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闪婚日常》 1 第1章 八十年代闪婚日常 文/月戍 第1章 一九八八年,四月七日。 千河村村口的大榕树下,徐秀竹时不时地往陈远洲家的方向张望。 她和陈远洲约好九点在这里汇合,一起到镇上去领结婚证。 八一年修订了婚姻法,要求男方结婚不得早于二十二周岁,女方不得早于二十周岁。徐秀竹今年二十二岁,到了可以结婚的岁年纪,可千河村也有不少十八九岁就结婚的,甚至连结婚证都没领,两家人就摆几桌酒席,过了彩礼,这事就算成了。 徐秀竹是个讲规矩的人。结婚也好,离婚也好,都要合理合法,名正言顺才行。她大伯家的堂姐徐彩凤就是吃了这个亏。 徐彩凤只比徐秀竹大了几个月,十八岁那年没领结婚证就嫁给了镇上肉联厂厂长的儿子,嫁过去之后肚子就没消停过,接连生了两个,因为都是女孩,婆家没少给她脸色看,还总拿二人没领证结婚证的事敲打她。 为了这张结婚证,徐彩凤身体都没调养好又怀了第三胎,她妈田翠芳找人算过,说这胎准保是儿子,徐彩凤在婆家的日子这才好过点。 徐秀竹前一阵去镇上的时候顺便去看了看徐彩凤,徐彩凤的状态不太好,一米六五的个头瘦的不到八十斤,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人吹倒。 虽说现在都在提倡少生优生,可若是碰上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就得和徐彩凤一样一直生。徐秀竹倒是不觉得生男生女有什么分别,可看徐彩凤的样子,她倒是希望她这胎真能生儿子,也省的再遭罪了。 梁喜枝正陪着徐秀竹一起等陈远洲。两人从小一起去长大,是最好的朋友,可她实在不敢相信一向稳重的徐秀竹会在短时间内做出一个这么大胆的决定。 “竹子,你真的想好要和陈远洲结婚吗?” 梁喜枝已经问了好多遍,徐秀竹还是耐着性子答道:“我想好了,我要和他结婚。” 梁喜枝有些担心:“他比你大七岁呢,又在外面当兵那么多年,这才回来没几天,咱们还不了解他。” 千河村总共不到一百户人家,差不多大的孩子基本都是一起长起来的,但徐秀竹和陈远洲差了七岁,小时候玩不到一起去,再加上陈远洲十七岁参军,这些年回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所以梁喜枝说的没错,二人确实不太熟悉。 徐秀竹打定了主意,她说道:“结了婚慢慢就了解了,再说都是一个村子的,知根知底,不怕。” 梁喜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件事以后才决定跟陈远洲结婚的?这样你就能跟他去滨城,离开家了,对不对?” 徐秀竹并没有刻意隐瞒:“有这个原因。” 梁喜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你也别太难过了,其实能离开你那个家也挺好的。” 她一想到徐秀竹那个酗酒的爸,刻薄的妈,以及两个自私的弟弟,就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徐秀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其实我知道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之后,反而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些庆幸。” 梁喜枝理解徐秀竹所说的“松了口气”和“有些庆幸”是什么意思。 她是村支书梁大友家的小女儿,上面有三个哥哥,从小是被全家人宠着长大的,三个哥哥成家后,嫂子们对她也很好,所以当她知道徐秀竹不是徐德柱和赵春梅亲生的之后,第一时间带入了自己。 如果有人告诉她,她不是梁家的孩子,那她怕是要哭死了。 但是徐秀竹不一样,她从小在家里过得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父母重男轻女,溺爱弟弟,她六七岁就开始干活,先是捡柴挑水洗衣做饭,年纪稍大一些就跟着大人们下地干活,就这样还要经常挨打挨骂。 梁喜枝小时候去找徐秀竹玩,可她去十次,徐秀竹得有七次都在挨骂,而另外三次则是在挨打。 徐秀竹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爱闹的性子,可硬是被赵春梅两口子管成了闷葫芦,就连梁喜枝都偷偷怀疑她是不是徐家亲生的。 可没想到徐秀竹前几天去河边洗衣服,几个妇女闲聊说走了嘴,徐秀竹果真不是赵春梅亲生的。 当年徐德柱和赵春梅结婚六七年也要不上孩子,村里就有人给出主意,让他俩去抱养个孩子“引引路”。 正巧当时村里有一个外来户,那女人来的时候就大着肚子,直到快生了也没看见孩子爹出现。 赵春梅听人说,她是和男人私奔跑出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出现在了千河村。 那年冬天女人生了个女儿,就是徐秀竹。徐秀竹刚满月,女人就独自离开了千河村,徐德柱和赵春梅就收养了徐秀竹。 说来也巧,徐秀竹刚到徐家没多久,赵春梅就怀孕了,足月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俩人别提多高兴。 按理说这是徐秀竹带来的好运,两口子更应该对她好。可有了自己的孩子,别人的孩子就成了草芥,可以说徐秀竹从小就是当丫鬟用的。 徐秀竹知道这事以后回去就问了赵春梅,赵春梅倒是一点也不藏着掖着,还说她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要不是徐家收留她,给她一口饭吃,她早就死在那个冬天了。 徐秀竹忽然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怪不得她虽然在徐家生活二十二年,但却像从来没有融入过徐家一样。 徐德柱的冷漠,赵春梅的苛待,两个弟弟也从没把她当成姐姐亲近。 梁喜枝拍了拍走神的徐秀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陈远洲在部队那么多年,还是个当领导的,心眼肯定像蜂窝煤似的。结婚这么大的事他都答应的爽快,万一憋着什么坏心眼,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那我就跟他斗智斗勇。”徐秀竹开了个玩笑,又说道:“就算不嫁给陈远洲,也要嫁给别人,那天我大伯母来家里,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是镇里棉纺厂的副厂长,可我去打听了,棉纺厂只有一个副厂长,都四十多岁了,听说前两个老婆都是被他打跑的,他还有三个孩子,最大的那个就比我小三岁。你知道我妈的性格,她为了彩礼,就算是绑也得把我绑到副厂长家。” 梁喜枝气得要命:“这都是什么人啊!土匪强盗吗!” 徐秀竹:“所以还不如嫁给陈远洲,最起码他工作好,家里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重点是......” “重点是他的长相还是你喜欢的类型!”梁喜枝抢答。 徐秀竹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知我者,大枝子也。” 梁喜枝很了解徐秀竹的性格,虽然她看着总是一副温温和和,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特别有主意,认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 但是作为徐秀竹的好朋友,梁喜枝就是觉得没人能配得上徐秀竹。她看了看手表,不满道:“这都几点了,陈远洲怎么还没到?还当过兵呢,真是不守时!” 徐秀竹拉过梁喜枝的手腕看了眼,“约的是九点,这才八点五十,是我到早了。” 梁喜枝忽然有种危机感:“还没结婚呢你就替他说话,这要是结了婚,我就再也不是你天下第一好的朋友了吧?” 徐秀竹捏了捏梁喜枝肉乎乎的小圆脸,笑着道:“是,怎么不是,我永远跟你天下第一好。” 梁喜枝傲娇的扬了扬头,“这还差不多。”可说完她又有些伤心,“等你结了婚就要去滨城了,我也要去面粉厂上班了,咱俩不知道哪年还能再见面了。” 前一阵面粉厂招人,徐秀竹和梁喜枝一起去应聘,可二人都没选上,后来面粉厂说只要一个人交五百块钱就能去。 让赵春梅拿五百块钱给徐秀竹买个工作,还不如拿刀子在她身上割肉,所以徐秀竹回来提都没提,但是梁大友觉得小姑娘有个铁饭碗挺好,于是就给梁喜枝交了钱。 梁喜枝本来是陪着徐秀竹去凑数的。面粉厂在临市,离家远,她不想去,可梁家人轮番上阵劝她,她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这才勉强答应。 徐秀竹安慰她:“会见面的,咱俩还可以写信。” 梁喜枝问道:“竹子,你后不后悔自己初中毕业之后上了高中?你要是不上高中的话,以你的成绩肯定能上师专,到时候毕了业直接就分配工作了。” 当初徐秀竹不是没想过上师专的事,不仅免费,而且上两年半就可以实习,毕了业就能分配到小学当老师。 可她就是不甘心,就想考个大学。 徐秀竹现在想想,她能上到高二还真是不容易。 当初赵春梅只打算让她念到小学,是她找梁大友给说情才上了初中。赵春梅不给她交学费,她就四处打零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赵春梅原本是想难为她一下,等她坚持不下去了自己就回家了,可徐秀竹骨头硬,硬是咬牙坚持了三年。 等到高中赵春梅说什么也不放人。可徐秀竹成绩好,受到了教育局的关注,见她什么学校都没报,就特意安排人到家里来询问情况。 赵春梅一看公家都来人了,只能借口说家里条件不好,交不起学费。最后学校答应免去徐秀竹的学杂费,还答应让她在食堂勤工俭学赚点伙食费,赵春梅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她去读了高中。 高二的时候赵春梅骗她说徐德柱的腿摔断了,以后干不了重活,家里负担太重了。徐秀竹真信了她的话,办了退学,可回家后才发现徐德柱就是脚踝崴了一下,根本没那么严重。 徐秀竹不再回忆,说道:“也后悔过,可过日子总得向前看,为以后做打算。” 梁喜枝不赞同她的观点:“你就是想的太多,我觉得过日子过得就是当下,只要当下开心了,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 徐秀竹想了想她的话,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陈远洲是差五分钟九点赶到的。常年带兵的人目光总是要比寻常人锐利,再加上陈远洲那张本就生的冷峻的脸,所以不笑时就显得有些凶。 梁喜枝不理解徐秀竹为什么会觉得这样一张脸好看,她感觉陈远洲整个人都冷兮兮的,一点也不喜庆,她喜欢喜庆的长相。 一个小时后陈远洲和徐秀竹到了镇上。民政局的人不多,排在他们前面的还有三对。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前面那对,两个人都穿了件红色衣服,尤其是男方显然还有些紧张,拿着介绍信的手都有点抖。 女方笑话他:“你可真没出息,这么点小事就给你吓成这样。” 男方辩驳道:“这哪里是小事?结婚可是人生大事!” 女方照着他的肩膀捶了一拳:“人生大事你怎么不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我说结婚你就跟来了?” 男方有些委屈:“那不是你说的,我要不来,你就找别人领结婚证......” 女方被他气到了,回头找徐秀竹评理:“妹妹,你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倒像是我逼着他跟我结婚一样!” 男方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没说你逼我,我就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攒够钱......” 女方直接被他气乐了:“合着你的意思是,你要是一辈子都赚到钱,就一辈子都不娶我呗?” 男方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呸呸呸,这是什么话,我肯定会赚到钱的。” 女方被他气的彻底无语了。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了,徐秀竹赶忙出声劝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男方肯定想的是等自己条件好一点,能给女方更好的生活再结婚,而女方觉得只要感情到了就不用考虑那么多,毕竟有情饮水嘛。” 女方听了徐秀竹的话大为赞同,“对对对,就是这句话,有情饮水饱!你说的太对了!”说完她看了眼一旁高高大大的陈远洲,自来熟的问徐秀竹:“那你们二位是属于哪种呢?” 这倒是把徐秀竹问住了,她憋了半天也没回答上来,最后还是陈远洲给解的围。 “我们是闪婚。” 2 第2章 第2章 徐秀竹觉得陈远洲说的还挺对,他们确实是闪婚。 而这一切还要从徐秀竹几天前做的一个梦说起。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徐秀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只是徐德柱和赵春梅为了“引种”而收养的孩子。 徐秀竹为了摆脱在徐家当牛做马的日子,偷偷参加了城里的招工,可招工没选上,还被赵春梅狠狠骂了她一顿,然后逼着她嫁给镇里棉纺厂的副厂长孙强。 孙强四十多岁,打跑了两任老婆,还有三个孩子。赵春梅为了彩礼,竟然下药让二人生米煮成了熟饭。 徐秀竹不得已嫁给孙强,婚后重男轻女的娘家三天两头找上门,以各种理由要钱,还让孙家给他们的亲儿子安排工作。 娘家趴在她身上吸血,而她婚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孙强好赌成性,很快就败光了家里的钱,还欠了一堆外债,又因为徐秀竹一直怀不上孩子,经常对她又打又骂。 孙强的三个孩子也不是好东西,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三天两头进派出所。 徐秀竹每天都像生活在地狱里。后来她凭自己的努力在糖厂找了个工作,被赵春梅知道后,又寻死觅活的逼着她把工作让给弟妹。 孙强知道这事后狠狠打了她一顿,还扬言要杀了她。她带着一身的伤想躲去徐俊柏家,却被拒之门外,回乡下娘家刚住了一晚就被赵春梅以影响不好撵了回去。 心灰意冷的她偷着爬上了往北方运货的火车,到了离家千里之外的滨城。 因为没有证件找不到正式工作,她就靠打零工过日子。扛过大包,卸过货车,住过天桥,跟野狗抢过干粮,日子过得别提多苦。后来有一次差点被乞丐欺负,是同村的老乡陈远洲救了她。 陈远洲之前一直在部队,转业之后就在滨城公安局工作。他找关系替徐秀竹补了证件,给她安排了住处,还托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份安稳的工作。 在千河村的时候徐秀竹跟陈远洲并不算太熟,如今二人远在他乡,反倒成了朋友。 陈远洲当年离开部队的时候先回了千河村,可回村没多久就被同村的李宝珠骗婚。 李宝珠看上了陈远洲,但陈远洲不为所动,她就自导自演了一场逼婚大戏,假装掉进河里,再被路过的陈远洲救上岸,李家找了一帮人围观,闹得人尽皆知,李宝珠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逼着陈远洲娶了她。 李宝珠跟着陈远洲到了滨城,可没多久就有了外遇,陈远洲提出离婚。 徐秀竹遇到陈远洲的时候他已经离婚很久了,后来陈远洲出任务时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徐秀竹就照顾了他三年,直到他去世。 徐秀竹的梦做到这里就醒了。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可谁知第二天她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徐家孩子的事。 以为这也是巧合,可当她大伯母提到给她介绍的对象叫孙强的时候,她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孙强那张恶魔一样的脸。 于是徐秀竹打定主意,无论是巧合还是预兆,她都不会嫁给孙强。 但是不嫁孙强,还会有张强,李强,王强,要想断了赵春梅拿她换彩礼的念头,她只有先一步找别人结婚。 徐秀竹想到了陈远洲。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陈远洲就会变成植物人,还会早死。可梦里的时间线并不清晰,所以陈远洲受伤是多久以后发生的事她也不知道。 徐秀竹找到陈远洲,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陈远洲先是沉默,然后问她为什么。 徐秀竹隐瞒了梦里的事,只说她想离开千河村,走得越远越好。如果两个人结婚,她就可以去滨城了。她还保证自己会是一个合格的结婚对象。 陈远洲今年二十九,家里人催婚催得紧,他妈王翠华为了这事整晚睡不着觉。 从前他在部队里,王翠华管不到他,如今转业后工作又安排在了千里之外的滨城,这要是一走结婚的事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所以王翠华打定主意,要在他去滨城之前把结婚的事敲定。 怕王翠华赶鸭子上架,陈远洲索性答应了徐秀竹。 他觉得这姑娘胆子还挺大,有点意思。 徐秀竹怕生变故,没跟家里人说,陈远洲也是个怕麻烦的,二人一拍即合,去村里开了介绍信就去领结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二人各怀心事,明显和其他欢欣雀跃的新婚小夫妻有些不同。 徐秀竹看着手里红彤彤的结婚证,心跳的有点快。 她做事一向求稳,如今一次冒险换来一个机会,虽然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春日的阳光温暖柔和,徐秀竹望向陈远洲,晃了晃手里的结婚证,弯着眼睛笑了笑。 她说陈远洲你放心,我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 徐秀竹回家的时候,她大伯母田翠芳也在。 田翠芳是来通知赵春梅,她已经跟孙强约好了相看的时间。 田翠芳看了看徐秀竹身上洗的发白的衣服,跟赵春梅说道:“我家里还有几件彩凤结婚前留在家里的衣服,一会让秀竹跟我去取,人家孙副厂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秀竹穿成这样可不行。” 赵春梅听得出田翠芳语气里的鄙夷和优越感,可眼前有事求着她,也不好当场翻脸。 她心想不就是徐彩凤嫁了个厂长的儿子,又经常往家里拿钱,显摆什么。等徐秀竹嫁到孙家,孙家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田翠芳拍板道:“那就这么定了,后天上午孙强就来家里。” 赵春梅也同意。 一旁一直沉默的徐秀竹说道:“我不同意。” “这......”田翠芳看了眼赵春梅,“你们娘俩没谈妥啊?” 赵春梅瞪了徐秀竹一眼,连忙说道:“谈妥了,你别听她胡说。” 田翠芳将信将疑:“最好是这样,别等人来了你们再有什么想法,到时候大家的面子可都不好看。” 赵春梅打包票:“绝对不会。” 徐秀竹看向赵春梅:“你知不知道孙强已经四十多岁了,他好赌成性,打跑了两个老婆,还有三个孩子。” 赵春梅很不满意徐秀竹质问的语气,高声道:“那又怎么了!你只要嫁过去,给他生个儿子,那孙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徐秀竹冷漠道:“是我的?还是徐俊柏和徐俊松的?” 赵春梅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他们是你的弟弟,你的不就是他们的!” 徐秀竹反问道:“那他们的,是我的吗?” 赵春梅觉得徐秀竹今天有些反常,从前她闷葫芦一样的性格从来不会多说一句。不过她一下就反应过来,心想徐秀竹肯定是知道自己不是徐家的孩子之后有了外心。 赵春梅气急败坏道:“当年要不是我们收留你,你早就死了!我告诉你,这个婚必须结!我就算是绑也会把你绑到孙家!” 田翠芳眼看赵春梅越说越离谱,连忙劝道:“春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结婚这么大的事肯定要秀竹点头才行。” 徐秀竹从挎包里掏出刚领的结婚证,翻开里面的内容正对着赵春梅,“我已经结婚了。” 赵春梅腾的一下站起身:“什么!” 她凑近一看,结婚证上写着日期,盖着钢印,还贴了张照片。 赵春梅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田翠芳赶紧上前仔细看了看结婚证,这证跟她家彩凤的一样,是真的。 只是这照片上的两个人,一个是徐秀竹,另一个是......陈远洲! 田翠芳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跟陈远洲结婚了?” 徐秀竹:“上午刚领的结婚证。” 田翠芳一下子酸的不行。 要知道陈家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殷实人家,而陈远洲参军多年,在部队里干的也是风生水起,如今转业回来,听说工作已经在大城市里安排好了,那可是吃公粮。 田翠芳扫了眼干干瘦瘦的徐秀竹,怎么看都和长相俊朗的陈远洲不般配,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说道:“秀竹啊,你跟那个陈远洲也不熟吧?他这才回来没几天就这么着急跟你领结婚证,别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告诉你吧?” 徐秀竹收起结婚证,看也没看田翠芳,“不如大伯母亲自去问问他。” 田翠芳脖子一挺,“关我什么事,还要我去问。” 徐秀竹抬头笑眯眯的看着田翠芳,语气却是冷的:“是啊,我结婚确实跟你没什关系,可你不也给介绍了孙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家给了你多少好处呢。” 田翠芳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徐秀竹说话这么噎人,有些心虚道:“你可别胡说八道!” 说完又对赵春梅说道:“要不是你托我,说让我帮忙给找个条件好的,我用的着这么忙前忙后的张罗吗?现在好了,我反倒里外不是人了。行了,你们家的事我可不管了!” 田翠芳说完脚底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了。 赵春梅也缓过来了,她嗷的一声冲到徐秀竹面前,抬起巴掌就要打她。 徐秀竹一把抓住赵春梅的手腕。她常年干活,虽然看着瘦,但却有股子力气,赵春梅挣脱了好几下也没挣脱开,随即又抬起了另一只手,但也被徐秀竹抓住。 赵春梅看着眼底都是冰的徐秀竹,还在虚张声势:“怎么?你还敢打我?”说完立马冲着门外大声嚷嚷起来:“不好了!徐秀竹疯了!竟然敢打她妈!” 隔壁院子里正在晾衣服的李芬听见了。她跟赵春梅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对她家那点破事很清楚,两家平日就不对付,李芬一百个看不上赵春梅。 她啐了一口,跟来串门的王金花和钱二芬说道:“秀竹那丫头真是又可怜又命大,亲妈不要她,徐家还这么磋磨她,竟然也长大了。” 王金花是个爱看热闹的,她趴在半人多高的院墙上往徐家瞧,然后问两人:“徐秀竹不会真打赵春梅吧?” 李芬可以说是看着徐秀竹长大的,“不会,那孩子厚道着呢,虽然性子有些闷,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好孩子,手脚还勤快,她六七岁就开始上山捡柴,那么小也捡不了几根柴,还扎的满手都是刺,赵春梅那个黑心的不管不问,好几次都是我用针给挑出来的。” 钱二芬也有印象,一般近处的柴都被人捡干净了,徐秀竹就往山里走。也多亏了这孩子方向感好,记得路,不然都得丢八百回了。 徐家屋里,徐秀竹松开了赵春梅,她说道:“我不会打你,你说的对,要不是你们当初把我捡回来,我确实活不过那个冬天,你们对我有恩,我认。” 说到这徐秀竹深吸了口气,声音略带颤抖道:“但是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也不会忘。徐俊柏和徐俊松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我没有义务负责他们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徐家的地方。” 说完徐秀竹回到屋里,反锁了门,开始收拾东西。 赵春梅砸了半天门没砸开,气急败坏的出门去了陈家。 徐秀竹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徐家生活了二十二年,可属于她的东西只有两个小包袱。 身下的木床适时的“咯吱”叫唤了一声,唤回徐秀竹的思绪。 她起身盯着这张单人小床看了一会儿。 这张床其实早就应该报废,她跟赵春梅提过很多次,可赵春梅总嫌她事多矫情,怪她浪费,她只能修了又修,补了再补,晚上躺在床上都不敢翻身。 原本以为赵春梅只是节省,可没几天她就看到徐德柱又给徐俊柏打了张新床。 想到这徐秀竹忽然用力一脚踹到了木床上。木床承受不住,直接散架了。 徐秀竹又数了数手里现有的钱,一共三百二十一块五毛六分。 这些钱都是徐秀竹一分一毛攒下的。她辍学之后就回了家,家里家外的忙碌让她可以支配的自由时间变得更少,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赚到钱的机会。 只是梦里她是个傻的,结婚之后竟然拿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都留给了赵春梅,赵春梅还因为她偷藏钱骂了她一顿。 这一次她不会再这么傻了。 3 第3章 第3章 陈远洲一到家就把他跟徐秀竹领结婚证的事告诉了家里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陈远红,她挺着孕肚冲着陈远洲直竖大拇指:“三哥,你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王翠华指着陈远洲半天没说出来话。她虽说着急儿子的婚事,但也没陈远洲这么急,不声不响的就把证领了。 重点是陈远洲刚回来,这俩人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的? 陈远洲给出的解释是,他和徐秀竹互相看对了眼,一商量就把婚结了。 王翠华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但也知道从陈远洲这里问不出什么。 她这个小儿子一向惜字如金,习惯先斩后奏,就好比他参军和转业一样,家里事先都不知道。 王翠华气还没捋顺,赵春梅就打上了门。她又作又闹,直接让王翠华的怒火转移了。 赵春梅在村子里没几个怕的人,王翠华是一个。要不是让徐秀竹气昏了头,她也不会贸然打上门。 王翠华的娘家在村里很有威望。当年战争的时候,千河村被敌人包围,差点灭村,是王翠华的爷爷带着几个儿子,领着乡亲们守住了村子。 在那场战争中她的爷爷和几个叔叔都死了,她爸也成了残疾。千河村的王姓人家本来是外来户,但为了感念王家的恩德,王姓倒成了千河村的第一大姓。 王翠华为人也爽利,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她冷眼看着赵春梅不为所动,甚至让大儿媳妇魏珊珊给倒了杯水,边喝边看戏。 赵春梅体力有限,作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让陈家人给个说法。 她说自己好好养大的闺女不能平白便宜了陈远洲。 王翠华慢悠悠的靠在了藤椅上,气势十足的问赵春梅:“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好好养大的闺女?正好我也学习一下。” 赵春梅当然说不出来,车轱辘话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最后干脆狮子大开口,管陈家要了四千块钱的彩礼钱。 陈家的条件在千河村确实是数一数二的。陈大江能干活,还有木匠手艺,大儿子陈远山跟着父亲学了手艺,十里八村想打家具的都要找陈家。二儿子陈远河在机关单位上班,媳妇是厂里的会计。三儿子陈远洲的工作安排完了,女儿陈远红在镇里的小学当老师,嫁的也好。 千河村怕是没有比陈家日子过得还滋润的了。 赵春梅原本想的是徐秀竹嫁到镇上,离家近,也方便拿捏。可如今她不声不响的攀上了陈远洲,这要是一竿子跑远了,她该去哪里抓人? 索性一次性把彩礼钱要足,将来她爱滚到哪里滚到哪里,眼不见为净。 徐秀竹知道以赵春梅的性格一定会来陈家闹,就赶忙跑过来,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赵春梅在管陈家要四千块钱的彩礼。 徐秀竹跑的急,有点岔气了,捂着肚子弯着腰半天没说出话。 陈远洲注意到后走过来,让她按住岔气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气。 反复两次之后徐秀竹觉得不疼了。她看了眼还坐在地上的赵春梅,跟王翠华说一分钱彩礼也不要。 赵春梅气得要打人,但徐秀竹早就预判到她的动作,躲了过去。 王翠华对赵春梅这个亲家是一万个不满意,但也没迁怒徐秀竹。 陈远洲又不是傻子,徐秀竹真要是个不成样的,想必他也不能同意结婚。 儿孙自有儿孙福,王翠华也管不了。 徐秀竹眼神询问陈远洲,陈远洲心领神会道:“妈同意,可高兴了。” 王翠华听后一言难尽的看了眼陈远洲,然后尴尬的冲徐秀竹笑了笑。 一旁的陈远红和魏珊珊抿着嘴偷笑。 被忽视的赵春梅感觉很不爽,刚要开口就被王翠华打断。 “彩礼我们会给,但是给多少可不是你张嘴就来的。你要是再闹,我们保证一分钱都不会给。” 赵春梅一听彩礼的事有门,便没再闹,她也真怕惹急了王翠华,一分钱也捞不到。 王翠华说明天会上门正式过礼,这才把人打发走。徐秀竹也要跟回去,被王翠华叫住。 “既然都结婚了,那今晚就住在家里。” 陈远红一听赶忙过来拉住徐秀竹,十分热络道:“三嫂,我带你看看我三哥的房间!” ...... 陈远洲和徐秀竹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下午陆续有人上门打听。 王翠华和陈远洲不知道去哪里了,魏珊珊和陈远红只能招待了一波又一波。 徐秀竹有点不好意思就躲了出去,她见陈家养了猪,就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去割猪草。 路上正巧碰到了李芬、王金花和钱二芬,这三人也听到了消息。 三人走在徐秀竹的后面,小声聊天。 钱二英:“听说陈远洲这次回来工作都安排好了,就在滨城,滨城在哪啊?” 李芬笑话钱二英:“滨城你都不知道?在东北啊!听说那里特别冷,十月份就开始下雪,冬天都零下三四十度,不戴帽子耳朵都能冻掉!” 钱二英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她不信李芬的话,“零下三四十度?你糊弄人的吧?那么冷屋里晚上能住人吗?” 李芬有个远房亲戚就是东北的,她给钱二英科普道:“人家冬天屋子里烧的可热乎了,穿背心都不冷。” 王金花关心的重点却不一样,“二英,你说他工作都安排好了?什么工作?” 钱二英摇摇头:“具体不太清楚,但反正是个领导,吃公粮的。”说完她提起一件旧事:“金花,当年你侄女要是嫁给陈远洲,如今也能跟着去大城市吃公粮了。” 王金花心里酸的不行,可还是嘴硬道:“也就是我家小娟当年猪油蒙了心看上了陈远洲,我是半点没相中那小子。” 李芬拆穿她:“得了吧,当年谁不知道你们王家都去陈家提亲了,那是人家陈远洲没相中你家小娟。” 王金花拿手推她:“去去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 三个人的嗓门实在有些大,就算压低了音量,徐秀竹还是听见了。 王小娟和陈远洲的事徐秀竹知道。 三年前陈远洲休探亲假回来,王金花的侄女王小娟对他一见钟情。 想着十里八村确实也找不出第二个条件这么好的,王家就趁着陈远洲休假还没结束找人上门说亲,可陈远洲拒绝的干脆,一点余地都没留。 王小娟伤心的够呛,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匆匆嫁了人,婚后的日子磕磕绊绊的也不好过。 钱二英见王金花郁闷,清了清嗓子准备再报个猛料:“你们知道陈远洲在部队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吗?” 徐秀竹故意放慢脚步,竖起耳朵偷听。 钱二英:“我听说是因为受了伤,还是伤在了下半身,估计要孩子都费劲,说不定两口子间的那档子事都干不了了。” “真的啊?”王金花眼睛瞪的溜圆,幸灾乐祸地问道:“你听谁说的?靠谱吗?” 被质疑的钱二英有点不爽:“怎么不靠谱?我表姑的邻居的儿子的同学的小舅子跟陈远洲是一个部队的,咱这都是实在亲戚!” “那指定是错不了了!”王金花挺起腰板给自己的侄女挽尊:“多亏我家小娟没跟他,这要是跟了他不就是守活寡了?不管咋说小娟现在儿子都生了。” 几个人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可还是被徐秀竹听见了。 在梦里李宝珠好像很喜欢陈远洲,可为什么结婚没多久就有外遇了呢?俩人还因此离了婚,再之后陈远洲就一直没结婚。 徐秀竹一下子顿悟了。 原来是因为陈远洲不行啊! 4 第4章 第4章 王翠华一声令下,晚饭之前陈家所有人都回来了。 除了正在邻村打家具的陈大江和陈远山,还有在镇里工作的老二陈远河一家三口,姑爷周到也回来了。 饭桌上热热闹闹的十几口人,反倒让徐秀竹有些局促。 陈远红比徐秀竹大了三岁,今年二十五。她是陈家性子最活泼的,也是跟徐秀竹年龄最接近的,吃饭的时候她主动提出来要挨着徐秀竹。 周到为了照顾怀孕快七个月的老婆,也自动自觉的端着碗筷坐在了陈远红身边。 陈远红打趣王翠华:“妈,咱家今天添人进口了,你作为一家之主不赶紧讲两句。” 陈大江也高兴,端着小酒杯冲着老伴直眨眼:“对,你快将两句。” 他心想,让他老伴讲完话可就不能让他讲喽。 王翠华也不推辞,她清了清嗓子,先是对徐秀竹加入陈家这个大家庭表示欢迎,然后又嘱咐陈远洲以后要对老婆好,夫妻要互敬互爱,有商有量,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最重要。 叮嘱完陈远洲和徐秀竹,还对大儿媳妇魏珊珊的辛苦付出表示了感谢,陈远山有时候出门帮人家打家具,好几天不在家,魏珊珊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操持家里,很不容易。 她还感谢了二儿媳妇杨霜。杨霜有眼界,有见识,工作能力也强,当年要不是有她在背后指点,陈远河也不可能抓住机会进了机关单位。 陈远红满脸期待的看着王翠华:“妈,那我呢?” 王翠华看了眼小女儿,话锋一转:“你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都快七个月了还乱跑什么,你也不想想小周得多担心你。” 周到听得都快哭了,直朝王翠华竖大拇指:“妈,你太懂我了!” 陈远红眼睛一瞪,吓得周到立马收回手指。 王翠华拍了陈远红一巴掌:“不许欺负小周!” 周到有人撑腰,立马挺直腰板。 陈远红凑过去小声威胁道:“你等着回家的。” 周到立马夹了块鱼肉给陈远红,岔开话题:“老婆你吃鱼,吃鱼对身体好。” 众人大笑。 徐秀竹看着这和谐又热闹的一家人,忽然眼眶有些湿润。 晚饭后王翠华和陈大江单独把陈远洲和徐秀竹叫到屋里。关于彩礼的问题,他们觉得应该先征求徐秀竹的意见。 赵春梅今天来张嘴就要四千块钱彩礼,“卖女儿”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徐秀竹心里憋着劲儿,她就是一分钱都不想让赵春梅拿到。 王翠华听完徐秀竹的话后说道:“哪有结婚没有彩礼的,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对你不满意。” 说完她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徐秀竹,尽量柔声道:“虽然咱们两家接触的不多,但都在一个村里住着,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王翠华说完这句话后,徐秀竹一直含在眼圈里的眼泪,啪嗒一声落了下来。 陈远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存折给王翠华,王翠华知道他的意思,并没有接。 “你这些年往家里寄的钱我都给你存着呢,再说家里现在条件也好了,用不着你的钱,你和秀竹到了滨城还要安家,置办东西,都得用钱。” 最后王翠华拿了主意,彩礼是两千块钱,她再出钱给徐秀竹买几身新衣服,添件首饰。 徐秀竹知道梁喜枝的三哥前年结婚的时候,梁家出了八百的彩礼,这在千河村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千河村的人多以种地为生,日子过得辛苦,一年到头也攒不上个几百块钱。 陈家上次这么热闹还是过年,王翠华看着几个孙辈在地上跑来跑去,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不过最头疼的小儿子如今也娶了媳妇,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能落下了。 一家人就属陈远红最有精神头,一直聊到了晚上九点还要继续,王翠华打了个哈欠,让周到赶紧把人弄走。 陈远红一把拉住徐秀竹,“那我今晚可以和三嫂一起睡吗?” 王翠华抬起巴掌吓唬她,陈远红做了个鬼脸,放开了徐秀竹,跟周到回了她结婚之前一直住的小屋子。 徐秀竹先去洗漱,洗漱完她就在整理自己的东西。下午她回家了一趟,把自己的东西拿到了陈家。东西也不多,就两个小包袱。 回去的时候赵春梅看她的眼神都能喷火,她临走的时候赵春梅还在嚷嚷,彩礼钱绝对不能低于四千。 陈远洲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徐秀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呆。陈远洲也没打扰她,去柜子里找了件短袖,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 他背对着徐秀竹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后背,徐秀竹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左肩和腰上的旧伤。 和梦里的一样。 梦里陈远洲出任务时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是徐秀竹一直照顾着他,只不过他还是没挺住。 徐秀竹还记得陈远洲去世的时候,她在梦里哭的相当惨烈,把自己都哭醒了。 陈远洲换好衣服,回头就看到徐秀竹正看着他,眼里似乎还带着悲伤。 “想什么呢?”陈远洲率先打破屋子里的宁静。 徐秀竹回过神,结巴道:“没……没什么。” 陈远洲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存折,连同王翠华没接的那个存折,一并递给了徐秀竹。 徐秀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陈远洲坐在徐秀竹对面的床上,说道:“我对钱没什么概念,以后家里的钱就归你管。” 徐秀竹没想到刚结婚第一天,陈远洲就这么坦诚的跟她聊了今后谁管钱的问题。 她也听说过不少夫妻因为婚后谁管钱而争吵不断,赵春梅和徐德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赵春梅把钱看的比命都重要,徐德柱又是个要面子的,总想在家里说了算,二人经常为了钱争吵。 徐秀竹之前也想过,要是将来结婚了,丈夫不让她管钱该怎么办。她其实还挺想管钱的,也知道自己能管好。 本以为财政大权要经过一番斗争才能获得,如今陈远洲这么直截了当的提了出来,反而让徐秀竹有些不好意思。 徐秀竹目不转睛的盯着陈远洲手里的两个存折,说道:“这不太好吧?” 陈远洲看出了她眼神里对财政大权的渴望,故意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我来管钱,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是有钱吃三天,没钱饿三天,只要你能接受就行。” 徐秀竹一听立马说道:“那不行!过日子这样是不行的。” 陈远洲晃了晃手里的存折,问道:“那你还要不要管钱?” 徐秀竹笑眯眯的两只手接过存折,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远洲点点头,“那你辛苦了,毕竟我实在不擅长。” 徐秀竹信心十足道:“钱放在我这里你就放心,我保证他们只进不出。” 陈远洲笑了笑,“那要记得给我零花钱。” 徐秀竹已经代入角色了,“这个咱们可以再议。”说完她翻开两个存折,看到上面的数字之后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她感叹了一句:“怎么这么多钱啊!” 两个存折加起来一共一万两千多,徐秀竹结个婚还成了万元户。 陈远洲这些年除了往家里寄钱,也没什么用的到大钱的地方。他转业之前是副团级别,工资加上津贴一个月是一百七十多块钱,加上转业回来部队给的四千块钱的安置费,都在这两个存折里。 见陈远洲都这么有诚意的亮出了自己的家底,徐秀竹也实在不好意思藏着掖着了。她在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把钱,放在了桌上。 和陈远洲的存款比起来,徐秀竹这三百多块钱确实是寒酸了些,可这已经是是她的全部了。 徐秀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陈远洲,十分有诚意的说道:“一共三百一十二块五毛六分,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陈远洲看了眼桌上那有零有整的一小叠钱,说道:“你来安排就好。” 商量完财政大权的问题,接下来就是睡觉的问题。 陈远洲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这张床要比徐秀竹那个小破床好多了,最起码看着挺结实的,也能睡下两个人。 徐秀竹盖着被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她不是老古板,结了婚同房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只是她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钱二英下午说的话。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偏偏……不行。 徐秀竹忽然觉得陈远洲好惨啊。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躺了十分钟,徐秀竹觉得这十分钟对陈远洲来说一定是漫长又煎熬,毕竟这种事也办法自己说不行。 于是她鼓起了勇气,看着躺在身边的陈远洲,宽慰道:“我知道你受过伤,同房的事不勉强,城里大夫多,慢慢治,总能治得好,我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 陈远洲眉头微皱,反应过来后轻笑了一声,打趣道:“你倒是很善解人意。” 徐秀竹见他没有生气,这才大着胆子跟他说话:“夫妻嘛,总是要互相体谅的,这样才能把日子过好。” 陈远洲看着一笑眼睛就弯成月牙的小媳妇,挑了挑眉没说话。 徐秀竹躺下之后,怕陈远洲不放心似的又补了一句:“你放心吧,我很会过日子的。” 陈远洲起身关了灯,黑暗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那就请多多关照了。” “咱们互相关照。” 5 第5章 第5章 第二天吃过早饭,陈家人都各归各位,陈远洲和徐秀竹跟着陈大江和王翠华去徐家。 赵春梅对于两千块钱的彩礼钱非常不满意,还说四千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王翠华看着她胡搅蛮缠的模样实在无语,要不是陈远洲那小子来了个先斩后奏,她是绝对想不到要跟徐家做亲家的。 只是可怜了徐秀竹,好好一个孩子竟然摊上这样一个家庭。 徐秀竹把赵春梅叫到外面,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劝你见好就收,免得最后一分钱也得不到。” 赵春梅眼睛一横,生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秀竹淡定道:“你无非就是想把我卖了换彩礼,可现在我已经跟陈远洲结婚,就算你不同意这也是事实,你再闹下去也就是两个结果,或者陈家一分钱不给你,或者我跟陈远洲离婚。” 见赵春梅不说话,徐秀竹继续道:“和陈远洲离婚之后我就是二婚,我不信谁会愿意花两千块钱娶一个二婚的媳妇。” 赵春梅也反应过来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徐秀竹见她表情松动,便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屋里。没一会儿赵春梅也进来了,不情不愿的收下这两千块钱。 临走之前徐秀竹不知道小声跟赵春梅说了什么,气的赵春梅吹胡子瞪眼睛,极其不情愿的从两千块钱里抠出三百给了徐秀竹。 王翠华是多一句话也不愿意跟她多说。她本来是想把钱直接给徐秀竹,但是昨晚她们一商量,觉得赵春梅拿不到钱肯定会作妖,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梁大友,梁大友告诉陈远洲刚才有人往村部打了个电话找他,电话号码就在桌上,他让陈远洲赶紧去给回个电话。 徐秀竹跟着陈远洲去了村部。陈远洲回了电话,对方是滨城公安局的,因为事态紧急,他们希望陈远洲可以买最早的车票尽快赶到滨城公安局任职。 回陈家的路上陈远洲把这事跟徐秀竹说了,徐秀竹有些惊讶:“这么着急?” 陈远洲点点头,“看样子咱们明天就得出发了。” 徐秀竹问道:“那咱们是要坐火车去吗?” 陈远洲之前已经打听过了,镇上没有直达滨城的火车,他们需要到镇上坐客车到县里,再从县里坐火车。 县里最早的一趟火车是七点半,因为要提前买票,所以他们今天就要赶到县里。 “妈呀!”徐秀竹一听直接小跑起来,边跑边回头招呼陈远洲:“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呀!” 王翠华知道这事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儿子在外当兵这么多年,聚少离多,她已经习惯了。 她看了眼时间,怕耽误陈远洲的事,说道:“午饭就别在家吃了,你收拾完东西就走吧,跟秀竹在镇上吃,顺便买点吃喝带着路上吃。” 陈远洲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行李包,王翠华又找了一个,把徐秀竹的两个小包袱也放进行李包中,空出来的地方正好可以放些吃的。 徐秀竹听陈远洲说坐火车要两天一夜,不免有些紧张。陈远洲进来拿东西的时候就看到徐秀竹在屋里直转圈,手里还拿着一沓钱。 陈远洲觉得她的样子有点好玩,问道:“你是打算转几个圈把手里的钱变没吗?” “呸呸呸!”徐秀竹跺了跺脚,“把钱变没?这是什么话,怪不吉利的。” 她只是第一次出远门,不知道这么多钱该放在哪。还有陈远洲那两个存折,她也是想了半天才决定把它们缝在内衣上。 徐秀竹向陈远洲求助:“这么多钱,咱们要装在哪里呢?” 陈远洲指了指徐秀竹的衣服:“装进你的口袋里。” 徐秀竹撇撇嘴,要是这么简单她还用犯愁吗? 想到这她把手的钱给陈远洲看,陈远洲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徐秀竹扬了扬眉毛,说道:“这是我妈给我的嫁妆钱。” 陈远洲想到赵春梅的做派,觉得她不像那么大方的人。 徐秀竹有些小得意的说道:“刚才在家的时候我不是小声跟我妈说了几句话,我说你要是不给我五百块钱的嫁妆钱,我回头就跟陈远洲离婚,到时候你一分钱也得不到,我也有可能再也嫁不出去了,五百她舍不得,最后咬牙给了我三百。” 陈远洲的关注点不太一样,“你要跟我离婚?” “啊?”徐秀竹听到后连忙摇头,“不是真离婚,我是吓唬她的。” 陈远洲没说话。 徐秀竹一直惦记着她这几百块钱该藏在哪里,也没注意到陈远洲的表情。最后她决定留一百多块钱零用,把从赵春梅那里抠出来的三百块钱和王翠华硬塞给她买衣服和首饰的钱缝在内裤上。 陈远洲注意到她开始找针线,也没拦着她,出去又跟王翠华说了几句话。 一个小时之后,陈远洲和徐秀竹出发了。村里的李国柱要开拖拉机去镇上买种子和化肥,正好可以拉着他们二人。 梁喜枝眼泪汪汪的抱着一小包糖和巧克力蹲在村口,看到徐秀竹过来之后起身把巧克力塞给她,然后可怜兮兮的说道:“到了滨城你得给我写信,多多的写信。” 徐秀竹看她哭的像个小孩似的,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我一到地方就给你写,写一万字。” 梁喜枝嘟囔道:“你知道我不爱学习,一万字我得看到什么时候。” 徐秀竹笑:“那就放在床头慢慢看。” 梁喜枝把眼泪擦干净,看了看一旁的陈远洲,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梁喜枝本来觉得他有点吓人,但是好朋友要跟他走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就把他叫到一旁,用娘家人的口吻叮嘱他半天。 李国柱开着拖拉机哐哐哐的朝村口开来,上车之前徐秀竹又看了眼徐家的方向,然后挨着陈远洲坐好。 陈远洲从行包里翻出一件自己的外套,他叠好让徐秀竹垫在小板凳上。 一直到镇上徐秀竹一句话也没说。 停好拖拉机后,李国柱给陈远洲递了根烟。他比陈远洲小几岁,小时候也是跟在陈远洲屁股后面长大的,所以跟他也不见外。 二人在不远处抽烟,李国柱则是一直在跟陈远洲显摆他家前几天刚出生的大胖丫头。 大胖丫头? 另一边的徐秀竹精准捕捉到关键字,她心想这个李国柱怎么偏挑这个话题聊,这不是往陈远洲伤口上撒盐吗? 她赶紧过去打断二人,佯装来不及的催促陈远洲赶紧去坐车。 李国柱也怕耽误二人的事,从兜里掏出一盒没开封的烟塞给陈远洲,说道:“三哥你收着,不是什么好烟,这不是家里有喜事嘛,算是喜烟。” 徐秀竹生怕李国柱一下句又是以“我闺女”开头,她直接替陈远洲收了烟,然后跟李国柱挥挥手告别。 二人怕赶不上最后一趟去县里的客车,就买了点吃的带上车。 客车还有十五分钟出发,车上徐秀竹一直在观察陈远洲的状态,她觉得陈远洲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应该也不好受。 毕竟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 徐秀竹斟酌再斟酌,然后貌似不经意的指着窗外正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小男孩说道:“小孩子就是麻烦哈。” 陈远洲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然后目光停留在徐秀竹的侧脸上,“你不喜欢小孩?” 徐秀竹撒谎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的眼睛,于是头也没回的小声道:“嗯,觉得有些麻烦。” 客车装了满满一车人后终于出发了。 大概是车子的年头有点久了,开起来的时候晃晃悠悠的,总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徐秀竹鼻子灵,又坐在后排,汽油味很快就让她开始晕车了。 陈远洲看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就伸手把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徐秀竹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没再动弹。 陈远洲从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剥开糖纸后送到徐秀竹的嘴边。 徐秀竹闻到了清爽的薄荷味,她连眼睛都没睁开,直接张嘴咬住那颗送到嘴边的糖。 柔软的嘴唇碰到了陈远洲的手指,徐秀竹晕晕乎乎的,根本没注意。 陈远洲捻了捻手指,随后也往嘴里塞了颗糖。 到了汇丰县后,陈远洲把徐秀竹安置在招待所休息,自己去买火车票,回来的时候徐秀竹已经恢复些精神了。 徐秀竹没出过远门,她好奇的看着手里的两张纸板样式的火车票。 车票上写着出发站和终点站,以及途径的几个大站,还标注着硬座普快卧(下)的字样和买票的日期,还提醒要乘坐当日当次车。 然后她又看到了车票价格。 七十四块五? 那两张车票将近一百五! 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没想到她留在外面的零用钱还不够买两张车票的。 徐秀竹眼神黯淡了,她心疼了。 陈远洲接过车票,放进上衣口袋,说道:“车票到了滨城能报销。” 徐秀竹眼睛又亮了:“真的吗!” 陈远洲总算是知道自己娶了个财迷小媳妇,“当然。” 徐秀竹高兴道:“那还挺讲理的。” 说完她想起一件事。 陈远洲不是把所有的钱都上交了吗?那买车票的钱是哪里来的呢? 6 第6章 第6章 徐秀竹午饭就没有吃好,这会儿有点饿了。外面天色还早,她和陈远洲决定出去转转。 两个人先去了附近的副食商店,他们来的比较晚,很多方便携带的食物都卖的差不多了。 售货员是个四十左右岁的大姐,每天迎来送往的见过很多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对小年轻买吃的是因为要出远门。她又多问了一嘴,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她从柜台下面拽出一个纸箱子,抱到柜台上面,招呼二人:“咱们这有新推出的特色旅行系列食品,特别适合出远门的时候携带,方便省事又美味!” 说完她从箱子里拿出了几个黄褐色的纸袋子,上面统一是简笔画的红色火车图案,区别就是食物的名字不同,有旅行面包、旅行饼干、旅行花生、旅行方便面...... 售货员继续推销:“这款产品是咱们这卖的最好的,现在正好搞活动,买三送一,特别划算!” 陈远洲看了看包装袋没说话。徐秀竹凑过去隔着袋子闻了一下,然后直接拒绝道:“我们不要。”说完转身就要走。 陈远洲也没问为什么,自觉跟上徐秀竹的脚步。 身后的售货员有些急了,连忙叫二人:“买二送一怎么样?” 徐秀竹回头看了眼售货员,然后指了指柜台上的那箱东西,说道:“这里面的东西都受潮发霉了。” 售货员听完瞬间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这可是汇丰县最大的副食商店,每天的货都不够卖,怎么会有受潮发霉的产品?再说这袋子都密封着呢。” 徐秀竹本来想一走了之的,但见售货员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谎,就有些气不过,她拿起刚刚放回去的旅行面包,看着售货员的眼睛说道:“那你敢不敢把这袋面包拆开?” 售货员见徐秀竹像是认真的,有些心虚道:“那怎么行?万一拆开了你们不买怎么办?” 徐秀竹承诺:“拆开之后要是没问题,我一定买。” 售货员的眼神闪躲,随后一把抢过徐秀竹手里的面包,气急败坏道:“我看你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捣乱的!你爱买不买,不买赶紧走!” 售货员这个态度无疑是不打自招了,徐秀竹耐着性子说道:“你们可以事先说明这些食品是临期的,或者是受潮的,在不影响人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减价处理,有想买的自然会买,但是你们不能提都不提就这样骗人。” “你怎么说话呢?你看都没看里面就说我骗人,你这不是存心找茬吗!再说就算我这产品有问题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售货员掐着腰,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陈远洲也拿起一袋面包看了看,然后对售货员说道:“她是管不着,但是工商局能管。” 售货员一听到“工商局”三个字立马慌了。 若是被工商局查到销售的产品有问题,一定会被处罚。这家店又不是国营,这要是被她的老板知道了,估计她也要走人了。 陈远洲:“一会儿我会去工商局替你们报个名,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你也清楚。” 售货员吓得赶紧把那箱东西从柜台上撤了下来,心想她可真倒霉,老板让她把这些处理掉,她本来是打算偷着卖掉换点钱揣自己兜里,结果却碰到这两个活爹。 真要是因为她的原因让店里遭受损失,那她也不用在这干了。 出门的时候徐秀竹问陈远洲:“咱们真的要去工商局吗?” 陈远洲说道:“不用去。” 徐秀竹不放心:“那要是她们还继续卖怎么办?” 陈远洲笃定道:“她们不会。” “为什么?” “因为那一箱本来就是要处理掉的。”陈远洲说完问徐秀竹:“你怎么知道那些都是发霉受潮的食品?” 徐秀竹脱口而出道:“我闻出来的啊。” “闻出来的?” 徐秀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从小鼻子就灵,很多东西闻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食物啊,人啊,或者风啊雨啊,一本书,一张纸,一件衣服......” 她也感觉自己越说越玄乎,怕陈远洲不信,强调道:“真的,我没骗你,很多东西都有它独特的味道。” “我信。”陈远洲想到她在客车上晕的七荤八素的,说道:“那你要是到了人多或者味道混杂的地方,岂不是会很辛苦。” 徐秀竹连连点头:“那感觉就像有人用拳头锤我的鼻子!” 陈远洲被她的形容逗笑,忽然听到她肚子叫了一声,然后说道:“跟着你是不是能找到好吃的店?” 徐秀竹一下支棱起来:“不是我吹牛,我虽然吃过的东西种类不多,但是味道都很不错,你跟着我就好了!” 陈远洲听完做了“请”的手势,徐秀竹立马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面。 二人晚饭果然吃到了好吃的卤肉,馅饼,还有米粉和素炒。 吃完饭徐秀竹一手摸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一手撑着脑袋,看着陈远洲从口袋里掏出钱准备结账。 “咦?你兜里竟然还有这么多钱呀!”徐秀竹语气里透着惊讶,一双大眼睛眨呀眨,“我还以为你都给我了呢。” 陈远洲看了眼一旁的服务员,然后凑到徐秀竹身边说道:“回去再说。” 言下之意就是“给点面子,回去再没收私房钱”。 徐秀竹抿着嘴笑。 二人吃完饭又买了一些明早要带上火车的食物,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回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隔音不好,二人刚关上房门,就听到隔壁的床开始吱吱呀呀的响,然后又传来男人女人交织在一起的低喘声和暧昧声。 徐秀竹愣在原地,她看了眼外面,这天才刚刚擦黑啊! 她偷偷瞄了眼陈远洲,见他神色如常的换下衣服,整理东西,还喝了口水,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不免有些佩服。 果然,人没了欲望就是无敌的。 7 第7章 第7章 隔壁是一对小别胜新婚的年轻夫妻,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渐渐没了声音。 徐秀竹和陈远洲并排躺在招待所并不算宽敞的双人床上。她听着身边人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毫无睡意。 她轻轻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可刚走了两步陈远洲就开了灯。 徐秀竹定在原地,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去个厕所。” 陈远洲给她递了个外套,“我陪你去。” 招待所的厕所在走廊的尽头,狭长的走廊灯光昏暗,徐秀竹进去之后,陈远洲就等在外面。 厕所里的灯泡有些老化,不停地闪烁,徐秀竹胆子算是大的,可还是有点害怕,她小声问道:“陈远洲,你还在外面吗?” “我在。” 徐秀竹这才安心,上完厕所加快速度洗了手就赶紧跑出来。 回到房间的以后徐秀竹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感叹道:“这烧鸡可太香了!” 烧鸡是晚饭后买的,准备明天带上火车。 陈远洲提议道:“要不要尝尝?” 刚买回来的时候徐秀竹就念叨着好香,可那时候她刚吃饱饭,肚子里一点地方也没有,不过这会儿已经消化了。 徐秀竹怕给陈远洲留下个贪吃的印象,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陈远洲哦了一声,“我还想着你陪我吃点。” 徐秀竹有些惊喜的看向他,“你也想吃呀?” 陈远洲嗯了一声,“饿了。” 徐秀竹觉得陈远洲肯定是不好意思自己吃,所以才叫上她一起的,于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陈远洲出去洗了手,回来就看到徐秀竹一手拿着一个鸡腿,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他。 徐秀竹细细品尝着鸡腿,跟陈远洲说道:“等我吃完这个烧鸡,回去就可以做出来跟这个味道七八分像的。” 陈远洲没有半夜吃东西的习惯,所以手里的鸡腿还毫发未伤,他顺着徐秀竹的话问道:“你能吃出它是怎么做的?” “差不多吧。”徐秀竹嘴上沾了点油,她接过陈远洲递来的纸擦了擦嘴。 陈远洲手里的鸡腿最后也进了徐秀竹的肚子,怕她吃得太多不消化,陈远洲把剩下的烧鸡装好,陪着她去洗了手回来接着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去赶火车,按照车票上的座位号找到位置,并放好行李。和其他大包小包的旅客相比,两个行李包已经是少的了。 火车鸣笛后缓缓前进,徐秀竹看着窗外,心情有些难以描述的奇妙。 在那个真实又惨烈的梦里,她偷偷爬上了往北方运货的火车,藏在那些货物中间不敢出声不敢动,又冷又饿的坚持了两天,迎来了新的希望,但也伴随着新的痛苦。 还好遇到了陈远洲,让她真正获得了自由。 就如同此刻一样。 徐秀竹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和期待。陈远洲看着她,想起出发前梁喜枝对他说的话。 她说徐秀竹小时候像个假小子似的,可闹腾了,上山下河的折腾,还喜欢玩弹弓,指哪打哪。 她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徐秀竹就不爱说话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她说别看徐秀竹总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其实很有态度,做事特别刚。 她说徐秀竹从前过得太苦了,我希望你可以对她好一些。 —— 火车行驶了两天一夜,下午五点半,终于到了滨城。 滨城火车站有近百年的历史,经历几次翻新修建,已经成为滨城地标似的建筑。 熙熙攘攘的人群出了火车站就四散而去,陈远洲站在原地向远处看了看,直到看到赵无双以后,才招呼徐秀竹跟上他。 在千河村跟滨城公安局通电话的时候,陈远洲就知道是赵无双来接站,所以看到他并不意外。可赵无双一见到陈远洲就像刚下山的猴子一样,激动的上蹿下跳,陈远洲简直没眼看。 “这位是嫂子吧!”赵无双看向徐秀竹,大声道:“嫂子好!” 赵无双的脸和眼睛都是圆圆的,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很喜庆。徐秀竹本来还不太习惯“嫂子”这个称呼,但被赵无双的笑容感染到,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回道:“你好。” 徐秀竹根据赵无双和陈远洲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判断两个人应该很要好,可在她那个梦里并没有赵无双这个人。 她又回头看了眼滨城的火车站,发现也和梦里的完全不一样。 徐秀竹有点搞不懂了。如果说那个梦是个预兆,会真实发生,那为什么现实中很多地方都和梦里的不一样呢? 赵无双是开了辆吉普车过来的。路上徐秀竹了解到,赵无双之前是陈远洲手下的兵,陈远洲转业之前他就退伍回了老家滨城,参加了滨城公安人员选拔,成了一名公安干警。后来他知道陈远洲也要来,激动的不得了,主动要求来接站。 陈远洲拍了拍赵无双的后脑勺,“你小子回家之后滋润了不少,脸都圆了。” 赵无双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一张嘴就是藏不住的东北口音:“哥,你是不知道啊,在你手底下训练那可比在公安局跑外勤辛苦多了!” 说完他快速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徐秀竹:“嫂子,你知道我哥在部队里的外号是啥不?” 说完他自问自答道:“是冷面阎王!你听听,谁家好人叫阎王啊!” 赵无双自来熟的性格让徐秀竹放松了不少,她尽量忽略自己已经开始发晕的脑袋,讲着冷笑话:“是嘛?那以后就没收他的冷面,只让他吃热面。” 赵无双一愣,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 徐秀竹给赵无双的第一印象就是文静,瘦瘦小小的站在陈远洲身边,像是个不爱说话的,但没想到也是个会开玩笑的性格,于是赵无双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陈远洲见赵无双把吉普车开出了战斗机的驾驶,沉声道:“稳一些,慢点开。” 赵无双一脸自信道:“哥你就放心吧!我的驾驶技术你还不了解嘛!” 陈远洲知道赵无双一向神经大条,于是直接说道:“你嫂子晕车,你慢点开。” “原来是嫂子晕车呀……”赵无双的语调听起来腻腻歪歪的,他放慢车速,朝着副驾驶上的陈远洲眨眨眼,然后得到一个眼神警告。 二十分钟后,吉普车停在了安和小区门口。 赵无双下车后帮着陈远洲拿行李,然后领着二人去了单位安排的房子。 滨城近几年开发力度很大,拆除了很多六七十年代的筒子楼,新建很多楼房居民小区。 从前的筒子楼走廊很长,灯光也昏暗,两边都是十多平米的单间,同一层的住户还要共用厨房、水房和厕所,而单元楼里每家每户都有独立的厕所、卫生间、客厅,居住条件更上一个台阶。 单位给陈远洲安排的是两室一厅,二楼,朝阳。赵无双已经提前把一些生活必需品准备好了,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徐秀竹把行李拿到了主卧,另一间关着门的房间里,赵无双已不见来时嘻嘻哈哈的态度,他严肃认真的朝着陈远洲敬了个礼。 “陈远洲同志,由于事态紧急,你暂时不能去公安局报道,我谨代表滨城公安局欢迎你的到来,接下来向你说明此次任务,请务必保密!” 8 第8章 第8章 徐秀竹留赵无双吃晚饭,但是赵无双有事,要先走。 出门之前赵无双说道:“嫂子,我们东北讲究上车饺子下车面,晚上你和我哥就在家吃面吧,别出去了,面条我已经买好了,还有鸡蛋和青菜,都放在厨房了。” 陈远洲送他出去,又在门口跟他聊了几句。 多亏了赵无双给置办的齐全,锅碗瓢盆都有,徐秀竹可以直接开火做饭。 晚饭是简单的素面,陈远洲对吃喝一向不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可长途奔波后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面条,竟是如此舒服。 陈远洲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徐秀竹,她正专心吃着碗里的青菜。 徐秀竹的长相其实很显小。一张小圆脸,皮肤虽然没有那么白皙,但是五官线条流畅又柔和,尤其是现在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和,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再加上她年纪本来也不大,实在不像已经结了婚的。 常年风吹日晒的陈远洲摸了摸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第一次对自己二十九岁的年纪有了实感。 徐秀竹吃饱了,见陈远洲第三碗也见底了,准备去给他盛第四碗。她了解陈远洲的饭量,面条不顶饱,若是他敞开了吃,这么大的碗能吃五碗。 陈远洲放下筷子,“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一趟,不吃了。” 徐秀竹见外面天已经黑了,又想到赵无双刚刚跟他在另一个房间关着门说了好一会儿话,猜测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就没打听。 陈远洲主动去洗碗,徐秀竹也没拦着。她在一旁看着,跟陈远洲商量:“小赵给咱们准备这些东西得花了不少钱,你回头问问,咱们把钱给他,不好占人家便宜。” “小赵?”陈远洲挺听了徐秀竹的称呼,笑道:“他比你还大两岁呢。” “可他都叫我嫂子了。”徐秀竹有点不好意思,“要不下次见面我叫他无双?” “叫什么都行,那小子皮得很,没事。” 徐秀竹又问:“你们两个关系好像很好?” “他十八岁刚入伍那会儿就跟着我,一直到去年退伍,在一块相处了差不多五年。”陈远洲把洗好的碗放进橱柜,“他是不会收钱的,回头从别的地方找吧。” 徐秀竹不太了解男人之间的情谊,但陈远洲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没再纠结。 陈远洲七点多的时候准备出门,出门之前他特意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还找了个帽子戴上,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他让徐秀竹锁好门,要是害怕就把灯开着。 新换了一个环境徐秀竹确实还有些不适应,但也不至于害怕。她锁好门,站在门口打量这个宽敞明亮新家,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屋子里灰尘多,她去接了盆水,又找了块抹布,准备好好擦一擦。 陈远洲按照赵无双之前交代的,出了小区就直奔旁边那条街的胡同口。 在胡同口他看到赵无双接他的那辆吉普车,他敲了三下车窗,车门从里面打开。 车上除了赵无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滨城公安局副局长周庆军,另一个是刑警支队副队长谭立新。 周庆军跟陈远洲握了握手,说道:“陈远洲同志,很抱歉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以这种方式,但是事急从权,未免节外生枝,还请多担待。” 一旁的谭立新见领导还有心思寒暄,急的有点坐不住,催促道:“周局,咱赶紧说正事吧。” 周庆军瞪了他一眼,“就你脾气急。” 说完他拿了几张照片给陈远洲,“小赵已经提前跟你说了案件大概情况,这几个人你记一下,他们是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为首的是这个叫赖四儿的,此人常年混迹黑、道,凶狠狡诈,无恶不作,因为脸上有道疤,道上的人又叫他疤剌四,他底下又养了一帮亡命徒,一半以上都配了枪,这给我们的抓捕行动带来了困难。” 谭立新几次想插嘴都没插上,周庆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行了,下面的你说吧。” “赖四儿和他的手下接连制造了好几起恶性杀人事件,我们对他常去的几个地方都进行了搜捕,但是此人在滨城盘踞多年,耳目又多,咱们的很多同志他都见过,所以现在需要一个有经验的新面孔去探探底,做到里应外合。” 陈远洲在部队多年,有经验,身手好,对赖四儿那伙人来说又是个新面孔,正适合这次任务,这也是为什么滨城公安局让他尽快赶过来,又不让他直接去公安局露面的原因。 “他们应该是有组织的hei社会性质的团伙作案。”陈远洲借着车内的光仔细看着这几张照片,说道:“这次行动除了要抓到凶手,更重要的是趁机把这伙势力打掉。” 周庆军赞许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这次行动要秘密进行,我们要一击毙命,绝对不能给他们反扑和喘息的机会。一会儿让立新跟你说一下行动计划,也辛苦你千里迢迢赶过来,还没休息就要加入行动了。” 谭立新一听赶紧把脑袋凑了过来,“我们计划这样……” …… 徐秀竹收拾完家里已经十点多了,可陈远洲还没回来。她坐在客厅里泡着脚,耳朵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徐秀竹确定门外是陈远洲之后才开门。 陈远洲一进门就被徐秀竹拉到了灯光下面,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陈远洲见她光着脚穿拖鞋,就让她坐到沙发上,把身上的外套盖到了她脚上,“我明天要出去,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清楚,明天会有一个叫薛艳的嫂子来找你,她是我同事的爱人,你可以跟着她四处转转,家里缺什么你就添置,不用省钱。” “那你……”徐秀竹欲言又止,最后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叮嘱道:“那你要注意安全。” 其实徐秀竹能猜到,滨城这边着急让陈远洲过来,他又大晚上的出去那么久,肯定是很重要的事,也许还会很危险。 陈远洲嘴角微扬,“放心吧,保证胳膊腿齐全的回来。” “呸呸呸!”徐秀竹原本盘坐在沙发上,听他这么一说急的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但却被陈远洲给她盖的外套绊了一脚,直接往地上栽了下去,还好陈远洲眼疾手快,把人捞了回来。 徐秀竹推开陈远洲,有些急切的说道:“胳膊腿齐全就行了吗?那万一是别人带着你的胳膊腿回来呢?” 说完她觉得不太吉利,赶紧敲了敲沙发的木头扶手。 陈远洲被她的想象力惊到了,只好说道:“我保证自己带着胳膊腿回来。” 徐秀竹赶紧补充道:“活蹦乱跳的回来!” “好。” 见徐秀竹不再说话,陈远洲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去睡觉了。” 9 第9章 第9章 徐秀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边也早已没了陈远洲的身影。 想到昨晚是被陈远洲抱回卧室的,虽然两个人什么也没发生,可徐秀竹的脸还有点发烫。 她记得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陈远洲好像给她盖过被子,但身下的大床又软又舒服,她翻了个身,压根没醒。 床头柜上陈远洲留了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字迹写道:“楼下有早餐店,在家等薛艳嫂子,晚上记得挂好安全链。” 徐秀竹踩着拖鞋到门口,这才看见门上比昨天来的时候多了条链子,心想这个陈远洲还挺细心的。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徐秀竹觉得陈远洲除了少言寡语,其他的都很好,也许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或许陈远洲真的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刚冒出来就被徐秀竹压了下去。 徐秀竹从小在徐家的日子就不好过,她那个时候就知道,凡事不要指望别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和兄弟。 “靠山山倒,靠树树摇,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 徐秀竹一直牢记这句话。 走一步看一步吧,徐秀竹心想。若是陈远洲诚心跟她过日子,那她一定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若是哪天陈远洲不想继续下去了,那她也不会纠缠,肯定头也不回的离开。 但徐秀竹还是希望陈远洲能平安。 徐秀竹回到卧室,把陈远洲写的纸条夹在了她从家带来的菜谱里,又小心放进抽屉里。 徐秀竹很早就开始做饭,但家里吃得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她也没什么机会了解和接触其他食物。几年前在旧货摊上淘到这两本快要老掉渣的菜谱,让徐秀竹涨了不少见识。 她总感觉这两本老菜谱随时会牺牲,所以平时都是轻拿轻放,出发前还特意又包了一层书皮,就怕它经不起长途折腾。 徐秀竹简单吃完早饭就在家里等薛艳。她坐在沙发上,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这个房子除了采光好,视野也开阔,从客厅的窗户还能看到小区里栽种的灌木,徐秀竹没见过,叫不上名字。 刚到九点,徐秀竹就听见有人敲门。门外的人自报家门,徐秀竹一听是薛艳就赶紧给她开门。 昨晚陈远洲听谭立新说完行动计划之后,提到了徐秀竹。他希望能安排个女同志领着徐秀竹四处转转,毕竟她刚来,人生地不熟。 谭立新也住这个小区,他自告奋勇的推荐了自家媳妇。他这个媳妇文能替他写三千字的检讨,武能在街道办处理各种大小纠纷,给人满满的安全感,绝对靠谱。 薛艳也是个热心肠的,昨晚谭立新回家跟她一说她就答应了,今早特意去街道办请了假就过来了。 她今年三十五岁,身高一米七三,梳着五号头,性格爽朗,为人健谈,刚和徐秀竹见面就把她从头夸到了脚。 徐秀竹以为赵无双就已经代表了东北人的性格,没想到还有薛艳这种加强版。 她有些难以招架薛艳的热情,只能局促的坐在一旁听她侃侃而谈,然后不停的给她的杯子里添水。 薛艳喝完第五杯之后实在喝不动了,说道:“大妹子,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晚上就得尿炕了,我还得带你出去转转,让你见识一下咱东北的风土人情!” 徐秀竹像个吉祥物似的跟着薛艳出了门,到楼下的时候徐秀竹问薛艳小区里种的树叫什么。 “这是丁香,再过一阵就能开花了,很好看。咱们这冬天又长又冷,丁香皮实,耐寒耐旱,滨城好多地方都有它。” 薛艳先带着徐秀竹去了附近的商场和农贸市场,还告诉她现在很多东西不要票也能买。 两个人边走边聊天,薛艳还挺喜欢徐秀竹的南方口音,像粘豆包一样,软软糯糯的。 滨城属于老工业基地,五十年代初的时候国家重点布局规划,南厂北迁了不少大中型企业在滨城落户,这也让滨城迅速成长为以机电工业为主体,门类齐全的工业基地。 除此之外滨城还是一个有着异域风情和历史文化的城市,因为现存着大量的欧式建筑,又被叫为“东方巴洛克”。 薛艳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滨城的一切如数家珍。 她说滨城的动物园、文化公园、教堂、电影院、松花江、中央大街等等都很有特色,冬天还有各式各样的冰雕、狗拉爬犁、打出溜滑、堆雪人、抽冰尜...... 徐秀竹听得有些入迷。 她从前一直窝在村子里,也只有到镇上的时候才能稍稍感受到时代确实是在变化。 如今到了滨城,街上穿着时髦的男女,来往的车辆,路边叫卖的商贩,各类私营的餐馆店铺……这富有生命力的一切都在展现着发展带来的巨大变化。 薛艳还不忘见缝插针的跟徐秀竹唠几句家常。知道她二十二岁,不免有些感慨,“年轻真好。” “嫂子也很年轻。”徐秀竹这是真心话,她觉得薛艳确实不像三十五岁,大概是人有精气神,所以就会显得年轻。 “我家小松都十三了。”薛艳一提到家里的皮猴子就头疼,于是说道:“妹子,你们小两口一定要趁年轻多享受一下二人生活。” 徐秀竹从小在家里就被教育要做一个处处为弟弟着想的大姐,如今被薛艳一口一个“妹子”的叫着,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她很喜欢薛艳,也默默把她当成了姐姐。 “我们不着急要孩子。”徐秀竹还不忘给陈远洲打个掩护。 “对,着急要那玩意干啥!”薛艳一想到昨晚谭松掏出来那张需要家长签字的二十五分的试卷牙根就疼,她跳过孩子的话题,说道:“不过你家男人也是个有出息的,从部队回来直接进了公安局,而且你们现在住的房子风水也好,前两个住户家的男人都提拔走了,一个去了外地,一个去了省里。” “感觉他的工作很危险。”徐秀竹心有戚戚。 薛艳附和道:“确实,像咱们爷们干的这工作,提拔不提拔都是次要的,只要每次出门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谢天谢地了。” 徐秀竹也十分认同,连连点头道:“嫂子说的是。” 两个人一直逛到了午饭时间,薛艳的厨艺实在拿不出手,就带着徐秀竹找了一家熟悉的小饭馆,点了店里最有特色的锅包肉、猪肉炖粉条、地三鲜和汆白肉。 起初薛艳还担心徐秀竹吃不惯,但看她埋头吃得香,这才放心。 薛艳下午被街道办喊了回去,徐秀竹就自己去商场买了些东西。 回家之前想着中午还带回一些汆白肉,煮面条正好,于是路过卖菜的小摊时她准备买一根葱,再买几棵香菜。 卖菜的大姐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就要一根葱啊?” 徐秀竹被她的大嗓门给问懵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看见大姐从一捆大葱里抽出两根,直接塞在她手里,“拿回去吃!”说完又转头给其他人称菜。 徐秀竹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两根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姐又塞给她一捋香菜。 她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大家买葱都是一捆一捆的买。 入乡随俗的徐秀竹只好学着大家买了一大捆葱,临走的时候卖菜的大姐又送给她两头蒜。 晚上吃完饭徐秀竹就开始给梁喜枝写信,她把这几天的所见所闻都跟梁喜枝分享了。 她说外面的世界可真大,有很多新奇的东西。 她说滨城人很热情,也很豪爽。 她说她跟陈远洲相处的挺好的。 她说大枝子呀,我真的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10 第10章 第10章 徐秀竹刚搬过来,家里要添置的东西不少,她实在不好意思总麻烦薛艳陪着。 而薛艳也确实走不开。每年四月中旬街道要办开展爱国卫生运动,还要配合卫生院挨家挨户科普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政策。而且她跟徐秀竹相处下来,觉得她也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性格也挺闯实的,就让她有事找自己,反正两家都在一个小区。 徐秀竹早早就出了门,她沿着街边慢慢的走,看到街上各式各样的出行方式,其中最多的还是自行车。 进入八十年代,国家就开始大力生产自行车、缝纫机、钟表、电视机等这些日用机电产品,自行车厂和零配件厂如雨后春润一般出现,凭票供应的要求也开始放松。 徐秀竹打听过,现在一辆全新的二八式自行车不要票大概要三百五十块钱,她虽然不会骑,但是可以给陈远洲买一辆,这样他上下班也方便。 一想到陈远洲,徐秀竹就有些担心,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她想着要是晚人还不回来,就去薛艳家打听一下。 徐秀竹住的安和小区属于南阳区,她今天准备坐公共汽车去一趟香安区,听薛艳说那边有一个大的户外市场,卖的布花样多,质量还好,她准备买些布回来做窗帘。 徐秀竹老家所在的镇上只有一班市里淘汰下来的公共汽车,一个人一毛钱,能跑遍全镇。不过滨城不太一样,她这会儿就已经看见好几辆公共汽车,每辆车上面的号码都不一样。 徐秀竹站在站牌下研究了一会儿,发现不同号码的车去的地方不一样,比如她要去香安区,就得坐2路车。 很快2路车慢悠悠的开过来,徐秀竹跟着大家排队上车。上班时间车上人多,徐秀竹交了两毛钱后被挤到了后面,她努力抓着吊环,看着车窗外匆匆闪过的城市风景,一会儿就从成片的楼房变成了错落有致的平房区。 香安区和近几年加大开发力度的南阳区不同,它属于老城区,路面虽然也是硬化过的,但因为年头久了,相比于南阳区来说更颠簸一些。 下车之后徐秀竹向路边卖瓜子的大姐问了一下去市场的路,大姐很热心的给她指了路,徐秀竹闻着新鲜出锅的瓜子,花了三毛钱买了一小包。 一大早市场人就很多,害怕钱被偷,徐秀竹就一只手捂着口袋。只是她刚挤进去就有点后悔了,可看了眼后面涌上来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徐秀竹讲了半天价,买了两块薄厚适中的蓝色带小花的布料,付完钱她抱着布料往回走,刚走没几步就瞧见前面有个小偷在掏旁边大姐的口袋。 市场里人来人往,徐秀竹不敢贸然惊动小偷,怕他还有别的同伙,于是快走两步挽上那个大姐的胳膊,假装熟络道:“张姐!好巧啊!在这碰到你了!” 徐秀竹故意扯着嗓子说的很大声,惹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小偷怕被发现,连忙收手,最后只掏到几张上厕所用的手纸。 还真让徐秀竹蒙对了,大姐确实姓张。她一脸懵的看着徐秀竹,问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徐秀竹凑到她面前小声道:“大姐,刚才有小偷翻你口袋。” 张大姐也是个暴脾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立马向周围扫射,想把那个小偷抓出来,可市场人太多,小偷早就混进了人群里。 徐秀竹让她检查一下有没有丢东西,张大姐把几个口袋都翻了一下,最后确定只丢了几张手纸。 张大姐在这个市场也有个摊位,是跟她男人一起卖油炸糕。为了感谢徐秀竹,她硬是把徐秀竹拉到了自己的摊位,送给她几个刚出锅的油炸糕。 “妹子,姐用的都是好油好面,你放心吃,嘎嘎香!”张大姐对自家的手艺和食材很有自信。 张大姐家的油炸糕用的是糯米粉,徐秀竹隔着油纸都闻到了香味。她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可口,里面的豆沙馅加了少量的糖,甜而不腻,确实好吃。 徐秀竹香的直竖大拇指,张大姐见状也乐了。听出徐秀竹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张大姐就告诉她油炸糕凉了也能吃,吃的时候沾点白糖,又是另一种风味。 一个油炸糕的价格是两毛钱,除去原料能净赚一毛钱左右,而徐秀竹在这的一会功夫就已经卖出去了十几个。徐秀竹向张大姐打听了一下,在这个市场租这样一个摊位一个月是三十块钱,其他的锅碗瓢盆也都是一次性的投入。 徐秀竹觉得摆摊卖小吃是个赚钱的路子。她本身就是个闲不住的性格,再加上她现在也没有工作,总不可能心安理得让陈远洲养着。 也许陈远洲一时不会说什么,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怨言。毕竟没有谁天生有义务去负担另一个人的人生。 徐秀竹觉得这个事可行,也就没着急回家,又在市场转了一圈,打听了一下各种小吃的价格,又观察了一下顾客数量,还挑了几样试吃,一直到中午才回家。 在市场的时候徐秀竹已经吃饱了,回家之后就没做饭,洗了洗手就开始做窗帘。卧室里的窗帘还是刚来那天让陈远洲挂了个床单对付上的。 一直忙活到晚饭时候,徐秀竹炒了两个菜装进饭盒里,又装了几个馒头,带着去了薛艳家里。 薛艳在街道办忙了一天,嗓子都要说冒烟了,累的根本不想做饭,看见徐秀竹带着饭菜过来就像看到了救星。 谭松这会儿也放学了,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书包一扔就冲到了饭桌旁,不过他一看桌上的菜就不是他妈做的。 “妈,你这是在哪买的菜?好香啊!” 谭松手都没洗就要往盘子里伸,薛艳早有防备,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没规矩!赶紧叫婶儿!” “婶儿!”谭松一看就是很皮的小孩,被他妈打了一巴掌还能嘻嘻哈哈的笑。 吃饭的时候徐秀竹说明来意,她说陈远洲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她实在担心。 薛艳当然明白徐秀竹的心情。她二十一岁嫁给谭立新,那个时候谭立新还是派出所的小警察,后来一步步干到分局,再到市局,现在当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这么多年她也是担惊受怕熬过来的。 “妹子,嫂子理解你的心情,可这就是咱们这些警察家属必须承受的。” 谭松见他妈和徐秀竹的情绪不太对,咬了口馒头说道:“婶儿,没事,慢慢就习惯了,我也时常忘记我有个爸爸。” 薛艳一个眼刀飞过去:“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说完她又宽慰了徐秀竹几句,趁着天还亮着把她送了回去。 接下来一连十天陈远洲都没回来,徐秀竹越来越慌乱,晚上也睡不着,支棱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心想陈远洲应该会没事吧?他答应过会活蹦乱跳的回来。 徐秀竹惦记着陈远洲,做什么事都分心,中午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指,流了不少血。 她简单用手绢包住受伤的手指,去了趟卫生院,买了些常用的纱布酒精和碘伏,临走的时候觉得家里也应该备着红花油,就买了一瓶。 出了卫生院徐秀竹顺便去了菜市场,她之前在香安区的市场尝了不少小吃,这几天她都在按照记忆中的味道自己试着还原,今天准备做炸茄盒。 回来的时候徐秀竹发现门没关严,还留了个缝,她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 手边没有合适的武器,徐秀竹掏了半天掏出一根茄子,然后她拿着茄子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门。 11 第11章 第11章 徐秀竹紧张的情绪只维持了几秒,因为她开门的时候闻到了陈远洲的味道。 她有些欣喜,进去后就看到陈远洲倚着沙发坐着,两条长腿微微叉开,脑袋靠在沙发靠背上,像是睡着了。 徐秀竹轻轻关上门,放下手里的东西后,也坐在了沙发上。 陈远洲睁开眼,微微侧头看着徐秀竹,哑着嗓子说道:“回来了。” 徐秀竹这才看到陈远洲的脸上挂了彩,额头,鼻梁,还有脸颊,有好几道醒目的擦伤。 “你受伤了啊!” 徐秀竹赶紧凑过去仔细瞧了瞧,陈远洲却轻描淡写道:“擦破点儿皮儿。” “其他地方呢?有没有受伤?”徐秀竹急切的问道。 陈远洲抬了抬两个胳膊,又抬了抬两条腿,声音里染上一丝笑意:“你看,胳膊和腿都在。” 徐秀竹看着胡子拉碴的陈远洲,知道他应该是累极了。她不知道这十几天陈远洲经历了什么,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于是就让他回卧室躺着好好休息。 陈远洲没动弹,而是拍了拍一旁的沙发。徐秀竹很听话的往他身边挪了挪。 下一秒陈远洲直接把头靠在了徐秀竹的肩膀上。 “陪我坐一会儿。”陈远洲的声音就在徐秀竹的耳边响起。 “好。”徐秀竹也放松了身体,轻轻往后靠在了沙发上。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时钟秒针转动的声音。 徐秀竹紧张了这么多天,晚上也没怎么睡好,如今陈远洲回来了,她紧绷的情绪总算可以放松,很快困意就袭来。 等她再睁开眼时太阳已经西斜,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邻居们也开始做饭,各家的饭菜香味交织在一起,是生活的味道。 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徐秀竹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陈远洲也醒了,他二十几个小时没合眼,这一觉睡得很沉。他伸了个懒腰,忘记右边的肩膀上还有伤,轻声的“嘶”了一声,却没逃过徐秀竹的耳朵。 徐秀竹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买了酒精和碘伏,你脸上的伤得消毒。” “都处理过了。”陈远洲说完才注意到徐秀竹的手指头上缠着纱布,就问她是怎么弄的。 徐秀竹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整天惦记着他,导致分心才切到了手,她说是因为自己把菜刀磨的太快了,一不小心切到的。 “晚上出去吃吧。”陈远洲站起身,“我去洗把脸。” 徐秀竹其实是想把这几天学的东北菜做给陈远洲尝尝的,也让他提提意见。但是她又怕陈远洲已经饿了,自己做饭太耽误时间,就没说什么。 而且这才十几天,陈远洲好像瘦了一圈,感觉眼窝都深了。 两个人的晚饭是在小区附近的一家面馆解决的。陈远洲风卷残云的吃了五碗牛肉面,结账的时候老板一高兴还给抹了零。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可徐秀竹和陈远洲原本就不太了解彼此,两人匆匆地结婚,匆匆地赶到滨城,陈远洲又十几天没回来,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下午睡足了的两个人晚上都没什么困意,就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沙发上。 徐秀竹率先打破宁静,问道:“一切顺利吗?” 陈远洲知道她的意思,答道:“很顺利。” 徐秀竹又跟他提起了薛艳。她忽略自己去找薛艳打听消息的事,只说薛艳是个很爽朗的人,人也好,还跟她讲了很多关于滨城的事。 陈远洲问:“我明天休息,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徐秀竹想了一下,“要不你还是在家里休息吧,养养伤。” “我就是擦破点儿皮儿。”陈远洲还是这句话。 见他坚持,徐秀竹说道:“我想去动物园。”薛艳嫂子说滨城的动物园是东北最大的,里面有很多动物。 “行。” 徐秀竹有些不放心:“你确定你身上的伤没事吗?” 陈远洲刚要开口,徐秀竹就预判到了:“你就是擦儿破点皮。” 陈远洲听着徐秀竹这别扭的儿化音有点难受,纠正道:“是,擦破点儿皮儿。” 徐秀竹很认真的跟着他学:“擦破儿点皮。” 陈远洲被她这四不像的口音逗笑了,徐秀竹有点不服气,又自己小声叨咕了几句,总算能磕磕巴巴的说出来。 徐秀竹问道:“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怎么你的东北话就这么地道呢?” 陈远洲眉头一挑,故意逗她:“呦,‘地道’都会说了。” 徐秀竹鼓着小脸瞪他。 陈远洲告诉她部队里有不少东北人,跟东北人相处久了,口音想不变都难。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临睡前陈远洲准备去冲个澡。他刚进卫生间没一会儿,就开门喊徐秀竹。 徐秀竹以为他是让自己帮忙拿换洗的衣服,结果到了门口陈远洲直接让她进去,徐秀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秀竹,你得帮我洗一下。” 徐秀竹站在门口纠结了半天,心想陈远洲出去十几天回来,怎么一下子这么不见外了? 12 第12章 第12章 陈远洲出任务的时候右胳膊受了伤,向上抬的时候有些吃力,徐秀竹帮他脱掉套头的针织衫后,就看到他左肩上的一大片刺青。 徐秀竹盯着刺青看。那是一只展翅的大鸟,金色的眼睛,锋利的嘴巴,通身羽毛都是赤红色,像一个大火球。 陈远洲的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尤其是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再加上这样一个有点邪门的刺青,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野性? 徐秀竹晃了晃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连忙转移注意力,问道:“你背上的是什么鸟?” “是朱雀。” 徐秀竹撇嘴:“这么大一片刺青,很疼的。” “不疼,画上去的。” “画的?”徐秀竹又瞪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好像确实是画的。 陈远洲:“用了防水的颜料,画上去糊弄人的。” 谭立新他们调查的时候发现赖四儿有个爱好,那就是刺青,可笑的是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却很崇尚孝道,整天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挂在嘴上,所以他只给别人刺,自己从来不刺,只画。 做戏做全套,陈远洲找人在背上画了一只形态嚣张的朱雀,成功接近赖四儿后,他故意脱掉上衣,赖四儿一眼就看出刺青是画的,而且画工精湛,栩栩如生。 赖四儿以为找到了知己,陈远洲就靠着这只朱雀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搭上了赖四儿。 当初画上去的时候,陈远洲就知道这玩意没有几个月下不去,可他还是把搓澡巾递给了徐秀竹,说道:“帮个忙,把它搓下去。” 可陈远洲的背上除了画上去的朱雀,还有好几处青紫,看着就疼。徐秀竹犹犹豫豫的不敢伸手,陈远洲直接把她拉到跟前。 “害羞呢?”陈远洲低头看着徐秀竹。 徐秀竹觉得陈远洲的眉眼生的很好看,浅浅的内双,眼尾微微上扬,中和了他整个人冷硬的气质。 “我可不害羞。”徐秀竹别过头,用温水打湿搓澡巾:“那我尽量轻一点,要是搓疼了你就说话。” 徐秀竹左手的手指头还缠着纱布,只能用右手。她吭哧吭哧的搓了一会儿,脑门上冒出一层细汗,再看那朱雀只是轻微变色而已,还是红的很嚣张。 “这防水颜料是真。”徐秀竹感慨道。 陈远洲语气里也有些无奈:“看来只能多搓几次了。” 徐秀竹信誓旦旦道:“我以后每天给你搓一次,肯定能搓掉!” 说完之后徐秀竹就有些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就好像她上赶着每天都要给陈远洲洗澡一样。还好陈远洲背对着她,要不然还怪尴尬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徐秀竹就准备跟陈远洲去动物园。出发之前陈远洲说谭立新受了点伤,徐秀竹一听赶紧出去买了些水果,和陈远洲一起去薛艳家探望。 开门的是薛艳,徐秀竹见她眼睛通红,像是哭过,就看了眼身旁的陈远洲。 谭立新听见声音从卧室里探出了头,见到二人后高兴道:“是远洲和弟妹啊!赶紧进来!”说完他吊着手臂,一瘸一拐的从卧室里出来。 徐秀竹见谭立新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比陈远洲的脸还精彩,再看他胳膊打着石膏,腿脚也不利索,这才直观的感受到他们的工作有多危险。 陈远洲把谭立新扶到沙发上坐下,薛艳说去泡茶,转身进了厨房,徐秀竹见状也跟了上去。 薛艳没把徐秀竹当外人,等着水烧开的功夫就跟她念叨起来。 谭立新是昨晚被同事送回来的,身上的伤虽然都已经处置过,但医生也说了需要静养。可早上谭立新嚷嚷着要回队里,薛艳又心疼又生气,就跟他吵了起来,徐秀竹来之前薛艳刚刚被他气的大哭了一通。 “你说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很年轻吗?受了伤不好好养着,还非要逞能回单位,咋的?地球离开他还不转了?” 薛艳故意说的很大声,客厅里的谭立新和陈远洲都听见了。 谭立新看了眼陈远洲,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说道:“你嫂子这是变相关心我呢。” 陈远洲笑道:“那你就踏实在家养着。” “哎,闲不住啊!”谭立新给陈远洲递了根烟。 谭立新二十岁就在派出所,从警十七年,从派出所一直干到了市局的刑侦支队。他知道自己性子急,脾气躁,脑子也不够活络,所以就只能比别人更勤奋,付出的更多,只有这样才能多为百姓做点实事。 “兄弟,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赖四儿手里了。”谭立新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赖四儿手下有四大金刚,各个不好对付。收网的时候当场击毙一个,另外三个带着赖四儿跑了,谭立新没多想就追了上去,赖四儿发了狠回头就要弄死他。 谭立新一对一都不一定有胜算,更何况是四个人,多亏陈远洲及时赶到。后来大部队赶到的时候赖四儿四个人已经被制服,其他同志都以为是他们二对四,可陈远洲赶到的时候谭立新胳膊已经断了,等于他是一对四解决了几个人。 起初谭立新对这个空降兵还不放心,以为他只是个有把子力气的大头兵,可这次的卧底任务他完成的相当漂亮,竟然能想到用刺青接近赖四儿,真的是有勇有谋还能打,谭立新对他彻底刮目相看。 薛艳虽然不知道细节,但也知道是陈远洲出手相救,谭立新才捡了条命。今天就算徐秀竹和陈远洲不来,她也准备把两人喊到家里吃顿饭,表示感谢。 徐秀竹还惦记着和陈远洲去动物园的事,可薛艳语气热情,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好在陈远洲喝了杯茶后主动提到有事要离开。 薛艳想到小夫妻刚搬到滨城就分开了十几天,这好不容易团聚了,肯定有自己的安排,就没再让,但是她说这顿饭早晚是要吃的。 离开薛艳家,徐秀竹和陈远洲坐上了5路公共汽车去城郊的动物园。 在车上的时候,徐秀竹问陈远洲是不是真的救了谭立新一命。 陈远洲说没那么严重,但徐秀竹显然不信。 有些人喜欢夸大事实,可陈远洲却相反,永远都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徐秀竹也不知道他是心大,还是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生命只有一次,要珍惜生命。”徐秀竹看着陈远洲,“人活着很不容易的。” 陈远洲没说话,因为对他来说,生命不止一次。 他有个秘密,其实他是活了两辈子。 上辈子陈远洲是特种兵,执行任务的时候为战友挡了一枪,本以为肯定没命了,谁知再睁眼他成了生活在七十年代的陈远洲。 这个陈远洲十八岁,刚进部队一年,还是个新兵。 陈远洲虽然无法解释这次奇妙的新生,但他很快适应了这个时代。上一世的从军经历让他在部队里迅速成长,也让他成为了最年轻的副团长。 还有件事陈远洲也没有告诉徐秀竹,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徐秀竹。 那应该是八三年的秋天,陈远洲休探亲假,从镇上回千河村。客车即将出发的时候赵春梅和徐秀竹上了车,走在前面的赵春梅先找到了座位,徐秀竹最后坐在了陈远洲旁边的位置。 那天徐秀竹从坐下以后就开始哭,还是那种无声的哭泣,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陈远洲当时就想,这姑娘可真是个能人,竟然能哭这么长时间。 下车以后赵春梅和徐秀竹走在前面,陈远洲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刚好能听见二人的对话,但基本都是赵春梅在说。 陈远洲理出个大概,就是徐秀竹已经上到了高二,但是因为家里原因辍学了。徐秀竹显然是不情愿的,不然也不会哭了一路。 回家的时候陈远洲有意无意的在陈远红面前提到徐家,陈远红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把徐家这些破事一股脑的跟陈远洲说了一遍,陈远洲这才知道这姑娘的日子不好过。 休假的日子很无聊,陈远洲在千河村四处闲逛,可总能碰到徐秀竹。他就这么看着徐秀竹在河边洗衣服,捞鱼,在树下看书,在山上捡柴,摘野果子,用弹弓打树上的核桃,跟梁喜枝一边看露天电影一边叽叽喳喳的讨论...... 徐秀竹看着瘦瘦小小的,可陈远洲却在她身上看到了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回部队之后陈远洲偶尔也会想起徐秀竹,可一想到徐秀竹的年纪,他就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变态了。 八六年的时候陈远洲又休了一次探亲假。当时李国柱结婚,他参加婚礼的时候碰到了徐秀竹。和三年前相比,徐秀竹看着更瘦了,整个人也更沉闷了。 再之后就是前一阵陈远洲转业回来,徐秀竹找到他,说要跟他结婚。 眼前的小姑娘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是一个合格的结婚对象,然后陈远洲脑子一热,答应了。 身旁的徐秀竹正专心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陈远洲看着她,想到几年前,她因为没法继续上学而哭了一路的样子。 “前面就是动物园了。”徐秀竹转头跟陈远洲说道。 陈远洲看着徐秀竹亮晶晶的眼睛,问道:“你想不想继续念书?” 13 第13章 第13章 徐秀竹没有想到陈远洲会忽然提起念书的事。 没上完高中,没考上大学,这确实是徐秀竹的遗憾。可她今年都二十二岁了,也已经结了婚,而且结婚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跟陈远洲保证过,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她现在经济还没独立,若是再跑去上学,那岂不是给陈远洲增添负担? 徐秀竹想了一下,“不了。” 陈远洲有些意外:“不想去?” 徐秀竹直言道:“虽然没上完高中挺遗憾的,但人这辈子哪能事事都如意呢,我已经和你结婚了,那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把日子过好,而且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人不能太贪心的,既要又要,这样不好。” “为什么不能既要又要?如果你想,我来安排。” 徐秀竹知道陈远洲是好意,可她也知道人不能总指望着别人过日子。 “也许有一天我会重回校园,但不是现在。”徐秀竹清澈的眼神里带着笑意:“现在我们要去动物园啦!” 公共汽车直接停在动物园门口。下车的时候有个小孩过于兴奋,挣脱家长的手从后面冲了出来,直接撞向陈远洲。 陈远洲反应虽然快,可受伤的右胳膊还是不小心撞到了车门,他眉头一皱,显然是撞疼了。 徐秀竹注意到后,心下有些不悦,下车后抓住了要跑的小男孩,并让他道歉。 小男孩张牙舞爪的挣脱徐秀竹后,跑到他妈妈身后。而小男孩的妈妈明知道孩子撞到了人,非但不让孩子道歉,反而态度嚣张的指责徐秀竹欺负小孩。 本来就是一句对不起的事,可见她们母子的态度这么差,徐秀竹跟她较上了劲:“你的孩子今天只是撞到了一个年轻人,但如果他撞到的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呢?你的孩子做错了事,你这个做家长的非但不教育孩子,还要袒护他,你就不怕他长大以后也是非不分?” 路过的人听到徐秀竹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其中有个男人说他的父亲就是前几天出门被一个疯跑的小孩撞倒后摔伤了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小男孩的妈妈则觉得徐秀竹小题大做,再加上她的孩子一直在嚷嚷着要去动物园,于是态度非常恶劣道:“你赶紧滚一边去!小心我找人收拾你!” 这明晃晃的威胁让陈远洲听了很不舒服,他刚要上前,却被徐秀竹拽到了身后,还眼神并示意他不要说话。 “你们今天必须道歉。”徐秀竹态度坚决。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孩子妈妈感觉自己都快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再看跟徐秀竹在一起的陈远洲也不像好惹的样子,就心虚的快速说了一句对不起,想了结这件事。 “还有你的孩子。”徐秀竹又看向那个小男孩。 “赶紧说对不起!”小男孩的妈妈生气的拧了一下孩子的耳朵,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边说“对不起”。 徐秀竹心满意足的拉着陈远洲离开,边走边对陈远洲说道:“你刚刚干嘛要站出来?我和她理论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大男人要是掺合进来,不就成了咱们合伙欺负她了?” 可陈远洲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刚刚是说我年轻?” “啥?”徐秀竹没理解他的意思。 陈远洲解释道:“你刚刚说,他的孩子今天撞到的是年轻人。” “不然呢?难道你是老爷爷吗?”徐秀竹不太理解陈远洲的关注点。 陈远洲听后眉梢轻挑,看得出来心情很好,可徐秀竹却觉得他有点奇怪。 动物园正门旁边是卖票的小亭子,门票一元一张,徐秀竹买了两张票,排队跟着大家进了动物园。 滨城动物园始建于一九六零年,占地面积40公顷,因为前身是东北最大的苗圃培育基地,所以动物园还特别重视绿化,各类乔木、灌木就有60多种。 动物园里目前展出的动物有200多种,一条人工湖把动物园分成南北两区,南区是食肉动物,北区是食草动物。 滨城动物园八六年的时候还被评为全国十大综合性动物园之一。 进入动物园后右手边是一个小型的儿童乐园,娱乐设施虽比不上文化公园里的齐全,但也足够让小朋友们见到后走不动路。 因为不是节假日,动物园里的人并不多,秀竹和陈远洲慢悠悠的逛着,见到了很多动物。 到了老虎园的时候,徐秀竹指着其中一只胖成罐子的老虎,不禁感叹道:“这老虎也太胖啦!” 老虎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瞪了她一眼后转了个身,把郁闷的屁股留给了徐秀竹。 陈远洲笑道:“它生气了。” 饲养员正准备给老虎们加餐,听到徐秀竹的话后十分护短道:“我们二胖可一点都不胖,身材老标准了!” 那只叫二胖的胖老虎听到后朝着饲养员哼唧了一声,心情明显好了。 徐秀竹在偌大的动物园里转着,看到了很多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过的动物。但这其实并不是她第一次来动物园。 她们镇上也有个动物园,但是很小,里面的动物也很少。门票当然也很便宜,一个人只需要五分钱。 小时候赵春梅带着她和两个弟弟去镇上,徐俊柏吵着要去动物园,他一吵,更小的徐俊松也闹,赵春梅就给徐俊柏一毛钱,让他领着弟弟进去,而她则跟赵春梅在外面等着。 其实那个时候徐秀竹也特别想进去看看,可赵春梅非说她是姐姐,要懂事,还说动物有什么好看的,村里多的是鸡鸭鹅狗,回去可以看个够。 可徐秀竹也就比徐俊柏大了一岁多而已,也是个孩子。 后来再大一点,徐秀竹自己到镇上,动物园就成了她必去的一个地方。哪怕她再节省,也要花这五分钱。 其实那个动物园真没什么好看的,里面只有几只瘦小的猴子,两只梅花鹿,一头棕熊,和一些禽类,可这却成了徐秀竹心里的一个执念。 如今长大后的徐秀竹见到了更大的动物园,看似弥补了遗憾,可那个年少被轻视的徐秀竹终究是被困在镇上那个小小的动物园里,无法挣脱。 离开动物园,徐秀竹和陈远洲要坐车回去了。等车的时候徐秀竹忽然看到路边的电线杆上贴着的小广告,标题只有八个字——祖传圣手,专治男科。 徐秀竹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陈远洲,趁他不注意小心翼翼的向电线杆移动,然后假装靠在电线杆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揭下小广告,揣进了口袋里。 陈远洲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朝她看了过来,徐秀竹心里一慌,一双手又是摸头发又是摸脸又是拽衣服,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来掩饰心虚,还好陈远洲只看了她一眼就转过了头,不然她真怕自己绷不住露馅。 上车之后徐秀竹坐在陈远洲身边还有点不自在。她在心里自我开解,她和陈远洲现在是夫妻啊,除了要过好柴米油盐的日子,那夫妻生活也很重要啊,她这么做也没什么问题吧? 坦然啊坦然,徐秀竹小声念叨了一句。 第二天是周末,上午十点多赵无双来了,快到饭点的时候徐秀竹留他吃饭,赵无双这次没有推辞,还笑嘻嘻的说自己就是来蹭饭的。 赵无双站在厨房门口一边剥橘子一边问道:“嫂子,用我帮忙吗?” 陈远洲照着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巴掌,“进来洗菜。” “好嘞!”赵无双直接把橘子整个塞进嘴里,然后乐颠颠的跟着陈远洲一起洗菜。 洗好菜后陈远洲又在徐秀竹的指挥下麻利的切好,徐秀竹见他左手的刀工都这么好,有些吃惊道:“你会做饭?” 赵无双抢答道:“我哥会!” 陈远洲:“之前在部队经常有野外训练,有时候炊事班不跟着,就得自己埋锅做饭。” 徐秀竹看着这细的都能穿针的土豆丝,由衷问道:“陈远洲,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陈远洲虽然没回答,可赵无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暗爽。离开厨房的时候赵无双还打趣他,“哥,你刚刚那个暗爽的表情多少有点不值钱了。” 赵无双本以为陈远洲会再给他后脑勺一巴掌,都已经做好了防守的准备,可却听陈远洲说道:“有那么明显?” “简直不能再明显了!”赵无双点头如捣蒜。 陈远洲:“都让你看出来了,那估计是挺明显。” “是呗!”赵无双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劲,追着陈远洲屁股问道:“诶哥,你这是啥意思啊?你说我眼神不好使啊?” “我说你脑子不好使。”陈远洲又扔给赵无双一个橘子,被他稳稳接住。 徐秀竹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汆白肉、糖醋鱼、红烧排骨、酸辣土豆丝、萝卜粉丝汤。 怕赵无双也是个大胃王,徐秀竹全都用她新添置的大盘子装的菜,上桌之后四盘菜装出了八盘菜的气势。 赵无双早上吃了七个包子,还喝了三碗粥,本以为挺到中午不成问题,可以徐秀竹做的菜实在太香了,他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开始抗议了。 “嫂子,你还会做汆白肉呢!”赵无双夹了一筷子,沾了沾面前小碗里的蘸料。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一道菜,只是没想到徐秀竹这个南方人竟然也会做。 “刚来滨城的时候吃过一次,第一次做,可能不正宗。”徐秀竹给赵无双盛了碗汤。 “这也太好吃了!”赵无双又夹了一筷子,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不过好像还是有一点点不同。” “出锅的时候我加了蒜香油,这样吃起来不会太腻。”徐秀竹解释道。 其实汆白肉做起来并不复杂,这道菜更注重保留食材的原味,只要放盐的时机准确,六成熟的时候捞出来切薄片,再和酸菜、粉丝一起炖开,最后放明油、葱花、味精调味即可。 赵无双嘴上止不住地夸赞:“第一次做就这么成功,嫂子你是天才吧!这手艺开饭馆都绰绰有余!” 徐秀竹笑吟吟道:“那我以后要是有机会开饭馆,你可要来捧场。” “那是自然!”赵无双一口答应。 赵无双这顿饭吃得肚子都撑圆了,为表感谢,主动接过洗碗的任务。他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羡慕陈远洲:“哥,你可真有口福啊,娶了一个这么会做饭的媳妇。” 赵无双走了以后,徐秀竹主动跟陈远洲说起自己想摆摊卖小吃的想法。 陈远洲记得徐秀竹在饭桌上跟赵无双说的话,“不是开饭馆吗?” 徐秀竹说道:“开饭馆投入太大,万一生意不好怎么办?不如先摆摊卖小吃,时间上也更灵活。” 有想法是好事,陈远洲也支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徐秀竹忽然问道:“那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我?” 陈远洲并不上当,“先说来听听。” 徐秀竹犹豫了一会儿,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在电线杆上揭下来的小广告。 “男科医院了解一下?” 14 第14章 第14章 陈远洲也不知道徐秀竹到底是从哪听说他不行。他看着手里的小广告,有些哭笑不得。 徐秀竹看陈远洲低着头不说话,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这么直白的提到这个问题,陈远洲毕竟是个男人,男人都好面子。 陈远洲不说话,徐秀竹的脑子飞快转动,想着怎么说才能不伤到陈远洲的自尊心,然后她就看到陈远洲把小广告团成一团装进裤兜里。 “你很在意?”陈远洲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徐秀竹连忙摆手:“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二十九岁的陈远洲忽然幼稚起来,他长叹了口气,故意语气悲伤的问道:“我要是永远都治不好,该怎么办?” 徐秀竹看着高大的陈远洲一下子颓废的缩在了沙发里,忽然觉得自己真该死啊。 “没关系的,真的。”徐秀竹赶紧坐过去,“这些都是小事,咱们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而且我听说清心寡欲的人都长寿,那咱俩不得活到一百岁啊!” 听着徐秀竹乱七八糟的安慰,陈远洲强忍着笑意,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那你会和我离婚吗?” 在徐秀竹听起来,陈远洲这句话可都带着哭腔了,她懊恼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脑子一热直接抱住了陈远洲,像安抚小孩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承诺道:“当然不会了,你放心,只要你不提离婚,我就永远不会和你离婚。” 徐秀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气,让人闻着很安心。陈远洲吸了吸鼻子,意有所指道:“你也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徐秀竹这会儿正一门心思的愧疚着,以及想着怎么安慰陈远洲,哪里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 陈远洲还有两天假期,趁着他在家,徐秀竹开始筹备小吃摊的事情。 她这几天也观察了一下,发现滨城的小吃摊卖炸食类的比较多,比如张大姐家那种油炸糕,还有麻花、春卷、芝麻丸一类的,这种小吃大多是用一辆改装过的人力三轮车出摊,三轮车上的空间大,可以装下煤气罐和锅具这些东西。 徐秀竹打算卖蒸食类的面食,她不会骑三轮车,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卖个扁担,扁担两头放两个筐,做好保温措施,这样就可以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叫卖。 馒头花卷一类的面食比较常见,徐秀竹得做点特别的才行。那本老掉渣的菜谱上就记录了一些面点的做法,她打算先做脂油卷、豆沙卷和蜂糖糕这三样试试。 脂油卷和蜂糖糕都需要用到猪油。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物质资源匮乏,家家户户一年到头见不到多少荤腥,所以猪板油就成了稀罕的东西,买回来熬完猪油留着炒菜用。但是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相对提高了些,开始注重饮食的多样化,猪板油也没就那么紧俏了。 徐秀竹这几天在市场转悠的时候注意到一家卖肉的个体户,老板是个女人,和其他卖肉的摊贩不一样,她的摊位总是干干净净的,本人也是带着围裙和套袖,收拾的清清爽爽,让人一看心情就好。 徐秀竹找女老板买了二斤猪板油,花了三块六毛钱。 猪板油是猪肚子上的大片白色脂肪,和肥肉相比出油率更高,一斤大概可以出六到七两的猪油,而且熬好后有一股浓郁的油香味,不像猪肥肉熬出来的油只有猪肉味,没有油香味。 “妹子,你看这秤,高高的!”老板称肉的时候特意招呼徐秀竹看秤。 徐秀竹认识秤,知道她没骗人,想着以后可能会经常来买肉,就跟她套近乎道:“姐,你家的摊位收拾的真干净,让人看了心情就好。” 徐静一听呲牙一乐,“那是,咱卖肉的也得干干净净的。” “姐,我就住这附近,以后会经常需要猪板油,你要是有好的就给我留着呗,一次给我留二斤就行。” 徐秀竹倒是可以一次性多熬些猪油备用,但是她怕卖的不好,而且猪油放的时间长了味道也不如刚熬出来的好。 “那感情好啊!”徐静把装好的猪板油给徐秀竹,“妹子你叫啥?咱俩交个朋友,以后你就来我家买肉,保证新鲜够秤!” 徐秀竹自报姓名,徐静一听跟她同姓,顿时更亲切了,“唉呀妈呀!本家啊!我叫徐静。” “静姐。”徐秀竹叫得热乎,“那我就先走了,你忙着。” 回家后徐秀竹就开始熬猪油。她把猪板油洗干净,改刀切成小块,放入锅里后又加入适量的清水,这样可以让猪板油慢慢融化,防止糊锅。 熬猪油是一个需要耐心和细心的过程,要用中火熬到水干,再转小火继续熬成金黄色,徐秀竹还要准备其他食材,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陈远洲。 猪油熬好后需要过滤,稍微冷却后加入少许白糖和盐,然后就装入干净无水的容器中密封保存,等它凝固变成白色固体。 徐秀竹招呼陈远洲:“你尝尝这个。” 猪油渣口感香脆,徐秀竹又撒了些盐面,吃起来更有滋味,陈远洲一连吃了好几块。 徐秀竹动作很快,午饭前就把脂油卷、蜂糖糕还有豆沙卷都做了出来。 她满眼期待地等着陈远洲的试吃反馈,可陈远洲饭量这一块是手拿把掐,要是让他形容味道的话他就词穷了,半天才磕磕巴巴挤出一句话:“好吃,非常好吃。” 徐秀竹撇撇嘴,一脸嫌弃。为了得到真实的反馈,她每样装了四个,去了薛艳家,正巧赶上薛艳家要吃午饭。 知道徐秀竹打算出摊卖这三样,于是三口人非常认真的品尝着,最后一致给出好评。 徐秀竹心里又有点没底,“嫂子,你说会有人买吗?” 薛艳肯定道:“那当然!你做得多好吃啊!”她指着脂油卷说道:“这玩意我都没见过,吃起来香喷喷,咸滋滋的,连菜带饭都有了。” 谭松则更喜欢蜂糖糕,洁白的蜂糖糕十分暄软,香甜适口,像小蛋糕一样。 谭立新跟陈远洲一样,说不出一二三,翻来覆去就强调着“好吃”两个字。 有了薛艳一家人的反馈,徐秀竹心里更有把握了。回家之后她又把剩下的分成几份,准备分给邻居。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自从搬来,陈远洲就一直不在家,徐秀竹总想等着他在家的时候一起挨家挨户的打声招呼,结果就拖到了现在。 徐秀竹这个小区每栋楼都是四层,每层两户人家。一楼住着两户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户姓孙,一户姓李,两家的子女孝顺,特意选了这个条件好的小区,买了一楼给老人养老。 二楼的邻居徐秀竹之前跟他们打过几次照面,夫妻俩都是初中老师,家里有个刚上一年级的女儿。 徐秀竹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丈夫。他们夫妻知道对门搬来了新邻居,但也只见过徐秀竹。徐秀竹说明来意后,男人笑了笑,跟陈远洲握了握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吴凯。” 陈远洲点点头,也报了姓名。 吴凯一米七五的身高,白白净净,戴着眼镜,看着很儒雅,他接过徐秀竹递来的面点,说了声谢谢。客厅里他的妻子正在好言劝着挑食的女儿吃午饭,累的满头大汗。 小女孩见爸爸站在门口,也跑了过来,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徐秀竹和陈远洲,问道:“你们是谁呀?” “桐桐,他们是住在对门的叔叔和婶婶,快叫人。”吴凯和女儿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温柔。 “叔叔婶婶好。”吴桐说完就注意到爸爸手里的东西,小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惊讶道:“爸爸,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好香呀!” 吴桐从小就挑食,长得又瘦又小,为了让她好好吃饭,吴凯夫妻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可都没用。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面点,吴凯赶忙递到她面前,吴桐挨个闻了一下,最后选择了蜂糖糕。她先是掰了一点点尝了尝味道,然后小眼睛一下就亮了,立马大口吃了起来,给吴凯乐得赶紧叫老婆来看。 郑悦欣见女儿肯吃东西,别提多高兴,对着徐秀竹谢了又谢,还问她家里还有没有,她们可以出钱买。 徐秀竹本来留了两个想跟陈远洲一人一个,见吴桐喜欢吃,她干脆都让了出来,郑悦欣说什么要付钱,她还说徐秀竹要是不收钱,那她们就不要了。 主要是徐秀竹还没想好定价是多少,蜂糖糕以后是要往外卖的,要是价钱要高了,让吴凯夫妻知道,该怎么想她。于是她实话实说,说今天只是先做了一些试试味道,她打算对外出售,但是价格还没定。 吴凯一听斟酌了一下,然后根据市场价给了个建议,“这样大小的面点若是在副食店,怎么也要两毛钱一个,若是味道好,我觉得可以把价格定在两毛五分钱或者三毛钱。” 徐秀竹想到张大姐的油炸糕是两毛钱一个,她做得这些要比油炸糕大了一圈,两毛五分钱的价格也算公道。 “那就两毛五分钱吧,谢谢吴大哥的建议。” 郑悦欣见吴桐这么一会儿已经把一块蜂糖糕都吃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给徐秀竹,还说道:“你再做的时候一定要给我留几个。” 徐秀竹攥着这热乎乎的五毛钱,笑容灿烂道:“一定!” 两个人又去了三楼,陈远洲跟在徐秀竹身后,见她上楼时候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便扯了扯她的袖子。 “嗯?”徐秀竹回头看他,脸上还带着笑意。 “徐老板,以后我可就跟着你混了。” 15 第15章 第15章 三楼徐秀竹家上面这户房子是空的,还没有人住,徐秀竹就敲了敲对面那户的门,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开门,徐秀竹就以为家里没人,准备和陈远洲上四楼。可还没等上台阶,门就开了。 年轻男人又瘦又高,头发凌乱的都遮住了眼睛,他的皮肤还很白,就像那种没见过阳光一样的白,连点血色也没有,看见门外是徐秀竹和陈远洲的时候愣了半天,然后才有气无力的问他俩有什么事。 徐秀竹说明来意后把手里的面点递了过去,年轻男人盯着盘子呆滞了几秒后,直接一只手抓起三块面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饿了很长时间一样。 徐秀竹看了看陈远洲,心想这人也太奇怪了。陈远洲顺着敞开的门往屋里看了一眼,见到客厅地上零零散散躺着很多稿纸。 三块面点下肚,年轻男人的目光总算不再呆滞,因为吃的太急了,他控制不住的直打嗝,边打嗝边说道:“谢谢......嗝......你们,我两天....嗝....没吃......嗝......饭了。” 徐秀竹心想,难怪了,两天没吃饭可不得饿的眼睛都发蓝了。 “饭还是得按时吃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徐秀竹觉得他太奇怪了,就随口敷衍了一句,拉着陈远洲准备走。 谁知年轻男人倒是不见外,直接说道:“那你家里还有吃的吗?我没吃饱。” 徐秀竹挠了挠头,心想这怎么还被他讹上了?不过她和陈远洲把四楼的面点送完之后,还是把他带回了家。 面点都分完了,徐秀竹就用剩下的面擀了面条,做的打卤面,一个肉末茄子卤,一个辣椒鸡蛋卤。 吃饭的时候徐秀竹知道了这位两天没吃饭的神人叫郝行,跟徐秀竹同岁,目前的工作就是蹲在家里写作。 “那你是作家啊!”徐秀竹顿时肃然起敬。 郝行被她看的有些心虚,连连摇头,“不算不算,还没有发表过。” “那未来就是作家啊。”徐秀竹的情绪价值给的很到位。 郝行跳过作家这个话题,而是点评起她做的打卤面:“你这面条做的真好吃!手擀的每一根面条都充满了弹性,咬下去既有嚼劲又不失柔韧,还有这个肉末茄子的卤子,色泽鲜亮,让人一看就有食欲,尤其是茄子经过煎制之后十分软糯,与肉末和豆瓣酱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口感丰富有层次,极其鲜美!还有这个辣椒鸡蛋的卤子,往往越简单朴素的食材就越能考验厨师水平,你简直太厉害了!” “你说的可真好!”徐秀竹越听越高兴,心想不愧是搞创作的,词汇量就是丰富,这才是她想要的试吃反馈啊! 然后她看了眼只会说“好吃,非常好吃”的陈远洲,这一对比,简直没眼看。 陈远洲抱着膀一言不发的看着还在埋头大吃的郝行,有种想要把人扔出去的冲动。 郝行知道徐秀竹打算卖面点,吃人家的嘴短,于是主动提道:“你要是想搞点宣传口号,广告词一类的,我可以帮你。” “那太好了!”徐秀竹觉得适当的宣传很有必要。 郝行还有个请求,他希望徐秀竹每次做的时候能给他留几个,他原价购买。他不会做饭,来灵感的时候常常废寝忘食的奋笔疾书,经常忘记吃饭。今天也多亏徐秀竹和陈远洲来敲他的门,不然他都得饿晕过去。 徐秀竹说这都好说,可也不能整天吃面点吧? 郝行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盯得他头皮发麻,再一看陈远洲正板着脸看着他。 陈远洲脸上的擦伤还没好,看起来更不好惹了,郝行不知道他的工作,偏偏想象力又丰富,他猜测陈远洲八成是那种没什么正经工作,又好打架斗殴的混子。 然后他有些惋惜的看了眼徐秀竹,觉得这么好的姑娘嫁给这么一个混混,有点惨。 “要不这样吧,以后我做饭的时候就把你那份带出来。”徐秀竹想了个办法。 陈远洲眉头一皱,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太麻烦你了。”郝行觉得不行。 徐秀竹说道:“又不是白给你吃,你可以按餐付费,或者包月也行。”徐秀竹觉得反正都要做饭,给郝行的带出来,还能增加点收入。 郝行觉得这个可以,立马答应了,上来就要包月。徐秀竹却说可以先试吃一周,按餐付费,要是好郝行觉得能接受,再谈包月的事。 徐秀竹送走郝行,回来的时候感觉屋内气压有些低,再一看低气压中心坐着陈远洲。 陈远洲有点不是心思,“你真的要给那小子做饭?” “要收钱的。”徐秀竹憧憬道:“虽然一顿饭赚不了多少钱,但是积少成多嘛,早晚会做大做强!” 陈远洲看她满脸期待的样子,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最后有点孩子气的憋出一句:“那小子头发那么长,看着就不像好人。” 徐秀竹认真道:“倒也不像坏人,就是头发太长了一点都不利落,还是你这样的寸头看起来更舒服,人也显着精神。” 陈远洲听后嘴角微微上扬,刚刚还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 —— 自从对门的小女孩吴桐吃了徐秀竹做得蜂糖糕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每天都嚷嚷着要吃,郑悦欣便成了徐秀竹的第一位老主顾。 按理说有人买应该高兴,可吴桐年纪太小,总是挑食对身体也不好,徐秀竹给郑悦欣装了两个刚出锅的蜂糖糕,好心提醒道:“桐桐总吃这个也不是个办法,而且这里面含糖,吃多了对她的牙齿也不好。” 郑悦欣递给她五毛钱,也十分无奈道:“没办法啊,其他东西都不爱吃,也就这个能多吃几口。” 吴桐因为挑食,八岁了身高还跟五六岁的小孩一样,可肉蛋奶这些有营养的东西补不进去,郑悦欣两口子也是干着急。 徐秀竹想了个办法:“等我试着把肉蛋奶蔬菜这些有营养的东西都融合到面点里,先让桐桐看不见这些食材,这样也许她就没那么抗拒,能吃进去了。”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徐秀竹对吴桐的关心还是很让郑悦欣感动。她看到屋里的扁担,知道徐秀竹今天就要正式开业了,就一样买了两个,她说要带到学校去给同事们常常,顺便给她宣传一下。 陈远洲休息了两天也要正式去滨城公安局报道。出门之前他试着挑了一下徐秀竹的扁担,那重量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但是对徐秀竹怕是有些重,可他就穿个衣服的功夫,徐秀竹已经轻松地挑着扁担下楼了,都没说让他帮忙,更没想等他一起出门。 陈远洲有些无奈,他的小媳妇真是太独立,,太能干了。 谭立新知道陈远洲今天要去单位,一大早说什么都要回单位看看,薛艳劝了他半天也没用。 “远洲今天是第一天跟大家正式见面,我得回去看着,我怕队里那几个小崽子惹事。” 薛艳见他是为了陈远洲,也就不再劝他,还帮他把衣服换上。系扣子的时候薛艳吐槽道:“你就是瞎操心,我看陈远洲可比你厉害多了。” 谭立新也认可陈远洲的能力,可他毕竟刚来,支队里这些人脾气秉性各异,再怎么说自己这个副支队长也干了这么多年,关键时刻也能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 事实证明谭立新的担心是对的,林寻一来接他的时候就表达了自己对陈远洲这个空降的支队长相当的不满意。 林寻一扶着谭立新上台阶,“师父,局里就算要安排支队长也得先紧着你这个副支队长吧?让一个转业军官来干刑警,领导刑警队,他够格吗?” 谭立新转头瞪了林寻一一眼,“他不够格,你够格?” 林寻一不服气,“我说的是事实,他破过案子吗?” “这次成功打掉赖四儿这伙势力他就是头功,你不清楚?”谭立新腿脚不太方便,走两步就要停一下,林寻一要背他进去,他又不让。 林寻一停下来等谭立新:“可这也是咱们前期做了大量准备的结果,功劳可不是他一个人的!” 谭立新知道林寻一是在为他抱不平,觉得他在队里干了这么多年,就算论资排辈也该是他接这个支队长,可刑警工作哪里能靠论资排辈就行的? 他叹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跟林寻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陈远洲就是支队长,我们不仅要配合好他的工作,还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见林寻一还顶着一张不服不忿的脸,谭立新说道:“还有一件事师父没跟你说,这次要是没有陈远洲出手相救,你现在就是站在我坟头跟我说话了。” 林寻一惊讶的说不出话,谭立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借着他的力气继续往上走,“所以,对师父的救命恩人客气点儿。” 滨城刑侦支队之前的队长叫胡海,两年前因公牺牲后,就一直是副局长周庆军主抓刑侦工作,谭立新辅助。如今陈远洲接任了支队长,周庆军总算能松一口气。 周庆军介绍完陈远洲,又让大家互相介绍一下,不少人也都知道陈远洲和谭立新二对四的战绩。 这些人里最兴奋的莫过于赵无双,他昂首挺胸的站在陈远洲身边,那股骄傲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当上了支队长。 林寻一知道赵无双之前和陈远洲是一个部队的,他就看不上赵无双那嘚瑟劲儿,解散的时候路过他身边时小声说了一句“狗腿子”,正好让赵无双听见了。 “你说啥?”赵无双一把揪住林寻一的衣领子。 林寻一也是个敢做敢当的,一字一句道:“我说你,狗腿子。” “卧槽?”赵无双也看不上林寻一,他觉得这人特别扭,就是好话也不会好好说的那种,“不服出去练练?” “怕你是孙子。”林寻一掀了掀眼皮,完全没把赵无双放在眼里。 陈远洲正在办公室里看资料,技术处的方正敲了敲门,告诉他赵无双和林寻一在训练场上打起来了。 16 第16章 第16章 训练场围了不少人看热闹,陈远洲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分成了两个阵营,分别给赵无双和林寻一加油。 赵无双和林寻一打得难舍难分,要论实力二人其实差不多。 林寻一之前的邻居是个退伍的老兵,教过他一些拳脚功夫,他悟性好,学什么都一点就通。当警察之前他又混了几年街头,身上的功夫也都是一架一架打出来的。 赵无双是部队出身,受的是陈远洲的魔鬼训练,也不是花架子,可他吃了身高和体重的亏,林寻一比他高了大半头,身形健硕,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若是僵持下去,他很难赢。 “陈队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赵无双一分神,林寻一直接一拳招呼到他脸上。 “你他妈偷袭我!”赵无双骂骂咧咧的要冲上去,但被陈远洲一把拽住。 陈远洲的身材比林寻一还要壮一些,他站在二人中间,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就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压迫感十足。 赵无双脸上挂了彩,但林寻一也挨了他一记窝心脚,两个人互相瞪着,明显不服对方。 谭立新腿脚不好,方正扶着他来晚了一会儿。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狠狠瞪了林寻一一眼,心想这个臭小子真是赛脸了,一眼没看住就作妖!要不是现在人多,他非要用鞋底子狠狠拍林寻一一顿。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林寻一,一见到师父立马低下头成了小猫。而赵无双则偷偷瞄了一眼陈远洲,见他弯着食指蹭了下鼻尖,心道不妙。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陈远洲发话了。 “每人二十公里。”陈远洲看着方正,“你监督。” 谭立新最先反应过来,立马附和道:“对对对,该罚该罚。”说完拍了拍林寻一,“二十公里,少一米都不行。” 赵无双在部队里挨罚是常有的事,他原地小跑准备开始受罚,却还不忘挑衅林寻一:“菜逼,二十公里你行不行啊?” 林寻一白了赵无双一眼,直接跑了出去。 赵无双叽叽喳喳的追了上去:“你个老登,挨罚还抢跑!” 顶着一头自来卷的方正老老实实地坐在训练场边上监督,围观的人也都散去,陈远洲扶着谭立新回去。 在陈远洲办公室里,见陈远洲一直没说话,谭立新有点坐不住了。 按理说林寻一在陈远洲上任第一天就和同事闹矛盾打架,还引来那么多人围观,影响确实不好,怎么罚都不过分,可他就怕林寻一真给陈远洲这个新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林寻一今后的工作。 虽然他觉得陈远洲不像那种会给下属穿小鞋的领导,可他这个做师父的还是替徒弟担心。 “陈队啊。”谭立新斟酌着开口,连称呼都变了。 陈远洲给他倒了杯水,“谭哥,你就别跟我见外了,还是叫我远洲吧。” “成!”谭立新有话直说道:“我知道林寻一这小子今天做的实在是过分,挨罚一点也不冤,但你千万别因为这事对他有什么看法,他有能力,又爱这个职业,也很努力,干到今天确实不容易。” 刑警队里那么多人,真要是坐了冷板凳,那就很难出头了。 陈远洲知道谭立新的用心良苦,他也没绕弯子,直说道:“谭哥,我是部队出身,在部队论功行赏和赏罚分明是最基本的,我保证对事不对人,他有没有能力,行不行,咱们事儿上见。” 谭立新听了陈远洲这番话彻底放心了。他是个直性子,说话办事都是直来直去,因为这个没少吃亏,但好在陈远洲也是个真性情的。 男人之间有话直说最好,谭立新这辈子就怕碰到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人,面儿上啥都好说,背地里全是小动作,防不胜防。 陈远洲想到什么,说道:“谭哥,这个林寻一除了是你的徒弟,你们之间应该还有别的关系吧?你也给我说说他。”他注意到刚刚在训练场的时候,林寻一前一秒还不服不忿的,可一见到谭立新立马乖成了小猫,感觉并不全是徒弟对师父的敬畏。 谭立新佩服陈远洲的洞察力,他叹了口气,说起了和林寻一的渊源。 林寻一小的时候父亲酗酒,乱搞男女关系,还经常动手打他们母子,派出所接过几次报案,但都按照家庭纠纷调节的,每次调解完他父亲林茂有就会变本加厉的打他和他妈。 那应该是十三年前了,林寻一刚十二岁,一次林茂有喝多后直接打断了林寻一他妈一条腿,林寻一为了保护妈妈肋骨都被打断了。 大冬天的林茂有丧心病狂的把一身伤的娘俩撵了出来,正好碰到了巡逻的谭立新,还是谭立新把这娘俩送到了医院,垫付了医药费。 谭立新那个时候新刚被调到南阳区分局的治安大队,年轻气盛,见这娘俩被打得这么惨,直接拘了林茂有,后来也是经过他的努力,林茂有因为故意伤害罪、虐待罪被判了四年。 林茂有进去之后林寻一就带着妈妈搬了家。林寻一他妈腿脚落了残疾,干不了重活,林寻一就辍学赚钱,还整天跟一群小混混混在一起,一来二去还混成个小头头。 有一次两伙势力打群架,林寻一为了保护兄弟差点被打死,是谭立新救了他。谭立新怕这孩子就这么毁了,就找他谈了几次,又揍了他几回,总算让他走上了正道,机缘巧合的也做了警察,还成了他徒弟。 林寻一脑子好使,人又讲义气,他感恩谭立新,每次出任务一有危险肯定第一时间挡在谭立新前面,要不是谭立新说什么也不肯,他都想跪下来管谭立新叫声义父。 谭立新最后说道:“林寻一是个好孩子,有责任心,也有正义感,但就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性格有点别扭,有话不会好好说,你都不知道,有时候说出那话都能噎死人。” “我知道了。”陈远洲了解了林寻一的经历。他站在窗户边上往下看,训练场上林寻一和赵无双还在跑圈。赵无双明显比林寻一更能跑,正欠儿欠儿的一边倒着跑一边嘲笑林寻一。 谭立新说完林寻一,又跟陈远洲转达了一下出门前薛艳交给他的任务。今天是陈远洲第一天正式上班,也是徐秀竹第一天出摊卖面点,薛艳想找俩人到家里吃顿饭,也是感谢陈远洲之前救了谭立新。 陈远洲没推辞,不过他这会儿还真挺担心徐秀竹。 卖的好不好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一想到徐秀竹那瘦小的肩膀要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就觉得辛苦。 可徐秀竹却一点也不觉得苦,她心里有奔头,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她挑着扁担,筐上贴着郝行给她想的宣传语。 一个是“徐氏面点面面俱到”,一个是“好吃不贵滨城骄傲”。 徐秀竹觉得“面面俱到”就够夸张的了,更别说“滨城骄傲”这四个字了。 她这还没开始卖呢就滨城骄傲了,滨城知道这事嘛? 可郝行非说这个营销策略,大家一看到“滨城骄傲”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她在吹牛,就算是猎奇心理也会想要买来尝尝。 再说口号响亮点也没毛病,人要有远大的志向,以徐秀竹的手艺早晚能成为滨城骄傲。 徐秀竹被他说动心了。人确实要有梦想,于是她也鼓励郝行,她说你好好在家搞创作,你就是未来的知名大作家。 事实证明郝行说的还有点道理。徐秀竹先去了人流量比较大的公共汽车站,她扁担刚放下,就有人围观,大家指着她筐上贴的“滨城骄傲”议论纷纷。 “这是卖啥的?咋还扯上滨城骄傲了?” “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牛都在天上飞了!” “这年头真是吹牛都不上税了!” “徐氏面点?没听说过。” ...... 徐秀竹并不着急反驳,眼看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她清了清嗓子,开始推销。 “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都听我说!” 徐秀竹提高音量:“我这里一共有三种面点,脂油卷、豆沙卷、蜂糖糕,每样两毛五分钱一个。脂油卷是咸香口味的,里面加了猪油和葱花,豆沙卷加的是红豆沙,口感细腻,甜而不腻,老少皆宜,蜂糖糕里加了猪油和白砂糖,十分暄软,香甜适口,也很适合小朋友吃哦!” 几句话介绍完这三种面点,徐秀竹见大家都在议论,却没人买,于是主动从筐里拿出早上提前准备好的试吃产品。 每样面点切成了等大的六小份,为了方便试吃,徐秀竹还贴心的准备了牙签。 “今天第一天开张,我特意准备了六个免费试吃名额,参加试吃的每人都可以尝到这三样!” 徐秀竹话音刚落大家纷纷举手,免费还不吃的是傻子! “这位漂亮姐姐,你家女儿好可爱,第一个试吃名额就给她吧!” 徐秀竹嘴甜,一句话把娘俩都夸了。她看那小孩跟吴桐差不多的年纪,想必口味也差不多,就特意让她先吃了蜂糖糕。 果然,小女孩吃了一块就嚷嚷着好吃,小手就伸向了第二块,但是徐秀竹已经提前说好每样只能吃一小块,小女孩的妈妈也很讲道理的,她制止住孩子的行为,立马出钱买了一块蜂糖糕。 “妈妈,这个糕糕甜甜的,软软的,好好吃哦!”小女孩见妈妈给她买了一大块,高兴地直蹦。 “姐姐,另外两种你也可以尝尝。”徐秀竹笑盈盈道,“不买也没关系。” 说好每个名额都可以免费吃到这三样,小女孩只吃了蜂糖糕,另外两种徐秀竹就让小女孩的妈妈尝了。 “真好吃!”小女孩的妈妈尝完之后满脸惊喜,她更喜欢豆沙卷的口感,于是买了两块。 其他人见状都争着要试吃。怕一会儿公共汽车来分散人群,徐秀竹加紧速度挑选试吃人员,剩下五个人无一例外都纷纷称赞味道好,其中一个大哥一口气买了十几个,他说家里正好有亲戚来串门,这面点就是拿出来待客都有面子! 他这么一说大家就更好奇了,没抢到试吃名额的人都想买一个尝尝,一会功夫两个筐都空了。 17 第17章 第17章 徐秀竹今天第一天出摊,还是有些保守了,做的并不多。有人问她什么时候还来,徐秀竹现在充满干劲,直接说下午两点她还在这个位置。 回家之后徐秀竹先数了数上午的收入,一共是十五块钱,刨去成本也有八块钱左右的利润,假如她下午还能卖出去这些,那一天的净收入就是十六块钱,这收入已经非常可观了。 徐秀竹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她赶紧和面准备下午的面点,还不忘抽空给自己和嗷嗷待哺的郝行准备了午饭。 郝行不挑食,什么都吃,午饭她就用猪油炒了个蛋炒饭,金黄的蛋炒饭出锅的时候撒上嫩绿的葱花,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开。徐秀竹做饭讲究营养均衡,她还特意烫了几根青菜,拌了料汁。 为感谢郝行给想的宣传语,徐秀竹决定免他三天饭钱。郝行也不是占小便宜的人,看着这满满一大盘子的蛋炒饭,硬是按照市场价给了她一块五毛钱。 刑侦支队里赵无双和林寻一也已经跑完了二十公里,两个人累的躺在训练场上直喘粗气。 方正完成了陈远洲交代的任务,起身回去复命。 赵无双咽了口唾沫,嘟囔道:“这个方正真是个死心眼,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非得跑满二十公里。” 林寻一哼了一声:“人家执行命令有啥错?都像你似的阳奉阴违就好了?” 赵无双转头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林寻一你是不是挨揍没够啊?” “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休息日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练,老子不把你打的跪地叫爹就不行赵!” 林寻一十分不屑道:“你的拳头最好和你的嘴一样硬。” 陈远洲在上面注意到两个人已经跑完了,他过来的时候这俩人都累的动弹不了,但嘴却没闲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小学生似的打嘴架。 “哥。”赵无双最先注意到陈远洲,立马站了起来。他喊完觉得不妥,又改口喊了句“陈队”。 陈远洲没搭理他,而是跟一旁的林寻一说道:“休息够了就把你师父送回家歇着。” 一提到谭立新,林寻一就像换了个人。他看了眼陈远洲,嗯了一声后转身就走了。 “你嗯什么嗯!你有没有礼貌!”赵无双看着林寻一的背影唧唧歪歪道。 “二十公里没跑够?”陈远洲看了眼赵无双,眼神很有威慑力。 赵无双一听立马消停了。 陈远洲踹了他一脚,“你小子怎么回事?” 赵无双捂着屁股有点委屈:“哥,他不服你!” 陈远洲眉头一挑,“怎么,就你这两下子是想把他打服?” 赵无双嘴硬的要命,“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肯定把他打趴下。” 陈远洲这两辈子也不是白活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赵无双不是林寻一的对手,他要是真晚来一会儿还不知道趴下的是谁。 “走吧,去食堂吃饭。”陈远洲看了眼时间,已经到饭点了。 去食堂的路上赵无双还在跟陈远洲控诉林寻一,他说他早就看林寻一不顺眼了,但是以前都能忍,可他不服陈远洲,这可忍不了。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以德服人。”陈远洲放缓脚步。赵无双跑完二十公里腿抖的要命,陈远洲都怕他把自己扇感冒了。 赵无双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啥时候说过?”在部队的时候陈远洲让他们服气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就一个字,揍。赵无双刚进部队的时候也是个愣头青,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他愣是被陈远洲给打服的。 陈远洲轻飘飘的看了赵无双一眼:“刚刚。” 赵无双没敢再说话,心想这人上了年纪都变得慈悲了,他早咋没遇到这样心软的陈远洲? 另一边谭立新正指着林寻一的鼻子骂,“我早上跟你说的话你当放屁呢!陈队今天第一天上任你就给他上眼药,你是不是没看到治安队的李建设嘴都要笑歪了?你诚心让他们看咱们刑侦的笑话?” 林寻一默默脱下鞋递给谭立新,“师父我错了,你打我吧。”说完他转过身把屁股对着谭立新。 谭立新看了眼林寻一的臭鞋,嫌弃的扔到了一边。见林寻一跑的衣服都湿透了,也有点不忍心再骂了,于是说道:“陈队今天罚你这事做的对,你心里别给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要是真为了师父好就努力多破案子,让人家知道我谭立新带出来的徒弟不是孬种。” 林寻一不说话了,谭立新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就让他先送自己回家,这要是回去晚了薛艳知道是要骂人的。 下午两点,徐秀竹准时出现在车站,还真碰到了几个上午没买到的人。 这些人一样买了一个准备回家尝尝,徐秀竹又等了一会,见没什么人了,就准备换个地方。 徐秀竹刚要走就碰到了薛艳,她和两个街道办的同事刚调解完一起家庭纠纷,说的口干舌燥,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薛艳趁机跟同事推荐徐秀竹的面点,两个人见薛艳把这面点都要夸出了花,就一人买了一个脂油卷,由于太饿了,当街就吃了起来。 脂油卷咸滋滋的,里面还混合着在猪油的香味,让人吃了还想吃,于是又一人买了两个。 薛艳也买了,可徐秀竹并没打算收钱,薛艳小声说道:“你不收我的钱怎么收他俩的钱?”说着硬是把钱塞进徐秀竹的口袋里,还让她晚上来家里吃饭,说是谭立新已经告诉陈远洲了。 徐秀竹离开车站后又去了一条街外的储蓄所,她没有挡在门口,而是把筐放在储蓄所旁两米外的柳树下面。 储蓄所的人流量虽然没有车站大,但是进进出出的肯定都是不差钱的人,两毛五分钱的面点对他们来说并不贵。 和在车站的策略不一样,徐秀竹并没有集中人群大声推销,而是瞅准目标逐个询问,果然有几个刚存完钱的人在她的推销下都买了。 储蓄所的销售量并不如车站,但是徐秀竹有自己的考量。 她刚刚出摊,要做的就是让更多人知道她的面点,所以要去有标志性、有记忆点的地方,大家一提起来那个地方就知道在哪里。 徐秀竹倚着大柳树盘算下一个要去的地点,这时从储蓄所出来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步履匆匆,徐秀竹正准备上前询问要不要买面点,谁知男人下一秒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可把徐秀竹吓了一跳,她刚准备喊人,男人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脚,嘴里不知道说什么。 徐秀竹凑上前,听他说什么有些头晕,浑身没劲。 徐秀竹一下子想到她和陈远洲在火车上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突然倒在地上说头晕的女人,陈远洲说她是什么低血糖,让徐秀竹把梁喜枝给的糖给她吃了两块,吃完糖女人明显好多了。 徐秀竹见他还有意识,于是问道:“先生,你是低血糖吗?” 男人眨了眨眼,徐秀竹知道自己应该是猜对了,可她这会儿口袋里没糖,想到蜂糖糕里就有糖,于是赶紧拿了一块给男人。 男人吃完蜂糖糕后恢复了些力气,为了感谢徐秀竹,他还掏出十块钱,说什么都要徐秀竹收下,就当是买她的面点。 徐秀竹笑着道:“先生,我这是小本生意,一块蜂糖糕两毛五分钱,你这十块钱我可找不开。” 两个犟人,一个坚持要给十块钱,一个坚持找不开零钱,最后男人干脆豪气的说道:“那我买十块钱的!” “十块钱是四十个,你吃不完吧?”徐秀竹提醒道:“浪费粮食可是可耻的。” 男人被徐秀竹的耿直逗笑,于是自我介绍道:“我叫刘峰,是咱们滨城第一建筑公司三队的负责人,我队里有几十个人,别说吃四十个,就是再来四十个也能吃的完。” 徐秀竹一听二话不说就开始给徐峰装面点,边装还边说道:“你买的多,我再一样送你一个。” 刘峰看徐秀竹年龄不大,却是个机灵有头脑的,而且还是个热心肠,一问才知道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出摊,立马对她刮目相看。 刚刚晕头晕脑的,刘峰也没尝出蜂糖糕的味道,于是他又拿了一个,仔细品尝了一下,发现味道确实要比一般副食店里卖的要好,就这手艺找个门脸自己开店都可以了。 于是刘峰就问徐秀竹有没有意愿开店,总好过她辛苦的挑着扁担走街串巷。徐秀竹也不避讳,直说有这个想法,但不是现在。 徐秀竹觉得刘峰不像坏人,就多说了两句:“开店可不只是会做面点这么简单,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好,急不来。” 刘峰觉得徐秀竹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就鼓励道:“年轻人敢想敢干本就是好事,难得的是还思虑周全不盲目跟风,你加油,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成就一番事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的跟徐秀竹说这句话。从前她听的最多的就是“女孩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晚都要嫁人”“女人就要相夫教子的,男人才是天”“女人哪里能干事?男人才是顶梁柱”...... 徐秀竹的内心被刘峰这句话击中,她眼眶有些热,起身朝刘峰深深鞠了一躬。 刘峰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秀竹,他说徐秀竹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他,他能帮的一定帮。 徐秀竹见筐里没剩多少了,就准备收摊回去,剩下的打算带到薛艳家。 回家的时候她又去了趟菜市场,徐静很守信用的给她留了二斤猪板油,徐秀竹还把筐里的面点一样给徐静拿了一个。 想着晚上要去薛艳家吃饭,徐秀竹又买了二斤排骨,徐静给她切得都是上好的仔排,肉层厚实,油脂丰富,还贴心的给切成了小块。 回家之后徐秀竹先熬了明天要用的猪油,又给郝行做了晚饭,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陈远洲也回来了。 徐秀竹哒哒哒的跑过去,满脸兴奋的看着陈远洲,说道:“你猜猜我今天一共卖了多少钱?” 18 第18章 第18章 徐秀竹现在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心跳还有点加速。她绘声绘色的给陈远洲讲述着,一双杏眼清澈灵动,脸上的笑容明媚的像太阳。 陈远洲第一次见到如此鲜活生动的徐秀竹,他看着,然后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徐秀竹刚刚还说个不停,突然就像被抠了电池强制关机一样,呆在原地。 陈远洲又在她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笑意:“开机。” 徐秀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陈远洲看着觉得有趣,心想明明之前还那么大胆的拿着男科医院的广告让他了解一下,还以为是狠人呢,结果才亲了一下脸蛋就不会说话了。 “你怎么突然亲人。”徐秀竹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那我下次提前打报告?” 徐秀竹不说话,要论脸皮厚她目前还不是陈远洲的对手。 “我要去给郝行送饭了。”徐秀竹打不过就要跑。 陈远洲拦住她,“我去送。”他要去看看这位大少爷是什么情况。 上了三楼,陈远洲手都占着没法敲门,就抬脚踹了踹。郝行顶着鸡窝头开门,原本呆滞的目光在看到陈远洲后恢复了些清明。 “怎么是你?”郝行伸着脑袋往二楼看,却被陈远洲挡住视线。 陈远洲把手里的饭菜塞给他,“怕我给你下毒?” “没有没有。”郝行笑得有点憨,“钱在我裤子左边的口袋里,你自己拿吧。” 陈远洲不想碰他,“你直接给我媳妇。”媳妇两字还特意加了重音。 郝行一头雾水的看着陈远洲下楼的背影,心想这大哥上来一趟,不会就是为了炫耀自己有媳妇吧? 陈远洲和徐秀竹带着排骨和面点去了薛艳家,路上徐秀竹小短腿倒腾的飞快,故意和陈远洲拉开距离。 薛艳在家已经开始准备晚饭。谭立新跟她说了白天林寻一和赵无双打架的事,还说陈远洲罚林寻一跑了二十公里。 谭立新说他本来还打算把林寻一叫到家里一起吃晚饭,顺便拉近一下他和陈远洲的关系,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薛艳则说谭立新没喊林寻一就对了。 她说今天这顿饭本来就是为了感谢陈远洲,林寻一跟陈远洲两口子也不熟悉,叫来了大家在一个桌上吃饭难免尴尬。再加上林寻一是在单位里犯的错误,那就应该在工作上好好表现,给陈远洲留个好印象,要是叫过来不成了他这个师父给徒弟走后门了?别再弄巧成拙。 谭立新却觉得薛艳多虑了,他说陈远洲可不像心胸狭隘的人,还把他俩今天的对话跟薛艳说了一遍,薛艳一听也放心了。 “现在陈远洲当了你们的队长,你们今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了。”薛艳又提到了之前牺牲的支队长胡海。 虽然人已经去世了不好再议论什么,可胡海工作能力一般也是事实。他不擅长查案子,但是很擅长查自己人,他当支队长那几年,队里分成了好几派,彼此勾心斗角,把谭立新这种实干派都快搞抑郁了。 薛艳虽然不擅长厨艺,但是她舍得花钱,水平不够食材来凑,大鱼大肉总不会难吃到哪里去。徐秀竹见这一大桌子菜已经够丰盛了,就没做排骨,反正现在天气也不热,排骨也坏不了。 吃饭的时候陈远洲给徐秀竹夹了几次菜,徐秀竹低着头闷闷的吃,也不看他。 薛艳注意到二人之间的微妙,等人走了以后还跟谭立新说了这事,可谭立新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 谭立新今晚高兴少喝了点酒,他酒量本来就不好,这会儿正红头涨脸的搂着他儿子称兄道弟呢。 “你这小酒量以后干脆一口也别喝了。”薛艳嫌弃的要命,赶紧拉开谭立新。 谭松激动地冲着他妈直抱拳,“感谢母亲大人!”说完一溜烟跑回卧室锁上了门,生怕再被他爸逮住叫老弟。 进了五月滨城的气温就开始回升,但晚上依旧凉爽宜人。徐秀竹和陈远洲从薛艳家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二人并排走着,陈远洲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 徐秀竹心跳得有点快,任由陈远洲牵着她慢悠悠的溜达着,她找了个话题,抬头问道:“你喝多了吗?” 陈远洲今晚喝的要比谭立新多一些,但是他酒量好,除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根本看不出来。他抓着徐秀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你猜。” “我不猜。”徐秀竹耳朵热的要命,她垂着脑袋,一边走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 二人便不再说话,一直默默牵着手走到了单元门口。 徐秀竹这一路上就闻到了花香。她停住脚步,顺着香味看了过去,借着一楼住户家的灯光,发现楼下的丁香花开了。 淡紫色的丁香花形状有点像小喇叭,在微风下互相簇拥着,小巧又可爱。 “花开了。”徐秀竹指给陈远洲看。 陈远洲摘了一朵递给徐秀竹,徐秀竹笑嘻嘻的接过来,打趣道:“采花贼。” “你指现在吗?”说着陈远洲快速的亲了亲徐秀竹的额头。 徐秀竹一脸慌张的捂着脑门四下看了看,虽然说天黑了,但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你真是喝多了。”徐秀竹嘟囔了一句先一步上了楼。 晚上徐秀竹做了个梦,她梦见赵春梅到陈远洲家要钱,她在陈家撒泼打滚,把陈家搅得鸡犬不宁。 早上吃饭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这个梦,她觉得赵春梅能干出来,她有些担心,怕因为她给陈家带来麻烦。 陈远洲看出她有心事,徐秀竹告诉他昨晚做的梦,她有些到担心道:“你要不要问问你家里,我妈没有去闹吧?” “不会。”陈远洲安慰她。 “你不知道,我妈可厉害了。”徐秀竹叹了口气。她骂人的词可多了,一套一套的。 “我妈更厉害。”陈远洲语气里还有点骄傲。 徐秀竹想了想也是,于是就放心了。俩人早饭还没吃完对门的郑悦欣就来敲门,她说她昨天带到学校的面点特别受欢迎,有好几个老师拜托她帮着买一些。 给郑悦欣装完面点之后,徐秀竹又把早上给吴桐做的三色糕给了她。 三色糕是徐秀竹用蔬菜汁和鸡蛋和的面,里面还夹了肉馅。徐秀竹让郑悦欣拿给吴桐尝尝,要是喜欢吃的话就把做法告诉她。 郑悦欣要付钱,徐秀竹说这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两家现在是邻居,以后免不了有互相帮忙的时候,要是事事都算得这么清楚,那就显得生分了。 听徐秀竹这么说郑悦欣便欣然接受了。晚上下班后她特意买了些水果过来,她说吴桐非常喜欢三色糕,所以想来学习一下是怎么做的。 郑悦欣要比徐秀竹个子高一些,她今年三十二岁,但看着跟二十多岁没什么分别。她长相温婉,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有教养。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给人一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感觉。 徐秀竹麻利的洗菜和面剁馅,郑悦欣光是看着就有些手忙脚乱,徐秀竹把步骤重复了好几遍她还是记不住。 看着徐秀竹依旧好脾气的一遍遍的给自己讲解,郑悦欣感觉很不好意思,她自嘲道:“现在我总算能理解为什么有的学生一个问题总是要问好多遍了,原来是真的记不住。” 徐秀竹怕她有心里负担,就开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嘛,我很小就开始给全家人做饭,所以在厨房会更得心应手,但你要是让我去给学生讲课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 听徐秀竹这么说郑悦欣就更惭愧了,她捏着手里的面团,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给我爸妈做过一顿饭呢。”她就连今天来学习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徐秀竹:“那你一定是一个在幸福家庭长大的小孩,爸爸妈妈很爱你,所以才不舍得让你干活。” 郑悦欣点点头,“是啊,我结婚之前在家里就什么活都不干,结婚之后家务也都是吴凯做。” 徐秀竹笑着道:“吴老师对你可真好。” 一提到吴凯,郑悦欣的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和吴凯是高中同学,两个人在高中的时候就互通了心意,并且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大学一毕业就领了结婚证。吴凯也和他结婚之前承诺过的一样,对她很好,好到连垃圾都不舍得让她扔。 后来她怀胎十月,生吴桐的时候又遭了些罪,险些难产,吴凯对她就更好了。吴凯他妈言里言外提过很多次想让两个人再生个儿子,可吴凯一想到郑悦欣怀孕生产时遭的罪,就说什么也不肯。 “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徐秀竹由衷说道。 可越是这样郑悦欣就总觉得亏欠吴凯,她想想这么多年,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为吴凯做过什么,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付出,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的好。 “秀竹,你能教我做几道菜吗?”郑悦欣说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吴凯今年带毕业班,每天早出晚归的,还要操心我和桐桐的一日三餐,我想学几道菜,除了能做给他吃,也能照顾好自己和桐桐,少让他操心。” 徐秀竹一口答应:“我当然愿意啦!你想学什么就告诉我。”她说自己不仅喜欢做菜,也喜欢教别人做菜,总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接下来的几天,郑悦欣一下班就买好菜拎过来跟徐秀竹学习。 学习的时候她真是对徐秀竹刮目相看,因为徐秀竹总是闻一下就知道咸了还是淡了,或者还缺什么调料没放。她还帮吴桐研究了好几样营养餐,每一样都能满足小朋友现阶段所需要的营养。 跟着这样厉害的师父学习,郑悦欣进步的也很快,已经可以做出四菜一汤了。 徐秀竹鼓励郑悦欣:“你这四菜一汤一端上来,吴老师绝对会感动的哭鼻子。”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郑悦欣信心满满的准备大展身手。把她送走之后徐秀竹坐在沙发上跟陈远洲讲了二人的事,讲完之后她一边捶着肩膀一边感慨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可真好。” 陈远洲看着最近又是出摊又是教徒弟的徐秀竹,总觉得她的小圆脸瘦了一圈。他把人拉到身边,替她捏起了肩膀。 徐秀竹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可陈远洲捏的很舒服,力道也够,她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索性闭着眼睛享受了起来,到最后直接坐着睡着了。 陈远洲把人抱回了卧室,替她脱了外衣,盖好被子后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出去洗漱。 其实徐秀竹被抱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可她等陈远洲出去之后才敢睁眼睛。她把脑袋一点点缩进了被子里,最近陈远洲总是亲她,搞得她都有点忘了陈远洲不行这件事了。 第二天早上是徐秀竹先醒的,陈远洲从后面抱着她,睡得正熟。 想着陈远洲今天休息,徐秀竹就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所以一直没敢动弹,可她总觉得哪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顶住了她的腰。 徐秀竹轻轻动了一下,身后忽然传来陈远洲有些喑哑的声音。 “别乱动。” 后知后觉的徐秀竹脑袋轰一下子像是要炸开了,她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偏偏陈远洲云淡风轻的说道:“抱一会儿就好了。” 19 第19章 第19章 陈远洲又行了? 徐秀竹抱着怀疑的心态,吃早饭的时候一直在偷瞄陈远洲。陈远洲倒是不怕看,可谁能解释一下徐秀竹那是什么眼神? 陈远洲觉得有必要和徐秀竹说清楚了。客厅的抽屉里还放着徐秀竹给他的小广告,他放在徐秀竹面前,说道:“这个我用不上。” 徐秀竹有些迟疑,“你确定?你可别跟我见外。”毕竟都结婚一个多月了,也不是外人。 陈远洲直接问道:“你到底从哪听说我不行的?” 徐秀竹就把还在千河村的时候听到的钱二英几个人的对话告诉了他。 “谣言。”陈远洲在线辟谣。 见陈远洲语气笃定,徐秀竹觉得自己应该是误会了,她又想到领结婚证的那天晚上对陈远洲说的那些“我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了。 陈远洲见徐秀竹不说话了,干脆就跳过这话题。来日方长,再说行不行的这种事也不是用嘴说的。于是他就问徐秀竹今天有什么打算,要是出摊的话他可以帮忙挑扁担。 徐秀竹却说今天不出摊了。这段时间那三种面点卖的还不错,她打算再做几种,毕竟三种面点就敢叫“徐式面点”未免也有点太嚣张了。 陈远洲自告奋勇,“那我帮你试吃。” 想到陈远洲的“好吃,非常好吃”,徐秀竹嫌弃的拒绝了,“我已经跟郝行约好了,我做完他负责试吃。”, 徐秀竹觉得郝行在吃这一块还是挺有天赋的,而且还很会点评,无论她做什么,郝行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她觉得和郝行在吃这方面还挺有默契。 陈远洲一听徐秀竹找了郝行,顿时心里不是滋味,语气里都带了点酸味,说出的话也像小孩不讲理:“凭啥他就能试吃?” “因为他说的好啊!”徐秀竹还没意识到陈远洲的语气有什么问题,自顾自的去准备新面点要用的食材。 陈远洲心里不服气,索性就跟在徐秀竹身后,确保自己能第一时间吃到新出锅的面点。 厨房本来就不宽敞,陈远洲一米八七的大体格子挤在厨房里,徐秀竹只觉得空气都不流通了,然后她十分不客气的把人撵了出去。 陈远洲一脸怨念的看着紧闭的厨房门,有种被媳妇抛弃的感觉。 徐秀竹把自己关在厨房里,临近午饭的时候做出来四种新品。她一样拿了两个,准备给郝行送去,陈远洲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你来做什么?”上楼的时候徐秀竹问道。 “和邻居联络一下感情。”陈远洲敲了敲郝行的门。 郝行昨晚灵感大爆发,创作了一晚上,这才睡了没一会儿又被吵醒。但他从小就是个好脾气,长到这么大连叛逆期都没有,更别说起床气了,他顶着鸡窝头和黑眼圈给两个人开了门,还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早上好”。 “不早了,这都中午了。”徐秀竹一看郝行的样子就知道他又熬夜搞创作了,她有些担心郝行的身体和他的头发,于是关切道:“你这样黑白颠倒可不好。” 睡眠不足的郝行迷迷糊糊地挠了挠头,看到徐秀竹手里端着的面点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二人的约定,于是连忙让徐秀竹和陈远洲进屋。 文艺青年郝行的家里可一点都不文艺。客厅拉着窗帘,窗帘很厚,一丝光都不透,屋子里黑乎乎的。还有散落一地的稿纸、吃了一半的苹果、练倒立的垃圾桶、随手乱扔的衣服、各种摊开的书籍…… 徐秀竹心想街道办前段时间一直在搞爱国卫生运动,郝行绝对是漏网之鱼。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郝行赶紧把窗帘拉开,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有些刺眼,他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原地缓了一会才敢睁眼睛。 “倒是……还能进来人。”徐秀竹说的挺委婉。 郝行还记得自己的试吃任务,赶紧去洗脸刷牙。徐秀竹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实在难受,就帮着收拾起来,还让陈远洲帮忙。 陈远洲心里是不情愿的,可还是听话的拿起了扫帚。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收拾出个大概,郝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赶紧尝尝。”徐秀竹积极推荐新品。 郝行拿起一块千层糕,仔细品尝了一下后,刚要开口,陈远洲先他一步说话。 “这个千层糕很好,色泽洁白,糕体松软,猪油的香气混合着桂花酱的清甜,搭配上里面的葡萄干和瓜子仁,口感十分丰富。” 见陈远洲说的头头是道,徐秀竹有些意外,于是又指着山楂云卷糕提问道,“这个呢?” 陈远洲的词汇量都用在千层糕上,他一时说不出来了。 郝行尝了一口说道:“我觉得这个山楂云卷糕还是挺有创意的,口感微酸,很特别,要是你能把山楂切成片或许比放整个山楂更好些。” 然后郝行又试吃了金银卷和黄金糕,不仅形容了口感,还都给出了建议,徐秀竹觉得很有用。 俩人离开郝行家的时候,陈远洲一直不说话,徐秀竹有点反应过来他为什么非要跟来了。 下楼的时候陈远洲走在前面,徐秀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帮我试吃呀?” “我又不会提建议。” 徐秀竹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别扭,抿着嘴偷笑,陈远洲回头就看到徐秀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到了家门口陈远洲也没急着开门,问道:“你笑什么?” 徐秀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陈远洲,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你可爱呗。” 陈远洲老脸一热,“胡说八道。” “你不用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徐秀竹握了握陈远洲的手,“人家都说术业有专攻,郝行就是靠笔杆子吃饭的,自然能说出那么多的所以然来,你又不靠笔杆子,争那口气做什么。” 在陈远洲活了两辈子的记忆中,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被人这么轻声细语的哄着是什么时候了。他无父无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把他捡回来,抚养长大。后来爷爷去世,他去了部队,成了一名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铁血军人。 后来执行任务时牺牲,他换了时空,不变的依旧是军人的身份,他也早就忘了被人轻声细语当小孩子哄着是种什么感受了。 陈远洲回握住徐秀竹的手,眼里涌动跟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 对面的门忽然开了。郑悦欣拎着锅铲本来是想跟徐秀竹求助的,可她一开门就看到徐秀竹和陈远洲在门口拉着手深情对视着,她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场面有些尴尬。 徐秀竹赶忙松开陈远洲的手,她隐隐闻到一股糊味,就问郑悦欣是不是把鱼煎糊了。 吴凯带着吴桐去买水彩笔,郑悦欣就想趁着这个时间大展身手。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出师未捷鱼先糊。 “锅里多放些底油,鱼下锅之后先不要动它,小火慢慢的煎。”徐秀竹又告诉了郑悦欣补救办法,她鼓励道:“你之前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紧张嘛。” “嗯!”郑悦欣信心十足的晃了晃手里的锅铲,然后朝徐秀竹眨眨眼:“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说完关上了自家的门。 “赶紧开门。”徐秀竹有点埋怨的推了陈远洲一下。 郑悦欣回到厨房继续埋头苦干。 她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一遍遍在脑子里过着做菜的流程,步骤早就烂熟于心了。可理论和实践还是有些差距的,直到吴凯带着吴桐回来,郑悦欣还在跟已经煎的面目全非的鱼作斗争。 前几天郑悦欣一回家就往对门跑,吴凯还以为她只是去学做吴桐要吃的营养餐,没想到她还学做了其他菜。 吴凯看着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郑悦欣有些心疼。他知道郑悦欣结婚之前就什么活都没干过,结婚之后他自然要让郑悦欣和在家的时候一样。 今年是他第一年带毕业班,他很想让学生们都考过个好成绩,每天也是起早贪黑的忙碌着,虽然已经尽量兼顾工作和家庭,可难免还是有疏漏的地方。 “最近太忙了,没有照顾好你和女儿,对不起。”吴凯进了厨房,抱着郑悦欣说道。 “那就换我来照顾你和女儿吧。”郑悦欣心里软软的。 可吴凯一看到郑悦欣拿菜刀的架势就冒冷汗。怕吓到郑悦欣,他也不敢出声,就一直在旁边盯着,随时准备救援。 “你先出去,你在这我都不会做了。”郑悦欣一见到吴凯就更紧张了。 “真的可以吗?”吴凯不放心道:“我不说话,我就在这看着你做。” 见郑悦欣秀气的眉毛挤在了一起,吴凯只好先从厨房撤出来,却担心的在客厅直转圈。 吴桐正在客厅里画画,看着爸爸转来转去的,她有些不高兴:“爸爸,你不要转了,我的头都晕晕的了。”她都在本子上画了七八个圆圈了。 吴凯一听赶紧停下来。他坐在吴桐对面,看着女儿本子上的抽象派画作,想到她一贯耿直的性格,决定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 “桐桐,今天是妈妈第一次给咱们做饭吃,很辛苦的,所以无论妈妈做得好不好,咱们都要感谢妈妈,并且把饭菜都吃光。” 吴桐觉得他有些奇怪,“妈妈的菜都还没有做好,爸爸怎么就觉得会不好吃呢?” 吴凯一时语塞,心想对啊,菜都还没端上来呢,他怎么就想当然得觉得会不好吃呢?说不定他老婆就是个做饭天才呢! 事实证明他们家不盛产天才,郑悦欣忙活了半天,端上来四盘黑碳,吴凯看着,只恨自己不是教语文的,词汇量没那么丰富。 对门的徐秀竹偷偷开门使劲吸了吸鼻子,然后又垂头丧气的关上了门。 “怎么了?”陈远洲不明所以。 徐秀竹一摊手:“教学失败。” 20 第20章 第20章 徐氏面点现在有七款产品,每款都很受欢迎,徐秀竹每天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宣传,也积累了不少老顾客,还有很多人都是提前跟她预定,她现在每天的净收入基本能稳定在二十五块钱左右。 徐秀竹上午主要是先给那些预定的客户送货,下午才出摊。有些顾客想买的时候碰不到她,就纷纷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开店,这样有固定的店铺,这样大家买的时候也都方便。 徐秀竹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她现在每天要做的面点量比较大,家里的厨房太小了,锅也不够大。开店的话她除了做这几种面点,还可以做些简单的花卷馒头。 下午她早早结束准备回家,刚把扁担挑起来就看到陈远洲从对面过来。一身橄榄绿色的警服衬的陈远洲的身姿更加挺拔,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这还是徐秀竹第一次在外面遇见陈远洲,她满脸笑意的问道:“你是下班了吗?” 陈远洲:“出来办事。”说着接过徐秀竹手里的扁担,“走吧,回家。” “小徐,这是你丈夫吗?”路过的经常买面点的王大娘问徐秀竹。 徐秀竹笑着点点头。 “哎呦,公安好啊!”王大娘看了看穿着警服的陈远洲,随后对徐秀珠说道:“你真是好福气!” “是我福气好。”陈远洲礼貌地朝王大娘点了点头。 王大娘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赶忙找补道:“对对对!小徐也很能干!她做的面点又香又软,我们街里街坊的都很喜欢!” 徐秀竹又和王大娘寒暄了几句才和陈远洲离开。她看了看陈远洲身上的警服,再看看自己的粗布衫,默默从陈远洲的手里把扁担接了过来。 陈远洲不明白她的意思,徐秀竹说道:“你穿着警服挑扁担不好看。” 说完徐秀竹四下看了看,“万一碰到你的同事,不好。” 徐秀竹之前一直沉浸在自食其力的喜悦里,她每天做面点,卖面点,有收入,她觉得很有成就感。可刚才王大娘的话让她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陈远洲是有体面工作的人,要是让他的朋友同事知道,他的妻子是一个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小商贩,会不会瞧不起他? 一想到这徐秀竹立马挑着扁担小步跑到街道的另一边,和陈远洲隔街相望。 徐秀竹朝他挥了挥手:“自己走自己的。” 可陈远洲并未理睬徐秀竹的话,径直朝她走过来,在她身边站着不动。 “你嫌弃我?”陈远洲先发制人。 “没有啊!” “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家?”陈远洲盯着徐秀竹,一副“不说清楚别想走”的架势。 徐秀竹有些无奈,只好解释道:“我是怕给你丢人。” “丢什么人?” “你是人民警察,工作体面,我就是个挑着扁担的小商贩,要是让人看到,会瞧不起你的。” 陈远洲觉得徐秀竹这个思想有点危险,他必须要纠正。 “你有没有听过人民警察为人民?” 徐秀竹点点头,“听过啊。” “那你是不是人民?” 徐秀竹继续点头:“我当然是啊。” 陈远洲灵魂拷问:“那人民警察和人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徐秀竹答不上来了。 陈远洲垂眸看着徐秀竹:“劳动人民最光荣,徐老板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我本来还想跟你沾点光,可听你的意思,像是不愿意让我沾光?” 徐秀竹一听脱口而出道:“我没有不愿意!” 陈远洲心满意足的笑了,朝她伸手:“那就给我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徐秀竹稀里糊涂的又把扁担给了陈远洲。俩人并排往家走,徐秀竹频频看向身边的人,心想她从前怎么没发现陈远洲的口才这么好?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徐秀竹去买菜,买完菜又去了徐静那里。 徐静早早就把猪板油准备好,她接过徐秀竹提前给她留的千层糕和金银卷,看了眼旁边的陈远洲,笑着道:“这位是妹夫吧,还是第一次见呢!” 陈远洲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菜市场里的人不少,陈远洲一身警服挑着扁担很快就成了围观对象,徐秀竹打算带着他从后面绕出去。 菜市场原本只有南边临街这一个出入口,平时摊贩和顾客进出也都走南边。菜市场后面是新建的卫生院,因为嫌菜市场太吵闹,就在中间隔出一条狭长的胡同,两边用砖砌成了一人多高的围墙。 这条胡同一开始还有人在这摆摊卖些二手货,可胡同太窄了,只够一人通行,后来就黄了。又因为是条死胡同,就经常有人往这里边堆杂物。 临近菜市场这边的围墙不知道被谁弄出个豁口,有些摊贩为了抄近路又拆下来一些砖,就成了另一个进入菜市场的小门。这还是徐秀竹之前闲逛的时候发现的。 胡同太窄了,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可徐秀竹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着胡同最里面那堆杂物,总觉得从那里散发出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她也形容不出来。 “怎么了?”陈远洲在她身后也停下脚步。 徐秀竹指着那堆杂物对陈远洲说道:“那边有一股怪味。” 菜市场里卖什么的都有,味道杂乱本也正常,可陈远洲知道徐秀竹的嗅觉异于常人,于是他放下扁担,朝着那堆杂物走去,徐秀竹见状也跟了上去。 陈远洲走近后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把盖在最上面的黑色雨衣掀开,看清下面的情况后眉头一紧。 身后的徐秀竹一伸头也看见了,她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吓得呆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陈远洲反应很快,一把捂住徐秀竹的眼睛,把她转了个身后带进怀里,另一只手赶紧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被捂住眼睛的徐秀竹眼前一片黑暗,可脑海中却是挥之不去的可怕场景。 蜷缩在那堆杂物之中的,是一个全身赤/裸,浑身布满伤痕的女人。 准确来说,是女人的尸体。 徐秀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缓了一会儿后,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个......是不是归你们管?” “嗯。” “好,那你去忙吧,我......我自己回家。” 陈远洲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不用。”徐秀竹定了定心神,“不用管我。” 薛艳说过,作为警察的家属,也要有觉悟。虽然她那个时候还不清楚是什么觉悟,但眼下让陈远洲去忙正事,早点抓住坏人,应该算是有觉悟吧。 “把手放下吧。”徐秀竹轻轻拍了拍陈远洲的手背。 陈远洲站在原地,看着徐秀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陈远洲赶紧上前问道。 徐秀竹脱下身上的外套塞给陈远洲,犹豫了一下,说道:“给她......穿件衣服吧。” 陈远洲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并没有告诉徐秀竹不能随意移动尸体的事。他轻轻揉了揉徐秀竹的脑袋,柔声道:“好。” 徐秀竹离开之后,陈远洲先去附近的小卖部给局里打了个电话,随后回来勘察现场。 林寻一和法医队的同志最先赶到现场,随后是赵无双和技术队的方正,还有几个刑侦队的探员。 现场拉起了警戒线。法医江铭检查了一下尸体,初步断定死者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一点到三点之间,虽然身上有大量伤痕,但死亡原因应该是机械性窒息,具体的还要带回去尸检才知道。 “哥,你咋发现的尸体啊?”赵无双看着这条狭长逼仄的死胡同,不知道陈远洲到这干什么。 陈远洲指了一下残缺围墙后面的菜市场:“跟你嫂子过来买菜。” 赵无双嗷的一嗓子惊讶道:“嫂子也看到了?” 一旁勘察现场的林寻一厌恶的瞪了赵无双一眼:“你鬼叫什么?” 赵无双懒得搭理林寻一,凑到陈远洲身边连珠炮式的问道:“那嫂子呢?回家了吗?自己回去的还是你送回去的?嫂子吓坏了吧?不会有啥心理阴影吧?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啊我的哥?” 陈远洲听得有些闹心,他指了指专心勘验现场的林寻一转移话题,“他比你强。” 这招确实好使,赵无双嘟囔了一句“他强个六”后立马加入勘察队伍。 徐秀竹回家之后就一直在客厅里坐着,天黑后她又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现在根本不敢闭眼睛,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胡同里面看到的场景。 后半夜一点,陈远洲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徐秀竹可怜巴巴的抱着腿在沙发上坐着,徐秀竹见他回来连鞋都没穿就从沙发上跑了下来,直接扑进他怀里。 陈远洲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亲了亲她的头发,“吓坏了吧?” 徐秀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凶手抓到了吗?” “还没有。”陈远洲捏了捏眉心。 这个年代既没有普及dna技术,也没有天网监控这些现代化侦破手段,刑侦破案的办法相对比较原始。目前死者身份还没确认,法医那边也在加紧做尸检,尸检报告最快也要明天早上能出来。 二人回到卧室休息,可徐秀竹根本睡不着,但好在陈远洲在身边,听着他均匀地呼吸声,也能安心些。 第二天陈远洲早早就到了局里,江铭把尸检报告拿给他,“陈队,有发现。” 21 第21章 没多久,胡啸飞在天空之上,跟随着大军,浩浩荡荡前往了魄儒城。 但神奇的是,只要前者进入落凤谷,后者便会察觉不到前者的身形。 与此同时,郭嘉同样意识到,袁家一定早已给张超打过预防针,一旦失败以后,很可能要如死士那样,杀身成仁,不可泄露半个字。 若是姜清漪从前还有几分犹豫,那现在她能十足十的肯定,这所谓的神医绝对是个江湖骗子。 明教高手如云,牛鬼蛇神都有,如今刚被围攻完,都憋着一口气,需要发泄出去。 而在他失去功力的刹那间,无数阴兵如豺狼猎食,撕咬着将他淹没。 “是,和离。早就跟你说过了不是吗?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要和离,又在这里演什么多情种?”姜清漪冷冷一笑,不愿再看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毕竟,在不久的将来,刘辨率领下的大汉,毕竟跨入电力时代,各个宫殿会有相应电器的规划,这些都已经在设计师脑海的图纸中提到了。 白阳辉没想到谢明会来这么一手,随着谢明的用力一推,顿时把不住身形,向后倒去。 江湖回到流云宗时,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再过两日,便是东洲天骄榜排名之时,因此这段时间,众人口中话题都是天骄榜,而就在这时,红袖谷覆灭一事,成功引起了众人注意。 这黑人壮汉赤裸着上半身,下身也围着一个虎皮围裙,赤着双脚。他的皮肤黑的发亮,就连眼睛都泛着乌光,只有一口的牙齿洁白的吓人。 一年多都在一起训练,让这批正泰升级的‘白衣血杀’成员,养成了亲密无比的情谊,现在有兄弟生死不明,他们当然不会答应了。 千面鬼自诩伶人,扮演被他控制的那些鬼奴。但他自己却是一直坚持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雨嫣然见他犹豫,已知他心理,忙催促道:“你且莫犹豫耽搁功夫,方才玄玉已和我说了,它先时发现香丘时,已见她受了甚重的外伤,此时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惹再耽误功夫,只怕她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地上满地的尸体,新北市青帮堂主扔掉了手上的刀片,慢慢的走到张大凡的面前。 只见窗外本应黑暗的海底,在这八角神殿七彩光芒的映射下,深蓝的底色中更有七色光晕变幻不停。无数稀奇古怪的游鱼及海兽,在这神殿外徘徊嬉戏,竟是如此的美轮美奂,在海洋馆中所见实在是无法与此相比。 还没有开口说话,“警察队长”便三步并作两步走,拉起一边的萨默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接着,袁天仲还详细的说出一些,关于这伙人的信息。他们的癖好,行事风格等很多杂项。 所以,在几经考虑下,禾薇终于在某一天,把自己的大姑姐秦晓莹请进了秦一白专为自己打造的揽月楼。 古悠然心中这般担忧的同时,忽地联想到,似乎最近两天,他们遇到的野生动物越来越少了。 慕容影他看到南宫雷向着自己冲杀了过来,他便也猛然发出了一声,身边出现了无数的残影,直接向着南宫雷冲杀了过去。 孙丰照见此大松了一口气,脸上血色稍回复了些许,身上灵光再闪,就要驱使护体灵光,想从刚才被藏青云击中一拳后,所受的禁止中破茧而出。 我正欲开口,却听到翠红大声嚷嚷起来,“哟,果然是只骚狐狸,还没怎么着就开始跟人吊膀子了。”说着使劲往地下啐了一口。 好歹没有起什么冲突,他老老实实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说自己以前叫:“常伟”,现在叫刘一。 但是,成海在如今的这个时候,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这让他这里,在如今的这个时候,这则是犹豫了起来了。 因着吉儿在旁,我多少有些不自在,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却被他握得更紧。 从嘉闻言,笑容凝在了面上,原本晶亮的眼神忽而黯淡下来,怔怔地看着我们。 难道这就是天意,上天竟要以我孩儿的性命来偿还张家的血债么?保元、茗儿、凌轩的脸在我眼前交替着,无休止的疼痛,和着愤怒、焦急、痛苦和婴孩的哭声在我的梦里徘徊。 “主公,时候不早了,我们冲杀上去吧。”潘海总有一丝担心绕在心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这是红柳妖吗?”我指着坟头上的柳树,问,常胜大将说是的,然后就对着柳树打起了鸣,似乎在向那柳树说着什么。 “有本事别走,等我下去非揍你不可。”凶狠的挥舞着拳头,以前只是想整整空空子,现在不一样了,上升到国仇家恨了。 22 第22章 不过,两人刚走到大院门口就停住了,因为几道熟悉的熟悉的身影正迎面走来。 最终,接受了哈利邀请的,是卢娜-洛夫古德——这姑娘有一头浅金色夹杂着棕色,长达腰际的长发,像金鱼一样凸出的眼睛是银灰色的,眉毛很淡。 “咦,你怎么不脱衣服呢?”窦唯一边脱着自己那厚厚的外套,一边埋怨凌绪儿的磨叽。 再者说了,这些娱乐圈里的影视大佬们,哪个不是夜夜做新郎,倘若都是像你这般想,他们早就要自挂东南枝了。 “呵呵,做了什么你心里没点b数吗?”姬美奈坏坏的抛了个媚眼。 在头顶大阵成型的瞬间,忽地见她的头歪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嘴巴长得老大。 “想必大家都知道,厨子老师不仅是天朝有名的音乐人、作家,而且还是咱们国家的一级编剧。 如今正是万物回归正轨的时期,宣纸虽然不贵,但也绝对不便宜。 短暂的鸦雀无声之后,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们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像是要把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给掀翻,他们头顶上的星星似乎也被震得微微颤抖。 不过,刚进门,木下六藏就惊吓大叫了起来,因为他在屋子一角里发现了一具残缺的人形白骨。 在“铁血佣兵团”,亚里萨斯是最强之盾,古德里安是当之无愧的最强之矛。 军帽全部是统一的平顶帆布帽,至于鞋子全部是胶底鞋。相对于礼服,作训服就很土气了。钢盔是王振宇计划给部队列装的,如果可能最好还有防弹衣,可惜现在这两个东西都有些超前,列强的军队还没这些个玩意了。 “夜袭山陵镇……”项鹰话还没有说完,项伯言的眉头就已经紧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阴沉了下来。 温梦听朱有贵如此无礼,顿时怒了,这便要动手打人,可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被花郎给拦住了,如果真的动手打人,他们可就是真的没理了。 如今这首鹧鸪天被公孙策一解释众人恍然大悟而恍然大悟之后对花郎在词方面的造诣也就更加的钦佩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枫一直喃喃自语着,只要杨紫倩没有生命危险,那比什么都强。 “这次来,他们可就别想再走了!”龙飞瞪大眼睛,流露出了杀气。 这样的好事,苗若国自然不会拒绝,直接同意了下来,一时间,队伍的人数也在不知不觉间的增长。 世界的巨轮已开始转向危险的方向或许也已无法阻挡可是要他就这样拱手坐视他办不到。 待到众人行动起来,轩辕辰青走在后面,却是看这自己妹妹,等她一起走。轩辕瑶走到哥哥的身边看到他仍旧在看着自己却是对他微微一笑。 如果是一个的话好办,他可以借助飞雷神给杀掉,可是两个的话就有危险,很有可能在自己斩杀其中一个的时候,被另一个给干掉。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貂蝉以为自己的话让云长生气了,赶紧一边道歉,一边坐过来重新帮他包扎。此时关羽血气上涌,瞬间鲜血就染满了貂蝉的双手。 “好好,你别冲动,我不向前了,别伤害若兮,不然我会把你折磨至死的。”英俊此刻的脸色很是难看,自己只是一时的不注意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情况,让林若兮陷入了危险。 叶不落虽看不见,可是依然感到一股杀气袭来,即使在这正午的阳光下,依然令人身体一寒! 鸠天印一击不中,哼了一声,半空中双脚一错,借势腰间一扭,飘身追去。 众人拐过一个山谷,只见从山顶一条巨大的瀑布汹涌而泄,那“虎啸”之声就是由这瀑布怕打岸边的花岗岩所形成的,而在不远的岸处,一所由竹子盖起的简陋房屋坐落在一边。 大家最关注的就是李逍遥和赵灵儿的爱情能够走到最后,林月如又该何去何从。而今天讲述的李逍遥带着林月如进入锁妖塔寻找赵灵儿大家都是十分的期待后面的剧情的进展。 “公子,俺这是鞋,可不是破鞋。”摇着草鞋的呆萌刘备还好没有听懂,也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破鞋”这词。 “宋牛叉你在一边包扎伤口去吧,这金三角的家伙交给我就可以了。”英俊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一边吃着嘴里的香蕉一边对宋牛叉说道。 他当然没有那个心思去悲悯那些圣殿之中的勇敢之士,既然大家已经身处在不同的立场之中,所能做的只有去保护那些为数不多的重要的人罢了。 23 第23章 他常常听江湖人讲起借酒浇愁,可是他不想喝酒,因为他没有愁,他的心里重来没有愁过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些闷,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吓得封林连忙松开,总体的疼痛封林可以忍受,也就是毒身族的三级痛苦而已。 但是齐天寿一行人偏生这般肆无忌惮的在东海上空飞行,这一路上齐天寿他们已经不厌其烦的料理了数十波因为看到他们凭空飞行而追上来的妖族了。 整夜想着这些事情,我根本无法入眠。半夜,牢狱中漆黑一片,深手不见五指。 卓阳这会儿已经看清那老人的样子,瞧这一脸愁苦的皱纹,多像一条条干涸的沟渠!形如枯槁,手臂一抬,手还在颤抖着,她可怜兮兮的目光中似乎带着这人世间最后的一丝期盼。 罪军营的位置很偏僻,被安置在天水郡城较远的一处山谷中,罪军营正如他的名字一半,军中的将士都算是‘戴罪之身’,说白了,兵油子、兵痞之类的比较多,多是一些军中不好管束的人。 金柳露是可以把95级以下的普通召唤兽变为0级的炼妖物品。超级金柳露用于合成≥95级的召唤兽。 江白幽和老杜听连云城说请教,立即认真起来,两人也不再说什么了。连云城看两人都好好的,这才把今天余年来的目的告诉了他们,当然那霸王榜以及之前在三汪水碰到的无双郎君腾四海之事,也一并都说了。 “你可以回安全屋去。虽然远了点,但你应该没问题。”林迟说。 说起来,要不是意大利人还愿意遵守日内瓦公约的第三公约,把英国人的私人物品暂时封存起来,福布斯爵士的利诱手段也不会成功。 身边的苏亦双和沈青青面面相觑,后者更是给了个满含深意的眼神。 树家主听罢陡然大惊,这要是让众位家主们往各自地盘上打通讯的话,那今天所做的一切可就全白费事了。 “如果没有新得证人出现,你是不是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高天问道。 医生没去管逃走的黑尾,想在这座城市活下去,就要明白什么是自己不该管和不能碰的。 乔修直接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当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世界之树的精神空间中。 至于嘉宾的脸,呵呵,也就是朝廷台看不到弹幕,现在一些网络直播的台,可是有不少的弹幕都飘过去了,网友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立场,别人带什么节奏,他们就跟什么节奏。 毕竟现在这最后一位面试的可是用钱一路打点到前面的土豪,很多人都想看看这位土豪被彭家人泼冷水的模样,万古世界贫富差距极大,但有钱人却也不少,以彭家总府在蓬莱星上的地位,普通的暴发户肯定是看不上的。 其他人暗暗窃笑,心中也是好奇,王简到底会怎么折腾风晴雪了。 秦枫出了宿舍到得校门口,徐家成几人已经等在那里,兔子也在,一行人打了车,往学校旁边的ktv而去。 一直没有发言的戒世长老斜睨了讲世长老一眼后,依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好的,老朽这就传信回去,日后联盟有召,会有人来通知您的!”老者恭敬的递上一块鎏金腰牌,羡慕的说道。 却听“扑哧”一声,有人笑了出来,我抬头去看,可不正是十三阿哥。 “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沈若玫呢?”顾瑾欢没有想到,陆少禹会给她这样的回答。 可是现实告诉他,爱,是一场天时地利的相遇,无需等待,也不必准备。 “晓斐她已经够辛苦了,何必让她去公司做呢?”何芳雨对宏辉这个做法表示出不满。 “真是没教养。”鄙夷的声音轻轻的传出来,科尔?丽丝鄙视的神情让亦宣和萨塔娜不满,卡里多雪却是背对着她看不到,不过也听到了,眼睛里闪过的狡黠亮光再次让亦宣无奈,却也不想去阻止,反正她也有分寸。 顾瑾欢摇头,“不太方便吧?”天都黑了,他来这里,她怎么能轻易就让他进来。 看着那些受到控制的手下一个个恢复了正常,几个巨头都松了口气,夏家这次也损失不少人,心里对尚家可是恨得咬牙,确切的说是对尚极霸恨得咬牙。 没错,他就是在备战高考,以高一学生的身份同高三毕业生一同参加2003的高考。 情势发展到这步,完全超出了预料,就比如带赵夫人来的宝春,也没想到廖家的信物竟然是周大姑娘身上的那块玉佩? 24 第24章 波尼斯的实力不但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低,更是有可能将丰臣遵压制。 随着舞妃娘娘的呼救,倾夏袖口一甩,竟是将舞妃娘娘重重打在地上,庞大的丑陋身躯壮硕非常,直接在金銮殿上砸开了一个大坑。 伴随着路奇的话音响起,一道震撼的撞击传出,紧接着便是整个倒飞出去的路奇。 比方说,敢这么直接的就威胁人家,还卖关子,给人更多的心里压力。 晚饭过后,童玉锦对两家人说了自己要留在庆昌府帮林家人的事。 他想,倘或她敢再说出一句让他动怒的话,他真的不会再轻易饶过她了。 对方似乎铁了心要杀他,出招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更加不在意是否受伤。 周宁看走掉的宋泽明,便认真打量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是衣服脏了点的戟羽寒和言曦等人。 哥哥的脑残粉:谢谢同学们的关心,可能是我白天太兴奋,现在失眠了。 果然,鲁江留了后手,他们说好双方各自带三千将士前来,显然鲁江没有信守承诺,目测这些人至少有两万人马。 不知道他刚刚压到了什么,车轮爆了胎,瞬间轮子就瘪了,像是这样的开口已经不是补胎能够解决,一个轮胎最少两三百元,对于司机来说,一两天的收入都泡了汤,怪不得他恼火的踢打咒骂。 这十位修士的话语越来越刺耳,一句比一句难听,但面对正道翘楚的修道门,这二十名修士还是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的忍受着,毕竟作为散修的他们,势单力薄,无法跟修真仙门抵抗。 可叶琳居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在那无尽的黑暗当中,叶琳终于消失在我的世界,这一别,或许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但我坚信,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再次见到叶琳和我的孩子。 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真的动手了,三大忍者流派恐怕没谁能独善其身。 听到玉面杀手如此说,傅庄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但想了想,还是没有现在就爆发。如果现在出手,反而逼得叶林和玉面杀手真的联合了起来,那反而不好了。 如果此时逃走,必然会遭受更为猛烈的攻击,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反攻为好。 叶猛一发力,想将影虎刀拔出来,但是四周忽然涌起浓浓的杀意,叶魔瞳再次附上双眼,那些修罗狱的杀手此时忽然增多了一倍,已经全部围住了他,正向他逼来,打斗这么久,这如烟楼中的所有杀手都被惊了过来。 听到了胖大姐的话,邵老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虽然胖大姐说的夸张,但其实是话糙理不糙。的确如同胖大姐所说,想要得到人的内脏比得到动物的内脏要难得多,不知道需要多少具尸体,才能够满足胖大姐的开销。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都散去了,苏晨则是陪着李长庭在学院里闲逛了起来。 “杨波,你可真行,我甘拜下风了,你放了我吧,咱们改日再战!”杨老四现在估计还觉得有宋鸿达罩着他呢,所以说话的底气并没有减弱多少。 那些符箓都是火属性符箓,且都是等阶较高的一批,没有一张是茅瑞自己炼制的。 “我们可以出资出力,助你完成时间机器的设计,如何?”那个陌生男人继续诱惑道。 擎苍一路走到这里,便有一种回到现代的感觉,回到了学生时代的感觉。这种宿舍楼的构造可以容纳更多的人。 第一页只有几个字,练此功法,经脉完好者不可,进阶之时有爆体之危,慎之!看到这茅瑞咧嘴笑了,继续看了下去。 郑雪做初一,她就做十五,总有一天自己会让她连初一都做不成。 就在姜子牙慌忙中,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体挡在了巨人跟前,正是姜子牙的徒弟,龙须虎。 杨戬随着声音望去,看到一副既激动又开心的笑容,正是敖寸心,敖寸心几年未见,长高不少,已经显露出亭亭玉立的身材,越加显得秀丽。 医生让霍时谦帮忙,将夏初一安顿在病床上后,便叫护士把孩子抱了过来。 年轻人似被二人的谈话声,打断了思绪,看着桌上散发迷人香气的龙鲤,眼神之中却似有似无的,透出了几分不屑,这鱼虽然名中有个龙字,但终究只是凡物,上不了大雅之堂。 以后自己找到那个敢算计自己的人之后,自己一定要把他碎石万段。 他们不仅给陈父陈母买了东西,还给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买了礼品,后备箱没有放下,都塞进了后座。 如果用这样的精血修炼,固然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可长久以后,定然会有麻烦,根基不稳只是其次,再想突破,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per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也是做间谍出身的,吴用说得越是神秘,他知道这信息的价值越大,越是不能透露给外人知道,而且从吴用的眼神里,他似乎也猜到了几分。 但是余空完全不敢停下来,左拐右拐,利用不断地转弯来企图甩掉这大家伙,但是这龙也不甘示弱,就是死死的咬着余空不放,半天下来,一点距离都没有被拉开。 众人听了,纷纷惊讶无比,竟然有这种功效,然后纷纷去找光点尝试,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顿时所有人都在捕捉光点吸收,随着吸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越发的凝实。 吴用的心里突然有了新了想法,他决定现在就对卫琼实施抓捕,现在确实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呀。而如果要混入神秘组织的基地,或许可以利用卫琼的身份,机不可失呀。 25 第25章 正阳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两手搁在腿上,手指摸索着,极乖巧。 正常情况下,安安应该会很雀跃,但是今因为梁柔的脸色,安安也不敢乱动弹,就那么乖乖的坐在浴缸里。 “萧凡,你们在那里说了些什么,队长有什么要求吗?”琳达见到萧凡和队长过来了,便疑惑的问道。 “不,暮雪哥哥,茹儿这辈子就只喜欢你一个。”程茹儿忽然推开她,转身就跑。 刚一接触这种气息,苏昊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之中出现了无数的片段,精神一阵恍惚,以他强大无比的精神力,都无法承受这股并不强悍的气息影响。 “不要,我一个都不要,我就呆在客栈里又不出去。”凌微楚摇头不答应。百里暮雪只好道,“好好,不留,一个都不留。”明面上不留,我暗中留还不行吗? 就见那“糙尼玛”领着一些人朝蹲着的这一大片人过来,可惜黑夜下视线到底不好,加上一旁有黑衣人不停用日语喝斥“头低下!”……根本没看见谁谁谁。 宁思的皮肤很嫩,很滑,宋怀憬的力气有些大,只摸了几下,她皮肤便被搓出了红印子。 萧凡听完雪青山的叙述之后,心中十分的惊讶,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知晓自己还活着,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就会跟雪青山见面呢? 艺兴搀扶着月璃,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吸血鬼不能失血过多,现在的她依旧很虚弱。 月璃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远处窗台上飘着一片树叶,树叶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莹剔透,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刚刚起身的太阳,精神抖擞,红光四溢,把整个世界照得通亮。 闻言,赵玉才点了点头,接着从储物戒指内,将那张,写着风雷考核四字的纸取了出来,亮给了在场众人观看。 谢学兵说:亲嘴,城里人叫接吻。有道歌不是说“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吗? 其实他心中,的确也这样认为,毕竟若是要功法了话,他已经拥有风雷诀以及魂剑天经。至於要灵丹、灵技或老师指导,拥有太初在身边的他,根本也不需要因此发愁。 在牧师职业楼内,除了牧师职业外,还有战士、刺客、剑士、弓箭手、法师等职业的玩家存在。 “没错,这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叶子都是这样,在这其中,特殊的叶子只有一枚。”凌云说道。 “叶南是我与月柔的骄傲。”叶莫刀笑道,对于別人夸奖叶南的话,他是不会去谦逊的。 “你!”连萍被气得满脸通红,原本不甚凸凹的胸脯剧烈起伏,却再无语反驳。毕竟那枚搜魂丹确实已经被勾猪吃在肚里。至于原本属于谁,是怎么吃掉的,根本就是谁也无法证实的事。 哼,上一次当,我是笨;上两次当,我是傻;上三次当,我不成了又笨又傻了。这邪少榜,不想登也登了,打他一顿也挽回不了什么,更何况我还打不过他。 说话间,几个男护士撸了撸袖子,就要像对付尽老幺那样对付我。我看到其中一个男护手里面,拿着一根同样特制的尼龙绳,尼龙绳已经被打成了圈,只要往前一套,就能套住我的身体。 “扑哧”一下?两辆车同时一挫?如果不是李梦竹和前面的大客车司机反应灵敏?这一下就差点直接翻车?不过饶是这样?我们的速度也始终被迫慢了下来。 一瞬间?我感觉到这个秘密基地又进来人了?究竟会是哪个势力的人? 这美男子约一米七多,皮肤白净,五官清秀绝伦,他的嘴唇很少,完全是樱唇一抹,两道浓浓的剑眉,生在宽广的额头上。那样的剑眉,配上那样的樱唇,居然让人感觉一种奇特的和谐。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让诗琳记起顾望千,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怜月这个孩子,他们都很喜欢。 慕容恪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微笑的望着倚在亭台上的俏影,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已经是甜蜜而温柔。 叶念墨本是闭上的眼睛睁开,低头认真的看着她的发顶,视线自然也要落到她的腹部。 “啪”破碎的声音,伴随着细微的裂痕慢慢变大,阿娜琪不可置信的看着长枪刺入胸口,将她死死的钉在地面上。 在世人眼中,秦弈是秦家嫡长孙,秦飞扬只是个庶子,让秦弈位居秦飞扬之下当然是不合理的,而且兄弟之间定然会产生矛盾。 以卡恩这种态度,谁都觉得卡恩认罪了,甘心接受刑罚,所以没人在意。 而指挥室中人,只怕是没有几人能够听着程立的解释,都是直直的看着战况图所发过来的战况。 26 第26章 纳徳轩从苏州引进来的工人,技术不错,可是因为中间多了几层婆婆的剥削,那些工人拿到手的薪水,要比香江工人低一大截,因此,总会有情绪表现在工作中。 他们三人来东瀛,与其说是为任天堂的合作,还不如说是来探探他的态度——德银投资成立不足半年,便折了一位巨头,说他们不担心,那是假话。 不过,看到画面出现的一系列印签,卢灿有些无语。项元汴这位老祖爷,唉。 前些天,第一炉电窑开炉,八十件标准器的烧制成功率,超过七成,其釉色与品质,相当出色,大部分都达到“金边上彩,红釉添光,蓝彩润色、白底走青”的精品瓷标准。 母亲见到徐峰说的也有道理,她也回来这么久了,也还没有好好的出去看看帝都呢,也就站起来道:“好吧,那我们现在也就出去散散心吧,要是一直也都在酒店里,确定不是很好呢? “阿灿,想到什么?说说。”林嘉义的发问,惊醒仍在发癔症的卢灿。 随后,在王耀,甚至在所有人都预料不及的时刻,曹cāo忽然抬起手,用食指在自己那把猩红大剑的刃面上轻轻抹了一下。 蜥蜴人洞穴与黑土族驻地同在底下世界第二层,楚昊天与几位半步君者商议一番后,最终决定只有他们几位绝强者与楚昊天几人前去蜥蜴人洞穴。 李风一下接一下的轰打着,徐峰发出的箭,在三击下,狂箭也就消失掉,而他也被这股狂暴的斗气炸的向后天了几十米才站稳,要不是实力突破了,刚才那么一下也就受伤了。 叶玄的话把赵天罡的老脸是问的通红,暴脾气是上来了,可是又压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他们英明神武的帝王被柳妃娘娘压在身下,面目因为痛苦而扭曲,身子侧着,捂着下身某处地方,双腿抽搐。 湖泊结了一层冰,地上也有薄薄的冰,萧条的枝叶上挂满霜花,天气极冷。 虽然五行已经圆满,但是掠夺能量却依然存在,虽然不能让石天再多出几种属性,却可以随意吞噬五种元素能量了。 在美国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能习惯西餐,大多数的时间,她都会随便吃一点,因为没钱,但是有钱的时候,她肯定会奖励自己一顿,这样的奖励,大部分都是中餐。 他竟将柳湘涵视作朋友,而且他经常在宫中,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柳湘涵,柳湘涵对别人都冷脸,还能跟他说笑,这非比寻常的关系,难道真的只是朋友吗? 这边两兄弟忙着商议“大事”,另一边,以大都督魏惊鸿、丞相乔乔以烈、御史大夫王擎为首的众多官吏,仿佛约好了一般出现在禅院外,求见魏成阳。 “我知道,婶婶是不想活了。”林谷雨这话,安慰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徐如意。 几个军区即将进行比较大规模的联合实战军演,晏时遇这趟下来是负责全程督导工作,听说今天这边有实弹训练就过来看看,结果远远地就看到自家孙子没守着训练场地,居然跑到角落去打电话,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沙甲形成的一瞬间,金色剑芒便已经斩断了所有的障碍,来到了两头丧尸身前,落在了他那厚重的沙甲之上。 柳湘涵捂着剧烈疼痛的心口,双目愤愤的看向慕元宝,那种恨,就像她被亲弟妹背叛,他们带着大批进军来抓她的时候一样。 “确定?”林来富眯了一下自己的双眼,心头突然涌上一层不安。 此刻,在场的众人皆是点了点头,表情也是充满了杀意。他们皆是能够感觉到,那追赶而来的气息十分强大,单独面对,恐怕即便是超级宗门的人都会有些吃力。 刚一踏入领地,成阳立刻便脸色苍白,化成一道长虹,飞往自己的神殿。 田元芳见状怒喝一声,然后右手在马车车辕上一拍,身体顿时飞天而起。 当然,如果我提前看到属性的话,大概就不会认为这神态算个什么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自己和岳雄只有间隙外,再没有任何瓜葛。共同攻击大门上的阵法,只是为了早点进入合天仙藏而已。三天内如果攻不破,合天仙藏就会消失。 不过,奥德里奇没有被迷惑,默默调整手指的位置,指缝流露出的红光顿时变成四道,左右缓慢横扫,刺穿雾气的光剑继续引导着战船的方向。 没有太多意外,没有rp狂跌,接下来的两块石头的确没有让我失望,一绿一蓝两块完美前缀的宝石,从物理攻击到魔法攻击各有千秋,更重要的是附加属性也相当给力,即便是放到市场上去卖,这样的东西也绝对是抢手货。 只有在内丹或者是元珠之中留下灵魂种子,才能给灵魂指引回归的道路。偷天境界,就是窃取天地本源强化己身,同时又分化灵魂进入元珠。 赤焰人蛇既然称之为人蛇,定然是有人的特征。不能完全化为人形,却是有人类的身躯。不过那身躯异常高大,足有十几丈高低。配上那狰狞的脑袋,看上去恐怖骇人。 在找了2家手机销售店,1家婚纱摄影,3家超市后。我真的无力了。肚子也饿了,对于我而言,吃是最重要的,不论发生了什么,吃都可以抚平我的伤痛。 整套十六枚勋章,只差最后一枚,会不会就是自己手里的这一枚呢? 拍了几张照片之后,披着一身的伪装服缓缓的蠕动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原地。 谢如玉不会大顺的语言,此时跟在巫奉天的身后,全靠石蕊给她做翻译。 只不过坊间仍有传说,传说是这样的,如果外来的修士,想要拜入驭兽宫,在没有引荐人的情况下,便可以尝试闯山,只要能够顺利走到驭兽宫的山门前,便可以成为驭兽宫的弟子,会有宫主亲自赶往山门前接引其入驭兽宫。 27 第27章 布千帆手心渐渐冒出一阵冷汗,因为他忽然发现时间似乎过的很慢,这种慢不是通常意义的注意力集中带来的清晰感知,而是像是被刻意拖延的慢。 虽然给了她最大失望的人是莫翳风,但是她却恨不起来,也舍不得有半分的恨意,毕竟这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儿子,所以她只能将满腔的愤怒算在了叶紫曦的身上。 “易飞呢?”凌素希索性放弃要把戒指拽下来的念头,打算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干瘦的身形,身上披着一块破旧的麻衣,肚子上有一个洞,皮肉是往外翻出来的,不过皮肉却是发白而且毫无血色,内脏也都是乌黑干枯的。 上几年大学,出来就有好工作,工资高,待遇好,身份不一样,国家养起来,有面子有里子。 就在他们交流之后无果,正准备上前观察我的时候,我用力的敲了下桌子,伸手虚按示意大家坐下。 李金猛地抬起头,这一耳光已经将他的酒气抽了大半,好没等的他开口问赵乾要干啥,赵乾一掌就推到了他的嘴上。 这时候在一旁墙角下坐着闭目的赵乾突然睁开眼说:“你姓白?”。 卫玉筱双眸似乎都亮了起来,她伸手拉住碰到自己的那一个枝丫,摘了一个梅子。没等白柔反应过来,就咬了一口。 在这升华中,聚顶三花和朝元五气之外,隐隐浮现一道虚幻的门户。 龙九鸣看了这帝级妖族一眼,这是一只巨大的禽类妖族,身上有着五彩斑斓的羽毛,两对翅膀都有丈许。 鳄蛟想着,暗中开始发力,虽然他嘴上硬气得很,但他不是蠢货,一打四,他还没那么狂妄。 李严佛话不多说,直接转身让出位子,在和叶飞交接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露出了一个极为默契的狼狈为奸的奸诈笑容。 天下无双的陈富贵一出,威风凛凛,愣是把沈大公子吓得一个哆嗦,很没出息的后退了几步。 这里面除了梅杰,他手上的双剑是诺伊尔从肖毅那里讨来的魔法武器,上面的魔法防御效果可以直接无视这种被动反伤级别的魔法伤害。 一些先天型恶魔人预先藏在车里,埋伏在清道夫进攻必经的路上,等清道夫走过来,就用变身过后的身体扑上去,和清道夫打成一团,近距离搏杀。 对付一个区区山寨,当然也不需要浪费太多,扔了几个陶罐,山寨大部分木质结构都已经燃烧起来,就连大门的防御也已经垮塌了,五只战雕便准备撤退了。 “这座山头似乎距离秦风山有些远吧?”白穆涯略有深意的说道。 洛家东院,此时一座院落中非常热闹,一张大桌子周围坐满了人。 当然,在这两天内,诸葛天心也在为进入维斯遗迹做准备,自从材料集市回来后,诸葛天心就把自己关在房中,利用冲材料集市买来的材料修炼和制作阵法。 似乎看到了我的打算,妈妈才点了点头,依然警惕的看着他,我相信妈妈看到我受伤的一瞬间就会扑上来。 “……”穷毕光闻言立刻沉默了起来,本来跟周不唱并排的他,默默地退到了冰花月的身边,犹豫了一下后,往后退了退,跟在冰花月的身后。 “等等,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仙人?我去,不带这样玩的呀,竟然连仙人都出来了,颜汗呀……”莫天正大喊了出来,对于天上的白发老者的身份,由于太过明显了,一眼就猜了出来,是传说中的仙人。 不过,就算不是现如今的齐国,是以前的齐国,就他们这些身份背景、实力修为,那也是不够看的。 绝对不是那样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绝非坏人。 莫天正近乎疯狂的叫了出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吧,本来就已经够疯狂的了,现在……好吧,精神分裂症我都能接受了,这算不上什么。 当然,冯筑并没有觉得自己被救了,他认为自己正过暂时保住了性命,因为他可是见过这些食人恶魔的真面目,他的师弟们都成了他们的口粮。 还做不到‘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地步,王志也只能赔着笑脸不去辩解。注意到身后尾随的纳尔逊姐妹有靠近的趋势,无意中触碰到对方胸口的王志赶紧抽手后退做无辜状。 有人从他们对面朝他们跑了过来,黑暗中看不清情况,但是从声音判断,对方跑得很是急促,在一片漆黑之中跌跌撞撞。 北陆军攻取了拜占庭帝国的大片疆域,甚至兵临首都君士坦丁堡城下。 陆鸣表面上漫无目的,实际上却在仔细听大家的对话,不错漏任何有关的信息。 正当两人闲聊时,一名大学士踏着平步青云从天而降,正是孔策。 那人却是一个跟头翻回了之前的那张床上,身上的肌肉全部都爆裂开来,流出紫黑色的血液。 冯安似乎一早就知道千刀的意图,上前一步,拦住了千刀的去路。千刀知道冯安的功力,若是恶战的话,加上王府这么多人,他定然要吃亏。 如果听他的安排一个不好就羊入虎口了,而且即便大战爆发,江宁也有保命的信心。大战也就意味着乱,越乱对他越是有利。 荀家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无话可说,只得让陆鸣冒险试一试了。 顾星宝直接把钢材从那张皮上抽出来放回原位,把那张皮直接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内,手里还抓着拿道红光。 明川半眯着眼看了看躺在沙发里抱着自己尾巴啃着玩的丸子,没有说话。 渐渐地,雪蛤身上流出的黑色液体被木益给吸收掉,雪蛤的残骸也只剩下了一层薄皮,被他收入了储物戒里面。 苏雨眸点点头,她知道叶璇说的有道理,不过正是因为太关心了,所以才会出现手足无措的情况。 28 第28章 而真相是,米世高确有打算进入国内市场的打算,想收购一家本土品牌,但问题在于,这家本土品牌到底谁哪家,米世高那边还在考察。 章家哲不动声色,没有离开,眼睛依旧死死盯着猫眼,企图能看到一点影子。 泰天神王并没有多想,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子报仇,于是便同意了蜃龙神王的提议。 璀璨的剑光带着死亡的气息,剑光斩向独孤圣,这一刻,独孤圣的心都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颜彤从来都瞧不起沈妆,若不是脸上那清晰的疼痛,她不敢相信自己被一颗软柿子打了。这么多人看着,她里子面子全都都没了,顿时火冒三丈。 坐车不说话,气氛就显得有点尴尬了。陈斌从后视镜看了看坐着的两人,看到中间那盆铁皮石斛的时候,唇角就忍不住的抽搐,在电话里,他把这个段子也说了。 我告诉她不用太担心,我们本来就是在大海捞针,捞的时间长一点也无所谓。 “谁,哪个大姐?”黄力其实猜到了,但他难以置信,半夜的时候还去敲他的门,怎么早上就死了? “你!”经纪人欲言又止,他亲眼见识过李凌的身手,不敢冒犯以免落得跟钱大海一样的下场。 当时的吴昊是郭龙的司机兼保镖,每天负责接送郭龙上下班,以及他的家人,这其中就包括郭龙的妻子和一个儿子。 说罢,百里登风微微一笑,接着“唰”的一下将三张落雷符抛向空中,只看天空中瞬间金光大作,旋即便是乌云密布,黑云盖顶之势。 就是巫族,也只能庇佑逃到他们族地的人族,没有祖巫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与妖族开战,更何况现在还没到道祖所立的万年之期,若是因此而惹得天罚降临,那就不妙了。 “这个需要炼制什么样的,陛下你大概讲一下。”凌渡宇对玉帝道。 这样一来,那些坐镇的高层,根本不可能离开,而他想到第七层去一探究竟的想法,自然也只能暂时搁浅了。 虽说和百里登风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但是玉凰作为朱雀国的护国大将军,明辨是非、通达事理、恩怨分明,自然出常人许多,所以对百里登风的感谢也是完完全全自内心的,很是恭敬而庄重。 那恐怖的拳风,不断从天生身边呼啸而过,带着死亡的气息。若是不慎被击中,不死也伤。 “‘王妃’这个词儿也不要说了,事情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我们不要太过得意!”克莉斯托娅又提醒她。 陈铮一爪建功,绕到雪灵背后,泣血刀刺入对方背心,精准的点在雪灵胸口的玄玉之上。 下面这时候才慢慢的没有了嘈杂的声音。大概以后五六分钟才安静了下来。和他刚才咳嗽一声就鸦雀无声,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宁儿觉得知县大哥哥好像不开心,不如夜师爷做一个花环送给她,宁儿可以帮忙采花。”宁儿向夜央耳语道。 “老天爷,你让我死了算了!”许相梦这会儿恨不得上天劈雷要了自己的命。 为了方便行事,楚安乐今天穿的是一套紧身的衣裤,偏向男性化,并没有穿平常的衣裙。 同时,慕容天痕的伤势比起叶玚更加严重,现在的他将所有能量都用在了维持飞行上,丝毫灵气和雷电都无法使用,迎敌时都是以技巧为主,从战斗的困难度而言,追击慕容天痕是最为明智的。 那黑暗的星空被一条白色的长河所照亮,那白色的长河,散发着岁月的苍生,生命,是不是有这样一道道的力量爆发而出,化作了一条支流横扫虚空,撞爆了一颗颗星球。 而此刻贺兰月蓉的面蓉也是有些扭曲,看着凤鸿歌也是有些咬牙切齿,眼睛微眯神色上已经出现了一丝要动手的迹象。 知道夏傲蕊也并不是那种喜欢什么还说的人,凤鸿歌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凤鸿歌很难想到有什么人可以入了瞑渊煌玖的法眼,还能得他如此深爱。 面对各种嘲讽的话语,凡晨失望了,心想,自己真的失败了?瞬间觉得很失望很伤感。 他的眼中此时如同浩瀚银河一样绚丽,在他的眸中荡漾着无数像是星辰一样银白色光点。 这会朝夕夕换好衣服出了来,一身轻便的衣裳,头发也绑扎了起来。 大厅里的上官修白还瘫倒在地,看来刚刚林慧儿那一拳的确让他有些消受不起。 苏乔雅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她以为这个男子是因她的美貌才救她,肯定会追着她献殷勤,把项链送给她,可结果和她所想有千差万别,她不禁有些愕然。 29 第29章 双手抓着羽毛,几个起落便直奔角鹰的脖颈。角鹰刚飞离地面,人已经到了它身上,转过头用弯钩一样的尖嘴朝着石惊天便啄去。 士兵指着远处的本方大营,朝氐人比划一通,然后挥手朝氐人告别。氐人不知士兵何意,落在士兵身后,远远的跟来一看究竟。 这名命武者败亡前的境界达到了还真巅峰,乃是沧州附近有名的凶人黑鹰,一手撕天九爪称雄方圆百里,有传言甚至曾有九峰宫的弟子丧命在他手中。 床榻上衣物散做一团,军左面色褪去潮红,他只穿着单薄衣物起身,走到一旁抽出腰刀重新走回床边。 刚才得到的信息很有价值,那奸商明确的告诉他:此次血色试炼是在慕容家的禁地鹤林山举行,里面有一只凶残的四级毒兽。 被重新整顿过的汉兵露出了他们惯常以然的獠牙,面对着这名满身血迹的玄衣少年,他们重新布署了战术。首先发起进攻的都是一些手持长兵器的士兵,他们手中有长矛,长枪,长戟,无一不是锋利无比的兵器。 心中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急运大乘真气缓缓的朝赵匡胤的体内流转而去,令他欣慰的是,大乘真元似乎对赵匡胤的伤势很受用。随着他真气的不断输入,赵匡胤的气息这才开始平稳下来,而且呼吸也开始变得畅顺起来。 激射而出的子弹近乎是顺着机枪枪管射了进去,只听得咔嚓一声,甄时峰手中的机枪还没来得及捂热乎就已彻底报销。这狙击水平,这反应速度,这精准程度,简直专业中的专业。 “这是圣祭围猎,我们在巫神的意识中,这片丛林都是巫神意识念化而成的,这个全部落的人都知道的,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那名原始族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凌天云会问此问题,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异动平静的回答道。 这一次,怪异的事情出现了,鞭子一抽到云弇的身上,雷电噼里啪啦的乱响。 “当做从未发生过?那么那些因为邪帝陵寝而死去的人呢?你们又要如何弥补?”略显冷清的声音赫然间在会场中响起。 殿下笑笑,姐姐太单纯,永远都想不明白,他们心里在担心冬天对她不好?他们只是担心,冬天会不会给她带来危险? 也就是吉柯沙离开了,假若他并未走开,而是听到了龙麒的语气风格,吉柯沙定会想起不久前两军对垒时龙麒字字珠玑的模样,也会马上认出龙麒的身份。 “丽嫔妹妹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吧。别人都是自愿,怎么到了福慧县主这里就不去不行了?”淑妃娘娘终还是开口阻了一阻,却并没有打算多么出力的去护住刘云香。 君无邪疑惑的转头看向夜孑,夜孑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那双眼睛瞪的老大,眼中充满了惊恐。 “良月。让二少爷来我这里一趟。”云香摇摇头,还是先考虑正事吧。若是今年真的有大寒,必须提前做出准备。父亲负责着整个东宣府的农事,绝对不能因此受到影响。 第一分身再次点头。药奴跟随药皇几千年,其炼药本领毋庸置疑。 “昨天晚上回来的,听说二大爷八十大寿,我来看看!”名叫大潘的青年笑道。 步凡直接开口道,虽然和鬼儿大的如火如荼的,可是那边的话他不是没听到,直接开口骂道。 宗政百罹看着场上,那独一无二,明明懒洋洋,却又比谁都灿烂夺目,摄人心魄。 龙飞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毫无漏洞可言。赵宏伟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狠狠地瞪了李管事一眼,怪他性子太浮躁。这急急的接口,就让他陷入了被动,没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李管事这时面露讪讪之色,不知所措。 而传闻这四个世家背后,都是站立着更为强大的四大宗门。当然,这只是传闻而已。北界四大宗门坐落在深渊城之外,最为得天独厚的地域,正好形成了犄角之势。 张氏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寒,忍不住在心里忖道:莫非这位皇太后陛下有意想选十一娘为皇后,以此来拉拢我们顾家,辅佐晋皇室? “你父亲让你过来的?”叶绾绾冷着脸,厉声开口,极力撇清跟他的关系。 随后,不顾老者同意不同意,便是将悦儿的尚存余温的娇躯接在了手中。 谢玄心中本来对她曾经利用阿钰怀有一丝不喜,此际听得这一番肺腑之言,竟也有所触动,想到早逝的母亲,心中更是凄然,也便柔软下来,但也没有答话。 30 第30章 接着,他的双臂出现了毛发,最后活生生的变成一头猛虎,只不过猛虎是银色的。 当日废太子刘荣奇袭刘彻,李敢殒命刘荣之手,后来霍去病又得了卫青仙术指点,是故逃过人间生死大劫。 这也不怪羽桑,她很清楚封林的力量,当初羽桑受伤的身体就差点把封林震住,就算是他再强,最多也就是刚刚进入魂意境界。 那会儿在那里头越加的幽深,其实慧莲不知道,就在这里头阿木大师早已经为他布置好了一个陷阱,正等着着慧莲往里跳,阿木大师当时将自己所在的地方横生的布下了一个蛊阵。 遥想以前,剑侠客来到东海龙宫的时候,那么虾兵蟹将似乎还并不怎么待见剑侠客,但是时间一长,剑侠客来的次数多了。 “咳咳,杨成,咱们无冤无仇,我秦寿也算是大隋的忠臣义士了,方才的‘切磋’承让了,这御妖关不知道世子爷还过不过了?”齐天寿没有打算灭了杨成。 金童子将天蓬吸入紫金红葫芦中之后,来回晃荡了几下,自是满意。 不过那些蚂蚁人似乎能够觉察到他们的意图似的,这会,在那大门出现的地方越加的多,不论他们要怎么冲突,前面的人就是不断的出现。 雪晴说着不觉的抹起泪来,可是,连云城却能看到她没有眼泪,有的只是空洞的眼神。 其实他完全可以施展洛雨的能力逃走,要知道自身洛雨能力和手套洛雨能力结合,能够打中封林的唯一机会就是其中一秒的时间。 青黛乖乖巧巧的窝在徐杜衡的臂弯,此时腿也不哆嗦了,大胆的开始轻轻的偷看起来。 唐清玄已经准备好了众人争先恐后蜂拥而至,围着她购买天材地宝,而因被挤在后面大打出手的壮观场面。 花洁夫人身后凝结巨大花朵,随后在吸收大量能量之后,释放出威力极强的金黄光束。 张云龙的声音在整个走廊一声一声的传开,眨眼之间整个地方都充斥了他的声音,只不过张云龙的身影并没有在任何一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随着一声怒吼,萨德将军缓缓走出城池。尽管他目睹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但整个过程其实很短就结束了,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就像是青黛知道了剧情的结局一样,像是被命运摆布的提线傀儡,在天道所创造的舞台上为命运斗争。 随后自己回到了王府里面,他们跟之前自己走的时候嘱咐的事情一模一样,在这里装的很像,甚至还把所有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 大家都忙起来,闫露露觉得自己躲在帐篷里吃现成的不太好,所以也出来帮忙,不过她一直黏在陆威身边,离开一会儿都像要了她命一样。 肯定是不敢问。如果grace姐姐有把巧克力送给别的男生的经历,就算不代表什么,也够让他哥这老坛酸菜酸上一回了。 林冬来到了最中央的位置,双手合十,不断默念,种种奇怪的语言从他口中飘出,而一道道的内气,不断的涌入此山当中,不可思议的一幕也在此时发生了。 其中,傲天更是直接冲到那领头魔族的面前,一把石斧化做闪电一般狠狠的劈了下去。 但为了套取信息,杨言也一直没有说破,不动声色地听它叙述下去。 与此同时,他琵琶骨上的铁链开始变的如同铁锈一般,不一会儿就全部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样是被血河围住,为什么许常德反应这么强烈,自己的情况却要好的多?”承天心中疑惑起来。 不过有一点白舒可以确信,这些和尚极力遮掩的肯定是一个肮脏丑陋的世界,白舒总有一天要拆了那破塔,让这些和尚的丑恶嘴脸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男子捂着头,哆嗦了一下,道:“这,这里面是你的礼金还有……”男子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枫给打断了。 又是几道灵魂瓦解射线飞来,于斌躲开两道,剩下的两道命中了于斌的手臂,但是经过压缩的灵魂躯体已经足以抵抗这种程度的攻击,除了稍稍逸散掉一些灵魂光点之外,再也不会出现如画面失真般的抖动了。 与此同时,子虚的两只刀足就好像被杨言那一脚狠狠踹开了一样。 几分钟后,当他们越来越靠近纳克萨玛斯时,才发现有很多玩家队伍被阻挡在城门之外,排起了好几列长队,看起来正在等待放行。 所以冷少辰下班来到医院结果扑了个空,去了医院发现病房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也都被带走了。 此刻的傲天殊不知,他在日本的活动在各大势力中引起了龙卷风一样的波动。 被突然打断了冥想的桑离,白净细嫩的脸蛋儿上只是微微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心,清澈透亮的双眸缓慢抬起望向沐云,仿佛在用眼神询问沐云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不觉到了红楼‘门’口,仰头打量了一眼那高高的牌匾,心中不由得暗叹,这哭笑二人果真是能工巧匠,连这牌匾都一模一样。 31 第31章 墨苒赶紧根据罗孝勇手上那把杀猪刀的外形又设计了一款,这下用特殊的材料,不知道攻击效果能不能超越他手上那把呢。 程处默在家中为王兴新挑出来的这匹马虽说不如秦琼所送,但亦是良马一匹!关键是这马是一匹比较温顺的母马!很是适合像王兴新这种没有骑过马的人乘骑练习。 钱德勒反应迅速,立刻转身,高举起双臂。考辛斯拿球之后走了一步,然后之间倚着钱德勒就把篮球抛向了篮筐。 比斯塔身体一低,脚步轻动,已经瞬间靠近了他的对手,右手的长刀由下往上的朝着对手的胸膛划去。 关心则乱,看着离央因青鸟所露出的失态,叶镜冥打算出口说些什么,但神色陡然微变,在她的灵识感应中,有人正朝着这边过来。 “麻烦来了,挡也挡不住,哥哥不必担心,兄弟我自有法子叫他退了去。”陆平只轻轻一笑,不以为然道。 大不了多给李二送几坛子二锅头,还有那香皂也该送进宫里了,想必李二已经知道长孙家还有程,秦二家都用上了那最好的香皂,若是再不送去李二陛下一发怒自己这还没好利索的屁股又得遭罪。 大东斩开了火焰,琴和凤凰两人趁着机会,卷起了大片风沙,掩埋住了视线。 “我们见都没见过你,你说是什么狗屁朋友。”血魔气不打一处来。 墨苒发现这个东西能用,赶紧急匆匆的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写了一封信。让他通知地府达到凝神境所有的成员做一次资质测试,并且记录在册。她还详细的描述了如何使用该法器。她把这个玻璃球和信放在一起捎了过去。 她知道,只有顺着席斯决的安排,他才会开心,她也很乐意顺着他。 五方币的购买力,和地球上的华国币相比,一个五方币,大约相当于两个华国币。 这个时候坤森是比较期盼的但是又是比较紧张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也懂,他觉得这里可能有机会,但是要是自己的直系领导被老板清洗了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发展了。 “好吧,那你们就慢慢逛吧,我要出去接单了。”许星说着就出发了。 计司长驾起一朵棉花样的云形法器就向远处飞去,他的两个随从还想跃上去一同逃跑,却被计司长一人一脚踹下了下去。 “网上的新闻,你自己看。”傅以行闭上双眸,满脑袋杂乱的信息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谁让这阵法有价无市呢,毕竟会阵法,且能布置护宗大阵的阵法大师少之又少。 众人皆是一惊,看向对方,发现风力的手臂被虎头硬生生拽了下来。 所以虽然表面上面对的是三个财团但是实际上秦景云确一点都不慌。 男子一身劲服,每一步迈出,都如同一柄巨锤在黑衣人心中敲响。 北冥长风抬头对上子鱼满是温柔和深情的双眼,早已疼的麻木的右手缓缓的抬起,握住了子鱼的手。 将军令出,城头立刻又换一批人,那精铁打造的长箭瞬息间如瓢泼大雨一般,从城头上飞射而下,直扑下方各阵营毒虫。 俞嬷嬷这么多年跟在太后的面前,自是知道太后的喜好的,所以这会子马屁拍的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溜。 但是白星虎却是目光稳定,丝毫没有因为暂时的失利而浮躁,双目炯炯有神迈着稳健的步伐,再次踏上虚空之上,一副不怒而威之势。 这个中秋有点难过,我一口饭都没吃,就喝了一斤烧酒才把身子的疼给压下去,最后摸着炕上睡着了。 风无心几乎愧疚的,若不是望天涯还要他有用,早一头撞死在云穹病榻的面前。 好,距离半夜子时也不差一两个时辰了,那时候就是明天,他能等。 “灭吴?”赵舒再仔细打量眼前此人,似乎没有说谎,可是赵舒如何敢轻信?再说了,刘备新败,蜀汉元气大伤,对吴只能合,而不能战,这个条件赵舒如何能答应? 天星点点头,迈步向国主走去,再次拿起自己的银针向国主手背刺去,而这一次,那把飞剑只是在国主的胸口起伏了几下,便恢复了平静。 “喂~!你直接在这里换了不就行了?只是一件上衣,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真是比娘们还娘们~!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雨蝶微微嗔怒道。 这时候大妈突然看到了赵晓晨,一眼就认出了他,眼中那是热泪盈眶,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其实眼神中还是充满了一种热切的期望。 人们听了都认为是,人钱财是自已的总归是,胡思乱想也没用,脚踏实做人做事才好。 因为那股未知能量的干扰,伊丽莎白可以说从被帕奇创造出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不会有什么战斗力,顶多也就比地球上那些普通人稍微强到一点罢了。 32 第32章 李芸自是不能落后,她不等潘玉琳回座位,也托着杯子靠过來了。 夜深沉,灯光幽暗个一个黑影出奇不意地干掉了哨兵,向单岱的住处摸去。 “几位叔伯,还是让我先渡气稳住老爷子的伤再说吧!”万一心头也十分惊骇,能将老爷子打成这样,莫不是魔门魔主亲自动手了? 刘阚还是第一次见到做工如此精美,威力如此巨大的弓箭,不由得心中暗喜。 对于韩晓芸关注的负作用的问题,他却也一时不能说出个准来,余老太昨天才进行过各项的检查,今天显然不可能再去检查一下,她的身体也不适合这么折腾。 驻扎淯阳县的曹军主将是一名校尉,名叫李顺,是汝南守李通之弟,虽然是边界之军,但曹军的压力并不大,两年前曹丞相和荆州州牧刘璟签订了互不入侵协议,年内,曹军不会进犯荆州,同时驻荆州的汉军也不会入侵南阳。 “呵呵,喝着呢。”大康伸出手掌,非常用力的拽了拽,本就不长的头发,手掌似乎处安放,明显且剧烈的抖动着,双腿沒往前走,也沒后退,高大的身躯堵住了门口。 洪馨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内,换上了睡袍,躺在了床上,我洗完以后,简单擦了一下,直接关灯上床。 “瑜姐,我帮你看看脚,严不严重。”万一蹲了下去,将唐瑜的右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之上。 “因为我一直都和夜炫在一块。”七琦冷淡地说着,对上了我冷漠的视线。 石子在水上打了几个漂,激起一层层涟漪,继而迅沉入河底,销声匿迹。 独孤火烺突然向跪在地上的老幺走了过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不多时,王允臻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浴袍,腰间束着带子,领口松垮,露出结实的胸肌。他手里拿了块白毛巾,正在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吃完晚饭,赵蕙、李振国和何方波、纳艳华一起来到南门附近的南天歌舞厅,买了票便一起进了歌舞厅。歌舞厅里已经来了很多的年轻人,他们坐在沙发上聊起天来。 他不想看到这刚刚稳定的天下,再掀起什么波澜,只能竭力请求。 “阿姨,是因为您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才如此的吗?”简繁的声音由远及近。 青瓷缓缓的说着这一切,而顾了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她的话。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早晨,赵蕙、刘红、苏莉、杨波、施建华等几个同学又去跑步了。 这样的事情,他每年都会做,只不过之前不让简紫瑶知道,是由别人转增,这次既然来了京城,他便自己去送。 闯进来的头套男大吃一惊,用手挡着灯光,他眼睛一时之间最强烈的灯光有点不适应。 堂屋中,李三娘同马三宝及冯弇兄弟相谈甚欢,忆昔思今,展望将来,由家事而国事,由沙场而庭院,欢笑中有感慨,赞叹中有缅怀。 辅料一进入五行相生阵,五行相生阵立即放出五道光华,汇集到开脉大阵的顶端。 逐次超过欧力,束普,超过石天啸和卡萨丁的时候更降缓,就和平常走路一样。 陆云回头看着这张焦急的脸,笑了笑,他感觉到自己脸颊上有冷汗流过,当他回头寻找老人的时候,却发现这屋子里哪有什么老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陆云心中诧异。 第二天一早沈枫就接到了龚季的电话,沈枫有些诧异,龚季一直都在燕京打理着蔓枫公司,很少给沈枫打电话,但是只要是龚季打来那可定时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听到他的话之后,几人都开始变得不那么散漫了,他们的眼神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了。 所以,一直以来,莉莉娜都非常的尊重龙井居。和龙井居所说的一样,龙井居不仅仅只是莉莉娜的老师,更是一个父亲的存在。从??莉莉娜开始有记忆的时候,龙井居就在她的身边了。 这期报纸刊登出来以后,百草堂出钱加印了三倍的数量,专门雇人在市场上和广场上免费分发。 毕竟不管再怎么说,楚铭和杨骏都是有些交情的,而杨骏现在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楚铭一直这么的袖手旁观,显然楚铭是做不到的。 叶七夜一指点在眉心,从识海中飞出一道彩色的光团,被灵气包裹着,里面便是楚夕颜的残魂,因为被叶七夜用识海温养,和刚刚剥离出肉体时,没有什么区别。 “真的?”龙姬闻言一喜,嘻嘻笑着急忙又扑到了宓甯怀中,宓甯对着绿萝挥了挥手,绿萝也就安静的在一旁坐下了。 晚上回到泰熙宫就见夏真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见她回来也是一脸的委屈。 直到这个时候,冷君才终于将满身伤痕的哈克龙给抢救了回来,轻轻舒了一口气后,抬头带着安心的笑容,对着花子说道。 33 第33章 美国空手道运动员们的反应跟林若枫队友们的反应完全相反,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盘召嘴角露出了抹讥笑,左手抓出的那柄恐怖之间,骤然爆炸开来,化作了恐怖的劲气,卷向了所有人。 王强脸上强装出来的笑脸,顿时更加难看,无比紧张的看着水怪的嘴巴。 唐山和风杨,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瞬间爆发出来了无比惊人的气势,尤其是强者,一刀斩出,虚空碎裂,杀意如虹。 此话响起,周围所有的弟子甚至是那些长老们,便都一哄而散,各自去忙自己该忙的事情了。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弟子在离开时,对着叶昊然指指点点。 等节目结束,网上评论飞起,观众们对第一轮的排名有相当大的争议。 “这些人都疯了吗?不过是一部电影而已,居然捧成这样!”他很愤怒,因为在这三天时间里,他的票房从每日增长上千万,变成了现在不过五百万。 “我是在东海深处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默默地修炼着,一切都是为了提升实力,所以就不能带你去了。而这朵午夜幽兰花妖,我倒是可以带去那里做丫鬟来使唤。”龙笑锋的分身带着歉意地说道。 这一次,更是得到了身后势力的大力栽培,在参赛之前,为了不影响平衡,就算是血河君主看中的预备上君,都没有收为弟子,更没有赐予本源精核。 似乎是十分爽朗乐观的性格,也没什么臭架子,看起来不像是有城府的人。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卫长琴此刻的神识无比清醒,扣着顾珏清的肩膀就走到了水桶边,二话不说,开始扒她的衣服。 这就是他刚刚所说的选择,杀人与灭门并不冲突,只在于木叶之人如何选择? 营业开始,卜旭在摊位上游走,和昨晚一样,把所有的工作都尝试了一会,客人少的时候还拎着枪打了一会,一直到了营业结束,卜旭又帮着收完摊,然后拗不过袁晧的热情,找地方吃了宵夜,才打车回家。 “俊生哥哥,怎么样?”花木兰用弓箭对着周围,箭头不停移动位置。 “不用,你好好在家里休息。”陆清泽起来以后,就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两个御龙卫被救了出来,顾嫣就不再耽搁,两人身上的伤不轻,但骑马让人带着也能走,大不了慢一些就是了,反正顾嫣也没有找人的头绪,急也急不来。 看着那颗“露珠”,林清越他们试着攻击一下,一只战鸢朝着那颗露珠扔了一个黑火药过去。 更重要的是它比矛要长,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这对骑兵来说是有很大的优势的,敌我双方骑兵对冲,如果其中一方的兵器要长一些,肯定会先刺到对方,这得有多大的优势? 导演嘛,尤其是已经功成名就的导演,怎么可能随便被制片人摆布。 蹬腿儿是马力自己的说法,他表面上也似乎真没有什么悲伤的样子,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笑,李白也没有追问,只是默默点头。 两人性格很合得来,霍一玲开始过来还是学习画画呢,后来干脆不学了,每次过来就和赵欣悦一起玩耍去了,出去逛逛街,买点东西,两人也成为了好朋友。 “谢警官,你有什么事情吗?”莫海右转过头来问,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神情。 梁长老气得七窍生烟,他之前连续被人奚落,还被人丢鞋打脸,早就留心了看台上的情况,这次他总算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了。 剑术最讲究常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绝不可能练好剑术,而这方面,迪妮莎的毅力绝非常人所能相比的。 事故的后续进展,林风并没有关注,此刻的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将车停在了家门口。 ——这还是因为拓跋重骑并非真正的具装甲骑,于后背的防护并不严密之故。 如果是染出来的毛发,不管怎么染,都不可能染到一丝杂色都没有,只要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一根毛发会有两种颜色,一种是其原本的颜色,另一种是染出来的颜色。 中午那顿她吃得就蛮辛苦的,现在晚上看着那一桌好吃的却不能每个都往碗里扫一点,她纠结了起来。 如今已经戴了面纱的沁潼,再穿上一身干净利索的衣裙,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神秘而又干练的味道。 林步征睁大双眼,清晰看到,从荒月湖遥远、深邃的湖底,正向外扩散出一轮轮无巨大的涟漪。 不管怎样,车英杰都是引动天地异象之人,而且在幻之国最强的宗门之中,也是风云翘楚,这种人迟早名留史册,彩绛仙自然要给他面子。 好在白雪已经为他解围,连着将另外两碗面全都从托盘里端了出来,又催着他回后面抓紧将其他的面都煮好送出来。 何倩倩已经想了又想,还是无法判断出其中的问题,紧锁的眉头,让自己不敢大意。 34 第34章 秦阳和华露都清楚,虹棠、灵渺是绝对不可能是内奸的,他们有太多的机会抓走秦阳和兰媛了。 外堂弟子的任务就是服务内堂弟子,每个外堂弟子都渴望成为内堂弟子,修炼家族更高一级的功法。由于出身的关系,外堂弟子要想被家族破格转为内堂弟子,便需要为家族立下大功。 丫鬟们在门外暧昧的笑着,以为主子是成了好事,看来以后也许有好日子过了呢。 这家伙十多年前吃了一次大亏,知道华夏之中,还有很多就连他父亲都惹不起的人物,因此回到国内,他倒是不敢太过放肆。他事先知道这间餐馆的背后没有什么古武异能界的势力做靠山,所以才敢在这里闹事。 “哎。。。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包哥哥,你的脾气可要改一改了”一团粉色的长衫,靠在包二的旁边,一只纤手还搭载包二的肩膀上。 周壹觉得很可笑,自己不想惹事,可事情却总往他身上扑。这不,本来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这又牵扯上自己了,而且自己还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周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走什么霉运了。 玄河咆哮之中,足下一顿,通灵之塔遁空而走,猛烈地向着北方,横断山脉的方向,飞腾而去。 李斯知道他这话并没有错误,就算自己这次从某个方面是正确的,但如果有一天自己滥杀无辜了,谁又来对自己执法? “那你们是怎么逃过来的呢?”巴乔好奇的问道,要是当时船翻了的话,现在加内特也不会活蹦乱跳的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 “哼!如果你不会说人话,我不会介意将你满嘴的牙齿都打落。”南宫楚满脸煞气,冷冷的扫了那中年人一眼。 只见漫天舞动的血藤,在桃花真人三人凌厉的罡气、剑芒之下,被斩成一截一截往下掉,好似切鱿鱼一般轻松惬意。 地上的骷髅也顺势抓着美杜莎的脚,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凰冰凤靠近。 当我来到东方明珠塔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战魂被唤醒了,此起彼伏的战斗声早就震响了起来。 这里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只待几天,从经济角度上来讲的话,还是租房比较方便。 李秀宁羞红着脸,感受着隐隐作痛的被撞之处,手上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尽管潘浩东已经压制实力,但因为修炼功法等级过高的缘故,哪怕是同为先天巅峰之境,实力也远在安妮之上。 鬼蝶提出这个假设,她曾经听母亲说话,如果者想要活的很久的话,就可以尝试封印五感,与世事隔绝,这样还可以活很久。 “潜规则不是这么用的吗?”朱贵儿侧着头想着,满脸的求知欲。 薛百里猛然抬头,双眸中绽放出两道精光,气势逼人的盯着年轻人。 白鼠在院内的药田里撅药根,蟋蟀长鸣,嘈杂声内倒显得更加万籁俱寂。 就算大川来了,我最多能保证的也只有安全,所以我很期待晚上能有个好结果。 村里的乡亲们买东西都是一件一件的买,哪里像是苍海都是几瓶几瓶的买,而且还挑品牌货,前两天秋尚花来借了一瓶醋。 然而这话却像卖自己灵魂一样,让人不寒而栗,浠雯不由得倒退了几步,然而清雅却只是皱着眉头。 刀疤男子则取出二十四柄匕首,挥手间将匕首甩了出去,每柄飞出去的匕首刚好悬浮在每一个孩童的头顶上方,匕首的剑刃距离他们的头顶只有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几十个呼吸后,段染化作明月中的一枚黑点,如若极目远眺,便能发现明月中藏着一只奇怪的鸟儿。 顾浅熙忽然踮起脚尖,那一张乖巧漂亮的红chun顿时凑了上来。 还有许多奇怪的事情是,今天有人偷偷登陆过自己的博客账号,所幸的是什么都没有丢,但还是很后怕,于是赶忙改了新密码,并花钱加了某个软件锁,加了一重保障。 看到伤口愈合了,苍海这才放下了心,原本想着去看兽医的,现在看来也不必这么着急了。 开玩笑,天门那都是什么人?别的不说,东兴社的势力,那可是比振东会和猛虎社大的多的存在,以三百多人攻打两百人不到的天门,结果,几乎被宰杀了干净。 想想这个沉重的代价,孙黎明也很肉痛。不过,为了孙家的颜面,必须要舍得。 汤雨留了下来,他虽然不奢望李峰他们对汤家有好感,但是最起码他还是想得到李峰的友谊,最起码不要让他们反感。 叶元洲口口声声说对叶清兰没了念想,可现这样举动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要撮合薛玉树和叶清兰两个?她已经清清楚楚表明过了态度,绝不会让叶清兰嫁给薛玉树,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要是这点度量都没有的话,我就是有八条命都不够死的!”宋子阳微微一笑,转身便朝外走。童画跟在了他的旁边,刘凯坤外表的确不错,可是,太肤浅了,她可瞧不上。 最终。奥丁得到了无常的身份识别码。而副驾驶先生则得到了八百万金币还有一个第九共和国的公民身份。 现在距离雪舟号商船抵达还有足足十天的时间,而这十天则是无常帮助大家重建的十天。 原本他是想拉上叶天一起,对付当年在背后暗算他们的人,没想到背后的人是找到了,只不过以两人的能力,没办法奈何得了人家。 宋子阳脸色一黑,您刚才还嚷嚷着让我离她远点,可现在怎么反倒不高兴了? 面对李峰突然问出的问题,叶秋愣住了,他没想到李峰会问这个问题。 在国际上阎家的地位很高,能插手很多地方,若将此事暴露出去,将会招来隐世的修行者。 35 第35章 她想了想爷爷的脾气,恐怕听不进去自己的道歉,只会叫她赶紧回家。 “司徒霍青说今后他不会再回青王府了,他想洗心革面,放弃对权力的追逐,过普通人的生活。”此话一出,若风和霁雨忍不住拍手叫好。 晏少卿也不介意,揉弄着姜衿娇软的身子,没一会,进入梦乡了。 “知道了三叔,我一定会记得您说的话,谢谢您!”韩涛心悦诚服的给纪三这个老猎人鞠了个躬。 红玫瑰浑不在乎,而这种平静的语气,更是让对面的灰社会人物心中震骇万分。 情势似乎越来越渐困难,虽然他们诛杀了无数蝙蝠,使得这个死泽内污血横流,血腥扑面,无数恐怖的血花在朦胧天色中闪烁出现然后掉落在地,但后来的蝙蝠竟仿佛对前头同类之死无动于衷,仍然前赴后继的勇往直前。 赵灵儿喜不自胜,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这时候,躺在角落里的萧一眼中也是一脸惊异之色,这清风沐雨诀的确是了不得,这样的修炼速度就算是和大衍造化诀相比,也不逊色多少。 但是天宫里面的房子都十分坚固,即便是孙剑的全力一剑,也就是在墙壁上面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印子而已。 萧一心中一震,想不到会这样?自己还有一个妹妹,这这这怎么可能? 旁边,林轩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慕容倾城,沈静秋,也是一脸讶然。 一声令下后,整个敌军的士兵都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全部对准前方,拉弓满月的声音,声声入耳,略显涩涩。 仰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出,心中,却是丝丝的酸涩。 话音到此,一切已经明了了。封柒夜早就通过消息知道了龙渊身在靖南都,但是亲身而来,一方面是为了确定,另一方面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于此同时,拿下这三座城池,就可以把大明的防御链往北推进三百多公里,在战略上来讲有这极大的意义。 何况,即使是在外人所谓幸福完美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难道心里面就没有一点伤痕了吗,其实都有的。 “你眼珠子还乱转,是不是准备找我男朋友算账?我告诉你,这事不是他说的,是我自己发现的。”唐朵忙说。 冉钰将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盒,同时睇着沈落依努了努嘴,两人同时起身。 “我知道!”三子的声音低沉而诡异,他缓缓地转过身来,脸孔比起往日,似乎有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清风的表情相当诡异的看着凌素,而这下凌素也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她一时不查,就被清风听了进去。 顾萌是很倔强的人。傅少君可以逆天而为,为什么自己就可以轻易的像命运妥协。她仔仔细细的看好她周围每一个她在意的人,难道还会出什么‘乱’子吗? 一直平静的眼神,荡起一丝波纹,但是只是一瞬间,马上就恢复到了平静如水。 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是当初的对手,班吉拉打起精神来,粗壮的双臂,扭动一下,做好战斗的准备。 “尊敬的巫师大人,我狗头人拉卡拉卡愿意率领整个狗头人部落为您效命。”狗头人。 “也不算。”季流年把发照片的邮件地址跟查到的车牌号都告诉了她,但是怎么查到的就略去了。 这时敌人已经追过了两车阻击线,他们咬着后撤的士兵,妄图跟着他们一举突破敌人的防线,眼见敌人阻击墙越来越近,而因为落后的友军却不敢放箭,冲在前头的敌人心下大喜,似乎破敌已在眼前。 陆美颜狠狠的瞪了季娇娇一眼,季娇娇委屈不已,但是知道她们还是需要汤珈铖的实力。 尽管现在室外的温度很低,但太阳出来的时候体感温度还是在零度以上的,所以大鱼身上被太阳晒到的地方温度有可能变得比较高,温度一高各种细菌也就容易滋生,在没有稳定猎物来源之前,陈征决不能任凭这条大鱼腐烂。 自从那次之后,季流年再也没有见过崔舜程,或者,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再见过他。 今天是周末的时间,两人正打算吃过了午饭,下午的时候回雨露家中看一看的,没有想到就接到了这样的电话。 盛世一边讲着要点,一边让马转着圈,让季流年熟悉马背上的感觉。 我用锋利的匕首尖头和瑞士军刀上的钢套,直接在狼的上颚牙根处,连皮带肉的把狼牙给完整的割下来,之后再用多功能刀的剃刀清楚牙根上的残肉。 先头部队的交锋,只能算是奥利弗与汉斯的第一场试探。虽然输了,但并不伤及筋骨。正真重要的,是接下来双方主力部队的对决。 不过,他心中却是想着只要今日能混过去,他一回到掌使府,就禀报上去,到时候,害怕掌使府不派出高手来将这里给灭了? 翻滚的火山灰与蘑菇云竞相生辉,一时间隆隆声不绝,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 虽然剑侠客他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也有所了解过卦象,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一般非常基础的什么卦剑侠客还是能说的上来名字的。 孙悟空冷冽一笑,金箍棒化作点点金光,朝着那些虾兵虾将砸了下去。 和莱因哈特领导社会主义工人党席卷全国恰巧相反,吉斯林的“国家统一党”甚至连一个议员席位都弄不到手,跟别说提高影响力了。 36 第36章 那身材肥胖的武者答应一声,趁着高月和蛮荒朱蛤交战的时候,转身就向着山东了飞奔过去。 果不其然,宁城刚进入城堡之中便有几个长相颇为贼头鼠脑的人走了过来,这里面有一些是人类,有一些是兽族,不过他们看向宁城的眼中都在释放者光芒。 “别动我,让我再躺一会儿,疼!”杨东睁开眼,有些郁闷的看了对方一眼,呲牙裂嘴,痛苦不堪的喊了一声之后,又晕了过去。 然而当何飞向郑璇说出这些话后,郑璇却是没有理会何飞,反而是眉头紧锁的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伽椰子。 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妖族二十万大军,此时也已赶赴战场,包抄了他们的退路。 等苏明俊离开之后,杨东也走出了客房。虽然嘉韵会所规模庞大,但是,他还是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吴嘉惠。 他拥有着十八封龙柱,日后必定能够汇聚十八封龙将,建立封龙宗,自己必定带领封龙柱,傲立于苍穹之巅。 在冷雨落入水潭中后,许海跟宁无缺也同时朝着面前这只三足金蟾杀去。 “这……”厉白陷入了深深的矛盾,要他直接离开,那是万万不能,他可不敢用那枚狐妖内丹冒险。 一个无比巨大的山谷出现,四周都是黑雾缭绕,龙昊刚刚踏入山洞,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所深深震慑。 经过刚才那一闹腾,病房没人敢来了,阿鱼和那几个受伤的战俘总算得了清净。 家吗?是很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是否更强盛了?至于惊喜,他是不太在意的。 “那你还想怎么着,你以为是市场里的萝卜豆腐,一抓一块呢。”段可听到爱寒军的哭丧音,有些恼怒的哼哼道。 也不想想,精锐一共就那么多,如果没有炮灰铺路,哪能衬托出精锐们大杀四方的勇武? 伯爵娘子拉过慕宁萱,细细的问了慕宁萱在宫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之类的闲话,并将自己头上的攒金珠簪子拔了下来,当做见面礼,插在了慕宁萱的头上,寒暄了好一会儿,慕宁萱才得以脱身。 “皇上,太后驾到!”尖细的声音响起。众人出门接驾,紫涵示意了雾儿一下,雾儿就将贡品全收了起来。 “蝴蝶双飞情意长,形单影只多凄凉;数千载夫妻,相公你以为你能丢下琳儿吗?别忘了,当年你我可有那死生相随、挚爱无悔的誓言。”贺琳木然轻声莺语,似乎回忆起了昔年岁月。 图鲁吃了大亏,不敢再在交换环节出什么幺蛾子,但是这种交换对风阿来讲是十分憋屈的,他们的粮食来之不易。 而在意识到洛水漪话中的内容时,两人齐齐打了一个寒战,立马闭嘴,老实的像乖宝宝。 因为担心碰到紫涵,龙羽凌的剑法收敛了不少,但显然对付烈河是足够了。 因为傅希希她也得罪不起,她只是想借傅希希的手对付南疏罢了。 镇一中大门口,穿着校服的马勇嘴里叼着烟,正在烤羊肉串摊子那排队买羊肉串,时不时的还往学校内望一眼,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太子有这样的心胸?不会你这做舅舅的意思吧!”李世民一脸的怀疑。 烧烤店老板此时完全蒙圈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店里能发生这么打的事,如果可心死在他的店里,那他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而就在‘虚龙’距离陈云半米距离的时候,一声龙吟突然暴起,让即将到达面前虚龙截然而止,眼神露出一种恐惧的样子。随即就在陈云面前半寸的距离一动不动,没有刚才的嚣张之势。 “前辈,你刚才不是说…”林轩傻眼了,刚才还露出惊讶之色,怎么转眼之间就都知道了呢。 本来他是想让白曦坐过去跟沈君涛坐一起的,正好帮那胖子开开荤,结果仔细一看,太漂亮了,就准备留给自己了。 至于南疏,就更别说了,景凯楠他们拍戏之前至少都会看一眼剧本,勉强背下台词,南疏连剧组都没见她拿出来过。 “谁干的!!!”马勇一听顿时也毛了,他和杨士卓的关系一向很好。 “你们想让杨雪参加?不行,那不欺负人家么?”林逸风摇头说道。 放下电话,刘东来欣喜若狂,这个分数意味着刘佳佳包括的魔都复旦百分百可以录取了。 死亡转盘,就是在转轮手枪里只留一颗子弹,然后相互轮流着开枪,谁先死谁输,是一种赌命的游戏,所以叫做死亡转盘。 刘东来这个大忙人,也提前两天回到陈县,今天守在电话旁边,拿着刘佳佳的准考证,一遍遍地拨打电话。 此时的她早就和秦岭都换成保暖厚实的冲锋装,鞋子也都穿了方便运动又保暖的马丁靴。 俞亲王的话里话外都是赞同这门亲事的,同时他老人家对卫家似乎还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李潇知道,这祖爷爷是在秉承其父教诲。 见状,两人不敢大意,连忙挡住,他们感受得出这些剑气的强大。 在敲钟前,证券市场的工作人员还要给大家培训一下敲钟仪式的流程以及注意事项。 37 第37章 陈宇听后脸上多了两条黑线,难道有力气的人就容易训练?须知常年做苦力,筋骨都稳固的人,想要训练他们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陈宇没有抱怨。 孔瀚伸手一接,入手圆润光滑,散发出淡淡香味,能从六爻使手中出来的,有怎么会是简单的东西的,孔瀚仔细观看,放在鼻前嗅了嗅。 凌霄这紫木根切成数截,庖璃刀将这挖空,挖出来的紫木进行挤压,大量紫色汁液流出,凌霄直接用这取代水,其中填入灵米,最后直接也放入白炎之中烘烤。 走到我老爸的那个房间,打开衣柜。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更吓人的是,突然一只白色的家伙从里面窜了出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听到了一声猫叫。 接着两声枪响朝着我们打了过来,身旁墙上的石头被子弹打下来几块碎渣嘣在了脸上。身前的这个哥们蹲下身子,将手枪紧握在手里,朝着我打了一个手势,说实话,我没有看懂,但是我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李如萍微微一笑,两人步入了水乡人家,那柳河酒厂的李益民李厂长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了。 虽然禁魔蛛网对他们的影响不大,但重力碾压却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身体和动作,于是,另两个修士中招的同时,同样瘫软在地。 乔寒烟亦能听见身后雁栖悄悄的脚步声,可是却很是厌恶,她不想看那男子一眼。 当美眉秘看到来人又是赖皮儿跟欧阳浩时,冷哼一声,随后看也不看们一眼,甚是高傲。 这是进宫以来沐一一第一次展露出这样困惑的表情。那双如湖水一样的眸子,低垂着,耷拉着,朝着斜下方直直的看着,出了神。紧闭的红唇依旧是那么娇艳,只不过却显得脸色更加的苍白。 “不仅仅吧,是对你的信任!”杨华笑着,神农杖开始散发着一点点的光辉,像是被什么感染的有些灵性了一样。 “对了,师弟你怎会随上官师伯来到汉阳?”李琛疑惑地问道,他可是知道上官明是“北滦城”管事,这次只是路过,接送宗门弟子前去“北滦城”。 秘境里的东西对于神级的人物来,自然全都是他们所看不上的东西,但是在先天高手眼中,那都是无意例外都是天材地宝,值得他们付出性命都要得到的宝物。 她洗完澡,带着一丝娇羞和紧张,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听着浴室里汩汩流水声,她手心冒汗,对于昨夜的事情,她心有余悸。 晃晃悠悠的跟着逃跑的众人,顺便让自己那战5渣但还算强健的食腐兽驼上了苏芯。 “这便是炎南城最大的医馆,回阳居。”李松林边说边走了进去。 突然,一条耀眼的金光巨龙从天而降,轰中了正飞速脱离的“冰鹫战舰”,只见战舰“护罩”被轰中后猛地凹陷,随后便如泡沫般破碎,荡起汹涌的灵能风暴,将舰身四周的数百名护卫弟子吹飞。 “可惜副本首杀抢不到了。”卓一凡召出任务界面看了看,有些遗憾道。 冷赫城所有表情,在林莞尔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瞬间融化了。 内心吐槽了许久,夏锦绣默默接受了现实,然后用阿q大法安慰自己:这卡,也可以说是变相的危险警报器。 “不是的灵,其实,在你看不到的世界,已经开始渐渐的崩坏了。 心中想着方远继续朝前走着,渐渐的空气中蕴含的水分越来越多,过得片刻方远身形猛地一个提速,下一刻一方幽静的水潭便出现在眼前。 宋老夫人说的话倒是很中肯,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毛病在哪里。自己的这个儿子跟宋丙耀比确实差了很远,可是这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根据他的猜测,下雨的问题其实属于自然因素,并不是什么龙,或者雨神控制的,而龙只能说是拥有控制下雨的法术罢了,自然因素该下的还会自己下。 夜幕降临,华灯已上,清风拂过各色幔账翻飞,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这些青铜制造而成的佛像,数量上根本不计其数,楚天略微的估测了一下能够看到的佛像,数量上就将近有千八百个,更不谈大坑底部还有多少未知的了,工程量着实浩大。 这里,原本是一片死寂,没有人愿意来,都害怕,她们也习惯了这种数着日子等死,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不治之症。 “你还真是……无所畏惧。”柳如烟有些看不懂楚天了,能认识六道佛寺的老僧人,应该不是普通人才是,怎么她总觉得楚天这么……粗鲁呢? 尤怡诚惶诚恐的继续讲着,最后便把召芫擅改花树的事也合盘端了出来,蒙姑姑听完已经脸色铁青。 荆昇苏苏已经暂时研究出来了抗清素,准备用在宫野西泽的身上。 越军仓促布置的陷阱自然很简单,陈旭不用工具就轻松把两枚手雷给取了出来,不过手雷都没有了安全插销,只能让养好抓在手里面,待会儿找个机会扔出去就是。 四名坦克兵从车里面依次爬出来的时候,全都是大汗淋漓,在这大冬天都这样,可想而知坦克里面的环境有多么的闷热,开坦克确实是一件辛苦活。 榕化作一个水晶骷髅,重重撞了南宫郁一下。南宫郁精神震荡,手下不由一松,榕趁机将豆子一推,让豆子脱离了南宫郁的双手。 看着林清霞没走几步路就眉头微挑的样子,慕容延宇看在眼里倍感心疼,二话不说,还没等林清霞反应过来,就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对方抱在怀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灵魂离开了,身体还在?并且还和自己老妈那么熟悉?这一切怎么回事儿? 陈旭的车队开到工业园大门口的时候,门口的栏杆挡住了去路,门口的警卫出来问清楚身份之后才放行。 不过孙晴雪作为一国之母,在她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真的就像是一个嫂子,实实在在的关心,所以只要孙晴雪开口了,李慧是不会拒绝的。 38 第38章 那是一元道观传承多年的宝物,除非门中有弟子能够在三十岁之前突破到神通真人境才有资格服用那等瑰宝。 只是一瞬眨眼,三清的修为都尽皆削落,身上多余法则消散,从准圣境,落入大罗圆满。 陈元干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周老板当时给他介绍房子,中介费都黑了他900块钱,现在咋变得这么豪爽了? 李俊秀还真是有意思。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陈诺。一直以来,都是别人问许愿的。 马晓枫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一具男尸猛然一动,慢吞吞的给陈元倒了一杯红酒。 因为雍郡王府没有府也没有签,除了虔心跪拜,他们没有其他能够花钱的地方。 众人为之气结,先是等不到各大宗派的长老掌门,接着又过不了江,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居然坐在船上钓鱼了? 而另一人,个子不高,身形有些发福,脸上就像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秦尘走向了那辆五菱宏光改装的维修车,上面的维修器具是相当齐全的,一个中年大叔穿着工装满身机油的倚靠在五菱宏光的后门处抽着烟。 这声音喊出,这天地都为之倒悬,时间疯狂倒退,元始左手的暗紫金色神符,再一次出现。 “看来我再说什么,你们也不是不会听我的了?”看着叶扶摇不容置疑的目光,君陌尘哑然失笑。 听到艾伯尔的话,贝尔法斯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张开了双翼朝着兽人大军营地的方向飞去。 她马上开了天眼,正想看到底什么情况。不料就在那一刹那,莫语的法力吸收戛然而止,按着林灵的手也松了开来。而霂璃透过天眼,没有发现莫语眼睛位置的任何异常。 葬送在了历史长河里的名剑山庄,留下的残垣断壁,被名剑山庄的末代庄主,封印到了异度空间里。 一直说过以阴养阴,她的梦魇正是这个道理。在午夜时分阴气如此浓厚的影响下,本来需要长时间积攒的梦魇力量如同喝了超量营养剂,而苏悦的恐惧也十分强烈,两相刺激之下,不迅速壮大都不可能。 云沧一脚迈出,自然下坠,身形没入海水之中,发出沉重的入水声音,人影便消失不见了。 盘古倒下后,盘古的头化做了高山,四肢化成了擎天之柱,眼睛变成太阳和月亮,血液变成了江河,毛发肌肤都变成了花草,呼吸变成了风,喊声变成了雷,泪水变成了甘霖雨露滋润着大地。 许悄悄叹了口气,眼睛往前一撇,看到许沐深坐在她的对面喝汤。 李青慕眼前的景物,由雕刻牡丹花的承尘变成了红木桌几,搪瓷圆几椅,绘了翠竹的屏风。 李忆拉了拉我,示意我别闹,我也没有再去和她计较,毕竟今天来的很多都是大人物,万一我惹上个惹不起的人,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东方律言有些戏谑地笑道,那表情,根本不是在担心周天雷反悔说不要黑焚果,而是笃定周天雷就是需要黑焚果,所以就得接受他摆布一样。 正在感概之时,一人突然从旁边的擂台跳了过来,楼乙诧异的看向对方,因为这人之前已经战了十几场,每一场都是获胜的,而且此人修为结丹期中期境界,大概结丹期五层上下。 随后金色的光华在天空炸裂开来,化作一朵绚烂夺目的金色蔷薇,蔷薇的下方布满了尖锐的金刺,花茎如长枪直插五颜六色的壁垒之墙。 青云观的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们会选择直接动手,都被我们的做法震在了原地。 瑶厌雀的目的始终没有改变,她要杀死遗明月,理由实在大多太多。 但是这,对于一个正在施法的人来说,可谓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稍微一个紧张就会让自己的法术对自己产生很严重的反噬。 老者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威严的语气里没有几分亲人之间的特殊优越感,只有命令的残酷冰冷。 建立这种炼器宗并不需要多高的修为,虽然王牧的修为依然不足,但相比创建普通的武力门派还是要容易一些。 那声音很有特色,让人一听就不会忘,还是秀瑶和秀容非常熟悉的。 唐幽幽嫣红的嫁衣映着一路的曼珠沙华,那般光彩夺目!特别是当那些荧光的金丝线因为灯光的倾泻,闪出诡异的红色光芒,一朵朵美艳的曼珠沙华清晰可见,真的是美呆了冷雪和寒冰二人。 为避免误会冲突唐僧脸首先就表明了身份他们对欧阳鹏程的能力并不是很相信现在看到欧阳平车露了一手这些唐僧脸服气了但是他们不知道欧阳鹏程是修真者还以为他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空间异能者。 过了正月十五,这个年差不多就算过完了,农家就开始忙活起来。 “什么?”见过壮士断腕的,但是这也太狠了吧,这鲲鹏的身体,可是无比庞大的,即便是被吸进去几千米长,那也不是他能够砍断的,何况,用什么砍? “你要作甚?”冥破天语气暗藏警惕,难不成她恼羞成怒要动手?那可是太过愚痴的想法!这全冥界还没有人能有资格作为他的对手呢,她一个肤浅公主又怎可与他对峙? “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么?我这可是给你们省下包袱卸下累赘,墨墨的父母可是要我照顾他,所以,我当然要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至于你们……”维里尔眼神一冷,嘴角噙着笑意,很是邪妄。 “先说说有什么好处,没好处我可不干。”王霖枫又开始耍宝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了。 “这是全世界顶尖实力的通用法则,在面对共同敌人的时候,你的付出和你的回报成正比。”沐悠涵解释道。 39 第39章 骆玥这时理智才回来一些,脚也恢复正常,拉下寒光的手,坚定的点了点头。 闻言他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状似没听见一样,又品尝了口咖啡。 与此同时,许若荷已经主动找到季清曦,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的身世。 结婚以后的生活,如同一地鸡毛,大家关心的不过就是我是不是亏了。 其次就是身体,原本才刚一米出头的身高现在增高到了一米二多。 有一次,王若蕾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王若馨还没有睡觉,而且焦头烂额,似乎写作碰到了瓶颈。 “可我怎么知道,东西交给贵族后,会真的可以换来我要的东西,万一贵族收到东西,突然翻脸不认怎么办。”叶尘淡淡的开口道。 由于外边下雪的原因屋内十分的灰暗,但是落地窗前透过来的光确实格外明亮,和屋里的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 看到病房外守护的人,这次李云哲相信了,那个来找自己的姑娘肯定是王若蕾的妹妹。 “季总可真是果断,商人之间见面都不寒暄两句?”顾启航总在兜着圈子,似乎不准备把话题引到颜诗诗身上。 血红色的光芒爆发开来,萧炎眼神骤然一寒,右手掐出了种种法决。 “你竟然也有上品灵器?”看着李清风手中火炎剑散发的恐怖剑气,阎王眼神一凝,心中出现一抹震惊。 夏东阳是通过何种方法得知独狼与残狼的行踪,他并不知情,却能够清楚地知道夏东阳的为人。这种人,他是不屑于与之为伍的。 西门狂这个畜生,真的要对花美做出一些什么事情,他们应该怎么办。 那是一处类似四合院的地方,整个宅子冷冷清清的,此时宅子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还有啥讯息,说说看,为何这里的彼岸花没生在石头缝里?”秦力笑问道。 暗夜大帝是一个好老师,以前就是他把李清风领进修真界的大门,让他一步步成长,成为华夏修真界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在整个修真界有着赫赫威名。 “别扯淡,好歹要介绍三天魔导给我们认识认识吧?”诺拉满怀期待。 而且房间里面的味道很香,是那种嗅了一下,很想要把美人拥入怀的那种味道。 王秀秀心情繁杂混乱,眼泪直冒出来,流到嘴里尝到滋味苦死了。现在谁也没有来安慰我。 所以土原敬二一直想把藤原智仁拉进自己的情报机关,建立藤原机关,借用藤原家这杆大旗,统合各个情报部门,可惜宁志恒根本不上这个当。 穆家子弟被对方一枪捅穿咽喉,真元荡灭四肢百骸,一个真灵境后期的高手直接被他一枪诛杀。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地结识了日本军部情报头子上原纯平,从那个时候他开始意识到,这个身份的重要性。 颜玉清啐了一口,愤恨的脸上双眼充血,瞪的爆出,体内气血不停翻滚。 在举办人上,添加了维克多·冯·杜姆的名号,对,就是那个毁灭博士的。 刚才的那些人,不管是对许争进行攻击的人,还是在看热闹的人。 看了看在青铜门不远处搭着帐篷,正在生火做饭的宁圆,古绪就是轻声的笑了一声。 我所做的,最多就是在财政资金方面卡一卡他的脖子,可是现在日本人对他大力的支持,他自己在上海滩,敲诈勒索商人,开设赌场烟馆,又搜刮有道,手里并不缺资金。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校长。虽然是个一副年事已高的样子,但胡子却很有品味,而且体格伟岸,身体健壮。 水银灯有些不高兴的撅起嘴来,差一点点的自己就要成功了,本来就可以完完全全领先所有的姐妹们的说。 “他的人,不用那么客气。”璃雾昕懒洋洋地对华谢笑了笑,“我去歇会,到时候叫我。”说罢转身回了房。 陈峻辉的这栋别墅位于徐家汇公园附近,离衡山路很近,树木特别多,而且大多有些年头,故而这一带的花木看着格外茂盛。到了晚上就有点漆黑深邃,即使有路灯也感觉影影重重,安静得不像是在繁华的都市里。 水镜一动,所有景象为空,深不见底,寂然子飞升之时已到。“沈妹,保重!你我还有再见之日!”说罢走入水镜中,只留下一圈圈影子。 “我浑身酒气,等回去先洗个澡吧。”叶天羽手忍不住地拿捏着那软软滑滑的身子,真是完美的让人一次次惊叹。 纪薇琳只是抬了下眼皮,立刻没好气的拍开了宋熙铭的那张俊脸。 “喂,顾恋,现在节目还没开始,先去房间看看我电脑的网页是不是还正常?我待会儿就要去直接录节目,要是网页突然出问题就不好了。”佩月月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想起了这个,大声朝着客厅说道。 随着凌炎一声厉呵,任凭秦如娟再如何挣扎,最终还是被下人给强行搀扶回了静园,而渐渐变得安静的正厅内,几位长老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你不用担心,陈晨已经把大致计划都规划好了。”刘雅并没有给他解释。 “诺——”众将笑着出门去了,蒙治也和王蔚肩并肩出了幕府到各自的城门巡视去。 天地灵气衰退至今,修行之法适时而变,早没有了统一的境界度量标准,但“洗髓”却是修行者公认必过的关卡,此后道行进境不说一日千里,也比从前要高效多倍。 几天之前,贝内特王子才宣布支持三王子尼科尔斯,与三王子尼科尔斯结盟。 “在这里拦着我,我万一闹起来怎么办?“王茜语气温柔的开口。 40 第40章 说完杨雪莉又咳嗽起来,脸上的神色变得愈加憔悴,而胡八一看到她的样子更是心痛不已,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偷偷的从储物腰带里拿出主神兑换的解毒剂和营养剂。。。 “昂!”五爪金龙咆哮一声,龙口中喷出一道水桶粗的金色冲击波赫然朝五爪白龙轰去。 我就朝着地上的黄毛继续来了几个大爆头,他连气都不敢出,嘴里还喊着尼玛尼玛,不知道踢了有十几脚的样子,旁边就来了好几个服务生才把我给拉开。 李逍逸暗骂一声,但他也清楚对付这种无脑纯攻的怪物,赵俊杰也确实没有办法,看来也只有靠自己了,可眼下还有作战能力的只有他,胡八一,和吴雪三人,相信唐依晨的箭矢也指望不上,如此,那么只能。。 胤岄看着吵闹的族人,居然如此不给他面子,气的捏紧了拳头,阴狠之色在眼眶中流转之间消失了。 蓝若歆闻言视线迅速的落在,死扒着那卡不放的艾青身上。不明白都跟那卡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艾青? 他这举动,却是让这个时代的凌霄吓得心都跳出来的,因为这个时候凌霄的认为,还是保留前世的观念,猫会吃鸟,这是绝对的,只是这个时候的凌霄完全不知道,猫老大叫醒他,只是为了感谢他的一顿招待而已。 难道我刚才就是闻到那股味道才差点暴露?不好!兰斯暗叫一声,立刻狂奔而回。 “我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洛凌愣了好半天,终于绷出这句话。 “丫的!柯子戚你给我停车!”涂花期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觉得再这样憋下去真的要疯掉了。 “怎么又变成冷冷的样子了?”苏易安淡淡撇了他一眼,拿起酒啄了一口。 乔安夏眉心蹙了蹙,心底有些多事的想,大白天打扮成这样,拿着一个匕首,做什么? “奇怪,哪条黑龙将自己家搞得像‘迷’宫一样,要做什么?”依米裳不解的问道。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要说什么,毕竟那是他说的话,龙隐轩说也没有错,可是他就觉得龙隐轩在有意坏他,但是又找不到漏洞。 龙天空和alos毕竟是更高层次的高手,冷静下来之后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而祁冥夜进来就看到穆晓晓那样子,更是表示无力呀,真的不知道她居然也喜欢听曲? 皇后的赏花宴在凌烟宫举办,凌烟宫临水而建,曲折回旋的栈道架在波光粼粼的池水之上,仿若悬于水面。 “哎呀,师父我肚子好痛,好痛。”穆晓晓立即按着肚子,脸上极其痛苦的样子。 顾青城吻着如雨般的泪珠,心里也是潮湿一片,如此美好的她,自己用何待她。 “是,是,柯助理说的是。”李建德连连应声,抬手抹了把自己额头沁出来的薄汗。 二十出头的男孩子,未经情事,心思总是很难隐藏的住,单单看他涨红的脸,就让人很容易猜到他的想法。 这样想着,李默从系统商城内全款购买了一个红色品质的五行圣皇甲。 作为首领,只需要展示霸气的一面,然后说一个“好”就完事了。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这一幕是那么的梦幻,是那么的不真实!如来,三界之中的至强者,竟被人踩在脚下摩擦,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够相信这是真的呢? 这也导致了这只火恐龙的火焰温度奇高,很容易就能够将对手灼伤。 在它即将落地的瞬间,天蝎那长着一个大圆球和针尖的尾巴,猛地砸向了地面。 傅瑾衍就是那样的人,本性不坏,却长成了一副风流多情的模样,哪怕他明明不喜欢你,也总给你一种你还有机会的错觉。 “不凡殿主,有什么事情?”魂秀的看向了魂不凡,充满了好奇。 但双腿的酸痛差点让它们没爬起开,在破天鬼王的面前,它们可不敢使用鬼力开护住自己的双膝,只能凭借这肉体硬抗。 望着那逐渐清晰的岛屿,刘枫暗暗咋舌,这该死的岛屿到底有多大,他竟然一眼望不到边际。郁郁葱葱的黑色树林,仿似铁塔一样立在那里,恒古未变。 一旁的韩梦依看到两眼尽是星星,不愧是她韩梦依的男人,连打架都那么帅,真迷死人了。 “切,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你要是厉害倒是把白银boss骷髅祭祀给推倒瞧瞧。”不等战士这边的人说话,旁边就又有人插嘴道,显然也是看不惯法师玩家嚣张的样子。 眼看海人在场的最高军事长官丢丑,夏人的将士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而更可怕的是在中招之后所有的亡灵飞龙体表都被裹上厚厚的一层绿色液体。 “谢谢二哥!”林海海眼里传递着感激,这里的人对她真的很好,尤其是他们几个兄弟,假如有一天,她和他的关系会伤害到他们这段兄弟情,那她宁愿和他从来没有开始过。 白木杨痛恨着他,他承认自己当初好高骛远,太迫切想要干出一番事业,所以才误中了他的诡计,这些年,所有的坏事都是由他打头阵去做,无数的生命从他手下变成冤魂,包括飘雪。此刻悔恨,已无任何作用。 王大勇想起刚才黄永年说的那句“怎么就知道守在府里一定会有鱼儿自动送上门来!”便不禁苦笑,自己这条傻鱼还真送上门来了。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41 第41章 虽然没有任何的配乐,没有任何的伴奏,更没有任何的装饰,但是这空荡的声音却是如此的牵动彼此你我的心灵,无数的歌迷朋友在这一刻,眼角轻轻地滑落下一滴一滴的泪水。 其实,苏琼并未觉得意外,更不会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只不过不太在乎而已。 “自然,不过我的身份不便直接出手相助,只能给你一点提示。”宫无言笑着开口道。 多少次都被关心瞳看穿,而那时,她就会取笑他胆心子,不能做亏心事。 可是,人世间真的有会说话的剑,最起码有一个能说话的剑匣子。 叶腾达这边乱成了一锅粥,任远臻那边却是步步为营,每一步都是杀招。就连助理都觉得,任远臻这样杀敌三千,自损三百的招数,太过于危险。 那个男人将梁姐提上来之后,迅速的拉着梁姐向着桥的另外一边行走,我也迅速赶了过去。 这一巴掌把我打懵了。虽然张经理肥头大耳,常年都是混迹酒桌之上一身的肥肉,但毕竟是个男人,他这一巴掌又用尽了权利,我甚至感觉到耳边嗡嗡作响,脸上迅速的就烧了起来。 猪血要是搁后世又叫液体肉、血豆腐、血花,动物血通常被制成血豆腐是最理想的补血佳品之一。 那人这几天一直饿着,身材已经消瘦了不少,倒也不能这样说,他的体重肯定是减轻了。 起码张封知道关于这件事上,没人会出手干涉,只会顺其自然,最终让大千点涌入了现实生活。 在丹药商城里看了看,丹药种类繁多,搜寻了一会儿,苏仁便找到了一种名为【破脉丹】的丹药。 众人心念的是如来佛祖的金莲,但对陈祎而言,佛教定教运的九环锡杖才是重点。 那种抽打不是皮肤的疼痛,而是感觉在她的骨头里中了蛊,一阵一阵的生咬。 仰头看去,瀑布之间无数奇石,然而并非相连,则是一块一块奇形怪状的碎石悬浮在半空,累叠而上,碎石当中白云流转,喘息不止,瀑布之上,激流狂涌往下,落入云间不知去向。 杨翠花的冷傲勾魂之态早就让魏白毛集成一头大象,不顾一切地强行将她搂在怀中。 赵光义想着这些窝心事,心中便像打翻五味瓶,苦、甜、酸、辣、涩各样滋味都有。 与此同时,道道蓝色的氤氲灵气,也从他天灵盖处漂浮出来,在其头顶上方渐渐地幻化成了一道奥妙界阵。 一听说是去剿杀逆天河,聚贤馆的上百名几名下士友有很多心中下定决心,拼命也不参加本次任务。 阮大雄有些激动,这最起码能证明,水颜心中有我,她一直在等,不管这两个娃是不是匪后,只要是水颜的娃,那就是我阮大雄的孩,我要去江口镇那里把事情打听的更清楚些。 姜陵微微一愣,接过了这拳头大的白色印玺,当然不是传国玉玺,而是玄部印玺。 这一次意外的bug,使得姜陵收获颇多,唯一的遗憾便是苏唯也在今天离自己而去了。 长庭落心担忧地左看一眼血尽染,右看一眼我,伸出手来想要阻止这场争吵,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仅硕大果不理解,换个谁来都是不理解的。不管是硕大果还是品警厅以及学校,以及所有的六极宇宙土著,他们都是不会理解魏贤为什么要拒绝的,仅仅是因为讨厌熊孩子的话,可以有很多办法来解决的。 但灾变之后,世间的一切规则都被这重重而一锤给敲个稀碎,没有了这些束缚,很多人开的放纵自己,内心的欲望驱使着他们行动,这种人最后还不过是被欲望所捆绑了,到最后还是没有挣脱过。 毕竟,原本的要求就是“到达幻青林的中央”,又没说是刚刚进入就可以、还是非要到达最中心的区域才行。 齐瑜的打算就是利用这些阴魂找到那幕后的存在,再通过这东西找到那树精,不然就凭被束缚感知的他,想在这么大的一片区域里找到目标,无疑是极其浪费功夫的。 虽然加入黑尖塔时间不长,他也没准备一辈子待在黑尖塔,但是亲眼看到黑尖塔的覆灭,他还是有些不愿,毕竟对于他这样一个刚进入世界的人,黑尖塔这个势力确实给予了他不少支持和帮助。 但此时范雨痕已经杀到眼前了,他手握断魂龙刀,一刀横扫千军杀了过来。 然而这个时候,他突然眉头一皱,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目光自从他刚刚进来就一直注视着他。 在那地上,依然残留着大帝的气息,这可能日后会成为一处伟大的遗迹,因为在这片空间都会有血尊刚才破开空间留下的烙印!供后人观想,也会有很大裨益。 “当然是真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这么多年没有新的族人诞生,是因为雮尘珠出了问题吧?”叶尘回应道。 “他们……他们都将需要给叶兄您的永恒之石给补齐全了。”最终,还是梦冰云开口,将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因为他看得出来,如果她不说,,杨腾和杨潇两人,恐怕半天都开不了口。 北沐景当时就觉得心脏一阵砰砰砰,也不知道要想什么做什么就想一直看着她,然后就看到了她锁骨间一大片颜色浓郁的红痕。 “是的,若是我能将这门功法修行到极致,将来冲击武皇境,也不是不可能。”孙武开口道。 史华东如此毫无技巧毫无底线的恶行,把夏天宇恶心的够呛,他突然觉得,自己杀这货已经不是私仇了,而是一种“代表月亮消灭他”的正义行径。 传闻说,你家送的聘礼灵石之类的倒是真的,还有些珠宝也是真的,不过那种东西,谁家都不会缺? 而今有了三两,就算还给刘妈二两,还有一两多能用的,倒是踏实了些。好歹有钱买米面了。 这其中可能的确有几个是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过去的,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其实都是在撒谎。 42 第42章 丹尼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面前还有那么多的记者正在等着“对付”他,他不得不深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脖子,然后奔赴前方战场。 上次战斗中,就有一百余位敢死队员,在丧命或者自爆之际,泄露出大量的魔气。 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莫凡现出身来,他满脸愤怒的转过头去,发现一张略微浮肿挂着奸笑的脸庞,正是之前就一直尾随在他们后面的邢辉。 当视线已经完全看清并且已经来到了石墩面前时,秦风的眼睛瞬间瞪的老大。 但这一拳也不是白挨的。高正阳的龙皇不灭圣体虽然被打崩溃了,却体验到了拳力变化的所有细节。包括金睛狂猿身如神轮的种种奥妙。 一听到王炎的话,欧阳烈青立即愣住了,他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甚至早已想好了如何应对王炎的各种推辞。 “我草!!那不是莫凡吗!!!”赵坤三指着上方,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莫凡那张魔纹夸张的脸。 萧天一直哭泣着,闻言,看了一眼秦风后,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将脑袋埋在了双膝之间大哭起来。 “吴易,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皇甫玉看着眼前那张菱角分明的脸庞,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是她一直压在心底的真心话,一时没忍住,就说了出来。 “轰隆!”爆炸的声音从陆玄身后传来,立刻转眼看去自己身后的墙上破开了一个洞,然后防爆车开过来蔡仲和潘家兄弟急忙跑了过来,陆玄见这架势赶紧让恶魔守卫用劈开两个枪柜。 心雨心晴离开之后,他们剩下的四人便遭受到了对方的追杀,已经有两名队友被杀了。 林薇薇?那儿耳麦里的声音又是一愣,这林薇薇听的怎么这么耳熟?难道是参加超级新人那个林薇薇? “好啦!像什么样子?难道是想要让外人看笑话不成?”之前那个大眼睛的中年男人见罗玉娇和廖妙珠似乎要发生更大的争执,不由得脸都黑了。 天启骑士殿堂,这是罗德在完成了收服利维坦任务之后用抽奖抽出来的建筑,是与圣骑士殿堂同个档次的存在,培养代表末日的天启骑士,而战争,饥荒,瘟疫,死亡,则是天启四骑士的象征,亦是天启骑士殿堂的终极目标。 章鱼怪在水中慢慢的靠岸,随之它的身躯也开始渐渐的显现出来,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巨大,这个庞然大物至少是海虫子的百倍有余,那触须直接将海虫子缠绕一点都不费劲。 而且千手柱间右手一伸,三根木桩以品字形出现在上空,随着他右手猛地一挥,这三根木桩顿时朝着张烨砸去。 咳咳……那啥,我知道阳间大保健会所的情况,其实都是王大锤他们给我说的。 “韩萧,你有什么话,说吧。”此事影响极为恶劣,姜无涯平日里虽然颇为温和,但此刻也是面如寒霜。 或是突袭,或是正面开战,侦查区内剩下的几只雷霆巨熊被陆续斩杀,而所有队员无一受伤,哪怕其中有一只四阶的也是如此,林沐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救援。 轩辕战天飞身上台,拎着司徒天照,丢向了司徒世家的方向,这一次,司徒天照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它的高度有四米多,表面覆盖的护甲严丝合缝,线条流畅却又极具力量感,手中握着的长剑让它气势浑厚,带给人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其实,酒店的经理和保安在庄大宝演讲之前就到了,但是他们现在却不敢冲上前将林天两人带走。 "叶幻你怎么了?种子全部拿到手还不开心!"路西菲尔看着发呆中的叶幻,拍了拍肩膀问道。 而在这一次攻击过后,红翼已经来到树木的中下不,这巨型翼龙的庞大身体成为它的阻碍,再也没有继续攻击的机会。 石飘就走上去和何尚一起推棺材的盖子,但盖子却纹丝不动,貌似真的蛮重的。 上官瑾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在说他的名字,不过,这名字,好熟悉……是离妃的儿子? 陈洛心里的那层坚冰瞬间崩溃,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刺痛,他很明白,一开始跟阎莹莹过来寻宝,也存了利用的心思,说不上谁对不起谁。 “我呆会写完字就要睡觉了,你不走,我怎么睡?”高世曼避开他的眼神。 对着树桩一瞧,只见这应该是个最近十几年,人工砍掉的大树桩子,上边,有人搁平坦地方,用树枝胡拉出一团浅浅的线条。 要说砍,到少也能砍了几十下了,可陆剑体内的妖灵不仅不灭,反倒是愈战愈猛。 “靠,你不早说。”龙虎山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装逼的念头,手中诀指突然一指扑过来的少年,然后抽身后撤,连滚带爬地躲开了少年的双爪。 43 第43章 计春海与伍当关系只能算一般,但怎么也是认识,也看不上那种实力压倒还羞辱人的人,太特么没品了。 “你还没有救治我的兄弟们,就想我先给你伤药?”林统领就怕给了她伤药,她不救他的那些兄弟怎么办? 青霜握在手里,他的信心加强了几分,就算没有灵力,那就像个爷们一样去战斗好了。 “第二次用这个状态好了很多,但也坚持不了多久,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话音一落,叶燕青便再次挥拳攻向黑虎兽。 面对白曦,关印是心跳加速,而面对白苏,他心脏都要飞出去了。 “他——”陈炳坤上下打量夏凡,轻蔑之色从眼底一闪即逝,“那就有劳夏医生。”语气不那么恭维了。 卧槽,还不单单是这两个,外面估计还安排了不少守着自己的人呢。 景川甩甩脑袋浑身一颤,虽然没感觉到什么疼痛或者不适,但从脚板到头顶莫名的冰冷,像是印气透支的感觉。 叶昱临对他的这话还真觉得有点儿意外,为什么他们希望叶守信掌了叶家?这实在是有点儿不会符合逻辑!暂时他没有想明白,便也不好随意回话。 经历过这场蜕变的韩冰,修为将会更加强大,血脉强度将会再次提升,天赋也将会变得更加恐怖。 这一年的万寿节,要比以往任何一年的万寿节都要隆重。统一以后的中原受到了各方的朝拜。董聿霖也与上官滢一道回到了上京城。 然而这一切都晚了,原本如花般绽放的萝莉被蹂躏的支离破碎,奄奄一息之际,她转化成了类似于守护天使之类的存在,化作了他手中的剑,继续守候着他。 董骁和关立仁说了几句话后便告辞了,他一夜未回,楚云汐定是不放心的。他得回去看看了。 而且凝固的血浆还把残余的布条和药包牢牢的粘在伤口上,稍微一揪就要扯起皮肉的模样。 云天本来有些沾沾自喜,可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蓬莱仙姑作为一个神,竟然把自己的弱点堂而皇之地告诉了自己。 顾若白压着嗓音,一阵低声怒吼,顾墨骑在马背上,看着眼前束手无策的顾若白,瞬间洋洋得意起来。 海韵给他构思出的蓝图,实在是太完美了,简直跟他的愿望完美地契合着。 对于即将展开的大战,观战的内宗弟子纷纷退了一步,对于夜枫能越级击伤白明的传言因为顾泽搬弄是非的缘故,不少人都是保持怀疑态度,而现在发生的这场冲突将彻底证明传言真假。 当然,部队上对于梁辰川和范翠玲两人的结婚,私下里议论的还是很多的,更多的是那些本来瞧好了梁辰川却被范翠玲给占了的人。 顾若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阻止着玗儿不安分的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顾若白别过脸去,眼神闪闪躲躲的挪到别处,然而耳窝里却依旧传来玗儿那一声声的难受灼人的嘤咛。 虽然此仓老师非彼仓老师,但在向阳眼里,眼前的仓老师比荧屏上面的仓老师好看多了。 我愣愣地看着来人,他有一头栗色的头发,眉目舒展,容颜清俊,五官不如苏墨那般深刻,线条也有些模糊,他的脸庞像是带着朦胧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 壮硕保安重重一拳冲着林晨的脖颈砸来,林晨不慌不忙的就这么一侧身,保安这一拳走空,肥胖的身躯一个趔趄,就要朝前栽去,林晨则是趁机放出一个拌腿。 说完我就气呼呼的挂了电话,然后趴在床上使劲地瞪着手机,好在公公没再拨电话过来,我气了一会,又转念想着,他肯定也被我气坏了吧? 向阳知道,如果将摸胸部这件事情说出来,估计江心盈会气得当场杀了自己。 若水抬起了头,泪水虽然模糊了双眼,但还是能够隐约看到,男子掩饰不住的一脸得意。 一旁的伙计立即上前,好奇的询问道:“掌柜的,这苏大哥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怎的这么急匆匆的同你请假了?”要知道,现如今活计可不好找,弄不好会被主家辞退的。 果然,没多久,苏婉娘就看到那杂草中,慢慢游过来的一条大约婴儿手臂那么粗的蛇。 虽说没有同苏婉娘住在一起,但是,如今两人关系还算融洽。至少,他们相处交谈也慢慢的没有隔阂了。 “于炎,你对我们今天所作之事有何看法?”走在街道上,李项枫突然问起这句话。 田姓男子像是看傻子一样狂笑起来道:“你也配和老子讲规矩,要是你今天带十几名弟兄过来,老子还真要考虑一下”,说着打了一声呼哨,立即周围又冒出几个持枪的男子,显然早就埋伏在周围了。 吃过饭后,苏婉娘带着孩子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主院院落里传来的说话声。 本就知道周围大夫是一个固执的人,他的为人也不可能做出谎报价格的事情,苏婉娘点点头。 不待李景遂答话便起了身,李弘冀现在是铁了心不打算给李景遂面子了。 奥德里奇为了活命,立刻将两人的容貌形容了出来。林尘有些担心唐苏苏这丫头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应对。看来有机会,还要回唐氏集团看看。不过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将一个老朋友叫了过来,一直在唐苏苏周围保护她。 44 第44章 每一件都不会少于1万美元的价格,而且这些器具整整有五大卡车,这是什么样的财富这是什么样的一天运气才可以办得到的。 以往时候,都是萨马城的巡河队负责戒备,着力针对盘踞大沼泽和克图夫河两岸的水贼,防止秋季来往于两城的船队生意外。 只差一步就踏足了无上之境,比起孙坚来说,可以说有前途多了,只不过若他猜得没有错的话。 还没等李维反应过来,系统的声音就如同出现故障一样瞬间拉长,转瞬间李维那视网膜上的数据就开始消失,而当他眨了两下眼睛之后,原本已经熟悉了的数据框,也已经随着系统待机而消失。 由于两支球队如今的实力本就处于伯仲之间,因此,在两支球队主帅的斗法未能分出高下的情况下,两支球队便暂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平衡的状态之中。 汉斯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自己接受汉斯邀请的时候已经说明了。无论找到什么样的保障,两个兄弟平分,现在找到准确的线索,居然产生了独吞的想法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还好,还有还有点呼吸,只是再这样下去恐怕钱婆婆撑不了多久了。 很是感慨的摇摇头,李维当然知道这处平台应该放置的是弩炮或投石机,不过现在既然被他所重新启用,那么大口径的重炮也绝对不会少。 听到这句话,毛玥有些想吐血,这翠玉草何其稀少,游康叔修行一百多年也只遇到这一株,还一片地全是这样的草? 苏可和裴清溪呆,傻傻的坐在那儿,愣愣的看着苏秦破口大骂傅子恒。 这水莲子并非五大仙宗任务所需之灵草药,但却是一种可以修士们直接食用的灵莲子,对淬炼身体非常有益。 “哼,你们天天呆在国内,从来都不参与战斗,自然觉得他们强大了!不过是草寇而已,能强大到什么地步?你们这些无能之辈!”李尚恩冷笑着道。 在羽毛球对打这个环节,只要宋锐抽签抽到的对手不是他,以宋锐的实力肯定能得到高分。 这些话,之前从早餐掉店出来的时候,傅子恒就曾经亲口跟他们说过。 等几人开着车回到节目组安排的房子时,已经是中午十三点多了。 魏欣然与她身材差不多,若她包袱里有衣服,自己总不会穿不了吧? 各种调皮捣蛋有难度或没有难度的事,几乎就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所以她现在这样装模作样到底是给谁看的? 这一场的飞舞,必须要有龙战这个武功极好的人帮助张婕妤完成。 此言一出,场中那些与阴婆婆同一年代的修仙者们,竟然都不约而同地竖着耳朵,对于皇甫天雄接下来的惊人言论似乎极为在意。 果然,听见东弓这话,萧镇的身子一顿,他转过头,看向东弓的眼神看起来亮得有些吓人。 好了,这下子秦天羽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至于怪罪孙慧,那倒不至于,毕竟这件事的受益者是自己,这样做只是正夫纲,免得孙慧以后有事乱来。 周围,满是士兵的尸体,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他吓得迈不开脚步,刚要去追父皇的时候,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尸体上。 始作俑者慢吞吞的挪开了身子,又转头用嘴筒子来蹭洛裳,显然是在讨好她。 这才还没有聊一会,门铃又响了起来,这次来的却是林皓想都没有想到的。 韩成带着跛还有黑娃这两个手艺人,寻找了一些碗口粗细、长得又直的树,将它们用火烧断,截成一根根大约有两米八长短的柱子,让人运回部落备用。 “二喜他们那边还没有结束吗?”洛裳收好信,准备去找孩子们。 虽然不知道火二的胃口为什么忽然之间变得这样的差,但是韩成还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进行着自己的努力。 落地的瞬间,就已经吃了婕拉一记大招,加上烬还有杰斯的不停轰击。 难得的好心情被比克破坏掉,巴达克走向为他准备的躺椅,这豪华旅游胜地的圣地服务还真是不错样样都给你准备齐全了。 “长白山的信号断了。”那保镖语气有些吞吐,似乎怕龙烈责备他一般。 大概是受到了她的影响。这句话直接将我内心一直不愿直面的往事勾了出來。我不自觉的抬手将酒倒进了口中。辛辣之味将我的眼泪也逼了出來。 两人一兽斗在一处,兽类的嘶吼阵阵,人的身形忽高忽低,打的难解难分。 “我可是宇宙最强的海贼齐尔德,生前的仇,今次就一起报了!”齐尔德大喝着冲上来,带着不凡的力量。 他想要反问,但是却又不敢问。既然巴达克不想说,那么必定有道理在里面,所以他也没有点清。 这边挂断了电话,李心田这里应该没问题了,想了想,苏东翻出了王敏的电话准备拨过去。 “恩。不过才,个个壮得跟牛似的,应该是经过训练了。不过想要进利刃,光有蛮力可不行。”陆虎说道。 且不说客厅里两口子在那里拌嘴,我们来看看躺在床上的两个好朋友。 剩下的苏东和朱佳则是沉默不语,苏东还好,毕竟各项数据以及他自身的情况他都非常认同,不高不低,但还有成长空间。 “那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真希望到时候不是让我失望的。”我开玩笑的说,算是故作轻松。 “噗”的一声,枪尖透体而入。那名骑兵怔怔地看着刺入自己体内的长枪,眼中神采逐渐逝去。 此刻朱元龙正在结界空间中修炼,在雷电结界中,朱元龙以一身修为对抗着一道道雷电的攻击,虽然整个衣服已经在雷电之下破裂不堪,但人却是精神奕奕,每一拳击出都形成了一个气罩与雷电对抗。 45 第45章 虽然今晚的天气有点凉,但此时此刻,对陶宝和夏晴来说,却温暖如春。 “嘿嘿!临时抱佛脚不如深谋远虑,早作打算,到时自可瓜熟蒂落。”程刚诡异的笑着。 在那一张黑sè的大氅之下,它的身体是由最简单的齿轮和构建所搭建而成,哪怕一个高级工程师都能够瞬间通过推算来搞明白它的具体构成。 “你给我等着!”摩根自知自己与雷尔斯发生冲突,没有什么好下场,也不再与雷尔斯争辩,愤恨的一甩手臂,就气冲冲的走了。 如来沉默不语,太上却将视线锁定在猴子身上:“捉拿叛逆。”白朔张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噗!”的一声,一只食尸鬼从他们不远处堆积的尸体队中扑了出来,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嚎叫,凌空向他们扑了下来。 但是,杨柳相信,肯定是她不经意间做了什么让余霜特别感触的事情。 不是他不想要借着这股力婺直接干掉剩下的这些家伙,而是因为他知道,那个杀戮并没有死。 “走吧,忙活了一下午,我请你吃好吃的!”江洋拉着柏丽尔走出了拍卖行之后,对着柏丽尔说道,而此时的柏丽尔还处在对江洋的惊讶当中,她确实是不知道江洋是怎么震住他们的。 日本天皇亲自批准了这一项工作,日本政府和老牌特务土肥原贤二与板垣征四郎、日军华北派遣军司令、山西派遣军司令都把诱降阎老西的工作放在首位二号首长非常严肃的对众位与会人员说道。 至于叶擎然,常年出差,所以只有叶擎佑住在家里,成为叶奶奶最疼爱的孙子,以前吃饭的时候,都是叶擎佑坐在叶奶奶身边的。 顾少皇转过脸脸,看盛灵璟的神情,似乎有点委屈,提到了过去,她情绪似乎低落了不少。 关羽自刎,廖化,刘琦等人猝不及防,赶来阻止已经不可能了,只是得到了一具还很热乎的尸体。 “其实刚才在会议室,老夫想说的是,我们也不会。”老夫子目光沉了沉,却是坦坦荡荡地对上了李白看过来的目光。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下硬硬的突起,他还伸手往里面塞了塞,然后才挣脱妲己的玉体,狼狈的去洗手间洗漱。 那少年便是暮瑶的哥哥暮远了,长得眉清目秀,身子却显得瘦弱,他见暮瑶嘟着嘴,笑了一笑站起身走进厨房。 叶老爷子眯起了眼睛,盯着叶晓,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不说话,也让人觉得瘆的慌。 百里守约正在一旁教育孩子,听到这边有声音,就往这边瞟了一眼。 腾云确实很聪明,他判断的不错,这时候的长林市公安局确实人潮涌动。 林意城张嘴,“滚!”这个字还没说出来,看到那道身形,去而复返。 这句话果然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有用,南宫宇话音刚落下,j乎是在那一瞬间,南宫灼华的脸上的表情,便冷却了下来。 林暖暖干涩地说完这话,就扭过了头去,算了,分明就不是个会劝人的,还是劝面前这个说句话呛你半日的四皇子。 说到这里,阮萌的语气缓了下来,目光从周围士兵们的脸上缓缓扫过,眼中带着柔光。 云炽见状,知他行动不便,唯有掀起他的衣袖开始帮他处理伤口。她把空气中的水灵气凝聚成一股清水,轻轻地为他清洗着伤口上的石屑,然后取出一颗生肌丹敷上,最后才用锦帕扎好。 细软细软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庄周却像被烫到,猛地坐直身体。 花诗雨的态度始终很冷漠,似乎若不是为了求她帮助,大约这辈子也不会来认她了。 如果能够活着,她什么都不要,她会跪在养父母面前,祈求他们的原谅,愿意一辈子在陆家做牛做马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绝对不会再心存取代陆棠棠的念头。 眼见郑潇月已经启动车子离开了季氏分公司的停车场,季言墨这才将监控画面切换出去。 马克·哈森深吐了一口气,起身打电话,柳飞则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凡驭无奈的叹了叹气,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有退步的可能性了吗? 狼族宗主对凡驭的反应很明显有些不满意,眼睛之中有些不满出现。 邪道之人,讲求速成,在速成的过程中,或是走火入魔或是采取极端,都是非常正常的。秋梓月的母亲便是采取极端的人之一。 “急什么,你现在还没修炼功诀,虽然有道脉支撑,但元气始终赶不上修炼之人,也经不住铸剑那极端消耗元气的事情,慢慢来吧,修炼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仙子姐姐不无教训道。 46 第46章 嘉靖帝脸色有些不悦,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杨休确实犯了大罪,但他是真的想保住杨休,不说别的,杨休可还得帮着他和神仙联系呢。 有备对无备,重甲铁骑对轻骑兵,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战争还没有开始结局便已经注定。 “对呀,比如得到内部消息,最近要扫黄打非之类的,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取消行动了,满三坏也就没话可说了……”金镶玉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她们亦步亦趋地继续向那些人偶走去,怀里还抱着阡儿和陌儿,面上发出了一种向往的神色,身体僵硬,步伐沉重。 可是现在他想走,但王崇古和董震却不想让他走,城中的王崇古敏锐地发觉了杨休撤退的迹象,两人顿时率军追击,狠狠地打了一次落水狗,杨休不能与他们纠缠,一退就是几百里,王崇古趁势进攻,收复德州。 交辞呈、严嵩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每次他做错了事情,他都会主动交辞呈,而嘉靖帝也每次都会挽留他。这一次、严嵩要故技重施。 “哈哈哈!”嘉靖帝又是一阵放声大笑,此时他已经确定了,杨休并没有做出让他生气的事,反而更加让他欣赏了。趁着自己与杨休这个时候占据了全局,嘉靖帝决定趁热打铁。 “好、好!”看着怀中不停咳血的手下,哪怕以李密的城府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还要我怎么原谅你!”宋婵娟怕的就是蓝梅这种死缠烂打的性格。 蒋介石自然是听出来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已经不想在听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这么定下来了,杨夫人也并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该怎么为齐天寿操办这场可以说前所未有的婚礼,才是重中之重。 “嗨!莱因哈特!”元首府邸内,龙德施泰德少见的用党卫军将军们才普及的抬手礼给莱因哈特打招呼。 “来三个那打多少呢?”那怪物冷声哼道,此刻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之前与意大利交战时积累了不少撤退方面的经验,所以不等隆美尔的包围圈合拢,韦维尔既然真的成功指挥英军,在慌慌张张地烧毁了各种辎重物资后逃之夭夭。 “恶魔的游戏也好,神的主意也好,我们要尽情娱乐,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秩序,我们或许可以尽情的杀戮吧,抢夺吧,哈哈哈!“另外一个笑道。 此时此刻,行走到了成都城,距离峨眉派也越来越近了。连云城的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该来的要来,该走的也会走,他敢作敢当,也不怕不畏。 “你说说看,为什么无缘无故来洪荒大道杀我仙庭人马,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就是我们死战之日。”碧游说道。 全不凡是欣然的答应,他现在的心思非常明确,那就是专心的辅佐封林。 “你……”流沙岛的四岛主,另一名太乙天仙境的人族修士竟然偷袭了他,冉二宏万分不解,眼中的不可思议根本无法释怀。 他现在只是被封在建邺,这个封建只是暂时的,一旦天子不高兴了,或者日后他没能登上帝位。 可是伴随着仿佛来自地狱的一声尖啸,鄢宏伟到底还是没能避过去,他被一刀劈中,只来及惨叫一声,就从那里滚了下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界之中。 面对这些幻想人物,即便是郝强都很容易狗带,因此先就要把这些心腹大患解决掉才行。 原来如此,这种说法倒也算是靠谱,应该是十分接近事实的情况了。 这个时候,陈衍下意识地认为地图导航出现失误,这时,刚好有个老乡扛着锄头路过,陈衍寻问了老乡,没错,这里确实是蜀省雅\1安市天全县,鱼泉乡,脚下的水潭叫做络丝潭,因其潭深一络蚕丝而得名。 最优解是能在瞬间毁掉元素紊乱体与青铜门两者,但这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 收到心灵通讯的赤城看了眼李华牧,然后走出战术指挥室,稍后李华牧也走到室外。 鹰眼说完,终于摆出了格斗式,黄淑娟亦然,只不过,如今的她,连试探都没必要,因为鹰眼与她,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飞羽知道责任重大,若是如此庞大数目的怪兽攻进地球的话,后果根本无法设想。 不过二十多层楼的距离,加起来连一百米都不到。对于见识过更加极端场面的甘天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即便他处于普通人的状态,他的心中也毫无波动,纯粹一种烦恼。 而保安们也开着巡逻车朝着着火的别墅驶去,要是里面的住户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担不起责任。 “你觉得这跟我们在梦中的经历有关?”陈峰压低声音,试图压抑内心的不安。 门下石阶上斑驳了些青苔,石井旁立了一颗枣树,迎风抽出几条嫩芽。 十年前,数码世界还是个都市传说,偶尔会造成神隐现象,也就是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忽然消失。 “跟上去看看!”王胖子咧开嘴笑了起来,跟在了三辆车道后面。 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涌入鼻腔的是一股淡淡的消毒酒精味和药水味。 “莫哥哥,我想到庙后看看可以吗?”我拉着莫潇然的手撒娇道。 陈峰的大脑一片混乱,他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却发现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病房窗户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原来是天界神兽腾蛇神君。”禹司凤一听这话,便明白了此人应是天界册封的腾蛇神君。 47 第47章 端木寒大吼,梵天圣掌达到极致状态,恐怖非常,黄金之光璀璨夺目,刺眼无比,让人睁不开眼,随之而来的确实剧烈的声音传出,虚空都在震荡,一条条涟漪都传出来,宛若要被撕开了。 刚刚到达二楼,所见,是哭成泪人的厉绵绵,抱着浑身是血的温时城。 “哼!走着瞧!”癫五抽空朝这边看了一眼,找准机会抽身而去。 “离婚?我们结婚才一个多月,突然离婚双方父母亲会怎么想?外人会怎么想?”很显然,陈灵儿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并不想离婚。 端木寒看着这落魄老人,心中生疑,这老人是个平凡人,还是一个隐藏高手。 而且在关平的一声令下后,所有战士立刻分开。展开了射击队形,然后开始了射击。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关平也没有想到,岳龙找的人那么猛,一个晚上就扫了刘玉春几乎所有场子,这有点可怕了。 那一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沉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铃铛,后来听说大长老那里有一个宝贝铃铛。 秦昭雪加入100t,并不是随便拔了一个萝卜,然后再种上一颗这么简单。 终于,梦诗画的手,碰到了叶风的腹部,那里的肌肉,令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见过她许多的笑,可她的每一种笑都经过了精心的雕琢,唯独只有现在,她笑得如此的纯粹干净。 刘珏的真实身份,连他也不知,杨上贤饶是想破脑袋,此时也决计不知刘珏为何突然有这样大的反应。 “据说后来了却尘世,便去了西域,入了佛门,从此以后便被得此尊号,名为斗战胜佛。”那修士继续说道。 放学后,秦飞便回到了住处,路途中还碰见了谢雨琪,她簇拥在唐英的身边,和秦飞打了个照面。 紧接着,秦浩在每一根银针上,提插捻转,看的巴郎一阵心惊肉跳。 魔域附近已经有八座城池失守,秦飞等人来到了边境之下最近的一座城池:玄云城。 “七爷,都怪云烟,是云烟连累你了。”此刻,凤云烟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意。 如今,漫长的等待之后,老天将王昊送到了祁天道的面前,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灵界,便是王昊丧命之地!他要将王昊彻底留在这边。 越吉刚开始还对雅丹之言有所顾及,现在被张翼一激,顿时忘乎所以,怒道:“汝纵有埋伏,本元帅又何惧之有?”遂再三催促兵马在后追杀。一路蜀军丢盔弃甲,只把越吉乐得哈哈大笑,心道,汉军也不过如此。 可它刚刚在结界上停留五秒中,结界突然鼓了起来,将那只悲催的兔子,嗖的一声又弹了回去。 我看我娘在屋子里面做饭。我就让芙蓉扶我到里屋躺着,千万别让我娘看着,免得她担心,芙蓉让我找大夫看看,我说要是大夫能看好我早就看了。 御昊轩轻笑,深沉如夜的眸光满是宠溺,伸出手,握住那只似故意逃脱一般的玉手,而后低首贪恋的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周梦晴哪里会再给两人一次逃跑的机会。只见她丢了花束,朝着病床的方向跑了过来,同时嘴里念念有词,手上还不停做着一些繁复的手势。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的风头还是被她们压着,简直就是流年不利。 “帝君,怎么不问问她应该怎么走出这片雪原就将她打昏了?”何杨疑‘惑’道。 像是早已经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看到穿梭之玉漂浮起来的下一秒,莫云尘和云懿皆是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两指之间对着穿梭之玉注入灵气,慕云紧跟其后。 北冥长风满含杀气的脸,此时急速缓和下来,眼神深处缓缓荡漾起一丝笑意,抬步就朝子鱼走去。 虽然此行的胜利并不见得会对神荼郁垒的行动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但如此一来被围困于地狱的众鬼差们便都可以自由行动,不至于单纯的坐以待毙了。 “肯定不是,他们都知道煞训晶解药存在的意义。”厉鬼接着回道。 血饮一把抱住了凡驭。凡驭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慢慢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你们这里同外界的物资交流都是采用什么形式?”朗天涯问道。 凌洛心念一动,将其中一把灵刀召出黑龙戒,手指轻轻一弹,霎时间一道刀吟似要冲破云霄,宛如虎啸,震慑心魂,寒光一闪,一股带着滔天寒意的杀伐之气,喷薄而出,直冲凌洛面门。 柳飞鹰眼一凌,双拳齐飙,根本就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把十几个魔兵全都掀翻在地。 莫默微尘不惊,乾坤一转,朝着众猛兽就是七八个霓虹锁出去。霓虹锁对这种四脚的妖兽最为好用,虽然有两条霓虹锁没有命中,但是被命中的几只妖兽瞬间就跌倒在地,阻挡了周围其他妖兽的进攻步伐。 “别着急,这也未必是坏事,或许是他的手机没电了,你打电话问问其它人,看看有没有知道他下落的。”王动一边急急地安慰到。 “你不会把它倒过来吗?倒过来不是正好是往这儿飞了吗?”萨蔓莎看着天上正在纠缠对抗的一人一枪,觉的有些好笑,于是好心的建议道。。 48 第48章 这次导演没再卖关子,他大手一挥,工作人员传单递到嘉宾们手上。 心底也暗暗彷徨,她只是想和赵羽一起平平安安的,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放过她和他? 姜乔认识这个男生,当初是跟自己一起被聘进来当实习生的,名叫陶卓。 或许是濒临突破的边缘,如今承受的疼痛,要比过去在监狱里更甚几分。 李豹是清楚赵琰的厉害,他可不敢有任何造次,更不敢再往外踏出半步。 “现在他就是一只老鼠,地面里里外外全都是掩人耳目,地下才是他的古董王国。”陈兴兵起身走进去。 猛虎堂的浴桶,可以等人进去后烧,可他家里的浴桶,不能那般。 姜亦玖立即放下手中的勺子,朝着外面走去,步伐轻盈,带着几分激动。 “山山姐,求求你了,若你有办法找到我哥,不管你有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黎袅袅要给她跪下了。 姜老太太看着她,她身上这份从容淡定,她只从苏婉的身上见过,其他人,都少了几分定力。 “阿弥陀佛,狼杀施主,此物乃是邪物,虽然被施主破了神识,但是依然危险异常,不如交给我白龙殿镇压起来。”白龙王跨步过来说道。 消息在半天之内,已经传遍了欧洲任何一个角落,整个黑暗世界,无数人在得到消息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尘沙决定,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雅典娜加入火神战队,因为他的目标是宇宙星辰大海,需要雅典娜这样队友。 顾君蝶一个劲的说着,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叶尘枫,好似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一样。 两道寻常人看不到的犀利金芒,径直穿过眼前厚实土层,一直来到了大殿正下方近百米深处。 浅羽歪了歪头,释然了几分,的确,诸葛亮原来还发明过木牛流马呢,现在人依旧不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日本有个机关人偶师又能怎么样? 果不其然,此时祝麒已经距离怪弓仅有一步的距离,祝麒依然没有任何事情,看来众人的猜测是对的。 “不是人?”除了祝麒和风凌,其他人又懵了,得,反正这里到处是不干净的东西,是人是鬼都得面对,习惯就好。 黑狼哀嚎声中,身体瞬间四分五裂开来,肠子心脏伴随着血水,流淌了一地。 4班战队这边,李笑天心态已经炸了,他旁边三个男生队友也是一脸阴沉,他们五人纵横外国语中学初中部那么久,从没被虐的这么惨过。 从剧情里流露出来的一些细节,就能看出这个世界的混乱,可以说毫无秩序可言,那些妖魔鬼怪的道行高深,手段诡秘,即便是他,也极难应付。 一家人直忙了一个多月,才将六七具棺木入土为安,已经是六月酷暑了。 没有多看,律昊天只确定了这双鞋子是今天晚上要送给白忆雪,便合上了盒子。拿起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慈安这时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了,赶紧将地龙的裤子撩起来看了看地龙的腿,看到地龙的腿不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才放心。 向永泰估计在恭亲王抵达镇南关之时,三省的兵马也就集中到了镇南关。 “挑战我?你有那个资格吗?先不说实力高低,我就问问你那四处漏风、可怜的口袋里,能有几个糟钱?砸锅卖铁能凑两万美元吗? 而且这门炼精化气的入门功夫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炼精越圆满,之后生成的真气就越纯净,这也是夏阳体内的真气质量极高的原因。 这一战的胜负,并没有人知晓,只有那位守墓老人,默默地看着他们大战到了另一重空间,崩碎了无穷虚空,有无数虚空碎片化作流光闪烁,显化在真实世界,纷飞乱舞。 坐在沙发上聊着天,看着电视,看着看着我的思路就跑了偏,总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事。 “哎呀佳豪,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吃饭了没?”看见他,杜宣赶紧起身问。 钉子不顾众人惊异的眼神,也不顾那俩白大褂惊恐的叫声,他直接扛着陈关西的尸体,将他和停尸袋一股脑塞进了冰柜,并且迅速的关上了冰柜。 “哇,李瞳,你是怎么变得这么漂亮的,我也想要。”会娘激动的说道。 妖火红狐并非这一战出场精灵,但恭平为救治灵体溃散的梦妖魔,暂时调用这只精灵出场救治。 v选手捡到了uzi,立即就锁定了杨爽,他二话不说举起枪口,一连串的子弹爆豆般射了过来,杨爽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举起平底锅朝着空气挥舞了几下。 “呼~你们说的对,我应该对她们多点信任。那就静下心来等着吧,如果遇到情况她们会通过精神网络向我传达消息的。”颜风在舰娘们的安慰下总算冷静了下来,随后摆出碇源渡的经典造型等待着海伦娜和信赖的联络。 三位联盟冠军组合,是非常具有震慑力存在,三大势力不敢轻易与其交锋,选择进行撤离,然而冲天而起的茂盛森林,将整个岛屿束缚起来,让天空之柱下方显得极为拥挤。 49 第49章 万一他们傻不愣登的出去了,结果对方一刀就把他们秒杀了,那他们找谁说理去? 心想这倪震山定是那日见识了朱玉环地厉害。推知了灵云子现在修为更高。自己全不是对手。早早地不知逃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哪儿还会、还敢出来兴风作浪? “你先给我喷一点,我活动一下看看!”张远回答道,他不想现在下场。 风飞扬感慨着,梅林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目光里没有憎恨,尽是求知欲,渴望他能继续说下去。 点燃神格,催发所有的潜能,爆发出超越自身境界的力量,可结果却十分残忍,不但有死无生,而且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声音吆喝不停,有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孩子嚷着要吃冰糖葫芦的声音。 据外界有的媒体透露,这场比赛是克林斯曼的救命稻草,如果输掉这场比赛那么克林斯曼则很有可能下课。 正如许多人,突然闯入你的人生,并不是为了陪伴你走过岁月长河,而只是为了给你上一课,而后便会离开。 说着,她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包裹,取出了两根树枝,数个美德宝石,以及风飞扬没有见过,不开启知识领域就没办法辨识的,杂七杂八的玩意。 “可能是恨我刚刚落了他面子吧。”这事并不难猜,风飞扬也没有在意,直到他亲眼看见凡德看来的目光后,才知道事情真的有些奇怪。 “既然你嘴硬,可就别怪我了!”寒梦漓不断将都不成周身的骨骼全数捏碎,只剩下胸口那更都独赌的肋骨,连脑袋上的骨头都没有放过。 这种美味虽然不是烤鱼的美味,可是却绝对不输于烤鱼的味道,这是一种清新到了极限的感觉,而且喝过番茄鱼汤之后,头脑会更加的清晰,那种渐渐变聪明的感觉真的非常的美好。 “这不是自己的血!”他的脑海里蹦出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不是自己的血会是谁的呢? 之后,赵大人没有再理会博列,举起手机来,又拨出了一个别的号码,同时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狈魂”因为无肉身,所以看上去就像一张纸那般薄,他们会贴在人的背上,伺机谋害性命,为的人要去占有别人的肉身来投胎。这种怨念害人只是他的本能,是活人先对他不敬才是造成如今这样的悲剧。 秦静渊身怀冰火双系能量,共存一体,本来就在不断淬炼着秦静渊的身体。此时,他的身体强度,比一些灵器还要坚固,所以,在雷电洗礼之下,也仅仅只能让他受伤,却做不到灭杀。 说实在的,很难反驳。纳尔斯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告诉他,自己在击溃面前这些团队之后会去救他的朋友,他也不会信。 “测个血糖。”曹山的话刚说出口,石翠萍就已经把结果给拿出来了,二人配合了那么久,早就已经有默契了,曹山的想法,石翠萍早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听到他这么说,周素烟笑了笑。之后,她抱住了他,轻轻亲了一下。 他人看似干瘪瘦弱无力,但启动的爆发速度就像是一头猎豹,那僵尸根本来不及招架被他扯得往前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可是借助窗外的微弱灯光林依雪看清了黑衣人的面目,居然是自己? 李尘沙目光瞪了大胸奶妈一眼,直接一拳轰出,一个巨大的火焰拳头将大胸奶妈轰飞数百米远。 “莫非又是结界之类的东西?”高劲想起昆仑山幻局中遇到的结界,只是那些看起来虽然真切,却是幻境。 时间不要连着,大多都是如此,凌阳君王此时所表现出的这一切,让人愤懑,让人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剥。 其身上的伤势说明了,唐昊应该是遭遇了严刑拷打,精神状态也显得不太正常,应该是被白设下了某种禁制。 几年后,潶王大君顺利渡过晋升之后的反应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名十一级魔族,同时,这也是黑皮魔物一族第二名十一级强者——他们以强大的繁殖能力著称,在高端强者方面,真的占不到任何优势。 虽然会盟之时,三国并没有对任何一方做出其他承诺,也没有达成什么重要的盟约,但是明眼人却都能看的出来,这是三家在谋求合作的预热,只要三家经受住足够的考验,当初那个强大的晋国将再一次重现在诸人面前。 “林青山和张爱一你们可以离开,我们大东洋帝国话还是算话的,不过,这位美丽的林依雪姐,还请你暂住几日,等我们研究透了你的身体的秘密,自然会让你离开的。”门板日穿色眯眯的看着林依雪道。 忽然一些及其细微的电机震动的声音传了过来,与之伴随的还有昭和柰子不自禁的轻轻呻吟,以及身体轻微的扭动。 “若是你不说出来,这罪,可就免不了了。”赵雍严肃的说道,其实他哪里真的会为难吴广,只不过寻他开心吧了。 斗篷人将帽檐摘下,露出一张麦色皮肤,刚硬的面孔,一双丹凤眼,笑眯眯的瞧着云顶。 剩下的人又惊又怕,想跑,可转头一看,宋玉又断了他们的退路,退无可退,怒意逆起,看向周舟。 “早知如此,刚才又何必嘴硬,非要受这皮肉之苦才肯老实交代!”易轩怪声问道。 苍莽的黑土上没有任何标记,远处的五座山峰因为距离遥远也没有变化,易轩差点认为自己仍在原地踏步一般,荒凉压抑的气氛又感觉到心惊肉跳,想想要在这种环境下历练一个月的时间,易轩心中暗自打鼓不已。 唐枫现所处之地位于死亡沙漠的中心,狂风带着砂砾宛若利刃一般不断掠过,他也只能依靠正气之盾、挡住砂砾。 50 第50章 原来昙云师太见两人飞入城中后,城里边传来阵阵喊杀声。又等了一会儿,两人仍然没有出来,昙云怕两人吃亏,便不再等下去,要进去援助两人。 “艹,一起做了!”青年男子喝了一声,冲着秦宇躲藏的地方开枪。 柳星在山林中瞎转悠,灵儿他们几个在空中转悠了一圈直奔古迹中心,虽然他们是受人之托,但是又没有人跟随监视找到什么好东西私藏起来谁也不知道,只要找到他们雇主所需要的灵玉石壁交差就可以了。 “傍晚时我打过电话,感觉她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只是说暂时还没有阿仙的消息,你不是说她很有背景,老爸是什么高官吗?怎么都没有阿仙的消息,难道阿仙真得出事了吗?”江蓠担心地说道。 张默念看的明白,他觉得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是待不下去了,在这边儿暂时也不想做什么,让自己轻松轻松,就当是旅游来了。”柴旺轻抿了一口茶,笑着回了一句。 夏至心中也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想到夏爱国竟然会主动挡在她身前,这让夏至心中微暖,有些感动。 宋胖子倒了之后,所有的人看到的是柴旺的事业,也可以说是势力的扩张,却不知道柴旺以及身边的人所经历的过程。 在一个古老的剑派之中,一名耄耋老者念叨着那个名字,口口声声地说着。 “她叫星星?”可能是痛到极至了,聂婉箩竟觉得自己愈发冷静了。 一声无声的轰鸣在孟起心底响起,由他心脏开始散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强大气息!这气息从孟起体内散发而出,如同超声波一般朝外散发了出去。 “魅影,你说的对。这个博士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黑星将军说完,回头继续看虚迷幻镜。突然,他眼前一亮。向后招招手,魅影向前一步。黑星将军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 高庆盯着眼前的老太太,一脸的眼熟,这不正是送自己人皮灯笼的那位吗?怎么又提一盏了?不由得脚步向后挪了挪。 得知珩少即为赌侠的消息,又经本人的亲自公布,加上萧以乾的证实,赫新不得不确信秦珩和赌侠就是同一人。 高庆没有说一句话,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父亲为什么必须要等自己回来才肯离去?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海灵儿已经失去了冷静,竹老六当仁不让的接手了了解情况的任务,他表情严肃,显然海大的他们的情况让竹老六的心情也忐忑起来。 砰!长枪断裂,杨凡被击飞直直的飞入沼泽内部,扬凡的计划失败了,他们能拖住夫乐嫣,怪只能怪夫乐嫣太强大了。 因此,烈火魔猿不再犹豫,立刻就发出一道吼声,落地之后,一个转身,直接逃走。 “额呵呵,赌王先生,不知您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呀?”陈经理激动不已地忙热情招呼。 当时距离天亮也没多久了,镇上早起的人家烟囱里已经冒出了袅袅炊烟。众人又渴又累,遂决定在这里歇息。 叶青林完全听不见他母亲和子俞在说什么,只知道,吟儿可能活不过来。 阿尔托蕾娅联想到老师对待战斗的狂热,眼下这些骑兵战斗时的狂热,忽然觉得,跟异域人结盟是从未有过的明智。 他惊怒归惊怒,人却十分机敏,当着那些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黑衣人的面儿,就绝口不提墨鲤的姓氏了。 其实刚刚说想父母妹妹是一回事,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夏亦脑中盘旋,那就是格拉什到底有没有死,对于神灵,他并不了解,现在冷静下来细细回想,一个神灵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打死。 “呵呵……”秦心然的回答是一声简短的笑声。正常的挑战她自然没什么意见,可这凤安明显是想来给顾灵之下马威的,这就触到她的雷点了。 神的力量,还有魔的力量!绝对都是逆天的存在,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应对的。 这么一想,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几人态度一下就坚定了不少,看着容渊和顾灵之的目光也带了不怀好意。 这话简直说的不要再漂亮,一般人听见了,都会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的。 严武风凝思看完他打的禁制,心数一下,心中骇人异常:“整整一千六百八十三道禁制打在紫玉龙箫上面,居然就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他惊叹能够将丹月七封诀施展如此厉害。”他感觉心脸上都已经没有光彩了。 “别闹,这在家里。”蔡墨浓俏脸升霞,恨不得弄死张易枫,哪有你这么主动的,早上才折腾完,现在还来。 北方的冬季干燥寒冷,容易发生火灾,但是这架飞机坠落的地点植被比较稀疏,大多被积雪覆盖,所以火焰没能蔓延开来,只留下大片积雪被烤化后的地表。 如果他要得到太绝真沙,那他就必须先攻破里面的僵尸帝防线,让他有机会接近太绝真沙。 就在这时,赤金塔中,林玄和上官若兰骤然出现在一间宽敞的石室之中。 顿时下方无数的军士都是齐刷刷单膝跪地,他们的齐喊出来的声音,震彻苍穹。 其中一个少年好奇的瞄眼传说中皇上宠爱的男妃,入目是一大片银白色的宫装,宽大的袖笼,晃眼的金线,本该是俗气的配色可通过繁杂的隐图绣在银白色的宫装上,显得贵气非常。 51 第51章 “真是日了哈士奇了!”凌云此时真想转身离开,如果可以的话。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仰头就把里面的人参灵液一饮而尽,而后脸色红润,坐在一旁立刻闭目调息。 那日,樱桃赌气说以后要天天做辣子,吕大石并没有明确的反对。正好叫樱桃抓住了这个巧儿,就拿来说。 另一更先欠着,过后会补上。加上欠的一次加更,我一共欠大家两更了。 林思彤转身离开了,能在大千世界遇见宁潇,她心中非常愉悦,现如今万宗大会已经落幕,她要和东皇一脉一同离开了。 核桃完全相信,郑重的发誓这事不会说出去。这日晚上几个姐姐回来,她倒真没说露嘴。 他却不知道,一直以来,他所听说的古武世界,此刻却正开始,一点一点,向着陈大志,慢慢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好!”三个老人点头,接着一起掐手决,对着结界里施法。结界里,叶枫冷笑一声,并没有反抗。 倒是母亲,握着我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然后开始从每日饮食到作息时间,事无巨细,一一过问。 在许默把目光看来以后,男生不由把脑袋一缩,显然不敢去和许默对视。 刚才情急,他没有多想,现在情况稳定下来,青年才是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深知这一点,因而从几年前,他便开始在药王谷布自己的人,如今,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当看到林风手里拿着的那张金色的卡后,他的语气顿时就顿住了。 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失去意识的了,只记得一睁眼,便撞进他暗黑眼眸深处,那一抹复杂的柔光。 我不知道是不是怀了身孕就特别容易敏感,还是因为自己方才先入为主的撞见所以多心了,我总觉得母亲;虽然样样细细问来,眼神里却总有些心不在焉和欲言又止,似乎是真正想问的话,其实并不是这些。 若溪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眸中满是慌乱,一旁的玉华低着头,手紧紧攥着衣袖,看得出来二人的心虚。 我发觉无上宗的人,好像带着天生更趋近于道的傲骨,过于的随性反而是对道本身的追求。 九皇子和敏元公主一直待在药王谷,姐弟二人闻鸡起舞,刻苦学习和训练。 “唉!到头来还是让阿史那云跑了!你们谁看到在咱们背后下手的人了?”程怀亮问道。 乐楚楚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好是下课时间,她直接就出发了。 “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和总殿主报告的,这段时间你们先忍着!”说完中年男子便是带着所有人消失不见了。 但是现在爹地来了,他百分百相信爹地会保护好妈咪,所以自从爹地进来后,他便悄咪咪跑去旁边玩儿去了。 江雪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把着脉。这次把脉的时间有些长,让其他的病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何况是老头呢。 他看了看周围,然后,把项链放进了自己口袋里,佯装没事的人一样离开了。 她眼巴巴的看着秦天悦,艰难的开口,许久不曾说话,她的嗓音虽然娇嫩却还带着些许沙哑。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慕白回。 顾颜还记得,当初柳行云离开的时候的模样,她其实十分舍不得。 就在金烨将自己的父母葬下还没有来的及做墓碑,就见到杜鹏飞跌跌撞撞的向着自己的家里冲了过来。 要说兰斯对于胜过姜云还有一成的把握,可是面对这种可以说是神级的傀儡,兰斯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一搏了。 但一旦突破十十圆满之数,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成为真正的大能力者。 虽然高庭本人并不怎么喜欢抽烟,但多少还是会抽一点。特别是在心情烦躁的时候。 就这样,柳幻雪一直在碧渊大陆到处奔走,直到后来巧遇楚君聪。也该着有这么一段姻缘,楚君聪对她一见倾心,竟从此不可自拔。 黄色潜水艇门将阿森霍迅速起身冲向球门,暴怒一般的狠狠把球大脚踢向球网,加布里埃尔痛苦的双手抱头原地一动不动。 现在青金石有了,铸造技能也有了,就差一块湛蓝宝石碎片,姜云就可以动手打造白银之心了。 反正谢林晨这个既有颜值又有潜质的单身大帅哥,她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如今有苏老太爷亲自过问,军部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到地方上去查。 虽然之前的阿宝在他的治疗下,身、体状况一天天的变好,但是遇上这种未知的病毒,苏北辰的把握也只能说是半半之数,要想治好病人,那只有一个办法,除非制造出疫苗。 贾青梧不知所措,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眼看着苏烨一张脸由期待转成失落,再变的绝望,不过只是宋佳期只言片语的几句话的时间。 52 第52章 “此去联盟总坛路途遥远,三个圆满后期巅峰级别修士护送这批巨量晶‘玉’是不是有点儿少。”寒笑天思索了片刻,讪讪地笑道。 几人晃晃悠悠地出了饭店,几人准备回饭店,在大街上走了一段。刘晓红有些晕,镰刀扶着刘晓红,才子拽着哈顺格日丽。 这时,张明运端着酒杯确实感到为难,他确实喝不下去这杯酒。可是肥婆端着空酒杯在看着他,这眼神十分坚定、明白地表示你必须喝了。 “李长空,鹰击长空,好名字,你居然能够获得佛祖的舍利真身,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兰姑缓缓说道,似乎非常赞赏李长空一般。 乌日娜出‘门’,他习惯的起身到了窗前,看着窗外是一片丘陵,一片片的枯草趴在丘陵身上,一丝丝的威风不断地拽动着枯草、枯草却死命地抓着地面不放手。 而路口的左端有一个围栏,这个围栏正好通向路口另一端,而围栏下方只能两个手掌大的支撑道,而且为了防止被绑匪发现,萧晨必须弯着腰一点一点过去,稍有不慎将会掉下去,可以说情况是非常的危险。 “说得好!大家鼓掌!”牛尾一听说银两不能归野人所有,以为肯定会归还给他们,所以带头鼓起掌来。 可以说修炼者世界鱼龙混杂,华夏的分布已经清楚,而世界上其他的势力可以说是稀奇古怪,岛国忍者,欧洲教廷与血族以及狼人,古印加帝国祭祀,埃及古武士,以及美国生化战士,各种真假修炼者都冒了出来,层出不穷。 “连阿斯拉都说你很厉害,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萧晨轻声道,随后便离开了别墅。 “这个……”,李长空略微迟疑了一下,心道,辟护我?只怕是等着我去自投罗网吧,可惜,埃赛巴鲁,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保障。 宇宙万物,混沌初开。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生生不息,反复循环。江奇才的脑筋刹那间变得前所未有的开明。 白袁弘今天正赶着前去收点一些货物,经过一间屋子的时候突然看到面前那间紧闭房门的屋子,这才想起里面居住的是那个买下了红颜精晶的玄古门亲传弟子古炎。 吸吸口水,我把这好东西放回戒指。当务之急就是去找个铁匠给我把宝石镶嵌到弓上,再把等级练到30。现在我只有29级,还差着整整一级才到三十。这一级的经验条比前面几级可长多了,我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练出来。 当天夜里,清兵退兵十里,随后济南城外的四门就有大约二百多人声称自己是被鞑子抓走,这次趁乱逃回的,请守军开门接纳。 孙泽民则轻轻把头扭向身后,默默在心里面计算着江奇才刚刚把车开出的距离。 若水这边好胜之心一起,场面水火之间平分秋色的局面立时便大有改变。 叶凌轩没再说话,电梯持续下降中,气氛有点不自在,苏希轻咳一声,说道。 “镇魂珠就那么重要吗?比修将军的命还重要?比你的未来幸福还重要吗?”琉香望着她质问道。她看到有这样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她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可是她……从来不懂得珍惜修将军的好。 乘风蹲在地上默默地看了墨赢之一眼,百里抱着手臂看戏,他又抬眼看着这张清秀的面容。 获取到了路比与沙菲雅空间坐标的大吾,也锁着眉头望着这一幕。 两人呼吸逐渐急促,赵熙振的一双手从绑住的手腕到纤细的手臂。 吃了晚饭,安子就让悠悠先洗澡。悠悠说,上午打扫房间后,就已经洗过了,过来没有淌汗,将就一晚上吧,于是就到屋里去躺着。 宛之默泪,好像愧疚的时候,说对不起就能减轻心理的愧疚感似的。 上半场打的非常开放,中国队大部分球权都交给了齐策,在齐策的带领下,进攻非常顺畅——尽管信心提升了不少,但水平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提升的,主要还是得靠齐策来主导进攻。 五号房只是普通砖瓦房,也是所有东西都齐全,但是阮迟迟似乎注意到地上上有些苔藓。 曲洋蛟想起当年她塞到她手里的那颗糖……他如论如何也想不到,十五年后的现在,苏娓将那糖,变成了一颗心。 她不仅负责神奥各城镇的道馆事务,同时也兼任神奥联盟大管家的身份。 这个电话一接就是好久,李霞脸色不太好看,乔莉也是皱起了眉。 “爹,最近京城不是很安稳。”薛灵灵坐在薛青山的下首,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好奇很不安心的样子。 「我也不清楚,没怎么见过。很有钱就是了,毕竟那位似乎跟城主交往密切,来往的商队,他们偶尔也会护送。说起来,我们这大部分商铺,都是他‘管理’的。」腕姐眸光下沉,似是整理着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