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魂女》 第1章 懵穿魂(1) “咚”一声巨响。 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砸下来,头晕乎乎,下意识到完了,能不能挺住……身体一偏,就倒下去了。 迷迷糊糊来到一个黑暗的地方,不知这是哪里?我正在苦苦地思索,脑袋儿乱七八糟,一点头绪也没理出来...... “啪”一声,重重打在我的后背上,身体快承受不了,使劲摇摇晃晃,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一股寒流从他的体内穿过我的身体,有种阴森森的感觉;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回首看,是一位穿灰黑色上衣的年轻人横在我背上,约二十多岁;他是谁?我紧紧锁着眉头,也不认识;此时,感觉他的身体很轻,像纸片一样。怎么了?他怎么会在我的背上呢?见他跟我身体这么亲密接触,心里很恼火,正想问。可他双目却露出凶恶的光;将头从背上转过来,盯着我的脸看一会,问:“听说,你经常欺负人?” “啥意思呀?”本来心里就不爽,我很困惑;无意间摊上事了? “装傻吗?”他用手指一下:“喏!” 这一句,自然把我的视线吸引过去;只见一个灰秃秃的斜坡,没看见他所指的东西。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有个相貌跟他一样的男人,却叫不上名来。 他不说话,在我背上翻滚半圈,用腹部紧贴后背,左手挽肩,右手搂腰露出微笑;注视着下面的斜坡…… 猝然,发现一个小女孩,身穿红色上衣,下着一条花色短裙,扎着一根马尾辫,约七八岁的样子,顺灰道梭下去了,立即传来一声惊叫:“哥,快来救我呀!” 此时,我明白了;他所说的欺负人;原来是指那个小女孩。 听见呼救声,他没时间来找我的麻烦,顺背上一滚,掉地弹飞起来,对准声音紧跟着梭下去,身后滚翻着一层飘灰,一会他就消失了。 我问自己,他究竟是谁?心里很郁闷,不知下面究竟有多深?紧紧皱眉头思索,依然没有答案。愣了好一会,往上走,坡边有个不规则的大土洞,里面蹲着四五个人,一人在黑铁大锅边添柴烧水,到处都是浓烟滚滚;仿佛双眼快要睁不开了,不停的咳嗽,低着头,脸色都咳变了,才缓过来;另一人拿着五米长的水牛角,对着洞顶用力捅,“哗”一声,一堆土下来,弄得浑身都是,上面露出个大洞;抖抖衣服,将牛角高悬在上面;吹出“嘟嘟嘟”的响声。 此时,从我身边路过的黑脸人,比我矮一头,约四十来岁,脸上写满了饱经风雨的感觉,高声喊:“又死人了!” 吹牛角代表什么?洞里的人心里当然明白,这是招集远处的人;听了自然无动于衷;其中一个白了他一眼说:“这不正常吗?大惊小怪干什么?” 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连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我的大脑一片忙然,找不到方向。 这是什么地方?好像跟我有关..... 身边路过的黑人很快消失在前面;我不知不觉往上爬,一路有人正在忙忙碌碌地干活;来到一块平地,这里有瓦盖房屋,像三合院;露出一个长长的堂屋走廊。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印象中是我的姐姐,把手中的东西移到盆里,喊:“屈世来,去换换衣服,过来帮忙!” 我侧头看,这是个小平院,四周放着各种不同的盆;里面的人围着干活。 走过去,出现一个小黑屋,感觉是我住的地方;床上堆着衣物,找到自己穿的,随便套上,慌慌张张来到姐姐的身边,注视着问:“让我干什么?” 姐姐不停地忙,顺便看我一眼,问:“穿什么呀?把内裤穿在衬裤外面了,也不知道吗?” 我看看自己,太荒唐了!黑暗的小屋也看不见,只好回去,在床上翻半天,没找到自己穿的东西。 外面传来姐姐的声音:“快点,为何这么久?” 我慌慌张张出去,一边走一边对着姐姐,喊:“没有找到穿的!” “到那边去看看!”前面传来姐姐不耐烦的声音。 我见她一会拿这样,一会拿那样,不知究竟忙什么? 顺她说的方向走去;爬上五米高的石级,上面是一条平路,两边有房屋,中间是马路,走过去,来到对面,钻进左边的房子里,没找到自己的外裤,又来到姐姐的身边。 她看一眼;还是刚才的样子,摇摇头,不耐烦说:“算了,没时间;这里很乱,把东西端过去吧!” 我看也没看,顺手接过姐姐递来的盘子,走过房屋通道,里面有不认识的人问:“才一样,双鱼仔呢?还有两条装盘的!”他伸出热情的手,把盘子接过去。 这时我才看清,拿过去的是一碗辣椒碎块,顺原路来到姐姐的身边,把人家要的东西说一遍;姐姐用手指一指前面...... 我紧跟着看;有很多人正在忙;不知不觉过去;露出一个小院;这里四通八达;随便一个出口,都能找到要去的地方。 一名二十岁的年轻女子,印象中是我的女儿,和一群渣男在一起,其中一个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然后,第二个,第三个,同样如此。 她把我惊出一身冷汗;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演这种游戏?我心里闷闷不乐,正在沉思,试图找到合适理由制止。 男青年一排,有张黑乎乎的脸,张着大嘴等待...... 女儿张开红嘴,飞吻而过;像女神一般,气场很大,十分潇洒。 我恶心坏了!怎么也没想通,自己的女儿会变成这样?郁闷一次次涌上心头;接下来把我惊呆了。 十多个男青年,身穿黑乎乎的衣服,站成横排,闭口等待。 女儿一点也不含糊,继续复制刚才的内容...... 侧面小房门前台上,站着五个黑乎乎的男青年;中间两米高个,露出蔑视的调笑,声音挺大,“哈哈哈”一阵狂笑说:“这叫一抹香!” 左右有两个张牙舞爪的家伙迎合;其中一位把食指放进嘴里,吹出丑陋的口哨...... 我再也看不下去,郁闷的心情坏到极点!她这么大,我也管不了,怎么办? 一边苦苦思索,一边来到一间小屋;里面空无一人;依旧没有找到我穿的东西;只好顺原路回到姐姐的面前,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姐姐拉下阴森森的脸,放下手中的活,瞪着眼怒吼:“裤子穿反不知道!东西也找不到;不知你能干什么?你以为是给谁办丧事?” “办丧事?”此语让我心里黑压压的,不知姐姐说什么?又不好问,难受的心更加阴暗。 “噼噼啪啪”一阵爆竹声,炸得我震耳欲聋,耳朵“嗡嗡”地叫,逃到一边去了。 吹喇叭的声音,唱出死人的丧歌;一群人,穿着奇装异服疯跑,脚步杂乱,围成一圈观望...... 我很好奇,跟着过去,高高垫着脚往里看;棺材出来了,平平放在两根长条凳上;四周都是花圈,上面有长条文字,怪模怪样,一个字我也不认识。 棺材大头朝前,一张正方木桌上有香烛,正在冒烟——黑纱布围着玻璃框外,有张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工素描画像,是位四十来岁的黑发人。 我一脸懵懂,到底怎么回事?本人不是好好的吗?办什么丧事? 迎面过来一名老头儿,约七旬,眼中滚着丧泪;身边跟着一位六十五岁的女老人;跪在黑毛毯上,双手蒙着脸号哭;声音从指缝中喊出来。 “我的儿呀!白发送黑发!妈心怎会不疼?活着没过一天幸福日子,但愿到那边去能如愿以偿;我的儿呀……” 老头没跪,站在一边流泪,嘴角不停地颤抖,脸上露出难以表达的悲哀;心里非常痛苦! 女老人站起来,恋恋不舍看着方桌上的香烛,哭哭啼啼,拿出九根,在烛火上点冒烟,插进香炉里;男老头亦然...... 这一对男女老人,是棺材里的什么人?我越看越糊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围观人群里,挤进一名约二十岁的年轻女子,印像中是我的女儿;也跪地嚎哭,流半天泪,一句话也没说。 这些人很奇怪,一个我也不认识;他们跟棺材前的玻璃框中素描画像都有联系;好像与我有关;看一会,想半天,也没有结果。 远远传来姐姐的声音:“看什么,没见过死人吗?快来帮忙!” 真是的,一个人也不告诉为什么?害我拼命想也想不出来;极不情愿走过去...... 姐姐手里端着一个白盘,里面装着双鱼子,不耐烦说:“赶快拿过去!” 第2章 懵穿魂(2) 我端着,穿过走廊,往小屋里跑,里面有十几个人忙昏了,见我手上的盘子,没人接..... 其中一个黑脸人说:“等你拿来,黄瓜菜都凉了!谁会像你这么干活?一边呆着去!” 我真的快要气疯了;姐姐对我瞪眼,这些人又是这种态度;把盘子一放,怒气冲冲走出去。 “呯呯嘣嘣”的炸响;爆竹一声比一声吓人,闪着火光,四处飞溅;黑烟飘飞,乌烟瘴气,充斥着火药味。 我心里坏到极点,死去的人究竟是谁?我不是好好的吗?能受气,不怕白眼,办事能力差...... 姐姐从我身边过,露出阴森森的脸,跟刚才一样,只是声音变了:“看你就烦!死开!别戳人家的眼睛!” 我快要气死了!这是什么地方?我并没有姐姐和女儿;可是,她们为何都是我的亲人? 在这里,我变成了废物;招人厌烦;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爸爸,别到处乱跑,呆会装棺找不到!”女儿从后面走过来,声音很近,脸上浮现着微笑。 “刚才那两个老头老太太是谁?”我很困惑,忍不住问:“好好的,为什么要装棺?里面不是有人吗?” “那是爷爷和奶奶。”女儿不耐烦,扔出一句;一甩长袖,像古代美女一样飘走,传来她的声音:“不跟你说!我还有事。” 她还有后半句话没告诉……我凝视着她的背影发呆,郁闷依旧,无法找到发泄的地方...... “嘀嘀……哒哒......”一阵喇叭声传来。 几十人排着长队绕棺;吹喇叭的两人,摇头晃脑走在前面;幡旗由身后一人拿着;旁边另一名有节奏地摇着铃铛,发出“叮叮”声。 迎面过来八个人,将我莫名其妙按住,高高举起,来到开盖的棺材边,野蛮按进去,四个早准备好的人,强行盖盖。 我拼命喊:“救命呀!救命!” 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等等!” 这声音不是很熟悉,但听见过;他会是谁呢?难道是来救我的吗?多么希望有人把这个该死棺盖打开呀! 外面有许多嘈杂声,听也听不清楚;不知说些什么? “哗”一声,棺盖开了。 我立即从棺木中半坐起来,被他用那双黑乎乎的手按住,说:“你也有这么一天呀!死得好!死了,再也没人欺负我妹妹了!” “说什么呢?我从来没欺负过你妹;并且根本不认识她。”我一边辩护,一边就要站起来。 棺材旁的那两个壮汉又不是摆样子的,过来按住我的肩怒吼:“老实点!死就死了,还想逃跑吗?” 我拼命挣扎,一点力量也没有,被两个壮汉的四只手紧紧按着。那小女孩出现了,还没棺木高,能看见我坐在棺材里样子。同事,我也看清了她的小脸;黑乎乎的,跟她哥一样;脸上还沾着顽皮的灰,见我就问:“为什么要坐在棺材里?” “不,不是我要坐;没看见有人按住我的肩膀吗?对了,你哥说我经常欺负你;难道你认识我吗?” 她摇摇头,说:“不认识?你是谁呀?” 我到处找姐姐,没看见她的影子,也弄不清现在的我叫什么;得问一问;可是,到处都是围观的人群;把整个棺材围了一圈;这是多么厚的人墙呀?就算能让我下去,也逃脱不出他们的魔爪。 然而,按着我肩膀的两个壮汉,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强行把我按下去,又盖上了棺盖。 我拼命喊:“放我出去;你们真的弄错了!这么一个大活人,难道看不见吗?” 还能隐隐约约传来小女孩好听的童音:“哥哥;他犯什么罪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听说死人了,就带你过来看看!” “他,他好像没死;能动,能说话,活灵活现。”有人悄悄说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没死,在棺材里很快就变成了尸体。”这是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那个小女孩奇怪地问。 我没听见他哥的声音,倒是另一位强壮男子汉的声音传来:“小孩子,到一边玩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竖着耳朵听,声音没了;用手推、脚用力蹬,费很大的劲,也没弄开...... “咚咚”地捶打棺钉,狠狠砸几下;一点缝隙也没有了,黑得要命。 我拼命推,使劲用脚瞪,累得筋疲力尽;突然,感觉棺材摇摇晃晃,伴着高低不平地晃动,不停地往前移动。我非常难受,一阵阵恐惧涌上心头,拼命喊:“放我出去,你们想干什么?” 此时,只有动静,不见回应。 棺材继续高高低低走着,任凭我怎么喊,也没用。 不知过了多久;人累了,也挣扎过了,最后到了无技可施,只能老老实实等待死亡降临;我的心有多么不甘呀!这么年轻,死了多不划算;然而,此时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有什么办法呢?越想越难过,情不自禁流下泪来;顺着脸的两侧流淌,顺耳朵流向后脑勺,悄悄滴在棺木上。 陡然,“嘣”一声,棺盖炸开,空中闪出一道圆形的蓝光,往里面猛力搜风,活活把我卷飞进去;迷迷糊糊在里面转圈...... “呼”一下,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轻飘飘落在手术台上。 眼前出现几个穿白大褂、戴蓝口罩的医生,擦去头上的汗水,露出胜利的微笑,说:“终于醒过来了!没辜负我们昼夜不息的努力!” 我一脸懵懂,所见的声音令人不可思意——究竟怎么了?想问问,嗓子干裂,说不出话来。 眼前十多个穿白大褂的人,戴着口罩,蒙着嘴,看不见脸...... 我躺在手术台上;铺盖全是白色的,到处都有血痕。 其中一位戴口罩的,说话能听懂;由四个穿白大褂的人,把我抬进移动床,顺便拿一床薄被盖上,拉开门,往外推...... “我怎么了?为何会在手术台上?这是哪里的医院呀?” 移动床由一位医生推,其他的在一边跟着。 门外站着三个人,慌慌张张围过来。 一位约三十五岁的女人,身穿漂亮的长裙,露出尤为紧张的表情,把美丽的目光落到移动床上,仔细看一眼,问:“医生,我女儿怎样?” 其中一位手术医生,把口罩摘下来挂在一只耳朵上,露出一副陌生的样子,欣喜的微笑道:“夫人,恭喜你!手术非常成功!” 我心里困惑极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问:“什么手术?我怎么了?” 夫人激动的泪花,情不自禁闪出来;什么也没看,连连点头说:“谢谢!谢谢!” 从相貌看,这位陌生夫人比我小四岁;我并不认识;不可能生出我来;她是谁呀? 医院走廊到处是人,移动床出现,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忙自己的事。 推进病房,在空床边停下,两名穿淡蓝色大褂的护士忙一阵后,我舒舒服服躺下来,并没意识到这张床死过多少人;这一套床单和被子也不知盖过多少死人了。 女护士推着移动床走了;医生掀开我的被子,把听诊器挂进耳朵里,用圆的那头,在我胸区听一会,说:“没事了!休息几天,再看看!” 医生走了,身后紧跟着四五个人;一辆医疗推车进来,停在床边;护士往瓶里配药水,忙一阵,在我手上狠狠扎一根针,贴上白色医疗胶布,把瓶高高挂在吊架上,悄悄离开...... 床边一位约三十六岁的陌生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用父爱的手,轻抚一下我的头说:“正太,医生说没事了;要抓紧时间上课,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否则,就跟不上了!” 听他说话,我更加糊涂了;不知哪跟哪?我不叫正太;我父亲不可能这么年轻;比他大很多。 陌生男人微笑着问:“正太,想吃什么?让甜甜去买。” 第3章 病房不安 这句话提醒她,把脸凑过来,像花一样的美丽,盯着我看一会,目光显得那么温柔,说:“正太妹妹,姐姐考大学要走了,特意来看看你!想吃什么呢?” 我心里有许多话,很想说出来;然而,嗓子很干,用手指一指床头柜上的水杯。 甜甜拿起来,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说:“我给你买,顺便带点吃的上来!” 我等不及了,使劲喊:“不要,什么也不用买!”然而,声音没喊出来。 甜甜观察我脸上的表情,认为自己猜对了,心里很快乐——风风火火跑出门去...... 我见这位陌生的姐姐,热情奔放,身上燃烧着青春的光芒;用花枝招展的打扮,吸引着异性的目光,就知到了找男人最旺盛的时期。她是谁?我并不认识,也弄不清跟正太是什么关系?我有很多话一直憋着;难道他们都没长眼睛吗?我脸是什么样的,一个也看不出来吗?一时想问的内容很多;大脑一团迷雾,比一比,做个圆镜手势。 夫人过来紧紧握着我的手,想弄清是什么意思...... 她的手纤秀柔软,也很温暖,跟男人的不一样;触碰到我的手时,有种慈爱的舒适感;我用嘴“啊啊”半天,一句也没“啊”出来。 夫人吓坏了!慌慌张张跑出门;正太的父亲围着病床团团转,脸上呈现出那种焦灼不安。 二十号病床的陌生女人,非常惊诧,喊出着急的声音:“难道手术弄坏了嗓子?” 正太的父亲一会出,一会进,不知怎么办? 陌生医生先跨进病房,来到床边;夫人和正太的父亲紧紧围着;不知不觉亦有不少的人围观,都是病房里的病人家属和亲戚朋友。 医生从白大褂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手电,让我把嘴张开,往里面照来照去,面对他俩说:“嗓子没事,喝点水看看?” 正在这时,甜甜从门外进来,手提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开盖亲自倒进我的嘴里;呛得我很难受;没来得及移到床边,喷得被子上到处都是;“咳咳咳”猛咳一阵,才缓过来。 我自己拿着塑料瓶,猛喝一口,缓一缓,说:“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这句话说出来,把自己惊呆了;这哪是我的声音?会听话的人都知道,这声音正处在女性发育变音时期;然而,我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成年二十多年了。怎么会这样呢?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又用手比一下说:“谁有镜子,我要照照?” 甜甜从漂亮的粉红色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小圆镜递给我说:“好好看看吧!不是小孩了,比我个头还高!” 我心里很困惑:“难道我还是学生吗?在什么地方上学?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小圆镜里出现我的脸,的确不是原来的那张;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散乱披着,鹅蛋型的脸白白净净,一副实实在在的女生模样,显得异常陌生...... 我记得自己是男人,怎么会变成这副德性?难道正太是女人吗?这个问题让我非常苦恼。 小圆镜照了几遍;护士从外面进来,把吊针头拔掉,说:“小妹妹,长得真美!收拾一下,会更漂亮!” 我很郁闷,明明是男人,非要说我是女的,真烦人! 护士不敢多呆,匆匆忙忙走了...... 甜甜站在一边,看不顺眼的地方,为我整理一下,说:“饭给你买来了,趁热吃吧!” 医生观察半天,能说话,还可以吃饭,就放心走了...... 甜甜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次性饭盒递过来;我把它放在床头柜上,要去洗手间...... 夫人和正太的父亲很紧张,通过眼神传递;夫人过来扶着我。 甜甜怕我摔倒,一路跟着来到门边;夫人看出问题,用手指一指,意思我明白了。 我不是男的吗?怎么可以进女洗手间呢?正在那儿发呆...... 甜甜笑一笑,心里很明白,说:“动手术,人变傻了,男女都不知道?拽着我,进了女洗手间。”夫人也跟着进去,在一旁等待。 里面人很多,有丈夫照顾妻子的,高高举着吊瓶,不分男女紧紧守在身边;这一幕,让我觉得不怎么尴尬了。 找了几个门都有人,最后一个靠墙边,一拉门就开了;我钻进去,正想关门;甜甜挡在门边说:“姐姐是女人,怕什么呢?我要守着你才放心!” 说得有理;夫人也没意见;然而,其它地方有没有人注意我们;始终是心里的疙瘩。我观察一会,结果人家视而不见;这下才放心了。 我很困惑,明明是男人,怎么会完全变了呢?蹲下之后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天呀!太不可思议了!”我左检查右检查,真的不是自己。 这个举动,吸引甜甜的眼球;又不好意思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心里明白了。 我在洗手间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来到病房;甜甜向夫人和正太的父亲打招呼说,“我要走了。”说完,带着小圆镜走出门去,转个弯,就看不见了。 洗手间的事,不敢跟任何人说,自己知道就行了!我坐在床边,问:“夫人;刚才那个甜甜,是什么人?” 话一出口,正太的父亲把脸拉下来,要不看我动手术,非给我两耳光不可,咬着牙哼哼:“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跟妈妈说话的吗?” “不这么说,怎么说?她又不是我妈?谁心里能接受?”这话我只能闷在心里,不让别人听见...... 夫人生气归生气,但要给我一个面子,说:“孩子刚做完手术,大脑可能不怎么清楚,要有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又把目光移到我脸上,耐心介绍:“他是你爸爸,我是你妈!这么重的东西砸在头上,不死就不错了;出现小小的错乱,是情有可原的?” 正太的父亲意见挺大,自己的孩子,绝不允许这么说话,嘴里骂骂咧咧,全是一些不好听的内容;什么这样,什么那样…… 我心里很不爽,谁会这么傻?喊一对陌生夫妇叫爸爸妈妈;根本不想听他们啰嗦;毫不留情说:“我妈比你大;我爸比他老,脸嘴都不一样,我要回家!” 正太的父亲快气疯了,瞪着眼怒吼:“再敢胡闹,看我揍不揍你?” 夫人非常着急,在身边团团转,搓着手,念念叨叨:“怎么办?怎么办呀?” “别管她,哪有这么任性的孩子?做完手术,连爸妈都不认了?”正太的父亲要用野蛮的态度征服我,拉着阴森森的脸狂叫。 我真无语,正太是正太,我是我;我有名字,叫屈世来;记得爸爸曾经说过:“姓不能改,可从名字上下功夫——世来,生存有未来;无论如何跟正太也联系不上。” 夫人是女人,遇事没办法就哭,抽噎半天,也解决不了问题。 正太的父亲发完火后,低头沉默;其它病床的人,也插不上话;这里随时有人出出进进...... 手机铃声从正太父亲的裤兜里响起,掏出看一眼,是陌生号码,考虑事情太多,很可能......拨通对着耳朵试探:“喂?” 声音转个大弯,别别扭扭说:“我们是......你女儿的情况怎么样?” 正太的父亲是个老实人,该怎么回事就怎么说,把情况简单介绍一遍,提出要求:“你们要负完全责任!” 手机很长时间没有声音,突然传来另一位男人的说话:“这样吧!我们过来看看?反正还在医院,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们好了!” 这话没有问题,正太的父亲很满意:“好好好!我们在病房等着。”手机挂断,顺手放进裤兜里。 我看看床头柜上的快餐,拿起来;撕开一次性筷子;从碗里叼出一夹,喂进嘴里;很好吃;低头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夫人看一眼,心里惶惶不安地制止:“慢点,行不行?” 我装没听见,喝汤的声音很响,只低着头,也不看人...... 二十号病床的小女人走进门来,路过我身边喊:“小妹妹,认识一下;我叫莫丽萍;有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 这话没人反对,我也觉得挺好,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筷子随便扔在里面;抬头注视着她。 一张病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从表面看;二十来岁,美丽的青春被病号衣关在里面,白得像纸一样的脸;和金字塔的体型,听声音不可能是男妹子?人家主动搭讪,我也不能冷场。 “你是什么病?” 莫丽萍看一眼病房里有许多男人,走过来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说:“不是病,被人家弄伤!你也知道,那地方不能让别人知道!” 第4章 性别质疑 难怪她走路总迈着方步,原来怕痛;我关心问:“做手术了吗?” 莫丽萍看一眼正太的父亲,生怕他听见,悄悄对着我的耳朵言:“还没有;医生说,这种病不属于妇科,弄伤的地方需要修补,与妇科有联系,只好安排在综合病房。” 这话提醒我,用手数一下,左边有三张床,右面有四张,我的床位是19号;所以,紧挨在一起。 刚才说到修补,心里总觉得很奇怪,想了解一下:“怎么修?” 莫丽萍笑一笑,脸上浮现出那种神秘感,悄悄说:“我还是处女;弄坏了,不修补,将来找个男人,人家还以为我跟别人有染!” 我本来是男人,哪知这些?还是第一次听说,非常好奇,看看病房的人很多,摊开遗憾的手,说:“可惜没地方;否则,想看看修补什么?” 莫丽萍笑一笑,不能理解,坐在她的病床边,别别扭扭说:“还怕你没有?以后再说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让我知道;还能说下去吗?我正想上床。 门外进来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见人就问:“谁是正太?” 夫人和正太的父亲困惑迎上去,由父亲出面问:“怎么了?” 进来的马脸高个,身体肥胖,一副青蛙模样,沉思一下说:“你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抢着回答,把情况简单介绍一遍:“关键是不认爸爸妈妈,你说令人伤不伤心?” 马脸高个回头思考,看一眼我;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凑过来介绍:“我是这次事故的主要负责人,叫金光;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能跟我说吗?” 这话问得我一脸懵懂;真是无语,自始至终也不了解情况,用手指指夫人。 金光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舒服,本来就是赔钱的事,脸上露出勉强的微笑,把头转过去,注视着,问:“夫人,你有什么要求?”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动手术可能弄到了大脑?”夫人不得不往坏处想;一个女孩养这么大,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只有做妈妈的才知道:“你们要赶快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光不敢怠慢,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做;带着身后的人匆匆忙忙走了。 莫丽萍困惑的眉头拧成疙瘩,想了几十想才走过来,对着我的耳朵悄悄问:“他们不是你的亲人吗?” 我也不想隐瞒,说话不能让别人听见,对着她咬耳朵:“记得以前不是......” “真是怪事呀?也太奇怪了!”莫丽萍左思右想,悄悄对我说:“这样吧!找个时间,给你检查。” 这话提醒我:真的很奇怪;就是一点不同,整个人都变了;作为男人,从未见过女人……现在却长在自己的身上;这种猎奇心态不说莫丽萍,连自己也一样;我几乎没考虑,就同意了。 莫丽萍从女式挎包里掏出手机,按几下问:“你的号码?” 这话把我问懵了,手机在我大脑里还没有,只能摆摆手说:“……” 夫人从手提包里拿出一部手机,看一眼说:“大脑真的出了问题,连自己有没有手机都不知道:给,这是你的手机,好好看看自己,认不认识?” 我接过手机,心里很高兴;第一次看见这么美丽的女士手机,装饰豪华,一见就很喜欢;然而,连开机都不会。 莫丽萍直接坐在我的床边,立即闻到她身上的女人气息,跟自己的不一样;特别是她的热情,让我很快就接受了。 “来,我教你!” 莫丽萍用手捏着我的手,点击指纹开机;荧屏上显示正太的头像;跟我一模一样,也是一头金发,天蓝色的眼睛;教我打开手机镜子,上面出现的人,没有屏面上的好看;穿一身病号衣,头发也没梳洗,体内还有血渍。 我按她的指点,初步认识电话记录,联系人,图标等——学会一点,就不停地按。 莫丽萍用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跟我一起看;没感觉到她陌生;好像早就认识似的。 穿白大褂的医生两人和金光一起来到我身边;由领头医生指着夫人问我:“你认识她吗?” 我眼睛只盯着手机,也不看人,怎么想就怎么说:“刚认识,以前从未见过?” 这话夫人异常惊诧,毫不顾及地喊:“正太,我是你妈?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领头医生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始终不甘心:“你认识哪位吗?”他用手指着正太的爸爸。 我也不用看,就知他们的意思,回答跟刚才一样。 金光越看越觉得不对,好像故意装给自己看的,问出一句极为荒唐的话:“你认不认识自己?” 要是没这么多人,我非骂他是二货不可:“谁不认识自己,除非大脑有问题?” 金光非常郁闷,找不到答案;领头的医生也十分苦恼,身后穿白大褂的医生,把病历本拿给夫人看;上面除了姓名和病情经过外,最引人注目的是b型血型...... 夫人眼睛睁得特别大,说出一句另人费解的话:“是不是我女儿,验一下血型,不就知道了吗?” 领头的医生认为没这个必要,自己的孩子哪能不知道呢?然而,这孩子什么毛病没有,为何不认自己的父母?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失去记忆。” 金光却不这么考虑,只要对方有要求,就必须按人家说的办? 鉴于这种情况,领头医生又征求正太父亲的意见;把目光落到我的脸上,问:“你同意验血化验吗?” “化不化是人家提出来的;不过,化一个也好,万一.....”我这样想,才点点头。 其他医生和其他人的话,在这里毫无意义;事情就这样定下来;领头医生从夫人手中拿过病历本走了...... 金光出门前,对夫人说:“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还你一个健康的孩子!” 话好,没有争议;正太的父亲和母亲同时点头认可;并把目光投向我,打声招呼:“我们要下去吃饭,顺便给你带点上来!” 我也不吱声,只盯着手机荧屏按来按去...... 莫丽萍紧紧搂住我的肩问:“你的号码是......”她见我不会输,点开新建,把她的号码写进去,按一下,手机传来铃声;我第一次听见这样的铃声,对着看来看去;她教我点一下,对着耳朵说:“这样就可以听电话了!” 我按照她说的去做,感觉挺好玩;我俩对视着笑一笑;就这样成了好病友...... 莫丽萍很想看我小时候的照片,也不知有没有?她帮我点开,一张张翻,两人盯着手机看,十分渴望;正太究竟是什么人?其中一张照片怪怪的;吸引着我俩的眼球。 一个小男孩,刚满周岁;拍照片的人,为了标榜生男孩的骄傲,特别为他照了一张标志相片,还写有几个醒目的蓝色大字:“正太一岁留念”头发金黄色,一双灵动的蓝眼睛非常漂亮! 莫丽萍把目光移到我脸上问:“你是男人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以前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可现在变成了正太,却没有男人标志;连自己也不明白,正太究竟是男是女? “夫人不是口口声声说正太是她女儿,为什么正太小时候的照片是男孩呢?”我很困惑。 “你说呀?对我隐瞒干什么?”莫丽萍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叫唤。 “这不冤枉?我这么坦然还遭怀疑?”我又不想失去刚认识的病友,将储存在大脑里的记忆全部说出来。 真令人匪夷所思;莫丽萍惊诧半天,还是不相信;又提出一个新问题:“你的头发为何是金黄色的?眼睛干吗这么蓝?” 这话把我问懵了,怎么对她说呢?以前的头发是黑的,眼睛也一样;名字不叫正太,也不是女人,比她大二十四岁;有自己的名字....... 关于这些,对不相信迷信的人来说,只是付诸一笑;不过,莫丽萍另有说法:“不会弄手机,这倒不假;既然是正太的身体,应该是个男的才对。” 我全部告诉了,还要我说什么?只好回答:“我成了地地道道的女人!” 莫丽萍用手蒙住嘴忍不住笑;觉得挺好玩;居然笑出声来...... 我被她笑得十分尴尬,一个男人变成女人,会是什么感觉呢?记得以前是屈世来,是个四十来岁男人,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女儿;比正太大好几岁;现在我变成了正太,只有十五岁....... 第5章 为何要化验 她前卧后仰,笑得用手猛捶病床,好一会,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说:“一定要好好查查,心里就明白了。” 本来就答应了,但没地方,只好这样回答:“等有机会再说吧!” 接下来,莫丽萍用左手搂住我的肩,右手捏着我的手,不在乎是不是女人?往手机荧屏上点来点去;猝然,看见一个可打开的视频相片;上面的背景不怎么清楚,看半天也不明白,点一下,居然打开播放,一阵广告后,出现几个字,男女结扎,是绝育最佳手段;现在我们先看看女人结扎过程。 这句话,把我俩的眼球吸引:其实,我只是好奇,并不知结扎的用意。 莫丽萍却一清二楚,也不管病房人多不多,大声说:“结扎了,就不会生孩子!” 我立即想到自己是男人,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不过:“为什么要结扎?好好的,痛不痛呀?” 莫丽萍用手戳一下我的脑门,笑骂道:“傻瓜:你现在不是女人吗?把你结扎了,就不会生孩子了!” 我心里不能接受,本来好好的男人,变成女人,将来还要生孩子,挺烦人的!把眼睛紧紧盯着手机荧屏;上面显示的内容很科学;用一根针头小管,扎进肉皮,靠近输卵带,自动打开,将其包裹,闪一下,断成两截,用生理线绑紧归位,省约缝线过程,只需十分钟...... 我们第一次接触这样的视频,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莫丽萍还想了解更多,用我的手不停翻阅相片,把摄像储存器都找遍了也没有。 我是初学者,什么也不懂,教我怎么点,就怎么点...... 莫丽萍并非傻子,立即考虑用网络搜索,打开界面——男女结扎视频很多;随她的思路,点击男人结扎;还有广告,心烦意乱等半分钟,出现介绍:“男人结扎手术非常简单,只需五分钟就能顺利完成。” 莫丽萍的眼睛比我的还睁得大,紧紧盯着不放:其实,播放并不怎么激烈,不过是一种紧张的猎奇心作梗:由一把特制生理钳,夹住一个;用手术刀,从正中间划道小口,将不绣钢镊子,从中夹出一根小管子剪断,将两头扎上,捆绑在一起归位,缝线完成...... 我第一次见很新奇,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点击不少的有关视频,人也累了,上床睡觉...... 门外进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看着我喊:“十九号,做验血化验!” 我一脸迷蒙,正太的父母出去吃饭还没回来,只喊我自己,总觉得别别扭扭...... 莫丽萍比我先入院,这些过程都清楚,要陪我一块去...... 护士也不等,说完就走了,害我大脑迷糊,不知哪跟哪? 由莫丽萍拿着我的手机引路——过道有门标,一会出现化验室几个字;我畏畏缩缩,不敢进去。 莫丽萍活活把我拽进去;正太的父母也在里面,跟化验室的医生说话;夫人左手有挎包,右手拿着塑料袋,里面还有东西。 我站在他们身后不敢说话;正太的母亲回头见我,拽到她面前说:“就是她,情况刚才跟你说了!” 医生开了一张化验单,就地排队等待,入口是另一扇门;莫丽萍在我身边陪伴...... 我们排了二十分钟,我和正太的父母进化验室;一位穿白大褂的化验员,拿出一个尖溜溜的针,抓住我的中指,狠狠戳一下,痛得钻心,她却一点没事,拿根小吸头,对着刚冒出来的鲜血,吸进一些,放入带水的试管里写上字,封好保存下来;正太的父母同样;全部过程近半小时...... 我们如释重负回到病房,夫人把买的食物亲切递给我说:“正太,如果化验结果出来了,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就一定要喊妈;否则,人家会笑话你。” 到现在我才明白,夫人为何要做化验?把袋装食物放在床头柜上,反正也不饿,心里就是不能接受,总觉得她比我小几岁,不可能生出我来;然而,现在的身体是正太,她做母亲,岁数相当....... 我大脑里浮现正太小时候的照片,忍不住问:“夫人,正太不是小男孩吗?我看过了.......” 这张照片来历可不简单,当年没有手机,用相机拍的,为了留下这一张,用手机对着相片拍下来的;这一过程,还深深印在夫人的脑海里。 “你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明明是小男孩,取了这个名;性别变了,名字却无法改变!” “真难听呀!一个小女孩,不叫萝莉,叫正太,也不觉得别扭!”我在洗手间仔细检查,那不是我的,为何长在我的身上? 莫丽萍看出我很困惑,对着耳朵悄悄开玩笑:“身体不是你的!应该是正太的才对。” 这句话提醒我,真的很傻!自己变成了正太,怎么可能还是男人呢?成天想着自己有四十来岁;可正太才十五岁呀! 夫人为了让我喊她一声妈,做这种无聊的化验,真是笑死人了! 莫丽萍一脸严肃,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言:“并不可笑!如不化验,你永远不会叫她妈;我看做得对!” 真没办法!我很快就要叫陌生人爸妈了,真受不了!谁的嘴这么大,能随便喊? 为这事,正太的爸爸妈妈背着我,不知吵过多少次;其实,他们也不愿做亲子鉴定,一旦出问题,心会永远堵下去...... 我有很多解不开的谜:比如,正太的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家里有房有车吗?除此外,还有些什么亲人?比如;弟弟妹妹,姑姑和姨...... 夫人大脑一分也没停止思考,脾气一上来,不管人多不多,盯着自己的男人,没鼻子没脸怒吼:“叫你别去找那个小妖精,就是不听!作为父亲,要知道自己的责任;总给人家丢脸,也觉得心安理得?” 正太的父亲恨就恨在这点上,藏在家里悄悄骂也就算了;可病房这么多人,也不给点面子,心里很不舒服,瞪眼怒斥:“什么妖精?那是哪年哪月的事?没完没了,也不嫌烦!不要以孩子的事来骂我!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做的那些事,相信不会忘记吧?” 夫人拉下马脸,瞪着双眼,酸溜溜问:“什么事?喲——别以为我不知?暗中还有往来,对不对?” 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病房的人围着看;有的人极为反感,按响床头上的救急铃...... 一会,从门外匆匆进来四五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东张西望,了解情况...... 领头的医生耐着性子说:“救急铃;是用于垂危的病人,不能乱按!”把目光移到正太母亲的脸上说:“这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你们不是刚抽完血吗?化验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可以回家休息了;孩子没事;医院有医生和护士。” 这话很管用,没人吵闹了;围观的人也退到自己的床边去了。 夫人闷闷不乐,想一想,跟我说:“爸爸妈妈要回去了,你自己呆着吧!明天我们会来看你!” 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正太的父母也一样...... 我不想跟他们说话,虽然身体是正太,心里还是我,无法接受他们是我的父母;看一眼白色床头柜上的食物,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是油炸面饼,共四块;拿一块给莫丽萍,自己吃一块,觉得很奇怪,问:“你的家人呢?怎么没看见?” 这是个人隐私,莫丽萍过来坐在我身边,对着耳朵悄悄说了一大堆,原来......那么,修补那地方,毫无意义。 往往人们的想法不一样;莫丽萍认为这是一种心态,要让他出点钱,才会尊重别人...... 世上什么人都有,要我会选择放弃——最怕闻医院这股味,到处都是药;刚进来真受不了,慢慢才能适应。 我俩什么都敢说,总是悄悄咬耳朵,还盯着手机看,上面显示23点10分,难怪这么静,人人都在睡觉。 莫丽萍不想回自己的床位,跟我睡在一起,紧紧搂着,像人妻一样。 我试着默认;可是医生进来查房看见,很不高兴,用手指着她的床说:“医院有规定,不许睡在别人的床上!” 莫丽萍心里很郁闷,从我身边起来,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下,把被子蒙住脸...... 我也累了,瞎忙一天,该看的看了,不愿接受也就这样了,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东想西想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掀开,钻进一个人来,气味是莫丽萍的;也就没管;可她并不老实,在我身上寻找她身上没有的。 我早跟她说过,我是女人,不是男人。你想要的只能永远留在心中;现在的身体是正太。 这些她知道,悄悄对我说:“正太应该是男人;不是看过照片吗?” 我真服了她!一个女人为何会这样?即使是男人,也不能随随便便……一夜没来医生,也没实现莫丽萍的愿望,就这样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6章 获得宝贝 早上,穿白大褂的医生来查房,发现我俩睡在一起,由领头的医生出面制止,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再这样,只能把你换到其它病房去!” 莫丽萍一听,灰溜溜的、脸色非常难看,回到自己的床位去,坐在床缘闷闷不乐...... 领头医生又哼哼一阵,到二十一号病床去了;身后跟着一起进来的医生...... 我把视线移到他的背上,领头医生一过去,就大声嚷嚷:“床上只能睡病人;你不能睡在上面;这里由我们管理,请配合一下,好不好?” 病人哼哼唧唧没说话,看护的女人却有意见,拉着脸说:“不睡在上面,睡到你家去?人又不是机器;谁能熬一夜呢?” 另一位女医生要在领头医生面前装横,趁机卖弄自己,迎过去试图说服人家:“谁没熬过夜?除了重病号可以陪守;其他的都有规定......” 守护的女人“噌”一下站起来,没鼻子没脸咆哮:“我就要睡在上面,你能怎么样?又不是没开床位费;不守他,守你吗?” 领头医生缓和一下口吻说:“医院是为病人服务的;我们的想法跟你一样,都是为了把病治好!不要吵了好不好?还要工作!” 病房里的病人,能动的坐在床上;能走的紧紧围观;门口堆满了很多陌生面孔,也有胆大的走进来....... 又吵吵半天,才哼哼唧唧走了。 二十一号床边的人开始议论;有的说:“最讨厌的就是那个领头的医生,生怕人家不知他是当官的;每次都要来为难病人!” 另一位男的用手比比划划;装模作样,在别人面前总想卖弄自己;说话最难听:“什么领头的?听说是个主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牛什么?一个病人都没有,看医院到底能维持多久?” 接下来,你一句,我一句议论开了;有关的,无关的,也要啰嗦半天。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头儿,约八旬,染着黑发,满脸堆着皱纹;穿一套蓝西装,脚上有黑牛皮鞋;这种不协调的打扮,给人感觉还行。 跟随我的视线走到二十号病床前,露出笑颜,说:“我有点事,耽误了!你怎么样?” “不管嘛?把人家扔在医院,万一......怎么办?”莫丽萍一见,就嗲声嗲气地撒娇。 “这不是来接你吗?闹事的人,被我一个电话就抓起来了;跟他们扯什么皮?” 八十岁的老头跟年轻人一样,也想卖弄一下自己;好像能力有多大似的...... “不管,不管!来看人家什么也不带;我要吃东西,昨晚都没吃,想饿死我呀?”莫丽萍倒在病床上,翻来覆去乱滚,嘴里不停地哼哼。 八十岁的老头坐在二十号病床缘,从小黑方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的手里,像哄孩子似的,说:“好了;够不够?” 莫丽萍盯着这玩意,眼睛比太阳还明亮,也不在床上滚了,弄不清里面有多少钱?悄悄问:“给我打了多少?” 老头耳不聋,听觉跟年轻人一样,用手比一个食指。 莫丽萍很困惑;到底是什么呀?一万?老头摇摇头;只好又猜,十万?还是摇头...... 连我也皱起眉头,这张银行卡里究竟有多少呀? 莫丽萍怕我听见,对着他的耳朵悄悄猜,一问一答;终于暴起来,大声哼:“才给这么点!”把银行卡狠狠扔出病房门外...... 这是特制的,飘打在门框上,弹飞落地,蹦蹦跳跳一阵停下来。 老头走过去,弯腰也不费劲,捡起来说:“不要就算,一分没有,卡是你扔的,以后不会再给。” 这句话对莫丽萍刺激很大,双脚跺地,“咚咚”响,连跳带蹦过去,一把将卡夺过来,摇晃着身体哼哼:“不管,回去再往里面打;要么,我跟你没完!” 老头拽着她的手悄悄说:“好了,按你说的办,还不行吗?” 莫丽萍当众挽着他的手,走出病房门...... 这小小的一幕,不止吸引我的眼球,同样也吸引病房里的人;大家都想知道,八十岁的老头,是莫丽萍的什么人?银行卡里有多少钱?他们是什么关系? 人走了,没人叠被,用过的东西乱七八糟,也不收拾。 门外进来一位护士,将被子和床单全部抱走;又进来一个穿淡蓝色大褂的男人,把莫丽萍留下的东西装进一个塑料口袋里...... 我注视着他走出门去;已知莫丽萍不会再回来,却不知是换病房,还是出院了。 她在我大脑里印象最深的有;手中的银行卡和深夜钻进我被子里的感觉。 无论如何,我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刚认识的病友,就这样离开了,连招呼也没打——看看枕边的手机,拿起来把莫丽萍的手机号码转入联系人名单。 正太的爸爸妈妈来了,一进门,就听见夫人的声音:“妈妈;给你买来了早餐,趁热吃!” 而我最烦的是左一个妈妈,右一个妈妈的喊。我有妈妈,绝不是她,最低比她大三十岁;这样喊下去,真让人受不了!好像她从来没当过妈妈似的。 听他的声音,我并不想看,拿着手机在上面点来点去...... 夫人把早餐放在白色的床头柜上,用眼睛盯着我说:“别玩了,抓紧时间吃;一会我们要出院;手续是金光办的,只等化验结果了。” 这话一点毛病没有,我虽然不愿搭理,但不能跟早餐赌气呀!看一眼床头柜上的塑料袋,拿出来是炒饭;心烦透了!瞪着眼睛哼哼:“炒饭,炒饭,就不会吃点别的?干巴巴的,为何不给我买米线?” “给你买来就不错了,啰嗦啥?不想吃,自己去买?”又是正太的父亲暴起来,露出阴森森的脸。 夫人把正太的父亲推开,顺便说:“孩子他爸,少说两句。她不想吃,放一放,饿了自己会吃!” 我真想骂他,怎么做父亲的?想用家长来欺压子女是不是?我才不买账! 正太的父亲脸憋得通红,气也发不出来,难受极了!忍一忍,站到一边去了。 夫人过来哄我,希望理解,说:“你爸就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骂两句,一会就过去了!别生气,抓紧时间吃!这里有矿泉水!” 我也不想看一眼;刚才的事,就怪夫人总想当妈,还比我小几岁;既然说到这份上,我端着一次性碗,用筷子扒一口吃下去,味道真不错,却不愿意说出来。 这个动作给夫人下了台阶;正太的父亲也消了气...... 门口露出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那儿喊:“十九号病床,去拿化验结果!” 正太的父亲闷闷不乐,走出门去;趁他不在,夫人有话要说:“其实,你爸爸一直惦着你;早餐都是他提醒我买的!还要给你买衣服裤子;书包已买好,待会回家就可以看到了!” 我一边吃,一边听;夫人的意思,要我理解她;可她不是我妈;非要跟我联系在一起,烦不烦? 夫人看出问题,用手轻轻拍拍我的肩,说:“是不是你亲妈,马上就知道了?” 我的肚子虽然不怎么饿,但鸡蛋炒饭,里面还有一块卤豆腐,味道好极了;吃完把一次性碗筷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 正太的父亲从门外进来,气呼呼把化验结果一扔,说出一句很难听的话:“自己看吧?不是我的孩子!真搞笑;还把她当成自己的!难怪头发和眼睛跟我不一样!究竟是谁的?” 夫人一脸懵懂,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看化验结果,上面不过是血型而已;自己的男人为何说这种话?一定是...... “医生跟你说什么了?”夫人心里有数,只是不想说出来;后果路人皆知。 正太的父亲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回答,转过弯,说:“……” 夫人是个急性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等到回家,拿着化验结果,匆匆忙忙走出去...... 我也很好奇,听得不明不白,想了解一下情况,把白被子一翻,正想穿自己的鞋;突然,见几颗绿色的圆珠,在床上滚来滚去;我的眼睛很亮,拿起一颗仔细观察——打磨得十分光滑,闪着翠绿色的寒光,冰冰透透的,特别好看!这是什么玩意?我第一次看见;在床单上多久了?怎么没发现呢?我把被子全部掀开;床上还有好几颗,完全捡起来,捏在手中有一小把;床上还有一根断掉的线,肯定是穿珠子用的,每颗上面还有个小圆孔,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正太的父亲在一边看,一点也不感兴趣,心里还挺烦,拉着马脸叫唤:“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我坐在床缘,拿着绿色的珠子,也没数一下有几颗;反正床上都找遍了,绝对没有了,才穿着自己的鞋走出门去。 正太的父亲紧跟在我身后;见夫人进了化验室,想问问怎么回事? 然而,排队化验的人堆积如山,摆摆手说:“没时间提供咨询服务,到十楼咨询台,有专人为你解答。” 第7章 不该有的邀请 夫人话也没说,转身就出来了,连看见我也不管,匆匆来到十楼;咨询柜上有标明,三位咨询人员,忙忙碌碌回答人家的问题;夫人也慌慌张张凑上去:“哎,请问?” 人家摇摇手说:“排队!” 真是烦透了,夫人把话咽回去,忍一忍,三排中,其中有一排人少,把我拽过去站在最后。 我只好听她的,站在那里——手中响起铃声,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喂,说话呀?” 旁边走出一个人来,用手指墙上的横匾让我看;随便瞭一眼,写着几个字,“禁止打电话!” 可我还没跟人家说话——别别扭扭把手机关了! 夫人站在我站的位置上,关心说:“到那边去,有打电话的地方!” 我按夫人的指点,匆匆忙忙找到墙上的绿字:“这里可以打电话。” 刚到楼口,站着十多个人,都在大声叫唤,生怕人家听不见,一个个像二货一般...... 怎么办?我不想失去这位病友,只好拨通她的电话,不到一分钟接通,传来她声音:“怎么搞的麻?刚打通,就挂了?” 我得解释一下,一老一实说:“站队的地方不让打,只好到这里来!有事吗?” 莫丽萍的声音变得很柔和,还带有撒娇:“有呀!我已经出院了,反正不管,你答应过的事;就必须办?” “办什么呀?昨夜都睡在一张床上,还不知道吗?真无语!”我又接着问:“你还想怎么样?不早就告诉了吗?” “不管,就不管!出院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会开车来接你,看看我家漂不漂亮!”莫丽萍的声音既有撒娇,又充满了得意。 这使我想起她手中的银行卡,非常好奇,忍不住问:“知道卡上有多少钱吗?” “哈哈,你真傻!财不外露,以后不许问,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好像真的成了大傻瓜,自己也觉得好笑!对她说的话一点不感兴趣,说:“我要挂了,一会就出院!手续已办完了。” “好好好!待会见!千万别关机,要么找不到。”说完,挂断。 我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眼睛盯着上面;感觉很奇怪。 莫丽萍接我的目的,无非想知道……除此外,还有什么呢?我边走,边看手机;晃来晃去,看不清上面的内容——是不是装逼,只有自己知道。 来到咨询柜台边,夫人恰好排到,把化验结果拿给人家,柜台里的人不接,用手指一指十楼左边说:“在一楼大厅,门标上有字;专家解答!” 夫人心里一直憋着气,拿着化验结果,匆匆忙忙坐电梯下去。 这时大厅的人很多,住院收费窗口站满了人;没人工作;只能等待...... 夫人见人就问,一会走进大厅十字过道;向左边走边问,终于看见门标上的字;急匆匆钻进去。 排队的人很多,不见穿白大褂的人坐在桌前,一问才知道:专家下班,要两点半才来。 夫人看看自己的手机,正好12点,安排到住院部外面小吃店就餐。 我拿着绿色珠子很不方便,递给夫人说:“这是在我的病床上发现的,你帮我找个地方装起来。” 夫人想一想,心里很郁闷,有种厌烦的感觉,说:“医院的东西不干净,不要了,扔进垃圾桶里算了。” “这东西太好看了,扔掉岂不可惜吗?回去用酒精消消毒,不就可以了。”我竭力辩解。 正太的父亲实在听不下去,说:“既然正太喜欢,先找张纸包起来,回去消毒后,处理一下,不就可以了?” 夫人心里有所考虑;正太一直不愿喊爸爸妈妈,如果扔掉;要让她喊,可能更加困难,就这样勉为其难的找了一张纸包起来,放进自己小洋挎包里。 正太的父亲刚才替我说话,并没让我有一丝感激之意;反而,对他说我不是他亲生的女儿怀恨在心;本来我是屈世来,现在成了这样,心里很不爽,还说这些?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我犹豫一会,拨通对着耳朵喊:“喂?” 立即传来莫丽萍娇滴滴的声音:“正太,我在医院门口,车辆太多,进不去;你能出来吗?” 我蒙住手机话筒,跟夫人打招呼:“是病友......” 夫人犹豫不决,考虑好一会才说:“马上就要吃饭了,跟她说,过来一起吃!” 我对着耳朵,将夫人的原话传过去,一会就有回应:“不了;你过来,到我家有吃的!让他们自己安排吧!” 说实话,我对亲子认定一点也不感兴趣,验不验,我又不是她生的;鉴于这种情况,蒙住手机,把莫丽萍的话说一遍。 夫人盯着我,再三考虑说:“玩一会就回来;别忘了明天还要上学!” 说心里话;我二十多年就没上学了,现在听起来很荒唐;难道要让我返老还童吗? 不管怎样,夫人答应下来;我心里很高兴,拿着手机,也没说一声,打着电话,往医院门口跑;出去才发现,这是个极为陌生的地方;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每走一步,像夫人一样,厚着脸皮到处问。 这里的人并不热情,一问不吭声,弄得我挺尴尬;连问几次,失去了信心;只能对着电话喊:“找不到,我在医院大门口;你开车过来!” “你站着别动,一会就到!是我们......” 我赶快回答:“是的,不见不散!” 她把通话挂断,正太的父母走过来;夫人轻轻搂着我的肩说:“这里的情况你不清楚;不要乱问,人家不会告诉;即使说的方位也不对!” 我一听,才恍然大悟,没想到一个地方一个样;在我们那边,非常热情,人家生怕你找不到,还主动带路...... 正太的父亲知道化验结果后,对我的态度明显改变了;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你没把我当女儿,我更不承认你这个爹;装什么? 远远传来莫丽萍的声音:“正太,看见没,姐姐在这里呢?” 我顺着声音,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看见一只高高挥动的手,时不时露出莫丽萍的笑容,喊:“过来呀?” 夫人把手拿开,安慰几句:“去吧!散散心也好!有事别忘了给妈打电话!” 我也不吱声,按自己的思路,拿着手机跑过去,很快在人群中找到她...... 一见身穿薄纱齐腿小短裙,大腿套着肉色袜裤,脚上有双亮眼的高跟凉鞋,比住院时漂亮十几倍! 我还穿着病号衣,想回去脱给夫人;没想到她过来了。 当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脱下递给她,顺手转给正太的父亲,对莫丽萍露出笑脸...... “阿姨;正太不是小孩子了!到我那儿玩一会,我会送她回来,放心!” 莫丽萍不撒娇,还是挺可爱的,尤其穿上这一身服装。 如不注意,真认不出是她;声音很甜,一会喊了很多声阿姨;把夫人喊得心花怒放,要跟着去看她的车! 没走多远就到了,这么半天,拥挤的小车一点没动,喇叭响过后,没人再按。 莫丽萍开车门钻进去又下来,另扇车门打不开,让我先上车,移到驾位旁坐下,她才进来。 正太的父母等不了这么久;只见夫人说话,不见丈夫吱声;露出一脸的酸样,真让人心烦! 夫人带着丈夫走了;莫丽萍的小车依旧不能动;等不及只能没完没了按喇叭;一点也没用。 刚才看过了,是辆白色的小车;我很想了解一下,问:“哎,什么牌子的?” 莫丽萍想在我面前卖弄一下:“这不是普通车,叫宝马!上面有蓝天白云标志——老公爱我如命;不惜一切代价,买了这款进口车,价值百万!” 第8章 撒慌小插曲 我的眼睛睁得很大,一百万呀?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这么多钱,如何挣到的? 莫丽萍也不了解如何挣钱,但会花钱,没有就哼哼唧唧要,这点是我亲眼看见的。 她身上的女人味,加上香水,真的很好闻;飘进我的鼻子,总想使劲吸一吸。 “呃,正太;我想起来了;我手上戴的手链不见了,这是我老公,买给我的结婚物品;你看见没有?” 手链是什么东西?我从未接触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想起来了:“出院时;我病床上有一堆散落的珠子;夫人对医院的东西很忌讳,让我扔在垃圾桶里了。” “你可能不知道;这串手链很贵重;是不是绿色的?” “是绿色的,圆润闪着寒光,十分漂亮!我一直困惑;我的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小车终于可以动了;莫丽萍却慌慌张张,打开车门要下车;后面的喇叭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考虑好一会,心里很烦,大声喊:“叫什么?就这么一会就等不及了?” 没有人回应,只有喇叭声,一声比一声响。 莫丽萍徘徊好一会,把门关死,紧跟着前面的小车;移动速度却很慢,车紧靠着车,还有人从夹缝中硬挤而过;莫丽萍非常紧张,在驾驶室使劲跺脚。小车还是开开走走;她实在憋不住了,按着喇叭不放,一直“嘀嘀嘀”叫着,好半天,才把手松开;尽管如此,车速慢得让人心烦。 我心里有许多不解,一小把珠子,怎么能让她这么着急呢?下去能找到吗? 前面的小车紧跟着一点点挪动,整整堵了半小时,才算到了路口;车速越来越快——她到处找停车位;左看右看,转了一大圈,总算进了一个停车场;里面有个穿制服的人,一看就是门卫,正在指挥小车倒出来,时不时让莫丽萍的车后退…… 从后视镜里,盯着车后的情况,慢慢倒一会;那辆车终于出来了;刚开走,莫丽萍的车跟着开进去,来回倒几次,才停在车位上。开门下车,门卫过来面对面说:“停车费20元。” 她一听就烦:“我们就停一会,也要20元吗?” “进来的车都是20元,不计时间。” “人家停一天也是20元吗?” “如果真是这样,就不是20元了!” 莫丽萍心里很着急,大脑里惦着那堆散珠子,从小洋挎包里掏出手机,对着他刚打开的二维码扫一下,输入数字,点一点问:“收到没?” “收到了!”门卫拿着手机指挥别的车辆去了。 “快点走!”莫丽萍神色紧张,一路小跑,花半小时才找到医院入口,慌慌张张,分开人群,挤到大门口,来到电梯旁,这里堆了很多人;门一开,进去十几个人;挤不下了,只能退出来等待。电梯门自动关上,听见“唧”的叫声,另一个电梯门打开,赶快过去往里挤,终于挤进去了,人满满的,不用点门一侧的按钮,就有人弄好了,才一会,跟着人家来到我们刚才住院的地方;见19号病床上躺着一位陌生男人;床边有年轻女人和一对老年夫妇。 莫丽萍也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去找垃圾桶;一看,里面清空,是刚换的塑料袋。回头问我:“你把珠子扔在这里的垃圾桶里了吗?” 我脸不红,心不跳说:“是的!” 莫丽萍不甘心,对着床边的人问:“这里的垃圾是谁拿走的?” 床边的年轻女人披着散发,上穿薄纱长袖衫,下着一条牛仔裤,相貌一般,涂抹口红,说:“我们不认识;她穿一件淡绿色大褂,戴着口罩,只看见一眼,拿着垃圾就走了。” 莫丽萍明白了,她住院的时间比较长,知道这个人的样子,顺着走廊,一间又一间的查看,没发现清洁工,心里郁闷极了;既然来了,心里有许多不甘,带着我顺楼梯爬上去,来到上一层楼,依然顺走廊挨个病房找,全部看一遍,也没发现清洁工,突见一位穿白大褂、戴蓝口罩的人,喊:“哎!医生,打听一下,这里的清洁工,怎么没看见呢?” “清洁工回家了,下午可能才来!” “下一层楼的清洁工呢?” “那不管上面,每层只有一个清洁工;你问这个干什么?” “找我的绿翡翠珠子,扔在下面那层病房里的垃圾桶里,垃圾不见了!” 她摊开无可奈何的双手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下去问问其他人吧!”穿白大褂、戴蓝口罩的医生转身走了。 莫丽萍的头快要炸开了;紧紧抱着好半天才说:“咱们走。”又从楼梯下来,从走廊第一个门,紧挨着病房重复找了几遍,依然没找到清洁工,显得很无奈,忍不住哭起来。 我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问:“不就一小把散珠子吗?丢了另外买一串,不就完了吗?” “你不知道;这是我老公送给我的定情礼物;非常贵重!弄丢了,一旦问起来;我怎么回答?” “这还不简单吗?就说丢了,不就完了吗?” “你说得太简单了,你知道这手链值多少钱?” “值多少?” “六千万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一听,惊呆了:“就十几颗珠子,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说:“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 “你不相信?回家我拿发票给你看;还有证书!” 我显得有几分不安,在脸上掠过一瞬间消失;这表情可能她没察觉。我本来只是想哄哄她,并不想要她的珠子;也不知这珠子会有这么值钱,现在终于明白了。 如果说出来,她会狠狠臭骂我一顿;不说呢?看她难过的样子,好像真的受不了,弄得我骑虎难下! 莫丽萍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急出一头冷汗,从小洋挎包里掏出手机,点一下,拨通,对耳朵,等一会,问:“喂?” 话筒里是一位男人的声音:“你在哪?” “我在医院!” “怎么回事?” “我的一串绿色翡翠珠子,扔在医院的垃圾桶里被清洁工拿走了!” “一串珠子你打什么电话?自己想办法!”没等莫丽萍说话,手机挂断。 她急得走来走去,犹豫了好一会,决定再拨一次,对着耳朵,立即传来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以后这种事不要打电话过来,你把我们当什么了?”通话又挂断了。 莫丽萍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走来走去,悄悄哭泣,来到电梯门前,轻轻按下电钮;一会电梯停下来,门一开,出来十几个男男女女;她赶快走进去,我紧跟着,心里很后悔;刚才就不应该撒慌;现在告诉她显然有些不合适,只能另外找机会再跟她说了。 没想到又进来很多人,直到装不下了,退出去几个;电梯自动关门,动一小会,就停下来,门一开;出去好几个人;莫丽萍才顺利走出去;我傻傻跟在她的身后,一股女人气息飘过来,钻进我的鼻孔里,使劲吸一吸。 说实话;我老婆没走的时候,也没莫丽萍这么香;不知她用的是什么香水?闻后会有一种冲动感;然而,我不再是男人;现在跟她一模一样,也不知正太以前用过香水没有?一个十五岁孩子,绝对不可能用呀! 莫丽萍抽抽泣泣一阵,用小洋包包里的纸巾擦了又擦,心里那种难受的滋味,在人多面前,只能忍着。 我紧跟着她走半小时,来到停车场;她很想怪我,但对我好像有什么目的,只能一人默默地忍着。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对她撒了慌,才导致现在这个样。 上了她的宝马车,倒出来,没看见门卫;自己开到起落架前停下来;没等按喇叭,自动打开;车子慢慢通过,一路飞跑,遇红绿灯只好停下来。 我傻乎乎的东张西望,这里的环境很陌生,第一次来...... 莫丽萍有点不老实,趁停车之机,抱着我的头,把嘴伸过来…… 只见她双眼挂着湿润的泪痕;心里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不知是什么。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人接吻,惊得眼睛快鼓出来了!只能傻乎乎地靠在座椅背上。 第9章 那种目的更明显 莫丽萍是个老手,动作嫌熟,很快把自己吻出火花;小车后面的喇叭响几次,才放开驾车...... 我很奇怪,身体为女人,心态是男的,跟女人接吻,渴望好几年了;没想到就这样不知不觉有了——甜甜涩涩的,大脑一片迷茫。 小车停在车位上,不知怎么回事,她就下了车。 我慌慌张张开门下去,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四处看,这里停放着各种各样的车;除了车位,空间很大。 莫丽萍把车门锁上,挎着紫色小洋包包,脚步“橐橐”响,感觉是位很高贵的妇女。 她的薄纱齐腿小短裙没露底,肉色袜裤紧紧穿着,没发现异常。 这身打扮是通过精心设置的——美丽又大方;能完全吸引异性的眼球,把自己的优点展示得淋漓尽致。 我就不会这么做,傻乎乎等待女人来找自己,结果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找到临时工,干下来不开心,直到现在,怎么来这里的都不知道。 我紧跟着莫丽萍走,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迷迷糊糊转来转去,见一个骑电动车的人,戴着头盔,穿着外卖服装,停在莫丽萍的身边,也不知认不认识,迎过去跟人家说话;拿到两份快餐,转手递一份给我。 我很奇怪,她多久定的外买? 她挎着小洋包包,趾高气昂往前走,眼中的泪痕早已消失,见认识的人笑一笑...... 我在她身后,高出半个脑袋,畏畏缩缩低头往前走,心想她家究竟是什么样的?这个新开发区,到处都能看见新建筑物;人不多,很清静。 迷迷瞪瞪钻进一幢大楼,几单元也没看清,爬几道楼梯,停在一扇棕色实木门边,由莫丽萍打开;让我进去,把门关上。 里面装修很漂亮,现代风格,色彩鲜明考究,给人一种快乐的感觉。 我最怕见到她家人;心“怦怦怦”乱跳;走进客厅...... 莫丽萍让我把外卖快餐放在茶几上,将自己的小洋挎包扔在沙发上坐下...... 我磨磨蹭蹭,不知是站还是坐...... 她一把将我拽到身边,紧紧抱着头,一会发出痛快的声音。 这是第二次接吻,虽然很特别,但有许多困惑,用力推开她,问:“你不是女人吗?干吗不去找男人?” 莫丽萍笑一笑,露出一脸懵懂,用手戳一下我的脑门,说:“你傻呀!听说过拉拉没?” 这个破词,真难听,问得我一脸犯傻;总担心家里会冒出人来;心里忐忑不安,问:“说什么呀?” “给你看一本杂志,就知道了!” 我还以为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找;结果没想到非常简单,顺手从茶几第二层,抓出一本很厚的杂志放在我面前,说:“自己看,我们先吃饭!” 莫丽萍从塑料袋里把两份快餐拿出来,一份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一份自己打开,还顺便说:“边吃边看吧!” 我虽然好奇,但并没去看那本彩图;肚子“咕咕”叫,手机显示下午2点;把目光落到快餐上,在三个小方块里,装着不同的炒菜,另一个长方形里放了约二两饭;入口味道不错。 除了吃饭,眼睛忍不住盯着杂志封面上的内容;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女人……从上面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拉拉? 她们使用的工具是……我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想把我带坏。 “女人称拉拉,不知男人怎么说?” 画面让人心惊肉跳,脊背发凉;究竟怎么哪? 既然如此,找异性对象干什么?我的心七上八下,无法接受。 刚才被莫丽萍吻过,脑瓜不停地思考:心虽然是男人,但身体是女的;难道她很傻吗?男女也分不清楚? 现在看来,真正傻的是自己;人家是老司机了;我还是菜鸟,什么也不懂...... 饭不知不觉吃完,用过的快餐堆放在茶几上,我的眼睛盯着上面的彩图;有两位二十多岁的阳光女人,拿着…… 这本破杂志不知莫丽萍弄来放在家里干什么? 她亲切地靠过来,轻轻搂住我的肩说:“这是一种时尚;比如,我找了个八十多岁的老头;人家有钱,随便给你一点,终生不用干活,你说好不好?现在我有房,有车,在城市生活,算得上很不错的;吃饭有人送,经常买漂亮的衣服穿;我的衣柜堆不下了还要买。我穿过的衣服,才一次就不想要了!在生活方面;老公不行,你来代替;让我们共同分享美好的生活,这该有多好呀!” 我快要疯了!原来她要我做拉拉,最恨的就是这个,非常恶心!女人应该找男人,可偏偏她不这么做...... 不过,莫丽萍的气息很好,感觉比自己还清纯,跟她好像也不吃亏。 失落珠子的事没有再提;这翡翠手链真的能值这么多钱吗?会不会是在我的面前炫耀什么? 话说到明面上,同不同意由自己,总感觉迷迷糊糊的。 用过的快餐全被莫丽萍扔进垃圾桶里,顺手从茶几第二层,抓出一块毛巾,抹一下,扔回去说:“好了,我们先沐浴,再睡觉!” 我最担心家里有人,忍不住问:“这里就你自己吗?” 她用手使劲戳一下我的脑门,微笑道:“你傻呀!有人能带你来吗?以后,这里就是我俩的天下了!” 刚获悉她老公,还不知是什么人?趁机打听一下:“……” 回答很简单:“你不是在医院见过吗?他可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天天还上班?” “八十多岁的人还能上班吗?”这话令人咋舌。 莫丽萍不耐烦地笑一笑:“不跟你说了,什么也不懂?这是他自己办的公司!” 我真赶不上形势,对她的说法一知半解;这么大的岁数,就算是自己办的公司,还可以上班吗?能干什么呢? 莫丽萍进了沐浴房,我别别扭扭跟在后面:这是个小屋,最低也有八平米;贴上了白花花的瓷砖;配上屋顶柔和的彩色玻璃吊灯,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我家比这房差;虽然也是十层大楼,但房龄二十多年,不合理的地方总是修修补补,据母亲说,我就是在那儿出生的。 房子只有八十平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小阳台。 爸爸妈妈睡大屋;我和妹妹睡小房;放两张九十厘米的单人床,显得很拥挤。 直到上高中,才感觉男女住在一起不方便;可家里没钱,只能将就。 母亲的意思,我早就看出来,等我考上大学,小房就归妹妹了。 然而,事与愿违;男人到成年,大脑思绪混乱,成天想着找女朋友;毕业考试挂了科;父亲异常愤怒,让我自谋生路;在家吵吵闹闹加入啃老族;快四十了还没找到对像,实在呆不下去;才找到一家饭店端盘子的活,莫名其妙,就成了这样...... 最让人费解的是我有个四十多岁的姐姐,还有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儿;这些内容是怎么来的?到现在还没弄清楚。 我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到处都是陌生的,连建筑风格也不一样?我很想弄清这是什么地方?能否坐飞机回去?正在这时,传来莫丽萍的声音:“正太,傻了是不是?快过来!”她放满一池沐浴水,目的心知肚明;她将头转过来,目光和我的目光对视,心里就明白了。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有强烈的好奇心;记得上初一,老师第一次公开演讲生理课,最难忘的是那千姿百态,没有一个等同……其实身体机能;形态各异;用相片做了对比;真的找不到同样的人,除非孪生子,身上的痣也不一样...... 莫丽萍要脱衣服了,大声喊:“哎;想什么呢?咱们先进浴缸里泡一下;我帮你搓背!” 我别别扭扭不想脱;在这个陌生环境里,心里很不踏实。 莫丽萍看出问题;心里很不爽,命令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这里就我一人,老公也不来;就算来也会先打电话。” “你自己洗吧!我要回家!”这个厚脸皮的女人,非要让我脱;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犹豫不决。 莫丽萍拉下脸来,阴森森地瞪着眼说:“你不是答应我吗?怎么又变了?” 第10章 诱惑温馨 我想找个理由谢绝,看看她的薄纱齐腿小短裙,问:“你怎么不脱呢?” 莫丽萍又开始撒娇,哼哼唧唧叫唤:“我不管,跟人家说得好好的,一会就变了!你是不是女人?说话一点也不算数!” 我是男人心,最怕女人当面撒娇,又不愿失去这个朋友;只好畏畏缩缩把穿的全部……挂在壁钉上。 莫丽萍的眼睛睁得比沐浴室的大吊灯还明亮,喊出惊奇的声音:“太美了,真的好美呀!从未见过这么美的……” 其实,我一直是男人身体,现在变成了正太,跟她一样好奇,怎么...... 可是,莫丽萍好像只是检查,并不沐浴,磨磨蹭蹭不想把她该死的薄纱齐腿小短裙脱下;我很想了解她的情况,忍不住说:“到你了!” 莫丽萍摇晃着身体撒娇:“不嘛!女人的身体应该都是一样的;我洗澡都不让别人看!” “你不能这样!我会很生气的!”我好像被耍弄了,心里升起一团怒火。 莫丽萍走到门边,正要出去,被我一把抓回来;也想让她难堪!用力往浴池一推;她踉踉跄跄后退,大腿碰在池台上,身体后翻,一个跟斗摔进浴池里,把水打出池台,弄得一地都是。这个动作很危险,惊得我睁大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在浴池里张牙舞爪翻滚,费半天劲爬出来,蒙着后脑勺说:“你把我的头撞坏了,赔!” 我看她狼狈不堪,心里依旧很气愤:“哪有这么不讲信用的人?今后不理你了!”正要穿衣服。 莫丽萍生怕我走了,知道打不过我,只好喊:“等等,你不是要检查吗?让你检查不就完了?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呢?” 这话很重要,我考虑一下,刚才为何生气?不就是想让她跟我一样吗?既然同意了,难免要问:“会不会反悔?” 她不回答,在浴池里把身上穿的、湿淋淋的齐腿小短裙脱下来,扔在池台上...... 把我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怎么会是男的?动不动还撒娇;穿的都是女士服装,还有女人的香味;在医院总说要修补……究竟修补什么? 我只知自己是男人,却忘了身体是女的。 莫丽萍变了一副嘴脸,像个强壮的男子汉,从浴池里蹦出来,刚碰撞过的后脑勺,似乎也不疼了。 我尚未反应过来,就...... 很热,甜甜的感觉超乎想象;做女人居然这么好!温馨蜜死人!什么也不想,沉浸在美满的遐想中。 这一切来得那么快,都是莫丽萍精心策划的;比如,为何要约我到她家来?为何要让我看杂志?直到现在发生的这些…… 我并不知是不是第一次;毕竟不是我的身体,却感到很幸福,让人迷迷糊糊,宛如来到甜蜜的世界里,享受无穷无尽...... 爱情、婚姻,在温馨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情歌不用唱了,甜蜜的话语也免了,一切都那么简单、直白;这才是最真实、最有说服力的行为。 莫丽萍开始用手打,“啪啪”响,越来越重;我很疼,大声制止:“别打!身上是肉,痛不痛?不知道吗?” “咚”一声,重重打在我的背上,痛得我跳起来;双手扶着瓷台,躬着身躯快受不了,抬头见她拿着一根特制的短木棍,往我背上狠狠敲打...... 我有点懵了,好好的干吗要打,瞪着双眼怒吼:“再打我就走了!” 莫丽萍才不怕,不知怎么弄的,双手拿着同样的短棍,在我身上狠狠敲打一阵,把我打翻在池台边;浑身痛极了,一点劲也没有;反抗却无能为力...... 不该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了;疼痛的感觉,仿佛把心撕碎,大脑晕乎乎,快要死了;却顽强忍着...... 记得没怎么沐浴,被大毛巾擦干,进了对面的大屋;迷迷糊糊上床,一切像着了药似的...... 手机铃声从沐浴房传来,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不会再响...... 一夜死去活来,有甜蜜,也有痛苦;怎么都会不明白;莫丽萍这样的男妹子,她老公也要?还给她银行卡,往里面打钱,这是为什么? 我大脑乱极了,有很多疑问;捋也捋不出头绪来。 煎熬过后,天终于亮了;莫丽萍像死猪一样睡过去;可我惨遭折磨,寒心透了;想起沐浴房的手机,钻进去打开,果然是正太的母亲打来的,最低也有二十多次;上面的时间显示8点;正想拨打,铃声又响起,顺手点一下对着耳朵...... 突然传来夫人的声音:“正太,妈妈给你打了很多次电话,为何不接?知不知道担心你,一夜没合眼。” 我没忘记,她不是我母亲,却很关心我,只好说:“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了,在病友这里,人也见过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夫人当然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尤其是女孩,不能在外面留宿,说:“回来吧!上学也不知道!快要迟到了!” 我心里没上学这个概念,哪会有这种敏感? “夫人,我多大了,还要上学吗?” “别叫我夫人,我是你妈!昨天下午找专家看过化验结果了,你身体里有我的遗传基因,绝对是我女儿,以后要喊妈,听见没?” 我真无语,是不是我妈,难道还不清楚吗?烦透了,明明不是她生的,非要跟我有关系。 不过莫丽萍说了;“心归男人,身体是女的;难怪她在医院钻进我的被子里。” 我看看扔在地上的短棍,心里直冒火;占了便宜还打人,真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手机传来夫人的声音:“喂,正太,你在听吗?” 我用嘴对着话筒大声喊:“好了!马上就回去,挂啦!”我实在不想听她啰哩啰嗦,挂断通话,把手机放进墙上的裤兜里;将衣裤拿来穿上;顺手捡起地下的两根短棍,怒气冲冲钻进对面的大房间;没看见莫丽萍躺在床上;记得刚才还像死猪似的,怎么会不在呢? 从门后传来她的声音;我回头看,莫丽萍偷偷地溜出去了,一副女人身体,却是个男的,走路动作女里女气。 我异常愤怒,比她高半头,凭什么怕她?抓住非打死不可!哪有这种人?太歹毒了!我咬牙切齿冲出去,见她慌慌张张钻进一道门,关得死死的;用木棍在上面重重敲打几下,愤怒地咆哮:“出来!看我捶不捶你?” 从屋里传来她的女人声音:“正太,姐姐爱你!说了你也不懂,那不是打!是另一种爱你的游戏,让你看一样东西就知道了!” 我恨不得把她打死,谁想听她胡说八道? “你出不出来?我要砸家里的东西了!” “别乱来!东西砸烂要花钱买;知道你恨我;还你一个清白不就完了吗?”莫丽萍当然害怕,想稳住我的情绪。 “怎么还?”我的声音很大,近乎咆哮。 手机铃声又响了,我很讨厌,从裤兜里掏出来看一眼,还是夫人打来的,正想挂断...... 从门里传来莫丽萍的声音:“别闹了,好不好?我送你回家;要么,找不到的!” 我沉思一会,把手机拨通,对着耳朵叫唤:“不是说好的吗?一会就到,怎么还打电话来呢?” 夫人不但没发脾气,反而变得很柔和说:“妈妈不是担心你吗?还要上学,本来就迟到了!别弄得太晚!” “夫人,我不是学生,二十多年没上学了,带我到什么地方去上呢?” 又传来夫人的声音:“刚才都告诉过你,别叫我夫人,我是你妈;千真万确!你在什么地方,我过来接你;看来脑袋还有问题!” 我快要疯了!好好的非说我有毛病;对着手机大喊大叫:“别来!你找不到,连我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把手机拿给莫丽萍,我要跟她说话!”夫人非常着急,传来惶惶不安的声音。 我正在犹豫不决,不知怎么办?拿着手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哗”一声,门打开了。 莫丽萍一把将我的手机夺过去,对着耳朵,用最温柔的女人声音说:“阿姨:怎么了?” “正太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人家还要上学!赶快把人给我送过来!”里面传来夫人恶狠狠的怒吼。 莫丽萍的心“怦怦怦”地跳,吓出一身冷汗。本来就怕我袭击,没想到又遭夫人的怪罪,十分不安,很想争辩一下:“阿姨,不是的;正太刚出院,让她多休息一两天,再去上也不晚!” 手机声音更大了,近乎咆哮:“你不懂!正太学习本来就差,住院又耽误了很长时间;赶不上了!再休息问题会更严重!我在家等着!” 莫丽萍一头雾水,想一想,问:“能发个地址过来吗?” 第11章 隐私抛露 夫人知道正太的大脑不管事,只好答应下来;通话挂断。 莫丽萍把手机递给我,发现高高举起的木棒;说:“不要闹了,好不好?我答应阿姨送你回去。” 我紧紧握着两根木棍,心里有许多想法。正在这时,传来手机信息声;莫丽萍看一眼上面的地址,随便说一句:“走!抓紧时间!” 莫丽萍并没直接出门,而是慌慌张张进我俩刚睡过的屋里,换了一套红色短裙,显得很漂亮;言行举止跟男人一点也沾不上边;甚至比正太的身体还富于女性化。 我用眼睛紧紧盯着这个怪物;世上真是无奇不有;最令人郁闷的是;一个男老头;要这么个人干什么?难道...... 她穿戴好,对着化妆台镜面梳头;正太的母亲又来电话,唱出一首好听的歌;接通后,我不得不告诉她正在路上;挂断放进裤兜里;将目光移到莫丽萍的身上;发现她的脸很好看,比自己还女人;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能迷倒一大片;然而,偏偏选择嫁给一个老头,不知他们如何做夫妻? 莫丽萍磨磨蹭蹭半小时,脸也没洗就走出来。 她从肩上挎着的小洋包包里掏出手机,拨通对着耳朵:“喂?” 一会传来很大的声音,我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给你打的款收到没?” “没!给我打了多少?”这是莫丽萍最关心的问题。 “一千万!够了吧?”老头的声音很自信;充斥着财大气粗;毫不犹豫。 “一千万呀!”这个天文数字把我吓一跳,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非常惊诧! 然而,莫丽萍使劲摇晃着身体;大声撒嗲:“不管!只给人家打这么一点,也太少了!我要一个亿!” “一个亿?“ 这话没差点把我的眼睛惊鼓出来,一个亿是什么概念?一个普通家庭勤劳几代人都挣不来的;张口就要,居然说得出口。 老头传来的声音很迟疑:“你一个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一千万够吃几代人了?只要不赌;这笔钱放在什么地方都有利息;如果嫌少,就把款给我转过来!” 莫丽萍哼哼唧唧叫唤:“真抠门!上百亿的人,一亿不过九牛一毛!不管,不管!你还要给我打!” 手机挂断;莫丽萍连拨几次都没打通...... 我忍不住问:“他生气了,怎么办?” 莫丽萍把手机放进小洋包包里说:“你不懂男人,用不了一天,他会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一直憋着疑惑,趁机问:“你们怎样过夫妻生活?” 莫丽萍笑一笑,用手轻轻戳一下我的脑门,说:“你真傻!这是个人隐私,不可说;跟我久了,自然就会明白!” 我见钱眼开;对莫丽萍的敌意缓和了许多;也许她说得对,找工作干什么?真像她一样绑个大款,随便给一点,一生不用工作……想想一千万,如果只吃,谁一辈子能花这么多钱?在饭店给人家端盘子,一个月拼死拼活,还要受客人和老板的气,只不过三千多;就算不停地工作,做到死,不吃不喝,也挣不到一千万;想来想去,跟她还能沾光,试探一下,问:“你能对我好吗?你的钱能分我花吗?” 莫丽萍笑得挺开心,高高垫着脚尖,把我的头抱着亲一口,说:“别担心!我会把你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这个家就是我俩的天下了!” 我还是很担心,始终有些顾虑:“如果,你老公来碰见怎么办?” 莫丽萍用手拽一下我的手臂,说:“别傻了,男人心很大......再说,这房子是我的!让你住,就放心住!” 我很困惑,她既没职业,又没固定收入,哪来的钱买房子? 她回答很简单:“要动脑筋,跟老公要的钱存下来,自己亲自去买;这样的房子与他一点关系没有!” 我好像在她这里学到了不少;原来莫丽萍才是很有脑瓜的人;跟她在一起不会吃亏。 手机铃声响起,我从裤兜里拿出看一眼,拨通对着喊:“喂?” 立即传来正太爸爸粗声粗气地说话:“到没?我们很担心!” 莫丽萍从我手中抢过手机说:“快到了,一路都是红绿灯,再等一会吧!放心,跟我在一起没事!” 手机里的声音不耐烦,只说了一句:“快点,在家等着呢?” 莫丽萍挂断,把手机递给我;紧紧绾着我的手臂,像女人一样,看看我穿的衣服,整理一下,走出门去...... “哐“一声,门关死了。 从楼口下去,莫丽萍见熟人,连连打招呼;有人问:“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好像从来没见过?” 莫丽萍漫不经意笑一笑,说:“她是我妹,以后要经常跟我住!” 我很反感,拽拽她的手臂,不想让她把信息透露出去。 莫丽萍很快在车库找到价值百万的宝马,现在看来,一百万在她手里算不了什么? 我知道,老头在她银行卡里打了一千万,还有原来的,不知有多少? 上车倒出来,经过门卫出路口,小车飞跑,到红绿灯十字口,亮着绿灯;一会停在小区大门前。 我从未来过这地方,比我家在的小区新不了多少;无法跟人家搭话。 莫丽萍跟我要手机,拨通夫人的电话;十分钟,正太的父母下来,没见其他人...... 我很奇怪:“难道夫人就正太一个女儿吗?” 夫人见我们,跟门卫打招呼,两句话不对就吵起来;夫人大声嚷嚷:“我是小区业主,停车都不允许!把你们的老板找来?” 门卫工作人员瞪眼哼哼:“你有本事,你去找!里面没车位,进去也没地方!” 莫丽萍实在看不下去,也下车跟人家吵架:“没车位是你们的问题,难道要把业主女儿的车也赶走吗?” 门卫工作人员大喊大叫:“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不许进呀!” 莫丽萍弄得脸红脖子粗,骂骂咧咧...... 小区有很多人围观,把出进的门堵死;后面的车辆动不了,不停地按喇叭...... 门卫工作人员瞪眼挥手,大声嚷嚷:“没车位!” 一会下来四个高低不齐的陌生男人,对门卫工作人员横眉竖眼,几句话不对,一阵拳打脚踢,把门卫打翻在地,用脚在他身上疯跺一气;怒气冲冲转身倒车溜走。 门卫工作人员还在地下翻滚,半天也没爬起来。 夫人愤怒大骂:“活该,打死才好!” 看热闹的小区业主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比如:“现在的物业真了不起,欺负到业主的头上来了!我们不要物业难道不行吗?” “不知是谁按排的这些物业,纯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根本没把业主放在心里;不知要来干什么?” “哎,都别说了!没有物业究竟不行?万一外面小偷进来怎么办?咱们的家谁来看?” “……” 夫人不知对莫丽萍悄悄说些什么,过来一起上车;把正太的父亲留在大门口。 我双手拿着木棍,实在不方便;放在座位上怕弄丢了;思来想去,木棍长不过三十厘米,上中部圆直径为四厘米,下部尖为钝圆锥形,自然向上缓升,不亏是特制的产物,别在腰间正好;拿出来也方便,不知是什么木材,拿在手里很沉;最重要的是,还可以用它来对付莫丽萍;即使我忘记,身上的创伤也不会忘。 莫丽萍弄半天,总算把车倒出,开着飞跑,在红绿灯停1分钟,来到学校门口,见里面出来大量的学生,到处都是家长。 我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2点10分;夫人不知带我到学校来干什么? 她一人从后车门下去,在学校大门边等待。 第12章 看半天也没看懂 我和莫丽萍不知是什么意思?用眼睛紧紧盯着很长时间,也不明白其意。 车窗边出现一个熟悉的女人,露出笑脸,向我挥手...... 我感到莫名其妙,打开风窗玻璃,探头才看清,是皮甜甜。 她头发又黑又亮,散散地披着,显得阳光又美丽!小脸粉白,描眉画眼,上穿一件开肩裙衣;没有袜裤,微风一吹,飘飘荡荡;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她见窗口打开,喊出热情的声音:“嗨,正太:出院也不跟姐说一声,好去接你!” 我本来就不认识她,在医院见过一面,怎么也热情不起来;不过,应付还是有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过医院了,得知你出院,说不定能在学校门口找到。” 我跟她找不到话题,只能顺便问:“你不是考大学走了吗?” 她笑一笑,用手撩一下头发,故意卖弄一下美姿,说:“我还没报名?反正在本市就读,仍然能见面,等安顿下来,我带你到大学去看看,说不定你也能考上!” 其实,大学我早考过了,成绩很差,七科全挂!还不是怪自己,成天只想着谈恋爱;不用心读书。 可是皮甜甜只把我当正太,说话跟以前毫无关系。我非常困惑;心依归是男人,身体为女;尤其喜欢正太的身体和她那头金黄色的散发,穿着蓝色的校服,轻松愉快,皮肤很白,干干净净。 正如莫丽萍说的那样:“太美了!为何会这么美?” 皮甜甜见我半天不说话,挥手离开;小轿车停在路边,眼睛盯着夫人,等很长时间还在等,不知等什么? 我和莫丽萍在小轿车里傻乎乎等一个小时,学校的同学全部回家,连门边的家长都走完了,仍见夫人跟学校门卫说话。 从车窗探头,清清楚楚看见,学校门边水泥抹的墙上写着几个大字,还有学校十层大楼顶上五中的红色大字;心里还是不明白,忍不住盯着夫人看…… 她不知怎么搞的,又跟人家指手划脚吵起来;样子非常激动。 又是莫丽萍呆不住了,打开车门下去...... 我悄悄跟着,走近才看清;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穿制服,长了一副青蛙脸;无法形容他有多丑。 莫丽萍皱着眉头上去问:“怎么了?好好的,吵什么呢?”人家不理她。 正太的母亲回头注视着莫丽萍说:“你看看?这叫什么门卫?我在这里等这么久,想了解一下王老师的情况,他却牛皮哄哄赶我走,说别影响他的工作!我影响什么了?不就打听一下吗?孩子出院来晚了,打声招呼,明天好上学......” 原来为这事,我心里很火,一个门卫有什么了不起,想欺负女人是不是?我把脸拉下来,瞪着双眼强硬怒吼:“问一下不行吗?门卫是干什么吃的?当心老子捶暴你的狗头!” 他见我不过是外来人员,还是个女生,并敢跟他哼哼,心里很不平,大声叫唤:“哪来的?我打个电话把你抓起来?” 本来在莫丽萍家就想打人,腰间又有两根木棍,憋得难受,加上身体受伤,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很想把火发在他的身上;于是,抽出木棍,紧紧握住,对准他的脖子,就是狠狠两棍。 他闪一下没打中;我跳起来,用左脚飞踹他的下部。 他侧移,一把抓住我的脚;顿时,身体创伤震裂,疼得难受,拼命收脚;他一抬,猛力一推;我踉踉跄跄后退,不知跘到什么东西,站立不稳,翻倒在地;两根木棍甩飞一边…… 正太的母亲爱女如命,见我被打翻,睁大眼睛喊:“老娘跟你拼了!”上去抓住他的衣服推来推去,却不会动手。 门卫一把抓住正太母亲的头发往下拽,在腹部连挥几拳;把她打蹲下去...... 校门口渐渐集聚很多路人围观,形成了厚厚的人墙...... 莫丽萍在一边张牙舞爪叫唤:“非礼,非礼呀!” 门卫一听,傻了眼;感觉自己没有,心里很害怕...... 我从地下爬起来,捡起木棍,不顾一切冲上去,用它在门卫的头部连挥几下。 “嘣嘣”几声,他居然不躲,头上连中几棍,打翻在地,蒙着头滚来滚去...... 我跳起用双脚猛力狂跺,狠狠暴捶一顿,把心里的愤懑发泄出来了...... 这时,事太发展很危险;莫丽萍看出问题,全力把我拽回来,竭力劝阻:“不能再打了!打死就不好办了!” 围观的有人喊:“打电话,让人家来处理!” 这时我才回过神,傻乎乎到处看...... 莫丽萍对着我的耳朵“嘁嘁喳喳”悄悄说一气,把正太的母亲拽起来;盯着门卫骂骂咧咧...... 我在一边劝,好不容易把夫人弄上车,驾着飞跑...... 木棍又别在腰间,这次用下来真不错,岂不是成了一棍两用的武器了吗? 莫丽萍一边开,一边骂,眼睛还盯着我收回腰间的木棍;这玩意对她太敏感;没想到正太会拿出来打人;这次显然是帮正太母亲的忙,无意间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 “阿姨,你在学校门口等什么?” “哎;还不是......” 夫人身穿薄纱长裙,三十五岁,依旧有年轻人的魅力;虽然相貌一般,但一化妆就成了妖精,不比莫丽萍的颜值差。 莫丽萍想一想,觉得有些多此一举;本来住院,又没上学,说明还在医院...... “阿姨;如果想让正太上学,明天直接来,没必要到学校来找王老师。” 我想看看打架弄坏手机没有,从裤兜里掏出来,上面显示下午2点30分,问:“我们在什么地方吃饭?” 正太的母亲要玩面子,思考一会说:“找个小饭店,随便吃点,我请客!” 莫丽萍另有打算;就餐必须找个有车位的地方,小饭店一般没有,只好说:“上我家吧!我给你们弄吃的!” 正太的母亲并不是舍不得钱,考虑在谁家饭店用餐划算;平常都是在自己住的小区门外附近买吃的,远处还没去过。 “那你安排吧!” 她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对着耳朵,一会传来正太父亲的声音:“怎么了?” 夫人犹豫一会,说:“我们不回去吃饭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好,知道了!”通话挂断。 宝马小车飞跑,一会来到莫丽萍住宅新区;从车门下来。 正太的母亲东张西望,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这个车库好大呀!我们小区的车,都停在小院里,乱七八糟!” 莫丽萍也想了解正太家的情况,问:“阿姨,你们家的车是什么牌子的?” 这话问得非常尴尬;夫人想半天才说:“我家没车,本来决定买,正太他奶奶住院花了不少的钱,只能一等再等。” 我自始至终没进过正太家,也不知她家的社会关系,悄悄对着夫人的耳朵说:“莫丽萍的银行卡里有一千万!” 正太的母亲听了吓一跳,这么年轻的姑娘,怎么能挣这么多钱? 我又对着她的耳朵偷偷说:“是她老公给的。” 正太的母亲心里有数了,谁不靠老公?自己不同样如此;沉思一会,问:“小莫,你老公在什么地方工作?” 莫丽萍这么想;本来正太都知道,早晚也会跟她说的,不如自己介绍一下:“阿姨,我老公是自己办的公司。” 我忍不住对着正太母亲的耳朵悄悄嘟囔:“她老公是位八十多岁的老头!” 这话提醒夫人;正太医院还有点印象,难免要问:“就是医院跟你见面的那个老头吗?” 莫丽萍露出一脸的尴尬,挎着紫色小洋包包往前走一会才说:“人是老点,可人家有钱。” 第13章 太有钱了 夫人还想了解更多,也不顾及莫丽萍的感受,情不自禁叫出声来:“哦?我知道了!你是做小三的吧?” 我用手使劲拽正太母亲的手臂,制止她说话不要这么直接。 夫人却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们小区给人家做小三的年轻女人,最低也有十户,人人都知道,又能怎么样?” 莫丽萍显得很气愤,忍不住扔出一句:“阿姨,少说两句好不好?” 这话堵住了正太母亲的嘴,心里憋了一口怨气,坚强地忍着;出车库没多远,有辆外卖电动车停在那里等待。 莫丽萍迎上去,跟人家说了一会话,拿到几个塑料袋;转手交给我;紧跟着莫丽萍七弯八拐,来到一栋三十一层的电梯房,爬上二楼,停在棕色实木门口;这我才明白,原来她家住二楼;不知几栋,几单元;让我大脑迷惑的是:为何不坐电梯呢? 门打开了,先把夫人让进去;我第二,莫丽萍最后关门。 正太的母亲一边走一边看;每个房间都进去扫一眼,连卫生间,沐浴房,厨房都不放过,还说:“这个沐浴房真大呀!都赶上正太的房间了;里面还有长宽约六平米的沐浴池,既可沐浴,还能淋浴,不知比我家强多少倍!”回到客厅豪华大沙发坐下,夫人兴奋叫道:“好大呀!太漂亮了!这房子是你的吗?” 莫丽萍非常反感夫人的行为;就像查户口似的;虽然不高兴,但应付还是有的。 “这是我花钱买的,占地面积一百六十五平米,目前是最大的商品房之一!阿姨,你喜欢房子的装修颜色吗?” 夫人脱口而出:“喜欢,太漂亮了!跟我住的房子真没法比;有十五年房龄,正好生正太那年买的!那时她爸爸年轻,能挣钱,房价也不高,就买下来了!虽然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也够住了,等你有机会也过去看看?” 快餐打开,每人一份;茶几第二层那本杂志,非常吸引人......我想把它拿开,别让夫人看见,没想到她伸手掏出来,公然在我们面前翻看;还说:“女人不应看这玩意,找个老公就完事了!” 开始我不理解夫人为何当着我的面看这本杂志,后来才知;她认为我们三个都是女人;尤其怕我看见上面的内容,随便翻几页递给莫丽萍收起来。 我第一次跟夫人近距离相处,不知她的性格,总觉得很别扭…… 莫丽萍接过杂志,也没收藏,顺手放在茶几上说:“阿姨,如果你想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我还有好几本,反正没事,随便翻翻。” 正太的母亲忍不住把杂志拿过去,放在大腿上悄悄看;里面的内容我看过……她居然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忘了吃饭...... 我们用过的碗筷,被莫丽萍直接扔进垃圾桶里;茶几上只剩下正太母亲的快餐...... 夫人瞟一眼,想起我别在腰间的木棍,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把目光移到莫丽萍脸上,问:“是特制的吗?” 我以为这种工具对莫丽萍会带来尴尬,没想到她还能漫不经心解释:“是特制的,有三大用途!” “三大用途?我还以为只有两种用途呢?没想到还有一种不知道。” 夫人盯着杂志,乱翻一阵,没找到,根据自己的想法说:“我只看见两种,敲体和说不出口。” 我的眼睛睁得很大,从未听过这样的怪词,忍不住问:“什么是说不出口?” 夫人不让我看,更不想告诉,在她心中,我是她女儿...... 莫丽萍背着夫人在我耳朵边悄悄说:“用于……” 这话刺激我的每根神经,身体现在还痛;简直不敢相信与这根短木棍有关。 夫人其实不用听,就知道莫丽萍说些什么,意见挺大说:“以后别给正太灌输这些内容;她还是学生,会影响学习!” 莫丽萍想一想,无话可说;总而言之,还是自己占便宜....... 从沙发上传来手机铃声;莫丽萍听出是自己的,顺手从小洋挎包里掏出来,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娇滴滴喊:“喂?” 很快传来一位男人的声音:“快过来,今晚客人请我吃饭,说要见见你!” 莫丽萍考虑家里有客人,不想过去,趁机问:“你给我打款的事,想通没?” 立即传来男人犹豫不决的声音:“不知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这可是一笔大资金,办个小工厂绰绰有余,如果用来炒股;可以做庄了!” 莫丽萍摇晃着身体叫唤:“我不管,你到底给不给?人家不理你了?” 手机迟疑很长时间说:“这样吧!先给你一半;等我挣到下一半再给?” 莫丽萍娇滴滴地柔声喊:“老公,说话要算数呀?不给,连家都不让你进!” 手机最后传来声音说:“就这样定了,待会我用手机给你转!” 正太的母亲听得不明不白,见莫丽萍还在打电话...... 我只好对着夫人的耳朵悄悄说:“本来要一个亿,转一半,就是五千万!” 夫人一听,惊得眼睛快鼓出来;“天呀!太有钱了!五千万,一个亿;真是天文数字!” 我又悄悄告诉:“她老公有百亿家产,给这么点钱,等于九牛一毛。” 正太的母亲惊得快要蹦起来,忍不住叫唤:“天呀!一百亿!用六十吨老k车,不知要装多少箱?” 莫丽萍知道;我什么都跟夫人说,心里也不在意,不知为何?跟她老公撒娇,啰啰嗦嗦说了很长时间,才把通话挂断。 夫人毕竟大莫丽萍十五岁,见过的世面也多,主动提出:“你去找老公,我和正太坐公交回家!” 莫丽萍本想用车送一下,考虑出去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只好说:“我送你们到小区门口。” 夫人把自己的手提挎包拿着,紧紧搂住我的肩说:“正太,回去后要好好看书,明天就要上学了!” 我对五中有一次印象;问问路,肯定能找到,也就答应下来;回头看见莫丽萍光溜溜的手腕,突然想起绿翡翠珠子来;本来我想要;可是太贵重了;关于绿翡翠珠子的一些秘密,不知要不要告诉夫人;这让我犹豫不决。 莫丽萍出门要在梳妆台前左弄右看,觉得满意才顺手挎着紫色小洋包包出去;来到小区门外,我和正太的母亲高高挥手...... 她笑一笑,动作自然洒脱,微风吹动,身上的小短裙飘飘荡荡,一副魔鬼身材,展现在我眼前;如不知道,谁会相信她是个男妹子。 莫丽萍走了,接下来就是找公交站台。 夫人激动的心情,久久压抑着;趁莫丽萍不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悄悄叫唤:“太有钱了!真是太有钱了!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成天靠老公那点每月三千元的死工资,生活过得太寒酸了,怎么办?怎么办呀!” 我听得不明不白,好像正太的母亲有什么想法,问:“夫人,你不会是?” 她一听,还这么叫,快要疯了:“别喊我夫人,我是你亲妈;这里有专家意见,白纸黑字,绝对没错!” 夫人为了说服我,从手提挎包里掏出正太的病历本,从中找出一张纸条,递给我看。 我的心里比谁都明白,纸条对我毫无意义;其实,我最关心的还是包包里有没有绿翡翠珠子,问:“夫人……” 她气得快要跳起来,怒吼:“不知要跟你说多少遍?我不是夫人!我是你妈!怎么就记不住呢?” 对夫人的咆哮,我习以为常;不过递来了,也要假意看一眼,在专家空白框里写有几个字:“基因相符,亲子成立!” 样样我都知道,唯独不理解为何要写亲子成立;明明我是女生;不应该用亲子。 针对这个问题,夫人也问过专家;人家回答很简单:“无论男女,都是孩子,亲子指亲生孩子。” 我们边说边走,来到公交站台边,迎面来了一辆巴士;我还没反应过来;夫人紧紧牵着我的手往上挤。 司机亲眼看见夫人投完币...... 在公交车上最怕的是小偷和痴汉;手机上网,能看见不少有关这方面的信息;因此,随时提防;我用一只手摸摸腰间的木棍,到处看,眼睛时不时盯着夫人,别让人家钻空子;一路换了好几个男人站在夫人身后,没看见动手动脚的,终于提心吊胆下了车。 第14章 贪婪嘴脸 从站台到小区,还要走一段路;可我手脚很痒,见一根电杆,当着行人的面,拳打脚踢,狠狠乱踹,发出“咚咚”的响声。 夫人看我这样,很奇怪,问:“正太,这是干什么呢?” “练功呀!夫人,记得师父教我武功,可到处乱踹,功到自然成!” 夫人皱很长时间眉头,才说:“要喊妈!人家会笑话你!记得你没有师父,情况我掌握!” 我正想说,你不是我妈;远远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嗨嗨!你踹电杆干什么呢?” 我和夫人同时回头,不认识;忍不住问:“说什么?” 迎面过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身穿市场买的迷彩服,脚蹬假皮鞋,停在我面前,说:“这是公共电杆,踢坏你要赔!” 我第一次见这种二货,管千管万,管在电杆上来了;心里很憋气,瞪着双眼叫唤:“踢不踢关你屁事!吃饱撑的是不是?” 迷彩服男人很生气,想一想,用他的方法说服我:“知道吗?电杆归我们管!这些设施投入大量的资金,谁弄坏,谁赔!” 夫人觉得说得有理,双手拽着我,边劝边拉...... 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没面子;握紧双拳对着他的头,晃一晃威胁:“别让我看见,小心你的狗头!” 没想到他暴起来,指手画脚,没鼻子,没眼睛朝我哼哼。 围观人群,三四个把他活活拽回去;样子很凶...... “你他娘的不知我是谁?当年跟师父学武功,老子几拳打翻五个歹徒,难道还怕一个假冒迷彩服?别看我现在变成女人了,捶你一顿,就明白了!” 我一甩臂,把夫人掀到一边,冲上去就要打。 围观的人很多,拉的拉,拽的拽,我的拳头迟迟打不出去...... 正太的母亲扑上来,拼命拉着我;一用劲我的下部撕裂,痛得直难受;不得不骂骂咧咧跟着夫人走了...... 人群渐渐散去,我们也来到小区,想看看被人家打伤的门卫;然而,值班室出来另一位值班人员。 这时我想起夫人说的话:小区车辆到处乱放,随便扫一眼;并不这样...... 既然有人管理,又画了停车线;说明没问题;一路迷迷糊糊,也不熟悉这里的环境。 夫人一边走,一边紧紧拽着我的手臂说:“正太,不要动不动发脾气跟人家打架!弄出点事来要赔钱!你就不能忍一忍;手术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点不像女孩子!” 趁这个机会我想说明一下:“夫人,我不是你的孩子,有自己名字,叫屈世来;是男的。” 夫人早听烦了,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猜疑,但毕竟是从自己身体出来的肉,通过精心呵护才长大,能听这些胡言乱语吗?夫人不得不说:“不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迷信!这方面的故事你妈听多了,全是骗人的鬼话!记住,一定要喊妈!” 我真无语,争辩也没用,她想当妈,就让她当吧!反正比我小几岁;喊不出来。 这时,夫人好像想起什么?拽着我的手来到电动车棚,让我站在门口,自己进去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夫人想干什么? 电动车出来了,停在我身边,不用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挎上后座,双脚很长,轻轻拖地。夫人也没看一眼,直接启动,跑出门卫,一路向前驶去,突然停下来…… 我顺便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显示16点40分。绿灯一亮;夫人又驾驶着电动车飞快跑一阵,七弯八拐停下来,把车推到路边,挂上u型锁,带着我来到一个小店柜台前,问:“穿好没?” 玻璃柜台后面是位穿便装的陌生女服务员;抹着口红,颜色分明,一看就知是私人开的小店,从柜台里拿出一串绿色珠子,夫人随便看一眼,问:“多少钱?” “本来不要钱;不过,穿珠子也需要时间,你就给我20块钱就可以了。” 夫人心里还有点郁闷,穿一串珠子,只用一根尼龙线,就算用人力,也管不了这么多钱;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用手机扫码支付了,把珠子手链套在左手上,珠子显的太大了。 我总觉得有一颗珠子颜色不对,又不能确定,就这样迷迷糊糊跟着夫人来到电动车旁。夫人打开u型锁,骑着车让我坐在她身后,越想越不对,问:“夫人;这珠子是莫丽萍的;还要还给人家,再说你戴在手上,珠子太大,也不合适!” 她一听,拉下脸来,对我哼哼:“要喊妈,怎么搞的?这么久了还记不住?这手链我很喜欢;要么,穿它干什么?” “我本来早想跟莫丽萍说了;那天就因为撒慌,害莫丽萍到我们住院的地方找也没找到;其实就在这儿;到哪去找呢?” “别跟她说;我是你妈!胳膊不能往外拐,分不清亲人和外人!” “她虽然不知在你的手里;但我的心时常感到不安,还是拿回去给她算了!” “你太傻了!珠子丢了就丢了,还跟她找来找去的干什么?不许跟她说呀!你妈喜欢,咱们又没钱买;谁捡得就是谁的。” 我真把夫人毫无办法;没想到她会这么贪婪?难道她知道这翡翠手链的价值吗?我忍不住问:“小店老板跟你说值多少钱了吗?” “我又不是找人鉴定,她怎么会知道呢?” 说话间,电动车停到小区车棚门前;我下车后,心里闷闷不乐,一直找不到好办法跟夫人要回这串翡翠珠链。 夫人从车棚出来,眼睛盯着珠子,用手左擦右擦,本来就很光亮了,不知擦什么呢?当珠子从下转上来的时候,我发现有一颗颜色不对,并且要小一些,说:“这颗珠子肯定是配的;我拿给你的时候,没有这颗珠子。” 夫人却不以为然,说:“小一点就小一点;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不告诉人家;什么事都没有?” “我听莫丽萍说,这手链是他老公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是从拍卖行拍回来的。” “多少钱?”夫人露出困惑的目光。 “六千万!我早就算过了;如果是十二颗珠子;那么,丢一颗,将损失五百万元。” “什么?五百万呀?能值这么多钱吗?”夫人的嘴顿时张到最大,眼睛惊得快鼓出来了。又仔细数一数珠子,果然是十二颗,这一颗要小很多,颜色也不一样,心里很着急,慌慌张张进车棚,骑着电动车出来,直接穿出门卫,传来她的声音:“正太;回家吧!”转眼间夫人消失在我是视线里。 这里我第二次来;从未进过正太的家,犹豫半天,也不知住在哪?本想拨通正太她父亲的手机号码,又觉得不合适。从小区车棚走到门卫盯着值班人员看,有位穿制服的陌生男人在里面,看上去快六十岁了;我又不认识人家,也不好打招呼。 刚才,我有点后悔了,应该跟夫人一起去,没想到她跑得这么快。 出了门卫,就是柏油马路——显得十分繁华,到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坐在人行道的圆石头上等;手机显示17点50分,实在等不了,正要去找公交站台;夫人骑着电动车,停到我面前,问:“怎么还在这里?” “我没找到家,只能苦苦等你回来。” “别说了:你的脑瓜还有问题,跟我走吧!”夫人骑着电动车,我紧跟在她身后,一会进小区,开进电动车棚里。 我在门口等半天,见夫人出来问:“找到那颗珠子没?” 夫人从左手腕上拿下来,转几圈给我看一会,才说:“珠子弄丢了,才找一颗替代。小店老板娘说,是在穿线的时候失手掉的,不知滚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告诉她这是贵重物品,她才用扫把到处扫,从柜台下面扫出来了。” 这下我总算放心了;但心里还是很纠结;究竟要不要跟莫丽萍说?可是夫人的态度很坚决,这让我很为难,良心过不去。 爬上四楼,停在一扇铁皮门前;夫人用钥匙开门;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正太的父亲;约三十六岁,比正太大二十一岁。 上穿红绿条纹套头t恤衫,下着蓝色休闲裤,相貌一般;没有笑容,把我们让进屋,自己随后关上了门。 这个家没装修,毛坯房就是这样的;一个阳台不过三米长;一米五宽;客厅约二十个平米,大房间十五,小屋只有八平米,加上厨房,洗手间,不足七十平米;夫人可能说的是建房面积;不管怎样?这是自己的家,还有个小屋——莫丽萍的家再好,那是人家的。 夫人很忙,一会出,一会进,拿着书包;令我坐在小屋写字台前,赶快把落下的课程看一看。 她一边说,一边把床单和被套全部拿出去,扔进洗衣机里,一会传来电流转动声音。 第15章 天呀 发现早恋痕迹 我顺便看一眼自己的床,长两米,宽一米五,刚换过的床单和被套干干净净,还有大熊猫图案真令人喜欢......却有两个枕头;房间布置极为女人化。 不过正太本来就是女生……真他娘的神了!一个男人,长成女人的身体,告诉谁,有谁相信? 我边看边想;坐在写字台前,盯着书包看一会,立即想到;正太在学校肯定有好朋友,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有没有早恋行为?据我了解,有些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就会谈恋爱了;可能是受手机网页的影响,不一定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意思?有些家长称为假恋;而正太十五岁,在学校有没有假恋行为呢?他(她)们都是谁?我非常好奇;接下来,正太就是我;要么,夫人时时刻刻盯着我,让我喊妈干什么呢? 打开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没一样我熟悉;作业本上写着辛正太,书封面到处是她的名字;还贴着小女孩喜欢的图片。 这些书让我很新奇,把所有的都翻一遍,虽然是我学过的内容;却有很多知识不懂...... 不过,现在正太是我,让人搞不搞笑?四十来岁的男人,怎么会在一位十五岁的女孩身上?而且,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么,我爸爸妈妈呢?他们会在哪?打开手机网页,在搜索框里输入几个字,点一下,瞬间闪出来;家住的地方出事了,地震八级,震距一千多公里,时常还有余震;全部变成废墟。 “天呀!我还想回家?我的爸爸妈妈呢?还有一个小妹妹,难道?” 我心里很悲痛,情不自禁哭出声来;用双手紧紧蒙着眼睛。 正太的父亲从门边过,看见我这样,瞪眼哼哼:“让你好好看书,是不是很委屈?跟不上了,知道吗?” 我用女孩的声音嚎叫:“别管我!你又不是我爸爸?学习好不好,与你无关!” 正太的父亲寒心透了,拉着长脸,厉声咆哮:“是,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可我养你十五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说这些,对得起谁?” 我的声音很大,把正在晾床单的夫人惊过来!隐隐看见,邻居们悄悄打开窗户观望。 夫人紧紧拉着丈夫的手,生怕他打我,还说:“孩子他爸,少说两句好不好?” 正太的父亲翻脸不认人,双眼瞪得比蟠桃还大——愤怒狂叫:“还不是怪你,婚前不检点,害我成了接盘侠;他是谁?正太的头发为何会这样,眼睛全是蓝色的?” 夫人想稳住丈夫的情绪,小声说:“这里有孩子,呆会我再告诉你?走,到那边屋去。” 正太的父亲心里不平,破口大骂:“野种!我瞎了眼,给人家养孩子!这算什么东西?” 夫人也不生气,一边嚷嚷,一边拽着他,进了大屋;很可能要告诉他自己染上了谁? 我感觉在这个家,日子也不好过。我的家再也没了;爸爸妈妈妹妹,不知还在不在? 知道地震带来灾难很大,到处都是尸体,救护人员拼命抢救,幸存者还不到十分之一。这么大的数据;亲人还能在吗? 其实,最亲近的还是妹妹,比我小两岁;她的床在我的对面,深夜害怕,钻进我的被子里来;有什么话,都跟我说;被人欺负,也会告诉我。 本来跟师父学武功,很想找人试验;为了妹妹,难免找人家算账...... 据说欺负妹妹的是一帮学霸,有男有女;妹妹人软,经常被人拦路要钱;掏不出来,就被暴打,带着伤痕回来,不敢跟爸爸妈妈说,是我悄悄去搞定的。 一个男学霸,比妹妹高一界,经常抢妹妹的钱,扬言有机会还要...... 算他倒霉;在放学的路上,人来人往,被我拦住;他们三人,我一拳一个全部打翻,对扬言的男生,在他的脖子上狠狠跺了两脚。 见他在地下板命,翻白眼,很快就要死了;我带着妹妹大模大样地离开了。 围观同学知道是学霸,也没人拉,逃得远远的;事后听说没死,一见妹妹就害怕;问:“哥,一打仨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有武术技巧,首先要掌握身体要害;他们人多,一拳必须解决一个。” 我给妹妹做示范,可她不明白,打要害为何管用?比如,打眼睛,瞎了怎么办?我得好好教,以免被人欺负。 “眼睛虽然是要害,不要人家的命,千万别打;一般可以打鼻梁,嘴和下颌;注意上三路和下三路。” 妹妹眨眨明亮的眼睛,让我教她。 其实只是熟练过程,要天天练,一出手就能准确打在位置上。 比如下三路底部,一脚踢中,虽然死不了,但会失去战斗力,几大脚就能将对方跺个半死。 为了妹妹,我天天起得很早,教她在小屋的床边练;终于有一天,妹妹回来高兴说,她亲手打翻一位女学霸,从那以后,我就放心了。 然而,这事已过去;她在哪也不知道?有三十七岁了,比夫人大两岁。 我越想越难受,忍不住趴在写字台上“呜呜”哭。 正太的父母进夫妻房没出来;我很讨厌她父亲,乱骂我是野种,自从亲子鉴定后就变了;正太是不是他生的也不知道? 我拿出语文书,随便翻一下,书中有几页翘着,打开看;是一大堆男生照片;用现在人的眼光识别;有男妹子、装婚男、孔雀男。 不知正太跟人家是否有染?她的文具盒里为何有……现在成了我......要把相片上的人记下来,以免人家看见,一问三不知。 那么,男妹子、装婚男、孔雀男在学校会是谁呢?如何才能找到他们?这里问题有三:第一,正太跟他们是敌对关系。第二,是恋爱关系。第三,是霸凌她的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清这些人的情况。男妹子我知道,像莫丽萍这样的人就是;而装婚男,也十分清楚,是指已婚的男人,为了获得女生的信任,说自己是未婚;通过精心策化让她们上钩;而孔雀男也瞒不过我;是指那些比女生还许欢收拾打扮的男性;他们喜吹大牛,说自己是世上知识最渊博的人;天上的知一半,地下的全知;女生的那点小秘密瞒别人可以,绝对瞒不了他。 这些家伙,我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尤其是孔雀男最践,瞧他那身打扮,就知想女人快要疯了,才把自己弄成这样;他并不知自己有多恶心,也不知是小女生最讨厌的人。其次就是装婚男,本来自己是成年人,并且已婚,还时常惦着学校里的妹子——心坏透了!正太难道跟装婚男有染?试想,学生哪有胆量去药店买文具盒里的那些破玩意呢? 我暗暗记下来;明天就要上学了;如果能找到他们,不是就好了? 考虑到这些,我用眼睛全部看一遍,所有的书都翻过了,也没找到其它的;看来正太真的有问题,夫人还一直蒙在鼓里。 我带着这些疑问,用手机搜索网络,呈现的页面内容把我惊呆了《孩子早恋怎么办》《早恋的原因是什么》《如何预防早恋》。 “天呀!活到现在还不知什么叫早恋?没想到正太已进入早恋;如果被夫人发现,非把她的腿打断不可!” 现在我是正太,别让夫人看见了;手忙脚乱把东西全部收拾起来,放进书包里,拿着手机看上面的内容。比如,什么叫《早恋》,准确地说,就是10—18岁之间,未成年的孩子称为早恋,又叫青春期的恋情,这个时期青少年的身体,心态都在飞速发育成长,对异性产生好感,而发生恋爱关系;经验又不足,往往认为对方有多么好,才导致遭受伤害,是影响身心健康的关键;从而学习成绩下降,更又甚者,深深坠入爱河,不能自拔,产生受孕、坠胎、开除学业等因素危害极大!强烈呼吁学校和家长要加强严格管理,不让此类情况发生;这是其一。另一方面,要注意孩子们的言行举止,是否有同异性同学在一起,三四个人裹在一起抽烟、卖呆、傻笑,特别开心等诸类情况,就要注意了;你的孩子很可能进入早恋,还带有抽烟等不良行为;这是其二。如果没有这两种情况的;本来学习成绩偏上,有几科还能考90多分,突然下滑,就要注意了,很可能你的孩子已经早恋;尤其表现在情绪不稳定,时而喜笑颜开,时而愁眉苦脸,均属于早恋的一种表现,这是其三。结合这些内容总结;一,看平常的言行表现。二,看学习成绩情况。三,是否跟异性同学有来往。 看完这些;原来学校和家长配合,早有一套关于早恋的处理方案;然而,正太的早恋行为;夫人却一直蒙在鼓里,这是不是太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