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袁熙传》 伊始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曾经辉煌的大汉皇朝,虽然已经行将迟暮。 但帝国的中心洛阳,却依然繁华依旧。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吗? 朱雀大街,醉仙楼二楼 临窗的位子上,此时坐着名,十四左右岁的,英俊美少年。少年虽不甚高大,却异常精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一边饮酒,一边注视着,川流不息的朱雀大街。 不一会儿,他的思绪,飘到了另一个时空。 。。。。。。。。。。。。。。。。。。。。。。 东海市,是一座十分,繁华的海口都市。 城市内高楼大厦,一座一座的比高。 没办法,地少人多,只能跟天空争空间。 而高楼大厦的增多,也带来了一个,全新的服务行业,高空清洁。动不动就几十米,上百米的高楼。 连在里面,朝下看都眼晕,低层的还好,但是在高层,玻璃一旦脏了,清洁起来,就是一个问题了。 毕竟可不是,谁都有胆子,在几十米高的地方,打开窗户,然后擦玻璃,毕竟,这可是拿命赚钱。 于是,高空清洁服务,应运而生。 袁晞胆子大,最主要他不怕高,二流大学毕业,想要个工作都难,有一天坐在城中公园,望着那一座座高楼大厦,突然心思一动,于是,干起了保洁,这高空清洁,本来没多少工作量,但因为在高空环境,所以清洁一次,很有赚头,没三五千,袁晞,都不好意思动弹。 西苑丽景,公寓,是袁晞的一个大客户,整座公寓楼,高达二十七层,一百余米,而按照他跟物业,签订的合同,每年要对,公寓大楼的玻璃,进行十次清洁。 八月的天,火辣的厉害,太阳毒得能晒掉人的皮,不过袁晞却不得不,带人来这里进行清洁,因为前两天下雨,和着空气里的灰尘,将整座公寓,给染成了大花猫。 夏日天热,于是,袁晞将工作时间,放在了清晨,五到十点,这一段,避过正午高温的时候,分配好工作。 袁晞就坐着吊椅,从楼向下,一层层得擦洗。 见过电影中,景浩擦玻璃的场景吧,差不多。 西苑丽景,公寓十八层。 李裹儿,疲惫无比的,回到家中,昨天晚上,又是干了,一个通宵,就算这样,手中的工作,仍然没有做完。 作为一个,网络文学的编辑,李裹儿,很喜欢这个工作,不过偶尔的也有抱怨,毕竟,两个黑眼圈很难看。 还好,过了这一阵子,就能清闲一些,她想着。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睡上它一天一夜。 李裹儿,进门之后,并没有,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一会儿,已经过了,清晨最困的一阵。 反而睡意没多少,倒是坐了一天,身体疲累,转身去了浴室,放了热水,打算好好泡一下,缓解一身的疲惫。 “恩,水温不错。” 走上前,李裹儿望着镜中,那个身材火辣性感的身&,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完美的s型曲线。 “真美,我自己都动心了。”她如是说道。 想起那些男人,贪婪的目光,作为新时代女性的她,非但没有娇羞,反而很是自豪,“哼,馋死他们。” “啧啧,好一个绝代倾城,性感迷人的美人,可惜不知道,要便宜哪头牲口,唉,真是可惜呢!” 李裹儿,自恋了一下,踏着玉#,迈入#池。 靠在池中,任由荡起的水浪,拍打着自己,水#的肌肤,她顺手从身旁的椅子上,拿起一本精装的书籍。 就这样,李裹儿,很是娴静地,看了起来。 《袁阀》,李裹儿除了是编辑外,还兼职网络作家,不过跟大部分,女子喜欢情啊,爱啊的不同。 李裹儿,比较喜欢,历史类的书籍。 李裹儿,聚精会神的,看着书,浑然不知道在窗外,一头牲口,半空掉落下来,一边擦着玻璃,一边哼着。 不过很快,那牲口就,彻底的不哼哼了。 满脸的猪哥相,口水狂流的,望着玻璃内的女人。 一具完美精致的*&,就在袁晞眼睛,前方一米处。 仿佛袁晞,只要触,手,就能摸的到。 微微荡漾的水波,遮掩不住,那水中的完美。 袁晞看的呆了,下意识的,一吞口水。 发出了一声音,而正在看书中的李裹儿。 终于发现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被人看光的感觉。 因为,她此刻已经,被人看#了,看着玻璃上的口水,李裹儿,柳眉轻扬,霍的从水中站起身。 一拉窗户,正视着那,无耻偷窥的男人。 “哼,看的很爽,是吗?” 柳眉微皱的李裹儿,并没有大声尖叫,随手拿起一件浴巾,将自己曼妙的身体包裹住,随即款款起身。 “啊,是,啊,那个,这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清洁玻璃,我,我这就走。”袁晞满脸通红,尴尬不已。 “好吧,刚才的事情,我当你不是故意的,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李裹儿,撩了一下发梢,娇怒道。 “那个,我不是。”袁晞傻了,他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现在的女人很彪悍,但彪悍也要,有个止境不是。 何况,他也不想盯着看,但你这么秀身材。 他不看,那就不是男人,袁晞长吸了口气。 丫的,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份上,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么?反正他这,色狼的名头是坐定了。 而且经常,看言情小说的他,难免有主角情结。 或许这是,老天爷注定的姻缘,也说不定。 被他看光的,这个美女,会暗自倾心,非他不嫁。 想到这,袁晞鬼神使差的,伸出了魔爪,直接抓向,近在咫尺的,一双#,满,啧啧,好#性,好#软。 李裹儿,没想到眼前这个,混蛋色狼,居然真敢伸手,他是不是疯了,自己的那两,大#,兔被抓。 李裹儿,几乎下意识的,就挥舞起,手中兵器。 那本厚厚的书,《袁阀》朝着袁晞,就拍了过去。 。。。。。。。。。。。。。。。。。。。。。 东汉两百年间,袁家先祖,从袁安时代开始。 一直到东汉末年,已经将近,一百五十余年。 经过袁家,数代人的苦心经营,袁家终于成为了,东汉末年,最大的门阀世家,天下无出其右者。 然而,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有盛有衰的。 个人、家族、国家,都是如此。 东汉末年的袁家,尊荣的背后,是无尽的腐朽。 而袁熙的诞生,给袁家带来了,新的生机。 晋太宗,宣武帝,袁熙,三国,汉末。 出世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袁熙想到这里,不禁脸红,真是太囧了。 不过,那李裹儿,还真是极品呢,可惜了。 。。。。。。。。。。。。。。。。。。。。 “别打了,掉下去,可是会死人的。”绳索来回的打晃,也让袁晞浑身冷汗直冒,丫的,这可是十八楼。 不过,袁晞也从yy中,回过神来,害死人啊。 自己都干了什么,色迷心窍,利令智昏,真把自己,当书中主角了,现实里这么干,可是会死人的。 “该死的色狼,怎么不叫雷劈死你,居然敢摸本姑娘。”李裹儿哪里去理会,自己的二十来年的清白啊,就这么被一个,不认识的牲口给夺去了,吃亏大了。 就在李裹儿,大叫不平之时, 突然一道紫色雷光,隐隐浮现在半空之中。数秒钟后,那雷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瞄向了袁晞。 在那一道雷光中,袁晞华丽丽的,被雷给劈没了。 李裹儿看着,被雷劈没的袁晞,她愣住了。 紧接着,她好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居然召唤出闪电,把他给劈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带这么玩的,我没练过魔法啊。” 李裹儿,受惊不已,开始梨花带雨。 坊间传说,要想穿越,必须触发,三大条件。 雷劈,车祸,坠楼,不外如是了。 后来,当袁晞穿越回来后,那时东海市。 正值末世,被丧尸围城,李裹儿被袁晞,救了下来。 在袁晞的强势和,李裹儿自己的,半推半就之下。 他们顺理成章地,勾搭在了一起。 不过后来,李裹儿,军方背景的男朋友,来接她时。 李裹儿,又果断地,离开了袁晞。 而袁晞的,守护神将许褚,想要杀了李裹儿。 不过,被一脸狡黠的,袁晞,给制止了。 “啊,头好疼!”袁晞一边揉着,要裂开的脑袋,一边努力,睁开眼睛,终于,在又一次努力之下。 他终于摆脱了,黑暗的束缚,勉强的睁开眼睛。 “咦,这是哪里?” 袁晞新的人生,就这样开始了。 待续。。。。。。。。。。。。 公元176年,6月10日,洛阳,袁家。 并不奢华,但却充满,古典韵味的,袁宅外。 此时,停满了各种,精致华丽的马车,让人眼花缭乱,几乎东汉知名的人物,都在这里聚集了。 袁宅那古色古香的客厅内,一群形色各异的人正围着,一名矍铄干练的花甲老者,不停的问长问短。 “洛老,里面怎么样了?” “洛老,恩师他老人家,还好吧?” “……” 这些人都是,大汉有头有脸的人物。 从来都只有别人,对他们阿谀奉承的份儿。 如今他们却对,这名看似平凡的老者,如此客气。 没错,这名被称为‘洛老’的,花甲老人。 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只是袁府的管家。 洛老平静地,看着急切的众人,缓缓说道:“各位请见谅,少夫人难产,老爷暂时不见客。” “啊?” 有人惊呼了一声,这惊呼的人,马上被众人,鄙视的目光,刺的抬不起头,另一人赶紧说道:“吉人自有天相,还请洛老转告老师,千万不要急坏了身体……” “是啊,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客厅内众人,都争先恐后,说着吉利的话。 天已经很黑了,众人却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书房内,一位不怒自威的老者,正焦急地徘徊着。 一名刚过而立之年的,俊朗男人,也是焦急无比。 此时,他的额头,不住地冒汗,紧张万分。 一帮仆人老妈,从门口经过,看到这场面。 咯咯咯,小声笑得,花枝乱颤。 和书房里,几个大男人的,痛苦神情相反。 真正的产房里,正欢声笑语。 “大夫,好象有两个时辰了吧,怎么还不临盆?” 一名侍女,在一旁,低声问道。 那名接生大夫,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奇怪,奇怪,母子都没有,任何危险的迹象,为什么还不临盆?” 她确实没有,遇到过此等怪事。 而刘钰倒是,安详地躺在床上,正和另一名侍女,聊得很开心,时不时的,发出阵阵笑声。 这模样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即将临盆的产妇。 旁边的大夫,看得暗暗心惊,感叹刘钰不愧是,大家族的女子,到这种时候,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书房内,袁老爷子脸上,已经没有了威严,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对睿智老者道:“亲家,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实在不行,就用药吧,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也好。” 刘老爷子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 做为宗室大臣之一,刘家的家主。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紧张,这样为难过了。 “本初,你的意思呢?” 袁老爷子看着,一旁的俊朗男人,问道。 “我?我当然尊重,您二老的决定。” 袁绍,也松了一口气,恭敬地答道。 刘老爷子心中,在默默祈祷,他就刘钰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换言之,这即将出生的孩,无论男女,未来必然是,刘家的唯一继承人,所以容不得,有半点差错。 袁绍心中,也在祷告,年轻的时候,他是个风流不羁的,翩翩佳公子,直到遇到了刘钰,这个真命天女。 酝酿了两年,才酝酿出爱情的结晶。 所以这一次,他也害怕出什么意外。 毕竟,这个时代,女性生育时的危险,很高。 产房内,接到指示的大夫,开始忙碌起来。 “呵呵,怎么,你们撑不住了?” 望着这些匆忙的人,刘钰神情自若,笑着问。 一位年高侍女回道:“回夫人话,我们还好,但是……公子和两位老爷,恐怕快要,撑不住了。” “哦?他们又怎么了?” “两位老爷,都愁眉苦脸的,原地打转,还有……”侍女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有公子,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焦急不安,我怕时间长了,会出事……” “瞧他那点本事!”刘钰嗔了一声,说道。 “一个大老爷们,紧张成那样!” “你们不用忙活了,我加把劲,把臭小子生出来!” 像安排好的一样,176年6月10日,凌晨。 一个婴儿横空出世,而他也将,改变这个世界。 。。。。。。。。。。。。。。。。。。。。。 高月,字,无垢,高家次女。 父亲,郎中令,高靖,长兄,高柔,丈夫,袁熙。 也是袁熙心中的,第一夫人,大晋第一皇后。 每次袁熙征伐时,内宅事物都被她,处理的井井有条,是袁熙的贤内助。 后来,袁绍猜忌袁熙时,也是她两边修补,性格温婉大方,深受后宫众女敬爱。 不过,后来被万年公主身后的,保皇派势力暗杀。 高月此时,年仅三十岁,悲哉。 宣武帝袁熙,因此性情大变。 终身没有再立皇后,并为其建立招魂祠。 为此,被田丰不断劝谏,都被拒绝了。 高月为袁熙,育有两子一女,袁雍,袁治,袁昕。 而那一年,袁熙血洗白马寺。 异象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唉,老妈确实,额,凶悍。”想到种种,袁熙颇为感慨,并喝了一杯酒,压压惊,以前,没少挨打。 刘夫人可是,袁绍都怕的存在,有吕后之风。 当然,总体上说,刘夫人对袁熙,还是不错的。 。。。。。。。。。。。。。。。。。。。。。 公元176年。洛阳,袁家府邸。 刘氏无比疲惫的,望着怀中的这个,刚刚出世的孩儿,这是个男孩。他出生后只是,大声地啼哭几声。 然后便lu出,mi茫呆滞的神sè,他的那双眼睛浑,不似孩童那般,天真无邪,不过这不重要了。 刘氏那风韵犹存的脸上,含着一丝慈祥的微笑。 她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儿子的异常,只是亲昵的抱着儿子,而小袁熙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爱。 他眼中的不安,渐渐消去,然后却像思考过多,消耗了仅有的一点体力,居然酣睡在了,母亲的怀中。 刘氏不知道,她怀中儿子的,身体之中,却多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袁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古风浓郁的世界,他的脑中拥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记忆。 或许前世,不过是南柯一梦吧,谁又知道呢。 刚出生时那种,母子之间,血脉相连的感觉。 却令他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庄周梦蝶,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呢? 随着袁熙的降生,整个袁家,变得热闹起来。 “是个男孩儿,大胖小子,快通知公子。” 不久,袁隗等人,来到了内室。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刘钰怀里的婴儿,并没有啼哭,反而不住的,发出咯咯的笑声,一点也不怕生。 “恭喜,恭喜,小公子,必定非凡。” “哈哈哈,袁某那就,借诸位吉言了。” 袁隗开怀大笑着,同时许诺着,给彩头。 “果然是我,袁本初的儿子,和我还真像,当然也随我夫人。”袁绍高兴地,看着刘钰怀中的,小袁熙。 他突然改口,那是因为,刘钰瞪了他一眼。 “亲家,你说,这孩子叫什么,好呢?” 袁隗将赋予,名字的权力,交给了刘老爷子。 “我看就叫袁熙吧,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快乐一生,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刘老爷子欣慰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袁隗当即拍板道。 这时候小袁熙,睁大了眼睛。 一抹淡淡的,幽紫色光华闪过,小嘴里不住的,发出咯咯的笑声,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名字。 这可爱的模样,逗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连向来不苟言笑的洛老,也微微扬起了嘴角。 “哈哈哈!”“真是家里的,小福星啊!” 。。。。。。。。。。。。。。。。。。。。 在袁熙出生后的第二天。 两位老爷子,聚在书房里,很神秘地商量着什么。 袁熙出生时的时间,以及出生后一反,让两位老爷子,心存疑惑,而且他们,有些神奇的预感。 这时房门打开,洛老轻轻走了进来。 “怎么样,老洛,有没有什么异象?” 袁隗,迫不及待的,向洛老询问道。 心里期盼着,从洛老嘴里,说出什么。 诸如‘紫气东来’或‘北斗七星汇聚’之类的异兆。 毕竟老人家,都期待着,自己的孙子,天生不凡。 洛老看着他们,淡淡答道,“目前还没有,不过出去调查的人,马上就回来了,很快就有消息。” 一刻钟后,有一个人进来,禀报说道:“恭喜两位老爷,小少爷出生的时候,芒山一带,出现凤凰。” 刘老爷子当时,正握着酒樽,听到这话,他手里的酒杯,直接摔到了地上,他脊梁慢慢发凉。 哪个传信的人不知道,出现凤鸟的,另一个大人物,就是本朝世祖,光武帝刘秀,“这怎么可能?” 有一会,一个人兴冲冲的跑进来道:“好消息,好消息,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洛水北岸,出现蛟龙!?。” 袁隗当时,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他们知道,非是帝王之家,如果有龙凤之异象,最后可是要,掉脑袋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候,第三个人,走了进来,喜气洋洋的,说道,“好消息,特大好消息,两位老爷,这次不得了了!小少爷,出生的时候,白马寺里的佛像,叹息了大半夜,说不定小少爷,是神仙转世哩,恭喜啊!” 两位老爷对视一眼,又是惊喜,又是忧虑。 后来人猜测,这也许是袁家人,自己做的局。 就是,为了给篡位,谋国不正,粉饰丑恶。 刘老爷子,顿了顿后,突然笑道,“亲家,我想没必要担心。既然左道长,临行前说过,一切顺其自然,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再者说了,以你我两家的实力,还有谁敢来对付,我们家的小袁熙?是不是?” 一听这话,袁隗茅塞顿开。他比谁都清楚,左慈的本事,左慈对命理,推算的研究,可谓是半仙水准,既然他都不担心,自己更没必要,白操心了,也许。 左慈回来后,说小袁熙,日角龙颜,龙睛凤项,伏羲之相,贵人之极也。袁熙长大后,觉得他是骗子。 而且后来,一个封姓道长,在小袁熙,满周岁那天,也对袁绍说过,类似的话,当然那是后话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袁熙天生异象的事情,最终被,东汉皇室知道了,为了保住袁熙,后来袁家,刘家,同东汉皇室,达成了一项,秘密交易,史家众说纷纭。 不过,袁熙出生的,第二年,袁熙的外公,刘老爷子,暴亡在刘家,刘家一脉,秘密消亡了。 逐出宗族,就像没有,这个家族似的。 。。。。。。。。。。。。。。。。。。 袁熙是晋太祖,武皇帝,袁绍的次子。 凭着袁熙的博闻强记,和聪明好学。 在五岁的时候,已经可以,背诵整篇论语。 可比孔融小时候,和同辈的杨修了。 当然,那个妖孽,周瑜就算了。 就算在这个四世三公,显赫无比的家族里。 小袁熙也算一个,人见人爱的孩子。 极品公子中的,叶无道,什么待遇和表现, 袁熙也就什么,待遇和表现。 都是那样的风流、睿智、狡诈、厚黑、轻狂。 。。。。。。。。。。。。。。。。。。。。。 胡昭,字,孔明,应袁隗邀请。 做了袁熙的,启蒙老师,并授以课程。 《易经》《论语》《道德经》《说苑》 《韩非子》《孙子兵法》《汉书》 尊贵如袁家,对子弟的教育,也是相当上心的。 毕竟,要想人前显贵,难免人后受罪。 世间能量,是守恒的,它不会偏袒谁。 后来,胡昭教完袁熙后,选择了去河内隐居。 他本人,可能不太出名,但是他在河内。 又收了,一个弟子,名,司马懿。 后来。袁熙启用司马懿。可能就有,这层关系的原因。也算同门师兄弟了。都是一样的腹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古人诚不欺我也。 从龙 宣武帝袁熙,夺嫡之路,有两大贵人。 第一,许攸,第二,淳于琼,军政两大人物。 那一年,是188年,洛阳,袁府,袁熙设宴。 先到场的是淳于琼,袁熙挥手,让侍女们离开。 他回顾许褚,说道:“仲康,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你知道为什么,用这鹿,来形容江山吗?” 与其说,袁熙在问许褚。 倒不如说,这是说给,淳于琼听的。 许褚很不好意思,憨憨说道:“公子,我哪儿有,你读的书多呀。我想,鹿是很温驯的动物,谁的力量大,谁就可以得到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对不对。” 许褚这个憨憨的话,倒也没毛病。 成王败寇罢了,话粗理不粗。 “不错,仲康说得挺好。方今大汉,横征暴敛,天下大乱,连年征伐,惹得狼烟四起。而且经过,黄巾之乱后,地方军阀势力,已经尾大甩不掉,估计数年之后,天下将再次,掀起新的征伐。”袁熙颔首说道。 位首的淳于琼,说道:“二公子,谁有本初那样,非凡的号召力?要让别人得了天下,那才是笑话呢。” 说话的这位,淳于琼,是袁绍的至交好友。 也是袁绍的,私交宠臣,甚是信任。 袁熙,对于淳于琼的话,不可置否。 他接着说道:“记得好像是,孔子说过,天下唯有德者居之。看看今天的世道,我都替当今陛下难过,当初世祖光武帝,刘秀励精图治,轻徭薄赋,造就了一个繁华天下,没有想到,到了现在的今天,最近几代帝王,就把这个大好江山,给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哎,可惜了。” 这也就是在家中,出了家门,袁熙可不敢说。 这时,只听到门口有人,传来朗朗笑声。 他突然大笑道:“错了,错了,是有马者居之。我朝光武帝,打下来的江山,不是靠德,还是靠实力的。” 马代表着军队,古时候司马,就是掌管军队之职。 三人不禁惊愕,原来是许攸,许子远。 他也是袁绍的,心腹幕僚,恩宠颇深。 来人,走到袁熙面前,深深地一揖。满脸的笑容,将他那双小眼,挤成了一条线,随即正色说道。 “诸位,想听听,我的马论吗?” 见许攸显摆,淳于琼,不耐烦说道:“你这厮,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想搞什么名堂?有话快说,便是!” 许攸笑容,更加灿烂,继续说道。 “我肯定不会,背后放箭,因为我只会牵马,不用费心了。我们言归正传,知道为什么,得马者得天下吗?” 他边说话,边从身后,掏出一尊,雕花银酒壶,仰起脖子,喝了一口,还真是,名士自风流啊。 看到淳于琼,脸现怒色,正欲张嘴。 许攸他不及,将酒全部咽下,就赶忙说道,“昔日赵武灵王,尚胡服骑射,赵国遂成为,一时霸之主,秦穆公拜马贩孟明、白乙乞为将,遂成就秦朝,春秋霸业,汉武帝西征求马,由此拓展了,万里之疆土。” 袁熙等人,细细听着,别说,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些明君,之所以成功,在于他们懂马,和善于用马。有了马就可以,驰骋千里,攻城略地,成就英雄功业,和有德者,扯不上关系。孔夫子有德,然平素接触不到马,周游列国时,不过坐了一辆驴车,只能坐在那里,讲课和空发议论,所以他做官,不会长久的。” 有些上头的许攸,开始大胆,批评老夫子了。 袁熙看到他,在那里牵强附会,倒也不打断。 “世叔,请入座,近来可好?” 他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袁熙随即安排,许攸上坐,将两只酒樽里,斟满了酒,笑着说道。 许攸将酒一饮而尽,他向袁熙泛苦说道,“二公子,你有所不知,当濮阳令,又有多少趣味?还是洛阳好,可以多想想事情,强似在外面,吵吵嚷嚷。现在又有了,二公子你准备的酒菜,这不是神仙,过的日子吗?” “哈哈,世叔说笑了。”袁熙不禁一乐。 许攸接着道,“我最近,在想袁公。” 袁熙的老爹,袁绍,也在濮阳做过官。 所以,许攸有在濮阳,从政的履历。 就说明,这是袁家的人,袁家四世三公,桃李满天下,可不是白给的,底蕴深厚,不可名状。 “世叔,你原来与家父,朝夕见面,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想透吗?”袁熙,不由疑惑道。 许攸看着袁熙,慢慢说道,“我在琢磨,袁公走的几步棋。几年前,袁公在京师,遭十常侍猜忌,他谋策出外,积极避祸,任濮阳留守后,全力翦除盗贼。” “袁公,安民理政,把濮阳营造成,自己扎实的根据地。但是,这和陛下的初衷,大相径庭。” “陛下原想,让十常侍,制衡袁家,当时未必,安了什么好心,没想到反为袁公所用。然后,袁公开始,默默地充实死士。这件事上,二公子你也有功。” “二公子,你上有兄,下有弟,袁公独带你,来洛阳,肯定看上了,你胸有大志,和才智无双。” “袁公素有,宽仁待人,和任性率直的美名,然从这些事情看来,能说袁公没有,谋略和异志吗?” 确实,袁绍其实没有,历史上那样草包。 其实,还是很有一套的。 唐高祖李渊,不也是如此做过吗。 袁熙听后,默默不语。 许攸的分析,应该是有道理的。 当初汉灵帝,敕命袁绍为,濮阳留守时。 父亲袁绍,曾经悄悄对袁熙说。 “濮阳是我袁家,渗透河北的,绝佳跳板,现在由我留守,难道不是天意吗?”其喜悦之色,跃然脸上。 许攸顿了顿,又喝了一口酒:“二公子,根据我的观察,你的潜力,或许,还在袁公之上。别的不说,仅推心置腹,让人愿效死力,这一点,常人就不能,和你相比,更别说二公子,你才智无双,和临机善断了。” 对于许攸的吹捧,袁熙并未答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庭院中,落日的余晖,不知道在作何想法。 而一旁的淳于琼,则听了许攸的话,眼珠子乱转。 至于许褚嘛,唯袁公子是从就是了。 而就是,许攸和淳于琼的存在。 袁熙的康庄大道,更加坦途。 。。。。。。。。。。。。。。。。。。。。 白头鹰,袁熙的猎鹰。 袁熙北伐乌桓之后,草原初定,形成了对辽东,强大的战略威慑,公孙度为了防止,袁熙窥探辽东。 派儿子公孙康,交好袁熙,并送给了袁熙,一只海外的白头鹰,袁熙赐其名为,小灰。 不要问为什么,因为白加黑等于灰,因为宣武帝,袁熙喜欢鹰,所以后来,晋朝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习惯。 如果当朝皇帝,送给哪个皇子,一只白头鹰,那么他就是,未来的储君,也就是太子。 渐渐形成一种,皇家礼仪。后来,袁熙平定辽东之后,又得到了,一只白头鹰,他送给了袁睿。 袁睿就是,未来的晋明帝。 早慧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看着熙熙攘攘的,古都洛阳,袁熙不由一醉。 话说自己,已经来到汉末,十三个年头了吧。 还真是,时光如电,不过这些年,自己也不容易。 父亲袁绍,对自己期望甚高,所以管教也严厉。 。。。。。。。。。。。。。。。。。。。。。。 181年,洛阳,袁家,袁绍和袁术,互不对付。 这一天,袁绍在考察,袁熙的功课,还有其他事。 袁绍看着小袁熙,慈爱说道,“熙儿,快点过来,把昨天学的,孙子兵法,给为父再,背诵一遍。” 自从自己周岁时,那个封姓,神秘道士,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后,袁绍对袁熙,就寄予了厚望。 同时也说明,袁绍的野心,开始滋生了。 袁绍的野心,比之曹操,觉醒的更加早。 三国演义里面,把袁绍说成,是什么,‘志大才疏,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政治上短见、军事上弱智,只是外表,英俊威武,其实是,酒囊饭袋,一无是处。 可小袁熙,这几年发现,袁绍可并不是,一个草包,就能诠释的,父亲还是,很有才能的。 别忘了,袁绍可是,早期给曹操,做大哥的人物。 实打实的京城太/z党,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袁绍就是帅哥一个,基因好,偶像派的世家子弟。 在这出将入相的东汉,那也是俊逸的,儒雅将军。任谁看了都会,从心底里赞一声,袁公子,好风骨。 有如此风度的,也就只有,唐高祖李渊。 以及,叶无道的父亲,叶河图,可以媲美。 “九地篇。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重地,有围地,有死地。诸侯战之地,为散地。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小袁熙,用稚嫩的声音,背诵着。 闻言,袁绍一边听,一边点头,开怀大笑道,“哈哈,真乃我袁家,麒麟儿也,我袁家有望矣。” 说着,他又望了不远处,亭中的叔父,袁隗与曹操一眼,只是惬意道,“熙儿,你听好了,看到池中的,白鹅了没有,你可不可以,用鹅来做一首诗?” 袁绍的声音,故意说得很大,显然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他自己当然知道,这个儿子的妖孽之处,今天就让叔父,和曹操见识一下,自己宝贝儿子,真正的聪颖。 小袁熙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他很无聊,小大人般说道:“又是作诗,父亲,可不可以,别这么无聊。” 袁绍不好意思的,捏了捏小袁熙,rou嘟嘟的小脸,对他低声道:“快点,下次偷偷,带你出去玩,如何?” 袁熙慵懒说道:“父亲大人,ting好了,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mo浮绿水,红掌拨青bo。” 袁绍听到这几句,眼睛都亮了,虽然在他看来,这诗还是,非常幼稚的,但儿子这才六岁啊,还没mng学呢,能作出这样的诗,那可真是,天生奇才! 小袁熙那稚嫩,清脆的声音,让袁隗与曹操两人,听得清清楚楚,原本还悠闲的,躺在那儿的袁隗,不淡定的,从席上起身,脸上带着一抹,惊奇之色。 曹操的脸上,也颇为惊讶。 对六七岁的袁熙,啧啧称奇。 走过来的袁隗,他mo着小袁熙的小脑袋。 “我家熙儿,真是不赖。”袁隗不由一乐。 “不敢,孙儿闹着玩的。” 小袁熙赶紧,给袁隗见礼。 “嗯,好,熙儿,学习经史子集了吗?” 袁隗摸着胡须,笑着问道。 “回祖父,孙儿不喜欢。” 小袁熙,可不想,这么早学习。 袁隗略微,思考了一下,既然熙儿不愿学习,书院里那些,经史子集,圣人经典,那还不如早点。 让他学自己,喜欢的东西。袁隗虽然,严于律己,但在教育子nv,这个方面,却显得非常开明。 当然,袁绍可不会,放过小袁熙。 到了明年,也就是,182年,袁熙还得去蒙学。 当然在那里,他也遇到了很多,其他京城子弟。 比如说,曹昂,王凌,杨修,皇甫郦,蔡琰等。 于是,他对小袁熙道:“熙儿,祖父也不勉强你,如今你也,颇通事理了,说说以后,有怎样打算呢?” 在越是战lun的年代,孩子就显得越早熟,若是nv子是袁熙,这个年纪的话,说不定都已经,定下婚约了。 袁熙虽然,看起来无比跳脱,实际很有主见的。 别看他平时,有点顽劣不堪的,但却是个极有,想法的孩子,这与袁绍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小袁熙脸s,慢慢变得肃然,他向爷爷袁傀深深作揖,俊美的小脸上,有一双灵动的双眼,他只是简洁道,“孙儿愿学,为官之道,保我袁家,三世之荣耀!” 一旁的曹操,略微吃惊的,望着小袁熙。 这个小自己儿子,曹昂一岁的,小家伙儿。 不由惊叹一声,“哎,还是人家的孩子好。” 袁隗那永远,古井不bo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因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这个孙子,浓浓的野心。 这让袁隗在,暗自高兴的同时。又在忧虑这以后,袁家的家主之位,会不会出现变故,应该不会吧。 袁隗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直觉,太不可思议了,毕竟,熙儿可还小着呢,嗯,应该不会。 一旁的袁绍,看火候差不多了,于是淡淡说道,“既如此,熙儿,那么今日为父,赐你字为显奕,希望你将来,能定乱安民,声势赫奕,光大我袁家门庭。” 小袁熙那,乌黑闪亮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似乎对这个字,挺满意的样子。 其实袁绍今天此举,他推出小袁熙。 都是世家内部的,权力斗争的体。 往远处说,好圣孙,朱瞻基,也是一个案例。 闻言,袁隗也开怀大笑,欣慰看着,小袁熙说道,“真是我的,好圣孙呢,此吾袁家,本初二世也!” 说起来,袁隗对自己这个,兄长过继来的儿子袁绍,还是非常欣赏。如今看到,自己的孙子,有袁绍那样心机,他很是高兴。但内心深处,他却有一种隐忧。 袁家作为放在天下,都排得上号的,老牌世家。 之中的权力斗争,也很剧烈,不比皇室差。 袁隗不希望自己家中,出现兄弟阋墙的景象。 。。。。。。。。。。。。。。。。。。。。。 万年公主,刘妍,汉灵帝次女。 长兄,弘农王,弟弟,汉献帝。 丈夫,袁熙,育有一子,袁穆。 幼年和袁熙,在宫廷中相识,并暗生情愫。 灵帝为了拉拢袁家,打算将万年公主,许配袁熙。 然事出变故,随即终止,那是188年。 后来,袁熙奉命勤王,两人再次相见。 献帝,遂降公主与袁熙,两人终成眷属。 这一桩政治联姻,给袁熙带来了,巨大的政治声望,但是也给袁熙,子嗣继承,埋下了祸根 当然,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夺嫡之争。 后来,白马寺事变,高月遇刺身亡。 不久后,万年公主就暴毙家中,年仅二十九岁。一时间,史说纷纭。野史说是,被宣武帝鸠杀。 不过宫廷秘史,常人也不清楚。 不过月余后,公主之子,袁穆,也自杀家中。 至于是自杀,还是被勒令自杀,史书隐晦。 一入侯门,深似如海,身不由己。 高月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袁熙细细,回忆着,这些年的事情,一个女孩儿,高月的出现。给了他无聊生活,照射/进了,一束光。 从此,袁熙觉得,他才真正地,开始融入,汉末的生活,而高月就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 公元182年的夏天,酷热难当。比往年温度,要高的多了,当时有人说,这是,兵戈之祸的征兆。 而这个征兆,便是黄巾之乱,此时已经有迹象了。 太尉杨赐,向灵帝预警,不过被无视了。 还有一位有识之士,这个人就是曹操。他也认同,杨赐的观点,张角布道十几年,门徒遍布天下,定然会起事,不过曹操当时,位卑言轻,无人听罢了。 曹操是袁绍的好友,自然是袁府的常客。 小袁熙,经常在门缝,偷偷的看这位,枭雄。 曹操沉稳老练,眼神中还有,狠辣流露出来。 与父亲袁绍的,儒雅翩翩,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是一种,经历事故后的,杀伐果断,机警善变。 这一年,曹操是苦闷的,英雄无用武之地。 公元183年底,黄巾起义爆发,因为各种原因,早了那么几个月,当然,也许还有,袁熙这只蝴蝶吧。 “苍t已死,h天当立,岁在甲z,天下d吉。” 张角一声高呼,黄巾之乱爆发,以燎原之势,瞬间席卷,整个大汉天下,一直延续到,次年也就是184年。 黄巾势大,朝廷无力镇压,灵帝被逼无奈。 只好妥协,解除党襟之祸,启用世家大臣。同时,下放权力,与各地官府,让他们自行募兵,自行剿贼。 此举,虽有效剿灭了,黄巾残部。 却也正式拉开了,东汉末年,诸侯割据的序幕。同时敲响了,大汉王朝的丧钟,就剩一遮羞布了。 而袁家则借着这乱局,势力急剧膨胀着。 至此,那个曾经高声喊出。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那个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大汉王朝。 那个打的匈奴西迁北逃,如同大山一样,压的西域诸国,不敢抬头喘气的,大汉王朝,终于逐渐崩塌了! 再之后,灵帝驾崩。 董卓废帝乱政,加之李、郭之乱。 耗尽大汉最后一丝底蕴。 此后数百年间,诸侯乱战,三国鼎立。 司马篡魏,五胡乱华,衣冠南渡。 不过,这一切或许,还有一丝变数。 那就是袁熙,这只蝴蝶的出现,可能改变。 。。。。。。。。。。。。。。。。。。。。 而袁熙和高月的相遇,是在183年前后。 182年,其实他们见过,不过袁熙心思,可不在她的身上,那时,袁熙被袁绍,强制安排,蒙学去了。 此时,已经七岁的袁熙。却在高郎中,高靖家中。随袁绍前来,探望姑母,一起被捎带来了。 后院的小袁熙,独自一人练字。此时已是,阳chun三月末,他抬起头,望向窗外,却是一片青梅林。 此时,树梢上的青梅,已经隐约成熟。 想起这又酸又甜的青梅,小袁熙的口中,不由生出了津/液,倒是有点,望梅止渴的意思,有点耳熟? 袁熙不过,是个七岁孩童,虽然身体中,有着成熟的灵魂,因为时空穿越,前世的记忆支离破碎。 而身体的本能,对袁熙的影响,也是很大。 他耐心苦练了,这么久的字,现在却陷入了瓶颈。 这可真让他,有点心浮气躁。写字最忌一个“躁”字。 于是他决定,去采些青梅吃吃,也不耽误。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饮料之类的东西。 所以,水果就成了。小袁熙的最爱了。 他走出屋子,来到这片梅林之中。 而宿命的姻缘,也就在这一刻,已经注定了。 闻着青梅的香味,浮躁的心情,不由平静下来。 小袁熙站在梅林中,有些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身高,根本够不到青梅,看来这下子真的成为。 传说中的“望梅止渴”了,还真是扫兴呢。 正在此时,小袁熙却听到。树梢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原本以为,只是树梢上的,什么鸟儿罢了。 再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灵活的小nv孩,正在树上,顺手采摘青梅,这让小袁熙,大为惊讶,和啧啧称奇。 小袁熙下意识,叉了叉自己的小手。 这是他思考时,惯用动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s,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随即,小袁熙用那,稚嫩的声音,向周围喊道,“快来人啊,抓贼啊!有小偷啊!快来人啊!” 声音不算很大,却很突然,毕竟此时,梅林中空无一人,就只有小袁熙,与那个在树梢上,灵动的身影。 小nv孩果然吓了一跳,一下子踩空了。 从树上坠下,而下方正是,捉nong她的小袁熙。 小袁熙此时,真是觉得作茧自缚了,这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nv孩,直接摔到了,他的身体上。 还好这树,不算太高,要不然两人,都得受伤,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意了,完蛋了。 小袁熙直接,被nv孩压在了地上,鼻尖被nv孩身上,那清新的味道萦绕着,让小袁熙心里,微微dng漾。 但是身体上,传来的痛感,却让袁熙,微微皱眉,小脸上一副,痛苦模样,毕竟,他这身子骨。 nv孩rou了rou自己的头。撑起身子,略带mi茫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小男孩,眼中的mi茫渐渐消失。 继而又产生了一种,错愕和羞怒的神情。 小袁熙无辜的,看着眼前,这个nv孩儿。长得倒是十分清秀,看衣着打扮也不是,什么飞贼一般的人物。 他想道,看来这nv孩,应该算是高家的人。 而nv孩儿,也看着小袁熙,身下这个,粉雕yu琢的男孩儿,眼中错愕之s,渐渐的消失。 男孩那乌黑,幽深的眸子,让nv孩儿有种,莫名心慌的感觉,不过,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随即,脸上浮现一丝,恼怒的神s,对小袁熙道,“喂,刚刚是不是,你吓我的?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小袁熙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大霉。 怎么就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呢。这样能在树上,采摘东西的nv孩儿,肯定是那种,比较活泼的nv孩儿。 自己,不一定打的过,哎,失策了。 。。。。。。。。。。。。。。。。。。。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每一个大男孩,心中都有,一个三国梦,我比较喜欢夏侯惇,福气拉满,如果可以的话,愿为将军牵马。 袁熙:岳父,那个,别来无恙。 夏侯惇:哼,我是不会投降的。 袁熙:安了,安了,放心吧。 夏侯惇:袁熙,你死了这条心吧。 袁熙:安了,安了,我知道了。 夏侯惇:额????? 童时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想到那时的趣事,袁熙不禁莞尔,“唉,真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天赐良缘。 。。。。。。。。。。。。。。。。。。。。。 183年,那么没办法了,只能,用计策了。 小袁熙随即装出,一番可怜的模样。他弱弱道:“小姐姐,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我喘不上气了。” nv孩儿听到,这一声“小姐姐”,怒s稍减。 但却依旧趴在,小袁熙身上。nv孩儿,很无良的,捏了捏小袁熙,那粉雕yu琢的小脸,抗议无效。 接着她轻笑道:“你先说,你是什么人,你刚刚喊捉贼,我看你才是小贼,我可不是贼,我叫高月,你呢?” 小袁熙幸幸答道,“小姐姐,我叫袁熙,是和父亲大人,来看望姑母的,我在后院写字,写得不耐烦了。” “就到林子里,来透透气,哪想正见到,小姐姐在,在摘青梅,于是便将你当成了飞贼了。” “那个,小姐姐,莫怪,莫怪!” 高月听到,“袁熙”二字。她的眼中,出现一丝异s,此时她的脸颊,与袁熙距离,不过两三寸。 两人可以,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 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高月回过神来,不由脸颊微红,而后扭捏的,从小袁熙身上,簌簌起来。 知道袁熙身份后,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轻柔的将小袁熙扶起,帮他整理着衣服。 一举一动,都变得,无比娴静。好似大家闺秀一样。要不是刚刚,nv孩儿那彪悍的样子,还印在小袁熙脑中,他还真的会怀疑,这nv孩儿是不是,变了一个人, 怎么就这么,不正常呢…… 高月充满兴趣,望着这个男孩,虽然年纪小,但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股,墨香,书卷气很浓。 但看起来总是,慵懒的模样。 这也难怪,袁熙到这个世界。 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读书、写字、修身养xing了,又时时刻刻,被袁隗这样,拥有家学的家伙教导。 几年下来,没有出众的气质,那是不可能的,高月面带矜持的微笑,仿佛已经化身,成为名mn贵nv。 只见她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对小袁熙温柔道,“熙弟弟,想吃青梅吗,姐姐帮你采怎么样?” 小袁熙警惕的,看着高月,脑中急转。 几乎瞬间,他已经知道,高月的想法。 不过,他仍旧点了点头。同样伪装的,很欢快道,“好啊,小姐姐,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高月听完后一阵心安,这小子,可以啊。 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的这些举动,那肯定要挨骂了。如今这小袁熙,倒是ting有眼力,不过可惜呐。 在那个真实的噩梦中,他却是个,英年早逝的,痴情男子呢,真不愧是命运吗?谁有说的准呢。 高月颇为怜惜的,捏了捏袁熙的小脸。 就这样,小袁熙他,一边吃着梅子,一边慵懒的,坐在地上,全身都散发出种,闲适从容的感觉。 高月不由问道:“熙弟弟,你好不真实。” “也许是吧,我也觉得,很不真实。” 小袁熙的小脸,沐浴在晨曦之中,他微微眯起眼,神情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他好似一点,也不在意道。 突然四目相对,却是相顾无言,亦无声。随即两人相视而笑,好似相见许久一样,这边是正缘吗,悄无声息。 在袁熙众多女人中,高月并不是,最独特的。 但是,确实让袁熙,最安心的,正宫夫人。 许久后,高月微笑着,摸了摸小袁熙脑袋,问道,“熙弟弟,那你以后的理想,是什么呢?” 小袁熙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太恶心。 见高月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小袁熙觉得自己,装bi有些过头了。 于是,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来了个大转折,“骗你的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要做的呢,很简单,随bo逐流、悠闲安逸过,这一辈子就好了。” 也许,这话,对于袁熙/来说,只能是奢侈。 出生在门阀的袁家,他的生活,注定不会平静。 高月突然,很宠溺的,敲了敲他的额头。 她轻嗔道:“熙弟弟真是,xiong无大志,前面那句说得,倒是气势磅礴,后面说得却,有些不负责任,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拥有自己的,抱负与担当才是。” 小袁熙慵懒的,打了个呵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假模假样地,向高月作揖道,“谨遵,小姐姐教导,小子明白啦。不对,从现在起,你是我妹妹。” 对此,高月无奈的微笑,清秀可人的模样,在晨曦下显得,更加圣洁,让袁熙看得,有些小心动。 还真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 。。。。。。。。。。。。。。。。。。。。。 袁家作为大汉,首屈一指的书香世家,祖宅自然不差,看起来虽然,非常古朴,但却有一番典雅之处。 在祖宅之后,有一片茂密的桃树林, 每当chun天来时,漫山遍野的桃hu,是一大胜景。 林中还有一个小湖,湖边有袁家特意,建造的水榭亭台,袁隗闲暇时,便喜爱带一根鱼竿、一竹简。 在亭中摆上席子,便可悠闲的,消磨一下午。 而小袁熙除了每五日,都要去皇宫听讲以外,还要到袁家族学之中,接受那所谓的,启mng教育。 这启mng教育,就是一些,儒家经典的简略版。 毕竟这时代似乎,还没出现。三字经类的东西。 当然,这族学好比,后世小学一般,自然不会只有,袁氏族人,在里面学习。还有不少其他,世家大族的孩子,以及一些,有资质的寒mn子弟,也在此列。 而颍川书院就好比,后世的中学与大学。 能进入颍川书院学习的,以后必会有一番成就。 像荀彧、荀攸、郭嘉等,都曾在颍川书院学习过。 不过小袁熙没有去过。袁熙可是京城太z,d身份,上的可是太学,也就是如今的,清h,北d。 。。。。。。。。。。。。。。。。。。。。 袁隗,字次阳,袁家现任掌门人。 一代鬼雄,官至太傅、司徒。 侄子,袁绍,侄孙,袁熙。 是大汉的掘墓人,也是袁家的再造者,很是复杂,可谓,毁誉参半。发现袁熙的潜质后,悉心培养。 袁熙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并将河北的势力,转交给了袁绍。为了让袁家浴火重生。他用自己的死亡,带走了袁家,最腐朽的部分。 并完成了,袁家权力,交接的使命。 袁隗是袁熙的,灵魂导师,将袁熙视为,袁家的未来,也因此,他将袁家的资源,向袁绍开始倾斜。 当真是,袁家好圣孙。不过在此之前,袁隗也想过,要不要,杀了袁熙,因为袁熙,太优秀了。 不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袁隗放弃了。 当然这是有条件的,为此,袁绍付出了很多。 蒙学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本来以为,穿越汉末,就可以,不用学习了,让袁熙想不到的是,他的课业压力,一点也没变,唉,头痛。 果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想要平凡,不可能的。 袁熙无语想道,“真是不容易啊,终于熬出来了。” 。。。。。。。。。。。。。。。。。。。。。 中平二年(184)年。黄巾之乱,初步平定。 此时,小袁熙,已经八岁了。 这两年来,他接受了祖父,袁隗的亲自教导。 当然还有苦练书法,已经略有小成。 虽然,依旧没有达到,开山立派的地步。 此时他正在,上袁家族学。 当然,皇宫那里,也要去。 两边跑的日子,真是让他心累。 明晃晃的书堂内,手拿戒尺的,先生胡昭。 正在有声有s的,讲解简略版的《chun秋》。 而袁熙则是,将自己的脑袋埋着,贪婪的睡觉,梦中却在咀嚼,从父亲袁绍那里,顺来的孙子兵法集注。 这注释自然是已故的,老将军皇甫规亲自所注,也就是如今,皇甫嵩的叔父,可以深深体现,这位将军谋略的jing髓,怕也只有袁家,这样家世的人才能借到。 在黄巾之战中,袁家给皇甫嵩,提供了有力的支持,所以,投桃报李之下,袁绍才能要来,这本集注。 而袁熙的旁边坐着的,自然是那高靖的nv儿高月,在袁熙向高靖,这个便宜姑父,不断卖萌的情况下。 他终于同意,高月也来,上这袁氏族学,而袁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先生点他,回答问题时,让高月将他喊醒,这个理由让原本,感ji无比的高月,直翻白眼。 书堂中的先生胡昭,眼睛不经意的,瞥向小袁熙那个角落,他眉头一皱。随即脸上出现,一丝愠怒之s。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袁绍之子,居然这么懒惰。 不过,令先生胡昭,奇怪的是,每次叫这小子,起来回答问题,都可谓对答如流,并无丝毫差错。 这让一心想要,惩戒一下,小袁熙的mng学先生。 也就是,胡昭,字,孔明,他很不爽。 这次,他还真不信邪了,于是他将戒尺,往手上一拍,而后中气十足,说道,“袁熙,你给我站起来!” 袁熙身旁的高月,赶快用手,掐了掐,袁熙的腰间。 “啊,好痛!!!” 袁熙如同,弹簧一样,瞬间站了起来。 “哈哈哈!!!”“又是他!!!” 周围传来一阵,善意的轻笑声。 只有不远处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小nv孩儿,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小袁熙。她是第一次来到,这袁家族学。 所以,她还不了解小袁熙,不过,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自上课以来,就一直睡觉的“坏孩子”。 小袁熙一脸慵懒的模样,丝毫不见任何慌lun。 只是颇为有礼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这个教书先生胡昭,自然知道,这课本上的东西,怕是难不住,这个拥有妖孽,天资的小家伙。 此时,胡昭心下一转,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yin下脸训斥道:“袁熙,你平日里只爱睡觉,lng费时间,空有天资又能如何,如今陛下圣明,采纳儒学取士,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通过考试吗?” 袁熙心道,这老师还真有点,后世国中老师的风范,于是,他很任xing的说道,“功名于我如浮云,再说,我就算每日睡觉,不是照样掌握,你所教的内容吗?” 袁熙心中想道,笑话,凭借我们袁家,这显赫背景,还需要袁熙,和一般学子,一样明经取士? 那是给,寒门子弟的路子,显然不适用于他。 胡昭显然被袁熙,这嚣张的话,呛得满脸通红。 他强压下,xiong中的怒火,他向小袁熙质问道。“哼,你既然视功名为浮云,那你在乎什么?” 小袁熙微笑着,俊美无双的小脸上。 带着潇洒不羁的神情,他随和说道。“无他尔,我独爱美s,fu人者,才智不足论,自宜以s为主也。” 听闻此狂论,一边的高月在旁边,狂翻白眼。 她狠狠掐了,袁熙一下,这个小子居然,在这个年纪,就想着美s了,还大大方方说,自己是好s之徒。 真是,好吧,无法用语言形容,他的离经叛道了。 不过,真的很酷,不是吗?哎呀,想什么呢? 小袁熙刚才,也瞥见了,那个小女孩儿。 小nv孩的脸上,也出现一抹,惊诧之色。 随之而然,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屑。 她是议郎蔡邕的nv儿,名叫蔡琰。三岁能yin诗,举止优雅得体,深得蔡邕喜爱。被其视为掌上明珠。 不过,蔡邕与袁熙的,父亲袁绍,政见不和,连带着似乎蔡琰,也看袁熙很不爽,仿佛天生八字不合。 不过后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袁熙和蔡琰,这对,嗯,怎么说呢。 反正,他们勾搭在一起了,卫仲道刚死不久。 袁熙的这番话,让整个书堂都起哄了。 先生胡昭,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愤怒。 他向小袁熙吼道,“袁熙!你给我滚出去!” 袁熙一拱手,举止依旧,有一股天然的贵气。 他不温不火,淡定的答道,“小子,谨遵先生之命,我不过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却并无过错。” 而后,袁熙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出书堂。 胡昭先生,此时,气得青筋暴突,却又不敢将愤怒,撒在袁熙身上,谁让袁熙,身份高贵呢? 书堂中的许多孩子,都无比崇拜的,看着小袁熙。 其中就有,曹家的曹昂,杨家的杨修。 以及,王家的王凌,皇甫家的皇甫郦。 当然,皇甫郦,年纪要大一些,他是来镀金的。 幼小的他们,觉得袁熙这种,率xing而为的举动,实在太酷了,真的好想,像他那样,可惜,他们不敢。 特别是在汉末,这个礼法等级观,强烈的年代。 小袁熙的这种,率性,确实是很难得的。而太宗宣武帝,袁熙的这种洒脱率性,也引领者晋朝风骨。 以至于后来,晋朝名士,纷纷效法。 最为出名者,当属来自江东的,顾雍后辈,顾和。 以及,张昭后辈,张谦,陆逊后辈,陆抗等人。 。。。。。。。。。。。。。。。。。。。。。 胡饼,也叫烧饼。 宣武帝袁熙,北伐鲜卑时,有感于,后勤效率低下,听取了太尉,司马懿的建议。 于是,采用胡人之法,以胡饼作为军粮,大大提高了,骑兵军团的作战效率。 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南方气候湿热,胡饼容易霉变。 而这个缺点,被刘备军师,诸葛亮,给发现了,并加以利用,在赤壁之战时。 这差点让袁熙,阴沟里翻船。诸葛亮让袁熙,吃尽了苦头,确实有够妖孽的。 入宫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自从时间,进入183年,袁熙感觉时间,好像加速了一般,过得飞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期间,发生了好多事情,真是应接不暇。 同时,袁熙也遇到了,另一个女孩儿。 。。。。。。。。。。。。。。。。。。。。。 公元183年,这一年,袁熙刚刚7岁。 对他来说,是一个大事件,这一年,袁熙奉父命,入宫为,皇子伴读,当然,这是一场,政治交易。 因为这一年,发生了黄巾起义。 灵帝需要袁家,配合出兵讨贼,而又不放心袁家,于是,灵帝和袁家,一拍即合,让袁熙进宫伴读。 也就是,作为人质,让灵帝安心。 就这样,灵帝很满意,袁家很满意。 袁熙很不满意,万年公主,将会很满意。这一年,袁熙初遇,万年公主,刘妍,也多了一个,跟屁虫。 。。。。。。。。。。。。。。。。。。。 “你,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万年公主,看着新来的,小袁熙,疑惑道。 “我?我叫袁熙,那你呢?”袁熙反问道。 “我么?你可以叫我刘妍。”刘妍大方说道。 “你好刘妍,很高兴认识你。”袁熙也不矫情。 “对了袁熙,你从哪里来?”刘妍想到了什么。 “额,我?我从宫外来。”袁熙也差点想偏了。 “哈?宫外?袁熙,宫外好玩儿吗?” 确定不是,那个想法后,刘妍高兴问道。 “嗯,还行吧,挺好的。”袁熙应付着。 “那,那,袁熙你可以,带我去吗?” 刘妍拽起了,袁熙的衣服,可怜巴巴道。 “这个,恐怕不行吧。”袁熙头都大了。 “不行,袁熙,你带我去。”刘妍叉腰气道。 “哼,我不要。”袁熙也来了,小脾气。 “那,我哭给你看。”刘妍开始,酝酿情绪。 “哈?额!”袁熙已经,宕机了。 那一年,袁熙被威胁了,万年公主的眼泪,好像不要钱似的,一直流个不停,反正最后,袁熙妥协了。 不过话说回来,刘妍到底是因为,袁熙不带她出宫,而流泪,还是别的什么,也许是,也许不是。 这种东西,谁又说的清呢,唉!!! 其实,他们去年已经认识了,不过刘妍属鱼的。 袁熙进入皇宫,可是有任务的。 那就是玩无间道,随时向袁家,提供情报,在刘妍的陪同下,袁熙在皇宫内走动,基本没有人阻拦。 何况,作为袁家二公子,别人多少,也给几分面子,这期间,袁熙得到了一份,很重要的情报。 那就是十常侍,勾结黄巾贼,绝密。 当然,万年公主,刘妍,也参与了此事,当然,她是无知的,她被袁熙利用了,还给袁熙数钱呢。 随后,袁熙秘密回袁家,上报袁家家主袁隗。 于是,袁家以此,对宦官势力,发起了弹劾。 得知此事后,灵帝大怒,处理了几个,不重要的常侍,作为妥协,灵帝同意,赦免党人。 灵帝为了保住,张让等常侍,同时也为了,安抚袁家,决定将万年公主,许配袁熙,待其成年后完婚。 万年公主,刘妍,很高兴,因为有人,陪她玩过家家了,袁熙很郁闷,因为这没办法,给高月解释。 。。。。。。。。。。。。。。。。。。。。 二十三年后,冀州,邺城。 “为什么。”万年公主,刘妍,悲痛欲绝。 面对,刘妍的质问,袁熙默然无语。 “袁熙,我恨你。”泪水模糊了,刘妍的视线。 袁熙不忍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会心软。 “愿来生,我为猫,君为鼠,生生扼其喉。” 刘妍看了看,桌上毒酒,又凝视着袁熙。 “走好。”说罢,袁熙便背过身去了,不过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他极力压制着,自己快崩溃的情绪。 那一年,袁熙和万年公主,皇宫初遇,也许,就是一个错误。一个贵为皇家公主,一个尊为袁阀公子,他们从出生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 因为袁熙的缘故,蝴蝶的翅膀,终于引起了连锁反应,袁绍策反了唐周,黄巾起义,提前三月爆发。 而汉庭也提前五月,作出了准备。袁绍被灵帝,派遣至濮阳,为讨伐黄巾,储备粮草器械,算是美差了。 发小曹操,可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他跟随皇甫嵩老将军,去了南阳战场一线。 至于,我们的主人公,袁熙,他只能无力地,看着这一切,不断的发生,因为此时的他,位卑言轻。 即使他是,袁家二公子,也没有指点江山的资格,此时的玩家,是袁绍、曹操、孙坚、刘备、董卓等人。 时势未至,当潜龙勿用,不得已而为之。 184年,是汉庭同黄巾军对垒的一年。 而袁家参与的,主要是北线,也就是冀州一带的围剿,因为这一片地区,是袁家影响力,辐射之地。 此次统帅,是大儒卢植,并击败张角于广宗。 袁家从濮阳,给卢植军,提供粮草物资和军需。 不过左丰,因卢植不肯贿赂,所以打算回京告状。 小袁熙,借许攸之口,提醒袁绍,此事之干系。 于是,袁绍派袁家死士,将左丰暗杀于归途。 而卢植也坚持到了,老将军皇甫嵩的援军。 在两军合围之下,黄巾军被击溃。 张角突围时,被袁绍和董卓伏击,阵亡。 而袁绍和董卓,为了争功,从而结下梁子。 也因为这,未来的几年,以袁家为首的,关东世家,和以董卓为首的,关西豪强,开始了,政治斗法。 而董卓可以说是,早期的大boss,也是袁家的,头号敌人,若不是袁家,底蕴深厚,还真不一定,能赢。 而本书的故事线,董卓篇章,也是过不去的坎。 董卓和袁家,可以说是,不死不休,谁赢了,都要致对方于死地,这没有商量的余地,这就是局势。 不过后来,董卓得到了,谋士李儒,在袁家的攻击下,李儒很巧妙地,帮董卓化解了,真鬼才也。 。。。。。。。。。。。。。。。。。。。。 袁绍,字,本初,官至大将军,河北霸主。 死后,被追封为,晋太祖,武皇帝。 子嗣,袁谭,袁熙,袁尚。 早期,入幕大将军府,为士族领袖。对抗宦官势力,灵帝殡天,为大将军报仇,诛杀宦官,北邙救驾。 朝堂力拒董卓,后奔渤海,发矫诏,兴义兵。 诸侯讨董,举为盟主。董卓迁都,避其锋芒,盟军内乱,退师河北,谋冀州,平青州,克幽州,据并州。 混一河北,援献帝,清君侧,南伐曹操。 一战白马,二战黎阳,最后,功败垂成。 临终前,传位袁熙,一代枭雄,溘然长逝,为宣武帝荡平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留三大遗恨,曹操未平,草原未安,辽东未定,并让袁熙,实现其遗志。 根据父亲,袁绍之遗志,袁熙定下,三大目标,一,击败曹操,二,北伐乌桓,三,饮马辽东。 并依次实现,袁熙并没有,重蹈李存勖覆辙。 袁绍虽然,猜忌过袁熙,但是临终之际,当机立断,传位袁熙。实现了袁家的,二次权力交接。 至此,袁家成为袁阀,也是化家为国的前身。 龙凤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唉,前几年,还真是够乱的。” 想到这里,袁熙自顾自,给自己斟了杯酒。 自己的出生,对于袁家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 公元177年,袁熙刚好满周岁。 这一天,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袁家。 是一个骑着青牛的道士,姓封。 他指着袁熙,对袁绍说,“此儿不凡,龙凤之资,天日之表,十几年后,必当定世安民,大人之幸也。” 说完,便飘然离去,袁绍先喜后怕。 在袁隗授意下,便派袁家死士,前去暗杀。 不过不见其踪影,袁绍只能,悻悻作罢。 后来,北邙山出现谶语,十二年后,天降封神榜。 据传言,那天晚上,袁家离奇失踪了,十几个家仆和侍女,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也许,是真的呢? 。。。。。。。。。。。。。。。。。。。。 184年,袁熙遇到了周瑜,为了下棋。 不过,可想而知,袁熙被周瑜,虐惨了。 袁熙很想,将周瑜纳入麾下,不过,周瑜对袁熙,天生无感,他更加青睐,大方阳光的孙策,而不是袁熙。 周瑜觉得,这袁家人,太阴暗了,他不舒服。 多年以后,江陵之战,他们再次相遇。 袁熙:公瑾,别来无恙。 周瑜:一切如旧。 袁熙:公瑾,降了吧。 周瑜:伯符待我如弟,不忍负也。 袁熙:不再考虑一下吗。 周瑜:瑜已许人,不嫁二夫。 袁熙:公瑾,陪我下一盘棋吧。 周瑜:君有请,不敢辞。 不过,这次,袁熙似乎,又。 袁熙:公瑾,我又输了。 周瑜:显奕,保重了。 袁熙:一路走好!!! 周瑜死后,袁熙以王侯之礼葬之,亲自抬棺,以表敬重之情,周瑜的死去,袁熙心情很是复杂。 。。。。。。。。。。。。。。。。。。。。 185年,袁绍和曹操,黄巾之乱有功,袁绍升任东郡太守,曹操升任济南相,不过,袁绍并没有去任职。 没办法,袁绍家世好,虽然,曹操功劳大,但是,袁绍的官职更大,灵帝不能不给,袁家一个面子。 这一次,小袁熙见到了,传说中的十常侍,段珪,张让,蹇硕,这可不是,他平时见到的,小太监。 十常侍他们,可是有势力,有实权的,虽然,在宫中伴读,他见得不少,但是十常侍,他几乎看不到。 不过,让小袁熙佩服的是,老爹袁绍,自始至终,都和这帮宦官,划清界限,保持敌对态度,势不两立。 然而,祖父袁隗的态度,就有点模棱两可了。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是说,有其他考量? 185年,黄巾起义大部分,已经被平定。 但是仍有,此起彼伏的,零星叛乱,闹心。 最大的事情便是,西北凉州叛乱,它的叛乱和黄巾起义不同,它属于边防军叛乱,性质十分严峻,而此时帝国风雨飘摇,国库亏空严重,灵帝又开始卖官鬻爵。 但是大厦将倾,无力回天,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经过朝堂的,一阵扯皮后,最终决定,派老将军皇甫嵩,出马平乱,其中立功的孙坚,也奉命西征。 当然,孙坚出征,里边有袁家的谋划。 而这一年,袁术和孙坚,结下了友谊。 不过,孙策被留在了京城,也算是,质子吧。这是袁熙和孙策,第一次见面,孙策同样,看不惯袁熙。 很快,孙策和周瑜,凑到一起去了。 这让袁熙和曹昂,很是头疼,打不过啊。 这是,袁熙和曹昂,第一次被胖揍,还有周瑜一旁,煽风点火,这一年,袁家二公子,过得很不开心。 185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京师爆发了瘟y,据传言,死者十之三四,就是《伤寒论》背景。 这期间,小袁熙还是,做了一件人事。 他恐吓和忽悠左慈,和他演了一出戏码。 左慈对袁绍说,袁熙染病恐不能久,如果袁家能救济灾民,施舍药材,可能让令公子痊愈,袁绍虽然狐疑,但是爱子心切,仍旧是照做了,何况他袁家不差那一点。 因此,有很多灾民,在袁家的帮助下,活了下去,因此,袁家声望大振,而袁熙的名声,也散播开来。 后来,左慈成为了,大晋朝的国师,道教代表人物。 宣武帝袁熙,还利用他,来对抗佛教。 185年,因为凉州战事,久拖不决。 灵帝罢免袁隗,由崔烈暂代司徒,不过,这位老先生,提出了一个,要放弃凉州的馊主意。 这被袁家,抓住把柄,由袁隗牵头,对其弹劾。 最终,汉庭决定增兵,令董卓进军,并受皇甫嵩老将军节制,而袁家,也秘密资助孙坚,联络人,袁术。 这都是为了,牵制董卓,因为之前的统帅张温,镇不住董卓,所以,才有了皇甫嵩老将军,挂帅出征。 董卓和皇甫嵩以及孙坚,之间的分歧。本质上是,关西豪强,和关东士族,政治倾轧的延伸。 而这一年,袁熙终于招募到了,猛将兄许褚。 至此,袁熙和曹昂,两个苦难兄弟。 再也不怕,被孙策这货打了,太痛了。 185年,白马寺,向平民布施,并传授佛学,这一年,西域沙门支曜,居洛阳译成佛经《成具光明经》而袁熙也偷偷,带着万年公主出宫,目的地就是白马寺。 不过不巧的是,高柔、高月兄妹两人,也来此布施了,当时,袁熙就宕机了,你说巧不巧,就是这么巧,高月看着刘妍,刘妍看着高月,本能的排斥起来。 这个时候,女孩多半早熟,然后,就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最后,高月负气离开。这之后一个月,没有搭理袁熙,还是在高柔的撮合下,才勉强说几句话的。 而万年公主,得知有高月,这一情敌后,她往袁熙那里,跑的更勤快了,一副宣示主权的行径。 命运这东西,挺玄乎的,高月和刘妍的恩怨,开始于白马寺,谁知道,二十几年后,又终结于白马寺。 。。。。。。。。。。。。。。。。。。。。。。 桑椹,桑树之果,宣武帝征伐青州时。 袁绍命袁熙,驰援曹操,在郭嘉的建议下,袁熙准备虎口拔牙,同曹操争夺青州黄巾,后迫降大部。 然粮草不济,冀州运输不足,甄家粮草未到,在主簿顾雍建议下,袁熙以桑椹为军粮,暂缓燃眉之急。 此后,青州百姓,因桑椹有活命之恩。 故每祭祀,天地祖先之时,必用其供奉。 桑椹,入,心,肝,肾经。 乌发,生津,滋阴补肾,可食用。 暗流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袁熙依稀记得,186年,帝国陷入了危机。 天下人心思变,暗流涌动,当然,也包括袁家。 毕竟,他们袁家,可不是什么纯臣,不然,他们袁家,养三千死士做什么?过家家吗?怎么可能? 。。。。。。。。。。。。。。。。。。。。。 186年,是去年的延续。因为边军叛乱,引起了连锁反应,帝国其他地区,也出现了,郡兵叛乱的事件。 在皇甫嵩兵威逼迫下。西北叛军发生了内乱。 不过好景不长,叛军中出现了个人物,韩遂,他迅速取得了,叛军的领导权,而马腾也,加入了叛军。 他们,推王国为主,寇掠三辅。 汉庭之中,是战是和,也出现了分歧,因为久战无功,张温成了,袁家的替罪羊,被征回京师。 这一年,袁熙十岁了,他有了新朋友,名叫杨修。 乃是杨彪之子,杨家是清流领袖。 本来和周瑜吵架,袁熙总是赢不了。 但是,有了杨修的加入,竟然,意外地让周瑜吃瘪了,自此。袁熙小团体,终于恢复了往日雄风。 后来,杨彪忠于大汉,杨修忠于晋朝, 杨家,两边下注,真是老滑头。 这一年,袁熙也见到了,王允和大将军何进。 何进升任大将军,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走起路来,一摇三摆,十足小人得志,一步登天的做派。 还真是符合,他暴发户的气质,逼格拉满。 王允就规矩多了,大腹便便的,待人谦恭有礼,脸上也从来没有,失去过笑容,典型的笑面虎人设。 唐朝,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大概就是如此吧。 这人曾经因为,得罪过十常侍,而被下狱。 袁隗出面,保住了他,对此,他对袁家,颇为感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至于以后,谁又说的准呢? 毕竟,都是政客,他们那德性,也就那样。 差点忘了,这一次大将军,也出力了,袁隗出面牵头,伙同大将军何进,一起力保王允,才得已释放。 之后,王允收养了,一个小女孩,名貂蝉。 袁熙得知后,不顾袁绍反对,登门讨要,被王允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因为,袁熙先发现的,但被截胡了。 不过,袁熙还是,经常厚着脸皮,登门拜访。可惜无果而归,这也间接惹毛了,高月和公主刘妍,数月后,貂蝉被王允,送入宫中,这才让袁熙,回归正常生活。 这一年,因为张温被调回,孙坚作为参军,也回到了洛阳,因此,袁熙有幸见到,这位江东猛虎。 那一次,孙坚来到袁家,送来了贺礼,表达引荐之恩,并有袁术接待,他们相谈甚欢,内容不得而知。 不过,那之后,孙坚被表为,长沙太守,继续前往,帝国南部,进行平叛,后来还被封,乌程侯。 面对,四世三公的袁家,孙坚可不敢托大,即便他英勇非常,在这他也得趴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袁熙记得,一次宴会上,他偷偷听到,父亲袁绍和他们,讨论着天下形势,以及黄巾之乱的,起因经过。 以及结局,同时,他们还预测了,未来之事。 而且当时,他们还提到了,另外两个人。 第一个是,公孙瓒,第二个是,刘备。 对于公孙瓒,大家是认可的,不过,当说到刘备时,大家都嗤之以鼻,十分不屑,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曹操,他认为刘备,非池中之物,不可小视。 可是袁绍,却打断了他,他认为黄巾之乱,还成就了一个人,那就是西凉的董卓,官职,讨虏将军。 前期的董卓,确实厉害,心机手段,都很不俗。 就凭西凉军中,那一帮文臣武将,他就不可能,在这个时代,暗淡下去,李榷,郭汜,张济,徐荣,李儒,以及老狐狸,贾诩,这等阵容,天下人,谁敢小觑。 这一年,袁熙十岁了,他的心已经,悸动起来,距离天下大乱,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又期待,又不安。 大乱即将开始,但是,袁熙年龄太小,根本阻止不了什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虽然,他是袁家二公子,毕竟,位卑言轻。 袁熙小小的,蝴蝶翅膀,只能尽力的,改变一点点,一点点,直到,无数个一点点,连成一片。 他才能在这个时代,掀起滔天巨浪,执宰天下。 。。。。。。。。。。。。。。。。。。。。。 186年,灵帝眼见,天下大乱,汉室倾颓。 加以,国运不振,在史道人建议下,于是,灵帝下令,使掖庭令,毕岚,铸四铜人、四钟,以镇国运。 又铸天禄、虾蟆吐水,于平门外桥东,转水入宫。 又作翻车、渴乌,施于桥西,用洒南北郊路,以改五行风水,对外宣称,省百姓洒道之费,袁熙和万年公主,玩耍游玩时,在南宫玉堂中,就见过其中一只。 那是用铜,浇筑的金蟾,不过后来,董卓火烧洛阳,这一切,都化作了灰烬,还当真是,可惜呢。 大厦将倾,人力尚不能支,况此等器物。 国运,人也,死物何益?岂不荒谬? 186年,下半段时光中。 灵帝见,事不可为,无力回天,终于决定,撂担子摆烂了,普通人这样做,也许没什么,可惜他是皇帝。 他的决定,关系着,帝国未来的命运。 可惜他没有,刘备那样,百折不挠的精神,他选择了,用酒池肉林,来麻痹自己,来弥补自己的前半生。 不到死亡的那一刻,一切都是未知。不试试看,岂不可惜,袁绍、曹操、刘备,都死在征伐,最后一刻。 186年末,这是孙策和周瑜,即将离京的日子。 他们要去,寿春省亲。送君千日,终有一别。 虽然袁熙和孙策,吵吵闹闹,但还是有些情谊。 为了给孙策,和周瑜送行,袁熙、曹昂和杨修,他们决定,于西郊赛马,彩头就是,手上的马匹。 开始很顺利,袁熙和孙策的马,跑到了最前边。 不过变故横生,皇甫嵩老将军从子,皇甫郦。 他要求加入,此次比赛,于是,比赛重新开始。 由于他的马,是西凉战马,很快就把,袁熙和孙策的马,甩在了后边,三局两胜,皇甫郦,赢了两把。 而袁熙和孙策,一比一平。不过,袁熙还是松了口气,毕竟输给皇甫郦,他可以接受,如果输给孙策,他心里难受,毕竟,面子挂不住,索性结果,不算太坏。 此次一别,袁熙和孙策,都没有想到,以后他们,成为了,彼此最大的敌人,形成了,南北对峙局面。 。。。。。。。。。。。。。。。。。。。。。 刘夫人,袁绍次妻,子嗣,袁熙,袁尚。 太祖畏而爱之,谥号,武穆皇太后。 在宣武帝,袁熙发展早期,给予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方面的支持,并多次,提点袁熙。 在后期的夺嫡之争中,让袁熙处于有利态势。 虽然,刘夫人难免,偏爱袁尚。 但还是,顾全大局,选择了袁熙,也无可奈何。 毕竟当时,袁熙大势已成,已有问鼎之实,刘夫人作为,袁绍的正妻,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 不过话说,刘夫人善妒,所以袁绍的其他妾室,都活的战战兢兢,讨厌万年公主。因为她觉得,万年公主的架子,比她刘夫人还大,所以很不忿,不待见刘妍。 袁绍去世以后,刘夫人,有所收敛,毕竟。 知子莫若母,这二儿子,不一定,惯着自己。 为人子者,亲有过,当极而谏之,此乃大孝也。 曲意迎逢,以增其恶,此乃小孝也。 少年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进入187年后,袁熙开始紧迫起来。 那一两年,袁熙开始,为以后做打算。 毕竟,距离189年。越来越近了,他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他能做的事,他都尽量去做了,至于结果。 他没有考虑过,他说了也不算,那得看上天。 尽人事,听天命,仅此而已,他又不是超人。 。。。。。。。。。。。。。。。。。。。。 187年初,袁家同大将军何进,结成政治盟友。 于是,袁绍入大将军幕府,灵帝很不高兴。 不久后,荥阳郡发生了叛乱。 叛军攻打中牟,斩杀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 贼兵,声势渐盛,于是,灵帝何进派,河南尹何苗,以及袁绍,率兵镇压,几番交战后,叛军失败。 而此时的袁熙,有些失落和寂寞。 因为孙策、周瑜离开后,他少了很多乐趣。 鲜衣怒马少年狂的游戏,他玩儿腻了。 于是,袁熙决定,应该干点正事。 于是,他在刘夫人的支持下,开了几家店铺。 倒也不求盈利,能够获取,有用的信息就可以。 人生需要对手。他迫使你前进。没有对手的人生,是无趣的,也是堕落的开始,致以辉煌,需要对手。 。。。。。 187年,这一天,袁熙在走马洛阳时。 发现一个流浪者,询问得知,是被十常侍迫害。 家产被夺,无家可归,袁熙心生恻隐。 毕竟前世,自己也落魄如狗过。而且,其有经商履历,自己也刚好需要人手,总不能,让他袁二公子,天天盯着门头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是吗。 于是,袁熙招募其为手下,负责打理几家产业。 对了,其名为,华胥。他就是后来,暗卫情报网络的,奠基人,隶属张纮,商业奇才,可比沈万三。 任何一项事业,都需要人才的。伟大的事业,需要一个,伟大的团队,单打独斗,成不了气候。 。。。。。 187年,再次发生了,帝国军人叛乱。 渔阳人张纯,与其同乡张举,起兵造/反。 汉庭大震,经过朝议,袁家保举公孙瓒,十常侍保举刘虞,一起进讨张纯,幽州也埋下了,分裂的种子。 袁熙,有感于局势危急,加强了骑射的训练。 而且于城中武馆,遇到了剑术大师,王越。 在袁熙的推荐下,袁绍将其保举入皇宫。为皇子剑术老师,当然主要是教导袁熙,给袁熙的时间不多了。 期间,袁绍对袁熙的要求,也严格起来。 袁绍,同样也有预感,他们袁家,快要破局了。 。。。。。 187年,讨伐张纯的战役中,公孙瓒一线,连战连克。不过西,刘虞一线,因统御失和,南匈奴反叛。 索幸,公孙瓒抗住了压力,将张纯击退。 而袁熙这边,洛阳最近实,施宵禁政策,不过,袁熙觉得,自己乃是袁家二公子,应该没人敢管自己。 于是,他便大大方方,上街了,不巧,被巡查的夏侯惇,给发现了,并抓袁熙回廷尉,交给曹操处理。 曹操把袁熙,一顿数落,并让夏侯惇,亲自行刑。 这可把一直,养尊处优的袁熙,折腾的够呛。 最后,曹操让曹昂,通知袁绍,来廷尉领人。 袁绍黑着脸,就来了,和曹操争执一番后。 就把袁熙领走了,到了家,袁熙又被一顿数落。 回家后,心眼不大的袁熙,越想越气。 于是,第二天,袁熙就偷偷,去了廷尉马槽。 他给夏侯惇的马,下了巴豆,“哼,敢打本公子?” 。。。。。 187年,由于南匈奴反叛,打乱了汉庭的战略规划,于是,在袁隗的保举下。灵帝令丁原,北上抗击匈奴,而此次战役中,崛起了一员绝世武将,名吕布,五原人。 在丁原,他们的反击下,南匈奴,退出并州。 而袁熙这一边,他通过自己书坊,修编了一本诗集。 并让华胥去运作,就是为了提高自己,在士林中的名望,没办法。这个时代,看的就是家世背景,以及个人声望,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后来宣武帝袁熙,有感于此。 他创立了,简化版的科举制度,并和时代背景,相融合,他也想一步到位,可惜做不到,毕竟。 牵扯利益关系,太多了,只能做出,适当妥协。 再好的制度设计,如果不能,顺势而为。不能符合大时代背景,那么注定会被抛弃,哪怕他的初衷再好。 。。。。。 187年,这一年,孙坚成为了,帝国消防员。 哪里有叛乱,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孙家的名望,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因此,更加纯粹,而袁家则是,累世之资。 所以,多少有些老态龙钟,缺乏朝气。 要不是,袁熙的诞生,袁家终究会,走向落幕。 因为被夏侯惇打了,我们的袁二公子,感觉很没面子,于是,他准备出京散心,“天杀的夏侯惇。” 在去颖川途中,他听说有一位大贤,正客居宛城。 于是,袁熙带着许褚,又折返去了南阳。 这位隐士,名,张纮,可是,他不见袁二公子。 我们的主人公,袁熙倒也光棍,愣是不走了。 还整了出,门前立雨的把戏,真做了。 张纮于心不忍,于是,便和小家伙见一面。 谁知道一聊,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看对眼了。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够黑。帝师,黑衣宰相,张纮,隐于幕后的裁决者,有亚父之尊。 。。。。。 187~188年,交接之际。 是帝国难得平静的日子,这一天,袁熙、杨修、曹昂,无聊的三人,又不安分了,袁熙提出一个主意。 那就是,去王允家桃林,偷桃子去。 杨修表示赞同,曹昂附议,于是,他们就静悄悄地,去王允家了,正当几人,摘的不亦乐乎时。 袁熙突然大叫,“有贼,偷果子了。” 然后,他拔腿就跑,杨修反应快,也立马闪人。 只有曹昂懵了,宕机了,刚想骂袁熙。 他就被王允侄子,王凌,带人给扣押了。 当时,见到曹操h着脸,来到了王府领人。 袁熙内心有些,莫名的愉悦,算是报仇了。 不过,让袁熙惊讶的是,曹操迅速恢复了平静,而且眼神中,带有赞赏,这一刻,他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 许褚,字,仲康,为神策军三卫之一,虎卫都统。 同祝公道一起,拱卫宣武帝,袁熙的安全。 是袁熙年少时,招募的第一员武将。 后随宣武帝,南征北战,威名赫赫,负伤百余处。 宣武帝被吕布追杀时,只有许褚在身边,才得入睡,故被袁熙赐爵,虎侯。后被民间画为门神。 宣武帝袁熙,殡天后,哀伤至极,咳血而死,晋明帝,感其忠义,着其灵位,配享太庙,入凌霄阁。 袁熙:仲康何在? 许褚:主公勿忧,许褚在此。 刺杀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袁熙记得,188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大汉也行将就木,无力回天,那一刻也是,袁家一直等待的。 有时,袁熙在想,他们袁家,还真不是东西。 。。。。。。。。。。。。。。。。。。。 188年,是董卓的高光时刻,他平定了西羌叛乱,虎步关右,威风赫赫。但因不服从调令,而被灵帝猜忌。 因此,才有了皇甫嵩为帅,不过老将军他,终究年纪大了,董卓为首的,关西豪强,崛起势不可挡。 而袁熙这边,他偷偷跑去了陈留。 目的就是,寻找猛将典韦,他找了很久。 但是,并未发现其踪迹,缘分这个东西,很神奇。 该是你的,你很容易遇到,不该是你的,你想尽办法,也难以见到,这次陈留之行,就是如此。 董卓前中期,很是奋进。而后期逐渐堕落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善始者易,善终者难,就是如此吧。 不过,再不济,他们也是,历史的创造者。和我这种旁观者,历史的意淫者,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一年,并州也出现了黄巾,郭太等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太原,不过,他们遇到了,猛将兄,吕布。 结果可想而知,丁原将他们,打的找不到北了。 188年,黄巾又起,攻略汝南。 汉廷派遣校尉鲍鸿,进讨声势最大的,葛陂黄巾。 双方大战于葛陂,鲍鸿军败。 大将军何进,保举袁绍,再次平叛,因为,汝南是袁家的祖宅所在,影响巨大,也算是卖袁家一个人情。 袁绍到汝南后,离间、设伏、恩威并用。 三战三捷,黄巾向淮南,突围而去。 袁熙这边,居陈留期间,许褚得知谯县,有黄巾残部,于是向袁熙请辞,归家护卫乡里。 袁熙十里亭,为其壮行。礼之要义,敬之而已。 188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常刘焉,以天下兵寇不息,上书灵帝,建议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 刺史本是监察官,东汉以来,渐向地方行政转化,拥有一方军政大权,形同诸侯,名义上听命朝廷。 如果说,以前地方割据,是暗中进行的,非法的。 那么这次,刘焉之策,就基本默许了,地方实力派的,拥兵自重,这也是,不得已的无奈之举。 矛盾无法调和,那么,就稀释好了。 比如说,唐朝时的,藩镇节度使,大抵如此。 而袁熙这边,回到宫中后,他意外得到一个消息。 灵帝生病了,而且隐隐有。立皇子协,为太子的意愿,不过是真是假,不好说,但是袁家,赌不起。 因为袁熙的缘故,袁家的布局也提前了。 188年,在平衡各方利益后。 汉庭在西园,成立统帅部,组织起一支新军。 新军统帅部共设八校尉:上军校尉宦官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 这次封赏,实质上是灵帝,收回兵权的尝试。 其中大将军何进,也要听蹇硕指挥。 上军校尉蹇硕,成为全国军队的,最高统帅。 不过,其他校尉并不买账,袁家和大将军,何进的联盟,导致了灵帝计划的破产。因此,本来要给袁熙,和万年公主赐婚的事,灵帝突然反悔,绝口不提了。 当然,也有那次,刺杀行动的关系。 袁熙失落的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当驸马有风险,不过,万年公主,刘妍,好像很不开心。 188年,去成都上任的益州牧,刘焉。 他蹊跷地,遇到了,黄巾叛乱,又蹊跷地,平定了,黄巾叛乱,又蹊跷地,派张鲁,占据了汉中。 张鲁又蹊跷地,和刘焉决裂,张鲁又蹊跷地,斩杀汉使,阻断了,汉庭到达益州的,交通要道。 而袁家掌门人,袁隗,也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并大受刺激,开始了,秘密筹备。 河北一带,濮阳一带,汝南一带。袁家死士,袁家信使,袁家故吏,往来不绝,一切都在酝酿中。 期间,袁熙,往来皇宫和袁家的频率。 也越来越高,甚至一日三报,甚是诡异。 188年,冀州刺史王芬、沛国人周旌等。 他们见天象,不利于宦者,准备尽诛宦官。 废掉汉灵帝,改立汉宗室,合肥侯为帝。 于是,王芬等边结豪杰,预作准备。 不久,灵帝欲北巡,河间旧宅,王芬等准备,乘机发难,乃诡称黑山军,攻劫郡县,求起兵进讨。 这时,太史认为,天时不利,不宜北行。灵帝遂止,并敕王芬罢兵,随之,又征王芬入朝。 王芬惧事败露,自杀身死。 据传言,许攸曾经去过,冀州王芬府邸。 且曹操府邸,有北往信使,后曹操升职。 这件事中,有袁家运作的影子,不过史说不详。 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也许是,为尊者讳吧。 188年,是夕,大雪,甚美。 不过,袁熙觉得,天空有些压抑,不知道是,因为课业繁重,还是最近袁家,和灵帝矛盾激化。 总之,他心中有些,不祥之感, 就这样怀着,重重心事,袁熙萧索地,往袁家走去。不过,事发突变,袁熙周围出现了,十来个黑衣人。 袁熙微微凝神,知道今天无法善了了。 袁熙:尔等何为? 刺客甲:奉令取你性命。 袁熙:仲康何在? 许褚:许褚在此。 刺客乙:不留活口。 夜甚浓,雪甚美。袁熙肩中箭伤,许褚身负重伤,刺客全部阵亡。幸亏,袁方带领袁家死士,到达及时。 这是袁熙,第一次遭到暗杀。 此次暗杀后,袁熙同万年公主刘妍之间。渐渐有了隔阂,虽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这就是政治立场。 这一年,董卓和皇甫嵩,也结下了梁子。 灵帝病重期间,任命董卓为并州牧,让其交出兵权,由皇甫嵩代为节制,不过,董卓不肯奉诏。 皇甫嵩侄子,皇甫郦,劝说其趁机,杀掉董卓。 不过,皇甫嵩拒绝了,他说道,“董卓拒奉王命,内怀奸诈,虽然有罪,自有陛下圣断,若我兴兵讨之,也有专诛之责,不如上奏朝廷,由陛下和大臣论断。” 于是,皇甫嵩上奏朝廷,董卓更加恨之。 。。。。。。。。。。。。。。。。。。。。 貂蝉,又名,刁秀儿。 丈夫,袁熙,年幼时,被王允买下。 袁熙登门求取,被王允拒绝。后被送入宫中,值十常侍之乱,逃回王府,董卓入京,惑乱朝纲。 王允离间计,以貂蝉为饵。设下连环计,随后,袁熙带人,西入长安,刺杀董卓,期间,救出貂蝉。 被吕布得知后,随带兵追杀袁熙。经过长街血战,袁熙一等人,带貂蝉逃出长安,当然还有,才女蔡琰。 返回河北,改名为刁秀儿,后来为袁熙诞下一女,名,袁颖,为长公主,刁秀儿,为人低调,且不参与,袁熙后院的争斗,是以最后,得到了善终。 因为貂蝉,吕布视袁熙,为生死仇人,并多次追杀袁熙,并差点得手,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外如是。 序幕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时代的序幕,终于拉开了。”袁熙负手而立。 主人公袁熙,也终于走向了,历史的前台。不过他仍旧,小心翼翼地活着,哪怕,他是袁家二公子。 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碾压而过,没有半分同情可言。而且,他身份尴尬。 并不是长子,也不是爱子,区居老二,进退维谷。 不过,既然选择了剧本,总得演下去吧,撂担子摆烂,也不是他的性格。那么只能向,唐太宗,李世民学习了,都是家中老二,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袁熙的奋斗目标,是唐太宗李世民。但是差点成为,隋炀帝杨广,差点玩儿脱了,能力设定如下。 武力71,智力93,政治95,统帅89,魅力77。 。。。。。。。。。。。。。。。。。。。 就在188年和189年,交替之际,西凉叛军要撤。 皇甫嵩和董卓,再次意见不合,发生了争执。 皇甫嵩想要,乘势追击,而董卓表示反对。 “大人不可,穷寇勿追。”董卓给出了理由。 “不然,之前不追击,是为了避其锐气,如今敌军,锐气不再,士气低落,此时乃疲惫之兵,不是穷寇,也不是归兵,此时不追,更待何时?”皇甫嵩拒绝道。 董卓仍旧,固执不可,于是,皇甫嵩独自进军。 西凉叛军没想到,皇甫嵩突然杀到,人困马乏之下,折损了一万把人,皇甫嵩连战连胜,叛军溃逃。 西凉军叛军中,也出现了分裂,韩遂等人,将头目王国废掉,胁迫汉阳人阎忠,作为新的首领。 不过,阎忠年事已高,不久后,也去世了。 叛军再次陷入分裂,和争权夺利中,并在皇甫嵩的分化下,开始火拼,叛军终于被,自己给吞没了。 见此,皇甫嵩也放弃了追击,他怕董卓搞事。 毕竟,叛军已经分崩离析,他见好就收,在他看来,身边的董卓,危险性更大,所以他开始修整。 。。。。。。。。。。。。。。。。。。。。 因为各种谋划,以及开支巨大,导致了,我们的二公子,囊中羞涩,于是,这一年,袁熙老是蹭饭。 曹昂:袁显奕,你太不仗义了。 袁熙:子修兄,请容许我解释。 曹昂:去你丫的,我不信。 袁熙:子修,我是有苦衷的。 曹昂:不行,这顿饭,你请。 袁熙:小事,本公子买单。 曹昂:我真想,放孙策咬你。 袁熙:额,这个就不必了,我牙疼。 袁熙一生中,被孙策追杀过,被吕布追杀过,被马超追杀过。每次想到,这三个憨货,他就感觉牙疼。 189年,时间越来越紧张,洛阳城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紧促感,当然,主人公袁熙,是这么觉得。 皇甫嵩老将军,虽然击败了西凉叛军,但是也又一次,和董卓闹掰了,而董卓也彻底,拒绝了中央任命。 。。。。。。。。。。。。。。。。。。。。 东汉一代,在继承西汉的,军事体制基础上。 做出了不小的调整,特别是在中央禁军的,编制和兵员的招募方式上,毕竟,汉末三国时期战乱频繁。 各方势力的军制,都有不同的变化,这里简单列举一些,军队一般情况下的,构成编制。 东汉军队是以,部曲为基本单位。 每曲500人,二曲1000人为部,二五制。 部上设营编制为5000人,二营为军。 曲下设5屯,每屯100人,屯下设2队,队下什和伍。 汉代军职: 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骑督、部曲督等-别部司马(军司马)-都尉(骑都尉)-校尉 中郎将(五官、左、右、虎贲中郎将类同五校) -裨将军-偏将军-杂号将军 四征、四镇、前后左右将军 -卫将军-骠骑、车骑将军-大将军 。。。。。 中平六年(189)正月,洛阳,袁家府邸。 庭院中矗立着,一位华服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 他负手而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从正门进来一位,三十几许的男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来人朗声,说道,“恕罪,恕罪,显奕侄儿,此次我来迟了,大将军府,刚议事完,我也就过来了,哈哈,莫怪才是。” 说话的这人就是,袁绍的谋士许攸,字子远。 而那华服少年,则是袁绍之子,袁熙。 袁熙不敢托大,只见他谦和,并施礼说道,“不迟,不迟,世叔莫怪,当是小侄不是才是,世叔请。” 袁熙一边赔不是,一边递给许攸,一块翡翠。 许攸微微一笑,也不推辞,说道,“大将军府议事,大将军等人,打算诛杀宦官,不过众人并未谈妥,不过有人打算,召集地方军队清君侧,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 许攸顿了一顿,身为谋士,旁观者清,他认为当下,只有起兵,才是唯一出路。所以,他决心,试探一下。 他故作叹息说道,“眼看天下即将大,乱,狼烟四起,生灵涂炭,唉,何时才能,天下太平啊?” 见许攸感慨不已,袁熙挥手打断道,“要想天下太平,就必须有,能人出世,拯救天下百姓!” 许攸不置可否,接着,揶揄问道:“如此乱世,到哪里去找,汉高祖刘邦、光武帝刘秀,那样的能人呢?” 袁熙不虞有他,心中又有大志,于是说道,“怎么能说没有,汉高祖、光武帝呢?恐怕是没有人,识才罢了!许世叔须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见袁熙上钩,许攸笑道:“我自以为是个伯乐,你是一匹千里马,我来相相你,不知你是否情愿?” “哈哈,小子岂敢不从。”袁熙反应了过来。 两人志同道合,于是,秘密商议起来。通过这次院中,倾心交谈,袁熙与许攸,结为密友成为忘年之交。 大家知道,李世民和刘文静吧,就是如此。在袁绍鼎定河北后,许攸担任谋主近臣,地位仅次于淳于琼。 当郭图、辛评,成为大公子袁谭的,强有力支柱时,许攸则与淳于琼,暗中或明或暗,共同支持袁熙,使袁熙在与大公子,袁谭的夺权斗争中,有了坚定的拥护者。 这一条路,注定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它需要一个团队,需要一个势力,相互推动,相互成就。 。。。。。。。。。。。。。。。。。。。。。 张纮,字,子纲,帝师,族弟,张昭。 客居南阳时,宣武帝登门拜访。袁熙,门前立雨,张纮感其诚,遂出仕袁家,为袁熙出谋划策。 隐居幕后,并担任黑冰三卫之一,暗卫总司,负责情报收集和分析。为袁熙建立了,完善的情报网络。 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后出任大鸿胪,主持外交事务。 被后人称为,黑衣宰相。 临终之际,张纮向宣武帝,袁熙建议。迁都长安,以固社稷,被晋明帝定为,凌霄阁,功臣之首。 而且据说,张纮根据,宣武帝,袁熙的指示,曾经一手策划了,对曹操父亲,曹嵩的暗杀行动。 佳人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这个冬天,有些个反常,着实有些冷了。”一处酒楼中,炉火熊熊的燃烧着,霹雳吧啦的声响中,袁熙靠在窗户边。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这么来了一句。 “今年冬天确实,不同寻常,只是比之往年,显奕兄,你走的可有些迟了呢。”袁熙身后的,一个素服少女,手里端着刚刚,沏好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其实汉朝,还没有茶道这一说的,不过作为,穿越者的袁熙,终究还是借助,袁家的庞大势力和影响力,在上层圈里推广了,这种隋唐时期的,休闲的茶道。 茶在隋唐以前,是药用和食用,经过魏晋南北朝的演化和培育,才成为了一种类似于,咖啡一样的时尚潮流。 “呵呵,无垢,你也知道,我留下是为了谁,要不你去劝劝,你父亲好不好?就同意了我们的事吧。” 袁熙转过脸来,有些无奈的嘀咕道。 少女脸色不变,螓首微抬,看着赖皮的袁熙,她笑怼道,“显奕兄,这么多年相处,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的脸皮,这么厚实,可比长城了呢。” “哈哈,无垢,过奖了,过奖了。” 袁熙笑着走向,那少女旁边,坐在她一侧的胡凳上,悠悠道:“不是本公子,我脸皮厚,只是我实在等不起了,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河东卫氏,你父亲那个得意门生,卫仲道,昨夜已经带人,去过府上拜会过了吧?” “哦?显奕你知道的,倒挺仔细嘛。” 高月把桌上的茶水,给袁熙推过去一杯。 接着,她幽幽地,看着袁熙,莫名说道,“不过,父亲昨夜里,没有立即答应他,说要考虑两天,不过我想这几天,就应该会有结果吧,你说呢?显奕。” “什么?这么快?”袁熙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还以为这事儿,会拖上个一年半载,没想到高老头,直接就要答应,真是气煞我也,等着。 高月对此,不可置否,并没有接话。 “无垢,你可不能答应,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的,咱们可还是,青梅竹马呢。”接着,袁熙耍起无赖道,“那卫仲道,我看过了,就是个病秧子,并不是长命之相,而且命中克妻,无垢,你万万不可答应!” “是吗?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是我一个弱女子,说的上话呢!”高月脸上,没有一丝担心。 反而,她冲着袁熙,娇声笑道:“再说了,我听说那卫仲道,也算是个翩翩佳公子,去年就要说娶我,今天便可上门提亲,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不错个毛,我不同意。”袁熙直接爆粗。 接着,他红着脸道,怒道,“反正我不容许,你就不能嫁,你父亲要是,硬把你嫁过去,我就半路抢亲。” 高月螓首微摇,看着窗户外面的天色,她回头又看了看,满脸不快的袁熙,幽幽叹道,“时候不早了,显奕,我得回去待客了,今后,有空再见吧。” 待客?不就是去见,卫仲道的吗? 听到高月如此的话,倏的,一股无名怒火,从袁熙胸中烧起,袁熙猛地拉过高月。把这个和蔡琰齐名的,洛阳明珠,用力抵在墙上,狠声道,“我说不许嫁!” 高月似乎和他,关系特别好,并不着恼。 先是用素手,理了一下,被袁熙弄乱的秀发。她双手推了推,袁熙的身子,见推不开,也就放弃了抵抗,美眸定定看着他,目光复杂道,“可我必须得嫁!” “你听我的,我就能保证,你嫁不了!” “父亲的话,我不听也得听。” “我有办法,让他答应。” 高月秀眉微蹙,眼光流转地,看着袁熙。 顿了顿,她轻声说道,“显奕,以你和我父亲的关系,我想父亲他,不会答应的,你应该明白的。” 闻言袁熙急了,于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说道,“之前是怕无垢你生气,所以才一拖再拖,现在都这样了,无论我做什么,你别怨我,气到你父亲就好。” 英雄气最怕,儿女情长,容易拉低智商。 “啊?咯咯咯!”高月噗嗤笑出声来,顿觉不雅,她又伸手,捂住檀口,她知道袁熙,这坏家伙,做的出来。 “嘿嘿,我就知道。”见高月如此,笑靥生花的媚态,袁熙嘿嘿一笑,佯装陶醉的闻了一下,高月的秀发。 被袁熙如此轻薄,高月面靥微红,俏鼻微皱,嗔怪道,“显奕你这无赖,快松开我,如此,成何体统!” “无垢,你也喜欢我的,是吧?” 袁熙心里,顿了半晌,厚着脸皮问道。 高月摇了摇头,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喜欢对我来说,太奢侈了,你很好,但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和高月极限拉扯,袁熙显得无比头疼。 他老爹袁绍和高靖,他们政见不和,互不对付。 准确的说,是高靖这个儒者。看穿了他老爹袁绍,卖弄自己,虚伪的那一套,很不屑与他交往。虽然两家是表亲,但是高靖坚持,儒家那一套,和蔡邕一样顽固。 袁绍是什么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袁熙可是清清楚楚的,典型的笑里藏刀,虽然外表儒雅随和大度。 但是内心,很忌讳的和记仇的,即使是他父亲,袁熙也还是这么认为。但是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不是吗? 何况,袁绍还身处朝堂那个,风雨飘摇的大漩涡之中,身为政客,不可避免,毕竟,他们袁家是权臣。 高靖和袁绍,同朝为官,政见是相当不合。 即使袁熙他,厚着脸皮去,一次次的求亲。 高靖就是,不容许,最后,直接不见他。 在这洛阳,敢这样对他,袁家二公子的,这老头还真算是,第一个,关键是袁熙,还不能报复,头大了。 这就难办了,他和高月,虽然互有好感。 但是,因为这层关系在内,两人即使经常相见,彼此也是很克制,自己的感情的。不过,高月并没有,对袁熙说喜欢过他,最近也经常劝他,打消对她的念头。 奈何袁熙,不知道是,什么筋搭错了,就是缠着她不放。也许这就是,宿命般的,一眼万年吧。 弄得高月她,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袁熙自不用多说,才华惊采絶艳,甚至远远高于自己,这也是高月对袁熙,最有好感的一面。 自古,才子爱佳人,佳人爱才子,不外如是。再加上四世三公,家世显赫,为人更是生得,俊美儒雅,除了有些风流之外,作为男人,他无疑都是,上上之选。 但是,高月此时,也陷入了,自我凌乱中。 。。。。。。。。。。。。。。。。。。。。。 蔡琰,字,昭姬,前夫,卫仲道。 后为,袁熙宠妃,和宣武帝,是一对冤家,因高月之事,怒嫁卫仲道,新婚当天,卫仲道,暴毙身亡。 后被遣返归家,途中再次,相遇宣武帝。 卫家之事,野史云为宣武帝,派人所为。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不过世人,多信此言。 后袁熙进京,刺杀董卓,路遇蔡琰。遂藏于蔡家车队,后被吕布追杀,被蔡琰藏于家中,躲避追兵,并受蔡琰所托,前往天牢解救蔡邕,并受其托孤之重。 后解救蔡琰于蔡府,然后出逃长安,返回河北。 再后来,蔡琰以郑玄义女身份,嫁与袁熙。 并为其诞下一女,名,袁瑶。 后来,在袁熙的支持下,着手修编汉史,继承蔡邕遗志。也正因为此,蔡琰远离了,后宫的权力斗争,在汉史完成后一年,因病去世,烽火乱世,才子佳人。 拉扯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走,我现在就去,找你父亲,理论理论。” 袁熙觉得,追高月太憋屈了,而且,有个那样的老爹,实在是让讲理的人,毫无办法,太郁闷了。 面对袁熙的气恼,高月并不反驳,而是任他拉着。跟着走向,酒楼大门,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他。 “嘿嘿,那个,要不再想想?”果然不出所料,还没到楼下,袁熙就把手松了开,回头朝她讪然一笑。 “哼,有贼心没贼难。”两人并肩步行走出酒楼,两辆马车在街道两侧,静静的等待着,各自的小主人。 “显奕,你真想好了,要去找我父亲吗?” 高月看着,自己的马车,回头轻声问道。 “想好了,不过最好是,无垢你不要在现场,不然本公子,我不好发挥!”袁熙不由,掰扯着说。 高月白他一眼,有些幽怨,不禁叹道,“显奕,那你可要想好了,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袁熙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她这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她嫁给谁,都无所谓一样。 像个木偶一般,自己就算将来娶到她,难道也只是因为,搞定了她的父亲?太憋屈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袁熙转过了头,对高月郑重道,“无垢你觉得,你跟我会幸福,还是跟着卫仲道,那个病秧子会幸福?” 高月,怔怔的看着他,并不答话。 袁熙随即,又自说道,“无垢,如果你觉得要是,跟着卫仲道幸福,我,我今天就回去,再也不回来了。” 高月转身就走,并不给袁,二公子面子。 激将法不管用,袁熙急了,他赶紧追上,觍着脸追问道,“无垢,我说的是真的,你心里要是对我,只有一点点感觉,觉得嫁给那个病秧子,也并无不可,我就不纠缠你了,如果你能幸福,其实,我也挺高兴的。” 这话他说的,挺违和的,真她妈隔应。 高月斜眼,看了下袁熙,来到自家的马车旁。 提了提裙摆,踩着矮凳,就要往上去,依旧不答话。 袁熙顿时急了,拉着她的手,“无垢,我真的是为你好,你就明确给我,一个答复行不?喂!说话啊!” “哼,放开我,阿福,驾车回去。”高月娇喝道。 “唉!!!”驾车的阿福,看了袁熙一眼。 也是轻声叹气,这袁家公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袁家二公子,追求高家二小姐,全洛阳都出了名的,不过,对于女孩儿的心思,袁熙还真是秀逗。 不过,自家小姐有话,马车不得不行。 阿福怕伤着袁熙,把车速度,放得缓缓的。 毕竟,袁家公子,背景显赫,贵为京城太,子党之首,他也是得罪不起的,马车慢慢前行。 袁熙的抓着,高月的粉臂,一路跟着,高月俏脸寒霜,就是不回答,没多久就引来了,很多人的指点。 虽然,袁熙脸色躁得慌,可这个时候,袁熙还哪里,管的了这些,不住的问着,之前的那句话。 他袁二公子,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 可惜无论他怎么样,高月就是不回话。 “快走,阿福加快一点。”高月不断的,催促阿福,把车子驾的快些,也不管在后边,狼嚎的袁熙。 袁熙无奈,只能放手,呆呆的看着马车离去。 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真是憋屈啊。 堂堂袁家二公子,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该死。 忽然,他灵光一闪,狠狠的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暗骂自己刚才,怎么就说了,那样的浑话。 这不是白白的把高月,往人家手里送吗?还是在这个当口。真是蠢蛋一枚。男人啊男人,大男人主义太强,不是什么好事,袁熙摇摇头,也回了自己的马车。 “袁和,走吧,回家。” 袁熙让仆人,驾车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行去。 平复好心情后,袁熙缓缓的,走进了府里。 。。。。。。。。。。。。。。。。。。。。。 袁家三子中,袁绍最喜欢的,是三子袁尚。 对于大儿子袁谭,也是给予厚望。唯独对他这个,二儿子管教颇严,可能和周岁那年,那个道士有关系吧。 而且,在父亲袁绍运作下,自己成了皇子伴读,也算是袁家,在皇宫中的耳目了,当然,灵帝也默许了。 甚至这个时候,没有回汝南老家,也没有回,门生故吏遍地的河北,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他可是间谍。 这也是袁熙现在,还能留在洛阳的原因,价值。 曾经辉煌的大汉,虽然已经行将迟暮,但帝国的中心洛阳,却依然繁华依旧,这就是所谓,首都效应吧。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 最近,袁熙这也忙着,给高月做思想工作,希望她能,提前和他,离开洛阳,前往河北。 再不济,先去陈留安顿,也是好的,不过被高老爷子,严肃拒绝了,而且还想将高月,许给卫仲道。 于是,yuan二公子,不乐意了,满肚子的怒火。 后来,袁熙和卫仲道,发生冲突,也就难免了。 也因为这事,卫家后来,倒向了曹操。再后来,卫家资助了,曹操起兵,追击董卓途中,卫兹阵亡。 。。。。。。。。。。。。。。。。。。。。。 而北边的幽州,刘虞派使臣,前往鲜卑部落,晓以利害,责其斩送,张纯和张举的人头,并给以悬赏。 采取怀柔的办法,安抚了北境,同时,也让鲜卑做大,作为交换条件,张纯被杀,边军叛乱结束了。 丘力居派使者,前往幽州,表示归降,当然代价是,互通有无,他们鲜卑,需要大汉的,盐铁等商品。 而杀害张纯和张举的,是其门客王政,当然这是,刘虞和丘力居,协商好后,对外公布的结果。 张举和张纯,他们的余部,或逃或降,大功告成。 于是,刘虞上表,罢谴征集的,多余军队,只留下,降虏校尉公孙瓒,率领步、骑兵一万,驻扎右北平。 刘虞是从大汉,经济方面考虑的,毕竟,这么多军队,需要很多后勤补给,遣散也符合常理。 但是,公孙瓒想用武力,消灭乌桓部落,而刘虞想用,恩德和信义,招降感化他们,所以他们闹崩了。 因为,政见不和,他们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 更深层的政治原因,那就是,刘虞是十常侍保举的,而公孙瓒,是袁家保举的,这也就,不难理解了。 期间,十常侍和袁家的政治倾轧,进入了白热化。 而大将军何进,便是这枪头,为了刘辩继位,只能同袁家合作,就算以后撕破脸,也不是现在。 。。。。。。。。。。。。。。。。。。。。 高柔,字,文惠,妹妹,高月,官至司徒,当朝国舅,自幼和宣武帝,袁熙交好,后入袁绍幕府。 期间,他为袁熙提供了,重要的情报,袁熙执掌河北后,升任其为,并州刺史,主政并州,坐镇太原。 袁熙击败曹操后,进入中央枢纽,录尚书事,宣武帝临终前,托孤高柔,同司马懿、袁买,共为辅政大臣。 后来,被晋明帝清算,流放岭南,中途自杀。 权力游戏,需要献祭生命,残酷而血腥,晋高宗袁治,继位大宝后,又补舅舅高柔,入凌霄阁。 曹昂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醉仙楼。 因为时局混乱,袁熙这边,他托人打造了了,一副锁子甲,而作为发小的曹昂,也收到了一份礼物。 他听曹昂说,夏侯惇从西凉,给他购买了,一匹小马驹,这让袁二公子,很是嫉妒,自己怎么没有呢。 因为之前,王芬谋逆事件,袁家和曹操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明显感觉出,他们之间,有些隔阂。 而袁熙和曹昂两人,也受到了双方家长的训诫,索性曹昂是大脑斧,还能玩儿,所以,袁熙今天来赴约。 临窗的位子上,此时坐着名,十四五岁的,英武少年。少年虽不甚高大,却异常精壮。一双长眼炯炯有神。他一边饮酒,一边注视着,川流不息的朱雀大街。 不一会,店伙计揭开雅间,竹做的帷幕。有两人走进了内室,前面一位,俊秀儒雅,正是袁二公子,袁熙。 后面是个,格外高大魁梧,并且一脸凶悍的壮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猛将兄,许褚,虎痴。 这英武少年,正是曹昂,曹子修,袁熙死党。 曹昂看了一眼两人,开玩笑道,“显奕,莫不是袁中军,又罚你去听,那群老儒讲经去了,怎会如此之迟。” 袁熙接过了,伙计搬来的蒲团,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并给自己斟了杯酒。“唉,我也没辙,不是吗?” “哈哈哈。”见袁熙诉苦,曹昂不禁一乐。 袁熙微笑说道:“曹世叔难得,放你出来一次,子修说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瞧来着?好让我知道。” 曹昂和袁熙,都是京中世家子弟,这两人可是京城,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京城太,子党中的领军人物。 “等会儿。”曹昂不禁,卖了一个关子。 “旁边这一桌,也上。”袁熙坐下后,吩咐伙计,给他的侍卫许褚,也要了一坛子酒,和一大盘熟肉。 曹昂拉长脸,看着袁熙身后,站立的魁梧壮汉。 他不由向袁熙,埋怨说道,“哎,显奕,我说你这个许饭桶,可真能吃啊,我看着是,真的心疼啊。” “难得子脩兄做东,仲康你就只管,放开肚皮。管够,不要给我面子,曹公子请客。”袁熙捧腹笑道。 许褚咧嘴,大笑道:“没问题,俺听公子的。” 曹昂闻言,内心叫苦同时,脸又拉长了两分,自己的腰包又得出血了。这袁熙也真是的,又不是没有钱,干什么老是,占我便宜,这袁家真是,出了一个另类。 袁熙看着,吃瘪的曹昂,很是高兴。 于是笑问道,“哎,我说,到底是什么事,让子修你,如此高兴?说来听听,让本公子也开开眼。” 曹昂想到,出来的目的,这才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高兴地向袁熙,炫耀道,“显奕,我给你说啊。元让叔叔近来,从西凉商贩那里,买来一匹好马,送给父亲,而父亲转送给了我,我难道不该高兴吗。” “哎?难道是曹世叔,遇到什么喜事不成?不然,曹世叔怎会送你?”袁熙不由奇道,毕竟。这个时候的马匹,和现代的宝马奔驰,差不多,是紧俏货。 闻言,曹昂撇撇嘴,说道,“哪有什么喜事啊,是父亲考察,我的课业时,我有了长进而已。” “父亲他们正为,那些阉党的事情,烦着呢,哎,真是多事之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说罢,曹昂饮了一爵酒,应该是略有感触吧。 十常侍,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毕竟今年,已经到了189年了,大时代可是,就要上演了。 袁熙倒是,不担心十常侍,他更担心董卓。 这洛阳恐怕,要经历一场人间浩劫了,不过他位卑言轻,也没有太大能力,去改变什么,哎,可惜了。 袁熙吩咐伙计,退下去后。他眺望着窗外,远处栋栋楼阁,幽幽道:“这京城,恐怕是,要变天了!” 看着人来人往,似熟悉似陌生的汉代街道,他的神思却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前世,那是前世吧。 自己也是个,打工三好的青年,虽然浑浑噩噩,每天混日子,但也曾有过梦想,有过抱负,年少轻狂。 那次重大事故发生时,袁晞原以为自己,将结束着短暂的年华。不曾想一觉醒来,居然投胎重生在这汉末,而且成了四世三公,门阀显赫的,袁家袁二公子。 袁晞从最初的,惶恐不适,到新奇狂喜,再到,适应淡然,自己来到这大汉,已经,十三个年头了。 虽然这一生袁熙,有个不错的起点和出身,但通过这些年的体会,他知道,在这个豪强士族把持的汉末,争霸天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美女也不是,投怀送抱的。 你得有家世有才学,不然像高月那般佳人。 更不可能,看自己一眼,无他,一个势字而已。 袁熙再有才学,如果是个乞丐的话,你会认为,高月会多看,袁熙一眼?开什么玩笑,反正我是不信。 从各方盘根错节的关系,到现实的种种情况来看。 都预示着,在这场争霸游戏中,稍有不慎,就将被历史的车轮碾碎,从前,袁熙以为只要有着,超越历史的知识,一切还不混的风生水起,如今,他妥协了。 在这个注重,家世地位的时代,没有一个良好的,出身和名望,别人什么名士猛将,根本不会搭理你。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就像刘备,出身微末。 要假托什么,皇族身份,但还是混到,四五十岁,才有那么点点起色,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历史大背景。 吟诗作对,王八之气一放,策士、名将、美人,纷纷拜倒,那是不可能的,别人又不是傻子。 好在自己有了个,“四世三公”、“门阀子弟”的身份,将来袁家,也将会有,一票出色的,名将谋臣。 但问题又来了,袁绍虽然很器重,这个二儿子,但是古代向来,有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的常伦。 这个“袁家二公子”的身份,也着实尴尬,非长非爱,处境着实和,太宗皇帝李世民,一样有些难堪。 。。。。。。。。。。。。。。。。。。。。 唐姬,弘农王妃,前夫,少帝。 袁熙妾室,性格刚烈,董卓火烧洛阳后,逃出宫中。 中途被宣武帝所虏,并囚禁邺城。后委身袁熙,并协助高月,处理家中事务,被称为女管家。 后为袁熙,诞下一子,名,袁攸。 不幸卷入,夺嫡之争,后来,袁攸造/反被杀。 宣武帝临终前,怕其干政,遂降遗诏,着大司马中山王,袁买,赐其三尺白绫,最是无情帝王家。 友谊 历史上的袁熙,虽然牧守幽州。 但在袁尚和袁谭的内斗中,还有曹操的夹击之下,最终还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最终命丧辽东,自己的老婆甄宓,也被曹丕抢走了,他不甘心,所以。 自己还会走上,那断头之路么?不!曹操、刘备见鬼去吧,既然来到这汉末,那么还有一点,血性的男儿。 哪怕要自己,变得手黑心狠,玩尽权术阴谋,也要做到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才不枉,走来这一遭。 当此乱世,大丈夫当提剑横行,建不世之功,成就王霸之业,以开万世太平,如此,才不枉人生。 不然,自己穿越的意义,何在?那还不如躺平呢。 所幸自己,前世学的是中文,在这个时代,士族儒生还是,很吃得开的,类似一些历史文献、名篇大作。 他还是拜读过一二的,而且后世的,楷书等书法,放到这个时代,还是算是开了,一代风气了。 当然三国游戏更是玩了不少,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帮助,但是这些年来,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历史还是向既定的轨迹,偏离了那么一点点,努力也算是没有白费。 既然学的是文科,自己就是士人了。通过卖弄了,一些诗文辞赋,和笔墨书法。倒也得到了个,才子名号。 以及,袁熙献茶有功。而父亲袁绍,恰好因为这,举荐自己做了孝廉,加以,皇子伴读身份,结果,自己在士人中,算是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可谓是名声鹊起。 再回过神来,看看这曹昂,袁熙不禁有种,畅快的得意感,因为自己身后这个,魁梧的壮汉,那可是三国有名的,大保镖——许褚,这可是武力值,97+的猛将啊。 别的什么,武将、名士,他招揽不到,可是说起来这个许褚,倒是不难骗到手。当初让仆人,到陈国谯县,打听之下,果然有个许褚,而且在当地,还颇有名气。 此人天生神力,又受过名师指点,武艺自是不凡。 奈何,许褚不通农务,而好任侠,黄巾之乱时,率领宗族击退黄巾,黄巾平定后,许褚又无所事事了。 不过恰巧碰到,来拜访许褚的,袁熙仆人,道明来意后,说邀请许褚,去洛阳,作为袁熙的门客。 于是,许褚就来洛阳,成了袁熙的护卫。 许褚和许家人看的,不是袁熙这个公子哥。 而是他身后的,势力背景,也就是袁家。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能得到许褚就行了,其他以后再说。 接着,在袁熙招钱财揽,加上赏识礼遇下。 许褚也就跟着他,正式做了随从,平日里有酒有肉,跟随袁熙遛狗走马,倒也觉的日子,过的惬意。 起码,许褚是这么认为的,何况跟着袁公子,还有架可打不是吗,比老家爽快,毕竟帝都是非多。 想到这里,袁熙心里宽慰了些,有了这个三国,三大保镖之一,今后身家性命,才多了一份保障。 曹昂当然不知道,袁熙他心里想什么。 看他呆呆出神了许久,以为他思量自己的话。 随即曹昂继续劝道,“显奕,你也不用担心,我看袁中军和父亲他们,已经有了计较,恐怕不久,就会有动作了吧,要是我等也能,一齐讨伐奸佞,那该多好!” 他曹昂也是个,热血的世家子弟,又经父亲曹操行为的耳濡目染,自然会有这种想法。早期的曹操,还是挺热血的,想维护大汉的,也算是一正直青年。 就如司马懿一样,他们不是,一开始就有野心的,而是后来,势力太庞大,已经无法收手了。 即便他们想停,也会有人,推着你往前走,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便是朝堂,这便是政治。 袁熙闻言,内心却冷笑不已,你曹家三代前,还不是所谓“阉宦”之辈,能和我袁家相提并论,搞笑。 不过不能明面点破。自从作了袁家二公子,他对曹家向来,都是缺乏好感的,只是现在脸面,还没有撕破。 “啊,我也正有此意。”这些,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而且此时曹操,和袁绍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这无关好坏,这是政治立场问题,在战场上,将来他们是敌人,但私下还是,可以叙叙旧情的,对吧。 这是政客的基本素养。就像曹操,想杀了刘备的心都有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和刘备,煮酒论英雄。 曹昂接着说道,“对了显奕,父亲又称赞你了,说你前些时候做的《帝京》,简练直接气势磅礴。” 袁熙心里,暗暗告了声罪,自己那首作品,是抄袭太宗皇帝李世民的,但是在东汉,却当得是一篇佳作。 “曹世叔谬赞了。”袁熙假意,谦虚说道。 曹昂真诚说道:“我不喜诗文,更偏爱骑射,父亲可是很少,称赞一个后辈的,谁人不知你袁才子的。” 接着他又贱兮兮笑道,“最近有人,修订了一本,什么诗集,我可是听说啊,现在洛阳的,那些深闺名媛,可是人手一本呐,真是让人羡慕啊,你说呢。” “额,是,是吧?”袁熙心里,又微微汗颜。 高月没少因为这事,数落自己,这是在他指示下,让人做的,为的是提高他,在天下士人中的名望。 为了能生存下去,自己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想要干大事,就要先有名望,要击败曹操等人,只能变得比他们更黑,更加会玩弄权术,以及笼络人心。 这便是给自己造势,争霸天下,他需要这些。 不久,曹昂提议去城外,溜他的新马。随即,曹昂叫来酒楼老板,记下账后,两人来到老店楼下。 曹昂的随从,以及许褚,牵来各自的马匹。 袁熙一看,曹昂引以为傲的马,只见马匹通体,艾叶青色,体格高大匀称,果然是匹不错的,西凉好马。 袁熙心想,哎,什么时候,自己也有呢。 他也学过相马之术的,看得出这匹马虽好,却不是经过训练的战马。看来曹昂是想,自己训出一匹战马来了,毕竟这是一件,值得这类世家子弟,称耀的事情。 在洛阳正月,冷冽寒风吹拂下,几人牵着马,从朱雀大街,向洛阳城郊走去,以前他们也赛过马。 那时候,孙策还没走,那一次,皇甫郦赢了。 。。。。。。。。。。。。。。。。。。。。 张辽,字,文远,官至征北将军,原隶属丁原麾下,吕布叛变后,因袁熙的提醒,事变后,遂归顺袁家。 后跟随袁绍讨董,界桥之战,建立功勋。 后被袁熙,借调麾下,随其征伐青州。 救援徐州,北击幽州,袁熙执掌河北后,随宣武帝马踏乌桓,并在统一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 擅长骑兵作战,为三骑将之首,后漠北大决战,取得大捷,不幸的是,因染伤寒,逝于归途。 宣武帝曾言,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张大将军。 后被晋明帝钦定为,凌霄阁功臣之一。 曾经闪击乌桓,史称,张辽一马踏乌桓。 名望 夫围棋之品有九, 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体。 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 七曰,斗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 这围棋之道,袁熙师从祖父袁隗,在京城太,子党中,也算是佼佼者,比如说那杨修,袁熙也是强,那么一点点点,当然,周瑜那个怪胎,就另当别论了。 严格上讲,周瑜并不算太,子党。 但也是官宦之家,不过,周瑜看袁熙不顺眼。 他们八字不合,就是玩不到一块去,京城年轻一辈中,能让袁熙吃亏的,估计,也就是周瑜了。 下棋,袁熙下不过,斗智,袁熙比不过。 琴艺,袁熙更是望尘莫及。曲有误周郎顾,不是白说的,曾经有一段时间,差点把袁二公子,给整抑郁了。 后来,袁熙和孙策决战。周瑜为了掩护,东吴主力撤退,被袁军俘虏,下完最后一盘棋,慷慨赴死。 。。。。。。。。。。。。。。。。。。。。。 这一天,袁熙打算去城西,拜访许邵,看看自己能得个什么评语。毕竟,月旦评可是,很时髦的事情。 一旁的许褚,抓着头傻笑着,问道,“公子啊,你让俺来干嘛?俺又不懂你们,读书人那一套。” “我让你跟着,就跟着,总是有用的。”袁熙答道,开玩笑,谁知道这一行,能不能顺利啊。 袁熙可是很清楚,曹操找许劭评价的时候,也是使了手段的,不然,许邵还真不一定,给曹操批语。 要是这次,许邵也不肯,开口的话,那他袁熙保不准,向曹操学习,也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一刻钟以后,洛阳城西,许邵家门口。 “打扰了。”袁熙朝空气道一声。 结果才刚刚进门,里面的人就迎了出来。 废话,袁家二公子亲临,里面要是,再没个反应,那才有问题呢,许邵家丁,也不是摆设,机灵着呢。 “不知袁公子,所来何事,需要追到家门来?” 一个偏瘦的中年人,缓缓走了出来。 “可是许先生?”袁熙抱拳问道。 “正是。”中年人点头。 “袁熙不才,想让先生评上一评。” 袁熙拱手道,直奔主题,倒也不客套。 “呵,那你是想要,什么评语?”许邵冷笑道。 显然,他被袁熙的无礼,给气到了。 谁不知道月旦评,不是随便评说的。 此时,也不是月旦,难道因为,袁熙是袁家公子,就破例一次?那以后许邵,在洛阳怎么混,笑话。 “话可不能那么说,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我们总不能,那么死板的,看待问题吧。”袁熙直接回怼道。 “先生,跟这种人,还多说什么啊,直接把他赶走行了。”这时,在旁边的少年,吭声说道。 这少年人,正是袁熙熟人,王凌,字,彦云。 原来今天,王凌替王允,来拜访许邵。 说道王凌,他是王允的侄子,文武双全,可是王凌和袁熙,也不是太对付,老是喜欢,相互拆台。 “哎?”许邵却是,伸手阻止了,王凌的话。 “听他把话说完,免得人家说,我们不近人情。” 一听这话,袁熙眼睛一转,直接进入主题。 “不知许先生认为,我比之刘邦、项羽如何?” “哈!好大的口气!”许邵顿时,冷笑起来。这袁家人,野心真是不小,当朝高祖皇帝名讳,也敢直言。 “真是不要脸!敢和高祖、霸王相提并论。”闻言,王凌先是一愣,随后不屑,又在旁边附和道。 “如何?”袁熙却是,继续追问道。 如今已经,到了189年,他也不用,顾忌太多。 “你真要我直说?”许邵眼睛一眯。 袁熙向许邵,做了一幅,请的姿势。 “好,袁公子,倒是勇气可嘉。要我说的话,你是,非高祖,非霸王!”许邵定定地,看着袁熙。 许邵话音刚落,袁熙一愣,他当然明白,这个评价到底,有多么的差。可谁知,袁熙脑筋一转。 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显然他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哈!!!多谢许先生的评语,小子告辞。” “袁,二公子,不会疯了吧?”王凌一旁小声说道。 许邵一时,也没明白,袁熙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仲康,咱们走,把许先生给我的评语,给我念出来。”袁熙回头,看了眼许邵,一挥手,转身离去。 “好咧,公子。”许褚爽快答道。 虽然不太明白,他倒是一点异常都没有。突然许褚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对了公子,那是什么来着?” “非刘邦,非项羽,是袁熙!”袁熙想了一下。 “非刘邦,非项羽,是袁熙!”许褚高声喊道。 “嗯?非刘邦,非项羽,是袁熙?这?” 这边,王凌瞠目结舌,无比惊讶,这袁熙根本就是,在巧立名目,偷换概念啊,不过,也够机灵的。 ‘非刘邦,非项羽’,明明是在说,袁熙没有,刘邦项羽之才,是绝对的贬义。可在最后加了,一个‘是袁熙’,顿时就把,袁熙和刘邦、项羽,放在一起比较了。 不仅褒贬不一,整个高度,也完全不一样。 甚至还有一种,他袁熙不屑于,成为谁谁。 他就是他自己,独一无二的袁熙!!! 好手段,好心机,好气魄,好逼格。 “好小子!”许邵一反之前的严肃,摸着胡子笑道,“袁本初,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啊,袁家有望了!” “先生!他怎么能这样,你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 见袁熙狂妄自大,王凌忍不住叫出声来。 “哈哈,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邵接着笑道,“彦云啊,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如果以后,能有这个袁熙那样聪敏,我可就欣慰了。而且袁家二公子,将来是个,你值得托付的人,你且记住。” “学生记下了。”王凌不情愿,回答道。 不过,他没有发现,许邵面色凝重的低语, “大厦崩塌,鹿隐于林,猎鹿之主,王者之气。” 王凌不服气的,撇起了嘴,袁熙是吧,我记住你了!毕竟,都是同龄人,也有一较高下之心。 谁知道许多年以后,王凌真的跟随了袁熙,并替袁熙,立下了汗马功劳,代替高柔,坐镇并州。 。。。。。。。。。。。。。。。。。。。 徐晃,字,公明,官至左将军。 受宣武帝礼遇,诸侯讨董时,加入袁熙麾下。 并教其箭术,后跟随袁熙,入长安,刺杀董卓,于长街,血战吕布,后独领一军,替袁熙征伐青州。 徐晃,坐镇青徐,威震东土,统一之战时,从东翼攻打兖州,牵制曹仁,策援官渡,开辟了,第二战场。 后替袁熙,镇守南阳,镇宛城,威刘表。 为四大统帅之一,被袁熙称为,周亚夫再世。 后旧伤复发,因病去世,列位凌霄阁。后来,关羽被杀后,徐晃请求袁熙,准许带其尸首,回河东安葬。 损友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这一日。 袁熙打算,带着许褚,去醉仙楼吃酒。 他还没有转过身来,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 “显奕,过来,快一点儿。” 不用回头,袁熙就知道,这是活宝杨修来了。 说实在话,这哥们又聪明,又不靠谱, 杨家也算和袁家齐名了,所以私下,袁熙和杨修关系,也不错,袁家和杨家,可是有姻亲关系的。 袁术就娶了杨修姑母,这杨修也是太,子党。 袁熙很是无奈说道;“德祖?召唤小弟何事?” 杨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说显奕,你不要整天,老气横秋的,找你有好事呢,相信我。” 袁熙在心里苦笑,自从认识他,那一天开始,就没见他关照过,什么好事,他心里戒备了几分。 杨修不怀好意的,向袁熙挤着眼睛,说道,“我特地来告诉你,‘玉儿’在家中洗澡呢,要不要去。” ‘玉儿’是杨彪夫人,最宠爱的侍女,生的雪白娇嫩美艳,我们兄弟早就,对她垂涎三尺了。杨修在背地里,曾经多次,向袁熙表示过,想要对她实施,轻薄的决心。 当然,作为好友,袁熙也有此志,很快袁熙和杨修,就到了杨家竹林,这里是一排木质,闩铆结构的房舍。 这里虽然是下人的房间,但建筑架构,依然很别致。 杨府的下人,也不一般呢。袁熙跟着杨修的脚步,走近些,就听到里面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袁熙的耳朵,当时就竖起来,杨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个劲的咽着唾沫,他们两个,激动的不行。 随即,杨修嘱咐袁熙,小声说道,“显奕,你可不能慌乱,要是被父亲知道了,只怕又要家法伺候了。” 袁熙还没,来得及答应,杨修已经,转身跳上台阶,因为,走的太急了,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要是搁在往常,只怕是要,请御医过来了。 正在着万分紧急、一触即发的关头,突然,竹林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步履蹒跚的走来。 袁熙向杨修,使了个颜色,他立即醒过神来。 他两个骤地,跳下楼梯,窜入竹林之中。 这也算是他们,这些公子哥的趣事了,以前老爹和曹操,也经常干这事儿,他们还抢新娘呢,对吧? 。。。。。。。。。。。。。。。。。。。。 偷看玉儿洗澡事件后,袁熙没敢和杨修碰面。 他估计杨修,肯定在家,被杨彪训诫了,他可不想去,触杨彪的眉头,万一牵连自己怎么办?不去。 这一天,正当晌午,虽然寒风冷冽,但洛阳城里,依旧熙熙攘攘,袁熙同曹昂,又一次溜马洛阳。 他们正从朱雀大街,向洛阳南面的,小苑门走去。 汉代的洛阳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并且及其富有特色。据史料记载,当时的洛阳城,东西七里,南北九里,城内以性质不同,分为若干个区域。 其中繁华的工商,去就有南市、马市、粟市和金市等。如果有幸读过,班固《两都赋》和张衡《二京赋》,你就可以,从中体会到,东西两都的繁盛。 不过现在的洛阳,终究透漏出一些暮气。 起码袁熙是这么感觉的,天地人是相互感应的。 这朱雀大街,铺的是青石路,平整宽阔的街道。 两旁商铺林立,从衣食住行,生活所需,到奇珍异宝,笔墨书画,无所不有。因为行人众多,彼此摩肩接踵,几人也就,没有骑马,而是,牵着马匹步行。 “还真是热闹。”“哎,可不是嘛。” 就在曹昂与袁熙,说笑之际。迎面走来一个,挑着一担子东西的青年人。他们也没有在意,徒然地,那人脚步一踉跄,身子突然倾斜,就要倒向了曹昂。 “哎?小心点!!!”曹昂身手还算敏捷,就在即将和那人,撞上的瞬间,一个侧身,让过了那人。 不过,那青年人,立马跌倒在了地上。 箩筐里的几件,杂碎之物,也滚落到地上。 “小的不是,小的不是。请大人勿怪,大人勿怪。”那青年人,一边捡着地上杂物,一面向曹昂赔罪道。 “无碍!下次小心点儿!”曹昂蹙眉说道。他觉得无恙,倒也没往心里去,接着,牵着马匹就要走。 “是,是,是,多谢公子!”那人点头哈腰。 就在那年青人,重新挑起担子,要走时。他面前突然一黑,一尊高大的身躯,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年青人,一瞧那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挡在他面前的,是个异常魁梧的壮汉。壮汉扫帚眉铜铃眼鼻,面色黝黑,一把胡子,犹如钢针一般。 长的丑陋凶悍,并且他腰间,还配着把环首大刀,人往那一站,真似一尊怒目金刚,此人正是许褚。 “竖子,胆敢在你许爷爷面前,干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把偷了曹公子的,佩玉交出来!不然,别怪老许无情了!”许褚怒目圆睁,说着就要动手。 “什么?佩玉?哎?”曹昂愣了一下后,立马摸向腰际,曹昂眉头一皱,果然,自己佩戴的,一块上好古玉,已经不见了踪影,刚才那个人,看来是个小偷。 有汉一代,时人崇尚佩玉,玉器的佩带,代表着人们的社会地位,以及品味。往往用玉来,比喻人的德性。 儒家就讲究,“君子必佩玉”“无故,玉不去身”。 到魏晋时,士族中的一些人,更是相信玉有,长生不老之功效,每当寻得上好古玉时,必定碾碎吞服。 其实,很多朝代都是如此,曹昂系在腰带上的,这枚玉环,乃是一枚,成色上佳的古玉,极为难得。 这名毛/贼,倒也识货。并且他身手了得,只是不凑巧,碰上许褚,这个一流的凶神,那就踢到铁板了。 见有人吵架,这时周围也逐渐,聚集起一圈围观的路人来,国人自古以来,喜欢看热闹,诚不欺我也。 。。。。。。。。。。。。。。。。。。。。。 赵云,字,子龙,官至镇国将军。 为神策军,三卫之一,骁骑营主将。 诸侯会盟时,宣武帝袁熙,从淳于琼处,将其借调麾下,并掌骑兵,为三骑将之一,骑战无双,忠肝义胆。 于虎牢,初战吕布,后随袁熙刺杀董卓,于长街再战吕布,袁熙奉命勤王时,于弘农,又战吕布。 袁熙同曹操,决战官渡,于乌巢,决战吕布。 至此,赵云终于进入了,超一流武将序列,威震天下,后被袁熙,调入禁中,组建神策军。授予先斩后奏之权,为三代老臣,晋高宗时病逝,后入凌霄阁。 赤壁之战后,掩护袁熙撤退。途中,遭遇诸葛亮埋伏,并阵斩黄忠,重伤昏迷,被太史慈所救。 此战是,赵云封神之战。 唐姬 袁熙见到,这么一出变故,不由打量起,那年轻毛zei来,顿觉有趣,他想知道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见他穿着件粗麻衣,二十来岁,相貌一般,身子有些消瘦,眼睛却是,有些黑溜有神,显然不是初犯。 袁熙想道,应该有些来头,看看再说。 “唉?哎!不是,我,我!” 被治住的年轻毛zei,还想争辩些什么。 “呔,看你爷爷我的。”许褚也不和他多说,上前一步,左手揪住他衣襟,右手握拳,就朝他肚子挥去。 “啊!”许褚虽然只是,三分力道的直拳。 那年轻毛zei,就吃痛地,抱着身子,倒了下去。 接着,许褚在他那,担子杂货处,用手翻了翻,就拿出了一枚,环形古玉,“曹公子。您的玉。” 随即,许褚将古玉,抛给了曹昂。 曹昂接过古玉,终于确信了,他怪叫道,“好呀,一个小毛zei,竟敢犯到你,曹大爷这来啦!” 说罢,他揪起那年轻毛zei,厉声威胁说道,“知道你曹大爷我,抓过多少毛zei,进廷尉府衙么?啊?” 毛zei捂住肚子,一手哀求道,“大爷饶命,且容小的说明,这其中大有缘由,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哦?是吗?你且说说看,别骗我。”曹昂倒也想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逐将他一推,放开了手。 毛zei接着,神色有些慌张,说道,“那个,小人是受人指使,来偷大人东西的,那人就……在那!” 他突然指向,后面人群里,曹昂向后看去。 就在众人看去时,毛/身子蹲下,两腿一蹬。 他竟然,从曹昂那匹,青叶马肚子下,钻了过去。 不等袁熙等人反映,他左手夹杂着一块,锋利的物件,往马屁股上一拍。青叶马吃痛,前蹄蹬起老高。 众人怕被伤着,各自退后了一步。青叶马受惊朝前方,发狂奔跑起来。围观众人哪敢阻拦,都纷纷让开,有一个小贩稍稍迟了些,结果被青叶马,撞出七八尺开外。 “喂!我的马啊!”曹昂顾不得其他。 急忙跑着,追上前去,毕竟,这可是他的宝贝。 就在那毛/想,趁乱从人群溜走时,背后衣领突然被人一揪,身子瞬间向后倒去。“啊!!!” 痛彻心扉的一拳后,他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许褚再次放倒了,要逃跑的毛/,接着,叫曹昂的随从将他绑住。“快,将这家伙,绑了!” 袁熙担心,受惊的马匹,于是,也追上前去。 再说那匹青叶马,冲出人群后,打着“呼哧哧”的响鼻,发了狂似的,在朱雀大街上,疯狂奔袭。 货摊被撞翻许多,人也被撞倒了,好几个。因为街上多了,阻拦物件,它倒跑得并不快。速度,也慢了下来。 曹昂几个加速,快跑之后,终于追上了青叶马,他窜上前去,从马的背后,一把抓住了缰绳。 “可算是抓到了。还好。还好。”曹昂舒了口气。 不过,事情并没有完,青叶马四蹄,不住刨地。 它拉着曹昂,原地打转,几个来回后,曹昂手一酸,又被青叶马,身子一撞,立时被甩到了,旁边去。 青叶马没了人牵制,更加发狂起来,这一次,它是奔向回头的方向,它奔到了一家,宝货店前。 麻烦就在店外。还站着几个,不知所措的女眷,其中就有位,被一名少女,搀扶着的宫装的少女。 青叶马响鼻吓人,前蹄一刨地,就蹬得老高,旁边站着的两个仆人,也吓得傻了眼,不敢动弹。 眼看马蹄就砸到,那两名少女身上。这时袁熙,终于是赶上来了,看着马要伤人,也顾不得其。 他一个纵步跨上前,侧过身子,一手拨开那个仆人,另一只手带起,那宫装少女,堪堪避过马蹄子,好险。 青叶马后腿一蹬,作势又要撞上前去,此时,许褚也赶到了,袁熙身后,他哪容这畜生伤人。 “呔,给爷爷停下!”许褚那蒲扇般的大手,抓起缰绳和马的鬓毛,怒喝一声,死命地往下摁。 青叶马吃痛下,“嗤溜溜”一阵嘶鸣不已。 四蹄乱腾,但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隔了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许褚这才松开手。 “好!”“厉害!”“威武!”“啊!”看到这一幕,路旁众路人,不住喝彩,惊叹许褚,真是好神力! 袁熙看青叶马恢复,这才打量起,他救下的人来。这宫装的少女,身着华贵的绸缎,由于受到了惊吓,神色有些慌乱,以及苍白,“姑娘,你,没事吧?” “啊,没,没事,多谢公子相救。”那少女微微一福。 “公,公主???”袁熙看到,旁边另一少女,突然惊讶道,这哪跟哪啊,万年公主,竟然私自出宫了。 “袁熙,是你?你怎么也在?” 碰到袁熙,万年公主刘妍,也略微错愕。 “啊,我和子修在溜马,不过出了点意外。” 袁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刘妍旁边那名少女,却让袁熙觉得眼前一亮,她不过十四五岁的,豆蔻芳龄,但脸色白里带粉,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最让袁熙在意的是,他从少女身上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妩媚风情,而且有点飒。袁熙心跳快了一拍,好似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他立即吸了口气,回过神来后。 对着宫装少女,施礼说道,“让小姐受惊了。” “哼,袁熙你真失礼。”明眸皓齿的刘妍,有些吃味,不满袁熙不先问,差点受伤的她,反而问别的女人。 宫装少女,在刘妍的搀扶下,微微点头。娇声谢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公子就是,袁家二公子?” 袁熙随即,热情答道,“举手之劳罢了,没错,中军袁校尉,乃是家父,在下名熙,草字显奕。” “哼,臭显摆!”刘妍撅着小嘴,不满道。 曹昂此时,也走上前来,袁熙伸手向,宫装少女,介绍道,“他是曹昂,乃典军校尉,曹操之子。” 接着,袁熙逐将,刚刚发生的始末,简略说了下。 “哦,原来如此,这事儿倒也,怪不得你们。” 那宫装少女,脆生生说道,表示理解。 接着,她微微一笑,又对袁熙说道,“我知道你的,妍儿妹妹可是,经常和我,提到袁公子呢。” “额!!!”“哪有!!!” 这下轮到,袁熙和刘妍,不好意思了。 。。。。。。。。。。。。。。。。。。。 甄宓,甄家幼女,兄长,甄尧,丈夫,袁熙。 子嗣,袁睿,是为晋明帝,同宣武帝,初遇邺城,后来,袁家同甄家联姻,被袁绍许给袁熙, 在袁熙征伐青州时,因为甄宓,这层关系。甄家给予了袁熙,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方面的支持。 后来同高月、万年公主,俱为平妻。 高月死后,以贵妃的身份,执掌后宫,因支持儿子,袁睿夺嫡,间接导致,晋高宗之兄,袁雍自杀。 袁治继位后,对甄家清算,迫令甄宓自杀,死后,被发覆面,以糠塞口,好不凄惨。乱世佳人,不自由。 冤家 说道万年公主,袁熙和她,真是一对冤家。 一个月前,今天是袁熙,入宫伴读的一天。 “袁熙,你带我出宫吧,好不好?” 万年公主刘妍,对着袁熙说道。 “我不要,父亲知道,会打我的。” 袁熙无情地,拒绝了刘妍。 “我请求父皇,让你做驸马如何?” 刘妍笑着许诺,给袁熙画着大饼。 “我不要,驸马乃我朝,高危职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没活够呢,而且去年。” 袁熙,又一次拒绝了,刘妍的请求。 “袁熙,你真是混蛋,想做本公主,裙下之臣的人,多了去了呢。”刘妍见袁熙,油盐不进,有些羞恼。 “那是,不过我袁熙,不在此列。” 袁熙不可置否,不过倒也不怵。 “袁熙,那如何,才肯带我出宫?” 刘妍有些泄气,开始恳求袁熙。 “哦?公主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袁熙想逗一逗,万年公主刘妍。 “袁熙,你混蛋,不要太过分了。” 刘妍被袁熙,惹毛了,她想抓狂。 宣武帝袁熙,和万年公主刘妍,从小就喜欢掐架。 他们几乎,天天鸡飞狗跳。如果,刘妍不生在,帝王之家,万年公主,就不会被,赐死了吧,也许。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袁熙看着刘妍,狡黠地说道。 “哦?是什么,袁熙你说吧。” 万年公主这次,不讨价还价了。 “我想想,我要,公主的玉佩。” 袁熙,瞄了一眼刘妍,试探地问着。 “袁熙你疯了,这可是父皇,在我生日那天,赏赐给我的,换一个。”刘妍听到,索要玉佩,立马拒绝。 “不行,我就要,这块玉佩。” 袁熙也决绝,索性无赖到底。 “要不,你换个别的,我都给你。” 刘妍开始妥协了,试图说服袁熙。 “这样吧,把它借我,几天如何?” 刘妍态度强硬,袁熙也退了一步。 “那,那好吧,就三天,如何?” 刘妍忍痛地,解开了腰间玉佩。 “没问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袁熙立马答应,万一刘妍反悔呢。 自幼青梅竹马,最后,换来一杯毒酒。 时也,命也,可悲,可叹,这就是,帝王之家。 袁熙带着,万年公主,偷偷地出了宫,当然,刘协和刘辨,是不可能,出卖他们的,不然会挨揍的。 毕竟,袁熙把刘妍带出。就没有人,收拾他们了,他们反而感谢,袁熙的出现,真是太好了。 “袁熙,咱们去哪里?”刘妍问道。 “公主,咱们先去,醉仙楼吧。” 袁熙看着,一旁的刘妍,稍微想了一下。 “那好吧,袁熙你带路。”刘妍倒是不客气,直接把袁家二公子,当苦力使唤了,袁熙心想忍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醉仙楼。 醉仙楼是洛阳,最好的酒楼。 也是洛阳,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记得上次,和曹昂来过一次。 “两位客官,里边请!” 见袁熙和刘妍进店,小二很是上道。 袁熙带着刘妍,走到了一个,安静又不起眼的位置,便坐了过去,“我看,就这里好了,你觉得呢?” “我没问题,袁熙,咱们吃点什么?” 刘妍素手,点着下巴,有点呆萌。 “额,烧鸡一只,米酒一壶,小菜一碟,公主没意见吧。”袁熙,试探性地问道,当然只是客气一下。 “哦,没问题,别叫我公主。”刘妍小声,嘱咐着袁熙,毕竟这是宫外,安全第一,这是她的理念。 “也是,我差点忘了,那我怎么称呼呢?” 袁熙撑手,不禁玩味,看着刘妍说道。 “那,要不,你叫我子矜好了。” 刘妍脸色微红,细声细语地说着。 “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袁熙突然一愣,想到了什么。 见袁熙恍然,刘妍别过脸颊。 万年公主,刘妍,情窦初开。 她的心,其实早已,给了袁熙。 出宫的时间,对于万年公主,刘妍来说,那是十分珍贵的,她并不像袁熙一样,可以自由地外出,唉!!! “袁熙,我吃好了,你呢?” 刘妍看着袁熙,他的脸上好多米粒。 “啊,好了,好了,小二结账。”见刘妍有,回宫的意思,袁熙也匆匆,结束了用食,好可惜,烧鸡。 倒不是二公子,差这一只烧鸡,而是家中管的严厉,没这吃的舒坦,就比如说,网吧打游戏,一个道理。 “好嘞,客官,一共108文钱。” 小二堆满了笑意,等着袁熙结账。 袁熙伸手,摸了一下腰间,坏了。 他今天出门,忘记带钱了。 “额,那个,子矜,你带钱了吗?” 袁熙,看着刘妍,有些不好意思。 “额,袁熙你,堂堂袁家公子,竟然没带钱?” 万年公主,刘妍也懵了,她没想到,会这样。 “额,你就说,你带了没有?” 袁熙很是尴尬,没辙了。 “额,我也没带,不对。” “我是从来没带过,那怎么办?” 刘妍也感觉,事态不妙啊。 此时,一旁的小二,脸色很难看。 “小二,要不,我们赊账行吗?” 袁熙看向小二,尴尬说着。 “怎么?二位是想,吃霸王餐?” 小二看着袁熙,语气不善说道。 袁熙心想道,唉,要是曹昂,在这里,就好了。 子修啊,快来救我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袁熙,一筹莫展时,门口走进一位,老熟人。 不是曹昂,曹子修,还能是谁。 “子修,是我,袁熙。”袁熙招呼着。 “哎?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见有人喊自己,曹昂感觉熟悉。好像是袁熙,算了还是当,没有看到比较好,遇到这家伙,准没好事。 “曹子修,是我,你转过头来。” 袁熙见曹昂想跑,立马喊住他。被袁熙这么一喊,曹昂不自觉地,一哆嗦,完蛋了,被袁熙发现了。 “啊,呵呵,原来是显奕啊,哈哈。” 曹昂为了掩饰尴尬,故而强笑着。 “子修,你过来,今天我请客。” 袁熙十分热情地,招呼着曹昂。 “额,这不好吧,太阳打西边出来?显奕,这,不会有诈吧。”曹昂看着袁熙,小心问道。 毕竟,从小他被袁熙,给坑惨了。 “哎?那不能,我们是兄弟嘛。” 袁熙上前,握住了曹昂的手。 袁熙真怕,曹昂现在跑路了。一边的万年公主,刘妍被袁熙的,这一顿骚操作,给弄懵逼了。 。。。。。。。。。。。。。。。。。。。。。 黑豹,猫科动物,神威天将军,马超,征伐西域时所获,并进献给宣武帝。 袁熙得之大喜,赐其名为,小黑,后与献帝宴饮,期间,突然暴起,咬伤太子刘冯。 遂不治身亡,此次意外,时人怀疑为,宣武帝所使,之后,袁熙为其,建立兽舍。 每狩猎,常使随之,特别喜欢偷吃,许攸家的锦鲤,说来也怪,别人家它不去,讨厌郭图。 宣武帝殡天后,小黑和小灰(白头鹰)陪葬乾陵。 黑豹事件后,荀彧离奇死亡,史说纷纭。 不久,袁熙升晋王,事件,更加扑朔迷离。 王妃 “来来来,子修,请上坐,尝尝。” 袁熙把曹昂,给强按到了位上。 “显奕,有事说事,我总感觉,你要坑我啊。” 对于袁熙的热情,曹昂感觉后背发凉。 “哎呀呀,子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袁熙故作,伤心地说道。 一旁的刘妍,看着耍宝的袁熙。她惊讶的,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口,生怕自己笑出来,这袁熙真坏。 曹昂心中想道,完了,真是流年不利。 一出门就碰到,袁熙这货,晦气,没看黄历。 “额,呵~呵~是~吗~” 此时,曹昂笑得,比哭还难看。 “对了,子修,那个,我内急,我先如厕去,你先吃着,喝着。”袁熙说着,便起身要离开。 “那个,我也要去,我也内急。” 万年公主刘妍,见袁熙离开。 她立马,就起身跟上。 她怕跑晚了,就走不了了。 “额,你们这,如厕还要,一起去?” 曹昂眉头紧凑,他有不好的预感。 “哈哈,人有三急嘛,对不对。” 袁熙看向刘妍,眨巴了下眼睛。 “啊,额,对对对,是这样的。” 刘妍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额,那行吧,你们记得,快一点。” 最后,曹昂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小二,你过来一下。”袁熙招呼着。 “客官,你有何吩咐?在这说吧。” 小二走出一段距离,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看到那位公子了吧,今天记他账上。” 袁熙指着曹昂,对店小二,交代说道。 “额,客官,这恐怕,不合适吧。” 听了袁熙的话,店小二有些为难。 “这样,今天酒钱,加收十五文。” 袁熙笑着说道,又拉了拉刘妍。 “额,对没错,他是京城的,曹公子,你们不用担心,他买单。”刘妍也配合着,袁熙的作妖。 说完,袁熙拉着刘妍,灰溜溜地,一路小跑了出去,就恨少两条腿,万一曹昂识破了,那就完蛋了。 小二:客官,请结一下账。 曹昂:哎?什么?我结账? 小二:他们说,由您买单。 曹昂:丫的,我就知道,这姓袁的,没安好心思。 小二:那客官,这帐您是? 曹昂:哼,这事没完,记我账上,我认了。 与其说,袁熙坑曹昂,倒不如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毕竟,袁熙背后,可是袁家,曹昂可不傻的。 。。。。。。。。。。。。。。。。。。。。。 我们再把时间,拉回到,朱雀大街上。 只见,刘妍跑到,袁熙身边,突然压低声音。 她故作威胁说道,“袁显奕,你给我听着。她是我弟弟未婚夫人,弘农王妃,唐姬,你不要有什么心思。” “哦?是吗?原来是弘农王妃,唐姬。” 袁熙,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唐姬。 小刘妍和小母鸡一样,生怕袁熙,对唐姬有想法。 虽然自己,的确有想法。不过这傻丫头,这不是把唐姬的信息,都给泄露了吗,还真是一往的无脑呢。 袁熙吃了一惊,倒不是那少女认得他。以他今日的少年才子,太子伴读的名声,被人认出并不算什么。 他惊奇的是看到,那少女的秀丽妩媚容貌,再联想起那个弘农王妃,唐姬。以舞和废帝刘辨诀别。 这怎能不让他,惊奇于眼前的少女,少女虽然还不出落得绝艳。但是,她确实有,倾城绝色的资本。 不比高月差,当然,比万年公主,要好一点儿。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他怕刘妍,把他吃了。 历史上,唐姬者,汉废帝,弘农王妃也。 汉灵帝崩,皇子辩立,董卓废之,置于阁上。 使郎中令,李儒进鸩,王曰:“是欲杀我耳。” 不肯饮。逼迫强之,乃与唐姬,及宫人饮宴别。 酒行数杯,王悲歌曰:“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藩。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 因令唐姬起舞,姬抗袖而歌曰: “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兮,命夭摧。死生异路兮,从此乖,奈何茕独兮,心中哀。” 歌竟,泣下呜咽,坐者皆欷。王谓唐姬曰:“卿王者妃,势不复为吏民妻,幸自爱!从此长辞。” 弘农王,遂饮鸩死,时年十四。 唐姬归颍川。父会稽太守,唐瑁欲嫁之。 唐姬誓不许,及李傕破长安,钞关东,得姬,欲妻之,固不听,而终不自明。尚书贾诩知之,白汉献帝。帝感怆,迎姬置园中。使侍中持节,拜为弘农王妃。 想道这段历史,袁熙心中,多了几分同情。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在袁熙声色俱厉的询问下,才得知原来是,刘妍偷偷地拉着唐姬,跑出来玩儿的。 “哼,凶什凶,就知道凶我!”刘妍嘟着嘴。 袁熙看了看四周,又看了刘妍和唐姬,说道,“现在不太平,我们护送刘姑娘,和唐姑娘回府吧。” 唐姬没有推辞,颔首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烦了。” 刘妍在一旁,表示不满,“哼,混蛋,袁显奕。” “你这傻丫头。”袁熙摸了摸,刘妍小脑袋。 两个仆人,让刘妍与唐姬上马车,然后,同袁熙和曹昂一起,就往宫中方向,回返了,毕竟时间不早了。 “公主,王妃,咱们就此别过。” 袁熙将她们送到,宫门附近,告辞道。 “嗯!”“袁熙,记得来找我!”“我知道了。” 做别后,袁熙和曹昂,回去找许褚等人了。 不过后来,这弘农王妃,唐姬,成为了宣武帝,袁熙的妾室,也是他的,禁肉和玩物,真是不胜唏嘘。 真是世事无常啊,乱世佳人,不自由。 待回返后,袁熙、曹昂等人牵过马。寻见曹昂的随从后,那随从早把毛/,给绑了结实,就等曹昂发落了。 “找打!丫的!敢偷我东西!”曹昂心里那个火呀,上前狠狠抽了,毛/几个马鞭,打得他哀嚎不止。 袁熙心思一动,劝道:“子脩,等会送他去廷尉衙门,在大街上动私刑,也不怕被曹世叔知道?” “哼,要不是显奕,看我怎么收拾你!”曹昂恨恨地,瞪了眼毛/,随叫随从牵着,跟在马车后面。 袁熙、曹昂两人,牵着那个毛/,来到南宫东侧旁边。东汉洛阳城,南宫东侧,是官署府衙集中地。 司徒府、司空府、太尉府,也皆在南宫东南角。 算是官家大院了,一般人也来不了。 袁熙对曹昂说道,“犯人就由我,押解到廷尉去吧,你去照料下,你的马匹,还有跟世叔,说一下情况。” “好吧,那就多谢显奕了,咱们改天再叙。”曹昂担心青叶马,以及曹操的责难,不虞有他。 道了声谢后,曹昂就和他随从走了。 。。。。。。。。。。。。。。。。。。。。 天津,又名,津门,天津卫。 东汉时,隶属渤海郡,也是袁家龙兴之地。 袁绍在此招兵买马,宣武帝,袁熙奉父命,于津门练兵。后来,袁绍兵败去世,袁熙虚葬,武帝于邺城。 并设疑冢,七十二,其中一冢,就在此地。 后来成为,晋朝历代,袁家子孙,缅怀先祖之地。 祝奥 189年,洛阳,朱雀大街,廷尉府前街。 即将到达衙门时,那毛/突然哀求道,“公子且听我一言,我做着下贱勾当,实在是有苦衷的。” 袁熙长了记性,没敢轻信,冷笑道,“怎么?难道有难处,就可以无视国法,干些乱纪的勾当吗?” 那毛/拖着,满是鞭痕的身子,当着大街。 再次向袁熙,跪下哀求道,“还请公子,饶恕小人一次,小人愿意衔草结环,以报答公子的恩情。” “哦?”袁熙闻言,不禁来了兴趣。 他没想到一个毛/,既然也知道,衔草结环。 要知道这个时代,教育可都集中在,士族大夫阶层手里,平常人家,可是很少有,读书的机会的。 “跟我走,换个地方。”袁熙心思一动,让许褚带着毛/,跟着自己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来吧,给本公子,说说你的来历。” 毛/拱了拱手道,“小人祝奥,本豫州人士,前些年闹黄巾,之乱,方才跟着乡人,一路逃难来到司隶,这些年一直漂泊,直到前年实在是,难以维持生计了。” “我们才来到洛阳,混口饭吃,可小人实在无能,又没有什么手艺,无奈之下,结识了些,城里的闲人,做起了这些个勾当,小的一人,挨饿受冻不打紧。” “可是小人还有,老母和兄弟,您是明事理人,应当知道那个,什么‘家贫亲老’,小的肯定,吃不了官法,但也不忍,见老母受罪,求公子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袁熙听他说得,不伦不类,倒也条理清楚,为人也机灵,如果真的是,至孝之人,那不妨,收为己用。 随即,袁熙又问道,“对了,你读过书?” “不曾,只是在老家时,跟一个占卜的先生,学过几天字。”他如实回答道,他也怕袁熙,反悔。 袁熙心里叹息了下,因为战乱和官吏的盘剥,不知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活的当真是猪狗不如,这些他是知道的。袁熙再问道,“你可愿意,为我做事?” “哎?”祝奥惊疑了一声,想不到袁熙。 竟然,提出如此要求,他马上跪下磕头道,“能给公子做牛做马,是小人的福分,还不知道,公子尊名?” 袁熙淡淡道,“我姓袁,你叫我二公子就行,你且立一个誓,效忠于我,你做我奴仆的契约,改日再说。” 东汉这个时代,人们还是,挺重视忠信的。 君不见,刘备以信义,行天下,虽百败而不亡,便是这,信义的力量了,千万不要,小看这样东西。 “袁,二公子?莫不是,袁家才子!” 祝奥惊喜道,要知道虽说,做了奴仆,但跟个有权势的主子,他以后的日子,也算是有了依靠。 这个时候,袁家四世三公的招牌,还是很值钱得。 袁家和袁熙的大名,他当然听过,想给袁家人,当狗的多了去了,袁家还不一定收,没想到,让他遇到了。 像他这种人,街井的小道消息,最是灵通。 袁熙也正是,看重了这一点,他需要情报。 “小的,愿效忠于公子,永不背叛。” 祝奥也不迟疑,当即发了个,效忠的誓言。 “好,明日来我府上,后门等着。”袁熙让他明日再来,说罢,自己就和许褚骑着马,匆匆回袁府了。 此时冬月,天黑得早,夕阳已西下,残阳映得,洛阳城里,一片血色红光,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 “家中仆人多的是,公子为何收下,那种手脚不干净之人?”许褚很是,疑惑问道,他看不懂。 “仲康,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有些事就得,他那样的人去做,用人所长嘛,再说天要变了,我们也要做些准备才是。”袁熙淡淡分析道。 许褚,听得似懂非懂,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对了,仲康,你待会儿,去‘赌坊’一趟,叫华胥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袁熙看向许褚,又交代道。 “行,俺明白了。”“对了,你听懂了吗?” “不太懂,不过公子是,有才识之人,做的事一定不会错,俺老许只管跟着公子,吃肉喝酒打架就行了。” 闻言,袁熙不禁莞尔,微笑道,“你今天那两下,还真行,回去叫账房,温/先生,取一壶老酒,给你。” 这个时候的酒很值钱,都是粮食酒,而战乱年代,粮食又是紧俏物资。“俺谢过公子啦!”许褚乐呵呵道。 回到袁府,袁熙让许褚去取酒,他自己则是,来到了前堂。他正好赶上晚饭,也就是“飧”。 其实秦汉时期,人们一天,只吃两顿饭。由于农业不发达,粮食有限,即使两顿饭,也要视人而定。 第一顿饭称“朝食”或“饔”,第二顿称“飧”或“食”。 当然像袁家,这种家庭,均是一日三餐了。 当晚难得袁隗、袁绍、皆在,三代同堂了。 长子袁谭,此时在汝南老家,打理家中事务。 三弟袁尚,被安排去,河北堂叔那里了。 袁隗现任太傅一职,六十多的年纪,倒也慈眉善目,颇有长者之风,当然,外表看去,是这样的。 父亲袁绍也是,相貌堂堂,很有威严。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祖父。” 袁熙对两人,深深行了一个礼。 “来来来,快入座。” 在袁隗的招呼下,袁熙跪坐在席末。 见到爱孙袁熙到来,袁隗不由笑道,“我们家的麒麟儿,今日哪去了?和祖父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祖父,您取笑孙儿了,您老才是,我们袁家至宝,孙儿刚从,朱雀大街回来。”袁熙如实回道。 “嗯,好。”袁隗捻须微笑,吩咐仆人取来饭菜。 袁熙看着盛在,釜中的麦饭,心里不禁哀叹。 要知道前世,吃的都是米饭,可是在汉代,中原一带,虽然有稻米,但还不推广。饭普遍以粟、麦、豆蒸煮成饭,而肉则是在“瓮”中煮,放叫“俎”的砧板上切。 于是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典故。 好在袁家,乃富庶之家,其他一些精美菜肴,还是有的。因为这时是分餐制。仆人又陆续,端上菜肴给众人。 在士族,特别是袁家,这种“四世三公”之家,对礼数最为看重。袁熙在和长辈用餐时,也是少不了,注意这注意那的,一顿饭吃得,很是郁闷,真是压抑。 好在袁隗、袁绍等长辈,对他这个袁家的“麒麟儿”很是看重,在一些小事上,倒也没有对他,做什么要求。 而太宗宣武帝,袁熙,因为年少时,过够了这种,压抑的生活,所以,建国后,提倡个性/解放。 后来,渐渐形成了,晋朝风骨,大气张扬。 。。。。。。。。。。。。。。。。。。。。 一个家族的兴旺,是由数代人,不断拼搏接力。 以及,家学传承,延续,造就而成的。 是以,宣武帝降诏,凡是袁家子弟,必习《尚书》,课业不过者,降爵罚金。三代以后,宗室除名。 故,袁熙令高柔,负责《尚书》的总编。 并筵请大儒,郑玄校订,这就是,袁家的根。 情报 189年,洛阳,袁家。 饭后,袁熙才将近来,在皇宫发生的事,禀告给了袁隗和袁绍,这也是他,作为皇子伴读的,目的所在。 袁隗心下一凛,看了眼四周,领着袁绍、袁熙两人,到了书房,吩咐亲信把守门外,他很谨慎的。 袁熙知道,祖父要同父亲,商量机要了。 本来自己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不过因为自己,是皇子伴读的身份,也算是袁家,在皇宫中的耳目。 向家里汇报宫里情况,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再者自己才名彰显。长辈也越发看重他。所以破例允许他旁听。 袁隗开门见山问道,“熙儿,近来宫内,可有变动?” 袁熙,整理了下思路,后回道,“孙儿近来,也是三天前,进的宫里,陛下也有好一段时日,没有来看过,皇子们功课了,据说,陛下身体微恙,可是。” “唉?到底怎么回事!”袁绍追问道。 袁熙看了一眼袁隗,组织了下措辞,犹豫道,“孩儿私下听说,陛下他,他的病情,时好时坏,但发病时,却是越发严重了。而且,有不少传言说,说。” “陛下,想立皇子协,为储君。” 袁隗、袁绍对望了一眼,均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本初,你让大将军,加紧准备了,一旦发生什么不测,那就是我们,对阉党动手的时机。”袁隗吩咐道。 “诺!我晓得。”袁绍点头称是。 又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便送袁隗出门。 袁熙别过袁绍后,来到母亲,刘氏的宅院。 虽然史书上,刘氏是个狠辣的毒妇。 但在袁熙看来,这位出身,大家士族的母亲。 除了嫉妒心强了些,还是颇有大家风范的,毕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姐。倒也差不到哪里去。 刘氏闺名钰,是袁绍的续妻,今年不过三十。 身上有一种,华贵雍容之美。袁绍对这位夫人,还是有几分忌惮,或者说宠爱的,绝不敢在家偷吃。 刘钰对袁熙,这个二儿子,很是看重的。 虽然不及袁尚,可也不算,太过厚此薄彼。 袁熙这些年,做的一些事情,正是有了刘钰,明里暗里的支持,才得以进行,比如说,自己名下的赌坊。 “显奕,你来了,快坐下。”刘氏吩咐婢女,添加炭火,然后拉着袁熙的手,家长里短的,嘘寒问暖。 “嗯,闲来无事,来看看母亲。”袁熙笑道。 当袁熙说起,汝南老家的,一些事时。 刘钰皱起秀眉道,“你那个大哥,打小就对你们,不怀好意,显奕,你得防范着些,别着了道了。” “放心吧,母亲,孩儿懂得。” 袁熙想道,将来的争权中,自己还是zhan有很大优势,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但是,如果像历史上那样,自己三兄弟,因为内斗消耗,还是被曹操乘虚而入。 那么,自己一定要,提前建立起,自己的文武班底,这样才能,在这个乱世,保命立足。 可是,现在自己,毕竟年纪还小,无权、无兵、无势力,要招揽人才,谈何容易。 他只能凭着,知道的一些历史,做些力所能及的努力,也算为今后,打下一些基础吧。 刘钰抚mo着他的头,说道,“显奕,你那开销,还够用么?不够用的话,我回头让人,取五金与你。” “多谢母亲。”袁熙倒也不矫情。这个时候,正是需求启动资金之时,袁熙当然是,爽快答应了。 第二天,吃过“朝食”后。 许褚已经在,袁熙的宅院外,等候了。 袁熙、许褚两人,牵来马匹刚出了门。就看到祝奥,蹲在对面,一个角落等候着,看样子等的时间挺长。 “见过公子。”看到袁熙出来,他赶紧上前行礼。 “嗯,后边跟着。”袁熙微微点了一下头。让他跟在后面,然后三人来到了,洛阳金市旁的一家“赌坊”。 其实这家赌坊,包括洛阳城里,其他几家小商铺,都是袁熙名下的产业。前两年开始他,就通过各种方法,筹集来一笔资金,然后开了,那么几家商铺。 帮忙打理的叫华胥,五短身材三十多岁。他本是个商人,因和张让侄儿起了冲突,被弄得倾家荡产。 机缘巧合下。袁熙给予了,他一些接济,华胥感恩不已,随认了袁熙为主,帮忙打理他名下的产业。 袁熙倒也不指望,这些商铺能,得到什么利润,只是作为他,打在洛阳这些地方的,一个情报点罢了。 将来扩大范围后,可以收集一些情报。 伙计领着袁熙,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许褚就在院落里,看着祝奥。华胥早就等候于此,他行过礼后,就对袁熙说了,打听来关于,祝奥的情况。 “祝奥却实是,来自豫州的流民,有一老母平日里,帮人浣洗打杂,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弟弟,一家人过的十分艰难。祝奥也做过一些杂役,但由于难以,维持一家生计,最终做起了窃贼。”华胥向袁熙,汇报着。 “我看他倒也机灵,又读过一些书,就让他去长安那边,打理个商铺,顺便招揽一些,走卒异人吧。” 袁熙听完后,略微一思考,便做出了决定。 “公子若要打探一些消息,像他那样的混混无赖倒也适合,他到那边后,我会做些安排的。”华胥点头道。 “嗯,那就先这样吧。”袁熙让华胥,出去做事。 然后,他又让人,招来祝奥、许褚进来。 袁熙对面前的,祝奥说道,“我了解了些,关于你的情况,知道你母亲,和兄弟的事,你确实是有难处。” 祝奥舒了口气,同时也感到,袁熙手段不凡。 “这次,我给你个机会,你去长安那里,帮我打理个商铺,你觉得如何。”袁熙幽幽,看着祝奥。 闻言,祝奥固然高兴,但又有些犹豫道,“可是小人从来没有,打理过商铺,不知,能不能胜任。” “不会可以学,会有人指点你的,不过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你办。你去长安后,明里是打理商铺。” “但暗中,你要去接济,招揽一些,贩夫走卒、窃贼混混,一类的人物。”袁熙说到这,顿了顿。 “啊!这是为何?”祝奥惊讶道。 袁熙皱了下眉,目光有些冷然。 。。。。。。。。。。。。。。。。。。。。 凤冠霞帔,为女子出嫁时,所穿戴服饰。 古时候多为皇家,以及贵族女子,婚嫁和盛典时,穿戴的礼仪服饰,平民女子被禁止。 晋高宗时,袁治想尊夏侯薇,为西宫皇太后,但是大臣都反对。于是,夏侯薇向袁治建议。 允许平民女子出嫁时,也可以凤冠霞帔出嫁。 时人大震,月余后,众大臣纷纷改口。 于是,夏侯薇顺利地,被尊为西宫皇太后。 夏侯薇乃夏侯惇之女,替袁熙劝降其父,夏侯惇表示,降汉不降袁,并约法三章,宣武帝许之。 高柔 189年,洛阳,金市,赌坊。 “公子要办事,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只管去做,给你许爷做好来,不然俺拧下你脑袋。”许褚厉声喝道。 祝奥吓得一哆嗦,颤声道,“小人遵命,小人遵命。” 袁熙点点头,接着说:“你招揽了,那些人后,就让他们去,帮忙打探些消息,具体的事,我会派人跟你说,你将来只和,那人联络,并只对我负责,可懂?” 祝奥连忙点头,向袁熙保证道,“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办好,公子交代的事情,不然,拿我头去。” “你母亲和弟弟,就先留在洛阳,在这边商铺,帮做些事吧,我不会亏待他们的。”袁熙喝了口茶。 祝奥闻言,感激说道,“是公子让我一家,有了再生的机会,祝奥以后,只有这条命,报答公子了。” “好好干。”说罢,袁熙便起身,离开了。 后来有人觉得,太宗宣武帝袁熙,用别人家眷,胁制别人,有些不地道。呵呵,那有人质疑过曹操吗? 有人质疑过朱温吗,有人质疑过李世民吗? 一方面这的确,有胁迫嫌疑。另一方面,也是臣子,对所属主公,表示忠诚的,一种表现。好多人是,主动把家眷,放到主公眼皮底下的。这就是基本的政治。 这就是御下之法,讲的是恩威并施。战国四公子,也是广收门客,以备不时之需,自己的父亲,袁绍也是。 同样豢养,有一技之长的门客,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诚不欺我也。作为儿子,袁熙有样学样。 袁熙回到袁府不久,刚要进自己宅院。 “公子,高公子来访。”家中侍卫,禀报道。 “好,我知道了。”袁熙眼神一凝。 高柔是高月的兄长,也是自己要好的玩伴。就像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那样的关系,平复好心情后。 袁熙缓缓的,进了自己的小院。他径直走向书房,果然,看见一身华服的,儒雅少年,正在自己的书房里。 慢慢的翻阅着书籍,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大兄,你怎么来我这里了,想死我了。” 袁熙上前两步,抱他抱了,他的肩膀。 “呵呵!”少年威严肃整,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气势,见袁熙他这般举动,也只是缩首轻笑。 “我听母亲说,最近局势不稳,所以让我,多过来走动走动,怎么,袁显奕,你不欢迎,我这兄长吗?” 高柔倒也不藏着,直接说明,他的本意。 “哪有,哪有,怎么会,大兄请。”袁熙邀他落座,这未来大舅哥,可是自己,攻克高月的,一大助力。 怎么可能冷落呢。如果当初,不是一门心思的,馋想着大名鼎鼎的貂蝉,而忽略高月的感受。 之后要在,貂蝉和高月之中,选一个的话。 他一定会选高月,谁怪他当时,太花心呢。 貂蝉是妩媚的妖姬,而高月那可是,有母仪天下气质的贤内助,可比长孙皇后呢,不是一个级别的。 可是当时,自己情窦初开,荷尔蒙爆棚,就惹恼高月了,真是后悔啊,当然,万年公主的事,不能算。 “大兄,要不你和你父亲说说,不如让无垢和我回袁家吧,怎么样,这个忙帮不帮?”袁熙央求道。 袁熙想到也就今年,灵帝可能就要驾崩,到时候朝廷混乱,董卓老匹夫就过来了,心里就隐隐有些担心。 自己的这份记忆,时好时坏,莫名其妙。 甚至突如其来,可很多事回去,还是一一验证了。 他很怕有些事情,会提前发生。不在他的,预计范围之内,而高月正是他的,唯一牵挂所在。 所以,他不得不提前考量,因为他的穿越记忆,出现了偏差,并不完整,麻烦了,脑袋都大了。 高柔不虞有他,闻言笑道:“显奕,你去我家提亲吧,我父亲便能同意,你带我家小妹回去。” 高柔父亲和父亲袁绍,政见不和,闹党争呢,这个时候提亲,明显不合适,不然,袁熙早已经提亲了。 这时候堵枪口,高靖能同意,那就怪了。 命中遇到高月,是个大大的巧合,但是嫁娶的时间,却又是个,大大的不巧,哎,闹心,特别是今年。 “大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无垢和我先回袁家,生米煮成熟饭,怎么样?” 袁熙厚着脸皮,说出了一番,很无耻的话。 汉代这个时候的女人,可还没有受到,程朱理学的迫害,所以,袁熙想争取一下,万一可行呢? 但是思想在开放,也有个限度,比如现在,袁熙提出的,这个馊念头,就让高柔,好一阵无语。 不过,这死党的忙,自己能帮,还是要帮的。 一是袁家乃望门,值得结交,其次,自己和袁熙处的来,其三,自己觉得袁熙,将来能成大事,所以,有些事未尝不可,不过呢,太出格的话,他也爱莫能助。 “显奕,你说的轻巧,小妹此时随你而去,你以后让月儿,如何见人,别人又如何,看待我高家?” 高柔脸色一正,就开始训诫起,袁熙/来了。 “额,我就是问问。”袁熙尴尬一笑。 “不出一年,朝廷局势稳定,显奕便可以,和月儿在一起了,再等等吧?”高柔安慰着,丧气的袁熙。 袁熙倒是想等,可是时间等不及啊。 “额,额,额,好吧。”他嘴里胡乱的应和着。 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他本来想,把高月带走,然后趁着明年,借口天下大乱,就不带回来了。 谁知道高老头和高柔是人精,不见兔子不撒鹰。 只有在袁家,门生故吏势力范围的地盘,远离洛阳。他才能真正的,保证高月的安全。可借口如何去找? 又怎么能让,还没出嫁的高月,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过去呢?思考着高月的事情,他又想起董卓进京的事,顿时头骨,都快裂开了,美女难追,事更难处理。 说实在的,袁熙都想直接把,高月和高柔兄妹两人,都绑架带走了,生米煮成熟饭,不也挺好,麻烦。 “显奕,过几天,你去我家,看看月儿。” 高柔想了想后,给袁熙出了,一个点子。 “哈?这个时间,合适吗?”袁熙挠了挠头。 “你糊涂啊,也许月儿,就像你去找她呢?” 高柔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对于袁熙追求高月,兄长高柔,比袁熙还要积极。 用他的话来说,能追到自己妹妹的男人,是有本事的,才值得自己结交。所以他异常支持袁熙,去追自己的妹妹高月,还时常出谋划策,高兴的不亦乐乎。 出卖自己的妹妹,也就不靠谱的高柔,做得出来吧,不过这也算是,高柔给袁熙的,一次考验吧。 毕竟,世家之人,哪有真的纯友谊,呵呵。 。。。。。。。。。。。。。。。。。。。 郭嘉,字,奉孝,鬼才,酒仙,颖川侯。 初投袁绍,觉非明主,荀彧举荐,故,欲南奔曹操,途中,被宣武帝所俘。为保荀彧,故暂降袁熙。 随袁熙西行,后刺董归途,终拜袁熙,后为袁熙,谋青州,谋黄巾,谋徐州,谋冀州,谋幽州。 谋曹操,算无遗策,腹有兵甲,好奇谋险。 后因体弱,常居京师,暗卫情报,袁熙许其,先阅再呈,宣武帝临终前,罢其官爵,免为庶人。 这是,宣武帝之,最后仁慈。 郭嘉遂云游四方,时人不知其所踪。 传言,于晋明帝时,现于会稽郡,后卒于蓬莱。晋明帝感念其劳,复其爵位,荫其子孙,使入凌霄阁。 功成,名就,身退,智也。 活宝 189年,洛阳,袁家。 “这样真的行吗?无垢,真的这样想的?” 袁熙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万一有变呢。 “朽木不可雕也,你想想看,如果,月儿不在乎你,她会在卫家上门前,特地出来见你吗?笨呢?” 高柔就差,指着袁熙鼻子,骂街了。 “哎呀,当时我没想到,多谢兄长提点。” 顿时,袁熙觉得,大脑通明,一下顺畅了。 “好了,我先走了,莫送。”说罢,高柔已经起身。 高柔虽然愿意,袁熙把高月娶回家,但是却不想,自己妹妹当妾室。不过她的身份,毕竟是政敌之女。 和名满洛阳的,蔡琰相比,多有不足,因此,在妹妹高月,这件事上,他很是废了很大,一番心思的。 所以,哪有那么多,水到渠成,多是预谋。也幸亏蔡邕得罪宦官,被迫逃亡,蔡琰也跟着出走,不然的话,自己妹妹高月,可是真的有了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了。 能不能当大,做的了正室,得完全看袁熙,到底有多爱月儿了,妹妹,大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身份原因,面对四世三公的袁家,高柔多少有些,信心和底气不足,即便和袁家,是亲戚关系。 这么试探袁熙,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这高家人,真是做婊,子又立牌坊。 。。。。。。。。。。。。。。。。。。。 袁熙和杨修这活宝,又在朱雀大街上闲逛。 杨修忽然,在袁熙身后,愤慨道,“好好的一个玉儿,可惜,母亲不让我碰,我真的是不服气。” 袁熙只能是,苦笑着,安慰他道,“不服气?又能怎样,难道你还能,咬她一口不成?” 杨修冷笑着,对袁熙说道,“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咬她,不过我呢,可以咬别人不是。” 袁熙拱手道,“小弟愚钝,还请德祖兄,明示。” “袁显奕,你在给我发酸,我就揍你,一直打到,你不酸了为止。”杨修踢了袁熙一脚,说道。 袁熙挺了挺腰,拍着他的肩膀说,“我说德祖,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 杨修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上道袁熙,说道,“孺子可教也,我去红衣坊,显奕,你去不去?” 红衣坊就是洛阳城中,最大最红的妓院。 袁熙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憋不住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死党呢,跟着去吧。 袁熙和杨修的关系,就如同袁绍和许攸。 “显奕,你身上有没有银两。”杨修来了一句。 “只有三十两,我想大约也够了,要不我就,问母亲去要好了。”袁熙颠了颠钱袋,说道。 “额,姨母要是问起来,你怎么说。”杨修双目一瞪。 “我就说德祖,带我去妓院嫖妓。”袁熙光棍道。 “…………” 杨修苦笑着说,“算了,三十两就三十两吧。” “不过,德祖,小弟有两个问题,想要请教。” “客气什么,有事就说。”杨修爽快说道。 “为什么你自己,不拿银子出来呢。” “额,这个,那个,总之,就是这样。” 杨修胡诌八扯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德祖,你说的还真是,深奥。”袁熙冷汗道。 “额,那是当然,以后学着点。”杨修下巴一扬。 于是,不靠谱的杨修,带着腹黑的袁熙,朝着红衣坊走去,在那里,袁熙失身了,对象是,来莺儿。 不过,让宣武袁熙,万万想不到的是,来莺儿竟然是,袁家暗子,此次一别,竟然是一生的遗憾,当袁熙再次,遇到来莺儿时,已经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 而且那时,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好像在董卓,火烧洛阳前奏时,西凉军洗劫了,整个红衣坊。 红衣坊的姑娘们,没有逃过那场浩劫,大部分姑娘,被暴虐的西凉军,所凌辱,好多姑娘,自杀身亡。 而来莺儿很不幸,被一个西凉军头目,王方所强暴,庆幸的是,来莺儿为了报仇,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 暗中蛰伏在长安,等待时机,最终手刃仇人。 当袁熙再次,见到来莺儿时,来莺儿已经成为人妇,委身于,袁熙的影卫头领史阿,不经意间,两人再次相见,欲语无语凝噎,不胜唏嘘,终是错过了。 。。。。。。。。。。。。。。。。。。。 189年,洛阳,金市,赌坊。 “公子,有个中年文士,来到店里,说是要求见公子,您看?”一个店铺伙计,前来禀报道。 袁熙则是突然想起,两年前的一件事来。 那时,洛阳宵禁,袁熙外出,被夏侯惇揍了一顿,袁熙气不过,就跑出洛阳,散心去了,顺便寻找人才。 袁熙差人打听起,荆北豫州一带的,豪杰和名士。 遗憾的是,有些人不是,那时的他,能招揽的。 大多也没有机会去拜访。 偶然的他,得到一个消息,说南阳有个,叫张纮的名士,刚辞官打算回乡,在南阳客居一段时间。 原来,张纮被大将军,何进征召为掾属,而张纮发现时局混乱,于是趁机辞官回乡,恰好那时,袁熙外出。 于是,袁熙找了个借口,带着许褚,绕道颖川,先去宛城。他在南阳稍加打听,就找到了张纮住处。 袁熙备好礼品,就以去拜访张纮。起初,这张纮愣是不见,咱们的袁,二公子,不过后来,袁熙整了一出,张门立雨,愣是不走,张纮无奈,也就和袁熙见了一面。 张纮这时近四十岁,虽然有些名气,但仕途一直不得意,在洛阳时,察觉天下即将大乱,所以打算先回广陵,会同张昭,然后去江东避难,毕竟也就那里还算安稳。 而随着诗集的流传,袁熙的名声,已经颇为流传,这也是有那个时代,重文学家世的背景。张纮也是听过,这位袁,二公子的,想不到他竟然,会来拜访自己。 并执子侄之礼,袁熙先是客套了一番,经过一番周折后,然后提出了,拜师学习易经,作为切入点。 当时文人君子,是要学经学的,这其中就包括。 易经、尚书、诗经、礼记、春秋。 这是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开始的,要求士大夫,学习的内容,以求移风换俗,安定社会。 所以,袁熙想拜师,学易经这事,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张纮推辞说,家中有要事。恐怕不能长期,指导袁熙易经,只能在几天内,教授他一些心得。 不过在几天接触中,张纮对袁熙,啧啧称奇,对于儒家、法家、道家,二人也是,相互探讨。 张纮对袁熙,如此年轻,就有如此见地,顿生好奇,于是便和袁熙,探讨了一些时势。 从汉世祖皇帝,一直谈到当今,黄巾之乱。 。。。。。。。。。。。。。。。。。。。。。 祝公道,兄长,祝奥,官至神策军三卫之一。 近卫军统领,为许褚副手。 近卫军士卒,多为虎卫候补,宣武帝袁熙,刺杀董卓时,加入其麾下,忠心耿耿,憨厚勇猛。 被时人称为,许褚之影,进而无怨,退不居功。 甚得袁熙看重,许褚外出,必其接替。 晋明帝袁睿,暴亡之后,赵云归省常山,晋高宗袁治,发动了夺门之变,祝公道,英勇就义。 死后,无碑,无传,仿佛消失了一般。 两百年后,晋宪宗道武帝,袁纯,为其平反。 张纮 “我朝自世祖皇帝立国后,外戚、宦官、大臣争权不断,再加上天不佑汉,国无长君,内有母后干政,政令不通,一百五十多年下来,以成积重难返之势。” “而当今天下,刚刚平定黄巾之乱,然熙以为,这将是大乱的开始,朝廷积弱,地方诸侯做大,帝国将再次面临,前汉末年时的乱局,所以熙不才,希望先生,教小子我,定乱安民之术,熙感激不尽。”袁熙侃侃而谈。 张纮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公子真是大志之人,然时局如此,非人力所为,公子父子皆人杰,能倾身下士,又有人望,若择一地以观天下,则大事可期也。” 袁熙小小年纪,但行事果决,最难得是,不以袁家四世三公,就自以为是,更无世家子弟的纨绔之气。 这些原因,让张纮多少,高看袁熙一眼。 张纮虽是书生,但他也有些游侠之风,较当世文人少了书卷气,身上却有几分,草莽英雄之气。豁达大度,无形中,袁熙和张纮之间的距离,便也缩短了许多。 张纮在打量观察袁熙,袁熙也在观察张纮。 袁熙以子侄之礼,对待张纮,张纮很受用。 君不见,项羽和范增吗,那可是,亚父之尊。 接着,张纮淡淡问道:“公子下一步,有何打算?” “不瞒先生,我实在不知道,下一步何去何从,正想请教先生。”袁熙并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额,公子倒是实在。” 张纮既然相中袁熙,自然要对袁熙考教一番。 于是,他继续问道:“公子志在,匡扶汉室,那请问公子,当今,事逢乱世,什么最为重要。” 袁熙颔首许久,答道:“先生,小子以为是人才!” “公子好见识!”张纮不由赞道,“以某之见,公子若想实现,胸中大志,必须解决,三件事。” “哪三事?”袁熙不由问道。 “人,人,还是人!”张纮淡淡说道。 在袁熙看来,敢说出这种答案的,只有两种人。 装x的和牛x的,张纮显然,是后一种。 “第一个人,是何意?” “第一个“人”,就是公子方才,所回答的人才。所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都是说的,人才最重要。” “第二个人,是何意?” “第二个“人”,代表着队伍。乱世之际,群雄并起,只有拉起,属于自己的队伍,公子才有,和各路诸侯,一较高下的资本,才能实现胸中的,宏图大志。” “第三个人,是何意?” “第三个“人”,代表着人心。人心既民心,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得民心者,才能治天下。” “先生,果然大才,小子受教矣。” “得此三‘人’,大志可达!公子以为如何?” “先生之言是也。”袁熙点头表示赞同。 “公子视人才为第一,礼贤下士,三‘人’已得其一。公子乃大汉门阀贵胄,胸怀匡扶汉室大志,正大光明,顺应民心民意,三‘人’已得其二。”张纮接着分析说道。 东汉的经济基础是,地主豪强世家经济。 因为,百分之七十的土地,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作为最大的,门阀世家的袁家,自然就代表着,人望,袁熙眼中,闪烁出,希望的光芒。 按照,张纮的分析,只需再拉起一支队伍。 那么,他就,三‘人’已齐,大志可成矣! 随即,袁熙、张纮两人相谈甚欢,促膝长谈许久。 张纮决定回广陵,处理完家事后。再回洛阳,尽师生之谊,时间匆匆,回想起来,已经两年矣。 现在袁熙听到,张纮到来,他暗下决心,不论用什么方法,也要将这个以后,号称江东二张的谋臣留下。 于是,他在赌坊的后堂,见到了张纮。 张纮近四十岁,留着一缕长须,身材匀称容貌普通,并不像许攸那么高大。但袁熙知道,那看似平凡的外貌下,潜藏着可怕的智慧,可为帝王之师也。 后来张纮、张昭兄弟,均成了帝王之师,名满天下。成为一时美谈。张纮辅佐袁熙,张昭辅佐孙策。 而二人的学生,也是天下争锋的,枭雄翘楚。 袁熙激动下,也来不及装束,跑到里边惊喜道,“子纲先生,终于盼你来了,我袁家大事可期矣。” 张纮对袁熙的,礼贤下士,也是感动。 于是,正色施礼道,“惭愧,多谢公子相迎。” “先生,请!”袁熙安排张纮上坐,以师礼待之。 宾主入座后,于是,袁熙也不见外,开门见山道,“子纲先生,如今时局危急,当何以教我?” 张纮抚须说道,“现在陛下病危,而大将军和宦官,冲突一触即发,而以大将军的智慧而言,他必将招诸侯,进京勤王,因为西园兵马,都在宦官蹇硕控制下,所以京外征兵,也就成了必然,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听到这里,袁熙不由,点了点头。“有道理。” “到时,就怕地方诸侯,尾大甩不掉,而公子和袁中军,可借此机会,充实自己的势力,以求在这乱局中,谋求最大利息益,而宦官一倒台,则西园之军,则成无主之地,到时就是公子和袁中军,扩展羽翼的时刻。到时择一地,储军淄蓄士马,以观时局,则进退自如。” 袁熙早就觉得,张纮不是平庸之辈,这几年,之所以名声不显,肯定是在大将军府藏拙,确实有点料。 袁熙知道历史,所以能知道,事情大体脉络。 而张纮凭借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如此。 真当是大才,自己算是赚到了,袁家之幸。 袁熙不由感慨道,“先生果然,才智非凡,一眼就看的通透,却不想小子,还在先生面前卖弄。还请先生恕罪。子纲先生至,真乃我袁家之幸,我袁熙之幸也。” “不敢,不敢。”张纮谦虚说道。 “先生之才,不下范增也,还望先生以后,不吝赐教。显奕不才,我欲拜先生为师,日日聆听,先生的教诲,若是,先生不以小子鄙薄,还请先生成全。” 袁熙起身,向张纮施了,一个大礼。 “范增吗?”张纮喃喃道。 看来这二公子,果然不简单。历史上,管仲被齐桓公,尊为亚父,范增被项羽,也尊为亚父。 火候也差不多了,张纮也不再做作。 他上前,将袁熙扶起,拱手称道,“不敢,不敢,公子见笑了,张某但愿,为公子之师,以求功薄后世尔。公子身份尊贵,谌鄙薄小人,岂敢以范增自居。” 见张纮答应,袁熙顺势,也就起来了。 “若公子不嫌弃,纮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而且公子深得家传,能教予公子的东西,恐怕不会太多啊。” “先生过谦了,此乃小子之幸也。” 随即,袁熙、张纮,两人均是,相视而笑。 两人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些许轻松。 这之前的,相互试探,可把两人累坏了。 文人之间的事,就是麻烦,不比女人差。 回到袁家后,袁熙将张纮,安排到了家中。 跟许褚一家一个院落,并安排一个仆人伺候。 他通过一番恩遇,张纮以的老师身份留下。然后,再向父亲举荐。袁绍还是很爱才的,而且能礼贤下士。 早年间,他自称隐居,表面上不妄通宾客。 其实,则是在暗中,结交党人,和侠义之士,如张邈、何颙、许攸等人,老爹可没闲着。 情敌 189年,洛阳,高家府邸,这一天。 袁熙乘坐马车,一路紧赶慢赶,许片刻便到了高府,高月家距离袁熙家,并不是很远,这也是他当初,选庭院的时候,故意为之,几年下来,倒是捡了不少巧。 “啊,袁公子来啦,快请。” 看门的家丁,见是袁熙,忙堆着笑脸,迎了上来。 袁熙从袖口,不着痕迹的,将一把碎银子,塞进他的手里,低声问道:“怎么样?那个卫仲道,在府上没?” 家丁会意,面色不改的收下,轻声说道,“卫公子早间,一直待在府上,等到小姐回来,都还没回去。” “哦?是吗?”袁熙眼神一冷,气质一变。 家丁看看四周,低声道,“现在和老爷、小姐,正在客厅用食,袁公子要是有什么打算,得尽快做准备才是,老爷很是中意,这个卫公子的,袁公子您留意。” “嗯,谢了。我今后要是,娶了你们家小姐,少不了你的好处。”袁熙拍拍他的肩膀,招呼了一声。 他便急匆匆的,往里赶去,心中波涛汹涌。 家丁看着,袁熙的背影,喃喃道,“同样是名门公子,看看人家袁公子,再看看那个姓卫的,真希望老爷,不要糊涂地,把小姐嫁给,那个姓卫的。” 由于,袁熙脸皮极厚,虽不是高靖欢迎之人,但却是,府上常来之客,因此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必禀报的。他们见袁熙径直而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袁熙极为熟悉的,走到客厅门外,果然见到卫仲道,和高靖父女,正聊着天。“嗯。哼。咳。” 见这场景。他忍着胸中怒火,轻咳一声。 客厅之中高月,早就看见了他,只是没有,做任何表示,而且,此时的她,也不方便,做出什么。 不过,袁熙这一声咳嗽,顿时把背对着大门,而坐的高靖和卫仲道的目光,也给吸引了过来。 “是你!袁熙!”高靖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一张老脸拉的老长,不悦道,“这正午时分,你过来做什么?” “嘿嘿,那个。”袁熙脸上,堆起笑容。同时,他瞥了眼,眉头轻皱,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卫仲道。 “听说高府上,有人过来提亲,所以便过来看看。” 袁熙看了看高月,又看了看卫仲道。 高月被袁熙看得,有些不自然,便背过身去。 “我女儿婚嫁,与你何干。” 高靖不客气道,“再说了,仲道是千里迢迢,从河东来提亲的,我也挺中意他,你待怎么着?” 这死老头,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能说句客气话? 袁熙心里怒骂着,嘴上还不得不客气,毕竟是老丈人,得罪不起啊。“呵呵,我当然是,不能怎么着。” “只是,我喜欢无垢,这么些年了,听说她可能要出嫁,来看看,总不能不行吧?”袁熙嬉皮笑脸道。 说着,他还笑呵呵的,看向了一旁的高月。 高月,好看的眉头,微微蹙气,略微不忿。 一双凤眼瞥向,自己的父亲,站起身来,轻声道,“父亲,无垢身子不适,先回内堂了。” 然后,她就要匆匆,起身离开了。 高靖瞪了眼袁熙,脸色肃穆的点点头。 高月走后,屋子里的气氛,一下似乎僵了不少。 几人都是很不舒服。袁熙和高靖,是老相识了,属于,不打不相识的那种,他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 袁熙像男主人一样,朝着一边丫鬟说道,“绿珠,给我弄一壶,热茶过来,这大冬天的,怪冷的了。” 绿珠掩嘴轻笑,看了眼自家老爷,没有表示反对,又看了一下,作妖的袁熙,便下去弄茶去了。 “仲道兄,好久不见啊,真是好巧。” 袁熙笑着和卫仲道,打了声招呼。 “额,是,好巧。”卫仲道现在,心里有些尴尬,之前他和袁熙,算的上是点头之交。彼此都在一起游玩过。 如今这种场面,碰一起真是,无奈至极。 当今洛阳,谁不知道,袁家二公子,在追高月。 如今他一声不吭的,就过来提亲,脸上多少,有些不光彩,有点挂不住,好像被捉奸一样,哎,这下好了。 早知道去蔡家,提亲也好啊,反正蔡邕也快要,回到京都了,谁知道家里长辈,非要和高家联姻呢。 此时高家,作为袁家同其他家族的,缓冲地带,很多中等家族,想通过高家,搭上袁家的便车。 而卫家说不准,也是如此,不过意外的是。 袁熙喜欢上了,高家二小姐,高月,这就难办了,一方面,是家族利益,一方面,是个人尊严,难办。 “显奕兄,确实好久不见了,近来还好吧?” 卫仲道只能硬着头皮,无奈尬聊道。 “呵呵,好的很,只是现在,有些不好了。” 袁熙懒得跟他客气,当下就要撕破脸皮。 然后,等会儿再找高靖谈话,解决高月的事情。 “袁显奕!”高靖知他甚深,听他半句便知,他要说些什么,所以,他得做点什么,防止袁熙出格。 “仲道,不远千里过来,你休得无礼!” 高靖立刻正色,向袁熙警告说道。 “我不是无理,我只是前来和仲道兄,联络联络感情,而已。”袁熙站起来,伸手指着房门外面,笑问,“卫仲道,我问你,你此次前来,意欲何为?” 卫仲道本是儒雅之人,可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一世家公子,见袁熙步步紧逼,当下长身而起。 只见卫仲道,双手一拜,接着正色回道,“此次是为与无垢的婚事而来。我,卫仲道,想娶无垢为妻!” “好你个卫仲道!”袁熙猛地拍了下,身边的案几,怒道,“洛阳谁不知道,我袁显奕,喜高家二小姐,你横插一刀,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当我袁家好欺负?” 袁熙抬出袁家,卫仲道脸色微变,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声,可不是仅仅,说说而已,他心里不禁一颤。 深吸一口凉气后,卫仲道看着袁熙,不卑不亢道,“敢问显奕兄,你未娶,无垢未嫁,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追求无垢,又有何过错?” “哈哈哈!!!” 袁熙狂笑,指着卫仲道道,“卫仲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驳我面子,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 卫仲道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袁家公子,竟然会有,这种无赖的做派。 在他想来,就算自己和袁熙撕破脸皮。 两人最少表面上,还会互相客气的。 没想到袁熙,如此不顾风度,直接就威胁自己。 “高伯父,你看?”卫仲道,退而求其次。 卫仲道对于这门亲事,却不是相当赞同的。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怕得罪,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袁家。 河东和袁家,隐藏的河北势力,又不是太远。 日后袁家,要是掌握大势,这显然不是,他们一个中等世家,愿意看到的。卫仲道自然,也知其中深浅。 所以,他即使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也还是不愿和袁熙,起正面的冲突,毕竟,这一笔买卖,不划算。 “袁熙,你这是做什么?”高靖怒喝道。 。。。。。。。。。。。。。。。。。。。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生入天策府,死入凌霄阁。 不能九鼎食,亦当九鼎烹。 世间,须臾,死生,一瞬。 岳父 189年,洛阳,高家。 此时,高靖心里,也有些生气,径直朝着袁熙喝道,“我高靖的女儿,要嫁给谁,还容你指手画脚?” “高伯父,你别生气。”袁熙马上堆起笑容,陪笑道,“我也是,为无垢的幸福着想,这卫家小子,身体情况,想必你也知道,我观其面相,也就这几年的事情。难道你真的愿意,无垢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袁熙!你!”卫仲道胸中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指着袁熙,颤声说道:“你欺人太甚,莫非当我怕你?” 袁熙拍板不屑道:“哎?脾气不小啊?那就比划比划,如果,我袁熙输你一样,立马滚出这里!” “你,你,我。。。” 卫仲道嘴唇发青,吱吱呜呜几句,说不出话来。 袁熙虽然,性子极其无赖,但也算是文韬武略。 才华,自不用多说,和杨修齐名。能追高月这么多年,还不被其讨厌,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 至于武功,坊间传闻,袁熙是师从,剑术大师王越。他一三脚猫功夫的,世家子弟,怎敢与之相比? “唉!显奕。你且回去吧。” “你我两家,是不可能的,今天,我不算你无理,希望你不要,再有下次了。”高靖目视袁熙。 这老顽固,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袁熙并没有答应,而是重新坐回,这个时候,丫鬟绿珠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给他斟满茶水。 袁熙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顿了顿后。 他冲着高靖,笑道,“我说高伯父,我且问你,你有意把无垢,嫁给卫仲道,这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小女的幸福!” “哦?为了,无垢的幸福?” “若是为了攀炎附势,嫁你又如何?” 高靖冷哼一声,斜了一眼,老神在在袁熙。 袁熙,微微一笑,把茶水放下,并不反驳。 他站起身,上前两步,轻声道,“借两步说话如何?听了我的话,你若是依旧,执意如此,我立马走人!” 高靖看了,卫仲道一眼,点点头。“嗯。” 他带着袁熙,来到隔壁的书房,高靖坐下后。 也不招呼,盯着袁熙道,直奔主题,“说吧,我希望你说完,就能安安分分的,走出我们高府。” 袁熙的面皮,高靖早就领教过,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动不动就被,他气的半死,长经验了。 “哎!”袁熙叹了口气,反身把门合上。 高靖看了眼袁熙,并没有制止,他的行为。 “高伯父,我观人识相,想来你早有耳闻,这个卫仲道身患重疾,,你又何必把,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你以为我,刚才是信口胡言?我敢断定,他活不过三年。” 袁熙凝重对高靖,分析着卫仲道的面相。 高靖随迟疑,但并不言语,仍是定定的看着他。 袁熙摇摇头,接着道,“这个时候,你要是把无垢嫁过去,卫仲道死后,你让她如何自处?世家子弟死后,妻子可是要,背上克夫的骂名,想以无垢高傲的性子,你觉得她在河东,能生活的快乐?希望伯父三思。” 后来,还真被袁熙说对了,卫仲道咳血而死。 “我袁熙虽然不才,但是对于无垢,也是拳拳之心,无垢对我什么意思,伯父你自然也是清楚,刚才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儿女的幸福,现在真正能给她幸福之人,就在你眼前,你又为什么阻拦呢?”袁熙辩解道。 “袁熙,你凭什么说你,就能给月儿幸福。”高靖淡淡道,“陛下早已和你袁家定下,把万年公主许你,你莫不是想,我女儿给你作妾?你要真是那般作想,也不是不行,去把那门亲事退了,我立马把月儿嫁给你。” 袁熙和万年公主的事,是灵帝拉拢袁家的手段。 而对于高家来说,这也算是,两人之间,一直谈不来的,最大矛盾,袁熙自然知道这点,他无法反驳。 袁熙想了想,出声道,“两人俱为平妻如何?” “胡闹!这是什么混账话?”高靖猛地拍桌,对着袁熙喝道,“妻子只有一人,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 袁熙不以为意,西晋末年的刘聪,不就有好几个皇后吗,不过,这事不能说,于是,他皱着眉头,叉开话题道,“这洛阳,就要变天了,高伯父,莫非不知?” 高靖脸色骤变,沉声道,“你可知,这是诛心之言!” “这事儿,我只和高伯父说过,放心吧。” 接着,袁熙淡淡笑道,“其实这次前来,我除了劝阻伯父,不要把无垢嫁给,卫仲道那小子,还有一件事就是,劝说伯父辞官归隐,不要去蜀地做官!” 高靖手掌紧紧,握住案几一角,手上青筋暴露,目光死死盯着袁熙。袁熙怡然不惧,真诚坦然相对。 “哎,你走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高靖忽然,沉沉叹了口气,朝袁熙挥挥手。 袁熙的脸色也变了,他没有想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眼前的高老头,还是冥顽不灵。 “高伯父。”袁熙又换回了称呼。 他断然道,“你有你的追求,我可以不管,但是无垢的事情,我一定要管,我袁熙的夫人,她当定了。” “哈哈。”高靖忽的笑了起来,被袁熙气笑了。 接着,他朝着袁熙,很是无奈说道,“显奕啊,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姑娘,追不到手,何必苦苦痴缠,我家月儿,天下佳丽不少,你直管,娶回家便是。” “唉,我要的是,能知我心的女人,伯父应该知道,高山流水觅知音,这一典故吧?我和无垢虽然,不敢说是如此,但也情投意合。人人都说我袁熙风流,可这些年除了月儿,你看我身边,又有其它什么女人?” 袁熙舒了口气,真诚流露着,内心酸楚。 高靖淡淡听着,就是不回应,这让袁熙抓狂。 “等着吧,无垢注定是,我袁熙的夫人。” 袁熙恨恨说道,起身也不行礼,便离开了。 然后,上马而还,这一次高府之行,并不顺利,也不愉快,袁熙觉得,还是自己太弱小了,不够强大。 。。。。。。。。。。。。。。。。。。。。。 哈士奇,又名雪橇犬,西伯利亚犬种。 宣武帝三伐漠北,鲜卑溃败北域,后来求和修好。 遂,献上此物,正值,刘夫人晚年,因多念过往,忧思成疾,宣武帝甚忧之。张机建议袁熙,当用宣泄之法,于是,袁熙遂将此犬,送给刘夫人。 初起,刘夫人甚喜,不久,刘夫人暴怒,一来二去,刘夫人的病,竟然好了,并赐其名为,哈尼。 自此,太后寝宫大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忙的不亦乐乎,哈尼惧怕小黑,喜欢跟着小黑。 去许攸家串门,并给小黑望风,讨厌郭图。说来也怪,小黑他们都喜欢,去许攸家霍霍,并讨厌郭图。 绑架 光武帝刘秀,建立的东汉,其实是依靠和团结了,河北、颍川、南阳等地的,世家豪强,共同创业。 整个东汉的历史。其实都是,皇权站在台面上、豪强躲在背地里,皇权管中央,豪强治地方。 双方共享,股权和红利,这么一个政治格局。这种共治局面,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裂缝的呢? 准确来说,不是外戚专权。而宦官专权。 因为大多数外戚,他们本身就是出身豪强,他们专权对,豪强阶级的利益,损害并不大。而宦官不一样。 这个群体,由于身体、见识、出身等各种局限性,一旦,手握权力之后,除了忠于皇权外,他们干啥都是,没有底线的,严重损害了,豪族阶级的利益。 这也破坏了,东汉的政治体系,所以,后来才会发生了,愈演愈烈的“党锢之祸”,东汉名亡于桓、灵二帝。 实亡于党锢之祸。因为大量士族,以及地方豪强,既得利益体系,被破坏了,晋升通道,被堵死了。 他们下定决心,要把既有的,政治秩序,推倒重建。而失去整个,士族阶级向心力的,东汉朝廷,是根本没有能力。去管理好,偌大的一个国家的。 税收、财政、国防、治安、赈灾、安民等等,没有早已发展为,地头蛇的士族集团配合,光靠那些宦官,指定是不行的。所以,东汉末年,乱成一团糟。 最后,东汉在士族集团的,一个杰出青年袁绍的,精心策划之下,盘踞朝堂上百年的,宦官集团和外戚集团(当时的外戚何进,不是出身士族)双双被清盘了。 只是这个胜利果实,并没有被,士族集团吃到嘴,而是被暴力压倒一切的,地方军阀,董卓给截胡了。 几代人的忍辱负重、苦心孤诣、拼死抗争、精心谋划,结果却被一个,土老帽偷了蟠桃。 大家说,士族集团,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吗? 能够接受这个现状吗?所以,不管董卓怎么拉拢,不管董卓是不是,手里拽着皇帝这张王牌,士族集团压根,就不买董卓的账,这样才会出现,群雄讨董的局面。 。。。。。。。。。。。。。。。。。。。。 今天,又是袁熙去皇宫,伴读的生活。 有了去年的,刺杀事件后,许褚都是如影随形。当然,许褚只能在,宫门外等候,袁熙下课。 皇宫中的生活,而万年公主,刘妍,占据了袁熙,很大一部分精力,这是袁熙,无法逃避的事实。 我们把视线,推倒182年底,那一年,挺闹腾。 。。。。。。。。。。。。。。。。。。。。。 公元182年,洛阳,袁熙打算出门。 他笨拙地,骑马冲出府来,正往朱雀大街行走间。 突然间,他看到远处,一彪人马,虎虎生威而来。 他稍微顿了顿,不由心想:“这年头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么多人,到处乱闯,必定身份不凡。” 不过,袁熙也没打算,搭理他们,就算你们身份不凡,在洛阳,我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怕过谁? 开玩笑呢!接着,袁熙就径直而去。意外发生了,只听得身后,一声爆喝,“前面那小子,过来说话!” 这一声,吓得袁熙,又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一盏茶的功夫以前,一身着宫装的小女孩儿,骑马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一群,神色紧张的壮汉。 “公主殿下,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外面,太不安全了,万一有个好歹,你让老奴,怎么向圣上交代。” 段珪面色苍白地,说道,向天上拱了拱手。 “哎呀,段常侍,你已经唠叨一路了,本公主出来玩会儿,有什么不好的。”小女孩儿,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段珪心想,那么多太监,你叫谁不好,偏偏叫我。 他是有苦说不出啊,接着苦笑道,“公主殿下,只怕圣上知道了,要杀老奴头的,要不你看。” 小女孩不悦说道,突然,她发现了情况,“不许再说,我是公主了。哎?前面有个小孩儿,把他抓住!” 段珪心说,“小子,算你倒霉,今儿第五个了。” 袁熙一看,领头的竟然,是个小丫头片子,顿时心里便舒坦多了,顶多是一纨跨子弟,怕她干吗? 这洛阳,谁敢动他袁家人,何况贵为,袁家二公子的他呢,于是,袁熙整了整衣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大大咧咧的,往那一站。小女孩看袁熙,那狼狈样,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心中好奇,于是上前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袁熙。”袁熙瞥了一眼小女孩。 大汉群一阵骚动,看来有听说过的。 小女孩儿又问,“那,那你多大了?” “六,哦不,我七岁了。” 袁熙心想,说的年龄大点吧,还能唬住点人。 “那,你家在哪里?” “喂,你查户籍啊,我家在哪,关你什么事。” 袁熙一连被问了,这么多问题,他微微一怒。 他心道,把我名号说出来,还不吓死你呢。 被袁熙这么一怼,小女孩儿,心中一惊,随即转喜,心想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挺新鲜呢。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只听袁熙反问道,“喂,那你又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 见袁熙反问,小女孩儿,更开心了,她笑了笑说道,“你听着,我叫刘妍,家是洛阳的。” 袁熙好似,想到了什么,捧腹大笑:“哈哈。刘言?留言?这年头真是,无奇不有,叫什么的都有。” “放肆!殿下名讳,也是你叫的。” 这时,一个阴声怪气的人,向袁熙吼道。 闻言,袁熙不由一愣,心想,“这小女孩儿。来头不小啊,这年头姓刘的,都跟皇亲国戚,打点擦边球。自己外祖父,就是汉室宗亲吧,帝都名室贵胄,多如狗。” 抬头一看那个人,袁熙笑得,更厉害了,不禁感慨说道,“哎呀妈呀,今天出门,本公子,算是开了眼了,这大男人的,还涂脂抹粉,你们羞不羞啊。” “放肆,还~不拿下。” 那太监看袁熙,正冲着自己,笑得前仰后合,气的满脸铁青,怎么第一次出来,就碰上这么个主。 “王公公,莫非你要造fan不成?本公主说要,把他拿下了吗?”公主刚说完不许,说自己是公主的话,便大言不惭的,自己说了出来,使劲瞪了,那太监一眼。 “奴才不敢。”王太监说完,狠狠瞪了袁熙一眼。 。。。。。。。。。。。。。。。。。。。。 冲霄剑,宣武帝佩剑,剑者,百兵之君也。 象征着,身份和威仪,原为甄家所有,此乃甄尧让人,以天外玄铁,精心打造而成。 后来,袁熙南下勤王时,甄尧将其赠与宣武帝。 这把剑,与曹操的倚天剑,齐名天下。 宣武帝去世后,藏于武库,西晋末年,不知所踪。 后被道武帝,袁纯所得,并改名为,玄霄剑,后来,晋宪宗,凭借此剑,得到了,甄家后人的支持。 公主 “公公?莫非是太监?”袁熙略微惊讶道。 “不会吧,那这女孩儿,肯定是皇宫里头,某位公主了?难怪说家在洛阳。呵呵,完了!” 一山总比一山高啊,袁熙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急忙行礼道,“袁熙,参见公主殿下(ー_ー)!!” “免礼。”刘妍招呼着,“来人呐。” “在!” “把他绑起来,回去喽~” “遵命!” “不是吧!不是刚免礼吗,怎么就要绑人了?” 袁熙已经凌乱了,他没见过,这么玩儿的。 于是,袁熙可怜巴巴地,看了前面那,白胡子老头一眼,只见那老头,也无奈的看了自己一眼。 段珪小心说道,“殿下,此乃司徒袁隗之孙。” 他心想,估计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 对不住了,辛苦你一个,幸福我们大家了。 刘妍傲然说道,“管他是谁,带回去~” 她小脑袋,不由想道,这洛阳还有,比自家皇室,更尊贵的吗,应该没有吧!别说,还真有。 就是这,四世三公的袁家,这小公子,袁熙。 “刘妍,你等着,咱。。们。。” 袁熙还没说完,嘴就被封上了。。。 皇宫门前。袁熙一看,这下厉害了。 这红墙大院内街道两边,尽是宫殿楼阁,相应不成趣的是,这条这街道上,都是平民老百姓,在摆地摊。 袁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指着这条路,吃惊看着刘妍。“这是什么?” 刘妍很满意,袁熙的表情,嘴角一扬,“怎么样?我父皇厉害吧?这个闹市就是,父皇一手创办的。” 等会儿,莫非在皇宫里,开了个菜市场? 这tmd,也忒荒唐了点吧,虽说,这皇帝老儿,昏庸无能,但也不至于,弄出这种事来吧,无语。 袁熙抬头一看,可不嘛,这卖菜的都是,一些女人或者半拉子女人,莫非是,宫女太监们假扮! 那买菜的都是些,身着宫装的,妃子美人们。 人人脸上都现出,新奇的微笑,个个都面带满足之色,当然包括公主刘妍。袁熙看着刘妍的侧脸,心想,行,你个败家小公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袁熙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 他对公主刘妍说道,“公主殿下,这天王老子,是什么人呐,这等奇思妙想,我真是,自愧不如。” 傻公主刘妍,也没听出点,讽刺的意味。 她笑了笑说道,“就是就是,多新鲜多好玩啊,来来,本公主带你转转,让你也长长见识,走。” 说罢,万年公主,也不顾男女之别,拉着袁熙的手,就往前走。身后一班亲随,无不瞪大眼睛。 注视着,刘妍和袁熙,消失在人群中。他们默默猜测,这小公子是何等身份,竟得公主,如此青睐。 一路上真是,目不暇给。行~没白来,光走这一圈,这辈子就算没白活。终于知道,什么叫乐不思蜀了。 君且去,不须顾,真是呵呵!袁熙想道。 “想什么呢?”刘妍打断了,袁熙的yy。 “没什么,想公主殿下,怎么这么善解人意。” 袁熙撒谎,从来都不用打草稿,即兴发挥。 傻公主刘妍,哪里听过这种,轻薄的言语。 她居然,信以为真,罕见的,俏脸一红。 袁熙不由分说,反客为主,拉起公主的手,便向前走去,开始了,皇宫的探索。还有那,公主寝宫。 看着这满屋的金雕玉器,袁熙心里不禁一阵yy。 这些玩意儿,要是都能带出去,自己能做多少事。 刘妍看着这个,欢快的小男孩儿,对着袁熙柔声说道,“嗯,我看你挺好玩的,你可愿意服侍与我?” 听到刘妍话语,袁熙打了个激灵,顿时感觉,不美好了,转过头来说,“不行不行,我不适合你。” 袁熙心想,要是被有心人盯上,肯定会给袁家政敌,给拿来做文章,勾引公主罪名不小,得小心。 “怎么就不合适了?我看挺合适的。” 被袁熙拒绝,万年公主,更加好奇了。 “你不会对我,一见钟情了吧?我,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你别想了。”袁熙傲娇地,拒绝说道。 闻言,刘妍疑惑说道,“你说的什么呀?我没听懂,不过,只要你答应我,我就给你个大官做~” 袁熙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拒绝道,“公主殿下,你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家中事务繁忙,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回去处理,我实在脱不开身,你找别人吧。” 切,皇宫都颓废成这样了,你还想让我来,收拾这烂摊子啊,再说了,你一黄毛丫头,能封多大点官,最大的官估计,就是驸马爷了,再说,咱们才认识多久? “那可不行,本公主好不容易,才把你抓来的。你说走就走啊。”万年公主,刘妍顿时,不乐意了。 太宗宣武帝袁熙,和万年公主刘妍,算是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可惜的是,万年公主刘妍,对二公子袁熙,情根深种。但是,最终确是,袁熙负了刘妍。 据坊间传闻,和晋朝野史记载,万年公主刘妍,暴毙在寝宫的真相是,太宗宣武帝,袁熙鸠杀的。 就是为了,给皇后高月复仇,不过有罪的是,保刘政党,和一个小女子何关。哎,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 次日,早朝,大殿之上。 “臣还有一事奏请。”袁隗出列说道。 汉灵帝好奇道,“哦,爱卿何事?” 袁隗顿了顿道,“陛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汉灵帝不耐烦的说道,“司徒,但说无妨。” “据说,公主殿下,已将我孙儿,接入宫中。” 袁隗声音并不大,但却言之凿凿,很是肯定。 一时间,大殿之下,议论纷纷,顿时热闹起来。 段珪面色一紧,心想,这死老头,不是说好了,不把我给抖出来么,汉灵帝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段珪。 他对身旁张让,问道,“让父,可有此事?” 。。。。。。。。。。。。。。。。。。。 绝影,白马,性烈,宣武帝坐骑。 袁绍联合乌桓,覆灭公孙瓒后,从草原部落所得。 被宣武帝选中,并同许褚一起制服,又其名为,小白,后随袁熙南征北战,征战一生。 被吕布追杀时,也多亏绝影马力,与赤兔马和的卢马,齐名当世。宣武帝殡天后,陪葬乾陵。 自从有了小白,平原之上,袁熙再也不怕,被吕布追杀了,所以,绝影是袁熙,浪与不浪的底气。 伴读 张让心想,如果把那小子,软禁在宫里。 倒也能有资本,威胁袁家人了,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他趴在灵帝耳朵上说,“陛下,老奴已有所耳闻,公主素来活泼,最近,却十分收敛,想必是。” 汉灵帝对,万年公主的任性,向来是头疼不已,同时也宠爱异常,听完张让的话,心里已有了计较。 “呵呵,朕已听闻此事,袁司徒,不必多虑。汝孙朕甚是喜爱,且容多住些时日。”灵帝开怀笑道。 见此,袁隗目露尴尬之色,说道,“这个,愚孙处世尚浅,只怕冒犯了公主,老臣可是,担待不起啊。” “无妨,我自有安排。”汉灵帝站起身来,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大臣,接着说道,“这样吧,念及袁氏之功献,朕着袁熙为,皇子伴读,嗯,就这样吧!” 袁隗犹豫说道,“这,恐怕不合礼制!” 灵帝龙颜微怒,“众爱卿有何异议?” 一时间,大堂之上鸦雀无声。 张让眼珠急转,连忙说道,“退~~朝~~” 太宗宣武帝袁熙,就这样在汉末,因为,万年公主刘妍的缘故,稀里糊涂地,成了皇子伴读。 当然这里边也有,灵帝牵制袁家的意思,以防止何进和袁家合流,他昏但不傻,袁熙就这样,成了质子。 不过,袁熙皇子伴读身份,真正坐实,那是第二年的事,黄巾之乱爆发,灵帝需要袁家,协助平叛。 而袁熙就成为了,灵帝和袁家,之间的纽带。 。。。。。。。。。。。。。。。。。。。。。 时间线,再拉回189年,袁熙进宫了。 袁熙带着许褚,来到北宫。递上牌符,等了些时候,得到传召后,方才进去宫中,而许褚就在宫外等候。 这时,十四岁的刘辨,同九岁的刘协。 正在一名,中年人的指导下,练习击剑之技。 旁边还站立着,一名十三四岁的,清灵秀美少女,却是灵帝独女,万年公主,刘妍,也是袁熙的冤家。 中年人一袭白衫,长剑挥舞间,身形潇洒飘然,犹如娇龙腾舞,一招一式,都具有大家风范。 确实是,剑术宗师之境,心生佩服。 “显奕,见过两位殿下。” “见过公主。”待其一套剑招,演示完毕后,袁熙上前给两位皇子,还有万年公主,行了个礼。 袁熙又对中年人,施礼道,“学生见过王先生。” 见袁熙施礼,中年人满意的点点头。“好。” 原来这中年人就是,广有侠名的剑师,王越。 他剑术超绝,一心想在宦途上,有所作为。 但奈何出身不好,一直不如意,虽然当上,皇子剑术老师,名誉上似乎很尊崇。但是,实际地位却不高,他乐于结交世家门阀,但广大士族官宦,是看不起他的。 当皇子伴读,这几年时间里,袁熙和皇子刘辨、刘协、万年公主刘妍,自然是很熟络了。 他有时会,带些民间的玩意,送给三人。闲暇时,还讲些奇闻趣事,与他们听。两位皇子,特别是万年公主,自小没有什么同龄玩伴,所以对袁熙,也很是亲密。 而且,还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袁熙也并不是,跟随皇子什么课业都学,像经学之类,因为是袁隗授课,他也就推辞掉了。 但太尉的军略,还有王越的剑术课,他是每每必到的。这些都是,以后会用到的,必须学习。 几年下来,虽不能说,成为什么高手,但还是颇得,王越私下赞赏的,我们袁熙,武力值,怎么也70吧。 因为两位皇子,还有公主身份,年龄的缘故,王越教授的都是,一些比较基本,和花俏的技击之术。 再说,他们也用不上不是。为了学习实战之剑,所以袁熙经常,私下地去向他讨教,王越倒也尽心。 一个时辰后,王越授课完毕。 同几人作别后,就回了他的武官。 两位皇子虽然在袁熙看来,他们将来也不过是,被人玩弄的棋子而已。但这时,表面上还是十分谦逊的。 万年公主,刘妍万分期待,说道,“显奕,上次答应给我,带来的泥偶呢?快给我,快给我!” 袁熙事忙,哪还记得,答应过了,她这事儿。 于是,袁熙看着刘妍,十分歉意说道,“那个,那个,公主殿下,我最近事务繁多,一不小心,我忘记了,哈,哈,下次,下次一定,给殿下补上,可好。” 刘妍嘟起嘴,一脸的不高兴。“哼!大骗子!” 别说,这万年公主,刘妍还真有几分,张子枫的模样,不过身上贵气,多了几分罢了,娇憨动人。 见袁熙尴尬,刘辨解围笑道:“显奕,莫要理她,跟我说说,近来洛阳里,都出了什么趣事。” “是极,是极,显奕,你快与我们说说。” 刘协也很是向往,外面的奇闻异事。 袁熙无奈讲了一些,诸如正月里,朱雀大街。 上演了“百戏”,如何人满为患,又有西域人参加的,飞剑、绳技等表演,三人不觉,都听的入了迷。 而袁熙又从刘辨、刘妍口中,套出了一些,宫中的情况后,推托有事,便打算告别几人。 不想他刚走不远,万年公主刘妍,就追了上来。 只见她叫住袁熙,有些幽怨说道,“袁显奕,你去哪,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不能多呆一会吗!” 袁熙是刘妍这么多年,见到的除了皇帝和刘辨、刘协以外的,第一个男子,当然那些宦官不算。 所以,他很是依恋袁熙,甚至,她还想。 “殿下,臣下只是,安排家事而已,如今朝堂党争混乱,地方黄巾余孽健在,民生涂涂。乱着呢,殿下还是好好,呆在皇宫里吧,外边暂时,不要偷跑出去了。” 袁熙转过身,看着刘妍俏脸,心中一软。 “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我大汉怎么可能,成为这个样子?你肯定是胡说八道,来骗我的对不对?” 刘妍拒绝相信,袁熙口中,描述的事实。 也不知道,刘妍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自欺欺人。 刘妍可以,不信袁熙说得话。她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又不笨,袁熙好好的欺骗自己,又有什么用处? 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亡国公主了? 不要,我不要这样。刘妍内心充斥着,一片迷茫和恐慌,毕竟,父皇病了,没有人可以,再庇护她了。 她对未知,充满了惧怕。而且,因为去年的事,自己和袁熙的定亲,也暂时被搁置了,她更没安全感。 。。。。。。。。。。。。。。。。。。。。 月兔,广寒宫中,嫦娥的宠物。 宣武帝继位后,因思念皇后高月,于是,力排众议,建立招魂祠,以抒对亡妻,思念之苦。 在左慈建议下,每月十五,以兔为引,庭中拜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晋高宗袁治,每次来此,祭奠母亲,都悲不自胜,几至昏厥。 提醒 “放心吧,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见万年公主的无措,袁熙默默上前。伸手轻轻抱住,情绪激动的,刘妍颤抖的双肩,不断安抚着她。 “嗯。”被袁熙这么一安慰。此刻,刘妍感觉好舒心,好像袁熙就是,她的依靠和全部。 刘妍母亲是个,没有什么地位的妃子,而且死得早,她是灵帝,唯一的女儿。 虽然,平时还算受宠,但自小生活在宫中,接触的除了,灵帝父子,就是太监宫女了。在跟袁熙相处的这几年,情窦初开的她,自然是对袁熙,暗生情愫。 可是袁熙,似乎没有察觉,最近对她,也是恭敬应酬为主,这让她很是,不确定以及不满。 其实,袁熙并非没有察觉,只是如果弄不好。便会被有心人利用,背上个引诱公主的罪名,就不好办了。 虽然袁家不怕,但是,不出意外,将来自己是要,推翻这刘氏江山的,所以,他不想和刘妍,有过多的牵扯。袁熙对刘妍,虽然喜爱,但也不能,做的太出格。 袁熙突然想到,董卓进京之后,如果真的发生,史书上说的,虐杀皇族,*公主的事情的话。 这眼前的,花季少女命运,将会十分悲惨吧。 袁熙心里一叹,生在帝王家,是幸福的,又是不幸福的,现在的刘妍,只怕比袁熙,还要迷茫吧? 好歹袁熙,还有袁家可以庇护,可等董卓之乱时,她刘妍就算回去,又能找谁依靠?想及此,他不禁有些黯然。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到时的,一些提醒了。 “公主,你,你相信我吗?” 袁熙松开,刘妍的手臂,轻轻唤了一声。 “袁,袁熙,你想说什么?” 刘妍眨了眨眼,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气势与刚才,完全不同。袁熙心里有些好笑,刘妍只是个小女孩儿,可省时度势的本领,不是一般的强悍,这样不知道,对她来说,到底是幸福,抑或是悲哀。 真不愧是,皇家的女儿吗?一入侯门深似海。 “公主殿下,倘若宫中,发生什么变故,公主一定要,跟紧陈留王殿下,切记!”袁熙撩着她的发丝。 “嗯!” 刘妍愣愣的,看了他一会,然后轻轻应了一声。 万年公主不笨,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对自己不坏,就算国家真的亡了,估计也不会,对自己不利。 “可是显奕,我还是怕。” 刘妍紧紧抱着,袁熙的手臂,轻轻抽泣道。 “别哭了,让外面的人听到,指不定怎么想,我在欺负你了。”袁熙慢慢拭去,她小脸上的泪水。 公主虽然,小自己几个月,但是皇家营养丰盛,发育的要比,同时段的女生,要好的多了多。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女子,普遍成婚早,其实再过一两年,万年公主刘妍,真的就可以吃了。 “显奕,我将来嫁给你,好不好?” 刘妍柔弱的,看着袁熙,小声嘀咕道。 “好啊。”袁熙勾了勾,她可爱的琼鼻。 这么可人的公主,且不说美貌,就单单说公主的身份,袁熙也不会,把她送给别人,还是留给自己吧。 不过,这都需要一个时机,现在还不行。 “不过,我要给你说清楚了。”袁熙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可是已经有,妻子人选了,你即使是公主,可跟着我的话,也只能当平妻,知道吗?” “嗯嗯,我不在乎的。”万年公主娇声道,应道,“显奕,你将来能,宠爱妍儿就好,不能辜负妍儿。” 袁熙心里暗笑,这公主虽然人小,但是鬼大,处处都在,给自己灌迷魂汤,生怕自己将来,不负责。 别以为这丫头,是傻白甜,能在皇宫中活下来,还算是得宠,心眼注定不少,是离别的时候了,袁熙还是和,万年公主告别了,并嘱咐让她,这段时间别乱跑。 袁熙装作没有,注意刘妍,那幽怨的神情,转过身子,径直出宫来。一路上看着,这庄重雄伟的宫殿。 他不禁感慨道,不久之后,这里恐怕会变成,一片残骸灰烬吧,不过如今自己,目前也阻止不了。 。。。。。。。。。。。。。。。。。。。。。 袁家府邸,用过晚饭后。 袁熙正式给袁绍,引荐张纮。“父亲,此乃广陵名士,张纮,字,子纲,应两年之约,来教孩儿经学。” 见儿子如此重视。袁绍走下塌来。 他牵着张纮的手道,“张先生只管住下,以后我儿显奕,就拜托子纲先生了,有什么事,先生多担待。” “袁公放心,张某会尽心,教导和辅助二公子的,以报袁公父子的,知遇之恩。”张纮感激说道。 在这士家大族中,能折节下士的人可不多。 虽然,袁绍表面工作多,但起码还有个姿态。 至于,二叔袁术那里,就更没法说了。 “好,有先生在,我无忧矣。”袁绍微笑客套着。 这时候,他手下有些能耐的,要数从河北投奔来的,颜良、文丑,两员家将,还有谋士,许攸等人。 当然,许攸和淳于琼,他们都是老相识了。 袁绍倒是,乐于接纳一些门客,只不过,他对张纮的评价,并不是太高,只是当做,一般名士罢了。 熟不知,这个张纮帮助袁熙,组建了一支,,暗卫系统,并在袁熙的,夺嫡之争,和统一之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是,袁熙的黑衣宰相,姚广孝了。 后来,张纮默默的,辅助和支持着袁熙。 就像对待,子侄和家人一样,就像历史上,张昭对待孙权一样,张纮也不负,亚父范增之称。 后院中来了,两个壮汉,只见当中一人,身高有八尺开,外脸色土黄头发,胡须也微黄并卷曲,一看就知道有胡人血统,那人左眼旁,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衬托得整人人凶悍无比,袁熙认得,这就是那个文丑。 在文丑旁边的,就是颜良,两眼狭长,唇上留着,两撇八字须,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将才的气质。 见到二人进来,袁熙不敢托大,拱手见礼笑道。“原来是,颜世叔、文世叔,小侄有礼了。” 许褚看到袁熙,如此礼遇和推崇,其貌不扬的颜良、文丑两人,不免有了些想法,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于是,许褚提出了,切磋过招的想法。 “好,我看行,不知两位世叔,意下如何?” 袁熙倒也乐于,几人互相切磋,以提高实力。 “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袁熙的怂恿下,颜良,不得不应战。 。。。。。。。。。。。。。。。。。。。 张郃,字,俊义,官至右将军。 为四大统帅之一,袁绍取得冀州后,加入其幕府。 界桥之战时,被宣武帝所救,后被袁熙借调麾下,统领大戟士,征伐青州,与徐晃齐名。 被袁熙称为,李牧再世。后随袁熙北征公孙,南下攻曹,一战黎阳,袁熙执掌河北后,二战黎阳。 后来,参加统一之战,立下赫赫功勋。 之后,西羌叛乱,晋明帝袁睿,奉命西征,司马懿、张郃为辅,然,张郃有憾于袁睿。 司马懿献策,张郃中伏而死。宣武帝得知大怒,遂命中山王袁买,代为西征统帅,囚司马懿、袁睿回京。 晋高宗李治,继位后,为其平反,补入凌霄阁。 切磋 189年,洛阳,袁家。 颜良使的是,一把长刀,许褚刚好也用长刀。 “请!!!”“请!!!” 两人客套一番后,各自摆开架势,遥遥对恃。 片刻之后,习惯先发制人的许褚,踏前两步,手腕一发力,用刀尖直刺颜良胸前,“呀!!!” 此时,他只用了六分力道,进行试探。 见许褚攻来。颜良倒也不惧,长刀竖着一封,就格开许褚的刀尖。没有一丝慌乱。“啊!!!” 许褚暗中点头,对手确实有两下子。 接着,他再次抢攻,左右横劈招式,皆是大开大合,力道凶猛,犹如万丈波涛,隐隐之间,好似罡气。 当!当!!当!!!反观颜良也是以力抗力,每一招都看似简单,却恰到好处地,格挡开许褚的刀锋。 时而抓住时机,做出反击,在力量上,正当壮年的颜良,完全不输于,以猛力著称的许褚。 两人都是,估计庭院的大小,所以没有,完全放开手脚,但上百回合下来,两人都觉舒畅不已。 所谓,对手难得啊,比斗,是武将的乐趣。 袁熙在一旁,可谓旁观者清,看的出来两人,看似势均力敌,但百招过后,许褚就会,给招数纯熟的颜良,给压制下来。正当壮年的颜良,不愧是三国,一流的猛将,这时恐怕,也只有关羽,跟猛男张飞,能抗衡吧。 此时,袁熙又看向,一旁的文丑,笑着说道,“文世叔,莫不是手痒,也想切磋一番。” 文丑是个直肠子,没想那么多,他挥手回答道,“这个自然,让俺来,跟他比划比划。” 颜良见状,出面推辞道,“二弟不可莽撞,今日已经,比试过一场,不方便再来。” 他倒不是胆怯了,而是初到袁家,在没清楚情况下,很多事情,不宜贸然做的太过,谨慎点儿没错。 “也是,大哥说的没错,俺也不会占你便宜,不过改天,一定请指教一番。”文丑倒是,会错了意。 颜良是个,有心思的人,他看了眼许褚,又对袁熙施礼道,“公子是什么时候,招来如此高手的,还没有替我们引见一番,这位壮士,尊姓大名?” “瞧我这脑袋,这位是谯县许褚,许仲康,不仅刀法纯熟,而且力大无穷,是我之前请来的护卫。” 袁熙指着许褚,向颜良、文丑介绍着。 “许褚,有礼了。”许褚拱手,对两人施礼。 “有礼!”“许壮士,好生了得!” 两人也随即还礼,并且约定来日再战。 “要不,今日,咱们共饮一番如何。” 袁熙不失时机,提出这一个想法。 “好!”“哈哈!”“俺听公子的。” 许褚当然求之不得,颜良、文丑两人,也是豪爽的燕赵汉子,自然是赞同,毕竟,饮酒而已,怕甚? 于是,袁熙吩咐仆人,去库房取来,几坛高粱酒,并要来一些肉食。几人就在许褚住处,温酒畅饮起来。 袁熙,倒也不多喝,只是招呼几人。 颜良和文丑,两人也觉得,这袁家二公子,虽然,公认文采和修养超凡,但对他们,却没有什么架子。 还颇有亲切之感,再加上出手大方,他们对袁熙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他们之间,也结了份人情。 。。。。。。。。。。。。。。。。。。。。 189年,有感于洛阳风雨欲来。 袁熙进宫后,又多次嘱咐,万年公主,刘妍,让她最近不要乱跑,必要时,跟紧陈留王刘协。不管怎么样,他同样不想见到,万年公主刘妍,遭遇什么不测, 这几日,袁熙和曹昂在醉仙楼,小聚了几次。 袁熙感觉,以后或许。这样的机会不多了,虽然现在朱雀大街,熙熙攘攘,但是,很快就会生变了。 所以,袁熙想在事情来临前,多看看这里,也多看看,曹昂这大脑斧,以后就不能,再欺负曹昂了。 后来,袁曹决战,曹昂突围,负伤身亡。袁熙有感京中情谊,厚恤其家,抚其孤子,以继曹家香火。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袁熙除了到宫里伴读,就是跟张纮学习经术,跟王越学习剑术,跟颜良学习骑射。 历史上曹操父子,也都是精于骑射,也是使长朔的好手,这个时代,特别是像袁绍这种,高级武将世家。 他们对后辈的,骑射武艺,也是很重视的。 而太宗皇帝,李世民,也是弓马娴熟。 所以,袁熙此举,也迎合了,袁绍的心意。 这个时代,上层世家贵族中,流行“导引术”。 像华佗的“五禽戏”,还有后世马王堆,出土的一些导引图。这导引术和后世的“气功”,有些类似。 除了肢体的锻炼外,还有吐纳法等。袁熙手中也有一套“导引术”,却是从左慈那里,半抢半送得来的。 说起左慈,他并不是,一些小说中,描述的仙人,或者得道高人。在《三国志》中就有记载,左慈是汉末,有名的方士,庐江人,精通炼丹,和房中术。 十多年前,左慈来到京都洛阳,想进献丹药给灵帝,以期成为皇家,御用炼丹师,不想进投无路。 正要无奈回老家,被自己祖父,袁隗所看中,于是,便入幕了袁家,袁家也因此,多了一份财路。 袁熙用尽各种手段,也在他手中,半骗半抢来了,一套梦寐以求的,包括了方术家,房中术的“导引术”。 去其糟粕歪理后,练习几年下来,倒是身轻气爽,力道也增进不少,其中好处,不足一一道来。 他在来莺儿那里,试过,后来这左慈,愣是被袁熙包装成了,道教的高人,以便于对道家的管理。 这几天,袁熙又跑了,几趟高府。 不过吃了个闭门羹,高靖老头,不让自己见高月。 当袁熙把高月的事情,告诉高柔后。 高柔并没有显得,多么吃惊,或者无措。 反倒帮助袁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父亲高靖。 但说到,让高月未过门,便跟着袁熙回袁家, 高靖是万万,不同意的,起码现在不行,袁熙这小子,还得为难为难,不然月儿交给他,不放心。 这几天,袁熙很郁闷,也感慨自己的弱小。同时袁熙也把,华胥负责的,一些情报和人手,交给了张纮。 并由张纮负责,重组,建设,并命名为,暗卫。 也是宣武帝,黑冰三卫之一,武功赫赫。 。。。。。。。。。。。。。。。。。。。。 王越 因为要物理降温的缘故,她额前厚重的刘海全部都给梳到上方,露出光洁的额头。 灵窍诀虽强大,但随着境界的提升也在逐步变化,它不同于一般功法,属于成长型法诀,随着境界的提升,修炼起来需要吸纳的灵气也就越加庞大,若是再不想点办法,肖亦凡的修炼之途恐怕得夭折在冲脉境前期状态。 说完这句话,他便再次低下了头去,直到穆青璃走远,他才抬头盯着她看了看,冷峻的面庞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红润。 “好!师父!”姜山点头,虽然不知道师父最近为何总是在催促他们处理自己的事情,但想必师父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也没有多问。 此人是网吧老板的侄子许强,自从前两年辍学之后就一直在他叔家网吧当网管,时间一长,也和经常来这上网的陈青、韩山混的很熟。 灌木丛后,那袭紫色衣衫的主人,带着丫鬟轻手轻脚的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肖亦凡也着实被她强烈的情绪波动感染,心想:平时见你柔柔弱弱,没想到嗓门还挺大。 “好啦,这些都是你的,你就放心的吃吧,还有现在跟我回家,收拾的干干净净之后,在等着爸爸过来接你,好不好?”李明泽问道。 神秘战魂本来就跟自己融合,所以对方的位置,苏尘也能感觉得到。 “什,什么?”夕颜紧张的开口,呼吸与他的气息暧昧的交缠在一起。 “大禁灵术圆满,我的攻伐手段,也随之增添了一门,实力自然也就得到了一定的增幅。 在她的舞动下,一片片叶子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旋风之力,然后猛力击出。 夏安安在杨林心的公寓里整整窝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早上醒了会躺在床上发很长一段时间的呆,晚上睡觉前夏安安总要哭很久,明明什么工作都没干,可是却瘦了许多。 人生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的端木菲,进入到机舱内部还是震撼了一下。 想到这,我便按照刚刚的推断,将他的五官面相仔仔细细说了个遍,甚至还说出了他三十至四十岁这段岁月创业不易,道途坎坷,后有贵人相助才转危为安。 这时,凌天亲自给秦海把脉,他之所以一进屋不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让人怀疑,如果天青城里,突然出现一个医术比叶济心还要高的人,必然会引起一阵风波。 而张力也大概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能够吸纳秦天的灵气,主要还是自己的真实实力在秦天之上。 见到抱头蹲下的青年男子,一众搜查士卒松了一口气之余,却缓缓的后撤着,直到预留出了足够的安全距离后,一个简陋的包围阵型便立马展开。 所以我能够成功,其实一定程度上是在赌,但如果没有成功呢,顾曼跟我在一起就会身陷危险。 早餐并不如何丰盛,但营养价值很高。新西兰进口的牛奶、纯天然有机的蔬菜水果沙拉,还有煎到八分熟的荷包蛋,以及全麦切片面包。 我颤抖着手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心疼的不是滋味,犹如刀子在割。 丘吉尔虽然和张伯伦在经济政策上有很有意见不合,但是在对远东的政策上,张伯伦和丘吉尔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而且丘吉尔在远东待过不短的时间,所以张伯伦在远东的问题上,很多时候都会咨询一下丘吉尔。 “不打了,听说陈王把四十八块的油区让给赵皇帝了。后天我们弄油的时候记得,千万不要去四十八块油区。不然被赵皇帝的手下发现了,他们能打断咱们的腿。”大力哥说。 燕家堡原本用来迎客的这道门面,此刻已经让这两个掌印全毁了!这两个掌印,就如同时两道耳光,狠狠地抽在了燕家的脸上,不但抽了,而且还在这张门面上留下了清晰的烙印。 况且行军打仗,光靠自身的补给线还远远不够,而且每家每户承担的口粮在普通日本百姓的可承受范围之内,并不算太过分。 原来,这其中并非只有“情敌”关系,而是还有着多年的积怨在里面。 一路上虽然遇上不少兵,不过没有什么人来寻麻烦,远远的看到了高大的城门。 傅玉华表情越发的冷了下来,他之所以过来,一是为了见见陆知曼带来的男人。另外一点,就是为了激怒陆知曼的,可现在,陆知曼的置之不理,却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自从上一次的长老会议之后,屠元就被司空郢挽留在剑堡内,暂时没有回他那家不起眼的店铺去。 街上的远处仍旧有雾气,所能见的不过几仗远,而从那些迷雾中,传来阵阵叫卖声,叫卖的都是一些早点,花郎和阴无错温梦他们累了一夜,也有些饿了,于是循着声音,走进了迷雾之中。 如果他不将钱放进去了他,他们很有可能会因此而死的,到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是想跑都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清风明月,通知所有人沿着安平城各个方向追!一有消息即刻来报!”莫凌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 其实全场的人都非常清楚的明白了陈媛在说谎,计力器那么坚固的仪器怎么可能说坏就坏。 沉默了一会,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金色的酒杯边缘,刘零面色淡然,终于开始细声慢语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仲道 “哎?二位公子,莫要冲动啊!” “起开!”曹昂不顾,店主苦劝,走上楼去。 袁熙等人,也跟在后面。“走,跟上。” 他们从一到二楼走道上时,就有两个身穿,武士服的精悍男子,站在他们前边。“几位,请留步。” 只见他们,伸手挡住了,要上来的曹昂。 其中一人,伸手阻挡曹昂,说道,“我等已经包下了,上面的雅间,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两个武士,也不甚客气,看来平时,也是傲人的主,狗仗人势惯了。所以他们的行为,也激怒了曹昂。 这京城中,除了袁熙,敢欺负他曹子修,谁还敢不给他,几分薄面的,哦,对了,那杨修除外。 被他们无视,曹昂不怒反笑道,“那你们不知,这里有一间,是你曹大爷,提前就定下的么?” 说完,曹昂径直上前,要一探究竟。如果让外地人踩下了,他曹昂以后,还怎么在京都洛阳混了。不行。 此时,一名武士,伸手想拦住曹昂。 不料反被曹昂,揪住手腕,往身后一甩。 毕竟,曹昂还是有,几分功夫在身的。 起码比袁熙,强上不少,也算是75+了。 见同伴吃亏,另一名武士,立马上前,侧身用肩撞向曹昂,曹昂只得用,已伸出的手,扛住那一撞。 两人正在角力时,先前被摔出的,那名武士,已经起身,双手拿住曹昂双肩。“小子,别太猖狂。” 两人合力,将曹昂按住,配合得很有默契,显然不是一般的护卫。“怎么,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了吧。” “仲康!去帮忙!”看到曹昂吃了亏,袁熙立即吩咐,许褚上前相助,他可以欺负曹昂,别人,不行。 “看招!”许褚快步上前,化掌为刀。 瞬间,劈向那一名武士。那武士倒也,反映机敏,听得背后嘈杂声,早留了心,听到脚步声后,侧身退向,另一人身后,另一人也将曹昂,推向许褚前边。 然后,两人合力摆出,防范的架势。 毕竟,他们能感觉到许褚,绝非一般侍卫,那么简单,这是战场上,教会他们的,“你是何人?” 许褚接住曹昂,左手将他带到身后。“你许爷爷!” 只见,他右手抡起拳,接着就向前打去,正好和一名武士,趁机偷袭过来的拳相对。嘭!!! “啊!”只听一声闷哼,那武士便垂下了手。原来他不曾想到,对方力道,如此之大,一只手已经脱臼。 看来吃了,许褚的暗亏了,显然这许褚,也不是一般人,是个练家子,他们不得不,重视起这胖子。 接着许褚再次上前,将受伤的那名武士,一脚给踢开,瞬间废了,他的战斗力。“哼,滚。” 接着又是一招,毫无花俏的直拳,击中对方肚子,又是转瞬间,击倒另一名武士,前后不过三招而已。 毕竟,战力六七十的,士兵而已,怎么能打的过,战力九十七的许褚呢,再不济,也到了95+。 听到外边的打斗声,这时雅间里,走出了正主。 是两位年轻人,当中一人穿着,一身精美的武士服,颇为英武,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另一人穿的也是,一身华美儒生长袍,文质彬彬脸色,有病态的发白。 见到正主出来,袁熙料想不到,会是这两人,皇甫郦,他知道的,是大名鼎鼎,皇甫嵩的从子。 因为,跟随叔父在外征战,所以刚刚回来。 算是个少年英杰,在京城中也算熟识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叙话的时候。而卫仲道,那就更是知道啦,最近和自己,争高月的,就是这货,也是未来才女,蔡琰的丈夫,是个短命鬼,真是冤家路窄呢。 白白害的,一代才女守寡,还被卫家的人,赶回娘家,最后沦落塞外,凄惨一生,真是窝囊废。 既然是这两个人,那袁熙也不怕什么了。 有道是愁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是,论起家世背景,他袁,二公子,同辈人中,还没有怕过谁呢。 何况,河东卫家,此时,已经没落为,一般家族了呢,那就更没有,好顾忌的理由了,开干。 卫仲道也是,向来清高气傲,看不得仗着权势,欺压横行的世家子弟,特别是这袁熙,苦大仇深。 他想了片刻后,他讥讽笑道,“感情在下,久在河东,却不曾听说过,天下还有两位,这样的人物。” 他的口却是刁毒,毕竟文人大都,有所谓的傲气,一句不和,那就翻脸讥讽。世家子弟最重脸面名声。 不等曹昂出口,袁熙已经,上前开火了。 他笑着讥讽道,“那是,那是,河东偏远之地的人,怎会听说我等,洛阳的俊杰呐,就凭你?也配?” “就是,就是,你也配?”不顾卫仲道,越发惨白的脸色,曹昂摆手笑道,以附和袁熙的说辞。 论说辞,曹昂想道,他还是佩服袁熙的。 皇甫郦,本来就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即便皇甫家,也不敢轻易,和袁家发生冲突,确实没必要。 他正想上前和解此事,不料卫仲道牛脾气上来了。 又和袁熙、曹昂,互相讥讽起来了。 卫仲道挥手阻止了,想劝说的皇甫郦,不甘示弱讥笑道,“经兄台这么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洛阳确实有个什么,开国大臣相国,曹参后人的曹家,不过据说在先帝一朝时,却做了常侍。还有什么个四世三公,不过就不知是否都是,靠些靡诗来充当门面的,虚名之士罢了。” 皇甫郦听言,心想这下是,彻底撕开脸面了。 这卫仲道,脑子发热了,这两位也敢惹,胡闹。 没办法,在高府,袁熙和卫仲道,已经撕破脸皮了,所以此刻,大家都没有了顾忌,不死不休。 “气死小爷了!”曹昂怒火中起,抡拳就想打人。 不过,袁熙却拉住他,反讽说道,“我说子修,你可曾听说过,前朝大将军卫青么?何等英雄?” “那是自然!”曹昂没好气地,回答道。 接着,袁熙幽幽叹道,“想当年,大将军卫青,深入胡地千里,斩首不计其数,赫赫军功,无人能及,不想啊,卫公如今的后人,安能缚鸡否?” “好一个,安能缚鸡否!痛快,显奕,改日我定要请你,痛饮三次啊,解气啊,解气。”听到袁熙这骂人,不带一个,脏字的反击。曹昂大笑,拍手称快道。 听袁熙如此,羞辱他祖上,卫仲道险些气背了。 他的脸上,开始呈现出,异样的潮红。 “今日怕是,一场误会,两位,希望改日,我们再叙,能冰释前嫌,坚寿先告辞了。”皇甫郦打着圆场。 说罢,皇甫郦也不管,卫仲道反抗,领着愤愤不平的他,匆匆走下楼去。在楼道下,卫仲道突然回过身。 死死地瞪着,袁熙、曹昂两人,他愤怒说道,“此次羞辱,我卫仲道,必终身不忘,你们给我等着!” 不过,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回身那刻,袁熙眼中闪现的,那一抹冷芒。袁熙老早就看,卫仲道不顺眼了。 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看看谁狗黑。 曹昂倒是高兴,叫店家端上最好的酒菜,干脆连许褚和袁熙的仆从,还有自己的仆从,也拉到一起畅饮起来。日落时分,经再三推辞下,曹昂才肯,放袁熙回去。 摊牌 汉中平六年(189)大将军府,前堂。 大将军何进,跪坐于正上方榻上。 下首左右分别列坐着,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骑都尉鲍信、右校尉淳于琼。 进符使王匡、黄门侍郎荀攸等,一众文武。 大将军何进,虽为武官,但却长得一派,丰雍富贵之相,他轻咳了下后,不无忧虑地问道,“陛下龙体,日渐不适,而太子之位,迟迟未决,并且宫里有传言,陛下欲立,皇子刘协,诸位,看这如何是好?” 精瘦却有神的曹操说道,“大将军不必担心,自古皆有嫡庶之分,皇子辩乃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在这上不论是司徒、太尉大人,还是我等,都是一致立场。” “再说了,陛下也不可能,违逆祖制和我等大臣的态度。现在要担心的却是,万一横生变故,该怎么处置,十常侍的问题。”袁绍、鲍信几人,纷纷表示赞同。 看到众人点头赞许,何进无奈道,“当初设立,西园八校尉的本意,就是要拿住兵权,好对抗十常侍等人,却不想蹇硕,做了上军校尉,不仅其余七个校尉,连本大将军,也要受制于他,没有陛下诏令,和蹇硕的允许,那些兵马是不能,擅自调动的,这该如何是好?” 黄门侍郎荀攸,说道,“其实,这不是什么难题,只要新君即位,诸位就不用,再听蹇硕之令,调度兵马了,只是十常侍,平时诸多刁难,和克扣粮饷兵甲,西园兵马比起,边关外州郡兵马,却是有所不及了,十常侍若与外面州郡的,野心之辈勾结,怕是后果不可预料了。” “这个应该不会吧,毕竟,何人敢冒如此,天下之大不韪?”对此,袁绍有些,不以为然道。 “不然,天下可不都是,如诸君这样的,忠君守节的君子,当初黄巾叛乱,就有诸多迹象表明。” “十常侍与逆贼,有所勾结,诸位难道瞧不见?王子师与皇甫将军的例子么?”曹操出言分析说道。 其实,他是打心里,瞧不起,徒有虚名的,何进与袁绍等人的,他们没有真才实学,却身居显位。 “这可如何应对?”何进问道。 荀攸出列,施施然说道,“攸以为,可让诸位大人,先回本乡,招募一些精干的亲兵,这样,进可以,匡扶社稷,退可以,保全身家,且不用掣肘于他人。” 何进抚着胡须,思量了会儿道,“言之有理,允诚、公节,你二人可回本乡,招募兵卒。” “诺。”“诺。”鲍信,王匡出列领命。 袁绍在下面想道,等借何进之手,除去十常侍。 那就该对付,何进这个“外戚”了,而在此期间,自己也得多掌控一些,精干的兵马才行,早作准备。 只是现在,属于自己势力的,也就是中军和淳于琼一部,看来得借机,扩张实力才行,多多益善。 。。。。。。。。。。。。。。。。。。。。 长安北宫,一阴暗偏殿内。 席地跪坐十个人,正是权倾朝野的“十常侍”。 赵忠看着众人,幽幽说道,“据太医私下,传来的消息来看,陛下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啦,我等应当,早做准备才是,切不可被那帮,大臣给算计了。” “哎?”“啊!!!”众常侍一阵,惊叹声响起。 虽然,诸宦官都知道此事,但经赵忠之口一说,都不免内心一阵慌乱,隐然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张让尖着嗓门喝道,“慌什么,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就那屠夫和那帮党人?他们算个屁。” “现在的情况是,万一皇帝驾崩,我们是扶持谁上位。”常侍孙璋出言说道。 郭胜接着道,“当然是选,对我等有利的人了,咱家觉得,皇子协年幼又无外援,比起皇子辩来好掌控。” “嗯!”“可以!”“附议!” 剩下几个中常侍,纷纷称许。 “胡闹!虽然皇子协好掌控,陛下也有意传位于他,但你们想想,且不说嫡庶之分,大将军和党人,就会那么轻易,让皇子协上位么?到时候,何进与党人,彻底勾结在一起,手握重兵的他们,来个‘清君侧’的兵谏什么的,你我将是,死无葬身之地呀!”张让气恼道。 众常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段珪问道,“那么,扶植皇子辩,我等就能继续,坐享先前的荣耀?大将军恐怕,也容不得我等啊。” 张让看着众人,阴沉着说道,“不会,大将军与党人,也未必是一条心,那些党人大臣,对他这个‘皇亲外戚’,也是多有龌龊的吧,如我等败亡,呵呵。那些自命清高的党人,下一个要对付的,恐怕就是他了,别忘了,跟我等势同水火的,是党人,而不是大将军。” 闻言,赵忠称赞道,“妙啊,我等扶植皇子辩即位,何进与何皇后,定当心存感激,那些士族党人依附他,也不过为了对付我等。我等正好借此时机,跟何进交好,只要对他晓以厉害,相信他不会,再为难我等。” “如此,我等便派一人,去说服何进,至少要他,在我等与党人间,保持中立,我等可多用金帛结交,何进的母亲舞阳君,与何苗,让他们帮忙,从中挑拨。” 张让徐徐分析着,目前的紧要事宜。 “可是咱这边,也未必一心。”赵忠阴测测地笑道。 “你说的是蹇硕吧?他倒是跟陛下一条心,也不想想,咱们要是倒台了,能有他什么,好果子吃!” 对于常侍中的蹇硕,张让也有些不满道。 原来,蹇硕虽为宦官一党,但还是十分,忠于灵帝的,并且蹇硕虽然握有兵权,但对何进非常畏忌,曾和宦官们,一起说服灵帝,派遣何进,西击边章、韩遂。 就和贾充的政敌,劝说晋武帝司马炎,派贾充西击鲜卑一样,就是要把何进,调离中枢,釜底抽薪。 “看来咱们,要敲打敲打他啦,这拥立之功,古来皆是,飞黄腾达的基石呐。”赵忠不由冷声说道。 。。。。。。。。。。。。。。。。。。。。 这十常侍为了活命,可是什么都可以做出。 至于,皇帝是刘协也好,还是刘辩也罢,他们首先要活下去,其他的事,他们可以,慢慢谋划。 遗诏 189年,洛阳,皇宫。 洛阳北宫,汉灵帝刘宏,躺在龙榻上。 这位幸运登上帝位,酷爱敛财玩乐,并做出一些,如裸游馆、流香渠、卖官店、宫中市等,荒唐勾当的皇帝,现在也感到,自己的虚弱无力,时日无多了。 这些年来的酒色生活,已经掏空了他,本来就羸弱的身体。灵帝挥了挥手,让一众太监宫女退下去。 只留下了,他的心腹蹇硕,他要交代后事。 从外表上看,蹇硕根本与太监,沾不上边。 他壮健而有武略,又对刘宏,特别的忠心, 所以,才当上了,西园八校尉之首的,上军校尉,以节制,大将军何进,还有袁绍等,门阀士人。 “陛下,请吩咐!” 蹇硕在龙榻边,跪在地上,向灵帝靠了靠。 “朕跟卿直说了吧,自从王美人,那件事之后,朕就有废掉,何氏的决心了,奈何阿父与那些,老臣皆是反对,朕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灵帝虚弱说道。 “不会的,陛下您龙体,会康安的。” 灵帝摆了摆手,阻止了想继续,言语的蹇硕,“朕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协儿,继承帝位,朕知道不论是大将军,还是老臣那里,都不会答应的,现在值得信任的人,也就只有爱卿了,一定不要,辜负朕的嘱托。” 蹇硕留着泪水,点头承诺道,“臣定当达成,陛下的心愿,只是不知道,陛下是否允许臣,适当之时,诛杀大将军一党,若非如此,恐怕难以,达成此事。” 蹇硕与何皇后的矛盾很深,他也深知何皇后之兄,何jin兵权在握。在嫡长制的世袭制度下,刘辩是长子,是皇位的当然继承人。而现在废嫡立庶,是有悖常理的。 为此,蹇硕决定先下手为强,诛杀何jin后,再立刘协。这也是历代的做法,不过,他需要皇帝诏书。 “咳,咳咳。”灵帝面色潮红,咳嗽了阵后。 从身上取下,一份诏书说道,“朕授予你,拥立皇子协,诛杀何进,废除何氏的诏书,务必慎重使用。” “诺!陛下!陛下!陛下!”蹇硕颤抖着双手,接过这诏书,悲泣叩头不已,这几本上,就是托孤了。 洛阳,袁府,袁熙宅院。 袁熙抬头看去,只见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他细细瞧去,来了个,三十上下的文士。袁熙也算熟识,这就是那个,有贪财之名的许攸,许子远, “咱们的二公子,这是在想念,哪家闺中小姐呀,这么入神,哈哈!”许攸放声,调侃着袁熙。 袁熙收敛心神,微笑说道,“许世叔,莫取笑侄儿,世叔不和父亲公干,却来这里,取笑我是为何?” “本初让我,叫你去书房议事。”许攸收敛笑容。 袁熙跟着许攸,径直走向了书房,路上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做工精美的小金兽。随即双手捧给许攸。 “这是侄儿日前,在金市买到的,据说是,战国时的玩意儿,许世叔喜欢古玩,侄儿就特意留了下来。” 许攸是袁绍的近臣,地位可比,李渊之刘文静。 所以,袁熙平时,可没少送东西给,这许攸。 许攸眼尖,看得出,这是个精巧贵重的古玩。 他假意推托三次后,很是勉强地收了下来。 不过,对袁熙的神情,越发和蔼了。 许攸,和袁绍交情匪浅,是比较熟悉袁绍的人。 他从前也偶尔,送过一些财货,给许攸。 虽然恶心,不过表面上,也对他很是客气。 毕竟,将来许攸,也是能决定,袁绍决策的,一位重要谋士,所以能拉拢的,要尽力拉拢过来,为己所用。 书房里,袁熙看到了,淳于琼、郭图、颜良、文丑,还有几个,袁绍的心腹门客,看来事情严重。 “孩儿见过父亲。”“嗯,入座吧。” 袁熙拱手施礼后,跪坐到了席末。 他知道在这种场合,一般是没有,他什么事的。 他只需要旁听,这是,袁绍有意栽培。 还有就是,可以向他了解,一些宫中的事情。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袁绍看向袁熙,问道,“显奕,你来说说,近日宫里的,一些事吧。” “自从上月来,陛下身体日渐消沉,按祖制来说,本应当选立皇子辩,为储君以防变故,但不少传言说。” 袁熙看了眼袁绍,小心的组织着措辞。 “陛下有意让蹇硕,拥立皇子协,近日,两位皇子的课业,也已停止了,陛下诏两位皇子,于榻前服侍。” “而且,十常侍等阉党,特别是蹇硕的气焰,也日渐嚣张起来,差不多已经,完全控制住了皇宫。” 待袁熙说完,袁绍环视了,众人一周后。 他缓缓说道,“我本欲借,大将军之手,除去十常侍,这个大汉朝的毒瘤,不想大将军,唯唯诺诺,诸多忌惮,迟迟不肯下手,诸位且看,我该怎么办?” 袁熙看去,颜良、文丑、淳于琼等人,都是武夫出身,除了动刀兵外,也不会想出,什么办法了。 能出主意的,现在就是郭图、许攸两人了。 这时,郭图出言答道,“大将军所虑者,不过是除去十常侍之后,我们士人坐大,威胁他的地位而已,他与阉党也并非,没有利害冲突,如果皇子辩即位,那么新皇还年幼,今后的朝政,是该听大将军的,还是十常侍的?” 这郭图已经,入幕袁家,而且他在冀州,还有一份任职,那就是冀州牧,韩馥麾下主簿,袁家的联络员。 对此,韩馥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袁家势大。 “是也,吾等应当从中,挑拨激化,他们的矛盾,我看大将军,并非不想除去十常侍,只是瞻前顾后尔。” 许攸接过话茬,也表示赞同。 “两位先生,莫非有了对策?快快说来。” 袁绍听出了,一些苗头,急切问道。 郭图、许攸两人,相视点头了一下。 郭图说道,“我们只要给大将军,一个底气就足以,当新君即位时,袁公可跟大将军说,可以调集四方猛将豪杰,领兵开往京城,对新君和太后兵谏,如此大将军,不论于情于理,都可以名正言顺地,讨伐阉党了。” “此策,好是好,可外地将军,在京中横生事端,该如何是好?我们并不能掌控,这些外地豪杰。” 对此,袁绍说出了,他心中的顾虑。 许攸解释道,“外地豪杰进京,可互相掣肘,并不会一家坐大,到时候,只要除去十常侍与何进,谁的声望有本初你之盛?加上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到时,只要本初你,登高声一呼,群雄必然归附也。” “嗯。是极。是极!”袁绍闻言,不住点头。 他已经完全进入了,许攸描绘的美景中了,仿佛自己,立马就能,肃清朝野,降服群雄,位极人臣。 殡天 郭图则是,趁热打铁道,“袁公到时,除去蹇硕,务必掌控好,西园兵马,以为将来资本。” 袁绍点头,预想说道,“到时,我会让他们,归附与我,不然就收编了,他们的兵马。” 袁熙在下面,听两人的谋划,至于前面,还分析的头头是道,后面却着实,是个馊主意,别忘了,客大欺主,外兵太强,中央禁军战力不强,主仆易位。 汉末的大乱,就源于此吧。两人的本意,还不错,但是他们料不到,董卓的野心、实力和手段。 他们所谋和张纮月前,给袁熙分析的,并无二致。可是,他现在人微言轻,不可能拂逆,袁绍的意思, 自己能做的只是,尽量在这次变乱中。 为袁家和自己,捞取更多资本,也只能如此。 。。。。。。。。。。。。。。。。。。。。。 189年四月,洛阳东郊。此时,由洛阳城里的钟鼓声,组成的警报,突然响起,一般只有,外敌入侵到京城,还有就是出了,天大的危机时,才会有的事情。 一帮民众以为,有外敌杀到洛阳城郊、或是其他一些灾祸来临。他们都纷纷,亡命似得,往洛阳城中奔去。 本来,就拥挤的人流,变得,更加混乱了。 因为是逛集市,袁熙、许褚,也没有骑马。 不得已,袁熙带着,偷跑出来的高月,只好徒步,向洛阳城走去,最近高月终于,再次和他相见。 袁熙,倒是不抱怨,因为难得,跟高月独处,当然可以忽略掉,许褚这个保镖,他也不想雇佣马车。 于是,打发许褚回城牵马,自己和高月,在此等着,袁熙时不时地,看向城内皇宫的方向,他有预感。 高月有些忧虑道,“显奕,近日我总是,觉得心神不安,似是有什事情,要发生是的,你觉得呢?” “啊!也许吧!”袁熙暗道,女人的直觉却实是准。 最近这段时间,灵帝就要,归天了吧。 高月看袁熙,面有忧色,也不禁心思,复杂起来。 毕竟,她可是兰灵惠智的女人,道也有几分,不详的猜测,何况,他们的父亲,都在朝为官。 多多少少,是可以揣摩,一些事情的。 袁熙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牵着高月的手。在旁边,一块青石上,缓缓坐了下来,高月会意。 她也缓缓的,偎依到袁熙身上。就这样两人,默默无语,温馨地陪着袁熙,她感觉很安全,很舒适。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许褚终于回来了。 并且还带来了个,惊天的消息,灵帝驾崩了! 袁熙倒是没有惊奇,这毕竟是预料中的事了。 “什么?陛下殡天了?”高月倒是,惊慌不已。 “没事的,我们回去吧。”他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抱着高月骑上马,与许褚纵马,缓步回往,洛阳城中。 原本明媚的天,也不知不觉地,蒙上道道阴晦,一道闪电,直指天际,之后响雷轰鸣而来,历史的车轮终究是,不可逆的转动了,三国大乱世,也即将展开。 洛阳城中,此时已经一片素裹,天色灰蒙。 在这四月罕见地,下起绵延不绝的阴雨。 仿佛为,即将到来的乱世,鸣泣一般。 这也许就是,天人感应吧,谁又说的清呢? 。。。。。。。。。。。。。。。。。。。。。 北宫大殿上。 “臣请太子登基,早继大统。”何进施礼道。 “额,这。”董太后气的,无与伦比。 “哼,陛下殡天,太子登基,礼之常也,怎么,尔等要反对?”何进仗剑环视着,周围的大臣。 “附议。”“附议。”“附议。” 大臣们慑于何进威胁,纷纷不敢言他。 言罢,何进授意下,袁绍将龙袍,被盖到刘辩身上。然后,便跪拜道,“新皇登基,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大局已定,董太后也是无奈,何皇后松了口气。 十四岁的皇子刘辨,在一众文武大臣的簇拥下,坐上了那天下人,梦寐以求的龙椅,象征着至高地位。 何皇后也就是,现在的何太后,这位年且,三十出头的美妇人,就坐在龙椅,不远的帘幕后面。 这也算是,垂帘听政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看着儿子,荣登帝位,她一颗心,放下了一半。 在经过那么多年,后宫生活的磨砺后。她也越发痴迷于,这种权利的追求了,如食罂粟而不可终止。 大将军何进,虽然面色戚然,心里却是兴奋异常。 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执掌天下权柄。 伺候在刘辨,与何太后身后的,众中常侍们,也是各怀心思地,看着这一切,不过,这一切都没有结束。 危机也在,继续酝酿中。蹇硕看着何进,不自觉想起贴身,收藏的那道诏书,看向何进的眼神,也越发阴冷了起来,不过,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他需要时机。 。。。。。。。。。。。。。。。。。。。。 袁熙回到袁府时。 家中上下正忙着,做国丧的一些事物。他将高月送往高柔处,再解释交代一番后,他回到了自己住处。 接着,袁熙差仆人袁和,去赌坊送一些,对商铺活动的指示,他要赶紧做,最后的布局,时间不多了。 “仲康,将来这几个月,怕是要出大乱子了,等会就让你妻儿,收拾细软,我再让人去库房,取些钱帛给你,明天就安排他们,回谯县去吧。”袁熙看向许褚。 “诺!”许褚没有多说什么,答应后就去安排了。 袁熙的吩咐,他从来都不怀疑的,指哪打哪。 紧接着,袁熙再次来到,张纮住处。 他施礼说道,“陛下驾崩了,先生可知道否?” “已经听府上家将说了。”张纮神情有些沉重道。 虽然,张纮辞官了,但毕竟君臣一场,也算是有过君臣名分的,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自觉的悲痛。 袁熙沉吟了会儿后,说道,“如我所料不差的话,近来父亲他们,恐怕就要对阉党动手了,因为诸多掣肘,情势实在难料,洛阳将会有大变动,子纲先生,您还是先回南阳,暫避一下吧,您是我之范增,不能有所闪失。” 见袁熙好心劝自己,离开这是非地。 他心中不禁一热,随即,张纮严肃说道,“公子好意,子纲明白,我虽是一介布衣,却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断然不该在这时候,离开袁公和公子。” “再者为国除奸,是每个大汉子民,理应做的事,如用得着张某,只管吩咐一声便是,无需见外。” 大汉四百年的,儒家思想,忠义之道,不是白给的,所以,后代史学家都称赞,东汉一代风骨最盛。 风化最醇厚,果非虚言,仁人之世而神往。 “多谢先生理解。” “接下来,就拜托先生了。”袁熙再次施礼道,心想终于将你,拉上这条船了。自己算是,彻底放心了。 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自己可不能,放弃张纮这样的大才,而且不能范,项羽同样的错误。 报信 189年,之后两天里,袁绍都没有回家。 颜良文丑等人,也被他带去,以备不测,袁熙猜测应该是,着手准备清君侧吧,毕竟他听过。 袁熙在这两天里,差人送走,许褚等人家眷。 也在家中差家将仆人,去打探一些小道消息。 这个时候,情报就是,他的生命线。 雨继续下着,天丝毫没有,放晴的迹象。 洛阳北宫现在,四处蒙上一层,素裹和阴晦。 灵帝的灵柩,此时,就停放在一偏殿。 蹇硕身穿素服,对表情有些阴沉的张让,说道,“你们去传诏,召何进袁绍一伙进宫,商议先帝丧事。” “然后,我派心腹埋伏附近,待机斩杀他,然后,再领中军,收编京中兵马,你们觉得如何。” “嗯,不过,你有几分把握呢?” “只要,你们能将何进,诓骗进来,一定能成功,其他的,不用你们管,交给我来办就是。” “行,就这样吧!” 张让思量了会儿后,随即点头答应。 涉及机密,两人让旁的太监宫女,都远离偏殿。 却不料还是被,在偏殿角落一少女听到了, 她正是万年公主,刘妍。她听到这惊天阴谋后,心里起伏不定。不过,没有惊动,张让和蹇硕。 她捂住嘴巴,颤抖不已,悄悄回到自己殿中。 稍作平息后,趁着宫里正忙乱。 顾不上她这公主,于是,她带着心腹婢女,来到宫门前,买通了一个,守门郎卫后,让贴身婢女出了宫。 “显奕,你不要有事啊。”刘妍祈祷着。 这次,袁熙欠了,万年公主一个,天大的人情,果然女儿多外向。终究是袁熙负了,万年公主刘妍。 不过,再做一次,选择的话。 她也许,还会这样做,因为他是袁熙。 。。。。。。。。。。。。。。。。。。。 洛阳,袁府。他们在此议事。 吴匡、郑泰、何进之弟,何苗、还有荀攸。 何苗首先开口,担心的说,“诸位,太后已经下诏,传家兄这几日,前往宫见驾,我总觉得,心神不安,恐怕这是,十常侍的阴谋,诸位可有什么建议。” “不能去,这一定是十常侍,知道了大将军,要招外兵入京,诛杀此类的消息,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谋害将军。”这次,袁绍的想法和曹操,不谋而合。 “既然他们,要对付大将军,我们不如也给他们,来个先下手为强,立即发兵,斩杀这群狗贼,如何。” 吴匡眼中,冷芒阵阵,厉声说道。 荀攸摆手说道,“不可以,没有天子明诏,这种举动,就是逼宫,不如劝大将军,不要出门。” “这只怕是,办不到的,在下嘴皮子,已经磨破了,也是说不动兄长。诸位可有,其他良策教我。” 何苗叹了口气,很是无奈说道。 “实在不行,我们带兵,保护大将军入宫,这样也可以以防不测。”袁绍眼神一凝,出言说道。 郑泰附和说道,“这也是个办法。” “哼!”荀攸突然冷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冷笑声很刺耳,所有人都望着他。 荀攸一言不发,转身走出门外。这些人里,吴匡对袁绍是衷心景仰,外加敬服的,见荀攸无礼举动。 他不悦说道,“这荀攸恃才傲物,不可一世,将军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商量正经事要紧。” 何苗,突然站起来,冷冷的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不如各自回府,整顿兵马,以策万全。” “好吧,你们回去准备一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十常侍,这些阉宦,牵着鼻子走,胜败在此一举了。” 袁绍也表示赞同,便定下了基调。 何苗、吴匡、郑泰,施礼后,转身离去。 袁绍看着他们的背影,只是冷笑不已。 不过,眼中却是,闪过狡黠的光芒。何进的结局,是注定了的。可是袁绍的笑,却有几分让人不寒而栗,袁熙隐隐的感到,他绝对不是,世人口中那么简单。 好谋无断,志大才疏,也许有,不过这只是,他的表象罢了,不然能在历史上,留下那么多篇章? 历史留名者,又有几个,简单的角色。 次日,袁府。 万年公主的婢女,终究是见到了袁熙。 于是,她匆匆从贴身处,取出了一份帛书。 交给了袁熙,接着她脆声,而又焦急说道,“这是公主殿下,吩咐我亲自,交给公子的,公子过目。” 袁熙不虞有他,拿来细细一看。 只见上面隶书,字迹有些潦草,分明写道: 蹇硕。密谋。诛杀。大将军。 袁中军。于宫中。望。显奕。见知。 看到这里,袁熙心里有些震惊,他知道历史的大方向,这不假,但这些细节,他怎么可能知道。 万年公主,刘妍,这次算是帮了,他袁家一个大忙了,袁熙终究是,亏欠她了。本以为过两三个月,外藩豪强进京,袁绍他们就领兵,杀进宫中了事。 谁料中间会有,这么个变故,万一,袁绍被骗进宫,不幸身死,那就事大了。他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又打赏了宫女一些东西,让她代自己,向万年公主道谢。 随即,袁熙自己带着许褚,骑马直奔大将军府去。父亲去议事了,有些事,得提前了,拖不得。 大将军府里。何进与一众幕僚,正在商议。 之前传召他们,进宫商议,灵帝丧事的事情。 他们担心,被十常侍把持的皇宫,并不安全, 但是,身为辅政大臣,如果不去处理,灵帝丧事的话,于情理上,也说不过去,没法交代。 就在众人,争相辩驳之时,意外发生了。 一名小吏进来,禀报说道,“启禀大将军。门外,袁中军的公子,袁熙,有要事求见,说是十分危急。” 不仅何进猜不着,连袁绍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二儿子,在这个时候求见,还以为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他同样心中一颤,他袁家的秘密,太多了。 “传袁公子进来!”何进撇了一眼袁绍后。 马上让人去传袁熙,进到议事厅中。 不一会儿,袁熙向何进与诸人,行了礼后,直趋主题说道,“显奕有机密,要呈上与,大将军。” “拿上来!!!”何进蹙眉说道。 于是,袁熙拿着帛书,传了上去。 何进也见过这个,很受袁绍器重的二儿子。 此时,他也挺好奇,袁熙能送来,什么机密。 而当他看到,帛书内容后,立马变色。 他单手拍案怒道,“阉贼!欺吾太甚!” “大家,且看看!!!” 说罢,他让小吏将帛书,传给众人看。 “啊!!!”在众人一片惊呼声中。 何进又有一丝疑惑,他稳了稳情绪,接着对袁熙说道,“多亏了,袁公子的密报,不知你是从何而来?” 何进也不傻,不然也不可能,做这个位子上,他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袁绍,私下授意袁熙这么做的。 该不会,袁绍反水了吧!他如是想道。 动手 袁熙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于是组织好措辞,“昔日在宫中,伴随诸皇子读书时,认得的一名小宦,正好在停放先帝灵柩处,听的阉贼密议,显奕觉得事关重大,所以冒昧前来,望大将军不怪,显奕擅闯之罪。” 听到这里,何进心中稍定,眉头稍展,随即抚手大笑道,“哈哈,怎么会呢,真是天不亡我也,却有贵人相助,本初你果真,有个麒麟儿呐。” “不敢,不敢,将军过誉了。” 何进接着问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见此,袁绍面有得色,说道,“大将军,何须担忧,只需差一人领兵,将蹇硕拿下处决即可。” “好,那么,就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吧。” 何进点头,下令部将吴匡,带着他号令进宫。 同时,他要求,连同黄门令一起,捕杀蹇硕。 袁绍趁机说道,“大将军,从前窦武准备诛杀内宠,而反受其害,原因是事机不密,言语漏泄所至。五营兵士都听命于宦官,窦武却信用他们,结果自取灭亡。” “如今,将军居帝舅大位,兄弟并领强兵,军队将吏,都是英俊名士,乐于为将军尽力效命。” “一切在将军掌握之中,这是苍天赐予的良机,将军应该一举,为天下除掉祸害,以名垂后世!” “附议!”“本初说的是!” “言之有理!”曹操等人也觉得,是该趁此机会。 应当一并,除去十常侍了,于是,也纷纷附言。 可是,何进却有些犹豫道,“这事儿,待诛杀蹇硕后,我进宫与太后,商议一番,再做决断吧。” “哎!”“这!” 他这句话引来下面,一众文武暗暗叹息。 袁绍脸上,没有表现什么,心里却坚定了要。 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加紧扩张势力的想法。 何进知道,也该给袁绍等人,一些好处了。 不然这帮,世家之人,可不一定,真心帮他。 于是,何进笑着说道,“我会跟陛下商议,提拔诸位到,黄门、尚书,等要职上,以辅助社稷的。”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本初,等会儿,你就领人去,收编了蹇硕的上军。”何进看着袁绍,安抚说道,他怕袁绍反水。 “诺!!!”袁绍领命后,带着袁熙出了门去。 是日,上军校尉蹇硕与宦官,联合谋划捕杀,大将军何进,不料机密泄漏。何进命黄门令将其逮捕并处死。 189年,4月,帝国皇帝病逝,万民悲戚,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袁家,就在先帝,尸骨未寒之际。 大将军和袁绍等人,发动了政,变。 宣称蹇硕谋逆,篡改先帝遗诏,于是,将蹇硕斩首于宫门,并将其上军,分给袁绍统领。至于,遗诏内容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蹇硕败了,也没人会承认。 蹇硕最终,被冠以谋反,屠戮满门。 面对这一切,袁熙心中多了一丝,迷茫和苦涩。 权力斗争,当真的这样残酷吗,身处袁家,不知是福气,还是不幸呢,身处局中,真是,生不由己。 。。。。。。。。。。。。。。。。。。。。 第二日朝议上。何进意气风发。 他以辅政大臣身份,任命袁绍为司隶校尉、何颙为北军中候、许攸为黄门侍郎、郑泰为尚书。 同时,受到提拔的心腹,有二十多人。 何进同士大夫们,取得了同宦官势力斗争的,初步胜利。同时,董太后弟弟董重,被任命为骠骑将军。 这也是无奈之举,稳定朝廷局势的,权宜之计。 不过,在十常侍的挑唆下,票骑将军董重,与何进互争权力,宦官们依靠董重,做为党援,制衡何进。 这是何进不能容忍的,董太后每次想要,干预国家政时,何太后都加以阻止。董太后感到,愤恨不已。 于是,董太后向何太后,怒言道,“你现在气焰嚣张,是依仗你的哥哥,何进!我如命令票骑将军,董重,砍下何进的人头,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何太后,听到此话后,暗中告诉给何进。 她打算,扳倒董太后,毕竟,她是刘协的靠山,那就是,她何后的政敌了,他要为儿子,扫清障碍。 于是,何进与三公共同上奏, “董太后派前中常侍,夏恽等与州、郡官府相互勾结,搜刮财物,都存在她所住永乐宫。按照过去的贯例,藩国的王后,不能留住在京城,请把她迁回本国。” 何太后,很痛快地,批准了这一奏章。 辛巳,何进举兵包围了,票骑将军府。 逮捕董重,免除他的职务,董重自杀。 事后,董太后又忧又怕,突然去世,暴毙。 史家传言,当时,何太后派人,送去了一杯毒酒。 从此以后,何进一家失去了民心。是民心吗,恐怕是士人之心吧,看来士大夫阶层,和何进也不一条心吧。 189年五月。何进报告何太后,诛杀宦官。 但何太后却不同意,何进也不敢,违背太后意旨,最终妥协了。事后他想,“或者只杀几个,罪恶昭彰的?” 殊不知,野草须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 可惜,何进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他的结局,也就可以预知了,政治是残酷的。 是日,袁绍再次进言,诛除宦官。说道,“宦官亲近至尊,传达诏令,如果不一网打尽,必将贻患无穷。” “况且,如今计划,已经外露,将军为何,不早下决断?事久生变,下手晚了恐怕,会遭祸殃的。” 但是,由于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与何进的弟弟,何苗,多次受到,宦官贿赂,因此从中作梗。 多方阻挠之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也由于何进,素无决断,犹犹豫豫,所以,仍然没有结果。 “我也想,诛杀宦官,但是,太后那边。” 袁绍看见这种情况,再一次献策说,“可以调集四方,猛将豪杰,领兵开往京城,对太后进行兵谏。” “妙计,妙计啊,陈琳何在?”何进大喜道。 “主簿陈琳在此。”陈琳进入厅中,施礼道。 “陈琳,你替我草书,召四方诸侯,进京待命,同我诛杀宦官。”何进看着陈琳,下达着命令。 “大将军,不可啊,宦官小竖,何须四方诸侯,将军您兵权在握,皇命在身,龙行虎步,为所欲为,一纸号令,即可手刃宦官,上顺天心,下应民意。” “此乃易事也,何须放弃权柄,征求外援呢?若边军内入,则是强者称雄,只怕是会,引起祸乱。” 陈琳向何进,阐述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勿得妄言,你且退下。”何进眉头一皱。 此时,曹操也出列,进言道,“宦官者,古今有之,但使君王,不授予权柄耳,当今之势,若要除去宦官,一狱吏足矣,何须征集四方诸侯,纷扰京城?” “孟德醉矣,我记得,你也是宦官之后吧。” 酒后何进,看着曹操,不禁说出了,此话。 “哼,乱天下者,必何进也。”曹操拂袖而去。 祸端 189年,5月,洛阳。 “大将军,你欲召何人入京?”袁绍出言相问。 “西凉董卓,并州丁原,尔等意下如何?” 这是,何进深思熟虑后,才想出的安排。 “不可,董卓为人,豺狼也,引他入京,必然生起祸端。”听闻有董卓,郑泰出列,劝言道。 “你太多疑,不足以谋大事。”何进蹙眉说道。 “大将军,我素知董卓为人,此人面善心狠,强悍贪婪,不讲仁义,若要依靠他的支持,恐会引火烧身。” 卢植和董卓,一起讨伐过黄巾,所以了解颇深。 “尔等皆是,书生之见,我意已决。”何进拒绝道。 “哼。”“我等告辞。”郑泰和卢植,亦是拂袖而去。 接着,何进下令,召并州牧董卓,带领军队入京。又派部下王匡、骑都尉鲍信,回家乡募兵。 一时间,风起云涌。四方兵起,京师震动。 何太后这才,感到事态严重。 她匆匆把中常侍、小黄门等放回家。宦官们着慌了,惶惶然若丧家之犬,于是一起去,叩求何进恕罪。 袁绍在旁,再三劝何进,乘此机会杀掉他们,在何太后求情下,何进心软,还是把他们放走了。 于是,袁绍很不甘心,写信通知州郡,诈称是何进的意思,命令逮捕,宦官的亲属入狱。 袁绍已经做成事实,无奈下,何进只得应许,下令召四方兵马,进驻洛阳,进行兵谏。大将军何进,派人捕杀,上军校尉蹇硕余党,死者千余人,京城屏息。 其实在大晋创业初期,太祖武皇帝,袁绍的功绩,是不可抹灭的,没有他奠定基础,就没有袁熙的腾飞。 袁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 现在他人单力孤,根本不能,来个“指点沉浮”。 他只能静静地,等待属于他的时机。 灵帝驾崩的消息,很快传到陈留一代。在那避祸的王允,也急忙赶赴洛阳吊丧,这是臣子的礼节。 此时,朝廷局势,极度混乱。 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势力大增,阉党张让失去了,对中央政府的控制权,随时面临,覆灭的危险。 大将军何进利用,各地方官吏,奔丧的机会。大肆结交和拉拢,亲己势力,其实,他不放心袁绍。 王允一到洛阳,就被何进紧急召见,并说明意图,打算重用他。王允很感激,何进对他的救命之恩。 于是,便满口答应,并担任从事从郎一职。 。。。。。。。。。。。。。。。。。。。 几天后,高靖亲自来袁家。 向袁绍、刘夫人道明来意,气冲冲地,接高柔和高月回府,其实这老头的倔强,对高月是好的。 袁熙看着,临上马车前,高月那幽怨的神情,他心中也不禁,更加沉闷起来。国丧期间,禁止歌舞声乐,和饮酒美食,虽然局势紧张,却没有袁熙什么事。 他闲来就和许褚,继续走马洛阳城,在不就是,收集一些情报。因为他知道,再过不了多久。 他就要离开这个,生活多年的地方了,而且这里也将,变成一片白地,真是世事无常啊。想不到,他袁,二公子,也要背井离乡了,何况,乱世中的普通人呢。 之后几日,高月央求哥哥高柔,给袁熙送信,两人又在高家后门,隔间里私会了一次。两人你情我浓,依依不舍,看的高柔好笑,又是好气,真是女生外向啊。 这天,袁熙他又带着许褚,在洛阳闲逛。 虽然这时,很多活动都取消了,街上也有些冷清,但他却十分享受,这种闲暇时,走马古城的感觉。 不过,普通人家可没,他这样的惬意。 当袁熙/来到,城东北“永和里”附近时。 恰好迎面有辆装货的马车,正向他这里行驶来。马车无蓬用麻绳子,揽住好几大包货物,显得摇摇欲坠。 突然间车轮子一个打滑,一车货物眼看,就要打翻砸到,旁边行人处。就在这时一个牵着马的军士,快步上前双手发力,硬生生将要,倾倒的货车挡住。 “仲康!”袁熙吩咐许褚,上前帮忙。 刚才,他看的清楚,那人身手端的了得。 “诺!”结果合两人之力,马上就将马车扶正。 “真是十分感谢,感谢!!!” 车主对着他们,千恩万谢道。 马车走后,袁熙不由打量起,那名青年军士来。 见他面貌朗俊,肤色微黑,身材也很是匀称健硕,应该是一员健将,袁熙有心想要,结识一番。 “多谢二位帮忙,咱们就此别过!”青年军士对袁熙、许褚两人,拱了拱手表示感谢,接着就要离开。 突然,他又想道了什么,挠了挠头。 他停下向袁熙问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道,西园驻军的营地,该往何处走?希望告知在下。” “你不是本地军士么?怎么会不知西园?” 看着眼前的军士,袁熙不禁好奇道。 “实不相瞒,在下乃并州,丁刺史属下,初来京城,方才在大将军府,却是忘了问,敢请公子告知。” 那人向袁熙,施了一礼,解释说道。 袁熙心里微微一动,“这西园驻地,我倒是熟得很,不妨随我来吧,在下袁熙,字显奕,家父司隶校尉。” “呀,原来是袁公子,在下失敬了。”青年军士惊讶道,毕竟袁家的招牌,可是很响的,他也久闻大名。 “哎?哪里哪里!虚名罢了!”袁熙摆摆手,客气了一番,接着领他朝着,去西园驻地方向去了。 青年军士也不推辞,于是三人骑马,向城西走去。 路上,袁熙在马上问道,“还不知,兄台大名呢?” “不敢,在下雁门马邑,张辽,张文远。” 那军士抱拳回答道,语气不卑不亢。 这回轮到袁熙吃惊了,想不到竟然是,五子良将之一,威震逍遥津的张辽,这可是一条大鱼。 他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跟他,聊着一些话。 即便,放在整个中国历史上,张辽也是一个,出色的将才,征辽东,斩蹋顿,守合肥。拒东吴,独当一面,逍遥津一战,大破孙权,十万大军,威震天下。 杀的东吴小儿不敢夜啼,何其威风? 如今,他们在此相遇,也算是缘分了吧。曹艹麾下将列千员,带甲百万。而能够以异姓降将的身份,获得最高将勋的,也是他张文远、徐公明、张俊义了。 在曹魏集团的地位,仅次于曹仁、夏侯惇和夏侯渊,因此,后世的人,对于张辽,特别推崇。 在很多三国游戏中,张辽都是以曹艹手下,头号武将的存在,而且各项数值华丽。人气旺盛,武力九十偏上,统御九十偏上,智力七八十,政治七十左右。 乃是,三国游戏中的,一流武将。 袁熙穿越前,也是非常喜欢张辽,对他的典故和历史,不敢说了若指掌,但却能知道个大概。 。。。。。。。。。。。。。。。。。。。。 许攸,贪财,吝啬,独爱锦鲤。 然而,许攸家中,发生了一件怪事,每晚都会定时,丢失一条锦鲤,于是,许攸打算,蹲点抓捕。 发现原来是,宣武帝的宠物,黑豹所为。 于是,许攸将其,告到袁熙那里,不过,袁熙表示不受理,心痛的许攸,看着黑豹霍霍。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肉痛,于是,许攸晚年,过起了和黑豹,斗智斗勇的生活。 感觉吃亏的许攸,每次进宫时,为了挽回损失。 他都会从袁熙那里,顺点贡品回家,不吃亏。 张辽 189年,袁熙和张辽,来到西园驻地后。 张辽递上牌令,求见领军的,司隶校尉袁绍。 待得到传令后,他就和袁熙,一同进了营地。 最近,袁熙时常来,西园营的校场,操习骑射,兵丁军士也,都认得他这,袁家二公子,所以也没有阻拦。 现在袁绍是司隶校尉,兼领中军,节制西园诸校尉兵马,在洛阳可算颇有兵权了,相当于中央军区总司令。 所以,没人敢拦袁熙,除非他不想干了。 虽然,袁绍奇怪袁熙,携同这人一起。 但还是在,西园驻地大堂上,接见了张辽。 袁绍一番询问下来,原来并州牧丁原,响应何进号令,准备进京兵谏,所以派部将张辽,带少数兵马,先行来洛阳,向何进汇报情况,并归何进统领。 何进又遣张辽,往河北募兵,当然募兵回京,虽直接,听令于大将军。但却是,属于司隶一部辖下。 所以,张辽有必要,来办理一些相关文书。 袁熙在一旁,趁机向袁绍说,方才张辽怎么的,身手矫健勇力过人。并暗示袁绍,对其进行拉拢。 此时,袁绍也是想,扩张自己势力,对袁熙的暗示,他心领神会,言语中对张辽,也是极力拉拢。 于是,在袁绍再三挽留下,张辽留下。 跟袁绍父子,用了餐饭食。席间,袁熙不住叹息,当今阉党为祸朝野,怎么骄横跋扈,还有那么些个,买卖官爵、打压诸如皇甫嵩、王允之类的忠贤等等。 身为一名边关军人,张辽也是听过,皇甫嵩被排挤,陷害的事的,他听得热血激荡,愤怒不已。 “辽不明白,十常侍倒行逆施,使得天下,人神共愤,诸位大人,只需提一旅精兵,即可清除君侧,诛杀奸佞,为何迟迟不动手?”张辽愤愤不平道。 见状,袁绍也忿忿道,“吾何尝不想诛杀阉贼,只是大将军犹豫未决,大将军母亲舞阳君,以及何苗,与十常侍有诸多牵连,我等一心匡扶社稷,却有心无力呐。” 听闻此黑幕,张辽不想,这其中牵涉之广。 听袁绍如此说来,也觉得他是,忠心为国之士,对他的好感,顿时增加了不少,张辽真是耿直的汉子。 “文远,此去河北多加谨慎,我这有封书信,可交予冀州牧,韩文节,如有需求,尽管差人前来,当今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正需要汝等忠君贤才,辅助社稷。” 临走之前,袁绍热情地,拉着张辽嘱咐道。 袁绍本意是,拉拢张辽一番,以期再获得,一些精锐兵员,所以表现得,很是折节下士。他倒不清楚,张辽的才能,不想张辽给他,这番表现,很是触动。 “辽,多谢,多谢袁将军!!!” 张辽再三道谢后,方才离开了,西园驻地。 “熙儿,这次做的好,现在正是我袁家,再续名望、光大门楣之际,能多结交些英杰,对我们是很有益处的,以后多多为父亲举荐。”袁绍欣慰地,看着袁熙。 “父亲说的是,孩儿平日里,也听说过一些贤才,今后如有机会,定当举荐与父亲,为父亲分忧解难。” 袁熙趁机表态,这可是他,入局的机会。 “哈哈!真是我,袁本初的好儿子!” 太宗皇帝李世民,在李渊起兵前夕,也是如此暗中布局的,袁熙有样学样,反正都是,家中老二。 “恩,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不要随便走动,不然为父,恐怕照料不来,我已差文丑带领精锐,暗中守护了家里,所以家中,还是很安全的,如果有什么风声,他会护送你们母子,先行离开洛阳的。”袁绍嘱咐说道。 “难道,父亲近日想,诛除十常侍?” “恩,你不可声扬,近来陆续会有,外地兵马进驻洛阳,所以也是为了,防止意外罢了。”袁绍压低声音。 闻言,袁熙心里一动,觉得不可,失去了时机,现在就要,开始尝试着,建立自己的,声望和势力了。 “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望父亲应允。” 袁熙突然地,跪倒在袁绍面前,抱拳道。 袁绍惊奇道,“是什么事,需你如此?” “孩儿想来,父亲帐下任职,以助父亲一臂之力。” 袁熙抬头坚定地,看着略微,吃惊的袁绍。 “哈哈,我当什么大事呢,难得你一片孝心,可是军中不是儿戏,你还小了些,待你再长几岁,定要你来军中历练。”闻言,袁绍不禁一乐,开怀大笑道。 “孩儿年已十四,行了冠礼,而且弓马娴熟,非一般军士能比,在宫中也随太尉,习过兵法战阵。” “再者孩儿,也并非去阵前冲杀,一些文书机密,孩儿还是,能胜任的。”袁熙坚定地,回答道。 太宗皇帝李世民,也是十五六随父从军的。 “好,不愧是我,袁本初的好儿子,比你大哥强多了,明日你就来西园驻地吧,做我辖下一个行军主簿,掌管文书机密,这就算入了军籍了。”袁绍抚掌大悦。 “父亲也知道,孩儿随从许褚,颇有勇力,也让他们一并来效力吧。”袁熙趁机,拉许褚进入。 “嗯,有道理,那就让许褚,领都伯的职位和俸禄,继续做你的护卫吧,不过这军中,毕竟是凶险之地,许褚再让他,领百人将之职,统领一队中军亲卫吧。” 袁绍看着袁熙,有瞟了一眼,门口的许褚。 “多谢父亲成全!!!” 袁熙允诺后,赶回了袁家,并告诉了刘夫人。 刘钰得知袁熙从军,又吵又闹十分不舍。 还是在袁熙,百般劝说下,刘夫人才放了他。 。。。。。。。。。。。。。。。。。。。。 次日,清晨,袁府,一早曹操就来了。 袁熙也被,他们的吵架声,给弄醒了。细细听去,他们又在为之前,召诸侯入京的事,吵了起来。 “本初你糊涂,本来天下并不乱,你怎么可以,同意大将军召董卓,那豺狼入京呢?”曹操愤慨说道。 “孟德,你言之过矣。”袁绍脸色难看。 “区区的几个宦官,只需要你我,带上禁卫军百名,就可全部诛杀,何苦招董卓引外兵入京,董卓的为人,你我素知,此人野心极大,我只怕到时,请神容易送神难。”曹操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袁绍。 因为,袁绍在大将军面前,是能说上话的。 曹操也只能,曲线救国,何进看不起曹操的。 “孟德,你多虑了吧,有我们在,有西园军在,他董卓又能,翻起什么浪来?”袁绍颇为自信道。 “本初,董卓带领的是,百战之边军,我们西园战力,又有几何?若不听我言,京师必乱,到时候,本初你就是,我大汉的罪人。”曹操气血翻涌,怒道。 “你这是何意?我袁家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闻言,袁绍一拍桌子,他也被曹操,整毛了。 “哼,竖子不足与谋!”曹操拂袖而去。 两人本来是,儿时的玩伴,相濡以沫的知己,可是袁熙知道,从今日,这一刻开始。两人虽不至于,反目成仇,势如水火,但也心生嫌隙,不如从前了。 袁熙感慨,这大汉真的,要乱起来了! 突变 189年,洛阳,西园大营,这一天。 袁熙去中军报了到,成为了大汉,正式编制的军吏。袁熙随军主簿,其实就是军中文职,兼做主将参谋。 官位不大,却是主将亲信,这也是袁绍,一贯用人特点,任人唯亲,而不唯贤,这有好处,也有坏处。 许褚倒没有,什么意见,继续吃喝就行,而在军中,打架的机会,也多了起来,他自是,不亦乐乎。 袁熙在中军,两千多号人里,挑选了百来精锐,作为自己一支,心腹亲兵,由许褚统领,以及训练。 。。。。。。。。。。。。。。。。。。。。 不久,何进府掾王匡,骑都尉鲍信,募兵回京。 并州刺史丁原,虎贲中郎将袁术等人,皆已驻军到,洛阳城郊,一切都预示着,风暴的来临。 而大魔王,前将军、鳌乡侯、新并州牧董卓。 也领兵在,赶往洛阳的路上。四方豪杰,陆续汇聚洛阳,局势也变得危险起来,一切都变得压抑起来。 看到,外地豪强人马,进驻洛阳城郊。 何进更有底气了,他入长乐宫,奏告何太后,企图借助,地方诸侯之势,请求杀死,全体的中常侍。 面对如今,咄咄逼人的,何进势力,而宦官们,也没有坐以待毙,中常侍张让、段珪商议说道。 “大将军何进,自称有病,不参加先帝的丧礼,不送葬到墓地去,如今却突然入宫,这是什么意图?难道窦武事件,竟要再次重演吗?我们不得不防备啊!” 于是,张让派人去窃ting,何进兄妹的谈话。 并获知了,他们的全部,谈话内容。 他在宫中势力,经营十数年了,这一点不难。 于是,他们命令,自己的党羽数十人,手持武器,偷偷从侧门进去,在殿门下布置,等待何进再次入宫。 。。。。。。。。。。。。。。。。。。。 历史上,何进被杀这件事,袁熙是知道的,考虑再三后,他还是决定,告诉父亲袁绍,让他早做准备。 不然,他不放心,万一出事,那就坏了。让袁熙惊讶的是,万年公主刘妍,再次,传递消息出来。 在中军幕府里,袁熙待屏退左右后。 他向袁绍施礼说道,“父亲大人,张让等人密谋,诓大将军进宫,将其斩杀,父亲,您不可不防啊。” “竟有这事,我儿你是,从何处得来消息,可靠与否?”袁绍有些震惊道。袁绍可不好忽悠。 “回父亲,是上次那小宦,冒死传来的消息。” 袁熙只能这样说辞,万年公主的事,他没说。 袁绍想要动手,但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于是,他传来了许攸、郭图,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两人。 闻言,郭图有些会意道,“袁公是否想,借张让之手,除去大将军,然后一并,诛杀阉党?”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两位先生,以为如何?” 他确实想做,螳螂捕蝉后的,那一只黄雀。 “董太后一事,何氏已失大义人心,借机除去也好,只是这大将军的,名号没有了,我等怕难以降服,外地领兵诸侯,早知就不怂恿大将军,召集外地豪杰进京了。” 许攸接过话茬,分析着如今,紧迫的局势。 这便是,借大将军势,号令群雄,父亲袁绍,不是不会用,不过后来,事出有因,也就,搁置罢了。 郭图反驳道,“如不召集外地兵马进京,凭借大将军那软弱性格,不如此逼迫他,给他壮胆,怎么可能听从,我们的意见,又怎么有胆量,同十常侍翻脸发难?” 事到临头,袁绍也有些焦虑,皱眉说道,“先不说袁公路、鲍信、王匡等人,单是西园八校尉,也未必皆受我的命令,像孟德也是反对,召集外地兵马进京的。” 许攸看了看袁绍,幽幽说道,“大将军一身死,本初就带领本部人马,诛杀十常侍,淳于琼部、颜良部,从旁协助,另外派心腹收编,除了孟德外,其余西园兵马,只要控制住,皇宫和洛阳,城外那些兵马,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攻打京师的,想闹事,也变得不可能。” “我看可行,那么就按照,子远说的办吧。” 听闻,许攸的策略后,袁绍赞许道。 当下袁绍,召集其他心腹,商议具体事项。 袁熙心想,计划看似可行,却忽略掉了,那个大魔王,董卓的野心和实力,他可是有掀桌子的魄力。 董卓此时还是,挺有能力的,和东晋权臣,王敦差不多,甚至更强。关西军是常年,征战的虎狼之师。 不是京城这帮,少爷兵能比的,就算是,前期的曹操等人,面对此时的董卓,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这不是游戏数据,也不是简单的,四维对比。 董卓他那些兵马,可都是经过,边塞征战的精锐啊,岂是京城这些,缺乏实战的将领,兵士可比的,那可是一帮刀口,舔血的边防军,这帮少爷兵,能赢就怪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收编的西园兵马,就是以后袁绍,自立的资本了吧,作为袁家,二公子的袁熙。 他想道,自己也要同,太宗皇帝李世民一样,趁机掌握,哪怕小小的,一支人马才行,乱世,兵强马壮者王。 。。。。。。。。。。。。。。。。。。。。 入夜,袁府,袁绍召袁熙,来书房议事。 袁绍幽幽,对着他说道,“显奕,你且进来。” “是,父亲。”袁熙应了一声,赶忙走进去。 “不知道父亲,叫孩儿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袁熙看了眼,肃然的袁绍,他谨慎问道。 袁绍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显奕,今日我们所说的,你都听到了吧,你是我袁家的麒麟儿,自幼聪颖,举一反三,今日,为父就再来,考教与你。” “父亲请问。”袁熙拱手施礼道。 “显奕,今天之事,为父我该,如何决断?” 袁熙的心中,一阵狂跳,幸亏父亲没有问他,他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否则他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回答。 不过袁熙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到来了,多少年了。自己不就是在等待,参与宫廷政,变的契机吗? “父亲,依孩儿愚见,何进死不足惜。” 他沉思了一下,组织措辞,缓缓的说。 “说下去,显奕。”袁绍不由心惊。 “大将军他结局,无非有二,一生一死。假如何进安然无恙,必定会亲自,挥军诛杀阉党,而后,下旨遣董卓归西凉。这个结局有惊无险,父亲可以安枕无忧了。” 袁熙说完这句话,抬头瞟了眼袁绍。 “我儿显奕,接着说下去。” 袁绍虎躯巨颤,双目中,精光爆射。 看来刚才的一番话,已经直插袁绍的心脏。 “诺!”袁熙接着说道,“第二种可能,就是何进一命呜呼,那么孩儿有一番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我父子,还有什么,不能推心置腹的,说吧。” 闻言,袁绍眉头一皱,随即沉声说道。 袁熙告罪一声说道,“不敢,孩儿推测,何进一死,十常侍畏惧,禁军绞杀,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袁绍定定地,看着袁熙,并不答话。 “劫持太后、皇帝,逃之夭夭,或者,可以逃到长安,另立朝廷,然后,假天子之名号,召天下诸侯,起兵勤王,讨伐何进,也未可知。”袁熙顿了顿说道。 劝进 袁绍倒吸冷气,他目视袁熙,问道,“显奕,依你之见,我们父子,要怎样做,才是万全之策。” “父亲,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袁熙正色看着,讶然的袁绍,认真问道。 袁绍家教极严,他没想到袁熙,竟然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袁绍的脸上,不禁现出怒容。 他脸色微沉,说道,”显奕,世上没有,比父母兄弟,更加亲近的人了,你连父亲,也信不过嘛?” 袁熙直起身来,脸色一禀,看着袁绍说道,“不瞒父亲说,以我看来,现在天下大乱,诸侯四起,拥兵自重,汉室江山,行将朽木,马上就要,江山易主了。” “我们袁家虽然,世代受大汉恩典,不过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也是独木难支,无法力挽狂澜了。这种形势下,只能替自己打算。如今恐怕,只有一条计策可行。” 袁绍显然是被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吓坏了。 不过,袁绍似乎,比传说中的要聪明许多,也沉稳冷静多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闻言,袁绍佯怒说道,“显奕,你且住口,你这话是要杀头的,信不信,我把你交给廷尉,以后莫要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以前,袁家是要做权臣,而袁熙的话,可是要。 “父亲,且容孩儿说完,是杀是剐,孩儿认了,第一,父亲应当诛杀,禁军副统领‘典军校尉’曹操,因为他和父亲,同时掌握禁军,很可能会从中作梗。” 袁熙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狠狠说道。 “呼~显奕,那第二件事呢?” 袁绍的惊讶表情,渐渐平复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四下扫视一眼,然后看向袁熙,缓缓说道。 “不论何进,是死是活,父亲大人,都不可以让董卓,进入洛阳城。”袁熙看着袁绍,厉声说道。 “太迟了,董卓的西凉兵,已经进驻‘渑池’,朝廷的谕旨,他根本不会听的,他们已经直奔,洛阳而来了。” 说到这里,袁绍抬头看天,不由轻叹道。 这件事,袁熙并不知情,当即一愣,旋即又问道,“那不知,父亲大人手中,目前有多少兵马。” “哎,万把兵士吧,显奕,你有什么想法。” 袁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闷声说道。 “父亲大人,孩儿我有一计,也许可以,度过这次难关。”袁熙略微一顿,寻思了一番后,说道。 不过,袁绍却突然问道,“显奕,你且说说,倘若董卓,真的进了洛阳城,会有什么后果。” 袁熙皱了皱眉,心里叹息了一声暗道,千里焦土、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天下大乱而已,还能怎么样。 “以西凉兵的强悍,董卓必定会,控制京城和皇帝,然后胁迫大臣,横征暴敛,后果不堪设想,必定是主弱臣强之势。”袁熙组织了一下措辞,徐徐说道。 “我手中兵士,根本不足以,击退西凉军吧。” 袁绍在厅中,踱着步子,忧虑说道。 “父亲大人,如今,何进手下的御林军,不是尚有数万之众吗,我们可以借机,用来抵御西凉兵。” 袁熙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什么。 “行了,为父怎么舍得,把你交给廷尉呢。显奕,你也累了,你先下去歇息吧。”袁绍背对着袁熙道。 “诺,孩儿告退。”袁熙拱手应退,不知觉间,袁熙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看来,父亲隐藏太深了。 也许,如果父亲袁绍,没有官渡之败的话,也许是另一个,李渊也不一定,毕竟,胜利即是正义对吗。 胜利者,才有资格,书写历史。 。。。。。。。。。。。。。。。。。。。。 是日,张让假传太后的旨意,召何进他入宫。 而袁绍等人,也都劝阻何进,莫要入宫。 不过不知为何,何进不顾部将劝阻,执意入宫。 无奈之下,袁绍决定让,曹操、袁术、淳于琼,三人随同大将军,带着本部将士,一起入宫以为照应。 “行了,你们再次等候,我到要看看,他们能出什么花招。”何进对曹操等人,吩咐着,明显很自信。 “大将军,务必小心。”曹操再次嘱咐道。 袁术和淳于琼,立在一旁,并没有说话,只是安排本部将士,在宫门附近,进行兵力部署,以防万一。 很快,何进仗剑,孤身一人,进入了宫门。 “哼,我身为大将军,掌天下之权,谁敢动我?” 何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太后寝宫而去。 有了诸侯外援,他有点飘了,视宦官如无物。 “何进,我们等候多时了。”此时变故突发。 在殿门附近,出现了,张让部署的人手。 “这,这,你,你们?”何进方寸大乱。 张让等人,开始责问何进,说道,“天下大乱,也不单是我们,宦官的罪过。先帝曾经跟太后发怒,几乎废黜太后,我们流着泪进行解救,各人都献出家财,千万作为礼物,使先帝缓和下来,只是要托身于你的门下罢了。如今你竟想,把我们杀死灭族,不也太过分了吗!” “不,不,不。”何进还要抵抗。 于是,尚方监渠穆,拔出剑来,在喜德殿前,杀死何进,东汉,最后一位外戚,就这样谢幕了。 张让等人,写下诏书,任命前太尉樊陵,为司隶校尉,少府许相为河南尹,并投出宫门之外。 “请大将军,出来共同商议。” 曹操看到诏书,觉得可疑,于是喊道。 “请大将军,出来议事。”“请大将军出来。” 袁术和淳于琼,也感觉里边出事了,随即喊道。 “大将军谋反,已被处死!!!” 中黄门将何进的人头,扔给了曹操等人。 “杀!!!”“替大将军报仇!!!” 虎贲中郎将,袁术,听说何进被杀,领兵入宫。 右军校尉,淳于琼,攻打宫城,焚烧青琐门。 见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曹操带人,也迅速杀入。 张让等人看到,情形不妙,遂挟持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万年公主刘妍等,从复道仓皇外逃。 他们没有想到,何进死了,袁绍这帮大臣势力,并不买他们的账,这大大超出了,他们意料之事。 这时。后方的袁绍,吩咐完毕,听到下属禀告,大将军被诛杀的消息后,立刻,整顿兵马,要杀向皇宫。 袁绍也在亲兵服侍下,穿上了自己铠甲。 就在这时,袁熙突然闯入,并跪在袁绍面前。 “显奕,你这是何意?”袁绍立马扶住袁熙。 。。。。。。。。。。。。。。。。。。。 宣武帝袁熙,一生征伐,杀戮过重。 晚年多悔,封禅泰山,归途,经济北郡。偶遇一韦姓僧人,名陀,经其点化,遂截发于此,代为受业。 军职 “方才父亲,因人手不足,而先放弃整编,助军右校尉冯芳一部,孩儿请求,率百人精锐前去收编,替父亲大人解忧。”袁熙半跪在地上,抱拳坚持说道。 “哈哈,这岂是儿戏,显奕,你且留守驻地,其他事情,由为父来处置就好,我儿无需冒险的。” 看着立功心切的袁熙,袁绍笑着摇头说道。 “父亲,古人有甘罗拜相,出使赵国,而父亲以前也是,年少便担任机要,并兴起大志,孩儿自然要,以父亲为榜样才是,不能落了袁家声望,恳请父亲准许。” 袁熙抬出,袁绍的往事,依旧坚持说道。 袁绍最好名声,听到儿子称赞,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高兴,却不愿袁熙犯险。于是,他抚须犹豫说道。 “显奕,你有这番志气很好,只是,现在局势未明,实在端得凶险,为父怎可将你,至于险地呢。” 袁绍虽然不是,合格的雄主,但是,确实是个好父亲,所以,袁熙在有些事上,才能有恃无恐。 如果,换成曹操、李世民那样的老爹。 袁熙,可不敢如此谋划,只因为袁绍护犊。 “孩儿,自问这些年来,弓马不曾懈怠,自保不成问题。况且,孩儿麾下,有许褚这样的,英勇之士相助,请父亲大人,安心便是。”袁熙继续,争取着。 “本初,令公子其志不小,并且二公子,少有才名,是这辈人中的翘楚,孟德也早已,令曹昂统领兵马,我看显奕之才,胜于曹昂,何止百倍。”时在旁边跟着的许攸,则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袁熙,随即有些会意。 “好,好,好!!!为父准了!!!”袁绍听到这话,心里着实高兴,于是血气上头,便应允了袁熙请求。 袁绍命袁熙,带许褚所部去收编,助军右校尉冯芳兵马。因放不下心,又多拨出了,两百骑兵给他。 接着,袁绍与袁隗,佯称奉诏,杀奔皇宫。 这一役,他们杀死宦官,亲党许相、樊陵。然后,列兵朱雀阙下,捕杀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宦官赵忠等人。 随即,袁绍又命令关闭宫门,严禁出入,指挥士兵搜索,宫中的宦官,不论老幼,皆斩尽杀绝。 当晚,死者有二千多人。其中,有些不长胡须的人,也被当成宦官杀掉。袁家和宦官,自来不对付,所以。 。。。。。。。。。。。。。。。。。。。。 西园八校尉,虽都驻扎在城西,但驻地却,并不连在一起。这就给袁熙,制造了机会,端掉冯芳。 此时,袁熙内心激动不已,有些意气风发。 他领着两百骑兵,还有许褚的,一百精锐亲兵。 他们来到了,助军右校尉营地。袁熙他穿了一身,精致的鱼鳞甲,挎弓带箭,腰间系着,一把精钢剑。 许褚也是披甲带刀,穿着副鱼鳞铠,骑在马上。 袁熙并不害怕,而是充满了兴奋感,这是他登上权利,顶峰的第一步。而且有许褚,这个超级保镖,超一流猛将在。他根本不担心,自身安全问题。 此时许褚甲胄在身,背后的披风光鲜亮丽,再配上他那本就,粗狂盛怒的面容,真是好一员,当世虎将! “听我将令,冲过去!!!”远远地。袁熙不教驻军反映过来。就让骑兵冲进了,助军右校尉营地。 几个骑兵也配合着,抛出铆勾卡住寨门。 加上旁边步卒协助,很快将寨门,彻底破坏。 “什么人?”“停下!”助军右校尉部的兵马,看着这些同一阵营的兵士,突然冲杀进大营,一下愣住了。 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立即反击,一时间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助军右校尉冯芳,听到营地外,吵杂声一片,立即,带着几个亲兵,出来查看究竟。 不看还好,一看气不打一处出。 这有中军标识的兵马,竟然冲进自己营地。 还和自己的人,对恃了起来,这是要造fan啊? 冯芳自然也看到,被簇拥在在,中间的袁熙,喝问道,“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在这无故闹事?” 袁熙大声喊道,“奉大将军、司隶校尉令,代冯芳领,助军右校尉一职,着冯芳升任中郎将,令到,即往司隶中军幕府述职,不得有误,冯将军,请吧。” 说罢,袁熙让一兵卒,拿司隶校尉的手令,递给了冯芳。冯芳本就,不是袁绍一党,而是何进心腹。 他看了袁熙给的,这手令后,冷笑道,“这恐怕是,袁本初的意思吧,我看洛阳城中,有火光起,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袁本初此举,是要夺我兵权耶?” 袁熙冷声喝问,“那冯大人,是否奉令?” “待我跟大将军,确认以后,方才可以奉令。” 冯芳根本无视掉,眼前这个少年,冷冷答道。 “不听军令者,杀无赦!!!” 袁熙眼中,顿时杀机闪动,冷然道。 “你这娃娃,我知道了,这不是袁家的,二公子袁熙么?快快回去,这不是你这娃娃,该待的地方。” 冯芳身旁,一名骑都尉,提枪纵马上前笑道。 袁熙知道,不杀人立威,是不能降服,这些兵马的。 于是,他看着对方,冷冷道,“许褚何在?” “许褚在此!!!” 许褚会意,握好大刀,纵马冲向那骑都尉。 那骑都尉,提枪欲挑许褚下马,不想迎面来的,一柄钢刀不仅,来势迅猛,力道更是,沉重无比。 “嘭!!!”枪刀一相磕。 他虎口就已,迸裂开来,长枪已经拿不稳。 他正想扒在,马背上躲闪,但是,钢刀带起的阴风,已经割到了,他脖子上,只见,许褚手起刀落。 血注飞溅,一颗人头,立即飞向旁去。 “幸不辱使命!!!”在众兵士的,惊悚的目光中,许褚用刀尖,挑注起人头,缓缓回到,袁熙身旁。 “好!仲康威武!!”接着,袁熙对着冯芳道,“冯大人,三数之内,如果你再,不奉号令,后果自负。” “一!!!”说罢,袁熙就数了,起来。 冯芳有些害怕,令亲兵护在他面前。 随即,他又有些,心虚说道,“袁熙,你们袁家,杀害朝廷命官,难道想要造fan么?我要启奏陛下。” “二!!!”袁熙不理他,继续数着。 “三!!!”待数到“三”时。 在他身旁,一道冷芒,激she向前。 “啊!!!” 冯芳只见眼前,毫无征兆地,飞来一阵阴风,接着,利箭贯穿了,他的喉咙,冯芳整个人,倒飞下马去。 “不奉令者,杀无赦!!!” 见状,袁熙趁机,对着冯方部,再次喝问道。 许褚也扯开嗓门,吼道,“不奉令者,杀无赦!” 他这一吼,可比袁熙那嗓子,管用多了。 助军右校尉一众兵士,互相观望了会儿,见大势已去,立即单膝跪下,口称,“我等,愿奉将军令。” “好,很好。”袁熙点了点头。随即,他让百人将,以上军官,进入营帐议事,其余兵士驻守营地。 邙山 189年,洛阳,西园驻地。 袁熙先是简略,讲述了一下,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为国尽忠,听从司隶校尉的将令。 又许了些好处,打开库房,赏了些钱帛。接着,他就跟众军官,商议起整编兵马的,后续事情。 其实,这个西园八校尉,除了上军、中军,是满编万人之外,其余都是两三千人。兵器铠甲以前,蹇硕虽有克扣,但放眼整个大汉,倒也算是精良的。 兵士也都是,健硕精壮的青年,而且兵士中,有六七百的骑兵,其他一些辎重等,也是比较完善的。 但是,西园兵马,缺乏训练,和实战的弱点,也是显而易见的,毕竟,京师安逸太久了,不是吗。 同时,袁熙让想另投,他路的军官离去。 结果,只剩下了一半的人。留下的也多是,下级军官,那些走了的,多是冯芳亲信。 冯芳有一个女儿。在这次事件后。就逃难去了淮南。而且,发生了一些,袁熙想不到的事。 在得知,助军右校尉,所辖有三千人后。袁熙让许褚带着,新提拔上来的军官,裁剪去残弱,同时挑出,最精锐的两百多人,结果,只剩下了,两千多人。 袁熙自领担任,骑都尉一职,总领营中诸事。 先前,许褚统领的一百精锐,分出了一半。 作为下级军官,补充进,收编的兵马中。 袁熙忙完不久,张纮也来到了,西园大营。 “显奕,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做。” 张纮也不矫情,入座后直奔主题。 “还请先生直言。”袁熙拱手施礼说道。 “如今乱局之下,十常侍等,挟持陛下,逃出了皇宫,公子你当劝袁公,前去救驾。”张纮手指上天。 “先生觉得,十常侍他们,会走哪一条路。” 袁熙走到地图旁边,看着皇宫附近的道路。 “北邙山,公子宜早不宜迟。”张纮画了一个圈。 “显奕明白了,我这就去,向父亲进言。” 说罢,袁熙便走出大帐,向中军大营而去。 。。。。。。。。。。。。。。。。。。。。 西园中军大营,袁绍已经,从皇宫回来。 如今,在皇宫中,主持局面的是袁术。 “父亲,冯芳已被拿下,孩儿暂领骑都尉,请恕孩儿,先斩后奏之罪。”袁熙单膝跪地,请罪道。 “哈哈,好,很好,我儿无罪,如今显奕你,领骑都尉之职,不比从前了,有些事,当说与你听。” 袁绍上前,扶起袁熙,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请父亲大人示下。” “今入军籍,你我,在家,为父子,在外,是君臣,我儿可知否。”袁绍似笑非笑地,看着拘谨的袁熙。 “回父亲,孩儿,明白。” “袁熙听令。” “末将在。”袁熙行了军礼。 “五日内,不成军,遣散归家。” “谨遵将令。”袁熙再次,抱拳说道。 这就是,在家父子,在外君臣,帝王之术。 说完这些事,他们进入了,今天的正题。 “显奕,你觉得,如此危局,为父当如何自处?” 袁熙愣了愣,如此机密事宜。 父亲不和谋臣,许攸他们商议,却和自己商讨,袁熙心里打鼓,看来这又是,在考教自己了。 于是,袁熙壮着胆说道,“请父亲允许孩儿,带领两千精兵,埋伏在北邙山小,平津河岸,我猜董卓的西凉兵,必定会从那里渡河,只需要让兵士埋伏起来。” “然后,等到西凉兵一半,度过河对岸的时候,命弓弩手,以强弓突射,西凉兵必定慌乱,互相践踏,弓箭用尽后,立即以轻骑兵,将其截成两段掩杀。” “到时,董卓的西凉兵再强悍,也不是神仙,怎么能够进入洛阳,再不济,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可是,咱们这万把兵士,怎么可以长时间,阻挡数万大军,而且太危险了,我儿怎可如此。”对于此策,袁绍有些犹豫,他也看清楚,西园军战力了。 “这些孩儿也都清楚,我并非寄希望,于这两千兵卒,而是希望他们,能阻挡董卓,两个时辰。” 袁熙回忆着,张纮临走前,给他的交代。 “显奕,说说你的看法。” 袁绍眼中,再一次闪现光芒,正色说。 “十常侍劫持了皇帝,然太后尚在宫中,父亲可以派五百兵士,迅速进宫,将太后保护起来,这样就可以,拿到太后懿旨,以备不测。”这就是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时的策略,他希望父亲袁绍能够,效法实施。 “显奕,你觉得十常侍,会走哪一条路。” “北邙山,他们一定会,投向北邙山方向。只要我们提前到达,十常侍就会,束手就擒。”袁熙笃定道。 “但是,董卓也一定,经过北邙山吧。” 袁绍看着,背后的地图,不禁担忧道。 “没错,那就要和董卓,比谁先找到陛下。” 对此,袁熙也无奈,他们的路线,是重叠的。 “为父准了,显奕你带上,你本部兵马,不,我再让淳于琼,协助于你。”袁绍想了想,最终决断道。 “孩儿多谢父亲。”说罢,袁熙就要离开。 “显奕,为父错了,我引外兵入京,这计策是行不通的,这一点,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袁绍幽幽说道。 “父亲放心,只要我们父子同心,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孩儿定与父亲,同生共死。”袁熙顿了顿。 袁熙离开后,袁绍派人通知袁术,将太后保护起来,这是将来,万一皇帝有失,他们另一张底牌。 。。。。。。。。。。。。。。。。。。。。。 黄昏,朱雀大街。 王允在大将军府处,听说何进被杀的消息。 立即要去,联络一干老臣,应付此等危局。 咣!!! 马车奔走在青石板路上,踏出极具轻快的声响。 王允他正在马车上,思量着天下大事。 车夫突然一个急停,他不由的撞到,车门边上去。 王允有些恼火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前面跑来一名女子,给咱车撞倒了。” 那车夫惶恐说道,并指了指,地上的女孩儿。 “哦?”王允随即下了车,和车夫一同查探。 果然,地上躺着一名,已昏倒的少女。 “嗯?怎么会?”令王允吃惊的是,少女穿着的是,一件华贵的宫装,这可不是一般,宫女贵妇能穿着的。 “快,将这位姑娘,带上车。”他看四周无人,犹豫了会,赶忙和车夫,将少女抱上马车,带回了家中。 救驾 189年,洛阳,黄河,小平津。 黄河之水犹如,黄龙般奔腾怒吼,因为混乱,十常侍和少帝失散,张让等人在,搜寻少帝刘辨时。 他们看着涛涛黄河,不禁有了,末路的感觉。 “苍天不公啊,不想我等,竟落魄如是。” 段珪用他那,尖锐的嗓音,不断哀嚎道。 “不知道,皇姐是否无恙。” 暗处,刘协拉着,少帝的衣袖,担心道。 “应,应该没事吧。”步行那么久,少帝只觉得,全身发软,而且神情恍惚,他也只能在心里期望,逃脱的万年公主,能平安无事,毕竟如今,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这天,身躯肥胖、神情桀骜的董卓,终于率军到达显阳苑,“嗯?皇宫起火了?必有大事,进军。” 远远望见起火,董卓感觉应该是,何进和十常侍,开始火拼了,他便统军急速前进,他要做那只黄雀。 天还没亮,来到城西,听说少帝在北边,就与将士一齐,朝着北邙山而去,“众将听令,北邙救驾。” 日影偏西,暮色低垂。 北邙山中,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淳于琼,奉袁绍之命,同袁熙救驾勤王。 不过这家伙,酒意浓了一些。 他吩咐军士,点燃火把,继续前行,不过具体要去那里,他却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跟着,袁熙向前挺进。 孰不知,此时袁熙也是,有苦难言,不辨东西了。 袁熙迷路了,这不奇怪,因为,袁,二公子根本就,没认识过,地图以外的路,这里他并不熟悉。 他只是在父亲,袁绍的军用地图上,知道北邙山的,大概位置而已。如今进入大山丛中,一下子就傻了。 果然当朝太,祖说的没错,实践出真知。 看来我们的,袁家二公子,还需要历练。 袁熙让许褚,领着五百骑兵,在北邙山巡查,将近一个时辰,连半个董卓的士兵影子,也没有看到。 袁熙心里,不禁一阵着急。山风穿谷,如泣如诉,淳于琼,被冷风一吹,酒意顿时,醒了一大半。 “我说二公子啊,你带着我们,转来转去,董卓的大军,倒底在那里呢,我等可是迷路了?” 淳于琼有些,不耐烦了,追问着袁熙。 “额,应该就在,河流附近。” 袁熙有些尴尬,接着皱了皱眉,沉思道。 “唉。”淳于琼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没有给袁熙拆台。淳于琼也不是太傻,不然也不能,得到袁绍的宠信,就像李渊的宠臣,裴寂一样。 袁熙凝望着四周,弥浊的空气中,徘徊着血腥的味道。“嗯?是血的味道,附近一定有情况。” “大家跟上。”闻言,淳于琼带人,也跟了过来。 不久后,袁熙一行人的眼前,出现一条河流,流波荡荡,甚为湍急,右侧峰峦矗立,峭壁奇秀。 “附近找一下,味道更浓烈了。” “你们几个,去看看。”淳于琼,吩咐着。 突然一声,轻轻的涕泣,传入袁熙的耳内。 那是夹杂在,‘沙沙’声中的,细微声响。 他心中一惊,一个想法,迅速掠过脑际。 袁熙向周围,大声喊道;“是谁?出来。” 听到袁熙的呼喊,涕泣声消失了。 空山寂寂,渺然无踪,无迹可寻。 袁熙沉思了一下,翻身下马,再次大声喊道,“在下乃大汉,司隶袁校尉之子,袁熙是也,路过此处,假如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出来见我。我不是恶人的。” 袁熙故意,提高声音,自报家门。 毕竟,袁家的名头,在这个时代,可是很有影响力的,特别是中原、河北一带,谁不知道袁家。 “我说二公子,你莫非是见鬼了,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淳于琼,显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袁熙并不作答,而是,继续观察着四周。 他在赌,赌历史车轮的惯性,他坚信会有的。 “给我听着,老子是下军校尉,淳于琼是也,识相的赶紧,给爷爷出来,否则老子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非要你再死上一次不可。”淳于琼,突然来了兴致。 说着他摆动手中大刀,一刀劈在旁边的槐树上。 粗如儿臂的树干,应手而开,‘咔’的一声,被劈落在地上,别说,这淳于琼还算是,有那么几分蛮力。 “是袁显奕,和淳于将军吗?本王和陛下在此。” 突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道旁传出来道。 “大胆,那里来的狂徒,竟敢冒充陛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淳于琼,先是一惊,随即发怒道。 “说话的可是,陈留王殿下?” 袁熙倒是,没有失礼,他伸拦住了,淳于琼。 “正是本王,可是显奕?”那个声音略显激动。 “正是,殿下,请问陛下,可否无恙?” 陈留王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暂时,还算无恙,假如你们,再不来接驾,只怕追兵赶上来,就有恙了。” “此乃我之过也,世叔赶快,命军士接驾,陛下和陈留王在此。”袁熙先是告罪一声,又对淳于琼说道。 “我说二公子,他们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淳于琼靠近袁熙,他指着草丛,小声说道。 “是不是,请出来一看便知,你说呢,世叔。” 袁熙瞥了一眼,缺心眼儿的,淳于琼。 “我二人深陷,沼泽之中,无法动弹了,还请淳于将军,体念忠臣之意,相救陛下,于危难之中。” 黑暗中传来,陈留王刘协的声音。 闻言,淳于琼的酒顿时醒了。不能不醒,因为他已经听出了,陈留王的声音。西园军本来就是,皇帝的亲兵卫队,对皇帝和陈留王,那再熟悉不过了。 “殿下,您在什么地方,末将这就来救驾。” “我,我人在河边。” “河边!”袁熙和淳于琼,对视了一眼。 接着,袁熙、淳于琼,带着兵士,开始向前靠去。 “点起火把。”“听二公子的,点火。” 在火光照射下,周围变得明亮起来。 茂密的树丛之后,人影婆娑、水影星罗。 袁熙指着远处,喊道,“在前面。” 他带着许褚,首先冲了过去,淳于琼随后。 “袁熙前来救驾。”袁熙半跪于地,施礼道。 “太好了,是显奕。”陈留王认出了袁熙。 而一旁的少帝刘辩,懦懦的还没反应过来。 经历了这次逃亡,刘辨和刘协,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乐观和从容,而是,面带惊恐和哀伤。天子一旦失去,自己的势力,和普通人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袁熙虽然不是,什么忠臣良将,但是如今见到,一国之君如此窘困,他心中也多少,有一些的感伤。 “请殿下和陛下上马。” “请殿下和陛下上马。” 袁熙和淳于琼,纷纷请命道。 刘辨此时被吓怕了,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陈留王迟疑了一下,低声嘱咐说道,“显奕,你可要小心,张让和段珪,恐怕已经,追过来了。” 常侍 189年,北邙,小平津。 “乱臣贼子而已,人人得而诛之,请殿下和陛下上马,十常侍就交给,我们来对付吧。”袁熙决然道。 “显奕,我们一起走吧,你不是张让的对手,皇姐也不希望你出事的。”陈留王揪了揪,袁熙的衣服。 这一刻,袁熙还真有一点感动,人心是肉长的。 “乱国者,十常侍也,今日不能手刃二贼,誓不为人。上对不起袁家,下对不起殿下之情谊。” 袁熙拨开了,陈留王的手,后退一步。 “陛下,安危要紧,恕我们独自逃生了。”说罢,陈留王扶少帝上马,他看了袁熙一眼,颤声说道,“显奕,你,多保重,希望若有来日,必以富贵相见。” “殿下请上马,我定会小心行事,切勿挂怀。” 见陈留王刘协如此,说真的,袁熙动容了。 陈留王点了点头,在淳于琼帮助下,他纵身上马,一抖缰绳,随着少帝左右,向起火处,奔驰而去。 “世叔,你去护送一下。”“那,公子你保重。” 这就是汉献帝,这个义气深重,临危不乱的少年,就是那个以软弱无能,以泪洗面著称的,汉献帝吗。 看来自己平时,还是小看,这个刘协了呢,还不得不,配合他演戏。论演技,他袁家,个个是影帝。 “来者何人?”许褚高声喊道。 只见一溜青蓝的剑光,闪电般刺向战马。 “张让!”袁熙大叫一声。顺手拔出佩剑。指着来人说道,“乱臣贼子,竟敢逼迫掳劫圣上,该当何罪。” 此时,张让发丝散乱,双目通红。全身上下,已经被血水浸透,突然被袁熙,这么一喊,身体不由大颤。 待清醒过神来,他仔细一看,不禁阴阳怪气地,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袁家二公子,袁熙,真当是冤家路窄,咱家和你们袁家,势不两立。” “哼,就凭你?”袁熙冷冷,看着张让。 “袁本初,没想到吧,你的报应来了,今晚我要你儿子的命,不要怪我。”张让疯狂地,盯着袁熙。 袁熙倒是不在乎,他的疯狂,冷冷说道,“世上假如真有,报应这回事,第一个要死的,恐怕就是你这等宦官。今日本公子,就为天下除贼,赐你个身首异处。” 闻言,张让突然,平静了下来,也不出剑。 他只是冰冷的,看着袁熙,不屑说道,“好,既然袁公子,你说我等祸/国殃民,不知道我这宦官,是如何祸/的,又是如何殃民的,能否,告知一二。” “这!”他这一问倒是,把袁熙给问住了,他结结巴巴道,“你等卖官卖爵,禁锢大臣,迷惑先帝,导其淫乐,欺上瞒下,贻误战机。培植亲信,诛锄异己。” “哦?就这些?”张让不禁一乐。 “难道这些,还不是祸/国吗?” 张让身后的树丛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 那人说道,“袁公子这样说,想必是有铁证了。拿出来看看吧,也好让我们,几个宦官,死个痛快。” 许褚直刀向前,厉声道,“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人影,从树丛后,闪出来,正是段珪。他的模样,比起张让,好不了多少,衣衫凌乱,全身血污。 “段珪?”袁熙此时,也看清了来人。 段珪怒视袁熙,说道,“袁公子,把证据拿出来吧,咱家自己投河死,不用你加一指之力,怎么样。” 袁熙突然冷笑道,“哼,我年纪小,没有参与国家大事,我当然不会有铁证,你这不是,欺人之谈吗?” 张让接过话茬,“好,铁证我也不要你的,反正我们今日,必定不能生还了。那请问袁公子,道听途说的,一些总有吧,道也让我等,死个明白不是。” 面对着张让他们,咄咄逼人的言辞。 袁熙干咳着说,“反正迷惑先帝,总是有的。” 段珪上前一步,替张让说道,“这个,自然是有的,不过迷惑先帝的,不只是我们,十常侍而已吧。那满朝文武,倒是占了一半。就拿你们袁家来说,若不是善于体会圣意,又怎么会来的,四世三公这般荣耀。” “哼,如此说来,你们这些宦官,倒是实在很无辜了?”袁熙仗剑上前一步,冷冷看着他们。 段珪沉声道,“并不无辜,但罪不至死。” “卖官卖爵,培植亲信,诛锄异己,禁锢党人,又怎么解释。”袁熙此时,拔出了自己,精钢剑。 张让惨然笑道,“党人亦是一党,宦官亦是一党,不过都是,朝廷中的党争罢了。关祸/殃民何事。若说此事,引起朝政动荡,那么党人亦有责任,何必因为吾等,身体有些个残缺,就把污水,都泼在我等身上?” 张让的话,还没说完,袁熙脸上,已然变色。 他倒退一步,狡辩说道,“那么谋杀,大将军何进,又怎么说,矫诏杀害三公,难道不是死罪吗。” 段珪摇头叹息道,“数年之中,听说袁府二公子,少年文达,聪慧过人,一向心仪,没想到和袁家,其他人一样,也是蠢货。没有出奇的地方,真是失望呐。” 对此,袁熙倒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说道,“呵呵,继续说下去,本公子倒要,听听尔等的高论。” 段珪冷笑道,“就表面而言,吾等不杀何进,何进和汝父,就必欲除吾等而后快,所以,杀何进只是自保,又有何罪,合理的很。进一步说,何进是什么东西!” 闻此,袁熙默然无语,并没有接话。 接着,段珪盯视着袁熙,吐出两个字,“外戚。” 袁熙的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外戚? 外戚、宦官、大臣党争。这岂非是大汉,覆灭的诱因,这些,老师张纮之前,也给自己讲过一些。 段珪见袁熙,面上变色,随即,气势大盛。 他凑近一步,冷声道,“外戚和宦官,轮流秉政,几乎已经成了,大汉天下的传统。皇帝幼年即位,皇帝母亲的娘家人,必然做大,专权跋扈,目无君上。” “等到皇帝大了,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外戚,又不想放弃权利,所以,他们矛盾激化可。” “无助的皇帝,就利用身边的,亲信宦官,除掉外戚,这样就形成一种,必然之势,不是吗?” “皇帝幼年,没有亲信之人。所以,就和我们这些,身体残缺的,宦官亲近。有一些个,无骨之人,看到吾等得势,就拼命巴结,巴结不成的,就拼命诽谤。” “等到,这一任皇帝死了,小皇帝即位。新皇担心,大权旁落,所以,就利用外戚势力,除掉以前,忠心耿耿的宦官,这样,外戚的势力,又要做大。” “等到外戚势力,没办法控制的时候,皇帝又想起了,身边的宦官,再利用宦官,除掉外戚。” “这样,周而复始,报应循环。依我看来,不论是,谁杀了谁,不过都是,政治倾轧的,牺牲品而已。” 面对段珪的诘问,袁熙无言以对。 董卓 袁熙的心头巨震,自小熟读史书。被宦官杀死的大将军,的确不只是何进一个。像平定匈奴,有功的窦宪、继窦宪而起的,大将军邓骘、还有权倾朝野,毒死‘皇帝刘缵’的‘跋扈将军梁冀’,不都是死在宦官手上吗? 如此说来,何进的死,倒真怪不得,这几位仁兄,大汉朝的,外戚和宦官,就像生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是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何进不死,宦官必死。 何进如今死了,宦官还是要死,因为出现了,第三方势力,袁家代表的,士人集团,平衡瞬间打破。 只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权力的魔杖没有了,庇护宦官的,皇帝死了,所以宦官,就成了众矢之的。 袁熙忽然想通了,可是,他还是大声,质问段珪说道,“陈留王和陛下何罪,被你二人掳劫至此,备受欺凌,只是这一条,就足够你们,死上千百次了。” “你们袁家人。真是虚伪啊!”一旁张让冷笑道。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响,原来,淳于琼不放心袁熙,又带了一部分人马,再次杀了回来。 淳于琼的想法,皇帝死活与我何干,但是,袁家二公子,袁熙的安危,那可是直接,关系着他的生死。 见事不可为,接着,段珪跪倒在地,向少帝远去方向,俯首痛哭道,“陛下请自重,臣随先帝去矣。” 说着,他便转身,投河而死,噗通!!! 看到这里,袁熙不禁动容,他确实没想到,这帮宦官,竟然能够,为了大汉的皇帝,做到这种地步。 见段珪已死,张让更是生无可恋,他怒视袁熙一眼,声嘶力竭的喊道,“至于结党营私,培植亲信,诛杀异己,你们袁家,比之吾等,过分何止十倍。” “哼,天下谁人不知,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天下,为何没人仇视与你,以咱家看来,无非是因为,你们下边,多了个东西而已,袁公子,好好保重吧。” 袁熙没来得及说话,张让长啸一声,横剑向脖颈抹去。鲜血向外激涉,张让的身子,跟着倒了下去。 十常侍之首,张让,就这样谢幕了。 一阵冷风吹来,袁熙忍不住激灵,打了个寒战。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一些迷茫。 淳于琼勒住缰绳,借着火光看向,张让的尸体,来不及下马,讶然道,“二公子,那可是,张让的尸首。” “唉,是他。”袁熙黯然,点了点头,叹息道。 “对了,陈留王和陛下,还好吧?” “嗯,刚才我们遇到了,崔烈和闵贡,他们护着陛下呢,二公子放心便是。”淳于琼,舒了口气,说道。 袁熙沉重的,叹了口气,看着河水,幽幽道,“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看来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淳于琼,显然听不懂,袁熙的自言自语。 他怔了怔,接着说道,“二公子,此处并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去,追上陛下,返回洛阳要紧。” “好,有劳世叔了。”袁熙点了点头,他心想道,那只怕,并不容易吧,还有一个人未出现,那就是董卓。 大魔王,董卓,他终究,还是来了。 这将是他,一生之中,最辉煌的时刻,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袁熙和淳于琼,行进一段路后,袁熙停了下来。 “二公子,怎么了?”淳于琼,也止住了马匹。 “世叔,这样不是办法,必须派人,去洛阳求援,请父亲速速,增兵接驾。”袁熙蹙眉分析道。 “言之有理,二公子,你要回去吗?” “不,我不能,世叔寻一老兵,即可。” 袁熙心想,这可不行,这可是救驾之功。 就像李世民,雁门救杨广一样。 这是争取,名望的时刻,怎么能草草离开。 “好,我明白了。”淳于琼应道,随即,他便招呼了一老兵,让其回洛阳报信,并告诉袁绍,这里的情况。 袁熙一行人,又走了半个时辰。 他们终于,发现一洛舍,于是,袁熙和淳于琼商议。先行休息片刻,再进行赶路,毕竟,众人太累了。 巧合的是,他们在这里,遇到了,崔烈和闵贡。 也就是说,他们和少帝、陈留王,碰头了。 “显奕?你没事,太好了。”刘协走了出来。 “托殿下的福气,我手刃了,十常侍。” 袁熙向刘协,恭敬地施礼,说道。 “天凉,里边说。”刘协拉着,袁熙衣角。 就这样,袁熙他们,暂时在此,休息了起来。 天色微明,雾气渐薄,袁熙和淳于琼,叫起众人,便开始行军,能见度大幅增加,行军速度,也快了一倍。 袁熙心里,一阵发急,他暗想道,为何父亲的援军,还没到达,再不来的话,那董卓,可就要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就听一阵马蹄声响,雾气中传来一声大喝,“呆,前方军士止步,报上名来。” 袁熙心中大叫,“坏了,董卓先到了。” “踏!”“踏!”“踏!!!”袁熙定睛一看,前方数千铁骑,正向他们赶来,旌旗蔽日、队列整肃。 只见对面,甲兵之中。一骑飞出。 大声叫喊道,“天子何在?” 这就是,大汉边军,西凉铁骑。 闻言,陈留王,骤地坐起来。 看着对面这阵仗,皇帝刘辩,更是不堪。 似乎,已经被吓哭了。“呜~” 淳于琼,面色立即变了,骤马出道。 “汝是何人,惊扰圣驾,不想活了。” “吾乃,西凉刺史,董卓麾下大将,樊稠是也,特前来迎驾。”那人也不怵,更是,厉声高喊道。 淳于琼,喃喃的道,“董卓。。。” 京城的这帮少爷兵,对董卓是又恨又怕,当然不包括南方的孙坚,虽然,看不起董卓,但也惧怕他。 “樊稠何物,叫董卓出来答话。” 袁熙策马上前。大声喊道。 樊稠发怒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这时,一个低沉沙哑干涩,难听的声音。 缓缓的,从樊稠身后发出,“汝等,为何劫持天子,本将军特来保驾,你等快快受降,免得受苦。” 少帝见董卓,率大军前来,不知所措。这时的董卓富态,但是还没有,后来的肥腻感,毕竟刚从战场下来。 北邙山,又名北芒。北邙山海拔,300米左右。 东西横亘,数百里,位于司隶,洛阳城北,黄河南岸,是秦岭山脉,的余脉,崤山支脉。 北邙山是洛阳,北面的天然屏障,也是军事上的,战略要地,但是袁家的动作,还是慢了些。 董卓的西凉铁骑,已经控制了这里。 说实话,即便袁绍伏兵于此,以京城少爷兵的战力,估计也是,白给的主,形势堪忧。 北邙山是,历代帝王将相,理想的墓地选址。 其风水绝佳,这也引来了,大量的墓地商机。 势强 189年,洛阳,北邙山。 此时,少帝不禁颤抖着,不断蜷缩着。 见此,袁熙回头,向陈留王使了个颜色。 刘协果然机灵,立刻心领神会,“有诏,命西凉刺史董卓,立即罢兵,返回渑池。吾乃陈留王是也。” 董卓的部队,不退反进,大军向前推进数丈。 一匹全身红火的大宛马,排众而出,缓缓走到,袁熙等人,前方不远处,这上边的人,正是西凉董卓。 袁熙暗道,这就是万世唾骂的,魔王董卓了吧。 真是好气势,袁熙感觉,身体不自觉的战栗。 “大王是否,受人要挟,身不由己。” 董卓用干涩的声音,厉声喝问道。 刘协色变道,“无人要挟,诸位都是忠臣。” “大王此言差矣,既是忠臣,就该匡正王室,保国安民。这些人,身为国家大臣,不能辅佐王室,致使陛下流亡在外,如今天下大乱,国家动荡,可见,陛下身边,多为奸佞,故本将军,誓扶社稷,绝不罢兵。” 董卓催马上前,环顾四周,恫吓说道。 袁熙和刘协的小聪明,在董卓面前,就和小孩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董卓轻视的,看了眼袁熙。 被董卓一扫,袁熙心中一紧,他真的害怕了。 “绝不罢兵!!”“绝不罢兵!!” 看到董卓手势,身后的将士,也纷纷喊道。 “既此,汝来保驾?来劫驾耶?” 陈留王刘协,无可奈何,只能换个话题。 董卓在马上施礼道,“特来保驾也。” “那,今天子在此,尔等何不下马。” 刘协捏着衣角,尽量强迫,自己镇定一些。 董卓上前参见少帝。董卓旁若无人,提马缓缓过来,走到皇帝马前,翻身下马,半跪施礼道,“西凉刺史,并州牧,鏊乡侯,董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刘辩咽了下口水,“爱卿,平--身--” 刘辨还没有说完,董卓他就,自己站起来。 并向袁熙一行人,瞪视了一眼,“哼。” 袁熙看着这一切,暗自着急,老爹再不来,自己就被董卓给噶了,对方将士,越来越多了,陆续赶到。 董卓再次说道,“陛下,臣愿护送大驾回宫。” 袁熙暗暗心惊,观董卓举止,非人臣之相。 “这,这,这。”少帝经过两天变乱,说起话来语无伦次,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由陈留王,刘协帮忙。 于是,董卓又与陈留王,交谈问起事变经过。 面对询问,刘协一一回答,从始至终,毫无遗漏,十分清晰,董卓十分高兴,袁熙也暗暗,大伸拇指。 董卓觉得,刘协贤能,而且,知道他又是,由董太后养大的,他认为,自己与董太后,应该是同族。 于是,他心里有了,废黜少帝,改立刘协为帝的念头,而且,不久之后的日子里,他也是,如此做的。 远处突然一阵扬尘,杂乱无序的马蹄声响起来,几千人左右的样子,前方一人带军,向少帝靠近。 “陛下何在。”那人正是,司隶校尉,袁绍。 看到是父亲袁绍到了,袁熙稍舒了口气。 淳于琼喊道,“陛下在此,本初快来救驾。” 于是,袁绍带着,卢植和郑泰,准备接驾, “董大人,你为何突然至此。” 行近之后,袁绍发现,董卓比他早一步。 他二人也算是旧识,黄巾之乱时,他们有过梁子,他们在心里,纷纷戒备着,为最坏情况,做打算。 “董大人这种阵势,不怕惊了圣驾吗?还不快传令铁骑撤回渑池。”袁绍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把手一摆,那意思,行了,别说废话。谈条件。 董卓没有理会暗示,“汝手握禁军,统兵数千,负有护驾、戍卫京畿之责,却懦弱无能、毫无建树,让十常侍乘虚而入,掳劫陛下,大王,还有脸叫我退兵吗?” 袁绍脸上一红,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了。 黄巾之乱时,袁绍和董卓争功,就已经结下仇了,后来,又因为凉州之乱,政治倾轧,二人矛盾升级。 “父亲大人,精兵是否已至。”袁熙悄声问道。 “大军已经分散,去保护诸位大人了。我手下只有这么多兵士了。”袁绍同样,也压低了声音。 “哎,那就糟了。”袁熙不禁,哀叹道。 袁绍身边,除了卢植和郑泰,还有两骑,一个是,右军校尉,赵萌,另一个是,后军校尉,鲍信。 赵萌上前,对袁绍说道,“眼下这种形式,不如让董卓,护驾回京。只不让他进城,当可无碍。” “董卓拥强兵,必有异志,今不早图,必为所治。此时,西凉兵疲惫,趁势袭之,可一网成擒也。” 鲍信并不认同,赵萌的想法,他更加激进。 “陛下和陈留王在此,假若大动干戈,难免有失,我袁绍可担不起。”显然,袁绍拒绝了,这提议。 董卓冷声道,“请袁将军先行一步,某压后。” 这是威胁,毕竟,如今董卓军力和战力,绝对压制了,他们这帮少爷兵,形势比人强,袁绍也没辙。 “有劳董大人了。”袁绍,拨转马头,向回驰去。 面对董卓的强势,袁绍选择了,暂时妥协。 袁熙刚想去找,陈留王他们,就被拉住。 袁绍严肃说道,“从此刻起,不许离我半步。” “父亲这。。。。”袁熙终究,没有踏出去。 袁绍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添乱。 “显奕,切勿相忘。”刘协声音,从后传来。 “哎!殿下擅自珍重。”袁熙不忍,再看刘协。 袁绍拉了他一下,“显奕,还不快走。” 末代皇帝,多为笼中鸟。大局已定,他又能改变什么?刘辩注定被废。陈留王注定,会成为傀儡。 洛阳也一定,会陷入火海,百里之内,瓦砾纵横、尽为焦土,而自己如今,却无能为力,太弱小了。 他还无力阻止,历史的巨轮前进,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一声声的听着。本公子在此立誓,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这个时代的顶端,由我来审判,这个时代。 在何进决定,调董卓领兵入京时。 主簿陈琳,曾经提醒他过他,大兵一到,强者称雄。这样做是倒拿干戈,授柄于人,不但不能,达到预订目的,恐怕还会引起混乱。不过,何大将军没有听从。 而袁绍同样,也预估不足,最终成了,客大欺主的局面,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这次误判了。 他们误判了,董卓的野心和实力,因为,董卓代表的是,关西豪强,以及西凉军,集体的利益诉求。 。。。。。。。。。。。。。。。。。。。。 夏侯惇:你是何人? 拓跋岳:小子,拓跋岳。 夏侯惇:来我府邸,欲意何为? 拓跋岳:愿为将军一马夫。 夏侯惇:给我牵马? 拓跋岳:正是。 夏侯惇:哈哈哈!!! 拓跋岳,字,元英,鲜卑族。 强龙 189年,洛阳。 洛阳上西门,众洛阳守军眼睁睁地,看着一队队的西凉铁骑,奔腾涌进了洛阳城,直奔皇宫而去。 因为,洛阳城里,四处混乱,他们没有接到,主帅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也来不及了。 宫门外袁术、曹操等人,看着与他们,对恃的西凉铁骑,心里都有些惊慌,他们哪经过这种阵势。 也料不到董卓,竟然,已经来到了洛阳。 在没有号令的情况下,竟然私自纵兵进城,显然,董卓是根本瞧不上,袁术和曹操,这帮少爷兵的。 而袁绍他们的兵马,不是在城里,搜捕宦官一党,就是派出城,去寻找少帝,在缺少兵力的情况下。 袁术、曹操/他们,眼睁睁看着,西凉骑兵,逐渐控制住了,皇宫周围,即便冲突又能如何,打的过吗。 有的时候,中央军区的战力,也就那么一回事。 和平年代,扯扯虎皮,威慑一下还行,真要和边防军干架,那还是算了吧。君不见,天宝年间,安禄山的边防军,把大唐的中央禁军,打的不要不要的。 不久后,董卓簇拥着少帝,和一干大臣,回到了宫中。少帝回到宫中后,董卓请令少帝,大赦天下。 改年号,将光熹元年,改为,昭宁元年。 自此,董卓大军,屯驻洛阳城外。 董卓的谋士,兼女婿李儒,提醒他应该,以救驾有功为名,大肆封赏了一众名士,这让董卓威望日盛。 确实,也收买了,一些朝臣,中下层官员。 有一句诗,怎么说的来,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这里形容,前期的董卓,也是合适的。 自古以来,善始者多,善终者少,倘若,能始终如一,便是了不得了,唐朝末年,朱温便是。 未几日,并州刺史丁原,也率领大军前来。 在袁隗和袁绍,一系列操作下,少帝封丁原为执金吾,又封董卓为司空,领并州牧。 袁家的策略,本身没错,也有操作性。 不过,他们没想到,吕布竟然,惯杀义父。 洛阳,董卓暂时居所。 “吾于北邙救驾有功,少帝却是封吾,司空领并州牧,吾心中甚是不平。”董卓用力拍着案几。 李儒拱手说道,“此乃离间计也。” 董卓有些无奈,“我亦明白,为之奈何?” “若与丁原硬碰,不一定能胜,为今之计,唯有等候张济、徐荣等人,率大军前来,再行计较。” 李儒看了眼董卓,然后,组织了一下措辞。 如今,董卓的先行部队,只有几千之数。而丁原带来的,并州士卒,已经达到了,三万之多,就在城外。 “不行,太慢了,若丁原与袁绍等人,联合出兵攻我等,那就坏了。”董卓眉头一皱,细细思量着。 他明白,自己明面上,确实唬住了,这里大部分人,但是,这是董卓最弱之时,实在是外强中干。 而且,还有一个袁绍,在一旁虎视眈眈。 西园军虽弱,但是,真的硬碰,也不明智。 “主公,每夜可令,三千士卒出营,第二日早上,再装作三万大军,开入营中,如是者数日。丁原、袁绍等人,当疑主公,已有十万大军,开赴洛阳,丁原等自不敢妄动,可拖一时。”闻言,李儒快速,计算着。 进入洛阳后,袁绍和丁原合流,形势巨变。 董卓不再占据优势,但是,李儒一顿微操下来,还真稳住了局面,袁绍等人,还真的有些,犯嘀咕。 那天,城西有一队军队前来,看人数约有三万人,打着董卓的旗号,而此军亦进入了,董卓营之中。 丁原和袁绍等人,收到消息,却是心中甚忧。 他们立即,开了个会议。但最后还是,对董卓的大军,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开战,决定仔细留意。 又过几日,董卓军营中,屯驻了“十万”大军。 这令不明真相的,丁原、袁绍,更是忌惮不已。 。。。。。。。。。。。。。。。。。。 董卓忧虑道,“今袁绍势大,文优有何良策?” “原何进部将吴匡,与何苗有隙,主公如助其杀之,当可收编何苗,所领之北军,此乃救急之策也。” 李儒脑速飞转,突然,他笑着说道。 董卓大笑道,“文忧此计大妙。若收编何苗大军,吾即可,掌洛阳四门,如此,洛阳即在吾手中也。” “主公,事不宜迟,当寻一说客,去游说吴匡,则大事可成矣。”李儒赶紧劝道,毕竟,形势危急。 “文优,那何人可为说客?” 董卓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接着问道。 李儒徐徐道来,“当让主公之亲弟,董旻前往。” “就依文优之策,我无忧矣,吾有文优,可抵十万雄兵也。”闻言,董卓大喜过望,他拍了拍李儒。 李儒连忙谦虚道,“不敢,主公过誉了。” 袁绍势力,是政治联盟,具有先天不稳定性,被董卓逐个击破。董卓的计划,有效迷惑了,袁绍等人。 当董卓行了几日,虚张声势之计后的晚上。 董卓之弟董旻,寻到了吴匡。 董旻将董卓欲连吴匡,诛杀何苗之事,说了一遍。 “吾愿为大将军报仇。”吴匡念平日,何进对自己有恩,便决定联合董卓,诛杀何苗,为何进报仇。 董旻立即说出了,董卓之前交代的计划。 吴匡立即,领着手下士卒,以为何进报仇为名,杀入了何苗府中,将何苗一家老小,都通通杀尽。 之后,董旻将吴匡,带到见董卓,通过一番言语,董卓收服吴匡,而董旻则奉令,去接收何苗部队。 如此一夜之间,董卓就收编了何进、何苗,所率领的三万多北军。原先西园军有五万,被袁绍等人,收编两万多精兵,这三万多是,未被收编或者老弱。 不过这不重要,能削弱袁绍就行。 从此,董卓和袁绍,又形成均势。历史的节点,有时候,就是被小人物,所改变,所以,不要轻视任何人。 当时袁绍等人,一下也吃不下,那么多军队。 毕竟,养军队可是,需要钱粮的,所以,又白白便宜了,大魔王董卓,不过,起码明面上,力量相当了。 董卓收编了,何苗的军队之后,让本部人马,开进洛阳城中,有三万余大军的董卓,正式据守洛阳城。 如此,就算丁原,再多两倍军队,亦不能短期攻陷,重兵防守的洛阳,董卓如今,可谓是稳如泰山。只需耐心等候,十万西凉铁骑前来,即可动手,歼灭丁原。 。。。。。。。。。。。。。。。。。。。。 从渤海起兵,到白马之战。 袁绍是灵魂人物,起着主导作用。他是起兵的策划者,和天下征伐的指挥者,是袁家真正的掌舵者。 在这一历史过程中,袁熙也立有大功。 他治军严整,战功卓著,特别是在,重大战役的,关键时刻,显示出了,自己的军事才华。但从全局看,他实际上处于,次要地位,但开国的却是,宣武帝袁熙。 为尊者诲,为了掩盖夺嫡,之争中的罪恶。 史官,刻意淡化了,袁绍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以此来凸现,晋太宗宣武帝,袁熙的功绩。 文远 189年,洛阳,西园驻地。 袁绍恼怒地,拍着案几,“不想那吴匡,竟然帮董卓,收降了大将军旧部,我等皆白忙活了。” 王匡也进言道,他是袁绍铁杆,“董卓统率强兵,将有不轨的打算。不早作打算,必然会受制于人。” “那西凉兵马,骁勇异常,以我们的兵力,怕是很难办到啊。”考虑到,双方实力差距,袁绍有些犹豫。 张邈也赞同,王匡的建议,“不然,我们应该乘他刚到,兵马都很疲惫,发动袭击,可以生擒董卓!” “这,我等,只是刚收编了,部分西园兵马,军心也还不稳定啊。”袁绍并没有,他们那样乐观。 这时凭袁绍这些兵马,确实不足以对抗董卓。 当然,这是理论上的推测。凡事都有风险,风险和收益,总是成正比的,如果不冒险,注定不成。 站在国家立场上,他应该冒险,不过,站在袁家立场上,也确实不容袁绍有失。因为他是袁家掌门人。 除非,联合上袁术、丁原、曹操等人,全部军马,这是理论上的办法。可这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而且袁绍一旦决定的事,是不会听他人劝阻的。 王匡有些失望,但是,作为小弟,他没有反驳袁绍,再说了几句寒暄后,他就匆匆回,他城外兵营了。 有人问了,曹操如此奇才,难道看不出来吗,是不是太弱了,不是这样的。曹操的军事韬略,是在不断征战中,不断磨砺出来的,不是一出道就无敌的。 。。。。。。。。。。。。。。。。。。。 就在,袁熙出营门时,打马跑来一名骑士。 近了一看,原来是那,有一面之缘的张辽。 “袁公子?在下张辽,见过公子!” 认出袁熙后,张辽赶紧下马,行礼道。 “张将军?你这是?”袁熙也有些意外。 “募兵完成,特来交差。” “原来如此,张将军且随我来。” 接着,袁熙带着张辽,到达了袁绍大帐。 张辽拿出,令符文书,向袁绍请令道,“将军,辽募兵完毕,共招募得兵士一千,还请将军示下。” 袁绍称许道,“好,张将军,此行辛苦了。” 张辽有些犹豫得问道,“听闻,大将军已经身死?” “唉,确实如此,就在几天之前。” 袁熙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 接着,袁绍看向张辽,说道,“当今局势,危急难明,张将军不如,在西园任职,以护佑社稷如何。” “多谢袁司隶厚爱,既然,大将军已经身死,辽理当回到,丁大人那里去,若辽不回复命,丁大人那里,无法交代,袁司隶以后,又岂敢用我。”张辽婉言谢绝。 “嗯,张将军信义!”看到张辽的推辞,袁绍也没有太在意,客套了一会儿后,便让袁熙送他出去。 营门前,袁熙帮张辽,牵着马匹缰绳。 “有件机密之事,不知该否,跟文远说道。” 袁熙一边走,看了看张辽,他犹豫道。 张辽拱了拱手说道,“公子,尽管讲来。” “不瞒文远,我们收到密报,近日,董卓欲对丁刺史不利,希望文远提醒丁刺史,小心提防才是。” 袁熙面色凝重,又看了眼四周,嘱咐道。 “多谢公子告知,我会提醒丁刺史,小心堤防的。”对于,袁熙的提醒,他有些半信半疑,不过仍旧应下了。 袁熙接着说道,“我与文远,一见如故,恨不能相交结识,父亲也对将军,很是看重,如发生什么变故,只管来找我父亲与我,我袁家大门,随时为文远而开。” “那就多谢公子了。” 张辽连忙称谢,倒也没有太在意。 袁熙心想,自己已经,提醒过了。 如果,丁原还是,按照既定历史,被杀。 袁熙也没辙,希望丁原死后,张辽能来投吧。 这个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给袁熙面子。 所以,袁熙只能将张辽,引荐给了父亲袁绍,也算是提前拉拢了,不过,张辽拒绝了,袁家的好意。 这个时候,天下英豪,认的是袁家,认的是袁绍,而不是,他袁家二公子,袁熙,哪怕他再有潜力。 十日之后,董卓的十万西凉铁骑,终于开到洛阳近郊,董卓让其中嫡系,三万飞熊军,进城中驻扎。 其余大军,则在城外安营扎寨,如此一来,董卓更是占尽优势。他每日带铁骑,进出洛阳城,横行街市。 目的,宣示实力,震慑对手,百姓惶惶不安。而且膨胀后的董卓,也开始出入宫庭,更是肆无忌惮。 可惜了,如果董卓他,能克制住自己的野心,不争一时,继续保持谦卑谨慎,也许会成为第二个霍光吧。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 曹操、荀攸等大臣,已经发现了,董卓的野心。 洛阳城中,原本属于,何进的大将军府,此时已经被董卓所霸占,董卓于府中,设下筵席,宴请朝中百官。 如今,董卓势大,朝中百官,听得董卓设宴,自然不敢不来。毕竟,武戏唱完了,也该唱文戏了。 展示完实力后,董卓开始寻求,和袁家为首的势力,进行政治谈判。毕竟武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好似袁隗、王允、黄宛等高官,也早早便到。 而袁熙也随同,父亲袁绍一起前来。 而董卓在董府之中,让李傕、郭汜、张济三将,各领一队士卒,来回巡查,防备森然。其背后则是,立着骁将华雄,可谓准备充足,大有当年,鸿门宴之意。 朝中百官早早到达,只有执金吾丁原最迟。丁原此人脸容威严,行走之间,又自有一番,诸侯的气度。 不过,袁熙却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丁原。 他目光反而看向,跟在丁原身后的,那一人。 只见此人,生得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正是,三国,无双,猛将,吕布。 吕布,字,奉先,天下第一猛将。 武力值99+,爱好,杀义父。 看着他,袁熙脑海一震,“吕,吕布?” 那人,虽然没有甲胃在身,也只是寻常打扮。 但观其气度,手上拿着的,那标志性的武器,方天画戟,这都让袁熙,可以猜测出,他就是吕布。 吕布跟在丁原身后,他扫视了四周一眼,目光并没有多停留,但看到华雄时,吕布稍微,停顿了一下。 丁原来了,筵席自然开始,酒过三巡之后。 董卓趁着酒兴,缓缓起身,说道,“今主上懦弱,不可主社稷,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 董卓说完,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言他。 袁隗委婉谏道,“这,恐怕不妥吧。” “有甚不妥?”董卓斜了眼袁隗,接着道,“吾欲效法,霍光辅宣帝,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 庭争 袁绍和曹操,斜了眼董卓,并没有开口说话。 看着这一幕,袁熙不禁吐槽,他们还真是默契。 董卓不断,扫视着众人,气氛逐渐,压抑起来。 “混账!岂可如此,汝是何人,也敢大言?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 丁原听得后,拍案而起,立于筵前,大呼道。 “哼,你待怎样?”董卓怒视丁原。 丁原回怼道,“汝欲为篡逆耶?为王莽耶?” 董卓听得,怒叱着,“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说罢,他便执剑而起,就欲刺丁原。 “修要猖狂,吕布在此。”只见丁原背后的那人,一个闪身站了出来,手中方天画戟,轻轻一点。 就将董卓刺向,丁原的剑荡开,行云流水,毫无破绽,却是收戟而立,护住丁原,怒目而视董卓。 董卓长剑被吕布荡开,使得董卓打了一个踉跄。 张济出列,扶住董卓,华雄则是,拔剑遥指吕布,开始戒备。场中剑张弩拔,李儒见得不妙。 于是,他出言打圆场道,“今日,乃是饮宴,不可谈国政,来日,在朝堂之上,再论亦不迟。” 董卓听得,目视李儒,李儒朝董卓,摇了摇头。 董卓会意,只得收剑返身,回到自己的案前。 “哼!!!奉先,我们走。” 而丁原却是怒哼一声,拂袖离去。吕布则是瞪了,华雄和董卓一眼之后,也跟着丁原徐徐离去。 “董卓老贼,你休想得逞,等着。” 临出门前,丁原顿了顿,转身警告着董卓。 有吕布殿后,没有任何人,敢动丁原。 此次谈判,不欢而散。丁原还是,挺有风骨的,至于袁隗,尸位素餐而已,大汉掘墓人,非他莫属。 这一刻,袁熙被丁原和吕布,闪瞎了眼。 “哼,刚才老夫所言,难道不对吗?” 丁原走后,董卓开始缓解,刚才的尴尬。 “董公,如今,朝廷初定,百废待兴,不可再生事端。”袁绍,也坐不住了,他出言反对道。 “哎,老夫这也是,为了国家社稷,本初何必多虑呢?”见袁绍也反对,董卓更加气急败坏道。 “此言差矣,昔日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继位满月,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天子虽幼,而聪明仁智,并无过失,董公乃外州刺史,未尝参与国事,又无伊尹、霍光之大才,怎可妄谈废立。” 卢植缓缓起身,正色看着董卓,朗朗言道。 袁熙看着卢植,不禁竖起大拇指,老爷子牛叉。 真不愧是,刘备和公孙瓒的老师,气节凛然。 乃至后来,卢植与袁熙之间,还有一段机缘。 “呀,气煞我也。”说罢,董卓就要拔剑。 双方争斗,一触即发,而下首的袁绍,意气之下,也想要拔剑,不过,被一旁的袁隗,给按了下来。 此时,一旁的袁熙,也惊出一身冷汗。 “主公息怒!!!”“董公息怒!!!” 见董卓动手,双方人马,纷纷劝解起来。 “卢尚书,海内人望,今若杀之,恐天下震惊。”郑泰让卢植有失,也站了出来,向董卓劝解道。 接着,郑泰便拉着卢植,先行告退。 “哈哈哈,诸位受惊了,坐,坐,喝酒。” 卢植和郑泰走后,董卓颜面尽失,尴尬掩饰着。 “董公,废立之事,乃国家大事,非酒后可言也,老夫以为,我们还是改日再议吧。”袁隗打着圆场。 董卓呼吸急促,面色难看,并没有说话。 “告辞!!!”“告辞!!!”“告辞!!!” 袁隗带着,袁绍和袁熙,施礼告退。 曹操也紧随其后,施礼道,“告辞。” 看着众人离开,董卓脸色阴晴不定。 。。。。。。。。。。。。。。。。。。。 随着,丁原和袁隗等人的离去,酒宴又恢复了。 不过,百官们都心情恍惚,心中令有所想。 又饮过几杯,董卓却是想,再提废立之事。 却被一旁的李儒,暗中摇头提醒,阻止了下去。 董卓见事情不顺,重要的几个人物,纷纷离开,百官心情又恍惚,筵席又过了一会,就草草结束了。 董卓看向李儒,“文优,方才执戟者何人也?” “回主公,乃是丁原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有万夫不当之勇,传闻胡人小儿,闻其名当可止哭声!” 李儒如数家珍般地,将吕布信息,脱口而出。 董卓叹息道,“如此猛将?恨不为我用也。” 一旁的华雄,冷哼一声,“主公和军师,莫长他人志气,吾凭手中大刀,定将他一刀砍成两半。” 董卓安抚道,“华雄将军英勇,吾心甚慰啊。” 李儒理智说着,“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董卓顿了顿,“文优说的对,是我莽撞了。” 吕布是那个时代,武将战力的天花板。 观其一生,纵横天下,未逢敌手,即便是,二爷关羽,也稍逊风骚,更别说,同一时代的,其他人了。 不过,这个历史时空中,吕布的命运,被改写了一些,最后,被宣武帝袁熙,设计埋伏,万箭穿心而死。 有了丁原的加入,袁家的心态,又膨胀了起来,袁绍联合丁原,第二天,在洛阳城外,同董卓约战。 “报!!!”一传信兵,禀报道。 “丁原派人,在城外挑战?” 董卓听得,不由大怒,拔剑出鞘,说道:“丁原匹夫,安敢如此,我不去找他麻烦,他倒是先找我茬了,诸位将军,且去列阵,随本将去,会一会那丁原。” “诺!”“诺!”“诺!”董卓没有怂,他有十三万大军,屯驻在洛阳城,如今丁原,只在一门外搦战。 董卓亲自率领,三万飞熊军,出城应战。 华雄、张济、李儒,等一干人,自然跟随在侧。 两军对峙起来,丁原联军士卒,略多于董卓。 丁原五万,袁绍三万多,曹操一万,淳于琼一万,鲍信一万,王匡一万,袁术两万,杂兵一万。 不过,在北门投入兵力,只是丁原部队。 其他人的兵马,皆在城外,暗自戒备着。 但董卓手上,皇牌精锐飞熊军,又岂是寻常,虽仅三万人,但气势上却不输于,丁原麾下的五万大军。 两军列阵完毕,只见吕布顶束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随丁原出到阵前。 丁原,马上扬鞭,指着董卓,骂道,“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尔无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废立,欲乱朝廷!我当替天,诛杀尔等,以谢天下。” 董卓未及回应,就见到吕布策马直杀过来,董卓身后华雄见得大怒,挥刀策马直取吕布,大战一触即发。 吕布 189年,洛阳。 再望过去时,两骑已经,撞到了一起。 “当!!!”一声大响,两骑交错而过之后。 华雄差点被吕布,一戟扫于马下。 “当!!!”“当!!”“当!” 回马后,吕布与华雄又一次交手。 吕布眼神中,透着失望,两人拔马再战。 “当!!!”又是一声大响。 这次,华雄却是知道,全力迎战吕布。 吕布原本以为,这一戟,就能拿下华雄,怎知道华雄,全力出手之下,这令吕布,感到一阵惊喜。 “对面来将,可通姓名?” 吕布拔转马头,单手执戟,遥指华雄问道。 华雄哼了一声,喝道,“某关西华雄是也。” 吕布傲然道,“原来是你,来,且与某家再战。” “当!”“当!”“当!!!!!” 接着,两骑再次撞到一起,只见其中刀来戟往,两人在马上,杀得不亦乐乎,两人战了,四十多个回合。 此时,吕布就感觉到,华雄渐渐不支。 看来这华雄,并不擅防守,能和吕布战上,四十多个回合,已经算是,出尽全力了,两人战力高下立判。 华雄终究只是,武力93+而已,不一个境界。 就在此时,吕布趁华雄不备,一拉缰绳,方天画戟一挥,荡开华雄长刀,力大势沉,华雄顿时,气血翻涌。 吐出一口老血,吕布没有理会,受伤的华雄。 接着,他策马杀向了,华雄后边的董卓。 待得,华雄反应过来,想拦也拦不住了。 见到吕布,向自己杀来,董卓顿时一惊。 他立即向左右,吩咐道,“撤,快撤。” 然后,董卓自己,当先拨马而走。 董卓的坐骑,是赤兔马,亦是一匹马王。 他拔马逃走,吕布自然,就追不上了,董卓一走,徐荣立即,接过指挥权,三万飞熊军,边战边撤。 丁原见得,却是没有,下令挥军追击。 他只是出阵,喝道,“董卓,汝如今知道,我军厉害了吧,你若退出洛阳,吾便不和你计较,妄言废立之事,若不退出,只需吾儿出手,就能使汝身异处。”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丁原也够逗的,不知宜将乘勇,追穷寇的道理,错失了,击杀董卓的良机,果然,配角都是死与话多。 吕布听得,丁原说话,却是,没有朝董卓追去。 他只是在,三万飞熊军前,耀武扬威了一番。 董卓大军就这样,缓缓退回了,洛阳城中。 袁绍和袁术等人,一边戒备,一边观望着。 丁原则是率军,回到自己的营地。 两军交战,就这样草草结束了。不过,今日的大战,却是,成为了两军兵将,今后,一段时间的谈资了。 吕布之名,一时无两!!!天下皆知。 此战,有了并州军的战力,以及吕布的神勇,董卓军惜败,华雄被吕布击伤,而危机也正在,悄悄酝酿着。 这次战败,让董卓更加的冷静。 而反观袁绍等人,因为短暂的胜利,渐渐疏忽了,心里防范,有道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 洛阳,董卓府邸。 董卓脸色难看,“今日之事,诸位有何看法?” 李榷出列说道,“吕布骁勇,难以争锋。” “主公,丁原其军,乃是并州边地,久战之兵,战力之强横,不下于吾军。”徐荣谨慎分析道。 李儒附和说道,“主公,徐将军说的没错,若我军与丁原开战,就算是胜亦是惨胜,此诚不可取也。” 董卓叹道,“哎,我何尝不知,为之奈何?” 众人苦无良策时,一人出列说道,“主公,肃有一策,可令主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败丁原大军。” 众人视之,乃是新投入,董卓麾下的李肃。 李肃可以说是,成就了吕布一时,但也间接,害了吕布一生,最后,被吕布斩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董卓见此,不由问道,“哦?汝有何策?” “回主公,肃与那吕布,乃是同乡,自幼相交甚厚,肃愿为主公,说吕布来降。”李肃自信说道。 董卓顿时,来了兴趣,“嗯,请为我试述之。” “吕布于丁原军中,威望甚高,只要吕布一降,丁原大军,军心定然涣散,到时,主公胜之易如反掌。” 李肃,看了眼董卓,他小心的,组织着措辞。 董卓开怀道,“甚好,然汝以何说之?” “肃闻主公有一马,名唤赤兔,可日行千里,肃以此马及金银,再凭某三寸不烂之舌,定当说吕布来降。” 李肃,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出了想法。 董卓有些心动,“文优,此策可行乎?” 李儒拱手道,“主公欲取天下,何惜一马。” 董卓点了点头,便让人牵来赤兔,又准备金千镒、明珠十颗、玉带一条,让李肃连夜,去说降吕布。 反正,先拆了,丁原臂膀再说,人生总会面对,诸多的诱惑,如果抵挡不住,就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关于并州军,哗变的问题,袁熙早就,提醒过张辽,而张辽也委婉地,提醒过丁原,要他加强防范, 但是,丁原过于信任吕布,而且疏不间亲,张辽说话的份量不够,因此,悲剧的发生,不可避免了。 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被信任之人,所背叛。 同时,还美其名曰,有苦衷,岂不,荒唐可笑? 。。。。。。。。。。。。。。。。。。。。。 当天夜里,李肃金银,牵着赤兔,当作礼物,来到吕布营中,却是被巡查的士卒见到,被挡在了门外。 士卒喝问之下,李肃连忙说道:“吾乃是吕布将军同乡,且去为吾,禀报吕将军,就说故人来访。” 士卒刁难道,“嗯?我家将军故人,多了去了。” 见状,李肃知道,得出点血了,他赶忙递些大钱,给了一众士卒,又说道:“诸位将军辛苦了,这些钱且收下,日后好去城中吃酒,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士卒接过,大喜过望,丁原军中的士卒,甚是敬重吕布,又收了李肃的钱,就立即去,为李肃禀报了。 吕布闻故人来访,便让士卒,带李肃入帐。 士卒们亦没有,搜查李肃的身体,可能他们亦觉得,凭借自家将军,吕布的武艺,就算是刺客,亦不惧。 李肃笑着问道,“兄长别来无恙乎?” “久未相见,不知却是何风,将贤弟吹到为兄这里来了?快请!”见来人是李肃,吕布也是,大喜过望。 李肃入座后,开始进入话题,“日间,见到兄长大展雄风,心中激动,于是,便来寻兄长一叙了。” 吕布不禁好奇道,“贤弟今日来,有何用意?” “肃如今却是,在董公麾下效力,现任虎贲中郎将一职,故此,却是见到兄长神勇,故请命前来相见。” 本来,李肃的官职,为骑都尉,为了让其,更好的招揽吕布,董卓当场,任命李肃,为虎贲中郎将。 吕布有些落寞,“哦,原来如此。” 李肃见得,开始说道,“以肃之才,亦可任虎贲中郎将一职,兄长武艺可谓,是当世无双,若投入董公麾下,所得之高位,定然远在肃之上,兄长不如这样。” 吕布,交友不慎,贻误终身。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也是,为什么,孟母要三迁的,原因。 叛变 189年,洛阳城外,吕布大营。 吕布打断了李肃,“汝这是为董卓,做说客耶?” 李肃被吕布,瞪了一眼,他没有退退缩,“兄长武艺无双,丁原无能,以主薄待兄长,却是埋没了兄长。” 吕布蹙眉说道,“他是我义父,勿要说此。”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董公既爱兄长之才,以肃说之,自然当是,高位以待。” 见吕布语气缓和,李肃乘热打铁,说道。 吕布叹道,“丁原乃我义父,吾不忍负之。” 李肃,拍了一下手,仆从将金银、宝物带入,“此乃董公心意,外间,还有名马一匹,名曰赤兔,可日行千里,董公见兄长无好马,特命肃赠与兄长。” 吕布面露难色,“丁原是吾父,待我甚厚。” 李肃的随从,牵着赤兔,走进了吕布的帐中。 吕布朝帐门处望去,却是见到一马,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 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见到吕布,渴望的眼神,李肃知道有戏,“兄长此言差矣,兄长姓吕,丁原又岂会是,兄长之父呢?” 吕布纠结道,“可他是我义父啊,我怎能。” 但是他的眼神,仍旧在赤兔马身上,显然对此马,甚是喜爱,见此,李肃心中,松了口气,他要加把火。 择人之道,听其言,观其行。 不管,吕布有何初衷,有何苦衷,但在他决定,杀义父丁原那一刻,他的命运就注定了。这是既定事实。 你可以理解,他的处境,可以,同情他遭遇。但你绝对不想,自己身边的朋友,也是吕布,因为你赌不起。 李肃心思一转,继续拱火,“且丁原知兄长,武艺当世无双,却以兄长为一文职主薄,肃以为丁原乃是,妒忌兄长之才,不欲兄长领兵作战,立下大功罢了。” 吕布听了之后,沉默不语,眼神不定。 李肃又加了一把火,说道,“观吾主董公,自入洛阳之后,先是救下天子,与陈留王车驾。于洛阳城混乱之时,又整顿城内治安,使百姓不受,兵荒马乱之苦。而后又大举提拔,当世名士大儒,杨彪、黄琬、荀爽等人,均因董公举荐之故,才于朝堂之上,取得了高位。” “这,这,这。”吕布内心,万分纠结。 李肃乘胜追击,说道,“若兄长弃丁原而助董公,董公自会让兄长,领兵讨伐诸胡,威震北方,到时,兄长自可成就,不世之功业,有如卫、霍,可青史留名。” 吕布听完之后,沉默良久,而后却是说道,“那为何之前,董公要言废立之事,如此,岂非大逆不道?” “董公行废立之事,乃是尊先帝遗诏,先帝喜陈留王,天下皆知,然为何陈留王,不能登基。却是,何进以及其妹,擅改先帝遗诏,让皇子辩登基称帝罢了。” 李肃半真半假地,向吕布解释着,个中缘由。 吕布讶然道,“这,竟然还有,此等秘辛?” 李肃继续道,“如今,董公行废立之事,实乃遵循先帝遗诏行事,并无不妥,况且陈留王聪慧,若是登基,有董公辅助,当可成为一代明君,如前朝宣帝是也。” 吕布,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贤弟所言有理,如此,为兄且留书一封,随贤弟去见董公。” 正在吕布准备,书信时候,李肃却是阻止道,“兄长莫急,兄长初次见董公,何不献上,进身之礼?” 吕布听得,有些好奇道,“进身之礼?” 李肃眼神一冷,沉声道,“丁原人头。” “李肃,你是何居心?欲陷我于不义乎?” 吕布听得,拍案而起,怒视李肃说道。 李肃摇头说道,“兄长此言差矣,肃以为丁原,乃国贼也,为国除贼,何来不义之说,请兄长三思。” “丁原虽然,待某不好,但何以称之为国贼?”听得李肃这般言论,吕布更是迷惑,他不禁问道。 李肃笑道,“兄长莫急,且坐下听肃,细细道来。” 吕布依言坐下,不过,面色有些许不快。 李肃却是说道,“何进与其妹,为一己私利,擅自改先帝遗诏,令皇子辩登基,何进可称国贼乎?” 吕布听得,点了点头,有些短路,李肃接着说道,“而丁原乃是,昔日何进心腹,如今丁原不欲,董公尊先帝遗诏,改立陈留王为帝,岂不又是国贼。” 吕布听得,突然有些灵光,却是说道,“废立之说,各执一词,其中多有暗味,尚未可知也。” 李肃听得,却是说道,“如此废立一事,暂且搁下不说。肃闻当日,丁原于并州出兵,渡黄河之时,因无船渡河,故强征百姓之船,其间百姓不允,与大军冲突,丁原下令将,拒绝大军征船之百姓,斩杀,可有此事?” 吕布听得,心中一紧,默然地点了点头。 “丁原远在并州,与董公一同,收到何进书信,为何丁原,比董公路程要远,而大军比董公要早到。” 此时,吕布已经,迷糊了,cpu快烧了。 李肃没有给吕布,想考的时间,“却正是丁原残暴,强征百姓之船所致,为的就是早日到京。想以大军控制,洛阳以及朝廷,行不臣之事,可惜天佑董公罢了。” 闻言,吕布愣愣地看着,天花乱坠的李肃。 顿了顿,李肃又说道,“反观董公,只带三千兵马而来,闻得天子、陈留王,流落北邙山,当即领大军于山中,寻天子以及陈留王,如此忠心,岂是丁原可比。” “这,这。”此时,吕布快要,破防了。 李肃继续编排着,“且董公大军,自河东来洛阳,期间并无侵扰百姓,反而大军过黄河,让百姓摆渡亦给予钱财,百姓多受董公恩惠,如此行事,当属贤臣所为。” 吕布别过头去,不忍再听,他很是煎熬。 李肃继续道,“若兄长不杀丁原,让丁原大军,阻董公行贤臣之事,如此两军交战,将士自然死伤无数。” “并州将士乃是,兄长之袍泽,西凉将士乃是,兄长日后之袍泽。杀一丁原,可救兄长千万袍泽,如此所为,岂是不义,实乃行大仁、大忠之事,望兄长诛杀丁原,以解危难,肃在此,代两军将士,多谢兄长了。” 见吕布沉默,李肃噗通跪地,涕泗横流。 吕布见得,心中不忍,想扶起李肃,不过,李肃仿佛,铁了心一般,长跪在吕布面前,并且磕头不止。 “贤弟,为兄应承你好了,且先起来。” 无奈之下,吕布只得长叹一声,哀叹道。 “这一拜,却是谢兄长救两军,千万将士之性命,兄长万勿推迟。”李肃听得,却是没有立即起来。 说完后,又恭恭敬敬地,向吕布磕了一下头。 磕过之后,这才被吕布,扶着站了起来。 他对吕布说道,“兄长且去,杀了那丁原。” 吕布叹了口气说道,“吾只杀丁原一人。” 李肃幽幽说道,“这个自然。” 有这样的朋友,是吕布一生的不幸。 弑父 189年,洛阳城外,丁原大帐。 见吕布进来,处理文书的丁原,放下了手中的笔,不禁好奇道,“我儿,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吕布厉声喝道,“欲取尔项上人头是也。” 丁原又惊又怒,“我平素待你薄乎?” 吕布冷哼一声,“汝常以主簿待我。” 丁原苦笑道,“我儿可知,主簿何用?” 吕布迟疑说道,“这个,我不知。” 丁原叹了口气,“主簿乃是,三军机要所置。” 吕布强词夺理道,“你,你与袁家合谋簒逆。” 进入大帐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丁原深呼一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吕布不忍道,“为保并州军之安宁,保重。” 丁原扔下文书,“罢了,随你吧,勿要后悔。” “义父,保重。”说罢,吕布横手,一方天画戟。 自此,杀死义父丁原后。 天下之大,再无吕布,容身之所。 。。。。。。。。。。。。。。。。。。 弑f后,吕布收编了,丁原大部将士,投了董卓。 但还是,有小部分士卒,不愿投降的。却是在张辽的带领下,朝东方逃走了,他们的目的地,是袁家大营。 而并州军动向,也在张纮暗卫的,掌控之中。 当然,如今的暗卫,也只是筹备不久,要和秦朝时的,黑冰一样,暗卫的路程,还要很久,很久。 于是,袁熙带着许褚等人,提前于半路,等待张辽的到来,因为之前,袁熙已经,提醒过张辽。 所以,张辽也就,顺势投靠了袁家。 准确的说,张辽投靠的是袁绍,而不是袁熙,以袁熙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让张辽折服。不过进了袁家的门,之后的事,就有操作空间了,好饭不怕晚。 我不知道,为什么,历史会选择袁熙。 这个人物,很复杂,好谈不上,坏也不至于。 但时代就是选中了,这样的一个人,真是天道难测啊,也许创业初期,非常规手段,在所难免吧。 而守业阶段,则是采用正道,这就是,为什么大晋,可以绵延,四百年的原因吧,可逆取,须顺守。 一阴一阳之谓道,这个世界,存在两种方案。 。。。。。。。。。。。。。。。。。。。。 洛阳,司空府。 肥胖臃肿的董卓,一手端着酒爵,一手搂着名舞妓,他身后侍立着的是,很有文士气质的,女婿李儒。 当然,还有此次的功臣,中郎将,李肃。 看到吕布和李肃,董卓知道,利诱吕布杀丁原,吞并并州军的策略,算是成功了,所以,他心情愉悦。 下面跪着一高大魁梧,三十开外的英俊将军。 只见这将军英眉外张,两眼凌厉异常,全身健硕的肌肉,即使隔着铠甲,也能感觉到,他的爆发力。 他双手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正是并州刺史丁原,而杀人者正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 “吾已斩得,丁原首级,今献与司空大人,以报答大人知遇之恩。”此时,吕布俯首于地,恭敬说道。 董卓赞许道,“将军骁勇异常,吾心甚慰。” 董卓刚说完,吕布突然开口,“布对大人,仰慕已久,今又一见如故,愿拜大人为义父,不知可否。” 董卓对他,这个请求,倒有些意外,所以,突然愣住了,还有求着认爹的?“额,这个嘛,我。” 李儒觉得,这是拉拢吕布,成为心腹的机会,于是,趁机对董卓,说道,“恭喜岳父,喜得英才螟子。” 见李儒打眼色,董卓会意,说道,“啊,是极!是极,能收奉先为义子,真乃是老夫,一生之福气。” 接着,董卓上前,扶起了吕布。 李肃也赞道,“恭贺司空大人,得如此猛将。” 董卓为了大局,违心地收下吕布做义子。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董卓暗中,在并州军中,掺了不少沙子,对吕布也是,日用夜防,毕竟。 董卓如此,戒备吕布,最后,还是没有,躲过吕布,弑父的魔咒,当然,这个时空,吕布没来得及。 袁熙截胡了,这算是对吕布,最后的尊重了。 “布愿以手中铁戟,为义父大人,披荆斩棘。” 见此,吕布趁热打铁,向董卓表示忠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董卓,肆无忌惮大笑,过了好一会,才消停,不过董卓他目前,确实有张狂的资格,和北魏的尔朱荣一样。 从执金吾丁原领兵,与董卓战于洛阳之郊。 再到被叛将吕布所杀,随后,董卓遂兼并丁原军。 到此刻为止,董卓已经,拥兵小二十万,戈车千乘、战将如云,局势突变,天下无人,能与之争锋。 董卓,整合并州军后,在洛阳的势力,达到了诸侯之最,和袁家力量对比,发生了,颠覆性转变。 此时的董卓,论心机手段,在众诸侯里,都算厉害的,如果把董卓和袁绍,放到同等地位和背景之下。 董卓的赢面,或许大一些,当然,只是或许。 。。。。。。。。。。。。。。。。。。。。。 酒宴过后,董卓挥退了,不想干的人。 李儒趁机说道,“主公,文优有一事禀报。” 董卓不禁好奇道,“哦?文优。所为何事?” “乃是关于并州军,一部收编的问题,这事可以问问吕将军的。”李儒看了眼吕布,然后回答道。 董卓看向吕布,“奉先,并州军出什么问题了?” 见李儒提这一茬,吕布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他仓促回道,“禀义父,没什么大事,就是以前,丁原老贼手下,有一将领,不服孩儿管辖,私自带领所部不足千人,脱离我部了,孩儿也正想,请示义父呢。” 董卓听闻,才个把千人,顿时没了兴致,“恩,原来是丁原残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逃走就算了。” 李儒又言道,“吕将军立下大功,主公当赏。” 董卓会意道,“是极,奉先就先领,骑都尉吧。” 吕布感激道,“布多谢义父,提拔之恩。” 这骑都尉的官职,虽然不大,但其意义,却是非比寻常,却是当年丁原,未做并州刺史,之前所任的官职。 董卓来了,这么一手,就是,让吕布知道,他在丁原麾下,只是一个,小小的文职主薄。而投效董卓之后,就立即得了丁原,耗数十年时间,才得到的地位。 以展示董卓,对吕布的着重,恩威并施之下,也为以后董卓,在并州军中掺沙子,提供了有利条件。 这董卓真乃,乱世枭雄也,起码,中前期是的。 兵略 汉朝将军等级排行, 一品大将军(以上为三公级将军) 二品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 (以上为三公级将军) 抚军大将军、中军大将军、上军大将军、镇军大将军、国大将军、南中大将军(以上为二品大将军) 征东将军、征南将军、征西将军、征北将军。 (四征资深者,皆为大将军。以上为四征将军) 镇东将军、镇南将军、镇西将军、镇北将军。 (以上为四镇将军) 三品中领军 (资深者为,领军将军。以上为禁卫军) 安东将军、安南将军、安西将军、安北将军。 (以上为四安将军) 平东将军、平南将军、平西将军、平北将军。 (以上为四平将军) 征蜀将军、征虏将军、镇军将军、镇护将军、安众将军、安夷将军、安远将军、平寇将军、平虏将军、平狄将军、平难将军、辅国将军、虎牙将军、轻车将军、冠军将军、度辽将军、横海将军(以上为三品杂号将军) 四品中护军、武卫将军。 (中护军资深者,为护军将军。以上为禁卫军) 屯骑校尉、越骑校尉、步兵校尉。 长水校尉、射声校尉(以上野战军五校尉) 中坚将军、骁骑游击将军、左军将军。 (以上为四品,常设将军) 建威将军、建武将军、振威将军、振武将军、奋威将军、奋武将军、扬威将军、扬武将军、广威将军、广武将军、宁朔将军、左积射将军、右积射将军、强弩将军。 (以上为四品杂号将军) 东中郎将、南中郎将、西中郎将、北中郎将。 (以上为四中郎将) 振威中郎将、建义中郎将、奉义中郎将、平虏中郎将、典军中郎将、抚军中郎将、武卫中郎将、司金中郎将、司律中郎将、护匈奴中郎将、率善中郎将。 (以上为四品杂号中郎将) 戊己校尉、平虏校尉、讨寇校尉、建忠校尉、护羌校尉、护东羌校尉、护乌丸校尉、护鲜卑校尉、西域校尉、西戎校尉、东夷校尉。(以上为派遣军) 监军(以上为监军或护军) 五品偏将军、裨将军(以上为五品常设将军) 鹰扬将军、折冲将军、虎烈将军、宣威将军、威远将军、宁远将军、伏波将军、虎威将军、凌江将军、荡寇将军、昭武将军、昭烈将军、昭德将军、讨逆将军、破虏将军、讨寇将军、宣德将军、威虏将军、捕虏将军、殄吴将军、殄夷将军、扬烈将军、建忠将军、立义将军、怀集将军、横野将军、楼船将军、复土将军、忠义将军、建节将军、翼卫将军、讨夷将军、怀远将军、绥边将军。 (以上为五品杂号将军) 安夷护军、抚夷护军(以上为监军或护军) 六品和戎护军、殄虏护军 随着势力规模的扩大,君主可提升「爵位」。 「爵位」上升后有利于,扩大势力范围。 天下征伐中,无数谋臣猛将,都是为了,富贵而来。 君主给他们,带来荣华,他们才肯卖力。 这很公平,不是吗?志同道合的人,毕竟少数。 。。。。。 兵略 张纮问道:我听闻,上古有弧矢之利。 《论语》曰,足兵,《尚书》八政曰,师。 《易》曰,师贞,丈人吉。 《诗》曰,王赫斯怒,爰征其旅。 黄帝、汤、武,咸用干戚,以济世也。 此之种种,不胜道哉,仲达以为如何? 司马懿答道:《司马法》曰,杀人安人,杀之可也。 恃武者灭,恃文者亡,夫差、偃王是也。 圣人之用兵,戢而时动,不得已而用之。 张纮问道:吾观兵书战策多矣,孙武所著深矣。 司马懿答道:诚然,孙子者,齐人也,名武,为吴王作《兵法》一十三篇,试之妇人,卒以为将,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齐、晋。后百岁馀有孙膑,是武之后也。 张纮问道:吾尝闻,审计重举,明画深图,不可相诬,而但世人,未之深亮训说,况文烦富,行于世者,失其旨要,仲达以为,用兵为将,为计所当如何? 司马懿答道:仲达以为,计者,选将、量敌、度地、料卒,计于庙堂者也。 张纮问道: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校之以计,以索其情。 司马懿答道:谓下五事七计,求彼我之情也。 张纮问道:一日道,当如何。 司马懿答道:谓导之以教令。 张纮问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者也。 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民弗诡也。 司马懿答道:危者,危疑也。 张纮问道: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 顺逆,兵胜也,仲达以为如何。 司马懿答道:顺天行诛,依阴阳四时之制。故《司马法》曰,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吾民也。 张纮问道:高下、广狭、远近、险易、死生也。 司马懿答道:言以九地形势不同,因时制利也。 张纮问道: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司马懿答道:为将者,宜五德备也。 张纮问道: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司马懿答道:曲制者,部曲、旗帜、金鼓之制也。官者,五官之分也。道者,粮路也。主用者,主军费用也。 张纮问道:凡此五者,将莫不闻。 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以索其情。 司马懿答道:同闻五者,将知其变极,则胜也。 索其情者,胜负之情。 张纮问道:主孰贤?将孰能? 司马懿答道:道德、智能是也。 张纮问道:天地孰得? 司马懿答道:天时、地利是也。 张纮问道:法令孰行? 司马懿答道:设而不犯,犯而必诛。 张纮问道:兵众孰强?赏罚孰明?何以知胜负矣。 司马懿答道:以七事计之,知胜负矣。 张纮问道:兵法言,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仲达以为如何。 司马懿答道:不能定计,则退去之。 张纮问道: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 司马懿答道:此乃常法之外也。 张纮问道:势者,因利而制权也,仲达以为如何。 司马懿答道:制由权也,权因事制也。 统一 公元前221年,是真实意义上的,帝国元年。 “千古一帝”,秦始皇,一统天下。 废分封,设郡县,同文、同律、同衡、同轨,修驰道,筑长城,大一统的华夏帝国,有了一颗“统一的心”。 从此,华夏人以高度的,政治智慧,与独特的文化内涵,把“大一统思想”,作为整个社会,和个人的至高理想,永恒地留在了,所有华夏人的,血液和基因中。 秦始皇,也当之无愧,华夏帝国的始皇帝。 “皇帝”的称谓,是由秦始皇开始,他叫“秦始皇”。 就是希望,会有接下来的二世、三世,直至千万世。 大秦帝国,会这般,永远传承下去。 这一点,虽然,秦始皇的子孙,没有做到。 但从另一个,意义上讲。华夏帝国,后来所有,坐拥江山的皇帝,何尝不是,秦始皇的继承者? 只不过,不同姓而已。 史家有个说法,叫“汉承秦制”,意思就是刘邦,建立汉朝之后,继承和发展了,秦朝的大一统制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刘邦才是秦始皇的,第一个继承者。 秦末天下大乱,楚汉争霸的结果是。 “流氓战胜了英雄”,项羽首先在,争夺天下的,霸业中胜出,但遗憾的是,项羽根本没有。建立一个,中央政权的意识,而是把诸侯,全部分封到,各自的领地。 他的做法,实际上是,再次回归,战国时代。 这无疑相当于,一种历史的倒退。 所以最后,他败给刘邦,也就不足为奇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与其说是刘邦,战胜了项羽。 不如说是,统一战胜了分裂。 楚汉争霸,也开创了帝国的,另外一个游戏规则。 那就是,皇帝轮流坐。英雄不问出处。 这个规则的结果,就是“成王败寇”。完美地解决了,帝国内部,改朝换代的,“正统性”问题。 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最有能力的人,成为开国皇帝,带领帝国,一次又一次,走向辉煌,不断迭代。 “统一”是,华夏文明的,一把钥匙。 从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后,华夏的地方政权,就再也没有办法,在政治上,与中央政,府相抗衡。 无论是后世的,哪一个开国君主,说道,争取统一,或者,维护统一,都是他没法,抵挡的诱惑。 也是他无法,摆脱的宿命。所以,我们故事的主角袁熙,也注定走上了,和先辈们一样的,统一道路。 注定,血腥,暴力,辉煌。 这就是,晋太宗,宣武帝,袁熙的征途。 。。。。。 察举制 考察古代舆论表达方式,大致可以分为几种。 一是,击鼓鸣冤。主要是民众,就涉及自身具体的事件,向各级官吏进行表达。二是,民歌民谣。 主要是民众,就一些普遍的社会现象,表达意见。 三是,臣子谏诤。官方自身的监督和纠错制度。 四是,乡校清议。《子产不毁乡校》上就是,主要是下层知识分子,议论朝政得失,属于非官方的批评。 因为清议参与的,大都是知识阶层,所以比民歌民谣,看待问题更为深刻,也由于讨论的,大多为“形而上”的问题,比击鼓鸣冤之类,就事论事更理性,因为属于民间的讨论品评,自然与臣子谏诤,有更多的自由度。 和前三者比较起来,显得更为超脱。 也更能代表,当时社会主流的价值趋向。 红楼梦中,汉家制度诚堪叹,樗栎应惭万古羞。 汉代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汉唐的士人,就把儒家的核心价值观,作为最高的理想。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谦、让。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在汉代,儒家学者,空前绝后地,高尚和纯粹,同时,社会上形成了,品头论足的浓厚氛围。 强大的舆论,逐渐成为一个,无形的政治势力,这都使汉代的士人,高度重视品格的修为,除此之外。 个人认为,形成这种现象,还由于当时的,官吏选拔制度,和全社会,强调道德的力量,造成的。 当时的官吏选拔,是选举征辟,有社会舆论的清议,才能被征召,常出现,因为一言之评,而出将入相。 反之,罢职丢官。这种任用办法,其实是把官吏的,选拔建议权,完全交给了社会,往往使敦厚而且,真正有才能的人,被选拔到政府各级部门,那你说了,那也难免出现,虚伪做作的人,被误选吧?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虚伪做善事,那你是说,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 因为,汉代的清议,追随你一辈子。 不是你当上官了,就没有人,再品评你了。 因此,士人和官吏,对于公众意见十分敏感,非常谨慎地行事,为了在赢得朝廷的赞誉,和避免遭人耻笑。 因此,顾炎武对清议的作用,评价很高,他说,天下风俗最坏之地,清议尚存,犹足以维持一二,至于清议亡,而干戈至矣。举例,《后汉书》记载,冀州名士崔烈,因傅母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于是声誉衰减。 他问他的儿子,“吾居三公,于议者何如?” 崔钧答道,“大人少有英称,历位卿守,论者不谓,不当为三公,而今登其位,天下失望。” 崔烈又问,“何为然也?” 崔钧回答,“论者嫌其铜臭。” 这种无形的力量,避免了后代,科举制度的,只重才能的弊端。学者,顾炎武《日知录,清议》,言道。降及魏晋,而九品中正之设,虽多失实,遗意未亡。凡被纠弹付清议者,即废弃终身,同之禁锢。(至于清议到后来,出现官官相护,彼此吹捧的现象,又当别论。) 真正使“清议”形成一种,独特的社会现象,并产生强大的,影响力的肇端,还在于东汉,桓灵二帝时期。 当时出现的,两次“党锢”事件。当时的君王,上梁不正,“桓灵之间,主荒政谬,国命委于阉寺”,任用小人——外戚和宦官,小人之间相互倾轧,朝堂上的第3股势力——世家的大臣势力,与之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同时,政以贿成,士人失去了,进身之阶,在野的士人,与当朝大臣合流,激扬名声,非议朝政。 清议由原来的,察举举士,演变成为党人之议。当权派组织反扑,将在职的大臣销职,更加使在野的士人,围绕在这些大臣周围,成为真正意义上,庞大的在y党。 巨大的政治压力,也使得清议,朝两个方向分化。 一是继续入世,二是选择遁世。 后者为魏晋,源远流长的清谈、谈玄开了先河。因此,我感觉汉末的清议,分成几种形态:一是,品评人物,传统形态。到晋代逐渐从汉代的,品评人内在德操,(如许劭评曹操,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变为注重,人的外在风神(如说某人,风神俊朗等等)。 二是,评价朝政,党争形态。 到晋代高压状态下,基本绝迹。 三是,清谈务虚,遁世形态。到晋代出现,竹林七贤,到东晋形成士大夫,不理事务的普遍风气。 出京 189年,洛阳。 占据绝对优势后的董卓,一改往日之恭谨。 开始独揽朝政,生杀予夺,为其所欲,夜宿皇宫。 就在董卓猖狂之际。危机也正在悄悄酝酿,以袁家为首的势力,正秘密策划反董,暗中的力量,波涛汹涌。 期间,袁熙派暗线,通知万年公主。 随后,刘妍出逃皇宫,打算投奔袁熙。 行百里者半九十,一时的胜利,不是永远的胜利,不到最后五分钟,胜负都尚未可知,又岂能不慎。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 王允府上,后堂。 榻上,在王允义女貂蝉搀扶下,半躺着一名娇美的宫装少女,大家也许猜到了,没错,正是万年公主。 王允施礼说道,“公主殿下,身体可有好转?” 原来那天,被王允马车撞到的,正是在张让等人挟持下,逃出来的万年公主刘妍,也算是命运弄人吧。 此时,榻上的刘妍,有些虚弱,娇声说道,“王大人,不知如今,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王允有些犹豫,说道,“公主可是要回宫?虽然陛下已经回宫,但是现在洛阳驻扎着,各方十多万大军,局势依然危急,新任司空董卓,掌控了洛阳城和皇宫。” “董,董卓?”刘妍心中咯噔一下。 她记得在宫中时,袁熙给她说过,在袁熙口中,这董卓可是一个大魔王,爱屋及乌,刘妍也这样认为。 “我看此人,纵兵进出皇宫,对陛下太后,也甚是无理,方才又听闻,并州丁刺史,也被他害了。” 见万年公主刘妍,没有回应,王允自顾自说道。 原来,万年公主那日,是想找袁绍府上的,不想走的匆忙,又对洛阳城陌生,所以,被王允那车给撞着了。 其实,她早已厌弃了,宫里诸多拘束的生活。 听到王允这样说,于是,刘妍就顺势说道,“除了陛下和协皇弟,我就没什么亲人了,既然局势动luan,我还是先不回,皇宫去了的好,还请大人收留。” “不敢,不敢,公主殿下,尽管住下便是,待局势平稳后,再决定进宫与否。”王允连称不敢,客气说道。 其实,他是不敢私藏公主的。 但在这几日里,他听到了宫里,传来的一些消息。说董卓这厮,仗着手握兵权,夜闯皇宫,淫了先帝遗妃。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在没有看清局势前,他也不想刘妍轻易回去,也算是为灵帝,保留一份血脉吧。 。。。。。 袁府书房。 袁绍招来了,一众文武亲信和好友,有曹操、袁术、许攸、郭图、淳于琼、颜良、文丑等人。 众人面色沉重。此外还有一名,颇为英武的,青年军士,他就是新来,投奔的张辽,张文远。 那天与袁熙分别,张辽回到丁原驻地,向丁原禀报了,募兵等一干事宜,以及袁熙提的,那些嘱咐。 丁原对董卓的跋扈,十分厌恶,但他想不出董卓,会怎么对他下手,只是让并州军,加强营寨的防备。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后自己竟然死在,最亲信之人吕布手上,当然,这也超出了张辽的意料。 吕布凭着武勇,镇压下了并州军的反抗,但还是有很多军士,不愿跟随吕布而逃走,比如说这张辽。 见张辽东去,吕布倒也不在意,于是,带着自己亲兵,两千多并州铁骑,和丁原部众,投靠了董卓。 得到袁熙提醒,拉拢的张辽,经过一番思量后。 他决定带着,新从河北募得的,一千多兵马,连夜东逃,投靠了西园驻军的袁绍,于是,便有了今天。 袁绍询问下,张辽出列,自是毫不隐瞒。 向袁绍等人,娓娓道来,这前因后果。原来死去的丁原,对张辽也算是,有知遇之恩,提拔他于微末。 吕布反叛,军心涣散,他无力回天,感念先君大恩,打算回并州,招兵买马,找机会为丁原报仇。 不想被吕布追杀,后来被袁绍派出的袁熙遇到了,就顺势投靠了袁家。以期待借袁家力量,给先主报仇。 袁绍听此,赞叹不已,于是感叹道,“不想文远将军如此恩义,丁刺史泉下有知,必然很是欣慰的。” “这吕布真不是东西。”“就是。”“忘恩负义。”众人虽然已经知道,但当事人这么一提起,仍旧是义愤填膺。 “当初就不该召这厮进京,否则怎会有今日之事。” 袁术幸灾乐祸地,看了眼袁绍,阴阳怪气说道。 “此事已过,休要再提。”袁绍恼怒地看着袁术。 袁术从小就跟他不对付,当初召董卓入京,是他的主意,虽然证明此事,是个极大的昏招,但他极好面子,打心里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哪壶不开提哪壶。 曹操出声劝和道,“为今我等首要商议的是,该如何应付眼前局势,吾典军一部,现在才两千人马,即便加上本初、公路的兵马,对上董卓也是势单力孤。” “孟德所言不差,董卓所属西凉兵,久经沙场磨砺,彪悍武勇,非洛阳驻军能比,我们当从长计议。” 好好先生,陈留张邈,也是出言附和道。 荀攸闻言点头不已,接着也建言道,“攸以为诸位大人,当率部离京,到关东各地招募兵马,再联合关东,忠君忧国之豪杰,以发兵诛灭董卓,匡扶汉室。” “不错,我等不能,安坐洛阳任人鱼肉,当召集天下豪杰,一起讨伐董卓,匡扶汉室。”曹操赞同说道。 “赞同!”“附议!”“有理!”剩下几人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于是,也是纷纷答应。 袁绍决断道,“那么,诸位都去准备吧。” 众人再商议一些,离京的计划后,曹操、袁术等人,就匆匆离开了袁府,只剩下袁绍的,私人幕僚。 十八路诸侯讨董剧本,即将拉开序幕。 袁绍、曹操等人,也开始安排家眷离京。 一时间,洛阳风雨飘摇。乱世京都必有枭。 。。。。。 “诸位且说说,我等该寻何处安身起兵?” 待到其他人走后,袁绍看着剩下的心腹问道。 这一下倒难倒了众人,似乎四处可去,又无处可去,这可是个战略问题,不过,无非豫州或者河北。 郭图开口道,“本来汝南乃袁氏根基,是最好的去处,那已是公路等人地盘,我等已经失了先机。” 袁熙看了众人一眼,又想到了张纮,交给自己的话,趁机向袁绍进言道,“父亲大人,不如去河北吧。” 袁熙和张纮,之前商议过这个问题,太宗皇帝李世民,在李渊起兵初期,也是如此,积极参与谋划的。 “哦?二公子如何会想去河北?”许攸有些惊讶道。 “子远,难道河北不行?”袁绍也是好奇问道。 废立 189年,洛阳。 “子远,难道河北不行?”袁绍疑惑问道。 许攸看了眼郭图,然后说道,“还是公则说吧。” “非也,二公子和我等,想到一处去了,二公子虽年纪轻轻,却才学见识非凡,让二公子解释与袁公,为何去河北立身吧。”郭图解释一番,又把球踢给了袁熙。 其实,许攸和郭图,都看出来了,这位二公子,这是要在袁绍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他们识趣地闭嘴了。 袁绍欣慰看着袁熙,“显奕,那你就说说看吧。” 这是,宣武帝袁熙,初策河北。同时,也正式拉开了,袁家第二代子弟,夺嫡之争的序幕!!! 。。。。。 袁熙顿了顿,说道,“孩儿以为,理由有三。” 袁绍摆了摆手,示意道,“其一为何?” 袁熙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其一,河北富庶人口稠密,民风彪悍,燕赵自古就是,王业之地。” 郭图深深地,看了眼袁熙,问道,“其二为何?” 袁熙并没有惊慌,徐徐说道,“其二,河北远离洛阳,又有河水天堑阻隔,短时间,董卓鞭长莫及。” 许攸赞许地,点了点头,问道,“其三为何?” 看到许攸的暗示,袁熙会意说道,“其三,冀州牧韩文节,乃我袁家,门生故吏,定然会照料我等。” 袁绍开怀大笑,“嗯,我儿所言甚是。” 接着,袁熙又补充了一句,“我朝世祖,光武皇帝,也是以河北,开基立业的,愿父亲效而法之。” 袁熙所言,让众人纷纷侧目而视,特别这句话,分明是把袁绍,比做光武帝,这袁家二公子,志向不小。 许攸称赞道,“二公子见解,确实独到犀利。” 袁熙谦虚了下,然后忧虑说道,“不敢,只是我等离去,起兵讨伐董卓,不知会否,牵连到祖父大人。” 确实,后来袁家就遭到了,董卓的报复。 之后,盟军讨伐董卓时,袁家满门被杀。 袁熙最后的推测,也是袁绍担心的事,他挥了挥手,说道,“嗯,我去跟叔父,商议此事,大家散了吧。” 宣武帝袁熙的崭露头角,让大公子袁谭,如芒在背,惶惶不可终日。这也间接促使了,袁家兄弟阎墙。 。。。。。 189年。 议定之后,袁绍让众人着手,准备离京之事。 接下来两日,袁府已经悄悄,收拾细软行李,以及安排死士的撤退事宜。一切都在暗中悄悄进行着。 淳于琼、颜良、文丑等人,也开始整编兵卒,储备粮草辎重等物,这就是袁家,一百五十多年的底蕴。 而助军右校尉部,袁熙只是挂了个主帅名号。 具体事项都交由,许褚和张纮打理。 同时,袁熙和暗卫的华胥,交代了一些指示,做了最后撤离洛阳的布局。 当袁家暗中豢养,三千死士的时候,袁家就不再是,大汉纯臣了。 即便没有董卓霸政,袁家也会独揽朝政,他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 倒不是说董卓弱智,一点都不清楚,袁家的动态。 不过,政治游戏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掀翻棋盘的,不然以后,就没得玩了。 而且,以袁家的影响力,冒然下手的话,引起的政治动荡,不是初定洛阳的董卓,能够应付的了的。 两权相害取其轻,让袁家自己冒出来,总比一直藏在暗中好,还能够剥离出,袁家的暗中势力。 这样做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 洛阳巨变前夕,高靖接到了,发配蜀地的调令,本来他是可以拒绝的。 不过为了心中的忠义,他决然接下来董卓的任命,这是他对大汉最后的忠诚。 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此去蜀地,凶多吉少,在临行前夕,高靖决定为女儿高月。 做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简单为她和袁熙,做一次婚礼见证人,可怜天下父母心。 乱世烽火,才子佳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为之生,为之死。 。。。。。 董卓和袁绍等人,因为废帝事件,闹得很不愉快,上次闭门会议,没有取得什么成果,所以他很糟心。 “文优,如今局势,为之奈何?”董卓很是忧愁。 “主公是想,借废帝之事,以树立威望,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李儒沉吟了一番,才徐徐说道。 董卓急切问道,“哦?文优,速速说来。” “好事便是,主公行伊尹、霍光之举,废昏立明,挟天子以令群臣,进一步则可谋天下。”李儒慨然说道。 “那,何为坏事?”董卓止住了兴奋,又问道。 “凡拥立新君,因以掌权者,诸如窦宪、邓鸷、阎显、陈番,以至大将军何进,没有一人善终。” 李儒开始为董卓,梳理着东汉权臣史。 “啧,这。”听到这里,董卓有些迟疑了。 “拥立皇帝者,固然权倾朝野,威赫当时,但也将其,置于众矢之的,凶险万分,望主公慎之。”李儒并不反对,董卓废帝,但也告诉了他,这其中的风险。 “哼,我董卓可不是,窦宪、何进之流,我要的是天下,纵使万劫不复,吾亦不悔,今日之谋。” 思虑再三,董卓勃然起身,豪气冲天说道。 李儒起身施礼道,“如此,儒当为主公谋之。” 。。。。。 这一天,董卓召集众朝臣,于皇宫一偏殿。 准备商议大事,待众朝臣跪坐下后,董卓出来坐在了席首,身后侍立着李儒,以及威武健硕的吕布。 之前是闭门会议,而如今则是,开门廷议。 我们的二公子袁熙,没有资格进入的,所以,他同许褚只能,站在殿门外等候,他偶尔会,向里边看几眼。 寒暄过后,李儒向董卓打了个眼色。 董卓率先开言,“今皇帝暗弱,不可奉承宗庙。” 李儒出列配合道,“大人可依前朝霍光之例。” 董卓决断道,“依前例,当改立陈留王为帝。” 董卓抛出的议题,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众朝臣立时一阵杂乱的讨论声,悲愤者有,冷眼旁观者也有。 袁隗率先说道,“司空,这恐怕,似有不妥。” 董卓眉头一皱,“怎么,霍光行得,我行不得?” 见司徒袁隗发话了,其他人也知道,怎么做了。 黄宛进言道,“废立乃大事,司空大人三思。” 见袁家势力,出言反对,董卓怒道,“霍光定废立大计,田延年握剑,诛杀反对之人,今亦然也。” 卢植也反对道,“如此仓促行事,恐伤国本。” “哼!有谁胆敢反对,都以军法从事!奉先你且执掌军法。”董卓怒不可遏,他扫了一眼吕布,说道。 吕布出列应道,“诺!!!孩儿领命。” 接着,吕布按着剑柄,环视下面群臣,旁边又闪出了,董卓的一队持刀亲卫,一时间,场面剑弩拔张。 前汉大将军霍光,也整过这么一出,不过霍光是尊奖王室,而董卓就不好说了,不过,这是以果推因罢了。 公卿及以下官员,都惶恐不已,没人再敢出言。 毕竟,吕布可是,比之田延年,更加恐怖的存在。 这超一流武将,还真没几个人,敢试其锋芒。 硬刚 189年,洛阳。 董卓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一条路。 以后,再也没有退路可言。董卓废帝,也意味着,同以袁家为首的势力,彻底决裂,毫无缓和的余地。 。。。。。 见控制住了局面,董卓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不禁威胁道,“还有谁,谁还有异议,还有谁?” 面对董卓咄咄逼人之势,袁绍何时受过这等激气,何况还是他出的主意,引董卓进京的,所以他心结很重。 袁绍勃然出列,昂声道,“我袁本初不赞同。” 董卓气势为之一挫,“怎么,袁绍,你要如何。” “大汉四百年,恩德深厚,万民拥戴。今陛下年幼,没有什么过失。董将军想废嫡立庶,恐难服众望。” 袁绍也豁出去了,他直接走上前去。 一时间,袁隗傻了,大臣傻了,曹操也傻了。 心中纷纷想到,这袁绍好厉害,为其暗暗叫好。 董卓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反抗,如果不妥善处置,辛苦建立的威信,可不就白费了,于是呵斥道,“袁绍竖子,你胆敢这样放肆!天下大事,难道不由我决定!” 袁绍看着董卓,环顾一周后,冷声说道,“哼,天下之事在皇帝,在诸位忠臣,你不过一簒逆之辈尔。” 董卓威胁道,“我要想这样做,谁敢不服从?” “哼!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何来你董卓,一人之决断乎?”袁绍并没有,被董卓吓住,硬刚到底。 此时,底下的众大臣,已经被袁绍给征服了。 “袁绍,你以为我董卓的刀,难道不锋利吗!”董卓被袁绍,给气的半死,他勃然起身,拔剑出鞘。 袁绍不屑一顾,亦是拔剑出鞘,“天下英雄豪杰,难道就只有,你董卓一个人?我的剑也未尝不锋利。” 董卓占据绝对优势后,敢和董卓如此硬刚的人,也只有袁绍,袁本初了。不愧是后来的,河北霸主。 。。。。。 就这样,袁绍和董卓,互不想让,用剑指着对方,一时间冷场了,反应过来的吕布,迅速戒备在一旁。 董卓谋士李儒,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跑到了,袁绍和董卓之间,劝说着他们,“事还未定,不可妄杀。” “哼。”董卓被气的,手指颤抖不已,不过李儒劝架,他也就借坡下驴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发难时候。 这时,袁隗也起身劝道,“本初,不可妄动。” 袁绍虽然出于一时激愤,但霸主初显的气质,还是镇住了一帮人,一身傲骨让众人,不禁纷纷侧目。 曹操暗暗想道,好一个袁绍,好一个袁本初。 “哼。”被劝住后的袁绍,把佩剑横过来,斜了一眼董卓,向众人作了一个揖,不管不顾,径直而出了大殿。 看着傲然走出,大厅的袁绍,董卓脸色异常难看,他紧了紧手中的宝剑,如是者再三,最后还是放下了。 这时,吕布欲拔剑要追,却被李儒制止住。 接着,李儒上前安抚,气的不轻的董卓。 他低声说道,“主公,现在局势还不稳定,袁家世代公卿,不好处置,待等会儿,我等再行商议不迟。” 董卓对袁家的声望,还是有所忌惮的。 于是,他也忿忿地,转身离开了,“哼。” 最主要的,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这句话,也不是完全拿来唬人的。名门望族势力,的确不能小觑。 坐在下面的曹操,他虽然觉得,袁绍今天的做法,并不甚理智,却也难得的,在心里称赞了下。 毕竟,袁绍做了,他不敢做的事。 但是,今天袁绍的表现,也暴露了他的野心。 。。。。。 其实袁绍只是,凭着一时血气,跟董卓翻了脸,刚转身,他的冷汗就冒了出来,越想越觉得后怕。 在回家路上,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和董卓硬刚后,袁绍回到家中。细想后惊出一身冷汗,于是,当即令文丑带领中军,先行护送家小离去。 然后再到西园,联合所部兵马,尽数撤离洛阳。最后由颜良,带领原上军所部,五千兵士殿后。 不到半日,一众兵马共计,两万多人,离开了洛阳,袁绍打算,取道陈留,黄河,然后赶往河北。 等到了濮阳,接着便开始,接洽冀州牧韩馥。。 这期间,袁熙在许褚统领的,三百精锐骑兵护卫下,跟着袁绍在洛水,指挥大军连夜抢渡。 当最后一批兵马渡过洛水,而董卓也没有,派来追兵时,袁绍父子两人,才得以稍稍松了口气。 为了以防万一,袁绍下令焚毁了,附近一切船只,又差人先行通报,冀州牧韩馥,以做讨董准备。 袁绍、袁熙父子,取道河北。 而袁术不久,也出走南阳。 曹操则在洛阳,和董卓周旋,争取时间。 。。。。。 就在这一段时间内,还发生了两件时,第一件事是关于高月的,第二件事是关于蔡琰的,我们分开阐述。 出走洛阳之前,正在赌坊后院的袁熙,接到了袁和赶来,禀报袁绍的命令,让他立刻动身,准备撤离。 他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感觉太仓促了,于是,袁熙有些焦虑地,翻身上马,带着许褚,快速赶往高家。 袁熙打算,最后赌一把,一切看天意了。 洛阳,高府。 此时,高靖同袁熙,在书房中说着什么。 其实这次,当高靖看到袁熙,再次出现在高府时,高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心里也有了决定。 高靖看了袁熙一眼,叹了口气,“月儿你进来吧。” 袁熙微愣,猛地回头就看见,高月轻轻的把门推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观其模样,想来早就待立多时了。 “父亲!”高月进门把门关上,朝着高靖福了一福。 高靖扫了眼袁熙,又看向高月,说道,“月儿,刚才在门外,我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如今为父老了,又要前往蜀地,今天就把事情说清,由你自己选择吧。” “我。”高月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种话,一时百感交集,张张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袁熙殷切地,看着高月,“无垢,跟我走吧。” 高月看了眼袁熙,又望向高靖,“父亲,我。” 袁熙深深的,看了眼高靖,上前拉过高月的素手,紧紧握在手里,不让她挣脱,面对着高靖,坚定说道,“无论该怎么选,应该我是最佳人选,我替她定了!” 高靖没有去看他,而是盯着自己的女儿,他要高月表态,也是给高月站台,“月儿,你要怎么选择。” “父亲,女儿,女儿我。” 高月面颊涨得通红,扭了扭手臂,见脱离不开袁熙魔掌,便把螓首低了下来,脚步微微的,后退了一小步。 这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她选择跟着袁熙。 说实话,高靖父女俩的反应,都有点出乎,袁熙的意料之外。他之前会想到,自己要把话说的更狠一点,也想过把高月在,自己去拉她的手臂时,会果断的回绝他。 但是,事情完全没有,照着他想的方向发展,所以顺利地有点懵逼,这一番操作,真的把袁熙,整不会了。 博弈 袁绍和董卓,分庭抗礼,拔剑相向,这件事的发生,给袁绍圈了一波粉,也让袁家声望,更上一层楼。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嘴炮选手,但袁绍可是,实打实的和董卓硬抗,那一刻,即便是曹操,也不禁心折。 当然,袁绍敢拔剑,那可是有底气的,毕竟他的身后,可是最大的世家,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 。。。。。 189年,洛阳,高府。 高靖看向袁熙问道,“你真的要娶月儿为妻?” 袁熙明显察觉到,高靖问出这句话时,高月的手臂,微微颤抖了下。他紧紧握住高月的手,异常坚定道,“嗯,没错,无垢,只会当我袁显奕的妻子。” “那趁着今天有空,你们把堂拜了吧。” 高靖看了眼袁熙,点了点头,淡淡开口道。 “什么?”“什么?” 这次,不仅袁熙愣住了,就连高月也蒙了,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不知他搞什么鬼。 “婚礼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如今京城危机重重,显然不适合大肆操办,你们没有意见的话,今天我就做这,唯一的见证人吧。”高靖抚须开怀大笑。 “这?”袁熙犹豫了一下。他又看着满脸通红的高月,不由地询问道,“伯父,那要不要把我父亲请来?” “哼,请他来做什么?”高靖摆了摆手,拒绝说道,“就今天,就在这处书房里,你们二人结为夫妻。” 其实,高靖是有些私心的,当然也是为了高月好。 “父亲,你把女儿当做什么了?显奕他又不是买丫鬟,我这就跟他成婚,这让天下人怎么看我?” 看了眼袁熙,高月满脸尴尬,随即嗔怪道。 袁熙没敢接话,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高靖毫不在意道,“哼,袁熙这小子,面皮早就没有了,你管天下人怎么看他。倒是以后,他能不能再给你,补上一场婚礼,就知道这小子,对你的态度了。” “待我袁家安定河北后,我一定给无垢,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袁熙立马表明态度,给高靖一个定心丸。 “显奕。”高月面色羞红,扭捏不已。 袁熙看了眼高月,拉着她便跪下,自顾自导的三拜九叩之后,这才满足的站起来,生怕高老头反悔。 其实,高靖心思和袁熙一样,他也怕袁熙反悔。 不过,终究是老狐狸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嗯,很好,以后月儿就交给你了。” 此刻,高靖很是欣慰地,看着袁熙笑道。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月儿的,岳父大人,你干脆也辞官吧,跟我们走吧。”袁熙保证道,同时顿了顿。 “哼,此事我意已决,休要再劝,滚!!!” 高靖顿时面色不善,把袁熙给撵了出去。 。。。。。 袁熙拉着高月,从书房狼狈而出。两人相视而笑,轻轻相拥在一起。高府不是很大,但也绝不是很小,面积大约有,袁熙在洛阳府邸的,三分之二大小左右。 空气显得比较干燥,天色也是灰蒙蒙的,袁熙拉着高月,在府中后院的花园里,慢慢的踱着步。 袁熙和高月,一副你情我浓之状,羡煞旁人。 高府的花园,就像高靖本人一样,干枯无味。 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更显得如此。 之前一年四季,袁熙/的次数并不少,高月陪着他闲逛,后花园的每一个角落,可以说都有他们的痕迹。 只是这一次,两人的处境不一样了。 袁熙步伐领先半步,高月神色怔怔的随后,袁熙看她一眼,忽然问道,“是不是感觉。太过突然了?” 高月回过神,把身子紧紧贴住,袁熙的手臂。 她温和笑道,“也不算是吧,其实这一天,我早就盼望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罢了!” 袁熙笑道,“那你以为,会是以哪种方式?” “我以为你会抢亲呢,显奕。”高月俏皮说道。 袁熙愕然,还真被高柔给猜测对了,没想到典雅文静的高月,心里居然臆想着,自己会把她抢过去。 袁熙真想问问,高柔怎么知道的。 不过此时的高柔,也已经回老家陈留了。 其实高靖也知道,洛阳要发生大事了。 所以,它提前安排高柔,先行回老家了。 “今天我要不来,你父亲要真把你嫁过去,你是不是就真的嫁过去了?”袁熙轻抚着,高月秀丽的脸颊。 “是呢。”高月看着袁熙,淡淡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不愿放弃我,我是愿意赌上自己的。你要真心舍不得我,肯定会做一些事情的。不然我也会死心。” “我真的会去抢的。”袁熙认真望着她,满眼柔情说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卫仲道敢娶你,他就死定了,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会把你抢回去。做我的夫人的。” “虽然,你这样很讨厌,但是我喜欢呢。” 高月依偎再袁熙怀中,眼中充满了柔情。 。。。。。 189年。董卓霸政,以及袁家败走洛阳。 这些都给袁家,我们的二公子,袁熙,十四岁的心灵。造成了巨大而深刻的影响,同时这一刻。 这也是宣武帝袁熙,人生重要的转折点。 他发誓他还会回来的。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京关,满城尽带黄金甲。 。。。。。 “呀!混账!袁本初!我要宰了他!” 董卓抽出环首刀,将一张塌劈成两半。 “主公,暂且息怒,使不得。” 李儒和吕布进入大厅,他急忙劝阻道。 “难道我就不能杀了,袁绍这个竖子吗?” 董卓看了眼李儒,仍旧有些愤愤不平。 见状,吕布单膝行礼,表态说道,“只要义父一声令下,布即可斩杀袁绍,将其首级献与义父。” “主公,袁绍不识大体,因此害怕逃跑,并非有其它意思。如果,通缉他太急的话,势必激起事变。” 见董卓被吕布,说的心动,李儒赶紧劝阻道。 董卓沉吟了一下,“言之有理,文优说下去。” 李儒组织了一下措辞,“回主公,那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果袁绍招集豪杰,那时,关东恐怕就不是,明公所能控制得了,所以不如赦免他,给他一个郡守当当,那么,他庆幸免罪,也就不会招惹事端了。” 董卓犹豫道,“袁绍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主。” 李儒轻叹一声,“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董卓虽然愤怒,但是并没有,因此丧失理智,他需要为整合,朝堂力量,推行废帝大计,争取时间。 董卓听后,经过一番权衡,怒气稍解了些。 于是,在李儒的建议下,董卓任命袁绍,为勃海太守,赐爵位为邟乡侯,同时与袁隗,进行了谈判。 别忘了,董卓此时还是一个,审时度势的枭雄的。 。。。。。 董卓:袁家的袁隗,会同意吗。 李儒:那老家伙,一定会同意的。 董卓:哦?文优,有何良策。 李儒:主公可赐爵袁绍为邟乡侯。 董卓:此言甚善,便依此吧。 为尊者讳,晋书中关于,袁隗和董卓的交易,那是只字未提,但从历史的细节中,仍可推敲一二。 定有痕迹可寻,这也算是,为袁家遮丑了。 而且,编修《后汉书》的人是蔡琰、杨修,负责的,后经陈寿等人校正,而蔡琰是宣武帝,袁熙的夫人吧。 废帝 189年,这一段时间,政治诡谲混乱。 袁绍取道濮阳前,他先陈兵陈留,做了几件事。 在离开前夕,袁绍为了给董卓添堵,也是为了牵制董卓,派许攸前去游说河东黄巾,为自己争夺时间。 后来,在许攸和王匡的努力下,黄巾郭太领兵攻略河东郡,董卓派部将牛辅,率兵前往征讨,被黄巾击败。 虽然,这次没有给董卓,造成实质性损失。 但也够董卓他,闹心和恶心的了,而且,他也得到了,董卓的示好和安抚,渤海太守和亢乡侯的爵位。 虽然和董卓敌对,但是这样,袁绍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驻冀州渤海了,他是实用主义,何乐而不为? 这种结果,是董卓和袁绍双方,都乐于见到的局面,因为,他们都需要时间,来为接下来的博弈布局。 与此同时,袁绍还等来了一个人,那就是曹操。 。。。。。 再此之前,洛阳方面,一刻也没消停。 完成交易后,董卓再一次,将废立之事,汇报给了太傅袁隗,这一次,袁隗附议,没有反对。出奇的平静。 这倒是让董卓有些意外,次日,董卓在朝会上,又一次提出废立之事,并以霍光事为例。而且谁反对,就立刻处死,满朝文武,只有尚书卢植,站出来抗辩。 董卓被顶撞得无言以对,因此董卓想杀害卢植。 但被袁隗和王允劝阻,事后,卢植则弃官逃亡了。 由于袁家的变节,董卓也彻底整合朝中力量,废帝已成定局,不过,台前的人是董卓,幕后的人则是。 。。。。。 洛阳局势稳定后,董卓继续推进着,自己废帝的谋划,这一次,在崇德前殿,丁宫主持废立典礼。 紧接着,董卓召集百官,威胁何太后。 下诏废黜少帝刘辩。袁隗心思沉痛复杂地,把少帝刘辩身上,佩带的玺绶解下来,进奉给陈留王刘协。 然后,袁隗扶弘农王,刘辩下殿而去,向坐在北面的刘协称臣,而朝中竟无一人敢说话。有汉四百年,刘协则是东汉,最后一任皇帝,至此,大汉气数尽矣。 太后诏书:皇帝在丧,无人子之心,威仪不类人君,今废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协为帝,昭告天下。 这一切,董卓都在有样学样,毕竟霍光干过。 汉失其鹿,天下逐之。 袁隗是一个,具有争议的人物,相当复杂。说他亲手葬送了大汉,也不为过,又当biao子又立牌坊。 但他又是,晋朝的奠基人,于袁家有功。 。。。。。 其实,在很多人的眼里,无论是汉少帝刘辩,还是献帝刘协,都是幼皇帝,所以实质上,没有必要被董卓废立。而董卓之所以这样做,实际上是考虑到了很多。 首先,董卓在朝中威望不高,他想用废帝,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自己的权威,就像当年霍光那样。 其次,汉少帝那时已十四岁,过不了几年,就要长大了,还要还政与天子,而此时的刘协才八岁,拥立年幼的陈留王,更符合董卓以后,掌管朝政的计划。 还有一点就是篡逆程序,古时候的许多事情,特别是篡权的事情,都需要遵循一定的程序。 不是说有力量,就可以为所欲为。 表面上还是要体面一点的。这可以从汉末、三国时期的曹魏、西晋的案例得出结论。 例如由公爵逐步升为王爵,由王爵逐步升为皇帝,如赐九锡、剑履上殿等政治特权。 篡位时,要四方献祥瑞,群臣上表,篡位者要再三推让再接受,等繁琐步骤。 。。。。。 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个比较长,而复杂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和废立皇帝一样,是篡逆程序中,较为常见的一步。废除原来的皇帝,重新建立自己的傀儡政权。等待时机成熟,再放弃傀儡自立,这是一个缓冲过程。 对董卓来说,刘辩代表的是外戚集团,而在汉灵帝心中,刘协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 董卓进京后提出,废刘辩立刘协为帝,其目的是希望,通过这一举动,来赢得士大夫集团的支持。为自己的专权,创造有利条件,此时,他还没有称帝的想法。 然而,令董卓想不到的是,士人集团对自己这个,来自关西的武夫,并不感兴趣。 实际上不管董卓,有没有采取废立措施,他们都会反对的。而且董卓这次废立。 正好给了以袁家为首的士族,一个极好的借口。 于是诸侯讨伐董的战争,也由此开始。 。。。。。 废帝以后,紧接着董卓,一路狂飙。 董卓得寸进尺提出,“何太后曾经逼迫,董太皇太后,使她忧虑而死,违背了儿媳,孝敬婆母的礼制。” 于是,他让尚书宣读策文,并弹劾何太后,以害死董太皇太后的罪责,将其罢免,迁入永安宫。 随即,大赦天下,把年号昭宁,改为永汉。 不久后,董卓还是不放心,为了防止外戚势力的死灰复燃,董卓派人用毒药,鸠杀了何太后。 董卓不允许朝廷,为何太后举办丧礼。 而是让刘协到雒阳城内,奉常亭表示哀悼。 公卿大臣们则是,穿白衣上朝三天。 这还不解气,董卓又派人,把何苗的棺木掘出来,取出了尸体,肢解后砍为节段,扔在了道边。还杀死何苗的母亲舞阳君,把尸体扔在了,御树篱墙的枳苑中。 董卓疯狂的举动,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 东汉政治格局是,由三驾马车并行的。 外戚势力,宦官势力,士族门阀,三足鼎立。 虽然朝政混乱,但也支撑着帝国,风雨飘摇而不倒。然而,宦官势力被袁绍清除,世家势力被董卓剔除。 如今,最后的一根支柱,何进的外戚势力,也被董卓踢出局,从此,东汉顶层权力格局,全面崩塌。 。。。。。 袁绍、袁术撤离洛阳后。发生了曹操的,刺杀董卓事件,不过很不幸,被吕布发现了,行动失败。 曹操在行刺董卓不遂后,也从京城逃往陈留。 期间,曹操变易姓名,从小道逃归。 董卓大怒,行文郡县缉拿。途中,曹操投宿于,故友吕伯奢家,其子五人,杀猪宰鸡,依礼招待曹操。他疑心吕家人,有害己之意,于是,手剑杀死八人而去。 曹操逃至中牟,为亭长所疑,被带至县府。时捉拿曹操之公文,已到了中牟,功曹知其即为曹操,但以世乱,不宜拘天下英雄,且袁家势大,请县令释放曹操。 曹操,才得以死里逃生。 而这也是,曹操争霸之路上的,人生转折点。 而中牟县的功曹,就是袁绍安排,接应曹操的,袁家门生故吏,陈宫还没出现在这里,以后会投靠曹操。 因为本书中,陈宫没有追随吕布。出逃后的袁绍等人,已经在陈留等待,曹操的归来,共商大义。 谋划 189年。陈留。 可怜董卓吸取了,袁绍带军出逃的教训。 这一次,他加强了控制,洛阳附近一切兵马。 所以,曹操只身带着儿子曹昂,还有夏侯惇、夏侯渊等兄弟出逃,而家小早已先一部,已经安置妥当。 袁绍就在陈留城外长亭里,宴请曹操等人。 此次,曹操带着曹昂,还有夏侯兄弟来赴宴。 袁绍这一边,袁熙、逢纪、自然也陪同出席。 双方客套了番后,分宾主坐下,袁熙看着曹操下首的,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不禁感叹真两员大将也。 这两人他以前见过,太熟悉了,他还被夏侯惇打过,他也知道这两人,会是将来曹操的,左膀右臂。 袁绍笑着说道,“孟德啊,此行辛苦了。” 曹操也是颇为感慨,“唉,殊为不易啊。” 宴席方要开始,席间,众人先是回忆了,一番京中旧事,和最近时事政要,这是一般的流程,以及铺垫。 接着,袁绍饮了一杯酒,看向曹操问道,“孟德你看,如今天下大乱,天子蒙尘,董卓霍乱京师。” “我们打算,举义兵讨伐董卓,但是,如果没有除掉董卓,我是说如果,那我们今后,应该怎么打算?” 说完后的袁绍,深深地看了眼曹操,等他回答。 。。。。。 听到这里,末位的袁熙,也饶有兴趣地,想看看曹操,会如何回答自己父亲的,这一番战略问题。 曹操对于袁绍的话,十分错愕,顿了顿不后,他答反问道,“那本初你说,若是你的话,你又如何打算?” 对于曹操应变和机敏,袁熙不禁大感佩服。 此时曹操自己确实,还真没有这个想法。起码还不成熟,我们不能以果推因,来诽谤曹操,不是吗? 袁绍于是自信讲道:“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当有所为,孟德那你呢?” 虽然,曹操对此并没有事先安排,但曹操听后急智说道,“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袁熙不由一愣,随即暗暗佩服,这曹操真牛。 而袁绍则是举杯相邀,“孟德,来且饮此杯。” 而此次的袁曹相会,也决定了之后,袁曹两家的战略动态,以后也就成为对手了,当然没有撕破脸皮。 而袁熙也和曹昂,再次叙旧了一番。 他们彼此,依依惜别,也许再次相遇时,或许他们就是敌人,对战沙场了吧,他们两个都有,这种感觉。 。。。。。 袁绍行帐,袁熙整了整理衣冠,把腰背挺直,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还别说,老爹还是,挺有个人魅力的。 袁绍日后,能聚集大批人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最起码的就是,袁绍长得,很能给人好感,儒雅风流,仪表堂堂,威容严肃,这是世人给袁绍的,最直观评价。 就连袁熙自己,也不得不说,若是不知道老底,一般人真的能很容易,被袁绍给忽悠住,基因优良啊。 “显奕见过父亲!”袁熙进门后,随即施礼说道。 礼节方面,袁绍异常注重,饶是二公子袁熙,也不得不注意,这是规矩,你得先适应规矩,才能修改规矩。 “我儿来了。”袁绍放下手中的书籍。他看着袁熙,不由笑道,“无须多礼,我儿过来为父这边坐下。” 袁熙趋步走过去,很乖巧的坐了下来。 袁熙不比袁尚,但也具有一股儒雅之风,对于这个儿子,袁绍其实也觉得,有一点可惜了,不是嫡长子。 袁绍瞥了一眼袁熙,徐徐说道,“显奕,你觉得当今洛阳的局势如何,今后又会有如何变化?说说看。” 好么,这明显是袁绍,又要考教自己了。 袁熙犹豫了一下,“孩儿智虑短浅,怕说不好。” 袁绍摆了摆手,“我儿但说无妨,为父不怪你。” 袁熙微微一笑,组织了下措辞,拱手答道,“回父亲话,往远处说显奕不知,但近日,以孩儿看来,董卓在洛阳胡作非为,定不能得人心,恐不能长久也。” 。。。。。 袁绍点点头,他觉得有道理。 董卓这样子搞下去,要是能长久就见鬼了。 不过,袁熙的回答,太过四平八稳,没有新意。 这不是袁绍他,心中想要的答案。 “显奕,你觉得父亲,今后该如何去做?” 想了一下后,袁绍终究还是,开口说道。 深吸了一口气,袁熙小心措辞道,“父亲大人,可假领皇帝之名,召天下英雄,共聚洛阳,以讨董卓。天下各镇,必定起兵响应,而我袁家乃,四世三公,又有首义者之声,那统帅群雄的,盟主之位,必为父亲所得。” 其实这些论调,在这一路上,张纮都给自己分析过,自己就将此策献上,说道这儿,袁熙故意停住不说。 袁绍点了点头,“显奕真乃,我家麒麟子也。” 宣武帝袁熙的这一番论断,是其老师张纮,提前教给他的,就是为了以备,袁绍的策问,袁绍因以重之。 袁绍听得正入神,忽然,见袁熙停顿不语,于是,他忙急问道,“显奕,怎么不说了,接着说下去。” “此番首义,父亲上可以报效国家,下可以积累名望,若是能击败董卓,父亲更是可以名垂竹帛。” 袁熙心下微松,继续组织着措辞,拱手说道。 流传青史可比什么都管用,袁熙能感觉到,袁绍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毕竟他最在乎的,就是声望和羽毛。 袁熙心中轻叹一声,如果不做这事,父亲你也可以名留青史了,不过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袁绍自是听出了,袁熙话中的言外之意。 他便也顺着,袁熙的意思问道,“嗯,那假如要是,我们没有,打败董卓呢?显奕,你且推测一番。” 。。。。。 这正是之前,袁绍询问曹操的话。 “孩儿以为,那便是乱局的开始了,父亲自可回河北,无论如何,袁家在父亲的手中,当可大兴!” 袁熙略微思索后,语气十分笃定分析道。 “好!”袁绍猛地一拍木几。 英俊的面颊,都红了起来,手掌微微颤抖,“我袁本初,一定要让袁家的声望,在我手里达到顶峰!” 袁熙默默的看着袁绍,心中想到,顶峰是什么?现在袁家的声望,早就达到了顶峰,再进一步的话。 那岂不就是?呵呵,果然,这乱之中氏家大族,哪有什么真正的忠诚,不过是,背叛筹码多少罢了。 “孩儿也相信父亲,定能带领袁家,再次腾飞。”当然了,袁熙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奉承说道。 袁绍平复了下心情,深深地看了眼袁熙,“显奕你很不错。比你大哥要强一点,为我袁家,好好努力。” 而袁绍的这一番,无心之言,却彻底激发了,袁熙的夺嫡之心。有道是,君不秘则失臣,臣不秘则失身,父不秘则失子,可不慎哉,虽有万悔何可及也。 蔡琰 189年。 此刻袁熙感觉自己,小看这个父亲了。 对于袁绍的夸赞,袁熙心里冷哼一声,“比不比大哥强,他不知道,但是比袁尚那货强,倒是一点不假。” 这么看来,袁绍日后传位与三弟,也就想得通了,早有的念想罢了,如果不是自己横空出世,袁尚想必会,即位更顺利吧,如今自己的插手,那就不好说了。 废长立幼这是袁家,自取败亡的原因之一。 但是,放到袁熙自己身上,他就是另一种感受了。 虽然,袁熙目前能做的不多,但是,能做一点是一点,他这么做,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能改变自己将来,所能获得的政治资本,和在袁绍心目中的位置。 哪怕是一点点,这便已足够! 良久,袁绍突然看了看天。 他突然想起,袁熙四岁那年的事情。 他不禁长叹道,“刚才我一直在思考你的话,的确有些道理。要家破人亡,由你,要化家为国,也由你。” 对此,袁熙没敢接话,他选择了沉默。 “不过,不可鲁莽行事,等我看准了机会,再实施你的策略!事以密成,谋以泄败。凡事都要等等再说,我袁家兴亡在此一举了。”接着,袁绍开怀大笑起来。 。。。。。 不过话说,袁绍确实有一套,如果官渡之战,没有失败的话。历史上对袁绍的评价,可能会更高吧。 起码,不一定低于刘备,或者孙坚吧,也许。 错综复杂的客观形势,把袁绍父子推上了历史舞台,而袁熙与张纮的策略,确实启发了袁绍,同时又坚定了袁绍的决心。于是,起兵反董的计划,开始筹备了。 时势造英雄,英雄借时势,大概就是如此吧。 而就在陈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董卓征召蔡邕,入朝为官,但被蔡邕老爷子,一口拒绝了。 于是,董卓以蔡家全族性命,威胁蔡邕就范,“如果蔡邕不来,我能把蔡邕全族,杀得一个不剩!” 无奈一下,蔡邕只得接受,并带家人入京。 起初,蔡邕被流放到朔方郡,遇到大赦后,得以返回家乡。五原郡太守王智,是中常侍王甫的弟弟,指控蔡邕诽谤朝廷,于是,蔡邕流亡南方,前后达七八年。 董卓就是听说了,蔡邕的名声,才想征召他,做自己的僚属,蔡邕起初自称有病,不肯接受征召的。 没想到董卓,不按常理出牌,才有了前面那一幕,如果没有董卓的逼迫,袁熙也不可能,和蔡琰再次相遇。 听说袁绍也在陈留,蔡邕便携爱女蔡琰,前来拜访老友,袁绍等人听闻后,平时也敬重蔡邕这位,大儒的人品和声望,于是和众人一同,在城外迎接他,不敢怠慢。 。。。。。 最高兴的,那就是袁熙了,他心里也很是好奇,那后来名满天下的,悲剧女性蔡琰,如今长什么样子了,好多年没见了吧,几日来阴晦的心情,这才有些好转。 他还记得七八年前,那个时候蔡琰,还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吧,而当时自己也是一个,八岁的懒散小少爷。 我们的袁熙,此时见到了那位,让他魂牵梦萦的,倾城佳人蔡琰,也算是一尝所愿了,好一个书香女子。 胡子花白的蔡邕,由一名少女,搀扶着下了马车,见到蔡琰,袁熙心中一动,这丫头真是,越发俏丽了。 此时的蔡琰,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发梳仙云,眉似远黛,绝美的容颜上,还带着一丝青涩之气。 但观其身材,却已经出落得,玲珑有致勾人心魂了。而最吸引人的,还是那自然散发,而出的书卷气质。 似乎有一种催眠的力量,甚是让人心醉。 蔡邕向众人拱了拱手道,“多谢诸位相迎,本初啊,当年你们还是,偷人家媳妇的纨绔少年子弟,呵呵,现在儿子都老大了吧,七八年啦!真是物是人非啊!” 听着蔡邕的感慨道,淳于琼只是呵呵一笑。袁绍也因为当年丑事被提,闹得脸色微红,不过倒也不恼。 。。。。。 迎进蔡邕后,为了掩饰尴尬,袁绍指着那名少女问道,“先生,这就是令千金吧,当年您离开洛阳时,她也就是才七八岁的小孩吧,如今也是落落有致了。” 看着介绍蔡琰,袁熙的目光,全程落在了她身上。 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蔡琰不禁看了过去,就这样,他们四目相望,如同穿越了时空,身心交融一起。 紧接着,蔡琰脸色微红,撇过了脸颊,他也认出了那人,可能就是当年的袁熙了,“哼,还是那样可恶。” 众人再感叹了一番后,蔡邕拉过女儿蔡琰,让她给诸位人行礼问好。“琰儿,快来见过诸位大人。” 蔡琰倒也落落大方,并不怵这种场面,她自然地施礼,娇声说道,“小女子蔡琰,见过诸位大人。” “显奕,去给蔡大家行礼。”见蔡邕女儿如此优秀。他袁本初哪里干人后,他也有麒麟儿不是,拼儿子。 “显奕,见过蔡大家,见过蔡姑娘。”这正合袁熙心意,他也向蔡邕见礼后,又向蔡琰微微作礼。 蔡琰并不敢回应,袁熙那炽热的目光,她略显羞涩地,对着袁熙点了点头,“昭姬,见过二公子。” 蔡邕介绍蔡琰后,袁绍也引荐儿子与蔡邕,当蔡邕父女听到袁熙之时,都是眼前一亮。毕竟如今的袁熙,也算是,声名鹊起了,何况小时候,他们就认得袁熙。 。。。。。 “显奕你的才名,都播及吴郡了,五月tian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折楼兰,着实不错。” 对于袁熙的优秀,蔡邕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老夫虽不是军旅中人,但也感到了那分豪迈,就是不知玉鞍为何物?那独特的字体,说是一代宗师,也不为过呐,待会闲暇,我要和你,私下切磋讨教一番。” “蔡大家谬赞了,不敢,不敢。” 袁熙连道不敢,微微汗颜,这可是他抄袭的。 关于那个玉鞍,汉代是中国骑兵,发展的黄金期,虽然有了马鞍的雏形,但还没有马鞍这个说法。 直到晋代才有马鞍的记载,五胡十六国时期。 见袁熙不在言语,蔡邕还以为他谦虚,心中对袁熙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年轻人,不骄不躁,很好。” 席间,众人又回忆了一番,以及京中旧事,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事情,然后,袁绍才逐渐引入正题。 袁熙却是没有在意,袁绍他们的谈话,此刻,他眼中全是蔡琰,偶尔抬头间,看到了端庄秀丽的蔡琰。 见她举止间大方得体,而且有典雅的风韵。果然是和自家高月,齐名的才女,不过八年前离开了洛阳。 袁熙此时也是少年吧,正是青春萌动之时。 见到气质出尘的蔡琰,自然荷尔蒙分泌,想要一亲芳泽,英雄爱美人自古有之,他袁熙当然也不例外。 才女 189年。 袁熙和蔡琰来电之时,他心中不禁想到,这蔡琰果真是才貌双全呢,将来嫁给卫仲道,那岂不可惜。 如果说高月是朵,艳冠群芳的牡丹的话。 那散发淡淡书卷气的蔡琰,就是出水的芙蓉。 两女也算是各有千秋吧,袁熙可不敢再往下想了。 既然高月被自己,从卫仲道那里截胡,蔡琰要不要也来一次呢,可行,袁熙心里有了,一个不成熟的计划。 袁绍劝说蔡邕道,“董卓倒行逆施,暴行累累,无人臣之心,乃豺狼也,先生您要进京,就是送入狼口啊,如果先生愿意,可随我到河北,定可保先生周全。” 蔡邕轻叹一声,摇摇头拒绝说道,“起初,我是有些畏惧,董卓出言胁迫的,而后,我想了一想,他当真是如此暴行,那陛下和汉室社稷,岂不是更加危险?” “我虽不能像,本初你们那样,领兵肃清奸佞,但也该回到新皇身边,以护陛下周全,为此邕万死不辞。” “哎!”“这!”“先生糊涂啊!” 袁绍、淳于琼再劝了阵。 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最后,宴席弄得有些,不欢而散了。 因为,蔡邕选择了忠君,但是在袁绍看来,蔡邕的坚持,那就是投靠了董卓,这就是政治立场不同, 在陈留的几天,佳人研墨,公子执笔,羡煞旁人,不过因为高月的事。后来蔡琰,含恨嫁入了卫家。 。。。。。 在蔡邕的邀请下,袁熙跟着他们父女,来到蔡邕在陈留的旧宅,跟他切磋了一下文墨,当然也是为了蔡琰。 蔡邕旧宅多年未住,但陈留一些士族权贵,敬重蔡邕他的才学人品,一直帮修护打理,所以还可住宿。 蔡邕在仆人打扫完房间后,就拉着袁熙切磋交流,道也不摆架子,当然,袁熙惦记的蔡琰,也一起陪同。 女儿家心思细腻,袁熙的心思,她也察觉到了。 于是,袁熙便露了一手,后世的行楷,又美观又大气,老爷子蔡邕,对袁熙的新字体,颇为感兴趣。 这时候通用的字体是隶书,也就是汉隶。 相对于秦篆来说,在实用性和艺术性上,袁熙字体是大胆的,创新和提高,所以蔡邕对袁熙很有好感。 但是,汉隶也有其局限性。 像这时候印刷术尚未普及,多数书籍和文书都要手抄,而隶书在于抄书方面,却是不及后代楷书的。 所以,历史上在魏晋时期,出现了专门用来,抄书的字体,也就是后世,诸多楷书的鼻祖——小楷。 而袁熙就利用了,这一空白,赚取了许多名望,袁熙却提前了一点时间,将它面世,心中只能暗暗告罪了。 当然这书写的发展,需要一个过程。 。。。。。 历史上这一宗师级人物,是被尊为“楷书鼻祖”的钟繇,此时还蜗居长安呢,他后来加入了袁熙幕府。 “显奕,不知你师承何人?”蔡邕询问道。 袁熙心思一转,随即答道,“不瞒先生,小子年幼之时,师从胡昭先生,后来又临摹钟尚书笔帖。” “哦,原来如此,显奕是在他们基础上,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不错,很不错。”蔡邕摸着胡须笑道。 要知道,他上一世学的中文,不仅要搞些附庸,风雅的诗词歌赋,这书法也是,认真学过的。 当然,袁熙之所以搬,钟繇和胡昭出来,那是因为他太年轻了,如果没有依托,别人会不相信的。 不管有的没的,还是穿层皮再说吧,总没坏处。 在那时来说,他水平也不怎样,但在这时,却是开创性的革新,这也是袁熙赚取,声望的手段之一。 “显奕,可再写一副?”蔡邕伸手相邀道。 袁熙点了点头,答应道,“长者请,不敢辞。” 当下他将楷书的一些,运笔发力等笔法,说与蔡邕听并加以演示,而我们的才女蔡琰,就在旁磨墨。 她好奇地眨着,灵动的眼睛,看着这个同龄的少年,不禁多看了几眼,内心泛起涟漪,随即遐想不断。 。。。。。 袁熙的那些诗文,也是十分精妙的。蔡琰突然想到了什么,小时候在洛阳时,自己还挺鄙视袁熙的。 那是185年的夏天,袁家书堂后桃林中。 小袁熙和高月,正在树下你情我浓,蔡琰看着在桃树下,热情相拥的两人,轻轻咬了咬chun,蹙了蹙眉。 而后就要抱琴转身离去,既然这袁熙也不似,仲道哥哥说得,那样才气bi人,那也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蔡琰刚刚走到不远处,这时,小袁熙与高月之间的jiāo谈,却又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却听高月略带,娇羞之意的说道,“小贼,我没事了,你放开我吧。” 小袁熙面露难色,“想要让我,这个好sè之徒,放开这怀中的,软yu温香,那可真的,令我很为难呢。” 高月眉头轻蹙,只得无奈说道,“那好吧,你得现在作一首,关于桃huā的诗,我便由你这样抱着。” 蔡琰和高月对于,袁熙那传闻中的诗才。她们还是ting好奇的,她们只是听说过,还真没见识过。 毕竟,袁熙小时候的那两首诗,并没有流传出去,袁隗可不想让自家小麒麟,成为那令人瞩目的人物。 隐藏于幕后,才是高手该做的事情。如果说,袁熙是叶无道的翻版,那么袁隗就是,叶正凌的汉代版本了。 。。。。。 此时,蔡琰躲在一棵桃树后,耳朵却竖了起来。 她心里却依旧不认为,这不过八岁的男孩,可以一时半会作出一首诗,这种天才整个大汉,也没几个吧。 小袁熙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在高月的好奇注视之下,小袁熙叉了下手。脑中便得了一首五绝诗, 他看着烂漫的桃huā,有蝴蝶在其中飞舞。 偶尔有鸟儿空灵的叫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于是,他挑逗着怀中的美人,轻声吟唱道,“风暖仙源里,chun和北国中。流莺应见落,舞蝶未知空。” 高月那原本好奇的神sè,渐渐变得jing彩起来,而躲在桃树后的蔡琰,则是紧紧的,搅动着自己的双手。 蔡琰小嘴不满的嘟起,如同珠yu一般的脸上,带着不甘心的神sè。她现在自是已经明白,这袁熙之前在自己面前是在藏拙,根本不屑在自己面前,显lu深藏的才华。 而那高月在他的怀中一撒娇,他便马上讨nv孩子的欢心了,这家伙可真是个大sè狼、大坏蛋呢!真讨厌! 她正在暗自苦闷的时候,却听到了卫仲道的声音,蔡琰的小哥哥正是,河东的卫仲道,也是世家公子。 与小袁熙同岁,卫仲道看到蔡琰靠着桃树,满脸郁闷的模样,不由好奇道:“昭姬,你在这里作什么?” “哼。”蔡琰气呼呼的抱起琴,无视卫仲道的关心,很是不爽的直接离去了,临走前还横了眼小袁熙。 小袁熙正享受,温香软玉呢,哪有空搭理她呢。 卫仲道无奈的摇了摇头,也随着蔡琰快步离去了。他虽然也算聪颖,但却猜不透,人小鬼大蔡琰的心思。 讨董 189年。 蔡琰终于从过去的回忆中,醒了过神来,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如此想着一名男子,蔡琰不由得脸色微红。 而袁熙、蔡邕正研习着书写,没有看到她羞人的神态,她略微松了口气,同时也有点,小小的失落。 在三天里,袁熙被蔡邕留在旧宅。 他们一起讨论,并完善新的楷体,并且交流了些,诗文创作的心得,以及一些孤本的交流,面对蔡琰。 袁熙只得把前世一些书本理论,搜肠刮肚般挤出来,经与蔡邕、蔡琰研究后,倒也进一步推敲完整。 蔡邕倒觉得与他,颇有忘年交的意味。 于是,袁绍趁机替儿子请求,拜入其门下,蔡邕想了想后,就半推半就地,收了袁熙为记名弟子。 而在与蔡邕、蔡琰相处这三日里。 蔡邕让袁熙领略到了,才学雅士的风范。 蔡琰那雅致的风韵,也让袁熙不禁暗叹。 “如此佳人,却有那么悲惨的命运,着实可惜了,要不要做点什么?可行。”袁熙心中暗暗发誓道。 想着手里掌握了,虽然为数不多,却是自己首支武装的兵马,他又有些豪气干云,来到这汉末乱世一着,不像自己仰慕的,唐太宗那样,与群雄逐鹿天下,指点江山什么的,建立一番盖世功业,那还是什么热血男儿。 曹操、刘备、董卓,都尽管来吧。 看谁的手段更黑,谁的手段更狠。他想仰天长啸,有些中二地,心中喊道:江山、美人,舍我取谁! 袁熙看着那,温婉的蔡琰,他握了握拳,暗暗立誓道,“昭姬,我一定会改变,你的命运的,一定。” 。。。。。 因为,前程未卜,袁绍将家小,差人托付与至交——兖州刘岱,这算是莫逆之交了。 但袁熙坚决要求,随军前往河北。 到达渤海郡治所,浮阳后,袁绍带着郭图,去了趟邺城,拜访韩馥,期间,在袁绍的走动下。 结识了当地,一众士族名士。在郭图同乡,兼旧识荀谌的帮助下,韩馥许诺,供应袁绍军,一切粮饷。 这可是袁家的门生故吏,所以必须给袁绍面子。 面对袁绍在冀州的,肆无忌惮,这让地方长官的韩馥,很是为难,如鲠在喉,袁家在冀州的举动,已经隐隐有,客大欺主的趋势,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就像东晋末年的桓玄一样,虽然官爵不重,但是桓温的门生故吏,遍布荆州,所以桓家才是荆州的土大王。 同样的道理,袁家的门生故吏,遍布河北,所以这也是,袁绍选择了河北,作为基业的一个原因。 只要袁绍登高一呼,将会有一大批人,会为袁绍马首是瞻,这就是袁家的底蕴,也是袁绍强硬的底气。 有了韩馥的支持,回到渤海后。袁绍吩咐众将领,加紧操练兵马,购买和打造兵器铠甲等,军械物资。 期间,袁熙去了津门练兵。 韩馥害怕袁绍坐大,派来几个下属,监视袁绍军举动。袁绍虽有不满,但寄人篱下,倒也当做没看见。 期间,袁熙跟随袁绍,在冀州一带,走访一些名士豪杰,这时候,袁家和袁绍的名气声望,是很大的,诸多豪杰也纷纷归附,袁绍已经隐隐,有冀州老大之势。 。。。。。 其中,令袁熙在意的就有,逢纪和田丰,这两位大才。而田丰更是可比,太宗皇帝李世民之魏征。 田丰冀州巨鹿人,博览多识,权略多奇。 曾在朝中任侍御史,因不满宦官专权,弃官归家。 这一次,在袁绍卑辞厚币邀请下,出任了别驾。 袁熙知道,他是难得的顶级谋士,对他也是极尽谦卑恭敬,但田丰却总是淡漠地客套,不和袁熙过分交谈,压根不鸟他,让袁熙想不到的是,逢纪对他感官不错。 后来在夺嫡之争中,逢纪出力不可谓不大。 京都洛阳没有了,袁绍的制衡,董卓放飞了自我,为了安抚北边,他任命幽州牧,刘虞为大司马。 董卓自己领太尉,兼前将军,加赐代表皇帝权力的符节,以及作为仪仗的,斧钺和虎贲卫士,进封为侯。不久又担任为司空,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董卓性情残忍,控制朝政大权,提领司隶后,国库中的珍宝等,全由他掌握,威震天下,欲无止境。 他时常扬言,“我的相貌,是尊贵无上的!” 御史晋见董卓汇报,没有解下佩剑。 董卓立刻就让人,将其打死在殿上。 。。。。。 当时,洛阳城内的皇亲国戚很多,宅第相望,家家都堆满了金银财宝,董卓放纵部下的士兵,冲入他们的内宅,强夺财物,*掳略妇女,不回避皇亲国威。 致使人心惶恐,朝不保夕。董卓的各种暴行,以及他的肆无忌惮,这也已经积怨到,一个危险的边缘。 袁绍派密探进入洛阳,与王允等大臣,暗中联系。当得知董卓的,这些暴行后,袁绍又羞愤又恼火。 而袁熙趁机,建议父亲袁绍。诈称京师三公,发信给各州郡,陈述董卓的恶行,希望各地方,举兵讨伐董卓。 首义者,得声望,扛大旗,揽群豪。与此同时,收益和风险并存,进则问鼎天下,退则身死族灭。 因为有韩馥的监视,之前不能轻举妄动,着实让袁绍他窝火,不过现在的时机,貌似已经趋近成熟了。 所以,袁绍开了一次会议。 袁熙趁机进言,“我袁家四世三公,而父亲声望崇高,应当抢先首倡义兵,传发檄文,这样天下豪杰也将来归附,何愁大事不成,如果晚了,恐遭他人乘之。” 袁绍有些犹豫,随即他看向了,田丰、许攸、郭图等几位谋士,询问道,“我儿之见,诸位以为如何?” “主公已有,一郡之地,然仍有不足,此时正应该像,二公子所说那样,首倡义兵,讨伐董卓,让汉室回归正统,如此大业可成。”田丰智珠在握般分析道。 许攸想了想后,也进言说道,“主公,董卓暴行,人神共愤,率先发难,可名利双收,不可人后也。” 袁绍沉吟道,“不知韩馥那,会如何反映。” 郭图对此,并不以为意,说道,“到时候,天下群雄响应,大势已成,韩馥也只能,倾尽全力支持。” 闻言,袁绍点了点头,拊手大笑道,“既然,大家都如此说,那就如此吧,起义兵,讨伐董贼!” 十八路诸侯讨董正式开局。 。。。。。 散会后,待到众人离开,袁绍留下了袁熙。 袁绍招了招手,“显奕,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袁熙上前施礼问道,“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你说的有理,为父要发布讨贼檄文。” 说罢,袁看向了袁熙,等待他的回答 袁熙谨慎答道,“陈主簿才思敏捷,定能胜任。” 袁绍摇了摇头,“显奕,这矫诏,由你来写。” 袁熙犹豫了一下,“我?父亲,这恐怕不妥吧。” “我儿奇才,当由汝执笔天下。”袁绍认真说道。 袁熙也不再矫情,“孩儿,定不负袁家之望。” 。。。。。公子檄文,名动天下。。。。。 起事 189年底。190年初。渤海郡。 这个扬名的机会,袁熙自是不会放过。于是,苦思两日后,终于写出了篇檄文,交由袁绍传抄天下。 讨董檄文。。。。。 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中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12年前,曾有一封姓道人,预言12年后。天降封神榜,而于此,正好为189年末,整整12年。 宣武帝袁熙一文,搅动天下风云。 此后,天下谁人不识君。 190年,接到袁绍传发的檄文后,各地豪强坐观者有之,起兵者也有之。一时间风起云涌,各路野心家,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天下逐鹿,韩馥的心态十分复杂。 邺城,州牧府中。 韩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袁绍下发的檄文。 他请属下的从事们,前来商议。于是忧虑说道,“如今我冀州,应当帮助袁绍呢,还是帮助董卓呢?” 见此,治中从事刘子惠,有些恼火地说道,“如今起兵是为了国家,大人怎么谈到袁绍、董卓了?” 被看穿心思后。韩面有惭愧之色。“为之奈何?” 刘子惠劝说道,“兵者凶器也,不能抢先发动。现在应派人去看其他各州,有人发动,我们然后再响应。” 韩馥点了点头,“嗯,言之有理。” 沮授出言道,“而且,冀州的势力不比其他州弱,别人的功劳,不会在冀州之上,则我冀州进退有度。” 韩馥抚了抚胡须,“好,我这就休书一封。” 不过于公于私,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袁绍,对他起兵讨伐董卓,表示了支持态度,而关东地区,基本上都响应了,南方地区基本上,采取了两不相帮的态度。 。。。。。 南北朝以前,经济、文化、军事活动。 基本在长江以北地区进行。 而对南方地区辐射能力,相对较弱。 因此,南方割据,有了天然的,有利因素。且世家少,孙家入主江东,也正因为这,变的相对顺利起来。 张邈、曹操、卫兹等人,在陈留一带,袁术、孙坚在南阳一袋,都在招兵买马,试图对抗董卓执政。 东郡太守桥瑁,在袁绍授意下,伪造三公文书,散发到各地州郡政府,陈述董卓罪恶,呼吁各地起兵反董。 以恢复刘辩帝位为名。来响应袁绍的檄文。 毕竟,他是袁家门生,也是袁绍的摇尾系统。 各路诸侯分别是: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 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 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 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再加上发小曹操,共计十八镇。 虽说是十八镇诸侯,但由于马腾身在西凉。并不能前来会盟,只是象征性地,在西凉出兵助一下威。 而关东这边刘备,本就跟随公孙瓒而来,自己手下亦无甚士卒,所以并不单列,当然也会出场。 关西和关东,董卓、袁绍两大霸主的,巅峰对决,也将徐徐拉开,三国群雄逐鹿,也正式打响了。 。。。。。 190年初,袁熙注定是无法,安心迎新岁了。 因为作为,袁家一份子的他,要跟着父亲袁绍,进京勤王,别人都羡慕他,门阀贵胄的生活。 同样,生活在围墙里的袁熙,也羡慕普通人的生活,所以,还是别人家的东西好,袁家起兵这一刻起,袁家就没有退路了,要么问鼎天下,要么身死族灭。 身处袁家的,二公子袁熙,和袁家的命运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都可以降,无非换一个主公。 但是,身为袁家的二公子,敌人不允许他投降。 投降后的处境,也将是软禁。至于,事后被清算,发生意外性地死亡,这种事情,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 汉末第二代子弟。 袁熙,曹昂,孙策,刘琦,陶商,刘封,公孙康,刘璋,袁耀,马超。 国家和家族的命运,关键的节点就是,第二代继承人的,质量和素质。 这里边,也就只有孙家的孙策,可以和宣武帝袁熙,并驾齐驱了。 有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说的就是他们了。 。。。。。 故此所谓十八镇诸侯,其实只有十七镇,是带兵前来的,而且所带士卒均不多。但东拼西凑起来,亦有十余万近二十万,算是可以和董卓,分庭抗礼了吧。 马腾这一路诸侯,董卓派牛辅前去抵挡了。 对于诸侯们的动向,董卓一个月前,就已经知道了,他也派使臣,游说和分化过,不过当时,收效甚微,这个时候的天下形势,和秦朝末年时,还有些许不同。 秦朝末年时,尚有六国之后,天下没有共主,各自为战,当时秦二世,如果能够合纵连横的话,成功率还是不小的,有秦三世也说不准,而汉末则有些不同。 大汉四百年天下,人们对于大汉,心中还是有些怀念的,因此,也更容易形成,政治上的统一战线。 大汉养士四百年,恩德四海。它是人们心中的白月光。大部分人对大汉朝,还是很有归属感的。 有着强大的群众基础,即便有个把诸侯,有野心的,但是,如果没有人支持,那也玩不来。所以,讨伐董卓就成为了一种,塑造统一战线的,****需要。 这就是,宣武帝袁熙,篡汉自立时,阻力那么大的,内在原因了。因此,大晋立国,以孝治天下。 而不是以忠治天下,这是有历史背景的。以忠论的话,你让袁家的历代帝王,何以自立于天下。 。。。。。 说说几年之前的事,黄巾起义前后之时。 在得知张角已经,开始活动的时候,袁熙就有了,深刻的危机意识,但是他年纪太小,能做的事并不多。 为了在乱世之中求生,他必须要做好,多方面的准备,内部的,外部的,产业方面的,甚至是军事安全方面的,还好他出生在了袁家,很多东西他天生具备。 由于父亲袁绍,担任了濮阳县令,其下多少还是,有一些士卒的,尽管那些士卒,看起来弱不禁风。 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和杂役无二。但是不要紧,东汉王朝走到现在,除了中央的,几支部队之外。 地方上的军队,早就没什么用了。 会盟 地方各大家族都有,自己家的私兵部曲,以保自身安全,保护自己的财产,和农业庄园,还有自己的堡垒,真要出事了,地方郡县的这些杂役,根本派不上用场。 自从光武帝刘秀,罢免了西汉时期的,全民皆兵制,改为募兵制度以后,东汉的军制主流,就是募兵制。 除了中央有几支常备军,地方上就几乎没有,出事情了临时招募,解决完事情了再遣散回家,并不常备。 以此保持『强干弱枝』的传统,历代都是如此。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曹操执政后期。 司马懿的大哥司马朗,提出了重新实行,地方郡国常备兵制度以后,地方常备兵,才重新出现。 而在此之前,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临时招募。 用完遣散回家的方式,藏兵于农,这的确保持了,中央集权的必要,地方郡守基本,无法割据。 但是,这也让地方力量薄弱,小打小闹还好,一旦出现大的叛乱行动,东汉帝国脆弱的根基,就暴露无遗了。 所以黄巾起义,才进行的那般如火如荼,席卷全国大半州郡,同时,给了东汉帝国重重一击。 此时此刻,东汉帝国已经,损失殆尽的动员能力。 根本不足以让它,不依靠地方豪族,就可以单凭自己的力量,独立组织起,对付黄巾起义的力量。 最后,汉灵帝不得不,解除党锢,饮鸩止渴,允许地方郡守,私募兵员,就此开启了,汉末乱世。 但是在此之前,地方上的豪族士族,已然将大多数的自耕农,挤兑破产,纳入自己的庄园之中隐匿户口。 汉政府招募不到,足够的兵员,因为他们都在,地方豪族的庄园里,成为他们的私人财产。 现如今,世家有私人武装,袁家也有私人武装。 袁熙从小就在他们家的,各座庄园里长大,看着他们的庄园里,那些佃户辛勤的劳作,创造出各种各样的物品,见过大片的麦田,鱼塘,甚至还有大片的梨田。 这些地方豪族在地方,占据绝大部分土地,拥有大量佃户和农庄,各自操持不同的产业。 耕种,炼铁,食品加工,织造衣服等等,内部就能完成,日常商业交易,成就了较为完善的庄园经济。 而他们有些直接就是特权阶层,不用交税,地方上的土豪们,也有各种方式逃税漏税,甚至直接就不交税。 纳税的主体是,人数群体越来越少的,自耕农,他们承担着,极其沉重的苛捐杂税。 世家们占据大量的土地,设立大量的庄园。 颇有几分,自给自足的意味,所得庞大,却也根本不会拿出去,交给国家多少,唐朝藩镇也是如此。 当初看到这些景象之后,袁熙就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说法,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因此,汉灵帝要大规模的卖官换钱。 东汉帝国,已经死了,这个国家已经在,经济层面开始分裂了,政治层面的分裂,只需要一个契机。 一般人做县令,如果得不到,这些地方豪强的支持,根本坐不稳这个县令的职位,但是袁绍不同,他背后有一个强大的袁家,四世三公,天下世家无能出其右。 因为有这些势力,资源和背景,以及私家部曲,袁家即使在这纷纷乱世,仍旧岿然不动而不倒,而且趁着天下纷乱之际,袁家招募和训练了,近三千死士。 。。。。。 袁绍与王匡会兵河内,张杨亦率数千人相随。 张邈、刘岱、桥瑁、袁遗与鲍信屯兵酸枣。 当然还有曹操,不过他名义上,属于张邈军下。 袁术屯兵鲁阳,孙坚从长沙赶往与袁术会合。 孔伷屯兵颍川一带,陈国还有一个刘宠,自称辅国大将军,不过并不在盟军序列之内,袁绍不喜欢他。 一时间诸侯之势甚盛,起码明面和声势上是如此。 韩馥则留在邺城,给与联军军粮,他承诺第一批粮草,运送到酸枣之后,便带领大军,前来会盟。 初平元年(190年)正月十二日。 董卓使郎中令李儒,毒弘农王杀刘辩,以绝人望,断绝刘岱、桥瑁等诸侯组建,反董联军的政治根基。 西晋末年,也发生过一件事,藩王打了清君侧的旗号,晋惠帝的皇后,贾南风就是为了,绝天下之望,毒杀了当朝太子司马谲,以此堵住,天下造/者的借口。 自此,关东反董之势如野火燎原,之前也许是虚张声势,如今是真的了。因为董卓给他们绝户了。 虽然,董卓采取了,和袁绍两败俱伤的办法,但是从此以后,刘协就是大汉,唯一合法的皇帝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便董卓不杀弘农王,等刘协亲政后,为了证明自身的合法性,弘农王多半也活不久。 在赶往会盟途中,袁绍已经行动了。 袁绍采纳了曹操的计策,那是分散合围,诱使董卓主动出击,只要董卓主力出来,就可以奇袭洛阳了。 不过,董卓在李儒的建议下,董卓并没有上当,而是采取了坚壁清野,据守险要的策略,并不交锋。 这也使得盟军第一弹,功亏一篑。 在汉末谋士之列,李儒之谋略,确实能排得上前几,不下于贾诩,确实为天纵之才,鬼神之谋。 后来据传言说,宣武帝袁熙的,锦衣卫指挥使,李涅,和李儒有几分神似,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 各路诸侯,陆陆续续地,赶往酸枣会盟,他们都打算,推袁绍为盟主,虽然袁绍不一定是,最有才能的。 但一定是,最有声望的老大哥,也只有袁家的袁本初,才能镇的住各路,心怀鬼胎的各路诸侯,曹操是比袁绍有才能,但是别人不认,只认袁绍,袁本初。 袁家四世三公,大汉顶级门阀世家,天下无能出其右者,这就是袁家,一百五十多年的,底蕴和实力。 对于这件事,而袁绍则是迟迟不肯接受。 说等公孙瓒到了后,一起歃血为盟再说。这就是袁绍的高明之处了,不是我非要当这个盟主,是众人都推举,无奈之下才当的,不要以为这是做婊,子立牌坊。 自己争来的,和大家共同认可的,地位稳固性可是,不可同日而语,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不争乃大争也。 随着,公孙瓒等诸侯的陆续到来,一时间关东联军声势浩大,震慑天下人心,而董卓也紧张的不得了。 毕竟,他董卓也是人,也有喜怒,以及恐惧。 至此,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剧情,开始了。 作为主角的袁熙,那也是心胸澎湃,热情激荡,这不就是他,一直向往的人生吗?大争之世,非我而谁? 能和天下诸侯,会会面,长长见识,袁熙很是兴奋,董卓,曹操,孙坚,刘备,袁术,还有老爹袁绍。 见到这么多的,历史顶级枭雄,他怎能不激动? 太学 东汉帝国的太学,从来都是官员子弟成长的温床。 平民子弟,要三五十岁才有机会,去太学游历一番,而官家子弟,十几岁,二十岁,就可以在太学学习。 太学主要面对的,是高官子弟,皇亲国戚子弟,勋贵子弟,更别说四世三公的,袁家子弟了。 早期,东汉初年,太学还是当之无愧的最高学府。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随着汉王朝的衰微,和地方士族的势力庞大,太学生的素质,也是每况愈下。 到了汉末,尤其是党锢之祸数年来,士族子弟,很多都不会进入太学,他们并不稀罕太学,因为他们基本上都有,比太学更加优秀,和精英化的,家族教育。 对他们来说,太学的师资,还不如他们的族学,所以自然不会去太学,比如说袁家,就有自己的私学。 学成之后加冠成亲,二十岁前到月旦评,求个评价,扬个名,然后大家,互相串联一下,举个孝廉。 就可以去雒阳做官,开启仕途之路了。 当然,不是说没有士族子弟,会进入太学学习,而是很少,因为世家和灵帝之间,产生了巨大隔阂。 至于那些个高官勋贵子弟,他们根本不想着努力学习,大多数人只是去点卯,签个到表示自己来过。 然后——『饱食而退』。 这四个字是史书上记载下来的,嘲讽那些汉末魏初的太学生的,真的是相当的生动形象。 日上三竿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到太学学堂点个卯,然后等着吃免费提供的午饭,吃完午饭就走了。 然后,就去撒欢了,袁熙也做过,不过相对克制。 祖先拼死拼活挣来的功绩,给他们提供那么好的学习条件,却只培养出了,一群酒囊饭袋,可悲可叹。 白瞎了太学里,十四博士的优良设置,和那么好的教学条件,太学里的教学条件,哪怕放到现代。 都是非常不错的了,除了没有现代器具之外,能学到的东西,真心不少,关键是看你想不想学了。 太学里的自由度,比现在的大学还要高,所以真的是,非常考验个人意志和品格,袁熙算是半个另类。 其他权贵子弟,当然就自甘堕落了,可是同样的机会送到袁熙手中,袁熙可不会浪费,因为他所图甚大。 因此,袁熙上过袁家的私学,也在皇宫中陪皇子读书,有时间了,就去太学报道,所以说他是半个另类。 他努力的读书,努力地将所学到的,所见到的,融合在一起,不断的精进自己,为了增强自己的生存能力。 同时,还努力学习武艺,还跟着王越学习剑术,甚至跟着曹昂他们,一起学习骑马和马上击朔的本领。 不说成为一个武艺高强的武将,至少,要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毕竟接下来的,可是吃人的乱世。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着,在太学的时候,袁隗为了自家宝贝孙子的前途,在朝廷里为他运作,而成童子郎。 拜他为童子郎的,是尚书台的,尚书赵建,是袁家门生,拜他为童子郎的理由是『通晓儒经,为人纯孝』。 就这样,袁熙『纯孝』的名头,就在雒阳传开了,这一波公关操作,很是成功,父亲袁绍做官前也是如此。 具体的内容和过程,袁熙并不清楚,但是看着祖父激动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袁隗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低。 十常侍当国期间,以袁隗的实际身份地位,想要办成这件事情,估计出了不少血,或许这里头的付出,不一定比让袁绍,成功举孝廉更高,但是绝对不低。 毕竟政治的本质,就是一场交易游戏。 。。。。。 中平五年二月,发生了一件大事,这让灵帝寝食难安,黄巾贼余部郭太等,于西河郡白波谷,打起苍天已si,黄天d立的旗号起事,宣布要为大贤良师复仇。 然后直接率部攻略太原郡、河东郡等地,袭扰东汉帝国的核心地带,京师震动,毕竟黄巾之乱历历在目。 延绵时间很久的,第二次黄巾起事开始了。 相较于第一次,充满政治意味的颠覆行动,第二次黄巾起事,则是纯粹的底层民众,借着黄巾军的名声,反抗暴z的行动,和西晋末年的乞活军差不多。 比起第一次,第二次才更称得上是起义,第一次则更像是一场阴谋,第二次只是为了活下去。 同样的,没有统一指挥的,第二次黄巾起事,更像是流寇作战,没有纲领没有行动方案,完全不成气候。 但是这个事情,在汉政府内部,还是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这属于政治层面上的,给人一种大汉要亡的感觉。 第一次黄巾起事,给灵帝带来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让他至今为止记忆犹新,为此还差点翻船。 一听黄巾起事,灵帝立刻怀疑,是不是,又是袁家等士族,又要搞他事情,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可算是冤枉了,袁家他们了,士族要搞他,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绝对不会只用这种手段。 但是这种自发的,没有控制的起事,更加难以应付。 他们分散在很多地方,没有统一行动纲领,散兵游勇四处袭击,给河北诸州郡,带来了十分巨大的影响。 不止是郭太一个人,在河北诸山谷中,具有巨大威望,和能量的张燕,也在此时活动起来。 他配合郭太的攻势,四处劫掠,甚至往南向,雒阳方向渗透,威胁到了汉政府中央的安全。 河北地区有很多山,如太行山脉等等。 当初河北黄巾军战败之后,有不少余部没有被抓,而是溃散到了山脉之中躲藏起来,汉军没有往山中追击。 因此他们幸存下来了。 他们以张燕为首,不断地吸纳活不下去的,逃窜农民和各地的黄巾余部,渐渐催生出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势力,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聚众百万』。 这个百万的数字,多半是掺水的,但是,要从东汉末年,各地战乱不息,民众多流离失所的角度来看。 即便掺水,也掺不了多少。 在平原活不下去了,就往山里面逃跑。 逃到汉政府的官员,管理不到的地方去,这也是活不下去的人的一条生路,因此还有『逃户』这样的称谓。 汉政府不是没有,组织兵力去围剿,但是在山中,汉军精良的装备,就没有太大的用处了。 受到地形的限制,占据地形优势的山中黄巾们,利用地形优势神出鬼没的,打击对地形不熟悉的汉军。 设置各种陷阱,将汉军耍得团团转,损失惨重不说,还得不到什么战果,毕竟他们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 久而久之,就没有地方汉军愿意去征讨了。 周边活不下去的百姓听说了,也前去投奔山中的黄巾们,这个势力也就,发展的越来越强。 一朝爆发,让汉政府再度感受到了恐惧。 往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因为西边还在鏖战。 何进也觉得很无奈,只好再度派遣朱儁,率领兵马北上,剿灭郭太和张燕诸军。 朱儁领命北上,率军征战十数日,取得的战果很小,军费的消耗却很大,而这也让袁家抓住了灵帝的痛点。 天下此起彼伏的动luan,让灵帝十分的恼火。 在加上袁家等人的发难,他是不想理这些事情,干脆享乐算了,但是没想到事情,自己找上门来,想不理都不行,他恼火,但是却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而就是在这样纷乱的背景下,宗室刘焉,提出了改刺史为州牧的建议,当然他也夹带了私货。 但是这个建议,也是间接地为,刘姓在地方建立势力,提供了保障,刘家的势力,就是他灵帝的势力。 当然前提是,刘姓宗室不叛变前提下,如果真的能够成功,那么在地方上,灵帝就架空了,袁家的势力。 。。。。。 当中平六年四月,灵帝真的一命呜呼之后,蹇硕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他定下了一个计划。 “秘不发丧,矫诏宣何进入宫,然后布下我麾下禁军兵马,待何进来了,斩杀之!则大局可定。” 蹇硕还是有些头脑的,这个计划也的确不差。 如果不是蹇硕那边,被万年公主刘妍偷听到了,然后告知了袁熙,何进搞不好就真的,要当场去世了。 没办法,谁让袁熙是,万年公主的青梅竹马呢。 “天子已经驾崩,阉竖布下必死之局,只等大将军踏入死局!好立皇子协为皇帝!大将军万万不可进入啊!” 袁绍借着袁熙传来的密报,十分紧张的对何进进言。 何进也担心会出事,于是也就听从了袁绍的建议。 等做好准备的蹇硕,发现左等何进不来,右等何进不来,就意识到出问题了,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果不其然,何进授意下,袁绍当机立断,要率兵入宫杀光阉宦,于是何进点起听自己命令的军队,开始逼宫。 蹇硕率领忠于自己的军队谨守皇宫,双方对峙了一段时间,最终,先天底蕴不足的蹇硕怂了。 但是何进和袁绍,并没有心慈手软,屠戮蹇硕满门。 何皇后与何进,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四月十三日。 他们主持了,刘辩的登基仪式,于是,皇长子刘辩,正式登基为皇帝,时年虚岁十四。 不仅如此,为了造成既定事实,何进宣布大赦天下以后,立刻宣布改元,将中平六年,改元为光熹元年。 于是,何皇后以皇太后的身份,临朝称制,可谓是风光无限,太傅袁隗与大将军何进辅政,同录尚书事。 何氏外戚和袁家,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何进携大胜之威,何进任命袁绍为司隶校尉,任命袁术为虎贲中郎将,这是对袁家支持的回馈。 另征召袁氏推荐的颍川、汝南一带的顶级士族的子弟们,比如何颙为北军中候、荀攸为黄门侍郎等等。 士族力量终于全面反攻胜利,全面进入雒阳,掌控了雒阳的军政各方面系统,鸿都门学也被士人们摧毁了。 因为,这是灵帝培养自己势力的工具。 不仅如此,何进一派还逼死了董太后,杀死了董重,灭掉了董氏外戚,将刘协的外援羽翼铲除殆尽。 局势一片大好,士人们都在吹捧,何进是拨乱反正的大功臣,古今完人之类的,要多肉麻有多肉麻。 何进有些飘飘然,以为这样刘辩的帝位就稳了。 的确,暂时稳了,但是这种局势之下,想要搞事情的人太多了,别忘了十常侍,才死了一个而已。 蹇硕毫无疑问的死了,蹇硕死掉以后,他的党羽被一网打尽,宫内禁军也被何进收编,何进扫除了一切的敌人,直接站在了权力之巅,而十常侍也龟缩起来。 如果事情到这里为止,所有人都满足于,这样一个符合他们,大多数人利益的结局的话,那么就不会有三国乱世了。但是人啊,吃饱了就是喜欢折腾。 感受着无敌的寂寞,何进一下子感受到了,一点空虚感,围绕着这点空虚感,何进想找点事做。 而袁熙的父亲,袁绍,敏锐的察觉到了,何进空虚寂寞的内心,也因为自己空虚的内心,急切的需要填补,于是主动提出,给他找点事情做做,那就是全灭宦官。 而就因为袁家的煽风点火,也直接促使了,何进和何家快速走向灭亡,因为何进的胜利,不代表袁家的胜利。 。。。。。 时间回到几年之前,183年。 “嗯,说说吧,课业怎么样?” 袁隗慈祥地问道袁熙,这是要考较他了。 “是。孙儿随孔明老师,学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请祖父点评。’”袁熙小心应付着。 袁隗不禁一愣,“《左传·召公二十年》。” “回祖父,是的。”袁熙恭谨回道。 “方今之天下,是政宽,还是政猛?”见没有难到袁熙,于是,袁隗决定来点儿,当今的时政要点。 袁熙顿了顿,拱手回道,“孙儿以为,不宽,也不猛,因为政不自上出,而因兵起,可名之曰暴!” “暴?”袁隗有些惊讶,疑问道。 “凡兵者之所以起者有五:一曰争名,而曰争利,三曰积(德)恶,四曰内乱,五曰因饥。其名有五:一曰义兵,二曰强兵,三曰刚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 “禁暴救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国乱人疲,举事动众曰逆。” “五者之(数)〔服〕,各有其道,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权服。” 袁熙侃侃而谈,没有一丝的停顿。 “吴子兵法?孔明先生还教你这些?”袁隗惊讶了。 “不,这是孙儿从父亲,书房的藏书中读来的。” 袁熙如实说道,据说这些书,来自皇甫家。 “熙儿,诸子百家,各有所长,但还要以儒为主。儒为立身之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可或缺,你可记下了。”袁隗欣慰地看着袁熙,和蔼说道。 袁熙赶紧应道,“是,孙儿谨遵教诲。” 。。。。。 在袁家之中,袁熙最害怕的人,就是祖父袁隗了。 他的智谋,心机,手段,都深不可测,袁绍就是袁隗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毕竟袁绍父亲,袁逢去世的早。 作为一家之长,袁隗负责起了,教育袁绍和袁术的责任,这些年下来,袁绍越来越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这让袁隗很是欣慰,至于袁术那货,袁隗只得无奈的摇头,要不是袁术是嫡子,他早就指定袁绍了。 但是袁熙的出现,让袁隗看到了,袁家更远的未来,或许有些事情,到了袁熙这一代,能够完成那件事。 不过,这事可不能随便说,毕竟,时机未到。 盟军 190年,诸侯会盟。 “诸位将军,可否听我一言。”吵吵闹闹的大帐内,忽然一个人声音,明显高出众人一筹,他昂声说道。 袁熙闻言也是一奇,被从记忆中拉了回来,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河内郡太守王匡。 王匡见众人都朝自己望来,说道:“咱们今天是奉了大义,才汇聚以此,可大家都来半天了,除了叙叙旧之外,啥事没有干出,诸位不觉得少些什么吗?”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袁熙却是微微一笑,心道王匡此人,能身处喧闹中,而不乱心智,倒也难得。 王匡见众人不说话,他继续道,“我们以大义汇聚于此,然蛇无头可不行,我们应该推举一位盟主。” “理应如此,我张孟卓附议,咱们是为了攻打国贼董卓,可咱们现在兵马混乱,号令不一,长此下去,若无一个英明的统帅,恐不是那兵强马壮董贼的对手。” 陈留太守张邈也是,颇为赞同王匡的建议。 “本初乃发起人,声望无人能及,我觉得盟主,非本初不可。”王匡和张邈话音刚落,一边就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众人看去却是,袁绍的好哥们儿曹操。 曹操倒不是认为袁绍最合适,而是袁绍当盟主,大家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团结在一起,难道他不想当吗? 还有人比他曹操,更有军事才能吗,没有。但是没有办法,此时他的名望身份地位,都上不了台面。 如今,也就袁绍勉强凑合。至于其他人,就更别说了,还不如袁绍呢,只能是两权相害取其轻了。 见曹操/们推举自己,袁绍谦虚道,“孟德何出此言,折煞我也,万万不可,当再寻威望持重之人。” 曹操微微一笑,“本初是这次的发起人,袁家又是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我朝名相之裔,声望无人能及,我曹孟德觉得,盟主非本初不可,大家以为如何。” 下首的袁熙明显感觉到,父亲袁绍听到曹操说这话时,他的身子都颤了一下,这是一种压抑的激动。 袁术鼻息微微哼着,没有说话,可他不说,不代表大家不说,在坐的诸位虽是,日后割据一方的豪强,可这个时候,论取名声,威望,地位。还真没有个像样的。 所以大家微一思量,既然自己等人这辈不行,那也只能找有上一辈有威望的人了。一番寻思下来,大家忽然发现,曹操的说还是很准,除了袁绍,这里也就袁术合适,但是袁绍是发起人,所以,理应还是袁绍最合适。 。。。。。 鲍信亦是支持道,“盟主之位,非本初不可。” “我等附议。”袁家门生的孔伷,也出言道。 袁绍铁杆刘岱,也支持道,“我等附议。” 袁绍获得盟主之位,可谓是赚足了面子,推辞再三之后才应下,知道为何曹丕后来篡位,三让了吧。 这就是所谓的,三让弥高,以及后来,刘备的三让徐州,未尝不是,从袁绍这里开的头,这是后话。 乃至西晋末年到东晋初年,两朝交替空挡,国家群龙无首,晋王司马睿也是采用了,袁绍这种三让的政治手段,才正式登上帝位,并得到天下人心认可的。 看到大势已定,袁熙也是松了口气,袁术可是袁家嫡亲,两人都在场的话,还真是容易出现变故。 袁绍和袁术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把握,谁为盟主还真不好说,所幸,自己父亲袁绍,比二叔靠谱一点。 虽然袁熙觉得,最终应该还是,袁绍当为盟主,毕竟,有曹操这个西园故友,以及一帮小兄弟在。 但是,经过袁熙之前,劝说父亲袁绍,先行发矫诏,明显发起人的身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而自己也算是,赚取了一些名望。 这一手的作用,倒是慢慢显现出来了,果然敢为天下先者,吃螃蟹。至于第二,第三什么的,只能喝凉水了,这就是首发效应,当然风险自担,这很公平。 。。。。。 袁绍出任盟主,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即便,曹操有雄才伟略,也不得不暂屈袁绍之下,只能顺势而为。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众人商谈一番,约定好明天起誓,一众诸侯这才,纷纷回到了自己所部之中,对此,袁熙也很是激动。 袁熙跟着袁绍,回到了自家大营。 袁绍就猛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待平息心情后,他回头冲着袁熙说道,“显奕,这次你可是帮了为父大忙,我跟袁公路斗了这么长时间,这次众人举荐我为盟主,你当时看他到脸色了吗?” 说着,袁绍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唉,自己这傻老爹哎,您这样和被立为世子后,抱着辛毗大喜的曹丕,有什么区别呢,和美帝鹰酱一样,又有何不同呢。 “父亲众望所归,非孩儿之力,无甚功劳。” 袁熙自然不敢邀功,只是在一边附和道。 “哎,为父失态了。”袁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不由轻叹一声,“不过这盟主,可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显奕我儿,你说说看,为父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袁熙看了袁绍一眼,“兹事体大,孩儿说不好。” 他看得出来,父亲袁绍这个时候,已经有些上头了,说什么也没用,袁熙识趣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嗯。”袁绍也没有多说什么,接着,他看了袁熙一眼,说道,“多注意点影响,身子骨也得注意点。” “多谢父亲关心。”袁熙有些感动说道。 袁绍也许算不上,一个好的君王,然而,作为一个父亲,袁绍是合格的,袁熙很知足,也很有安全感。 袁绍点点头,又道,“显奕,明天誓师时,你跟在我后面,多多看着。别看大家一起,都是来讨伐董贼的,其中之事乱着呢,别乱走出了岔子,明白了吗。” 袁熙拱手应道,“父亲放心便是,孩儿晓得。” 不一会儿,走出袁绍大营后,看着远处的诸侯大军,袁熙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的父亲袁绍,这次讨伐董卓,其中各种考量和谋划,其实也并不单纯,甚至龌龊。 “呵呵,也是,这乱世哪有好人。”袁熙自嘲道。 这次讨伐董卓,他们袁家将会获得,无上的名望,以及政治资本,还有刷新个人履历,袁熙也会受益。 。。。。。 这时,在洛阳的朝廷外堂中,董卓正在召集文武心腹议事,以应对气势汹汹的关东诸侯,其实相关问题,董卓和李儒已经,敲定好了,如今无非是走个流程。 董卓赞许道,“还是文优的主意好,提拔那些党人任高职,我们的人只在军中任中郎将、校尉。一来可以堵住他们的嘴,二来大权还不是在我手上,哈哈哈!” 说完他狂笑不止,对于自己的手段,很是满意。 一众文武都不敢扫兴,赞誉道,“主公英明。” 战略 190年,诸侯讨董。 董卓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在这时,中郎将李肃,也就是劝说吕布投降的那位,他闯进了朝廷议事外堂。 李肃拿着加急文书,让人递了上去,“主公,袁绍和各诸侯,会盟于酸枣,即将杀奔洛阳而来。” 董卓看着手中密保,渤海太守袁绍起兵造/,传发檄文于天下,关东群雄响应,纷纷起兵,会兵于陈留。 “呀呀呀!该死的袁绍!该死的袁家!” 说着董卓大怒,就把身前的案桌给砍断了,董卓废帝之后,自领相国之职,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半响众人没有反映过来,或是不敢言语。 董卓砍翻积案后,怒气不解,大声吼道,“该死的袁绍,就不给老夫安生,这次一定领兵讨灭他。” 李儒皱眉不语,放走袁绍是有他的考虑的,在那情况下也确实没错。但现在他虽然觉得出兵关东,不如固守的好,但深知董卓脾性的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而且,他们有约在先,董卓应该能分清轻重才是,他打算再看看,万一董卓怒气消了,恢复理智呢? “听我将令,立即召集兵马,剿灭关东叛逆,诛灭其全族,看谁还敢反我!”董卓收剑入鞘下令道。 。。。。。 听到这里出了事,尚书郑泰从外边,走了进来劝言道,“相国大人,为政在于德,而不在于兵多。” 董卓更是恼怒不已,“荒唐,可笑,照你这么讲,军队就没有用了吗?真是腐儒之见,不通时务。” “相国,我非此意,袁本初等人,皆公卿子弟,不习战事,多为高谈阔论之辈,非大人之匹敌也。” 郑泰没有被董卓吓住,他正色直言说道。 董卓面色稍缓,“嗯,你且说下去。” 郑泰顿了顿说道,“而且,他们的官爵,皆是自封,非朝廷任命,是为叛逆,而且诸侯各怀鬼胎,皆欲保存实力,定不肯同心,所以相国,不需要主力东出。” “文优,你怎么看?”董卓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坐了下去,他看向了李儒,“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儒拱手道,“主公,郑尚书所言有理。” “崤山以东确实,不值得出动大军讨伐。主公在西州崛起,年轻时便出任将帅,熟悉军事。而袁绍等人多是公卿子弟,生长在京城,只会高谈阔论,褒贬是非,这些人全无军事才能,临阵交锋,决不是主公对手。” 。。。。。 董卓并没有表态,而是看向了郑泰。 郑泰接过了李儒的话,劝说道,“出兵关东地区,则关中空虚,河东必将生乱,愿相国以守为攻。” 董卓点了点头,“文优,尚书之论,你怎么看?” “儒以为尚书之言,乃老成谋国之策也,愿主公纳之。”李儒看了眼郑泰,又看向董卓进言道。 对此。董卓不可置否,“嗯,且细言之。” 李儒正色道,“主公当,固守虎牢、汜水关。” “嗯,言之有理,就依此行事,且会一会诸侯。”董卓这才高兴称是,也渐渐恢复了理智,配合着李儒。 此次廷议,是董卓和李儒,两人唱的双簧,之前大略方针,已经定好了,如此是为了,以进为退罢了。 廷议之上,董卓不能示弱,一旦被暗中的人,发现了的董卓的底细,那么袁家的人,就会里应外合。 五代,李克用被朱温围困太原,也玩过这一把戏。 于是,在众人商议下,决定固守虎牢、汜水关,并派人守孟津渡口,防止关东联军,从河内渡过黄河。 。。。。。 190年,会盟期间,我们的袁家二公子,袁熙,也在思索着前途,不过他并不太看好盟军。 因为盟军都是,政治军事联盟,内部矛盾重重,先天不足,分歧巨大,占据优势时还好说。 一旦处于劣势,那么极有可能,瞬间分崩离析,堡垒往往是,在内部攻破的,不过袁熙这只,蝴蝶的翅膀,终究还是太弱了,还无法煽动飓风。 雄才伟略如曹操,面对此时的局面,尚且无可奈何,更何况我们的,袁家二公子,袁熙呢?时势未至。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争其必然。 。。。。。 此时,曹操的帐下,已经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等人才,还有资助曹操的,卫家的卫兹,上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公平的。 在硬件方面,曹操可能,比不上袁绍,但是在软件配置上,曹操更加占优,这就是所谓的平衡吧。 更有甚者,刘备织席贩履,一出道,上天就送给了他,两个结拜兄弟,关羽和张飞,皆是万人敌。 且忠义无双,命运这东西,确实玄之又玄。 。。。。。 袁熙在自己营帐里,思索局势的变化,他知道讨伐董卓这一战,因为联军内部的各种矛盾,最后是无疾而终的,现在己方也确实,没有一举诛灭董卓的力量。 其实,西方有句话说的没错,堡垒往往都是,被从内部被攻破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萧墙之祸。 历史上的西凉军团,不正是如此吗? 袁熙本想让父亲袁绍,在这期间,多招揽一些英才的,不想曹操帐下已经有了,一大批的统军大将。 反观袁绍一方,父亲的嫡系中,淳于琼不仅是个大酒鬼,其统兵能力一般,若论将才只能说是三流。 经过深入了解,袁熙得知了,文丑是个胡汉混血,所以有这么个别扭的名字。颜良是个小地主,也并不曾认真学过兵法韬略,比起张辽的统御能力差远了。 颜良、文丑这两人,与许褚等一流武将,武艺相差不远,带领兵马阵前冲锋,确实很是适合地。 但论统兵作战,却是不能独当一面的。 所以,真正能算将才的,现在只有张辽和自己,可惜张辽不怎么被袁绍看重,而自己也无太大统兵权力。 袁绍起兵以来,也想天下英杰归附,所以征召了些名士,但袁绍用人亲疏,首看的是出身门第。 至于那些,现在还不彰名的人才。袁绍恐怕是看不上的,所以,现在张辽也仅仅,是个部曲督而已。 。。。。。 袁绍在征召名士时,袁熙也为他举荐了,一些后世的英才,但是,一来他不知那些人的详细情况。 二来那些人名声还不大,而且流动性也很大,能召来几个,那就不得而知了,且看天意吧。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关东盟军是没有军事行动的,只是隔三岔五地,一起议事和大设酒宴。 于是,袁熙觉得无趣,就跟许褚、张纮一起操练兵士,特别是许褚统领的,那三百多的骑兵。 选拔时候,他不仅要体能强健的,也尽量选没有家累的,他要练成嫡系精锐,像后世的尖刀战队一样。 于是,袁熙让许褚、张纮,不仅操练他们长短兵器和骑射,自己还找来猎户,传授些野外生存技能。 一些刺杀的训练,也是少不了的。最后在老师张纮的建议下,袁熙将三百亲卫,取名为“虎卫”。 这虎卫也是后来地,神策军三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