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重生不追了,绝嗣帝王悔断肠》 第一卷 第1章 重生回到为太子解药的那夜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一阵清凉让女人不禁颤抖了下身子。 林清婉从睡梦中睁开眼,看向眼前熟悉的眉目,这是……? 上一世她献身那日? “别碰我,楚临渊!我去给你找别的女人!” 看到眼前如上一世一样猩红着眼的男人,想到大火焚身那日,这是她所有不幸来源的第一日。 此时的男人浑身滚烫,感觉到女人的抗拒,单手抓着女人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俯身堵上女人燥舌的唇瓣。 感觉到身下传来的钝痛,林清婉眸中含泪。 她不是死在那场大火里了,怎么会又回到这日? 为什么不能再早一日? 泪水控制不住的从双眼留出,滴落在男人的手臂,身上的男人顿了顿,疼惜的吻向女人的泪。 “别怕,孤可以纳你为妃。你是哪家小姐?” 楚临渊中药已深,有些神志不清,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这女子的身子,他爱极了。 “我不要。放了我。” 趁着男人分神,挣脱不开的林清婉,想起上辈子的烈火焚身之痛,一口咬向男人的胸口,她恨他。 “敢伤孤?信不信孤弄死你?” 楚临渊咬向女人的脖颈,林清婉吃痛松开牙齿,却忍不住痛呼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再清醒时依旧被男人抓着她沉沦。 天色微亮 男人如吃饱的猫儿,满意地轻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轻吻了下女人的唇瓣,揽着女人的腰,躺在她身侧,闭上眸子睡了过去。 从男人的手中抽出被抓的手腕,忍住给他两拳的冲动。 看着手腕上被戴上的镯子,努力摘却摘不下。 为什么? 上一世没有这个镯子的,这个镯子上一世他不是送给了那个女人? 实在无法摘下手镯,只能先回房,若是再晚半刻,她怕会有人发现他们。 她必须尽快离开。 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酸软的腰肢让她只能缓缓移动。 从一旁扯出一块白布蒙上脸,推开房门趔趄着离开。 想从隐蔽的小路走过,却突然看到一旁的树下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常服的男人。 听到远处传来的凌乱脚步声,男人抬起头望向眼前衣衫不整,看起来有些狼狈的女子。 怎么会是她? 墨凌轩看向眼前的女子,眼里透着惊讶,心像是在被人用尖刀刺了一下。 林夫人带着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他谈婚事交换庚帖的吗? 男人将手中的匕首藏于袖中,抱拳一礼,伸出手臂拦住林清婉的去路。 “在下墨凌轩,唐突了。敢问林小姐为何出现在此?” 太子暗卫告知太子中药,催他带府医去为太子解药。 他抓着府医赶到门口时,已听到从屋中传来的暧昧声音,不便打扰。只能守在门口的小路,等着殿下醒来。 太子来府中一事仅是临时起意,并未有他人知晓,所以不可能是针对太子。 既然太子药性已解,他也无需担忧,但一国皇子在他府邸中药,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原以为是哪个院的丫鬟那么幸运能被太子殿下临幸,没想到居然是即将与他交换庚帖的未婚妻? 墨凌轩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她在努力遮掩,但被男人宠爱过的痕迹依旧明显。 强迫自己转开视线。 下午母亲还在与他说让他娶林清婉,他正沉浸在幼时的回忆中乐不思蜀。 晚上她就成了君主之人? 真是…… 造化弄人。 林清婉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就是墨凌轩? 上一世入东宫后经常听闻他的大名,但是却从未见过。 被他撞到如此不堪的这一幕,她该怎么办? 缓缓对着眼前的男人跪了下去。 今日若是不能让他帮她,她必定会陷入上一世的轮回,最终葬身于火海。 “能否请墨小将军为我保密?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小女子怕只能以死明志。” 似没想到眼前女子会如此举动,墨凌轩眉头微蹙。 漫不经心地靠在树旁,语气带着藏不住的失落。 “为何不求殿下给你个名分?还是你有了心仪之人?那又为何爬太子殿下的床?” 墨凌轩神情冷淡,忍不住摸着藏在袖口的匕首,丝毫不担心利刃划到自己。 她没认出他? 她为何会出现在太子所宿的房间,要知他的房间和女眷的客房可是离得很远。 林清婉故作惊讶,“他是太子?”震惊后立刻垂下头,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民女知道母亲带我来这里是为商谈婚事。只是想提前来窥视一下未来夫君,没想到会被人掳走。” 说着忍不住抖着身子,似在回忆什么恐怖的事情,眼泪一串串从眼眶中流出。 听到林清婉的话,墨凌轩忍不住自责,早知应该为太子选其他住处…… 从胸口处掏出一条女子的锦帕递到林清婉面前。 “别哭。今日之事我会给林小姐一个交代。若是……” 若是太子殿下不愿娶她,他倒是想将她娶回家,毕竟此事完全是因他思虑不周造成。 这女子,本该是他的娘子。 看到熟悉的手帕,林清婉有一瞬失神。 这个怎么那么像她幼时一直用的帕子? 接过手帕看向帕角的莲花,还有那歪歪扭扭的林字,抬头看向眼前的墨凌轩。 “墨将军怎么会有我的帕子?你……” 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 幼时的事已记不太清,但她记得她幼时有个关系很好的玩伴,总会跟在她身后帮她收拾烂摊子。 “将军幼时是不是到过林府?” 墨凌轩嗤笑出声,点了点头,将手放到林清婉头上揉了揉。 “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 林清婉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微微向后方侧过头想躲开墨凌轩的手。 秽乱后宫可是大罪,他怎么能摸她的头? 该死,都重生了,怎么还把自己当成宫妃?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踏入那炼狱般的地方。 “我们现在都是大人了,你不能摸我的头。” 墨凌轩沉思,他本就是将门之后,心里憋不住话,想到便想直接问她。 “今日之事是我的错。若太子殿下不想给你名分,你……可还愿嫁我?” 不给她名分? 那是不是说明她这一世和上一世的人生不同,可以活下去了? 林清婉思考片刻,顿了顿,垂眸。 “民女不敢。” “为何?” 怕林清婉误以为他是花心之人,墨凌轩急忙开口。 “自古以来君心难测,我自幼随父从军,身边没有过其他女人。” “若是你愿意嫁我。我现在就和母亲说,请她和林夫人将我们庚帖交换。” 想到刚刚与楚临渊的情事,林清婉忍不住咬着下唇,望向眼前的男人。 “将军,真的不会介怀吗?” “我已失身,配不上你,此为其一。女子不必非要嫁人,也可青灯古佛,此为其二。” 墨凌轩看着眼前幼时便让他记挂的女人,听到她是怕他介怀,放下心,眸中满含笑意。 “若是介怀,我便不会说要娶你。墨家家规男子只准娶一妻,妻子十年不育且主动提出,丈夫才可纳妾。” “清婉,你可试着与我相处,便会知晓我是何种秉性。遭此劫难,非你我所愿。” “至于你口中所说的失身二字,在我这里一文不值。女子之贞洁在心而不在身。” 想到林清婉说不敢嫁他,墨凌轩忍不住心疼。 她幼时天地不怕最爱闯祸,如今怎会变得如此谨小慎微? 对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伸出手,想将人从地上拉起。 林清婉脑海中回想着墨凌轩的话。 墨家居然还有这样一条家规? 怪不得上一世母亲会一直说他的好话,可惜她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楚临渊。 若上一世她先遇到,先爱上的是墨凌轩,或许不会死的那么惨。 “手给我。地上凉,不要跪着。” 过于疲惫的林清婉试着起身,无奈腰酸腿痛,实在使不上力气。 看着面前的掌心,只好握着墨凌轩的手借力站起。起身时腿过于酸软,不小心跌到男人怀中。 刚想推开眼前的男人,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好一句女子贞洁在心而不在身!真是让孤大开眼界。” 男人散着长发,穿着白色里衣,披着大氅,光着脚一步一步走到二人面前。 太子勾唇,冷冷地看着双手交叠的二人,恨不得砍了墨凌轩那只碰过林清婉的手。 墨凌轩看到男人的一瞬立即收手,跪地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臣有罪。” “你是有罪,还罪该万死!” 楚临渊眸光锐利,抓着林清婉的手腕将人拉回在怀中。 不顾女人的挣扎拦腰抱起,踹开房门走了进去,将女人按倒在床榻。 看着女人捂着自己的衣襟,一脸戒备的样子,楚临渊有着说不出的挫败感。 想他堂堂一国太子,宠幸了个女人,却像破布一样被嫌弃,真是奇耻大辱。 “你是不是想死?上了孤的床,还敢肖想嫁给别人?” 第一卷 第2章 取悦孤,做的好,他自然无事 看着身下的女人一脸不愿,整个眸子里透着恐惧和恨,仿佛被他宠幸是件多耻辱的事情。 恨他? 这世间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被他宠幸,她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莫非她原本是想爬墨凌轩的床,只是恰巧这床榻今日是他在睡,所以睡错了人? 想到意识朦胧之际能明显感觉到女人的拒绝,楚临渊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女人恨他的真相。 轻抚女人的脸颊,忍不住讥笑,对着窗外唤人,“暗一。” “属下在。” “让墨小将军守门。” “是。” “你疯了吗?你想做什么?” 楚临渊掐着林清婉的下颚,“孤昨日已经要了你。还想嫁墨凌轩?做梦!” “与他无关。除了太子殿下,嫁谁都好。” 说出憋了一辈子的话,林清婉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掉下。 男人听到林清婉的话,嘴角微勾,撕扯着女人的衣服。 “很好。孤到要看看谁敢和孤抢人?” 扣着女人的手腕,用嘴堵住女人的唇,这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还是尝起来比较美味。 从屋外隐约传来脚步声,林清婉紧张不已。 “不,不要让他在门口——” “专心点。” 楚临渊不悦地看着分心的林清婉,伸手掐着女人纤细的腰。 “孤就是要让他知道,你是孤的人。” 林清婉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并没有什么用。 她今日当着墨凌轩的面被太子抱入房中便已毁了,此后与墨凌轩再无可能…… 为什么重来一世还是不能放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楚临渊放开林清婉,看着女人疲惫的样子,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告诉孤你想要什么?” 拉起被子盖到脖颈处,侧头不想回应男人的话。 要什么? 要他去死可以吗? “民女别无所求。只想和母亲回到云边镇,与家人团聚。” 楚临渊俯身靠近女人,伸手将女人的头掰向自己,望着女人倔强的眸子,手指轻点着女人的唇。 “换一个。” 想到上辈子的执念,林清婉自嘲。 “那我要太子妃的位置,殿下给得起吗?” 男人板着脸,似笑非笑,看向榻上的女人。 “孤不喜欢贪心的女人。” 从床榻上起身,男人衣衫散开,春光乍泄。 只是与他一夜春宵,居然就敢口出狂言想做太子妃? 既然她认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多给她些时日也无妨。 他眼中带着邪肆,嗓音很轻,靠在女人耳侧,像是在说情话。 “你说,孤应该如何处置他?” 看着女人脖颈处的红痕,楚临渊咽了下喉咙,这天下未来都是他的,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握着林清婉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取悦孤。做得好,孤今日可以不杀墨凌轩。” 本能地想开口拒绝,但想到楚临渊那言出必行的性子,她不能让儿时玩伴因她而死。 为什么躲不开? 难道这一世的结局还是葬身火海? 伸出手缓缓抚上男人的脸颊,吻向男人微凉的薄唇,闭着眸子,泪水却控制不住地从眼中滴落。 “婉儿流泪的样子真美,但孤更喜欢婉儿因情动而落泪。” 似是嫌弃女人动作太慢、太磨人,楚临渊最后还是夺回主权。 将女人按倒,温热的手掌放在女人的纤腰,轻轻摩挲。 “今日随孤一起回东宫,位分之事待我禀告母后,可以给你一个侧妃。” 这女人过于贪心,但是既然他喜欢,给一个侧妃的位置倒也不是不行。 虽然她并不是京中贵女,于他承继帝位也没什么助力,但她确实有些过于勾人,让他想将她留在身边。 侧妃? 他五年后会遇到灵儿,十年后可是会为那个叫灵儿的女子遣散后宫,侧妃之位有何用? 最后的结局都是下堂妇。 不。 其他人的结局只是下堂,只有生了孩子的她是下地狱。 “请殿下赐死。民女不愿入东宫,不为妾。” 若结局终究是死,晚死不如早死,趁着父母年纪尚轻,身体康健,一定可以挺过丧女之痛。 楚临渊单手握拳。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荣宠,她居然毫不珍惜,那个墨凌轩就那么好? 掐着林清婉的下颚,男人忍不住发怒。 “你如今已是孤的女人,除了孤,谁敢要你?墨凌轩?” “他现在就跪在门外,你若不死心孤带你去问问他,还敢娶你吗?” 话罢便要抓着林清婉带到门外,女人努力挣脱,摇头,却依旧被男人拖着走。 眼见要走到门边,林清婉情急之下一口咬向男人的手腕。 这女人是属狗的? 楚临渊皱眉,冷声呵斥,“松口。” 感觉到口中的血液,林清婉突然恢复理智,张开嘴,从男人的手中抽回手腕,捂着身子躲回床榻里侧。 “林清婉,你放肆。” 男人的斥责声惊到门外的侍卫,侍卫带刀推门而入,单膝跪地。 “太子殿下,属下护驾来迟。” 男人将被咬伤的手腕藏在背后。 “滚出去。” 侍卫低头应是,急忙俯身退出。 屋内暧昧气息浓郁混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血腥味,想也知道战况有多激烈。 林清婉看向楚临渊的行为有些不解。 他为什么不直接让侍卫砍了她? 这样也省得和他再有牵扯,上一世她一人爱他太累,至死都不得善终。 这一世两个人都不爱彼此,她岂不是会死得更惨? 楚临渊从里衣撤下一块白布,将手腕围了一圈,挡住伤口。 “孤给你三日时间,考虑清楚。” 将自己躲在被子里,看到楚临渊甩手走了出去,林清婉松了口气。 太好了,和上一世不一样了,她这回没有跟楚临渊回东宫。 想起上一世的她像个傻子一样,被他带走时兴高彩烈,恨不得对所有人说她嫁给了喜欢的人。 真是蠢。 天已大亮,她得带着娘亲尽快离开。 若不离开继续和他纠缠下去,她十年后一定会如上一世般,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 陷入沉思的林清婉突然听到棍棒敲击和男人隐忍的闷哼声。 ? 发生什么了? 林清婉停下手中的动作,整理衣襟,将窗推开一个小缝隙。 怎么会? 楚临渊不是说只要她主动就会放过他吗?墨凌轩为什么被人压着杖刑? 他骗她? 从窗缝瞥见自家母亲和墨夫人疾步走来,林清婉连忙将窗关好,躲回床上。 墨夫人会不会怪她? 若是因她导致墨夫人和母亲生了嫌隙,那该如何是好? “轩儿,你是怎么得罪太子殿下了?这二十杖打完,你怎么和你爹去边关?” 墨夫人拿着帕子擦泪,声音响亮却断断续续,带着哽咽,像是悲伤到喘不上气。 林夫人连忙扶着墨夫人到一旁休息。 刚想好措辞如何安慰,却见墨夫人对她眨了个眼,笑着挽着她的手臂。 “这次挨打可真是太及时了。我早就想揍臭小子一顿,就是下不去手。之前和他说让他多留在皇城陪陪我,至少先把婚姻大事解决了,他就是不听。” “今日虽然不知为何被太子杖责,但总归是将他留下的好借口,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你家清婉怎么样?看得上凌轩吗?” 生怕闺中密友担心,墨夫人连忙将心里的打算告诉林夫人。 推开房门,看到墨凌轩屋中凌乱的床,床榻上似乎还藏着一个女人。 墨夫人疾步上前,“你是哪里来的贱婢?居然敢爬我轩儿的床?” 这该如何是好? 这臭小子若是喜欢旁地姑娘也万不该在此时将人带回府中,还在婚前如此行事。 看向身后的好友,面色紧张,连忙摆手,“好妹妹,我真不知道轩儿藏了个女人。” 她墨家家风一向严谨,凌轩怎么会搞出这种事?这不是在打她的脸? 拉开挡着的窗幔,床榻上的女人红着双眼,楚楚可怜地望向墨夫人。 墨夫人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顿了顿,回头开口。 “要不就……还是算了?或许是两个孩子有缘无份……” 这女孩一看就是被迫的,怪不得轩儿被打,定是强迫女孩时被太子殿下发现。 这小子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姑娘,别怕。是不是凌轩欺负你了?我会让那臭小子对你负责。” 林夫人看向床幔后躲着的人,眉头微皱,缓步走上前,惊讶地发现床榻上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和娘说,娘给你做主。” 看着凌乱的床榻和锦被上的落红,墨夫人没想到在自家儿子床榻上的女人,居然就是闺中密友的女儿? “哎?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昨日你们来得太晚,怪我老眼昏花夜色之下没看清婉儿的容貌。” 转而更加温柔和蔼地看向林清婉,边看边满意点头。 “是伯母的错,刚刚那么凶有没有吓到清婉?伯母平日里不是那样的,别怕。” 忍着笑意用手肘轻轻碰了下好友的手臂。 “看来清婉注定是我们墨家的媳妇。妹妹,你可别怪清婉,这绝对是凌轩那臭小子的错。” “既是凌轩做了错事,我们墨家绝不偏袒,只要留口气,你想怎么罚都行。” “但事已至此婚事可不能拖,不如让两个小的下月初三成婚如何?” 第一卷 第3章 想逃却被太子抓回 成婚? 她这辈子不可能再嫁人了…… 林清婉连连摇头,刚刚拒绝楚临渊消耗了太多精力和体力,将自己埋在母亲怀中,无声垂泪。 “姐姐,我和清婉单独聊一下,你看可好?” 墨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女孩这状态也知道必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 收起嘴角的笑容,恨不得立刻抓儿子去审问,到底是如何欺负了清婉,害人家姑娘郁郁寡欢。 “妹妹有事可随时唤我。” 见到好友离开,将女儿从怀中扶起,温柔地轻抚着女儿的背。 “别怕,和娘说怎么了?若是墨凌轩欺负了你,娘定让你哥哥来打断他的腿。” 趴在母亲怀中,林清婉的身子依旧忍不住发抖。 真好,她又活了一世。 上一世她一叶障目,满脑子都是如何夺得楚临渊的心,嫁入东宫后再也没有见过母亲。 “不是墨凌轩。母亲,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是他? 想到另一种可能,林夫人瞬间脸色苍白,说话都忍不住开始结巴。 “难……难道是……?” 林清婉伸手捂住母亲的嘴,点了点头。 “这……这该如何是好?他可有说过要如何安置你?” 林夫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转来转去,完全想不出应对方法。 “若是你哥哥在这就好了,他那么聪慧一定能知道该如何脱困。” 林清婉将外裳穿好,系上腰间的丝绦,走到母亲身旁跪下。 “母亲,恕女儿不孝。女儿已经决定出家。后半生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以她上一世对楚临渊的了解,那男人绝不会允她再嫁。 不想死,最好的办法就是青灯古佛。 “何必如此?即便他不肯给个说法,我们回到镇上等事情平息了,娘为你招个上门夫婿也比青灯古佛要好!” 女儿如今这情况,她确实不能放心她再嫁。 这世道对女子的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若是她到了婆家被欺负了怎么办? “母亲,我们先离开吧。女儿想爹爹和哥哥了。” 想到上辈子被火烧死的感觉,那火苗燃在衣服上,皮肤上,她痛得不能自己,想呼救嗓子却被毒哑。 她那时最后悔的便是爱上楚临渊。 “好。你等一下,娘去找姐姐要辆马车。” 坐上回家的马车,林清婉的心依旧无法平静。 明明困倦到极致却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上辈子的事。 城门口 “车内何人?” 守门侍卫例行询问。 小厮见状立刻从袖口中掏出银锭。 “车上都是女眷,我家夫人、小姐还有个小丫鬟。小镇上皇城来探亲,家中突有急事,急着回去。” 掂了下银锭,分量挺足,笑着大手一挥,“放行。” 听到放行二字,林清婉唇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今日的第一个笑容,眸中透着一丝喜悦。 真的离开了? 那男人贵为太子,无法离开皇城,而她离开后此生都不会再来这里,以后两不相见,各自安好。 开心地靠在母亲怀中,放下心的林清婉抵不住倦意睡了过去。 昨夜被楚临渊折腾了一夜,今早还被他拉着羞辱。 上一世他不忍对心爱的女子用的手段,都用在她身上,让她误以为他是爱她的,后来才知她大错特错。 那男人只是将她当成泄欲的奴婢。 在他心里,人世间除了那个叫灵儿的女子,其他人都不配得到他的一丝垂怜,都是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家犬。 如今重来一世,她只想守好爹爹、娘亲,看着哥哥出人头地。 马车突然被急停,巨大的晃动让林清婉的脑袋撞到车壁,痛得皱起眉头。 “怎么了?”林夫人大声询问,看向身侧的丫鬟,“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林夫人看着被撞到头的女儿,忍不住轻抚,“疼不疼?娘给你吹吹?” 听到母亲的话林清婉忍不住靠在母亲身边撒娇。 “娘,我都多大了?” 没有听到车夫的回答,丫鬟下车后也无任何回话,林夫人掀开帘子。 马车外被一群官兵围着,丫鬟和小厮颤抖地跪在地上,脖子上都架着刀。 一身明黄色锦服的太子立于高马上,翻身而下。 林夫人从马车上紧张地跌下,“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林夫人请起,不必多礼。” 在马车中听到楚临渊的声音,林清婉受惊的目光变成惊恐。 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将头埋在腿间,仿佛这样就能躲过来人。 “本太子昨夜遗失了一个玉镯,如今在找这偷镯子的人。听说林小姐昨日与孤都宿在将军府,特来问问。” 随后大手一挥,对着一旁的侍卫命令。 “找辆马车送林夫人先回驿站休息。” 侍卫恭敬回答:“是”,将手掌伸向侧后方,“林夫人请随我来。” 想起女儿手上多出来的镯子,林夫人忍不住腿软,一旁的婢女连忙扶住。 “林夫人,不必担忧,孤只是有几句话要问林小姐。若林小姐真的捡了孤的镯子,孤可是会重重有赏。” 见到丫鬟搀着林夫人离开,楚临渊冷哼一声,掀开帘子蹬上马车。 看到眼前红着眼眶躲在车里一脸绝望的女人,忍不住气血上涌,这女人真是学不乖。 带着一身凉意坐到马车上,见到女人想逃,立刻握住她手腕拉到里侧,将林清婉禁锢在怀中。 “林清婉,你拿孤的话当什么?想跑到哪里去?” 见到林清婉不回答,楚临渊掐着女人的脸颊,“哑巴了?”俯身吻了上去。 察觉到男人将手伸向自己的里衣,林清婉奋力挣扎,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他疯了吗? “别。不要在这。” 女人眼中流露出的恐惧让楚临渊心情好转。 将作乱的手继续向里,摸着女人腰间的丝绦缓缓解开。 林清婉抓着楚临渊的手,小手覆在男人的手上,让男人与她十指相扣。 “怕了?还跑吗?” 男人阴翳的眼神望着身下满眼写着哀求的女人。 林清婉摇头,“不跑了。” 她不能惹怒这男人,若是他疯起来,真的会当着众人面要她。 上辈子每当那个灵儿惹了他生气,她就会变成他的出气筒。 当众欢好一事,她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正因知道他敢,所以她不能惹怒他。 “不跑,殿下想我在哪,我就在哪里。” 男人惊诧于女人的乖顺,她似乎并不像这么容易屈服的人。 轻抚着女人的脸颊,吻上女人的唇角,试探开口。 “若是孤要你留在东宫?” 第一卷 第4章 被太子抱入东宫 “好。”林清婉点头。 留就留吧,大不了鱼死网破? 但母亲不能留在这里,得想办法让母亲回镇上。母亲离开后,她才能无所顾忌。 整个人被楚临渊拥在怀中。 她太累了,从昨夜到今日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根本提不起任何精神。 “你答应了?再说一遍。” 女人说好的声音让楚临渊焦躁的心平稳下来,还想多听听她的声音。 迟迟等不到回答的男人刚想发火,垂眸看到依偎在他肩侧的女人,不知何时闭着眸子睡了过去。 难道是他昨夜要得太狠了? 想到昨夜和她的欢好,是他此前从未体会过的愉悦。 本应心疼她是初次,却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要怪只能怪她的身子太迷人。 若不是让暗卫调查了她的身世,他都会怀疑她是南疆之人,怕不是给他下了蛊,居然让他如此贪恋她的味道。 他从不重情事,却唯独对她欲罢不能。但给她位份一事却急不得。 一个家世低微的知府之女想坐上太子侧妃的位置,母后那边怕是也没那么容易点头。 抱着林清婉回到太子府,将女人温柔的放在床榻上。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身子,若不是见她如此疲惫,他真想继续。 他才不是心疼她,只是更喜欢她主动讨好。 说服自己后,楚临渊走出房门,让屋外的冷风吹散身体的燥意。 一旁的小丫头看到太子将人抱到自己房中,想起季侧妃的吩咐,紧忙走到太子面前跪下。 “太子殿下,梅小主说胸口痛,想请您去看一下。” 想着床榻上躺着个想睡又不能睡的女人,楚临渊没那个闲心搭理无关紧要之人。 “痛了去找太医,叫孤有什么用?赐她早登极乐?” 听到太子殿下的话,小丫鬟被吓得瑟瑟发抖,太子殿下今日怎么像吃了炮仗一般? 平日里虽然对主子没有过多关怀,但还是会温和以待。 如今怎么突然想要主子的命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对着楚临渊磕了三个响头,连忙从院中退出。 一路小跑回倚梅苑,跑到门口时险些喘不上气,扶着门口的梅树喘着粗气。 “怎么了?慌慌张张?太子殿下可说何时过来?” 季青梅坐在院中想着今日该如何让太子殿下留在倚梅苑。 母亲可是和她说了,趁着太子未纳正妃,若能早日有孕一举得男,加上她家的势力,太子妃的位子唾手可得。 但除了刚进府那日太子此后再未踏足过她的院子,这让她如何有孕? 贴身丫鬟跪在季青梅面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盘而出。 “主子,奴婢看到太子殿下抱着一个女子进屋,让那女子睡在殿下的床榻。” “奴婢说了主子身体不适想请太子来倚梅苑,太子殿下说……” 听到楚临渊抱着其他女人回到寝殿,季春梅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和煦。 放下手中修剪花朵的剪刀,走到丫鬟面前,用指尖划过丫鬟的脸。 “殿下说什么?” “殿下说您不舒服就去叫太医。” 那句赐早登极乐的话,她可不敢对主子说出来。若是说了出来,主子一定会要了她的小命。 “哼。” 殿下素来不亲近任何一个女子,除了被赐给太子的那夜,殿下从不在任何人的院中留宿。 原以为大家都会相安无事,怎么就冒出来个能直接上殿下床榻的女人? “梅姐姐,不好了。你听说了吗?太子抱了个女人回来。” 柳良娣抿着唇小跑到季青梅面前轻喘,紧紧攥着手中的绣帕,像是要把牙咬碎。 “也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居然勾的殿下金尊玉贵之躯抱她,真是恬不知耻。” “梅姐姐,我们以后该如何是好?” 这太子府本来姬妾便不多,除了她们二人外还有一个罪臣之女,只不过她们两个可从不和那个晦气的女人来往。 “殿下喜欢,我们能如何?你不是早就知道殿下不会只有我们几个?未来说不准会有更多姐妹。” 看着眼前无脑的柳良娣,她可是一把好用的刀。 拉着柳良娣的手带着她坐到院中的椅子上。 “妹妹可不要冲动,那女子也不知是何来头,还是暂避锋芒,不要与她起争执。” 柳良娣眉头紧蹙,想到托人打听到的消息,一脸不屑。 “姐姐不用高看她,听说是什么云边镇知府之女。笑死我了。都不知道是哪个偏僻的乡镇,听都没听说过。” 只是个小小的知府之女? 那倒是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威胁。 殿下喜欢养就养着玩,待她失宠之后还不是任她们拿捏。 将桌上修剪花枝的剪刀交给一旁的侍女,柔声道:“上茶,备些柳妹妹喜欢的点心。” “梅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急?那女子才刚入府就睡了殿下的床榻,以后还不知道要多嚣张?” “若是仗着殿下宠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如何是好?” 一旁侍奉的侍女将茶点端在桌前摆好,微微俯身后退了下去。 捏起一块点心放在口中浅尝一口。 “这次的糕点味道不错,妹妹尝一下?” “人都是有阵子喜欢这个,有阵子又喜欢那个。就像是殿下偶尔鱼肉吃多了,也会贪恋些清粥小菜。” 听出梅姐姐话中的深意,柳良娣眼睛一亮,似突然开了窍。 “多谢姐姐提点。”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梅姐姐,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她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殿下屈尊降贵。 想她当初为了勾引殿下,跌倒在殿下面前,殿下只是侧身避过,都没有伸手扶她一下。 “看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在殿下不在的时候。明日殿下早朝后我们去看看新妹妹?” 季青梅靠在椅子上,将要了一口的点心交给身后的奴婢,“揉碎了去喂鱼。” “是。” 接过点心的奴婢微微俯身,带着点心从院中离开。 “姐姐真是这京中贵女的典范,连吃了一口的点心都不会浪费。我日后也要多和姐姐学习。” 看着眼前一脸崇拜她的柳良娣,季青梅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柳家那么多老狐狸,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单纯的女子。 莫非是黑到深处自然白? 又一个小丫头红着脸从院外跑了回来,紧张地跪在柳良娣面前。 “良娣,不好了。听说太子殿下和那女子在屋中白日宣淫,如今已叫了第二次水。” 听到丫鬟的话,柳良娣瞬间从座位上起身。 “不行。我现在就要过去给她个教训!该死的贱人,居然勾引太子哥哥!” “妹妹,你可千万别冲动。” 柳思思听不进去,只想着她要阻止太子殿下,一国储君怎么能不顾政事而沉溺房事? 端坐在椅子上的季青梅看到柳思思一脸怒气的跑去太子寝殿,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 这有的人啊…… 怎么会这么蠢? 那女人如今被太子盛宠,得先避其锋芒。这个时候过去打扰了殿下的雅兴,真是不知死活。 跑到太子寝殿前的柳良娣被门口的小太监拦住。 “良娣,您现在不能进。” 虽然太子没有下过不能让人来此处的禁令,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也知道,此时绝不是能放人进去的时候。 “本良娣今日就是要进去,你能奈我何?” 第一卷 第5章 不要名分跟着孤? “楚临渊,放开,我累。” 压在林清婉身侧的男人忍不住嗤笑。 “直呼孤的名字?谁给你的胆子?你累什么?不都是孤在主动?” 将头靠在女人身侧,嗅着来自林清婉身上的体香,这女人怎么这么勾人? 林清婉红着脸,欲诉无言,上一世怎么没发现他如此无耻? 楚临渊看着身侧的林清婉,轻吻了下女人的脸颊,满意地抚着她脖颈上的吻痕。 他从不喜在女人身上留有痕迹,但这个女人,他却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 “太子妃的人选事关国本,孤做不了主。但你若愿意留在孤身边,孤可为你留一个侧妃之位,如何?” 虽是侧妃,日后待他继位便是名正言顺的帝妃。 若是再为他添个子嗣,学会讨他欢心,擢升为皇贵妃也并不是不可。 “不。” 她不想再做他的妃子,不想和他再有牵扯。 听到女人的拒绝,楚临渊抚着额狂笑,将身子压下,一口咬向女人的脖颈。 “既然你喜欢无名无份地跟着孤,孤就满足你。” “痛,别这样。” 被楚临渊的举动吓到的林清婉,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想离开床榻,却被男人握住脚踝拉了回来。 正抓着女人的双手,将人按在身下想要继续欢好时,门口传来柳思思的喊声。 “太子哥哥?你在吗?” “我有话要和你说,你们这些狗奴才别拦我。” “太子哥哥!” 楚临渊冷着脸从林清婉的身上起来,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女人像是松了一口气,讥笑。 “待孤处理了外面的女人,再来找你。” 拍了拍女人的脸,心中尽是肆意的快感,这是他的东宫,她居然还想避宠? 难道是在为墨凌轩守心? 什么狗屁贞洁在在心而不在身! 孤即要身,也要心! 拉过挂在屏风的外裳,将衣服披在身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何事喧哗?” 见到太子出来,柳思思跪在地上。 “殿下,妾身听闻殿下今日下朝后便急忙出城,回来后带了一名女子在房中。” “父亲和哥哥曾告诉过妾身,要随时提醒殿下以国事为本。” “就算殿下今日治罪,妾身也要忠言逆耳。殿下今日政事还未处理,怎能如此贪欢?” 本想打发了柳思思回房继续的楚临渊,像是突然被点醒,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他今日确实有些过了,像是失了心智。 今日的政事也还未处理,若这事传到父皇耳中…… 走到柳思思面前将人扶起,“孤知道了,多亏有思思提醒。不如随孤一起去书房?” 第一次被太子如此温柔对待的柳思思睁着茫然的大眼。 殿下不生气吗?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好? “妾身坐不住,不如殿下让梅姐姐陪着?” 她之前陪殿下在书房,殿下批折子她磨墨。 虽然一下午都能看殿下,但是一点都不好玩,不如和丫鬟在屋中绣花,或是去梅姐姐那里赏花,喂鱼。 “那孤现在就去书房,思思可放心了?” 柳家乃是朝堂上的新宠,父皇看重柳家,他自然要给几分薄面。 柳思思笑着点了点头,就知道太子殿下是未来的明君,怎么可能沉迷情色而弃朝政于不顾? 看到太子殿下离开,柳思思走进太子寝殿。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不知该不该拦,讨好的讪笑,“柳良娣,殿下都离开了,您进这里?” “滚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狸精勾的太子哥哥如此反常?” 用眼神示意丫鬟将门推开,柳思思跨步走了进去。 见到床榻边坐着的女人,眸中带泪,一副清冷高贵的样子,这周身的气质一点都不像是小镇上来的。 姿容比她见过的皇城的第一美人灵若雪还要美上三分,怪不得勾的太子哥哥不理朝政。 “见到本良娣为何不跪?” 抬头看向柳思思,林清婉抿了抿唇,走到女人身前跪好。 “见过柳良娣。” 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立刻搬了个凳子放在柳思思身后。 柳思思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如此卑微,心情好了一些。 柳良娣不说起,按规矩林清婉便只能跪着。 上一世她与柳良娣交往不多,都是楚临渊的女人,都爱慕同一个人,自然互有敌意。 “你叫什么?” 柳思思瞥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心里憋着一股怒气。 “民女林清婉。” 本在睡着却被那男人吵醒,他还是像上一世一样,对情事格外着迷。 “我不管你是谁?太子哥哥乃是储君,你耽误他处理朝政就是你的错。” 望向身后的丫鬟命令,“掌嘴。” “是。” 丫鬟挽起袖子对着林清婉的脸狠狠扇了下去。 不知被打了多少个巴掌,林清婉感觉两侧的脸又疼又烫,知道自己的脸一定肿了。 忍不住吐出憋了很久的血,伸手擦了下嘴角。 果然,只要待在楚临渊身边就会有数不尽的无妄之灾。 “停。” 听到柳思思的声音,丫鬟立刻收手。 看到被自己打到吐血的女人,忍不住和主子邀功。 “主子,您看奴婢的力度可以吗?若是不够,奴婢想请您赐个戒尺。” 柳思思摆了摆手,看见脸肿的涨大了三圈的女人皱眉。 “念你是初犯,今天只是一个小教训。若是下次再敢耽误太子哥哥处理政事,本良娣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从椅子上站起,甩手走了出去。 嫁来之前父母就嘱咐过了,不必邀宠,只要做一名忠君爱国之人,提醒太子殿下勿忘国事即可。 但她不想太子哥哥宠别人。 * 书房内 暗一跪在太子面前。 “殿下,柳良娣在您的寝殿掌掴林——,林姑娘。” 虽然那女子已被殿下宠幸,但殿下未赐名分之前,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 思考瞬息暗一决定还是以姑娘相称。 楚临渊翻开折子,勾起唇角,“她可有提孤?可有说让人来寻孤给她做主?” “并未,林姑娘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将折子狠狠摔在桌上,“很好,真是好得很。那就不管她。” 想到林清婉的脸,也不知伤的严不严重。 拿起手中待批阅的奏折,却无法沉下心,脑海中尽是那个被打的女人,也不知她有没有哭。 半晌,皱眉对着暗一开口,“去拿续玉膏,让人给她上药。” “是。” 暗一得令后退了出去。 坐在一侧的柳思泉对着楚临渊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思思年幼,有些任性,还请殿下恕罪。” “起吧。孤没有怪思思。” 想到那个女人倔强的样子,确实需要受点罪。不吃点苦,怕是永远都学不会讨好他。 若是她今天服个软,他就帮她教训那个女人为她出气。 人在他身下承欢,心里却还想着那个墨凌轩? 楚临渊揉着眉心。 “下去吧。孤乏了。” 第一卷 第6章 林姑娘病了 “殿下,臣与妹妹许久未见,能否去探望一下柳良娣?” 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男人,楚临渊点头,挥手,“去吧。” “臣告退。” 柳思泉躬身退了下去,心里却恨不得将妹妹抓起来揍一顿。 明明入东宫前,千叮万嘱让她不需要她争宠,谨小慎微即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楚临渊看着桌案上的奏折,缓缓吐了口气。 明明这时候该专心处理政务,却忍不住想起那勾人的身子。 虽是伤了脸,但身子能用即可。 想到批完奏折可以尽快回去找林清婉,楚临渊感觉又恢复了力气,勾起唇角,继续批阅奏折。 最近父皇身体有些不适,批奏折这种事分了一部分给他,虽美色当前,但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批完奏折后天色已暗。 走回寝殿看到殿中放着一个圆桶,热气沸腾,烟雾缭绕。 被他惦念的女人正蒙着面纱泡在桶中,曼妙的身姿映入眼帘,让他忍不住疾步靠了过去。 走到浴桶旁,林清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将身子缩进水中。 摸了下脸上的面纱,确定还在,将头侧过。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那么狼狈的样子。 楚临渊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翻身迈入浴桶。 “殿下,我洗完了。我先出去。” 努力拉开距离,但狭小的桶让林清婉躲无可躲,只能感觉男人离她越来越近。 抓着女人的腰拥入怀中,扯下挡着林清婉面颊的薄纱。 盯着肿了的脸颊,眸色认真,顿声道:“有点丑。” 听到楚临渊说她丑,林清婉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真是罪该万死,污了殿下的眼睛。请殿下放手,让我出去。” 女人吃痛仰着脖颈,努力挣扎却使不上力气。 浴桶太小,男人力气又大,无法躲过的林清婉只能被男人按在怀中亲吻。 “别碰我,殿下不是说我丑?” “不丑,孤喜欢。” 过了许久,魇足的男人抱着林清婉从浴桶中出来。 将人放在一旁,拿着干的巾帕帮女人擦拭身体。 林清婉感觉身子很痛,脸上的伤口像是沾了水,也很痛。 累得一动不想动,只能看着男人为她擦身体。 若是那个柳思思知道他的举动,说不准又会怎么折磨她。 擦干林清婉和自己后,用白巾裹着女人的身子,看着女人红肿的脸,想伸手抚摸又怕弄痛她。 将手背在身后,声音清冷眸子却带着一丝期盼。 “你有没有什么要和孤说的?” 这女人为何不告状?若是她开口,他可以为她撑腰,给柳良娣一点教训。 或是给她一个高于良娣的位份,让柳良娣以后都不能找她麻烦。 “有。” “你说。” 林清婉想到不知道在何处的母亲,忍不住恳求,“我想给母亲写一封信,求殿下让人转交。” “还有呢?” 在等着她主动开口诉委屈,要位份的楚临渊,没等到想听的话。 看到眼神懵懂,似不懂他深意的林清婉愈发生气。 抓着女人的手臂用力拉向自己。 “孤是说,你不想和孤要一个名分?” “若你想要侧妃位置需要等一等。妃位以下,孤今日便可允了你。有了这个位份,这府中无人再可随意伤你。” 听到楚临渊的话,林清婉甩开男人的手,将脸转到另一侧,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 “不必了。民女不需要任何位份。” 楚临渊掐着女人的脖颈,大手一揽将人推到床上。 “不要位份是想留着未嫁之名给谁?还没死心?想嫁给墨凌轩?” 这和墨凌轩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他会爱上别的女人,明明是他上一世将她送入火海,话堵在嘴边却无法说出。 重生一事太过诡异,即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说不准还会被当成妖物或是患了失心疯。 放弃言语的林清婉在楚临渊看来就像是默认。 默认她还爱着墨凌轩,还想嫁给墨凌轩。 “林清婉,你做梦。孤现在就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不要,我伤了。你别碰我。” 试着推开眼前不知为何失去理智的男人,这两日他索求无度,她已有些扛不住。 本以为他离开后不会再回来,没想到还是要被他拉着做这种事。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整个人浮浮沉沉,像是坠入深海,又像是火海。 想不起任何事情,只感觉浑身像是滚烫的岩浆,脸颊也愈发刺痛,身体每一处都酸痛到极致。 躺在林清婉身侧的楚临渊感觉到女人不同寻常的体温,伸手探了下女人的额头。 对着窗外高声命令,“来人。传太医。”声音中透着藏不住的慌张。 将女人拥在怀中,看着女人浑身发烫,整个人都像是冬日的火炉,楚临渊又气又怪。 “你怎么就不知跟孤服个软?怎么就不能忘记那个男人?” 将怀中的女人放回床上,对着门外的守夜丫鬟命令,“给孤打一盆冷水。” “是。” 丫鬟去水井中打了一盆水,带着白巾端进屋,另一个丫鬟眼疾手快从一旁搬过凳子放在床边,接过水盆放在凳子上。 将白巾放入水中浸泡,却见楚临渊对着丫鬟摆手。 “孤来,你们下去。” 两个丫鬟垂首应是,退了下去。 离开门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她们还从未见过殿下亲自照顾人。 将沾湿的白巾放到林清婉滚烫的额头上,楚临渊敲着桌子,暗卫不知从何处现身,单膝跪地。 “殿下。” “去催太医院,将值夜的太医直接带来。” 这女人的身子他喜欢的紧,既然喜欢他便不会委屈自己。 莫非她以为生病就能躲过承宠? 白日做梦。 楚临渊想到这女人可能是故意将自己弄病,以避免他的宠爱,便恨不得不管不顾继续拉着她欢好。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暗卫就将值守太医“请来”。 “太医院云飞桁拜见太子殿下。” 来人对着楚临渊跪地行礼。 刚刚赶到的云飞桁有些头晕目眩,已经睡下的他被暗卫直接叫起,抓着他飞檐走壁,吓死个人。 楚临渊将位置让开,指着床榻上的女人,“给她看看。” 云飞桁看到太子殿下床榻上躺着的人,连忙将脸侧到一旁,从药箱中掏出诊脉丝线。 “请殿下让医女将此线系到病患的手腕上。” 这可是太子的女人,他可不敢上手。而且这屋中暧昧的气息,这女人绝对刚刚承宠。 刚刚搭上脉搏,便察觉到女子脉象异常,看了眼一旁的医女,对着楚临渊躬身行礼。 “太子殿下能否先让人离开,微臣需要让医女检查一下病患的身体。” 楚临渊点了点头,走到门外。 “你检查一下病患的私处,还有其他地方是否有伤,并将伤处的情况详细讲给我。” 交代完便离开屋子。 见到太子依旧守在门口,连忙开口,“医女正在为病患检查身体,稍后便可给出药方。” 云飞桁面无表情地垂下头,但心里却忍不住佩服。 真不愧是太子殿下,这女子的脉搏明显是初承雨露又纵欲过度。 医女检查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疾步走到云飞桁身侧,红着脸将伤处情况告知云飞桁。 听到医女的描述,云飞桁感觉自己耳根有些发热,耳朵也有些痒,想挠。 拿出纸笔正准备写下药方,想了想还是应该先请示殿下,对着太子躬身请询。 “殿下,里面那位病患是初承雨露过多,伤了身子。脸上的伤似乎是用了上好的膏药,不打紧。” “身子若是想尽快恢复,还是需要殿下克制一下,七日之内不得行房。” 七日? 自从沾了她的身子,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她在一起。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好得更快一点?” 第一卷 第7章 孤为她上药 云飞桁嘴角一抽,七日都等不了? “若是外敷加内服双管齐下,可以让病患的身体在三日内恢复。” “但外敷需要在患病处塞入药物,每四个时辰换一次药。若是病患不配合,怕是效果不佳反而更会伤身。” 一般女子都会选择内服,虽然好的慢些,但女子相对能接受。 “告诉孤该如何做,孤每四个时辰为她换药。” 一旁的医女云羽樱眨着眼睛看向云太医,忍不住胡思乱想,太子殿下居然屈尊降贵为一个女子上药? 云飞桁见太子坚持,只好点头,“请殿下屏退左右。” 楚临渊抬手,所有明处暗处的人都撤走。 云飞桁将上药的物件从药箱中取出,详细讲解如何清洗,涂药,上药,换药。 “孤记住了。她三日后若不好,孤要你的小命。” 云羽樱背对着楚临渊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咒骂,若不是你这家伙乱搞,那女子怎么会那么惨?还威胁她大哥?无耻之徒! 见到医女的小动作,云飞桁皱眉,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医女撅着嘴,无声的叹了口气,恢复谨小慎微的模样。 拿出纸笔在院中的桌案上开始写药方,将药方写好后交到医女手上,“去熬药。” 见医女离开后,楚临渊缓缓开口,“除了那里的伤,她的身体怎么样?” 云飞桁微微躬身,有些不知道太子殿下所问为何,想着女人的脉搏如实回答。 “府中那位病患除了私处有损外并无其他疾病,身体康健,易孕。若是殿下不想让其留有子嗣,臣可以加一味辅药。” 易孕?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适合为他绵延子嗣。 楚临渊想着床榻上的女人,她现在可不宜有孕,他有些过于贪恋她的身子。 若是有孕可要忍耐三月不能碰她。 “加。日后为她准备一些药性温和,不伤身的避子汤。” 听到太子殿下不愿让病患有孕,云飞桁小心询问。 “臣还有一方,吃了后可要让女子失去生育能力,若是殿下——” 楚临渊拉着云飞桁的衣领,怒目而视,“孤什么时候说要让她失去生育能力?” 他只是暂时不想让她有孕。若是未来她的心中没有墨凌轩,他会让她诞下皇嗣。 “请殿下恕罪。” 被太子怒喝的云飞桁跪在地上俯首,感觉浑身都在冒冷汗。 楚临渊踢了跪地的云飞桁一脚,走回房中,守在床榻边。 伸手探了下女人额上的白巾,原本冰凉的白巾已变滚烫。 将女人额头上的白巾取下,放在冰水中轻轻揉搓,拧干后继续放回女人额头。 看着一套行云流水伺候病人的太子殿下,云飞桁对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打心底佩服。 这女子在殿下的心目中属实不同,之前府中那些贵人生病,殿下可没有如此亲力亲为。 “云太医。药熬好了。” 云羽樱将熬好的药端到云飞桁面前。 云飞桁接过药碗,正考虑该如何喂药,便见太子一手接过药碗,拿起汤勺吹了起来。 用唇轻碰汤药,感觉不烫后喂到女人嘴边。 林清婉高热到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是在何处? “好苦。” 感觉自己口中像是被喂了毒药,又涩又苦,下意识地将口中难喝的液体吐了出去。 看着女人将口中的药吐出,楚临渊也不恼。 拿出一旁干净的白巾将嘴侧流出的药液擦掉。 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一手抓着女人的脖颈,一手抬着女人的下颚,用嘴喂了进去。 被紧紧箍住的林清婉无法挣扎,只能被迫喝下又苦又涩的药液,眼泪顺着眼角划下。 见到太子殿下以唇渡药,云飞桁连忙跪地。 “是药三分毒,殿下金尊玉贵之躯还是——” “滚——” 楚临渊像是突然被打扰到的雄狮,看着跪地的云飞桁极不顺眼。 “臣告退。” 云飞桁迫不及待地退出房间,生怕晚了再挨一脚。 云羽樱随之。 离开东宫后,云羽樱忍不住开口。 “大哥,你为什么要劝啊?我看太子殿下喂得挺开心的啊?” 看向身侧的大哥,感觉他真是多管闲事。若是不说那句话,她还能多看一会。 “规矩。你不懂。” 云飞桁懒得解释。 “我懂,不就是殿下可以喂,但是你作为臣子必须要提醒吗?若是不提醒就是不忠君,不重视殿下身体。” 虚伪!云羽樱在心底默念。 带着云羽樱走出太子府,云飞桁的心放了下来。 今日属实拿不准殿下的心思,险些说错了话,还好殿下并未责怪。 回到太医院的路上,二人的马车突然被一黑衣锦服的男子拦住。 掀开帘子看到熟悉的身影,云飞桁眸色一亮,勾起嘴角,忍不住调侃。 “墨小将军这是何意?” 看了下男人的下身,忍不住佩服墨凌轩的毅力。 清晨才被打了二十板,现在就生龙活虎地下地。不愧是墨老将军指定的接班人。 墨凌轩直接翻身钻入马车上,看着车中的云飞桁开口问道: “你刚刚是去了太子府?给何人看诊?是清婉吗?她,怎么样了?” 云飞桁从未见过这样的墨凌轩,居然会为打探一女子的消息而当街拦马车。 “墨小将军是在问谁?若是问云太医,那就是无可奉告。” “若是问云飞桁,我只能说去看了一个女子。不知她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清婉。墨小将军为何关心起太子的人了?” 墨凌轩忍着身体不适,抓着云飞桁,眉头紧皱。 “和我说一下她怎么样?” 看到墨凌轩眸色中的担忧和隐忍,云飞桁心头一紧,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太子的女人。墨凌轩,你疯了吧?” 她不是! 那原本该是他的妻子! 想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将太子留在他屋中,懊悔不已。 “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太子殿下,待她好吗?” 云羽樱忍不住撇嘴。 “别提好不好。就她现在无名无份住进太子寝殿,你觉得会好吗?” 看着火上浇油的妹妹,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云飞桁双手环胸靠在车壁,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昏迷。” “脸上有伤,但是已上过上好的膏药。纵欲过度伤了私处引发高热,一般正常的房事不会如此,大抵是被强迫。” “不过太子殿下倒不像是对她无情。喂药,上药都不假手于人。你还是别想了。那姑娘不是你能惦念的。” 若是其他人问,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往外吐一个字,但墨凌轩不同。 此前随军行医遇到埋伏被抓,若不是墨凌轩单枪匹马将他救出,他怕是要命丧敌营。 有这份情谊在,只要墨凌轩不是想掀了这皇朝,他都会尽力帮他。 握着袖中的匕首,狠狠扎进坐椅,他怎会害她如此之惨? “墨小将军,我觉得哥哥说得对。你还是放弃她吧。” 想到太子殿下以口渡药,外加他们朝夕相处,云羽樱觉得墨凌轩胜算不大。 更不要提一人是君,一人是臣。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更不要说君只是要一个女人。 墨凌轩抬头望着云飞桁,冷笑,满眼心疼。 “若是对她有意怎会让她无名无份地跟着?怎会舍得强迫她?” 看到对着自己哥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墨凌轩,云羽樱忍不住反讽。 “将军不如去拿战功求娶,反正那女子现在也无名无份,进了太子府无名无份就只能算半个奴。” “等将军战功赫赫和陛下求娶,陛下金口玉言,到时候那女子不就是你的妻子了?” “当然,她得能坚持到将军打完仗。若是提前上了皇家玉蝶,那可就不是将军能肖想的了的。” 听到云羽樱嘲讽的话,墨凌轩却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若他如父亲般战功赫赫,是不是就可以用军功向陛下求娶清婉? “我知道了,多谢云姑娘提点。” 云飞桁恨不得将妹妹的嘴封上,关键时刻就会添乱。 看到墨凌轩若有深意地点头,抬脚准备下马车,云飞桁连忙抓着墨凌轩。 “羽樱不是那个意思。墨凌轩,你放弃那个姑娘吧。” 第一卷 第8章 乖一点,孤让你见林夫人 想到未来可能还有需要拜托云飞桁的时候,墨凌轩坐回马车。 “那女子不是别人,是我和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幼时的玩伴。这次她随母来皇城,也是为了和我结亲。” 云飞桁微微张开嘴,嘴唇抖了抖,脑子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卡住,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半晌回神,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 “就是你之前一直和我说的那个爱闯祸的小姑娘?你还一直留着她手帕的那个?” 云羽樱缩在一旁不敢说话,她哥哥刚刚那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似的,太吓人了。 墨凌轩闭着眸子点头。 或许没人会相信,自他幼时见到小姑娘起,就一直将她藏在心底,希望长大后能娶她为妻。 “若是如此,我倒是有些理解你为什么会如此在意。” “但怎么说呢?看开点吧,那女子迟早都会是太子的妾室。打仗一事也急不得,军功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跟着墨凌轩上过战场,自然知道战场上的残酷,那些能立功的将领,哪个不是九死一生? 等他真正立了军功,那女子说不准早就上了皇家玉蝶。 “她不喜太子。” 若是她想和太子在一起,就不会和太子共度春宵后拼命地想离开皇城。 听母亲说,她在太子离府后便拉着林夫人离开皇城,但不知为何被殿下带回东宫。 林夫人从驿站来到将军府,拉着她母亲哭个不停,十分担心女儿的近况。 “她不喜那又如何?” “殿下想要,她就得从。” 墨凌轩无法反驳云飞桁的话,但又不甘心。 “那你说我该如何?让她等我吗?” “不。你应该忘了她。让你母亲尽快给你安排个家世相当的贵女娶了。” 云飞桁冷笑。 居然还惦记储君的女人?真是疯了。不要命了。 “若我的妻子不是她,我宁愿此生不娶。” 有他墨家家规在那里,这是族里人的共同信念,一生只能一妻。 若是不能娶到自己喜欢的,那不如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你要学你三叔?别,你就不怕墨夫人拿木板抽死你?” “你可是你们家的嫡子,而且是墨家小辈唯一从军的人,将军府还等着你继承呢。” “你若是不娶妻,那将军府以后怎么办?” 看向缩在角落默不作声的云羽樱,墨凌轩双手抱拳,“不知云小姐可否帮墨一个忙?” 云羽樱看了眼哥哥的眼色,看了下眼前抱拳的男人。 “将军请说。” 虽然知道窥探太子府不是臣子该有的行径,但他太想知道清婉过得如何。 若是太子殿下待她好,他便可以放弃。 如若不然,他一定要争个到底。 “云小姐作为太医院唯一的女医,能否为清婉复诊时,帮我留意下她的情况。” 云羽樱点了点头,这是小事。 就算他不提,她每次也都会把情况报给哥哥。 毕竟哥哥需要根据病患的情况,决定要不要调整药方。 “多谢云小姐。” * 太子府 看到屋中站着的一群丫鬟,楚临渊摆手。 众人退了出去。 将林清婉的衣服褪下,用云飞桁给他的器具,按照医师的嘱托,均匀地涂上膏药,缓缓放入患处。 异样的不适感传来,林清婉微睁开眸子,无力地用手推着,想阻止男人的动作。 “别动。” 楚临渊只觉喉咙干涩,咽了下喉咙,将微红的脸转向一侧。 “医师说了这样会好得快些。别怕,孤会轻一些,不会弄痛你。” “我不要。” 林清婉奋力挣扎,但身体本就高热,异常疲惫,即便使了全身的力气依旧无法阻止男人。 想到太医说的需要病患配合,若是抗拒可能会伤上加伤,楚临渊放缓语气。 “清婉。乖一点。仅需三日。忍耐一下,三日后孤可以让林夫人来太子府见你。” 听到楚临渊的话,林清婉不再乱动。 因高热导致眼神有些迷离,侧头看向男人。 见到男人红透的耳根,有些失神,他也会害羞?是她看错了吗? “真的?” 楚临渊点头。 “孤金口玉言。这三日你好好养身子。你也不想三日后让林夫人担心吧。” 想到不知在何处的母亲,林清婉点了点头。 她不能让母亲担心,这三日她会努力养好身子。 按着林清婉的头缓缓向下,对着女人的唇瓣轻轻啄了一口。 她如今伤了,他可不敢动她。 若是起了兴致,吃苦的只会是自己,楚临渊越是想保持冷静,身体却越是燥热。 为林清婉上药的过程更像是对他的酷刑。 真是,要命! 上好药两人都红着脸不敢看对方。 林清婉忍不住想到上辈子的事情。 上一世他们之间的情事虽是他主动,但因她极为配合,所以从未伤过。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处居然也是会受伤的。 楚临渊掀开被子,林清婉害怕地抖着身子。 见到林清婉下意识地躲着他,楚临渊拧了拧眉心,嗓音暗哑,“孤不动你。” 林清婉紧张的眼神让楚临渊哭笑不得,这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人? 他就算再想要,也会顾及她的身子。 虽然楚临渊说了不动她,但林清婉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这男人的眸子里满是情欲。 见到男人只是搂着她,并未有其他动作才安下心,靠在男人的臂弯处睡了过去。 楚临渊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如何是好。 他爱她的身子。她却爱另一个男人。若是旁人,杀了便是。 但墨凌轩,是墨家的嫡子,又是墨老将军最看重的嫡孙。 上次开口也就是吓她一下,想不到她居然真的愿意为了那个男人取悦他。 他到底哪里不如墨凌轩? “太子殿下,梅小主说收到一封拜帖,想拿给您看一下。” 门口的小太监低着头躬身传话。 “送进来。” 那女人聪明得很一般没事不会找他,若是找到他就说明她确定这件事需要他过目。 接过太监送来的拜帖,看到尾端的落款,将军府墨氏子乔,林氏斐然。 林氏斐然? 清婉的母亲? 怪不得季青梅将帖子送过来。 “来人。” 太监立刻从门口进入,低头跪着,“奴才在。” 将手中的拜帖从床幔中递出,“让季青梅约两位夫人三日后到东宫。” “是。” 双手接过拜帖,对着床榻前的男人磕了个头,缓缓起身,退了出去。 * 倚梅苑 “梅姐姐,气死我了!” “那个女人就是在装病。我只是让丫鬟打了她的脸,哪里值得太子殿下为她连夜叫太医?” 季青梅看着火急火燎跑到倚梅苑的柳思思,用手轻轻戳了下女人的额头。 “你啊!都说了让你不要招惹她。” “不过也没什么大事。殿下不是没有怪你吗?” 虽说殿下没有怪她,但是她哥哥把她说了一顿。那女人真是克她! 柳思思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父母说过不求她争宠,但是太子哥哥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不想争? 谁不想当那个被太子哥哥宠在掌心的人? “梅姐姐,听说将军府给你递了拜帖?还要带上那人的母亲?” 第一卷 第9章 你哪里孤没碰过? 季青梅刚刚喝了一口茶,用帕子捂着嘴轻轻擦拭,眸子里却像淬着冰。 “妹妹这消息倒是灵通。” 她这里刚收到拜帖,柳思思就能知道,看来这女人也并不是她表现得那么无脑? 但若是不无脑,为什么又将这件事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季青梅有些看不懂柳思思这个人。 “你说我如果等那女人的母亲来东宫,把她母亲骂跑,殿下会不会讨厌我?万一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 看着桌面上此前一直很喜欢的糕点,嘟着嘴,一点食欲都没有。 若是柳思思真把那女人的母亲骂了。 她这个侧妃也免不得要被牵连,更不要说还有将军夫人跟着。 “柳妹妹,谨言,慎行。” “虽然我们是殿下的女人,但那个女人的母亲也算得上是长辈。不可对长辈出言不逊。” “她算什么长辈?” 柳思思悄声嘟囔,像是失去了活力的鸟儿,神色恹恹,整个人无精打采。 “你说那女人只是个知府的夫人,怎么会和将军夫人是好友?” 哪个人不想上嫁? 怎么会是闺中好友的两个人嫁得一高一低?变成云泥之别? 真是可笑。 “听说当初墨将军遇难,是现在的墨夫人将人救了。而后养伤期间日久生情。” 这些家族秘史虽然没有公开,但在闺阁时总会听到大人们讲起。 柳思思点了点头。 “梅姐姐,太子哥哥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去上朝了。我们去看一下那个女人怎么样?” 想到自从那个女人入府后她都没有见过,季青梅点了点头。 “是该去见见新妹妹,也不知殿下准备给她什么位份?” 顿了顿开口,“但你不能惹事。” 她自己去时想怎么做都行,但若是在她面前打人可不行,她可不想因她与太子殿下生了嫌隙。 “我不会打她的。姐姐放心,都听姐姐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走到太子寝殿。 门口的太监将人拦住。 “两位小主。殿下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进寝殿。您二位要不等殿下回来后请示殿下?” 看到太监拦路,柳思思对着寝殿的方向高声大喊。 “林清婉你给我出来。” 太监紧张的摆手,生怕吵醒里面的贵人。 “祖宗,柳小主,可别喊了。里面那位伤的不轻,怕是起不来。” 提到女人的伤,柳思思更加生气,掐腰怒喝。 “怎么可能伤得不轻?没听说会有脸被打后不能下床的!林清婉,你给我出来!” 这个该死的贱人,就知道装柔弱,勾引太子哥哥心疼她。 守在寝殿外的两名侍卫拦着,柳思思不敢硬闯,只能在门口大喊。 林清婉被吵闹声惊醒。 捂着头想要起身却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有些错愕地躺了回去。 “姑娘,您醒了。您不用理外面的声音。” “太子殿下走之前说了这三日除了医女和奴婢,其他人不得进寝殿。” 林清婉点了点头。 她现在这身体状况,也不适合下地,只要睁开眼便感觉备受煎熬。 但想到两日后就可以见到母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到林清婉脖颈处的吻痕,连绵到衣领,小丫鬟忍不住羞红了脸。 “殿下还是很喜欢姑娘的,姑娘若是能顺着些,定会贵不可言。” 顺着他? 上一世她顺了一世,结局却是葬身火海。 这一世她只想放过彼此。 他不喜欢她,只是喜欢她的身子罢了。 以生命为代价的爱,一次便足矣。 * 带着云羽樱回到东宫的楚临渊看到寝殿门口站着的二人。 未踏入寝殿时便能听到柳思思的喊声,楚临渊加快脚步走到二人面前。 “参见太子殿下。” 见到楚临渊,门口的侍卫和太监连忙跪地行礼。 季青梅和柳思思连忙俯身,“殿下万福金安。” 楚临渊看着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都已经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到他寝殿,她们两个还敢守在这里。 “回去抄女德十遍。今天抄完。” “妾身知错,这就带着柳妹妹回去抄书。” 柳思思还想说什么,被季青梅拉住,对着柳思思摇头,将人带离太子寝殿。 今日之事本就是她们不对,得到太子不允许进去的消息就该立刻离开。 都怪柳思思这个没长脑子的,害她被罚。 两个女人离开后,守门的太监和侍卫松了口气。 带着云羽樱进屋时,林清婉已经清醒。 听到丫鬟起身对男人行礼,床上的女人将头转向里侧,恍若未闻。 楚临渊走到床边,想到距离上次换药已经过了四个时辰,下朝后便急着赶回东宫。 将器具拿出,涂好膏药,放到一旁,温柔说道:“孤先帮你取出之前的药具,你忍一下。” 林清婉微微向里缩着身子,忍不住红了脸。 “不必。殿下金尊玉贵,应该到外面歇息。让医女来帮我换药就好。” 楚临渊回眸瞥向站在身后的医女。 云羽樱拍了下脑袋,用手轻抚额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开口。 “太子殿下,云太医说林姑娘的药需要调整一下。奴婢能否先行告退,去按新药方熬药?” “去吧。” 太子满意地摆手,语气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见到女医找借口离开,林清婉看向屋中仅剩的丫鬟,刚想开口。 丫鬟立刻跪地对着二人磕了个头。 “太子殿下,奴婢突然想起要去内务府取一下殿下的新衣。” 楚临渊摆了摆手,嘴角微勾,一脸得意地看向瞪着他的林清婉。 “如今这屋中只剩你我二人,只有孤能帮你了。” 昨日高热服了药已大好,昏沉之际还不觉得怎样,如今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 女人红着的脸颊让楚临渊心情大好,忍不住俯身啄了一口。 “你这身子孤哪里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你身上每一颗痣的位置,孤都记得一清二楚。” 林清婉缓缓叹了口气,上一世怎不知他居然如此轻佻? “古语常言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殿下不必费心,我不想做殿下的新人。” 再新的新人迟早有一日会变成旧人。 “林清婉,闭上你的嘴。孤要为你换药,不要扰了孤。若是动手重了伤的可是你。” 这女人的嘴里真是永远只会说气他的话。 将手捂热后伸进被中,摸到藏于女人身下的药具,缓缓取出,扔到一旁的水盆中。 拿出刚刚抹好药膏的药具,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感觉到男人小心翼翼的动作,林清婉的脸红到极致。 男人动作过于缓慢,林清婉忍不住催促。 “你能不能快点?” 第一卷 第10章 你让孤去找别人? 本就忍着身体不适的楚临渊听到林清婉的话,一口咬向女人放在锦被中的手腕。 强忍着欲望将药具放好后,从锦被中出来时双眼猩红。 “你……是不是又中药了?那你快去找别人,别呆在这里。” 试着推开男人,想让男人尽快离开,她现在的身子可承受不起他的索求。 看到楚临渊猩红的眸子,想起重生回来的那一夜,他的眸子也如今日一般。 “你说什么?你让孤找别的女人?” 楚临渊恨不得想一口咬死面前的女人,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看不见他对她的宠溺与爱? 他还从对过任何女子如此上心,她居然敢将他推给别人! 林清婉侧着头,不理解楚临渊为什么不高兴。 “我身子不适。殿下中药了不是该去找您的侧室吗?难道是想可着我这副破烂身子用?” “若是如此,殿下请便。” 话罢便将头转到另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闭上猩红的眸子,楚临渊强压怒意,提醒自己,她是个病人,无需与她过多计较。 却越想越气,从桌案前拿起佩剑,将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林清婉连忙将脸转到一旁,死了也好,被剑刺死也比被火烧好。 闭了半天的眸子等不到男人的剑,微微睁开眼,发现房间中已无他人。 拎着剑的楚临渊冲到竹林,对着竹子开始练剑。 剑锋划过,一片片竹子应声而倒。 “太子殿下今日怎么如此暴躁?” 路过竹林的秦世子从侍卫处借了剑对着楚临渊冲了过去。 “过过招?” 作为太子最忠实的兄弟,秦听弦明显感觉到太子心情不悦,需要发泄。 几个来回,凌厉的杀招打得秦听弦招架不住。 论武艺他本来就不如太子,这家伙还打得那么狠。 连忙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 “不打了,不打了。” 楚临渊的剑尖指着秦听弦的脖颈,再进一寸便可要他性命。 缓缓收回手,将剑直直插入地上,被气的怒火消散了大半。 “殿下是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来找你一次,一来就差点被你杀了。果然伴君如伴虎。”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到最近从别处听来的八卦。 忍不住开口询问。 “听说殿下养了个金丝雀?不知道是玩玩还是打算给个名分?” 拿不准太子的心思,但是感觉太子今日心情不佳,难道是被金丝雀气到了? 想起秦听弦提到的那个女人,刚刚平息的怒火又燃了起来,斜眸瞥向秦听弦,嗤笑。 “关心孤的事?不如孤让父皇给你赐个婚?” 听到要被赐婚,秦听弦恨不得立刻跪地,连忙捂嘴假咳。 “我错了,殿下。” 伸手打着自己的脸,“我不该胡言乱语。请殿下放过我,我还不想成婚。” 看来今日是打听不到什么了,秦听弦遗憾垂首。 “孤有一事问你。” 想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秦听弦,让他开解一下也好。 秦听弦正色,收起嬉笑模样。 “殿下请说。” “若是一女子对孤没有独占欲,让孤去宠幸别人,是不是代表她不喜孤?” 想到林清婉可能会不喜欢他,他就恨不得将她的心挖出来。 本以为殿下是要问些朝廷秘史或是什么机密之事,结果是问女人的事? 他大楚国最孤高冷傲,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居然也开始耽于情爱了? “如果说是平常人家,女子自然不会希望夫君纳妾。但殿下身份高贵,想做您的妻妾便不能小气。” “所以那女子或许是为了让殿下看到她有容人的胸襟,想让殿下认可她。” 他真是机灵,帮那女子想到合适的说辞。 那女子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定得让她好好感谢他。 听到秦听弦的解释,楚临渊的心情好了几分。 他不喜那些钩心斗角之人,做他的女人确实不能小气,否则后宅不宁。 “她想要太子妃之位,但孤给不了她。侧妃她又不愿,该如何是好?” 想到那个固执的女人,她若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之女,他或许还能为她谋一个太子妃的位置。 秦听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拿小拇指掏了掏。 “殿下说什么?哪个女人敢开口就要太子妃的位置?” 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秦听弦眼睛向两边看去,望天望地,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看到秦听弦的样子,楚临渊就知道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说。” “属下不敢。” 感觉腿软的秦听弦直接跪在地上。 “孤恕你无罪,想到什么就如实道来。” 秦听弦咽了下因紧张而分泌过多的口水,缓缓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 “臣以为,那女子……” “那女子应是不想嫁与殿下。知道殿下无法立她为妃,故而想让殿下……知难而退。” 见到楚临渊脸色愈发阴沉,秦听弦连忙改口。 “这,这只是微臣的一面之言,或许是误会了那姑娘。” 四周突然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楚临渊眯着眸子,眼底满是阴翳,脑子里思虑着秦听弦的话,越想越觉得应是如此。 怪不得她一开口要太子妃之位,怪不得不想做他的侧妃。 原来一开始便没有留在他身边的打算! 既如此,他又为什么要怜惜她的身子? “呵。” 楚临渊的身子逐渐变得寒凉,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窖。 将插在地上的剑拔出,从中间用力折断,锋利的剑刃划破男人的掌心。 “殿下千金贵体,切勿伤了自己。” 看到楚临渊的手心滴着血,眸色冷厉像是要吃人的样子,秦听弦心头一紧,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殿下,您的手需要包扎,我这就去传太医。” “不必。孤府中有医女。” 带着伤口走回寝殿,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若有所思。 感觉到屋中有人,林清婉向里缩了缩,闻得一股血腥味,侧眸看到楚临渊的手正在滴血。 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指尖流下,在地上凝成一团。 “你受伤了。” 淡淡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这女人果然不在乎他,被迫承宠的这两日怕是要恨死他了吧。 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温润如风,“没事,不小心划到了。你的身子如何了?” 林清婉眨了眨眼,这男人吃错药了? 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楚临渊靠在床侧将林清婉放在被上的手握在手中。 “这次是孤不对,日后你若不愿,孤绝不会强迫你与孤欢好。” 拉着女人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亲吻。 明明心痛得在滴血,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女人。 但他不能,他要她也尝一下什么是剜心之痛。 要让她爱上他,再弃了她。让她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跪在地上求他宠爱,怜惜。 想到那个画面,楚临渊的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 第一卷 第11章 温柔至极的太子殿下 不强迫她? 她幻听了? “哦。” 大抵是在和她说笑。 楚临渊这人自小便金尊玉贵,想要的便都会不折手段的得到,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男人眉眼低垂,将脸放到林清婉面前,眼眸深邃如星辰。 英俊的面容映入眼帘,林清婉的心失控地跳了一下。 上一世她初见倾心便是喜欢他的皮囊,如今他靠这么近…… “你……做什么?” 缓缓拉近的距离让林清婉能清晰感觉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唇瓣。 微微侧头,双手抓着身下的锦被,这叫不会强迫她? 躲不开的林清婉索性放弃挣扎,闭上眸子等着男人继续。 “孤,可以吻你吗?” 听到楚临渊的话,林清婉忍不住睁眼,这种事为什么要问出来?她怎么回答? “不……” 诱人的粉唇中吐出拒绝的话,楚临渊并不意外。 从女人面前离开,眸底满是失落,却故作坚强,坐在床边安抚床榻上的女人。 “别怕。你不愿,孤不会乱来。” 惊讶的林清婉睁开双眼,看到明显失落的男人对她露出宠溺又无奈的笑,有些手足无措。 他如今满眼都是她的样子,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的手需要包扎。” “你在心疼孤?” 楚临渊的语调上扬,唇角微勾,眸中的深情让人沉溺。 “没有。” 她才不会心疼他。心疼他会死得很惨。 将脸转到另一边,他肯定又会发火,等了半天,却未听到男人发怒的吼声。 忍不住回头,只见男人一脸落寞,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忠犬。 “你……” 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楚临渊一向自傲,何时露出过这种表情? 撑着身子将男人的手拉入怀中,眉头微蹙吹了吹,“叫医女来给你包扎。” “来人。” 听到太子的声音,门外的小太监立刻推门而入。 “奴才在。” “让人送来续玉膏。” “是。” 靠着女人的身子,看向林清婉,勾起嘴角,“孤要你来包扎,不然就让这血一直流。” “我不是女医,我不知道该怎么包扎。” 看着像孩子一样耍脾气的楚临渊,林清婉属实有些无奈。 “殿下,续玉膏。” 小太监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瓷瓶。 见男人不动,林清婉叹了口气。 撑着身子将男人的手拉在怀中,板着脸伸手,“药膏给我。” 楚临渊笑着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药膏,交到林清婉手中,将受伤的手放到女人面前。 “林清婉,孤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林清婉接过药膏,用带着棉布的竹签挑出药膏,轻轻擦在男人的伤口上。 “什么事?”狐疑的看向男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孤心悦你。” ? 听到楚临渊的话,林清婉敷药的手顿了顿,平静的心像是被人戳了一下,乱了节奏。 缓缓转向男人,像是突然被人定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第一次见到女人露出如此表情,楚临渊大笑,眸子里都透着喜悦。 回过神的女人连忙垂头,小声呢喃,“我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见到血已被止住,从一旁拿出纱布缠在男人的手腕上。 面上努力维持平静,但眸子里却透着明显的慌张,心底亦是一团乱麻。 “林清婉,孤心悦你。” 用未受伤的手将女人揽入怀中,亲吻着女人的发顶。 在林清婉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眸子里淬着寒冰,语气却依旧温柔。 “从未有人能让孤如此心动,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让你伴着。若非如此,孤怎么会听说你要离开,就快马加鞭去寻你?” “孤怕晚了,此生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被楚临渊拥在怀中,听着他口中的话,林清婉紧张地抠着手指。 抬起女人的下颚,缓缓靠近,楚临渊轻声询问,“孤可以吻你吗?” 见到林清婉呆愣着,男人温柔浅笑,揉了下女人的额顶。 “清婉,孤想和你做一对凡间夫妻,你不必把孤当成太子。可以对孤发脾气,对孤提要求,你所有的想法都不必瞒孤。” 林清婉缓缓叹了口气,哭笑不得,他上一世也是这样对那个灵儿吗? “殿下不必如此,此言过早,或许日后会遇到更加心仪的女子。” 是她的重生导致的蝴蝶效应吗? 他现在如此对她,若日后遇到灵若雪该怎么办? “若是以后遇到更加心仪的女子,负了婉儿,就让孤不得好死。” 女人瞪大眼睛,用手捂着男人的嘴,“殿下慎言。” “殿下,药熬好了。” 熬好药的云羽樱躬身将药放到桌案,方便太子殿下拿。 她可不是那个死板的哥哥,太子殿下肯定想亲自喂。 楚临渊伸手碰了下桌案上的药碗,感觉依旧有些烫,对着一旁的侍女吩咐。 “去拿些蜜饯。” “是。” 见到楚临渊端起药碗,用勺子盛了一勺汤药,轻轻吹着,林清婉开口。 “我可以自己喝。” 她已经清醒,伤得又不是手,喝药还是可以自己喝的。 “孤喜欢喂你。更喜欢将你喂得饱饱的。” 林清婉抿了抿唇,看着男人汤勺中的汤药,被楚临渊说的一点都不想喝。 站在一旁的云羽樱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怎么不喝,莫非是希望孤像此前一样用嘴喂?若是这样直说便可,刚刚——” 没等楚临渊说完,林清婉便咬着汤勺,一口喝光汤勺中的药。 “不急,慢慢喝。” 喂女人喝完所有的汤药后,打开精致的瓷盖,从碗中拿出蜜饯。 挑了一颗最大的蜜饯,放到林清婉口中,食指伸到女人口中搅了搅,将蜜饯推到更深处。 林清婉缩回身子,将脸转到另一边,不知道该不该将口中的蜜饯吐出去。 似是看出女人的小心思,楚临渊靠近林清婉,在她的耳侧轻语。 “孤给你的都要吃掉,咽下去。” 红着脸将楚临渊喂的蜜饯狠狠嚼碎,咽了下去,她讨厌死这个男人了。 说了不会强迫她,如今连吃个蜜饯都要管。 男人脱下外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温热的身体靠近,林清婉的身子僵了起来。 楚临渊将人拥在怀中,只觉浑身像是有火在身体乱窜。 “婉儿,你知道孤想要你吗?” 男人声音嘶哑。 一旁的丫鬟们和女医对视一眼,立刻躬身褪了出去,将寝殿大门关上。 第一卷 第12章 为她撑腰的太子殿下 “如果殿下有需要可以去找梅侧妃或是柳良娣。” 她记得上一世的楚临渊此时只有三位侧室,季青梅、柳思思、沈昭华。 当初她入东宫后便成为两人的眼中钉,除了沈昭华还勉强能说上两句话,她与那两人斗得不可开交。 那时的楚临渊每日看戏,看她们三个人如何为他争风吃醋…… 楚临渊的大掌一挥,将林清婉拥在怀中,从女人背后环着她,滚烫的胸膛贴着女人的背。 “清婉。我不会再碰她们。遇到你之后,我只想要你一人。你若不愿我便忍着,总归也死不了人。” 男人声音委屈,带着一丝卑微,像是在极力讨好怀中的女人。 坚硬的胸膛硌得林清婉背痛,忍不住转过身子。 看到男人闭着眸子,红着耳根,努力隐忍的样子,呆愣片刻。 再开口,不禁放缓、放柔了声音。 “殿下若是不想找她们,也可去泡个冷水缓一下。” 楚临渊睁开眼,看着怀中的娇人儿,将头迈进女人肩侧。 “孤不找她们。但是不能泡冷水。若是泡了冷水,身子寒凉,便不能抱你。” “等缓过了,身子温了,再抱着你依旧会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让孤多抱会儿不好吗?” 林清婉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莫非是她重生导致的变化,这一世的楚临渊为什么待她如此之好? 上天让她重来一世,难道是为了弥补上一世和他的错过吗? “那殿下便受着吧。” 将脸转到另一边,闭上眸子,身子还虚着的林清婉不过须臾便睡了过去。 楚临渊看着熟睡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床榻上起身,穿好衣服走去书房。 今日下午还有一场大戏,在此之前需要先把折子批了。 * 将军府 “夫人,东宫回了帖子。” 拿到回帖的丫鬟急忙将帖子递到墨夫人面前。 墨夫人打开回帖,看到上面的字迹,拍了拍卧床不起的好友。 “妹妹,太子府回帖了。约我们三日后到东宫一聚,你三日后就能见到婉儿。” 听到墨夫人的声音,林斐然睁开红肿的眼,扯出一丝笑容,气若游丝,“真的吗?” “当然。别担心了,事情应不是你想的那么糟。” “我们递了拜帖,太子侧妃能回帖,必是殿下允了我们见婉儿。” 本以为与清婉做了荒唐事的是自家臭小子,想不到居然是太子殿下。 清婉容色倾城,温婉端庄,是她家小子没这个福气。 墨夫人叹了口气,眉头微蹙。 想到自家家规,也不知道还要再去哪里找下一个合心意,墨儿又喜欢的儿媳妇? “你说婉儿无名无份地住在太子府,若是太子不肯纳她,她以后该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的林斐然努力撑起身子,靠坐在床边。 “妹妹,你还是先吃点东西。自从清婉被带走后,你食欲不佳,什么都吃不下。” “如今得了她的消息,三日后就能见到。你若三日后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清婉岂不是要难受死了?” 原本沉浸在忧虑中的林夫人,打起精神,扶着床框从榻上起身。 “姐姐说得对。我不能让清婉担心,我这就吃些东西。” 一旁的丫鬟立刻福了福身子,“夫人,午膳已经备好。” “放在墨竹苑的庭院。” 搀着虚弱的林斐然,“妹妹,墨竹院的景色不错,我们今日就在院中吃吧。看些美景,心情会好些。” “多亏了姐姐,若不是有你,我可能此生都无法再见到婉儿。” 林斐然说着便想给墨子乔跪地叩首。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的女儿无缘无故被带入东宫,她只是一个知府夫人,如何能再见到女儿? 是她贪心,试图让女儿嫁到将军府,千里迢迢带着她来皇城。 若非如此,女儿怎会不小心招惹到这般尊贵的贵人? “妹妹这就见外了。你我幼时便是好友,此生都不会有变。就是可惜了凌轩和清婉没这个缘分。” 她虽喜欢清婉,但这女子如今确是凌轩不能再肖想的。 听管家说凌轩最近每日早出晚归,不知道忙些什么,她总有些心神不宁。 明日得去东宫打探一下,看看太子对清婉是个什么意思,若是他有意清婉,她还是尽快将凌轩赶去边关。 * “太子哥哥。思思知错了,思思再也不敢了。” “能不能饶了春枝,春枝是妾身幼时便伺候在身边的丫鬟,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 “太子殿下如何罚思思都好。求殿下饶春枝一命。” “殿下。奴婢死而无憾,良娣对您的心天地可鉴,求您多看看良娣。” 说着跪伏在地上,自知今日难逃一死的丫鬟春枝,一头撞死在院中的柳树下。 “春枝。春枝——” 柳思思顶着红肿的脸,趔趄着跑向一头撞到树下的春枝身旁,将手探到鼻翼下,感觉到丫鬟还有微弱的呼吸。 “殿下,春枝还有气。求殿下请个太医,思思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殿下面前。” “思思会把林姑娘奉若尊主,绝对不会再招惹林姑娘。求殿下开恩,饶春枝一命。” 柳思思边说边磕头。 女人高声哭喊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林清婉。 “怎么了?” 看着屋中的丫鬟,听着门外的哭喊声,不知道那个女人又怎么惹了楚临渊。 “林姑娘,殿下在帮姑娘报仇呢!” “你不知道柳良娣哭得有多惨。奴婢刚刚偷看了眼,良娣都被打吐血了,殿下还让人继续。” “她那张脸,怕是要毁了。” 听到丫鬟的回答,林清婉咬着下唇,垂眸,瞥向窗外。 楚临渊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让殿下进来一下,就说我有话和他说。” “是。” 她如今无名无份地待在太子府,他怎么能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平民女子打自己侧室的脸? 若是柳家发难,他该如何是好?怎得如此不知轻重? “婉儿唤我?” 楚临渊从门外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血腥味。 听到门外依旧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喊声,林清婉忍不住开口。 “殿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她打了孤心爱之人,孤自然要打回去。” “你——” 林清婉看着眼前的男人,鼻子忍不住发酸,她愈发看不懂楚临渊了。 “孤已经告诫过她还有季青梅,以后她们二人都不会伤你。” “抱歉婉儿。柳家毕竟是重臣,孤不能把她怎样,只能罚她受一些掌刑。” “对你动手那个丫鬟,孤本想命人带走,奈何她自裁了。若非如此,孤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楚临渊怎么会爱上她?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第一卷 第13章 爱她爱到疯魔的太子殿下 见到林清婉呆楞着不回答,楚临渊将人温柔的拥入怀中。 “信孤。孤会让你成为这世上众人艳羡的女子,会给你独一份的宠爱。此后孤的眼里不会再有别人。” 听着楚临渊的话,林清婉的眼角无法自控的流出一行泪。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她没有不开心,但是上辈子的火海,太痛了。 “殿下若是真的对清婉有几分在意,能否放我离开?” “我可以发誓以后绝不会嫁人,此生只会有殿下一人。” “若是殿下还不放心,清婉也可以去慈庵庙,此后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楚临渊压下心底的怒意。 他真是小看这女人对他的厌恶了,居然宁愿入尼姑庵都不想和他在一起。 “来人,拿个剪刀过来。” 在门口守着的丫鬟,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立刻跑到绣房,取了剪刀放在托盘中,端了进去。 “殿下,您要的剪刀。” 楚临渊将剪刀握在手中,拿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作势剪了下去。 “太子殿下不可。” 一旁的丫鬟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殿下怎可自残? 若是让人知道这剪刀是她拿来的,她岂不是九族都要被灭? 丫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求殿下放下剪刀。殿下。林姑娘,求姑娘劝劝殿下。” 林清婉忍着身体不适,握着要剪头发的楚临渊的手,急忙阻拦。 “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楚临渊将剪断的发丝扔在地上,点头,“是,孤疯了。” “婉儿不喜孤,孤也不想逼你。你去做尼姑,我也落发去做个和尚。如此倒也算的上般配。” “你——” “你不要这样,我没有不喜你。” 她怎会不喜他,若是不喜他,上辈子怎会痴缠他一世? 听到林清婉说没有不喜,楚临渊停下动作。 “既然婉儿也喜欢孤,陪在孤身边不好吗?不要动不动说离开。” “这世间弱水三千,但孤只想取婉儿这一瓢饮。” 男人俯下身,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能清晰地感受到鼻息洒在对方的脸侧。 “孤想吻婉儿,特别想。可以吗?” 见到林清婉红着脸不拒绝,男人嘴角轻勾,轻轻用唇碰了下女人的唇。 “婉儿不拒绝,孤就当你同意了。” 一手抬起女人的下颚,温柔地吻了上去。 林清婉摸着男人握着剪刀的手,将剪刀从楚临渊手中取出,扔给跪在地上的丫鬟。 丫鬟接过剪刀,对林清婉露出感激的眼神,拾起剪刀,对着榻上的二人磕头后跑了出去。 二人的小动作让楚临渊不满,离开女人的唇瓣,一脸不悦地盯着林清婉。 “婉儿,你不专心。” 男人故作委屈的样子让林清婉忍不住心疼,她不想看到他不开心。 楚临渊应该是高傲不可一世的,怎么可以露出如此神情? 双手不自觉地捧上男人的脸,闭着眸子将唇贴了过去。 林清婉的主动让楚临渊更加失控。 推到林清婉,俯身压了上去,狠狠的吻着女人的唇齿,纤细的脖颈。 “别,我还伤着。” 眼见马上就要失控,林清婉连忙红着脸推开身上的男人。 “婉儿。”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动。孤迟早要被你折磨疯。帮帮孤好吗?” “不行,我伤了。” 男人用手摩挲着女人的唇,咽了下喉咙,磁性的声音在林清婉耳旁响起。 “婉儿可以用别的方式帮孤。” 林清婉侧头避过男人的手指,“我不要,不可能。你在想什么?” 看到林清婉红透的耳朵,楚临渊笑了起来。 “孤只是想抱着婉儿平息一下,婉儿不动就是在帮孤。婉儿的脸怎么如此红,是在想什么?” 这男人怎得如此无耻? 明明是他举止放浪,怎么倒变成她乱想了?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起,云羽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殿下,云姑娘要换药了。” “进来。”俯身靠近林清婉的耳边,眸中笑意明显,“孤又可以帮你换药了。” 用手轻轻戳着男人的腰,“我好像已经好了。不痛了。能不能不敷那个药了。” 除了第一日有些痛,现在已经感觉没什么大碍,她不想敷那个药。 “婉儿可是害羞了?这个你可无法做主,要看医师怎么说。” 云羽樱带着药匣子从门外进来,看见两人之间气息融洽,一点不似之前的针锋相对。 果然,她猜的对极了,这种朝夕相伴的感情,墨小将军肯定是抢不过的。 之前感觉林姑娘还很排斥太子,这才几日就被太子殿下拿下了…… “殿下。” 将药匣子放到一旁,思考该找什么理由离开,按着太子殿下的习性,肯定是不需要她帮忙换药的。 “你给婉儿检查一下。她不喜敷这个,若是好了,便不用再给她敷。” 楚临渊自然知道太医院那些人惜命的很。 一般能三日好的伤都会说五日,五日好的说七日,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害他们掉了项上人头。 “是。” 云羽樱走到林清婉身边,看了眼羞红脸的林清婉,轻瞥了眼守在一旁的太子殿下。 林清婉蹙眉,凶巴巴地对着楚临渊,“你出去!” 被林清婉的举动吓了一跳的云羽樱立刻跪在地上,脊背出了一片冷汗。 这林姑娘怎么回事?不怕太子一怒砍了她? 见到林清婉对着使性子,楚临渊非但不怒反而大笑。 “遵夫人命。” 跪在地上的云羽樱吓得心惊胆颤。 夫人? 这不是正妻的叫法?莫非太子想让林姑娘做太子妃? 男人离开后,林清婉看着地上跪着的云羽樱。 “他走了,你来帮我看一下,是不是可以不敷了?” “是。” 从地上缓缓站起,“奴婢洗个手,再为您看伤口。” 查看完林清婉的伤口,云羽樱躬身行礼。 “姑娘的伤处恢复得很好,不敷药也可,但内服的药最好还是不要停。” “至于房事日后还是需节制些。” 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晰,云羽樱补充,“欢好时您多顺着殿下,便不会伤到那处。” 被云羽樱的话说得脸颊更红的林清婉,不好意思的抓了下医女的衣角,轻声询问。 “能不能帮我拿一副避子汤?” 她不能有孕。 上一世那个孩子,出生后便被男人抱走,她一心扑在他身上,没有给过孩子一丝一毫的母爱。 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此生也不想再生育。 若上天有灵,便让那个可怜的孩子投胎去其他富贵祥和之家吧。 云羽樱抿唇,跪伏在地,“奴婢不敢。此事需太子殿下下令。” “什么事需要孤下令?” 从门外推门而入的楚临渊心情大好,他就说这世上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他。 眼下这女人不也不像之前那般排斥?看来她对墨凌轩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第一卷 第14章 她说什么太子都允 看到突然进门的太子殿下,云羽樱跪地不敢开口。 “是我,想让她开个避子汤。她说需要殿下下令。” 林清婉连忙解释,生怕楚临渊对医女发火。 听到这里楚临渊微眯着眸子。 倒是个机灵的医女,并没有将他已经在她的汤药中添了避子药一事告诉林清婉。 “按清婉的吩咐。此后她说什么照做即可。” “是。” 云羽樱跪地俯首,心底却震惊至极。 看来林姑娘当真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还是得让哥哥劝一下墨小将军,趁早放弃。 “清婉的伤如何了?” “林姑娘的伤已无大碍。” 楚临渊走到林清婉身边,将人拥在怀中,浅笑问道:“那房事?” “林姑娘配合的话便不会受伤。” 云羽樱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不行,那可是欺君。 说行,万一林姑娘不配合再受了伤,她的脑袋说不准要分家。但若林姑娘配合,便不会受伤。 楚临渊大手一挥,将林清婉拥入怀中,嗅着女人的脖颈。 “婉儿,医女说你若配合,便不会伤了。孤想——” 林清婉掐着楚临渊的腰间,轻声道:“你别,这屋中还有旁人。你先让她们下去。” “都下去。” “是。” 医女和婢女离开后,楚临渊靠近林清婉,“可以吗?婉儿。” 撩开衣袍,拉着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肌肤相贴,感觉到林清婉柔软的手,楚临渊呼吸加重几分,眸子染上欲色,望着眼前人。 “不如此后婉儿主动,想怎么对孤都可以。孤不会反抗,不会拒绝,也不怕受伤。” 放在男人腹肌上的手像是在火炉上,想抽回手,手却被男人死死按在他身上。 “别。明日母亲要来,今日还是先歇一歇。若你想,也要等明日母亲离开后——” 如今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美梦,她不敢相信,但是却贪恋他的这份独一无二的宠爱。 不如再试一次? 或许上天让她重生,真的是他们再一次相爱的机会。 只要她盯着男人,不让他如上一世般遇到灵若雪那个女人,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如此了? “婉儿的意思是等明日见过林夫人之后,便可,是吗?” 林清婉侧过脸,感觉脸颊又开始发烫,这种事如何让她开口? 他都听懂了为什么一定要她将话讲得那么直白? 叹了口气,她真的抵抗不了他对她好,主动抱着男人,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侧。 “殿下是真的殿下吗?我现在不会是在做梦吧。” 殿下怎么会爱上我,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是梦也好,让我将这梦做得更久一点吧。 “自然不是梦。婉儿,你不知道孤有多喜欢你。自从初见你的那天起——” 听着男人娓娓道来地讲述他们初次的相遇,靠在男人身侧,抵不住翻涌的倦意,闭着眸子睡了过去。 “睡了?”楚临渊嗤笑。 将熟睡的女人从身侧扶到床上,定定看着榻上女人的睡颜,楚临渊轻抚女人的脸颊。 还以为她是什么贞洁烈女,想不到如此轻易就被他收服。是他高估了她的定力。 脱下自己的袍子,掀开被子睡在女人身侧,将女人搂入怀中。 迷蒙中的女人被滚烫的身体惊醒。 “殿下。你——” 看着林清婉绯红的脸颊,楚临渊轻轻啄了下女人的唇。 “孤也不想吵醒你。但这身子一靠着你就忍不住发烫。婉儿,孤素了两日,只一次好吗?” 见到女人眯着眸子似醒未醒,睁着大大的眼睛未拒绝,楚临渊俯身吻了上去。 …… 再次睁开眼,林清婉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轻轻叹了口气。 “姑娘,您醒了?您都不知道昨夜殿下对您有多温柔。” 丫鬟连翘红着脸看向林清婉。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殿下伺候女人,情事之后还帮她擦拭身子。 一般都是同房的女子伺候殿下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殿下伺候人,想到这里,更加崇拜地看向林清婉。 她怎么不觉得那男人温柔? 都说了够了,可以了,不要了,他还是没完…… “今日我母亲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丫鬟一边伺候林清婉穿衣,一边将自己的听到的事情说出。 “听殿下说是约了两位夫人午时过来,那时殿下已下朝,说要陪您一起。” 她见自己的母亲,他为什么要一起? 穿好衣裳坐在铜镜前,看着脖颈上的红痕,眉头微蹙。 他怎么总是如此?这样明显的位置,被母亲见到如何是好? “婉儿。你可在里面?” 被季青梅的丫鬟带到门口的林斐然高声冲着院子里喊道。 “姐姐,这太子侧妃为什么不见我们。只是让奴婢带我们来这里,莫非是婉儿得罪了她?” 林斐然紧张地揪着手帕,她第一次来皇城,不知道该如何与贵人们相处。 墨夫人拍了拍林夫人的手背,对着门口的侍卫询问,“婉儿可在里面?” 守在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并未回答,伸手将二人拦在门外。 殿下的吩咐是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这二人身份不明,虽然看起来像是里面姑娘的熟人。 但没有殿下的指令,他们不敢放人进去。 “是不是有人喊我?你去帮我看下。” 虽然声音不大,但林清婉好像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 “是。” 丫鬟行礼后退了下去。 见到门外的二人,连忙疾步上前。 “将军夫人吉祥。” “免礼。” 抬头望向站在将军夫人身侧的贵妇,长得与林姑娘有五分相似。 “这位夫人可是林姑娘的母亲?您来了姑娘肯定很开心,我这就告诉姑娘。” 林斐然抓着丫鬟的手腕,神色担忧,“婉儿可还好?” 丫鬟笑道:“姑娘可是有大福气的人,您日后就等着享福。” 说着便跑回屋内。 “姑娘,是您的母亲,林夫人到了。” “已经在门口,但是殿下此前有令,禁止别人进来,所以您母亲和墨夫人只能在门外。” 听到母亲来了,林清婉提着裙摆跑了出去,也不再纠结脖颈上的红痕。 “娘亲。” 看到母亲和墨夫人站在门口,林清婉跑到院外,冲到母亲怀中。 “婉儿,娘的好女儿。可还好?” 林夫人眼中忍不住掉泪,她怕死了,女儿被无缘无故地带走,进到东宫,毫无音讯。 “娘亲,我很好。” 当着母亲的面转了个圈,让母亲看到自己确实无恙。 盯着女人脖颈上的红痕,林母反而更加担忧。 “你与殿下发生了这种事,若处得好,殿下为何不给你名分?” 想到女儿的遭遇,未婚便失身,还无名无份地待在东宫,泪水从眼眶掉落。 “是孤的错。” 楚临渊赶到门口,对着哭泣的林夫人点头,站在林清婉身侧。 “见过太子殿下。” 墨夫人和林夫人对着太子行礼。 楚临渊微微侧身,隔空虚扶。 “二位夫人不必多礼。即是婉儿的长辈,便也是孤的长辈。” “孤想给婉儿谋个太子妃的位置,但此事需要费一些心思。怕是要委屈婉儿等一些时日。”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林夫人被楚临渊的亲和吓了一跳。 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太子殿下不是应该高高在上,怎么会对她如此和颜悦色? 听到太子殿下如此维护林清婉,墨夫人为自家小子点蜡,果真得尽快赶他去边关。 这清婉即便最后不会成为太子妃,成为侧室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不是墨儿能肖想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 什么太子妃的位置? 之前开口要那个位置只是为了拒绝他。 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他怎么可能选她为太子妃? 第一卷 第15章 被逼着看他洗澡 “婉儿,怎可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 林夫人瞪着林清婉,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太子殿下? 也不怕惹恼了殿下将她砍了。 “无碍。婉儿如何对孤,孤都甘之若骛。” 当着二位夫人的面将林清婉拥在怀中,楚临渊笑得肆意。 看到女儿羞红着脸不敢抬头的样子,林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位夫人既然来了,便留下一起用膳。” “是,多谢殿下。” 林夫人和墨夫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会被殿下留下用膳,俯身行礼。 楚临渊侧半身回避,虽以他君主之身不必如此,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要那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给她家人应有的尊宠,是她该得的。 “摆宴。” “是。” 太监来福看到殿下心情大好,躬身行礼。 “二位夫人请跟我来。” 来福伸手引着二人到西厅,厅中圆桌已摆好各式美食。 “二位稍等,殿下与林姑娘稍后就到。” 寝殿 “殿下,我母亲被你吓到了。” 她母亲只是一个内宅妇人,怎受得起殿下如此相待? “婉儿不开心吗?孤爱你,自然会对你的家人好。” “若非身份有别,孤都恨不得像民间的佳婿一样,给岳母磕一个。” 林清婉假意恼怒,“殿下怎得也学的如此贫嘴?” “听来福说你今日还未用膳,我们一起陪岳母用膳。晚些,会给你们母女二人单独谈心。” 说到这里,楚临渊敛下眼眸,神色带着一丝紧张和不悦。 “怎么了?” 看到楚临渊不开心,林清婉忍不住抱着男人的手臂,将男人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 “殿下为何不开心?” 楚临渊将人带入怀中,俯身靠近女人的耳侧。 “孤想问,你愿意留在孤身边吗?若是岳母让你离开,你会选择和她离开,还是陪在孤身边?” 林清婉陷入沉思。 若是此前,她定会选择和母亲回到云边镇。 但是,如今楚临渊如此爱她,是她上辈子可望不可即的生活,她贪恋他对她的好。 “殿下会一直对清婉好吗?若是有一天殿下不再爱清婉,能否放清婉离开?” 她一定是中毒了,怎么会还想留在他身边。 “孤对天发誓,这一世只会爱婉儿一人。若日后负了婉儿,便让孤天打雷劈。” 避过林清婉的问题,楚临渊抬起女人的下颚,温柔的吻了上去。 指尖划过林清婉的脖颈,引起一阵阵战栗,将女人推到在床,俯身而上。 “别。母亲还在等着。” “无碍。” 床榻外两人的衣衫交叠,床榻上人影层叠,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林清婉被男人拉着沉沦。 拉着林清婉亲热一番后,看到女人撅着的嘴,用背对着自己,楚临渊忍不住轻笑。 从背后拥着女人,“婉儿,别恼。是孤不好,若气的话,你打孤吧。” “你明明知道母亲在等我们。” 林清婉是真的生气,他怎么能如此不知轻重。 “来人,备水。” 太监们立刻蜂拥而至,将水桶放入屋中,一桶桶倒入温水。 片刻水桶倒满,众人俯身后退了出去。 “婉儿和孤一起洗?” 楚临渊从背后摩挲着林清婉的腰腹,逐渐向上。 女人按住男人作乱的大手,语气凶狠,“你自己去洗。我们分开洗!” 以楚临渊的性子,若是与他共浴,和母亲的午膳说不准就要变成晚膳了。 “来人,再放一桶水在孤的寝殿。” 守在门口的太监来福立刻吩咐小太监们,“快去准备。” “是。” 再次打开门,一个崭新的大桶被搬了进来,两桶并排而立,太监们将温水倒满。 待太监们退下后,楚临渊看向红着脸颊的女人。 “与孤一起?婉儿先选,喜欢哪边?” 林清婉瞥了眼男人,不想回答他的话,已经耽误了许久,如今也只能沐浴后再去见母亲。 想也知道他们这时间是做了些什么。 真是羞死。 随意选了个木桶,里衣褪下,将自己泡在温水中。 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上的酸楚,这男人两世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喜欢与她欢好。 楚临渊盯着女人的动作,眸底欲色更深,想起曾经在那个狭小的浴桶中,女人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样。 看了眼自己身体,当着女人的面褪下里衣。 见到女人背过身子,楚临渊心中不满。 “婉儿,看着孤。不然孤可就要去你在的那个浴桶洗了。” 温热的水雾中泡着一个羞红着脸的女人,双手扒着桶边,露出一双温柔的眸子盯着他。 似是看到他光着身子,不敢看又被他逼着看的样子,真是魅人,像个勾人的妖精。 男人大摇大摆的走着,浑身赤裸,嘴角勾起。 “婉儿可满意?” 走到女人的浴桶旁,将男人放在浴桶边的手握着,放在自己的身上。 “孤这身子,以后只给婉儿用可好?” 林清婉像是被烫到般,立刻抽回手,咬牙红着脸瞪向男人。 “快去洗。我母亲等了很久了。你再这样以后别想碰我。” 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用什么威胁楚临渊的林清婉,只能用情事威胁。 听到女人如此威胁,楚临渊连忙迈进女人身旁的桶。 “不行。孤宁愿婉儿捅孤一刀,也不能允许婉儿不给孤碰。” 两人洗好后,林清婉主动拉开距离,生怕男人又兽性大发,拉着她不管不顾。 西厅 林夫人等了许久不见二人来,生怕是女儿刚刚的话惹怒了太子殿下。 紧张的坐在凳子上,心情忐忑不已,看着面前被撤下又重新上的菜,不知还要等多久。 “妹妹别急,或许太子殿下突然有什么事。我们等着就好。” 墨夫人看着紧张的林夫人,连忙开口安慰。 “姐姐,我这心自从婉儿被带走后,就一直狂跳个不停。” 感觉心跳过快,头有些发晕,林夫人用手撑着头,长长呼出几口气,调整心绪。 她不该吓自己,按照殿下刚刚的样子,应该是对婉儿有意的。 “太子殿下到——” 门口的小太监通传。 听到传话声,林夫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吉祥。” 墨夫人俯身一礼,“殿下吉祥。” 楚临渊疾步走到林夫人面前,伸手将人扶起。 “不必多礼。” “让二位夫人久等是孤的不是,孤今日自罚三杯。” 林夫人抬头看向沐浴后的太子,还有自家发尾湿着的女儿,想到某种可能性,瞪了眼女儿。 林清婉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看到自家母亲不悦的神情,伸手掐了下楚临渊的后腰。 都怪他! 被掐的男人握着林清婉的手,将人带入怀中。 “今日之事是孤的错。林夫人能否不要责怪婉儿,是孤贪欢。” 看到太子殿下如此护着自己的女儿,林夫人看向林清婉,摇头苦笑。 “婉儿给殿下添麻烦了。” “不麻烦,婉儿是孤的心上人。” 楚临渊的话像是一记惊雷,林夫人被吓得险些站不稳,墨夫人急忙伸手扶了一把。 第一卷 第16章 殿下要寻的东西找到了 “殿下,婉儿与殿下身份天壤之别。” 林夫人觉得自家女儿配墨小将军都是上天开眼,如今怎得被太子殿下看上了? 她虽见识少,但也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 若是女儿真的入了东宫,倘若失宠未来该如何是好? “林夫人不必多虑。婉儿如今已是孤的人,除孤外,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男人唇角微勾,看向一旁的将军夫人。 “听说林夫人之前带婉儿到将军府,是想与墨家结亲?如今被孤截了人,墨夫人不会怪孤吧。” 今日之事实乃是一箭三雕,他就是要让眼前这二人知道,林清婉是他的女人。 墨家自来讲孝悌,只要墨凌轩的母亲不允,就算日后他弃了婉儿,婉儿也不可能再攀上墨凌轩。 攀不上墨凌轩,她就只能跪伏在他面前,求他宠爱,求他要她。 “殿下哪儿的话。殿下与婉儿是天赐良缘,天作之合。殿下与婉儿在将军府相遇也是墨家的福气。” 墨夫人听得懂太子殿下话中暗含的深意,决定回去后便为墨凌轩相看一个合适的女子。 清婉现在被殿下如此看重,上皇家玉蝶只是时间问题,墨家有几个脑袋敢和皇家抢人? 饭桌上,楚临渊时刻看着林清婉,见到她多盯了几眼的菜,立刻夹了放到她面前的碗中。 林夫人想开口阻止,却被墨夫人在一侧握住手腕,摇了摇头。 眼下两人郎情妾意,她们还是不要多嘴。 膳后,楚临渊靠近林清婉的耳侧,将手轻轻放在女人的小腹上,轻语。 “是孤把婉儿喂得太饱了吗?孤的错,有没有撑坏?” 林清婉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将男人的手拿开,狠狠瞪了楚临渊一眼。 “林夫人与婉儿许久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侧头转向林清婉,“孤先去书房,晚些来寻你。” 女人乖巧点头,“好。” 楚临渊离开后,林夫人松了口气,走到女儿身边,拉着女儿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娘亲,我没事。太子殿下待我很好。” 林清婉红着脸将头靠在母亲肩上。 回想这些天楚临渊对她的宠爱,林清婉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中。 连上天都在眷顾着她,不仅让她重活一世,还让她得到了楚临渊的爱。 “婉儿,你爹爹和哥哥都盼着我们回去呢。” 听到母亲的话,林清婉抠着手指,不敢回话。 若是她和母亲说她想留在太子殿下身边,母亲会不会生气? 母亲那么希望她和墨凌轩在一起,她却又一次爱上楚临渊。 “妹妹,我去外面等你。你们母女好好聊聊。” 墨夫人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轻轻叹了口气,缓步走了出去。 见到墨夫人离开后,林清婉拉开距离,对着母亲跪了下去。 “母亲,女儿喜欢殿下。想留在这里。” 她舍不得楚临渊,重来一世,她依旧会忍不住对他心动。 林夫人侧过头,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微微抬头。 “婉儿。你可知他是太子,未来势必会有很多女人,你心思单纯,如何在贵人的后院中生存?” 同样的话,上一世母亲也说过,林清婉垂头,泪水一滴滴掉在地上。 是她不孝。 “不如你先和母亲回家?我们问一下你兄长如何?他中了解元,不日就会来皇城参加会试。” “娘不懂别的,但娘知道无论对方身份如何高贵,女子都不该孤身一人无名无份地住进男子家中。” 林清婉无法反驳母亲的话。 娶为妻,奔为妾,她如今的境况,若是传了出去,一定会是全天下的笑柄。 她和楚临渊如今算是什么关系? 林夫人俯身将女儿扶起。 “娘不是说太子殿下不好,太子殿下身份高贵,英明神武。是天下贵女都想嫁的郎君。” “婉儿能被太子喜欢,是我们林家的福气。” “但越是高嫁,越不能轻贱自己。太过轻易得到的,反而不会珍惜。婉儿可明白?” 皇家可不同于墨家,墨家有她的闺中好友在,且家风严谨。 哪怕墨小将军不爱清婉,只要娶了婉儿,有墨姐姐在墨家,婉儿就不会过的不好。 林斐然担忧的看向女儿,她这女儿总是一根筋,今日怕是也无法说服她。 见女儿不回答,林斐然缓缓松开女儿的手,背过身,叹气。 看来今日只能自己离开了。 “娘亲说得对。婉儿和娘亲离开。” 林清婉走到母亲身后,拉着母亲的衣角。 她爱楚临渊,但她也爱她的父亲,母亲和哥哥。 她真是疯魔了。 重来一世还没有见过亲人,怎么能如此不明不白待在东宫呢? “婉儿想开就好。那太子那边?” 林夫人看得出太子确实对清婉有意,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任女儿待在东宫。 既是帝王家便更应该守规矩。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对男子无非是多添了一桩风流韵事,但女子可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太子那边我来劝。母亲放心,可先跟着墨夫人回将军府,明日我便让太子送我们离开。” 信誓旦旦地劝完母亲,送母亲和墨夫人走出府邸,林清婉长呼一口浊气。 她该怎么劝楚临渊?那家伙会让她回去吗? 母亲说的没错,无名无份的跟着他终归不是正途。 “姑娘,您可千万不能离开太子殿下。奴婢还从未见过殿下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 * 书房 “殿下,您猜怎么着?您之前托我找的那个东西有眉目了。” 秦世子歪坐在椅子上,手拿着折扇打开,扇了起来。 看到太子殿下略带满意地点头,秦听弦立刻将折扇合上,用扇尾抵着椅子扶手。 “殿下不知我找了多少人打听。终于找到殿下说的那种药。” “在苗疆那个东西叫做蛊,是苗疆女子为自己的夫婿准备的。说是秘术,不对外出售。” “对外出售的苗疆情蛊只有一种,叫同心蛊。两人服下后,每逢月圆之夜必须同房,否则一方会痛不欲生。” 楚临渊从书案前抬头,冷声道:“痛不欲生?” 秦世子拍着胸脯。 “我办事,殿下放心。这痛不欲生的肯定是女子,殿下只要等着美人到月圆之夜上门求欢即可。” 说着将折扇放到一旁,将握成拳头的手打开给太子殿下看。 “殿下,东西是好东西,就是这价格高了些。” “我听到后立刻就定了一双,可奈何手头空空。那商人今日晚些可就来交货了,殿下——” 楚临渊嗤笑,看着不着调的秦听弦,此事交给他果然没错。 “去找来福,从孤的私库支银两。尽快将这个蛊送来。若是晚了——” 秦听弦一听有油水可捞,立刻从椅子上弹起,躬身行礼。 “殿下放心,若是晚了,这项上人头剁了给殿下当蹴鞠。” 第一卷 第17章 不喜婉儿和其他男人聊天 看到母亲和墨夫人离开,走出府门的林母像是突然崴了脚,险些摔倒。 林清婉吓了一跳,想冲出去将母亲扶起,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 “殿下未准姑娘离开,刀剑无眼,还请姑娘后退。若需要离府请殿下下令。” 见墨夫人将母亲扶起,带着母亲上了马车,林清婉微微放下心。 “你们小心着点,若是伤了姑娘,小心殿下砍了你们。” 丫鬟连翘叉着腰,不理解这些守门的侍卫们为什么这么不懂变通。 姑娘又不是要离开,只是看到自己的母亲摔倒,想上去扶一下而已。 “姑娘,您可要在太子府转转?此前一直闷在屋子里,可是闷坏了?” 转转?这府里的一草一木,她比这小丫鬟熟悉多了。 带着丫鬟走到一片竹林,在竹林中的亭子坐下,她记得上一世楚临渊很喜欢来这里练剑。 “婉儿。” 楚临渊带着秦听弦走到竹苑。 看到林清婉在院中坐着,疾步走到女人身侧,将身上的大氅取下,盖在女人身上。 “今日见了林夫人心情可有变好?听说婉儿的兄长高中,不日就会来皇城参加会试?” 林清婉点了点头,想到自己的兄长,眸中透着崇敬与怀念。 她记得上一世哥哥也是如此厉害,三元及第,中了状元后,成为这皇城炙手可热的佳婿。 皇城中很多贵人都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哥哥。 虽然她人在东宫,但哥哥中状元那日,楚临渊亦很惊喜。 拉着他夸她哥哥文采斐然,对政事有独到的见解,是个可用之才。 酒过三巡,还要了她一整夜。 “婉儿的耳朵怎么如此红?是在想些什么?想孤了?不如我们现在回房?” 楚临渊伸手揽着林清婉的腰,将女人带到自己怀中,作势便要拉人回房。 “我不要。没想什么。殿下和秦世子应是有事要聊。我晚些再来找殿下。” 秦听弦眨着眼,歪头看向林清婉,好奇不已。 “本世子与姑娘可是初次相见。姑娘怎么知道我是秦世子?莫非姑娘——?” 刚想开个玩笑,问姑娘是不是对他有意,见到太子殿下板着脸,立刻改口。 “之前在哪里见过本世子?” 还好小爷反应快,不然太子殿下怕是又要拉他练剑,顺便揍他一顿。 林清婉眨眼,这一世她确实不该认识眼前人,但上一世他们还是见过几次的。 “刚到皇城时见到秦世子马下救人,店家当时说了下世子的名号,便记住了。” 秦听弦眼睛一亮,合扇拍掌,“确实如此,本世子长这么大可就做过这么一件好事。” “咳、咳。” 将手握拳放在嘴边假咳。 “本世子是说,刚巧做了这善事就被姑娘撞到,还真是与姑娘有缘。 瞥见楚临渊越来越阴沉的脸,秦听弦连忙拱手告退。 “殿下吩咐的事臣这就去办,先行告退。” 趁着太子殿下发怒前撒腿就跑。 “林清婉,孤很生气。孤不喜你和其他男子聊的如此开心。” 想到即将为她服下同心蛊,让她日后都离不开他,翻涌的怒意得到暂时的压制。 “殿下如此优秀,怎得也会患得患失?婉儿像是那般三心二意之人?” 回抱着身侧的男人,林清婉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讲她要同母亲离开的话。 “婉儿看起来有些心事,是有什么要和孤说的?” 这女人前些日子还爱着墨凌轩,想爬墨凌轩的床。 只跟了他几日便变了心,也不过如此。 如此花心滥情的女人,留在身边当个暖床的婢子倒是不错。 至于秦听弦所说的同心蛊,待他稍后回来时就会交给他。 想到喂这女人服下蛊后,此生都离不开他,心情大好。 男人眉眼带笑,气息温和,林清婉忍不住靠近。 “殿下,清婉不放心母亲,想和母亲一同回到镇上。待兄长下月来皇城参加乡试,再与兄长一同来此。” 楚临渊盯着林清婉的脸,将人拥在怀中,抵着女人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沉浸在男人吻中的林清婉,双腿被吻到发软,身体的重量压在男人身上。 男人撤下女人披着的大氅,铺在石桌上,压着女人俯身而上。 “别。不要在这里。” 林清婉的被吓的纯色发白,他怎么能如此对她? “不怕。孤的情事给他们几个胆子也无人敢窥。” 抓着女人抵在石桌,看到女人惊恐的流着泪,轻柔地吻了上去。 “别哭,孤会心疼。” 女人颤抖着靠在楚临渊的怀中喘着,用力挣扎,一口咬向男人的脖颈。 “林清婉。” 楚临渊掐着女人的下颚,迫使女人张开嘴,缓缓用力。 被掐到窒息的林清婉闭着眸子晕了过去,倒在石桌上身子瘫软,意识抽离。 男人抚着晕过去的林清婉,扯下女人的衣服,俯身压了上去。 你不愿,孤便偏要如此。 …… 从商人处换得同心蛊,知晓了使用用途的秦听弦连忙赶回东宫。 本想着立刻交给太子殿下,却被太监来福笑眯眯地拦了下来。 “秦世子,殿下现在不方便,要不您稍微等一下?” 秦听弦转着手中的折扇,一扇敲到来福的脑袋上。 “快给本世子讲讲,殿下怎么不方便了?拉着那女子白日——” 来福连忙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秦世子切勿声张。” 看了眼竹院门口守着的人,他若是记得不错,那个院子里可没有房间。 不会是…… “殿下真不愧是殿下。” 那女子也不知是如何勾人,居然能让殿下天为被、地为席的宠幸,真是难得一见。 “来福,你去看看殿下忙完没?我这还有急事。” 想着被自己昧下的银两,恨不得立刻将东西交给太子,再去寻欢楼找蝶舞姑娘潇洒一番。 “这可使不得。奴才们只敢在门口守着。” 来福连连摇头,虽然他是个无欲无求的太监,但也知道男人办那事的时候可是不能打扰的。 摸着怀中装着同心蛊的锦盒。 要不是太子殿下不允许此事被除他之外的人知晓,他真想将锦盒交给来福,然后去忙自己的事。 * 出了一身汗的楚临渊抱着怀中的面色绯红的女人踏入竹院旁的露天汤泉。 将女人的衣物扔到一旁后抱着女人泡了进去。 靠在浴池边毫无意识的女人逐渐下移。 楚临渊冷眼看着女人,见水一寸寸没过她的脖颈,下颚,脸颊,耳朵,鼻子…… 感觉到鼻腔进水,似无法呼吸的林清婉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温泉中。 呛水的窒息感让她奋力抓着身旁一切能抓的东西。 努力握着一旁的石壁,从水中钻了出来,大口的咳着呼吸,眼角都沁着泪。 “婉儿醒了?可是不小心呛了水?” 楚临渊一脸担忧,游到林清婉身侧,将人拥在怀中, “都是孤的错,不该放婉儿一人在池边。” “孤只想让婉儿先泡一下,待孤洗好自己后便来给婉儿洗。” 第一卷 第18章 她居然又想离开? 恢复平静的林清婉看着眼前的男人。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温热的泉水亦无法驱散心中的凉意。 “殿下不是说过不会再强迫我?这就是殿下的金口玉言?”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他依旧不顾她的意愿。 楚临渊见林清婉落泪,立刻握着女人的手扇向自己的脸。 “是孤做了混事,情难自已。婉儿不要哭,打孤吧。怎么打都可。” 温柔地安抚着女人,将林清婉拥在怀中,眼里却透着寒凉,嘴角勾起轻蔑的笑。 “殿下当我是什么?随处都可与人欢好的妓子吗?” 鼓足勇气问出上一世未敢问出的话,拉开距离,看着男人的眸子。 上一世每每拉着她野合时,她即便再不情愿却也依旧顺了他,只为了多让他陪在她身边。 但他明明知道她极为不喜。 “林清婉,你这样说是在扎孤的心。你是孤的心上之人,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心上之人? 楚临渊俯身温柔的吻着林清婉的唇瓣,见到女人神情落寞,像是瞬间慌了神。 “婉儿,孤错了。下次孤一定等婉儿允了再碰你。” “可你此前也说过不会再强迫我与你——。” 林清婉想着男人前几日说的话,这才过了多久,就忘记了吗? 摸了下自己的脖颈,她记得她反抗了,但差点被他掐死。 不,她不能再留在他身边,她要和母亲离开,此后再也不要踏入皇城一步。 男人悦耳的笑声在林清婉耳侧响起。 “都是孤不对。婉儿想如何罚孤都可。要不就罚孤帮婉儿洗身子?” 伸手推着男人的胸膛,阻止楚临渊的靠近。 “你别过来。我自己洗,洗完后我有话和你说。” “婉儿直接便可,说什么孤都允你。” 作为交换,自然是她也要为他服下那个同心蛊。 林清婉错愕,“无论何事?” “无论何事。” 男人靠在池中央,将林清婉抱在怀中,让女人的手环着他的脖颈。 “我想和母亲离开。” 环着女人腰间的手一顿,将女人抵在池边,眸色锐利,“这就是你要和孤说的?” 男人突然的动作让林清婉猝不及防,被男人大力的抵在池边的石壁上。 “痛,你别这样!” “婉儿也知道痛?孤以为婉儿是九天的仙子,总想着飞回天宫。仙子怎么会知痛呢?” 咬着女人的脖颈,眸色狠厉,动作亦更加凶狠。 “顺着孤,若是伤了,孤就是让你走,你也走不了。” 听到楚临渊的话,林清婉伸手环着男人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说得没错,她不能受伤,她还要跟娘亲回家。 温热的烟雾围在两人身侧,随着水面的翻滚而忽聚忽散。 见到怀中的女人似晕了过去,楚临渊停下动作,轻抚着女人的脸颊,满眼狠厉。 从汤泉中站起,将怀中的女人放到大氅上裹好,抱着女人走了出去。 “殿下。” 来福见到殿下抱着人,立刻躬身行礼。 “殿下,我可是等您好久了。” 蹲在树上的秦世子见到楚临渊出来,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 “到书房等孤。” “是。” 秦听弦躬身行礼。 瞄着女人脖颈处的红痕,比之前见的时候更深了几分,果然是殿下的作风。 楚临渊回到寝殿,看着熟睡的女人,微张的粉唇像是在对他发出致命的诱惑。 这女人为何如此吸引他? 明明他此前不重情事,但是对她就是忍不住的沉迷。 想将她留在身边,想让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 “来人。” “殿下。” 守在门口的丫鬟连翘立刻上前。 “在这里守着她。若是她醒了孤还没回,就让她在此处等孤。” “是。” 感觉太子殿下身上散发着寒意,但对姑娘依旧十分关心,难道两人吵架了? 丫鬟跪地看到太子离开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木柜处取了女子衣裳,放在林姑娘枕边。 * 书房 “殿下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是那位姑娘又怎么惹您生气了?” 秦听弦问的小心翼翼。 自从太子殿下进门后,便一直阴沉着脸,他第一次深刻知道什么是君心难测。 楚临渊靠在椅背,揉了揉眉心,压下心底的烦闷之气。 “她又想离开孤。孤现在恨不得打断她的双腿,将她囚在东宫,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秦听弦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感觉太子殿下像是个被打翻的醋坛子。 “有同心蛊在手,殿下大可放心,那女子跑不了的。” “若是那个商人说的都是真话,这同心蛊发作之日,若是女子得不到男子的安抚,定会痛不欲生。” “若她不来寻孤,会怎么样?” 那女人可没那么乖顺。 “听说会生不如死,且身体的不适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日益加深,除殿下外无任何人能解。” 秦听弦像献宝一样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 将锦盒打开,中间用木板隔着,里面是一对蛊虫,一边一只,一雌一雄,雌虫略大。 两只虫感觉到彼此的气息,立刻便想爬到对方所在的地方。 “听那商人说,服下同心蛊的二人,一旦一方有欢好的想法,另一方体内的蛊虫也会随之感应。” 楚临渊嘴角勾笑,用手指着秦听弦,一言未发,但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人感觉到他心情很好。 “殿下只需要取心头血,滴入两只蛊虫的身上,便算是认主成功。此后便是二只蛊虫的主人。” 见到太子并未急着滴血认主,讨好的开口。 “这蛊虫不会限制主人的行为。殿下若是想宠幸其他女子,是不受任何影响的。” “只是服下雌虫的一方,月圆之夜必须与您同房。且若是您情动,她也会感觉得到。” 太子殿下可是未来的帝王,怎么可能只宠幸一人? 他找的蛊虫,自然是完全护着殿下的,至于那服了雌虫的女子,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若是日后被殿下厌弃,想必会日日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摇着头,打开扇子扇了扇,他也不想如此,但君命难违。 “秦世子摇头,莫非是觉得孤对那女人过于残忍?” 第一卷 第19章 叫孤阿渊,孤喜欢 秦听弦双腿自然滑跪。 “殿下这说的哪儿的话,定是那女子不知好歹。” “太子殿下乃是这北楚国最尊贵的皇子,一般女子都该主动求着留在殿下身边。殿下如此待她,是她的福气。” 隐在房梁上的暗三嘴角一抽,险些从房梁上掉下来。 这秦世子真不愧是太子伴读,比殿下的任何姬妾都会哄殿下。 从奏折旁的桌案上拿起匕首,楚临渊掀开自己的衣襟,对着心口处,面无表情地扎了下去。 再次拔出时,匕尖处沾着鲜血将匕首放在同心蛊上,一虫一滴。 喝了血的蛊虫不再努力寻找对方,而像是喝醉了般在盒子中晃晃悠悠地转圈爬着。 爬了一会儿,两只蛊虫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睡了过去。 见到蛊虫不动,楚临渊眯着眸子。 “来看下这蛊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动了?” 从地上爬起,走到锦盒旁看着熟睡的蛊虫,拱手解释。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那位外域商人说过,蛊虫陷入沉睡便证明是认主成功。” “接下来只需要殿下与那女子同时服下此蛊即可。听那商人说,服下后立刻同房会加速蛊虫在体内安家。” 楚临渊将盒子盖好,看了眼胸前的鲜血,拿起摆在桌上的续玉膏抹了上去。 冰凉的膏药瞬间将血止住。 看了眼沾了血的衣襟,理了下自己的衣襟。 “下去吧。” “是。” 秦听弦将扇子揣回怀中,俯身拱手退了出去。 楚临渊端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旁的奏折专注地批着。 时间分秒流逝。 “殿下,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太监来福敲了敲门。 下完最后一笔,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一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来福。” “奴才在。” “林清婉吃了吗?” 想到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楚临渊便恨不得立刻将蛊虫塞进她的嘴里。 “听丫鬟说林姑娘刚醒不久,现下正在承乾院中坐着,还没用膳。” “摆膳承乾院。” “是。奴才这就安排。” 拿着手中的锦盒,走出书房,走回承乾院的主殿,刚进院门便看到院中坐着的林清婉。 女人在朦胧的月光下望着远方,似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瞥,温柔笑着。 “阿渊来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 楚临渊脑海中只有这几字。 拿锦盒的手险些松开,疾步上前,双手握着林清婉的肩,一脸惊喜。 “婉儿叫孤什么?” 林清婉想起刚刚脱口而出的叫法,连忙起身,想跪地却被男人拦入怀中。 “殿下恕罪。” 她摸不清他的秉性,像是前世的那个他,又不像。 靠在男人怀中,贪恋他的温暖,却又害怕她未来的结局依旧是葬身火海。 “婉儿何罪之有?以后私下无人时,婉儿都如此叫孤好不好?叫孤阿渊,孤喜欢。” 将脸贴近男人的肩侧,伸手环住男人的腰。 “好。殿下或许不知,我曾很爱很爱殿下。” 从肩侧离开,林清婉决定让楚临渊知晓她的心意。 “此话怎讲?” 楚临渊温柔地看着眼前人,暗下却在思索,这女人为了离开他,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 “殿下只需要知道,清婉曾拿命爱过殿下。” 这一世亦像是一场赌局,只希望殿下不会再次辜负清婉。 听不懂女人话中是什么意思,楚临渊将女人拥入怀中,轻轻拍了拍。 “孤这么喜欢婉儿,恨不得除了上朝的时间都与婉儿睡在床榻上。怎么会辜负婉儿?” “若不是婉儿身体过于娇弱,孤怕伤了你。定让你知晓三日三夜下不来床榻是何种感觉。” 楚临渊不知,三日三夜下不来床榻的感觉,她上一世就知道了。 林清婉抬眸。 月光下,她看不清楚临渊的面容,只能感觉男人拥着她的动作温柔。 感觉到胸前的湿润,看着女人泪流的样子。 “婉儿如此讨厌孤吗?想到与孤欢好就痛苦的难过到泪流?” 楚临渊咬牙,压下心底的怒意。 他还是喜欢这女人在他身下动情流泪的样子。 想亲她,亲坏她。 让她心里、眼里只能有他一人。 林清婉抱着楚临渊连忙摇头,却说不出任何话。 她只是觉得现在的一切都美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楚临渊坐在石凳上,将女人拦入怀中,抵着女人狠狠地吻了上去。 怕男人兽性大发,林清婉连忙拉开距离。 “殿下,不要在院中。” “你现在连孤的吻都如此厌恶了吗?” 见到男人红着眼睛似被气坏的样子,林清婉环着男人的脖颈,回吻着男人。 暴躁的男人像是得到主人安抚的小兽,温柔的坐着,扶着女人的腰。 生怕女人吻他太累,向下缩了下身子。 坐在男人腿上的女人随着男人的动作,整个人被推至男人腰间。 被惊吓到的林清婉想离开,却被男人死死锢在怀中。 “婉儿,别动。你是在勾引孤在这里要你?” 女人红着脸靠在男人身上。 想等着男人平息,却感觉他身上愈发滚烫,源源不断的温度从男人身上传来。 “要不,我还是先离开?” 林清婉瑟缩着身体,想从楚临渊的腰上离开,却被男人抓着。 男人的大掌紧紧箍着女人的腰。 “再提一句离开,孤就在这里要你三天三夜。” 被吓到的林清婉趴在男人怀中不敢再动,不敢开口,只能等着男人主动放手。 “殿下腰间的匕首硌到我了……” 林清婉羞红着脸,想让男人主动放开,但这男人抱了好一会儿都不松开。 楚临渊嗤笑,看着女人娇羞的容颜,在月色下像是勾人的妖精。 “婉儿可听说过同心蛊?” ? 从男人怀中起身,脸颊滚烫,轻轻触碰了下自己的脸颊,摇了摇头。 “婉儿不知。” 楚临渊抚着林清婉的脸颊,眸色坚定,带着不容抗拒的声音。 “婉儿若想跟着林夫人离开,就必须服下这蛊。” “这蛊一雌一雄,婉儿与孤服下后便会心意相通,此生不会再有他人。婉儿敢吗?” 林清婉有些不理解男人的话,但心跳却控制不住地乱了节奏。 双手环着男人的腰,坚定地点头。 “婉儿可以,婉儿不怕。但殿下乃储君,如何只能有婉儿一人?” 第一卷 第20章 服下同心蛊 楚临渊听到女人点头,伸手将石桌上的锦盒打开。 将里面的雌虫放入口中,撬开林清婉的唇瓣喂了进去。 见到女人服下雌虫,取出闻不到雌虫气息,正四处寻觅的雄虫放入口中,咽下。 想到秦听弦的话,将女人一把抱起,带入寝殿。 “殿下。我们还没吃晚膳。” 林清婉紧张的抓着男人的手腕。 “孤饿了。” 温柔的将林清婉放在床榻上,俯身压了上去,拉着女人暧昧沉沦。 似体内同心蛊的影响,二人都全身心的投入。 本就喜欢林清婉身子的楚临渊更是体会到其中妙处,拉着女人不肯松手。 “殿下,婉儿累了。也饿了。” 林清婉微皱眉头,肚子发出的声音让女人羞愤的眼眶含泪,委屈的嘟着嘴,将脸侧过。 楚临渊被身下女人可爱的模样逗笑。 “是孤的错。没喂饱婉儿。” “你——” 林清婉想推开男人,却不知为何感觉身子瘫软,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男人予取予求。 “来人,备水。” 楚临渊靠近林清婉的耳侧温柔轻语。 “婉儿今日倒是格外配合,孤很满意。” 来福熟练的推开门,搬进一个能装两人的空桶,几名小太监瞬息便将大桶里倒满温水,而后退了出去。 楚临渊抱着林清婉迈入浴桶,看到女人疲惫至极的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 秦听弦这物件寻的是真不错。 若不是有这蛊虫的影响,这女人怕是早就一脸羞愤,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怎会有如今这般魅色? 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求他继续。 两人从浴桶再次离开后,温水已变凉。 穿好衣裳的林清婉,出门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男人立刻将挂在手臂的大氅披在女人身上。 “孤刚刚就说了夜里寒凉要你披着,你就是不听话。若是病了可不要怪孤不怜惜。” 林清婉瞪了眼身旁的男人,一脸怒意,红着眼眶,恨不得咬他几口。 将脸侧到一旁,不想再和他说什么,反正都要离开了。 摆满晚膳的圆桌上,楚临渊将女人圈在怀中,一口口喂着。 “殿下,能不能让清婉自己吃?” 她又不是残废了,也不是三五岁的稚童,他为什么要喂她? “孤喜欢。你的手若是闲着可以放在孤的腰间,帮孤缓解一下腰间的酸楚。” “孤想喂你的时候,你只要张嘴就好。” 用汤勺盛了一勺豆腐,放到林清婉的唇边。 “婉儿喜欢吃孤的豆腐吗?” 林清婉看着抵着唇上的一勺豆腐,羞的耳根都红了,轻轻掐了下男人腰间的肉。 吃下勺中的食物,见到楚临渊还在桌上看,连忙拉住男人的手。 “殿下,婉儿饱了。” “真饱了?” 楚临渊想着刚刚喂林清婉吃的那些,她吃的怎么这么少,怪不得这么瘦。 不过该丰满的地方足够丰满,身上的肉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像是为他的喜好而生。 “饱了。” 握着男人的手,从男人手中将汤勺抢走,轻轻放在桌上。 “殿下刚刚光顾着喂婉儿,婉儿如今饱了。婉儿为殿下布膳可好?” 林清婉的眸子透着担忧,楚临渊刚刚一直在喂她,自己都没吃几口。 楚临渊并未拒绝,靠在椅背上,勾唇看向林清婉。 不知是否是同心蛊的影响,他觉得这女人对他更温柔,更依赖。 满眼都是他的样子,真是让他心生欢喜。 看着桌上的一桌菜,想起上一世楚临渊的口味,挑着男人喜欢的菜夹着喂到男人口中。 一口口吃着女人喂的饭菜,楚临渊的大手将女人的凳子拉向自己。 夹菜的手一抖,菜掉到男人的衣襟上。 林清婉连忙想伸手将菜拿走,却被男人半路将手截住。 “婉儿弄脏了孤的衣衫。孤从不喜欢吃亏,也要弄脏婉儿的衣衫。” 说着一把将女人按入怀中,肆虐的吻着。 “殿下,清婉还有话说。” 想起明日要和母亲离开,有些话还是药说清楚。 今晚趁着殿下心情好,若是再不开口,等明日怕是又有什么变化。 “说。” 楚临渊停下,眸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婉儿明日会和母亲回云边镇。望殿下应允。” “殿下可愿等婉儿半月,半月后婉儿会随兄长再回皇城。若是那时殿下还对婉儿有意,便纳了婉儿吧。” 林清婉凤眸微眯,面色绯红,烛光的映射下更添三分柔美。 她才是那个疯魔的人,上一世火海的教训都不够,居然还想和他在一起。 想着想着,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溢出。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她相信上天让她再活一世,一定是天意。 是上天给他们的机会。 让他爱上她,让她留在他身边。 这次回去好好拜别一下父兄,陪伴父母兄长半月,便会再回到他的身边,此后与他再不分离。 “你可知纳是何意?孤可是想为你谋太子妃的位置。” 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女人最开始与他欢好那一日,可是直接开口要了太子妃之位。 娶为妻,纳为妾。 她怎会不知? “殿下说笑。清婉只是平民女子,即便是官家女,父亲也不算朝中重臣。如何担得起太子妃之位?” 想了想,温柔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婉儿即喜欢殿下,决定和殿下在一起,便不会在意殿下给我什么位份。” “只想要殿下心里有我。” 楚临渊冷眼看着眼前言行不一的女人。 说了半月后回到他身边,如今却在他怀中哭泣,言语上倒是会讨好。 不过这种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谎话,还想拿来骗他? 看着女人泪流满面的样子,楚临渊身体泛起燥意。 既然都是哭,不如被他宠哭好了。 即是他的女人,承宠便是她该做的。 “孤可以将你父亲提到京中任职,倒时等他做出一番政绩,可擢升为三品。” “三品以上官员之女,皆在太子妃的可选范畴。” 林清婉连忙摇头。 “殿下,父亲若是知道擢升是因为清婉,定会恼怒。还请殿下不要这样。” “此前说想要太子妃之位只是戏言,不可当真。清婉不怕别的,只怕殿下会爱上她人。” 楚临渊轻抚女人的脸颊。 “婉儿说笑,孤不说。若孤一定要娶太子妃,那人选只会是我的婉儿。” 想到这里,男人动作愈发轻柔,褪下女人的衣衫,拉入自己怀中。 “婉儿。孤舍不得你,只要想到明日会与你分开,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不要拒绝孤,好吗?” 女人闭着眸子承受着男人的深吻。 若是此时睁眼,定会发现压在她身上说着暧昧情话的男人,眸中满是戏谑和寒凉。 将熟睡的女人放在榻上,楚临渊回到书房,坐在桌案前抬手。 房梁上的暗卫即刻现身。 “殿下请吩咐。” 楚临渊单手抚着桌案上的匕首,此前的血迹依旧粘在刃上。 书房重地,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入内,楚临渊拿着桌案上的白布擦着带血的匕首。 看着手中被擦干净的匕首,状若无意地瞥向地上跪着的暗卫。 “孤听闻暗卫营中有会口技之人,可有此事?” 暗一垂首。 “是。暗六善口技,可模仿听过之人的声音。” “很好。孤明日要见人。” “是。” 林清婉,孤定会让你知道离开孤的代价,你付不起。 第一卷 第21章 离开却被算计 剧烈的声响是从通道口传来的,声音还在增强,隐约间还听到了怒吼声,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可怒吼声愈发的清晰,想不听见都困难。 红莲默默看着,撇了撇嘴,寻了一旁的假山,身子一跃坐在了上面。 它的牙齿直接咬到了骷髅祭司的头骨上面,尖锐的骨骼在上面留下了一排的牙印,骷髅祭司发狂,一道灵魂火球狠狠的打在它的身上。 在经过普拉达专柜的时候,里面一道熟悉的靓丽身影引起了张宁的注意,当对方转过身来的时候,两人同时愣住了。 一年后再度的相逢,其中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曲折,让两人内心都是心神疲惫,十分珍视。 “咚。”声音再度传来,这次听的很清楚,是从宝塔里传来的,会是那死尸发出来的吗?如果是,那么这次的尸变并不简单。 原以为我会激动会流泪会疯狂,可真的见到躺在那里的主人,心里却异常的平静。仿佛他才刚刚睡过去。 张耸瞅准机会,他死死的抱住了龙蚯,呼呼的拳风响起,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脑袋上砸去。 他早就在外面有人了吧,早就想跟她离婚了吧,现在当着公司里这么多人的面煽她耳光提出离婚,他是要将她的尊严完完整整地踩在脚下吗? 北陵宗大殿,刘建杰正坐在其中,他的母亲,宋佳姐妹,南湘,练霓裳,甚至南露露也在这里,他们围着圆桌,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总之气氛十分压抑。 鲍明远等人脸色大变,如果柳如兰死在这个地方的话,恐怕他们完成不了殿主交代的任务,个个都会受到严重的惩罚,生不如死。 如果这些骨头的主人都是被黑雾蒙进来的话,他们又是如何死亡的,难道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没有没有,我都睡很早的,昨天是意外,我可以发誓。”严重忙不迭的否认道,自己睡了之后,上线的都是严白舞他们,自己真的没有熬夜玩游戏,也不算是骗霁雨。 废话到此,无上妖祖显化真身,数万丈金色巨猿咆哮星空,吼得星辰炸裂,虚空尽毁,混乱气流动荡,无匹之威寰宇惊悚。 锦绣心一沉,难道事情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张招娣还不肯死心吗?如果真是这样,她真的要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安置张招娣了。她舍不得张招娣,可也不想以后总跟张家纠缠。 明明就是魂引宗的云清掌门不讲道理,若是帝听风他们强势一些,肯定就被外人说成他们欺负云清了。 “那究竟是什么?”罗宾看着包围德雷斯罗萨的粗线,震惊无比。 “有的。”秦妙笑着往外面走去,如果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所以她是相信的,相信世界上有神仙也相信她和秦长宁都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鲍厂长微微愣了一下,他的理想价格是三万,以为锦绣最多开价到四万。 仪式完毕之后,为大家分了神水下去,那水中倒是有些微薄灵气,看来也不是尽数忽悠人的,怨怪香火鼎盛。 他想过林羽已经没有,想过林羽还剩下几枚,就是没有想过林羽还有这七百多枚。 可是这尖嘴中年人,不仅有着地级敛息术,还有这门玄级呼吸法。 林羽面无表情,手掌一张,风暴之刃瞬间绽放,彻底吞没变异的星兽。 林浩看着剑逍遥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释怀,什么时候,他也能有剑逍遥这么强大的实力呢。 穆青澄秀眉轻拧,子颂既然主动找上她,必是想明白了,欲与她商谈婉棠之事,若是错过,万一他又反悔了怎么办? 正说话间,营帐门口忽然暗了一下,隋缘偏头看去,见是秀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按照宫中的规矩,孙思邈是不能给皇后亲自把脉的,只能是隔着一层纱布。 那种所谓的“爱情假话”说说可以,现实生活中,阶级的鸿沟可不是轻易能跨越的。 李世民走上前去,见册子已经基本成型,便直接拿了起来开始翻看。 荒废多年的府邸,到处都是半人高的青草,老鼠和猫狗也来此安了家,犬吠夹杂着喵呜,声声刺耳,令人心底无端地生出几分胆寒。 “我看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上官剑南闷哼了一声,有些恼怒。 “宜获而不获,风雨将作,五谷以削,士民零落,不获之害也。”东南飞继续说道。 那一张张或是兴奋,或是激动,或是疲惫,或是不耐烦的面孔,事实上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贪欲。他们嬉笑怒骂,他们互相扛挤,但他们在此的目的是相同的:这些都是为了宝藏而来的佣兵。 “彭红包”立刻“善解人意”地道:“没事没事。我可以吊出昨天的病历,先帮他安排病房。 跟着郝绅等人一起进入圆盘飞行器的本格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哇的一身就哭出来了。 “知道了,谢谢师父!等比赛完了,我回三合殿跟你们一起玩!”雾纱说道。 第一卷 第22章 被山匪劫持 这还是魏虎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螳螂机甲,原来的所有感官都不过是建立在广告和视频中罢了,而那些所有的震撼加起来也没有如今亲眼所见来的多。 这就是鬼帅的控制之术,看到这一幕,第二命才将手里那枚光球收起,他纵身踏空走到拱桥之上,冲着鬼帅发布命令说:“三日内清除梯度内所有人”。 左轩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飞身而起,朝着麻神的阵营冲了过去。 咚!轻飘飘地抬起左臂,娜尼雅便被撞到一旁,仅凭她一百多点的属性根本伤不到唐泽一根毫毛。 背对的袁方,却没功夫感受法正的敬吧,透视瞳始终注视着前方。 曹操两截的残躯,分向左右倒去,砸落于地,又将数千活尸砸碎。 当最后一块面具遮住他的面孔,只留下一双血色眼眸时,几乎所有的暗鬼都在呼啸,它们就像是在欢迎它们最高的统治者,尤其是之前那几十个鬼王,它们更加卖力的讨好鬼帅。 黄月英点点头,遂是吩咐士卒,把厅室中的铁矿石什么的,放入炉口之中,接着又扫描了水晶台上的非攻战甲。 蓝发圣骑士奇里突然插嘴,随后被身旁的铁塔圣骑士哈迪斯捂上嘴巴。 时间慢慢流淌,凌宙天面对即将来临的庞大财富,也现出了他的淡定。 “老大,我在五班,高战东几人和老大一班,其他的人大多分在五班和八班了,只有偶尔的几个在其他班!”胖子甩了一把汗道。 “克钦邦的军队,我怎么命令得动?”绍剑闻努力保持着自己军长的威严。 这下,胡宗师大怒,想也没想就使出极‘阴’损的、在现代搏击中绝对算是犯规的、会被同行鄙视的一招……撩‘阴’‘腿’,保证可怜的喽四号的后半生在某些功能方面会出现极大的欠缺,并且当场昏了过去。 好在阳雀村,不是那种大村子,不到一刻钟,所有村民都集中在了云宅。 呃,好像真的有点危险了,淤泥已经到了独狼的下巴处了,我是不是太坏了点,反正独狼有些着急了。 看见美洲豹,不要马上跑开,要朝它走过去,一边叫喊,一边拍手;遇到危险的蛇,如蟒蛇、银环蛇和枪头蛇,一定要迅速逃开。 但是,枪没响,只传来一声卡吧的死板之音,紧急之下我抬眼向八一式自动步枪看去,我心里一寒,枪栓怎么不见了!? 云沫瞧他逗比的模样,很容易将他与那只金灿灿的逗比狮子重合,果然,逗比就是逗比,就算化成人形,还是个逗比,逼格丝毫没有提升。 这也是因为那间铺面身价好,古井街鸳鸯茶楼生意人都听过,知道这前东家用的都是好家具,木器行掌柜也就乐意接手,不然要都是些破烂,扔了都没人要。 跟在皇后宫中一样,香茹被领到台阶下,刚报上自己的名字,‘门’口值守的太监就打帘子进去通报,一会儿工夫复又出来宣香茹进去。 她还了一礼,毫不浪费时间的把一、二号骷髅给召唤出来,两具眼眶里燃烧着银色的灵魂之火的斧枪骷髅一出来,迪拜的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只是他们三人的修为和实力也太过差强人意,同门的散户不想搭理他们,幻地的鬼面又都是独行独往,因此他们三个只能一直在内部圈养区里厮混,同时带着十几名内门弟子打打边角料。 月婆婆没有明说,可是林帆却也能够听出来了,月神守护者这个职业,可以说是一个极其强大的‘肉’盾职业,生命力顽强,防御高,这绝对是一个极其强悍的‘肉’盾职业。 “该死的人类,你们竟然还敢来,这是挑衅我的尊严!”暴怒的大吼声,从梦魇兽那水母般的身体内发出,随后,其身下的一只只触手顿时急速出击,对准了一只只急冲而来的宠物就直接攻击过去。 “我不会把他给踢死了吧?”吴静看着不断地吐着白沫的王一拳,有些紧张地问叶少。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心中一惊,胖子和这个中年男人竟然认识。当我想一看究竟的时候,突然间我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我感觉我的头这是鬼打墙。 阴勒天含笑道:“祖师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论到这筹谋布局,算计人的功夫,阴某是自愧不如。祖师请放心,阴某自会帮助任天生父子,完成此事。 “这是!”林帆猛的看着面前一个类似竹简一般的物品,眼中满是吃惊的神‘色’。 “又去赌博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别去跟人家赌吗?就你那水平,都是给人送钱的料,你怎么就不听了?”叶少真想狠揍吴顺一顿,要不是看在赵耿直的脸上,他真是不会管这么三番五次,狗改不了吃粪的人。 他的话刚刚说完,他身边的那四个家伙就大喊着冲了上來,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跟贾诩,管彦也没有说什么忠君大义的话语,他知道贾诩不是一个满口忠义礼节的人,对其坦白地说明自己的野心,说不定反而能跟贾诩更加推心置腹。 而已经躲过琴音的萧过四人落在地上,听着琴音与箫音的对决,萧过与记忆力两人顿时就兴奋起来,他们两人已经听出了,这是花三少的箫声,这样看来花三少并没有着冥殿的手。 走近了才发现那名印度中年男子,白色袍子里面竟然穿着米色陆军军装,没戴军帽,但衣领处金色的领花和肩章帽在昏暗的车灯下,依然金光闪闪。 第一卷 第23章 她再也配不上殿下了 姜承,上古兽族领袖蚩尤的后人,又称为“蚩尤血族”,在上古的三族大战中,兽族战败,蚩尤牺牲性命将兽族引入魔界,演化为魔族。 “见鬼了!”不知哪一个士兵愤愤地嘀咕了一声,见没有异常,便继续沿着巡逻的路线往前。 兽宗最出名的玩家是杜别寒,江湖评价其“猛弓别腰寒豹出,一箭万古杜别寒”,称号是“寒豹”,擅弓武,仆兽是一头“寒豹”,杜别寒最早就是因仆兽的厉害而成名的。 “既然是王瑾长老引荐他们入门的。不如我们就请王瑾长老来,应该可以知道一些他们的背景吧?”丹道子传音建议道。 江北一中距离银河私立有一段车程,银河私立属于北区,江北一中则属于南区,换句话说,两座学校之间,隔着整座江北城。 一通混乱结束的时候,钱启明也开始询问为什么威亚会没挂住程贺,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操作人员失误,提前松开了威亚索。幸亏现在人人飞天的时候都会挂上一条人力控制的安全索,否则今次的贱人贺还真是会摔个结结实实。 此时五彩斑纹双角蟒已经将两人团团缠绕得密不透风了,他们还有心情在那里谈天说笑。顿时让五彩斑纹双角蟒怒火冲天,加大了缠绕的力度。它的一双大如灯笼的巨眼,顿时变得猩红可怖。 诸葛恪一算日子,脸色愈发严肃——这岂不是说师弟自去道院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虽然她们有一丝后悔,但是她们并不知道。此时血色魔窟试炼并不同于以往的试炼,即便是一直留在外面不深入,那也是极其凶险的。 梁凌风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木华一脸的一脸的淡然,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木华看到梁凌风那样子,直想上去扇他几个耳光,要不是梁凌风身边还带着一个看不出深浅的关征,木华早已经冲上去揍梁凌风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老爹那个家伙很开心。”对于瑟提的拍打抚摸巴克并没有感到生气,相反还满意的抖了抖身子,展示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那顺滑坚实的皮毛。 “你这丫头没良心,老哥我做了那么多次饭给你,都没见你这么高兴过。”李霄不由得调笑。 可以说,徐武天这些年打理的天元帮在各方面都取得了辉煌的成绩,就说这份情报能力,可不是海沙帮那等所谓的帮派能够相提并论的。 人家好不容易来吃顿饭,瞅着他那黑脸的样子,哪里是待客之道。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瑟提不考虑任何后果的连续爆发之下,叹为观止将顶上化佛硬生生的扛起并朝向地面猛砸。 叶浩又动用了另一个鬼术,并且全力作用在了除了这三个妖皇之外的其他妖物身体上面。 等敖夜从床上坐起来,碧碧姐也已经捂着胸口,交叠腿,坐在了敖夜面前。 因为这个没少受白眼,就连当时养育她的鸨母都不停给她使绊子,害得她“声名尽失”,后来一气之下索性便替自己赎了身,带着偷偷藏下的银子在此处开了这百花楼。 这等学姐回来,肯定要赶紧约着。一连走了这么多天,嘴上说着不想,心里却时时刻刻想她。 此时的敖夜惊喜地正看着直男值刚刚地增加,边说嘴角边嘿嘿嘿笑起来。 “黎明前浓雾袭来,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稍远处的光头黑铁骑士斩下一名袭击者,与黑棱索金汇合在一处。 他知道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更知道为何通天和太上元始会走到这一步。 “克,克比……”战国惊大着双眼,死死注视着克比,心里如同被暴风雨席卷的画面。 下楼的路上,沈飞也在想,不管他们有什么办法,自己不会说出来就是了,他的心态早已扭曲,一旦知道药理合成,不管副作用,一定会用来发大财的,那可要出大事儿了。 闵东辉气得不行,这件事儿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法告了,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连忙忍着怒气,给闵喆递了个眼色,把协议留下吧,还他妈拿着干什么? 阴母的模样发生了变化,看起来有些病态的感觉,却不算是特别的吓人。 身在东陵皇家,我能受东陵皇家照拂多年,父皇疼爱关心多年,也是该为父皇和东陵江山作出一点贡献的时候了。 显然是在哀求我,让它留下来,人家都这么做,我也就没有理由再拒绝。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日在客栈中跟离渊禀报离族消息的族人。 罗浮闻言,立刻就把目光落在了青如意的身上,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因为在任何的时候,的确是真正能够去做到的这些改变,也是在任何需要需要做到的这些改变,怎样的去做到这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