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都爱小青梅,这婚离定了》 第一卷 第1章 他的秘密 今天是林殊与周宴礼的结婚六周年,他却带着女儿给三姐庆生去了。 林殊坐在驾驶位,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女儿,还有那个被藏了六年的三。 年轻的女孩子一身火红鲜亮的衣裙,小女孩亦穿着同款色系的亲子装,男人一直陪伴着游玩,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温馨,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林殊目光落在丈夫手中徐徐开启的名贵首饰盒,血色瞬间从脸上退却。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一条祖母绿项链,周宴礼借了去,说“有重要的作用。” 她记得,很早以前温馨在她脖子上见过,淡淡说了一句:“周宴礼,我好喜欢,要是我也有一条就好了。” 她的丈夫将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骗了去,送给了别的女人。 “霜霜,来,亲阿姨一下。” 周宴礼轻轻将女儿推到温馨而前。 林殊捂着心口,霜霜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她不会亲近她以外的任何人,更别说亲别的女人了。 然而—— 霜霜的吻准确落在温馨额头,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温馨阿姨,你能不能也当我妈咪。” 林殊的指甲深深掐入肉里,这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好女儿。 她是什么时候跟温馨这样亲近的。 周霜是周宴礼就差没跪着求她生下来的女儿,她有过一次宫外孕,差点丢了命,从此对生孩子这件事有了阴影。 周家三代单传,到周宴礼头上就这么一个儿子,知道她怕生,周宴礼求她,无论男孩女孩,他们周家都会看作掌中宝。 听说,温霜就差那么一点点嫁入周家。 但是—— 她不能生。 周宴礼让霜霜跟温馨那样亲近,是想把霜霜给温馨吗? 林殊缓缓闭眼,不愿意再想下去。 六年了,夫妻六年的感情,怀胎十月的艰辛。 因为爱周宴礼,她豁出了命,结果,她得到了什么? 林殊—— 你怕不是,周宴礼的工具人吧。 隔着车窗,林殊拿起手机打了周宴礼电话。 手机铃声她坐在车里都听见了,周宴礼明明看了屏幕,却迟迟没接。 直到周霜提醒。 “爹地,是不是妈咪,你不接电话她到时候又要玩自杀了。” 周宴礼这才滑开接听键。 “林殊?” 语气透着淡淡的疏离,跟同温馨说话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林殊眼睑微敛。 “你带霜霜去哪了?” 周宴礼轻睥周霜与温馨,以食指点唇,示意周霜不要出声,两大一小的默契就是自家人。 对面一片沉默。 林殊握着手机,指关节泛白。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宴礼面容一滞,他完全忘记了。 等了许久,周宴礼开口:“我记得,礼物都带着了,本想晚点回去给你一个惊喜的。” 游乐场上空,烟花突然就炸开了。 巨大的响声,握着手机两人都听到了。 周宴礼下意识抬眸,正对面十二点方向,红色法拉利里,他的妻子与他隔窗相望。 温馨抱起了周霜,身体紧紧依偎着周宴礼。 林殊下车的想法在看到毫无违和感的三人后荡然无存。 真抱歉呵…… 她想…… 是她打扰他们了。 周宴礼瞳孔突然紧缩,想过去,温馨与周霜同时拉住了他的手。 “爹地,妈咪跟踪了我们吗?” 温馨将周霜给了周宴礼,声音又软又细。 “我去跟林殊解释吧,她肯定是误会了。” 手机里林殊的声音淡得没有一丝人气,仿佛这三个人都与她无关。 “不必了,我没有误会。” 缓缓放下手机,林殊盯着驾驶位的俞喻:“开车。” 回了别墅,俞喻一边走一边给林殊报告。 “温小姐跟先生交往数年,两个人感情好得快结婚了。但是,温小姐不能生育,老爷子不答应这们婚事,所以——” 俞喻后面的话没再继续说下去,林殊淡淡一笑。 “所以他娶了我。” 周家光有周霜一个女孩子是不够的,周宴礼上个月又提了要求,想再生一个。 再生一个? 呵—— 为温馨登堂入室做充足的准备吗? 如此一来,下一任周太太连生育的苦都不用受了,直接接管她的老公,外带送上一子一女。 果然—— 好心机,好手段。 “好消息是,温馨三个月前被检查患了胃癌,只有一年的命。” 林殊呼吸一滞。 老爷子也是胃癌。 果真是一家人,连生病也惊人的相似。 夜色渐深,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十点整。 屋内的壁炉里点着柴火,林殊坐在沙发上睡意全无。 门开了,夹带着室外的冰冷。 回来的只有周霜,周宴礼不见人影。 “妈咪,你今天无端跑去游乐场干嘛——” 见到林殊,周霜粉嫩的脸嵌着两团红,一看就是气的。 “爹地和温馨阿姨说好了还要带我看午夜的烟花,等待新年敲响的钟声,今天可是圣诞节,都是因为你,爹地让我先回来了。” 林殊心中一痛,对了,今天还是圣诞。 她起身走到周霜面前蹲下,伸手准备弹去落在她身上的雪花,周霜嫌弃地别开脸与她保持着距离。 “温阿姨病了,所以我们才陪着她。她对我可好了,我喜欢的东西都给我买,我要吃什么都愿意陪着我,我当然也要陪她。 妈咪,你太坏了,连一个病人都不放过,还跟踪我们,现在温阿姨不高兴了,爹地也不带我玩了,你目的达到了。” 周霜嘟嘴,一双大眼里全是对林殊的恨。 “小姐,你可不能这么说。太太为了你,手工编织了你最喜欢的毛衣款式,还有一只大的圣诞袜,里面装的全是你喜欢的玩具呢。” 佣人吴妈都快听不下去了,小姐是太太一手带大的,先生外头那个女人她才认识几天,就同亲妈翻脸。 周霜看也不看:“我长大了,谁稀罕那些小屁孩的玩具。” 林殊的心一点点痛到麻木,她难过的不是女儿对自己的控诉,而是周霜脸上由心对她的厌弃,和周宴礼不耐烦时如出一辙。 吴妈赶紧过来捂周霜的嘴:“小姐,可不兴这么说,太太多难过。” 林殊缓缓起身,室内明明很暖和,她全身却没了知觉。 “霜霜,妈咪会跟你爹地离婚的。” 即使周霜态度恶劣,她还抱着一丝幻想,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可能—— “那最好,我也希望温阿姨当我妈咪。” 我也希望温阿姨当我妈咪成了压垮林殊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决定了—— 这次,绝对不再跟周宴礼过下去了。 第一卷 第2章 他是泰迪 林殊坐了一夜,壁炉里最后一点星火熄灭,周宴礼依旧没有回来。 她拿起电话打给俞喻。 “送我去医院。” 时值冬季,昨晚又下了一夜雪,街道两旁的树木披上银霜,接触到外头的空气,人的骨头里都透着冷。 林殊坐在老爷子床前,指腹压着水果刀给他老人家削苹果。 “宴礼说你同意再生一个,很好。” 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孙媳妇,脸上堆起的皱纹都暗含快乐。 “嗯。” 林殊停住手里的动作。 “胃癌专家安医生今天早上到了,我打算给您提前安排手术,他在国内只能待两天。” 老爷子点头:“我相信你,林殊,如果不是你的面子,怕是请不到人。” 林殊黑眸沉沉似有利刃:“爷爷放心,您的病他一定能治。” 翌日 周宴礼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疲惫。 看到林殊,他瞬间变了脸,但为了温馨,他还是压住了脾气。 “是你调走了给温馨治病的安主任?” 林殊淡淡道:“我找来安医生是为救你爷爷的命,不是顺便拯救苍生。你若要救心上人,可以自己去求安谦和。” 他盯着林殊,漆黑的眸底暗流涌动,慢慢蕴出的怒意像是随时能将她吞噬。 “为什么这么做?她病入膏肓,需要好的医生。” 林殊迎着周宴礼的眼神,美丽的眸底平静得不像话。 语气也是淡淡的。 “周宴礼,做人公平点。她是你的女人,跟我没有关系,一个抢了我丈夫的女人,舔着脸问我要福利,你怎么说得出口。” 她没想温馨死已经很大度了。 “林殊,温馨只能活一年了,她把我让给了你一辈子。” “所以,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反而觉得我抢了别人的男人,对吗?” 他终于说出来了,他拐着弯子告诉她,他是温馨的男人,不是林殊的老公。 那过去六年躺在她身边,爱抚着她的身子,夜夜向她索欢的男人是什么? 泰迪么。 “别那么刻薄,林殊,你早就知道她了。” 周宴礼说得太不要脸,林殊脸上浮出淡淡的死气。 是她自找的,早就知道他有心上人还执意要嫁。 是她活该。 林殊眸子轻合又睁开。 那里早已没有迷恋和爱意。 “看清楚,再签了它。我让安谦和给你心上人治病。” 周宴礼拿起离婚协议,每看几行,眉头就多蹙几分。 “你要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让我给你一年两千万的赡养费?” 看到第八行,周宴礼的脸色彻底沉了。 “霜霜你给我?” 女儿她也不要了吗? 她怎么能如此狠心。 周宴礼将薄薄的离婚协议扔在地上,一脚踏了上来。 林殊唇上一疼,他强有力的指腹按压在上面,揉搓用力。 “周太太,我不过几天没回来喂你而已,你都上升到离婚层面了。” 顾不得客厅外还会有佣人来回走动,林殊已经被周宴礼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林殊没有预期的挣扎,像个木头似的躺着一动不动。 每次两人之间有矛盾,他都来这招。 可惜—— 跟他在一起时起的欲念只在她对他有感情,心中有爱的时候。 她是人,不是满脑子只想交配的禽兽。 “离婚,或者温馨的命,你自己选一样。” 周宴礼撑着身体,落在她襟口的手狠狠揪紧了。 刚刚的用力,她的领口已开,露出的白皙肌肤清透耀目。 抛开他与温馨少年的那段,林殊作为闯入他情感生活中的第二个女人,她实在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漂亮,知性,关键是,她全心全意爱他,用平生所学认真助他打理着周氏。 当年有人出千万薪资都挖不走的金融界女天才嫁给他后让他这位新上任的周氏总裁在短短三年里就将周氏做到行业头部。 她这个周太太兼幕僚实在功不可没,到现在老爷子都庆幸自己当初没看错人,替孙子选了个好媳妇。 她在等周宴礼的答案,男人却一言不发。 大厅内针落可闻,她不会跟他对恃太久,她已经厌倦了与别的女人共享丈夫,还要每天玩宫心计。 撑起的身体用力,胸前便扯出大片风光。 周宴礼的目光落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清澈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暗难辨。 两人肢体交缠,怎么都不像是为了别的女人在起争执。 林殊伸手去拉衣服,顾得了这边那边又被周宴礼扯了下来,应接不睱之余,反而多了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你用那种方式逼我回来就是为了勾引我,如你所愿。” 他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俯身咬上她的唇,狠命啃咬。 窗外银杏枝头,有枝桠被雪压断发出清脆断裂声。 屋内满室氤氲,周宴礼将林殊按在身下,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慢慢下移。 现在是白天,若让他得逞,就成了公开表演。 “爹地,是你回来了吗?” 楼上传来周霜的声音,她手里抱着玩偶,一边揉着腥松的眼睛,一边下楼。 周宴礼西装笔挺的坐着,板正的身姿和矜贵的脸上透着平静,仿佛刚刚对妻子的狂热从未发生。 反观林殊却是一塌糊涂,被撕开的衣服根本无法复原,她只能将进门衣架上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掩饰狼狈。 “霜霜?” 周宴礼起身,迎着周霜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咦,你回来了温馨阿姨怎么办?她生病了,你将她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跑了吗?” 林殊拢着凌乱的发丝,刚起床的女儿没有将半分注意力放在她这个身心憔悴的母亲身上,却在关心着她父亲外面的女人。 周宴礼还未回话,周霜却睁圆了眼瞪着林殊。 “是不是又是你打电话催爹地回来的。温馨阿姨病得很重,需要人照顾,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 林殊面无血色,指甲不自觉的在真皮沙发上划出道道痕迹。 周宴礼摸着女儿的脑袋安抚着:“温馨阿姨没事,爹地回来看看你,待会就去找她了。” 周霜点头:“我跟你一块去看她。”周宴礼抱周霜上楼洗漱,他的脚踏上阶梯时,有短暂的停顿。 林殊耳边传来周宴礼带着嘲讽的声音:“瞧,孩子都比你大度懂事。” 第一卷 第3章 她疯了 别墅的壁炉里,柴火噼啪燃烧。 林殊手里握着红酒,轻晃,偶尔会凑到唇边呷上一口。 吴妈偷偷给俞喻打电话:“俞秘书,你快来看看太太吧。大清早的,她在喝酒。” 林殊两杯酒下喉冻彻心扉。 酒冷心更冷。 她刚刚给婚纱店去了电话。 他们本应该于结婚周年日那天上午将婚纱送来,晚上她会穿着婚纱与周宴礼出现在照相馆拍纪念照。 一个小插曲,周宴礼爽约了,她竟然也忘了婚纱的事。 结果—— “周太太,婚纱我们已经送过去了,您没有收到?” 对方的回答令她纳闷,她什么时候收到了。 “你们送去哪里了?” “盘山路三号公馆,是周总指定的。” 酒杯倒了,猩红的液体洒在洁白的地毯上,氤氲出的红花像她落在心头的血,妖冶,骇人。 盘山路三号公馆。 周宴礼金屋藏娇的地方。 温馨在那住了六年,周宴礼以为她不知道。 事实上,她一直遵从着老人言。 婚前睁大眼,婚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想,只要周宴礼对她好,对孩子好,至于外面那些花花柳柳,她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老爷子也提醒过,男人嘛,有个把女人是正常的。 她永远是周太太,无人取代。 但是—— 周宴礼将她母亲的遗物送给了他的小青梅,收买了她女儿的心,现在,连她策划婚礼纪念日的婚纱都给了她。 这只眼,怕是闭不上了。 俞喻随吴妈走进客厅,林殊脚边三个空的红酒瓶,杯子滚落,地毯上洒了不少酒,惨不忍睹。 贵妃椅上的林殊美眸迷离,七分清醒,三分醉意。 俞喻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酒香。 三个月前两耳不闻世事,一心只当周太太的林殊突然招了个女秘书。 俞喻觉得周太太不像外界传的,花瓶夫人。 但周太太上回闹过自杀,也像今天这样,眼中全是绝望的破碎感。 “太太——” 俞喻轻声唤她,林殊抬眸,身上的毯子轻轻滑了下来。 “你来了,正好,陪我去个地方。”俞喻想扶她,被她推开。 “我没醉。” 穿上名贵的皮草,浑身透着肃杀之气。 林殊与那个曾经成天守着周宴礼,眼巴巴等她回家的周太太判若两人。 盘山路三号公馆离市中心较远。 俞喻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环境清幽的别墅依山傍水,远离市区的喧嚣,道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越往里,林殊越觉得熟悉。 两年前她偶然来过一次这里,当时也是觉得环境不错,想把家落在这个地方。 周宴礼以离市区太远,他工作法不方便为由不同意。 温馨住在这里,他却能抽出时间见缝插针的来找她,看样子男人不是嫌弃住的地方太远,只是不够爱你罢了。 三层的法式建筑映入眼帘时,林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只是她,连旁边率先下车替她开门的俞喻都暗自衬道是见鬼了。 别墅和林殊与周宴礼的家一模一样。 两人进了内厅,客厅挑高六米,巨大的水晶灯从顶上流泄下来,四面是通透的落地玻璃窗,外面便是草坪,因为近几日都在下雪,上面覆了厚厚一层。 “宴礼,我就知道你回来了,看我漂亮吗?” 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身着婚纱的温馨,婚纱上几十万颗施华洛奇水晶随着她下楼的动作熠熠生辉。 俞喻看到温馨时惊呆了,那婚纱不是—— 即使早就预料到,看到自己精心准备了近一年的婚纱穿在温馨身上时,林殊还是破防了。 温馨从二楼看见周宴礼的车开了进来,但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林殊,四目相对时,温馨受到惊吓,脚底落空直接从楼上滚了下来。 佣人刚好从院子里清完积雪,看到后吓坏了:“周太太——” 林殊垂眸,玩味的启唇:“周太太?” 温馨直接滚到林殊脚边,俞喻将那佣人拦了下来:“你刚刚喊谁周太太。” 除了俞喻,林殊还带了一些人来。 那些黑衣保镖就站在林殊身后,气势逼人。 佣人吓坏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温馨狼狈的试了几次,好歹是站了起来。 林殊端详着她,身材丰腴面色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病得快死的样子。 道是穿着她尺寸的婚纱,整个人显得有些慵肿,她的身形和林殊差了半个头,身材比例也不如林殊。 俞喻都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把自己硬塞进这套婚纱里的。 “林殊——” 温馨略显尴尬,林殊打量着四周,果真是与她的别墅一模一样。 她习惯性走到咖色的沙发坐下,下巴微抬,举手投足都带着矜贵与雍容。 “脱——” 温馨见林殊并没说什么,很好说话的样子,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结果林殊一开口就让她尴了个大尬。 “这是宴礼送给我的。” 温馨脸色泛白,这么多男人面前让她脱衣服,林殊想干嘛。 俞喻看着温馨,脸也气红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三,抢人老公也就算了,怎么婚纱也要穿人家的。 “你放屁,这是周先生送给周太太的,什么叫送给你的,你是周太太么?让你们家佣人喊你周太太,你要不要脸。周太太和周先生有结婚证的,你拿出来看看。” 俞喻比林殊还想煽温馨耳光。 “林殊,这是我家,你擅闯私人住宅我可以报警。” 温馨不怕她,她有周宴礼撑腰。 “还有,你为什么开宴礼的车?” 林殊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盯着温馨。 “周宴礼的车也是我的,这栋别墅是周宴礼买来的送你的吧,你懂不懂什么叫婚后财产?” 温馨一时语塞。 林殊眼落在她身上的婚纱上,语气淡淡的:“你是要自己来还是我让人动手。” 第一卷 第4章 周太太只是下堂妇 躲到外头想给周宴礼通风报信的佣人被抓了回来。 “你们干什么,这是周先生和周太太家。” 俞喻扬手甩了那人一耳光让她掌眼。 “真正的周太太在你面前呢,还有哪个周太太。” 林殊见温馨还没有脱婚纱的意思,纤指微动,指着温馨。 “给我按着她。” 温馨惊骇,节节后退。一边退一边以手护胸。 “林殊,你没权利这么做。男人不要你了,你上我这闹也没用,爱与不爱,六年前就已经径渭分明了,周宴礼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他会和你离婚的。” 林殊不为所动,那些保镖也真敢上手,三下五除二就将温馨按在了地上,他们自然是不会动手,因为林殊要亲自来。 俞喻也挽起了袖子,从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三,谁给的脸啊。 屋里闹作一团,温馨根本无法动弹,眼泪哗哗地流。 “住手,林殊,你在干什么。” 大厅门口站着周宴礼,旁边还有周霜。 他到底是来了。 出门看到自己的车不见了周宴礼就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不知道林殊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但—— 已经瞒不住了。 看到温馨被摁在地上,周霜立马跑了过去,甚至伸手将林殊推开。 “干什么欺负温阿姨,妈咪,你是个坏女人。” 林殊被周霜推到摔在一边,头也撞到了茶几边角,额头立刻开了个口子。 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在林殊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她推倒,可想而知周霜是用了全力的。 “宴礼,霜霜。” 温馨见到他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看到你的车,以为是你们,没想到林殊像疯了一样进来就要我脱衣服,婚纱也被扯坏了。” 周宴礼眼神越过林殊落在温馨身上的婚纱上,原本带着怒意的他也怔住了。 这件婚纱为什么会在温馨身上。 “太太,你流血了。” 俞喻惊呼出声,拿出纸巾去按林殊额头。 林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对父女,还有他们一心护着的女人,心如死灰。 “周宴礼,你把我的婚纱给你外面的女人?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周宴礼盯着她的额头,跨步向前—— “都怪我,我不应该穿这件婚纱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宴礼,我脱下来还给林小姐吧。” 温馨起身摇摇晃晃栽进周宴礼怀里,她涨红着脸,抖抖索索的去脱婚纱。 原本想去察看俞喻伤势的周宴礼被温馨缠住。 “把脸都转过去,滚——” 周宴礼脱下外套披在香肩半露的温馨身上,冷着声音让林殊的保镖出去。 没人敢违抗周宴礼的命令。 “宴礼,你不要生气,这件事不怪林小姐,婚纱是婚纱店送来的,说是你定的。林小姐,我是个快要死的人,宴礼说在我死之前会帮我实现所有的愿望清单,我们真的没什么。 我也不想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夫妻的感情,婚纱弄坏的地方我也会想方设法让人修好的。我只请你们不要为我吵架。毕竟还有霜霜在这里,她还是个孩子,你们别吓着她。” 温馨将周霜顺便搂在了怀中,周霜盯着林殊,眼里是令她痛不欲生的陌生与嫌恶。 “妈咪,你够了。我跟温馨阿姨和爸爸在一起,我们三个可开心了。你为什么总要打扰温馨阿姨欺负她呢。我真希望温馨阿姨才是我的妈咪,她比你温柔善良多了。” 周宴礼将温馨扶在身边,看到婚纱的那一刻,他对林殊的确是感到抱歉与怜惜的。 可是抬眸看到林殊一脸的倔强与不以为然,周宴礼面色绷紧了。 印象里林殊是一个很温柔贤惠的女人,结婚这么多年,不曾听她对任何人疾言厉色过。 而温馨只剩一年的命了,她何必咄咄逼人。 “道歉。” 话一出口,连俞喻都愣了。 周先生是让猪油蒙了心吧,他是在跟周太太说话? 林殊身形晃了一下,俞喻及时扶住了她。 “应该道歉的是她吧,她偷戴了我母亲的项链,偷穿我的婚纱,还有我的丈夫和女儿,如今都站在她那边,周宴礼,让我道歉,合适吗?” 结婚证上他的发妻叫林殊,他是多么的可笑,让一个正妻跟他外头的破鞋道歉。 “林殊,今天的确是你过分了。温馨她没有偷你母亲的项链,至于婚纱的事,我会问清楚的。” 周宴礼将温馨抱了起来。 但不知为何温馨脚下又是一个趔趄,她身上的那件价值百万,镶满钻石的婚纱忽然就被撕裂了。 璀璨的钻石晶莹剔透的散落满地,耀眼夺目的光芒刺痛了林殊的眼,又像无数把看不见的刀,在她心上划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林殊,我不是故意弄坏的。” 温馨眼中聚满了泪水,那眼神慌张的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鹿,可怜巴巴的在给林殊道歉,但是眼睛却是望着周宴礼。 “我送你上楼,天冷,会着凉。” 周宴礼将温馨护在怀中,眸色极淡地扫过一地钻石,眼神中透着几缕晦暗:“婚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句话,震耳欲聋。 林殊笔直的站着,明明全屋地暖,人在屋内热得可以穿短袖,她的心却如坠冰窖,寒冷刺骨。 半年的设计稿,她全身心投入的幻想与爱意,上万名匠人手工缝制的几十万颗钻石,只为穿上身与周宴礼拍照那一刻时留存永久的纪念。 这件婚纱几乎耗费了她半生的心力,其中的制作经费是周宴礼出的,他说:林殊,一路走来是你陪着我,你为周家生下了霜霜,辛苦你了,我要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钻石反衬着她苍白的脸,周宴礼口里的“幸福”二字,在这时变成了她林殊此生最大的笑话。 俞喻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她,启口喊了句:“太太。” 便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周宴礼抱着温馨上楼了,周霜也跟了过去。 她的脚踏在钻石上,有些挡了道便眼带嫌恶的踢到老远。 温馨的家佣刚刚受了辱,此时主人得了男主人的喜欢,也变得不可一世。 “切,什么真正的周太太,原来是个下堂妇。” 第一卷 第5章 在周家她值多少 “你说什么?” 俞喻眉眼一挑,凶狠的眼神令那佣人赶紧缩了脑袋。 林殊整整站了十分钟,美丽的眸底看着前方蜿蜒的楼梯,心底一片荒芜。 许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哑到不行。 “俞秘书,我们走。” 走吧,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任何有周宴礼的地方。 他们之间早就完了。 名贵的黑色房车被扔在别墅的院子里。 林殊从它旁边经过,再也不看一眼。 周宴礼的东西,她不屑碰。如果温馨想要,那就给她吧。 俞喻替她打了辆车,她独自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向道路两旁的风景。 冬季过后就是春天了,到时候漫山的绿植,新开的小花,还有那重叠的山峦轻烟,恋人在无人打扰的地方互诉衷肠。 多么美妙的人生境遇,她的心愿何尝不是远离人群纷扰,与相爱的人双宿双栖。 可惜,周宴礼的金屋内,藏的却不是她。 手机铃音将林殊拉回到现实,屏幕上是安医生的名字。 她将手机贴近耳边。 “喂,林殊,想跟你说个事,周老爷子要把手术的机会让给其他人,他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而且他年纪大了,拖一天便危险一天,这件事我想我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 林殊眼底的惊讶慢慢扩散,老爷子要将手术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什么意思。 握着手机沉默了好几秒,林殊猛然想起一个人。 温馨。 老爷子不会想把机会让给温馨吧。 她的心又狠狠颤了一下,安谦和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林殊,你还在听吗?”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出租车立刻改道,顺便夹杂着林殊那纷繁复杂的思绪,在脑海中搅乱一锅粥…… …… 医院的走廊充斥着万年不变的药水味。 老爷子刚睡醒,精神还不错。 “安医生跟我说你把手术的机会让给别人了。” 林殊开门见山的说话老爷子反而有些不适应。 这件事他知道瞒不住她。 “林殊,我们周家欠了温馨的。” 意料之中,即使猜到了,林殊的心还是狠狠揪紧了。 她在老爷子床边坐下,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您的病更不能耽误,安医生为了您申请了一周的时间,他救了温馨就没时间救您了。” 老爷子一声叹息,眼神坚定的看着林殊,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我知道在宴礼那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会让他补偿你的。” 补偿,林殊放心底轻声嘲讽。 六年的青春,六年的不离不弃,即使周宴礼最艰难的时刻她也义无反顾的同舟共济,周家要怎么补偿? 林殊问了个最不应该问的问题。 “温馨对于宴礼就真那么重要?” 连老爷子都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她。既然温馨是周家一家人都无法释怀的人,为什么还要接受她林殊? “林殊,我希望你不要跟温馨争,那孩子为了宴礼吃太多苦了。而且——” 老爷子顿了一下:“她救过宴礼的命,宴礼是我们周家三代单传,她救宴礼等于救了整个周家,这份恩情周家不能不还。” 周老爷子言词恳切:“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也很爱宴礼,请你救救温馨。你要什么,只要我老头子能做到,我一定答应。” 林殊整个人都痛到麻木。 温馨救了周宴礼的命,那她林殊又何尝不是陪了性命豁出去救周宴礼。 “五年前宴礼刚接手周氏那会儿,为了得到股东们的认可,日夜工作,一周国内国外飞十三趟,为了两千万的订单,都可以不吃不喝,守着人家整整三天。 他累到吐血,昏迷整整一个星期。为了救他,医院里的血库告急,我输了半身,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周宴礼的命,我也救过。” 她语气淡漠,声音却掷地有声,目光看向窗外,心也在度过寒冬。 老爷子认真听着孙媳妇的话,眼角泛起潮意。 作为长辈,他怎么不清楚林殊对孙子的感情,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是他们周家愧对林殊。 但—— 温馨对周宴礼也很重要,当年是他知道温馨不能生,亲手拆散了他们。 周宴礼娶林殊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他照顾温馨一辈子,他答应了。 他不得不答应,他欠亲孙子一生的幸福。 为了周家,他牺牲了周宴礼和温馨,将救自已的机会让给温馨也是他在赎罪。 他不忍心再伤害周宴礼,所以,他又牺牲林殊。 “我知道你对宴礼好。” 老爷子长叹一声,声音里带了点沉甸甸的意味。 “林殊,你说吧,想要什么,只要老头子我能办到。” 老爷子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了。 林殊坐着听老爷子说话,整个人表现得极为安静。 “您一定要我提要求,我要周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且是立刻过户到我名下。” 她眸光坚定,当初周宴礼的公司所有资产加起来不到一个亿,是她,支撑这着他超千亿的身家。 百分之五十,她还是要少了。 老爷子睿智的眼神因为她的条件倏地变得更加犀利,转念一想。 林殊若是为周家生了孙子,以后这些资产也会到孙子名下,给林殊也不过暂时让她保管而已。 老爷子犹豫不过三秒。 “好——这也是你应得的。” 嘶哑的嗓音里带了点哽咽,老爷子在林殊离开时说了两个字:“谢谢——” 林殊的手搭在门把上,表情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反而蓄满了无人察觉的苦涩与辛酸。 温馨一条命值周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她呢? 在周家,她值多少? 第一卷 第6章 原配的终极杀手 夜色如魅 别墅的壁炉里,炉火摇曳落在林殊光洁的侧脸上,跳跃的光芒映衬着她绝美的容颜。 披散的乌发遮住了半张脸,她的目光落在端着的书中的一行字上,顿住许久。 【男人的小青梅是原配的终极杀手,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年少时的恋人,六年的婚姻里,原来我连替身都不如。】 林殊不小心就代入了自已与周宴礼的点点滴滴,一本言情小说看得如痴如醉,死去活来。 “在看什么?” 雪松的清新味道直入人心,是属于周宴礼独有的味道,腰上被人轻轻环住,她身体冷不丁的颤了下,却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 林殊依旧盯着炉火,耳边传来与雪景相融的劈啪声,在深夜更显静谧。 周宴礼想抽走她手里的书,林殊随手一扔,书呈现抛物状的弧度飞进了炉火,不一会儿就让火舌舔食得干干净净。 “我累了,要睡了。” 她想推开他,那怀抱曾经有多令她着迷,如今就有多让她恶心。 周宴礼走后的无数个夜里,她都能梦到他与温馨缠绵的画面,醒来之后冲进洗手间干呕的不适感一直让她很不舒服。 男人没有放开她,以为她还在为婚纱的事耿耿于怀,为他坦护温馨而与他置气。 不过,周宴礼知道林殊很爱他,否则不会答应救温馨。 所以,他是带着感激的,心上的天秤也因为林殊的动作而悄悄的向她倾斜了些。 他不打算再将她一个人晾在家里了。 其实温馨大部分时间病情还是稳定的,他认为,对林殊,他应该好点了。 周宴礼没有听懂林殊话里明显抗拒他的意思,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他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深嗅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有些心猿意马。 因为温馨,他们半个多月没有在一起了,上次的火热也被女儿搅乱,他现在很想—— “霜霜不在,我抱你回房间,嗯?” 他想带周霜一起回来,但是女儿放心不下温馨阿姨,非要在那边陪着。 温馨今天动完了手术,状态不错,他请了五个医护人员去盘山路三号,他很放心。 他想把时间留给林殊,她帮了一个大忙,他想好好慰藉她。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周宴礼,你当我是什么,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伎吗?就算真的是伎,你也要问问人家同不同意。” 林殊表情浸淫在炉火的光渍里,隐隐绰绰,长发轻垂,红唇鲜艳得像吸过人血,一张脸在火光的衬托下显得妖冶媚惑,声音却冷漠得不像话。 周宴礼暖香在怀,加上情绪与气氛的烘托已经快把持不住,她的话像一盆凉水,浇熄了他大半的热情。 他抛下刚动完手术的温馨只为了来陪她,她这是什么态度。 林殊从沙发上起身,薄毯滑了下来,露出单薄却令人血脉贲张的诱人曲线,以及那张极不友好甚至带着愤怒的脸。 周宴礼的热情肉眼可见的褪了下去,突跳的太阳穴是他强压的怒意。 墙壁上的挂钟敲响了午夜的铃音,他累一天了,本可以直接在那里休息的,想到家里的妻子,他依旧在冰天雪地的寒冬,在深夜回到了这里。 “我想跟你道谢,不只是口头上的。林殊,谢谢你。” 想到温馨手术很成功,他心里那块肉又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他的林殊,永远站在他这边,替他着想。 “因为我救了你的旧情人?” 林殊笑了,笑得讽刺又心酸。 这半个月她打了多少电话,找过他多少次,他可曾回来看过她一眼。 为了他的小青梅,他居然良心发现,想用身体来答谢她。 “我是真心的。婚纱我已经让人拿去修理了,相信十天后他们会送回来的。” 周宴礼的话扯着她的心脏在胸膛纠着疼。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了,周总。” 林殊转身,曾经饱含深情的目光不再有半点的眷恋。 她上到第三个台阶的时候转身,乌发随动作轻摆,如流云叠锦。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其实你不用谢我,温馨的命是你们周氏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换的。” 她轻轻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唇角勾着无情与冷嘲,不理会他那双能淬出冰的黑眸里已饱含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离婚协议你也看过了,找个时间签字吧。” 周宴礼浑身冰凉的站在客厅中央,万万没想到,对利益与得失从不在意,一心只争与他朝夕终老的林殊竟然变成了一个手段满满的女人。 他好像听到自已心底有什么碎了,在这寂静的深夜扯着他的心脏一阵阵的疼。 林殊—— 是他看错了她吗?林殊回了楼上,女儿没回来,想必还在温馨那。 那女人做了手术,周宴礼也回来了,谁照顾周霜? 她在卧室里拿座机打那边的电话。 大约是看到了熟悉的号码,佣人以为是周宴礼,立刻接听。 “让霜霜来接电话。” 林殊声音冷硬,佣人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愣了一会儿,想挂。 “你们知道周宴礼他回来了吧,那房子还是我的,敢挂电话明天你们所有人等着接律师函。” 佣人只是要份工作挣钱养家,不想掺入主人家的私怨。 “您等等。” 那边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佣人小跑着去找周霜。 温馨从医院回来后周霜也一直陪在房间。 医护人员轮番照顾着,周霜伏在桌前用心叠着什么。 “霜小姐,您的电话,好像是您的母亲打来的。” 佣人强调了,周霜眉头都不曾抬。 “她打电话来这做什么?爹地刚刚都回去了,把温阿姨一个人扔在这里,肯定是她又跟爹地闹上了。 我还要给温阿姨折许愿星呢,卖家说,折满了一万颗许愿星,温阿姨的身体就会诠愈了。” 佣人心中了然,是霜小姐不想接电话,怪不得她。 林殊耐着性子等了十多分钟,那边才慢吞吞的传来了话筒被接听的声音。 “霜霜——” “对不起周太,霜小姐不想接电话。我看您还是别打来了吧。” 第一卷 第7章 离婚吧,大家都干净 林殊坐在床沿,手机在手中握到发热,屏幕早就黑了,她还是愣愣的。 这些年对女儿关怀备至,怕她冷了,怕她热了,怕她饿了怕她闷了。 周霜出世后,她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她为周霜织一些小衣服,小帽子,幻想着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她把周霜宠成小公主,天上的星星也恨不得摘下来给她。 唯一自己严格的地方,大约就是对她的饮食健康控制得比较紧。 周霜娘胎里带出的贫血症,龙眼和鸡蛋过敏,她还喜欢吃糖,所以自已也不准她吃太多,怕她过胖,或者长蛀牙。 她管控着周霜的学习,盯着周霜练习小提琴和画画。 像曾经,自已那个名媛母亲对自已一样严格要求周霜。 却不知,周霜并不喜欢。 周霜认识温馨不到一个月就被俘虏了心。 温馨不会督促她功课,任她吃喝。 她的小周霜短短半个月就胖了五斤,有一次她在温馨那吃了鸡蛋,还不只一个,回家就休克把林殊吓了个半死。 林殊发现想带周霜回来时已经晚了。 周霜的心和周宴礼一样,被温馨牢牢控制了。 他们都讨厌她。 而她所做的一切在父女俩面前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自作多情。 手机屏幕亮了,屏保的照片已经由当初的一家三口的合照换成了她和母亲。 林悦蓉女士是海城世家之女,一生温柔贤淑,与世无争,却遇上了她的父亲,与周宴礼同样薄情的男人。 她记得母亲的温柔,母亲临死时眼底的绝望她也看在眼里。 她说:“林殊,贤妻良母没有好下场,妈就是个例子。” 可是她还是喜欢母亲的温柔娴静。 默默的辅佐父亲这个凤凰男一路高升,最后他在外头养了女人,把母亲活活气死。 她年纪虽小,在父亲和母亲那场婚姻里,纵然母亲对自己严厉,那个女人也收买过她,她都不曾妥协和接受。 不像周霜,完全抛弃她了。 林殊想着女儿,想到泪水盈盈亦不自知。 “林殊,我们谈谈——” 门口的声音打断了林殊的自怨自艾。 男人倚着门,昂贵的西装搭在手臂上。右手指缝夹着烟,没有点燃。 在家里周宴礼几乎不会抽烟,但是今天他特别的心烦意乱。 林殊目光略过他,一言不发的熄了床头灯,四周瞬间陷入短暂的昏暗,她的声音像飘浮在太空中的缥缈之音,让人无法捉摸。 “周宴礼,别浪费时间了。有空去哄你的情人吧,不要在我这里——” 她声音微顿,从牙缝挤出最后三个字:“打扰我。” 周宴礼没有被她的冷漠逼退,反而往房间里走。 林殊干脆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将自已裹了个严实。 柔软的床微微下陷,周宴礼坐了上来。 “林殊,我们不要离婚。” 即使躲在被子里,林殊依然听到周宴礼哑着声音,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 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周宴礼为了温馨对她不闻不问,都到这地步了,不想离婚的人居然是他。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窝在被子里不为所动,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出轨丈夫说出这样的话,只怕都会觉得想笑吧。 他是不是弄反了,还是—— 周家给她下的另一个套? 等了许久,周宴礼都没有等到林殊的回应,他像在自言自语。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林殊,你记不记得,我们上个月都还在商量给霜霜再添一个弟弟,凑个好字,人生就圆满了。” 周宴礼说到动情之处,眼角似乎都含着湿意。 “凑个好字,等那个半边“子”长大了,直接送给温馨吗?” 林殊再也忍不住,掀开被子后的冷空气直接令她打了个冷颤,周宴礼哪里肯放过跟她亲近的机会,男人凑了上来将她一把拖进怀里,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林殊身体的弦拉得很紧。 “周宴礼,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脏东西碰我。” 窗外的雪反射出的光落在林殊的脸上,映衬的冰冷与绝决像在周宴礼心脏上狠狠打了个洞。 周宴礼与她拉扯,一个想往怀里拽,一个想逃离。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妥协。 “林殊,讲点道理。”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微愠,林殊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唇角勾起的讽刺弧度更大了。 “道理?什么时候周总开始给我做起思想工作而不是嫌烦了。” 她一周前问他记不记得还有个老婆在等,他说她无聊,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回来要跟她讲道理了。 “你为了温馨,将我最钟爱的东西都给了她,老爷子为了救她,可以放弃治疗的机会,就连霜霜都能不要我这个亲生母亲,周宴礼,你要我讲道理,你们周家人让我明白的最大的道理就是舍人为己,咎由自取。” 周宴礼怀里的林殊身体一直在颤动,她拼命压制着情绪,不愿意让这个薄情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然而,她还是忍不住—— 六年,就算她是周家的养的狗也应该对她有点感情了,但是周宴礼没有。 他将一世的深情都给了温馨,连她的孩子都抢,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林殊惨白着脸,直勾勾的看着周宴礼。 “你爱过我吗,周宴礼,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可曾爱过我?” 哪怕一天。 周宴礼神色微顿,即使是在黑暗中,他细微的反应都没有逃过林殊的眼。 犹豫就是不爱。 她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生气,她认命了。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周宴礼,你走吧,去陪温馨,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更不会催你回家。” 周宴礼握住她冰冷的手,不肯放开。 良久,他改抚着她的脸。 “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喝了睡得舒服点。” 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 放开林殊的那一刻,他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空了。 “周宴礼,离婚吧,大家都干净。” 第一卷 第8章 温馨吐血了 林殊嗓音里全是破碎感,周宴礼连回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出了房门。 再回来,他手里多了杯热牛奶。 林殊没有理他,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 他做的任何事也感动不了她。 “林殊,温馨的命救回来了,等她身体好起来,我会慢慢跟她说的。” 他像在跟林殊承诺什么,可惜林殊不为所动。 感觉到被子被拉开,周宴礼上了床从后面紧紧搂着她。 他身上很暖,像冬日的火炉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热浪一浪高过一浪,林殊依旧不为所动。 他的唇凑了过来,移到她的耳边,温热的鼻息喷到耳根,拂过她的脸,两人靠得那样近,那些火热的记忆像鬼一样瞬间钻入林殊的脑海里。 “她好了以后,我们就不再来往了。我永远都是你的丈夫,你唯一的男人。” 他轻轻吻着她,林殊没有反应。 直到他的手触及她的脸,指尖一片温凉。 她哭了—— 周宴礼知道这段时间是他冷落了她的小妻子,于是,他更想卖力的补偿。 他亲吻她的脸颊,肩头,轻轻褪去她的衣裳,带着试探性的,没有察觉到她的拒绝,他想更进一步。 落地窗里倒映着他们相拥的画面,模模糊糊。 林殊抓着他不安分的手,默默转身与他四目相对。 “周宴礼,你睡过她吗?睡过多少次?” 周宴礼黑眸晦暗不明,眸底染了一层深邃,盯着林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林殊在等他的答案,她想知道,是不是每次他跟她欢爱后又急匆匆的跑去温馨那,也像今天这样对自己那般迫不及待。 男人,怎么就那么不嫌脏呢? 没有等到周宴礼的回答,他的手机先响。 是那边的来电,周宴礼立刻抽身下床。 林殊身边空了,耳边传来周宴礼低沉的声音。 “温馨?” 呵—— 又是这样。 林殊连想都不愿意再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爹地,你快回来吧。温阿姨吐血了。” 是周霜的声音。 周宴礼马上穿衣服,林殊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温馨出了点事,我要赶去那边。” 周宴礼甚至都没再看一眼林殊,急匆匆的走了。 牛奶还放在床头,仿佛刚刚周宴礼那昙花一现的温柔不过是假象。 林殊伤心之余想起女儿。 温馨出了事,周宴礼过去当然只会管温馨。 周霜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谁会管她呢。 她立刻跟着起身换了衣服。 “太太,这么晚了您也要出门?” 看到先生刚刚走得急,太太又出来了,吴妈以为太太要追过去吵架。 “嗯。” 她没空跟吴妈说话。 周宴礼的黑色房车驶入风雪里,后头是林殊的法拉利。 他开得很快,没看到后视镜里的红色跑车刚开始还能紧跟身后,随着越来越滑路面,法拉利终于熄了火。 深夜苍茫白色里的一抹红色在路灯下格外醒目。 心里记挂着女儿,没注意外头的雪越下越大。 她坐在车里,感受周围低温的侵袭,拿出手机开始给周宴礼打电话。 万籟俱寂,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车里的油也不剩多少,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她身上的衣服再厚实也支撑不了太久,没有了暖气,她会被冻死。 手机铃声在周宴礼车内响个不停,屏幕上林殊两个字在闪烁。 周宴礼轻扫一眼,不是女儿打来的,便没接听。 温馨吐血了,今天刚动过手术,都说很成功,怎么会吐血? 他这个时候没心情跟林殊聊那些儿女情长,他要救温馨。 就像当初,温馨不顾性命也要救他一样。 林殊一直在打周宴礼电话,她想喊他回来,载她一起去盘三路看女儿。 万一真有事,她可以把女儿接回来。 可无论她抜出去多少次,那边都无人接听。 她坐在车里越来越冷,再十分钟,整个人也要冻僵了。 无奈,林殊只能将无法上路的车抛在路边,自己开门下车。 整个街道都是雪,林殊每艰难踏出一步,后头就留下重重的脚印,她一边走一边冒着风雪给那边打电话。 手僵到快握不住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听。 周宴礼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盘三路。 黑色房车驶入院子里,佣人见到他的车立刻出来为他开车门。 “先生,太太吐了好多血。” 周宴礼没注意佣人嘴里将温小姐的称谓改成了太太,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请来的陪护正在清理血渍和换新的床单。 “温馨——” 房间里温馨正在被喂流食,周霜将刚画好的画送到她面前,脸上挂着甜蜜的笑。 “温阿姨你看,这是你和爹地,这个是我,我把我们在游乐场玩都画下来了。” 温馨虚弱地扯了一下唇角。 预想着的悲惨没有出现,周宴礼稍稍松了口气。 差一点,他以为温馨出事了。 “周总,温小姐吐了点污血,刚刚也给她挂了营养液,没有大碍。” 周宴礼走到床边,温馨脸色苍白冲他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声音很轻,周宴礼只能通过唇型读出她的意思。 “爹地,你不要再走了。要是温馨阿姨出事了,那可怎么办呀。” 周霜搂着周宴礼,怕他再离开。 周宴礼摸着她的小脑袋,淡淡道:“放心,爹地留下来陪着你和温阿姨。” “那要是妈咪打电话来你也不许接哦。” 周霜怕林殊把周宴礼再催回去,周宴礼指腹轻轻摸索着机身,最后选择了关机。 “好,不接。” 第一卷 第9章 她的尸体 周宴礼再开机已是第二天。 手机里有十多个未接,却是警察局的座机。 “请问是周先生吗?” 那边声音有些严肃,周宴礼淡淡回应:“什么事?” “今天凌晨在淮海路,我们发现一具女尸,身份证号是——” 警察报了一连串的数字,每多听一个,周宴礼的心都多提一分。 “死者是林殊,我们在一辆法拉利车内发现了冻僵的尸体,而且死者在死之前遭遇性侵和毁容,周先生,您要有个心理准备,我们警方也想麻烦请您来警局做个确认。” 当警察说完最后一句,周宴礼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法拉利,身份证号,林殊。 “不——可——能。” 他立马否决,林殊不会蠢到那么大的雪开车出门,即使警察报了身份证号和名字,车的型号也对。 但他不信。 他没有立刻回应警察,而是在挂完电话后打了林殊的电话。 昨晚林殊给他打了不下十个未接,他却关机了。 难道,那个时候她在向自己求救? 周宴礼血液直冲脑门,眼前呈现一片如雪花般的白色,什么都看不见,接着耳朵也开始出现耳鸣,明明温馨的声音就在旁边,他却连她发声的方向都找不到。 整个人立在当场,浑身冰凉。 “宴礼?” 温馨安稳睡了一夜。 “是不是林殊?我没事,你回去看看吧。” 昨晚她偷偷跟周霜咬耳朵,让趁人不注意倒了杯加红糖浆的水含在口里,当着陪护人员的面吐了。 然后,周霜打电话给周宴礼,知道林殊一定会闹,可她有周霜啊。 周宴礼握着手机半天没缓过神来,回抜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对方早已将他拉黑了。 林殊不会死,他不信—— 昨天晚上他们还在为温馨吵架,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我去一趟警局。” 周宴礼恢复了一丝理智。 温馨不明白。 周宴礼声音有些发颤,拿车钥匙时的手也在微微抖着。 “他们说发现一具女尸,可能是林殊……” …… 京都国际机场 刚下飞机,一辆红旗国礼稳稳当当停在了林殊面前。 后座上的男人俊逸非凡,深蓝色行政夹克穿在身上更显神秘,不怒自威。 目光触及到林殊后,冷硬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了下来。 他亲自下车迎她,林殊见到他后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表哥——” “说好的后天来,突然说到了,还真吓我一跳。” 盛昭庭让司机将林殊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与她一同坐在后座上。 “这一件是姑姑的最后一件藏品吗?” 盛昭庭将即将公开拍卖的文玩递到林殊面前,林殊看着画册上的山水画,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画的右下角盖着刻有母亲名讳的印章——悦蓉。 林殊轻抚着画册,像与母亲隔空对话。 盛昭庭见她悲伤到情不自已,忍不住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逝者已逝,别太伤心。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林悦蓉生前忠情于画作,死后,林殊的父亲蒋炀竟然将爱妻生前最爱之物尽数抛入拍卖行,流于全国各地。 从此,林殊再没回过父亲家,并且将自己改随母姓,她跟蒋炀对立到就差登报宣布断绝父女关系了。 林殊凭着记忆,四处收罗母亲的画作,每见到一样物事,便出重金买回来。 盛昭庭这些年也一直在帮她,只要有消息,便会及时告诉林殊。 “不是。还有吧,只是没找到而已。” 林殊淡淡启口:“表哥,谢谢——” 跟着盛昭庭回到京都的家中,进了内厅,盛昭庭引她到了表嫂的牌位前,递过来三柱香。 “给你嫂子上柱香吧。” 林殊接过香点燃,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起身,看着盛昭庭。 “表哥,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再婚了吗?” “盛烨还小,新母进门肯定会再要个孩子,我不希望他失去母爱后又失去父爱。” 盛昭庭表情不见悲伤,语气却带着沉重。 林殊心中无限唏嘘,表哥才是一个真正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表嫂因难产而亡,换了任何一个稍微有点经济能力的男人也早已二婚了。但是表哥为了儿子,也为了对表嫂的这份爱,独身了整整七年。 “你上次跟我提的地皮的事,我已经帮你把批复弄下来了。那块地方以后就是属于周氏的了。” 盛昭庭转移了话题看向林殊,语气里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绝对关心与袒护。 “你真的想给周家打一辈子工?” 即使远在京都,他也能听到与周宴礼有关的风言风语,海城人并不知道周宴礼已婚的身份。 甚至传言他有个多年的青梅竹马的恋人。 因为家里不同意,一直保持着地下关系,两人还生了个女儿,而那个女儿管他的恋人叫温阿姨。 太可笑了,明明那孩子就是周宴礼与林殊的,传出去的结果却根本没林殊什么事。 周宴礼与林殊结婚,林殊娘家人都知道,但是他们没有举办过婚礼,周家人连林殊的家亲都认不全,更别说他这个远在京都的表哥。 林殊黑眸闪过一丝睿智:“我现在是周氏的最大股东,不再是他们的炮灰垫脚石了。” 盛昭庭眼中划过不可思议的疑惑:“周家同意?周宴礼是转了性吗?” 实在难以置信一个靠着隐婚妻子做大做强,把妻子当成可以随意搭拆的桥的周宴礼会大方的给林殊那么多的股份。 林殊淡淡勾着唇,从盛昭庭口中听到周宴礼三个字,她竟然心里毫无波澜。 曾经一个细枝末节与周宴礼有关,她的心都能狂跳好几分钟。 “周宴礼怎么会同意?但是,由得了他们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会那么爽快的答应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老爷子人虽老,却狡猾不减。 在给股份之前让她签了一份协议,而协议的内容却能绊住她一生。 林殊自认姜还是老的辣,她不愿意,最后还是签字了。 毕竟周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和协议内容相比,哪个更重要她是分得清的。 可笑的是,签了协议,只怕现在已跟旧情人如胶似漆的周宴礼也不愿意了。 “地皮不用给周氏,法人变成我之后,就应该姓林了。” 第一卷 第10章 瞒得住吗? 海城周家老宅 书房内,茶盏里的茶早就失了温度。 老爷子背着手,青石地砖都快踩出坑了。 周宴礼的人终于到了,原本英俊的脸上多了一丝倦容,深邃的眼眸下浮着淡青色的眼晕。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青花瓷盏扔在了周宴礼脚边,茶水四溢。 “人呢,新闻上传疯了,说林殊死了?太平间的那个真的是她?” 听到这个消息,老爷子的反应不是震惊与伤心,而是愤怒。 周宴礼虽有倦意,脸上亦无悲伤之色。 “不是。” 他第一时间赶到警局认尸,当然不会是林殊。 他所知道的林殊自然没那么蠢,冰天雪地,车子没油抛锚还会傻傻地在里头等死。 “那她去哪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你知不知道,林殊手上现在握着我们周家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她要是不见了,再杀回来,你,我,整个周家都完了。” 老爷子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以为阅人无数,到底对林殊还是看走眼了。 想想也是,一个女人失去了最爱的人,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周宴礼眼眶泛红,他得到消息的那刻想到的是林殊是否还活着。 百分五十的股份,能换林殊的命吗? “那个温馨,你趁早送走。我们周家对她也算人至意尽了,我老头子为了帮你救她,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她的命救回来了就够了。 要是林殊跑了,我告诉你,咱们全家都等着睡大街。” 周宴礼一语不发,默然退出了书房。 他刚从老爷子那出来手机就响了。 是周霜用电话手表打过来的。 “爹地,你找到妈咪了吗,妈咪真的死了吗?” 周霜这几天都没见着爹地,那天,她大清早醒来高高兴兴吃了早饭,正准备陪温馨阿姨说说话,结果就看见温馨阿姨在房间里哭得好伤心,连早餐都没吃。 她还以为是妈咪又把爹地叫走了,所以才把温馨阿姨惹哭了。 她正准备帮温馨阿姨讨个公道,温馨阿姨却告诉她,警察说找到她妈咪的尸体了。 周霜虽然这段时间跟温馨走得很近,可是,林殊到底是她的亲妈咪,当时就“哇”的哭出来了,温馨怎么哄都哄不住。 这几天爹地也联系不上,周霜心里记挂着妈咪,也没什么心思玩了。 好容易打通了周宴礼的电话,张口就问,还伴随着抽泣声。 “谁跟你说的?” 周宴礼眸色倏地沉了。 “当然是——” 她想说是温馨阿姨,可听出爹地语气里明显的不高兴,怕到时候把温馨阿姨供出去了爹地会骂温馨阿姨,于是改了口。 “是那些照顾温馨阿姨的姨姨们说的啊。” 周霜第一次撒谎,周宴礼找不到林殊心烦意乱,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没有的事,你妈咪她没死。” 林殊就算没死,也算下落不明。 警局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不能报案算失踪人口,林殊的电话又打不通,想到女儿,周宴礼乱糟糟的思绪突然来了灵感。 “爹地在外面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用电话打给妈咪问她在哪,再告诉爹地。” 林殊或许因为生自己的气不接电话,温馨的电话总不能不接。 周霜听到爹地说妈咪没事,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情绪稳了下来,也不再动不动就要哭鼻子。 她的悲伤持续到周宴礼说林殊没死上,她其实是很在乎妈咪的,可是周宴礼让她打电话给林殊,她却马上不乐意了。 爹地明明在家里跟着温馨阿姨好好的,一大早又出了门,温馨阿姨告诉她警局那边来电话说妈咪死了,那就是—— 妈咪又在想办法把爹地骗回去了。 她没有立刻答应周宴礼,而是闷闷的问:“爹地,你现在在我们家吗?” “没有。” 那就是爹地没有受骗,但妈咪肯定是躲起来了,不然为什么爹地要她打电话给妈咪呢。 她才不要问妈咪,妈咪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肯定是想测试爹地还在不在乎她,所以才会这么干的。 如果她打电话,妈咪告诉了她,爹地肯定就丢下温馨阿姨去找妈咪,自己也要跟着回去了。 在温馨阿姨这里,温馨阿姨病着,根本没人管她。 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还可以成天玩游戏,上学迟到甚至不去都有理由,因为盘山路离幼儿园太远,爹地甚至帮她请了整整一个月的假。 她才不要跟妈咪联系,到时候妈咪肯定会送她上学,她也不能为所欲为了。 “爹地,温馨阿姨叫我了,你还是快点回来吧,温馨阿姨要是像那天晚上那样吐血,我也要吓死了,哎呀,我的手表也快没电了,我去充电,不说了,爹地拜拜。” “霜霜。” 周宴礼再抜回去,周霜的手表已经关机了。 京市 “林殊,我不管你在哪里,限你一天之内回家。 宴礼接到警局电话让去认尸,现在整个海城的新闻头条都是你那辆车里死了人的消息和警方挂出的你的身份证号,再这么挖下去,他们迟早把你和宴礼结婚的事挖出来。 别忘了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进我们周家,那个时候宴礼和温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婚后不公开两人关系也是你同意的,现在你把事情闹这么大,是想毁了我们周家吗?” 手机里那个万年不动的手机号和人名突然就出现在林殊的屏幕上。 江铭铃即使在骂人,语气也是缓慢和端着的。 一字一句,钝挫带感。 林殊听了许久都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她拿出平板刷到了海城的头条。 那辆周家在结婚时给她买的法拉利如今死过人,成了凶车。她也不屑开了。 “以周家的能力,这种造谣花点钱就能压下去的。” 声音里再无惶恐不安,平静的回应让江铭铃差点缓不过气,高高在上的气势被打破,江铭铃的音调也不知不觉变得尖锐起来。 “这种事我们周家要是插手什么都暴露了。” 林殊听出来周家人是有多不希望她与周宴礼的事被大众所知。也是,让人知道堂堂周氏总裁曾经吃过软饭,那可不是要笑死人? 然而—— “警察能找到周宴礼,就证明他们知道我是周太太,这种事,瞒得住吗?” 第一卷 第11章 我们是清白的 江铭铃第一次听到林殊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林殊向来在周家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地,她气到发颤,耳边却传来嘈杂的声音,江铭铃更气。 “我在跟你说话,你那里是什么声音?” 感觉像在繁忙的十字路口,耳朵里灌满了车的轰鸣声。 林殊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起身对上了贺远航强摁的激动表情。 “修好了?” 林殊神采亦亦的站在贺远航面前。 “验货吧。” 贺远航只看了一眼:“不用,多少钱,我开支票给你。” 林殊淡淡一笑:“不必了。” “五十万,够不够。” 他这辆车推送到林殊面前时只剩下一副车架子,这是帮他拿下f1比赛第一个奖杯的车。 即使损毁严重,水里火里滚了一圈,拉回来时贺远航跪在地上,真真实实的哭了三个小时,最后还是没舍得销毁。 朋友圈看到林殊发的消息,知道她人来了京都,贺远航连滚带爬地来了。 当时林殊看到这辆车也是愣了一下下,三秒便报出了法x利的型号,承诺一天之内修理完。 贺远航还以为听错了,直到她召集了当年自己在京都的团队,贺远航只是来看看进度,结果一辆崭新的sf1000水灵灵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了。 “钱给他们吧。” 林殊身后两排团队队员乌拉拉的站着。完成一个大工程,大家脸上都带着肉眼可见的兴奋。 她摘掉头上的鸭舌帽,一头乌黑的长发落下,像瀑布,配上铅灰色工装,数年前赛场上那个带着工程队抢修废车的林殊似乎又回来了。 贺远航看着林殊,明知道她已经结婚,还是说出那句百分之百会被拒绝的话。 “有没有考虑过重回赛场?” 京市春江月夜。 林殊拒绝了贺远航的钱,最终还是拗不过他,接受一顿饭。 餐厅落地窗将林殊与贺远航的身影清晰的透出来。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不起眼的地方,半降的车窗里周宴礼面沉如水。 他看着林殊,才两周未见,她身边就出现陌生的男人。 周宴礼安静的看着他的小妻子正与人相谈甚欢,那种松弛感甚至是他们结婚六年来他都未曾在她脸上看见过的。 呵—— 因为她的“死”,他全城找疯,就差没把海城翻过来。 后来还是查了飞机航班的出行记录才知道她飞来了京市。 怪不得她离婚说得那么绝决,原来是有相好的了。 周宴礼轻嗤,将手中的烟蒂弹了出去。 开门下车,他扣好第三个扣子,在服务员有礼又惊艳的目光里走进春江月夜。 林殊与贺远航相对而坐,男人穿着赛手服,女人妆容精致,偶尔相视,林殊会莞尔一笑。 周宴礼似乎看见自己妻子眼底闪烁的星光,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他的妻子,在离开他之后却在对别的男人笑。 这个男人,他甚至不知道是谁。 他拿起手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直到林殊抬眸终于看见周宴礼这张脸,笑容瞬间凝固。 周宴礼很自然的在林殊身边坐下,声音温柔,举止矜贵优雅。 富家子弟的教养和气质在这一时刻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宴礼,林殊的老公。” 周宴礼伸手自我介绍,贺远航神色微顿,半晌,唇角勾起一抹戏谑,与他同握。 两人都能从对方的力道上感觉到不太友好的意思。 “贺远航,殊殊的——师兄。” 贺远航毫不避讳对周宴礼的打量,目光里甚至带了些挑衅。 “你就是那个殊殊的隐婚老公?你们俩真的结婚了吗?不会是殊殊你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吧。” 林殊眼睑微敛,低垂的脸下尽是讽刺。 是啊,她所有的朋友,亲人都知道她有个“隐婚”的老公。 在周宴礼那,真没有人知道她林殊。 “隐婚,谈不上。” 周宴礼表情里没有一丝不好意思,他自然的握着林殊的手,像在公开证明什么,林殊被烫了似的想甩掉,他力道很大,贺远航就在面前,林殊不想闹事,只能由他握着。 “林殊很优秀,是我想把她圈在身边。我们的婚姻随时可以公开。” 周宴礼话里话外都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尤其在这个不明身份的情敌面前。 他是男人,能看懂贺远航眼底那种看女人的意味深长。 只是,林殊从来没有提过这个男人。 林殊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任何其他人。 六年的婚姻里,他们之间交流的内容似乎只有床上那点事和工作。 周宴礼看着林殊,声音又轻又柔,像个爱极了妻子的丈夫。 “吃饱了没,京都天气冷,我来接你回去。” 贺远航像是看够了周宴礼的作秀,轻嗤过后忍着没有拂林殊的面子。 “殊殊——” “师兄,我先回去了。” 林殊率先截胡了贺远航的打抱不平,她现在不需要。 周宴礼能飞这么远找她,是有备而来。 六年的婚姻,以她对他的了解,不达到目的,周宴礼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出了餐厅,周宴礼将她直接带上了车,他将她推进后座,关上所有车窗,将门锁死。 周宴礼将林殊狠狠摁在后座上,借着窗外街灯的微弱光芒,林殊看清他猩红着双眼,像是要吞她下腹。 “林殊,你真行。” 半个多月,他找了她半个多月,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他全去了一遍,为了找她,他甚至去了蒋家。 他与她身体相贴,近到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那个男人是谁?” 质问的语气像个吃醋的丈夫。 吃醋? 林殊自己都觉得好笑,不,她不配拥有周宴礼的醋意,那是一个在乎妻子的丈夫的配置,而她,不配。 “跟你没关系。” 她冷冰冰的语气惹怒了周宴礼,他将她的双手反压在身后令她无法反抗,自己则将唇覆了上去,唇齿相接之间,周宴礼却尝到了红酒的味道。 “你跟他喝了酒,下一步是不是准备要开房了?” 林殊不怒反笑:“周总,你弄错人了。我是林殊,不是温馨。你的醋意用错地方了。” 她看着他那英俊的脸,心里再无波澜。 现在她只好奇,就算知道她来京市了,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殊——”周宴礼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的小脸,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我跟温馨之间是清白的。” 第一卷 第12章 她只想吐 若是早半个月周宴礼跟她说这话,她或许真的会信。 现在,她只想吐。 他英俊的外表不过是魅惑人心的假象,他玩完一个又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边夜夜与她欢好,另一边又去温馨那里扮深情。 大众眼中的矜贵少爷骨子里其实跟那些风流肮脏的男人没区别,甚至,他还能立个人设,让人看到他为爱痴狂的疯劲。 谁又曾想到如此深情又多金的周宴礼其实享受其人之福,左手情人右手妻,负心汉的角色愣是被他玩出了千年难遇的大情种。 林殊爱过周宴礼,甚至明知道他同时拥有她和温馨时,她依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前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是为了周霜,后来她才不得不正视内心的感受,她是真的爱他。 直到他把她的女儿也送了人,林殊才发现六年了,她被他和他的情人联手玩了一遍。 “那又怎么样?有区别吗?” 她冷漠的言语让周宴礼无言以对,车厢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 手机铃声最终打破了沉默,林殊别过脸,不想看见他屏幕上温馨的名字,或者是另个更加不堪的爱称。 “霜霜。” 周宴礼将手机贴向耳边,林殊同时拉回了目光。 她还是在意女儿的。 是了,他们俩都来了京市,江铭铃又不待见周霜,那她会在哪? “爹地,你找到妈咪了吗,我害怕。” 手机里传来周霜的声音,周宴礼看着还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林殊,把手机给了她。 林殊听到周霜的哭声,瞬间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霜霜,妈咪没事。” “妈咪是跟爹地在一起吗,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很久没见爹地了。呜呜呜——” 周霜哭完又补了一句:“我也很久没见到妈咪了,你们回来吧。” 林殊眼角微湿,这么多年,是第一次离开海城,也是头一次与周霜分开这么长时间。 不是她要丢下女儿,是周霜现在不粘她了,她和周宴礼一样,喜欢温馨。 “妈咪很快就回去了。你要什么礼物吗?” 很久没听见女儿的声音了,林殊的喉咙也带着哽咽。 “嗯,妈咪,你给我带烤鸭吧,听说那边的烤鸭很好吃呢。” 周霜还报了一长串名字,有吃的有玩的。 林殊一一记下了,哄了一会儿,才把手机给了周宴礼。 “爹地,你快点回来吧。我想你们了。” 周宴礼声音轻柔道:“知道了,明天我就带妈咪回去。” 他挂了电话,黑暗中眸光沉寂又带着极致的温柔,与刚刚吃醋的样子判若两人。 “林殊,跟我回海城,今天的事我不追究。” 那边周霜挂完电话小嘴不高兴地撅着。 “温馨阿姨,爹地都说妈咪没死了,瞧你每天都伤心的。可是妈咪一点都不理解你,你病了她从来都没有问过一次你,也没关心过你呢。” 周霜知道妈咪没死,周宴礼都跟她说过了。 一开始听到噩耗她也很难过,后来爹地到处找妈咪,都有好久好久没来这里了。 温馨阿姨打电话给他,他也只是匆匆聊了几句就挂了。 周霜心里对林殊很不爽,爹地没有回来,温馨阿姨又在病中,成天吃不下,人也越来越瘦了。 “我关心你妈咪,是因为她是你妈咪呀。霜霜,阿姨很喜欢你的,你知道吗。只可惜阿姨生不出孩子,不然,我多希望你就是我的女儿啊。” 温馨眉眼温柔的盯着周霜,拉着她的小手,周霜很开心,差点脱口而出说:“我也想当你女儿。” 可是想回来,她还是有亲妈咪的,顿了一下,没说出口。 她想,妈咪不喜欢温馨阿姨,她总归是要回去的,万一妈咪知道她想让温馨阿姨也当自己的妈咪,说不定以后就不会再让她来见温馨阿姨了。 “你看,你给阿姨画的画,阿姨都留着呢。” 温馨很珍惜的将周霜的画放在床头,给周霜看得眼泪汪汪的。 她偷偷跟温馨咬耳朵:“温馨阿姨,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 然后,她凑到温馨耳边说了些什么,温馨幸福的笑了。 京市 周宴礼放下手机安静的盯着林殊。 “我订了明天的机票,明天一早就走。” 他伸手摸着她柔嫩的脸蛋,是记忆中的丝滑。 两人分开多久,他就有多久没有过了,此时见到她,男人的欲念瞬间上来。 如果不是在京都的街头,两人又在车里,他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要了她。 林殊在考虑。 “霜霜人现在在哪里?” 一句话,周宴礼的沉默已经是回答了。 林殊刚刚软下的心又变得坚硬。 “周宴礼,你们不需要我。” 她伸手去拉门把,周宴礼瞬间将她拖回怀里,林殊想挣扎,他却早已按捺不住渴望,手探上了她的衣襟。 林殊笑了。 “周宴礼,温馨病了满足不了你,海城也应该还有别的女人,你真犯不着千里迢迢跑这来自讨没趣。” 每次两人见面周宴礼想的就是这些。 林殊很怀疑温馨究竟是哪不行了。 做手术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之前难道她都不曾满足过他,所以一见面周宴礼就像饿极的狼一样,恨不得将她啃到连骨头都不剩。 “为了那个男人,你现在是连女儿都不要了?” 周宴礼双目腥红,整个人都带着怒意的疯狂。 她再有气,女儿总不能不管。 林殊忍不住狠狠甩了他一耳光,黑暗里,声音尤其清晰。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周宴礼,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别拿女儿来说事,你不是把她送给温馨了吗,何必还假惺惺的利用她来让我回去?” 她说了,是他逼的。 到底要她怎样他才肯放手。 “走——” 他将车门锁死,直接翻去了驾驶位。 林殊打不开门,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两人的脸都沉沉的,林殊没说话,只是任他载着自己冲向未知的地方。 迈巴赫开到将近一百二十码,最后停在了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口。 “下车。” 他用力拉开后座的门,林殊盯着他,没有一丝要出来的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宴礼面容阴森,冷着脸。 “开房。” 第一卷 第13章 霜霜出事了 周宴礼几乎是连拖带拽,她跌跌撞撞被带进了酒店大堂。 前台看着不对劲,手放在了座机电话上。 “周宴礼,你放开我。强迫有意思吗?” 她想挣脱他的手,周宴礼根本不听。 “总统套房,身份证,手机号是xxxxxxxxxxx。” 他掏出皮夹甩在前台,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林殊。 前台看着面前帅气的男人和妆容精致,美丽矜贵的女人,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 但是女人似乎很不情愿,一直在拒绝,男人却不肯放过。 “小姐,要帮忙报警吗?” 前台也没惯着,发觉不对劲挺身而出。 周宴礼的脸顿时黑了:“我们是夫妻。” 林殊被他硬控在身边,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好笑。 前台看向林殊,不为所动。 “小姐?” 仍然在询问林殊的意思,这时酒店经理急匆匆的来了,看到周宴礼之后整个后脊都发凉。 “周总……” 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眼神,前台也立马明白过来,赶紧交出了房卡。 林殊气到笑了。 周家的产业果然无处不在,今天换了别的地方,前台说不定就真能一个电话把周宴礼送进去,就算能解释清楚也是两小时后的事了。 “清空这一层,不准有人打扰。” 周宴礼说完直接将林殊扛了起来,林殊反应过来后挣扎着想下来,他却扬手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拍在她的臀上。 “再闹我就拉你去大街现场直播我们恩爱的画面。” 林殊吃痛,这次周宴礼是真的下了狠手,直打到她腰臀处阵阵发麻。 修长的美腿在前面晃,她刚喝了酒,量不多,但他扛着她走的时候却是将胃里的东西都要晃出来了。 “周宴礼,你混蛋——慢点啊……” 林殊尖叫,声音细致绵长,深夜,柔软的女音在寂静的大堂里听得人面红耳赤。 两个值夜班的前台偷偷咬耳朵。 “那是周总的女朋友温小姐吗?” 难道就是海城时常出现在八卦头条的温馨,可真令人羡慕啊。 “可是,听说那位温小姐得了绝症,这位,不太像啊。” 总统套房内,林殊被抛进了大床。 当着她的面,他脱去西装,一把扯掉领结,连身上的衬衣也没能逃开他的力道。 林殊的手摸到一颗金属衬衣扣,眼前的男人露出结实的胸肌,欺身上前。 “周宴礼,这里是京都,不是海城,你不能为所欲为。” 她气得张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用力—— 直到舌头尝到一股腥甜之气,她才松口,头顶上方的男人却是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他将她的手高举禁锢于头顶之上,与林殊对视。 不争气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唇边还残留着一丝血渍,周宴礼俯身直接含上了她的唇。 林殊的手紧紧抓着真丝被单,极力忍受周宴礼发疯般的掠夺。 他的举动带着霸道和占有,每次见面,他只想要她,却总忽略她的感受。 两人唇齿相交,直到周宴礼惩罚够了,才慢慢将她放开。 而林殊已是泪流满面。 “周宴礼,为什么?” 她启唇,带着颤音问他。 为什么不喜欢她,却要招惹她? 如果心里没她,就放了她。 “林殊,你乖点。” 周宴礼从后面抱着她,让她紧紧靠在他怀里。 后背传来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物烫痛了她的心。 是不是对温馨,他也是这样哄着的。 林殊悲哀的想着,垂眸,忽觉光洁的脖颈有些凉。 周宴礼大掌覆着她柔软的手,移到一块冰凉的东西上。 她的脖子上多了一串玉石项链,上面还坠着一个同色系玉石吊坠。 看到这条项链和吊坠时,她的心狠狠颤动。 这是—— 她回头,却对上周宴礼深邃又难以捉摸的黑眸。 “你母亲的遗物,这个吊坠是我托人拍下来的,跟项链是一整套。” 他在她耳边亲昵地低声道:“喜欢吗?” 林殊懵了,所以,他问她要这条项链是为了这个吊坠? 周宴礼与她十指相扣,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喃。 “林殊,我从来没有将你母亲的东西送给温馨。” 一句话,让林殊早已冷透的心又渐渐有了点温度。 他看出她那张倾城绝美的脸上呈现的动摇,于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他低沉的声音像轻羽,拨动着她的心弦。 “你和温馨——” 她只相信看到的事实,他的背叛,他对别的女人的认真,他为了温馨弃她于不顾,这些都不是假的。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林殊,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他轻碰着她的脸,极为小心,像捧着一块上好的美玉,怕一不留神就碎了。 “我承认跟她是有过一段,但那是很早的事了。林殊,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没有你,我们还有霜霜。” 他越说越动情,林殊被他搂在怀里,觉得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 周宴礼温柔地贴着她的耳根:“我跟温馨没有发生关系。” 林殊一愣,身体僵直。 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周宴礼已经将她禁锢在身下恣意爱—— 海城 温馨躺在床上,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永远是:“对不起,您抜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抜。” 三天了,整整三天,除了周霜打电话的那次,周宴礼说找到了林殊,到目前为止,周宴礼的电话却是怎么也打不通。 周宴礼找到林殊了,他们现在在一起吗? 他们在做什么,有上床吗? 温馨揪紧了床沿,指甲几乎要将膝刮下一层来。 明明这段时间周宴礼已经不理林殊了,还把周霜也带到这里。 林殊,都是因为她。 六年前若不是这个女人,今天她早就是周太太了。 六年后,林殊还是阴魂不散,要把她的周宴礼抢回去吗? 温馨看着床头周霜画的画,周霜的小模样简直就是跟林殊一比一复刻出来的。 她直接拿起画框砸进了垃圾桶。 不甘心周宴礼跟林殊复合,温馨开始编辑短信。 “宴礼,你快回来吧,霜霜出事了。” 第一卷 第14章 她只是一颗棋子 登机前林殊发了条短信给盛昭庭,告诉他自己回去了,原因没有说明,只说有事。 周宴礼坐在林殊旁边,贴心的给她盖了毯子。 “睡一会吧,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 林殊轻轻“嗯”了一声。 周宴礼将手机拿出来,开机便看到温馨发过来的消息。 看到里面弹出一条说周霜出事的信息,周宴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殊在旁边,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回温馨信息。 只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三个字。 “怎么了?” 温馨等了一晚上,睁着眼到第二天八点半了才收到周宴礼的消息,瞬间,她的眼泪就滴落在屏幕上。 她想给他打电话,想了想忍住了,仍然用信息的方式联络。 “没什么,她馋了,想和我们一起吃好吃的,还想去游乐场玩,我这身体又不行,真苦了她了,成天守着我,宴礼,你快回来吧。” 周宴礼轻睥了眼信息,见没什么大事,便没回。 温馨等了半天,周宴礼一直没回消息,于是又发了信息过去试探。 “是不是林殊在?” 周宴礼微微转过脸,林殊果真听了他的话,身上盖着毯子继续补觉。 他订的机票早,天没亮车就送他们来机场了。 周宴礼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嗯。”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再发消息给你了,我和霜霜在家等你,记得早点回来。” 周宴礼不再回了。 中途他去了一趟卫生间,林殊刚好醒了。 周宴礼的手机屏幕亮着,都说好奇心害死猫。 林殊在网上看过一句话:没有一个女人能从老公的手机里笑着走出来。 昨天,周宴礼抱着她说了一晚上的情话。 说跟温馨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承诺等她病情稳定了,他绝不会再跟她来往了。 林殊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的话。 他的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短消息。 林殊还是伸了手,周宴礼的屏幕竟然没有锁。 她手微颤,将微信点开了。 上面跳出一张照片,林殊看到了,竟然是周宴礼拍下的她母亲的吊坠,但仔细看又不一样。 像是用上好的玉高仿了一个。 照片缩回去之后,下面有一行字。 “宴礼,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没想到这条项链还能配这么好看的吊坠。我说的话原来你都放在心里了,谢谢你,让我知道你还一直爱着我。” 林殊像瞬间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呼吸不上来。 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她淡定的将手机放回原位,用毯子将自己盖好。 周宴礼回来重新坐下,林殊直到飞机着陆也没再睁开眼。 出了机场,司机开车来接他们。 “我想到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先送你回去?” 周宴礼坐进后座,解开西装扣子,整个人呈现一种松弛感。 此时的他即使一晚上没睡几个小时,在飞机上也忙着发微信,看起来依然精神亦亦。 林殊在飞机上补了觉,上车仍觉得疲惫。 让她累的不是身体,是心。 “好。” 林殊没有分析他话里的真假,在看到他手机消息之前她对他的感情回流了那么一点点。 毕竟当了六年的夫妻,林殊嫁给周宴礼之前也暗恋他多年了,那种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了。 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更残酷。 如果她没有看他的手机,或许她会相信他说的话,相信他真的只是为了报恩。 他拍下了母亲的吊坠送她,还附带了一个高仿去讨情人欢心。 呵…… 林殊,你真该死,到现在还敢信周宴礼的花言巧语。 周宴礼亲自为林殊拉开车门,他握着她的手,眼神很真挚:“晚上我带霜霜回家吃晚饭。” 林殊从他手里把手抽了回来,拿了行李箱。 “老徐,开车。” 周宴礼吩咐,车子快启动时,林殊余光看到他拿出手机打电话,至于打给谁,林殊已经不在意了。 吴妈看见林殊,高兴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太太,你回来了。” 吴妈不是周家的佣人,是林殊从自己家带过来,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林家的老佣人。 林殊跟周宴礼结婚后她就自然改叫林殊太太了。 “嗯。” 她上楼,回到和周宴礼的主卧。 床头柜摆着一份之前和老爷子私下签订的股份转让协议。 周宴礼是有多久没回来,协议仍然躺在原地没有动过的痕迹。 林殊拿在手里,下楼时,她将协议直接扔进壁炉,任火舌将协议吞噬…… 沙发上,林殊用半个小时写了一份简历。 工作经验那一栏,除了六年前她进入周氏做了两年周宴礼的助理之外,却是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她号称金融界女天才,一身的学识智慧都在辅佐周宴礼,六年后想找份糊口的工作,却可笑的发现连个拿的出手的战绩都没有。 林殊盯着电脑足足看了五分钟,最后一键发送给了五十家公司。 应聘岗位是经理助理。 做完这些后她收了电脑开始打电话。 “程律师,明天有空的话,见个面吧。” 做完这些,俞喻到了。 “周太,这是您要的资料,都在里头了。蒋先生最近好像在看婚戒,他有带人去专柜定制10克拉的钻戒。” 林殊拿过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看内容。 里面是蒋殇近十年交往过的女性“密友”。 虽然他这些年频繁换女朋友,但是林殊的私人侦探还是查到了。 蒋殇不管交往多少女友,有一个袁姓女人永远是固定的。 而且这个女人并没有住在海城,而是离海城两百公里以外的城市。 蒋殇自从娶了林悦蓉其实是很忙的,他打理林氏企业的事务,为了得到林老爷子的信任鞍前马后,兢兢业业,在公司也得到了大批追随者。 林殊拿着资料手轻微颤抖。 母亲到死都不知道蒋殇的女人究竟是谁,他不承认外面有女人,但是林殊出生后的第五年,父亲就没再碰过母亲。 林老爷子不是不知道,只是蒋殇在外界营造的拼命三郎人设太好,连林老爷子都骗过去了。 以为他就是个年轻有为,积极上进事业心强的男人。 林老爷子归西后,蒋殇的野心才慢慢露出来。但那个时候他才刚接管公司,而且,如果他对林悦蓉不好的话,外界会怎么诟病他。 林悦蓉在林老爷子驾鹤西去的第三年抑郁而亡,蒋殇也一直未娶,在外界,他是个深情的男人,妻子卧病两年寸步不离。 回忆至此,林殊慢慢合上双眼,事实上,蒋殇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甚至那个姓袁的女人,是在蒋殇和母亲结婚前就已经在蒋殇身边了。 所以,蒋殇娶林悦蓉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家产而来,可怜母亲到死都盼着这个男人回心转意,却不知道自己只是蒋殇的一颗用完就扔的棋子。 她林殊,又何尝不是周宴礼的棋子? “俞秘书,准备一下,我要回家……” 第一卷 第15章 他没回家 蒋家,应该说林殊母亲生前与蒋殇住的别墅,坐落在海城富人区。 这里的别墅价格普遍过亿。林殊嫁给周宴礼后才搬离,父亲将母亲遗物尽数送入拍卖行,她与蒋殇决裂后就没再回来了。 蒋家的佣人看到门口一辆黑色商务车里下来了林殊,惊讶摆在了脸上。 管家一边让人开门,一边给蒋殇打电话。 “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黄福典上前迎接,林殊认出这是父亲的司机,几年未见,他已经是这里的管家了。 注意到林殊脚底下的行李箱,他更惊讶了。 “蒋先生知道吗?” 林殊这是要搬回来?她不是嫁人了吗? “我回自己家需要通知谁?” 林殊带着俞喻往里走,黄福典干笑两声:“大小姐哪里的话,我是说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可以去接。” 林殊淡淡一笑,不作答。 俞喻给她把行李箱提了上去,林殊发现自己的房间居然被整理过,还铺上了新被子。 黄福典上楼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想阻止,林殊伸手摸了一把妆台,干净得一尘不染。 “这房间不是给我住的吧。” 收拾得这么干净,看来袁女士进驻这里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大小姐。” 黄福典不敢乱说话,蒋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 与此同时,主干道上一辆劳斯莱斯平缓前行。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将手机紧贴耳根,语气低沉有力。 “没办法,只能暂时委屈你几天。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袁媛温柔地浅回答:“孩子要回来你也不能赶她走,你先安抚好家人要紧。我们不急。” 她永远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蒋殇很满意。 目前为止,袁媛是留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也是最懂他心的女人。 两人携手走过很多年了,她是他第一个也是最令他刻骨铭心的,他忘不了她,更不会放走她。 更何况两人还有个—— “蒋先生回来了。” 车子已经驶入了院子,稳稳停住。 黄福典听见了声音,下意识松了口气。 林殊看向俞喻:“帮我把衣服都挂上吧。” 蒋殇走进客厅,林殊也刚好从楼上下来。 “回来了?” 蒋殇皱眉:“这么突然,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他压着一口气,林殊脸上的神情和亡妻一模一样,永远的傲然,高高在上。 “谢谢把房间收干净。从今天开始,我要搬回来住。” 蒋殇明显有些噎住了。 他与袁媛的订婚宴在三天后,酒店,宾客名单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林殊这个时候杀回来,他所有的计划都乱了。 这些年他把袁媛藏得很好,最近这两个月才小有动作带她出席一些比较小型的私人聚会,袁媛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他,比他小了整整八岁,跟他吃过苦,不离不弃。 享福的日子,他也把她养得很好,如今袁媛三十多岁,皮肤嫩得能挤出水来,丰满的身子体态妸娜,媚态十足。 蒋殇纵然千帆过尽,也依然为她着迷。 “你回来,周宴礼呢?” 林殊出嫁后几乎没回过这里,父女间也有六年整没联系了,甚至她生下周霜,蒋殇连个电话都没有。 “二楼那一层都给我吧,妈以前的书房还在吧。” 林殊没有回答蒋殇的话,也不想回答。 这是她的私事,不想跟蒋殇讨论过深。 “打算住多久?” 看林殊的架势是要长住了,可,这怎么行? “我的东西搬了些回来,过两天您找几个人给我,这是我家,我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蒋殇不说话了。 房子还在林悦蓉名下,林殊是他和林悦蓉的亲女儿,他肯定是没有理由让林殊离开的。 “没有。” 蒋殇看着林殊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仿佛看到了已逝妻子的身影,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一下。 林殊上了楼,俞喻已经帮她把东西整理好了。 卧室旁边就是书房,林殊进去打开电脑,检查自己的发出的求职邮件是否有回应。 不知不觉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手机在书桌上震动。 是吴妈打来的。 “太太,你晚上不回家吃饭吗?” 林殊抬眸,窗外天已经黑了。 “嗯,不回。” 想了想,林殊又道:“吴妈,你这几天收拾一下行李。” 吴妈愣了,不明白林殊的意思。 过了几秒,她声音很低:“太太,我知道我年纪大了,周先生也不喜欢我,我明白,不会让您难做的。” 林殊知道她误会了。 “吴妈,我想带你回林家。” 吴妈知道大小姐不是要开除自己,松了口气。 “可是,先生和小小姐怎么办?” 吴妈跟着林殊来了六年,也明白先生和太太经常闹矛盾,但是都没有严重到太太要回娘家的地步。 林殊表情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先生和霜霜晚上回来了吗?” 吴妈迟疑了一下回答:“没有。” 旋即,吴妈懂了。 那边林殊已经默默挂断了电话。 周宴礼临走时说晚上会和周霜回家陪她吃晚饭,呵—— 这都快八点了,却是连人影都没见着。 他应该去温馨那里了。 早知道的结果,林殊不打算去在意了。 俞喻敲门,她轻道:“进来。” 高挑又干练的女人继续向她递送着资料档案。 那是林悦蓉的病历和几年来治疗的用药情况,主治医生,病情,做的检查,服用过的药物全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她发现母亲服用的药物里,“地西泮”几乎占据所有药物的大半。而且剂量也不小。 “这是一种镇定安神的药,功效类似安眠药。” 俞喻解释。 林殊记得,父亲的事被林悦蓉发现后她就经常失眠,后来安眠药也成了她经常服用的药物。 母亲抑郁,头痛,夜不能寐,她跟林殊说过活得生不如死,想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又舍不得林殊。 后来,她还是走了。 长期服用抗抑郁的药弄垮了她的身体,也成了夺走她生命的罪魁祸首。 林殊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蒋殇在母亲生病那两年的确做得很好。 唯一林殊无法接受的是他与母亲之前就已经有了袁媛,母亲的死暂时找不到蒋殇头上,但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知道了,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客房,这几天你也搬过来吧。” 第一卷 第16章 他忘了女儿 林殊第二天带了几个人回和周宴礼的别墅搬东西。 吴妈也早早的收拾妥当,把手头工作交给家里另一个佣人喜姐便跟着林殊走了。 喜姐看到太太搬东西知道不太妙,想打电话告诉先生,又怕被认为多事。 想了想,太太走了先生肯定也是知道的,不然就会回来挽留了。 可惜了这对金童玉女,他们还有个五岁的孩子呢,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说散就散,诶。 五华饭店 林殊与程谨面对面坐着,程谨不解的看她。 “周太太,你确定重新拟定离婚协议?” 第一次接到因为老公出轨要离婚,却主动放弃所有财产的女人。 要么这种女人本身相当有实力,看不上老公的三瓜两枣,要么就是个傻子。 “是。” 她将咖啡轻轻放回,心平气和的说道。 老爷子给她的百分之五十的公司股权分红协议她都烧了,争这些没用的资产,不是她的作为。 林家的产业曾经一度超过周家,她要把外公和母亲的资产从蒋殇手里夺回来,这是她们林家的。 至于周宴礼的,他不爱她,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每年千万生活费,她看得出来,他不想给。 那,她不如大方点,就不要了。 “周太,说实话您真的令我刮目相看。但凡男方有点资产,女方都是锱铢必较,您这样的……” 程律师的职责就是帮当事人争取最大权益,找律师什么都不要的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周太不用浪费律师费,您提出净身出户,您先生应该不会为难您的。” 林殊笑笑,手里的银勺轻轻搅动着咖啡杯,墨色的黑咖入口苦若中药,她却乐此不疲。 “有备无患。” 她说。 楼下传来孩子开心的笑声,她听着有点耳熟。 “温馨阿姨,你尝尝看嘛,爹地说这里的烤鸭最正宗最好吃了,我上次跟妈咪说了,让她从京市带烤鸭来,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这里的好吃。但是你吃了千万不能让妈咪知道,不然妈咪肯定会不高兴的。” 是周霜的声音。 “谢谢霜霜,妈咪带给你的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阿姨想吃,你爹地会买,对吗?” 温馨眼神温柔的看着周宴礼,作为一个刚刚动完手术没多久的胃癌病人,她的状态确实很好。 应该说她被照顾得很好,面色水润,肌肤莹白,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周霜看着周宴礼:“爹地?” 周宴礼抚着她的小脑袋:“温馨阿姨刚做完手术还不能乱吃东西,你想吃什么爹地就给你点什么。我们今天只是带温馨阿姨出来散心,顺便陪你吃好吃的。” 这时有几个人从他们旁边经过,一个帅气的男生看见温馨,突然驻足,因为他盯着看太久,周宴礼也发觉了,眉头轻蹙:“有事?” 男生有些激动,又带点不自信,小心地问:“请问您是温馨小姐吗?” 他声音有些大,跟他一起来的同伴都忍不住看温馨。 什么?他们没听错吧,温馨? 那个号称斯坦福华人科研女大佬的温馨?还有f1方程式赛车场上罕见的女赛车手?听说在国外留学期间她就拿到了不少欧洲老牌车企的offer,还是为数不多的汽车机械工程师,有专业团队的。 温馨近几年赛车圈热度很高,只是最近一年里倒是销声匿迹了,有人说她得了绝症。 温馨面颊微微泛红,看起来有些羞赧。 “有事吗?” 她这句话算是承认了身份,一群年轻的男孩子兴奋得忘乎所以,有一个当场脱下运动外套,问餐厅服务员要了水笔拿给温馨:“真的是温女神,我太走运了,能在这里遇上,请问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衣服上有温馨的签名,这可是值得他炫耀好几年的事。 温馨看着周宴礼,眼神像在询问他的意见。 周宴礼淡淡点头。 温馨迅速在男生衣服上签下一串英文字母“微微安.温”。 当这几个字写完之后,男生直接傻眼。 “你还是,微微安?” 华人天才机械女工程师,身份神秘,代号薇薇安,从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竟然就是温馨。 微微,温!!! 原来如此。 天呐…… 听说是微微安,那群男生全部涌过来,争着要签名。 温馨一直微笑着耐心的给他们签名。 “好了,现在是私人时间,可以了。” 眼看人越聚越多,周霜都被从位置上挤出去了。 周宴礼忍无可忍,出声干涉。 他叫来了餐厅保安维持秩序,免得人多发生踩踏,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将自己的保镖调过来待命。 林殊在楼上冷眼看着他们,那些男生叫嚣着“微微安”的名字打了鸡血般求签名,唇角弯了一下。 她跟程律师也聊了差不多半小时,就她的婚姻问题达成一致,林殊看了腕表要离开。 程谨看着楼下人头攒动,伸手拦着:“走员工通道吧,不知道下面发生什么事了,很多人。” 林殊淡淡点头:“嗯。” 她转身想离开,听见周霜的哭腔:“爹地,温阿姨……” 林殊心头一颤,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就冲下楼,在人群挤压到周霜前将她迅速抱离。 程谨跟着下来,以身体护着她们母女。 那边周宴礼一边让保镖挡着疯了似的涌过来的粉丝,一边抱着温馨朝外走。 “妈咪……” 周霜眼泪还挂在眼角,看到林殊喜出望外,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刚刚那么多人,她看见爹地抱着温馨阿姨就走,她喊他们,可是他们根本没听见。 被推倒在地,面前全是腿,她害怕极了。 “妈咪,霜霜害怕……呜呜……!” 林殊将周霜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有些后怕。 万一那些人踩到了周霜出事了可怎么办? “周太,我送你们回去吧。” 程谨将母女俩带到自己的车前。 离他们不远,一辆黑色房车稳稳当当地停着。 一群保镖簇拥着周宴礼和温馨上了车。 后视镜里,周宴礼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林殊。 温馨刚刚被人围着,身体出现不适。 看到周宴礼有些异常,柔声问。 “怎么了?” 周宴礼微微思索,林殊这个时候应该在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没事,我送你回去。” 他记挂着温馨的身体,却忘了周霜被抛下了。 林殊可以对周宴礼无动于衷,但是她受不了他连女儿的安危都不顾。 她盯着前车给周宴礼打电话,不出所料,周宴礼还是没接。 无奈,林殊只能给他发信息:“霜霜在我这,我现在带她回去。” 第一卷 第17章 她不想跟妈妈待在一起 车开了一路,周宴礼才反应过来。 “霜霜呢?” 温馨早就注意到了,但是她没有提醒周宴礼。 周宴礼脸色难看,刚刚场面太混乱,他只想着把温馨带离,没想到忽略了周霜。 “会不会霜霜还在餐厅,天哪,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霜霜也不会丢。” 温馨流泪,身体也在发颤。 周宴礼眉心微蹙:“让司机送你回去,我去找霜霜。” “我也去吧,霜霜是因为我……” 温馨自责难过得快说不出话来,周宴礼淡淡道:“跟你没关系。” 他中途换车折回餐厅,那里人早散了,根本没有周霜的影子。 去找餐厅经理调监控,他看到周霜差点被踩踏,幸亏林殊来得及时。 监控画面定格,周宴礼发现带走周霜的是林殊,他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 林殊将女儿带去了周宴礼的别墅,她也有想过将她带回父亲那,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她送回来。 这段时间女儿与温馨越走越近,从女儿的一举一动看来,她似乎更愿意跟温馨待在一块,如果将她带回自己那里,林殊怕她不愿意。 自己生出的女儿什么样的性格也只有自己知道。 “妈咪,你能不能打电话给爹地。” 被林殊救回来,周霜惊魂未定了一段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后她发现回到了家里,鼻子开始发酸。 她不想跟妈咪待在家里,她想去找温馨阿姨。 刚好周宴礼打电话过来,林殊看着屏幕上周宴礼的名字,知道他是问周霜的事。 “喂——” 林殊将手机移近自己耳边。 周宴礼开口:“你带走了霜霜怎么不说一声?知不知道我发现她不见了有多担心?” 林殊心微微一沉,她打电话他没接,发的信息也没看。 今天如果不是她在现场,只怕周霜凶多吉少。 换作以前,林殊定然是委屈,要么跟他解释,要么跟他吵架。 可自从在他手机里看到温馨的信息,她突然觉得周宴礼太会演戏,无论他以什么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林殊只觉得他假。 “霜霜,爹地的电话。” 林殊将手机递给了女儿,没回答周宴礼。 如果周霜想去温馨那,肯定会让周宴礼来接,或者周宴礼会安排人送她过去。 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会因为周霜跟温馨走近了就厌弃她,小孩子总是往对她好的人身边走。 周霜不喜欢她,不代表她会讨厌女儿。 如果女儿跟着温馨更快乐,只要她健康,林殊想其实在不在自己身边也无所谓。 不是她薄情,实在是她没有温馨的能力,情商高到连别人的孩子都甘愿跟着她跑。 对于周宴礼,温馨真的用尽了心思。 林殊这种人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一个男人,在背后默默支持和帮助他,为他不要命,但她不会哄人,也不会发嗲,她只是她自己。 周霜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林殊。 刚刚妈咪将她救出来她是很高兴,也很开心看到妈咪还活着。 可是—— 妈咪回来了,爹地会不会让她跟妈咪待在一块呢? 她不想跟妈咪两个人在家,因为妈咪只会管她的学习,还让她上小提琴课,画画,想吃的东西不能随便吃,虽然妈咪会经常带她看电影,晚上还会给她讲故意,可妈咪会要求她按时睡觉啊。 跟着温馨阿姨就不是这样了,她想要什么只要跟温馨阿姨说,温馨阿姨就会去求爹地或者直接买给她。 妈咪这里太多规矩了,她想玩。 周霜拿着手机,以为林殊没注意到她,躲到离林殊远点的地方跟周宴礼咬耳朵去了。 “爹地,你还在温馨阿姨那里吗?” 周宴礼听到女儿的声音,刚刚涌上的对林殊的不满暂时收敛了点,轻轻应了声:“嗯。” “那我能不能也过去。” 周宴礼没同意:“温馨阿姨身体不舒服,你跟妈咪在家里。我把温馨阿姨安排好了就回去。” 周霜很不乐意,周宴礼草草交代她在家要听林殊的话便把电话挂了。 “霜霜,爹地怎么说?” 林殊看她小脸皱成了团,道是意外周宴礼是没答应让周霜去温馨那里? “没什么,妈咪,我明天是要去幼儿园吗?” 爹地都不肯听她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看样子是没戏了。 她内心很沮丧,林殊眉头浅蹙:“你这段时间都没去幼儿园?” 周霜还这么小,难道她一直待在温馨那,都没有人送她上学吗? “温馨阿姨病了,爹地没有时间接送我,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呢,明天我能不能也不去?” 她好怕妈咪送她去上学,玩是件多么快乐的事啊。 “不行。霜霜,你这么大肯定是要上课的。” 周宴礼忙,难道家里就没有个能送周霜去学校的人? 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周霜脸拉了下来。 “哦。” 她没精打采的回房,林殊知道女儿不高兴,可是作为母亲,她不想让周霜任性而为,小孩子如果不立规矩,按时上课,她就会隔三岔五想请假,一旦养成了习惯更不想上学了。 就算周家有几辈子用不完的财产,可是孩子的教育绝不能就这样荒废了。 周霜回了房间,生气地把门关上了。 林殊站在门口许久,还是敲了门。 但是,她在气头上,就是不理。 “霜霜,妈咪从京市带了烤鸭给你吃,我让喜姐片好了给你送来?” 林殊见里头还是没有声音,站了一会儿,便去厨房了。 她从京市带了周霜说的所有她爱吃的,搬离这里的时候全都留了下来。 周霜回来了,林殊在考虑究竟是留下来,还是回去。 回去的话,周霜肯定是不会走的,而且,蒋殇就没见过周霜。 现在父亲那情况也很复杂,一时间她竟有些难以抉择。 林殊最后打电话给俞喻,让她送几套换洗的衣裳来这里,再尝试打周宴礼电话。 她想知道,周宴礼到底想怎么安排周霜,无论怎样,她想跟他谈谈周霜上学的问题,不能就这样不让她去幼儿园了。 林殊这次打周宴礼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是里面传来的却是温馨的声音。 “林殊,周宴礼在洗澡,你有事吗?” 第一卷 第18章 以后叫我林小姐 林殊眸光瞬间淡了下来,她声音很冷。 “你问他,霜霜怎么安排。让他待会回我个电话。” 也不等温馨再说什么,林殊把电话挂断了。 俞喻送来了她的衣服,还顺便带了个消息过来。 “蒋先生今天让黄管家安排了个女管家来,说是以后可以帮着照顾饮食起居,黄管家是男人,很多事不方便。” 林殊唇角微勾,蒋殇应该不会喜欢她长住下去,怎么会安排女管家来打理她的生活。 “是不是姓袁?” 俞喻点头,眼中带了点赞许:“是,周太太,您料事如神。” 林殊看了她一眼,周太太三个字以前听了她觉得很受用,现在却觉得刺耳。 “以后叫我林小姐吧。” 温馨那边,周宴礼走进房间,手里拿着药。 “把这个吃了,再喝点水。” 他盯着温馨把药吃完,温馨听话的乖乖照做,然后心虚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 她没有告诉周宴礼林殊打电话过来的事,而且还偷偷删除了通话记录。 “以后出门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身份。” 周宴礼不希望再出现那种人挤人的场面。 “宴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制造混乱的,实在是那些车迷们太热情了。” 温馨有点委屈,但她不会在周宴礼面前表现得太过,总是将分寸拿捏得很好。 周宴礼手机响了,是老爷子打来的。 他看了一眼温馨,转身离开去阳台。 温馨轻咬下唇,以为是林殊打来的。 周宴礼确定手机那头听不见温馨的声音才接了。 “林殊找到没有?” 老爷子一直坐卧难安,周宴礼淡淡道:“找到了,我已经带了她回来。” “那就好,晚上你们回家吃个饭。带林殊一块来。” 周宴礼很快回复:“好。” 他走回温馨的卧室,温馨在掉眼泪。 周宴礼轻蹙眉:“怎么了,是哪疼了?” “没有,宴礼,是不是林殊又要催你回去了。你放心,我没事的。那些车迷也是太喜欢我了,他们并没有伤害到我,你先回去看看吧。” 大眼里泪水慢慢凝聚成滚珠,颗颗分明的落了下来。 周宴礼忽然觉得有些烦,可是温馨的病是长期抑郁加作息不规律造成的,他与林殊刚结婚那几年温馨知道后一直抑郁,很长时间走不出来。 长期的情绪坏死导致的结果就是患癌。 周宴礼驱步上前:“霜霜在家,我回去看看。” 他没告诉温馨,电话是老爷子打来的。 老爷子已经下了通牒让他把温馨送走,而她的命又是老爷子想办法救的。 以周宴礼对温馨的了解,她没有林殊那般懂事和识大体,要是真闹起来,老爷子不会放过她。 温馨经常以退为进,他知道,她的病因他而起,他有责任把她治好,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她剪水般的大眼噙着莹莹泪光:“真的是林殊的电话?她还说了什么?” 刚刚温馨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故意将电话记录删除了,也没将林殊的话转告给周宴礼,就是怕他会离开。 周宴礼不敢耽误老爷子的事,拿了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你好好休息。” 温馨牙齿上下紧咬着,内唇在嘴里快嚼烂了。 林殊早上将周霜送去了学校,她带了手提电脑在别墅的书房里再次察看邮件。 发出去的五十封求职信回音寥寥无几。 她在国外念的流体力学,归国后当了几年机械工程师,带着团队在赛场上抢修了不少毁得惨不忍睹的赛车。 那个时候的林殊还没满二十,外头将她传得神乎其神。 除此之外,她大学时还选修过金融和工商管理,未毕业就有价值千万的股票在金融账户上。 但是,她如果把这简历投出去,可能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是伪造的。 她只拿了国内的本科学历试着投。 打开邮箱,却空空如也。 林殊正准备重新拟写一份简历,周宴礼的电话就到了。 她以为是温馨转告了关于周霜的事,很快便接听了。 “爷爷让我们晚上回老宅,你和霜霜准备一下。” 林殊听完,在考虑。 老爷子叫她回去大约是因为上次她去京市前闹的风波,江铭铃打电话过来里头说不定也有老爷子的意思,只是老爷子不太方便明说她而已。 “周宴礼,下午有份文件会寄去公司,还是上次给你看的协议,有空你签了吧,我陪你回老宅。” 周宴礼神色微顿,声音不知不觉放轻了。 “你又在玩哪出,我们不是合好了吗?” 林殊哑然失笑,脸上的讽刺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好笑。 “合好了,如果你觉得上过床就算合好,那不是我的意思。霜霜的事你最好安排一下,她不能不去幼儿园,这么小的孩子,你打算让她现在就开始学习啃老吗?” 周宴礼不想跟林殊谈这个,或者说,从娶了她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她离婚,一切都是林殊一厢情愿的想法。 “霜霜只是暂时请假,不是不读书了。你回来了,就让霜霜跟着你吧。我这边——” 他思索了下,不知道能不能说,说了怕林殊多想。 于是,草草带过。 “事挺多的。” 林殊冷然,温馨的事的确挺多的。 “关于霜霜,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林殊即使跟周宴礼离婚,女儿的抚养权不要,她也不会丢下霜霜不管,除非确定周霜不要她。 “下午五点,我去接你和霜霜。” 周宴礼直接挂了电话。 林殊听着手机那边的忙音,脸色更冷了。 她的手一直放在机身上,纤指轻轻摩索着,离婚的事周宴礼不可能一直拖着不办。 如果去老爷子那,她向老爷子说明已经放弃周氏的股份,老爷子同意,周宴礼也就不会再坚持了。 现在的她有许多重要的事做,她不想再把心思放在周宴礼身上浪费时间。 可是周霜的事却让她犯了难,心里有些发闷。 她盯着电脑屏幕,打算关掉去泡点茶,邮箱里突然跳出一封应聘面试通知。 第一卷 第19章 金融界女天才 飞远科技公司,她听过这个名字。 看上面回复的信息,让她明天上午九点去公司面试。 这是唯一一家给她抛出橄榄枝的公司。 林殊仔细看过地址,记在心里。 下午的时间飞快过了,五点周霜放学,她去学校接人。 “晚上我们去太爷爷家。” 林殊告诉女儿,看她的小模样似乎不太高兴。 “爹地也会去吗?” 周霜问,林殊轻抚了下她的头,像过去一样。 “当然。” 周霜想问温馨阿姨会不会也在,可是想到妈咪会去,温馨阿姨肯定不会跟妈咪碰面的,而且,温馨阿姨还在生病呢,她便住了嘴。 林殊将周霜接了回家,周霜想看电视,林殊立刻制止。 “先把作业写完再说,而且,你爹地马上就到了。” 她的话引来周霜十分的不满,她甚至眼中含泪,一边往房间走,一边抹着。 “为什么要先写完作业呢,温馨阿姨才不会这样。” 可是周霜一直是林殊管教带大的,对她的话虽然有不满却也不敢违背。 周宴礼回到家,林殊正在辅导周霜写作业。 一大一小的背影与书房显得格外融洽。 周宴礼静静看了她们一会儿,直到喜姐喊了声:“先生”。 林殊和周霜同时回头,周霜立刻扔下笔跑了过来,撒娇的搂着周宴礼的腿:“爹地——” 然后,她借被抱在周宴礼怀里的当儿凑着他耳边轻声道:“我们现在就去太爷爷家吧,妈咪让我写了好久的作业,我手都酸了。” 周宴礼轻点她的鼻尖,眼中尽是宠溺。 “好,现在就走。” 林殊看了他们父女一眼,周霜眼里带了不少委屈,周宴礼看向她。 “时间不早了,走吧。” 林殊犹豫了会:“你带霜霜先去吧,我开自己车去。” 她不想跟他一路,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他们更是各走各的。 “你先跟着杨叔叔上车。” 周宴礼让司机带着周霜,他驻足,眼神里含着不悦看向林殊。 “我有车,为什么不坐?” 林殊这段时间情绪一直反反复复,很令他头痛。 “不习惯。”她毫不客气怼道,看他的时候,眼底再也没了光。 “坐了六年,现在才说不习惯。你是想让爷爷以为我们俩在吵架吗?” 周宴礼上前两步拉着她的手,他对她一直很克制,脾气在她面前有十分都会收着七分。 “林殊,我认为你是个识大体懂进退的人。” 又是这句话,林殊已经听腻了。 识大体懂进退,所以他就掐着这个弱点无止境的收割她的价值。 “以前是,但你不值得。” 林殊想甩开他的手,周宴礼不肯。 直到她面带倔强不肯退让的样子,无遮无拦的在周宴礼面前一览无余,他终于摁了摁眉心,有些头疼。 “林殊,好好吃完这顿饭,你真有什么不满我们回家再吵。” 而且,女儿还在。 他不想让女儿看见父母不合,周霜年纪小,嘴巴把不住门,让老爷子知道了,又要唠叨他。 “爹地,妈咪,你们怎么还没来?” 周霜在车上等得不耐烦,自己跳下车来找他们了。 远远的,她看见林殊和周宴礼面对面僵持站着,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妈咪的脸色很难看,爹地倒是有些沉默。 周霜免不了往不好的方向想,肯定是妈咪为了温馨阿姨的事,又在找爹地吵架了吧。 但爹地已经回来了呀,难道他们不去太爷爷家了吗? 周霜现在有点烦妈咪,巴不得不要看见她。 妈咪一回来,爹地就会回来,温馨阿姨那边也去不成了。 “来了。” 周宴礼握着林殊的手,很用力,根本不可能放开。 “上车,别让孩子看笑话。” 林殊只好跟着上车。 周霜看着爹地妈咪手牵着手往这边走,她才坐回车里。 “爹地——” 周宴礼上了后座,周霜就爬到两人中间将他们俩分开。 这时,周宴礼才不得不放开了林殊。 周霜像个小喇叭,嘴巴一路说个不停。 有几次,林殊听见她的话题就要转到温馨时,及时刹住了。 如果不是她在,可能周霜嘴里三句话会有两句是和温馨有关。 林殊暗自觉得可笑,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她是会被当成笑料的吧。 自己养了五年多的女儿,却是对别的阿姨心心念念。 作为母亲,她实在失败,最失败的,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老宅离周宴礼的别墅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一路上都只有周霜在叽喳。 林殊手机跳出一条信息,她点开看了一眼,觉得号码有些眼熟。 “林殊,那份求职简历是你发的吗,我是安雨。” 安雨? 林殊立刻回了她:“是。” “真的是你?天哪,我不是作梦吧,看毕业学校和你的名字还有专业都对得上,但我不敢想,怕弄错了。” 安雨是林殊在国内海城t大的校友,也是他们那界的学生会主席,一个雷历风行的女人。 在学校时,林殊和安雨算是谈得比较来的好友,后来她去了国外,母亲打算让她学音乐绘画,她却偷偷跑去斯坦福学流体力学,还拿了个机械工程的硕士学位。 那些年,她全身心都在所学之上,与国内的朋友联系都少了。 “没弄错,是我。你负责面试吗?” 相对于安雨的激动,林殊反而冷静多了。 一个经历苦难太多的人,对于人事物总显得会比那些快乐积极的人要淡漠。 “诶,不是。我是风投部的,不是hr(人力资源管理)。你真的来也别当什么经理助理了,我直接将你推荐给顾总,以你的能力,要不了多久,顾总能拿公司一半的股份留你下来,到时候我可就沾光了。” 安雨说得略显夸张,却也证实了林殊在金融方面的实力。 因为在学校时她就用自己对股票市场的敏感和业余所学的专业知识让自己身价不菲。 那时安雨跟着她也挣了不少钱,对她欣赏得不得了。一度说要是林殊结婚能不能性别别卡太死,她愿意跟她一辈子。 这些年过去,林殊身边发生了许多事,周围的人也走散了,没想到还能遇到安雨。 “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林殊谦虚的回应。 “明天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在公司等你。” 第一卷 第20章 你躲这里干什么 林殊一直低头回复安雨的消息,两人太久没见,安雨不断的找话题。 到了老宅,车停了,周宴礼抱着周霜下车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林殊跟过来。 他将周霜放下,自己折了回去找人,却发现林殊还坐在车里,低着头手飞快的在手机上发送些什么。 周宴礼走过去轻敲车窗,杨远也坐在车里。 太太不下车,他不敢催,更不敢离开。 林殊发完最后一个字,听见声音,转脸看见了周宴礼不太高兴的表情。 “到了,怎么还不下来。” 林殊这时才注意到车停了。 “哦。” 她拿了包包下车,与周宴礼并肩往里走。 大约怕老爷子发现他们俩最近在闹矛盾,周宴礼又拉着了林殊的手。 林殊这次没有反抗,他要演,她就再配合最后一次,反正也没有以后了。 “少爷,太太回来了。” 老爷子的管家见到他们赶紧恭敬的上前迎接。 周宴礼轻轻点头,甚至帮林殊提包。 在走进大厅时,会扶着她的手肘,让她小心台阶。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有多宝贝林殊似的。 江铭铃见到他们牵着手进门,眉头情不自禁的蹙了起来。 她很不喜欢林殊,当年林殊进门时林家在海城势力,财力是以压倒性的优势超越周家。 跟周家联姻,林殊是下嫁,周宴礼可是高攀。林殊是周家历代媳妇里家世最好的,她进门无形中江铭铃就被压了一头,换谁也不会高兴。 其实江铭铃更看重温馨,听话好拿捏,也没什么特别了不得的背景…… 看到江铭铃,林殊淡淡喊了句:“妈。”便和周宴礼从她面前过去了。 周霜根本不叫江铭铃“奶奶”,只一味的到处玩。 江铭铃对她们母女就更不满了,连个正脸都没有,也没有回应。 林殊以前因为爱周宴礼,明知道江铭铃不喜欢自己也会小心翼翼的讨好,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了。 老爷子看见孙子和林殊恩爱的模样,心情大好,连着招呼他们俩过来自己这边坐,还让管家带着周霜去看他给曾孙女买的礼物。 “林殊,你和宴礼关于二胎的事商量得怎么样?现在也应该备孕了吧。” 没等林殊回应,江铭铃这个时候出声了。 “一个女儿都没教好,进门不喊人,还要生?”江铭铃不过发泄自己的情绪,却恰好踩了老爷子的痛楚。 老爷子有多想要小夫妻俩给添个曾孙子,连家里的佣人都知道,江铭铃自己作死。 果然话说一半老爷子就开骂了。 “你自己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也才下一个蛋,怎么,还不许儿子多生几个了。你怕我老头子养不活是怎么的?” 江铭铃被老爷子吼得立刻不敢说话了,她老公走了多年,若不是念在给周家生下了唯一的继承人,周家哪有她开口说话的份。 “爷爷,我想过了,不生。” 林殊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却像扔下来深水炸弹,所有人都禁声了。 老爷子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宴礼,怎么回事?” 周宴礼神色自若,淡淡道:“暂时不生。” 江铭铃冷笑:“不是生不出来了吧,去医院看看吧。” 老爷子鼻孔里喷着粗气:“林殊,你说说吧。” 他需要一个解释,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给周家生个儿子,如果是嫌少,她胃口未免太大了。 [我和周宴礼在办离婚手续,不会再有儿子。] 她想跟老爷子直接说实话,周宴礼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她的手,眼神警告。 周宴礼看着老爷子:“是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没时间在家里陪林殊,让她再生一个得等我把公司的事安排好,我缺席了霜霜的出生,不想再让林殊一个人面对生育的痛。” 江铭铃眼神都变了,林殊凭什么得到这么多的关注? 老爷子脸色缓和了许多,点头:“你是应该好好陪着你老婆。” 林殊没再说话,周霜玩累了,佣人带她来主桌,她直接坐在了周宴礼和林殊中间,把两人分开。 吃饭的时候周霜在跟周宴礼咬耳朵,看到好吃的菜,夹不到才会找林殊。 林殊也给她做服务,自己反而没有吃多少东西,也吃不下。 一餐饭,林殊都在满足周霜的要求,直到她吃饱下桌为止。 饭后,老爷子叫了周宴礼去书房,林殊无聊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刷视频和新闻,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微信好友弹出一条朋友验证消息[蒋小姐,我是袁媛,您的管家。] 林殊指腹按在屏幕上,申请通过的头像是个端庄的女人。 她盯着这个头像,直到眼眶红透为止。 微信里跳出俞喻的消息:“林小姐,姓袁的问我要了您的微信……” 林殊从新朋友界面退了出来,没有通过袁媛的请求,在俞喻的界面回复:“知道了”。 那个父亲外面的女人在母亲死后几年里都低调行事,一点不着急上位,现在林殊回去了,她果然坐不住了。 想想也是,跟了蒋殇那么久,从少女到妇人,她等了太久,眼看就能如愿以偿,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一切辛苦付诸东流。 林殊面无表情的忽略袁媛,好在对方也识相,并没有再次申请。 等到天黑,林殊想回了,去书房找周宴礼。 经过偏厅,周宴礼拿着手机打电话,早就从老爷子那出来了。 林殊站在不太显眼的地方安静的看他,柔和的廊灯下,周宴礼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 不喜欢道对方说了什么,他温柔的笑笑,声音极为低沉好听。 林殊慢慢靠近,她听见周宴礼说了句:“我待会就回,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周宴礼转身刚好对上林殊那张冷然的脸。 他神色一顿,握着手机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 “你躲这里干什么,霜霜呢?你没在看着她?” 林殊脸上带着三分嘲弄:“她不是婴儿,不需要二十四小时盯梢。” 她目光掠过周宴礼,心不动,则不痛:“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没别的意思。” 第一卷 第21章 他的朋友只认识温馨 “你们放我进去!我是洛凌的妈咪,凭什么阻拦我?”罗天雅被好几个保安挡在医院的大门之外,她满脸怒气的呵斥道。 身临其境,方才是能够彻底的感受这种感觉,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坚持下来的,可是却又不想轻易放弃,所以便是这样苦苦支撑着。 其实不用对方提醒,张恒也知道巴巴兽奔着他来的原因,谁都清楚团战先杀脆皮这个道理,并且四人中他的攻击最具威胁,自然也成为对方的首个击杀目标。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跟着一股澎湃的恶魔气息席卷而去!顷刻间所有人脸‘色’苍白的闭紧嘴巴,而几个熊孩子吓得眼泪都要滑落出来。 此刻学园的学生会办公室内,有着九个身着跟阿泽一样服饰的人正在观看着操场上的境况。他们就是学院的其他九位天王。 招人,去哪里招人,招什么样的人,招多少人,这些问题他都要想清楚,半点都马虎不得。 昊南心中一阵暗叹,只有当亲自感受后,才会发现这心中的惊讶,这范围实在是大得超乎想象。 多少人为了寻到那块千年寒冰,走进这深山中,便葬身此处,还有不少人说,千年寒冰身旁,有只灵狐看守,只要能看到那只灵狐,那么离那宝物就不远了,灵狐就这么被人以讹传讹,成了这雪岭之妖,法力无边。 即使李逍逸的话语对沙漠充满了不敬,但卡曼也不敢反驳他什么,如此狂妄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但胡八一却比较低调,没强化前他可是险些在沙漠中丢掉性命,和卡曼老人研究好路线后,便招呼众人正式进入沙漠。 这边正收拾行装准备出发,杨大力他们突然集体上面拜访,不得不把行程给往后推了一天。 “他要能过得了今晚,倒是勉强有资格当我男人了,可惜只是个保镖而已……”杨晶晶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休吉拉大有抱着不放手的冲动,洛塔挣扎着。当然,象征性的伸爪子。休吉拉把头埋在洛塔身上,蹭着他柔软的毛皮,忽然长叹了一声,闭着眼睛。 可是我的话是这么说的,却感觉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就连头也感觉懵懵的疼,然后人直接就又躺了回去。 “狂妄!你竟然妄图和冥神大人相比肩?!”冥王吉尔斯冷哼一声。 这些受邀而来的嘉宾现出身来,都是对着五位院长所在的方向遥遥拱手,然后袖袍一挥,俯视大地。 “两位同学,你们等等~你们等等”在郁楚轩和姜宇轩的身后,传来了一镇疾呼声,想必应该是对方有什么急事才对。郁、姜两人停了下来,好奇的回头望了望。发现一名大叔这向他们这里跑来。 “我们会拿下这一次一月份的省赛的,从而拿到职业联赛的资格的!”迟若柒说的十分的认真,也跟贾政打好包票一脸信誓旦旦。 谋剑的话让我瞬间楞在当场,周瞳也说此时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如果苏青青真的因为我的贸然出现而被泄露了行踪,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迪迦成功登顶,积分九千六百九十九!而第二的加坦杰厄从不久前就沉默了。 “这位师父,我不回家了,麻烦帮我送去逐月庭吧。”秦奋对着开车的司机说道。 当刚刚坐下来,这田不弃想要找的就是有关于蓬莱的东西,因为,他非常清楚,在来的过程中,蓬莱已经不再是天宫的信仰者。 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回事,总之,现在的李二龙竟然没有选择借助这件事情来占王雪兰的便宜,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 本来这事儿还真的是不好打听,毕竟虽说每个村子和每个村子之间可能都有沾亲带故的村民,但是毕竟那个年代有没有照相机之类的东西,李铁柱也没有刘桂花的照片。 他明镜般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是如何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当然可以!”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咬破了手指,而后按照玄天所说将鲜血滴在了死者的身体上,果不其然,死者身体滴上了我的鲜血之后,周身的黑气竟然在渐渐的消除。 因为十字绣不象烤鸭,只要得胜楼保密工作做的好,旁人就永远也猜不出来为什么他们家的烤鸭那么香酥肥嫩。 “不一定,有些人制造墓穴,为的就是防止后世有人盗墓,所以将开口封锁,让人无法进入。看来秦始皇陵就是这样。”沐帝蹲在地上,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洞口,喃喃道。 所以,一旦楚云飞有何不测,后果不堪设想,到时,他背后之人绝对会找上阴生阳死宗。 不过品行倒是挺象的,都是那种不摆谱的人,没有仗着出身富贵就眼高于顶的看不起人,看来这顾家的家风还是挺不错的。 陆行深也没将她叫回来,只是目光顺着她消失的地方缓缓地收回。 第一卷 第22章 爸把她留着自己用吧 他们自然不能被拉后太远,毕竟这个世界现在充斥着危机,晚一秒救雅典娜大人就晚一点拯救世界。 易沉苦笑一声,这样也好,至少,她心里没有怨恨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 听到虎皇的话,二人也觉得正合心意,便选择了去往东海之处,与几大兽皇‘交’流了一会儿之后,李天锋也是陪着问天歌二人向着东海之处敢去。 “慕星,你来维持火界咒的控制。”左手单手结印,与慕星伸出的右手配合,将火界咒的灵印转移给了慕星,雨欣当即再现了符箓中的长剑,利用自己的灵力轻轻剥离开了那剑罡之上的血液。 这些人全部都是黑衣,衣服之上更是有着血魔门的标志,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都是血魔门的精英,带头之人更是有着合体期后期的修为。 “那我们就去找找吧!”虽然也不能确定能不能找到问天歌,但是自己,在怎么样也要尽力而行,否则的话,又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差问天歌的那份情谊? 其次,他每天晚上修炼第二幅黑蟾图,从每夜因为腿麻被近醒来六七次,渐渐减到了五次、四次、三次,等过了初十,他甚至已经能完整的修炼一夜了。 当战斗结束的时候,还是半夜,李天锋和南宫月舞换了一个地方之后,又是生起了一堆篝火,二人坐在一起享受着战斗之后的宁静。 “原来他是你师父?那就更好不过了!”张苍云最后舒活了下自己的指骨关节,十指猛然一抓动,地面上盘踞的灵丝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再一次围绕着他呈蛛网状蔓延开来。 没错,他是当了神父,但是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去信仰基督,他只是由于某些扭曲的心理而成为了神父这个职位并穿上了那件黑色的常服,他之所以接受那件黑色的常服,只是很普通的觉得不怎么排斥而已。 我略顿了一下,想起了一个法术可以探知人的下落,只是需要用那人的贴身之物为引才能探知她的下落。腾冰现在法力不够,所以无法施展这个法术。 被这么一提醒,林婉白才突然想起,还有新闻发布会这件事情。心口突然闷了一下,想到了萧景,她刚才在电梯里,就是打算给他发信息的。 辛曼急忙按下电梯的开关键,出去叫了一声,但是商场前面人多,早已经看不清那人的去向。 薛淼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已经翻旧了的报纸,边缘已经发脆了,就在翻开的时候,还有报纸的碎屑掉落下来。 因为上次的照片事件,我怕陈放在家里再按什么监控视频,监听设备之类的东西,所以我只能在他控制之外的地方打电话。 辛曼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马大哈周多多给收拾了,乱七八糟堆了一个储物箱,里面化妆盒能和鞋盒堆在一块儿放着。 紫灵儿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脑袋,直接的把那颗美人头给捧了过来,安在了自己的头上。 “卧槽!但是这里可是医院,这首歌的出现是不是有点太穿越了?”陆城哭笑不得。 雪鸢前世临死前的样子让我永远无法忘怀,她眼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只有死亡才是她的唯一解脱。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样的泫舞,虽然这一世泫舞不再像以前那般隐忍,但她现在的选择只会让他们都陷入危险之中。 “你还别不信!我有种预感,我们肯定能在这东京遇到熟人。”我信誓旦旦的说道。 “……”酒皇面色苍白,没有说话,只是艰难地指了指那只没有了的胳膊。 只是在流云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那骑兵却早已消失不见,仿佛身为一个骑士,只是默默回头用那恐怖的黑色火焰眸子看了看流云而已。 只是,人生早已不能回头,命运注定了的孤独,到底又为什么要忍受。 约莫凌晨时分苏怀正在修行,只听“吱呀“一声房锦推门走了进来,苏怀睁开双眼问道“可将城主府内的情况查清楚”。 “急个毛线!没事!只要你意志够坚定,那刀魂就控制不了你!而且还被为你所有!反之,你就是他的傀儡!”王麻子说。 信天听得心头火热,自己才不过是活了区区十七年而已,至少百年的时间——那将能学到多少东西?会不会成为像师父那样的炼器和阵法宗师? “真没想到,这是一门不完全的秘法,不过也好,毕竟是能够修炼到皇级的秘法。”木梓飞喃喃道。 毛大师表情凝住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漆黑色石盘,没有说话,像是在努力寻找鬼魂的方位。 墨门找上门的时候,郡府差官已经回去好几天了,再不走,等郡府派人下来,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所以,砂隐村这边战争结束,木叶可以说是就获得了大半的胜利,接下来就是拖延时间,看谁的物资首先支撑不足。 “那好!我收下了!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放心吧妹妹!”夏沫央也是这么个直脾气。 第一卷 第23章 顾傅景在给林殊发短信 看着眼中矫健的身影还有身体上那天级的气势,林翔心中有了了然。目光转动,看到那几辆车中身穿中将军装和几名黑色西服脸上有着些许威严的人,林翔知道这些只是中间那三辆车里的走狗。 南宫楚感觉似乎是被一座大山凶狠的撞击了一下一样,笼罩住他的领域力量瞬间溃散,掌力摧枯拉朽,护体先天罡气也瞬间崩碎,上身衣服爆裂。 话说回来,研究这些有啥用呢,刘烨甩甩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职业病又犯了,她要不是那么尽职尽责,哪能遭遇这场血光之灾?可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乔治大声的喊着,曾和林翔交过手的他,知道林翔只是比自己强了一星半点,根本就不是吉毕尔的对手。 “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林胜的声音刚刚才从虚空之中显现出来,就看到鬼笑急急忙忙的对着自己跑了过来,看来已经是再次等候了多时了。似乎是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林胜汇报。 “嗨”,鹰老一声怒吼,冲着林翔冲了过来,雷铜给他的压力,让他想速战速决。 画面转接到失足摔向地面的那一刻,后脑勺撞到坚硬的石头,锥心刺骨的痛苦袭来,刘烨忍不住轻呼出声。 “孙磊,我和你拼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钟馗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了了,提起全身最后一点真气,挥剑向着孙磊砍去。 “如你所愿!不过见识的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了,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洛思涵微微一笑之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冰玄魔弓已经握在手中。不过,他并没有穿上紫涵源甲。对付傅钺冥,他相信还不需要。 南宫楚慢慢的闭起眼睛将精神力融入到自然之中,方圆数十丈之内的细微情景都霎时间便被他所捕捉到,无论是附近晨练之人的脚步声,呼吸声,心跳声,甚至于体温他都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这个简单,我一定会帮公子做好这件事情的,少爷还是把钱收回去吧,这些真的是太多了。 试镜的地点安排在许长歌的工作室,他们把最大的会议室清空,当做临时的试镜房。 叶半夏看着林清婉的手挽住战啸的胳膊,而战啸却是没有丝毫拒绝,那一瞬间,叶半夏所有的信念崩塌。 随着肉身的燃烧,林羽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弱,身上有无数淡淡的光点向四周流散而去,魂魄也正在慢慢的变淡。 就在林荣准备进入沉睡状态的时候,某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还附带着一些杂音。 许长歌记得,这是剧中江蓉的台词,是她出事前再一次对韩山城的告白。 看着九歌的脸色从一开始的不想搭理到现在忧心忡忡,七月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以,威廉可以放心交出蓝格子围裙,但是却不能忍受失去魔镜的风险,哪怕一丝都不行。 “做得很好,今天之后,你将是这江州市的王者。”秦牧语气淡淡说道。 “不过是制造一个假象,引你出面罢了,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也没必要跟你周旋。”秦牧话落,自身也有了巨大的能量体,而他的周身也都在散发着冰蓝色的光芒。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将自己的身心调节到了最佳状态,就在这天夜里,他吞服了一颗清明丹之后,双目缓慢的合闭了起來,然后逐渐的进入了入定之中。 “六级吞噬期的领主级变异生物。”陈叶望着面前这只章鱼类型的全机械生物体,内心暗暗一惊,随即不等全机械生物体上前攻击,他一掉啸月的身形,带着暗影刺客转身便走。 与此同时所知的,就是云忆根本不会是所谓的魔界奸细,当年的师尊所为,纯属“误会”。 灵剑宗众人来时骑得也是犀角兽,为了彰显灵剑宗的气派,这八匹犀角兽里有七匹三阶中期的,剑无情骑的那匹修为更是有三阶后期。 “你别说,那自行车骑着就是不错,等仗打完了,老子就骑着自行车回家去”老炮仰面看着夕阳,心中满是憧憬。 有防生物力场的暂时保护,月萝姬三人全数被反弹出去,他终于将雕刻着红龙龙爪的黑狱血爪完全刺进黑卵妖星的正中部位。 “你先回去吧,这次有理有据,看看王卓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来!我带着雷子和我训练出来的那组人满s市找找去,起码得把毒药找到!”我们在红灯区的丁字路口分手,野狗开车离开了。 “呵呵呵!”眼看着苍霸喝下茶水,又摔了茶杯,西门远却突然呵呵怪笑起来,紧接着,他又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个铃铛。 “抱得美人归,你不请谁请?”黄帝淡淡的撇了我一眼后,就摆手走出了厕所。 第一卷 第24章 妈咪跟叔叔走了 沈晚晚耳边是水声,听不到身后各怀鬼胎的议论,而沈晚晚也不在意她们在说什么。 要不是有些人实在是照顾不了,恐怕都要为了那些猫大打出手了。 夏初扭头去看,就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看见夏初看过来对着她做了个招手的动作,似乎是让她下车。 营区岗哨,神圣不可侵犯,一共分为明哨和暗哨,各有不同点,执勤人数也不同。 “只是你去西南……苗疆人擅长控蛊,你自己也得多注意些。需不需要我们这边派些人手跟你一起去?”他问。 这个倒是事实,毕竟田野是自己的绝对心腹,让他跟自己住,沈青云办什么事情也方便一些。 走过来的奥蒂斯打了个喷嚏,两只爪子在洞口开始扒拉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挖了个坑。 难以相信,一具虚幻的身影罢了,竟然让三位一体巨擘都感觉到压力。 接下来的闲谈中,她有意无意凸显自己的家世和见过的世面,来拉开自己跟他之间的距离。 那天来了两辆黑色豪车,把已经睡着了没有意识的白绵羽抬进了疯人院。 看到端凌云出现,端穆瑶的脸上明显闪过害怕,不着痕迹的想要躲在管家的身后,却发现管家也在步步后退。 “这点用不着你这个门外汉来提醒我!”顾恋显然一肚子闷气,气冲冲地下楼,即使在进入于佑嘉处所时换上了拖鞋,那脚步声也是噔噔作响的,一听就知道踩着这双鞋的人心情很不好。 而后,宋熙铭结束了这个话题。顾萌看着宋熙铭,也没再继续绕在生死关的问题上。 “夫人请上座。”带到正厅,凝曦微微想安雪云行了一礼,麻利得给她端了杯茶水,给安雪云奉上。 显然,自己的预感是没错的,关磊看向自己的神情是憎恨的,顾萌发誓,自己在这之前完全没见过关磊,自然的,她就更不明白关磊这样的神情是从何而来的。 其实很多人都没看错,这个时候的陆白萍已经疯了,神智清楚,但人已经疯狂了。如此荒诞的事情,竟然做的出来。 实际上晓深森早就听闻过第十三街区的咖啡厅的都市传说了,不过一直都没有时间去,这一次还是带着孩子们才特意想起来来一趟的。 璃雾昕退后一步,却看到凌景眼底瞬间浮现出的失望,有些怔忡。 不得不说失濑基树还真的是不知不觉的猜对了,帕秋莉的确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一场战役下来,联邦在森州队这个几个“侦察兵”的指点下,将联邦的军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当然,森州队也仅仅只是负责那么区区几块战场而已,另一边的战场,则是东海队负责的,而东海队那边,还有另外一个脑虫。 看着旁边的奈亚子,琉星无语了。不知道奈亚拉托提普从哪里拿出来的,手上好像放着什么东西。椭圆形的果实一样,表面凹凸不平,非常熟悉的形状。 破开界壁让妖兽受到神界法则秩序反噬,修为压制造成重伤,这才躲在这里修养,如此恐怖的巨兽若有朝一日完全恢复过来,神界将面临灭顶之灾,最后决定为神界解决这个隐患。 “凭什么,就凭我、、、、”男人刚一副欠扁的模样肆意的笑完,还不待姜麟儿回骂,门外便传来一声响亮的回答声,声响中一道寒光闪过。 战士打法师的天生就存在这劣势,“魔法是战士永远的痛”这句话就是因此而来的,虽然圣龙剑皇天生就有着魔法防御的成长,但是这也仅仅是在前期有点作用,现在那20,30点的魔法防御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怒气一升,抬手魔剑一剑直逼魔皇,可是魔皇不为所动,伸手微微一动,手上那扭动的力量直接刺破了我的赤龙熔岩铠甲,刺痛中我的头顶飞出了一个巨额的伤害。 突然郝心口袋的手机响起。吓到郝心和夏夜诺一跳,郝心顿时意识到自己既然在医院重地沒关手机,连忙关上手机。 “无所谓。”复制体郑吒耸了耸肩,对于慕容方的要求完全没有反对的想法,毕竟,现在的恶魔队真正对支线剧情和奖励点数需求量很大的,也就是慕容方和复制体楚轩了,毕竟两人都是再搞研究的,而且研究的方向也不同。 “哪有、哪有!!哥哥武艺高强,谁能伤他。呵呵,着一路可吓坏我和三哥了,着祺弟刚还吓唬我们,说哥哥昏迷不醒!”一见搭话之人,一下想起往昔,尴尬中赵云不免有些口钝。 瀑布旁,盘膝而坐的三人非常珍惜这宁静的早晨全都一动不动的静静修行着。金、青、黄!三种不同的灵力气息在这不算宽广的山涧中相互呼应着。 所以,大家趁这个机会想让爷爷高兴一下,没准他心情一好,病情会好转一些。 “松露!黑鱼子!还有什么!”李狗蛋大吼一声,如饿狗扑屎一样向着战场深处窜去。 在古的身下,无天浑身上下已经烂成了一滩泥,而直到现在他的脑袋才总算是愈合完毕。 寿宴上的老者因为太匆忙,加上陈枫满脸是血,没有人记住他的样子。 刹那间,顾离的背部发出“滋滋——”的声音,听的陆卿卿心惊胆战。 这个时候才到半夜,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继续闭目养神。 她正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让凌婉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闲来无事,便去后厨看了看。”贺翊退避到一边,让出主路,低头道。 第二是这个圣位一口就说出了昊的名字来,而且在这之后就毫无战意,一副我已经没办法了,该说的都说了,你想杀想剐就来吧。 1130年,金军攻打陕州,宋军使用埋设于地面的‘火药炮’也就是铁壳地雷,给金军以重大杀伤而取胜。 第一卷 第25章 她做了一晚上与周宴礼有关的春梦 面前的男孩,套着一个麻袋抠洞做成的连身无袖袍,瘦得青筋蔓延在手臂上,双目虽说炯炯有神,神态里却没有稚气。 哪怕被鹿之意连伤了数枪,这只巨蟒似乎都没有伤害鹿之意的意思,意识失控的它本能想要靠近鹿之意。 吴言努力睁开眼睛,便看见弗兰肯在车外对着自己大声喊叫,但吴言怎么觉得弗兰肯是在倒立着说话。 大燕也有六月飞雪的典故,所以周折的阳怪气在场的人都能听懂,偏生不知道是不是范家的基因里就刻着补刀的dna,只有范萌萌不知就里地问道。 “相公,你今天是怎么了,净说胡话?”秦晓晓一脸困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以为他生了病在胡言乱语。 然而,世事的发展就是如此难以预料,她的皇太子大哥竟然在一次简单的任务里出了意外,横死前线,二哥这个蠢货根本没法挑起大梁,老国王又一病不起,病得越来越严重。 这么一看杨溥也是真够拼的,板上钉钉的位极人臣,却成天就想扯起袖子跟辽国干一架,甚至不惜掺和夺嫡这种犯忌讳的事,也不怕以后太子真登基了反过来找他算账。 见到陆远星沉默,拦住牛车的守卫二话不说,直接掏出手枪,顶在了他头顶。 哪知,眼前的兽人眼跟心全部被眼前的肉吸引过去了,压根就没听见,或是听见了但没理。 她放出去的技能被对方轻松解掉,对面打过来的技能她却是一个不落地接了下来。 可是在箭术方面,白里跟肖汉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的,肖汉何等人? 可当张鹏真正跑过来后,竟是一转身,无视掉眼前的所有敌人,与之擦肩而过,出现在了后面。 一路上洛塔一手持刀,一手拿锅,双持乱舞杀过来的。自此学会影子触手后,他好像喜欢上gang正面的行为,尤其是星空平底锅,加星空大砍刀,用处瞎jb砍技能。那种暴打猎物的感觉,可是非常的爽。 反正听完黑水的话,探子头儿觉得如果黑水不是打算把自己开除的话,那肯定就是被人骗了。 “你干什么,不要过来,否则我要你的命!”领头的男人后退一步,身上散发出了筑基期的波动。 如此层次的攻击。对它造不成任何威胁,铁甲战士双手一合。手中的两柄铁甲剑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柄巨剑。 泰勒当然是见多识广了,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卡地亚出品的手工钻戒,不管是钻石还是做工都是世界一流的,而就在她还有点恍惚的时候艾幻已经开口了。 二话不说,指着鹰眼等人问罪:“哪里来的胆大之徒,居然敢在我们这里动手杀来,看来你们是想找死了,今天你们这些人就留在这里别走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扶着手边栏杆,林天迅速出生问道。 “草,竟然还有这种说法,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七号说完,二号一下就怒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些证据,加上他们的研究,还是足够了的。 我接过张青冥递给我的药丸,俯下身去,撬开三胖子紧闭的嘴巴,把手中的药丸塞了进去。 宋立相信,只要他把影二的尸体交给人族的高层,一定会有人重视此事的。就算那些人族的高层认为影二是跟妖族联手对付他们的,至少也能证明魔族跟妖族已经暗中勾结在一起了。 等一支烟抽完后,他也恢复了正常,重新发动起车,向公司开去。 他们虽然表面上对毒后极为的不屑,可实际上他们还是不敢对毒后怎么样的,毕竟毒后的实力在那里摆着,人家可是能够同司铭交手而不落下风的人物,可不是他们三个能够惹得起的。 青铜短剑,在血尸的身上,刺出了无数道口子,散发着浓郁腥臭味的紫黑色液体,“嗤嗤嗤”的顺着刀口,往外冒。 对于唐洛不唱了,韩雨萱等人都有些失望,不过几杯酒下肚后,包厢里的气氛又火热起来。 言罢,唐浩放开了搂着慕容风的手臂,慕容风当先向前踏出了一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场中央,另一边,慕容允那冷酷的面容也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意,做着与慕容风同样的动作,也朝着战场中央走了去。 同时走到一名强盗身边把其背上的一个布袋取了下来,这些强盗并没有空间戒指这种高级的神物,所以他们的物品一般都是用一个布袋装着背在背上。 “呵呵,什么老乡,还不是就几杯酒的交情,不过应该问题不是很大,那家伙我也是认识的。”一旁的老王这个时候却是开口了。 蓝雨森林的范围很大,可以说整个精灵的国度就是一片森林。可以想象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了。甚至比起大陆第一强国,梦云帝国都要大上不少。 林雪听到后,把吕秋实抱得更紧了。而崔慧听完后,更加的羡慕林雪。 这道星辰陨落一般的强光,曳出一条尾焰,像是一条长长的火龙,从那极高的山脊高处,一直延伸下来,终于凶猛无俦地瞬间轰击在了没头发召唤出来的传承灵器,一片烈焰火幕之上。 沐颜宁静直接走到江海身旁把嘴凑到江海耳朵更前大叫了一声。没先到正思索着一刀两断的江海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这柳家究竟是搞什么鬼?”林眇何望了望段祺瑞,段祺瑞又望了望林眇何,双目对两眼,全都是疑‘惑’不解。 “好萱萱,你下次要出来,可否先知会一声?这样会吓着我的!”风离没好气地说道。 冷主席语气不容质疑,华夏副主席,林翔不愿意做,冷主席可以不勉强,但是军委副主席一职,冷主席必须要林翔掌握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