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傅爷娇藏旗袍美人日日吻》 第1章 怎么是你 “时允,我是谁?” 男人的嗓音沙哑,艰难地从喉间挤出。 时允秀发散乱,眼尾泛红,迷迷糊糊地强撑开双眸,瞥见面前的身影,哼唧一声,没有说话。 男人狭长的眸子危险地半眯,轻笑一声。 下一秒,他猛地低头,一口咬住她裸露的香肩,齿间微微用力,嗓音低沉,“我是谁,嗯?” 时允吃痛,本能地抬手,一巴掌带着嗔怒拍在男人脸上。 男人却不以为意,舌尖缓缓舔过薄唇,松开齿间禁锢。 她嘤咛一声,软糯地唤道:“傅斯聿……” 傅斯聿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下唇,微微用力将其轻启,“乖孩子,该有奖励。” 随即,他缓缓低下头,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旋即加深力道,舌尖缓缓探入,与她的小舌缠绕。 在他汹涌的攻势下,时允嘤咛喘息,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 转瞬,她双脚一空,被拦腰抱起,摔进柔软的床上。 两人十指紧扣,男人诱哄着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她环着他的腰,断断续续地哼唧着回应……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时允悠悠转醒。 她的脑袋像是被重锤敲过一般,疼得厉害。 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太阳穴,轻轻揉动。 还没等她完全清醒过来,一道带着痞气的嘶哑嗓音便传入耳中,“醒了?” 时允的身体瞬间僵住,缓缓转过头。 只见傅斯聿从浴室踏出,浑身散发着氤氲的水汽。 腰间松松垮垮围了条浴巾,发梢的水珠顺着线条刚硬的脖颈滑落,流过胸口的薄肌,最后隐没于腹肌下。 时允眼睛瞬间瞪大,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是傅斯聿。 从小就跟她不对付的死对头! 察觉到她的注视,男人大咧咧地走过来,俯下身,清冽的嗓音带着蛊惑,“好看吗?” 时允猛地回神,脸颊滚烫,匆匆别过头,耳根染起一抹红,“怎么是你……” “不然呢?”傅斯聿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昨晚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 时允咬唇沉默。 昨天她才知道自己喊了二十二年的爸爸妈妈压根不是亲生父母,她只是一个被抱错的假千金。 偏偏全家人都知道,唯独瞒着她。 她的未婚夫也在订婚典礼上当众羞辱她,扔下订婚戒指。 昨晚,她沦落街头,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失魂落魄地走进酒吧买醉。 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内心的痛苦与绝望。 再后来发生的事,她就想不起来了…… 时允不自觉地揪着被子,带着几分心虚嗫嚅道:“昨晚……我喝醉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男人含着浓郁情绪的嗓音磨着耳垂往下,“没发生?我可是第一次。” 时允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沉默,傅斯聿漆黑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垂在身体一侧的指尖微动,似在压抑波澜的情绪。 片刻后,他喉结滚动,缓缓开口:“允允大小姐,名声对我很重要。” 时允强自镇定,拿出手机。 片刻房间中传来机械播报声,“已到账25000元。” 时允慌乱的抬头,眼神躲闪,不敢去看他,“这就当对你的补偿了。” 说完,匆匆起身穿衣。 傅斯聿长睫轻颤,嗤笑一声,视线紧紧跟随着时允的身影。 当她弯腰捡裙子时,目光从她的后颈缓缓向下滑,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满是红痕的后背上。 红痕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他微微蹙眉,眸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暗想着,昨晚似乎太狠了。 时允背对着男人,手指有些笨拙地扣着旗袍领口的盘扣,圆润的粉肩微微颤抖。 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旗袍之上,几缕发丝贴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 玉镯随着动作缓缓在皓腕滑动。 傅斯聿看着她的背影,几乎是下意识靠近,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他微微低头,彼此鼻尖轻触,眼睛半眯,“想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 时允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木质香与荷尔蒙气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后仰,却被身后的墙壁挡住了去路。 只能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眼尾泛红,美眸在他的脸上游移不定。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像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连忙接起,不等手机那头的人开口,抢先说:“喂?什么!你家里着火啦?别急等等我马上到。” 她一边说一边矮身从他臂弯下敏捷穿过,脚步快速地往门外走去。 旗袍的开衩处微微飘动,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傅斯聿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没有追上去,只是嘴角的愉悦弧度久久未曾消散。 此时电话那头的姜知雨一头雾水,“允允,什么着火?我家没着火呀。” 时允回头见傅斯聿没有追上来,松了口气,“没事,没事,怎么了,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 姜知雨是时允的闺蜜,平日里最是关心她,大嗓门带着满满的焦急与担忧吼了过来:“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怎么一个都不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时允被这高分贝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了些,“我没事,我昨天喝多了,没看手机。” 跟姜知雨打完电话,时允还是打车回了时家。 第2章 他们都忘了这回事了 站在门口,时允脑海中飞快闪过曾经在时家度过的那些温馨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踏入家门。 还未走进客厅,便隐隐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只见客厅四处摆放着许多美丽的花束和花篮。 时允心中一紧,下意识抬手捂住口鼻,试图阻挡花粉的进一步侵袭。 却还是没来得及,她过敏了。 “姐姐,你回来了?” 阮甜上前硬拉住她,抱着一个插满花的花瓶怼到时允面前,笑嘻嘻地说:“姐姐,你看看这花漂不漂亮,这都是妈妈和我的朋友们送来的。” 时允只觉自己快要窒息,脑袋嗡嗡作响。 她下意识地推开花瓶。 这时,花瓶直接掉落在地上,阮甜也顺势摔倒。 “啪——” 花瓶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水与鲜花散落一地。 “啊!”阮甜尖叫出声。 时母高芸和时父时潇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就看到时允慌里慌张往楼上跑,阮甜在地上坐着哭。 高芸的脸瞬间气得通红,怒冲冲地朝着楼梯方向吼道:“小允,你这是干什么?越来越不像话了!” 时潇赶忙扶起阮甜,心疼地哄着:“甜甜别哭,别哭,摔疼了吧?” 阮甜抽泣着,可怜巴巴地说:“爸爸,我只是想让姐姐看看花,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这样。” 高芸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没良心的,今天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时允跑回房间,锁上了门,身体因为过敏和情绪的激动而不停地颤抖。 她连忙拉开药箱,手忙脚乱地找出过敏药。 此时,高芸已经来到她门口,使劲地拍打着门,喊道:“小允,你给我开门,马上给甜甜道歉!” 时允颤颤巍巍地吃了药,稍微感觉缓和了一些,随后才打开了房门。 不等她解释,高芸大声呵斥着:“小允,你为什么要推甜甜,那些碎片要是扎到甜甜,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时潇站在一旁眉头紧蹙,也指责道:“小允,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对甜甜?” 时允闻言,心中满是愤懑与悲戚,她浑身战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带着哭腔说道:“我花粉过敏,你们都忘了吗?” 要是再严重些,她会死的。 听到这话,高芸和时潇瞬间愣住,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 高芸赶紧走上前,语气带着关心,“哎呀,小允,妈妈一时着急给忘了,你现在怎么样?” 她一边说一边查看时允的状况,见她没有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他们都忘了这回事了。 这时,一旁的阮甜,立马抽抽搭搭地哭诉起来,“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过敏,我只是想让家里漂亮一点。” 高芸马上心疼地把阮甜抱在怀里,轻声哄着,“甜甜啊,别哭啦,这事儿不怪你。” 然后,她转头看向时允,神色纠结,“小允,甜甜不是故意的,这些花都是她朋友送来的,你不要跟甜甜置气。” 时潇叹了口气,“是我们疏忽了,不关甜甜的事。小允呀,下次要说清楚,不要随便就动手。” 时允抿着唇,眼尾泛红。 都这样了,他们还觉得是她故意推的阮甜。 她根本没有用多大力。 阮甜明显就是自己摔的。 沉默半晌,她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推她的,是她拉着我不放,我着急上楼吃药。” 阮甜立马反驳,“我没有,我只是想跟姐姐分享,谁知道她……” 她边说边抽泣。 高芸轻轻拍了拍阮甜的后背,有些不耐烦地对时允说:“好了好了,小允,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再叫我们。” 说着便牵着阮甜离开。 他们离开后,时允关上门,这才注意到,她的房间已经完全被阮甜的东西取代。 而自己的东西都被塞进了垃圾桶。 正在此时,阮甜推门进来,笑的一派天真懵懂,“姐姐,我进来收拾一下东西。我昨晚住在这个房间,感觉特别舒服,就没忍住把东西都放这儿了。你不会介意吧?” 时允清楚她是来宣誓主权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是你家,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就在这时,高芸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她皱了皱眉头,对阮甜轻声说道:“甜甜,你怎么把小允的房间弄乱了呢?” 阮甜立刻故作委屈地嘟起嘴,“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高芸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时允说:“小允啊,既然你妹妹特别喜欢这个房间,要不一会儿你收拾收拾搬到客房去?” 询问的语气,目光却是不容置疑。 中午吃饭时,高芸一边给阮甜夹菜,一边说:“甜甜,多吃点。” 阮甜突然说道:“姐姐,今晚欢迎我回家的宴会你一定要参加呀。” 时允头也不抬,冷冷地说:“我没兴趣。” 阮甜立马扁了扁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做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哽咽着说:“姐姐,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能一起庆祝一下吗?” 这时,时潇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小允,跟甜甜说话态度好一点。还有,你现在还是时家的一员,要是缺席,别人还指不定怎么说我们,这像什么话。” 时允抬眸静静地看着时潇,清冷的面容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可心中却满是悲凉。 他们明知那种场合会让她难堪。 片刻的沉默后,她微微抿了抿唇,声音轻轻响起,“好,我参加。” 时家对她有养育之恩,他们想保全面子,她给就是了。 阮甜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第3章 不是妈妈偏心 饭后,高芸把时允留了下来。 高芸牵着她的手,“来,咱们坐下聊聊。” 待时允缓缓坐下,高芸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时允,声音颤抖且带着一丝急切的辩解,“小允啊,不是妈妈偏心。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悉心照料。 后来,就算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我对你也没变过,我问心无愧。可现在,我自己的亲生孩子找到了……” 泪水止不住地从她脸上滑落,把原本精致的妆容都弄花了。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可毕竟血浓于水,甜甜小时候遭了不少罪,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来,就想着好好弥补她。小允,你能理解妈妈的,对不对?” 高芸边哭边用满是哀求的眼神望着时允。 时允只是淡淡地回应:“我理解。” 她眼神空洞,微微低着头,眼睛盯着脚下瓷砖的纹路,心中满是悲凉。 她清楚地知道,他们早在一年前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却一直瞒着,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把她当成情感寄托的替代品。 现在阮甜找回来了,自己在这个家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成了多余的人。 就像一个被玩腻后随手丢弃的玩偶。 当然,她不会去怪他们,没理由去怪他们,也愿意把这一切都还给阮甜。 不是她的,她不要。 高芸见时允没有丝毫纠缠的意思,顿时心中大喜,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眼中的忧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允看到高芸这瞬间的转变,心里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 高芸拍了拍时允的手,“妈妈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 临近出门,高芸看到时允没有穿晚礼服,只穿了件素色的真丝旗袍,眉头微皱,说道:“小允,今天是重要场合,你怎么不打扮一下?” 时允望着她,眼神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我房间里没有晚礼服,都被阮甜拿走了。” 阮甜这才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哦,对哦,姐姐柜子里的衣服我拿走了几件,因为我太喜欢了。” 高芸有些不满地说:“小允,你就不会找甜甜要吗。” 这时阮甜赶忙叫来佣人,吩咐拿一件晚礼服过来,还假惺惺地对时允说:“姐姐,都怪我不好,忘了这回事。” 时允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身走进房间换上。 当她再次出来时,阮甜忍不住捂嘴偷笑。 高芸也皱起了眉头,嘟囔着:“这衣服不太合适,不过先凑合着吧。” 时允身上穿的晚礼服样式是几年前的旧款,还有明显的瑕疵,和她的气质完全不搭。 跟阮甜身上所穿的最新高定更是天壤之别。 阮甜上前挽住时允的手,“姐姐你真好看,咱们出发吧。” 时允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 宴会上,时潇和高芸满脸堆笑,陪着阮甜与各位名流寒暄。 而此时的时允,仿若置身事外,百无聊赖地盯着前方发呆。 旁人的对她的议论声,传入耳里—— “看啊,那就是时家之前的养女,现在真千金回来了,她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儿?” “一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真千金一回来,她就该灰溜溜地消失,还赖在这宴会上,真是厚脸皮。” “就是,这种场合哪有她的位置,还不如早点走,省得丢人现眼。” “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霸占了人家的身份这么多年,现在还想继续蹭热度。” “赖着不走,想争家产呗。” 时允依旧面色平静,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高芸突然拉过时允,将她带到一个满脸油腻的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眼神中透着轻佻,让时允感到十分不适。 高芸堆起满脸笑容对那男人说:“刘总,这是我家另一个女儿时允,她挺乖巧懂事的。今天知道您来,特意想让她陪您喝喝酒、聊聊天呢。” 时允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冷淡地说:“妈,我不会喝酒,也不擅长聊天应酬,您找别人吧。” 高芸脸色一僵,嘴角笑容变得勉强,赶忙拉着时允到一旁,压低声音埋怨道:“小允,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刘总可是咱家的重要合作伙伴,他的投资意向对我们家的生意至关重要。 你就陪他坐一会儿,说说话,哄他开心,这有什么难的?” 时允直视着高芸的眼睛,平静地说:“妈,您又何必勉强我做这些不喜欢的事?” 阮甜这时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假惺惺地挽住时允的胳膊,说:“姐姐,你别这么说。刘总人很好的,你就当是交个朋友嘛。你就帮一下忙,就当为了家里。” 时允甩开阮甜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反问道:“你怎么不帮?” 阮甜眼眶泛红,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我怕我说错话做错事,你比我沉稳,我想在旁边学着些……” 高芸见状蹙眉沉声说道:“小允,你怎么回事?让你为家里出点力,你就推三阻四的。甜甜是娱乐圈的,不能有这些闲言碎语。” 时允的眼神瞬间冰冷,她咬着下唇说:“我就可以有吗?” 难道她就不怕这些闲言碎语了吗? 时允的强硬态度引起了周围宾客的注意,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交头接耳起来。 “这养女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家里有难处,让她帮个忙都不肯。”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高夫人也是好心,想给她个机会为家里做点事,她倒好,还顶撞起来了。” “这不纯纯白眼狼吗?真上不了台面。” 高芸被顶嘴,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心里对时允的不满愈发强烈,碍于在场众人,不好发作得太过明显。 只能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刘总说:“刘总,真是对不住,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她。” 第4章 麻烦还找上门来了 刘总却不依不饶,他往前迈了一小步,脸上依旧挂着令人作呕的油腻笑容,“高夫人,我看这小姑娘挺有个性,我就喜欢这样的。说不定聊几句就合拍了呢。” 说着,欲要伸手去拉时允。 时允蹙眉,快速往后退一步。 刘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轻哼一声,“高夫人,您这宝贝女儿可真是有脾气啊! 我不过是看她伶俐可爱,想亲近亲近,这就给我甩脸色了? 怎么,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觉得能拿捏人了?” 高芸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刘总,小孩子不懂事,您多担待。她平日里被我宠坏了,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时允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服软。 一旁的阮甜则是用看好戏的眼神盯着时允,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时允半垂眼眸,抿了抿红唇,端起桌上的酒杯,“好,我陪您喝。” 说罢,她仰头正准备一饮而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力度不轻不重,却稳稳地阻止了她的动作。 时允惊愕地转过头。 只见傅斯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和隐隐的怒气。 他目光淡淡地扫过刘总,声音低沉,“刘总,欺负一个小姑娘,恐怕不太合适吧。” 一时间,整个大厅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傅斯聿身上。 “哇塞,这不是傅斯聿吗?怎么会为这假千金出头呀?” “什么情况?这假千金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傅爷出面!” “这时家攀上傅家了?这么有能耐!” “怪不得时家没把这假货扫地出门……” 刘总原本还满脸轻佻地看着时允,此刻见到傅斯聿,脸上的神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谄媚。 他刚要开口反驳,傅斯聿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这酒,我替她喝。” 说着,便将酒杯从时允手中拿过,一饮而尽。 时允眼睫眨动,望向他滚动的喉结,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刘总急忙小步凑上前,点头哈腰地说道:“傅爷,这就是个误会,误会啊!” 傅斯聿看都没看刘总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朝他摆了摆手。 高芸回过神来,满脸堆笑,急忙上前说道:“哎呀,斯聿,真是好久不见呀。” 说话间,目光忍不住在傅斯聿和时允身上游移。 傅斯聿微微颔首,神色依旧冷淡,礼貌而疏离地回应道:“高阿姨,好久不见。” 一旁的阮甜,看到傅斯聿,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手包,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但很快,她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脸上挂起得体的微笑,正欲上前跟傅斯聿攀谈。 然而,傅斯聿已经起身往外走,走之前还叫上了时允。 阮甜的脚步顿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与不甘。 时允看了看周围的人,又望向傅斯聿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虽然她不是很想搭理他,但是人家才刚刚帮过自己。 不理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哎,傅爷呢?怎么走了?我这酒还没敬上呢!” “就是啊,怎么突然就走了,我还想着跟傅总说两句话呢。” 那些想要跟傅斯聿攀谈的人,只能站在原地悻悻然。 时允心不在焉地跟在傅斯聿身后,脑袋里乱糟糟的,全是早上那令人尴尬的事。 面颊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红,眼神也带着几分心虚。 心想,这麻烦还找上门来了。 突然,傅斯聿停下了脚步,时允毫无防备,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前倾,差一点就直接撞上了他。 她急忙伸手撑住傅斯聿的后背,借力稳住身形。 傅斯聿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玩味,薄唇轻启,“又要对我投怀送抱?” 时允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轻咳一声,“意外,纯属意外。”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怎么?你朋友家又着火了?” 傅斯聿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他往前逼近一步,身上独特的木质香萦绕在时允鼻尖。 时允闻言脸上一阵发烫,看了一眼屏幕,是推销号码,默默挂断。 同样的招式,她怎么可能用两次。 转瞬,时允察觉到肩膀处蓦地一沉。 她下意识地一怔,只见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自己肩头,有些迟缓地抬眸望向傅斯聿。 男人身姿笔挺而修长,此刻正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目光在时允身上轻轻一扫,“晚上风大。” 时允别开视线,“谢谢。” 她着实没有料到傅斯聿会如此细心。 不太像记忆中的他。 傅斯聿迈开长腿,朝着路边一辆库里南走去。 在车旁停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发呆的时允,“上车。” 时允抬眸看着傅斯聿,小声问道:“去哪?” 傅斯聿微微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轻笑着说道:“你想站在路边被围观?” 说着他伸手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时允上车。 时允抿了抿唇,终是抬脚走过去,坐进了后座。 她刚坐定,便看到傅斯聿绕到另一边,长腿一跨也上了车。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车里弥漫着傅斯聿身上独特的木质香味。 时允轻抬眼睫,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傅斯聿,昨晚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懂我意思吧……” 傅斯聿侧头看向她,眼神深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 直到时允有些不自在地想要避开他的目光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不懂。” 时允轻扯了下嘴角,眼神闪过一丝懊恼,“我可给你补偿了。” 傅斯聿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我差那点钱?” 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被人用钱羞辱的感觉。 偏偏眼前的人儿还理直气壮。 第5章 傅斯聿就是个坏种 时允瞧着傅斯聿那副不依不饶的劲儿,故作镇定的说:“傅斯聿,昨晚的事儿不过就是一场露水情缘罢了,过了就过了,何必揪着不放呢?” 傅斯聿瞥过来,饶有兴致地端详她的眼睛,“允允大小姐真洒脱。” 时允轻咬下唇。 其实,就在刚才那番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就已经后悔了。 这样跟那些小说里描写的不负责任的渣男行径有什么两样? 但是话又说回来。 让自己对他负责那也是不可能的。 在她记忆中,傅斯聿就是个坏种。 幼儿园,两人因玩过家家时争抢扮演皇帝的角色而大吵一架,此后便结下了梁子。 说来也巧,他们俩的成长轨迹几乎重合,在日常生活中抬头不见低头见。 小学,他把时允养的蚕宝宝偷偷换成了毛毛虫,吓得她当场尖叫,眼眶泛红。 初中,他骗时允说老师在办公室单独等她,她匆匆跑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返回教室后面对同学们的哄笑,她才明白是傅斯聿的恶作剧,又羞又气,只能暗暗咬牙。 之类的捉弄层出不穷。 直至高中,傅家势力急剧攀升,一跃成为京城首屈一指的财阀。 时家自觉难以高攀,而傅斯聿也选择出国留学,他们之间的交集这才逐渐减少。 可厌恶还是在时允心中扎了根。 回想到这,时允撇了撇嘴。 该说不说,那时候的他可真幼稚,净整这些有的没的。 在京圈翻云覆雨的傅爷,小时候喜欢捉弄小女孩,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时允心里突然有了几分底气,哼了一声,“反正我不管,这事别再提了。” 反正她也是第一次,谁也不亏。 良久,傅斯聿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却未达眼底,淡淡地启唇回应:“好,听你的。” 时允不由自主地瞥了傅斯聿一眼。 目光跟他对上。 傅斯聿神色黯黯,漆黑微冷的眼眸像是浸了墨,深沉得看不到底。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时允竟隐隐从他身上察觉到一股淡淡的失落之意。 刹那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时允伸手拉开车门,扭头看向傅斯聿,说道:“刚才多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傅斯聿慵懒地倚着车椅,听到时允的话后,眼眸轻抬,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薄唇轻勾,“改天是哪天?” 时允:“……” 她只是在说客套话啊。 时允抿了抿嘴,短暂地停顿一下,说道:“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随时。”傅斯聿嘴角笑意愈发明显。 时允抬脚刚要下车,抬眼间,就看到了沈越舟。 动作猛地顿住,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他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笔挺的线条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优越身形,整个人意气风发。 沈越舟显然也看见了她,脚步微微一顿。 目光透过她,瞥见了车里的男人身影,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嘴唇不自觉地抿紧。 傅斯聿瞥见沈越舟,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 幽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地落在时允身上。 此时的时允,眉头皱了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但很快,她便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眼神也变得淡漠起来,面无波澜的与他擦肩而过。 她是真心喜欢过沈越舟的。 纵然,他从未给过回应。 一开始,时允觉得沈越舟这人冷冰冰的,对啥都不关心,不过有时候又能感觉到他心地不坏,所以时允觉得他也不是完全无情。 直至那枚订婚戒指被无情地掷于她脚下,清脆的声响将她的心也一同击碎。 他的话语更是伤人:“时允,你个冒牌货,别妄图攀附我沈家。” 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冷淡只是针对不喜欢的人,而自己,显然在那不喜欢的范畴之内。 直至走到门口,清冷的夜风拂过,时允才恍然惊觉身上还披着傅斯聿的外套。 她眉头一蹙,眼神犹豫。 此时回去还外套,就得再和沈越舟碰面。 想到这儿,她抿嘴,决定不还了。 她把外套从身上取下,搭在手腕上,心想等下次有机会再还给他。 而此时的沈越舟,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时允被退婚后转头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当看到时允视他如无物,冷漠的从自己身旁走过时,一瞬间竟有些不习惯,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从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厌恶,只觉胸口有些闷闷的。 他有些烦躁的松了松领带。 印象中的她不是这样的。 以前她对自己从来没有冷过脸,追随着自己的目光从来都是温柔的,且只对自己一个人这样。 沈越舟呆立原地,望着时允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他才缓缓地挪动脚步,机械地走到路边。 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颤抖着手指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在打火机上连按了几下,才燃起一点微弱的火苗。 火光在他冷峻却又略显落寞的脸上摇曳,映出他深邃眼眸中的迷茫。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呛入肺中,缓缓吐出烟圈。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下意识地伸向裤兜,掏出手机。 他滑动手机屏幕,解锁之后,微信界面跃然而出。 他与时允的上一次消息往来定格在前天晚上。 【越舟,你在哪呀?】 【我可以找你说会话吗?】 他没有回,而她再也没有发。 沈越舟的指尖继续在屏幕上挪动,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点开她的朋友圈,却只看到一条冰冷的横线。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随后默默回到聊天页面,往上滑动,十句话有九句是她发的,他只偶尔回一句。 他烦躁的关上手机屏幕,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就在这时,身后突兀地响起阮甜甜得发腻的声音,“越舟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沈越舟微微一顿,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平静地弹了弹烟灰,目光随意地瞥向阮甜,淡声问道:“有事吗?” 阮甜带着一丝委屈,快步走到他跟前,自然而然地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沈越舟没有避开,只是神情有些淡漠。 第6章 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阮甜的笑容僵了僵,眼眶微微泛红,咬着嘴唇,轻声说道:“越舟哥哥,我只是关心你,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 沈越舟瞥见阮甜泛红的眼眶,神色未改,目光平视前方,“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迈步离开。 阮甜身姿僵硬地伫立在原地,双眼死死地盯着那逐渐远去的挺拔背影。 片刻后,她像是发泄似的,狠狠地跺了跺脚,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妒意。 凭什么! 这一个两个的,都像被下了蛊似的围着时允那个假千金转。 她占据了原本属于自己一切,这么多年了,也该把那些东西都还给自己了! 而此时,宴会大厅的另一端,时允正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芒在她头顶汇聚,衬得她的神情愈发清冷孤寂。 她端起一杯红酒,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 冰冷的酒在舌尖散开,却无法冷却她心头的烦躁。 她这会儿心情差到了极点。 胸口里像被一块浸透酸涩苦水的烂布紧紧塞住,憋闷、委屈一股脑儿地往上涌,呛得鼻子发酸,眼眶也泛起了红潮。 不是家的家、耀武扬威的阮甜、无情的沈越舟…… 时允微微抬头忍住想流下来的眼泪。 “姐姐,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呀?”阮甜摇曳着身姿走来。 时允敛眸收起情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转身便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 时允不觉得自己跟她有什么好聊的。 阮甜见状,嘴角微微一勾,脚下故意一崴,朝着时允撞了过去。 时允手中的红酒杯被撞得一晃,酒液瞬间泼洒出来,大半精准地落在了阮甜的礼服上。 酒渍在华丽的礼服上晕染开来,显得格外刺眼。 阮甜的尖叫声顿时划破了宴会的嘈杂。 她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知道你嫉妒爸妈现在更疼我,可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这礼服是妈妈特意给我准备的,我第一次穿出来,你怎么这么狠心!” 边说边用手揪着礼服上被酒水浸湿的地方,手指微微颤抖,模样心疼极了。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这是咋了,假千金还欺负上人真千金了?” “估计是心里不平衡了呗。” “这时家咋还把这假货留在家里啊,这两人不得三天两头闹吗?” “就是,平时看着挺不食人间烟火的,没想到这么恶毒!” 时允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阮甜,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不愧是混娱乐圈的,随地就大小演。 这时,高芸和时潇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高芸心疼地将阮甜护在身后,对着时允呵斥道:“小允,你怎么能这样!你妹妹才回来,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你中午是怎么答应我的?” 时潇也皱着眉头,一脸不满地看着时允,说道:“太不懂事了,赶紧给你妹妹道歉!” 两人皆是不过问前因后果,上来对时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 阮甜躲在高芸身后,眼中闪过得意,又拉着高芸衣角假惺惺道:“妈,算了,姐姐可能不是故意的……” 接着抽泣着对时允说:“姐姐,你要不喜欢,我跟爸妈说走就是……” 时允看着她的表演,只觉好笑。 但她并不想解释什么。 在这所谓的家人面前,解释只是徒劳,无论说什么,最终都会被认定是自己的错。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不,我走。” 说罢,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大步离开。 时潇目睹着时允离去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 他侧头对着高芸,语气中带着几埋怨说道:“你看看,你真是把这丫头宠得无法无天了,这事儿闹得,像什么样子!” 高芸听了,嘴唇微张,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没说一个字。 是他们执意不让时允离开时家的。 且不说多年的情分,光是这些年在时允身上耗费的心血、寄予的期望,这沉没成本就摆在那儿。 可阮甜一回来她闹成这样,局面似乎正朝着他们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与后悔。 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只能暂时将这些复杂的情绪按下,想着等宴会结束后再去收拾这烂摊子。 高芸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拍了拍阮甜的肩膀安抚她,然后提高音量,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说道:“各位,真是抱歉,让大家见笑了。小孩子之间闹了点小矛盾,大家继续,继续啊。” 周围的宾客们听到她这么说,嘴上也纷纷应和着,“没事没事,小孩子嘛。” 时允离开宴会厅后,打车来到了姜知雨家。 姜知雨开门,见她神色不对,二话不说将她拉进屋内。 “你先坐会,我给你倒杯茶,暖暖。” 姜知雨边说边走进厨房,很快端出一杯热茶,放在时允面前。 时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开始讲述在时家和宴会上的事。 她语气平静清冷,可姜知雨却越听越气,脸色涨红。 “那个阮甜也太不要脸了!” 姜知雨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她这明摆着就是故意陷害你,还在那装可怜。真是八二年的龙井,老绿茶了! 还有你爸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你,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还能不清楚?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血缘关系吗?” 时允眼尾泛红,苦笑着摇头,“我感觉自己在那个家就是个外人。不,我本来就是外人。” 姜知雨心疼的搂住时允,“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这又不是你的错。” 她本来还想说点安慰时允的话,忽然眼角余光瞥见时允的后背处露出的一抹红痕。 红痕原本被时允如瀑般散落的长发盖住。 此刻因她的动作,发丝稍许凌乱,红痕隐约显现了出来。 “允允,这是怎么回事?” 姜知雨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和焦急,指着那几道明显的红痕问道。 第7章 一群无脑乱喷的蠢货 时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微微闪烁。 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试图让滑落的发丝重新遮住那片红痕。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姜知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怎么能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时允轻轻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没事,知雨,就是不小心挠的……” “你别骗我了,这哪像是不小心挠的。”姜知雨紧紧盯着时允的眼睛,“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去找他们算账!” 时允尴尬一笑。 好吧,瞒不住了。 姜知雨见时允这副模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双手抱胸,微微挑眉,拖长语调,“不对,你有事瞒着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时允垂眸,纤细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不紧不慢地把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姜知雨听完,眼珠滴溜溜一转,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这就对了。 以前你对沈越舟那股劲儿,王宝钏见了你都得给你分块地挖野菜。 好在你现在算是脱离苦海,快说说,他行不行?” 时允瞥了她一眼,“什么行不行?” 姜知雨一脸坏笑地凑近,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时允,“哎呀,你就别装了。” 时允清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抬手就打姜知雨,“你脑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知雨笑着躲开,边躲边说:“我这是关心你嘛。 傅斯聿看上去清心寡欲的,其实越是这样的男人,私底下越是如狼似虎,让人招架不住,对不对?” 时允抬手扶额,“……我喝醉了,没印象了。” 姜知雨一脸八卦的笑了。 — 第二天一大早,时允和姜知雨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阳光暖烘烘的,照得人浑身舒坦。 两人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一边刷着手机,看到有意思的内容,还兴致勃勃地跟对方分享,两人有说有笑。 突然,姜知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猛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发出“啪”地一声响,怒吼道:“一群无脑乱喷的蠢货!” 时允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目光顺势落在了桌上的手机上。 只见屏幕上一个爆料视频格外刺眼,标题明晃晃地写着:阮甜被恶毒假千金鸠占鹊巢。 看到这,时允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嘴唇微微抿起。 她拿起手机,点开视频看了起来。 画面中正是昨天宴会上阮甜自导自演泼红酒的那一幕。 经过恶意剪辑和歪曲,完全变成了时允在欺负阮甜。 时允弯唇,笑得很浅。 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真就信了。 她点开评论区,铺天盖地的辱骂和诋毁扑面而来—— 「都在豪门待了这么多年了,做事还这么差劲!天生的下贱胚子!」 「贱人,偷了别人的人生二十多年,现在还要欺负人,怎么不去死啊」 「我真吐了,别让我见着她,非得扔她八个十个臭鸡蛋!」 「大家都是公主,怎么就她有病啊!」 「阮甜太可怜了,被人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么多年得多痛苦啊。」 「看到阮甜的遭遇我都心疼哭了,贱人就该受到惩罚,把这些年得到的都还回来。」 评论区分为两派,一派逮着时允就是一顿臭骂,一派各种可怜阮甜的遭遇。 时允轻轻放下手机,语气平淡,“清者自清,无需理会。” 姜知雨叹了口气。 她知道时允这人就这样,性子懒,平日最不喜与人争论不休,天大的事都能淡定处之。 哪怕这次事情落到本人头上,也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但姜知雨架不住,时允越是这样,她越是心疼,“这视频剪得乱七八糟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拼凑的,阮甜粉丝能不能长点眼啊。” 时允卷翘的眼睫垂下,淡淡地说:“要是长眼也不会粉她了。” 姜知雨抿唇被她的话噎住。 这话说得在理。 时允吃完早餐,拾掇了一下就打算出门。 姜知雨瞅了瞅时允,一下子就看直了眼。 只见时允穿着一件藕粉色的真丝旗袍,颜色就跟春天刚开的桃花似的,嫩生生的。 旗袍贴在身上,把她的身材衬得那叫一个绝,腰细得感觉两只手都能掐过来。 温润的玉手镯将她的白皙纤细的手衬得极美。 这模样,就像是老画里的美人儿,天生就该穿这样精致的旗袍,那些平常的衣服,哪能显出她这股子漂亮劲儿呢? 姜知雨回过神来,上前两步,有些担忧,“允允,你现在一个人出门行吗?” 时允神色淡淡,“总不能连班都不上了吧。” 现在时家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不努力,以后喝西北风都没位置。 说着便绕过姜知雨,往门口走去。 姜知雨撇了撇嘴,跟在后面嘟囔:“你别小看这网络暴力,现在自己出门不安全,要不我送你?” 时允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不用了,你忙你的呗。” 姜知雨停住脚步,望着时允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小心点。” 时允微微顿了顿脚步,轻声应道:“嗯。” 随后便开门离去。 走了几步她又踱了回来。 拿上装进袋子里的西装外套。 时允坐进出租车后座,关上车门后,从包里拿出手机。 她的手指轻轻划开屏幕,看到时潇发来的消息:【你这几天先别来公司了。】 信息简短而生硬,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或问候。 时允的眼神微微一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本来也没打算再去时家的公司上班。 反正她平日也是工作室和公司两头跑。 现在不用去公司正好,不用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正想着,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来,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时允垂眸看向屏幕,来电显示是季晓林,她心中莫名涌起一丝不安。 季晓林经营着一家茶馆,就在时允的工作室墨儒堂旁边。 墨儒堂位置比较隐蔽,平时除了有装裱修复需求的人和偶尔路过的游客,很少有人来。 第8章 回家等通知吧你 时允赶紧接起电话,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季晓林焦急紧张的声音:“小允儿,出事了,你快来墨儒堂一趟。” “好,我马上来。” 时允一边回答,一边回想起爷爷把墨儒堂交给自己时的嘱托。 墨儒堂是时允爷爷——非遗装裱修复技艺大师时民安留给她的珍贵遗产。 她自幼在爷爷的言传身教下,于书画墨香的氤氲氛围中成长。 后来考入华清大学美术学院书画修复专业系统学习。 一门心思扎进爷爷的技艺传承里。 在爷爷的悉心栽培与指导下,精研装裱修复技艺,技艺日益精湛。 爷爷离世后,她就挑起墨儒堂继承人的重担,铁了心要把这非遗装裱修复技艺传承下去。 如今墨儒堂出了事,她怎能不着急。 时允深吸一口气,催促司机加快速度向墨儒堂赶去。 半个小时后,时允匆匆地赶到一座古典院落前,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瞳孔骤缩。 青瓦白墙静立,飞檐斗拱含韵,墨儒堂的门却被大片刺目的红漆所覆盖。 门楣雕花下,贴满辱骂的纸张,与这院落的典雅格格不入。 而原本高悬于门口的招牌“墨儒堂”,此刻也被践踏在地,碎成了一片狼藉。 时允缓缓蹲下身子,拾起一片招牌的碎片,断裂的木纹深深刺痛着她的眼。 曾经,在这个院子里,爷爷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调浆糊,如何选宣纸。 温暖的午后,爷爷的声音温和而耐心,满是慈爱。 如今墨儒堂被人这样糟蹋。 爷爷会不会怪她没有守好墨儒堂。 她抱紧自己的双臂,却无法抵御从心底蔓延开来的悲凉。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时允警觉地抬起头。 只见傅斯聿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他全然不顾被红漆弄脏的地面可能会弄脏自己的鞋,大步上前把那些辱骂的纸张全撕了下来。 随后,他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电话,语气冷硬,“去查一下墨儒堂这事谁做的,有结果移交警察处理。” 时允鼻尖微微泛红,眼尾也泛着一抹楚楚可怜的红,呆呆的望着他。 只见他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剪裁得体的昂贵西装包裹着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身。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掌控着一切。 傅斯聿其实长得很对时允胃口。 他五官生的极好,眉目深邃,高鼻薄唇,是那种直接攻击人视觉的帅。 傅斯聿打完电话,皮鞋轻响,在时允面前站定。 微微低下头,深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朝她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 时允卷翘纤长的眼尾还颤着细碎泪光。 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愣神,犹豫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手轻轻搭了上去。 傅斯聿轻轻一握,力度恰到好处,将她稳稳地拉了起来。 时允声音很轻,问:“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未答,目光从时允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蛋落至她手指。 指腹间似乎还留着她肌肤的温热与滑腻。 片刻后,他才开口:“路过。” 时允没再言语,转身走进墨儒堂。 傅斯聿迈开长腿紧跟其后。 墨儒堂内,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等待修复或已修复好的书画,那些古旧的纸张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墙上还挂着一些时允的画作,笔触细腻,色彩淡雅,引得人不禁驻足欣赏。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工作台,台上整齐地陈列着各种修复工具,从精致的毛笔、锋利的刻刀到特制的糨糊碗,一应俱全。 旁边的书架上堆满了古籍善本,有关书画鉴定、修复技法、历史文化等各类书籍琳琅满目。 角落里还放置着几盆绿植,给古香古色的环境增添几分生机。 时允径直走向角落的茶桌,轻轻取出茶叶,放入紫砂壶中,用热水温润茶具后倒掉,再重新注入沸水。 茶叶在水中翻滚舒展,茶香渐渐弥漫开来。 她拿起小巧的茶杯,先为傅斯聿斟上一杯。 热气腾腾的茶在杯中升腾起袅袅白烟,映照着她清冷的面容。 额前的几缕发丝微微凌乱地贴在她脸颊上。 时允将斟好的茶朝他递了过去。 傅斯聿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未语,但眼神却始终停留在时允身上。 她眼尾还带着一抹可怜的红。 身形纤细,弱柳扶风,举手投足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古典优雅。 活脱脱便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佳人。 清冷与娇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融合,让人移不开眼。 傅斯聿终是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缓缓开口说道:“这事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时允睫羽轻颤,眸光随之微闪。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唇间的苦涩连带整个人也略清醒后,才轻轻放下杯子,语气平淡,“为什么要帮我?” 傅斯聿想起门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眼中狠戾一闪而过。 他瞳色渐深,凝视着她微红的眼尾,微微侧头,没有回答,反问:“允允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时允眼波盈盈,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想让我请吃饭的人太多了,回家等通知吧你。” 傅斯聿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双手抱胸,语气波澜不惊地吐出一个字:“行。” 时允终于笑了,抬手轻轻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开个玩笑,晚上吧。我现在要忙了,你自便。” 言罢,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 看着一片狼藉的门口,眉头一蹙,眼神添了几分寒意。 傅斯聿跟来,双手抱胸站在一旁。 时允进屋拿了工具出来,便开始清理门上的红漆和纸张。 傅斯聿刚要伸手帮忙,时允抬手一挡,瞥他一眼,“不用。” 心想,让这在京圈威名赫赫的傅爷干这粗活,她可担不起。 再说,他干得明白吗? 傅斯聿也不多言,弯腰捡起抹布,自顾自地擦起来,边擦边说:“一起会更快些。” 时允愣了一下,嘴唇微微抿起,也没再争抢。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木招牌的碎片,试图拼凑还原。 突然,她轻“嘶”一声,手指被一根尖锐的木刺扎到,鲜血瞬间渗出。 第9章 想得美 傅斯聿听到声响,猛地转过头,迅速扔掉手中的抹布,几步跨到她身边,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允微微抽回手,轻声说:“没事,就是个小刺。” 可傅斯聿却不依不饶,紧紧握着她的手,仔细查看伤口,嘴里念叨着,“这还叫没事?都出血了。” 时允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有些不自在,“真的没事,我去拿个创可贴就行。” 傅斯聿不放心,牵她进屋,开口:“去医院吧。” 时允:? 就这小伤口还去医院? 伤口自己都得嫌丢人,赶紧愈合了。 傅斯聿不停步,皱眉,认真道:“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时允白了他一眼,轻轻甩开他的手,嘴里嘟囔着:“真是大惊小怪。” 径直走到医药箱前,蹲下身,快速地翻找出创口贴,贴在伤口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她抬了抬下巴,向傅斯聿示意这才是处理伤口的正确方式。 傅斯聿瞥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过来处理门口的狼藉。 时允这时才注意到他握着手机的袖口和手都沾上了红漆。 这身高定西装。 这下光请他一顿饭是不够了,这得请个满汉全席了。 傅斯聿打完电话,感受到她的目光,抬眸看向她,四目相对,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时允率先开口:“你这袖口和手都脏了,去洗洗吧。” 傅斯聿看了看自己的手,神色未变,“不碍事。” 时允走到桌上拿出一包湿巾,递给他。 傅斯聿嘴角微微上扬,没接,“我以为你要帮我擦呢。” 时允瞥了他一眼,抽出一张湿巾,缓缓靠近他,眼眸低垂,轻声说:“想得美。” 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拉到身前,垂眸,开始擦拭他手上的红漆。 她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微微发烫。 傅斯聿眼神暗了暗,盯着她的侧脸,声音低哑,“这么主动?” 时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瞪他一眼,“这是还你人情,擦干净了,两清。” 傅斯聿却反手握住她的手,将湿巾拿过来,“还没擦干净。” 时允鼻腔充斥着他身上独特的木质香,突然就想问他这是什么香水。 想着便问了。 傅斯聿听到她的问题,手上擦拭的动作慢了下来。 目光扫过她低垂的眉眼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特调的,允允喜欢?” 这一声低沉的“允允”叫得时允只觉喉咙有些发痒。 她转身落座,斟了杯茶,轻抿一口,“随便问问。” 言罢,时允径直走向工作区域,准备整理新到的需要装裱修复的古画工具和材料。 她背对着傅斯聿出声,“傅总很闲吗?闲的话隔壁有家茶馆可以喝喝茶。” 傅斯聿双手插兜,轻笑一声,“那允允大小姐可以陪我喝吗?” 时允蹙眉。 这人是真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吗?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淡淡的回了句:“不可以,因为我要忙。” 不一会儿,时允将画案擦拭干净,把各种装裱修复用的绫绢、糨糊、排笔等工具摆放整齐。 傅斯聿倒是没留下的意思。 他深深地看了时允忙碌的背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低声说:“那允允先忙,晚上见。” 说罢,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望了望,见时允依旧专注于手中的活计,这才推门离开。 时允听到关门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侧身,目光扫向门口。 见傅斯聿离开,目光收回,继续手中的活计。 时允专注于手中的工作,时间悄然流逝。 直到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当当”的六声轻响,她才恍然抬起头,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伸展了一下微微发酸的腰背,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只见傅斯聿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冷峻。 时允看着他,微微挑眉,“傅总还真是准时。” 心想,这顿饭他还真是非吃不可。 傅斯聿刚欲开口,时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高祈安。 时允歉意地对傅斯聿笑了笑,然后接起电话,声音里满是惊喜,“表哥!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啦?” “允允,我回国了,晚上一起吃饭,我在老地方等你。这次回来给你带了好多礼物,都是你喜欢的。” 电话那头传来高祈安兴奋的声音,那股子亲昵劲儿透过听筒都能感受到。 时允下意识地看向傅斯聿,面露难色。 真是好巧不巧。 她总不能半路鸽了他吧。 傅斯聿双手插兜,漆黑狭长的眸子半垂着,面无表情。 时允犹豫片刻,“表哥,我这边……我这会儿有点事儿,可能过不去。” “啥事儿啊?是不是不方便?”高祈安问道,言语里满是关心。 时允咬了咬唇,“我这边还有个朋友,已经约好了。” 这时,傅斯聿开口:“一起也行,我又不是不认识高祈安。” 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 时允犹豫了一下,对着电话说:“那表哥,我们一起吧。” 高祈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应道:“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时允看着傅斯聿,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表哥他刚回国,就想跟我吃顿饭。” 傅斯聿双手插兜,神色平静:“走吧。” — 来到临江轩门口,时允忍不住跟傅斯聿说道:“他们家的菜很好吃。” 她言语间难掩对这家店菜品的喜爱。 以前高祈安时常带她来,每次只要提及“老地方”,两人便心照不宣地知道是这儿。 傅斯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眼打量着这家店的招牌。 这时,一位身着青花瓷图案旗袍的服务员,礼貌地问道:“欢迎光临,两位有预约吗?” 时允随即报出高祈安的名字。 服务员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领着他们穿过一条曲径通幽的过道。 过道两旁,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盆绿意盎然的文竹,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江南水乡水墨画。 时允很喜欢这儿的环境。 第10章 阴阳怪气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包厢。 时允一抬眼看到高祈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欢快地喊了一声:“表哥!” 高祈安身着白衬衫与深灰领带,外搭浅卡其针织开衫,下配黑色直筒西裤,身形利落。 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眼神温润,短发齐整,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文尔雅的气质。 他见到时允,快步走了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微微抬起手,揉了揉时允的头发,“小允,可算见到你了,有没有想哥哥?” 时允笑着回答:“当然想啦!” 高祈安比时允大三岁,时允刚上大一的时候他就出国了,直到现在。 算下来,她跟高祈安已经有三年没见面了。 是真的想他了。 傅斯聿在一旁,将两人亲昵互动的画面尽收眼底。 他的眉头逐渐拧紧,云淡风轻的面容也变得阴沉起来,轻哼了一声。 这时,时允才记起傅斯聿还在旁边,赶忙对他说道:“这是我表哥,高祈安。你们应该认识。” 傅斯聿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时允:? 前面不是还说认识来着。 高祈安眉头紧蹙,看向傅斯聿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悦,“傅斯聿,你怎么也在?” 傅斯聿抬眸,眼神清冷,漫不经心地回答:“陪允允吃饭。” 说着,他自然地走到时允身边,轻轻为她拉开椅子。 高祈安见状,嘴角微微下沉,而后微微侧身,贴近时允耳畔,以仅能二人听闻的低沉嗓音问道:“小允,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时允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 她小时候没少在他面前说傅斯聿坏话。 所以高祈安从小就看不惯傅斯聿,十分讨厌他。 这突然变成朋友,确实不好解释。 高祈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快走两步,将手中准备给时允的礼物放在桌上。 随手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时允的另一侧,肩膀碰了碰时允,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小允,看看哥哥给你带的礼物。” 一边说,一边将礼物往时允跟前推了推。 傅斯聿眼神一暗,目光冷冷地落在高祈安放在桌上的礼物上,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 时允笑了笑,连忙把礼物放在一旁,摆了摆手说:“我都喜欢,先点菜吧,肚子都饿了。” 高祈安熟练地朝服务员报出几道时允爱吃的菜。 报完后侧头看向时允,眼神里满是期待:“这都是你爱吃的菜,怎么样?哥哥没记错吧。” 时允微微点头,轻声说:“嗯,没记错。” 傅斯聿看着两人的互动,原本微微勾起的嘴角往下垂落几分,脸色愈发阴沉,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时允察觉到气氛不对,忙将菜单推给傅斯聿,“你看看吃什么。” 傅斯聿淡淡地说:“我都可以。” 时允见状勾了几道菜,便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这时,时允看向高祈安,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表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高祈安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看着时允说:“国外的事处理完了,就想着回来看看你。” 事实上,一知道时允的事,他就忍不住买了最早的航班回国。 他不愿意见到自己捧在手心里宠到大的妹妹受到欺负。 傅斯聿在一旁轻笑一声,悠悠说道:“哟,这么忙还能抽空回来看允允,可真是辛苦高少爷了。 这国外的月亮也没比国内圆吧,怎么就突然舍得了呢?” 高祈安脸色一沉,瞪了傅斯聿一眼,咬着牙回道:“傅斯聿,你少阴阳怪气!” 时允微微一怔,这两人什么情况。 这也能掐起来。 她轻咳一声,说:“表哥,那你打算待多久呀?” 高祈安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对时允说:“这次回来,可能就不走了,以后能多陪陪你。” 傅斯聿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玩味的弧度,挑着眉说道:“不走了?高少爷倒是洒脱,这国外的精彩世界说舍就舍,以后就打算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围着允允转了?” 高祈安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那是,毕竟什么阿猫阿狗都觊觎我家小允,得看好点才行。” 都是男人,傅斯聿什么心思他还能看不出来。 傅斯聿斜睨了他一眼,发出声轻嗤,满是不屑。 时允看了看傅斯聿,又看了看高祈安,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省点力气吃饭吧。” 早知道两人这么争锋相对,说什么她也不带傅斯聿来了。 按理说,表哥对傅斯聿态度不好她可以理解。 但是这傅斯聿是什么情况,她有点看不懂了。 他平时也这么多话吗? 时允发话后,包间内的气氛陷入沉寂。 好在上菜速度快,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服务员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上桌来。 率先上桌的是时允最爱的龙井虾仁,晶莹剔透的虾仁鲜嫩饱满,翠绿的龙井茶叶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高祈安眼疾手快,立刻拿起公筷,夹了一大筷子虾仁放到时允的碗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小允,这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 傅斯聿见状,不紧不慢地也夹起一只虾,放在时允碗边,轻声说:“爱吃就多吃点。” 时允忙不迭地夹起,“你们俩也吃,别光给我夹。” 她是真饿了,只想赶紧吃饭,不明白这两人怎么突然较上劲了。 然而,两人就像没听见似的。 当糖醋排骨端上来时,高祈安迅速夹起一块最大的排骨,细心地剔除骨头后,递给时允:“小心骨头,这个你以前也爱吃。” 傅斯聿直接将整盘糖醋排骨往时允面前挪了挪,说:“允允,这盘都放你这儿,慢慢吃。” 时允懒得搭理他们,慢条斯理地夹着碗里的菜吃了起来。 高祈安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傅斯聿,把筷子重重地一放,“傅斯聿,你是来吃饭还是来干嘛的,你又不知道允允爱吃什么,光在这儿学我有意思?” 傅斯聿懒懒抬眸,眼皮都没抬,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吐出几个字,“高少爷,食不言。” 高祈安被他噎住,嘴唇紧抿,冷嗤一声。 第11章 一次露水情的关系 这顿饭吃得时允是浑身不自在,好在这儿的菜品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吃饱后,高祈安贴心的抽了几张纸递给时允。 时允笑着接过,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看向高祈安,问:“表哥,你回来舅舅和舅妈他们知道了吗?” “没呢,我一下飞机就想先来见你,给他们个惊喜。”高祈安笑着答。 傅斯聿坐在一旁,拖长语调,“果真是兄妹情深啊。” 特意加重“兄妹”二字。 高祈安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握拳瞪向他,“别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见两人剑拔弩张,时允生怕他们打起来,忙起身,说:“吃饱了咱回吧。” 三人一同下楼,高祈安快走两步跟上时允,说道:“我送你回去,咱们也能多聊聊。” 时允点点头,傅斯聿却在一旁嗤笑一声。 高祈安脸色一冷,时允见势不妙,连忙拉住高祈安的胳膊,对傅斯聿说:“我先和表哥走啦。” 说完,便拉着高祈安往停车场走去。 一阵夜风拂过,夹着欲雨的清寒。 傅斯聿盯着两人亲昵的背影,幽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只是周身的气压低了几分。 高祈安打开车门,侧过身子,伸出手护着时允的头顶,让她坐进副驾驶座。 随后,他快速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车子启动后,高祈安脸色才缓和了些,忍不住问道:“小允,你跟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时允嗫嚅着嘴唇,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什么关系? 一次露水情的关系? 她也不知道他们算什么关系…… 片刻,她缓缓开口:“能有什么关系,就是他恰巧帮了我,我就请他吃顿饭而已。” 高祈安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松开,明显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也轻快了些,“那就好。小允,你不知道我刚看到你们在一起时,心里有多担心,我就怕你被他欺负了。” 时允轻轻笑了笑,说:“表哥,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高祈安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宠溺,说:“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公主。 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找我,知道吗?” 时允心中一暖,点头应道:“好,我知道啦。” 高祈安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这几天……我也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本想找你聊聊,又怕你伤心,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时允知道他关心自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表哥,我没事,我现在挺好的。” 接着她又说了姜知雨家的地址,省得高祈安给她送回时家了。 她现在还不想回时家面对他们。 高祈安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去闺蜜家住了?” 时允面上保持着微笑,“就是想和闺蜜聚聚,顺便聊聊心事。” 高祈安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姑姑和姑父说了什么?” 时允眼神闪躲了一下,“没有,就是我自己想出来住几天。” 高祈安虽然不太相信,但也不好再追问,只是叮嘱道:“那好吧,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时允微微点头,“好,表哥,你放心吧。” — 时允进了姜知雨家,见她在直播,便悄没声儿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高祈安给的礼物慢悠悠地拆起来。 姜知雨瞅见时允,嘴角一勾笑了下,冲她眨了眨眼。 接着跟直播间的人唠嗑:“宝子们,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那支超显白的色号,涂上它,气质直接拉满!” 她边说边展示。 姜知雨是个有千万粉丝的网红时尚博主,直播就是她的工作日常。 时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水晶手链,还有一本她找了许久的限量版书籍,以及一盒她最爱吃的手工曲奇,包装精美。 表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对她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时允拆完礼物,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姜知雨直播,偶尔也跟着画面里的热闹笑一笑。 片刻后,直播间的氛围陡然转变。 一群不速之客涌入,弹幕像疯了似的滚动—— 「你这闺蜜就是个鸠占鹊巢的贱人,真不要脸!」 「和这种假千金混在一起,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取关!」 「这博主就是那欺负阮甜的假千金的闺蜜吗?那我取关了。」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她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拉黑了。」 「好心劝你不要跟垃圾玩,玩到最后小心自己被玩。」 姜知雨本来还在念着评论,跟直播间粉丝互动。 突然看到这些评论,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宝子们,不要被不实信息带偏,我认识的时允不是这样的人。” 然而,恶意的弹幕并没有停止。 甚至有人开始从攻击时允到攻击姜知雨,攻击她的人品,造谣她带的货有问题等等。 姜知雨气不打一处来,一条一条的回怼——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就知道在这乱喷粪!” “好看的女生互相欣赏,低级的猪精说三道四。” “实在闲得慌把你们村里的厕所都舔一遍。” “我说话难听?我说话好听的时候你听了吗?” “小嘴抹了开塞露了啊?张口就喷!” “看过村头老婶子剁的饺子馅,都没有你的嘴碎!” 姜知雨的管理员在后台疯狂发消息,让她不要再说了,赶紧下播,以免事态恶化。 可姜知雨却气得满脸通红,继续对着镜头怒怼。 她的反抗并没有让黑粉退缩,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攻击性。 粉丝数量也在急剧下降,可姜知雨根本顾不上这些。 骂她可以,骂她朋友不行。 时允看到这一幕,眼尾泛红,她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会连累姜知雨。 她不好说话,只好给姜知雨发了条信息,让她下播。 姜知雨却转过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继续对着镜头说:“那些恶意剪辑的视频根本不可信,我会一直陪着我的朋友。”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第12章 死老鼠 时允缓缓起身,慢慢地走到门口,凑近猫眼往外看了看,瞧见是一个快递员抱着包裹。 她打开门,接过包裹,低声说了声谢谢,便迅速关上门。 时允将包裹放在桌上,眼神有些担忧地看向姜知雨。 不想她因为自己的事,如此动怒。 姜知雨坐在直播设备前,看着依旧毫无停歇迹象的评论区,气得直咬牙,深吸一口气后,伸手关掉了直播。 “我真服了!这些黑粉一天啥事也不干,净让驴踢脑子了!” 姜知雨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气呼呼地拿起桌上的剪刀,开始拆快递,剪刀在她手中开合的动作都带着几分火气。 时允站在一旁,眼睫微垂,声音带着些沙涩,“知雨,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连累你了。” 姜知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时允,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心疼。 她放下剪刀,起身走到时允身边,双手握住时允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我的好宝,你说什么傻话呢? 我们是闺蜜啊,这不是你的错,那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好,乱咬人。” 时允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递给姜知雨,眉头紧皱,“我本想着清者自清,不理会这些胡言乱语。 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疯狂到这种地步,今天墨儒堂也被人给破坏了。” 姜知雨听到这话,接过水杯的手猛地一抖,着急地问道:“什么?墨儒堂被破坏了?这是不是那些黑粉干的缺德事?” 时允无奈地叹了口气,“估计是吧,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这么恨我。” 姜知雨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水花都溅了出来,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骂着:“这些脑残粉,整天一口一个甜甜宝宝,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为了那白莲花,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简直不可理喻!” 时允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目光随意地一扫,落在姜知雨拆到一半的包裹上。 她眉头微微一蹙,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开口问道:“怎么有股味啊?你买啥东西了?” 姜知雨凑近包裹嗅了嗅,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说道:“估计是品牌方寄来的样品吧,最近有几个合作,可能是新的护肤品之类的。” 说着,便拿起剪刀,继续沿着包裹的封口拆下去。 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期待,想着会不会是哪个心仪的品牌寄来的好物。 当剪刀“咔嚓”一声划开最后一层胶带,她缓缓打开包裹。 瞬间,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姜知雨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眼睛瞪大,往包裹里看去。 只见包裹里躺着一只死老鼠,老鼠的身体已经僵硬,皮毛上还沾着一些不明的污渍,圆睁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让人不寒而栗。 旁边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红笔写着:时允,鸠占鹊巢不得好死! 姜知雨吓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啊”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屋内的寂静,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 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允本来也凑上前去想看个究竟,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胃里一阵剧烈地翻腾,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意,差点呕吐出来。 过了片刻,姜知雨才缓过神来。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这……这太过分了!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 时允强忍着不适,拨通了报警电话。 她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地址和情况,电话那头的警察表示会尽快出警调查。 姜知雨在一旁听着,稍稍缓过些神来,她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饶不了他!” 没过多久,门铃急促响起,姜知雨透过猫眼看到是两名警察,赶忙打开门。 警察走进屋内,看到桌上的包裹和里面的东西,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其中一名警察一边查看一边询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时允摇摇头,眼中满是无奈,“我最近被卷入了一些网络纷争,可能是那些疯狂的黑粉干的,但我不确定具体是谁。” 警察记录下相关信息后,安慰道:“你们别太担心,我们会全力调查这件事。 这段时间你们要注意自身安全,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警察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时允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眼尾洇红,“知雨,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这几天不能住你这了,怕连累你。” 姜知雨一听,急忙起身走到时允身边,“你说啥呢?等警察抓住这些人,看他们还敢不敢闹。你要走了,我反而更担心。” 她最见不得时允这副内疚的样子。 每次只要时允的眼眶微微一红,她就忍不住心里发酸,心疼。 时允眼睫覆落阴影,未语。 这报警也是治标不治本,这次是死老鼠,下次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她想了想,开口道:“知雨,你上次提的非遗栏目合作,我考虑好了。” 姜知雨愣了一下,想起之前自己说的事。 她一直想让时允也开个视频账号,连账号风格、吸粉方法都想好了。 而那个非遗栏目合作,更是她为时允精心挑选的出圈机会。 在她看来,时允才情出众,账号分分钟就能做起来。 不过,前面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嘴,没想着时允会答应。 因为她知道时允性子清冷,骨子里少了点七情六欲。为人低调,一心专研古画修复,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可能不太能适应镜头。 姜知雨凝视着时允,轻声问道:“你考虑清楚了吗?真的要接受这次合作?” 第13章 不得不考虑现实意义了 时允红唇微抿,点了点头。 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滑落,几缕发丝遮住了她的侧脸。 姜知雨往前凑了凑,说:“你接受合作,让大家了解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栏目组那边也会趁机加上一个澄清的片段。 这般操作下来,那些谣言或许就会不攻自破了。” 时允闻言,长睫轻颤,缓缓垂下双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其实,澄清不澄清还是其次。 她动心的原因是或许能借此传播古画修复这项非遗技艺。 想当年,爷爷还在世时,墨儒堂的名气在京圈那可是响当当的。 但自从自己接手后,接到的业务量相较于以前明显减少。 以前自己没有想过拿这份工作来赚什么大钱,只是纯粹想把非遗技艺传承下去,不负爷爷的重托。 可现下这种情况,不得不考虑现实意义了。 如果没有人来找自己修复古画,那谈何去传承。 再者,自己已经决定今后不再动用时家一分一毫,甚至打算返还时家多年的抚养费。 如此一来,经济来源成了她亟待解决的问题。 毕竟已习惯了二十二年的养尊处优,不自谋生路恐怕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姜知雨一刻也没耽搁,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栏目组的电话,“喂,您好!是《细说华夏》栏目组吗? 我是姜知雨,之前跟你们谈过关于时允合作的事儿。”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几句询问,姜知雨连连点头,赶忙应道:“对,就是那个时大师的孙女时允。 是这样,网上现在有些不实的风评,我们希望能在方案里加一个澄清的片段,您看可以吗?” 栏目组那边回复后,姜知雨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停下脚步,提高了音量,“真的吗?太感谢了!” 又寒暄了几句,姜知雨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 转身对着时允比了个“ok”的手势,说道:“搞定了!我刚跟他们提加澄清片段的事儿,栏目组说他们搞非遗节目,找个传承人不容易。 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风评他们根本没放心上,还挺乐意配合的。” 时允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勾唇浅笑,卷翘密长的睫毛微动,含了秋水的双眸又纯又媚。 姜知雨被她的笑晃了眼,片刻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问道:“具体的事宜等明天和栏目组见面细聊,你看把见面的地儿定在哪儿好呢?” 时允垂眸思索片刻,手指轻轻绕着耳边的一缕发丝,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去季晓林的茶馆吧,离墨儒堂近,谈完事儿方便带他们过来看看,也省得再多跑一趟。” 姜知雨双手一拍,赞同道:“那儿安静,氛围也好,正合适。就这么定了!” 姜知雨和时允这边刚将合作的事宜安排妥当,与此同时,时家却呈现出一派与前者截然不同的景象。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水晶吊灯洒下暖黄的光,阮甜和父母正坐在沙发上。 时潇靠在沙发背上,手中夹着一支雪茄,时不时吐出几个烟圈,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闲适。 高芸则专注地和阮甜谈论着最近的时尚潮流。 一会儿指着杂志上的模特啧啧称赞,一会儿拉着阮甜的手,眼神里满是对阮甜的亲昵与疼爱,嘴里不停地说着:“甜甜,你看这个款式,这颜色多衬你啊,穿在你身上肯定好看得很。” 阮甜拿起一本时尚杂志,翻到其中一页,用手指轻轻点着上面的新款服装,侧过身面向高芸,眼睛亮晶晶地说道:“妈妈,您看这件衣服,是不是很适合我? 这设计和颜色,我一瞅就觉得跟我特别搭。等下次参加活动,我穿上一准儿惊艳全场。” 说着,还伸出手微微晃了晃高芸的手臂,眼神里满是期待夸奖的神色,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高芸被阮甜的样子逗笑了,轻轻拍了拍阮甜的手,眼睛里满是宠溺,笑着说:“那是自然,我家甜甜天生丽质,穿啥都好看。 这要是穿上,那些名媛们都得被你比到墙角去。” 阮甜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也不知道姐姐咋样了,她生气跑出去这么久,也不跟家里联系,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担心。” 说着,还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却往时潇和高芸那边瞟了瞟,想看他们的反应。 时潇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弹了弹烟灰,冷哼一声:“她爱怎样就怎样吧。这么大个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我们时家可不能总被她这么折腾,名声都快被她败光了。” 高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撇撇嘴说:“别管她了,随她去吧。 要不是她在宴会上欺负你,这怎么会被有心人拍下来发到网上。 这下可好,整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那群姐妹们说,丢死人了。” 阮甜眼睛看着地面,嘴上说着:“可是……我还是怕姐姐在外面受委屈。” 可心里却在偷着乐,想着时允这次算是彻底失宠了。 看她拿什么跟自己抢! “她那么大人了,能受啥委屈?”高芸伸手轻轻摸了摸阮甜的脑袋,“倒是你,妈妈的乖宝,就是太善良了。 妈妈就怕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以后有啥事儿可得跟妈妈说,知道不?” 阮甜乖巧的点了点头。 — 浮叶闲馆内,清幽雅致,茶香与竹香交织。 竹屏风上勾勒着墨竹图,几盏红灯笼散发柔光,将馆内的氛围衬得愈发静谧悠然。 时允早早到了,坐在窗边赏竹,等栏目负责人。 身上那件月白旗袍,把她腰肢衬得纤细柔美,恰到好处。 一头乌发松松地盘着,几缕碎发随意地垂在白皙的脖颈边,衬得她整个人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又动人。 “小允儿。”一道柔媚的声音传来,季晓林款步走来。 她身姿丰腴,却丝毫不显臃肿,身着一件深紫色绣着牡丹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手中拿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走到时允对面落座。 “晓林姐。”时允微微点头,轻声应道。 第14章 讨论合作 季晓林熟练地为时允斟上一杯新茶,动作优雅娴熟,“尝尝这新到的碧螺春,味道可鲜灵着呢,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留的。” 时允接过茶,轻抿一口,半垂眼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似在回味茶香,“好茶。晓林姐,你这茶馆的布置越发雅致了。” 季晓林轻轻一笑,目光落在时允娇媚的脸上,便不想移开。 这妹妹长得真叫人稀罕,对自己的眼睛非常友好,要多看。 时允放下茶杯,手指随意地缕了缕垂在脖颈边的发丝,环顾茶馆四周,看着中央的戏台,不禁问道:“今儿咋没人唱小曲儿?” 季晓林顺着时允的目光看去,笑着说:“今儿个楼上有贵客谈生意,偏好安静,就没安排。 你要是想听,赶明儿来,姐给你留个好位置,让你听个够。” 时允莞尔一笑,“那敢情好,听着曲儿,品着茶,这日子舒坦。” 季晓林话锋一转,微微蹙眉,眼神关切道:“对了,昨儿你那墨儒堂门口的事儿,可有着落了?” 时允轻轻摇头,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摩挲着,“还没呢,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季晓林皱了皱眉头,“你放心,都一条街的,这事儿姐也帮你留意着。” 时允端起茶抿了一口,“那就有劳晓林姐了。” 季晓林拍了拍时允的手,“你今天约的人是要谈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时允微微坐直身子,“是和《细说华夏》非遗栏目组的人谈合作,想把墨儒堂的装裱修复技艺推广出去,让更多人知道。” 季晓林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你可得好好跟他们说说,有啥姐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时允嘴角轻勾,露出一抹笑。 正说着栏目组的负责人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是一个穿着干练的女子,她环顾四周,一下子就锁定了时允。 她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快步走上前伸出手,说道:“您就是时老师吧?久仰久仰,我是《细说华夏》栏目组的负责人李悦。” 说话间,眼神里满是欣赏,目光在时允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似是看呆了。 她心想着,这时小姐比她见过的女明星还要美上几分。 时允从容地起身,微笑着伸手与李悦相握,轻声说道:“李导您好,请坐。” 李悦微微点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道:“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合作方案,时老师您先看看,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咱们可以一起讨论修改。” 时允接过文件,认真翻阅起来。 季晓林在一旁看着,倒了两杯茶,放在两人面前,笑着说:“先喝口茶,慢慢看。” 随后,便起身离开。 李悦在旁轻声说道:“时老师,您要是了解我们栏目的话,应该知道我们有常驻嘉宾参与拍摄。 有个环节需要您指导嘉宾体验修复过程,您看您这边方便吗?” 时允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脑海里回忆起昨晚姜知雨给自己科普的那些内容。 这些常驻嘉宾都是当下人气颇高的流量明星。 《细说华夏》因众多非遗项目而分成好多期,每一期靠着明星嘉宾吸引了不少流量。 时允抬眸看向李悦,朱唇轻启:“可以,不过我对拍摄流程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李悦连连点头,连忙说道:“那是自然,时老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提前把详细的流程给您送过来,拍摄过程中也会全力配合您的要求。” 随后,两人就合作细节又深入地讨论了一番。 就在两人讨论得渐入佳境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时允下意识地抬眼望向楼梯口。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处,身姿笔挺,面容冷峻。 剪裁得体的西装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举手投足间,矜贵之气自然流露。 他身后还跟着几位神情严肃的商务人士,看样子是刚谈完生意。 时允的目光与他交汇,不过片刻,便神色淡淡地移开。 心想,季晓林提到的那位喜静贵客原来是傅斯聿。 真是凑巧。 傅斯聿目光在扫到时允的瞬间,眸子不易察觉的亮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 身旁的特助凑近,低声说着后续行程安排。 他微微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飘向时允这边。 李悦双手交叠,身体微微前倾,问:“时老师,您看要是咱这边没啥问题了,能不能去您的工作室瞅瞅? 这样也方便我对拍摄场地啥的有个更直观的了解。” 时允闻言,细长的手指轻轻将方案拢起,合上,轻轻“嗯”了一声,说:“目前来看,是没什么大问题了。走吧,工作室就在附近,我带您过去。” 说着,便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角。 这时,傅斯聿走到她近前,声音低沉地问道:“在谈合作?” 随着他的靠近,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悄然萦绕在时允周围。 没料到傅斯聿会主动上前搭话,时允眼尾卷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想到昨晚没单独请他吃顿饭,心里隐隐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抬眸看向傅斯聿的眼神里,难得地多了一丝温度,冲他勾了勾唇,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随即率先迈步与李悦一同离开。 傅斯聿被她的笑晃了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旁边的徐特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瞧着自家老板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时允的背影,他心领神会地轻咳一声,上前一步,小声说:“傅总,时小姐旁边的是《细说华夏》栏目组的工作人员。” 傅斯聿听到这话,神色淡淡地收回目光,脸上波澜不惊,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嗯?” 徐特助赶紧补充道:“我刚刚看见她的工作牌了,所以跟您说一声。” 说着,摆出一副老板快夸我细心的傲娇表情。 傅斯聿只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袖,阔步朝门外走去。 时允带着李悦走到墨儒堂前,抬眼望去,只见大门的红漆已然被新漆完整覆盖。 墨儒堂重现了往昔的庄重模样。 第15章 和谁聊得这么起劲儿呢 时允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重新高高悬挂着的金丝楠木牌匾上,眼睫微微颤动。 这牌匾一看就不是凡品。 得嘞,又欠了个人情。 “时老师,这墨儒堂好气派啊!” 李悦的赞叹声在一旁响起,打断了时允的思绪。 时允回过神,轻轻“嗯”了一声,领着李悦迈进墨儒堂,边走边介绍了基本情况。 待一圈走完,李悦对墨儒堂有了初步印象,便向时允告辞。 时允将她送至门口,微微点头示意后,转身返回屋内。 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桌面,只见一个袋子静静地放在那里。 她走近几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抬手轻轻拿起袋子。 这里面装着的,正是宴会那天傅斯聿给她披上的外套。 昨晚走得太过匆忙,竟忘了把外套还给他。 念及那块重新挂起的牌匾,时允睫毛轻颤,心里“啧”了一声,掏出手机。 她向来不喜欢占人便宜,更不愿意亏欠人情。 她瞧着自己的美甲,犹豫了会儿,还是点开了傅斯聿的微信。 两人虽然很久之前就有微信,但此时的聊天界面上很干净,没有任何对话。 她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刚敲下两字,门口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微微抬眸,见是高祈安,脸上绽出笑容,快步迎上去,“表哥,你怎么来了?” “小允,瞅瞅我给你带啥好东西了。”高祈安笑着,像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袋子。 时允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嘴巴微张,惊讶道:“这不是知雨上次排了两小时长队才买到的法式可丽饼吗?” “可不就是嘛,排队的人乌央乌央的,知道你馋这口,快尝尝。” 时允忙放下手机,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表哥,你这也太宠我了吧!” 高祈安笑着坐下来,眼角余光扫到桌上的手机,随口就问:“和谁聊得这么起劲儿呢?” 时允拿起一块可丽饼递给他,“没聊呀。” 说着,往没熄屏的手机上瞥了一眼。 这一眼,让她瞬间呆若木鸡。 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应该是误触后发给傅斯聿的好几条信息。 她慌乱地伸手拿起手机,心里不住地念叨:“完了完了,这都发了些啥啊?” 只见第一条信息赫然写着:【上次的感觉不错啊啊呃呃】 其实她原本是想打“上次宴会的外套还没还给你”。 这输入法接的啥呀! 后面跟着的那几个语气词,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劲儿。 手指快速下滑,是两张猫猫撒娇的表情包。 时允嘴角抽了抽。 她的形象啊!! 最让她崩溃的是最后一张油腻男斜眼笑的表情包,上面写着“这么不乖?”几个字。 这是之前姜知雨发给她的,当时觉着新奇就存下了。 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时允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慌里慌张地长按表情包,手指刚要戳到撤回键的时候,傅斯聿的消息回过来了:【上次让你回味到现在?】 时允:“……” 这怎么回,她张了张嘴,只觉得每根头发丝都在喊救命。 他不会认为自己在调戏他吧…… 还没等她缓过神,紧接着对方又扔过来一个“乖乖坐好”的猫猫表情包,还跟着一句【够乖了吗?】 时允脚趾尴尬得已经在地上扣出了一栋魔仙堡。 与此同时,傅斯聿坐在豪华轿车的后座,身姿笔挺,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手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嘴角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似的,一个劲儿往上扬。 旁边的徐特助轻咳一声,小声说道:“傅总,下午和恒远集团的会议资料都备齐了。” 傅斯聿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睛都没从手机上挪开一下。 徐特助悄悄抬眼观察,只见傅斯聿的拇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翻看聊天页面。 徐特助不禁有些诧异,自己跟了boss那么久,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好奇心作祟,他又偷偷瞄了一眼傅斯聿的手机屏幕。 可惜角度不对,啥也看不见,只能在心里瞎琢磨,到底是哪位大神能把自家boss迷成这样? 这边高祈安瞅见时允那副生无可恋模样,赶忙凑过去,神色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时允赶忙在对话框输入:【不好意思,发错了】 然后把手机屏幕按灭,朝高祈安一笑,故作镇定地说:“刚刚手机误触发错信息,没啥大事儿。” 高祈安轻笑一声,“看你这反应,不会发了啥不好的吧?” 时允摆了摆手,咬了一口可丽饼,含含糊糊的说:“没事儿,没发啥。” 高祈安也不再追问,嘴角含笑,目光温柔地看着时允,轻声说道:“味道怎么样?喜欢吗?” 时允此刻心里还乱着,吃什么都如同嚼蜡,但脸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味道可以的,怪不得那么多人排队。” 高祈安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我下次还给你买。” 时允摇摇头,“尝个味道就行了,排队太浪费时间了。” 她吃完后,走到茶桌前,素手拿起茶具,开始为高祈安沏茶。 水缓缓注入茶杯,热气升腾而起。 高祈安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缓缓环顾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墨儒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感叹道:“我都好久没来过墨儒堂了,这地方还是老样子。” 时允思绪也被他的话语牵引着飘回从前。 那时候只要高祈安找不到她人,来墨儒堂准能找到。 然后他跟自己一待就是一天。 她练字,他就在一旁研磨,练累了两人便一起喝茶聊天。 时允沏好茶,双手端着茶杯,走到高祈安面前,递给他,“表哥,这是你爱喝的金骏眉。” 高祈安接过茶,笑着说:“小允还记得我爱喝什么呢。” 时允转过身,也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淡雅的茶香在舌尖散开,轻声说道:“那必须要记得呀,你可是我表哥。” 高祈安握着杯子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只能是表哥吗? 这时,时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第16章 同样的男人,我不玩第二遍 时允转过身,也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淡雅的茶香在舌尖散开,轻声说道:“那必须要记得呀,你可是我表哥。” 高祈安握着杯子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只能是表哥吗? 这时,时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时允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闪烁着傅斯聿打来的微信电话。 她眉头微微蹙起,顿了顿,抬手点了拒绝接听。 高祈安微微垂眸,长睫掩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沉默了一瞬,开口问道:“怎么不接?” 其实刚刚傅斯聿三个字在屏幕亮起的瞬间,就已经被他无意扫到了。 时允把手机随意地放在桌上,语气淡淡的,“骚扰电话。” 心里默默补充,是的,就是骚扰电话。 虽然是她“骚扰”在先…… 还没等她多想,铃声再次急促地响起,屏幕上依然是傅斯聿的来电显示。 时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咬了咬嘴唇,再次按下了拒接键。 高祈安看着她的动作,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第三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时允无奈之下,走到一旁接了起来,没好气地说:“干嘛呀?” 电话那头,男人轻笑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果然是你。” 时允微微一怔,怎么就“果然”了。 他还怀疑自己被人盗号了不成…… 打电话是过来验证是不是她本人吗? 她轻咳一声,正要开口再解释。 就听到傅斯聿那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酥酥麻麻地钻进她的耳朵:“调戏完我,允允大小姐就想装傻充愣?这可不太地道哦。” 时允懊恼地蹙了蹙眉,声线清冷,“傅斯聿,我已经说了是误触发错了。” “发错?”傅斯聿低低地笑,带着几分慵懒的痞气,“那怎么不发给别人,偏偏发到我这?嗯?” 时允:“……” 她倒是想,发给别人也比发给他好。 “我看,是允允心里有我,借着这发错的由头来撩拨我。”傅斯聿的声音里满是笃定。 多冒昧啊你! 时允深吸一口气,“傅斯聿,你少自恋了,我没那闲工夫。” “是吗?”傅斯聿拖长了音调,声音带着一丝玩味,“那倒是我会错意了,不过,允允大小姐也不必私底下回味,可以直接来找我……” 时允:“……” 半晌,她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抱歉,同样的男人,我不玩第二遍。” 说完她就按了结束通话键。 转头对上高祈安含笑的双眸,时允脸上不自觉泛起一抹红,抬手撩了撩耳边的发丝。 她心里有些打鼓,暗暗担心最后那句话是不是被他听见了。 要是被听到了,可真是太尴尬了。 高祈安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噙着的笑意带着几分宠溺,突然没来由地感慨,“小允长大了。” 时允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那肯定的呀,对了表哥,你来看看我这副画修复的怎么样。” 一边说,她一遍走到工作区。 高祈安微微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不紧不慢地跟在时允身后,双手闲适地插在裤兜里。 时允在画前站定,微微侧身,眼神示意高祈安过来。 高祈安走上前,微微俯身,仔细端详着那副画,“画修得不错,颜色过渡自然,破损的地方也处理得很细致,不亏是时大师。” 时允勾了勾唇,“这幅普通立轴的古画,有较大面积的破损、掉色,我修复花费了小一个月时间呢。” 高祈安双手抱胸,微微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看着时允问道:“对了,小允,那你不去嘉和集团上班了吗?” 嘉和集团是时家的家族企业,规模虽然比不上那些行业巨头,但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 涉及的业务领域也比较广泛,在制造业、贸易和服务业都有一定的份额。 时允一听这话,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转身走向茶桌,边走边说:“我还去那干嘛呀?” 高祈安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网上那些关于时允的言论。 想到这儿,他皱了皱眉头,快走几步跟上去,轻声说:“小允,家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时允看着他担忧的模样,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说:“哪能呀,你没看网上说的,我现在可是鸠占鹊巢的恶毒女人,只有我欺负人的份。” 说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茶桌旁,拿起茶壶,给两个杯子都倒上茶。 一杯递给高祈安,一杯自己端着,轻抿一口。 高祈安接过茶,却没心思喝,他把茶杯放在桌上,“小允,别管那些网上的胡言乱语,我了解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时允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垂下眼眸,长睫轻扇,鼻尖微微泛酸。 怎么能说不感动呢。 说起来,阮甜才是他真正的表妹。 但他跟他们不一样。 并没有因为阮甜的出现,就抛弃了自己。 高祈安见时允低头不语的模样,心疼不已,“小允,别怕,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时允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未消散的雾气,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外人都是怎么形容高祈安来着? 一身明华,公子如玉,矜贵优雅。 时允觉着,还真是贴切到位。 高祈安微微抬起手,带着几分亲昵与宠溺轻轻揉了揉时允的脑袋,“好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都快到饭点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这些破事儿。” 时允刚想答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表哥,要不我们叫上我闺蜜知雨一起吧。” 高祈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突然想叫上她?” 时允小声说道:“现在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传得这么厉害,我们两个单独出去吃饭,万一被人拍到,不知道又要被说啥了。 多一个人,总归要好些。而且你俩不是也好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 她是真怕了,不想再因为自己连累任何人。 第17章 别以为长得丑我就不敢骂你 高祈安看着时允闪躲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心里无奈极了,觉得这丫头什么时候都想着别人,却独独对自己的委屈不上心。 又有些心疼,她本不该遭受这些无端的指责和恶意的揣测。 他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那就叫上。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 三人来到一家常去的私房菜馆,刚坐下点完菜。 趁着高祈安去厕所的这个功夫,姜知雨双手托腮,一脸花痴地感慨:“好久不见祈安哥了,他又帅了。” 时允瞧她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正欲启唇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两男一女向她们大摇大摆走来。 “哟,这不是时家大小姐嘛,哎呀不对,现在是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啦。” 为首的男人满脸不屑,眼神肆意在时允身上游走。 旁边的女子妆容艳丽却透着一股俗气,她挽着男人的胳膊,娇声笑道:“亲爱的,这就是那个上热搜的时家假千金呀? 听说她可坏了,一个劲的欺负那个女明星阮甜呢。” 姜知雨脸刷地就黑了,“噌”地一下站起来,跟护小鸡崽儿似的挡在时允前面,扯着嗓子喊:“你们想干啥?少在这喷粪。麻溜儿地给我滚!” “你谁啊?敢这么跟我大哥说话?”旁边瘦高的男人眼神轻蔑地盯着姜知雨。 姜知雨白了他一眼,“龟孙子,我是你奶奶!” 瘦高个被姜知雨呛的直瞪眼。 时允微微抬起头,目光清冷地看着面前这三个不速之客。 认出了为首这人正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王鹤。 王鹤这号人,就因为家里有点权势,整天在京城里闲逛,到处招惹是非,就是个典型的二世祖。 他早就对时允有心思,以前老是找些蹩脚的理由接近她。 有时候送些特别俗气的礼物,有时候不管什么场合,都厚着脸皮凑上去跟她搭话。 时允从来都没正眼瞧过他,对他的那些举动一概不理会。 现在时允成了大家口中的假千金。 王鹤一听,觉得机会来了,急急忙忙跑过来,就想对时允动手动脚,占点便宜。 时允闻着王鹤身上那股浓烈刺鼻的烟酒味,不禁微微蹙了下眉,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王鹤却大笑起来,“哟,还敢跟我这么说话?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时家千金呢? 现在你不过是个落魄户,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阴阳怪气的腔调配上他满是嘲讽的笑,气的姜知雨想挥手给他来一拳。 时允嗤笑一声,轻轻启唇,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意,“王鹤,别以为你长得丑我就不敢骂你,家里没镜子难道尿也是哑光的?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嘴那么臭,我猜你去厕所偷吃的时候肯定没擦嘴吧。” 时允自幼被家里严格教养礼仪缘故,很少动怒跟人起争执,但不代表她不会骂人。 被时允痛骂的王鹤,脸上竟没有丝毫怒意,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在他看来,这可是时允首次同他讲这么多的话,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往前凑了凑,那股烟酒混合的气息愈发浓烈,“时允,你这小辣椒脾气,我更喜欢了。你骂吧,骂得越狠,我越兴奋。” 一旁的姜知雨嘴角抽了抽,满脸嫌弃的说:“不是,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简直就是个变态!再不走我报警了。” 王鹤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弯下了腰,好半天才直起身来。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姜知雨,“报警?你以为我怕吗?在这京里,还没有我王鹤摆不平的事。” “就是就是,你以为王少是什么普通人吗?”旁边那个女人谄媚地附和着,使劲儿地朝王鹤身上蹭,“王少的家族在京城那可是根基深厚,人脉广布,区区一个小警察,怎么敢得罪咱们。” 王鹤不耐烦地将身旁黏腻的女人一把搡开。 那女人踉跄几步,脸上却仍挂着讨好的笑。 他整了整衣衫,咧着嘴道:“时允,你跟了我,我能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保准你依旧风风光光,怎么样?考虑考虑?” 时允往后靠了靠,神色不冷不淡,也不骂他了,怕给他骂爽了,直接拿出手机,“喂,是王叔叔……” 当听到时允说出“王叔叔”三个字时,王鹤瞬间变了脸色,连忙阻止,“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时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立马赔笑地说:“逗你们开心呢,你们慢慢吃。” 说着便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呵斥身旁两人,“还愣着干嘛,赶紧走。” 等他们灰溜溜地走了之后,姜知雨好奇地朝时允问道:“你打电话给谁呢?” 时允放下手机,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桌面,她根本一个电话也没打。 姜知雨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小允,你这小脑瓜真是机灵啊!” 时允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说:“我刚本来想狠狠扇他一巴掌,可又怕他反而觉得爽,就忍住了。” 这种二世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老爹,生怕老子知道自己闹事后断了经济来源。 所以,直接打电话给王鹤他爹,这招一使出来,保管他服服帖帖。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沈越舟嘴里叼着根烟,靠在桌子边上,听到时允这话,忍不住扬起唇角。 原来她骂起人来是这副模样。 他没有想到刚踏进门就见到这么精彩的场面。 下一秒,沈越舟的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身体往后踉跄了几步,嘴里的烟也掉在了地上。 火星溅散。 他舌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沈越舟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带着森然的寒意抬眸看向来人。 第18章 你就这么护着他 只见高祈安正满脸怒意地瞪着自己。 沈越舟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 在他的认知里,高祈安一直是那个举止优雅、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形象。 没想到竟会如此冲动地对自己动手。 此时的高祈安咬着牙,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一句话:“沈越舟,你这个混蛋,今天我要替小允好好教训你!” 原来,他从厕所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沈越舟。 想起他在订婚典礼上对时允做的那些混蛋事。 他本就是个护短之人,尤其是涉及到时允,往日的沉稳与克制在这一刻全然消散。 只想狠狠的揍他! 沈越舟也不是个会白白吃亏的主儿,短暂的惊愕过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右拳高高扬起,直冲着高祈安的面门砸去,“高祈安,你少在这多管闲事。” 高祈安躲避不及,被这一拳打得脑袋猛地一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片红印。 他舌尖抵住腮帮,脸上闪过一丝痛意。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两个看起来都斯斯文文的男人为何会突然大打出手。 时允远远瞧见沈越舟的拳头狠狠砸在高祈安脸颊上,脸色骤变,脱口惊呼:“住手!” 她心急火燎地冲过去,用力将高祈安拽到身后,瞪着沈越舟吼道:“沈越舟,你疯啦!” 随即,她匆忙转身,双手抓住高祈安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眼里满是担忧,“表哥,伤到哪了?” 高祈安微微摇头,眼神凌厉地盯着沈越舟,“小允,我没事。你让开,今天非教训他不可。” 沈越舟看着时允这般维护高祈安,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冷冷道:“是他先挑的事。” 高祈安把时允轻轻拉到旁边,二话不说摘下金丝眼镜,箭步冲向沈越舟,挥拳直击他下颌,“砰”的一声闷响。 “打得就是你!” 沈越舟踉跄一步,站稳后抬手用手背抹了下嘴角,鲜血在脸颊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印。 他眼神冰冷地回望高祈安,嘴角上扬,满是不屑,紧接着迅速挥拳反击。 就在他拳头冲向高祈安的刹那,时允猛地闪到高祈安身前,眼神愤怒地直视他。 他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望着眼前的时允,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一阵酸涩涌上鼻尖。 曾经那个对自己柔声细语的女孩,如今却用这样冷漠敌对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更多的是被时允维护高祈安而刺痛的嫉妒与怒火。 他喉咙干涩发紧,顿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挤出一句:“时允,你就这么护着他?” 时允眼神冰冷地瞥他一眼,“你自找的。” 搞笑,不护着表哥,难道护着他吗? 什么东西! 时允说完,便同姜知雨一道,拉着高祈安匆匆往回走。 这时,沈越舟的朋友程珺恰好进门,瞧见者剑拔弩张的画面,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满脸惊讶地问道:“这什么情况啊?” 沈越舟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死死盯着高祈安,恶狠狠地撂下一句:“高祈安,这事没完!” 程珺先是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时允等人。 而后又将目光投向沈越舟,嘴巴微张,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我去?高祈安居然敢打你,这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疯了吧!” 沈越舟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程珺愣了一下,赶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等等我,这到底咋回事啊?” 而时允这边,回到位置上,她赶忙叫服务员拿来冰袋给高祈安敷上。 看着他眉头紧蹙,满是心疼地嗔怪道:“表哥,你瞧这都肿得老高了,你咋就这么冲动呢。” 高祈安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轻松的笑,温声安抚,“小允,别怕,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德行。” 想起沈越舟平日里的作为,高祈安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仗着时允的喜欢,沈越舟对这份感情一直模棱两可,既不主动表明心意,也从不拒绝时允的好,最终还在订婚宴上让时允沦为笑柄。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纯纯渣男行为,他凭什么得到小允的喜欢! 一想到这儿,高祈安的拳头就不自觉地握紧了。 时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沉默着将冰袋的位置又扶正了些。 行吧。 她知道表哥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才动得手。 姜知雨双手抱胸,撇了撇嘴说道:“祈安哥,这下你可把沈越舟彻底给惹毛了,你看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 看见沈越舟被揍,简直不要太爽! 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想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高祈安,动起手来竟这般干脆利落。 刚刚挥拳的样子,还真是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高祈安冷哼一声,“我不怕他,他要是还敢欺负小允,我饶不了他。” 时允微微摇头,眼神担忧,“表哥,我真的不想你们因为我起争执,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她还是有点害怕沈越舟不会善罢甘休。 高祈安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神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轻声问道:“小允,你会怪我吗?” “怪!”时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脸上带着一丝嗔怪。 高祈安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姜知雨见状,笑嘻嘻地打趣道:“她呀,是怪你没有好好护着你这张帅脸,你瞅瞅,都肿成猪头了。” 时允看着高祈安,柔声说道:“就是怪你不好好护着自己,真要打,咱也得想办法别让自己受伤呀。” 姜知雨附和道:“就是就是,行了,菜都快凉完了,咱赶紧吃饭吧。” 高祈安嘴角上扬,“这次是我一时失手,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碰到我一根手指头。” 时允瞥了他一眼,用力的按了按冰袋,“还有下次呢?” 高祈安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小允,轻点儿,疼疼疼……” 第19章 他在这伤心个什么劲儿 魅都club内,音乐震耳欲聋,舞池中的男女衣着暴露,肆意舞动,尽情的释放荷尔蒙。 沈越舟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脚步匆匆径直朝楼上专属包间走去。 一路上,侍者们瞥见他,赶忙垂下眼帘,侧身避让,生怕触碰到这位爷的霉头。 他带着一身的低气压来到包间前,抬手猛地一推,门“砰”地撞在墙上。 震得门上的水晶挂饰晃个不停,发出一连串清脆声响。 踏入包间,沈越舟整个人陷进沙发,一把抓起桌上备好的威士忌,仰头猛灌。 辛辣的烈酒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可他胸口那团怒火却越烧越旺,怎么也压不下去。 程珺一路小跑跟进来,瞧着沈越舟这副借酒浇愁的狼狈样,心里叹了口气。 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来了几个平日里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 没一会儿,人到齐了,包间里却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沈越舟灌酒的声音。 刘子辰端起酒杯,大踏步凑到沈越舟跟前,扯着嗓子喊:“沈少,别搁这儿自己闷头喝了,来,兄弟陪你走一个,把那些烦心事都甩了!” 沈越舟仿若未闻,面无表情又闷头灌下几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领口。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小麦色的胸膛。 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上面青筋微微凸起,带着几分野性的张力。 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地散落下来,却更衬得他眉眼深邃,嘴角还残留着一点酒渍,无端增添了几分慵懒与不羁。 褚飞宇用胳膊肘捣了捣程珺,挑了挑眉,目光看向沈越舟脸上的淤青,问道:“他这脸咋回事?” 程珺赶忙凑近褚飞宇,压着声音说道:“高祈安干的。还不是为时允那档子事儿。” 褚飞宇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快速瞥了一眼沈越舟,撇撇嘴低声回道:“高祈安?那家伙啥时候回国的?这是摆明了为那姑娘撑腰啊。” 几人都是同一个圈子的,对高祈安也不算陌生。 一旁的李昊哪壶不开提哪壶,扯着嗓子就问:“高祈安给时允出头把沈少给打了?他吃熊心豹子胆了?” 沈越舟本正闷头喝酒,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 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冷冷地扫了李昊一眼,眼神裹挟着冰碴,冻得人一哆嗦。 双眸此刻因酒精和愤怒染上了几分血色,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扬,却没什么笑意,只是透着一丝嘲讽。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拿起酒杯又是一大口酒下肚,喉咙滚动间,像是要把所有的烦闷都吞下去。 褚飞宇扯了扯李昊,示意他闭嘴,“高祈安那小子敢动手,咱得找个机会去教训他一顿,给沈少出出气。” 刘子辰也附和着:“就是,咱兄弟可不能吃这哑巴亏,得让他知道动咱沈少的后果。” 程珺冷哼一声,“当时要不是顾忌时允,沈少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高祈安。” 这时,李昊忍不住又开口道:“他不是不喜欢那时允吗?订婚宴上当众把人给甩了,他在这伤心个什么劲儿?” 程珺白了他一眼,无奈地耸耸肩,“感情这玩意儿,谁能整明白?沈少自己恐怕都没想到,对那姑娘会这么上心。” 李昊拿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咂咂嘴说:“女人嘛,要什么没有。” 说罢,他朝门口招了招手,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扭着腰走进来。 他冲女孩们努努嘴,示意她们去沈越舟旁边坐下。 女孩们刚一靠近,沈越舟抬眼扫了一下,其中一个身着淡蓝色旗袍的女孩映入眼帘,眉眼间竟有几分像时允。 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李昊眼尖,立马注意到沈越舟的眼神变化,忙抬手拦住其他女孩,只让那穿旗袍的留下,低声说:“就你,陪沈少好好喝几杯。” 女孩娇笑着正要挨着沈越舟坐下。 沈越舟却突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女孩的手腕,将她猛地一推。 女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满脸惊愕地看着他。 沈越舟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厌烦,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喝着闷酒,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带着几分狂野的性感。 几人见劝不住他,面面相觑,刘子辰撇撇嘴说:“得,看来沈少这火还没消,咱还是先别惹他了。” 李昊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我这不是想让他开心点嘛,谁知道他这么不领情。” 褚飞宇耸耸肩,坐回沙发上:“让他自己待会儿吧。” 于是,几人索性也不管他了,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喝酒聊天。 壹号公寓。 时允微微仰头,抬手轻轻解开胸前旗袍的盘扣,动作随意却透着几分慵懒的性感。 起身走进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氤氲的水汽弥漫在整个空间。 时允站在喷头下,热水顺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流淌而下,滑过她白皙且线条优美的背部,犹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不多时,时允从浴室出来,一头乌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几缕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她面容清冷。 她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纯棉浴袍,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随着她的走动,轻轻从光裸的肩头滑落,露出一小片如瓷般细腻的肌肤。 她漫不经心地将浴袍带子紧了紧,走到沙发旁。 还没等她坐下,姜知雨就从一旁快步走过来,将手机递向她,扬了扬下巴说:“洗好啦?刚才你电话响个不停,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着急找你。” 时允伸手接过手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解锁查看。 看到来电显示是几个陌生号码,她微微蹙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姜知雨往她身边凑了凑,随口问道:“谁啊?” 时允把手机轻轻放下,抬起手,手指缓缓插入微湿的发间,轻轻拨弄着。 发梢的水滴顺着她的手臂滑落,滑过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肤 她微微侧头说:“不认识,可能是打错了。” 第20章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时允正坐在沙发上,擦拭着还带着水珠的长发。 她瞟了一眼手机屏幕,顿了两秒,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接通后轻按免提。 电话那头一个男声传来:“喂,时允吗?” “我是。怎么了?” 她应了一声,语调平平,继续手上擦头发的动作。 “那个什么,我程珺。越舟他喝醉了,嘴里非得嚷着要见你,我们谁也劝不住,他快喝死了。” 程珺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语速极快,像是生怕时允直接挂断。 沈越舟? 喝醉了关她什么事? 时允美目流转,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弧度,朱唇轻启:“死了再说。” “不是,时允,你行行好,就当发发善心,来劝劝他,他再喝下去真要胃出血了。” 程珺语气近乎哀求,隔着电话都能让人想象到他那着急的模样。 “与我无关。” 时允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头发,对电话里的哀求仿若未闻。 “别介呀,好歹今天他还白挨了高祈安一顿揍。 不就是因为你护着你表哥嘛,他心里憋屈,这才把自己灌成这样。 现在他瞧着你眼里没他了,整个人都魔怔了。” 程珺一股脑地把实情倒了出来,还时不时叹着气,声音里满是无奈。 时允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眼眸深处极快地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清冷。 一旁的姜知雨早就憋不住了,她“噌”地一下从旁边椅子上站起来,大声骂道:“汽车撞墙你知道拐了;股票跌停你知道抛了; 犯错误判刑你知道悔改了;大鼻涕流到嘴里你想起来甩了。 我们允允放下了,现在知道爱她了?早干嘛去了?装货!” 话糙理不糙。 程珺在电话那头听到姜知雨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无奈道:“哎,姜知雨,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我这都快急死了。” 时允沉默了几秒,就在对方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才悠悠说道:“那是他自找的。” 她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攥着毛巾的手紧了紧。 “时允,算我求你了,你就来一趟吧。你也不忍心真看着他喝出个好歹吧?咱相识一场,你就当给我个面子。” 程珺几乎是带着哭腔了。 时允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窗台。 良久,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地址。” 电话那头的人忙不迭报出地址,声音里满是欣喜:“得嘞,时允你快来啊,我在这儿等着接你。” 时允挂断电话后,姜知雨就凑了过来,气愤地嚷嚷:“这沈越舟真是有毛病,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早干嘛去了!” 时允露出个略带无奈的浅笑,没接话,转身径直回房,打算换身衣服。 姜知雨瞅见,快走两步跟上去,“允允,我陪你一起去。” 时允想到要去的是鱼龙混杂的酒吧,多个人照应总归安全些,便微微点头。 两人换好衣服,刚走到门口,手机铃声又骤然响起。 屏幕上显示还是程珺。 时允无奈地轻叹一声,接起电话,眉头下意识地微微皱起:“喂?” “时允啊,你到哪儿了?越舟这儿闹得更凶了,他刚摔了个酒瓶,手都划破了,一直在喊你名字,你可得快点啊!” 程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慌乱,背景音里嘈杂一片,像是有人在大声呼喊。 “刚出门,急什么。” 时允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耐,语气也冷了几分。 “好好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快点啊!”程珺又叮嘱几句,才匆匆挂了电话。 魅都club。 音乐震耳欲聋,灯光疯狂闪烁,晃得让人头晕目眩。 姜知雨紧跟时允,一手拽着她衣角,一手拨开故意蹭过来的旁人,大声喊:“允允,慢点,这太乱。” 没走几步,几个穿花衬衫、戴大金链子的男人凑过来,笑嘻嘻地说:“美女,来玩啊,一起喝一杯呗。” 姜知雨连连摆手,“去去去,不跟你们玩!” 时允面无表情,拉着姜知雨就走。 包厢里,程珺刚安抚好醉得七荤八素的沈越舟,手机就响了。 得知时允她们到了,他赶忙一路小跑下楼。 一眼瞅见被人群围着的两人,他急忙拨开众人,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啊,这地儿太乱,让你们受惊了。” 说着,便带着两人往楼上走。 这边,正坐在卡座优哉游哉喝酒的陆行止,不经意间抬眼,瞥见时允的身影,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眼花看错。 使劲眨了眨眼。 待看清旁边的姜知雨,他才知道确凿无疑。 看着程珺带着两人匆匆上楼,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眉梢轻轻一挑,饶有兴致地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挂断,陆行止端起酒呷了一口,眸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时允和姜知雨刚到包厢门口,就听见沈越舟在里面发酒疯,喊着时允的名字。 程珺抬手敲门,回头看向时允,面露难色,“进去看看吧,他喝多了,实在醉得厉害。” 包厢里,烟雾弥漫,灯光昏暗得像蒙了层纱。 沈越舟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正中央,衬衫扣子崩开了几颗。 手里攥着个空酒瓶,醉眼朦胧地嘟囔着:“时允,我要见时允……” 周围的朋友一个个面露难色,有一搭没一搭地劝着。 瞧见时允来了,褚飞宇忙朝沈越舟喊:“行了行了,别喊了,时允来了。” 沈越舟眼神混沌,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晃晃悠悠地抬起头。 瞧见时允的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愣了一瞬,原本混沌的双眼有了一丝光亮。 随即眼眶泛红,挣扎着要起身:“时允……你来了……” 可腿一软,差点又栽倒。 时允站在门口,眉头轻皱。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沈越舟这幅样子。 颓废、落寞。 与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截然不同。 第21章 可惜允允心里只有我 程珺赶忙过去扶沈越舟,尴尬解释:“他今儿实在喝太多,心里苦。” 时允冷着脸,一步步走进包厢,高跟鞋踩地声在喧闹中格外清晰。 她停在沈越舟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神里透着疏离与不耐,薄唇轻启:“找我什么事?” 沈越舟身形一僵,被这冰冷的语调刺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撞进时允的眼底,眼眶泛红,喉咙像被堵住,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姜知雨忍不住冲上前,“你当初狠心甩她时咋想的?现在装可怜,晚了!” 程珺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姜知雨的嘴,拉着她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姑奶奶,你少说两句,别添乱了。” 其余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也都心领神会。 赶忙有眼力见地鱼贯往外走,还不忘轻轻带上包厢门。 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时允和沈越舟两人。 静了几秒。 片刻后,时允率先打破沉默。 她轻轻撩了撩耳边垂下的发丝,语气平淡:“沈越舟,今天我表哥先对你动的手,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歉。” 说罢,微微欠了欠身,只是漂亮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什么温度。 沈越舟依旧没有说话,就愣愣地看着她,往昔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两家从小就有口头上的婚约。 可随着年龄增长,沈越舟心底涌起一股年少的叛逆与不甘。 他不想被这婚约束缚,开始对时允刻意疏离。 每次时允热情地跑来找他,他都眉头一皱,别过头去,冷冷地说:“别跟着我,烦不烦。” 看到时允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他心里竟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意。 后来在学校,时允被人欺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望向人群中的沈越舟,无声的求助。 他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置身事外,转身离开。 他原以为自己不喜欢时允。 如今,看着眼前清冷依旧的她,沈越舟满心懊悔。 他把她给弄丢了。 沈越舟嘴唇嗫嚅,想要开口,喉咙却像被堵住。 双手紧握在身侧,指节泛白,素来冷漠的性子此刻被愧疚啃噬得一干二净。 时允见他不说话,不想再停留,转身走到门口。 纤细的手握住门把,微微一侧,清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沈越舟,我来见你是想告诉你,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往后你我再没关系,别再来纠缠。” 说罢,拉开门走了出去。 沈越舟如梦初醒,心下一慌,拔腿就跟了出来,从后面紧紧抱住时允。 一向冷漠的他猩红着眼,低声恳求:“允允,别这样,我知道错了,重新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时允刚要张嘴回应,身体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跌入另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 鼻尖瞬间涌入一股熟悉的木质香。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头顶上方响起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 男人薄唇勾起,不羁又懒散,“原来沈少喜欢当第三者啊?可惜允允心里只有我。” 时允:? 她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傅斯聿给时允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时允心领神会,知道他这是为了帮自己摆脱沈越舟的纠缠,便抿了抿唇,没有反驳。 这样也好。 反正她也不想跟沈越舟再有任何纠缠。 沈越舟死死盯着傅斯峪,拳头紧握,指关节泛白,咬牙切齿道:“傅斯聿,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趁我放手之际抢人,算什么本事?” 傅斯聿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带着几分挑衅:“我胡说?那要看允允选谁咯。” 说着,揽住纤腰的大手微微收紧。 时允用力挣开傅斯聿的怀抱,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 选啥选。 还演上瘾了。 沈越舟见状,心急如焚,本能地抬腿就想追上去。 可还没等他迈出两步,傅斯聿眼神一凛,手轻轻一挥,立刻就有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从暗处闪出,上前死死压住沈越舟。 傅斯聿眯起双眸,原本疏朗的眸子此刻紧缩成一条缝,透着一丝危险韵味,涌动着的是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他上前一步,对着奋力挣扎的沈越舟冷言:“沈越舟,你最好认清现实,允允早晚会是我的。你以后离她远点,别逼我动手。” 傅斯聿撂下狠话后,转身快步朝时允离去的方向追去。 时允走得急,没留意脚下,高跟鞋跟一下子被地毯的褶皱勾住了。 她脚下微微一绊,差点儿就往前扑。 就在这时,一只手迅速伸拉住她,将她扶稳站直。 时允心有余悸,转头看向扶自己的人。 只见傅斯聿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神里透着几分关切。 时允想到他刚才的巧妙解围,心中对他的抵触情绪消散了些,态度也稍微缓和,“谢谢。” 傅斯聿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用谢,乐于助人。” 时允微微一怔。 他帮了自己几次了。 确实还挺乐于助人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傅斯聿微微侧身。 “不用,我自己……” 她话还没说完,傅斯聿就打断她,挑了挑眉,“怎么?允允大小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时允瞥了他一眼,“不麻烦你了,我打车就行。” 傅斯聿凑近一步,眼神里带着些许蛊惑,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点诱哄的意味,“这大晚上的打车不安全,就当是还我刚才救你的人情,让我送你,好不好?” 时允微微一愣,鬼使神差地就点了点头。 直到上了副驾驶,她才反应过来。 刚刚是被他蛊惑了吗,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跟他走了。 他说的还人情,就是让他送回去? 这难道不是倒欠人情吗? 傅斯聿余光瞥见她带有几分娇憨的小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心情大好地启动车子。 他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手指轻轻敲打着。 时允心不在焉地将目光投向窗外。 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思绪却飘到了刚刚沈越舟对自己的态度上。 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自己。 可是很奇怪,她却并没有因此感到开心。 傅斯聿看出了时允的心不在焉,似笑非笑地开口:“允允说,同样的男人不玩第二遍。这话还算数?” 第22章 所以你会选择原谅我吗 时允一时尬住。 那话当然是她之前为了撑面子瞎说八道的,哪成想被傅斯聿在这时候翻了出来。 她轻咳一声,眼神飘忽不定地回了句:“算数,当然算数。” 傅斯聿得到回答,嘴角上扬,逸出一声短促而得意的轻笑。 那沈越舟,看来是完全没机会了。 时允想着那些误发的信息,被他这一笑弄得愈发窘迫,心里揣测着他问这话的意思,只当他是故意调侃。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线条硬朗的侧脸,昏黄的车内灯光打在他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更衬得他五官深邃迷人,一时间竟让她有些晃神。 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 对于时允这种学艺术、对美有着极致追求的人来说,傅斯聿的骨相在她眼里堪称绝佳。 他这张脸就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时允鬼使神差地突然开口:“傅斯聿,你是不是对我……” 傅斯聿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指关节微微泛白。 他屏息等着她的下文,心跳竟莫名有些加速,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她。 时允顿了顿,斟酌着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小时候老欺负我,对我心怀愧疚,所以才帮我?” 简称赎罪。 傅斯聿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允允大小姐真聪明,以前是我不懂事。所以你会选择原谅我吗?” 见他这么真诚,时允觉得倒显得自己有些斤斤计较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我早就不在意了。” 个屁。 她心里默默吐槽,自己确实有点小心眼…… 说不定人家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傅斯聿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车开了一半,时允正望着窗外发呆,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她身体猛地一僵。 完蛋了! 光顾着跟傅斯聿拉扯,她竟把姜知雨给忘得死死的,直接把人落酒吧里了。 她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拨打了姜知雨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允一脸歉意地说道:“知雨,我这会在车上,对不起啊,我把你给忘了。” 姜知雨在那头气呼呼地说:“时允,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呢!” 时允连忙赔笑,“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来接你。” 挂了电话,时允转头看向傅斯聿,有些尴尬地说:“傅斯聿,能不能掉头先去酒吧接一下知雨。” 傅斯聿剑眉一挑,侧头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要去?我可以让人把她送回去。” 时允动作一顿,咬了咬下唇。 是啊,她要是再回酒吧,说不定又得和沈越舟纠缠不清。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那我跟知雨说一声。” 傅斯聿没再多言,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快一点,拨通了陆行止的电话。 电话接通,他声线低沉,简洁明了地吐出指令:“你去把姜知雨送回去。” “哟,傅爷,”陆行止在那头拖着长腔,故作委屈道,“我又不是您专职司机呐,大晚上的,这活儿也派给我?” 傅斯聿没跟他贫,“少废话,赶紧去。” 陆行止也不恼,嘻嘻哈哈地打趣:“行行行,我说傅爷,您瞧我今天给您透的这消息,多绝呐!怎么着,不得给点赏?” 傅斯聿眼皮都没抬一下,口吻平淡如水,“城东那个项目给你了。” “我去!” 陆行止瞬间拔高了声调,兴奋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惊喜,“傅爷,您可太敞亮了! 得嘞,这事儿我包圆儿,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挂断电话后,傅斯聿看向时允,“我让陆行止送她回去。” 时允听到这名字微微一愣。 傅斯聿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京城陆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打小就是个混世魔王。 以前,因着他总和傅斯聿混在一起,还时不时跟着傅斯聿捉弄自己,时允对他印象欠佳。 不过,有段时间总能听到姜知雨在耳边念叨他。 说他常来直播间,每次都是刷完礼物就走人。 总的来说,姜知雨对陆行止的熟悉程度比她多。 想到这,时允也放心了,没再说什么。 或许是车内氛围太安静了,时允靠着椅背慢慢地眯起眼。 傅斯聿见她闭上眼,目光忍不住时不时扫过去。 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手也不自觉地将车速放缓。 见她睡得正香,粉嫩的脸颊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最娇艳的桃花,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在空中悬停片刻,似是在犹豫,最终还是轻轻落在她的发丝上,动作轻柔。 车开到壹号公寓停车场时,时允还没醒。 傅斯聿没有急着叫醒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她只穿了一条纯白的连衣裙,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撒在肩上。 越是简单的装扮,越是衬得她气质出众。 似是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时允缓缓睁开眼。 眼眸中还有些刚睡醒的惺忪,她眨了眨眼,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知的软糯,问道:“到了吗?” 傅斯聿微微勾唇,轻声应道:“嗯,到了。” 说着,他率先推开车门下车。 快步走到副驾驶一侧,绅士地为时允打开车门,同时伸出手搀扶她,“小心点。” 时允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迷糊,身子也跟着发软,看到傅斯聿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地就搭了上去。 触碰到的瞬间,傅斯聿手指微微收紧,稳稳地扶住她。 就在时允借力准备站稳的当口,傅斯聿像是不小心似的,脚下微微一滑,身体朝时允倾了过去。 时允只觉一股力量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径直跌进了傅斯聿怀里。 头顶上方,男人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悠悠响起,“允允大小姐,好像很喜欢对我投怀送抱。” 时允:“……” 她默默从傅斯聿怀中挣脱出来,走之前还礼貌地朝他说了句:“谢谢。” 傅斯聿倚着车,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第23章 澄清视频 回到屋里,时允刚把包随手一扔,手机铃声骤响。 她瞅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姜知雨。 “允允,我晚上不回去了。”电话接通,姜知雨的声音传来。 “嗯?”时允眉心轻蹙,疑惑道,“不是陆行止送你吗,咋突然不回来了?” 边说着,她慢悠悠走到窗边,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窗帘系带。 那头的姜知雨似乎犹豫了下,才小声说:“我……我跟他有点事儿,你别担心,明天就回去。” 时允还想再问,电话已经“嘟嘟”挂断。 看着黑屏的手机,时允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轻声嘀咕:“这两人,绝对有事儿。” 窗外夜色渐浓,像一块墨布缓缓铺开。 时允转身,拖着慵懒步子回房,换了件素色睡裙,又窝进客厅沙发。 修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查看李悦发来的采访稿。 明天栏目组要来墨儒堂采访她。 要提前熟悉采访内容。 正看着,屏幕“叮咚”弹出一条微博推送。 时允眼眸轻抬,随手点开,#网红姜知雨直播骂人#的热搜赫然登顶。 点开视频,是姜知雨直播时和黑粉互怼的片段,底下骂声一片: 「嘴这么毒,怪不得能跟时允那假货玩到一起,大家一起取关!」 「百度搜不到这两人,搜狗可以搜到。」 「为什么你们都在骂时允和姜知雨?我希望有人站出来打她!」 「一个破网红,真是张飞穿女装,又狂又嚣张。」 「说话那么臭,屎粘牙了吗?」 …… 紧挨着的,是#阮甜回应#的热搜。 阮甜新发了条微博:【很感谢大家的关心与支持,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爱你们!】 底下的评论与姜知雨那边形成鲜明的对比: 「甜宝,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们都很担心你。」 「宝宝放心,贱人自有天收,我们会帮你制裁她们的。」 「如果不是时允抢走了甜宝的人生,甜宝这些年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甜甜,不要害怕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 时允看到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阮甜这招可真高明,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就算事后澄清了,也不会有人怪到她头上。 时允靠在柔软的靠枕上,继续翻着手机,微博那些骂自己的恶评激不起心中情绪。 她是素人,不混娱乐圈,他们对她评论谩骂,其实不痛不痒。 但是,想到姜知雨,时允眉间轻蹙有点无法呼吸了。 知雨不一样,她是网红,靠网络吃饭,稍有不慎,一件小事就能被无限放大。 因为自己牵连于她,实在过意不去。 时允想了想,缓缓走到姜知雨的直播设备前,抬手打开。 接着半蹲下身,快速调试光线与角度,确保画面清晰。 直起身坐定,她脊背挺直,目光平视镜头,冷静开口:“大家好,我是时允。这段时间的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 说到这儿,她眉头轻皱,眼中闪过无奈,“我和阮甜的身世纠葛被曝光后,舆论完全失控了。 有人恶意剪辑我朝阮甜泼红酒的视频,可事实根本不是那样,我从未做过如此过分的事。” 她双手交握,不自觉收紧,“但大家深信不疑,对我谩骂、攻击,甚至去我工作室泼红漆、给我寄死老鼠,这些我都默默承受了。可我没想到,我的闺蜜姜知雨也被连累。” 提到姜知雨,时允咬了咬唇,“知雨平时是个特别直爽的人,心里藏不住事儿,直播的时候遇到黑粉恶意攻击,她没忍住脾气才怼了回去。 那些黑粉说话有多难听,你们根本想象不到,要是换做你们,恐怕也很难心平气和。” 她的眼尾泛红,氤氲着一层水汽,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我知道让大家立马改变看法不容易,但求大家在了解真相前,别再伤害她。 知雨对直播的热爱和真心不该被埋没。等真相大白,你们会看到真正的我们。” 录制完成,时允靠在椅背上歇了会儿,接着坐直,反复看两遍,确认无误后,上传到各个社交平台。 她望向窗外夜色,希望这视频能帮姜知雨挡点风雨。 时允上传完视频后,身心俱疲,回房间休息了。 她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消息提示音如鞭炮般炸响,硬生生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手机,好一会儿才抓到。 睁眼一看,屏幕上的未读消息疯狂飙升,差点让手机死机。 她瞬间清醒,赶紧点开微博。 只见她的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有偏向她的: 「看了好几遍,光看脸了……有人总结一下内容吗?」 「看到这张脸,我决定给她一个好脸色。」 「对不起,黑转粉了,这一定、肯定、绝对是误会!」 「素颜居然也这么美,真人得美成什么样啊!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关注点在这吧……」 「这人说话大大方方的,气质绝了,我叛变了,我觉得她说的对。」 「不是,就凭这颜值,我不信她是坏人。」 当然,也不乏质疑谩骂: 「你是什么牌子的垃圾袋,这么能装?」 「你们难道不知道蛇蝎美人吗?越漂亮的女人越坏!」 「别以为假惺惺录一段视频就可以解释所有。」 「我呸!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算什么澄清。」 「老子瞧不起你们这些颜值即正义的人,真是肤浅!」 而姜知雨的粉丝们也十分给力: 「美女姐姐说的对,黑粉别来伤害我们姜姜!」 「我们姜姜本来就是很直爽很宠粉的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这人品就坏不到哪去!」 「姜姜骂人了吗?她骂的根本不是人好吧!」 「我们姜姜每年做的公益数都数不清,这么善良的人,凭什么要被骂?」 也有人就着黑粉的过激行为评论: 「给人家工作室泼红漆、寄死老鼠,你们才是最恶毒的人!」 「真是丧心病狂,且不说事实真相如何,泼红漆、寄死老鼠这行为对吗?」 「讲真的,罪不至此,某人的粉丝别太过激了……」 第24章 舆论风向转变 看着屏幕上的评论,时允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些许,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虽说没能让所有人都改变看法,可那些辱骂的声音总归是少了一大截。 与此同时,在傅斯聿的私人宅邸澜园内。 傅斯聿慵懒地靠在大班椅上,长腿随意交叠,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目光紧锁在电脑屏幕上,正反复看着时允的视频。 他长睫微垂,如鸦羽般轻轻扇动,让人瞧不出脸上的表情。 片刻后,他薄唇轻启,对着身旁待命的徐特助冷声道:“去,买水军把正面评论顶上去,再买几个热搜,把舆论彻底扭转过来。” 一旁待命的徐特助立刻应道:“是,傅总。” 刚准备转身去办,又听到男人寒意逼人的声音:“还有,去查清楚是谁最先发的恶意剪辑视频和寄的死老鼠。” 徐特助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迅速离去。 而此时的姜知雨,显然还不知道网上的舆论转变。 魅都club里,灯光暧昧地闪烁着,音乐劲爆震耳,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尽情摇摆,释放着激情与燥热。 姜知雨坐在高脚凳上,纤细的手指无聊地绕着一缕发丝,眼睛却时不时偷瞄身旁的陆行止。 她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冰块撞击发出清脆声响。 好一会儿才佯装镇定地仰头灌下一口酒,酒精瞬间烧得她脸颊泛红。 陆行止就坐在她身旁,身姿慵懒,双腿随意交叠,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地端着酒杯,轻轻摇晃。 见他一直不语,姜知雨撇撇嘴,终于忍不住,“你不是说有话和我说,说吧。” 陆行止放下酒杯,身体前倾,目光锁住姜知雨:“姜知远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姜家看看叔叔阿姨,他们可都念叨你呢。” 姜知雨就像被触了逆鳞,瞬间转过头来,眼神不悦:“你跟我喝酒就是想说这?” 她眉头紧皱,双手握拳,“我跟那个家早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不知道我和姜知远不对付?还帮他问!” 姜知雨父母早年离异,继母带着弟弟姜知远进门后,她在家里的日子就没好过过,与弟弟矛盾重重。 很早以前她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 现在听到这几人她就觉得烦。 陆行止连忙摆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别生气,我这不是受人之托。你也知道,我和他是兄弟,不好推脱,刚好碰上我就随口说一嘴。” 姜知雨眼眶泛红,气不打一处来,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 原以为两人那么久没见了,他会跟自己说点什么。 没想到他居然只为说这事儿。 无趣! 陆行止见势不妙,忙伸手去夺姜知雨手里的酒杯:“姜大小姐,别喝了,再喝得难受死了。” 姜知雨一甩手,猛地挣脱陆行止的拉扯,赌气似的又灌下一大口酒。 酒水顺着嘴角淌下,她胡乱一抹,扬起下巴说:“没事儿,我心里有数。” 见她又这般猛灌了一口,陆行止微微皱眉,“不是,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能喝的?” 他话音刚落下,姜知雨脑袋一歪,双眼紧闭,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一侧倒去。 陆行止:“……” 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看着怀中醉得不省人事的姜知雨,满脸无奈。 亏他还刚说完她能喝。 — 第二天,时允睡眼惺忪地伸手在床头柜摸索手机。 指尖触碰到手机冰凉的外壳,才让她混沌的脑子有了一丝清醒。 她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慵懒地划开手机屏幕。 打开社交软件的瞬间,她一下子清醒了。 视频热度飙升得离谱。 原本质疑声被铺天盖地的好评彻底淹没,点赞、转发量疯涨。 热搜榜上,#时允真相#、#支持姜知雨#等话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看到舆论风向彻底转变,时允有些恍惚。 一个视频的力量有这么大吗? 她还没拿出证据呢……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到这样的结果,时允心情大好起来。 她悠悠起身,身姿慵懒。 素色的睡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柔顺地贴合着身体线条,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她走到衣柜前,素手捻起睡裙缓缓脱下,换上一条墨绿色香云纱龟裂纹的旗袍。 墨绿色将她的皮肤衬的愈发白皙剔透。 洗漱完后,时允坐在梳妆台前拿起眉笔,对着镜子细细描摹。 动作时,腕间一对翡翠手镯相互碰撞,清脆作响。 原本就深邃的眼眸在卷翘睫毛的映衬下愈发勾人,眼线顺着眼尾轻轻上扬,添了几分妩媚。 平时她都是淡妆和素颜,想着今天要上镜,就选了支正红色的口红。 涂抹间,唇色潋滟,仿若盛开的玫瑰。 她手法娴熟地把一头乌发盘起,插上一支羊脂玉簪,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颈边,欲说还休。 时允对着镜子轻轻转了个身,确认完美无缺后出了门。 — 时允来到墨儒堂,一眼瞧见门口站着三个人。 她本以为是栏目组的人,心想着自己来晚了,便加快脚步上前。 刚靠近,为首的青年满脸紧张,双手不停地揪着衣角,额上汗珠滚落,朝她嗫嚅着:“时小姐,对不住,我们错了。” 旁边的少年也忙不迭点头,眼神闪躲附和,“求您饶了我们这遭。” 时允脚步一顿,微微一愣,问:“什么?” 这时,为首青年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接着说道:“时小姐,我们……我们都是阮甜的粉丝,听了别人的挑拨,以为您欺负了阮甜,就干了糊涂事。” 阮甜的粉丝啊。 时允眼神一冷,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瞬间消散,冷眼扫过去,“是你们砸了我的招牌,在我门口泼红漆的?” 为首的青年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解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原谅我们吧!” 另一个少年附和道:“时小姐,傅先生交代了,要是不能求得您的原谅,他……他肯定不会轻饶我们的。” 说着,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颤抖,显然对傅斯聿怕到了极点。 第25章 你可真舍得 时允身形微微一滞,纤长的睫羽轻颤。 原来是傅斯聿啊。 不过片刻,她便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满是讥讽的弧度,径直绕开这群人,“不原谅。” 她是性子懒,不喜与人计较,但不意味着她就是无底线宽容的圣母。 敢砸她的招牌,总得付出该有的代价。 时允走进墨儒堂,脚步未停,径直朝着内室走去,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心有惴惴,却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来。 时允霍然转身,美目含霜,声音冷得刺骨,“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为首的青年面露难色,急得眼眶泛红,都快哭出来了,“时小姐,我们真的已经得到教训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大发慈悲,饶过我们这一回。” 时允眉头微微蹙起,刚要开口再下逐客令,就听见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傅斯聿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宽肩窄腰、气场迫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和徐特助。 傅斯聿目光淡淡地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时允身上,声音低沉醇厚,“我带他们来赔罪,你看看怎么处置。” 那三人一见到傅斯聿,瞬间慌了神,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傅……傅先生。” 时允将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有些没忍住,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真行啊,这阵仗整得跟黑社会似的。 把人都吓年轻了,成孙子了。 傅斯聿像回自己家一样,自然地走到茶桌旁,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西装裤包裹着的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格外惹眼。 时允瞥他一眼,抬头看了一下时间,想着栏目组的人快到了。 没工夫再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 她看向那几个忐忑不安的青年,“阮甜是你们的偶像,你们维护她的心我可以理解,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随意伤害别人。” 那几个青年纷纷低下头,满脸羞愧,为首的青年再次开口:“时小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考虑到后果。 我们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您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力去做。” 时允神色清冷,下巴微微扬起,“行了,我可以原谅你们,但是你们要在网上公开向我道歉,并赔偿我的损失。 还有,以后做事之前,要多动动脑子,不要再盲目冲动了。” 那几个青年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点头称是:“谢谢时小姐,谢谢傅先生,我们一定照做,一定照做!” 几人走后,屋内的空气静谧了几分。 时允瞥了一眼傅斯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而后便向着茶柜走去。 她素手轻抬,取出一套精致的茶具。 先是轻轻拈起一小撮色泽翠绿的茶叶放入茶壶,再缓缓提起烧水壶,将沸水徐徐注入。 一时间,茶香袅袅升腾。 傅斯聿看着她清冷的侧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时允端着泡好的茶,款步走到傅斯聿面前,垂眸,将一杯茶轻轻置于他面前。 傅斯聿抬手接过茶盏,轻嗅茶香,轻抿一口。 动作间透着几分悠然随性。 片刻后,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开口道:“白毫银针?这茶倒是不错,毫香清鲜纯正,滋味清爽回甘。允允,你可真舍得。” 时允听着他的话,脸上没啥表情,随口应道:“顺手拿的。” 傅斯聿嘴角上扬的相关弧度更大了些,又不紧不慢地悠然抿了一口茶。 时允不想拖泥带水地欠人情,心里纠结片刻,转身快步走进内室。 不多时,她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锦盒走出来,“傅斯聿,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帮我,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你。这是一份小小的谢礼。” 说着,把锦盒往前递了递。 顿了顿,她又接着开口:“对了,门口那个牌匾你看大概多少钱,我给你。” 傅斯聿刚放下茶盏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 他抬眼,冷锐的黑眸漫不经心地向时允瞥去,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没有伸手去接锦盒,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允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解释:“我知道你不图这些,可我不想欠人人情。 这是我亲手画的一幅小画,不值什么钱,就当是个心意。” 说着,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幅装裱精美的山水小品,笔触细腻,意境清幽。 傅斯聿看到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修长的手立即接过锦盒,“这份谢礼我收下了,就当是那牌匾的回礼,走了。” 说着他便迈着步子往外走。 “等等。”时允见状,连忙出声叫住他。 傅斯聿停下脚步,回头。 时允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个装着外套的袋子,“上次宴会你的西装还在我这。” 傅斯聿淡淡地瞥了一眼袋子,单手插兜,轻笑一声,“送你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时允:“……” 不是,她要这外套能干嘛? 时允抿了抿唇,略一思索。 走到门口的垃圾桶旁,手一扬,将袋子丢了进去。 动作干脆利落。 傅斯聿刚走到车边,拉开车门的瞬间,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望,恰好瞧见时允丢袋子的动作。 他脚步猛地顿住,脸上原本挂着漫不经心地的笑容瞬间僵住。 很好。 而此时,一旁的徐特助看到这一幕也慌了神,眼睛慌乱地四处乱瞟,心里直发怵。 啊啊啊! 他为什么要看见这种场面。 他不想被老板扣眼珠子。 不等徐特助缓过神来,傅斯聿已经站在了垃圾桶前。 他微微俯身,不顾旁人眼光,伸手就将袋子从垃圾桶里捞了出来。 等傅斯聿攥着袋子,脸色阴沉地走过来的时候,徐特助才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 不会是因为这外套时小姐穿过,傅总就把它捡回来了吧…… 徐特助不敢多言,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帮傅斯聿打开车门。 第26章 家宴1 时允结束采访录制时,已是下午。 工作人员满脸笑意地凑过来,热情地发出邀请:“时老师,忙了一天,一起吃个饭呗。” 时允嘴角刚勾起一抹浅笑,正要点头应允,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目光扫向屏幕,“妈妈”两个字撞入时允眼帘。 她微微一怔,手指在空中僵滞了好几秒,才缓缓划向接听。 “小允啊!”高芸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晚上有个家宴,你外婆他们都在呢,大家可都盼着见你,你赶紧过来吧!” 时家人除了节假日,隔一两个月就会聚一次。 时允下意识咬紧下唇,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有个家。 到底是二十多年的亲情,时允还是做不到割舍,嗓音清冷地开口:“嗯,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高芸听到她无波无澜的回应,有些嗔怪地说:“你啊,这几天赌气不回家,都不知道我跟你爸有多担心你,赶紧回家吧,妈妈都想你了。” 时允缓缓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细密的帘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嗯”了一声。 高芸也没再多说什么,报了个地址便挂了电话。 时允敛眸,朝几名工作人员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啊,有个家宴,我就不跟你们吃了。” 几名工作人员纷纷表示没关系。 — 时允站在包厢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握住门把,缓缓推开包厢门。 屋内的欢声笑语瞬间扑面而来,她目光迅速一扫,见包厢里人还没来齐,只有父母和时甜。 是了,如今阮甜已把户口迁入时家,正式改名为时甜了。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一时间,包厢里安静了好几秒。 让时允有种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感觉。 时甜率先起身,脸上堆满笑容,热情地张开双臂,高声招呼:“姐姐来了,快进来坐。” 时允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搭话,迈步走进包厢。 高芸和时潇对视一眼,略显尴尬地干笑两声,高芸开口打着圆场:“小允啊,快来这边坐。” 时甜见时允不搭理自己,咬了咬下唇,眼眶瞬间泛红,委屈地看向高芸。 高芸忙心疼地朝她笑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 不多时,外公外婆来了。 外公外婆刚一进门,目光就直直地捕捉到时允的身影,脸上瞬间绽放出大大的笑容,眼里满是慈爱与疼惜。 时允瞧见他们脸上也露出了笑,“外公外婆!” 外公快走几步上前,爽朗地笑着大声说道:“小允诶,想没想外公?” 外婆也在一旁笑眯眯地附和:“想没想外婆呀?” 时允心下一暖,眼眶微微泛红,赶忙快走两步迎上去,双手自然地伸出去,帮他们拉开椅子,轻声说道:“肯定想了!外公、外婆,你们快坐。” 外婆刚一落座,就拉过时允的手,轻轻拍了拍,皱着眉头佯装怪罪,“小允诶,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了?” 时允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摇了摇头,连忙回应:“哪有,我吃得挺好的。” 高芸见时甜被冷落,心里有些着急,忙牵着时甜走到外公外婆面前,“爸妈,这是甜甜,前几天办的宴会你们都没来,这下得好好瞧瞧我们甜甜。” 时甜朝他们露出甜甜的笑,乖巧的喊了一声:“外公外婆好。” 外婆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扫了一眼时甜,微微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哦,来了就好。” 她对这外孙女并没有感情,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外公也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便又把目光转向时允。 两人都不赞成女儿女婿大张旗鼓地把这流落在外的女儿接回来。 所以没有去参加那劳什子迎接会。 虽说这时甜跟时家有血缘关系,可情分比血缘还重,这道理女儿女婿怎么就不懂呢。 这样做,也不怕伤了时允的心。 这外孙女他们从小看到大,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的,就算不是亲的,跟亲的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门口的亲戚还在陆续进来,大家各自寒暄着。 时允偶尔能捕捉到,某些亲戚看向自己和时甜的眼神带着探究与比较。 高祈安一进包厢,眼睛便径直看向时允,脸上带着笑。 他手里稳稳地拿着一盒糕点,迈着大步就朝时允走来,还扬了扬手中的盒子,“小允,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这时候,还没等时允伸手去接,一个好事的亲戚眼珠子滴溜一转,扯着嗓子喊了一嘴:“祁安偏心了哦,怎么只给小允带了,甜甜不也是妹妹吗。” 这话一出口,原本热络交谈的包厢瞬间安静了几秒,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高芸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担忧地看向时甜,眼神里满是怕她受委屈的意味。 高祈安却神色自若,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解释:“这有什么偏心的,小允从小爱吃这个,我记着罢了。 再说了,时甜表妹刚回来,我还不知道她口味呢。” 说罢,他把糕点递给时允,还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宠溺。 又转头看向时甜,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客客气气地点了点头。 时甜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笑,嘴角的弧度僵硬得纹丝不动。 垂在身侧的手却暗暗握紧,指甲都快嵌进掌心了。 心里恨恨地想着,谁稀罕! 可那股子被区别对待的酸涩和不甘,却在心底一个劲儿地往上涌,搅得她心里难受极了。 这时,堂妹时萱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脸兴奋,眼睛亮晶晶的,拉着时甜的手,欢快地说:“甜甜姐,你给我签个名吧。” 时甜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得意,刚要伸手去拿笔。 哪晓得堂妹撇了撇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嫌弃地松开了手,还小声嘟囔:“算了,我还是找小允姐玩去。” 时甜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时甜憋着一肚子火,几步走到时允面前,脸上瞬间重新堆起笑容。 第27章 家宴2 她伸手拉着时允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提高音量,装作亲昵无比的样子喊道:“姐姐,这几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网上那些舆论太恶毒了,天呐,怎么会有人给你寄死老鼠,太可怕了!” 边说边微微蹙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可怜模样。 时允不动声色地用力抽回胳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能有这事,还不都是她那些脑残粉干的。 她也好意思在这大言不惭。 时甜故意提起这事,果不其然,就是想让大家想起这几天网上的舆论,顺便暗示众人自己被时允欺负。 一时间,时家亲戚看向时允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有质疑,有探究。 外公外婆还一头雾水,外婆心急如焚,忙拉着时允的手,着急地问:“什么死老鼠?谁敢欺负我们小允?” 时萱萱性子直,没多想,噼里啪啦就开口说:“网上都骂小允姐姐鸠占鹊巢,有个视频还说她给甜甜姐泼红酒,欺负她。 有人气不过就给小允姐姐寄死老鼠了,对,他们还去墨儒堂泼红漆!那些黑粉好像都是甜甜姐的粉丝。” 这话一出,包厢里一阵哗然。 大伯脸色一沉,忙伸手扯了扯时萱萱,低声呵斥:“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他心里门儿清,这是人家的家事,在这儿乱嚼舌根,惹出麻烦可不好收场。 时萱萱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赶紧安静地坐了下来。 外公外婆忙将质问的目光投向时潇和高芸,“怎么回事?” 时甜立马换上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眼眶还红通通的,轻轻抽了抽鼻子,细声细语地解释:“是网上那些人多事,非要说姐姐欺负我,其实没有的事,姐姐都是跟我闹着玩的。” 她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受尽委屈还大度包容的小白花,好像全是她在息事宁人。 时允真的想笑,脸上却面无波澜,语气淡淡地说:“你既然知道是闹着玩,为什么不出面解释?你知道我被骂,都是你的粉丝做的吗?” 明明只要她出面解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时甜一听,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决堤,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她委屈巴巴地哽咽着:“姐姐,我怎么没解释,可那些粉丝根本不听我的呀,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我心里也愧疚得要命。” 时甜这一哭,包厢里众人反应各异。 外公外婆虽仍心存疑虑,但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一时也有些不忍,神色稍缓。 不过目光还是时不时扫向时允,想从她那儿确认真相。 时允连忙朝他们摇摇头。 不用她多言,他们当下就明白了过来,对时甜更是不喜。 真是小家子气。 高芸心疼不已,急忙起身走到时甜身旁,轻轻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慰:“甜甜,别哭了。” 她目光有些不赞同的瞪了瞪时允。 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 高祈安目光担忧的看向时允,正要开口,身旁的母亲刘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闭嘴。 时潇察觉到气氛不对,赶忙跟服务员使眼色,挥了挥手,说道:“人都来齐了,上菜吧。” 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高芸也满脸不自在,连忙附和:“不说这个了,吃饭吧,大家难得聚一起。” 说着还揽着时甜回了位置,压低声音说:“乖甜甜,咱不想这事了。” 她爸妈疼时允跟眼珠子似的,咋可能信网上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怪到她头上。 时甜瘪了瘪嘴,眼眶泛红,委屈巴巴的。 服务员开始上菜,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上桌。 菜上齐了,大家都有说有笑地吃着。 高祈安时不时就拿起筷子,精准地夹起时允爱吃的菜,放进她碗里。 众人看在眼里,大伯母忙打趣:“这俩孩子关系真好呀。这么多年都不变,祁安真是喜欢小允呢。” 这话本是说着无心,可听着有意。 高祈安的父母互相对视一眼,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就像被人戳中了心事。 高炎连忙说道:“两兄妹关系能不好吗?” 刘丹看着时允的眼神有些复杂,拿起筷子给她夹了菜,脸上带着略显生硬的笑,“来,小允多吃点。” 时允大方地笑了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谢谢舅妈,舅妈你也吃。” 外公外婆则一边吃着菜,一边小声跟时允说着贴心话,偶尔瞪一眼时潇和高芸。 那意思摆明着给时允撑腰。 时甜见不得他们如此偏心,心里窝火,脸上却仍堆着笑,有些讨好地夹了块鱼肉递到外婆碗里,声音甜得发腻:“外婆,你尝尝这鱼,味道可鲜了。” 外婆眼皮都没抬,淡淡地说:“我自己会夹,小允知道我爱吃啥。” 说着,还轻轻拍了拍时允的手,眼神里满是亲昵与信任。 高芸察觉到场面的尴尬,心里虽有些无奈,但还是赶紧抚了抚时甜的背,轻声打圆场:“甜甜,尝尝这个,这可是厨师的拿手菜。” 说着朝她碗里夹了块肉。 时甜嘴里扯出一抹笑,笑容却未达眼底,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怨毒,转瞬即逝。 死老太婆,这么不给面子,到时候一定叫他们后悔。 她心里恨恨的想着,可面上却装作乖巧地点点头,娇声道:“谢谢妈,您也吃。” 吃到一半,时甜装作不经意地轻轻放下筷子,用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脸上挂着一丝看似天真的笑,开口道:“对了,姐姐,昨天我见到你跟越舟哥哥了,你们和好了吗?” 这话一出口,一时间,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大家都想起了在订婚宴上难堪的一幕。 看向时允的目光有些复杂起来。 时潇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紧紧盯着时允,眼中满是恼意,冷冷呵斥,“人家看不上我们时家,你还倒贴着做什么?” 高芸也是一脸不悦的盯着时允,提起订婚宴就来气。 那沈越舟让他们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都因为她,面子都丢尽了! 第28章 她愿意有什么用 时甜见众人这般反应,心里暗自得意,表面却装出一副懵懂无辜的样子。 她眨了眨眼睛,故作委屈地小声说:“我……我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呀。” 时允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泛白。 轻轻抬起眼眸,淡淡地扫了时甜一眼。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己并不欠她什么,也没理由一直被她压着 “怎么样?成交?”只是一瞬,那股气息就消失了,威珥的背后上的纹路隐秘的闪烁了一下。 亚当晃了晃深渊蛋,它已经恢复了正常,把感知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而当飞羽被夢萝拉进房间之后,还没来得及观察房间的摆设,飞羽便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寒意,一时间飞羽只觉寒毛炸起,连忙回身戒备的看向夢萝。 比起雕像的样子,孟寺现在更高一些,这雕像完全是按照孟寺以前的样子雕的,赤红长袍黑虎纹,一脸装x的表情。 罗尹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也觉得人生实在奇妙,一出前辈责罚晚辈的戏码竟然变成了认亲大会了,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放心,我绝对不会拿你做试验品,那是学院不允许的,只是帮我记录数据而已。而且药剂学考核可以直接给你通过。”艾略特见亚当没有说话,再一次诱导。 万象球自动从从真的元神当中飞出,滴溜溜的旋转在半空当中,万象天尊的意志投影越来越大,覆盖了舰队一角,首先朝着两位真灵叙旧的方向无声行礼,在真灵法师意志投影浮现还礼之后才收缩身体来到亚当身边。 五大奥义招数一和七星连珠撞上之后,连僵持的资格都没有,就被慢慢地朝着榕城推了回来,虽然说降低了七星连珠的速度,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它的威力。 利夫不知道他心中很无能的zby军队要对自己出手了,要成为zby政府平息华国怒火的工具。 平静舒缓,犹如风儿轻轻抚摸着你的脸庞。这是一首曲调缓慢而绵长的歌曲。 甲鲸皇祖身为准帝强者,想要灭杀叶天三人轻而易举,就在一念之间。 廊道里一片漆黑,赛斯早已不知去向,他们猜测赛斯应该是往来时路的反方向走去了,那是一片未探索的区域,之前因为也有恐龙而退了回来,现在应该已经没了。 凌洲点点头,明白这个假米蓝,是冲着兰凌与华夏、英国合作的这个‘生物基因进化’项目来的,这个项目,也的确是让所有国家无法拒绝的诱惑。 徐家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好在他们还记得玄微之前的警告,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这才没发出太大的声响。 国家对直播平台就进行了大力整治。这也意味着,以后直播平台对于这一块的投入也将加大。 凌洲笑了笑,看了一旁的布恩一眼,然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休息起来。 柯睿思也用难以置信眼光呆呆地看着苏俊华,她根本没看清苏俊华究竟是使用什么神奇的功夫把这个歹徒给制服的,为自己爱上一个跟布鲁斯李一样厉害,又英俊又有担当,有正义感的英雄而感到无比自豪。 这是连无限空间都看不穿的神秘宝物。这玩意珍贵程度远超云启的想象。可惜这是变形金刚一族的圣物,云启连如何使用它都不知道。 人在空中,本来就很难闪避,何况圣光速度极其惊人,完全不给蒋道夫任何反应时间。 第29章 也是要争一争的 时允微微仰头,努力憋回眼眶里打转的泪花。 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哽咽地应道:“外婆,我知道了,您和外公也要保重身体。” 看着外公外婆这般关怀备至,时允心里暖乎乎的。 这也是她还愿意留在时家的重要原因。 她不想让他们难过,也想让他们晚年过得安心一些。 这时,高祈安快步走到 欧阳朗愣着神,然后转身往山上走。距离第三次刷毒圈,还有36秒!等毒圈刷新了,在决定去那里,狙击!现在欧阳朗的装备很富有了。 仿佛黑昼白夜的请求并没有出于黑田刚夫意外,他依然平静地摇动着自己手中的折扇。 “捂着眼睛跑,你是想撞电线竿吗?傻蛋。”顾词一个爆粟弹到莫知的脑门上。 团子幽怨看了陈楠一眼,接着便甩了甩脑袋去厨房找吃的的去了。 阿道夫喃喃自此,从地上捡起了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就要来上一发。 “大……大叔,你知道我有钱……”段海韵结结巴巴地说道,但她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才不伤苏擎宇的自尊。 他右脚高抬,借助腰间盘发力,空中划出720度,如神龙摆尾一腿扫向楚南。 砰!海岸对面的那个狙神拉上枪栓,子弹上膛,又一发,击毙了欧阳朗。 就在这是,突然间有辆车过来,靠近东北方向过来玩家的盒子,将车辆停下来,舔完盒子,竟然开着欧阳朗三人的豪华轿车,就溜了。 轻轻放下这丫头,闫萝莉却趁着楚南弯腰时,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但只要知道了这四条规则,玩家们自然会有所防范,仅凭这些没那么容易对付他们,更别说其中三条规则还是npc自己说出来的。 “你想清楚了吗?”全心意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确认一下赵政策的真实想法,似乎是验证一下自己刚才有没有听错。 屏翳知道蚩尤大王的手段,这一次说出来,便是背叛,但是不说出来,只怕庄万古要立即杀她,在百死无生与九死一生当中,屏翳选择了九死一生,毕竟,庄万古也是个难得的强者,而且很有可能,要比蚩尤大王要强。 艾米丽心嘀咕:大人,我昨天提醒了你带钱的,可你好像忘记了。 “谨遵县长教诲。”丁磊觉得后背凉飕飕地,嘴上不由自主地回答说。 他们没有找太久,就被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一丝不苟的男医生找上了。 赵政策好奇地问了几句,父亲赵完成的脸色很不好看,母亲又一直在旁边使眼色,只好打住了,不敢接着往下问,很是郁闷。 无敌再次日夜兼程赶回了奥金的深渊大营地,图灵远远地感觉到他的气息就赶出营地前来迎接他。 说罢,猛地伸手推开了面前的窗户,一片凛冽地寒风夹杂着雪花吹了进来,顿时温暖的室温度骤降,副官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李大嫂,你什么忙都没帮,凭什么分一半?”慕容月看向崔氏质问道。 而其他的琐事,比如房子的砖头,都是由刘恒来处理,毕竟他对这方面比较熟悉一些。 在医院也会带着实习生,所以林正恩在面对这些学生的时候,倒是习惯不能在习惯了。 余炀知道,他这个大舅嘴上这么说,心里肯定是对曦曦不屑一顾。 夏柳看着他们默默的抿了抿唇,想说他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嚣张拔蛊的? 第30章 别辜负了你妈这片心意 时甜瞧准时机,装作焦急地解释道:“昨天妈妈知道我喜欢吃糖醋排骨,非要亲自下厨给我做,结果不小心烫到手了。 都怪我,要是我不吵着要吃,您也不会受伤。” 高芸一听,心疼得不得了,立马握住时甜的手,“傻孩子,这哪能怪你呢,是妈自己不小心,你可别往心里去。” 时允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垂在身 “不过,轮回通道据说只有九十九个,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一百个,这个是天道使然,你如果想要击败太上老君,那只能是轮回通道比他多,亦或者跟他一样,这样你才有机会救我出去。”李寻欢有些疲惫道。 部队隐蔽之后,239团侦察连由连长吴双喜连副王贵满率领,向马家湾日军营地进行侦查。他们发现日军一个联队的鬼子两千多人,把马家湾村子给占满了。这些鬼子把老百姓通通赶出屋子,他们住了进去。 反正炮灰又轮不到他们,等其他俱乐部的战队一一和gg战队做过较量后,他们到时再作针对也不迟呢。 这血灵诃明显是想要借着堪比两个神元境的实力活活将自己耗死。 试想,不是庆功宴,她不在场,那酒樽,青若就接定了,最为可怕的是,到死,青若可能都明白不过来是刘妙晨所害。 那红衬衫有点丝绒感,看起来相当有质地,一点不因为就一件而显得单薄。 薛楚儿带着落落才出门不久,李恒便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随从来到了汉阳公主府,询问太和公主是否在。 自高宗皇帝以来,圣上起居都在大明宫。蓬莱殿虽非后宫之首,却是大明宫极重要的一处宫殿,离圣上日常起居理政的紫宸殿极近,如今正是韦贤妃所居。 “有人帮我买单了,省了不少钱。而且还送了一张卡片。”龙兵说完晃了一下手里的至尊vip金卡。 到了此时一些人虽还不时将视线投向家主天雄闭关处,但大部分人已不抱什么希望了。 “你说什么,表哥又去了那个青楼?”苏梦瑶脸上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一脸诧异地看着梅香问道。 侯君集等人非常疑惑的看着王平安,这可能吗?你凭什么那么肯定? 这句话顿时提醒了徐辰,他赶紧运行真气在掌心之中,接着是右手一动,泛着蓝光的冰锤便呼啸而出,砸向了虺妖的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眼睛。 李朝双瞳中失去了原有的光泽,黯淡无光,煞气布满全身,或者说在他周围都布满了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煞气,一股危险的气息直击m国男子的心脏。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回归于现实的众人不解的看向少年陆云。 “此为妖法,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特点,也就形成了本族独有的妖法,你们各自感悟,雌雄应该会有不同,在互相磨合,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陆云坐在一旁耐心讲述到。 一九九三年的十月十二号中午,青海湖号雪龙号朝阳号三艘船舶驶进弗里曼特尔港,住居在珀斯的华侨商人,闻讯赶到港口,欢迎来自祖国的船队。 白鹤挥舞了一下拳头,黝黑的面容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 “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我的识字能力已经超过了倩儿妹子了。不知道她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刘江涛心中暗道。 第31章 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又被爱了 高芸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你看这面相,多有福相啊,这李家和我们家生意上有往来,你嫁过去那就是享福。” 时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只有生意往来是重点。 至于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她眼睛小,容不下这么大的福气。 高芸见时允闷声不响,微微皱眉,语气里满是苦口婆心,“小允啊,妈妈 相较之下,她的境遇强于姜乐许多,至少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时空潮汐之力,是时空规则之力演化出来的一种能量,虽说它的品质算不得多高,但也足以与方言中等级别的世界本源之力相比了,所以能够被用作修复“时空之门”的损伤。 朱诚看着网上的热浪一波强过一波,却选择沉默,他不需要做任何事,谷歌在这一波战斗中,输的很惨。 当他一身白袍自虚空城外出现时,整个虚空城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心中猜测百般。 七夜根本不知道自己完成了什么样的惊天动地的壮举,他其实只是被人吵醒了然后直接消灭了祸源,这里面到底是牵扯了什么样的爱恨情仇倒是不关他的事儿。 严淼淼很是难受,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看上并且觉得有些喜欢的人,却跟自己是这样的结果? 纳德拉在善意的提醒着这位非洲裔的董事长,这名头发斑白的非洲老人,有着相当恐怖的洞察力,他害怕莫迪总理的战略部署,会被约翰察觉。 还有,传说修炼到了极致,可以逆转时空,横渡星空彼岸,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可以回到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 方言想要在这方世界收集信仰,那么肯定是绕不过朝廷和道门这两个门槛的。 宁清秋漫不经心,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成为了其他人眼中的风景。 左边、右边、前面,视线所有的能够接触到那边的方向,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仿佛的跟那王母娘娘恶作剧划下的银河似的,突兀的盘横在那儿,让人远远的靠近不的,甚至连视线都只能够微微的眯起来远眺。 这战甲士一件胸甲,拿出之后,漂浮空中,看上去浑圆无暇,慑人心魂。 想要融入更高的交际圈,对自身的要求自然也更高,无人可以例外。 胖喵愣了愣,接过来之后,马上就看出这是用来干什么的,他连忙戴在眼睛上,然后拿出镜子照了照。 好吃的,哟哟哟,遇到这家伙不知道是多久了,这可是承志所听得的唯一的让他觉得顺耳的字句。 正当她准备喝的时候,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不要脸。这是她给欧远澜的备注,是基于她对这人的基础印象给的。 若是某座岛被‘海上行’看中了,完全可以说是被恶魔盯上了,绝对是一场灾难。 江辰知道,一定要认真的扎针,不然的话江佳美这次怕是有危险了。 无心将目光从宫九的身上移到了七贤王的身上,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你很希望我死在风月谷,永远不再回来吧。”他的态度,不再是从前的那份强装出来的恭敬,而是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 来到左家,便是夹道欢迎。左家家主,也正是左甜的父亲左轩然站在门口,欢迎着崔斌几人的到来。 沈鸢和夜君辞站在了那堵墙面前,一下子就跳进了半开山的另一半中。 第32章 你暗恋我呢 就在这时,一辆幻影缓缓在时允身边停下。 车门打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踏入雨中,溅起的细小水花打湿了鞋面,男人身姿挺拔地走了出来。 一件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将男人宽阔的肩膀与紧实的腰身完美地勾勒出来。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清冷的气质,宛如神祇降临。 雨幕中,他几步上前,将手中 有一些人没有母亲才会羡慕,而有一些人,有着母亲,却还不如没有来的幸福。 “要是大家都在救更安逸了。”当然这话叶枫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 “真是好东西!”雷雨兴奋地对丁碧瑶说道,二人出了血雷珠,将余下的湖水,全部收到了血雷珠之中,待得湖水尽收,那半空之上的阴霾,也随之消失,露出了晴朗的天空。 孔翁看看孔管家,见孔管家向着自己摆摆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道:“姚指挥使远道而来,一路劳顿,请先到房间里休息,此事容后再议”。 由于是主攻yy公会的开业仪式,所以今天唱重头戏的还是上海马超和王修,两人今天晚上会分别带两个厅进行直播,而战门yy直播公会所做的,就是将高分段人员的技术和技巧,公之于众。 所以这灵力果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即使有一些灵力果消息的传出,也是被那些闻风而动的人们一扫而空,所以市面之上很难能遇得见这类东西。 “我们不是说好一起面对的么?”叶枫眼神一柔,喃喃的看着手机道。 “之前就已说过了。我倒是不求无纷扰,只要安静太平就行。”玄冥微笑低头,他岂非不知道此去的后果。但他总是想在上官鸿最后的日子里,再送他一程。这一送,也许不是为他,而是为了他的母亲。 “对了,两位前辈,不知化神之上,还有什么境界?”范晓东一抓住几乎,便是开口问道。 她换了一身白衣,配上她万事都冷淡的性格,抛去那张被易容过的平凡面容,就她的气质而言,这身白衣与她都是非常相配。 “行了,不就一晚上没进屋吗?多大点事!对了,跟你宣布个事!你的屋子被蔚池雪给征用了!所以你以后睡沙发!ok?”我揉了揉眼睛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没有来到这的时候对这山上的毒龙充满了恐惧,当然,也有那个梦的因素!但当我真正前往山脉的时候心里却没有那么恐惧了!反而有一种期待!可能好奇心害死猫就是从这来的吧? 落日也握住了手中的金色拐杖,那双混浊的眸子中却是有一抹落日在晕染。 李菲儿娇媚的说道:“正事,咱俩现在就去办正事吧。”很显然,韩轲一来,她完全将房间有鬼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一门心思的想着和韩轲亲热。 她走路的时候仿佛置身于世界之外,用心体会自己的心情,最开始的她是无时无刻的平静,后来她的心被我暴击变形忽上忽下的时候,她一开始走路就又回归了平静,我很喜欢看这时候的她。 见两位天级高手都认为苏怀的天地元气没有问题,沈天星道“怀儿跟我来”。 东子有点懵,一上来他就感觉这帮人不对头,但具体哪里不对头他也说不上来。 “老板,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在一号包房内已经放好了。”一个俊俏的服务生恭敬地说到。 第33章 排第一可以吗 时允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自己的脸颊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痒意。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她,心跳不自觉加快。 就在他的唇快要贴上时允的瞬间,他突然停住。 嘴角勾起一抹笑,微微侧头,嘴唇轻触到时允的耳垂,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那你脸红什么?” “队长,探明清楚了,与情报所说相差不大,十公里外的山坳里,有一批妖兽,我观察了半天,大概在两千只上下,这是地形图和他们的大致分布点”,王冠边说边打开电脑,利用成像技术勾勒出了大致情形。 那赵青天眼中露出恐惧,身上白光一闪,居然变成一只猕猴,此猴生有四只耳朵,鼻子上有一撮白毛。 大殿之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显然许多高阶修士都听闻过此果的大名,只是大家久闻盛名却不曾一见罢了。 蛤是奇伸出爪子擦了一把鼻涕,以为楚岚还在为自己着想,不禁更加感动了,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 “咯咯咯!”李艳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见叶晨那么回事地样子,不由地笑出声来。 如今的古府出入已经受到了限制,只能进不能出!全然被封锁被监控了。 他也不想想,人家进来是为了修炼的,谁会像他这样在乎表面好不好看。 黑腹蛇王稳定着心神闭目调息着,寒澈的灵力逐渐的压缩着森寒的气流。 每次她们下去,都会让所有人胆战心惊,生怕惹到这些姑奶奶不高兴。 无语当场无语,得,这是个大爷,无奈之下也只得跳了进去,落在他们的会议桌上,带着戏谑的邪笑看着一圈完全懵逼的众人。 三人认真的商量了一下,这颗还是先留着,等到有一天真的需要时再用不迟。几人均点头默许。 美娇偷笑不已,深感自己创造了历史那种震撼澎湃心情。终于把皇帝定下了这几天又定下了丞相将军等头衔,瓦岗山终于走上正轨。 我走到了家里面的胡同,这个好看到我妈出来,她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手里面拿着一把铁锹,正在依依不舍的和我弟弟道别。 一旁的冷父在这个时候,也看着两人来,听着两人在这个时候所说的话语,心中微微有几分不安起来。 李叹于是动了,不知是将将能动了,还是其实我那点法力根本就压不住他,他没有把我推开,就着这个姿势就将我抱了起来,就这么一步步地走到了床边,把我们两个一起放在了床上。 “一沾床就睡了,他平日里都是这个时间点睡,大概形成了生物钟,不过睡前还不断地叫着‘要亲妈妈,他生气了’。 当然,不认识不代表不会听命令,事实上,在这之前,夏尔从反复实验中了解到,只要自己开口说的话,那么这些投影都会强制执行他的任何要求。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和你一样,像个傻瓜一样看什么蓝天!我只要能看见你,管他是在白天还是再黑夜。”武俊熙紧搂着我,说出了让我想敲他脑袋的话。 不过这也是她的计谋之一,毕竟去年她就输给过这个男孩子,所以针对他的战术,李梦洁已经揣摩了一整年。 武俊熙望着我,嘴角一勾,露出了邪魅的微笑……我浑身打了个寒颤,手底下却不敢怠慢,迅速脱了外衣,蹦上了床。 第34章 都睡过了 薛鼎在投丢20多个三分球之后,终于命中三分球了,主场球迷们比过节还兴奋。 一般很苟的玩家,这个时候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猫起来,或是伺机射杀敌人,或是一直苟到敌人一个个远去之后再出来。 这次实在是个意外,而下一次才算是她的正式任务,也就是说,下一次的任务是从一星任务开始的,那么按照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来判断,米琪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应对能力。 之后这才偷偷的抹了一把汗,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让冯琛知道自己就肯定死定了。 第二场比赛打到现在,开拓者队表现出了完全不同于第一场比赛的斗志力,这让外界曾一度在季后赛中不看好他们的人也逐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怒吼声于是马上开始响成一片,七只怪物陡然出现,全是动物系,作为头铁肉搏流代表的百兽海贼团,高等级的干部基本上都是实力强悍的动物系能力者。 “我当然想了,刚才只是太意外了,我叫寒静,很高兴认识你们,不对,是我的战友们!”寒静有些语无伦次说道。 但是在一众摄像机面前,薛鼎还是去找到姚明去拥抱交流了一番。 这事儿的外勤记者也挺有意思,一个叫“胡扯蛋”,一个叫“瞎扯淡”,还能不能信了? 一份令人羡慕的爱情怎么能不经过经营呢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忙于现实的事情,是不是自己把董韵柔想的太过于坚强,以为她无所不能,所以自己就做到了心里爱她就好。 “没什么。”林寒松了一口气,这才自然吗,还是狐媚些好,不怕你刻意去魅惑,就怕你魅惑于无形。 “不对,应该还有地方没有找过。”我努力思忖着,随后猛地抬起头来。 几人立时色变,虽然都不是魔教弟子,但是显然对于东方不败领导的日月神教很是顾忌,竟不敢接林寒的话。 想着不久之后就是九九重阳佳节,左冷禅干脆发命令将随行的百名弟子遣散,若是家在附近的,自然是回家过一个难得的节ri;无家可归或者是路途遥远的,也同样分到赏银,四下里采买些物品。 像凤凰一族,乃是禽类祖先,飞禽皆向凤凰进化,不过,亦有另类的禽类往龙族进化,那时候生有一双翅膀的龙多得是,而且,也有禽类龙族,不生长鳞片,全身铺盖翎羽,依然有佼佼者。 游轮每天需要做三百多人的饭菜,供应量很大,所以准备的食材品种也很多。厨房冰箱里只存放着需要当日食用的材料。可一排一排整齐排放的各种食材都泛着灰败,随着箱门打开,剧烈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在没有得到确切命令,血屠军团和修士们将壮年斩杀,阻止他们逃离。 可是它们刚扑出血池一段距离,血池上方就会冒出一片血光将它们扫落,让它们根本无法离开血池半步。 一般同级别的大妖,法力都是同境界人类修士的十几倍乃至上百倍,哪怕炼制不出灵器飞剑,没有修炼玄妙神通,光是雄浑的法力,就足以令对上它们的修士大为头疼。 并且还没算另外能从十个亿里分下来的钱——这支考古队伍同样也是国家级,也是可以在那十亿赞助里分钱的。 宁黛没回她,盯着秦思芩那边看了两眼,忽然拉开柜台的门,走了出去。 之前还没有这样的感觉,肯定是新增的灵力,所以一定是超度亡灵获得的好处。 这盯梢盯得实在是太无聊了,他们就买了副扑克来玩,纯粹打着玩的,输了刮鼻子。 仿佛能听到,地上那些剩余的骨灰尘埃,在他车轮发出惨烈的叫嚎。 有一些身后背靠一些势力,甚至就是那实力派过来的人迫不及待的就付了钱,意图能先众人得到这先机。 余陌迁有些笨拙颤抖了一下,唇上她的手指,让他不由自主扬起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 王莽说道:“第一,贾家冒犯君威,无视法度,公然劫走朝廷重犯,并派家奴袭击我将军府,今日贾家其他未曾犯事的官吏更是不来上早朝。臣恳请陛下降下圣旨,查抄贾家,震慑超纲。 但是现在,许问击退血浊上人。终于积累了一点反抗的本钱。等到修为继续精进,将彻底挣脱中英字幕掌教的掌控。主宰自己的命运。 冷斯城微微皱眉,她的意思是,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以不高兴了? 众人怠慢不得,更是咽不下这口气,墨凝让幻浮生带她回去疗伤,剩下的几人便去追那一行人了,若是他们跟得紧,只怕现在已经追上去了,更怕墨凝压不住暴躁的脾气,又要与那行人打起来。 这个认知,瞬间就让刚刚心情稍微好转的总裁大人,瞬间晴转阴了,身上的冷气也好似中央空调一样不要命的往外放。 “情况如何?查到没有?”焦躁的萨鲁见他们迟迟不回应,抓起军医长劈头就问。 面对其他人惊艳的目光,顾青青脸上表情丝毫未变,微微扬起头,踩着高跟鞋,与林周逸一起进门。 第35章 想玩禁忌之恋 时允见到时甜原形毕露,忍不住轻笑出声,悠悠地说:“脸我不要了,给你吧,正好你没有。” 她没必要对时甜一再忍让,客观上来说她并不欠时甜什么,因为这一切不是她造成的。 而网上那些事她是没证据,但不代表她就不怀疑是时甜做的。 时甜咬牙切齿地说:“你才没脸!” 时允微微眯起眼睛,语气 晋阳王脸色更冷,如果他真的拿到了黄金,那百姓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 谢过后,苏眷才动筷子,皇后为人随和,殿中规矩不像其它地方那么多,这些个吃食也不拘着她吃多少。 如果选择家人的爱那她只能跟另外一个入侵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以后会发生数不清的算计和勾心斗角,她的生活会变得一团糟。 李源也是对这个金甲圣象有了解过,虽然不是防御力强大的钢铁生物,或者是能够利用土属性能量加强防御力的岩石族异兽,但这金甲圣象的防御力也是相当的可怕。 就算是像陆大通这样的靠花钱买进来的,也得通过立功才能升官,只不多会比底层这些没有靠山的校尉陆好走一点,不好的一点就是,一旦家族倒了那就是墙倒众人推,混的比普通校尉还不如。 身为国公府的世子,谢浔从未见过这般情景,心里不是滋味,带来的银子全都给了出去,就连行囊里的衣裳,也都给了出去。 第一个进来的是南江县城来的老牌包工头,忘记是谁介绍来的了,进来后吹嘘了半天,感觉实力非常雄厚。 受到惊吓的陈芊,第二节课都没上就请假离校去医院检查身体了。 莫凌萱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大概三十多厘米左右的玉盒递给了李源。 晋阳王看向楚潇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这宛州绝对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若不是凯撒的铁锄头比宫本木木的铁剪刀慢了一些,只怕戟王吕飞杨的头颅早已被凯撒砸的面目全非脑浆迸裂不可! 无奈,逍遥子只能拔剑,面对晓梦大师,他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在他看来,自己与晓梦大师之间,不应该以死亡收场!!!绝不应该!!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晓梦说一不二,倔强无比的性格,谁能说得动? 些许,看不出年纪的尼姑发出一阵娇笑,笑声中全是勾魂夺魄的感觉,却无一丝淫邪之意,反有几分令人心生爱惜之情! 英俊语气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而那双狼眼却是放射出幽蓝色的光芒,在刚洗完澡穿着睡衣的龙妙妙身上打量着。 “啐,无耻之徒。”林若兮和幕婉儿看着牛总那下流的动作,还有那脸上淫邪的表情,俏脸一红的啐了一口,转过了身去。 只听“哗啦!”一声,大门被一脚踢开。进来三个血染战袍的大汉。 总体而言在与步兵的对抗中,骑兵还是占有明显优势的。历史上历次骑兵与步兵的交锋中,骑兵胜多败少。但是尽管骑兵有很多步兵所不具备的优势,但是如果骑兵被不适当的使用,也可能遭到失败。 第二天一大早英俊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而他怀里的玉人却依旧在熟熟的睡着,毕竟昨天晚上她可是被英俊折腾坏了。 “我说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了。”司徒浩宇淡淡重复,直接打破了程凌芝心中幻想,“我记得你房间就在隔壁!”几步路就到了,不要在这里占别人的地方行不行!? 第36章 你算什么东西 沈越舟察觉到了时允的情绪,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丝苦笑。 他抿了抿嘴,似乎在斟酌着用词,然后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画桌前。 将手中的一幅古画放在画桌上,目光一直落在时允的脸上,说道:“我这有幅古画,想让你帮忙修复一下。 这画对我很重要,我找了很久,只有你有这个本事能修好它。” 他凶的时候的确很凶,然而……温柔的时候,却能让她的心软成一滩水。 言下之意,因着少夫人没嫌弃他而让他逃过一次惩罚,而少夫人的安防措施得提高一个级别。 虽说她不差钱,但好歹跑一趟这么远,有奖可拿,还能顺带看看戏,看看那外来者的下场,这么一想,其实也挺划算的。 “好嘞!公子你稍等!”卖糖葫芦的男人满脸堆笑的从秦琰手上接过铜板,就很是麻利的选了两串大的给他。 苏珊看到云沧海无视她、警察漠视她,心里恐惧,突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关键词——证据。 朝阳国地方干燥,虽然也有一些虫子,但绝不像黑风山里这样丰富。 先前皇甫嵩没到,伏寿和刘协无依无靠,只能冒险把性命寄托在苏哲手上,如今皇甫嵩来了,形势已不同,她自然也就不想吊死在苏哲这棵树上。 二人说话之余,下方已经天翻地覆,碧海境的力量,着实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 另几名跟随在周围的的护卫亦在梵崇的示意下簇拥了过来,几人同时运力,这才将凌众生的动作给勉强限制住。 期间她也曾改变了主意想把追风送走,虽然这对她来说很简单,可都被一根筋的追风拒绝了。 此时此刻,九郡主抬起头来,美眸掠起,闪过一丝涟漪,旋即,娇美含羞的盯着萧凡,似乎是想些什么,只是,欲言又止。 秀梅准备检查一下机关,回去拿了自己的背包,就往后面撤,即便是那条路不好走,翻越困难,但是,也比等死的强。 “不是说好了的二十万吗,好霸道”。金军也是一脸的难看,因为王治,就是一副,我就拿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关键是,自己这边还真没办法。 叶垂锦不明所以,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便悠闲自在的点了头。 “其二,你拥有手雷如此之利器,却不拿出来供大军使用,导致关中子弟白白牺牲者众多,其心可诛”。 “那么厉害呀!那你带我上山吧!”姜山笑着说道,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充满着对修真的渴望。 几乎她提出的,校方所认为算不上苛刻要求的麻烦,都不算麻烦。 而就在不久前,上海某处的立交桥下,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种感觉,难道是他?他回来了,他终于来释放我了,可恶,他早就该来释放我了。唉!他向着中心去干嘛? 因为,不同人的内劲底蕴是不同的,自然会发生一些冲突,这是难以避灭的。 而且他之前之所以选择留下为众人拖延逃生时间并不是真的那么大公无私。 “哭什么!你哪里受伤了吗?”王元转过身对着叶婷问道,其实心里也知道估计是被自己身上的伤口吓到了。 眼见黄其运就要葬身与一张利嘴之下,青鸾咬了咬牙,手中一截不断散发黑气的长鞭脱手而出,竟是阻止了黄其运身边那三头恶犬的攻势。 第37章 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段平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就说要去打水,看情形应该是和段平分别之后不久就遭了毒手。 至于羊驼兽,也是十分奇怪,比现实中的羊驼要更为庞大,站在玄武的乌龟壳上,威风凌凌,仿佛一名纵横天下的指挥官。 皇家夜总会,无论这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都必须去一趟,这是我的决定。 以他邪卫候选人的身份,一声令下,暗府里有的是人愿意帮助他除掉陆轻尘。 “就在我灭掉那个据点的时候,走出了一个仙王,被我们故意放跑了,他的气味我已经记住了,能够找到!”貂得助继续开口。 他们的神念疯狂扫视,来回搜寻,根本发现不了丝毫异常的痕迹,方圆数十万里,甚至连一丝杀气都没有留下。 其双眼顿时冒着发黑,鼻血直流,满是血的嘴中,两颗门牙被打掉。 不光他看出来,连晓冬都看出几分。本来宁师兄中的毒已经差不多解了,师父成亲那天,宁钰还穿了一身新衣添喜气,看着没大碍了。谁料想雨停了天晴了,他倒是病倒了。 这个境界,以他现在的水准,还差远了。秦易想看看九号那里有什么法子没。 凌风也不直到自己的痛苦持续了多久,他感觉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一样,终于,当痛苦渐渐的消退,凌风这才感受到了自己变强大的力量。 当然了,有真爱粉,自然也有黑粉,面对陈宁雪的回复,那些黑粉仿佛是厕所的苍蝇一样,蜂拥而来。 “请请请!里面请!”老姚一边说着,一边忙着招呼西‘门’金莲进去,有叫着店伙计,赶紧倒了冰镇的可乐来,随即有招呼展白坐,服务态度那简直就是一流的,和胡老头那老死不活的样子,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要,送你一块?”西门金莲见着秦皓恋恋不舍的模样,笑道。 待羊角哀回来时竟发现左伯桃已经脱光衣服裸卧在雪地上奄奄一息,他叫羊角哀穿上自己的衣服带上干粮速赶往楚国,不要辜负两人的此行之愿,说完就死了。 豆绿,冰种,有些糯,‘色’彩很好。并且是表妹说的冰种飘绿,也不是纯正的‘艳’绿颜‘色’……为着以示公正,工匠把整块翡翠原石都解剖了出来,放在当地,有着公证人决定胜负。 这时候我用手里的矿灯照了照,山洞里面虽然很冷,不过还是挺干燥的,不过不知道这山洞是不是是个死洞,里面空气不流通,气味有点难闻。 看秦枫那怂样,林正英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瘪三少年会是当年威震江湖的江东之虎秦万的儿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半仙终于停止了翻滚,而地上有一摊黑水,这是从徐半仙体内排出来的,气味非常的难闻,这时候我们就问徐半仙怎么样了。 而事实上,那两个家伙这会儿就在李思琪身体上飘着。这种形态出现的灵异体我也是头回见到,一直一来,我所经历的那些灵异事件的主角,多以气息形式存在,这种光一样的灵异,肉眼竟然看不到,想着心里就紧张。 其实这也是尤娜给自己的安慰,距今天为止的入学人员中并没有看见玖夕,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在知道自家宿主心里面的想法,3491更加的同情引起了男主,毕竟遇上这么一个不开窍的,那也的确是一件非常可怜的事情。 神识扑向那道端坐在床榻外侧的倩影,藏锋忽然感觉呼吸有些沉重,心也跳得厉害。 “只是这样么?没有别的?”马梅瞪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看起来让人颇为心动。 罗宇生埋首,双手握拳,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又觉得自己既窝囊又委屈,最终颓废地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火热是因为神秘强者的超强剑道造诣,惋惜是因为那一剑没有杀死夏东临。 叶曦完全可以将古堡先转移到里世界,然后再转移到火山的背面。 叶曦被流夏以早晨的事情作为威胁,很不情愿的在商场里四处逛着。 妈的,这一些男主根本就是神经病,不放过别人就算了,现在也不放过自己,那是不是以后自己做出什么让对方生气的事情,对方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给咔嚓了? 程予安蹲下身子,指指手下的一块土壤,解释:这块土壤跟周周围的不同,它是松动的,底下应该藏着东西。 看着冲向自己的泰格,克雷姆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他甚至已经算好了能够格杀泰格,又不被他手里那把锋利的武器所伤到的有效距离。 第38章 结婚 等着上菜的间隙,时允悄悄抬眼瞥了瞥傅斯聿,犹豫片刻后还是开了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请你吃饭?” 傅斯聿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将目光投向她,“想请我吃饭的人可不少。” 时允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也是,眼前这位,向来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自己这顿饭,估计在他看来实在平常。 到了后来直接就变成了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哈哈大笑,甚至还因为笑得太用力,不得不捂住酸痛的肚子,但是笑声却完全掩盖不住,眼角都闪烁起了泪光。 其他职业的玩家虽然升级之后属性增加的没有这么平均,但总属性也是一样。 随着观世音的话语落下。那条破天巨鞭瞬间分出千万条分支,呼吸间就已破解了孙悟空的分身术。紧接着一支枝条瞬间缠上孙悟空的真身,将其束缚。 火焰山的原居民们无奈,个个避入地下躲暑气,唯唐僧一行所遇的老者,任由玄奘如何劝说,老者只在地上望山而拜。 林羽都这么说了,况天佑还能说什么?纵使心中再急切,他还是忍了下来。但他却觉得老板娘调酒的速度简直是太漫长了,漫长到甚至让他有了度日如年的错觉。 “不过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是古神!”男性基里艾洛德人恨恨的说道,似乎与古神这种存在有着深仇大恨。 没有甬道、没有耳室、没有龛室、什么多余的设计都没有,就只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长方形墓室。 这样一来,下午的放学时间相应的也会稍晚一些,大概在六点半左右了。 感觉到身后剑气袭来,朱奎内心顿时大怒,手中一捏剑诀,背后剑器出鞘,猛然朝着剑气劈砍而去。 说到最后,星辰拂晓的声音又变得微不可闻了,这丫头就是不善于说谎。 因为这星域的主宰,只有这样,放弃所有不太重要的事物,集合所有的力量,才能勉强抵挡住,那金色光辉,对自己宇宙和力量的侵蚀。 顾少钧坐在轮椅上,被胡若嫣推到了十六号这边来,苏姨娘和顾心蕊虽然上次在顾心菱这里吃瘪,但为了巴结,为了面子,还是到了十六号这边来,要以娘家人的身份送亲。 这些都是江氏家族的大人物,但在4000年的亡灵罪恶之下,他们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无法承受打击。 因为是年初三,公司这会儿还没上班,所以他想了想还是把她带来这里了。 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继续坐着等着东西呈上来,在她看来,莫然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他甚至能够凭借直觉感觉到金九龄的话没有半点虚假,这家伙是真心的想要派遣两队高手帮他。 酒醒后的冯大刚突然觉得手痒痒,正好知道唐尧这货也在,那于情于理也得找唐尧练练手吧。 珍灿脸上的泪水被他擦干净,他拉着她起身,然后在她哭的没缓过来的时候,帮她一只只套上靴子。 “这妮子怎么还没走?”一听声音,王风就知道又是肖秀丽折返回来了。 她实在是有点看不懂慕容霆了,今天下午出现了那些事,他还可以做到若无其事来到他面前,还说要下棋。 “对,就是佛址,那场面相当的震撼,只要看了一眼,那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秦轩感叹着。 第39章 发烧 时允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出笔签下名字。 傅斯聿看她签好后,迫不及待就拿走了。 生怕她下一秒就反悔一样。 签完后,时允总觉得自己晕晕的。 从下午的时候她就有这个感觉了。 很快她就意识到,是真的头晕,身子也有些软。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 傅斯聿注意到 钱妃妃看着不停往上跳的电梯数字,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完了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侯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楚香君的嘴角微微上扬,而他对面的警察,炸毛了。 苏凯也不拘谨,而是直接坐到了苏浅浅身边的另一个椅子上,这让任乾更加疑惑了。 两人既然是一起来的自然也会一起出去,更何况现在许星广在外面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等着他,他怎么可能舍得冷落美人,安可欣也不可能就那么甘心的放许星广回来。 她的目标是太子顾乾身边的人,玉衡星君就想办法让那些人主动来找她。 景瑟估摸着,在花桥镇这种穷乡僻壤,当铺能给一百两银子就算不错了,这还是预算最多的,若是遇到黑心掌柜,只出几十两甚至是几辆价格都有可能,毕竟镇上就只有那么一家当铺,掌柜的兴许会拿准这一点开黑价。 那从容镇定的神色瞬间出现了裂痕,漆黑的眸中也有慌乱溢出来。 “也许是你对不起我?就因为你这么觉得,所以你对我有所求,我就一定得满足你?”万素依平静又冷漠的询问他。 不过碰到那种情况,她忍不住就按狗血剧情走了一遭,反正,看样子司承天也不可能随身带着妖丹,后天就是周末,后天她再去找他好了。 看着身分离的妮拉,众人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是觉得可惜,可惜妮拉那一刀没有杀死这个恶龙谷的青年。 支撑起气墙来阻挡这些密集的真气子弹并不现实,而且就算方逸放出气墙,也阻挡不了多久,因此方逸选择了闪避。 而在此时,方逸心中一动,这座雷山本巨大,其中充蕴着雷电,他早有想法将这座雷山炼化,成为兵器法宝,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管家在生火灶前,他看那烤肉的插子,还有篮子,这都这家掌柜的。管家将插子放进篮子里。他瞧眼酒壶,还有俩酒杯,拿起来瞧了瞧,将其放进了篮子里。 “齐天大圣!?”孤独听到这名字忽然站起。随看向五人又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他的脸色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可以说是惨白。 这里正在庄上还有些威望,那李二牛也不多说,向着刘咏哼了一声进屋去了。 “他自然会来和我等见面,待见面时见机行事。”贾诩捋须平淡道。 “你确定不走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姜预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月长老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却如傅羲之前所说,他们的安宁日子过的太久了,久到他们已经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兽性和血性,乃至于自己的同伴被人欺辱,他们都无法察觉。 但是,在霍季瑭的脸上,他看不到一丝紧张,霍其瑞不禁有些疑惑。 其他人也是无语极了,他们见过不要脸的人,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连的人。 荆彦荣看到了,立即闪身躲避,但是因为修为的悬殊,还是晚了一步,只是原本被朝胸口攻击的手掌因为荆继宁的躲避,稍稍错开,打中了荆继宁的肩上。 第40章 时允,我喜欢你 王妈见到两人下楼,忙替他们拉开椅子,“太太怎么样了?退烧了吧。” 这一声“太太”给时允整懵了。 她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退了。” 傅斯聿勾唇看她,“快吃吧。” 时允点了点头,拿起筷子。 才发现这一桌子菜居然都是自己爱吃的。 一旁的王妈满脸堆笑,“太太看看合不合口 “是呀,想早点进入工作状态。”汐汐想用她充实的生活工作来填满她极度空虚的生活,老艾走了,同时带走了汐汐的内心。 当日杨盘和陈恒联手斩杀邪神,盘古斧也被凌空摄走,但这件神器却是没有落到两人手中,而是不知所踪,至于器灵朱无视,更是早已魂飞魄散。 此刻,姜云的本源道身召集来的是整个道兴天地的雷霆,数量之多,已经是无可计数,仿若是图中的空间,完全变成了雷霆的世界。 在山洞之中,人类长老传来了捷报,许多卡美拉的人类,都相继在赶往西部山峰,而如今人类集结军的气势大盛,他们都在等着林云一声令下,直接夺回属于他们的巨城。 “好啦,走吧。对了,这次霍天麟前辈和秦枫好像也要去日本玩呢,到时候我们联系下,聚一聚,这样人多也热闹嘛。”事情既然差不多了,我也拿着自己的背包准备出发了,将昨天和霍天麟前辈联系的事情告诉他们。 道兴天地内的众生,也根本不知道棋盘的存在,不知道棋盘还有边界,因为他们无法跳出棋盘。 轻车熟路的来到这个地方,不过我们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巧碰见一个提着裤子刚出来的……呃……怎么形容呢,连桥?同行? 他可是已经突破到金丹期了,而方俊现在不过才是先天紫气境而已,自然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七刀众的成员不敢有所怀疑,因为他们都知道,洛天鹰的「心瞳」能够看到一秒内所发生的事情,旋即身躯一侧,远离骷髅帝王。 可是,面对这一幕,严天玺只是冷笑一声,甚至是连抱在胸前的双手都没有放下,脸上的表情是极其的不屑。 甚至包括江寒,如果不是在集合的木屋中看到了木鬼城的标注,也不可能来到这里。 在对方的刚猛拳劲之下,腹部的三颗子穿破肌肉层完全没入了身体,深不可见。唯有心口处的弹孔还隐约可见金色弹头的影子。 此刻的乾清天,拳头都已经攥出血来了,他和陈潇的矛盾,已经不能化解,基本上就是有陈潇无他的局面,自然陈潇潜力越大,实力越强,他就越危险。 “楚先生,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魏颜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楚子枫,声音洪亮的说道。 “你这放荡的骚婆子,我看你是疯了!”高丸述说真相,是想激她救下自己,哪料却适得其反,招来翁雨彤一顿咒骂。他计未得逞,不由郁闷之极,也破口开骂起来。 想当初历经三世劫难,才铸就了这一颗向道之心,连枫老那等人物都不禁羡慕,对此赞不绝口,只可惜从北封界到地妖国,夜阳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道心的好处,如今已差不多忽略了其存在。 但要在是十八岁之前,就要达到玄气期,就连那些城池大家族的天才都不一定有几个能做到,更别说没有修练资源的农村了,能突破到玄气期的农村人,简直是屈指可数。 第41章 美梦成真 许朔直接将钢板掀开,就看到了支撑着钢板的铁网,和铁网下的音箱。 今日的夫人怎么变得这般奇怪了,往常的夫人不都是躺在病床上能跟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吗? 肯定主力还是由赵世英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来的,他们就是负责殿后之类的。 吞天指与魔拳相持,但在其他僧侣眼中,故渊神力先是摧毁了刻骨之手,然后与这件显然非同寻常的护体宝物握手而不失上风,显然占据了上风。刹那间,僧侣们震惊了,他们对故渊的眼神更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又来了一句话,龙和虎呼啸着冲上天空,然后又冲了下来,它们周围的云朵慢慢地收缩消散了。当视线完全消失时,禁区里的白衣服一闪而过,纪跃武的脸色有点苍白,连步走了出来。 陈营这边正想的出神,寝室门被推开了,赵梓玮走了进来,在看到满床的现金时,他愣了一下,眼神里有掩盖不住的羡慕。 虽然复仇的欲望超越了一切,但是恐高在他面前依旧是一道坎儿。 如果说陈营在其他方面和自己抬杠,陈思雨并不惊讶,毕竟两人本就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但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的提出了意见,如果连这样都不认同,那就有些过分了。 此行的目的也很简单,猎杀几个迅猛龙解解馋,同时也看看这些野兽的属性强度。 “他是你‘阴暗面’,也是你,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掌管者之一,这是你的世界,也同样是我们的世界,你是你,而我们是我们,你不是唯一的!”黄月英微笑着解释道。 “你们先出去。”太后忽然睁开双眼,压低了声音却十分威严地说了两个字。嬷嬷们面无表情,安静地退了出去。 再加上苏楠今天其实并没有喝两口酒,唯一喝的一杯就是被郭坚韧下了药的红酒,所以她此时在蒋飞耳边吐气如兰也只是香风,并没有难闻的酒气,让人很难把持得住。 “起来!起来!起来!”任慧峰冲上去狠狠地朝着柴桦踢了几脚,而柴桦只是捂着前胸缩在地上。 他知道今天这个项目拍卖会的结果恐怕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预算处属于魏国鹏分管的部门,所以,苗南坡对魏国鹏十分恭敬。 范闲献的计策其实很简单。在那个世界的历史中,汉武帝被勾戈夫人勾住地桥段,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以梵蒂冈教廷的神秘和手段,很有可能有办法,能够让人将所知道的东西全部吐露出来,这样一来教廷就知道这件事是他阿修罗在背后主谋了。 这日本妞并不是宫本家族的派来的先锋队,都不是二刀流的人,蒋飞自然也就不用对她太过于防范了,不会给一个月后柳云朵的决斗增添困难。 能将自己的音乐创作人的脸打得“啪啪”作响的,全天朝恐怕也只剩下这么一位奇葩了。 说句实话,西山红叶并不看好丈夫东方云阳,虽然她猜到东方云阳现在拥有影级实力,但是想要击败藤原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德拉科想的挺美,喽啰对喽啰,先把眼前这几个口出狂言的碎嘴子打趴下,幕后指使他们的那些人不就该跳出来了? 楚梅风心底一沉,嘴角无奈苦笑,眼底涌出一抹未被察觉的锋芒,却又一眨眼的瞬间被掩藏。 “喂,你的胸好大。”球技上不如人,姬美奈就准备用语言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这是将话语,思维,影像,压缩在某事物中,并将此作为载体的技术。 朝廷真要论起罪来,你们纵然不会被杀头,全家流放九边是断然少不了的。 “你是说那个有点娘的主持人?”张伟皱了皱眉,不明白林初提他做什么。 好吧,姬美奈认怂,伸出手,结果虞姬手中的果汁,虽然说都是甜味水果混合而成的,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怪味道吧?但事实上呢,谁知道? 再看那“禄存星君”,他就是当年的老太师万禄存,他右手中拿着一个锦盒,紧紧的攥在手中。且看这锦盒:金丝银线红底,方正不阿不移,不是人间平凡物,却与仙家工艺齐。 依照石头的讲述,丁鹏所驻扎的的地方,防卫分为三层,许哲他们突破的五人组巡逻队,仅仅是第一层,也可以称为炮灰组,这些人的实力最强也只是三星原士而已。 的确是躁动,因为自己的脑袋开始莫名的膨胀收缩起来,充满了阵阵胀痛的感觉。 第42章 开心就好 如果回答不会,就意味着,他必须对董舒倩敞开心扉,说出他所有的秘密。 对于这个安排,铜锤和妮维雅当然不满意,但赛尔斯淡淡的一句话让二人乖乖留了下来。 虽然说两人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南宫那月和凌云两人已经相互确定了心意,至于其他的事情,未来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可以慢慢去磨合。 见吴妈去拿钥匙了,李昊就带着张妍琳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新房间里面东西虽然很齐全,不过还是要稍微打扫一下的。 别墅的隔音效果虽然很好,但要是敌人在门外放置了监听器的话,还是可以听到一些声音的。 古一很了解古影,古影对传承这类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心地善良而意放水,相反他会的严格,设下的标准非天资卓越者,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 所以唐辰在追求实力的路上缺乏一种向前的势,若是唐辰不能培养出这股势的话,他的实力将永远得不到精进,止步不前。 然而这希望并未成真,桐人的身体从实际意义上已开始消失,甚至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到矛场手中的盾牌,然而他还没有放弃。 “是,我一定办到。”身为机关城的城主何时受过这种罪,这种低声下气的日子真的很难受。 李天佑赶紧的总自己的龙以上走到了罗摩的面前,说道:“圣主罗摩呀,今日得见您的圣颜,我李天佑真的是非常的荣幸呀。”李天佑说完就向罗摩行驶了合十礼。 伽内什将他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缓缓地说道:“尊敬的转轮圣王呀,一切都会如您所愿的。”除障者伽内什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的宇宙。 有句话叫做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刘俊熙就是这种人。 “这么多。”望着衣柜里各种颜色的衣裙,不下二十余件,光蚕丝里衣就十件。 “放心吧,我这是偏头痛,老毛病了,吃过药就好了,你找我什么事情?”肖吟虚弱的笑了,说道。 “你冷静一下!”蒋蔚风按住靳铭远的肩,而后拍了拍他。“我们回忆一下刚刚的画面,里面的人确实是eva本人,对吗?”因为有了之前那个智能机器人,所以现在他想问题更谨慎了些。 心动自然也就行动了,温热的唇,含上她微凉的唇瓣,有一股酥麻的感觉过遍全身,心跳也不自觉的加速。 往里走了没几步,钟离瑶菁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有些许臭气,越往里走,气味越浓。 龙翩翩不动声色的继续打斗,屈家豪连放几个大招都被龙翩翩轻松化解。 戎淡远只以一双肉掌独斗两人,那一招一式潇sǎ自如、段落分明,充满飘逸出尘的仙灵之气,有那第一次目睹天帝出手的人大呼有幸,为之心折。 说到这里,曹彬低低一叹道:“这年轻人闻知消息后,竟不为所动,反责怪妻子没有福分,不能等到自己十年后衣锦还乡,共用荣华富gui。从此他死心塌地的侍奉魔神,奔前驱后极尽忠诚。 珍妮神色变幻,心里有愤怒有不甘有沮丧,最终化为一声长叹,无力道:“他为什么不效忠联邦?”她没想到,这一句话激怒了娜塔莎。 颜良军的人数毕竟不少,即使参加土木工作,也有不少人整日呆军营里。张燕下令以人为单位,进行军事演练。暗箭的一些训练方式和战术并不是什么秘密,用来锻炼一下士兵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过静元大师最终还是念了一声佛号,走到一边背对着现场盘膝而坐。 光明教宗可怕的实力震慑住了众人,他们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光明教宗真的如此可怕么? 着他取出电话,走开一些联系起静安分局刑侦支队长胡东辰起来。 就在四人准备出门去‘环山动物园’时,高庆口袋里的电话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居然是家里,高庆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名字?”有着一双深蓝色眼睛的人往后仰了仰,露出黑色的头发和白净的肌肤。他此时显然没有多大耐性,拿出枪抵在狼帮军师的下巴,只要狼帮军师的回答稍不如意,他就会开枪一般。 装甲车继续前行,后面赫然跟着一辆钢铁巨兽:长长的炮管,厚重的金属色泽,刺耳的轰鸣声掩盖着路面不堪重负的呻吟,没挂胶的履带压的柏油马路坑坑洼洼。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天空中呼啸的飓风,这个庞大的气流团,将怪物整个都包裹在了里面。 虽然蓝莓之前和妖兽公主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在今天之前她都不知道妖兽公主确实是存在的,不过短暂的接触之后她已经是喜欢上了这位公主姐姐,她实在是不想看到妖兽公主死在楚羽的拳下。 第43章 你们长得好像呀 时允朝他点了点头,“你怎么不去她那边?” 褚峰摇摇头,“太多人了,我嫌挤。” 时允轻笑一声,不经意地问:“小褚,时甜怎么突然来参加你们这个节目了?” “临时换的,本来定的是杨微微,结果她出了点状况来不了,就换成时甜了。” 褚峰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时允点了点头。 心 而也是这片刻的时间,另外三名龙刀门弟子也同时杀了过来,而和自己交战的龙刀门弟子在见到另外三名同伴杀来后,他就闪身躲开,在外围伺机而动。 “这次的事,我已经给了辛摩尔机会,柏格。”那泽平静的说道,淡淡的语气却有着无形的压力。 四十九名剑客轰然领命,一个个架遁光飞起,在空中盘膝坐在云头,同时低喝了一声,头顶均冒出数十丈高的白光,直冲霄汉。 莫莫又羞又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干脆拿起枕头没头没脑的往那泽身上砸。 被上次一战毁掉的那处童家密室也是在地球上某一处隐蔽的地方,可进入方法却是一套极其复杂的步罡。 刚开始以为是上官馨用手搭在我的肩膀,可转眼一想,冷暮容说过不能回头。 果然没错,看来房罡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并没有始‘乱’终弃,对承影和如形两姐妹还是不错的。 万幻神君的前身正是胎死腹中的婴儿,如按唐玄奘所说,它必是紫河邪胎无疑。 听着碧游的话语,吴明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此刻在吴明的内心之中,对于昨日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情况,自己都不记得了。 林佩起大喝道:“发动剑阵!”口一张,飞剑已化光而出,向空中蓝电截去。 所以,现在就算是殷粟对我再怎样好,前世跟我又是怎样的关系,我都不可能爱上他。 “当然有此愿望,只盼您诸位可以批准!”这老人说道这里,竟然朝着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的方向双手合十作揖,深施一礼。 但是……我凭什么保证我爸爸的公司愿意做这批药,而且还是为他的竞争公司? 医院保安这下子才赶过来,已经有人打电话报警,头发斑白的院长大人听到别人说“汪金权发疯”,也从会议室跑过来。 月子常说,在中国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新的体验,是一种全新的享受。 “情况不是太妙,他是横着落水的,身体遭受了剧烈的冲击,估计是受了内伤。”沙哥有些担心的回道。 从刚才开始,我的手就一直抓住电梯的门,背靠在墙上,直到电梯停下来,我才惊魂未定的从电梯间里面走出来。 康老的医术很好的,我奶奶能当组长领导他,那就是说我奶奶的医术比他还要好。 我瞬间又冷静了很多,我觉得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便腾地坐了起来。 冥河早有防备,一枪扫出,红炎大盛,将星辰匹炼拦截,紧接着,“咚”,一声巨大的震动,在这天地间猛然的震荡了一下,杨天陡然出现在冥河的面前。 当匕首紧紧的贴在高大挺拔的黑影的脖颈上时,原本一言不发的黑影,居然再次的溢出一丝叹息,随后,便是桑离有些心惊的声音,低低的在寝宫内响起。 四年前,同样是这一天,同样是在这化妆间,同样是坐在这面镜子前,她即将成为他的新娘,和许纤柔说的一样,那一天也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不一样的是,那一天也是她人生中最不幸的一天。 第44章 我是她丈夫 时允见他这模样,实在不好推脱。 她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尴尬的微笑,“那走吧。” 两人并肩朝着商业街走去。 踏入南塘景区,青石板路蜿蜒曲折,街边的建筑古色古香。 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木质的门窗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一路上,时允像个好奇宝宝一般,这儿瞅瞅,那儿看看。 秦峰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告诉孙晶,一开始秦峰只是假设,但是现在结合种种事情,假设已经成立,很有可能变成事实。 “就是因为确定韩瑞不会给我真实的藏宝图,所以我才没有凭着记忆画出来。 直到大了之后,虽然谭浩不经常去水蓝仙门而是经常在南域历练了。 水月宗宗主暮月落雪出山了,并且也赶到了省境的外围,她看着天空化为冰封,容颜震惊,那亮丽的反光倒映出世界残破的场景,透露出了大地的伤痛,意境深长。 楚天星今天再见给她的感觉,又跟之前在世俗界的时候不同了,难道他又变强了? 这话说的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现在只不过才是一个开场而已。 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少年,惊动了地狱,能够与死神打成平手的人类,绝非简单。 “很简单,就赌我们谁能够让那块黑色奇石发光。”魔淩公子道。 安在猷躲在陈浩然的身后,抓住他的衣角,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徐耀庭,你……”段冷嫣涵养再好,在听到了万东这番话之后,也不禁勃然大怒,俏面一片凝霜。 所以他也是无奈的很,现在看来只能等自己的实力恢复之后再说了。 那简单的一掌,却是几乎无法抗拒的一掌,虚空凝固,可云锦绣的防御却在崩裂。 甚至拼到最后,你所多出来的毫不起眼的力量,都会变成压倒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 片刻,三人又回到了休息室门前,龙王拿出一张卡,把休息室的门强行刷开,陈凡和龙王跟在疯魔身后进去。 戮世天魔心里冷笑,你黑魔天是什么德行,老祖我会不知道吗?你会这么好心的把宝贝全部都送给我?怕是到时候又要玩什么心眼吧? 拭目以待!”黎戬握紧双拳,紫色的皮肤沸腾着恐怖的雷威,双眼里盘踞着雷云般漩涡,高大的战躯宛若一尊上古雷灵。 处的人们看到暗圣教那三位强者激动的样子,不由猜测难道他加入暗圣教了?比起其他仙域,那里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据他所知,想要前往仙禁劫地,几乎都是通过仙境之门的,还从未有人能够主动前往仙禁劫地。 看到这一幕之后,叶轩的目光之中,便有着一道精芒闪动而出,此时便明白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唐青云虽被贬为二叔,但他是生父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时刻提防着:谈恋爱可以,得有个限度。 顾少钧目光投注在那水润娇嫩的粉唇上,心头一荡,只觉身体里有只野兽即将苏醒,上上下下热流纵横,奇异销魂的感觉折磨着他,险些把持不住自己。 说着挥动双爪绕成一个圆,接着,一道黑气煞然生成攻击陆泽西和波秀而去。蛤蟆大王的法力算是厉害,与赤金的法力合二为一,也只是个平局。因此,陆泽西和波秀丝毫不吃力反而觉得对方节节败退。 第45章 和喜欢的人散步 时家宽敞的客厅里,气氛有些凝重。 高芸眉头紧锁,看着身旁的时潇,“你真的把墨儒堂转给那丫头了?” 时潇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道:“谁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竟然勾搭上了傅斯聿。” 本来以为她丫头会因此妥协,谁知道人转头就找了靠山。 还是能一根手指就压得他们动弹不得的靠山。 齐蕊歪着头,细细地打量他,像是在评估,他连忙正襟危坐,做出沉稳内敛的表情,希望自己看起来更有魅力一点,她表情严肃的评头论足,他却是一脸的紧张,好像她的看法对他很重要。 夏若飞现在的阵道水平,比起他在桃源岛上布置太虚玄清阵的时候,又要高出了一大截。 典韦只能哇哇怪叫着,紧跟着韩诺穷追猛打,却一时间也奈何他不得。 韩诺在决定重修“真罡”道路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也就是这门武功。 杨怡燕只觉来到一个温暖的空间,自己被包围在温水中,柔柔的舒服极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是一刻钟,听着耳边一声声柔声呼唤,杨怡燕终于眼睛一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那好,我守着定国公府,你们早去早回。”在乐凌苦巴巴的目光中,薛青衣和乐凌离开了定国公府,踏上了去江陵的征程。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林霜了然于胸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抓着垂在身前的背包。 “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自救。”贺明智缓缓分析道。 季洛寒点点头,等他们走后才走过去扶住林霜肩膀,将她扶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头部会像身体其他部位一样遭受痛苦,却不想,黑气冲进去后,非但没有痛楚,反而令他大脑一阵清凉,随后浑身像是浸泡在温水中,舒适,充满了力气。 话音刚落,便见李言猝然袭来,一道凌厉的鞭腿猛抽而过,劲风呼啸,空间中划出一道深刻的腿印。 五虎盟的鲁金,他们也是知道的。此人虽然高大魁梧,却不似那些呆头呆脑的莽夫,不管是他擅长的力量,头脑也绝对是一等一的,速度也是不慢。怎么会这赵千诺一下就击中呢? 唐僧宝相庄严,双手合一,口念着阿弥陀佛,脸上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神色。 展霄正在惊喜自己的变化,根本没有注意到,彩毒仙子此时正在危险的盯着他,就如同一条赤练毒蛇,阴狠地盯着她的猎物似的。 这是属于火焰山特有的房屋红色的光芒,就像人居住在火焰宫殿里一般。 齐天大圣孙悟空仰天嘶吼,身体砰的一声窜到天空中挥舞着金箍棒,催动着金箍棒瞬间变得巨大,如同陨石一般遮天蔽日的轰击而下。 瞬间,林凡的手掌,就已经完全没入了王青山的心口,紧接着轻轻一抓。 被死死地压在地上,殴打着屁股,痛哭流涕大声哀嚎的红孩儿只感觉到耳边传来了清脆的巴掌之声。 “我知道,杰哥,不就是修整的时候会参加工坊军的集训吗,工坊军多么威武,有什么好怕的,真希望集训玩能够成为工坊军。”张楚不理施尔杰的茬,期待的说道。 詹姆斯确实厉害,就算没有多余的脚步去寻找空间,单就突破这一点很无解,多余的脚步,也是建立在有无解的突破上面,而且球商高,迅速就进攻端选择过少的劣势做出了改变。 第46章允允不跟我说晚安 傅斯聿抬头看着她,“我看看你的脚是不是磨破了,脱下鞋放松一下会好点。” 时允想要拒绝,可看着他诚恳的眼神,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拒绝对他来说,似乎很残忍。 傅斯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动作轻柔地帮她脱下鞋子。 只见她的脚跟处已经微微泛红,似乎马上就要磨出水泡了。 “都怪我, 敏锐地发觉陆昊表情的叶锋眉头一挑,这货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日向日足面沉似铁的睁大双眼,微微颤抖的胳膊说明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之后,离开了发夹的内空间,此时的一护正行走在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目的地是安久奈白和安久黑奈这对双胞胎姐妹的家。 捧着四四方方的保温箱蹦蹦跳跳跑回家门,俩个孩子在风沙中失去了踪影。 沐秋轻悄悄的走到君日月面前打算吓君日月一跳,但是计划并未成功。 中午的时候,高桥东是不在学校的,雪菜中午的时候想要和高桥东一起吃饭,发现高桥东不在。作为陪同人员,水泽依绪是知道这个的。 他从花盆里捏起一撮亮晶晶的粉末,走到火炉前,把粉末丢进火焰里。 一时间,一护体内的能量也开始彻底爆发了。只不过与那左老怪不同的是,一护的能量越爆发,他的神智就越清醒,强大的能量带给他的是镇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在身,还能有什么能够动摇自己的信念? 金色的瞳孔浮现剑茫。锐利的金色剑气轻而易举的的破开水蓝色的巨手。消失在阿斯塔鲁特的额头前。阿斯塔鲁特的眷属被轻易秒杀聊。 萨菲罗斯笑着摇头,心念一动,两碗同样热腾腾的面条出现在了双胞胎面前。“撑死你们。”他笑着说。 辰南刚走出房门,纳兰诗语便将眼睛睁开了,回想起刚才男人温柔的动作,异样的感觉,细腻冰洁的脸蛋上不觉又涂满了红晕。 就在战场上瞬息万变,白巫师苦苦挣扎的时候,这唯一的山路中似乎突然起了一丝微风,就像是情人的手轻轻的拂过你的脸庞,让你不自觉的想要把头靠过去,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石斧头怔了一下,反问了一句。他神情带着一缕的疑惑,显然对这样的反应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辰南停了下来,他要在这里晋级金丹,本来回去之后,由紫凌护法晋级金丹是最好的,但是他实在等不下去了,没有实力太特么憋屈了。 更是悔不当初,心中惊骇恐惧的同时,更是后悔因为自己的冒失,才造成如今这样的损失。 数不尽的阵纹在这一刻接连从林风手中显现,融入到这方空间内。 即使如同刚才那样看起来完好无缺,但,也只是看起来罢了,根本就不能碰,甚至,一丝微风或许就能将他们吹的粉碎。 司奇感叹,第九十一层就需要面对如此对手,那么历年来没有人闯到第一百层似乎是在情理之中一样。 阿狸没有说话,此时花木兰头顶上面,巨大的阿狸,眼睛血红,一丝血泪突然掉落。 杨飞见楚烈火样子气愤,眼眸中神色始终不变,倒也相信了几分。 “爷爷,皇上在忌惮侯府,如果,如果不是我多嘴和东方默然的警惕,发现了有别的国家的探子在京城慢慢的渗入,那么今天咱们王家就是真正的抄家灭门了。”王彩君继续说道。 第47章 录制节目 时允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化妆室。 端起一杯水,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再次踏入化妆室,她径直朝着时甜所在的方向走去。 就在经过时甜身边时。 时允像是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踉跄了一步,手中的水不受控制地泼洒出去,全部浇在了时甜身上。 时甜瞬间尖叫起来:“你!你干嘛呀!你故 听风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拉着听雨走到更远处,两人原地蹲下,就像做贼似的。 刚才出来时特意察看过自己身上的白裙,确定因为何知许用毛巾挡住了他胸前的伤而没有血迹印染,却没想到指尖上还落了血。 对于这样的男人,凌夜枫是一刻也不想理,他是根本就看不上这样的男人,一点责任和担当都没有。 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她。 照片上,亲吻中的傅柔和沈城池看上去很甜蜜,甚至,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眼角都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老孙不是在危言耸听,一经被他提示,我立即就感应到了寒意从脚底冒上来。这个阴气是何时从大床之下移到我脚下的我并没有察觉,只强烈的感觉到它随时有可能出来。 紧接着,战神全身金光大盛,受伤的部位迅速修复,而且实力也在飞速暴涨。 傅瑶得到消息当即就来看我了,我将事情转告了傅瑶,叶家势力大,就算叶非情不在,但是王律师一样是有能耐的人,所以我让傅瑶请王律师出面去查这件事。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内一阵模糊的响声,估计是什么东西砸烂了。 南宫阎这个当家人最后赶到,他沉沉的问了一声怎么回事,那争执的那对兄妹立刻安静下来。 瀑布之下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大水潭,瀑布冲击而下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声响,震耳欲聋的同时又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 沐蓝瑟睿是将自己都舍出去了,鬼皇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对上陈琅琊绝对能够让他束手就擒,九大长老也一定会得到舒缓。 “tmgb,月痕和青龙公会好无耻,既然使用这么无赖的打法。”我喃喃骂道,要是这样下去,葬月之城不攻自破,倒时我们连后退的依据都没有。 天生忽然想到那那一盏青灯,分明就是自己才收伏的万佛灯,可是它怎么也会出现在那里,它在阴阳二气形成世界的过程中充当的又是什么一个角色呢? 浅韵不安地点头,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而且方才还听了一肚子天授帝的坏话,此刻的确是该避开。于是她也没再多说,匆匆回到自己屋内,灯也不点脸也不洗,和衣倒在榻上入眠。 这比圣庭东征造成的后果还要可怕,至少西人只是为了征服,而不像是妖族那样视人族为血食,肆意吞食。 天宫的线人虽然动弹不得,但是他的身上却携带了一只信蜂盒子。 紧跟着吕香儿进了客厅,朝霞就见吕洪早已经坐在桌子旁,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色佳肴。吕香儿看到桌上了菜,更是欢呼一声,坐在了吕洪的旁边。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向朝霞招手。 珅太子也有些后悔了,陈志宁要是死了,皇室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花了足足一顿饭的时间,才从一堆差点被当成垃圾处理掉的玉简之中,将陈志宁的那一枚找了出来。 第48章 探班 傅斯聿却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来探班。” 只见他身后的助手们推来一辆辆精致的餐车,上面摆满了包装精美的下午茶和礼物。 “大家都辛苦了,一点小心意。” 傅斯聿的声音不大,却在现场清晰回荡。 工作人员们瞬间沸腾了,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洋溢着惊喜。 “哇,这也太贴心了!” 白玉安看手里这么大个也吃不完,就掰开成三段,几人坐在火盆旁商量着等上元节那日把铺子开业。 门外剧烈的脚步声让她僵硬的扭头看向门口,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自己助理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另外,他还惹到了阴差,虽然他们被阿银打跑,但是??这事肯定还没结束。 林羽心中则是得意洋洋,想着李雪雅和吴冬雪疯狂,真的是刺激,就越发欢喜,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尽情驰骋。 两边的商铺鳞次栉比,可竟然全售卖的是各式各样的武器,战衣等。 她也不懂战斗什么的,狩猎活动也不太敢到很深入的地方,一直过的都很拮据。 一身淡紫色的如意锦裙,微高的白边领子上是一对珍珠耳坠摇晃,将那身形衬的更雅致,宽袖搭在扶手上,白净的手指露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扣在金丝楠木的椅扶手上。 白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顺着建筑的阴影,走到了二楼楼梯口,微微侧耳仔细听着二楼的动静,那里一片嘈杂,咒骂、嘶吼、痛呼。 可被朱元璋千里迢迢一通圣旨急诏回来的胡大老爷,本身就有怨气在。 房内,刺鼻浓厚的栀子花味直接劈头盖脸砸了过来,那浓重的程度,简直比她泼香水时,还要厚。 他一脸凝重地深呼吸三下,往手掌吹了口气,搓了好几下,仪式感十足地将手伸进盒子里。 果然听到司临月的名字,林渝猛地夺过了望远镜,连手都有点颤抖。 万一回家的人身上带有诡气,这镜子便会警示,以防有人无意间将诡物带入家中。 如果真的身负天妖封印,林风是可以认出剑身材料珍贵,他们相信林风有这个眼光,可林风并没有。 当王锥带着另外两名武者离开的时候,司临月已经绕到了那名被她重伤的武者身后。 听到秦夜的话,抬下懒惰的眼皮瞧一眼,没说话,而是轻微的挪动身躯,一点点的钻进被窝。 这是他在敌人口中知道神明的情报,他无知无畏,什么都敢问敢说,花灵却讳莫如深,只说这么一句,她似乎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大口大口喘息。 祁少白此刻模样,像极了集团下属完成一单大项目后,想要得到表扬,又不好意思主动邀功的样子。 一圈透亮的血光威压四野,碧水兽四肢发软,往下边的山林坠落。 “周鸿明,我背叛了你,泄露了你的机密和行踪,你不是最恨背叛你的人?所以,杀了我吧,扣动你的枪,杀了我。”萧紫嗓音决绝,眼神不屈。 身后的众人亦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看向莫轻罗的目光之中没有一丝的犹豫。 说完又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看着莫轻罗的目光之中多了一抹慵懒。 看到连氏的影子,他就咧开嘴笑了起来,指了指还没反应过来的那道身影,问连氏。 “再说吧。”他还是揉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眼底却多了几分黯淡。 第49章 傅斯聿下厨 时允看了一眼众人,“不跟他们一起吗?” 傅斯聿突然就想起录制节目时,她跟几人的互动,眸色暗了暗,撇撇嘴,“不跟。” 时允抿了抿唇,未语。 傅斯聿侧眸看向时允,“你想吃什么?” 时允:“都行。” 傅斯聿挑了挑眉,“你想不想尝尝我做的饭?” 时允一愣,下意识地反问:“ 其实李显早就料到他这个便宜哥哥会来,因为对方与武后的关系自幼就不好,担心武后会立他为太子,所以为了能够坐上太子之位,一定会前来寻自己。 张远从孔帕尼旁边极速的插上,去拦截这个球,乔哈特的出击还算及时,倒地用脚挡住了张远的前进路线,张远的没能截获这个传球,球被好运的乔哈特给拦截住了,慎重的乔哈特没敢用手去碰球,用脚把球解围了。 然而,就在乌海他刚刚从其中冲出来,叶天他便正好冲到了乌海的面前,低吼了一声,右拳狠狠的向着乌海再次攻击了过去。 金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怪异之色,说道:动手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张远其实跟穆里尼奥关系早就修复了,正如他在中场休息对穆里尼奥所说,咱们关系一向不错,切尔西确定冠军的时候,张远也给穆里尼奥发去了祝贺短消息,这本身就是一种双方关系的明证,真的也还说得过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阵风声起,李显身边聚拢了数十道身影,这数十道身影团团将李显护在了一旁,然后直接向着那十余道身影扑了过去。 杰拉德再一次没有出现在首发名单上,自打克洛普来了之后,杰拉德出战的次数开始在减少,张远经常带着队长袖标出战。 岳行云手中的酒葫芦瞬间放大,一葫芦就砸了出去,轰隆一声响,地面上的升仙道修士,不知道被砸死多少,茂密的山林中,被砸出一大片空地,泥土碎屑飞起一大片,其中更是夹杂着不少断骨碎肉。 一眼便看到一旁的冷风虽然遥望着头顶的光团,但是双眸之中却是看不到丝毫的聚焦,明显是在思索着事情,他便立即忍不住问道。 刘氏双雄成名以来,还没有被人打败过,当然不会轻易向人低头认输。 他肯定不会冒死去帮冥月城主的,一切的前提条件都是对自己有利。 只看见席靳南,凉落,沈岸宇,都坐在下面,而是还是第一排的位置。 紧随着顾冷泽身后的顾长赫和领导打完招呼之后,眼睛似乎都长在了洛云烟的身上。 李浩已经在天下人面前放出话来了,要是这一战他不赢的话,还有何颜面活在世间了?是以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始终不能破掉惠若禅师的金刚不坏体神功。 “什么?极品黑曜石?诗韵你说的可是真的?”果然,听完李诗韵的话后,老头儿眼睛一亮的问道。 南宫玖也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继续纠结下去,嗤笑了声,转身就走了进去。 而下一秒,贺言恺就走到穆皎的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手机摔到穆皎的身上。 穆皎敛了敛神色,她还没有考虑那个问题,从回到潭市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再回霏市,主要还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而且穆启高现在这样,穆皎还不适合离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进入了枯法大宗师的府邸之内,时间长达半天,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枯法大宗师的府邸之内,待了这么长时间的。”这个黑影冷笑道。 第50章 犟骨头 高芸顿了顿,“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家里不能没有你,之前是爸妈不好,不该逼你联姻。 你回来吧,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时允攥紧手机,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家无论如何她是待不下了。 “妈,回不去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水,眼眶却早已通红,“二十多年,我把这里当成自 “你……”,愉悦都不知道说陆天宇什么好了,陆天宇心里竟然藏着试探周依灵的想法,不过想来陆天宇这样做也没有错,如果连自己丈夫的秘密都说出去的妻子,也就不是妻子了。 从尉迟云霆怀里下来,白九九就直接去了浴室,关上门,不准尉迟云霆靠近。 大家领了毕业证和毕业照,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大学生活正式结束了。 一刀不中,刺在巨石上,溅起了一片碎石,陆忠抽刀再攻,韩平接连躲闪,虽然狼狈不堪,好歹保住了性命,奈何手中没有兵器,有心反击,却只能被动闪避,心中十分憋屈。 “呦!王爷,您这大喜的日子您可别吓人家,不过您大可放心,我要的也就是这个名分而已,其它的我都不稀罕,至于您吗,最好是风到哪儿,你到哪儿有多远滚多远!”红盖头下的许诺儿阴阳怪气地回着。 无忧城是神圣之城,恰逢如今又是百花节之期,涅神域各方势力各方大人物都要去为曦皇献礼,所以会严格限制人口流入。 白九九都懒得让凤一他们去问,而是直接问在自己身侧躲在门后的大胖子。 张裴沣好整以暇,继续懒洋洋的笑,今时今地,似乎蝎子才是正儿八经的主人,自己则是个多余的人。 五条由丹气幻化的巨龙同时显现,同时攻向一人,场面壮阔无比,令人叹为观止。 能够背着太师爷从台阶上走上来,这般壮举百年来也只有一人,自然值得大家敬佩。 不断往上跳动的聊天界面里跳出来了一个『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拎着菜刀的表情图。 但是刚才商议的那件事情不同,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放任不管,让这股突然间冒出来的反清势力,继续发展壮大,那么他们大清朝灭国都是轻的,搞不好他们满族人,都容易亡族灭种。 墨台风扯着阿寻的手回去的时候,墨台家的人似乎对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导师马克应该在修炼,一个圣级的法圣在修炼,这注定会耗费大量的时间。 “等等,摧毁这里,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忽然,全心开口了,他想要看看狂风狼王的能力如何。 章彦破开的心口,乌黑的血渍正汩汩往外淌,照理说,如此伤势,断断是活不下去的。 两人沿着法里罗湾滨江大道朝着不远处的海滩走去,天气还算不上热,铺满白沙的海滩上空无一人,只有棕榈树孤单的伫立在海岸线边。 李师师的房间并不是特别的大,颇有一目了然之感。但对于李俊辰来说,却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到处都透着新鲜,毕竟后世可没有这么原汁原味的香闺可以见到。 不过说起来,蔡家里除了蔡京,剩下的好像都有些惧内,这蔡九被扔出房间,愣是不敢放一句狠话,直到灰溜溜地跑到前厅,这才抖起他知府大人的威风来。 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青年,凭借惊人的手段和背景,羞辱王家,力助金家。 第51章 古画被破坏 她恨时允,更恨命运的捉弄。 但她很快意识到不能失态。 脸上又恢复了伪装的平静,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说不定呢,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说完,她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节目组为拍摄搭建的临时道具间。 透过半开的门,她看到一幅被层层保护的古画正被工作人员小心安置,旁边放着时允修复古 不到半天的时间,白家破产的事情仿佛传到了全世界都每个角落。 京澜辰的唇角缓缓勾起,别人不了解她,这段时间他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以她的观察力,他不信她会这么轻易上当。 事隔七年,一幕幕历历再现,那天是顾老爷子生日,他们一家人赶去老宅给顾老爷子过生日。 政哥很少会有这样少年气十足的举动,可见他是从心底里,真正认可了张良这个同伴。 天命对她的恶意,一贯如此,就像是刻意在为她完成任务,设置阻碍一样。 “根据我的判断,如果你谋杀连玉淑只是临时起意的话,那么你当晚必会留下破绽。 可这些她也有,甚至在京都还有一处庄园,比别墅什么的有排面多了。 辰瑞在后面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有些羡慕,姐夫对姐姐真的是很好,堂堂的太子殿下,不仅洁身自好,还处处对姐姐体贴入微,真的是很难得。 赵云回想林朝在这一路行军以来的表现,最终给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这有什么的,我是医生,别说说,我就是看你全身都是正常的。”华平阳笑说。 新郎官端坐马上,离的太远,看不清模样,但从众人的尖叫声从可以确定,他长的定然是十分引人注目。 顾权玉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他早看出来了,黎秋身上的伤口是邓修造成的,而邓修身上的伤口是黎秋造成的,两个徒弟是他一手调教的,他们的攻击特点和特性都一目了然。 他身后,跟着仿佛受了重大打击一般,神情颓废,满头白发的程明。 秋汝直起身,等厉飞落座以后,才又坐下,抬眼打量厉飞,不过弱冠,脸上透着病弱之态。 “林鹏”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却在到了舌头边上,又被连紫漪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牡丹汗头微微偏着,打从斜侧看他,微微地笑着,红唇微微张着,李陵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地看一眼。 “别想得太多,我们这些年吃尽了苦头,总得为自己搏一把才行。”阔别反过来安慰她。 “唐夫人客气了!”严氏回了一礼,冷哼一声,招呼着人,怒气冲冲的浩浩荡荡离开。 众人纷纷下马,向大门走去。门被打开,特使走进来,鹰一般的目光搜寻着屋中的一切。身后的人也默默地行动起来,四下里搜索着。 漠漠看了他一眼,眸中微微带愁,轻轻叹了一口气,便退了下去。 次日清晨,虞家众人收拾行李离京,城楼之上,一抹玄衣背手而立,看着马车摇晃,想着车内是怎样的容颜,终于旭日高升,佳人远去不见踪影,他从腰间取下长笛,一曲百花祭犹如那晚她舞姿还在。 应宁王肃色谨然,往日伪装的轻狂浮躁、玩世不恭尽数收敛。他左手一挥,身后一队禁军出列,手持兵器,向皇甫贤跨步行去。虽震慑于皇甫贤至尊的身份,然有皇令在前,他们便再不顾忌。 第52章 装可怜 时甜看着众人全被她吸住目光,心里冷哼一声。 有什么了不起的! 终于,破损处被完美修复,人物脸恢复往日光彩,就像从未被破坏过。 随着导演一声“咔!”,拍摄结束。 时允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她收好工具后,猛地转身,大步走向时甜,一把揪住她的衣领,“那幅古画是不是 短短一个时辰之后,又有三分军报摆在老萧头面前,这些都是有关于司徒狄伤势的进展。 峰上的所有弟子、阴花妖,还有寒潭中被囚的方连,以及那些早已死掉的冤魂,他们在这雨中都在想着什么,做着什么呢? 道唯以为李清河是故意推诿,找的借口呢。并且道唯有信心,可以凭借自己的美貌征服李清河,谁让她看起来比长田结花年轻呢。 李清河的拳头打在了鳄鱼奥菲以诺的胸口,而鳄鱼奥菲以诺拖地蓄势了那么长时间的门板大刀,直接拍在了李清河身上。 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得好好休息几天了,应该可以请伤假了。自己这次可是因公受伤呀。 烟凰希接受到了手下的报告新轮回任务的消息,仅从其中某个时间点的微妙空白,就已经察觉到某些她并不想要发生的情况。 对于一条熏的出院,其他人非常惊讶。当然高层还是非常满意的,特意对一条熏进行了口头表扬。 搜刮他前世的记忆,各种暗黑的背景故事,各种暗黑的游戏经历,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类】绝无仅有。 “二毛,你这个怂蛋玩意,你不下去就让开,才几根绳子?让开让开…”一个长相比较狂野的青少年说道。 盖那基斯刚以为李清河个南光太郎一样,需要借助太阳的力量才能变身。 “这个也要斩杀吗?”我心里不断的问自己,毕竟在我的心里,还认为他只是个孩子。 道路规划属于政府管辖,又涉及到沿途的征地,肯定要政府出面才行。 他们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听到了白浩骂他们是狗。这一刻,他们尽皆爆炸啦,一向心高气傲的他们怎么能忍下去? 向云冷下了脸,冰冷冷的说:“好,等下我们会让你后悔的!”说完就提起了腰间的剑。 一会,“田这个”挺着通红的鼻子走进教室,他瞪着眼睛,看着萧伟。 显然时间长没有捞鱼,判断失误,这湖水看起来浅,似乎只有半米多深,一下水才知道,已经没到大腿跟了。 那一刻,我不知该说什么了。他会联想到我,证明他还是有些了解我的。但过来问我,是属于关心我,还是想看热闹呢?不知道……? 尹剑心连呼唤他数声,他都只是微微摆手,更不答言。尹剑心叹了口气,却也不知如何才好。 “麻烦了”我将袖子往上撸了撸,准备画符,这次我要试试雷符,毕竟一直在用这张符,对鬼的伤害也很大。 约翰在看这份评估报告,忽然发现,橡木酒庄比他预期的要好很多。不说其它了,橡木酒庄账户上的500万现金就让他感到惊讶。 四贞见孙延龄的神情,知他只是一时情难自控,加之梦境影响,做出些魔障之事,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玄烨面前,她可一向是很识大体的圣母皇太后,要让玄烨看见她骂王来福,说不定会以为她是那种狠毒之辈了。 第53章 打得就是你 夏兰立刻像只护主的恶犬跳出来,“你看看,甜甜都这么让步了,你还不依不饶,到底安的什么心!真当我们好欺负?” 宁泽不等时允开口,周身温润的气质瞬间被寒霜取代。 他冷冷地盯着时甜,“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把戏,时允不是你能随意污蔑的人,她犯不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夏兰白了他一眼,啐道: 进到庙宇以后,陈思南却发现,这庙的院子干干净净,一点都看不出门口那一层灰的样子,就像有人经常打扫一般。 “人在屋子里,你多安慰一下她吧。”赵主任推了推眼镜,无奈的说道。 久而久之,神宗掌门集合了八大妖器,并将八大妖器内涵的妖兽都放了出来,于是大陆的劫难来临,随着这场劫难,宇宙的劫难也接踵而至。 拍卖会结束后,便是中秋节了。李永兴派了人来,道是因很多商贾被耽搁了行程,都回不了家乡过节,因此永兴商行索性邀了所有滞留的客户们一道过个中秋节,请曾公子界时赴约。 从前他也会经常找人打探的,后来知道她过的很好,也就慢慢的不再去刻意的了解她的情况。 “管你什么人?这事私人解决不了,我们就报警公办。”萧宸喊过他们雇佣的那个翻译,请他帮忙报警。 杨铁树这派人又重新抬头,大力支持秦广陵嫁入皇室,永久地巩固秦家势力,好比说争一块像顾家那样的护国神碑。 “真是奇怪!这才上午,怎么就把他勾搭得晚上睡哪里都安排好。”梁少夫人越想越气,越气越说,气了一个倒仰。 高敬宗回头,却看一个胖大的身影,手持一个黄锦盒,一脸贱笑。不是江淮都督府司礼参军陈应是谁?”陈应身后,正是徐敬宣。 这一句话,顿时就让王潇陷入进去,他回想起当时在公园里面的那个场景,顿时反应了过来,难道说那个神秘的老人就是杨家的家主? 夏如倾看着孙轻舟拉着自己的手,又惊又喜,自从两人定亲以来,每次牵手几乎都是她主动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孙轻舟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窍了? 她一坐而起,跑到路上一看,除了无尽的黑暗和月光洒落在路面的银霜,什么也看不到。 皇帝一直多有猜忌,她自是知道,只是她不清楚皇帝为何要对着她说。 起初涂恒沙只觉得这个想法好玩,压根没想过这种方式安全可靠,万一谁把锁撬了呢?万一哪天物业把邮箱拆了呢? 许毅笙也绝对不会允许的,说不定许毅笙真的会说到做到的收回他的主意,不将那个工作室送给自己了。 然后他们还聊了一些其他的,虽然挺不到那位老师说的话,但从赖怡诗的回答中也能大致猜出他说了些什么,也看得出他们的师生感情很好。 是生是死,就在这一夜,无论是顾盼,还是阿风,或是莫喜,都不敢睡下。 “甜品给你送了,那我走了。”时清祁说了一声,白软脸颊上两枚梨涡很漂亮,转身往外走去,刚刚推开了门,就看到了一抹惊鸿身影,从眼前路过。 所以十分的急迫,她自诩美貌非常,方才纳兰衍也是多看了她两眼,便暗自揣测,纳兰衍不过是顾忌结发情义,才不愿纳妾,自己这般身份若要被随意赐给哪个满身横肉的武将,家人也会面上无光。 第54章 我想吃红烧鱼 时甜呆楞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不甘转为愤怒,最后定格在一抹冷笑上。 半晌,她狠狠地一跺脚,破口大骂:“不拍就不拍!谁他妈爱呆在这!” 这个破节目本来就是时允的秀场,自己不过是个可怜的陪衬。 谁稀罕待在这! 想到这里,时甜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出急促而 今天粮食刚到,他们应该能吃顿稍微干点晚餐。邵飞正想着,突然卡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插死你!”陈默扬起手上的竹签,怒道。 “这事情你还真怪不了他,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董老太拄着拐杖,在白婉茹和程冰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神情平淡的说道。 “这次我召集你们前来,目的很简单,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给我尽可能多的制造底层混乱,我要让新家主焦头烂额!”成商的眼中露出了凶狠的神色。 “呵呵,谢谢门卫大哥,只是不抽烟的,对了,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叶枫微微笑着问道,现在门卫十足一副奴才相,对叶枫点头哈腰的。 正说话间,铁鹰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他发现手里这死狗好像个被重了气的气球,独自鼓的越来越厉害。这时候另外两位民警已经来到他身边,随着狗肚子越来越大,铁鹰暗叹一声不好。 江凌薇紧握着方向盘,想着谢安泊现在的反应,在顾念都闹出那样的绯/闻之后,他居然反其道而行之。 神忍的目光闪烁,他原本是想缠住太阳神,给三大家族一点时间,但是现在看来,如果真的想要缠住太阳神的话,他势必要以命相搏了,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由于大病未愈,这几天也没好好吃饭,她的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可是为了自己的逃离计划,她硬是逼着自己吃下了许多东西。 学生李云点了点头,他和西装李云想到一块去了,他也在妖妖的资料中刚刚找到了怪物的信息。 “姜墨,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苏诺几乎声音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来,她再次重申了一遍,本来就是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 “上仙说,我母亲是远忠府上的仙婢,因为与人私相授受,犯下这样的错,被远忠府上的人捆到了刑狱殿,他看我母亲实在可怜,便偷偷允许我母亲将我们生下来。”容承说道。 王宋狂风暴雨,连续攻了足足十几招,都是秋季的几个节气,进入筑基境之后,只是第一次和人对战,便知道剑势是怎么用的。 松岛菜菜子后退五步,拉开了和陈浩然的距离,在暗中按下了那个按钮,通知苍井天翔有敌人出现。 作为行长的他当然知道钱的重要,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投资,没有点金融背景,根本玩不转的,好在他是双主任,既不差钱也不差权,不然省委市委也不会让他来扶贫攻坚的。 当时的青之族的本部也就根本地在中部大陆的最西边,当时青之族算是那里最强的几大族之一。 在确定好半个月之后豆腐坊就会开工,韩赴也说自己到时候再来,然后就走了。 在他们五人被这种场景震惊时,话筒传来警视厅前辈的紧急询问,因为在通话过程中他们都似乎断线了般,一瞬间都寂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