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堕刀剑会梦到吐槽役审神者吗》 1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一天 大家好,一直作为一个普通人很随便地活着的我,在今天被一只会说话的狐狸碰瓷了。 “拜托了!请您考虑一下这份工作吧!” 虽然我现在的确算是无业游民,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讲,相比起考虑要不要接受这份意料之外的工作,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了解吧? “还是从你是个什么生物开始讲起吧。” 预感到可能有一个崭新而庞大的世界观向我袭来,我干脆随便买了份便当打算回家边听边吃,在询问过名为狐之助的狐狸后还顺手为它打包了份油豆腐。这个小家伙很是自来熟地跳上肩膀,我怀疑它可能是什么能量造物,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更诡异的是除了我之外的人好像都看不见我肩上的狐之助,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经过这样那样的谈话,我得知有种叫作“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存在为了改变历史会攻击过去的时代,而名为“时之政府”的单位应运而生,座下无数被称为“审神者”的马仔,马仔们往往身负灵力,能够唤醒沉睡之物内心的思念,使之觉醒并拥有战斗的力量。然后他们与从古代刀剑中觉醒的最强付丧神“刀剑男士”并肩作战,共同守护历史。 括弧,这些刀剑男士当然不会是本灵,毕竟这么多审神者呢,僧多肉少,也不知道本灵和时政达成了什么协议,本灵答应与之合作,降下无数分灵。而这些分灵性格大体上一致,不过也会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比如审神者的性格啦之类的,而发生一定的改变。 有灵力的人并不多,而灵力多到能够担任审神者一职的更是万里挑一,这份offer就像是彩票一样,砸在了自以为是普通人多年的我身上。 好俗的套路啊!!! 而且咋看出来有灵力的啊,我从小到大各方面全是中不溜偏上一点的水准,完全没有任何突出之处,就连腰间盘也健健康康的在它应该在的位置。 “所以请您务必要好好考虑一下,刀剑审神者这份工作” “好奇怪啊,你们要是真觉得我和这份工作天造地设,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跑来找我签合同?”我捏了捏狐之助丑萌丑萌的脑袋,一不小心好像“还把它揉爽了,发出哎呀哎呀的叫声。听到我的询问后,狐之助的眼睛心虚到根本不敢看我,里面指定有猫腻。 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看上去都非常的奇怪,但我其实并不在意背后是否有什么陷阱,对现在的我来讲,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好的,高薪高回报的工作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我最终还是答应了狐之助的请求。 狐之助在得到答复后露出了中大奖一样的表情,我都不想说它毫无演技可言,作为hr实在不成功。 我没有太多要收拾的东西,马上就可以落实工作。要工作的地点据说有个叫作时空转换器的装置,可以在本丸和现世间自如切换,好像和寻常工作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没有拨通任何电话。 穿梭时空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那种眼前一花,然后咻地一下,人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是叫本丸对吧?我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微笑着捏住转身欲逃的狐之助的后脖颈,狂野地摇晃了几下黑心hr:“狐之助,解释一下?” 虽然做过一定的心理建设,但是眼前冒着肉眼可见的黑气的本丸还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内,这已经不是放水能放过去的重大纰漏了,就算是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狐之助也得给我透个底吧?这种关头如果再有隐瞒就不礼貌了。 “审神者大人qaq我要快被您晃吐啦!” 看出我消极怠工的逃避心理,狐之助试图用审神者的称呼挽留一波,但我丝毫不为所动:“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正常的工作流程应该是正式签完合同后领取我的第一把刀剑,然后去一个崭新且正常的本丸开始工作,你说呢,狐之助?卖萌也不可以哦?” “我本来就打算告诉您事情的啦!还请您停手吧!” 于是,我又从狐之助这里得到了更多的延伸内容,怎么说呢,大概是那种vip才能知道的付费内容。 按狐之助的说法,如果连初面那种漏洞百出的招聘都能接受,答应来这个本丸上任的可能相对来讲也会比较大,说不定多费点口舌就能答应了。 “如果我拒绝的话,你难道会用把我困在这里这种手段要挟我吗?” “怎么可能啦!”狐之助听完好像被狠狠冒犯一样炸起了毛,但想到自己的确有很大的诱拐嫌疑(我:完全就是确诊了啊不要自欺欺狐啦),又很心虚地晃了下尾巴,“我们狐之助是不可以伤害人类的,我不是之前介绍的时候跟您说过了嘛,如果您不愿就任,我也会把您安全送回去的,不过没签订正式合同的您大概没几天就会忘记这些事情。” 这个答案还算过关,至少我有听下去的念头了,便示意狐之助接着说。 其实也不是非常新奇的故事,哪个行业都有人渣所在,这个本丸就属于比较倒霉、或者说非常倒霉的那一批,前主可谓是五毒俱全,狂热追求全图鉴,对常见刀态度恶劣。同时因为在现世里过得不太如意,对那些外型俊美,散发出人生赢家气质的高花刀剑怀有嫉妒的情绪。不想付出又希望自己本丸的刀剑能自己恭敬谦卑,有求必应。在被拒绝了一些非常无理的要求后狠狠破防,仗着审神者对所属刀剑的绝对控制权开始了惨无人道的虐刀行径。 从这些描述中,我先是谅解了我身上没发挥什么作用的灵力,看样子灵力的存在的确是随机,毕竟连前任那种比我更拿不出手的家伙都有灵力,我的平庸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同时我的脑海中一时间呼啸过无数本小说,这个前任审神者和其中格式化的反派炮灰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别无二致。但让人不快的是现实比小说更加抽象,这种格式化的坏蛋在现实中甚至会坏的更加抽象。 而时之政府的一些设定也非常有意思,因为审神者的战斗力相比于刀剑男士处于弱势,时政对审神者的保护更多时候反过来伤害到的却是刀剑。因为灵力由主人供应,主人可以自由地选择是否要让刀剑显形,而刀剑男士们因为灵力的约束,时政的制约,不仅无法主动攻击审神者,甚至连审神者的虐待都无法拒绝。 听到别人受苦的经历,即使是所谓的刀剑,也让我感到了深深的不适,我并不清楚狐之助的言语中有没有卖惨的成分,但还是打断了它的描述:“这些我大概知道了,你直接跳到那个前任的结局就可以了。” “前任审神者并不是有出色才能的人,但是意外的很会钻规则的漏洞,也不会真的碎刀,所以直到这些行为持续了一年才被时政注意到。” “时政怎么注意到的?” 狐之助小心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是我找到机会举报的。前任审神者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控制住了我,我没办法与时政联系揭露他的行为,时政那里也没有发现异常,但是在某位大人的帮助下我成功逃走,逃跑后就把发生在这里的事报告上去了。” “那个前任,时政之后是怎么处理的?”我有点好奇这个人渣的下场。 “时政调查清楚虐刀行为属实后就把他抓走了,现在应该关在特殊监狱里当灵气供应源吧。” 怎么说呢,居然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还以为会闹到最后不了了之呢,看来时政在擦屁股方便还是挺熟练的。 “那请问我在这个故事中发挥的作用是什么呢?越听越感觉我的入职过程不太正规啊。”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时政缺人。 有充足灵力的人又不是满大街的电线杆,隔几步就有一个,而被时政发现的,大部分都选择正常地亲手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本丸,二手本丸刷掉了一大批人,暗堕的二手本丸又刷掉一批,最后剩下的屈指可数的几个又分不到他们本丸。 毕竟这个世界上,坏人还是蛮多的啊。 那些无人接手的本丸虽然没到自生自灭的地步但也相差无几,如果没有暗堕那还好一点,有些二手本丸的审神者并不算是坏人,只是不想干了,像这种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可以选择吃公家饭,即帮时政打工赚取一些灵力,也可以选择去万屋看看有没有人手不够的审神者招零工。而暗堕刀剑虽然是受害者,但其主观上对审神者这一群体大多失去了信任,愿意接触万屋的审神者的不多,而反过来敢招暗堕刀剑打零工的也不多,时政的岗位又像是萝卜坑,能种的萝卜就那么几个,多了也没有,日子难免过得捉襟见肘,隔三差五喝西北风。 像这种本丸想要有新审神者接任,除了在时政那里遥遥无期地排队等待,就只能走一些“歪门邪道”。 “比如靠狐之助我先于其他狐之助和时政人员拉人啦!” 按照狐之助的说法,我的灵力勉强够到审神者的门槛,像我这种时政并不会着急收,对偶然碰到的狐之助而言简直是天降彩票,才会被它突然碰瓷。 “如果审神者大人您答应任职,我们可以先斩后奏,先上任后补手续呀!”狐之助雀跃地绕着我边跑边跳,小小的眼睛里充满希冀。 那么姑且试试也无所谓,我对亲手组建本丸没有什么执念,对建立复杂的情感联系更是敬谢不敏,不出意外的话接受这个本丸或许比建新本丸更适合我。只需要献出毫无作用的灵力并做一些本职工作,就能获得大笔的收入,还不必应付人际往来,天下还有这种好事? 我答应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正抱着不断惨叫的狐之助在冒着黑气的本丸里夺命狂奔。 狐之助,答应我好吗,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事就别瞒着了。 你也没告诉我这个本丸的刀剑男士里有恐人的啊。 2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天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答应狐之助。这也太坑了吧小老弟,我都往后退这么多步了,还藏着呐? 狐之助你也不能为了博我的同情分在前面光顾着卖惨啊?好歹也得告诉我一下本丸里有些同事对审神者的恶意好像是无差别的耶?如果我现在扭头对他喊我只是个无辜路人会有用吗? “我说你、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后招!”我拿出了中考体测时的全部实力,虽然那已经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但现在我只能祈祷肌肉还有那么点记忆,“我跑不过他的!再这样下去!你马上就要满大街找第二张彩票了!” 这个本丸真是卧虎藏龙啊,当时我正抱着考察未来工作环境的心态四处观察,正所谓子不嫌母丑,还没答应时觉得本丸的黑气怪吓人的,现在看来则非常有克系氛围,比现世中的密室逃脱强一万倍,四舍五入就是我赚了。而且细细看来周围设施都挺完善的,住人没有什么问题,收拾收拾应该挺不错的,至少比我上一家公司宽敞。 我都准备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唤醒我的是一道凌厉的白光,如果不是狐之助对我肚子来了一个蛮狐冲撞,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弯下,落在地上的就该不是我的头发而是我的脑袋了。 我:“你们这儿的待客之道还挺热情哈。” 袭击者被我的话硬控了一秒,我几乎是预支了下辈子以及之后很多辈子的运动神经捞起狐之助就开始狂奔,本丸的地形我根本不了解,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刀剑男士对我抱有恶意,我现在除了奔跑没有任何选择。 “如果不希望我死掉,就告诉我现在应该往哪里跑!” 迅速反应过来的狐之助主动跳到我的头上抓住我的头发,解放了双臂之后好像跑的更快了一点,但还是杯水车薪。非人类就是非人类,跑的那叫一个快啊,哪怕我蛇形走位狼狈不堪,依旧能感觉到刀剑贴着我的身体划过的阴冷。我只能庆幸袭击者在最初的致命一击后好像没那么急着杀我了,因为过于游刃有余甚至表现出了一丝猫抓老鼠般的戏谑。 你小子,这个仇我记下了。 狐之助拼命地指挥我往天守阁的方向跑,在风中它的声音有些扭曲变形:“审神者大人!只要去天守阁对刀账输入灵力,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就不能伤害你了!而且天守阁带有结界,刀剑男士们未经允许是无法进入的。” 很奇怪的是这些话紧跟我身后的那位不知名刀剑应该也听见了,但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宛如玩乐似的随意挥刀。 我预感到和这个本丸的契约绝对不会顺利,但事已至此我似乎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跑。 途中当然也看到了其他刀剑,在狐之助大喊审神者大人后路过的部屋也探出过零星几个脑袋,但是没有人加入进袭击者的队列也没有人解救我,只是冷眼旁观着,我便歇了向他们求助的念头,继续闷头就是跑。 狐之助倒是不肯放弃,锲而不舍地挨个呼唤着他们的名字,但我已经没有余力去仔细听都是谁了,如果能活着跑到天守阁,说不定我还有那个闲心问问狐之助都有谁对我见死不救,罚他们去做传说中的内番。 我最初怀疑追杀我的那位刀剑是想在我离天守阁只有一步之遥时结束这场游戏,让我感受到希望擦肩而过的绝望,但直到我和狐之助连滚带爬地冲进天守阁,狼狈地瘫在地上拼命喘气,他还是没有下死手,现在站在结界外也没有表现出遗憾懊恼的样子,脸上甚至还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不管之后还有什么大坑,至少在此刻,在肾上腺素的支配下,我感觉不到恐惧,甚至还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很要面子地呲牙笑回去。 我才不要输。 狐之助惊魂未定地一个翻滚靠过来,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全身都痛的要命,中间岔气了我都不敢停下,但无论怎样,至少现在我活下来了。 “事不宜迟,审神者大人,我们先找到刀账输送灵力吧!” 我认可了狐之助的看法,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但我并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甚至因为一场紧张激烈的追逐战,我该死的好胜心已经完完全全被激起来了,很想马上命令门口的冷酷杀手去种一周的地。 但是刀账没了:-d。 哈哈我说怎么冷酷杀手看到我笑了之后笑得更开心了呢。 忍无可忍的我拎起狐之助的一条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它,因为心虚到不行狐狸的尾巴紧紧夹在双腿之间:“狐之助哟,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呀?” 狐之助谄媚一笑:“审神者大人想干什么都行!” “是吗?那我今天要尝尝烤狐狸的味道,人生第一次吃狐狸式神还怪激动的嘞。” 狐之助在看到我站起来一副要寻找火源现杀现烤的样子后,汪的一声哭了出来:“不要吃狐之助嘛!我也不知道刀账为什么不见了啊!明明应该就在天守阁的!” 现在就算吃了狐之助也于事无补了,因为我现在根本就是被困在天守阁了,出了结界就有可能死,时空转换器又不在天守阁,只能指望一下前任有没有藏点什么应急食品救救急…… 狐之助:“那个,前任审神者的东西都已经被收缴完了,天守阁按理来说除了刀账应该什么都没有的……” 我:“无意义的死前发言哦?” 狐之助:“不要吃我啦大人!” 虽然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跟狐之助脱不了干系,但看在狐之助好歹帮助我跑到了天守阁,延长了我的生命,我暂时还是原谅了它。但是现在好像除了等死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万一、千万分之一,我要是最后还是在不可抗力下契约成功,”我把狐之助放在地上,郑重嘱托,“一定要提醒我把时空转换器放在我屋里,这种事你总能做到吧?” “但是审神者大人,那岂不是以后刀剑男士出阵都要跑到您的卧室里了吗……” 可恶,居然把这种事忘记了。“那我能不能再买个时空转换器?你说的那个万屋里有卖的吗?” 狐之助很遗憾地用爪子拍了拍我的手:“没有呢,时空转换器是时政同意配备的,一个本丸只能有一个时空转换器。” 一说起时政我才突然想起来,对啊我上面还有老板呢!就算我还不是正式员工,但是未来老板怎么不能算老板呢。 发现还有路可走后我就放松多了,就是狐之助稍微有点立场不明,我得先控制住。 被我盘来盘去来回顺毛的狐之助发出了嘤嘤的叫声。 所以门口那个杀手哥到底是谁啊,仗着有结界护体,我明目张胆的仔细观察了一下杀手哥的外貌特征。虽然狐之助坑了我好几回,但有一句话的确是实打实的保真,本丸的刀剑男士们的确都帅的突破天际,是那种随便拉一个到现世都能到场被星探捕获,出道制霸一条龙的帅法。 这位杀手哥虽然被我尊称一声哥,但其实是少年体型,黑发高高竖起,眼下一点泪痣,身着蓝白羽织,看起来好像和我差不多高。如果不是他的额头上长着森然的鬼角,走在大街上说不定会被当成是年轻男高·稍矮版。 发现我一直在看杀手哥的狐之助小声介绍起来:“这位是大和守安定,是传说中冲田总司使用过的打刀……” 我对日本刀剑的历史并不了解,暂时也不打算过多了解,记个名字目前已经够用了。 就是这杀手哥也不安定啊,好怪,真的好怪。 “狐之助,咱俩现在应该是患难与共的关系了吧,你就别和我藏着掖着了,”暂时把抱臂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大和守当背景板,我严肃地抓住狐之助的两只耳朵,“我也跟你说掏心窝子话,虽然本丸的刀剑可能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敌意,但我还是很想任职的。不过你也不能瞒着我,好歹让我对本丸情况有点数,至少也要告诉我本丸的刀剑是不是都是大和守先生这种,呃,激烈的性格吧?” 狐之助摆摆尾巴,狐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小动作,它现在就忍不住用爪子摸了摸湿漉漉的鼻子:“也、也不是啦,大部分刀剑男士们对审神者都抱着中立的态度,只有少数几个有点接受不了,大和守殿应该是其中比较极端的一个。” 懂了,中立就是不掺和追杀也不施以援手,也行吧,总比杀手强。 我犹豫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一直在观察你和狐之助的大和守一眼,谨慎开口:“原因……方便现在告诉我吗?” “……和大和守殿关系最好的加州殿,是前主的初始刀,也是最早开始被虐待的刀……然后因为暗堕本丸灵力稀少,加州殿现在正处于被迫恢复原型的状态,所以大和守殿可能对审神者这一群体的恶意比较明显。” 再多的狐之助没说,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一些,总归是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但我虽然能理解他的愤怒与痛苦,以及对其他审神者的迁怒,但我也有权对这种迁怒表示不悦。 说到底我在这场悲剧中是个与任何一方都没有关联,连路人甲都称不上的角色,准确来讲我更像是番外或者第二部中出现的新角色,无辜的不能再无辜了。 不过好在我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确,我既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他们新的主人,也没打算当一个空降的救赎者,来这里的原因可以说大部分是被狐之助开出的高薪诱惑,如果狐之助最开始以爱来游说我奉献自己,我指定一脚踩上去无视它。 我们之间如果情况顺利大概会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我会保证灵力的供给,确保受伤的刀剑能够得到治疗,以及完成日常的本职工作。既然我没打算向他们索取更多的东西,他们最好也不要在我这里寄托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我,或者说审神者对他们的重要性,应该远远大于这份工作对我的重要性才对。 “我不知道你是他们推出来试探的先锋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在意周围还有没有我没发现的刀剑男士存在。”这场闹剧已经持续地够久了,我也不想再跟狐之助做一些没有意义的纠缠,暂时我们三方的利益明明就是共通的,我实在不想为这些与我无关的事情浪费时间。 “挑一个能领头的和我对话,如果挑不出来我就走了,”我还算满意的看到大和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成平静的漠然,总比刚刚恶意满满的笑容强得多,“我无所谓,大不了换个工作,就是不知道你们等下一个被狐之助骗过来的审神者要等多久,也不知道那个审神者会不会有我这么好的脾气,还愿意跟你们谈谈合作。” 3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天 说来惭愧,我其实是个性子非常软的人,随便路过个人欺负我跟欺负棉花没什么区别,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社交与麻烦只好学着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遗传自母亲的剑眉加上拿手的面瘫绝活会让陌生人第一眼觉得我非常不好相处,只要稍微强势一点就能让对方主动退让。 时间久了这点小把戏对亲近的朋友便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但勉强能拿来应付一下这些刀剑男士。 没看一旁的狐之助都被我帅的吱哇乱叫吗,恨不得用爪子给我热情鼓掌的模样。 而看到大和守咬牙的我也有被爽到,再厉害一个啊杀手哥。 “请姬君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冒犯姬君的意思。” 声音很好听,就是说的话不怎么中听:“那看来我们对冒犯的定义好像有些偏差啊……”我很自然地顺着声音望去,在看见来者的瞬间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双眼。 那位刀剑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非常惊讶,发出哈哈哈的笑声:“这种反应我倒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啊。” 我去,要被闪瞎了! 该死的眼睛你倒是争气一点啊!不要轻易就这么屈服了! 靠着惊人的意志我强行睁开双眼,就算你是刀剑付丧神也好,怎么可以长成这么牛逼的样子啊! “这位刀剑男士是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剑之一,同时也誉为其中最美的一柄。”狐之助跳到我的肩上科普起来。 居然是纪实文学啊,完全没有一点水分。 “顺便,当时解救我的大人正是三日月殿呢,如果不是三日月大人想办法解开了我的封印,我根本没办法逃走报信。” 不仅长相优异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虽然这个德目前好像只是对狐之助和刀剑伙伴们而言就是了。 身着深蓝狩衣的举止间流露出平安贵族般的清和优雅,发间的金色流苏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与墨蓝的发色相应,宛若星光点缀在夜色中,微眯的双眼看人时带着三分笑意,如果不是镶嵌在那对眼瞳中血月,任谁也看不出这居然是把暗堕刀剑。 “虽然你帅得的确很超过,但对我没用,”装起来啊,绝对不要认输啊我自己,“消失的刀账是不是在你手上。” “三日月宗近。打除刃纹较多之故,呼为三日月。多多指教。”三日月自顾自地说了一段不明觉厉的台词,歪着脑袋做思考状:“刀账的话,我好像的确在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捡到了呢哈哈。” 说着这种毫无诚意的谎言依旧气定神闲,这种神技我也好想学:“我才不会说要怎么样你们才会把它交给我这种话,你们应该比我更着急才对吧。观察了这么久,得出你想要的结论了吗?” 狐之助小声叭叭:“三日月殿居然一直看着吗!” 我:“没有啊我诈他呢。” 我毫不客气地指向把刀擦了一遍又一遍擦的噌亮的大和守:“像那位加州,呃,加州先生一样的灵力耗尽变回刀剑的应该不是个例吧?你们这些还能活动的人难道不想让他们获得现形的灵力吗!” “姑且不提没有审神者你们受伤后无法手入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收回手指叉腰,“据我所知,没有灵力,你们之后连时空转换器也使用不了,到时候全部困死在本丸里也没关系吗?” 我的话疗应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大和守唰地一下把刀插回去了,就是看人的眼神还是阴森森的,但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足,这不是已经有明显进步了嘛,很好很好。 “但是像姬君您所说的,大和守刚刚冒犯了您,”三日月微微垂首,很心机地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在与本丸签订契约后,您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虽然大和守并没有伤我性命的意图,但对我的精神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呵呵一笑,“签完契约,他就给我去做一个星期畑当番,做完再去做一个星期马当番,可以接受的话就把刀账给我,我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不管开门杀是谁的主意,既然追我的是大和守安定,那我就要把气撒在他身上,事后他们自己有什么内部调节也与我无关,我总是不愿意把事情想太多的。 在历经开门杀、密室逃脱以及极限辩论后,我还是得到了那本象征着入职申请的刀账,但意料之中的卡在了输送灵力这一步。 狐之助:“您不知道怎么使用灵力吗?!” 我:“都跟你说了我这二十多年一直是个纯粹的普通人啊!” 没错,别说输送灵力,我卡在第一步感受灵力上了。 狐之助只会跳脚,给不出什么中肯的建议,我只好看向场上貌似最靠谱的三日月,我当审神者你我都大大滴好,这种时候有啥小妙招还不快快说来。 三日月:“血液似乎可以充当灵力的媒介,姬君如果没办法不妨一试。” 我:“听起来好疼啊。”如果只是签订契约放次血无伤大雅,但如果我一直学不会使用灵力,之后刀剑们受伤了难道还要放血治疗吗?感觉很容易贫血的样子。 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我这种灵力小笨蛋在时政会是头一例,之后再想办法也不迟。 因为狠不下心咬破自己的手指,只好让狐之助代劳,狐狸式神应该不会携带狂犬病毒吧。 和本丸缔结契约的感觉非常奇妙,手指按在刀账的瞬间,我先是感觉身体被掏空,是那种狠狠熬它七八夜的虚感,然后冥冥之中仿佛本丸的环境在随着我的每一个小小的念头发生些微妙的改变,我有预感如果我现在想要下雪,本丸便会如我所愿被白雪覆盖。 真的好不唯物啊。 “虽然我对你们没有想法,考虑到你们对审神者这一群体大概有些负面情绪,狐之助就和你们商量着看看住哪儿吧,”我把狐之助扔给三日月,“这样万一我哪天突然渣堕了你们也可以马上举报我。相对的,既然我已经表现出这么多的诚意了,你们也端正端正态度,别把我跟前主混为一谈,也怪冒犯的。”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感觉现在沾上床就能睡,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还有什么事也等睡醒之后再说。 三日月:“请问姬君我们该如何称呼你呢?” 我刚想随口告知大名,就被狐之助一个飞踢阻止,相处半天我俩之间居然产生了一点奇怪的默契,我上下嘴唇才一分开它就猜到我想说啥了:“主人!我不是告诉过您不可以说真名的吗!每个审神者都以代号相称,请您想一个习惯的代号吧。” 要说习惯,那自然是穿山甲啦哈哈哈哈。 但是狐之助和三日月好像对此抱有不同的看法,狐之助发出尖锐的爆鸣,三日月的笑容也罕见的勉强起来。 搞什么啊,不就是以后一同去万屋采买时要对我喊穿山甲大人嘛,这难道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大和守安定不知不觉间悄然离开了,大概是去找那位叫作加州的好朋友了?后两个字我实在没记住,等睡醒了一定要比对着刀账好好认认刃,争取把刃和名字都对上。在正式成为本丸的审神者后,沉睡的刀剑们被我挤出来的那点灵力全部唤醒,这也让我被掏空的身体雪上加霜。 脑回路来回跳跃后感觉更累了,我也挤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想一个惊世骇俗的代号,既然是代指的称呼,果然还是应该取一个熟悉点的。 “我的代号就叫小明吧。”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在日式的本丸听到还怪亲切的。 就是取完之后才发现和三日月好像有那么一点撞了,但应该问题不大吧。 年轻人身体就是好,把无关人等撵走后我倒头就是睡,睡得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那狐之助掉落的毛发还粘在我身上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稳定的敲门声唤醒,虚脱感有所缓解,剧烈运动后的酸痛却加剧了,更难以忍受的是胃部灼烧般的饥饿感——见到狐之助时吃的便当早就消化完了,被榨干灵力的我现在饿的能吃一头牛。 我由衷的希望门外的来客是来喊我吃饭的。 “小明大人,您醒了吗,是否要现在用餐呢?” 爱你,这位陌生的朋友。 我爬起来去开门,见到了一位新的刀剑男士。和前两位又是不一样的风格,体格相对来讲健壮一些,一头紫色的短发微微卷曲,额前的碎发用红色的发绳束在头顶,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看来刀剑男士不长痘,真羡慕啊。 而且妈生紫发却毫不突兀,这个本丸的刀剑男士们都挺二次元的,一个不小心我好像又格格不入起来了。 不知道是因为被告知过新任审神者对刀剑男士们几乎一无所知,还是初次见面的自带设定,紫发男子态度恭敬道:“我是歌仙兼定。热爱风雅的文系名刀。请多多指教。” 我:“哦哦,也请你多多指教。” 我一时看不出来歌仙的暗堕特征是什么,刻意去观察又很没礼貌,干脆不去在意了。 “请问小明大人是要在这里用餐,还是前往大广间与大家共同用餐?”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来都来了,那就见见呗。 总不能入职第一天就发生什么意外吧哈哈。 4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四天 在我的想象中,被前主狠狠伤害过的刀剑男士们应该对人类怀有警惕排斥的心理,在得知我要厚着脸皮一同进餐后或许会有大部分选择离席。 但既然选择吃这碗饭,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愿,我也做不到逃避矛盾,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仿佛无事发生,怎么说也要努力争取一下搞好同事关系。如果在一番努力下还是无法破冰,我也不会上赶着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相敬如冰有相敬如冰的活法嘛。 这种心态和爸爸也有一定的关系。爸爸说过无论什么事都要努力一下,我一直很听他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留在大广间的刀剑男士比我想象的要多,中立派似乎是这个本丸的主流,这无疑是个不错的消息,我大概不用担心之后的工作会遇到太多阻碍了。 尽管我颇有先见之明的带上了本丸的刀账,打算趁机认认刃,把名字尽可能对上脸,但是好像超出我这个赶鸭子上架的野路子审神者的能力了。 狐之助提过一嘴正规审神者是要经过几日的培训与考核才能正式上岗,想必培训内容里一定包括记刀名和认脸,也不知道我之后用不用补考,反正现在的我如果去裸考毫无疑问是不及格。 如果考试内容里没有抽中三日月、大和守和歌仙,以及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狐之助,我绝对会拿个零蛋吧。 也不知道正规生前辈里不知道有没有拿过零蛋的卧龙凤雏。 一不小心好像又跑题了,总之发色瞳色五花八门的刀剑男士们帅的各有特色,穿衣风格也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我完全理解不了为什么有的穿和风有的穿西装,不是说几乎都是日本刀吗?或许之后有时间我还要恶补一下日本刀历史。 小明啊小明,你真是活该拿这么高的薪水,这么努力你不拿谁拿? 虽然大家都帅的赏心悦目,但是密度之高让我潜伏的社恐蠢蠢欲动,厌烦社交的本性甚至让我萌生出“要不还是逃跑吧”的念头。 但是很擅长拖后腿的狐之助眼睛非常尖的看到了门口悄咪咪往后退的我,兴高采烈地从亲近的刀剑身边哒哒哒地向我跑来,我只好站在原地张开双臂迎接这个狐狐炮弹。 我:“这么说好像有点扫兴,你这个猛狐冲撞的技能是自带的,还是前主培养的啊?” 如果是前主那还真是怪啊,虽然他囚禁虐刀心眼小,但喜欢小动物?不过最开始好像还装过一阵子,如果是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也不是不能理解? 狐之助本来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寻找舒服姿势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控制不住抖了抖毛,感觉像那种突然听到脏东西的反应。 “您在说什么啊主人,前任审神者没过多久就把我封印起来了。”狐之助垂下耳朵,“不过时之政府解救本丸后,我悄悄在审神者终端上的论坛里窥屏,看到有的审神者和狐之助就是这么互动的,一直很希望有一天也能和审神者这样玩耍呢。” 啊,我今晚不会半夜从床上坐起来给自己一耳光说真该死吧。 我有说过这只狐之助真的很会卖惨吗?如果没有,那我要在这里郑重声明,我拥有一只非常会卖惨的狐之助。 如果它的卖惨是可以博取同情我心里还会好受一点,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狐之助更像是天赋型选手,真是恐怖如斯,简直可以预料到它靠这个手段在我的底线上大鹏展翅的未来了。 但是像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我完全不会介意,虽然狐之助因为不熟练总是在攻击我的胃,但之后我们可以花时间培养一下接狐默契,审神者还是蛮清闲的。 我注意到在场的刀男们虽然大体上没有什么相似处,但座位分布似乎遵循着一定规律,就比如有很多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运动裤的小男孩们坐在一块儿,虽然颜色五花八门,但能感觉出他们或许是兄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一种铁定是兄弟的感觉。 这身高应该是狐之助所说的短刀? 另外也有一些长的没有一点像的刀剑坐在一处,但从彼此的谈笑中可以发现他们的关系也非常亲密,我猜也许是跟过一个主人?或者主人的关系比较好?真要说是长的一点不像的兄弟也有很大可能,我怎么敢以人类的常识要求这些刀啊。 我们之间的差距,和三次元与二次元的差距差不多大,我就长得很三次元,他们就像二次元。 我把这些小小的疑问暗自记下,打算之后会天守阁多看看书,看书多了总会明白的。还要记得问狐之助要终端和论坛链接,它怎么跟牙膏似的,总要我挤一下才会吐出好东西。 我不清楚刀剑的体型和他们的心智有没有关系,小男孩体型的刀剑究竟是真的小男孩还是天山童姥的类型,如果是后者对待他们的态度又要发生很大的改变,毕竟按刀剑的年龄我就算毕恭毕敬地挨个喊他们爷爷都是我占了便宜,但是职场上没有尊老爱幼,姑且算是上司的我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称呼他们。 上司不要面子的吗。 话又说回来,目前似乎成年体的刀剑对我这个空降领导都有点敬而远之那味儿,就是不远不近的看着,和我的目光对上了就秒变假笑男孩,或许是在评估我是个什么样的审神者,又会给这个半死不活的本丸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而更像小男孩和少年的刀剑相对好像就没那么稳重了,那几个白衬衫小男孩一直在偷偷看我,其实看的就像老师上课看见学生玩手机那么明显,我本打算会以一个友善的微笑,却看见中间高个的蓝发青年警惕地把小男孩们揽到身后。 怎么好像我是诱拐小孩的坏阿姨一样啊。 虽然有点无语,但我初来乍到也不打算在这个短刀兄长的雷点上反复横跳,只当没注意到短刀们又悄摸看过来的目光,爱看就看吧,记记领导长啥样。 而和我接触比较多的三日月很自然地凑过来同我问好,即使我隐约表露出“不是很想和太聪明的人打机锋”的丧气也依旧笑容满面,不动如山。 这家伙好像跟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太符合啊,什么优雅贵族,好自我啊你。 但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到目前为止他们的这些小心思,至少是被我发现的小心思我都可以理解,甚至还有一些欣赏。在我看来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保护同伴,哥哥保护弟弟,更擅长与人打交道的聪明人保护其他不善此道的伙伴,这能有什么错呢。 虽然空降的我会因为这些在我看来有点浪费时间的社交感到疲倦,但这种程度的疲倦是我可以自行消耗的,对我来说属于可以接受的范畴。如果真的触及到我的底线,我大概会选择直接拒绝。 一直作为普通人活着的我乍一坐上主位,从头到脚都感到十分别扭。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理解,就是那种,平平无奇的路人被各种意义上的天之骄子恭敬对待,真的好怪啊,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这难道就是德不配位的感觉吗?好像用在这里不是很恰当。 果然完全无法理解变成灵力充电宝的前任,只是这么一会儿就觉得压力好大了,他还想要怎么个恭敬法? 大清早亡了! 这个梗前主get不到,跳过跳过。 摆在面前的食物种类繁多,量少而精美,是那种我在现世绝不会去尝试的高端料理,我总怀疑它们散发的不是饭菜的香味而是金钱的气息。但当我把目光移向自觉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的三日月面前时,我毫不意外地看见了简单粗糙的几样小菜,说是清汤寡水都像在夸它,真怕给那几片菜叶子夸爽了。 虽然不知名的大厨好像尽全力发挥出自己的厨艺,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那么点原材料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样。 我猜着就是,狐之助都卖惨成那样了,灵力不足,出阵出不了,远征也不能去,还没有看过的本丸账目绝对是一塌糊涂,再加上半数的刀剑在我契约前连人样也保持不了,本丸能有什么存货。 仅有的那点东西还要挤出最好的给性情不明的新审神者,剩下那些挨个分给多了一半的刀剑,能做成已经称得上是厨艺精湛了。 我没有理会新同事们明里暗里的观察,淡定自若地吃完了面前的食物,即便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这一顿也可以称得上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餐,好吃到我悄悄掐了好几次手心才没有露出幸福的表情。 “既然之后本丸的灵力会由我来开始供应,明天开始你们就可以开始商量着远征和出阵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安排的可以直接去天守阁找我,早八晚六不加班。”在我放下筷子,用贴心准备好的手帕擦干净最后,来自下位的小声交谈像被按下静止键般瞬间消失,进食的动作也蓦然停止。 这倒不是我的本意,我干饭一直比较迅速,时间就是金钱,在现世里没那么多时间给我吃饭用。我本打算吃完后等等他们,大家都吃差不多了再谈这些正事,但好像事与愿违搞得他们也吃不下去了,那就赶紧说赶紧走吧,我再呆下去说不定刀剑男士都能突破身体限制闹出个胃病了。 “内番的话,狐之助。” 狐之助闻言震惊的把脸从珍惜地小口品尝的油豆腐上抬起,它是场上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自顾自吃的欢快的小笨蛋。 它茫然地指了指自己:“主人,内番,我吗?” “没有,我只是叫你一下,”我早已习惯了狐之助的犯蠢,并没有在意它可爱的狐言狐语,“之前我被大和守拿着刀追来追去的时候,看到我满地乱爬没有反应的刀剑你还记得有谁吗?” 当时光顾着跑了,我的脑子就像是断片了一样记忆全无,但我说过的吧,这个仇我记下了,就算我在心里理解了他们,但理解是一码事,记仇是另一码事。 狐之助的快乐因为我冷不丁的追责消失了,看到笨手笨脚的狐之助发愁的样子,我居然感到了几分愉快。 这是水平超烂的坏心hr应得的。 这个本丸的狐之助和刀剑之间的关系是真的很不错,没给狐之助犹豫烦恼的时间,那些嫌疑刀居然就自己站了出来,笑死,果然一个也不认识。 这种时候也没人报名字,或许他们也没想到我是真的啥也不知道。 不过问题不大,就连杀手哥我都只是让他去做了内番,我也只是想小小出个气,没打算搞个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别闹大了把下属们都搞应激了。 “这个月的内番你们就轮着来吧,具体顺序自己定,”看了看涉案刀还挺多的,一刃干几天这个月都不愁了,“别的我不管,不要抢大和守一周的畑当番和马当番。” 说完我也不打算多留,再说下去饭菜都凉透了,赶紧走了他们还能多吃几口。 结果被和大和守挨着坐的黑发少年一声“小明大人”硬控住了。 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这小子总是看着我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个时候大和守就会扣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继续吃,吃一会儿再重复上述过程。 虽然脸很陌生,但我猜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初始刀清光? 加州站起来叫住我,没有管身边跟着噌的站起来的大和守,谦卑地恳求道:“小明大人,请允许我和大和守一同值番。” 这是什么发布给我的临时任务吗? 虽然主观上加州没有犯任何的错,平白无故的让他做内番总觉得怪怪的,但是他主观意愿上想做,又没有影响到其他涉案刀的惩罚,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我:“随便你,你们自己看着排吧,做够就行。” 对了,临行前我突然想起来我是不是还需要选定一个近侍刀来着? “明天的近侍刀的话……” 我抬头看了一圈,三日月蠢蠢欲动地又想凑过来,但我不想总顺着他的意思走了,太累了。 同理,那些看着就很难缠的眯眯眼也一律哒咩! 我大手一挥,指向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过的,最开始被狐之助挨着站的,做饭非常好吃的厨师先生。 “就是你了,明天来给我当近侍。” 烛台切:“……好的,小明大人?” “顺便说一下,我没有搞特殊的兴趣,以后给我做大锅饭就行,我不挑食,”最后,我向新同事们告知了今晚唯一很不满意的地方,不扯那些远的,社会主义下长大的孩子不搞特权主义那套,“我走了,你们继续吃吧!” 5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五天 论坛真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第二天,在收到终端后我狠狠揉搓了一番狐之助,这种好东西居然现在才献上真是胆大包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虽然干啥都不出挑,但入手终端简直易如反掌,就好像我生来就该擅长玩终端一样。 按计划我本应该在论坛上汲取前辈经验,熟悉刀剑的性格与爱好,清楚审神者的职责与义务,争取早日成为合格员工。 但我只用了三分钟就开始沉迷于刷审神者论坛,大家说话都超级好听的,我超喜欢这里。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现在知道灵力要怎么挤出来了,还用狐之助试验了一番,据它所说我的灵力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应该是不错的意思吧。 不用发愁刀剑们需要手入的时候该怎么办真是太好了,我默默地把“贫血吃什么能补回来”赶出收藏夹,开始兴致勃勃地窥屏网红审神者。 本丸现在是真的很穷,时政目前也没有要安排任务的样子,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找到一些合适的途径把本丸盘活。 这可不是倒贴钱,这是为了让本丸早日步入正轨,这样我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过着只要输出灵力就能拿高额工资的神仙生活了。 美其名曰,投资。 目前看来来钱最快的好像是搞直播,在发现这点后我都有点蚌埠住了。本来又是灵力又是付丧神又是终端,现在的工作好像和我过去的认知完全割裂了一样,结果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啊,就好像直播搁哪儿似乎都很赚钱一样。 我的第一反应是暗堕本丸其不是先天爆火圣体,对这种日常见不到的元素,吃瓜群众们往往抱有很大的好奇与热情,我有预感只要我直播大家的样子再打造治愈人设,成为终端红指日可待。 但很快我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觉得我也没有穷到这个地步,而消费暗堕刀剑的痛苦、挖掘他们的伤口更不是人干的事。 为了惩罚自己居然会产生这种扣功德的念头,我轻轻地扇了自己的脑门一下,示意脑子别瞎想,换来烛台切疑惑的一督。 我现在知道他的名字是烛台切光忠了,因为要给我当近侍,他没办法再大展厨艺,不知道今日大厨的手艺如何,应该不会难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正常本丸的刀剑不会经历的磨难,我目前接触过的刀性格与论坛上描述的或多或少有些差别。远的不提,至少在大众的认知里,烛台切应该不是这么沉默的刀剑,这已经不能用稳重糊弄过去了,他好像就是不太愿意开口。 啊,也可能是不想跟我说话的缘故?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作为近侍烛台切挑不出一点错漏,我遇到搞不明白的地方他会为我尽心讲解,就算言简意赅也不影响工作效率,我对此也没有更高的要求了。 甚至可以说这种相处模式正是我需要的,同事的联系止步于工作就很不错,涉及到生活对我而言就不太礼貌了。 我并没有要跟别人在生活中也搞好关系的想法。 诶,总感觉这种念头和本丸的某位陌生刀剑撞款了,刃多就是不好,这里那里总有撞款的感觉,更可恶的是作为人类按照岁数,只有可能是我撞他们,这不是更尴尬了吗。 我翻了翻浏览记录,发现撞款的刃叫大俱利伽罗,更巧的是这把刀还是当时我被大和守杀来杀去的旁观者,现在也不知道去做哪儿的内番了。 按理来说我对涉案刀应该都没有什么印象的,只有大俱利被我记住了脸,原因说来还有些微妙,相较于其他白的发光的涉案刀,他黑的实在有些突出,左臂露出的文身也让人难以忽略。 简单概括就是特征过于明显,让人无法记不住。 当然,并没有说大俱利长的不帅的意思,只是风格不同,大俱利是本丸少见的酷哥款,总有种不良气质,看着就非常难以接触。 不过因为有点撞款我对他比对其他刃要共情得多,扪心而问当时的情景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大概也是不会去管的。 但谁让我是受害者呢,我就迁怒,嘿嘿。 这可是上司的特权啊(震声)。 回归正题,我把直播养本丸作为待定选项,打算看看能不能直播点别的东西,虽然我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任何特长,但办法总比困难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 实在不行试试干吃播也行,我从小学开始上寄宿学校,一路上到大学,可以说寄宿经验相当丰富。十几年来认识的同学都说我吃饭又快又香,明明都吃的一样的东西,我碗里的看起来就好像好吃很多。 这也是我绞尽脑汁想到的最牛逼的特长了。 坐的时间久了感觉身上到处都酸酸的,我萌生出起来活动活动的念头。因为只打算在门口附近溜达,我便让烛台切留下来做文书工作,自己忙里偷闲一下。 从来没有混过领导层的我这才刚正式当了一天上司就险些要被腐蚀了,这种感觉也太爽了,要不是道德牵制着我,真想把事全部丢给近侍当甩手掌柜。 我只是想晒会儿太阳就回去,按照常理应该有不会有除了近侍刀以外的刃闲着没事来天守阁附近溜达,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不过小动物可没有人和刃的那套弯弯绕绕,它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烦恼这些对它们而言太过复杂的事情。 补课还没补到那一部分的我完全没想过刀剑降灵居然还能把动物降出来,也因此一脸懵的被一群雪白的“小猫咪”扑倒在地。 好不容易把扒拉在脸上的小猫拿开后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以为的白色小猫,这明明就是五只小老虎啊。 我去啊,白虎!这是不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来着?本丸里连白虎都有吗?我不能有一天因为非法藏匿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被叔叔拷走吃牢饭吧? 我再挨个举起来仔细一瞅,更震惊的发现这几只小老虎居然还都或多或多丢了点零件,有的尾巴少了半截,有的缺了半拉耳朵,最严重的竟然缺了只眼睛,感情前主居然还虐待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吗? 这能不能一边去现世踩缝纫机一边给时政当充电宝啊?不然也太便宜那个家伙了吧? 这些微瑕的小白虎明明遭受过来自人类的恶意,却对我这个陌生的新人类态度亲昵,我不确定这与我用灵力供应本丸有没有关联,但还是忍不住为此感到难过。 相比起复杂的人,我似乎更喜欢想的少少、世界小小的动物一点。 我心情复杂地任由小老虎湿漉漉的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并纵容了它们在我身上进行踩奶行为,而小老虎们也在我的纵容下更加为所欲为,简直把我当成了会动的虎爬架,我们之间形成了完美的正反馈。 一方面我可惜起口袋里没有什么能喂给它们的小零食,我猜薄荷糖对它们来讲也许有点超纲,另一方面我又有些心虚的祈祷不知在哪儿的狐之助不要这个时候摸过来,不然场面好像更尴尬了。 不管怎样,狐之助,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狐。 结果狐之助没来,小老虎的主人摸过来了,这把刃我居然也有那么一点点印象。这好像是那个兄弟数量庞大的粟田口家的孩子,鼻子上有零星的可爱雀斑,卷曲的银白色短发遮住了右侧的那只眼睛,露出来的眼睛是漂亮的金色。 男孩畏畏缩缩地望着我,一副想过来又有所顾虑的模样,而刚刚还热情似火的小老虎们见到主人一下子都跑光了,转而绕着主人纤细的小腿蹭来蹭去,丝毫不管我们之间尴尬的气氛自顾自的高兴着。 面对成年男人外型的刀剑我还能装一装,对小孩子实在拿不出演技,绞尽脑汁也挤不出一句话,最后很丢脸地让对方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我,是五虎退。那个……没有击退。对不起。因为,老虎们很可怜啊。” 感觉他说着说着好像就要哭出来了啊。 好头痛,要是被他的兄弟们看到了搞不好要引起误会,但我除了被动当虎爬架什么也没干啊。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并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历,或者说仅有的那么一小段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最后很丢脸的把薄荷糖塞到五虎退的手里后逃跑了。 不对,不是逃跑,应该说是战术性撤退回天守阁策划下一步行动。 回天守阁后我还是忍不住想起胆怯的五虎退和那五只小老虎,再三犹豫后还是决定问问烛台切。就算他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也没关系,如果我现在不问的话今晚绝对睡不着觉了。 “烛台切,你知道五虎退的小老虎是怎么回事吗?” 在询问前我甚至严谨地去论坛搜了搜五虎退的个人信息,确定五只老虎的异常并不是与生俱来,免得污蔑了遥远的灵力充电宝。 烛台切闻言把注意力从文书转移到我身上,有些惊讶道:“您见到那个孩子了吗?” 在短暂犹豫后,他委婉的告诉我前主不喜欢动物,曾经仗着审神者的身份用灵力控制住五虎退后,当着他的面挨个折磨了小老虎。 切割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隐藏在皮毛下难以察觉的疤痕,但缺失的部分却再也不回来了。 就像五虎退受到的伤害,绝不是轻易就能被抹平的。 我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续云淡风轻的刷论坛,烛台切也继续整理文件,就好像我们刚刚并没有发生一场关于五虎退和他的小老虎们的谈话一样。 有些人啊,装的像大润发的冷血杀鱼匠,实则在论坛里拼命发帖求助如何治疗五虎退的小老虎。 [小明同学:救命!!!有没有谁知道五虎退的小老虎受伤了该怎么治啊?给五虎退手入管不管用啊?] 小老虎受伤好像是小概率事件,我的提问下很快盖起高楼,但是大部分都围绕着小老虎是怎么受伤上,感觉无辜的我好像马上就要被批斗成渣审了。 不过还是有大佬留下了看起来很专业的评论。 [源氏老总:虽然小老虎是五虎退的伴生物,但两者的灵力并不完全共同,如果小老虎伤的严重的话,建议直接对小老虎用灵力修复试试。] 这位老总甚至贴心地私信教我怎么用灵力修复小老虎。 我感激涕零地关注了老总,这种大腿是一定要抱的。 所以,该怎么合理地找到机会对小老虎进行修复呢? 6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六天 怎么想都觉得和五虎退私下接触弊大于利,很容易被还不怎么熟悉的粟田口家误解,到时候又得平白添不少麻烦。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决定放下烦恼先去干饭。 没错,到了让人期待的午餐环节了。我依旧打算去大广间跟大家一起吃,一方面是为了同吃大锅饭增进同事关系,为自己不算良好的形象加点分,另一方面也是打算具体观察观察粟田口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尽管救治小老虎对我好像并没有好处,但我本来做事就更凭心意,没想得到正比回报。 我就是善,有这个能力捞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今天的厨师好像是见过的歌仙,完全看不出来他居然会是本丸里相对擅长家务的类型,而且我记得论坛上似乎还说过歌仙这把刀洗衣服非常干净,真是刃不可貌相。 但是为什么不选择洗衣机呢?难道本丸不可以安装洗衣机吗? 那我的衣服不能也要自己手洗吧?这都什么年代了? 我脑子里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手却很自然地开始把面前的食物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光闻味道就觉得会非常好吃,担任审神者真是赚了…… 我:“我去!” 烛台切:“小明大人?!” 来到本丸之后最丢脸的事情发生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居然毫无形象可言地被辣到眼泪鼻涕全都冒出来了。 这样伪装至今的高冷莫测岂不是消失殆尽了吗! 看不出来啊歌仙兼定,你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居然会是我接任本丸后第一个下手的勇士啊,咱俩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才会让你对我下此毒手。 泪眼朦胧中我震惊地看向同样震惊不已的歌仙,他好像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没有任何伪装痕迹地主动上前,询问饭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烛台切已经先一步用筷子夹了一些我刚刚品尝的菜式,塞进嘴里后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 至少现在我知道烛台切比我还不能吃辣了,话说日本人是不是本来就不太能吃辣来着?难道日本刀也是这个样子吗? 更微妙的是烛台切下意识的反应,他居然在平复咳嗽后本能的看向某个方向,尽管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但我还是顺利看到了那位嫌犯。 嚯! 这个男刃我好似见过! 并不要误会,他既没有对我见死不救过,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之处,但这把男刃可以说是论坛大烫门,每个控诉他的帖子下都能堆起万丈高楼。 一身白的鹤丸国永,发现是他后我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但是,唉,但是啊,我们那儿祖传白发xp,他甚至还有一双金色的漂亮眼睛。 完全生不起来气。 而且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连不能吃辣的烛台切都很快缓过来了,说明用量其实被小心拿捏过,大概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的程度。 我其实是个蛮能吃辣的人,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挺长时间口味都相对清淡一些,所以乍一下没适应过来。 回过神来后我才惊觉自己已经跟鹤丸对视了挺长时间,久到在场的其他刀剑都停下了进食的动作,似乎在观测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最近是不是注意力跑偏的越来越频繁了? 总之,无论这件事是谁干的,我本来也没打算为了“饭菜被撒了辣椒粉”这种小事生气。 不过,“这种程度的恶作剧我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情节恶劣的话我是不会容忍的。” 必须要在最开始划出一个限度,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更好。 饭菜变辣口无伤大雅,不影响我接着干饭,但如果是那种让食物完全没办法入口的程度就必须惩罚干预了。 “我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不要太过分。” ……会不会有点没气势,但这种程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据论坛上的前辈们说鹤丸国永虽然是把喜欢恶作剧的刀,甚至被尊称一声皮皮鹤,但他的恶作剧只是为了给大家的生活增加一点小惊喜,不知道暗堕鹤丸会不会有所不同。 最好不要吧,我会半夜咬着被子哭的。 我是一个非常容易感到尴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话之后大家还是很安静,鹤丸更是毫不收敛地看着我笑了出来,我的脚趾都快扣出地下本丸了,只好做点别的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只当无事发生般继续大口干饭,在我的带领下大家也开始继续吃,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 但是为什么有把刃蠢蠢欲动地从自己的座位凑过来了啊。 烛台切发出有点苦恼的叹息:“鹤先生……” 而还没离开的歌仙满脸和善的拍了拍鹤丸的肩膀,就是劲儿好像有点大,把鹤丸拍的一晃一晃的。 “我就说你怎么闲着没事跑厨房来了……” 原来是这么个犯案过程啊。 歌仙应该吓了一跳吧,毕竟他们还没摸清楚我是个什么性格的审神者呢,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跟他们说别摸了,我就是个普通路人,因为高薪才来顶缸的,对他们从各种层面上都没什么兴趣啊。 但是这么说好没气势,而且我是i人,我才不会说出来。 虽然我没怎么和刀剑男士们进行过交流,但一直有在悄悄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 就比如现在我知道鹤丸好像跟大家的关系都挺不错,虽然和烛台切好像更熟一点,但差点顶缸的歌仙也只是拍拍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真好啊,大家感情都很好的样子。 简直让我坐立不安,想要马上逃回熟悉的天守阁去。 我本以为我和鹤丸很长时间不会再有第二次交集了,但是下午我就和他二度碰面。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在坑里,他在地面上的奇怪视角啊哈哈。 我:“你在天守阁门口,挖了个坑?” 我还没打算探索本丸,只会隔一段时间在天守阁门口溜达几分钟活动身体,其他时间都宅在天守阁。 我也从论坛里得知过鹤丸喜欢挖坑。 但是就我这么巴掌大点的活动范围是怎么成为受害者的? 已知大家除了近侍不会靠近天守阁,烛台切也一直坐在天守阁不动如山。 得:这个坑就是为我量身打造哒! “你是什么时候挖的坑,我怎么在天守阁里完全没察觉到?” “问题是这个吗?”鹤丸的眼睛眯起来,我发现他的睫毛也是雪白的,看起来纤长柔软,眼睛眨动时像蝴蝶轻盈扑闪的翅膀。 不然呢。 坑并不深,也铺了厚厚的茅草,我完全没有摔痛,身体也没有摔伤,除了坠落瞬间心脏无可避免地快速搏动,我没有任何损伤。 只是一点小小的惊吓。 甚至如果鹤丸这个作案者没有主动跳出来,我都可以撑着坑的边缘爬上来。 “看来这种程度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呢,”鹤丸向坑里的我伸出手,“没错吧,小明大人?” 我看到他背着光,以俯视的角度垂眸向我伸出援手,在这一刻我好像感觉到了刀剑付丧神的那种神性。 但是,我想,这样不是更可怜了吗,明明是神明的分灵,却因灵力完全受制于素质不详的审神者,即使要被折断也只能站在原地等待降下的屠刀。 审神者和刀剑的关系,某种程度上真的挺畸形的。 这种奇怪的念头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回握住那只手想要知道鹤丸下一步会怎么做。 是会拉到一半松开,顺势再给我一个小小的惊吓,还是直接拉上去呢? 最后是被鹤丸直接拉上去了,虽然刃看着瘦瘦的,但是劲儿还蛮大,我能感觉到那只手传递来的力量。 摸着同样是热乎乎的,柔软有弹性的,除了没有应该存在茧的和人类没有区别。 人类是怎么做到可以对外形如此相似的存在施加残忍之举的呢? 前主和现世那些罪犯还不一样,如果他真的敢对周围的人下手,如今就不是在时政监狱而是现世监狱了。他好像只是因为种族不同,就那么做了。 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也共情不了一点。 我失去了和鹤丸进一步交流的兴趣,转身就回天守阁继续刷终端了。 虽然我没有向烛台切告状,但他好像从我衣角没拍掉的茅草上察觉到真相,一个不小心把手中的笔掰折了。 我告诉他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大把两元一只的中性笔,不心疼。 晚饭的时候我告诉烛台切吃完就不用去天守阁了,我不值夜班,以后每天的近侍都从早饭后工作到晚饭后就行。 顺便指定了第二天近侍五虎退,这样就可以合理独处了,刃多压力大容易出问题。 感觉那个应该是叫作一期一阵的蓝发太刀好几次想站起来表达反对意见,但都被一旁长角的戴眼罩嘿道大佬一样的青年压回去了。 啊,一期一阵居然不是粟田口最大的大哥吗?他上头居然还有人啊。 我还没来得及补习到那部分呢。 就是嘿道大佬穿的太运动了,反而有点诡异的反差萌。 我特意告诉五虎退明天要把五只小老虎全部带上,但好像激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瘦小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没打算对小老虎做什么,我就是想玩一玩。” 这种说法是不是越描越黑了?我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但是不可以,一日人设终身人设,我得支棱起啊。 等到半夜躺在床上,我开始忍不住复盘白天有没有说奇怪的话,或者做了奇怪的事情,然后打算开始例行的深夜刷终端。 结果刚翻了个身就和蹲在窗沿上在夜色中闪闪发光的鹤丸对上脸了。 千言万语,怎么又是你小子啊! 我以后不能每天都要高频率应付这种突袭吧?! 但是努力了一下还是生气不起来,真要认真算的话原因有很多,比如我现在还没有睡意,习惯的连体睡衣就算被看见也没关系之类的。 所以我开口后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太温和了,和我的高冷莫挨的人设不太相符。 “做你们本丸的审神者还要半夜加班吗?” 虽然理智告诉我刀剑化形应该不会被小小的夜风冷到,但我还是让他从窗户进来了,顺便欣赏了一下鹤丸干脆利落的翻身落地。 和他的名字真的好像,像鹤一样轻灵优雅。 “说不定我只是比较好奇晚上坐在天守阁窗口会不会是个不错的惊吓呢,小明大人。” 鹤丸很没边界感的凑过来我的终端界面,好巧不巧我现在正在窥屏其他审神者控诉自己家的鹤丸,相比起这些鸡飞狗跳的日常,我们本丸的暗堕鹤居然可以用安分来形容。 “这些事情,以前都是不被允许的呢。” 鹤丸被审神者们声泪俱下的控诉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笑着笑着突然这么告诉我。 我有预感我又要被惨到了。 每次我发现前主整了个什么花活后都会发现,嚯,这家伙还能干出更不是人事的事情。 比如用灵力强制命令自己的刀剑付丧神不能离开房间半步。 我去,怎么还有监禁啊。 更惨的是这个被监禁的倒霉蛋不仅因为历史原因对封闭环境有一定阴影,还是在前主已经彻底疯狂彻底不做人的时候被锻出来的。 才一显形就被关在天守阁的密室,甚至在很长时间一段时间内,他同样忍受着审神者折磨的同伴都不知道有把新刃被锻出来了。 我真的被狠狠虐到了,发现鹤丸在讲述这些不愉快的过去时态度一直很平静后感觉更惨了,怎么跟习惯了一样啊。 这种时候我就有点恨自己嘴笨的毛病了,发癫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真要揭露一点真心就别扭到浑身难受。 我只能哥俩好似地用一只胳膊揽住他,宽慰地拍拍他:“没关系,你现在想干嘛就干嘛,我不会拘着你的。” “夜袭天守阁也可以吗小明大人?” “这个最好不要吧,晚上真的不太想加班。” “我是不是还没有向小明大人正式地自我介绍过?”鹤丸离开前很是潇洒地摆摆手,“我是鹤丸国永,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 不如说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吓到过吧! 不过我觉得这种活力满满的样子没什么不好的,之后继续保持也完全没关系。 7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七天 第二天,五虎退一大早就跑到天守阁找我报道,当然还附带了五只活泼可爱的小老虎。 应该是初次见面留下了好印象,五只老虎都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撸老虎的一天。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看看小老虎的情况。”为了之后表现出审神者的专业素养,我通宵做足了功课,包括提前在刀账上确认了五虎退的情况。 不查还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一跳。五虎退还好,只是因为伴生老虎没有愈合的残疾生存值略微扣了一些,不过连轻伤的程度都没达到。 但是本丸里居然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刀剑处于轻伤状态,甚至还有个别中伤的。 真是一群活爹啊,有伤也不说,这不是显得在天守阁爽刷论坛的我很失职嘛! 势必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我的雄心壮志在看到本丸三位数的锻材时荡然无存。 想过咱们公司穷,也没想过会这么穷啊。 我当即决定把速刷锻材纳入重建本丸计划的第一步。 言归正传,大家不来找我修我也能理解,我就当是因为不熟所以害羞了,本丸的窘迫也让我可以暂且容忍那些轻伤的刀剑随他们所愿,但是中伤的刀剑必须进行强制干预了。 尤其是那个叫作压切长谷部的,他的生存值简直就是在重伤的边缘大鹏展翅,我至今还没有在本丸中见过他。 修刀的事我也提前做好攻略了。当天就通过好友请求的[源氏老总]告诉我,在本丸资源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审神者可以选择完全用输出灵力的方式修刀,这种情况一般见于战场急修或者诞生不久但刀多的新本丸。 叫完我之后还吐槽了我入职考核是怎么过的,这明明是必修内容,连这都不知道的话建议重修。 师父别念了别念了,笑死,根本没考好吧。 我之后真的会努力补习的啦! 不管怎样,既然我早早就决定了要先修小老虎,那修刀的事都要往后稍一稍。除非紧急情况,否则我是绝对不会随便改变计划的。 因为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使用至今没彻底搞明白的灵力,我本来心里还挺忐忑的,但治疗效果要比我想象的明显的多。 第一只吃螃蟹的是少了只眼睛的小老虎,蝴蝶结绑在尾巴尖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小四?随着灵力的减少我开始感觉手脚发凉,甚至有冒冷汗的倾向,但同时小四本来干瘪的眼皮下逐渐变得充盈,最后在五虎退震惊到眼泪汪汪的注视下睁开了两只眼睛,和最初显现时的模样没有丝毫分别。 小四之前就没搞明白自己的视野为什么在剧痛中平白无故缺了一半,现在同样搞不明白缺的部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但不妨碍它高兴地在我的怀里翻滚来翻滚去。 我如法炮制地按照残疾的严重程度由重到轻挨个治疗,无一例外都很顺利。 就是治疗完之后感觉身体被掏空,虽然远不能和当时激活本丸时相比就是了,现在的程度大概和跑完五公里差不多,虚的想死但挤挤好像也能再挤出点。 五虎退已经感动到说不出话了,满脸泪水地跪坐在地上向我行了个大礼:“呜呜,小明大人,真的……真的非常感谢,只要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虽然很感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场,一定不是代号的问题吧。 而且我能要小孩子做什么事情,虽然他的本质是短刀,但我总有雇佣童工的罪恶感。 甚至如果不是为了一对一治小老虎,我从最开始就不打算让短刀担任近侍,这像什么话。 当然之后的我想法就截然不同了,我是怎么敢如此不尊敬极短爸爸的啊,谁是童工,我是童工吗? 谁让现在的我还是个连半吊子都称不上的鸡尾呢。 我也不清楚五虎退在前主手下经历过什么,但可以确定一定是让刃完全不敢回想的惨痛过去,如果他们没有倾诉的想法,我是不会去主动询问的。 我也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否正确,但是要求受害者主动挖开伤口给我看,甚至因为审神者的权限还有可能变成非自愿行为,感觉如果自己这么做了和前主没有什么两样。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疑心天守阁可能自带某种buff,就是那种树洞buff,在继狐之助、鹤丸之后,五虎退也讲述了他的遭遇。 也许刀种的差别真的会对性格造成一定影响,抽噎着回忆过去的五虎退在我眼中就是个小学生,让我不得不一次次压抑住直奔时政大牢单挑前主的冲动。 说起来,作为接任者,我难道真的不可以吗?时政就不能自觉点出台相关政策吗? 刀剑付丧神因为是刀所以没人权就算了,大家都是审神者我会怕你?八嘎!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变态逻辑,在我拼凑出来的描述中,前主好像非常喜欢针对每一把刀剑的弱点与羁绊下手,不仅要在身体上虐待他们,还要在精神上想办法摧毁刀剑男士们,似乎这么做就能让他自卑阴暗的心理爽到似的。 所以他才会选择囚禁追求自由的鹤丸,隔绝他与外界联系。 才会用灵力命令五虎退将五只老虎挨个交给他,然后残忍地、细致地从每只老虎上夺走部分东西,拔掉牙齿,除去指甲,任由五虎退跪在天守阁的结界外将脑门磕出血迹,从五虎退的哭嚎和小老虎们的惨叫中汲取快乐。 “这种时候,他还、他还会让一期哥担任近侍,就在天守阁内目睹这些事情的发生……” 我无法不去想象,当时的一期一振会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切的。 除了憎恨愤怒,是否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我厌恶? 而我昨晚弄清楚的粟田口目前辈分最大的太刀鬼丸国纲,也不只是幸运还是不幸,他被召唤出来的时机有些太凑巧了。在他显形的第二天,前主就被时政拷走了。 就像是故事大结局前一章突然冒出来的新角色,虽然与故事中的主角们有着血缘上的亲密联系,但他出场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鬼丸国纲既改变不了残忍的过去,也对结局没造成任何影响。 面对各方面千疮百孔的后辈们,他当时的心情又该是怎样的呢。 我这下完全能理解为什么一期一阵总是一副容易应激的样子,对弟弟们还有些过保护了。 难怪他现在会蹲在天守阁门口的树上对我虎视眈眈。 我甚至大胆猜测了一下他现在的心理活动:看到退在哭(审神者受死)——小老虎被治好(再观察一下)——都治好了退怎么哭的更厉害了(审神者受死) 没关系哒,人在天守阁,结界护体,而且现在正是同情心爆棚的时候,天时地利人和,我选择大度地谅解他。 毕竟我这不是还没死嘛,嘻嘻。 五虎退哭的实在是太可怜了,我熟练地揽过他给予安慰地拍拍,假装察觉不到扎在我身上的尖锐目光:“没事的退,虽然说这都过去了好像没什么用,但我相信我们大家之后的都会是好日子,至少我们可以创造一些新的美好回忆来淡化那些不好的记忆不是?” 因为实在没办法突破道德底线,近侍改来改去又好像我对退不满意似的,我给退找了一些零食什么的就让他和小老虎坐边上玩去了,转头跑过去给[源氏老总]发微信。 [小明同学]:大佬大佬,那个我想问一下,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时政监狱探视犯人吗? [源氏老总]:你在监狱还有人脉呢?什么罪名啊? [小明同学]:什么罪名我还真不清楚,就知道好像被判当五十年充电宝了? [源氏老总]:??? [源氏老总]:这么牛逼?这应该探视不了吧?你想见他干什么? [小明同学]:也没什么啦,就是想跟他比划两下拳脚功夫,如果不行的话言语交流也可以接受呀:-d。 好遗憾,大佬让我安分点,别想些不切实际的怪东西。 我只能遗憾地把《骂人一千句·速通版》从购物车中删除。 ……嘶,还是加回来吧,有备无患。 下午的时候狐之助告诉我过两天有个时政发布的限时活动,面向全体审神者,似乎是叫联队战,全程都是虚拟伤害,不仅能让刀剑积累战斗经验快速变得强大,还能得到大量资源解本丸燃眉之急。 最重要的是不用套修刀资源。 狐之助:“而且如果审神者全程陪同的话,获得的经验资源翻三倍,就是有点肝。” 我:“都退下!现在是我的回合!” 谁说这活动肝的?这活动简直是太好了! 我在脑海里迅速过了遍计划,下午去视察做内番的服刑刃员,明天先修把压切长谷部看看实力,后天就御驾亲征打联队战,这不是完全没有冲突嘛! 太有实力了小明! 8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八天 我对本丸的内番其实意外的充满好奇. 想想看吧,分分钟就能原地出道的帅气刀剑们,前脚为了维护历史浴血奋战,后脚刻苦内番种田喂马,实在很有反差萌。 我这几天吃的蔬菜都是由刀剑们亲手种植收获的,绝对纯天然无危害,绝对也有为饭菜的可口程度添一份光。 虽然我自己对种田实在不感兴趣,但看别人种田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这次会见到的本丸成员数目较多,我还特意叫上这几天快把心都玩野了的狐之助,免得出现临场脸盲的尴尬状况。 今天轮值畑当番的两位刀剑男士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指的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看到这两位的那种意外。 明石国行和宗三左文字。 好怪啊,本来他们两个同框就是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两刃一同在田地间闷头劳作就更奇怪了。 以我对他们的浅薄了解,前者刃设似乎是懒癌晚期,审神者可以再本丸的任意地方随机刷新出一只潇洒侧卧的明石国行,而后者的刃设似乎是忧郁系柔弱美男子,总之都不像是会喜欢畑当番的样子。 不喜欢也没办法,这是犯了错的他们应该承担的后果,在现世员工会因为得罪上司被穿小鞋,相比之下我自以为已经算得上是仁慈了。 所以快点给我收敛住,不要莫名其妙开始自己道德绑架啊小明! 我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虽然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存在,但谁也没有主动搭话的打算。 狐之助乖乖的蹲在我脚边,难得安静起来。 看了半天两刃卖力的锄地动作,我还是没忍住开口问狐之助:“时政为什么不给本丸配备播种机和自动收割机啊?” 狐之助:“?” 听到陌生名词的狐之助露出痴呆一样的表情,完全没搞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明石国行出乎意料地表现出对这两个陌生名词的兴趣,居然主动凑过来搭话:“什么是播种机和自动收割机?听起来倒是很方便。”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继续追问:“如果时政不给配备,万屋有没有卖的啊,不会都已经二二零五年了还在坚持全刃力耕种吧?” 在注意到狐之助随着我的话逐渐垂下耳朵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时政,一个有着极其高科技的终端,有庞大的灵力体系,甚至连付丧神都能契约的牛逼组织,连现世最普通的耕种机器都没有,还在靠最朴实的刃力资源默默种地。 好割裂啊时政,你真的很怪诶。 与此同时我也冒出一点新的困惑,别的本丸难道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吗?感觉论坛里的大家卧虎藏龙,有千年传承的巫女啦,有一拳好像能打死一万个我的武斗系啦,也有足智多谋的智将类人才。 就算不扯那些远的,这么大个时政不可能没有一个和我处在同一条时间线上的现世审神者吧?就没有一个人对这种看起来很不合理的内番作出改良吗? 总不能是没人关注这些好像没什么重要性的小事吧。 我一边感到困惑,一边努力调动模糊的印象解答明石的好奇心:“我了解的也不多,总之是可以解放人力,快速播种收割的工具,可以很大程度上提高工作效率。” 根据我刚刚观察到的,虽然两位刀剑男士速度已经相当快了,但本丸的田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不少,毕竟要用来填饱这么多刃的肚子。 而且好像因为灵力充足,农作物差不多是几天一收,就算以付丧神的牛逼程度可以吃得消,但明明有更省时省力的办法为什么不去做呢? 这些东西发明出来就是为了解放人力,只需要花一些钱就可以让刀剑男士们长久收益我没有理由不去做。 我当场拿出手机激情下单,先买来用用,不好就退,好了再视情况多买,现在就只需要等待商品到货就行了。 如果他们感觉用起来还不错,我还可以去论坛上分享链接,想想简直是功德无量。 “商家说三天后就能到货了,你说不定还能赶上第一波试用。” 明石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鼻音:“虽然听起来是很不错,但果然还是不用做内番最好吧。” “你小子别给我得寸进尺,既然当初看了我的热闹,就要做好被我惩罚做内番的觉悟。” 之后还要去看看马当番,这方面我可谓是全无了解,但是能和马近距离接触一下还蛮新奇的。 “这是劳改态度还算积极的奖励,”我抓住明石下意识躲闪的手腕,用灵力把他缺了点的血线补齐,“还剩几天继续加油吧,我可是会随机抽查的。” 补完明石的血条我又去抓宗三的手腕。宗三表现出一副习以为常的倦怠神色,轻嘲道:“你也想要让倾国之刃成为你的所有物吗?” 虽然知道宗三左文字这把刀就是这样的性格,但我还是有点被尬到。 很抱歉哥们儿,你的样子很美,但你的语言真的好像我小学时搞非主流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的我脚趾好想冲破鞋子的束缚和地面贴贴。 但是我决定做一个宽容的审神者。本丸的刀剑有那么多,我应该包容性格的多样性,对所有刀剑一视同仁,从根源上尽量杜绝鬼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刀剑霸凌。 所以我选择用相似的语言逻辑回应他。 “我对把蝴蝶困在手心没有兴趣,”我伸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很小的时候我这样做过,但是蝴蝶很快就会死掉,我因此伤心了很久。” “我更喜欢看到蝴蝶自由自在飞舞的样子,生机勃勃的蝴蝶才是最美丽的。” 而且我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完全属于我的,也没想过以后会不会有,思考这些事情总会让我的心情变得不太愉快。 宗三左文字:“您是这样想的吗?” 我:“我没有说谎的必要。” 对畑当番差不多丧失了兴趣,我最后留下几句鼓励他们好好劳改,早日重新做刃的鸡汤,慢悠悠地去看马当番那边情况如何。 路上狐之助很兴奋地夸我刚刚看起来格外的光芒万丈,我告诉它那是因为正道的光当时照在了我身上。 哎呀,就目前而看我看起来应该是个不错的领导吧?既体恤下属,又对犯错的刃宽怀仁慈,甚至还愿意出钱推动本丸机械化。 第无数次感慨自己这工资真是拿的心安理得。 今日马当番的服刑刃员是令我印象深刻的黑脸老哥(双重意义上)大俱利伽罗和完全认不出来是谁的绿发青少年。 我去!这么尴尬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我拼命地回想自己记住的那些绿发刀剑。齐耳短发,难道是莺丸吗?不对啊,莺丸应该比他高不少,而且内番服别说样式了连颜色都不对啊岂可修!本丸还有谁是绿色短发吗? 他的眼睛居然还是红黄异色瞳,这么明显的特征明明不可能记错才对啊…… 狐之助非常有眼力见的解救了瞳孔地震的我:“大俱利殿,青江殿,下午好哇!” 这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我对笑面青江这把胁差的印象完全来自于论坛,他在我的认知里应该有一头绿色的长发,在脑后束起。右边的眼睛也该是被刘海遮掩的,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笑面青江是异色瞳。 我迅速意识到自己其实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依靠从论坛得到的信息来认识刀剑们,却忘记自己本丸的特殊情况。 在这里的刀剑是不可以随意与大众认知中的刀剑付丧神划上等号的,我好像因为大家几乎都还算平和的态度不知不觉间忘记了这一点。 不过这么一来原定的“速通本丸刀剑计划·认刃篇”似乎要回去大改,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不可以再发生了。 虽然外表变化有点大,但笑面青江的性格好像和我做的过时版攻略差别不大,他也是除了鹤丸以外第二个对我颇有兴趣的刀剑男士。 “呵呵,一直没有机会与小明大人正式接触呢。” 你小子现在态度友好起来了是吧。 “马的那个可真大啊。……我是在说个头哦?” 我:!!! 虽然早有预料,但这把胁差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和语出惊人的笑面青江不同,大俱利伽罗做马当番的态度就非常端正,他好像发自真心地觉得照顾自己的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顺带照顾同伴们的马也没问题。 好的吧,既然结果是大家都在努力工作,过程就无所谓了。 我同样对两刃使用了灵力·血条恢复之术。 过程很顺利,就算发现笑面青江的头发仍保持短发状态我也装出了一副毫不稀奇的模样。 ……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还以为笑面青江的短发是生存值未满造成的,原来不是吗? 总感觉背后隐藏着不少刀子,今天就放过我吧,完全没有精力再消化更多的事情了。 我默默决定回去就把这件事记录到自己的计划小本本上,之后再议。 最后还是例行骂一句前主是傻逼吧,遇事不决骂前主就对了。 9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九天 经过一晚的养精蓄锐,醒来时我一下子感觉自己又行了。 今天我打算按照计划去看看只闻其名不见其刃的压切长谷部。 这把刀在我眼里那是相当有神秘色彩,明明是稀有度相对来讲比较低的打刀,综合实力也算不上出挑,但是在论坛上人气甚高,几乎就是主控的代言刃。 但是主控这种属性放在这个本丸好像从各种意义上都显得微妙起来。 今日的近侍是自告奋勇的鹤丸,虽然觉得他不甚靠谱,但通常来讲我并不想打击刀剑们的积极性。如果本职工作做的不好我可以批评他,但不应该在鹤丸还没尝试的时候就否决他的诉求。 简称,给孩子个机会试试。 三日月那种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哪儿是真心想给我当近侍,这小子心眼多着呢。 鹤丸虽然也不是什么傻白甜,但两者之间的区别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鹤丸大概是真心觉得我是个蛮有意思的审神者,所以才总是整这样那样的惊吓来增加我们之间的接触,我对此表示接受良好。 他也没有辜负我的信任,工作时完全收敛了玩闹的态度,文书做的又快又漂亮。 但是当听说我打算去见压切长谷部时,鹤丸的心情好像突然变得很复杂。 对了,他们好像还有织田组的那层关系来着。 这个时候询问和压切长谷部应该还挺熟的鹤丸会是正确的选择吗? 我总是在这种地方优柔寡断起来。 妈妈因为这个说过我好几次。以前我因为类似的事情产生困扰时,总是忍不住打电话告诉妈妈,忐忑的期待着妈妈会说些什么。 但是妈妈只会告诉我不要考虑别人的想法就可以了。 所以后来我渐渐就不再让妈妈知道我的困扰了。 说不定妈妈说的才是“合理”的,我一直在相似的事情上感到痛苦纯属活该。 活该就活该。 不管我想知道什么,都应该去问压切长谷部本刃。因为我坚信不管是人类还是刀剑,都没有办法真正做到对另一个独立个体感同身受。 鹤丸或许也抱有同样的想法,才会在欲言又止后咽下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选择祝我计划顺利。 对此我感到非常高兴。 压切长谷部是一个刃住,这在本丸是非常少见的情况。刀剑们显形于世后不管是同一刀匠所铸的兄弟也好,还是侍奉过同一主人、相同势力的伙伴也好,总有关系亲近的刀剑。 而压切长谷部现在的状态明显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现在还无法判断出问题的严重程度。 我有种预感,今天除了主要目标恐怕还要角色扮演一回树洞,有了两次经验的我对此还算有自信。 但是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严峻一些,因为我目前卡在了第一步上。 ——压切长谷部直接拒绝我进来。 如果我的人设是霸道总裁,我现在应该邪魅地舔一下自己的嘴唇,眼睛发射出红光,恶狠狠地说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压切长谷部真该庆幸我不是。 我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商量,如果是对我有很大的排斥情绪,我可以治完马上就走,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该拿身体开玩笑。 压切长谷部对此的回应是完全不作回应,如果不是再三向无奈的鹤丸确认,我绝对会以为自己在对着空屋子演独角戏。 “他这种情况你们是怎么给他送饭的?我有没有可能从你们送饭的时候浑水摸鱼进去?” 正大光明的进去看来是做不到了,那战略性使用歪门邪道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鹤丸告诉我前任审神者还在时候,从某件事情发生后,压切长谷部就选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自那之后就再也没开过门了。 具体是什么事情鹤丸犹豫了一下含糊地说和他也有些关系,再多的他其实也不太清楚。 所以当然食物也是完全送不进去的。 我:? 不是哥们儿,也没必要在这种地方上向我展示你们刀剑付丧神的牛逼之处吧? 仗着是付丧神就可以不吃不喝这么长时间了吗? 压切长谷部他还真可以:-d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的,就好像现在的我一样。 “咱们本丸的屋子,应该不会用什么灵力加固过吧?”我慢慢地撸起袖子,笑眯眯地看向鹤丸。 “那倒没有。” “那就好。” 压切长谷部之门,吃我一记野蛮冲撞! 感谢本丸统一的木质建筑,小小木门根本承受不住助跑后我的体重造成的冲击力,一下就被我撞开了。 特殊情况下总要使点特殊手段,我的判断就是这种时候根本无需考虑刃道主义。 如果不是刀账上压切长谷部还在重伤边缘苟着,光凭他这段时间毫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我真会觉得他说不定已经悄悄碎在自己的屋里了。 既然还活着就总会有希望。 鹤丸就在门外并没有进来,所以现在是属于我和压切长谷部的一对一特别治疗。 睁着眼睛看着我的压切长谷部更像一具空壳,我根本想象不出前任是怎么将他毁的这么彻底的。 而我只能握住他的双手,至少要把血条拉上去再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治疗濒临重伤的刀剑所耗费的灵力远比我想象的多,根本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的程度,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从比压切长谷部热到比他还要凉,接触处泛着令人不适的湿意。 但是这是我必须做的。 压切长谷部的现状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我明明可以更早的发现不对,这是我选择担任本丸审神者后应该尽到的责任才对。 这与其他刀剑是不是还不够信任我,才没有向我寻求帮助无关,这就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不适也是我必须去忍耐、去接受的事情。 在我所不了解的过去,压切长谷部曾经是和其他压切长谷部一样自信骄傲的打刀。 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就算再肮脏的工作也可以平静地完成,毕竟他可是手刃家臣、火烧寺庙,只要主人下令都会去做的压切长谷部啊。 虽然审神者可能的确不算优秀,对刀剑的态度也不算好,但那是令他从刀剑中显形的主人啊,是他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宣誓效忠的主人。 主人也被他的忠诚打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是主人指定的近侍,负责执行主人的每一项任务。 比如替主人传话,召见其他刀剑之类的。 压切长谷部的机动可是打刀之最,他总是能很快地完成主人的命令,然后得到主人带着笑意的夸奖:“不愧是无所不能的压切长谷部。” 他好像就是被这样的夸赞蒙住双眼,捂住耳朵,才会一无所知的快乐下去。 直到被主人带进天守阁的地下室前,他都是那个骄傲自信的压切长谷部。 直到看见四肢和脖子被铁链束缚在角落,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鹤丸国勇。 直到主人笑着从呆若木鸡的他手中拔出本体,反过来递给他,用和以往一样期待的语气说:“鹤丸不是很听话,去把他的脚筋挑断吧。” 那一瞬间压切长谷部觉得世界都好像开始变得扭曲,他根本想不明白本丸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鹤丸国永,也想不明白在他眼里只是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的主人为什么会说出“去把鹤丸脚筋挑断”这种奇怪的话。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 压切长谷部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记得主人的嘴角逐渐拉平,眼神透着陌生的冰冷与戏谑。 “不是说手刃家臣也可以吗?你完全就是个只会说大话的骗子啊。” “别装的好像很无辜的样子,你的那些同伴不都是被你亲手带给我的吗?我明明对他们做了差不多的事情,你当时不是还很得意吗?” “接受事实吧,压切长谷部就是一把无能刀,不仅完不成主人的命令,在其他刀剑眼里和刽子手没有区别。” “我对他们做的所有事情,都有你的一笔。” 主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不知不觉间跪倒在地上的压切,诱哄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去给鹤丸一点教训,我还会像从前一样把你当做我最忠心、最喜爱的刀剑。” 事情的后续就是压切长谷部逃到了一间空闲的部屋,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将自己长久的关在这里。 前任审神者也没有再去找过压切长谷部,无论当时长谷部做出了怎样的选择,这把打刀都已经被审神者从内部彻底毁掉了。 他曾无数次沾沾自得于自己高超的心理控制手段,就算是强大的付丧神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玩的像条狗。 我对上述的一切完全不知情,现在能感到的只有寒冷,冷到牙齿都在发出敲击乐。 “没必要对我再付出精力了。”不知从何时起,压切长谷部的眼泪无声地落下,一点一点滴到我的手背上,带来一丝转瞬即逝的暖意。 “我根本达不成主人的命令,是把无用之刃,什么都做不到的我没有被珍惜对待的价值。” 全部都是假话。 无论是他的眼泪,还是他的语言,全都是无声的求救,希望能有人接收到信号,向坠入地狱的他伸出可以向上攀爬的手。 将“主人”视作锚点的压切从同为刀剑的伙伴们那里是得不到填补他灵魂空缺的力量的,这件事只有我可以做到。 而我接收到了他的信号,用我最大的力气将他紧紧拥抱。 虽然我无法认同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的行为,但只要压切求救,只要他还想活,我就会救。 不为别的,我就是善。 “不用再思考那些让人痛苦的事情了,现在你的审神者是我。而我只需要你帮我写写报告,安排内番出阵,就会给你很多的夸奖与宠爱。”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用平和镇定的语气安抚压切长谷部混乱的情绪。 “你只需要看着我一位主人就可以了,我会满足你所有的需求,填补你所有的空洞。” “你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遵从我的命令。相应的,我会给予你足够的安全感,不用再害怕受伤与失去。” 我深知这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从一种病态转变成另一种相对较好的病态,但此时的我别无选择。 既无法选择我的节操,也无法选择之后大概率会移情到我身上的主控·变态版。 还是那句话,我善,所以别的问题都可以后面慢慢再解决。 至少此刻还是先把碎的乱七八糟的压切长谷部凑合凑合拼出个刃样吧。 10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天 虽然我对此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长谷部和鹤丸一左一右贴着坐真的好生社死。 在这种氛围下我感觉自己好像个骄奢淫逸的大小姐,他们俩像什么就自己琢磨去吧,我都不好意思明口说。 长谷部字面意义上的有病也就算了,鹤丸纯粹是觉得有趣,乐得见我如鲠在喉的纠结样才跟着做。 更可恶的是他还是今天名义上的近侍,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他别沾边。 真就一群活爹。 长谷部自闭了那么长时间,乍正常起来实在引刃注目,我不得不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痛苦的结束晚饭,并冷酷无情地拒绝长谷部继续跟着。 “早就说过了,我晚上不加班,”就算需要多费点心思,我也不会无条件纵容他,那是另外的价钱,“看在你当时不在场的份上,这次我原谅你了。” 我没在意长谷部骤然失落的表情,用去狗咖撸小狗的手法揉搓了几下他的脑袋:“而这是你目前为止很听话的奖励。做的很不错,长谷部,明天也继续加油吧。” 长谷部应该很高兴吧,如狂风暴雨般突然炸出来的樱花花瓣糊了我一脸。 还怪稀奇的,这好像是我来本丸之后第一次有刀剑因为我樱吹雪了。 小明,真不愧是你,你这也太牛逼了! 鹤丸在结束今天的近侍工作前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没有想到你居然意外地擅长哄人啊。” 我是真没好意思告诉他在人类、包括正常的刀剑付丧神面前,我其实是笨嘴拙舌的类型,但是现在这种薛定谔状态下的长谷部总会让我幻视小狗。 在见到退的小老虎时我就说过吧,比起人类我更喜欢动物多一些,而小狗比人类好管教多了。 不听话就惩罚它、批评它,听话就给予适当的奖励,无需多久小狗就会被管教得很乖。 而小狗的世界里除了吃饭、睡觉、同伙伴玩耍之外就只剩下自己的主人,别的什么都不需要考虑。 这也是我目前对长谷部的期望。少内耗少乱想,想和关系好的伙伴们搞团建就搞团建,想出阵就出阵。 但是远征和内番就算不想也必须轮值,我冷酷无情的想,就算是病人也不可以搞特权,打工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虽说晚上不加班,但因为明天就要参加入职以来的第一次联队战,我还是根据论坛通宵做好了攻略。 首先是出阵的队伍,虽说联队战可以一次性出阵多个队伍,但是我参考了其他审神者们的经验,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时政给每个本丸配备的时空转换器同时只能供四支队伍运作,一个队伍最多同时安排六名刀剑男士。 据其他审神者说,不管派几支队伍参加联队战,一轮战斗需要击败十波模拟溯行军,数量是定死的,也就是刀剑们能获得的战斗经验和资源总量是固定的。 所以利益最大化的安排应该是派一支队伍杀穿,另外三支队伍照常远征。 可惜前主那个下头男虽然有狂热的收集癖好,但对派刀剑作战毫无兴趣。我比对着刀账一瞅,嚯!别说是极化刀剑了,极化道具都凑不出一套。 人是怎么能把本丸嚯嚯成这样的啊,接收了烂摊子的我在心里反复殴打傻逼前主。 因为不知道前主长啥样,我甚至只能殴打自己幻想出的小黑人。 刀剑们的等级也参差不齐,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规律,我挑挑拣拣选了等级最高的五把刀剑,沉吟片刻后加上了岩融。 第二天我在饭后宣布了第一批参加活动的刃员名单。在念到前面五位时大家都没有发表异议,毕竟不管是太郎太刀、大和守安定还是小夜左文字、崛川国广都是本丸等级最高的主要战力,哪怕是等级稍逊一筹的山鸟毛也有八十多级。 但是最后一个名额却产生了一点小小的争议。 身高两米多一览众山小的岩融只有二十级,甚至还没特化,怎么看也不该是出阵的最佳人选。 岩融也很困惑地指了指自己:“我上吗?” 没错,我有我的节奏。 “到时候岩融当队长,联队战中队长会保持无伤状态,剩下的五个好好出力,我们就打打普通难度就可以了。” 虽然非常眼馋难度更高的奖励,但我对本丸现在的情况还是有点数的。 等拿到极化工具,把刀剑们挨个送出去极化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我想要在刷资源的同时尽可能把岩融等级刷上去,再让岩融随便一带五,去最低难度的战场反复刷,尽量把大家的等级都往上拉一拉。 一大片的一级真的好扎眼啊。 刀账刃才济济有什么用,全是不能出阵的小脆皮。 别看这些刀子精们在本丸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中间硬是挑不出一把参加过时政活动的刀,我又咬着牙悄悄问候了一遍前主。 按照我问候的频率,前主搞不好能打喷嚏打死。 既然大家都不怎么了解,就只能先按我的说法来。我扣扣搜搜地倾尽家产给他们凑足了刀装,可惜手有点黑,质量参差不齐的。 但还是那句老话,有总比没有好。示意今天的近侍长谷部安排好远征刃选后,我带着本丸的最强战力踏上了联队战的战场。 令人安心的是普通难度以目前的阵容可以做到无伤,即使刀装受损,也会在开启全新的第二轮时恢复完整。 模拟战场万岁! 就是我这个审神者呆在这里其实怪多余的,那些模拟怪不会攻击审神者,我除了站在旁边看他们有来有回的互砍完全没有事干。 难道审神者的作用是当个吉祥物吗?让我做气氛组还是杀了我吧。 别的本丸的审神者大概不会像我这么尴尬,他们应该都和自己的刀剑关系亲密,不会像我光是存在就觉得局促。 被我寄予厚望的第一小队应该没有这种困扰。虽然是虚拟溯行军,但他们都在全力以赴,只有闲人一个的我有空尴尬。 为了三倍资源我就是尴尬死也要死在虚拟战场。 岩融作为队长非常努力地在输出,可惜有些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弥补上的。一通看起来气势磅礴的输出刮掉了对面六个的血皮,看在他努力的份上还是加加油好了。 中间难免会有刀剑疲劳值过高,表现在刀账上就是名字前头出现了小橘脸。这种时候我就会叫停,在下一波攻击的间隙紧急投喂。 虽然不是便当这种好东西,但本丸意外地储存了不少的仙人团子。 或许是前主尚在时时政偶尔发的员工福利吧,之前用不上,留在现在刚好能发挥作用。 刀剑男士这方面再次让我刮目相看。我前脚抓紧时间趁着战斗的间隙冲上去给橙脸的山鸟毛递团子,已经可以熟练配合的山鸟毛接都不用接,用牙齿一薅咀嚼两下暴风吸入,完全不留消化的时间拔刀开始迎战下一波。 我同样很熟练地抱头逃跑到安全地带,不由感慨刃不可貌相,看起来像极道头目的墨镜酷男居然也会有这种绝活。 但我不会嘲笑他,毕竟大家表现都差不多,冷脸吸入的大和守安定比山鸟毛反差还大。 唯二幸免的是身为队长的岩融和不苟言笑的太郎太刀。攻击范围广阔、输出还很高的大太刀把把抢誉,疲劳不了一点。 不仅不疲劳还能战场樱吹雪,属实牛逼。 在我们一天的狂肝下终于达成全员99级的成就,代价是全员精神萎靡不振,其中也包括被岩融单手抱起来坐在胳膊上的我。 为什么会这样呢?当然是因为本丸全部的仙人团子不到中午就消耗殆尽了。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打道回府,但机智的我早有对策。 从我还没担任审神者起我就发现灵力是个奇妙的东西,简直是付丧神特攻,什么都能做到。 我因此大胆尝试,连夜跑回现世买了五公斤圣女果试试水。 很显然效果不错,继仙人团子后他们开始暴风吸入注入灵力的圣女果,这可比团子好吸入多了,不沾牙还一口一个。 代价是我现在比修完长谷部的时候更像个废人,如果不是岩融抱着我走,我怀疑自己可以当场像被谋杀的史莱姆一样糊在地上。 谢谢岩融。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我看着大家手里丰厚的资源,虽然虚的要死但还是嘿嘿笑了起来,“等忙完这段时间,大家就有钱去万屋买喜欢的东西了。” “而且我们也不用再担心没有资源手入了,本丸那些破破烂烂的地方都可以重新再装修一下,好歹有个能住刃的样子。” 虽然今天都非常疲惫,但不管是我还是不算熟悉的刀剑们,在想到本丸美好的前景时都觉得非常值得。 岩融爽朗地大笑起来,同时将我向上托了托,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小明大人今天也辛苦了,回去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吧。” 岩融好像没有注意到我望着他的眼神带着三分同情,三分愧疚,和四分资本家的冷酷无情。 这也正常,毕竟我只是在胡说八道,人类的眼神怎么可能像扇形统计图一样呢。 我只是假装自己好像表现出来了一样。 回到本丸后大家对我们的满载而归也表现出相当的惊喜。今晚的大广间前所未有的热闹,大家随意的交谈嬉笑,我好像也跟着莫名其妙地融入进大家的快乐中。 我一边拒绝殷勤夹菜的长谷部让他自己吃好,一边全方位立体防御嗨起来的鹤丸对我的晚饭动手,毕竟我已经目睹他在接近我的过程中对几位同伴的酒杯残忍下手。 一点也不觉得快乐,只想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已经很满足于昨日成果的刀剑男士们在看到我随便点了五个等级低低,实力菜菜的刀剑,叫上满脸懵逼的岩融就走时开始发现哪里不对。 等回来时发现又是废人一个的我和六把99级刀剑时,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达到顶峰。 之后的每一天都在重复我和岩融二带五的过程,出去的时候大家都是小菜刀,回来就变成99级大佬。 对此我只想表示,联队战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啊。 岩融:“快收手吧!要死刃了!” 11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一天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本丸原本连赤字都不如的经济状况迎来喜人的改善。 代价是我对出阵产生一段时间的生理性厌恶,别说想想了,光是听到类似发音都觉得恶心。 患有相同症状的还有除我以外最大的功臣岩融,为表对他的嘉许,我大方地批了他一个月的假期。这个月岩融可以不用参与出阵、远征、内番等事宜,好好放松自己疲惫的精神。 不过我们俩之间也因此产生了牢固的革命友谊,真是可喜可贺。 在我目前接触的几位刀剑男士中,岩融整体的状态是最正常的,好像暗堕只是在他的左额上留下一片黑色的、藤蔓样的印记。 这其实是一件非常难以置信的事情。 我根据刀账确认过每一位刀剑男士的状态,在近乎拥有大部分刀剑的情况下,无一例外全员暗堕。 其中有些暗堕程度相对较轻,比如粟田口辈分最大的叔祖,虽然前主在鬼丸国纲显形第二天就成功落网,但长期住在暗堕气息浓郁本丸还是会染上轻微程度的暗堕。 当时未暗堕的鬼丸国纲其实有另外的选择,身为极其稀有的五花太刀,如果愿意接受时政的邀请,有大把的非酋审神者会前仆后继地希望将这位大佬迎回本丸。 但是鬼丸国纲完全没有考虑过丢下粟田口的孩子们。 虽然已经来迟了,至少现在他还有选择守护家人们的权利。 而岩融明明在前主手下待了很长时间却还是精神满满的样子,其中绝对离不开三条家其他成员的努力。 虽然是三条家身形最高大的薙刀,但却是年龄最小的弟弟呢。 我有点被这种美好的亲情触动到。 小小休整了一段时间我便打算带一部分的刀剑们去万屋逛逛,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东西,以本丸现在的实力一周起码可以组织一次万屋游。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得意了一下,小明,你也太牛逼了吧! 我好像习惯了在吃后宣布重要消息,其他时候我们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虽然也可以让当日的近侍帮忙传达消息,但我总会担心中间哪个环节出现问题,更喜欢亲力亲为。 “本丸目前的资金已经宽裕了许多,有没有擅长理财的刀剑自告奋勇想要尝试管理一下本丸财政的,可以向我报名,”我对这方面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可以还是外包掉吧,“另外明天本丸将组织一次万屋游活动,感兴趣的刀剑也可以来找我报名,按报名顺序先后决定去万屋的时间。” 去万屋对刀剑男士们来说应该是不错的休闲方式,我本以为他们会很高兴,但好像除了小短刀以外的大部分刀剑对此都表现出兴致缺缺的样子。 难道是有什么地方我没考虑到吗? 我没搞懂,倒是先看见了一只高高举起来的小手。 嚯!居然还有主动毛遂自荐的?让我看看是谁这么想去万屋。 头发像金色猫毛的眼镜正太,是你!……藤四郎! “好过分啊小明大人,完全没有认出来我是谁吧?”小短刀很成熟地叹着气自我介绍起来,“我的名字叫博多藤四郎!在博多被发现的所以叫博多的藤四郎嘎!虽为短刀,却很有男子气!这回要记住哦!” 没有认出博多藤四郎算是我的错,但退一万步来讲,粟田口本身难道就没有错吗?我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偏开视线。 “本丸的财政如果小明大人放心,就交给我来管理吧!”博多很有气势地拍拍胸口,“做生意我很擅长哦!” 啊,要把本丸的财政大权交给还没有我高的小短刀吗? 我对博多藤四郎全无了解,因为粟田口人数太多了,对于记忆这个大家族我总忍不住心生退意。光是背他们的名字就已经很让人头秃了,更不用说要把名字和脸对上,属实是太难为菜鸟审神者了! 所以每次刚开始死记硬背一会儿,我就会忍不住转头去看别的派系的刀剑。 也因此在还没认全半个粟田口的情况下,我先认熟了一文字家、三条家、左文字家和源氏兄弟。 虽然我不清楚博多的能力,但我有万能的论坛,在博多亮闪闪的期待目光下一通搜索,发现大家本丸里负责管账的几乎都是博多。 不是博多的本丸中又有一大半是因为没有博多。 好牛一把小短刀,我郑重的把本丸崭新的账本双手递给博多藤四郎,鼓励他大胆创业,争取将本丸引领上新的辉煌! 闪烁着金钱光芒的我看起来应该非常迷人,最起码博多好像要感动到当场落泪了。 在将账本交给博多前我已经提前将明天出去玩的小判单独准备好,只待明天人员齐全就可以出发了。 但是等了半天我都没有等到一个主动举手想去的,难道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那也太尴尬了吧,作为i人已经想当做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直接回天守阁咬被子内耗了啊。 在我看似冷淡实则眼神死的目光下,关系还算可以的鹤丸很给面子地举起手,我迅速原谅了他早上在我背后贴小纸条的不敬之举。 大胆鹤丸竟敢在我背后贴“便宜大甩卖”,我本打算贴“鹤丸滞销,救救小明”报复回去的。 第二个举手的是烛台切,他想要补充一下本丸缺少的调料。 有了他俩带头,陆陆续续又举起来了几只手。 最近很黏我的长谷部纠结不已,一方面他很想时刻跟在我身边,但是另一方面他好像莫名排斥在万屋见到其他本丸的压切长谷部的可能。 原因我不清楚,但既然本身对万屋没那么感兴趣就别勉强自己了吧。 “长谷部就留下来天守阁帮我把游戏打通关吧,”我很自然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已经卡在这里很久了,长谷部能帮帮忙就太好了,会带礼物给你的。” 看吧,只要这样,长谷部就会高高兴兴地留下来执行我的“命令”了,不会去纠结要不要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举手的还有三日月,在意识到我对他并没有非常感兴趣后,三日月在我面前出现的次数大大降低,我猜极有可能转为暗中观察。这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报的名。 粟田口的大家长鬼丸国纲也举手表示想要给粟田口的孩子们买些礼物。 笑面青江举手的速度仅慢于烛台切一步,但我总有种他会买些奇怪的东西的预感。 明天的最后刃选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我本身完全不在意,但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初见杀的大和守安定,感觉牵扯到他事情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所以明天去万屋的人选暂定为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笑面青江、三日月宗近、鬼丸国纲以及加州清光,如果有什么变动还请在今晚前向我报告。” 我念完名单后忽然发现明天的出游刃选好像是几个刀派各出一刃,难道这也是他们的协商后的结果吗? “另外如果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可以跟他们几个说,让他们帮忙买回来。” 虽然我也不介意代购服务,但是相比我来说,这些刀剑们大概更愿意和共患难过的同伴们说吧,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 但我的心里藏着许多的困惑。且不提为什么大家对万屋好像都不太感兴趣,为什么最开始表现得比较雀跃的小短刀们反而没有一个主动报名的呢? 我谨慎地在论坛上先后搜索“请问万屋会不会有时间溯行军突然冒出”、“请问万屋有没有刃贩子出没”、“请问万屋是否不允许身高不足的小短刀进入”等多个问题,看到底下评论的大量“???”后更加困惑了。 就连在线上摸鱼的[源氏老总]都在私信里委婉地询问我最近精神状态是否欠佳。 那会是因为什么啊,总不能是因为万屋其实没有什么好东西吧?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那里既不卖时空转款器,也没有播种机和收割机。 那想必也没有卖拖拉机的吧,啥都没有,怎么好意思叫万屋的。 被刀剑们奇怪的反应这么一整,连我都对开始对万屋丧失兴趣了,如果到时候发现还没有现世的x宝和京x好就尴尬了。 当审神者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啊。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我打算洗漱完上床继续刷论坛,结果外套脱到一半,一张纸条在我逐渐变得凶恶的目光上飘然落地。 我做了一下心里建设才敢捡起地上的纸条,映入眼帘的是鹤丸熟悉的字迹。 ——“已售罄,欢迎下次再来”,后面还画了个歪头吐舌头的表情。 好无聊啊这个刃!!! 等我哪天找到机会给大家表演个“嫡小明发卖庶鹤丸”。 好像也不对,按照来到本丸的先后顺序,怎么好像我才是那个庶小明啊。 按捺住熊熊的复仇之心,我开始了今日对粟田口的学习。 ……然后在今晚成功掌握了来家三把刀剑的情况,真是不错的学习成果啊哈哈。 12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二天 因为大家想买的东西都不一样,在出发前我很自然地宣布到时候自由活动,我自己也想难得体验一下自己买买买的快乐呢! 但是已经完全熟起来的鹤丸在来到万屋后极其自然地抓住我就跑,在短暂的惊讶后我选择顺其自然,都这样了那就跟着去呗。 顺道看看万屋有什么卖的也不错。 但是跑了一段距离我才在鹤丸心虚的哈哈声中反应过来这小子完全没有来万屋的经验啊。 他之前被拷在地下室的时候别说万屋了,甚至都不用说本丸布局,他连地下室外头的天守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 完了,好像突然间有点地狱起来了。 那这小子拉着我跑什么!我好歹还粗糙地做了线上攻略呢,应该是我带着他速通万屋才对! 我恶狠狠地拍了拍鹤丸的背,心虚的鹤任我对他的背发泄情绪,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张小纸条顺势在拍打的过程中粘在衣服上。 我最后拍了两下确定粘的非常牢靠,竭力按耐住上扬的嘴角。 说过的吧,我一定会复仇的。鹤丸本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因为他的审神者会在复仇前一直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 咳咳,总之,心情大好的我看了眼攻略,决定先带着鹤丸去万屋传说中的“鹤丸圣地”,也不知道没见过世面的鹤丸会不会喜欢。 说是鹤丸圣地,其实是某个非常有商业头脑的审神者开设的贩卖各种稀奇古怪小道具的道具店。据说里面有大量新奇的整蛊道具,还有一些走搞怪风的小玩具。 到了道具店后我还发现了大量的鹤丸,有些身边跟着审神者,有些跟着关系好的伙伴,当然也有独自过来准备给本丸的大家一个惊吓的搞事鹤。不管是什么类型的鹤丸国永,都表现出那种“我有被好好爱着”的感觉。 和我身边的鹤丸没有什么区别嘛。 虽然可能有点迟,但我们家的鹤丸现在也不差什么,从外观上完全分不清他和那些正常本丸的鹤丸。 可是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掩盖的,比如我完全束手无策的暗堕气息。 我曾经以为万能的灵力会有解决办法,但无论怎样在论坛搜索都只能得到一个结论——暗堕是绝对不可逆的。 在确定时政目前对暗堕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后,我又一次对充电宝产生了强烈憎恶,就好像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前主的阴影真正的从大家身上抹去。 同时我难以控制地产生自厌情绪——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能力不足。 虽然这些陌生的刀剑和审神者们都是很温柔的人,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来自四周的隐晦打量。这时我才有点明白本丸的大家为什么对万屋存在逃避的心理,接受自己的不同的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要怎样才能忍住对比彼此境遇的冲动?而在看到其他本丸快乐幸福的同振或亲友时又该怎样按耐住心底的刺痛? 我好像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提前替他们难过起来。 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揪出来的是击在脸上的清凉液体,我睁大眼睛,看到我们的鹤丸笑嘻嘻地对我挥了挥手中的水枪,笑容不见丝毫的阴霾:“这个道具店有好多有趣的东西!小明大人,我们买几个水枪回去开展水枪大战吧!” 我:“好幼稚啊!鹤丸你还是跟小短刀坐!一桌吧!” 我再一次确认鹤丸真的是一把非常了不起的好刀,他真的拥有非常稳定的内核,好像不管遭遇了多少不幸都能在之后重整精神,照常给本丸的大家带来活力。 坚定的鹤丸真的是本丸不可或缺的存在。 “小明大人钱很多,尽情买!”我豪横地拍拍腰间并不存在的钱包,科技在发展,时政也在进步,现在的万屋早已全面实行用终端线上支付,但是拍终端感觉很奇怪,拍不存在的终端就好很多啦,“像那个什么掀开会蹦出两个弹簧眼珠的整蛊眼镜,就很适合你对其他刀搞突然袭击!” 鹤丸欣然采纳了我的建议,我们大肆搜刮了一番,仍有些意犹未尽,约定下次再找机会来玩。 继续闲逛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鬼鬼祟祟的笑面青江,我竖起食指示意鹤丸保持安静,蹑手蹑脚地靠近青江。 以青江的侦查本该早就发现我了,但他不知道看什么东西看的那么入神,居然真的完全没有发觉我已经悄悄站到了他的身后。 我歪着脑袋定睛一看,看到了一个好漂亮的的大姐姐,曲线傲人姿势火辣,穿着清凉表情魅惑。 什么!居然在看美女写真! 好家伙我也要看! 青江被我突然发出的斯哈声吓了一大跳,异色瞳明显睁大,我觉得有点像突然发现背后有黄瓜的小猫咪,居然还挺可爱的。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偷看美女写真,甚至隐瞒审神者,真是罪大恶极!”我严肃地没收了青江刚到手的写真集,义正言辞地要求他汇报商家位置,我要对贩卖写真的邪恶商家发起正义的冲锋。 结果和青江双双被笑眯眯的鹤丸制裁了,这小子是不是对我越来越没敬畏之心了!我愤愤不平的看着他无情地没收了写真,对尔康伸手的青江使出致命一击。 “你也不想被数珠丸殿发现偷偷看这种东西吧?青江殿。” 青江一下子就被ko了,真是菜啊,怕被哥哥发现看小黄书的菜弟弟。 “你也不想被本丸的大家发现喜欢美女写真吧?小明大人。”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还是蛮在意自己在下属面前形象的我决定战略性撤退来迷惑鹤丸。 既然碰上了,新鲜的三人小组就此成立。我们三个没什么目的性的继续到处闲逛,又意外碰到了在调料柜前发愁的烛台切。 “有两种没有见过的调料,”打过招呼后烛台切苦恼地纠结起来,“虽然有点感兴趣,但我不太确定能不能料理好。”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瞅,好巧,居然是你啊老干妈和豆瓣酱! 这东西我前几天刚下单,毕竟本丸清淡的日式饭菜虽然还算美味,但吃多了总觉得差点意思,准备买点下饭神器换换口味。 我对比了一下发现万屋还怪黑的,比外面贵了20%,告诉烛台切没必要买,想尝试可以去天守阁拿,我那里屯了一大堆呢。 不过我也因此发现万屋里其实是可以寄售一些从现世搬过来的东西的,看来我的拖拉机作战计划前景光明啊。 三人小组瞬间变成四人小组,我有预感接下来大概还会捕捉到新的小组成员。 果然不出所料,没走几步我们就撞见了鬼丸国纲在认真挑选小礼物,我眼尖的从他拎着的袋子中发现了不同的几个毛绒玩具,下面好像还压着东西,但看不清是什么。 而鬼丸现在拿在手里的是一整套厚重的医书,我猜这应该是给药研藤四郎的。这个名字我刚好背到了,好像是个医术上颇为精通的小短刀,就连内番服都是敬业的白大褂。 药研藤四郎真的会喜欢这份“厚重的爱”吗,那他真的好牛逼啊! 礼物买的差不多的鬼丸也自然地加入了队伍,我们队伍真是越来越壮大了呢。 下一个出没的是加州清光,发现他时他正在柜台前出神的看着什么,我大大方方的凑上去看,看到了一排颜色各异的指甲油。 这种指甲油和现世卖的那种不一样,是专门特供给刀剑付丧神们使用的。你还真别说,涂指甲油的刀剑出乎意料的多,真的好时尚,潮的我风湿都要犯了。 我不明白加州清光在纠结什么,如果是纠结买哪个颜色其实没什么必要,我感觉给他们的钱还蛮多的,别说是买几个指甲油了,就是这一排全包了也只是有一点肉疼的程度而已。 就在我准备出声询问的时候,我看到了加州清光缺了一半的手指甲。 另一只手没看见我并不清楚,至少在我面前的这五根手指头无一例外,都只剩下一半的指甲,另一半甲床暴露在空气中。 我已经感同身受的痛起来了。 这不像平白截取半片指甲,更像是整片指甲被拔掉后努力长出了一半。 这总不能是加州清光自己闲着没事干的,真的好想有机会能去探望一下牢里的充电宝啊。 我绷着脸把面前一排完全分不清樱桃红朱砂红玫瑰红还是什么红的指甲油通通扫进购物袋里,在加州清光惊讶的目光下若无其事道:“闲着没事买回去当摆设看看也挺好的。” 反正指甲总是会长出来的,到时候够清光一个指甲涂一个色涂好长时间了,不会浪费。 我完全没敢去看加州清光是什么表情,这种氛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突然都不说话了,i人真的要尴尬死了! 总之最后清光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哈哈大家好像都集齐了呢,如果没什么要买的就一起回本丸吧! “小明审神者,小明审神者!听到广播后请您到失物招领处,您的三日月宗近正在等您。” 我:??? 完啦,i人地狱出现啦!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出现在广播里。 我难道要以弄丢三日月宗近的身份被永远钉在审神者耻辱柱上吗!那种事情不要啊!明明说好了分开活动,而且整个万屋都要逛遍了根本没看见三日月啊! 不然我也不能忘记不是(超小声)。 在我逐渐变的绝望的目光下,广播再次响起:“白雾审神者!听到广播后请您到失物招领处,您的三日月宗近正在等您;八重樱审神者!听到广播后请您到失物招领处,您的三日月宗近正在等您;非酋永不为奴审神者!听到广播后请您到失物招领处,您的三日月宗近正在等您……” 感情三日月在失物招领处团建了啊! 既然这样就不要再坚持职业素养了!干脆把名字一口气说完直接在后面接“听到广播后请您到失物招领处,您的三日月宗近正在等您”算了! 更可恶的是当我捂着脸冲进去找自己的三日月时,三日月居然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地让我下次不要乱走,走丢了真的不太好找。 最后还是大体上圆满完成了今日的万屋一日游,开开心心的回到了本丸。 晚上洗漱前脱外套的时候,又是一张熟悉的纸条飘然落地,这次是我没那么好看的字体——“劳改中,勿扰”。 什么时候发现的啊!完全没感觉到被贴东西了!可恶又输了! 13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三天 第一次尝试总是困难的,但有了开头就会容易很多。自从上次万屋游圆满完成后,后面开始陆陆续续有刀剑来排队报名下次万屋游活动。 就该这样嘛!总是窝在本丸里很容易变态,偶尔还是应该买买买来改善心情。 我有点心虚地回避着博多幽幽的目光,假装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盆栽。 博多藤四郎当初执掌本丸财政大权时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崩溃,虽然当初狠狠搜刮了一遍联队战,但也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的大花特花啊! 虽然觉得让本丸刀剑们开心是必要开支不能缩减,但我还是没那个和博多对线的底气,既然在节流方面有些困难,那就想想有没有开源的法子吧。 我嘱咐快被本丸安逸的环境养成废狐的狐之助多留意一下时政,看还有没有像联队战这样只要敢肝就有大把收获的福利局,以本丸目前的实力只要别太离谱应该都能试着搏一搏。 当初联队战获得的极化道具我想了很久也无法下决心交给谁,按照论坛大佬的说法极化短刀强得可怕,别的刀种虽然也各有千秋,但需要的经验值实在让审神者望而却步。 我又对本丸的刀剑还不够了解,或许由他们自己决定比较合适,找个时间告诉他们想要参加极化修行的刀剑直接报名好了,条件就限制在99级吧。 另外前段时间在网上买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也陆续到货了,我按照约定把老干妈和豆瓣酱交给烛台切,因为不太确定他的接受程度,还亲手给他做了道老干妈炒饭和酱焖豆腐。 烛台切有些惊讶:“小明大人还会做饭吗?” 我会做饭难道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事实上在现世的时候,我很小就开始上寄宿学校,父母也总是在出差,完全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很自然地开始学着自己做点家常炒菜,就跟着网上那些视频学,除非天赋异禀很难做的难吃。 难度大的菜系没那个本事,这种程度还是不成问题的。 烛台切忐忑地尝了一口,虽然对他来说有一点辣,但意外的很好吃。 看来本丸日后可以出现带有家乡味道的美食了。 另外我在万屋给关系比较熟的刀剑买了点小礼物,管饭大佬烛台切自然不能落下。我在货比三家后选购了一个看起来还挺时尚的眼罩,烛台切自己的那个感觉已经有些旧了,无论如何,至少我的心意到了。 收到新眼罩的烛台切没有说什么,但下次见面时我就注意到烛台切已经换上了。 就算不确定烛台切是不是不想惹麻烦才选择顺从我的心意,我还是有点小小的开心。 那些便于使用的机械化农用机器也成功抵达本丸,我二话没说就把当初在场的明石国行和宗三左文字叫出来验验货。 明石国行:“今天不是我被罚做内番啊……” 宗三左文字:“你还真是执着于我啊,审神者。” 如果指的是想看宗三使用播种机,行吧,我是很执着。 主要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事有始有终的,既然当初是在他们俩面前夸下海口要搞内番机械化,节省刃力,就该让他们第一个体验一番。 为了仪式感我甚至是等他们来了之后才打开的包装箱,和他们一起看看这东西长什么样。 “所以应该怎么使用呢?”嘴上说着麻烦麻烦的明石国行很自然地蹲到我身边一起观察这个陌生的东西,好像意外是把不太符合第一印象的温柔的刀。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专心研究起说明书。 研究了好半天才有点弄明白,刚好今天到了可以收获的时候,可以先试一试那个收割机。 因为还在惩罚期内,所以今天轮畑当番的还是眼熟的两刃,一个大和守安定,一个大俱利伽罗。 明石国行懒洋洋地挥手打了个招呼,不过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很熟,大概是没有太多交集的缘故。 在我的指挥下,明石国行率先坐上那台多功能收割一体机,我也不好描述这机器具体长什么样,对这方面几乎称得上是毫无了解的我一般统称为“拖拉机”。 话说这算车吗,需不需要驾照啊?明石国行别说驾照了,他这绝对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吧。 但你还真别说,刀剑男士智商都挺高的,不知道和这么多年的历史见闻有没有关系,对完全陌生的机器明石国行也能很快上手,我好像只是发了会呆他就已经有模有样的开了起来。 效果那也是相当的显著,明石所经之处农作物通通倒伏,属实牛逼。 莫名其妙被明石揽了活的大和守安定和大俱利伽罗无所适从地站到我和没轮到的宗三左文字身边,我们四个就这么毫无互动的看着明石气定神闲的操作。 好尴尬啊,我尴尬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找点事干,于是我选择了拿出终端开始录像。 如果明石下来问了我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作为教学视频供后来刃瞻仰。 但明石好像没有很在意这些事情,眉头轻挑:“的确很省力啊,以后可以更好的偷懒了吧。” 我:“你小子在审神者面前说什么屁话呢。” 明石国行开收割机已经挺魔幻了,但还是远远比不上宗三左文字一脸忧郁地试开——明石只是割了一部分看看效果。 搞得我都有几分愧疚了,真该死啊,怎么能让这么文弱气质的花美男干这种事呢。 但显然审神者的良心是薛定谔的,不开收割机更累更慢,不就是形象上可能有一点点受损嘛,与它的好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宗三本人倒是意外地接受良好,甚至还浅浅表扬了一下:“之后小夜值畑当番也会轻松很多吧。” 你们刀剑之间的亲情真的好感人啊!我完全没想到宗三的第一想法会是这个。 今天的当值人员到底是大和守和大俱利,我留下说明书,看着他们开了一会儿,好像没什么问题,高高兴兴地回天守阁了。 折腾一圈有点累了,我寻思稍微睡一会儿,到了吃晚饭的点今天的近侍应该会来叫,连闹钟都不用定。 结果刚睡没多久就被熟悉的剧痛弄醒了。 是你啊,一月来一次的姨妈,其实我们好像也没有那么熟诶。 我心累地爬起来去卫生间,因为平时喜欢喝冷饮的缘故,我的生理期从最初的毫无感觉演变为现在的痛如刀绞,虽然只有第一天会这样,但还是能疼到当天几乎毫无行动力。 而在生理期过后我照样死性不改狂炫冰果茶,势必要告诉生理期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现在的我:你是,你是主人行了吧,活爹,快别痛了八嘎。 完全就是废人的我在被子里勉强自己快快入睡,睡着后就不会觉得很痛了,期间好像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来者选择了直接进来。 应该是今天的近侍吧,好像是药研藤四郎来着,也不知道这个近侍他们是怎么决定的,我还以为粟田口家的一期一振还会像应激的鸟妈妈一样把弟弟们死死藏在翅膀下呢。 见多识广的药研很快判断出我的情况,轻声询问我今晚是否在天守阁用餐。 太靠谱了,就是我现在真的完全不想吃东西,所以还是勉强挤出点力气告诉药研不用管我,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药研后来回复了什么,我只能隐约感觉到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很快回到半死不死的状态中。 等我有点缓过劲来的时候意外感觉到被窝里被塞了个热水袋,本丸还有这种东西吗,而且还别说真的好贴心。长这么大我都没经历过生理期被塞热水袋这种事,纯靠硬抗。 如果是我妈的话大概会说谁让我平时随便喝冷饮的,纯属活该吧哈哈。 身上出了好多汗,有点难受,我想爬起来换身衣服继续睡,却看见了放置在显眼处的保温饭盒。是药研放的吗,我蠕动过去,发现上面贴着便签。 [就算身体不适,也请小明大人尽可能用一些。——烛台切] 啊……有点微妙的感觉,就,该怎么说呢。 居然有种“哇,有人关心我诶”的复杂情感。 虽然还是很不舒服,但换完衣服后我还是勉强自己吃完了,还好烛台切贴心的没有准备太多。 这应该算是我的缺点还是优点呢,完全没有办法无视别人的心意,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珍惜。 因为这种存在不多,所以平时其实没有为我带来什么困扰。 好危险,是不是把关系搞太好了,之后适当的远离一些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我根本没有期望从这些刀剑付丧神身上获得任何东西,只是想拿时政的工资才对。 应该是我哪里搞错了,等明天好一点了得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办。 虽然睡前想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我意外地很快入睡了,而且睡眠质量一如既往的优秀,直接睡到了天亮。 痛经程度也降到可以容忍的程度,可以正常完成工作了。 而且意外地一大早看见卧室外蹲守的狐之助,平时没什么事它从不会一大早跑过来找我,难道时政又有什么新活了? 正好我也不想再看到博多愁到猫毛都没光泽了,不管是什么活动,放马过来好了! 14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四天 “这次是真实战场吗……” 我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别说对日本历史了解几乎为零了,感觉像我这种战五渣很容易秒跪的啊。在我的设想里,怎么也该等把本丸的刃挨个混熟了再接这类任务,现在的我完全没有会被好好保护的自信。 但我又无法下决心让刀剑男士们自行出任务,万一点背碰上检非违使了是很容易碎刀的,就是让我拿命抢救也救不了一点,平白少个刃也太要命了。 果然还是应该拒绝掉,有多大能力揽多大活,总会有更适合我们本丸的任务出现…… “因为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所以奖励是六套极化道具哦!”狐之助摇摇尾巴。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狐之助高高举起:“展开说说,特殊在什么地方。” 妈耶,那可是六套计划道具啊!加上本丸现有的那套,完全够组成一支全极化队伍还余一个,以后也不用担心高难任务了!甚至我还可以纵容一下自己的私信,搞黑箱操作把岩融排进去,都有七套了我自己昧下一套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到时候安排岩融多多出阵,早日极化99,全本丸都可以被带飞了! 只要别太特殊,好像我也不是不能冒次险,富贵险中求,办成这一单本丸的未来简直一片光明。 从狐之助口中我得知时政通过某些手段捕捉到平安时代出现了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气息,但具体时间节点并未明确,所以只好采用广撒网的方法大海捞针。那六套极化道具当然也不是人手一份,只有发现确切线索的审神者才能获得奖励。 这更像是一次探索任务,有点为后方大佬做侦察兵那味儿了。 虽然我自信以我幸运e的程度十之八九是个陪跑炮灰,但听任务描述好像也没有什么风险,遇到紧急情况也可以靠时空转换器一键撤离,撇开奖励不谈好像意外地适合拿来练手。 我瞬间纠结到爆,一边觉得自己没那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一边又感觉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愁的开始揪头发了。 完全拿不定主意的我直接把这事推给本丸的刀剑们,相比我这个生在和平年代啥也不懂的审神者,他们应该能做出更恰当的判断。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可以接,但是作为审神者我最好留在本丸,由他们执行任务就可以了。 这我能答应吗,必然是不能啊。 经过好一阵扯皮后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我跟着去,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立刻返回本丸,这次任务直接放弃。 以防万一这次出阵的都是战斗经验比较丰富的刀剑。有回平安时代跟回老家似的三日月、石切丸以及今剑,有能打能奶的本丸唯一治疗白山吉光,有存在感意外的很高的前任杀手哥大和守安定以及完全不想接触的弟控晚期一期一振。 再加上一个战斗经验为零的我。 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走之前我连之后几日的近侍都提前安排好了,本来长谷部扒拉在我身上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去,但我有心想要趁此机会稍微遏制一下他的分离焦虑,果断拒绝了长谷部的请求。 “这是我第一次交给长谷部这么重要的任务,在我离开本丸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表现,回来会给你很多很多的夸奖和拥抱的。”虽然很冒昧,但感觉像是上班前安慰家里的狗狗耐心等待就有美味的食物吃,“长谷部会是听话的好孩子吧?要像前几天一样别给大家添麻烦哦。” 因为不放心还拜托了鹤丸帮忙盯着点,不过即使我不提鹤丸也不会放任长谷部不管。 虽然听起来完全没道理,但鹤丸好像认为长谷部如今的状况跟他脱不开关系。他们从某种层面上莫名其妙地产成了共轭负罪感,明明都是纯粹的受害者才对。 但本丸的大家精神状况都挺抽象的,我也没有良好到哪里去,所以只好先这么将就着过下去。 我对自己的幸运e一直很有自信,从小到大只要是和运气沾边的事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以为的幸运e不过是白跑一躺,侦查半天连根毛都没发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落地直接被时间溯行军突脸。虽然大家凭借丰富的经验迅速抵挡,但我们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三日月一边将面前的敌短斩成两半,一边难得正经道:“情况不对,小明大人,我们最好立刻返回本丸。” 我早就在狂q时空转换器了,但它就跟死了一样完全没有反应,我只能转而狂戳时政。 您猜怎么着,时政也跟死了一样。 我真的有一瞬间感觉人都麻了,时间溯行军不讲武德搞群殴,加上我这个战五渣简直是雪上加霜,简直就是分分钟团灭的节奏。 但一向对我充满敌意的一期一振居然第一个冲到我身边,三两下把跑过来捏软柿子的溯行军们斩于刀下。 我去,帅死了,要不是怕影响大佬发挥真想高呼一期尼牛逼! 在对上我“完啦”的眼神后,一期一振迅速明白时空转换器出现了问题,向其他刃做了几个手势,得到回应后大家就开始且战且退打游击,先把大部分溯行军甩掉再说。 打游击打得好好的,对面突然冒出来个开挂狗,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会喷火。我只觉得架着我狂奔的一期一振瞬间冒出来一身冷汗,连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期一振勉强将我抱住,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翻滚和自由落体。等我从眩晕中缓过劲来时,我们好像已经甩掉时间溯行军和那个开挂狗了。 就是好像一不小心把其他伙伴也甩掉了啊哈哈:-d。 但我暂时也顾不上其他刀了,在平稳落地后一期一振就跟死了一样完全没动静,吓得我连滚带爬地扑上去观察他的生命体征,颈静脉无搏动胸廓无起伏,根本就是死了!我再贴上去听心跳,心跳也没了! 我连着做了两套心肺复苏一期一振都没有反应,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突然想起来一期好像不是人,转而用灵力去感知他的状况,发现一期只是晕过去后人都软了。 不是哥们儿,你这也太吓人了吧。 确定一期一振暂且没有大碍后,我又靠着审神者与刀剑的链接去感知其他刃的状况,发现大家都还活着后才定下心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首先显而易见的,一期带着我滚到了一个灌木丛生的犄角旮旯,而我的野外生存能力毫无意外的是大零蛋。 也许一期不需要食物,但我没有食物的话,没几天本丸又要换新审神者啦。 甚至都不用等到饿死,我连这里会不会有野兽出没都无法判断,搞不好没走两步就会被野兽咬断喉咙。 我尝试过用灵力治疗一期一振,不仅刃没醒来,我还快要被榨干了,一下子生存概率好像又下降了呢。 待在原地等待救援码?谁知道其他刀剑什么时候能找过来。 我不死心地把时空转换器翻出来,意外发现刚刚还毫无反应的破东西突然冒出了正常运转的绿光。 很好,现在只要我摁下按钮,就可以带着一期一振回本丸了,就是这么做的话其他五把刀剑跟放生也没区别了。 发现自己也不是全无生机后我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再怎么说我也有退路了,倒也可以再想想怎么做可以让大家一起回去。 首先尝试戳戳时政,发现这回时政也能戳动了,赶紧把自己遭遇的一系列破事反应上去。 其次继续尝试弄醒一期一振,失败后开始尝试架起一期一振,成功。 虽然一期一阵从外形上是个比我高大半个头的精壮小伙,但鄙人不才,没什么优点,劲儿还挺大的。 继续待在这原地肯定是不行的,没有任何遮蔽物感觉真的好容易死,最起码也要试着找找有没有山洞之类可以暂时栖居的地方吧。 再说一遍,我当审神者之后挣得每一分钱都是我应得的。 可能是刚才太衰了,这会居然还真给我碰上了个小山洞,粗略扫了一眼不像有大型动物居住过的痕迹,如果不小心占了小动物的窝也只能先说声抱歉了。 等一期一振醒了就可以搬走了。 直到暂时安稳下来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到处都痛,不比刀剑男士们皮糙肉厚,像我这种脆皮战力渣经历了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后到处都有擦伤,幸运的是没有骨折挫伤,不影响我活动。 随着夜色降临气温也跟着骤降,完全不会生火的我为了不再整出个风寒雪上加霜,权衡再三后只好鼓起勇气挪到昏迷的一期一振身边,小心地贴上去。 嘿您还别说,虽然是刀剑男士,身体还是热乎乎的。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敢睡觉,干脆就抱着一期一振的刀象征性地开始守夜。真要有什么事我肯定也起不了什么抵抗作用,但有把刀揣在怀里好歹有点心理安慰。 也希望一期一振看在我也算有点作用的份上,醒来后不要因为被我贴了当场表演个一期尼拳打审神者。 15 审神者传记一 00 什么啊,想知道我在现世的事情? 我在现世完全是个loser啊,稍微给我留点面子怎么样…… 好吧好吧,既然你真的很想知道,我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不要因此就对我幻灭了啊(笑)。 让我想想应该从哪里讲起比较好呢。 01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跟在爷爷奶奶身边,我爸爸妈妈好像在忙生意吧,总之没有空带小孩,我刚出生没几个星期就被扔到老家了。 就这么说吧,我爸妈和我当时的距离,差不多算是横跨祖国的大好山河了。 但是爷爷奶奶给了我很多的爱,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跟别的小孩有什么区别,直到长大才回过味来自己好像是传说中的留守儿童啊。 哇哦,酷诶! 据说我的爸妈每年春节都会回来看我们一次,反正我是完全没有印象就对了。 事情在我五岁那年突然出现了奇妙的转折——我妈又怀了。 等我有点搞明白是怎么个事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跟着大人候在手术室的门口,然后铛铛!我突然多了个小我五岁半的妹妹。 之后过了半年吧,我爸妈再次没有精力照顾小孩了。他们选择采取置换反应,把六个月的我妹扔到爷爷奶奶家,把六岁的我置换过来。 好的吧,反正我也没选择权嘛。 02 刚到我爸妈身边时我还是个皮实的孩子,被爷爷奶奶养的活力四射,好像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并富有冒险精神,非常敢于尝试。 比如尝试用毛巾孵鸡蛋,本来在床上孵的好好的,我爸非要抽那条毛巾,嚯!五个鸡蛋在地上开花啦! 我为此挨了好一顿打。 同时我还是个很有孝心的孩子,在家闲着没事干想做点家务,寻思拖个地吧,水龙头太高了又够不到。 那你说谁让我爸妈把我家那桶食用油搁地上了呢。 等我爸妈回家,surprise!我用油把整个客厅都给拖啦! 那次挨了好长时间的男女混合双打,工具有现成的,就我家那假花,铁丝做的,抽几个拧成一股就往我小腿窝抽,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招数。 别家小孩也不这么挨打啊,打的还挺疼嘞。 当时他俩一个人捶我一个人拖地,累了就换班,这件事在我的记忆里留下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 很不幸的是我人生中所有的叛逆期好像都集中在刚被我爸妈接过去的那一年了,看电视不写作业要挨打,说谎要挨打,不听话要挨打。 行吧,但为什么拿我存钱罐里的钱买零食吃也要挨打啊,千古奇冤啊这是,那难道不是我的零花钱吗? 我妈说虽然这个存钱罐名义上属于我,但因为我还是小孩,里面的钱必须要得到大人的许可才可以使用。 那你也没提前告诉我一声啊(骂骂咧咧)。 反正大人总是能临时通知我各种各样新增的规矩,把我这个没咋见过世面的小孩唬得一愣一愣的。 也因为挨了好些打,我对父母这个身份的认知都变得有点奇怪了,每次想要点什么都会抱着一万分的小心询问“我可不可以要这个东西呀”。 到这个时候我爸妈又会说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我想要,不用加这些个前缀。 好难搞啊,但是他们是大人他们说了算吧。 03 我正式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爸妈给我报了午托班,省去了中午来回接送我的功夫。等我上了半年学他们又开始训练我自己上下学,顺利省去了早晚接送我的功夫。 虽然我家离学校大概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吧,但是现在想想居然顺利长大成人没遇到拐子之类糟心的事情还挺幸运的嘞! 很少夸我什么的爸妈在我能独立上下学后第一次把我夸的天花乱坠,说我太省心太听话了,别人家的小孩都要父母去接,我居然这么小就这么独立了! 因为这句鼓励,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被深深喜爱着的好孩子,就算看到楼上跟我念一个小学的小孩每天有大人接送,我也从来没有产生过羡慕的想法。 谁让我是好孩子呢。 当时的我和我爸妈上司的女儿关系非常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刚好又在一个班,平时互相串门都是常有的事。 有一次她在等家长接送的时候看到我打算自己回家,很好奇地问我没有人来接吗。 我骄傲地告诉她我已经是个独立的小朋友了,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手拿把掐。 甚至还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回家,毕竟我们俩的路线有百分之八十重合,就是她家比我家再远一个红绿灯的距离。 我的好朋友欣然答应了。 当时的我根本没有觉得这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也根本没人给我灌输过小孩不应该自己上下学的念头啊。 但是那次我快快乐乐的回家后,却发现父母正焦急地打电话,他们说上司派过去的司机没有接到人,现在正到处找孩子。 我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后,父母的脸色是什么样子的了。 在那一天我好像初步有了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概念。 后来因为正常的工作调动,我们全家要搬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和朋友之间慢慢地就没了联系。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真该死啊,这要是那个小姑娘路上遇到点啥,我这辈子都过不了这坎了。 但这好像也不全是我的错啊。 应该,不是我的错吧? 04 三年级的时候我举家搬迁,这次就更省心了,我爸妈只需略微出手就可以把我送到全寄宿学校,一周只需要接送我回来两天就行了。 私立小学,就是这么牛逼。 这个小学好像新办没多久,学生就那么几个,我很轻松地让自己的成绩名列前茅,换来了爸妈很多的夸夸。 从那之后我的学习就完全不需要他们操心了,因为我自己会为了得到表扬努力学习。 ……不对啊,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吊着胡萝卜的驴呢? 总之!我顺利弄明白了我和爸妈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我通过好好表现来换取他们的爱和奖励,并对此接受良好。 我甚至记得自己有一次好像因为自己的语文只拿了94分在家长会上吓到哭出来,结果搞得来开家长会的我爸很是尴尬。 好像又给他们添麻烦了。 本来我都已经接受这样的生活了,接受了这些都是对的、合理的,甚至可以在爸妈得意地向别人讲述自己的育儿经是“从小打到大”时露出谦逊的笑容时,我五岁的妹妹被接到了父母身边。 因为早产她的身体相对差一些,经常感冒发烧,加上我爷爷奶奶岁数渐长开始力不从心,把我妹妹接过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人可以差别对待到这种程度,就算她身体不好,好歹也稍微有点公平吧? 而不该是她想要的东西作为姐姐必须给她,她犯的错作为姐姐必须让着她,无论怎样我都应该像我们家的其他人一样爱着我的妹妹。 那对我岂不是有点太不公平了吗。 虽然现在看来都是小事,但还在上小学的我想不开一点,更别提我爸妈对她连学习上的要求都没有,只希望她活泼一点,健健康康的。 当时的我不仅要忍受他们毫不掩饰或者说掩饰了就是没什么效果的区别对待,还要被拉踩衬托我妹的优秀。 倒也不必如此物尽其用吧? 而且像“你姐姐成绩好都是靠努力,你先天就聪明,之后成绩肯定比你姐姐好”这种拉踩会不会太扎心了啊?稍微把我当个人吧。 我年纪小小的妹妹为了讨大人欢心,还会专门跑到我面前学那些“你是姐姐我是妹妹,你就应该让着我”的话,以此来满足大人喜欢看小孩学舌的奇怪心理。 所以我不喜欢她应该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说的更直白一点好了,当时的我非常讨厌她,讨厌到希望她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程度。 ……woc,我当初居然还有这么阴暗的时候啊,真是见笑了。 05 抱歉抱歉,我在最开始就说过了吧,我过去的经历实在没什么看点,不要因此就对我失望嘛。 说到底我就是个普通人,这一点在你当初碰瓷我的时候不就告诉你了吗,怎么还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啊。 而且跟本丸的大家经历的那些事情相比我这些小烦恼根本微不足道吧。 如果还想听的话其实后面好像还有点事情能挑着讲讲,但我现在有点累了,等下次有机会了再说。 今天的谈话就当做我们之间的秘密,作为审神者我还是比较希望能在大家面前保持神秘感的,要是被我发现你敢偷偷告诉别人,这辈子也别想再吃到油豆腐了! 就这么约定好了,至少这么简单的事情给我好好做到啊,狐之助。 ……总感觉你又会背着我搞小动作啊,但我这次是认真的,如果破坏约定我真的会非常生气。 先这样吧,刚好到饭点了,一起去吃饭吧! 16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五天 好消息,在我的不断努力下(虽然我也不知道在努力什么),一期一振终于醒过来了。 坏消息,苏醒过来的一期一振仿佛突发恶疾,完全认不了人,就跟中了混乱debuff一样,一睁眼就试图对我拔刀。 先前借一期的本体护身真是救大命了,但就算是赤手空拳一期一振把我揍成小面包照样轻而易举。这个时候我才由衷地庆幸审神者对自己契约的刀拥有绝对的控制权,让我可以在生死关头用灵力把一期定住。 但是哥们儿,不得不说,你暗堕的方向真的好冷门啊。而且一期现在的状态简直是五毒俱全,不仅因为当初那个开挂狗的火遁术触发了ptsd,还和自带的暗堕设定联合成热血沸腾组合技,整个刃完全混乱了,敌我不分无差别攻击。 一边攻击一边还不忘念叨着不许伤害弟弟们,要好好保护弟弟们才行,弟控到这份上也真是没得说。 看在一期一振爱弟心切的份上,我就原谅他把我误认成前主吧,虽然从某种意义上光是把我们俩列举到一起,我都觉得自己有被深深地羞辱到了。 但这么一来我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都不用说我是铁血理科生出身,我就是文科生出身国籍也错了啊。我对平安时代的了解大概只有“这个时期的怪谈物语好像蛮多”这种程度。 审神者的工资是真难拿啊,最开始狐之助不是说只需要当灵力供给源就行了吗,我是不是被诈骗了? 什么,是我自己要跟来的?那没事了。 现在的困境都是当初馋那六套极化道具的代价啊!这也不能全怪我,都是极化道具惹的祸。 就在我拿一期一振束手无策时,一道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小明大人?一期?” 我当场表演一个太阳花猛回头,那一刻,我看到了光也说不定。 咳咳,好像串台了,但完全不夸张地讲,我在看到一脸靠谱的白山吉光背着光站在洞口时,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是你!本丸唯一的奶爸!太好了一期有救了! “一期一振现在的情况我没有办法解决,”在初步诊断后白山对我微微摇头,“一期一振的暗堕比较特殊,轻易不会表现出来,只有在失去行动力的时候才会爆发,根据以往的情况大概会持续三天。” 嗨我这该死的共情力啊,已经可以想象到一期过去无数次地在无法行动的情况下目睹弟弟们受迫害,因为对保护弟弟们充满执念,连暗堕都顺理成章地进化出了爱弟弟的模样。 一期真的,我哭死。 但是对审神者真的很不友好啊,哈哈。 即便如此,在白山吉光还没找到我们的时候,我都没打算把一期扔下,现在更不可能了。 都不用说更深层次的原因,一期在昏迷前可是救我于敌刀之中,战略性撤退的时候也把我紧紧护在怀里,不然我不可能在经历了一系列精彩的自由落体360度翻滚还只是轻微擦伤。 仅凭这些,往轻了说那也是救命之恩,不管救我的动机里面有没有掺杂乱七八糟的利益考量,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 “对了,只有你找来了吗?”我这人就是有这个毛病,每次发现事情变得没那么危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注意力瞎分散,以至于现在才猛地反应过来好像就白山吉光一个刃出现在洞口。 “大家都分散了,我可能离大人比较近,率先找到您了。” 有个能正常交流的刀剑男士在,我终于沉得下心开始复盘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首先如果我们能平安回本丸,那六份极化道具估计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怎么看我们好像都直接撞见敌方小部队,甚至那个开挂狗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历史修正主义者。 这里我就要说句题外话了,感觉对面的实力真的很牛逼啊,说封锁时空转换器就封锁时空转换器,说屏蔽时政就屏蔽时政,长此以往很容易出现投敌的情况啊! 没有在说我自己,谢谢。 既然任务大概率算是走大运完成了,那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其他走散的刀找齐,趁着敌人没发现或者顾不上我们赶紧溜回去,让时政更有实力的大佬们接手。 但说来惭愧,我还没进化出小天才手表那样的寻刃功能,只能瞎找或者被动等他们找上来。 更糟糕的是据白山所言,和我这个审神者之间的感应强弱与我们的距离直接挂钩,如果刚好有刀剑真那么倒霉离我很远,想要感应上我其实挺费劲的。 八嘎,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沉迷于刷论坛,懈怠于学技能。 事已至此,除了想办法提供更加鲜明的线索让他们找过来好像也别无他法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强忍着尴尬,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主动碰瓷的原因。 真是近墨者黑呀,不知不觉好像变成当初狐之助的模样了呢。 在简单的商讨后,我和白山以及被他背着的一期花了半天时间终于摸出了林子,循着人烟找到了临近的城池。 最开始我们只是想找个安全点的暂居地,但说来也巧,这座城池的贵族多年来一直在征召有灵力的巫女和医术高超的医师,贵族家的长子生来便体弱多病,罹患绝症,被多人断言活不过20岁。 如今随着预言的年龄越发逼近,贵族家还想再挣扎一下,开出的条件也愈发丰厚。 我对那些带不走的财物不感兴趣,但如果能混进去,不仅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有着落了,还可以借用贵族的力量帮忙找找我失散的刀剑们。就算不方便直接使用他们的本名,外貌还不好描述吗? 而且就算是人才济济的平安时代,刀剑付丧神们依旧帅得非常突出,在人群里照样很扎眼。 白山是奶爸,我又有灵力,虽然和贵族征召的条件有点出入,但还是大差不差嘛! 再说一遍,我的演技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在陌生人面前还是挺唬人了。我有灵力也是不争的事实,虽然花哨的招式一个不会,在审神者里灵力总量也不突出,但再怎么说我也能供应一整个本丸的刀剑,在平安时代的贵族眼里算得上有实力。 而且因为勤勤恳恳地修刀,我意外练就了精湛的灵力外放技巧,表演个枯木逢春之类的绝活不在话下。 白山就更不用说了,他可比我靠谱多了,从内而外都透着“我是个牛逼的医师”的气质。 我们俩很顺利地入选成为治疗少爷的贵客,被安排了非常奢华的住所。为了大局我用灵力控制住了还在发病的一期,在外人眼里他就是我天生痴愚的兄长,我这个巫女无论去哪里都必须带上哥哥。 对贵族而言多养个我的笨蛋哥哥轻而易举,一期也跟着我们顺利混进来了。 我也搞不清楚他们家对大少爷到底抱有怎样的态度,说不重视吧,这么多年一直遍访名医,连专业不完全对口的巫女都不放过。但如果说重视,他们好像对少爷能痊愈不抱任何希望。 不过这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只是想快点找到剩下那四把刀,少爷的健康于我可有可无。 如果能有所帮助最好,没有的话也没办法了,谁让我根本就不是干这行的呢。 我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病恹恹的虚弱少爷,就是那种说话有气无力、自怨自艾的忧郁少年,或者是乐观向上、绝不向病魔屈服的小太阳类型。 结果一个都不沾边,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都给我气乐了。 少爷另辟蹊径,选择做一个怨天怨地看谁都不顺眼的地雷男。 求生欲旺盛到可怕的少爷一视同仁地憎恶所有看起来生命力旺盛的健康人类,并平等地瞧不起所有病魔缠身的病人。 伺候这位少爷的仆从没有一个不是遍体鳞伤,即便小心地不犯任何错误,少爷都能以“呼吸吵到我了”之类无厘头的借口随意鞭笞责骂,那些触犯少爷忌讳的倒霉蛋甚至有可能被打死扔出去。 超雄吗你! 我倒是不担心他能对我做什么,咋说我现在的身份也是有灵力的巫女,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的奴隶,实在不行白山护着我离开还是很简单的。 极端情况下我还可以把一期的束缚解开,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但这不妨碍我讨厌他,地雷男真下头。 连带着第一次正式接触少爷,给他输灵力时我也没什么好脸色,本来对病患的同情几乎荡然无存。 但是我才刚把灵力试探着输过去一点,少爷就突然死死回握住我贴过去的手,阴郁森冷的眼眸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激的我身后的白山刀剑瞬间抽出半截。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这个台词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微妙…… 少爷完全没在意我的沉默,自顾自地命令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的身体刚才轻松了很多,继续做不要停。” 少爷你的话好像有很大的歧义啊! 还有,少来命令你工人奶奶! 17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六天 虽然少爷的言论有点炸裂,但少爷的身世又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而且还真别说,少爷人不咋地,脸长得倒是非常牛逼,是能跟刀剑付丧神掰头的牛逼程度。 可惜少爷的人品与他的颜值截然相反,可以说是要素质有颜值,要道德有颜值,除了颜值啥也没有。像这种类型的人,如果我有的选,一定会远远躲开,最好别和我沾边。 但我现在没得选,为了那四个失联的刀剑,不得不在少爷手下忍辱偷生。 这句话是夸张描写,我倒也没有过得这么惨。我的灵力虽然对少爷的绝症没有任何效果,但好像可以让他感觉自己轻松很多,主打一个自欺欺人,真是灵力似主人啊! 我在少爷眼里好像成了人形止痛片,也因此在少爷那儿有几分颜面。 每次看到少爷强行压抑着自己恶劣糟糕的本性,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翩翩病弱贵公子的样子时,我都非常的可怜他。我很清楚撇开灵力我在少爷眼中与院里的那些侍女仆从没有区别,都没被当成平等的个体看待。 而平等的讨厌所有人的少爷能为了更好的生活质量做到这种地步,我真的觉得相当厉害。 求生欲旺盛的少爷和我完全是两类人,虽然我理解不了,但我觉得少爷拼尽全力挣扎着活下去的样子比他虚假的面具要美丽得多。 白山吉光的治疗技对少爷的作用还不如我这个止疼片,对此我们俩并不感到意外,本来当初就是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心态,我俩只要能选上一个就是胜利。 从某种角度来讲,好像也可以理解为兽医治不了人,医术没得说,就是种族上有点差异。 三日月他们的行踪暂时没有眉目,我只能祈祷他们并没有像白山一样也给我整出个分散行动,别的刀姑且不提,三日月真的让人非常担心啊!我甚至怀疑这可能是三日月的固有人设,当初失物招领处密密麻麻的三日月给我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目前唯一让人开心一点的是一期一振挺突然地恢复了正常,能认清人了,对我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起码不会上来就砍。 但是傻子哥的人设不好轻易变动,碍于大局贵族气质拉满的一期一振不得不在人前继续装傻。还好只需要假装自己听不懂人话,间歇性发呆放空就行,不然我还真不好勉强一期,太为难刃了。 在我逐渐习惯了自己的止痛片身份后,一期一振和白山吉光突然把我拉到屋里开小会。东拉西扯一番后我才意识到他们试图委婉地劝我不要与少爷发展出额外的感情,我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我:? 他们骂的好脏啊我去。 我是真有点生气了:“虽然我们就相处了不到一个月吧,但在你们心里我是这种人吗?先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肯定是要回本丸的啊,不然就狐之助那破口才你们拿命等都等不到下一个审神者了!” 而且我怎么可能对少爷有奇妙的想法,我甚至到现在连他叫什么都懒得问啊! 结果白山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试图向我描述他眼中的我——一个眼里见不得人受苦,希望所有人幸福的圣母玛利亚,极有可能在对少爷发散圣光时一上头以身度人。 ……不是,这说的是谁啊。 好怪啊白山,没想到你小子看着冷冷淡淡的,精神世界还挺丰富啊(指指点点)。 “我倒是没发现白山你还有写小说的天赋,”我因为事情发展太过离谱绷不住笑了出来,“但我和少爷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少爷事实上相当的讨厌我,而我讨厌他的程度完全不逊于他对我的讨厌。 每次见到少爷时我都能从那副无害的伪装下发现他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恶意,针对我健康的身体,针对我莫名其妙地可以安抚他病痛的灵力,针对我的不可控性。 针对的地方太多了,我又不是少爷肚子里的蛔虫,能感觉出来的地方大概只是冰山一角吧。 很奇怪,虽然我和少爷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沾边,但我神奇地感觉自己还蛮了解他的。明明相处时间很短,但我就是能轻松触碰到他的部分本质,这似乎也是少爷厌恶我的原因之一。 少爷是一个永远得不到满足,也永远不会对别人满意的家伙。别看他现在的愿望是想要获得健康,等有一天少爷真的碰上奇遇远离病痛了,他又会开始畏惧死亡,想要获得永生。我不清楚这种性格产生的原因,但少爷一方面是个究极自负狂,另一方面却总是在畏惧,光看着少爷我都已经替他累起来了。 害,共情能力比较强有时候还挺麻烦的。 同时别看少爷现在好像对我格外宽和,甚至他的父亲已经开始旁敲侧击我对少爷的想法……不对,这么一盘好像不只是白山误会了啊……总之,全都是假的。 虽然这么说好像我很自恋一样,但是少爷似乎有那么一点想要用美色引诱我的意思。 尽管很多时候我觉得少爷正在心里破口大骂我是个废物,只能止痛,还是没办法帮他摆脱病魔,但我这个止疼药对现在的少爷是不可或缺的。 而我愿意留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刃。一旦找到,我直接就带他们回本丸了,谁还在这没有抽水马桶的破平安时代久留啊。 我这种不打算久留的态度根本没有掩饰,已经尝过了止疼药好处的少爷也根本接受不了要继续在疼痛中恐惧死亡的未来,但他发现无论是重金利诱还是许诺权力,我都完全不在乎。 所以最后选择破罐子破摔,亲身上阵,我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但我说过了,我讨厌少爷的程度完全不输少爷。 为了求生拼尽全力没有错,我甚至还很欣赏,但在求生的路上踩着别人当绊脚石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 更何况欺凌仆从对少爷的病情毛用没有,少爷只是单纯地从别人的痛苦中汲取一丝病态的快感,因为自己很不幸、很痛苦,所以这些低贱的仆人也该跟着他一起痛苦,或者比他更痛苦才行。 这不是傻逼谁是傻逼。 虽然白山之前对我的描述有很多都是胡扯,但其实也有那么一点沾边的地方,比如我的确相比自己更在意别人的幸福。所以就像少爷一看到我就会开始烦一样,我看到少爷也很烦。 就是我俩都很能装而已。 不过三日月他们的行踪也快有眉目了,少爷就算略作阻挠也不敢太过分,毕竟我就是奔着找人来的,真找不到就扭头自己去找了,呆了这么些日子再没线索我也该不耐烦了。 在有明确的寻找方向后,我们也准备告辞了,一期装傻也快到极限了。 临行前为表感谢,少爷想要单独设宴款待我,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这人吧,就是心太善,虽然不怎么待见少爷,但是一想到他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最后的日子里还要过上没有止疼片干熬的悲惨生活,我没办法不同情他。 也就是这次心软,我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了解少爷。 他可比我想象的还要低劣卑鄙多了。我明知道他会因为自己的不幸折磨虐打自己的仆从,为什么不再多想想他会不会因为再也利用不到我迁怒于我呢? 这个傻逼,他居然给我下药。 甚至在我失去意识前,少爷还要向我秀一下有位医术高超的医师表示可以救他,我彻底没用了。而对于我这个忤逆他、同时又知晓他发病时的丑态的淘汰品,他已经想好应该怎么处理我了。 这位医生你糊涂啊!救谁不好救这祸害! “源氏最近在私底下偷偷寻找有灵力的巫女,似乎是要当作祭品,既然那么喜欢发善心,你就亲自为源氏的阴阳师解决烦恼吧。你也不用担心你的两个兄弟,我会让他们提前去下面等你的。” 就你这小身板可得了吧,我一期哥和白山奶爸随便谁都能一只手拎起你另一只手把你当沙包锤。 今儿个可算是给我见识到人心险恶了,你小子等我回来的,我必扇你大逼斗。 我怀着十万分的不甘终究抵不过药力,两眼一黑就开始睡。 中间因为颠簸短暂地醒过几次,但也不知道是少爷的药质量太好还是有人给我补药了,我很快又晕过去了。 甚至没有心力去想白山和一期要怎么摸过来,他们的安全我是肯定不用担心的,再怎么说也算是神明嘛,拿捏个少爷还不是轻轻松松,发现我没了应该会从少爷口中逼问我的下落吧。 等我下次恢复清醒时,我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摁在一个看着就很刻板印象的祭坛上,一大堆穿着就很刻板印象的阴阳师围着我叽里呱啦。 不要误会,时政虽然别的地方挺垃圾,但翻译器是真好用,他们说的话都有被好好翻译,但我听着还是跟天书一样,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种时候我居然还意外发现自己和那四把找半天没找到的刀剑的联系突然变得很强,说明他们四个应该就在离我不太远的地方。 就是我好像马上就要被献祭成功了啊,嘻嘻。 18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七天 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我现在吃的所有苦头,都是当初馋那六套极化道具的报应。 就是这些报应怎么净落在我头上啊,我没有想看刀剑们倒霉的意思,就是觉得怪不公平的。 也不知道三日月他们能不能顺着骤然加强的链接找到我,当众表演一个付丧神勇救审神者,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通过时空转换器逃回本丸。 我总不能真为了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几个刀剑送命吧?再说我要是被献祭了时空转换器肯定跟着一块儿没,邪神不至于挑食到专门把这玩意儿吐出来,无论我是选择当逃兵还是选择英勇就义,他们好像都没办法回本丸了。 说到底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和他们就没有一点关系吗,谁让他们走散的,我已经尽力了。 虽然这么想着,直到身体被法阵爆发的光芒吞噬前,我还怀着会有熟刃突然冒出的希望,最后也没传送回去。 可能这种举动在正常人眼里非常之傻逼,但我就是这种怪人,死也不想亏欠别人什么。 我很清楚包括后来汇合的白山,他们五个刃之所以和我们分散开完全是为了引开追兵,让我这个审神者尽可能的远离危险。我同时心里也很有数,他们这么做绝不是因为在短短几天就被我的人格魅力俘获,只是因为我审神者的身份。 只要我还在,本丸就不必回到没有灵力,连显现都要互相谦让,苟延残喘地能活一天是一天的过去。就算他们战死在这里,留在本丸的同伴大概也能遇到新的同振,大家还是可以笑着生活下去。 四舍五入一下,这都是救命之恩,我光还一条命那还倒欠几条呢。 也别扯什么争这六套极化道具都是为了他们,那分明是为了让他们之后提高工作效率,更好地给我干活,又没人逼着我来,现在沦落至此我自认倒霉,不屑于把责任往别人身上赖。 就算我这么做很可能最后谁也没落着好,但起码我问心无愧。 更别提现在好像也不是不能再苟一下。本来被光芒笼罩住的时候我眼睛都闭上了,满脑子的我命休矣,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个餐前流程,我整个人像是被塞进洗衣机里开转两小时,等四肢着地后第一反应不是观察周围环境,而是闷头狂吐。 也不知道我被药翻了多长时间,胃里那点食物早就消化完了,干呕半天啥也没吐出来,倒是胃被折腾的火烧火燎的,难受的要死。 好不容易缓过劲我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舔我,好像还不只一个东西。我打眼一瞅,嚯!我居然被好几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围着嗅来嗅去,好大一只红毛狐狸正趴在我面前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更牛逼的是这只大狐狸居然有八只眼睛,除了那对大小正常的眼睛外,左右两侧的脸颊上各有三只小眼睛,想必视野一定很广阔吧。 我好像无意识地把脑子里的跑火车秃噜出来了,大红狐狸居然发出了非常拟人的笑声,听起来像是男人的声线,笑的还怪好听的。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到,除了刀子精外今天还给我碰上狐狸精了,按照那些阴阳师们的说法这好像还是个神明来着。不过我记得这个时候随便一块板砖掉下来能砸着一片神,也不知道他们对神的具体定义是什么。 “虽然光看您的样子就不像,出于礼貌我还是问一下,”我识时务者为俊杰,秉持着礼多人不怪的精神,当场表演了个乖巧的土下座,“您应该不是前任祭品君吧?” 源氏那群不做人的阴阳师说是祭祀有灵力的巫女,但连我都凑合着上阵了,饥不择食到连有妖力的狐狸精也不放过并非绝无可能。 “你觉得呢?”八眼狐狸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却有种被当路边的小狗随意逗弄的感觉。那可太好了,只要别急着杀我,就是把我当路边的小蚂蚁耍也无所谓。 刚刚被绑在外面的时候我听到有人称呼祂为山神,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山头的,但需要活人祭祀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狐狸山神:“你在心里骂我?” 我:“我哪儿敢呀,山神大人。有什么需要您直说,都好商量。”包能屈能伸的。 “原来如此,居然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吗,”狐狸神大人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而且灵魂上居然还有强大的结界加持,有点意思。” 我的灵魂哪儿来的结界加持?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当时和时政签的合同上好像有这么一句话——为保障审神者穿越时空的生命安全,时之政府将会为每一位在职审神者提供保护灵魂的防御结界。 时政!你干的好啊! “但是这种程度的结界对我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红毛狐狸当着我的面深处一根爪子向我戳来,传说中结界在祂面前和薄薄的纸张没有区别,轻而易举地触碰到了我的灵魂。还别说,我真有种凭空被什么东西摸了一把的感觉。 我一下子从嘻嘻变得不嘻嘻了。 我也是第一次体验到灵魂被触碰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大冬天突然被人往衣领口塞冰块,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 好怪啊我去,换个网站感觉很容易变得不可描述起来啊。 “你好像没有很害怕?” “感觉您好像没有打算随随便便就干掉我。”当然祂真要干掉我我也没办法啊,这根本就不是努不努力求生的问题,是双方实力相差太悬殊的问题。时政显然是拿这位大邪神没办法,三日月他们就算找过来也只是白送,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我能做的只是在摆烂的基础上尽量争取一点自己的利益,能活最好,活不成也没法。 而且看这架势摆明了我还有利用价值,那就再商量商量呗。 狐狸神大人意外的好说话,虽然不知真假,但祂告诉我源氏的祭祀并非祂主动要求,主打一个不接受不拒绝。被祭祀的巫女对祂来说就像是味道不错的小零食,拿来塞塞牙缝打发时间罢了,而阴阳师们所求的神力对狐狸山神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祂又不吃亏。 狐狸神与源氏也没有签署契约,真要有什么事了随时可以离开。 来自未来的我就像是开罐稍微有些困难的狐狸罐头,相比起吃我祂对我的来历更感兴趣。 “如果想活下去,就和我签订契约吧,”思考片刻后,祂给予了我通往生路的选择,“让我的一部分寄生在你的身体里,通过你观察未来的世界。” 这我能拒绝?生死关头谁还在乎什么隐私权。 而且我就跟个监控摄像头似的,大佬平时忙着干大事,估计也就是偶尔过来瞅一眼。实在不行先把这道坎过去了,等回去看看时政能不能有点办法,怎么说都比死了强。 在我点头表示同意的瞬间,一只刚刚还用我的手自助撸狐的小狐狸突然扑向我的脖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咬了一口。 根本不痛,这契约居然还自带麻醉的吗,也太人性化了。 我的左颈处无痛多了个红色狐狸头纹身,你还别说,潮的我风湿都要犯了。 契约即成狐狸神也懒得留我再唠会儿闲嗑啥的,我再次被扔进洗衣机里转了两小时,回到祭坛就开始熟练地跪地干呕。 这次不一样,我膝盖才刚软下去,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支撑住身体。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熟悉的血月。 可算找过来了啊!!! 我事后复盘的时候后悔了好几次,但这一刻真的绷不住抱住三日月就开始号起来了,你们的审神者这几天真的过得好惨啊,活了二十多年头回遭这么大的罪哇! 三日月居然难得很靠谱很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搞得我情绪更上头了。 之后的事情我其实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趴在三日月的背上,我们五个且战且退,在一番混战后成功甩开了源氏的阴阳师。 我也终于冷静了一些,决定先去找一期一振和白山吉光汇合。 我不确定离我最近的三日月有没有注意到我新鲜出炉的非主流纹身,但我很感谢他没有询问纹身的由来,现在的我暂时没有那个精力去解释自己被迫签订了奇怪的条约。 这对粟田口可比当初找三日月他们要轻松多了,只要朝着少爷的方向前进,路上肯定能接上头。 全员汇合后要干的事情也显而易见,我当初说了吧,这次如果侥幸不死,我必扇少爷几个大逼斗,我说到做到。 虽然没有那个本事反抗八眼狐狸,但我心里窝着的火肯定是要找人撒出去的,对我下药的少爷就算多承受一份怒火也是他该得的报应。 我这次就要让少爷知道知道大逼斗的厉害,希望他余下的短暂生命里能引以为戒,少干那些不当人的事,之后再杀回时政把我该拿的极化道具和精神损失通通拿到手! 19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八天 一期一振和白山吉光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一些,大概我失踪不久他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没等我们一行人往回赶就见到了脸色阴沉的两把刀剑。 我又有点想扑上去抱住他俩就号了,但是抱一期一振有可能会被踹开,会有点下不来台,抱白山吉光则有可能被一期一振爆锤,更丢面子了。所以这回我很好地忍住了。 我现在更好奇他们是怎么从少爷口中问出我的下落的。 其中的过程一定充斥着少儿不宜的血腥暴力吧,毕竟以少爷的尿性,我都被药翻了,他难道还会客客气气地把我的两位“哥哥”送出门吗? 一期他们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杀到我这里纯是因为少爷没那个实力,而不是他想。 不出我所料,在发现重要的审神者参加个宴会把自己参加没了后,一期是真炸了。他亲爱的欧豆豆们好不容易开始过上平静的生活,新接任的审神者目前看来也没有奇怪的癖好,即使一期对人类再没信任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好嘛,审神者一丢,本丸直接完蛋,暗堕本丸要多幸运才能碰到第二个正常且愿意接任的审神者? 要不是灵力链接还在,我看起来还没有生命危险,一期高低得给少爷开个无双,虽然当时也没差吧。 而少爷虽是个不做人的阴暗逼,但他是个识相的阴暗逼,在发现狂暴状态的一期砍他派过去的护卫和砍萝卜白菜没啥区别后,少爷迅速地滑跪了。 一期甚至都没来得及上手给他两下,少爷已经叽里呱啦地把我的下落交代清楚了。 刀剑付丧神认真起来时的压迫感让少爷完全不敢撒谎,半真半假地说是源氏的阴阳师将我掳走,虽说一听就是胡扯,但生死关头少爷只能赌一把他们更希望赶紧找到我。 还真给少爷赌赢了,相比教训少爷,当务之急明显是阻止那场听起来就很不妙的祭祀,至于别的可以等救下我再说。 虽然一期他们已经非常努力了,但想要和精通多种术式的阴阳师比跑得快也太为难刀剑男士了,所以哪怕紧赶慢赶,该祭祀的还是已经祭祀完了。 就结果而言还是不错的,我人好好的还活着,六个刀剑一个不落的全部集合完毕,回去就可以和时政扯皮了。 白山吉光:“不过在离开前,我给那个人的两只眼睛各来了一下。” 我:!!! 那个人明显就是在指少爷,白山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但当时看着少爷那张脸,白山觉得如果我在场应该不希望就这么轻飘飘地离开。 身为刀剑付丧神弄丢审神者已经很失职了,起码也要做一点会让我开心的事情挽救一下吧。 我都要感动死了,如果不是一期在旁边虎视眈眈,我都能扑上去照着白山的脸啵一口。 所以,就这么回本丸吧,气也算是小小的出了,折腾这么多天大家应该也很累了,专门跑回去揍少爷出气什么的,听起来就很麻烦啦…… “不用考虑那么多,小明大人。”之前没怎么接触过的石切丸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让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我爸,“您不需要迁就我们,只需要按您的想法做就好了。” 我差点脱口而出一声爹,如果我现世的爸爸也能对我说出类似的话,我都不敢想象自己是多么幸福的小女孩。 “冒犯审神者是该给点教训。”大和守说完之后给自己正不自在了,微微偏过头避开我的视线。 娇小的小短刀今剑也表示认同,甚至举手表示可以用他的本体捅回去。 三日月:“走吧,小明大人,我们会好好给你撑腰的,想做什么都可以。” 呜呜,这就是刀剑男士的蜂蜜陷阱吗,你们的审神者眼睛都要尿尿了。 好吧!民意如此,我也不推拒了,少爷我明汉三回来啦! 我是做梦也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不见,少爷就从一个普通的阴暗逼进化成不做人的阴暗逼。注意了,这个不做人是字面意义上的不做人,少爷好像连种族都突变了啊! 而且我冲进少爷的居所时恰逢傍晚,少爷正吃着呢,就是吃的东西我左看右看长得好像人类的大腿啊。 我人当场傻那儿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少爷的状态好像都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的少爷还是那个为了活着痛苦挣扎的虚弱愤青,现在的少爷更像是精力充沛的捕食者,一副摆脱了死亡威胁的样子。 战胜病魔是好事,就是少爷战胜的路子明显走偏了。 “你居然没有死啊,真是命大,”少爷显然早就注意到我了,却还是自顾自地把手上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才抬起头正眼看我,“本来我还可以放你一马,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就不客气了,我还挺好奇拥有灵力的你吃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我只当少爷在放屁,他要真想放过我,现在的我就不该站在这儿,而应该在本丸看刀剑男士开拖拉机。 “……你之前说有个医师能治好你的病,他就是这么治好的吗?”这是什么平安时代版的绝命毒师啊,感觉少爷现在病情更严重了,这和丧尸有什么区别?多了点理智? 为了生存连人类都吃,少爷完全被开除人籍了啊。 “现在的我还不够完美,等我找到欠缺的那味药,就能真正的获得永生了。”单方面判处我死刑的少爷略过了关于医师的话题,但我已经从他的态度中猜到医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做人的少爷不想再费口舌,下一秒他的一条手臂变成刺鞭,狠狠地扫向呆在原地的我。冲过来的大和守试图持刀格挡,但是完全抗衡不了那股巨力,和刀一起被扫飞了。 我顾不上别的匆匆望去,发现大和守调整姿势平稳落地,似乎没受什么伤后狠狠松了口气。 我,小明,发誓拉黑开挂狗一辈子! 少爷变异之后简直强的可怕,虽然刀剑们以丰富的战斗经验与灵巧的机动性暂时能做到勉强周旋,但有我这个战五渣审神者在场显然让他们平白多了许多顾虑。 这还不趁少爷没反应过来赶紧传送走?倒也不必为了出气一家七口整整齐齐地送。 我毫不犹豫地启动时空转换器,虽然这玩意儿在历史修正主义者以及邪神面前非常靠不住,但好在少爷目前似乎还没有点亮封锁空间的能力,启动装置的整个过程都非常丝滑。 意识到我要跑的少爷干脆不再理会刀剑男士那些用处不大的攻击:“我改变主意了,直接把你吃了太浪费了,我要把你转化成鬼,好好利用你的这些能力。” 在我们几个要传送走的瞬间,少爷的刺鞭穿透了我的左肩,下一刻我就带着左肩新鲜出炉的血洞和其他几振刀一起回到熟悉的本丸里。 想到离开前少爷阴翳的双眼,我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强撑着精神数了一遍身边的刀剑,不多不少还是六把,直到此刻我才后知后觉的被左肩的剧痛折磨得跪倒在地上,好像有人惊呼着我的代号冲过来,但我完全没有分清楚是谁的能力了。 少爷似乎用那条刺鞭往我身体里注入了什么东西,但我获得没多久的狐狸头纹身似乎对此非常有意见。我先是因为不明液体开始浑身发烫,紧接着又被狐狐头强制制冷整得体温骤降。 八嘎,我的身体难道是什么冰火两仪眼吗?你们要打去练舞室打,可不可以对别人的身体多一点尊重? 不过少爷哥就算天赋异禀显然也不是八眼山神的一合之敌,还没三个回合不明液体就迅速屈服了,跟它的主人一样欺软怕硬,畏畏缩缩地盘在我左锁骨的位置蠢蠢欲动。 好嘛,现在的我是一个稳定的冰箱了。 我眼皮一沉,彻底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我迷茫地想要坐起来,发现左肩那一大片被结结实实地包扎起来,也不知上了什么药,居然一点也不痛了。 我,好像在医院啊。 “主人!你可算是醒了!”我的胃迎来的久违的狐狐冲撞,才醒三分钟的我安详地倒回床上,“我都要担心死啦!”我看你分明是想助力我死的更快啊狐之助。 “我现在这是在哪儿?” “您现在在时政的医院啦,”狐之助在我的肚子上正襟危坐,“您当时的身体一会儿烫一会儿冰的,快把我们吓死啦!我赶紧联系时政上报了情况,他们很快就派医护人员来本丸把您抬走了。” 这会儿工作效率倒是上去了啊,时政。 “因为这次的情况好像有些特殊,时政说可以选一名刀剑男士陪护,那位大人在发现您清醒后去找医生了,他们应该一会儿就到。” 我偏过头,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发现了贴心放置的手机,摸过来一看,一条消息都没有,干净的要死。 我本来是想发条消息的,但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还是等医生过来吧,先把自己的种族确认了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20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十九天 和我的主治医生一起过来的还有时政的工作人员,是个人美声甜的甜妹审神者,明显是个e人,刚一见面就上来握我的手:“小明是吧,身为萌新审神者居然能在历史修正主义者手下毫发无伤,一看就是栋梁之材啊!我是审神者非酋永不为奴,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虽然我对她的脸毫无印象,但对这个代号还真是印象深刻。 “我想起来了!”[非酋永不为奴]灵光一闪,激动道,“我们好像一起弄丢过老爷爷啊!就在失物招领处!你还记得我吗?” 小声些!这难道很光彩吗! 说来惭愧,传说中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对我造成的伤害与另外两位相比,简直是拍马难及,一身擦伤这么些个日子过去早就自行结痂了。 不过的确应该感谢一下医生,也不知道什么药这么管用,左肩完全不痛了,莫非是什么时政秘方?不知道有没有购买途径,我有点想囤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医生听完爽朗一笑:“我还没开始治啦!” 我:那你爽朗个啥啊! 总不能是我已经疼习惯了吧,女性的忍痛能力竟然恐怖如斯?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与其说是伤口不痛了,现在更像是……伤口根本不存在? 医生:“既然你已经有所猜测,为什么不揭开纱布看看呢?” 我又开始想逃避了,但有些事我心知肚明是根本逃避不掉的,再三心理建设后我鼓足勇气,把左半拉身子上的纱布解开。 嘿,您还别说,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少爷的刺鞭当时戳哪儿了,一整个光洁如新,毫无受伤的痕迹。 总不能是当时做梦了吧,哈哈。 我:“完啦,我变异了。” 少爷是什么旧时代丧尸吗,传染性这么强!食谱变得跟少爷一样这种事情不要啊! 医生和[非酋永不为奴]以及刚刚赶到的白山吉光手忙脚乱地把无声碎掉的我拼回去,告诉我目前的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比吃人还复杂吗?!我死了算了我! 医生:“唔,该怎么说好呢,你现在其实处在卡bug的状态中……如果检查结果没出错,你这次在平安时代应该算是中了两种来源不同的术式吧。” 白山吉光:“两种?!” [非酋永无为奴]:“什么!历史修正主义者又变强大了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脖子上那处狐狸纹身的契约我们医疗部暂时无从下手,”医生耸耸肩,“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是哪位和你签订的契约,你出趟任务怎么找惹上了这么麻烦的存在啊。” 我:“显然不会是自愿的吧!” “不过这个契约你暂且不用担心,那位附着在契约上的力量并不多,加上无数层叠交错的时空壁垒的限制,契约目前处于沉睡状态。我们目前也没察觉出契约上有什么恶意,等发作了你再来看吧。” 我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我们也没办法,有事了再说”。 “比较特殊的是你身上中的另一种诅咒。”医生严谨地推了推眼镜框,露出兔美酱同款犀利眼神,“这玩意儿可比那个契约邪恶多了,我们研究发现这东西更像是某种病毒,寄生到宿主体内后会迅速改变你全身上下的细胞,如果成功,你会因此获得快速愈合的能力以及一些其他不定向的异变,理解成超能力也没问题。” 好处说完了,那坏处呢。 “同时,你将对人类充满食欲,甚至无法进食其他食物;你将再也无法接触阳光,在太阳的照射下你的身体将会迅速崩坏;你将完全受到施加诅咒之人的控制,生死在他的一念之间。” [非酋永不为奴]:“好卑鄙的历史修正主义者!” 我:“都说了不是他们干的啦!不要把锅硬扣在历史修正主义者头上啊!” 白山吉光的脸色随着医生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咬牙道:“当时应该直接杀掉他的!” 我伸手握住白山捏紧的拳头,轻轻摇头:“没必要去后悔那些改变不了的过去,事情也没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刚才医生说的一切都是以“如果成功”为前提,我回想起当初蛇形纹身的异常,觉得事情大概不会像少爷预想的那样展开。 “没错,还记得我最开始说过你的身体卡bug了吗?”医生赞许了我的镇定,接着说,“那位大人的契约可接受不了自己的契约者被后来的诅咒控制,那也太没面子了。虽然这种邪恶的诅咒我们也是第一次见,但想跟那位大人的力量掰头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很轻松地被契约压制住了。” “压制前诅咒的力量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你的身体,你相当于是白嫖了快速愈合的技能,其他那些食谱改变、畏光、听从主体命令这些弊端一个没沾上,就是超能力也没了,别太遗憾。” 遗憾个啥啊,我简直快爽死了。没变成汉尼拔或者吸血鬼已是万幸,我根本没指望从少爷那里占多大便宜。 从今天起我小明就是八眼狐狸神的信徒了!谢谢狐狸神!回头我就定制个模型放天守阁里供着。 别说什么契约也是定时炸弹,这不是还没炸吗!还没炸死我那就是好狐!如果不是人家的契约我现在见着人就得流口水,还要万分屈辱地做少爷的狗,指哪儿打哪儿的那种。 那也太恶心了。 所以我现在是可以出院回家了吗?医院这种地方能不留还是别留了吧。 当然了,在回本丸之前,还得跟时政工作人员交流一下正常的工伤赔偿嘿嘿。 [非酋永不为奴]:? 刚回本丸就被不明物体一个飞扑,要不是白山在后面迅速撑住我,我高低得摔个屁股蹲。我定睛一看,毫不意外地发现是长谷部。 “是被吓到了吗?”因为从时政那里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心情很好的我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夹起来了,“我们长谷部被吓到了是不是呀?不用担心,你的审神者这不是好好的嘛!” 头被我抱在怀里的长谷部被我安抚了好一阵才闷闷地开口道:“我要被您吓死了……”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什么熊样,半边身子都是血,肩膀上那么大个血窟窿,神志不清地从时空转化器甩出来就开始浑身抽搐,身体一会儿烧的滚烫一会儿又凉的吓人,好一个命不久矣危在旦夕的惨样。 长谷部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甚至连靠近我都不敢。 好不容易开始的新生活,好不容易等来的希望,明明走之前还笑着说回来会给听话的他奖励的。 长谷部想,我明明很听话啊。 “不要离开我,主人。”不要把我的光夺走。 我不太会安慰人,只好拍拍长谷部颤抖的身体,强硬地将他的脸捧起:“我就任以来一直都很守信吧?答应过长谷部的事情绝对不会失约的。” 但是主人这个称呼真的好别扭啊,感觉有点不可描述诶。不过长谷部现在情绪好像不太稳定,我还是别惹他了,除了顺着他还能咋办。 明明在身后扶着我却好像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白山:有人能为我发声吗?我是不是不该在这里。 我: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第一次这么长时间不在本丸,也是头回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间在本丸积攒了不错的刃缘。就这么一小段前往大广间的路上就有十多位刀剑担忧地询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搞得我有点受宠若惊。 具体情况我打算到大广间一次性说明,但有些我根本没说过话的刀剑男士居然也来关心我,我今晚搞不好又要因此在被子里悄悄内耗了。 晚上的我:他都主动关心我了,我居然还没认出来是谁,真该死啊我自己。 不过大家的友善也让我开始考虑起在医院时[非酋永不为奴]的提议,本来觉得很不现实,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不行。 接收一把暗堕的刀剑男士吗…… 一会儿问问看大家的想法好了,如果不排斥的话好像可以答应时政,刚好那位本丸还没有显形的同振,而且还是适合带娃的薙刀。 最主要的是时政给的嫁妆是真的多啊,要不是觉得自己一本丸暗堕刀剑已经很让人头秃了,我搞不好当场就答应了。 我这人一直挺记吃不记打的,明明不久前才唾弃过自己为了六套极化道具就来卖命的行为,同时也心知肚明这把暗堕刀肯定有他的棘手之处,但只要想到风险背后的丰厚收益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谁让我头铁呢,虽然好几次险象环生,但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我乐观地想着。 连最有可能出事的我都觉得没什么问题,想必刀剑男士们更不会有异议了吧! 所以为什么当我说出“本丸可能要迎来新刃啦,大家期不期待”时,所有刃都用那种微妙的眼神看我啊。 21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天 “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啊。”鹤丸相当做作地45度角仰望天空,睫毛微颤眼角带泪,好一朵倔强不屈的小白花,“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居然能成为小明大人从战场带回来的第一刃。” 我:“戏过了啊,给我收一收。” 三日月尬笑三声:“没想到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捡刀,老爷爷我完全没注意到啊。” 我:“那是因为我压根没捡啊!” 长谷部的情绪在莫名亢奋与消沉之间迅速切换,最后完全没理由的燃起来了:“只要是主的命令,我长谷部就算再不情愿也会友善对待主人的初始刀的!” 我:“你到底在不情愿什么啊……总之还是先谢谢你吧,长谷部,但是好像根本没有人在听我说话啊八嘎!” 强行镇压下刀剑们半真半假的议论后,我轻咳两声,开始复述当时和[非酋永不为奴]之间的谈话。 “狐之助,来段bgm,直接讲有点太干了。” “什么叫有没有意向再接收一把暗堕刀剑?”我人都听憨了,没记错的话我任职满打满算好像还不到一个月呢,这种一听就很麻烦的事真的适合交给我这个小菜鸡吗,“我才因为时政的任务伤成这样,还不知道要回去养多久的伤,恐怕没这个精力了。” 虽然我身体上的伤势得到了愈合,但少爷对我幼小心灵造成的创伤永不磨灭!我说有创伤那就是有创伤。 而且本丸那群祖宗我都没相处明白呢,整天头秃于不久之后的入职补考会不会挂科,哪儿还有心思接一位完全陌生的刀剑男士回本丸啊,更别说还是把暗堕的。 就算不考虑我个人的不便之处,但是从那位刀剑的角度考虑也不应该选择我吧,有那么多资历深的大佬不去考虑,怎么就看上我这个哪儿哪儿都不突出的小卡拉米了呢。 因为心里充满了各种困惑,我完全没来得及阻止[非酋永不为奴]巴拉巴拉地讲述这位神秘男嘉宾的凄惨身世。 我:真是服啦。 这位男嘉宾名为巴形薙刀,刃设某种程度上微妙地和压切长谷部撞了。 我:妈耶,光听个开头已经开始头大了。 由于设定是所有巴形薙刀的集合体,这位刀剑付丧神理论上是不存在前主的,也就是说将巴形薙刀显形于世的审神者将是他唯一的主人。更离谱的是这把刀甚至没有什么良好的刃际关系,他生活的重心完全围绕着审神者。 我:这不是比长谷部还完蛋吗,长谷部好歹还有那么几个同组的好哥们儿,就连回避社交的我都觉得巴形的设定听起来好不妙啊……而且还暗堕了,听起来更可怕了。 能让巴形薙刀暗堕的审神者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但是从[非酋永不为奴]的只言片语我就判断出此子和本丸的前主可以说是一对卧龙凤雏,折腾刃的花样一个赛一个多。 这位审神者在现世里就是个普通女孩,乍一被众多刃设迥异的帅哥包围,完全迷失在温柔乡里了。最开始还能正常的相处,本丸的刀剑也非常敬重她。但好景不长,由于向喜欢的刀剑男士告白结果被委婉拒绝,卧龙由爱生恨,变态了。 我:“变态的好突然啊!” [非酋永不为奴]:“因为那位审神者先后跟几十个刀剑告白,一个答应的也没有,所以恼羞成怒的变态了。” 我:“这算哪门子告白啊!这分明是想开后宫失败了吧!” 而过分溺爱主人的巴形和长谷部的定位也完全不同。巴形似乎不太在意同伴们所受的伤害,对他而言只要实现主人的愿望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如果是这样的话巴形薙刀不该暗堕啊,听起来他好像不会介意主人想开后宫的样子。” [非酋永不为奴]:“这个情况其实有点复杂……” 巴形薙刀的确不介意主人想要广开寝当番的作风,但问题出在卧龙身上。 把自己当做乙女游戏绝对女主角的审神者把本丸的刀剑男士视作不同稀有度的卡牌,越是棘手难以获得的卡牌越能激起审神者的征服欲,而像巴形这种什么也不做好感度直接爆满的存在,在审神者眼里无异于最低级的n卡、r卡,开局就送食之无味,根本没有征服的价值。 既然我什么都不用付出你就会全心全意的爱我,那就干脆什么也不给好了,反正你还是会爱我呀,卧龙审神者这么想着,连短刀也不放过,轰轰烈烈地试图跟所有刀剑男士玩“霸道审神者强制爱”的戏码,唯独把巴形薙刀略过去了。 我:“这什么傻逼啊?” 审神者的变态莫名其妙,但巴形的变态理所应当。本来这种极端差别对待的情况就很容易开启病娇支线,再加上本丸的其他伙伴们在审神者的骚扰下挨个暗堕,内忧外患之下巴形不暗堕一个都不太礼貌了。 暗堕的巴形薙刀一方面要忍受审神者的无视,另一方面还要听其他刀剑表达对审神者x骚扰行为的不满,很快就有了绝妙的主意。 和主人殉情好了。 这样就可以和主人永远在一起了,本丸的其他刃也不用在为此苦恼了,他自己也可以从这漫长的折磨中解脱。 我:还真是天才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显然巴形的计划没有成功,就在巴形想要动手的那天,时政刚好派人来解救本丸的刀剑男士,在刀解池撞上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审神者,以及表情漠然,一副马上就要和审神者表演个youjump,ijump的暗堕巴形。 看到时政执法队的审神者跟见到救星似的,迫不及待地想要被逮捕,乍一瞅都不知道是来解救谁的。 说来可笑,渴望获得关注的巴形在审神者那里不仅没有任何存在感,甚至也没有任何威胁。如果换做是别的刀剑绝对无法轻易得手,因为审神者压根对他们就没信任可言——她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只有巴形,尽管完全不在意这把刀,但审神者非常自信巴形在自己面前和一条狗没有区别,主人怎么会警惕一直以来非常听话的小狗呢。 你看,平时不做人,这会子翻车了吧。 “本来大部分审神者对暗堕刀剑就有顾虑,他还有弑主未遂的前科,更不好找新主人了,”[非酋永不为奴]愁的要死,“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当初执法队的队长,很想帮助这振巴形找到合适的新主人,如果不是我的本丸已经有一位巴主任我就自己上了。” “巴形性格其实很好,他就是运气太差了,这也不是他的错啊。他既不愿和本丸其他的同伴一起等待新主人,又曾有过轻生的念头,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了。我就是看见你觉得还挺合适问一嘴,如果实在没人愿意接手,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安排进时政领个公务员的活吧。” 我是真没看出来走搞笑女路线的[非酋永不为奴]还有这实力,刚才其实已经被甜妹竟是执法队队长狠狠震慑过一遍了。 但是她真是个好人啊,对萍水相逢的落难刀剑都能尽力至此,感觉我这辈子都达不到这种境界。 不过很快[非酋永不为奴]就现回了原型,毫不顾忌脸面地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就开始假哭:“救救这振巴形吧!我都描述的这么惨了你还不心动吗!娶他回家不仅时政会给予一定的补贴,我也会出一份嫁妆的!我出2000甲州金啊!不够还可以再商量!” 我本来想甩开她的动作瞬间止住了。 我:“……加个终端号先,我回去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非酋永不为奴]:“好嘞姐!” “大概就是这样了,”我挑着重点简单讲了一下暗堕巴形的情况,着重描述了小巴的嫁妆是多么的丰厚,“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是,刚好咱们本丸没有巴形薙刀,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在发现大家好像没有很感兴趣后我又企图暗戳戳发展盟友:“更何况本丸现在只有岩融一把薙刀,平时太辛苦啦,我每次看在眼里都好心疼的。这回多了把薙刀也能帮岩融分担一半压力啊!” 岩融:小明大人,您使唤我的时候可半点心疼也看不出来啊! 意识到我好像真的很眼馋那份嫁妆的三日月无奈地笑了出来,明明本丸已经步入正轨了,但作为审神者的我还是想要让本丸变得更好:“既然小明大人希望拯救失足刀剑,我等自然没有异议。” “那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们多照顾一点啦!” 解决问题的我胃口大开,怒吃三份病号餐,看得烛台切忍不住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离席前我还特意嘱咐了博多明天陪我走一趟时政,去领取我据理力争来的奖励与补贴,想去极化的刀剑自觉于次日来天守阁报名,就六个名额,先到先得。 还有一个我做主内定给岩融了,嘿嘿。 22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一天 虽然昨晚夸下海口要给这振失足巴形一个家,但我其实心里很没底,好在欠缺的那点勇气可以用两千甲州金补上。 除此之外我只拿了时政给的补贴,再多的我也没要。暗堕巴形说白了和[非酋永不为奴]没多大关系,平白去占好人的便宜会让我不算充沛的良心隐隐作痛。 “如果你觉得不太好意思的话,我还真有一点事情想托你帮忙,”我想起甜妹执法队队长的身份,本来按捺住的念头再次蠢蠢欲动,“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就是试试……” 结束通讯的我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神采飞扬,今日的近侍山姥切国广试图克服社恐刃的本性关心一下我,可惜尝试结果不太理想。 让社恐当近侍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主意啊,我怎么感觉像是新型虐刀手段……什么,山姥切是自愿的?那没事了。 不擅长社交对我来说不算缺点,我又没把刀剑男士当作24小时陪聊,只要工作能按时完成,那都是好付丧神。 我们本丸的山姥切不知道受过什么刺激,一条被被完全没办法带给他安全感,平日里都要披两条才能见人。我看着觉得非常不便,连夜为他下单了一件幽灵cos服。山姥切对此应该挺满意的,才刚到手没多久就已经穿身上了。 还真别说,绿眼睛的白色幽灵,大白天看着还怪可爱的嘞。 不过我注意到山姥切的视线落在了终端上。因为天守阁不知出于什么原理自带网络,网速还快的飞起,直到此时我才反应过来天守阁外好像根本没扯网线啊。 这能行吗!这种利民的东西怎么可以光我自己享受呢!这不得给本丸的兄弟们都安排上! 我在终端上搜索了一下实现本丸网络全覆盖所需的费用,又粗略地算上刃手一个电子设备的金额,默默地把刚刚立下的雄心壮志团吧团吧塞回肚子里。 相比之下巴形的嫁妆是那样的杯水车薪,这事还得徐徐图之。 等安排完巴形薙刀去问问狐之助还有没有新活动吧,实战场接不了,虚拟战场我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最后出发去时政大厅的成员有我、博多以及山姥切,虽然我和山姥切说了不必勉强自己,这么点小事我自己去都行,更别说还有博多了,但山姥切坚持作为近侍应该履行自己的职责,我总不能阻止他积极工作吧。 只好默默地帮他披了第三条被单——山姥切认为cos服在本丸穿穿就好,在外头穿不太合适——一边默默地震撼山姥切居然有这么多条被单,脏的部位还如出一辙。 总不能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吧?但我明明见过歌仙偷梁换柱骗出来洗过,是可以洗干净的。 我只好认为这是某种山姥切自带的因果律,并在小本本里记上抽空为本丸添置一台洗衣机,我实在看不下去歌仙挨个手洗了。虽然我不一定理解但基本上尊重每位刀剑男士的爱好,但洗它三五件还能算是风雅,洗大几十件就没那必要了吧? 这位即将加入我们本丸的巴形薙刀说实话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本丸之前没有这位刀,我甚至对他完全不了解,些许浅薄的印象全靠昨夜的临阵磨枪。我原以为偏执到想拉前主殉情的巴形会是那种阴暗厌世型,结果意外的看起来很正常。 身形高挑,仪态端正,戴着单边镜一看就很擅长书面工作。就是本身硬件上已经一览众山小了,再加上白色高跟靴的加持,对我这个中等身高审神者的颈椎不太友好。 最重要的是巴形居然也是个白毛! 懂得都懂,我国对白毛的热衷都刻进dna里了(不是),鹤丸没少因此被我网开一面。 而且我再定睛一看,这巴形居然还是把极化60级的薙刀,我甚至相当于白嫖到了一套极化道具!还节省了大量的肝刀时间! 谁说这小巴不好啊?这小巴也太棒了!如果回去磨合两天一切顺利,甚至都不用暗箱操作给岩融留道具了,可以公平公正公开地让大家排队争取了! 岩融: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小明大人?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是巴形的气质有点像我的小学教导主任,我在他面前忍不住发怂,近侍山姥切又是个锯嘴葫芦,四舍五入约等于哑巴,我们三个人里头最靠谱的居然是个正太小短刀博多。 ……其实仔细想想完全不意外啊,管财政的大佬就算身高一米六,气场也能有六米一。 “巴形薙刀是吧,我是审神者小明,虽然经验不算丰富,但我们本丸里面个个都是刃才,说话又好听,”我悄咪咪给自己鼓了鼓气,撑出靠谱的审神者风范,“如果有什么住不惯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解决,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应该没有提到会让巴形想起前主的事吧?真的好担心他会不会半夜突然想不开跳刀解池。我这人没别的优点,睡眠质量相当好,只要入睡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等我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就是不知道应该安排哪位刀剑和巴形相邻,没有相熟的同伴还真有点棘手。 论坛里的大家好像提起过三日月宗近精通话疗之术,三条家正好也有薙刀,要不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看愿不愿意加个邻居好了。 巴形非常平静地感谢了我的接纳,但我总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像是在憋个大的。 之后抽空去再买点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回本丸自学吧,本丸里一个两个全是病号,再不提升我那点知识储备完全不够用了。 出来都出来了,我干脆领着巴形去万屋添置他用的到的生活用品,询问过几次只得到了“审神者大人买的东西我都喜欢”这种完全提取不到有用信息的套话,到后面我就不问了,看哪个有用就买哪个。 因为刚从时政那里谈判来了不少东西,博多对我买买买的行为接受良好。 我其实蛮理解巴形的,马上就要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新本丸难免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现在大概很局促吧,所以也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想法,之后混熟了也许会好一些,不必操之过急。 在天守阁与山姥切国广、巴形薙刀呈三足鼎立之势的我感觉自己还是太甜了。 我真傻,真的,我怎么敢以我的思路去揣度暗堕刀剑?这小巴哪里局促了,他简直不要太自来熟了。被记录上刀账之后巴形薙刀非常丝滑地切换了状态,无比自觉地成为我的随身跟宠,和沉默自闭的幽灵coser站在一起,旁人一眼便能看出谁更像是近侍。 给我整得都有点尴尬了,巴形薙刀乍一瞅居然跟犯病状态的压切长谷部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比长谷部多了些理直气壮的自信。 虽然自信不是坏事,总比自闭强……啊,没有点山姥切的意思,但今日的近侍毕竟是山姥切,小巴你也不能仗着他嘴笨不会还嘴就登堂入室啊。 可我又不敢明着说,巴形到底是初来乍到,而且他还真正意义上的有病,我生怕一个措辞不对刺激到他脆弱的心灵,当场给我表演个在线刀解,那我也太对不起非酋和她的两千甲州金了。 我只好把我自己的那份文书拨给巴形薙刀,给他找点事干,一边悄咪咪地把山姥切拉到边上,端水安抚一下。 “小巴到底是新刃,小被你多担待一下,”我亲切地拍了拍大概是手的部位,试图通过眼神表达自己的诚恳,“大家都不太容易,不过我也不会委屈你,最近万屋好像出了最新款被单……” 为了搏被一笑,我当场在终端上下单灰白黑三条被单,顺便许诺后天黑箱操作安排山姥切再当一天近侍。 也不知道是不是ii相吸,看不出山姥切对我的态度竟如此友善,都有点给我整不好意思了。 之所以不直接让山姥切明天继续当近侍,是因为我打算明天内定巴形来当,一对一单独给小巴介绍一下本丸的大致情况,并且跟小巴好好讲讲道理。在我这里病人的确有些特权,我稍微纵容些也没什么,但侵害到其他刀剑的利益就不合适了,详情可参考长谷部。 我纵容是因为我不介意,不代表我可以替其他刃不介意。虽然不太能理解近侍有什么好争的,但不管是从论坛还是从本丸刀剑们的表现来看,选择近侍都像是一种拉近关系的奖赏。我总不能因为巴形有分离焦虑就只让他当近侍吧,而在有近侍的情况下时刻跟在审神者身后不是更奇怪了吗。 长谷部的分离焦虑就挺严重的,但我也没因此纵着他,想当近侍照样得报名排队。 我并不希望成为任何人生活中的全部重心,没有那个能力是一回事,我觉得不管是人还是刀剑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爱好和空间,把情感完全寄托在另一个独立个体身上听起来就相当不健康。 除此之外明天我还有点特别的事情要干,这件事我拿不准带本丸的原刀剑合不合适,想来想去感觉带上属于第三方的巴形薙刀比较好。 至于明天要做什么,我小明是个只要有条件,绝对要把想做的事情办成的人(括弧笑)。 23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二天 要不怎么说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有熟人好办事呢,我烦恼了好久的事情在非酋的帮助下瞬间变成简单模式。 叫一位审神者非酋总有种咒人的感觉,她的代号又太长了,我询问她有没有其他习惯的称呼,她想了想,说我可以亲切地称呼她为小非。 ……行吧,总比之前强。 怀着紧张期待的心情,我这顿早饭可谓是食不知味,也没注意到烛台切对今天的厨艺产生了自我怀疑,草草吃了几口就急不可耐地跑回天守阁找一会儿需要携带的装备。走之前我示意今天的近侍,也就是见我要走也跟着起身的巴形继续吃,告诉他我一会儿准备好会回来找他,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发。 回天守阁带上本丸的刀账和连夜回现世买的录像机后,我意气风发地穿上了入职以来还没穿过的审神者套装,回大广间接小巴。 因为头回穿的这么正式,一路上被好多刀剑男士瞩目围观。这段时间大概是混的比较熟了,他们不再暗中观察,直接正大光明的看,反而给我整得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穿的不得体了。 鹤丸对我抱着的录像机充满好奇,蠢蠢欲动地想要借来玩一玩,我告诉他此物今日有大用,等事情办完了可以来天守阁拿。这东西还挺贵呢,要是一不小心玩坏了怪耽误事的。 初来乍到的巴形好像对今天的行程没有任何想法,一副不论我想做什么都会好好跟着的架势,让我不禁又想起了长谷部——因为两刃相似的地方莫名很多,我总忍不住去联想,联想完又觉得不太礼貌,这是什么巴巴类部啊。 巴形就这么跟着我来到时政监狱,见到了穿工作服的小非。 工作状态下的小非看起来人设大变,不甜也不沙雕了,板着脸告诉我:“我都安排好了,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和他共处,动静别闹的太大。” 我礼貌询问:“大概什么状态下算别闹太大?” 小非:“简单来说,别死。来这里改造的犯人在休息时间灵力和其他特殊能力会被限制,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逗留太久。” 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我说过吧,我想锤本丸的前任审神者很久了,奈何之前一直没有门路,谁能想到这次因祸得福居然认识了执法队的大佬。最开始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询问有什么途径能去时政监狱探监,小非闻言大惊失色:“你在监狱也有熟人?!” 我:“这话怎么感觉好耳熟啊……当然不是啦!” 我将我的本丸与前任审神者之间的纠葛大致说明,并非常诚实地告诉她也没什么,我就是单纯地想揍他给兄弟们出口恶气。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可以再观望观望,说不定哪天就有门路了。 谁让我才二十多岁,前主又是终身充电宝的命,我就不信等不到机会。 幸运的是小非告诉我这事挺好办的,虽然从原则上时政认为罪犯也有人权,但罪犯的人权是比较薛定谔的,在某些情况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某个执法队队长偷偷开后门的情况下。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小非客气,直接约好了时间,领完巴形的第二天就去,小非表示完全没问题,那天刚好没什么任务,可以陪我走一趟。 因为前任审神者实在不是个东西,我很担心本丸的原刀剑们见到他会有一些过激的反应,理解归理解,我目前还有点垃圾,没法给他们兜底,所以带上和前主无冤无仇的小巴再合适不过了。 到时候小巴负责录像,我负责殴打那个垃圾,这就是我们的热血沸腾组合技。 虽然有一瞬间想起小巴的前审神者好像也被发配到这里当充电宝了,但我跟巴形毕竟刚认识一天,感觉贸然出手怪冒昧的,而且难保有病娇前科的小巴见到前主直接道心破碎,还是等下回吧。 按照小非指示的路线,我见到了素未谋面的前主,我心中的小黑人从此有了具体的模样。 真的是个很普通的男人,年纪好像和我差不多,体型中等,有张走在路上根本不会被我注意到的路人脸,但能顶着一张毫无特色的脸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炮灰反派也挺牛逼的。 我姑量了一下,感觉这人好像跟我差不多高,体型也不相上下,肉搏的话我大概不会落入下风。 就是这么普通的路人甲,居然仗着审神者的身份可以肆意虐待刀剑,下场不过是有吃有喝的呆在监狱里提供灵力,简直让人恶心到想把早饭吐出来。 还好早饭吃的不多,我可太有先见之明了。 那个人见到我露出困惑的表情,我冷笑一声:“崽种,听得懂你爹说话吗?” 前主:“谁啊你是?” 很好,看来能听懂,要是听不懂的话我之后的爽感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把录像机递给巴形,来的路上我已经手把手教过他了,别的要求没有,务必要让这个傻逼全程在c位。 拿着小非给的钥匙顺利打开牢门,我抢夺先机,一把扯住他的领口——谢谢时政定制的统一囚服,领口很好抓——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扇他脸上,打他个措手不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这一巴掌味道想必非常酸爽,因为打完之后我自己的手都在隐隐作痛。前审神者毫无防备地被我扇翻在地,我迅速乘胜追击,骑上去又是一逼斗:“这两巴掌是替五虎退和五只小老虎赏你的,再给你爹牛逼一个啊?” 打完之后不等他回神,我接着又是几个巴掌:“这几个是替压切长谷部、鹤丸国勇、一期一振还你的,欺负刀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不敢还手了?” 前主:“你……”倒是给个还手的空隙啊! 我能感觉他在努力试图把我掀翻扭转战局,但是很抱歉,你姑奶奶我吃的每一口饭都实实在在地变成了肉,就你这小身板还是别挣扎了。 后面我照旧是每扇一个巴掌就要告诉他是替谁给的,先把我认识的那些名字挨个报上,虽然这些不知道具体被做了什么,但指定没好事就对了。 报到鬼丸国纲时这厮居然敢肿着脸含糊顶嘴:“鬼丸我就看了一眼,第二天就被抓走了,你替他出什么气!” 我大怒:“除了他以外都认是吧?!看来真是打你打轻了!你欺负粟田口的小辈和直接欺负鬼丸有什么区别!,我再替他多给你一嘴巴子!” 前主:“啊啊啊啊啊!!!” 认识刃报完了也别慌,我出门前带上刀账就等这一刻呢! 我:“呃……这一巴掌……呃,是替千子村正给的!” 前主:“你连名字都想不起来就不用替了吧!” 我只当没听见,渣审没有发言权。还别说,一边扇他一边念名字还帮助我速记了一遍不太熟的刀剑呢。 等最后扇完前主那张炮灰反派脸肿的完全不能看了,我自己的手也火辣辣的生疼,中间实在扛不住还紧急换了一下手,并礼貌地拒绝了小巴替我代劳的请求。 这事就得我自己来,不为别的,我要让这个终身监禁的傻逼知道,他之前恶意对待的刀剑现在遇到了能为他们出气的正义审神者,之后也会过得比他这个人渣强一百万倍。 给我在监狱里酸死吧,垃圾。 最后一个巴掌我振振有词:“这是替巴形薙刀打的!” 前主:“我、我的本丸根本没有巴形薙刀!” 我:“你的本丸的确没有,但我自己争取到了一把,把他单独落下就好像孤立了他一样。我家巴形现在录像腾不出手,我干脆替他也扇了。就当我们小巴行侠仗义,给见到的渣审一逼斗。” 前主:??? 收拾完前主我一整个神清气爽,回头在本丸安个大电视,可以把录像传上去,供感兴趣的刀剑男士解气用,说不定有助于缓解ptsd呢。 等大家心理健康多了,如果再有需求,我试试能不能贿赂贿赂小非,看能不能再来几趟。 我动作还挺利索,结束战斗锁完门还剩点时间,带着小巴往出口方向走。此子一直是我心中最想扇大逼斗的排行榜第一名,今天算是狠狠出了口恶气。 现在位居第二的当然是少爷,但一方面实力相差悬殊,我打不过挂佬,另一方面我们隔着时间与空间,以后恐怕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我们马上要到门口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人叫住:“你、你是我的巴形薙刀吗?” 不是吧,真这么巧吗,我其实非常不想现在碰到她诶。 巴形的步伐明显地顿住了。 这一举动明显让开口的人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个长得还挺清秀的姑娘,说不定比我还小一点。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垂眸不语的巴形,原本还有些畏缩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不是说要跟我殉情吗!不是说把我当作你的一切吗!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就算是狗背主也太快了吧!” 我:“你在狗叫什么啊?” 我真是服了,我谨小慎微生怕小巴一个心态爆炸想不开跳了,这人在这儿说什么垃圾话呢。而且我怎么记得当初这猥亵犯对巴形薙刀完全不感兴趣啊,现在装什么被刃抛弃的受害者啊。 我一个大鹏展翅想要挡住身后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巴形,但奈何体型差距过于让人心酸,挡与不挡没什么差别,让巴形蹲下配合又好没有气势。正当我两难之际,小巴居然好像跟我心灵相通一样屈膝配合我的动作,我默默在心里为他点赞。 这小巴,太有眼力见了。 “都吃上牢饭就别装了,猥亵犯,”我歪嘴嘲讽,“谢谢你让我凭空拥有了这么优秀的一把薙刀,不仅极化高等级,人长得也好看,工作能力也突出,我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小巴前主当场破防:“你才别装了吧!像巴形这种完全没有刃际往来,把主人视作全部的刀,你再怎么努力也只会像个小丑。以后你再也没办法拥有全心全意爱自己的巴形薙刀了!” 我:“哇,那不是和其他人拥有的巴形都不一样了吗!我们家小巴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巴形薙刀了!” 对不起,没有说其他本丸巴形薙刀不好的意思,主要是吵架绝对不能输了气势。而且我是真心这么觉得的,拥有一把有过主人的巴形薙刀有什么不好,完全搞不明白小巴前任在意的点是什么。 我完全没注意到背后的巴形一直在看我,毕竟正常人类背后是不长眼睛的。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在意,我自己感觉这一刻的我还是蛮帅的。 “像你这种我都懒得打你,就在这里安心吃你的牢饭当充电宝吧,”我一把拉住巴形的手,意外地摸到一手汗,刀剑男士原来还会出汗吗,“我要带着我家小巴回家了,少自以为是了,你对谁都没有很重要,你个loser。” 战斗,爽! 超额完成今日份目标的我看了看时间,发现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好像也没那么着急回本丸,可以在外面转一圈。 “小巴,一起去万屋转一圈吧!”刚好带了私房钱。 “好的,主人。” 24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三天 今日份近侍是此前没接触过的莺丸,我感觉他身上有某种熟悉的特质,应该是像三日月那样很聪明、想很多的类型。为表友好我翻出藏在天守阁各个角落的零食请他吃。 莺丸:“原来还有漏网之鱼啊,小明大人。” 虽然已经是奔三的靠谱成年女性了,但我永远热爱吃高热量的垃圾食品,甚至前几天还因为吃零食吃太饱减少了正餐的摄入。 谁知道烛台切居然在这方面对我有超乎寻常的关注,甚至不惜克服心理障碍日袭天守阁,对正在快乐嗦辣条的我来了个人赃俱获,之后更是冷酷无情地将我明面上的零食全部收缴。 岂有此理!你是审神者还是我是审神者!我妈都不这么管我! 烛台切平静微笑:“要好好吃正餐啊,小明大人,听话的话会奖励给您适量的零食的。” 那本来就是我的零食!而且不要用我训长谷部的方法来训你尊贵的审神者! 我:“好的呢。” 可恶,料理大爹烛台切光忠很少这么严肃,感觉这个时候违背他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好女不吃眼前亏,我这叫战略性屈服并伺机而动。 说来惭愧,我有丰富的藏小零食经验,毕竟上了这么多年寄宿学校,和宿管老师们斗智斗勇见过各路英雄好汉使出的奇招,还是在烛台切眼皮子底下抢救了部分口粮。 烛台切:其实是因为审神者没再把零食当饭吃了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我记得你好像也挺喜欢喝茶?这里有几种小饼干,你要是觉得味道不错可以拿去当茶点。” 本丸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已经焕然一新,加上时政最近也没什么新活,我莫名其妙地闲了下来,连能安排给近侍的工作都找不到。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趁着饭点在大广间询问需不需要取消一段时间的近侍,因为大家太卷文书已经全部处理完了。 结果大家希望继续轮值近侍的意愿非常强烈,作为曾经怨气冲天的的打工人我表示理解不了,但还是意思意思尊重一下吧。 大多情况下我都是趴在天守阁百无聊赖地刷终端,出门意愿微乎其微,当天的近侍就负责在我边上待着,自己找点事干。 喝茶也好,发呆也好,甚至绕着我蛄蛹来蛄蛹去也无所谓,反正干扰不到我。如果心情好了我会考虑拉着近侍巡视我打下来的江山,偶尔和遇到的刀剑唠唠闲嗑,关心一下他们生活上有没有不便的地方。 ……好像有点志愿者去敬老院关爱孤寡老人那味儿了,应该是错觉吧。 因为实在没事干,我还研究了一下本丸的操作指南,搞明白怎么改变本丸气候后,当场表演了个本丸下大雪。 结果气温骤降对刀剑男士什么影响都没有,倒是害我这个脆皮亚健康重感冒了好几天。不过真的很有意思啊,连我这么普通的存在居然能如此轻松地改变这一片空间的季节,就像是本丸的神一样。 我把这种想法告诉当时的近侍次郎太刀后,被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什么神啊,会因为下雪忘记添衣服感冒的神吗?” 我:“难道神就不可以感冒吗?这是哪儿来的歪理。” 付丧神不也带个神字吗,一打一的情况下只需要一秒就得跪下来求我别死,即使强悍如斯也不妨碍之前被人欺负成那样。从这点看来又觉得跟人类没什么区别了,同样有感情,同样会受伤,也会哭、会痛。 我们本丸的次郎太刀跟别人家的不太一样,没有女装的爱好,脸上干干净净,说话也不会带女性用语,不过在短暂的相处过程中感觉他是个很好的刃。 我也不确定他的不一样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纠结再三还是在次郎太刀结束今天的工作前把准备好的几套化妆品塞到他手里,一点也不委婉地鼓励道:“勇敢做自己,我看好你。” 把刃送走后还忍不住咬着被子内耗了半个晚上,担心会不会被误解成不喜欢次郎太刀的与众不同啦,或者会不会被认为是希望他和别的次郎太刀一样啦,发愁到后半夜做梦都梦见次郎太刀幽怨地顶着半张浓艳的脸问我小明大人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呢? 我心说你是什么样子管我啥事啊,你开心就好咯?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次郎太刀还是男装打扮,但脸上画着心机素颜妆,如果不是大学曾经跟知名校花一个宿舍,我都不一定能发现。 没想到次郎太刀这么有实力,也不知道私下求他教我能不能成功。 不过这么看来我担心的那些事情好像都没有发生,真是太好了。 后来我注意到论坛知名女装大佬乱藤四郎也是男装打扮,甚至还跟其他藤四郎兄弟不同,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后,我基本可以断定是前主的锅了。咋就能管那么宽呢,连穿衣风格都要管。 气得我当场倍速重温了一遍小明大人暴揍渣审.mp4,效果很好,一下子又人淡如菊起来了。 后面碰到粟田口家的前田藤四郎当近侍时我还打听了一下乱藤四郎的事情,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得多。 已知前审神者和我的身高不相上下,即前主也就一米六多。 本丸的另一位女装大佬次郎太刀,脸虽然无可挑剔的好看,但一米九的身高看我估计跟看小冬瓜差不多。跟我差不多高的前主自然对比自己大一圈的女装大佬完全不感兴趣,甚至还觉得很恶心,恶心到命令次郎太刀“别整天一副男不男女不女像个人妖一样”的程度。 但乱藤四郎就不一样了,娇小的体型和更加女性化的穿着打扮,让前主在初次见面时将其认作是刀剑女士。 哪怕后来清楚乱藤四郎的生理性别,但…… 这些是我根据收集到的情报推测出来的,虽然由于前主心里还是有点膈应大概率没有真正下手,但可以定性为猥亵的小动作估计是防不胜防,给乱藤四郎的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真是揍轻了啊,我是真没想到这傻逼居然会对同性别的刀剑男士发色心,这也太逆天了。 而且越是了解粟田口小短刀们的遭遇,我越是对一期一振感到钦佩。从以前的“一期一振为什么对弟弟们那么过保护”到“一期一振居然能控制自己只过保护到现在的程度”中间只需要一个之后还得挨我大逼斗的前主。 我试图从书中找到治愈乱藤四郎心理阴影的方法,但在挣扎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不是这块料,学不明白一点。 如果我跑过去对乱藤四郎说我不是女同会有用吗? 我只好托前田替我送过去十套衣服,五套男装五套女装,风格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现世卖脱销的爆款,嘱咐前田告诉乱藤四郎喜欢哪套穿哪套,审神者嘴笨,但是审神者有钱,不喜欢了咱再买。 祝他早日战胜心理阴影吧,实在不行下回带着乱藤四郎去探监好了,让他亲眼看看噩梦源头是怎么被我摁在地上扇成猪头的。 莺丸:“这个饼干味道还挺神奇的。” 我探头一看,嚯,是奥x奥。我有一段时间相当痴迷于它,结果一不小心给自己吃伤了,这几盒漏网之鱼大概是为了凑满减买的。 我:“你喜欢的话就拿走呗,不过吃的时候牙齿可能会变得黑黑的,要记得吃完去刷牙。” “牙齿会变黑吗,那要留一盒给大包平呢。” 莺丸在提起大包平的时候笑的非常好看,他们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吧。不知道算不算幸运,前主直到落网也没获得大包平,压力突然就转接到我身上了啊。 也不知道这把刀是锻出来的还是活动获取的,希望是后者,不然身为幸运e的我可能要对莺丸说一声私密马赛了。 “想要留给大包平也可以啊,饼干的保质期还是挺长的,”我记得这批零食的生产日期都很新鲜,“不过你完全可以自己吃掉或者拿去捉弄其他刀剑,到时候饼干公司说不定会出更好吃的口味,总会有越来越好吃的饼干的。” 就像我们的本丸一样,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好的。 “你就期待着吧,大包平到来时本丸又会是完全不同的样子,说不定到时候我已经赚够了全本丸通网的甲州金呢!”就是希望到时候大包平不要迅速沦陷变成网瘾刀剑。 莺丸喝茶的动作一顿,可能是想象到了大包平拿着终端如临大敌的场景,没忍住笑了出来,我隐约看到了莺丸染上黑色的牙齿。 “我会期待着的,小明大人。” 25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四天 我也就清闲了能有一周吧,狐之助就告诉我时政又要出新活动了。 新活动虽然是真实伤害,但不会出现像上次那么倒霉的情况,据说就是跑到大阪城地下拼命地挖,能挖出大量的粟田口小短刀以及少量的非短刀。 懂了,就是一期快乐城呗。 这次没有经验加成,练级效率差一些,但只要敢挖可以获得很多的小判,对萌新审神者还是比较友好的。 狐之助:“队伍里如果有博多藤四郎的话,获取小判的效率将提高一点五倍哦!极化的博多藤四郎可以提高两倍!” 我虎躯一震,一个鲤鱼打挺想从地上站起来,结果因为过于激动打挺失败,狠狠痛击了自己的尾椎。 压切长谷部:“主人!!!” 强忍住捂尾椎骨冲动的我被大惊失色的长谷部扶起来,强颜欢笑道:“今天的近侍是你啊,长谷部。” 没有时间去哀悼受伤的尾椎骨,我一把抓住长谷部的手腕双眼爆发出诡异的光:“长谷部!帮我把博多藤四郎叫过来!”说来也巧,博多上次刚好被岩融带到了99级,此时不极化更待何时? 一头雾水赶来的博多藤四郎就这样在我的甜言蜜语中晕头转向地被送去修行了。 博多是本丸第一把被我送去极化的刀,没想到刚过了一天就收到了他的信件,也不知道信使是怎么送过来的。字也不多,总结一下大概就是“我跟博多很有缘,打算在这儿努力学习,但不知道应该从何入手”。 我想回复“只管努力向前,审神者相信你”,却被狐之助告知审神者只能单方面接收修行刀剑的信,没有回信途径。 不是,凭啥啊?都有跨时空传信的能力了为啥还要搞区别对待啊?真怪啊时之政府。 不过我只能在本丸无能狂怒,并等来了博多的第二封信件——被原主人之一的黑田忠之发现了? 很好,是个我完全没听说过的人,我搜索了一下,总之是江户时期很牛逼的大人物就对了。这么看来运气真不错啊,居然能以付丧神的形态偶遇曾经的主人,会是一段不错的旅途吧! 至于会不会心存芥蒂,答案当然是完全没有。本丸里的刀剑男士们全都是一大把年纪的刀子精,经手过的主人不知道能有多少。而且这些刀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古董,想必主人的身份也非富即贵,在一群牛逼的大佬中混进我这么个小趴菜,我也挺有实力的。 而且我还非常擅长对比,比不过那些能在历史中留下姓名的大佬还比不过前主那个小垃圾吗?我简直全方位爆杀他好不好! “您还真是乐观啊,主人。”狐之助一边吃油豆腐一边愉悦地摇着尾巴,被突发恶疾的我强行按住就是狂吸。 第三天又收到了一封信,在信上小短刀狠狠吐槽了一下黑田忠之花钱如流水的习惯,并因此感悟到金钱的重要性,下决心要学习经商之道,告诉我马上就会学成归来。 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候对本丸的资金管理也会更加得心应手吧!我没想到送博多极化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我原以为只是全方位提高刀剑男士的实力呢。 就是学习那个时代的经商之道真的适用于几百年后的本丸吗……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可能是万变不离其宗吧。 没想到收到最后一封信的第二天就见到了风尘仆仆归来的博多藤四郎,居然是字面意义上的马上吗?这学成归来的也太快了吧!极化后的小短刀衣服看起来更复杂了,头上还戴了顶橘色的帽子,我绕到后面,发现帽子上还缀着枚小小的钱币。 这个钱币难道是江户时期带来的吗,那应该挺值钱的,我好奇地摸了摸,玩笑道:“你说你来都来了,怎么还带着伴手礼啊,这也太客气了。” 给个子小小但非常沉稳的小短刀都整无语了:“小明大人要是喜欢的话拿去好了。” 那还是算了,挂帽子上挺好看的。 极化之后刀装位置都从原来的一个变成了两个,我寻思这挺好啊,之前一直挺担心小短刀们本来身板就脆还只能带一个刀装,感觉好容易碎,没想到极化可以多带一个刀装,生存得到了很大保障。 最重要的是,“之后去大阪城地下挖土可能要多多麻烦你啦!”我笑眯眯地拍拍博多的脑袋,就像是之前拍岩融后腰一样,“这段时间你就是本丸的希望之光了!” 稀里糊涂就被送去极化,根本不知道还有挖土活动的博多藤四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有了上次活动的经验,这次我如法炮制购入大量的圣女果,在活动前一天窝在天守阁里哼哧哼哧地输灵力。明天活动的队伍已经安排好了,得知要去大阪城挖弟的一期一振瞬间克服审神者ptsd,激动地举手踊跃报名,但是前四十层能挖到的小短刀我们本丸已经有了,挖不出新弟弟,我打算让小巴和极化博多再随机带四把低等级刀去打前四十层。 我:“等四十层挖完了再让一期你上,也不知道有哥哥的加成毛利会不会来。”我们本丸目前还没有这把绿毛小短刀来着。 其实一直让一期跟着也行,积累的经验又不会浪费,极化后用得上。主要是本丸还有好几把一级的刀,看着有点太危险了,先达成全员99的成就再说吧。 前四十层相安无事,劳模巴形因为能在我这个审神者面前好好表现心情愉悦,就算不断重复攻击的动作也不影响他樱吹雪。而另一把劳模在看到一盒一盒的小判后眼睛都要变成小判的形状了,完全感觉不到疲倦。 我一边很欣慰的看着这个组合大杀四方,一边给其他四把刀投喂圣女果,虽然他们也没什么输出的机会,但刀账上的红脸看着实在难受。三色团子和便当管够没那个实力,但圣女果想吃多少有多少,吃腻了下回换成葡萄提子之类的水果也可以。 雨后青提可能要考虑一下,那玩意儿是真贵啊,尝尝鲜还好,按他们这种吸入法我还是很肉痛的。 越往深处挖巴形的输出就有点不够看了,我适时换上二队,队长当然是急不可耐如狼似虎的一期一振。在带新队伍上场前我挨个夸了夸一队的成员们,顺便微笑着按住队伍末尾博多藤四郎的肩膀。 我:“博多呀,还没到你下场的时候哦。” 博多:“小明大人,你笑的我有点害怕了。” 博多刚说完我感觉背后阴风阵阵,警惕地回头望去,一切如常,回过头拍拍胸口:“呼,自己吓自己~” 博多:“不是啦,是因为一期哥在盯着你呢……” 我只当自己没听见。 我们可以说是日也挖夜也挖,锄了两周地,别说毛利藤四郎了,连根绿毛都没挖到,我也不敢吐槽一期一振好像跟毛利没什么兄弟默契啊,一点加成都没有。 因为一期都要走火入魔了,每天眼都还没睁开嘴上就开始念叨毛利毛利,毛利在哪里,要不是我和博多拼死抱住一期的大腿声泪俱下,一期恨不得以普刀99之身冲到地下99层和敌刃拼刺刀。 不要啊一期哥,枪爹戳人真的很疼,你扛不住几下啊! 我在休息的空隙把博多叫到一边说悄悄话:“你哥是不是魔芋爽……呸,是不是暗堕发作了啊,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博多闻言仔细观察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就是想到没见面的弟弟有一点点激动。” 那是一点点吗?亿点点吧!你们粟田口家好可怕啊! 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挖到毛利藤四郎,不会是因为我太衰了吧。 小判倒是挖到了很多,可以给本丸的大家涨点零花钱了。就是我最近有点没脸见一期一振,完全不好意思安慰失魂落魄的弟控说可能是我实在没那个运气,连累到你了。 也没办法,下次接着挖吧!现在先筹办庆祝本丸小判大丰收的宴会吧! 26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五天 虽然碍于囊中羞涩没办法让本丸的弟兄们共享电子科技的美好,但我还是有想办法丰富刀剑男士们的日常生活的。 守护历史归守护历史,既然已经是有自我意识的独立个体了,工作之外总得有点自由活动吧,总不能每天净重复出阵、手合、内番、远征这几个过程,光想想我就已经替他们抑郁了。 但作为死宅i人,我的娱乐活动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在网上冲浪,剩下的那百分之一是被忍无可忍的近侍拖出去见见光,这么看来好像我比会喝茶唠嗑恶作剧的刀剑们更不健康啊。 乱藤四郎:“所以现在要不要和我一起玩耍呢小明大人,你已经玩了一上午终端啦!” 今天的乱穿的是哥特风的洛丽塔裙装,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当时那一批里最贵的,穿在乱藤四郎身上意外的合适。说实话看到可爱的小短刀每天穿着我买的各种衣服,居然有种玩奇迹乱乱的快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乱藤四郎不再排斥露出身体部位,很自然地随心情选择男装或女装,和开盲盒差不多。这总归是件好事,他能自己想开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话又说回来了,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呢,我对阳光不感兴趣,也不需要呼吸新鲜空气,干脆就放我在天守阁做只阴暗的蘑菇吧! 之前跟想要强行拖着我去挖坑的鹤丸国勇这么说过,被大不敬的鹤丸揉乱了头发:“怎么想你也不可能变成蘑菇吧?” 可恶!审神者的威严在哪里!再说了我吃饭的时候不是有好好出门吗!天守阁离大广间还挺远的! 偶尔举办宴会时我还会兴致大发去厨房炒两个菜呢,虽然水平说不上多么高超,但普通的家常菜还是手拿把掐的。作为非常标准的普通路人我虽然没有拔尖之处,但同时也没有会触发特殊事件的debuff萌点——照着随处可见的攻略还能把饭做的非常难吃什么的真的做不到啊。 我比较擅长炒菜,味道也偏重一些,和偏向日式清淡饮食的刀剑男士们差别很大,但偶尔尝试一下反响好像还不错。看到大家吃的还算开心作为厨师的我心情也会变得很好,做几十人分量的菜还是蛮考验我的体力的。 狐之助:“就算主人你做的惊天动地的难吃,大家还是会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的,毕竟是审神者亲自下厨嘛!” 倒也不必如此。 混熟一点之后刀剑们在宴会上放松了许多,至少不会出现我一停下用餐就被几十双眼睛无声盯着的情况了。我还因此有幸见识到爆seed两星期都没挖到毛利藤四郎的一期一振借酒浇愁愁更愁,在宴会上破防垂泪的名场面。粟田口真正的大家长鬼丸国纲以及辈分较高的小叔叔鸣狐努力地想让一期冷静下来,但效果实在不怎么样。 看到两位不善言辞——甚至其中一位还是无口属性,平时都靠伴生狐代为发言——的刀剑露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苦恼表情,总是烦恼要怎么安慰ptsd刀剑的我可太共情了。 离我较近的药研藤四郎试图在我面前挽回一点一期的形象:“大将,一期尼只是有一点点遗憾没能和毛利重逢,平时他其实不这样的……” 一点点难道是你们粟田口家的专属形容词吗? 而且一期再哭下去我又要半夜爬起来扇自己一巴掌了——小明你怎么非成这样,两周了都没捞到毛利,真该死啊我。 下次、下次一定会努力的! 本丸还有非常巨大的汤泉,对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来说完全是陌生的存在。我从小到大就见识过大澡堂子,温泉什么好符合我对日本的刻板印象。 我也不清楚这个设施是本丸自带的还是前主改造的,我们本丸的汤泉池子有大小两个,据狐之助称本来小一点的那个是审神者专用的,大一些的那个是混池,即审神者和刀剑都可以使用。 但是前主和刀剑男士们关系很差,一个人霸占了两个池子。 我当时听了都气笑了,当时见着面就前主那两条小短腿,他就是劈叉都迈不进两个池子,人怎么能小丑成这样子。我甚至都要因为和他呼吸同样空气感到羞耻了。 混池是别想了,就算种族有别到底还是分男女的,我就占这么点地方也没必要跟那么多刀剑男士抢大池子,当即通知大家可以自行去大汤泉跑池子,小汤泉就归我个人享受了。 泡温泉真的很舒服,全身的疲惫都好像被热水净化了,但是泡的时间久了会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没经验的缘故。两个汤泉挨得很近,中间只围了圈竹子,虽然完全看不见对面,但不怎么隔音。 有时候我自己泡着的时候正好赶上有刀剑男士们结伴泡汤泉,还会听到那边的讨论声。 来泡温泉的刀剑要么是偶然碰上,要么就是同刀派的兄弟。在这种情况下我一般会假装自己不存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刀剑男士们的敏锐感知了。 有一回还碰到了源氏兄弟,我和他们没有私下接触过,近侍也还没轮上,完全是根据他们的谈话推断出来的。 虽然声音我不认识,但髭切以及膝丸这两个名字我有好好做过功课。 由于当初平安时代几日游时差点被源氏的阴阳师献祭掉了,在发现本丸居然还有源氏的刀剑时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冤有头债有主,很快我就调整好了心态。 哪怕本丸的大家都暗堕了,髭切依旧记不住弟弟膝丸的名字,听到膝丸带着委屈到几乎带着哭腔的“是膝丸啦,阿尼甲”时,我本应同情地替膝丸把好虐打在公屏上的。 但因为太可怜了,我居然莫名其妙地没绷住笑了出来,隔壁瞬间安静的可怕。 吓得我唰地一下从汤泉里站了起来,穿上浴袍拔腿就跑。 事后复盘时我意识到自己跑得很没必要,泡小汤泉的除了我还能有谁,但人吧总是会在尴尬的时候做一些多余的动作,就像我自暴自弃地选择了拖延战术一样。 当天吃饭的时候我没忍住偷偷在刃群中寻找源氏兄弟的位置,发现他们没有注意我的意思后狠狠松了口气,这事应该就算过去了吧? 不对!髭切为什么突然转过头对着我笑啊,就连膝丸都一脸严肃地看过来了! 很容易莫名其妙内耗的我也就是脚趾力道不足,不然高低给大家当场挖个地下大广间。 只能说还好近侍暂时还轮不到源氏兄弟,我还能再多苟一段时间,吧? 在乱藤四郎的软磨硬泡下,我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出了天守阁,还偶遇了组团喝茶的莺丸和三日月。 这是什么上了岁数的老年人岁月静好地坐一起品茶的奇怪氛围啊,按这个速度很快又得去万屋囤些好茶叶了吧。 我完全没有喝茶的习惯,也学不会坐在那里静心品茶,像我这种没情调的人都不一定能分清十块钱的茶叶与一千块钱的茶叶的区别。让我选的话我更喜欢喝果汁,特殊情况下会选择喝咖啡来提神。 因为这个还被人说过都二十多了还像小孩子的口味,反正花的是我的钱,我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既然来都来了,我也不怎么想动弹,我掏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装口袋里的扑克牌,询问几刃要不要来玩斗地主。 在听我简单介绍完规则后,莺丸和三日月觉得可以试一下,乱表示想要看我先操作一把。被乱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的我顿时膨胀起来,这不得表演一个爆杀两位零经验菜鸟的戏码? 结果我这个小地主被两个笑呵呵的农民杀了个片甲不留,都到最后两个人牌都出完了我手里还剩一大把七零八落的散牌。 我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给我玩的血压都上来了! 我原以为是小概率事件,可能是这把运气实在太差了。结果后面又玩了两把都是农民,但存在感几乎为零,就算牌还不错也根本出不去,只能弱小无助地一边喊着不要,一边看另外两位老人家龙争虎斗,游戏体验可以说是极差。 这乱藤四郎能答应吗,作为今天的近侍他小乱要誓死守护小明大人! 我感动地深情呼唤:“乱酱!” 有我的鼓励加成的乱藤四郎气势汹汹地加入牌局,场面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至少不是我在场时的单方面被爆杀。 虽然最后小乱还是不敌两位老刀的合力围攻,但已经非常棒了! 三日月爽赢好几局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哈哈,偶尔玩一下还不错。” 只输了一把但抓到两回王炸和好几个炸弹的莺丸也表示认同:“的确,是有趣的游戏呢。” 从头输到尾毫无游戏体验的我无能狂怒:“一点都不好玩!” 生气的我带着小乱回到天守阁,趴在地板上滚来滚去,还是爬起来下单了几副扑克牌,顺便还买了一点其他的棋牌游戏,像是飞行棋、跳棋之类的。 不过后来我意外发现本丸里居然有一个根本斗不过我的卧龙凤雏。 和泉守兼定:“可恶!为什么又输了啊!” 崛川国广:“兼先生!” 我:“嘿嘿嘿嘿!”菜啊和泉守兼定,这家伙不仅手气极差牌技还特别烂,哪怕崛川国广努力让牌都无力回天。 我宣布!和泉守兼定是本丸我最欣赏的斗地主搭子! 27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六天 事情的起因是我闲着没事刷手机,发现我所在的城市有个新游乐园即将开业,第一天全场六折,还有非常多花里胡哨的优惠活动。我初中毕业后就再没去过这种地方了,就算刷到也没放在心上。 问题是这条视频恰巧被当值近侍的太鼓钟贞宗看见了,小短刀充满好奇地问我小明大人游乐场是什么地方呀。 我一听这话马上就来劲了,把这个游乐园宣传用的视频挨个翻出来给小贞看,像什么旋转木马啊,大摆锤啊之类的,还有一些连我都没有见识过,把对现世几乎毫无了解的小短刀看得一愣一愣的。 尽管小贞什么也没说,但眼中好奇的光芒已经闪亮到我无法忽视的程度了,我顿时萌生出带太鼓钟贞宗亲身体验一下游乐园的冲动。 我先是询问狐之助可不可以带刀剑男士前往现世,得知短期逗留需要提交申请并签署一系列文件,长期要更复杂一点。像带小短刀去现世玩一天这种时政管的还是挺松的,多注意点别暴露刀剑男士的身份就行。 既然都打算带小贞去玩了,带一个小短刀是带,带一群小短刀也是带,我寻思干脆把本丸这十几把小短刀一并带上好了,让大家都好好玩一玩。 倒也不是偏心小短刀不想带成男体型的刀剑们,实在是让我一下子递交十几份报告已经非常心虚了,感觉再带就太引人注目了,下次提前打报告伪装成旅游团再组织大家去现世玩好了。 不过也不能我拍板说去就让小短刀们都去,还得挨个询问大家的意见,说不定就有和我一样i的小短刀更愿意宅在本丸呢。 我按照距离天守阁的远近依次拜访了每一振小短刀,流程基本上就是先询问小短刀愿不愿意过几天和我一起去现世的游乐园玩一天,并展示相关的视频和照片,在获得小短刀同意后转而去向同刀派的大家长们保证自己会照顾好他们的弟弟,请他们放心。 毕竟是暗堕本丸嘛,小短刀们或多或少都在前主手上遭过罪,为了更好地与本丸的刀剑们和平相处,在这种细节上我觉得最好多费点心思。 其实也没有拜访多少家,毕竟有一大半的小短刀都用有共同的家长,也就是说我要让一期一振放心把他十多个弟弟交给我…… 旁边还坐着鬼丸国纲和鸣狐,紧张死我了。 结果还是很好的,从一期口中听到“弟弟们就拜托小明大人了”的时候我有被狠狠爽到,就好像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得到认可了一样。虽然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抱着让大家接受我的目的,但善意没有被辜负真是太好了。 左文字家和来派的大家也都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剩下的三条家稍微出了点问题,问题在我,毕竟对着两把太刀、一把大太刀和一把薙刀说“请把你们的哥哥交给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最后统计完人数我就马不停蹄地一边订门票一边打报告,然后就开始焦虑地等待时政的审核。 顺利通过啦! 我特意按大家的码数买了新衣服,临行前告诉他们到了现世绝对不可以喊小明大人、主人或者审神者大人这样的称呼,被人听到了我八成得进橘子。直接喊小明就行。 其实喊姐姐也可以,但我对这个称呼有点过敏,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吧。 差不多有十年没去过游乐园的我完全没想到第一天人会有那么多,想想也是,头天六折肯定都赶着这一天来。不过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周三开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安慰自己总比周末开业强。 因为这群小短刀一个项目都没玩过,也有各自的爱好偏向,我本来想让他们自由活动,至于我今天就做个老老实实的钱包就好。 太鼓钟贞宗:“可是如果小明……呃,不一起玩的话,游乐园好像也没有那么有意思了。” 五虎退也拽着我的衣角点头,因为不想吃牢饭,我特意叮嘱过退不可以把老虎带到现世,没有小老虎跟着的退看起来很不习惯,但依旧乖巧地仰脸冲我微笑,让我忍不住心头一软。 好吧好吧,既然都被这么撒娇了,那我就也久违地玩一下吧! 我们一大群人乌泱泱地先跑去玩旋转木马,几乎达成了包场的效果。作为成年人的我不太好意思玩这个,但我看攻略里说这里很好出片,可以多拍几张照片拿回去给本丸的留守刀剑做纪念。 平时表现得非常靠谱的药研和幼稚的转来转去的旋转木马显然很不搭,我猜测如果可以选药研绝对不会尝试这个项目,但最后他还是羞耻地骑在了彩色独角兽上。我还抓拍到了药研捂着脸的画面,透过指缝还能看见药研通红的脸,笑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乱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今天的小乱穿着白色短袖和粉白系背带裤,骑着飞天小马学着周围的小孩不断对我摆pose,可爱死了。 打卡完旋转木马我们又去玩碰碰车,两两一组通过石头剪刀布随机分配,因为加上我刚好是偶数,这次连我也算上了。我的搭档是爱染国俊,我对他的印象是“出阵服非常潮的小短刀”。碰碰车我以前玩过,这次打算把机会多多让给看起来挺兴奋的小爱。 小爱果然不负我的期望,横冲直撞到处乱杀,把误入的无辜玩家创的七荤八素,引起一阵又一阵尖叫。 最后在众多小短刀中荣获第一,我也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现自己可能也晕碰碰车。 本来我寻思来游乐园了这不得玩玩过山车,但研究了下注意事项发现以小短刀们的身高必须一对一陪同,也就是如果想让每个刃都玩到我得坐十几次。 都不用考虑排队时间的问题,对轻度恐高的我来说玩一次还能算是为了小短刀们勇敢奉献一下,玩十几次那叫找死。 既然如此玩别的项目也不错,我看到路边刚好有卖冰淇淋的,一边吃冰淇淋一边想两不耽误,带着小短刀们包围了冰淇淋店。考虑到刀剑们也许会对其中的一些口味非常陌生,我先买了一个全家桶冰淇淋——每个口味一小勺的那种——让他们尝尝看喜欢哪种,再决定买哪个。我自己则选择了经典的香草牛奶味,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 店员打冰淇淋的时候打歪了,微微化掉的冰淇淋滴在了我的手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我掏出口袋里的卫生纸擦了一下,看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准备扔完卫生纸再回来。 “姜旭,你怎么在这里?” 自从担任审神者之后好长时间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了,我居然直到被用力扯了一下胳膊才反应过来叫的是我。 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去看注意到不对皱着眉靠近的药研,狐之助好像提起过审神者的真名要好好隐瞒吧?如果被刀剑男士们知道了可能会被神隐来着,也不知道药研听见了没有…… 但是说话的人根本没有等我思考的耐心,见我一直不吭声后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妈妈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在这儿?” 我忍不住开始挠自己的胳膊,眼神不受控制地向下去看自己的脚尖:“我带上司家孩子出来玩一天。” 我都佩服我自己了,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种可以用来应付我妈的借口,来的只有药研真是太好了,我总不好说上司家有十几个孩子,如果那样我都能想象到我妈会说什么——“你这是上班还是当保姆,上这么多年学就这出息“之类的吧。 我妈听完不太高兴:“也没见你带过你妹来游乐园玩啊,你们到底是姐妹,你作为姐姐平时多想想她。” 这种时候如果可以回个“嗯”就好了,但这个字就像是卡在喉咙里了一样,完全吐不出来。 我妈也习惯了我总是沉默相对的样子,她对此不满已久但无论怎么说我还是死性不改,后来就放弃改造我这个锯嘴葫芦了,转头去对着我们家的亲戚吐槽我这个女儿的冷酷寡言。她自顾自地继续说:“这么长时间你也不发个消息什么的,过两天回家一趟吧,妈妈想你了。” 我:“我最近工作挺忙的……” “你难道就不想妈妈吗?”我妈笑了起来,好像很亲昵地敲了我一下,不过完全没有考虑力道,敲得我胳膊钝痛,“就这周末吧。” 说完之后的我妈就像突然出现一样突然离开了,我觉得她好像隐藏npc,有种完全不顾接取任务的人死活的美感。 走的太突然了,我也就没有机会问我妈她为什么在这里,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问的,这不都明摆着嘛。 基本上目睹了我与我妈全程对话的药研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抓住我的手,我这时才恍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在胳膊上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但是我妈好像从来没注意到过。 “走吧走吧!不知道他们挑好口味没有。”我将袖子拽下来,衣服一盖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们一会儿去坐摩天轮吧!不过一个舱应该坐不下这么多人……” 我真的非常感谢药研,一直到我们快快乐乐地在游乐园玩到太阳西沉,欢声笑语地回到本丸,他都没有开口问我怎么回事。 28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七天 我妈在我眼里是个有点抽象的人,有一部分表现在她说的话和所做的事经常达不成一致。 比如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妈刚好来我所在的城市出差,对我夺命连环call说想我了,叫我出来见一面。我一下课就乖乖去了,去那儿一看,好嘛,一群所谓的生意伙伴组的局,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毫不相干的我。 我全程尬笑地陪着他们用完餐后在我妈不太高兴的抱怨中赶紧找个理由脱身跑了。 结果后面期末周的时候我妈又来了,还是那一套“妈妈想你了”的说辞,在我隐约透露出不太想去的意思后打出“难道你就不想妈妈吗”的新招,一套组合技打的我是无言以对,让我当天凭空多出了去找我妈的行程。 我妈当时住的地方和我的学校刚好南辕北辙,我跨越了整条地铁线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成功与我妈会晤,靠我妈的爱心煎鱼和两个咸菜就着饭——因为我妈不想做饭,吃完就回学校了。 我真是忍了又忍才把“这么想我为什么不上学校找我”憋了回去,因为我知道我妈总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数落我身上所有违背她意愿的地方。 而我甚少提及的爹,在我大学期间也来看过我,同样是熟悉的约饭套路,同样是十几个人的团建聚餐。 我:不是,这么忙就不要约了吧,i人真的很痛苦啊。 但我相比我妈更喜欢我爸,同样是放养的策略,我爸从始至终都贯彻着相信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态度,让我可以继续待在熟悉的舒适圈内,而不是像我妈一样一边放养我,一边又间歇性地突然想起我,然后抱怨我不够亲近她。 不需要的时候希望我完全独立,需要的时候又要求我撒娇讨乖,我只是她的孩子,又不是定制机器人。 知道我周末要去假人秀的药研单独问过我大概会离开本丸多久,我非常肯定地告诉他很快就能搞定,半天大概就能回来。不是我托大,主要是这么多年我妈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提前一天发消息告诉我妈第二天中午过去,方便我上午把出阵远征什么的都安排好,我和近侍歌仙兼定说了声回现世办点事,晚饭前回来,便独自操作时空转换器离开本丸。不出我所料,我妈还没开始做饭,见到我很自然地让我去炒两个菜:“你爸今天中午不回来,就做我们三个人的量就行。” 做完菜等我妹回家等了半个点,我妈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我有预感今天这顿饭的主角大概率是要换人了。果不其然,我才刚往嘴里扒了两口饭,我妈就开始念叨我妹这段时间不学好在外面交了不三不四的男朋友,学历不行找不到工作,好不容易托关系找了个干了两天又嫌累不想干等等。 这些我知道的不多,和我妹相关的一切事情都会让我血压暴涨,所以从上高中开始我就学会了屏蔽和她相关的大部分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尽量别去关注。 所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妹居然染上黄毛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脱单呢!她效率好高啊! 而且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我妹居然整出了这么多事,也就是我爸妈对她的期望一直不高,这些事情但凡有一个发生在我身上都够把我扫地出门一百遍了。 我妹和我不一样,她完全不怂我妈,也不会像我似的站在原地等我妈输出,被骂的不爽了直接站起来拍桌子和我妈对骂,给我妈都气哆嗦了:“姜晓旭!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 “妈妈”的身份牌对我特攻,对我妹一点用没有,我妈盛怒之下将苗头对准了默默扒饭缩小存在感的我:“你作为姐姐也不管管吗!就知道吃!吃死你得了!” 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我爸可以对我说,毕竟我妹这些年的学费和补习班费用都是我爸掏的。我妹小学上到一半的时候我妈突然想创业,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迅速失败,之后一直到我妹快成年都没怎么管过她,我爸那段时间的精力几乎都花在自己和我妈身上了,对我继续放养。 但我妹跟我哪儿能一概而论啊,我俩又不是一个方法养大的。 我不得不在一月回一次家的寄宿间隙中抽空关注一下我妹,逮住我妹沉迷于电子设备似乎有近视的前兆。 您猜怎么着,在我告诉我爸妈之后的第二年他们才因为我妹迅速下跌的成绩带着我妹去验了视力,喜提近视。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起我爸妈又一英明教育措施,从我小时候开始他们就恐吓我说我们家的小孩没有近视的,如果近视就要被赶出家。 在我身上效果还是比较好的,一直到现在我的视力依旧在1.2到1.5之间反复横跳,他们理所应当地把这一招复刻在了我妹身上。 再说一遍,在我身上好使不代表能用在我妹身上。我妹也被恐吓到了,但她又不能控制自己玩电脑,所以她被恐吓到的结果是发现自己视力下降后硬撑,就拖着不敢告诉我爸妈,拖到最后完全看不清黑板了连及格都做不到才被逮住。 当然最后我妹也没被赶出去,只是戴上了眼镜。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我也就比我妹大了五岁,她这些小把戏根本瞒不过我。但一方面我一个月就回家一天,另一方面我的确对她没有非常上心,很多事情我发现了苗头只是简单地通知一下我爸妈,直到下个月回来问题还是没解决。 于是就陷入了我通知我爸、我爸答应但转头就忘、事情爆发开始找补的死循环中。我妈在这个循环的存在感约等于零,因为这个时候她正忙着自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我“作为姐姐从来不管妹妹”,甚至开始好奇在我妈的记忆里把自己美化成什么样了。 但我素来是不会跟我妈顶嘴的,这种时候只需要放下碗筷挨批就行,我妈也就是嘴上说说,过会儿又会把这些事情扔在脑后。 因为我后来逐渐发现不管是我还是我妹,我妈其实都没有太多爱,她曾经亲口对我奶奶说过“虽然这两个孩子是我生的,但我好像没有多爱她们”。 能意识到这点非常好,但是槽点太多我得知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不是,妈,不爱你生啥啊?我居然听到后有种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这什么欧亨利啊。 这种时候就非常羡慕我妹了,我妹完全不在乎这些爱不爱的,她除了自己谁都不在意。我们家除了我是个内耗大王其他人都是自我主义者,区别在于我爸是比较含蓄的自我主义,而我妈我妹是明目张胆的自我主义。 我妹也根本不担心自己作翻天会不会被放弃,她有种我理解不了的底气,我可能到死也没办法拥有无论如何不会被放弃的自信。 和前几次以思念为名叫来的聚餐一样,到最后我永远是那个努力缩小存在感的npc,除了闷头吃饭也没有其他能干的。我妈前脚刚指责完我又重整旗鼓和我妹对线,直到我洗完碗筷表示要走才勉为其难地分给我一点精力:“你前几天在游乐园说带上司的小孩出来玩,是找到新工作了?” 我:“嗯,工资还行,就是总要出差,平时没什么空闲。” 我妈:“这还像点话,怎么说你也是好大学毕业的,你要是找不到工作那还像什么样。就算不在家里住也要经常发消息,别学白眼狼那一套。” 我想起当初被戳了个对穿,躺在医院一看手机一条消息也没有,无意识地扣起了胳膊上结的痂:“我知道了。” 往常每次跟我妈近距离接触都会让我控制不住地焦虑起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回本丸还能赶上晚饭,这次居然还好。 回到本丸之后我先找到了在厨房偷吃的狐之助,好像是之前一直忍饥挨饿留下的坏习惯,明明每顿都吃到肚皮鼓鼓,但狐之助还是总喜欢跑到厨房偷吃点什么东西。 把脸埋在狐之助柔软的肚皮里深吸气,我瞬间被治愈到容光焕发,感觉生活又充满了希望:“成为审神者真的是太棒了!”不仅有狐狸可以吸,还有小白虎。 但最重要的还是在这里我能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是不可或缺的。活到现在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可以成为这么重要的存在。 真是太好了。 那一天其实不是我选择了成为审神者,而是我被暗堕本丸选择了。这份工作机会才是我可遇不可求的彩票。 所以我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让本丸变得更好,必须要向大家展示我的作用才可以,要让大家知道选择我当审神者是非常正确的决定才行。和现世那个有我一个不多、缺我一个不少的房子不同,由我亲手努力改造的本丸更像是我通往新生活的家。 为了这个家,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29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八天 有段时间没关注压切长谷部了,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要把水端平,但后来的小巴实在能干,小嘴和长谷部一样抹了蜜,我难免会把注意力往小巴那边分散些。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决定趁着明天长谷部当近侍领他去万屋逛一圈。虽然我没有什么陪伴人的经验,但我有钱,可以带着他尽情买买买。这笔钱当然不能去找博多走公账,都是我这段时间积攒来的私房钱。 长谷部对万屋不见得有多少兴趣,能与我独处已经让他快乐到想摇尾巴了,就算我花了不少时间给本丸的其他刀剑捎东西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毕竟对比产生美,和他竞争本丸第一主控的巴形薙刀就没有这待遇。 我:其实我上次带他出来办事的时候也去万屋了来着……总之长谷部开心就好。 带长谷部出来买东西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他的双眼完全被对审神者的忠诚蒙蔽了,不管我拿什么东西询问他的意见,他都只会说“只要是主人挑的都是最好的”,跟带复读机出门没有区别。 不过这个样子我也觉得非常可爱,有种铲屎官看自家小狗卖萌的既视感。 啊,我好像没忍住又开始狗塑压切长谷部了,这也没有办法,安全感极度缺失的长谷部需要大量的肢体接触来证明审神者对他的需要,但我对亲密接触其实非常排斥,握手几乎是我的极限了。 但是对狗狗就没有关系了,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狗狗呢。只有狗塑长谷部我才能毫不排斥地对他做出摸头、搓脸和拥抱的举动。 我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狗塑行为,但压切长谷部显然对此并不在意,甚至想要多来一点。 长谷部:什么,只要当主人的狗就可以得到主人很多的宠爱和贴贴?!请毫不怜惜的狗塑我吧!我就说巴形薙刀不可能比我更讨主人喜欢! 正常的压切长谷部当然不会破廉耻到这种程度,但我们本丸的压切长谷部不太正常,所以我们就这么达成了一致。 我拿起一个黑白相间的蝴蝶结和一个黑底镶金边的蝴蝶结,不自觉地又开始夹起来:“长谷部觉得哪个蝴蝶结更适合退的小老虎呀?”那只不太聪明的小老虎又把蝴蝶结弄丢了,临行前退请求我捎带一个回去,还上供了自己的零花钱。 我哪儿能要小短刀的钱,这么点小钱我的腰包完全负担得起。 长谷部果然还是那套主人喜欢哪个哪个就好的说辞,我也没指望得到有用的建议,只是单纯觉得逗长谷部非常有意思。 旁边有个染黄毛的路人审神者一直在悄悄注视着这边的情况,应该是被我和长谷部之间的主宠、啊呸,主刀情深感动到了吧。 但是我一连转战了四家店铺都能发现这个黄毛在偷偷看我,这下傻子都知道这小子肯定不对劲了,但这里可是在万屋,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对我做什么? 出于谨慎,我还是装作拿出终端看大众推荐的样子,实则悄悄给小非发消息反映了这个情况。 虽然发生了一点奇怪的小插曲,但不影响我铁了心要给长谷部买点什么,问他他又总说没什么想要的,还得我自己拿主意。 我最开始只是想给长谷部买点装饰品,总之是些可以让长谷部随身带着的东西,这样他焦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拿出我送的东西浅浅代餐一下,同时想起我们一起快乐逛万屋的美好回忆。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神突然就黏在了左边柜台上的choker上,没想到万屋连这种东西都有卖的,我一时没想起来受众是哪位刀剑男士。样式琳琅满目,有涩涩的、镶嵌了一圈铆钉的款式,也有简约素美的纯色系,我相中的那条黑色choker下挂着金色的小太阳装饰,在柜台的打光下闪闪发光。 也没有说审神者不可以戴吧……真的有点好看诶。 长谷部注意到我的目光后顺势看去,随即不知道联想了什么突然涨红了一张帅脸。 长谷部:“如果、如果是您的命令,我长谷部一定会誓死完成的!” 誓死完成什么啊!别给我自顾自燃起来了你这家伙! 原本只是在考虑要不要给自己买一条,没想到长谷部居然也好这一口。我示意长谷部稍微弯点腰,结果他刷的一下来了个单膝跪地,如果不是我迅速察觉到不对拽了下他的头发,现在应该是双膝跪地。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周围的审神者已经在用异样的眼神看过来了啊,好像我们两个在公共场合玩了什么不得了的y一样。 我让长谷部弯腰本来是为了方便我帮他戴choker,这么一来我们之间形成了新的高度差,变成了我得弯腰。但是在养宠人眼中狗狗偶尔犯点小错也非常可爱,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叹着气在长谷部闪闪发光的眼神中将choker贴上他修长的脖颈。 最后束紧choker的那一下我无意中碰到了长谷部的喉结,能感觉到长谷部似乎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但还是乖乖的仰着脸任我动作,整得我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怪起来了。 面对这种没遇到过的情况我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啪地给了长谷部的后背一巴掌示意他站起来:“很好,非常精神!不愧是我的刀剑!” 长谷部的肤色挺白的,事实上刀剑男士大部分都很白,虽然也有那么几个黑的很突出……总之,长谷部和黑色choker意外的很搭,甚至有种说不出来的色气。尤其是那个小太阳挂饰会随着喉结微微晃动,让我控制不住地联想到狗狗佩戴项圈的样子。 如果是项圈的话这条choker好像有点太细了…… 我在众目睽睽下迅速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长谷部完全没有预料到我的行动,惊慌失措地凑过来又不敢直接上手摸我的脸:“怎么了,审神者大人?” 我:“突然有只蚊子,被我打死了。” 这明显是句假话,万屋不可能有蚊子,但我这么说长谷部就这么信,让我更加唾弃自己刚刚居然狗塑到走火入魔的程度。 清醒一点,小明!长谷部可是一把铁骨铮铮的打刀啊!就算非常犬系你也不要真的把他当成狗了! 我带着长谷部匆匆结完账就准备离开回本丸了,没想到刚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就被尾随我半天的黄毛叫住:“这位审神者,我这里有好东西了解一下?” 我:? 这挤眉弄眼、你懂我懂的表情和左顾右盼的猥琐行径,让我不禁想起在现世听说过的卖片哥,据说他们就是这么悄咪咪地在无人处拦下观察到的同道中人,把衣服一敞开,哗!各种国家各种风格,应有尽有。 不是,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大家都是守护历史的审神者,到这儿都摆脱不掉卖片哥的如影随形吗?居然还有点小激动,长这么大我还没亲身经历过呢! 在我嫌弃与好奇混杂的目光下,黄毛嚯地敞开衣服,露出了琳琅满目的……票子? 不是哥们儿,长谷部如果不是被我按住了手刀都要拔出来了,结果你就是个卖票的?搞得我都有点失望了,我都准备好向小非举报让她过来扫黄了,就当我支持她送个业绩了。 “我观察你很久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咱们就敞亮点说,”黄毛对我嘿嘿一笑,“你的这振压切长谷部被训得很好嘛,你难道不想让他变得更符合心意一些吗?” 长谷部警觉地挡在了我面前。 “看你我有缘,这张拍卖会的门票就送给你了,相信我,你一定不会后悔的。”黄毛说完还轻蔑地看了一眼长谷部,明目张胆地对我蛐蛐我的刀:“别的还好,就是没礼貌这点你得再管教一下,不然带出去容易给你丢脸啊。” 不是,我家长谷部就是现在直接把你揍成猪头我都只会在边上鼓掌叫好,这位精神小伙是哪儿来的脸替我张罗起来?不过这么一搞更加实锤了这黄毛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背后水很深的样子。 我没有当场撕破脸,而是笑眯眯地薅了把长谷部的头发稍作安抚,挡在他面前接过了黄毛递来的门票:“先不说拍卖会我去不去,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东西指手画脚。” 黄毛:“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门票上有详细信息,如果你想来一定要带好门票,没有这个找不到入口。” 我高冷地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带着长谷部回到本丸后转头就夺命连环call叫来了小非,让她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小非:“啊?这不是我最近在调查的黑市拍卖会吗?我们还没找到混进去的门路呢,你是怎么拿到门票的?” 我:??? 小非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肯定道:“没错,参加拍卖会的受众是那些有改造、虐待、控制刀剑爱好的失格审神者,我试图伪装渣审骗到门票,但是好像被识破了。” 我想起了黄毛见到我是怎么说的,“我观察你很久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我(震撼):啊?我成渣审了? 30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九天 苍天啊,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渣审认作是同伙,一想到他甚至还是观察很久后得出的结论更让人窝火了。 小非根本不在于有个小女孩悄悄地心碎了,她只在乎我是怎么蒙蔽了对方的双眼。在追问完我到底在万屋做了什么后,小非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居然要做到在大庭广众之下玩主宠y的程度吗……这群人渣还真是破廉耻啊。” 我:“喂,你是不是把我也骂进去了!还有我和长谷部才不是那种龌龊的关系好吧!” 小非的近侍刀加州清光大义凛然地表示:“看来我们差的还很远啊主人!为了任务从现在开始修行主宠y的奥义吧!” 小非:“哟西!真不愧是清光啊!就让我们大干一场吧!” 我:“你们到底在自顾自地燃什么啊!还有!不要在别人的本丸做奇怪的事情!” “现在修行恐怕也来不及了,”门票上显示再有两天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小非坐在我对面严肃地请求道,“虽然我知道这么说有点突然,可以邀请你协助我们完成这次任务吗?审神者小明。” 我:“……你要不先说说怎么个协助法,我先听一听。” 既然牵扯上渣审了,这个神秘兮兮的拍卖会卖的指定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背后的水估计也挺深的,总得让我知道自己蹚的是什么浑水吧? 然后我就被大量不好过审的内容狠狠冲刷了三观,对人能坏成什么样有了更具体的认知。这些人不仅坏,他们还坏的很有想象力,坏出了不少花活。刀剑买卖在这个拍卖会只能算的上是开胃小菜,居然还涉及到了刃体改造、洗脑等完全丧失人性的违禁项目。 如果说前主的罪行足够拖去当一辈子的充电宝劳动改造,那搞出黑市拍卖会的审神者们连劳动改造的机会都不配拥有,就该通通拉出去枪毙。 我有点庆幸选择和小非单独谈话,如果长谷部在场搞不好会勾起他不太美好的回忆。 “这个黑市拍卖会背后的组织是近期兴起的,因为躲过执法队几次清剿行事越发张扬了,大概是急于扩充客户才在没有经过严密调查地情况下邀请你参加拍卖会,”小非说完还不忘意思意思夸一下时政,“当然也有时政对于审神者的个人信息保密严格的缘故,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把手伸向时政官方人员,只能通过观察来筛选隐藏客户。” 难怪会在万屋逮人发门票,那里可以说是审神者人流量最高的地方。 小非:“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有不小的风险,并非执法队人员的你完全可以拒绝,这份邀请只是我个人的请求。” 说实话,我倒没有很在意自己的安危,毕竟我已经不是刚入职的普通战五渣了,现在的我是有锁血挂的战五渣,虽然不可能打过那些开超能力挂的审神者,但大概率能苟住小命。就算在卧底过程中受点伤,如果可以帮助执法队更快地解救受困刀剑,怎么想都觉得很赚。 我只是非常担心卧底过程中会因为我个人的疏忽纰漏影响小非他们的行动,如果我的加入反而拖了他们的后腿,那还不如安生地待在本丸别添乱。 我将自己的顾虑完整地告诉小非,既然决定帮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把事情说开才能减少后顾之忧。 不知道为什么,小非和她的加州清光在我说完后用一种很难以描述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都把我看的不太自在了才缓缓开口道:“我没想过你担心的会是这方面。” 那不然还能是哪方面? “如果你愿意担任执法队的卧底潜伏进拍卖会,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小非正襟危坐道,“门票上标注了参会审神者最多可以携带一名刀剑男士,到时候我们可以安排一位经验丰富的刀剑男士与你签订临时契约,执法队也会提供专业设备与你随时保持联络。” 啊,是传说中以个人名义吃时政公家饭的刀剑男士吗,我入职几个月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果有见过世面的公职刃员全程跟着,就算我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应该也能及时补救吧? 我:“那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需要我和那位刀剑男士提前磨合一下吗?” 小非:“当然可以,我现在就通知他与你联系。” 我与小非简单地敲定了一些卧底的准备工作,剩余部分等他们小队一会儿开完会再与我进一步详谈,我表示完全没问题。 临行前小非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她的身高略矮我一点,但或许是有大佬光环加成莫名地让我非常安心:“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我觉得我们应该称得上是朋友了……作为朋友,很多时候我希望你能更在意自己一些。” 我不明白小非为什么要说这个,但还是感觉心头一暖。小非并不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朋友,就算我再怎么不善交际,活了二十多年在现世也有关系不错的朋友。每当我想起他们的存在就会觉得活在世界上还是有点意思的。 我得有多幸运才能遇到这么多善良的人。 作为时政的打工刃,我的卧底搭子有自己的终端,小非前脚刚走,后脚我就收到了这位神秘嘉宾的好友申请,通过后一问,嚯,是我们本丸不曾拥有的陌生刀剑。 这是把暗堕的大典太光世。 实不相瞒,我们本丸目前一把三池派的刀剑都没有,我的临时抱佛脚完全没涉及到大典太光世和骚速剑,对他可以说几乎是一无所知,也就听说似乎是把非常稀有的刀剑,传说中的五花太刀。 和他并列五花太刀的刀剑我们本丸有三位,一个是日渐咸鱼随机出现在本丸各个角落喝茶的三日月宗近,一个是操心粟田口每个成员、重点关注一期一振别发病的粟田口大家长鬼丸国纲,剩下的一个我没太接触过,对他的印象是“可以在青江满嘴跑火车时搬出来起到威慑作用的长发佛刀”。 说起来这对兄弟刃设反差还挺大,一振是说话内容总是涩涩的胁差,一振是光看见就能让我心如止水的佛刀。 总之,天下五剑的性格可以说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相比之下卧底搭子是把暗堕刀完全在我预料之内,都去黑市拍卖场了,携带的不是暗堕刀剑怎么显示我的“牛逼”之处。 说不定旁人见了还会想“哇这个审神者居然连这么难得的五花太刀都毫无手软地折腾暗堕了,真是恐怖如斯”之类的。 暗堕大典太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接触,虽然好像有些不善言辞,但可以从他的谈吐中感觉到这是位温柔寡言的靠谱刃,有点像鬼丸国纲那一挂的,我瞬间对两天后的卧底任务充满了信心。 临近傍晚时小非他们敲定了大致的行动流程,我们稍微调整了一些细节部分,差不多确定下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种真切的紧张感,这才几个月我的生活就因为与狐之助的相遇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遥想当初我还是个因为失业加对未来的迷茫浑浑噩噩的普通人,现在居然都混成扫黑除恶的卧底协助人了,这跨度也太大了。 答应的时候只觉得天平的一端是我自己,另一端是好多好多刀剑男士,怎么想都不会亏,但如果真那么倒霉死掉了的话,我们本丸的刀剑又要怎么办?就狐之助那破hr招人水平除了我这种脑子有病的冤大头谁会上当啊。 胡思乱想的我组织了半天措辞,小心翼翼地询问小非如果我不慎因公殉职了,我的刀剑们不能沦落街头吧,执行任务前要不要先给他们找个下家啊。 结果小非听完之后很生气地告诉我她不会让我出事的,任务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危险,我这次的任务主要是探查情报,让我不要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 好的吧。 这件事我没想好应该怎么跟本丸的刀剑们说,本来按照惯例重要的事情我都是在饭点通知的,结果直到慢腾腾的吃完晚饭我也没说出口,这个时候说你们的审神者过两天要去当卧底会不会影响食欲啊,要不就跟狐之助通个气算了。 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次答应完大事都会开始胡思乱想,按照以往的惯例大概明天就会平静下来。 果然,到了第二天我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在早饭后用一种“今天想吃两碗饭”这种平淡地语气告诉他们明天要去执行时政的审神者单人任务,当天的近侍就不用安排了。 本来想就这么简单地含糊过去的,但长谷部不发病的时候聪明的吓人,瞬间把任务和昨天遇到的黄毛以及那张奇怪门票联系了起来,迅速甩出几个问题把我问的晕头转向,加上其他千年老刀打配合一下子把话全套出来了。 等我回过劲来时我已经被按在原地听这些个熟刃少见的语气激动地要求跟着我一起去了。 我也没点skip键啊,怎么就跳剧情了。 31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天 倪叶心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什么敬王,倪叶心虽然在开封府混了一段时间,但是不常进宫,什么王爷都没见过。 许多人都还以为这所谓的香水,多半还是使用各种香料研磨调合而成,或者用浓香的花草浸泡蒸制。 身上没有手机,温洋问了一位路过的年轻人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琪琪格南琴坐在莫云枫旁边耳语了几句,而唐烬和柳洋抢占了莫燃左右的位置,慢了一步的张恪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在了莫燃对面。 倪叶心都瞧不见慕容长情,干脆也就不追了,慢慢的走回了冯家,然后翻/墙进了院落。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他们是在试图用一己之力偷窃一整个世界的技术来反哺地球,消耗大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是他们目前的目标都还比较初级,那么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里一颤的巨大缺口。 “想要我疼你?想好了?”萧易钦声音极其低沉,透着一股压抑的炙热。 青年见势不对,就想要往外掏,正好撞上保镖姐姐,被她直接制服,按在了墙上。 至于更高层次,他没有想过,灵皇期或许就是他修炼的重点了。韩逸的身形停了下来,既然对方已经捏碎了传送石,那么他也不可能将其强留下来了。 肖涛大喝一声,左手的七赤铜钱顿时白芒大盛,右手的赤炼虎七则是红芒闪耀,人海之气和虎威之力徒然而出,融合在一起结起一个红白光芒的天罡护罩,将他的全身紧紧笼罩了起来。 爆炸声突然间响起,那五级仙帝无涯仙帝,身躯毫无征兆的爆炸开来。 那浅红盔甲天神,见对方终于不再持续释放激光束了,这才心有余悸的松开了手臂。 “无事,只是你这看的是哪部,怎么这般入神?”山河老人摇摇手,探头过去,很是好奇的问道。 这时,一位军区的领导,好奇的上前,翻动着硬币,这个硬币是真实的,而不是道具。 在一阵降落声中,这条巨型大鱼状的宇宙飞船飞到了一座古城上空,鱼腹位置舱门开启,1000名天才都从中飞出,随后舱门关闭,这条‘大鱼’尾鳍一甩,直接再度游荡消失在远处。 在之前,情报中,说了白清不仅是一位优秀的科学家,大脑发达至极;更是一位超级技工,双手灵活,动手能力极强,而现在看来,名副其实。 该是做决定的时候,这乃是一点都不能减少的好不好?尤其是在那样的节骨眼上,这本身本质上的很多东西,是否能够完全具备那等意义,这本身很难也都会弄出一个决定来不是吗? 气得他一掌劈在身旁的一根路灯铁柱子上,“铛”的一声铁柱子赫然凹进去了一块。 不管怎么样,这人类和魔族之间那种战争,仇恨,都已经到了最为极限的态度了,在这样的状态之下这做出任何的事情都乃是不寻常的,这样的时候他们在去想自己受的那点委屈,这不摆明的乃是自己不知好歹吗? 而他只能够被他摈除在心门之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本来还乐乐呵呵的我,在艾蔷薇这么一说之下,马上就回想到了两分钟之前我俩谈论的话题。许凡死了,我的兄弟死了,我还是没能跳过这个话题,一瞬间就落入到了无限的悲痛之中。 方晓等人看到陈立这样决绝,也就没有说话。跟着陈立往岔路走去。 从记录中可知,苍留山一直以来都气候适宜、风景如画,但因为山势险峻,所以很少有人会到其中郊游夜练。 吕飞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她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可是仔细想了好一会后发现,根本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王天有一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哪想到潘灵这下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肉身的面目根本不能辩认,就体形而言,与圣光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 在一方没有认输。或者被打败之前,任何人都是无法参与进来的。 到了此刻,学员们已经没有一个对月影有怨愤的了,大家都只觉得自豪。 美容院装修接近尾声,两名没见过的员工在里面跟着忙活,看来林安安听了他的话,提前召唤人来上班了。 这种卷轴是新都6区的人专门研发出来的,会在宠兽旁边漂浮,帮助宠兽学习新的技能。 “我需要绿卡,”马忠眼中展现出了强烈的渴望,“美域的绿卡,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很重要,现在美域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九阶超凡者,而且即便是从他们所拥有的九阶超凡者的数量来看,孰强孰弱一眼便能看明白。 32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一天 可几十亿,上千亿如乌云般席卷而来,就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了。 但维特李在把兜帽摘下来,走进大堂里后,前台的服务生立刻就看向他,恭敬的问候了句。 当初周逵曾在陶谦招募下短暂出仕,后因故离去,故曹豹对其才学略知一二。 下一刻,在苏乐震惊的眼神中,许言直接是一巴掌拍在他自己脸上。 中医部人员凋零,现在算上四位中医,四个护士,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我是曰本执行局局长,这里的态势归我掌控!”乌鸦顾不得身份暴露了。 这位周老师的声音是一种很难听的沙哑,就像是敲破了的锣,徐川然倒是没有在意她说了什么,其实无非就是说一些自己不培养垃圾之类的狠话。 “其实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昨天的那个事情,我知道你家里的事情,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呢?”韦峰问到。 马如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他手中这柄审判之剑是一件地地道道的八级近体魂导器。而且是八级魂导器之中的巅峰之作。 “那我们岂不是没有希望了”,刚才还很骄傲的肖逸瞬间就焉了吧唧的。 “总督先生,如果你想见识见识什么是五级丧尸,现在过来应该还来得及!”张祈儒说道。 两人继续向山上走,绕了一圈过后还是没有发现丧尸,应该是离开了。 阿姨的泪水模糊了眼角浓重的眼线,说道此处后哽咽的神情,才衬托出与外表不相符的悲情。 陈洛阳趋步向前,却忽的感觉自己与黑水绝宫间的距离没有任何变化。 李长安的作息时间,跟陆晓夕差不多,也是每天自己开车去上学,下午放学之后再回到这栋别墅,充当守卫。 卡拉克巫师没有像以往一样使用火焰长鞭,因为这样会损耗它所剩不多的魔力。 被杨超然这么因为,徐清雅就轻松多了,心中也不再害怕结果了,反正无论结果怎样,都不影响自己设计之路的决心。 若是妖怪们也是加入进来,对他们动手,那岂不是说,他们联手了!? 听到杨超然这么说,那人看了一下,也马上扶着那个老板过去了。 广场中只有一队护卫,不过每一个都是高级武师,带队的中年男子更是距离武道宗师级别的强者只差一步。看的出来对传送阵的重视。 “什么意思?难道你愿意……”步战虎刚以为林宇愿意归顺他,内心正暗自得意的时候,紧接着就看到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唐洛也不好意思说,他和韩若冰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发生关系的,然后……再也没上过床。 不过看着远处紫云县的高楼大厦,显然这一时间的跨越,只是在几十年内,没有成百上千年那样,让人接受不了的程度。 两人谈了一阵,外间的热闹传了进来,许为俞已经有些不耐烦,于是起身告辞,大抵是往周边哪家青楼过去了。 是他妈看到他脸上的伤,一再追问,他也不敢不说,这才有了现在的事情。 相比老一辈,年轻人就更热闹了,魏永拉着刚刚结实的陆绝形抱着一坛子清风酿,你一碗,我一碗的喝到豪爽。 永平坊内货架上琳琅满目的满是各式各样的布料,从名贵的纱、绮、绢、锦、罗、绸、缎,到百姓人家用的棉,麻,葛等等无一不全。 解决完这点事,唐夜随手一推,柯玉跌倒到沙发上,无奈又绝望。 离开钟离山庄的那一天,五月问我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我不敢给她确切的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看着满手的鲜血,看着眼前的慕司恒,她没有办法,如若当时她没有用毒医治娘亲,是不是娘亲就不会死。 光孝帝对攻打西夷的事情没有多大的把握,所以他觉得此时不宜出兵,从各方面去了解都是不宜出兵。 侯威传令下去,命令将士不得靠近周恒营帐五丈,同时命令将士要在营帐外围勤奋洒水。 巨大的废墟已经平整,街道的规划已经完成,一些半成品的房屋和参差不齐的帐篷,让这个大工地看起来有些杂乱无序。 幸运的是,张酬接了她的电话,而且听了她的汇报后,张酬让她等消息。 魏长天就这么跟柳宗亮对视了一会儿,而音乐却在此时突然停了。 对于迷宫内部非常熟悉的德川义信借着漆黑看不到前后的环境,轻松的将生驹里奈带了出来。 在这里,长达十几米的大峡谷将这一侧的森林与另一个光秃秃的荒地平原分割开,犹如天堑。 别看凯奇与汉克四处躲闪,十分狼狈,可他们两个都是主角级别的人物,看似窘迫,但其实红心王后连边都没有摸到他们两个,反而是自己被两人配合默契的一顿暴打。 陈筱梦也立刻凑了过来,发现叶冰凝账户中的余额,已经多出了好多零。 混混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恐惧,阿牛已经确定是胡二指使的。“滚!”阿牛松开脚,大喝一声。 出到外面,悟道树它们高兴坏了,因为现在,它们终于可以环游大千世界,一睹世界风采了。 影魔那丑陋犹如猿人的脸庞上,闪过了一抹讥讽,旋即,那一只庞然大物般的拳头,轰然砸在地上。 33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二天 那人是个白人男人,穿着一身燕尾服,宛如一个绅士,但他的那张脸却是惨白一片,看不到一丝血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了鬼。 1月16日,香江潮州商会春节团拜会召开。香江的潮州商会是蕞大的一个商会,香江的华商有不少团体,主要都是基于地域形成的团体,如明州,粤省,潮汕,闽省等。其中潮汕人数蕞多也蕞大。 袁术这个土大户背靠九江郡,以及广陵郡,手中存粮不少,完全不受粮草被烧的影响,依旧僵持在淮水一线。 刚刚从陆远那里吃了闭门羹,转眼间在自家妹妹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彩头。 和刘心瑶讨论起管家理财,她也有自己的见解。而每当说到铺子经营的时候,她就谦虚起来,向刘心瑶请教了不少问题。 朱成才捂着尚且昏昏沉沉的脑袋来到沈浩等人的房间,眼见着自家儿子和大弟子浑身是伤的模样,他顿时酒醒了一半。 突然降临的诡异虽然对人类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但所有诡异的目标,都是杀死人类。 2月18日,季宇宁在自己洛杉矶的家中等来了他想要见的客人,来自西班牙马德里的客人。 沈稚柚她们也是一大早就起来,和陈翠娟一块收拾完碗筷了也去睡了个午觉。 这时,一边听着电话的刘母也回过神儿来,知道即将失去所拥有的这些荣华富贵,刘母顿时忘了再心疼儿子。 一看见这种情况,林晨雨便直接朝着前面一步踏出,伸手抓住了对方。 宇智波富岳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一双通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李彻也。 他挥手挡住迎面吹来的阵阵罡风,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不禁啧啧称奇。 他带扶苏带得好,只是因为常带扶苏晒太阳和走路。而宫里人担心扶苏磕着绊着,总不让扶苏出门,更不敢让扶苏下地。 另一道剑芒杀至,剑光一闪而过之后,那无头尸躯顷刻间又被剑光拦腰斩作两段,剑光横腰而过却没有收势,而是绕着这两截肢体又是一绕,一搅,又将其搅得稀巴烂,血肉纷飞。 听闻主父回来,仆人早早就烧好了热水,备好了衣服,熬上了鸡汤。 灼热的气浪席卷,能蒸干生物体内所有水分的灼遁查克拉肆虐周围二十米范围。 空口一声,狙击枪一动不动,但杨宁的比枪的右手上抬,就如同真的产生了后坐力一般。 光幕下的众人呆若木鸡,纷纷变了脸色,不少人红了脸,低了头。 两个孩子探头看着下面的惨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吴叔叔昨天使用的神奇法术居然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太吓人了。 “公子,你没伤着吧?”樊稠紧张的问道,这越想董旻越不是个好东西,还要告我拥兵自重,现在到底是谁? 眉头紧紧皱着,雪狼想到的就是白羽薇在全身无力时还要坚持工作的事。 是夜,直到时钟指针来到深夜11点,薛晨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一套不足60平的老旧两居室。 陆程他们三人的房间住在同一层楼,陆程住豪华单间,他们两人住标间,就在陆程隔壁,也方便他们照顾陆程。在走道分别后,陆程拿出房卡刷了房门,推开房门,将房卡插进卡槽。 不然,火跟这些东西传出去,往后他们在来取盐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埋伏着等他们。 白羽薇的靠近,让独狼抬起了头,眼瞅瞅的盯着白羽薇挤到火堆边,舀起一块肉。 等到肖宇航离开房间走下楼的时候,赤城和黎塞留给了声望一个翘起的大拇指。 “指挥官,我待会儿准备和俾斯麦还有提尔比茨约战,到时候你上我的号好不好?”胡德对自家指挥官问道。 片刻后,那死神法师反应了过来,他突然拿出魔法石然后施展了一个魔法,接着,死神法师的身影逐渐显露了出来,然后他又继续自顾自地开口说话,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什么,看起来表情很严肃的样子。 画面中,凯南从家里出来,这时兵线是往自己家方向推的,老瑞的挖掘机抓住这波机会gank了一波,逼出船长闪现。 几个轿夫吓傻,单宝珠的陪嫁丫头水灵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惊惶地紧低着头。 艾慕和吴代真一头雾水的互相看了眼,急忙起身收拾,五分钟后准时出了病房。 一家人越说越热闹,好像她肚子里真有孩子了似的,一直站在外围看着的卓宇峰心里凄然。 “他计划好的?他计划好让所有人都误会秋韵是兰太太?”喻可馨语气有些愤怒的问她。 十九世纪还是个教育稀缺的年代,常青藤八大名校一大半都还在传授神学,新常青藤二十五所名校现在有一大半都还没有出现,美国连州都才只有三十八个,所以高校——这么说吧,平均每个州还不合一所。 夜卿伤到的是右手,她用左手包扎的动作虽然看起来熟练,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进了公寓后,薄音这个老司机就开始脱我的衣服,他这个色胚子真急。 他们俩吃得很简单,岳鸣不想在吃饭上花太多的时间,他现在需要工作。 漆黑的夜里,她看到车子前面站着霍俊哲,眼神冰冷得让人心慌,她想踩刹车,可是已经晚了,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撞了过去,她害怕极了,慌忙下车过去看他的情况,却被他一把拽住,拉到他的身上。 34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三天 “你个贱逼,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说完,毒王将毒掌朝洛婉凝胸口打去。 不管是模仿还是反射,这个巫术虽然可以改变灵力的属性,施展完全不了解的招式,但消耗的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的灵力。 因为外头有功夫高强的护卫守着,冬雪也在一旁守护自己,这些人突然成了摆设,其中肯定有蹊跷。 走了半晌之后,他终于是有些体力不支,找了根大树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过好在底子好,看起来依旧帅气十足,光是他的站姿,就够迷倒一大片。 萧玲从来都告诉自己,要拿得起也放得下,这就是她的“人生哲学”。 想到守门的老者,太子的眸子一沉,连带着声音也是低沉,显然很是发怒。 虽然错过的最佳时间,但并不是说,过了子时,阵法就完全无法解开了。只是会比较麻烦而已。 一高兴就多说了几句,看着秦霄贤一副淡淡的样子,清欢这才又收了笑,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不敢多说。 自家师兄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执着斗法了,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敌是友,无论强弱,只要激起他的战意,便会出手。 平头男刚躲开,面瘫哥紧接着又追击而上,他冲到平头男面前,继续对着平头男暴击。 随着人体内脉络、筋髓的强化,进入体内的大量灵力分子从气态自然进化为液态,这就是引气期晋级为凝液期的全过程。 明明是她毁灭了过去的姜默,现在却跑到他面前,用一种受害者的姿态来控诉自己。 修长的食指轻轻略过她凌乱的碎发,一点一点捋整齐,指腹所触及之处酥痒不已。 昌盛科技园只是个名字,实际上,它并不是个园,而是一个四层高、占地极广的电子科技商贸中心。中心内是售卖各种电子产品和服务的窗口,明明是中午两点,人流却还是很多。 甚至,因为之前对陈进,做出的再不与陈进为敌的承诺,他的下场,会更为凄惨无数倍。 作为一个病人,秦颂除了接受其他人的轮番探望外,是真的闲下来了,秦风更是把产业上的所有事务一肩挑走,千叮万嘱宝贝妹妹只要想着休息就好。 西域的两大圣地,以及两大皇朝,都是来人到了这里,都是被紫雨皇朝喊来的,为了对付那赤龙道人。 不少负隅顽抗的唐吉诃德家族成员,都被罗恩以魔法远程轰杀,而绝大部分的唐吉诃德家族成员都丢掉了武器投降。 至于全灭了黑胡子海贼团的阿尔巴雷斯公会,或许达不到15点以上,但也不会低于15点这个数字多少。 碧绿色的冰块,是水滴的形状,坠落在地面,“叮咚”几声,在城砖上头滚动着,直到彻底的停止下来。但在此时,它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是液体,并有强烈的腐蚀性,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固体,成了冰珠。 一开始的时候会有很多的人都在怀疑,毕竟,干将莫邪这边是有一技能的,但实际上这是最好的选择。 之后利物浦的一次进攻竟然用上了长传冲吊,跑出禁区的布朗没有挣到第一点,罗德里格斯顶给苏亚雷斯,苏亚雷斯在禁区左路拿球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知道那是一块好地,他也很是心动,但是那块地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那些平日里手脚干净的执事,心中则是暗暗叫喜,如今府中定然位置会有巨大的变化,如此空缺也会比先前多上不少,那自己岂不是更加有机会了? 一技能的灼烧伤害不俗,而且一技能拥有减速效果与二技能的击退也可以完美的契合鬼谷子,让鬼谷子更方便将人拉回来。 等到苏浅川完成自己手中的设计稿后,抬头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姜家大宅原来是在东边城郊的,那里山清水秀,许多富豪都在那块地有房产。他们姜家也不例外。 可是今天一直不起眼的五号军区竟然得到了一个集体一等功,韩刀月他们怎么可能不自豪? 从侧面望去正好将洞口给遮挡住了。所以这也是刚才陆炎视野看不见的地方。 这种无礼的举动,自然惹恼了皇上:“慕华现在竟然连朕的圣旨也不接了……”他早已经怀疑慕华有谋逆之心,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并非空穴来风。 施伶烟点点头,现在就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虚脱,楚离一眼看见了施伶烟又肿起来的脚踝,扭伤还没有恢复好不能大量运动,他索性一直扶着施伶烟害怕她再次摔倒。 陆炎闻声转过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当看清眼前说话之人后,陆炎瞳孔微缩,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之色。 “轰!”老者的话让陆炎脑海响起一声的巨响,原来刚才自己妄想抵抗那股气势的时候,老者一直都是知道的。之所以一直没动静,估计是想考验一下自己吧,陆炎心中暗暗猜测。 “”贺兰槿沉默了,感觉男人思维真复杂,她根本没这个意思,但上官秩却往那想了。 显然,修麟炀比阿思要明白,他与凌霄八竿子都打不着边,后者自然不会巴巴的往他门前凑,来这儿,必然是来找阿思的。 “说你什么好呢!”夏唯叹了叹气,没办法她今天晚上真的得扛苏绫回家。 再看张秀秀,正在大口喘着粗气,我看着她全身都在颤抖,流着虚汗已经将背心打湿。 便是连大夫要诊脉他都死活不肯伸手出来,非得要阿思在他身旁好言相劝,连哄带骗的,他才能听话。 35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四天 “你怎么了,李阳?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电话那边的王媛媛奇怪的问。 蓦他重掌杀生对牛头马面进行突然的袭刚踏进,牛头马面脸上都露出诡异的笑容。 再加上他人类身体内没有可向心窝部汇聚的内气,因此心窝部每次汇聚的内气总量,就是他每次吸入的那点天地灵气转化而来。 “没想到时间还有这么邪恶的天师,真是可恶!”刘云志在旁恨声说道。 “方天画戟出世,你们可以上前试试,如果它选中了谁,战力必将急速增加,但是我要提醒你们,方天画戟自古以来就非常诡异,据说作为他的主人,最后都没有一个得以善终!”钟灵望着半空的方天画戟,轻声开口说道。 现在从宣萱母亲口中得知,宣萱之所以被打,居然是因为长得漂亮的缘故。 山道很狭窄,而且慢慢的走近了山洞里面,周围不知从何处刮来阵阵的阴风,而且凉的有些刺骨,即使是我也是感觉到了阵阵的凉意。 “总归是自己实力太低,境界太低的缘故,不能很好的感知穴位图的来源。”陆羽暗暗叹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莫云尚则要显得相对于比较震惊,毕竟他跟王辰两人没有遇到过真正意义上的死战,先前在世俗界,莫云尚虽然是跟随王辰去摆平了武界的人,可那是在完全没有任何对手,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前提下。 “你不知道,生离死别是一种多么痛不欲生的绝望?我害怕,害怕她再从我身边消逝。”种猪的语气里尽是不舍。 看了看周边这些新生,叶天一稍微数了一下,一共有六人,分别为艾赏、封依、微生墩、冉慧霏、汪瑾和赵姿。 木流只是站在了一旁,他就已经点了点头,其他的事情本来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的了,到时候最近的事情,他若是都能够去弄明白,那这自然就不错了如今的一个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本着。 顿时,就见十多名雇佣兵团同时上前,将轿车给团团围了起来,然后带着一抹狞笑,毫不犹豫的对着轿车给踢了起来。 直接换上了一身白罗衣,玄纹云袖,腰系玉带,束上了发冠,正了正衣襟,顿时那声威一时的威势又再度出现。 那边子清扬已经在南何面前停下,询问了她的意思后,在她边上坐下。 忽然间,所有弟子张大嘴,震惊的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一柄平凡无奇的剑插在了袁奇咽喉之上。而乌云消散,剑鸣四方,烈阳之下,剑上寒光映照在众位弟子眼帘。 村子的最东头,有三间破落的老房子。这三间房子的主人早就离开了人世,他的后代们举家搬去了城里,只留下孤零零的老房子还耸立在那里,经受着风雨的侵袭。 双刀在空中相交,阳云汉身形纹丝不动,来袭之人却被阳云汉的内力震的倒飞了回去。 瞧这位心高气傲的世子被打击的都留下心理阴影了!这都几年过去了,他居然还对原主与祁三的事耿耿于怀!话说,赵无眠不会是一直暗恋原主吧? 到了他们这种地位,表面的上风光固然重要,实际的好处更是不能少,十一就是走这一趟,他那一枝会多得多少资源分配? “那又如何,许仙的确超出了一些预计,但这一次我们佛门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就算来了,也休想将你从这雷锋塔中救出”法海眼中的悲悯化为让人心寒的冷酷,仿佛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一般。 张天昊悬浮虚空。守门的四名侯家的护卫看到这一幕,此刻也都是目瞪口淡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200年前,那时的世界政府还在安东尼奥家族的统治下,大海贼时代遥遥无期,世界比现在更加落后,但是更加和平。 “算了,此次,你们还是一起行动比较稳妥,此次的敌人可不一般,你们可不要没搞好,阴沟里翻船就成。”张天昊的神色很是严肃的样子。 “什么!”张寒震惊而又略带恐惧的后退了一步,这三个名字对他来简直就是天,每一位都可以轻易处决他。 拉新人玩家时,陈不见用的全部都是用老玩家贡献的精神力,以百人为基础,新人增长可以达到一天两万。 陆遥一一给予回答,彻底打消了黑虎峒主等人的疑虑。送走了这些峒主,陆遥立刻找来了甄俨等十一个大商家。 前五盘的评断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吃完之后便给出了心中的分数,可是直到最后一盘大家却犹豫。 “好像听说过有这么两个姑娘,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麻杆仍然在试探,但他已经确定,莫晓生不是日本鬼子。 龙萱全身萦绕的瑞火被那一句话浇灭,她想再要提运瑞火时,却发现身体内空空如也,竟然无法激活体内的瑞火。 “请!”王翦微微一笑,做出请的动作,公子旭走在最前面领着众人。 随后,李天逸又让人播放了一段他和杨无德之间对话的视频,当现场记者们听到杨无德说出活该那句话的时候,众人再次沸腾和愤怒起来。 36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五天 楚嫣和赵诗诗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云昊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就不怕激怒这个汉斯,导致整体的计划都破产吗? 而凌天则是双眼微眯了起来,就是察觉到了龙血草背后的意义,此地有这么多的龙血草,那么这里,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龙族大战,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现阶段能够控制一头怪物,冷却时间到了也不能同时控制两头怪物。 更何况,在聚魂境之前,修炼者需要垒实基础,耗费大量的天材地宝和数量庞大的各种灵药。 而最好的桃树,九千年才有一熟,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人吃了之后,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齐。 大概有十分之一的人是柳团长的护送队伍,他没有驱赶这些自发迁徙的人们,他的节操还没有到那种天怒人怨的地步,举手之劳他还是愿意做的,至于龙剑山上面到底能容纳多少人,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有谱。 他对于苏晨三人的实力已经深信不疑了,正因为此,他知道以他们的战斗力是很难击杀冰火冥狼的。 这是一份特级任务报告单,是g总司长亲自签发,安浦清子的上司专门交给安浦清子负责的任务。 “咳咳,那个,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会相信吗?”再一次爆发之后,云昊终于是恢复了对身体的完全控制,甚至来不及去体会身体内的变化,就赶紧脱离开媚蛇的身体,然后尴尬的看着对方说道。 之所以躲不开,并不是因为他的速度不行,而是,在这一股攻击面前,他就连挪动脚步的资格都没有。 陆平以前好歹也是在大都市混过的,还特地学过谈判的技巧,对于人心的把握可是非常精深的。 男人实诚勤劳,孩子听话孝顺,都成家立业了,不用他们当父母的操心。 看到张大山再次发来消息,最后还有哭的表情,楚天哪能不知道对方现在很后悔。 “诶,”榆梦喜滋滋的跟在魏松身后,真像是见到失散多年亲人的模样,激动热情。 云翳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贺礼,像是野兽盯着即将死亡的猎物一样,带着一丝嗜血。 台下一帮蛮族勇士们没有谁注意到被打倒的同族正在被吸收气血、武能,身子骨越来越虚弱,而是一个个红着眼喘着粗气,仿佛失去理智的公牛,一个挑拨就被点燃。 合身的冰甲下,一双眸子中闪烁着更加冰冷的目光,就见冰翼一展,青云宗师兄已是飞掠而出,手握冰枪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射入了冰雪风暴之中,一枪刺向王修的眉心。 千多年前,公输班根据边缘带有尖刺的草叶,发明了利于伐木的锯子。 “无所谓,我连至尊卡师都不怕,还怕你一个卡域世界的至高神?”姜哲冷笑。 不过,即便是如此,孙志良依旧在推进国营饭店升级酒店的计划。 一声巨响,一股浓烟。花无缺笑了一下随后眉头一皱,这一剑砍在关海铜的身上尽然一点伤害也没有。关海铜打出了两拳,把花无缺的双臂打断了。一脚踢在花无缺身上。花无缺的肋骨被踢断了一根。 宋澜一袭白色西装,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容貌是一如既往地俊美,只是比起从前的清俊,如今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郁色。 何瑊也好,其余六国贵族也好,恐都已经对始皇的这次巡行生出了轻视之心,但秦廷可是比他们庞大数十上百倍的庞然大物,轻视这般庞然大物,那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所谓的蓝眼泪,就是海萤是,生活在海湾里的一种浮游生物,为荧光动物。 当然了,集团内部也有其他不同的声音,但在楚雄不表态的情况下,他们似乎也不会明着和楚阳对着干。 只是胡毋敬的心却只感到了一阵寒心,同时也蕴含着一股出离的愤怒。 苏云看着碗里的饭菜直流口水,原本还在担心饭菜会不会有问题,但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其中包括天剑门的一些事情,就比如天剑的历史呀,以及门中的一些风土人情,还有一些关于门中修炼的事情。当然了秦舞还是一个非常有底线的修炼者,并没有说出一些门中秘密,也就不算是出卖门派了。 许珂见状,喜悦的情绪便在心头滋生开来,带动着她的嘴角微微上翘。 在门口,确实有一位穿着泛黄白衬衫,个头不高的中年人,只不过这个中年人是背对着大门,所以大家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这一座刀山便似乎重又变回来原本的那一座寻常无奇的低矮青山。 战场的危险无处不在,九死一生,战场是残酷无比的地狱,19路军32团团长白金川救过田汉的儿子,田汉与他在战场之上相遇,分别,白金川也牺牲在战场之上。 本想着告诉慕容云天说,和朋友聚一聚后,再去慕容山庄,可以慕容云天这老头意外显示出急性子,非要他到国安局先报,并告诉陈星没就在华清学院大门口等他,如果不见人,就给陈星海找渣。 37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六天 紫焰损失了三名弟子,还有一个首席弟子,这让他感到极为愤怒。只是出于身份的关系,他不可能在秦家动怒。 我们心意相通,它自然服从我的明亮。有时候我不用发出命令,它都主动感知我的想法。 第一件衣服,就是上衣的外套,没有什么大影响,只是将里面的短袖t恤衫露了出来,但却把刘秀珺吓得哇哇大叫不止。 玄玉不要看年纪比陈芷霜要大上不少,但是她一生都在金刚山中修行,对于这些自然没有陈芷霜见的那么多。 一口一句老东西,狗崽子,这差点没让黑龙气的吐血。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可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现在被赵天域指着鼻子骂,叫他堂堂龙帮的龙主,面子往哪放。 另外,单是及时通知还不行,阳叶盛又给窦乔珊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窦忠强派出来,守在这里,权当是镇店的打手了。 “你对我出手的话,将会遭到他极力的报复的。”魏飞羽脸上的恐惧还没有退散。 夺舍这种法门,在佛道二教之中,常有高手使用。与之对应的,自然也有防备的办法。当高手强行夺舍的时候,受害人就可以利用防备的办法来反抗。 现在摆在她们眼前的钱,是她们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见的,所以,那一双双的眼睛,已经全部盯在了金钱之上。 徐北宫见隋逍遥那坏坏的笑容时,吞了吞口水,不知该怎么面对刚才的鲁莽。 夏黎桓轩懒得再听到那个名字了,一听他就烦,一听他就想起了他对他所做的事情。一听他就想去揍死他。但也只是局限在想。 等一下,看看杰西卡。韦斯利没有离开的迹象,只是有点着急。然后他转了转眼珠,拿出了手机。 那道雷电仿佛通灵一般,经过林宇的身边,直接劈在大黑狗的身上,林宇也因此侥幸地从狗嘴下逃过了一劫。 两人在拍卖会门口说了半天话,一个一身衣衫整洁,打扮的一丝不苟的英俊男子走了过来。 围绕着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和尚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有些难以视物,但清楚的感觉到了古怪,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隔开了? 我似乎记得她出去为某人开门。当时,好像没有人在那里。”苏菲·玛索·克里斯托弗回忆道。 但借助着林坤的这次大道宣讲,他居然从洪荒圣人一级,直接轻松跨入了洪荒圣人二级,这让他也是打心眼里,对林坤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四人叽里咕噜与屠夫说了一番之后一个个都翻墙而去,留下屠夫与蛮熊二人。二人则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啦。真是的。”舒浅末默默的翻了翻白眼,然后一脸没好气的道。真是的,这家伙还没完了。 “你想太多了。”提到容南城,郁莘岚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就连声音都比平时冷了许多。 我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回到了客厅里,随手帮顾覃之关紧了房门。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扇门,我心里一阵发冷。 “什么叫做所有人都在说,你们到底有没有证据,怎么能直接去提人!简直是胡闹!”李询气得要死,直接拿了车钥匙,就往外面走。 好嘛,开始还是正经事,后来就演变成对喷互骂、互相鄙视。这种情况,现在基本是花极和补系统的日常了。 随即她发现了另外一个异常,那就是她身上那个探索球突然变得十分炽热。 拿不到钥匙,花极天不想起来。可是他对姜素兮的左手拳头,避无可避,知道能硬接。第一拳的时候,花极天就知道,姜素兮不会下杀手。 虽然枪没有进行过特殊的改造过,但是,在华夏大陆之上,要出现米式制造的自动步枪,是不太现实的,而且一联想到麦瑞苏才离开不久的缘故,顿时就让他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去死吧!”身在半空之中,莱昂纳多抓着圣光之矛便往林欢投射了过去。 “方天画戟这属于冷门兵器了,你选它做什么?”洪玉堂不解的问。 成功躲避蓝观海奇袭,萧晨稳住身形,抓起蓝观海双臂,猛地用力一个过肩摔,欲把蓝观海狠摔地面! 就像是喷泉喷到最高处后会向四周扩散一样,这道灰光来到高空后也向四周扩散开来,顿时便将一众人类强者全部波及到。 楚天坐在座位上,显得极为高兴。这个价格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比当初的八千星玉足足翻了几十倍。而他也能从这六十万星玉中分得七成四十二万星玉,让他干瘪的储物袋终于可以再次臌胀起来。 来到齐玉的房间,一股呛鼻的熏香直扑慕容倾冉门面,熏得她不断咳嗽。 38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七天 众人着急,风无涯更是气到在虎妖的尸体上又砍了几刀,几乎要将他分尸一般。 可白依还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异能,对这七只初级丧尸她不需要使用异能都能安全,问题是还带着个叶素素。余光瞟了瞟边上,白依勾唇笑了,这不是还有个一级异能者沈呓卿么? “走吧,后面,没你们什么事了。”瘦弱男人想到自己冒失的送了一条手臂,讽刺的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太激动,这种事本应该让别人来做的。 大鼻子范和珊瑚都被眼前所出现的情况惊呆了,只不过珊瑚也没有忘记给山贼首领补上一箭。那条戴着臂刀的手臂掉在了地上,而山贼首领也因为被珊瑚射中而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没错,比如用鲁奥根本不存在的虚假的亲情,比如他爹其实早就死了你们只不过是想要控制鲁奥得到家产,或者你们想要利用鲁奥的力量做其他的坏事。”左楠一开口杨冲就开始后悔没有让他别说话。 听到那名守卫者队长的话后,莫愁却在这时冷冷地笑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一丝嘲讽之色,手上的剑也再次握了起来。 维托里奥则给出了一个提议:“现在是接管人鱼佣兵团的最好时机,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让独木城的其他佣兵团也变成我们的附属。”所有队长都吃了一惊,但维托里奥随后的解释让所有队长都对这个提议为之心动。 “你怎么不说话?”看着郭驱略有些发白的面色,禹思思心中一沉,脑中千百个想法一闪而过。 其实,事情的真相比陈煜想的复杂的多,周嫣然不是回家太早,而是她今天根本就没来上课。 感受到周围的火属性灵气汇聚的速度在加剧,叶风将精神力输送减缓半分,让这火属性灵气的汇聚速度下降一个等级,免得这灵气融炉积累的灵气过多而导致全方位的失控。 已经饥饿了一整天的老百姓,此刻闻到这种香味,顿时就疯了,跟丧尸出笼一样,全部都疯狂的跑到这里来。 同时,周围的枪炮声再一次响起。所有在至天尊持着【奥喀斯的核心】以后,还试图攻击或者反抗的魔化奥喀斯,都被击毙。 千银泽刚刚躺下没多久,自己的手机就响了。千银泽没有半点动静,不去理会一旁嘈杂的音乐声。 腾迅qq的百万用户,只是办理会员和qq秀,就已经让这家公司扭亏为盈,同时盈利能力还挺不错的样子。而阿理呢?现在还在亏损,而且这种情况大马哥暂眼下并没有太好的方法去解决。 几乎在同时,赤柴大佐一声闷哼,扑倒在地,他的后背多了一条刺目的血痕,鲜血喷涌。 买完了东西后,谢羽歌担心顾颜累到,就把她赶到沙发上坐着休息。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起码他已经说服了父母,而剩下的一半,那就事在人为了。 他去停车室取了车,然后直接开车前往公司。一路上他几乎全程黑脸,琥珀色的眼眸一片冰冷。 贺夕颜从包包里找出了房间的钥匙,第一次谈恋爱,她没有任何经验,一切都按心走。 楚圣修这样想着,然后趁着外婆走远了,灰溜溜地关上了门,一把扑倒在床上,接着睡他的回笼觉。 要帮助尹东冠一个流落在外国的过气太子,那是要冒很大风险的,风中啸非常谨慎的提出愿意为尹东冠支持情报工作,至于提供人力支持,风中啸委婉的表示,将会在尹东冠获取国内的支持之后。 天上仍是雨云交加,灰暗一片,视线几十米外就是迷迷茫茫的混沌世界,常宁义无反顾,纵马冲入了风雨之中。 常宁心里有数,于建云是洪涛的死忠,是个先认人后认理的主,有了他这个常务付局长,公安局的地盘,还跟洪涛当家时一样,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天光真君拜见主人!”这流光真君,乃是一头在天光玉水晶矿脉之中诞生的天光玉蝉。 费兴林停顿了一会,又看着常宁道:“我可以相信你吗?”无错不跳字。 “那就是说。。。一定要让老大把体内的这股能量全部发泄完,他才能停下来?”以修罗的经验,自然明白水麒麟话中的意思。 一九六七年,十八岁的袁仁斌光荣第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軍。那次,他是笑着离开了家,满脸的笑容是他内心最真实的表达。参军以后的袁仁斌由于训练刻苦,军事素质过硬,被国家安全局特工部选中。 孔琳面色微微一笑,她也想教训王贤一下,只是没有借口,看到有人出头,自然乐于看一场好戏。 “咳!”里卡多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唐浩这才回过神来,挠了挠后脑,无所谓的笑了起来。 想到这里,周壹得仔细替自己寻找一件贴身的武器了,否则以后老是临时抱佛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赵云,心甘情愿成为了她最忠诚的乐器,可谓心神配合,让她品尝着极品男人能带来的一切。 紧紧贴着墙睡着,仿佛那面冰凉的墙才能给她带来安全,让她躲避危险。 谭浮刚想让他将她放开,却发现那人越抱越紧,仿佛在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沿海战场现在被大规模的虫族进攻,危险程度不亚于封印阵里面的情况。 胡汗民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听到陆阿荣已经出兵了,又吊起来一口气,拼死抵抗。 现在丧尸变异正在加剧,有源结晶的丧尸越来越多,才有机会完成任务。 薛夫人不待见薛荔,连丫头都不想给她准备,更别说首饰衣服这些东西,薛荔更是没有。 他睿智而又善良,他心系民生,彻夜难眠。一生未曾娶妻,把青春都奉献给了大夏。 若是被外婆知道唐砚初结婚生子,肯定不放心,会让她远离唐砚初。 39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八天 想到自己的任务,江城主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身边的众人满脸严肃的说道。 因为此时刘云心里充满了疑惑,在这片大陆缺失“暗之规则”的情况下,楚天为何会拥有暗之规则,还有,楚天为何知道“四极相融”、“五行相生”、“九元归一”这三大境界。 “早就防着你们这一招,想破我黄金铃防御,做梦没醒吧!”一名大罗金仙哈哈大笑,防御金光竟然在恢复光芒。 “如果不是你昨天一本正经的骗我一万魔晶,我还就真信了!”勿语冷冷的道,将一个毫无心机的牛头人形象越于表面!果然,此言一出,隐隐笼罩自己四周的神识至于收了回去。 洛瑶哈哈大笑了起来,想到刚刚她还愚蠢的差点让他杀了自己,实在是太搞笑了,还害得夜星寒为他受伤,他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认不出,宁愿去护着一个冒充她的人,她笑的眼泪都已经出来了,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在美国军方几名接待人员的殷勤指引下,兄弟连向他们的临时营房走去。 看到冯万里打来,卫明丝毫不敢大意。也是毫不示弱的一掌对着冯万里的手掌拍去。二人的手掌碰在了一起,顿时周围空间传来了剧烈的灵气波动,十分的恐怖。 新刘氏集团旗下又注册了天依投资,天依房地产,天依娱乐……而这几家,子公司的名字,是在楚天和刘依依名字里,各取一个字组成的。 这也算完成了楚天对他们的承诺,楚天又挑选了一块质地比较好的玉石,为刘依依又炼制一块玉符。 木王稳如泰山,陈新竹为了避免受伤,却是不得不后退了十数步以卸去那恐怖的力道。 独远,微微一笑,道“我也想,但是,我答应你们,我会回来的!”独远言落,四位妖魔和国旭,还有先锋战将国若生一一闪动魔法,顿空而上。独远,言落,踏空驰去。 而那两挺马克辛重机枪,则被炸得四分五裂,山口上的两挺马克辛重机枪被炸毁,顿时就失去了猛烈的火力压制,正在正面朝上面费力佯攻上来的那些大黄牙手下,立即朝敌军阵地发起了突击。 上次在灵武泽的时候,它感受到能让其破壳而出的能量,蕴含在天水湖当中。 菲利克点点头的,表情极度渴望的看着叶无道手中滴落的血,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连双眼都变成了红色,已经按耐不住的露出了吸血鬼的状态来。 江凯然正色道,神英会可以说与自己是毫不相干的,如今突然派出一个夜莺,倒让他心中疑惑。 陈锋虽然不是牧师,但是从召唤空间中得到的治愈术还是非常强大的,尤其是在处理这种外伤方面更是效果显著,那柔和的光芒刚刚接触到伤口,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处就已经停止了流血。 独远,于是,道“岳父岳母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月柔的!”沈府正堂高堂正座,沈月柔父母这才放心,点头,把沈月柔交到独远,手中。 而此时的陈锋,正身处在冰封世界的极北冰海之上,在吞噬虫族降临之前,他就已经有所感应,别忘了在吞噬位面之中还有几头至高之境的虫子体内有着他的精神力丝线呢。 杨志倒下的位置,距离姜凡之前坐的地方,距离足足十几米,姜凡一下子就过去了?这什么速度? 整个酒店装修的相当豪华上档次,完全就是按照五星级的标准装修的,比起刘氏酒店都要豪华不少。 每一道皆具备灵性,如若有缘的话,入术林可得到合体期、乃至于渡劫期的法术,残缺仙术?亦不是不可能。凭令牌即可进入,每月可进入一次。 苏禹尧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银色的链子挂着一颗心形的紫色宝石。 本来威势滔天,挥锤击下的那尊雷神,突然僵停下来,巨大雷锤生生停在叶无尘和纳兰雄头顶半空。 待听到林艳阳被李盛弹得没见了人影时,林国和戚达都是脸色大变。 “不行,不止三十六变要大成,修为至少要太乙金仙。爹陪你一起修炼,刚好可以指点一下你。”杨戬微怒道。 韩礼的师父,是傲世商会总部老祖,他的消息,想来不会有假了。 唐林本来是不想与这个铁疙瘩战斗,但今天才杀了四只凝体五级的灵兽,还差一只才能完成今天的任务,唐林想起秦阳给自己说少一头少吃一顿饭就害怕,顾不得那么多,只能与这个铁疙瘩战斗。 “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圣品灵石,要不,你仔细数数,看有没有十万?”叶无尘道。 “嗖嗖嗖嗖、、、”数以千计飞飞箭,再次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地,张飞背部更是变成了刺猬一样,插满了箭支,大概估计有三十多支,两腿也都中了数十支箭。地面更是流满了张飞的鲜血,好似刚刚下了血雨一样。 下一秒,拳脚声和惨叫声就传了过来,还夹杂着男人的求饶声,其他的人,都是恐惧的把身体往拐角缩了缩,生怕被祸及。 40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三十九天 白皙的皮肤透过黑色的纱传到池余的眼睛里,这样的景色让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发痒干涩。 伍迪指了指清单上已经勾画好了的表格,递给了眼前的年轻的法师学徒。 刀锋撞击在灵气上,却没给慕容白带来丝毫损伤,看到这结果,辛无畏打算冲前再补一刀。 池余看了一下她衣服,还算妥帖,转而移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脑海里在消化她那声“男朋友”。 因此七代皇冠就成了我国第一次批量进口的高级轿车,而当时豪华汽车这个概念,首先特制的就是皇冠轿车。 毕竟有施法者的话,战斗的风险还是太高了,除非它主动钻出水面,来到陆地。 “什么?我被套话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腹黑的?”曹燕惊讶的望着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个丫头套路了? 至于楚萧如何回去,曹格不关心,只要目的达到,意思领会便可。 如果能给沙渡天一辆车,估计他能把这里所有的东西搬走,个性完全是个土匪行事。 “dj蹦迪”也是当今最红的娱乐场所,单纯的泡吧,单喝酒的酒吧,坐下来闲聊的清吧都统统成为过去式了。只有不停的迎合新事物,不停的创新,辉煌才跟你有缘。 而后那张嘴便完全闭合,连带着整个滑稽笑容都隐入了彩球之中,消失不见。 但那位海洋之神的名字其实一直有流传下来,他自称为“南海之神”,是从南海之中诞生的本土神。 墨北泽听了唐玥玥的劝解,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喘了几口气,心情就多少平复了一些。 田露和关晓彤吃惊地看着陆晨曦,乖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晨曦也会发火哎。 “秦天,你——”林若雪很感动,但秦天把这么多丹药都给她了,那么秦天自己呢。 巴厘岛“南格珊巴别墅”,清一色的木质别墅,四周南洋风情,对面就是蔚蓝的大海,室内游泳池。有专业的厨师团队服务。 顾初晴刚好夹了菜的筷子顿了顿,就在厉南弦以为她会说话的时候,她却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吃了。 随着越发频繁地使用,他和卡册的某种契合度也越来越高,只是伸手一翻,卡册便自动翻到了他想要的那一页。 李蛋儿边说,边心中打鼓,起初没觉得,现在一算,自己好像用了太多的晶体了,比自己以往几个月杀的丧尸都多,顿时脸上涨红,不敢去看陆路。 火星的武技,保存的完好度自然比废星高,掌握无数高级武技,更精良的功法,这也导致了,火星和废星的人类,整体实力差距很大。 陆瑾停下了追击的脚步,连忙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这才好受一点。 正准备敲门的工夫,门把手转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白大褂打扮,外形干净帅气的男人走出来。 李阳看三人听的入迷又道:“赵佗”原为秦朝将领。秦皇统一六国之后,他就开始着手前进岭南、百越之地。“赵佗与任嚣”南下攻打百越。 等以后粮食多到吃不完的时候,就可以按照这价格拿出来卖了,也好有个参照。 穿越霓虹十八年,羽川白泽终于在前段时间觉醒了属于自己的穿越者福利。 她也不想耍大牌,如果是真的没有空余的休息室也就算了,但现在摆明了对方就是故意针对她们,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不过这样也好,万一那些黑衣人丧心病狂把遇到的路人一起灭口,只会平添无辜的亡魂。 只要这些话传到了前线秦将军的耳里,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就会明白陆瑾的意思。 在它的身上还存在一股摄人心神的戾气,以及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现在不仅慕大盛一家没水,上林村大部分人家都没有水了,村长此时正在发愁。 深呼吸一口气,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陆无尘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大厅内,大厅四周的墙壁上绘满了日月星辰,而自己的对面正在站着一个穿着古装的骷髅,让陆无尘觉得真是又喜感又惊悚。 孙权短视,江东如今已无周郎,鲁肃,贾诩行事并无丝毫忌惮。待信使离去之后。贾诩便与程昱一道商议赶赴陈留之事。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我直觉这样说,好像会有着更好的效果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望着印有安泰洛家徽的豪华马车消失在街尾,汤普逊伯爵此时的心情糟糕得无法形容。 与段勤一战,新义军骑兵伤损近千,于此同时也缴获了三四千匹战马,这些战马不仅让石青麾下骑兵补充到八千二百骑,还为新义军义务兵组建了一个骑兵训练营。 两次三番的挑衅也没有达成目的,甚至连忠心的下属拉瑞也被抓住了,这让俩兄妹心急如焚。 中国人手中有数万日本战俘,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平民,这些战俘被分别关押于中国东北和西北。 张合见了郭嘉,便见先前与西凉大军城门交战一事,悉数说了,郭嘉闻言眉头紧皱,之前郭嘉也有想过洛阳难守,可是一日功夫便被西凉军马攻破城门,这等战局,也过于夸张了些。 “艾妮亚,你别胡说……什么三人约会,会被人误会的。”维尼娅今天才刚刚与高登重逢,而且自己还是“人-妻”的身份,所以比较矜持。 神农鼎属于上古十大神器之列,排名第七,据说它能够炼制出来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妙药,还能炼制出让人起死回生的灵丹神药。 41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四十天 现在谁还能挡,又能逃到哪里,最后的一角堡垒还能暂且挡住,之后呢,他们全都没底。 这样想着,他就像提刀冲过去追杀殷家兄妹,然而,他刚一动作,一头不知道从哪去跳出来的石犀兽突然从天而降,还好死不死地正好落在了那四级剑灵士的身上。 这是轩辕夜焰穿越过来后所吃的最尴尬的一次早饭,也是轩辕青云这个家主这么多年来吃的最不自在的一顿饭。 我只好装着没事人的样子,继续吹牛打牌,没有人问我今天早上去做什么了,我也相信,就算我掉进海里淹死了,他们也同样漠不关心。 她原本还想着这紫翼独角兽变换成人型会如何的美艳高贵,可惜她还是低估了这一种族的良好基因。 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淡淡的恼,于是歪着头,半眯着眼,坏坏地看着她。 “本龙说你们就是亏心事太多,看看本龙,什么都不怕。”龙剑吟说道。 “所以每一个祭品你要和他们共浴?”华曦忽然想起沈怀虚说过的话。 千星轻呼一口气,这次看似狼狈,他们逃得及时,只是波及到的皮外伤,不过后面已经夷为平地。 刚子,刀疤,孟星云还有安胖子都走到了我的身边,询问着我的伤势。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张新娜的妈妈。看来,张新娜被我打的不轻,班主任都叫家长来了。 表妹也经常跟我抱怨,说她都不怎么想回去了,因为家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她说明天是她老妈的生日,她都不敢提这事。 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凭空冒出了滚滚黑云,我陡然抬头一看,不用说肯定是博哥的招式。 我对于沈修则的态度很惊讶,转过头去看沈佳寒,用眼神问沈佳寒,要怎么办? “甭客气,今天真是不打不相识,我范无救在阴间听到林大哥您的威名,一直仰慕至极。今天一见,果然器宇不凡。”没想到这黑无常的口才还不错,马屁拍起来是一套跟着一套。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可能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驴脸的黑衣人手上的匕首已经掉了。他的胳膊耷拉着,我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只是把他右臂与肩膀链接的地方的骨节给击碎。 话说完,墨邪也不再做过多的解释,而是牵着我的手,朝着柳淳冉刚刚出现的房间里走去。 魅姬直接抱住自己的脖子朝后倒在了地上痛的大呼起来,舍利子最她的作用很明显,她的肚子上泛起了幽光。光线越强烈,魅姬的呼叫声就越大。 那十方精镯的外面,此刻还包裹着它独特的法力光芒,看来是因为有这层法力光芒的保护,所以它才没有立刻被毁掉。 对于之前发生的袭击,伊安记忆犹新,克雷蒙特主教虽然是罪魁祸首,但不代表伊安会轻易放过那把沾血的刀。 如果对方确实力量有限,伊安还能考虑救援,但如果对方的力量太强,他也只能撤退。 门被推开,发现进来的人是凑崎常夏以后,靠在玻璃镜边上的平井桃有些慌乱,想要起身的时候,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俱乐部再大也就那么点地方,李贵看了一眼,等不到唐斩回答就沮丧颓废的原地坐下。 不知道顾妈跟陈寂然说什么说了那么久,此时宴会已经开始,大厅内的灯光也都暗了下来。顾西西才见到顾妈和陈寂然向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 “李苗,你现在可以去医院把李广成抓过来了。”探长开始布置任务。 这时他脸上的冷汗直流,脑海中闪过那常家之人被他们灭门时的场景。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奇怪的扭头,却见一向温和的慕苏楠身上带着些许忧郁沉痛和压抑的气息。 所有的生机,全都源自于太阳,四时的变化,枯荣轮转,一切的一切,都来自太阳,冥冥中都与太阳有种说不清的联系。 他说话中向空中抛出了一页纸片,右手紧跟而上,但见掌缘贴纸而过,纸片已一分为二,如被刀削。 摔下了手术刀,他将黑炎瀛拉到边,避免这身的晦气,毕竟解剖死人的尸体,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又或者万一进去的人跟李明没聊明白,完事之后跟李明起了冲突,这种情况下,顾言的潜意识里面会选择帮谁呢?是觉得亏欠了很多的李明?还是来帮助他的阴阳先生?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事情。 “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下去,我也拦不住你。”陈新清坐在陈清新的对面说道。 “比赛已经开始了,要是没有人上场,我们会被判输的。”柳燕看着手表。 虽然现在没办法真的拿下大力神杯,但却可以让张雨欣看到自己的足球技艺,使其信服。 冷炙还没说完,台上的andy主持人已经宣布比赛开始!而陆续的,进20强大设计师们,都逐个的上去,就要轮到张羽芯了!她很不安的看了冷炙一眼!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找死!”吕戈怒气冲天,也不在顾忌什么,直接对着孟逸再次攻击而来,伸手一拍,庞大的黑色漩涡,凭空出现,大到没有了边际,只要孟逸不逃离这里,就会被笼罩期中。 “我过去看看,你看着这里。”陈清新说完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朝着发生爆炸的地方就冲了过去。 “我既然没有给你们逃跑这条路,就说明这条路是一条死路,既然是死路,你们还要去走,被困死了,那就怪不得我了。”陈新清再一次的弹了一下手指,顿时藤蔓数量再一次的增加了,子母僵尸直接被藤蔓给捆死了。 42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四十一天 有萌新的时候当然不能打rpg之类的,不然萌新的游戏体验会很差,萌新生气了怎么办,被吓走了怎么办。 “真的是苦寒果。”如果说两人只是从古籍上看到过苦寒果的记载的话,可以说江长安是真正亲眼见过并且吃过的人,他并未像两人急着奔去,而是眉头紧皱,越来越感觉事情蹊跷之处。 我这双鞋子可是刚从意大利私人定制的,光手工费就花了27万软妹币。 南宫萍儿皱下了眉头,在思考何清凡的话,她哥哥向来宠爱她,只是不待见何清凡,万一被他看到了这种香艳的场面也确实不太好。 江城策话毕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而某只被白开水“逗弄”了两次的大总裁,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她自己为自己埋下炸弹的机会。 黑袍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看着玄空的神色,有些微微的得意。 同样,皇甫环也是愣住了许久,本以为还要求姜般,不曾想到竟然最后的决定权还是落在了何清凡的手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计划还是安排?或者说是巧合。 他的笑声,惊动了里面的人,陈微急急跑出来,她扶着‘门’,怯怯地瞅着冉闵,秀丽的脸上全是担忧和关切。 但老子好歹也是位金像奖最佳男配角、金马奖最佳男主角的得主吧? “你胡说!你!你就是谋权篡位!你就是大逆不道!我不信!”二皇子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想要扑向太子。 而且这百余种丹药中,不乏六品,七品,其中甚至还夹杂着数中八品丹药。 酒席间,墨扬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来回的敬着众人喝酒。狡异的笑容,在其他几人看来,隐约间渗着得意之色。 日落西山,山中的气温急速下降,丝西娜打了个喷嚏,脱下衣衫烘烤在火堆旁。丝西娜扭头看向了翔夜,犹豫了一会儿,动手脱起了翔夜的衣服来。 田玥婷白了楚昊然一眼,啐道“你想的美!”说完甜甜一笑,又紧紧的搂住了楚昊然,一脸幸福的靠在楚昊然胸膛上。 素依心底微微一动,杏儿是何其幸运,能与心中人日日相见,时时相牵,而她,纵然是与他见上一面,已是难于上青天。这宫里的悠长岁月,何时才能到尽头? 奋力的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朝这林芳奔去,可远水救不了近火,终究眼看着长剑已是临至林芳头顶之上,忍不住的捂起了双眼。 “对不起薇薇,是我太过草率,对不起!”祁旭尧紧紧贴着她的头顶,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杏儿却瞪了她一眼,道:“你现在就不怕你父亲责骂了么?”此话一出,登时有些后悔,怎么偏偏这档口提前她父亲。 林玉瑶打从离开皇宫,一直到回到宣府,手里一直攥着那富贵牡丹青瓷盏。神情有些落寞。 他们压根就不清楚,为什么要派他们出来摧毁一架私人飞机,不过上级的命令必须执行,他们也不需要知道任何理由。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没想到发现了是凌宇,他可是仙门的仇人,三番四次和仙门作对,还杀了仙门的人。 一名魁梧壮汉在虚空中咆哮道,调动神殿守卫,不仅是他,其他大门前也是如此。 他迅速拜访斐玉树,询问城试内谁杀了摩羽和章伦,这就是超级势力的影响力,可以无视规则,逼得潜龙会武交出两名参赛者。 但自从一年前,他的武道境界开始突飞猛进,到了现在武道已远胜精神力。 上一次田二苗见到空间先生只感觉到空间先生的恐怖,却看不出修为境界。 只要自己专心去排雷,“敌人”很可能立即出现,给予他们最致命的打击。 左恩安静的和克里待在一个看似安全的角落,环看了四周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在进入鬼墓的入口,那是一个黑漆漆的d口,他感觉到有一股令人生畏的气息不断的从里面冒出来。 太白金星等人以及陈庆之都震惊的看向秦君,没想到他出手如此果断,甚至无视林夙仇背后的深渊门。 于是猥琐龙终于开始认真对待雷劫,在心中默念那一句龙族功法。 尖锐的爆响声,一道影子直接从他的身边飞了过去,掀起的狂风差一点直接把摩根斯从热气球上面掀下去。 天仙配在农村流传极广,我自然也知道故事来由,可好歹我也会术法,并非呆傻老实的董永。 灭掉了莫蒂家族2000人以上,还俘虏了她们重要的将领薇卡,这对莫蒂家族的打击已经超过了她的心理预期,她已经相当满足。 赵有才想走过来摸摸它,却是有些害怕,毕竟这样的狗他还是第一次见,蓝色的眼睛,棕红色的毛发,身形高大,看上去的确十分英俊,陆平说他能听懂人话,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本来布置阵法的材料以及炼铸道衍剑的材料,离央都没有完全集齐,不过按照约定,送自称本道君的身影进入轮回后,所缺的各种材料,自称本道君的身影已帮他准备齐全,并存放于鼎内空间之中。 青鸟之所以如此,是巨大的七彩漩涡转动间,不仅瞬息间吸干了它的灵石,甚至还要掠夺它的妖灵力以及一身修为,要是跑得慢,说不定得被吸干。 父亲死的早,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清海市人民医院,与母亲的生活正要明亮起来,没想到却出了这种意外。 43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四十二天 恰此时,秃鹫组织的两名水系魔法战士呼喊提醒声中,配合着将一个袭击者合力踢向这边,然后这个倒霉蛋被春雨蓄力一剑直接枭首。不过这把细剑也弯折出一个搞笑的角度。 他要是真逼着,这些国君实际上就是全改信道教也无所谓,对他们来说什么有利信什么,现在明显信道教对他们有利。 金军虽然自幽州一路南下打到汴梁城下,甚至最远打到了亳州,但实际上就是跟蝗虫般一扫而过,沿途都没有任何驻守,沿途包括河北绝大多数地方在内都还是宋朝的地方官。 然而,他又不敢去触碰,出于对未知事物的神秘感,以及敬畏之心,他只能艳羡地在一旁看着。心情在激荡和矛盾中来回挣扎着。 正如里面骑马的剧情,很多的观众一直以为电视剧里面真的在骑马。但是,谁又知道,其实因为剧组穷,根本就租不起马,所以马是没有的。至于骑马的镜头,也是通过演技拼出来的。 当莫白触及1线明星之时,各大媒体争相报导,直称娱乐圈奇迹。 但林冲身为一个穿越客,如何会不知道,在新中国建立时期,果党的军队不是同样一触即溃,各种逃兵,各种战斗力低下么? 淡紫色火滴,滴落在周围的建筑上,瞬间便腐蚀出一个大洞,慢慢的整座建筑都完全被气化。 君寒被白熙灵突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抗拒的神情。 决斗结束,作为打败了村内第一猎人的陈旭,被酋长当作贵客,留在村内吃了一顿晚宴。 左慈深表遗憾,另外侧面表示了,如果他还是想不开的话,一定要通知自己,还要告诉厨师,他爱吃酸。 傲邪情点了点头,探出手去拍左慈屁股,但无奈手短只能拍到后腰。 方玄买这些补药来并不是为了直接服用,而是他想尝试一下,看可不可以利用创世中的丹方,在现实中炼制出一些丹药来。 苏陌寒发完了誓言,放下手的那一刻总算如释重负,毕竟他总算是给贺星辰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他进来的时候,目光看了一眼苏倾城……身旁椅子上的漠北,眉头微微一皱。 闻言,徐栩挺开心地点了点头跟人家祝福并且道谢,便帮他打包了。 法国的评委们愤怒的走人了,政府的人员本来想要说顾笙三人几句,人家好歹是国外的来宾,但是陆御宸的眼光让他们闭嘴了。 相比自己现实中的生活条件来说,方玄给出的这些梦幻一般的条件,她是真的没法拒绝。 林木木乖乖地靠在云霆身边吃海棠果和番茄,包子乖乖地趴在林木木身边得草地上,也在啃海棠果。 聂皇后看着赵司已经进来了许久,却为向她请安也为开口说一句话,原本想要摆着脸色给赵司看的聂皇后不由得疑惑起来。 “爱情?她爱上了谁?”千若若皱眉,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李南也不管不顾,当即便用那双二次使用的方便筷子在电磁锅里捞了起来,“哧溜哧溜”李南倒是吃的挺香。 佟力凯沮丧地跌进沙发,看着哭着冲上楼的郁敏,听着门外传來的排气管轰鸣声,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拍了两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咚喝完整杯凉水,一把抓起边几上的电话,打给刘惠强。 “今天还要上班吗?”景墨轩背对着韩水儿,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的衬衫,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说道。 “锻造不就是为了打造武器吗?”孤雨这下疑惑的问道,锻造还能干嘛?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宝三爷,他严格按照凶煞提供的路线前进,还真的从三角铁部队的防御网中钻出来了。当他看见流火那个讨厌的背影后,他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枪。 九凰听闻徐阳此话,知道赵云这一次是真的动怒,才会搭上徐府上下百余口无辜人的性命。 金部长的表情要多丰富就有多丰富,眼前这个年轻人平日里就听说好享受、好美色,而且人还比较圆滑,人缘不错。可是今天他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大跌眼镜了。 龚学农都发了话,大家自然都是同声附和,洪向南才没有对着桑震亚发作,但心里却结了一个疙瘩,觉得桑震亚对工作一下积极起来,会不会和乡里也即将换届有关? 乔修现在可没心情去陪希里吐槽,只是准备纠正一下这位高等精灵的中二病亦或者说公主病? s夏不知道自己刚才震惊了多久,当自己清醒过来时,那辆车已经来到了明华写字楼前的街道上,而且速度越来越慢,好像要停在这里一般。 刘微微见郭志男跟个木头似的,一点儿反馈都没有,心中一急,起身就去拉扯郭志男的被子。郭志男脸色涨红,双手拼命的在里面拉着被子,情急之下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死死的抓住被子。 在坐上巴士后,郭志男才意识到,出发前应该先买一部手机,再想办法补张卡才对,眼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乔修本来想向赫尔兰打听一下有关于希里母亲的事情,但这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岳不笑来到一处墙壁上,取下一卷画轴,递给老年修士。后者略略一看了,几乎要跃然高呼,就像自己要娶媳那般的兴奋。 画面一转,另一边,伟大航路艾托拉斯观光岛的某一间饭店外,只见一个个海贼喽啰正卖力的驱赶着前来围观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民众。 虽然在富岳自己看来火影的位置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内心里却有点期望,期望能如原著中一样让波风水门来当这个火影。 44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四十三天 黎父也认为她说得有理,点点头。黎未晞受伤少,所以身子骨也娇弱的很,现在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着,看着多心疼呀。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有些不解,要不是古城主的威名在这,或许早就开始谩骂了。 她跟吴杰辉不熟,冒然前来肯定不行,所以来的时候,就跟张冬梅说好了,用她们家的名义。 听到他的辩解,花无情一阵沉默,李步还以为自己说服了她,心里正燃起了一丝希望。 左凯面色一阵变幻,捡起地上的诺基亚手机,按了一下键盘发现关机了,使劲按了按开机键,手机屏幕没亮。 老检察官虽海量,可也是看人喝酒。刘检察官和马院长敬酒,她会喝一大口,其他人敬酒,她基本上抿一口做做样子,而那些敬她酒的人则是很有诚意的。 现在,也的确就像林清欢说的那样,他了解她的所有过去,但她对他却一无所知,知道的一切,也不过是他想要她知道的。 程紫璃是担心刚刚撞上墙壁的时候被人家听见,路毅辰却是故意往歪了理解,弄得她羞红了粉嫩嫩的脸颊。 “蒋丽莉刚刚过来。她来叫我。我们不是要去项旺福家吗?”揭飞翔从被子里坐起来,脸红红的。他光着上半身,尽显他发达的肌肉。 于成延包扎完伤口,接过黄涛递来的长刀,啐了一口血痰,这次可不敢再往前冲了,将心腹集结到跟前护卫自己。 李洪义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反手逆斩,玷铎心头一震,忙腾出右手护住要害。李洪义暗喜是好机会,乘机踏上枪杆,伸腿连踹玷铎胸口,令其节节后退。 断龙关终究没有被西夏军攻下,天策卫已经登上关墙帮忙御敌,西夏军还在关下围着,只是从天策卫出现在关墙上就再没发动进攻,反倒呈防守态势。 耳听得身后关羽的喊声,乌帮主不由得头皮发麻。他毫不犹豫地回手一刀,向身后砍去。 马玉川毕竟是马斋公的儿子,他也知道,正常死亡后,那么灵魂能够投胎转世,如果是雷电击死后,那就是投胎不成了,灵魂都已经让雷电灭了,如何能够投胎转世,是以说他现在也是非常后悔。 杜现阳挂了电话以后,直接给纪轩了条短信,然后拿起车钥匙就往外面走。 端木泉是端木崇的老弟,端木崇成为岛主后,端木泉就当了端木家在绿灵世界的家主,同时也是功德殿的三大长老之一,他的境界跟端木崇一样,达到归空境七重,是天才中的天才。 大力法王摇摇头,又伸出手指;林音立刻开骂,可刚出口一个“傻”字,便被大力法王点上气户穴和华盖穴。登时又是全身外冷内热及经脉抽痛,痛的说不出话来。 刘谦鼻孔中冷哼了一声,眼中寒光一闪,咬牙切齿道:“平南王出兵剿灭马家军余孽之前,想办法先除了那个范军师!”。 “宁为英雄妾,不为庸人妻。如果雍王真是英雄,我便是给雍王做妾,又有什么不行的。”许蓝鼓起双腮说道。 叶狸就像是打赢了一场架一样,得意洋洋的看着墨雪,不说其他,至少自己刚才吃到肉了,而墨雪接下来只能吃素。 听到雷修这么说以后,陆允也终于是露出了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刚才的雷修他们将那个鬼魂给逼退也是他亲眼所见的,能够有他们保护自己一定会相对较为安全的。 斯塔布恩教授布置完作业后就匆匆离开了,学生们也一个个相继离开通用大厅,他们三个为了避免拥挤便走在了最后。 对于这个怪物的思维,叶岚即使是再怎么聪明也无法跟上,她的思维方式实在是太过的极端,所以反而是根本就无法作为参考。但是至少目前为止他们是安全的了。 大股海盗离开,杨一清自然是势如破竹了。而徐海也被杨一清视为福将了。 叶岚在那之后立即就搀扶着凛音将她送到了一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然后让凛音坐到凳子上休息。而雷修此刻,则是询问艾琳有没有什么发现。 那九天界并不一定好玩儿,以它的以能力,纵横道辰界,岂不乐乎。可是,这好事儿来的太突然了,朗宇也并没有警告和威胁他,倒是让人狐疑了。 澹台流苏白绫缠腰,一身素服。看到老王爷到来,赶紧上前行礼。 强忍着往身后看的欲/望,以及那一瞬间心惊肉跳的感觉,狗仔转身回到了员工更衣室。 不过,秦轩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今天遇到了那辆传说之中被改装的思域。 “做牛做马~那倒不必了。”萧哈说着,已经从那光焰中走了出来。 “大胡子,你什么意思?不趁他脱力爆了他,你还想保护他不成?”这个疾风战士的声音有些急,有些按耐不住的杀意。 猴子的样子与之前已经大不相同,看着十分惹眼,不过今日显然不是他的主场。 孙毅和穆里尼奥各自的语论出来后,各路媒体们顿时就激动起来了。他们仿佛看到了英超里将要出一对不死不休的死敌。到时就有大把话题可以炒作了。 45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四十四天 所以,对于这一次安生在已经砍下了47分,依然还传出了10次助攻来说还是非常惊讶的。 他一马当先,驾驶战斗机冲过去,对着信号弹“弯下”的地方,猛烈扫射。 李镜说着,眼泪便滚了下来,她此话一出,整个慈恩宫外顿时鸦雀不闻。 九紫山内部有城镇集市,占地非常广阔,外围的镇子并没能沾到多少好处,地价也不算很高。 这一场折磨过后,衣飞石还敢背着他擅自行事?还敢往他杯子里扔九转迷心种子?还敢背着他自己去死?只怕此后衣飞石想起来都要打哆嗦。 当然,斯科特·皮蓬的球迷也不少,毕竟他和迈克尔·乔丹几乎联手统治了90年代,就算是在神的光辉之下,总还是有一点目光会分给他身边的球员。 “坐吧…我没想到你就是清词丽句。”邱诗羽早就知道林婉清的身份了,未来林婉清出道参加‘天籁之音’比赛的时候,便揭露了身份,得到了大量粉丝的支持。 他有资格在记者会上说:我并不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华夏的未来是星辰大海。希望国际社会多援助,一起发展。 科比·布莱恩特根本就觉得让他去内线单打完全是一种极不靠谱的进攻方式,而史蒂夫·纳什向来都是效率第一,他渴望胜利,否则也不会离开凤凰城,在后卫都不给球的时候,很明显,他基本拿不到进攻机会。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回去吧,过两日会有人去找你。”说完这句,项竘收回目光,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对迹部的影响只停留在他来立海大网球部找茬以及网球场剃头事件而已。 那要不,就是郡主跟人家表白,结果被人家给拒绝了,郡主受不了打击然后跑了。 刘军将士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曹军要投降了,所以他们并没有为难放下武器的曹军,只是对着那些没有放下武器的曹军进行威慑。当然一些对曹操十分忠心的士兵是有的,只不过他们的下场就只有被刘军屠杀的结果。 寻千度当真是生气了,就呆在房间里生闷气。白无尘就在一旁想着法子在哄她开心。 慕容柒柒垂下左手,掌手里光华一闪,已经多出一只金色的腰牌,正是皇埔俊夜给她的腰牌。 “起来,赶紧给我起来。”陈爸爸偷偷朝外往了一样,暗呼幸好苏军长天未亮走了,要不然看到这副样子完蛋了。 “以前没把第四、第五联队当回事儿,现在看来,帝国设立了这两个种族作为战兵,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黄泉拿过三子的战报,边看边感慨道。 不对呀!就算自己不回去,爹还在家呢!身为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地痞无赖,人家走他们家门口过都是胆战心惊的。 可是,月露这时的心态已经和刚才不一样,刚才的月露只是心有委屈罢了,而现在的月露心里只剩下了伤心和愤怒,所以,此时的月露是不想让徐莉这个未来嫂子拉住自己的。 我一时之间愣在那里,房间里一片安静,紧接着响起黑崎吸饮料的声音。 陆凡从擂台上走下,场中众多弟子自发地分开左右任其通过,今日这石破天惊的一剑,令他的名气迅速在青丘和青华两派中流传开来。 原来如此,张三风走到震位,用手轻按了一下居震位的坤,六断坤果真被张三风按了下去,张三风上下摇晃了一下,果真是可以向下移动的。 也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原因,天翔在亲眼看到晓凌对佳瑜做的那一幕之后,并没有感到意外,扑面而来的是说不尽的厌烦。 ——何况她也不觉着自己做过要招天谴的事。她见过的坏人坏事多了去了,就算真有天谴,也轮不到她先来遭报应。 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海里漂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今日,鬼王冥刑也是闲散的很,到了夜间,晚饭的时候过来了,陪着我吃东西。我今日要了开花茄子与龙舌凤尾汤,还有拔丝土豆片,这几个家常菜吃起来很不错,鬼王冥刑让人已经干干净净的做好了。 凯杨一早从家里出来还来不及吃上早餐,而特助汇报完他一天的日程准备转身出去。 云霄哪里没有看到这一点,只是想着自家公主差点儿被郭家的人害死,他就觉得郭家的人死不足惜。 此时,受了伤的苗人凤也在别人搀扶下进了屋子,原本淡金色的脸上此时更是惨白一片,胡一刀如何死的,他也弄不明白,只知道,这个世上唯一能和他做对手,做朋友的那个汉子,已经不在了。 “可万一呢,那怎么办,我不就被人看光光了嘛!”水伊人不依不饶,摆出一张委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