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彪悍枉少年》 1 昨天与一旧识聊天,8到一些旧同学和老师的彪悍事迹,他说,真应该写下来呀,否则你这从小长在变态堆里的经历就太可惜了呀。 想想很有道理,于是就有了这个帖子。 本来想用主id发,后来一想不行,依我原来的想法,是要将旧识们的八卦一并和盘托出的,这样就很容易被人肉出来,该不要被挖了祖坟把主id丢了才好。所以还是用这彪悍的马甲吧——另外,不要老想着mlgb就是“玛丽隔壁”。。。。是粗口。。。难道就不能是“猫路过饼”?做人不要狭隘嘛。。。。。顶着锅盖溜走——哦,万一有我的同学蹲在天涯,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参加同学会了,这倒不成问题…… 引子:我的学校 在这个帖子里位于中心地位的是我的高中,但偶尔也会提一下我的小学初中和大学。 当时我的学校在这个城市里是一所“二流-”的学校,而且一不小心就会沦落为“三流+”。我们这里一流的学校只有那么几所“省重点”,而我的学校是所谓的 “市重点”,在我们这个城市里,除了省重点只有市重点,基本没有普高,所以“市重点”=“不是重点”。一般来讲,这样的学校里的学生要么是中考里猫失前蹄没考上好学校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学生,要么是根本没什么希望念大学的“差生”。在考大学的时候我们这个学校的学生基本没有什么考上重点的希望,一般最终都混到了三本以下的大学,或者根本没考上大学。在这种情况下,学校的教育中心——至少在那个时候——不全是以升学率为主,更重要的是牢牢看住这些学生别出什么妖蛾子,别把升学率让位给犯罪率才好。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们的学校有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培养出了n多形形色色的变态极品,彪悍到无须解释。 哦,对了,据说在我们这一届离开学校以后,学校的教学质量有了很大飞跃,现在经过几次评估,已经变成一所真正的二流学校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也许我们离开学校就是对学校最大的贡献。 恩,还有,关于时代背景我得交代一下,这些彪悍的极品都出现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记得那几年通货膨胀与现在相似,鸡蛋一度涨到了3块5甚至4块一斤,肉倒没有现在贵,书也没有现在贵,不过极品跟现在一样多……大约通胀的时候容易出jp?存疑。 这个学校当时最jp的事情出在厕所这么重大的问题上。 学校原来的规模比较小,只有一座老教学楼和一个操场,后来在我们入校的那年进行了扩建,盖了一个新楼。无论老楼还是新楼的设计者都完全忽略了这楼是盖给学校用的这个事实,两个楼的外表虽然大异其趣,但内部风格尤其在厕所设计上如出一辙——每一层都只有一个男女加一起只有四个蹲位的厕所……可想而知若是全校学生都在楼里如厕,学校得是什么味儿……所以,教学楼里的厕所从来就没打开用过,学生和老师都得到学校对面的公共厕所去如厕。于是,就在我们入学的那一年,学校又开始新厕所的建设工程。 与教学楼里只有十几个蹲位同样脑残的是,学校在操场东北角给我们挖了一个拥有肉眼可见的粪坑的旱厕,这是九十年代中期啊啊啊啊(回音)……哪还有城市里的学校尤其是高中在用旱厕啊啊啊啊?并且,在此旱厕竣工之后,楼内的厕所就彻底被改造填平变成了不知什么组的办公室。而最令人发指的是,这个旱厕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豆腐渣工程。 (先去我充满桂花香饼儿气息的卫生间里嘘一下然后回来再描写极度彪悍的厕所。) 大家大约都见识过极其有中国特色的旱厕吧?一大排蹲位,下面是肉眼可辨的粪坑,蹲位没有门,只是两边有两堵水泥墙,尿尿的时候要是有人等着就得对面瞅着你尿,已经够尴尬了,我们学校的厕所更登峰造极,大约是为了省钱,连坑与坑之间那两堵墙都给你省了。所以一到下课就是一大排人排排蹲(当然这是女厕的景象),互相可见肉体及内裤颜色,哗哗之声不绝于耳,为了掩饰心中尴尬大家可以一边尿一边跟旁边的人8卦,万一不幸你的老师正蹲在你边上尿,你也可以很轻易地一边尿一边跟她打个招呼“某老师,你也来啦……”更为让人难以容忍的是,我们脚下所蹲的一长排中间挖了坑的水泥台,大约只有一个超薄笔记本电脑那么厚,所以每当你蹲下的时候,你老会觉得脚下踩的水泥台颤颤巍巍,而那个粪坑足有万丈深渊那么深,不慎向下看一眼的话,连粪水都看不到就会头晕目眩。于是我们不管有多尿急都不会跑着进厕所,是因为怕它塌了,尤其是厕所满员的时候这种担心更加显著,每次上厕所之前我都会想象一下厕所坍塌我掉进粪坑的景象然后拟好被捞起之后的遗言再走进去。而且,这还不算尴尬到极点。更让人颜面无存的是,我们学校的厕所设计者摒弃了通常旱厕关于男厕女厕位置安放的惯例——通常旱厕是一个房子,男左女右,然后从左至右是男厕里面的蹲位1234和女厕里面的蹲位4321,就是说,男厕和女厕虽然一墙之隔,但是只有两个4号蹲位是挨着墙的,你若在1号蹲位,就不会听到隔壁的声音,避免尴尬。而我们学校的厕所,匠心独运,所谓“隔壁”是在我们的pg后面,就是说实际上是两排成平行线排列的蹲位从中间分开,就是男生蹲位1234的背后是女生蹲位1234,只不过中间隔了一堵墙,也就是说,无论你在哪个蹲位,都能听到背后异性厕所里的声音……这样的结果不仅如厕时尴尬,而且入厕时也尴尬,就是男生和女生基本是从同一侧进入厕所的,而且走进厕所之前必定会打一个照面。所以在我们学校你经常会看见一对情侣相亲相爱地手牵着手一起上厕所——离远看就是走进了同一个厕所。 我费了半天劲,画了一张截面图,不知道说清楚没,中间灰色的是男厕和女厕间隔的墙,红色粗体的是排成一排毫无遮掩的蹲位,虚线部分是我们背后的男厕,我们经常会在如厕时听见后面传来的淫笑骂人等各种不堪的声音,mlgbd,倒真是正经的完全对称,太有匠心了。 学校的另外一件比较极品的事是关于校服的。但是跟厕所不同,我个人对于学校的其中一套制服还是比较满意的——说“其中一套”是因为我们总共有三套校服,还有一套班服。一共花了我们几百大元,就算在当时的通货膨胀状态下也能买一身不错的a家或n家的运动服了。那个时候就连佐丹奴还是学生们心目中如雷贯耳的名牌呢,也不过才卖一百多块。 2 我们的第一套校服是极有中国特色的涤盖棉面料晴空蓝为主色的一身小号像中号中号像大号大号像特体的运动装,肩膀上还有两道一为高原红一为死人黑的装饰条。穿上之了后高中生就像小学生,还是智商低下随地大小便的那种小学生。我们就穿着这身彪衣服度过了高一的军训和高一时每周一的集体出操,每次被熟人看到都想挖个洞钻进去。 我们的第二套校服是比较漂亮的,相当令人满意。女生的是一套美少女战士式的海军服——深蓝色带白道的大翻领海军服配背带蓬蓬裙子。最关键的是领子够大,裙子够短。只要你身材不是特别五短,穿上这个校服裙子一定是到膝上的,虽然不至于膝上n寸但起码不会让人显得土。而其他学校的校服大约比我们长了一寸,别看这区区的一寸,差的可是千里万里啊。男生的就跟李连杰在《精武英雄》里穿的那种立领学生装一模一样,当然质料要差一点。最关键的是当我们穿着这身校服的时候,本市其他的学校都被要求买一种全市统一的学生制服,其面料十分高档但设计极其糟糕,最关键其颜色搭配为“蛤蟆绿+土鳖黄”,也就是制服主色是蛤蟆绿的,上面的道道是土鳖黄的;而且其最大特点就是女生裙子到膝下8厘米左右,男生的裤子小号像中号中号像大号大号像特体……当海军蓝遭遇蛤蟆绿,我们当然会自诩为身着全市最漂亮制服的女生——果真是烂学校,对声色犬马比较在意。虽然那个时候学校对服装发型之类的问题要求并不十分严格,基本没要求过在周一升旗以外的日子统一穿着校服,但我记得班里的同学们对这身衣服都不是很排斥,会自觉自愿地经常穿着,我个人当时也有n件那种领子带荷叶边的白衬衫专门用于搭配这套校服。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我们学校也被勒令必须全体购买蛤蟆绿+土鳖黄的全市统一制服,我们只好另花钱买了一套,然而基本没穿过,一直压箱底了。我印象当中只有一次“上级检查”的时候我们被要求以蛤蟆绿出场,估计这个“上级”就是制定全市统一制服规范的那个…… 找几张海军服的图,后后后... 我们的校服就跟这个如出一辙,只不过不用戴红领巾,大家都喜欢用带荷叶边或者飘带的白衬衫来搭配这身衣服,因为虽然学校在统一着装的时候要求“穿深蓝的那套和白衬衫配黑皮鞋”,但是不会规定白衬衫的样式和黑皮鞋的款式,所以就千奇百怪起来。 写到这里,得表扬一下我们学校对于学生着装打扮方面的宽松政策,由于是一个二流-的学校,所以校方对于学生该把精力完全投入到学习上因而不该在穿着打扮上浪费时间这一政策的认同性不是特别高,对于我们的胡穿胡有理基本用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来处理。但是那毕竟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所以你不能要求我们有多么非主流,也应该理解我们将佐丹奴堡狮龙这类东西认做世界级名牌的思维。而且当时我班属于比较保守的,穿高跟鞋的女生倒是屡见不鲜,但起码不像四班有穿露背装的……而且在当时我们至多也就是用点什果冰淡彩冒充口红还觉得好奢侈,谁要是有一支“美宝莲纽约”那简直是太牛x了;也有很牛x的女生染了头发,不过大多染的是除非透过阳光才能看见一点点颜色的红棕色,总体来说我们班的着装风格是闷骚的。 呃,扯的有点远了。 我主要是想说明,饶是我们大家审美能力还都可以,还是被奸商所骗,买了一件震古烁今的恶心班服。 那是高一的下学期,我们学校召开了一年一度的春季校运动会,依照惯例,在运动会刚开始的时候,每个班都要列队绕操场走一圈以展示精神风貌,所以这一圈也就成为了我们这个只重声色犬马的学校里各个班级飚班服的场合。为了扬我班威,我们班也齐了班费准备买班服。当时不知谁在传说我们班一个女同学的哥哥是做服装生意的,然后我们的女侠班主任(此人彪悍,容后再表)就跟这个同学联系了一下,叫她哥哥去给我们买衣服。ps:这个女同学长着一双柔荑纤纤的手,所以就管她叫春葱女吧。 应该说春葱女人还不错,就是小气了点花痴了点,但是她的哥哥可真是个极品。他先是拿了一本厚厚的服装目录叫我们挑,在几经选择之后我们班的班长代表大家选了一款灰色连帽对襟长卫衣,想象一下,这样一款男女皆宜的衣服配牛仔裤和球鞋应该是很符合我班风格的低调华丽的。但是,在那个还没有淘宝的年代里,春葱女的哥哥居然就敢给我们搞货不对版,他拿回来的衣服不知是在哪个鸡毛小厂订做的,与图片相比的差距请自去参考天涯时尚版的强帖《照片是天使,实物是垃圾[淘宝假货展]》一帖。灰色是没错,只不过不是图上的鼠灰色而是墙皮的灰白色,而且衣服的料子根本不是卫衣的料子,而是毛巾的料子……最要命的是这个衣服在肥瘦方面特体像大号大号像中号中号像小号,连当时身高只有一米六体重只有80市斤的我穿它的中号都系不上扣子,而这些在肥瘦方面克扣的分量似乎都被加到了长短方面,所有人穿这件上衣都到膝下一厘米左右,就是说跟实验室里穿的白大褂异曲同工,再加上后面挂的那个尖帽子,我们班一出去就是整整五十六号白无常…… 因为这件事,春葱女在我班的地位始终高不起来,而我们此后再没动过购买班服的念头,成年以后也鲜少听说我的同学在淘宝被骗的。 我们那班服的穿上身的效果就跟这个差不多,后来这衣服好象被我妈擦玻璃用了——不是穿着它擦玻璃,是直接拿它擦玻璃了。 由于在不久的将来,我的叙述中会屡次提到校园之内的一些重要景物,所以刚才我又抽空弄了一张图片,把我们彪悍学校的全景展示给大家,以免叙述的时候比较费劲 现在这个彪悍学校已经鸟枪换炮搬到位于郊区的大学城去了,这个在城市比较中心的位置的校园已经变成正在建设中的地铁站了.... 我得对着这张图解释一下,我们高一的时候在旧楼的一楼,高二的时候搬到了二楼,经常会在上午第四节课的时候闻到楼下饭店传来的阵阵油烟味儿,那个饭店的招牌菜似乎应该是糖醋鱼,因为每天中午都有这个味儿。 我们那人神共愤的旱厕在操场的东北角,然后围墙外面接着的就是“xx大饭店”,这饭店的后厨开了一个门,直接挖通了我们学校的围墙,通到我们的厕所旁边,然后在厕所的外墙角落里就堆着这个饭店用的煤,大约饭店的人士也用我们学校天怒人怨的厕所。 我们学校的正门本该是对着大马路的那个,但是操场那边的门也没法叫做“侧门”,因为它是正对着新教学楼的,所以我们干脆叫它“另一个正门”好了。 粉红色的自行车棚是罗曼史的发源地,据说经常有学生情侣放学以后在此亲热,不过我是一次都没遇到过。 3 自行车棚那里的那堵墙挨着军区某部干休所,传说现在的某位国 家 领 导 人“微时”在此工作,经常伙同同事翻墙到我们学校打篮球——因为干休所里多数是老干部来玩,没有篮球场只有门球场。后来我们学校的学生也翻墙到他们的地盘玩,但发现只有门球场以后去的人就少了,干休所里的景色倒着实不错,有很多外面鲜见的鲜花。 另外一个引子:我的班级和猪脑帅哥团 我一直在考虑此秘史是写成传记体还是编年体还是笔记体,原本打算用传记体,所以就有必要在给一个个彪悍的老师和同学树碑立传之前把我们学校我们班的情况都介绍一下。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个引子,和这“另外一个引子”。(但是我后来发现完全使用传记体来写“秘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于是改做传记编年笔记大杂烩体……这是后话。) 在我们刚进入这个高中的时候,我的学校里进行了一次教学改革——教学改革这四个字在那三年的生活中经常听到的,简称“教改”,被迫买全市统一服装是“教改”,会考成绩改成a-d记分制也是“教改”,晚课时间延长到晚上9点也是“教改”,反正烂学校改来改去无所谓,烂学生们神经强健不会因为无所适从而影响成绩……呃,又扯远了。我们刚入校的时候所进行的“教改”是关于文理分班的,我认为这算学校进行的一项比较科学不脑残的“教改”。在此以前,(似乎到现在也是),别的高中里都是高一入学时不分文理,到了高二才进行文理分班,而我们学校从我们这届进行了教改,从高一入校的时候就按照个人志愿分了文理班,到高二以后如果你觉得自己高一的时候选错了想要改方向可以再申请微调。所以我们的班级在高中三年里一直维持稳定繁荣,没有经历过高二分班重新调整人际关系的打击,大家的感情发展是有着连续性的,对于同学之间的习性也就比较了解。 我必须得说的是,二流-的学校的思维方式真是简单实用值得表扬,其实我以前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要到了高二才分文理班,因为你是偏文还是偏理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完全没必要脱裤子放屁到了高二的时候把已经有一年感情的青年男女们再进行人工拆分。 当时我们的班级一共有五十几个人,由于到高三以后有个别转学、借读等情况,所以我一直难以说清楚我们班人数的确切数字,只是记得有一次班会我们举办抽奖,当时用一副扑克牌来发给大家做抽奖的奖券,好象刚好够用。在这五十多个人里,男生有二十六七个。用我的一位朋友的话来说:这真是我所见过的男生最多的文科班——我们学校的高中部人并不多,每个年级都只有四个班,两个文两个理,相比我们班,隔壁同样是文科班的二班只有不到十个男生……(顺便再说一下,我们学校还有初中部,而且尽管高中部不咋样,初中部居然是全市一流的,据说现在更难进了。) 如果说我们学校最大的特点是有一个猪脑设计的厕所的话,那么我们班级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大堆猪脑帅哥。 我们班这二十六七个男生当中,至少有一半的男生堪称帅哥,其中还有几个确实帅绝人寰,但是,他们的姿色和智商真的是成反比的,经常会说出让人无语的话、做出各种将人雷翻在地的举动,完全粉碎了我小时候对帅哥的一切幻想。其实,我一直在想,到底用“脑残”这个词还是用“猪脑”这个词来形容他们要更好一点,想了一夜的结果是,“脑残”好歹还是人脑,只不过某处缺弦才会引发诸如哈棒子之类的行为,但是,“猪脑”就是此人长的根本不是人脑,不管多么健全也是人类思维完全不能理解的彪悍,这个很适合我们班的帅哥们,所以还是叫他们猪脑帅哥团比较好。 记得我们高三的时候,学校又一次进行了教改,把冬天时候每天上午第二节课本该进行的出操改做了长跑,就是说我们要站成四人一排的方队然后哗哗哗地集体跑到三站地以外的某地然后再折回来。我们班是高三?一班,通常在长跑的时候队列是从高三排到高一然后再排到初中,也就是我们班是整个学校队列的第一队,前面没有别的班,后面接着每天相对无言的隔壁高三?二。但是有一天,不知怎么是初一?一班打头跑的,大约是老师觉得也该让初中的同学们先发一回,也就是说,我们班的前面挨着的是高二?四班。当时我出去的时候路过高二?四,就听得里面一阵欢腾,那个班的女生一边往操场跑一边喊道:“快点!今天真是太幸运了!我们长跑挨着高三?一!他们班帅哥超多!” 由此可见,我们确实是有一个帅哥团的。 但是,当时,我真的很想冲进去抓住说话的女生的手,跟她说:“妹子……大妹子~~一定要把招子放亮啊,他们那是真傻,不是假傻啊!” 这张图比较能反映猪脑帅哥团的实质,离远看都很人模狗样,要离近了接触才知道是一群猪脑。 为了证明帅哥们着实猪脑,我先举一个例子吧,描述一下其中姿色最出众脑子沟回最浅的一个,他可以称为猪脑帅哥团最典型的标本。在这部秘史里我们就称他为“彪哥”好了。 彪哥是我们班高一时候的班长,女侠班主任大约是因为他姿色实在太出众所以在高一刚上学大家还互相并不了解的时候毫无民主地指定彪哥当了班长——后来事实向她证明这世上是有所谓“绣花枕头草馅心”存在的。 说实话,彪哥长的那真叫一个帅,一米八几的个头儿,身材不肥壮也不排骨,脸部轮廓深刻,眼睛大而深邃,睫毛超长,据说我们班的无聊女生试验过在他的睫毛上并排放四根火柴都不会掉下来(我们班还有另外一个睫毛可放四根火柴的男生,也很彪悍,容后再表),没准儿彪哥家祖上有西洋血统,因为他真的长的像混血儿一样漂亮。 但是,很遗憾的我必须得说但是,彪哥的帅是存在前提的,前提就是他能不笑也不能说话——因为他一笑就会让你充分理解什么叫做“傻笑”,而他一说话通常第一句肯定是“你m了个b!”别误会,他不是在骂你,那是他的口头禅。 不过刚入校的时候彪哥还是很收敛的,或许是因为脑袋比较空所以心里没底,不笑也不说话,以至于女侠以为他可托全班,让他当了班长。那个时候彪哥身穿一身剪裁合身的米色西服套装搭配刷白的衬衫,更显得身材修长玉树临风,就是西装袖口上有一个大大的没剪掉的商标似乎在说“牌子!金利来!新的……”(以后彪哥再穿这身米色西装的时候袖子处还出现过干洗标志等物。)不过那时候的女生对于西装袖口不该有logo这种事还不是很在意,所以刚开学才到了第一天的上午间操时间列完队回来,就有不少女生往我班探头探脑试图与彪哥搭讪,到了下午,就有隔壁二班的一个女生,括弧,她是我小学及初中同学,括弧完了,颠颠儿地跑过来问我:“你们班穿米色西装的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啊?”这都说明彪哥确实帅绝人寰不是一个小小的袖口商标可以掩饰的。 4 其实“彪哥”二字并不是他的外号,因为我要是把外号都曝出来就太不厚道了。之所以用“彪哥”来代指他,是出自他的一句名言:“我就是咱班的班彪!”而且说此话的时候彪哥是穿着我们班的白无常班服的。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高一开运动会,我们要准备列队绕场一周了,然后女侠拿起了写着“高一一班”的那个牌牌郑重地交给了彪哥,让他举着走在队列最前面。那个东西相信大家都见过,一个方牌子,上面写着班级名字,下面钉一根木头杆子,它的名字就叫做“班标”,所谓班级的标志。或许女侠觉得彪哥长得这么帅不拿出去在难得的全校聚集的场合得瑟一下实在太可惜,所以就不顾别的班级都是礼仪小姐状的女生举班标而选择了彪哥。女侠在我们五十几号白无常面前郑重地将班标交给了彪哥,告诉他好好拿着,走出气势来。然后彪哥就十分激动,不出所料地开始冒傻气,只见他一脚踏着旁边的凳子,一手举着牌牌大声喊道:“没问题!我就是咱班的班标!我在它在!它亡我不亡……” 你要想象一下,一个大傻个子。。。穿着白无常褂子。。。。头上歪一个假冒伪劣的ny帽子。。。一脚踏着凳子,一手举着个牌子。。。。然后冒出一句“我就是咱班的班彪!” …… 我们全班都集体无语。 反正以后我只要想起彪哥他的形象就定格在上面一幕,估计班里其他女生也是,所以尽管彪哥长得像混血儿一样漂亮,但是,终其高中三年,他没能在我们班发展出任何一段罗曼史…… 关于彪哥的事迹其实是罄竹难书的,刚刚我把这个帖子发给我高中时的闺蜜看(此人彪悍,容后再表),她发来一个短信:“他的事迹的确太多了,别忘了写他什么都吃。” …… 我先是无语,然后大笑半晌,然后短信给她纠正道:“你错了,他不是什么都吃,而是别人手里的东西他什么都吃。” 事实是这样的,由于彪哥身高臂长脸皮厚跑得快,所以能轻易地抢到别人手里的任何东西尤其是吃的。你刚买一个熏肉大饼还没走出小摊两尺以外呢,彪哥就从你身后给拿走了,等两秒以后你反应过来开始追着他打的时候他就已经吃完了……对于彪哥来讲,只要是从别人手里抢的,都是好吃的,所以刚才我闺蜜发短信说:“我记得他当时吃抢来的传统苞米花剩下的碎皮,印象太深刻了……” 所谓传统苞米花,就是一个老头儿,弄一个黑乎乎的葫芦状的铁炉子,里面放上玉米,下面生上火,一面摇一面往里面添上糖精等添加剂,然后熟得差不多了老头儿会喊“响了响了响了”然后“咣”的一声就崩好了的那种。这种苞米花味道很香,但是其碎皮很多而且很扎嘴…… 其实彪哥不只对别人手里的吃的情有独钟,他对别人手里拿着的一切东西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比如你正拿着一份《体坛周报》边走边看,然后伴随着一声“啥呀这是?”彪哥就会从你背后“唰”地一声把报纸抢走,你的手里就只剩刚才握着的报纸的那个部分的两块纸屑了。而且彪哥由于曾经身为班长,还是很以身作则的,每天早上和中午上学的时候都去得很早,然后就在我们班门口方圆十尺的地方傻笑闲晃,所以你每天手里除了书包和饭盒兜子以外无论拿了啥都会被彪哥检查一遍,于是彪哥帮助我们所有人养成了走路不看报纸不吃东西不拎东西的好习惯。 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班特别流行打羽毛球,每到午休或者晚课前的休息时间大家都要拎着球拍出去玩一会儿,那时候班里至少有六副羽毛球拍流传着,好象其中还有我的一副。但是在六副拍的情况下却谁都不肯去买球,所以一直都只有一个忘记了是谁捐献的羽毛球。然后这个球就永远在彪哥手上,除非他自己不想打。彪哥能垄断羽毛球的原因无非跟他抢东西屡次得手一样,身高臂长脸皮厚跑得快——当时羽毛球拍们和唯一的一个羽毛球都放在教师门口讲台旁边的一个超破的小桌子上(相信诸位都见识过这种放“公物”的小桌子,上面通常两个暖壶几盒粉笔和一瓶塑料假花),然后每到下课铃响起,不论老师是否说了“下课”彪哥总是立刻条件反射般地从教室最后一排弹跳出来迅速冲向小破桌子拎一支羽毛球拍和我们班唯一的羽毛球扬长而去…… 所以那段时间我总跟彪哥一块儿混,因为我也很喜欢打羽毛球,而且跟彪哥在一起混完全不用担心会有绯闻,也完全不用考虑任何沟通问题,因为以他的智商根本不需要沟通,只要你也手拎一支羽毛球拍在其他人之前跑到他跟前就可以了。所以我就跟彪哥一起每天中午打起了羽毛球,刚开始打的是羽毛球,后来那球被打的毛都秃了只剩一个胶皮头和六支羽毛杆,继续打;然后再后来羽毛杆也打没了只剩一个胶皮头,继续打;然后某一天我不慎把胶皮头打到了灌木丛里,怎么找也找不着了,我一筹莫展哭丧着脸,彪哥就“嗖”一下地消失了,我以为他是不玩了,结果他是跑回了教室,然后傻笑着拿出来一块橡皮……继续打。 在此之后我们班的打羽毛球活动改成了打橡皮,橡皮也打没了以后还打过钥匙包、小字典、眼镜盒和空易拉罐等物。 在我孜孜不倦地笔耕的时候,在我不断被回忆雷翻导致无法再写下去的时候,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感人的事情于刚才发生:上面的“后空翻鱼刺”同学兑现了他的诺言,将我们的人神共愤厕所的3d效果图传给了我…… 泪奔啊……太感人了…… 另外鉴于这张图的牛叉程度,我准备今后在此帖子里就称他为牛叉人类了,不管他是多么扭捏地不肯承认以及是多么想叫“假洋鬼子”之类的名字。 代表了我们友谊与热情的图片如下,另外针对牛叉人类的说明我必须指出,你就像天天出没在女厕所一样,画的几乎一模一样。 正文开始: 第一章 bh花朵的养成是需要园丁滴:极品教师团侧记 按:终于引来引去地引完了,将bh花朵养成的土壤大致介绍了一下,但是,只有土壤,只有种子,没有园丁辛勤地耕耘,bh花朵是绝对不会长成现在这样的。所以,本着尊师重教的原则,本文卷一从我们学校的极品教师团写起。 第一节 牛b校长及本校vs.友校记 牛b校长60岁以前是本市最牛b的一所一流高中里最牛b的数学老师,就是教出过n多个高考状元和奥数竞赛冠军的那种,然后60岁以后就成为了我们的牛b校长。 5 作为一个学校的名义上的精神领袖,牛b校长其实跟我们并没有过多的直接接触,所以我对他的印象一切来自于远观外貌及道听途说。牛b校长的外貌形象就是樱桃小丸子的爷爷的真人版,花白的疑似在公园门口早市的2元一次小摊上剃成平头状的头发,终年身着各种铁灰色半旧料子中山装深蓝裤子及黑色中老年布鞋,永远手推一辆老式二八横梁带货架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永久牌黑色破旧自行车缓缓从另一个正门向粉红色车棚走去——这就是我对牛b校长外在形象的全部印象,其五官可以忽略不计因为绝对记不住,不过你就自行想象一个文ge前教育出的老式大学生以及80年代初期还活跃在教育第一线的旧式知识分子的经典形象就可以了。然而牛b校长远观起来实在不像校长更像粉红色车棚子里的看车大爷,以至于我妈参加过n次家长会遇见他n次而且我也解释过n次这是我们校长以后还是认为他是看车大爷。 但是,如果牛b校长仅有看车大爷似的慈祥那我在这个帖子里就应该叫叫他“无能校长”,而实际上牛b校长正如上文“后空翻鱼刺”同学所说,是“能量蓄积在临界点上”,随时有爆发的可能。而且高一下学期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永远对牛b校长的牛b程度铭记在心,那就是传说中的“本校vs.友校会考战记”。 喝口果珍柠檬味儿的完了再接着写 首先,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友校”,因为此友校还将在后文的一个章节的叙述中经常出现。 这个友校大约在本校三四站地以外,其校门紧贴着本市最大的农贸市场的后门。此友校本来与本校一样是所二流学校,只不过我们是二流-人家是二流+,而且一不小心还会变成一流-,但是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牛b校长还年轻有为叱咤风云震八方紫面昆仑侠的那个年代,本校和友校几乎同时建立,而且是一样一样一样的纯二流学校,只不过友校脑门精过早地参与了教 学 评 估并死企白赖地活活抱住了校址在本市最大的农贸市场前门的一所一流学校的大腿,也就是通过那个年代无比强大的党 群 人 事等各种关系强迫半强迫地挖来了那个一流学校的不少老师,然后就跟一流学校一样被评做了“省重点”,自此之后把我们学校牢牢地压制在学校排行榜的名次下一格。 当时在我们这个区,学校的排行榜是这样的: “1、牛b校长工作战斗过的本市乃至全省最牛b学校。 2、农贸市场前门的一流学校。 3、农贸市场后门的友校。 4、本校。” 也就是说我们学校的很多学生在中考时其实有报过友校,但由于分数相差几分才到了本校,比如说本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当时的招生条件极其严苛,本人实际上第一志愿报的是农贸市场前门的那所一流学校,分数相差5分没有考上,但是比友校的录取分数线还是高5分的,结果落档时农贸市场后门的友校要将没有第一志愿填报此学校的学生的成绩扣掉10分进行计算,结果本人的分数就反而照友校的录 取 分数 线差了5分,就“掉到了”本校。据我所知,像我一样经历过此等加加减减的数字游戏之后来到我校的学生还有不少。 你可想而知,有了这层关系,本校和此友校根本不是友好关系,而是“世仇”,之所以帖子里叫它“友校”,是因为这个词比较美好。 当时我们学校的学生自然是没权看不起友校的——学习不好会被剥夺很多权力,但是这不影响我们把友校当做假想敌,而且尽管友校想将农贸市场前门的一流学校当做假想敌,但事实上的人家是把牛b校长工作战斗过的最牛b学校当假想敌的,并且在招生开会教改等各个方面想尽法子报复友校当年的釜底抽薪,所以友校实际上的潜在竞争对手是我们,他们必须尽力打压我们以免我们取代他们的位置。(顺便说一下,大约全市最牛b学校是把外星人当假想敌的。) 在本校和友校的这种对立氛围之下,牛b校长其实对友校校长一直是很和气的,这是因为似乎他们当年是一起工作战斗过的牛b人物,而且牛b校长人脉很广外形又比较像窝囊的小丸子爷爷看起来既不励精图治也不雷厉风行很好欺负,所以在教改会议等校长聚集的他的人缘一直不错,于是牛b校长一直有一种旧式知识分子的天真,认为自己在本市中学校长界属于说话比较好使很有面子的一类人,直到我们高一下学期的会考来临。 这个时候我需要隆重介绍一下“会考”这种彪悍的考试制度。 大家都知道,在我们的教育体制下,高中生最重要的考试是最终的高考,所有一切其他的大考小考诸如月考、期中、期末、摸底、模拟(包括一模二模三模终模)等都是为了最终的高考而服务的,而“会考”除外。这个考试被宣布为有利于在高中进行素质教育的考试,为了让考试本身显得有素质,它会考一些高考不考的科目,来证明确实不是只为了高考才设置这个考试的。而在最终目的极其明确的高中教育制度下,这个考试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鸡肋。 比如我们那个时候的高考是“3+2”,“3”是无论文理都考一样的语文、数学、英语,“2”是文科生考历史、政治,理科生考物理、化学。可是高中还有两门课程名叫生物和地理,ps,这两门课我都十分爱学,ps完了,这两门课在当时处于极其尴尬的地位。你说它重要吧,高考不考,在极 端 功 利 教 育 分 子的头脑里,作为“副科”(哼,还妇 科呢。。。。),它们完全应该把时间让位给其他“主科”,但是你要是说它不重要,这两门课确确实实是一个正常人文化素质中的必要组成部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然现在已经是考综合了,生物地理都考,这是题外话。)所以在当时有相当一部家长、学生、老师尤其是重点中学的老师,都不太重视这两门课,所以高中生们只需在高一的时候学一年这两门课然后在随之而来的会考里考一下,就算告别了它们。为了节省时间,历年以来会考的题目也都是完全初级的简单,教育部门还会专门印发关于今年会考都会考些啥的小册子,而且在我们以前,中学会考都是自己在自己学校考的,所以有些学校甚至根本就把这两门课的会考改成了开卷考试让大家照着小册子抄——包括我校和友校。 然而,就在我们高一的那一年,教委突然要求全市进行教改,要对会考这个鸡肋同样重视起来,要比照高考和中考的重视程度,不能再自己学校开卷考自己的,也要进行全市的学校间互换考场的闭卷考试——很是十分突然,因为这个改革的通知时间是会考将要举行的头一个礼拜。 可想而知当时我们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是十分忐忑的,因为重视不够,所以这两门课大部分人学得都麻麻,括弧,我学的还是挺好的,我对一切高考不考的东西学的都挺好,括弧完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互换考场的结果居然是我校在友校考,友校在我校考——两校学生一定都在暗自哀叹“不是我的冤家派来整我的吧?”于是从人神共愤厕所到粉红色车棚都充满了愁云惨雾。 6 然后牛b校长就很体贴地主动给友校校长打了个电话,大概就是暗示了一下在这种恶劣条件下双方的学生可能都会出现狗急跳墙猪急作弊的不良情况,所以就要互相照顾一下,也就是老张老李老王之类的你看看我们两个学校能不能互相高抬贵手一下下,你的学生在我手里我的学生在你手里,看在我们过去同袍战斗的情分上互相都不要刁难嘛哈哈哈之类的。然后友校校长大约是说了哈哈哈那是当然当然之类的承诺,所以在考试之前我们就隐约得到了各种明示暗示,由于教改通知下发得比较仓促,此次会考为教改试点,可以暗中携带教委下发的小册子进场。于是,我们心神稍定,组成浩浩荡荡的彪悍学校参观团前往友校。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彪悍的日子。 那是一九九某年的一个晴朗夏日,槐花在我们头顶暗香浮动,我们身着令友校的蛤蟆绿女生嫉妒致死的海军蓝的搭配罗嗦领子白衬衫的裙子,怀揣教委下发的小册子,或骑车或步行来到三站以外的本市最大的农贸市场的后门处鱼贯而入施施然进入考场,然后五雷轰顶地发现友校布置了比高考还严厉的盘查机构,每个考场都布置了4个老师重兵把守神似四大神捕,当时高考考场也不过只布置3个监考……结果上午考生物的时候本校几乎全军覆没,所有我们以为合法其实是非法携带的小册子都被没收,还有分散在各个考场的总数为二十几个的学生被当作儆猴的鸡驱逐出场。而且在被驱逐出场的同时还遭到了来自友校神捕们恶毒的讽刺挖苦嘲笑侮辱,其内容无非是不良学校的学生就是这种素质无论什么时候都偷鸡摸狗无耻淫荡幸亏我们早有防备抓个正着你们的学校你们的父母你们的校长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教育你们的之类的。 然后上午的考试结束后我们大家就悲愤离场,打算带着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心情回学校吃午饭。括弧,本人的小册子在考前就丢了,所以有幸没受到侮辱,而且这两门我学得还可以,不用抄小册子好歹也能凑合着得了一个a一个c,但是看见同穿海军蓝的同窗姐妹兄弟遭此奇耻大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括弧完了。 当我们在友校遭受重大侮辱的同时,我们学校的老师们还浑然不觉,在牛b校长的授意下每个考场只安排了两名监考,而且或打瞌睡或看小说对于友校学生神似开卷的考试实况刻意闭目不见。友校学生得以在上午的生物考试之后全身而退,实在抄得太明目张胆而被抓住没收了书本的猪脑不超过四个。 假如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也无非就是因为牛b校长的旧式天真我们海军蓝猪脑团遭受重创的一个故事,那么就算不得什么彪悍了。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牛b校长的家就住在本市最大的农贸市场附近,所以他每天中午回家吃饭,是必经我们从友校返回学校的路的。 然后就有几个心理素质比较差的女生在返程路上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郁闷终于忍不住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学校走,然后正好被牛b校长迎头碰见。因为我们的海军蓝校服在全市中学生统一服装当中是独一份儿,所以牛b校长一看,这不是我的学生么,这都咋啦,然后自然是要从老式二八横梁带货架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永久牌黑色破旧自行车上下来询问一番的。 这一询问不要紧,本来还是吞声哭泣的海军蓝猪脑团一见到可亲可敬的小丸子爷爷的脸和花白的两块钱平头,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愤了,当街大放悲声,一边号啕大哭一边把在友校遭受的虐待向牛b校长和盘托出。 牛b校长一听,登时大怒,午饭也不回家吃了,当即蹬上老式二八横梁带货架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永久牌黑色破旧自行车返回学校,召集所有下午没有课可以监考的老师召开临时紧急考务会议。该会议的内容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只知道的是,下午,考地理的时候,本校并未更改监考老师设置,每个考场依然是两名老师监考,但是极品教师团采取的是车轮战法,就是谁不上课谁就来监考,所以所有极品教师都精神得很,再没有打盹看小报的情况,纷纷撕下了伪善了面纱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把平时用于对付我们的十八般武艺使了个十足十,将各种或非法持有小册子或夹带小抄或掌抄答案或大腿贴小抄或交头接耳左顾右盼的友校蛤蟆绿学生统统驱逐出场,共计驱逐了一百四十人有余——当时高中里每个年级总人数不过三百有余,就是说友校学生每两个人就有一个遭到驱逐。 而且,据说极品教师团每驱逐一个学生都要面无表情云淡风清地说一句“我还以为这么好的中学出来的学生不会抄呢”,据说是牛b校长的口授台词。之后,据说牛b校长还亲自在打印了一大长排友校作弊学生名单学号班级号的纸上签字盖章,并亲拟给友校校长的公函,提示他严肃校风考纪,在对学生的教育中除了关心成绩也要关心品德,并亲切指出此次事件由于发生在教改之后的首次会考当中,出现此类情形可以理解,我方将不会上报教委,并会将作弊学生名单留存并严格保密以备查考云云…… 此次“海军蓝vs.蛤蟆绿会考大战”就这样告一段落,并未听闻友校其他反应。 第二年,全市的物理化学会考依然改回了传统的自己学校开卷考的方式,不知与此事是否有关。 其实上面的描述多少带了些小说家的夸张色彩,你也可以说是我美化了牛b校长挟私报复的行为。但是牛b校长为了我们低声下气地恳求友校校长达成“双方都不抓抄”之谅解的桥段和我们被友校疯狂监视的桥段以及最终友校上午考试还好好的但在下午一下子被驱逐了一百四十余人的桥段,都是真实的。不论牛b校长指使极品教师团驱逐友校作弊学生的行为是为了给我们报仇雪恨还是仅仅因为友校校长背信弃义的行为使其产生“tmd你丫敢阴我”的想法因而冲动所致,他的形象自此都已经在我心目中定格为前所未有的牛b人类的一族了。 而且,经由此事,牛b校长教会我一件极其重要的事,那就是,重点中学的学生跟我们一样也会作弊,所以万一一不小心我将来不幸或万幸也当了老师,无论是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的任何老师,就一定要致力于改变中国教育体制中不把差生当人看的优良传统。我自此了解了尽管我考不上农贸市场前门后门的两所学校,但至少在我的父母家人我的老师校长的眼里我一样是特别的、不可复制的,一样是值得他们保护的——海军蓝的学生跟蛤蟆绿的学生一样,打了会疼,骂了会怒,被侮辱了会哭——而且,除了他们,没有人可以打我骂我侮辱我轻视我。 恩,煽情到此结束,还是搞笑为主,煽情为辅吧。 送大家一个海军蓝猪脑团的标志性笑脸以结束对牛b校长的牛b记忆。 ^__________^ 第二节 雷人主任a+b 我们学校有两个主任,在这里我称他们为雷人主任a和雷人主任b。 那天我回忆的时候,一个同事说:“是不是一个教务主任,一个训导主任?”我一片茫然地回答说:“不知道啊,我们把这两个统称为‘教导主任’。”——由此可见,猪脑团是多么地缺乏常识很傻很天真。 现在回想起来,雷人主任a和雷人主任b确实是有分工的,每周一升旗的时候总是雷人主任a在给我们讲话,下午自习的时候偶尔雷人主任b会冒个头来监视我们,那么就是说,雷人主任a是训导主任,雷人主任b是教务主任,也就是说a是管纪律的,b是管学习的。 stop! 7 写到这里我自己停手感叹了一下,假如当年学校真的是如此安排的话,那……那也太脑残了! 等我描述一下雷人主任a和雷人主任b你就会知道为什么说a管纪律b管学习是脑残: 雷人主任a:年纪大约比牛b校长小几岁,外貌跟牛b校长一样充满了60岁以上的人的慈祥,终年戴一顶灰色老式中老年鸭舌帽,就是从前称为“前进帽”的那一种上海滩时期的报童帽,基本就是反戴的贝雷帽,具体形状可参见《三毛流浪记》等漫画和影视作品。疑似已谢顶,但由于此帽子的保护,我们难以一睹其头部真容。喜欢身着灰色或米色的假冒花花公子夹克衫,通常都是头戴前进帽,身着夹克衫,手拿大喇叭地站在学校讲台上给我们讲话,然后,经常讲错话或讲雷人的话。 比如,有一段时间,教委号召杜绝学生出没“三厅一社”的行为,“三厅一社”,也就是录象厅、游戏厅、舞厅以及台球社——写到这儿再感叹一下,台球这么高雅的运动,在中国却加了一个“厅”字就成了赌棍和野鸡聚集的地方,同时也要感叹一下,不让猪脑帅哥团去“三厅一社”,不如干脆拉他们去屠宰场然后去缓解肉价算了——所以那段时间雷人主任a就会偶尔和教导处的一众极品教师到学校周边的“三厅一社”去抓人,并且屡有所获。所以雷人主任a每到周一早升旗都会进行相关的训话如下:“最近,我在上课时间去学校旁边转转,结果发现……(吱,大喇叭的噪音)……有些同学,在上课时间,到电子游戏机打电子游戏机!!啊,不对,是到电子游戏厅打电子游戏厅!!” …… 还有一段时间,学校主抓的问题是早恋,于是,雷人主任a在周一升旗大会上又开讲了:“最近,我在放学时间到自行车棚取车的时候,居然发现有男生和女生,在自行车棚里练拥抱!” 汗…… 自此,教学楼后面的自行车棚子是情侣练拥抱的地方这件事才广为全校同学所知。 至于雷人主任b,老实说我对他的记忆不是很深刻,因为就像在大学里你永远不知道管教学的副校长是哪一个一样,在中学里管教务的主任也是比较低调的,基本上当雷人主任a在讲台上讲“练拥抱”的时候雷人主任b是在台下看着的。但是雷人主任b的外型比较bh,领导了我们学校一众人等的彪悍风潮,所以绝对值得一记。简而言之,雷人主任b的外型是那个时候中年大叔们当中比较“时尚”的也比较惨不忍睹的一种,他身材比较枯干,身着笔挺休闲西装,夏天会身着深色仿冒梦特娇丝制翻领高尔夫球衫的那种,然后最雷人的是面戴一副室外深茶色室内浅茶色的变色蛤蟆镜,做jy网t状四处巡视,然后眼神永远阴郁五官永远挪移,感觉随时要向某个秘密机构举报你的一切行动。 其实雷人主任b的一切行头及表情完全适合做一个训导主任,让他做教务主任可真是可惜了的。所以说我们学校的安排很是脑残,当然,后来学校大约也发现了铁腕力量的缺乏,于是开发出了一个新型号功能全面的人造人起到实际上的训导作用,这是后话。 还有,雷人主任b的儿子在我们学校,跟我们同一年纪,但是他在四班。此人身材较为肥胖,与雷人主任的枯干风格完全不像,但是着装风格却与其父完全一致,只是没有带变色蛤蟆镜而已。 说起这个四班,也绝对值得在秘史里狂书一笔,这是我们学校的理科班之一,也是一个超彪悍班级,但是假如说我们班的彪悍风格是猪脑+闷骚,那么四班的彪悍风格就是确确实实的淫乱了,由于我的一个好朋友,同时也是小学+初中同学,在这部秘史里我将称她为豪放女的女生就在四班,所以我也能有幸得知他们班的不少八卦。整体说来,几乎他们班所有的同学都是哇哩哇哩欧喷,欧喷得简直不像是九十年代的中国高中生的班级。以后有涉及到的地方再提。 接下来,我要写两位曾经与我们朝夕相处,对我们这些彪悍人类养成影响较大的极品教师,就是我们的班主任——我们高中的时候有两位班主任,一位是前面提过的女侠,一位在后面的秘史当中我打算叫他小恐龙。 在我们这个年级的四个班当中,只有我们班中途换过班主任——三班四班两个理科班的班主任一个是我们的物理老师,一个是化学老师,都是五十上下的欧巴桑,乏善可陈,就不写了,也不起特别的名字了;二班的班主任也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个极彪悍的极品教师,今后将有专章介绍。而我们班高一的时候是女侠带班,高二以后换成了小恐龙。这个特殊情况完全由于女侠离职所致,而女侠的离职事件,是我们高一的那一年里发生的最惊心动魄的事件。 女侠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当时是个三十多岁的大龄女中年,我妈开完家长会回来以后告诉我的八卦说是三十八岁,但是没有结婚,是因为男朋友在美国,一直等着她过去,而她签了好几次,由于移民倾向太过严重,一直都没签成。(写到这儿必须说一句,我的一切八卦基因都来自于我妈……)所以女侠生活里只有两件事,一是狠狠地收拾我们,一是狠狠地收拾她的英语,时刻准备第n次考托考g考雅思考各种英语考试,在这种情况下,可想而知女侠的职业水平是相当地高。所以在我们入校的时候,女侠已经在我校比较有名,很多家长都是托人找关系专门点名要把孩子送到女侠的班来的——看来猪脑就是猪脑,没法凭成绩只好凭关系。 可能由于过分关注事业和出国事宜,女侠很不注重外表,经常身着一件十分土气的墨绿色西装上衣配中老年妇女爱穿的那种深灰色底带细条纹的呢料裤子,就算在十年前看起来也是十年前的衣服。大约是为了向大家明确她的大姑娘身份,女侠的头发总是乱蓬蓬地梳成一个麻花辫子,脑袋上还时常戴着一个宽发夹,一看就是早上起得太早来不及好好弄头发草草扎起来了事。所以女侠目测起来都不止三十八岁,起码我一开始看见她就认为她四十几了。现在我明白了,女侠是因为男朋友不在身边所以根本没心思打扮——那个时候又不像现在,俩人不管千里万里都可以视频一解相思,那个时候是打扮了也没人看,反而让人觉得这人有些不安于室了。不过当年还小,完全理解不了这种“女为悦己者容”的真谛,觉得女侠真是不好看也不时髦,就连三班的欧巴桑班主任都曾经有一次做了头发化了妆来上课,而我的印象中女侠除了我们高一时的新年联欢会涂过一次口红就没变过样子…… 但是,女侠的这种土气却带给她一种高中班主任应有的威严,她要是发火的话,虽然不至于刮鼻子刮脸地批评人,但是可能是常年心情不好的缘故,女侠批评人的时候有一种特殊的正义感,总叫人觉得可怕——反正那时候我对她的批评还是比较打怵的。 8 可能我们班的同学都和我的感觉差不多,反正我觉得我们在高一的时候,由女侠带领的时候还不是那么彪悍得不象话——当然也可能是年龄还没到。 总之,女侠算是个还不错的老师,在学生面前很有威信,课教得也不错,如果没有高一快期末的时候的那次群殴事件,女侠也不会“下课”,我们班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我们班在高中三年的时间里总共发生过三次群殴事件,分别发生在高一、高二、高三,也就是说,平均一年有一次。但是我感觉这三次群殴事件,属第一次闹得最大。因为后两次都是跟本校的学生打,第一次是跟外校,确切地说,就是跟友校的学生打,涉及到两个学校之间的“恩仇记”,自然就不能草草了事。 在详细叙述这次群殴事件之前,有必要先讲讲事件的起因以及主角。 这次的群殴事件的起因非常简单,就是为了女人。 在这部秘史里,我们班的女生也是有一个整体群像的,除了极品教师团,猪脑帅哥团之外,女生们我想该叫无聊女生团。无聊,不是指没意思的那个无聊,而是指“闲极无聊”的无聊。就是说我们班的女生特别爱干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无聊事情,其八卦素质已经超出了女生传传闲话的低层次,所以就叫大家为无聊女生团吧。之所以不叫我们无聊美女团,是因为我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在那个时候,跟猪脑帅哥们的姿色相比,无聊女生们简直不在同一个层次,能拿得出手的确实不多。但是尽管无聊女生们的姿色稍逊,但在那么仅有的几个能拿得出手的美女当中,大美女当之无愧地是我们班的“花魁娘子”,在跟全校别的班的女生相比当中也绝对可数一数二,这件事还是比较令人骄傲地。 这个大美女个子高高瘦瘦的,两条大长腿,眼睛大大的,梳着可爱的短发,笑起来很甜,声音也甜甜的。难得的是她还是那种乖乖女型的——学习好,相貌好,脾气好的“三好女生”,所以特别受男生的喜爱。就算彪成彪哥那样的,也是会怀春的,一直都很喜欢大美女,相信他脱裤子检查xx那天大美女必不在场。这位大美女究竟有多漂亮呢,反正以当年我们的眼光来看是校花级别的,前年我参加另外一个同学的婚礼遇到大美女,绝对姿色已经不如当年了,但是还是十分漂亮,而且,就在大美女已经成为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姿色大不如前之后,还参加了本市举办的某小规模选秀电视节目,一举夺魁,可见大美女之美是有目共睹的。 当时大美女在我们班被“默认”的男朋友是王志文——由于此猪脑长得神似年轻英俊版的王志文,所以在秘史中这么称呼他。为什么说是被大家“默认”呢?因为王志文多次公开半公开地表示过喜欢大美女,并且两个人一度走得很近,但是大美女并没有表示出反感排斥,在大家平时开开玩笑泡泡他们的关系的时候也没有否认过,所以,叫做“默认”。 说起这个王志文,后文还将屡次出现,所以有必要先简单介绍一下,你不要以为他像的是现在的王志文,他像的是年轻时代脸上没褶子也没眼袋的王志文,就是《皇城根儿》和《过把瘾》时代的王志文,带着股子痞痞的坏劲儿,而且他的眼睛还要比王志文大。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是个有“笑果”的人,深得讽刺与自我讽刺的精髓,性格就痞子得很,长得又有一股痞子劲儿,所以也是很得女生们欢心的。在我写彪哥的长相的时候,有人问我,这么帅的人在你们班肯定很受欢迎吧?我说错,在我们班女生里最受欢迎的不是彪哥那样的彪帅哥,而是貌似并不如彪哥帅,但是超级搞笑的王志文。 就是这样一对美女+痞子的组合,在刚开始的时候是很受我们大家关注并且看好的,只可惜,好景不长,友校的斯文败类找上门来。 就在我们刚刚发生了“会考战记”不久,也就是高一下学期快要到期末考试的时候,某天中午,大家刚刚吃完饭刷完饭盒,像我这样中午回家吃饭的人才也刚刚回来,正要搞些娱乐活动诸如追打与反追打的时候,有个自称是大美女男朋友的友校斯文败类纠集了一群人堵在我校校门口点名要叫王志文出去。 全屋同学莫名惊诧。 一是惊诧大美女什么时候冒出一个男友来?我们默认的她的男友该是王志文啊。然后就有无聊女生团出去刺探,很快就得知情报——此男在初中的时候与大美女是同班同学,经常上学放学一起回家玩暧昧。 二是惊诧他mb的你们这帮友校犊子,我们刚在你们的瘪学校受了恶气回来,你mb的我们还没去找你们呢,你们居然送上门来了,这可真叫人千古未有的莫名惊诧! 三是惊诧他是不是把我们班当成二班那种只有7个男生的文科班了,居然只纠集了七八个人连武器都没带就赤裸裸地来了!这也太不把猪脑帅哥团放在眼里了,要知道,猪脑们虽然笨,但是格外身残志坚,打起人来可都是心狠手黑不要命的。 王志文刚开始不明所以,于是就自己被叫出去了。然后友校的丫挺的就指着他鼻子说,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明确一个事儿,到底咱俩谁是她的男朋友,你现在回去问她,到底我是还是你是,她要是说你是她男朋友,我立马走人,要是说我是,那你就是天天撩我女朋友,你等着看我不打死你丫的云云云云…… 当时王志文就被问得一楞,因为他也没想到大美女哪里还冒出个这样的有一腿的败类男子,但是王志文特冷静,也没当场炸尸,也没立时跳出去揍人,而是真的回来问大美女了——事后想想,真是佩服他,咱打也得师出有名嘛。 于是他就一脸杀气地回来,到大美女座位那里坐着,然后就问大美女这个to be orbe 的问题——到底是我还是他!结果大美女就是不吭声。王志文问的次数多了,大美女还是不吱声,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趴在桌子上开始嘤嘤哭泣。然后王志文就也开始声音颤抖了,就说,那我问你,你点头摇头就行了,他是你男朋友么?大美女强烈摇头,嘤嘤哭泣。王志文接着问,那我呢?我是你男朋友么?然后还补了一句,你要是说不是,人家说了,要打死我。大美女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没说话。 其实现在大了,就明白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那就是点过头了啊!!王志文当时一定没看过《射雕英雄传》里黄老邪为陆冠英和程遥珈强行举行婚礼的那一段,程大小姐说得多好:“不摇头就是点头了啊!”是啊,女孩子脸皮薄,尤其是在那样一个时时刻刻防早恋的年代,让大美女这样一个学习好、相貌好、脾气好的“三好学生”当众点头承认她有男朋友是多艰难的一件事啊! 可惜的是,王志文那时还小,不明白这个道理,就非要较这个真儿,依然继续追问:“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好了。” 9 如此几次以后,大美女终于缓缓地摇了摇头。 估计这要是在以王志文为第一人称的脑残小说里就会这样写:“我的世界已然崩塌。” 反正当时王志文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眼眶,全屋同学都看得见,这个情景只能用武侠小说里的一个词组来描写,叫“虎目蕴泪”。 然后王志文就光速从位于后面的大美女的座位冲到教室前面,拎了一把铁锹就光速奔赴校门口准备单挑友校一众败类。 写到这里必须明确一下为什么我们班里会有铁锹这种凶器,那是因为我们这个北方城市每年冬天下雪的时候都是要扫雪的,大家都会从家里带来铁锹用于铲雪,然后就总有人懒得带回家去,夏天也就那么放在班里,众多凶器就这样堆放在公用小桌子旁边。 王志文当时就从这众多凶器里随手捡了一把抄起来就走,我当时是亲眼目睹他眼含热泪地从后排冲到前排。我记得十分清楚的是,当天我们班下午有体育课,所以王志文已换上了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当时在男生中极其流行的藏青色闪光面料紧腿运动裤子,一身带着悲壮地从教室后方冲到前方拎了铁锹再冲到门外,那表情,是无法形容的英俊,那动作,是难以言喻的潇洒,那整体形象,是不能言表的帅。 虽然他估计当时心里抱的是“叫他们打死我算了”的想法,但是猪脑帅哥团怎能让他一个人去战斗?一群猪立刻在他身后嚎叫着冲出门去,刚开始猪脑们还做拉架状,但是冲出门去之后一看既然拉不住干脆一起恶猪扑食状灭了这帮丫的算了。 于是猪脑帅哥团就在王志文的率领下将友校的七八块料暴揍一顿,打得铩羽而归,那个自称是大美女男朋友的货色被王志文一锹拍在脑门上,据说缝了十五针。 打完人了之后,做挺尸状的该抬也抬走了,看热闹的该散也散了,王志文就被叫到教导处去了,体育课也没上,体育课之后的自习课也没回来,直到快上晚课了才回来。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一下午的时间在教导处都发生了什么,不过王志文回来的时候挺平静的,完全不像挨过收拾的样子,但是脸色格外阴沉。彪哥当时跟王志文是同桌(我们班的同桌关系大多是男男+女女,跟别处的“男女搭配”完全不一致),彪哥虽然没心没肺,但也知道对其进行排遣安慰,于是非要押着王志文到外面走走到厕所抽烟,王志文就不说话,一直摇头,就像刚才大美女做过的事情一样。如此几次,彪哥也就放弃了努力,在一边坐着陪他。 然后,王志文的眼泪就突然毫无征兆地在脸上流下来了,然后就一直流一直流最终流得满脸都是。他就那么坐着流眼泪,也不擦一下,叫人实在是看了心酸。最后,彪哥就看不下去了,自己跑出去了,估计是到厕所郁闷抽烟去了。 从那以后,王志文和大美女就分崩离析,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好了,写了这么半天,终于该写到女侠班主任和这事的关系了。 话说王志文把人打成脑震荡送进医院抢救缝了十五针以后,对方的家长和学校自然不能善罢甘休,找到我们学校要一个说法——这也就是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当时的情况,我只能根据道听途说和事态发展自己想象着模拟如下: 对方肯定会说,这个学生这么恶劣,持械伤人,赔钱就不用说了,是一定要的,而且还一定要开除的,不然我们就报案,交派出所处理。 牛b校长就肯定会先安慰家长,然后不卑不亢地说,分明是你们的学生来挑衅,纠集了社会上不三不四的坏分子打我们手无寸铁的学生,所以学生才只好拿扫雪工具自卫的,我们这是正当防卫,就是有点过当而已,就算交派出所,也无非做做笔录。所以开除是肯定不行的。 然后对方可能气焰就没那么嚣张了,但是一口咬定王志文把人打成脑残,不给个说法肯定是不行,既然不能开除,那至少也要留校察看或者记大过。 然后牛b校长就把管纪律的雷人主任a和女侠班主任找来了,就说,事情确实影响比较恶劣(刚发生了会考事件,又是在面向大马路的校门口,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还把人打伤),不能一点也不惩罚,不然不成了鼓励打人了么,所以你们看看是不是给这个学生一个处分,留校察看还是记大过? 雷人主任a肯定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女侠抢了话头,说,那可不行,处分这种东西要放档案里带一辈子,以后不论考学招工填简历都要写的,我不同意,赔钱就是了,我让他过来给对方家长赔礼道歉。 然后就把王志文的家长也找来了,要他们赔钱,还要王志文当着双方家长和校领导的面给对方承认错误赔礼道歉。 据说王志文当时眼白一翻,就咬定了一句话:“我没错,是他来打我。”——这段不是我想象的。 然后在校长室因为错没错这个问题磨叽了一下午之后,王志文在父母的劝说下终于好汉也低头,给对方赔礼道歉承认错误。 但谁知道对方家长还是不依不饶,坚持除非处分了王志文才罢休,否则就不走——这段也不是我想象的而是当时的真实情况。 然后女侠就怒了,大声说:“钱也赔了,歉也道了,你们还想怎样?你们要是这么喜欢处分,非要处分一个人的话,就处分我好了——这样吧,等这个学期考试一完我就不当他们的班主任了,以后也永远不当任何班的班主任,现在就剥夺我的一切优秀称号,我以后也不再参加任何评奖评优,这总行了吧?!” 不管这件事在我的笔下有几分是夸张演绎,但是事情最终的结果实实在在是女侠以不当班主任、不再参加任何评优为代价保住了王志文没有受到处分。 所以到了这个学期一结束,女侠就不再是我们的班主任了,而当时我们还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因为女侠不让王志文告诉大家,就说是自己要准备出国考试,没精力再当班主任。等我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暑假补课的时候了,可想而知王志文当时的心情是多么沉痛——这次大战不仅仅使他失去了大美女,还失去了班主任。 10 班主任这个头衔在中学里不仅仅是一个称号而已,也不仅仅代表着比科任老师能每月多拿一百几十块钱,而是一名教师想要“晋身”的必经之路,我们回想一下,你上学的时候,一个“科任老师”哪怕教得再好,在评奖评先进的时候也无法与班主任相抗衡(当然,纪连海那样的除外……),可以说这是中学老师的职业追求。女侠主动放弃当班主任,就等于放弃了一切晋身之阶,放弃各种评奖,就等于放弃了所有职业资本。当然我们也可以说女侠时刻想着出国跟男友会合所以并不在乎这一切,可是这些在她过去三十八年的生涯当中,都是一点点努力打拼而来的,而且,在当时屡签屡拒的情况下,这些东西是她所仅有的。 所以在这个秘史当中,我叫她为“女侠”,说真的,以前我看那些很主旋律的描写中学生活的电视剧,如《十六岁花季》、《校园先锋》、《万岁高三二》之类的,里面多数有一个很主旋律的敢为学生说话的老师的形象,在遇到女侠之前,我还没什么大的感觉,只是经常嗤之以鼻,心想“我怎么就没碰见过这样的老师!”但是有了女侠这件事以后,再看这种片子,有时会想起女侠来。虽然她比电视上的“主旋律”们要土气得多,但是也偶尔会鼓励我相信,世上或许真有那样的老师存在。 kkkk,天涯这是什么系统!咋就这么敏感!!鱼刺同学早就帮俺写好了打架场面,却一直发不出去,只得我来代发 后空翻鱼刺080414 终于见血了。。。 狂躁型疯子把这段故事写的一气呵成,比较写意,要是实体书我就在旁边批注痛快二字了。 但是,疯子始终是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的,就好像观棋不语的家伙,光看见人家淌汗而不了解人家到底是尿急还是愁着在哪里落子,所以难免有些过于理想化,因此对当时的即时场景描写也不够,美中不足啊。那么鱼刺我就再得瑟得瑟,给大家讲讲分支剧情聊以遛缝吧。鉴于可能有过于变态或者血腥的场景,再次提醒广大未成年loli正太等读者,请在狂躁型疯子的陪同下阅读。。。 首先,故事的主线和背景完全和疯子描述的一样,那王志文虽然不象玉幡竿孟康那样长着一副好肉体,却是颇得浪子燕青的风头,有搓衣板燕青及御姐控的潜质(在疯子的后文里必定有描述),在众女生堆里还是抢手货的,而他当时是男生体育委员,虽然身板远没有女生体育委员壮硕(此女彪悍,背影呈倒三角状,曾在我有防备绷紧腹肌的情况下一记重拳将我ko险些吐血容后细表),但是却也得到众男生的拥护,否则也不会出现群殴的局面。而女主角,则和在下一样,初中也是这个学校的,不过和我不在一班。其各方面指标么,基本和疯子描述的差不多,只是疯子略微有点夸张,因为此女雀斑甚多,而且汗毛相当的长,(8成我要被灭口了-。-)有诗为证:“x呀么xxx,白里透着香,身穿那花衣裳,连毛胡子长。。。”此处xxx为其名字,此处隐去不提。 出处么,估计是想动追她的心眼却屡不得手,败在搓衣板燕青同学小身板下的腌杂泼才淫的小曲儿。不过据鱼刺观察,大美女汗毛确实是有点儿重,不过对于东北mm来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诡异之处就在于,我从来就没见过那个寻上门来的仇家,而且貌似那美女昔日的男朋友也不长这么一副德行,所以那厮在大门口罗唣的时候,我也着实讶异了一下。 闲话少说,直接进场。 那日却是个闷燥的午后,天阴无雨。我等一众正在作无聊状,前面的发生的寻仇上门的铺垫基本我是没注意的,忽然见王志文拉长着脸冲进来,于是就有了疯子描述的to be orbe的场景,这时彪哥等方才跟进来嚷:“我操,门口有人叫号要削搓衣板燕青!”然后就是一个标准的革命电影里的follow me的手势,然后就开始召唤一众爪牙,当时还没有人想到用什么家伙的问题,都在义愤填膺的初期阶段,当下就站起来n条汉子,不过这先期站起来的汉子可真都是按条算的,个个弱不经风的样子,一看就增强敌人的自信心那种,而真正有战斗力的杀手级人物都还处于神经反射弧的中间阶段,大脑还没能在肌肉作出反应前回过味儿来。就在搓衣板燕青质问美女的时候,一共冲出了三个人直奔大门,我在其中。 在疯子前面的涂鸦里可以对我们学校的地理情况略知一二,我们班就在西大门的旁边,所以在我们三人还没跑到加速度最高点的时候就已经顶到了寻仇那厮的鼻子尖儿上,然后,双方都是一楞: 却看那厮,基本属于狰狞版的普通型混混形象,不过那狰狞却是有些牵强今天的话说基本上是肉毒杆菌的效果吧,事后我细品品才明白他当时为何这副尊容--再看我们这哥仨,为首的是我们班个头为首,1米85左右的月蚀艺术男(这个名字的来历各位可以根据上弦月的长度和月球表面肌理来推断其貌,此兽后来成为我莫逆之交,昨天还和我一起喝酒来着),由于其身高和相貌的优势,一般人在心怀崇敬的抬头看他的脸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哆嗦那么一下;再看:跑在第二位的是太子党老大,人称白马猴,字补牢,此君一副黝黑面皮,牙齿齐白且亮,脸型酷似万梓良在流氓大亨里的后期造型,案发当时此君想必是正在看体坛周报,手里尚且捏着卷成一卷的报纸筒(这个习惯我们都有的,都是被彪哥风卷残云的作风影响的,除了教科书外没看完的报刊杂志书籍等等绝对要卷成筒状捏在手里,原因就不用多说了),那报纸筒却给人个错觉,里面活脱脱是裹着一把解腕尖刀的样子;再看我:--倒也没啥特别的,好像我当时手里捏的是一根很常见的那种塑料格尺。。。我也忘了为什么了。。。别问我。。。 总之我们这仨往他鼻子底下一杵,任谁见了这个组合都得先反应个几秒才能定下神来。 那厮先镇住自己的慌乱——没料到这诡异三人组这么快就出现在面前,然后又略微镇定了一下-他用2到3秒的时间确定了这仨里没有一个是王志文那小子变身后的状态,然后试图用老套路吓住我们,大喊一声你们几个跑出来干jm?找打啊?然后他就在我们的怒目而视下后退两步,打算喊他的爪牙出现。而貌似他的爪牙们看到先前王志文同学弱不经风的样子,都以为没啥营养,此刻正在十步开外的地方聚众抽烟中,正在点火,所以谁也没反映过来老大此时正心惊胆颤的和三个诡异的家伙对视。 11 然后就陷入了短暂的尴尬局面:我们仨这算什么呢?打?——人家王志文还没出手,我们图啥?再说王志文还没被打,寻仇的只是有这个想法而没有付诸实际;不打?这小子气焰也太嚣张了,而且长的就是一副挨打的模样,不打不足以平民愤。这时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月蚀艺术男或者白马猴如果有一方出手了,剩下的两个都会动手,可是问题就在于那哥俩毫无反映的怒视着寻仇的无赖,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细想想也确实没有动机——抢人家女朋友的毕竟不是自己。这时那寻仇者估计已经回过味儿来了,觉得那哥俩肯定是惹不起,于是把焦点放在了我身上:啊?问你呢?跑出来干啥?找打啊?就在我恶向胆边生打算抡起塑料尺的一瞬间,那厮的眼睛里突然现出绝望的恐惧——我还纳闷呢,一把塑料尺就让我在杀气方面有这么大的加强么?不能啊,看我比搓衣板燕青也强壮不到那里啊。。。就在这时我觉得后脑发凉,身后的喊声也到了,回头一看,王志文同学正老泪纵横,斜举着一把尖锹杀将出来(注意这里有个细节),其狰狞程度绝非我们僵持中的四人能比,一看就是真动了杀心的了,把我们连同寻仇那厮着实吓的不轻,我等正想把搓衣板燕青拦腰抱住,却听得后营一声炮响,一彪猪帅军团面目奇异,各执凶器杀将出来,就连平日温顺驯良的草狸獭手里都莫名的捏着把几何老师的三角板(事后得知那声炮响是摔了前面柜子上的一个暖水瓶),正在我等不知所措之时,寻仇那厮大叫一声转身便逃,乱军从我们仨身边穿梭而过追杀去也,那气势真如非洲草原上万匹惊厥角马奔腾而过的杀气冲天无可阻挡,我们仨对视一下,实在是觉得手里的兵器太寒碜,马上奔回教室想再找个合手的兵器,到了教室却发现教室里除了文具盒饭盒筐和词典以外几乎没有有杀伤力的东西了,拿哪件都更让人笑话,剩下的就是一众不知所措或者踌躇满志的女生军团,一跺脚,再杀回去的时候,战役已经结束了,而这时王志文同学手里却变成了一把平锹。于是心里暗叹,那一彪人马里到底还是有理智战胜邪恶的家伙,要是他手里是那把尖锹的话,恐怕后果不是侠女班主任能顶的下来的了。。。 各位看官看到这里想必是觉得挺没劲的吧,在下虽然是在第一攻击波里,却不曾动手,而真正动手的时候我却又没在场。。。我所叙述的仅仅是疯子在目睹to be orbe的剧照时,外场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仅仅给大家遛遛缝,而真正震撼人心的,是那一彪人马在开路的搓衣板燕青的带领下,杀气冲天的那一场面,没能用慢镜再现实在是太可惜了,大家可以参照想像一下指环王三(注意一定是三!否则无法体现当时的兽性大发的氛围)里决战的那个场面,而当时没有烟雾声光爆炸效果也是严重的美中不足。。。 至于女侠,疯子猜测的大抵正确,也是可歌可泣的一笔重彩! 以上。 在我们依依惜别了女侠以后,就迎来了高中时代的第二任也是最后跟着我们考大学的小恐龙班主任——听着怎么像在叙述《西游记》电视剧中三位唐僧的扮演者呢? 小恐龙是在新学期伊始才跟着我们一起走进位与老楼二楼的新教室的,事前,即便无聊女生团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打听出到底谁来带我们的班——我们原以为女侠撤了以后,学校会安排英语组那几位“德高望重”之一来收拾我们,也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在我们高一新年联欢会上给我们唱《红楼梦》的老年抓抄能手代数老师,甚至都曾想过难道牛b校长要亲自挂帅?却万万没想到学校空降了一个从没代过班的教历史的时年二十七的毛头小子。 没错,俺们第二任班主任,他是个男地。 本身在当时的高中届里教师队伍尤其是教学队伍绝对是阴盛阳衰的,还存在正在教课的男老师已经非常稀罕了,而且还是男班主任,而且还是年轻的男班主任,而且还是教历史的班主任——诸位自行回想一下自己的求学生涯就会明白这几项要素的组合是多么诡异。反正我自己是人生中首次遇到男班主任,而且是教历史的班主任。 话说那个时候,我们刚刚告别了女侠,穿着各色新衣坐在新学期伊始的教室里,由于女侠离去得轰轰烈烈可歌可泣,可想而知我们绝大多数人是心内不舍并且对将要来的班主任是抱着忐忑不安的情绪的,特别是王志文小团体,在暑假里还刚刚专程到女侠家里拜访并且邀请女侠一起到公园游玩泛舟并吃饭,所以自然对这位新班主任有一定的抵触情绪。 这个时候,教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了两个人。其一就是牛叉人类在上文提到过的月蚀艺术男(牛叉人类文中出现的一切人物代号均是我们俩商议过的,以后均为秘史中通称),也就是身高一八五,长脸上全是环形山和陨石坑的那个;后面跟着的一个,是个神秘人,不认识,当时感觉全班乃至全校都不认识他,是个生脸,从身材来看,中等身高,瘦小枯干,分明该是个转校生,从脸来看,满是丘壑纵横,戴一副前core江zm主席式的平板状黑框大眼镜,分明该是转校生家长。当时全班同学估计都和我想的一样:此猪是谁?那时我们还没得到消息,将要过来一个男式班主任,所以大家都一头雾水,以为村儿里又来新猪了。尤其是这个人尾随着月蚀艺术男,就更给人这种印象——想当年,高一刚开学的时候,看见月蚀艺术男走进这个教室,我们就都以为他是班主任或者体育老师呢,可想而知,尽管尾随者脸上丘壑纵横,但是只要尾随着月蚀艺术男,就绝对不会显得老。 正当猪脑帅哥团打算欢迎新猪而无聊女生团打算打听此新猪八卦之际,神秘人与月蚀艺术男在教室前部分开,月蚀艺术男向他位于最后排的座位走去,而神秘人居然走上讲台,清了清喉咙开始给我们训话! 我靠! 估计全班同学脑海里冒出的都是这个词。 这个瘦干状黑框眼镜转校生居然就是班主任! 我们居然还没来得及抵制就放他进来了! 终于写完了思前想后虽然氛围有点不合,但是还是贴到这个帖子后面吧,有我的爱国文章,也有鱼刺的爱国回复 我们最该感谢的就是圣火 自圣火开始传递,多少小丑从幕后跳到台前,卖力表演——策划煽动暴乱、诽谤和歪曲的报道、抵制圣火传递、殴打冲击残疾火炬手、雇佣来的游行队……八国联军的戏码再次上演,早有预谋的各色名目的国家都跳出来大放厥词,甚至汉奸国贼这个久已不见的名字也再度出现。 我们应该感谢圣火,一支火炬,好似熊熊燃烧的照妖镜,照出了多少魑魅魍魉。如果不是它,我们怎知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同样地,也是自圣火开始传递,多少同胞云集红旗之下,流泪流汗甚至流血——忘不了伦敦风雪中流泪屹立呼喊的留学生,忘不了巴黎乱象前残疾姑娘勇护火炬时脸上高贵不可方物的表情,忘不了旧金山街头手持“祖国好”的爷爷头上的苍苍白发,忘不了数十年如一日在唐人街宣传祖国统一的“唐人埠阿伯”,更忘不了于蓝天白云下猎猎飘扬的鲜红大旗…… 我们最应该感谢圣火,一支火炬,好似熊熊燃烧的明灯,在夜里指引所有的同胞靠拢。如果不是它,我们怎能感受到这遍及全球爱国热浪?如果不是它,我们怎能知道原来不管隔得有多远,身体里流着中国血的永远是中国人?如果不是它,我们怎能在有生之年有机会亲身参与到前所未有的爱国主义运动中去?如果不是它,我们又怎能了解原来中国人单独的时候是龙的传人,拧成一股绳的时候就是飞龙在天!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这是这几天在各个论坛里看见护圣火帖子里被引用最多的一句诗。看见这句诗,我立刻想起了另一位诗人的一句话:诗人最大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 没错,我和大部分人一样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人。我做着“为革命保护视力预防近视”的眼保健操、看着书上告诉我的“地大物博”而长大,所以,我成年以后经常地会反省自己:是不是由于接受了太多意识形态的教育,所以对某些问题的看法有些偏颇;是不是由于生活在一党专政的国家,因而看待自己的文化和别人的文化有不公允的地方。所以我尽力地调整自己的思路,尽力地接受更多元的文化的洗礼,我吃中国菜喝美国可乐用法国化妆品穿韩版服装,我看红楼梦好莱坞巴尔扎克浪漫满屋,我对每一个认识不认识的在中国的外国人都极其友善,生怕他们觉得中国人自私排外,就想让他们更多地了解中国、了解中国人,希望更多的人能认识到我们这新一代的中国人尽管长在红旗下却也是与他们同样的热情友爱自由时髦的青年。 12 然而,多亏了这圣火的传递,我才认识到我错了,偏见就是偏见,不会被更多的了解所改变——喜欢你的人就算不了解你也会喜欢,不喜欢你的人就算对你再了解也还是不喜欢。 就如新浪上一个网友说的那样:过去我们总认为西方人对中国的敌意是由于不了解或者了解得少,但现在我们知道了,他们的敌意不是因为不了解,而是因为嫉妒和害怕,所以我们弱小的时候就是东亚病夫,我们强大的时候就是邪恶帝国! 看吧,正是由于圣火的熊熊燃烧,照亮了我们的心,让我们知道了原来这才真正叫做“意识形态”,这才真正是文化领域的一党专政的“意识形态”教育下的结果! 难道我们还不该感谢圣火? 也正如网友所说:从今以后,我们不要再满足于在西方制定的规则下做事,我们不要再在乎西方对我们的声音,我们要制定自己的规则,发出自己的声音,这才不愧于世界我为中心的“中”国! 没错,自此以后,我们只在乎我们在乎的人说什么,无须在意带着偏见的诽谤,哪怕它是西方规则下的主流声音——大国国民的素质就是敢于面对一切反对的声音,但对于反对的声音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而大国国民的风度就是就算面对反对你的人也敢于邀请他来家坐坐,用自己的规则、自己的声音来征服他,就算不相信他的判断力也要相信自己的包容力。这才不愧于世界我为中心的“中”国! 一个90后的小loli在天涯上回复:现在我知道了,外面的文化再好,背叛你的时候却头也不回,只有真正的家里人,才会无论你长什么样子学习好坏都支持你保护你! 我感动于此条回复。 曾几何时,70后的骂80后的,80后的骂90后的,由于00后的还没成年,90后的没人可骂只好反过来骂70后的。 同样地,曾几何时,海外游子骂国内土鳖,而土鳖骂海龟,海龟骂海带,海带没人可骂只好反过来骂海外游子。 要不是这次圣火传递,我还真的以为中国人就是这样喜欢窝里斗互相乱骂,真的就如西方思维告诉我们的那样“分开是条龙合起来是条虫”。 要不是圣火,我又怎么会亲自感受70后的、80后的、90后的同仇敌忾?要不是圣火,我又怎会亲眼目睹无论是国内同胞还是老华侨、新移民和abc都同举一面红旗的场面?所谓“兄弟阋墙,外御其侮”,此生何幸,看见了中国人前所未有的团结?! 难道我们还不该感谢这圣火? 哦,是了,我们还该感谢那在这圣火熊熊照耀下立时现形的各种魑魅魍魉。 有人叫他主席有人叫他太祖的那个人曾经说过:“我认为,对我们来说,一个人,一个党,一个军队,或者一个学校,如若不被敌人反对,那就不好了,那一定是同敌人同流合污了。如若被敌人反对,那就好了,那就证明我们同敌人划清界线了。如若敌人起劲地反对我们,把我们说得一塌糊涂,一无是处,那就更好了,那就证明我们不但同敌人划清了界线,而且证明我们的工作是很有成绩的了。” 有的时候不得不想,虽然他一度被人工神化为神,那也是因为他确实有某些接近于神的特质,上面的这段话联系起魑魅魍魉的行经来理解,真是真知灼见。如果不是这些反对的声浪和表演,我们又怎么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强大到足以让别人感到威胁而坐立不安了呢?我们又怎么知道原来自己已不是处处要向西方低头学习的小弟而早就发育成大哥心中的假想敌了呢?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还不该感谢圣火么?它熊熊燃烧让我们不用依靠战争不用依靠金钱就确信了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这真是亘古以来最神圣的火焰! 有人说今年是中国的灾年。 先是雪灾的天灾,现在又是圣火传递中的一片抵制声浪和宵小做乱的人祸。 我要说的是,今年才真正是中国的福气之年。 雪灾时我感动于子弟兵用手捧雪吃的照片,更感动于兔斯基雪人的幽默自嘲。 天灾都打不垮中国人,我们就是这样的善于与困难斗争并且在苦中作乐的一群人。 那么人祸就更打不垮中国人,反而给了中国人一个绝好的机会向世界展示什么叫做力量。 难道这圣火还不是福气之火么? 而且,在圣火照亮下,魑魅魍魉的表演让我明白了原来我们已经比他们强得太多了,看着那一群捆绑着自己根本不知道意思的旗子,在地图上指了四五次都指不出西藏这么一大片土地在哪里的雇佣军,看着那些连反对北京奥运的标语牌中“北京”和“奥运会”两个单词全部拼错的脑残,看着那些喊着“free burma”、“free vietnan”甚至“free japan”的无知人类,我真是从胸中升腾起前所未有的对于西方角度认为的“意识形态教育”的自豪感——我相信,在中国,是个初中生就能说出科西嘉岛出过拿破仑,是个高中生就能把“free newyork”拼全,难怪他们对我们如此害怕,这是原始人对文明人的天然恐惧,也是弱智对聪明人的正常抵制。孙武他老人家告诉我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看来,我们几乎都立于不败之地了,我无比自豪于身为中国人应该有的对自己智慧的信心,这也正是此次圣火传递给我们的最大宝藏。 是,我承认,脚下这片土地上还存在着种种的问题,尽管我们的人们足够智慧足够幽默但是在面对这些棘手的问题时有时甚至都会一筹莫展。但是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爱这片土地甚至这些问题,如果你能理解,就理解,理解不了的话,我会告诉你,无须你来理解。 13 我和月蚀艺术男也正在和木头脑袋的德国粹粹搏斗呢,经过这次的事件才让我真正认清了德国的纳粹本质,日耳曼这个民族,是永远烙着铁十字的。恨的我牙根都痒了,昨天月蚀艺术男差点放倒一个被德国媒体洗脑的德国粪青。最贱b的是有个家伙竟然跟我说你们中国人对于西藏和奥运事件体现出来的这种过度的爱国热情再发展下去的话就跟纳粹的国家民族主义没啥区别了,我说你放心吧,在犹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在中国发生的,我们跟你们还是有本质的不同的,噎了他一溜跟头。但是不管你怎么的大声疾呼,怎样的用事实来证明,他们都是不会接受的,因为他们是从骨子里,咬牙切齿的,冰冷彻骨的来看着中国的,他永远不会接受你变强的事实,他永远强迫你接受他的道德价值观,一如狂热的宗教分子排斥异端一样。当我把揭示德国媒体歪曲事实的资料给他们看时,他哑口无言,但是在经过思想斗争后第二天又跑来跟我说就算你给我证明了我们的媒体使用了不正确的图片,你也不能证明他所说的这事没有发生过,你们为什么要掩盖呢?你为什么要替gcd撒谎呢。我无语了,我搜出西藏解放前的图片给他看农奴制的时候,他竟然说你怎么就知道着不是gcd统治时期的照片呢?这就是你们的propaganda!。。。我还能说什么,到底是谁被洗脑了?。。。我强忍怒火走到他的电脑前,打开wikipedia,搜出了西藏历史和dllm的资料,告诉他:这个,是中立的信息,关键部分既有你们的propaganda,也有我们的propaganda,可是,事实是不被宣传所左右的,请你至少要尊重一下历史,了解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以后再来争辩。我说你现在和我小时候做的傻事一样,我小时候看了战争电影,觉得纳粹的军装很帅,所以我用纸折了船帽画上铁十字伸着右臂喊嗨希特勒,那是我无知,我还小。现在你所做的跟我当时一样无知而且可笑。 [匿名] 后空翻鱼刺 2008-04-15 17:27:57 从那之后我没再和这个家伙谈论过任何事,因为我知道这永远是徒劳的,说白了没有了德国媒体他连冬天之后是春天都不知道,我还能指望他明白什么。 身在国外,特别的郁闷,因为真正的体会到了国家和民族尊严的重要性,尤其是看到西方媒体歪曲事实,法国杂种冲击圣火等屈辱场面之后,不知不觉已经在流泪了。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我所见到的海外华人们是如此的团结,还从来没有如此的民族凝聚力,还从来没有如此的共同期盼自己的祖国强大起来,也从来没有如此这样的为自己是中国人而自豪过,我甚至希望让这次的风暴来的更加猛烈一些,因为我看到的是风暴平静之后的红色海洋。 观帖涕零,不知所云,楼猪见谅。 鱼刺真tmd是个好同志... 本人今晚喝大了,正在洗了澡假装史上最强女大学生状地发呆 结果鱼刺就替俺更新了一大段 结果他还是发不出来 严重怀疑他们单位的德 国 i p被封了 替他发一下 后空翻鱼刺 080415 疯子又有饭局了,让老夫羡慕不已。身在他乡最悲剧的莫过于想吃啥都吃不上。看着疯子博客里左一奢侈右一腐败的确实很上火,我就算是自己削尖了脑袋学会了怎么做,也tmd搞不到原材料,就连普通的王致和腐乳都是紧俏货,到了亚洲超市刚贴上价签就被抢空,更别提虾爬子扇贝熏肉大饼马家烧麦羊汤和大清花饺子了。。。那位说了,你不会找国外的中餐馆么笨蛋。。。国外的中餐馆其实就是饲料批发商,中餐馆厨师只不过是穿着干净讲究一点的饲料混合工人,无需纯粹的烹饪技术,亦无需烫金大印的各种证书,只要以民族昌盛和老板钱包的膨胀为中心,以把洋牲口喂饱喂好别喂出毛病来为基本点就是大吉,所以,在下是几乎不去中餐馆的,整天就琢磨着怎么能用洋人种的那几样小菜变着花样的遛虚一下自己畸形的饕餮欲望而已---话越扯越远了。今天趁着疯子去甩腮帮子的工夫,我给大家再讲俩小插曲吧。 中心呢,还得是彪哥。 而且得扣题,今天的题目是吃,那就给大家讲讲彪哥的吃。 彪哥向来不介意吃别人手里的东西,或者莫不如说他以吃别人手里的东西为生,这个大家早有耳闻了吧,我也不多讲了。不过说到彪哥的吃,一定要提的就是彪哥的身法了,玩过cs战队的应该知道身法的重要性,除了战术配合之外,身法灵动善于躲闪才是除了枪法以外的第一要点。我在事隔n年之后在欧洲华人cs战队效力的时候才突然领悟彪哥早在多年之前就掌握了的身法精髓,一瞬间泪流满面,对彪哥的敬仰则如汛期洪峰般更上n层楼。。。那么他的身法是怎么样的呢?鱼刺我就试着给大家分析分析,估计也能给各位看官在某些领域起到醍醐灌顶的作用,闲话就此打住,下面是正文: 第一就是速度 一般来讲东方不败除了想法比较极端对自己下手太黑之外,其基本理论是绝对正确的-速度就是一切。彪哥完美分析了这一点,将速度作为自己的首要战术,具体表现就是,手快,脚快,咬快,嚼快,咽快,一气呵成。能做到他这步的人,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第二个。不信你试试,就不说强抢了,在桌子上放个馒头,然后手快,脚快,咬快,嚼快,咽快,在没有饮料的情况下一气呵成把这个馒头吃下去试试,不出人命才怪。可是彪哥不是一般战士,这一系列动作的连贯程度毫不影响他的呼吸和吞咽,食物种类更不在话下,而且还是在过程中实现躲闪自行车和汽车的洪流。真是令我辈叹为观止。 举例说明:从西门马路对面的熏肉大饼摊开始,你刚从窗口接出来的大饼从你咬第一口并开始咀嚼的时候起,如果你在彪哥的作战半径内而你没有发现他的话,那么,这个饼,就不属于你了。他会在你吞咽的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这个饼从你手中抢走,因为人在吞咽的一瞬间往往会下意识的眨一下眼,同时耳鼓受到吞咽压力的影响,对声音的敏感程度也会降低(看人家彪哥,都上升到解剖学的领域了)。在这个瞬间下手的话,不把食道里的食物咽下去你是来不及反应过来的,同时,在你正在下咽的时候当然和不能进行呼救痛骂等一系列给他造成逃脱难度的举动。然后,那饼在他手里握住了,在他的手掌的皮肤角质层还没来得及被焐热的时候,彪哥的门齿已经开始分离饼的第一部分了,一般来讲在彪哥跑到自行车道之前如果你的脚力道行能够支持你追上他的话,你还是可以夺回饼的三分之一强的,否则当你运气差,车流量小的情况下,彪哥狂奔过马路后,你也只能面对他抛下来的包饼纸叹气了,注意,其纸尚温。。。 第二就是眼力和嗅觉 一般发生食物被抢的时间都是在晚课开始前的18:30到19:00左右,要知道那时已是天色垂暮路灯刚亮的时候,基本上如果身体特征不是象月蚀艺术男那般异常明显的话,5米之外是很难辨别出那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是谁的,而我们的彪哥,索敌雷达可以在瞬间认定出n个己班同学(话说回来这也绝对是天赋,万一要是抢错了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不过彪哥可是从来没有犯过这种低级错误),然后迅速识别这些同学手里拿的是何种食物何种口味是不是今天的可口选择,在确定攻击序列的同时已经形成n种逃脱方案路线,我就亲眼见识过如下场景:埋伏在煎饼果子摊旁边的彪哥锁定目标后迅速在受害者a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抢过煎饼果子逃离并奔向受害者b,期间在高速咬食的同时多次绕过n多其他班的大兽以增加追袭的难度,接近受害者b时迅速以左手里咬得面目全非的煎饼果子置换受害者b手里的熏肉大饼,重复上述步骤n次以后彪哥的晚餐连同甜点和水果加上饭后消化一并解决全身而退而自己不花一分钱(香烟例外,因为彪哥不抽冲烟,所以不是见人就抢),只留下n多受害者手里拿着彼此的面目全非还带着彪哥哈喇子丝儿的食物残骸哭笑不得。这种攻击效率和成功率,估计已经超越苏三零了。 第三就是脸皮。 14 那位说了,脸皮跟身法有啥联系啊净扯淡。我说各位,脸皮绝对是身法的体现,这种高技术含量高风险的掠食任务除了上述要点以外,厚脸皮可是绝对8可或缺的,否则的话就算是再无敌的伎俩你说谁还能用三年这么长的时间而依然奏效?无敌之处就在彪哥这张附加反应式装甲脸皮了。这三年来彪哥强抢的食物价值总和够救活一个中小型乡镇企业了,而如此战绩下来竟然没有人跟他翻脸生气,你想想这是什么道理?脸皮厚呗,等消化的差不多了就跑过来用附加反应式装甲来折磨你的报复心理和对抗意识,再加上n多黄色笑话荤段子啥的一个套路下来你就会觉得还行这吃的被他抢走也值了总比掉地上捡不起来了强--这就上升到心理学的角度了,彪哥要是和罗夏或佛洛伊德在一起呆过的话,还说不定谁是谁的研究对象呢。 当然彪哥的手段可不止是我白呼的这么点,鱼刺我也自知能力有限,在有生之年恐怕也只能忘彪哥项背而叹了,一句话,彪哥之大,非鱼刺所能及也。那我就不再继续分析下去了,这种徒劳的分析只会令彪哥的光辉形象蒙尘而已。那么,本段的最后,鱼刺就把一件彪哥的管窥小事说给大家以飨众彪fan。。。 那是堂数学晚课上课前,18:50左右, 彪哥从下午第3节自习课开始就没在教室,他出去前我在齐英语作业的时候他跟我说他要出去和某个仰慕他的小姑娘一起吃晚饭,现在还没回来,想必要迟到了吧,可别喝多了被老师发现,心里着实替他捏了把汗。还有2分钟响铃的时候,这厮回来了,校服胸前一片狼籍,油污和酱油渍明显可见,但是没喝多,呼吸也没有太大酒味儿,就是身上啤酒味太大。大家心里合计这小子不是吃到半道耍流氓被人家反抗把桌子揍翻了吧。。。不过看他嬉皮笑脸的没那意思啊,问他他啥也不说,眼看老师进来了,大家就没继续问下去。等老师开始讲课了我鸟悄的问了他半天才跟我说了实情: 他们俩去吃的烤牛肉,本来没啥问题,彪哥甩开腮帮子吃的很高兴,可是烤着烤着就出事儿了--彪哥抽了根烟,点完火后随手把打火机(一次性的)放在了桌子上,东北的烤牛肉店,炉子是沉在桌子面上的,彪哥筷子兑来兑去的就把打火机兑到了炉子边儿上,时间一长受热太高,那打火机爆了!把周围的两个啤酒瓶崩的稀烂,牛肉盘子也掀了,酱油醋啥的也没能幸免,那小姑娘脸上身上也都被弄的七荤八素,可唯独彪哥除了胸前的校服如上所述被溅到以外,就没有别的伤害了。。。。。。他可是在爆炸的中心附近啊!你猜怎么着。。。。。。他说他躲过了大部分冲着脸来的攻击。。。。。。。。。。。。我就不说下去了,我的想像力在彪哥面前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剩下的,大家自己去理解好了。 以上。 然后就在门口看见了一辆警车,和几个警察。记住这位阿姨,真是能讲,超牛的。一直在对学生采取“亲情攻势”,劝说学生进入学校搞爱国活动,不要在街上影响秩序。阿姨说:“是个人就有爱国热情对不对?不爱国的人那就不是人了。但是请大家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不是不相信学生,是太相信学生的号召力,你们发起了活动,本身是有爱国热情的,肯定会号召很多群众来参与,但是就怕有不法分子在里面捣乱,对你们和群众的安全还有活动本身都有不好影响。咱们都爱国,我也不去家 乐 福了,我也收到dz短信了,我不等五一,我现在就不去,早一天不去它就早受损失……” 然后我发现大家都往清华科技园那边走,貌似那边聚 集 了 不少人,所以就跟过去看看。 (ps,有人招呼我出去吃饭....俺先出去了,回来再发) 这些人里大部分是学生,也有不少是周围公司的白领,当然还有一部分是看热闹的,有很多人在打听究竟是什么活动,还有人以为是国际马拉松赛……汗…… 但是人群基本处于平静状态,没有人喊,也没人组织,感觉大家就是在等着发衣服 人群里夹杂着警察,在做劝说工作,希望学生散去,不要影响交通秩序 这一张里,貌似有个帅哥 警 察们,感觉也不是很紧张,说话也挺客气,目测大约出 动 了 四五 辆 警 车,二十余 警 察 离远看看,现场目测前来领 取 t 恤的人士还是挺多的,大约有千 人左右,附近交 通 确实有一些 拥 堵,因为这个地方本身交通就不好。 然后警 察开始喊 话,大意跟刚才的警 察阿姨差不多,就是请同学们理解我们的工作,散 开进入学校等等 这时候过来一辆大卡车,上面装了一个超大麻包袋,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爱国衫,可惜没来得及拍。由于现场拥挤,这辆车根本没让停,就被引到了另一条路上,走了,之后警察又进行几次喊话以后,同学们又发现似乎真的没有t恤可领了,于是人群渐渐散去 然后我发现警察叔叔聚集到了一起,开始跟貌似领导状的大叔握手,而且现场的警车也开走了两辆,就约莫着估计是要结束了 人群渐渐散去,此次领取爱国衫活动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现场没有人闹事,没有人呼喊口号,因为本身就不是一次有组织的集会,而是领取免费衣服的活动。现场的警察都很有礼貌,说话也比较客气,没有人使用非常手段。一切气氛比较平静。 人群散去以后,在现场碰见了一个师妹,听她说昨天晚上就接到了通知,公安部门和学校都不支持在闹市现场发放t恤,怕引起意外,所以临时决定取消此活动,但是同学们认为衣服虽然不发了,人可以过来看看,所以才聚拢到了一起。 我问她说现在衣服在哪里,她说她也不知道,我说那么可不可以班级发放或者快递发放,她说当然可以,但是就收不到现场大家一起穿的效果了。 其实这一点或许正是学生的没有经验之处——要什么现场一起穿啊,都发出去然后约个时间大家一起穿不就行了。现场一起穿的话,那就是 集 会了,根据法律 集 会是一定要向相关部门报备的,不报备就成了非 法 集 会了,当然会招来警 察。如果衣服发到手里,我在什么时候穿什么衣服总没人管的,穿上了之后该逛街逛街,该吃饭吃饭,那就是个人行为了。 总的来说,这次爱国活动还算显示了人们的爱国热情,也显示了中国警察素质还不错——北京警察真是能说啊!讲的是真好啊!但是遗憾的是我非常想领一件爱国衫穿着去看花,未遂。 对于鱼刺同学所说的彪哥事迹,我基本上毫无异议,顺便解答一下粉丝的疑问,那就是他的确是男女都抢——只要在我们班呆过的人,除了老师,他都抢过。不过大家还都能体谅他彪,还真没谁对他真生气。 看来长得帅真是有好处。 你们看牛叉人类鱼刺同学好不容易抢了一回女体育委员就被一记重拳ko,这就是普通人跟帅哥的区别啊!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完全怪不得女体委,你说你抢完东西不跑你在那儿绷紧腹肌干啥?你这不是撩嫌么?真是白被彪哥抢三年了!你就是对自己的小身板儿有信心也不能低估女体委的彪悍程度啊…… 15 不过顺便也说一下,牛叉鱼刺当年虽然不是彪哥那样的美型少年,好歹也是长得像刚出道时的rain的,还是可以看的。我已经拿rain的出道图片给n个既认识我也认识他的人看过了,大家一致认为我不是胡说八道,主要是因为我们班帅哥实在太多,而且那个时候还不是很流行rain这种小眼吧嚓的形状的,所以鱼刺还算不上猪脑帅哥团里的上品。至于鱼刺同学现在的形貌……呃,必须得借此帖子向牛叉人类表白一下:“大哥!我求你了!把你那头发剪剪吧!”鱼刺同学从高二开始着力于打造自己牛叉艺术男的形象,开始留头发,生生把rain留成郭峰然后又留成了房祖名,到了最近,由于要假装正经人到某公司工作,又开始穿上了牛叉西服,然后就跟巩汉林在小品《如此包装》里“这姑娘真俊(zun)啊!”一模一样……前几天我刚开始开这个帖子的时候,我在msn说了关于巩汉林的印象,牛叉鱼刺给我发来一个挠墙不依的兔斯基,之后就一直对此问题耿耿于怀,去亲自询问了n个既认识我也认识他的人“我像巩汉林么?”、“我哪儿像巩汉林啊?”然后得出了我审美观有异常的结论。后来逼得我把看家图片拿了出来,他就没什么话说了。 在此,爆料的同时展开呼吁,求求你了,大哥,咱把头发倒扯一下行不?从怪叔叔恢复成帅哥行不? 此段是插播花絮,有爆料性质——炒火一个算一个…… 这两张rain的照片,几乎可做牛叉鱼刺高中时的艺术照来看.... 有木有强银把头发给ps成黑的,脸再稍微ps瘦点白点,那就一模一样了 呃,又跑题了……闲言少叙,爆料完毕,继续写小恐龙。 话说小恐龙顺利地“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混进我们班以后,经过n轮疲劳轰炸,很快使我们了解了他的习性——貌似草食性、实际上却是绝无异议的肉食性恐龙! 小恐龙长了一张传说中的“长青脸”,就是二十岁的时候就像四十五,六十岁的时候还像四十五的那种脸,我为了证实这一点,昨天还特意跑到母校网站去搜了搜小恐龙的照片,发现他果然像化石一样十余年来未曾改变依然沟壑纵横转校生发型和前core式眼镜…… 由于小恐龙长了这张貌似忠厚老实的长青脸,教的又是貌似保守派才会喜爱的历史课,甚至于他的名字都跟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位名人完全一样,所以你很容易把他想象成为一个过气的、窝囊的人。 小恐龙大约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就尽力要挽回这些不良印象。 关于挽回窝囊印象方面,小恐龙主要是使用他的成名绝技——无敌超音波对我们进行摧残。具体就是,在讲课的过程中所有文本均加以抑扬顿挫的读法,比如,早上第一节课是历史,小恐龙先是以魔音入脑这一招,很快将早上刚刚起床的我们进行催眠,正当我们刚一打盹,他突然嗷唠一嗓子将屋里所有人甚至隔壁二班的所有人一起叫醒。比如上古代史的课,小恐龙照本宣科“孔子是我国春秋时期的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就这么一句,能顿挫七八次,变成“孔子~(子字带转折重音)是~(此处转折重音)我国~(国字转折重音)春秋时期!(秋字音调上扬)的……(停顿半晌,眼角余光扫视,发现下面睡得正香)著名~(名字依然同一频率转折重音)思想家!!!教育家突然发飙,思想家,教育家,两处以八百多分贝狂吼出来好似平地一声雷……)”而这个时候全屋同学就都会激灵一下子,然后“夸嚓”一下彪哥就从最后一排站起来了,一边睡眼惺忪一边大声喊道:“c!”然后他同桌的王志文就会在旁边骂道:“c你妈b!英语课还没到呢!”然后全班哄堂,就彻底全醒了。此绝技百试不爽,不论是催眠的快速程度还是叫醒的惊怖程度那都绝对是本校一绝。 而在挽回过气形象方面,小恐龙主要是采用拉棋盘做虎皮的方式。他有n件各种不同格子的休闲西装搭配各种不同格子的眼晕领带天天更换,横格竖格斜格不一而足,其中最经典的就是一件土黄色底子黑细条纹均匀横竖格的休闲西装,那简直是,把天元位置定下来就是前后披着两块围棋棋盘。每次他穿这件衣服“上朝”,我都会痴痴地盯着他看上半晌,特别想大笔一挥就在上面下五子棋……要知道我们那时唯一可以不用出声又不用什么道具就于课堂进行的游戏也只有五子棋了,全班都在暗中进行五子棋天元挑战赛,要知道,想要好好地下一盘五子棋就必须得先忍受画棋盘的苦恼——高中生也不抄生字一个字写一行了,所以就没有田字格了,要想下五子棋,那就得在一废纸上生生地画出纵横十九道才行啊!然后刚画完没下两个子呢,小恐龙就披着那么大两块棋盘蹩进来了,你说憋气不憋气? 这就是小恐龙每周必披一到两次的棋盘 当然也可能他披的不是同一块棋盘,但我已经被晃晕了,以为是同一块 说到上面那个“蹩”字,对于小恐龙的行动描写来讲,这绝对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一个十足的写实词汇,小恐龙从屋外走到我们教室内,是肯定不能用“踱进来”这么没特色的词汇的,如果不用“蹩进来”,就只能用时髦的“飘进来”了。因为他虽然身披两块棋盘颈系眼晕领带,但是为了表示一个历史教师应该有的民 族 自 豪 感,小恐龙从来都用跟牛b校长一样的黑色男式中老年布鞋来搭配这身装扮(此处提个醒,男式中老年布鞋还将在此后某个其他彪悍人类的章节里浓墨重彩地出场),由于中老年布鞋的超级吸音材质也由于我们学校老楼地面早就在多年的各种鞋底摩擦下以不亚于纳米科技的先进技术被打磨成了波平如镜般地亮,所以小恐龙走路是不带丝毫声音的——注意,是“丝毫”啊!丝毫!这一点对于每天下午自习在无人管束之际就会变成股票交易大厅状的我们班来讲,是超级的可怕啊! 当时我们班如前述图片所示,位于老楼二楼西侧南面的第一个教室,而小恐龙所在的历史教研组,位于老楼二楼东侧北面的第一个教室,就是说,从物理距离上来讲,历史组是在这一层离我们班最远的一个教室,实地目测至少该有一百米。而且历史组的破教室的门是一扇老式老化弹簧门,就是每次开启都会有超大的“嘎吱”一声,然后不等人出来“砰”一下就关上了管你打不打得出鼻血来的那种,所以每次历史组的门开启之时,我们是有所感觉的,尤其是彪哥之流的猪脑帅哥,对于危险有着天生的动物性敏感,每次都能在此门发出巨响时发出警报。但是,即便这样,警报再快也快不过小恐龙的入侵。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一次自习课时的惊怖历程——当时我们已将自习课变做农贸市场交易大厅状了,此时历史组的门发出巨响,但大部分人已经沉浸在吆喝叫卖的欢乐之中,只有彪哥,警觉地发出哀号:“老师来了……”为时三秒左右——就算彪哥语无伦次口齿不清,但是这四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字三秒钟还是念得下来的,在这三秒之内我们所有人寒毛一乍,心里闪过无数念头同时侧耳倾听,想的大约都是“不至于身法如此轻灵脚步如此迅捷吧?”结果,就在我们侧耳倾听的同时,彪哥的“了”字话音还没落的时候,我们班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小恐龙沟壑纵横的脸无声无息地如约出现在门口……注意,毫无声响,无论是脚步声还是开门声。 以后的若干年里,我一想起这个场景还忍不住不寒而栗。然后就反复测量实践此场景的可能性:在一个长达一百米的大理石平面上进行匀加速平移,究竟需要几秒到达目标禁区? 16 想象并反复试验的结果是,我得出一个结论:要么小恐龙脚下的中老年布鞋是跟外星人买一赠一的隐型电动溜冰鞋(买的那个“一”估计是棋盘西装,实际上那是藏宝图……),要么就是小恐龙本非人类,其实是mp《东京巴比伦》里的人物,俩手一张就把我们教室装结界里了,想怎么平移就怎么平移…… 不过跟小恐龙的漂移速度来比,他的脑神经反射弧速度就有点跟不上了,经常出现被猪脑帅哥团和无聊女生团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借口欺骗的场景。 举例如下: 例一,某段时间,小恐龙主抓的工作在于抓迟到,每天早上早早来到教室门口蹲点儿,你要是迟到了,要么就干脆逃走逛街去,要么就得在门口接受小恐龙的盘问,说出迟到的可接受的理由方可进屋,否则要遭致站门口跟他一起罚站的羞辱。于是,我们为了走进教室,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什么来学校的路上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洪涝灾害啦,什么早上起来大号之后肚子扑雷扑雷的痛啦,什么忘带美术课作业回家取了(ps,本校高中根本没有美术课),此类无聊谎言纷纷出炉,然后制造此类骇人听闻的无聊谎言者,纷纷被小恐龙扣留在教室门口一起罚站。 此时,我班当时的班长(彪哥已经被pia飞了),人称方中信的大帅哥光速向门口走来——当然这个帅哥也是有条件的,此帅哥身高一米八二左右,身材修长挺拔,面容酷似方中信,(当然也有人说酷似李碴鸡耳,但是那个东西搞zd,偶棉不理他,所以还叫方中信)不过这帅哥也不能笑,不笑的时候是翻版方中信,谁见了他都想叫大哥,在猪脑帅哥团里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一呼百应的领头猪,不过一笑就笑成《康熙微服私访记》里的三德子……就是这个方中信,大踏步地向着小恐龙走去,走到小恐龙面前的时候,小恐龙照例要问一句:“你咋回事啊?咋迟到了?”方中信头也不回,脚步也不停,眼望着小恐龙充满诚恳地回答了一句:“老师我嘴唇破了……”然后就大踏步地向他自己位于最后排的座位走去(最后一排的八条汉子,那真是个个是条汉子啊……),留下在门外的小恐龙一脸茫然地神飞天外在考虑“嘴唇破了”和“迟到”二者的关系究竟为何以,更留下门外罚站的我们挠墙叹息:怎么忘了小恐龙迟钝这件事了,在那儿瞎编吧,不如走方中信的路子直接用匪夷所思的平凡理由闯关成功算了…… 例二,到了高三的时候,某段时期,我们好多同学对于上学这件事产生了强烈反感,一些人甚至翘课常达数日,在家里请了家教进行补习。其中,尤其以科学家之女最为严重。此女本是我小学兼初中同学,所以我对其还比较了解,其父母均为曾给 国 家做出过 重 大 贡 献的科学家,所以早在我们小学的时候,人家就住洋楼用29寸的大彩电。而且此女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个个如花似玉又智慧无匹,似乎一为博士一为硕士。某次,此女二姐到学校来给她送钥匙,往门口一站立刻让我们这些小p孩屏息凝神,确实是个形象好气质佳的大美女。据说其大姐姿色比这个二姐还要非凡。而此科学家三女姿色和智商均平平,据说身体也不是很好,可想而知其从小饱受压力生活在两个优秀姐姐的阴影之下,因而父母对其也最为关心宠爱,格外任性。所以在高三某段时间,科学家之女几乎绝迹校园,估计是留在家里参加科学家父母的魔 鬼 训 练营。在科学家之女连续缺席两周之后,小恐龙终于忍不住了,给她家里打了个电话,确认其未发生任何意外,还好好地活着,然后问她“明天来不?”科学家之女不忍拒绝,只好回答:“明天去学校。” 之后,第二天早上,教室里依旧不见科学家之女的身影,直到第三节课她才拎着饭盒,拎着水壶,施施然走进门来。小恐龙一见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斥问:“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说来上学么?”然后招致科学家之女一个很白的白眼。之后,科学家之女就用平静而且超有逻辑性不愧为科学之家出身的语言反击道:“我说来学校我又没说不迟到!” 囧rz…… 最后说说“小恐龙”这个名字的来历再下线: 高二某时,学校组织大合唱,他终于换下中老年布鞋穿起皮鞋搭配棋盘格在前面指挥,那俩手,哗哗的脑血栓状的,跟当时流行的一本漫画《小恐龙阿贡》里面的恐龙一模一样。顺便说下,那次大合唱俺班得第一。估计评委会都被小恐龙彪悍动作放翻,所以每个都给了十分…… 好了,5点了,连身在德国的鱼刺都睡去了,我也该睡去了,这两天的进度也算补齐了——明天,不,是今天,早上7点半,将有一位彪悍女士,秘史中称为林黛玉的彪神,从北京站下车向我处平移,并将在我处停留两日,视察工作。由于此女与文中一切人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此女停留之时,我是绝对不敢上来更新的,就连看一眼这个帖子也得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否则此帖子被此女发现,我和鱼刺小命不保。 因而,关于小恐龙等等彪悍事迹,这两日由牛叉鱼刺同学在此继续补充。 我真的被林黛玉摧残了 昨天逛了一整天,吃了n顿饭,然后拉着我一直聊到今早5点半。。。 然后7点半我就起床了去参加一个bh面试,不过是做书记员,mbd困的把字写的跟鬼画符似的。。。 一会儿得睡一会儿去 ps,林妹妹还是那么能霍霍。。。。把我寝室整的跟猪圈似的,都该出栏了。。。。。而且还是那么神神叨叨的。。。。。ms依然外表冷艳内心狂热,一杯可乐下肚啥都8出来了 另,镇关西形象经典 又另,忍者乱太郎三人组的老大,连名字你都给记错了。。。。。。 又又另,忍者乱太郎不抢手,当时最抢手的有几块料,一为月蚀男,别看长的坷碜,那可是相当抢手;一为大舌头歪脖树,有一众女生垂涎三尺;还有就是王志文,以及不笑方中信笑了三德子的那个 忍者那仨,基本在无视当中,因为猪脑们个子太高了,这仨太不显堆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俺和林妹妹有时差 俺一般是凌晨四点睡,下午四点醒,基本上跟在德国的鱼刺和月蚀男等人是一个时间段的 但是黛玉同学从小家教良好,工作努力,丫绝对能早上起来跑步晚上睡前看书,绝对是一新时代有为女中年 昨天晚上减肥女伙同酒窝男前来搓麻,搓到两点此二头打着哈欠互相搀扶着偷偷溜走 然后林妹妹一腔热情无从发泄,就拉着我聊到凌晨5点半,完全无视我7点半要起床,8点要去帮老师做今年的面试记录 然后林妹妹自己彪悍的9点半起床,伙同另一个同学去了一趟动物园批发市场和颐和园,晚上10点多回来,占用我的电脑跟她老公聊qq 一边聊一边客气地问我:"你是不是急着用电脑,我在这儿占着没事吧?" 我心里说这不废话么然后脸上笑意盈盈地说"没事" 17 结果银家聊到刚刚才想起明天早上要去瞻仰月蚀男生活的地方,于是光速去睡了,对面屋现在听起来毫无声息...估计已经光速入眠... 所以明早我又要8点起床,陪她去798,然后再陪她去今天已经去过一次的动批据说有个t恤没买,一定要去找出来 我才立马想起,林妹妹当年就是一个为了讲下来一块钱的价可以课也不上在批发市场蹲到下行把老板讲得口吐白沫的彪悍人类啊 mlgbd!我现在就想抽自己一嘴巴:"md,叫你丫嘴欠,跟她提了动物园批发市场!" 好了....我也要光速去睡了 争取光速入眠,否则跟不上林妹妹的时间 貌似明儿将她送走 我就可以继续回来说书了 也不知鱼刺同学人身安全如何... 8过想来左边钢牙妹右边月蚀男,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算在德国月蚀男也绝对是令人不敢仰视的 而钢牙妹也绝对是可以施展轻功在关键时刻救走鱼刺的.... 我终于艰难地挺过了林黛玉在这儿的四天,成功保持人形地回来了。 首先要格外感谢鱼刺同学,多亏有了你,才给了我支撑着写下去的决心和信心!本来我也想过,要是你只是像刚开始一样稍微溜溜缝,那么将来万一一不小心出了书,我就在扉页上题“谨以此书献给ymg先生”,现在看来那样已经不够了,出书时必须写上是咱俩合著了,那叫双剑合璧——md,这几个字怎么越看越觉得可以理解为“两个贱b”…… 俺觉得这种合著的方式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互为补充,而且,可以让人从男女两个不同的思维角度来理解同一件事,比如说对同一个帅哥帅的程度的定位,目前看起来男女两个阵营是有些微差异的。而且,纪传体秘史中各个人物的详略程度完全取决于秘史形成的当时著者与当事人的关系远近、了解程度,本来俺还怕由于跟有些筒子接触较少,会遗漏什么重要史实,现在看来基本无虞。 本来我想继续写写小恐龙的彪悍事迹,但是,由于林黛玉同学最近四天对我摧残得太过严重,我决定先插播一点黛玉的基本情况作为花絮。 林黛玉是我高中时的铁杆闺蜜之一,之所以在此叫她林黛玉,是因为她有着与林妹妹几乎完全一致的家庭背景以及林妹妹所有的缺点,记住,是缺点。 要想介绍林黛玉这个彪悍人类,也得费不少心思,得从几个方面几个层次进行介绍,否则,难以全面表现黛玉同学的彪不可及。 首先,林妹妹是我班少数几个长相还算能拿得出手女生之一,她的长相,一言以蔽之:某种角度来看非常像年轻时代的陈德容,同样是长头发,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的美女,只是脸更短一点,而且有两颗兔子牙——哦,对了,她基本上就是兔八哥和陈德容的结合体。 但是,林妹妹在高中时代,至少是高一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长的好看,或者说她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好看。前天我们吃饭的时候,我还跟减肥女一起嘲笑她高中的打扮来着。减肥女说:“我永远记得你当时那身一条紫一条白一条紫一条白的衣服……”具体解释一下,就是黛玉同学当时还没有发育得太完全,不仅是身体停留在少儿阶段,审美能力也是如此,因而十分偏好各种童装。她有两身经常穿着的风格完全一致的童装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其一就是减肥女所说的一条紫一条白的,也就是紫白相间条纹的大背心配大裤衩——背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t恤,而是小孩子穿的那种颜色鲜艳的背心,大裤衩不是女生爱穿的可系皮带的西装短裤或牛仔短裤,也是童装特有的棉质宽松式为了方便小孩上厕所脱裤子中间只勒一条松紧带的那种。而且黛玉同学经常在穿着此类童装的时候经常要将大背心掖进大裤衩里,离远看起来就是监狱里的囚装。另一身就是与这一身风格完全一致的一条玫红一条白一条玫红一条白的大背心配大裤衩,严重怀疑是与紫白相间一起买的,穿法也与紫白相间囚装完全一样,背心掖进裤衩里——感觉是从男监搬到了女监。通常林妹妹在穿着紫色的那一身的时候,是紫色橡皮筋梳两个上下排列的辫子的,也就是说在脑袋顶心先梳一个辫子,然后再把这个辫子和剩下的头发在后面系成马尾,对,就是儿童的那种发式。而穿着粉红色一身的时候,辫子不变,橡皮筋换成粉红的…… 但是,由于高中生也确实是从少儿时期走过来的,稍微有点发育停滞是可以理解的,我个人以及大力水手同学也都十分喜爱少年儿童穿的那种背带裤,所以当时林妹妹这两身装扮我们还不是觉得特别雷。最雷人的就是林黛玉同学十分爱好穿着跟牛b校长、雷人主任a、小恐龙和肥诸葛等老干部状的人类所穿的款式完全一样的黑色男式中老年布鞋,也就是牛叉鱼刺所说的“黑片儿鞋”。我曾经十分八卦地询问她为什么要穿此类布鞋,她说是为了舒服,从小喜欢穿布鞋,不喜欢穿皮鞋——大姐,喜欢穿布鞋你可以穿帆布球鞋护士鞋甚至女式拉带中老年布鞋啊!为什么要穿男式黑片儿鞋呢?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就是林黛玉这双黑片儿鞋,成功替她阻击了一次不该发生的恋爱。 话说彪哥在高一的时候,一开始动心的对象并不是大美女,而是林黛玉。以彪哥的智商,知道向美女撩嫌,天天抢美女东西比抢别人更为起劲,就说明一点点问题了。而那个时候林妹妹和大家一样,对彪哥之彪还了解不多,所以私下里对彪哥也不是没好感的——毕竟黛玉的座位跟我一样在第三排,彪哥在最后一排,离得很远,要了解起来还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容易被彪哥的外表迷惑。当时林妹妹对彪哥的屡次抢劫并不是十分反感,还几次夸赞过彪哥的美貌。眼看着两人就要一搭一唱地勾搭上了,结果某天中午,彪哥亲眼目睹林妹妹从走廊尽头向教室跑来,穿着她著名的紫白相间男囚装,脚下登一双黑色男式片儿鞋,“pia~pia~pia~pia~”地带着清脆的片儿鞋击地的声音由远及近地进了教室,之后彪哥就彻底打消了追逐林妹妹的念头,转而喜欢大美女了…… 这都是我和彪哥打羽毛球那时候他亲口跟我说的,当即把我笑翻在地。 哦,对了,忘说了,林妹妹家里还养了条狗,经常把她的片儿鞋前部咬坏…… 18 俺个人认为林妹妹当时完全没有审美观的情况是由于家庭原因造成的——林妹妹与真正的黛玉一样出身“清贵之家”,父亲是本市比较著名的经济学家,并在某比较赚钱的单位任高级领导,母亲是大学教师。俺曾经有幸见识过林黛玉之父的名片,上面的头衔印了三行之多。也曾多次出入林妹妹家的各套房子,当时她家是随便抻出来一把貌似朴素的木头凳子就价值万元以上,别忘了那可是九十年代中期。黛玉的父亲在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超过六十岁了,母亲也五十多岁了,就是说,黛玉童鞋是在她的父母中年时代才得到的掌上明珠,难免有些过度娇纵,而且由于父母年龄比较大,对于改变女儿的着装风格已经力不从心了。但是其实我是多次见过黛玉父母的,黛玉的父亲身材挺拔,清矍英俊,知识渊博,脾气暴躁,分明是现代版黄药师,母亲也是中规中矩,完全不像黛玉本人那么雷人。不知道黛玉的彪悍是随谁…… 也许是由于娇惯,黛玉同学有着掩盖在美好小loli外表下令人难以理解的坏脾气,完全承袭了林黛玉的尖酸刻薄自私小性儿等缺点,也有着林黛玉一样的聪明敏感体察入微,所以凡事都想到纤毫毕现的地步,说白了就是极其小心眼儿。黛玉是处女座,极其典型的处女座,拥有处女座的一切毛病,比如极端追求完美、小气、爱计较、龟毛、挑剔、折磨人……正是因为黛玉同学的种种彪悍行径,我自此对处女座产生了天然的反感,直到后来遇见花花和zr,才彻底改观。所以,当黛玉同学的闺蜜是很累的,你根本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好就会得罪她,若是你很慎重地少跟她说话,她就会眼泪汪汪地认为你抛弃了她——用减肥女的话说,黛玉“最终总能叫人觉得特别被动”。 不过,黛玉同学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她非常善良,不会记仇,也不会勾心斗角。在很多方面,她还是相当可爱的,比如,有点小才情,写写画画还都拿得起来,幽默,有情趣,爱干净等等等……我刚开学的时候坐在黛玉左边,加上不慎发现黛玉也狂喜欢漫画,所以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走上了不归路。(ps,我的左边就是宝姐姐——有黛玉自然就得有宝钗,此事后表。) 接着写黛玉吧,因为黛玉在下文很多重要章节中有重要戏份,所以先写一些.... 等简单介绍了一点之后,再继续写小恐龙 在黛玉彪悍外表下的彪悍心灵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小气。 所谓小气,有两个含义,一是对钱的吝啬,一是在与人相处方面的斤斤计较。黛玉同学在这两方面都卓有成效。 刚开始跟黛玉接触,除了发觉片儿鞋很雷人,还没觉得有甚不妥,她为人风趣,喜欢各种乱七八糟的文学作品和漫画作品,跟我的爱好刚好一致,所以俺就很欣然地与黛玉成为了闺蜜。但是,慢慢地,就发现黛玉真是小气啊——超级爱买各种廉价货,超级爱逛批发市场,超级会讲价,超级爱占小便宜,而且在同学交往当中几乎一毛不拔,高中三年里我只吃过她一个雪糕,而且还是一块钱的“双棒”,就是说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两支,黛玉买给自己吃,正好我在一边,只好分给我一支……其实就这一支而言,我已经感到超级荣幸了。 总之,黛玉对钱的孜孜以求完全看不出她是出身于富贵人家。或许她只继承了经济学家父亲精算方面的天才而没有继承其父洒脱大方的气质,完全出落成为了一个“铁算公主”。比如,黛玉同学不管是买衣服买裤子还是买鞋子,一定要买大一号或者大两号的,因为她觉得付同样的钱买更多的料子比较划算。对于她这个经典的经济学理论,我们所有的闺蜜全都只能囧rz。。。爬着飘走。。。。我们学欧也妮葛朗台的时候和看《大时代》里的“小犹太”时全都会条件反射地想起黛玉的n多件大号童装……这一次黛玉进京探望我,完全地保持着“财女”本色(也就是财迷女子),她下火车以后,耳钉掉了一个,因为是新扎的耳洞,怕发炎,必须得买酒精来擦一擦消毒。黛玉冲进药房,莺声燕语地向售货员发号施令:“给我拿一瓶酒精,要百分之九十五的。”售货员颤抖着拿出一瓶,上面写着俩大字“乙醇”,然后看着我们俩愣了半天。黛玉还问呢:“怎么不给我开票呢?”售货员颤抖着说:“这是九十五的,不能擦皮肤……擦皮肤的是七十五的……这种是燃烧用的……” 囧rz。。。。。。 以我的私心揣度,她大约又是认为花同样的钱,买浓度高的划算了…… 在这种情况下,跟黛玉同学一起逛街,就是一把双刃剑了。 黛玉对批发市场那是无比热爱,假如她要买什么东西,那是一定要去地摊和批发市场的,假如你要买什么东西,她也是一定要拉你去批发市场的。当然,以穷学生的角度来考虑,去批发市场也不能不说是个优良选择。但是,黛玉是小到橡皮大到自行车都要批发的,而自己用不了那么多,就拉各种闺蜜一起去,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团购。而且黛玉买东西从来不考虑别人的需要,都是自己想买什么就拉我们大家去买什么。我还好,由于我跟黛玉在购物方面基本不是一个丝带偶,而且我的意志力还算坚定,所以只跟黛玉一起团购过几次铅笔橡皮之类的东西,后来也基本都丢没了——我就是严重不适合批发的那种人。而我们的另一个闺蜜小资女就经常经不住黛玉的劝说,与其一起团购一些根本用不着的东西。什么涂改液一大筐、润唇膏一抽屉、方便面一笼屉、黄酱一被窝之类的…… 而且,黛玉对批发市场的喜爱,还体现在她的爱讲价和会讲价上。黛玉对于砍价这种高级智力游戏非常之热衷,无论买什么都砍价,连买雪糕都是要砍价的,甚至连学校向灾区捐款要求每人至少捐两款,黛玉都会问一嘴可不可以俩人交三块。某些时候我觉得黛玉之砍价完全不是为了那几块钱,而是为了一种取得一种用三寸不烂之舌将售货者侃晕然后踏在脚下的胜利快感。所以无论是农贸市场还是小商品批发市场或是服装鞋帽市场甚至家电市场都充斥着黛玉忙碌砍价的身影,经常会有她砍完了不买被人追杀的场景出现。 有一次小资女就陪黛玉去买鞋(顺便说一下,小资女也是后文重要章节中的重要人物,以下场景均为小资女口述我附带想象的整理),那时候黛玉终于在大家的劝说下摒弃了黑色片儿鞋,想要换一双帆布鞋穿穿,于是偕同小资女一起开往本市最大的服装鞋帽批发市场。此批发市场规模甚大,服饰小百均有出售,衣服鞋帽价格极其低廉,是本市在改革开放初期的重要商业基地,通常凌晨三四点开门,下午三四点关门下行。黛玉早已摸清门路,拐带着小资女逃掉下午头两节课,在批发市场快要下行但还没下行之际冲杀进去,这个时候的确是到此市场买东西的最佳时机,老板都在收拾东西、收拾好了交给拉板车的拉回仓库,所以无心要高价,于是就有一部分顾客还在最后拣便宜货。话说黛玉携小资女冲杀进去之后,就在鞋帽区看上了一双蓝色带星星图案的帆布鞋,老板一看俩学生,看似穷鬼,而且专挑下行之时前来,就没忍心要高价,开价50大元——在那个通货膨胀的年代,虽然人们的工资大约之后现在的十分之一,但是购买力是绝对强的,50块买一双帆布鞋是绝对算不得贵的。 只见黛玉秀眉一蹙,小嘴一撇,道:“太贵。” 老板说:“小姑娘那你能给多少啊?” 黛玉对此伎俩不屑一顾,坚决不肯说能给多少,就怕一不小心说多了,于是跟老板叫劲:“你最低能卖多少?” 老板道:“这样吧,快下行了,40拿走。” 19 黛玉依旧秀眉一蹙小嘴一撇,道:“还是太贵……” 老板脸带黑线道:“30,爱拿不拿,我还要收拾东西下行呢。” 黛玉依旧秀眉一蹙小嘴一撇,这回不说“太贵”,而改为了对老板进行批评教育,大意是我们这些穷学生又不赚钱你们这些大老板就不要跟我们计较了你又不差这几十块干脆免费给我算了你看我长的这么漂亮穿你的鞋是给你打广告要是这双穿得好我拉我全班同学都来买这不是一双鞋的问题是你的人品问题你看你忍心叫我一个这么可爱的中学生这么失望么我们可是国家的栋梁还要穿你的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看在这个份上你就赠我一双吧顺便给我旁边这位也拿一双走吧云云云云……黛玉说得口沫横飞说了一个多小时真是口吐莲花直说得老板口吐白沫小资女一旁呆若木鸡,最后老板挣扎着咬咬牙说:“25!不能再低了!” 黛玉继续狠杀:“10块!” 老板翻白眼挣扎抵抗:“不行!就25!” 黛玉继续挑战老板的耐心:“15!” 老板翻倒在地的同时已经打算招呼他的小弟将黛玉叉出去了,但是同时还在坚持挣扎:“25!就25!!” 黛玉面不改色继续拼杀丝毫不顾老板周围早已聚集了一大票打工仔摩拳擦掌:“20!” 老板从地上艰难爬起打算捍卫自己的信念,狂吼道:“25!!我说25就25!!!” 旁边的小资女见此情景已经面如土色了,拉住黛玉说“算了,25就25吧,已经挺便宜了”,但黛玉依然面不改色,咬紧牙关,莺声燕语道:“24!!” 老板当即雷翻,举着鞋投降…… 于是黛玉花了一下午时间,逃了四节课,把人家老板的生意影响的五点才下行,最终讲下来一块钱,乐呵呵地拖着小资女回学校了。 此次黛玉来京,原本的行程是这样的: 头一天,早上下火车,然后奔赴我处,我陪她吃饭聊天,四处走走,北大清华一日游,晚上与酒窝男和减肥女夫妇吃饭。 第二天,我俩奔赴玉渊潭看樱花,晚上回来跟减肥女进行不带酒窝男进行的女生吃饭。 第三天,我去给某面试做记录,黛玉自去找一个在北京的同事,上午去动批下午去逛颐和园晚上吃饭。 第四天,我陪黛玉去798瞻仰月蚀男生活战斗的地方,然后下午送她上火车,5点半火车离京。 结果,实际上只有头一天完全按照计划进行了。第二天本来是三个女生吃饭唠嗑敷面膜的女人聚会,然后大半夜的酒窝男打来电话问:“你们是不是三缺一?”然后就飞车而来,混进我们的宿舍,打起了麻将。为了怕被楼长逮到我们聚众赌博,我们还特意把麻将桌上铺上了棉被,真是艰难啊……结果最终是我赢了,哼,幸亏不是真的赌钱,否则一定让他们两个把裤子当在这儿再走……结果两点多此二头走了以后,黛玉硬拉着我说闺中密谈,讲到5点半,第二天我杀奔考场,晕晕乎乎也不知帮人家记了些啥,然后黛玉就杀奔动批,完全发挥了当年的彪悍功力,扫了一批货回来。然后最后一天,也就是昨天,黛玉意犹未尽,还要再去动批,可见批发市场对其的诱惑力有多大。然后我就答应她早点起床,先陪她去798瞻仰月蚀男故居再去动批,结果早上起来黛玉又变卦了,起不来,然后我说,反正动批去过了,那就下午去798走走吧,然后黛玉坚定地说:798可以下次月蚀男回国的时候再去看,动批是一定要再去一次的……看来月蚀男在好,也敌不过批发市场的魅力。 结果我们就再次去了动批,黛玉再次舌战动批群商,又扫了一堆货,10块一件的t恤扫了各色5件,50三件的小衫也卷了一包又一包,一直把动批都逛下行了,也就是四点多了,才动身往火车站进发,这样的下场就是在进站的时候我得陪着滑雪摔断腿正在休养期的黛玉一路狂奔,动车组可是不等人的!然后黛玉前脚刚跨上火车,后脚门就关了,约有十秒,喘息未定,车就开了…… 都是批发市场惹的祸…… 在斤斤计较这个方面,黛玉同学不只表现在讲价问题上,所以我觉得其实黛玉根本就是以种种辩论活动为乐甚至为业的,讲价只是其中最小的一个部分。也就是说,黛玉是个酷爱抬杠的人,无论你说什么,她都是反驳的意见,然后根据她的反驳意见会得出n多条与你完全不同的结论,而且不容置疑。你只要略一辩解,黛玉马上展开舌战群商的劲头,与你一辩高下,不论是小到虚无或是大到宇宙,只要黛玉觉得有可辩、值得辩,就一定要辩。说实话,我小时候也是个喜欢辩论的人,自以为苏秦投胎张仪再世,但是,黛玉同学之好辩,跟我不是一个桥段的。因为我之好辩顶多是辩真伪而已,黛玉根本就是在享受辩论的过程,她的一切辩题的根本所在就是“我是宇宙中心,我的看法就是对的”,而且,她的实际辩才应该是赶不上我的,但是在辩论不过的时候,就立时哭闹撒泼,让我完全无法招架,所以几次以后我就养成了不与其进行任何辩论的习惯,甚至于现在我也很少与别人进行什么辩论,生怕不知哪个就是潜藏的黛玉,所以现在大家都夸奖我说得少做得多,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这都得感谢黛玉。 但是小资女没有这个觉悟,几次三番企图挑战黛玉在辩论方面的天才和权威,于是就每每生事。顺便说一下,小资女也是个辩才出众的人,不过跟黛玉比不同的地方在于,小资女心里还尚有事物该从正反两方向思考的观念,黛玉完全没有,在她心里是这个观念:“世上非黑即白,我是白,那么反对我的人就都是黑。” 讲件小事一斑以窥全豹吧。 某次,黛玉又偕同小资女逃课逛街,不知是前往哪个批发市场,途经一个十字路口。要说这个十字路口也缺德,它有一个方向是斜着的,就是说是两条并不呈90度角十字交叉的路口。当时,黛玉和小资女是在十字路口的西北角的,想要穿过马路,到十字路口的东南方向的大路上。如果遵守交通规则的话,她们应该先从自行车上下来,然后等此方向绿灯闪烁时推着车子从北往南先过一条马路,然后再从西向东过另外一条马路,然后就安全了。但是车子骑得正处于匀加速运动的时候,谁也不爱下车,眼看前面就是十字路口,小资女就顺口说了一句:“不要下车等绿灯了,咱们斜穿马路过去吧。”黛玉当即提出反对意见,并不是反对斜穿马路这件事,而是对于“斜穿马路”这个概念提出了异议——由于这条路是斜向交叉,所以在视觉感觉上,穿越到东南方向的大路上,与黛玉和小资女所在的西北方向的纵向马路在某个点上是平行的。黛玉就说了:“这怎么能叫斜穿马路呢?你看对面明明跟我们是正对着的,就是说这是在一条平行线上,那么咱们就不能叫斜穿马路,分明是直着走过去。” 20 小资女囧rz的同时还不忘辩论,挑战黛玉的权威,要我说小资女也是活该,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回回被黛玉的辩才所折服回回还不忘挑战。小资女就说:“我的意思就是咱们俩不走红绿灯这条直线,从中间马路斜穿过去。”黛玉对小资女的漏洞依然紧抓不放:“那怎么能是斜着呢?分明就是直的。”小资女有点不耐烦了,心说直的斜的过去了就得呗,于是就辩解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从西北角这个点,过到东南角那个点去,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不要走三角形的另外两边了……”(一听就知道逃的是几何课)然后黛玉更加不依不饶:“你看你都说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所以我们是直着过去的。” 小资女再继续辩解,黛玉再继续驳斥,如此几个回合,最终无论小资女做何种努力,黛玉总会把话题扯回“我们是直着过去的”。于是小资女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但是,别忘了我们在描述的过程中,此二女一直没有下车,一直是以匀加速运动着的,所以说,在黛玉驳倒小资女这一来一往的过程中,她们早就由北向南地骑过了该十字路口,不知骑到什么地方去了,等到小资女发现的时候,抬头看看四周,景物已经完全换了,完全不认识了…… 于是此二女当日最终也没去成批发市场,晚课时分才垂头丧气地回了学校。一见我们的面,还没等我们问,也没等小资女说话,黛玉第一句话就是:“就赖她!在那个十字路口乱指路,非说斜穿马路过去,结果我们就走错了!” …… 其实除了斤斤计较,黛玉同学可写的八卦还有很多,什么花痴意淫想入非非啦,什么多愁善感伤春悲秋啦,什么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啦……反正是罄竹难书,以后还将有专章著述。此处只是由于黛玉来了北京一趟,不将她提早介绍给大家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先透露了一点点而已。黛玉的其他事迹,还是留待后文描述吧,在此打住。 又另,今天我本来是想把电脑装在拉轰的小粉红电脑包里然后到图书馆去占一个能上网的座位,然后咖灰一杯小曲一淫一边上网聊天一边更新帖子,岂不美哉!结果到了图书馆,一看人还较少,顺利地占到了有插座有宽带接口的座位,还美呢,把拉轰粉红包一打开,把咖灰冲好,把电脑扯吧扯吧扯出来,组装起来,然后仔细一看,cao,没带网线…… 一定是老年痴呆犯了,要不就是我根本不适合北京时间,有时差脑袋缺氧所致。 然后就想着,既然这样,时间尚早,好容易出来一趟,也别这么就回去,干脆去上一下很久没去过的政治课吧,已经旷了三次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分了……上课的时候占一个有电源插座的位置,一边听听小曲一边看看电影一边打打单机麻将一边对着word写写秘史,也是蛮爽的。 于是就吭哧吭哧把电脑组装进粉红包包,把咖灰杯盖子扣好拎着,平移到阶梯教室,武力驱逐了一众想占电源座位的猥琐男,把电脑扯吧出来,组装好了,到前面签了个到,回来咖灰喝了一口,刚想打开《地下交通站》,蓦地发现,cao,耳机也没带。。。。。。 mlgbd,人品发作,逃课回来更新。 接下来是:无敌小恐龙雪天战记 写这段的时候首先要介绍一下“扫雪”这项前文已提过一次的、有优良传统的娱乐活动。 本市属于北方城市,在全球还没变暖的时候,每年冬天必是要下n场雪的,所谓“胡天八月即飞雪”,本市雪下得早,而且多,下完雪影响交通是难免的。在当时本市的清洁环卫工作尚未完全进行市场化的承包,而要想恢复正常交通,必须在一上午的时间内将雪铲完才行,所以扫雪这个光辉事业单由数量不多的清洁工叔叔阿姨是根本无法完成的。所以,市政府有令,扫雪这工作由本市所有单位共同承担的,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具体就是把各个单位附近的街道分成若干雪段,由本市的机关、学校、企事业单位分担扫雪工作。由于多年积累,本市人早已形成习惯,所谓“下雪就是信号,雪停就是命令”,早上起来上学的时候要是看见外面扯棉絮一般的大雪,就会在家等着雪停,停了之后自动拎起铁锹跑到本校、本班负责的雪段开始狂铲。 因为扫雪是一项偶然性的工作,就是说你不知道雪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扫,而且扫完了之后大家都一身臭汗,累得贼死,所以,通常扫雪之日也就是我们的休息娱乐日。雪没停的时候或在家里或在学校嘻嘻哈哈,扫雪的时候出工出力,扫完了之后还可以在学校游玩歇息,不用上课,所以,对于我们来讲,扫雪的日子基本就等于狂欢的日子。我们这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完全罔顾交通堵塞就希望冬天多下几场雪,下得越大越好。扫雪之时本班男生通常英勇地站在快车道扫,把相对安全的自行车道让给女生扫,但是,总有一些机动车为了尽量快速通过绕开正在铲雪的猪脑帅哥团来到自行车道通过,然后就把我们这些体弱多病的小女子们已经铲起来的雪压实,这个时候我们就会立时发飙用尖锐声浪骂之不已,然后猪脑帅哥团就会冲过来各展恐怖猪形面目对来往车辆进行恶毒咒骂并举起铁锹进行威吓——或许只有这个时候,猪帅军团才显得最爷们。而通常,扫完雪以后,我们是会利用剩余的时间一起结伴去xx公园游玩看雪并打雪仗的。 话说小恐龙利用体育运动塑造光辉形象的企图破产了,用武力镇压来树立威信的企图也破产了,在某次领导过扫雪工作之后,就蓦地发现了我们大家公开的秘密,也就是全班同学会在雪后约会打雪仗的事实,于是就升腾出了企图利用下雪时大家的其乐融融的气氛来树立自己的亲民形象。 于是,在又一次扫雪工作开展之后,当我们吭哧吭哧铲完本班雪段的所有积雪,个个累得跟犊子似的,镇关西大冬天的都把羽绒服甩掉校服敞开衬衫解开露出杀猪胸脯了,然后大家就在商议是否还要去打雪仗。正在商议之际,小恐龙推他的黄色闪电,车后架上夹着刚用完的铁锹,缓缓蹩了过来,不温不火面无表情一字一拖缓慢地说:“大伙儿是不是要打雪仗去啊?带我一个呗……” 相信我,当时我们全班同学绝对没有进行任何的语言沟通,我们只是互相交换了眼神意见,然后以方中信为首的猪帅军团如王志文、彪哥、镇关西包括平日低调的月蚀男、鱼刺等人异口同声道:“那敢情好!” 就连无聊女生团,也没有凑在一起交换任何8卦意见,然后就带着几十号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复杂的表情说了一句:“那就快去吧!” 于是,小恐龙踏上黄色闪电,尾随我们来到了xx公园…… 要我说这小恐龙当时绝对是在刚刚进行的扫雪工作中撕去极品教师的画皮冒充流氓学生跟随我们一起咒骂无良车辆来着,然后肯定是躲避不慎被人家司机用车门把脑袋夹了,否则怎么会兴出个新闻跟着学生一起去打雪仗呢?我至今也没弄明白,在球场上被扪了两下之后他怎么还能对猪帅军团有任何幻想呢? 要不……是小恐龙太相信我们班的无聊女生了?他大约以为无聊女生团只是无聊而已,不但没有杀伤力并且大多貌似文明大约还会保护他,估计他就是这样想的吧…… 于是,我们全体一行人等,每人骑一车夹一铁锹,与小恐龙一起,亲亲密密浩浩荡荡地杀奔了xx公园。 21 其实以前打雪仗的战役不是全班人人都参加的,一般来讲猪脑帅哥团是全体参加,而无聊女生团只有一半左右如我一样的疯狂女性敢于参加这类活动,像大美女那样的淑女级无聊人物都是去看湖赏雪的。但是,这一次,由于小恐龙的横空加入,几乎全班同学都参与了此次雪仗行动,小恐龙的号召力空前提高。 这个公园实际上是个古迹,在当时还没有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里面还可以胡搭乱建,所以古迹外面的一圈就是后建的各种人工湖、植物园、儿童乐园、旱冰场、游乐场、小吃摊等一系列市民休闲设施,够大够好玩,门票够便宜,是我们非常喜欢去的娱乐场所,我班以后有很多经典场景都发生于此,所以在此先介绍一下。 我们进得园去,发现外围早就已经聚集了很多看雪打仗的市民,于是我们只好一直往古迹深处走去,终于在一片古树参天的空地处停了下来——但看这片空地,方圆约有500平米,中间平坦宽阔,白雪铺地好似一片素锦,让人不忍下脚去踩,空地四周环绕各种古松,那真是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啊,枝叶间漏下阳光让素锦绚烂光辉,并且天然地对大路方向屏蔽了这一块空地上发生的事情,所以说,此处不但风景优美而且极其适宜打群仗。于是我们就集体在此停留,自行车停到一边,准备开战。 其实以前几次打雪仗,一开始的时候大多是分帮分伙互相战斗打到最后才变成不分敌我一顿混战的,而这次雪仗,一开始就以全数精锐部队一齐扑向小恐龙而掀起了高潮。 战役一开始,就听biu地一声,小恐龙的江core眼镜的一边就被雪球糊住了——这是彪哥干的。 然后只听bia地一声,江core眼镜的另一边也糊住了,而且是被一个不明方向飞来的超大雪球糊住的,鉴于此雪球飞行路线比较低,所以可以肯定不属于猪脑帅哥团的产物,因为猪脑帅哥们的平均海拔比较高,一直到战役结束大家也不知道此不明飞行物是谁放出来的——现在我承认,这是我干的。 而且我必须得再次重申,我们事先绝对没有进行任何语言沟通,完全没有商议过作战序列和攻击队型等等,而只是处于极品坏水的天才构想,一上来就不约而同地先袭击小恐龙的眼镜,待他视线模糊看不清谁是谁的时候大家一拥而上,反正法不责众,为了防备小恐龙日后报复,此招还是必要的。 之后的战况就愈发惨烈起来——对小恐龙来说是惨烈。 只见茫茫一片雪野,四周林立古木,小恐龙全身挂彩糊满雪球卖命般地biubiubiu以超光速从西跑到东再从东跑到西躲避追击,以边境牧羊犬竞技赛中飞盘狗蛇形绕行竖排杆子的身资穿越各种古树——估计大家应该在电视上看见过这种边牧竞技赛,就是地上插一排木头杆子,狗狗以矫捷身资一根根越过此种杆子,要决就是要迅速以八字步在杆子中穿行,每个杆子都得碰到,那身法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小恐龙当时被打得白一块黑一块,快速蛇形穿越各古树,与边牧比赛别无二致,唯一有差别的是,他的身后蛇形追逐着一群手执大小不一雪团的猪脑帅哥,整个纵队以小恐龙的蛇形步法为引导,好似一条长龙般绕行移动并且狂呼滥喊,如水银泻地般追逐而去,整个场面风中凌乱逆天华丽,素锦地面被踏得乱琼碎玉一塌糊涂,每个参与者都在此上洒落了辛勤的汗水。 终于,小恐龙带着跑到抽筋的疲惫倒下了!一众猪脑帅哥终于每人一团,biabiabiabiabiabiabia~~~~将手中的雪团向小恐龙削去,此次追击成功告一段落,不过猪帅军团也累得在一边靠着自行车直喘。 小恐龙大约以为攻击序列到此完结,所以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并且以冰冻手套擦干了镜片,似乎打算卷土重来发动反击。 但是,在他擦完镜片眼前清晰了以后,不由吓得一声大叫: 在他眼前,全部的无聊女生围成一圈将倒在地上的他围在中央,为了避免让他认出,每人脸上都戴着口罩——本市冬天寒风猎猎,戴口罩是为了防寒——不仅如此,她们还人手执一把凶器铁锹…… 小恐龙心内大惊:看来这些家伙是想欺师灭祖了!我从来也没打过她们啊!这是为啥啊! 他永远不会知道…… 我们当时是在小资女的带领下举起凶器铁锹的。 你道那小资女是谁? 她是我班的团支书,这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小资女在高一的时候跟忍者乱太郎三人组里的老大辛百一直勾勾搭搭,传出不少绯闻,因而被忍乱三人组的另两位尊称为“大嫂”,小恐龙两次武力镇压都拿辛百开刀怎能不让小资女气愤不已?尤其是第二次武力镇压中,小恐龙看人下菜碟之攻击了辛百没有殴打镇关西,真让小资女出离愤怒。所以,她怎么浪费这个空间良好的报仇机会?于是在小恐龙倒下的一瞬间立刻招呼一众姐妹闺蜜各执铁锹,环绕在了倒地不起的小恐龙周围。 只见一众无聊女生纷纷举起铁锹,小恐龙把眼一闭心内大叫“我命休矣!”只听一阵纷纭声响,小恐龙觉得身上并未遭受伤害,乍着胆子把眼睁开,结果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多了一个无聊女生们挖出的雪坑。然后只见一个戴口罩的个子高高的貌似大美女的女生用银铃般的声音招呼呐喊:“彪哥过来帮忙啊~~~” 然后彪哥如听了佛旨纶音,不顾身体疲累,拍马赶到,光速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迟钝小恐龙拖到坑里,然后无聊女生各举铁锹,一人一下,很快就在小恐龙身上堆了一个坟包出来,只给他剩了一个如海滩度假者一般的留在地面上的头…… 没错,偶棉把他活埋了。 之后,众人身体疲倦精神满足,不知是谁一声呼喊:“累了!撤吧!”然后大家作鸟兽散,纷纷赶回去上晚课。 然后,还没完呢,晚课一开始,我们赫然发现,小恐龙早已面无表情浑身干净眼镜完全地站在了讲台上!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他是怎么从坑里出来的? 怎么用光速漂移回来的? 怎么在我们之前回来的? 怎么在我们之前回来然后还换好了衣服修好了眼镜的? 要不是幻觉,那就只能说明,他真的是外星恐龙…… 匪夷所思。 前文不是说了么,那个时候中学里流行教改——前几天某猪看了帖子跟我说,现在大学里也流行教改——流行的结果就是各位老师也私下搞搞各班的教改,小恐龙也不例外。 但是,小恐龙搞教改有些偏离改革的最初目的。 改革的目的都是改掉“不合理”的体制,而小恐龙通常是改掉“合理”的体制。 22 比如,某次夏天的晚课,小恐龙举行了一次历史随堂测验,因为晚课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大约一半的同学在还没下课的时候就答完了,而另一半的自然就是猪脑们,给他们一年也还是答不完,于是教室里开始有窃窃私语。以往的时候,别的老师会让答完的同学先交卷,随便想看点什么看点什么,或是直接提前结束考试,讲点别的,反正是随堂考,不必那么认真。而小恐龙又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想到进行教改的问题了,大约是想突出一下自己人性化的管理,于是跟大家说,交了卷子就可以先出去玩……这对于猪脑帅哥团和无聊女生团来讲,不啻于特赦令一般。只见,先答完题的那部分人,“唰”一下就交了卷子不见了,教室里空了一半。然后,没答完的那部分人,也“唰”一下就交了卷子——你只说交了卷子就可以出去玩,又没说不许不答完就交卷或者交白卷啊,对不对?于是几乎全班同学都地跑了出去,只剩几个既没答完卷子又没胆量交白卷的貌似老实人的诸如草狸獭等还在百无聊赖地拿笔在卷子上画画画。 结果小恐龙就陷入了两难情景——出去抓人吧,于理不通,是你自己说的交了卷子就可以出去玩的,再说了,草狸獭等“良民”还在考试嘛,你总得监考啊;不出去抓人吧,这屋里已经除了几个良民都没有人了。然后小恐龙就发现上次被扪时屡次拣他眼镜的草狸獭傻兮兮地对着他一劲儿傻笑,于是大约就明白了,这所谓的几个“良民”分明就是以身做质,牵扯他在此监考以造福外面都玩疯了的两个团。 话说,这两个团的人在外面玩什么呢? 大家都着急出来,羽毛球拍也没带是橡皮也没拿,排球篮球也没有,难道过家家玩?结果,两个团思前想后,做了一个彪悍加脑残的决定——藏猫猫,也就是,捉迷藏…… 想象一下,这可是高中生啊,在晚课时间里,在校园里,捉迷藏…… 在叙述捉迷藏这件事之前,必须再次介绍一下镇关西。 当初我在跟鱼刺同学商议秘史中使用的各个人的外号的时候,一想到这个人,脑海里立刻就冒出了镇关西仨字,可见其形象之经典性。牛叉鱼刺同学在我之前介绍的那些已经十分到位了,我在此只是补充一下。 镇关西最大的特点除了眼睛奇大、气质粗豪之外,要数他的暴露狂了——当然,就如鱼刺所说,那是“到得性情中去”的时候常干的事,侧面也反映出了镇关西赶鲁达超李逵的豪迈。反正是每到夏天甚至还不到夏天甚至过了夏天,镇关西都总是早上来的时候打扮得齐齐整整,晚上走的时候已经坦胸露乳了,而且,你基本上可以凭借镇关西裸露的程度来判断气温指数——当镇关西的校服还穿在衬衫外面,衬衫略开一粒钮露出圆润无锁骨颈部的时候,那大约是四月末五月初花香初流动的时候;当镇关西校服甩掉衬衫纽扣开了三四粒露出结实的毫无胸毛的胸大肌,呃不,是胸大脂肪的时候,那大约就是五月末六月初该吃粽子的时候了;而当镇关西敞开衬衫所有纽扣不仅露出了胸大脂肪连一整块大个腹肌都全露出来的时候,那大约就是六月末七月初快要考试的时候了;而当镇关西连衬衫也甩掉了胸大脂肪、整块腹肌连同无骨背肌、肱二三四头肌全部露出的时候,那一定是“烈日炎炎似火烧田间禾苗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王孙公子把扇摇”的暑假补课时候了——顺便说一下,为了表明自己乞丐王孙的气质,镇关西此时通常就是鱼刺所说的“以演算本为蒲扇”拼命地摇了。 镇关西就是这样一个粗豪汉子,其实镇关西尽管眼睛奇大凶神恶煞,但实际上相貌还是很不错的,生的那叫一个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圆圆大脸,要是把眉宇间的戾气和浑身上下的市井气去掉也算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思而行四大皆空五官端正”,四班还真有几个淫乱女生曾经向我打听过镇关西的情况之类的,可见在不了解他的人群当中,镇关西也是能假做帅哥唬一阵子的,当然,只能唬到衣服还穿着的时候。 对于这么一个狂放的大汉,你就不太能指望他出什么馊主意了,因为他的智商还没到可以指导众人出坏道儿的程度。但镇关西绝对是有好事之徒的素质和责任感的,我们班任何事端都少不了他。所以,当你想要出什么主意的时候,不要找镇关西,但是,当你有什么馊主意想要执行的时候,找他准没错。 上文说的藏猫猫,就是在我策划下由镇关西首先执行,然后带动全班的一个热潮,宣告了小恐龙的小规模教改的失败。 话说那日,月黑风高路灯初上,校园里一片寂静,别的班都在安静地上晚课,我们班的同学三三两两十个八个地杀到了操场之上,然后没什么事做就在操场上散步。这个时候我从月亮门处向操场走去,远远地就看见小资女从我对面的方向走来,因为当时天色已暗,而小资女在惊诧之时的喊叫格外好听,所以我心生藏在月亮门后吓唬她一下的念头,但又觉得如此简单的唬人方式,有点太没名了。于是踌躇犹豫了一会儿,眼看小资女就越来越近。 正在此时,镇关西从我身后经过,看我藏头露尾,就大喝一声:“嘎哈呢?”我一见镇关西壮硕的身材立时心声一计,就指着小资女说:“想不想吓唬一下她啊?”镇关西好事之徒的精神头儿立刻来了,频频点头。于是我让镇关西走在我前面,然后我藏在他身后——当时的我身高一米六,体重刚刚超过80市斤,正往90市斤迈进,往镇关西约有90公斤的形体后面一站,从小资女的方向完全看不到。然后镇关西尽力抚平脸上的戾气,露出两排大白牙,将铜铃大眼尽力眯缝起来装做是笑容,用他有生以来最和蔼可亲的强调招呼小资女:“xxx!过来一下!老师找你!”小资女不虞有诈,颠颠儿地跑了过来。等她跑到近前,镇关西就把左手抬起,假做招手,右手也抬起,假做挖鼻孔……呃……当时我在他身后,我也不知道是假做挖鼻孔还是抠耳朵,反正就是镇关西尽力地让小资女看到他的两只手都已经抬了起来。然后,等小资女跑来,镇关西依然对她招手,说:“来,给你看看刚才的考试成绩单……”小资女一边说着:“这么快就出来啦?”一边又走近了几步,当她走到足够近可以看得清镇关西全貌的时候,镇关西背后躲藏的我,突然,把两只手从镇关西肋下伸出,用力拍了小资女的肩膀一下! 你可以想象一下。 当日月黑风高,月亮门处杨柳飘飘,教学楼里射出昏暗的灯光如豆,照射在墙上留下班驳树影,一阵小阴风吹来……小资女定睛一瞧!镇关西长出了四只手!而且多出来的两只手还在拍她!!!当即大叫一声:“鬼啊!!!!”立时抓狂。 其实要真是鬼故事,小资女应该立时昏倒在地才对。但是,我们班很少出现那种受了惊吓会昏倒在地的传统型女生。小资女虽然小资装b,但却是我们班的无聊女生团出品的神经强健人士的代表。 只见她大叫了一声之后,看见从镇关西身后探出的我那落落大方贼忒嘻嘻的著名咖啡品牌雀巢状的脑袋,立时怒斥:“你俩”就是没有特别意义只能用数字键上方的那一排字符代表的一些话。然后等惊魂稍定,她就来了一句:“这招不错,林黛玉刚才上厕所去了,一会儿就过来……我们一起吓她吧……” 于是,我们仨就在月亮门那里等着,镇关西还做俩手挖鼻孔状,小资女做拉皮条状把同学们都拉来,等人走近了我就从镇关西肋下伸出手去向走过来的人招手,不止林黛玉,还有不少人都被这个诡异组合吓到癫痫。 23 写到这里必须先声明一下,没错,我要想从镇关西肋下把双手伸出去吓唬别人,就是等于在他身后将他拦腰抱住,考虑到这一点的同学大约隐约会有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想法,那么就此打住好了。在此必须简短介绍一下本人当年的基本情况——本人当时短发粗眉罩杯为a,爱好运动好打不平,体力强健神经粗糙,既喜爱漂亮女娘又喜爱清俊小厮,基本上就是一个个头儿不足的恶少,连镇关西胸围都比我丰满,牛叉鱼刺的大腿都比我修长白皙,王志文哭起来都比我有女人味儿,至于彪哥那种尤物,我更是没法相比。所以不要担心,我基本不存在被占便宜的危险。要不是每个月及时到来的大姨妈使我调整思路,我还真的搞不清自己到底该算做猪脑帅哥团的还是无聊女生团的。在我们班,我在女生当中比较有人缘,通常扮演放学送别人回家的角色,所以鱼刺同学说“我们是好兄弟”是有道理的,当时全班男生除了极其少数的一两个色情狂大约都是这么想的。所以这种聚众淘气的事情,除了一定有镇关西,通常的情况,只要我在,也会有我。所以这种从镇关西身后拥抱他并在他肋下伸出罪恶之手的事情,如果是个男生来做还真有点gay里gay气的奇怪,但是由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出场,就很正常。 在惊吓了第n位同学以后,一众无聊女生就开始追杀我和镇关西、小资女这个无聊组合,然后不知怎么猪脑帅哥们也参与进来,最后就变成了一队人马在操场各处躲躲藏藏而另一队人马在搜搜寻寻的藏猫猫游戏。藏身地点从粉红车棚到月亮门旁边的墙头,各种藏匿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操场上充斥着我们的大呼小叫以及污言秽语,把个彪悍学校的晚课时间弄得是乌烟瘴气鸡飞猪跳。 终于,小恐龙在教室里忍不下去了。丢下草狸獭等一众良民从旧楼蹿出准备抓捕我们归案。然后还没等他走到月亮门,草狸獭同学就已经从水池子处的小门溜出向外面的野战军团通风报信了。 只见小恐龙来到月亮门处四处观瞧,却发现刚刚还欢天喜地的校园内已经鸦雀无闻。小恐龙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也没见到彪悍班级的半个人影,微风一拂面简直有种恍若隔世的心酸——难道自己在梦游?不然怎么揉了好几次眼睛都看不到刚刚还猪喊马嘶的两个团? 与此同时,两团人马基本都在墙头树上或是老教学楼缓步台处的窗台上藏着呢,大家不言不动,基本都处于蹲与半蹲的姿势,表情一致,就是憋笑憋得很苦的复杂表情,视线的焦点也一致,就是小恐龙的头上。 没错,我们所有人都在他头上的各种位置躲藏,一边偷笑一边观察着他一闪一闪的江core眼镜——相信我,从小恐龙步出教室到草狸獭舍身报信再到我们藏到墙上,只有几分钟而已,我们完全没有事先沟通过该以怎样的方式躲藏,最终所有人上各种墙完全是对危险比较敏感的动物性神经集体发作的结果。 直到晚课结束他也没能发现,最终不得已只好冒着扰乱别班晚课而被举报抓进精神病院的危险在外面大喊了一声:“高二一班!都给我进教室啦” 就这样,小恐龙的首次小规模教改在无声的笑当中流产。 但是他对于搞教改这件事却是贼心不死,终于某天被他找出了我们班的一个合理之处,打算改上一改,那就是我们的座位,或者说是排座位的方法——当时我们基本是按照个头高矮来排座位的,矮个子坐前面,高个子坐后面,由于是全班同学一起排,所以大部分是“男男+女女”,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是男女搭配。小恐龙不知又哪根神经反应了下,大嘴一张,江core眼镜一闪,说道,下次考完试,我们按照成绩来排座次,名次在前的人坐前面,名次不好的人坐后面! 我对这次排座位的教改的感情是复杂的。从我的一贯风格而言,我最讨厌任何的将人分三六九等的行为,所以我应该讨厌这次换座位的教改,但是从内心深处,我真的是好想告别当时的同桌啊!所以我在潜意识当中对这次教改是灰常欢迎滴!欢迎到我好好地复习了一次考了一个第二名,因为我相信我当时那个同桌绝对考不进前八名甚至前二十四名,所以我笃定他是别想离我三排座位以内了。 在说这位极品同桌之前先说说我在这之前的座位情况。 一开始,就是女侠还是我们班主任的时候,我们的座位是按照个头儿排的,其实以我的海拔,完全就该坐第一排的,但是排座位那天我似乎穿了一双高跟鞋——放心好了,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闹着要穿的,应该是我妈给我买的,她一直致力于将我改造成可以见人的淑女的这项工作,但是至少在高中时代此工作不是很成功——就因为这双三厘米左右的鞋(我还记得,黑色坡跟崴了我好几次脚脖子都崴出腱鞘炎了),我被排到了第三排,跟宝姐姐一座。由于我们班当时的桌子是中间四排挨在一起排的,所以我右边也有个同桌,也就是林妹妹。而林妹妹右边,就是鱼刺的老婆钢牙妹。 我后面的一排也是四个人,依次是: 坐在我斜后方也就是宝姐姐后面的牛叉鱼刺。 鱼刺的同桌、坐在我正后方的是同名女——此女名字里有一个字与我相同,结果我们俩的名字就被鱼刺拆分了偏旁部首之后改为了上下左右重新组合都叫的通的,真是pf这个牛叉人类。 坐在林妹妹后方的是我们的女生班长,是钢牙妹的铁杆闺蜜a。坐在钢牙妹后方的是小胖妹,是钢牙妹的铁杆闺蜜b。ps,钢牙妹还有个铁杆闺蜜就是ko鱼刺的彪悍女体委,就是这四人组合将鱼刺无情那啥…… 而当时小资女坐在鱼刺同学左边,小资女的同桌就是肥诸葛,鱼刺和肥诸葛每天都要以各种邪恶小曲折磨小资女几个小时…… 宝姐姐的前面坐的是大力水手也即凌云踏雪同学,大力水手的同桌,就是我前面,坐着一个方块脑袋的猪脑男,我本来就想叫他方块脑袋,但是水手不同意,因为水手现在狂迷海绵宝宝,怕影响海绵宝宝在她心中的印象。 坐在我斜右前方也就是黛玉正前方的是减肥女,减肥女的同桌是忍者乱太郎三人组里的清秀书生切丸。 不要怪我彪悍的记忆在十几年以后连前后左右都记得,那是因为这个彪悍组合持续了有一年之久——说明那一年里这个队伍的同志们都没怎么长个子,或者说长的程度都一样,怎么换座都能换到一起。所以一年下来,彼此还都是有些感情的——恩,当然,喜欢也是感情,讨厌也是感情。 在高二刚开学的时候,小恐龙为了展示新官上任要放火,曾经主持过一次换座的工作,当时也是按照个头儿高矮来排的。所以我依然跟宝姐姐一座,但是这个彪悍组合就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鱼刺同学就由于身高超标滚到后面去了——依我当时目测,我感觉他高中三年应该长了有十厘米之多,彻底从“真,反动三段挡”里面只能在月蚀男羽翼下躲闪的五短猥琐男跻身到平均身高比较修长的猪脑帅哥团里了,我以前知道男生在高中也会长个子但完全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突飞猛进地长……(8过大家对此事一定要严守道德操守,不要恭喜鱼刺,那对他来讲是打击,因为他终生都活在他姐姐比他高三厘米的阴影之下……) 而在高二上学期还没过完的时候,小恐龙再次组织按身高排的换座,结果也不知道是我长了还是宝姐姐缩了,反正她被排到了第二座而我被排到了第三座,跟讨人嫌的火眼衙内成了同桌。 说起火眼衙内这个名字,得分两步来解释,首先,“火眼”,比较容易理解,因为他当时眼睛总是红的,不是红眼病的那种红,而是眼睛周围的皮肤是红色的,所以离远了看就是两盏明灯。 至于“衙内”呢,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大家还记得上文里鱼刺提过几次“太子党”吧,所谓太子d,指的是我们班里活跃着的本省公安厅的干部子弟们。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有钱而且愿意张扬自己有钱。 24 其实若论家庭财富,我相信林妹妹家绝对也不比这些人家少,但是知识分子家庭往往比较低调,管孩子管得比较严,就算家里富有也不会大把给孩子钱花,因而才养成了林妹妹热爱批发市场的习惯。而若论家世显赫,小资女和神人类应该算班里数一数二,他们放到北京可以叫红色贵族,在俺们那里还是只叫做高干子弟。不过小资女的家教也极严,经常要拣妈妈穿剩不要的旧衣服穿,兜里的零用钱也是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家的孩子一样穷嗖嗖、紧巴巴,经常要跟我一袋刨冰俩人吃。神人类也是除了在买漫画方面比较奢侈,其他方面看上去都比较俭朴,高中三年基本始终保持着平头校服的低调形象。只有这些公安厅的“太子党”,才都有着一掷千金的派头,穿名牌(当然是当时认为的名牌)、下饭馆、买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也可以理解,他们的父辈都是下过乡吃过苦的那帮人,而且在他们当警察的年代还的确曾经出生入死,这才换得了今天的地位和钞票,因而把自己用命换来的钱给自己生命的延续——儿子女儿就格外舍得,很是有些暴发户的豪气。 火眼衙内,也是这些太子d的一员,衙内二字指的就是这个。 当然了,你要是觉出来衙内这两个字有影射他与高衙内有某方面相同的特质,那我也不反对。反正火眼衙内当时最拿手的就是欺负女生、撩嫌惹人厌,整天想学彪哥一样抢吃的,可是身法不如彪哥快,脸蛋儿也不如彪哥俊,而且下手没轻没重,有意无意地在抢劫的同时会对女生进行咸猪手的侵袭,无奈我们无聊女生团可不是吃素的,所以他经常是遭到了辱骂还没抢到吃的——可想而知跟这么一个货色同桌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好在火眼衙内也是会怀春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了我们的女班长(就是钢牙妹铁杆闺蜜a)。然后不知哪根弦搭错了硬说我们班最受女生欢迎的人就是我,所以非要拜我为师让我教教他如何泡小姑娘。 —__— 其实我受女生欢迎这件事太好解释了,那是因为我虽然也是女生但长相性格都比较像男生,所以我班大部分女生认为我根本没有竞争力也没有威胁力,所以才受欢迎,在这个天然优势上我跟他能一样么? 不过我那时候对火眼衙内拜我为师这件事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还真以为我有倾倒众生男女通吃的魅力呢。于是在一个简短的仪式后,我正式收了火眼衙内为徒——所谓简短的仪式大约就是一个打千儿请安的姿势。这倒有个绝好的好处,就是以后我不用防备他的咸猪手了,也不用防备他的未遂抢劫了。应该说我这个徒弟还是满孝顺的,有一段时间几乎见了我就打千儿,而且也很是愿意替我出头从彪哥手里抢回原本属于我的熏肉大饼的——当然了,没抢回来那是水平问题不是态度问题。 基本上我跟火眼衙内的关系就像段誉和南海鳄神,虽然我瞧不起这个徒弟也总是戏弄他,但是徒弟对我还是有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尊敬的。但是就像段誉不愿意碰见南海鳄神一样,我也是非常不想跟这个傻徒弟同桌的,所以内心深处非常盼望赶快换座。 但是,我却没想到的是,我那么用功考了第二,终于让我不用再跟傻徒弟一座了,结果第七名,也就是将要跟我同桌的人,居然是另一个太子d鬼画符。 提起这个鬼画符啊,我可真是反复再三地、思前想后地思量过要不要把他的真名爆出来,因为他的真名简直就是个现成的外号,实在是太好笑太有效果了——他的真名,在经过了谐音变体以后,就是fk一意的极文雅说法。 我记得在大家差不多都看过一些古代相关书籍以后的某日,我曾听见鬼画符同学悄悄对我班另一个男生诉苦道:“我爸我妈咋都这么没文化呢?怎么给我起这个名字?这不是干事儿的意思么!”我坐在他身边忍笑忍得很辛苦…… 但是想来想去还是hd一点吧,还是叫他鬼画符好了,因为这个外号同样具有代表性。 鬼画符在我们班,素有灾星称号。 这个问题还是高一的时候女侠发现的。 那个时候雷人主任a不是在抓“三厅一社”么,然后女侠就发现每次被抓的都有鬼画符,而且,他自己去的时候通常都不被抓,只要有人伙同他一起去,要么就是集体被抓,要么就是他先回来了,脱身了,而别人都被抓。 之后女侠又发现,凡是鬼画符迟到的日子,学校定是会挨班检查记迟到扣纪律分的,凡是鬼画符旷掉的课,那是必要有临时的测验这种妖蛾子的,而凡是跟鬼画符一起迟到早退逃课打架等等等等,事后是必被发现的。然后女侠就在某天早上再次抓到鬼画符及其陪同的迟到者,就脱口而出:“我发现你可真是倒霉啊!凡是跟你一起迟到的,肯定会被我抓住,下次我只抓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然后我们大家也蓦地发现,似乎真的是有这么回事,男生们就开始回想——恩,似乎确实,每次跟他一起去厕所抽烟,准遇见雷人主任a或者雷人主任b在里面蹲坑;然后女生就开始合计——哦,大约是吧,上次在门口遇见他一起进教室然后就在帅哥方中信面前绊了个跟头……然后这样左一思量右一思量的,每个人都发现似乎真的是与鬼画符亲密接触之后铁定会倒霉,但鬼画符自己却不倒霉。渐渐地我们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凡是倒霉的时候就会回想,我这一天有没有接触到鬼画符,有没有跟他说过话——其实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接触没说话是不可能的,然后就乱联想,几乎所有人都把一切的倒霉事全都怪罪到了没有隔离鬼画符身上了。 不过有些事情真的是不信不行。鬼画符当时也真是邪到不行,他已经道行深到无论他在不在旁边只要你一提他名字必定会倒霉的地步。比如在这次以成绩排座之前的那一次排座,我们班俩女生骑着自行车走在回家路上,女生a问女生b:“你这次跟谁一座啊?”女生b随口答道:“xxx。(就是鬼画符的fk真名)”结果话音未落,道旁的行道树上啪嚓一声,一根碗口粗的树枝无缘无故地就折了,正打在她的胳膊上,弹落在地,女生b“哇”地一声吓得跳下车来。与此同时女生a慌乱道:“不是说过别提xxx么……”然后就听“哐啷”一声,女生a的自行车硌到了刚掉下来的树枝上险些翻倒,结果车子也停下来了,就撞上了女生b的车子,俩人都摔在地上…… 类似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我们也觉得这个衰神真的很匪夷所思,但是也许是我班同学都彪悍惯了,所以也没见谁杯葛鬼画符,照样该说话说话,该喊名字喊名字,该吃吃该喝喝。 不过心里还是发毛的,尤其是考试的时候挨着他,那几乎可以提前知道成绩已经挂掉了。有一回,我班一个外号叫果丹皮的女生,期中考试坐在鬼画符前面,然后就非常害怕,跟牛叉鱼刺叨咕了两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之类的。牛叉鱼刺当即从演算本的皮上撕下一条牛皮纸,立时画了一个符送给她……自此之后,我们就不喊他的名字了,提到他的时候会说“需要画符的那个人”,最后他的外号就演变成了鬼画符。 而鱼刺画的符,时而好用时而不好用。 我相信鱼刺同学现在还是会画那个符的,一点一横下面3字型的那个。 我也会。 而且当时经过我的闺蜜团试验之后发现,我画的符要比鱼刺画的灵,在镇鬼画符的邪气方面卓有成效。这是因为鱼刺在符的背面都写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而我是写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六字真言虽大吉,但是本为赞颂之语,没事闲的赞颂鬼画符干啥?九字真言才是驱邪用语。要么就是驱邪的原则在于“邪不胜正”,难道鱼刺比鬼画符还邪所以镇不住他? 25 反正几次做法以后,我就有点飘飘然了,认为自己道行比较深,完全不怕鬼画符了,结果,小恐龙一教改,我立刻傻眼——该,叫你腿不够长还假装马小玲,让你坐鬼画符身边试试! 呃....为了保证大家及我自己的安全现发布九字真言手势图一张然后再去睡觉,,,明日再更新 写到半途突然觉得腹内饥饿 才反应过来,既然我是昨天晚上5点开始睡的觉,那必是没吃晚饭的 然后就开始清点存货 发现四根美味鱼肉火腿肠 两包肉松 两包榨菜(黛玉走的时候还四包呢 一袋瓜子 四包汤料 一袋金针菇 若干饼干 看来又该进货了 要不要去趟早市哩? 算了早上出门容易冻着 熬点粥喝吧... 另外,一边嚼美味鱼肉火腿肠一边爆一下料 前几天去母校网站偷窥 赫然发现王干事儿 居然 已经成为副校长了 身上是否依然油渍麻花从照片上无从判断 脸上居然还戴着无敌变色蛤蟆镜 牛b至极! 也不光有王干事儿捧场 话说上次鱼刺和月蚀回国纠集我们吃饭喝酒 在饭店就看见一个大哥脸戴无敌变色蛤蟆镜 我本来想拍下来来着 结果鱼刺将我的罪恶黑手按住 告诉我"你往他旁边看!" 我一看,变色大哥旁边一彪形壮妇,歪梳麻花辫,形神兼似芙蓉jj,手一抖,就把假芙蓉拍了,无敌变色大哥没拍下来 k 太tmd崩溃了.... 刚才喝完粥,刚当一下往体重计上一站,53!!! 然后稳了一下心神....擦了擦秤盘... 再站了一下,也有51了 k,减肥!!一定要减肥!! 就不妄想恢复高中体重了,起码也得恢复大学体重啊! 挖...太阳出来啦!! 我看到日出啦!!! 我到这里来以后首次看到日出哎~~~~~~~~~~~~~~~~~~~~~~~ (确切地说太阳早就出来了,不过刚刚移动到我这个楼的顶上的位置而已 吭哧吭哧写中... 我一定是太阳能型的人造人.... 太阳出来心情就好 阴天下雨就莫名狂躁 呼呼。。。起了一个大早。 5点哎5点~~ 洗完脸刷完牙喝过一碗苞米茬子粥消灭了三根肠一包肉松一袋鸟窝对着太阳痴笑半晌跟我们家的无敌大脸中华田园猫玩了一下追逐于反追逐用以减肥之后,俺回归了。 首先说一下,神婆和神棍是不好混的——你看我昨天不过画了两张符贴了一张,就得休息十二个小时才能回归。 在正式书写彪悍秘史之前,首先讲讲昨天我倒霉的经过。 那天(似乎就是昨天),我写完鬼画符以后,得了巴嗖地以为他现在道行以浅隔的又远就没事了呢,于是凌晨两点左右上床睡觉。 然后在早上10点左右忽被电话铃声震醒。 我这个人是酱紫的,如果睡到自然醒,那么三个小时的睡眠就够用了,如果被震醒或摇醒或打醒,那么就一直处于昏迷半昏迷状态,需要补眠。 结果凶铃大作,我就醒了,然后一看来电,是一个不认识的手机号,本想不接来着,一看响得殷勤,就接了——事后回想,幸亏接了。 然后电话那头就是我们办公室美丽的小秘书温柔到极点压低到极点也气急败坏到极点的美丽声音:“你怎么还没过来呢?” 我说:“咋?”——脑电波的一半还处于反射神经的中段,另一半还在梦中游玩。 小秘书说:“今天9点半不是某某研究中心的开幕挂牌典礼么!你咋还没过来呢?” 我说:“啊?是今天么?”——脑电波回归大半。 小秘书:“我不是通知过你了么?手机、宿舍电话、邮件……都通知过了!” 我说:“啊。。。啊。。对,,,都通知了……但我忘了今天就是周四了……” 电话那头无语一秒,然后压低声音厉声道(“压低声音”和“厉声”十分矛盾,由此可见小秘书的确愤怒到极点):“快点过来!”——此小秘书家教良好并且温柔到极点从来不会讲半个脏字否则我估计她会说“你丫快tmd滚过来!” 我还死赖不起,问道:“现在过去还赶趟么?众目睽睽下进场是不是更惨?” 小秘书说:“快点过来吧,领导正讲话呢,你从后门偷着进来,别让你老师看见你就行。” 我对她千恩万谢屁滚尿流地光速起床头不梳脸不洗牙不刷地拿了钥匙蹬上鞋飞跑到会场,结果发现会场隐藏在机关楼里不知哪个方向,只好在门口徘徊了n久才终于抓住一个貌似刚刚从会场出来借尿遁打电话的人让她领我过去。然后就偷摸地蹩了进去看见小秘书正在对我挥手,就赶紧到她身边去了。幸好当时已经没有座位了,诸位领导大师环坐一周,我就在我老师目光所视的死角,也就是他背后的位置站定,长吁一口粗气……还好…… 紧接着我就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从我右面向我射来,我还纳闷呢,仔细观察了一下我老师名牌帅西服上方的后脑勺:没发现有第三只眼啊。然后就左右看看,啊。。。。发现我就站在我师母身旁,她一双妙目将我上下打量,目光当中有千言万语,我都知道意思:“你小子回回迟到上次某先生演讲你就迟了半小时当着全系师生踩一八寸尖锐高音环绕立体声高跟鞋duangduangduang地扭进去我就不说你啥了这回居然敢迟了整整一小时还敢当着全校领导和全系师生活灵活现地穿个粉红低胸站我旁边你死定了……”(我冤枉啊,粉红低胸是我套在外套里面的睡衣……) 好容易熬过了所有领导大师都讲完了,我光速逃脱,一边走一边想回去真得画个符了…… 好在俺有无敌大脸中华田园猫,据古埃及神话表明,猫是地狱的守护神,有驱邪镇鬼之功能。我从大学以后就一直在养各种中华田园猫,估计这与神棍能力的养成也不无关系。 送大家一张无敌大脸中华田园猫的鬼脸相片,以做镇邪之用,我揍不信了,鬼画符看见这个他不怕! 接着说两句小恐龙这次的教改吧。 26 众所周知,这次教改的前提是“以成绩为准绳排座”,所以我为了摆脱火眼衙内一时兴起考了一个第二名。那把我费劲的。平常虽说我也基本出不了前十名但是基本是在第九第十晃荡的,那完全是因为数学我通常只考30分——150满。这一次大约火眼衙内的刺激性太大,出奇冒泡地我数学居然上了60,一下子就迈进到前三名里了。我本来沾沾自喜,以为这下大约得和班里那前几名的人物诸如减肥女、大美女等略微有点人性的家伙一座了,然后就去查名次——当时小恐龙说,座位是八名八名一个序列,因为每排都八个人,所以就第一名跟第八名一座,第二名跟第七名一座等等等……然后我这么一查不要紧,当即眼前发黑险些昏死过去……怎么能是鬼画符呢?这小子在以前若干次考试中从来都没进过前三十名啊!!!(事实证明以后他也再没有考进前十名过,我看他基本就是来给我添堵的。) 作弊!一定是作弊! 我就开始挖空心思四处打听鬼画符是如何考进前十名的是不是有作弊前科,我甚至想老子干脆冒天下之大不韪干点缺德事给你举报了得了。 列位看官可能会说了,你不是神婆么?怎么也怕鬼画符呢? 废话! 你见过跳大神的给自己跳过么?你见过算命的算过自己几时死么?你去查查历史书那欧洲中世纪的教士自己给自己买过赎罪券么? 一个道理。 然后经过我这一轮的八卦打听,就得知,原来鬼画符同学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是白天补来晚上补晚上补来白天补,请了各科的若干老师狂补一气,光是补课费一个月内就花了三千多大元,终于给补出鼻血了,考了个第七名。 k,到底是太子党里的爷啊!三k大元……说一下在当时的工资水平下三k大元是什么概念吧——我爸我妈当时是本市比较典型的工资族,我家是本市比较典型的小康家庭,我爸我妈每个月工资奖金各种灰色收入加在一起,也挣不到两千块…… 然后我就将心比心了一下:既然我这么拼命才考了个第二名就是为了躲避傻徒弟火眼衙内,那鬼画符这么拼命拼了血本加上鼻血是要躲避谁呢? 不知道天涯咋就这么敏感,发了快半个钟头了,也没发上,,,我一段段地发吧,试试到底哪儿敏感 这就不得不8一下鬼画符原来的同桌了,也就是在路上不慎提到了鬼画符真名而导致被不明树杈子砸到手臂的女生b。 在这里,我们叫她半边美人好了。 说来真是老天怪残忍的,半边美人其实长得特别好看,浓眉大眼五官深刻体态端正皮肤白皙,可惜的是,有一半脸上覆盖着很大一块深色胎记,看起来就有些吓人,所以她一般都梳挡住这边脸的发型。 而这样回想起来,居然发现,我们的猪脑帅哥团和无聊女生团真是太懂事了,高中三年我没听过任何人给半边美人起过什么不堪入耳的绰号,也没听过任何人以她脸部的胎记攻击过她,甚至于每次看见她有胎记的那边脸肿起了老高似乎是刚去医院磨皮治疗过,都没人发问诸如“你这脸是咋整的?”或是“你去医院治脸了?”之类的。甚至彪如彪哥都没问过。大家似乎全都自动屏蔽了她不美的另半张脸。 这样想想,这群彪悍人类似乎真是像我自己说的一样——我们虽然智商有缺陷,但是人格是健全的。 也许正因为在这个彪悍班级完全受不到任何歧视,所以半边美人基本上发育成为了一个长着女人身体的男人,也就是一个性格极其生猛的人。 比如走在操场上有时难免会出现被乱飞的足球扪到或险些扪到的情况,若是别的女生遭此大难,顶多尖叫躲闪而已,就算很爷们儿的我,也至多怒吼一句:“有病啊!”但半边美人绝对会在操场一边被扪之后一边斥骂“x 你妈”一边举着球去到操场另一边找人理论打架。曾经有一次我听见半边美人向同名女自述险些被扪的过程如下: 半边美人:刚才我在走廊里,一个初中的小b崽子拿着个篮球在那儿乱拍乱跑,我从那儿过去这个傻b贼jb笨一下撞我身上了。 同名女:你没削他啊? 半边美人:我当时就一抬手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还骂他一句“x 你妈”,完了这个小b崽子居然还敢顶嘴,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同名女:那你还不削他! 半边美人:我咋没削他呢!我一听就来气了,大嘴巴子已经教育不了他了,我上去就给他从脸到脖梗子上打了两巴掌,完了跟他说“你不是故意的我才打你,你要是故意的我踢死你!” …… 不知道哪里敏感,发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发上,难道要一句一句发??? mlgbd....一段一段试试 这就不得不8一下鬼画符原来的同桌了,也就是在路上不慎提到了鬼画符真名而导致被不明树杈子砸到手臂的女生b。 在这里,我们叫她半边美人好了。 说来真是老天怪残忍的,半边美人其实长得特别好看,浓眉大眼五官深刻体态端正皮肤白皙,可惜的是,有一半脸上覆盖着很大一块深色胎记,看起来就有些吓人,所以她一般都梳挡住这边脸的发型。 而这样回想起来,居然发现,我们的猪脑帅哥团和无聊女生团真是太懂事了,高中三年我没听过任何人给半边美人起过什么不堪入耳的绰号,也没听过任何人以她脸部的胎记攻击过她,甚至于每次看见她有胎记的那边脸肿起了老高似乎是刚去医院磨皮治疗过,都没人发问诸如“你这脸是咋整的?”或是“你去医院治脸了?”之类的。甚至彪如彪哥都没问过。大家似乎全都自动屏蔽了她不美的另半张脸。 这样想想,这群彪悍人类似乎真是像我自己说的一样——我们虽然智商有缺陷,但是人格是健全的。 也许正因为在这个彪悍班级完全受不到任何歧视,所以半边美人基本上发育成为了一个长着女人身体的男人,也就是一个性格极其生猛的人。 比如走在操场上有时难免会出现被乱飞的足球扪到或险些扪到的情况,若是别的女生遭此大难,顶多尖叫躲闪而已,就算很爷们儿的我,也至多怒吼一句:“有病啊!”但半边美人绝对会在操场一边被扪之后一边斥骂“x你妈”一边举着球去到操场另一边找人理论打架。曾经有一次我听见半边美人向同名女自述险些被扪的过程如下: 半边美人:刚才我在走廊里,一个初中的小 b 崽子拿着个篮球在那儿乱拍乱跑,我从那儿过去这个傻 b 贼 j b笨一下撞我身上了。 同名女:你没削他啊? 半边美人:我当时就一抬手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还骂他一句“x你妈”,完了这个小 b 崽子居然还敢顶嘴,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同名女:那你还不削他! 半边美人:我咋没削他呢!我一听就来气了,大嘴巴子已经教育不了他了,我上去就给他从脸到脖梗子上打了两巴掌,完了跟他说“你不是故意的我才打你,你要是故意的我踢死你!” …… 27 让人狂汗的并不是半边美人抬手打人的彪悍举动,而是她挺标致的小嘴里冒出的满口 脏话——要说那个时候,女生们外表还是很斯文的,就连我这个假爷们儿,也是绝对不敢把粗 口挂在嘴边的,俺好歹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要是我家火爆爹听见我一个女孩居然敢讲粗口,不先给我一个大耳擂子再让我自己掌嘴四百下然后再门口罚站面壁没收一切零用钱zc一个月才怪呢!粗口里面的“x 你 妈”这种,已经是极限了,那也只能在心里偷着想想,说是绝对不敢说的,至于带“b”字的,更是连想都不敢想。所以你可想而知半边美人给我们的震撼有多大。(所以你看现在我尽量在书面语里用一用以弥补少女时期的遗憾但口语还是绝对不敢用的,感觉我爸就在脑后盯着呢……) 再试一下 删去了一段不知哪里敏感的,简单地说就是半边美人某次跟我一起去学校附近一个租书的老太太家还书把我雷到了. 我也是老太太家的常客。 当时在那里借书的人分两种,一是“散” “户”(我估计就是此处敏感,一直发不上),也就是说来了几次的,这样的人借书是要收押金的,要么就押身份证也行,然后老太太拿出一个帐本,把名字登记上,借书日子登记上。二是“大” “户”,也就是说经常来的,这样的借书不用押金或身份证,老太太有个专门的帐本,每一页都是按这些“大” “户”的名字记录的,一段时期结一次帐。哥嘛自从经减肥女引荐来到了这个宝地,就有了专门的一页,高中三年写满了好几页纸,老太太换了n次帐本,还是有我,甚至上大学以后,还去呢。 所以前面鱼刺说我中午回家吃饭然后回来的路上血洗沿途动漫书店不是特别准确,我一般除了血洗动漫书店就是去老太太家借小说看了。而老太太与外面的租书摊子的摊主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基本上她家的书她都看过,尤其是武侠小说,好坏优劣品相版本一眼即知,要不怎么说“儒林凋敝,市井出奇人”呢,我觉得老太太在当代流行小说文献方面的研究绝对要超过很多相关专业的教授,而且她还时时关注各种新书d版书市场,经常以第一时间进一些当时最流行的新书,如在席绢还不广泛为人所知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在老太太家里看见席绢的书了,而到我大学的时候,一些男生还在搂着黄易的12大本《寻秦记》啃而我早在高三的时候就在老太太家看过了。所以到她家借书,只要一进门问问:“奶奶,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书啊?”或者“我想看看紧张一点的侦破的,有没有?”之类的,老太太都能很快帮你推荐。 然后某天晚课之前,我想起有本小说该还了,就拿着书推着车准备去一趟老太太家。 这个时候半边美人也在操场上取自行车,就问我去哪,我说去某某小区那个老太太家。她说“就是租书那家吧?我知道,我也正好要去还书,还要再借点,咱俩一起去吧。”我说好,于是我俩就一起去了。 一路无话。 到了老太太家,一推门,熟悉的油烟混合油腻味儿扑面而来,然后还没等我叫一声“奶奶”,半边美人就粗声大气地喊道:“奶奶!最近有新进的黄 书没?上回借的看完了!我就爱看黄的……” …… 我抬头一看,屋内除了老太太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发小儿也就是四班的豪放女,然后还有一个是豪放女的大帅哥男朋友,我这个囧rz啊,恨不得立时钻到老太太家的灶坑里呆着顺便说一句“我不认识那女的”。 然后老太太二话不说,麻利而准确地从大书架上抽出两本,对半边美人说:“看看这个吧,都给你留着呢……” 既然找到是哪里了 重新发,改个字 半边美人的彪悍绝不是到此为止!因为尽管半边美人讲粗口,但也不是天天讲,只不过被气着了或是惹毛了才会脱口而出,不至于太过火。但有一次我跟半边美人一起去借书的情景才真是把我雷到了。 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某住宅小区里,住着一个老太太,她家就是我们学校以及周边学校很多中学生都知道的小型图书馆,充满饭味儿和积年油腻味儿的厨房旁边藏着一个超大的书架,上面是各种你能想到或者想不到的武侠、科幻、侦探、言情乃至色 情小说。当时外面的租书摊子上租一本小说的市价是每天5角钱,而老太太家只要1角钱——大约是因为开在私宅不用交税也或许是因为老太太懂得薄利多销,反正是书价超级便宜划算。而且老太太对这些学生主顾格外开恩,比如说你今天早上上学以前去她家借的书,到明天晚上放学以后才还,事实上跨了两天,她都只给算一天的价钱。所以附近的几个学校的学生半数知道此地,经常光顾,老太太家一到中午放学或晚上晚课之前那都是门槛踏破人满为患的。 我也是老太太家的常客。 当时在那里借书的人分两种,一是散户,也就是说来了几次的,这样的人借书是要收押金的,要么就押身份证也行,然后老太太拿出一个帐本,把名字登记上,借书日子登记上。二是大户,也就是说经常来的,这样的借书不用押金或身份证,老太太有个专门的帐本,每一页都是按这些“大户”的名字记录的,一段时期结一次帐。哥嘛自从经减肥女引荐来到了这个宝地,就有了专门的一页,高中三年写满了好几页纸,老太太换了n次帐本,还是有我,甚至上大学以后,还去呢。 所以前面鱼刺说我中午回家吃饭然后回来的路上血洗沿途动漫书店不是特别准确,我一般除了血洗动漫书店就是去老太太家借小说看了。而老太太与外面的租书摊子的摊主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基本上她家的书她都看过,尤其是武侠小说,好坏优劣品相版本一眼即知,要不怎么说“儒林凋敝,市井出奇人”呢,我觉得老太太在当代流行小说文献方面的研究绝对要超过很多相关专业的教授,而且她还时时关注各种新书d版书市场,经常以第一时间进一些当时最流行的新书,如在席绢还不广泛为人所知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在老太太家里看见席绢的书了,而到我大学的时候,一些男生还在搂着黄易的12大本《寻秦记》啃而我早在高三的时候就在老太太家看过了。所以到她家借书,只要一进门问问:“奶奶,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书啊?”或者“我想看看紧张一点的侦破的,有没有?”之类的,老太太都能很快帮你推荐。 然后某天晚课之前,我想起有本小说该还了,就拿着书推着车准备去一趟老太太家。 这个时候半边美人也在操场上取自行车,就问我去哪,我说去某某小区那个老太太家。她说“就是租书那家吧?我知道,我也正好要去还书,还要再借点,咱俩一起去吧。”我说好,于是我俩就一起去了。 一路无话。 到了老太太家,一推门,熟悉的油烟混合油腻味儿扑面而来,然后还没等我叫一声“奶奶”,半边美人就粗声大气地喊道:“奶奶!最近有新进的黄 书没?上回借的看完了!我就爱看黄的……” …… 我抬头一看,屋内除了老太太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发小儿也就是四班的豪放女,然后还有一个是豪放女的大帅哥男朋友,我这个囧rz啊,恨不得立时钻到老太太家的灶坑里呆着顺便说一句“我不认识那女的”。 然后老太太二话不说,麻利而准确地从大书架上抽出两本,对半边美人说:“看看这个吧,都给你留着呢……” 28 其实由鱼刺来更新教导处几怪是最好不过的了,因为通常诸如王干事儿之流对女生是没有太大影响力的。我只记得王干事儿顶着蛤蟆镜手里拎个板凳条子貌似是刚拆下来的上面一头还带钉子呢,然后挨个班溜达逮到不法的男生就是一板凳条子,也不知是拿哪头打的。还有就是王干事儿的雷霆狮子吼那真叫一个特别,通常我们班上课的时候经常能听见从教导处传来的各种八卦,一般都来自于王干事儿压低声音的高分贝唠嗑扯闲篇儿,可怜那教导处门上的劣质三合板儿,每天都颤颤巍巍。 除此之外,对于王干事儿这个人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八卦可讲。但是我对于王干事儿这个诨名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我班男生首次叫出“王干事儿,不干人事儿”的时候,我乐的都要癫痫了——这帮猪帅给人起外号的天分真是高啊!比如草狸獭,你要有幸见过他本人,就会知道这个诨名简直就是为他准备的,他那圆圆的脸无邪的滴溜乱转的大眼睛和嘴唇上面微微两道鼠须和缺了一块的门牙,太传神了!我个人觉得他常得酷似《鼹鼠的故事》里面的鼹鼠,但是鼹鼠二字怎么能比得上草狸獭叫得响亮!再比如忍乱三人组,这是鱼刺新起的,他描述完了以后我去搜了一下《忍者乱太郎》,我以前都没看过这个漫画,搜出来之后看着那张三人组的图,我立刻就知道哪个是切丸哪个是辛百哪个是乱太郎了——这tmd分明就是照他们仨画的!那辛百的两道眉毛!那切丸的眼睛!那乱太郎的眼镜和表情!再考虑到我们班的乱太郎本人也是爱画几笔的,而且前几年貌似天降横财移民国外了,并且《忍者乱太郎》貌似就是在三人组认识的那一年诞生的,我这么前后一联想几乎认为这个漫画就是乱太郎本人画的了! 这张图我一看就喷了,跟忍乱那仨人平静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又扯远了,继续8半边美人和鬼画符。 半边美人跟鬼画符同桌了大约有半年左右,据说相处甚笃,甚至还传出了未遂绯闻。据无聊女生团目测是半边美人对鬼画符比较青睐,打他比打别的男生更狠,可见青眼有加。但是鬼画符那边却态度暧昧不置可否。 写到这里必须描述一下鬼画符先生的形象和性格了——由于换座这件教改大事不仅把鬼画符换到我这儿了,连带着把他和半边美人的未遂绯闻也换到我身上来了,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鬼画符的外形,可以说各方面指标都很适中,个头儿是适中的一米75,面部各零件都是比较适中不美不丑,整个比例相当端正,浓眉不是十分浓,大眼不是十分大,鼻子倒是十分直,阔口不是十分阔,而且一张方脸始终保持着灌了一支65度手雷或者58度小二或者四个喳啤或者一拎雪花淡爽的状态,也就是始终红扑扑透着喜庆,以至于我和鱼刺考虑鬼画符的代号时,一开始是想用“赛关公”来着。鬼画符倒扯的立整一点也勉强算得上帅哥一枚,杀到社会上绝对可以用“相貌堂堂”四个大字来形容了,但是,这是有前提条件的,就是必须得杀到社会上——也就是说,鬼画符的相貌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质感。假如说小恐龙以27岁低龄达到了四十五岁的效果,那么月蚀男就是以17岁的低龄达到了三十七岁的效果,而鬼画符同样是17岁的低龄,能达到27岁的效果。个人认为鬼画符的早衰早熟完全与其穿着打扮和审美品位有关——他是永远不吝于把与雷人主任b同样的衣服往身上套的,什么毛呢面料大方格子纹的翻领夹克啦,什么深色丝绸面料娇衫啦,什么横条纹假冒鳄鱼高尔夫球衫啦,什么笔挺貌似皮尔卡裆牌的西裤啦,什么正品锃亮的大利来皮鞋啦……反正就是怎么俗怎么土怎么大叔怎么中年他怎么打扮,我跟他同桌大半年就没见他老老实实地穿一回白t恤牛仔裤,貌似连夏天衬衫一甩以为他要光着膀子了结果里面的背心都是名牌,那形象,手里要再夹一个收电费专用长方小夹包直接就可以到公安厅秘书处上班卖呆去了,不愧是太子党,一眼就看得出来。 在我不慎和鬼画符扯出某些绯闻以后的日子里,我曾经无数次斗胆问过他为啥要打扮得像我老姨夫,结果他就无数次辩解他这样的衣服很有品很流行很时髦很牛叉最终就结束在“牌子大利来鳄鱼恤报丧鸟新款”等等等上。 接着来说说鬼画符的内在吧。 我相信鬼画符他爹是致力于把他朝一个贵族少年的方向培养的,要么就是鬼画符自己有此方面的天分及要求。那鬼画符,绝对是上个世纪末的胸怀大志的有为青年的经典代表——对了,他还有个外号就叫有为哥,也就是他的姓加上“有为”俩字,那叫一个琅琅上口。有为哥鬼画符之远大志向表现在一切以上流社会物质生活方面的高标准来严要求自己,比如他的一身行头,再比如他小小年纪就开始订阅《酒世界》一类的杂志以了解轩尼诗、人头马和马爹利的区别。通常在小恐龙上历史课的时候大家都昏昏欲睡之时有为哥也是一手支颐做闭目状,但你放心好了,他绝不是在上课打盹而是在闭目侧听窗外大马路上轰鸣的发动机声音里是不是能分辨出众多桑塔纳2000中的某辆莲花。曾经某次有为哥跟我我透露,他要在21世纪到来之前将21世纪人类立身之本学好,那就是:电脑、英语和驾驶,我当时真对有为哥割目相看啊!那可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啊,电脑还不叫电脑叫电子计算机呢,机器本身似乎还是8086的呢,连286都是稀罕物件儿,盖茨似乎还没这么富有呢,dos还大行其道呢,可见有为哥的思维多么有前瞻性。另外,我白和有为哥一座大半年并传出绯闻了,21世纪都过去快十年了,我还没有学会立身之本的开车呢,连英语也是半吊子水平,四级六级全都没过,幸好改革了,一些高校不认那个了,我才如愿拿到几个毕业证。而在平素行止方面,有为哥也是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的,在女生面前脏话一定少说,荤段子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讲,逃课跳墙也要保持发型,到电子游戏机打电子游戏机时玩电子麻将通关之后看见美女裸体也一定要淫笑得稳重哈喇子绝对要咽了不能流下来……总之,有为哥就是时刻以猪帅军团中的文明人自居的,有一种与高中生行为格格不入的附庸风雅的道貌岸然。 有为哥之文明可用他对待熏肉大饼的态度来证明。 29 那时候不是流行吃熏肉大饼么,就是一张烙得外酥里软的大饼,刷上面酱和辣酱,铺上大葱和香菜,上面些须点缀几张薄如蝉翼的熏肉片,然后卷吧卷吧,就可以吃了——收费两元。还有所谓的“不带肉的熏肉大饼”,就是把薄如蝉翼的肉片都省略了,直接卷葱和香菜的,大力水手给它命名为“熏葱大饼”,这个收费8角。那个时候这种食物是晚课之间肚腹饥饿之时的美味佳肴,趁热一吃也很是有些中华名小吃的风范。而其最经典之处就在于里面卷的葱,配合着饼和酱,吃的人是香了,但吃完了嘴里散发出的恶味可真是让人过鼻难忘。那时候我们女生通常都是不吃葱的,直接卷香菜,所以无此恶味,而本班猪帅军团似乎由于天生的动物性味觉对此味道情有独钟,尤其是我的傻徒弟火眼衙内,几乎是每到午间休息或是晚课之前都见他身形一摆蹿出教室挖饼去了,然后片刻之后就满嘴恶味地返回。所以这也是我费死大力考了个第二名的原因。结果在与有为哥鬼画符同桌了以后,叫我发现,鬼画符身上从无此恶味,然后慢慢地就发现熏葱大饼他也是吃的,但是绝对随身携带乐天咖啡味口香糖一包(牌子口味记得清楚是因为我没少蹭,虽然我不吃熏葱大饼,但上课有个口香糖嚼嚼也是提神的),随时驱逐恶味——作为与他朝夕相处的同桌,我对他此特征甚是欣赏。 所以说,有为哥鬼画符就是这样处处以有品来要求自己的,也是处处以品位来教育自己的,至于教育的结果么,我看也就麻麻,否则他也不会以一幅中年人形象出现了。但不管怎么说,尽管要冒着被毒害倒霉的结果,面对这样一个以文明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的鬼画符当同桌总是比面对火眼衙内要令人愉悦的。所以那时我除了每天清晨绝对不忘违反神棍法则给自己画一道符咒之外,其他方面尚未觉得不妥。 回头再说说半边美人跟鬼画符以及我跟鬼画符的一些破事吧——其实这段完全应该放在“萝莉怀春正太钟情”的那一章来写,但是由于其实只是绯闻跟其他发春期的彪悍人类的事迹有本质区别又由于此事完全由于小恐龙换座教改所致,所以还是先写了吧。 就如鱼刺所说,半边美人出身权贵,又因为其父对其面容的天生被毁有着无比的内疚,所以难免娇纵了些,再加上本彪悍班级的猪帅和无聊女大多善良容忍,也就造成了半边美人嚣张跋扈彪悍生猛的性格。 那个时候半边美人基本上是班里穿着打扮最新潮的,中性风格的各式时髦衣着加上半遮脸的发型以及浓眉大眼直鼻樱口,真是女版郭富城的效果——为了体现自己体格上的彪悍,半边美人连自行车都不肯骑女式的,选择的是蓝色横梁的什么什么闪电山地车。而且,我觉着其实半边美人跟有为哥挺般配的——论家世背景,有为哥他爹是“强龙”班的中层,半边美人她爹是“地头蛇”班的老大,虽说若论实权有为哥他爹就比不上半边美人她爹了,但二人级别大致相同,也算门当户对。论个人魅力呢,我觉得半边美人虽然脸有胎记但是头发遮住了也是个美人,而有为哥虽然相貌堂堂但脸赛关公气质暴发只能算半个帅哥,而且半边美人为人豪放心胸坦荡,有为哥难免有点装b扯淡城府过深,这个缺点也就掩盖了半边美人的彪悍,所以二人也算是旗鼓相当。 所以半边美人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与鬼画符同桌期间屡次展开好感攻势,不但从体格上欺压鬼画符经常以种种诸如演算本之类的武器对其进行袭击,还经常伙同自己的一众闺蜜团将鬼画符使唤来使唤去,什么叫他跑腿出去买几份熏肉大饼啦,什么叫他替抄作业啦,什么上课说话被抓叫他顶缸啦……反正就是半边美人自己已经认为鬼画符同学等同于郡马了(郡主的驸马是叫这个称号吧,记得梁山泊里还有一个丑郡马宣赞来着。。。。等我查查去……),基本是脏活儿累活儿都交给鬼画符而且还要打骂凌辱。 反正我就觉得有为哥的涵养真不是盖的……换成哥嘛早就大耳擂子煽上美人半边脸了,管你爹是不是地头蛇老大,所以说我白受有为哥的教育了,一点都没记住…… 有为哥就这样在半边美人的甜蜜欺压下度过了小半年所以大家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花了血本拼了老命也要考进前十名了吧? 话说有为哥鬼画符在跻身前十名有幸跟我成为位于第一排的同桌以后,半边美人却在这次考试当中马失前蹄排到了倒数几排里,甚至原来学习很好的半边美人的几个闺蜜同名女、小淑女、大美女居然都集体挂掉,排到了倒数几排——为什么要突出这一点呢?那是因为在高中时代女追男的感情模式里,闺蜜团的作用是不容小觑的,在后文专章某刺被无情qb的内容当中这一点将会得到强大论证。在半边美人闺蜜团集体远离了鬼画符以后,鬼画符稍得喘息,感觉腰杆儿都平白硬了许多。但是半边美人于心不甘,经常在下课或午休或晚课之前对鬼画符进行骚扰,企图依然保持郡主威风,依然使唤鬼画符干这干那不从就以暴力相威胁,鬼画符苦躲无效就干脆逆来顺受,貌似二人老爹是相识的所以鬼画符不太想得罪半边美人,(也或许二人老爹根本就有某方面的默契也说不定),反正当时给人感觉这小两口只是相处方式有些奇怪而已并无其他不妥。 然后,有一天,大约是我发现鬼画符即使坐在我身边也还是可以被我的符咒所镇之后,我一时忍耐不住八卦属性,斗胆问道:“某有为,那个谁,半边美人是不是看上你了?你对她啥想法啊?” 只见平素成熟稳重的有为哥立时泫然泪下(这四个字纯是从当时最流行的台湾脑残言情小说里学的),要不是有为哥一向行止端庄碍于“男女授受不亲”那真就要拉着我的手一边诉苦一边叫大妹子了,有为哥说:“拉倒吧……你就别逗我了……她?那也太可怕了!”然后我就以为有为哥说的“可怕”是嫌弃半边美人的胎记于是就义正词严地教训他说表嫌弃银家的缺点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能只看到半边脸的胎记一定要看另半边脸的美丽你这样真素以貌取银而且有歧视嫌疑你这个银实在太不象话了你咋就不知道看银家的性格捏云云云……然后有为哥热泪盈眶地说:“兄弟……我说的就是她的性格……也太可怕了……” 我有点惊诧地问:“那这么说你每天跟马弁似的替她服务不是你乐意的?” 有为哥说:“废话!我能乐意么我!我大好汉子志向远大前途万里青年有为我能乐意当马弁么?” 然后我大约是做了一个“bs你”的表情,说道:“你不乐意那她让你干啥你干啥你不是贱的么!” 有为哥语塞。 “bs你”的表情让无敌大脸中华田园猫示范一下 貌似当时有为哥就是在我右边坐着的,所以这个角度正对 回来了,刚才在看魔女的条件,重温一下,为下一个章节做一下准备。。。。。 接着连载: 在得知鬼画符被迫遭受摧残之后,我倒没对他产生什么同情之心,一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二来此事本与我无关。谁知就在我八卦问话而鬼画符真情流露之后的几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绯闻开——班里竟然在流传我和鬼画符的绯闻!这真叫我莫名惊诧!然后我的八卦闺蜜团就集体出动,一打听之下才得知,原来是半边美人有意无意地向其闺蜜团透露最近鬼画符莫名地躲避她,不知是不是跟我搞在了一起,并且对此事表示了十足的关心,然后她的闺蜜团就四处放话八卦说鬼画符已经恋上我这个平板身材雀巢头发的小妖精将半边美人无情抛弃了。 当时我一听就气炸了肺:老子自己喜欢谁自己知道,用不着别人费心! 30 当时俺虽然还没暗恋上月蚀男,但是却有一个暧昧多年的青梅竹马四眼男就在农贸市场前门的一流学校里念书。更要命的是此四眼小的时候是一个戴眼镜的梁天,长大了却出落成戴眼镜的吴彦祖,而且身高也从我们俩刚认识时候的一米四三飚升到了一米八三——你们说这男大十八变也不带这么变的是吧?曾经某次全区中学生大合唱比赛的时候,我在会场也就是某某军人俱乐部遇见他,站在外面聊了几句,神情亲密,结果就被小资女和林黛玉撞见,登时对四眼男惊为天人,黛玉自此念念不忘,前几天聚会的时候还提起呢,由此可见四眼男长大了以后还确实有几分姿色。前些天的聚会上,我提起当年酒窝男狂追减肥女的情史,减肥女本来也想爆一下我的料来做下酒谈资,想来想去来了一句:“我怎么对你当时喜欢咱班的谁没印象了呢?”我心道了,本来我也不喜欢谁么!结果都吃了半顿饭了,突然一字一顿地报出了四眼男的名字,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人!当时你一直在跟他交往所以没跟咱班男生怎样的。”哦,原来你老人家记性也这么好,居然连名字都没记错——也是的,四眼男的名字太好记了,仨字加一起笔画数还没鱼刺兄的姓笔画多呢。其实要说交往,有点言过其实,我和四眼男不过是一直保持通信、约会和勾勾搭搭的关系,没什么实质性进展,但是好歹四眼男算个玉树临风智商也够用的帅哥,所以我哪只眼睛能看得上暴发气质的鬼画符呢? ps,我和四眼男暧昧了十几年也没暧昧成功,前几年他结婚前夕我就在他眼前biu地一下消失了直到现在,可想而知搞暧昧绝对没有好下场。 但是,正因为我正在跟四眼男搞暧昧,所以更无法容忍无端的流言,而且,本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志士风范,也就是逆反心理超强,不让我做啥我偏要做啥,本来我对鬼画符毫无意思,但若是有人从中干涉我就偏要没事闲的撩撩嫌以显示我跟鬼画符比较亲近。结果某日就发生了将我和鬼画符的绯闻彻底做实的某事…… 插图。。。四眼男小时候摘了眼镜就是这样的。。。 在接着写我与半边美人的碰撞之前忍不住再8四眼男两句——虽然四眼男在农贸市场前门的一流中学就读,但是考大学的时候居然也蛙失前蹄,居然跟我考到了同一所三流大学。我对这件事是相当之满意,比我自己考上好大学都更满意,~另外,去年我又再度得知四眼男的消息是在报纸上,发现他在整景装蒜搞慈善,在五年没见的情况下我还是立刻认出了那张黑白照片里的侧影,可惜的是他已经由青葱少年变成了发福大叔,相信以他一向的肤白如雪连个痘痘都不长的素质,真人想必已经变成发面馒头了,幸好头发还没秃——那也还是算了吧,相见不如怀念吧。 好了,扯回来吧。 话说那日,正是闲极无聊的午后自习时光,大家再度将教室变为股票交易大厅,沉浸在八卦打屁的乐趣之中。我和鬼画符此时是否也在闲聊无从记起,但是想来应该是的,因为我记得当时我平移到了靠窗户的位置,除了跟他聊天就只能跟身后的两个完全无特色的女生聊天了——我们的座位是每周要平移一次的。 或许正因为我在跟鬼画符聊天,半边美人感到极其不爽,于是在后排发动命令,让闺蜜团传话给鬼画符,让他出去替她买个棒棒糖之类的东西——具体我也记不得是买啥了,反正是极不重要买不买都行一听就知道是在撒娇闹事的那种。 然后鬼画符就扭捏着不愿意出去——高二那会儿,我们的彪悍程度跟高三的时候还没法比,还不至于自习课的时候在走廊里大摇大摆四处乱晃,尤其是我们的教室正挨着教导处,下课铃还没响就到处窜被王干事儿逮到可不是玩的。所以鬼画符看样子是十分不想去。 然后半边美人就在后排开始发飚,用语言暴力凌辱鬼画符,大致就是“nmb你去不去不去削你啊你现在能耐了是不”之类的。还发动闺蜜团对伪郡马的非暴力不合作行为进行谴责。 本来我是瞧热闹的,因为这种发飚在我理解是打情骂俏,我也挺愿意看到鬼画符的一张红脸渐渐变得更红乃至最终涨成猪肝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结果让我气愤的是半边美人的闺蜜团居然渐渐把谴责鬼画符的浪潮波及到了我的身上,我在前面坐着零星听见的一言半语大意也就是鬼画符舍不得我所以不愿意出去给半边美人买东西之类的。 你mm的……我心里暗骂,脸上却还没想好该用什么表情。 然后鬼画符似乎不堪其扰,抬起屁股,做势欲起身出门,大约是想赶快把那死棒棒糖弄回来堵住丫的嘴算了。恰巧此时,我正听见半边美人的铁杆闺蜜七嘴八舌地论证我跟鬼画符的关系,于是,我一时间就涌上了志士的风范立马就把鬼画符训斥了一顿,大概就是“你嘎哈去啊?她让你去你就去她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她让你死你去死不?你不是烦她么烦她还这么殷勤我看你就是贱的!她让你去买东西你就颠颠儿的狗腿子似的我看你就是没骨气!”等等等等,以我当年每天在黛玉的训练下养成的伶牙俐齿兼毒舌,想必那番话该比我现在写出来的狠,反正鬼画符的一张红脸都渐渐变白了,已经跨出去的腿很尴尬地停在那里不知是该收回来还是该继续往外迈。这个时候半边美人在后排叫嚣得更凶,鬼画符迟疑了一下似乎还是想要出门。然后我就产生了怒其不争的心理,这要是把他杀出去了那我也太没名了!于是我恨恨地说出了一番以我这种假爷们儿本来绝对说不出的很尖酸很女性的话:“你去吧,我看你还回来不!她让你买你就买我还让你在这儿坐着别动呢!我看你听谁的!你前脚敢迈出去我后脚就去找老师要求换座!你快把你东西收拾好了再出去回来就给我快滚蛋!” 然后鬼画符就把迈出去的一条腿收了回来,胆怯地说:“好,我不出去了,你别生气……” 从此以后,鬼画符和半边美人的一段sm情缘就算尽了,而我跟鬼画符的绯闻就这样坐实了。 其实当时刚刚把鬼画符扣留我就后悔了——我真纯是闲的。 我感觉就如楼上某童鞋所说,半边美人确实是喜欢鬼画符的,所以我这根本就是作孽嘛……我又不喜欢鬼画符,干嘛坏了人家半边美人的好事,而且,作为高中彪悍界有名的神棍,我跟黑云罩顶的邪神鬼画符扯上绯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说,我跟半边美人一直关系还是不错的,虽然还不至于算做什么闺蜜,但是也并不互相排斥,否则就不会有一起去借书的一幕发生了,因为这么个鬼画符坏了姐妹和气,真是不值。但是当时半边美人也是过分了一点,你喜欢他自去喜欢,干嘛拉我来顶缸?于是一时气愤,一股丹田气上撞舌尖顶住上牙膛就那么做了,也就罢了。 反正自此,关于我和鬼画符的流言甚嚣尘上。甚至于我的闺蜜团都开始对此表示关切了,尤其是减肥女,因为正在和鬼画符的好朋友酒窝男勾搭,所以恨不得赶快将我和鬼画符凑成一对,好加入她的早恋阵营。 于是就有了如下场景。 某日午后,位于前排的某两人,人手一杯咖灰,表情呆滞——顺便说一下,由于我们当时整天处于加班加点睡眠不足的状态,咖灰这种强力饮料在彪悍班级空前流行,而且流行的是雀巢清咖的不加糖喝法,俺们宝姐姐最彪悍,在学校是清咖不加糖,好歹还冲着喝来着,到了家里,干脆就是不锈钢大号调羹直接到清咖瓶子里舀一勺咖啡粉倒进嘴里大嚼,美其名曰:“吃苦。”所以某年赵本山宋丹丹的小品中,宋丹丹放言“女人要对自己下手狠一点”我立马就想起了宝姐姐嚼咖啡的壮举…… 又扯远了,继续8,就是我跟某符人手一杯咖灰,表情呆滞地展开了如下对话: 某符:“你觉不觉着,最近好象有咱俩的八卦……” 我:“恩。听说了。” 某符:“而且还是绯闻。” 我:“是,我知道。” 某符:“你说这怎么可能嘛!” 我:“是啊,减肥女还挺上心呢。” 某符:“没错啊,酒窝男也一劲撺掇。” 我:“这俩贱人……” 31 某符:“就是……你说就咱俩,要是在一起搞对象,别人非以为我是同性恋不可……” 我:“你找死啊?!” 某符:“……那你说,咱俩是假戏真做一下,还是就此悬崖勒马?” 我:“滚犊子!” 其实文章写到这里就有点跑题了——这章的标题分明就是“极品教师团侧记”来着,关于我和鬼画符的绯闻,实在是为了证实小恐龙改掉合理体制的教改而提前出炉的。所以在此,就先打住吧,以后的故事还是放在第二章“哪个萝莉不善怀春,哪个正太不善钟情”里面来详细讲述吧。 而关于小恐龙的种种,后文还将屡次提到,在此就用这一段题外绯闻做结吧。 因为我实在实在太想把文章进行到下面一个小节了。 因为下文将要出场的是彪悍中学极品教师界的天后巨星——红杏姐。 先给两张石榴姐的图片热热场子吧 第四节 隔壁红杏出墙来 话说写到红杏姐之前,我特意做足了很多准备工作,比如观看《魔女的条件》洗眼睛啊,比如冥思苦想该给她起什么代号啊,比如在床上打坐考虑红杏姐这一段的文章逻辑关系啊等等等等——我连毕业论文都是十天就糊弄出来的,写啥都没有这么慎重过。但是,真到执笔开始写红杏姐的时候,我依然语塞,有种不知从何下笔的茫然失措。 可见红杏姐的极品程度已经叫我脉脉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了。 红杏姐,为啥叫红杏姐呢? 这个名字是我和鱼刺共同商量出来的,中间还夹杂了大力水手也就是凌云踏雪同学的意见,我把商议的过程都写出来,大家也就能大致明白她为啥叫这个代号了。 当我决定下笔写写隔壁二班的班主任也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的时候(不是有人说要崇拜我们的语文老师么?没错,揍素红杏姐,您看完了再决定是否还要崇拜吧),我还没等写就语塞了半天,然后就在msn上跟鱼刺商量:“给她起个啥代号好呢?我正犯愁呢……”鱼刺挠头半天,说“叫啥啥西施好不?”我一想,也对啊,红杏姐整天搔首弄姿,也挺适合“豆腐西施杨二嫂”的形象,我就说“那就叫‘吃豆腐西施’好了……”然后鱼刺无语了一会儿,就说“不好吧,太低俗太直白了吧?”我又挠头半晌,说“那干脆叫东施女?反正她一天到晚都在东施效颦。”鱼刺又说“似乎还不够劲爆,只能体现出附庸风雅的一面,体现不出吃豆腐那一面。”我又挠头了,然后就给大力水手发了一短信,问她有啥意见,结果她义正词严地发来三个字:“正太控!”我跟鱼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名字也有只暴露了一个层面的特点的嫌疑,还是不够全面。然后鱼刺灵光一闪,说“你看,叫红杏西施怎样?”我大鼓其掌,这个名字够模糊,不直白,而且非常准确地表现出了红杏姐的两个方面的主要特征,于是就确定了这个大名,于是在秘史当中,我们最终就将她定名为“红杏姐”了。 这三个字的力量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我发给大力水手的时候,她来了一句:“倒还真恰当!” 大家也就明白,所谓“红杏”,是啥意思了吧?没错,揍素“蹲在墙头等红杏”的那个“红杏”。而“姐”字,当然是比照石榴姐的待遇…… 另外,必须得补充一句的是,“红杏姐”这仨字耗费了三个人一整天的心血才最终敲定,在秘史的起名史当中仅次于“神人类”。想当初给神人类起名字的时候,鱼刺连长发都抓掉了n根也想不出该起什么名字,因为我们都觉得要想全面地概括神人类的各方面特征,恐怕要用慈禧太后的谥号那么长的文字或者类似于“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一等功勋爵士”之类的才可以完成这一任务…… 接着说红杏姐吧。 红杏姐在我们高中的三年当中一直教我们的语文课——当时在彪悍高中里,没有几个老师是教满三年的,我印象当中只有红杏姐和老年歌手代数老师两个人——本来英语老师是有希望跟语文数学一起教满三年的,但是由于女侠撤退我们就更换了英语老师,前后居然还换过两任,当然,鱼刺兄是每一任英语老师的宠儿。其他科目的有些课如小恐龙的历史是从高二开始开的,还有些课如生物地理是只有高一才开,以后就没有了,所以能教满三年的老师寥寥无几。 比如,高一时候教我们政治的是一个年轻美丽又酷爱搞笑的大美女,此美女同时还担任本校的团委老师一职,人美、心巧、八卦热情高,喜欢在课上表现自我以及大讲各方面八卦,曾为了挖苦我们小小年纪就记忆力衰退还赶不上她而在课上当场把《葬花词》顺背倒背均如流,让我们班男生六体投地女生七体投地(后后后~~~);还曾经跟我们透露她老公由于姓卜被她昵称为“不是物”等个人隐私,应该说,该美女各方面指标与彪悍民众比较接近,所以我们之间相处甚欢。可惜好景不长,到高二我们就听说搞笑美女怀孕了所以不再教课,而学校给我们换了个极其变态的魏花衣当政治老师(此人超变态,容后再表)。 在这种情况下,按说我们该跟红杏姐很有感情才对——她作为隔壁班的班主任,跟我们的交往也有三年之久,比我们自己的班主任都多,不过正因如此,红杏姐的极品本质在我们面前就暴露得更多,所以我们跟红杏姐的确很有感情,不过是很复杂的感情。 上文说过,红杏姐有两方面的特征,我给归纳为显性和隐性的两个层面。 显性的特征就是搔首弄姿东施效颦——抱歉我使用了这么严重的两个字眼儿,该不会天打雷劈吧? 红杏姐的年龄与小恐龙差不多,那么也就是比我们大十岁左右,当时二十七八岁,毕业于一所比较著名的二流师范院校,而且据说学历是大专,所以在教隔壁二班的之前,红杏姐一直是教初中的,水平可想而知。(想要崇拜的尽管来。) 但是红杏姐是一个很要求进步的人,在教了几年初中以后就怀孕生女了,然后休完产假之后貌似拿到了一个本科文凭(此处严重存疑,因为当时貌似还没有自考这种彪悍体制呢),然后跟学校主动要求教高中,并且要求带班当班主任。也不知是牛b校长要考验红杏姐还是当时高中语文老师确实奇缺(由于教师待遇得不到提高,本市有一段时间出现了师范招生荒,尤其是师范院校中文系的招生荒),竟然答应了红杏姐的无理要求,让她来带我们的隔壁二班——所以,大家可想而知,当时我们的班主任是威名在外的女侠,而隔壁二班的班主任是从没带过高中班的红杏姐,因而很多家长才挖门子倒洞地把那些彪悍的纨绔子弟都塞进了我们班。也是由于这个原因,造成了二班的男生荒和帅哥荒——他们班一共才7个男生…… 32 也许由于本是丫鬟扶了正的身份,红杏姐对自己的教学水平和带班能力都格外不自信,然后又不肯承认,自然是死撑着要装出门面来的,因而很多时候红杏姐的生活重心是放在跟我们装b上的。 比如,因为自己身为语文老师,红杏姐觉得自己应该有女性年轻语文老师的某些神采,就算长得实在普通至极算不上美女,起码也得算是个才女,甚至应该被当作一个现代李清照对待。于是就在外形上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立誓要做一个风情万种具有古典美的后现代美女。 写到这里实在应该描述一下红杏姐的外貌。 记得当年天涯有个帖子,是希望大家用四个字来形容一下自己的外貌,当时我发上去的是“一言难尽”……而红杏姐的外貌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乏善可陈”。也就是说,在红杏姐的脸上,你找不到任何优点,但是也找不到任何缺点,她就是钱钟书先生说过的那种用橡皮一擦五官可以完全擦掉的人,红杏姐的脸在不认识的人看来绝对是见了三次面也记不住的那种。如果说红杏姐在外貌方面有什么优点,那就是皮肤真是好真是白,白里透红白里透青白里透明——但是某些时候,比如大风吹的时候,红杏姐进来上课时,脸上确实会透出两块高原红来着,不过这种时候很少。实际上以红杏姐的皮肤白皙程度,若是她的眼睛再大一点嘴巴再小一点鼻子再挺一点脸盘再小一点,那就是个美女了。可惜的是红杏姐脸比较大比较扁而眼睛又不够大并且略微近视为了保持古典美女风范又不肯戴眼镜所以很聚光,五官轮廓实在不够深刻很浅薄,所以在你仔细在她脸上找五官的时候就会发现白皙的脸上些须有些微麻(娘的,我每一次看红楼梦里对鸳鸯的这句描写都想起红杏姐,然后就自然又联想起袭人,这tmd是咋回事……)不过红杏姐还有一个优点是身材还算是挺拔的,个头儿目测应该在165-170之间(些微数字差距完全取决于鞋),算得上修长,也不肥胖,但是绝对不能用“修长苗条”来形容,因为虽然修长,但红杏姐的肩膀极宽背肌发达,一不小心就让人觉得怎一个魁梧了得。 其实红杏姐算不得难看,某些角度看起来还有一两分姿色——但事情坏就坏在还不够难看上,假如红杏姐真的难看到底那么估计她也就从此死了装风情扮美女的心了,就不会有那么多故事发生了。就因为红杏姐还不算难看,而且我觉得相当程度上红杏姐自我催眠认为自己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且是蔡文姬那种美色与文才并重的,所以是坚决要扮出个蔡文姬来的。因此,红杏姐热衷于各种有民族风情的衣服,尤其是红杏姐知道自己白,超热爱各种黄种人穿不好的绿颜色的衣服,有n件草绿底子上面或绣团花或印小花的各种料子外套,留一头顶端黑色顺滑海飞丝了以后底端枯黄分叉潘婷了以前的及腰长发,妆是要画的,不然五官就真没了,表情是要生硬的,不然就不够冷艳了,每天来上课的时候什么妖蛾子都出。所以我们每天上语文课之前都是要猜一下红杏姐今天是什么形象的。而大多数时候红杏姐就是清汤挂面的发、波希米亚的裙、深绿浅绿的衫、乏善可陈的脸就进得屋来——当然,偶尔在大风的时候会把长发编成一个麻花辫子,还弄到胸前来,就是芙蓉jj的经典发式的红杏姐版。 我的闺蜜原大神同学(此名字可理解为“原生态的大神”)和鱼刺以及神人类是从小学起的同学,也就是说,原大神初中起就在这个学校艰难生存,当我们问起红杏姐在初中部时的形象时,原大神总结出:“脸倒没什么印象,我就记得她怀孕了还不肯剪掉长发每天都梳个大辫子上班,也不肯穿孕妇装,绿衣服都系不上扣子了,就用一条印花长纱巾在扣眼里穿过去在身体前部这么一绕那么一绕这么一绕那么一绕地拦上……” 囧rz。。。。。地爬走…… (另,原大神同学目前在怀孕中,整天穿着中老年妇女的加大码洋装搭配中老年布鞋,形象也好不到哪去……又另,这帖子可不能让她看见……至少得生完了再让她看,估计就不会得产后忧郁症了……) 反正红杏姐当时的土气是难以言喻的——你只要想象一下草绿衣服搭配花裙子就可以了,若说我们班的女侠是懒于装扮的土,那红杏姐就是精心装扮的土。她就有本事无论多高档多贵重的衣服都能穿出她红杏姐自己的土味儿,而且红杏姐力图打造自己时髦的古典女性的造型,每次有什么新潮流出现都绝对是要跟的。曾经有一段时间,街上开始流行“海藻式的长卷发”的时候,红杏姐十分钦羡,但又舍不得作践尾端枯黄的及腰长发,就把自己的头发帘烫成了海藻式,搭配绿衫花裙,那叫一个不伦不类。还有一段时间,街上开始流行穿套装,红杏姐自然也是要跟进的,然后居然就被她不知从哪淘到土黄色底子印深褐色几何图案花样腰间拴长条镀金链子的长裙飘逸版套装穿,天冷时外面还要搭配草绿印团花外套……真素让加里亚诺也汗颜的天才,据说这身衣服还好贵…… 总之,红杏姐尽管并不丑,但她的整体形象每每就让你想起“东施效颦”四个大字,红杏姐作为新一代的语文老师,以自身的形象为范本为我们很好地解释了这个成语的含义。 但是红杏姐自己并不认为自己土,所以每每上课的时候在讲台前方撩头发抚裙子轻声长叹地做弄姿状。而且不知道她是如何成功洗脑的,在她任班主任的隔壁二班,似乎还有不少女生是红杏姐着装风格的忠实拥趸。比如隔壁二班有个模样长得还挺美的身高跟红杏姐差不多的女生,似乎对红杏姐的海藻头发帘搭配挂面头十分崇拜,自己也去烫了一个,而且受教于红杏姐的各种绿色套装,她也想穿套装,但是高中生实在是买不起贵重的套装,于是就每天穿着应该是她妈妈手织的各种成套的艳丽颜色的外穿型毛衣毛裤上学,我们都叫她“一身毛”。还有一个也是样子还满不错身高跟红杏姐差不多的女生,除了是短发以外,其他一切穿着打扮都copy红杏姐,最令人发指的是,在小恐龙指挥我们得了第一名的那次大合唱上,这个短发翻版红杏姐是他们班的领唱,然后她居然借了红杏姐著名的土黄色底子印深褐色几何图案花样腰间拴长条镀金链子的长裙飘逸版套装上台表演…… 就算人红杏姐的衣服都有dior家高级订制t台版的风范,也表酱紫讽刺么…… 33 与红杏姐搔首弄姿故作美女的形象相适应的是,红杏姐的讲课风格那绝对也是东施效颦的。每每讲到什么古典诗词的时候,红杏姐都格外兴奋,大辫子编起来是绿套装穿起来,站在台前头发要摸起来是长裙要飘起来,那叫一个容光焕发。可惜的是语言实在贫乏,描述不出古典诗词的任何好,只能照着参考书念,参考书都念完了实在没什么可讲了就让我们当堂背诗外加做一种幽默弱智游戏,大力水手将此游戏命名为“猜猜我在想什么”,那绝对是“我猜我猜我猜猜猜”节目的原型。也就是红杏姐领着复习古典诗词的时候,她在前面说上句,让我们在下面接着背诵下句。问题是红杏姐根本不知道哪句诗词应该是名句、是背诵的重点,于是翻开教参随便乱念,我们只好揣测她在想什么,然后再从语文书里找哪句应该是红杏姐想说的,再往上接。最经典的就是有一次红杏姐打开教参念道:“后皇嘉树……”斩钉截铁的声音后面是不太确定的语调,通常这个时候就是我们该猜测并且做恍然状接下句的时候了,结果我们全都面面相觑,不知从何接起,翻烂了书本也找不到她想问的是什么,只好所有人傻乎乎地与容光焕发的红杏姐相对无言,空气凝固,苍蝇在前面灰来灰去。然后红杏姐还不死心,又用斩钉截铁加不太确定的声音念道:“……橘徕……”表情期待地渴望我们往下接着背。然后所有人更是一头雾水,红杏姐在眼前飞过第二百多个苍蝇以后终于也泄气了,自己念道:“……服兮!” 这tmd是屈原的《橘颂》! 抛开高中语文课本里根本没有这篇课文而只是在郭沫若历史剧《屈原》当中引了四句并只在注解里写了一下出处这个无厘头的原因不说,一般人也不认为这是应该背的两句啊!要背的话怎么也该背“嗟尔幼志,有以异兮。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秉德无私,参天地兮。”一段才对啊!而且就算以“后皇嘉树,橘徕服兮”这一句来分析,知识点也该在“后皇嘉树”甚至是“徕”字才对么!叫她那么一念,究竟是在考我们啥呢?“服兮”俩字? 其实要我说高中语文老师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始终认为人的语文能力是有某方面的天分的,并且这种天分在初中时就应该定型了,而且据我观察,很多明明总体成绩很差貌似狗屁不是的“差生”在语文却根本不差,甚至很有天分——毕竟是母语,再差也能说出个人样来。尤其在文科班,这种倾向更为明显,很多人成绩差是受制于数学。而具体到我们这个彪悍班级,你可以想象一下,对一群在租各种小说的老太太家有专页挂帐的人、一群在给人起外号方面有无比天才的人、一群能把中国语言中的粗鄙成分用各种夸张手段流利地表现出来的人,语文会那么好教么? 尤其是我的闺蜜团里基本都是那种自命风流无书不看杂学旁收的文艺少女,所以我们对红杏姐各种无厘头的授课方法是十分bs的。 我本人有幸当了红杏姐三年的科代表——我从小就是各种语文老师的科代表,就像鱼刺永远是各种英语老师的科代表而钢牙妹是各种班级的文艺委员、小资女是各种班级的团支书、原大神是各种班级的宣传委员、减肥女是各种班级的组织委员一样。所以我对红杏姐教学水平的低下比别人更有深刻的体会。每当红杏姐又让我们猜她在想什么的时候,我就无比怀念我初中时的语文老师,虽然她个人的语文水平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但起码人家的教学手段花样百出不至于无聊,我是永远记得她在讲《小橘灯》的时候要求我们亲自制作小橘灯并且带到学校来评比优劣的创举,而且永远记得在讲到某些貌似很感人的激情篇章时这位老师是真滴热泪盈眶难以自持的。而且,这位老师以强迫我们做分类检索笔记的方式给我们打下了坚实的语文基础——直到现在我写论文的时候整理资料、做札记、做笔记、做摘要,用的还是初中的语文老师所教的那一套呢,从这一点来看,尽管她在教我们班的后期处于严重的更年期综合症当中,但是我还是应该感谢她的。与这位老师的种种花样翻新的教学手段相比,红杏姐简直太小儿科了,她的那套照教参抄板书、照教参念着讲、猜猜我在想什么的教学方式,真是跟她的脸一样苍白无力。 不过必须得说的是,我初中时的那位语文老师在初三的时候在全班同学面前大大地露了一次怯,让她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轰然倒塌——“涸辙之鲋”这四个字,她念成“固撤之鱼”,四个字念错仨,而且唯一念对的居然只有“之”字。但不管怎么说,红杏姐是连这个“固撤之鱼”都不如的,相信遇到教参上的此类难字她一定会聪明避过的,那点聪明都用到这个上了——这侧面也反应了大多数中学语文老师的素质亟待提高这一事实。不过我在很多年以后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有幸听过一位本市最牛b中学里最牛b的语文老师的两个月的授课,只有四个字可以评价:真是牛b!那就是语文教学界的纪连海,以我当时的成年文学工作者的水平在两个月之内的无数课当中也挑不出他任何毛病,无论义理、考据甚至辞章都站得住脚,无论教学内容还是思想还是课堂气氛都让我等彪悍中学出来的人嫉妒——看来教育垄断不只在大学里出现。 印象当中我当科代表的时候是最爱收红杏姐布置的各种作文的。目的有二,一是看彪悍一众又写出了什么天书似的无厘头的话来了,二是看红杏姐天书似的无厘头评语。 当时为了锻炼我们的作文能力,红杏姐给我们布置的任务大约比任何中学包括牛b中学的学生都要沉重——高一的时候,除了正常的交教学进程中布置的作文以外,还要两天写一篇札记,各种文体均可,每篇字数在500以上。然后她很人性化地加上了一条:一周交一次,每周可以有一篇札记是可以摘抄别人的作品也可以原创。 于是我们就每周挖空心思地完成那不许摘抄只许原创的三篇,然后红杏姐每周都收,并且很认真地在大家的本子上挨个批示。她认为是胡话的通常只有两三个字诸如“已阅”之类的批示,基本等同于康熙帝在奏折上的朱批“知道了”——后面没有“着某某去办”,说明根本没耐心看完。而对于那些红杏姐认为很经典的文章,她是不吝笔墨胡批一通的。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某次交作文,小资女没完成三篇,于是就摘抄了一篇《读者》上面的长诗,大概是“怒吼吧黄河”之类的,很主旋律,很长的一首诗,意境也满美的。小资女明明在题目下面写明了是摘抄,也写明了原作者。结果本子发下来以后,小资女赫然发现红杏姐在下面做了很长很红的批示,大意是写得真好此子可教云云,我永远记得其中有一句是:“你如此年轻就有如此热烈豪放的感情和深邃的思想(邃字很难认,貌似写错了之后查字典改的),好想认识你,一起把酒言诗……” 当时是高一,我们对红杏姐还不是很熟,红杏姐对我班同学的名字也大多对不上,估计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好想认识你”这种赤裸裸的挑逗。问题是小资女虽然字迹比较瘦金体而且那诗也很豪放但她的名字一点都不男性化啊,也不知道红杏姐是如何判断出这是个正太的…… 没错,就是从这件事开始,我们逐渐认清了红杏姐的隐性基因,那就是:正太控。 在继续8红杏姐的正太控之前,首先感谢鱼刺饿着肚子来溜缝,然后就不得不就鱼刺的缝再溜两下。 34 你说高一时教我们的那个中青年女物理教师是物理组里“唯一一个看的过去的”,那是因为高一的时候你在第四排坐着,感受不到。此相貌尚可的女老师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口水奇多,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处在一边讲课一边咽吐沫的状态,所以每次上课前排同学都不免被她口水侵袭——坐第一排的科学家之女和草狸獭就不必说了,连第二排的大力水手和减肥女都经常被洗礼,相信她们一定记忆犹新,甚至坐第三排的宝姐姐和我等人都对此有深刻印象,不信你回家去问问同坐第三排的钢牙妹。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老师长的倒还是凑合的,而且穿衣风格挺中规中矩的,绝对不会出现红杏姐那么彪悍的打扮。在遇到高三的无敌风韵英语老师之前,我一度认为这位物理老师是我校女老师里穿衣服最得体的。 至于无敌风韵英语老师,等写到了再一起8好了。 但是,你怎能忘记我们那相貌奇特跟英 国著名喜剧演员班尼黑尔长得一模一样的几何老师呢?最奇特的是她是个女的……更奇特的是她身高不到一米五(我感觉大约有一米四左右)却天天骑跟镇关西一样的老式横梁二八大踹上班。每次上几何课的时候班尼黑尔拿起标准尺寸三角板(就是草狸獭用来参与打架的那一只)的时候,你都觉得她举了一面大 旗很吃力。 说到班尼黑尔就立刻想到了传说是她丈夫但后来证明了是谣传的劳技课老师——哦,这就得插一句话了,本彪悍学校的男老师相貌上的诡异程度难道就比女老师差?此劳技课老师身高跟女版班尼黑尔几乎一样,二人似乎长相上也有某种程度的联像,传说此老以前是本校比较有名的物理老师,后来又返聘回来做劳技老师(也就是“劳 动 技 术”这门课,不知现在还有没有),而劳技课由于在中学极其得不到重视,我们在他课上通常是做交 易 大 厅状的,而此老从来不肯多费唇舌管纪律,下面只要不闹 出 人 命,他在台上照讲不误,所以得名“忍 者”。而讲的内容都是什么修自行车缝裤子烫衣服种山芋……其实某次劳技老师讲修自行车的时候我有仔细听,因为我的破旧二六女式车整天扎带,才发现人家讲课真是好听,修自行车要从物理上的链条传动势能转化动能讲起,靠!真乃奇人。那时候由于忍 者和女版班尼黑尔长相上有某种互动关系,所以我们都传说他们二人乃是夫妻。但是后来我们从忍 者所骑的自行车上判断,他们绝对不是夫妻!忍 者每天来上班的时候,骑的是一个二0型号的儿童自行车,为了防止儿童骑车不稳后轮上还多带了俩小轮子的那种……要是他们是夫妻,那他绝对应该把儿童车让给班尼黑尔的…… 用一张图给90后滴童鞋们扫扫盲,看看谁是班尼黑尔 这张图把胡子去掉就跟我们几何老师一模一样 至于什么彪形壮妇体育老师,什么高二的次无敌风韵英语老师,都不用再表了……而要说起本校极品教师团男教师的面目,那也真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这么一回忆的话,雷人主任a+b和牛b校长基本上是本校三大帅叔了……连猥琐的王干事儿洗几天倒扯干净了都还算能看的,那俺们那身形飘逸的片儿鞋小恐龙怎么也能在十大帅哥里占一席之地吧……(我写到这儿正在算本校是否找得到十个男教师)。 高一时候教我们生物的那只蝈蝈其实长得还不算丑——他是由于姓氏才不幸叫了这个外号——但是他一天到晚愁眉苦脸做怨妇状也实在讨厌。大约是由于那个时候生物课受不到重视吧,反正他是能把一张本来是小团脸的脸板成驴脸,把本来还清秀的五官硬皱在一起挤在一处做苦大仇深状的。 让我印象极其深刻的就是某次上生物课,一上课蝈蝈就发话道:“今天测验一下,我在黑板上写几个题,你们拿张纸出来做一做。”然后最喜欢上课接话讨人嫌的火眼衙内二了吧叽地多嘴道:“做完了要交么?”蝈蝈用眼镜片儿后面带着怨恨的眼光挖了他一眼,嘴一撇道:“你傻呀!” 就在我们想笑还没笑的时候,更绝的来了,我们教学楼不是挨着马路么,马路上的车声都能听见,此时刚巧过来了一辆洒水车,鸣了两声笛——洒水车的笛声都是鼻音的,翻译过来就是“啊啊……”于是就成了如下对话: 火眼衙内:“做完了要交么?” 蝈蝈:“你傻啊?” 洒水车替火眼衙内回答:“啊啊……” 然后全班笑了个动不得,蝈蝈终于也嘴角牵动咧了咧似乎笑了一下,这是我在高一的整整一年当中唯一一次见此怨恨男的笑容。 而要是说教生物的蝈蝈是硬把小团脸板成驴脸,那么教地理的那位大侠就活生生地长出了一张马脸。其实这位大侠要论教课,那是很不错的,反正高中地理我是很喜欢上的,而要论人品,似乎也不错,反正是教了一整年,没见他出过什么笑话,而且人又挺幽默,上他的课不痛苦。只是他这长相,也实在是太客气了,完全就是大了一号的雪村再戴了个江core眼镜…… 因而,在彪悍高中里从来就没出现过一众花痴女追着某个年轻男教师的情况,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红杏姐认为自己是倾国美女并且后来逐渐发展成正太控也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鱼刺已经把学校里女老师姿色方面的基本情况介绍清楚了,我就不再赘述了。但是我还是必须要说一句,红杏姐的品位就是在学校这种惨不忍睹的情况下养成的:既没有前辈高人的教导——英语组的几位中老年无敌风韵教师比较会穿,但是又绝对不肯帮助对头语文组的红杏姐;又没有同侪靓女比拼——年轻的女教师中品位不雷相貌美丽的基本都不在高中部或者如雷欧女般回家待产了。所以,绿衫花裙一把长发的红杏姐居然成了本校高中部年轻女教师中的佼佼者。 写到这一句我简直要莫名流泪了……我们这是个什么学校啊!教师的姿色与学生的姿色简直是成反比啊! 所以红杏姐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正太控的不归路。 在我如今已经达到红杏姐年纪的时候,对她的此种选择表示十分理解——难道你要她跟雕塑片儿鞋小恐龙勾搭?难道你让她找戴眼镜的雪村而对彪哥王志文三德子等帅哥视而不见?或者是你让行如大花照水动如老树拂风的红杏姐跟挽起裤腿腿上净毛戴着雷人蛤蟆镜的王干事儿有一腿? 这都是8可想象滴! 偶棉红杏姐貌似对自己要求还是很高滴!在一个帅男教师凋敝到空气凝固而帅哥学生一把把抓的学校,红杏姐的反应是正常的。 尤其是,传说红杏姐是军嫂,老公是驻扎外地的军官,常年不在家——这一点我没有得到过证实,一直是传说,不过我们倒真的在三年之中从来没见过红杏姐的丈夫,只见过她的小孩。如果是真的,只能说,红杏姐你,胆子也忒大了……你那可是军婚哪!抓住是要判刑滴呀…… 要我说这世界军队的军服都很无厘头,是,俺们承认,橄榄绿是最适合伪装的颜色,但是为啥连帽子也要搞成那个颜色的?这不是天生的彩头不好么!上战场不是要戴钢盔的么?那平时的军帽就搞个别的颜色戴戴呗…… 这正是: 绿帽塞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35 红杏姐之正太控,在给小资女做过很红很深情的批 示之后,就慢慢显露出来。不过偶棉红杏姐是很低调很古典滴,绝对不会出现如 狼 似 虎当众对一众帅正太上下其手那么低级的行为,而主要是以语言挑逗和文字批 示为主。并且红杏姐懂得利用自己手中教师特有的武器:提问,来“钦点”猪脑帅哥团们回答问题顺便养她的眼。 所以女生们上课时不用担心没有预习功课,红杏姐是8会叫你们滴,放心好了。草狸獭肥诸葛之流面目不够酷的小动物军团也8用担心,红杏姐也8会叫你们滴,放心好了。火眼衙内方块脑袋等面目可憎的帅哥也8用担心,红杏姐恨不得把你们清除出帅哥队伍,是8会叫你们滴,放心好了。甚至镇关西这种外形虽还算英俊但气质粗俗的猪帅们也8用担心,红杏姐对帅哥也是有选择滴,8会叫你们滴,放心好了。 红杏姐喜欢的是真正帅的如彪哥、歪脖树、酒窝男、阴郁男那类(后两者在后文是中流砥柱,这里先不介绍了),或者是当时看来是非主流帅哥的那一型,如王志文、方中信(三德子)、牛叉鱼刺和月蚀男等等。而且红杏姐有一度爱上了“答不上问题就罚站”这个低级手段,就是说,叫某某站起来回答问题,他一秒答不出就得站一秒,直到下一个站起来的人答出来,或者直到有人能答出来,才可以一起坐下——要知道,除了鱼刺智商超群之外,她叫的可大部分都是猪脑啊!所以,那段时间红杏姐的课上就如同我们的帅哥展览,后排通常齐刷刷地站着几排帅哥,将红杏姐晃得眼冒红心恨不得生吞活剥,然后这堂课的时间基本就浪费在“叫起一个不会,叫起一个还不会”上面了,都高中生了,谁也没那么有病还举手发言去救他们,所以大多数课堂时间就变成了红杏姐隔着我们这些前排女生和帅哥们对峙两两相望的时间,正好也缓解了她不知道讲些什么的尴尬。然后这样对峙着快要下课了红杏姐看帅哥的欲望也快得到满足了,她就会叫鱼刺出场了,通常鱼刺就能答对她的问题,然后把猪脑帅哥团一并救起,大家一起坐下。 所以那个时候,猪脑帅哥团为了抵抗红杏姐的变相罚站并减轻罚站的痛苦,发明了一种站姿,就是站起来以后,俩手(或一个手)还拄在桌子上的站法,由于他们平均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所以这种站姿造成的后果就是所有人都呈n道弯的形状,再配合低垂的秀发苦瓜的脸,煞是好看……尤其是月蚀男,由于身高超标,每次是必须得俩手拄桌子后背弓起才能站定半节课的,时间久了,就越来越神似一只长头发的龙虾了。(哦,对了,我似乎没有对月蚀男做过什么外貌上的描述吧?他比较重要的特点就是高一时就已经是很艺术的长发了……真是彪悍学校,那么多次教委风纪检查都没把这个“穿怪装,留怪发”的中年人驱逐出校……) 貌似红杏姐一直最青睐的是王志文,几乎每节语文课都能看见王志文英俊瘦削的小身板儿被红杏姐屡屡叫起的场面。不过王志文不愧是痞子青年的典范,几乎每一次红杏姐对他的提问挑逗最终都被王志文用种手段化解,并且每一次都能收到让红杏姐七窍生烟的意外笑场的结果。 比如,有一次,红杏姐让我们解释什么叫“悲愤”。 要我说解词这种工作根本就没必要在高中课堂上做,人都到了十六七了,对母语词汇的领悟能力早就定型了,就算真有什么难词,爱学语文的自己回家去查查书完全就明白了,不爱学语文的你给他在课堂解了他也还是不会。我严重怀疑红杏姐每堂课都解词是因为参考书上有解词的程序而以她的思想水平挖掉了解词这一项就填补不了时间的空白,所以我们才每节课都如魔鬼词典一般要解释各种乱七八糟的词汇。而且,红杏姐依旧还是保持着不明白什么是应该解释的、什么是没必要解释的,完全搞不懂一句话的重点难点在哪里,一般都是随便乱出一个书上有的词让我们解释的。 就说这个“悲愤”吧,这有必要解释么?或者说这个词晦涩到了必须在高中的课堂上解释的程度了么?这不就是悲痛愤怒混合在一起的意思么?要说是解词,还不如说是“组词”,拿这个来提问,简直是侮辱彪悍人类的语言水平。 所以我有的时候就怀疑红杏姐让我们解释这些完全用不着解释的词汇其实就是想找个理由看看帅哥。 王志文大约也了解了这一点。 只见他,挺身站定,先是悲痛地翻书,做“书到用时方恨少”状,然后愤怒地皱眉,做“死猪不怕开水烫”状,然后一边嘴里嗫嚅做不会解释状,一边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红杏姐看了半晌,貌似还放了半晌电,反正僵持了这半晌红杏姐的脸上不知是由于羞涩难耐还是由于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放射出些许“日边红杏倚云栽”的红云来…… 然后,吭哧瘪肚了半天的王志文琅声说道:“悲愤……悲愤是啥意思捏?恩……我理解,所谓悲愤,就是杯里有粪!” …… 全班愣了半晌,所有人的脑筋反射弧都处在狂笑的前夕。 就在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一刻,王志文旁边的彪哥炸雷般地怒吼了一声:“你mlgb!我这儿喝咖啡呢!!” 然后局势就再也难以控制了,剩下的小半堂课都在欢快的哄笑声中度过了。 我们本来以为,经此一役,红杏姐上课再也不会提问王志文了,谁知道理智无法战胜情感,在这方面,红杏姐是吃了多少堑也长不出一个智来的,还经常提问王志文来给自己打击。也许红杏姐比较享受这种精神上的sm。 于是就有了王志文课堂豪歌艺惊四座的一幕。 写到这里也是要介绍一下道具的。 相信众位童鞋在90年代还没有mp3、p4的时候,都用过walkman吧?就是随身听小录音机。上课的时候头发掩住耳机听些个流行歌曲还是很爽的,尤其自习的时候听就更爽,就算被偶尔巡逻的雷人主任b发现了也可以假做是在听英语。(相信很多童鞋当初跟家里耍无赖要钱买随身听的时候都是打着“听英语听力”这个伟大旗号的。)但是walkman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当你塞着耳机听音乐听到忘形之时,难免跟着溜溜缝哼唱一两句,但是却往往是你自己以为只是轻声哼唱实际已经大声唱出来了,而且跟着walkman一起唱往往就唱得极其跑调,超难听——相信只要上课偷偷听过音乐的人对此都会心领神会。 36 那一日,王志文上语文课的时候就是耳朵里塞着walkman的耳机的——写到这里插播一下,这个时候王志文由于经历了教改,同桌已经不是彪哥了,因为彪哥是无论以个头排座还是成绩排座都能排到最后一排的人;而王志文当时的同桌,就是他日后的女朋友,我们全班无论年龄比她大还是比她小都尊称她为“大姐”的彪悍女生,这位大姐头无论在谁面前都是极其具有大姐风范的,我严重怀疑连她妈妈见了她都想叫大姐。其健壮的体格跟王志文瘦弱的小身板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其豪迈磊落好打抱不平的性格也是令人称赞的——像火眼衙内这种选手,一旦他胆敢当着大姐的面对女生伸出咸猪手大姐铁定是一招制敌,通常是“啪”地一声就抓住后脖梗子只用一只手一回扭就雷霆万钧地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不能动弹了,所以火眼衙内之流对大姐那是毕恭毕敬地佩服。其实大姐长得挺好看的,眉目疏朗五官端正,气质也是落落大方透露着俾睨天下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霸气的,就是这体格着实雄伟。最近几年我老是在不同的街上遇见大姐,瘦了,更漂亮了,体格看着一点也不雄伟了,但是跟我等芦柴棒相比,那还算是丰腴美女的。 扯远了,我只是想说明一下,或许王志文认为他在大姐彪悍宽阔的体格屏蔽下,尤其是,他们俩当时还坐在靠窗户的很隐蔽的位置,所以他可以安全地在红杏姐的课上听音乐了,于是斗胆戴上了耳机…… 然后王志文就沉浸在不知什么花带的陶冶当中去了——所谓花带,就是当时出品的很多打着“宝丽金”或“滚石”旗号的盗版磁带,通常磁带封面还会印着“滚石群星荟萃”或“宝丽金十年金曲”之类的傻b文字,在地摊上卖十块钱四盘,质量好一点的十块钱两盘,也有十几块一盘的,但那就通常会在封面上冠以“至尊”二字了。里面的歌不是某个明星的专辑,而是各个当时比较走红的港台明星比较著名的单曲的集合,比如张学友啊,刘德华啊,林忆莲啊,辛晓琪啊,王菲啊(当时似乎还叫王靖雯呢),beyond啊之类的。反正王志文就沉浸在这种d版带的陶冶当中不能自拔了,渐渐地就摇头尾巴晃了,再渐渐地就走上哼唱的不归路了。 就在王志文晃头眯眼把自己幻想成了某天王把周围民众都幻想做了演唱会现场的人声鼎沸把窗外的阳光都想象成了镭射灯光时,红杏姐突然提问他了! 其实,我感觉红杏姐当时是根本没发现王志文在听歌的。因为以红杏姐那死也不肯戴眼镜的近视眼,只要王志文不出声,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讲台那里就看到位于倒数几排还靠着窗户并且右前方还挡着大姐彪悍体格的王志文在干什么的。我相信红杏姐只不过是一碰到解词啦造句啦这种无厘头的弱智问题的时候,条件反射地就念出了心里的名字:王志文,而已,而已。 但事情坏就坏在王志文他不是在下五子棋,而是在听音乐,并且在跟着陶醉哼唱。而且他陶醉得极不是时候——假如是红杏姐让大家读课文的时候他陶醉哼唱也就罢了,谁也听不出这种不和谐音符。可是现在是红杏姐点出了他的名字而大家由于以前王志文诸多次在红杏姐课上的搞笑耍宝而对他万众瞩目的一刻,只见五十多双眼睛(其中包括红杏姐并不算大的秀目)齐唰唰看向王志文位于靠窗角落的座位。 结果,五十几双眼帘里映入的是这一幕:王志文闭目合眼,手舞足蹈,脸带欲仙欲死的表情,神经抽搐,嘴巴嘟哝还尽力压低声音喃喃自语,整体感觉诡异到诡秘。 就在我们惊愕的同时,只听王志文从胸腔里轰鸣出: “……我和你吻别!!!!……” 写到这儿就要特别说一下《吻别》这首歌了。 这首歌在我们高中的时候是如此地流行。我记得在高一的时候,鱼刺坐我后排,每天,每节课,不论是什么课,下课铃一响,老师一说“下课”二字(他毕竟还不是彪哥),他就立刻起立,然后抻一下筋骨,然后一边向教室外面走一边嘴里大声轰鸣“我的世界开始下雪……”,走到门口刚好是“雪”字音落,然后就听见“冷得让人无法多爱一天……”在走廊里渐行渐远——为什么印象这么深刻?因为他足足下了一学期的雪呀一学期呀!幸亏他唱的好听,要是不好听我早就扒下黛玉的片儿鞋抽他的脸了! 由此可见,王志文当时轰鸣出“吻别”一句一点儿都不希奇,只不过他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跟错误的人唱了一下。 当王志文刚想继续唱“在无人的街”的时候,我们已经全体爆笑了。然后在大家的爆笑声中,王志文终于从张学友的演唱会上神游回来了。他睁大双眼一看四周,所有人乐得龇牙咧嘴,再一看前方,红杏姐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早已气急败坏眼看顶端顺滑长发就要冒起烟来,就立刻明白了事情真相。 那王志文是谁啊?那是我班第一知情知趣的痞少,见此情景立时自动站了起来,并且发动了脸上所有褶子和嘴里所有白牙,企图用无邪笑容和多情电眼打动红杏姐。 在大家的爆笑声中,红杏姐和王志文就这样深情对望了有十秒左右。 然后,我们的红杏姐,她不愧是我们的红杏姐,她斩钉截铁又不太确定地发了命令——红杏姐的语气永远是斩钉截铁加不太确定的,斩钉截铁代表了她坚韧刚毅的性格,不太确定代表了她潜意识当中对自己的不自信,但是必须得说,红杏姐的普通话真好,声音也很好,属于比较美丽的女中音,反正就是只要你不看她的脸,屏蔽掉她乱穿一气的品位,你无论是从背后看还是只闭着眼睛听,她都是一美女——呃,又扯远了……反正,红杏姐用她标致的普通话和女中音发号施令道: “王志文,既然你这么爱唱,下课之前我给你留五分钟,给你开个演唱会,让你给大家唱个够!” 回忆到了这儿我真是很pf红杏姐的涵养——你别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红杏姐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当场发飚已经很了不起了,设身处地想一想,我要是老师我早就把这个课上唱歌出怪声的s学生赶出课堂了。 8过回头一想,假如这个事不是王志文干的,而是草狸獭肥诸葛火眼衙内之类的非帅哥干的,大约红杏姐也早把他们撵出去了。 所以说红杏姐这是对王志文的法外施恩,也有一种“你不是脸大么我看你怎么唱看你还能丢些什么丑”之类的威慑,大约王志文对此也十分了解,所以居然胸有成竹表情臭屁地说了一声“好”就坐下了。 结果那一节课我都完全地心不在焉了,我就在那儿一直掐表盼望着倒数五分钟快快来临好听王志文到底要如何接红杏姐的招到底怎么唱这五分钟,我相信很多同学也都和我一样。 说起唱歌这件事,必须说明的是,我们班的猪帅和无聊女们,虽然学习不好脑筋差,但是在文艺方面还是都有些天才的,班里唱歌好听的同学如汗牛充栋,举都举不完。比如鱼刺和钢牙妹双j合b的《选择》、《相思风雨中》,那可是历次班会的保留曲目啊!而且,所谓班会,就是没有任何音响效果的自娱自乐,也就是说,鱼刺夫妇当时是完全以清唱征服大家的。后来鱼刺到大学时还得过他们学校校园歌手大赛的冠军,水平可见一斑。还有就是忍者乱太郎三人组,也是个个拿出去打磨打磨就可以灌唱片的水平,通常他们都唱一些组合的歌,比如beyond、草蜢之类的,有一次联欢会上他们唱《真心英雄》少一人,就把月蚀男拉了去,结果四个人除了身高不太和谐,那和声,绝了。还有我的闺蜜原大神,那也是一头经常出没于校庆、校级联欢会等场合的传奇猪物。还有阴郁男,把罗文的歌把握得丝丝入扣扣人心弦……总之我们班基本上是没有k房煞神和煞女存在的。 37 前几天我不是到母校网站搜小恐龙现在的照片来着么,结果就在网上搜到了别人对我们彪悍中学的评价。大概就是某人在发问说自己的妹妹今年中考,打算考这个学校,问问大家这学校好不好之类的。结果后面的评价中说“这个学校挺不错,是全市最好的一所市重点,这里也出了不少考上名校的学生(这我倒没发现),而且他们学校不只注重学习(应该是注重了也没什么用),也比较注重体育和文化方面的培养……”这话说得倒中肯。 反正是在我班文艺天才辈出的情况下,王志文的歌喉算不得最一流的,但是很不错,他也算得上色艺双绝了,所以很多cj的无聊女生都是很期待那最后五分钟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对于红杏姐最后冷冰冰地发号施令的那句话,我们还是觉得有点做作的——那个时候不是流行什么《万岁高三二》之类的主旋律学生题材电视剧么,里面不都是有一个正面形象的班主任么,红杏姐每天都力图把自己打造成电视剧里那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与学生打成一片”的班主任形象,可惜的是她从来就没像女侠一样为学生争取过任何福利(也许是因为没有机会,这倒不能冤枉她),而学校每当出一项天怒人怨的教改如延长晚课时间每月考试之类的,红杏姐都是第一个坚决支持并严格贯彻执行的,所以,她企图打造的风趣和蔼爱护学生的老师形象总带着些许做作,就像这次给王志文留时间开演唱会一样,假如是雷欧女说“我给你留五分钟让你唱个够”,那么你会很自然地觉得她是童心大发想要与民同乐的,但是红杏姐一说出来,你立刻就会感到她又在附庸风雅了。上面某位童鞋说得对,那个年龄的学生其实很敏感,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一眼即知。 哦,对了,顺便说一下,昨天鱼刺跟我说由于德国没有ktv,他现在已经不会唱歌了,我真是杯里有粪了好一会儿啊! 闲言少叙,反正是我们大家全都心不在焉地又坚持了多半堂课,所有人都掐着表这个着急啊!我的表上明明都已经只剩两分钟就下课了,我还以为红杏姐只是顺口胡叻叻早把让王志文开演唱会这事给忘了呢,这叫一个失望! 结果在还有一分钟就下课的时候,红杏姐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刚刚想起还是恰好讲完了所有的废话怕冷场,看了一下表,说:“现在还有5分钟就下课了……”(胡说!分明只剩一分钟了,那时候我天天迟到,所以我的表对得比谁都准,每天早上都跟着收音机报时对表然后因为对表又耽误了于是又迟到……)然后红杏姐眼光凌厉中带柔情地望向王志文,没说话。 王志文又一次主动站了起来——真素个爷们儿啊! 然后又一次调动了脸上所有的褶子和嘴里所有白牙,用无邪杀人的笑容望着红杏姐,为难地或者叫故做为难地说:“还真唱啊?” 红杏姐得意或者叫自以为得计地说:“当然啦,你不是爱唱吗?” 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可知红杏姐说还有五分钟绝对是胡说八道,于是我心里开始暗暗着急,就怕由于下课铃这个台阶让王志文一下就不唱了。 全班同学大约想法都跟我一样,任下课铃在疯狂地嘶吼我们五十几号人就愣是没有一个动地方的,包括那么垂涎羽毛球的彪哥,都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样死盯着王志文看。 在下课铃终于吼完的时候,王志文整理了一下发型,清了清嗓子,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用无敌猥琐+帅气的笑容跟一众粉丝打了招呼以后,说了一句:“那好,我唱,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张学友的吧。” 此言一出,群情激动——王志文唱张学友的歌那也是传神到位,在彪众心目中也是有相当分量的——甚至有几个花痴女在大姐的带领下开始鼓起掌来。 王志文向四周摆了摆手,做平息掌声状,花痴女们听话地熄灭了掌声。然后,王志文再次清了清嗓子,说:“好,就张学友的了,就这首吧……” 然后,在万众瞩目万众期待当中,他开口,以响亮激越穿云遏石的声音唱道:“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哇”地一下,所有彪众爆笑着倒仰跌倒,只见红杏姐脸带黑线,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下课!” 又又又ps:俺也东北滴,从第三页中你介绍的那个超级大市场中咋觉得是我地盘呢?五爱?现在也在北京,也去德国混过.缘分啊.最重要的,看了三页后灰常喜欢那个副楼主,因为太有才了!!以后要是在去德国,铁定找你玩!!!! 看了这一条只能我cao一下...禁声...禁声 另,今晚不更新了....收拾整理前面的十二万六千字呢.... 我和鱼刺很伟大啊...12万多字了! 明天五一,自然是要劳动的...一定更新 然后后天我还可以更新一上午,但是鱼刺他说可以更新一天...他的一天就是从我们的下午到半夜 而我下午将奔赴天津,,,又去亲戚家....4号才回来 所以3号将会出现没人更新的局面...因为鱼刺3号不上班....当着钢牙妹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开这个帖以钢牙妹的精明强悍,就算鱼刺打开帖子不回,估计也能光速被发现 不过我可以一直手机上线留言就是了...后后后.... 明天继续写红杏姐最jp的事迹,敬请关注.... 总之,红杏姐对王志文有意无意的挑逗总是在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局面下被王志文一一化解,而且,王志文和大姐勾搭的局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明显,所以自此以后红杏姐似乎对王志文的念想淡了淡,也不是每节课必叫他回答问题了——大约是怕王志文下回当众唱出个啥“是不是每个夜晚我都会这样想起你”之类的。 而经此事件,王志文在我班更我炙手可热,虽然大姐已经满脸“罩得住”的表情了,但是思想无罪,禁止不了无聊女生的意淫想象是吧? 所以在此插播一下王志文当堂豪歌之后的某次班会的热烈情景来为红杏姐的幻想做结。 38 那个时候不是每周都得开一次班会么,通常都是周三下午,因为这个时候全校老师都会被拉去“政治学习”(写到这四个字我浑身抽搐了一下,这种条件反射来自于政治老师魏花衣),在老师们都圈在不知哪个小屋或着大屋学习的时候,学校大约是想反正此时学生们也定是不能学习的,干脆就把这时间留给他们自己吧,于是周三下午就成了法定的狂欢时间——什么假借团支部活动为名进行民间歌咏比赛啊、什么假借主题班会为名大搞非法抽奖啊、什么假借体育操练之名集体去xx公园溜旱冰啊……不一而足(哦,对了,顺便透露一下,溜旱冰这件事在我和鱼刺的未遂明恋史中有重大意义,后一章里再8)。反正当时到了周三下午我们是自动要搞出各种花样繁多的活动来放松神经的,很多时候我甚至比期盼周日更期盼周三,因为周日虽然不上学,但也是要在家写繁重枯燥作业的,尤其是我们家人超级不厚道,完全罔顾家里有高中生,我这边在书房写作业,他们那边就在客厅聚众搓麻,搓的我这个抓心挠肝啊,虽然书房离客厅还隔一个屋呢,那麻声却也是铁马冰河入梦来叫人梦萦魂牵怎不对此摧肝肠啊——顺便说一嘴,俺出生在麻将世家,似乎从改革开放以后麻将这种旧社会的赌具刚刚被允许重新露面我家人就搞来各种成色和材料的麻将三套之多在节假日聚众小赌怡情,所以在学英语口语的时候外教出题让我们说说中国人过春节家里都进行什么样的民俗活动时,我张口结舌除了“y”啥也说不出来。至于我本人,那是两岁就会码牌五岁就能诈胡十岁就懂出千十五岁以前年年必胡一次自摸杠开海底捞大三元的那种选手,但是到了十五岁以后,也就是我进了高中以后,我就被剥夺了上牌桌的权利,以至若干年后本市麻将规则已经发展为自成一派的豪爽简约打发时,我居然不会了,直到近些年屡屡补课才恢复元气……呃……题外话,又说多了。 某次周三班会,也就是王志文在红杏姐课上放歌之后的那个礼拜,我们又一次召开了主题班会。 也不知这次的主题是谁想的,反正还比较地主旋律不那么离谱,题目是:谁是你心中的偶像?大约就是根据当前中学生当中普遍流行的偶像崇拜现象,让大家报一报自己的偶像,并且聊一聊为什么要崇拜他或她之类的。 这个题目我感觉很通俗化,是不是所有学生都开过这个班会?而且这个题目最好的地方就是常开常新与时俱进,似乎何时何地何样人等都可以根据这个事情白话两句。 反正我们班的班会现场达到了空前火热的程度,规则是每个人可以报三个自己的偶像的名字并且挑其中一个描述评论,然后班会的主持人(此次不是小资女就是原大神)在黑板上写上这三个人的名字,等后面有人重复说到这些人的时候就在重复的人名后面像唱票一样划正字,最后在班会结束的时候统计哪个人或者哪类人物是我们班最流行的偶像。结果我们那可怜的黑板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现实的虚拟的人名,港台明星就不用多说了,甚至从莱因克尔到莱因哈特全都上榜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说了寒羽良的名字,但是另外两个我有点忘了。另一件可以肯定的事是,大力水手绝对是说了小马尔蒂尼的名字,而黛玉,绝对可以肯定她报出了伊兹密王子或者孙兴版杨逍的大名,甚至钢牙妹我都记得,她必定是立时报出周慧敏的大名,而且还会举出《美少女战士》里的那五头中的一个,长直发红裙子的那个,貌似真名应该叫做火野玲的,但当时《美少女战士》还没进来呢,只有前卫的画片贴纸上已印了这些形象,所以钢牙妹根本不知道此漫画人物的姓名,但是出于敏锐的审美及联想能力她一直将此人认做周慧敏的漫画版,并且一定会在当时就拿出不干胶贴纸进行佐证。 在这样热烈的场面下,终于轮到我班的花痴女发言了——诸位可以自行想象,在当时全体无聊女生均为花痴的情况下,此女得以在秘史当中占据“花痴女”三个大字,那花痴程度可想而知!绝对不是一般二般的花痴而是花痴中的战斗痴!她的彪悍事迹将会在以后的篇章里出现。 在轮到花痴女发言之时,只见她脸带红心傲立群痴,主持人一边扔掉已经写秃了的粉笔头一边换粉笔一边问道:“你心目中的偶像是谁啊?”只见花痴女脸泛红云小声咕哝出一个名字,我们谁都没听明白(或者是有听明白的还没反应过来),然后主持人也一头雾水地问道:“谁?你大声点……”只见花痴女先是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头嘻嘻痴笑了半晌,嗫嚅了一声“我的偶像是……”然后好似把心一横,扬眉出鞘,大声喊出了一个名字,声音大到风中凌乱她的狂呼:“也就是王志文的真名!)” 全班又一次“哇”地一下哗然而倒。 真素太直白太英勇太傻太天真太彪悍太无敌了。 此事充分反应了经过红杏姐课上的锻炼,王志文同志在我们班的人气那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看来一个成功男银背后果真素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女银滴…… 恩,这段奉送一下火野玲的图片来扫扫盲 插播串场结束,继续说红杏姐。 红杏姐在接连被王志文打击之后,似乎很是消沉了一段,连惯用的“猜猜我在想什么”和“不答上来就罚站”都用得不是那么流利了。 似乎在这段时间红杏姐还以批 语勾引过鱼刺同学,但是鱼刺根本不 屌这种低段位的挑逗,自动屏蔽了。而如彪哥、歪脖树等猪帅,那是叫起来一问三不知的选手,红杏姐大约也觉得不够知情识趣,渐渐都失去了兴趣。 在红杏姐正太控的隐性基因被我们无情打击从而得到掩盖之后,她的其他隐性基因就逐渐暴露出来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红杏姐大约是由于出 身 卑 微而一朝得志的原因而具有无比强烈的竞争意识和封 建 小 生 产 者的狭隘,在授课和复习时对待我们和对待她“自己的”隔壁二班是有着天渊之别的。 那个时候学校每个月都安排一次月考,而月考完了就要进行排行榜的工作了,高一高二的时候所有班级学的科目都一样,所以就四个班一起排名,到了高三文理真正分开了,就文理分开排,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时候,红杏姐带的隔壁二班都跟我们班是直接的竞争对手。而排行榜的结果大约还是跟每个老师的工资奖金评 优 评 先 进等东西挂钩的,所以虽然彪悍中学本不是特别重视学习,但各位老师也都马虎不得。 因此,红杏姐是永远不吝于在“自己的”班级进行一些小灶活动的。 据说红杏姐在隔壁二班讲课的时候比在我们班更为精神,语气更严厉,作业也更繁重,札记是每天都要求写的,偶尔还会要求二班学生周日也来补语文——这些也就罢了,反正我们是绝对不会愿意受到这种对待的。但是红杏姐大约也知道,就算她要求所有人24小时不睡觉补语文,以她的水平还是难以将大家带到一个理想的高度。所以红杏姐经常会剜门子倒洞联系熟人挖空心思去最牛b中学要来各科的卷子和笔记发给她班的学生。 那个时候,大约是出于保 护 知 识 产 权的目的,最牛b中学的测验卷子和复习笔记是秘不外传的,想要搞到一套还真的很费劲。甚至于某次,某 教 委领 导的孩子在农贸市场前门的学校就读,想要弄一套最牛b学校的卷子未果,该领 导大发雷霆,下令最牛b学校要将“教 学 成 果”公诸于众全民共享,责令他们尽快印制一批测验卷子放在教 委设立的教 材 书店里对全市发售。结果最牛b中学果然不愧牛b称号,上下同心连夜制作了一套赝品卷子和笔记出来交给了教 材 书 店,而且最牛b的是,这套赝品的难易程度与最牛b学校平时在做的真品测验卷子相比就像业余九段和专业九段的微妙区别——你冷眼看上去是差不多的牛b,但要实际过招才能知道哪个才是硬 道 理。所以市面上卖的封面写着最牛b学校名字的测验卷子都不是真的,只有打入最牛b学校内部的学生才能拿到“真品”,这在本市高中界已是公开的秘密,大约只有那位教 委 领 导还不知道。而据说红杏姐的某个大外甥还是外甥女的就在最牛b学校读书,所以红杏姐对于拿到卷子和笔记有天然的优势,可以不定期地收到线 报,掌握最牛b学校各科测验的第一手材料。 但是,这种事情红杏姐都是私下秘密进行的,因为她从来只复印只够她们班人数的卷子,然后私下里发给“她的班”的学生,从来是不肯让其他三个班尤其是直接竞争对手我们班对卷子有任何染指的,而且她还教导“她的学生”对此事秘而不宣。 39 但是不要忘了,前文我不是提过么,我有一个小学兼初中同学是在隔壁二班的(也就是高一刚开学第一个对彪哥表示公开倾慕的那个女生),所以我有幸能从她手里拿到几套最牛b学校的卷子。而且,就像我和这个女生的关系一样,在彪悍中学这个年级里,谁和谁没有点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隔壁邻居等不带拐弯的关系啊?所以红杏姐私下给二班同学卷子的事在我们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甚至那卷子本身,也并没什么难拿的,我妈同学那个时候就在最牛b学校教物理,我要是想拿的话什么卷子答案笔记摘抄的,只要说一声,我家八卦娘准会给我拎一筐回来。问题是对于我这种选手,在类似于数学这种高难度的科目上,什么卷子对我来说都是那美克 星 文,拿不拿的没什么大用。我想我们班和三班四班的同学心态大约也和我差不多——本市本区高中界就那么几个学校,大家大约都是从本区各个彪悍初中毕业和小学的,同龄的高中生之间的连带关系拐不出三个弯,谁还没个有出息的同学在最牛b学校读书啊?所以红杏姐这种厚此薄彼的行为除了凸显出她自己的狭隘小气之外没有任何实质性作用。 在这一点上,我必须说明的是,与红杏姐相比,我们的小恐龙的人格不但是健全的,而且是高尚的。那个时候上午课程的安排通常是小恐龙第一节和第二节在我们班上历史课,第三节和第四节就换到了隔壁二班去上,我们曾不止一次地在临近中午的第四节课本已昏昏欲睡的情况下被隔壁抑扬顿挫到了声嘶力竭的小恐龙惊醒。这说明无论在哪个班教课,小恐龙都是同样耗费心力的。而且,小恐龙有几次也弄来了最牛b学校的历史测验卷子,他从来都是只要有我们的就有其他班级学生的,绝不藏着掖着。我真的觉得无论穿得什么样采取什么手段鞭策学生甚至教学水平如何,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是教师首要必备的基本素质。在“有教无类”这一点上,小恐龙不愧一个历史教师的本分,也不愧他历史名人的名字,做得是既古典又仗义,而红杏姐,甚至在我们那个很傻很天真以为自己拿到了什么绝密文件的小恐龙主动示好赶紧拿卷子与二班共享之后,都没有受了丝毫感化给过我们什么卷子和特殊补习。 甚至于,每次在月考或者期中、期末的测验以前,红杏姐为了让“自己班”的成绩压倒我们班,都是要给二班学生划语文重点乃至变相透题的。这一点尤其让人不齿——就那点破玩意,就算你不胡乱教猪帅们多看看武侠小说都能学明白,你居然还要采取划重点漏题这种卑鄙手段企图压倒我们,真是把鸡毛当令箭了,不去好好教所有的学生以使我们的成绩尽快赶超友校却在这里拉小圈子搞不正当竞争……真是劣根性啊劣根性!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尽管红杏姐身为语文老师,尽管她使用了种种提高成绩的见得光见不得光的手段,她所带的二班却没能在任何一次考试中在语文成绩方面超越我班。 这个事情肯定是叫红杏姐百思不得其解的,约莫着最后就只能把问题归在基因上了。 假如这个帖子最终没能大白天下并且让红杏姐发现的话,那么这个问题我想她到老死也不会知道答案了。 答案很简单,就是四个大字:集体作弊。 当时我们班同学的语文考试作文以前的题目的答案,也就是在150分满分的卷子中占了90分的那部分题,全都来自于我。 基本上我可以保证如果全都照我的写就算红杏姐从最牛b学校里调来一打救兵帮她班平均成绩,语文成绩也超不过咱班——这点小聪明都没有哪还敢当科代表? 不过我们班的猪帅和无聊女在作弊这种非法事情上是十分有头脑的,他们通常都会把答案改错几个好使成绩看上去不那么高得离谱,这也正是红杏姐拼了老命才能使她班的语文成绩基本保持与我们班持平稍弱的水平线上的原因。 关于作弊这件事,鱼刺同学将会有专章论述,相信从单兵作战到集体配合再到工具武器等等他都会一一描绘,我就不多进行详细描述了。在此仅以集团作战的经典战例来说明一下我们对于红杏姐厚此薄彼做法是如何反抗的。 至少我个人对于作弊这件事是带有一定的向红杏姐报复的心理的,所以我从不吝惜将我的语文答案全班共享。但是,究竟该如何将我的语文答案全班共享呢?这真的不是光靠单兵作战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一定要有坚定的集团军做后盾才能完成。 在语文考试作弊这件事上,拢共分以下几步: 第一步,事先准备。 首先,负责协助老师安排考试时座位排列的学委(也就是切丸)要保证我在考试阵列名单里处于靠窗户的位置。当时我们是一个班被拆分进两个考场的,所以这个工作的难度就在于要保证我不论是排在本班教室还是排在别的教室我的考号都要挨着任意一扇窗户,这就需要切丸以无比英俊的杀人笑容与各个班的学委(通常都是女生,其实就算是男生也无所谓,我们切丸长了一张小受的脸……)保持良好关系了。 其次,我必须要保证能在24分钟以内答完除了作文以外的所有题——就是90分的那部分,并在1分钟以内把所有答案抄录在事先备好的小纸条上上。这个部分从来不会出错。为什么是25分钟呢?因为当时的考试完全模拟高考,考试进行三十分钟以后就不让进考场了,如果我完成得晚了,会导致答案送不进考场的不良后果。(所以你们理解鱼刺上文说过的他在英语考试中必须得在30分钟内答完所有题的苦衷了吧?没错,我们班一切英语答案都是来自他的。) 然后,指定专人于我挨着的那个窗子外面蹲守。通常这个人是方块脑袋或者火眼衙内,他们俩分别蹲守在我的窗下或者鱼刺的窗下。为什么要选这两个人呢?这也是有说道的——必须得是看上去就无赖考试迟到根本不会引起怀疑的人,但又不能无赖到镇关西那种明目张胆的程度以免老师们有印象。草狸獭是绝对不行的,胆不够大,无法承担随时被巡逻的雷人主任b逮到正在窗下蹲点的危险,月蚀男也是绝对不行的,心不够细,说不定答案还没传出去呢那纸条就被他当作废纸吐痰用了,所以一众猪帅经过屡次试验最终确定了方块脑袋和火眼衙内来完成蹲点的任务。(必须补充一句,后来这两个人都当了警察,而且是刑警,绝对是个延续的传奇。) 并且,还要安排专人在蹲守者所在的考场安静等待,这个角色通常是钢牙妹或者女体委来担任,为什么是她们,下一步再说。 第二步,考试进行中。 首先,我当然是在一片寂静中在24分钟内答完除了作文以外的所有题并且抄录好答案的。顺便说一下,如果是能开窗户的季节,我通常坐在靠外面的窗户旁,如果是根本无法开窗户的冬季,我就是坐在靠走廊的那扇窗子下了。 40 然后,在我抄录完答案以后,就要趁监考老师不注意,把这小纸条搓成一团,随手扔到窗子外面,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以接着写作文了——扔纸条的时候动作不能太大,一定要随意,但是也不要害怕因此被监考老师盯上,盯就盯呗,把注意力吸引到老子身上更好,反正我既没小抄也没偷藏书本我都本本分分地答。但是,当冬季在靠走廊的窗子下坐着的时候,这个任务就比较有难度了,因为那窗子在我们脑袋顶上,比较高。想要把纸条从这么高的窗户扔出去从技术角度来讲跟克隆人是一样的,也就是虽然可以达到目的,但是一定要冒轰动全人类并被指责甚至掐死在胚胎状态的危险。所以,通常这个时候我们会事先准备一条缝衣服用的白线,超细的那种,还不能太白,以免跟我们的墙壁颜色有反差,我必须抄录完答案就尽快把纸条绑在这条白线上,然后一拉,窗外走廊里的方块脑袋或者火眼衙内就会知道了,马上会迅速地抽走白线,自然也连白线上面答案纸条一并抽走了。当然,这个时候极其危险,他们很容易被走廊里巡视的雷人主任b抓住,但是啥作弊没风险呢?反正一直到毕业他们俩都没被抓住过,刑侦学的底子一定是这个时候打下的。 之后,方块脑袋或火眼衙内会以豹的速度奔赴自己的考场,假装因为迟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开考30分钟”的deadline马上就到了的时候如期进入考场。然后就抄吧!一般来讲一个人一分钟左右就能把那些答案都抄完,然后可以用另外一分钟传给下一个人,半小时以内此考场的所有人就都已经抄完了。但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考场么?别急,这个时候就得钢牙妹或者女体委出场了。 因为当时考试是完全比照高考的时间安排的,开考1个小时以后才可以出考场,所以同一拨人马把纸条传到另一个考场是根本无法办到的。这时集团作战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了。而且如果是我给所在考场的同志们一一传纸条,那我被撵出去的风险就太大了,大家对我这个答案之源还是十分保护的,因此就选择了集团作战的方式。由另一拨人马把已经抄完的答案迅速送到另一个考场。 为什么要选钢牙妹和女体委?那是因为,这个志士必须得是个女生。通常老师们会有一定的错觉,认为女生不是很调皮,除了花痴一点妖蛾子不是很多,而且他们总认为女生学习比那些调皮的男生好,提前交卷是一点不离谱的。而在女生里面,传播纸条的志士必须是具有侠肝义胆的,既要胆大心细不怕被抓,又不能自私,敢于为了传条提前将近一个小时就交卷子,否则得到纸条之后就会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写万一再不放心仔细检查几遍岂不是要把另一个考场的同志们急死了?反正几次试验下来,钢牙妹和女体委是最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不用大姐呢? 跟镇关西同理,大姐体形太特殊容易被监考老师记住。 那么钢牙妹或女体委是如何把纸条传播到另一个考场的呢?难道从窗户扔进去?这是找死的做法……那么她们是如何办到不可能的任务的?这就有了下一步。 第三步,交卷以后…… 以钢牙妹为例,她抄完答案以后,一定做家里有急事状匆匆交卷,然后迅速离场,来到另一个考场门口观望,在这个过程中,钢牙妹会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把答案纸条放在一种作弊工具里。 这个工具,绝对值得大书特书。 那是一串钥匙,除了钥匙环和横七竖八分布的各种不知所谓可能哪个门都打不开的钥匙以外,还无规则分布着三个钥匙链。 一个钥匙链是毛毛球状的,一看就是卡哇伊风的那种女生热爱的物件。 一个钥匙链是方块塑料的,上面印着类似招商银行或者汇源果汁之类的标语,一看就是大街上免费赠送时抢的。 还有一个钥匙链,外形上没什么特殊,是那个时候比较流行的“明星卡”,就是名片大小的外面带塑封的卡片,两面都印着明星头像,顶端有一个小圈圈,里面套一个小链子,可以当钥匙链用,当时的学生中非常流行这种钥匙链。 前两个都是疑兵,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明星卡才是作弊工具。 这个卡片,是钢牙妹在课余时间亲手制作的。我亲眼看着她把两片硬的薄塑料片剪成明星卡大小,然后在三个边缘部分涂了502粘在一起,之后两面贴上深色贴纸,自然一面是周慧敏一面是火野玲,然后外面用极薄的塑料膜包好压平,顶端用卫生香烧出小洞并镶上金属环,再穿上一条不知哪里拆下来的金色小链子,就算完成了。 相信大家注意到了,这个手工制作的明星卡,只有三个边是封死的,也就是说,在穿了小金链子的那一条边,是开放式的!就是说它是中空的!里面完全可以夹一张甚至5张六张名片大小的纸条! 而且,钢牙妹的手工,那叫一绝啊……反正混杂在那些钥匙和钥匙链中,你绝对看不出这张明星卡有什么特别。 钢牙妹就是把纸条放在这张手工明星卡里的。然后她会大大方方有礼貌地轻轻敲一下另一个考场的门,监考老师来开门之后,她就大方地当着所有监考老师和同学们走进去,谦恭有礼轻声细语带着一脸好学生的优越感对监考老师说:“老师我答完卷子要回家了,xx的钥匙还在我这儿呢,我拿来还给她。”通常这个“xx”就是钢牙妹的铁杆闺蜜小胖妹或者女班长。然后一般来讲,所有监考老师都会微微颔首,问一下“谁是xx”之类的,小胖妹或女班长就会举手示意,然后钢牙妹就把这个作弊工具交给监考老师,全身而退,离开教室。她的任务完美完成。小胖妹或者女班长就会假做怕打扰别人地轻手轻脚地走到前面,从监考老师手里接过作弊工具,通常还超级虚伪有礼貌地说一声“谢谢老师”或者“不好意思”。 等小胖妹或者女班长回到座位上以后,另外一个考场的疯狂作弊也就拉开了序幕。 整个语文考试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 到了英语考试,基本就是把我的角色换成鱼刺而已,其他一切不变。 我印象当中我们这种集团做战是从高二下学期开始的,也就是大家发现红杏姐很不地道不给我们卷子以后,到了高三发展到了猖獗的地步,除了数学基本全班没有一个人会答案源无从找所以就不做此努力了,其他月考均以此种手段打发。 在为期约一年半的集团作战过程中,我们没有失手过一次。当然,其中除了位于作弊链顶端的我和鱼刺的角色没有换过以外,其他的各个环节的人马都是排列组合地换过的,以免有监过我们两次考的老师注意到。而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钢牙妹的“明星卡”用坏了好几只,每次她都不厌其烦地重新做过,真素一个牛叉的好筒子! 恩,,,,我又有饭局了....不过这次是我请别人...出去逛街吃螃蟹了~~~晚上回来继续更新红杏姐~~~~ 话说在我们荡气回肠的抵抗之下,我们班的语文成绩一直体现出“还不错”的感觉,可能红杏姐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认为我们也是“她的学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虽然在什么运动会啦、大合唱啦,这些两个班有竞争的时刻,红杏姐会立即跟“她的班”的学生同仇敌忾起来,但是平时对我们班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透着严防死守的敌视了。甚至时间久了,有时还真的透出些与民同乐和蔼可亲来。 于是日子就这样貌似平静地过了一阵。 假如说红杏姐彪悍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就戛然而止,那么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哪个女老师不喜欢长得人意儿的男学生呢?哪个男老师不喜欢漂亮的女学生呢? 41 尤其是高中男生外表上看起来稚气早脱,红杏姐又不是很老,所以什么语言挑逗上课提问之类的其实很小儿科,都是可以理解的。再说红杏姐又没真的上下其手之类的,把挑逗做得很是闷骚低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其实真的算不了什么——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还遇到过一个变态中年女老师,惩罚淘气的男生的手段一向都是狠掐大腿内侧的私密部分,长大以后我才明白这手段十足地恶劣,现在想想,要是我的儿子在学校遭此骚扰和虐待,我绝对把无良老师告上法庭告她个生活不能自理。所以说红杏姐的穿着就算再怎么夸张,行为就算再怎么失常,讲课就算水平再洼,也还是有她的可取之处的——起码人家普通话够标准吧,相貌也并不难看吧,对学生要求的也算严吧,虽然知识不渊博但是讲课的时候会聪明避过自己不会的地方也算机智吧?毕竟红杏姐在我们班的课堂上是只饱饱眼福而已,没有真的采取什么无良手段来骚扰男生,所以也说不出她什么来。 尤其是,对我和小资女这两个全班语文最好的人来说,对红杏姐还是有点同情和期待的。 虽然鱼刺、原大神、大力水手等人语文成绩都很好,但是我说我和小资女是全班语文成绩最好的两个人,相信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应该说,我和小资女对语文这门课是无比热爱,而且都喜欢装一装文艺少女,所以连带着对红杏姐也是有着复杂而特殊的感情的。虽然红杏姐曾经在小资女的作业上乱批一气,还把她当做正太进行了邀约,但是小资女就理解为红杏姐真是喜欢把酒言诗又找不到合适的知音才这样的,而且,身为一个小资装b喜欢装文艺少女的高中生,被语文老师邀约“把酒言诗”也是件有面子的事,虽然那言的诗不是自己写的——写到这里大家可能看出来了,小资女那想落天外的意淫幻想力也是很强的,她的事迹在后面会大书特书。其实小资女原来是不装b的,我感觉很大程度上她装b品位的养成都跟红杏姐潜移默化的毒害有关,真叫人杯里有粪。。总之就是小资女对红杏姐还不是很讨厌,尤其是在我们学校美女教师奇缺的情况下,红杏姐虽然品位恶俗,但起码证明她是努力过的,所以小资女甚至经常会幻想红杏姐哪一天突然基因突变,成长为一个真正知识渊博、品位高尚的高中女教师。而我对红杏姐的教学方法虽然十分鄙视,但是由于我发育迟缓情商低下,对于红杏姐的正太控又没有感同身受,所以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有发现红杏姐在男女关系这方面有什么不良倾向,再加上高二以后,变态魏花衣取代了可爱雷欧女成功上位,我心内对她的嫌恶早就取代了对红杏姐的鄙视,因而,我对红杏姐在这个时候也不是很讨厌的。 然而,红杏姐似乎是早就立誓要亲手砸碎我们的任何幻想了,于是,终于有一天,惊天炸雷一般,被我和小资女发现,红杏姐,她终于出墙了。 那是高二下学期,一个明丽爽朗的秋日,夏天的绿意犹在,秋天的凉风也来,只有艳阳没有暑气,怎一个爽字了得。 通常这种情况下叫人无法老实地呆在学校,心内都是蠢蠢欲动想要逃跑的——我当时对待逃课问题是这样处理的:天气晴朗,不逃课浪费,所以要逃;天气阴郁,心情郁闷学不好习,所以要逃;天气不阴不晴,阴晴不定,心神不安,不适合学习,也是要逃的。除了这三种情况,其他时候我基本不逃课,哦,对了,要是早上一起来上学就迟到了,那么本着迟一分钟和迟一天都是迟的原则也是要逃的,尤其是当走到教室门前在门玻璃上就看见魏花衣已经站到了讲台前,那是一定扭头就走的…… 所以那一天的下午,应该是我拐带了小资女一起逃课的——说是拐带,其实被拐者是心甘情愿沆瀣一气的。 我们俩沐浴着温暖却不曝晒的阳光,骑着二六小破自行车,一边闲话一边慢悠悠地奔赴租书的老太太家,心情那叫一个欢畅——逃课翘班这种事,某种意义上来讲就等于把已经交给了别人的时间又偷了回来,让人有种做贼心虚的痛快。 前文不是说过么,租书的老太太家就在学校不远的一个住宅小区里。彪悍高中所在地段还算得上本市老牌好地方,四周有很多住宅小区和学校,还有诸如商店啦、饭馆啦、小公园啦、书店啦、市场啦、地摊啦等生活设施,而且都隐藏在“二级马路”里,繁华而不喧闹,极其适合居住生活,当然,也适合逃课。 所以彪悍高中里有不少老师就住在附近的小区里,其中,也包括红杏姐。 虽然逃课的时候要路过很多老师的家是一件有风险的事,但是我们能够确定的是,在我们逃课的时候他们应该都在上班,所以十分肆无忌惮。 话说我和小资女正慢慢骑行在学校附近的某条偏僻的胡同里,嘴里讲着各种最近发生的八卦,偶尔也对刚刚看的新书交换一下意见时,小资女忽然“嘎”地捏了一下车闸,车子一下停了,把我吓了一跳,只好也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问她:“咋啦?扎带了?” 小资女圆圆的带着酒窝的脸上充满惊愕,像见了鬼一样颤抖着抬起手臂指向前方,小声并且带着颤音地说:“你看,那……是红杏姐不?” 我心内吃了一惊,以为我们头出来以前不慎碰了鬼画符所以这么倒霉逃课被溜班回家的红杏姐抓了个现行,于是赶紧把脸上的眼镜扶正,向前观瞧,然后,眼镜就碎裂一地—— 前面那个背影,绿衫花裙一把长发,不是我们的红杏姐却是谁?然而,红杏姐,她不是一个人! 在她的右侧,还有一个五短身材粗壮男子的背影,红杏姐的大手和这个粗壮男子大手拉在一起,一甩一甩做两小无猜状,两个人在慢悠悠地散步! 列位看官可能会说了:这有什么好惊诧的?说不定是红杏姐的绿帽,哦不,军帽丈夫回来了呢!您听了我和小资女以下的对话再做评价吧—— 小资女:“那……那个男的……” 我:“那不是……那个谁么……” 小资女:“是啊……就是他们班的猪头学委啊……” 我:“什么学委……人家是猪头体委!” 我们俩一起:“天哪!” 然后,更把我们俩雷到天外飞星的事情发生了——红杏姐和那猪头体委拉着大手一甩一甩地拐了个弯,拐进了某小区的某个楼的某个单元,俩人一起消失不见了,我们俩这才想起,原来这里,就是红杏姐的家! 然后我就连忙扔掉自行车开始囧rz地跪地摸索搜寻已经碎成粉末状的眼镜片儿,而小资女在一边已经开始手指蘸吐沫开始望空书写了,那一手漂亮的小时练过的童子功瘦金体那叫一个如魔似幻风中凌乱,我都不用看笔画就知道她望空写了些什么——绝对是四个大字“咄咄怪事”! 那个时候我的闺蜜团正在集体狂啃《世说新语》,有此类反应比较正常。 在时光的镜头定格在我们俩疯狂的惊诧举动之时,必须再次交代一下时代背景:那是九十年代中期!民风相对淳朴资讯相对落后的九十年代中期!那个时候,别说是贵阳某女教师跟学生劈腿导致情杀的这种社会新闻还没有出现,就算是《魔女的条件》都没拍出来呢!(我还特意查了一下,《魔女》是99年拍完的。)可想而知我和小资女目睹这一幕时该有多么地被红杏姐惊世骸俗了一下。 结果我们俩就这样被红杏姐超凡脱俗的爱情秒杀当场,书也没租成,光速摸回眼镜蹬上自行车回了学校,在门口转悠了半节课跟内急似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课又再上课才混在人群里摸进教室,然后上课时使用飞纸传书向原大神和大力水手通报了这一热乎八卦。 42 结果,大力水手也惊诧得说不出话来,连纸条都没再传回来,原大神却是一脸镇定地大笔一挥,传回来一句让我们俩再次碎裂当场的语言:“这是全班同学都知道的事儿也就剩你们仨还当做新闻了。” …… 我承认,这句话对于我这个向来以八神自居的人来讲比撞见红杏姐上班时间逃班跟学生拉手约会打击更为严重。 而且,最让我和小资女难以接受的是,红杏姐的这位“情郎”,那可真叫一个极品。 就说说昨天晚上我为什么没有更新吧,大家由此可以知道红杏姐找的伪正太情郎是什么德性了: 昨天我跟鱼刺说,该给红杏姐的情郎起什么代号好呢?难道叫猪无能?鱼刺说这个太人参公鸡了,不好,要么就叫骠骑将军吧,是彪和畸形的谐音,我说不好,太难了,不容易记。然后我说,那丫纯是长了一个武大郎的身子干的是西门庆的事儿,这算不算丫鬟身子小姐命?鱼刺大声叫好,说武大郎这个属性十分合适。我说,那干脆叫西门大郎?鱼刺沉默半晌,说,西门这个姓给他你不觉得糟践么?他哪有西门大官人的风流?我说,也是哈,那咋办?鱼刺说,那就东门大郎?我说,干脆后门大郎?鱼刺说,那不如水门大郎。我说,还水门?还拉链门大郎呢!鱼刺说,太猥琐了。我说,那干脆艳照门大郎。鱼刺说,不能被屏蔽吧?我说,那咋办,算了,为了名字不要太长,“门”前面只能加一个字。鱼刺就真的只发过来一个字: 刚…… 然后我俩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笑出来的。 可是这名字终究还是没起成,还得接着起啊。 鱼刺就说,那干脆把这个人的特点全都写下来,看看符合什么。 于是我俩就开始写。 计有:五短、粗壮、大头大脸、片儿鞋、黧黑、没脖子、气质猥琐、欺压民众……等等诸多特点。 于是后来,我们给他定名为:薛大郎。放心他绝对不姓薛,那个薛是薛蟠的薛。反正这个人就是长了武大郎的身板儿,做的是薛蟠的勾当。 这么一解释,大家明白了吧。 后来我和小资女以及大力水手在原大神的教导下才得知,原来红杏姐和薛大郎暗中勾搭的事情,早就经由他们班传播到了我们班,而原大神也早有风闻,但是因为人家红杏姐当时处在地下情的第一阶段,再加上原大神在八卦之时都是有原则的,那就是,口实口实,一定要有真凭实据,否则不予传播,因而就一直没跟我们说。 这真叫人恼羞成怒啊,在这个流言八卦的范围内,我竟然走在了八卦链条的最后一环! 而且,我和小资女的这种恼羞成怒,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红杏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慨上,你汉子不在家想要出轨我们理解,你喜欢年轻小正太我们也理解,但是就算我们班的帅正太都不理你,你也别从你们班仅有的7个男生里找一个最猥琐的啊! 这就要说说隔壁二班七头男生的序列了:位于姿色序列最顶端的是一个小帅哥,也就是隔壁二班唯一仅存的一个能看的并且能让人记住的帅正太,可惜的是高三的时候面容轻微损毁在由他本人挑起的我们俩班的火并上,事迹容后再表。位于姿色序列中间的是四个让人完全记不住长相对不上号的男生,路人甲乙丙丁,可以忽略。位于姿色序列第三排的是一个身高体重全都超标目测数据有一米九以上一百九十市斤以上的大块头,并且也没什么大智慧,荣膺他们班最讨人嫌的男生的称号,我班同学送其外号“卡门”。然后位于卡门下方也就是姿色序列最底端的,就是薛大郎了……这个薛大郎是要样没样要个没个然后还没脖子,面相上看就像红杏姐她二姨夫——注意不是我二姨夫,是红杏姐的二姨夫。可红杏姐就算再不济,背后看去也是彪悍中学年轻女教师的佼佼者啊。所以,自此以后,小资女一提到红杏姐,吐出来的第一个词汇就是:淫荡。第二个就是:自甘堕落。 而这薛大郎是身宽体壮个头儿矮,脸黑心辣气焰高。本来就是整天黑着一张大号方脸经常利用体委身份拿鸡毛当令箭压榨他们班百姓的,现在有了红杏姐的助长,更加嚣张起来,路过他们班的时候不时就会听见他呵斥他们班不交作业或是想要早退的同学之类的,真是小人得志。 而红杏姐后来做的就有点过了,一开始还注意一下周围舆论把恋情控制在地下,后来发现似乎在彪悍高中的学生界这也不是什么秘闻了,于是干脆肆无忌惮起来,两个人在校园里就公开地出双入对上班一起来放学一起走了。 曾有一次,彪哥一脸寒意地走进教室,嘴撇得跟瓢似的,我们问他咋啦,他说:“那红杏姐和那个薛大郎刚才走在我前面来着。”我们说,这有啥希奇,又不是头一回。彪哥说:“可是那薛大郎手上抱着红杏姐的孩子,仨人谈笑风生肉麻兮兮……这叫一个天伦之乐,看得本彪寒毛倒竖!立马跑进来了。” 连彪哥都吓得连着说了“谈笑风生”、“天伦之乐”俩成语,可想而知,其场面确实彪悍雷人。 后来,更无厘头的是,薛大郎为了在生活上帮助红杏姐,免除她的后顾之忧,居然在自己的老旧二八大踹上安了一个儿童车座!每天替红杏姐接送起孩子来了!每当我们在校园里看见五短黑粗个头儿跟红杏姐差不多的薛大郎推着一辆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老破自行车,横梁上挂一个儿童车座,车座上坐一个欢笑的两岁左右的女孩,旁边走着志得意满绿衫花裙的红杏姐,心头真的像彪哥所说,由衷地升腾起一股子寒意…… 要我说这个年龄的人真是敏感,班里哪个男生喜欢哪个女生或者哪个女生想勾搭哪个男生,外人都是一眼即明的,但是由于现代中国教育界在性教育领域的集体失语(也怪不得他们那一辈,他们自己也不懂),实际上我们这一代人在那个时候对于男女关系之类的是十分懵懂的。比如红杏姐这个事,大部分人都是处在知道是丑事但不知丑在哪里、心里隐约觉得不妥但又说不上为何不妥的状态里。假如红杏姐稍做收敛,都不用跟薛大郎一刀两断,只要转做地下情,流言传了一阵子也就平息了。我们这些天真的萝莉正太外加萝太,过一阵子肯定就淡忘了,而且就算想起也许还会觉得不过就是普通的师生情谊,没什么要紧。 43 可关键是红杏姐与薛大郎不但不知收敛,反而一再地变本加厉,非要把奸情弄成伟大爱情来加深我们的印象,所以学生们当中肯定是其言汹汹。至于学校和老师们,他们的态度我不太了解,但是有一次,在高三时下午临时加的一节英语课上,英语老师,也就是无敌风韵的瘦版羽西,拿来了一些测试卷子发给我们让我们随堂测验,因为她也教二班,而二班已经考完了,所以她就把已经打完分数的二班的卷子也一起带来了,让我们派一个人去正在上自习的二班叫个人来把卷子取走。然后我们去叫了,来的人就是薛大郎。薛大郎取走卷子之后,瘦羽西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问前排女生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之类的,前排女生告知她薛大郎的真名。瘦羽西脸上浮现出只能用诡秘二字来形容的笑容,最终终于忍不住从鼻孔里“嘿嘿”笑了两声。结果我们全班会意,全都笑容诡秘地“嘿嘿”出声——就如鱼刺前文描述的那样,瘦羽西是个豪爽畅快的人,那是我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她一脸“不可说”的表情。 在这种情况下,红杏姐居然还能罔顾舆论,开始大力在课堂上向我们宣传各种师生恋值得同情、姐弟恋值得推崇的道德观念。所以一讲到鲁迅爷爷红杏姐恨不得俩膀子都甩开的那么卖力,绘声绘色地向我们描述鲁迅和许广平的事迹。是,鲁迅爷爷跟许广平小同学的确是师生,而且当时鲁迅爷爷还有封建婚姻在身,但是人家是九十年代大家还比较认可的男大女小,并且是女学生主动追求男教授,最关键的是,那个学生当时是个跟你红杏姐年纪一样大的成年人。至于同样是老师追学生的沈从文和张兆和,我想,借给红杏姐三双慧眼,她也不会知道这个典故,而且这典故跟她也不太相合,人家沈从文当时没有封建婚约在身,不提也罢。 还有一次,我的闺蜜团凑在一起讲席绢小说,当时刚好是语文课之前的休息时间,红杏姐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听见坐在第一排的我们讲的一言半语,就慢慢拂过来,带着一脸你们看什么时髦的东西我也一样在看的表情用好听的声音说:“我给你们推荐一本席绢的小说吧,这个很好看,叫《雪儿姑娘》。” 其实这本书我们早就看过了,于是当时没什么反应。等到上课铃响,各回各位,离红杏姐远了一点,小资女悄悄对我说:“谁不知道她是想跟我们说,像《雪儿姑娘》里那样的男女相差一轮也是有坚定爱情的,但是雪儿那个人家是男的比女的大一轮啊,而且俩人是青梅竹马,还都单身……”我只有闷声发笑而已。 所以诸位大约都明白了为什么当我向大力水手询问该给红杏姐起什么代号时,她为什么会义正词严地发来了正太控三个字了吧?红杏姐最彪悍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了。 这一回黛玉来京,我们俩晚上无事呆坐闲聊,自然要说一说旧同学旧老师的一些秘闻现状之类的,然后黛玉一张嘴就是一句将我雷翻在地的话:“二班那个跟红杏姐拉帮套的男生,现在咋样了?” 听听,拉帮套,这么高级的词汇黛玉随口而出,而且有着一针见血的传神,不愧国际大专辩论赛选手级别的黛玉。 我回答说,我也不知道这个薛大郎现在怎样了,没听过他的消息。 然后,黛玉说出了更雷人的话:“不是说红杏姐把婚离了,跟这个薛大郎结婚了么?” 我下巴掉到地上收不回来了,然后强烈地表示了根本不信的看法。 可惜的是黛玉也说不出究竟是听谁说的这个炸雷般的小道消息,想来应该是流言——红杏姐军婚有孩,想离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若是真的,只能说,奸情最后也是情,祝福他们吧。 在进行下一小节之前,需要恢复一下状态,所以随便写点什么闲言碎语吧。 首先,关于游戏。其实,女生不是不玩游戏,而是不敢“到电子游戏机打电子游戏机”, 那个时候的女生都被教育得远离“三厅一社”,将其视为洪水猛兽。传说那是个色魔变态云集的危险地带,所以,像半边美人那样敢于到游戏厅的女生,我是格外佩服的。 在我的闺蜜当中,大力水手就是个资深游戏迷,鱼刺所说的那些游戏她基本上都玩过,似乎还有一两样比较精通,到现在,她甚至连买电脑都要优先考虑是否适合玩大型3d游戏,但是她也从来没去玩过街机,也就是没进过游戏厅。黛玉也是个游戏迷,不过玩得不好,至于游戏厅,更是从未涉足。但是自从有网游出现以后,黛玉迅速沉溺其中,甚至老公都是在打cs时找的……至于我自己,则是“情绪型”的选手,我对于任何游戏,如果一开始上手就表现出无比的天才,那就十分有兴趣,比如麻将,若是一开始上手,我就显示出菜鸟的功底,那么以后对此也不会感兴趣了,比如保龄球,头一次打我把球丢到了沟里,虽然这是菜鸟必须要经过的一关,但我就是觉得很不爽,所以以后再也不打了。对电子游戏,我也是如此,本来我对人物都花花绿绿的对战游戏十分喜爱,但是头一次上手就笨得要死,于是以后就不提这岔了。记得有一回跟俺的某个表弟一起玩《侍魂》(我有个n个各种表弟,足够再写一部彪悍表弟养成史了),这个表弟是个以游戏为生的高手,而我是菜鸟,差距可想而知,打得这叫一个气闷,然后,终于在第n次惨败以后,我失去了耐性,一个电炮把表弟放倒,用坐垫捶了一顿,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打不过他我能打过你!”最终将游戏演变成了真人格斗……从这以后,我玩游戏时放赖打人的恶名就此远播,于是亲戚朋友间就没人爱找我一起玩电子游戏了,所以就算现在网友大行其道,我依然只是qq麻将、五子棋、拖拉机、连连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来回玩,连祖玛都嫌累眼睛……所以自然没法跟大家讨论什么游戏了。 而关于红杏姐,这里还有点“余韵”要说,从一个侧面反映一下红杏姐的影响力的深远。 上文不是说了么,我和小资女是我们班语文最好的两个人,现在回忆起来,我们俩竟然不知不觉受了红杏姐很大毒害,成了红杏姐某一方面的衣钵传人,下面分而述之。 对于小资女来说,红杏姐的拿腔作势令她bs,但是,她却不知不觉把这个拿腔作势学了个十足十,平日里好的是掉书袋装书女,总是在各种不合适的场合暴露出自己身为文艺少女的多才多艺,所以我们送她俩字:装b。 比如,学校旁边不是一个干休所么,传说里面到处奇花异草,煞是漂亮,适合端坐其下看看书背背题什么的;还传说里面有各种老干部活动的场地,如乒乓球案子、网球场之类的(后来证明网球场纯属谣传),所以我们学校的学生经常慕名前往,男生跳墙而过,像我们这些女生,大约长得比较安全,门口站岗的哨兵也懒得拦我们,于是得以从干休所大门大摇大摆地进去。某次,我和小资女一人携了一本小说蹩进了干休所,打算花荫下读一读,打发一下自习时光。我们进得门去,七拐八绕来到一片花荫掩映的石头桌椅处,书本摊开,看得不亦乐乎,头上都是粉红色的花,貌似有洋槐花和海棠花?存疑,我就是传说中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不认得都是些啥花。粉红色的花瓣随风纷纷飘落,落在我们俩的书上。我一见此情此景,心中就想,小资女该不会合上书吟诗了吧?结果果然,她把书本一合,夹住几瓣落花,然后长叹一声,那表情,那叹息的声音,跟红杏姐别无二致,然后我就想着,这种情景,她该不会要吟“花谢花飞飞满天”了吧?结果,她一张嘴,比《葬花词》更雷人的来了,她说:“这真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啊!” 囧。。。。。。 这tmd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不分明是红杏姐不懂装懂附庸风雅的吟法么…… 44 事后小资女跟我说,她明明张嘴想说的是别的,比如“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之类的,不知道什么阴魂附体一张嘴冒出那么两句。 看来都是上午语文课上的。 至于我被红杏姐影响的地方,就是我那个时候完全继承了她“猜猜我在想什么”的一套,并且将其发扬光大了。 那个时候大家不是都捧着各种“题海”之类的背么,我们班有不少人也搞这套死记硬背的战术,尤以影武者为甚。 影武者是我们班的第二任历史科代表(神人类居然是第一任,小恐龙胆子够肥……),为什么叫他影武者呢?因为,作为小恐龙的御用闲人历史科代表,这丫把小恐龙的雷人风格学了个十足十,从外貌到语言到气质——影武者跟小恐龙留同样的平头,戴同样的江core眼镜,穿同样的黑片儿鞋搭配棋盘格子西服,最让人发指的是,居然摆一张同样表情的臭脸……影武者跟小恐龙两个人就这样服饰一样表情一样整天卿卿我我地混在一起,好似一对男版twins,性向成谜。 有一天下午,一个喧闹的自习,我猪睡已醒,望着窗外不知什么东西发呆,然后就听见坐在我右边的影武者在吹牛——我们到了高三的时候,座位已经不由老师安排了,或者说安排了也没有用,完全是自由组合,想要听课的人就坐到前面,所以尽管影武者有一米八几,还是跟我坐同一排。他吹的都是些什么牛呢?我一听,原来这丫正在跟同桌的歪脖树吹嘘,号称中国古代史、近现代史和世界近现代史这几大本书已经倒背如流,无论考什么知识点,都难不倒他。还对歪脖树发下豪言:“不信你考!” 歪脖树果真不信邪,拎起一本世界近代史,翻出几个题目,考了一下,结果影武者果真对答如流;坐在前排的原大神听见这个游戏,也过来凑热闹,拿起书来念了几处所谓的“知识点”,果真也没考倒影武者。我一听,坐直了身子,来了兴趣,大喝一声:“放着我来!”就把近代史抢了过来,我说:“你真是凡是这本书上的都会?”影武者自信道:“没错。”我就随手翻了一篇,大约是讲西方殖民者最初在美洲拓殖的事,我拿起书道:“这是个填空题啊,听着:殖民主义者的罪恶,( )——后面填什么?”影武者果然一脸困惑,脸上的江core眼镜都化做了问号,我能清楚地听见他那奔腾速度的大脑在那里“哼哼哼”地像风扇坏了一样转转转,然后终于“哼”地一声停转了, 狐疑地问我“到底填啥?”我拿了书本,指给他看,那句的后面四个大字:“罄竹难书。” 影武者僵在当场,半晌嚼出来一句话:“你……你这不是红杏姐的考法么?” 我笑道:“我又没说不用红杏姐考法。” 影武者不肯承认失败,挣扎道:“你考的这句又不是知识点啊,你得考年代、人命、事件之类的……” 我说:“好。”然后随手又拿起古代史,翻到一页,问他:“公元前254年,发生过什么历史大事?公元前222年,发生了什么历史大事?” 影武者的超速电脑又开始发出巨响,奋力运作,最终发出了轻微爆炸声,似乎电线烧断了,颓然道:“到底是啥大事啊?” 我一脸镇定地回答:“前254年,秦始皇5岁了;前222年,秦始皇正在为最后统一中国做着努力……” 这种彻底红杏姐“猜猜我在想什么”的风格立时将他雷翻…… 现在就贴上。。。。 再删了我就搬家了吧 天涯发帖子太费劲了,不如整一个博客,也没有敏感字,也不会有人来横加删除。。。。。 现在这26条汉子,除了第二作者鱼刺以外,已经出过场并有较大篇幅戏文的只有 彪哥,月蚀艺术男,王志文,忍乱三人组,镇关西,鬼画符,神人类几个而已 出场了但是戏文不多或者仅是提过名字的有 歪脖树,阴郁男,方中信,酒窝男,影武者,火眼衙内,方块脑袋,草狸獭,翻江鼠,肥诸葛,安西老大,白马猴等人 尚有以下民众尚未提到名字(没提到名字是时机没到,不等于变态彪悍程度有所减弱): 大河马,葫芦娃,山魈,鞋拔子艺术男 此外,还有一名帅哥名为胡萝卜,高三时才从理科班转入,因而没算到正选猪帅当中 加上小恐龙同学,我们班的总计28条汉子的情况就是如此,后文将一一登场 哦,这可以叫做 二八罗汉(鱼刺说用"裸汉" 我和鱼刺在回忆高一上学的时候总共三十六个女生(后来经过借读什么的貌似变成了三十个现在终于把名字全忆起了 二八裸汉之后是三十六天罡 无聊女生团三十六天罡除了作者我,目前出场的,戏文再提名有如下几个: 林黛玉,薛宝钗,小资女,原大神,大力水手,减肥女,施瓦辛婷,钢牙妹,女班长,女体委,小胖妹,大美女,半边美人,同名女,小淑女,花痴女,春葱女,大姐,科学家之女,果丹皮 似乎也超过半数了,但尚有一些重要人物未经提名,我正在跟鱼刺商量她们的代号...为更好地连载打下基础 后来我还考过影武者语文的内容,就是在高三的时候,学校为了让我们复习着方便,专门印了一种小册子发给大家,叫《名句八百》,说是把这八百句都背会了,语文考试里面填诗句的那部分应该是基本无虞了。其实我个人觉得这个小册子是很有用的,里面放上了语文书里收了或没收的编辑者认为的比较经典的诗句或文章段落,涵盖了中国文学从上古先秦一直到晚清近代的整个阶段,基本上属于古典文学入门阶段必备的,若真是把这些诗句及出处都背熟了,就算整诗不会,也是可以唬一阵子的。但是这个小册子最大的不好就是它所选的都是一些零星散句,对于那些对文学作品不大熟悉只是为了应付高考而背的人来说,极容易背混,背出诸如“两只黄狸鸣翠柳,一枝红杏出墙来”之类的错误。 影武者自从号称历史书倒背如流被我以红杏姐的姿态狂整之后,消停了一阵子,然后等这《名句八百》发下来了以后没几天,影武者不吸取上次内存破裂的教训,又开始疯狂叫嚣,说是已经把《名句八百》都背下来了,不信你考之类的。然后我又是一句“放着我来”就再次接过挑战了。 45 翻一翻《名句八百》,其实貌似都挺没营养的,都是入门级别的熟悉诗句,最经典的一般都是最熟悉的,我还真觉得他说的都会背了不是吹的。但是我有红杏姐的真传,于是开考:“不尽长江滚滚来……填上句!”影武者立时愣住,那时候的语文考试,考的一般都是所谓“名句”,比如这一句,通常都是给出“无边落木萧萧下”,让填下句的,因为“不尽长江滚滚来”是最有名的一句嘛,所以像影武者这种看《名句八百》冒充文学爱好者的货色,通常都只能记得语文试卷上让填的那部分,所以,让他填上句,他立刻脑门都是汗了。我见他不做声,又说:“那换一个,月是故乡明,填上句;要么山雨欲来风满楼,填上句!”影武者的电脑“嗒”地一声,彻底死机,说:“你这不又是红杏姐的考法么?你完全没考重点啊,重点都在下句,哪有填上句的啊?”我翻了翻《名句八百》,说:“那好,最后给你个机会,让你填一次下句,听好了,填‘征蓬出汉塞’的下句。”——这是王维《使至塞上》中的一句,“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但是,通常人们背的都是这两句下面的两句,也就是这首诗最有名的两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所以这两句就成了盲点。只见影武者好容易重启了大脑,反应了一会儿,彻底崩溃投降,平头上面冒出烟来,黑脸上面滴下汗来——相信这种红杏姐似的无厘头考法彻底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 所以说,对于“猜猜我在想什么”,我掌握得还是不错的。以至于n年后的某天,也就是刚开始流行网络的那会儿,有个网友给我发来一个幽默弱智题,问我什么东西三只眼睛一条腿,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怪物”,他急道:“不是,谜底是打西游记里的一个人物。”我又不假思索地回答:“瘸了的二郎神呗!”他无语半晌,说:“我问了n多小姑娘,就你能答出来。”我很是诧异地说,那些小姑娘是不是都是弱智,这多明显啊——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很多诸如此类的急智都应该感谢红杏姐在诡异思维方面对我们的锻炼。 〈隔座送钩〉 这种作弊的连贯性和复杂性本身就是奇迹!如果没有默契的配合和对同伴的无比信任,是不可能实现的。 这个无比信任真是超级关键,每每想到我都几乎热泪盈眶,想像一下,假如有一个环节的一个人出现为了一己私利妨碍公义的行为,比如抓住小条抄起来没完反复检查并且验算(当然语文英语没验算,我就是这个意思),甚至并非由于本意自私而仅仅是由于一时怯阵出现的临阵退缩难于下手,那么后面影响的可就是一大群人所以,每当想到切丸安排座位时的煞费苦心,方块脑袋火眼衙内等人室外蹲守的大智大勇,钢牙妹经常提前一个小时交卷子的大公无私,以及接到小条的所有同志们迅速将纸条抄完传给他人的公而忘私,简直都要掬一把热泪了 而且,当时坐在教室里的人完全不会出现心内打鼓忐忑不安左顾右盼的情况,他们就是这样心里有数,方块脑袋等人一定会在进考场的最后一分钟横空出现,钢牙妹等人也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内交卷前来,这不是同志的情谊又是什么? 大河马的相貌,可以参加这个河马填充玩具 平时他不说话大约就是这样的,眼睛蛮大,嘴超大,脸的鼓起程度也与这河马相似 但是其实这个玩具还不是最形象的,等我再找找看 要解释大河马嘴大的程度,要做些参照 恩。。。。这么说吧,大家看没看过《成长的烦恼》?里面的迈克就是个大嘴岔子帅哥。。。。大河马的嘴,,,比迈克还要大三圈,每当自习课大家闹做一团大河马发出“挖哈哈哈哈哈”的雷鸣般笑声的时候(绝对写实,不是夸张,他真是那样笑的),你目测会觉得他完全打开的大嘴装下四只蛤蟆一口吞下绝对没问题。。。。 解释此图,第一个女生用的就是我说的作弊笔,纸条可从笔侧部拉出,上面可以书写数百字到数千字不等(完全取决字迹大小),用后可以更换纸条,当时卖四大元一根,实在算不得贵据不完全统计,主要是女生采取此笔进行辅助作弊的比较多,比如女体委,女班长,同名女,小淑女等人 其他三人与第一人一起演示了传纸条的途径和方法,以及最重要的要诀,就是稳准快,抓住一切不可放过的乃至细小的机会,要脸朝前,手在桌面上,不引人注意地将纸条传出 第二桌的女生除了传接纸条,在传条瞬间还回头看了第三桌男生的卷子,这个回身动作太大,为作弊大忌..前后桌的时候,后桌看前桌是没有问题的,前桌看后桌格外危险,主要是容易招人眼目,让老师注意你,那样其他的作弊手段就无从开展了 第四桌的女生貌似把书本藏在了桌膛里,作为资深作弊分子,这种行为也是无法想象的,通常考试之前这种超过5厘米的书本报纸杂志之类的东西,都会被勒令上交,放在前面.... 另外,这个老师太没营养了,是资深作弊分子最喜欢的那种,也就是近视眼还爱满地乱走的...很多作弊行为都是在老师在地下溜达的时候完成的,所谓敌动我也动 真正抓捕能手通常都是讲台一个,教室后门一个,死盯着全班,视线没有死角,待得发现有小动作者,立马鹏飞鹰扬,直扑过去,扑杀当场.... 溜一小缝 恩。。。欲擒故纵的第一招,我第一次见是在初中的时候,见到那个外号阿拉z的家伙用过,这厮是我和鱼刺共同的朋友(md,好生杯里有粪,貌似就算不在我们班念书,只要是我们俩共同的朋友都是有些变态的),当时是个样貌超正的小正太,喜好各种色彩纯正的衣衫,眼睛超大超美丽,皮肤白皙,嘴唇性感,身材瘦弱,那时候没有花样美男一词,要是有,他板上钉钉是这一族的。。。。就是这样一个外表纯情无比的美貌正太,在政治考试上(怎么又是政治?)当堂上演痰袭小抄一幕,将位列当时的中学里四大名捕之首的政治老师恶心得退避三舍,我最佩服的就是他大摇大摆地在小抄上吐了一口痰以后居然就放在桌子上照着写上了。。。。。这是什么样的革命精神啊!!!! 从此扭转了我对阿拉z同学美貌可欺的印象。。。。。 可惜的是。。。我自小嗓子就好。。。。从来吐不出痰来,,,所以这招一直没能学会 昨天鱼刺在完成鼻涕大法的一段之后,得意地问我怎么样,够不够恶心,我回答说,无所谓,因为我是被洗过脑的,一是被阿拉z洗过脑,明白在作弊战场上要善用身体的任何部分;二是被某表弟洗过脑,对任何恶心已经没反应了… 不是说过么,我有若干个各种表弟么,其中有真表弟也有假表弟,我现在说的这个就是假表弟:他是我原来单位的同事,也是鱼刺一个发小的学生,跟鱼刺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我说过吧,只要跟我们俩都能扯上关系的都是变态么),此表弟为人亲切,所以谁都管他叫表弟 表弟长的胖乎乎的,肥胖程度如他自己所说“肚子往下淌油”,但是,他完全打破了死胖子没帅哥的宿命,居然是个人见人爱的帅哥。在表弟肥帅的外表下,掩藏着极度变态的灵魂。在此只讲恶心的一个方面。必须事先说明,表弟外表干净整洁,无任何吐痰擤鼻涕之恶习,甚至烟都抽得不多 表弟是条真的汉子,就是说你不能对他使用激将法,他浑劲儿一上来什么都干得出来,所以他号称什么都敢吃,当然是在打赌的情况下。什么火锅里的麻椒大烟葫芦啊,什么毛毛虫啊,什么生芥末啊,不一而足…但这些都算不得恶心。必须再说一下:本文绝无吃s喝n等变态情节 表弟上大学的时候,室友都已被他什么都敢吃的特性征服大半,但偶尔还会进行挑战。某次,表弟脚上被划破了一大块皮,然后跟大家一起去踢球,结果回来的时候这块皮就掉了下来。表弟一个室友突发奇想说:你要是敢把这块皮吃了我这辈子都管你叫爷爷!…… 46 昨天我讲到这里的时候,鱼刺就被雷飞了,说“不要再说下去了”可是不说下去就没效果了。只见表弟平静地捡起这块脚皮,从旁边拿起某室友的一瓶老干妈辣酱…若无其事地把脚皮在辣酱里蘸了一下,扔嘴里嚼了…所有室友做鸟兽散,临走说“那辣酱归你了!”但叫爷爷的事也没人提了… 我就是这样被各种变态洗过脑的,所以刚开始看见阿拉z的痰袭和鱼刺的鼻涕还会恶心,现在看见相关描写根本没反应了…… 政治课居然讲现代艺术。当老师讲到凡高和高更的陈年八卦居然很多人满脸惊诧地笑了,我终于相信了一流学校的学生不但没童年也没少年… 凡高和高更疑似同志么 他们俩同居过很长一段时间 住在同一个只有一间屋子的小屋里 在当时的欧洲,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男男同寝室比男女同居更让欧洲人匪夷所思 凡高也正是因为跟高更吵架才割了自己的耳朵并送给一个妓女的 再8一嘴。 刚才有童鞋问了下辛百的样子,我才想到鱼刺在介绍忍乱三人组的时候没有把辛百最重要的特点说出来:辛百长的就像年轻时的欧阳震华。 并不是现在那个胖乎乎的陈小生,而是在《上海大风暴》里酷毙的“南哥”向南和万梓良版《陆小凤》里的老实和尚。 因为辛百像“南哥”,而在《上海大风暴》里,南哥是暗恋自己的大嫂的,所以在辛百和小资女传出绯闻以后,切丸和乱太郎才会叫小资女“大嫂”,一语双关。 另,上海大风暴,真是tvb早期的经典之作,里面的一众配角如吴镇宇、欧阳震华、刘青云后来都成了tvb的台柱子,没想到主角林俊贤却湮没无闻,不知道为啥 又另,我费了好大劲想找到欧阳震华在《上海大风暴》里的图片想作为辛百当年的样子让大家想象一下,但是一直没找到,欧阳震华当时还没开始发胖,脸上有个浅刀疤,梳着大背头,表情冷峻,帅毙啦~8过倒是找到一张欧阳震华年轻时的照片,虽然小了点,而且服饰装扮彪了点,但是毕竟没胖,让大家看看吧 呼呼。。。。我在昨天的变态汤里下了些面条 然后左边一盘水果,右边一盘食堂买来的炸雪鱼条。。。中间一瓶子传说中的老干妈辣酱,,,,挖哈哈哈哈哈。。。。。 吃饭去也。。。。 8是有人要观摩一下变态汤么? 我揍拍了一下,这是刚才下过面条的.... 变态汤里的材料都挺好的 豆腐干是天津带回来的冠生园的鸡汁豆腐干,因为我这里没冰箱怕坏了,所以才想要做熟了吃的...于是用了一包红梅牌鸡汤料来炖它..这也就是变态汤的缘起... 那个拌明太鱼,是在超市买的,上面印着正宗朝鲜风味的字样....就买了...实践证明我就不该相信北京有什么正宗的外地风味....拌得可太糟糕了,辣椒多,盐多,居然还放醋,木有牛肉汤,木有苹果和梨的味道这样居然还敢拿出来卖!于是一生气投到了锅里,一起炖了 然后觉得这两样东西都太上火了,就切了一根黄瓜进去,然后,有点不放心,听说鸡蛋解毒,又下了一个鸡蛋 之后觉得颜色还不够艳,味道还不够辣,就舀了两勺子辣椒酱.... 今天又下了面条,放了个鸡蛋 全部变态汤的制作过程就是酱紫...图片如下...看上面漂浮的辣椒那真是变态辣啊!!! 变态汤的味道还不错,除了变态辣以外还有点鸡肉香,而且那狗屁明太鱼由于把身上拌坏了的调料都煮到汤里了,竟然显出些原本的滋味来... 不过没有我以前做的"作妖饭"更好,"作"读第二声所谓作妖饭,其实原本就是酱油炒饭,但是里面除了酱油,还被我放了肉松,鸡蛋,香肠,黄瓜,辣椒面,米醋,芥末油,胡椒粉,肉酱,烤鱼片,牛肉干,,,呃,,,我承认还有一小块芝麻糖....等各种东西 其实味道很好,但是样子超吓人....被我的发小,也就是四班的豪放女命名为 作妖饭 另,好象还有童鞋要看红杏姐风格的裙子来着...我这回在天津拍到的,差点买下来留做纪念...只是这个是短裙,比较可惜,要是长裙子就完美了 我还记得...n年以前,我听说当归能活血丰胸...就抱着还会二度发育的幻想,到中药铺子称了一斤回来....当时完全是不懂,哪有中药论斤称啊...给卖药的吓坏了....然后给我装了足有一麻袋....拎回家去...结果那当归的味道,能把嘴都麻痹了于是只喝过一次... 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做啥都加点当归... 当归老鸭煲...当归老鸡煲...当归老牛煲(就是牛肉汤啦)...当归丸子煲等等 所以吧,,,我觉得你们要对我bh的烹饪手艺完全地放心,我吃的都是完全经过试验证实确实能吃的东西.... 鱼刺同学已经把我们荡气回肠的作弊史大致介绍了一下,这回轮到我溜缝了。 首先溜一下女生作弊的手段。那么,这当之无愧地,就该叫吧。 作弊宝典之 其一,雾里看花补遗。 鱼刺已经大致介绍了雾里看花这种招数,对于女生来讲,这是一个得到普遍应用的作弊手法,但是其中也有不少值得注意的事项,相信身为男生的鱼刺就不会了解了。 首先,用于遮盖小抄的透明丝袜必须是水晶丝的,不能是天鹅绒的——估计很多女生看到这一句就已经心领神会了,但是男生还是不太明白,那就解释一下,所谓水晶丝,就是透明度更高的那种,传说中的“玻璃丝袜”,能够最大限度地透出大腿上的小抄内容,而且其经纬丝线的硬度较大,不容易把写好的答案弄洇掉。而天鹅绒的,就是相对要软一些的材质做的,透明度比水晶丝的要低,而且容易把答案弄模糊。 该丝袜还不能是连裤袜,必须是长筒袜,以便于万一答案看不清时随时卷下去直接看腿,也便于老师发现你看大腿时卷下袜子消灭罪证。 其次,用于写答案的黑色签字笔,不能太粗,最好是油性的。太粗则容易笔画不清,再加上袜子,影响视线,水性的签字笔太湿,往往不易干,等袜子盖上,都糊成一片了。所以要用粗细合适的油性笔。 第三,考试时在抄袭的时候不要总是低头,要尽最大可能地把腿靠向你的眼睛而不是把眼睛靠向你的腿,比如,你可以做《本能》状两腿交叠,将有答案的一条腿放在高一点的位置,这样基本上用看向卷子的眼神余光就可以看见。但要注意的是,如果两条腿上都有答案,这样一交叠容易把下面那条腿上的答案压糊,这时候你可以把两脚都踩在凳子下面的木条上,或者把两个膝盖顶在课桌膛上,注意姿势一定要自然,要让人相信你平时就是喜欢这样坐着的。这两种姿势中,尤以俩膝盖顶在桌膛上的姿势更为危险,如果不勤加练习,很容易出现腿刚顶在桌子上时人挤得很向后,挤翻后座的桌子这种情况,那就太危险了。 47 第四,写小抄的位置须在膝盖上方两到三寸左右的大腿上,写得太高,裙子就得撩高,不但有走光危险,还有在老师来的时候放下裙子动作过大的危险;写得太低,则考试中看的时候身体要过分前倾,容易惹人怀疑。 第五,随身备块湿纸巾或沾湿的小毛巾,一旦发觉风声鹤唳,立刻擦去腿上所有答案,做无辜状……当然了,擦去以后,就得用别的法子作弊了。 其二,袖里乾坤补遗 这里要写的是一些适合女生的单兵作战手段。对于作弊者来讲,基本要求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但是通常女生只具有“心细”一个特点,胆子也不够大,脸皮也不够厚,没法承受作弊被抓的尴尬。所以在单兵作战的时候,前文所说的一些招数女生完全无法使用。 比如,大河马的河马低头势,前提条件是要把椅子橇松写答案,但是女生一般对于木工活比较地不拿手,所以这一个事先准备就比较费劲,而且,在大河马发明了这一势之后,他就很强滴每一科考试都搬着他自己的宝贝小抄凳子进考场并随着考场座位的变化来回移动,甚至于当他的考场在别的班时,他也是自带凳子前往的,一般女生都没有这个脸做这种bh举动的。擤鼻涕吐痰的恶心大法就更不用说了,而且我发现,除了少数极品,一般女生的鼻涕和痰似乎都比男生少。(女生鼻涕多的,后文有专章介绍)还有,像彪哥那种作弊方式,需要极端专业之霹雳袜子作为道具,女生也不是没有穿霹雳袜子的,那个时候袜子质量不像现在这么好,经常有跑几圈就觉得大脚趾前方的袜子破掉的时候,但是谁好意思把这样的脚伸出鞋外让众人观摩啊?所以这个方法也不能用。甚至于雾里看花式,也只能用在夏天,而且,对于大力水手这种高中直到现在从来没穿过裙子的女生来说,这个方法也基本上不能用。 所以女生使用更多的其实是手上的功夫。具体的说,一是传条的功夫,二是打小抄的功夫。 前面的集团作战当中有一个关键之处还没有写,那就是如何在30分钟之内把来自答案源的纸条传遍全班,这就需要无比熟练的手上功夫了。一般来讲,前座传给后座比较容易,可以假做舒散一下筋骨挠一挠头发或脖子,如果是长发扎辫子的女生,这个时候就已经把纸条塞在绑辫子的那个地方了,如果是短发女生,通常是塞在领子处的,然后将身体后倾,靠在后座的书桌上,后座就会心领神会,假装翻文具盒或者笔袋或者什么也不假装地把手伸过去轻巧将纸条取来。要诀是动作自然,并且放置的位置准确,否则一不小心纸条从脖领子滑到衣服里了,那就耽误无数人的考试了。 后座传给前座或者左右隔排的互传,主要靠的是飞纸传书的功夫,基本上我们班同学已经练到弹指神通的地步了,三排以内不用瞄准,拈花指一弹,纸条会准确落于想要传的人的书桌上比较隐蔽的位置,而且眼神都不用盯着他。但是这个飞纸传书的功夫要求的除了稳准快,还要求接收纸条的一方也同样眼疾手快,纸条一落在目的地立刻出手收藏或用卷子盖住。 有的时候监考老师监得比较严时,纸条扔在桌面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只好通过“地下”渠道,就是扔到接收方桌子下面的地上。这个时候事先的“故布疑阵”就相当重要了,一定要让老师觉得满地脏兮兮地净是纸,才不引起怀疑。而如何把已经扔到地上的纸条捡起来也是个大学问,直接低头弯腰无异于切断了作弊链,必须在不弯腰也不低头的情况下捡。具体做法是,如果是夏天,穿露脚趾的凉鞋,左脚将纸条踢到无人注意的有利位置,慢慢移动纸条,将其放置在脚趾和露趾部分的鞋里中间的位置,将纸条用脚趾按在鞋前端,慢慢抬起此脚,做翘二郎腿状,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纸条拿到。若是冬天,就要考验俩脚配合的程度了,要把纸条夹在左右脚之间,慢慢抬起俩脚,弯腿内盘做瑜伽状,将脚抬起到手可以够到的位置,就能拿到了——这个比较难,一般都是女生在用,男生似乎更倾向于迅速弯腰去捡。还有一种方法也很考验耐心和脚力,就是在鞋的前端粘一小块两面胶,此只脚就一直不能踩地,用此两面胶粘起地上有用的纸条送到手里,但是此招的要诀比较难掌握,也是用两面胶去粘纸条时的力道,绝不能太大,因为踩实了纸条就拿不下来了,还有可能撕坏,一部分答案粘到鞋上无法再传,也不能太小,力道太小粘不住,很可能还没拿到就掉到地上了,然后滚到过道里被老师看见…… 在每学期多达数十次甚至上百次的考试锻炼下,我们都练就了一手弹指神通的工夫,发展到后来,甚至不考试的时候,上课时不让说话,那就用飞纸传书互相聊天,这也算是手机挂q群聊的先驱吧。 我是个喜欢留东西的人,家里留了很多有用的没用的旧东西,什么与朋友的来往通信啊,什么过年时收到贺卡啊,什么上课时无聊画的漫画写的小说啊,其中也包括大量上课时的飞纸传书。其中笑料百出,比如,有一张纸条上比较明显是我和大力水手的字迹—— 我问:“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小资女和影武者的问题?” 大力水手:“啥问题啊?” 我:“他俩最近好象走得挺近,是不是有啥内情?” 大力水手:“内情?你指的是私情?” 我:“是啊,觉得他俩挺粘糊。” 大力水手:“不可能。小资女是狒狒,影武者是狐狸(他们当时的外号),他俩根本不是一个物种,一个灵长类猴科,一个犬科狐属,差得很远,不能通婚杂交。” …… 我还留存着一张经典的考试现场鱼雁往来的传书,也就是鱼刺所说的,我抓住了他作弊的证据的那一张,后文详述。 至于自己打小抄的方式,其实没什么可多说的,无非就是用于小抄的物质及藏匿的位置和拿出来的手法等。 首先,物质方面,纸制小抄当然是最简便流行的。其特点是材料易找,书写容易,容纳文字量无穷大,但容易被抓现行。纸制小抄的折叠方法也比较重要。如果是大段文字,要以折扇子的方法来折,要保证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小条,每次打开一折能看两行,再折过去还是看两行,小抄在手里始终保持小巧玲珑的姿态。这大约也可以叫“经折装”,后后~~ 我想,这个所谓"手风琴"大家都懂,就不赘述了,上两张图来说明问题吧 图一,小抄的折叠方式,当然我这是为了演示随便弄的,体积有点大,领会精神就好了,真正的小抄身材大约是这个的三分之一左右,上面的字也是绝对的蚊头小楷... 和讯传图好慢唉,,怀念没水印的又拍中我等了足有三分钟图片还没打开,于是只好还是传到又拍了...残念..) 纸质小抄的极品就是小抄笔了。看上去是正常的圆珠笔,但是笔身上有一个小机关,就是下方有一个拉纸条出来的小装置,里面一圈一圈卷的都是纸条,可以写几百字到几千字不等,前文说过,不再赘述了。 48 除了纸质小抄,还有一种比较流行的就是肉质小抄。前文说过的写大腿上的是一种,写在手腕上的也是一种,还有的牛人比较强,写在手指缝当中,考试时只要错一错手指就看得见,但是这个方法的缺点就是写不了多少字。 还有就是大河马专用的木质小抄,也不再赘述了。 橡皮质小抄,听名字就知道,是写在橡皮上的,优点是不显山露水,缺点也是写不了几个字。 布质小抄,写在衣服里面或者桌布上的,缺点是难以去掉,成本较大。 铁质或塑料质小抄,用马克笔写在铁皮或塑料文具盒上,优点是可反复利用,不引人注意,缺点是马克笔比较粗,字大显眼又写不了多少…… 至于小抄的藏匿位置,只适合纸质小抄一种,肉质小抄想藏别处就得做手术,其他几种都是有固定地方不用藏的。 小抄藏匿位置首要妥当处,为袖子里。因为袖子离手近,可以方便地将小抄携出藏进。 我有一件蓝色的广袖合欢襦,还是我三姨送给我的,我有时怀疑她基本就是为了让我考试打小抄准备的。那件衣服袖子极宽,却不长,而且最好的就是袖子上有带子,就是扎起来是蓬蓬马蹄袖,放松了是宽袍大袖的那种,所以我都考试以前将小抄放在袖子里,用带子抽紧扎起,考试时候不为人知地放开带子,一条条拿出来…… 但是到了夏天,穿短袖甚至无袖的衣服时,该怎么办哩?第二个妥当之处,就是头发里。当然这个是长发女生的专用。梳俩小辫子,橡皮筋绑得低一点,多绑几道,扎着头发的那个部分可以塞n个小条,考试期间就学红杏姐轻抚秀发就可以了,一只只拿出来。对于短发女生来说,比较妥当的地方是手表下面。带大圆或大方型手表,手表下面贴着肌肤的地方藏几只小抄是没问题的,但是藏的肯定不多就是了。袜子里就不用说了,无论是长袜短袜,只要不是连裤袜,藏一堆小抄都是没问题的。还有当然是最极品的是胸罩里,这个位置藏小抄那是又多又隐蔽,还可以左边藏没用过的条,右边回收已抄完的条,而且若是男老师监考绝对有雾里看花的效果,但是这个也有条件,一是只能夏天穿低领衣服用,二是像我这种a-的发育不全者是不能用的,必须得是减肥女、大姐那种型号的同志们才行。 至于将小抄拿出来的手法,前文已多次介绍过了,其要诀就是心不慌,眼不斜,稳准快。这里也不再赘述了。 作弊宝典之 终于要写到这一节了。我本来以为鱼刺要自己写我只是溜张图而已,没想到他说:“当时我在屋里坐着,体会不到这一招的紧张,还是你写吧。” 恩,那好,我还是兢兢业业一点吧。 所谓天外飞仙,自然是在考场之外有人辅助作弊的行为。像前文集团作战篇里所描述的,方块脑袋和火眼衙内在窗下蹲守的就是,钢牙妹等人到另一考场隔座送勾也是。不过集团作战是各种武器、各种招数、各种战术协同运用的战略经典,其中既有研制先进作弊武器的方面,也有团结一心协同做战的方面,还有尖兵突击奇袭攻坚的方面,还有单兵配合传输转运的方面,而在对这些手段介绍的时候未免没把重点放在某一招数上,其中比较重要的天外飞仙大法不免受到了忽视。 而我和鱼刺等人曾经上演过一次只用天外飞仙一招的极端作弊,并且现场鱼雁传书还被我留存备案了。 那是高三的代数会考的补考中。 要我说会考这种制度真是形式主义的极端反映——鱼刺等艺术类考生在高考当中明明不考数学,作为一群数学白痴,还必须要通过高中数学会考,这不是有意为难人么?所以在第一次会考当中,所有艺术男艺术女全部挂科,必须在补考当中通过才能拿到毕业证,如愿报考大学。 其实,我个人觉得,本校校方对于一众猪脑艺术男女是十分重视的,因为本校在当时“学苗差”、教学质量也不高的情况下,升学率大半来自各种艺术体育男女,尤其是重点大学的升学率,基本上是宝都压在艺术男女身上的。事实也证明了确实如此,在最终的高考当中,除了大美女由于高三以后到农贸市场前门的一流学校去借读因而考上了一所全国有名的师范院校以外,我班唯一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就是艺术类的鱼刺了。其他同学基本都在三流大学里混,连省本都没有,更别说还有一批人根本连大学都没考上了。(不过,当年文科考生的全国录取比例是1:7,在有些地区,比如我校所在地区,由于我们是生育高峰出来的孩子,当年文科生录取比例达到了1:9甚至1:10的令人发指的程度,不像现在基本上文理都是1:2,甚至1:1.5,所以那时候考上考不上的,也没啥人可丢。) 在校方对艺术男女极其重视的情况下,自然不能让他们出现补考也挂科取不得毕业证无法报考的情况,于是校方替他们争取到了补考在学校小范围进行的优惠条件。当时有一种声音又甚嚣尘上,也就是要求重视素质教育,重视会考,换校考试的声音,所以校方的争取在后来的天外飞仙的形成中还是很起作用的。在此再次向牛b校长和极品教师团致敬。 话说那日,数学会考补考将在某周日于某班教室进行的消息已不胫而走,鱼刺前往一线战场也就是某教室侦察一番之后来与我商议:“我发现考场教室后面的门有隙可乘,那门板是上下接的,中间有个半指宽的缝儿!等周日补考的时候,你来学校在走廊里从这个门缝给我传条吧。”我当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地对他说:“鱼刺啊……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自从小学毕业就再也没有被请教过数学题了……” 当时就我那个150分只考30的数学水平,谁都以为我是艺术类考生呢!而且我也确实差一点就和鱼刺进了同一个画班,真的成为艺术女,至于为什么没有最终当艺术女,以后再介绍吧。不过,还得充分感谢会考这个形式主义的制度,我们不是人手一册“今年考什么”的小册子么,所以我只要携带着小册子去学校帮鱼刺传条就行了——当年我们过了数学会考也全靠小册子,而猪脑艺术男女们对于册子上的天书都只有纹样方面的理解,是抄都找不到地方的。 所以,周日我就本着两肋插刀的态度携带小册子来到了学校,在考场后门以飞仙状蹲守,鱼刺在发下卷子以后就把题目挨个用美术构型的方式画下来从门缝塞给我,我在外面找出小册子上的对应答案,抄好了再塞给他,他再依样画葫芦地誊画到卷子上。 我在走廊的窗台上算哪算哪抄啊抄啊,还要时刻警惕雷人主任a+b或者小恐龙有没有在走廊游弋——其实当天是周日,貌似哪个雷人的都没来,而考场监考的只有老年歌手代数老师一人而已,但是我还是心虚地在外面做飞仙状,一会儿窜到楼梯口,一会儿窜到走廊另一边,反正就算有人看见也会认为我是在等人,发现不了我的目的地是这个考场。 49 然后再第n次抄完一道大题并从门缝塞给鱼刺以后,我好奇地从门缝向考场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可把我气的——那一众艺术猪脑,玩笔的玩笔,修指甲的修指甲,打瞌睡的打瞌睡,就没有一个在假装写题的,全等着我的小条进去呢!连一向精明的鱼刺也做口角流涎的呆傻状眼望前方盯着老年歌手代数老师。 这不是要人命么! 作弊最重要的就是要以答题的假象来掩饰作弊的实质,手里的笔是一定不能停的,否则当小条一到就立马奋笔疾书,小条一走就做痴呆状,傻子也看得出是在抄呢!这不是在等着被抓现行嘛! 我一看此等情景,马上拿出个纸条,写道:“我说,你倒是也动笔假装写一写啊!要不老师一看就知道是等着抄呢,也太不像了啊!”然后塞吧塞吧传给了鱼刺。 之后我再偷眼观瞧,一看鱼刺果真趴在桌子上开始奋笔疾书,我心稍慰,就在走廊的窗台上继续帮他抄下一题了。 然后,在我抄完什么sin和cos之后(亏我还记得sin和cos,。。。没记成信乐团和cosy就不错了),只听一阵穸穸嗦嗦细碎声响,一扭头,见那门缝处又塞出一张纸条来。我心道,这是什么mb考试啊,大题这么多!然后接过纸条,立时雷飞,幸而定力够好,马上携此纸条溜到楼梯的缓步台处吞声狂笑。 纸上乃是鱼刺的漫画大作一幅,画着q版的他自己,内容如下: 第一幅,鱼刺表情无奈地申诉:“如果我会算,还麻烦您们干嘛?” 第二幅,鱼刺低头哈腰行礼,手举小牌牌:“谢了。” 第三幅,鱼刺被一只写着“代数老师手”的大手掐住脖子,一边挣扎一边在牌牌背面写着“小心别被主任抓着!” …… 有才的银啊!彪悍的考试中传条聊天啊! 图片我前两年给扫了存在某相册了,发出来共享。旁边的很不清晰的“never mind”是我对鱼刺“谢了”的回复。 想来也是的,如果鱼刺他们会算,还麻烦我干啥?他们是连抄都得从符号学角度抄的,别在纸上假装写字用废话把地方都占满了等小条进去没地方写了才好,所以还是低调发呆不要奋笔疾书了比较好。 像鱼刺这种选手,高考的时候考数学时,这家伙哇啦哇啦地算啊算啊算的,要了三次草稿纸,把卷子写得满满的,草稿纸上都没地方了,而且绝对没有乱画,都是认真算的,可把监考老师都吓坏了,以为这个是个艺术数理兼通的天才呢,结果只得了8分……估计批卷的老师看见他卷子都要雷飞的。我真是心疼那三张草稿纸和他的笔啊!连月蚀男这种靠掷骰子决定选啥的选手都比他分高,得了12呢,起码人家这是两位数……(对了,我一直纳闷的是,掷出5点和6点的时候他选啥?) 顺便再说8一嘴,鱼刺同学,不算数学成绩的话,是我们那一年全市艺术类考生的高考状元,加上他那光辉的8分以后,就是榜眼了,状元就变成另一个变态的了——又是我们俩都认识的变态……人家比鱼刺多50分呢,都多在数学上。呃……貌似多50分也还是没及格,150满啊…… 哦,对了,刚才鱼刺提醒我别忘了,我们班同为艺术男女的众人里有不少考上省本以上的院校了——但我必须得说,不是艺术男女的人们,最高也就是个市本了。 昨天我跟鱼刺聊天,忆起这段往事,我说:“我给你讲讲我这种平时数学30的选手到高考是怎么达到70的吧,表郁闷啊。”然后以下文字就彻底给鱼刺郁闷着了: 我在高考的时候,75分的数学选择题被我蒙对了45分。其中一部分是按照直觉来答题的,比如,拿下来卷子第一题我就不会(通常第一题最简单),我记得当年那道题是什么绝对值里面的xyz的一堆公式,然后把xyz给了数字,让算最后答案,然后四个选项:a1,b-1,c-2/3,d不确定。我立马选的a——绝对值里面都是正的,这个我记着。(写到这里鱼刺哭泣道:“为啥没人告诉过我绝对值里面都是正的?”)而且就算不记得,b和c是同样性质的,都是负数,d是不确定,基本可以排除了,那么只剩a了……(鱼刺说我这是以本能答题。)还有一道题,就是传说中的“谷仓题”,什么三个谷仓,底端都是圆柱体,但顶端歪七扭八,形状都不一样,然后给了各谷仓的长宽高之类的数据,让算哪个大,四个选项,什么a大于b大于c,b大于c大于a,c大于a大于b之类的,第四个选项是“一样大”,我想都没想就选了一样大的那个……我觉着要是让你挨个算出结果再去比较,那就不是选择题了,肯定是大题了,所以一定不用算,那就是一样大。我很多题都是这么答的。。。。所以后来答案手册下来以后,我一对,发现这些都对了,这才明白,原来数学是脑筋急转弯!其他的实在用直觉和本能都无法回答的题,我就采取跟月蚀差不多的法子,我转笔。。。。笔尖冲上是a,冲下是b,冲左是c,冲右是d,就这样75分的选择让我连猜带转弄了个45。(说到这里,鱼刺又发来哭泣的表情,说:“表说下去了……”)但是光是选择题猜也就罢了,填空题和大题我也都是连猜带编的——大题一律抄一遍已知,几何一律画上所有辅助线,据说每个能给2分……(写到这里鱼刺又抗议说“咋没人告诉过我啊?”我回答说“谁让你瞎算啊!又没上过高三数学课,当然不知道了”)填空题我也编,大题的步骤我也编,我都把我能知道的公式全写上,最后自己编一个答案,据我观察,一般代数的答案就几种:1,-1,0,1/2 ,3/4 ……叫我一阵乱填,编对了好几道……所以最终得了创记录的70分…… 临去上课以前更新一小下。 按理说作弊章写到这里应该有一个跋的,但是我怕流于讲大道理,比如教导大家作弊其实还是不对的但我们是为了反抗数百次变态考试假如没有那么频繁的考试没有以分数为准绳的高考那么也就没有作弊了等等等等,我觉得这就没意思了。对于高中生来说,作弊实在是个无奈之举,作弊拿个好分数只不过为了少挨一顿骂而不是为了拿到什么赏钱,这样的作弊性质就和什么抄袭他人论文不可同日而语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写这么一个收尾的话都看似有些多余,那就还是直接往下进行吧。 第五节 横刀立马魏花衣 魏花衣是我们高二以后的政治老师,前面我和鱼刺都几次铺垫过,此君乃是本校高中部第一变态女老师。但是必须得澄清一下,魏花衣并没有红杏姐那种“作风问题”,而仅仅是以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荣膺这一伟大称号的。还要说明一点的是,本校有“老魏花衣”和“小魏花衣”之分,老的是现在正在写的这一位,是老师,小的是学生,二者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作为花痴女的后期目标,小魏花衣在后文怀春章里会有提及。 50 既然名字叫了魏花衣,那自然是整天穿花衣服的。魏花衣五十岁上下,正处于更年之颠峰期,身材发福强壮,喜好穿着中老年妇女当中比较流行的深色大花加大码衬衫,因此得名魏花衣。头上常年戴厚重短发款假发一顶,因此男生中称其为“假发魔女”。魏花衣的相貌也是极尽“魔女”风范的,一张双下巴团脸,却显不出些须慈祥,眼镜片儿后面经常会拿白眼翻人的铜铃大眼很是经典,让人不敢靠近三尺之内。某次,一极其美貌之妙龄少女到学校找人,几经周折,居然被我们发现她找的是魏花衣!后来居然又被我们打听到这美女居然是魏花衣的二女儿!传说魏花衣家里有两女一儿,个个如花似玉——我相信,只要当时受过魏花衣教的人,听说这个消息都会跟我一样“天!”一声的。这似乎正说明了贾宝玉的理论:女人年轻时都是颗珍珠,结了婚就变成颗死珠,再到老了就简直是鱼眼睛了。所以n年前我在某有类邪教倾向的版子里看见一篇文章,题目是《赵姨娘,曾经是珍珠么?》马上就想起魏花衣,想起多年以来的疑惑:魏花衣,曾经是美女么? 由于形象上的优势,魏花衣往讲台前一站,很容易凶像毕露显出些穷凶极恶的,一如她的性格,也是粗暴而蛮不讲理的。想和魏花衣讲理沟通,是很难的,绝对不比今天我们跟脑残棒子粉小loli沟通容易。魏花衣的宗旨倒是跟黛玉很相似,或者说黛玉在某方面得到了魏花衣的真传,那就是:我就是真理,我就是唯一,天上地下惟我独尊,我是白,跟我辩论的就都是黑!最要命的是在教学方法上,魏花衣也采取这种方式,具体在课堂上就是:背书=政治,政治就是背书,你们当前最大的政治就是背书……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谁的不良影响(大约是八卦娘或东邪外公),从小就认为教政治或者讲政治的人无非两种:一是什么也不会只会耍嘴皮子的骗子,这种人肚里没有二两猪油教不了别的只好来讲政治;二是连嘴皮子也不会耍的傻子,这种人思维方式是一维的,用西游记里的话说叫“心腹小校,有去无回”,他们很容易被洗脑,于是能忠心地干好为国家和人民把守思想大门出入口严禁异端邪说的工作。很不幸地,魏花衣就是后一种人。所以听她的课味同嚼蜡,没有丝毫意趣可言,并且由于魏花衣的粗暴作风,在她的课上你既不能看课外书也不能看别的科的书更不能交头接耳甚至不可以画画自娱飞纸传书,就更别提俩人下五子棋了,你只能像马戏团的狮子老虎大象河马一样,呆坐着就已经是驯兽师的伟大成果了。一旦你有任何异动,魏花衣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把这课堂不听她讲的罪恶思想扼杀在萌芽里的。她的手段计有:厉声喝骂,粉笔头空中打击,黑板擦空中打击,教科书扇头部,空手扇头部,空手敲后背,两指拧胳膊等。虽然这些招数基本都是用在男生身上的,但也叫人为之愤慨。 我感觉魏花衣从心底深处是把自己当作一名驯兽师或者幼教教师的,她要么认为自己带的是个马戏团,要么认为自己教的是个幼儿园。反正她基本没有把下面坐着的一排排大萝卜当作人来看,至少是没有当做与她平等的人来看。排除掉打人的恶习,魏花衣的讲课就能让你看出她把我们都当学龄前儿童或者白痴或者大猩猩的特征。比如,同样一个问题,打个比方,就是“矛盾就是对立统一”这个概念吧,如果是雷欧女,她会这么讲:“矛盾就是对立统一,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嘛!我是老师,你们是学生,我们本来就该是一对矛盾,但是我们的关系既对立又统一,对立的地方就是考场上了,统一的地方就是现在。这都不用记,你们肯定都知道。”如果是魏花衣,她会这么讲:“矛盾就是对立统一,你们明白啥叫矛盾不?我和你们就是矛盾!说了你也不懂!回家都没预习!一讲的时候下面都跟傻子似的!你们这样不行啊,这高考上矛盾这题至少占十分啊!。。。(省去一万字的高考重要性)所以矛盾就是对立统一!都给我记住了!” …… 先更新这么点吧,马上去上课了,等下午上完课了再写写我和魏花衣的那次直接正面冲突吧... 经过我和鱼刺的回忆,我想大概大家也了解了,我们喜欢雷欧女不仅仅因为她长的好看,而且也因为她的教学方法简单灵活,不会让人觉得枯燥的政治课更为枯燥,而魏花衣则是反其道而行之,把本来应该很有意思的哲学部分都讲得令人昏昏欲睡——然后她还不让你睡,你稍微以手支颐想小憩一会儿,那粉笔头立刻bia地飞来是又快又准。按说以她的精神头和眼力,去当个牢头狱警还真的合适。 如果仅仅是在课堂采用武断专制的教学方法也就罢了,魏花衣在批考试卷子和作业的时候也采用专制思想的,你的答案是不能越雷池一步的,也就是说必须得跟“上面”下发的标准答案一致,否则是没分的。也就是说,在魏花衣的政治课堂上,不存在所谓“理解”,你只要一切都背书就可以了,背教科书,背参考书,背题解,背题海,背卷子,背一切可以背的东西,某道题怎么答你只要背下来就行了,至于它为什么选这个,你丝毫不用知道——我想,政治考试最容易出作弊这一点,也正是魏花衣帮我们养成的。 在魏花衣这种高压政策下,班里酝酿着对她的不满情绪,虽然摄于她的淫威,不满情绪在地下流动着,终于有一天通过我爆发出来了。 前文说过,我这个人逆反心理强,越不让我干什么我越要干什么,对魏花衣这种啥也不会只靠课堂嘶吼来凸显她无知的人,我向来是瞧不起的。所以,对于这个令人无语的魏花衣,我向来不待见。刚开始,在魏花衣的课上,虽然不能说话聊天下五子棋什么的,好歹还可以假做记笔记画些漫画,所以我能够自娱,也就没说过什么。但是,某天魏花衣在我画得起劲的时候将我的涂鸦搜走,从那以后就盯上我了,上课的时候只要笔触稍微有些圆润地动,她就立马冲下来检查我是不是在“画小人儿”(她对画漫画的叫法),还振振有辞道:“我一看你笔动的姿势就知道不是在写字呢!”因此我对她从一开始的反感简直发展成了深恶痛绝。 高二下学期的某天,上午三、四节是政治课。那个时候我们都爱窜座,就是不在你自己的位置上坐,而跑到别的位置,或许是为了挨着某些人上课说话方便,或许是为了坐得靠前一点看黑板看得清楚,也或许是为了坐得靠后一点好方便上课睡觉,而且班里总是有人在逃课的,所以有的时候无须“换座”,只要自己过空位坐就可以了。头一、二节课我窜座到了后面,大约是第六排,跟大力水手坐在一起,白呼了一节课。到了政治课的时候,小资女说,上课你还是回前面来吧,魏花衣的课上又没法说话,坐在一起传纸条聊天也方便点,所以你还是回前面坐吧,你们都在后排我自己在前排太没意思了。我说好,等上课的时候我就过去。 结果下课的时候跟后排的同学们聊天打屁,不知不觉上课铃响了,我还没回去呢。然后小资女就招手叫我回自己的座位(在第三排),我一想,也是的,我的书本和笔还都在第三排呢,上魏花衣的课啥也不让干,虽然画画是不能的,假借写笔记的样子聊天倒是有可能——这回笔触不是圆润的“画小人儿”了,而且俩人坐在一起,可以趁她回头写板书的时候交换本子来聊,也没有飞纸传书的危险,而且我的书还在原来的座位上放着,上魏花衣的课你不拿书还不行,所以我还是回去吧。 51 这个时候魏花衣走进了教室,站在前面开始讲课。我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头写板书,蹑手蹑脚地并且光速地从第六座飞窜回第三座,坐在小资女旁边,然后拿出书本,假装看书听讲记笔记——相信我,在这个过程中我既没撞倒桌子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同学们也都对下地窜座的行为见惯不怪,没谁哄笑之类的,可以说我是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极其隐蔽地完成了从第六排到第三排的转换。这个时候魏花衣写完了板书,回过身来,看见我坐在第三排,刚打开书,居然镜片寒光一闪,说:“不对吧!你刚才不是坐在这儿吧!” 我心里话儿了我既没调皮捣蛋又没说话影响秩序,我坐哪儿你管得着么?不过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我说:“是啊,刚才我坐在后排来着,看不着板书,我就挪前面来了。”我想这个理由应该已经很充分了,而且表明了你是为了好好学习记板书才窜座的,比较容易博得老师同情——再说我在后排也确实看不见板书,倒也不是撒谎。 结果魏花衣不知道是早饭没吃好不消化还是头两节课在别的班受了什么气或者只是简单地更年期某症发作,当即炸尸发飙,呵斥道:“你给我站起来!” 我没法子只好放下书站起来。 魏花衣训斥道:“看不见板书你跑后面去干啥!下课的时候你不窜座,上课的时候你下地窜座!” 我辩解道:“我下课的时候过去拿东西,跟同学说了几句话,没听见上课铃,结果就没来得及回这个座位——我本来就是坐这儿的。” 大约这句极其正常的辩解戳了魏花衣的肺,她或许是没料到居然有学生敢在她的课上辩解,于是嘶喊道:“下课时你不窜座上课时你窜什么窜!你给我站着别坐下了!” 我当时心里就来了气,我犯什么天条了你让我挺大人在这儿罚站啊?就继续辩解道:“我从后排到前面来看板书我还有错了?那我就应该看不见傻坐着呗?” 魏花衣就更为狂躁,大声呵斥道:“把你家长给我找来!这学生都反天了呢!” 我就想不明白我哪儿反天了,也不明白我干了什么大逆不道其恶不赦的事情足以请我家八卦娘或者火爆爹来学校喝茶。而且当时丹田气往上涌,舌尖抵住上牙膛,已顾不得后果了,于是用鄙视的眼光斜睨着她,冷漠地说:“我怎地了你请我家长啊?我打架斗殴了还是咋地了?” 在这里得说明一下: “咋的啊?”“怎地了?”“你怎地啊?”之类的疑问短语在特定语境下是东北话里面挑衅意味极其严重的话,通常用于流氓团伙对垒斗殴之前互相对峙的场面中,潜台词有“你不服啊?”的含义。 魏花衣被我的态度气炸了肺,立时咆哮道:“现在就把你妈给我找来!” 我依然表情冷漠,说:“我妈忙,没空见你。” 魏花衣气得在讲台上暴跳如雷,但是说出来的话更没营养:“那找你爸来!” 我都被这话给逗乐了,冷笑说:“我爸更忙,我一天到晚都见不着他别说你了。” 魏花衣气得拎着黑板擦就朝我扑来,我一看,这tmd是想打我啊!老子今天要在这里让你碰一根毫毛我随你姓! 在这里先插播一下本人的bh史吧。 本人身体健康热爱运动植物神经发达,所以小学的时候当过几年小飞女,打架斗殴也是经常发生的,通常单打独斗不参与群殴,因此恶名不显。初中时还留有余威,曾有初一打雪仗时一人击退四个男生成为我班唯一一个没被埋掉的女生的记录,当时是一个背摔放倒第一个冲过来勒我脖子企图将我放倒的男生(我觉得个子矮的人练背摔反而有优势),第二个男生冲过来拦腰将我抱住要往地下摔被我一个肘击肋部放倒蹲在地上哎呦(貌似就是阿拉z),然后第三个男生从我迎面过来我顺势蹲身一个扫堂腿将其绊倒,不放心又上去来了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他身上彻底坐倒,然后,第四个男生,也就是我那个四眼吴彦祖哥哥,很丢脸地被我凶悍的眼神秒杀逃走……当然了,也是因为那是初一,男生多数发育不全,体力上与女生差距不大。经某大型游戏中心拳击测试仪实测得出数字为:左拳打击力103公斤,右拳打击力达到了彪悍的140公斤——通常数字女生是80公斤左右,男生是120公斤左右。但我个人觉得,我的打击力没有那么恐怖,仅仅是因为我会使巧劲儿,击出去的拳头落得是正地方,所以数值才高的。因为在实际对战中,我也并非以力取胜而是以巧用各种招数和武器协同作战、活用身体各个部分的打击能力以及迅雷不及变态下载的光速身法闻名的。初一的时候还有一个经典战例就是,有一个初三的不良少年大约是看上我了,结果他的女朋友伙同四五个女生在我上学必经的学校后门堵我,要打我,她们几个都是发育超常的那种异形,初中时就每个人都在一米七左右,当时我只有一米四,结果这女生被我一招制敌,也就是用我hll的黑心绝招——右手薅住敌方头发拉得她身体前倾同时左腿抬膝对着鼻梁来一个膝撞,立时给她撞出鼻血哭了,我就大摇大摆地在她同伴的不知所措中上学去了。真是做人莫装b,装b挨人踢。到了初二以后,由于男女生体形发生了变化,性格也走上歧途,所以基本就不在一起玩了,而且我也再没碰到有女生来寻仇的,所以我的武力也就渐渐不怎么施展了。到了高中以后,更是将自己变态杀手的真容掩藏起来,精心打造了自己笑容无邪温文尔雅文的天真萝太形象。 所以,对于我这么一个曾经的喋血女王,魏花衣那几下不成体统的暴力手段怎能入得了我的眼?所以当魏花衣拎着黑板擦从讲台上冲过来时,我一边怒视她心里一边想着,妈的老子跟你拼个猪死网破算了!反正横竖是要请家长的! 也不知是因为我的气焰太过嚣张眼神太过凶狠神似镇关西怒破小恐龙三连击时的凶悍加狂躁,还是因为魏花衣在冲下讲台的两秒中之内已经考虑清楚了她自己也并不占什么理,反正她是雷声大雨点小地冲下讲台,然后在我身边转了几个磨磨又自己气哼哼地折回去了。然后疯狂嘶喊道:“下课我就去给你家长打电话!” 然后我没再理她,自己坐下不提。反正我心里有数,她要是敢拿那个罪恶的黑板擦碰我一下,我是定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什么样的行为才真该请家长的——我想电炮是免不了了,没准我疯劲儿上来还会有头撞或膝撞…… 但是事后小资女跟我说,在我跟魏花衣剑拔弩张的一刹那,我的眼神和表情超级吓人,她当时在旁边偷偷拽了我的手一下以示意让我收敛,结果我一抬胳膊就把她手甩开了,她的手撞在椅子背上都青了……但是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出了。 唉,被高手发出的内力所伤,也是难免的,谁让你坐得近。 后来魏花衣就自己气哼哼地讲了一节课,然后在中间下课休息时忙不迭地跑到小恐龙那里告状,还翻出我们班的“家长联系册”找到了我家八卦娘的单位电话,没有食言地把我妈叫来了。 52 我娘一听说请家长,立时飞车赶来,以为我终于忍不住旧病复法故态复萌又把人打了呢,连赔的钱都预备好了,估计也暗中撸胳膊挽袖子准备捶我一顿来着(我家一直将“当作男孩儿教养”落在实处)。结果到学校一听,罪名是“冲撞老师”,起因居然只是上课窜座从后排调到前排……我娘立时有点泄气,还是强忍着赔礼道歉然后上班去了事。 那时侯东邪外公还在呢,听说此事,给了魏花衣言简意赅的俩字评语:有病。 我真是一丁点印象都木有了....你确定是我?而且旁边还有小资女和白马猴?我咋一点也没印象了呢? 高中时代跟男生动手或将要动手的我只记得两次,分别收拾了阴郁男和酒窝男,而且收拾阴郁男是攻其不备,收拾酒窝男得手纯粹是因为酒窝男在追我的闺蜜减肥女,于是就任我嚣张了 必须声明一下 我没学过任何类似散打跆拳道武术拳击之类的技击技巧 我估计....我这就是所谓植物神经或者动物神经比较先进的结果 近几年不锻炼身体了...刚才试了一下踢腿,结果把筋抻了一下.... ~~~~~>_ 我和魏花衣的冲突有点不了了之的意味,但自此梁子算是结下了,魏花衣更加凶狠地对我上课画画之类的“小动作”开始了严防死守。而我开始专逃魏花衣的课,我是实在不爱面对她彪悍的大脸和跋扈的假发,所以经常会远远地看见她走进了我们的教室我转身就走。不过我倒不是每次她上课都逃,要是那样,恐怕她更要请我家长了。渐渐地,到了高三以后,我的同学们见惯了魏花衣的一吼二骂三粉笔头的暴力战术,也就对她不是那么忌惮了,课堂上乱象更多了起来,魏花衣嘶吼着维持纪律也显出些力不从心来。 在这期间,我们还发现了魏花衣一个小秘密——当时还没有手鸡这种高级的东西,所谓“大哥大”售价高达万元以上,不是我等小民能消费得起的,就连bb机也是新鲜玩意儿,售价昂贵,很是时髦,所以,大部分人只能靠家里和单位的电话联系,虽不至“通讯基本靠吼”也差不多。然后我们就发现魏花衣经常在课上毫无来由地突如其来地说一句“我出去打个电话”就消失了。 貌似学校收发室确实有个电话是给老师们用的,但是什么重要的电话非要在上课的时候打呢?而且,那段时间魏花衣几乎是凡上课必要出去打次电话的,实在叫人想不通。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总是在猜测,魏花衣到底是给谁打电话。有人比较cj,说是不是家里有病人,要经常打电话问问?我和大力水手都比较不cj也不hd,我们俩私下研究该不是她要跟什么老情人联系吧?晚上回家没法打电话,只好在白天课堂上对暗号。后来又设想过难道魏花衣是身负间谍使命要经常向主子汇报情况的潜伏特务?这也许就可以解释为啥魏花衣对待我们这样残酷了,她这是要把祖国的花朵都摧残在萌芽中啊。可是就魏花衣那个形象和木头脑瓜以及对待思想钳制事业的无比热爱,这么说实在有些太血口喷人了。 就在我认为这件事已经成为迷案的时候,某一天,魏花衣再度号称“打电话”在上课的时候离开了教室。在教室里变得喧闹不堪的时候,前排的不知哪个无聊女生传过来一张纸条给大家挨个过目,上面写着:“其实魏花衣每次出去说打电话都是去上厕所,因为我每次都看见她偷偷拿一卷手纸或者一张可大的纸了就出去了……” …… 原来是跑肚去了,还非要掩饰一下,说什么打电话,真是让人无语…… 昨天鱼刺说,他对魏花衣一点也不感兴趣,想早点进入下一章。其实我也是如此,这两天写魏花衣,字没写多少,倒给我累得够戗。虽然我也想及早进入下一章赶紧摆脱魏花衣的毒害,但是关于横刀立马的魏花衣跟月蚀男的那次小冲突,倒还是不写不行的。 众所周知,艺术类的学生除了要考文化课以外,还要加试专业课,所以从高三开始,本校特许艺术类的学生可以下午不用上文化课,去画班补习。于是这些艺术男女一般都在中午吃完饭或者下午第二节课上完就离开学校奔赴画班了。 那是个毒辣的日头高照的午后,又到了魏花衣的政治课,上课铃响了,一片嘈杂之声过后,魏花衣走上讲台,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上课了!”。虽然到高三以后魏花衣的凶暴权威已经渐渐揭开了画皮,但是毕竟母老虎余威犹在,所以,她一进教室,走到讲台前,屋内立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假装翻书的翻书,假装写笔记的找本,陷入一片暴风欲来前的沙漠一般的干涸死寂。 魏花衣一看自己威重令行,十分得意,掰断一根粉笔,就要写起板书来——掰粉笔是她的习惯,鱼刺画的图中并没有夸张。恰在此时,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哗啦”一声,懒洋洋站起一条大汉,雄伟的身影遮光蔽日,正是那刚睡醒的无敌大脸月蚀艺术男。只见他脸带倦容,口角流涎,分明还没睡醒,在众人的诧异目光当中,月蚀男旁若无人迈出脚来,看样子似乎要往外走。魏花衣在讲台前厉声喝道:“你嘎哈!”月蚀男却不作声,以神似小恐龙式的慢镜头缓缓拿起书包,拣起画夹子,拎起饭盒兜子,揪起一双臭球鞋……而且每拿一样都挂在身上,不多时伟岸的身躯从上到下挂满了东西,滴了吊挂地显示出些须波希米亚式的艺术风采。魏花衣见此情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要嘎哈去!” 谁知那月蚀男对她的斥骂充耳不闻,全身挂满各色奇形怪状的武器,再加上他本就披头散发的长发,就如同丐帮九袋长老正于闹市讨饭一般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缓缓地向讲台前开始挪动。 魏花衣见此情形,大愕,居然骂不出一句来。全班同学也是惊诧莫名,心道这小子这是要造反哪? 其实我心里是十分理解月蚀男的。前几天我还跟鱼刺说呢,月蚀一个人就可以演一整部《灌篮高手》——他的相貌是在三井寿和大猩猩之间来回移动的,不言不动脸带微笑可以冒充一下三井寿,抓狂炸尸咆哮公堂时就神似大猩猩,(过了这许多年,月蚀道行更深了,已经舍大猩猩向鱼住方面修炼并得道成精,又开始向小河田方向修炼了……)而月蚀的无敌大脸身法和对待女生的态度神似撄木花痴,平日散漫打架疯狂的特性神似宫城良田,而酷爱上课睡觉无论何时都以睡不醒面容出现这一点更是得了流川枫的真传。所以月蚀当时一定不是有意冒犯魏花衣的天威,而是尚处于刚刚醒来的半昏迷状态,一切行为都出自无意识状态。 然而魏花衣对月蚀这种意识流式的半疯状态并不理解,见几次喝骂月蚀都毫无反应仍然继续拖着腿拖着身躯拖着书包画板饭盒兜子和臭鞋缓慢地向台前挪动仿佛梦游,不由气炸了肺,用雷霆般地怒吼大喝一声:“你到底要嘎哈去!” 只见已快要走到讲台前的月蚀男激灵了一下,好象回魂一般,终于醒了,定睛一看,魏花衣正在讲台前张牙舞爪做愤慨状,于是在全班的注目下嗫嚅道:“老师……我……我是学画的,下午得去画班上课。” 53 魏花衣见此情形,已经心中落底:原来这小子并非精神失常,那就不可怕了。于是胆气更状,大声喝骂道:“学画?学什么画!有课不上学什么画!” 月蚀继续嗫嚅道:“我们班小恐龙跟学校都请过假了,我们这些艺术类的学生可以下午不上课去学画的。” 魏花衣又斥骂道:“那你中午咋不走呢?上课了你往外走啥?!” 月蚀只好回答道:“我没听见上课铃,以为还没上课呢,发现上课的时候就晚了。” 魏花衣继续不依不饶:“那我刚才喊你那么多声问你嘎哈去你咋就是不吱声捏?!” 月蚀慢吞吞态度奇佳地说:“我这不是想走到前面到讲台来跟你请假么……” 魏花衣听了此种解释,似乎也挑不出什么理来——难道你能问他为啥走的那么慢还挂一身东西装乞丐?于是好似气焰稍微平定了些,说:“那你去吧,下回上课以前走,别影响别人上课!” 月蚀连忙说:“谢谢老师。”然后低着头拖着身躯和各种袋子向门口缓缓走去,他以为这就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魏花衣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还是看见月蚀拖着腿走的样子实在气愤,在月蚀身后来了一句逻辑思维和形式内容都有问题的定论,给了月蚀致命一击:“你挺大的个子你干点啥不好你个学画画的!” 全班同学哄笑当场,月蚀当即被雷出门外,寻到自己的自行车悲愤骑走。直至今天月蚀还记着这句“你挺大的个子你干点啥不好你个学画画的”,始终也没能搞明白到底是啥意思,前几天还跟鱼刺研究来着。 说实话,我们也不懂魏花衣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 刚刚在睡梦中被月蚀同学的电话惊醒,告诉我,晚上要地震。还言之凿凿地告诉我:“刚才就震了,我这屋灯都晃了,我还以为是幻觉呢……” 我因今早赶作业,4点多就起了,而9点多终于赶完了,跑到课上去发言,白话了俩钟头,所以中午回来就开始猪睡来着,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某加菲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地震前兆的时候动物应该有的猫飞猪跳的症状,倒是我睡到中途被他便盆里的臭醒,给收拾了……然后接着睡。。。。 看来我们主猫二猪就是真正的反应迟钝型的。。。。。 月蚀说预报说了,晚上2到6级地震,我说啊?那我得赶紧收拾细软,得先把加菲抗着,电脑抱着——我没啥值钱的东西,关键电脑里都是作业,地震了该交不上作业了……月蚀无语了…… 然后月蚀同学说要给某大兽打电话,看看他从沈阳回来没,然后纠集人马,今天晚上在空旷处露宿,我说那也带我一个吧,我带加菲一起去……月蚀说那你明天不上课了? 我说,靠,明天上不上课不是完全取决于今天晚上地不地震么? 他又一次无语了…… 所以我现在半昏迷半醒中,收拾一下细软去了,化个妆先——顺便说一下,除了电脑,我最细最软的就是那一堆化妆品了。。。。。。 呼呼。。。帖子开头月蚀男确实和鱼刺同学一起在德国,不过这月已经回来了。。。。。 另外,月蚀虽然未嫁,但是早就有了loli时代就在一起的小女朋友。。。。在怀春章里会一并介绍 又另,,,,刚刚跟加菲他xh阿姨去自助庆祝了一下“震后余生”。。。然后我说,得有点抗震的意思,于是翻出了所有“细软”带在了身上。。。 计有:带有小米粒大小的钻石的项链两条(注意。。。是小米粒),mbd居然还是k-gold,还不是纯金的。。。。某名牌装饰手表一只(注意名牌和手表中间还有装饰二字)。。。。。某猪赴藏考察带回的天珠手链一条,这个其实不算细软,但是为了防身。。。。。 怀揣手机三只,相机一只,钱包一个,钱包内各色银行已透支信用卡若干张及人民币数张还有拍对眼了的学生证一只,拍曝光了的身份证一只。。。另有手机电池一块。。。钥匙包一个。。。。某名牌化妆品精华液一只。。。。。绝非fa国货 收拾来收拾去。。。才发现,,,真是身无长物啊~~~~~ 结果酒足饭饱,俩人都撑的要死要活,只好在校园里乱走。。。迎面竟然看见一排白棚子,我俩面面相觑,难道地震棚子这么快就建起来了?然后走近一问,方知竟是明日车展的展位。。。。 我要是汽车公司就立刻炒掉这个公关布展公司,这啥展位弄的啊?一排白棚子还不说,棚子里面的居然有一黑底黄色荧光字的长条屏幕。。。。活生生是一灵堂!然后一看,左丰田右凌志,算了,s日本车,灵堂就灵堂吧。。。。 回来收拾刚才收拾细软的乱象去了。。。。。 然后加菲他xh阿姨说,两点多的时候她也在睡觉,确实感到了震感,感觉床铺似乎平移了一下,但是以为是自己睡多了头晕,所以没当回事,起床以后发现闹钟坏掉了,上网以后联系到一起想,才知道是地震震坏的。。。。。 然后,xh说,地震不是应该晃动么?为什么会感到平移呢? 本人忒牛x地说了一句:“哦,酱紫,板块运动造成的地震就是会平移的,而褶皱运动造成的地震是晃动的……” xh立刻星星眼做崇拜状,然后说,那这次就应该是板块运动喽? 我又做牛x状地说,是啊,因为震中四川在喜玛拉雅板块边缘,所以是板块运动造成的地震,但是其实大多数大地震是板块运动和褶皱运动共同造成的结果…… 现在我确定了,我高中唯一得a的会考科目肯定是地理而不是生物。。。。。。 另外,此次喜玛拉雅板块运动应该连续的,周期性的,比如前一阵才刚刚发生的缅甸海啸,也应该是这一系列运动造成的,所以应该不排除还有余震的情况 但是预测地震不像预测下雨那么简单,所谓“地动仪不是中国人发明的么?中国人的地震预警系统怎么这么无用”之类的论调应该是急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吧。。。地动仪是告知已经发生的地震发生在哪个方向的仪器,而不是预测地动的仪器,而地震预警系统永远没有准确可言——当然我更希望是预测有地震却永远没有出现…… 为四川的死难者默哀。。。。 我家还有不少亲戚在成都。。。。不知道我妈有没有打电话过去。。。。 我处无震感,我心有震感 昨日下午,四川发生了地震。 据说北京也有震感,但我由于早上过早起床赶作业,下午一直在睡觉,所以一直平稳睡梦中,毫无震感。还是有震感的同学用手机把我“震”起来的,并告诉我晚上据说还有余震的消息。 我看到我的加菲没有任何动静,该吃吃,该睡睡,就有种直觉,晚上不会有什么余震。 然后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怕我妈听说什么余震的害怕。 然后就做了所谓收拾细软的工作,好在我也没什么细软。 54 然后跟xh下楼fb,吃点稍微好点的,并且四处转转,校园里很平静,我还跟xh开玩笑说,像我这种毫无震感的人,就是一下子过去了也一定是在睡梦中幸福地过去的。 然后接到乐乐短信,问我你被震了没,于是又给她打了电话,随便八卦,就当报平安好了。 然后又接到小x短信,于是也给她回了短信。 然后…… 经过了这些然后之后,我就睡觉了。 我相信我的直觉:我处无震感。 早上起来,去上政治课,拿手机上网,看灾区的情况,几次不能自持,于是还是逃课了。 逃课到牡丹园去看花。 花开得很好,但还没全都盛放,只有两个小花丛,开得正艳。只是不知哪个是姚黄魏紫,哪个是值十户中人赋的深色花。 随手用手机拍了点照片。 于是就想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来。 我心有震感。 每到看到有灾情的时候解放军奔赴现场的报道和照片就会想起一个人。 04年的时候,我在某公司打过几个月工,做宣传。一次比较重要的公司中高层的聚餐,来了很多所谓要人,原则上每个人都得去,在某饭店里摆了四五桌。我们这些不算重要的人,当然被安排在最后一桌,除了我的同事之外,这一桌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是公司老总的司机。当时这个人大约也就二十三四,是个退伍军人。 饭吃到一半,老总刚讲完话的时候,司机小伙子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回来以后就去跟老总说了几句话,老总点头示意可以。司机小伙子就回到我们这一桌,跟我们道歉,说不能继续吃了,要走了。 桌上自然有酒到酣时或者只是客气两句的人,拉着他不让走。小伙子就说,我必须得走了,我们原来连里的连长到这里出差,来看我,明天早上就离开了。有人说,连长来了就来了呗,在这边吃完饭再去客气一下就得了。 小伙子说,不行啊,这个连长是我过命的弟兄——我们一起参加过九八抗洪的,全连一百来号人,就只剩下我们俩人了,好多人连句话都没留下就一下子没有了……然后低头,眼圈红了,小声说,死的那些战友,每人才抚恤了一千块钱。然后说,你们说,他来了我能不去见他么?然后就匆匆走了。 我根本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但我记得他的长相,个头儿不高,黑瘦黑瘦的,眼睛挺大,当时看起来还稚气未脱——那98抗洪那年呢?他大约才十七八岁吧!他那些死去的战友也不会超过二十岁吧!而且,除了他们的父母亲人,谁还会记得他们的名字?甚至于,谁会知道他们的名字?若不是与这个小司机有这一次短暂的接触,像我这样的人又怎能把他们直观放在脑海? 多年以来,我一直在为了“年轻的生命=1000块钱”而耿耿于怀。 吾友某,有一同事,嫁与军官,房子不按米算,按套算,三百多平的独院洋楼,以超便宜之价格购得。吾友当时正苦于买房贷款,于是艳羡道:“看人家军队里的待遇,多好!”我说:“那你怎么不找个军人嫁?”吾友正色道:“所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兵就是钉,钉就是兵,所谓‘哪里需要往哪钉’,咱不能光看贼吃肉不看贼跑,光看人家的大房子,不看人家是拿命换的,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和平年代,没战争,可是总有灾害啊,一有灾害,首当其冲是灾区百姓,次受其害就是军人士兵,三受其苦就是军人家属了——我才不嫁给军人操心受苦呢。” 吾友世俗,一切小女子该有的市侩她都有,但是她讲出的话却永远能找到有理之处。 以前工作过的单位里也有一军嫂,丈夫在某军区驻某山区的某部工作,用古诗里的话说,就是标准的“边人”、“戍卒”。而军嫂也正是古诗里所描述的“怀良人”情景的主角,除了每年有两三个月的探亲假,大部分时间两人两地相思,军嫂自述,只要看新闻听说附近哪里一有灾情她就立刻心惊肉跳,食不甘味,睡不安寝…… 所以,我一看见十五军空降兵写好遗书要在灾区冒死伞降的消息,看见温宝宝那句“是人民在养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就立刻想起那年轻的退伍兵司机和我认识的这位军嫂,落泪。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同胞,保重,川人有种,一定能挺过灾难。 子弟兵,保重,就像网友说的那样,人民在养你们,所以你们要听人民的话,人民要你们好好地回来,披红花,娶媳妇,生娃娃…… 我今天6月30日起要进行为期1个半月的社会实践 目前学校还没有下发具体地点的通知 据说有很多地方可以挑 我打算看看有没有四川的实践基地,去那里吧 虽然文科生一介书生百无一用,但起码讲课还是会的 给那些失去了学校的孩子讲讲课去吧 不过也得看学校是否同意我们去 今天已经向校办递了一信,询问一下能不能把社会实践改到去灾区做重建...物质的,精神的,都需要重建..不知能否同意 目前看起来彭州的情况应该已经好转了 因为我校有三名建筑系的师生正在当地做规划调研,地震当天就与外界失去联系了 今天的情况是他们已经从失去联系的大山里逃到成都了 他们所在的银口沟有一座桥在地震中塌陷,大约有一万名群众困在山里,我看学校通知的字面意思是目前此桥已由工兵修复,所以他们才能逃出来,那这么说那一万名群众也应该可以出得来 收到了学校的回复电话,四川那边的实践基地全都不能去了 因为基地里的人都在救灾,没人能接待我们 所以学校派了土建,工物,水利等系的学生过去救灾 我们这些无用的文科生,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唉这就是我的近况 鱼刺在德国张罗捐款的事,已经张罗得差不多了.. 刚刚跟减肥女,酒窝男,月蚀男一起吃饭回来....四个大人在商场里的游戏厅一直玩到打烊 另,关于轮子,有句话得说: "还不赶紧去自焚!人民等着你们圆满的消息呢!!!" 这几天大约是"家家收拾起,户户不提防~"了...所以,,,,收拾起心情,争取下周以前开始继续连载...生活还得继续,为了逝者,也为了我们在乎的生者..继续... 在上政治课,居然是什么自由讨论,讨论什么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方向……不感兴趣……也不知道现在慷慨陈词的人们将来有几个能进政治局之类的……倒也有几个现在就是人大和政协的……反正俺将来是要办教育的……多难兴邦,多干兴邦,多言未必兴邦…… 第二章 哪个萝莉不善怀春 哪个正太不善钟情 按:地震过去这么些天了,似乎惟有好好生活是我们唯一能做的,那就好好继续吧。 55 看到标题您就该知道,传说中的篇章终于来了……文章写到这儿,其实鱼刺同学应该已经大有呼之欲出的男主角的趋势了,那就在这个章节里,让他真正地当一回男一号好了。 从前文的众多侧面描写以及鱼刺自己的文字当中,相信亲爱的读者们已经大致勾勒出了鱼刺的形象,但是,正如一千个人心目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人一定对鱼刺同学也有不同的理解,而且,更重要的是,本文尚没有对鱼刺进行过正面描写——虽然我斗胆说过鱼刺的外貌比较像瘦版白化过的rain,但是究竟怎么个像法,还没有写过;至于鱼刺的性格特征以及其他事迹,也都没有直接描述过。而鱼刺媳妇钢牙妹虽然时时被我念叨,在作弊章里也有光辉一笔,但是更是从来没有得到本人的直接描写。 现在,这两口子的事迹将得到大书特书——昨天晚上,哦,确切地说已经是今天早上了,我在msn上跟鱼刺说,我要开始更新了,鱼刺说,用力啊,那我先下班回家吃饭了,我说好,反正怀春章一开始就是你和钢牙妹那点事,相信你也没什么插话的余地,还是先回家吧。于是他无语地走了…… 那就容我慢慢编排吧。 前文说过,高一的时候,我由于穿了崴脚高跟鞋,座位排在了第三座,在鱼刺前面。大约只用了两节课的时候,我就跟鱼刺熟络起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前文也说过,我大约有着一定程度的“bhdar”,也就是彪悍界的雷达,我周围会很自然地聚集起彪悍众来,鱼刺大约也是很快被雷达锁定的一员。反正就是在百无聊赖的情况下,我动笔开画以对抗让人昏昏欲睡的课堂内容,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画的铁定是个美女,估计是圣斗士或者尼罗河女儿风格的,眼睛长到鼻子尖的那种畸形。结果在第一节下课的时候,被右边坐着的黛玉发现,惊呼:“哦!你也喜欢漫画啊!”然后我一扭头,发现黛玉桌子上的作业本上赫然是一个乱马状涂鸦,于是猩猩相惜(貌似有错字,呃,算了……);然后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我起身想要出门,然后赫然发现后座鱼刺桌子上的作业本上,是一个寒羽良状涂鸦,于是惊呼:“哎!你也喜欢漫画啊!”于是开始跟鱼刺白话起来,有没有狒狒相惜我忘了,反正是在白话的过程中,发现鱼刺竟然认识我的初中同学阿拉z,于是更加对鱼刺有了亲近感。 插播一句,阿拉z的“阿拉”二字,大约应该是“阿拉蕾”的意思?反正这人跟我同学到了初二下学期,然后转学到了彪悍中学的初中部,跟鱼刺成为了哥们,阿拉z这个称号是鱼刺告诉我的。而阿拉z当年在我就读的初中,那是相当地有人缘,以无比清秀加清纯的外貌和经常选择明亮色系的女式童装进行变装而著称……(汗……这样描写咋这么变态),在我们班有相当一批女性崇拜者,我的发小豪放女就是当之无愧的阿拉z粉,我本人对阿拉z的变装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我基本上做不到“七体”,也没有第六体,所以是真正的五体投地)。所以当我听说鱼刺跟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竟是哥们,又是在因为莫名被扣掉十分被友校驱逐而不得不“屈尊”将就传说中的彪悍学校的无处话凄凉的高一第一天,当然对鱼刺有种亲人般的亲近。于是就这样开始了相互勾搭而未遂的过程。 必须实话实说的是,一开始我注意的只有鱼刺桌子上的涂鸦,没有注意鱼刺的长相,而且鱼刺又不是彪哥那样的第一眼帅哥,所以在看到涂鸦的同时,俺对鱼刺的容貌是忽略的,是在因为涂鸦而开始一起八卦之后,才仔细看了鱼刺几眼。 而且,更要打击诸位鱼刺粉的事实是,在高一的时候,鱼刺绝对称不上帅哥,不但如此,他还有发展为猥琐男的潜力,他当时的相貌很像猥琐版的寒羽良或者说《猫眼三姐妹》里的神谷,而且个头儿也没长起来,当时貌似也就一米七左右,虽然还不至于像草狸獭一样有小动物的魅力,但在男生里也很不显堆。最神奇的就是鱼刺的皮肤,那叫一个白啊,别人是白里透红,而鱼刺是白里透青甚至达到了白里透明的程度,那皮肤简直可说用吹弹得破来形容,竟然连个痘痘都没有。而他自称的脸上有疤,我却始终没有印象了,刚刚还特意翻了他的照片来看,也没找到那块疤在哪。我印象当中,我们班男生只有切丸脸上有个明显的疤,就在眼睛下方的颧骨上,一看就是打架的时候被人用不知什么钝器的边缘刮到了所致,给切丸清秀的脸上平添几分草莽。大约是相比之下鱼刺的刀疤就相形见绌了,所以我并不记得。 真正开始觉得鱼刺是帅哥,完全是由于钢牙妹对我们的洗脑所致,这事后面再说。反正我记得鱼刺在高一刚开学,也是穿西装的,不过不是米色的,而是藏蓝色的,而且穿的不是一身,而是西装搭配牛仔裤,脚下踩一双黑色帆布鞋——我对这鞋印象倒真是深,由此可见我就是一个只注重细枝末节的彻头彻尾的败家娘们,就是这双鞋,让我认定了鱼刺是班里少见的有品男生之一。 突然之间这么困必须接着睡第二段去了 鱼刺最开始征服大众,并非由于他的相貌,而是由于他的声音。所以可以说,声音也是一个人是否有魅力的关键。在刚开学的一次英语课上,身为女侠“钦定”的英语科代表的鱼刺被叫起朗读课文,鱼刺一出声,立刻倾倒众生。 上次黛玉来我这里,我们俩聊天当中回忆起高中同学,当8到鱼刺的时候,黛玉深有感触地说:“他的声音简直太好了,不光是音质好,而且说话的语音语调,全都好听,尤其是他读英语课文的时候,太标准了,太好听了——以后我再也没听过如此好听的男性的声音。” 56 黛玉虽然说话喜欢夸张,但是这段评语是比较中肯的。说鱼刺的声音好听,是几个层面上的共同作用,首先,他的音质当得起“清澈而有磁性”的评语。大约是由于天气寒冷使人必须中气十足的原因,通常东北男性的声音都比较浑厚,大部分人声音是有磁性的,有很多甚至能达到“超重低音环绕立体声”的效果,比如说影武者、歪脖树就是其中代表,还有一部分人嗓音沙哑,浑厚当中透出低沉的倾向,彪哥、阴郁男、王志文是其中代表,只有在唱歌的时候才能透出音质中的亮色来。而鱼刺的音质,则是恰倒好处的“清澈”,既不会太低沉,也不会太尖锐,由于我日后接触了很多电台工作者,所以,当回忆起鱼刺的声音时更是觉得如获至宝——用电台人的话说,这是百年一遇的标准的男性声音。其次,鱼刺同学的语音十分标准,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我遇见过的普通话最好的东北男人了。再加上咬字清晰,抑扬顿挫明显,断句自然,所以听他说话绝对是享受。而且,最关键的是,鱼刺同学的语调是矜持的,透露着一股知识分子的气质——我是一个对人说话的形式和内容都比较注意的人,所以我一直觉得,人的语音语调也是有气质可言的。 想象一下,以鱼刺清澈的音质,配合标准的语音,再加上矜持的语调,以及他苍白无血色的脸,分明就是个贵族少年的坯子。而且,他说话的内容通常也是幽默风趣而丰富的,可以说是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相当地迷银——用黛玉的话说,那个时候只要不看鱼刺的脸,你把他想象成什么样的白马王子都行。当然了,后来鱼刺同学进行了基因重组,五官也长开了,个子也从一米七飞速蹿到一米八了,成功跻身帅哥行列,这个评语就当改写了。 当鱼刺用他的迷人语调读英语课文的时候,就这样把全班同学震惊了——怎么会有人说英文这么标准这么好听哩?当时大约所有人都和我是同一个想法。之后无聊女生团就迅速出动,很快8出来鱼刺同学出身于翻译世家,他们家上数n代都是做翻译的,现在的家庭成员中也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姐姐都在做翻译——呃,这件事我还没有跟鱼刺认证过,不知真的假的,貌似有夸张yy的成分,反正是大家从此对鱼刺被钦点为英语科代表有了无比的认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多数人就是为了听他读课文才上英语课的……至于鱼刺的其他才华,比如文章写得好、歌唱得好、字写得好都是在日后才被发觉的。 但是,必须得说,由于鱼刺行事还算低调,而且当时个头不高形象猥琐,所以高一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成为特别万众瞩目的对象。真正让大家开始瞩目他,是高一才过了没到一半的时候钢牙妹爆发出的全班都心知肚明的对鱼刺的单恋和追求开始的。 现在,该隆重介绍本节的第一女主角钢牙妹了。 钢牙妹,顾名思义,她的牙是钢的……所谓牙是钢的,是因为那时候钢牙妹为了矫正兜齿,戴着牙套……应该说钢牙妹的父母是非常负责任而且思想前卫的,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几个父母想到应该给孩子戴牙套来矫正牙齿,所以我们那一代很多孩子最终留下了龅牙、兜齿(俗称地包天)、牙齿里出外进等情况——比如豪放女就是牙齿不齐里出外进的,大力水手同学之所以有了大力水手的外号,就是因为她也是兜齿的,还有,四班有一个家伙,上门齿干脆呈cj的45度角向外倾斜……而当时全校也基本上只有钢牙妹一个人在戴牙套,甚至可以说,我认识的所有高中生当中只有钢牙妹是戴牙套的,不像现在,人们的观念已经更新了很多,知道给孩子戴牙套来美容了,我的小表妹就是戴牙套的,而她们班像她这样的钢牙妹就有五六个之多。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佩服钢牙妹的父母,在十几年前就有这种前卫的意识,应该说是十分值得推崇的。但是,不得不说,牙套对一个女生面容的改变,是毁灭性的……钢牙妹其实长得不难看,长脸型,略有兜齿,眼睛生得很漂亮,只是皮肤不好,满脸密布红色发炎状的痘痘,再加上一嘴钢牙,可想而知,当时她的面容是相当恐龙的。 多年以后再次相遇的时候,我发现钢牙妹在痘痘平复了牙套也摘掉了的情况下,正经可以说有几分姿色,是个美女,但是,在我们高中的时候,不得不说,钢牙妹的容貌是相当可怖的。 由此我也生发出对鱼刺和钢牙妹这一对的无比崇拜。 前几天我假做正经地戏问鱼刺道:“你当初是为啥放弃了纯绘画专业而选择了设计专业捏?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着强大的构型能力所以选择了学设计?”鱼刺不虞有诈,非常正经地回答我:“其实是因为专业课考试的时候,纯绘画专业我没能考到前面,但是设计专业考到了前五名,所以就读了这个……”然后我大笑着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觉得,你肯定天生有无比强大的构型能力,否则怎么能在高中时钢牙妹密布痘痘戴着牙套的脸上看出美来呢?你咋知道她后来能够变成美女呢?”鱼刺狂汗着飘走,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恶毒的问题…… 所以,我崇拜鱼刺这两口子的地方就在于:钢牙妹是如何在高一上学期猥琐矮小的鱼刺身上看出帅来的?是怎么知道他后来会发育成一个帅哥的?而鱼刺又是怎么知道当时面容可怖的钢牙妹是会发育成美女的?这两个人若是投资股票,一定能选择到让人匪夷所思的最具发展潜力的绩优股…… 虽然钢牙妹在高中的时候相貌基本处于被牙套毁容的境界,但是从其他方面来讲,她还是很有优点的。比如,钢牙妹唱歌也超好听,字也写得超好,由于她跟某著名书法家同姓,我们曾经一度认为他们是一家子,而且,钢牙妹体育成绩超棒,尤其是短跑、跳远等项目非常好,是我们班有名的飞毛腿,要不是运动会上每个人只允许报两个项目,我想钢牙妹包揽个大满贯是不成问题的。但是,钢牙妹之彪悍,并不因为她的诸多才华和优点有丝毫地减弱,尤其在对待鱼刺的问题上,钢牙妹尽情地展示了其钢铁般的意志和手段…… 钢牙妹对鱼刺的明恋暗恋几乎是与高一开学同时开始的,这就叫人不禁慨叹钢牙妹的眼光如炬,而且,经过不懈努力,钢牙妹最终终于修成正果——顺便说一下,我要是有她那两下子早就嫁掉了,我从初中就一定会死抱着四眼吴彦祖哥哥的瘦腿不放了,哪还有后来那么多曲折故事。。。。所以说,钢牙妹是值得广大妇女学习的榜样!下面就把钢牙妹追求鱼刺的全过程一一分解进行分析阐述: 钢牙妹的绝招之一就是高调发布自己喜欢鱼刺的重要信息。在那个民风淳朴甚至达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程度的时代,让一个女生承认自己喜欢某个男生有多困难,相信大家看过前文王志文和大美女一段就应该心中了然了。似乎每个高中生都天生有搞地下情的天分,而中学界里也流传着不承认绯闻的传统。而钢牙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从高一一开学,就高调在各种场合各种人面前放出话来说她喜欢鱼刺并要坚定地追求之。我想,这种坚决和勇敢,至今鱼刺也许还不太知道呢。 当时钢牙妹主要是对无聊女生群体进行了宣传攻势,而猪帅群体对此大约都是道听途说。反正是经过钢牙妹的数次宣传,高一上学期还没到一半,几乎全班同学就都知道了钢牙妹的感情所系——在这种情况下,诸位想象一下,就算是别的女生也对鱼刺垂涎,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跟钢牙妹竞争的问题?而且,多数人在考虑之后就会想到,自己大约没有钢牙妹那么彪悍,敢于公开承认自己的感情,所以基本上就铩羽而归了。由此可见,爱谁就该说出来,这一点,钢牙妹已经已实践向大家证实了,是个真理。所谓暗恋,大约只能解释为“暗自神伤的恋爱”了。而且,在感情方面,摇摆不定的人永远竞争不过钢牙妹那般的坚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铁腕人士,这也是个真理。 57 如果把钢牙妹追求鱼刺的过程比做一场战役,那么她高调发布感情信息的一步就可以算做战前寻找发动战争借口的步骤了。由于钢牙妹高调宣布了将要进行追男仔一役的信息,所以她此后进行的对鱼刺的一切明里暗里的攻击都被视做理所当然了,这就不像那些偷偷摸摸喜欢某个男生的女生们,只能暗送秋波之类的,而我们班那些猪帅,对秋波这种菜是自动屏蔽的,因为以他们的智商,根本看不懂女生明眸之中隐含的信息——由此可见,钢牙妹这种师出有名的战役自然要棋高一招。人家是志在必得的正规军,而其他女生若想染指鱼刺,就成了打野食的匪军。所以,由于钢牙妹过早地圈定了势力范围,我们除了钢牙妹竟然就没谁对鱼刺有志在必得的兴趣了,造成了鱼刺这般人物在我们班基本没有市场的局面——钢牙妹的威武之师的风采可见一斑。 接下来,钢牙妹第二招感情绝杀计,可以叫做“坚壁清野,时刻备战”。也就是利用各种手段和方法一个个解决掉可能跟鱼刺有任何接触的女生,当然,这个解决,不是除掉的意思,而是要么打消鱼刺对这些女生的想象,要么打消这些女生对鱼刺的念头,在鱼刺周围造成一个除了她就没有女生的真空地带。在这个过程中,钢牙妹视对象不同,采用的是两手战略,一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二是打击一切可以打击的势力。 先说团结的部分。 这个时候就要隆重推出前文已经介绍过的钢牙妹的闺蜜小集团了。 由于座位排列的原因,大约也由于物以类聚的原因,钢牙妹从高一就结交下一个闺蜜小团体,分别是,坐在她身后的女班长和小胖妹以及坐在小胖妹身后的女体委。在这里必须得说一下,其实钢牙妹的同桌黛玉以及黛玉左边的我,本来也都是钢牙妹团结的对象,只可惜我和黛玉与钢牙妹的兴趣爱好相同点不多,而且还有勾搭鱼刺并屡禁不止的嫌疑,所以仅仅过了半个学期,我们俩就渐渐沦为了钢牙妹的打击对象。 钢牙妹这个闺蜜团体呢,我们经常可以在各种日剧韩剧港剧台剧内地偶像剧以及动画片里看见——放在《流星花园》里,就是什么千夜百合之流,放在《十八岁天空》里,就是林可喻那样的,放在《野蛮奶奶》里,就是宁家另外两位儿媳妇那种,放在《傻大姐》里,就是什么长谷川真名美早乙女加奈之类的,放在《金三顺》里,就是面包房的张玲子那样的……总之,就是一群并非女主但是戏份充足整天讲吃讲穿攀比时髦结党八卦追求帅哥的那一群。 其实任何一个班里肯定有这么一群八婆,比如豪放女所在的四班,就以豪放女为中心集结了四个这样的八婆,按照风流程度排列,分别是奔放女、豪放女、风骚女和淫乱女……看这名字,就知道是四个啥货了……但是,虽然此四头作风十分糜烂,但是不得不承认,她们是四班的八婆核心。而钢牙妹的小集团在我们班就充当着八婆核心的地位,一边亲自出演各种绯闻八卦,一边制造并传播各种小道消息,一边攀比吃穿打扮,一边集体追逐帅哥。可以说,在钢牙妹俘虏鱼刺的战役里,这个小团体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介绍此团体的集团做战功能之前,必须隆重推介此集团让人囧rz不止的另一大彪悍特色,那就是“共产共夫”——除了钢牙妹因为坚定地喜欢鱼刺因而不参与共夫过程之外,其他三位,全都喜欢同一个人,就是大帅哥歪脖树,而且三人居然相处甚笃…… 当时的情况是酱紫滴:钢牙妹甫一上学就选择了鱼刺作为追求对象,而作为钢牙妹的好友,其他三位自然也是要迅速锁定目标的,结果小胖妹就先另外两位一步,大胆对公众表示了对歪脖树的喜爱之情,另外两位对于自己的后知后觉悔之不迭,而且碍于小胖妹的面子,又不好横刀夺爱,可又不甘堕落到歪脖树的标准以下,所以,就明里帮助小胖妹争夺歪脖树,暗里也会向歪脖树送些菠菜之类的,于是就造成了三女共追一男的情形。每当看到她们几个其乐融融窃窃私语地共同研究集团追求歪脖树的招数,我就不由升腾起一股寒意……由此可知,其实钢牙妹在这个小集团里应该算品位十分好的,起码她不至于搀和到群p的行列当中…… 而集团中在表达对歪脖树的情意时捷足先登的小胖妹,先天条件过分不足——当时大约跟我一边高,但是体重达到了近两百的地步……或许没有那么重,但是由于少年时期还会有婴儿肥的成分,所以更显得巨型。反正那个时候我们订校服,我们班只有三个特体:安西老大、肥诸葛和小胖妹。那歪脖树是何等样人?虽然人蠢性格彪,但好歹也是玉树临风自视甚高的帅哥一枚,怎么能看得上小胖妹?于是不管此集团如何发力,由于小胖妹实在条件有限,扶不起来,造成的结果就是歪脖树对此集团统统敬而远之。可见,若是种子选手选错了,感情方面就完全不需要集团做战了,集团行军反而会起到不好的效果。起码也得整个靠谱的出马啊,我想假如一开始是女体委或女班长出马,而由另外两个人辅佐,相信还不至于惨到后来的地步。关于小胖妹与歪脖树一段,以及女班长和女体委对歪脖树彻底失望之后投入他人怀抱的一段,后文再表吧。在这里还是主要讲钢牙妹的各种战略战术。 我想,钢牙妹一开始在选择闺蜜的时候,绝对考虑过地理位置的因素——当时,小胖妹和女班长坐在鱼刺的同桌同名女的右边,而女体委则坐在鱼刺的右后面,假如钢牙妹争取位于鱼刺右前座的我和黛玉以及鱼刺同桌成功的话,那么这些人恰好对鱼刺形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而其实,就算钢牙妹只争取到了女班长、女体委和小胖妹,鱼刺的一举一动还是会通过纸条、悄悄话等方式迅速传达到钢牙妹那里。在这个包围圈的监视之下,鱼刺只要对任何女生有任何异动——所谓异动包括说话、传纸条、对笑聊天、借抄作业、下五子棋、教做题、借漫画书甚至没有任何内容的轻微对视等等,均会传达到钢牙妹之处,然后钢牙妹会对此进行进一步的分析,以揣测鱼刺是不是对某人有意思或某人是不是对鱼刺有意思,之后再根据自己的分析报告以决定对这个“某人”的友好程度和对付方式。 我就在一次自习课上,在跟鱼刺白话到第n本漫画书之后,亲耳听见小胖妹低声向钢牙妹报出了一个名字——由于我和同名女的名字只差姓氏,而且姓氏的读音又极其相似,所以钢牙妹不放心地补问了一句,到底是我还是同名女,小胖妹回答是我,然后钢牙妹语带担忧地“哦”了一声。瞬间让我觉得,似乎我比同名女还是有魅力的,已经能让别的女人“哦”了。 而且,钢牙妹的小集团除了进行监视之外,还进行另外一项工作,那就是,每当有不属于钢牙妹集团的女生与鱼刺说话的时候,她们总会在另一边叫住鱼刺,借个本啦借个笔啦说句闲话啦或者是毫无意义地傻笑而已,目的在于打断别的女生跟鱼刺的交谈甚至于交往。 58 在这种监视和搅和下,时间长了,我们班的女生对于跟鱼刺说话,都有一定的心理障碍。因为你首先要忍受四双眼睛带着冷森森怒火的斜睨,然后,在说话的当中不时还会被打断n次——就算鱼刺再怎么风趣幽默,对于这种没有善意的眼光和打断,大多数女生还是敬而远之的。而且,钢牙妹通过远交近攻等诸多手法,居然与鱼刺的同桌同名女小集团,也即同名女、半边美人、大美女、小淑女等人达成了某种集团间的友好关系,同名女等人似乎对鱼刺也有不感兴趣的倾向了,而这些人正好坐在鱼刺身后的周围,因而等于成了一个天然屏障。 后来我对鱼刺进行了采访得知,鱼刺与同名女集团的分歧,其实并不在于钢牙妹的努力,根源是在月蚀男那里。月蚀一开始是想追求小淑女的,小淑女为人温柔和善,相貌也是很漂亮的,尤其是笑容非常迷人,可惜的是脸上有几个痘痘,然后鱼刺出于兄弟情谊,就替月蚀加缸敲边鼓,结果小淑女扭捏做态不肯承认,鱼刺就出言讽刺,因而气哭了小淑女,造成了他与此集团的决裂。此事后文再表。 但不管怎么说,鱼刺身边的真空是渐渐形成了,全班女生基本上已经没有几个敢于跟鱼刺说话的了——所以,前些天鱼刺还问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特别混蛋?”我当时没好意思跟他说,我们没觉得他混蛋,而是觉得钢牙妹及其集团和同盟军都太可怕了。 不过,既然说是全班女生当中“基本上没有几个敢跟鱼刺说话的”,那么就是说,还有那么几个胆大包天的,我自然是其中之一,而我的闺蜜小资女也是其中之一,我的另一闺蜜林黛玉,虽然很自觉地几乎不与鱼刺说话,但是由于某事很无辜地被钢牙妹无情地列入打击对象之中——可以说,我的闺蜜团在当时就是敢冒钢牙风险跟鱼刺说话来往的彪悍人类,不过奇怪的是,我的闺蜜团和钢牙妹闺蜜团还并未显示出什么水火不容的倾向来,大约因为那个集团剩下三个人的精力都用在追求歪脖树上了。 既然提到了我和小资女的无耻以及黛玉的无辜,自然是要讲讲钢牙妹如何进行打击政策将我们这些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胆敢勾搭鱼刺的贱人们分而治之并最终取得胜利的。 首先讲一讲最先被踢出局的小资女吧。 小资女是最先让钢牙妹感到威胁的一个——当时小资女坐在鱼刺左边,基本上等于是鱼刺的另一个同桌,小资女的左边是她的同桌肥诸葛,当时肥诸葛跟鱼刺很快臭味相投,整天隔着小资女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地聊,而小资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然也经常加入其中或辩论或讨论,于是就渐渐熟稔起来。而小资女由于本性中有装腔作势的成分存在,所以经常被鱼刺和肥诸葛取笑——小资女的名字里有个“芳”字,而那时候刚好在流行那首所谓的知青歌曲《小芳》,于是,于是鱼刺和肥诸葛几乎每天下课都要用改词版《小芳》来摧残小资女:“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难看又不善良”之类的。还有取笑小资女的江姐发式,取笑小资女读课文的腔调,取笑小资女的一切做作行为。总之就是利用一切机会欺负小资女。 其实,男生和女生之间的所谓欺负,有种微妙的玄机,这个我想谁都懂。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则问题,不是很过分,某些时候,所谓欺负,实际是关注。小资女那个家伙,虽然很喜欢装b,而且由于家教很严,一直都梳江姐发式(或者叫刘胡兰发式,其实也可以说是齐刘海小丸子发式)穿半旧衣服,甚至于高一上学第一天居然穿了双后跟裂开的白色破凉鞋(此语出自大力水手),但是她一张苹果脸,两道弯眉一双笑眼,嘴角还有俩深深的酒窝,可以说相貌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笑起来颇为可爱。再加上谈吐风趣,才华出众,应该说还是挺招人喜欢的。也难怪钢牙妹将她设为了第一个假想敌——相比之下,虽然我从第一天就跟鱼刺打得火热,但我这个萝太实在是太男性化了,估计那时钢牙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于是,钢牙妹开始对小资女进行怀柔+分化的过程,硬是在小集团的帮助下,给小资女炮制出了高中的第一个绯闻,使其远离了鱼刺的视野。 那个时候,小资女是团支书,钢牙妹是文艺委员,而钢牙妹的闺蜜分别是女生班长和体委,这些人和其他的所谓“班委成员”一起,是要经常开会的,也不知高中生哪来的那么多会开。 一次班委会上,大约在研究过班费怎么用以后,几位女生班委开始了八卦(除了小资女,钢牙妹,女班长,女体委之外,还有宣传委员原大神,组织委员减肥女等人)。当时是高一上学期,同学之间还不是很了解,所以就算并非闺蜜,也是可以坐下说说知心话的。而女生当中的知心话,自然是对众多猪帅的点评。我想当时钢牙妹一定毫不犹豫地表示了对鱼刺的倾慕,女班长女体委大约也遮遮掩掩地表示了对歪脖树的好感,而减肥女,(嘿嘿,不怕她不承认,)那时候她跟酒窝男还没有谈恋爱,还沉浸在切丸的追求当中,估计铁定说的是切丸,至于原大神……一直到大学之前,原大神同学的情感经历都是一片空白,估计也就跟着随声附和来着,还有个更大的可能是凭借自己跟鱼刺小学初中都是同学的优势,向钢牙妹透露了少许鱼刺的糗事之类的。反正在一片热烈的讨论气氛中,由于减肥女提到了切丸,大家自然很容易地想到与切丸形影不离的另外两个忍众了,于是就有人提到了辛百,然后,小资女就醍醐灌顶般地来了一句:“我觉得辛百长得好象向南啊!很帅的!”(注:此处向南不是《奋斗》里的,而是《上海大风暴》里的,也就是年轻时期的欧阳震华)然后舆论大哗。 在那个时候,女生赞美男生,如果对他没意思,是不能说帅的。说啥都行,比如,有意思、有内涵、干净、懂礼貌、懂事、有才华等等等等,甚至可以说他穿什么什么很好看,就是不能说帅,说谁帅,就基本等于你对他有了贼心,也不知这种默契都是哪来的。(另外,贬男生的时候词汇倒没那么丰富,就一个词几乎可以包打天下了:烦人。) 其实辛百长得像欧阳震华,早就是全班公认了,小资女这个时候才像新闻一样说出来,足见她其实对辛百一直也没太关注。结果,就因为她这个帅字,钢牙妹立刻抓住不放了,紧逼式地发问:“你觉得他很帅?”小资女说:“哦,,还行啦,就是挺像向南的,很有样的那种,不是长得帅。”钢牙妹又问:“看来你挺注意他啊!”小资女连忙辩解:“没有啊,我就是这么觉得的。”钢牙妹说:“你肯定是注意他了,要不你脸红啥?!”事后小资女跟我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脸红了,或者也许脸根本就没红。其实我想告诉她的是,其实她的脸一直都是泛红的。然后钢牙妹立刻大声地跟当时屋里的所有人说:“刚才xx(小资女)说辛百长得像向南,很帅!”然后旁人自然报以善意之笑。从此,小资女喜欢辛百的传说就在我们班流传开来,而以钢牙妹小集团传播八卦的积极性来看,虽然没有十足证据,但若说传说的肇端是她们,我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59 只是小资女也果真不经说,一来二去在大家泡来泡去的情况下,还真的跟辛百有点暧昧不清,乃至被忍众另外两位称起“大嫂”来。而在众人取笑小资女和辛百之时,大概是最令钢牙妹高兴的事情发生了,鱼刺也跟着起劲地取笑,由次可见,小资女根本不足为惧——鱼刺取笑她或许仅仅为了娱乐而已。不过,若没有钢牙妹的成功造势,相信小资女也不会跟辛百有什么绯闻,那么鱼刺跟小资女平日的调笑将往何种方向走哩?这就说不好了…… 所以说,此战役是以钢牙妹将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而告终了。 钢牙妹对黛玉的政策起初是怀柔的,因为她们二人从高一就被分为了同桌,而且放学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家住在同一个小区,距离只差一射之地,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每天一起上学和回家了。可是,这种“蜜月”没有维持多长时间,黛玉很快就被钢牙妹列为重点打击对象,一直到钢牙妹成功俘获鱼刺以后还是对黛玉耿耿于怀,一直到高中毕业,甚至直到现在——鱼刺本人就曾充满疑惑地问过我:“为什么我和黛玉在高中的时候几乎没说过话,我媳妇还是对黛玉这么严防死守呢?”四月份黛玉来北京的时候我就假做聊天详细向她打听了此事的原委,结果发现连黛玉都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只是告诉我一些当年的细节而已;前些天我又旁敲侧击地采访了一下月蚀对此事的看法,结果终于从月蚀口里得知了一部分情况,把这些人所说的连缀在一起,我大约能揣测出当时的事实真相了。 其实黛玉啊,可真够冤的! 黛玉引起钢牙妹的危机感,最开始应该缘于是她的相貌:黛玉在我们班女生里面算生得好的,盗版陈德容在普遍没有什么姿色的无聊女生团里还是相当醒目的。而且黛玉虽然喜爱童装+黑片儿鞋,品位奇特,但是由于自小娇生惯养,天然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清纯气质,就算那神似林妹妹的尖酸小性儿也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劲头儿,很多那个年纪的男生对黛玉这种型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就目前我知道的情况进行统计,我们班有七八个男生曾经垂涎过黛玉的美貌——除了彪哥曾经一度对黛玉十分神往以外,还有酒窝男在追求减肥女之前对黛玉进行过一段时间的追逐,月蚀男虽然直到现在也不承认对黛玉有意思,但我觉得,至少也是有过好感的,还有一位山魈同学,可以说黛玉的忠实粉丝,另外阴郁男同学也对黛玉进行过骚扰,貌似影武者也对黛玉有过好感……可以说,要是黛玉把奇特的品位改了,早就成为公认的学生情人了。恐怕很多女同胞会有这种经历:当你心里有个男人的时候,就更容易去关注身边的女生美不美然后产生对一切美女的警觉。正因为钢牙妹过早地将自己的心思拴在了鱼刺身上,所以对一切美女有潜意识里的敌视,尤其是黛玉的座位距离鱼刺那么近,这种潜意识中的敌意渐渐地就浮上水面。 所以,钢牙妹那时每天要对黛玉进行半个小时左右的思想教育——这是前阵子黛玉来的时候亲口说的——每天放学以后,钢牙妹都要跟黛玉一同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就开始对黛玉进行洗脑,大意就是表达了她多么多么喜欢鱼刺的心情以及警告黛玉不准勾引鱼刺,并且钢牙妹还对黛玉进行了细节方面的要求,告诫她出于朋友情谊,最好离鱼刺越远越好,最好连话也不要说,眼神也不要对视,甚至最好在鱼刺面前穿个太空服将两人之间共同呼吸的空气都隔绝起来,同时钢牙妹也向黛玉进行了警告,大概也就是如果你要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去动我的男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等等等等的内容。黛玉说,那段时间,每天她都要忍受钢牙妹半个小时以上的训话,因为两个人的家离学校其实很近,骑自行车大约5分钟就能到家,所以钢牙妹每天都是在黛玉家楼下对她进行这类思想教育的,而黛玉家是一楼,所以俩人为了怕屋里黛玉的父母听见,还得在小区里藏着躲着的说这些悄悄话,黛玉实在不胜其扰,只好每天都向钢牙妹承诺保证绝对不会跟鱼刺有什么jq,而且一定会秉承“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远离鱼刺。但是,钢牙妹似乎对此事并不太放心,依然还是坚持不懈地每天教育着黛玉。 黛玉在这件事上,简直是比窦娥还冤——她早就从高一上学期第一场雪的时候就向我透露了喜欢月蚀男的小小心事,她哪有时间把心思再分给鱼刺啊! 为什么我会清楚地记得是第一场雪呢?那是因为,那是我们班第一次扫雪,当时还没有形成扫雪过后全班约会的传统,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在扫完雪以后的“自由活动”该干些啥,恰好我们班的雪段就在黛玉家的小区前,所以黛玉就邀请我去她家坐坐。于是我就首次参观了一下黛玉家好似五星级老干部疗养院的豪宅——为啥是疗养院而不是宾馆哩?那是因为黛玉家完全以深色调为主,一水的红木+漆器的贵重家具和摆设,就算是阳光很不充足的冬天也照样拉着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十足就是个老干部疗养院。就在这个疗养院似的屋子里,我和黛玉一边看她收藏的各种漫画一边八卦班里的各种小道消息,当时我就询问了她关于酒窝男追求她的事情,结果黛玉一口否定,将酒窝男直接踢出战局,并且透露出,其实她并不当众拒绝酒窝男是因为她喜欢的是酒窝男从小的哥们月蚀男。 这次我跟黛玉再聚,谈起月蚀男,她居然完全不承认了,她说,当初告诉我们她喜欢月蚀,是因为大家都有了自己喜欢的男生,她当然也要找一个来当做谈资——胡说,完全是胡说!仔细分析一下,我们高一上学期是9月份才开学的,而本地天气奇寒,下雪早,一般到十一月份就该扫雪了,才两个月的时间,她就瞄上月蚀男了,那个时候像大力水手那种迟钝的家伙,估计连我们班男生的名字和脸还对不上呢,何谈“大家都有了自己喜欢的男生”?更何况,那个时候,我们的闺蜜小集团都还没形成并固定下来,大家就算都有了自己喜欢的男生,又何来相聚的“谈资”? 60 这些人可真是的……酒窝男现在也完全不承认当初喜欢过黛玉了,当着我们坚持要说是替月蚀男去牵线所以才让别人误以为是追求黛玉的,结果当着月蚀的面对质,他就不敢说了。月蚀男现在也不承认对黛玉有过意思了,说是他跟黛玉接近是为了替酒窝男牵线。也不知道这俩人是不是互相套过词的。甚至于酒窝男都不肯承认后来他苦苦追求他现在老婆也就是减肥女的事情,跟谁都说是减肥女追的他——这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么!他当时每天一个熏肉大饼的攻势难道他自己都忘了?虽然那饼在从酒窝男所在的后座往减肥女所在的前座传的过程中传到方块脑袋那里就基本被截止到方块脑袋的肚子里了,但这事总是没假的吧,他居然都不承认了,搞得减肥女拉着我的手热泪盈眶地说:“你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啊!不然都没人给我做证了!”——这帮人,真是的,小时候喜欢过谁是很丢脸的事么?我都认为值得收藏的记忆啊!所以喜欢过谁我都直接承认。所以前阵子在十几年之后再度见到月蚀男的时候,我一见他面就大叫“哎呀!这不是我少女时期的偶像么!”结果把他给弄惶恐了,居然说,高中的时候对我没什么深刻的印象了……泪啊…… 总之,以我所知道的内容来看,黛玉从一上高中就瞄上了月蚀,所以根本对鱼刺没有过什么觊觎之心,但是,假如我们从钢牙妹的角度来考虑,就会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黛玉之喜欢月蚀,与钢牙妹之喜欢鱼刺,几乎是同时开始的,那么,在钢牙妹如此不放心需要天天提醒黛玉不得勾引鱼刺的情况下,黛玉只要说一句“其实我喜欢的是月蚀男”,基本就可以抹杀掉钢牙妹的一切担心了,以黛玉跟钢牙妹当时的交情,既然钢牙妹都能向黛玉每天坦白自己对鱼刺的感情,黛玉也完全应该投桃报李,说一说自己的心思啊——女生之间总会互相交换这些小秘密的。那么,黛玉当时为什么就是牙口缝也没欠,就是不肯说自己喜欢月蚀好让钢牙妹放心哩?难道黛玉内心深处其实对鱼刺是觊觎的?所以才被钢牙妹看出了问题?此事存疑。 也许正因为黛玉没有跟钢牙妹交底,而又让人感觉她确实还是喜欢个谁的,所以就算她信誓旦旦地向钢牙妹保证了绝对不会勾引鱼刺,钢牙妹恐怕也不能相信,依然还是对黛玉严防死守。于是,不久以后就发生了集体溜旱冰的那次“碰撞”——在这次名为班会实为全班一起约会的行动当中,钢牙妹不仅跟黛玉有了间接碰撞,而且跟我产生了直接碰撞,我的那一段随后再说。 那是高一下学期的一个春日,在某个周三的下午,又到了全校老师政治学习而学生可以合法放羊的日子,我们班组织了一次集体去某公园旱冰场溜冰的约会行动。全班几乎所有人都去了,因为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集体溜冰这种聚会几乎可以等同于西方中学生的冬季舞会了——在溜冰的时候,男生可以假扮绅士邀请女生同滑,所谓“带某某滑”,也就是俩人做手拉手状绕场n周。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里,对于男生来讲,这种谁带谁的方式,完全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们的福利,假如某男早就垂涎于某女的美貌却一直没有机会接近,那么,滑旱冰的时候,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邀请女生一起滑一圈了,通常在这个时候,只要是身边没有男生陪的女生都不会没礼貌地拒绝,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而对于女生来讲,有几个男生带着自己溜冰,也完全是可以在闺蜜团里炫耀的数字——这与舞会真是异曲同工。 于是一群人如狼似虎地冲进溜冰场,换好了轮滑鞋,哗啦一声杀到冰场里,然后就开始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呃……这个谚语用的似乎不是地方。结果,就在这舞会性质的旱冰场上,钢牙妹赫然发现,鱼刺竟然,令人发指地,当着她的面,拖着昨天晚上才发誓绝对不勾引鱼刺的黛玉那白嫩的小手,俩人一圈一圈又一圈地滑开来……你们说,见此情景,钢牙妹怎能不咬碎钢牙七窍生烟? 想象一下钢牙妹当时的心情,那一定是被“双重背叛”的感觉,所以,能量大约已经积蓄在临界点上就等着爆发了。结果,这个时候,我华丽丽地出场了。 作为一个资深萝太,我在感情方面的成熟期是格外延后的,假如我在高一的时候就明白喜欢一个男生是怎么回事的话,那现在大约已经嫁给四眼哥哥了,可能孩子都有俩了。(呃,双方都是独生子女,可以生俩,挖哈哈哈。。。。。。)而高二的时候跟鬼画符的绯闻,纯是八卦而已,直到高三,我由于黛玉的不断洗脑,才开始觉得月蚀男是很帅的,并且隐约觉得自己是暗恋他的——所以,在高一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任何对于恋爱这种神秘之事的感觉。而且,我的闺蜜团与钢牙妹闺蜜团不一样,虽然我们也不好好学习,但我们上学不仅仅是为了恋爱和追逐男生,大家把时间放在小说漫画和动画片上的时间要比放在男生身上的时间多几倍。所以我从来都没想过有谁会把我当做一个感情战役中的假想敌,因而在听到小胖妹向钢牙妹汇报我跟鱼刺在交谈的时候才格外惊诧,但是惊诧了一下也就罢了,因为我实在难以想象钢牙妹会把我当做对手。所以,在对待鱼刺的态度方面,我那时是从来不避嫌的——我自问好兄弟讲义气,没啥好避讳的,也许正因为如此,钢牙妹对我也是忌惮的。 在这次溜冰场的聚会当中,钢牙妹正由于鱼刺带黛玉滑了几圈没好气的时候,赫然发现鱼刺已经放开了黛玉向另一边溜去,钢牙妹正要松一口气,蓦地发现,鱼刺放开黛玉以后,拉起了一边的我,扬长而去。 其实,鱼刺拉着我去溜冰,绝对是出于日行一善的考虑,大约是怕我这个小兄弟由于过分男性化而变成壁花小姐,没人请我,所以,作为兄弟,自然是要挺身而出的。但是,恐怕钢牙妹并不这么理解,而且由于刚刚被黛玉背叛,正在气头上,就把一切的愤怒都发泄到了我的身上。 那天溜冰我和鱼刺有没有说什么我已经忘了,反正是几圈之后鱼刺就自己滑去了,鱼刺深蓝西装+牛仔裤的背影刚刚消失,我刚要自己去上下坡的场地玩,身后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咚”地一下朝我撞来!本来我溜旱冰的技术就不是很好,这一下狠撞让我险些摔倒,前仰后合了好几下,而撞我的人连句话都没有“呼”一下就滑走了,我一看背影,这不是钢牙妹么! 我心头火起,刚想骂粗口,可是发现钢牙妹已经滑远了。于是作罢,自己跑到练技术的上下坡地去玩。这个坡地是专供进阶程度的溜冰者锻炼用的,发力滑上坡以后,可以不用使力从下坡滑下去以调整溜冰的姿势。结果,我刚刚滑到坡上,钢牙妹又突然从我身后出现,一下把我从坡顶推了下去,我一边尖叫一边跌跌撞撞地滑到坡下,结果,钢牙妹的第三次crash又来了,这回是终于随了她的愿,一下子把我撞倒了。 就算我再迟钝,这一下也该让我清醒钢牙妹是为了啥了。我跌坐在地,心头火起,干脆顺手把轮滑鞋脱了——当时的旱冰场还没后来那么先进,不是换鞋的,而是把轮滑鞋绑在鞋上滑的,所以脱了轮滑鞋就可以直接走了。我当时真是想拎着轮滑鞋给钢牙妹照头一顿削来着,当我资深飞女是白干的?结果钢牙妹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怕我报复,居然在我摔倒的地方停留下来嘘寒问暖,一个劲儿说对不起之类的,倒叫我无法抡起轮滑鞋修理她。 于是我也没理她,气狠狠地拎着鞋出去退了,离开溜冰场不提。 这次溜冰的结果就是,我当时对钢牙妹十分气愤,而钢牙妹估计是对黛玉十分气愤了。 其实这就说明了一个女生之间的定律——通常有这种龃龉的,都是平时关系不错的女生,假如是根本平时根本没交往,像我和大美女那样,就基本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61 我当时恨恨离开冰场,回家了,心里的念头就是,以后再也不理钢牙妹了——这个“再也不理”,是我唯一的绝招,所谓君子绝交,不出恶言,不好了不理就是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秉承这个一贯宗旨来交友,貌似比较有用。对于喜欢你的人来说,不理,也就是最大的惩罚了,对于不喜欢你的人来说,呃,既然人家都不喜欢你了,更没必要理他或她了。 结果,我这个“再也不理”的计划到第二天就执行不下去了,因为到第二天早上居然正好轮到我和钢牙妹一起值日。 我们当时的值日生,每天两个人,需要把班里的地扫了,公用小桌子、讲桌和窗台擦了,黑板擦干净,还要把饭盒筐送到锅炉房去热了。所谓饭盒筐,以后还将在很后面的某场景里彪悍出场,所以要介绍一下,那是一个四方的笼子状物体,但是,此笼子都是用指头粗的铁条焊成的,里面用于放中午带饭的同学们的饭盒。值日生把这个装满饭盒的铁筐送到锅炉房去热上,中午再取回来,大家就可以吃饭了。所以说,值日生的职责还是满重要的,要比别人提早二十分钟左右到学校。 但是,我这个似乎随身总不带心的人,到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已经把应该是我和钢牙妹一起值日的事情忘到脑后了。我淫着小曲,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轮到我值日,连忙加快速度,奔赴学校。结果,到了学校一看,地已经扫完了,桌子椅子窗台都擦完了,黑板也擦得干干净净,连饭盒筐都已经送走了——也不知钢牙妹是叫人帮忙了还是自己如此神力无敌一个人就送走了饭盒筐,反正我到的时候,教室里尚没有几个人,钢牙妹拎着个拖把正在拖地,同时还热情地跟我打招呼道:“你来啦?我都扫完了,你不用弄了。”倒把我整的毫无脾气了。 应该说,对头一天钢牙妹发飙撞我的事我到值日的时候还耿耿于怀,但是,钢牙妹主动把所有活都干了,还主动跟我打招呼,我也确实不好意思再记恨了。为了体现自己的大方,我当然也得表示一下。于是,我就把兜里的糖分给了钢牙妹——那个时候由于上学时间太早,所以我经常来不及吃早饭,我妈每天早上要给我兜里揣几块奶糖渡饥,所以,我当时就把兜里的“金丝猴奶糖”给了钢牙妹两块,钢牙妹欣然接受,大概我们之间的这件小风波到此就应该结束了。 这个时候大家三三两两地到了学校,可是钢牙妹吃完糖以后就不见了,直到上课以后才再度出现。我本来没太注意,结果发现钢牙妹坐下以后,没跟黛玉说话——通过头一天的事来看这很正常,但是同时后座的女班长和小胖妹似乎很关切地问了些什么,然后钢牙妹面带痛苦地跟她们解释了两句,我就觉得事情蹊跷,于是就问了一句“咋啦?”钢牙妹一脸痛苦+无奈的表情,告诉我:“刚才吃了一块你给的奶糖,结果嚼得太用力,把牙套粘掉了一个……一会儿我得去医院重新补一个,好象要花一百多块钱……” 囧rz。。。。。。。。 我当时真的是非常非常想笑,但是好在我用力地忍住了…… 据说后来钢牙妹粘掉的牙套没法修补了,只得又换了一个,花了一千多块。这件事鱼刺完全地不知情,还是前些日子我给他讲他才知道的,但是,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当时黛玉和减肥女听说了此事,非要说我是故意滴!俺又没戴过牙套,怎么知道戴牙套是不能吃奶糖滴?俺是真心地在向钢牙妹示好啊啊啊啊……而且,钢牙妹也是的,明明知道戴牙套不能吃奶糖,也没必要为了弥补头一天旱冰场上的失态向我示好而拼着牙套粘掉也要吃我给的糖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次“奶糖事件”让我完全原谅了钢牙妹在旱冰场上的疯狂,而且,也许是因为对于钢牙妹坏掉的牙套的歉疚,也许是因为觉得既然我不喜欢鱼刺就没必要挡着别人的追求之路,反正从此以后我就尽量避免跟鱼刺单独相处或者热络交谈之类的了。 至于黛玉,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把鱼刺拉她的手滑旱冰的事情完全抛诸脑后了,还是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钢牙妹对她敌视大大地。倒是月蚀,对此尚有记忆,前些天我问及钢牙妹为啥对黛玉敌视,月蚀说:“还不就是因为在我们高一大家一起溜旱冰的时候鱼刺带着黛玉滑,拉了黛玉的手嘛,所以钢牙妹一直记恨到现在,时不时的还要提起呢!” ……原来如此。 但是,黛玉好象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前阵子还在说“我跟鱼刺都没说过几句话,钢牙妹为啥到了高二以后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很敌视呢?”那就当她不知道好了。 but,butbutbut。。。。。黛玉又一脸遗憾+无奈的表情补充道:“你说,那时候我多傻啊……当时钢牙妹每天警告我不许接近鱼刺,我就真的不敢接近鱼刺,要是现在,哼……” 呃……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哼”是啥意思…… 补记:冰场现形记 鱼刺在上文对我百般吹嘘,让俺很是受用。不过其中有一部分肯定是夸张所得,比如关于外貌,鱼刺忘记说我一个经典之处了,那就是,我上高中的时候是戴金属框圆片眼镜的——这个牛奶瓶底似的道具使我的面容增色不少,加上我传奇似的长度低于班里所有男生的小平头,大家尽可以把我想象成为女版乱太郎好了;而关于身材,我要真有坐c望d估计早就乐癫痫了……上次鱼刺回国时是冬天,难道他把我出门匆忙棉袄窝窝囊囊的情况误以为是胸挤的了?存疑。 还有,关于那次鱼刺口中所说的“班会狂撅小恐龙”事件,他要是不说我根本就忘了,而且看到后来也没怎么想起来,我的记忆里,我的确在某次班会说过什么“沉默灭亡”之类的妄语,但是究竟是哪一次,当时是什么论题,我早就忘了,but,对那掌声,似乎还隐约有点印象——大约是彪悍的事迹太多了,自己也记不清了。 既然在以后诸篇章里我还会经常出现,所以在此我也先不进行补充了,还是接续上文,把冰场现形记补完吧。 话说,当时在冰场里,鱼刺为了怕我成为壁花小姐才主动过来带我滑,没想到却被钢牙妹误会,导致我被钢牙妹撞倒愤然退出冰场——这件事其实已经是发生在溜冰活动的后段了,而且,鱼刺当时确实误会了,大约他蓦地看见我呈呆傻状地站在某处,以为我将成壁花所以才向我滑来,但实际上,事实并非如此。 我不但没有成为壁花,而且,在鱼刺带我之前,我全程都有帅哥陪同——听起来很牛x吧?但是,比成为壁花更丢脸的是,全程陪同我的帅哥是彪哥…… 众位可能会说,以彪哥那等样貌身材,陪同在你身旁,怎么能叫丢脸呢?在冰场里他又不会跟别人说话,也不能冒啥傻气,有何丢脸之处? 所谓丢脸之处,就在于,在彪哥陪同我溜冰的全程里,是我带他而不是他带我! ——还不如让我当壁花了呢…… 62 话说那日,一群彪众骑着自行车杀奔某某公园旱冰场,在路上我们浩浩荡荡的自行车阵里,我就听见彪哥和王志文这对猪帅标本在对一众女生吹嘘自己如何如何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旷课跑出去溜旱冰如何能正滑倒滑花样滑等等,旁边歪脖树和阴郁男也跟着溜缝说什么老子比你们滑冰还早那是冬天滑真冰夏天滑旱冰从四轮定位到一字直排轮全都脚到拈来云云,其他众多男生也都抓紧吹嘘,顺便表示假如你们不会滑我们肯定能带你们滑之类的,把女生们听得实在兴奋,人人脸上欣然踊跃着“好不容易猪开始懂事了”的表情。 我正听得神往,只听彪哥和王志文跟大家说了一声:“那啥,俺俩先快点骑,先去占号租鞋,省得大家到了的时候排队麻烦。”那个时候溜旱冰这种活动在学生当中是很热门的,因为诸如保龄球馆网球馆之类的运动场所当时还没有兴起,而台球社游戏厅之类的地方又不太适合集体约会,所以旱冰场这个阳光奔放青春挥洒的地方就成了广大学生娃搞集体活动的最佳地点,所以向来是人潮涌动人声鼎沸的,尤其在租旱冰鞋的地方,那要没两膀子力气还真抢不到合适的鞋。 所以,要想这么一大群人到旱冰场上都拿到鞋,还真得先派去几个人去跟租鞋处排号预订,这是个服务大众的活儿。我心说,这哥俩啥时候这么会办事这么绅士了?简直是一场溜冰改变人生啊! 结果,我这闪念只有一秒的工夫,就停留在脑海里被彪哥和王志文的对话给杀灭了,因为这哥俩骑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得如下对话: 彪哥:“你mlgb,你到底行不啊?” 王志文:“啥玩意行不行的,先过去练练再说……” 彪哥:“反正没事,xx公园是四轮的鞋不是一字轮的,就算不会也不容易摔……” 王志文:“拉倒吧,一字轮的都平着摔,四轮的都滚着摔,更狠……” 我一听,完了,这俩猪头根本是吹牛的,由此可以推想,刚才叫嚣着要带女生滑的那些猪帅里,肯定有一大部分说的话并不那么可靠,惨了…… 起床了,不过超郁闷 豪放女说要找工作,我给她托了人,现在有消息了,我把她简历给人家了,然后从一个小时之前就开始给豪放女打电话,结果这家伙不在家,手机小灵通全不接,短信也不回,然后中间有几次还把电话挂了不接,不知道啥毛病,还是正在 mlgbd,这帮犊子,,,,操,这tmd是谁的事啊?是我的事? 这幸亏是我打电话,要是工作单位找她去面试呢? 操! 打了一上午电话,豪放奶奶终于接了...mlgbd 回来连载 彪哥和王志文那哥俩说完这番话以后,立刻如漫画般俩腿飞驰车轮滚滚一溜烟地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了。 等大家来到冰场以后,发现这俩人果真已经定好了几十双鞋,但是此二人根本不在租鞋处,我们大家料想他们大约已经进场了,于是各自换鞋进场。 进得场去,就看见了如下场景,请容我用小学作文的手法叙述一下: 那天的天气很晴朗,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我和同学们来到xx公园旱冰场滑冰,我的心情真好啊! 我和同学们换好了溜冰鞋,进入了旱冰场,准备开始滑。旱冰场里人真多啊!有大人、小孩、男人和女人,但是最多的是跟我们一样的学生。(此句为经典病句,后后~)有的人飞快地滑行,他们脚下像踏了哪咤的风火轮一样迅捷;有的人在练习倒滑,也就是背对着滑道向后滑,他们滑得真好,让我这个初学者看得目瞪口呆;还有的人和我一样,也是初学者,刚刚能够慢慢地滑行,他们也很努力地在练习着。冰场上真是热闹非凡啊! 有两位正在练习倒滑的大哥哥最引人注目,他们都穿着白色t恤和深蓝色puma运动裤,好象是同一个学校的。别人练习倒滑是背对着滑道滑,而这两位大哥哥独出心裁,他们的倒滑是身体倒下来滑,他们用屁股和后背当作滑轮向前翻滚,而用双脚把旱冰鞋举向天空,形态真是别致啊!我头一次见到这样人和旱冰鞋换位思考的滑行方式,真是大开眼界啊! 总之,那天去滑旱冰的活动,令我非常高兴,至今记忆犹新。 …… 呃。。。没准这确实是那天的某到旱冰场游玩的小学生的真实感受呢,反正彪哥和王志文在我们大家进场的时候大约已经在里面滑了,不,摔了十分钟左右了,他们的摔跟其他人前赴后继型的“平摔”不同,果真如王志文所说,穿着四轮旱冰鞋,那是“滚着摔”,摔得叽哩轱辘的,这种用屁股滑行的方式,真是一般人还学不来。 我们广大的女性同胞一看都傻眼了,尤其是还指着帅哥带的那部分花痴们,是说什么也想不到这两大帅哥的水平是酱紫滴。更没想到的是,当剩下的帅哥们统统杀进场以后,花痴们才发现,更令人接受不了的是,大部分帅哥对于屁股滑行前后滚翻这种高难动作是无师自通的,连历来注意形象的歪脖树、阴郁男和方中信等人也全都在场上翻滚不休,而精通普通滑行方式的基本都是火眼衙内之流。 众女生无法,只得前去解救他们,小胖妹女班长女体委等人自然是要围绕着歪脖树嘘寒问暖以示关心的,若不是当时民风保守,我估计她们几个定是会假借替歪脖树疗伤之际上下其手的。而鱼刺虽然水平还达不到一流,但是滑得还算不错,还不至于被钢牙妹所救。至于王志文,虽然他很想带大美女一起滑,但是大美女风姿偏偏地从他身边溜过,想对他伸以援手,却被一边的大姐抢了先,把王志文拖起,带着他滑去了。 就这样,一众女生各自或拖起翻滚状的猪帅一起“双飞”,或被会滑的猪帅拖走同行,人群鸟兽散以后,地上只剩彪哥扔在翻滚——这也充分说明了彪哥虽然荣膺我班最帅称号,但是确实没有花痴女对其垂涎的事实。 于是,我出于同情心理——好歹我和彪哥也有着一起打橡皮的战斗情谊啊——就拖起了地上的彪哥,一起滑走了。 刚滑了两下,我就知道,我这个决定完全是错误滴,基本上是大错特错错得无以复加。彪哥明明长得长身玉立,没想到却像一只整猪一样重,而且他的猪脑当中控制平衡能力的那部分应该由于四轮定位的原因受到了破坏——以彪哥平时穿行于人群和车流当中抢东西时的身手,平衡能力应该是很好的,所以我只得说,是那四个轮子使彪哥不平衡了,所以彪哥基本上是本着政治课上所教导的事物发展的观点来前进的,那就是“螺旋式上升,曲折式前进”,而且彪哥还将此原则进行了升华,那就是“翻滚式移动”。 可想而知,这种情况下,我这个本就是初学者的家伙,拖着翻滚的一只整猪,会是什么下场。 歇一哈 贴贴昨天在798游览时偶然所见 民工讨欠薪 月蚀上前采访,得知画廊欠民工50万工资,拒绝支付,画廊老板口出狂言,说,就是没钱,要不你杀了我算了 民工说,我们杀你做甚,我们要的是工资 据月蚀说,此画廊规模甚大,收购画作甚多,貌似其中还有一二大家捧场,并且在艺术论坛有好多人替他们捧脚....没想到连50万的工程款还要拖欠,而且以流氓无赖的方式拖欠,实在是让人觉得斯文扫地月蚀问完,一路都在骂:搞艺术的也搞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为了圈钱才建的画廊,中国艺术圈还想出什么大师? 63 貌似警察是画廊方面叫来的,但是警察来了以后,看民工也没有闹事,只是静坐讨薪而已,所以呆没多一会儿,就走了 不知道此事还将如何发展 不多说了,给大家看图吧 后后后俺来了 解释一下 这两天发生了一连串有连锁反应的事件 一开始让人郁闷,现在让俺觉得灰常解气了 记录如下: 前几天,也就是在我去798找月蚀玩的前一天或两天吧,半夜12点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一个不认识的号,而且响了很半天,我就接了. 电话那边的人上来就是一句"你咋还不睡觉呢?" 我心里话儿了,你谁啊你? 然后就很礼貌地问"您哪位" 电话那边说:我! 我还是没听出来,就说:"你大概是打错了吧."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过了一分钟左右,这个号码又打过来,报了名字——原来是我前bf。。。。。。 我是真的没听出来,真8是装滴。。。。 然后他在那里磨几了半天,说什么要去成都当志愿者了之类的,我只好敷衍了一会儿 然后挂了电话以后,马上把这个号码加进黑名单了,以后他再打过来,永远是占线。。。。。 我为虾米会这样捏?这个事情在自己的博客啦,qq群啦之类的都8好意思讲出来,因为俺觉得是俺人生的耻辱,既然介个id素超级马甲,而且还曾经做过公用马甲,而且分了这么多页,所以说说无妨——当初介个男银跟俺分手,是因为他劈腿找小三。俺发现了以后,就分了。就这么简单。 那个时候我想我已经尽了一切可能的努力,所以我没什么好遗憾的,现在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联系。 当初我跟他说得很清楚,人和人的交往,不管是夫妻也好,朋友也罢,其实只有一次机会,所谓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是不存在的,因为信任没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珍惜,我也没办法。 甚至当初有一阵子,我想找他怎么也找不到,打他的电话,就总是占线的,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前阵子有个以前的朋友要结婚了,给我打电话8卦,然后跟我说,介个男银跟那个小三一起在北京混了一年多,前不久分手了。据说是因为三的家庭条件不好,j男家里颇有微词,而且3特别不会办事,说话总是得罪j男的妈妈,还自以为跟j男的妈妈关系很近,经常一跟j男吵架就打电话给他妈去诉苦,最后j男自己也受不了了,就分了。据说是原定于5月8号结婚,然后5月5号j男提的分手。 哦,我心里说,三也有今天。 当初我跟j男分手以后,3到我博客里留言骂我,还给我发手机短信骚扰我。8过我可不是善类,我直接把这些东西都发给j男看,然后打电话到他家去,警告他,有病快治,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给他妈打电话。。。。。 后来我的耳根就清净了。 8过这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分了都一年多了。 呵呵,只是觉得不爽的是,你跟三分了,给我打jm电话啊,你去四川当志愿者,关我p事啊! 老子已经把你给忘了,接了一个倒霉电话,这些倒霉的事情又都想起来了,郁闷。。。。。 当时分手的时候,豪放女说了一句经典的:“等你将来成名成家,成了国家主席,千万别说你认识他,丢人!” 系呀。。。。。。丢人! 把电话设为黑名单后,我以为此事就此结束,虽然郁闷,也没多想。 我只想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而已,分了就没必要再联系,我不是一个能和前任成为朋友的女人。 最好大家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相互之间还会留点最基本的尊严和面子。还来一个“等我从四川回来咱们聚一聚”,聚你妈个头啊!真是无聊。。。。。。 然后今天上线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留言。 得先解释一下,前阵子在跟朋友们搞义卖,在淘宝上把一些闲置的衣服首饰等东西用100%捐献灾区的方法卖掉。我当时捐了一些东西,其中包括跟此j男在一起的时候买的戒指。大家捐的东西全都挂在我这个朋友的淘宝小店上,卖的时候选择捐赠100%,然后卖出来的钱就会直接划拨到红十字会等慈善机构。 后来我就把捐献的东西做了一张图,发在了我博客上,还把这个朋友的店里的捐赠地址链接上去了。 结果今天就收到这个朋友的消息,说在淘宝上遇到一个奇怪的人,疑似我的前bf。 下面就是我那个朋友给我发的记录:l是她,h是我前bf l 00:51:50 你在吗? l9 我在淘宝上遇到个奇怪的人,不会是你前男友吧?给你看记录 l 01:00:28 h: 你好 在么? l: 在 h: 请问那个戒指是(我的名字)义卖的吧 l: 恩恩 l: 怎么? h: 麻烦先不要卖 因为我明天出门 大概一个月回来 回来我就买 l: 你认识她?那你自己跟她说一声吧? h: 因为这个戒指和我还有一点缘分 但是我淘宝上现在还没有钱 谢谢了 和她说有点不太方便 l: 基本上我是没权利这么做的,东西是她的,我答应了她就得挂在上面帮她卖,不能私自下架的 l: 挂在上面卖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你一个月回来以后还没卖出去,你懂我意思吗? l 01:01:48 肯定是你前男友,我说完那些后,他就把戒指拍了下来,我进去一看他地址,就是你家那边的 呼呼。。。。。。突然觉得好解气呢。。。。。 l真会说话啊!!!好义正词严的。。。。。真是好jm讲义气 另外,回头得告诉l一声,他乐意拍就拍,咱们把这个戒指的价格改多点,多加一百倍好了 他要真能买,就当给灾区做善事了,也是功德一件,后后后后~~~ 另外,只是略知此事的鱼刺,和完全蒙在鼓里甚至不知此人的存在的大力水手,就都表问我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我那年倒霉好了。 接着连载,呼呼.... 我把彪哥拖起来,他一度前仰后合,险些把我也带倒,要命的是我那天穿了一个裙子,而且是长裙,这个绊脚啊!后来钢牙妹能撞倒我也正是这裙子的贡献。8过也幸亏是长裙,让我摔倒的时候不至于走光出丑,用鱼刺的话说:“木有人看到你内裤,你就万幸吧!”呃。。。。那个时候,以我萝太的身份,我其实穿裙子的时候里面都套运动短裤的。。。所以,放心好啦。。。。木有什么春光,只有摔的膝盖上一阵青光。。。。。汗。。。。。。顺便说一下,萝太也是穿裙子的。。。。。 64 之后我就这样拖着彪哥一路滑一路摔,在边摔边滑的过程中还要教导彪哥如何保持平衡之类的,真是费尽了唇舌啊!然后我就发现,其实彪哥的无上运动神经一点都没有被破坏,带了他几圈之后他就可以站住了,再过几圈,他就基本可以做到不摔了!简直进步神速令人诧异。以他这个进步速度,怎么可能刚开始的时候摔成驴打滚状?于是我问他:“你说实话,你到底是第几次滑旱冰啊?”彪哥嘿嘿一笑,羞赧道:“……以前都没滑过……” 我就知道这家伙是吹牛不上税主儿,还从小学五年级就逃课滑冰呢!切…… 然后我就对彪哥此种吹牛行为进行了揭批,他除了“mlgb我那不是说说的嘛”也说不出来啥了。但是令人杯里有粪的是,再滑了几圈之后,他就比我滑得好了,起码可以在场上biu来biu去始终保持直立了。 然后,更令人悲愤的是,彪哥刚刚能滑得好一点了,马上把我甩了,biu一声就不见了…… 假如他biu一下不见了以后去追求美女想带别人滑,我也就理解他了,毕竟很多男生到这里就是抱着约会目的来的。but,他一学会滑了,没有去邀请任何人,而是第一时间aza一声就冲到上下坡的练习场去了,在那上面大鹏展翅白鹤亮翅西门烤翅地开始展示起他那青涩的技术来,都不用人哄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可见美女之类的在彪哥的智商系统里,是完全不如运动重要的……我看着他在坡道上面上下翻飞,无语地滑走了…… 这就是鱼刺拣到我之前的一幕,大约就是我惊诧+无语的诡异表情让鱼刺认为我变成了壁花,才带了我几圈吧。 补完了冰场现形记,该接着写钢牙啃鱼刺的一段了。 话说在那日冰场冲撞之后,钢牙妹以一颗钢牙为代价,换取了我的同情和理解,自此我开始有意跟鱼刺疏远,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毫不避嫌了。而钢牙妹生了黛玉几天气以后,貌似也恢复了平静,黛玉却因为钢牙妹的阴晴不定,更加小心谨慎避免与鱼刺的直接接触,所以,一度相安无事。而鱼刺和钢牙妹的感情就在钢牙妹的坚壁清野之下,迅猛发展,如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势。 这个燎原的过程,我们自然是不知的。 当时鱼刺给大家的感觉,对于钢牙妹的勤力追求,他是有些半推半就的,而且班里大多数人认为鱼刺推的成分要大于就的成分。可以说,相比钢牙妹的主动进攻,鱼刺的态度让人觉得有点尴尬——他并不是很热中于钢牙妹的纠缠,有的时候甚至有点躲避的倾向,但是又没有完全避之如洪水猛兽,哦,对了,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态度暧昧。 前些日子我问鱼刺,钢牙妹从高一上学期就开始追他,而他到高一下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就范,在这期间的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哩?鱼刺回答得耐人寻味:“其实那个时候我很迟钝的。” 啊?很迟钝? 这算哪门子回答!全班连彪哥这种猪都晓得钢牙要啃鱼刺,鱼刺本身竟然会迟钝?他想以打太极的形式否认被追的暗爽?门都没有……偶棉才8会信哩! 这样的半推半就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钢牙妹就真正地展开行动了。 就在我们高一下学期快要到尾声的时候,某个炎热的周日,我正端坐书桌前假装用功,我家的电话响了。 我家电话在客厅里,所以还轮不到正在假装学习的我去接,我娘接完之后,叫我过去接,说是黛玉打来的——当时我和黛玉、小资女等闺蜜经常会煲电话粥进行八卦活动,有时一煲就是一两个小时,尤其在令人烦躁的必须假装学习的周日,这种活动自然令我喜闻乐见,于是我赶忙去接。 电话那边是黛玉已经变形的声音——我坚持认为声音也是可以变形的——她带着平素少有的有些惊慌失措外加莫名惊诧外加五雷轰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尖叫道:“大事件啊!你知道吗?钢牙妹和鱼刺定下来啦!” 总之,黛玉的声音里有好多极其复杂的内容,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有过一丝不甘?我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忙问道:“咋啦?” 黛玉说:“刚才钢牙妹给我打电话了,说她和鱼刺约会去了,俩人去看电影了!” 我也惊诧了一下,在当时,男女生一起去看电影的行为已经被认为是毫无疑问的情侣约会了,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听说过钢牙妹约过鱼刺,也从来没听说过鱼刺约过钢牙妹,反正就是他们俩人的约会让人感到很突兀。 然后,黛玉下一句来了:“而且,钢牙妹告诉我,鱼刺主动搂她了!从电影院出来,他就搂着钢牙妹的肩膀一起走的!” 这个消息也让我惊诧莫名了。 假如说是钢牙妹主动去抱鱼刺,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以鱼刺暧昧不清的态度,居然会主动去搂钢牙妹,我也觉得很惊讶。 然后,黛玉更狠的一句来了:“钢牙妹刚一回家,第一时间就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事,老激动了,我一听鱼刺搂她了,惊讶的一下从床上跌下来了!” …… 汗…… 你惊讶什么啊!还从床上跌下来,至于么,怪不得钢牙妹对黛玉耿耿于怀,原来是有理由的。而钢牙妹第一时间打给黛玉,也明明就有示威之意,大约是想从此绝了黛玉的想象吧。 前阵子为了写这段,我向鱼刺询问了一下当时他的感受,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主动去搂钢牙妹的,是感动于她不懈的追求,还是一直就有贼心,干脆半就半推(注意,这与半推半就有本质区别)把qj变成了sj而已,可是鱼刺居然来了一句“啊?原来搂个肩膀后果这么严重啊?!”真是装傻装得可以。 不过不管鱼刺出于什么目的有此行动,钢牙妹的目的是达到了,黛玉第一时间将此小道消息传播给了我,然后我又马上传播给了小资女,然后小资女又……总之,才到了礼拜一,全班同学就知道钢牙妹已经得手了,从此她和鱼刺迈向了光明的未来。 但是,私下里,我们都认为,钢牙妹这些经典的女追男桥段,很有些女王素质,而鱼刺在此段落当中,很有些被迫意味。于是,称之为qj好了…… 从那一搂定情到现在,钢牙妹和鱼刺已经一起生活战斗十几个年头了,由此可以得出令广大妇女欣慰的经验:只要你够诚心,够有气势,将暗恋变明恋,将qj变sj,得到自己的幸福,是完全有可能滴! 哦,对了,就在前几天我向鱼刺询问关于钢牙妹当年的容貌那一段的时候,鱼刺向我坦白道:“其实我对于外貌并不是很重视,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有很多很漂亮的小姑娘追求我,什么音乐学院电影学院戏剧学院的女生啦,很多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跟我媳妇在一起比较习惯,可能就是那么一点感觉吧。” 我正在感动于鱼刺的长情,他来了一句:“这段掐了别播,千万别告诉我媳妇,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 我心内窃喜,这样好,我必须得把这段写出来,这样鱼刺就会更加自觉地维护本帖子的隐蔽性了,因为帖子里有他被钢牙妹以外的人士追求的证据…… 不过不管怎么说,俺还是很感动于鱼刺这种不计较外貌只要求内在和感觉的精神——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但是,前几天在和月蚀吃饭的时候,我对此事进行了采访,完全打碎了我的这个印象。 65 我问月蚀,鱼刺当初是怎么看上钢牙妹的?钢牙妹现在相貌还可以,但是当年是一只多么恐怖的恐龙啊! 月蚀若有所思状,然后说,是腻,鱼刺当年可是很帅的,尤其上大学以后,发型很完美,眼神很忧郁,特别招小姑娘,我也不明白他为啥跟了钢牙妹。 我说,是不是鱼刺重视的不是外貌,而是其他的东西? 月蚀说,这个……也许吧……但是,当年我曾经问过他“大美女好看还是钢牙妹好看?”他说“钢牙妹好看。”我又问“小淑女好看还是钢牙妹好看?”他说“钢牙妹好看!”我又问“黛玉好看还是钢牙妹好看?”他还是说“钢牙妹好看。”问了十好几号人,他都坚持这个答案,由此可见,他不是不重视外貌,而是审美与其他人不同…… 由此可见,月蚀你是如假包换的八公……还连问十几号人,真有聊。。。。。。 8过鱼刺看到这里不要郁闷,我已经替你教训过月蚀了。月蚀说完上述语言之后,我说“其实鱼刺对你的审美也很有疑问的,当年你选择了哀怨女那只超大号恐龙,鱼刺就觉得你审美有问题的——好歹钢牙妹的面容被毁是由于牙套,哀怨女可纯粹是天生恐龙了……” 月蚀汗着无语……想了想之后,说:“大约因为我当年喜欢高个儿的女生吧,她长的虽然不咋地,但是起码个儿挺高,腿挺长……” 我终于知道黛玉和我暗恋月蚀不果的根本原因了。 可气咧,一直登录不上天涯..你们捏? 钢牙这段终于完成鸟.. 接下来该是逆天华丽的钗黛之争了 介绝对素秘史了 除了我的闺蜜圈,班里其他同学都不知 第二节 钗黛之争 在我们高中三年的岁月里,我亲眼所见诸多感情的发生发展高潮结局,其中有健康如钢牙妹和鱼刺、减肥女和酒窝男这两对一般的顺风顺水、十数年如一日的感情,也有像王志文和大姐、月蚀男和哀怨女那样的坚持得比较长久但最终还是随着毕业而分道扬镳的感情,当然也有像女班长和火眼衙内、小资女和阴郁男那样的从单方面热乎到双方热乎来得诡异去得也诡异的感情……有三角的,有四角的,有群p的,有被棒打鸳鸯的,也有反抗父母成功的,还有明明发展势头良好却因为分别而无疾而终的……总之,各种类型的感情都有,班里就基本没有消停的人,除了大力水手、原大神、草狸獭、翻江鼠等少数发育不良情商严重低下的感情低能儿以外,几乎全班同学都有自己喜欢的人,几乎所有的情侣都在演绎各种类型的分分合合,而且其中好多感情都有着作为情感教科书作用般的典范性——比如钢牙妹苦追鱼刺的一段,相信所有正在暗恋的小loli都会从中得到教益,而我将要写到的钗黛之争更是有着教科书一般的作用,在多年以后,想到这一节的过往,还是觉得深受教育,可惜的是,我没有把这段故事带给我的收益应用到自己的生活当中,我都是事后诸葛亮了…… 既然是钗黛之争,自然是有宝钗黛玉两个女主角的。 前文已经介绍过黛玉的种种特征了,虽然对于无上彪悍的黛玉大小姐来说,那一点点介绍完全不能全面体现她的诸多特征,但是毕竟也是专章介绍过的,大家不会陌生,所以在这里我首先隆重介绍另一位彪神级别的女子宝姐姐。 现在想起来,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们班有了一个黛玉,就有一个宝钗与之相配,而且所有特点配合得天衣无缝——从体型上来看,黛玉自然是“燕瘦”的,而宝钗就是“环肥”的,正如鱼刺前文所述,宝姐姐是“地瓜军团”的一份子,身材丰腴,肌肤莹润。从相貌上来看,黛玉是眉清目秀天生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娇媚感觉,而宝姐姐则是浓眉大眼在英武中又带有一种文静娴雅的特质,而且,最绝的就是,两人竟然都是兔牙的,而且下巴上都有一道充分显示了她们柔弱外表下强大内心的凶狠竖纹,也就是传说中的“新右卫门式下巴”。 还有一绝,就是从家庭背景来说,黛玉是跟书里一样出自知识分子的“清贵之家”,而宝钗的妈妈是某国营商场的经理,正符合书中宝钗出身商人之家的特征。从性格上来说,黛玉把《红楼梦》中林妹妹的尖酸小性儿演绎得十足十,而宝钗则是将书内宝姐姐随分从时、藏拙守志的特征做到翻版一般相似,当着外人,宝钗是从不肯多说一句话的,惟恐什么说错了落人话柄,有事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冲在前面,从来都是落在后面压后阵的,从来都是貌似老实兢兢业业地做自己的一摊事,有什么传闲话一起八卦之类的活动大多数时候大家也绝对不会想到宝钗也参与其中,但是其内心绝对像宝姐姐一样,拥有强大能量和在某方面的无比智谋,也就是传说中的外柔内刚型。 从高一开学起,我就跟宝钗成了同桌,事实上当时宝钗比我要高一些,但是我的崴脚高跟鞋起到了如此强大的作用,使我在此后一年半的时间都跟宝姐姐同桌了。 66 前文也介绍过了,在我跟宝姐姐成为同桌的同时,林妹妹就坐在我右边。应该说,比起宝姐姐的罕言寡语,林妹妹的活泼机灵更容易让人亲近,所以我一开始是跟黛玉很快熟络起来的,而跟宝钗,一直到开学一周以后才渐渐地说话多了起来。刚开始,除了互相问了名字之外,宝钗基本上就一句话都没有了,后来,向她借本书看之类的,她也都是默默地将书放在课桌上而已,除了必要的“请”、“谢谢”、“对不起”之类的,基本上一个字都不会多说。就连上课的过程中有什么有趣的事,全班都哄堂大笑的时候,宝钗也是要掩口而笑的,而除了体育课时被要求跑步之外,不管是多么着急的情况,宝钗也是绝对不会跑跑跳跳的,真是把“笑不露齿,行不动尘”的封建淑女规范做到了极致——在我们已经很熟悉并且成为闺蜜了以后,有一次,我被什么事情逗得开怀大笑,宝钗在一旁也笑个不停,笑完之后深有感触地跟我说:“要是在家里,我这么大笑,我妈肯定是要骂我的。”我这才知道,原来宝钗的一切笑不露齿行不动尘都是被她妈妈要求的,宝钗的妈妈立誓要把宝钗培养成当代的封建淑女,所以对宝钗管得很严,不许她大笑,不许她讲粗口,不许她晚回家,不许她随便跟男生搭腔,不许她穿暴露出头手以外皮肤的衣服,不许她梳超过肩膀长度的头发……总之,宝钗的妈妈把诸多束缚加于宝钗身上,才造成了宝钗过分文静少言寡语少年老成的性格。但是,宝钗有一回也深有感触地说,要不是遇见了我,可能她就会按照她妈妈的指示,按照她妈妈划下的规范,一直安分地走下去,真地成为一个死样活气毫无生机的封建淑女了。她坚持说她跟我同桌之后“学坏了”,越来越离经判道,越来越不像个淑女,我可真是冤枉啊!但更可气的就是,我的一众闺蜜居然对宝钗这个说法十分认同。 必须得说,我对于宝钗的叛逆之影响,只是外因而已,宝钗本身,是极度具有叛逆的内因的。想象一下,在十五六岁的青春期,如果你整天被压制着不许这个不许那个,你心里也会极度叛逆的。 而且,宝钗比起我们这些叛逆者来说,更多一层对家庭的失望作为诱因——宝钗家里不仅有要培养封建淑女的封建意识,还把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发扬到了极致,宝钗的奶奶对于宝钗父母只有一个女孩的事情十分不满,而我们所在的城市在计划生育方面十分严格,宝钗家只得接受只有一个女孩的事实。但是宝钗的奶奶自然是会有些怨愤的,于是就像我们今天看到的很多婆媳帖里一样,屡屡生事,挑拨儿子和媳妇的关系。于是,在宝钗十岁那年,宝钗她娘终于下定决心,通过挖关系找门路,花了几万块钱买了一个生育指标,甚至不惜以放弃商场经理之位为代价,又给宝钗生了一个弟弟。 对于这件事,宝钗全家都欢欣鼓舞,当然,除了宝钗以外。 当了十年的独生子女,自然知道独生子女所拥有的一切好处,宝钗当然对可能出现的夺走自己现有的一切宠爱的那个“后来者”有排斥的心理。有一些所谓专家经过所谓研究之后得出所谓结论,说独生子女都会觉得孤单,希望有一个兄弟姐妹。我对此结论向来都是怀疑并且不支持的,就我个人而言,我就绝对不想要什么弟弟妹妹来分享我父母给我的爱——别怪我自私,我相信,从内心深处,所有的独生子女都不希望有什么弟弟妹妹,不信你问,每个独生女都会幻想“要是有个哥哥该多好”,而几乎每个独生子都会想要一个姐姐,这说明,独生子女确实希望有人陪,但是他们需要的不是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而是年长于自己的哥哥姐姐,也就是,他们需要更多的人来照顾,而并不想照顾他人。人类的本性就是如此吧。 总之,宝钗对于突然多了一个弟弟的事情是排斥并且愤恨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弟弟的出现并不完全出于父母之爱,而仅仅因为家人对宝钗身为女性这一属性的不认可,仅仅因为一些关于“传宗接代”思想的可笑延续,这本身就是对宝钗的否定。假如当时宝钗只有几岁,还理解不了这些,也就罢了,但是当时她已经十岁,渐知世事,当然会对此愤怒不已。 因而,宝钗与其母的关系并不好,对家里所有人也存在着强烈的不信任和反抗的情绪,只不过这反抗的火山被压抑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宝钗给我讲过,当年,关于再生一个小孩的事情,她妈妈也象征性地征求过她的意见,宝钗当时斩钉截铁地说:“除非我从楼上跳下去,你再生吧。”结果没想到,就连这样,她妈妈还是要生,宝钗自此伤心万分。以致于以后经常与其母处于冷战局面,一有火花就会吵架,吵得厉害了,就会拉开五楼的纱窗做势欲跳——当然,她当时所有的跳楼行为都已经被阻拦了。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宝钗的叛逆性格绝对不是由于跟我接触才有的。 所以,宝姐姐就是这么一个外表柔弱文静、内心刚烈叛逆的女子,这么个一吵架就跳楼的主儿在意志力和情商方面与自小泡在蜜罐里被所有人惯坏的黛玉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于是,在高中三年里,总计三次的“钗黛之争”上,基本上来说,都是宝钗占了上风的。前两次可以说是没什么营养的纯闹剧,而最后一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相争,在那次当中,黛玉输了个彻底,而且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输在哪里。 第一次钗黛之争,发生在高一的时候,钗黛争夺的“宝玉”,正是区区在下。这件事说起来很是诡异。 高一刚开始的时候,我很明显地跟黛玉更为热络,由于宝钗不怎么说话,所以我基本上把她当做了“野草集团”当中的一份子,就是毫无特征,毫无性格,毫无趣味的那种“三毫女生”。相比“三毫女生”,我自然更愿意跟爱好相同的黛玉接触,而且,高一的头一个礼拜,我们是坐在中间的四排的,那四排是连在一起的,中间没有过道分隔,所以我跟黛玉也像同桌一样,每天凑在一起八卦得很是投缘,简直要把我真正的同桌宝钗给遗忘了。而宝钗似乎也不以为忤,不说话就不说话,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说话,丝毫没有觉得受了冷落的表情,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可是,到了第二周,我们平移了座位以后,我和黛玉中间就隔了一个过道,总不能上课的时候俩人把头伸到过道处一起八卦吧?于是,此时我想起了被冷落了一周之久的宝钗——这话说得还真够表脸啊……反正是由于地形的改变,我跟宝钗显得比上一周亲密了些,自然让黛玉觉得有些受了冷落似的。 说到这里,必须再隆重介绍一下区区在下的另一属性了。鱼刺不是说了么,我就像九能小太刀一样周围围绕着一群女性崇拜者,我几近崩溃地觉得,他总结得真是一针见血。从小学到大学,我是永远不缺闺蜜的,永远是在女生当中人缘好得要命而在男生当中却麻麻。而且,凡是有百合倾向的女生都像有“百合dar”一样,很快就锁定我这个目标,这也是我从小到大的烦恼。(哦,,,这么说,“百合dar”其实也就是“bhdar”么……一样一样一样滴哦。)而黛玉,据我观察,当初也是具有一定百合倾向的,当然,若是早知道这一点,我也不会跟她来往了。但是,在我发现的时候,貌似已经晚了…… 两点才开会...所以先写点吧... 鱼刺去酝酿月蚀的传记了,那么我就接着叙述钗黛之争吧——为了这个,刚才还上pplive找了一下红楼梦看看。。。。。。 在学生时代,男生和男生是不是哥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观测,比如,他们是不是一起逃课打游戏啊,是不是放学以后会一起做些非法勾当啊,是不是在一起讨论女生的大腿之类的,而对于女生来说,是不是闺蜜,也有几方面观测标准的。比如上课一起聊天啦,下课一起去厕所啦,放学一路回家啦,补课的日子一起讨论作业啦,再加上一起逃课逛街、制作并传播并参与各种八卦逸事等等。 当时,我作为女生的偶像,这几项闺蜜功能一开始就被瓜分完毕。 67 高一开学的时候,首先是报道,也就是在正式上课之前的一天,大家要到学校去看看自己被分到了哪个班,班级在哪,并且还要进行一次大扫除等等。我刚进校门,就被旧楼外面墙上贴着的大红榜给囧呆了——上面居然把本年级的几百人中考的分数都排了一下,然后,我那点被友校看不起的分数,居然排全年级第一。。。。。。可知彪悍高中一众彪众的学习成绩真是令人囧rz。。。。。。这时候我就发现,跟我并列的还有一个人,名字看起来像个男生,而且跟我同在一班。后来证实,这个人并不是男生,而是减肥女,这是后话。等我一进旧楼,首先被其老破的墙面吓呆了——上面簌簌地往下掉着墙皮,显见是多年没有整修过了。进了高一一班的教室,俺立刻又被其高耸入云的窗子惊呆了,或许是出于安全考虑,当时彪悍学校旧楼一楼冲着外面的窗户全都安得有一人多高,整个就是个牢房铁窗。 在经历了这么多次惊吓以后,我有点适应了,然后开始准备大扫除,同时也在观察同学们,此时,有个女生吓了我惊天一跳:此人短发,相貌平常,身材极度瘦小好似小学生,蹲在牢房铁窗的超高窗台上手里拿个抹布俯视大众,并且中气十足地炸雷般地对着全班喊话“快点干活!早点干完早点回家!”……我心里话儿了,这女生个儿这么小,嗓门可真豪放,领导能力也真强……我头上的汗还没擦掉,就见另外一个女生撅的撅的地颠了进来,此女梳江姐发式,一张大圆胖脸,两只笑眼,嘴角一对酒窝,身着黑底白圆点半旧诡异夹克和牛仔裤,脚下踩一双后跟开裂的破凉鞋。一张嘴,那声音那叫一个奶声奶气啊,只听她对窗台上草莽状的女生道:“你这抹布是从哪拿的啊?咱班那破讲台里就一堆鼻涕纸!”窗台上那个十足彪悍地喊道:“到外面车棚里那些自行车后座里去偷!总会找到的!”……窗台上蹲着的是原大神,找抹布不慎找到了鼻涕纸的是小资女。 我正无语之际,眼前又冒出一个疑似女生的男生……呃……或者说是疑似男生的女生……反正就是性别特征特别不明显的一个人。此人天生黄毛,梳郭富城式发型,皮肤甚白,脸上有雀斑若干,淡眉小眼地包天,身穿男式大号白衬衫搭配背带牛仔裤,由于衬衫型号过大,袖子处被其挽起n折,而背带裤的背带在此人背后形成一个彪悍的“x”。若说原大神是因为型号过小所以显得像小学生,那此黄毛就是由于神态气质而神似小学生的。只见她手执扫帚假装划拉了两下,然后在原大神那一声吼之后biu一声就消失不见了,再进来的时候就贼忒嘻嘻地拽着一只来源可疑的抹布。此人就是大力水手。 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啊……怎么都跟我似的啊……有米有几个正常的啊……”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我们班层出不穷乌嚷乌嚷地流窜着无数各种型号的帅哥,由于帅哥太多,型号太杂,导致当时对其他帅哥没有深刻印象,而只对在扫除基本结束的时候进屋的一个身材严重超标貌似抬头就能顶到灯管相貌严重超龄看不出是几零后梳违反中学生基本法的长发的大汉有点印象,当他蹩进教室时我心道,难道这个就是我们的班主任?结果发现此人到后排蹩了半天,找座坐下,而一个明显是女老师状的人物踱了进来,主持我们的分座位会议——原来刚才那超龄者正是月蚀男。 于是我就在分座会议之后被分到宝姐姐和林妹妹中间了,但由于这个时候大家还都绷着,互相不认识,所以也没说话。然后就放学了,所有人作鸟兽散。 结果,刚一出教室取上自行车,就有人叫我的名字,因为是头一天上学,有陌生声音叫你的名字,很是奇怪,一回头,看见一相貌尚可的略胖妞儿,长发梳成马尾辫子以后还有及腰那么长,额头很高,脸型圆润,脸色微黑,眼睛较小,笑容可亲,穿一白色丝质带荷叶边领子的衬衫搭配浅色小脚牛仔裤(当时叫锥子裤)配船鞋,很是时髦的样子,只是手里推一奇破的除了铃儿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此女款款走到我身边,以嗲死人不偿命的莺声燕语道:“你就是(我的名字)吧?我就是(红榜上跟我并列的名字),你往哪边走啊?”此人就是减肥女,此后我俩就发现我们俩的家位于同一个方向相距不远的地方,所以当然要一起回家了。于是高中三年,基本上我的“路伴”就是减肥女了,她也因此成为了我的头一个闺蜜。 之后,在正式上课以后,我就慢慢地聚集了一队闺蜜,而放学一起回家这项闺蜜必备课程却始终是跟减肥女一起完成的。而上课一起聊天这一项,自然是跟位于自己两边的黛玉和宝钗一起进行了。至于一起逃课逛街、制作并传播并参与各种八卦逸事这些活动,通常都是闺蜜团集体参加的。所以,对我来说,能够选择的项目,只有下课找谁一起上厕所了。 前面似乎提过,我这人一天到晚总是迟到。所以在早上上学的时候,我是根本没时间在进教室之前去一趟彪悍厕所解决内急问题的。因此,在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我肯定要去一次厕所。一开始,我都是找减肥女一起去,毕竟每天放学一起走,所以显得比别人亲密一点,下课的时候也在一起当然是亲密的表现之一。而第二节课,就是传说中的间操时间了,全校都要到操场上,因而厕所人很多,所以我不愿意这个时候去厕所,宁可忍到第三节课下课再去。结果,在大家熟悉了以后,黛玉就发现我居然每天下课只跟减肥女在一起,很是不快。黛玉的不快是很快能表现出来的,于是,有一天第二节下课,黛玉叫我一起去厕所。但是那时候我都是不想去的,于是就婉言谢绝。然后,黛玉居然说“你能陪减肥女去就不能陪我去啊?”之类的话……真把我寒得一路跟头。没法子,只得也陪她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厕。 那天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给减肥女讲起此事,减肥女也目瞪口呆,评价道:“我还以为只有小学生才会‘你跟她好不跟我好’呢!” 可是,自此以后,我就必须每天陪黛玉一起去厕所了,要是跟减肥女稍微接近,下课一起去厕所或者到操场溜达之类的,黛玉就明显面有不豫之色,叫我战战兢兢。 接着连载 在那个年代,我们只是听说过“同性恋”这个词而已,对什么gay与les、攻与受之类的毫无概念,即便是这样,我们依然觉出了黛玉的不正常。 与我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小资女——黛玉为什么非要在第二节课才找我去上厕所捏?那是因为,第一节课黛玉大小姐是要“临幸”小资女的。由于黛玉是琼瑶小说的资深受害者,所以,常常是把自己幻想成琼瑶小说女主角的。琼瑶小说女主角的重要特征,黛玉都要一一尝试,比如,一把长发(到高三的时候黛玉以一个非常诡异的理由剪去了长发,以后再表),伤春悲秋,多愁善感,再比如,喜爱古典诗词。黛玉坚定地认为要是不学习古典诗词,那么是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琼瑶式美女的。于是,在甫一开学,黛玉就从语文课中发现了小资女是我们班最爱掉书袋的古典诗词爱好者,所以就将其引为知己。以后,无论小资女是否想上厕所,黛玉都要在第一节课下课找她一起出去。因为当时小资女的后座是施瓦辛婷,所以小资女偶尔会与施瓦辛婷一起出去,黛玉就以同样的不豫之色让小资女战战兢兢。 68 也正因有小资女存在,我对于黛玉给我的压力感觉反而不是很深了。因为小资女虽然跟我同样身为狮子女,但是彪悍程度照我还差了一截,她最大的特点是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宝钗式的淑女,因而她也处处以传统道德来要求自己,可惜却经常完全做不到,但也因此而养成了容易被说服、不会拒绝人的个性。这样性格不够强悍的小资女,怎敌黛玉那钢铁般的意志?所以,小资女很快被黛玉拿住,为了不违反自己大度宽容的理想,小资女是向来不敢违拗黛玉要求的,当然,私下腹诽是另一回事。但我跟她不一样,我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不怕戳任何人的肺,所以,黛玉的不豫虽然叫我难受,但却完全无法控制我的行为,我还是该跟谁交往跟谁交往,对于黛玉的小性儿我不以为然,只是报以嗤笑而已。更有甚者,我还经常以我的三寸烂舌对黛玉一切的虚荣矫情进行无情的讽刺和嘲笑——其实,对我而言,这就是我跟好朋友的交往方式,我的朋友大多是毒舌好辩的,相互之间通常也都没什么好话可说,但是当着外人,都是互相维护的。 女人之间的友情其实就是如此。比如,当你穿了一件其实并不太适合你的新裙子去问别人效果怎样,通常大多数人都不会指出这裙子太长或太短,太花或太素,太保守或太性感,根本不适合你之类的,他们大多会说“还行,挺好的。”而只有你最亲密的闺蜜才会直言告之“你可拉倒吧赶紧给我脱下来你看那腰勒得游泳圈都出来了!”或者“你打算穿这个去约会?我看你干脆去坐台吧!”等等……但是,假如你已经把这裙子穿到大庭广众之下了,当着外人,你的闺蜜是绝对不会说它难看的,甚至还会违心地称赞几句让你在众人面前飘飘然一阵,然后等事后告诉你其实那天你很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闺蜜的原因,只有你最亲密的朋友才会无保留地接受你的所有优点和缺点,甚至有一些不那么容易被容忍的缺点,而且,只有你最亲密的朋友才能直言相告你那些缺点。也只有这种坦诚,才使你们能够在放下生活的面具之后有一个共同的休憩之处。 but,黛玉肯定是不懂这一点的,以她那纤细敏感的心灵和易怒暴躁的性格来看,我的交往方式显得太生猛了些。这也怪我,我当时很多话说得是交浅言深,我以为跟黛玉交往可以像跟其他女性朋友一样,放下面具,有啥说啥,事实证明,是我的错误。以黛玉的小心眼儿,连你什么都不说只是眼神或动作她要猜一猜是不是讽刺她的,何况我那些根本就是讽刺?岂非让黛玉郁闷而光火? 比如,有一回,黛玉在看琼瑶的《碧云天》,喜欢得要命——顺便说一下,从高中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本书是琼瑶奶奶滥俗的品位和下作的小妾思想的代表,这书其实说白了一句话就能概括“老爷要把借腹生子的丫头收房而太太不让”,这样破烂的旧瓶无论装的是什么酒都让只让人觉得恶心有毒而已。but,在高中时代,虽然我不喜欢这书,却也没什么分辨力,难以讲出它不好在哪,而且黛玉对这书甚是推崇,我也就唯唯而已。 书中引了一段词,就是范仲淹的《苏慕遮?碧云天》的上阕,然而由于琼瑶女士对版本校勘的不精审,这一段词引得错误百出。范仲淹的《苏幕遮》原词为“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而王实甫的《西厢记》里崔莺莺有段唱词为“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琼瑶奶奶当时书里的版本是“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晓来谁染霜林醉?酒入愁肠,总是离人泪。”可以看出,这大约是琼瑶奶奶写书时候的笔误,本来很喜欢的两首词,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给弄混了,不知道现在再出的琼瑶小说里是什么版本,反正当时,在黛玉看的那本《碧云天》里,这首词就是错成这么离谱的,也许是当时的d版书太猖獗的缘故吧。可黛玉却对这首由两首词拈连而成的“新词”喜欢得要命,因为这两首词本来就有承继关系,韵脚也都一样,所以号称极其喜欢古典诗词的黛玉一时没看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也不能当作黛玉不学无术的证据,但是最不可理解的就是,黛玉把这首词当成是琼瑶自己创作的…… 我虽然在言情小说方面造诣不如黛玉,但在古典诗词方面,估计还是比她强一点的,所以当黛玉像找到宝一样给我看“琼瑶写的词”的时候,我当即毫不顾黛玉颜面地指出,“碧云天,黄叶地”是范仲淹的名句,而“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是《西厢记》里面的名句,至于中间,我实话实说,记不得了。然后黛玉就大觉颜面扫地——在她心里,琼瑶奶奶怎么会出错捏?一定是我记错了,于是就举出书本为证,证明书确实是这么印的,如果字句跟范仲淹王实甫都不一样,那没准就是琼瑶为了推动剧情自己根据古典诗词而创作的,就像“绿草苍苍白雾茫茫”和“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一样云云,跟我强辩起来。而小爷我偏也“牛心左性”,不顾黛玉脸面,当即指出,要是“绿草苍苍白雾茫茫”这样把“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改了几个字而“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甚至一个字都没改就算创作的话,那我就是震古烁今的第一诗人了,我大可以天天“创作”诸如“床后明月光疑是脸上疮举头望明月低头打麻将”这样的作品来传世了云云。然后黛玉就跟我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辩论,非要逼我承认这首词就是好。给我缠得没法,最后我说:“词是挺好,但是好了歹了的,这也不是琼瑶写的,好也不能算她头上,只能算她抄得巧而已。”黛玉不依不饶道:“那不能我说好就好啊,本来就是好么,那你说这词既然跟范仲淹的不一样,跟西厢记也不一样,怎么不能算琼瑶写的呢?那你说该算谁写的?” 我对其无理的理论实在无语,摆了摆手,说:“算你写的行了吧!反正你也喜欢这种玩意儿,那就算你写的好了。”黛玉脸上立刻风云变色——爱好文学的人通常会进行一些试笔创作的,黛玉当时也是经常要在笔记本上写些淫词艳赋来应应景,我一说了刚才那句话,不知怎么,黛玉就联想到了她自己也正在创作,认为我此言意有所指,是讽刺她只会抄书不会创作,当即拉下脸来说“你的意思是我就喜欢抄了?”然后一节自习课都不再跟我说话,下课自己跑到水房那里去独自哭泣了。 类似的例子我还能举出一筐两筐来,反正黛玉就是时时希望我能对其进行夸赞表扬却偏偏总是叫我挖苦取笑,或者说,是我的一些语言让她觉得我是在挖苦取笑她了。 不过,人的本性似乎也就是贱的——按理说,我这么不给黛玉面子,她大小姐把我弃了就是了,何必总是缠着我,然后被我天天夹枪带棒地讽刺哩?那小资女脾气多好啊,用俺们这嘎的话来讲那叫贼有涵养,那可真是黛玉说东就东说西就西黛玉指狗她不打鸡,咋欺负咋是,而且又有才情,又可爱,黛玉大小姐为啥不满足于拿下小资女非要向我这个高峰挑战啊?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好”?还是黛玉有某方面的受虐倾向?反正当时给闺蜜团众人的感觉是,小资女像个跟班似的被黛玉牵着鼻子走,而黛玉像个跟班似的非要我牵她鼻子走我还不乐意,大约我也算给脸不要脸了。 69 有一回,我跟小资女私下聊天的时候,我揶揄她说:“我估计黛玉是爱上你了,你看她整天缠着你干这干那……”还没等我说完,小资女就泫然泪下状地说:“大姐!你不觉得她是爱上你了么?我那纯粹是因为她想缠着你又缠不成才受害的……”我这才蓦地发觉,似乎确实有此倾向,于是以后对黛玉开始有点害怕了。 在我战战兢兢了一阵子之后,我终于被外冷内热侠肝义胆的宝姐姐给救了。 在黛玉那种神经质的高压下,可想而知,我自然会与为人圆滑随和,不善言辞的宝钗越来越亲近。主要是跟宝姐姐在一起没负担,说话完全不用顾忌是否哪句话有什么双关语意会伤了她的心、惹了她生气。而就算你由于一时忙碌或者跟别人走得近暂时忽略了她的存在,她也完全不会有任何不高兴的表示,等你想起她来再去找她逃课逛街啥的,她也完全不会为了“报复”你的忽略而拒绝(黛玉是会干这种事的)。而且,随着与众闺蜜的接触越来越多,宝姐姐的性格越来越开朗,不仅学会了逃课之类的不法行为,连班里的八卦也开始关注了,甚至开始跟我们一样传播并参与其中了,显示出了无上的八婆素质。并且,宝姐姐这个人,平时不说话,但偶尔露峥嵘,说一句就能噎死人,具有冷幽默和黑色幽默的特点,所以,她也不用怎么蹦达,只安安静静地,就让人觉得已经是个很好的玩伴了。不仅我开始跟宝姐姐更为接近,连小资女也乐意跟她在一起玩。这样岂不是更戳了黛玉的肺?减肥女一刺未除,凭空又添一个不言不语深不可测的宝钗…… 不知从何时开始,宝姐姐看出了黛玉对自己的不豫之色——也许因为我在上课或自习的时候不跟黛玉说话而跟宝钗说话的时候黛玉的脸色比较难看,以宝姐姐超级的情商,大约早就经过察言观色而看出来了。 宝钗是典型的天平座。天平座的人就喜欢绝对的公平,喜欢事物不偏不倚,这样他们才会觉得有和谐的美感。对于黛玉的敌视,宝钗感觉到了以后,大约先是困惑的,等明白症结所在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宝钗自己就想到了对策。而且,让人觉得十分天才的是,宝钗所想到的对策其实是最简单有效的——与黛玉交好。 一开始,黛玉是有看不起宝钗的倾向的——宝钗没什么跟黛玉一样的业余爱好,比如漫画小说之类的,对于言情小说还偶尔涉猎,但是也完全看不出她喜欢哪一部,给人感觉她只是为了消磨时间而看的。宝钗也没什么特别的才能,比如绘画啦写文章啦体育运动啦,都不是很擅长,就连学习都是中等,不是很出色。至于长相,虽然也算有着些明丽特征,对于一部分人的审美来说,算好看的,但是跟黛玉那娇俏可人的学生情人形象是没法相比的,而且发型常年不变,衣着保守老气,处处让人觉得太过循规蹈矩。所以,黛玉一开始,大约是觉得宝钗这种毫无特色的女生,与她自己根本无法相比,因而,刚开始是不屑与宝钗交往的,连话也并不多说。 但是,大约是由于黛玉发现了我和小资女居然都跟宝钗很亲近,也开始留意到了宝钗这号人物,于是偶尔开始说个话什么的。不过,宝钗这个人很容易让人潜移默化地受影响,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术,总之,在与宝钗接触了几次之后,黛玉竟然一反常态,也开始对宝钗倾心交往。也许是因为宝钗平素并不经常说话,喜欢做倾听者,所以自然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得罪黛玉,而宝钗简单平易的交往方式也让黛玉觉得很舒服,所以,经过一阵子的磨合,黛玉终于不再强逼着我陪她去厕所了,而是每天缠着宝钗,什么上厕所啦、一起逛街啦,黛玉都会找宝钗前往了。 这样一来,我和小资女,基本上完全解脱了。而宝钗本来就性格随和,跟谁一起玩她都不会有什么意见,而黛玉的尖酸小性儿也完全伤害不了她,因而,这种在我们闺蜜团当中又单独分出来的钗黛组合一直维持到高三也没有“拆伙”。而黛玉这人,不管有多少毛病,有一点是非常令人称道的,就是对朋友十分讲义气,绝不会搞两面三刀那一套,因而,在与宝钗交好以后,黛玉可说是处处在人前人后维护宝钗,可说是忠心耿耿。甚至于在我们高一的时候,阴郁男这个色魔看上宝钗并展开无厘头式追求的过程当中,黛玉为了保护宝钗,不惜与当时正在追求自己、同时也在帮阴郁男追宝钗造势的酒窝男翻脸,演绎了一出“林黛玉大骂酒窝男”的戏码,从此绝了自己这一支追求者的后路,因而才有了后来酒窝男改追减肥女的故事。这些都是后话,在后文会详细讲述。 可以说,在这第一次“钗黛之争”当中,宝钗以其人格魅力兵不血刃地“征服”黛玉,取得完胜。 补记:黛玉发飙记 也许第一次钗黛之争写到这里应该收尾了,但下面的这一段,我实在觉得应该写出来,但又不知这段该放在哪里写,而且,这一段“黛玉发飙记”归根结底是由黛玉企图跟减肥女争夺我而引起的,虽然算不得“钗黛之争”,但原因和性质都与第一次钗黛之争差不多,所以将这件事补在这里吧。 就在黛玉充满嫉妒的灵魂尚没有得到宝钗宽容大度的灵魂所安慰的那段时间,也就是高一上学期的某段时间里,黛玉对于我和减肥女的接近十分嫉妒,基本已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变态程度。她每天都要监视我有没有跟减肥女一起走、有没有一起来、有没有一起上厕所、有没有一起吃午饭、有没有一起吃晚课前的加餐、有没有一起温课等等等等,一旦发现我有上述行为,她既然没有什么“拆散”我们的本事,就只有自己生气。但是,在她的监视下,尤其是在她阴晴不定的表情照射下,我自然很是不爽,因而也更加起劲地讽刺和打击黛玉,很多时候我甚至极度变态地以看黛玉生气为乐。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和黛玉的关系处于所谓的“磨合期”,就像结婚之前没有同居过的新婚夫妇蜜月过了假期度完开始上班真正开展生活时那样,彼此的毛病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一点点地残忍地浮现,乃至有些令人无法忍受。所以大部分人在这个过程中企图去改变自己的伴侣,以达到自己的理想,自然就会出现碰撞和摩擦。有些夫妇没有熬过这一段磨合期,很快走上分道扬镳之途,不管此前他们曾经如何如胶似漆——前几天我就听说这么一对儿,男孩追了女孩六年,等女孩从法国留学回来就立刻登记结婚,然后,在前阵子,也就是他们登记还不到一年、连婚礼还在筹备的时候,俩人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无语,然后很8hd地想,也好,幸亏他们还没办婚礼呢,我倒不用给他们随钱了。当然也有一些夫妇,懂得互相让一步,不去试图改变别人而是自己试着妥协,于是熬过了这个“磨合期”,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专心致志地等待“七年之痒”,等待倦怠期来临了。 70 其实不止夫妇,朋友相处也是如此,起初由于共同的兴趣爱好而接近,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逐渐发现彼此甚至不可容忍的缺点,一些人由于不知道如何规避彼此的缺点所造成的伤害,所以分道扬镳,而另一些人在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学会了巧妙规避这些缺点,于是就成为了终生的朋友,甚至到最后,他们可以在一起嘲笑彼此的这些缺点。 应该说,我和黛玉的交往介乎二者之间。在今后长达数年的磨合期当中,我逐渐学会了巧妙规避黛玉的缺点,而黛玉似乎一直没有习惯我的缺点,还是经常耿耿于怀——当然了,那是从前,这次黛玉来北京,感觉已经好多了,but,也许是因为我不再打击她了,所以她没有机会发飙而已。 而黛玉发起飙来,那是自伤自怜自虐加自毁的,着实可怕。 黛玉的这次发飙,就发生在我们的“磨合期”中。就如我上文所述,在那个时期里,我是以刺激黛玉为乐的,因而,黛玉自然积攒了一堆的怒气,这些怒气就如同流感病毒一样在黛玉身体里蔓延,除非爆发一下,否则是不会好起来的。 于是,某个乍暖还寒的春季的午后,黛玉爆发了。 那是一个大扫除的日子,当时我们班每周要进行一次小规模的扫除,由本周值日的这组值日生来干,不过没人认真扫,值日生这活儿的确可以说是个良心活儿,要是你有洁癖当然就会把地扫得干干净净,桌子也擦得干干净净,但是假如你急着回家,胡乱划拉两下,把明面上的纸屑果核扫进桌子下面不容易看见的死角里,也没人会对此提出道德上的质疑。因而有的时候我们的教室里会达到垃圾成堆烟尘瘴天的程度,所以,女侠规定,我们每个月要来一次大扫除,一方面对付学校的卫生检查,另一方面也为了驱除教室中隐藏的病菌。所以,每个月最后一个星期的星期五,我们都要挥扫帚抹布上阵,把教室重新变得铁窗明亮桌椅无尘地面光洁。其实就彪悍一众的行动力来说,要达到这个目标完全不用一个下午这么长的时间,所以,在把教室重新变得能当教室的一个多小时以后,这个下午我们又可以集体放羊了。因而,各哥们儿团体都不会错过这个一起打游戏的好机会,而闺蜜团体都不会错过这个一起逛街的好机会。 那一天就是一个大扫除的日子,当时,我的闺蜜团成员已经基本定型,但是还不是很稳定,比如,原大神和大力水手当时通常是不参加这种活动的,而减肥女与其他人的关系全靠我来维系,就是说,其他人是因为减肥女总跟我在一起,才把她也视作闺蜜的——因为减肥女这家伙把有限的精力全放在无限的对人民放电上了,这个人民是特指的,单性的,主要是男性的,所以,减肥女自然不太擅长跟女生交往,因而在闺蜜团当中,减肥女与其他人的关系是靠我维护的,不过她是很乐意参与闺蜜团各种活动的。而施瓦辛婷这个家伙在闺蜜小团体中的地位完全靠小资女来维护,施瓦辛婷是把有限的精力全放在无限的无厘头事业上了,她的神经线条的粗细完全超过一根水管,对于闺蜜团内部的小争斗小摩擦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所以,无论去哪里玩,施瓦辛婷也都是愿意参加的。因而,那天的逛街活动的主要成员是我、小资女、宝姐姐、黛玉、施瓦辛婷以及减肥女。 黛玉对这个安排是相当不满意的,刚一听说减肥女也要一起去,就在扫除还没开始的自习课上对我大发牢骚,说“为什么她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啊?多没意思啊!”。我一听她所说的“我们”,就明白,黛玉是摆明了根本不把减肥女也当做“我们”当中一员的。 这我就有点来气了——怎么说大家也是看我的面子,才接受了减肥女这只在男生当中受欢迎但在女生当中地位有点尴尬的小肥妖精,好容易安排了一次集体活动,黛玉在那里几几歪歪,这不是搅和么? 于是,我当时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啥‘我们’啊?你觉得咱们一起出去玩,是要有加入认证的么?”然后黛玉愣了一下,说:“可是平常都是你我还有小资女一起出去的,近来才加入了宝钗的……”我正色道:“你觉得友谊这种事有先来后到么?”黛玉有点明白我是在挑刺了,于是脸色不善地说:“当然有!我们先成了好朋友的,为什么要多加一个人?”然后我看着她很无语地提醒她一件事:“别忘了,我可是从还没开学的那天起就跟减肥女一起放学回家了,要是友谊这事真的有先来后到,她是先来的,你是后来的。” 我说我买火车票,我又没说我回火星.... 为啥会不更新捏? 只是稍微慢一点而已 就像现在,我正在收拾屋子,以免明天加菲他水果阿姨过来领猫的时候看见我屋里破烂成堆的惨状 而且我还答应加菲的水果阿姨,要写一份尽量详细的加菲小少爷喂养指南给她 所以我只有在研制指南的空余时间才能更新 减肥女准备要小孩,不太适合跟动物接触,我根本就没问她,但是其实我要硬让她养,她也能养,不过她现在确实回家了下周才回来 我本来拜托的就是群里的银,在北京的不多... 算了,还是先放加菲的阿姨家吧,她现在把加菲放在自己卧室里,出去就锁门,不让它跟变态女接触 关键是生气.... 世上都找不到加菲这么笨的猫了...加菲不但不会挠人咬人,连被人打都只会叫 我说了这话以后,黛玉先是一怔,然后脸色阴沉地默默无语了。之后直到自习课结束,也没再跟我说话,我也正乐得清净。 自习课结束以后,我们开始大扫除了,就为了那即将到来的逛街活动,所有人撸胳膊挽袖子的干得格外起劲。扫除的时候每个小组分的活儿不一样,闺蜜团各干各的,当然没人注意黛玉到哪去了,直到扫除快结束了,大家准备出门逛街的时候,才发现黛玉不见了。 小资女说:“她刚才好象出去了,难道是偷抹布去了?” 我们就想当然地认为大约应该是这样,于是就都把手里的活儿干完,等着黛玉回来好一起出去。 结果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减肥女就说:“那我先到外面取车去了,你们找到她以后到门口找我。”然后就出去了,施瓦辛婷和宝姐姐也跟着她出去取自行车了,只剩我和小资女在搜寻黛玉。 我们找了好几圈也没人看见黛玉上哪去了,然后我俩就焦急地在旧教学楼的门口等着——想着她总该从门口出来吧?等了n久,终于见黛玉慢吞吞施施然从对面走来,手里果真拿着块抹布。 我一看她慢条斯理的,就怪来气的——本来这种集体逛街的活动就比较难得,由于晚上还要上晚课,所以实际上我们可以玩的时间也就两个多小时,黛玉还在这儿穷晃玩失踪,简直是让人愤慨,于是我一见她从对面过来,就跟她说了一句:“你上哪去了?这么慢啊?减肥女她们都在外面等着呢,你到底还去不?去就快点的!” 71 我自觉说的这一句没什么过分的,而且我语气还比较平静,没有吼叫没有嘶号,谁知道黛玉听了我这句话,脸色一变,眼含热泪,一扭头,跑了……从通向水房的另一个门,消失不见了!我一看,更来气了,这是干啥啊?玩什么民初剧啊?手拿个抹布你以为是绣花手帕啊?还扭头泪奔上了,谁咋的你了?于是我就跟小资女说:“得了,拉倒吧,别等她了,我看她也不想去。”小资女这人是老好人,见情景不对,就真地担心起来,说:“不行啊,我看她情况不对,我去找找她。”然后就从同一个门追了出去,也消失不见。 我见此情景,无语出门,取了自行车,找了减肥女她们仨,逛街去不提,直逛到晚课时分,我们几个才回来,见小资女惊魂未定地在座位上喘息。 原来,黛玉离了我们的视线以后,自去跑到水房哭泣洗脸——原来在我们扫除时找不到她的时候,她也都在水房处哭泣洗脸来着。正洗着,小资女就跟了过来,刚想安慰黛玉,黛玉将民初剧情演绎了个十足十,将小资女安慰的手只一耸就甩掉了,梨花带雨地跑开了。小资女只得在后面跟着跑,只见黛玉跑向自行车棚,取了自己的车子,一溜烟出了北大门,疯狂骑走。小资女见势不妙,慌乱中连忙也找了自己的自行车,想要追上黛玉。谁知黛玉潜力爆炸,那俩细腿跟踩了风火轮也似,一路飙走,那真是遇灯闯灯,遇警袭警。小资女本来出门就比黛玉慢了半拍,再加上体力不济又遵守交通规则,哪里追得上她?当下累了个狗乏兔子喘,全靠一口真气提着,才没有跟丢了。 远远地就看见黛玉的小身板儿带着速度线飙到了某公园大门口,下得车来,不由分说到售票处就买了一张票,飙进去不提——三块钱啊!那门票可是三块钱啊!能买一个半熏肉大饼啊!这败家老娘们儿!小资女追到公园门口,无奈,也只得掏出三块钱买了票,追了进去——三块啊!又是三块啊!那可不是一块两块,那是三块啊!以我们当时的经济状况,这分明就是小资女的晚饭,悲里有愤啊…… 结果,小资女一路追黛玉追到公园的人工湖边,却不见了黛玉踪影,当下大惊! 以黛玉的刚烈,难不成已经一头扎进湖里了? 不对啊,那自行车也不见了啊……难道黛玉已经扎湖里了,岸边的自行车都被人骑走了? 小资女当下心中恐惧,连忙极目四望,不见有什么“勇救落水儿童”的场面出现,心下狐疑,还是不甚放心,推着车子绕着湖慢慢走了一圈搜寻黛玉的踪迹。她一路喊着黛玉的名字,一路四下张望,眼看天色渐晚,堪堪就是日落时分,小资女心下焦急,却还是没有半点黛玉的踪影。又在湖边等了甚久,黛玉也没出现,看看表,将要到晚课时分,小资女无法,又打听了周围人等,都说未见这么一个小姑娘投湖的场面,小资女于是忐忑不安地回了学校。 我们大家一听她的描述,也都吓得不轻——黛玉那厮,急眼了是啥都做得出的,难不成真的因为我一句“要去就快点儿”就跑去投湖自尽了?我心虚地问宝钗道:“她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去死吧?”宝钗看我一眼,平静而且不厚道地说:“不好说……” 大家焦急地又等了片刻,上课铃响了。所有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时候,只见黛玉大小姐,俩眼肿着,面色从容地从门口飘了进来。 我一看她,放下心来——原来没死。这个念头一过,心里就不免有点气,这人简直是,作什么妖?于是当下也没好气,不理她不提。当然,她也没理我。 这段小风波大约在晚课上完的时候就解决了,究竟是我先跟黛玉说了话还是黛玉先跟我说了话还是宝钗进行了调停,我已经忘了。因为我当时气归气,但还是十分好奇,在小资女绕湖一周却找不到她的时候,她干啥去了?而其他人自也是十分好奇,于是在气氛缓和了以后,我们一起问了黛玉,结果黛玉就给我们描述了一个受侮辱受损害的少女如何从绝境走出来的故事,黛玉大小姐是这样说的: “当时你跟我说什么‘先来后到’,我就已经很生气了,下课就跑到水房去哭了,好不容易洗完脸都平静了,想出来跟你们一起走,本来我心情还没平复,结果一见面,你劈头就是一句‘你上哪去了?’说得那么严厉,我就特别伤心,然后又跑到水房去哭了。然后小资女就过来找我,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脆弱的样子,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场,然后我就跑了。谁知道她在我后面一直追,我就想把她甩掉,然后就进了xx公园。本来我想到湖边看看夕阳,看看水,然后独自垂泪,大哭一场,谁知道她也追进来了,我合计着我哭得这么难看,不好意思见她,就藏在湖边树林里了……(说到这儿的时候小资女表情悲愤极了,就差挠墙悔过了)然后我看她推着车子在湖边找我,我就悄悄跟在她后面,看她走了,我才出来,自己坐在湖边迎风洒泪……(别怪我,黛玉真滴用地“迎风洒泪”这四个字,好歹不是泪风眼迎风流泪,忍了吧……)我正在想自己的心事,过来一个小孩儿,问我:‘大姐姐你在干什么?’(此处严重存疑,大冷天的,都tmd那么晚了,又不是夏天有人晚上到公园遛弯,哪来的小孩儿?不是黛玉臆想出来的就是树精藤怪?)我一边哭一边说:‘姐姐跟朋友吵架了,想自己呆一会儿。’那小孩儿就说:‘姐姐你别难过了,别哭了。’然后我一想,连小孩儿都来劝我,我一定哭得很难看,就哭得更伤心了,然后那小孩儿哄我半天,我就想,我一定要坚强……后来看着时间晚了,要上课了,就回来了……” 听完黛玉的一番陈诉,所有人集体无语,其中最哭笑不得的自然是小资女。 事后小资女跟我沉痛地说:“大姐,求求你下次千万别再跟她吵架了,她说咋地就咋地吧,你就算帮我忙好了……” 我不由分说就答应了,我也怕了,这次黛玉大小姐算命大,有个小孩儿横空出世地来安慰她,保不准下次就真滴跳河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我可不想有朝一日黛玉那慈祥地妈妈指着我的鼻子哭喊“你还我女儿!” 于是,从这天以后,我再没出言讥讽过黛玉,或者说,我就是讥讽也尽量用她听不太明白的隐语,而且,我尽量除了晚上放学回家以外,就不当着黛玉的面跟减肥女接触了,再加上后来宝钗渐渐取得了黛玉的欢心,从此,大家就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了…… 关于月蚀这长条菜刀,我溜一小缝吧。 那是今年的一个酷热的午后,我应邀来到月蚀工作战斗的798地区参观游览,在游览之前,月蚀邀请我到他的窝里去参观一下,我一进门看见月蚀那百来平的房子就惊叹:“你丫住得也太腐败了!”——跟我那俩屋加一起三十来平的宿舍比起来,他自然是腐败的,可月蚀不肯承认,说:“我需要画画,屋子太小施展不开。”我看了一眼他那巨大的作品们,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月蚀一边招呼我坐,一边拿出各种待客之物,什么见底的酸梅汤啦,什么抠了一块的巧克力啦,什么没剩几颗的薄荷糖啦(貌似还是上次黛玉托我给他带的那盒),什么跑了气的可乐啦……等等等等。然后月蚀说,对啦,还有西瓜捏,就在冰箱里,等我给你切。 72 然后他就跑到厨房,貌似抄起了一把家伙左右照量,一边似乎是喃喃自语也似乎是跟我说:“这西瓜刀还是当年我跟人打架买来防身用的捏。”我一听来了兴致——呃……我对拿刀弄杖之事无比好奇,什么古惑仔啊什么人在江湖啊什么什么的,都有传说中的西瓜刀,我自然想瞻仰一下真容。然后就看见了传说中的“西瓜刀”——那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长条菜刀,薄刃木把,除了锈得实在厉害,无甚特殊,扔在破烂堆里,估计更合适。于是我嗤笑道:“你这是啥西瓜刀啊?人家古惑仔那西瓜刀都这么老长的——你这是纯菜刀!”月蚀羞赧道:“当时上哪买正宗砍人的西瓜刀啊,有小流氓要堵我,我就合计着买把刀吓唬吓唬他们。我和鱼刺一人买了一把,神人类买了把小斧头……” 我一听就乐了,说:“神人类还会打架啊?”——在我们的印象当中,神人类那风纪扣系的就像个斯文败类,再加上他平日里纯情小心点头哈腰的表情,都给人以古板正太的印象,没想到打架这种事情还有他参与。然后月蚀就少许透露了一些神人类打架的细节,把我刺激得够戗,相信鱼刺在后面会写到的,在此就不先写了。 一边说着,月蚀一边手擎着不合格的“西瓜刀”到冰箱去找他的西瓜,找了半天,回来赧然道:“内个……西瓜没了……就剩刀了……” ……所以我最终还是喝的见底的酸梅汤。 好在他请我吃饭了,不然真要bs他了。 继续写钗黛之争吧。 第二次钗黛之争发生在宝钗“收编”黛玉不久以后。这次“相争”,并非处于钗黛两人的本意,而纯粹是被阴郁男这个色情狂拉下水所致。 阴郁男是我班的一个奇男子,尤其是,他与我的闺蜜团的关系千丝万缕——在高中三年里,他骚扰过宝钗,调戏过黛玉,被小资女追求并最终勾搭成奸,可同时又对本人明送秋波,他就是这么一个品位奇特人品低下的家伙,他那充满猥琐的视线范围从来就没出过我们这个闺蜜团,这倒叫人真的有些诧异了。因为我们这个闺蜜团并非以勾搭与被勾搭为长,在全班女生序列里面,我们的整体气质是偏男生的,所以说阴郁男他根本就是个爱好奇特的色情狂,能在一群萝太与近似萝太身上看出美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从美色上来看,阴郁男本人,倒是比我们整个闺蜜团都漂亮的。事隔多年的今天,在聊天中提起阴郁男,酒窝男的第一反应是:“他长的多帅啊!”月蚀男的第一反应也是:“阴郁男那小伙儿挺帅。”——注意,这是男人的看法。而女生军团是向来觉得他帅的,无庸置疑。尤其是豪放女所在的四班,有着一大批阴郁男的粉丝。 一个男人能让男的和女的同时说帅,可见是真的帅。甚至在猪帅军团里,很多人都觉得阴郁男比彪哥帅多了,比如酒窝男就是一例。不过在无聊女生团里,似乎还是觉得彪哥比较帅,顶多觉得俩人差不多。 离阴郁男几排座位远的时候看他,可以觉得他是忧郁小生的那种型——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皮肤光洁、身材适中、发型正常、衣着整洁、表情严肃、少言寡语……那时并没有“花样美男”的说法,人们对男色的欣赏还不像现在这样热烈,若有这个风潮,阴郁男那是当之无愧会被归到“花样”一群里的。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帅哥,只要你离他三米以内,你就会立刻感受到他身上的阴气重重,让你觉得人的所谓气场也是很重要的。 阴郁男的眉头永远是紧皱的,他阴沉的性格使他具有了同样阴沉的面容,但是,这一对紧皱的眉头之下,通常却“目光灼灼似贼”,他似乎知道自己有一双电眼,所以是永远不吝惜把凌厉的目光照射向各种女生的,当被他照射时,那眼光中的红外线式的穿透力有助于理解郝思嘉刚遇见白瑞德时的那种心态:“我感觉他已经看到了我的内衣。”所以,通常,那个时候尚还留有纯情情结的女生只要被阴郁男盯着看一会儿,就会浑身不舒服,仿佛他的目光就是性骚扰的武器一般。 尤其是,阴郁男的笑容堪称极品。高中三年,我就没见他好好地笑过一次——注意,不是没见他笑过,而是没见他“好好地”笑过。阴郁男是经常笑的,如果你把所谓“气质”这个东西排除开外,你得承认,阴郁男这么一个帅哥,笑起来是很好看的。但是,他的笑容,会充分让你理解冷笑、坏笑、邪笑、奸笑、淫笑乃至狞笑等词汇当中的细微差别,而且,通常该好好笑的时候他奸笑,该冷笑的时候他淫笑,而该坏笑的时候他通常都狞笑……所以,当他微皱着眉头,目光如炬,嘴角一撇,狞笑着向你走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就仿佛写着两个大字:色狼!而你那个时候心头也的确是胆寒的。 所以我们全班女生对阴郁男这无敌阴郁的表情和气质,都是十分惧怕的,前几天跟黛玉吃烧烤,提起阴郁男,黛玉还心有余悸地说:“也怪了,那个时候我为什么那么怕他?” 奇怪的是,别看阴郁男整天阴着脸,他在男生当中的人缘却相当地好——从方中信那样的大佬级人物到草狸獭那样的小动物军团,都跟他有不同程度的结交,其中尤以葫芦娃、火眼衙内、彪哥、王志文、歪脖树等人跟他的关系最好,只有像鱼刺那斧头帮三人组和忍乱三人组那种小集团与阴郁男没有太亲密的关系,但起码也保持着良好的互动,没有什么龃龉(至少在我印象当中没有)——难道猪帅们也懂得欣赏男色?而每到班会联欢会或是春游等集体活动的场合,阴郁男都会以一肚子坏水来出些馊主意为活动添砖加瓦,不仅如此,大多数时候他还亲自操作实践这些馊主意,大约其在男生当中广受欢迎也因为这个。 比如高一的圣诞节,我们要开联欢会,买了不少彩灯气球挂件之类的东西想要布置个圣诞树搞搞气氛,却无处去寻圣诞树,二班在xx市场寻到一棵塑料制的人工树,买回布置起来,我班再去买时,却没有卖的了,全班一筹莫展,很是不爽——这可是高一头一次大型集体活动,我们就被隔壁二班抢了先,当然所有人都不爽。结果到了圣诞联欢会之前的那个晚上,阴郁男不声不响地半夜带着斧锯等物,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xx大街上,盗砍了一棵行道树行列里的小塔松,然后用自行车拖回学校,又偷偷地把学校门口花坛里的一个弃置的大瓷花盆搬进教室当底座,将塔松埋在其中,摆在讲台前方布置起来。等到第二天早上我们上得学去,惊见全校最高,最逼真,最拉风的圣诞树,再考校来历,得知“夜半锯树案”,不由全班惊诧+感动+后怕,对阴郁男割目相看。 据说当时阴郁男灵光一动,想要伐棵树回来布置起来,换大家个高兴,又怕自己一个人拖不回来,于是邀了彪哥一起前往,彪哥虽彪,也知盗伐行道树一旦被抓是要罚款+拘留的,但出于兄弟义气,又不肯抛下阴郁男独个儿犯险,于是前去望风,阴郁男这边锯得高兴,彪哥那边哆里哆嗦四下张望,一有人过就风声鹤唳,假做抽烟,很是捏了把汗。谁知那阴郁男胆大心细外加心狠手黑,反倒安慰彪哥道:“没事,有人抓着你就跑,反正是我砍的。”不多时就将酒杯粗细的小松树锯开一半,一脚踹去,应声而断,二人拖了回来不提。 那次联欢会,是我和切丸主持的,我们就站在这可怜拉风的树下唱念做打,心里也默念些阴郁男的好处——这厮是色狼不假,义气还是有的。 73 反正阴郁男就是这么一个诡异奇特矛盾重重的男子,你说他不学无术吧,的确,他学习成绩烂得一塌糊涂,似乎也没任何文学或艺术细胞,考试的时候他似乎连抄都懒得去抄,在集团做战的时候基本看不到阴郁男的任何努力,让人怀疑他智商已经达到负值了,就算抄出几分他爸也不会相信,所以他自己也放弃了任何垂死挣扎。但是捏,阴郁男唱歌唱得好,经常被要求在班会上引吭高歌,要是当年有快男,我们就撺掇他去发展了,对于他这么一个混混当中的混混来说,这项才艺也算是个异数;你说他性格阴森不苟言笑吧,似乎也是那么回事,但是捏,没事闲的时候在自习课上他就在后座学赵本山,却也学得贼像,经常突发各种奇想以他独特的面无表情只有肢体语言的冷笑话将周围人逗乐;他对全体女生基本都抱着以目光进行骚扰的态度,但对全体男生基本都抱着“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念头,所以他一边被所有女生敬而远之,一边被所有男生引为哥们儿,也正因如此,在阴郁男追逐宝钗的艰难路途中,什么葫芦娃啦,酒窝男啦,方中信啦,火眼衙内啦,方块脑袋啦,才会统统出来帮忙。 貌似是从一开学开始,阴郁男就蓦地爱上了宝姐姐,因为在我印象当中,这是我们班第一起“追女仔”事件。宝姐姐那时罕言少语,也不出风头,经常隐没在众人背后,穿样式普通的白衬衫,梳齐腮小丸子发型(呃……就是跟月蚀开学时是一样的发型)上课的时候万一被点到发言,也一律是照书念或者干脆吭哧半天不出声的,要多普通有多普通,也不知阴郁男为何眼光如此毒辣,一眼就卯上了这个第二眼美女。而且,阴郁男和宝钗的座位离了有十万八千里,若说二人有什么勾搭接触,那是胡扯——上课既不能唠嗑也不能抄作业借笔记,下课了以后,宝钗自又是安分守己与我们这些闺蜜在一起的,他们二人当然就谈不上有什么交心了,所以当阴郁男突然有一天对宝钗迸发出他的热情时,所有人都惊诧莫名。 阴郁男这没来由的恋爱大约开始于高一上学期一次集体看电影之后,季节呢,大约是秋天,因为我记得宝姐姐已经穿起了她经典的大红毛衣外套——手织的棒针毛衣,穿上以后那是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没来由地就能把人显胖一大圈,更何况宝姐姐本来也就不纤细,穿了这毛衣显得那叫一个臃肿。但是也许是因为毛衣的颜色够艳丽,反倒让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宝钗,显出几分明眸皓齿起来。 那一天晚上,学校组织大家看电影——这种学校组织集体观看的免费电影,基本都是些《大决战》或者《烈火金刚》之类的片子,也算是爱国主义教育的一部分。尽管电影本身并不是我们的菲沃瑞特,但是“看电影”这种行为在天长日久的学习生活中,还是很能刺激人的神经的,所以,全班都比较兴奋,一起前往。 在前往我们学校的“定点影院”xx军人俱乐部的途中,阴郁男是跟葫芦娃、酒窝男这套队伍一起走的。据我后来采访酒窝男得知,在这一小段路上,这帮猪帅一直在研究我们班到底有没有美女这个问题。正在热烈讨论的时候,我们闺蜜团“嗖”一下集体骑过,其中也包括红毛衣版的宝钗。然后阴郁男就淫笑着说:“我觉得宝钗那个人……挺有意思。”其他人就问他啥意思,他就说:“我突然觉得宝钗长得挺好看的。”童言无忌的葫芦娃还反驳他说:你可拉倒吧,宝钗多胖啊。结果阴郁男把脸一沉,狞笑道:“我就喜欢胖的,咋地?”大家自然是起哄的,然后阴郁男就发下豪言,说什么誓要把宝钗追到手,今天就要下手…… 他们这一番豪言壮语,恰好被后面骑过的大姐听见,然后大姐就一脸坏笑,追上我们的小分队里落在后面的减肥女,向她面授机宜,而减肥女自然加快速度,赶紧追上我,向我面授机宜,我费了老大劲,才追上我们这一闺蜜团里永动机般的钗黛二位和在她们后面狗乏兔子喘又不肯落下半点的小资女,将此消息赶紧告诉了宝钗。(施瓦辛婷、原大神和大力水手永远在我们骑自行车的时候飙得最远、最前,把我们都甩在后面,所以,她们无从得知) 宝钗听得阴郁男此言,大惊到花容失色,第一反应是:“为啥呀?” 是啊,为啥啊?两个没有任何接触的人怎么会擦出火花捏?除了一见钟情找不出别的解释了。可是就阴郁男那块料,他还会一见钟情? 然后宝钗就轻描淡写地说:“表理他。”大家也以为这只是猪帅军团的胡言乱语,跟本没当回事,一起骑到xx军人俱乐部,存了自行车,进去看电影不提。 还没等电影开场,我就发现,原来阴郁男是真的要开始行动了!当时看电影是发票的,本该对号入座,但在去电影院之前,想坐在一起的人基本都已经换过票了。我们闺蜜团就是如此,早已挨着坐了一排。可是突觉身后一阵骚动,只见那阴郁男已进得场来,原本应该坐在我们后面几排的他,左窜右换,也不知一路买通了多少人,居然坐到了我们后面一排,就在宝钗的后面,然后就一脸阴森狞笑着与宝钗打着招呼。 宝钗吓了一跳,连忙跟左右闺蜜商量,一点点换座位,朝角落躲过去,那阴郁男也一点点地换,最终还是在宝钗的后座。宝钗只得将身体前倾,半个屁股都坐到座位外面,以离他远一点。好在此时电影已经开场,尽管阴郁男色胆包天,好歹还是个斯文流氓,不会在已开场的电影院里大肆喧哗,因而,宝钗暂时保得平安。不过,以阴郁男那个性,大约不会就此放过宝钗——当时众人估计都是这样在暗地思量。 各怀鬼胎地,我们把那电影看得七七八八,眼看着要结束了,我身旁坐的宝钗突然一扯我的袖子,低声道:“一会儿你陪我回家吧。” 我一愣,才想到,没准这阴郁男会搞些跟踪尾随的戏码出来,宝钗大约想让我一路跟随,做个避邪灵符。我当时心下还不信那阴郁男会有家不回来追踪宝钗——他们俩的家是南辕北辙,根本就在电影院的两个方向。不过既然宝钗求到了我,我反正也跟她基本顺路,于是就答应下来。 电影终于散场了,大家各自取了自行车,回家不提。我还跟减肥女打好了招呼,请她与同路的春葱女一起走,我就开始护送宝钗之旅。 一走出电影院,月朗星稀,貌似一切正常,也未见那阴郁男在后面尾随,我便也不说破,只一路跟宝钗说说笑笑,朝家骑去。 我和宝钗回家的路,只有一段是相同的,到了某一个路口,我要继续前行,宝钗就该拐弯了。在此路口以前,一路无事,我还暗自想着,或许这阴郁男只是口里说说,也没什么实际行动,不足为惧。谁知,到了此路口,我刚想挥别宝钗,继续骑行,宝钗突然压低声音道:“你先别走!”我一听,难道阴郁男真在背后尾随,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宝钗又道:“别回头!”可是我已经向后看了,却没见身后有人。 我和宝钗在岔路口停下,我说:“咋啦?”宝钗说:“其实阴郁男一直在背后跟着……”我大惊——哪有此事?我怎么一路都没有看见他?宝钗既不回头,也不大声,说:“他一直在离我们俩挺远的地方跟着,大约就是想看你骑走了以后再跟着我。”我又回头仔细观瞧,才发现,大约在百米之外的一棵行道树边,确实有个人也不骑了,一脚蹬在车上,一脚斜踩着马路牙子,貌似悠闲地停着,看那身型,仿佛就是阴郁男。 我心道,这俩人也太绝配了,一个悄没声地无影无踪地搞跟踪,一个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有人跟踪,都是阴森派的强人,干脆勾搭在一起算了! 74 不过宝钗显然并不这么想,她又压低声音说道:“咱俩先慢点骑,绕一圈,然后你陪我到我家那边吧。”我自然是答应的,于是我们俩重新上车,慢悠悠地开始七拐八绕,把宝钗家附近的小区巡视了一个遍,大约在绕第七百八十圈以后,我们俩来到了宝钗家小区前面的一个小广场上,极目四望,背后早没了阴郁男的踪影。宝钗自以为得计,对我说,好了,你走吧,我可以回家了。 我一听此言,如同大赦一般,我早就厌了在这些乌漆麻黑的地方转来转去,而且,转来转去的时候,我都看不见阴郁男有没有在背后跟着,一直都是宝钗说他还在,在我看来,他早就走了,宝钗有些太过小心了。 于是我biu一下就走了,宝钗也自向她家骑去不提。 谁知,第二天早上一上学,宝钗就哭丧着脸向我讲述了头天晚上的惊魂记。 原来,头一天我们俩在小广场的转盘处分手以后,宝钗以为阴郁男早被自己甩掉了,于是放心回家,谁知刚转进她家小区,突见阴郁男正于她家楼前一棵树下以逸待劳——想必那阴郁男早就看出我们在绕来绕去,而他平日又看见过宝钗往这边来,所以直接杀到约莫着是宝钗家的这个地方等着了。 当下把宝钗吓得不轻,趁阴郁男还没看到她,连忙掉转车头,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好在她家所在的单元是位于阴郁男所在的树的另一面,就是说,虽然阴郁男就站在她家楼下,但是她从另一个方向过去,离阴郁男还有一段距离,而她若安全进到楼道里,阴郁男就看不见她了。 于是宝钗把自行车停在阴郁男看不到的一侧,把本来披着的及腮小丸子头发扎了一个小辫子,把那红毛外套也脱了拎在手里,露出里面穿的浅色衬衫,然后假做无事步履轻盈地走到楼道里——在她这一套神似特工动作的掩护下,阴郁男果然没有看到她。宝钗家是四楼,她走到二楼缓步台处,望了望外面,只见阴郁男还在傻等,于是若无其事地把外套穿上,把头发散开,拎着书包回了家,父母也没发现有什么异状。 可是宝钗心中一直忐忑,不知阴郁男走了没有,而阴郁男所站的树,又在她家客厅那个方向,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那边,以宝钗的小心,就生怕她爸一个探头,看见楼下有个流里流气的白衫少年在四下张望同时向楼上探头探脑,再联想起自家女儿来,于是十分不安。宝钗吃完饭之后,照例是该回房间学习的,可是心里实在是打鼓,没法安定下来,于是就一会儿出来关一下客厅窗户,一会儿出来跟家人说两句话,就是为了借机看看阴郁男走了没有。可那阴郁男也着实够狠,一直就在树下守株待兔,也不知道兔子早跑到楼上去了,直到晚上10点多了,宝钗第n次假装出来喝水,往楼下一看,发现他不见了,大约是已经走了。宝钗终于放下心来,回屋学习不提,幸好宝钗家人也没看出什么反常。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宝钗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了,轻松上学,谁知在班级门口又遇见那阴郁男,那厮微皱眉头,一脸狞笑,问道:“你家到底在哪啊?他们说你家在xx广场旁边的那个楼,我昨天去那儿等你来着,想跟你说几句话,咋没看见你呢?” 宝钗自是尴尬无比,也不理他,回座坐好,跟我讲了上述事宜,然后说:“他要是今天再跟着我咋办?”我当即来了荆轲聂政的劲头儿,一拍胸脯道:“没事,今天我送你回家吧,我看他敢怎地!” 哦...鱼刺果然出手了这一段..好好..因为我也一直好奇当时的情形究竟是虾米样子.. 我当时坐的是前排,从我们这个角度来看,只能看到阴郁男俯下头去和神人类颤抖的伸出桌面仅剩的手....以及神人类旁边的施瓦辛婷幸灾乐祸的苦笑——那施瓦辛婷神经果真强健,谁都吐了她还在那里笑。。。。。。 不过看鱼刺这描述,貌似阴郁男仅是做出了hll的舞台动作而已,木有什么实质举动,8过当时当真是惊世骇俗啊。。。当然,能被骇到的都是我们这些俗人。。。。 加灰他zr阿姨是超不典型的处女座银,揍因为认识了她,把我由于受黛玉摧残而对处女座人的天然惧怕都治好了... zr童鞋既不小气也不磨几...但是,偶尔还是能看出处女座的小气和磨几...主要就是体现在这些瓶子之类的东西上,,,zr阿姨在yi本留学七年,学了好些yi本鬼子的环保概念,垃圾素一定要分类滴,瓶子素一定要单独装滴,报纸素一定要攒起来滴,垃圾袋素一定要花钱买滴 话说去年,超市里还可以随便拿塑料袋的时候,他zr阿姨大为骇异,然后每次去超市都要n多袋子,说是要留到再去yi本的时候装垃圾...结果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早就忘了...到yi本以后依然买袋子用..那堆她苦心积攒的袋子到现在还在她屋子的某个角落里供加菲磨爪用....那堆她费力积攒的报纸也是终于在上个月的某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就从那堆袋子里找了一个比较大而且没被加菲挠漏的,把一切破袋子,报纸,瓶子...都装里扔了.. zr童鞋还保留着一些处女座银爱辩论的特点,比如,zr童鞋对夜市无比ye爱...某次,我们一起去逛夜市,有城管大人过来驱逐小贩,zr童鞋就上前与城管进行理论,问道:"为啥要赶他们走?一个城市里没有夜市晚上该多无聊啊?让俺们晚上干啥啊?连yi本晚上都有好多夜市nie,中国为啥要赶他们走?" 加灰就是在变态娘和变态姨的监护和摧残下长大滴...可惜了,哪个姨都没教他打架 抽空还是写点吧....回北京还得写作业捏 在叙述宝姐姐和阴郁男的二次交锋之前,先插播一下关于鱼刺那段溜缝中的缝——阴郁男称神人类为“娟儿”,貌似是当时一部弱智的农村题材电视剧里的某人物的称呼,那句惊天道白“娟儿,让我x一下吧……”貌似也是那电视剧中的一幕。以阴郁男那无敌阴森的表象,再联想起他白天在学校变态而晚上回家居然看那种反映农村生活的热血雷人电视连续剧……呃……算鸟,还是继续更新吧。。。。。。 话说阴郁男殿下(貌似简称阴郁殿亦可)已摆下了阵势,一张妖异的脸上分明写满了一次尾随不成要进行第二次猥琐行动的欲望,这厢壁可把宝钗吓了个不轻,连忙找我帮忙,我当下满口答允,然而终究对阴郁男那无敌阴森加诡异的淫笑还是有些硌应的(ps,硌应,东北话,感到恶心的意思),于是就想约几个帮手,当下自然想到了刚刚被宝钗收编麾下的黛玉以及平素最爱管闲事的小资女。于是,一等到下课,我就忙不迭地把昨晚发生的尾随事件以及阴郁男还将有进一步行动的事告诉了她们。 75 当下惹恼了黛玉,将阴郁男恨恨地诅咒了一番,然后号召大家,一到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将宝钗裹夹着出门,也就是所有闺蜜将宝钗围在中间一起出门,不给那阴郁男任何接近宝钗的机会。我们一想,这也是个法子,于是开展了宝姐姐护卫队的活动,这一上午的下课和间操,都是我们一群人夹带着宝钗进行的。而到了中午回家,我陪着宝钗一直走到那个转盘,眼看着她消失不见,而也没见阴郁男踪迹,我才走——不过后来想来,午饭对于阴郁男大概更有吸引力,他好象是不太可能浪费掉找饭盒的时间去追踪宝钗的。 这样相安无事地到了下午,我本以为,只要晚上我也一样陪着宝钗回家就行了,谁知,阴郁男完全不给我们排兵布阵的机会,在下午自习就出手了…… 看到嫩棉楼副对月蚀的大段描述,俺心生感触,but,关于月蚀,我还是先 不溜缝了吧,反正钗黛的一段跟月蚀也有那么一毛钱的关系,先把这写了再说吧——毕竟,在怀春章里,我原本是安排了“猴子捞月”那一段的,也就是我们班众多女生暗恋月蚀不果的一节,到那个时候,再配合嫩棉楼副,好好描述一番吧。 所以,现在还是接着写钗黛吧。 话说那日下午,也就是阴郁殿不太成功地骚扰了宝钗的那个晚上之后,我们的自习课照例乌烟瘴气地嘈杂,如各种大厅般热闹交易,透着格外正常的不平静,我应该是照例在跟黛玉白话漫画,小资女应该是照例地在跟各种人类掉书袋,减肥女,那时似乎应该是在跟切丸切切私语,而宝钗,不出意料地,应该是照例在好好学习的——我们本以为阴郁男经历了碰壁以后,不至于太执着,应该能够就此罢手,那就不用晚上给他一顿反王八拳挠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了,谁知,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在大家神经松懈的时候,阴郁殿他,悄无声息地,从后排,渐渐地一路买通各种猥琐猪帅,换到前面来了。 其实在阴郁男一路换过来的时候,后面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们都在随着阴郁男的每一次奔腾跳跃的动作或傻笑或奸笑,反正是不怀好意地笑成一片洪流,但是,我们坐在前座的闺蜜们,还以为这笑声与平时一样,是各种无色八卦和有色笑话汇聚的结果。就连仿佛背后长眼的宝钗,也由于学习太过专心,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于是,就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阴郁男大人,就像……哦,鱼刺形容得真好,就像“雨后冒出的蘑菇”一般,恩,或许我该改一改,以有点个人风格,他就像雨后xx公园突然冒出的狗尿苔一样,突然出现在宝钗后座——ps,狗尿苔,蘑菇的一种,传说是小狗往树根附近浇泡尿就能突然长出来的强悍菌类,但是不能吃。又ps,依照我的回忆,当时坐宝钗后面的,貌似应该是鱼刺才对,难道这最后一个关卡,是鱼刺给阴郁大人让的座? 总之不管费了多大劲,反正阴郁殿下是换到了前面,正坐在宝钗身后,这局面跟头天晚上电影院里的如出一辙。 只见那阴郁男满脸堆淫笑,伸手轻拍宝钗后背,整张俊脸写满变态二字,贼忒嘻嘻道:“宝姐姐,你咋一直不理我捏?你转过来咱俩唠会儿嗑啊?”这突然的一拍和这一句表白可把宝钗惊得是真魂出窍,扭头看了他半天,张口结舌,连兔子牙都整个露出来了,就是没敢作声,等到还魂以后,立刻像头天晚上一样,把身体往前一倾,只坐了座位的一少半,大半个pg都空悬着,以使身体能尽可能地离开阴郁男的手;那凳子被她这样一坐,已经是两脚着地了,于是宝钗干脆就把凳子朝前挪了挪。谁知这自习课上可不像电影院里,阴郁男大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大展攻势。只见他,用两手抓住桌子边沿,居然也朝前挪了挪,然后又气定神闲地挪了挪椅子,又挨上了宝钗的椅子。宝钗无法,只得再往前挪,阴郁男就跟着挪,一路挪,一路还狞笑道:“你跑啥啊?就是说说话嘛!”如此几般下来,宝钗的桌子已经完全顶在了前排人的椅子上,椅子也挪得不能再挪了,整个身体夹在狭窄的桌椅间的缝隙里,不得动弹。而阴郁男的桌子几经移动,他的桌子已经超过我的椅子的界限了,基本上马上就要跟我同桌了。 此时的宝钗,无法再移动,而阴郁男在她后座一劲儿叫魂儿,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在哂笑,于是宝钗干脆把书本一放,直接趴在桌子上了,不抬头,也不作声,任凭阴郁男百般劝诱。 我一见此情景,对阴郁男的行为很是气愤,刚想回头斥责他几句,没想到这厮反倒叫住了我,狞笑道:“咱俩换下座呗?” 我一听,来气了,斥道:“滚一边去!谁跟你换!”他也看不出生气,只是眼神更加冰冷,笑容更加谄媚,说道:“就换这一节课,我跟她说两句话就走。”我挥挥手,以示“绝不可能”之一。那阴郁男倒当真赖皮,也不回后排去,也完全罔顾他人眼光,只是一边对宝钗软硬兼施地进行劝诱,一边对我进行威逼利诱。 在阴郁男进行这项行动的同时,闺蜜团开始注意到这边的局势了,黛玉首先向我发问,问道:“宝钗咋趴下啦?”我一指阴郁男,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黛玉看了眼阴郁男,又看了看宝钗,赫然发现宝钗的肩膀耸动,仿佛正在抽泣,连忙指给我看。 我一看,啊?难道一向稳重大方喜怒不形于色的宝姐姐被阴郁男这等无耻行为气哭了?连忙把桌子也挪向前面,跟宝钗并排,低头问道:“咋啦?”宝钗依然不抬头,不作声,只是肩膀还在耸动,然后狠狠地摇了摇头。 阴郁男在后座依然叫魂儿般地罗嗦,好多无聊猪帅依然痴呆般地傻笑,我一见这局面,宝钗定然是被气哭的,于是回头恨恨痛斥阴郁男道:“你有毛病啊!她不想跟你说话!快回去吧!”阴郁男眉头更皱了皱,伸头看了看宝钗,迟疑道:“哭了?”面色稍有不忍。我恨道:“可不是!被你气哭了!你快滚回去吧!”谁知那厮只不忍了有一秒有余,立刻又满脸奸笑道:“我咋啦?这就哭了?不能吧?宝姐姐?你咋啦?”只是赖着不走。我一看更加来气,正色道:“人都被你气哭了,你还想咋的?”估计是我的表情已经溢出了杀气,阴郁男笑容“倏”一下不见了,恢复成平日里阴郁严肃的模样,低声道:“真哭了?我不信。”然后满脸阴郁地问宝钗前座的女生:“你回头看看,她哭了么?我也没咋地啊!” 此时空气有些凝固,我和阴郁男的电磁波明显显出了同极相斥互相击打碰撞发出“滋啦滋啦”的引爆之前的火花的情景,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阴郁男——在此之前,我还真没仔细打量过他——好在他只有175左右,不是月蚀那等超标怪兽,而且体格也中等,不似安西老大般壮硕,火并了他应该不成问题,于是我已经开始在心里酝酿起n套将其一击必杀的方案了,甚至暗中已经将我凳子腿中间起连接作用的铁条拧松了,准备再有一言不合立刻一声呐喊抽出凶器先把他那挺高的鼻梁敲断再说……周围的人看着我们俩,感受着不善的氛围,表情都有点只怕溅一身血的惶恐。 76 我暗自在这儿思量着:一会儿还得注意点儿……我是手拿凶器的一方,别打着他的一双美目,鼻梁打得骨折,顶多道歉赔钱乃至记过而已,眼睛给人家打坏了,可是要进少管所的……那厢壁的阴郁男,也不作声,居然推了几下宝钗的凳子,似乎想最后确认一下到底宝钗是不是哭了。在这局势胶着的情况下,黛玉在一旁不明就里,伸头过来问宝钗:“你咋啦?真哭了?”宝钗依旧只是摇头,不作声,也不抬头,仿佛对这周围凝固的气氛毫无感受。然后阴郁男阴着脸,“哼”了一声,我也阴着脸,“哼”了一声,他刚想说话,我也刚想说话,眼看着真要一言不合杀将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下课铃居然响了,这节自习课已经在骚扰、躲闪和杀气碰撞当中结束了。 阴郁男一听下课铃响,好象也有了个台阶下,刚才绷紧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往座位上一靠,不出声了。我见此情形,也松开了凶器,一场大战似乎是消弭于无形了。周围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三三两两地上厕所的上厕所,打闹的打闹,教室里的人开始稀少起来。 但是阴郁男还是没有回后座,宝钗依然在桌子上趴着,我见此情景,有些不耐烦——就是真的气得够戗要哭一鼻子,这也时间太长了吧?而且,说实话,阴郁男也确实没咋地啊。然后我就俯身跟宝钗说:“别哭了……”刚说到这里,阴郁男站起身,貌似想要离开这个座位朝后走了,于是我接着说:“……你看他都走了……”我想接着说“没事了”的时候,宝钗似乎是听见了“他都走了”,放下心来,于是停止了肩膀的抽动,抬起了久违的头,而此刻,阴郁男刚好是从宝钗后座向外迈的一瞬间,于是,就让我和阴郁男同时目睹了宝钗那本该梨花带雨憔悴损的脸上的真正表情—— 我们的宝姐姐,一张圆圆的长着新右卫门下巴的脸上,憋得红红的,还清晰可见被红毛衣袖子压住留在脸上的纵横交错带花纹的印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弯弯的,嘴巴咧着,兔牙露着——没错,她在笑,她一直在笑,她那肩膀抽搐,是笑得花枝乱颤的表现,并不是我们一相情愿以为的被气哭了的表现,她不仅在笑,而且笑得格外猛烈忍得十分辛苦,乃至表情都变形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明白,在这种被骚扰的情形下,宝姐姐她,为啥要笑捏?而且,明知我们这些闺蜜想尽法子要从阴郁男手中“拯救”她还怪为难的,她若是挺享受阴郁男的骚扰,倒是告诉俺们一声啊!省得大家跟傻子似的上课下课陪着她,我还像个彪神一样险些给阴郁殿破了相……难道她享受的其实就是这个众闺蜜簇拥的过程? 无解。 反正当时,我和阴郁男同时目睹宝钗脸上诡异的笑容以后,对视一眼,然后阴郁男也笑了,是他一贯的奸笑,我也只好苦笑一下,就在这一来一往的奸笑和苦笑之中,上课铃又响了,阴郁男于是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又回到宝钗后座坐下了…… 百忙之中来溜几个缝 1是关于月蚀滴: 8知道其他花痴素因为啥看上月蚀滴,但俺....既8是因为他的抽筋舞也8是因为他的画,而纯粹是因为他的运动才能....在高三的校运会上,月蚀冲击跳高校纪录的一幕,至今还历历在目..虽然最终木有成功,但也了我少女的心扉 另外,关于月蚀的一项无敌的才能,8知道你还想8想写....那就是,他会全套无敌标准手语尤其是所有骂人的手语当年小资女在月蚀面前月门弄脸,比画了一个诸如"你是猪"这种意思的手语,然后马上被月蚀用各种姿态的手语鄙视,估计是从头骂到脚从人骂到动物从地球骂到那美克星 2是关于神人类的歪诗滴: 我印象最深刻的神人类淫过的歪诗,出现在我们某次校运动会之前,当时各班都在比拼着交运动会上由大喇叭广播的广播稿子,以显示一年一届的校运会素多么无敌,当然了,以彪众们当时的水平,能交上去的无非就是些"东风吹,战鼓擂,咱们哥们儿谁怕谁"或者"改革春风吹满地彪悍中学要争气齐心合力跨世纪一阵乱跑能咋地"之类的无聊稿子,当时小恐龙大笔一挥,要求我们每人交两首,于是,坐在神人类附近的连"吹满地"都写不出的猪帅和无聊女们交的稿子,全都是神人类一手完成的... 其中有两首让我印象深刻,如下 赞跳高 跳高,跳高 为啥跳高 因为第一得香皂 第二得牙膏 赞队列游行 搞什么搞 彪悍中学的运动会 好什么好 乌七八糟的领导队 3是关于咱们班猪帅们的篮球能力的...说实话,他们的篮球水平到底有几强,俺8知,但是有几弱俺是知的 俺永远记得高三时一次班际篮球比赛,是我班对2班...要知道2班才7个男生哎!结果猪帅们纷纷出场..一个接一个从骚乱的自习课上消失,号称是打篮球去了...我们这些无聊花痴,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助威的时候...猪帅们回来了...然后问他们是输是赢,谁也不说...只是傻笑...我们就知道,一定输了... 输给7个男生的2班..就够丢人了,然后在我威逼利诱之下,影武者背叛了猪帅们,终于向我们透露了比分: 我们班以2:4的大比分输给了2班! 就是说,全场只进了仨球,猪帅们车轮战轮番上场,也只投进一个球 再六一小缝... 鱼刺也好久没见月蚀了吧...你恐怕不知..月蚀又瘦回去了 反正比冬天的时候瘦多了 而且由于毛线帽子摘掉,樱木头露了出来....气场更彪悍了.... 在鱼刺精心炮制的月蚀传记中间接着写宝姐姐和阴郁男的碰撞,似乎怪异了一点,而且这么多天,我的记忆又开始模糊起来。刚才喝了点黄山地区的茶,才稍微缓过来点儿,终于记起了上回书说道,阴郁男在自习课从后排挪到前排骚扰宝钗,宝钗伏案抖动被我误以为哭泣,险些造成阴郁男破相之后果,结果却发现宝钗乃是嬉笑不止的真相。 话说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吃吃笑着的宝钗,心里真是郁闷。然后,上课铃响了,第二节自习课又开始了。阴郁男不用人请,就坐到了宝钗身后,貌似将要把骚扰事业继续进行下去。宝钗捏?人家咕咚一声坐在椅子上,(咕咚一声对宝姐姐有点不敬)然后,居然,照例又趴在了桌子上…… 我心里这个不爽啊!你说你们俩想要调情就说明白点儿啊,别让我在这儿碍事啊。于是,我就不再跟阴郁男斗气,也坐到了一边。 阴郁男再次施展无敌超音波对宝钗进行攻击,而宝钗也再次貌似是哭实则是笑地趴到了桌子上抖动。阴郁男于是转向我,一再央告:“你就跟我换一下呗,也不影响你,你该学习学你的……” md,老子什么时候学过习? 不过他说得倒让我迟疑了一下,干脆跟他换了算了?反正我看宝钗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讨厌他。 于是我就面向宝钗,脸上显出迟疑神色,小声道:“要不……” 还没等我说出一整句话,宝钗从桌子上缓缓抬起头来,露出涨红的一半脸和散乱的头发,眼神凶狠咬牙切齿狠狠地甩出一句:“你要是敢跟他换我一辈子再也不理你!”我立时惊呆,被宝姐姐恶狠狠的表情和瞬间转变的脸色吓住,然后回头看了看阴郁男,小声说:“算了吧还是……我可不敢惹她……” 然后宝钗就恢复了趴着的状态,任凭阴郁男如何叫魂儿也再不说话了。我也战战兢兢“学习”不提……阴郁男叫了有半节课,终于倦了,回后排了。此时宝钗才抬起头来,长吁一口气,脸上神色依然微笑大方,洒脱自如。 从那以后,阴郁男性格更加阴郁,每日在后排呆坐,每次若是有后排的猪帅起身答问题而我们想转头看一下养养眼,都立时会得上阴郁男冰冷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不但如此,他还每日忧伤地淫唱自创小曲,歌词只两句,如下:“我不是老虎,为什么怕我~~~” 77 讲了这么久宝姐姐和阴郁男的对决,有些看官可能要问了——你不是说“钗黛之争”么?这一直都是钗钗钗,有黛啥事捏?诸位表心急,在这台大戏里,黛玉出场的镜头在后面。 话说经过宝钗的严防死守以后,阴郁男老实了几天,再不会窜到前排来展现魔音大法,只在后排唱“我不是老虎”而已。不过这种凄凉的景象没持续几天,阴郁男就开始有点故态复萌,虽然不会再换座位前来骚扰,但是,每到下课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从后排赶到前排,来跟宝钗假装打招呼顺便说两句话,经常把宝钗窘出一张红脸。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闺蜜团就集体出动了——减肥女、原大神、大力水手都不参与这种活动,所以,确切地说,所谓集体出动,只有我和小资女、施瓦辛婷以及黛玉四个人而已。 当时是每到下课,我们听见铃音大作,就立刻每个人都蓄势待发做好准备,然后只待老师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说出“下课”二字的同时,我们几个立刻拉着宝钗飞速出门。然后以前后左右包抄的形式将宝钗围在中间,安全抵达女厕所以后,集体在彪悍旱厕解决了以后,再将宝钗包夹到水房,集体洗手,然后成古罗马战团状集体返回教室。在这个过程之中,宝钗全程不会离开战团中间的位置,因而,阴郁男也完全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宝钗了。 按理说,我们这几个人在当时应该是阴郁男最恨的人,所以我当时每次见到阴郁男阴冷的眼光都是惴惴不安的,一度在上课的时候都不敢回头看,因为老是害怕他那如刀锋般的眼光向我扎来。 不过,事情在不久以后,就起了一些变化,而这个变化完全由于酒窝男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隆重出场而导致的。 酒窝男这个家伙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班的猪帅当中,除了鱼刺以外,可以称做我的铁哥们儿的,也就只有酒窝男了——月蚀当然不算,你是绝对不会对你哥们儿动心的,而其他的猪帅,论智力水平来讲,呃……当哥们儿可以,当铁哥们儿引为知己还是有点困难的。而且,由于酒窝男跟我的闺蜜减肥女成了一对,而减肥女又绝对不会像钢牙妹一样限制男朋友的行动,所以,在他们好上以后,我反倒跟酒窝男更加亲近了。 这个家伙在前文出场次数不多,而且每次都做人肉背景,提了个名字写了点特征而已,相信很多看官对其还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以为这就是一个“三毫学生”而已。 但是,其实,酒窝男是个怪兽级别的人物,彪悍如月蚀,都直接管他叫“某大兽”、“某大法师”,可见其诡异的彪悍程度——别的不说,单从敢追求黛玉这一点来说,那绝对就不是一般战士…… 从外表来看,酒窝男在我们班的猪帅军团的容貌序列里是排在前列的,不止减肥女坚定地认为她家老公全班最帅,而且我的闺蜜团里至少有半数(我,大力水手,原大神,小资女),都是觉得酒窝男的长相起码应该比歪脖树那个整天呈s型站立的家伙要招风n倍的。但是,由于酒窝男在高一的时候胆敢追求黛玉,而到了高二的时候又跟减肥女勾搭成奸,早早就插上了“此粪有花”的草标,所以在女生当中人气损失了大半,一直没能在我们班形成什么被众女追逐的旋风;相反,那个丰唇突齿腰肢绵软头部偏瘫的歪脖树,倒是由于智商低下不知耐情为何物而一直保持单身,而遭致广大花痴女生的时时突袭,倒真得为酒窝男一叹了。 我必须一小段一小段试试 酒窝男外表看上去是一个大好青年的标本——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大学毕业有文化……当然,他体重就算是肥成现在这样也还没到一百八,我是为了压韵。酒窝男,顾名思义,当然是生就一副好似郭冬临般圆润的大酒窝,而且他一张白净面皮,甚是光滑洁净,更显得那俩大酒窝消魂蚀骨,无论他是笑了还是怒了,甚至正在发飙,你都会觉得他是笑呵呵的。 我们班有两个生就这种不笑也像笑的大酒窝的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小资女,偏偏他俩是一个幼儿园里出来的——难道那个什么xx幼儿园是挖坑出身的?除了标志性的大酒窝之外,酒窝男脸上另一个比较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他的眼睛。那双大大的眼睛,无论何时都散发出纯洁的光彩,透露着豪爽仗义和不省人事……呃不对,是不谙世事的光芒。直到今天,月蚀男提起酒窝男还会由衷地赞美一句:“那俩眼睛,透着一股子纯真……”而酒窝男的脸型,是标准的正圆型,发型也是利落的小平头,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再配合起正圆的脸、超大规模的酒窝、剪裁得体的头发和端正的鼻子嘴巴,整个就是一幅"鲇"画……呃,这个组合会让你充分理解什么叫做“虎头虎脑”……那……那我们就说这是“鲇hua@虎”好了…… 不光是长得如同某种虎一般天真纯洁没内容,酒窝男的穿着打扮和行事风格都让你觉得这是一个有上进心的有为青年 ——呃……他跟有为哥确实是好朋友滴说。(呸呸!这个时候就表想起这个家伙了 78 反正酒窝男的经典形象就是考究的白衬衫+深色西裤+时髦的眼镜+名贵的皮鞋,手里夹一长条形状深棕色皮质优良的或为经理使用或为收电费者使用的男用手包,然后把所有书本报纸玩具食品垃圾鼻涕纸等物都码在书桌里,溜光水滑地就出门了。但是,酒窝男的溜光水滑和天真纯洁完全都是为了掩盖白衬衫下面的罪恶心灵而进行的伪装,就如他的外表与他罪恶的反差一样。假如你认为他真的纯洁可欺,那你就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酒窝男外表看上去是一个大好青年的标本——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大学毕业有文化……当然,他体重就算是肥成现在这样也还没到一百八,我是为了压韵。酒窝男,顾名思义,当然是生就一副好似郭冬临般圆润的大酒窝,而且他一张白净面皮,甚是光滑洁净,更显得那俩大酒窝消魂蚀骨,无论他是笑了还是怒了,甚至正在发飙,你都会觉得他是笑呵呵的。我们班有两个生就这种不笑也像笑的大酒窝的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小资女,偏偏他俩是一个幼儿园里出来的——难道那个什么xx幼儿园是挖坑出身的?除了标志性的大酒窝之外,酒窝男脸上另一个比较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他的眼睛。那双大大的眼睛,无论何时都散发出纯洁的光彩,透露着豪爽仗义和不省人事……呃不对,是不谙世事的光芒。直到今天,月蚀男提起酒窝男还会由衷地赞美一句:“那俩眼睛,透着一股子纯真……”而酒窝男的脸型,是标准的正圆型,发型也是利落的小平头,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再配合起正圆的脸、超大规模的酒窝、剪裁得体的头发和端正的鼻子嘴巴,整个就是一幅"鲇鱼画"……呃,这个组合会让你充分理解什么叫做“虎头虎脑”……那……那我们就说这是“鲇鱼虎”好了…… 不光是长得如同鲇鱼虎一般天真纯洁没内容,酒窝男的穿着打扮和行事风格都让你觉得这是一个有上进心的有为青年——呃……他跟有为哥确实是好朋友滴说。(呸呸!这个时候就表想起这个...了……急急如律令!!天灵灵地灵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反正酒窝男的经典形象就是考究的白衬衫+深色西裤+时髦的眼镜+名贵的皮鞋,手里夹一长条形状深棕色皮质优良的或为经理使用或为收电费者使用的男用手包,然后把所有书本报纸玩具食品垃圾鼻涕纸等物都码在书桌里,溜光水滑地就出门了。但是,酒窝男的溜光水滑和天真纯洁完全都是为了掩盖白衬衫下面的罪恶心灵而进行的伪装,就如他的外表与他罪恶的反差一样。假如你认为他真的纯洁可欺,那你就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酒窝男跟月蚀男是从小的死党,据说是从开裆裤时期就在同一个幼儿园里茁壮成长——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更加确定xx幼儿园是挖坑出身的了,平均每人脸上要挖俩,只不过月蚀占了全园小朋友的名额——后来到了小学、初中乃至高中,这两条汉子又总是同分在一个班,而且身高以相同速度增长,于是总是分在相近的座位,所以,这俩人想不臭味相投也不太可能。只不过到了初中以后,酒窝男就一直停留在一米八的标准个头儿不再继续增长,月蚀却像雨后竹子般又迎风抖了几下,多窜出去5厘米。在多年以后,大家又再重逢的时候,减肥女跟我说:“我以前听说他俩是发小就觉得奇怪,他们俩简直没一个地方像,但是现在看到他俩在一起说话,忽然发现他俩简直有好多地方惊人地相似!” 没错,无论从外表看还是从性格气质看,酒窝男和月蚀男根本没理由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从相貌上来讲,酒窝男亲切,月蚀男惊怖;从气质上来讲,酒窝男干净,月蚀男邋遢,此处干净和邋遢不是指卫生习惯,酒窝男的干净就是大好青少年的那种干净,月蚀男的邋遢就是变态艺术家的那种邋遢;而从着装风格乃至兴趣爱好等方面来考察,二人都大异其趣。就像鱼刺在上文里描述过的那样,当高一我们猜测着谁是班主任的时候,酒窝男与月蚀男先后进屋,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这俩人根本不会有交集。最关键的是,酒窝男从小就展示出了无比精明的经济头脑,而月蚀男从小就展示出比别人更强烈的对数学的厌恶和对钱的没概念。所以,最适合酒窝男的职业就是奸商,而最适合月蚀男的职业就是画家——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俩倒真的一步都没走错。 酒窝男的精明能干,不是写在脸上的,以他虎头虎脑的样貌,好多人都会认为他是个老实本分和蔼可亲的人,在此仅举一小例来证实他的经济头脑。 在酒窝男和月蚀男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注意,是小学二年级——有段时间很流行集邮,大人小孩都在集,大人有的是真心喜爱,有的把这件事当做投资,所以都会费力去淘一些难得的邮票。小孩呢,当然p也不懂,只知道去搜集好看的。月蚀男和酒窝男当时也走进了伪集邮的行列,月蚀的爸爸是个资深的集邮爱好者,什么难得的猴票之类的都有收藏,月蚀也就到处吹嘘,在小朋友们面前很是有面子。结果,不多久,酒窝男就以一大张的时价4分还是8分的新邮票将月蚀的爸爸收藏的满满一本旧邮票都给换走了……据说由于邮票很新,又是花鸟鱼虫地漂亮,月蚀还很高兴……月蚀的帅爸爸也是个厚道人,发现了以后居然没有去找酒窝男的家长去把邮票要回来,据说后来那集邮册被酒窝男卖了一个好价钱,从此奠定了他从商的道路…… 到今天月蚀提起这事居然是对酒窝男满脸崇拜,深深赞叹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有经济头脑,我看着他仰头闭目带着憧憬的表情冒傻气的大长脸悲哀地想着,这事就算在今天,放在他俩身上,还是会发生的。 79 酒窝男还有一项彪悍到极点的特征,那就是,他的运气奇好。假如说某符是个人见人怕的灾星,那么酒窝男简直就是人见人爱的福星了,而偏偏他们俩还是铁哥们儿,这简直就是我们班超级诡异的一对组合。 酒窝男的运气好到什么程度呢?应该说,鬼画符有多倒霉,酒窝男就有多幸运。跟他一起出去玩,绝对不会突然被大雨浇头;跟他一起逃课,就算有某符在,也绝对不会被抓;甚至于,他在街上看见有卖彩票的——当时那种一辆货车四周围着大红幔帐上面放些彩电冰箱自行车之类的然后弄些抠开就有图案对奖的2块钱彩票——结果他就用了两块零钱买了一张,结果就中了辆摩托车,当场卖了四千块……酒窝男这种彪悍的运气以后对他的就业有着很大的帮助,对此,月蚀只能望洋兴叹而已,正所谓同人不同命。 尽管酒窝男跟月蚀男有诸多不同,但是,他们二人在同一点上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正是这一点,让他们成为好朋友,那就是——童心。月蚀有童心,可以理解,艺术家都是这么热情洋溢的,但是,一副奸商脸孔的酒窝男经常会童心大发,是件很雷人的事。尤其是到了今天,酒窝男已发福成中年才俊的样貌,还会经常在私下恢复到高中时的状态,实在是了不起。关于酒窝男经常人品大发童心大盛做出的那些寒得人一路跟头的事,后文将有详细表述,在此先不抢镜,只说说酒窝男是如何把阴郁男vs。宝钗的战役搅和成钗黛之争的吧。 话说那酒窝男,几乎是在阴郁男瞄准宝钗的同时就瞄准了黛玉,打算下手追之。不过由于他天生混合了心思缜密外加头脑发热两个特点,所以,他的追求手段不像阴郁男那么叫人接受不了,基本属于态度端正方法也正确的那种。但是,他在其他方面的好运气对于追求黛玉来说似乎一点效果也没有,经常会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做出合适的举动却收到啼笑皆非的效果。 话说酒窝男看上黛玉以后,就展开了低调的追求——真的是很低调,因为谁也没发现他是怎么开始的,等大家都发现的时候,他貌似已经走得很远了。 那么,我们是怎样发现滴捏?完全是由于漫画。 当时,酒窝男观察了黛玉的习性,目光灼灼地锁定了黛玉的最大爱好——看漫画。于是,明明没有这种爱好的酒窝男立誓要从此软肋处下手,以漫画为共同语言来追求黛玉。好在他的发小是狂热的漫画爱好者月蚀男,月蚀家里传说中就是一个当时能买到的各种d版漫画的集散地,所以酒窝男大可以借花献佛;而月蚀又很快跟更狂热的漫画爱好者神人类打成了一片,神人类家里据说基本上就是个小型动漫图书馆的规模,因而,酒窝男完全不用担心漫画的来源,每日只用月蚀和神人类手里那些少年的少女的同人的变态的漫画来勾引黛玉。黛玉此时天真得很,再加上一心扑在漫画上,根本没考虑过酒窝男有什么企图,对于酒窝男极其主动地借她漫画一事,不虞有诈。甚至于,她一度还真以为那些五花八门的漫画都是酒窝男的,对其品位大加赞赏。而我呢,由于坐在黛玉旁边,所以也受惠于这些漫画。但是,我不知道这些漫画都是谁的,只是每到下午第一节课就会看到黛玉桌上摆着漫画,跟她说了就能随手拿来看,我还以为都是她中午从家拿来的——大约那时候黛玉已经依稀察觉出了酒窝男的情义,没好意思说吧。结果,天长日久,我就很八卦地发现,原来这些漫画都是酒窝男每天从后排“千里迢迢”地亲手捧着送过来放到黛玉桌子上的,然后我当然更八卦地伙同闺蜜团逼问黛玉来着,黛玉对于酒窝男是否想借着漫画来接近她这个问题未置评论,只是诡秘一笑。 接着,秋风渐起,就是在阴郁男开始追逐宝钗的那段时间里,班里依稀地流传出了酒窝男喜欢黛玉的传说,尤其是后排男生,开始在酒窝男送漫画的时候集体哄笑了。终于有一天,酒窝男在哄笑声中来送漫画,出了个大糗…… 80 看了鱼刺关于月蚀男和哀怨女的一段,也解了我心头多年的疑惑——月蚀给我讲过由于封建家长的阻挠而导致他和哀怨女的恋情未果的这件事,但是完全没添加任何细节,让我八卦的心灵得不到滋润,这回终于让我得偿所愿了…… 那就接着回头讲酒窝男和黛玉的一段吧。 在叙述我久远的回忆之前,先把镜头拉到今年四月份一个阳光强烈、人心躁动的日子吧——也就是我去领取爱国衫未遂的那天。 那日,听闻将在某处领取爱国衫的消息以后,我赫然发现,那里就是减肥女公司的楼下,于是立刻给减肥女发了短信,告诉她有领取爱国衫这件事。结果,那次活动最终未遂,人群不多时渐渐散去。此时,我接到了减肥女的电话,喳喳地气急败坏地叫着:“哪有活动啊?哪有领爱国衫啊?我把所有同事都忽悠下去参加了,结果白跑了一趟!”我只得安慰她道:算鸟算鸟,就当减肥好了……然后为了抚慰她幼小的心灵,我就说,干脆我上你们公司去找你吧,俺好歹也算个写手,你就可以假借跟写手吃饭聊天而逃班了……减肥女一口应承。 在往她的公司走的几分钟里,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把黛玉来北京的事情告诉她捏? 对,那天正是黛玉奔赴北京的前一天。 告诉吧,势必是要大家见面的,可又不知这二彪相见,会出现什么局面;不告诉吧,黛玉已经知道减肥女和酒窝男在北京了,似乎有些不好。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告诉减肥女一声,万一她们都很想见见如今的对方呢?别搞得像我从中作梗似的。 我进了减肥女的公司,圆滚滚的她迈着轻盈的脚步出来接我,一袭白色马蹄袖一字领飘逸上装使胸前丘壑更加惊人,尖细的高跟鞋使摇曳的步态更加多姿。一见我面,减肥女就嗔怪道——哦,顺便说一句,减肥女的语气经常是半嗔半喜娇憨可人莺莺燕燕的——“哎呀你看你可把我害苦了现在我同事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别当真,减肥女半嗔半喜的时候说出的话基本都是夸张的。 我知道如果我加以反驳,说一句什么不至于吧哪能就这一次就让你丧失诚信了捏之类的话,那么减肥女就要上演粉拳轻捶轻嗔薄怒的戏码来了。为了避免大庭广众之下遭此羞辱,我立刻抛出重磅炸弹:“内个啥,明天黛玉过北京来,晚上一起吃饭不?” 由于早有准备,所以,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一直在盯着减肥女的脸看,果然,减肥女似嗔还喜的小肥脸上静穆了一下,然后,嘴角勉强地牵出笑意来,小眼睛一眯,似乎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也似乎仅仅就是茫然若失而已,然后,声音变成了查号台小姐接电话时的那种公事公办的感觉,琅琅地说:“我是无所谓,反正都是同学,我这边就是一个态度,凡是同学来,我都招待,也不差她一个……但是,你问问她,说不定她不想见我呢,别整得太尴尬。” 我汗了一下,有什么好尴尬的…… 于是,第二天,我到地铁口接黛玉的时候,就遵循减肥女的懿旨,询问了一下黛玉的意见。我说:“内个……你这次过来,是打算只见见我,咱俩一起逛逛,还是连其他同学一起见见呢?”黛玉兴高采烈地说:“其他同学还有谁啊?你上次跟我说你见了月蚀和鱼刺啊!”我虽然不忍,但也打击她道:“他俩现在在德国,鱼刺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月蚀要下个月才能回来。”黛玉说:“那还有谁?”我心里话儿了,别装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了,非让我当贾雨村那门子……但是终究这门子还得有人当,于是我说:“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酒窝男和减肥女已经在北京好几年了,要不要让他们招待一下?”黛玉带着坚毅下巴的巴掌脸上也静穆了一下,然后,上唇线不是很分明的樱桃小嘴也勉强地牵出笑意来,大眼睛一眯,似乎也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也似乎仅仅就是茫然若失而已,然后,声音变成了10086之花的那种感觉,清脆地说:“我是无所谓,反正都是同学,见谁都是见,也不差她一个……但是,你问问她,说不定她不想见我呢,别太麻烦人家,也别整得太尴尬……” 我在脑海里迅速对照了一下减肥女和黛玉的话,再次汗了一下,十几年过去了,这俩人依然旗鼓相当。好在当年她俩当年是一先一后被酒窝男追的,并没有并列关系的交集,只能算不慎成为了“同情者”而已,假若当年有“火星撞地”的交集,还不知会怎样呢…… 插播了这么一段,有人可能会说了,你究竟想说啥?难道不知不觉忘记了钗黛之争,改写黛玉和减肥女的碰撞了? 非也,非也,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在黛玉和减肥女心里,关于“同情”一事,绝对是有痕迹有芥蒂的,也就是说,酒窝男是先追了黛玉再泡了减肥女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们yy出来的——因为酒窝男现在死也不肯承认他曾经追过黛玉了,甚至于关于黛玉当年的一切,他都假装已经忘记了,所以,在此埋一个伏笔,以做将来驳斥他的证据。 镜头慢慢从今天的减肥女和黛玉脸上拉开,摇晃着切到十几年前那砖混结构的红色危房里——此时正值秋日,凉风习习,一楼那高高的“囚窗”投射进来的阳光甚至飘着一股雪花淡爽的清凉味儿,然而总有那少男少女的心情不若这秋风渐起的天气一样凉爽,酒窝男正是其中之一,此刻,他正捏着几本漫画,端正了一下发型,准备向前排走来。 这是自习课上,无人管束,于是大家嘻嘻哈哈稀哩哗啦。黛玉正和我隔着个过道在闲聊——这些天以来,不知是不是由于有酒窝男不断地借“画”献美,黛玉也滋润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疑似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红晕。而我呢,由于不断有人送漫画到黛玉的桌子上,我大受其惠,自然也是兴高采烈的。这是,酒窝男手持着漫画,从后排向黛玉的桌子踱了过来。 以酒窝男一米八的身高,他“哐啷”一声突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自然是被后排正在闲聊打p的彪众们一下子就看在眼里的。由于最近班里流传着酒窝男要追求黛玉的传言,所以,他一站起,大家就都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了。于是,只听彪哥一声炸雷般地,喝道:“嘎哈去!又要去调戏林黛玉啦?” 不管彪哥是不是因为被黛玉的片儿鞋吓到以后产生了变态心理才爆发出这一喊,反正他这当头棒喝收到了极佳的破坏效果——酒窝男刚刚迈出的腿硬生生地就停在了半空之中,回头骂道:“你sb 啊!”与此同时的一刹那,全班的哄笑声也随之爆发出来,我眼见着黛玉的小脸儿从粉白粉白渐渐变红乃至变成酱紫色。 81 大家继续哄笑着,酒窝男放下了悬着的一条腿,手里捧着漫画,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往前走吧,将在哄笑中前行,退回去吧,黛玉将怎么看他?以后哪还有希望继续追求了?那前些天的漫画岂不是白借了? 在酒窝男杵在当场的时候,我偷眼观瞧黛玉的脸色——虽然红得发紫,但看上去还满淡然,应该没有发飙的征兆。接着就听哄笑声又起,原来,酒窝男果真一咬牙一狠心向前排走过来了!我心下忐忑——虽然黛玉此刻平静,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还能不能接受酒窝男的美意呢? 只见酒窝男慢慢踱到前面,对着黛玉轻声道:“给你……《海盗王》最新的一集……”对,是《海盗王》,但是,不是现在流行的《海贼王》,而是《海盗王基德》,当时还满火的。 黛玉没有做声,边上的人都嬉笑着,貌似在等待黛玉的回复,黛玉就是不做声,酒窝男的汗就下来了,再这么在笑声中呆立,一会儿再被巡场的女侠当场抓住他自习课随便乱窜,可不是玩的…… 就这么僵持了一分钟左右,黛玉终于从嗓子眼里咕噜了一声:“放下吧。” 一句话如佛旨纶音般,可算是救了酒窝男,酒窝男忙不迭地将漫画书放下,立时转身,打算飞一般地逃回后排去——但这只是他的“打算”而已,因为,他由于心中过分喜悦也过分着急,飞得太猛,一转身的时候,就把黛玉的桌子撞翻了…… 前文不知有没有说过,酒窝男在当年就是身强力壮乃至力大无穷的,再加上急回身的势能,一撞之下那真是势大力沉,黛玉尖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才没有被撞倒,但那桌子却已惨遭荼毒,翻倒在地上。而黛玉的桌子,偏偏又是个破的,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用这个桌子的师兄师姐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癖好,桌子盖上面的四个钉子,都是松动的,一揭就可以整个拿下来露出桌膛——我后来推测,这或许是当年使用这桌子的人上课看课外书的机关,因为若是考试作弊使用这个机关,以那桌面的面积,也太难了点,不过这都说不好,或许有比我们更高段的作弊者呢。反正,黛玉那桌子,是一撞就散架的,这一下,不仅桌面上的书本报纸钢笔文具盒咖啡壶小镜子全都掀翻在地,该碎的碎该洒的洒一片狼籍,连桌膛里面的东西也全都散落在公共场所任人参观了——黛玉虽然是个立整人儿,桌子里不至于有什么大鼻涕纸果核痰迹之类的,但是,也藏着一些比较私隐的东西。比如,卫生巾。 只见一个绿色开着口的小塑料袋从散落的物件里一路滚过,终于停下的时候里面滚出几片雪白之物,绿色袋子上赫然印着“舒尔美”三个大字——那时候护舒宝等品牌还不是很流行,最流行的是舒尔美、安尔乐和柔柔…… 旁边好事的一众猪帅和无聊女,这下更加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爆笑出声。只见黛玉紫涨的小脸“唰”一下变白了,然后又变青变绿,眼眶里有物体在打转,但是,以我对黛玉简单的了解,可以看出,那绝对不是眼泪,而是怒火…… 咱按下黛玉不提,只看那闯祸了的酒窝男。在哄笑声中,酒窝男一见那满地散落的各种可见人的不可见人的物体,登时傻眼,然后立刻弯下腰去先一把把那雪白的一片片抓了起来,想要藏回黛玉的书桌里,抬起身才恍然书桌已经被他撞散了,于是立刻反应出应该先把桌子复原,然后“唰”地一下就把刚刚抓起的卫生巾抛在了一边;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把黛玉的桌子扶起,把一旁的桌子盖也搬起,给扣到桌子上了,然后突然又恍然那上面还有桌布呢,桌布上还有打碎的镜子呢,于是马上又把桌子盖掀起来抖了了几下,只听得哗啦哗啦仿佛心碎的声音;然后他又把那桌子盖子扣好,桌布铺好,把地上的各物连忙划拉到一块儿,什么本啦笔啦书啦卫生巾啦,搂抱着一大团,一股脑儿地塞进黛玉的桌膛——要知道地上的东西本不全是桌子里的,而且他抱着的一团凌乱得很,自然体积有些变大,于是就导致了酒窝男几次三番都无法把这团东西放在黛玉的桌子里,而那该死的卫生巾,一会儿掉出来一下,一会儿又掉出来一下……酒窝男就这样一气不能呵成地把黛玉的桌子“复原”了,伴随着n多句的“对不起”和所有人随着那可怜的卫生巾一次次掉出而一次次爆发出的大笑。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替酒窝男捏了一把汗——以黛玉的性格,此时一定怒不可遏,还不吃了他?我偷眼看着,一直到酒窝男最后把东西全塞进黛玉的桌子以后,呆立到黛玉旁边,准备赔礼道歉,黛玉都青着脸没有任何反应。我心说了,她该不会又要跑出去投河吧? 酒窝男在一边立着,看着黛玉阴着的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只好像一白铁塔一样,只是立着。哄笑也渐渐平息,大家似乎都想看黛玉何种反应。 过了片刻,黛玉还没有任何反应,酒窝男有点站不住了,只得讪笑着道:“我去拿个笤帚,把这儿扫扫。”然后就到前面拎了笤帚撮子回来,把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 在他默默清扫的同时,黛玉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桌子了。那倒霉的卫生巾,自然是偷摸地揣了起来,书本报纸杂志,也都码齐了,已经脏了桌布撤了下来,该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也放回去了,碎掉的镜子顺手扔在了酒窝男拿过来的撮子里。 正当我以为黛玉就这样在沉默中沉默了的时候,黛玉收拾着,突然,从桌子里把那本倒霉的漫画《海盗王》拿了出来,往旁边正在扫地的酒窝男身上劈头一掷,嘴里恨恨地迸出俩字:“拿走!” 因为酒窝男身高比较高,所以,那漫画并没当头打在他头上,而是拍在了他的胸口上。酒窝男接住漫画,当即石化——也许这也该叫“胸口碎大石”。 黛玉带着决绝的神情不再说话了,酒窝男颓然地,默默地,把垃圾倒了,默默地回了后排。 望着他颓废的背影,我心说,难道,这就是他爱慕黛玉的终结了? 但是,望着黛玉如此受辱却没有发飙的脸,我心说,未必耶…… 82 话说这秋风一天紧似一天,酒窝男借漫画的故事渐渐被大家淡忘,正当大家发愁没有什么八卦可嚼的时候,那阴郁男横空出世,上演了那么一出追逐宝钗的戏码;于是,我们闺蜜的注意力就全放在如果帮助宝钗上面了,酒窝男企图调戏黛玉的事情貌似平静了许多。 却说这阴郁男,追求宝钗不成,本该把仇恨渐渐转移到我们的身上才对,因为毕竟是我们这群人每日阻挠他骚扰宝钗坏其好事,但是,阴郁男的变态之处就在于他永远喜欢在非人类的想法中生活,于是,阴郁男不但没有对我们展开报复,反而渐渐地将他对宝钗的一腔情意转移到我们整个闺蜜团身上了,也就是说,无论阴郁男见到我们闺蜜团里的哪个人,只要是宝钗的朋友,他均是要调戏的——从萝太的我到狐媚的减肥女,从江姐型的小资女到童装控的黛玉,甚至连很爷们儿的施瓦辛婷都受到过他的挑逗,他似乎就要把在宝钗身上受到的冷遇完全转化成热情再全都强加在我们身上,大约是想把我们从宝钗身边恶心走吧…… 另一方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阴郁男开始和酒窝男沆瀣一气起来,大约是阴郁男发现了在那个时候,我们的闺蜜团里的众人关系还比较松散,只有黛玉和宝钗几乎形影不离,在“保卫宝姐姐”这件事上,也只有黛玉最为热心,每天盯得很紧,于是,也不知是阴郁男先找上了酒窝男,还是酒窝男先勾结了阴郁男,反正,他们俩开始形成了某种追女仔方面的攻守同盟——也即由酒窝男去跟宝钗拉皮条,吹捧阴郁男如何如何好,而由阴郁男去向黛玉吹这种阴风…… 要知道宝姐姐那性格可是任谁来说合都岿然不动的,而黛玉则不然,黛玉若是碰到自己喜欢的,任你不说合也是要意淫的,完全符合“把笑容当爱情”的那种,遇到自己不喜欢的,假如对方不是特别的丑恶,那也是很容易被说动心里存些意思的,因而,酒窝男当日让黛玉出了那么大的丑还是没有遭到黛玉的报复——以我现在的智商来推断,黛玉就算对酒窝男没意思,也觉得有个帅哥追自己还是好的。 于是,这沆瀣一气的组合就格外奇怪,酒窝男去跟宝姐姐说项的时候,基本是屡屡碰壁,宝姐姐就一问三不知,一说三摇头好了;而阴郁男去替酒窝男跟黛玉表白,黛玉却并不十分排斥,甚至偶尔还会一笑置之。 这狼狈为奸的组合只持续了几天而已,原因无它,主要是宝钗太难说服而黛玉又太易变心——几天以后,宝姐姐的脸不但丝毫没有对阴郁男放晴,反而躲他躲得更及时迅速,而黛玉呢?黛玉大小姐是绝对不会按常理出牌的,在被阴郁男拉着谈心了几天之后,咱们并没看出她对酒窝男的态度有何变化,反倒是,黛玉开始跟我诉苦,她说,阴郁男放弃了宝钗,要追她! 写到这里我很是寒了一下,停顿了足有三十分钟没有继续写下去,因为一回忆就想起黛玉当年强迫症一般地向我灌输阴郁男如何放弃了宝钗要追她的情景了。 其实她说得倒不多,只不过她跟我说这事的当天还说了别的,综合起来,她那神色就很是诡异,让我至今寒在心头。 黛玉是哪天向我说的这事呢?就是传说中的第一次扫雪的时候。 其实那并不是那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那年的第一场雪10月27号就下了,因为太早,所以给我印象深刻,而且在那场初雪的时候,我们一队彪众,还做了件本来该是浪漫结果最后变成搞笑的事情,下文再表吧。因为10月末那场雪基本是没等落地就化了,所以用不着扫,因而,我们的“第一次扫雪”活动到了11月中旬才得意实现。 当时大家还没有形成扫雪后约会的传统,都是自由活动的,于是,我就去了恰好在雪段旁边的黛玉家玩——这一点,貌似在前文的某处,已经简略地说过了,在这里,我有必要详细地介绍介绍这次雪后促膝长谈的情况了。 一进了黛玉家,我就被那神似老干部疗养中心的装修风格惊呆了:只见那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禁闭着,给屋内的红木家具和漆器带来丝丝诡异的氛围,那豪宅雕梁画栋七拐八绕,有n多个房间——要知道,当时福利分房还没结束,像我等这种小民百姓家里,有个八十平的房子已经是羡煞人也了,连小资女那号称高干的老爸也不过分得百多平左右的房子而已,所以,黛玉家那令人发指的面积实在让我有点惊诧。而且,随便我往哪里一坐,黛玉都马上如数家珍(如字其实是错误的,因为她确实在数家珍,但我不知该改用何词,姑用之)般地告诉我:“看见这张椅子(或这个小床这个板凳这个小摆设)没有?这是我爸学生送的生日礼物,上万块哩……”然后我刚逗逗黛玉家那格外秀迷只会钻床底下露出脑袋可怜巴巴望着你的西施狗,黛玉又会马上说:“这是我的宝贝,是前几年我考试没考好我爸买来送我的,一万多块捏……”最让人无法容忍的是,我踱到她爸的书房,赫然看见,四周绕墙顶天立地四个超大号书架,想必也是名贵木头雕刻而成的,里面满满当当地摆着精装的、硬靴的、簇新的、成套的、貌似从来没翻过的全套二十四史啦、诸子集成啦、十三经注疏啦、资治通鉴啦等等等等,让我这只能在打折书市开市的时候如饥似渴的穷学生肚内升腾起郁闷的火焰。这还不算,黛玉又把我拉到她的房间,从她那小小的、同样是精美富丽的小书架上搬下n多原版的、d版的漫画来给我看……正是从这一天开始,我才知道,别看人黛玉穿童装踩片儿鞋,那可正经是暴发,呃不,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哩…… 正因我手里看着的漫画,我和黛玉开始了朋友生涯中头一次深入交谈——列位可能会说了,你们从高一头一天就混在一起,怎么一直都没深入交谈过?没错,是滴,我们混在一起也就谈谈漫画,谈谈小说,交流一下意见,从来没谈过什么你喜欢谁我喜欢谁他是否喜欢我之类的闺蜜专属话题,大约也不是不想谈,就是以前一直没有诱因而已。 这种八卦交心,是我先引起的,我大约也是闲的……我看着漫画,就突然想起之前的某日,由于送漫画而撞翻黛玉桌子的酒窝男,于是问道:“你手里也有不少漫画啊,我还以为你看的漫画都是酒窝男借你的呢……” 83 只听黛玉“嗤”了一声,用无比轻蔑的语气说:“我用他借啊?有好多漫画我本来就有的。”然后又以抓住了正在抄袭的小学生的老师的那种语气说:“而且,他借我的那些漫画,都不是他的,我早就知道了!”我呆了一下,只好顺着她的语气问道:“那是谁的?”黛玉表情立时从不屑变成了崇拜,说道:“那都是月蚀男的!我就知道酒窝男不会那么有品位。”我看着她的脸,又呆了一下——对于月蚀男这个人,截止到跟黛玉谈话这个时候,我还没有任何印象,因为我和月蚀坐的座位中间隔的就像海峡两岸那么远,而且月蚀当年虽然身高超标,但是行事风格还是低调的,只要上课铃一响,他基本就处于大脸砸在桌子上的昏睡状态,我就算上课的时候往后瞅瞅都完全看不到他的存在,所以,黛玉蓦地说出了月蚀的名字,我倒是一呆,因为我还得对一下号,我们班这些新认识了两个多月的同学里,到底谁叫这么英明神武得令人发指的名字。 等我隐约想起月蚀男就是那个长发大脸满脸是痘浑身仿佛写着“差生”二字标签的巨兽时,黛玉已经开始进行下一个话题了,她说:“你觉没觉得,最近那酒窝男,开始帮着阴郁男去追宝钗了?”我频频点头——以我当时的情商,貌似是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不过只跟着点头就是了。黛玉又说:“你说他傻不傻啊?人家阴郁男都不下手了,他跟着操什么心啊?” 我又是一呆,因为,阴郁男狂追宝钗的众多桥段,我都是亲身领教过的,黛玉突然说他不下手了,倒叫我有点意外。于是我说:“不能吧,阴郁男对宝钗挺铁心的,酒窝男也是凑热闹吧……”黛玉一脸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天,说了一句:“算了,不说他们了……” 她这一卖关子,我自然更加感兴趣了,我说:“咋啦?酒窝男因为帮朋友追马子,现在兴趣转换,也追宝钗了?”黛玉摇头,说:“才不是呢!他哪有那两下子!”然后,一脸神秘地说:“我跟你说你可不要告诉宝钗和小资女啊……”一般来讲女生之间八卦的时候开头都是这个,我很听话,我后来果真没告诉宝钗和小资女,我告诉的是原大神和大力水手,这是后话……黛玉接着说:“我觉得,最近阴郁男,好象不怎么追宝钗了,倒是天天总撩我,真烦人!我都不敢跟宝钗说,怕她伤心……” 我听了“怕她伤心”四个字,眼镜彻底碎了…… 当时我对黛玉真是了解得少,假以时日我就会知道,黛玉的意淫功力绝对比现在所有腐女集团都强悍,就连脸大如月蚀,前些日子也被黛玉的意淫寒到过——我不是因为去门社会实践而把加菲放在他月蚀舅舅家了么,结果,他黛玉听说了之后,第一时间去恭喜月蚀舅舅,说了一句险些将月蚀噎死的话:“我跟你说,他可是个小太监,你就别想了……”月蚀在msn上跟我说:“我心说了,这黛玉脑袋里一天装的都是啥啊?也太腐了……”我心说了,看来你果真一直都不了解她。 但我那时候就跟现在的月蚀一样,对黛玉的yy功力没有丝毫免疫,于是难免跟她争执起来。我说:“怎么可能呢?阴郁男对宝钗不是很痴情么?”黛玉说了一句虽然立意在我的反对方,但我也很同意的话:“他那种人,痴情个p!”虽然我很同意她的话,但是对她所说的事情却不同意,我就继续说:“可是他不是一直缠着宝钗吗?”黛玉又说:“可是他也天天撩我啊!”我定了定神,开始企图向她解释:“我觉得……对于我们这一小撮银……他都天天撩,大约是想因此引起宝钗注意吧……”黛玉用很是不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反正……算了,不提他了。” 我为了怕再起争执,只好把谈话引向别的方向,于是问她:“你说,那酒窝男到底是不是想追你?”黛玉说:“谁知道呢!”然后爽朗地说:“他爱追就追呗,反正我也不喜欢他。”我又是一呆,然后问道:“那……那你就跟他明说了呗,省得他总跑到前面来找你,然后闹一些笑话。”黛玉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不能伤害他……”我又是一寒……然后只见黛玉又是一脸欲言又止,止了好几次,终于止不住了,还是跟我说了:“其实,我喜欢的是月蚀男……可是,我听他们说,酒窝男跟月蚀男是从小一起长的好朋友,我怕……我怕我伤害了酒窝男,月蚀男看着心里不好受,会很尴尬……那样他们俩还怎么相处啊?所以我为了月蚀男不要那么尴尬,就一直没有撅酒窝男,我不想他们兄弟反目……。。。。” 这回我彻底倒掉了——人月蚀男认识你不啊? 84 在继续八卦之前先给鱼刺六一缝——为什么目前会出现鱼刺执着地书写月蚀的恋爱史而我完全罔顾这些坚决地进行主线故事的局面捏?主要是因为,我也很希望尽快看见月蚀的整个恋爱过程,好为将要写到“猴子捞月”一节做个比对,所以在经常性地催促鱼刺大八快八。。。。 在昨天鱼刺连载完那一节以后,我欣慰地发现了一个巧合,“高中里月蚀从那以后的日子,再没有明目张胆的恋爱过,仿佛是在蓄积着恋爱的能量一般”,这个时期,却刚好就是我暗恋月蚀的那段时间……咳咳……巧合啊巧合…… 另外,只要写到黛玉,是不可能不提月蚀的,所以,还是以鱼刺娴熟的笔触以及对月蚀的变态程度的无限了解来完成对月蚀的基本勾画吧。诸位可能也看出来了,正因为月蚀的人格是分裂的,审美倾向是扭曲的,性格是变态的,所以,他不可能对貌似正常的黛玉有什么感觉的,这也正是黛玉高中时代陷入绝望并导致性格更加变异的全部根由。 正因为这个根由,黛玉对酒窝男的追求也是不可能同意的。不过,在跟我雪后长谈之前,黛玉是一直把对月蚀的感情埋在心底的,所以对酒窝男的追求并没有强烈地拒绝过,就算是不喜欢,也不做任何表示,大约还是出于“怕月蚀尴尬”的考虑;但是,在跟我谈心了以后,或许是因为她自己觉得心里的秘密已经大白于天下了,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而且,当着我面,要是再继续享受酒窝男的追求,似乎有些不是那么回事——黛玉不是宝钗,虽然喜欢yy,但是总是要将自己的“理念”贯彻到底的。于是,黛玉对酒窝男的态度开始出现了微妙的恶化,当然,这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取决于那天那倒霉的卫生巾。 黛玉这种微妙的恶化,只有我能略微感觉出一二,别人自然是都不知道的,酒窝男更不用提了,完全蒙在鼓里,还在继续跟阴郁男一起搞互相拉皮条的那一套,他大约是真的相信阴郁男会说动黛玉接受他的。 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下,黛玉对酒窝男的不满开始逐渐积累——虽然那个时候月蚀恐怕连黛玉的名字都写不对呢,但是黛玉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对月蚀负责应该从一而终的,而全班都流传着酒窝男要追她的传言,相信她心下是不爽的。 而且,此时的黛玉,更有些飘飘然于阴郁男的所谓调戏——从跟我谈话的那天以后,黛玉也隐约跟小资女透露过阴郁男屡次骚扰她的事情,什么在大扫除的时候她去打水他也故意去打水然后在水房门口对她奸笑啦,什么她几点来他也几点来然后在门口不进教室跟她搭讪啦,什么上课的时候她无意中往后面一看突然发现他眼神邪恶地在看她啦,。。。。。 就我前面描述过的阴郁殿的形象和行事做风,大家也大约能勾画出黛玉说的这些事都是怎么回事了吧?……虽然黛玉的“阴郁男疑似追求论”得不到第三方的有利证据来支持,但是黛玉似乎已经深信不疑了,每日烦恼着“该怎么对宝钗说”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 其实,对于阴郁男的所谓“追求”,黛玉自是不屑的,对于阴郁男其人,黛玉更是不屑。但是,也可能是前一段时间刚刚遭受了本人被宝钗“抢走”的打击,黛玉对宝钗,当是有些攀比心理的。所以,黛玉倒似乎有些期待阴郁男的“移情别恋”了。在这种情况下,整日在替阴郁男向宝钗吹嘘并且拉皮条的酒窝男自然在黛玉眼里成了碍眼的人。 昨天晚上,鱼刺看了黛玉yy阴郁男骚扰她的这一段以后,问我:“那么……究竟阴郁男有没有想追过黛玉呢?”我想了想,说:“要是你在男生当中听到过这种传言,那么就说明可能是有一点影子的,反正在女生当中,除了黛玉自己,我是没听别人说过的。”鱼刺说:“哦,在男生当中我也没听过此类传言。” 那么,也就是说,阴郁殿对黛玉,是连风浪都没有的海平面,所有热情的阳光都被反射回去了……因为在当时,基本所有的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背后都有强大的事实做为依据——当然,在现在,百分之八十的传言八卦也有这个特点……所以,连流言的波涛都没兴起,可知黛玉真的是想多了,她是在潜意识里把宝钗当做假想敌了。所以,那段时间,宝钗和黛玉就处在不为人知的第二次“钗黛之争”的局面之下,直到有一天,阴郁男兽性大发,在酒窝男多次拉皮条未果的情况下,终于忍无可忍,在沉寂了多时以后再次向宝钗伸出了他的魔爪,因而导致了黛玉“被多个男生垂涎”的幻想破灭,乃至迁怒于可怜的酒窝男,上演了一出发飙大骂酒窝男的戏码…… 这段更新太少,所以,弄些图配配...酒窝男的气质像谁捏? 当当当当...揍素下面介位小盆友咧.... 本堂瑛佑貌似干净清透没问题,时而脑筋跳闸倒点小霉实则深藏不露智商超群.... 85 那是高一下学期发生的事——经过了一个寒假,再次见到宝钗以后,阴郁男就又开始蠢蠢欲动,然后展开了另一轮的跟酒窝男互拉皮条的追求过程。但是,由于酒窝男实在收效不高,阴郁殿早就不耐烦了,渐渐又开始了主动出击,又再度骚扰宝钗的倾向了。而黛玉和小资女,就再次开始了保护宝钗行动,每天陪着宝钗下课放学——此时的我,已经退出了这个保护小组,因为我对宝钗柔韧的神经和迟滞的态度有些够了,我丝毫看不出她有任何的被阴郁男的骚扰所累的倾向,该吃吃该喝喝该效率低下地假装学习也照办不误,阴郁男没造成她任何的情绪波动,由于小资女和黛玉保护得当,甚至没造成她任何的生活波动,那我还有什么必要搀和其中呢?哦,提前说一嘴,这保护行动做得实在是太得力,阴郁男无法跟宝钗有任何的接触,反而跟小资女和黛玉姐俩频频往来,其直接后果是不仅使黛玉产生了阴郁男其实是对她有意思的错觉,而且导致了高二以后小资女和阴郁男惊天雷一般的异常恋情,这是后话。 在这种氛围之下,其实酒窝男完全已经成为局外人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被骂真的纯粹是倒霉——遇见黛玉他就倒霉……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减肥女是很旺他的,所以,他当年的决定真是足够英明神武。 那是一个临近月考的春日,其实天气还十分凉爽,但是由于考期将近,凉爽的天气毫不能降低彪众们心里的火气,班里人人处于狂躁先兆状态,不知阴郁男是否由于考试将近,知道自己肯定没戏所以才想要提前发泄一下,于是将对宝钗的爱火重燃,孤注一掷般地展开了对宝钗的追求。 那日,还没开始上早课,大家正陆续地进教室,阴郁男就阴着脸呆立门口等着宝钗。一待宝钗略显敦实的身姿出现在门口,阴郁殿就立刻扑过去打招呼:“宝姐姐……”谁知还没等宝钗有所反应,斜刺里杀出个黛玉一把将宝钗拉进了教室。阴郁男望着二女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有你什么事儿啊?!” 这话明显是对着黛玉来的,我分明看见黛玉微微抖了一下。 阴郁男悻悻地回了后排,宝黛二人归座上课不提。 那日第一节是个什么课我已经忘了,但是,下课铃刚响,还没等众人有所动作,阴郁殿就已经光速从后排杀了出来,站在宝钗的桌子旁边不动了——今天他誓要跟宝钗表白的倾向已经很明显了。结果,还没等宝钗从惊愕中缓过神儿来,一旁座位上的小资女又斜刺里窜出,拉起宝钗逃也似地飞奔而出。 我望了望阴郁男的脸,他本来就纠结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整条凶狠的纹路,眯起眼睛,字正腔圆语气凶狠地仿佛对我更仿佛是对着黛玉说:“我就不明白你们了,有你们什么事儿吧?!啊?你说有你们什么事儿?!”我没搭理他,正好减肥女在门口叫我,我问黛玉是否一起出去,黛玉说不,于是我就跟减肥女一起出去了。 回来以后,已是上课时分,宝钗平静地坐在我旁边,黛玉平静地坐在我另一边,小资女貌似没心没肺地在跟一旁的肥诸葛开着玩笑,我以为这点小插曲到此结束了。 却没想到,从这节课开始,这天的每一节课下课,阴郁男这牛心左性的小爷都要从后排杀将过来,仿佛今天不跟宝钗说个明白就誓不罢休。而宝钗在黛玉和小资女的裹挟下,直到中午放学,愣就是没有落单的时候。眼见着阴郁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态却越来越平静,嘴角也重新有了奸笑,我心说不好,下午要发生大事…… 带着这种忐忑,我回家吃饭去了,回到学校以后才想起下午又该大扫除了,不由得心头一凛——没有了上课铃的约束,阴郁男还不得“追杀”宝钗啊?而那黛玉和小资女,难道能活儿也不干继续当贴身保镖? 扫除一开始,我就发现,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扫除刚一开始,猪帅们挪桌子的挪桌子,提水的提水,无聊女们也是偷抹布的偷抹布,找扫帚的找扫帚,惟有阴郁殿,空着两手,径直向正在洗抹布的宝钗走去。 那边宝钗早看见阴郁男来者不善,慌忙将抹布拧干,交到别人手里,嘴里大约是说着“我再去找一块抹布”之类的,搬鞍认蹬上了马,一搂马缰绳,慌忙逃窜。只见旁边杀出两位女将,各执兵器,一个提着扫帚,一个拎着块大抹布,在后面紧跟着,一路逃了,正是黛玉和小资女。阴郁男追到门口,啐道:“怎地啊?说个话能怎地啊?跑啥啊?”然后还不忘补一句经典台词:“有你们什么jb事儿啊?!” 接下来,在整个扫除过程中,我都没再见到宝钗、黛玉、小资女和阴郁男这“追女仔与反追四人组”。等我再度见到黛玉,已经是扫除接近尾声的时候了。 照例地,扫除结束之后的时间,是由众人自行支配的,于是当时大家三三两两地都走了,教室里剩了不到十个人。因为他们几个跑得太匆忙,所以我们闺蜜团没时间约好扫完除去哪,于是,我和减肥女等人也在这不到十个人之列,百无聊赖地在屋里等着。 这个时候,黛玉拎着笤帚气急败坏地进来了,在她之后依次是小资女和宝钗。小资女脸色也不好看,宝钗倒是除了有点狗乏兔子喘之外,神色如常。 黛玉一看到我,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把笤帚扔到讲台前,坐在我身边大大地喘了一阵,然后说:“那个阴郁男,也太不要脸了!在后面就追我们仨,像小学生似的!给我们拉着宝钗追得到处躲,最后躲进了女厕所里不敢出来——他居然在隔壁喊我们!我们仨吓得赶紧跑了,到学校外面的xx商店那边去了,一紧张连车子都没骑,可怜我拎着个笤帚,还得拉着宝钗到处跑。” 我一听简直要爆笑了,但是看着她们仨的脸色,我要是敢爆笑,一定会被群殴,所以我正色道:“这不是没事了么,谅他也不敢咋地。” 黛玉说:“他敢咋地?这回再看见他我一定骂死他!!哪有他这样的……”然后压低声音:“他在我们这些人里追了宝钗又追我现在又回头追宝钗,还敢这么死缠烂打,太次了!”接着又仿佛要让屋里所有人听见她的宣言一般扬声道:“他现在还在后面追着呢,一会儿他来了我一定骂他!” 我想象着脸色阴沉的阴郁殿大人,再看看小脸儿已经气得通红的黛玉大小姐,心下打鼓——这将是多么火暴的一次碰撞啊!我是不是人品太坏怎么这么期待呢?然后我环顾四周,发现仅剩的这十个人左右,都是一脸期待的眼神……甚至包括“当事人”宝钗。于是我放下心来,看来不光是我不厚道。 这个时候,教室的门开了……走进来的不是阴郁男,却是酒窝男。 酒窝男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纯白色的表情,笑嘻嘻地,一看就知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酒窝男背后,一堵高墙般的阴影也蹩了进来——正是黛玉心仪的月蚀男。 那酒窝男看见黛玉在屋里,更加眉花眼笑,贼忒嘻嘻地走过来,眼看着黛玉,却好似对着宝钗一般说道:“一会儿咱们一块儿去xx公园玩啊?”宝钗摇了摇了头,黛玉的脸色变了变。酒窝男又说:“去吧,反正也没啥事,有我,还有月蚀男,阴郁男……再找几个人……”敢情他老大人还不知道刚才阴郁男已经下手未遂了,还在替阴郁男牵线搭桥顺便也假公济私呢。宝钗又是摇了摇头,黛玉脸色更加难看。酒窝男又说:“其实……阴郁男这个人挺好的……你为啥……” 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黛玉爆发了。 “好你m个b!你个~~~~~~~~~~~~~~~……” 这一长排电脑数字键上方的字符,真的不是我为了偷懒才打上的,而是黛玉当时骂出来的脏话,实在是应该马赛克一下,只能用这一排字符来代替…… 当下所有人惊呆了。 86 本来我应该继续写酒窝男的,但是,受鱼刺这段悲剧般华丽的叙述的感染,先来溜一下月蚀的缝吧。 “月蚀呆站了良久,学校里有同学跑出来把他拉回寝室把手包上,月蚀才回过味儿悲从中来,却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下表现出来,于是自己颓然回到小窝,看着几天前还恩爱有加的小爱巢,一夜未眠。。。” 这是鱼刺的原话,但是,据我所知,当时的情景并不是这样滴,当时的情景是比这霹雳几倍滴——也许月蚀认为后来发生的事情比较丢脸,所以跟鱼刺隐瞒了吧。 我跟月蚀直到大学一年级上学期还有联系,黛玉也是,我们俩还结伙去月蚀的学校探望过他一次。后来,就分别去了。期间发生的各种故事,将来会写到,所以先放下不说。到了大一下学期,我结束了这段无望的单恋,重回四眼哥的身边,继续暧昧,以后我工作了,月蚀出国了,我就再没见过月蚀,直到去年冬天鱼刺和月蚀一起回国的时候。月蚀出了长腿那事,应该是在大一下学期——列位看官可能会问了,既然从大一下学期开始你就一直没见过月蚀,那他这段事情你是咋知道的?又怎么会知道得比鱼刺还详细捏? 这就应了那句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当然是通过八卦的渠道得知此事的,而这个八卦渠道是一个八卦强人打通的,那就是俺的八卦娘。 八卦娘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居然认识了月蚀——那个时候,俺的东邪外公突然生了病,于是,才四十多岁的八卦娘毅然从原单位办了退休,在家伺候东邪外公。结果没过几个月,东邪外公的病情稳定了,不需要人伺候了,于是八卦娘赋闲在家。然后,闺秀外婆就给以前的同事打了电话,让给八卦娘安排个清闲的事做,于是,八卦娘就被安排到了月蚀的学校当舍务老师,说白了,就是舍监。三天上一次班,到月蚀他们那男女混住的破旧宿舍楼里检查一下卫生,记一下谁没在学校住之类的。于是,八卦娘就认识了传说中的月蚀。不过没过几个月的功夫,东邪外公就再次发病,八卦娘马上再次辞职,专心在家伺候老人,一直到几年以后东邪外公去世。从此八卦娘就没再上过班,所以,俺一直觉得,八卦娘到月蚀的学校上班的那几个月,根本就是老天安排了让我间接收看月蚀失败的恋情的……俺好阴暗啊好阴暗…… 说起来,我们全家跟月蚀的大学是极有渊源的——由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某时期的“历史遗留问题”,东邪外公的房子应该由该校解决,所以,我十岁以前是在该校旧校园里的教学楼里长大的。按理说我应该比高中更早地认识月蚀和哀怨女,因为我们都是一个大院出来的。but,我居然只认识哀怨女,从来没见过月蚀,人生大约就是如此,一些人只能到一些时候才会相识,不会早也不会晚。 正因有这层渊源,所以八卦娘一开始对于去这个学校上班还有些“发思古之幽情”的,不过她忘了一件事,因为月蚀所在的破旧校区,并非此大学之中心校舍,而是只供艺术类学生在此淫乱的分校而已,所以,其校风之彪悍远远超过八卦娘的想象。八卦娘从第一天上班回来就匪夷所思地问我:“xx学校是从啥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要脸了捏?”然后就说什么每个寝室都有几个床拉着床帘就是为了男朋友或是女朋友来,好多学生不好好上课整天出去跟一些“社会闲散人员”鬼混,一些音乐专业的女生长得倒是挺漂亮但是生活很糜烂传说很多都被打款包了。。。。。。让我很是冷汗涟涟。 在八过这些之后的一天,我娘突然问我:“月蚀男是你同学不?”我一呆,说:“是啊。”我娘说:“我一听他的名字,就一下想起你讲过的,他上高中的时候是和哀怨女处对象来着,是吧?”我娘这记性啊,真素无敌,幸好没有一时嘴快把我曾经暗恋月蚀的事情给她讲——因为小时候住一个院,所以我娘认得哀怨女她爹,而我和哀怨女曾经当过两年小学同学(为什么只是两年,具体原因后文再说),所以我娘对哀怨女是有印象的。正当我pf我娘无敌的记忆的时候,我娘突然说:“他(指月蚀)现在的女朋友可比哀怨女好看多了,哀怨女长得像个长条茄子似的……我以前没见过月蚀,还以为他能看上哀怨女,指不定长成啥样呢!刚开始在学校点名的时候看见了,还在想呢,到底是不是你同学,长得也不丑啊……不是同一个人吧!又一想,都是学画的,年龄是一样的,叫这么特殊一个名字,应该是同一个人……”我爆笑了一会儿,我娘又说:“不过这个月蚀家里到底管不管他啊?也不在学校住,总也不来,听说是跟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子同居呢,这爹妈是咋教育孩子的啊?”——我当时很是五雷轰顶,因为那个时候虽然已经跟月蚀不联系了,但心里还是有很多遗憾的,而校外同居这件事,在当时可不像现在这么时髦,是非常惊世骇俗的一件事,于是我心里那个高大丰满天真无邪的月蚀的形象渐渐就死去了。 日子平静地过了一段,正当我几乎完全忘记了月蚀还在跟我共同呼吸这世界上的空气这件事的时候,正当我在月蚀那里受到伤害的幼小心灵已经逐渐被四眼哥抻平的时候,有一天,我娘早上下班回家,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给我讲述了夜半惊魂记——哦,顺便说一下,当时我娘是三天上一次班,不过是夜班,下午6点上班,跟其他三个老师闲聊,晚上9点半查寝室,查到10点左右回教师宿舍睡觉,学生宿舍,10点半熄灯,老师们早上6点下班。(注意细节)。 那日八卦娘查寝室的时候,点到月蚀那个寝,意外地发现,很少在查寝的时候出现的月蚀居然在学校。我娘还跟他打了招呼,说了句“你今天在学校啊……”之类的——在此以前的某次我娘当班的时候,见到过一次月蚀,还跟他说了“我是xxx(指我)的妈妈”之类的,当时据说月蚀还跟我娘盛赞我来着,说我什么好聪明啊好有才啊好有趣啊之类的,我娘统统转述给了我。所以,可知那以后我娘跟月蚀是很熟的。但是,那日,八卦娘跟月蚀打了招呼之后,发现月蚀有些心不在焉,支支吾吾而已。我娘也没当回事,以为是艺术类学生的周期性情绪不稳定所致——因为我娘跟我相处得太久了,而我险些走上艺术道路,算半个艺术类学生吧,所以八卦娘早就见怪不怪了。于是各寝室点完名,我娘伙同其他三位女老师,回教师宿舍睡觉不提。 其实这个学校(至少是艺术分院)对学生的管理完全是本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则,按理说学生寝室熄灯以后就应该锁大门封楼不允许再进出的,谁知这些“约定俗成”在这里根本就是形同放屁。而学校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教师宿舍安排在了离学生宿舍还有几十米距离的另一个楼,让舍务老师们都住在那边,大约是只能让大家“眼不见心为净”的意思。所以我娘和其他几位欧巴桑回到教师宿舍的时候,是10点多一点,然后10点半左右,从窗户可以看见学生宿舍熄灯了,老师们也都洗洗睡了,本以为可以“一夜无话”的。 谁知才睡了没一个钟头,我娘在梦中只听得学生宿舍那边一片喧哗,以为着火了呢,连忙披衣起床…… 87 出得门来,只见其他几位欧巴桑也都穿衣起来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一起朝学生宿舍冲去(比范跑跑强多了。。。。。。),才刚一下楼,就见一个学生泪奔着前来汇报:“老师,月蚀男疯了!” 我娘一听,心下害怕——她居然都不问为啥,就认为“月蚀男疯了”这件事是肯定会发生的,可见我娘对艺术类的学生之彪悍程度的领会有多深——然后众老师一边向学生宿舍跑去,一边听那探子简略地汇报,大约就明白了,原来月蚀跟长腿分了手,正在宿舍里“大哭大闹大吐大砸”。 “大哭大闹大吐大砸”是我娘跟我转述的时候用的词,据说月蚀由于跟长腿分手,出去灌了n多瓶酒,回寝室以后就哭得一塌糊涂,醉得不省人事,然后开始砸寝室里的东西;然后几个欧巴桑就合力制服了月蚀,我娘居然没有上前,而是自去回宿舍睡觉了——月蚀究竟是怎么闹的,我娘没有描述得太详细,因为当时我娘提到此事,是一脸鄙视地说的,她说:“一个挺大个子的大老爷们儿,因为跟个女人分手就这么失态,真是没意思透了。”我想我娘如此淡定地回去睡觉,大约也是因为鄙视吧。当时我对此并未做评论,心下却是一样鄙视的,所以也就没问我娘到底月蚀是怎么“大哭大闹大吐大砸”的。如果我当年就知道原来月蚀哭闹的背后,有那么一段故事的话,估计也不会过早地鄙视他了。 但是这细节究竟还是缺失了——鱼刺所知的此段故事,是月蚀叙述的,也许月蚀日后想起觉得有点丢脸,所以跟鱼刺叙述的时候就屏蔽了这一段,也许月蚀根本没有意隐瞒,而是当时处在疯癫+醉酒的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而我知道这段故事,是我娘转述给我的,我娘由于不知前因后果,对月蚀很是鄙视,所以过早离开了现场,因而,这细节就令人遗憾地缺失了。 不过也许老天知道我适合当个“八神”,多年以后,终于指引我遇到了当时在场的某路人,给我还原了一部分“案发现场”。 鱼刺前面不是提过么,他回国的那次,我们一起出去喝酒,席间有一位“中国动漫电影界的邪恶超人”,我们姑且称其为“动画男”吧。此男是月蚀的大学同学,也是关系比较铁的哥们儿。另外还有一位目前在“中国当代艺术界”(如果存在的话)混饭的牛女人,也就是鱼刺自称“从小被他当妹妹欺负”的小猪猪同学。大家吃完饭,到咖啡店里拉拉家常,然后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讲到了月蚀的情史问题。不知是谁提到了月蚀有过几个女人,就有人提到了一个名字,月蚀就有点不豫之色——当然了,这不豫之色也可能是我生造出来的,因为月蚀当时刚回国,啥都不习惯,总是不豫。那个名字就是长腿吧。然后,月蚀居然一脸无辜地说:“其实我就只有过现任以及长腿啊,我以为跟哀怨女不算是谈恋爱呢,没想到那谁谁说了,那就算了……” —_—…… 这个时候小猪猪同学突然又提到了一个名字:“还有画班里的那谁吧?!”然后鱼刺开始大笑,月蚀就开始矢口否认——从鱼刺现在的描述来看,“那谁”,应该是黑8。 不管是谁,反正我都挺好奇就是了,尤其是关于月蚀和长腿那一段被我娘目睹的悲剧,更是好奇,但又不好直接问月蚀的,于是想到,那动画男不是跟月蚀同一个大学的么,那他当时应该也是住校的,没准能知道些呢!(我可真八卦啊真八卦。。。) 我对动画男的职业是十分好奇并神往的,于是自那天吃饭以后,就互加了msn,聊了起来。聊了几天以后,我终于忍不住对八卦的热爱,开始旁敲侧击月蚀这段往事了。 我从我跟那个无聊大学的渊源开始8起,然后假做回忆往事,回想起月蚀他们那如今已被拆掉的分校区,动画男果然说:“那个破地方啊!我呆过啊,当时要求都住校,老变态了!” 然后我就问:“哎,那时候月蚀也住校吧?你们该不是一个寝室的吧?”动画男说:“哦,咱俩不一个寝室,但是对门,而且,月蚀有一段时间和他前任同居,根本不住在学校里了。”——果然入港。 于是我又问道:“那个时候我妈在那学校当老师,晚上查寝,你认识她么?”动画男说:“不认识啊!”我又说:“我妈跟我讲,有一天晚上月蚀因为失恋了,在寝室里大闹来着,有这事儿没?”动画男说:“有啊有啊!当时我也在场啊!”——呃,目击证人啊,我可算找到你了! 接下来目击证人就给我大致讲了讲那天半夜月蚀发疯的情况—— 月蚀在砸了那中年大叔的车以后,手已经没有手样了,然后被同学拉回宿舍,包好了那只鲜血淋漓的本该拿着画笔的手。然后月蚀看着空荡荡的床铺,悲从中来,跑出去灌酒了。然后就有同寝室的哥们儿到外面将已经喝到不成人形的月蚀拉了回来。 大约是回来的路上,月蚀吐了几起,然后一边跌跌撞撞一边嘟嘟囔囔边哭边骂边被人扶地回到了寝室——当时不是已经熄灯了么,月蚀进屋以后就四处环绕,然后就说“怎么这么黑啊?”大家说,熄灯了,睡觉睡觉。月蚀又说“我说,怎么这么黑?”一众人劝他,不是黑,是没灯。月蚀又说“怎么就没灯呢,为什么就没灯,没灯多黑啊!” 之后月蚀就开始号啕不止,中间还哭吐了,貌似就是动画男摸着黑扫的。 几个哥们儿不知说啥好,只好劝慰道,哭啥哭啥,不就一个长腿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然后月蚀不哭了,呆呆地在黑暗里看着大家,然后猛然抄起宿舍角落的一把凳子——钢管架子红色垫子的那种,众人一看吓得魂飞魄散,难不成这厮听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心下不爽想行凶不成?于是全都龟缩在宿舍另一角。结果只见月蚀举起那钢管凳子,“咣”地一声砸在地上,其声巨大惨烈,将宿舍内众人吓得一跳,同时也惊醒了楼内所有人。 月蚀的一个哥们儿颤抖地说道:“你想嘎哈……”月蚀也不做声,又举起了凳子“咣咣”地开始砸地,砸完了地砸他自己那空荡荡的床,砸完了床又砸墙,然后用他一只残疾渗血一只正常的手把那已经弯曲的钢管椅子掰回去,又开始继续砸地……在一系列狂砸之后,在屋内屋外层层围观之后,月蚀放下了椅子,颓然道:“原来钢的也砸不出火花啊……我还以为能出火花呢……那样就亮一点了……” 之后欧巴桑们就来了,制服了月蚀。当时月蚀的手已经伤得不像样子了,欧巴桑们让月蚀的一哥们儿陪他去了医院,重新包扎了一下,夜半惊魂记就这样告一段落。 88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月蚀和长腿因何分手,鱼刺忘了告诉我,动画男也忘了告诉我,我妈又不知道详情,所以,就算是动画男给我讲完夜半惊魂记,我还一直都以为,月蚀和长腿不过是小儿女的感情危机而已,只听八卦,忘了去追问原因。真正知道长腿是因为劈腿而蹬了月蚀,并且还是由于被包养这种糜烂的动机,还是月蚀亲口告诉我的。 那日——也就是月蚀陪我去798观光结果不慎看见了民工讨薪的那日,参观完了以后,带着气愤的心情,我到月蚀租的公寓兼画室小坐喝茶,跟月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民工讨薪搞艺术的也这么干到如果存在的中国艺术界现状到艺术评论很好赚你为啥不写再到艺术圈的各种八卦再到我们这圈子的各种八卦……之后不知道谈到了什么,说到了身高的问题,月蚀说:“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没这么矮啊,我记得你比黛玉是高一块的,今天走在一起才觉得你真是矮啊……”我心里话儿了,这不废话么,就是鱼刺跟你走一起,显得都不高了,何况才162的我啊?然后月蚀又说:“其实我以前是喜欢西方人那种身材的,个子高,腿长,pg大,看脸像是个瘦人,看身材才发现很有肉……当年我跟哀怨女,就是因为她个儿高。”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现任还没你高呢,还不到一米六呢……我以前被高个女孩伤了,所以不找高个儿了……”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月蚀大约是陷入了沉思,夕阳从他家客厅的落地窗里斜铺进来,但是刚好照到月蚀脚边,像是停止了一样,月蚀的大脸沉入了黑暗当中。而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气氛陷入了沉闷。然后月蚀终于开腔,说:“她为了一个中年人把我甩了,跟中年人跑了——难道我还不如一个中年人?哦,也是,中年人有钱,至少比我有钱……” 至此,我终于知道了月蚀和长腿的分手原因,于是一时语塞,只好说:“内啥,吃饭去吧……” 于是就海底捞了一下,再次八卦了一堆,但是,月蚀和我,谁都没再提什么长腿。 整理照片ing。。。。 说实话,到了黄山上,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虽然风景真是美不胜收,但是人文景观几乎一点都没有,拍的这些照片,基本上80%都认不出是在哪拍的。。 山上的东西不出所料地贵,比泰山顶上还要贵1。5倍到2倍。。。。随着海拔提高,矿泉水从5块涨到10块,泰山的南天门处,矿泉水也不过5块,而且泰山上随处可见引山泉灌水的地方,1块钱灌一大瓶,黄山没有见到。电池令人发指地达到了15块钱两节,但是我讲价讲到了10块钱两节,泰山顶上是6块钱两节。。。。 但是黄山最大的问题不是山上东西贵,也不是人文景观的缺失,而是索道设计极其不合理,一段一段的,接不上,从一个索道到另一个索道必须要走很多险峻的山路,腿脚不好的人,就算利用索道也绝对登不了黄山;而且,索道的票不能通用,比如,玉屏关索道票只能在玉屏关坐,白鹅岭索道票只能在白鹅岭坐。。。。这样虽然有很多索道,但你能利用的其实很少。而且,普通的索道票是有时间限制的,必须当天用完…… 我们手里是有招待的索道票的,不用当天就用,所以相对普通游客更方便一点,但是由于票不能通用,从玉屏关那一边上山了以后,住了一夜,谁也不想再走回头路回到玉屏峰坐索道下了(因为中间要经过一线天,百步天阶等险峻之处),于是从白鹅岭那边直接走下山了——估计这样设计的原意是为了让你多花一次索道钱,但是对于游客来讲,“走回头路”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泰山上的索道是从中天门到南天门,而从山脚到中天门可以坐车上山,就算是残疾人,想登泰山,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天下名山,最出名的,也许就是黄山和泰山了,偏巧这两个我都登了,总感觉泰山开发得更好一些,对游人更“友好”一些,所以,虽然黄山的风景绝对是令“岱宗逊色”的,但我还是更喜欢泰山 这些天在徽州及黄山游览的最大体会就是,这里对于旅游业的开发,基本上还停留在“初级阶段”甚至“草台班子”的阶段,白白浪费了大好风光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各县区之间“各自为政”,从旅游到交通都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划,游客到来会觉得很不方便,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而且景点又死贵(黄山门票200,泰山才90啊!西递80,宏村80,牌坊群就七个牌坊居然也要80,呈坎65……其实都是些很小的村子,一点点景致,连颐和园的四分之一都没有……颐和园才30啊!故宫才60!)最令人发指的是,一些明明很优美而且文物古迹很多的地方,连个省级文物保护单位都不是,白白荒废着,一分钱也收不到,文物的景况也十分凄凉,比如昌溪、西溪南等乡镇,可惜啊!而那些名声在外的景点,就死贵死贵的。。。。。。 不过其实这里吃的好吃,水好喝,风景秀丽,徽派文化悠久,人也诚实守信,治安超级好……唉,非常希望黄山市能有一个有能力的市长,将这里好好建设和规划一下…… 叹完了,写文章去了…… 89 在月蚀的故事告一段落之后,我想我应该继续黛玉的彪悍事件了。 话说那日,黛玉的一连串“r*&^%”把众人震惊了以后,酒窝男也呆立当场,小白脸上的酒窝都消失不见了,半晌没有任何反应,周围的人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一时间空气凝固了。 其实,这完全是由于我们少见多怪所致——这是黛玉首次在众人面前飙出粗口,由于这些话与她loli美少女的形象太不相称,所以才有了众人的目瞪口呆。假以时日,我们这些目瞪口呆的人们就会领略到黛玉更为彪悍的语言暴力…… 那日我描述了黛玉家里那一整架的书以后,鱼刺深有感触地问我:“你说,这黛玉整天跟着她爹在一起,就算再没文化,熏也熏出来了,怎么会……”我当即回答说:“这正是问题所在!” 话说黛玉她爹,虽然有时有些暴发户的做派,但是端的是有学问的,虽然那一整架子崭新的书毫无动过的迹象,但我宁可相信,那是因为主人看过了旧版的,觉得好,才收藏了一套新版的,不舍得动。虽然我与黛玉爹的接触仅限于高中时代到黛玉家去的几次,但是感觉黛玉爹谈吐是文雅的、风度是不错的。实际上黛玉的外表给人的印象是有些跟她爹如出一辙的,文质彬彬、矜持懂礼,但是,这仅仅是表面现象。由于黛玉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十分向往着“叛逆”这件事,所以对她爸的一切指示全都弃如敝屣——若说宝钗的叛逆是因为骨子对家人的失望和不信任,那黛玉的叛逆就纯粹是为了叛逆而叛逆了。就黛玉当时的生活而言,实在是没有任何可以叛逆的理由,但是她却经常与她爹为了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起冲突,两人的关系不仅是紧张而是十分紧张。似乎黛玉觉得不这么“反抗”她爹,就显不出自己的个性,所以,黛玉的生活宗旨可以用“两个凡是”来形容:凡是她爹支持的她都反对,凡是她爹反对的她一律强烈支持。因此,黛玉爹喜欢些古代典籍和经典诗词,黛玉就偏偏把琼奶奶的创作认为是古代经典;黛玉爹的品位不俗,黛玉就偏要童装+片儿鞋;黛玉爹尊老爱幼,黛玉就偏偏目无尊长;黛玉爹花钱散漫做派暴发,黛玉就偏要锱铢必较讲价成狂;黛玉爹谈吐文雅,黛玉就偏要讲粗口骂人……我和鱼刺一致认为,黛玉这种种怪癖,归根结底,就俩字:惯的! 由此可见,父母在孩子的教育当中绝对不能溺爱……溺爱的结果,就是即便有黛玉这么个美人坯子,也会变成随时讲出马赛克的小泼妇。 黛玉爹对黛玉的溺爱,仅举几例以说明吧。 其一就是上文一个小小的细节——我到黛玉家的时候,不是看见了一只西施狗么,然后黛玉不是向我介绍了这狗的价值么,请大家注意细节,人家那不是“我考试考得好我爸奖励的”,而是“我中考没考好我爸给我买的”……汗一个……对,那是为了“奖励”或者叫“抚慰”黛玉没考好而花了一万块买的礼物,这要是考好了,得花多少钱? 还有一回,黛玉上学以后,面带得意地向我和小资女宣传她早上与她爹起了冲突的一段。大概也就是黛玉不知又因为什么鸡毛蒜皮口吐了什么狂言,惹恼了她爹,两人再度起了激烈冲突。也许是黛玉实在太不象话了,黛玉爹也觉出来这孩子不管是不行了,于是想要树立一下自己的权威,当即抬起手来,做出掌劈黛玉的姿势,想要一掌掴在黛玉的粉面上,然而,看着女儿那粉妆玉琢的小脸儿究竟还是下不去狠手,于是这只手硬生生地在空中就停住了……结果,黛玉见她爹已经留情的手,竟不知悔改,撒起泼来。以下为黛玉原话:“我一看,他居然手抬到半空不打下来了,我就知道他也不敢打我,然后我就把脸伸过去,大喊:‘有种你就打我!你往我脸上打!我脸在这儿呢!有本事你打啊!你打啊!’切……结果,他看了半天,还真就不敢打我,把手收回去了,我就没理他,上学去了……” …… 当即,我和小资女真的是外焦里嫩。居然还有人有“你打啊”这种奇妙的要求……我们俩面面相觑,然后一齐叹了一句:“这要是我爹……” 这要是我爹,不一排大耳擂子刮刮响才怪。 所以黛玉,她根本就是欠揍,从小没挨过打,以为世界是她的。 不过那时我们听了黛玉的介绍,还以为她是吹牛夸张,因为以我和小资女这种素质,是说死也不会相信居然有小孩敢跟大人如此对抗的,不过后来我们亲眼目睹的一幕让我们知道世界上确实是有强人的……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面对如此好天气,彪悍闺蜜团自是要逃课的——至于逃往了哪里,我已经忘了,因为路上黛玉的彪悍语录让我印象太过深刻,所以冲淡了其他记忆。我们几人骑车走了不远,不记得是到了哪里,貌似是一商场附近,有人要买点水喝,于是大家下车,停好自行车,朝商场走去。正走到一半,黛玉突然大惊失色,一把拽住我和小资女,飞奔逃窜,躲到了商场侧面的墙后。其他闺蜜见壮,也随之飞奔,藏好以后,大家问道:“咋啦?你看见谁了?” 黛玉做惊魂甫定状,说:“我爸!”我向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真是黛玉的矍铄爹,正朝商场门内走去。不过,依黛玉的说法,她该是对她爹毫无畏惧才对啊,怎么会在逃课险些撞上她爹的时候惊慌逃窜呢?于是我问:“你爸不是不能把你咋样么,你跑啥?”黛玉换了一幅鄙夷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鄙夷我还是鄙夷她爸,说:“我就是懒得跟他说话,还得解释,烦!”之后又自己“吃吃”笑了起来,我等都不解她为啥失笑,问道:“咋啦?”黛玉就以超雷的一句,彻底砸碎了我们对她淑女文雅的一切想象,她说: “这老驴,今天咋没上班?!我逃课他逃班,好玩……” 听闻此言,无论是我的尖锹下巴还是宝钗的新右卫门下巴或是大力水手的兜齿下巴抑或是小资女的圆胖下巴甚至是施瓦辛婷的界王神下巴……统统砸到了地上。 这也太生猛了……看来黛玉所说“有种你打我”还真不是编的,而是纯彪悍所致。 不过,必须得说明的是,不能用上面这些“劣迹”来指证黛玉的不孝,黛玉对她爹,应该是报有复杂情感的,一方面,她以忤逆为乐,另一方面,她对她爹也是极其崇拜的,经常在我们面前吹嘘她爹如何潇洒,写字如何好看,如何有学问,如何被学生尊敬,如何平交卿相等等等等……而且,黛玉对她爹,还是尽到了为女之孝的,在她高考那年,明明成绩已经够了一所外地的重点大学,但是由于她爹当时正好得了病,身体很不好,黛玉心下害怕,怕自己一走就是从此与老父做别,于是宁可放弃重点大学,“屈尊”上了一所本地的三流大学也是要在家乡伺候老父的。但是,黛玉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撅嘴骡子卖不出驴价钱”的人,她那个破嘴是怎么也要占上风的,就是不肯承认当初自己的孝顺之举,到如今我提起此事,你们猜黛玉说啥? 她说:“我前天跟我爸吵架还说呢:早知道你到现在还没死,当初我就去xx大学了,还用现在窝在这儿当个小职员?!” …… 我只能理解为,这就是人家父女的天伦之乐…… 反正黛玉之彪悍,从其对其父的态度中完全可以得到反应。从那“老驴事件”以后,黛玉跟我们提到她爸,基本都一律以“老梆子”、“老东西”之类的名词称呼,可想而知,连她爹她都能冠以各种“雅号”,何况是一个正在惹她厌烦的酒窝男? 90 却说那日,在黛玉痛骂了酒窝男以后,酒窝男默然,所有人默然——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我们知道的是,从那以后,酒窝男再也没跟黛玉说过话。 酒窝男这个家伙,是典型狮子座狂躁型的大兽一只,那绝对是个面子第一罔顾其他的超级大男人,在众人面前被一粉面含春的小mm如此痛骂,实在是平生之耻,因而,他从此弃了追逐黛玉的心,也不难理解了。此后又过了一段时间,酒窝男与减肥女开始勾勾搭搭,大约也是看中了减肥女貌似和顺的脾气吧,不过,这也正是他看走了眼,那个小肥妖精,只是“貌似”和顺而已,绝对是外貌二木头内心贾探春装疯卖傻御夫有术的,这是后话了。 总之,在这次“隐性”的钗黛之争当中,黛玉为了替宝钗出头,误伤他人,损失了酒窝男这么一个大好的追求者。 到如今,回想起当年那次发飙,黛玉还不无歉疚地对我说:“当年我实在太不懂事了,大约把他(指酒窝男)给伤了吧,所以那次以后,他再也没理过我……”不过,当我想酒窝男进行质询的时候,酒窝男居然一脸茫然:“有这事儿么?她骂过我?”在我百般提醒之下,他做恍然有点印象状:“哦……好象有那么一回……我都记不太清了……她当时是想骂阴郁男的对吧?”呵呵,我差点忘了,这厮跟我生日只差一天,咱俩一样是典型狮子座,对自己不利或者自己觉得丢脸的事情,直接屏蔽到记忆深处,绝对不会翻出来寒碜自己的;所以,狮子座的人生记忆,都是繁花似锦烈火烹油的……这等丢人的往事,他怎么可能还记着? 不过那日,在我问酒窝男这话的时候,减肥女也在旁边,所以也可以理解酒窝男是故作失忆的;然而,看着到现在还如胶似漆卿卿我我的他们,我却不禁想起黛玉——若是没那次发飙的经历,现在坐在这里跟我闲话的两人,会是黛玉和酒窝男么?想起黛玉如今那并不算幸福的婚姻,一叹吧。 话又说回来了,前面也有人质疑过,为什么在你嘴里黛玉如此不堪,可你还要跟她做闺蜜呢? 其实这得从两方面来说,一呢,就是越了解才越知道对方毛病这一点了,只有了解得多了,才能知道朋友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毛病在哪。二呢,就是黛玉不管有千般万般的毛病和缺点,但是有一个优点足以让我容忍她那些缺点了,那就是,黛玉是善良的。 跟黛玉做朋友,绝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朋友出卖”的戏码上演,只要黛玉将你引为知己,那是定要“赴汤蹈火”的——从前文黛玉费尽心思保护宝钗就可见一斑了,就算因为宝钗得罪了自己的追求者酒窝男,她也是在所不惜的。从对朋友忠心耿耿这一点来讲,跟黛玉做朋友尽管要处处提防有没有什么话会得罪她,但绝对不用防备其他的事情——也就是像我前文说的,只要掌握好与黛玉相处的度,黛玉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好朋友。 而且,在我认识黛玉的这些年中,从来都是她吃各种亏,以她那么爱占小便宜的性格,却从来没有在人生中占到过任何便宜,当然,除了她那张嘴。黛玉的性格,虽然急躁尖酸,但是可以用“光明”二字来形容的,我从没见她对任何人使过坏,也没见她用过任何见不得光的手段来攫取自己想要的东西。黛玉由于一直被保护在父母的掌心,养成了既任性又不知世事不知人性险恶的性格,这等天真烂漫倒真与月蚀是好一对儿,然而总是叫人替她捏一把汗的。如今,黛玉那老父真的已经老了,权势也没当初那么显赫了,黛玉真的要自己面对这危险的世界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处理得还真是不好……算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只回忆,不写当下为好。 话说黛玉自绝于酒窝男之后,不但酒窝男再没了追逐之举,连那阴郁男也消停了下来,第二次钗黛之争告一段落。之后小资女就开始与阴郁男勾搭,减肥女也落入了酒窝男的怀抱,黛玉依旧暗恋着月蚀,而月蚀与哀怨女来了一段“双龙会”,鱼刺与钢牙妹日渐稳定,本人却在和有为哥鬼画符搞绯闻,王志文跟大姐日趋热络,神人类开始有倾慕施瓦辛婷的迹象……这些统统都发生在高二这一年里,除了鱼刺与钢牙妹、月蚀和哀怨女等少数戏码已经写完,其他每段都是精彩大戏,在此先行略过,留待日后再表,只先把第三次钗黛之争写完吧。 时间悠悠地来到高二下学期那个暑假,由于大家认为即将到来的高三生涯是残酷而无趣的(事实并非如此),所以,都把这个暑假认为做“最后的疯狂”,想要在铺天盖地的补课间隙好好玩一下,小资女也不例外。 小资女的显性特征,在前文已经介绍过了,不过着墨不多,因为我觉得还没到她大规模出场的时候,那天我跟鱼刺说,要不你介绍介绍小资女的劣迹?结果鱼刺一个“—。。—”就给否决了……所以,还是我写吧。 基本来说,小资女外表就是一个圆脸笑眼江姐发型初期穿着老土后期由于受了阴郁男的刺激穿着出位的家伙,内心呢?怎么说呢,小资女的内心绝对可以用“细腻”二字来形容,对于一切浪漫元素的热爱,小资女绝不亚于黛玉姐,但是,小资女的性格却是大而化之的,有一点点神经大条——她要是长得再漂亮点儿,她就是《六人行》里的瑞秋,就是《绝望主妇》里的苏珊,美剧里通常都会有的那种甜美的傻大姐,就像是为她量身订做的。 小资女的家境很好,但是家教极严,这也造成了小资女穿衣风格在精致和土鳖的两极之中徘徊,性格也在奔放与内敛的两极之中徘徊,也使她在个人情感生活中总是犹犹豫豫,说句好听的就是像崔莺莺似的既想拿出大家闺秀的款儿来又想追求甜蜜爱情,说得难听一点也就是既想当那啥又想立那啥……小资女是不会主动去追求谁谁谁的,她期待的爱情是像《傲慢与偏见》里那样的绅士淑女型的,有一定的“规程”,比如就算女士再喜欢男士也要男士来提出邀约之类的;但是她内心深处极其希望自己有一段像《荆棘鸟》一样不管不顾的绝望爱情,就算没有,什么淑女与大盗,公主与扫烟囱的,小姐与流氓之类的,也是可以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就可以对小资女对阴郁男这厮的迷恋有些理解了——其实我上面这些都是铺垫,因为这段的主角其实不是小资女。我想说的是,我写的这段发生的时间是在高二下学期的暑假,此时小资女正沉浸在阴郁男对其若即若离似有还无的“爱情”当中,这种捉摸不定的情绪或许并不是阴郁男有意发出的,而是因为他那个人本来就阴晴不定,但是小资当时把那当作对自己特殊的放电,很是受用,脸上不时会放出些滋润的光彩来。因而,为了跟阴郁男有更多的接触,小资女经常策划一些集体活动,名义上是邀请大家一起玩,实际上她想邀请的只有阴郁男一个人而已。而第三次钗黛之争,就发生在小资女于暑假时期策划的一次集体出游的活动当中。 写到这儿,得将宝玉哥隆重推出场了。 宝玉哥并不是我们的高中同学,而是小资女的小学兼初中同学——小资女喜欢在搞集体活动的时候不论是自己啥时候的同学都搞来一块儿玩,只要大家都认识她就行了,这一点,至少在当时,我很是不喜欢。我始终觉得,人还是有一定圈子的,不是谁谁谁都能拉来到某个圈子里玩的,所以小资女的很多初中同学啦、爸爸的同事家的孩子啦、表姐的同学啦,我都看不上,因此,我也经常缺席这种“混合爬梯”,跟我类似的还有大力水手和原大神,所以,其实那次钗黛之争发生时的场景,我们仨都错过了,完全是事后小资女跟我们描述而来的。 那宝玉哥,当时就读于全市最牛b学校,据说是身高一八三,“眉清目秀得一塌糊涂”(小资女原话),但是后来我见过以后大失所望,我觉得那分明是一个长条漂白盗版许志安,哪里清秀了?水浒里的一个外号倒比较适合他:浪里白条。不过话又说回来,宝玉哥确实不丑,勉强也算高大英俊了,家境呢,算个权贵,家教也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对女生的态度与真正的宝二爷也是有一拼的,那叫一个温柔细心柔情似水,那真是跟随便一个刚认识的女孩一起吃饭时都会说“包子有油别烫了”、“面条汤大你别端”的主儿,所以,既然还不算丑怪,也是满玉树临风的,在女孩子当中还是很受欢迎的,我们也将就着就让他当回宝玉吧。而且,宝玉哥也不是一味窝囊而已,由于对父母感情不合将要离异这件事十分有意见,当即拎着包离家出走,住在自己爷爷留下的一所破公寓里当“贫穷贵公子”,睡床垫子啃面包,也是相当有脾气的。所以,宝玉哥那高大英俊白净斯文的外表和外柔内刚叛逆激烈的内心,对于相当一部分小姑娘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其中就包括黛玉和宝钗。 91 有人可能会说了,黛玉不是一直暗恋月蚀的么?怎么又出来了一个宝玉? 这个嘛,诸位得理解,暗恋月蚀那么久也没什么结果,还不许人黛玉心眼儿活动一下啊? 小资女和宝玉哥,一直是死党,在高中还保持着经常通信和偶尔fb的关系,也时有暧昧;但由于小资女不喜欢太过阴柔的主儿,再加上对宝玉太过熟悉,所以俩人基本还是处在好哥们儿的关系。反正在那个暑假之前,我们就已经多次在小资女讲述下,得知了有宝玉这么一个奇才存在,宝玉有多受欢迎,宝玉有多叛逆,宝玉多么有情趣,宝玉学习多好,宝玉长得多白等等等等,统统是小资女灌输给我们的——呃,其实我以前觉得吧,小资女跟宝玉挺般配的,一黑一白,一高一矮,家世相当,才情相当……恩……算了,不说下去了。总之,我们闺蜜团对宝玉这个人虽然尚未谋面,但却已相当熟悉,在这种情况下,暑假的时候,小资女提出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玩,带上宝玉,其实也不算什么非分的要求。但是,我还是不喜欢跟不认识的人一起玩,而且,当时小资女说是到周边的山里玩两天一夜,我娘也没同意,所以我提前就跟小资女说不去了。而大力水手和原大神,也由于差不多的原因,没去。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通常并不参加这种“夜不归宿”的宝钗,却不声不响地参加了此次活动——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注意这一点。 在没了我们几个人“把关”的情况下,小资女组织了一支极其庞大而且奇怪的队伍一起去玩,属于彪悍中学的有:小资女、黛玉、宝钗、阴郁男、葫芦娃、火眼衙内、方中信;不属于彪悍中学的有:宝玉、宝玉和小资女共同的同学甲和乙、宝玉的同学丙和丁,其中,丙是男的,丁是女的,也就是宝玉后来真正的女朋友。 这个诡异组合在出发前往某山之前,还为了大家不要太过生疏而一起见过几次面,吃过两次饭——是不是越看越像相亲会?反正在见了几面之后,小资女就很八卦地跟我说,黛玉定是看上宝玉了,对其十分热乎,与黛玉平日对月蚀以外的男生不假辞色的样子相去甚远。 说实话,当时我很是为黛玉高兴——月蚀当时跟哀怨女还热乎着呢,不可能喜欢她,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很是希望黛玉能找个比月蚀强的,以小资女对宝玉的描述,我觉得这个人要比月蚀更适合黛玉。似乎小资女也做如是想,于是更加起劲地撮合着黛玉和宝玉,还经常抛开大队人马,约“两个玉儿”出来,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据小资女所说,宝玉似乎也是对黛玉有意的。 于是,在他们的诡异分队还没成行的一段日子里,几乎所有人,已经在小资女的煽风点火之下,将宝黛二人默认为一对儿了。 黛玉这个人呢,一辈子改不了的就是嘴硬,就在所有人都在欢欣鼓舞,认为她那久已得不到爱情滋润的心灵终于有希望了的时候,她自己倒不承认了。 在暑假期间,我们依然在补课,补完了以后,只休两个礼拜左右就上学了——这也算是有中国特色的假期了,而小资女策划的郊游,就在补课结束的休息期里。所以,在补课的时候,我还是能见到黛玉的,而小资女的不断撮合,就发生在补课期间。那时候,我当然会很八卦地问黛玉对宝玉的印象如何,谁知,黛玉大小姐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说出来的居然是:“我才不喜欢他呢!我还是喜欢月蚀男……” 得得,俺没工夫再听你言不由衷了,你就算说你喜欢宝玉,难道我要把你的牌坊推倒不成?于是我把这页揭过,再不提了。 其实在男欢女爱这件事上,该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嘛,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为什么连女人都要认为自己是“说是就是不,说不就是是”呢?而且,对于宝玉这种无论对哪个女孩子都关怀倍至的人来说,谁对他主动一点,谁自然会比较有优势一点。远的不说,就看人家钢牙妹吧,多直率,而且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黛玉啊,就是不肯直面自己的感情,结果呢? 结果在那短暂的假期结束之后,再上学的时候,就听到了“黛玉被宝钗横刀了”这样爆炸的新闻。 宝钗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宝玉的,谁也不知道——从宝玉的死党小资女到自认是宝钗死党的我们,统统不知道。 没有任何征兆。 现在想来,或许打从一开始小资女向我们屡次推介宝玉的时候,宝钗就谨记在心了呢;又或许从一开始小资女策划大家一起出去玩,宝钗就是为了宝玉才参加的呢;又或许从小资女纠结那诡异的人马出去吃饭的时候宝钗就对宝玉一见钟情了呢……不过这些都是“或许”而已,关于此事,宝钗从头至尾没跟我们任何人有过任何解释。 不过,后来,关于此事,倒是一个本不该有任何“八卦血统”的家伙给出了一点八卦解释,那就是大佬方中信——本来我以为这家伙是从不对八卦有任何爱好的,却没想到他也那么狗血八卦。 在听说宝钗与宝玉好上了以后,别人都一头雾水,不知从何说起,而方中信却言之凿凿地说,他早想到了有此一出,从宝钗要加入旅行起就想到了。我们问为何,方中信一脸严肃地八卦道:“我不止一次在回家路上遇见宝钗,都是在省政府某门的那块草坪上,也就是经常出入高干子弟的地方,宝钗总是穿得漂漂亮亮,还化了妆,拿本书坐在草地上搔首弄姿,假装看书东张西望,想要认识富家子弟……遇见宝玉这样一个现成的,还不赶紧抓住!” 我只能说,他也太邪恶太8厚道了! 也许事实就是如此,但我宁愿事实不是如此。 反正宝钗是毫无声息地、一点预兆都没有地,就跟宝玉走到了一起,其中的细节,还是小资女后来讲给我们听的。 在经历了极其短暂的一个假期以后,我照样百无聊赖地上学去了。开学第一天,走在走廊里,迎着暑气,正遇见小资女和黛玉在边走边讲,我一见她们就是在讲八卦,于是快步走上前去,耳朵里却只迎进了黛玉的一句只言片语:“……你告诉他,他要是敢对不起宝钗,我跟他没完!” 我一听此话,绝对大有文章,于是问她们二人,发生了何事?结果黛玉无语,推门进了教室,小资女一脸忍俊不禁,也随后进了教室,同时对我摆了摆手,我自然心知肚明,这是示意我在黛玉不在场的情况下再问。 好容易熬到了下课,我连忙抓住小资女问个详细,小资女就开始口吐莲花:“就是那次我们出去玩发生的事嘛……那天真是风和日丽,到了晚上月朗星稀……(我:“少废话,说重点。”)去某山的路上,坐大客的时候,宝玉和黛玉还毫无异状,卿卿我我拉拉扯扯——不过宝玉跟谁都是那样的……然后,我们到了某山之后,那一片青山秀水明山丽水……(我手执板砖:“叫你少废话的!”)一路游玩无话……然后,到了晚上,我们搞了一个篝火晚会,所有人在田埂上伴随着清风明月唱啊跳啊,把几瓶白酒都整没了……那晚的月光真是皎……(“啪!”“我叫你废话!我叫你废话!”)呃……反正就是在月光照映下,宝玉就喝多了,然后黛玉在旁边一直在跟别人打闹……(“跟谁啊?”)呃……阴郁男……然后宝玉就躺在宝钗的腿上,一边哭一边说,好象说他家那些事,宝钗也哭了……后来俩人就不见了……下一个镜头就是我们看见人家两个在田间地头星月交辉下拥吻了……黛玉也看见了……回去的路上,就是宝玉和宝钗在一起了,黛玉没跟咱们说话……后来回家以后我打电话也没接,一直到刚才上学碰见,才跟我说了话的。” 狗血。 真是狗血。 92 鱼刺溜的缝格外传神,尤其是其中关于葫芦娃的描述,不过必须得给葫芦娃平凡一下的是,葫芦娃那西兰花头发,很可怜地,并不是烫的……我跟鱼刺说到这儿,鱼刺不解地问“不是烫的难道是p崩的?”可见葫芦娃那头发多么惊人骇目。但实际上,他确实不是烫的,而只是天生卷毛而已,而且是如果任其发展就肯定会成为黑人头的那种极端卷毛。本来葫芦娃是留着黄家驹那种发型的——不是我亵渎逝者,是他自称是按黄家驹剪的——但是到了后来由于被诡异感情所伤害,剃发明志,就一下剪成两边秃瓢顶心西兰花的发式了…… 插博这么一小段,然后继续故事的主线吧。 我在鱼刺溜缝这段时间里用心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泄气地发现,把我自己称做宝钗的“死党”似乎真有点一厢情愿呢——高中三年当中,饶是我跟宝钗如此亲近,却从没从她嘴里听到过一句交心的话。哦,是了,如果硬要说有,宝钗把自己家“超生”的隐私告诉我,大约已经算我跟她最贴心的一次交谈了,而其他的,诸如她喜欢谁、讨厌谁、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最想做什么、最爱吃什么、喜欢看什么书、愿意见什么人……我统统不知道。 就闺蜜团当时的“资源共享”情况来看,我不知道,说明其他人也不知道。我不禁一叹,宝姐姐,事隔这么多年,我还是不敢说我了解了你,究竟谁能了解你呢? 有人问的那个问题,确实难住我了——宝钗究竟有什么可取之处?是啊,现在想想,真是奇怪,究竟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哦,是了,宝钗是温柔可亲的,性格好,脾气柔顺,这是公认的,跟她在一起是不用担心吵架的,根本也不可能吵起来。宝钗也是讲义气的,我会经常在晚上逃课跟小资女黛玉等人逛街,留宝钗一人留守,然后告诉我妈我是在宝钗家学习,那是任谁威逼利诱,宝钗也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有什么春游啦,运动会啦,联欢会啦,反正是需要有人照顾烂摊子的场合,把书包饭盒之类的丢给宝钗,绝对不会半途丢了就是了(在此必须说一句,如果丢给大力水手,十有八九会连你的带她的都丢了……当然,丢给我也一样);特别是,春游的路上宝钗会给大家都带好晕车药,尽管她自己不晕车;运动会的时候,虽然她什么项目也没有,但是你跑到终点的时候,她总是在那里拿着衣服等你;联欢会的时候,她虽然什么节目也没有,但是会跟着布置屋子,摆道具…… 我又轻声地叹了一下,宝钗就是这样,表情永远是笑呵呵的,像空气一样出现在我们学生生涯的回忆中,然而,我却真的记不得,宝钗真心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 所以,当听说“黛玉被宝钗横刀了”的时候,可想而知,我有多震惊——宝钗啊,那个温柔沉默的宝姐姐,你怎么能在黛玉背后这样釜底抽薪呢?其实,都是姐妹,在“抢男人”这个问题上,我没有立场偏向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但是,心里始终觉得,宝钗这件事做得不厚道就是不厚道。黛玉就算有千般不是、万般小性儿,可从来没跟谁抢过谁啊。 昨天鱼刺问我:“你确定黛玉是善良的?”呵呵,是哦,黛玉那个破嘴,那个臭脾气,伤害过很多人,不堪其扰的,看来不止我一个。 鱼刺又说:“讲义气和善良是两回事啊。”没错,我说黛玉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不等于她就善良。然而,除去我跟黛玉好久没联系的这些年不算,就我跟黛玉有接触的这些年来看,我确实没见过她在背后害过任何人,没见过她因为自己的利益算计过任何人,甚至没见过她跟任何人抢过什么。你也可以说,她这是天真,这是没本事,这是傻,而不是善良。随便吧。反正我跟鱼刺说:“就像对宝钗,哪怕她已经抢了宝玉,黛玉还是一样把她当姐妹,她都是自认倒霉的……”于是鱼刺说,好吧,那我也为黛玉掬一把同情泪了…… 郊游那事出了以后,宝钗跟宝玉打得火热,宝钗看来也确实是沉浸在爱情的幸福当中了。平素少有变化的小丸子发型也剪短了并且烫了发梢,添置了很多新衣,尤其是一袭浅灰色长裙给我的印象很深刻——由于宝钗体型丰满,在通常的少女装里已经买不到衣服了,所以那裙子是宝钗妈扯了上好的料子到裁缝店替她做的,马蹄袖、深v领、收腰、长摆,穿上以后飘逸合身,显得宝钗身材似乎苗条了许多,透出与我们不同的成熟气质来——这么看来,似乎宝钗真的是喜欢宝玉的,她肯为他改变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看起来不仅仅是一时天雷勾动地火而已。 黛玉呢? 我们黛玉大小姐的另一个彪悍之处就在于,由于自己嘴硬而飞掉的一切美好事物,从不加以任何留恋,直接屏蔽并且极尽糟蹋之能事。从那时起,宝玉在黛玉的嘴里变换了一副面貌,什么“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啦,什么“娘娘腔”啦,什么“花心大萝卜”啦,什么“花花大少”啦,什么“不是男人”啦……反正就没有好词了。而且,由于一开始黛玉从来就没承认过喜欢宝玉,所以,到这时候,她似乎也不应该表现出什么伤心的,于是黛玉大小姐就真的一口咬定,自己跟宝玉“只是朋友”,而且,“大家都是朋友,他要敢伤害宝钗,让他等着瞧!” ……算了,我就相信她好了,相信她从来没喜欢过宝玉,这样的话,似乎宝钗的负罪感也不应该有了呢。 既然黛玉“从来没喜欢过宝玉”,那么所有闺蜜基本都认为,宝钗与宝玉,是没有什么障碍了,可以稳定发展了,谁知道宝姐姐立刻做出了更为霹雳的事情——她在那浅灰长裙刚刚收起的秋季,闪电般地甩了宝玉。 究竟宝钗是如何甩掉了宝玉的,我无从得知。我只能从小资女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是宝钗甩宝玉,而并不是宝玉甩宝钗,而且,宝钗甩掉宝玉的理由,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无法面对黛玉。”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相信这不仅是我听见这个理由时的感想,黛玉更是哭笑不得,反正,在听小资女说了这件事之后,黛玉就差拍案而起了,大叫道:“我从来没喜欢过他啊!从来没有啊!”我们俩按住她,让她稍安勿躁以后,黛玉终于说了句很靠谱的:“就算我喜欢过他,那也是那个时候的事了,现在根本没有了,他们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嘛!” 是啊,黛玉啊,你都冤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所以我一直不理解宝钗与宝玉这段算什么,更无法理解宝钗甩掉宝玉的理由。 93 如果我更恶毒一点,我可以认为,宝钗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比黛玉更有魅力而已,既然黛玉明白表示过不喜欢宝玉了,那么宝玉对她而言,也就没有价值了。 不过我宁愿相信,宝钗确实由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而选择离开宝玉的——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你办的是什么事儿啊?如果真的在乎黛玉的感受,当初在那田间地头就别搞什么拥吻啊!既然喜欢,那就喜欢到底了,要是不喜欢,又何必破坏黛玉的好事?这不是造孽么? 说实话,宝玉这种热情洋溢会照顾人的类型确实适合黛玉这个需要人处处照顾的大小姐,假使当初没宝钗这么一出,谁又知道宝黛之间将怎么发展?唉,算了,世事总是这样,哪有那么相称的? 那宝玉,自被宝钗甩了,据说在那自己住的小公寓很是消沉了几日,然后,那次郊游的时候不是有个“甲乙丙丁”里面的“阿丁”么,不知是早有预谋趁虚而入,还是适逢其会安慰了宝玉,反正是迅速跟宝玉搞到了一起,俩人一直混到了高中毕业,很是如胶似漆。这姑娘我在小资女的生日会上见过,长得还算清秀,很是爽气可爱,传说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用小资女的话说,跟宝玉倒是好一对儿。不过,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的姑娘有太有钱的危险,果然,一毕业不久本来考到跟宝玉同一大学的阿丁就到英国留学去了,只留下宝玉留守了几天,不堪忍受相思之苦,居然也就分了。 回忆起这段钗黛之争,只能说是两败俱伤,只不知那宝玉哥如今到底怎样了。 有时我会罪恶地想,黛玉就别说跟酒窝男、月蚀男和宝玉了,哪怕跟彪哥,都会过得比跟现在这个杀千刀的老公好——假使宝玉哥还单身……算了……就算宝玉哥还单身,以黛玉的性格,自己选的老公,就算是个公认的贱人,还总是放不下的……我也就少yy为妙了。 第三节 大哥的烦恼 终于写完钗黛之争了。 回头再看第二节的开头关于钗黛的记述,怎么有点恍如隔世了? 其实,要不是在钗黛之争中写到了那次郊游,写到了方中信也参与了那次集体活动,我还真有点忘记了方大哥的这段情史了。并不是忘记了这个事情,而是一直没想好该把这一段放在哪里来写,因为当事人与我们的闺蜜团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十分紧密——按理说写完钗黛,并且插播了“月之阴暗面”,应该顺理成章地写写黛玉对月蚀的暗恋以及当时我班女生“猴子捞月”的壮观景象才对,这么插播了方中信的一段,似乎很条约。不过由于方中信这恋爱事件,虽然极其轰轰烈烈,但是与整个彪悍班级的恋爱史联系并不大,也就是说,不涉及什么三角四角之类的,所以放在哪里都显得跳跃。那么就无所谓了,趁我的回忆还新鲜,干脆就先写下这一段吧。 在前数第n+n段里,方中信作为第n龙套出场过一次,在前数第n段里,方中信作为人肉背景出场过n次,在前数没几段的时候,方中信在鱼刺的笔下算是又简单地侧面地出场了一次……然而,他的面目对于广大看官来说,似乎还始终都是模糊的。那么现在,我就正面描述一下吧。 既然代号叫方中信,那此人自然是神似明星方中信的。在前文我曾经说过,此君不笑的时候酷似方中信,一笑就笑成三德子,可知又是一个小眼巴嚓的非猪流帅哥。不过还有一条我没说,那就是,此君的长相,绝对不能看照片,得看活的,看照片的人,恐怕会对我说他是帅哥嗤之以鼻——这样一个一笑就没眼睛的猥琐男如何也能称为帅哥?而但凡见过他活人的,就没有说他不帅的。方中信的存在,就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男人身上也确实是有气质这个东西存在的。 诸位看官可能已经注意到了,鱼刺同学是很少说男人帅的,无论是风靡全班的王志文还是风靡一小撮人的月蚀男、歪脖树,在鱼刺的笔下,统统面目可憎。不过,在描述方中信的时候,鱼刺难得地用了一句“算的上是帅哥一枚”…… 其实若论五官,方中信并不帅到哪去,眼小如豆,还不如鱼刺那刀锋划过的缝眼呢;嘴角上挑,笑的时候也很是有些色眯眯的。但是,就如我前文说过的那样,他是连他爹见了也想叫大哥的那种人,也就是说,身上的气势甚是强悍,按理说,一个高中生,再悍能悍到哪去,不过方中信实在是以十几岁的年纪就当得起“不怒自威”四个大字的。不过在方中信身上,最恰倒好处的就是,他另有一种斯文守礼的气质,也就是那种就算坏事做绝老师也认为他是好学生的气质,所以,要是想另外送他四个大字,那一定是“正气凛然”了……不过,这些,当然都只是表面现象。 为了给大家一个直观的印象,我特意去搜了搜方中信的图,找到两张,认为最符合大哥方形象的,不知能否显示...需要说明的是,我们的方中信,绝对不是里的方中信,而是里的!没看过那片子的,自己去搜吧..后后.... 方中信打从高一开学起,身后就有无数拥趸,其中有男生也有女生,大家都自动自觉地把方大佬当成了我们班的精神领袖。古人常说“观其友,知其人”,这话用在方中信身上是丝毫没效果的,因为他的朋友那当真是三教九流,从其中你完全推测不出方大佬的品位与识人之明。比如,前文不是提过四班有个上门齿呈cj的45度角向外前倾的败类么,此厮由于从小跟方中信一起在某大学校园里长大,成为方中信的第一死党,但是,此cj45度一点不cj,不但形象丑恶,看见他就知道什么叫獐头鼠目,而且人品极其低劣,平素以骚扰妇女调戏良家为己任,而且,前阵子我和鱼刺对过光才知,此败类不只一次地在外人面前恶语中伤神人类,将一直拿其当食客养活的神人类说得十分不堪,真可谓是个腌臜泼才中的腌臜泼才,若说此人与方中信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当真是冤杀方大佬了。反正方中信之交友就是这般“不论生熟一涝而食”,因而给他带来不少烦恼。反过来讲,也正因如此,方中信的“出栏仪式”上,才仿佛我班同学聚会一般,除了在国外的同学,基本上大家能找到影儿的都去了,连大力水手这种极少参加谁谁婚礼的家伙,也赫然在列。 方中信身上的又一大特点就是他有一种知性的力量,尽管实质上可能不学无术,但是他小时候你看见他就觉得他是有为少年,长大了以后你就觉得他是青年才俊,估计到中年以后成了大叔也是个知识英雄的形象,这也正是他尽管学习不咋样却始终占据着我班班委名额的原因,所有老师都以为他是规规矩矩跟老师一条心的好学生。到如今,方中信以一介自考生身份当得某500强公司“大蛆经理”,或许也正沾了这身气质的光。本来我想说方大佬这气质完全取决于从小长在大学校园的氛围里,但是转念一想,此言差矣!那cj45度又岂不是在大学校园里长大的?他父母全都是大学教授,其母声名显赫,在退休之后还被某大学返聘回去做名誉校长,也不知怎么养出这么个神憎鬼厌的阿物儿来! 反正外表看去,方中信是正直、斯文、有礼貌的大好青年的倾向,其彪悍作风并不如彪哥那般轻易可见,甚至不如月蚀那般只要接触够多就能轻松了解,而是日后我们在天长日久的观察之中慢慢看出来的,而且,方大佬的雷人之处在于,他通常都是在一本正经的情况下突然冒出霹雳之事,其杀伤力非同小可。 94 别的花絮呢,咱也先不表了,因为以后若干次大风波里,都有方中信的小插曲,到时再插播不迟。今天中午大力水手给我发短信说抓心挠肝等着看方中信这一段呢,所以我们直接切入到方中信跟琴魔郡主那劈雷一声震天响的恋爱吧。 首先呢,还是按照惯例,介绍介绍这位女主角。说实话,我费劲打字介绍她,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愿,因为我慢慢就要写到本班三年的秘史当中,最让我们深刻领略了什么叫“社会”的一节了,虽然在此事当中,琴魔郡主也算是一个间接受害者,但是,不论如何,我对她喜欢不起来,甚至,原谅不起来。 琴魔郡主,字面上分两部分,一是“郡主”,此字意比较好解释——此女也是“公安厅太子党”当中的中间分子,其爹地的权位论理是赶不上半边美人她爹的,照鬼画符他爹也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距离,不过其爹之牛b气焰却完全在以上两位爹之上。而“琴魔”呢,指的是钢琴之魔,此女也是艺术类考生,不过考的是音乐,钢琴专业,其钢琴水平据说不错,临考时冲刺,找的老师都是鲍蕙乔这个级别的,传说没有一定才能,就算出再多银子,鲍女士也是免谈的。但是其技艺究竟如何,我持怀疑态度。因为俺们那囧囧有神的黛玉大小姐,其实确实有点小才情,好歹也是钢琴业余六段,呃不,是六级,我曾经在某教堂听过黛玉大小姐与琴魔郡主合奏,以我这外行的耳朵,听不出谁比谁高明多少——当然,或许黛玉到底是自家姐妹,弹得如何走音我也是屏蔽的,又或许琴魔郡主为了照顾黛玉情绪,有意与她同一频率,这当然都是题外话了。反正我们高二下学期那次小恐龙指挥的大合唱上,本来想利用郡主的琴艺做一现场演奏,多拿些评委分的,却不知为啥郡主临阵脱逃,我们最终还是用的磁带。但不管怎么说,琴魔郡主最终还是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只不过慢慢被淘汰,没当成音乐家而已,这也都是后话了。 据说琴魔郡主那爹,当年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从底层都头、提辖做起,后来做得了管带(呃……自己寒一下,这tmd的都是哪儿跟哪儿的军衔啊?),到我们高中那段岁月,还正是壮年有为,领着手下一班兄弟沙场拼杀缉拿不法,很是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本来,琴魔郡主在这样一个老爹的教导之下,要是长成了半边美人那样豪气干云的女汉子,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她居然发展出令人十分不解的诡异性格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高一开始,我就觉得琴魔郡主她根本就不应该是个学音乐的女生,后来经过我普遍采访,才知道有此感觉的原来不只我一个。通常来讲,“学音乐的女生”一个词组若把“被包养”之类的成分去掉,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人们听见几个字,脑海里反映出的,应该是长腿那种长发大眼身材好气质佳着装合适品位优雅的形象来,别管她是不是被包。可是,琴魔郡主的形象,若说她是学体育的,我还信,说她是学音乐的,凡是首次见面的人,估计都会被刺激一下。 严格来说,琴魔郡主虽算不上漂亮,但也绝对不丑,相貌算得上是清秀的,五官都不大,脸上比较明显的特征是有一对很有个性的大虎牙。在我们高中三年里,琴魔郡主一直都是短发,而且超喜欢各种艳丽颜色的背心、牛仔服和牛仔裤,尤其是牛仔短裤,这一系列精干的装扮配合她的虎牙,显得整个人十分利落——然而利落得有点过分了,怎么看都像打乒乓球的,若硬说是学音乐的,怎么说也应该是玩摇滚的,反正就是说她是学古典音乐的、弹钢琴的,就是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拧吧。我和小资女曾经很严肃地探讨过如下问题:假使别人听说我们班只有一个学音乐的女生,会不会错认为是黛玉?答案是肯定的。如果黛玉大小姐好好学学,没有半途而废,怎么看都比郡主更有“古典音乐女生”的范儿啊!我曾在黛玉家看过一桢照片,上面是初中时的黛玉在家练琴的场面,其时黛玉虽年齿尚幼,透着满脸稚气,但是架势绝对是足的:一袭白裙,低眉顺眼,敛息凝神地坐在钢琴旁边,夕阳从她家那老干部局式的深红天鹅绒窗帘的一角斜照进屋,在黛玉脸上形成交错的光影,那个画面让你无论如何都会相信,假以时日,黛玉会是个世界知名的名媛音乐家。可那琴魔郡主,说实话,我无法想象她弹琴时究竟是个什么场面,就像我无法想象张怡宁端坐在围棋盘前面一样。 而琴魔郡主似乎完全罔顾“功夫在诗外”这种艺术理论的存在,除了弹琴以外,不见她有任何文学艺术方面的爱好,也完全不见她家人对她有什么其他的素质教育,因而,琴魔郡主基本上可以定位为一个乏味没才情的人——甚至于,她请了鲍蕙乔女士当老师之后向我们显摆,都会说成是“鲍乔蕙”的,还是我给她更正过了她才知自己一直都念错了,在此我为鲍女士汗一个吧…… 若是非说琴魔郡主有什么练琴之外的爱好,那就只有一条了,就是研究男人。 与我们这些小萝卜头相比,琴魔郡主属于那种过分早熟的女生,按理说论兴趣论爱好,我们都没什么共同语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跟我们这一群人,关系还不错,也许是因为有个黛玉。 黛玉在钢琴方面应该算是自动辍学——用黛玉小姐的“官方说法”,她是一直热爱音乐的,但是由于她爸粗暴干涉,怕她弹琴影响学习,所以不让她学了。其实,以黛玉爹那种溺爱女儿的程度,黛玉若说一句“我想学”,她爹别说是鲍蕙乔了,连李斯特都能从坟里给挖出来教黛玉。所以,结合黛玉日后也懒于弹琴这一点来看,我几乎可以笃定,是她自己不愿意再那么辛苦地当琴童去考级而已。不过既然黛玉不肯承认这一点,那么,她自然是有理由要失落的,因而对于琴魔郡主“还可以在音乐道路上前进”(黛玉原话)十分神往,连带着对琴魔郡主也十分友好,两人一直保持着“类闺蜜”的关系。说是“类闺蜜”而不是闺蜜,是因为以郡主的清高不屑于同任何人一起做一些闺蜜一起做的事,比如一起逃学一起看漫画一起吃饭一起上厕所之类的,郡主统统认为那是下里巴人,哪怕同行者是黛玉,也是不去的。也正因为郡主腹内墨水不多还要总是故做清高,本来不像古典音乐女却总要装出副懂行的样子,所以在班里除了黛玉,基本没有女生愿意跟她接近,甚至于,连男生也少有愿意近她身边的。 尽管郡主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女生的勾当,但是因为跟黛玉关系好,所以对我们这些萝太一族,也是很友善的。不过郡主之友善的表现实在让我们有些消受不了——每当郡主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摆出一幅“我什么都懂”的架势来点评男人,说白了,我们班就那么一些烂蒜,她就是在个个点评班里的男生,然后发表一些貌似高深的“识别好男人的方法”啊、“驾御男人之道”啊之类的理论。比如什么“看一个男人不能看脸,要看他的手,看看他有没有好好修理指甲的习惯……”还有什么“一个男人最大的美德就是爱护女人……”要么就是“我前几天去某地拜访某位名师,他虽然已经很老了,但是还是很有风度,跟现在的小男生真是没法比……”之类的……说实话,这些话吧,如果是现在,散落在网上,可能都没人有任何兴趣看一眼,但是在当时那种条件下由一个高中女生说出来,实在是有些雷人的。而且,你说她跟我这样一个直到来了大姨妈才确定自己真是女人的人说这些,难道很有找到知音的成就感么? 反正,因为这种种,我一直将琴魔郡主定义为我们班女生中最最装b的一号人物。 95 但是我想说的是,方中信本人并非是看起来的那么“正气凛然”。 是啊,饿不是说了咩..那都是表面现象... 我手里库存的方大佬的糗事多着捏,绝对是鱼刺也想象不到的 其实吧,我的本意是在这段尽量地渲染方中信高大正直的形象,然后在以后慢慢地将其霹雳之处一一向读者渗透,这样比较有一个反差,但是,既然鱼刺已经撕开了揭短的口子,那我也就干脆跟进吧,否则这文章就如同开了袋子的辣酱,放几天以后就走味了。 昨天鱼刺在回忆方中信与神人类这小小风波的时候,说了一句,其实方中信负面的东西不多。我说是啊,他是个爱惜羽毛的人,不过,我手里可库存着不少他的糗事。鱼刺说愿闻其详,于是我随便说了几条,鱼刺爆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现在干脆一次爆出来算了。 其一,买肉记 方中信跟阴郁男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像小资女组织的那种旨在勾引阴郁男的集体活动,有方中信参与其实并不奇怪。鱼刺之所以觉得奇怪,就是受了方中信一脸正气的骗,实际上,阴郁男每次雷人的经历基本上方中信都是在场目睹的。而正因为这层关系,我们的闺蜜团与方中信的关系一直不错,我也就得意知道他的很多糗事。 某次,小资女再次组织旨在勾引阴郁男的集体活动,方中信也大力支持并亲自参与了。 那是高三上学期快要结束的冬日,其时,阴郁殿已经基本脱离了学校的管束,不用学校将他清退,就自我“分流”到了社会上做闲散人员,甚至勾结了葫芦娃一起体验半退学状态,两人兴出个新闻,要自力更生,所以到学校附近的“某某池”大型洗浴餐饮中心做了童工。 阴郁殿由于容貌清俊形象好气质佳做了前台接待,也就是引导客人根据其需要从门口到浴池或泳池或餐厅的一项工作,可说是该中心里除了收银以外最轻松体面的“俏活儿”了;而西兰花头发满脸坑洼身材五短的葫芦娃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洗浴中心老板一见此等人材,恨不能赶快将其赶到后厨跟什么罗非鱼福寿螺之类的一起雪藏在冰柜里,只可惜这葫芦娃乃是亲戚介绍来的,还不好亏待于他,于是只好藏着掖着地安排在灯光昏暗的洗浴休闲大厅里做小打杂,所做的工作无非是给喝得烂醉又泡得水肿的大肚男们奉上浴衣毛巾之类的,在那种人影幢幢每个人都面目模糊而且客人基本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葫芦娃就不至于吓到人了……所以,n年以后,当我写这帖子再次想到葫芦娃,脑海中总会出现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坑洼的脸上满是殷勤地用满口大馇子味儿说一句“哥,毛巾要一次性的不?”这种画面…… 呃,貌似有点跑题了。 总之,阴郁殿当时是三班倒的,上班之后基本就在家睡觉,除了一些不得不参加的考试之外,他基本就不出现在学校了。这岂不想煞我们的小资女?于是,那段时间,小资女频繁安排各种集体活动,只求一见阴郁殿芳容。 那日,就是这样的一次集体活动,活动的主题,是大家一起去阴郁男家里吃火锅。 必须先做一个铺垫:此次火锅之旅在阴郁男和小资女的恋爱过程中是一个里程碑式阶段,在此后我还会大书特书,此时先做一伏笔吧。 其实捏,吃火锅这事,谁都明白,就是因为一群人啥也不会做,搞个火锅最容易,只要弄一个大锅,把水烧开,底料下进去,然后再把肉啦菜啦蘑菇啦海鲜啦粉啦丸子啦之类的都丢进去,就行了。所以,一众彪众虽然在当时毫无厨艺可言,却也在阴郁男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吆五喝六猜枚行令,吃得不亦乐乎。正吃到热乎的时候,却眼见着羊肉没了——也难怪阴郁男,并非他东道做得不周乃至猪多肉少,而是彪众实在太有战斗力了。于是,阴郁男一翻兜,拿出钱来,说道:“我下楼买肉去吧。” 大约方中信对于阴郁男辛苦工作还要掏钱请客又要亲自下楼买肉这件事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于是说:“我陪你去。”而小资女怎会放过与阴郁男任何出双入对的机会捏?于是也要陪着去。阴郁男说:“好吧,那你们一人拿个盆吧,咱多买点,别再不够。” 一听此言,又有几个彪众自告奋勇要跟去——怕买来的肉太沉拿不动,要大家一起抬……(md,这都是些什么野兽啊!吃多少是多啊?!)于是一行人准备下楼,只留葫芦娃草狸獭火眼衙内之流在屋看家顺便捞捞锅底。 由于是冬天,屋内暖气融融,大家在进屋之时早已宽了长衣,吃火锅时更是汗流浃背,那些不文明的歹厮如歪脖树等等甚至宽去了毛衣,穿着背心吃得火热。因此,再度下楼买肉的时候,很多厮穿衣的穿衣,换鞋的换鞋,煞是费时。 方中信平素是个注意形象的人,但这火锅宴实在火热,于是也早就脱去了羽绒服和西装等厚重衣物,不过,就算脱了长衣他里面穿的也是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可知其确实是个爱惜羽毛的人。当时,若方中信也全部武装起来,是要先套上毛背心,再穿好西装,然后套上羽绒服,才能出门的,见彪众们穿衣费时,一向是大佬作风的方中信有些不耐烦,于是说一声:“算了,太费劲了,我就穿这个下去吧。”随手拿起旁边鞋架上堆着的一件破旧挂花里外发烧军绿大衣穿了起来——事后得知,那破旧挂花里外发烧军绿大衣是阴郁男他爹头天晚上因自家洗衣机坏了要拉出去修理从破烂堆里找出来当垫子拽洗衣机用的……而方中信脚上依旧踩着屋内穿的棉拖鞋,而且是那种用各色海绵做出一只卡通浣熊状的棉窝窝…… 于是一众人等,其中包括军大衣+浣熊鞋版的方大佬就浩浩荡荡直扑了阴郁男家楼下的农贸市场。 让平素极其注重形象的方中信没有想到的是,阴郁男家楼下着实繁华——虽然这里不是本市最大的农贸市场,但也是个中型规模的商品集散地。本来方中信大约以为到楼下转一圈找个鸡毛小店就能买到肉,却没想到大家是在装修得甚是气派的农贸市场里转了一圈货比n家才买了一盆羊肉。可想而知在市场之内,一个身高一八二相貌堂堂身上却挂着破旧挂花军大衣脚上踩浣熊鞋手里拎着一个铜饭盆的帅哥,该多么引人注目。确切地说,那不叫引人注目,根本就是引人围观了,时而还有些欧巴桑不止围观,还掩口私语:“离远点儿……精神病……” 于是,在我们买到一盆羊肉而某些猪帅还要自残同类进到另一个大厅买猪肉之后,方中信终于绷不住了,说:“我就不进去了,拿着这羊肉怪沉的,我在门口等你们。”大家心领神会,于是杀进市场买猪肉,留下方中信一人破衣怪鞋手捧铜盆呆立在寒风中的市场门口不提。 由于记挂着门口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方中信,我们都没来得及货比n家,而是杀进去之后立时在一家买了肉,也不管是不是母猪肉痘猪肉分量够不够了,揣在盆里往回就走——这大约只过了半袋烟的功夫。然后一众猪帅+花痴女呼啦啦杀出门口,四下张望,却已不见了方中信的踪影。 难道方大佬由于受不了异样的目光以及人言可畏已经先行败走躲回阴郁男家里去了?正当我们做如是之想,小资女一指一个角落,喊道:“在那里!” 一众人等回头,只见农贸市场门口,一阵寒风xiu地吹过,身着破衣熊鞋的方大佬一手端着羊肉盆,另一手也做向上平端状,掌心里乱七八糟地不知有些什么,表情呆滞,做雷击过后的枯树状。 我们心下惊悚,是谁给了平素冷静理智的方大佬如此大的打击?连忙一拥向前,询问端的。 原来,在我们进了农贸市场之后,陆续有市民开始前往买菜,一堆堆的人骑着自行车来到农贸市场门口,见到破衣熊鞋手端铜盆的方中信呆立门口,不知由谁起头,人们纷纷将自行车停在了他身边,然后,每个人锁好车后,都往他手心放上两毛钱…… 到我们出来的那半袋烟的功夫,方大佬都收了一块多钱了捏! 从那以后的n天,方大佬一提这事就泫然泪下地问我们:“我真的很像看车大爷么?真的像么?真的像么?” …… 这样看来,虽然物价飞涨,这看自行车费,十几年来倒没甚变化…… 96 这段“卖铁记”之前,得先交代一下这八卦的源流及来历。 方中信不是跟四班的cj45度是从小一起长大发小么,而我跟四班的豪放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偏偏cj45度当时在跟豪放女的好朋友淫乱女搞破鞋——原谅我,只能用“搞破鞋”这仨字来形容cj45度跟淫乱女的关系,因为淫乱女当时的男朋友是他们班的带头大哥,也是小资女的发小,而cj45度当时的女朋友是他们班的另一个发春女,这发春女还是减肥女的初中同学……这关系够乱吧?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了,豪放的四班哇哩哇哩欧喷,他们班所有人欧喷得不像九十年代中期的高中生,倒像现在的非猪流,所以大家也就理解罢。反正由于这种种拧成一股绳的乱搞关系,豪放女跟cj45度还算是关系比较好的,因而,也知道方中信不少八卦,因此,也就传到我耳朵里了。 某次,在我和豪放女八卦聊天只际,豪放女提起方中信,那是一脸崇拜的,当然了,豪放花痴奶奶对帅哥全都是一脸崇拜的。豪放女说:“你们班那方中信,真是超帅啊!而且,真是三岁看到老,人家那个时候就那么有经济头脑,怪不得现在……”然后我说,你咋知道他有经济头脑捏?于是豪放女就给我讲了这段卖铁记。 我们上高中那会儿吧,所有人都很穷,不管家庭条件如何,哪怕是像黛玉她家这么有钱,像黛玉她爹这么惯孩子的,都不肯给孩子太多零花钱,家长们似乎不相信“高薪养廉”的,企图用控制经济大权这一招来明确孩子的一切行动。买个啥是可以的,但是要跟家里说明究竟是买啥,拿钱也是行的,但是要报出钱用到哪里去了,相信大部分当时的家庭都是这样教导孩子的。所以,大部分人的零花钱是有限的,仅够在午饭时间和晚课之前胡吃海塞而已,如果想有些啥非分之想,做些啥非法活动,比如逃课逛街买漫画啦、比如聚众赌博打游戏啦、比如攀比吃穿买名牌啦,都是很受限制的。于是,我们这群仰人鼻息的“伸手阶级”,每个都是眼睛蓝蓝的,希望及早能赚到“自己的钱”。不过,大部分的人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高中生除了老实地向父母伸手以外,根本没什么来钱的渠道,哪像西方的青少年可以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的?若是你想自己挣点钱,除非像葫芦娃一样辍学去干“哥,毛巾要一次性的不?”这种童工或者是像酒窝男一样有无比的运气买啥彩票都中奖。所以,大部分人唯一的合法来钱的渠道,也只有每年春节的压岁钱了——归根结底却还是向人伸手。 方中信也是这一群眼睛发蓝渴望金钱的中学生中的一员,于是,他的“经济头脑”开始大展长才了。 方中信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除了要路过宝钗姐姐曾经搔首弄姿过的那片草坪之外,还要路过一处工地。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中国的福利分房制度走到了末期,于是,中国房地产经济的首次泡沫大潮轰轰烈烈地来临了。可能有人对于海南、深圳、珠海等地烂尾楼圈钱的种种事件还有些微印象,其实当时的情景基本上是“全国一盘棋”,在本市,这建楼圈钱的戏码在当年也屡见不鲜——那可真的是“圈钱”,在某处划一个圈圈,然后某公司说我们要开发啦,做一个“xx宇宙精品大xia”,然后找来图纸一铺,几个银才拿红笔圈圈点点,这里是偶棉公西的超豪华厕所,腊里素偶棉公西的世界级食堂等等等等,然后偶棉公西开始招商啦,然后就有什么建筑承包商也就是包工头拿着一维黑白线条版的设计图纸或者材料经销商也叫倒爷儿拍着胸脯大喊着“钢材~批文~”之类的蜂拥而至,瓜瓜分分之后,这块地皮就被广告牌子包围起来鸟,然后各种土的洋的不收礼羊羊羊之类的图画就花花绿绿地画在这些牌牌上鸟,然后就有或面有菜色或面色黧黑或两鬓苍苍十指黑的农民工兄弟出没在这些牌牌里用拆掉旧楼的碎砖头+塑料布砌起的工棚之中,嚼着大铁锅里的白菜炖白菜,戴着一看就是有毒易碎塑料制作的头盔出没在暴土扬尘当中,砸碎了地,搭起了脚手架,垒起了预制板,用血肉筑起钢筋森林还没有几天,“偶棉公西”的图纸就卖得差不多了,“钢材批文”们也就全都开着车牌为n个8之类的(也没准是sb250)大奔一溜烟了。剩下的戏码就是钢筋外表被绿色编织袋子围起来,然后两鬓苍苍十指黑们呆坐在砸碎的地上指望着“偶棉公西”能把拖欠的工资赶紧发了好回家去吃白菜炖白菜。通常,如果运气好的话,两鬓苍苍十指黑会等来拿摄像机的装b犯们拍下他们黧黑的面庞和在塑料布工棚里冻裂的双手,然后用这双手接过些“嗟来”的零钱揣回家去过年,说不定不止白菜炖白菜,还能有粉条炖粉条吃。但是运气若是不好,赶上那些装b犯是只拍“裸体+尸体”或者“全国星级xx城市大评选”的时候,没时间,那两鬓苍苍十指黑多半会等来撕掉“钢材批文”伪装的包工头们派来的小弟,一顿暴打,送回家去种地不提。 然后那绿色编织袋子们围起的地方就开始寂静无声,经过些日晒雨淋,多半绿色是会变成黑色的,而那圈起的地方里,多半是会堆满了各种垃圾的,但那钢筋的森林,却无声地顽强屹立着,或许会屹立着很多年,仿佛建筑的鬼魂一般,为那圈钱的日子、为那曾经在这里忙碌而却不知所踪的易碎头盔下的黧黑的脸做个见证。 如今,这些烂尾楼基本已经随着爆破声粉碎了,当年那些“公西”里面的犊子们正在各媒体叫嚣政府要救市呢,在此说句题外话吧:救你m个b,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方中信所经过的工地,就是这样一个烂尾已有几年的某工程的遗址。 97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方中信发现,那“遗址”里面,除了伫立的钢筋水泥、塑料布漏洞的破烂工棚和一堆堆各种颜色的诡异垃圾之外,还放着一堆堆钢材——角钢也有,钢管也有,钢架也有,相信当年都是走了批文的。 在经过了又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方中信发现,那一堆堆的钢材,根本处于无人看管的地位,那一片工地像鬼片拍摄现场一般,无论是方中信早上上学时路过,还是中午休息时去刺探,或是晚上回家时经过,都没发现有任何人影,那些钢材就那么在风吹雨淋之下,渐渐失去了当年“俏货”的颜色,变得乌黑且锈迹斑斑起来。 于是,方中信动了动他那颗“三岁看到老”的经济头脑,心道,既然没人管,也没人要,白放着也可惜了的,是不是可以拿来卖破烂换点钱花花捏?一动了这个心眼儿,自是更勤奋地去视察现场,摸了几日,觉得那些钢材确实是没人要的无主之财,那工地死水一般,连个拣破烂的都没有,于是打定主意,先运走一根试试,若是有人出面阻拦,就罢手不干,若是没人拦着,再大肆发财。 但是,先去弄根钢管卖了,这事说来简单,实施起来倒着实有些费劲——那可是钢管,不是竹竿,一个人如何搬动?又如何带走呢?自然是需要帮手的,左思右想,方大佬选中了一个喽罗与自己共同完成此项艰巨任务,那就是cj45度。 列位看官可能会问了,方大佬交游广阔,党羽中不乏阴郁男这种胆大心细之徒和火眼衙内这种鸡鸣狗盗之辈,为什么偏偏选中了cj45度呢?说起来呢,主要是因为方大佬对cj45度这个发小太过了解,知道此厮是贼胆包天的,而且由于cj45度虽然人格低下,但跟方大佬从小一起长大,忠诚度绝对是够的,方大佬让他朝东他不往西,让他打狗他不撵鸡,所以,这有私闯工地盗窃钢材嫌疑的任务,自是要叫这厮来陪他干的。而且,我私下觉得,最关键的是,以方中信在我们班的地位和形象,让彪众们陪他到四处垃圾的废弃工地偷钢材,实在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叫了cj45度,就算失手被擒,也不至于很快传遍全班影响形象,所以,这獐头鼠目的家伙,实在是最佳人选。 于是,两人商定,前往工地搬运钢管,以自行车拉到废品收购站,卖出钱来对半分,若是搬运途中有人阻拦,就将钢管放下,解释一下“劳动课老师让回收废品,我以为没人要”之类的,相信也不至于被扭送至公安机关,于是就这样忐忑地去了。 首次搬运钢材的行动,简单说来,就是居然让这俩人得手了:他们从工地废弃的铁大门处攀进,拖得一个四方钢架子,绑上绳子,两人合力,从门上将这钢架子拉了过去,用自行车拉到废品收购站,据说卖了几十块钱。整个过程,是在大白天光明正大地进行的,没有任何人出面干预,看来这些钢材确实是已被废弃,方中信此次发财行动可以说相当成功。 受了这次行动的鼓舞,方中信来了精神,与cj45度商议,下次干脆弄一个板儿车,也即“倒骑驴”,多弄些钢管之类的出去卖,想到自己将要发笔小财,二人不禁摩拳擦掌。当下商议好日子,租车去不提。 于是,那日,方中信与cj45度一起,花十块钱租了一倒骑驴,前往那废弃的工地。外人看来,当时的情景就是:在xx大街宽阔的马路上,一辆吱嘎作响的倒骑驴上,一个龅牙呈45度角向外前倾的瘦小汉子费力蹬着车,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汉子默然坐在板车上,二人均是看穿着是学生,看行为是民工,脸有得色,施施然走着,煞是诡异。 到得工地,二人一看,此工地依然死水无微澜,毫无人气,也毫无异状,于是放心地把倒骑驴在门口栓好,翻进门去。 进得门以后,cj45度立刻显示出贪心不足的本性,要把钢材中最硕大的几个钢架子全都拖走。方中信道,那钢架子那么大,占地方,不好拉,反正都是钢材,一个价,把车装满了就行,还是拿那些短小精干的钢管为妙。在一来一往的争论当中,二人渐渐走近了那堆钢材,空旷的工地上回荡着拿钢架还是拿钢管的争论声。 正在二人争论之际,那原本四处漏风貌似废弃了几个世纪本不该有任何活物出没的工棚里蓦地爆发出一声炸雷般的苍老的怒斥:“mb的!你们两个小贼又来了!!!”登即把方中信和cj45度吓得是三魂出窍。 只听那工棚之内瞬间仿佛“猪猡纪公园”一般喧闹起来,磨牙声、哼哼声、鼻孔出气声……分明不知什么怪兽集结在门口正准备向二人杀来。cj45度大约是被这同类般的野性呼唤勾起了返祖的欲望,龇着龅牙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方中信一跺脚,大喝道:“还不快跑!”说时迟那时快,他自己biu地转身朝大门处跑去,cj45度这才回魂,也跟着一溜烟了,可惜他空有韦法王的相貌,却没有韦法王的本事,若有,那当时也必是“脚下踏得一条黄龙一般滚滚而去”了。 在二人条件反射般地跑开的当时,若是他们心中还有些电光火石般的“为啥要跑”的疑问的话,那么,一秒钟之后,此二人就大约知道了自己的动物性本能是多么有用了——只见那工棚貌似废弃的某门一开,一个头发花白一脸怒色的老大爷一挥手,霎时,四条毛色各异如狼似虎的中华田园犬向“卖铁二人组”咆哮着狂奔而去! 98 方中信和cj45度在脚下施展轻功的同时回头偷眼一看,一见那四条中华田园犬,那是黄的黄黑的黑灰的灰花的花,别管啥颜色,狗毛都是倒竖着的,狗脸上的表情可是同仇敌忾的,那共计八排的犬牙一点也不交错统统是龇牙咧嘴锃明瓦亮的,这一看之下,二人险些魂飞魄散,脚下更踩得是尘土飞扬,向那大门逃去。 逃到大门边上,眼见四条田园犬已近得二人不远,方中信一个猪急跳门纵身而上,双手扒住大铁门俩腿一甩,成功躲过“类黑背”中华田园犬的攻击,翻门而过。喘息方定,回头再看那cj45度,正手擎铁门边缘身体悬空被黄灰花三条中华田园犬合力攻击,那黄狗嘴里分明叼住一物,正是cj45度新买的d版n家运动鞋——别瞧不起d版,当时一双d版n家鞋也要六七百块哩。方中信见状,哪能丢下发小不管?于是立刻拣起旁边的乱石,向众田园犬一顿攻击,在田园犬门向门外的方中信齐声狂吠的时候,cj45度得到喘息机会,登时翻门而出。 两人不顾身后那大爷的咒骂和田园犬们的乱吠,连忙拉过倒骑驴,这回是方中信骑上,cj45度坐车,立马狂奔了。 骑出一阵,方中信惊觉,自己有一只脚唰唰地凉,低头一看,自己正在一脚有鞋一脚光脚地蹬车,右脚的鞋已不知所踪,于是咒骂道:“mb的!我鞋呢?” 这样一骂,cj45度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新鞋也不见了,立刻也咒骂道:“还说你鞋呢!我新买的nike也丢了一只!”然后看向方中信的脚,立马破口大骂:“我操!你他mbd是不是有预感啊!你啥时候穿过片儿鞋啊!今天咋jb穿片儿鞋了呢!” …… 事后,我们通过各种八卦渠道打听得知,原来那工地是废弃了不假,但是那些钢材却是有主的——那烂尾楼最初的老板已经把这地方租给了另一个要建烂尾楼的公司做露天仓库,那花白头发的大爷和那四条中华田园犬就是这露天仓库的管理员。由于多年没人光顾此处,上回方中信和cj45度扯走一副钢架子的时候,那大爷正在睡觉,没反应过来。等睡眼惺忪地起身从破洞塑料布窗户往外看的时候,“卖铁二人组”和那钢架子已经在门外了,恨得大爷将四条有贼也不叫的狗狠狠揍了一顿,摩拳擦掌地就等着再有人来偷钢要好好教训一番的,那些中华田园犬估计也磨了好些天牙了…… 其三,打水记 鱼刺曾经说过,方中信是个圆滑的人,这话不假。正因为方中信善于处理同学和同学、同学和老师之间的关系,这才在我班一直担任班委,而且完全可以在老师和同学这一对矛盾之中游刃有余,就情商来说,方中信不可谓不高。不过,正因为方中信对于自己的情商太过自信,这才惹出了“打水记”的风波。 诸位看官可以自行去前面复习一下彪悍高中的地形图,注意那位于两楼夹缝间的水池子。那个长条形的水槽,大约只有五六个水龙头,却承载了全校各个班级用水的需求,所以,每逢周五大扫除时,那里总是人满为患,水是需要抢的,涮拖把的容易将水淋到其他人身上,接水的又经常会被别的桶抢先,洗抹布的也可能被人挤走,因而每每生事,所以,在那地形图上,我将这水池子命名为“总是于此发生打架事件的露天水池子”。 那日是高二时的一个下午,又到了周末大扫除的日子,我们班拉桌子的拉桌子,偷抹布的偷抹布,擦玻璃的擦玻璃,作为扫除的实际领导者也即班长方中信,自是要认真出力的,于是拎起水桶前往那没人愿意前往的水池子,打算打一桶水回来,给女生们擦玻璃用。 方大佬拎着水桶,刚一来到露天水池子,就发现气氛不对,现场有十几个惨绿少年,看似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应该是彪悍学校初中部的,这帮人分开两队,人人手里各执拖把扫帚等凶器,嘴巴里不干不净,互相诟骂,分明已经拉开架势,是两伙将要斗殴者在对峙——方中信一看即知,又是两班学生因为抢水扫除,由口角将要升级为斗殴了。方中信无心搭理这小孩儿把戏,于是分开人群,自行将水桶扔在水池子里,一边接水,一边观察着两队人马。 这一看之下,叫方中信倒抽一口凉气——那正呈斗鸡状对峙的两队中,其中一队惨绿少年的领头者,真是一个英俊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美型正太,这少年可称得上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有彪哥的帅气没有彪哥的傻气,有阴郁男的清秀没有阴郁男的阴森,有月蚀的艺术气质没有月蚀的坑洼大脸,有王志文的颀长却不似王志文般麻杆……此正太就算是在满班帅哥的我们看来,也着实是帅绝人寰的。此刻,这美少年正手执拖把,一脚揣去,将拖把头揣掉,手里只留一根棍子,貌似眼看就要揭竿而起了。那少年一脸戾气,剑眉拧在一起,神态煞是怕人。 方大佬一看,这厮,认识啊,这不是初二五班的某某某么——在学校里,总会有那么一些传说中的风云人物,是全校都知名的,比如在我们班的猪帅当中,方大佬就算一个,王志文也算一个,彪哥也算一个,其他的,哪怕特立独行如月蚀男、无厘头如阴郁男、才华横溢如鱼刺,由于行事作风还算低调,都进不了这个名单,算不得全校知名的名人。而那美型正太,由于相貌实在出众,从初一开始,就受到全校瞩目了,而且,他的妈妈跟方中信的家人,还有一点同事或是客户关系上的渊源,因而,方中信是认识的——这正太,我们就叫他小酷吧,这外号还是草根名模花痴女给起的,原因么,自然是字面意思,这小p孩帅得天外飞仙似的,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也当得起这个称号了。在这水池子遭遇之前,方大佬跟小酷只是互相耳闻而已,还没打过照面,谁知首次相遇,竟是在这斗殴引而未发的作案现场。 当时,方大佬也不知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还是惯常的“大哥病”发作,一见小酷在挑头斗殴,立时觉得自己有责任要罩着这个眼看着要步自己后尘成为不良少年的熟人家孩子,作为高中部全校知名的带头大哥,自己有义务得将这小p孩之间的群殴事件消弭于无形。于是大喝一声:“别打架!” 两派正在怒目而视恶语相向,一听这威严的喝声,十几张嘴停止了诟骂,十几双眼睛齐唰唰望向方中信,一时间,气氛凝固了。 方大佬一看,自己的威吓居然十分有效,立时十分得意,再次大喝道:“别打了,都给我个面子,回去吧回去吧。”一边说,一边像往常将高中部的群殴事件消弭于无形那样一挥手。谁知,这个动作过后,只听小酷一声暴喝:“你mb你谁啊你!”然后,那失去了拖把头的拖把照方中信当头飞去,一击即中,登即,方中信头上鲜血冒了出来,模糊了豆眼。 99 本来,方大佬是想借自己带头大哥的威名震慑一下初中部的小孩起到拉架作用的,谁知装了一回三胖子却当头挨了一棒子,这可是在他装b生涯当中始料未及的,当下被这一棒子打得懵住了,谁知,隔着那鲜血的雾,方中信却看见,那小酷一挥手,嘶声道:“给我削他!”当下一堆惨绿少年各执凶器猛扑而来——不仅有小酷手下的一帮杂碎,还包括与小酷对垒的另一帮杂碎,这两伙本在对峙的家伙,竟然合起伙向他攻击起来。当下把方中信吓得不轻,立刻运起反王八拳招架起来。可那双拳哪敌无数手,一下子被一堆小p孩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眼看着“方大佬打水之时给初二小孩拉架反而被两帮一起群殴”这件事就要成为定局了。 这厢壁方中信正在挨揍,那一边早就惊动了彪悍班级的一众猪帅——大佬被一群小p孩集体殴打,这还了得?!别人尚且还在摩拳擦掌,拎锹的拎锹,拣砖的拣砖,那边的阴郁殿一听说有比自己气焰还嚣张的美貌正太,早已按捺不住,赤手空拳地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阴郁殿冲到水池子边上一看,正看到方中信舞舞喳喳抵挡着一堆小强的进攻,虽然也撂倒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杂碎,然而那头上止不住的是淋漓的鲜血,眼看着就要彻底毁了一世英名了。阴郁男再定睛一看,那为首攻击的杂碎,不正是初二五班的小酷么!阴郁殿登时大怒:这个b孩子撒癔症了么?!这不是泔水冲了猪王庙一家猪不认一家猪了么!当即三步并做两步,冲至小酷跟前,一把拽住小酷手中的凶器,喝道:“你mb你疯啦!” 这一声喝仿佛醍醐灌顶,将已经杀红了眼的小酷唤回神来,定睛一瞧,面前是一个比自己还冷峻的阴森男子,眉头比自己还纠结,气场比自己还诡异,不由哆嗦了一下。再定睛一瞧,那刚刚被自己攻击过并且流血了的高大男子,那不是老谁家的小谁么!当下呆住了,脱口而出:“大哥……是你啊……” 与此同时,一众猪帅早已凶神恶煞般地杀到水池子了,那两拨刚刚正在发飙的小p孩队伍刹那间感觉到丝丝凉意,有种乌云罩顶的预感,向四下看看,立刻个个双腿哆嗦,只见周围早已围满了猪型猴状的各色猛男,一个个眼带凶光头带黑线脸带杀气手带凶器,其中一两个扶住了满头鲜血的方中信,这帮小p孩这才了解到,原来,刚才那诡异汉子的手下到了!见此情景,已经有几个胆小的杂碎丢下手里的兵器,想要撤退了。 眼见着一场高中部杂碎围殴初中部杂碎的战役就要打响,那边已被歪脖树等人扶住的方大佬抹了抹头上的鲜血,淡定地说了一句:“算了,是误会,回去吧。”正揪住小酷的阴郁男一听此言,愣了一下,问道:“啥?就白打了?!”方中薪挥挥手,说:“让他们走吧,是误伤。”阴郁殿听了此言,也没法子,松开了小酷,恨恨说了一句:“你等着啊!”于是方中信被歪脖树扶到校医室去包扎,猪帅们四散退去不提。 事后,那小酷被父母押着提了些水果去方中信家里探望,方中信格外不解地问他:“你那天,到底为啥打我?”小酷嗫嚅道:“当时那么紧张,我哪知道是你啊!我看你一抬手,以为你是对方请来的帮手,要削我呢!”方中信气结又道:“那,跟你打架的那帮人,怎么也帮着你打我?”小酷无语了一会儿,迟疑道:“估计……他们跟我想的一样吧……以为你是我找来的帮手,要削他们呢!” …… 方大佬,怪就怪你长得太大哥太正气凛然了…… 这风波过后,方大佬以头缠绷带绷带外面又戴棒球帽的形象出现了好一阵子,在绷带已经拆掉以后,又戴着帽子出现了好一阵子。在某天政治课上,魏花衣就是觉得后排有异常,仔细观察,才发现,平素被她认做好学生的方中信竟然上课也戴着帽子,于是大怒,严令方中信把帽子摘了,否则就要赶他出门。方大佬无奈,只得伸手除了那帽子,众人向他头上望去,不觉一齐失笑——由于包扎那小酷造成的伤口时,有些鲜血将他的头发粘住了,所以校医将那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下去,方中信嫌有损形象,干脆剃了一个超短的樱木头…… 100 补记:关于那小酷 前面有人问,那打人的美少年以后是否还有戏码呢?看来,美型正太果然在哪里都引人注目。 由于年级相差太远,小酷的生活是我们无法深入了解的,所以,在今后的故事当中,不会有他什么戏份。不过,在打水事件之后,一向桀骜不驯的小酷居然就乖乖成了方大佬的爪牙a。所以,在一些群体大戏里,列位看官只要记得,在那一片片人肉背景当中,有一个超帅的美正太存在就可以了。而为飨读者,在此,我也就插播一点小酷的花絮好了。 在我人生的经历当中所看见的诸多男子,堪称精品美正太的,至今只遇到过三个:我小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个眉目如画的帅哥,不用穿蕾丝边就可以扮宝玉的;初中时候那脸上还没被痘子侵袭的阿拉z,算一个;再有,就是小酷了。 前面有人问,这孩子究竟帅到什么程度呢?用语言来表达,似乎还真的比较困难,因为我班是猪帅纷纭的地方,似乎我那些溢美之词已经都用在猪帅们身上了,所以,从刚才起,我就在努力地回忆小酷长得像谁或者说他帅气的程度大抵相当于谁,我的大脑如雷达般开始将那些当年著名的美正太一一锁定:94年拍《血色童心》时期的陆毅?不行,眼神花了点,不够酷;《孽债》里云南来的小和尚?不行,脸色黑了点,气质有点乡土;《旋风小子》时期的林志颖?不行,太娘了一点……想来想去,终于让我锁定了一部小学时候看的电视剧里的极品美少年——《十六岁花季》中的袁野。小酷无论从长相还是气质来看,都与当年的此人格外接近,只要在眉宇间再加些狠辣进去,就完美了。 必须得说的是,这些当年的美正太们,如今都残得稀里哗啦,“思凡”成了大叔,袁野更是已经貌似土大款了,那些做电视节目的家伙,为什么非要把这些已经不在娱乐圈的人揪出来,让我们看他们今天的惨象,把心里的回忆砸得粉碎哩?残念…… 再联系到阿拉z后来也越长越残,痘子大面子侵袭,脸也从正圆型拉成了长圆型……我不寒而栗地想到,小酷在初中毕业离开彪悍学校以后,没准也……算了……还是先贴些图吧。 我们来层层衬托吧....先上前面说的那几个正太的图... 94年的陆毅 我们学校有小酷这等美色,是花痴女首先发现的——这花痴女的花痴yy的功夫,容我日后再表,但必须说明的是,花痴女发掘帅哥的嗅觉,那是诡异的灵。小酷是他们班的体委,在某次出操之后,花痴女一眼瞥见,回来惊声尖叫道“简直太酷了”以后,我们班的无聊女生基本就都知道有小酷这么一号人物了。但是毕竟那是“初中小孩”,跟我们的生活基本没有交集,所以,除了花痴女每日有空就在操场逡巡看小酷以外,其他人倒还没什么反应。直到“方中信被初二小孩打了”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们才真正地对小酷有了再认识。 话说那小酷在与方中信大哥不打不相识以后,也不知是倾倒于方大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这是误伤”,还是被整个猪帅军团气场所震慑,很快就拜倒在方大佬的码头之下;反正从此是三天两头往咱们班跑,跟那一众猪帅甚是热乎,几乎已经成为了彪悍班级的不够称编外人员,尤其是跟方中信、阴郁男、火眼衙内、葫芦娃等人关系密切。甚至于,在他升上初三而我们升上高三以后,小酷听说葫芦娃被女体委甩掉甚是情伤,还替葫芦娃作伐,介绍了他们班一个外号叫“大尾巴狼”的肥妞儿给葫芦娃做女朋友的。总之,小酷跟猪帅们就是如此相处甚欢,直至我们都毕业了,再没闹出什么风波来。而由于有了高中部的猪帅们的保护,小酷在初中部也更加飞扬跋扈起来。 说起来这孩子真是不学好,好好的美正太不当,却与猪帅们厮混,后来眼神日见嚣张,隐约带有几分阴森,假日时日,岂不公然又是一条阴郁男了?不仅如此,小酷的酷劲儿也是越来越往极端的方向发展,而冷静的表情居然越来越像方中信,以下仅举一逸事为证。 那是我们高三时的运动会——话说我就是从这次运动会起开始暗恋月蚀男的,主要因为月蚀跳高时冲击校纪录的壮举,不过日后跟鱼刺说起,鱼刺不解道:那日跳高,他是第一,我是第二,你为啥都不记得我也跳过捏?我说,呸,你高一下学期就死会了,谁还注意你?这是题外话…… 在“运动场上红旗飘运动健儿逞英豪”的氛围里,猪帅和无聊女们尽管年年倒第一,却也还是卖力呐喊的。而那一众猪帅,淫荡的眼光也都紧盯着跑道,在观察有没有新晋的、刚发育成功的、还没被猪帅军团注意的美好小loli出现。火眼衙内正是这“观察团”的中坚分子,好歹没白叫了“衙内”这名号。虽然他一直钟情于女班长,但是女班长直到高三运动会这个时候还一直对他不假辞色,所以我们也得允许他活动活动心眼儿。 这一看之下,还真叫火眼衙内发现一个小美女。 那是三千米竞走的比赛当中,因为是三千米的比赛,所以要走很多很多圈,那几块贴着号码牌的料就反复地在我们面前经过。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扎小辫子、皮肤黝黑的小loli,虽然黑,但黑得健康,脸色是剔透的,五官生的那叫一个清新明艳,一双忽闪忽闪的乌黑大眼占据了小巧的蛋型脸上几乎一半的位置,红润的樱唇只一点点,整体感觉就像少女漫画里的女主角一样。尤其是,每当有观众对其欢呼呐喊的时候,小黑美人都会把脸转向观众的一边,挥手致意,同时露齿一笑,那两排洁白的小贝齿使那张小脸更添风采。 火眼衙内一见之下,登时心跳过速:美女,当真是美女! 然后火眼衙内就发现,每当这小loli路过初三五班的坐席前,总是会引起比别处更大几倍的欢呼——很明显,这小黑美人是初三五的,那就不怕啦,咱初三五有人啊,有小酷嘛!想要泡这小黑美人,就请小酷牵线搭桥呗! 火眼衙内正做如是想时,小酷偏偏踱了过来,见到他淡淡问一句:“有烟没?”火眼衙内赶紧拉着小酷到不知谁的手里蹭了根两儿烟,然后又拉着他到一个不引人注目但是却能清楚看到跑道的角落站定,俩人吞云吐雾起来。 一边抽烟,火眼衙内就一边开始向小酷打听起小黑美人的情况,于是就有了如下对话: 火眼衙内:哎,现在竞走走最前面的女生,是你班的不? 小酷:是啊。 火眼衙内:叫啥名? 小酷:xxx。 火眼衙内:长得挺漂亮啊! 小酷:那是。 火眼衙内:学习好不? 小酷:特好。 火眼衙内:性格好不? 小酷:不错。 火眼衙内:有对象没? 小酷:有啊。 火眼衙内:谁啊? 小酷:我啊。 …… 火眼衙内后来向我转述此事时哭笑不得地说:这死孩子也太沉稳了吧?一直一丁点的表情变化都没有啊!我心说了,就凭你?还不至于让小酷有啥表情吧。 101 本来应该继续写方中信的情史,但是,忽然想起了葫芦娃的一个小缝,准备替鱼刺溜一下。 鱼刺说葫芦娃是个实在人,这话不假。葫芦娃的实在不仅仅表现在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上,更多的时候是表现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上,几乎到了出家人不打诳语的程度。由于葫芦娃的年龄在我们全班是最小的,所以,我们都管这叫“童言无忌”。(顺便说一下,男生里年龄最小的是葫芦娃,女生里年龄最小的是区区在下,所以我也有童言无忌的毛病。) 既然是“无忌”,自然就会犯了某些人的忌讳,减肥女就曾经被葫芦娃无情地打击过。 减肥女一直是自诩美女的,这也算她一个小秘密。虽然她略微肥胖、眼睛小而且皮肤黑,但她还是坚持认为自己是个美女。必须要说的是,减肥女这并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因为她的美感来自于妖媚而不来自于五官的美丽——没错,是妖媚而不是娇媚,从这个角度讲,似乎管她叫妩媚娘更合适。关于减肥女的媚态集锦,后文还有详细表述,这里就不赘述了。反正胖、小眼睛和皮肤黑都是减肥女相貌上的缺点,于她来说,胖这件事也可以理解为丰满,小眼睛正好传达妩媚,但是,以当时的审美观,大家还是比较接受白得像卫生纸的美女,所以,皮肤黑这个缺点是减肥女自己承认的,也是她心头永远的痛,是别人不能提的痛处。 相比减肥女,小资女的皮肤也算不得白的,她们俩可以说是班里“黑玫瑰”的代表了。不过小资女在还没爱上阴郁男的时候还怀有一定的男孩心性,对黑啦白啦胖啦瘦啦这些事情不是特别注意,因而,高一的时候,小资女对谁取笑她黑,是毫不在乎的。 某日,天干物燥,在难得的“体活课”之后,大家全都红扑扑地回来了。所谓体活,就是“体育活动课”,实际上就是在仔细时间将大家放到操场上放羊的一段时间。彪众们打球的打球,八卦的八卦,逃课的逃课,基本都是整节课在户外活动。那个时候,最时髦的女生也不过擦点玉兰油美白霜而已,什么防晒霜防晒油之类的,对于高中生来说无异于是天方夜谭,所以,我们基本都在外面晒了一整节课,进屋的时候要么满头大汗要么小脸通红。 我和闺蜜团一起走进教室的同时,减肥女就在跟小资女讲着晒黑啦晒伤啦之类的我完全听不懂的防晒经——虽然当时没有什么可用的产品,但是像减肥女那么自诩时髦的家伙,防晒观念还是有的。只听她一边走一边说:“你看看你,越晒越黑了,现在看你比冬天的时候黑多了,你再不注意点,出门打个伞啥的,就黑得不能看了!”——这话,是对小资女说的。 我明显地看到小资女愣了一下,以我对她的了解,我想她那时的心理活动应该是:“就你?黑成那样,还敢教导我黑不黑的?”不过小资女没说什么,只是哼哈地答应着,毕竟,减肥女的话也是好心,没有什么有意得罪她的意思。 于是减肥女就一直在喋喋不休什么防晒啦,别晒黑啦,保护皮肤啦,就这样进了教室,谁知旁边一直听着的葫芦娃沉不住气了,三步并做两步地最上了她们俩,然后把西兰花脑袋往两人跟前一照,倒把减肥女和小资女都吓了一跳,停了下来,一起说:“嘎哈啊?!” 葫芦娃做上下端详两人状,仔细观察了大约有一分钟,然后对着减肥女说:“内啥……其实……其实她(指小资女)不黑,她那不叫黑,叫红,她那是一晒就红的皮肤……”在减肥女和小资女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葫芦娃的后半句童言脱口而出:“其实你(指减肥女)那才叫黑……你那就是皮肤黑,晒不晒都黑,跟太阳没关系,打不打伞你都这么黑……” 减肥女顿时一脸黑线,小资女和边上的我们做憋笑到内伤状,葫芦娃做一脸雾水状,这一群人就这样默默地进了教室,诡异地归座了…… 鱼刺所讲的八戒,我并不十分熟悉,甚至于都对不上是哪个。因为八戒所在的三班,对于我来讲,是个“盲区”——由于我做的是红杏姐的课代表,所以对红杏姐当班主任的二班比较熟悉,而由于我的发小豪放女的关系,我又对四班的诸多异能人士耳熟能详,所以,夹在这两班中的三班,就成了让我视而不见的盲点。此次见鱼刺的描述,才知原来三班也这般暗无天日……所以说这理科男女果真是另有一番非逻辑的彪悍。 多说无宜,还是从鱼刺眼巴巴地盼着的cj45的华丽大戏开始写吧,以证实理科男女与我们这些文科彪悍分子不同的异状。 cj45跟豪放女是很熟的,可是,正因为豪放女发现他这个人一边拿着神人类的钱花天酒地,一边跟许多人毁谤神人类,还说得有鼻子有眼,所以觉得他人品实在不好,豪放女极其善于推己及人,想到是不是此人在背后也会毁谤自己什么什么,于是从此与cj45的来往就少了——豪放奶奶虽然自小虚荣好事好吃懒做贪小便宜长舌八卦,但是于朋友义气是十分看重的,八卦归八卦,毁谤总是不好的,尤其是毁谤朋友,更为其所不齿,因而,在我们大学的后几年,豪放女基本就不跟cj45联系了。也就是说,她所提供的情报,大部分都是在此之前的,就是cj45出国以前的事。所以关于cj45“扒瞎”之典故,我是不知的。 为什么要做此注脚捏?那是因为,我是想让大家知道,豪放女所爆之料同样发生于上世纪九十年代那样一个民风淳朴的岁月里,因而,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另外,豪放女的人生若写出书来,估计要比这整个彪悍秘史多5倍,其惊诧程度、彪悍程度、狗血程度、令人长太息之程度……完全达到了赶超棒zi剧……不,棒zi剧与之相比太弱智了,豪放女的剧,那是已经达到了赶超美剧的地步,或许将来我会慢慢整理,再写个书出来,所以,基本上我就不在此秘史里详写豪放奶奶的剧情了。) 102 前文已经介绍过了cj45品貌,相信诸位看官对于此wsn的形象已经有了一定了解了,不客气地说,我以前一直在疑惑,cj45这样的人该怎么讨老婆捏?怎么会有女人跟他来往?不仅面容委琐而且品格也委琐。以前我每次看见cj45那呈45度角显示的牙齿,都会不cj地想,会有女人愿意跟他kiss么?不怕铲到下嘴唇么? 事实是无情的。 中国淫民最优秀的品质用一句话就可以归纳了:淫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偏偏就有人不怕cj45的扁铲,那就是发春女。 发春女这个名字是我乱安的,等我写完这段估计大家也就知道她为啥叫发春女了——其实就算我不解释,估计所有人也明白,都已经饥不择食到了连cj45都能只看到cj看不到45的程度,难道还不足以冠以“发春”之称号么? 发春女是四班除了奔放、豪放、风骚、淫乱四大色女以外的另一大奇观:学习不咋样,讲吃讲穿讲攀比,平日以眉心紧蹙观察cj45是否有“外遇”为乐,不,为业。平心而论,发春女长得还不赖,虽然不是什么美人,好歹也过得去,好好收拾一下浓妆艳抹一番,也有一两分姿色,所以我至今也想不通,发春女怎么就看上cj45了呢?而且,怎么可能是发春女哭着喊着单恋cj45呢?那cj45跟发春女在一起,看起来怎么着都觉得应该是cj45扮演“王老虎抢亲”里面的王老虎啊,没想到人家扮的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周文宾;那要搁到《水浒传》里,发春女这姿色是当不上潘金莲阎婆惜李师师扈三娘的,但好歹也算是个金翠莲这种受欺压的平民女子之类的,结果人家发春女扮的是孙二娘…… 这发春女追cj45的奇观,大约是从高二开始的。也不知是从哪日开始的,当大家发觉的时候,发春女已经走得挺远了。谁也不知发春女是爱上了cj45的满口扒瞎还是爱上了他不用张嘴就可以扒虾的门牙,反正当大家发现发春女整天p颠p颠跟着cj45的时候,就渐渐知道其心意了。 发春女这厢独自发春的事情cj45知不知道呢?这小子虽然满口胡柴,但是,由于整日脑海里净是龌龊念头,在本该清纯少男的时候就对男女间的事情门清着呢,对于发春女的暗恋,他怎会不知?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在众人都认为cj45肯定是来者不拒的时候,cj45偏偏拒绝了发春女,这可真叫人讶异了!本来,大家都以为,以cj45的德性,能找到发春女这般中人之姿的对象,应该已经算爹妈积德了;而且,以cj45的人品,就算是他不喜欢发春女,照理来说,也是该虚于委蛇一下的——cj45跟淫乱女那点破事,几乎尽人皆知,淫乱女身为带头大哥的女友,还跟cj45眉来眼去,二人整天胡天胡地,用镇关西的话说,那是“除了那啥啥都干了”,在这种情况下,此二人还敢斗胆在众人甚至带头大哥面前号称“我们只是朋友”,cj45也亲口说过,对淫乱女毫无感觉……听着这么乱捏,这哪像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学生啊!世界是疯狂的。正因有cj45跟淫乱女这么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大家都认为既然发春女主动投怀送抱,cj45大约也会直接接收了,谁知cj45却在高三的某日,发春女于走廊表白之时坚定地坚决地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告诉了发春女:我不喜欢你,你别老烦我。 这句话大约是cj45此生说的最爷们的话了,发春女当即泪奔。按说,常人受此打击,应当是独自垂泪叹息一阵子的,或许自此变了怨妇也说不定,谁知那发春女水房一站,把脸一洗,回教室以后继续跟cj45打闹嬉笑,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也真素强银一枚…… 更强的是,此后,此类情景居然还发生过四五次,一直持续到高三毕业…… 毕业以后,四班那一众淫乱分子自是大多没考上大学的,也找不到什么工作,大部分找了个自考来念,平时基本上就是社会闲散分子了——cj45正是于此时开始成为了神人类的食客,整天以在神人类家混吃骗钱过活。而发春女虽然没考上大学,但在高考之前就去护校进修了一段,过不多久,就托关系找了个当护士的工作,渐渐地,手里有了工资,也算是接触社会了,再与这帮人见面的时候,脸上渐渐多了脂粉,穿着也时髦起来,与这些高考落榜生很是不同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却没想到,发春女对cj45居然很长情,依然念念不忘,由于护士是三班倒的,发春女就整天磨着豪放女、淫乱女等人在她休息的日子里组织小规模的同学聚会,目的当然就是为了见cj45。 豪放女是个好事的,整日以保媒拉纤为乐,对此自然是十分支持的,淫乱女虽然跟cj45一直不清不楚,但是由于此时跟带头大哥相处甚欢,也是懒于去吃这飞醋,自然也跟着起哄。于是,几次聚会下来,众人渐觉二人入港,cj45虽仍不置可否,发春女却已在外人面前自称是cj45的女友了。豪放女见此情景,就背地问cj45,是否已经默认了发春女是自己的女朋友?cj45把哨牙一撇(本来是把嘴一撇,但看起来就是把牙一撇,这是豪放奶奶当时形容的),说:“你可拉倒吧!我啥时候承认过啊!”豪放女有些不悦,虽然发春女算不得闺蜜,好歹也是同学,你这不是害人么?于是又问:“那你既然不承认她是你女朋友,为啥她在别人面前那么说你都不反驳呢?是不是你俩有啥事实了,你被人家抓住把柄了?”cj45又把牙一撇,说了句狠话:“切!别扯了,我跟她啥事没有,跟你说实话吧,她追我这么长时间我没同意,我也不是没想过答应,就是一想到跟她上床我就恶心,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豪放女当即无语,还能说什么呢?这就叫孽缘。一个人没来由的看另一个人不顺眼,没准就是前世有什么仇有什么孽。 103 就这样,cj45一直享受着发春女的倒追,同时还很8cj也很8hd地多次对多人表示过对发春女毫无感觉,甚至感到恶心云云,堪堪又过了数月。而发春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几次三番约请豪放、淫乱数女做说客。某次,在数女共赴饭局的路上,大家一起坐公车,豪放女凑巧坐在了发春女旁边的座位上,八卦了一阵之后,自然就提到cj45。发春女表示:只要跟cj45有一夜情她就得偿所愿了。豪放女心寒之余问道,你想怎的?发春女嘿嘿一笑,说道:“那样我就争取能怀个小孩,就能到他家要挟他结婚了!”豪放女登时无语,转身把这话告诉了后座坐着的已经喀嚓过带头大哥一个(或几个)小孩的淫乱女,淫乱女也登即瞠目,半晌道:“你是母猪啊?种一下就怀?”即便发春女如此这般地主动,cj45似乎仍然不为所动。不过以cj45的德性,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女朋友,所以,对外人来讲,似乎这个发春女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于是大家也就默认了发春女是cj45的女朋友。可发春女自己心里清楚,她在cj45心里连淫乱女的地位都没有,就算是整天尾随cj45组织或参加各种活动,也是毫无用处。 这样尴尬的局面持续了一段以后,终于,发春女爆发了。 这日,发春女再次邀请豪放女、淫乱女、cj45等一干人到她家做客——虽然cj45并不承认发春女是他的女朋友,但是这种免费的饭局他是从来不会落下的,反正不过是见见对他一直花痴的发春女而已,反正他脸皮厚,也不在乎。于是cj45不虞有变,抱着蹭饭的心情一起去了。 众人进得屋内,发现屋内早摆好了一桌子饭菜,有荤有素,六菜一汤,虽然里面有几个明显是买的熟食切的,但是整体看来色香味还不错,而发春女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好一幅贤妻良母图。豪放女本来以为,发春女邀请大家到她家吃饭,大约就是为了向大家展示厨艺,以期用这幅贤惠的画面打动cj45,估计看到这和谐的一桌子菜,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们全都想错了。 假如四班这些彪众文化水平能更高点的话,他们就会充分理解啥叫鸿门宴了。 大家寒暄几句之后各自落座,发春女就忙不迭地坐在了cj45身边,比平时更为热情地替cj45夹菜递水的,而cj45也照例地爱搭不理,像大爷似的享受着发春女的伺候。然后,大家就发现,除了那六个菜一个汤里,还另有一小碗牛肉汤,不管谁想伸手喝,发春女都会一把端过,说道:“这是我给cj45做的,熬了好几个小时呢,你们别喝。”豪放女等人非常不解,对她这种痴情嗤之以鼻,几次之后,众人皆放弃了喝那汤的要求。而发春女干脆把汤直接端到cj45面前给他喝。cj45喝了几口以后,不想再喝,发春女就一直在劝,几乎达到了苦苦哀求的程度,cj45难以招架,于是将那汤一饮而尽。 众人也没理会,一边觥筹交错一边八卦,渐渐把饭吃完了。发春女不住地观察cj45,似乎是在看什么试验品。cj45被她看得发毛,不由得瘦脸淌汗面红耳赤地问她:“你咋啦?”发春女也不言语,只是嘿嘿一笑,笑得所有人莫名其妙。 收拾完了碗筷之后,豪放女提议大家打麻将,结果发春女却说:“算了,别打了,你们先走吧,我跟cj45有话要说。”说时表情严肃略显浮夸,众人一见情形不对,都略显尴尬,空气凝固了一会儿之后,淫乱女说了一句:“那好,俺们走吧。”然后拉着众人就走。大家心道,一定是发春女要最后出击,跟cj45掰扯明白了——也对,总这么倒追却被撅也不是个办法。于是都略带理解,拿了外衣准备下楼。拉开门以后,cj45在众人身后不耐烦地说:“我跟你没啥说的,我也走了。” 谁知发春女一把拽住了cj45,厉声道:“你不能走,今天非得有个结果不可!”已经走到楼道里的众女非常不厚道地放慢了脚步,人人都想见识一下发春女到底想用什么手段,究竟是否能留住cj45。 只见两人拉拉扯扯,发春女体格虽然不像四班的奔放女那么彪悍,但也算得上结实,cj45跟她一比简直太孱弱了,发春女死命拉住cj45,众人一见,这是往哪拉啊?分明是在往卧室拉!难道发春女想就此强暴了cj45来个既成事实?cj45一见发春女有些发狂,心内害怕,拼命想要挣脱,当下俩人撕巴起来,cj45又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门口的众女也不知是该拉架好还是该围观收票好。发春女一边拉扯cj45,一边仍旧嘿嘿地笑,然后爆出惊天秘密:“你看!你现在又脸红了!怎么样,你觉得浑身发热了吧?是不是?嘿嘿……实话告诉你吧,我在火车站前面买了春药,放在你刚才喝的牛肉汤里了!我求求你了cj45,咱俩就这么一回还不行么……你们走吧!把门关上!要不我就跟你们绝交!(这话是对门口的众人说的)……我放了老多药了,这回我就不信你能跑得了!”门口的众人一下呆若木鸡,而cj45一听顿时大骇,无端爆发了潜力,拼命一挣,挣脱了发春女的手,急切间还推了她一把,发春女一个没站住,摔倒了,cj45趁机跑出门口,一边喊着“快跑!”一边冲下楼去,豪放女等人赶紧把门关上,跟着他一起跑下楼,身后传来了发春女的哭喊声…… cj45跑下楼之后,一直尥着蹶子跑了很远,把后面追上来的豪放奶奶等人累得要死。等离发春女家的楼已经远了之后,cj45回头看看,没发现发春女的踪迹,才敢气喘吁吁地停下。 停下以后,cj45立时破口大骂:“这个骚b,给我喝的啥啊?mbd能有毒不啊?我现在咋这么热呢?”豪放女等人早已笑得不行,淫乱女还提议应该给cj45找个小姐发泄一下,以免药性产生副作用万一yw了咋办……不过众人也都不明白,为啥cj45喝了那么多春药都没什么事。豪放女说,只能有俩解释,一是发春女买的根本不是春药,一定是被江湖骗子给骗了,说不定是什么砖头末子呢;二是cj45本来就不行,喝了春药都没用…… 这一段“发春女迷j未遂”的戏码此后一直成为豪放女等人戏弄cj45的把柄,cj45请了很多次“封口饭”还是没封住这帮八婆的嘴。 至于发春女,此后也再没邀请过众人,据说还时不时地给cj45打电话,约他出来,但是cj45却再也不敢去了。豪放女等人从那以后也都没再见过发春女,因而,发春女究竟看上cj45什么地方,也就成了千古未解之谜了。用豪放奶奶的话说:cj45是要样没样,要本事没本事,要人品没人品,家里有点小钱吧,还不是他的,要说有些人对异性的迷恋纯粹因为性那还可以理解,但是发春女又没能得手——她怎么知道cj45是不是不行呢? 于是,这发春女的想法,当真是没人能揣测得出来了。 近两年听说有了一个新名词,或者说是医学上得到证实的新病种,叫做“花痴症”,也就是无逻辑无理由地单恋某人的病症,像杨丽娟那种,大约,发春女也就是得了这个病吧…… 104 费了这么多笔墨写cj45,其实纯粹是为了满足一下鱼刺的好奇心,写来写去几乎让我忘了这节的初衷是方中信的。 有人问,到底为什么发春女会喜欢cj45呢?这个我真的不明白。也有人问,cj45的卖点究竟在哪里呢?这个我也理解不了。不过豪放女曾经说过,发春女估计也不是真喜欢cj45,而是因为cj45的父母都是教授,家庭条件不错,才总想着勾引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若是,只能说,就算是在那个民风淳朴的岁月里,现实的人还是比比皆是——当然了,那所谓的民风淳朴不过是跟现在比而已。 前阵子跟减肥女聊天,曾经提及,到底还是小时候相识的情侣感情更深一些,比如她和酒窝男、鱼刺和钢牙妹等等,因为那个时候大家还小,接触不到生活的本身,大约相处的时候更能趋近于爱情的本身。减肥女说,是啊,那个时候岁数小,谁知道什么家庭条件、金钱地位之类的啊,都是喜欢就喜欢了,纯粹出于喜欢那个人出发。然后她思考了一会儿,又说,也不全是吧,总有早熟的人…… 或许是,总有早熟的人,就算是在高中里,也总有那么一个时刻,让正在成长的你知道所谓的金钱地位,是什么意思。 方中信与琴魔郡主的一段故事,就在这个方面教育了正在形成世界观的我们当中的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我——那是我在高中阶段觉得我们生活的世界无限趋近于所谓“社会”的两件事中的一件。 方中信和琴魔郡主的恋爱,发生于什么时候,我不太清楚。反正两人是诡异地、天雷勾动地火地,突然有一天就宣布在交往了,全班同学大约都像我一样大大地讶异了一番。因为在此之前,方中信毫无喜欢琴魔郡主的征兆,而琴魔郡主虽然整天研究男人,但也丝毫看不出对方中信有什么贼心。甚至连跟琴魔郡主交往还算多的黛玉,都和我一样一直以为琴魔郡主是喜欢大河马的,因为高一时某次团队活动大家放羊的下午,我和黛玉结伴去xx公园玩,当我们攀上公园人工湖旁边一个凉亭废弃的二层楼极目远眺时,却赫然发现琴魔郡主跟大河马两个人正无比和谐地在湖畔谈心。当时琴魔郡主穿一粉红色牛仔服和浅蓝牛仔裤,大河马穿着当时在男生中很流行的那种v领上有俩深蓝条纹的白色羊毛衫和深蓝牛仔裤(那毛衫,我印象当中流川枫有穿过,后后后~),两个人远远看去相当地般配,而琴魔郡主脸上的表情真是少有的轻松和欣喜。所以,目睹了这一幕的我和黛玉对于琴魔郡主突然宣称方中信是她男朋友的事,应该说比别人更为惊讶。我曾撺掇黛玉去问问琴魔郡主究竟是怎么跟方中信好上的,但是,以琴魔郡主那种城府,黛玉这小废物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而方中信又不是个八卦的人,所以,二人究竟是怎么好上的,至今还是个谜。 对于方大佬被琴魔郡主拿下这件事,全班同学都抱着不解的态度,而且,很多女生似乎有些忿忿不平——以琴魔郡主的品貌,如何配得上方中信呢?相信很多人心里都是这种想法。但是,有一个人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是琴魔郡主那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爹。 琴魔郡主的爹如何得知女儿的恋情已经无从考证了,按理说绝不应该是琴魔郡主主动告诉她爹的——那个时候的家长,照例是要反对“早恋”的,似乎这是一个做家长的必由程序。其实高中生已经超过16岁了,硬要说是“早”恋,似乎无据可依;不过由于有高考这个关卡,所有家长都不希望孩子受到感情方面的影响,因而都会横加干涉,所以,中国的中学生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喜欢谁之类的事情跟父母讲。但是琴魔郡主的爹毕竟还是知道了,我们只能猜测,可能是二人出双入对的时候被抓了现行,就像哀怨女跟月蚀男那样。 甫一知道此事,郡主爹大怒反对,这个反映跟诸多的高中生家长一样,但是,与大多数家长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郡主爹反对的理由并不是怕影响女儿的学习,而是一个让高中生想不到的理由:方中信家里只不过是普通的知识分子,配不上自己的家庭,琴魔郡主应该找一个同系统下的更有权势的“子弟”。 这个理由在现在看来,十分正常,但是对于高中生来讲实在有些不可理解——本来高中的恋爱从来没有被视做什么“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又何谈什么是否“门当户对”呢?反正就算方中信和琴魔郡主知道了郡主爹的态度,也没有太当真,依然继续交往着。两人刚开始是搞地下情,后来琴魔郡主见她爹反对的声浪不是太大了,干脆光明正大地邀请方中信到家里去玩了。据说方中信刚去的时候,郡主爹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多亲切,但是也没有当面对他进行斥责或者赶他走之类的,也许可以理解为郡主爹想保持风度吧。反正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有半年之久,方中信和琴魔郡主不咸不淡地交往着,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105 或许是郡主爹反对的声浪还不够大,琴魔郡主和方中信以为家长就这样默认了,愈发嚣张起来,每天出双入对还不算,在高三的一个冬日,终于把郡主爹惹毛了,兴出一场大风浪来。 那日,据说是方中信的生日——也有可能是琴魔郡主的生日,因为时间太久,而且我得到的都是二手情报,所以有点差池也请担待吧——总之就是某个人的生日,然后琴魔郡主和方中信就突发奇想,邀请班里的同学们到琴魔郡主家去开趴踢…… 其实开party这件事倒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关键是方中信不该把趴踢的地址选在琴魔郡主家,虽然郡主家的豪宅十分宽敞,能容纳下更多的人,但是,由于琴魔郡主基本没有朋友,所以参加活动的人就都是方中信的狐朋狗友——前文已经说过了,琴魔郡主在我们班的人缘十分一般,只有一个黛玉还算得上是她的朋友,但是进入高三以后,黛玉还是相当刻苦的,甚至由于听说头发会吸收脑部营养导致记忆低下一狠心把长发都剪短了,又怎么会浪费一个下午和一个晚课的时间参加party呢?所以,最终参加了party的没有一个是琴魔郡主的朋友,全都是方中信的死党。也就是说,全都是我们班那些猪帅。在我印象当中,除了“月神刺三人组”这些由于要上画班而基本上下午不在学校的艺术众和一些安分守己的小动物军团之外,其他的猪帅都去了。 这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十几号猪帅往琴魔郡主家的豪宅里一站,其杀伤性和破坏力可想而知。而对于郡主爹来说,他所看到的就不是琴魔郡主人缘不好找不到女生参加party了,而是方中信勾结了自己的狐朋狗友到他们家撒野。一向火暴的郡主爹岂能容他? 有人可能会问了,既然班里的女生谁都没去party现场,那么你的情报是从哪里来的?这就要多说几句了——关于这惨烈的party,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方块脑袋那里听说的,高三的时候我和此猪是同桌。 这方块脑袋在前文作弊章里有华丽丽的出场,想要复习的tx可以直接到前n页看。此男身材粗壮,基本是五头身,其实他算不得五短,好歹也超过一米七二了,五头身主要得归功于他硕大的呈方棱柱体展示的头颅。方块脑袋长得粗眉大眼虎头虎脑,其脸上的标志性建筑在嘴里——由于小时候淘气摔丢了半颗门牙,所以张嘴一乐十分有效果,基本上可以当做《汤姆索亚历险记》里汤姆从缺了的门牙缝隙那里吐吐沫那一节的插图。此君出身暴发户家庭,爱好攀比摆阔,曾经有一次过生日,他爹送他一个当时十分稀罕的汉显bp机,此君把嘴一撇,道:“我跟他说我要一辆摩托车,结果整个bp机糊弄我……”正因为对于名牌服饰和稀罕物件儿的爱好,方块脑袋到高中以后很快跟有同一志向的有为哥鬼画符以及充满经济细胞的酒窝男成为了死党。(方块脑袋在酒窝男追减肥女的战斗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此后再表。)正因为父母暴发,没时间对其进行管束,所以方块脑袋在学习上一塌糊涂,并且精通各种不良嗜好,热爱黄色段子,喜欢撩嫌打p,也是个猥琐的好事之徒,虽然对女生来讲还不至于像火眼衙内那么烦人,但是也经常是对其敬而远之的。不过方块脑袋这人还算讲义气,因为我经常给他抄语文卷子,所以从来也不骚扰我。哦,顺便说一下,在高三之前,无论怎么换座,方块脑袋都和我们可敬的大力水手殿下一座,俩人打了两年,以高中生的智力和情商还要上演以钢笔尖互戳这种小学戏码,不亦乐乎,容后再表…… 这方块脑袋跟方中信的关系,本没有太近乎,那日听得有party,纯粹为了凑热闹蹭饭吃才去的,谁知一去惹了一身祸事来。 对于我们这些没有参加party的人来说,所看到的事情是这样的:那日下午,我们班呼啦啦一众猪帅在方中信的带领下绝尘而去,说是去参加趴踢了。我们这帮没去的人倒也不觉得如何遗憾,堪堪到了日落时分,只见个别猪帅耷拉着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有人询问他们party的情况如何,这帮人全都讳莫如深。到了晚课时候,大家才发现,只是“个别”猪帅回来了,还有很多人,并没回来。比如,方中信、阴郁男、方块脑袋、歪脖树、火眼衙内、彪哥、王志文……众人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不过都没往心里去,这帮家伙在外面不出事才怪哩!晚课开始以后,猪帅们像嘣豆儿一样,一个一个地回来了,先是歪脖树,歪着脖子耷拉着脑袋进了教室,隔了有半小时左右,彪哥和王志文也如丧考妣地回来了,又过了好一阵子,方中信也回来了……幸好那天的晚课不是魏花衣的课,否则不抓狂才怪。 在一众猪帅表情凝重地回来了以后,我发现方块脑袋还是没回来,我旁边的椅子一直空着。当时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方块脑袋这个家伙本来也不经常上晚课。然后,小资女发现,阴郁男也没回来,开始有点忐忑不安起来。之后,门又开了,有为哥施施然地进了门。他一进门,后排一些参加了party的猪帅立刻开始骚动,有为哥在朝座位走的路上,有好几个猪帅似乎在以眼神询问他什么。只见有为哥一摆手,对后排压低声音说:“肯定没问题,你们放心吧。” 没有参加party的人更加觉得情况奇怪,于是从后排开始渐渐盘问起来,然后渐渐地从后排流传出惊人的消息:我们班有几个猪帅,确切地说,就是阴郁男、方块脑袋、葫芦娃、火眼衙内他们四个,被琴魔郡主的爹手下的人抓到公安局去了! 大家在错愕间,晚课结束了,已经安全回来的猪帅们又不肯多说什么,于是众人惶惶然散了,回家不提。 第二天早上,上了早自习,还是不见这几个人回来。说实话,我倒有点莫名担心起来,好多同学的脸上估计神色和我差不多。一直到了第一节课上完,阴郁男才阴着脸,推门进来,他身边立刻呼啦一下围了一群神色凝重的人,大约都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我回头看看后排的阴郁男,他脸色更加阴郁,也不多说什么,只说“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鬼画符进来对大家说:“没事了,他们几个先回家去了。” 只见阴郁男长吁一口气,然后脸色狠戾地忿忿骂了一句:“我操他m的b!”然后就不说话了,倒让我们大家摸不着头脑。 直到这天下午,方块脑袋才红着眼睛上学来了,在众人围绕过后,上课的时候,我悄悄问他,到底咋了?这才得知这场party上的惊变: 那日,一众猪帅在方中信的带领下杀到了郡主家,本来大家也就是图个热闹,郡主以前也从来没有过跟这么多人开party的经历,自是十分高兴的,慷慨解囊,买了好吃好喝招待这一群猪。众人见郡主家的豪宅干净气派,又因为跟郡主实在不是很熟,倒没好意思浑作乱闹,也没把人家家里造得乌烟瘴气,只是吃吃喝喝,然后一起打扑克或者唱k而已。本以为这会是个和谐美好的party,也算是方大佬的一众兄弟首次拜见“大嫂”了,谁知好景不长,到了下班时间,郡主爹推门进屋,一见众人正在嬉闹,厉声喝道:“你们干啥呢!” 郡主和大伙儿都愣了,方中信连忙有礼貌地打招呼,郡主也说:“我们在开party,过生日,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也不知郡主爹哪来的那么大火气,仍旧厉声道:“说什么说?!我同意了么?!不是告诉你不行了么?!”一下给郡主在众人面前来了个下不来台,郡主立刻哭了,说:“不是你说可以的么!”郡主爹立时骂道:“我什么时候说可以了?!我说你可以领朋友来家,你这领的都是什么人?!” 106 一听这话,方中信大怒,又不好发作的,只得说:“那好,叔叔我们走了。”然后就要领这一班兄弟出门。郡主也怒了,跺脚道:“不许走!我开的party,他说了不算!”郡主爹也登时大怒,喝道:“废话!当然不许走!我还得查查咱家是不是丢东西了呢!” 彪众们听闻此言怒极,纷纷说道,这么说的话,更不能走了,走了好象我们真的拿了啥心虚呢!然后一伙人在豪宅里也不走了,郡主倒呆立不知如何是好了。 结果那郡主爹,当真心狠手黑,也没四处查看,拿起电话就报了警——其实也就是打到他自己管辖的大队去了,叫了一伙儿手下,就说家里丢了四千块钱,定是这帮小子拿了,一定要挨个搜了身才能放他们走。 彪众们为表清白,只得忍耻含垢地让那群警察搜了身,自然是搜不出什么的。刚想出门,谁知郡主爹又发话道,自己的佩枪也丢了,肯定在他们身上,既然搜不出,一定是藏在哪里了,非要拉到局子里问话不可。彪众们这才有些害怕起来,佩枪丢了可不比那四千块钱啊! 要知道席中也有鬼画符,此君的爹官位可是在郡主爹之上的,于是鬼画符当即跟郡主爹交涉道,你说我们拿了你家钱、你的枪,你又没证据,现在搜也让你搜了,还不放人走,是不是太不讲究了?郡主爹认得鬼画符的来历,却也没敢把他怎样,于是吩咐手下,让两个抓贼高手来辨认,看看哪个像可疑的,就拉到局子里问话,其余的人就在这里问问,挨个放了吧。于是那条子们就拎了阴郁男、火眼衙内、葫芦娃和方块脑袋四个回去——要我说这条子倒当真不是吃干饭的,这四个货倒真不像好人。 于是这四个就被拉到了局子里问话,其余彪众才得以脱身。早有人报告了他们四个的父母,由于火眼衙内的爹也是公安厅的,所以亲自跑到局子里去,说了几句好话,晚上就把火眼衙内接了出来。但是火眼衙内的爹只是个小小的办事员,人微言轻,郡主爹根本不屌,没把他放在眼里。因而,当火眼衙内的爹提出要把其他三个一并接走的时候,直接挨撅。于是彪众们想到,既然郡主爹对鬼画符都十分忌惮,那么去求求鬼画符的爹出面,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叫鬼画符赶紧回家找他爹。偏偏鬼画符的爹那天并未回家吃饭,不知在哪个饭局里应酬,鬼画符回家一趟,也没找着,传了他爹几次,他爹回了电话,说没问题,一定把他们弄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方块脑袋家里也得知了消息,赶到了局子里。方块脑袋的爹妈有钱,以为自己财大气粗,花几个臭钱自是能消灾,于是在局子里放下大话,大意也就是我们拿钱还不行么!不是说丢了四千块么?那我们赔,也别管是不是我家孩子拿的,还是谁拿的,我们都赔,这三个小孩,你们开价就是了,你说多少我拿多少,赎出去还不行么?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呗,再说了都是未成年人,没有证据凭啥关我们啊?也不知这些话是戳了哪个警察的肺,还是郡主爹在背后下了死命令,反正局子里的态度就是,这不是拿钱不拿钱的事,坚决不能放出去!为了煞煞方块脑袋家人的气焰,一个条子还“唰”地把一件大衣扔了出来,扔给方块脑袋他妈,他妈一看,这不是自家儿子早上穿去上学的大衣么?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估计脑海里都是什么集中营渣滓洞老虎凳辣椒水血衣血手套之类的联想了,立时大哭起来。警察们听得闹心,直接把这夫妻二人赶回了家。 回到家里,方块脑袋的妈拿着大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痛哭流涕,结果这事就让方块脑袋的姥姥知道了。因为方块脑袋的爹妈一直忙着做生意,所以,打从方块脑袋出生,就几乎长在他姥姥家,老人家亲手把这个外孙子带大,祖孙俩感情是非同一般,一听这种妖蛾子,老人家当即吓得麻爪,犯了心脏病,当夜就拉到医院去了。 第二天一早,鬼画符的爹酒醒了以后,亲自给关押他们几个的派出所打了电话——郡主爹是前线人员,而鬼画符的爹是搞政工出身的,论实权,郡主爹不见得在鬼画符爹之下,但是论人脉,绝对是不如鬼画符的爹了,郡主爹若想升迁的道路上没有绊脚石,鬼画符爹的面子他不得不卖,派出所的条子们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答应放了他们出来,也不留什么“案底”了。鬼画符爹又给郡主爹也打了电话,大意是这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虽然佩枪丢了是大事,但是估计很快就能找到,都是小孩子,也没什么大事,就算了吧之类的——郡主爹只好就坡下驴,答应不再追究,至于那枪到底丢没丢、找没找到,就没人知道了。 于是这事就以滥以职权开始,又以滥用职权的方式得以解决。郡主爹的形象自此在我们全班同学脑海里就定格成为了凶神恶煞,而鬼画符的爹肯去管这种闲事,倒也叫人钦佩。 从此方中信跟郡主彻底决裂,再没跟郡主说过一句话,我们班的猪帅也都对郡主不假辞色,不搭理了,方中信高中时代的恋爱就以这么惨烈的方式告一段落。 而最可怜的是方块脑袋的姥姥,老人家由于这件事的刺激,大病不起,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看见方块脑袋红着眼睛戴着上面别着一小块红布的黑纱上学来了…… 方块脑袋自此可说是性情大变,如果以前只是高中生的讨嫌而已,那么从此之后,似乎有些狠戾了,我不止一次地看见他恶狠狠地盯着郡主的背影,喃喃道:“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她!”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想,他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有机会,或许真会发生什么血案,我还因为这个担心了很久,既不敢告诉别人,又怕万一发生了血案,我会因为知情不举被抓。 但是,讽刺的是,在那次事件里被抓的一众猪帅里,竟然有好几个以后都当了警察,首当其冲的就是方块脑袋!大约,那次事件教会了他权力究竟意味着什么,而他大约是想在这个职业中走得比郡主爹更远,以后好收拾郡主爹? 其实,这件事的真相似乎在我们班里传扬得不是特别远,要不是因为我跟方块脑袋同桌,恐怕我也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大部分同学只知道有郡主爹抓猪帅们入局子的事,却并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上次黛玉过来,还特意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底细,我给她讲了,然后说,你为啥不问郡主呢?黛玉说,我问过她很多次,可是一问她就哭,所以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其实我挺鄙视她的,怎么能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跟同学们被自己爹拉到局子里连句话都不说呢?黛玉说,她爹那么专横,她能怎样呢?我没再说什么。其实心里还是鄙视,因为方块脑袋说过,郡主当时,躲到了自己屋里,一句话都没替他们说,仿佛心里真的怀疑他们是不是拿了什么而她没发现…… 或许我该善良一点地去想,或许郡主当时就是躲在房里哭吧。但是,时至今日,我还是掩饰不了我心中的鄙视。 至于郡主爹为什么发飙,我和黛玉研究的结果是有两个可接受的版本:一是单纯地为了拆散郡主和方中信,拿彪众们做垫背;二是他的佩枪真的丢了,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正好彪众们可以拿来顶缸……想来想去,如果是二,那么真的很寒,如果当时没有鬼画符的爹出面,说不定还屈打成招了呢! 世界是危险的…… 那天鱼刺跟我说,感觉郡主爹一脸杀气,肯定是身上有过人命的,而且不只一条.... 我就说..起码方块脑袋的姥姥该算一条.... 鱼刺说..作孽啊 日期:2008-8-19 21:28:05 由于这个众所周知的原因 我们班的同学都很不dj郡主 所以除了鱼刺还接到过她的信知道什么六国外语男朋友之外 我们其他的同学基本都没她的消息了 黛玉说她也在北京,但是具体在做什么,过得怎样,都不知道了 107 另外,鱼刺画的方块脑袋,头发很传神,他这个招牌红人还是白人来着的发型梳了三年 毕业以后,参加草狸獭的婚礼时发现,方块脑袋已经变成正常的平头了。。。。。。 不过眉眼不够传神,方块脑袋是粗眉毛的——也许鱼刺是不想太传神,后后后~~~ 另外,方块脑袋的另一个特征就是,白衬衫里面穿雪白的挎栏背心,然后夏天上课热了的时候就把白衬衫甩掉,露出挎栏和一身肥肉。。。。。。 第四节 猴子捞月记 猴子捞月和人类恋爱有什么相同之处呢? 答案是:都是盲目的,糊涂的,缺乏常识的。 那么,猴子捞月和人类恋爱的不同之处是什么呢? 答案是:人类恋爱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几率,但是,猴子捞月却有百分之百的失败几率。 高中三年里,在我们班,无论是对月蚀进行明恋还是暗恋的女生,就没有人成功过,这几率也是百分之百。所以,我将这一节定名为“猴子捞月记”。 ——此是为题记 那日,正是我回家第某天的纪念日,于是跟大力水手一起去大啖烤肉,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八卦着,自然就会提到这个帖子。大力水手非常感慨地说:“你到底是啥时候瞄上月蚀的啊?而且,你到底是瞄上他哪一点啊?我至今也想不明白!” 说实话,我自己也是过了n年以后才想明白的,在高中的时代,我对月蚀的感情有点类似于赤木晴子对流川枫,因为我喜欢画画,所以不知不觉就对我们班画功最好的月蚀产生了仰慕,但实际上我喜欢的不是月蚀这个人,而是艺术这件事。(呃,现在必须说一句,我那时真是太不了解他了,现在接触得多了,才发现,他非但不是流川枫,竟然是樱木花道……)话又说回来,就算我再怎么喜爱艺术,如果没有黛玉在旁边做催化剂,我也根本发现不了月蚀这个人的存在。 从高一上学期开始,黛玉就一直在向我灌输月蚀男月蚀男月蚀男——月蚀如何帅啊,月蚀画画真好啊,月蚀这个人好有个性啊,月蚀穿的衣服好酷啊……等等等等。所以,尽管月蚀坐在最后一排,而我坐在前几排,但我还是没法对月蚀男这个人视而不见——当然了,月蚀的身高和气势也是原因之一,就算对他没什么印象,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不过那个时候,我对月蚀的印象还仅仅停留在他是“黛玉暗恋的人”这里,没有什么特殊感觉,而且,他那江姐式的“荷叶头”我实在是难以接受,所以就算他在联欢会上载歌载舞打动了黛玉等一众花痴女,我还是觉得他像wsn。再加上有一次的一件小事说明我跟他根本不是一国的,所以更对他没什么感觉了——那是高一的某天下午,我回到教室,看到原大神桌子上放着一盘“花带”(也就是里面收录了不同歌星的歌的那种d版杂盘磁带),就拿起来看了一眼,那是一盘“欧美经典歌曲”的磁带,我正在看,月蚀突然过来,把带子从我手里抢过去,问了一句:“谁的带子啊?”没等我回答,他又自说自话:“哦,这么多歌啊……”然后问我:“你喜欢哪首啊?”我顺口答道:“我爱听《狮子王》。”——当时正好是《狮子王》刚刚上映,我在影院看完了还意犹未尽,对那首歌还热乎着呢。谁知月蚀把嘴一撇,眼神里分明带着“bs你”的意思,轻蔑地说:“惠特妮?休斯顿的歌多好啊,怎么喜欢听《狮子王》呢?”然后自己从兜里掏出一盘磁带,不知是对我还是对空气地说道:“看见没?这才是音乐呢!《狮子王》那种太倾向于取悦大众了,我不喜欢。”我心里话了,我就是大众……然后接过他手里的带子一看,居然也是个d版花带,里面充斥着枪花、涅磐、邦乔维之类,月蚀不出所料地指着柯特?柯本的名字,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装b。 所以,自那以后,我就知道我跟月蚀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既然不相为谋,其实也就没什么接触,甚至于,那次关于音乐的交流是我印象当中在高三之前跟月蚀除了考试传条之外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只是黛玉依然在我耳边每天念经,让我不断地记起班里还有这么个叫月蚀男的家伙。 在我还是一个萝太的时候,我有一个“类男朋友”,就是前文提到过的小时候像梁天长大了长成吴彦祖的四眼哥——为什么叫“类”呢?说白了,那种感情用现在的说法其实就是玩暧昧。 四眼哥是我初中时的同桌,在初中时代,我基本上还发育不完全,对男女之情不是很了解,四眼哥的情况也差不多,所以对于两个发育迟滞的人来说,尽管周围的同学都认为我们俩是一对儿,但是我们自己是不承认的。不过即使是萝太,也是有虚荣心的,虽然那时人人都貌似对“早恋”二字惟恐避之不及,但是,人人也都知道,没有人泡的女生一定不是好女生,所以,有点绯闻什么的,倒无伤大雅。尤其是我跟四眼哥还确实是投缘,兴趣爱好都差不多,文学啦漫画啦体育啦什么的,总能找到共同点,尤其是对《城市猎人》(那时的d版漫画翻译成《侠探寒羽良》)这部漫画都有着变态的偏爱,所以四眼哥到处宣称我是他唯一的知己。但最搞的是两个人的性别角色基本是互换的,我是假小子而他被称为“二椅子”(东北话里就是“人妖”、“不男不女”、“很娘的爷们儿”的意思),周围的人都觉得这简直是绝配。甚至于我们初中时极其重视“男女之大防”的变态班主任对我们俩近乎两小无猜的接近都是默许的态度,从来没有横加干涉过。所以,到高中以后,我和四眼哥还是保持着通信往来,偶尔也见见面一起逛个街买个漫画啥的——但那时不知道那其实就是约会了。 那个时候中学生都是很流行通信往来的,在那个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甚至于电话都只能在家打的时代,信件成为了学生之间说点私房话的最佳渠道。一到邮差来过以后,总会有好多学生挤在收发室前面翻检着自己的信。不过,信件都堆在收发室,也确实是件不安全的东西,万一被别人截获,里面写了点什么基本就都曝光了。而且,若是你的信被你的损友之类的先翻到了,那定是要被敲诈些吃食的。为了避免这些尴尬的情况,四眼哥想了个法子,于是,我总会收到写着“高一一班 牧村香”字样的信——就算是被狐朋狗友看见,也不知道是我的信,甚至于,就算是被人私拆了,肉麻话曝光天下,也没人知道是写给谁的。当然,我写给他的信,自然就是“寒羽良”收了。 长大以后再想,这件小事还挺有意思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浪漫? …… 打住! 肯定会有看官早就不耐烦了,会说,这小节的标题,明明是“猴子捞月”么!你不写月蚀写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做啥? 法官大人,我保证此陈述于本案有关…… 其实我就是想证明,我因为当时还在玩暧昧,对月蚀毫无什么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的可能,这种情况一直保持到上高三。而且,四眼哥在我暗恋月蚀不遂以后,有一小段戏文,所以我在此还是自爆一下比较好。 四眼哥小时候虽然长得像梁天,但是为人幽默,有些歪才,写得一手好文章,唱歌好听,还会演话剧(虽然是演杨白劳),所以,在女生当中还是很有人缘的。不过,作为他最好兄弟的我,知道他本性是个隐藏得很深的变态色狼。举两个小例子吧:高一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的衣服都是堡狮龙的,那是因为堡狮龙某家专卖店里有一个漂亮的售货员,四眼哥就像跟踪狂一样经常去那家店,最后直至摸清了那个售货员的倒班规律,不过他也纯属欣赏美色外加闲极无聊,也不是想干啥,直到他发现那个漂亮mm中午在店里吃卖相糟糕的炸酱面导致店里弥漫着一股恶味,于是大倒胃口,以后就不去了,甚至连堡狮龙的衣服都不穿了。还有一回,高三的时候(注意是紧张的高三),他上学的路上骑自行车路过某条街,看见有个美丽的小loli,于是就从车子上下来,推着自行车跟着人家一直走,一直走到那姑娘发现,急转了几个弯拐到一个居民小区里,他还追过去看看人家在哪个楼,到底把那loli的爹招了出来,好悬没揍他,幸亏他反应够快,飞骑而逃……所以说捏,他其实就是个贾宝玉式的人物,对于美丽的女人都很喜欢,而由于我不是美丽的女人,所以我一直认为四眼哥不可能对我有意思。而我也对他神似梁天的长相比较不感冒。 我发现四眼哥变帅了还是黛玉提醒的。 某次,彪悍中学参加了区里组织的大合唱比赛,我们到xx军人俱乐部集合以后,在门口候场。四眼哥所在的次牛b学校刚好唱完了出来,我俩走了个对面,虽然俩人眼神都很差,但是还是凭借着直觉互相看见了。四眼哥跟我打个招呼,我回他一个无影脚,然后跟旁边的黛玉及小资女介绍:“这是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我的好哥们儿四眼哥……”结果,等四眼同学走了以后,黛玉和小资女的俩眼早变成了心型,一个劲儿地跟我说:真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么帅的同学。然后我大惑不解,因为我初中所在的班级跟彪悍班级比虽然算不得帅哥辈出,但也着实有几块好料,比较经典的有美正太阿拉z,还有个痘痘版郭富城和一个翻版金城武,相比之下,四眼哥的梁天形象哪里算帅?而且,那个时候吴彦祖还没出道呢,我隐约觉得四眼哥变顺眼了,但也没觉得帅。不过黛玉和小资女向来是夸张的,从那天回去就跟整个闺蜜团反复宣传我有一个帅哥朋友的事,一来二去,我也觉得四眼哥很帅了。 说起来,我那时真是一个容易被洗脑的人啊…… 108 昨天,送小师姐奔赴首都国际机场,她泪奔着拖着箱子开拔,到米国那个万恶淫为首的欲望城市扭腰去了,留给我们一个凄美的背影。送走了她,我就跟隔壁mm一起去月蚀家接加菲了。吃了个饭以后,我们俩把加菲塞进出租车,上车以后,隔壁mm说:“月蚀该不会回去大哭一场吧?我看加菲走了他满难过捏!”我说:“没准真会哭呢,他就是传说中的典型双鱼座人——感情丰富、热爱艺术,这两条都被他占全了。” 然后我就蓦地想到:为什么当年我没发现他除了“热爱艺术”这个特点还有“感情丰富到滥情”的这一面呢? 于是我的思绪又随着那出租车飞旋的轮子被拉回了上个礼拜,也就是我跟大力水手一起吃饭的那天,大力水手说:“我左思右想,你喜欢他的唯一理由也就是他会画画了。”我说:“没错,我当时呢,是把他当个偶像的,就像赤木晴子对流川枫,不过现在我才发现,我可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月蚀啊,他分明是个樱木花道!” 我正在这么想着,隔壁mm又说话了:“我怎么觉得月蚀现在对你居心不良呢?”我说:“连你都看出来啦?看来真不是我在yy了……”然后,就在出租车上,我很没风度地“挖哈哈哈~~~”地大笑,然后邪恶地说道:“这可真叫风水轮流转了!可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啦!当年是我追他未遂,现在终于轮到他了——老娘也要玩暧昧,就是不从!” 没错,如果是流川枫,那么就是被晴子追的,如果是我们可爱的红毛猴子樱木花道,那么只能追着晴子,这样的结果就叫天道轮回? 忽然想起,当年我被月蚀狠狠撅过之后,还画了一幅四页的漫画来yy,内容就是在多年以后的街上,我跟月蚀再度重逢,月蚀惊诧于我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十分后悔当年的行径,想要追我结果被我pia飞之类的——大力水手、原大神和小资女有幸成为了这个漫画的唯三阅读者。现在想来,除了不是在大街上遇到的,其他的事情,简直是一语成谶呢…… 高中时代的月蚀还是很拉风吸引眼球的——虽然脸大有坑不爱说话,但是他的身高使人无法忽视,而且,月蚀爱好广泛,除了读书少,还算得上有才华,所以成了很多女生心里的那杯茶——想想看,一个高大的、衣着打扮都与他人不同的男生,又会画画,又会打篮球,还玩摇滚乐,又不太爱说话,表面上看不出有喜欢勾三搭四的倾向,以怪兽的外表居然还有一颗喜爱小孩和动物的美好心灵(高中时候月蚀让人肉眼可见地有一次与小孩的亲密接触,爱心泛滥到极点,以后再表)……综合以上种种,很多女生干脆就对月蚀坑洼的大脸视而不见了,所以造成了月蚀在我们班炙手可热的局面。 最开始对月蚀表示出好感的并不是黛玉,而是人称草根名模的花痴女。花痴女是我班头号花痴,平日以发掘帅哥并进行各方面yy为业,当年没有“腐女”这个词,若有的话,花痴女在yy这方面的段位绝对够得上腐女标准,黛玉跟她比完全是小腐见大腐。 花痴女的品位十分奇特,主要是,她的审美能力忽高忽低,经常是你刚想表扬她发掘了小酷这样的美型正太,她转眼就能把小魏花衣拿出来吓唬你——小魏花衣比我们低一年,同样姓魏,同样爱穿花衣服,所以,为了跟我们的政治老师进行区别,就称其为小魏花衣吧。这个男生个子倒是蛮高,可是长相比月蚀可惊人多了,浑身是亚赛李逵般的巧克力色,而且还是里面加了碎果仁的黑巧克力,那一张大脸,规模不亚于月蚀,颜色却深了许多。此人品位独特,尤其酷爱各种南洋风格的花衬衫,配合中分的发式和眯缝小眼,那真是,并非卡哇伊而是h,要多土有多土。就是这么个小魏花衣,却把花痴女迷得是五迷三道,经常满眼冒心地对我们说小魏花衣有多帅多帅,让人实在无语。所以,当花痴女在班里放出风来说月蚀多帅多帅的时候,我实在不屑一顾,因为对花痴女的品位持怀疑态度。 顺便说点无关的:另一个审美能力忽高忽低的人就要数小资女了。既然能选择阴郁男进行眉来眼去的工作,说明小资女还是很有些审美能力的,但是,她曾经刚刚说完歪脖树长得“还行”之后转眼就说cj45度长得也“还行”,好在这话只是我们听见了,歪脖树大人没听见,不然还不把歪脖子挂在树上吊死算了…… 花痴女跟后来一度当过月蚀女朋友的哀怨女是死党,这个组合格外奇特:既然哀怨女能够在后来跟月蚀一起上演棒打鸳鸯,那说明在她哀怨无语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热的心,或许觊觎月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比花痴女淌哈喇子的时间短。可是哀怨女跟花痴女的友谊倒保持得长久,丝毫没有因为哀怨勾引了月蚀或者是月蚀泡了哀怨而影响到哀怨女跟花痴女的关系,这也倒是一个奇迹。 不过,或许这奇迹的维持靠的是花痴女无比bh的yy:花痴女一直认为月蚀是喜欢自己的,请注意,她并不是认为“她喜欢月蚀”,而是认为“月蚀喜欢她”。一直到哀怨女跟月蚀的关系已经大白于天下之后,花痴女还是这么认为。高二下学期我们班组织了一次春游,去某山踏青,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小恐龙居然没有企图跟去束缚我们,所以班上很多对鸳鸯野鸭之类的,统统冒出苗头,月蚀和哀怨女也是其中的一对。在坐大客去往某山的途中,一向给人以酷毙印象的月蚀将他那留着中分江姐长发的头温婉无比地向哀怨女靠过去(注意细节,是他靠过去而不是她靠过去),做大鸟依人状地躺在哀怨女的腿上,由于事先毫无征兆说明月蚀跟哀怨女已经勾搭上了,所以这个动作把我们大家雷翻当场,小资女吓得说都不会话了,愣把“递我一片晕车药”说成了“递我一片避晕药”……从那次以后,月蚀和哀怨女的恋情的秘密就不只局限于月神刺三人组的范围了,全班都知道了此二人是一对。而就在这种情况下,花痴女还坚决地认为月蚀喜欢的人是她,曾不止一次地向她的路伴大力水手表示过:月蚀非常爱她,因为太爱了,又得不到她,所以选择了她的死党哀怨女……大力水手每次听见这种表白都想赶紧搬家,以后就不用在路上遇见花痴女了。 关于花痴女的yy,还有很多例子,比如对那小魏花衣,花痴女也是每日yy,一到下课就拉着哀怨女跑出去看小魏花衣。还特意跟人打听了小魏花衣他们班的体育课和体活课的时间表,每到小魏花衣在操场活动之时,她都要追去看。结果有一天,那小魏花衣在体育课跳高的时候不慎没有落在垫子上而是落在了地上(写到这儿我自己停下笑了半晌,跟当年听见这事的时候反应差不多),据说是头撞破了,被一群人抬去了医院,然后那花痴女就如丧考妣般地哭丧着脸回了教室,逮到一个人就像祥林嫂一样深情地哭诉:“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大力水手一方面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另一方面也是嘴欠,就问道:“咋啦?”花痴女回答到:“小魏花衣上体育课在跳高,一群人围着他看,我就在那群人最外面远远地看着他,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知道我在看他,一定是心里一乱,结果没跳好,就跳到了地上,把头都撞破了……”这番话真是把年幼无知的大力水手恶心得晚课都少吃了一个熏肉大饼啊! 除了yy以外,花痴女对于风花雪月附庸风雅也有着精到的理解,我觉得她内心深处时常想象着自己是古往今来文人笔下赞颂的旷世美女,并以这种标准来要求别人的脑海里也同样这么认为。所以花痴女经常会做一些旷世美女应该做或者叫必须做的事,比如迎风洒泪啊,比如吟诗做对啊(由于文化水平不够,其实是背诗念对),比如学习琴棋书画啊(相信大家都理解,是口琴、五子棋、考试抄书和化妆)。曾经有一次,花痴女在窗边做痴痴呆呆状望着窗外的柳树,一脸戚容,恰好大力水手刚刚吃了午饭,进得屋来,吃饱了有点撑,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就问道“你咋啦?”结果花痴女以手支颐,小眼睛中的眼神无限凄楚地说:“你看那窗外的柳树,叶子都随着秋风凋零了,一片片飘下来,多么可怜啊……那柳树多痛啊……”大力水手顿时一阵寒意,因为在北方,通常大家都说“疼”而不会说“痛”,说“痛”的时候基本都是书面和正式的场合,也就是装b的场合,花痴女在打着饱嗝散发着饭味儿的时候说出“那柳树多痛啊”实在是很雷。于是大力水手撂下一句“树叶对树来讲就像人的头发,头发自然脱落是不会‘痛’的,你放心好了,别难过了”然后就匆匆而逃…… 但是,对于旷世美女来说,以上那些其实都是表象,作为旷世美女,最大的特征就是“周旋在n个男人中间”——在我们高中时代,花痴女曾经hc暗恋过的男生计有月蚀、王志文、小魏花衣、歪脖树、方中信、小酷等多人(我感觉还有鱼刺,甚至还有神人类,为什么我要加“甚至”二字,到了神人类章估计大家就理解了),有人可能会说了,不是“周旋”么,那应该是众男追她的局面才对啊,怎么每个都是暗恋?问得好。其实我觉得,在花痴女的心里,那并不是暗恋,而是赤裸裸的明恋,在她心里,那些男人都是喜欢她的,连从来没说过话的小魏花衣都会因为她的注目而不慎摔倒,何况是因为她是哀怨女的闺蜜而对她还算客气的月蚀呢?所以花痴女一直坚持月蚀爱她,应该是有深厚的自我世界做基础的,也可以理解…… 不过,相对于花痴女对于旷世美女这个问题的想象和努力,她的外表实在就有些逊色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个原因,尽管花痴女一直坚持月蚀喜欢她,在我们班却没掀起任何风浪,似乎所有听过花痴女这个自述的人完全都抱着无视的态度,竟然连一个相信的人都没有。按理说,花痴女长得比哀怨女还是强一点的,但是奇怪的是大家宁可相信月蚀跟哀怨女勾搭到了一起也没人相信月蚀是因为喜欢花痴女才跟哀怨女勾搭到了一起,也许因为花痴女的说辞实在太狗血了难以叫人相信吧。反正是月蚀迅雷不及变态下载地与哀怨女好上了,也不管花痴女啦,黛玉啦之类的崇拜者会不会伤心(月蚀跟哀怨女好上的时候我还没开始崇拜他呢,所以他无须顾及我的感受,哈哈)。 至于这个哀怨女,其实跟我是有一点小渊源的: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那个学校弄了一个无敌的“试点实验班”,名字叫做“无近视班”,就是说班里面的学生都不是近视眼,要是眼睛近视了,就要调到别的班级去,不知道目的何在。当时我双眼裸视还都是1.5呢,所以也在这个班,但是到了二年级下学期,我的视力就突飞猛进到了0.8,因而被踢出了“无近视班”到了另外一个彪悍班级,哀怨女就是我在“无近视班”时的同学,所以,如果说哀怨女是我的小学同学,似乎还不太恰当,只能说我们俩是小学一年半的同学。 (顺便说一下,到小学四年级,我的视力就飞速下降到了0.3,所以从四年级下学期我就开始戴上了阿拉蕾式的眼镜;而现在很久没测过裸眼视力了,以我这天天对着电脑的用眼强度,估计也就0.2吧,可能都快赶上黑藤太君了,不过好在从小学到大学,眼镜度数居然没涨,一直是400度,奇怪…… 另外再顺便说一下,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一个小学同学,确切地说是“无近视班”的同学,也就是小学一年半的同学,居然从背后准确地认出了我,喊我的名字,我回头之后,不认得他,他说了名字,我才想起来。然后他居然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简直了……小学二年级以前的同学啊! 昨天跟月蚀吃饭的时候,提到黛玉,月蚀说,看了她的照片了,感觉比以前有点老了,我说这不废话么,高中到现在十几年了,能不老么。月蚀就说,可你一点都没变啊,跟高中时候一模一样。我怒道:p!我难道没变漂亮?我高中时候大圆眼镜爆炸头发,难道现在还是?于是月蚀就无语了……) 扯远了,反正由于我和哀怨女曾经在小学当过一年半的同学,而哀怨女的家跟我姥姥家住同一个院,所以我一直对她的事情还比较了解。 109 关于花痴女的yy,还有很多例子,比如对那小魏花衣,花痴女也是每日yy,一到下课就拉着哀怨女跑出去看小魏花衣。还特意跟人打听了小魏花衣他们班的体育课和体活课的时间表,每到小魏花衣在操场活动之时,她都要追去看。结果有一天,那小魏花衣在体育课跳高的时候不慎没有落在垫子上而是落在了地上(写到这儿我自己停下笑了半晌,跟当年听见这事的时候反应差不多),据说是头撞破了,被一群人抬去了医院,然后那花痴女就如丧考妣般地哭丧着脸回了教室,逮到一个人就像祥林嫂一样深情地哭诉:“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大力水手一方面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另一方面也是嘴欠,就问道:“咋啦?”花痴女回答到:“小魏花衣上体育课在跳高,一群人围着他看,我就在那群人最外面远远地看着他,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知道我在看他,一定是心里一乱,结果没跳好,就跳到了地上,把头都撞破了……”这番话真是把年幼无知的大力水手恶心得晚课都少吃了一个熏肉大饼啊! 除了yy以外,花痴女对于风花雪月附庸风雅也有着精到的理解,我觉得她内心深处时常想象着自己是古往今来文人笔下赞颂的旷世美女,并以这种标准来要求别人的脑海里也同样这么认为。所以花痴女经常会做一些旷世美女应该做或者叫必须做的事,比如迎风洒泪啊,比如吟诗做对啊(由于文化水平不够,其实是背诗念对),比如学习琴棋书画啊(相信大家都理解,是口琴、五子棋、考试抄书和化妆)。曾经有一次,花痴女在窗边做痴痴呆呆状望着窗外的柳树,一脸戚容,恰好大力水手刚刚吃了午饭,进得屋来,吃饱了有点撑,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就问道“你咋啦?”结果花痴女以手支颐,小眼睛中的眼神无限凄楚地说:“你看那窗外的柳树,叶子都随着秋风凋零了,一片片飘下来,多么可怜啊……那柳树多痛啊……”大力水手顿时一阵寒意,因为在北方,通常大家都说“疼”而不会说“痛”,说“痛”的时候基本都是书面和正式的场合,也就是装b的场合,花痴女在打着饱嗝散发着饭味儿的时候说出“那柳树多痛啊”实在是很雷。于是大力水手撂下一句“树叶对树来讲就像人的头发,头发自然脱落是不会‘痛’的,你放心好了,别难过了”然后就匆匆而逃…… 但是,对于旷世美女来说,以上那些其实都是表象,作为旷世美女,最大的特征就是“周旋在n个男人中间”——在我们高中时代,花痴女曾经hc暗恋过的男生计有月蚀、王志文、小魏花衣、歪脖树、方中信、小酷等多人(我感觉还有鱼刺,甚至还有神人类,为什么我要加“甚至”二字,到了神人类章估计大家就理解了),有人可能会说了,不是“周旋”么,那应该是众男追她的局面才对啊,怎么每个都是暗恋?问得好。其实我觉得,在花痴女的心里,那并不是暗恋,而是赤裸裸的明恋,在她心里,那些男人都是喜欢她的,连从来没说过话的小魏花衣都会因为她的注目而不慎摔倒,何况是因为她是哀怨女的闺蜜而对她还算客气的月蚀呢?所以花痴女一直坚持月蚀爱她,应该是有深厚的自我世界做基础的,也可以理解…… 不过,相对于花痴女对于旷世美女这个问题的想象和努力,她的外表实在就有些逊色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个原因,尽管花痴女一直坚持月蚀喜欢她,在我们班却没掀起任何风浪,似乎所有听过花痴女这个自述的人完全都抱着无视的态度,竟然连一个相信的人都没有。按理说,花痴女长得比哀怨女还是强一点的,但是奇怪的是大家宁可相信月蚀跟哀怨女勾搭到了一起也没人相信月蚀是因为喜欢花痴女才跟哀怨女勾搭到了一起,也许因为花痴女的说辞实在太狗血了难以叫人相信吧。反正是月蚀迅雷不及变态下载地与哀怨女好上了,也不管花痴女啦,黛玉啦之类的崇拜者会不会伤心(月蚀跟哀怨女好上的时候我还没开始崇拜他呢,所以他无须顾及我的感受,哈哈)。 至于这个哀怨女,其实跟我是有一点小渊源的: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那个学校弄了一个无敌的“试点实验班”,名字叫做“无近视班”,就是说班里面的学生都不是近视眼,要是眼睛近视了,就要调到别的班级去,不知道目的何在。当时我双眼裸视还都是1.5呢,所以也在这个班,但是到了二年级下学期,我的视力就突飞猛进到了0.8,因而被踢出了“无近视班”到了另外一个彪悍班级,哀怨女就是我在“无近视班”时的同学,所以,如果说哀怨女是我的小学同学,似乎还不太恰当,只能说我们俩是小学一年半的同学。 (顺便说一下,到小学四年级,我的视力就飞速下降到了0.3,所以从四年级下学期我就开始戴上了阿拉蕾式的眼镜;而现在很久没测过裸眼视力了,以我这天天对着电脑的用眼强度,估计也就0.2吧,可能都快赶上黑藤太君了,不过好在从小学到大学,眼镜度数居然没涨,一直是400度,奇怪…… 另外再顺便说一下,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一个小学同学,确切地说是“无近视班”的同学,也就是小学一年半的同学,居然从背后准确地认出了我,喊我的名字,我回头之后,不认得他,他说了名字,我才想起来。然后他居然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简直了……小学二年级以前的同学啊! 昨天跟月蚀吃饭的时候,提到黛玉,月蚀说,看了她的照片了,感觉比以前有点老了,我说这不废话么,高中到现在十几年了,能不老么。月蚀就说,可你一点都没变啊,跟高中时候一模一样。我怒道:p!我难道没变漂亮?我高中时候大圆眼镜爆炸头发,难道现在还是?于是月蚀就无语了……) 扯远了,反正由于我和哀怨女曾经在小学当过一年半的同学,而哀怨女的家跟我姥姥家住同一个院,所以我一直对她的事情还比较了解。 110 哀怨女的父亲——也就是棒打了月蚀和哀怨这对野鸳鸯的那位能人——是某大学的教授,研究圣人之说,据说在省内还有点虚名。因为此大学是我某阶段的母校,所以我有幸见识过哀怨爹口吐莲花,怎么说呢,还可以把,不比别的学术骗子更猥琐。 在我小学一年级跟哀怨女同班的时候,发现她从来不用上体育课。我小的时候是一个比别人都小一号的孩子,因为那时候大部分小孩都是7岁上学,而我早上了一年,对于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来说,一年的差距等于是她人生六分之一的距离,所以我比别人个子矮力气小跑得慢病得多,因此,那时候我很不爱上体育课。而哀怨女每到上体育课的时候,都孤单而“幸福”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一边,不用跟我们一起列队,更不用像我们一样跑得狗乏兔子喘,甚至于冬天的时候有很多次,她连教室都不用出,这实在让我很是羡慕。于是我回家问我妈,为啥哀怨女可以不用跑步而我必须得去跑。这才得知,哀怨女有病,怕冷,不能在冷风里跑。当时我还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依稀得到了答案,就算满意了。 由于哀怨女从来不跟大家一起活动,一起玩,又经常不来上课,所以在班里没有朋友。而由于我姥姥家跟她家在同一个院,所以我家人和她家人认识,于是她妈妈跟我姥姥说,希望我能陪孤单的她一起玩。于是,当哀怨女下课后孤单地看着别人跑跳玩闹的时候,我就主动过去跟她玩,谁知哀怨女见我过来,竟然要求玩“烙饼”的游戏——就是俩人拉着手转圈,嘴里念叨着“烙饼烙饼叽里咕噜烙饼”,然后翻个身,两手在身后拉住,再反过来转,重复n次……要知道我是一个小号的小孩,而哀怨女绝对在小学一年级就差不多像个大人那么高,于是,有那么几次,当哀怨女用那比一般小孩更为强壮的胳膊把我像一个布娃娃一样抡来轮去的时候,我由衷地感到:她哪里有病啊?她可比我壮多了! 后来我就被踢出了那个“无近视班”,关于哀怨女的记忆也渐渐淡去到大脑的某个沟回里了,到了初中,我和哀怨女仍在同一个学校,但是并不在同一班,平时碰见的时候也就互相打个招呼而已,于是我早忘了什么哀怨女有病之类的事情了。直到高中时代,在机缘巧合之下,我终于了解了哀怨女的病情。 我在高中的时候一直在做语文课代表,虽然我心内窃以为红杏姐水平低洼,但是对语文这门课我还是很热爱的,所以,尽管时不时地逃课,但是该收作业的时候我还是很兢兢业业的。那个时候红杏姐为了强化我们的作文水平,下了铁命令,要求一周交三篇周记,文体不限,字数不限,是否抄袭不限,只是要交。于是我每周要齐三次作文,而齐作文这件事也带给我不少乐趣——我班的猪脑虽然智商水平普遍低下,但是只要交作文,就是原创的,那些写不出作文的人根本也不屑于费劲去抄什么东西。而这种周记,由于没有固定题目和题材,所以多数是流水帐,那时候没有网络,通讯也不发达,写作似乎成为了中学生宣泄情绪、与人沟通的最好方式,所以大家都不吝于贡献自己的八卦,琐事啦、往事啦、风花雪月的情绪啦,什么都往周记里写,于是,大家的作文本也就成为了我了解八卦的好渠道。 某一次,我看见哀怨女写了一篇题目为“我”的周记,大约她是想写成一个小型的“我的前半生”来,反正就是比较详细地说了说她的故事。原来,哀怨女小时候得了很严重的肾病,严重到需要每周透析才能活下去。每周,哀怨爹都要送哇哇大哭的哀怨女到医院,然后小小年纪的她就得忍受那种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并且,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就算是每周透析,哀怨女还是有挂掉的可能,所以,在忍受剧痛的同时,还要忍受对死亡的恐惧。好在后来她的病终于慢慢地治好了。哀怨女的文笔一般,其实算不得流畅优美,但是那篇文章写得很真实,尤其是关于那难以忍受却又必须忍受的疼痛,她的描述使人感同身受。关于父母对她的支持和鼓励,写得也平实感人。关于写作,我一向的原则就是《律政俏佳人》中的那句名言:一句实话胜过千言万语。所以,那篇文章我的印象很深。所以我也就理解了,为什么哀怨女总是眉头不舒的哀怨形象,从小每周要忍受钻心的痛,那眉头能舒展得开么!而哀怨爹在看到月蚀搂着哀怨女时的过激反应也可以理解了——这可是自己一直支撑着才养活的宝贝女儿啊,怎么可以让月蚀那种怪模怪样的家伙给泡走捏! 得知了哀怨女的这段历史,我不禁对她深深同情起来,于是总是回想起小学一年级时她将我抡来抡去的情景,大约那是由于对人生的眷恋而产生的潜力吧。所以,当得知月蚀跟哀怨女勾搭到了一起时,我这个文艺少女还十分赞赏月蚀呢——他大约是因为同情哀怨女痛苦的经历才因怜生爱的吧?(容现在的我吐一下先)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会选择哀怨女这样的恐龙呢? 111 多年以后,经过采访,我才知道,当年我对月蚀与哀怨好上的原因进行的猜测完全是在yy,月蚀根本不知道哀怨女得过肾病的事情……这样的话,就更让人疑惑了,月蚀究竟是看上哀怨哪一点了呢? 有些女孩虽然长得不美,但是很有意思,大力水手就是这种型的;有些女孩虽然不是很有意思,但是很有情调,黛玉就是这种型的;有些女孩虽然没有情调,但是很有性格,豪放女就是这种型的;有些女孩虽然没有性格,但是善解人意,减肥女就是这种型的……但是,哀怨女她既不美,又没意思,也没情趣,甚至没性格,而且不够善解人意…… 打住! 以我这“情敌”的身份来说这些,似乎不够厚道,也不能取信于人,那么我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描述两件不同时期的不同事件,让大家自己评判吧。 高三的某日,豪放女在骑车回家的路上遇见了月蚀男和哀怨女。那个时候月蚀和哀怨正打得火热,还没被棒打鸳鸯,而豪放女也已经知道了我暗恋月蚀男的事,于是,这个好事之徒开始在那对小情侣后面进行跟踪,想看看二人是个什么情景,大约也有观察一下拐跑了令我心动的月蚀男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意思。豪放女的家离月蚀家不远,在月蚀家前面的一个路口拐弯就是。从学校门口到豪放女拐弯的地方大约要骑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豪放女发现,一直都是月蚀在喋喋不休地跟哀怨女说话,篮球漫画生活八卦的,哀怨女除了偶尔哼一声点个头之外,连笑都很少笑一下,当月蚀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了以后,俩人就沉默着,一直沉默到月蚀再度想起什么要说的为止。 后来豪放女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说,你把月蚀男吹得那么好,我以为他能找个啥样的呢,原来是个又坷碜又没意思的女生。然后豪放奶奶说了她此生说的诸多经典名言中的一段:你知道吗?男生最大的品位就是他找的女生,他身边的女生没品位,穿啥吃啥画啥听啥都是扯淡——从这个女生来看,那月蚀男就是个sb,你赶紧的,不要再喜欢他了…… 可我终究没有听豪放女的话,在暗恋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这是后话。 另外一件关于哀怨女的事情,我是从月蚀的妈妈那里听来的。 前阵子我回家一趟,月蚀托我把在国外买的药和化妆品什么的带给他妈妈——那时奥运会还没开呢,邮局不给寄药和化妆品,尤其是月蚀买的那些东西上面一个中文字都没有,连快递都不给递这些不明物体,所以只好我带回去。 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坊间传言,月蚀的父母琴瑟和谐,平日里在家,月蚀爸弹钢琴,月蚀妈唱歌,过得是神仙一般的生活。据说月蚀妈是文工团出身,长得很漂亮。所以我一直对月蚀家挺好奇的,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教育出月蚀那么诡异的人。这次一见,觉得月蚀妈年轻时候确实应该长得挺漂亮,现在依然高高的个子,很有气质的样子;不过相比之下,月蚀爸更帅,比月蚀帅多了。但是老两口似乎因为有了月蚀这么个败家儿子,已经现实了很多,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了,跟其他的大叔大妈一样地柴米油盐起来。 我去了以后,月蚀的妈妈很热情,大约因为我在北京能够经常跟她儿子见面,所以企图从我脸上看出些月蚀的影子来?反正是拉着我聊啊聊的,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掏出来说。 月蚀妈跟哀怨爹是同事,也是我那母校的老师。所以月蚀家和哀怨家住在同一个院里的前后楼,这么说来,月蚀和哀怨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哀怨女高考的时候没有考好,只念了个成人的大学,不过由于哀怨爹在那大学里十分好使,所以把只是成人学历的哀怨女给弄到学校里去工作了,做图书馆管理员。某次,月蚀妈同办公室的一位老师去哀怨女管的那个书库还书,因为有书超期,要罚两块钱,借书卡被冻结了。可这老师又恰好没带钱包,两块钱交不上,书卡没解冻,就不能再借书。刚好月蚀妈路过书库,一看是哀怨女当班,大约是心里想着这姑娘既是同事的女儿,又是儿子的同学,还曾经险些当了自家的儿媳妇,就以为哀怨女肯定会给她面子,于是就帮着说情,请哀怨女高抬贵手,反正也就两块钱的事,就不要罚了,把卡给解开吧,等下回这老师再来借书的时候带了钱包再把那两块钱给补上不也是一样云云。结果,好说歹说,哀怨女就是不同意,任月蚀妈小话说了一大堆,还是不见那俩硬币就不解冻,当真铁面无私六亲不认,最后月蚀妈无奈,自己把那两块钱给交上了。月蚀妈讲完,叹了一句:这孩子办事怎么这么死性呢!我听完也是目瞪口呆——你就自己把那两块钱给交了就完了呗!又全了月蚀妈的面子,又没违反规定。 后来我跟月蚀吃饭的时候,提到哀怨,月蚀也给我讲了这事,末了说:“谁知道她咋想的,就算咱俩以前没有那段,只是普通同学,我妈跟她说句情,也得给个面子啊……谁知道了,难道就因为是我的妈去说了,她才特意那么办的?” 谁知道了……我是理解不了。 反正哀怨女就是个死板而不解风情的人,丝毫看不出与月蚀是同类,我想,就算没有哀怨爹那个嘴巴,哀怨女和月蚀男也长不了。所以,当我暗恋月蚀的时候,尽管他还跟哀怨女在一起,我也根本没把哀怨女当盘菜,或者说,我根本不觉得哀怨女是个对手。 真正让我在暗恋月蚀的过程中一直裹足不前不敢下手的,是黛玉。 黛玉对月蚀的单恋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不是开玩笑的事。对黛玉来讲,这一段就是她所理解的“刻骨铭心”。 其实黛玉也根本不了解月蚀,她对月蚀的了解程度只怕还不如我。最起码我由于跟鱼刺关系好还经常能跟月蚀“打成一片”,嬉闹玩笑和借个漫画书啥的。而黛玉这个平素bh无敌的人却连走近月蚀三步以内都要脸红心跳,她是真正拿月蚀当个偶像来崇拜的,她只敢远远地观望着月蚀跟哀怨的进展,偶尔假借各种理由跟月蚀说几句话,也都僵硬得很。 我和鱼刺的感觉是一样的:月蚀那时候一定知道黛玉喜欢他。鱼刺说月蚀大约是在享受跟黛玉之间的暧昧,以我看来,倒未必——就月蚀那情商,他还知道玩暧昧?其实我看月蚀就是挑花眼了而已,那时候受骗于他貌似很酷的外表的女生太多了,他有感觉或者对他有感觉的人都太多,所以他挑花了眼挑了一个哀怨女。其实月蚀对于黛玉投射的电波,应该是给过回应的,只是黛玉大小姐是“yy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只敢意淫,不敢表白,还经常要假装正经,所以恐怕月蚀对于她是否喜欢自己也总是摸不着头脑。假如黛玉像钢牙妹那么勇敢,那时就表白了,恐怕也不会有哀怨女什么戏。因而,多年以后,当我和鱼刺谈起这事时,我问,月蚀到底知不知道黛玉喜欢他?鱼刺说,可能还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也不会去找哀怨女了。 反正黛玉是只敢默默yy而已,而以黛玉那风花雪月的性格,又总是默默yy的时候把月蚀的一些无意义的语言或行为当作针对她而发的,因而就造成了很多错位,就像某次黛玉那未遂的表白一样。 112 黛玉的未遂表白发生在高二下学期,其时小资女正在跟阴郁殿眉来眼去,大约奸情这件事是需要团购的,每个有jq的高中女生都希望自己的闺蜜也跟谁有一腿,一来撤了一个潜在竞争对手,二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小资女就一直怂恿黛玉去跟月蚀表白。而那时我被正在与酒窝男热恋的减肥女用跟小资女差不多的理由与鬼画符牵成了一对,所以对月蚀毫无感觉,自然也是支持黛玉的。而此时也不知是月蚀有了什么行动还是语言领黛玉觉得似乎时机成熟,该是对月蚀挑明的时候了,于是,某一段时间,黛玉就每天沉浸在对月蚀表白的想象当中——是该做无所谓大大咧咧地去说捏?还是该做娇羞状去启齿捏?或是很正式地去通知捏?要在什么场景下说捏?他答应了该怎么办捏?他把我撅了又该怎么办捏?…… 黛玉会跟我们叨叨她的一切想象,她的想象应该说都是正常人该有的,但是,不太正常的是,黛玉大小姐某些时候并不认为这些事情都是存在于她的想象当中的,她有时会yy到发生心理上的错位,以为这些事都是发生了的。特别是,黛玉有比较严重的受迫害狂,由于她生性太喜欢伤春悲秋,在她脑海当中,月蚀是已经拒绝过她的!也就是说,表白还没开始,黛玉就已经抱定必s的决心了,或者可以说,被告白还没开始,月蚀就已经带上了伤害黛玉的罪过了。所以黛玉看月蚀的眼神就老是透着一股子幽怨,尤其是当春游的时候月蚀爆出与哀怨女已经勾搭上了的新闻之后,黛玉对月蚀那是风云变色面沉似水,经常会在月蚀突然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立即把脸扭到别处去,悲壮得烈女一般。 但是内心的幽怨终究是敌不过爱情的热烈,终于有一天,黛玉鼓足勇气去找月蚀表白了…… 那是一个雨天,虽然北方不存在梅雨季节,但是入夏之后还是要下几场暴雨的,那一天就是个暴雨倾盆的日子,大雨令远处的建筑已经模糊了,只有近处的水滴提醒我们还在一个现实世界里。 那一天似乎是黛玉值日的,因为黛玉比我们都去得早,我们到学校的时候已经看见黛玉呆坐在窗前观望那瓢泼般的大雨了。也不知黛玉是从头天晚上开始就已经酝酿好了要表白,还是单纯地被这倾泻如注如泣如诉的大雨所激荡,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情临时起意决定要表白,总之她先是把这念头隐约透露给了小资女,然后我就也知道了,我们三个难免就凑在一起商量一下,虽然谁也没有过告白的经验,不过好在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皮匠一号小资女很快就给黛玉出主意道:“你去教学楼门口的雨达下面等他,这样他一进来你就能第一时间拦住他说话,就算是表白不成功也不会有不相干的人听见。”我心道小资女是不是已经在心里无数次演练过这一套想对阴郁男表白,这说得还挺有道理的。黛玉听闻此言,秀眉一蹙,道:“也好,我也不想搞得太大让别人听见……”然后又两目蕴泪,款款道:“可是我有预感,他一定会回绝我的……”我说,别介,那哪能啊,就凭你这如花美眷配他简直就是白瞎他还敢回绝?放心吧,不会的。黛玉又说:“可是他为什么跟哀怨女好呢?”小资女连忙安慰她说,没准就是哀怨女敢于表白而月蚀又饥不择食了呢?你别这么婆婆妈妈勇敢点难道你连哀怨女都不如? 这一席话激起了黛玉的决心和勇气,当下眼里放射出坚毅的光芒来,那新右卫门式的下巴也透着一股子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好死赖死就这一回了的大无畏精神。可是,这光芒才放射出一刹那又暗淡了,黛玉苦着脸问:“可是我该跟他怎么说啊?我说什么啊?” 我和小资女一见她如此积粘,不禁又是一套喋喋不休的说教,什么“你只说你喜欢他就行啦”、什么“要不你就跟他说要他做你男朋友”、什么“你问他对你什么感觉也行”~~就好象这辈子天天跟人表白似的,殊不知日后轮到自己依然麻爪,这是后话。总之就是,我们俩以无比的八婆状态对黛玉进行了一次纸上谈兵的教育,直到把黛玉教育得又一次鼓足了勇气,开往教学楼门口去了——就是本校地形图上那个老旧楼的门口。 这厢黛玉在焦急地等待着月蚀的到来,那厢我和小资女隐藏在离雨达不远的门内偷偷观瞧——我们不是偷窥,是黛玉允许我们去看的,也是给她做两个坚强的人肉后盾的意思。 眼看着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大雨里熙熙攘攘进来的都是些穿雨衣的人,一直不见月蚀那超标的身影,我不禁有些暗自着急——月蚀再不来就快上课了,我们几个要是上课了还在这儿傻站着,这不是等着被抓么? 正当我这样想着,远远地水气蒙蒙里看见一个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一截的身影。我对自己的眼神不太确定,于是问小资女,那个是不是月蚀?小资女仔细盯了一下,然后连忙通知黛玉:“来了来了!”只见那人推着自行车进了校门,把自行车停在一棵柳树下之后转身朝楼门口走来,一边走一边还把身上的雨披帽子扒了下来,露出张长脸来——不是月蚀却是哪个? 一见月蚀徐徐走来,相信黛玉心内是咚咚打鼓的,连我都忍不住紧张,连忙和小资女在离黛玉几米远的地方假装唠嗑站定,一边支棱着俩耳朵想要听个究竟。 在这里必须先补充一下对道具的说明:凡是在下雨天骑过自行车的人大约对那种前长后短的雨披都有深刻的印象吧?前襟长出来是为了遮住车筐里的东西,后襟是短的为了方便骑车子的时候腿的活动,上面有一个连着雨披的遮檐帽子。那个时候除了少许离家近的同学会步行上学之外,几乎人人都骑自行车上学(除了神人类,神人类家离学校并不算近,有五站地左右,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骑自行车,倒是经常看见月蚀的车后座上带着像学龄前儿童一样俩脚支开坐的他),一到雨天,大家就只好穿这种雨披骑车上学——这种雨披在骑自行车的时候还比较实用,能把书包也一起遮住,但是如果把车子停好以后步行的话,那么就得在雨披里面用手撑着前面长出来的一块,不然它就会粘到腿上,把裤子沾湿,而尤其让人感到不方便的是,要是雨下得很大,那连衣式的遮檐帽子就会被雨浇得朝脸趴下来,水就会顺着它一直流到脸上,甚至从连接的地方一直流到脖子里。 月蚀那天就穿着这么一件雨披,我印象当中还是拉风的迷彩雨披,只见他边走边把那帽子向后扒过去,露出脸来,相信也正是由于那天雨太大导致雨水一直顺着帽檐往脖子流所致。 给大家补张图,相信我,这段绝对是必要的 只见大雨倾盆,校园里一片烟水茫茫,一个身披迷彩雨衣的高挑帅哥缓缓朝教学楼门口走来——由于水气太大,看不清脸,所以算月蚀是帅哥吧——假如这个时候,美丽的小loli黛玉同学迎面过去,对那高挑帅哥说一句:“月蚀男,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然后帅哥受宠若惊呆立当场,小loli无限娇羞地一甩长发,跑回了教室,那一切就完美了。那样我和小资女这俩死跑龙套的就可以在旁边用风扇吹羽毛扔花瓣顺便放白鸽唱哈里路亚了。 但是,那天的剧情是这样演的:大雨倾盆,校园里一片烟水茫茫,一个身披迷彩雨衣的高挑帅哥缓缓朝教学楼门口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抹着脸上的水。当帅哥走上了台阶,终于被雨达遮住,不用再抹水的时候,美丽的小loli黛玉同学迎面过去,定定地看着帅哥,欲言又止……仿佛又鼓了一次勇气,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黛玉小同学终于开口对那高挑帅哥说了一句话,由于周围人声嘈杂,我和小资女这俩现场狗仔都没能听见她说的到底是啥。但是,就在她刚才做文艺状欲言又止的时候,那高挑帅哥也就是我们的月蚀男,“唰”地一下企图把身上那正在滴水的迷彩雨衣脱下来,然后那雨衣就不知是勾到了他的长发还是被书包刮住了怎么也脱不下来,看上去倒真是受宠若惊呆立当场。当那雨衣的第1001个水点甩到黛玉脸上的时候,月蚀终于成功地见龙卸甲,把雨衣擎在手里,然后眼神茫然而又费解地望着自己对面的黛玉,只要是稍微有几个脑细胞的人就会看出来——黛玉刚才那句鸟语,不仅我和小资女没有听见,月蚀也没有听见。然后黛玉悲愤地继续望着月蚀,她的大眼瞪着月蚀的小眼(平心而论,月蚀的眼睛不算小,但是跟他脸比就太小了),月蚀看着黛玉的一脸悲愤,把自己仅剩的一些脑白质好好撸了一遍,眼神里更加疑惑加惶恐,满脸的陨石坑里都冒着问号。良久,月蚀终于自以为反应过来了——哦,大约是雨衣上的水不慎甩到了黛玉头上吧?月蚀这个人有个极大的优点就是在女生面前还有些绅士风度,于是只见他指着雨衣大约是在示意“是它的错我也不想这样”,然后大嘴一张,来了一句:“对不起啊……” 结果,让月蚀和我们都时分惊诧的是,黛玉那小loli并没有无限娇羞地一甩长发跑回教室,而是眼含热泪无限哀怨地一甩长发,冲向了倾盆大雨之中,什么也没说直接就上演了雨中泪奔的一幕。我和小资女这俩死跑龙套手里的风扇羽毛花瓣白鸽之类的东西碎裂了一地的同时,月蚀带着狐疑的表情问我们:“她咋啦?”我们俩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月蚀独自进教室了不提——估计他还以为黛玉是尿急了呢……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黛玉才浑身湿漉漉地出现在我们面前,问她什么,也都不说,看那眼睛,定是泪奔了很远。 事后我和小资女分析,恐怕是黛玉说了句什么“月蚀男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之类的肉麻话正在等待月蚀回应的时候,月蚀来了一句“对不起了”,这段雨中情就此埋葬…… 113 挖~ 貌似有奇迹??? 赶紧 9月9日..今日某黛玉生日2008-09-10 00:15:05) 标签:彪悍秘史 mlgb 校园 就在这样的意料之外的氛围里,月蚀开始冲击校记录。只见操场中央,一个修长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向着一点点抬高的横杆跳跃着,他那时还是江姐式的长发,飘扬在全场的欢呼呐喊中,着实有些悲壮的美感呢。 在那大喇叭的助威下,月蚀不知跳了多少次,如果我认真想肉麻一下,那么可以用以下比喻:就好象伊卡鲁斯向着太阳奋力飞去一样……不过月蚀最终还是隐藏在了月亮背后,没能成功飞上太阳,他奋力了n多次,还是以1厘米之差没能超越校记录。不过那个万众欢呼的场面,当时倒真是把我给震了。 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呢?要说是所谓的“春心萌动”似乎还不太恰当,反正就是在月蚀某次起跳的一瞬间,我忽然悟到了一个问题——怪不得黛玉这么迷恋他,原来他还真的有些与众不同呢…… 运动会结束的晚上,我悄悄溜到我家的客厅里,趁着大家都在看电视,鬼鬼祟祟地给小资女打了个电话。我说:“你以前不是问过我在咱班究竟喜欢哪个男生么?我今天突然发现了,我好象喜欢月蚀男。”令我讶异的是,小资女的语音里并没有任何惊讶的意味,她说:“其实你要是说出别人的名字,我一定会大为惊诧,但是,月蚀男不一样,咱班也就他还配得上你。”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连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小资女语塞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玩穷摇那一套,说:“怎么说呢……那是一种感觉……”我立时打断了她,转移了话题。 前阵子,大力水手问我:“你当年喜欢月蚀的事,究竟只是在心里想想,还是有所行动啊?”我说:“就算是有所行动吧,不过不太明显。”她又问:“那我为什么完全不知道呢?是到上大学以后我才知道有这么一段的。”我说:“当时我只告诉了小资女,没告诉你们……”大力水手把地包天的嘴一撇,骂道:“你可真不地道!” 或许是我不地道?可是叫我怎么跟大力水手还有原大神开口呢?这俩厮就像发育停滞一样,对感情的事完全不解风情,所以,我只好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当时正在追求阴郁男的小资女,大约也只有她能理解我这种“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情绪了。 说起来,我当时不敢把这件事公诸于闺蜜团的主要原因当然还是黛玉。黛玉对月蚀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这样说来月蚀是个瞎眼的),而且,当时正值黛玉刚刚被宝钗夺走了宝玉的时候,就算她自己不承认,我们也看得出她是郁闷的,身心俱疲的,所以,潜意识里对宝钗的行为不屑的我,又怎么会做宝钗做过的事呢? 而且,最关键的是,就算我想做宝钗曾经做过的事,恐怕我也没那个本事。 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对月蚀进行了追求,但是手段单一效果轻微,我也顶多就是从此变得喜欢跟他接近了而已,不过,由于我的闺蜜团并没有钢牙妹闺蜜团那么高段,能够猜测到我这点春心,帮我进行这项“追男仔战役”,她们的行事风格依然如故,因此,凡事就有了滑稽的效果。比如,在大家平日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时候,我本来是想对月蚀发动一些攻击,以造成亲密无间的效果,结果每次都是我刚想撩嫌,施瓦辛婷就横空出世,一个无敌抓脖领子手就把月蚀撂倒在中间那四个并成一排的桌子上了,然后在月蚀还没起来的同时,大力水手就把他俩脚的鞋带系一起了……所以,每一次这种集团行动的后果就是月蚀完全记不住我的手段,最多能记得施瓦辛婷的神力无敌而已。所以,我企图以这种幼儿的方式来接近月蚀屡屡遭到挫败。 既然想要在平时的生活里借故接近遭到了挫败,那我就换种方式吧。于是,我开始琢磨着参加月蚀平时参加的活动,尽量让自己跟月蚀集团接近——话又说回俩,跟月神刺三人组的鱼刺我一直都很接近,而跟月蚀的发小酒窝男由于有减肥女的关系我也很接近,在我没发觉自己的春心之前,我似乎只跟月蚀不太接近而已。 于是,我那不太灵活的春心里暗地一合计,兄弟我跟月蚀有啥共同爱好捏?那当然就是漫画了。于是,我开始想着法儿地跟月蚀接近——就算春心得不到满足,起码还能切磋一下画功么,而且,月蚀手里的漫画书也不少,交流交流是难免的了。 还没等我开始行动,月蚀竟然主动找上门来,真叫我大喜过望。 114 鱼刺发不上来,我试试...这段挺好的啊...有啥不妥捏? 一大早儿杂货店老头一如既往的拎了扫帚出来扫院子,还和买早餐回来的油条大叔聊了一会儿,就这工夫,从身边走过一个瘦高个子戴眼镜的女生,扭着腰肢款款从俩人身边飘过,扭的那叫一个形散神不散。用油条大叔的话说就是“小腰儿扭的胯骨轴子都快吐鲁扣(音)了的架势”, 老爷子一看这丫头从没扫过雪的地方走,而且还是扭的跟大秧歌似的走,当时就有点儿着急,又觉得这身法好笑,于是就想喊一嗓子:闺女啊小心点儿,那下头有冰,慢点儿扭,看闪了腰。结果话还没出口呢,眼睁睁看着那丫头一甩屁股就没收回来,垮嚓一下就拍那儿了,跟铅块儿倒在水泥地上似的,结结实实,哎呀都没来得及哎呀一声,当时把老爷子逗的就乐出眼泪儿来了,油条大叔也跟着呵呵乐。 好啦...鱼刺的发完了我这段也该发出去了,后后后 某日,月蚀不知是受了谁的挑唆还是自己头脑发热,找到我,想要把他买的六本《x战记》卖给我——其实他找我当买主在理论上来讲没有什么错,当时,我班只有几个常年购买漫画的料,月神刺三人组、忍者乱太郎、黛玉以及我。其中神人类当然是购买漫画的第一大“金主”,传说他的床掀开床板,下面满满地放着的全是漫画。黛玉也是不小的金主,不过主要以购买少女漫画为主。我除了经常购买《七龙珠》之外,主要的消费点在一本名曰《画王》(《画书大王》)的杂志。此杂志每月出两期,以盗印各种日本漫画的4in1缩印版和发布当时刚刚起步的中国漫画家的早期作品而著称,只出了一年,24期,就因为盗版问题被查封了。由于这本杂志里面可以看到最新的日本漫画连载,比如《七龙珠》、《接触》、《双星记》、《人鱼传说》和北条司的一些短篇作品等,所以我是一期不落,都要买的。后来在高考遭到挫败以后,那些杂志叫没有好气的我一股脑儿地跟旧教材一起卖掉了,在次牛b学校的门口,1块5两本,随拣,最后剩得七零八落,其中竟然还有这杂志的第24期,也就是被封杀前的最后一期。 闲言少叙,反正大约是我每月急急跑书摊买漫画杂志的行为让月蚀误以为我也是个为了漫画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金主,所以拿着漫画书就来找我兜售了。 《x战记》(《x》)这部漫画,我也是最初在《画王》上看到的,只有几期而已。我那时候倒确实抓心挠肝地想看之后的故事,但是却没想过自己去买,因为当时我听说月蚀手里有这部漫画(其实还没盗印完,只有6本),所以我一直想着只要管月蚀借就好了,但是因为跟月蚀不熟,心里有存了些非分之想,倒不好意思去直接开口借的。谁知还没等我开口,他竟然拿着书找上门来,居然还向我兜售——不过他可打错算盘了,我虽是漫画迷,但可不是金主,俺的零用钱有限,那六本书够买好几个月的杂志了。 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 月蚀(从后排慢悠悠地晃到前排,杵在地上):听说你想看《x战记》? 我(淡定地坐在座位上,仰视之,这个角度看来他鼻孔很大):啊。 月蚀(嗫嚅):我买了。 我(依然淡定):是么。 月蚀(依然嗫嚅):我看完了。 我(做感兴趣状):好不? 月蚀(做扭捏状):挺好的……内个……我的看完了,要不便宜卖给你? 我(做更感兴趣状):……便宜? 月蚀(做咬牙狠心跳楼放血状):原价6块9,卖你5块,行不? 我:……(画外音:你当我大头啊?) 月蚀(做卖保险状):我那几本书几乎都是新的,都没怎么看,就我看了一遍,我都没借鱼刺和神人类呢。 我(做考研面试教师状):你带来了么?物品要验验货。 月蚀(依然扭捏):呃……没带。我明天给你带来。 我(依然感兴趣):呃……5块? 月蚀(呆立):是啊。 我(做下决心状):那好吧。 月蚀:……(神色比较欢欣鼓舞) 我(做无邪状):5块钱6本,还满划算的。 月蚀(做无语状):啊?! 我(做无辜状):怎么?不行? 月蚀(做无奈状):……我说的是5块钱一本。 我(做无话可说状):呃,那算了,我没钱。 月蚀(同做无话可说状):…… 我(做刚才什么也没说状):拿,买卖不成仁义在,是吧? 月蚀(做不解状):呃……是啊。 我(做无可争辩状):那好,你明天还是带来吧,借我看看好吧? 月蚀:…………好。 于是我就高兴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115 某一位姓钱的前辈曾经说过:借书,是男女恋爱的必然步骤。因为借了要还,一借一还,一本书可以做两次接触的借口,而且不着痕迹——大意如此,领会精神。我也是在那天管月蚀借《x》的同时才突然想到这一点的,于是生怕他忘了,晚上放学的时候,想要提醒他一下。可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月蚀已经离开教室了。于是我追出去,跑到二楼缓步台的时候,赫然从窗子看见他在外面,于是我推开那窗户,半个身子探出去,向他招手,大喊:“月蚀男!明天别忘了给我带书!”窗外的月蚀惊得嘴张得像大河马一样,喊道:“你别掉下来!”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是悬在半空的。 大约是我这种为了漫画书不要命的精神感动了月蚀,反正第二天月蚀真的把那六本“买卖不成仁义在”都带来了,而且从此以后,他有什么漫画书都会拿来跟我分享一下。什么《双星记》、《灌篮高手》之类的,我都是从月蚀手里借了看的。这样一来二去,跟月蚀就比以前熟了,虽然不至于有多亲密,好歹也不像从前一样,见到没有话了。甚至于,渐渐地,在每天下午月蚀去画班之前,都要跟我告个别,然后我陪着他从教室溜达到校门口,看着他骑上自行车走了,我再进教室——看来,所谓借书效应,还真有点用。 不过奇怪的是,我每日送月蚀出门的行径持续了半年之久,竟然没有一个闺蜜发现,多年以后,大力水手问起,我提起这事,大力水手惊诧道:“居然还有这么一段!那个时候我们几个跟连体婴儿一样整天腻在一起,居然都没发现,你是不是做地下工作出身的?” 可我没有刻意隐瞒啊!可见你们当年有多不关心我……(这是得便宜卖乖,请忽略……) 这几天我的情绪不是很好,因为一些闲事让我觉得很无谓——有些事情明明就是没事找事,就像有一堆垃圾在脚边,你闪躲着走避之惟恐不及,谁知旁边却蹿过来几个拣破烂的要打你,原因是怕你跟他们抢。遇到这种情况,你能怎么办?跟拾荒者对打?还是赶快逃窜以免沾一身臭气?我可不是一个不避腥膻的人,所以我还是逃窜吧。 在这种情绪之下,月蚀大大来电话,请我吃寿司,理由居然是,再不去赠券就过期了。于是我爽快答应,吃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席间,又聊到过去的同学,月蚀提到了山魈君。我说,山魈君当年是喜欢黛玉的,结果说了几次,都被黛玉撅了——其实这事黛玉也是欠考虑,当时他们俩同桌,山魈喜欢写些风花雪月的臭氧层子,黛玉很是欣赏,不时拿他的作文本给别人看,大肆宣传山魈的文学修养,结果山魈就误会了,以为黛玉对自己有意。月蚀说,山魈那时是个孤独到极点的人,只要有人对自己稍微注意一点,他就会诚惶诚恐受宠若惊,所以对黛玉有意思倒不奇怪。 然后,月蚀喝了一口啤酒,带着一种不知是得意还是什么的表情说:当年,黛玉上大学以后来找过我一次,我没搭理她。我一听,有戏!这段我虽知之一二,但都是从黛玉口中得知的,我还没听过另一当事人月蚀的自述,于是百般催促月蚀讲讲这段八卦。月蚀立刻换了一幅时光久远回忆模糊的嘴脸,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大一的时候,黛玉到我们学校去找我,我觉得她好象有那个意思,但是没理她……我插话道:那时你有女朋友吧?月蚀道:没有啊,当时我还没女朋友,不过她又没明说,我也不能自做多情就认为人家看上我了,我也没有直接撅她,就是说“你要是以后有空也可以来找我玩,只是得等我有时间的。” 我心内冷笑,暗道,这月蚀果真经常在装傻,其实门清着呢,黛玉喜欢他,他一定早就感觉到了,只是暗自享受被暗恋被追求的感觉,既不想跟黛玉纠缠,又不把话说死,让黛玉断了念想。 实在是有点可恶——不知道是由于我最近的情绪低落开始有反人类反社会倾向还是怎样,我忽然觉得月蚀这厮,很是无耻。 在写“猴子捞月”这一段的时候,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时候,我真可谓是吭哧瘪肚了,虽然我那无厘头的恋曲对自己来讲弥足珍贵,但是我尽可能地想找出一些像黛玉那么彪悍的事迹来,却屡屡受挫,这也正是我停笔了这么多天的原因——原来我根本还不够彪悍。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进行下去,自曝一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鱼刺那关于魈哥的纪实文学也给了我新的灵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记述一下当时发生过的故事。 既然提到了魈哥,那就从他开始说起吧。 关于魈哥,我的记忆并不像月蚀那么丰富。我只依稀记得他古怪的外表:矮个子,瘦小的身材,浓眉大眼,瘦脸,脸上有些沟壑纵横。还有,我记得我曾经借过魈哥的校服穿——我们刚发下校服的那天,我就觉得男生的那套好好看,于是就寻摸着要借套穿穿看,后来就借了魈哥的,我穿着居然正好。所以,他一向号称的164公分的身高,很令人存疑,因为我那时连一米六都不到。 我关于魈哥最重要的记忆,应该要数他企图追求黛玉的那一段了,现在回想起来,不知道黛玉是不是还记得这么一段似有若无的追求了。 高一的某段时间,就是我们还按照个头儿而不是成绩进行排座的时候,魈哥跟黛玉分成了同桌。鱼刺在前面坚持说黛玉当年“青涩得让人直嘬牙花子”,但是,青涩归青涩,姿色归姿色,至少在魈哥眼里是这样的。反正是他们刚刚同桌没几天,我就觉得魈哥跟黛玉走得挺近的。而黛玉呢,这大小姐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貌似对魈哥也并不是很反感起来。就因为一点对文学的共同爱好,这两个人每天吟风弄月诗酒唱和的,倒和谐得很。黛玉不但把魈哥的作文本子拿出去到处炫,甚至还在听说了魈哥痛说家史之后,有感于魈哥孤独一人的凄凉景况,在没人处痛洒几滴伤心泪,然后居然以魈哥为主角写了一个烂尾的小说出来——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小说的主角名字叫做“落飞”,黛玉的解释是,一落一飞,反差这么大,代表了这个任务跌宕起伏的人生。现在想起来,简直是无厘头,虽然魈哥常年独自在家,以一米六的个头儿八九十斤的身板儿还要自己去换煤气罐确实很值得同情,但哪来的什么“跌宕起伏的人生”啊? 不过在这烂尾的小说一问世之后,魈哥似乎更加笃定黛玉对他也有些好感了,腰杆子都硬了起来,跟黛玉说话也显示出些与众不同的熟络来。可是那黛玉,终究是喜欢月蚀的,魈哥这小身板儿怎能进得她的法眼?以我对黛玉的了解,她那时对魈哥的友善,估计是出于被魈哥弱小的外表所激荡出的深埋的母性灵魂吧。 反正不管是谁先开始的,谁让谁误会的,反正在跟黛玉同桌了一学期以后,魈哥渐渐有点飘飘然了,彻底误会了…… 116 正当我遇到了写作的瓶颈期时,我又回了一趟家,这次回家收获不小,虽然没住几天,倒是跟豪放女和大力水手各见了一面。于是就从豪放女那里听说了令我瞠目结舌的消息,刚好可以做个补记。 豪放女正张罗着结第二次婚,又是装修又是买家电又是照婚纱照又是离第一次婚,忙得要命——这么说有点乱哈,总之这是个苦命的人儿,从小家庭不幸,长大以后就遇人不淑,碰见的男人不是小白脸就是恋母症,好容易碰到一个正常的、貌似值得托付的男人,又因为种种原因,结婚的时候既没有婚房也没有财产也没有婚礼甚至连个戒指、婚纱照之类的都没有,倒是有个来得不合时宜的孩子,婚后才过了三个月的好日子,又遭变故,老公居然失踪了,说起来这也三四年过去了——人世间的女人,也就豪放女这种性格还能在这样的状态下嘻嘻哈哈地活下来吧,她丰富的经历只有将来再开一个帖子来写了。反正现在是有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的男人要娶她,所以她还得先把前面那婚给离了,现在忙得要命。我看她忙,就没约她出来大吃二喝,直接到她的新房看看。于是我们俩就在她的预备婚房里一边捧着各种吃的大嚼特嚼,一边八卦。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题目,一下子想起了cj45,豪放女一拍大腿,“哎呀”一声,对我说:“我才想起来这个新闻!你知道cj45现在在干什么不?”我说不知,豪放女一字一顿地说:“cj45,现在是xx学院的副教授,教日语的!”我大惊,脱口而出:“天啊!他能写全200个汉字吗?还副教授??!!”豪放女拊掌大笑道:“陈庭威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的时候,跟你说的话一模一样!”(陈庭威是豪放女高中时的第一任男友,因为长得酷似当时还比较红的港星陈庭威,我们就这么称呼他吧)我又说:“要说他认识不了200个汉字,也有点埋汰他,但我觉得他肯定认不全1000个汉字——常用汉字也就2000个,他能认识一半?那就怪了!这种人居然还副教授?这是什么学校啊!我得告诉我家所有亲戚朋友绝对不能送孩子去那儿念书啊!”豪放女又笑道:“现在的大学不就那么回事儿么!他妈是那个学院的院长,他一从日本回国就给他弄到那儿去当老师了,现在那职称,只要有人,谁都能评上——花钱请人写几篇论文,再花钱找人在什么核心期刊上一发,不就结了!” 我无语——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对于cj45能当副教授这件事实在接受不了。 我脑海里立时浮现出cj45无比委琐的尊容以及他那种种无敌委琐的事迹,这样一个人居然也混迹于知识分子行列,真亚赛猕猴桃掉进了鸡蛋筐——好一枚奇异果! 因为提到了cj45,我自然又想到了发春女,于是再度对发春女当年的莫名发春表示了不解,说道:“就cj45那个德行,当年发春女到底为啥那么穷追不舍啊?”结果豪放女就又道出了另一段故事,才让我知道: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发春女发春是有原因的。 原来,高一刚上学的时候,并不是发春女先暗恋cj45的,而是cj45恋上了发春女,可是发春女当时喜欢他们班的另一个男生,还曾经因为其他女生跟这男生多说了几句话而跟那女生大打出手——由此可见,发春女这占有欲可不是一般地强。 cj45暗恋发春女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暗恋的症状也无非就是没事撩撩嫌之类的,然后发现了发春女另有所爱,居然还为此伤神了几天,甚至某天自习课上,当着豪放女的面,提到了发春女,居然就滴下泪来——诸位可以自行想象一下,一个獐头鼠目的瘦小汉子,满脸痴情地独自流泪的场面,那真叫不寒而栗。反正豪放女当时就寒得受不了,当即大包大揽,拍着胸脯要给cj45介绍个更好的。(也没见过豪放女这种天生喜爱保媒拉纤的人……) 豪放女这人,那是说到做到雷厉风行的,就在cj45迎风洒泪对月独吟后的没几天,豪放女就拉来了一个我们的小学同学来跟cj45“相亲”,那个姑娘个头儿比cj45还高着一块呢,长发飘飘眼睛奇大,所以,就管她叫大眼妹吧,cj45一见就立刻就被人家收了了三魂七魄,刹那间就把发春女忘到了脑后。而大眼妹也不知是由于碍着豪放女的面子还是眼睛高度近视,居然没对cj45表示什么恶感,于是cj45更认为这是两情相悦了——在当时那个年代,谁也没有手机,传呼机也是方块脑袋那种富家子弟才配得起的,大家互相联系只能通过家里的固话,而男生往女生家里打电话还会给女生造成一些被家长盘问之类的小麻烦,所以cj45不敢往大眼妹家打电话,只得屡次求了豪放女去拉皮条,约大眼妹出来玩。于是cj45就经常会在上课的时候跟豪放女“飞纸传书”,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帮我约大眼妹出来啊!”和“好,没问题,你得请我吃饭”之类的,虽然内容没营养,但是两个人经常神神秘秘地几来几往,纸条的数量可观,用豪放女现在的话说:“当时不知情的,肯定以为我跟cj45有一腿呢!” 豪放女是个好事之徒,但同时也是好事之徒当中比较没心没肺的,对于cj45来说那么诡秘的纸条,她老人家就往书桌里一扔了事,然后果然惹出事端来。 某日下午,发春女突然找到豪放女,面色阴沉地只撂下一句话:“豪放女,你跟我来一下,我请你吃kfc。”豪放女一头雾水——这发春女平日可不经常请人吃饭的——不过在那个时候,kfc刚刚登陆中国,对于普通的高中生来说,还算是满有诱惑力的高档美食呢,豪放女一听有kfc可吃,也就大大咧咧地跟她去了。 到了kfc,发春女给豪放女点了一堆垃圾食品,豪放女刚咬了一口辣翅,只见发春女在包里一阵乱掏,“唰”地一下拿出一大把纸条,“啪”地一声拍在了豪放女面前的桌子上,面沉似水地道:“你看这是什么!” 豪放女翻了翻那些纸条,赫然正是cj45跟她传的那些拉皮条的“密信”,不由有些愠色:“你翻我书桌?”那发春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作大方地说:“这些我都看过了,我以前以为是你跟cj45勾搭呢,看了这些才知道原来他又恋上别人了……豪放女你这可不地道啊,你明知道cj45是喜欢我的,怎么能给他介绍对象呢?你忘了他刚开学的时候是如何追我的啦?”豪放女一听,不豫道:“那可是你自己不同意啊!我看你不同意,他又挺想找对象,才给他介绍的,难道你不答应还不许人家找别人么?”发春女立刻又换了一副脸色,当下有些热泪盈眶起来,琼瑶上身地说道:“以前cj45追我,我不当回事,认为他配不上我;可现在他去追别的女孩,离开我了,我才知道他的珍贵,才知道是我不懂得珍惜(那时大话西游还木有那么火,否则我估计她会至尊宝上身)……咱们俩好歹同学一场,你一定要帮我,我要重新开始追求他!你一定要让他接受我!”豪放女强忍内心的恶寒,看在那鸡腿堡的份上,勉强说道:“那这样吧,我把你的意思也跟cj45说说,但是他是选择你还是选择另一个女孩,就看他自己了,我也没有法子。”发春女倒也爽快,说:“那也行,反正你替我说了就行。” 于是豪放女吃完了“鸿门kfc”之后,赶紧把发春女这话传播给了cj45,怎奈cj45早被大眼妹迷得五迷三道,再加上以前受过发春女的冷落,哪还会回头呢?cj45这家伙虽然行事作风极其猥琐,但只有一点光明磊落,那就是在对待女人方面,他绝对是“淫而不贱”——就是说,虽然淫心四起,但是绝对不会贱不喽嗖地穷追猛打,只要姑娘不乐意,撅他一回,他肯定有记性,含垢忍耻,再也不去招惹,而且,就算这姑娘再回头,cj45也绝对是要面儿、有脾气,肯定不会再搭理她。从这点看来,cj45还真是条汉子。 反正cj45是任凭豪放女的三寸不烂之舌如何游说,就是不同意跟发春女再续前缘,反而因此逐渐对发春女越来越厌恶,而后来的故事,就跟我先前写的大致无二了。 哦,对了,还要补充一下比较经典的段子,就是关于发春女放的那个春药,豪放女原话如下:“那个春药,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药啊!那可不是火车站前面那些二道贩子卖的假药啊!那是人发春女到正经大医院开来的——她家不是医院有人么!(哦,是了,不然发春女也不会高中没毕业又没上过护校就能谋到护士的职位——本猫注)那春药,据说一副是一包药面,只要放半包,普通的男人就受不了了,那发春女也是够虎的,整整给cj45放了两大包啊!!而且,那碗汤里,还放了一整根人参!那两大包春药外加人参给cj45喝的!当时血脉贲张啊!可是,人家可真是强人,这种情况下还逃离了发春女的魔爪,不干就是不干!” 我听了这话已经笑得不行,谁知她又来了一句更狠的:“那cj45,喝了那汤以后,一个礼拜才下去啊!!!都不敢出门,出去只能穿长大衣,俩腿夹着走……” 然后我就笑倒在豪放女的预备婚床上…… 这段对于前文的补正,到此告一段落吧。 117 经过了一周的忙碌,我终于有点空闲的时间了。在进行主线故事的更新之前,先把发春女那一节做个小小的“篇外”—— 那天跟豪放女聊着cj45和发春女这么一段狗血剧情的时候,豪放女说,其实发春女是个头脑简单的人,有点一根筋,要是cj45一下就答应了她的追求,恐怕她也不会发展到后来那么恐怖。为了证明发春女头脑简单,豪放女说起当年她们班的考试成绩:发春女从来都是倒数第二。 我一听比较好奇,问道:倒数第一是谁啊?难道是cj45?豪放女摇头道:“才不是呢!是淫乱女……”我一听就汗了,淫乱女长得一脸精明,在勾引男生方面无师自通,没想到竟会头脑愚笨。豪放女说:“当年那淫乱女,从来也不逃课——不,是要逃也逃自习课,正经上课的时候从来不逃,而且上得超认真,拿出个小眼镜戴上,表情超严肃,老老实实地抄笔记,那笔记做的,好几大本子,各科都整理得干干净净,里面红的绿的粉的蓝的,各种笔迹划的道道;所有的习题也都认认真真地做啊,写得满满的……就是一考试就得0分,连英语都得过0分……” 我除了囧rz。。。。还能说什么呢?英语啊!就是全选c也能得个十几二十分啊……这是我听说过的比鱼刺在高考的时候将本来不要求成绩的数学卷子全都写满管监考老师要了三次草纸一直坚持到考试终了考场里都没人了才交卷出场结果得了8分这件事更为离谱的…… 然后豪放女又道:“更奇特的事情还有呢,就这俩猪脑都要叹一声猪脑的家伙(指发春女和淫乱女),居然在去年x市公务员招考的考场上在同一个考场遇见了!”我失声道:“招啥的考试啊?”豪放女道:“检察院!” …… 看我一脸无语的表情,豪放女又道:“你还别这个表情,别看人家两个是猪脑,家里可都是有背景的,要不是实在分数太低,没准现在真的都在检察院里装b呢!” 我除了无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吧,继续魈哥的这一小段吧。 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时间,自习课上,我偶尔一回头——那个时候,重新分了座位,我跟宝钗跑到第一座去了,黛玉和山魈坐在了我们旁边那一排的第二座,所以,我是“回头”才能看见他们——正看到黛玉脸上一片阴云。那可真叫“阴云”,黛玉那小脸一板,严肃得紧,很有些夏天穿着吊带背心高高兴兴地出门想给男朋友看却在门口碰上了小流氓的表情;看一边的山魈,瘦长多皱的脸更是拧到了一起,却仿佛是没事在楼下走练练吹口哨谁知走出来穿得暴露的美女把自己当成了流氓的表情,我就知道有事发生。而黛玉貌似还轻声呵斥了山魈几句,这更让我好奇了。 好容易熬到了自习课下课,我看黛玉一脸别扭地走出门去,连忙八婆兮兮地跟上前去。可是,因为不知就里,我也不能上来就问黛玉“你跟山魈咋的了”之类的——虽然山魈喜欢黛玉,是个人都看出来,可黛玉大小姐可从来没把山魈放在眼里过,虽然不断地将山魈的“作品”给我们闺蜜团里的人看,但是,黛玉可从来没把山魈看做什么追求者来跟我们炫耀,所以我哪敢问黛玉跟山魈怎么样呢?但是我又着实好奇,所以,就在盘算着如何渐渐把黛玉的话题引到山魈身上去。可是,还没等我开口,黛玉劈头就是一句:“你说,我跟老师说换座,老师能同意不?” 我一听,有戏,就问:“这才开学这么几天,为啥要换座啊?”黛玉有点为难,想了想,还是实说了:“没啥,就是不想跟山魈一座了。”我当然要问个究竟,可是无论我怎么问,黛玉还是不说明白,最后,我都问烦了,才得到黛玉脸带鄙夷地说出的难得的半句话:“就凭他?还想……”然后及时地咽住了。不,应该说,还不够及时,就凭这几个字,我也大约能猜到是怎样了——山魈对黛玉表白,但是被黛玉给撅了。 可是,因为黛玉死也不肯说,所以我也一直不知道到底山魈是怎么表白的。黛玉这个一向自诩淑女的人,就连被山魈“那种人”表白了,都会脸带鄙夷觉得受了侮辱似的,又怎会自己对这事津津乐道呢?于是,这一段山魈的追求记就在遗憾中落幕了,我始终也不知其中底细……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我以为黛玉说要换座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她倒真的去跟小恐龙说了,而不知黛玉是怎么说的,小恐龙居然真地答应了! 于是,在山魈疑似表白的那个下午过后的第二周,黛玉稀哩哗啦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然后很有些趾高气扬地用桌布包着书本文具和各种杂物,高扬着脖子,走到了小恐龙安排好的座位,同桌是我们班的路人甲乙丙丁之类的,到底是哪个,我已经忘了,但是我只记得是女生——这就让人严重怀疑黛玉跟小恐龙说了些什么,才换了个女生当同桌,反正我只记得黛玉抱着桌布离开的一刹那,山魈的脸色很是添了些阴暗与哀怨,从那以后一直到高中毕业,他大约就定格在了这诡异的脸色之中…… 118 因为月蚀同学搞坏了我的移动硬盘,害我要到处去修,而且到现在还不知究竟是否能够修好,所以,我现在对月蚀的怨恨无以言表,下面写出什么来,估计也带着主观的情绪,请大家不要误以为我变身成怨妇了就好。 在我过了一段每日送月蚀出门的日子以后,我终于迎来了跟月蚀的第一次约会——叫“约会”有点言过其实,因为并不是我们两个单独去的。 那日,鱼刺后来念的那个大学有一个毕业展览,我已经忘了展览的主题是什么了,反正不是行为艺术就是了——那时貌似还没有行为艺术这个门类。我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听见月蚀他们那些艺术男女在议论,知道了这么个事,当时我正在冒充“准艺术女青年”,很想去看看,但是,当年俺还不知道这种毕业画展是任人参观随便进的,以为还需要有个门票之类的东西,所以很是忐忑,不得其门而入。而且,俺又不敢独自闯去那个据说变态云集的地方,一来不认得路,二来还真没胆子以正常状态送去给变态们围观,所以只好自己抓心挠肝,同时又期待着月蚀能请我一起去——我以为他们这些画班男女会有入场券呢。现在想来,我真是很傻很天真……虽然我心里希望月蚀邀请我一起去画展,但还是没胆量去直接跟他说,于是,下课的时候蹩到月蚀身边,假装无意听到了他跟别人的高谈阔论,试探地问道:“下午有画展?几点啊?”谁知月蚀竟然直接说:“是有个展,你要去看不?”这可叫我大喜过望,连忙问他:“你有票吗?”月蚀笑道:“哪用票啊,你跟我过去就行了,随便进的。” 就这样,我跟月蚀一起踏上了去看画展的“征途”。不知为何,那次去看展览,鱼刺和神人类居然都没去,倒是在路上遇见了要去画班的小咚猪——果然很像山楂…… 应该说,这次看画展的“旅途”,月蚀完全满足了我对于“艺术青年”这一头衔的一切想象。从路上开始他就在一直高谈阔论,凡高高更鲁本斯德加莫奈伦勃朗……反正就是把他那点文化水儿能知道的艺术史上的名人都倒了一遍,说得口沫横飞的,我虽不才,却也记得几个,跟他讨论得热火朝天,很是投缘状。然后就到了那所大学,我做跟班状尾随着一众艺术青年,进了展厅——当时到底有什么展我已经忘了,我只记得月蚀对每幅画的指指点点,大意也就跟他现在去798一个状态,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简直太差了这还敢参展之类的……人说文人相轻,看来不光是文人,画家也是相轻的。 本来,在看这个毕业展览的时候,除了我和月蚀,还有小咚猪以及其他艺术男女一起,但是,看完了毕业展以后,我发现展厅另一边还有个小厅,里面是这个学校的老师的画,放得乱七八糟层层叠叠,也不知是展厅还是仓库,我一时好奇,就说去看看,可是那群艺术男女却说要上画班,不去看了,我一时不爽,就可怜巴巴地看着月蚀,月蚀果然仗义,立刻答应陪我一起去看——我一时心花怒放,立时把这当做月蚀对我与众不同的证据了。结果我跟月蚀就在那小展厅里看画,月蚀照例“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简直太差了这还敢参展”地评论起来,我也就傻听着。评到高兴之处,干脆两个人席地而坐边看边说,要是再弄俩冰淇淋吃吃,那就真跟春游似的了。 傍晚将至的时候,我动身回了学校,月蚀自去画班不提。回去以后,我忙不迭地将跟月蚀一起看画展的事情当成个大事跟小资女说了,小资女当即评价:“哎呀,你们俩一起坐在地上看画的镜头,听起来很暧昧呢~”于是,从此我就真的把这当做是暧昧的表现了。 我跟可怜的山魈大哥一样,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好脸就误会…… 在跟月蚀“约会”过以后,我那小小的心灵里就坚定地认为我跟月蚀的关系已经上了一个台阶了——从地下2层上升到了地下1层。反正是我们俩有事没事的就往一起凑,谈谈漫画讲讲理想啥的,间或与酒窝男和大力水手一起玩玩跳高之类的:关于跳高这段无敌事迹,我要放在酒窝男那一篇里讲,在此先不讲了。反正我举这个例子就是说明,或许那个时候月蚀真的和我走得很近,而不仅仅是我自己的想象——但我也只能说“或者”,因为这段时光在月蚀的脑海里,就像鱼刺那个无敌比喻一样:像夏日午后洒在水泥地上的水滴一样,蒸发得干干净净。 大力水手同学这些日子在策划着到北京来找我玩,目前她正在努力地拿大假。我自然会把她要来的事告诉酒窝男和减肥女夫妇,当然也告诉了月蚀,谁知月蚀却说:“我当年跟大力水手一点也不熟哎,高中三年可能都没说上三句话,她还会来看我么?”我怒道:“放p!不熟?你都忘了我们在一起玩的事了?下课打打闹闹,你经常被大力水手和施瓦辛婷给撂倒,你全忘了?还有我们跟酒窝男一起跳高,你都忘了?”月蚀一脸茫然,就是坚持说没有那回事,说自己正经得很,从来不跟女生打闹,简直就要把那句“好事做尽坏事无”给用上了。我除了无语,也无法跟他说什么别的。晚上上msn的时候,我跟鱼刺说,有些事情,也不知道月蚀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装忘记了,比如我追过他、黛玉追过他,甚至他和哀怨女谈恋爱这些,他居然都一概推说不知。鱼刺道:月蚀那家伙,是选择性失忆,他不想记得的事就说不记得了,然后你要是跟他提起,跟他掰扯,他就一翻脸,说你翻小肠…… 也许鱼刺这个解释是合理的,但是,月蚀在多年以后见到我,几次笃定地说我“一点儿都没变”,那表情可不像是什么装出来的“选择性失忆”,而我几次忍不住气愤,把“p”字脱口而出——十几年过去了,我头发长了,眼镜摘了,胸围涨了,皮肤好了……我从一个衣服全是黑白灰和卡其绿夏天背心裤衩加拖鞋的男人婆变成了一个连垃圾袋都是粉红色铅笔都要买带羽毛的随身揣相机无论是地铁还是路上随时自恋的死三八,这些变化他都视而不见,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寸头平胸阿拉蕾眼镜的我,在他心里一点痕迹都没有。 更为可笑的是,月蚀还几次说我“比上高中的时候活泼多了,你当年特别沉默”……凡是我的朋友,听到这话,估计都会眼前一黑背过气去,那些自我修复能力比较差的,估计就吐血身亡了:如果我是沉默的,那世上就没有话痨了。而高中的时候,我比现在能讲多了,因为那时候年少轻狂,以为自己无所不懂,总是想卖弄的。月蚀能说出这没谱的话,只能说明,他对那些谈漫画啦谈理想啦谈人生啦谈艺术啦,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在他心里只是个“沉默的大多数”,面目模糊,性格存疑。 本世纪的第一年,我认识了一位身高一米七八的小loli,她虽个子高,心理上却十足地loli,总是把我当做“知心大姐”,跟我讲讲感情上的疑惑之类的。某次,小loli说了句超有哲理的话:“我爱他四年,可他只爱了我一个月,这算不算不平等的爱情呢?”我不知怎么很心虚地当即想到了月蚀,于是回答她:“起码算不对等的吧?” 可是,好歹小loli还在别人心上停留了一个月呢,我老人家,简直就是空气,人家一开始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过后又把我给忘了——我一直在为一个幻象jjww,这才是最无语的。 这一段在我看来走得很近而在月蚀看来毫无意义的时光其实也没有持续多久,高三下学期刚开始,月蚀和一众艺术男女一样,都忙着去参加艺术类的加试了,到学校来的日子屈指可数。等他再度来学校的时候,标志性的长发赫然变成了三井头——他自己坚持说是照三井寿剃的,其实我看不如叫“樱木头”更合适。这真让我有点幻灭了,因为这发型实在不适合他,显得他的脸更无端地大了几号(顺便说一下,他现在还是这个发型,只是为了掩盖加了毛线帽子而已);而且,在我对艺术青年的“形象设计”当中,一头长发是必备条件,月蚀剪去了长发,似乎离“艺术气质”更远了一点,在我心里大大地减分,因而,我高中时代对月蚀的暗恋,似乎算是到此结束,由此也可以看出,我其实爱的是所谓的“艺术气质”,而不是他。但是,将“爱艺术”升华成为“爱月蚀”并因此遭到惨败的事,却发生在我的大学时代,而我反省了一下,此后的很多年,我似乎在潜意识里,一直受到这次惨败的影响,甚至可以说,直到去年再见到月蚀的时候,我才彻底摆脱了这个阴影。 119 时光悠悠地倒回到高中毕业的时候,大家不论是考上还是没考上,都有了些“各奔东西”的惆怅。 我考到了一所本地的三流大学,就是鱼刺和月蚀去画“放飞希望”的那所学校,用鱼刺的话说,叫它“三流”太抬举它了,但好歹是我的母校之一,还是抬举它一下吧。鱼刺如愿地考上了本地一所名牌艺术院校,虽然他坚称那才是真正的“三流大学”,但其实那的确是个如假包换的名牌大学。而月蚀这个被大家视做一定能考上此名牌大学的“种子选手”,却在艺术分数一数二的情况下,因为文化课考得太少而没能如愿,上了一所二流大学。我和月蚀的联系,貌似就应该随着各奔东西而到此为止了,而那时候我对月蚀的所谓喜欢,也并没有高三的时候那么强烈了——毕竟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有了一批新的同学,总会新鲜一阵子的,虽然我们那个班当时只有寥寥的十个男生,质量也不高,跟高中时代的帅哥团没法比,但好在还不是特别面目可憎,有几位还相当有趣,跟我能玩到一起去,所以大约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基本就忘了自己还喜欢过月蚀这个人了。但是,有趣的是,我竟又跟黛玉同一学校,只不过并不同系。当时我跟黛玉分属两个不同的学院,所在的位置隔着一条河,黛玉就经常过河来找我玩,几次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向我倾诉依然喜欢月蚀的美好情感以及跟月蚀分离的惆怅等等等等。 忘了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了,是阳光遍洒还是乌云密布或是大雪飞扬?都忘记了,只记得,当黛玉第n百次跟我说起月蚀的时候,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那干脆你去找他玩呗,反正他的学校也离得不远。”黛玉一听,两眼发亮,然后又有些扭捏地说:“可是,我去找他,该用什么理由呢?”我说:“都是同学,要什么理由不理由的,你就说路过,去看看他,不就得了,老同学分开好几个月了,他看见你肯定挺高兴的,叙叙旧啥的,以后不就可以走得更近一点了么。”于是黛玉很是有些心花怒放的样子,仿佛忽然间柳暗花明般,坚定地说:“那好,我明天就去。”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有种恍然大悟般的后悔,我干嘛给她支这种招啊?我为什么不自己去呢?狮子座人就是这样,假如他有个什么心爱的东西,然后他的好朋友也喜欢,随口说了句:“我好喜欢啊。”狮子座就会毫不犹豫地大方地说:“拿去!”然后假如人家真的拿去了,三天以后,狮子就会自己在家捶地后悔啊——我怎么把这么喜欢的东西给别人了呢?然后表面上只得装做不在意了。 所以,我其实是在黛玉重提追求月蚀一事的同时,才忽然有些发觉自己的酸水的——难道我潜意识中跟宝钗一样一直在跟黛玉竞争?无解。 所以,我其实是在黛玉重提追求月蚀一事的同时,才忽然有些发觉自己的酸水的——难道我潜意识中跟宝钗一样一直在跟黛玉竞争?无解。 于是黛玉在第二天就兴冲冲地去找月蚀玩了,剩我一个在捶胸顿足,暗骂自己为什么不抢先一步——但实际上就连黛玉那迅速的脚步也算慢的,花痴女早就先我们一步去跟月蚀“叙旧”了,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那天下午,黛玉临走之时跑到我们系来找我,可是我不在,于是给我留了一个纸条,让我们班同学带给我,上面三个大字:我去了……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遗书呢,幸亏我是知情者。 于是我就开始在脑海里想象黛玉跟月蚀的会面,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是天雷勾动地火呢?还是根本没有话说?月蚀是已经有了女朋友根本就不敢见黛玉呢?还是依然单身呢?黛玉会表白吗?还是依然畏缩不前呢? 胡思乱想了一下午,黛玉回来了——因为月蚀的学校离我们的学校就隔一个铁道,就像鱼刺说的,打车其实才只用个起车费而已,所以黛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忙不迭地先回学校找我了。我一见她满面春风的样子,顿时心里一沉,以为她跟月蚀已经表白而且月蚀也同意了呢。谁知她跟我讲的依然是些臭氧层子,什么月蚀又把头发留长啦,见到了月蚀的画啦,月蚀陪她到铁道边上散步啦,散步的时候听见火车轰隆隆的声音啦,听见轰鸣以后20多分钟才有火车过来啦,月蚀说“这要是想卧轨自杀估计得先被饿死”啦………… 我听得气闷,就问她:“那你有没有跟他说你喜欢他啊?”黛玉睁大了无辜的眼睛,说:“我头一次跟他单独出去,这样就说?不好吧?”我无语了。半晌才说:“你这算什么‘出去’啊?他也没说请你吃个饭?”黛玉摇头,我叹气。我忽然有些内疚——我干嘛调唆她去追求月蚀?可怜的黛玉,在她幼小的心灵当中,只要见个面,单独相处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很满足了。她之爱月蚀和我之爱月蚀,是不同的——程度不同,内涵也不同。 120 刚刚跟到某地出差的豪放女通了近四小时的电话,花了我近百元话费,肉痛得紧啊!她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而我则是暗流汹涌蠢蠢欲动,太多的事要一起分享了,所以,不知不觉就唠了一百块钱的……算鸟,就当是我请她吃饭了吧。 跟豪放女聊天的时候,提起我现在风起云涌的伪装成调情的恋情,豪放女急道:“你就别慎着了!都多大了!咋进展得这么慢!”我道:“不急,绝对不急!这回我绝不先挑明,绝不先说爱,多喜欢我也挺着,老娘挺得住!我以前那些失败,都是因为我对别人先诚实了,才失败的。” 豪放女听罢长叹一声,道:“还是当初月蚀男的底子没打好啊……”听出缝儿来了吧?木有错,当年我华丽丽地、彪悍地表白去鸟,结果被月蚀无情地、不带半点遗憾地给撅了回来……他现在居然忘得不带半点痕迹,我还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啥好。 话说黛玉前往月蚀的学校看望月蚀以后,我贼心一动,心说,她去得,我就去不得么?于是,某个贼心不死的秋日,我也biu去了月蚀的学校。 月蚀当年在这个三流学校的艺术部,因为本市的大学后来多数搬到了郊外的所谓“大学城”,那个小院子现在已经成为了某国家机关所在地,每日出入一些制服男女,再不复当年那种艺青云集的“盛况”。不过那个时候它的门口还是窜着一些土头土脑把头发留得比月蚀还长做效颦状的家伙,所以我还真是有点胆战心惊地走了进去——对于真正的文艺青年,我只排斥却并不害怕,但对于伪艺青,我是格外惧怕的。当绕过了这些怪兽以后,我进了月蚀学校的大门,迎面正看见月蚀在篮球场上奔跑。就如鱼刺所说,月蚀在大学一年级的某个时期,还是比较赏心悦目的,长发飘飘的,身材又还没走样,在篮球场上挥洒自如的样子,还着实很是令我心跳的。我就站在篮球场边看着他,看他什么时候能注意到我。大约过了烙两张大饼的时间,月蚀终于投进了一个三分,篮球划出优美的弧线落进篮筐,我在篮板后面,拣起滚过来的球,月蚀的身体还停留在半空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拣起球的我,大嘴一咧,乐了。 我一看他乐了,心里的忐忑顿时没有了——貌似月蚀还满欢迎我,我不算是个不速之客吧? 那天,我记得是月蚀请我吃的饭,大约就是在什么“大兰花”?存疑……反正吃的是炒面,味道已经忘了,吃饭的时候八卦了一些什么也已经忘了。 总之,从这天以后,我开始有事没事找各种借口往月蚀的学校跑,大约去了能有四五次吧。期间月蚀请我吃炒面一回,吃包子一回,给我画了巨丑的像一张,让我陪他把一堆破衣服烂袜子送回家一回(走到半路我貌似有别的事回家了),还让我陪他上了一回理论课……不过,也难为我居然还都记得,因为我如今提起,月蚀完全忘记了,坚持说我从来没去过他的学校,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记得黛玉去找过他,甚至,他还记得花痴女也去找过他。 我只能说,大约老天为了怕我尴尬,把他这段记忆都抽离了。 在这样的四五次见面以后,冬天到了。而由于我受了这四五次见面的鼓舞,我的感情上的寒流也来了——确切地说,就是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跟月蚀表白捏?看起来他也不烦我,都大学了,我要不要努力把关系拉近一步捏?不然的话,我名不正言不顺地老去找他干啥?可是,万一失败了捏?那岂不是以后连面都见不了吗?……反正我那一段时间一直在苦恼这个问题,就好像碰到了什么人生关键转折点一样。我甚至把这样的心情写成了一篇小文章,貌似还发表在了什么报纸上,得了几十块的稿费,跟四眼哥一起吃了烧烤。 顺便说一句,四眼哥那时已经从梁天进化成了吴彦祖,只是当时吴彦祖还没出道呢。大学的时候我们俩在同一个学校,他是跟黛玉同一个院的,虽然我们院和他们院中间隔着一条河,但是好歹比高中的时候见面更方便了,所以,在那一段时间,我经常跟四眼哥出门约会,只不过这约会有点畸形——他给我讲最近又泡了什么样的妞,我就跟他jjww要不要向月蚀表白。再顺便说一句,四眼哥在工作以后,由于过于劳累,瘦得不成样子,渐渐从吴彦祖退化成了李元芳;然后我们多年不见以后的某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他带头搞慈善事业的一篇报道,见到了一张照片,又白又胖的,简直马上要异化成jzm了……叹一个…… 我已经忘了我最终是如何下定了要跟月蚀表白这个决心的,究竟是四眼哥鼓励了我,还是大力水手豪放女她们鼓励了我,还是我自己突然基因突变了,我已经忘了,我只记得当时我想,反正说了可能有死有活,不说死路一条,不如早点挑明算了,省得麻烦。 于是,在那年的冬天,确切地说,是情人节的那天,我把月蚀约了出来。 121 那天有没有飘什么浪漫的雪花呢?似乎没有,也似乎有,但我忘了。我只记得那天我身穿一件黑白千鸟格纹的大衣,貌似还围了个红围巾,在那时的我而言,这就算打扮过了——十年后的某日,收拾旧衣服,偶然翻出那件大衣,穿起来,竟然还合身,我竟一直没有胖。(不过我好歹比大力水手强一点,直到现在,她老人家仍然涂了点指甲油就当化过妆了。) 在我的印象当中,那一年过年很早,月蚀他们学校开学也出奇地早,情人节就已经开学了,我是去他的学校找他出来,他说刚好要回家,可以跟我一起走一段。 月蚀拎了一个大包,里面是在学校住了一周之后攒下的破衣服烂袜子——按照鱼刺所写的推算,月蚀那时还没跟长腿勾搭到一起,也没在外租房子住,应该还是把宿舍里的脏衣服拿回家洗的主儿。其实我在看到月蚀拎着一堆破烂出来之后就有点泄气,百般纠结要不要说——情人节以破衣服烂袜子开始,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既然连贵重的大衣都穿上了,也别白来了一趟,所以,在“一路无话”之后,走到我和月蚀必须分道扬镳的一个岔路口的立交桥底下,我停下了。 若干年以后的某天,我跟一些男性的女性的及人妖的等各种闺蜜在某群里探讨关于“表白”的问题,某女说,我长到这么大,还没表白过呢。我说,哦,那我相反,我经常表白。于是这群男女and others全都十分八婆地问道:表白是什么样的? 我说:“没什么啊,就说头一次跟人表白吧,那天是情人节,我把那个男的叫出来,跟他说:‘要不咱们俩一起过情人节吧?’他没反应,我期待地看了一会儿,结果他说:‘可是我今天还有事啊,得回家啊。’然后我泄气地说:‘可是我喜欢上你了啊,那算了吧。’然后我转身就走了,他也没在后面喊我,也没追过来,我就知道没戏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没什么浪漫的吧,感觉很无语……” 结果这群男女&others一起说:“你好勇啊!!人生有这么一次经历也不虚此行啊!” 然后我说了一句,他们就都没声音了,我说:“类似的事情我从此以后还对不同的人干过三四次……” 以上就是我对月蚀表白的全景展示,如果说得文艺一点,我就是“带着破碎的心灵踏着情人节的微雪独自前行”了。 虽然心灵破碎了,但是好象没怎么痛苦——好象拔了蛀牙,早晚的事儿。于是我当即call了四眼哥出来——那个时代,大家还带call机呢。至于我为啥要call四眼哥,当时根本不懂,以为是习惯了,因为我就算真的拔了蛀牙,大约也会叫他出来欣赏的。四眼哥居然没约会,于是我们俩约会,去了平常最常去的冰淇淋店——虽然是大冷天的,但是失恋的人适合吃冰淇淋冷静一下。 一勺花生新地下肚,我就说了,老子被甩了。 四眼哥愣了一下,问,跟你那个高中同学?咋被甩的? 我说,老子去表白,约人家过情人节,结果人家说今天有事,要回家…… 四眼哥一捶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虽然是根竹竿,但好歹也一米八三,把人小店的服务员吓了一跳。然后他目露凶光地说:“怎么地?用我帮你收拾他不?” 我说:“得了,您老先坐下吧,算了吧。” 他坐下,说:“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心疼他咋的?” 我一看他没有胸肌就差鸡胸挂在藏蓝色羊绒大衣里的小身板儿,叹道:“我哪是心疼他啊!我心疼你!他可比你膀多了,你别没收拾得了人家把自己陷里了……” …… 不知为何,关于对月蚀的表白,我记得最多最深刻的,却是被撅以后跟四眼哥在冰淇淋店的一幕。 在表白被拒了以后,月蚀这个人就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直到去年冬天他回国,我才想起过去这种种。但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月蚀的人虽然在我生活中消失了,他的影响却竟然跟随了我n年之久,就像一颗蛀牙终于被拔掉,本来以为从此要过着幸福生活了,谁知道其他的牙都被这蛀牙带得发炎了,要命的是我还不知道发炎的源头在哪里,没去治过。 对月蚀的这段暗恋带给我最坏的影响就是,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去谈恋爱了,因为我对于自己分辨爱与非爱的能力极度怀疑,换句话说,就算这个时候有人追我,我也会怀疑,究竟是我多想了还是人家真的在追我,而我若是喜欢谁,也绝不敢去说了,怕再度遭受对月蚀表白的那种窘境。而这个“很长一段时间”究竟有多长呢?刚才在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掐指算了算,大约有五年。直到五年以后,我才又恢复成勇猛果敢状,开始有了屡败屡战的勇气。 而这五年,从通常的意义来讲,大约也该算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了——其实就我自己来说,我一直认为只有“现在”才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不论何时,都是“现在”最好,这才对头,但是,从通常意义来讲,19岁到24岁的五年,一场恋爱没谈过,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虚度了,是啊,因为那次失败,我大约,确实,虚度了五年的光阴。 122 不过,既然是虚度,总得错过一些什么才更加遗憾,比如四眼哥。 在我表白被拒了以后,四眼哥开始更频繁地跟我往来,我当年都以为他是同情我。而因为我们从小在一起混,所以我跟他相处没什么负担——我自小就是走“野蛮”路线的,当着他更不用装淑女了,所以我也乐于跟他约会。而我那时候根本不认为跟他出去是约会,有大学同学问起,我还彪乎乎地说我跟他是最好的哥们儿。其实,四眼哥对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甚至于,我对他的感情我自己也知道,但是,我不敢去确认。因为对月蚀表白的失败,我害怕跟四眼哥挑明了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当时就是这种心态。所以我并不是在故意地玩暧昧,我只是心里没底而已。于是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照顾,跟他一起淘各种花样百出的气,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也就自欺欺人地认为我们是“纯洁的友谊”了。只是偶尔会想到,会不会他喜欢我?然后潜意识中马上出现上帝般的声音,洪钟般地提醒我:不要乱想了,你前几天不是刚刚失败过…… 在写这一段的时候,我慢慢地想起了很多事,好象蓦地一下拉开了记忆的匣子,里面珍藏的很多东西哗啦一下全倒出来了,关于四眼哥的,几乎都像珠宝一样闪着光——如今的我再回头看这些珠光宝气,更加捶胸顿足——他那明明就是示爱了,你怎么那么傻捏? 比如有一次,我跟四眼哥还有豪放女约好了下午一起逛街,因为我和四眼哥从同一个学校出来,所以说好了我们俩一起走,在街上等豪放女。我们俩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往商业街走,就饿得不行,于是四眼哥就提议等到路过kfc的时候,先吃饭。于是我们俩就一边骑车,一边注意街边有没有kfc——或许这就是世间的悖论,当你不需要什么的时候,它总在你眼前晃,当你需要什么的时候,它就找不着了。那kfc也是如此,平时感觉满街都是,我们俩这一说到要吃它了,满街找了,它就不见了。反正是骑了很久也没遇见一家。于是我们俩就一边骑车一边咸的淡的乱扯一通,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稍微往前骑了一点,毫无预兆地,我只听见四眼哥我脑后说了一句:“我爱你。” 我当即心里一惊,愣是没敢回头,也不敢看他,因为我心里想的是:他是在说我么?不会吧,不可能啊……等到路口过了以后,我终于敢看他了,结果他反而像没事一样,好似自己在自言自语道:“kfc啊,我爱你,你怎么还不出现啊……”我立时放下心来。说“放下心来”,感觉很怪异,反正就是当时心里恍然一般:原来他不是对我说的,我说么,怎么可能…… 事后,我把这事跟豪放女说了,豪放女把我一顿臭骂,她说:“你咋这么笨啊?就算他不是对你说的,你都应该立刻像开玩笑一样去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毫无反应?难道你忘了月蚀是怎么对你了么?你在月蚀男那里吃了瘪,怎么能报复在四眼哥身上啊?你知道有这么一回的后果是什么吗?就是他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说这句话了!他认为已经没戏了——换个角度想想,现在让你再去找月蚀男表白一次,你去吗?”我摇头,同时心里知道,我跟四眼哥的关系,大约从此,只能定格在“好哥们儿”上了。 可能有些看官会问了,既然他都疑似表白了,你为什么不去再制造点机会,或者你去找他表白呢?答案一:我那时已经缺乏自信了,不敢相信四眼哥喜欢我,就算豪放女那么骂我,我依然固执地认为,四眼哥根本没有对我说“爱你”;答案二:我那时也失去了辨别力,我一再告诉自己,我跟他只是哥们儿,我爱的人是月蚀。 所以,四眼哥那疑似表白,在那时的我看来,根本不算一件什么事儿,或许感情上真的是有因果报应的,因为我被月蚀无视了一回,所以老天就给我安排一次无视他人的机会,只不过报的地方有点不对。 现在看来,我跟四眼哥不是“相见恨晚”而是“相见恨早”——假如是现在的我,听了那句难得的“我爱你”,别说是对我说的,就算真的是对kfc说的,我也得栽赃在他头上硬说是他说给我听的啊! 而且,若是现在的我,一定懂得如何珍惜这个男人,当年的我太不懂事了。 这个男人,能够因为我骑车被别人刮倒,在路上call了他,他就打车跑来找我,可我却因为没什么伤,没当回事,拍拍pg走了,也没听到传呼,就是不复机,结果害得他跑遍了附近的所有医院,挨个门诊挨个病房去找,最后放弃了十年一次的同学聚会。 这个男人曾经跟我说:“你看过《我最好朋友的婚礼》吗?他们约定到28如果还没遇到更合适的,就结婚;28太老了,咱们约到26怎样?到26岁,若是你还没找到自己爱的人,就嫁我好了。”我嘻嘻哈哈地就答应了,居然还忘了。多年以后,我偶然辗转间得知了四眼哥的婚期,才五雷轰顶般地想起这个约定——他的婚期就是他26岁生日的第二天! 这个男人知道我的一切爱好、脾气和烦恼,知道我不敢扎耳洞给我买换过夹子的耳环,知道我吃汉堡既不喜欢叶子也不喜欢沙拉酱就硬说自己最喜欢沙拉酱,把我的汉堡里面的菜叶和酱都拿去吃,吃蛋卷冰淇淋的时候永远是我吃上面的冰淇淋他吃剩下的蛋筒,骑自行车带我的时候若风从前面来就叫我坐后座若风从后面来就叫我坐横梁,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我的生理期都知道,我居然还敢说他只是我的好哥们儿! 这个男人不因为我的外表有变化而对我的态度有所变化,无论我是一个12岁的留平头长痘痘的毛丫头还是工作以后留了长发开始化妆的伪ol,他永远对我一样亲切,无论我是哭是笑是静是闹,我的丑态也好,窘态也好,我都不怕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我在单位加班到深夜头不梳脸不洗穿着又长又土的羽绒服也敢打电话叫他接我…… 那么,我呢? 在初中毕业我们有一段时间不见了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大家一起去郊外玩,为什么我见到长高变帅的他不敢近前说话? 为什么我高中的时候每天下课都去看信? 为什么我听他说别的姑娘会生气? 为什么我要向我的闺蜜们炫耀他长得帅? 为什么当他脖子上长了一个囊肿要做手术明明自诩无神主义者的我吓得跑到庙里烧香拜佛还当着一众香客的面哭得稀哩哗啦? 为什么有一次我们俩逛街的时候被我同事看见第二天跟我说的时候我会得意? 为什么某次他借口要在无烟商场外找个坐的地方抽烟结果拉我去婚纱摄影的地方假装看片我会高兴? 为什么我无论有了什么烦心事总是拨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找他出来? 为什么我在别人那里吃了瘪要跟他哭诉? …… 因为今天我披着这身皮,所以我终于敢承认了:他有多喜欢我,我就有多喜欢他,这才是我真真正正的初恋。可是,在我拥有这份初恋的时候,我居然会以为我喜欢的是月蚀! 去年月蚀回国的时候,我强忍不安去参加了那次有鱼刺在场的小聚会——我不安是因为我怕月蚀会记得我那无厘头的表白,让我尴尬。不过,我还是忐忑地去了,因为我确实想见见如今的月蚀变成何种模样了。 当月蚀从酒店外踱进来的时候,我的一切想象轰然倒塌,然后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当年我喜欢的,是我自己塑造出来的月蚀,然后就痛苦地想到,就因为眼前这个人,我错过了四眼哥。 写到这里,我脑海里浮现了四眼哥少年时代的脸——12岁的时候,还很像梁天呢,戴着眼镜,在我旁边坐着,有点贼忒嘻嘻地说:“开学第一天,我迟到了,一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你,你正在那儿举手发言,我一看就知道,这个丫头一定不是省油的灯,旁边的人都像口蘑似的,白白胖胖的,就你像个金针菇……”好象因为我像何种蘑菇的话题,我还揍他来着。 然后忽然想起了前几天,豪放女在电话里给我讲遇到了她高中时的初恋也就是长得像陈庭威的那个男生的事,豪放女说,坐在他车里,放的曲子都是我们高中时候流行的,看看他也没走型,恍惚就觉得时光倒流了,很美好。然后她又说:“可能因为我跟他就是少年的时候扯淡,最终没成,不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也没有感情破裂,也没有家庭的压力,所以才觉得美好吧。”我说,可能是这样,现在我能想起的那些男人,只有对四眼哥还有这种美好的感觉了——或许美好的不是他,而是我们的青春。豪放女说,果然,我们老了,需要靠回忆来活着了。 也许吧,至少,我有可收藏的回忆,还算幸甚至哉了。 123 不可思议之恋 既然大家这么期待神人类的一段,我就先8一点出来吧——因为以我对神人类的那点了解,实在不可能8得比鱼刺更好,所以我只8他那段不可思议之恋吧。 神人类这个人,在我们班绝对是个标志性的人物,但是,若问我究竟对他有几多了解,我脑袋里直画魂儿——神人类的“神”,在我看来除了“近似于神”这个含义之外,还有一层含义就是“神秘”乃至“神出鬼没”的“神”,他从来就不给我们这些“外人”以了解他的途径,所以我对他根本可以说毫无了解。就算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鱼刺,在我们俩酝酿神人类专章的日子里,也曾说过:“虽然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说实话,我还是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但是,不了解归不了解,我相信所有曾经认识神人类的人,是绝对不会对他没有印象的,而且,那印象还一定是颇深刻的,因为他毕竟是“无限接近于神”的…… 在最初写这帖子的时候,我都已经想好了关于神人类的“判词”如下: 在彪悍界里,如果彪哥是一杆小红旗,那神人类就是成吉思汗的大纛; 如果彪哥是姚明,那神人类就是乔丹; 如果彪哥是钟欣桐,那神人类就是武藤兰; 如果彪哥是崔健,那神人类就是列农; 如果彪哥是格瓦拉,那神人类干脆就是伟大领袖毛主席…… 就是说,在各个领域里,神人类都是个无限接近于神的人物。 如果站着不动,神人类跟普通的苍白的没营养的中学生没有两样,除了睫毛浓密一点眼睛大一点,他几乎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深刻记住的特点了。但是,这个“不动”,是绝对意义上的,就是绝对的静止,不能说话,不能有任何一块肌肉(包括口轮匝肌)进行颤动,甚至眼睛都不能眨一下,只有在这个时候,神人类才能够大隐于市,不被别人注意。 就如鱼刺前文说过的那样,神人类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暴露过除了头和手之外的任何部位,他永远是一身校服(各款都穿过,一定成套出现),或者一身神似我们校服的浅蓝色制服状东西,严重怀疑是本校初中部曾发过的校服,他的服装花样变得最厉害的也不过是长袖白衬衫+藏蓝色校服或伪校服裤子而已——注意,所有衣服均是长衣长裤,而且风纪扣一直系到下巴底下,连喉结都不会露出来。本市的夏天也是非常炎热的,三十五六度是常有的事,我们也曾在别人都休“高温假”的四十摄氏度以上的天气里浑汗补课,就是在这种把镇关西上半身所有的衣服都能扒下来的天气里,神人类照样是长衣长裤风纪扣,一丝不苟……对了,手里还要拎一棕黄色硬靴收电费兜子,因为我家拿这个硬盒子装麻将,所以我印象深刻。 现在我在脑海里回想神人类当年的英姿,依然是那套浅蓝伪校服+棕黄电费包+小平头+大眼睛的样子,只不过,这是静止画面。 那么,神人类的动态是什么样的呢?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没好好观察过,因为神人类根本不会给我机会观察——只要在他身边三尺以内有一个女生,神人类要么逃之夭夭要么把脸别向无人处,甚至于,当我们这些女生在操场上“横行”时若是与神人类狭路相逢,他立马就会掉头朝反方向走去,要么就是朝不知哪个方向绕一个大圈,以避开任何女人的气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怎么可能对神人类的动态图有仔细的观察呢? 正因为神人类这个特殊属性,从高中时代开始,我们就对他的性向进行了多种揣测,大家一致认为,神人类就算不是gay,也一定是有gay的倾向,否则怎么会这么害怕女生?所以,到高中的后期,每次我们看见月神刺三人组一起出动,都有不cj的联想…… 这个误解一直到前不久才经由鱼刺给我扭转过来,当我从鱼刺那里听说神人类居然有女朋友了,还同居在一起,只能用“掉了下巴”来形容;本来我刚要把脱臼的下巴给按上,结果鱼刺又来了一句:“这还是第二个女朋友……”于是我就彻底变成了看牙医时的样子,几天之后下巴扭到的酸痛还在。 我一直认为,高中时代的神人类是神经质的、偏执狂的,他的害怕女生这一属性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了一种病态。 豪放女曾经给我讲过某次有幸跟神人类同桌吃饭的奇遇——因为cj45也是神人类门下的“食客”,而豪放女又跟cj45是铁哥们儿,所以有一次,豪放女和她们班的其他几个女生一起,参与了cj45的饭局,那次,神人类也在座。豪放女已经记不得饭局是谁请的了,她只记得她们这几个女生一走进包房,就看见神人类立马把外套脱了下来,罩在了头上,只露出俩眼睛。后来因为几个女生没见过这阵势而大惊小怪地看着神人类,他干脆连眼睛都蒙在了外套里。这顿饭神人类就是这么吃完的,每摸索着夹一筷子菜,就要先喂进他的外套,也不知道有没有吃到鼻子里。 为什么在高中时代的神人类会害怕女生?这至今还是一个谜。或许月蚀说得对:“也许那时他太在意女生了,所以不敢接近。”也许是吧。 而这样的神人类毕竟还生活在一个男女混校的时代里,尽管在操场上遇见女生可以避得远远的,但是进了教室终究还是要跟女人同处一室的,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恐惧,或是别的什么不为人察觉的感情,神人类在男女同班的教室里,永远显示出僵硬和机械的样子,仿佛身上每个关节都是精钢打制的人造玩偶。 所以我说神人类不能动,一动就显示出万分的与众不同来—— 当上课被点到名字回答问题的时候,他是一节一节地站起来的,你仿佛能听见他身上的关节发出了“汽车人,变形”和“枯卡卡卡”的变形声,等到他如节肢动物一般连尾椎也站了起来以后,通常是老师提出问题的五分钟以后了,而大家的视线一定都集中在神人类身上完全忘记了这是节什么课,一般的老师都忍受不了这种虐待,几次以后就会自动把神人类的名字从点名的花名册里屏蔽掉,只有红杏姐还总是孜孜不倦地教诲他。 有的时候我会想,也许在神人类的脑袋里,他本来就是在模仿汽车人也说不定…… 当下课出教室的时候,神人类永远不会挤在一堆人里面冲出去,他若很着急(或许是尿急)就会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移形换影,柳腰一摆,xiu地就不见了;他若不着急,那么通常会等门口空无一人了才在鱼刺和月蚀的百般催促之下窜到外面——只能用“窜”来形容,因为神人类走路奇快,而且为了保持时速,他的头部永远前倾,造成上半身始终保持着百米赛跑冲刺时的状态,一般都是“蹿的蹿的”地几下就不见了。 若是到了熙熙攘攘的自习课上,神人类的苦难时刻就到了——我们那时总是大家一起乱哄哄地或下棋或闲聊,男女混杂,相互之间呼朋引类吆五喝六的,自然少不了要“越界”,也就是把身子探到别人的桌子上或者干脆拄着别人的桌子,每到有女生这样拄着神人类的桌子隔空说话,吐沫星子和女性鼻孔里呼吸过的空气直来直去地通过神人类的桌子时,他就脸色惨白或者通红,自己要么面壁要么干脆把脸埋到漫画书里。要是有女生不识相偏要他递个东西之类的,那神人类就会变得更加惨白或通红,某次,大力水手就干了这么件不识相的事。 那个自习课上,小恐龙来了一趟,留下了我们上一次测验的卷子,已经评过分了,叫当时的值日生给发下去。那天,大力水手就是值日生。当她发到神人类的同桌施瓦辛婷的时候,正好是走到了中间合并在一起的那四排的左边,而施瓦辛婷在这排的最右边,大力水手懒得绕一圈去发,就直接把卷子递给了施瓦辛婷旁边的神人类,同时还跟他说了句“把卷子递给她一下”之类的话。当时只见神人类立刻面如土色,“枯卡卡卡”一节一节地站起身来,又“枯卡卡卡”一节一节地伸出双手,然后双手平端做震颤状地接过了卷子——所谓震颤状,就是血栓患者的那种,震颤的幅度已经超过了上下钟摆状10度的程度。大力水手一见大骇,以为他要发羊角风了,当下也双手平端,以小于上下钟摆状2度的程度震颤着把卷子放在了神人类平伸的双手上。然后神人类就平端着这份宝贵的卷子,大于10度震颤着,以“哆哆哆,嗦嗦嗦,哆哆哆来嗦嗦嗦”的韵律颤抖着把卷子挪向施瓦辛婷一边,然后又以大于50度的震颤将卷子抖在了桌子上,之后就“枯卡卡卡”慢镜一般地瘫倒在椅子上不动了…… 由是观之,在神人类眼里,当年的大力水手,居然还具有女性的属性。 正因为神人类对于女生这诸多反常的表现,我们班的大部分女生,也包括我,对他的印象都是:奇怪、诡异、不好接近。 然而,只有一个女生享有着“神人类并不害怕她”的殊荣,那就是我的闺蜜,同时也是神人类同桌的施瓦辛婷。 124 说起这施瓦辛婷,我现在很有些罄竹难书的感觉。 施瓦辛婷从小学起就是我的同班同学,到了初中我们又在同一个班,但是她称不上是我的发小,因为,在高中以前的9年义务教育阶段,我跟施瓦辛婷说过的话还不如高中时一天说的多——人和人的缘分大约真的是这样,某些人和你,只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段里有交集,在其他的时间里,就算你们再接近,也毫无关系。我跟施瓦辛婷就是如此,在高中以前,我们俩各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相互之间一点也不熟悉,到了高中以后,还是因为她曾经跟小资女是同桌,并且跟大力水手一起回家,我才跟她亲近了起来。 在这里必须得先介绍介绍施瓦辛婷这个名字的来历——前面有同学将施瓦辛婷称为“施同学”,这是不对的,因为,“施瓦辛婷”这四个字只是她当时外号的简称,而全称是“神力无敌施瓦辛婷”,所以,这外号的中心在于“神力无敌”,而我们因为当年都看过施瓦辛格演的《大力神在纽约》,就直接把施瓦辛格当做“大力神”的意思来代用了一下。所以,如果非要给她一个昵称,我们倒可以叫她“婷同学”而不是“施同学”。 关于施瓦辛婷的“神力无敌”,我至今还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从外形上来看,施瓦辛婷完全不存在“身怀绝技”的可能性。她身高将近一米七,在当时体重还不到90市斤,平板身材,两条超长瘦腿,使整个整个人呈蚂蛉状(注:蚂蛉,即蜻蜓),仿佛风一吹就要升仙了一般。这样一幅小身板儿,谁会想到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我在9年义务教育期间都没发现施瓦辛婷神力无敌的事实,在那些年里,我对她的了解极少,只是知道她是运动会上的常客,只不过参加的绝对不是铅球之类的力量型项目,而是短跑。 发现施瓦辛婷这一特性,是在高一的某次晚课过后。诸位看官可以再去重温一下本校的地形图,可以看出,“露天自行车存放处”占据了本校四边围墙中的两边,所以,若是自行车横七竖八没有约束地乱放,就会让人感到整个校园都杂乱无章。因此,为了便于管理,本校后勤部门制定了严格的“按位停放”的规则,就是给每个班都划定一个停车位,给每辆自行车都发放车牌,我们只许到自己班级的车位去停车,这样,停在“自己的”车位,通常大家都会手下留情一点,把自行车好好摆正。而没有学校车牌的自行车和不按停车位乱停的车子都会被看车大爷用一条大链锁给锁到附近的树上。可是在早上或者中午上学要迟到的时候,谁还会注意停的是不是自己班的车位呢?所以我们也曾被锁过几次,都只能在放学以后去找大爷说说小话,才能取走。 那日早上,小资女就一时着急,将自行车乱放在了别班的位置,结果,到了晚课结束,出门一看,她的自行车被看车大爷用一条长长的链锁从后轮处穿过去拴在了一棵柳树上。当时施瓦辛婷要跟大力水手一起回家,而小资女已经跟她们说好了,要去她们回家必经之路的某书店买本书,跟她们一起走。出了教室以后,大家都取了自行车,只有小资女傻乎乎地在等着人潮出了校门,好去找看车大爷求情。施瓦辛婷跟大力水手本不知小资女怎么了,一起在北校门等着她,可是,等了十几分钟以后,还不见小资女出来。施瓦辛婷就不耐烦起来,把自行车停好,让大力水手看着,自己跑到校园里去找,一看小资女还在傻站着,就大声问道:“到底咋啦?你咋还不走呢?”小资女答道:“我车子被锁在树上了!”施瓦辛婷说:“那撬开不就得了。”小资女道:“没工具啊,等那大爷出来再说吧。”施瓦辛婷说:“不行啊!晚上xx点还要演xxx电视剧呢,我要看啊!你快点。”小资女无奈道:“我也没法子啊……” 此时,我和减肥女刚好路过现场,见小资女站在自行车和柳树旁,大致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问道:“咋啦?车被锁了?用不用我们回教室去给你找个螺丝刀?”还没等小资女答话,施瓦辛婷一摆手,道:“不用。”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无敌气场逼近了那自行车,先是蹲下检视了一下,貌似是在确认那链锁的成份,然后,她老人家站起身,把豆芽戴套袖似的两条小细胳膊一伸,两手抓住铁链锁,火柴套裤腿般的大长腿一摆,一脚蹬地,一脚蹬在柳树上,甩开窄得跟鹌鹑似的两膀,向后用力,大喊一声“开!”(额。。。其实没这句台词。。。)只听哗啦啦一声响,那小孩手臂粗细的带着铁锈的链锁应声而断! …… 自此以后,“神力无敌施瓦辛婷”的外号就在闺蜜团中叫开了。 125 尽管自那天起,闺蜜团中一直传说着施瓦辛婷的神力,但真正让施瓦辛婷同学在全班扬名立腕,还要从那次“掰手腕比赛”算起。 那日也是合该多事:一向都是到外面买零食以应付晚课前的加餐的大河马,不知怎地,带了个大苹果上学,那苹果就是传说中的足能杠掉两颗大牙的“红富士”,这场掰手腕的风波就是这一个苹果引发的“血案”。 在90年代中期,本市人民还保留着冬天腌酸菜、囤大葱以及储藏苹果等过冬习惯,多数的单位在入冬以后会把苹果当福利分给员工,所以大家的饭后水果多数时候是苹果。那时候比较流行的苹果品种有什么红元帅、黄元帅、国光、红星等,蛇果是极稀罕而且贵的,佳丽果也是没见过的,这“红富士”也是在那个时候比较流行的,传说是日本进口的,但其实是日本品种跟本地苹果嫁接而成,最大的特点就是个大、色泽亮丽和坚硬无比。当时的我是一顿吃不了一个红富士的,我的牙虽然能够啃动它,但是我的胃消受不了,若吃多了这苹果,必要吐酸水,其硬度可见一斑。这要是用作舞台下面起哄扔人的凶器,杀伤力绝对要大于西瓜几倍,得跟椰子和菠萝一个级别,只比榴莲稍逊而已。 大河马那日就是揣了一个好比圆萝卜大小的红富士来上学的,在晚课之前,冲了咖啡,拿出苹果,打算对付一顿。谁知方块脑袋在旁边看见,道:“这么大一个苹果,你能吃完么?”大河马答道:“确实吃不了,咋?你要啊?那给你一半好了,反正我也吃不了。”方块脑袋一听,为了表示革命情谊,立刻把刚买的熏肉大饼揪了一半给了大河马,打算用半个饼换半个苹果。大河马一看,这下最好,多吃了一样,营养多么地均衡,于是把苹果丢给方块脑袋,说:“你切一半拿走吧,剩下给我。”谁知二人找了半天,不见谁带着水果刀——上学嘛,怀揣凶器那还了得,刀具这种东西自是稀缺的。于是大河马说,干脆,掰开吃吧。 现在想想,这不是说胡话么,那“红富士”硬得跟砖头似的,又浑然一体,不拿锐器先切个缝怎么掰啊?可是这两个猪脑,完全被吃食塞住了头脑,开始不自量力地跟那苹果较起劲来。先是方块脑袋上阵,两手使出挤奶的劲儿,把张方脸憋得跟便秘一般,掰了半天,汗都淌下来了,也没动得那苹果半分。一旁观看的大河马抹了抹嘴——在方块脑袋与苹果战斗的时候,大河马都把他那一半饼趁热吃了——然后说了一句“放着我来”,就接过了红缨枪上了战场。结果,他把河马牙都块咬碎了,那苹果还是岿然不动。 这两人在那里如果哑剧一般的掰苹果表演吸引了不少彪众的眼光,看他们俩的费劲样,很多彪众上手帮忙,谁知那苹果也像较足了劲一样,半晌依然故我。 这时,在一旁的施瓦辛婷看不下去了,说了句:“我来试试。” 施瓦辛婷这个人,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论外貌,她长得并不出众,个子虽然高,但是瘦得像竹竿,绝没什么“前凸后翘”可言,自是吸引不了彪众的目光;论学习,也是不好的,每次上课被叫到发言,必是要瘦脸涨得通红,吭哧瘪肚半天,最后还是啥也说不出;论家世,婷同学家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家里还有好几个姐姐,自然也就没什么闲钱给她用在穿着打扮追赶时髦上;论个性,她平时也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个性——所以,婷同学在彪众眼里,基本就是路人甲乙丙丁,用鱼刺的话说,就是“没把她当个兽”。而且,彪众们又不知道前不久那仿佛“倒拔垂杨柳”一般的“空手断链锁”,所以,当婷同学提出要试试掰一下这个无敌坚硬红富士的时候,彪众们多是没当回事的。 只见施瓦辛婷拿起那苹果看了看,接着先一把拔去了苹果的梗,然后,施瓦辛婷把苹果平放在桌子上,摆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吓了一跳的姿势,她老人家,把右手四指并拢,拇指收向手心,举高手臂……这……这难道是手刀?难道施瓦辛婷要用手刀将这苹果劈开?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众人瞠目结舌之际,施瓦辛婷以迅雷不及电驴之速朝那苹果“唰”地劈了下去,然后,就在大家刚想看看那苹果被劈得如何的时候,施瓦辛婷从桌上把苹果拿起,两手拿着,轻轻一掰,那个无敌硬苹果“喀嚓”一声,应声而分成了两半……施瓦辛婷把苹果“切”开了以后,一脸无辜地交给了大河马和方块脑袋一人一半,旁边观看的彪众们纷纷长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那大河马却有些臭氧层子要说,只见他大嘴一张,叨咕道:“这不能算她的能耐吧?我们这帮人都掰这么半天了,那苹果里面都酥了,他一接过来就掰开了,这叫量变到质变……” 施瓦辛婷本也不是个好胜的,加上嘴也笨,不太会与人辩论,于是只讪笑而已。这厢壁却惹恼一人,一番言语,竟酿成一场掰手腕大赛来——此人不是别个,正乃小资女是也。 在闺蜜团的序列里,小资女跟施瓦辛婷是比较要好的,因为二人曾经同桌过一段时间,而且施瓦辛婷这人,虽然没什么才华,跟小资女那风花雪月的架势相去甚远,但是向来傻乎乎没有心机,十分好相处,因此二人一直关系不错。小资女见大河马一张大嘴把施瓦辛婷的“功绩”全都抹杀了,甚是不快,又知道施瓦辛婷向来嘴笨,再加上前些日子亲眼目睹了“手断铁链”的一幕,对于施瓦辛婷的能耐心里有数,于是搭言道:“你说不是她掰开的?那有种你跟她比比腕力?你未必能掰过她呢!”大河马一听此言,就差哈哈大笑了,大约在他看来,女生就算腕力再大,又怎能敌过男生?于是不知死活地说:“那就试试呗!” 施瓦辛婷虽不是个好胜的人,但也不怕事,于是自己坐到了一张桌子后面,伸出手臂架在桌子上,摆出个掰手腕的架势来。大河马一见,也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桌子另一端,伸出胳膊,同时还大声说:“来看啊!小资女说施瓦辛婷掰腕子比我还厉害!”他这么一咋呼,边上立刻聚拢了惟恐天下不乱的一众猪帅和无聊女,哄笑的声音传遍全班,施瓦辛婷立时窘了个大红脸,只讪笑而已——每当遇到不知怎么处理的事情,施瓦辛婷就只会窘着讪笑,我们倒是见惯了。 然后,这次看似情势对施瓦辛婷完全不利的比赛就开始了——为求公平,小资女和方块脑袋同时在“比赛用桌”旁边监督二人是否有违规行为,随着小资女的一声“开始”,这次比赛就结束了……看官可能会问了,怎么会一喊开始就结束了?还用问么,你见过什么叫“摧枯拉朽”么?那“始”字话音刚落到桌子上,还没落到地上,施瓦辛婷已经一个压腕将大河马的胳膊压在了桌子上。 大河马还不服气,高叫:“不算!不算!你喊得太突然!我还没准备好呢!她这是偷袭。”施瓦辛婷还是只傻笑而已,小资女不屑道:“那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重新开始。”于是二人再度摆好架势,小资女这回先问“都准备好了?”大河马点头,然后小资女才喊了“开始”,结果大河马再度被施瓦辛婷秒杀。 这下大河马有点挂不住脸了,紫涨了面皮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方块脑袋嗤着缺口的门牙,笑道:“大河马,你也太没名了,叫个女生给收拾了。”大河马恼羞成怒道:“你有名!你有种!你来试试!”方块脑袋一听他这话,不去“应战”倒像怕了似的,于是坐在了施瓦辛婷对面,驾起胳膊,做出了个挑战的架势。施瓦辛婷自是不怕,大大方方地跟他支上了胳膊,小资女一喊“开始”,二人同时发力——事后方块脑袋提及,当时只觉一股内力绵绵不断向自己袭来,不知怎么,竟自招架不住,瞬间败下阵来。这一下,连方块脑袋也紫涨了面皮,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 小资女一看这情势,甚是得意,道:“跟你们说了你们不信,怎么样,确实掰不过她吧!哼,告诉你们,就算跟你们俩同时掰,施瓦辛婷也未必输的!”在一旁观战的我一听这话,有点忐忑,一拉小资女,说,算了吧,还非得分出个胜负啊?可那施瓦辛婷却依然傻笑而已,丝毫没有怯阵的意思,彪众们也在一旁起哄,那大河马和方块脑袋颇有些骑虎难下,应战吧,俩老爷们跟人一个小姑娘掰腕子,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有脸之处,不应战的话,更显得二人没种了。几番起哄下来,两人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这场比试。 当时只见教室中出现奇观:两个身材虽不高但还算壮硕的汉子和一个瘦成竹竿状的女子对垒,一旁拥着大批看热闹的人马,呼朋引类吆五喝六,不知道还得以为我们班在排演什么课本剧呢。 于是施瓦辛婷对决大河马+方块脑袋的这场比试开始了——这一回倒没有立时秒杀,这回施瓦辛婷要是把他们俩同时秒杀了,那她就真是鲁智深转世、武二郎投胎了——只见施瓦辛婷左手对抗大河马,右手与方块脑袋同掰,小资女一喊“开始”,三人同时发力。那施瓦辛婷的脸上这一回倒有些使上了真力的颜色了,两条瘦长的手臂绷得紧紧的,而大河马和方块脑袋早已七情上面,两张大脸上都挤成一块,倒像两个大紫茄子。突见施瓦辛婷眉心一皱,一咬牙,分明手上加了劲,眼看着大河马和方块脑袋的胳膊全都被她掰得向下倾斜起来,这场比试,马上就要以施瓦辛婷胜利而告终了!谁知那无良的大河马,眼见着自己要彻头彻尾地输了,竟使起诈来,迅速地把另一只手也加到了正比赛的手上,两手同时一使劲,掰倒了施瓦辛婷的左手!施瓦辛婷立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一疏忽,右手也松懈了,于是也被方块脑袋趁隙掰倒。 旁边观战的彪众见此情景,随着对大河马的一阵嘘声就四散了,小资女则气得痛骂:“大河马!你也太不地道了!你还是爷们不!这还带玩赖的!”而施瓦辛婷倒真对输赢无所谓,嘿嘿笑了一阵,甩了甩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自此,“神力无敌施瓦辛婷”的威名为全班所知。 126 世界真是小到极点啊,昨天的狗血八卦还在继续中,复杂啊! 我尽量简单地描述一下 大家还记得前面一页(或是几页)里,我提到的从海南前来投奔我的失婚妇女吧?记得就好。。。。八卦开始: 第一段—— 失婚妇女是我的好友,同时是a女的高中同学兼大学不同系的校友; 昨天打电话的贱男是a女的师兄,同时,贱男是我的前同事; 再同时,贱男去年跟我暧昧过,已结束; 另起一段—— b女是我的前室友; 因为贱男跟我暧昧,所以认识了b女; 当时b女还有男朋友; 在我来北京以后,b女跟贱男光速搞在了一起; 但是贱男偷偷摸摸,不肯让单位同事(也就是我的另一些前同事)知道。 再另一起段—— 失婚妇女从海南到北京来工作,投奔我,同时跟也在北京工作的a女经常联系; b女想跟贱男结婚,带他见了父母,贱男也带b女见了父母,但是号称不想结婚; 贱男这几天打电话给我,号称后悔跟b女在一起,并声称早知这样不如当初跟我在一起; 我认为他是贱人; 又另起一段—— 昨晚,失婚妇女到我的宿舍取螺丝刀开罐头,正好贱男又在msn上bb车车,于是我跟失婚妇女八卦了这事; 今天我想起,失婚妇女和贱男,既是校友,又是同乡,年龄也差不多; 然后失婚妇女就发现,自己的高中同学兼大学校友兼死党a女应该是贱男的师妹,于是在qq上向a女求证; 于是,a女爆出,贱男是结过婚的,但是,是没领证就办婚礼了,后来居然分手了,可能还有个孩子; a女说消息来源是c,c是贱男的同学,同时也是跟贱男关系密切的同事,就是说,e也是我的前同事。。。。。。 大家都听明白了吧………………………………此事件证实了本人的理论: 年龄相差无几的人,如果在同一个城市长大,相互之间的关系,不超过三个弯,也就是所谓传播学上的“四人理论”…… 在我们闺蜜团的序列里,施瓦辛婷的出现也是件奇事。 从前面所写,大家可能看出来了,本闺蜜团基本属于文青和伪文青的团队,闺蜜团中的八个人,大多有着文学和艺术方面的“一技之长”:小资女从小学国画,深受传统文化陶冶,热爱淫词艳曲,前文鱼刺已经介绍过了;黛玉大小姐自不必多说,前文对其琼奶奶式的诗词造诣早有谈及,而且还自小学琴,热爱绘画;原大神不但写得一手好字,文章也做得漂亮,歌喉甜美,长期担任我班文艺委员一职;大力水手本就是练书法出身,写起挖苦人的文章来也不遑多让;减肥女也是文艺女青年一枚,至今还在做着出版工作,利用职务之便自己也出了五本书了;我自己么,能写点文章,能画点漫画,能唱点小曲儿,也算多才多艺吧;(如果“琴棋书画”可以理解为“口琴、五子棋、考试抄书和化妆”,那我简直是色艺双绝了)——哦,貌似宝姐姐既不能书,也不能画,文章写得也一般,没什么特色,看在她极度热爱各种言情小说的份上,也算她做个伪文青吧。 只有这施瓦辛婷,在我们这个群体当中,算是个异类:除了天生神力以外,施瓦辛婷几乎没有任何特长,不能写,不会画,不能说,不会唱,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兴趣爱好,就连我们平日在租书的老太太家弄来小说,她也是翻翻就放下的。甚至于,我们平日若八卦个电视剧,讲到有趣之处,所有人都笑了,还得专门出一个人给施瓦辛婷解释笑点在哪里……闺蜜团里公认施瓦辛婷是有点呆的,脾气倒是好得很,有什么事,只会傻笑而已。 但是跟施瓦辛婷在一起,肯定是没负担的,你既不用担心她像黛玉一样小性儿、动辄得怒;也不用担心她像宝钗一样深沉,让你摸不着头脑;更不用担心她像小资女一样满地掉书袋把你寒得一路跟头……施瓦辛婷的神经极其大条,她既不会伤害你,你也伤害不了她,反正你跟她在一起,根本不用担心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之类的——只要你自己能想出玩乐的好点子,她绝对是个好跟班,所以,尽管施瓦辛婷什么也不会,她在闺蜜团的地位反而最为稳固。 真正让我们对施瓦辛婷的潜力有再认识的,却是她跟神人类同桌了以后的事。 话说高二一开学,我们赫然发现,本班已从“女侠时代”进入了“小恐龙时代”。为了表明自己的统治时代已经到来,小恐龙进行了一系列改革,首先让我们瞠目结舌的就是,重新安排了一下各科的科代表。 其实,无论别的科代表怎么改,我和鱼刺的语文、英语两科是板上钉钉的,数学、物理、化学之类的科代表也没有太多悬念,被忍乱三人摘得,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改变有二:一是一个平日混迹在无聊女生团的路人甲乙丙丁中的小美女,当了魏花衣的政治科代表,这美女长得很像“咆哮教主”版的《倚天屠龙记》里的小昭,可尽管长相甜美可爱,却仍然经常发生在搞各种腐败活动之时被全班忘记的情况,可知美女的性格有多沉闷无语,用句老话说,那叫“三锥子攮不出血来”、“一锥子扎不出个p来”,这样一个疑似失语症的女生当魏花衣那咆哮天后的科代表,让我们着实捏了一把汗。可正当我们为小昭美女捏汗的时候,小恐龙宣布了另一项爆炸的消息:他招安了神人类做他的“御用”历史科代表! 当小恐龙在讲台前摆出思想者姿势吭哧瘪肚一声高一声低地宣布了这个消息之后,全班哗然,然后是一片沉寂,大家齐唰唰地把目光投向神人类,只见神人类一脸槁木死灰状,并无想象中的剧烈震颤。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神人类的历史成绩超好,所以就更纳闷小恐龙这慧眼是从何而来,因为小恐龙是班主任,所以,这历史科代表一职,就成了与老师最为接近的行当,像影武者那般权欲熏心之辈,还视其为肥缺呢!可神人类是从不参与任何班级活动的,我们实在难以想象神人类追着小恐龙的情景。 不几日以后,就有人打听得出,原来,神人类的妈妈跑到学校来找小恐龙,要求给神人类安排个“一官半职”,神妈倒不是个官迷,只是这神人类从来不与“大众”交往,神妈觉得他已经有强烈的自闭倾向了,所以请求小恐龙无论如何给神人类一个“官”做做,不拘是什么,只要让他经常与同学接触就好。小恐龙无法,只得把自己担任老师的历史科代表交给了神人类。 几乎是与此同时,小恐龙又主持了我们班的排座次活动,重新给我们分了座位,本班的座次表在那时已经有乱坐的趋势,由于臭味相投等因素,好多同桌都是男男+女女,以方便课上搞五子棋等娱乐活动,大约小恐龙思想比较腐,认为这样更容易出事,于是,在重新排座次的时候,特意力争男女搭配。就在这种情况下,施瓦辛婷与神人类被分成了同桌。 127 见施瓦辛婷脸红,我们自然是哄笑起来,这可是亘古未见的奇景——以施瓦辛婷那水管粗细的神经,居然也有脸红的反应!于是我们更是一口咬定施瓦辛婷跟神人类有jq,可那施瓦辛婷兀自红涨了脸,摇头否认,问得急了,也只是红了脸笑笑而已。不过从此以后,我们就开始拿神人类打趣起施瓦辛婷来,可施瓦辛婷就是不承认,还说,或许神人类对她的表现很正常是因为他害怕女人的毛病已经好了,这个说法倒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不久之后的一件事,却让我们觉得,事情并非施瓦辛婷标榜的那样,而神人类跟施瓦辛婷的jq是十有八九了—— 神人类自做了小恐龙的“御用科代表”以后,真是无比煎熬。做科代表不仅要直接面对小恐龙诘问,更要他命的是,需要每天收历史作业,也就是说,无论他愿意不愿意,他都得在收作业的时候面对各种女生,甚至还要跟她们讲话。几日下来,大家就发现,神人类根本收不上来作业。每到要交历史卷子的时候,神人类就挨个桌子去站一站,遇到男生,就跟人说句“收卷子”之类的话,遇到女生,干脆就像木桩一样呆立人家桌前,还把头扭到一边,僵硬着不动,若是那女生反应过来历史科代表大驾降临是为了收卷子,则还好,若是那女生被僵硬的神人类吓呆,根本没反应过来他是来干什么,那他就僵立数秒以后再溜到下一张桌子去僵立……本来女生才是班级里交作业的中坚力量,那些猪帅本来也就不写作业,所以,神人类就算敢跟他们说话,也是没用。这样一来,每日他能收到的作业不足半数,而神人类收卷子的奇观也就成了我班一景,有时候我们甚至幸灾乐祸地在早上期待着神人类来收卷子,看看他还有什么妖蛾子。而看得出神人类对这收卷子的职责,也着实杯里有粪,几次上演好不容易收了一小叠卷子哆里哆嗦地走到教室门口长舒一口气之后手一滑把卷子哗啦啦地撒在地上的闹剧,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终于有一日,神人类小爆发了一次。 若说这小恐龙也是合该作死,那日,神人类正趴在桌子上仔细为自己的一幅漫画新作贴网点纸,贴得是兴高采烈满头大汗。 那个时候我们用的网纸基本都是从《画王》这样的杂志邮购来的复印品,也就是所谓的纸网,传说中的胶网那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贵得离谱而且不好买,即使买到了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不用的。所以,我们当时所用的贴网工具也不过是胶水和美工刀而已,什么专业刮刀、刻刀之类的,跟我们是无缘的。在没有透写台的情况下,多数有此爱好的人是在家里用书本+玻璃+灯泡的简易装置对付的,而在学校里,自然做不到用透写台的程度,所以有人是用复写纸,有人就直接利用比较用力的笔触,将纸网上画出印子来,然后再用美工刀刻下来贴好,而这个工作,是中国漫画爱好者在早期的手工山寨漫画创作中最为费事的一步。原画其实并不费劲,勾线也不难,只是这贴网,要在纸网上画出形状,再刻下来,再粘在原画上,然后还要粘得平,再等胶水干掉,才能进行下面一格……可以说,比之原画的创作,这是十分烦琐又没创意的手工制作。 神人类那时就正在手执一把崭新锋利的美工刀跟网点纸斗争着。正在此时,讲台上的小恐龙突然叫他:“神人类,你过来一下。”神人类从忙碌中抬起头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注视着小恐龙,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有被打扰的不悦。小恐龙又问道:“昨天留的作业你收了没有?”神人类脸色立时难看了起来,看来收作业这件事已经成为他的心病了,可是他依然还是脸上很平静。但是,小恐龙在讲台前注视着他,貌似等着他自己主动起来去收卷子,而神人类一幅稳坐钓鱼台的表情,也注视着小恐龙,就是不想动。大约神人类心里想的是,既然你都到教室来了,就自己收呗。而小恐龙看神人类坐着不动呈呆傻状,也来了气,本来这神人类去当历史科代表的事,他就已经勉为其难了,可是这神人类每天既收不上卷子,又不能跟他同仇敌忾,现在在众人面前又视他如无物,这岂不叫他脸上挂不住? 于是,小恐龙冲神人类一招手,暴喝一声:“你给我过来!” 刀…… 橘红色的刀…… 刀片出鞘的橘红色的刀…… 那是一把最普通的美工刀,橘色的刀柄,寸许宽,五寸来长,底端的弹簧按扭已经推上去了,露出菲薄的刀片。那刀片,也是最普通的美工刀片,不到一寸宽,露出三寸来长,明显能看到露出的部分有横向的一节节为了方便刀尖钝了以后掰掉的刻痕。一切都这么普通,可是,这普通的刀握在一只不普通的手里,那手,僵硬着,略有颤抖地,神经质地,然而却是坚定地执着这把刀,大拇指按着绷簧,缓慢地,僵硬地,将那刀片一节节地推了上去,那寒光闪闪的刀片,已经有五寸余完全露在了外面。这种刀片,严格来说,作为刺杀和劈砍的凶器是不合格的,只要略微用力,那一节节的刻痕就会断掉,但是,若将这刀片在人的咽喉上一划,那…… 难道!难道神人类他要欺师灭祖做出件大案来?! 登时全班陷入一阵恐慌当中,而恐慌的表现就是全班霎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神人类和他手里的美工刀——难道我们班将要出现一个内地校园版的牯岭街少年?尤其是,谁也不知神人类这个深藏不露的人物下一步要做啥,所以大家有些张皇失措地看着他手执利刃一步步地逼近讲台,不知道是不是要冲出去阻拦他。 128 那小恐龙,也白了一张脸,傻站在讲台前,然而恐龙的威严还是要保持的,于是乍着胆子低声喝道:“你要嘎哈?!” 而神人类并不答言,而是慢慢地一步步地,又向讲台挪了挪,在我们的瞠目结舌中,神人类走上了讲台,呆立在小恐龙旁边,不出所料地,他缓缓地抬起了执刀的手…… 要说这彪悍高中尺度也真是大不论什么片子,都拉学生去看,..严重怀疑是老师们想看.... 暑假时还发非常便宜的电影联票...怂恿我们去看电影....大概合一块一张?还是六毛一张?于是打下我们喜欢进影院看电影的基础...后来就求了原大神的妈妈,经常给我们弄xx军人俱乐部的招待券,当年比较有名的大片,都是我们一众闺蜜一起看的.... 那个时候国内的电影票刚涨起来,也刚有所谓 大片 的概念 我记得引进的第一部同步的大片(其实已经不同步了),是 真实的谎言 影院里看的时候,确实爽啊 在一片寂静之中,神人类“唰”地一声将那美工刀举了起来,那刀几乎已经贴到小恐龙的脸上了!若是神人类翻腕一划,小恐龙必是血溅当场!这一下,不光小恐龙的脸白了,前排的众人也个个面如土色,神人类那强烈的杀气让大家连惊叫都忘了,一时间,全班死样沉寂,好象正等待那宿命的电光火石的一刀和突如其来的血光然后好爆发出集体尖叫一般,相信不少人连嘴巴都张开了,只待出声了。 就在这万众瞩目万籁惧寂的时刻,只听讲台前方传来了声音,却是神人类那略有颤抖的战战兢兢的声音:“内个……齐哪个卷子?”我们定睛一看,只见神人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伸着那只举刀的手,抵着小恐龙的脖子,不,或者说,那刀尖距离小恐龙的咽喉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不知小恐龙有没有爱上神人类,只听他颤抖道:“就是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个作业……”神人类还是略有颤抖地继续说道:“现在就收?”随着他手部的痉挛运动,小恐龙的脸部也呈扭曲痉挛状,只是还在死撑,用几乎察觉不到的变型的声音说:“那……就等下课再收吧……”神人类听了这话,好象稍微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小恐龙见他没有行凶的意思,也好象放下心来,故做姿态地怒视着神人类的“屠刀”,道:“你这是……”神人类貌似恍然大悟的样子,忙不迭地将刀片“嘎嘎嘎”地掰回去,一边缩了手,一边好象解释,也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我裁纸呢……” 这一下,我们才哄堂大笑起来,神人类就在我们有几分放心的笑声中“窜的窜的”地回他自己的座位了。 于是,神人类用美工刀胁迫小恐龙这一幕就落幕了,可是,作业还是要齐的,于是我们有点忐忑地等待着下课神人类来齐作业,这一次,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样,觉得应该一下课就赶紧把作业交给他。可那神人类,回了座位,自顾自地坐好,刻他的网点纸不提,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好不容易到了下课,神人类站起身来,然而,他却没有在女生们的桌旁呆立,取而代之的是,施瓦辛婷居然开始挨个女生招呼,向无聊女生团要起历史作业来…… 哦,刚才引了 大话西游 的台词 所以突然想起来 大话,我们彪悍高中也是组织集体看的 而且好象第一时间...因为那时候大话先进入的是上海市场,然后就是东三省市场....因为片子分上下集,所以我们好象也是分两次去看的 当时真是没看明白,而且觉得一点也不好看,虽然里面笑料百出,但是对于高中生来讲,那种笑料真不如王晶的电影和周星星早期电影更为过瘾,而且,虽然美女多,但个个扮相诡异,基本上还没有帅哥,好容易周星星可以勉强算个帅哥,还埋了八汰的...这样的电影让我们怎么看得下去 说实话到现在我也还是不是特别喜欢,只是也不讨厌....但是我讨厌拿喜欢 大话 当个什么"品位"的那种装b犯,多少事情就是他们搞烦了的 看 大话 月光宝盒 的时候还有段插曲: 当时组织看电影是按班级为单位落座的,就是每个班的同学基本都坐在一起,这一点在前面阴郁男追逐宝姐姐一节里已经写过了,我们班因为是高三一班,前面(或后面)自然是挨着高二四班的,当时我跟闺蜜团坐到了比较靠前的座位,就是正好挨着高二四的那个位置。于是,从电影还没开始,我和减肥女就听前排的两个小女生在叽叽喳喳,小女生a道:“我看宣传了!这电影里有朱茵!长得老漂亮了!”小女生b:“真的啊!哪个是朱茵啊?”a又道:“不知道她演谁,反正老漂亮了,我最喜欢她了!”当时正是朱茵、邱淑贞等“娇俏系”的女星蹿红的时代,隐约有将玉女们比下去的趋势,所以这姑娘说最喜欢朱茵倒是有可能。而那时我只在报纸上看过朱茵的照片而已,也没看过她的电影作品,所以听她一说,我倒十分感兴趣地等着朱茵出场。 结果,蓝洁瑛姐姐biu出来以后,小女生a就在前座大叫:“快看!朱茵!!”小女生b不解道:“这不是蓝洁瑛么!”小女生a就迷茫道:“哦……是哦……我认错了。”然后莫文蔚姐姐顶着辫子头,擦着紫口红biu上来,小女生a又大喊:“快看!朱茵!!这回是了!!看!多漂亮啊……”于是小女生a和小女生b 齐声赞叹起来,可我定睛一瞧,这好象莫文蔚啊……结果我就一起带着对朱茵的期待,看完了片子——要知道《月光宝盒》里,直到最后几个镜头,朱茵才出场啊……这几个镜头过去,那小女生a叹息了一下:“好象这个才是朱茵?”我伴随着她的疑惑,无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