在这里同事也休息不好,她点点头,拿着包包先走了出去。 到了咖啡厅,母亲白英点了她爱吃的菜,可她并不知道,那都是重生前小时候她爱吃的,现在她的口味早就变了。 父亲坐在对面,母亲白英坐在她的旁边,拉着她的手,开始说道。 “我跟你爸爸今天来是给你道歉的,以前小时候我跟你爸爸确实因为茉茉忽略了你,是我们的问题,希望你能原谅我跟你爸爸!” 顾栗低头沉默,原谅? 他们不是忽略,是他们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更别提爱她,他们的眼里只有顾茉,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见女儿不说话,白英又着急又带着哭腔道,“栗栗,我们真的是来给你道歉祈求你能原谅我们的,这些菜也都是你爱吃的,你就原谅爸爸妈妈吧!” 顾栗看着这些倒胃口的菜,讽刺地笑了笑,“原谅?妈,你让我怎么原谅啊,我以前的那些创伤谁能帮我抚平?” “你们一句原谅,就可以抚平对我的伤害吗?” 太可笑了,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顾栗本就觉得有些不适,现在又在这里说原谅? “我跟你爸爸是真心来给你道歉的,你去傅家的这些日子我跟你爸爸都在想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 “我们对你也够好了,至少吃穿用度没缺你的,我们也供你到了大学毕业,就算……就算我们偏爱你妹妹一点,这不是应该的吗?” 顾栗冷笑反驳,“您是忘了吗,我从中学就开始打工一直到大学毕业都从未拿过家里的钱。” “够了!” 顾栗刚说完,顾卓就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顾栗就开始怒骂,“你现在翅膀硬了,能飞了,我们好心来让你谅解我们,你就给我这个态度是吗?” “顾卓,你别这样!”白英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她拉着丈夫,有些难堪。 顾栗看着父亲,觉得好笑,她站起来,眼里盈着泪,声音微哑,“我让你们过来的吗?” “你们过来是真的给我道歉,还是来祈求我放过顾茉跟陆兆北?” 啪! 顾栗刚说完,顾卓抬手就给了顾栗一巴掌,顾栗身体才刚好本就有些虚,被这么重重一打,她整个人跌在地上,头晕脑涨。 “顾卓,你这是在干嘛?”白英顿时哭起来,拽着顾卓道,“我们不是说好了来给栗栗道歉的吗?你怎么又收不住脾气?” 顾卓瞪着地上的顾栗,手指着她,怒道,“我跟你妈这是在好好跟你说话,我们来给你道歉,你这个畜生……”说完又抬高脚踹向顾栗。 嘭! 顾栗被踹到双腿,疼得眼泪直流,可是她还是盯着父亲,看着周围围着的人,笑了,“你说是来给我道歉,可是你看看现在呢?” 顾卓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周围的人指着他,议论纷纷,他又看了眼被自己踹到地上的女儿,他才惊觉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看着疼得眼泪簌簌的女儿,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又有些气愤她说的话。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顾卓,这是你亲生女儿!” 白英哭着看着顾卓,又蹲下来看着顾栗的腿,担心地问,“栗栗,告诉妈妈,有没有哪里疼?” 顾栗不说话,还是倔强地盯着父亲,那无声的反抗看似软弱,其实她根本不信他们。 更不信父亲母亲会对她好,对她觉得抱歉,看,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根本不会觉得对不起她。 “女儿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能当众这么打你的女儿呢?” “就是,你看你女儿现在被你打得都站不起来,你这个做父亲的可真狠心!” “还说什么道歉,小时候偏心对不起女儿,现在马死了知道喂了?” 顾卓被身边人的议论指责脸色难看至极,都是因为他这个女儿,他皱眉地看着顾栗道,“快起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偏偏打你一顿,你才知道我们对你的好。” “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在地上躺着像什么样子?”说完,他伸出手想要将女儿拉起来。 顾栗再一次见识到父亲的表面功夫,丑陋的样子让她都觉得虚伪。 他总是这么对自己,虚伪到最后变成她对不起他们,对顾茉却是无条件的偏宠。 她看着这只伸来的手,觉得恶心,她就算痛死,她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立刻报警!” 顾栗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头,就看见傅宴琛走进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里拿着西装外套,神情难测的向着她走来。 第一卷 第13章 傅先生心疼了 傅宴琛来到她面前蹲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弯腰把她抱起,顾栗惊慌地拽住他的衬衫,“你怎么来了?” “路过,看到你又这么狼狈!” 他不是在讥讽嘲笑,也不是在看她的笑话,他只是在诚实地说着事实。 如此狼狈不堪又被他撞见。 顾栗低下头,闭上双眼,觉得可笑,是啊,她现在确实很狼狈,被父母骗来打了一顿,被众人围观,真是不堪极了。 “喂,你是谁?”白英见女儿被人抱走,顿时上前拽住他的手脸色难看地问。 傅宴琛这才抬眸看她,又低头看了眼蜷缩在他怀里的女人,他表情严肃,声音冰冷地回,“我是他老公,傅宴琛!” 傅宴琛? 一听到这个名字,白英顿时吓得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心里一惊地看着丈夫顾卓,抬手推了推他。 顾卓没想到竟然会见到傅宴琛本人,女儿还被他抱在怀里,看样子很是得宠,他顿时上前谄媚地笑着道,“我是顾栗的父母,我们今天来是想看看她的,谁料想她这么不听话。” “你……”说完又觉得不够恭敬,忙换了称呼,“傅先生,我们是一家人,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好聊聊?” 看来这下茉茉的机会来了,只要让顾栗好好求傅宴琛,茉茉跟兆北以后得日子一定会重新好起来。 他们过的好了,他跟妻子在家也不会被冷脸受气了。 傅宴琛神情冷漠的看了一眼顾卓,温暖的手紧紧的攥着怀里的人,感觉到她的颤抖,他回头冷笑,“顾先生还是待会跟警察聊聊,我还有事。” “不是,傅……” “傅总有事,你不能跟过去!” 汪野及时制止顾卓的上前,脸色如一出的严肃板正,惹到傅宴琛生气报警,你们顾家也算是完了。 顾栗被傅宴琛抱在车上,车上的暖气暂时让顾栗变得好受一点,傅宴琛碰到她受伤的脸跟腿,她疼得闭眼嘶了一声。 “疼吗?”傅宴琛拿着药膏在顾栗的脸上温柔地来回涂抹,生怕弄疼她。 顾栗眼里盈着泪,看着他耐心地给自己上药,她倔强地不让自己掉眼泪, “可以吗?”傅宴琛一如既往的绅士,他的手捏着她的裙摆,问她可不可以检查,她尊重她此时的自尊。 顾栗心里好受一点,点点头,跟着他一起伸手掀开裙摆,只见小腿处被踹得留下了红痕,已经肿了。 她的皮肤本就白嫩,随便一碰就会留下痕迹,傅宴琛眼神变得幽暗森寒,他一边擦着药,一边看着她拧眉,“为什么不躲?” 顾栗想到那时候的情景,自嘲了一声,“没来得及。” 她也没想到父亲会突然给她一巴掌,又当众踹她,谁能想到本该来道歉的人,竟然还被虐待? 也幸好,她从一开始就没信他们会真诚地向她道歉,本就是假好心,可是就算她早就看穿,在父亲打她的那刻,心脏还是忍不住地疼了一下。 “你想怎么解决?”傅宴琛给她擦药,清清淡淡地问,这是她父母,该做决定的是她。 顾栗靠在后座上闭眼,眼泪顺着眼睑低落下来。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父母从未爱过她,哪怕一丁点的爱,也是因为顾茉才来爱她,她不需要! 傅宴琛也知道了她的意思,看她靠在后座,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手被烫得抖了一下,现在的她如此脆弱。 …… 没一会,白英跟顾卓就被警察从咖啡厅带了出来,汪野跟在身后跟警察说着什么。 白英埋怨的看着顾卓,“让你来给你大女儿道歉处好关系的,谁让你打她的?” “现在关系更差了,本以为可以一家团圆,要是顾茉问起来,你怎么交代?” 白英说着就哭了,拽着顾卓怒道,“现在你还要被拘留,栗栗更不会见我们了,难道你要弄到家破人亡你才开心吗?” “好了,你别哭了,再说,我刚才打她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点?要是茉茉你早就扑上去了。”顾卓现在细想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女儿,心里后悔,可是现在也怨恨。 他是做父亲的,顾栗现在竟然联合着丈夫来让他去蹲局子,错归错,关上门来可以怨他几句,现在未免对他这个父亲也太心狠了。 白英愣住了,她看着丈夫,眼泪还在眼圈里打转,心里有气又难受,是啊,如果是茉茉她早就扑上去了,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护着栗栗呢? 难道从小到大,她对栗栗和茉茉真的这么偏心? 不是的,她也爱栗栗的,可是她一直都很懂事,从不让他们操心,现在茉茉的丈夫犯了错,他们也意识到自己对大女儿的愧疚,他们想弥补,想一家团圆。 谁成想弄成这样? “爸妈,你们怎么回事?” 没一会顾茉跟陆兆北赶过来,就看到父亲顾卓正要被带回警局。 顾卓见到小女儿过来,有些心虚地坐进警车里,不敢面对她,又生怕被小女儿谩骂。 白英见到小女儿急忙地赶过来,顿时上前擦了擦她头上的汗,“我跟你爸爸没事,你别急,就是中间你爸没忍住脾气,打了栗栗一顿。” “所以你们办砸了对吗?”顾茉推开母亲的手,皱眉,生气的道,“我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好好跟姐说话,现在只有姐才能救兆北,没想到你们这么沉不住气,还动起手,这下让我跟兆北怎么活?” 白英被小女儿推得差点栽倒,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女儿只顾着自己,“你爸爸这么爱面子的人都来给你姐姐道歉,你也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你别这么急,我跟你爸爸再想想办法!” “他都要被送进警察局了,还怎么帮我们?”顾茉气得剜了一眼父亲,“本想指望你们做点什么,没想到你们两个老东西谁都指望不上,还帮倒忙,真是没用。” 白英瞪大双眼的看着顾茉,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卓听到,顿时站起来,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女儿,“你再说一遍!” 顾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旁的陆兆北推了下顾茉,她这才哭出声道歉,“爸妈对不起,是我说话不经过大脑,可是现在兆北被姐封杀了,这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啊?我都想去死了。” 顾卓跟白英见女儿哭泣顿时心疼不已,顾卓叹了一口气道,“先去我公司吧,我走了,顾氏需要人打理。” 第一卷 第14章 她的手被废了 看着父亲被警车拉走,顾茉看着母亲白英道,“妈,爸不会出事的,过几天就会出来了,您也做点什么,姐姐以前最听你们的话了。” “只要让姐姐听话,傅家就不会为难我们了,你知道吗?” 顾茉也很生气,好好的一张牌硬是被父亲打得稀烂,这下好了,不仅没帮到兆北自己还进去了,也幸好这下可以去父亲的公司了,这样兆北也不会颓废了。 看着小女儿跟准女婿走了,她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亲生女儿,又是让她从小宠爱到大的,看到她哭,她当然心疼。 只是现在还有什么是可以让大女儿原谅他们,可是让她心疼自己,帮她的呢? 小女儿的日子不好过,她在家也同样不好过,还是回家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大女儿回家来。 顾茉见陆兆北不理她,她上前拽住他的手,眼里闪着泪光,低着头,委屈地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爸会这么沉不住气,一点事都办不好,我也没想到顾栗会这么心狠,竟然敢报警!” “她什么性子你不了解?” 陆兆北不屑用这种手段,他甩开顾茉的手,烦闷地继续向前走。 顾栗,你敢让傅宴琛这么对付我,别忘了,你的心里只有我,看见我这么狼狈,你的心里难道好受? 我不信你对我这么狠,以前你爱我爱到发疯,什么都是以我为主的,就连你自己都说,在你心里,我比你的父母妹妹都要来得重要! 我不信,这么快你就把我忘了,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顾茉跟在陆兆北的身后,委屈的落着眼泪。 重生后,陆兆北对她体贴入微,还从没这么冷落过她。 都是因为顾栗,要不是她让傅宴琛封杀陆兆北,他也不会这么恨自己。 她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发给手下的人。 …… 父母跟顾茉的对话,顾茉跟陆兆北一前一后的我逃你追,被顾栗在车上尽收眼底,她指甲掐进肉里她都不知道! 嘶! 腿上的疼痛让顾栗猛然回头,她一抬头,就看见傅宴琛的手紧紧地按着她的伤口,她痛得叫出声,“疼!” “不疼怎么记住这是他们给你的?”他冰冷地望着自己,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就连车厢内都犹如冰窖。 他在生气? 顾栗点点头,自嘲地笑了一声,“是啊,爸爸妈妈不爱我,前男友变成妹妹的未婚夫,如此可笑!” 傅宴琛看着她一边自嘲讽刺自己,一边眼圈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却仍然倔强地不掉下来。 他伸出手,把她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以后在傅家,没人敢对你不好。” 顾栗身体一震,他看着他完美轮廓的侧脸,看着他说这句话的严肃谨慎,看着他冰冷外表下对她的示好。 这样的温柔是她上辈子无法触及的,可是她还是要离婚,她怕了! 越迷人诱惑的东西,到最后越能伤害自己,上辈子她被陆兆北蛊惑,这辈子,她不再需要爱情。 顾栗坚持回中医院上班,傅宴琛没再勉强她,看着她走进去后,裴惊鸿像是知道她回来一般,特意出来接她。 车子飞驰,傅宴琛皱眉,脸色微沉,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查一下,裴惊鸿的资料!” “顾卓?” “公事公办!” 傅宴琛挂断电话,他看着窗外的细雨,总觉得这个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很模糊。 他接近顾栗的原因是喜欢她? 还是另有目的? …… “裴师兄,你今天不是有一台手术吗?”顾栗回到办公室后,见裴惊鸿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她笑了笑问。 裴惊鸿点点头,“还有十分钟,手术完估计也是晚上了,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顾栗想了想,她也该回傅家看看爷爷,顺便早点解决离婚的事,她拒绝,“过几天吧,暂时我很忙。” 裴惊鸿笑笑,也没戳破她躲着自己的事,“那我回8楼手术了,你这些天都瘦了,注意休息,好好吃饭!” 顾栗点头,目送他出去,又看了眼小腿,皱眉,父亲踢得可真狠,已经青紫脱了一层皮,还真是下得了手。 办公室此时就她一个人,两个外诊,木梨家里有事请假,她穿上白大褂,准备接待病人。 看下摇铃,外面的人走进来,她低着头,看着电脑,温柔地问,“哪里不舒服?” “医生,之前我的脸和我的手都是在你这里治的,你看我现在被你弄得毁容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顾栗这才抬头,是一个中年妇女,脸上都是化脓的伤疤,伸出来的手长满了疥疮,甚至还流着血水。 她皱眉站起来,来到她面前问,“怎么会这么严重,手怎么回事,你叫什么名字,我查一下,如果是在我这里医治的,我一定会承担责任,赔付你所有的医疗费用。” “你现在还不承认了是吧?” 女人越发的激动,从包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就往顾栗的身上捅去,又拿出一把刀,狠狠地往顾栗的手背手指上划去。 “你让我变成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说罢,丢了凶器,转身就跑。 顾栗看向插在小腹的匕首,又看向鲜血淋漓的手,一时间,她痛得叫不出声。 整个人蜷缩在地,疼得出汗,脸色惨白。 她浑身颤抖,看着这只手,眼神悲痛,从前奶奶就告诉她,身上哪里都可以出问题,就是这双手不可以,除了脑袋和脸,最重要的就是这双手。 作为中医师,最重要的就是这双手。 如今却鲜血直流,甚至被匕首划破了神经,骨头断裂,奶奶一直要她保护的手,现在也废了! 她边哭边觉得意识开始涣散,头昏,下一刻,整个人倒在血泊里。 第一卷 第15章 傅先生是我老舅 傅宴琛接到木梨消息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顾栗刚手术完,此时正在昏迷还没醒。”木梨被通知的时候是顾栗刚手术结束,还是主任告诉她的。 木梨觉得顾家的人肯定不会过来,现在顾栗又嫁给了傅宴琛,且对顾栗还算不错,这突如其来的事,一定要傅宴琛这样的人才能查清。 傅宴琛站在病房里,看着她瘦瘦弱弱的身体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下午送她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 才三个小时的功夫,就已经躺在病房里,虚弱不堪,了无生气。 她怎么会让自己沦落至此? “是医闹,都说是栗栗医坏了病人,病人来闹,栗栗说,她没医治过这个人,然后就被病人拿匕首戳了小腹,又断了手指和手背,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地上都是她的血,不知道当时栗栗会有多疼。” 木梨说着说着就心疼地哭了,她坐在病床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心疼地看着顾栗,“顾家的人也都不是个东西,没一个人来看栗栗的。” 傅宴琛脸色沉沉,浑身森寒如鬼魅地站在那,那冰冷危险的双眸仿佛阎罗一般。 他手攥成拳,声音冷到极致,“她怎么样?” 木梨说,“外科医生说,她拍了片子,没伤到骨头和要害,就差一点,栗栗的手就会废了。” 傅宴琛点点头,捻灭烟头,沉默,转身走了出去。 他靠在门口走廊上,眼眸深沉,又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接通,“找到了?” 中医院楼顶! 汪野见到傅宴琛,顿时上来恭敬的道,“已经抓到了,就是她,但是她就是不肯说出是谁指使的。” 傅宴琛抽着烟,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看到她的脸,和手,平平整整,哪还有半点有伤的样子? “不说?”傅宴琛吸了一口烟,吐出袅袅烟雾,眸色黑沉,表情难测。 可是一旁的汪野却觉得害怕颤抖,他跟在傅总身边近20年,傅总生气了,连他都觉得惊悚。 妇女虽然知道傅宴琛是什么人,但她却依旧大着胆子道,“没人指使,这里是邯京,杀了我,你逃脱不了。” “是吗?”傅宴琛说得风轻云淡,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傅宴琛接过一旁汪野递过来的匕首把玩,阳光刺在匕首上,闪光让女人闭了闭眼! “啊!” 女人的手被按在桌子上,匕首刺透她的手背被钉在桌子上,鲜血汩汩地冒出,痛苦地叫喊,让女人跪在地上颤抖着,挣扎着,惊恐地看着他。 汪野继续递上来匕首,傅宴琛接过,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眉头微挑,“不说啊?” 女人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她的手被钉在木板上,逃脱不了,她看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样子,她怕了。 “我是她的病人,我就是想教训一下她而已,我没想杀她。” 傅宴琛已经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转身把匕首递给汪野,神情冷漠,声音冰冷,“既然她这么贱,就让她手上身上多长几个洞。” “找几个人看着顾栗。” 汪野点头,也惊奇地看着傅总竟然这么在乎太太? 来到楼下顾栗的病房,刚好看到裴惊鸿站在病房里,正跟她说着什么。 “还疼吗?”裴惊鸿站在她旁边,担心又紧张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顾栗点点头,眼睛红了,“很疼。”声音有些微哑,可怜的带着哭腔,任谁听了都想抱在怀里小心呵护。 裴惊鸿叹了一口气,开解她,“现在医闹就很频繁,等你好了,就回家歇歇,现在你也不缺钱,何必这么拼呢?” “谁说我不缺钱,我还……”顾栗诧异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傅宴琛手里拿着水瓶,跟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格格不入,他放下水瓶,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玫瑰花,皱眉地道,“难道送花的人不知道你花粉过敏?” “我不是……哎!” 顾栗来不及叫他,傅宴琛就拿着花走进去,扔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里。 裴惊鸿,“……” 傅宴琛走进来,双手插兜,表情严肃地看着顾栗问,“想吃东西吗?” “你可能不知道,手术完不能吃东西,饿了只能忍着明天再吃。”裴惊鸿看着傅宴琛,淡淡的笑着道。 傅宴琛,“……” 顾栗见傅宴琛脸色难看,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她有些难堪。 “什么时候能好?” 顾栗刚想说话,裴惊鸿就接过去道,“她刚手术,最少也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出院,如果你找她有事,麻烦你等一个星期,或者你找我也是一样的。” 傅宴琛不说话,那双眼眸一直盯着顾栗不放,温热的手捏了捏她的被子,他高大的身子坐在板凳上,丝毫不嫌弃凳子的高矮和铁硬。 裴惊鸿见他坐下来,手还有意无意的摸顾栗的手,他皱眉的看着顾栗问,“这么不懂边界感的人是谁?” 傅宴琛就等着这句话,他眼角微挑,刚要说话,却被顾栗抢先。 “他是我老舅。”顾栗咬牙,并不想让人知道邯京首富的傅宴琛是她老公,反正过段时间他们就会离婚。 傅宴琛,“……” 裴惊鸿听到这声老舅,顿时松了一口气,忽然就笑了,“原来是你老舅,怪不得以前你时常跟我提起你有个老舅,看来确实对你不错。” 顾栗嘴角抽了抽,她看着傅宴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出去!”傅宴琛觉得这声笑很刺耳。 裴惊鸿点头,也给顾栗掖了掖被子道,“你先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你舅舅可能还有话要跟你说,我先走了。” 顾栗点点头,没说话,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冷淡。 “舅舅,我走了,希望您能多照顾一下栗栗。”裴惊鸿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傅宴琛脸色阴沉地盯着床上的人。 第一卷 第16章 我是你老公 “舅舅?” 顾栗看着他冰冷的脸一步一步地向着自己走近,那眼里的漩涡仿佛要沉溺她。 她缩了缩脖子,见他过来,她吓得闭上双眼,带着哭腔,“我现在是病人。” 没等到他的折磨,倒是感觉床一陷,她睁开眼,就看见傅宴琛躺在她身旁,她吓了一跳,就要翻身。 “别动!”傅宴琛捞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掉下去,他闭眼,沉声的冷哼一声,“舅舅两天没睡,想睡一会。” 听到他阴阳怪气的声音,顾栗就想笑,突然碰到伤口,她疼得嘶了一声,“好疼。” “我去叫医生。”傅宴琛掀开被子,转身就要走。 顾栗拽住他的衣角,摇头,“我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要离婚了。 傅宴琛身体一震,拧眉地回头看着她,见她眯着狐狸眼对着他笑,他脸色沉沉。 他伸出手攫住她的下颚,严肃冷沉地道,“我是你老公!” 顾栗想反驳,又怕他动粗,只好闭嘴。 门外的人听到这句话,脸色忽然就变了,攥着拳头就走。 傅宴琛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他脸色才渐渐地柔和,这才又轻轻地掀开被子钻进去。 顾栗看着他靠在枕头上闭着眼,浓浓的剑眉,笔直的鼻梁,摄人心魄的眼眸此时闭上显得柔和温柔,那纤长的睫毛折下一层阴影,粉淡的薄唇。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如果是在古代,他就是倾国倾城的人,也只有在他睡觉的时候才显得这么安静。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没了淡淡的烟草气息,而是淡淡的清香, 顾栗往后退了一下,跟他保持着距离,她翻过身,疲倦地闭上眼。 直到听到她呼吸平稳,背后的人才缓缓睁开黑眸,他看着她瘦小的蜷缩着,这种姿势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顾栗,你到底在想什么? 等顾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旁边的人早已经离去,顾栗这才发现,昨晚是她重生后睡得最香的一晚。 顾栗觉得又饿又渴,她伸出手想要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可她的手短,怎么都够不着,她想挪动一下身子,可在这时忽然出现一只手拿起杯子放在她的面前。 她一抬头,就看见陆兆北的脸,她瞬间冷下脸,“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陆兆北见她不接着,他笑了一声,放回原位,对他冷脸,他也不生气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顾栗转头,攥紧拳头,不想看他,“出去,我不想见你!” 上次差点掐死她,现在他竟然还敢过来。 陆兆北见她厌恶地转头不看自己,他强忍着怒气,看着她包扎的手,怒气消了一半,他把一个袋子放在她的床头道,“你喜欢的小笼包跟豆浆。” 顾栗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东西,抬手挥开,砰的一声,全都洒落在地,她冷哼,“谁稀罕你的东西,滚出去!” 陆兆北见包子滚落一地,他不怒反笑地看着她的手,“看来被人捅了一刀,又伤了手,还是没给你长教训。” 顾栗猛地抬头看着他,“是你找人来医闹伤我的?” “这点下三烂我还真不屑。”陆兆北讥笑,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回头,看着顾栗一字一字的道,“但是顾栗,你让傅宴琛在邯京封杀我,你有想过我的处境吗?” “我没让他这么做。”顾栗看着他,眼神清冷,“但是你差点掐死我是真的。” 陆兆北这个人很会装腔作势。 上辈子他为了在外面有个好名声就指使她干活,照顾公公,没钱的时候就让她去打拼,领养的孩子也都是她在照顾,动辄打骂,活活累死。 这辈子她也差点被他给掐死,如果可以,她想离他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再见。 他不说话,也不否认,就这么阴邪地看着她笑,让人由心的害怕。 顾栗警惕地看着他问,“那你现在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我要你去求傅宴琛,把对我封杀令解除。” “你休想!”顾栗想也没想的就直接拒绝,她才不会为了这种人去求傅宴琛,他们就要离婚了,此刻,她绝不会求他。 陆兆北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他也不生气,只拿出手机,放在她的眼前,露出得意疯狂的笑。 “看看,这是什么?” 顾栗抬头,看见他手机屏幕里是一个骨灰盒,上面写着奶奶的名字,这名字是奶奶去世前,她提的字。 她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她趴在床沿,指甲狠狠地在掐进肉里,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咬牙切齿,“你……你竟然刨了奶奶的坟,挖出了奶奶的骨灰盒,陆兆北,你不是人,你把我奶奶的骨灰盒弄到哪里去了?” “我就知道你只有为了奶奶才这么激动。” 陆兆北见她要抢手机,他先一步的收回手机,笑得阴鸷,看着她瞪大的双眼,“这也是你妹妹顾茉同意的,她说,你在这世上最在意的就是奶奶,放心,我把奶奶放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你们……你们怎么这么卑鄙,有什么你冲我来,为什么要这么对奶奶?” 顾栗把他们能使的手段都想了一遍,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竟然刨了奶奶的坟来威胁她! 果然够狠! 陆兆北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还是第一次见她哭成这样,他心念一动,却不能心软! “冲你来,你有傅宴琛,你是不会怕的。” 一针见血! 是啊,无论他们怎么对付她,她都是不怕的,没什么能威胁到她。 除了奶奶! 她没想到奶奶死了,他们还让奶奶不得安宁。 “你们真是禽兽都不如,这么对奶奶,你们真的不怕……” “我都快被你逼死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怕鬼魂吧?”陆兆北讽刺。 “现在,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让傅宴琛取消封杀令,来我给你的地方取奶奶的骨灰盒,不然,我就把奶奶扔进大海,让她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顾栗看着他阴狠的模样,果然跟以前一样够狠辣! “你别走,陆兆北,你还我奶奶,别走!” 砰! 顾栗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跌落在地,她趴在地上,眼泪簌簌地掉,手心都被指甲掐出了血,可她都不在乎。 她向着门口爬,她此刻什么都顾不上,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找到奶奶的骨灰盒。 第一卷 第17章 既然我不好过,那你们都别想好过 “栗栗,你怎么了?”木梨刚从外面买了早餐来看顾栗,一来到门口,就看见地上匍匐的顾栗,她吓一跳,忙蹲下,看着顾栗担忧地问。 印象中,顾栗从未在她面前哭过,一向都是淡定从容,除了当初顾栗奶奶去世时才让顾栗大悲大痛过,她还不曾看见她如此失态崩溃。 顾栗拽着木梨的手,哭着吼道,“是陆兆北,他挖出了奶奶的骨灰,他威胁我,如果我不求傅宴琛,陆兆北就把奶奶的骨灰盒随便丢了,让我永远都找不到奶奶,这辈子都无法给她上香磕头。” 木梨一听大怒,怒骂,“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连老人的骨灰都不放过,你爸爸妈妈难道任由他一个外人这么对奶奶?” 说到这里,顾栗心如死灰的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他们的默许,陆兆北绝对不敢拿到我面前。” 他们竟然为了顾茉跟陆兆北,竟然同意把奶奶的骨灰给挖出来来威胁她,她紧紧地攥着手。 好手段,好恶毒的威胁。 都是什么东西啊? 木梨看着惊慌又伤心的顾栗,她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栗栗,你现在还有病在身,不能自己出面,我看不如……” “不行!”顾栗擦了擦眼睛,扶着木梨的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双眸清冷木然,一字一句的道,“他要我去求傅宴琛,我去,为了奶奶的骨灰盒,我做什么都行。” “可是栗栗……”木梨心疼难忍地扶着她,担忧地道,“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去求傅宴琛的话,你就欠他人情,那你还怎么跟他离婚?” 是啊! 这就是顾栗的顾虑,可是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她现在除了照做,她没有别的办法。 顾栗未受伤的手拿起手机,看着上面傅宴琛三个大字的号码,她咬了咬牙,拨通。 那边一直未接,顾栗刚想挂断,那边突然接通,还未等那边的人说话,顾栗就抢先开口,“傅先生,我有事想跟你说!” “太太,我是汪野,现在傅总正在卢城开会,您有事吗?”汪野在窗口边接电话,不敢大声说话。 顾栗沉默良久问,“那他的会什么时候结束回来?” 汪野想了想道,“今天恐怕不能了,明天下午应该会回来,太太,您有事吗?我可以转告傅总。” 明天下午? 顾栗皱眉,摇头,“没事,谢谢你。” 顾栗挂断了电话,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愁容,木梨看着顾栗失望的脸问,“傅先生不见你?” “他出京开会去了。”顾栗皱眉,想着办法,他怎么这么巧合的就去了别城? 她这才想通,如果不是陆兆北知道了这个消息,怕是不敢来她的身边找她威胁她。 一早知道傅宴琛出京,所以他才来了这一趟。 真是好心机,好算计! 木梨也跟着急,林奶奶可是顾栗的逆鳞,她怒道,“不要脸的畜生,陆兆北机关算尽了,肯定先知道傅先生出差,所以他才敢这么对你跟林奶奶。” 顾栗忍着痛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拿着包包就要走,木梨拽着她的手,不放心道,“你现在走,我不放心。” 顾栗摸了摸她的脸,心里暖了暖,“木梨,我没办法,我要回家一趟,奶奶对我很重要,我决不能让奶奶死了都不安生无法入土。” “既然傅宴琛不在,那我就自己去找。”总比待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的强。 木梨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只好作罢地点点头,“那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顾栗出院,坐上出租车,就往顾家赶。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幸福笑声,她眉头紧皱地敲门。 “扣扣扣!” 门一打开,就看见母亲白英的脸顿时喜出望外地拉着她的手道,“栗栗,你回来了?” 里面顾茉跟陆兆北坐在餐桌上准备吃饭,见到她站在门口,顿时都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陆兆北却挑着眉看着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 “你们在吃饭,我不打扰了。” 顾栗转身就要走。 白英忙拽住她的手,笑着道,“你很久都没尝过我做的饭菜了,一起吃,我跟你妹妹,妹夫都很想你。” “是吗?”顾栗听到大家都很想她,她不怒反笑地看着顾茉皱眉,陆兆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白英按着她坐下来,递了她一碗饭放在她面前,坐在她跟前,给她夹菜,笑意满满的道,“栗栗,这是你喜欢吃的清蒸笋干。” 顾栗看着碗里的笋,笑了,“我现在不喜欢吃笋。” 白英怔了怔,好脾气的道,“我给你捡出来。”她一筷子一筷子地捡出来,又开始夹菜,“我记得你喜欢吃红烧肉,多吃一点。” “奶奶的三年丧期还没过,我要守孝,不吃肉。” 顾栗看着母亲白英,见她脸色一白,她又看向对面的顾茉,只见她顿时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等着顾栗道,“姐姐都不喜欢,那就别吃了吧!” “茉茉,别这么说你姐姐,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白英看着顾栗,握住她的手,扯出一丝笑,点点头道,“是妈妈忘了你的喜好,你喜欢吃什么,妈妈再去做?” 顾栗抽出她的手,后退一步,双眼看着这群人,“你们把奶奶的骨灰挖出来,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饭?” “栗栗,你胡说什么呢?”白英装作惊恐地看着大女儿,又心虚的看了眼小女儿。 她自私地并不希望他们在这里吵起来,小女儿才刚刚对她笑,她才刚刚好过一点,她的脸顿时垮下来。 顾茉猛地站起来,双眼瞪着她,手指着她,怒吼,“你胡说什么?” 这些人可真能装! 顾栗又看向一直不说话,手里的筷子不停地夹着菜,吃着饭,视若无睹。 “陆兆北,把奶奶的骨灰盒现在还给我,我就不计较了。”她攥着手,清冷的眼神望着他。 陆兆北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也不说话,继续夹菜扒饭。 “吃饭吧!”陆兆北拽了拽顾茉,又看了眼顾栗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先吃饭吧,妈也够累的了,你多体谅一下,别不懂事。” 顾茉抱着陆兆北,也不想搭理顾栗。 顾栗点点头,来到桌旁,双手撑着底座,忽然笑了一声,“既然我不好过,那你们都别想好过!” 双手用力一抬,砰的一声,只见桌子跟饭菜都被她掀翻。 第一卷 第18章 有傅宴琛卑鄙无耻吗? “顾栗,你干什么?” “栗栗,你闹什么啊?” 白英看着大女儿掀翻的桌子,饭菜撒了一地,她有些生气地推了她,“你能回家,我开心的给你做菜夹菜,可是你一回来就掀翻桌子,你脾气怎么变成这样了?” “奶奶的骨灰盒是你同意陆兆北挖出来的?”顾栗被突然一推,受伤的手跟肚子疼得脸色发白,她讽刺地看着怒气的母亲。 白英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就变了,转身要走。 顾栗忽然拽住她的手,眼泪冲出来掉落在地上,她声音沙哑,“妈,以前奶奶对你很好的,她死了还不到三年,你就让陆兆北把她挖出来来威胁我?” “你对我怎么样,我不说什么,可是你这么对死去的奶奶,你让奶奶死了都不得安宁,你……” “啪!” 顾栗的话还没说完,白英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怒极了,狠狠地掐着她的手,吼道,“栗栗,你别以为你嫁给了傅家,你就忘了,你是我生的,你是我白英的女儿,你是顾家的人。” “你这么对你妹妹,对你妹夫,你让他们怎么活?”她指着顾茉道,“她还小,你这么对她,你让他们以后怎么过?” 顾栗觉得可笑,她指着顾茉,紧紧地攥着手问,“所以,你为了顾茉,为了陆兆北,就把我奶奶的骨灰盒刨出来,来威胁我对吗?” “顾栗!”顾茉甩开陆兆北的手,来到顾栗的面前,抬手就要打她。 顾栗刚想要攥住她的手,忽然半空中,出现一只大手,抓住顾茉的手,顾茉回头,看到陆兆北,她嗔怪,“老公,难道你也要帮姐姐吗?” “她是你姐姐,你妈妈能打她,可是茉茉,你不行!”陆兆北看着顾茉,脸色难看。 顾茉甩开他的手,看着顾栗,心里嫉恨,“顾栗,我告诉你,兆北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你断了他的前途,别说刨了奶奶的坟,就是要你死,我都要帮我老公。” “你最好去求傅宴琛那个绝嗣的人,不然我们就把奶奶的骨灰丢在山上喂狗,丢在山脚里,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奶奶。” “跟我装孝顺,你以为你自己多孝顺啊,还不是因为在奶奶身边对你有好处,害怕奶奶晚上来找你。” 白英见顾茉越说也不像话,顿时上前抱住她,捂住她的嘴,“茉茉,你乱说什么胡话,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奶奶,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 “可是妈,你看她怎么对我们的,恩将仇报,你把她养了这么大,你看她简直就是个白眼狼,真是白养了。” “进房间去,别在这里说你姐姐。”白英把她推到房间里,生怕她再说些什么惹火了大女儿。 她这个大女儿,她现在才知道,真不是小时候乖巧的模样,现在竟然敢在家里掀桌子。 果然嫁入豪门,就是不一样,傅家的底气就是足! 看来她在傅家很是得宠,要是大女儿能够回到家里,对他们好,那他们顾家,从此要风得风,一手遮天。 白英看着大女儿,压下心里的怒气,看着她包扎受伤的手哭着道,“听妈妈的话,服个软,跟傅家的人帮我们求求情,只要放过了兆北,以后妈妈跟爸爸一定会好好疼你,你信妈妈,妈妈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你这么多年失去的东西。” 白英说得感天动地,可是顾栗却不为所动,她抽出手,后退几步,甩开陆兆北,“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找回来的也不是真的。” 白英有些急了,一旁的陆兆北对着她摇摇头,“妈,你进去安抚一下茉茉,我跟她谈谈。” 白英看着铁石心肠的大女儿,心里有些生气,她都这么说了,大女儿竟然还不松口,虽然从小苛待了她,可是她都道歉了,还想要怎么样? 陆兆北见白英进了房间,陆兆北打开大门,见顾栗不动,他直接拽住顾栗的手,把她拉了出去。 “你别碰我!”顾栗甩开他的手,擦了擦被他碰过的地方。 陆兆北也不生气,他冷笑的关上门,讽刺地看着她,“怎么,傅宴琛碰你,你就同意了?” “陆兆北!” 顾栗觉得身体疼得要命,不想跟他多说别的,她擦了擦眼泪,倔强地看着他,“陆兆北,是不是我答应你去求傅宴琛,你就同意把奶奶的骨灰盒给我?”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奶奶。”陆兆北笑,觉得终于找到了可以拿捏顾栗的把柄,他觉得只要有奶奶的骨灰盒,他就能永远的威胁她。 顾栗警惕防备地看着他,紧紧地攥着手,不知道他说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放心,只要傅宴琛放了我,我就好好的对奶奶的骨灰盒!” 这就是不同意给她了? 顾栗抬手就给他一巴掌,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陆兆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 “有傅宴琛卑鄙无耻吗?” 陆兆北被打了一巴掌,不怒反笑,他伸手摸了摸被打了的脸,觉得畅快! 顾栗后退几步,“陆兆北,傅宴琛他是正人君子,他不像你用奶奶来逼我,你明知道我最在意的就是奶奶,可是你竟然……” “现在你们顾家的产业都在我的手里,你妹妹,你爸妈,都会支持我,我劝你,好好想想怎么去求傅宴琛放过我。” “不过……”他走到顾栗的面前,指了指她的胸口,“你的这里,只能是我的,顾栗,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 顾栗不知道他哪来的这种自信,她继续后退几步,冷冷地道,“陆兆北,你真恶心!” “请你离我远一点,陆兆北,你最好好好地对奶奶,每天晨昏定省的烧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的威胁我听到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断了我的后路,你奶奶的骨灰我不知道会在哪!” 陆兆北看着她纤细,白皙的腿,惨白的脸,心疼了一下,却转瞬即逝,他转身就走。 顾茉还在家里等着他,顾家的东西,他都要牢牢地把在手里, 不止顾家,还有顾栗,总有一天都会是他的。 第一卷 第19章 小乖,别怕,你老公来了 上辈子喜欢上陆兆北嫁给他,无怨无悔地照顾他的父母,最后累死是她的报应。 而这辈子不管是陆兆北,还是傅宴琛,她都不要。 邯京的雨很冷,很密,打在她的身上犹如刀割一般的疼。 她什么都没有了,家人,自由,还有她最在意的奶奶,现在都没了! 她对不起奶奶,连她都没想到,原来有一天奶奶死后都要被人利用。 如此可笑! 她独自站在雨里淋着,痛着,她孤立无援。 “妈,你心疼了?” 顾茉见母亲拿着伞要出去,顿时拽住她的手,冷着脸问。 白英是有点心疼大女儿,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姐姐,她现在一个人,外面又下着雨,她还受着伤,她会熬不住的。” “那你就去!” 顾茉甩开母亲的手,指着窗外,怒骂,“她就是个白眼狼,没心肝的东西,她这么对我们,你还给她送伞?” “可是……” “行了!”顾茉夺过她手里的伞,没好气的道,“我来去送,你把家里打扫一下,真是晦气,我今天生日哎,好不容易跟兆北吃个饭也被人打扰。” 白英看着地上的碗筷碎片,叹了一口气,是他们对不起大女儿,可她又不原谅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顾栗站在雨里慢慢的走着,忽然面前扔了一把伞,顾茉抬脚踩了踩,看着顾栗笑的得意,“看到了吧,兆北喜欢的人是我,他只在乎我,至于你,只要你去求了傅宴琛,你还是我的好姐姐,呐,伞给你,别被雨淋死了。” 顾栗无视她,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真的恶心透了。 “是不是觉得嫁给傅宴琛后悔了?”顾茉打着伞跟在她的旁边,一句一句的想要扎她的心。 顾茉觉得她此刻一定是崩溃又想死的,她觉得自己赢了,低头笑,“你还没到最伤心的时候呢,傅家后面还有更恐怖的等着你呢。” 顾栗猛地回头看向她,顾茉被顾栗突如其来的回头吓了后退一步,那眼神冷的像块冰,跟傅宴琛当初对她的一模一样。 可她们不知道,突然一辆车停靠在她们的面前,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下车冲着她们走过来, 顾栗此时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她回头反手就给了顾茉一巴掌,“这是我作为姐姐,给你的21岁生日礼物。” 顾茉被打得晕头转向,整个人栽倒在雨地里,伞也被风吹跑了,披头散发的好像一个水鬼的坐在地上。 “顾栗,你敢打我?” 顾茉捂着脸,瞪着双眼,站起来,疯了一般的就冲着顾栗跑去。 可突然,身后出现两双手,她的手臂被身后的人拽着,无法动弹,顾茉怒吼,以为是傅家保护顾栗的人,“顾栗,爸妈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对我,你放开我!” 顾栗根本不认识他们,她看着旁边的人也向着她走来,感觉情况不对,她扔下包包,转身就跑。 …… 陆兆北用了一夜,拿了顾氏所有的资金,他本想自己来,可是白英不放心小女儿偏要跟着一起来。 “陆先生,来得还真快啊!” 刀疤男站在货车上边上,他的身后,两个保镖按着被绑着的顾栗跟顾茉两个人。 陆兆北把装钱的袋子扔在地上,看着顾栗浑身布满伤痕,奄奄一息地被身后的人提着,而顾茉的脸也是红肿,浑身泥泞。 刀疤男看着那袋钱,笑了,指着身后的两个女人,“你要她们其中的哪一个呢?” 陆兆北皱眉,脸色阴鸷,他没想到这个人只给他带走一个。 他看着顾栗摇摇欲坠的身体,手握成拳,抿唇。 顾栗的双眼已经睁不开了,但是还有意识,她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能选一个? 这种选择题,她早年就经历过,母亲跟父亲选择的是顾茉,现在又轮到他们选择了。 她的身体很痛,好像发烧了,腹部也被这群人连拉带拽地崩裂了伤口。 她歪着头,看着陆兆北迟迟未说话,虽然她恨陆兆北,可是在这时刻,她还是想被人坚定地选择一次。 陆兆北,你会选择我吗? 白英看着顾茉浑身都是伤,又听到只能选择一个,她顿时急了,拽着陆兆北的手,坚定地道,“选茉茉,她是你的妻子,你当然要选她了啊!” 顾栗讽刺地笑了一声,是啊,她从来都不会选她,那些什么原谅,终究只是利顾茉而已。 “妈,老公,我快不行了,快救救我!” 顾茉说完就晕了过去。 白英心疼的看着小女儿。 “我选顾茉。” 陆兆北来到刀疤男的面前,抱起顾茉,看了眼跪着的顾栗,“抱歉,顾茉对我很重要,以后我再补偿你。” 顾栗没说话,闭上双眼,预料之中的结果罢了。 她就不该存在幻想陆兆北会救她,是啊,他选择了顾茉,就等于整个顾家以及顾氏都是他的,选择她,什么都没有! 白英看着小女儿被女婿带走,回头看了眼大女儿,心一横,转头走了,没办法,她没多余的钱救另一个女儿了。 栗栗,别怪妈妈,妈妈是爱你的,要怨就怨你投胎不好。 刀疤男回头,拽着顾栗的头发,看着她闭上的双眼,讽刺地笑,“没人要你啊,顾栗,你真可怜,不如你就在这里供我们兄弟玩玩如何?” “不过大哥,我听说她是傅家的媳妇。” 刀疤男抬脚踹了他一脚,不屑又张狂地笑,“怕什么?要是傅家那么权贵的儿媳妇,我们兄弟玩起来就更爽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白皙的皮肤,幽香在鼻尖冲击,细细的腰和长白的腿,他咽了咽口水,有些按捺不住。 “不要……”顾栗虚软无力的手推着他,她好害怕接下来面对她的是什么! 不要!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弋,她挣扎,抗拒,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张冷峻的脸。 傅宴琛! “大哥,大哥不好了!” 刀疤男不耐烦地回头吼,“又怎么了?” “警车跟傅宴琛的人来了!”说完他指了指刀疤男手上的女人道,“听说她正是傅宴琛的老婆。” 顾栗恍惚中被人温柔地抱起,熟悉的清香味道,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小乖,别怕,你老公来了。” 第一卷 第20章 怎么哄傅先生? 顾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看着天花板,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哪里? 顾栗转头,看着窗边站在一个人,他很高,站在那,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如天雪山上的松柏,独立而遗世。 清晨的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照在冰冷的松柏上,显得柔和光晕,他的侧脸完美,他只要站在那,就是全城的焦点。 她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他的名字。 “傅宴琛!” 男人听到声音转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看她,脚步沉沉地向着她走来。 “还疼吗?” 她忽然觉得傅宴琛的声音温柔又耐心,那眉头紧皱的模样像是在告诉她,他在担心她。 顾栗实话实说的点点头,“有点疼。”她的声音疼到粗噶。 他铸锭的神情看着她,也不说话,顾栗问,“这里是哪里,是你救了我?” 还有他在她耳边说的话,也是她吗? 傅宴琛点点头,掖了掖她的被子,嘲笑,“你可真是小可怜。” 他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就连他这么冷血的人都开始同情她的遭遇了。 顾栗紧紧地攥着手,是啊,她可不就可怜吗。 爹不疼,娘不爱,妹妹恨她,准未婚夫变成妹夫,就连被绑架的时候都是被别人抛弃的。 顾栗看着他冷着的脸,有些不解地问,“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绑架我跟顾茉?” “图钱罢了,其余的你不必知道。”傅宴琛看着她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他拿起棉签,沾了沾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点点,“这里是泊园,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顾栗愣了愣,她没想到傅宴琛竟然带她来他的私人领地,还说是他们的家。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又涩涩的难受。 顾栗见他不说话,一直在给她润嘴唇,她张了张嘴道,“其实我去顾家是因为……” “因为那个?”傅宴琛打断她的话,眼神瞥向桌子上的东西,表情淡淡的看着她,就为了这个东西,差点害死自己? 顾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浑身一颤,红色漆木,上面还有她提的字,这正是奶奶的骨灰盒,她诧异地望着傅宴琛,“你怎么……” “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还准备瞒着我?”傅宴琛放下棉签,皱眉微冷的看着她。 顾栗摇头,开始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想早点把它带回来,我不知道陆兆北卑鄙成这样,我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遇到绑架。” 傅宴琛沉默,他靠在衣柜上,手从柜子里抽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准备点燃,忽然看了她一眼,又放下打火机。 “傅先生,我奶奶这下终于能入土为安了,真的很谢谢你。”顾栗真的很感谢他,他竟然一回来就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他跟陆兆北谈了什么条件才找到奶奶,但是她依旧很感谢他,凭她现在的能力,她真的无法让陆兆北还给她。 这世上也就只有傅宴琛有这个能力了。 傅宴琛突然抬眼看向她,双手插兜地来到她的床前,一字一字地说,“顾栗,从现在开始,你要把我哄得高兴,我就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哄他? 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就算她要离婚,他也同意吗? “早点好起来,我等你来哄我。” 傅宴琛转身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又看向床上的顾栗道,“把奶奶放在这栋别墅的后面,没人敢来这里,也方便你每年去祭奠。” 顾栗看到他关上房门,感激的话被咽在嘴边,她看着奶奶的骨灰盒,突然就笑了。 真好! 以后奶奶就在她的身边,再也没人敢打扰她,以后她想去找奶奶说话,她就能去,这些都是傅宴琛给她的。 她是该好好的报答他的,可是她又犯愁,这个男人出了名的难伺候,她到底要怎么才能把她哄好? 哄男人这事,她两辈子都没做过,头疼! …… 傅宴琛来到书房,接到汪野的电话,他皱眉冷声问,“我是这么让你看着她的?” 电话那边的汪野害怕的打颤,“傅总,是下面的忽视了太太回家。” 谁知道太太的家人都会算计她? “让他们滚。” 傅宴琛掀开文件,不耐烦地签字,画圈打叉,他现在心情不好。 “已经解开陆先生的封杀令了,绑匪那边已经交给警察公事公办,裴惊鸿那边……” 见汪野停顿,傅宴琛合上文件,脸色阴沉地捏了捏眉心,“怎么?” “裴惊鸿是男朋友裴见寒的弟弟,也是裴落落小姐的亲二哥,刚从国外回来。” 傅宴琛挂断电话,修长的手指转着钢笔,有意思! 裴惊鸿竟然是裴见寒的弟弟? 裴惊鸿,裴落落? 真是巧合! 他找到裴见寒的号码拨通,那边刚接通就笑道,“宴琛,怎么有时间找我?” “裴见寒,让你的弟弟离我的老婆远一点,否则,别怪我没警告你。” 没等那边说话,傅宴琛就挂断了电话,都是聪明人,不用他明说,裴见寒想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傅宴琛讽刺一笑,是个人都敢来他老婆面前转。 …… 一直睡到中午,顾栗听到敲门声才醒,肚子早就饿了,她没力气地小声说,“进来。” “太太。”进来的是一个年长的保姆阿姨,端着托盘,走进来,看着醒来的顾栗,笑着道,“太太应该饿了吧,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给您弄了点排骨汤面,您身上有伤,要吃清淡的。” 顾栗被她一口一个太太叫得脸红,闻着面香,冲她扯了扯嘴角,“谢谢。” “叫我汪婶吧,我照顾先生十多年了,以后您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汪婶拿着小桌子放在顾栗的跟前,小心地把汤碗放在她面前。 顾栗看她和蔼可亲,点点头,“谢谢汪婶,您的面很香。” 好几天没吃饭了,这会吃了一点才觉得舒服。 汪婶看她吃得香,笑着道,“我还没太太这么紧张过一个女孩呢,把你抱回来浑身是伤,又是让我给您洗澡,又是找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病,先生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太太您!” 顾栗脸红,索性不解释,埋头吃面。 “太太慢慢吃,我不打扰您吃饭。”汪野见太太不自在,转身就走。 顾栗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抬头,下意识地问,“你们先生,他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 第一卷 第21章 期待被哄的花枝乱颤的傅先生 “我们先生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喜欢安静,喜欢工作。” 顾栗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两点一线吗? 刘备哥几个气势汹汹杀到城下,看见伯固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兵,哥几个心下一沉,眼皮子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这是他们之前悟出的疯人院生存法则之一,除了江院长与其麾下的工作人员,另外最需要提防的就是痴傻之人。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们居然还不能开诚布公,而是互相戒备。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重要吗? 黄芸点了点头,感觉到飞机下降过程中有些颠簸,便拉起一旁的安全带,温柔地帮他系上。 伏峰主性子独,心肠却不硬,其结丹后不久出门游历,恰好救下一名被家族子弟陷害、反被逐出家门的少年,她心生怜悯,见他品行不差,便将之收为弟子,倾心教导。 高句丽王伯固背着手,伫立在巍峨的城头上,犹如主宰般,好整以暇地俯瞰着整个战场。 作为时空中旅行的一抹孤魂,周泽楷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诞生的,可是从他诞生起,他便开始了完成许愿人愿望的任务,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游离于虚空之中,体验各种各样的人生,才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还活着一样。 靖阳公主气得想打人,但又不敢,还不舍,深觉自己接下来只能表演一个原地气炸。 由于出身宦官之后,曹操自从踏入官场后,便被大多数人所鄙,所受非议更是铺天盖地,这让他一直对不友善的目光格外敏感。 听到徐福海这么问,莉莉一脸矜持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一副高雅的姿态。 当着气息散发出来的瞬间,在吴明的手上凝聚了许久之后,就化作了一个能量球般的形状出现在吴明的面前。 看着上官杰,我心中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没有想到那个恶鬼始终还是没有把上官杰给解决掉。 所以,苏阳硬是忍住了,不过,他决定,这个总经理,他绝对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所谓的y婚宴请得可不是活人,而是鬼,尤其是请着和新娘有关系的鬼。 明明就是刚才还在我手里的羊皮残卷。我靠,索尔什么时候从我这里偷走的,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看到此刻在吴明的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雷利的神色,就好像是自己在内心之中在思绪这一些什么事情一般。 最令索尔头疼到裂开的是,这个新人张扬总是用大拇指按压怪物的头顶,那又是他妈的什么奇怪的动作。 这个时候,在别墅房顶蹲点的罗刹看到这帮特警,觉得这些特警有些不太正常。因为刚走了一批,按理说,不会再有特警来了。 “这么说,他周围的朋友同学和同事亲戚也都没有做过调查?”叶少继续问道。 “嘿嘿,大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请先允许我装个逼好吗?”猴王倒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看来绝对是个神秘嘉宾。 倒不是对赵羽有什么想法,只是感觉他人不错,如果他不是飞侠,如果他没有那么危险,大家完全可以交个朋友,偶尔出来聚聚餐,和朋友们一起唱唱卡拉ok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