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十年，我抽身而退她却疯了》 第一章 订婚 国贸顶层的宴会厅，灯光如昼。 香槟塔在氛围灯的映衬下，在窗明几净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出一条香粽色的瀑布。 林子程身着一身笔挺的蓝色西装，领带端正挺括，他端着酒杯透过层层堆砌的高脚杯望向对面的女人，茶色的香槟好似给对方加上了一层完美的滤镜。 眉眼清冷，神情孤傲。 对面的苏星辰一席白色礼裙，美的不像凡人。 裙摆精致的线条勾勒出苏星辰身体姣好的曲线，露出精致的半边锁骨锁骨，就如同是盛开在雪峰山不染尘埃的雪莲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是他的订婚仪式。 说实话，哪怕到了现在，林子程依旧无法相信身前这个穿着高定礼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竟然真的答应了和他的订婚。 虚幻的不真实感让林子程不得不伸手拧住自己大腿才会提醒他这是真实存在而不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他追求了苏星辰十年。 整整十年的时间，林子程甘居幕后做起了苏星辰背后的男人，默默守护，几乎为她倾尽了所有。如今的苏星辰炽手可热，是刚刚得到了全球奖项提名的新生代画家。 每一幅画作都足以拍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天价。 星光璀璨，一举一动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而现在，他历尽千辛万苦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林子程的嘴角不自禁的扬起，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现在，请双方交换订婚戒指.......” 高台上， 传来主持司仪的声音。 林子程大步朝着苏星辰走去，插在手中握紧了订婚戒指的手却开始紧张的冒汗，他轻轻的拉起苏星辰的手颤巍巍的将戒指取出，单膝跪地。 “星辰......” 林子程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响，宴会厅的大门被突然推开。 苏星辰的助理步履匆匆走了进来在苏星辰的耳旁一阵耳语。没来由的，林子程的心中漏跳了半拍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他抬头望向苏星辰。 然后林子程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苏星辰如冰山一般冷峻的眉眼逐渐耸动挂上了一抹焦急的情绪，而后苏星辰不由分说的提起裙摆就要离开。 “星辰，别......” 林子程慌了神，下意识的拉住了苏星辰的手。 仪式只差一个交换戒指的环节，他希望苏星辰哪怕能够多停留十秒，只需要短短的十秒就足够他把自己精心挑选的订婚戒指带到对方的手上，完成订婚的誓约。 可惜....... “抱歉，林子程，慕白突然发起了高烧，我必须去一趟医院。” “诸位，感谢各位今天来参加我苏星辰的订婚仪式，不过现在发生了点突发情况，暂定的订婚仪式临时取消。” ‘啪’，苏星辰毫不留恋的甩开林子程的手，跟着助理匆匆就朝着宴会厅外走。 一时间，周遭的宾客们面面相视。 谁也未曾想到，这一场本该圆满的订婚仪式竟然会用这等荒唐的方式来进行收尾，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还能大过马上完成的订婚？一时间，大厅内议论声起，宾客们面面相视，纷呈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林子程的脸上。 “多新鲜，订婚仪式马上就要交换戒指，准新娘却跑了，到底有多大的事情连几秒钟的订婚都舍不得完成，非要立刻离开？” “是李慕白吧，那可是苏小姐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啧，白月光呵，就是可怜了林先生，这种时候被自己的未婚妻丢下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场景可真是......” 宾客们议论纷纷，目光唏嘘，嘲弄，同情......就好像一柄柄尖刀割开了林子程的胸膛，眨眼间便鲜血淋漓。 后者满面惨然，心中尽是悲凉。 李慕白。 苏星辰心中真正的白月光，也是她的初恋。 无论李慕白发生任何事情只需要一通电话，一条简讯就足以让苏星辰抛下任何事情，没有丝毫的犹豫。 只是林子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即将完成的订婚仪式上苏星辰竟然连几分钟的时间都不愿意为他停留，甚至不惜取消了订婚，都不愿意停留几秒，将订婚戒指戴在手指上。 林子程深吸一口气，提步追了上去。 他一把拉住苏星辰的手腕，开口道：“星辰，求你.......” 闻声，苏星辰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耐。 “林子程，不要胡闹，你不是小孩子，别添乱，我是真的有事。” 兴许是注意到宾客们望来的目光，苏星辰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安抚道：“慕白的高烧不退，很严重，人命关天，我过去看看就回来。” “至于今天的订婚仪式，回头我会补给你，麻烦你来善后。” 胡闹...... 林子程脸色惨白，心脏漏跳了一拍，好似被一柄重锤重重的击打在了心坎上。 他想不到自己精心筹备了数月的订婚典礼。 他不过是希望自己的未婚妻能停下来几分钟的时间将他完成而已在苏星辰的眼中竟然是一场可有可无的胡闹和添乱。 说实话，林子程早就知道李慕白在苏星辰心中的分量。 就好像他早就明白。 青梅不敌天降。 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李慕白在苏星辰心中的位置，可他却偏偏天真的以为纵然是块冷硬的石头，十年的时间也足够焐热出温度来。 但现在看来，却无疑是个笑话。 白痴一样的笑话。 林子程身子颤了颤，好似忽然就想通了。 他松开了拉住苏星辰的手，一字一句的开口问道：“苏星辰，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突如其来的平静让苏星辰明显愣了一下。 看着林子程平静的脸，苏星辰心中突兀的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心慌情绪，但此刻她一颗心都在李慕白身上，也没多想而是随口敷衍道。 “记得，我当然记得，你说过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好了，子程，不要胡闹，这边就辛苦你了。晚上等我回去再补偿你。” 说完，苏星辰和助理飞快的朝着门外飞奔，只是盯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林子程的心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记得， 你怎么可能还记得？ 林子程，心中一颤，满面惨然。 第二章 顾盼 六年前林子程陪着事业坠入低谷的苏星辰渡过难关，巨额债务压的两人喘不过气来，苏星辰更是已经被压垮，毫无希望。 为了让爱人重新振作起来。 他林子程铆足了全力，他几乎是不眠不休，为了拉到赞助举办画展林子程和甲方在酒桌上以命相搏，动不动是医院的常客。他喝到痉挛，喝到吐血，终于在他的努力下，苏星辰逐渐开始崭露头角，在业内小有名气。 而也就是那个时候，李慕白突然回国打破了这一切。 林子程记得很清楚。 那一日，是苏星辰第一次的画展成功举办的大日子。 为了庆祝画展的成功，林子程使劲了浑身解数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丰盛菜肴要和苏星辰一起庆功。 可惜的是， 那一晚直到林子程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一点点的冷掉，苏星辰也没有回来。 那是苏星辰第一次把他丢下。 等到苏星辰第二天的凌晨回来，林子程坐在床边半开玩笑的说过。 这是你第一次把我丢下。 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如果你继续这样做，那我就会折一个星星放在罐子里，什么时候等到星星攒够了一百个，那个时候我就不要你了。 时至今日。 林子程还记得苏星辰脸上的慌乱和心疼，她心疼的保住自己，跪在自己面前双指向天，而后郑重的对天发誓，表示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但事宜愿违， 两次，三次，四次...... 说实话，此时此刻，就连林子程自己都已经记不得当初说这话时候的心境。 而时光荏苒，当初还煞有介事折起的星星也早就丢到了犄角旮旯没有继续下去，甚至林子程都已经忘记了如果还折的话。 现在的星星到底是存了八十个，还是九十个。 或者说早已远远超过了当初约定的数字。 不过林子程却已经懒得去数了。 叮铃铃。 一阵手机提示音响起。 林子程摸出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打开的图片上， 苏星辰一脸柔和的坐在病床前举着清粥正在喂食，那轻柔的动作是林子程不曾拥有过的温柔和细腻。 ‘林子程，我早就说过，只要我愿意，星辰就是我的。只有我能配得上星辰的好，林子程，人贵有自知之明。’ 哪怕不用看，林子程都知道发来信息的是李慕白。 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在发这条彩信的时候李慕白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神情。 林子程抿了抿嘴，随手回复。 “婊子配狗。” “老子真心实意，祝你们天长地久。” 发完短信。 林子程随即将手机揣进兜里，然后闭了闭眼，待到睁开的时候林子程悄然做出了决定。李慕白说的不错，苏星辰的确很好，也曾是他心心念念付出十年当舔狗都要心甘情愿娶回家里的女人。 可是从现在开始...... 老子不要了。订婚宴很快散去，这一场没了女主角的订婚宴就是个笑话。 为了今天的订婚林子程使出了浑身解数，力求想要给苏星辰一个完美的订婚仪式，不想留下遗憾。 可惜的是人家不在乎。 但善后的工作还是要做。 一种宾客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拍了拍林子程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到林子程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霓虹闪烁，如同是在身前画出了一条流动的彩带。 林子程看了一会，伸手摸了摸衣兜掏出一根香烟来叼在嘴边，可惜等到他想点燃抽上一口的时候打火机却不见了踪影。 他没什么烟瘾。 随身揣着一包香烟的习惯不过是长年累月在应酬的时候和客户拉近关系的小道具而已，林子程想了想，本打算放弃。 没成想。 吧嗒。 按动打火机开关的声音响起，一道小火苗在眼前窜了起来。 “点啊！” 林子程愣了一下，抬头便见到一张嗔怪的娇俏面庞凑在跟前。 明眸皓齿，红唇似火。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致礼服，脚下踩着的红色恨天高让她的个头看起来跟林子程几乎持平。此刻，这姑娘身子前倾，保持举着打火机的动作朝着他瞪眼。 林子程下意识的点燃香烟吸了一口。 感受着尼古丁的味道在肺里转过一圈这才吐出一口烟气。 “你怎么在这儿？” 这女人叫顾盼，顾盼生姿的顾盼，是江城顾家的大小姐。顾家是书香门第，在整个江城文人圈子里都素有美名。 当初林子程为了帮苏星辰打开江城市场，没少往顾家跑，和顾家人也算熟识。 而眼前的这位顾盼大小姐林子程没少从顾老的嘴里听到，谁能想到这位家族渊源深厚的顾盼小姐没有舞文弄墨，偏要选择去经商？ 不过有顾家的底子在，顾盼的风投公司做的风生水起，曾经不止一次的登上了江城商业杂志的封面。 “来顶楼开会，顺带看一看某个被自己未婚妻抛弃的倒霉蛋。” “林子程，你说巧不巧，我刚从会议室出来就听到有人议论说某一个倒霉蛋精心布置了一场订婚仪式，可女方却突然宣布取消了订婚。” 说这话的时候，顾盼一眼不眨的盯着林子程的表情，后者无奈一笑，摊手道：“那你现在看到这个倒霉蛋了？” 若是换平常，林子程和顾盼这位大小姐历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不过现在，他倒是乐得和对方聊上几句。 “得，算你厉害，我本来还挺期待看到你痛哭流涕的求安慰呢，目前看来还不错，不过你不是装的吧。”顾盼一笑，狐疑的打量了林子程两眼，随即也不顾马路牙子上脏乱，穿着精致的晚礼服就一屁股坐在了马路牙子上和林子程并肩坐了下来，随即歪头。 “谁不知道你爱惨了吗？” “你要是真的难过，大可不必咱本小姐面前装腔作势。这样，如果你想哭出来的话那本小姐今天可以大发慈悲，把肩膀借你靠靠。” 说着，顾盼还将晚礼服的吊带拉下来了些许，露出其中精致的锁骨。 林子程嘴角抽了抽。 心道这姑娘难道就没有点防备心吗？ 就算是林子程之前一心扑在苏星辰的身上却也很清楚顾盼的杀伤力，如果说苏星辰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那顾盼就是热情似火的红玫瑰，两者相比，平分秋色。 “还是算了！” 林子程摇摇头，拒绝了顾盼的提议，而后将香烟吸到半截按灭，忽然道：“不过，如果顾小姐现在方便的话，可以帮我个忙吗？” 帮忙？ 顾盼闻声一愣，忽然笑面如花。 “好啊......” 第三章 拿捏七寸 与此同时， 刚刚从医院回到画室中的苏星辰挂断了还在盲音中的电话，眼中露出了一抹不耐烦的情绪。 电话是打给林子程的。 到底是在订婚宴上的突发事故，苏星辰虽然一心挂念医院中高热不退的李慕白，却也明白这件事一定是伤了林子程的心。 苏星辰本来打算亲自打一个电话哄哄。 以她对林子程的了解，只要自己肯低头认错说上两句软话，再大再尖锐的矛盾林子程也一定不会放在心上，对她一如既往。 这种事，苏星辰已经经历过了不止一次，当然知道林子程爱自己胜过了爱自己。 甚至苏星辰敢打赌。 这一通未接的电话只要林子程看到或者听到自己的专属铃声，便一定会心急如焚的回电，甚至不惜要多少时间。 “1.2.3.......” 苏星辰默默计数。 只是苏星辰盯着手机上暗掉的屏幕看了好一会，等到嘴里的计数从最开始的5到10再到100，林子程都没有回电的意思，难道是有事耽搁了？ 苏星辰皱了皱眉头，颇有一些不悦。 她烦躁的再次拨通号码，没成想，刚刚还是没人接听的状态而等她再次拨打出去却已经是提示嘟嘟嘟的盲音了。 她竟然被林子程给拉黑了？ 苏星辰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林子程竟然敢拉黑自己，他是要造反不成？ 可没来由的，苏星辰的心却忽然漏跳了半拍。 忽然想到了自己从宴会厅中出来的时候林子程那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 林子程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苏星辰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苏总，要不用我的电话试试吧。今天这件事，我想林先生一定是生气了的。”和苏星辰一同回到画室的助理开口劝道。 在她看来，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恐怕都要暴跳如雷。 林先生没有当场发作就已经是修养好的了。 “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没成想，苏星辰冷哼一声，不悦道：“我说过了，会给他补偿，回头也会给他补办一个更加盛大的订婚仪式，他到底在闹什么？”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看他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你去安排接下来的形成。我们的画展下一次要在魔都进行，为其三天，我没工夫浪费在儿女私情上面。” “至于林子程......我看他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苏星辰冷哼一声，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以前，林子程也闹过小性子，但总是要不了一两天就会扭头服软。苏星辰很明白林子程对她的依赖，和对她的喜欢。 冷他几天，等到自己从魔都回来。 林子程依旧会心甘情愿的陪在自己的身边，到时候只要自己给他一些‘补偿’，林子程就一定不会放在心上。 十年相处，她太知道如何去拿捏林子程的七寸了。 ...... 林子程让顾盼帮忙，当然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忙罢了。 苏星辰走的匆忙顺带开走了林子程的车，虽然打车也可以，但当下的时间点整个江城的交通都堵成了麻花，如果能有现成的司机林子程没道理非得舍近求远。 只是当这想法听在顾盼的耳中的时候，后者都惊了。 她伸出葱白一般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儿，好似怎么也没想到林子程让她帮忙竟然会是这个。 你见到过穿着精致晚礼服的大美女当司机吗？ 不过顾盼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等到火红的保时捷在江城一个小区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这里是林子程精心布置的婚房，也是苏星辰在事业刚有起色的时候林子程精心为两人构建的小窝，本以为这个地方是他们未来的家。 可惜的是，现实却给了林子程沉重的一击。 “你随便坐，我马上就好。” 林子程笑了笑，转身进屋开始收拾。这个地方林子程整整和苏星辰住了整整七八年的时间，几乎到处都能看到两人生活过的影子。 但其实林子程的东西并不多。 将自己的东西挨个打包装进了行礼箱中，至于其他一些琐碎的小东西，林子程则是临时叫了小区外收破烂的大爷。 顾盼眼睁睁的看着林子程将东西一件一件的装进箱子里，眼睛瞪的溜圆。 “你这是想开了？” “想开了。” 林子程默默的看着收破烂的大爷将自己曾经引以为至宝的小物件儿粗鲁的扔进蛇皮袋子里，开口笑道：“青梅不敌天降，十年我认栽了。与其到最后头破血流，不如及时止损，起码我还能做一个合格的前任。” 一听这话，顾盼愣了好一会，随即偷瞄着林子程的眉眼似乎在辨别话中的真伪。 随即她忽然绽放出笑颜来。 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将林子程的箱子打开，直接全都推给了大爷。 “既然想开了，那本小姐就帮你一个忙，既然都选择分开了，那这些东西也别带了，本姑娘帮你一起处理掉。” “别介？” 林子程一下子就懵了，连忙阻止。 顾盼呼吸一滞，刚想开口，不是说好了要做一个合格的前任。那就该跟死了一样，这屋子里任何的痕迹都不该剩下。 “我身份证......” 林子程无语的从箱子里一阵翻找，后者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而后得寸进尺般抢过林子程的手机，将sim卡扣了出来，顺着窗户就扔了出来。 林子程张了张嘴，却也没多说什么。 尽管这张电话卡里存有不少客户的信息资料，不过对于他来说，想要和前尘往事划清界限，原本的手机卡不用便不用了。 房间一点点被清空。 从琐碎的摆件，到挂在床头的相框，林子程眼睁睁的看着拾破烂的大爷房间里所有属于他的痕迹一点点清空。 林子程以为自己会心痛。 但恰恰相反，他看着房间中自己存在的痕迹一点点被摸出，有些怅然，随之而来的却是如释重负般的释然。 等到收破烂的老大爷离开。 林子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他看着被完全抹除了自己痕迹的房间眼中有片刻的怔神，随即大步出门，连带着房门钥匙也一同压在了脚垫下。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第四章 子诚风投 两人上了车，顾盼忽然开口问道。 怎么办？ 林子程摇摇头，他还真没想好。 既然选择了分手，他就没打算和苏星辰有任何的藕断丝连。对方决绝的离开了订婚现场，断送了两人最后的一点可能性。 他也没打算继续回画室帮苏星辰的忙，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无业游民。 没成想，顾盼盯着林子程看了好一会，忽然道：“不如来帮我怎么样？我帮了你一个小忙，你也帮我一个小忙。” “你别误会，我这不是施舍，更不是同情。” “你应该知道我的公司是做风投和公关的，一直以来，你的工作内容都是帮助苏星辰的画室。换句话说，苏星辰能有今日的社会地位和成就，这和你的工作能力密不可分。对于你的工作能力，我非常欣赏......” 顾盼好似进入了老板的角色。 只是她眸光轻眨动，话虽然说的一本正经，却好似生怕林子程拒绝一般。 “我考虑一下。” 林子程点点头，没有第一时间点头。 分手后，他的确需要一个清晰的职业规划，来找回这十年间的空白。 顾盼忽然一笑，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她将林子程拉到酒店，等到对方上了电梯，她这才坐在驾驶位上向后靠了靠。少顷，顾盼噗嗤一笑，绽放出笑颜来。 “可不能叫你在跑掉了啊。” 顾盼撅着红唇嘟囔了一句，摊开钱包。 位于夹层的相片中，一张集体合影正放在里头，胶片泛黄，而位于最左边的地方年轻了布置一岁的林子程笑的爽朗，风华正茂。 吧唧。 顾盼美滋滋的亲了照片一口，这才驱车离开。 而此时， 刚刚回到酒店的林子程在浴室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泡了一杯浓茶，就打开电脑仔细浏览着网络上的招聘信息。 他不拒绝顾盼的好意，也同样没想着就那么坦然接受。 而他现在要做的， 就是查阅各种资料来适配自己是否能够做得好顾盼的许给他的职位。的确，在苏星辰的画室中，林子程没有固定职位只是充当经纪人的角色。 但十年积累的人脉跟底蕴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他斡旋在资本之间，如鱼得水，一个亲手将苏星辰那样一个无名画师从微不足道的路人甲捧成了国内屈指可数的天才画师，没人不相信他的能力。林子程知道只要他愿意播出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号码就能入驻任何国内一家画室。 但林子程不想，也不愿意继续和苏星辰扯上什么关系。 “子诚风投......” 林子程盯着顾盼投资公司的名字，对他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做好了决定，林子程专门向子诚风投的人事投递了一份简历资料，尽管顾盼说的很好只要他点头便能直接进入公司担任管理岗，但林子程觉得自己既然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就不可能靠所谓的裙带关系来上位。 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林子程一夜未眠，都在查阅资料。 第二天一早，他在前台退掉了酒店。 顾盼家大业大，是顾家的大小姐出手阔绰，连带帮他定酒店都是总统套房。可惜林子程普通人一个，兜里却没那么富裕。 何况，长期住酒店并不是长久之计。 本来他是打算就近租住一个出租屋的，不过想了一想，林子程还是放弃了。提着不多的行礼回到了郊区老宅。 林子程父母早亡，和外婆相依为命。 只可惜就在前年外婆因病意外去世，林子程甚少回来。 因为老太太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他这个外孙走进婚姻殿堂，若是能抱个大胖小子就是天底下最美的事情。 但无奈，老太太强撑了八年也没看到林子程这个外孙开花结果，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林子程记得挺清楚的。 就是那一天，他和苏星辰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因为苏星辰错过了外婆的葬礼。 为了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苏星辰远赴万里去国外和李慕白游山玩水，却因飞机晚点连外婆下葬的时候都未曾出现。 林子程当时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他很清楚苏星辰明白外婆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外婆对她的宠爱甚至要远超过自己这个亲外孙，可她还是为了陪所谓的青梅竹马而错过了。 冷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后来他还是败在了苏星辰的软言温语中。 “还真够舔的。” 林子程自嘲一笑。 或许那一次就分开对两人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总好过浪费了足足两年时间才让他看穿了这一点，索性现在还不晚。 林子程下了车，打开大门。 本以为两年未归，老宅里早就已经腐朽，可没成想他推门走进去入眼的不是一片灰尘遍布的场景，反而屋内整洁，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林子程一怔，有些惊讶。 没想到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头轻拍了一下，随即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林哥，真的是你？” 林子程回头，便瞧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二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她长发随意的扎成马尾，衣服也非常居家休闲。此刻，这姑娘背着手望着他，一双闪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是，韩晴？” 林子程愣了一下，记忆瞬间扑面而来，这姑娘叫韩晴，是住在外婆隔壁的邻居。少年时期的林子程自幼在外婆膝下长大，韩晴小他两岁算得上青梅竹马。 只是林子程没想到，数年没见，昔日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鼻涕虫已经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 “是啊，刚我都没敢认，还以为是看错了呢。” “林哥，好久没见了啊，自从外婆去世后有三年了吧。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回这儿？对了你那位大明星画家呢？” 说着，韩晴点着脚尖向前探了探，似乎要越过林子程的影子去瞧屋里的苏星辰，只是屋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韩晴怔了怔，还没开口。 “分了！” “分了？” 韩晴瞪大了眼睛，心道不是说都爱惨了，已经订婚了吗？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分手了？ 她咬着嘴唇想说些什么。 不过林子程却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他笑了笑，指着屋里整洁的摆设开口说道：“这些是你收拾的？” “是啊，是我收拾的。” 韩晴笑了笑，还有些不好意思，抿嘴道：“林哥你别介意，我就是偶尔想外婆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坐坐，外婆去世的时候同意了的，我保证。” “如果林哥不想的话，那以后我不来就是了。” 说着，她抬眸瞧着林子程，生怕对方生气一般，小心翼翼。 “那到不用，欢迎你来这里做客。” 林子程咧嘴一笑，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指着自己的行李箱耸了耸肩膀，开口道：“从今天起，我搬回来了。” 第五章 消失的林子程 - 时间很快过去。 滕州国际机场，苏星辰在一众粉丝的簇拥下走出机场出站口，左右环顾。 作为当下国内首屈一指的明星画家，苏星辰在国内外都享誉盛名，前来借机的粉丝很多。只是苏星辰好看的眉头簇紧，却未在人群中找到相见人的影子。 一辆专车在苏星辰身边停下，小杨助理走了下来接过行礼，放进后备箱。 “林子程他人呢？” 昨天回国的时候，苏星辰已经叫助理去通知林子程来接机。 这一次的巡游画展举办的非常成功，在业内取得了非常好的评价，让她的知名度再次提高，苏星辰心情颇好。 本来，她是打算给林子程一个甜枣吃的。 毕竟，三天的巡回画展结束，这一阶段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她接下来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是，苏星辰都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去哄一哄林子程，可他竟然没来？ “苏总，林先生的电话打不通。” “还有......”杨小桃心虚的抬起眼睛去看苏星辰的脸色，犹豫道：“林先生已经三天的时间没有出现在工作室了，您看.......” 气性还真够大的。 苏星辰闻声脸色一沉，心道多大点的事情值当林子程连工作都不顾，竟然消失了三天。他知不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家耽误了任何工作都是巨大的损失？ 苏星辰本以为林子程用不了多久就要跟自己低头，没想到三天过去了，他一点认怂的打算也没有。 苏星辰本来不想理会。 不过一想到到底是自己临时取消了订婚典礼，林子程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归根结底这毕竟是她的错。 算了，就让我哄你一回。 苏星辰拿出手机打开绿泡泡，选中了林子程的号就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没成想，信息前的提示转了两圈，而后显示出红色的小点。 林子程竟然把她拉黑了？ 他怎么敢的！ 苏星辰只觉得一股恶气上涌，她直接拨打了林子程的号码，她要好好质问一下子林子程，自己工作都这么累了，他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分明自己都已经给他承诺过，等过一段时间就会补办订婚仪式，他又在搞什么？ 只是苏星辰万万没有想到。 话筒中继续传出滴滴滴的盲音，毫无疑问，林子程不仅拉黑了自己的微信，就连电话也直接关机了，显然是不想搭理她。 他凭什么。 “回家！立刻，马上！” 林子程直接坐进了驾驶位，顾不得刚从机场中走出来的白月光李慕白，一脚油门踩下去就直奔自家的大平层走去。 “星辰？” 身后的李慕白没想到苏星辰会连他也不等，只能皱着眉头上了一辆出租车紧紧跟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在一个高端小区前停下。 苏星辰掏出钥匙直接打开门锁。 屋里乌漆嘛黑的，一点光亮也没有。 “林子程，你到底在闹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很累了，你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什么时候都需要我哄你，成年人的事情要学会自己消化。” “你现在出来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否则的话......” 苏星辰开口便是一声呵斥。 只是她气势汹汹的说着，整个人就懵了一下，因为打开了灯的房间中一览无余。房间很宽敞，也很整洁，只是熟悉的客厅中空空荡荡，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放在茶几擦面的躺椅消失不见，那是林子程喜欢的地方。 他喜欢慵懒的偷闲躺在上头阅读。 墙上的相框也不见了，上头应该是两人相恋一周年的时候共同拍摄的情侣照。 不止是这些。 好像偌大的客厅中，再没有了林子程所用的东西。 下意识的，苏星辰的心中闪过一抹匪夷所思的念头，就好像心脏莫名其妙的被挖空了一块。她顾不得换鞋，踩着高跟鞋冲进了卧室，卫生间，那本该处处充满林子程痕迹的地方再没有了他存在的痕迹。 甚至连卫生间上本来一对的情侣牙刷都被单独拿走了一只。 林子程去哪了？ 一瞬间，苏星辰心中浮现出了巨大的惊恐。 她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想要播出号码，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林子程的电话是关机状态根本无法接通。 苏星辰忙不迭的就要朝着门外走，她想知道，自己离开的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成想，苏星辰刚刚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怀抱中。 “星辰，你怎么了？是不是林先生升起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你订婚那么重要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可我当时实在是太难受了。你知道，我是孤儿，只有你一个朋友。” “你放心，我一定会跟林先生解释清楚的。” 紧跟上来的李慕白抱着苏星辰连忙开口道，满脸歉意。 不得不说，李慕白的确有自傲的本钱。 一米八三的身高生的极为高大，而他的脸也非常漂亮，完全契合着当下女性的审美，有种奶油小生的既视感。 “这不是你的错！慕白，你不要放在心上。” 苏星辰心中焦急，但瞧着满脸歉意的李慕白，还是柔声道：“林子程生气了，但这和你没关系，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这样，你先回去，等我回头空闲了再去找你。” 一听这话，李慕白顿时摇头。 “星辰，你不用为我担心，林先生突然消失肯定是因为我生气了，我罪该万死。这样，你仔细想想林先生会去哪里，我亲自去和他道歉你看好不好。” “哪怕跪地跟他道歉，我也一定能跟他解释清楚。” 李慕白体贴的说道。 闻声，苏星辰脸色顿时一沉，她瞧着身前诚心诚意的李慕白，心中顿时对林子程生出一些不满来。 “我大概知道他去哪了，不过你不用和他道歉，更遑论是跪地道歉了。” “我和你清清白白，是他林子程太过小心眼。既然他不想在这个家呆了，那就走好了，我就不信他真的舍得。” 虽然心中惊慌。 但苏星辰并不觉得林子程会真的离开他。 十年不是十天，这么多年林子程有多爱自己，苏星辰一清二楚，甚至连周边的那些客户都明明白白。 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自己？ 让李慕白下跪道歉？ 凭他也配？！ 第六章找上门的苏星辰 这段时间里，林子程一直在网上查看各种招聘信息。 他也重新思考了一下自己和苏星辰之间的关系，最终还是决定放下。 “林哥，你醒了吗？我煮了面，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一大清早的，林子程听到了活力四射的声音。 他身无分文，都是多亏了韩晴在照顾他，这是一个好姑娘。 韩晴满脸笑容地将两大碗面摆在桌面上，她看向林子程的视线里，似乎有光芒在闪烁。 “早上好啊，韩晴，真是太麻烦你了，其实你完全不用这样，我自己可以处理……” 长久以来都是林子程在照顾苏星辰，煮饭做菜之类的事情，他是很擅长的。 “哎呀，林哥，咱两谁跟谁，不必客气。” 韩晴很是热情，她脸上的喜悦感觉是肉眼可见的。 不像苏星辰，那女人大多数的时候，对着林子程都是一副死人脸。 林子程摇晃脑袋，只希望将那个人的事情全部忘掉。 “休息三天也差不多够了，是时候下定决心了。” 思来想去，既然要和苏星辰斩断关系，和画室相关的那些人脉，大多都不能选择。 于是，他便只能锁定顾盼的风投公司。 顾盼是个不错的老板，他必然会被重用，待遇方面肯定是直接拉满的。 而且从发展前景的角度出发，这公司正蒸蒸日上，背靠顾家的话，前方道路平坦无比。 “面条很好吃啊，你的手艺太好了。” 林子程对着韩晴夸赞了一句，吃饱之后便帮忙洗碗。 “谢谢夸奖，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班咯。” 韩晴依依不舍地看着林子程，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才刚走出去，她就双手捂住自己的面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林哥似乎要在这里常住了，他和那个女人分手了，我现在很有机会。” 以前的时候就错过了，这一次，韩晴想要把握一切。 而房内的林子程，则是拨通了顾盼地电话。 “喂，我是林子程，顾老板，我答应你之前的邀请了，详细情况我们当面谈一谈吧。” 工作内容和薪资待遇之类的，这都是要说明清楚的。 如果可以的话，林子程还想提前预支些许工资，缺钱的话，生活都很苦难。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叫什么老板，我们的关系可以更紧密一点。” 顾盼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开心。 “紧密一点？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林子程只觉得有些疑惑，对方的这番话语，他完全无法理解。 “咳咳，意思是说，我很器重你，你不是我的部下，而是我特聘的公司发展顾问。” “是合作伙伴的，没什么可谈的，你直接来上班就好。” “你要多少工资，直接开口就好，那都不是事，总之，你快点过来就对了。” 顾盼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声音有些急了。 挂断电话之后，林子程只觉得有些迷茫。 “要不是我对顾盼和顾家多有了解，她这样的安排，我高低得怀疑一下，这是不是骗我去国外园区。” 他的口中一阵呢喃，然后开始收拾自己。 挂掉脸上的胡须，然后梳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换上合身的西装后，他出门了。 林子程身上仅有的钱财，是韩晴之前交给他的。 他并没有开口要，是韩晴主动给予，当时林子程就回绝了，可是韩晴的态度很坚决，一番拉扯之后，林子程才收下。 不得不说，这笔钱确实很有用，不然他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公司。 他调整好心态，在路边等待出租车，但他很快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汽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他的车，那么，车上的人当然就是…… 只见车窗缓缓下滑，一张绝美的面庞展露在林子程面前，这正是苏星辰。 开车的人是助理小姐，她坐在副驾驶，戴着一副墨镜，看起来冷若冰霜。 苏星辰对林子程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毕竟有十年的光阴。 所以她直接来到此处，她确信林子程一定会在这里。 “上车。” 苏星辰对着林子程命令道，隐藏在墨镜之后的双眼满是嫌弃。 真是个小孩子一样的人，一点也不想李慕白那样成熟。 搞出这种不知所谓的操作，纯纯的浪费时间。 林子程却只是摇摇头，他已经完全放下了这个女人。 “你什么意思？能不能成熟一点，都多大的人了，还闹这种小脾气。” 苏星辰皱着眉头，她的心中生出一阵无名火。 “我知道，是我不好，但当时情况紧急，你也要体谅我不是吗？” “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就当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苏星辰叹息一下，她心里不爽，但却还是给出了软化的态度。 “还真是高高在上呢。” 林子程终于回话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要和她对视的意思。 “你到底想怎么样？订婚的事情我们可以之后慢慢谈。” “而且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我怎样？拜托你成熟一点，就像李慕白那样！” 苏星辰撇了撇嘴巴，这家伙还真是得寸进尺。 难道他还想让李慕白亲自过来给他道歉？他根本不配。 “所谓成熟，就是要顺从你的所有想法？” “还有，一个大男人发烧哭戚戚找人过去照顾，我不觉得这家伙有多成熟。” “医院又不是没有护士和医生。” 林子程摇摇头，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那不是他想要的。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苏星辰听他说到李慕白的不好，马上就生气了。 但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 果然，这家伙就是个幼稚鬼，他果然很在意自己去找李慕白这件事，只能继续哄他了。 “回来吧，任何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苏星辰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她的内心隐约间感受到了什么。 一阵莫名的刺痛感觉让她的身体僵住了，但现在却还得继续故作姿态。 “任何事？你到底是抱着怎样的觉悟说出这种话的？” “扪心自问，你之前答应过我许多事，全都没有做到吧。” “苏星辰，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了，我们之间彻底玩完了。” 林子程摇摇头，他不想继续纠缠，见有出租车行驶而来，赶紧招手拦下。 上车之后他就离开了。 苏星辰坐在车内，她取下自己的墨镜，那对充满灵性的眼眸满是震惊。 她无法理解，林子程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我们走，让他冷静几天，他肯定会回来的。” 苏星辰的口中如此说着，但心中的不安感觉却开始蔓延开来。 第七章面试被拒绝 林子程乘坐出租车，很快来到子诚风投公司楼下，这是市内快速发展的新兴企业，一整栋大厦看起来相当气派。 “你好，我叫林子程，是过来……” 他在前台站住，对着面容姣好的前台小姐自我介绍起来，说明自己来此的目的。 “是来面试的对吧，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迟到了，去那边等着。” 前台的小姐撇了撇嘴巴，本来是有些不满的，但看到眼前之人的面庞，语气却软了下来，长得帅的人就是拥有一部分特权。 出门之前，林子程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他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且清爽，是个百分百的帅哥，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自信气息。 彻底摆脱掉和苏星辰地关系之后，他的心态已经完全变样，眼神柔和，嘴角永远带着一抹轻松的笑容。 听了对方的安排，林子程没有多说什么，在一旁坐下，他正考虑着要不要给顾盼打电话。 看了林子程地笑容，这位小姐觉得心中小鹿乱撞，她马上联络人事部门。 很快，面试的人就来了，这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林子程跟着他走，来到了一处办公室内，他们开始面试起来。 “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有多少年的工作经验？” 男人扫了林子程一眼，目光之中显露出些许阴郁。 “主要做协调工作，确保艺术展览可以顺利进行，大概有十年的经验。” 林子程说道，他嘴上这样讲，但事实上，他做的远不止这些。 协调只不过是基础，除此之外的很多琐碎事情，他也得处理，十年时光，他一直在为苏星辰提供帮助，他几乎包揽了所有事情，是个全能地人才。 “协调的人想要转管理岗位吗？” “我们公司虽然刚创立没几年，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 “学历还不错，但年纪大了点，你就当个储备干部吧，从杂事做起，每个月一千五。” 男人一脸冷淡地说道，他完全没把林子程放在眼里。 “工资太低了，甚至满足不了日常生活。” “而且，我是顾总特意叫过来的。” 林子程苦笑一下，这似乎是闹了个乌龙，他应该直接和顾盼对接才对。 而且，这次面试的时候，他很多事情都没有说清楚，对方也没什么听下去的耐心。 “你是想说你认识顾总？别太搞笑，实话跟你说吧，你迟到了，我根本不用过来面试你。” “就算准时到达也没用，相关岗位已经安排妥当了，你一开始就没机会。” “我就是故意刁难你，现在一个月一千，不接受就滚蛋。” 他双手环胸，一阵冷笑起来，觉得自己就像是玩弄猎物的猫儿一般。 “好吧，那也只能这样了。” 林子程站起身，径直离开这间办公室，他走到门口处，正思考着要不要给顾盼打电话。 电梯那边却走出来一道急匆匆的倩影，正是顾盼。 她身穿职业套裙，脸上化着淡妆，修长的双腿被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林子程，你总算到了，真是的，怎么这么慢，早知道我应该安排专车去接你的。” 顾盼快步走上前来，脚下跟跟鞋发出一连串的清脆声像，她露出了热情似火的笑容。 这时候，办公室内走出来的面试官正巧看到这一幕。 “那个谁，刘元，给这位先生安排入职，身份卡权限设置成最高。” “他是我专门找来的特殊顾问，工资你想要多少？随便说个数就好。” 顾盼对着刘元一阵指挥，然后视线落在林子程身上。 “我觉得还是好好聊一下比较好，我都不知道具体工作是什么。” 林子程皱着眉头，他觉得事情进展的节奏有些太快了。 “顾问就是跟在我身边，给我提供建议的，算了，工资直接安排最高规格。” “然后，投资顺利进行下去的话，我会给你安排分红，就这样。” 顾盼说道，她雷厉风行地把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了，送上门地林子程，她是一定要把握在手中的。 林子程本就决意来加入这家公司，事情如此发展，那他自然是选择接受。 “走了，今天没什么事，我带你去吃一顿，庆祝入职呀。” 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她现在只想跟林子程好好相处，拉近距离。 林子程已经跟苏星辰彻底分开了，这是好事啊。 这一次，顾盼一定会发挥出自己的全部手段，彻底把握住机会。 “等一下，顾总，您这样混乱安排，我们人事部门很难办啊。” 刘元皱着眉头，他觉得眼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显得非常古怪。 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为什么会被顾盼如此看重。 一定是哪里有问题，说不定是这个男人花言巧语之下，欺骗了顾盼。 “这个人根本一无是处，他无法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他配不上这样的待遇。” 刘元说道，他直接开火了，对着林子程展开攻势。 必须让顾盼认清现实，这个男人就只是一个骗子罢了。 顾盼停下脚步，林子程满脸淡定，他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在刘元的身上一扫而过，对方的工牌上，赫然写着“人事部经理”。 一个经理却敢对着老总一阵叫喊，甚至全盘否认老总的安排。 所以，子诚风投公司的内部，似乎存在着一些矛盾。 这是公司快速发展，急速扩张后的通病，也就是说，老总对于部下的管控力下降了很多。 “他是我认可的人才，我甚至还觉得这样的待遇有些不够呢。” 顾盼皱着眉头，很是不满地扫了刘元一眼。 “陈董事不会同意的，也许应该讨论一下。” 刘元说道，他死死地瞪着林子程。 “我安排个人入职，还要召开会议讨论，看他的脸色？我才是老总吧。” 顾盼说道，她的表情越发难看了，对方根本就是故意找茬。 刘元只是低头沉默不语，但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 第八章他走了，麻烦来了 林子程全程旁观，当前这个时候，他不是很好插嘴，但他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看似是一阵小矛盾，实则是顾盼这个老总和那个姓陈的董事在较劲。 顾盼还想多说些什么，但是林子程却打断了她的相关话语。 “没关系的，从低职位开始做起也都一样，顾总还是冷静一点吧。” 林子程说道，他觉得顾盼的相关反应有些过激了。 平日里她一直都是个非常冷静，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怎么现在却如此急躁。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顾盼非常关心他，听到别人说他不好，所以就这样了。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看重的人才，哪能从低职位开始。” “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确实应该冷静一点，在这争执不会有结果的。” “我们走吧，我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顾盼听了林子程的话语，确实稳住了心态。 她很亲昵地拦住林子程的胳膊，拉拽着他离开了公司。 这一幕呈现在一众公司人士的眼中，一石惊起千层浪。 “那个人是谁啊，他和顾总很亲密的样子，顾总也到这个年纪了，确实该找个人了。” “那男人看着挺帅的，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呢，顾总却抢先出手了，眼光真不错的。” “可是，顾总不是跟陈董事……看来那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人们议论纷纷起来，而刘元则是一脸阴沉地拿出手机，对着他上面的人汇报相关情况。 林子程上了顾盼的车，向着吃饭的酒店加速行驶，而此时此刻，在另一边，苏星辰顺利回到了家中，她的脸上显露出愤怒的影子。 李慕白正在家中安心等候，他的脑中已经构思好了之后的相关发展。 “呵，那废物一定会舔着脸跟苏星辰回来，我可得隐藏好，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我必须得是受害者，我的所有行动都是无意之举。” 李慕白对相关的路数可谓是相当了解，他将会运用语言艺术，挑拨林子程心中的怒火，让林子程与苏星辰的关系产生嫌隙，只要找准机会出手即可。 但事态发展远超他的想象，因为林子程并未跟着一起回来。 “那舔狗竟然硬气一回了，苏星辰亲自去请也不回来，不过无所谓，稍微变一下招式即可。” 李慕白虽然有些诧异，但他很快调整心态，也知道该如何行动。 他露出温和的笑容，纯洁的双眼就好像软弱的小动物，他张开口，开始说话。 “没有找到林子程吗？这下可麻烦了，我们要不要报警啊？他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 他一副很关心林子程的样子，看起来根本就是纯洁的一朵小白花。 “找到了，但是他不愿意回来，真是个幼稚的家伙，就为这点小事而生气。” 苏星辰冷着脸，她的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要离她而去，而且再也找不回来。 “别这样说他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明明是订婚仪式，却闹成这样。” “真是抱歉，苏星辰，让你和林子程之间闹成这个样子，我真该死啊。” “他在哪里，我亲自登门拜访，就算是跪下来，我也一定让他回来。” 李慕白说道，这是他的惯用手段了，而且一直以来都非常有效，苏星辰就喜欢这种款式。 听了这话，苏星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怒容也消散不少。 “这不怪你，只是意外而已，真要说的话，一定是林子程的问题。” “多大个人了，一点也不成熟，就不知道体谅一下别人。” “不必管他，过几天他自己就会回来的，这件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苏星辰摇摇头，对着“伤心”的李慕白一阵安慰起来。 “一定要把他找回来，可不能因为我，你们的关系彻底破裂。” 李慕白叹息一下，把罪责全部扛在自己身上。 苏星辰则是在心中默默对比林子程和李慕白，她越发觉得林子程不行。 她摇晃着脑袋，打算将这些琐碎事情全部排除干净。 “现在不是处理儿女私情的时候了，上一次的画展非常顺利，我得趁热打铁。” “不要打搅我，我要把精力放在艺术创作之上。” 苏星辰打算暂时把林子程忘掉，她要把脑海中的灵感转变为实际的作品。 于是她一头扎进画室，开始忙碌起来。 这十年时间下来，她能够成名，并且赚取大量钱财，除了有林子程的帮助之外，她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也是相当重要的。 但此时此刻，她抓着画笔，画布之上却一片空白，明明有很多想法，但是她却什么也画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变迟钝了，是因为林子程吗？ 这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音，这便让她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我不是说了我要专心画画吗？为什么要打搅我！” 苏星辰皱着眉头，让门外的助理进来说明情况。 助理小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她觉得有些委屈，她只是过来沟通工作的。 “有些事情我拿不准注意，需要您点头同意，我才能进行下去。” “下一次画展要租赁会场，但是费用却抬高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助理说道，闭上了眼睛，放在以前，都是林子程帮忙处理的，只要问那个人，一定能妥善安排，但是现在，她搞不定了。 “以前怎么处理，现在就怎么处理，不要烦我了。” 苏星辰没好气地说道，她可从未管过这种琐碎小事。 “以前都是林子程帮忙处理的，他和会场那边关系很好，吃一顿饭，不但不涨价，甚至还会更便宜，还包安保和保洁。” 小助理苦着脸说道，她可没有这样的人脉，这事情处理不了。 “除此之外，就还有会场布置的事情，我们得根据现场环境，决定要展出那些画。” 小助理提出了更多的琐事，放在以前，林子程会安排的井然有序。 而现在，苏星辰不得不亲自处理，她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第九章男的女的？ 林子程跟着苏星辰来到一处豪华酒店，他们来到了最高层共进午餐。 “抱歉啊，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着你的手。” 苏星辰红着脸对林子程一阵道歉，之前的举动，她确实有些太过冲动了。 “我孑然一身，倒是没什么所谓，只希望不会影响到你。” “但我觉得，你会这样安排，肯定是有自己的深意吧。” 林子程说道，他以真诚且信任的视线看着苏星辰，口中话语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苏星辰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自己的视线，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什么高瞻远瞩，深思熟虑，纯粹只是一时冲动，下意识抓住林子程的手就跑了。 “总之，经历过刚才那事情，你大概也对我们公司的现状有一些了解了吧。” “我还得继续带着公司向前，开拓更大的生意，结果内部矛盾却愈演愈烈。” 顾盼说道，目光一阵闪烁，她最近的压力确实很大，而且，感到很是迷茫，时常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你想扩张，别人想求稳各自的路线不同，会有摩擦是很正常的。” 林子程完全明白了她的难处，人事部经理刘元，不过是那个陈董事摆出来的一枚棋子，顾盼想要继续扩张，他们只要不断使绊子就好。 “总而言之，我迫切需要有一个强力的队友来帮我分担压力，所以我选中你，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帮我应付过去。” 顾盼说道，她对林子程可谓是百分百信任，所以才会安排高职位和高待遇。 “对方掌握了人事部门，你身边确实无人可用，我甚至进不了公司。” 林子程摊开双手，这就是顾盼的现状，虽然不至于被架空，但也是举步维艰。 “不进公司不就是了，我直接安排你当我的私人顾问，工资由我个人支付，分红也从我这边抽给你，这下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顾盼早就想到了应对的方案，稍微取巧一下就能绕过去。 林子程点点头，对于这样的安排，他完全可以接受，那么，接下来就该进入工作环节。 “我觉得，要想破局，其实非常简单……” 林子程说道，他张开口，准备说明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却被顾盼用手指堵住嘴巴。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略显暧昧的动作，林子程甚至能嗅到她指尖上残留的些许香味。 “现在先不说这个，反正也不急，我们出来是为了庆祝，享受美食就对了。” 顾盼说道，她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所以赶紧把手撤回，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竟有些可爱。 平日里是威风凛凛，满脸威严的顾总，但是在面对林子程的时候，却总之不自觉显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当她得知林子程和苏星辰彻底闹掰，她便下定决心，这一次绝对要抓住机会，不能让林子程溜走。 林子程没有多想，他眨了眨眼睛，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毕竟他已经任职了，接下来就该发挥作用，顾问就是要提供相应的建议。 “快吃饭吧，这是老板的命令，你有什么计划就先留着，明天上班的时候，再给我仔细说一说。” 顾盼笑着说道，然后她拿出手机，手指无比灵活地敲动着屏幕。 “我给你转去一笔钱财，就当是预支工资，给自己多准备几身行头，你可是我的私人顾问，可不能让人看衰了，还有就是，好好照顾自己，” 顾盼知道林子程离家的时候啥也没单，他正是缺钱地时候。 对于顾盼的帮助，林子程没有回绝，毕竟她也说了，这是预支工资。 林子程很清楚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你对着一个人不遗余力地提供帮助，但这个人却未必会帮助你。 但如果，有一个人帮助了你，那么，他很有可能在下一次的时候，也会继续帮你。 “我一定会准备好最棒的计划，帮顾总摆平这次危机。” 顾盼是个好老板，那么，他作为“员工”，回报老总的方式就非常简单了，努力工作就是。 “真是的，别叫我顾总了，你可是私人顾问，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稍微亲近一点。” “我叫你子程，你就叫我盼盼，嗯，还是小盼比较好吧。” 顾盼说道，她的眼神有些躲闪，说话的语气虽然故作镇定，但声音却略微颤动，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她的内心小鹿乱撞着。 林子程看着顾盼的模样，他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但他却说不上来。 毕竟他十年时光只对着苏星辰一个人埋头猛舔，对于其他女性，从来都是保持距离，而苏星辰对着他的时候，从来都是冷着脸，类似的反应从未有过。 所以，林子程不是很懂女人心，他并没有透过顾盼的表情，得出她的心中所想。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合作伙伴，应该像好朋友那样相处，这样的话，我们彼此配合起来，效率才会更高，你说是吧，子程。” 顾盼非常英勇地a了上去，这是非常明智的一步棋，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得一步一步来。 就先成为关系亲密的好朋友吧，她现在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慢慢磨，肯定能有所收获。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这么叫咯，对了，你点的饭菜太多了，我可以打包带回去吗？” 林子程指了指餐桌上的一系列剩菜，他向来勤俭节约。 “确实有点多了，那就打包吧，只是，这么多你一个人能吃完吗？” 顾盼只是随口一问，她招呼来服务员，让她们开始收拾。 “啊，我有一个很好的邻居，我可以跟她分享，最近都是她在照顾我，她帮了我很多。” 林子程说道，脑海中浮现出韩晴的身影。 “男的女的？” 顾盼的视线霎时间就变得犀利起来，只是听林子程随口的话语，她就感受到了一阵危机感。 她隐约间已经猜到，肯定是个妹子！ “女的啊，老邻居了，在以前的时候关系就很好。” 第十章顾盼的试探 顾盼得知那是个女的，危机感立刻浮上心头，内心之中掀起惊涛骇浪。 没想到啊，这里竟然躲着一个心头大患，还好刚才随口问了一下，不然的话，就继续被蒙在鼓里了，现在提前知晓，就能早做准备。 “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你，是个好女孩啊，她该不会喜欢你吧，你现在和苏星辰分开了，这不得抓住机会吗？” 顾盼使出一招以退为进，先手隐藏自己的相关想法，并且借机试探林子程对那姑娘的想法。 而且这样的问话，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她完全就是一个好朋友地样子，正在关心林子程的感情之事，顶多就是有些八卦而已。 “才刚分开，我的内心安如磐石，感情的事情，恐怕得过一段时间再考虑了。” “现在我只想帮着顾总……帮小盼你处理公司相关事务，帮你解决麻烦。” 林子程一时顺嘴，又把她叫成“顾总”，但顾盼美目一瞪，林子程便马上改口。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苏星辰耽误你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赶紧找另一半吧，这也能帮你加速忘掉那些不好的回忆，你确实该好好考虑一下。” 顾盼说道，亲自将打包好的饭餐塞进林子程的手中，不着痕迹之下，两人的手指触碰上。 “可我只把她当成是妹妹，她恐怕也只把我当哥哥，唉，总之，我暂时没有心情。” 林子程摇摇头，韩晴确实很热情，是个温柔的人，要说她喜欢林子程，这事情却未必如此。 也许韩晴对别人也很温柔呢，若是误以为只针对他一人，然后会错意，那就很尴尬了。 林子程还在沉思，表情略显严肃，但顾盼心里却乐开了花了。 那只是妹妹而已，威胁性可以稍微降低一些，林子程终归是属于她的。 之后，顾盼亲自开车送林子程回家，默默记下了他现如今的居住地。 “子程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顾盼眯着眼睛笑了笑。 “你可是老总，肯定很忙吧，我就不浪费你时间了。” 林子程打开门，有些不解地看着顾盼。 “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 顾盼自顾自地钻了进去，然后对着房内环境一阵打量起来。 “虽然看着旧了点，但却有种温馨的感觉。” “好好打扫，稍微收拾一下，一定是个温暖的小家。” 顾盼的眼里仿佛有光，她对房内的一切都很满意。 听了她的话语，林子程心中一紧，他又回想起了关于苏星辰的事情。 目前来说，房子一直都是韩晴在帮忙打扫，但其实，这事情应该是林子程劳作。 老人去世之后，房子便空置下来，林子程时常都说，要回来打扫卫生。 毕竟这地方算是老人留下的一个念想，林子程自然要时常看看，有所回忆。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想来这里打扫，但每次都被苏星辰阻挠。 “别浪费时间了，成熟一点吧，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破房子而已，又脏又臭的，根本没有打扫的必要。” “下一次的画展，相关企划你马上安排一下吧。” 苏星辰向来是看不上这套房子的，言语中满是嫌弃，眼神里还有不耐烦与厌恶。 林子程也因为事务繁忙，总是没法回来，十年时间下来，一直都很忙碌。 苏星辰不喜欢，但是顾盼到处随意看着，眼神中满是欢喜。 林子程帮她泡了一杯茶，两人坐着随意聊了几句。 等时间差不多了，顾盼离开，她得回去处理工作。 林子程则是拿出电脑，开始制作所谓的计划书，他得帮顾盼解决问题。 时间差不多了，韩晴回来，她哼着欢乐的小曲，很自然地进入屋内。 目光一扫，就看到了沙发那边放着一个杯子，里面仅剩的茶水已经凉透。 她走过沙发，手指轻轻一扫，竟然抓起一根头发。 “这不是我的头发，嗯，还有股淡淡的香味，是个女人啊。” 不过是数秒钟的时间，韩晴便得到了大量的信息，表情也越发凝重起来。 林子程把中午打包的饭餐安排妥当，他招呼韩晴坐下吃饭。 见了林子程之后，韩晴马上切换成笑脸，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开始上班，工作内容的话，应该挺轻松的。” 林子程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把好吃的菜全部夹给韩晴。 韩晴全部笑纳，静静享受着林子程带给她地温暖，她并没有多嘴询问什么。 吃饱喝足后，林子程继续工作着，韩晴则是拿出了自己之前就准备好的礼物。 “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快穿上试试吧。” 韩晴说道，将一套西装直接递给林子程。 “这……真是太感谢你了，衣服多少钱啊，我给你转账。” 林子程打算之后再去买的，没想到韩晴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没关系的，钱你先留着吧，毕竟你现在挺困难的，多留一些钱，以防万一。” 韩晴眯着眼睛，她推着林子程进入房内，让他赶紧换上。 房门关上了，林子程开始试穿，他能感觉得，这是订制的西装，虽然不是大牌子，但他确确实实能感受到了韩晴的关切之情。 这是他在苏星辰的身上从未有过的感觉。 回想起那女人冰冷的面庞，再和热情的韩晴一阵对比，她只是无奈叹息一下。 十年相处冷冰冰，还不如邻居家的小妹妹。 林子程在心中下定决心，之后一定要想办法好好回馈一下韩晴所做的一切。 “奇怪，百分百贴身，她怎么知道我的身材尺寸？” 疑惑的感觉在心中一闪而过，但是他并没有多想，穿着新西装打开门走了出去。 韩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韩晴一步步靠近过来。 “领带有些歪了呢。” 她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伸出纤纤素手，帮着林子程把领带摆正了。 两人的距离，拉进不少，奇妙的氛围已经酝酿完毕。 第十一章画室的难处 就像是家中娇妻在帮助心爱的丈夫整理仪容仪表一般，韩晴的眼中是无限的柔情。 林子程甚至能嗅到她头发之上飘散而来的淡淡香气，他的视线一阵偏移，感觉有些不自在。 说起来，苏星辰有帮他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林子程翻遍脑海中的各种记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而且他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和苏星辰相关的事情，好像渐渐淡去了，苏星辰已经不再重要了。 “子程哥，西装还好吗？会不会有哪里太紧了？” 韩晴问道，手掌若无其事地按在林子程的胸膛之上，这动作有些过于暧昧了，好在她只是轻轻触碰，蹭掉上面的少许灰尘罢了。 她能够感觉到林子程的体温，还有那砰砰加速的心跳，顺带一提，花岗岩一般的胸肌，触感相当不错，她有些爱不释手，但最终还是收回自己的动作。 林子程十年忙碌，但从来没有忘记抽出时间去锻炼身体，按照他的说法，他想成为配得上苏星辰的女人，那就必须不断努力，提升自己。 十年努力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苏星辰从未正眼看过林子程一眼，也许在她眼中，林子程永远都是一个幼稚的人。 “非常合身，你有心了。” 林子程说道，伸手摸了摸韩晴的脑袋，但是他瞪大着眼睛，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 韩晴不再是记忆中的小姑娘，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在以前他经常这样，可现在的话，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不过，韩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睛，享受着林子程的接触，脸蛋飘过些许红色，此时此刻，他们好像回到过去，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林子程收回自己胡来的手，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两人看起来都非常不好意思。 韩晴稍坐一会，时间差不多也就回家去了，而林子程则是排空自己脑海中的多余情绪，对着电脑埋头苦干起来。 他已经答应要当顾盼的顾问了，而现在，第一个任务已经顺利下达，他自然要拼尽全力。 事实上，顾盼并未给予林子程任何压力，任务也只是随口一提，一晚上的时间，也根本做不了多少事情。 但林子程向来对自己有着超高要求，也许顾盼只想让他出个大致的计划草案，但他却想要尽善尽美。 “框架已经构成，细节方面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可关键在于，要如何启动，让计划顺利运转起来呢？” 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机械，林子程已经将蓝图勾勒完毕，但却差好几个关键节点。 他疯狂思考起来，想看看那些人脉关系，能否牵线搭桥。 还未得出结果，他却听到了一阵门铃声，打开门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林子程先生，请快点回来吧，没了你，我们团队根本就无法正常工作啊。” 此人乃是苏星辰的助理，她对着林子程露出讨好的笑容，只希望这个男人尽快回家，不要再耍小性子了。 “苏星辰小姐在家里很想你。” 助理小姐眼帘低垂，语气也变得柔弱起来。 “她会想我？不可能吧，至于家……我只能说，这里才是我的家。” 林子程摇摇头，他对眼前的助理小姐没有什么不满的。 订婚仪式上，是她给苏星辰传达消息，说明李慕白地情况，然后苏星辰才跑了。 但林子程并不会把罪责全部安在她身上，她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苏星辰，在她心中，李慕白更加重要。 “你都快和她结婚了，就差一步便能获得美满的结局，为何却止步不前呢。” “她需要你啊，没有你的话，她什么都做不到，我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 助理小姐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已经快要疯掉了。 “他需要我，但我已经不需要她了，这几天我冷静思考过，我发现，没了她的时候，我反而更开心。” 林子程露出满足的笑容，这是他真心实意的话语，没有半分虚假。 “她这次确实错了，但你一个大男人，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之后她又要开画展了，会场那边狮子大开口，价格竟然上涨了很多。” “还有其他的许多问题，没有你的话，真的是寸步难行，所以，求求你回来吧。” 助理小姐看了看林子程的眼睛，其实已经明白了他的决意，但还是使出了最后一招，用“男人要大度”这一点来对他一阵绑架。 “我还不够大度吗？你扪心自问吧，她做过那么多的事情，我全都原谅和接受了。” “那可是订婚仪式，她就这样跑了，我觉得彼此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好了，没必要继续纠缠。” 林子程深吸一口气，他已经给多苏星辰太多次机会，以前的事情他们吵过闹过，林子程全都原谅了。 但这一次，苏星辰太过火了，订婚地下一步就是结婚，当前的这一步尤为重要。 但苏星辰却为了另一个男人，丢下林子程跑了，在那一瞬间，两人的关系也就彻底破裂，而且再也回不了头。 试想一下吧，订婚仪式她都能跑，结婚仪式恐怕也会跑吧，真要到了婚后生活，毫无疑问肯定也是一地鸡毛。 林子程预想过那样的未来，所以他才无比坚定地做出当前的决定，彻底了结这段关系。 见林子程态度坚决，助理小姐只能无奈叹息，她转身便离开了。 “唉，感觉我过段时间就会被炒鱿鱼了。” 毕竟没了林子程，相关工作她搞不定，苏星辰不分青红皂白，一定会把她撵走。 “到时候你可以尝试给子诚风投发送简历，你的业务能力还不错，应该能谋求一个职位。” 正如前面所说，林程程对助理小姐没有什么不满。 所以到了当前的关键时刻，他还能给对方指明一条道路。 没有多余话语，这人离开了，林子程则是回到屋内，他已经知道该如何补上计划缺失地部分，他马上就忙碌起来。 第十二章膝枕 助理小姐和林子程说的那些话，里面有一部分启发了林子程。 她说会场方面抬高了价格，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毕竟在以前的时候，是由林子程来处理。 关键在于，在林子程的帮助下，苏星辰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大画家了。 各处地方地人脉关系，林子程也彻底走通了，苏星辰要开画展，会场方面当然是热烈欢迎，相关价格也基本上锁死了，比其他人更低，还负责安保和保洁。 会有这样的结果，全靠林子程的努力，他可是实实在在地把控住了这些人脉关系。 为何会突然抬高价格，明明之前已经谈好了，林子程离开画室的相关消息，应该还没有扩散出去才对，这样的举措是很奇怪的。 林子程马上就意识到，会场那一边，恐怕是遇到了一些困难，缺少资金了，才会如此行动。 若是在以前，他只需要一通电话，这事情便能解决，甚至还能更进一步，为会场那边提供帮助，让对方渡过难关，让人脉变得更加夯实。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人脉关系环环相扣，他就像是一个中间商，在各处地方牵线搭桥，让这些人的麻烦烟消云散，还和他们搞好了关系。 能促成这一切，靠的是信誉以及交际能力。 “画展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但是这可是我的老朋友，他遇上麻烦了，我肯定要帮一手，更何况，我现在可是子程风投风顾问，我可以给予相关建议。” 林子程开始深入思考，然后疯狂敲动键盘，开始制定计划，不知不觉间，一夜就过去了，他直接通宵把事情处理完毕。 “子程哥，你醒了吗？我来帮你准备早餐吧。” 韩晴走入房内，但林子程却急匆匆地收拾着台面。 “抱歉，我现在赶时间，我得去上班了。” 林子程的脸上浮现出疲惫感觉，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出门了。 他很快来到公司，这一次，前台小姐没有拦他，而是亲自将他带到老总办公室，毫无疑问，这是顾盼的吩咐，她可不想出现昨天那样的麻烦事情。 “你来得早了一些，顾总恐怕还在路上，你稍微等一等吧。” 前台小姐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林子程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间，他觉得眼帘沉重无比，疲倦的感觉浮上心头，他控制不住自己，闭上眼睛陷入睡眠之中。 隐约间，他听到了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还闻到了清香的味道。 似乎有人在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但他睡得太沉了，完全没有要醒来地意思。 等到他醒来，看到的是两道巨大的阴影，他觉得后脑勺一片柔软，模糊的视线一阵清晰，他总算知道当前是什么情况。 他正躺在沙发上，而脑袋则是枕着妹子的大腿，这股清香味道他有点印象，所以这人应该是顾盼。 “你醒了，大清早睡得这么死，昨晚熬夜了是吧，还没正式入职，合约都没签，就这样卖力工作，我这个老板可真是欣慰啊。” “不过，我真得控制你了，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工作根本不重要，健康才是头号大事，经常熬夜可是会加大猝死的概率。” 顾盼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但林子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因为顾盼是在真真切切的关心她。 她的语速很快，显得非常心急，甚至还举起粉拳，对着林子程的额头敲了几下。 林子程又回想起了苏星辰，依稀记得，十年时光下来，他也是出过好几次“意外”的。 比如说，喝酒应酬直接断片，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住院一个星期，苏星辰一次也没没来，甚至还发来短信，催促他赶紧回归工作。 两座大山挡住了林子程的视线，但他能够感受到顾盼投来的关切眼神。 “谢谢你顾盼，但我不理解，你完全可以把我放在沙发上就好，又何必做出这样的动作？” 膝枕这样的事情，他可从未体会过，苏星辰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这个嘛，咳咳。” 林子程的话语让顾盼直接卡壳，她一时冲动，所以就这样做了，当时并没有多想。 至于现在要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宕机，完全无法组织回应的言语。 但数十秒的沉默之后，她的惊世智慧终于还是想出了办法。 “咳咳，我可是你的老板哦，这是给你的一些奖励，毕竟，你熬夜做企划，一定非常累吧，这样睡的话，一定更舒服。” 顾盼笑呵呵地说道，这就是她想出来的方案。 “是这样吗？我差不多该起来了，要跟你说明一下相关计划了。” 林子程挣扎着要起身，但却被顾盼按住，她的手指在林子程的额头上轻轻摩擦。 “不急哦，闭上眼睛多睡一会吧。” 她的手指并拢，手掌直接压住林子程的额头，自上而下滑动，让他闭上了眼睛。 林子程能够闻到她手上残留着的清香味道，后脑勺枕着的大腿柔软无比，而且不知为何，竟然升温变得滚烫起来。 他分明感受到了，顾盼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是老板的命令，你给我好好休息。” 她把话说完，然后陷入沉默之中。 林子程就这样睡了两个小时，顾盼的腿彻底麻了，但是，她却感到非常幸福。 终于，她和林子程之间的关系，拉近非常多。 等到林子程醒来，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林子程咳嗽几下，开始切入正题。 “归根结底，公司的内部矛盾其实很好处理。”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开公司都是为了赚钱，不管是激进地扩张计划。” “亦或是收缩防御的保守计划，其实都是为了赚钱。” “所有的事情，全都要回归到原点，大家都是为了‘利益’。” 林子程解释起来，这是浅显易懂地道理。 只要能赚钱，而且收益足够大，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第十三章长期计划 简单来说，只要赚的钱足够多，那么，矛盾的两派人马是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的。 毕竟他们是同一家公司的人，大家都投入了金钱和精力。 “你说得对，我作为老总，其实已经沉寂许久了，是时候开展下一步的投资计划。” 为什么她这个老总的话语权看起来不太够，竟然被一个人事经理怼。 原因很简单，这段时间她只是在搞一些小动作，不像以前，一出手就能狂揽大量钱财。 她迫切需要优秀的成绩来证明自己，让那些反对她的人彻底闭嘴。 大动作才能赚大钱，利益一阵分配下去，钱可以堵住他们的嘴巴。 “公司中还有其他股东，你和陈董事对拼，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谁赢，他们帮谁，你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林子程说道，他已经给出了基本的方法，而更进一步，就要看他的计划，能否在顾盼这里通过，能否真正运行起来。 “你和我说这么多，恐怕已经想好了后续的相关操作吧，我已经等不及了，快点端上来吧。” 顾盼大手一挥，于是林子程便打开自己的电脑，把相关计划呈现出来。 “投资苏州的刘家？我记得，他们运营不善，现在情况岌岌可危。” 顾盼微微挑眉，她开始深入思考起来。 苏州的刘家就是安排会场费用上升的幕后之人，林子程昨晚已经调查过相关情况了，他们确实遇上困难了。 “他们的难题在于，盘下了一大片地方，但是却被人狙击，导致流动资金不足。” “如果我们投资进去，将那块地皮盘活，我们地收益是相当惊人的。” 林子程说道，这就是他的相关计划，他很清楚，刘家这是被人算计了，提高租场地的价格，这点钱财能救刘家吗？做不到的。 再过一段时间，刘家情况更糟，说不定，就只能仓促出手，把那块地皮让出去，而且价格方面会降低很多。 林子程将相关的情况和顾盼说明了一下，这就是刘家正在遭遇地事情。 “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等刘家完蛋，然后趁机用较低的价格拿下这块地呢。” 顾盼说道，她伸手摸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当然可以，但那并不是我的风格，而且，风险很大吧。” “刘家被人针对，被人狙击，藏在暗处的家伙很厉害的。” “子诚风投加上顾家，不知道能否与之抗衡？” 对方行事诡谲，隐藏颇深，一晚上的时间，林子程并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不是我们的风格。” 顾盼稍微调整了一下林子程的话语，把“我”改成了“我们”，她会站在林子程这一边。 而且，真要说的话，她这个老总正被人针对，买地皮那是很大一笔花销，她未必能说服别人把钱掏出来。 “他们能狙击刘家，自然也能狙击我们。” 林子程将这一潜在的威胁点明，顾盼听了之后，长长地叹息一下。 “那你能确保赚钱吗？计划恐怕会被搅乱吧，能狙击一次，就能再来一次不是吗？” 到目前为止，顾盼对于林子程的相关发挥可谓是相当满意。 这个顾问实在是太棒了，投资有风险，她可是经营着“风投”公司啊，直面风险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有这个觉悟。 计划是没有问题的，确实可行，至于风险，只能说，风浪越大，鱼越贵。 顾盼可不怕暗处的人再次出手，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答案是抗风险结构，我会发动人脉，找来一群人一起开发这片土地，我们起个头，我再运转三寸不烂之舌，这事情也就成了。” “投入的钱财越多，开发越顺利，而且人多了，想要狙击就很难了。” 林子程已经把事情全部构思好了。 他的人脉确实是无敌的，再加上有口皆碑的信誉以及交际能力。 在这十年间，他做过许多的事情，帮助了非常多的人，他们会给予汇报。 最重要的是，这个计划本来就可以赚钱，利益会将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这事情也就成了。 他只是牵线搭桥，但确实最关键的中间节点。 “子程，你真是太棒了，我们还没有正式签约，你却给我带来这样一个惊喜。” 顾盼瞪大着眼睛，她知道林子程很厉害，是个不得了的人才，但她绝对没想到，这人会厉害到这种地步。 “不需要大笔钱投入，所以，董事会那边就算卡你也无法，分批次投入也没有问题，开发地皮是一个长线计划。” 林子程才刚来，就安排了这样的惊喜。 只要这个计划能够源源不断给公司赚钱，那么，她这个老总的位置就会非常稳定。 他们开始深入探讨计划的细节，顾盼也提出了不少的建议，计划逐渐丰满起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时候，顾盼给林子程安排了合约，签字后就算正式成为顾盼的人了，这是私人雇佣，和公司没有关联。 他只接受顾盼一人的指挥，也只需要为她一人负责。 “之后再慢慢讨论吧，你昨晚熬夜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也得消化一下，毕竟你给我带来太多的信息了。” 顾盼说道，招呼林子程先行离开。 他确实感到有些疲惫了，既然顾盼如此发话，老总的命令便只能服从了。 于是林子程便打着呵欠回家了，他想要好好睡一觉。 才刚下车，他就在大门那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这是一个清秀的男子，正对着林子程露出平和的笑容。 只不过，林子程在他的视线深处，感受到了阴暗的滋味，这人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如果简单认为他是一朵小白花，那是要吃大亏的。 这个人正是李慕白，他是苏星辰的白月光。 “林子程，忙着找工作吗？其实你只要回来不就行了吗？” “星辰她见到你回来，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李慕白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第十四章面白心黑 对于李慕白，林子程了解不多，但他们确实见过，这家伙突然到来，林子程马上就戒备起来，表情也变得严肃。 “我回去的话，她也许确实会有些开心，但是，你肯定不开心。” 林子程说道，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个李慕白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小白脸。 在记忆中，有好几次他们三人碰面，都闹出了一些“误会”，苏星辰对林子程一阵冷战，那种情况下，林子程得卑微到极致，才能换来苏星辰的原谅。 十年努力才终于走到订婚这一步，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持续作战，李慕白在背地里，肯定做过许多努力。 而且，订婚仪式彻底完蛋，可不就是因为这家伙突然来电吗？ “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只要星辰过得好，我怎么都无所谓的。” “求求你回来吧，林子程，她真的不能缺了你，你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李慕白说道，他还在继续演戏，目光一片清明，语气也非常诚恳，仿佛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只要你们能和好，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林子程，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百分百的好人。 “我不会回去的，我和她之间已经彻底玩完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你在我面前大可不必伪装，我猜，你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林子程摇摇头，自始至终，他的脸色都夹杂着些许阴沉，他始终在防备着眼前这个人。 “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我和苏星辰去吃饭，当时她去买单了，你直接端起酒泼洒在自己身上，转头就说是我干的。” 那一次的冷战，持续了一个月左右，林子程用尽手段，才终于把苏星辰哄好。 “其实我并不怪你，我现在彻底清醒了，说一千道一万，她根本不在乎我，爱意可能会有，毕竟答应订婚，但也就那么一点点。” “比起我，她更相信你，所以，我决定退出，成全你们好了。” 林子程这是肺腑之言，从此之后就跟苏星辰一刀两断，他现在只想展开自己的新生活。 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先帮顾盼把相关计划推进下去。 “你这就退出了？那怎么行，没了你，我可是少了很多乐趣啊。” 李慕白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似乎确实没有伪装的必要，于是他的脸色变得阴冷起来。 之前那种邻家大哥哥一般的温暖和蔼感觉消失不见了。 “你确定要走？十年努力，你帮她创立了这样辉煌的事业，全都不要了吗？” “那我可就笑纳了，这一切东西，我会全部吞下。” 李慕白露出笑容，不再温暖，只剩下满满的寒冷，他的眼神也变得如同毒蛇一般。 “请便吧，没什么事就让开吧，别挡着我回家的路。” 林子程说道，他已经完全放下苏星辰，她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已经不需要任何投入了。 多留意一秒钟，那都是浪费。 至于李慕白想要吞下这些事业，林子程只想说，想做就去做，可千万别被反噬了。 “一点反应都没有，林子程，我可是胜者，你这败家之犬拽什么？” 李慕白还对着林子程挑衅一句，似乎很想看看这个人露出愤怒的表情。 “听说这十年下来，你从未发怒，你真是个好好先生，女人被抢走了，十年心血要被我吞掉，你也不怒吗？” 他继续说着，似乎打定主要，想看看这个男人破防发怒地表情。 “我确实有些怒意，不过，我会控制住，苏星辰不是我的女人，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不在乎了。” “至于说十年心血投入的相关事业，那你就吞吧，我不觉得一个海外欠款，狼狈回国的废物，能消化掉这一切，我断定，你会被反噬。” 林子程人脉很广，他甚至在海外也有关系，毕竟，苏星辰的艺术画，有时候也要去国外展览，既然有关系，那自然可以调查一番。 李慕白的底细，他很清楚。 “你调查我？你这家伙！” 李慕白瞪大着眼睛，这可是深藏起来的秘密，看林子程这幅样子，难道他早就知道？ 既然早就知道，那为什么不早点和苏星辰说呢？ 答案是，苏星辰完全不信，李慕白可是她地白月光，林子程又是什么东西，他说一点点关于李慕白的坏话，马上就会被苏星辰怒骂一顿。 好几次尝试，才刚开头说了一句，马上就被回怼了，于是林子程便放弃了。 “好自为之吧，你可以滚了。” 林子程进入屋内，他完全不想理会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李慕白站住不动，他的脸上一阵阴郁，侧头看向一旁的楼梯口，他露出一阵笑容。 他踏出一步，一脚踩空，整个人打着转，在楼梯之上滚了下去。 因为林子程让他滚，所以他就真的滚了，有必要这么听话吗？ 不，这毫无疑问是他酝酿地阴谋。 他伤痕累累，挣扎着站起来，接下来，他就要回去，然后和苏星辰“告状”。 至于林子程，他正忙着将计划逐渐细化，同时也尝试和自己的几个人脉好友联络，打算一起干大事，把刘家的那一片地皮运作起来。 另一边，李慕白回了家，他见到了客厅内坐着的苏星辰。 因为画展相关计划进展不顺，处处受阻，所以她的脸上满是烦躁。 助理小姐在一旁坐着，浑身瑟瑟发抖。 若是林子程还在，这些“简单工作”，打几个电话就能搞定，他的人脉是无敌的。 但是小助理可没有这样的能耐，要是花钱也就算了，但很多东西，得排队慢慢等。 已经赶不上原定计划了，苏星辰现在非常愤怒。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这几天她在画室之内，什么东西也画不出来。 “如果林子程先生还在的话，他一出手就能搞定的，这不是我的工作范畴。” 助理小姐苦兮兮地说道，但这些讲道理地话语，听着就像狡辩。 第十五章你来当助理 助理只是做一些琐碎事情，辅助一下苏星辰，但是联络会场，安排画展这样的事情，她其实并不擅长，这需要人脉和交际能力，是林子程的领域。 林子程还在的时候，这些事情他一个人直接包揽了，而助理只需要帮忙处理一些日常小事即可，现在，她是赶鸭子上架，根本搞不定。 “没了林子程，就什么事都做不了吗？他能搞定，你怎么就搞不定？” 苏星辰对着助理一阵劈头盖脸地谩骂起来，这家伙怎么会这么没用。 一想到离去的林子程，她就觉得很不爽，已经过去多久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好了，星辰，这些事情确实很难，她以前没有做过，不知道如何处理，很正常的。” 李慕白走了出来，开始打圆场，他可得在苏星辰面前做好伪装，他始终是一个为人着想地好好先生，是那个无比善良的大男孩。 “慕白，你怎么了，浑身脏兮兮的，受伤很严重，发生什么事了。” 见了李慕白如此狼狈的样子，苏星辰马上就急了，画展的事情直接抛诸脑后。 而且，这也更加深入塑造了李慕白的人设，瞧瞧，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但却还是能抽出一部分善心，去关注别人的情况，去帮小助理说好话。 他真的，我哭死，怎么会有这么善良和纯真的男孩？ “我没事，涂点药水就可以了，看着严重而已，其实全都是轻伤。” 李慕白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那确实是轻伤，但是这个笑容却像是勉强挤出来的一般，他整个人的身上，发散出一阵凄凉的气息。 “是谁弄伤你的？告诉我，我帮你处理！” 苏星辰又怎么会允许李慕白被人如此针对呢？一定要帮他找回场子。 “这件事，我也有错，所以，你就别管了。” 李慕白弱弱地说道，他是来栽脏陷害的，但这得考虑方法，他肯定不能直白地说出林子程的名字，他得用引导的方式，让苏星辰自己“觉察”。 “是林子程对吗？你去找他了？啧，那家伙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对你！” 苏星辰说道，面对这种情况，她竟然第一时间就想到是林子程所做的。 李慕白眨了眨眼睛，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一旁的助理小姐露出疑惑表情，林子程干的，这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下来，她从未见过林子程生气，哪怕苏星辰订婚仪式跑路了，林子程也摆出一副冷静沟通的样子。 她之前也去见过林子程，那人是绝对不会失控的。 “我只是想和他聊一聊，劝他快点回来跟你复合，我愿意主动和你断开联系。” “但他却马上就激动起来，还说什么‘都是你李慕白的错’。” “他跟我拉拉扯扯，我一不小心踩空了，所以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李慕白开始操作起来，他把事情全部怪罪到林子程的头上，而且亲自杜撰出了完全虚假的事情。 助理小姐听着这话，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那位温文尔雅的林子程先生，怎么可能这样做。 “那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走，我们马上过去找他理论，我非得让他跪下来给你道歉不可。” 苏星辰捏紧拳头，心中满是对林子程的不满感觉，此次事件再加上他长期离开，这让她心中的火气直接就爆了。 “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吧，我觉得……” 助理小姐开口，她想要帮林子程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误会的，林子程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他嫉妒慕白而已！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明明我和慕白之间清清白白，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两人之间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苏星辰对林子程直呼其名，对另一人则亲切称呼为“慕白”。 毫无疑问，在苏星辰的眼中，李慕白比林子程要更加重要。 “不，星辰，这件事你别管，他说的对，这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给你打了电话，让你们地订婚仪式彻底完蛋，我确实有罪，我今晚就收拾行李出国。” 李慕白说道，他闭上眼睛，心中则是狂笑不已，毫无疑问，这些话语不过是说着好听而已，他已经顺利迷惑住苏星辰了。 “你不用走，林子程的问题非常大，和你没有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去找林子程的？你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苏星辰皱着眉头，林子程所在之地，只有她和助理小姐知道，李慕白并不知情。 他怎么会找到林子程的。 关于这一点，李慕白确实解释不了，但他灵机一动，马上就想明白了要如何处理。 “这个嘛，我不能说。” 他闭嘴了，但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瞟向助理小姐那一边。 看到他的这个细微动作，助理小姐浑身一颤，一种危机感瞬间压上她的心海。 “是你告诉他的？” 苏星辰捕捉到了那一丝一样，在她看来，李慕白就是个纯真的大男孩，根本不会说话，就算是掩饰，也总会露出破绽。 李慕白故意为之的动作，在苏星辰眼中，就只是不经意间的动作而已。 “我不是，我没有！” 助理小姐急了，开始浑身飙汗，她张开口想要争辩一下。 但苏星辰的动作更快，她大手一挥，给出最后通牒。 “不用多说，你被解雇了。” 苏星辰联想到助理小姐刚才在帮林子程说话，同时，她最近的工作确实没有做好，业务能力完全不行。 “这怎么行，没了助理，你之后的行动只会更加困难吧。” 李慕白站出来，一副好心人地样子，偏偏，助理小姐的惨状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没关系的，这不是有更加可靠的人菜吗？慕白，就由你来顶替她的工作，我相信你的能力。” 苏星辰直接就把事情安排下去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李慕白觉得自己的人生即将要翻开新的篇章。 助理小姐怀揣着不甘，离开了画室，她失去了自己的工作。 第十六章不过大脑的话 夜晚时候，韩晴回了家，她帮着林子程准备晚餐，一副贤妻的样子，脸上表情无比幸福。 这事情其实有些古怪，韩晴明明住在隔壁，但却总是来到林子程这一边。 对于这一点，林子程曾经开口询问过，他想知道韩晴为何要这样做。 “反正都是要吃饭，一家开火好过两家开火，吃饭我们完全可以凑在一起嘛。” “我爸妈都退休回老家生活了，家里就我一个，吃饭好冷清，子程哥我们一起吃嘛。” 她的回答可谓是有理有据，于是，林子程自然无法拒绝。 他们之间立下约定，比如，林子程要给多少伙食费，有时候他也会亲自动手，饭后洗碗之类的事情，则是看情况商量着来。 “手艺真好啊，你以后的老公一定很幸福。” 林子程随口说着，这都是场面话，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韩晴面带微笑，眯起的双眼之中却迸发出闪烁的光彩。 “那子程哥，你现在幸福吗？” 她撩起自己的头发，对着林子程提出了一个古怪的疑问。 结合林子程上一句话语，这是存在某种内涵的，她的攻势非常隐蔽，但却足够有效。 “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感觉，但我可以肯定，我很开心。” 林子程说道，这一次的回答可谓是高情商，没有正面回应，但也没有打击对方的积极性。 他这可是肺腑之言，毕竟是十年的感情，断掉之后，他的内心空荡荡的，感觉有些麻木。 顾盼给了他工作，于是他开始努力，以为这样就可以从泥潭中挣脱出来，算是转移注意力。 但是回到家之后，和韩晴坐在一起吃饭，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多出一阵暖意。 同样的感觉，在顾盼的身上也有，这位老板确实很关心他。 倒不是说爱情萌发之类的，只不过……林子程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如此关心过了。 他经常参加酒宴，和一堆人坐在一起吃饭喝酒，这是应酬，不得不做。 但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是和对方坐下来吃饭，没有聊工作，也没有聊利益，就只是单纯吃饭，如此温馨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了。 倒不是说他没有和苏星辰坐一起吃过饭，只不过，他们很少说话，苏星辰就算开口，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对着林子程给出各种命令。 吃饱喝足之后，林子程帮忙收拾残局，然后又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之中。 在他目光不能及的地方，韩晴正站立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林子程，呼吸逐渐急促，就连脸色也变得红扑扑起来。 最后，她闭上眼睛，嘴角勾起笑容，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这一次，可不会让你跑掉哦，我是不是应该加大力度呢？” 韩晴的口中一阵呢喃，对她来说，只要林子程过得幸福，她就很满足了。 毫无疑问，她是喜欢林子程的，但是在之前的时候，林子程一门心思集中在苏星辰的身上，那种情况下，韩晴不愿意过多打搅，主动退出了。 而现在，那两人彻底闹掰，韩晴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不会搞太多的小心机，那种暗戳戳的手段也不会使用，她要和林子程长期相处，潜移默化地让林子程习惯她的存在。 如此一来，不知不觉间，就可以将他拿下了。 “毕竟他才刚了断一段感情，太过激烈的手段可不行啊。” “如果出现强力的对手，那时候再加速也不迟。” 韩晴在林子程家门口的位置站了许久，她抬头看了看门框，在那个地方，她安排了一个小玩意。 她实在很在意，之前那个进入林子程家中的女人是谁？ 靠着这个微型地摄像头，应该可以找出那个女人，同时，也能更进一步掌握林子程的情况。 “这次，我绝不允许有人和我抢。” 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仿佛一个老实人一般的韩晴，没想到竟然才是最“危险”的。 对于她所做的事情，林子程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天的晚上，他并没有熬夜，毕竟计划已经快要完成了，剩下的部分，他无法做主，需要老总点头才行。 等到第二天醒来，他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来到客厅，韩晴正在准备早餐，她面带微笑，让林子程赶紧落座。 他们坐一起享用美食，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林子程皱起眉头，打开门后便见到了怒气冲冲的苏星辰。 “虽然，慕白让我别来，但我还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她说的话语让林子程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子程哥？是谁来了？” 韩晴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见到苏星辰，眼神中多出几分警惕。 “是苏星辰小姐啊，大清早的是有什么事？” 明明在以前的时候，韩晴也是见过苏星辰的，她当时叫的是“星辰姐”。 但是现在嘛，她的叫法便显得有些生分。 “是你？怎么，你们两个搅合在一起了？也不看看年纪差多少。” “林子程，你还要脸吗？竟然还欺骗这种小姑娘！” 苏星辰皱起眉头，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至于韩晴，这个人她其实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怎么也想不起更多的事情。 “我觉得你需要去看看医生，你的脑子很可能出问题了。” 林子程说道，若是在以前，他和苏星辰还在一起的时候，这种话从苏星辰口中吐出，他得想办法顺从。 但是现在，两人已经分开了，他听着这番话语，只觉得越发火大，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你不过脑子说出口的屁话，搅合在一起？你觉得对一个小姑娘来说，这话合适吗？被别人听到了，澄清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林子程觉得苏星辰这女人简直疯了，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行为和话语。 他和韩晴之间啥也没发生，他觉得这就是个友好地邻居妹妹而已。 这女人张口就来，这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 第十七章如果是他，完全有可能 苏星辰确实是有些气愤过头，所以才说了一些不过大脑的话语。 她本以为自己能控制住怒火的，但是见到林子程的一瞬间，却直接爆发了。 特别是，当有个年轻女性，从他的屋内走出来，这股愤怒感觉是彻底压抑不住了。 在她看来，自己只是为李慕白讨回公道，所以见了恶人林子程，直接就爆发了。 “那都不重要，我来是为了给慕白讨回公道，你就因为嫉妒他，所以做了那样的事情。” 苏星辰说道，她准备和林子程好好对峙一番。 “什么叫不重要，你在抹黑我的朋友，你现在马上给我道歉。” 刚才的那番话语，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糊弄过去的。 现在，苏星辰在林子程面前，没有任何滤镜，就只是一个寻常女人罢了。 真要说的话，这是一个有些歇斯底里，完全不可理喻的疯婆子。 以前的时候怎么没有发觉她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性子？还是说，因为爱意过深，所以蒙蔽了双眼？ 说来也是，苏星辰好几次暴脾气发作，搞得情况很是糟糕，都是他硬顶着压力去处理的。 所以，十年时间了，这人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的事情，在她身上似乎从未有过。 “道歉？好，刚才确实是我食言，对不起，可是……” “你竟然为了她吼我？你不想跟我结婚了吗？” 苏星辰说道，皱起眉头，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现在已经不是为李慕白讨回公道的时候了，她觉得自己的心理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她而去，再也没办法追回了。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这里本就偏僻，大清早也没什么人。” 韩晴眨了眨眼睛，而且她并不在意自己和林子程之间传出不好的流言，倒不如说，真要有人嚼舌根，说她和林子程在一起了，她会很开心。 “是你不想跟我结婚吧，订婚仪式你都跑了。” 林子程说道，皱起眉头，说起来，直到此时此刻，他也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是了，就趁着这一次，跟她彻底断干净吧。 “当时情况紧急，慕白发烧住院，我已经道歉了。” 苏星辰说道，她终于明白了，林子程这一次可能是玩真的。 “不，那不是重点，真要说的话，我这个人是很宽容的，你要去找李慕白，我并不在乎，毕竟你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从未发生过任何突破底线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林子程还是很了解的，毕竟苏星辰对于那方面的事情，是非常抗拒的。 他和苏星辰没有做过，同样的，李慕白也没有。 毕竟十年相处，林子程对苏星辰可谓是相当了解，在这一点上，他很有信心。 “当时你只需要多留下几秒钟，订婚戒指就可以戴上了，那时候仪式走完，你要去做别的事情，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你连几秒钟地时间都不愿意给我，所以，你应该更喜欢李慕白，我认清了这一事实，于是我彻底放手了，你也放过我吧，我真的……很累了。” 林子程说道，他希望彼此之间好聚好散，毕竟大多数的东西，他都留下给苏星辰了，就算没有他，苏星辰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的意思是怪我？开什么玩笑，当时他就快要死了，几秒钟也不能耽误，你怎么就拎不清轻重呢？能不能成熟一点。” 苏星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确实有些理亏，但却还是要硬着头皮继续输出。 “那个，虽然我并不是医学专业的，但那个李慕白，只是发烧住院吧，都在医院了，医生和护士都在，这能出什么事？” 韩晴是个冷静的人，她从对话中的蛛丝马迹里察觉到了不对劲的点。 “再说了，大概率是你安排的病房，花了不少钱吧，医院方面肯定会尽心尽力，事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他没事啊。” 发烧可能会死人，但李慕白因发烧而死不大可能。 “而且，他也知道你那天要订婚，这情况还给你打电话，还让你赶紧过去。” 韩晴没有要针对谁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分析起来。 “闭嘴，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而且，这不是重点！” 苏星辰的心里其实多少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但她不会深入思考，马上就要切入到下一个话题。 “你因为嫉妒李慕白，拉扯之下，他受伤严重，你怎么能这样做？” 苏星辰说道，一脸凶悍地看着林子程。 “我没做过，他确实来见过我，但我从未接触过他的身体，总不能是他自己摔的吧。” 林子程的话语其实已经戳破真相。 其实他也已经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解释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苏星辰已经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了，她会信任李慕白，然后继续针对林子程。 他就是没有做，为什么要自证清白？反倒是她，能拿出相关的证据吗？ “哦？他来过吗？是昨天的事情？” 韩晴摸了摸下巴，她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在门框处的微型摄像头上扫了一眼，所以，这东西应该拍到了全过程。 “就是你干的，除了你还会是谁？这世上你最恨的人就是他吧！” “他不可能自己摔倒的吧！” 苏星辰说道，她要为李慕白讨回公道。 “如果是李慕白，完全有可能，总之，你怀疑是我干的，就请拿出证据来。” 林子程摇摇头，他现在和苏星辰断掉关系了，而脱离了“爱情”这个魔咒之后，他终于可以看清苏星辰这个人了。 于是他越发不明白，当年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还为了她浪费了整整十年？ “林子程，我真是看错你了，好啊，你不承认是吧，那我们之间就彻底玩完了。” “就算你之后跪下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苏星辰把话说绝，这下双方之间算是彻底决裂了。 “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 林子程没有多余的反应，他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就该去上班了。 比起苏星辰这边的细枝末节，他现在更关心顾盼那边的情况。 第十八章 同公司 时间差不多了，林子程赶着去上班，但是道歉的话语却还是不得不说。 “真不好意思，我之前就应该跟她讲清楚的，弄得现在这么尴尬。” 毕竟大清早的，如此吵闹，而且苏星辰还说了那种莫名其妙的话语，林子程很自然地对着韩晴道歉起来。 他们在公交车站等候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之后就要上班了。 “没关系的，不过是一些校务会而已，我没有放在心上，子程哥对着我的时候可以放松一些，不用那么拘谨。” 韩晴露出淡然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脚步，不经意间竟然和林子程靠近很多。 林子程能够闻到她身上那股平淡且自然的香气，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说起来，他可从未和女性有过近距离相处的经验，十年下来对着苏星辰一阵狂舔，可事实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进多少。 那种亲密的互动，其实是很少的，一方面在于苏星辰很讨厌这种事情，另一方面在于，林子程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 “说起来，子程哥不考虑另外找一个吗？你身边一定有很多女孩青睐于你，你应该很快就能开启下一段恋情吧，已经耗费了十年，可不能继续空耗，得抓紧时间啊。” 韩晴笑着说道，她自始至终都在伪装着，内心深处的相关想法从未透露出来，此时此刻，就只是一个可爱的邻家小妹。 这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些许疑问而已，本身来说并不会有任何突兀的感觉。 韩晴很好地把握住了彼此之间的分寸，并且不着痕迹地开始旁敲侧击，想要知道林子程的情感状况。 “哪有什么女孩，我一直都跟别人保持距离，就怕苏星辰误会，她一见到我和别的女孩说话，就要生气老半天，很难哄的。” 林子程说道，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顾盼的面庞。 他回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细微事情，顾盼竟然给他安排膝枕，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照这么说来，其实她也是喜欢你的对吧，看到你和别的女孩拉近距离，她在吃醋啊。” 韩晴眯起眼睛，隐约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也许，最大的敌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新出现的偷腥猫，正是苏星辰。 按照林子程刚才的说法，其实苏星辰对林子程，肯定也是喜欢的，归根结底，他们十年相处，不久前可是走到了订婚这一步的。 “也许吧，我其实也能感觉到一些，只不过，我真的很累了。” “我很清楚她和李慕白之间没有任何问题，她不会突破底线。” “但订婚仪式都能跑，偏偏还就差几秒钟她也跑了，真要结婚，又得拖延几年，而且我也预料到了，婚后生活也得夹着一个李慕白。” 结婚前苏星辰和李慕白有交集，他无话可说，但如果结婚之后还这样，那他便有些接受不了，偏偏，她的相关行动就展现出了这方面的倾向。 于是林子程彻底死心，当断则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没关系的子程哥，你肯定能找到一个更好的。” 韩晴笑呵呵地说道，这是安慰地话语，同时也是笃定自己一定会赢的宣言。 公交车来了，两人同时动起来，一起上了车，没想到会这么巧，他们竟然顺路，这一意外发现令韩晴感到一阵惊喜。 他们在后座的位置坐下，很随意地聊起来，到达公司之后，又同时下车。 两人站在子诚风投公司楼下，面面相觑之后同时露出笑容，原来他们竟然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公司倒是没什么加班压力，而且我是人事部地，子程哥，下班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啊，还能顺路买菜。” 韩晴对着林子程发出邀请，两人看起来非常亲密，彼此间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时间正好，公司老总顾盼来到门口位置，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偏偏她就看到了林子程和韩晴近距离谈话的这一幕。 顾盼马上就皱起眉头，脸色霎时间变得阴冷且可怕。 没想到，偷腥猫这就跳出来了，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不过，这样的情况倒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毕竟林子程是个好男人，是真正的抢手货。 她也是凑巧，提前知道了林子程和苏星辰分开这件事，要是相关的信息完全暴露出去，可想而知，会有更多的人对林子程发起攻势。 “我必须要再加把劲才行，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我可不会把子程让给别人。” 顾盼的内心变得更加坚定，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展开一阵暴风雨一般的强悍共识。 而另一边，林子程顺利和韩晴分别，他在老总办公室静静等候，已经做好准备要把计划书呈交上去了。 顾盼调整好心情，姗姗来迟，她和林子程交谈起来，谈论着计划之中的各处细节。 “事实上，我已经和那些股东谈过了，计划确实很不错，只要运用人脉力量就能让投资顺利进行下去。” “但是他们并不愿意这样做，毕竟他们不了解你，也不清楚你到底有着怎样的手段。” “因此，这个计划，只能我一个人硬着头皮上了，恐怕陈董事那边正想着要看我的笑话。” 顾盼将当前的情况稍微说明了一下，没想到那些人如此不看好林子程的计划。 又或者说，那名“陈董事”提前和其他人说明过具体情况，用言语打消了他们进行投资的准备。 不得不说，子诚风投这边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太好。 明明是顾盼的公司，先前好几次赚钱都是依靠顾盼，按理说大家跟着顾盼，已经大赚特赚好了，现在却不愿意支撑她。 林子程从头到尾重新看了一遍计划书，要是拿到其他风投公司，这计划也是稳妥可以通过的。 毕竟，投资有风险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计划通过不是问题，重点是，老板愿意投入多少钱。 顾盼给林子程竖起一根手指。 第十九章开始挖坑 “先投一千万试试水，等之后有起色了，我再继续投钱，毕竟你说过，这是长期投资的计划，我对你有信心，就这么办吧。” 这确实是大手笔，毕竟这只是开头，加上后期的各项投入，这笔钱财一定相当夸张。 所以，顾盼确实安排了大手笔，她对林子程很有信心，所以才这样安排。 “那么，我马上就去和刘家的人深入交谈，然后再去找其他的人脉，准备一起发力。” 林子程伸手摸了摸下巴，他之前已经和刘家的人稍微谈了一下，对方对这个计划很感兴趣，据说已经派人过来了，正在路上。 “谈判的事情也交给你，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只不过，我想要添加一丢丢的细节。” “你问一问，刘家那边的相关公司，愿不愿意接受我入股，我可以给他们一笔钱解燃眉之急，我不会干涉他们的经营。” 顾盼露出笑容，这一点是林子程没有想到的，让林子程感到眼前一亮。 没错，确实可以这样做，刘家的那一块地皮若是顺利开发起来，刘家的股票自然会水涨船高，现在入手很便宜，等之后炒高了，那就是大赚特赚了。 顾盼确实眼光不错，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林子程也不得不对她高看一眼。 他们继续商谈起来，后续的事情全都确定好了，毕竟投资这种事情，就是要快刀斩乱麻，早点确认，就能早点展开行动。 他们在这边畅谈，而在另一边，苏星辰回到了画室，她还是一如既往，什么东西也画不出来。 但好消息还是有的，画展地相关安排非常顺利，李慕白的确有点本事，之前受阻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当了。 只不过，当他将相关费用账单摆在苏星辰面前的时候，这名美女艺术家却皱起了眉头。 因为相关花销实在是太高了，比之前增加了五倍不止。 “展览厅那边是由刘家负责的，他们公司遇上一些问题，所以价格更高。” “至于其他的花销，相关的东西全都是国外进口的，自然比较贵。” “我在那边有门路，你现在已经是驰名海外的大艺术家了，怎么能用以前的破烂玩意呢？” “国外的各种高级货，才是最适合你的，这样才配得上你当前的地位。” 李慕白侃侃而谈，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他现在是助理了，画展的很多工作全都是他来处理，只要稍微动一下脑筋，他可以从中获取大量的钱财。 比如说，账单完全就是开玩笑，增加五倍不止？怎么可能呢，各种搭配的物件就算用最高规格地材料，也不可能贵成这个样子。 答案是他把那些东西的相关价格，全都往高了填写，而最重要的是，他采购地东西，都是最廉价地。 以次充好，三两下的就能从中捞走不少油水，他欠款不少，这下可以还上一些利息了。 “这样的花费太高了，我觉得还是以实用为主……” 苏星辰皱着眉头，她并非傻子，也懂得思考，她隐约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若是助理小姐还在的话，她只需要看几眼，就知道这个账单的水分很多。 但很遗憾，这一位好助手已经被她亲自赶走了。 “可不能这样说，星辰，花销确实高了一点，但我们完全可以把门票的价格也抬高，在我看来，你的绘画值得高价。” “真正喜欢这些画的人，肯定也很愿意花掉这笔钱，你已经是大艺术家了，我们需要走高端路线啊。” 李慕白摆出一副纯真地表情，一对眼睛看起来清澈无比。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来做，也许林子程的那一套完全就不适合我，确实应该走出舒适圈，看看更广阔的的天地了。” 苏星辰点点头，她回想起林子程的脸，马上就皱起眉毛，满脸的不爽。 “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处理，我要集中精神去绘画了，琐碎事情便不要打搅我，你自行判断就好，我走了。” 苏星辰钻进画室之中，拿起画笔开始忙碌起来。 而李慕白则是露出狡黠的表情，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他还准备了更多的借口，就等着糊弄苏星辰，结果，她全直接给予最大信任。 “也许，我可以做一些更加深入的事情了，欠了这么多的钱，我得想个大赚一笔的方法。” 李慕白抽出一幅画，这是苏星辰的得意之作《无月之夜》，一片漆黑的背景下，点缀着许多星星。 赚大钱地最佳方式自然是卖画，大艺术家苏星辰的代表作之一，这是可以大赚一笔的。 但是，这东西要是没了，苏星辰马上就会反应过来，所以李慕白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幅画临摹出来，然后把赝品当成是正品，打着苏星辰的名号，把画售卖出去。 他可是苏星辰的助理，只要打一个幌子，说什么急需用钱，需要暗中卖画之类的说辞，这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画展上继续展览的只是赝品，卖给您的才是真品啊。 李慕白已经想好了相关说辞，计划已经勾勒完毕。 “苏星辰的绘画技艺是我教导的，我承认她很有天赋，不过，我也不差，临摹她的画，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李慕白也是一名画家，他在国外埋头画画，但是却怎么也混不出头，甚至还欠了一大笔钱，完全就是路边的一条野狗。 明明已经无数次证明，他不适合这条道路，偏偏他对自己却有着不切实际的信心。 “苏星辰，你只是比我多了一个林子程，凭什么你能如此走运，得到这样一位俊才的帮助。” 李慕白对苏星辰并没有所谓的喜爱之情，更多的其实是嫉妒以及不甘。 “我要亲手毁掉你，然后从你身上，将所有的养分汲取干净。” “有了钱之后，稍微运作一下，我也能成为伟大的画家。” 李慕白对着苏星辰的《无月之夜》开始加速临摹起来，他的私底下地相关行动已经在运行了。 第二十章截胡一手 下班时候，林子程找到了韩晴，准备和她一起回家，两人走到门口时，却见到顾盼。 她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并且对着林子程招招手。 “刘家的人联系我了，今晚和我一起去和她见面呗，有你这个顾问在，我做事才更顺利。” 这其实也是一阵巧合，不然顾盼还真没机会截住林子程。 “这样啊，看得出来，刘家的情况确实不太好，竟然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林子程摸了摸下巴，他用歉意的视线看着一旁的韩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抱歉呐，小晴，突然有工作了，我不能陪你回家了，今天的晚饭，你自己解决吧。” 林子程的声音非常柔和，韩晴则是眯起眼睛。 “没关系的，子程哥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搅你了，我先回去了。” 韩晴没有多说什么，她还和顾盼这位老总打了声招呼。 拉近距离之后，她闻到了一股恬淡的气息，并非浓烈的香水，而是身上的体香。 韩晴瞬间明白，那天到访林子程家中的女人，就是顾盼老总！ 警报声在脑海中疯狂响动，韩晴的心中显露出一阵担忧。 如果对手是顾盼，她会有胜算吗？这位老总能力不俗，背景惊人，年纪轻轻已经掌握了一家大公司。 韩晴只是人事部的一个小职员，虽然办事水平很不错，但恐怕还是没法和对方比较。 不过，韩晴且有着一个得天独厚地优势，她和林子程有一定的感情积累，而且，她和林子程住得很近。 未必会输的，就看看谁的手段更高。 韩晴没有多说什么，收起阴郁的视线，转身离开了公司。 而林子程则是上了顾盼的车，飞速赶往约定见面的地点。 韩晴回了家，马上打开电脑开始查看相关记录，她很快就抽调出了微型摄像机拍摄下来的画面，她加快速度一阵浏览，找到了关键信息。 “这家伙分明是自己摔下去地，竟然说跟子程哥拉扯之下不小心摔倒，开什么玩笑。” “反正，我这边有记录，那女人想要针对子程哥，一开始就处于不利地位。” 韩晴对林子程的事情非常上心，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于关注了。 而此时此刻一阵行动加速，事情也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她安装微型摄像头这件事，其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不过她可不在乎这些细节，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林子程。 比如说当前的这一次事件，不就多亏了他的摄像机，所以才能捉住这个“李慕白”的马脚吗？ “顾盼来势汹汹，毫无疑问，她很喜欢林子程，我总得做点什么。” 韩晴咬住自己的大拇指，脸色一阵阴沉变化。 “这种时候，我就需要来一招坐山观虎斗，先引出这一边的老虎吧。” “如果我把这份影像记录发送给苏星辰，事情一定会有全新的变化。” 韩晴很清楚，林子程对苏星辰彻底失望，完全不可能回头。 但苏星辰呢，她恐怕还对林子程有那么一丢丢的念想。 韩晴的计划很顺利，让苏星辰认清李慕白这个烂人的本质，然后她就会回心转意。 等到她后悔莫及，对着林子程悔改追求，顾盼一定会与之对拼。 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韩晴就有机会了。 “可别怪我卑鄙啊，抢男人就是打仗，我本就弱势，用点小手段又怎么了？” 她拿出手机，依稀记得，她和苏星辰交换过联系方式。 将视频剪辑完毕，然后她直接发送出去。 这一招一定会奏效地，李慕白这人很可能就要因此而完蛋。 果真如此吗？ 视频发送完毕，在另一边，电话铃声响起，李慕白拿起苏星辰的手机，此时此刻，苏星辰还在画室之中努力，他作为助理，要协调处理各种日常琐事。 “这就是李慕白的真面目！” 他看到了这样的短信，同时也鉴赏了那一段视频，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可怕起来。 “发信息的人是谁？不，这不重要，视频的拍摄角度看起来应该是林子程的家门口。” “是林子程干的，这混蛋，嘴上说着不在意，结果却还是不愿意放手。” “他竟然掌握了这种关键信息，我该怎么办？” 好在他是苏星辰的助理，把握住了手机，所以才没有暴露这方面的事情。 情况确实很糟糕，但是他已经占据先机，所以，应对的手法非常简单。 “我准备把假画当成真画卖出去，计划已经在进行中了。” “反过来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把真的视频，当成假的来处理呢？” 视频当然是真的，但只要他稍微画蛇添足一下，对着真视频进行ps处理，事后一阵视频鉴定，那么，这就是百分百的假视频。 只要他稍微装一下可怜，苏星辰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认定林子程搞出来的是假货，那么，事情也就应付过去了。 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缓兵之计，他的相关计划，需要加快速度了。 毕竟对方确确实实有着真货，深入追究，一切谎言都会迎刃而解。 面对这所谓的致命性证据，李慕白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事情似乎就这样应付过去了。 之后就要等待苏星辰从画室里面出来，他来一波苦肉计，也就完事了。 而在另一边，林子程和顾盼，终于见到了刘家的掌权人，这竟然是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子。 “子程，好久不见。” 如同冰山一般的人，她的名字叫刘若雪，唯有面对林子程的时候，她的脸上展露出温暖的笑容。 那一瞬间，冰山笑容，林子程也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你好，顾总。” 刘若雪转过头来，那种温暖的感觉消失不见，对待被人，她只是冰山。 顾盼马上就意识到，眼前这女人，恐怕是个强劲的对手。 商业合作伙伴？不，这是情场敌人，还是相当难缠的那一种。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刘若雪对林子程很感兴趣，顾盼必须要好好防范，可不能出问题了。 第二十一章你只是想利用他 三人坐下，晚宴正式开始，刘若雪开始简单说明自己的情况，她现在确实处于困难时期。 “我们拿下一片优质土地，所有的谋划都准备就绪了，但父亲却突然病倒。” “然后我们的股票还被人狙击了，我其实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来处理烂摊子。” 刘若雪明明要和顾盼合作，但说话时，视线却定格在林子程的身上。 “狙击之人，你们有调查出什么吗？躲在暗处的家伙，还是早点揪出来比较好。” 林子程问道，对方口中所说的一切，他都提前有所了解。 刘家的人脉他是稳稳握住的，他不光认识刘若雪，甚至还和她的父亲谈笑风生。 因为她父亲病倒，所以直接联系人便是她，计划的大致情况已经与她沟通过了。 “什么也查不出来，毕竟每一处地方看起来都很诡异，甚至就连父亲突然病倒这件事，也有些太突然了。” 刘若雪说道，她无奈地叹息一下。 林子程从她的言语之中已经得出了许多细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概是刘家出了内鬼，把你们地相关信息卖给别人，甚至还暗地里针对着你父亲下手，导致他重病倒下。” 你以为商战是什么样的？只是金融场上一阵金钱角力吗？ 不，真实的商战是很残酷的，使用“盘外招”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把对方公司的老总“搞定”，直接就赢了。 当然，这些盘外招大多都并不光彩，甚至很多违法，但只要做得足够干净，也就没问题。 “有内鬼吗？这也太可怕了。” 刘若雪说道，她对着林子程摆出柔弱的表情。 “你这装什么呢？这种事情你早就猜到了吧，恐怕也已经锁定了好几个名字。” “只要把握住内鬼，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幕后黑手。” 顾盼说道，直接打断了对方的攻势。 刘若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正如她说的那样，她已经锁定人选了。 她虽然是硬着头皮上台的，但早在之前，就已经在帮助自家父亲处理事务，她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刘家将会由她来掌管。 “子程，你为什么会跟着她一起，你不应该为画室而忙碌吗？” “对了，这一次苏星辰开画展，我们的会场也给你便宜使用吧。” 刘若雪突然来访，其实她对林子程的近况并不了解。 “我和苏星辰彻底闹掰了，画室已经和我没关系了，然后顾总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 林子程说道，双手一摊，言简意赅地说明完毕。 “请你马上辞职，然后来我刘家吧，我直接安排你当副总裁，父亲也会很开心的。” 直来直去的攻击，这就是刘若雪的最强手段，顾盼人都傻了。 这女人果然是心头大患，她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不光是她喜欢林子程，就连她父亲也对林子程相当满意，一副要把他招进家里当宝贝女婿的样子。 顾盼觉得，她之后有必要回家一趟，好好说明一下林子程的事情，希望父母那边不会反对。 “刘家内忧外患，我们非常需要你，拜托了。” 刘若雪一脸诚恳，她甚至想要去抓住林子程的手。 顾盼眼睛一亮，马上打断她的动作，可不能让她轻易得逞了。 “所以，子程不就来帮你了吗？他的计划多方人马都可以获取利益，你们刘家也能扭转当前就是，这不就足够了吗？” 顾盼笑呵呵地说道，她强行扭转当前话题，大家还是谈论正经事情好了。 刘若雪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顾盼这家伙，力气还真不小。 之后，他们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计划的相关细节，中途，林子程暂且告退，要去前台多点几道菜。 这是顾盼故意将人引开，因为刚才谈论的时候，刘若雪好几次都对林子程发起猛烈攻势。 大概是因为，林子程对她摊牌了，讲明了苏星辰那边的事情，所以，刘若雪就放飞自我了。 “我说刘若雪小妹妹，你能不能有点大小姐地端庄啊，你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掉一般，这样真的好吗？” 顾盼说道，她打算和刘若雪好好谈谈。 “这很好啊，刘家需要他，而他正好也和苏星辰撇清关系了，我一定要得到他。” 刘若雪说道，她的眼神之中满是真诚。 “顾盼小姐，你喜欢他？为什么你不出手呢？” 刘若雪甚至反过来问她。 “我……这是因为，他刚从一场感情里挣脱出来，暂时没有心情。” “我只希望他幸福，所以我打算慢慢来，不想这么着急。” 顾盼的手指在桌面上点动起来，言至于此，她突然瞪大眼睛，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说我为什么看你这么不爽，其实，你对他抛媚眼，展开明确的攻势，这全都是虚假的。” “你根本不爱他，你只是想要利用他，想把他拉进刘家而已！” 顾盼显得有些激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刘若雪“很不对劲”了。 明明她看到韩晴的时候，也只是有些不爽，但是看着刘若雪，她是真的感到火大。 因为她的直觉已经为她揭露真相了，因为韩晴真的爱林子程，而刘若雪不爱，就这么简单。 “爱不爱又有什么所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把他拉入刘家，我们会非常恩爱的。” 刘若雪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坚定。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苏星辰不爱他，却还要对他各种使唤，完全就是在利用他，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他可以不和我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他能获得自己的幸福。” 当然，她自己也会努力，争取把林子程拿下。 刘若雪不解地看着顾盼，在她看来，顾盼是个无法理解地人。 明明是个商人，为什么看起来却如此感情用事。 他们之间的交流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林子程很快就回来了。 两个妹子马上就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争论并未出现。 第二十二章她的邀请 刘若雪给林子程提供了几个人的名字，并且详细说明了这些人的大致情况，这就是她所怀疑的人，他们很可能是内鬼。 她甚至归纳出了一份正儿八经的纸质文件，可以让林子程从头到尾仔细看一遍。 林子程一边看一边思考着，他也没想到，刘若雪地准备工作竟然做得如此完善，基本上只要再拖延一段时间，就可以揪出那家伙。 不过，林子程觉得，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好，尽快把公司之内的虫豸解决掉，还能锁定幕后黑手，后续计划也将没有后顾之忧。 “看得出来，就算没有我们出手，你其实也可以顶住压力，毕竟，你已经是合格的公司掌舵人了。” 林子程对着刘若雪一阵夸赞起来，看到她有如此多的成长，林子程也感到有些欣慰。 当年为了开拓人脉，他答应了刘家老爷子的请求，成为了刘若雪的导师，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星期，但彼此相处的感觉还算不错。 刘若雪会飞速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多亏了林子程当时的指导。 “这都是多亏了子程之前给我的指导，我可是把你教的东西全都融会贯通了，但总觉得和你之间还有不小的差距，希望之后还能跟你多学一些。” 刘若雪这冰山美人向来都是寡言少语的，但是面对着林子程，却像机关枪一般吐出如此多的字眼。 顾盼皱着眉头，这女人摆出如此姿态，是要迫林子程回去做辛苦的奴隶啊！ 之前苏星辰抢先一步，顾盼只能远远祝福林子程获得幸福，事后证明，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苏星辰并不深爱林子程。 现在，刘若雪展开攻势了，要是林子程被她拿下，岂不是重蹈覆辙？ 那是顾盼绝对不想看到的奇妙发展，必须打断。 可是话又说回来，刘若雪真的不爱林子程吗？ 在她得知林子程和苏星辰关系破裂的时候，她就已经很热情了，只是后续变得更加热情而已，也就是说，她一开始就想对林子程出手。 顾盼觉得，刘若雪心中或多或少也对林子程有那么一丢丢的爱意。 而且，对于刘若雪这种生意至上的人来说，这些许的感情堆积在心中，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甚至毫无察觉。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只是缺失了一些经验和手段，这些都是可以后期弥补地。” 林子程对着刘若雪一阵锐评，她在极度危难的情况下，力挽狂澜做到了极致。 “嗯。” 刘若雪不知怎么的，心中微微颤动，她低下头，眼神里多出一种奇妙的情绪。 不知为何，当林子程对她一阵夸奖地时候，她便感到心里暖洋洋。 “但我急切需要补上这方面的缺憾，如果有个人能帮我进行决断就好了，子程，你能帮帮我吗？” 刘若雪问道，她终于使出了自己的杀招，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然后对着林子程求助，他一定会心软地，刘若雪对林子程很是了解。 “不行，他可是我的顾问，我这边也有许多麻烦，我也很需要他！” 顾盼开口，她在最合适的时候，强行打算了刘若雪的输出手段。 “话可不能这么说，从来没有规定顾问只能为一家公司服务，难道不是吗？” 刘若雪的回话有理有据，有一些优秀的顾问，确实可以处理多家公司的相关事务。 “子程能力非凡，一边帮你然后一边帮我，这并非不可能。” 确实是这样的道理，顾问和军师类似，但这并非三国演义，顾问完全可以找两个主公。 “若是两家敌对公司，那自然不行，但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同一个顾问，也方便我们各自的布局，甚至他还能当一下联络人。” 看得出来，刘若雪这是势在必行了，哪怕自己后退一步，没法让林子程成为自己的专属顾问，但至少也要从中分一杯羹。 最重要的是和林子程建立联系，之后只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慢慢消磨他的防御，早晚能把他拿下。 “我无所谓，但这得看子程的想法，如果他不愿意的话，说什么也没用。” 顾盼闭上了眼睛，归根结底，决定权在林子程那一边。 “当顾问的话，就免了吧，不过，如果你有问题，随时可以找我，至于双方之间的联络，还是你们两位老总对话比较好。” 林子程稍微想了想，最终得出了自己的回答，他直接回绝了。 虽然吃两头完全没问题，还能多赚一些钱，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应付这种情况，甚至还能让自己的人脉关系发挥出最大效力，不过，林子程最终还是拒绝了。 毕竟刘家不在本地，很多事情是非常不方便的，最后就是……林子程真的很累了。 十年时间下来，他一直都在加班，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这是百分百的身心俱疲。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如果答应了刘若雪，顾盼可能会不开心。 他想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 现在，他只想专心致志做好当前的这一份工作，更多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去接触了。 目前来说他还是很满意的，没啥难度，压力也小，工作非常轻松，而且收获也相当不错，目前来说，只需要稳住现状即可。 “嗯哼，这可是他亲口说的，他不想去，所以，刘大小姐还是别想太多了。” 顾盼得意洋洋，像是打了胜仗一般，对着刘若雪昂扬着脑袋。 在她和刘若雪之间，林子程选择了她，这下她赢麻了。 “如果你改变主意，刘家随时欢迎你。” 刘若雪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这种情况倒也在意料之中。 之后，林子程为刘若雪安排了一连串的计策，可以顺利将公司内鬼揪出来。 双方之间达成共识，计划将会顺利推进下去，林子程之后的工作便是发动人脉力量，让他们跟着顾盼一起冲，投入钱财发展那片区域。 第二十三章砍到大动脉 与刘若雪分别之后，顾盼得开车把林子程送回家，在路上的时候，两人保持着沉默，谁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但顾盼心中却非常好奇，到达林子程家楼下的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刘若雪给出的条件很不错，我也觉得顾问可以两头跑，反正工作很清闲，你完全可以找外快赚点钱，这样的发展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拒绝她？” 顾盼用深邃的视线看着林子程，目光略微闪烁，灵动的大眼睛展露出一阵奇妙的魅力，令人移不开视线。 “累了十年了，我想做点清闲的事情，也许以后会同意，但现在，让我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林子程说道，他毫不退缩地和顾盼对视着，与她的视线一阵碰撞之后，林子程的内心显露出某种悸动的感觉，心跳加速了些许。 “而且，我怕你会生气。” 留下这句话，林子程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去看顾盼的相关反应，直接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顾盼一人坐在车内，她还有些恍惚，林子程不过说出一阵非常轻微的话语，但是却直接破开了她的内心防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真是的，看起来是一根木头，怎么这么会说话！” 她伸手拍了拍方向盘，脸颊处显露出一阵滚烫的感觉，等了许久之后，才终于冷静下来。 “所以，我这边的进展似乎挺不错的，抽个空回家找父母吧，是时候谈一谈婚姻大事了。” 顾盼揉了揉自己的脸，她驱车离开了。 在另一边，刘若雪正加速赶回家，她看着窗外变化不断的风景，心中回想着不久前顾盼说过的话语。 “我不爱林子程？也许吧，这种情绪我不知道该如何了解，但我可以确认一件事，我想要和他在一起，而且他确实有助于家族的发展。” 刘若雪下定决心，之后一定要加把劲，必须持续发力，将林子程彻底拿下。 “也许，刘家的这一次麻烦突破过去之后，也是时候开拓全新市场了，要突破舒适区，去往别的地方开拓事业。” 至于要去哪里，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当然去林子程所在的地方。 “话说他和苏星辰分开了，真是个没眼光对女人，断掉和她的所有合作吧。” 按理说，她是个生意至上的人，做事应该偏理性，绝对不要感情用事。 可一想到苏星辰的所作所为，她就感到有些不爽，林子程对这女人不管不顾了，但她可不会就这样算了。 “而且，这也是合情合理的情况，相关展厅提供给国家相关部门，这是可以露面得到些许露脸机会的，这可比拿出去开画展有意义。” 刘若雪马上联络下面的人，这事情也就安排下去了。 恐怕，画室那一边，很快就会迎来一个噩耗，情况越发糟糕起来。 妹子们各有想法，至于林子程，他的计划可以正式进行下去了，所以今晚并不需要熬夜加班，他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他闻到了一阵清香味道，睁开眼睛，正好见到韩晴的面庞。 “早上好啊，子程哥，起床吃早饭吧。” 她深深地看了林子程一眼，然后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进屋内。 毫无疑问，韩晴的攻势变得比之前的时候要更加激进一些。 若是在之前，她只会在门外呼唤林子程，但此时此刻，她却直接闯入到房间之内。 虽然变得激烈起来，但她的基本路线并没有改变，她依旧用着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这样行动的话，各种事情都显得更加稳妥。 这也是一种尝试，她在试探着林子程的相关反应，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当前的这种节奏。 如果林子程的脸上显露出厌恶情绪，韩晴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小心翼翼地后退，她的方略就是这么灵活，进退有度。 好在，林子程并没有显露出多少不满，甚至还对着她展露出开心的笑容。 工作方面非常顺利，而且脑海之中，已经很难再想起苏星辰的事情了，他突然显露出一种真正活着的感觉。 以前对着苏星辰一阵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 他们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餐，韩晴全程笑眯眯地看着他，顾盼确实给她带去了不少的压力，她必须要调整自己的行动。 “你在人事部那边一切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也许可以给你提点一下。” 林子程被韩晴看得有些心里发毛，所以开口想要聊点正经的事情。 “我就是部门里的小透明，工作一切顺利，不过，你要是愿意教我，我也很乐意学一学。” 韩晴笑着说道，这可是拉近距离的大好机会。 于是林子程稍微酝酿了一下，就把自己了解的人事相关的事情和韩晴讲述起来。 他们是同公司的人，所以一起乘坐公交车出发了，在车上，林子程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将每一处细节全都讲清楚了。 韩晴本以为林子程只会讲一些公式化的东西，也许她早就学过并且运用着，但她没有想到，林子程给予的相关知识，全都是干货。 “我之前在画室那边，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要管，所以我总结了许多的经验。” 林子程说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在画室的时候，苏星辰什么都不管，她只需要埋头画画即可，而林子程则是要大包大揽，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好好处理。 那些艺术画是一切的核心，但一系列琐碎事情，也同样很重要，少一环都不行。 “你什么都要管，那你现在离开了，画室那边没了你，情况恐怕很糟糕吧。” 韩晴皱着眉头，这算什么，砍掉了自己的大动脉？没了林子程，很多事情举步维艰吧。 “那边的事情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各有道路，各自精彩吧。” 林子程笑了笑，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不论如何，苏星辰已经是大艺术家了，总能运行下去的。 第二十四章吃瘪的苏星辰 林子程对苏星辰有信心，毕竟大艺术家地名气已经打响，赚钱从来不是问题。 但事实就是，自从林子程离开之后，苏星辰的艺术创作之路就变得很艰难了。 她在画室之内枯坐许久，却什么也画不出来，就算硬着头皮绘制，也只是弄出来一堆难以描述地古怪涂鸦。 这一天，她同样什么也画不了，口中一阵叹息，小心翼翼地走出画室。 “真是奇怪，明明上一秒还有灵感显现，但是坐下来之后，却总是很不安，脑子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无法解释自己遇到的相关情况，她只能暂停下来，然后出门去放松一下。 然后她便看到一脸苦闷的李慕白，这让苏星辰皱起了眉头，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烦他了。 她现在正忙着绘画，琐碎事情全都交给李慕白去处理，但是现在看来，他的能力似乎也不太行，看到他这幅表情，毫无疑问，麻烦事肯定要来了。 “星辰，你需要看一看这个视频，我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李慕白说道，一脸难受地看着苏星辰，然后将手机递交过去。 苏星辰接过视频，直接观看起来，只见屏幕之中，“李慕白”故意一脚踩空，然后整个人滚落楼梯，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都是ps的，里面破绽很多，你应该可以看出来。” 李慕白苦笑起来，他现在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苏星辰是大艺术家，绘画技巧很是高超，她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事物，而视频之中的许多细节，她稍微认真品鉴一下，就看出破绽了。 “这是林子程发送到你手机上地，你可千万不要多想，这恐怕是他想出来的最后办法了。” “他一定很想回来，要不你就给他一个台阶，让他可以顺利回归。” 李慕白说道，他是最反对林子程回归的，这家伙要是回来，他还怎么当寄生虫疯狂吸血。 但话语可不能直白地乱说，得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来达成结果。 视频其实是真的，但是他却做成假的，以此来让苏星辰对林子程产生更多的厌恶感。 “他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让你伤痕累累，你却还在为他着想。” “而他则是用ps的视频，打算把事情全部怪在你的身上。”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林子程竟然是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烂人！” 李慕白对苏星辰实在是太了解了，她此时此刻的所有反应和述说的话语，全都在李慕白的意料之中。 看到她如此气愤，李慕白的心中马上就是一阵狂喜，实在是太好了，这下林子程再也没可能回归了。 而且，就算后续林子程把真货视频摆出来，放在苏星辰的面前，因为有“先入为主”的厌恶感，苏星辰是绝对不会相信林子程的。 有的时候，真假这种东西，是很难分辨的。 只要苏星辰对林子程充满厌恶感觉，那么，不管林子程做什么样的事情，那都是“错误”的。 “别这样，他只是太爱你了，而且又好面子，你不妨给他一个机会。” 李慕白作为一个“好人”，自然要帮着林子程说话。 但他很清楚，此时此刻越是帮林子程，则越是害他。 “呵，他确实很急，很想回来，恐怕是知道了你当了我的助理。” “嫉妒心理又在作祟了吧，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不够成熟。” “他想回来，可以啊，跪下来对你道歉，你亲口原谅他，这就可以回来。” 苏星辰给出最后通牒，这事情似乎就这样敲定下来了。 李慕白心里笑得发癫，但脸上却满是凝重，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后开始通话，脸色越发凝重，似乎出了点状况。 “刘家那边说，展厅不给我们了，就算加钱也不给，他们要免费提供给有关部门进行普法宣传活动。” 李慕白说道，直接就是一个特大噩耗。 毕竟这可是画展，定下展厅之后，很多事情都开始筹备了，前期物料，画迷宣传，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难道没有签合约，他们这样搞，不算违约吗？” 苏星辰皱起眉头，她也知道情况很糟糕。 “都说是老交情，所以合约并没有……总之，这都怪我，我会想办法应付过去的，马上去找另外的展厅。” 李慕白皱起眉头，他开始汗流浃背起来，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确实是老交情，我去打电话联系一下吧，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毕竟前期宣传已经敲定，临时换位置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刘家的展厅和她的画最为适配，其他的展厅总感觉差点意思。 苏星辰亲自打电话，很快就和刘若雪联系上了，她表明了自己的需求。 “我们说好了，展厅要给我使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你们怎么不讲信用？” 苏星辰皱着眉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指责谩骂。 “确实说好了，但当时的说法是，展厅给林子程使用，和你没有关系，既然你们分开了，那我为什么要帮你？” “顺带一提，这不是不讲信用，我们没有任何协议，口头协议？但你的钱也没有打过来。” “林子程是个好人，但我可不是。” 刘若雪冷冰冰地回应，如果不是林子程，谁会在意什么大艺术家。 展厅可是好地方，并不是有钱就能借用的，甚至还得排名，把展厅留给更加有实力的人，那不是更好吗？ 电话挂断，苏星辰吃了个闭门羹。 “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和外界说明一下这种事情，虽然我们确实出了些错误，但他们也太不讲道理了。” 李慕白马上就想到了一个方法。 “她算到这一步了，所以展厅直接给有关部门做普法宣传，你要和那些人对拼吗？” 苏星辰皱着眉头，她的助理怎么会给出这样一个愚蠢的建议，完全不动脑子？ 就算是她这个不懂经营的人，也知道不能和上面的人硬碰硬啊。 第二十五章如果是他…… 如果是林子程，肯定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不管大家关系怎么样，就算再好，也得把合约签上，而且早点把钱打过去。 但李慕白和苏星辰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他们以为有关系在，很多事情已经“约定俗成”，那自然可以慢慢来，不用着急。 在他们看来，拿下展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所以提前宣传一下，也是合情合理。 如果林子程还在，那么关系依旧在，慢慢来也没问题，提前宣传还能获得更多收益，自然也是很好的一种选择。 可他们没有关系，林子程再也不帮忙了，慢慢来自然也就成了一种错误。 大家都花了钱，想要借助展厅做各种事情，凭什么在你这里却要停下脚步，就得慢慢来？ 你是林子程吗？他和你没关系了，那这事情自然不能这样算。 刘家可没有故意针对对方，只是林子程不在了，于是他们开始一视同仁。 谁给的钱多，谁能让刘家获得更多收益，谁和刘家关系好，展厅方面自然是优先安排。 给有关部门卖一个面子，总好过给大艺术家举办画展吧。 就这么轻轻一下，竟然直接卡住苏星辰的脖颈，一时间她进退两难。 现在情况已经很糟糕，李慕白霎时间乱了分寸，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只能去找别的展厅了，但是规格方面恐怕无法匹配，能够展出的画，也就更少了。 “门票已经在预售了，因为花销很大，所以票价提升很多。” “如果是刘家的大展厅，人们能看到更多画，这当然是值回票价。” “但如果切换展厅，变成中小型，能看到的东西少了，画迷会有意见的。” 李慕白说道，露出了为难地表情。 “我不要听你说困难，解决方法呢？” 苏星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些事情她会不知道吗？ 她不需要只会提难点的助理，她需要能够解决麻烦的得力干将。 “如果是林子程的话，他肯定可以……” 苏星辰瞪大着眼睛，遇到危机，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找林子程，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如此，那个男人就是如此可靠，总能把事情摆平。 “归根结底，刘家为什么突然针对我们？该不会是林子程从中作梗？” “是了，他打算用这种方式，给你增添麻烦，然后……你就不得不请他回来了。” 到了这种时候，李慕白也不装了，他展露出了自己真实的一面，只能说，他终究沉不住气。 换做是平时，他一定谨言慎行，用更加委婉的语气来引导苏星辰去思考，而不是这样直白地把这些坏话讲出来。 “是他安排了，确实，如果这样想的话，一切都讲得通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苏星辰瞪大着眼睛，已经知道该如何行动了。 “所以，你要去把他找回来吗？” 李慕白问道，此言一出，当时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古怪。 苏星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如果请求林子程回来，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她不需要去管那些琐碎事情，能够专心致志地进行创作。 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自己灵感缺失的情况，肯定也能改善。 只要林子程还在，她就有源源不断的灵感，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不过在她看来，灵感并非林子程给的，而是因为林子程把琐碎事情处理好了，她能够心无旁骛。 “确实该请他回来，不过，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他不给你道歉，我绝不同意他回来。” 苏星辰说道，她的脑海中显露出各种想法。 李慕白则觉得莫名其妙，苏星辰的脑袋怎么尖尖的，你这话语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他要走，可以，但是得做好交接地工作吧，他得帮你协调好相关的事务，然后才能离开，就像公司上班，老员工要走，得和新员工进行交接！” 苏星辰说道，她总算明白问题出在那里了。 林子程直接就走了，没有把事情交代好，如果李慕白和他交接好了工作，就可以彻底取代林子程，可以完美处理各种事务。 “我马上就去找他，然后安排几个月交接，如果他跟你道歉，那他可以回来，如果他不道歉，我就一脚把他踢出画室。” 苏星辰的脸色一阵凝重，她气势汹汹地出门了，要去找林子程把事情说清楚。 但李慕白的心中却一阵不安，若是他们对峙的时候，闹出一些动静，把他做过的阴暗事情全部抖落出来，那可怎么办。 而且，交接了工作恐怕也无法顶替林子程。 哪怕是李慕白，其实也已经看穿了当前的事情，林子程最强的地方在于，他有着无敌的人脉关系网络。 除非林子程把这网络也交给李慕白，否则，他永远也无法取代林子程。 “还是想想要如何应付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危机好了。” 李慕白的口中一阵呢喃，林子程就算发现了视频造假的事情，恐怕也有口难辩，毕竟苏星辰不会相信他。 但如果林子程一阵心软，然后跟着苏星辰回来了，那情况可就相当糟糕了。 那家伙是个细心的人，恐怕三两下就能看清他之前做过的小动作，又是账单做手脚，又是赝品当真品卖，总之，情况岌岌可危了。 “林子程不能回来，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性，也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 于是，李慕白想到了一个方法，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进入到短信界面。 这是之前订婚仪式被破坏，林子程气愤无比发送给他的短信。 “婊子配狗，老子真心实意，祝你们天长地久。” 这一则短信的内容，若是让苏星辰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对林子程彻底失望。 “莫要怪我卑鄙啊，林子程，这可是你逼我的。” “而且你自己也说过了，不会回来，那我这是在帮你和她断绝关系。” 李慕白的眼神一阵阴冷，他开始思考相关措辞，短信可以转发，但不能太过直白，他得维持自己“好人”的身份设定。 第二十六章会议 林子程来到公司，他之前的时候就已经联络过自己的相关人脉，到了今日，他们就会派人过来洽谈。 虽然还没有签订合约，但成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事情的进展远比想象中要顺利，那些大佬虽然很忙，没有亲自来，但相关部下也是可以担当重任的。 “我这边钱还没有给出，你那边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你的速度也太快了，你天生就适合干投资这一行，效率太高了。” 顾盼对着林子程一阵夸赞起来，她现在越发觉得自己把林子程招揽到麾下是一个正确的决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给林子程增加更多的分红比例。 因为他值得这一份汇报，他给予子诚风投地帮助是非常巨大的。 “下午就要召开股东会议，到时候我会和他们提一嘴这次的投资计划，说不定能拉拢到一部分人跟我一起冲。” 毕竟是一个大公司，顾盼要想调动资金，得问一问股东们的相关意见，当然，如果是她自己的钱，那便不需要这么复杂。 真要说的话，她的打算是非常简单易懂的，先用自己的钱开路，等到之后赚钱了，再引这些人入局。 至于现在，因为林子程已经行动起来了，她的计划也就稍微变更一下，她想要尝试去说服其他股东，让他们一起投钱。 “开会还需要一些时间准备，计划方面已经没啥缺漏了，我现在很闲，我去到处逛一下吧。” 接下来就要办正经事情了，到了这一步，林子程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走完。 所以他开始在公司之内到处行走，和各处摸鱼的员工搭讪聊天，这边给一支烟，那边倒一杯咖啡，他的人际交往能力开始发挥作用。 不过是数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和底层员工们打成一片，同时也明白了公司之内的些许隐患。 “既然是顾问，那我的职责肯定不单单只是提供开拓计划而已，还得帮忙稳住内部的局势，了解内部情况是很有必要的。” 林子程的口中一阵呢喃，脑海中却开始思考解决各处矛盾的方法。 就像是诸葛亮，不光要制定好北伐的计划，同时也得稳住蜀汉的内政与发展，林子程得把公司内部的一些隐患搞定。 “首当其冲就是人事部，或者说，大多数的问题，都是从这里延伸出来的。” 从底层员工的口中，他能够获得非常有效的信息，而且这些信息非常准确。 他发现，大家私底下都在骂人事部的经理，也就是那个叫“刘元”的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任人唯亲，招收进来的一群人全都是臭鱼烂虾，导致工作效率很低，这些人混日子也就算了，还经常外行指挥内行。 据林子程的了解，这个刘元其实是董事陈源海的忠犬，很多事情都是这位陈董事授意去做的。 背靠陈董事，刘元甚至敢和老总顾盼硬碰硬。 “这一伙人掌握了人事任免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其他的点倒是好处理。” 把这害群之马赶走，然后再把他拉起来的相关人等也解决，其他地方的问题，大多都能迎刃而解，把合适的人安排上去，就可以搞定了。 林子程收集到了不错的信息，但具体要如何行动，还得看顾盼的决定。 中午时候，林子程终于见到了那些大佬派来的代理人员，他拉着顾盼一起，和他们签订了合约，合作开发刘家的地皮，钱财将会陆续打来。 这下就是合作愉快的展开了。 林子程没有急着汇报人事部的事情，毕竟，接下来的重点是股东会议。 顾盼带着林子程一起进入会议厅，诸位股东也都陆续到来，会议正式召开。 “先介绍一下，也许有的人也认识他，这是我私人聘请的顾问林子程，这一次的投资计划，是靠着他才推出的。” 顾盼对着诸位介绍着身边之人，林子程对周围人等露出礼貌的笑容。 林子程的人脉很广，但大多数人却并不认识他，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个不得了的人。 “据我所知，林子程先生之前帮着画家搞艺术，发展相当不错，只是，他和风投相关的事情，似乎并不搭吧。” 陈源海开口，一上来就是咄咄逼人的架势，他明显提前做过功课，对林子程有些了解，但也只是有些。 看得出来，他的调查并不深入，恐怕随便找几个人查了查林子程的底细而已。 明面上看，林子程就只是辅助苏星辰的人，仅此而已。 但如果进行更深入调查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人相当不简单，和诸多大佬都有深入的联系，逼近，他确实帮过那些人。 他是靠着硬实力，强行帮那些人解决了麻烦事情，以此来建立人脉关系的。 不论是什么样的麻烦，他都处理过，从某种方面来说，他是个全才。 就算是风投这样的事情，他也能够应付，甚至，因为他对各行各业都有了解，认识许多的人，风投做起来反而会更加顺手。 “诸位看一看这一份计划吧，我准备拿出个人资金，先投入两千万试试水，希望大家能跟着一起上。” 之前还只是一千万，但现在却成两千万了。 原因在于，中午的时候就和那些大佬签了合约，投资发展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计划基本上已经走完了一大半，后续钱到位了，就能展开行动。 诸位股东面面相觑，一个个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首先，这个计划看起来确实很不错，只不过，他们没想到顾盼竟然会投入这样的大手笔。 开局就是一千万？不应该先随便投点试试水，哪能一上来就放大招的？ 顾盼很有信心，计划是由林子程构建而出，这个男人究竟何许人也。 “顾总，一口吃不成胖子，投资不应该这样胡来，要是赔钱了，那可是血本无归。” 陈源海眯起眼睛，他开始上压力了，他完全不看好这个计划。 第二十七章一举攻破 计划很不错，但陈源海发话了，众人也就动摇起来。 “是啊，顾总还是多考虑一下吧，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大靠谱，听他的计划走恐怕会血本无归，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这样的行动太过激进，这根本就是在赌，而且，他说能找到别人跟着一起投资，事实上这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恐怕根本就做不到。” “没错，我们是不会跟着一起投资的，赚点钱不容易，怎么能胡乱行动？” 他们私底下都跟陈源海关系不错，甚至完全站在了陈源海这一边。 看得出来，顾盼这个老总，确实沉寂太久，已经有些失势了，要是什么都不做，任由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她很快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不过，这一次的计划若是顺利进行，她就可以抢回话语权，而且，目前看来，一切都很顺利，从林子程真的拉到人一起投资的那一刻开始，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陈源海看到有这么多人同意自己的说辞，站在自己这一边，他的心中一阵欢乐，他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可以更加激进一些。 “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钱，你们不上那就算了。” 顾盼双手一摊，这样的情况她也是早有预料，虽然并非所有人都跟陈源海沆瀣一气，但站在她这一边的人几乎没有，大多都是中立派，在观察情况。 简单来说，谁赢他们帮谁，谁能赚钱他们就站在谁那一边。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你投资失败了，我们公司的金子招牌可就砸了，说不定会影响到我们后续的各种行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做的是风投公司，这已经把路子限制住了，风头自然是有风险，亏钱是常有的事情。 但也有所谓的成功率的说法，他们公司靠着顾盼这个金字招牌，能够稳扎稳打地经营着，但如果出现重大失误，一口气亏掉太多钱，那就很难办了。 陈源海这是打算限制住顾盼的举动，最好让她打消投资的念头。 而周边人等听了他的话语，也开始纷纷对着顾盼施加压力，让她收缩投资规模，不要冲动行事，那些中立派的人，也都被陈源海拉拢不少。 毕竟这是关乎他们切身利益的事情，怎么能马虎行事呢？ “如果不会亏钱呢？事实上，计划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就在中午的时候，我已经和各大公司签订了合约，他们会把钱投入到这一块地皮上。” “也就是说，刘家的这一盘死棋，已经盘活，我们只要顺势入局，就能大赚一笔，接下来我会投入三千万，你们要不要一起上？” 顾盼抬手打一个响指，林子程配合她表演起来，将几分合约展示出来。 会议室之内，投影仪正儿八经把这些东西映照出来，几个股东戴上老花眼镜，正仔细端详起来，一个个把眼睛瞪大，生怕忽略掉细节。 这合约确实是真的，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也就是说，这一次真的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哪他们还有理由畏畏缩缩吗？ 风浪越大，鱼越贵，在这关键时刻，自然要加速出手。 “我也投钱，一百万！” “那么点也好意思出手，我五百万！” “开什么玩笑，你之前还说自己穷得叮当响，我投三百万。” 中立派的股东们立刻表态，马上就站在顾盼这一边。 顾盼露出笑容，得意洋洋地扫了陈源海一眼，这下就是她的胜利了，而且，陈源海没有任何办法干扰这一切。 甚至，这一门声音，陈源海自己也会参与进来。 果不其然，这家伙举起手来，也投了个一千万，没有人会和利益过不去，面子哪有赚钱重要，硬着头皮也要上。 他们之前确实有些冲突，但那都是路线问题，一个想要扩大事业，一个则想要稳扎稳打，但本质上还是想赚钱。 顾盼这边的路子好像挺好走的，为了利益，稍微变道一下也不是不行。 于是，子诚风投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有五千万，而且后续还会继续投入更多钱财。 林子程深深地看了顾盼一眼，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有魄力，一开始只是一千万，现在直接三千万。 毕竟林子程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计划都还没有开始，他就已经拉来一群盟友，这相当于是说，计划根本不可能失败了。 就这份无敌的人脉关系，是顾盼最大的信心来源。 于是，子诚风投公司的内部矛盾，在利益的润滑之下，缓和了不少，现在他们一心只想把当前的项目搞好，大家一起赚钱。 会议结束之后，陈源海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的确大赚了一笔，但之前的布局却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陈董，我们要不稍微动点手脚，把计划弄砸？” 刘元小心翼翼地建议道，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你脑子有病是吧，我也投了一千万好吧，计划砸了这笔钱不就没了？” “而且，公司大家都盼着赚钱，你要使坏，这就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太愚蠢了。” “啧，真没想到，顾盼随便招收地一个人，竟然有如此的能耐。” 陈源海扫了刘元一眼，这都什么事啊。 顾盼能找到得力干将，而他的手下却是臭鱼烂虾。 “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底细，你给我深入调查清楚！” “随随便便搞出个计划，就让顾盼彻底翻身，让公司收益翻倍。” 陈源海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他的大计划是想要把整个公司纳入掌控之中，先手第一步就是让顾盼失势，他甚至还尝试追求过顾盼，想要更进一步触碰到顾家那个层面。 结果被顾家的老爷子制止了，他还不配，而且顾盼明确表示很讨厌他。 现在，顾盼的身边还多出来这样一员猛将，他完全没有机会得到这家公司了。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赚了不少钱，只要跟着一起上，能大笔捞钱就好。” 陈源海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似乎无计可施了。 第二十八章去你家好吗 “陈董，还不能放弃啊，我们明明还有机会不是吗？计划也不一定会成功啊。” 刘元说道，他毕竟是跟着陈源海的，得让自己的老大更上一层楼，这样他才能继续向上爬。 “一定会成功的，那个叫林子程的人，不简单啊。” “你刚才说了，要使坏是吧，我敢断言，就算你这么做了，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他的行事方法，是正面突破，彻底碾压，没有任何破绽。” 人脉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试想一下，计划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拉到了大量的盟友一起投资，如果计划运行过程中，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肯定还能拉来更多的人救场。 “所谓市场，终究是人的游戏，而他随时都能叫来一群人在市场中帮他撑场面，你搞出点小动作，能影响什么呢？” “而且，他能找来商业上的伙伴，那肯定也能找到官场上的伙伴，甚至海外的人，他都能找到。” 顾盼身边有这样的能人，他基本上没有任何机会了。 刘元听了这话，也是一阵吃惊，那家伙面试的时候一阵自我介绍，感觉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简历方面唯一的亮点也就是工作时间罢了。 他调查过林子程这个人，协助艺术家搞画展的寻常人罢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小角色，你到底是怎么收集情报的。” 陈源海对着刘元一阵责难起来，骂骂咧咧的，让他重新调查，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人的底细。 而在另一边，因为事情进展太过顺利，顾盼直接拉着林子程离开了公司，她想要好好庆祝一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一切都如同你预料的一样，只有利益才能让这些人靠拢到我这一边，现在，公司的矛盾已经化解不少，相关计划也开始推进。” “我总算可以放松一些了，这段时间真是把我累死了。” 在酒店的包厢之内，顾盼坐了下来，整个人呈现出慵懒的姿态。 她蹬了蹬脚，高跟鞋直接掉落在地面上，她将黑丝小脚摆在另一张椅子上，几根可爱的脚趾正随意地活动起来。 因为在她看来，林子程是自己人，所以她没有顾虑太多，动作显得很是随意。 林子程只是扫了一眼，很快就把视线移开，在他的记忆中，苏星辰从未在他面前做过这样的事情，她一直都像是一根木头一样。 在顾盼的身上，林子程能够感受到无穷无尽的热情，她是一团持续燃烧的火焰。 “真是谢谢你了，之后我会给你更多分红，那是很大一笔钱，你也许可以买一辆汽车，每天挤公交车很累吧。” “诶，干脆我直接从家里找一辆车先借给你用好了，没有车果然很不方便吧。” 顾盼拖拽着椅子，直接来到林子程的身边坐下。 她的身上飘散出一阵迷人地芳香味道，林子程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 当下这种情况，他感到很不适应，仿佛血液凝结成块，根本无法顺利流动。 “可我觉得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补充解决，你现在气焰正盛，公司内部的某些顽疾，最好快刀斩乱麻解决掉比较好。” 林子程说道，他觉得顾盼应该继续提高效率，把公司内的虫豸们全部解决。 “都听你的，不过现在，我们好好开心一下，来喝酒吧。” 顾盼说道，她看着服务员将各式菜品送来，然后抓起酒瓶，直接往自己嘴里怼进去，她直接开喝。 “啊？这……” 林子程看着她的喉咙一阵滚动，看着她发出舒爽的声音。 现在确实不是谈公事的时候，而且，相关解决方案，还得继续细化一下。 最近这段时间，她一定压力很大，让她好好放松一下吧。 林子程并不喝酒，就只是夹菜吃着，毕竟，顾盼待会一定会喝醉，他还得开车。 于是，另一个问题也就浮上心头。 “你家在哪来着？” 林子程问道，顾盼已经喝了大半瓶，口中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叫。 她的酒量有这么差吗？这就醉倒了？ 实际上，林子程并没能看穿眼前的奇妙事情，顾盼自然是在装醉。 她想要和林子程更进一步，想要与他有一些突破性的发展，于是她用出了装醉这一招。 毕竟，林子程帮她解决掉了老大难的问题，让她的公司顺利从泥潭之中挣脱出来，她对林子程的喜爱之情可谓是更上一层楼。 林子程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之后的选择恐怕就是去酒店，或者回去林子程的家。 如果选择去酒店，她就摆出一副略显清醒的样子，说自己坐一下就能醒酒，那么，去哪里坐比较合适呢？自然是林子程的家。 所以，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今晚要去林子程家里过夜！ 只要进入屋子里面，然后把眼睛闭上，什么酒醒时刻，根本不存在，一醉方休就对了，这样就可以明确达成自己的目的。 莫要怪我卑鄙啊，恋爱就是一场战争，我自然要用尽所有的手段！ 大好时机就在眼前，若是不抓住这一阵希望，恐怕林子程又要被别人抢走了。 刘若雪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她必定安排有后招，而此时此刻，顾盼必须要抢先一步做更多的事情。 除此之外，她也调查过韩晴，这是她手底下的员工，在人事部之内似乎有着不错的绩效，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妹子而已。 这一波攻势，她是一定要达成的。 “没办法了，带她去附近的酒店开个房……” 吃饱喝足，林子程准备带她离开。 “我没醉，去你家里喝杯茶吧，咳咳，我们还能谈一谈正事。” 顾盼听了林子程的话语，立刻顺着杆子向上爬，将他之后的动作限制住了。 “好吧，那就去做一下，喝杯茶醒醒酒。” 于是，林子程带着顾盼向着家前进。 殊不知，这一天他忙碌许久，某个人可一直在等着他。 苏星辰来势汹汹，准备给林子程来点颜色瞧瞧。 第二十九章苏星辰的指责 林子程在楼下站着，他看到了家那边正亮着灯光，他没有多想，以为是韩晴在家中忙碌，大概是在搞卫生之类的，那是个勤劳的姑娘。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屋里的人乃是一脸气愤的苏星辰，她坐在椅子上，画布在身前，手里正捏着画笔，她一边等着林子程，一边在这里绘画。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在画室什么也画不出来，但是在这破烂房子里，她却能够动笔了。 闻着空气中些许熟悉的味道，她的内心一阵平静，那种暴躁的感觉竟然消失不见，她进入到奇妙的状态，下笔如有神。 之前林子程还在画室工作的时候，她总是能轻易进入到这种灵感迸发的状态，但林子程走后，这是第一次。 这房子和林子程有关系，空气中满是他的味道，所以，苏星辰的绘画才会如此顺利。 苏星辰扶着顾盼走进屋内，见到她之后，马上冷着一张脸。 “没想到你竟然没把钥匙扔掉。” 这确实是林子程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他之前确实给过苏星辰钥匙，但她向来不喜欢这破烂房子，钥匙也是被她随手放置。 苏星辰深深地看了林子程一眼，她在绘画的时候，冷静地想了许久。 “我们有必要闹到这种地步吗？子程，我心里有你，我们可是要订婚的，再下一步就是结婚，为什么你却后退一步了。” 苏星辰不解地看着林子程，她放下画笔，无奈地叹息一下。 “我只是累了，你能放过我吗？” 林子程苦笑一下，扶着顾盼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苏星辰看着“醉酒”的顾盼，不知怎么的，内心揪成一团。 难道，离开了她之后，林子程马上就去找别的女人，而且开始亲密相处了？ “她是我老板，醉酒了，来我这喝杯醒酒茶，然后商谈正事，晚点我会送她回去。” 林子程瞥了苏星辰一眼，随口说明起来。 “何必对我解释？你不是不在乎我了吗？你急了，怕我误会你们的关系，你怕失去我。” 苏星辰觉得自己又行了，她完全误判了林子程的想法。 而林子程则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她，在以前的时候，他以为爱的反义词是恨，但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一点，爱的对立面应该是……漠不关心。 之所以要解释，道理很简单，顾盼是顾家的大小姐，免得她将今晚的事情到处乱说，解释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面对着苏星辰，心中毫无波澜，一丁点的情绪也没有，没有爱也没有恨，只剩下空虚的一片。 “十年才订婚，中间夹着一个李慕白，真要结婚，恐怕又得三五年后，我真的不想继续耗下去了。” 林子程摇摇头，他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场，他要和苏星辰一刀两断。 “什么叫耗？这是我对你的考验，如果你爱我，就应该突破这些艰难险阻，事实上，你也做到了，来到最后一步，你为何不再坚持一下呢，为何退出？” 苏星辰说道，她本来是来谈正事的，让他回来，让他给李慕白道歉，但此时此刻，却只是在进行着感情纠葛。 “既然我退出了，那就意味着，我经不起你的考验，你也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走吧，我们之间彻底完了，还有，记得把钥匙还我。” 林子程在沙发上坐下，他甚至不想继续看苏星辰的脸了。 装醉睡觉的顾盼听着这一切事情，她的心情很是复杂，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开心之夜，倒不是说真的会发生什么，但她觉得这是一种突破。 底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突破过去的，她的攻势很猛烈，但却把握分寸。 但是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她的计划当然还能运行，只不过，林子程肯定不大高兴。 “子程，你真的不愿意回来吗？” 苏星辰皱着眉头，她的内心裂开一道缝隙，某种情绪油然而生。 “回去？恐怕也是有条件的吧。” 林子程的视线犀利得就像刀刃一般，轻而易举地划开她的防御，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只要你诚心诚意和慕白道歉，你可以回来。” 苏星辰说道，她的语气有一些松动。 她本来想补上一句“其实不道歉也行”的。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凭什么道歉？我真的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子程觉得莫名其妙，突然就让他道歉？开什么玩笑。 李慕白又在搞什么花样，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跳脚了。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好，既然你态度如此坚决，那你就走吧。” “不过，在离开之前，你得把工作交接完毕，正常公司员工离职，不也有这个环节吗？” “你要把李慕白教出来，然后，把你手中的人脉全部交给他。” 苏星辰说出这番话语，多少显得有些智力不足。 林子程一脸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奇葩话语。 就连装醉的顾盼，她都差点憋不住笑，这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你都会说‘正常公司’，你觉得你的画室很正常吗？十年工作，我从没和你签订过任何合约，收入啥的我也没跟你要过。” “按理说，我应该有一份劳动收入的，不过我无所谓了，我不想再和你掰扯这些事情，所以我直接就走，啥也不要。” “听好了，没有合约的话，交接的事情自然也可以不做，至于人脉关系，很遗憾，那些人只认我，不会认其他人，我不会也不可能交给别人。” 林子程将事情说得很清楚了，但苏星辰却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归根结底，你还是在嫉妒慕白，你为了干扰他的工作，甚至还让刘家把展厅收走！” 苏星辰皱着眉头，对着林子程指责起来。 “哈？我嫉妒他？手里有钱，但是连展厅都拿不下来，就这样一个废物，我有什么可嫉妒的？” 这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发展，归根结底，展厅是刘家的，刘若雪要收走，那是人家的自由。 “我可从没和刘家提过这种事情，我没闲工夫搞这些过家家一般的举动，那是刘家正常的调整动作。” 第三十章坚定的决心 如果林子程没有离开，刘家那边的展厅，一切好商量。 他联系刘家进行画展安排的时候，马上就能留意到刘家遇到的麻烦。 他会稍微用点手段，帮助刘家越过难关，然后让这一条人脉关系变得更加稳固，得到展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李慕白可没有这样的手段，他甚至拖延打钱，也没有要签订合约的意思。 当时刘家还不知道林子程与苏星辰闹掰的事情，如果李慕白速度足够快，是可以打一个信息差，将展厅拿下的。 但这家伙的办事效率和能力实在堪忧，完全不堪大用，甚至还在暗地里搞一些不知所谓的小动作，他埋下的许多地雷，迟早有一天会爆炸。 所以正如林子程说的那样，李慕白这人一无是处，说他嫉妒李慕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苏星辰却觉得林子程是在嘴硬，正用一种戏谑的视线看着他，好像他是个小丑一般。 “如果你回来处理交接事务，表现足够好，而且愿意给慕白道歉，你回来也是可以的。” 苏星辰觉得自己已经顺利拿捏林子程，说话的时候甚至非常有底气。 林子程只觉得莫名其妙，眼前这个女人莫不是疯掉了，十年一起生活，这已经算是很长一段时间了，为何以前从未发现她是这样的人。 “多说无益，我不会道歉，我也不会回去，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林子程直接摇摇头，给苏星辰安排最后通牒了，只想让这人赶紧离开。 苏星辰深吸一口气，她没有想到林子程竟然会对她露出这种表情，而且说话的语气里还满是不耐烦。 要知道，十年时间相处，林子程向来都对她摆出一副软绵绵的样子，说话总是控制着音量，好像稍微大声一点就会伤害到她的耳膜一般。 “是因为这个女人吗？我说过很多次，我和李慕白之间没什么，你非得找个女人来气我？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就永远都别回来。” 苏星辰说道，今晚的纠缠终于结束了，她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末了还不忘把钥匙仍在地上。 林子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依旧是毫无波澜，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只剩下空白的一片，除此之外啥也没有了。 他叹息一下，去厨房之内冲茶，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顾盼已经醒来。 她正扭动自己的黑丝小脚，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看得出来，高跟鞋这东西穿起来确实很不舒服，她正放松着。 唯独在面对林子程的时候，她才会如此放松，看起来没有任何防备。 “来喝杯茶吧，还好你刚才一直装着昏迷，要是开口说话的话，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苏星辰的骨子里还带着疯癫。” 林子程的口中一阵嘀咕，将泡好的醒酒茶递过去。 “她对你应该是有些爱意的，不然，你们之间不会发展到订婚这一步。” 顾盼的脸色有些尴尬，所以她刚才的伪装，被林子程完全看穿了，这实在是有些丢人了。 “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过三两年，应该能顺利结婚。” 林子程说道，他倒不是等不了，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十年都等完了，还差这三两年不成？主要原因在于，他对苏星辰彻底失望，内心也疲惫不堪，于是选择抽身而退。 “你确定不回去吗？也许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都是劝和不劝分，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呢？” 顾盼问道，她以深邃的视线看着林子程的双眼，这一个问题，是她精心准备的。 她在观察着眼前这人地眼神，眼睛是心灵之窗，她想知道林子程的真心话语，这将决定她之后的行动。 “还要给李慕白跪下道歉才能回去，归根结底，我什么事也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回去是绝无可能了，我对她已经彻底失望，还是拥抱一下新生活吧。” 林子程也喝了一口茶，这下和苏星辰之间的事情算是彻底说清楚了，他们之间便没有任何关联。 “如果她事后反悔，又哭又闹非要你回去，你又会怎么选呢？” “你不是机械，十年这么久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的，你都把她这根木头磨蹭出感情了。” “可想而知，你肯定付出更多的情感，你真的能够百分百与她割舍吗？” 顾盼打算深入谈论一下这些事情，相关角度甚至有些刁钻，这让林子程一时间很难应对。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越发坚定起来。 “我不会回去的，这是早就确定下来的事情。” 林子程的态度就像花岗岩一般，他对苏星辰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顾盼看着林子程的双眼，她很清楚，林子程是认真的，这一系列的回应正是他真心实意的话语，于是，顾盼也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展开下一步攻势。 归根结底，她最忌惮的对手，从来不是刘若雪或者韩晴，而是苏星辰。 既然林子程彻底和苏星辰断开关系，那她也就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块，可以轻松应对这一切了。 喝完醒酒茶之后，顾盼拉着林子程开始攀谈正事，话题顺利转移，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林子程对顾盼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顾盼听了之后连连点头。 “要对人事部门进行改革，这事情确实很有必要，只有这样，我的话语权才更稳固。” 人事部经理是陈源海那边的人，他们自然可以做很多事情，不把权力握在手中，很多事情其实是存在风险的。 赚钱的正事上，他们不会含糊，可如果平日里搞些小手段，对她这个老总来说，是一种麻烦。 “还是尽快换上可靠的人比较好，趁着现在，你气焰正旺，此番行动是非常有意义的。” 林子程说道，早点把重要的权力收回，公司才能更加稳定，虫豸还是尽快处理比较好。 第三十一章被打断的计划 聊完了公事，时间已经不早了，林子程打算送顾盼回家，而顾盼则是有一些小心思。 说实在的，醉酒状态已经被识破，她现在很难继续伪装下去，最好还是暂时撤退，从这里离开，然后下次再谋划全新的方案。 这才是理性的做法，不要被自己的情绪影响判断，冲动行事的话可是会牵引出悲惨结果的。 现场一阵沉默，彼此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有些尴尬，茶也喝了，事也聊了，接下来就该回家了，但顾盼却还在犹豫，是退是进，她总得突破过去才行。 顾盼回想起林子程之前的那番话语，他已经和苏星辰彻底斩断关系。 于是，顾盼终于知道自己该如何行动，她张开嘴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种时候就是应该发起进攻，而且越猛烈越好！ 不要怕尴尬，就算被拒绝了，她也是有收获的，之后的行动完全可以走死缠烂打的路线。 “这么晚了，要不我就在这里住下吧，一晚上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顾盼红着脸，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至上，她的目光一阵躲闪，说出这番话语，那可是用掉了她所有的勇气。 “你可不要多想哦，这是因为，时间太晚了，你送我回去，然后又不知道怎么回来，打不到车呀。” 顾盼稍微解释了一下，算是给自己的要求提供一些正当的理由。 林子程并非傻子，顾盼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问题在于，他应该如何回答。 顾盼是个好姑娘，性格和颜值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她的条件非常好，而且，她对林子程也非常不错。 要说一丁点好感都没有，那是绝无可能的，可要凭借这么点好感，深入发展成为恋人，他却觉得不太够。 接受是不可能的，但拒绝也得讲究方法，不能让对方太过尴尬。 “你喝多了，现在都开始说醉话了。” 林子程给顾盼一个台阶下，同时委婉地拒绝了对方。 目前为止，林子程对顾盼的好感，还不足以支撑下一段感情的开启。 他确实和苏星辰断了关系，但那毕竟是十年地时光，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一时半会还真走不出来，他需要一些时间。 顾盼瞥了林子程一眼，她心领神会，只不过，就这样放弃，总感觉有些可惜。 这是被拒绝了，但她的心意确确实实传达过去了，既然事情已经捅破了，那她也就没必要继续伪装，直接火力全开进攻就是了。 她就像是一名猎人，看见一只可口的小兔子，之前犹豫不决，考虑许多，始终不愿意出手，但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按捺心中的想法，果断出击就对了。 她摆明了要把眼前雪白肥美的兔子吃进肚子里！ 林子程！她吃定了！ “哎呀，我喝多了，醉倒了。” 顾盼摆出浮夸的动作，整个人像是烂泥一般瘫软在沙发之上。 林子程瞪大眼睛，他没有想到顾盼竟然会使出“假痴不癫”这一招。 接下来轮到他的回合，他却像是卡住的机器，一时半会什么事也做不了。 “何必呢，就算在这睡下，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林子程的心中一阵感叹，这种时候，他需要些许的帮助。 也许是心中的渴求感动上苍，于是正好就有人来帮忙了。 敲门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林子程将门外的女子带入屋内。 “子程哥，我看你房里还亮着灯，想问问你吃不吃夜宵。” 韩晴笑呵呵地说道，她眯着眼睛在房内一阵扫视，视线定格在沙发上。 “哎呀，顾总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这下可怎么办呢？” 韩晴才刚进房间，双眼马上就盯住顾盼，毫无疑问，她来此处，目的就是为了打断这一切。 “没办法，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大摇大摆回去顾家，恐怕不太合适，要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那就很麻烦了。” 顾盼长大成人，自然和顾家的长辈们分开居住，所以摆在林子程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把顾盼留在家中过夜，第二条路，带着顾盼回去顾家，然后到了第二天，某些奇妙的传闻就会不断显现。 传出风言风语确实不太好，但那也是顾盼想要的结果。 她已经问过家里人的意见了，恋爱地事情她自己做主就好，不需要考虑家族利益。 而且，她盯上的林子程，那可是正儿八经对家族有益的人。 这一点她还没有和家里人说，恐怕到时候对着长辈介绍林子程，他们会更加开心，百分百认可这一门亲事。 顾盼的计划非常顺利，只要装醉，林子程就陷入被动，只有两种选择。 指挥自己的对手，把选择权交给对手。 子程，这可是你当年教我的！ “这样也不合适吧，一男一女在呆在房里，同样会有风言风语的。” “不如让她在我家里住？等到晚些时候她酒醒了，还能洗个澡，我那边各种东西都齐全，也更方便。” 韩晴的到来打算了顾盼的精心部署，让林子程得到了第三种选择。 “这也太麻烦你了，没问题吗？” 林子程说道，他其实也觉得有些怪怪的，毕竟韩晴到来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合了。 要知道，就算他家里亮着灯，但韩晴在深夜的时候，是很少找他的。 他隐约间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是没有深入多想什么。 “没关系的，就交给我吧，她可是公司老板，我这个小职员稍微帮一手，这不算什么大事。” 韩晴嘴上说着，直接就上手去抓顾盼了。 看着是个纤细的姑娘，但力气是真的不小，直接就把顾盼扶起来，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不过，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安排了。” 林子程伸手挠了挠头发，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样的发展。 而离去的顾盼则是捏紧拳头，心中满是不甘，她的计划差点就成功了，偏偏却被这个韩晴锁阻止。 第三十二章他是灵感之源？ 隔壁房内，顾盼再也无法继续装醉，她对着韩晴露出不满的表情。 韩晴却一脸淡然地看着她，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她很清楚顾盼是装醉。 “你出现的时机有些太巧合了，就差一点点，他就答应我了。” 顾盼说道，她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感，脸色看起来越发糟糕。 “那不是他答应你，而是他被你硬性压迫，不得不同意，你这女人，满脑子想着自己呢。” 韩晴眯起眼睛，她对林子程屋内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顾盼察觉到了不对劲的点，用疑惑的视线对着她上下扫视起来。 感受到这一阵质疑的视线，韩晴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但她强行稳住心神。 “只是巧合而已，我进门之后看到你的样子，我大概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韩晴说道，随意解释了一下，事实上，她对于顾盼而言，也许并不是威胁最大的存在，但绝对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顾盼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最后只能叹息一下。 她和韩晴没什么可说的，她们可是情敌，难道还能交流相关情报不成？总之，她洗个澡，在闲置的房间里睡了一觉。 韩晴也没有多说什么，不管怎么说，今晚顺利打断顾盼的攻势，这成果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她毕竟是紧急出手，行动显得很是仓促，难免就会显露出一些破绽，虽然掩饰过去了，但顾盼的心中已经在怀疑她了，之后得更小心一些才行。 这一晚，在他们这一边，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在另一边，却显露出了更加糟糕的情况。 苏星辰怀揣着满腔怒火回到了家中，她见到了一脸疲惫的李慕白。 “他还是没有跟你回来吗？从你的表情我能看出来，他似乎彻底不想回归了。” “全都怪我，若不是那天给你打了电话，恐怕你们已经喜结良缘，顺利订婚了。” 李慕白满脸自责，他的表情显露出挣扎的神色。 “这和你没有关系，都是林子程的问题，那家伙没有耐心，而且一直在嫉妒你，你知道吗？我在他家等着，但是他却带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回来。” “呵，我认得她，子诚风投的总裁，顾家的大小姐，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虽然我没有看到，但肯定有猫腻。” 苏星辰咬牙切齿地说道，按理说，她对这种事情应该没啥感觉才对，林子程也并非重要之人，他跑了就跑了。 可是，一想到林子程和顾盼之间可能有深入的关系，他就觉得怒火中烧。 “也许，他变心了，不再爱你了，其实，这件事我应该对你隐瞒，但是到如今，他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我必须说出来了。” “很可能，他们之间早就纠缠在一起了，然后订婚仪式完蛋，他就顺理成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看看这封短信，这是林子程当时发给我的。” 毫无疑问，短信自然是“掐头去尾”，李慕白将自己发送过去的话语全部删除掉，唯独林子程回复的“婊子配狗”那段话非常显眼。 “他竟然这样说？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清清白白，他自己在那里臆想什么？” 苏星辰肺都气炸，此时此刻，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 “之前我还以为这是他的气话，等他消气了，也就没什么了，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他早就……唉，总之，这件事我是真的管不了。” 李慕白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好人设定，绝对不会显露出自己的阴谋爪子。 他的此番表现，便让苏星辰很是满意，在她的视角中，明显是林子程在无理取闹，而李慕白则是百分百的受害者。 他真是个温柔且善良的人，明明被人误会，被人恶意谩骂，但却还是为林子程着想。 “林子程这家伙，就算他跪下来求我，我也绝对不原谅他，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归画室了！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苏星辰放下狠话，她现在对林子程满腔怒火。 李慕白见自己的安排很有成效，心里简直乐开花，不过，他却还是摆出一副温柔的嘴脸。 “唉，林子程本来是个挺好的人，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这是因为我三番五次找你，让他感到非常不满吧。” “你也是，太过忽略他的感受了，也许他早就和那个苏家的人搅和在一起。” 李慕白说道，他闭上了眼睛，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那不可能，我很确信，林子程之前没有和那个女人有所牵连，应该是最近才搅合在一起的。” 毕竟十年相处，苏星辰对林子程也是颇为了解的。 她生气的点在于林子程的那一句“婊子配狗”，在林子程的眼里，她就这么跌份吗？ 李慕白颇有些震惊地看着苏星辰，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这都怒火中烧了，竟然还在帮林子程辩解。 “这是事实，我可以百分百确认，他从未对别的女人起过心思，我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因为他只爱我一人，那份感情是百分百真实的，灼热得就好像火焰一半……” 苏星辰的口中一阵呢喃，而现在，那一阵火焰，永远从林子程的眼里消失了。 正如她那消失地灵感一般。 这一瞬间，苏星辰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 也许，她的灵感之源，就是林子程那充满爱意的双眼呢？ 因为那种情绪消失了，所以她的灵感也就断绝了，今天，她趁着林子程不在，直接闯入那破烂房子里，回忆着林子程的点点滴滴，她确实下笔如有神。 可是现在，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绘画的灵感。 林子程就是关键所在吗？ 她摇了摇头，那不可能，只是刚好赶上创作低潮时期罢了，和林子程没有任何关系。 苏星辰将半成品画作拿出来放好，这引起了李慕白的关注。 第三十三章针对的手段 “这是你的全新画作吗？虽然还只是未完成，但我看得出来，这作品相当不错，你的天赋实在太强了，若是完成，恐怕又是传世名画。” 李慕白瞪大着眼睛，这才出去一天，她拿回来一个半成品画作，竟然就已经有如此高的艺术造诣，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家伙是个百分百的天才！ 李慕白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也是个天才了，但是和眼前的苏星辰对比，却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 苏星辰皱着眉头，她将脑海中的奇思妙想全部排空，毕竟，那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林子程是她的灵感之源？这完全不可能！ “我知道我们之后的危机要如何处理了，就宣传说你有全新化作要公布！而且是超越以往所有作品的画作！” “这样一来，就算大展厅变小展厅，但因为有新东西可以看，大家不会太在意票价偏高的事情，甚至还能进一步宣传，引来更多的人。” 李慕白已经想好要如何破局了，这一阵行动，一定能扭转当前泥泞一般的情况。 但苏星辰却皱起了眉头，她很清楚，这确实是解决方法，不过，她却显得有些不适应。 原因无他，因为李慕白的安排，太过于商业了，与她之前的一系列做法很不一样，这不是林子程的风格，也不是她的路线。 最重要的是，这只是一个半成品，真要这样做，他必须在画展正式召开之前，将画作完成。 偏偏，她现在灵感缺失，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硬着头皮去画，结果自然是相当糟糕的。 绘画本身就是一件需要长久耐心，不断研磨的工作。 时间紧，任务重，而她的状态却不是很好，她真的能搞定这一切吗？很难的吧。 “这是我们唯一的破局方法了，还是说，你有更好的方法，如果是林子程，他会怎么做？” 李慕白询问道，他不解地看着苏星辰。 “如果是子程，他会靠人际关系把事情摆平，如果真的搞不定，他也许会延期，甚至直接取消画展，然后把预售的门票全部退还。” 十年相处时光，她多少也在林子程的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 而她学到的这些东西，已经足够她维系画室的运作了，毕竟她的事业已经打好了基础，之后只需要循规蹈矩地运行下去就好。 只要不搞那些不知所谓的奇妙操作，那么，一切都会非常稳定。 如果林子程来安排着一切，那么，他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这一系列的问题，根本就不会出现。 “这样做也太傻了，这损失也太大了，有机会赚钱还不赚，甚至还想着亏钱，这家伙真的有脑子吗？” 李慕白对这样的做法嗤之以鼻。 “这是诚心经营，就算亏钱，但至少良心和信誉不会消失，子程认为，只要有这两样东西，损失的钱随时可以赚回来。” 苏星辰发现，自从林子程离开之后，她口中谈到这个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个人已经离开了，但是他却好像无处不在，到处都能发现他的影子。 “听我的，就按我说的办，我是你的助理，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你就抓紧时间，把化作补充完全。” 李慕白说道，他觉得自己需要稍微加把劲了。 危机当前，他得把事情应付过去，以此证明自己的能力，然后才能继续留在画室当寄生虫吸血。 “还是说，天才艺术家苏星辰，根本无法在限定时间内完成画作？” 李慕白笑了笑，这是激将法，他知道苏星辰是个高傲的人，这样的方法一定会奏效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那你就尝试一下吧，我会在限定时间内，将化作搞定。” 苏星辰皱着眉头，直接答应下来，她被高高架起，因为高傲的性格，所以她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说法。 如果林子程在场的话，还能帮忙斡旋一二，但他已经彻底离去，毫无留恋感觉。 于是，苏星辰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当然，她说到做到，时间到了之后，她一定会拿出一份成品，至于品质如何，恐怕就难以保证了。 李慕白点点头，如此一来，他能可以大展拳脚。 “不一定要按照林子程的路线来走，也有可能他完全就是错误的，我这样的方式，还能获得更多的收益，这才是正常的选择。” 诚信经营，获取画迷们的支持？这样的捞金效率实在是太低了，果然还是他的方式更好。 这可是来自国外的先进经验，一定能发挥奇妙的效果，大赚特赚是必然的事情。 他们商量一阵，已经决定好了之后的行动路线，除此之外，李慕白暗地里还想弄一些奇妙操作。 “是顾家的大小姐对吧，林子程还真是好命，才刚从苏星辰这边跑开，马上就勾搭上一位千金大小姐。” “我可不能让你太好过，不然，你要是把我过去做过的事情全部暴露出来，那岂不是很糟糕，我必须让你处于艰难困苦之中。” “顾家可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你和这位大小姐牵扯在一起，恐怕不是很妙。” 根据他的了解，像是这样的大家族，婚姻大多数都是族内安排好的，联姻可以让家族获得其他势力的帮助，有助于家族的发展。 大多数的家族子弟，也都认可这一套做法，毕竟，人生另一半若是能给予自身助力，那也是不错的发展。 像是顾家大小姐，肯定也安排好了婚姻！ 如果这位大小姐和林子程之间闹出些不好的传闻，也不知道顾家会不会发疯一般对林子程做点什么。 在李慕白的设想中，两人肯定会被强行拆散，同时，林子程这样的舔狗废物，肯定会被顾家针对。 就算他人脉很强，但是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也无计可施吧。 李慕白马上联络新闻报社，准备将自己知道的猛料直接爆出去。 他很期待林子程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第三十四章一切顺利 清晨醒来的时候，三人坐在一起吃早饭，林子程已经习惯了韩晴的存在，他非常感谢这位邻家小妹地一系列帮助。 顾盼之满脸古怪地在这两人身上一阵打量起来，她是个敏锐的人，明显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林子程和韩晴之间的氛围非常奇妙。 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只是眼神一阵交流，更多的还是下意识的习惯动作，在很多细节之处，他们之间非常有默契。 顾盼的脑海中浮现出“老夫老妻”这个说法，她觉得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没错了。 韩晴这个人，不得不防，她这种潜移默化的攻势，就好像连绵不绝的细雨，在不知不觉间，就填满了林子程的内心。 她已经彻底侵入林子程的生活之中。 人习惯了空气的存在，如果没有了空气，人会死。 恐怕不知不觉间，她就会成为林子程身边最为重要的存在，牢牢占据他的内心。 顾盼捏紧拳头，化悲愤为食欲，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别的不说，韩晴的手艺确实很棒，这些饭菜相当可口。 吃饱喝足之后，三人一起出发去往公司。 “说起来，我们之后不是要对刘元下手吗？要开始清理公司之内的虫豸，要把他们这一整个派系，全部处理掉。” “刘元倒台，下一个人事部经理，我们该安排谁？” 顾盼随意询问起来，她觉得那就是一个小小的经理，可以轻易拿捏，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能为公司带来大量收益。 如此一来，处理掉这些跗骨之蛆，自然就显得非常轻松，完全没有难度。 “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你来决定吧，我对公司的了解并不深入，顶多就是和一些员工随便聊了几句。” 林子程只是了解近况，但具体到各位员工是如何办事的，相关效率如何，他却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他当然做不了决定。 “我的建议就是，你回顾家找可靠的亲戚比较好，不求对方办事效率高，只要足够老实，愿意听话就可以。” 林子程说道，任人唯亲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是自家亲人，确实可以托付更多的信任。 关系足够近，对这个人知根知底，忠诚方面一般来说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当然，这并不能确保对方不变质、不背叛，终究还是要更多留意。 “我倒是不怎么想任用顾家的人，这可是我的生意，风投的项目也和顾家没有太多的关联。” 顾盼一阵沉吟，就算林子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但她也有着自己的顾虑，有些事情并非想象中那样一帆风顺。 林子程点点头，也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从顾家那边得到了不少的帮助，但她也给予了足够的回报。 如果邀请顾家入局，恐怕公司的经营方针又得改变，公司的内部情况会变得更加混乱。 “韩晴小妹妹，有没有兴趣担任经理这个职位呢？我看过你的资料，我觉得你非常适合这个位置，你有能力也有威望，完全可以胜任。” 解决刘元并非难事，顾盼和林子程能想出好几个方法去针对。 毕竟这些人原本就有许多的“黑历史”，随便抽出一些，都足够将这些家伙全部踢出局。 顾盼觉得韩晴可堪大用，而且更进一步来说的话，顾盼想稍微给韩晴找点麻烦。 这可并不是针对韩晴，毕竟她确确实实把韩晴提拔成经理了。 所谓麻烦，其实也不过是给她找点事情做，让她忙碌起来，如此一来，她奔波于工作，恐怕精力就会从林子程身上移开。 她确实精于计算，三两下就已经想到了限制韩晴的方法。 “这是个好机会，当然，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林子程对着韩晴随意说了一句，此番话语让她感到心里暖暖的。 “我倒是没什么赚大钱，握大权的想法，但机会就在眼前，我当然不能视而不见，既然顾总如此看重我，那这个职位就交给我吧，我能把握一切。” 韩晴点点头，她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一切。 于是，相关事情也就正式敲定，之后，林子程的计划正式运行起来。 而顾盼也顺势将劣迹斑斑的人事部经理踢出局，然后把韩晴顶上去。 顾盼给予韩晴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剪除那些和刘元关系密切，而且同样劣迹斑斑的员工，这位新上任的经理，马上就遇上了难题。 “如果不知道如何处理，我可以教一教你，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找到。” 林子程目前来说还是比较清闲的，所以他总能抽出时间来帮忙应对相关的问题。 毕竟韩晴会担任这一职位，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稍微提供一些帮助。 事实上，这就是走关系了。 偌大的公司，偏偏选中韩晴，顾盼这是在有意和林子程打好关系。 毕竟林子程不久前帮着公司制定了赚大钱的计划，顾盼总得给点奖励。 分红暂且不提，但在其他方面，肯定也要提供一些帮助，这都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韩晴有能力，而且和林子程关系不错，所以便被选中了。 至少在林子程的视角看来，事情正是如此发展的。 “没关系的子程哥哥，既然我答应要担当这个职位，我自然有信心把事情处理好，看我发挥就好，一个星期内，那些麻烦的家伙全都会被我踢出局。” 韩晴一脸自信地说道，她似乎并不觉得相关工作有什么难度。 看到她的表情，林子程彻底放下心来，他没有多想，也不打算插手相关事务，就看她的发挥就好。 之后他回到顾盼的身边，盯紧计划执行过程中的各种细节，可千万不能出问题了。 一段时间过后，他们确实得到了非凡的收益，刘家的大片土地之上发展期了各种产业，这地方被顺利盘活了。 而子诚风投内部的各种矛盾，也顺利扭转过来，一切看起来都非常顺利。 第三十五章突变时刻 计划顺利推进，子诚风投公司之内再也没有另一种声音，顾盼顺利把控一切。 陈源海本来还想负隅顽抗一下，但是他没有想到，韩晴这个新上任的人事部经理竟然如此强悍，三两下就把劣迹斑斑的人清理掉了。 这位陈董事苦心经营的派系，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里顺利瓦解，而且公司收益不俗，他完全不想搞事情了，一副乖巧听话，躺平赚钱的样子。 “子程，这都是多亏了你，我们公司可是蒸蒸日上啊。”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顾盼夸奖林子程了，她感觉自己说再多也不够，毕竟林子程给她带来的帮助确实很大。 明明是值得开心的时候，顾盼的脸上满是笑容，但林子程却满面愁容，他隐约间察觉到了危机的到来。 “韩晴真是厉害啊，人事经理的工作干得很棒，也顺利将那些虫豸清理干净了，这样的人才，真应该早点提拔上来。” 顾盼的口中还在继续说着，她目光一扫，察觉到了林子程的不安。 “你怎么这幅表情，现在不是一切安好吗？” 她不理解，为何林子程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还记得刘家所遇到的麻烦吗？当时的推断是家族里出现了叛徒，所以他们才被狙击，才会陷入困窘境地。” “刘若雪本事不俗，时间过去不少，她应该早就抓住内鬼，然后问出幕后之人了，可直到现在，我们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藏在暗处的敌人这可太可怕了，林子程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偏偏这个敌人还颇具手段，行事风格还相当狠辣，现在计划看着很顺利，但若是对方出手针对，恐怕就会受到难以想象的挫折。 林子程需要提前知道一些情报，这样才能早做准备。 顾盼也反应过来，这事情确实难以处理，不过，她倒是看得开。 “但你想这么多也没用，找不到就是没办法，敌人藏得太深了，说一千道一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顾盼摊开双手，目前来说只能这样做了。 林子程却不愿意坐等挨打，于是他这个顾问便出手了，对着顾盼提出多个建议。 他从敌人的角度出发，预想了许多种可能性，他们需要提前布防，以防万一。 “最需要防范的，不应该是刘家吗？我们也要吗？” 顾盼眨了眨眼睛，幕后黑手主要针对的正是刘家，她们也只是有所牵连，有必要这么大手笔吗？ “刘家那边我已经说过了，有备无患嘛，我们也做些准备比较好。” 林子程解释起来，他认为提前布防是很有必要的。 顾盼点点头，认可了林子程的相关安排，她会按照相关建议去行动的，当然，她也会加入一些自己的方案。 他们正先聊着，却见韩晴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她的手上正捏着一份报纸。 顾盼露出无奈的表情，让韩晴赶紧进来。 对于这位“小妹妹”，她是真的服了，本以为给她安排一个经理职位，能让她的精力集中在工作之上，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和林子程有所接触。 但事实证明，她简直是个超人。 基础的事务完美处理，交代的解决虫豸任务，也顺利完成。 做完这一切工作的同时，她还能保持每天准时上下班，给林子程准备早饭和午饭，她依旧非常稳定地呆在林子程的身边。 顾盼再一次明白，韩晴是个人才，而且之前的时候，她一直都在藏拙，之前在人事部工作，只显露了自己些许的能力，但那已经让她成为优秀员工了。 现在她出现在这里，一副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也会感到急躁？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了。 韩晴将手中的报纸平摊在桌面上，几行大字已经足够说明事态的严重性了。 “顾家千金的男朋友竟然是他？” 虽然没有任何图片，通篇都只是文字而已，但里面已经将很多事情都说明清楚了。 里面有介绍林子程这个人，他是知名画家苏星辰的男朋友，平日里协助画室运营，不知怎么的，就和顾家的千金大小姐好上了。 “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想到这些娱乐记者竟然能把这件事情扒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顾盼拿起报纸，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里面的报道并非失真，而是确有其事，毕竟顾盼确实去了林子程的家里，而且一晚上没有回去。 真要说的话，就是掐头去尾，只说出了部分真相。 “里面有在刻意引导，说顾盼破坏了苏星辰和子程哥之间的感情，她是第三者。” “但却完全忽略掉了订婚仪式的相关事情。” “在订婚仪式闹掰之前，你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韩晴目光如炬，很快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这正是被隐瞒起来的一部分真相。 林子程双手环胸，他在脑海中稍微计算了一下日期，发现数天之后，正是苏星辰召开下一轮画展的日子。 这一份报纸将苏星辰塑造成“受害者”一般，这其实是一种宣传。 她受到了伤害，是一个弱者，而弱者本身就会引起他人的怜悯之心，会有更多人关注，于是，画展自然可以赚取更多的钱财。 林子程并不反对宣传，毕竟酒香还怕巷子深，再好看的画也得让别人有个大致的了解，之后才会花钱来画展参观。 但这样的宣传，却让林子程感到有些不满了。 毕竟苏星辰是受害者，那自然有加害者，也就是顾盼和林子程。 他倒是没什么所谓，但顾盼的名声可是受到了些许损害。 “知道我在那边过夜的人，就只有苏星辰，还是说，有些八卦记者在外面蹲了一晚上？” 顾盼说道，倒不是说她针对苏星辰，只是按照基本逻辑去思考，这确实是最大的可能性。 “但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林子程抓了抓头发，十年相处，他知道苏星辰的性子。 这样的手段，不是她的风格，她也根本不懂这些花里胡哨的。 第三十六章要见家长？ 苏星辰对自己的绘画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她认为自己绘制出来的艺术品，只需要略微宣传，这就足够吸引画迷前来了。 所以，她会搞出这种动作吗？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而且语焉不详，把订婚仪式的事情全部遮掩不说，还可以引导舆论的方向。 林子程觉得，这应该是李慕白做的，毕竟李慕白成了苏星辰的新助理。 这是非常商业化的手段，效果确实一针见血，正好挑中这个时间点，不久之后就召开画展，用最小的消耗，炒出了最高的热度。 但缺点也是相当明显的，这样做可是得罪了顾家，情况也就变得古怪起来。 这样的发展其实是超出预想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苏星辰会把那位助理小姐炒鱿鱼。 事实上，不久之前，那位助理小姐来子诚风投这边投简历了，而且顺利入职，成为了公司的一员，林子程不久前还见到她，甚至聊了几句。 但他并没有了解太多，毕竟他不想再为苏星辰的破事而烦恼了，直接和她断了关系，这就是最终结果。 “子程哥，这事情该如何处理？我们是不是能起诉这家报社？” 韩晴马上询问林子程的意见，毕竟她知道顾盼的心思。 顾盼此时此刻恐怕心里正开心呢，如此发展正是她想要的。 现在她和林子程之间闹出了“绯闻”，大家都知道他们有一腿了，现在还是未知数，但之后可就未必了。 “这个没什么所谓的，这些狗屁新闻过段时间就没有热度了。” 顾盼的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她现在确实感到非常开心。 “这样不好吧，尽快澄清事实，免得别人误会，这对你的名声可是沉重打击，你被人传成第三者了。” 林子程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顾盼若是被影响了，那确实不太妙。 “你说的很有道理，确实应该澄清一下，不过，这都不重要，我们顾家也入股了好几家报社，让他们随便发送些新闻就可以了。” “重要的是，不能让我家里人误会，所以，子程，这就得麻烦一下你了，你得跟我回家走一趟。” 顾盼眨了眨眼睛，她的随机应变能力简直绝了，顺杆子一阵向上爬动，很快就把这事情敲定下来，准备带着林子程回家见家长。 韩晴听了这话，肺都气炸，顾盼这人也太难缠了，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打出威力惊人的一招，她可真是个诡计多端的人。 “用新闻来澄清吧，关键果然还是你家里人的看法，可不能让他们误会了，不然，说不定会导致家庭关系变差。” 林子程没有多想，他觉得顾家是大家族，可能有安排所谓的家族联姻，顾盼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顾盼对他的态度有些古怪，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顾家压着一切，很多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林子程不希望事情复杂化。 “我跟你回去一趟，给你家里人解释清楚吧，我和顾家的老爷子，还有你的父亲关系都不错，他们应该不会多想。” 林子程说道，他也没想到，这边遇到的麻烦，并非是幕后黑手展开的行动，而是这些莫名其妙的新闻。 “还真是小鬼难缠，李慕白这家伙太会搞事情了，随便动几下，我们就得头疼。” “这家伙不知轻重，也不懂得相关规矩，这样胡乱行动，早晚会出问题。” 林子程觉得，苏星辰恐怕会被李慕白锁牵连，然后遭遇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过，他可管不了这么多，苏星辰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韩晴听了林子程的话语，差点两眼一黑直接昏迷过去，这下完了，林子程要和顾盼去见家长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该不会直接就……成了吧。 “我们定个时间吧，正巧，爸爸和爷爷他们也总是念叨你的名字，你若是跟我回家，他们会很开心的。” 顾盼是顾家最优出息的孩子，所以她的婚姻有自我选择的权力。 虽然家里一直有在介绍各种俊杰，但顾盼一个都看不上，她一门心思只想着林子程。 而且他很清楚，家里人对林子程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的，只要把他带回家，然后稍微提一提，事情进展会更加顺利。 说不定家里人还能给她来点助攻，这样一来，她就更有把握可以将林子程拿下了。 顾盼的脑海中思索着各种计划，林子程却只想把这莫名其妙的绯闻解释清楚。 而在另一边，苏星辰终于闭关结束，她从画室里出来，面色疲惫不堪。 “星辰，一切事情准备妥当了，我甚至花了少许钱财，做了一点宣传，门票卖出去更多了，一切都很顺利。” 李慕白对着苏星辰传达好消息，然后他露出期待的表情。 他做好了自己的工作，用的是自己的方式，完全舍弃掉了林子程的那一套。 他从中获取许多油水，狠狠地赚了一笔钱财，而现在，计划的关键则在于苏星辰。 “星辰，你的新作准备好了吗？你的表情很糟糕，是不是遇到困哪了，灵感受阻，碰上瓶颈期了吗？” 李慕白问道，他察言观色，看出了苏星辰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我画好了，说到做到。” 苏星辰一脸冷淡，她伸手指了指画室之内，画作确实完工了。 事情做完了却摆着一张臭脸，原因很简单，她对自己弄出来的成果非常不满。 因为她没有灵感，所以完全就是硬着头皮去绘画，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画作缺乏灵性。 明明最开始的底子很不错，但因为她强行画下去，那完美的底子也被毁掉了，后续增添的一系列笔调，显得庸俗且乏味。 简单来说，这是失败品！ 李慕白对着那新作仔细端详起来，然后露出爽朗的笑容。 “画得太好了，星辰，你的天赋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望尘莫及啊。” 李慕白对着苏星辰夸耀起来，这便引起她的不满，眉毛马上就紧皱起来了。 第三十七章画得不好，重画吧 画得很好？这家伙在说些什么，这根本就是失败品，完全没办法拿出去见人的！ 庸俗的笔调，缺乏灵性的构图，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糟糕。 但是李慕白却说很好看，他真的有鉴别绘画的能力吗？ 他可是李慕白，他应该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语，他的层次不应该这么低，他可是绘画天才。 苏星辰隐约间觉察到了什么，她一直以为李慕白和自己一样，是个绘画天才，彼此间的艺术总能碰撞出一些火花。 李慕白是苏星辰的白月光，是精神世界的理解者，这是苏星辰一直以来的想法。 可是现在呢，这一位“理解者”却完全看不出画作究竟有何问题。 苏星辰知道，李慕白这个人的水平，可能不是很高。 这一次的画作如果在普通人看来，那一定是相当精彩，令人眼前一亮，可是，看完之后就会忘掉，再也不会想起。 她承认，自己用了一些取巧的手段，强行把画作完成了，以庸俗的笔墨去完成这一切。 如果是她的匠心之作，寻常人能看到精彩之处，而且永远都不会忘掉，甚至有些比较敏感的人，看到画作之后还会流泪哭出来。 庸俗之作和匠心之作是完全不同的领域，前者能达到一百分，那是因为一百分就是正常水平，而后者能达到一百分，是因为分数最高上限就是一百。 苏星辰觉得自己和李慕白之间，隔着一层厚壁障，他再也不是自己的理解者。 以前觉得白月光触不可及，可是这段时间，他就在身边，苏星辰反而觉得……他有些烦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林子程不在的时候，她总是回想起他，而且不自觉地将他和李慕白对比起来。 业务能力林子程更具优势，为人处世方面也是林子程更强。 甚至颜值对比，也是林子程更加帅气，而且，林子程有胸肌。腹肌，身材就像古希腊雕塑一般完美，至于李慕白，那就是个弱鸡。 苏星辰摇晃脑袋，将这些琐碎事情全部抛掉，毕竟她是不会原谅林子程的。 这家伙说出那样的话语，他就算是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去求林子程回来。 不过，她还是显露出一阵奇妙心思，她用手机将新作拍摄下来，然后发送给林子程。 她用的是一个小号，幸好，林子程没有将这个账号拉黑。信息确实发送过去了 苏星辰没有理会李慕白，而是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她的内心一阵紧张，她很好奇林子程会给出什么样的回复。 “画得不好，这不是你应有的水平，重画吧。” 他的回复非常简洁，没有多余的言语。 苏星辰明明被“批评”了，被打伤了“不好”的标签，但不知怎么的，竟然露出笑容。 是啊，那是庸俗之作，这样的评价才是正常的。 李慕白……也许他只是被日常琐事影响了思考，所以判断有些失真。 苏星辰叹息一下，正准备把手机收起来，却收到了来自林子程转发的信息。 那是一则新闻，她不甚在意，但却还是点开看了起来，然后，她的脸上便显露出一阵怒火。 “慕白，这是你弄出来的，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说得像是可怜虫一般？” 苏星辰马上端着手机站在李慕白面前，她需要一个解释。 林子程确实很了解苏星辰，这个女人非常高傲，她不会接受新闻里的那种说法，而且，里面的相关报道，明显缺失了很大一部分。 “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啊，我一直在忙展厅的事情，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我呢？” 李慕白镇定自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只要装傻糊弄过去就好。 “那件事我只和你说了，不是你还会是谁？” 苏星辰难得聪明一回，马上就找到了漏洞所在，开始针对李慕白。 “冤枉啊，我真的是无辜的，可能是八卦记者不小心拍摄到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你不喜欢这样，我是知道的。” 李慕白解释起来，他的语气非常柔和，视线之中则是满满的受伤。 就好像他真的与这一切无关，苏星辰的指责完全就是无理取闹。 苏星辰一时间竟然无法分辨真伪，毕竟她一直闭关绘画，很多事情根本不了解，最后也只能接受李慕白的这一阵说法。 李慕白甚至都急得要哭出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就像是被棕熊拿去擦屁屁的小白兔一般。 “抱歉，慕白，我不应该怀疑你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这件事情肯定和你无关。” 苏星辰拍了拍脑袋，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编辑信息回复林子程。 她表明立场，她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同时她也帮李慕白说了几句。 但消息只显示已读，林子程完全没有要回复的意思。 “其实，这也不是坏事，毕竟这个新闻报道出来，我们得到了不少关注，门票卖得更多了，我们可是赚了不少钱。” “加上我之前投出去的一笔小小宣传，我们可是赢麻了。” 李慕白笑呵呵地说道，殊不知自己的话语，完全就是在苏星辰的雷区上蹦迪。 她没好气地瞪了李慕白一眼，然后又钻进画室之中。 这才刚出关，没想到又要进去闭关了，不过这也没啥用，毕竟，她没有灵感，进去画室也只是枯坐着，她深么事也做不了。 李慕白则是得意洋洋，毕竟他的计谋全都成功了，给报社爆料自然不需要花钱，他甚至还收到了一笔爆料费用。 宣传费自然是省下来了，小小宣传根本不存在，这一则新闻就是他的手笔，省下来的钱自然进了他的口袋里。 “新作已经显现，我得抓紧时间模仿绘制出来，趁着画展放出，赶紧找机会把赝品出掉，我又可以大赚一笔。” 李慕白摩擦着自己的双手。他的脸上浮现出贪婪的表情。 发家致富就靠苏星辰了，他就是一只寄生虫，他会将苏星辰的血彻底吸干！ 第三十八章顾家的反应 顾盼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直接领着林子程向着顾家赶去。 她提前和家里人说过，要准备一桌丰盛晚餐，这将是一位神秘贵客。 顾家老中小三代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老爷子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糟糕。 毕竟在不久之前，顾盼突然回家，提到了婚姻之事，并且说出了自己的一些需求，她希望能得到一些自由，请家里人不要太过干涉。 同时，她也保证，自己一定会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回家，而且这个人一定让大家都满意。 在当时，所有人都点头同意，这没什么可说的，毕竟顾盼是顾家年轻一代中最为优秀的人，基本上一整个顾家，以后都要交给她来掌管。 子诚风投这家公司就是最好的成绩，也就开头部分借助了部分顾家的力量，现在生意做起来了，一切步入正轨，经常反哺一大笔钱财给顾家。 据说，最近还整出来新的生意，这又得大赚一笔。 顾盼非常优秀，她在家族之内自然有更多的话语权，顾家在这方面确实是比较开明的。 不久前她才提到婚姻大事，今晚就要家里人安排丰盛晚宴，贵客要登门拜访了。 “如果是生意往来的贵客，应该直接去酒店，那样的排场才更合适一些。” “邀请对方来家中，这也就是家宴，听好了，如果来的是个男人，一定要小心防备。” 顾震老爷子眯起眼睛，这是他的推断，顾盼是准备带男朋友见家长了。 当然，也有可能来的是个妹子，顾盼带好姐妹回家吃饭，这也是有可能的。 “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她随意折腾好了，我可不想管太多。” 顾盼的老爸名叫顾亮，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女儿向来靠谱，应该不会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觉得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要娶姐姐，必定要经历层层考验才行。” 顾望是顾盼的弟弟，是个很有冲劲的年轻人，他和姐姐的关系很好，他并不想看到姐姐和野男人跑掉。 事实上，偌大的顾家，本应该交给顾望的，但是在许久之前，他们姐弟二人就已经正面较量过了，确实是顾盼更合适一些，所以顾望只能靠边站。 但不可否认，顾望也是一个优秀的人，目前来说，他负责顾家在海外的一系列生意，算得上是风生水起。 顾家没有放弃他，甚至顾盼还主动给他许多钱财，鼓励他在海外多多办事，大展拳脚。 “没错，虽然我之前说了让她自由安排，但这可是我的宝贝孙女，我一定要好好观察，然后设置九十九道考验。” 顾震老爷子的表情越发严厉，看来这位登门拜访的贵客免不了要受到一些刁难了。 “爹，你太夸张了，顾盼懂分寸，她说过会找一个让我们满意的人，而且，我们顾家其实也不太在乎这些事情，最重要的是顾盼她喜欢啊。” 顾亮眯起眼睛，他向来是个好相处的人，只不过，在商界之中，他的外号是“笑面虎”，看似是个和蔼的家伙，其实他才是最危险的人。 “你该不会提前收到什么风声吧？女儿要被野男人拐跑了，你一点都不担心的吗？这么镇定，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姜还是老的辣，顾震一眼就看出顾亮的小心思。 顾亮只是笑了笑，他并没有收到风声，只不过上班的时候，手下给了一份报纸。 报纸地内容和顾家有关，而且关系到他的女儿，他当然得仔细看看。 看完之后，他又给子诚风投之内安插的棋子打电话，询问了一些细节，那可是女儿的公司，确保万无一失，他当然要安排棋子近距离观察。 于是他就有相关的结论了，先手让自家入股的几家报社发力，但并不是平息舆论，而是让舆论愈演愈烈，他这是在给女儿打助攻。 他已经知道顾盼今晚会带谁回来了。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他举双手双脚赞成。 时间流逝，顾盼顺利到家，而林子程则是沉默着跟在她的身后，似乎在心中斟酌相关的语言，之后他可得帮忙解释报纸相关的事情。 顾亮露出笑容，果然是林子程，这个年轻人相当优秀，他帮过顾家不少忙，人脉确实是连接在一起的，同时，顾亮也有不少商界的朋友。 那些朋友大多都对林子程赞不绝口，这家伙真的是到处跑，到处给人帮忙，人脉方面他是无敌的。 把这个人拐进顾家的话，他百分百同意。 顾亮准备站起身来去和林子程打招呼，但是顾望的速度比他更快。 “子程哥，怎么是你啊。” 顾望对着林子程露出无比开心的笑容，和刚才那个满脸严肃的人完全不同。 毫无疑问，他和林子程之间，也是有关联的。 还记得林子程在国外的人脉显露吗，顾望就是其中之一。 顾望当时刚出国，很多事情事情处理起来非常困难，不适应外边的情况，林子程提供了些许建议，帮助他打开思路，顺利稳住了初期地混乱情况。 这份恩情他是不会忘记的，而且，林子程很可能要成为他的姐夫，那这就是一家人闭门亲。 林子程曾向顾望寻求过帮助，让他帮忙调查关于李慕白的事情，他们之间多有联系，关系非常好。 顾亮和顾望两人都对林子程相当满意，而顾震老爷子也是连连点头，他对林子程也有一些印象，这是一位青年才俊。 “顾盼交给你的话，我就放心了。” 老爷子说道，直接就把这事情定下来，他点头了，那么，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在顾家这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阻挠。 “抱歉，给顾家添麻烦了，其实我是过来解释报纸上的相关报道，我和顾盼其实……” 林子程是来道歉了，但是他的话才刚说出口，顾亮马上就打断他，让他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迟才到，饭菜都快凉了，先吃饭。” 顾亮笑呵呵地说道。 第三十九章助攻 顾亮可完全不想听林子程解释，他当然知道，自家女儿还没有将林子程拿下，这两人的道路还挺长，距离成事还有一段距离。 他要做的就是给予女儿帮助，让他们能够快速成事。 比如，他让那些报社不要澄清，而是让相关舆论愈演愈烈，真要解释清楚的点，就只有“顾盼不是第三者”而已，其他都很随意。 毕竟事关自己女儿，而且林子程对顾家而言也很重要，他提前调查过相关细节，知道林子程订婚仪式上遇到的糟心事。 那个叫苏星辰的画家还真是没长眼睛，不过，也多亏她这样胡乱行动，才让他们顾家有机会捡漏，直接捡了个超级女婿。 顾亮安排那些报社，一定要多多宣传，可以将顾盼和林子程两人描述成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的样子。 晚宴落座之后，顾亮和自己的儿子顾望对视一眼，之后他们会父子协同出击，给顾盼多安排一些助攻。 “子程啊，好久没来见我这个老头子了，家里这些人没一个懂下棋的，还得是你才能让我尽兴一战，今晚可别急着走，跟我多下几句。” 老爷子顾震越看林子程越觉得满意，没想到宝贝孙女真就拉回来一个所有人都满意的人。 面对老人的请求，林子程自然满口同意，然后他们就正式开始吃饭。 “这是家宴，子程不必拘束，咱们放轻松一些就好，家常小菜，希望你不要嫌弃。” 顾亮开始套近乎，直接表明“家宴”的事实，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就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家人，他这是预定好了要把林子程拉进顾家这辆战车。 林子程没有听出顾亮地弦外之音，吃了几口饭菜，就想旧事重提，想把事情说明清楚。 顾望眼睛一亮，马上提出几个经营的问题，一副求教的样子，希望林子程帮忙解释。 一顿饭吃下来，林子程始终没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他总是被引导着去回答别的事情。 这老中小三代齐齐出手，林子程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至于顾盼，她则是眯起眼睛，无比安静地坐在林子程的身旁夹菜，时不时对上视线了，她还会露出一阵温和的笑容。 这家伙俨然一副贤妻模样，而林子程好像真的已经成了顾家的女婿一般，还是那种炙手可热，受到热烈欢迎的好女婿。 吃饱喝足之后，林子程来到客厅，棋盘已经摆好，老爷子端出自己的珍藏美酒，要好好招待林子程。 顾亮瞪大着眼睛，心中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要是在这直接把林子程灌醉，今晚就有很多操作空间了。 不过，对于人脉无敌，经常应酬，游离于各种宴席的林子程而言，他怎么可能被灌醉呢？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以保守的态势和老爷子下棋。 回想起此行的目的，好几次开口想要说明情况，但还是被控住，话语被打断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诶，喝酒喝酒，你年轻人要让一让老人，多喝点才行。” “这步棋怎么能这样走呢，应该把车顶上去。” 父子两人相当卖力，林子程只能苦笑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收着点，懂不懂什么叫观棋不语啊，别吵吵嚷嚷的。” 老爷子发话了，让这两人消停一点，而他本人则是以犀利的视线对着林子程一阵凝实，哪怕喝了点酒，视线有些浑浊，不过瞳孔深处，却有一股威严。 “子程啊，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老爷子眯起眼睛，给林子程开口的机会。 林子程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就把相关事情解释清楚了。 “报纸上说的那些，全都是子虚乌有的，我和顾盼之间清清白白。” 林子程说道，他总算交代完毕了。 “嗯，看你战战兢兢的，我以为你把她肚子搞大了，结果就这啊。” 老爷子的话语有些粗鄙，但这其实也是他心中的某种渴望？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了是吧。 “哪能啊，我怎么可能那样做。” 林子程红着脸，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爷子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林子程的这种反应是非常有趣的。 如果他对顾盼毫无感觉，那只会把刚才那话语当成玩笑，而现在，他毫无疑问在脑海中设想了相关的情况，所以才会露出枣红一般的脸。 这小子，总是一脸深沉，城府颇深的样子，结果就这？ 老爷子捏着棋子沉思起来，他已经捉到关键之处。 又或者说，涉及感情的事情，确实直达核心，林子程难以隐藏，这正巧说明了他对顾盼很是看重。 就这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语，老爷子已经探出林子程的虚实，也知道双方之间的发展进度。 顾盼一副迫不及待要出手的样子，林子程则还有些顾虑，不太放得开。 接下来，顾盼只需要穷追猛打，早晚能把这小子拿下。 “子程啊，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了太多，不过，你和顾盼都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可不要拖太久。” 老爷子将手中棋子按下，直接将林子程绝杀。 林子程有一种浑身被看透的感觉，棋局已经终结，他终究不是对手。 而面对老爷子的话语，林子程无法回答，只能沉默应对。 “随缘就好，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对顾盼是怎么看的。” 老爷子继续询问，亲自给林子程倒了一杯酒。 “我觉得她真的很好，有能力，而且很温柔，人很好相处，性格方面非常热情……” 林子程也不知怎么的，一说起顾盼的有点，竟然完全停不下来，像是相声贯口一般，连绵不绝讲个不停。 一旁的顾盼都有些害羞了，老爷子知道，自家孙女这是被彻底套牢了，恐怕是认定这个男人了。 老爷子绷不住了，对着林子程摆摆手，再听下去总感觉自己的血糖又得飙升了。 “好了好了，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了，你们好自为之就是，我上年纪了，要早点睡觉。” 他站起身来走了，脚步飞快。 第四十章亲一口就跑 “将我军的棋子怎么是我自己的，不是，老爷子你根本没赢啊。” 林子程皱起眉头，他总算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刚才一阵谈话，老爷子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走出了莫名其妙的一步棋。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老爷子要跑得这么快了，这还真是一件忍俊不禁的事情。 老爷子和林子程对峙了一盘棋，最后时刻地那一段对话便是关键所在，老爷子已经表态了，让年轻人自己发展就好。 他认可林子程，但他不会强硬撮合这两人，随便给点助攻话语，表明自己看好他们即可，至于是否能成事，这就得看缘分了。 毕竟林子程确实帮过顾家，他可是近乎于恩人一般的存在，顾家总得柔和一点。 老爷子已经给这次事件定性，于是顾亮和顾望两人多少也被限制住了，事已至此，他们也不能对林子程展开过分的举措。 顺其自然便是老爷子的定论，主要还是看顾盼的发挥。 之后他们坐下来又聊了一段时间，顾盼亲自送林子程回家。 “抱歉呐，他们有些太热情了，不过，事情说开了就好，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顾盼说道，对着林子程露出笑容，今晚的结果她早有预料，但她依旧很开心。 毕竟她喜欢的人，她家里人也喜欢，如果她和林子程真的成了一对，顺利结婚，那之后的生活，一定会相当和睦。 林子程喝了点酒，虽然不至于醉，但酒精确实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他侧过头对着顾盼笑眯眯起来。 “顾盼，你真的很漂亮啊，性格又好，要是年轻几岁，我说不定就追你了。” 林子程说道，酒后的些许话语，也许正表明了他内心的某些想法。 “现在追也不迟啊。” 顾盼没敢大声说话，只是一阵嘀咕罢了。 “你说什么？” 林子程眨了眨眼睛，他确实没有听清楚。 “我是说谢谢你，其实最近家里人一直在给我安排相亲，毕竟我年纪也挺大了，我把你叫来，也算是把你当挡箭牌，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盼说道，赶紧将刚才的发言撤回，然后转移话题一条龙运转。 “没关系，我可是你的私人顾问，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林子程的视线一阵迷离，他发现老爷子的珍藏美酒，似乎确实有些猛，又或者说，他有些累了，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汽车行驶着，顾盼很想继续和林子程说些什么，但见他闭眼睡着，于是也沉默着。 来到林子程家楼下，顾盼发现他还是没有醒来。 她的心中一阵忐忑不安，某种想法正如同潮水一般在心中加速蔓延开来，冲动的感觉如同野火，开始燃烧着，刺挠着她柔软的部分。 她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将脑袋伸过去，嘴唇在林子程的脸上轻轻一点。 短暂接触之后马上拉开距离，只留下点点的清香味道萦绕在林子程身边。 他睁开眼睛，那股味道钻入鼻腔之内，侧过头去只见到顾盼红彤彤的面庞。 “回去早点睡吧，明天见。” 顾盼细声细语地说着，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心虚，毕竟刚才的行动，实在是有些太大胆了。 林子程倒是没有多想，和顾盼告别之后下车回家了。 而在另一边，李慕白正得意洋洋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是这次兜售门票的收益，看着那一串惊人数字，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果然，他的做法才是正确的，靠着打造弱势人设，吸引了一堆人的注意，门票卖出去更多，苏星辰这个名字，在近期直接火出圈。 “我看了过去的门票收入，那是林子程弄出来的成果，和我一比，根本什么都不是，我已经赢他太多了。” “恐怕此时此刻，林子程那家伙正遇到麻烦，他还想勾搭顾家的大小姐，这下吃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我猜啊，他一定被顾家的人疯狂针对，现在完全无法应对，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李慕白光是想象到林子程的惨样，就忍不住轻哼起来。 事实就是，林子程非但没有被针对，还被顾家的人热烈欢迎，他们巴不得林子程和顾盼真的在一起，恨不得他们马上就结婚。 顾盼的能力很强，加上林子程的辅助，顾家的发展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李慕白见到再次出关的苏星辰，他将门票大卖的好消息告诉她。 但苏星辰却摆出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在她看来，会有这样的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比起门票收入，她其实更想得到那些知名艺术家的评价，那些人才是真正的专家，可以看出一副作品的好坏，得到他们的认可，这才是最重要的。 最为新晋的年轻一代画家，苏星辰非常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她确实很有实力，也很有名气，代表作也不少，许多高人也都认可她的能耐。 只不过，她要想更进一步，却变得很困难了，她需要得到那些真正核心的老艺术家的认可才行。 林子程之前不遗余力地帮她牵线搭桥，她的画作确实引起了某些大佬的留意，也被夸赞了几句。 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大佬们没有过多话语。 很明显，她的水平没有更进一步，卡在了瓶颈时期，若是能顺利突破，便可以进入新的领域，成为真正的一代大家。 现在，她灵感丢失，画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情况糟糕透顶。 所谓的新作，也不过是一副庸俗之画，完全没有灵性的感觉，若是被那些大佬看到，恐怕他们会感到索然无味。 明天就要召开画展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苏星辰没有理会李慕白，转身又进入到画室之中。 最近一段时间里，她对李慕白非常冷淡，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热情，就好像在看一个无所谓的路人一般。 “拽什么拽，这性格真是麻烦，真亏林子程之前可以忍受得了他。” 李慕白的口中一阵嘀咕，然后他又开始制作赝品画。 最近已经卖出去几幅，他赚了不少。 第四十一章画展的问题 苏星辰的个人画展顺利召开，这件事情本来和林子程没有关系。 但正好赶上周末休息，他本来想在家里悠闲度过，看看电影之类的。 十年时光一直在忙碌，他可是积攒了不少片子，这下可以一口气爽看了。 只不过，有一人却不甘寂寞地凑上前来，她可是眼巴巴地想跟林子程碰撞出一些火花的。 “子程哥，周末在家很无聊吧，要不和我出去走走吧，我手中正好有两张票，我没有别人可以约，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韩晴对着林子程发出邀请，她将门票递给林子程。 林子程看了看门票，只是扫了一眼，眉头就皱起来了，因为这是苏星辰画展的门票。 “你怎么会有这个票的，你对艺术画很感兴趣吗？” 林子程和苏星辰彻底断了关系，最近除了某一次的短信交流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对谈了。 他对这个人彻底放下了，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顶多只是觉得这是个很厉害的画家，水准相当不错，个人角度出发，挺喜欢这位画家的作品，仅此而已了。 “只是凑巧啦，人事部有个人从黄牛那边入手的，不知怎么的，网上买不了多少票，大多数票都是在黄牛那里流出的。” “因为突然有事所以去不了，然后就把票给我了，一个人去挺没意思的，你陪我一起去嘛，正好，你对艺术画肯定有所了解，也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还是说，因为是苏星辰的画展，所以你不想去？” 票确实是别人给的，现在开口也不过是随意的一阵发言，林子程若是不去，那他们在家中也挺开心的，可以坐沙发上一起看电影。 而且，她也在观察林子程的相关反应，这算是某种试探，想看看林子程对苏星辰是否还留有某种感情。 “我对她没有任何情绪，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是一片空白。” “不过，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不去，这两张票不就浪费了吗？” “但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有黄牛票的……” 林子程撇了撇嘴巴，因为他执掌画室的时候，基本上没有黄牛。 因为他针对这种情况进行了针对性的管理，而且，画展不像演唱会，从圈子整体出发，其实规模不大，会去看画展的人其实不算很多。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林子程并不很关注所谓的售票情况。 更多的时候都是进场给钱，毕竟他一般都会走人脉，用超低的价格弄一个大型的展厅，能确保每一个人都顺利进场，而且每个人都能获得最好的享受。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心中好奇，所以他稍微搜索了一下，于是发现了微妙的差异。 “全面取消线下售票的方式，想入场只能提前购票，而且相关会场进行过切换。” “之前是刘家的超大展厅，现在则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展厅。” “我看看，竟然卖出去这么多票了，我的天呐，这么多人，能顺利进场吗？” 场子很小，但是人却很多，卖出去多少票，就会有多少人来，这个小展厅能撑住吗？ 就算撑住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欣赏画作的心情又会是怎样的？挤来挤去恐怕相当不爽吧，这很影响画迷欣赏画作。 林子程觉得这一系列的安排简直莫名其妙，李慕白这个助理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黄牛的出现也非常古怪，令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搜索着相关信息，发现有非常多的人，都只能买黄牛票。 这情况非常古怪，毕竟数量太多了，于是他便进一步推测起来，得出一个可能性很高的结论。 黄牛就是画展主办方，也就是画室那边的人，双方沆瀣一气，一起赚钱。 寻常卖票只卖一点点，然后炒热相关气氛，弄出破圈效应，引起大众的广泛关注，引得大家都想看看这所谓知名画家的神奇画作。 然后这一部分因扩圈而来的人，却怎么也买不了票，可是实在很想看，那就只能买黄牛票。 黄牛和画室串通一气，然后更多的人只能找黄牛买票，票价越来越高，收益也越来越多。 林子程叹息一下，这样的做法隐患可太大了。 首先，苏星辰是搞艺术的，是个画家，画可不像音乐或电影，能够直接引起人们的共鸣。 许多人看画作，就只觉得云里雾里，说一句好看，然后就没有后文了。 在这种情况下盲目扩圈，恐怕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虽然可能会多出来一些画迷，但也有可能被反噬。 搭配上跟黄牛合作这一点，票价直接飙升到可怕的程度，那就更容易被反噬了。 花了大价钱，但是看了几眼半懂不懂的画作，这些人的感觉能好吗？ 就是因为扩圈有着一系列的难处，所以林子程才没有这样做，只是一步步慢慢来，渐渐影响其他人。 不然呢？苏星辰一个美女画家，水准确实也有一些，稍微运作一下，弄来一对画迷从来不是问题，但盲目扩圈会招致一系列的恶果，这是林子程早就知道的事情。 “纯粹的商业运作，为了利益其他的一切全都不管不顾。” “扩圈引来的人挤在狭小的展厅内，甚至还会影响那些老画迷。” 林子程放下手机，画展在外地举办，现在出发的话可以吃个午饭，下午看完画展就回家。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因为商业计划非常成功，所以林子程得到了些许分红。 他本来打算买一辆代步车的，但顾盼直接安排了一辆车给他用。 不是公司的车，而是顾家的车，让他随意使用，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他亲自驾车，带着韩晴出发了。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顾盼。 周末时候，这位大小姐也很闲，想要约林子程出门，随便找个地方玩一玩，说不定有机会可以促进双方感情呢？ 有机会出手的话，当然要抓紧时间进攻。 第四十二章委婉的回应 “子程，周末在家很无聊吧，最近新上映的电影，你有兴趣吗？” 顾盼还是第一次尝试约男人，她是根据网络上的攻略来展开行动的，约会不就是到处玩，然后吃饭吗？最优选择自然是电影。 “抱歉，我今天出门了，我打算去看看苏星辰的画展。” 林子程随口解释起来，语气中带着点抱歉的意思。 经过顾家的晚宴，林子程和顾盼之间确实拉近了一些距离，彼此间的相处也显得更加融洽。 按照他当前的这一阵说法，要不是韩晴提前提出要约会，他很乐意同意顾盼的邀请，他对顾盼似乎卸下了一些防御。 同时，这也意味着，他确确实实将苏星辰放下，完全不在乎她了。 看电影这件事情，他也是挺有兴趣的，毕竟十年下来他非常忙碌，根本没时间去看。 仔细思考一阵，他和苏星辰之间也没有几次约会，一起去看电影这种事情，更是从未发生过，他也挺怀念那种感觉的。 “什么，苏星辰的画展？你的这个选择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你对她的画很感兴趣？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水准不错。” 顾盼听了林子程的话语之后，马上就是心中一紧，真怕他和苏星辰重修于好，那她可就没机会了，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部白费。 不过还好，她稍微动了一下脑筋，很快就弄明白了林子程的相关想法，大概不是为了苏星辰，而是为了画。 只是单纯去看画而已，对苏星辰恐怕完全没有兴趣。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顾盼确实放下心来，不过她的心中很快就显露出了其他想法。 “你是一个人去呢？还是有人陪你一起去？” 顾盼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 “韩晴陪着我呢，反正是周末，消遣一下时间而已，放松心情，愉快生活，我觉得挺不错的。” 林子程扫了身旁的韩晴一眼，这种事情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该说就说。 韩晴耸耸肩膀，并不觉得这事情有何不妥，归根结底，这一次的约会已经板上钉钉，她领先顾盼很多步，正处于超越的位置。 顾盼知道，自己终究是慢人一步，她应该早点对林子程发出邀请的，至于现在，她做什么都显得有些太迟了。 偏偏是韩晴这个非常危险的人。 韩晴的威胁不大，但是足够危险，因为顾盼总感觉韩晴这个人的内心深处，带着点疯狂的底色，她恐怕会做出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嗯，你们玩得开心，下次有机会再约你吧。” 顾盼无可奈何，只能挂断电话。 不过，她静坐许久，很快就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毕竟是画展，你们能去，难道我就不能去了吗？而且……” 顾盼搜索着关于画展的相关信息，发现举办的地点，正是刘家的大本营。 “我可是过去和刘若雪谈生意的，我们完全可以展开深入一些的合作嘛，顺路去看看画展，这一切安排都是合情合理。” 顾盼马上就想到了破局的方法，毕竟，她可不能让林子程和韩晴这个危险分子独处，鬼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马上安排专车，很快就出发了，她得抓紧时间才行。 而在另一边，林子程带着韩晴一路行驶，总算是到达目的地。 他们随意找了一家餐馆，坐下后开始享用美食，简单的饭菜，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相当不错，一种温暖的感觉柔然而生。 “说起来，小晴你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了，有没有考虑过找男朋友的事情，公司之内有看对眼的人呀？” 吃饱喝足之后，林子程喝着茶，随意和韩晴聊起来。 “谈恋爱有些太麻烦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直接结婚，至于说看对眼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在公司之内。” “不过，我看着他，他却没有看着我呢。” 韩晴说道，对着林子程笑眯眯起来，一对眼睛正死死地瞪着林子程。 她确实看上林子程了，但林子程似乎一根木头，完全没有把事情向着那方面去想。 “这样啊，放心，你这么优秀，还长得这么好看，条件非常棒，性格也十分温柔，是个男人都会对你心动。” 林子程笑着说道，这一系列的话语虽然显得有些客套，但确确实实发自林子程真心。 “那子程哥，你会对我心动吗？” 韩晴发起进攻了，她说出这句话语，脸颊略微发红，她用手指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这幅娇羞地模样让林子程正襟危坐，他感觉到彼此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了，一种粘稠的力量将他整个人纠缠住，甚至无力挣脱。 他当然明白韩晴这番话语的潜在寒意，他虽然是一根木头，但在适当的时候，确实可以燃烧出些许火焰，能够弄明白姑娘的心意。 “小晴你很棒，我确实很心动，如果年轻几岁我可能会追求你，但是现在嘛，我已经是个老大叔了，所以，咳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林子程高情商夸赞她一句，然后则是自嘲起来，最后的些许话语则是直接表明态度。 “我懂你的意思了。” 韩晴笑了笑，意思就是说，她可以继续上对吧。 林子程自然想要拉开距离，但他只能委婉说明，而委婉的说辞，也就给了她一些解读的空间，她完全得出了其他的答案。 再说了，就算林子程真的正面拒绝，韩晴也绝对不会放弃，而是会继续死缠烂打，甚至攻势愈演愈烈，相关行动也会变得更加危险。 吃饱之后，林子程随口说了一些玩笑话语，彼此之间的气氛才算是缓和一些，然后林子程便带着她前往画展。 “虽然我和她彻底断了关系，但她的绘画天赋确实很棒，你就好好享受这一次的艺术盛会吧。” 林子程口中这么说着，但眼前的簇拥的人群还是让他筑起眉头。 这是他早就发现的问题，人太多而会场太小。 第四十三章现场锐评 林子程跟着韩晴排队入场，走进里面一看，人更多了，到处都是人头攒动。 毫无疑问，这一次的画展，扩圈的安排非常到位，吸引了非常多的人到来。 那一则莫名其妙的新闻，将苏星辰塑造成受害者，这让一系列人等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她也算是蹭到了顾家的热度。 顾家这段时间可是搞出不少大动作，而且都得到了卓越的成果，好几个投资计划都有所收获，顾盼的名字很自然地传播开来。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一则奇妙新闻显现，苏星辰顺利获取了一些热度。 于是，这一系列的事情交互影响着，事情回到最初的本质，回到原点的地方。 顾盼为什么会突然名声大噪，成为人尽皆知的超级大老板，原因在于林子程在背后的支持，给她提供了绝对能赚钱的大计划。 顾盼的名气是林子程带起来的，而苏星辰则是蹭了这一股名气。 所以，林子程哪怕走人了，苏星辰却还是得到了林子程的些许“帮助”。 林子程看着现场的各种布置，不自觉地摇摇头，各处地方看起来糟糕透顶。 “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是因为这些画你看过太多次，早就已经腻了？” 韩晴细声细语地说道，她时刻关注着林子程的心情。 “并非如此，苏星辰的作品是很优秀的，就算多看几遍，但也绝对不会腻，常看常新，我觉得这非常有意思。” “我觉得不爽是因为，现场的布置实在是太糟糕了，绘画是随意摆放的，场地太小了，画和画之间的距离太短了。” “而且盲目扩圈，引来了大量纯粹只是好奇的人，看画还是安静一些比较好，毕竟有的人完全沉浸在艺术的世界，但很多人却吵吵闹闹。” 这样的体验自然是很糟糕的，比如他们站在这幅画面前，正安静欣赏起来，但是旁边却有人在吵吵闹闹。 倒不是说画展需要保持绝对安静，主要还是场地没选好，而且相关布置有问题吧，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人多。 如果画作之间拉开一段距离，人也少一些，就算有人说话，也不会影响太大。 “是这样吗？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所谓。” 韩晴可从来不在乎其他人，她在乎的只有林子程一人。 绘画水准确实很高，环境差了点，人们吵吵嚷嚷，她可以完全无视掉这一份干扰。 “那是因为你的票是别人送的，甚至来这里也是我开车送着来。” “你想想其他人是什么情况？本就高昂的票价，还被黄牛再次炒高。” “有不少外地过来的画迷，他们真的是长途跋涉，结果却只能得到这样的体会。” 林子程摇摇头，这些还只是明面上能看到的问题，甚至这些问题也并不是很严重。 但他很快就看到了一些糟糕的情况。 比如现场保洁很差劲，保安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些艺术品可都价格不菲，但是防护的手段却几乎没有，要是有人抱着画就跑，这些保安能拦住吗？ 林子程来安排，他会找刘家定下大展厅，他们会包揽安保工作，同时，林子程自己也会聘请一些专业的安保人员过来。 至于保洁，他则是发挥人际交往能力，分发几个红包，让他们工作的时候卖力一点。 “这个防护栏也太次了，跟纸糊的一样，有的地方甚至干脆拉一条塑料就用来拦人了。” 林子程观察着现场的“物料”，全都是次品，都是那种百分百的垃圾玩意。 如果他来安排画展，这些东西白送他都不会用。 怎么会选购到这些东西的？简直不可理喻。 “我之前安排画展，还会准备好饮料和小零食，现在则是根本没有，我甚至……连个垃圾桶都看不到。” 垃圾桶这种很基础的东西，一般是会场自带的，连这玩意都没有，说明这个会场可能确实差点意思。 林子程继续打量起来，就连室内的灯光都显得非常暗淡，光线不好还看啥艺术画啊。 韩晴听着林子程接连不断的吐槽，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她觉得自己见到了林子程的另外一面，这样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算了，这些东西都不关我的事，若是我来掌控，自然不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的这幅模样，也不过是画室咎由自取罢了。” 是苏星辰亲自任命李慕白成为助理的，而做出这一切安排的人，自然是李慕白。 林子程很清楚，苏星辰大概率只是把自己关在画室内艺术创作，这些琐碎事情她断然是不会管控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李慕白，只是苏星辰一个人来把控大致方向，肯定也不至于发展成这样。 林子程毕竟在画室之内工作了十年，他多少也对苏星辰产生了一些影响。 如果是她来出手，那么，大概率会顺着林子程的相关安排来运转，那样的话，大体方向上肯定不会有大问题。 林子程收回这些杂乱的思绪，只是带着韩晴欣赏着眼前的一系列画作。 因为韩晴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东西，林子程非常贴心地给予一些讲解，她侧耳倾听，对林子程的相关言论非常受用。 他们一路对谈一路走着，不多时竟然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那是一位老先生，他正皱着眉头站在一幅画作面前，林子程认识他，这个人是画家圈子里非常有声望的一位老前辈，是真正的中流砥柱，其名为齐歌白。 林子程曾经带着苏星辰的画作登门拜访，希望老前辈能评价一二。 那时候老前辈根本不看，完全不在乎，什么档次能让他来评价？ 知道林子程帮他解决了一些麻烦，人脉关系顺利构建好，于是老前辈才给予一些个人见解和指点。 他觉得苏星辰很有天赋，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一代大师。 画作之中很有灵性，而且足够勤奋，天赋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有林子程这个人从旁协助，很多事情都会顺利发展。 第四十四章老先生的叹息 “齐老先生，没想到你会来这一次的画展。” 毕竟是自己构建好的人脉关系，林子程自然要靠近过去打声招呼。 “许久未看了，听说出了新的作品，我想看看她进步了多少，毕竟她确实挺有灵性。” “我看着这些话，虽然排序方面有些古怪，但我还是认出了各时期的作品。” “她画得越来越好了，渐入佳境，我猜啊，这次新作，一定能突破我的想象。” 老先生连连点头，此时此刻他正看着的作品，乃是不久之前画好的。 林子程看看化作，大概是订婚前一两个月的时候，苏星辰信心满满画好，说是最高杰作，在林子程看来，这幅画确实是苏星辰最高水准的作品。 老先生驻足于此，对着这幅画很是满意，他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而这幅画之后，苏星辰又画了新画，也就是这次画展最重要的作品。 眼前这幅画已经很棒了，触碰到了某种境界，按照常理来说，苏星辰还会继续变强，那么，这一次的新作，恐怕真的要流芳百世了。 老先生很是期待，这意味着画家圈子里，多出来一位年轻的大师。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个会场是怎么安排了，这样的防护等级，是对画作的不尊重。” “人群间隔这么短，我这边看画，旁人在吵闹，真的很影响心情。” “倒不是说要绝对安静，但至少别这样拥挤，你们没钱租大型展厅，就别安排这么多人。” 老先生对着林子程一阵指指点点，觉得自己现如今遭受到的一系列影响心情的事情，全都是林子程的错。 毕竟，林子程可是苏星辰身边的得力干将，这一次的画展肯定也是他安排的。 老先生恐怕并不关注那些不知所谓的新闻，所以他还不知道林子程与苏星辰之间已经闹掰。 “齐老先生，这事情可怪不了我，不是我安排的，我和苏星辰之间闹掰了。” “这是新来的员工安排的，我今天过来，也不过是过来看看画而已。” 林子程可不想背锅，而且这些事情确实和他没有关系，那当然要矢口否认，解释清楚。 齐歌白对着林子程深深地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懂。 “十年了吧，这就分开了？你竟然能狠下心？” 老先生很清楚林子程和苏星辰之间的关系，所以他才会对林子程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 林子程只是一阵苦笑，然后和老先生肩并肩行走着，然后把订婚仪式的事情说明清楚。 “胡闹，这个苏星辰，根本分不清轻重，明明你才是对她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就想不明白？” 老先生只觉得莫名其妙，因为他是画家，他很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看来，苏星辰作品之中的灵性光芒，全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林子程。 毫无疑问，苏星辰的内心深处，她最爱的人就是林子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从她的一系列作品之中可以看出端倪。 老先生认为，苏星辰的水平能够快速提升，就是因为她对林子程越来越爱了，甚至一路发展到订婚。 在订婚之前的作品，他的水准已经抬高到了很高的地步。 若是订婚仪式走完，他们顺利在一起了，爱意会更上一层楼，于是，苏星辰也就能够触碰到名作、神作的领域。 偏偏，她却放弃订婚仪式，去医院看一个莫名其妙的男性，典型的捡了芝麻。 她明明就差一步，便可以绘制出神作，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地鸡毛。 林子程和她断了联系，恐怕，她的灵性之光也就没有了，这种情况下，她能画出什么东西？ “人们都说艺术家都非常感性，但那些真正的大师，往往都是些情感方面存在不少障碍的人，甚至有不少艺术家，直接就疯掉了。” “苏星辰……她其实也是这种，她的障碍在于，深爱但却感觉不到，唯独画作之中能够有所感受。” 老先生的口中一阵锐评，他完全就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很明显，年纪大了，见识也多，肯定在过去的时光里，见过类似的情况。 “你不愿意回去她的身边吗？这样的话，她就彻底毁了。” 成了林子程，败也林子程，没了他在身边，苏星辰还能继续走在画家道路之上吗？ “我不会回去，她也不会毁掉，就算画不出传世的名作、神作，但她依旧能画。” 没有灵性的作品，但依旧是画，依旧有人欣赏，有人喜欢，她肯定没问题的。 “她只是有些障碍，但她内心深处一定是有你的，不然她不会和你结婚。” 那是个异常骄傲的姑娘，她要是和别人订婚，那一定是真正爱上了。 “齐老，年轻人的事情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我对她没有爱也没有恨，就连耐心也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十年的时光中消磨干净了。” “其实早就没有了，火焰早就熄灭了，是我无数次安慰自己，说还有机会，还有希望，我每次点燃火焰，但都会被她扑灭。” “有时候是一盆凉水，有时候则是一脚踩灭，我已经再也没办法对着她燃起火焰了。”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无解了。 就算苏星辰发现自己爱林子程，甚至反过来对着林子程发起进攻，要把他打回去，林子程也只会选择拒绝。 “唉，真是可惜了，神作没了，一位年轻的大师恐怕不会出现，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 “几十年后，她长期磨炼，也许还有机会触碰那种境界吧。” 齐歌白一阵惋惜，如果林子程始终在苏星辰的身边，这姑娘持续有灵感之光，成为最年轻的大师肯定没问题。 但是现在，她失去很多，恐怕得几十年才有机会触碰那个境界。 甚至，那也只是“可能”，最大的可能则是，她从此泯然众人，一辈子也没能画出充满灵性的作品。 画画就是这样的，画中没有灵光，那差了就不是一星半点。 第四十五章炫技之作 对于艺术家而言，技艺是可以通过长期练习来提升的，只要不断努力，付出精力和时间，技艺肯定会水涨船高。 但是“灵性”这种东西，则是难以描述的，别说化作了，歌曲、小说、电影等艺术作品，有灵性感觉的就是比没有的要强。 苏星辰之前能够接连画出这种感情充沛，富有灵性地作品，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而很快她就要触碰到名作、神作的领域。 偏偏，她的身边却没了林子程，她的“成神”之路也就彻底断绝，而且很难再有机会突破向前了。 “以前随手就能画出来的东西，现在她恐怕画不了，这一次的新作，我不看好，而且，从此往后，她的路会非常难走。” 因为前后落差实在太大，而且，她没有了灵感之源林子程，情况也就更加糟糕。 没有灵感连画画都很难，而且她再怎么压榨自己，也没有办法画出以前那种水准，这就更加令人绝望。 若是她自一开始就一无所有，那还没什么。 偏偏她见识过顶端的风景，知道高处地感受是什么，但她却再也上不去了。 从拥有一切再到失去一切，而且之后恐怕再也没有办法攀爬高峰。 如此这般的情况下，要是她人生之中再遇到一丢丢的挫折。 “她可能会疯掉，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老先生还是觉得有些可惜，那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师，现在竟然夭折了，他总想挽回一下。 “疯了就进疯人院，我和她没关系，我可管不了。” “而且，齐老先生，你在最开始的时候，可并不看好苏星辰，怎么现在一副惋惜的样子。” 林子程不解地看着齐歌白，明明最初过去找他，这人可是对苏星辰的画作嗤之以鼻的。 就算搭建了人脉，但他对于苏星辰的评价也是比较保守。 其他的大家可都对着苏星辰赞不绝口，但齐歌白可能确实看出了一些问题。 “好端端一个人才，就这样毁了，我真的很心痛。” “就是因为看好他，所以我才会如此严厉，现在，我觉得太难受了。” 齐歌白伸手拍了怕自己的胸口，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太糟糕了。 “而且，她确实很有问题，一直以来，我都能够感觉到的，她一直一来画的东西，都是非常单一的，这种情况很危险，而现在，我们都看到结果了。” 哪怕是梵高，也不是只花向日葵，也会画一下自画像。 至于苏星辰，她始终拘泥于一种方向，画出来的东西可能有所变化，但是内在的核心却非常清晰，而且始终如一。 “你可以没有苏星辰，但是她却不能没有你，走吧，我们去看她的最新作，我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了。” 老先生苦笑着摇摇头，林子程则是默默跟着。 韩晴全程没有多余言语，就只是盘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林子程隐约间也感觉到了苏星辰潜藏在内心深处地感情，她只是有一些障碍，没能很好地将这些情绪表达出来。 但林子程却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 就算有障碍，他已经全身心陪在她身边十年，这么长久的时光，哪怕是快石头，恐怕也焐热了。 但苏星辰却还是和以前差不多，障碍依旧存在，甚至她还变本加厉，越发忽视林子程的相关感受了。 订婚仪式就差那么几秒钟，但苏星辰却不愿意等。 就只是几秒钟，在她眼里，李慕白永远是最优先的，林子程想到了这一点，便彻底绝望了。 他们三人很快就看到了苏星辰的最新作，这里围着一群人，每一个人都露出惊叹的表情。 “天哪，这个构图，这个色彩，简直绝了，苏星辰就是最年轻的大师。” “前面的画已经很强悍了，这幅画更是惊人，我真的要被感动哭了。” “没想到一幅画竟然能给我带来这样的悸动，我彻底服了。” 这些参观之人对着眼前的画作啧啧称奇，而其他人则是淅淅沥沥地跟上这些话语，顺从当前的氛围，认可这幅画的艺术性。 苏星辰听着这些人的嘉奖话语，心中显露出一阵自豪感觉。 她之前还觉得自己画得很烂，完全不过关，可是现在看来，也许情况并不是那么差。 是不是林子程看走眼了，其实李慕白全程都正确，他明确看出了自己的努力和天赋？ 苏星辰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 “全都是托，那些夸奖话语就像是背书，脸上的表情表演浮夸。” 韩晴一眼就看出那些恭维之人全都是假货。 但相关目的恐怕已经达成，因为氛围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妙，大家都在说好，其他人当然也会跟上。 林子程看着这幅画，这是苏星辰之前拍照发送给他看过的，他当然已经说了，完全不行，最好还是重画，但她终究还是把这画作端出来了。 恐怕是时间不够，来不及修改了。 齐歌白老先生皱着眉头，他确实没有在这幅画上看到灵性的光彩。 真要说的话，这幅画非常复杂，里面满是技巧性的东西，说白了这就是所谓的“炫技之作”。 倒不是说不行，只是，老先生确实感到非常遗憾，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确实发生了。 李慕白露出笑容，他对着周围人等一阵扫视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继续夸奖吧。 只要引起众人的兴趣，让人们给出一系列的“好评”，那么，这幅画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名作”。 他可是专门请了托来帮忙表演的，他已经准备好赝品，此次画展一阵炒作，然后卖赝品的时候，就能抬高价格了。 李慕白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林子程的身影，很快，他就咧嘴一笑，拿出手机对着那几个托发送短信，给出了全新的指示。 “快看，这不是林子程吗？和小三跑掉，放弃苏星辰小姐的绝世渣男啊。” 其中一名托对着林子程一阵叫嚷起来。 林子程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还会遇上这样的表演。 第四十六章都是他的错 有人发言之后，立刻就有人起哄，这些请来的托都是一伙的，彼此间配合默契，打出一整套丝滑小连招。 他们接连说话，周边人群也都各有反应，一个个的对着林子程指指点点起来，窃窃私语也是接连不断，他们的眼神之中多出一些嫌恶。 “这就是那个林子程？抛弃苏星辰，转而投入富家女的怀抱。” “苏星辰也不差啊，看来这家伙比较看重钱财，那可是顾家的千金小姐。” “诶？是这样的吗？可我记得有报纸澄清，说顾小姐不是第三者。” 之前的报纸造成不小的影响，顾家自然采取了相关行动，不过，当时顾亮这狐狸一般的人，便起了一些小心思。 在他的刻意安排之下，一系列报社故意撮合林子程和顾盼，真要说澄清的点，就只有“第三者”这一处而已。 林子程一脸淡定地站着，他觉得清者自清，完全没必要理会这些人的无聊废话。 要是被人骂几句，马上就破防，展露出一系列的应激反应，那才是着了道。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需要冷静，再说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什么影响。 反倒是这种奇妙的“压力环境”让他一阵回想起来。 他摸着下巴，陷入了回忆之中，过去十年时光里，他帮着苏星辰做了很多事，在此过程中，经常被苏星辰谩骂和指责，压力确实非常大。 在高压环境之中，他飞速成长，一直到最近几年，苏星辰已经挑不出刺了。 可就算如此，苏星辰也经常鸡蛋里挑骨头，总得找些理由对着林子程继续谩骂。 不管怎么说，林子程对于高压环境啥的，适应力是非常高的，至于这些人指指点点的话语，她则是完全不在乎。 开玩笑，骂得能比苏星辰更难听吗？ 林子程维持着淡定的表情，回忆戛然而止，如今他已经顺利抽身而出，于是便可以从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话说，他是不是被苏星辰pua了？ “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这里是绘画展厅，大家是来欣赏艺术的，别打扰我的思绪！” 齐歌白老先生皱起眉头，他对苏星辰的新作感到失望，他还在继续看着，但这些人叽叽歪歪他确实有些受不了。 声音可是越来越大，而且叫骂的词汇也越来越难听，林子程与他关系不错，此时此刻自然要帮忙说几句。 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底气十足，声音非常洪亮，现场也就安静下来。 “哪来的老头，画展之内没有明确规定禁止喧哗吧，大家当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李慕白满不在乎地说道，这老头站在林子程身边，大概率就是敌人了，自然要好好针对一番。 安静确实靠自觉，但如果真的很吵，现场保安也可以把人请离场地。 可当前这个会场，保安完全不管这些屁事，甚至李慕白自己也说了，喧哗是众人的自由。 于是就更加没人管，人们面面相觑，然后又继续说起来。 齐歌白肺都气炸，他算是看出来了，一系列入场看画的人，很多只是来看热闹，大多数都是外行，是扩圈而来的人。 得到李慕白的首肯，他们说话也就更加大声起来。 其他的几个画迷也都皱起了眉头，无可奈何地叹息起来。 他们可是苏星辰的忠实粉丝，虽然不至于每次画展都来，但大力支持肯定少不了。 而今天，他们来到这个展厅，各方面的体验都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又是吵吵闹闹，让人无法静下心来欣赏画作，又是莫名其妙谈论起了林子程的八卦。 不是来看画的吗？为什么要谈论这些事情。 入场时候排队挤来挤去，来到里面也是人山人海，只是站住不动看画，就要被人推攘着离开，地上还有很多垃圾，空气也非常浑浊。 此时此刻，情况更加糟糕，他们也就更加不满了，于是一场冲突就这样开始了。 有的人想要安静，有的人则是继续吵闹，在场所有人乱作一团，情况越发糟糕起来。 韩晴脚下轻轻一动，站在了林子程的身旁，与他的距离更近了。 林子程扫了她一眼，以为她是被在场众人的激烈情绪吓到了，于是默默战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这一细节的温柔动作，引来韩晴的柔和眼神。 不过，她躲在林子程身后，视线却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李慕白，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于离谱了。 同时，她的心中也显露出一阵疑惑感觉。 她明明把李慕白假摔滚落楼梯的视频发送给苏星辰了，但为何这家伙却还能继续稳扎稳打的担任助理的职位？ 李慕白之前对于林子程的相关指控，完全就是子虚乌有，是百分百的捏造之事。 视频足以证明一切，可为何情况却是如今这样。 韩晴觉得苏星辰并非是傻子，这里面一定出现了什么奇妙的事情，于是才导致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李慕白做了什么，竟然顺利将苏星辰迷惑过去，真是不可思议。 现场闹哄哄一片，这样的情况苏星辰自然得做点什么，但她却无能为力，根本无力改变现状。 她找上李慕白，希望他把事情处理完毕。 但李慕白却带着苏星辰来到林子程面前，他指着林子程叫骂起来。 “子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故意挑起这一场混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画室离了你也能运转，而且比之前更好，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星辰的幸福？” 李慕白将所有的问题归咎在林子程的身上，他还是维持着自己的面具，摆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星辰，他带着这位老人过来，恐怕就是故意找茬，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李慕白一脸难受，但他的视线深处却蕴含着狡黠与欢乐。 如此一来，苏星辰便会对林子程彻底绝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性了。 苏星辰皱起眉头，她对着林子程一阵打量起来。 第四十七章指出问题 难道真的如李慕白所说的那样，林子程是过来搞破坏的，甚至还带了人过来一起出击？ 苏星辰对于画展当前的情况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参观的人确实很多，自己的画能被这么多人喜欢，她确实感到非常开心。 虽然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她却没有深入细想，只是放任相关事情自行发展。 “慕白弄出的成绩远超于你，他比你更加靠谱，然后你嫉妒他，竟然要破坏这一次画展。” 苏星辰觉得眼前的林子程非常陌生，而她的心中也就显露出痛苦的情绪。 “苏星辰，他不是来找茬的，我可以作证，你就别在那里瞎想了，事情绝对不像那个小白脸说的那样，你难道没有思考能力的吗？” 齐歌白老先生叹息一下，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是闹剧。 这时候苏星辰才看到这一位大师，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你的水准退步很严重啊，完全失去了之前的灵性，虽然技艺挺高超的，你很聪明嘛，靠着技术来弥补缺失的东西，但没有就是没有，这幅画……不太行啊。” 老先生指了指苏星辰的新画，口中一阵嘀咕着，这便是他这位大师的锐评。 李慕白听了这话，顿时就不高兴起来，开什么玩笑，他还想着让众人继续起哄，然后把绘画的价格抬高上去，然后他就可以赝作当正品进行售卖，大赚特赚。 这老头是哪来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语，这不是要破坏他的完美计划吗？ “老头……老先生，请问你是谁？懂艺术吗？怎么张嘴就来啊。” 李慕白冷笑起来，他容不得别人贬低这幅绘画，这可是他赚大钱的路子。 “你似乎也是个画家，你看不出来问题所在，庸才！” 齐歌白扫了李慕白一眼，跟这家伙多说一句话那都是浪费时间。 “老头，你差不多够了，我才不是庸才！” 那一个词汇明显刺痛了李慕白的内心，任他感到非常难受。 “庸才其实也是有可取之处的，毕竟有的人没有天赋，但足够努力，还是很不错的。” “你这样的，根本就是个蠢材。” 老先生扫了他一眼，然后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你这老狗！给我收回那句话！” 李慕白的情绪有些失控了，脚步一踏就要去追上齐歌白，甚至想出手攻击。 林子程拦住他，手掌如同钳子一般卡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那是艺术圈子里的堪称基石的老前辈，你想做什么？刚才那番话语，怎么不装了？你现在要如何收场呢？” 林子程细声细语地说着，然后松开对方，他拍了拍手，生怕自己手上沾染脏东西一般。 “不是这样的，星辰，我只是没有认出对方，都是林子程的错，他根本就没有和我说明清楚。” 李慕白彻底慌了，这时候哪还管的上什么计划，只希望自己不会被苏星辰踢出局。 倒不如说，圈内大佬都说这幅新作不行了，他就算再怎么运作，恐怕也是没有用的。 苏星辰没有看李慕白一眼，倒不如说，会有这样的结果，她是早就知道的。 李慕白并没有那种鉴赏能力，反倒是林子程，他的眼光很厉害，当时他就说这幅画不行要重画了。 “其实，最开始的底子还是很不错的，但后来，你发现怎么也画不下去，时间却很赶，画展很快就要开始，你不得不用技艺去填补空缺。” “从一开始就错了，没有灵感就休息，养精蓄锐，画笔可以先停下，之后再画就好。” 林子程说道，他开始锐评起来，这是直接点出苏星辰的错误。 “闭嘴，林子程，你什么都不懂，画展可不能延期，你这家伙到底在胡说什么。” “你这丧家之犬，在这里狗叫什么。” 李慕白叫喊起来，那样的方法在一开始就不在他的脑海之中。 新作已经在宣传，场地啥的也早就预订完毕，若是不走流程，没有赶上时间，就会损失钱财。 “怎么就不能延期了，只要操作的当，说明清楚，这都是没问题的，大不了就是退钱嘛。” “损失钱财又如何，至少，画家的新作确保了品质不是吗？” “子程哥来操作，肯定没问题，也绝对不会给苏星辰小姐带来压力。” “你办不到，那是你不行，真正狗叫的是你这个废物吧。” 韩晴的攻击力一下子就上来了，什么阿猫阿狗，竟然敢骂她的子程哥？ 别看她在公司里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平日里也总是非常温柔，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一般。 但那只是因为她不在乎其他事情，唯一在乎的，就只有林子程。 现在，这个李慕白竟然骂林子程，她当然要站出来维护一下。 林子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从未见过的模样，她竟然有这样的底色。 他倒不至于对此产生什么奇怪情绪，毕竟韩晴现在可是再帮他说话，这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自己人。 林子程回想起了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十年时间里，林子程也并非从未犯过错误，有时候被人劈头盖脸一阵叫骂，这是很正常的。 而到了那种时候，他只能自己承担一下，苏星辰？她什么都不会管的，有时候甚至还会跟着别人一起骂他。 有人站在他这边，这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苏星辰皱着眉头，林子程他是真的很懂艺术，他说的全都是确有其事的。 这幅新作的底色还是不错的，那是她在林子程的家中闲着无聊画出来的，等到她离开，回到自己的画室之中，灵感却消失不见。 时间很赶，压力很大，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画下去，用技艺强行太高画作的品质，但始终落入庸俗，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性。 “李慕白，会场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我只能说，一切都很失败。” 林子程摇摇头，全方位否认了李慕白的努力。 第四十八章抢画 “哪有失败，我非常成功，我的总体门票收入远超于你，近日来画展的人你也看到了，数量非常多，我已经全方位超越你了。” 李慕白自然要反驳林子程的相关话语，而且在他看来自己确实大赚特赚，已经赢麻了。 “我并不反对扩圈，让更多人心上画作并无不可，但一口吃不成胖子，扩圈也得一步一步来，你这样冲动行事，这就是结果了。” 林子程指了指眼前闹哄哄的现场，新老客人正吵个不停，彼此间争执不断，好像随时都要动手打架一般。 好好的绘画展览，结果竟然要演变成打架斗殴的地方，这样的发展实在是有些古怪。 “这样的局面，你要如何收场呢？再不展开行动的话，恐怕就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韩晴说道，对着眼前两人稍微提醒一下，这是必须尽快处理的事情。 “还不都是因为你！” 李慕白瞪大着眼睛。 “我可什么都没做，归根结底是你安排的会场太小，新来的人和老画迷之间混在一起，吵闹的情况影响了老画迷的体验。” “你觉得自己扩圈非常明智，但你觉得这一批人，经受过这一次的事情，下次还会再来吗？他们只是过来凑热闹而已，看画根本无所谓吧。” 盼望这些被热度吸引而来的人看一眼就喜欢上画作，然后下一次画展也要再来，这是很难得。 林子程并不觉得“不可能”，但这样的人肯定很少。 “更别说你还影响到了老画迷的体验，新来的人你留不住，而老人你也得罪完了，这样一阵分析，你还觉得自己赢了吗？” 林子程其实完全没必要和他们说这么多，但是吧，他的内心终究不是一块石头。 画室发展到现如今这个地步，他可是耗费了十年心血的！ 虽然他已经完全放手，根本不管这边的事情，但他才走了多久，画室就已经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起来了。 李慕白这家伙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满脑子只有赚钱。 赚钱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维持画室运转，也是需要耗费大量钱财的，没钱那是万万不可的。 但是赚钱的时候，吃相不能这么难看啊。 “还有就是这个东西，护栏就只是塑料纸一阵拉扯，花点钱吧，这东西不贵的！” 林子程指了指这破烂玩意，彻底无语了。 然后她又指了指灯光，再指了指通风系统，各处的问题全都点出来了。 有的是会场本身自带，难以处理的，属于是开头就走错一步，还有一些是主办方的问题，各处的物料看起来非常廉价，完全就是工业垃圾。 这个展厅并不适合用来搞画展，也根本容纳不了这么多的人，这些物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林子程真的是被气笑了，他本以为苏星辰肯定没问题，总能维持画室运行下去，但是仙子阿看来，画室已经摇摇欲坠，随时要完蛋了。 十年心血就这样付诸一炬了。 “算了，说这么多也没用，反正跟我没关系了，我只是随口讲讲，就让是一个无聊路人的牢骚吧。” 林子程停了下来，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了。 毕竟，他本就留下了正儿八经的“运行公式”，照着他留下的路径来行动，肯定是没问题的，就算人脉断了不少，可是只要多花钱，总能运行下去。 只是赚的钱少了，但不至于一点不赚甚至像现在这样完蛋。 他早就留下了正确的道路，他们自己不选又有什么用，说再多也没有意义啊。 林子程转身就走，就在这时候，远处人群一阵骚乱，原来是有一个人做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直接越过那薄弱的防线，抄起墙上的画，转身就跑。 那塑料直线根本拦不了任何人，保安也视若无睹，就只是木头一般站着。 那人抱着画一阵冲刺，遇到李慕白了，直接撞过去，好家伙，柔弱的李慕白竟然直接倒地翻滚，狼狈不堪。 林子程挑了挑眉毛，伸手拦住对方，一阵动作打出，顺利制服此人，而且被抢走的画作也完好无损。 直到现在，保安也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林子程看了看手中的画作，正是这一次的新作。 李慕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一阵惨白，不知怎么的，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起来。 韩晴捕捉到了这一部分情绪，她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再怎么说，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对着画作开抢，这也太离谱了。 就算这个展厅再怎么差劲，可在几处门口地方却还是安排了监控，拿了画就跑，就算冲出去又如何，只要用心调查肯定能出结果。 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样莽撞的歹徒？还是说，这是冲动作案？ 看电影也知道啦，要想得到画作，那都得用“偷”的手法，怎么直接动手抢啊。 韩晴隐约有一种感觉，事情的关键就在于李慕白此人。 林子程将画作还给一脸呆滞的苏星辰，然后他拉着韩晴的手打算离开。 韩晴还在思考，但是感觉到林子程热乎乎的大手，她直接不想那么多了，还是享受一下当前的美妙时刻吧。 林子程和韩晴很快走到门口处，而苏星辰马上就追了出来。 “等等，子程！” 苏星辰叫喊着，她觉得林子程和自己越来越远了，如果再不伸手抓住的话，他真的要永远离开自己。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苏星辰就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受。 明明之前的时候，她的态度非常坚定，要和林子程彻底断开关系。 毕竟她看到了那一则信息，她觉得那就算是气话也非常过分，她很难受。 但生气归生气，总不能真的把一切搞砸吧。 他们可是差一点就订婚了，下一步就是结婚了。 当苏星辰看着林子程悍然出手，将歹徒击倒，抢回画作的时候，她的心跳确实加速了不少。 林子程回过头来，漠不关心地看着苏星辰。 第四十九章内幕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林子程的视线中只有冷淡，硬要说的话，就还有一些不耐烦。 “你能回来吗？画室恐怕真的不能离开你。” 苏星辰咽下一口唾沫，事到如今了，却还是不愿意说出心里话。 是了，到了如今这个时刻，她自己都追出来叫住林子程了，但叫他回来的借口却依旧是为了画室。 明明她可以坦率一点，就说她也很需要林子程。 但高傲的苏星辰又怎么可能这样说呢？话语卡在喉咙，最后还是吞入肚子里，但她还是想到了另外的借口。 当然，就算苏星辰真的说出自己的心声，表明自己需要他。 但林子程依旧不会回去，因为，他对苏星辰已经彻底燃不起热情的火焰了。 “没有我也能运转的，相关方法我已经留下了，十年下来，你多少也学会一些，人脉可能没了，但是你还有许多积蓄，金钱开路就好。” “一时间没有灵感也没关系，你毕竟有这么多作品，画展可以一直开下去。” 林子程这一次没有说太过绝情的话语，甚至语气还显得有些柔和。 真要说的话，他刚才和李慕白对话，那是真的气笑了。 生完气，也感受到了幽默，他的心情挺微妙的，一时间柔软了不少。 心好累，火气啥的早就宣泄完毕了，还是稍微放松一些好了。 “子程，其实你依旧爱着我对吧。” 但林子程微妙情绪之下，略显疲惫的柔软气息，却被苏星辰误会了。 “你刚才还帮我抢回了化作，你果然很在意我对吧。” 说不出自己想留下他，于是苏星辰便得出了另外的角度，如果是林子程自己想要回来呢？ 是了，他现在变得好温柔，不像之前那几次一般冷酷了。 一定是他回心转意了，而且刚才他确实出手救下了化作，所以…… 他一定还爱着自己！ 想到此处，苏星辰激动无比，看向林子程的视线变得炙热起来。 “回来吧，不需要你和慕白道歉，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全部删除，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星辰觉得自己已经让步很大了，甚至愿意把那条信息的事情也忘掉。 “重新开始？然后又纠缠不休十年吗？那时候都四十多了，然后再来订婚？我怕是六十岁都没法跟你结婚了，还是算了吧。” 林子程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无福消受，既然之前脱身了，那就断然没有回去的可能性。 “而且，我确实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了，这是千真万确的，我不爱你了。” 林子程摇摇头，他带着韩晴离开了。 这是冷冰冰的现实，苏星辰觉得自己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脑海之中变得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脑中的某根弦，似乎彻底断掉了。 “那种事情不要啊，子程！” 她仓皇大叫起来，却发现林子程的身影早已走远消失了。 她赶紧追上去，但却根本找不到，偏偏这时候还下雨了，她被淋湿成落汤鸡。 “不要下这么懂氛围的雨啊。” 苏星辰觉得呼吸困难，只能失魂落魄地继续行走着。 至于林子程，他则是带着韩晴进入车内，上了车后才发现，隔壁的车子有些眼熟。 “嗯？这辆车是……” 林子程皱起眉头，很快的，隔壁汽车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副驾驶上坐着刘若雪，而驾驶位上则是顾盼。 “我们得谈谈。” 顾盼说道，对着林子程露出笑容。 韩晴撇了撇嘴巴，这个顾盼还真是阴魂不散，都来外地看画展了，她竟然还能追上来！ 而且，她还一脸严肃，明显之后要谈论的事情，是有些严肃的。 林子程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刘若雪也在，恐怕是调查幕后黑手地事情有了相应结果，这是打算深入交谈。 “子程哥，你跟他们去吧，不用管我了。” 韩晴倒是贴心，接下来就是大佬谈话，她只是一个人事经理，哪能掺和进去。 还是不要给林子程带去更多的麻烦了，今天她已经有所收获了。 要知道，林子程在刚才可是牵住她的手了，其他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既然他们之后可能要谈正事，那自然和感情亲近武馆，韩晴自然可以放手。 “车钥匙给你，我去她们车上就好，不知道会聊到什么时候，如果实在太晚，你就自己回去好了。” 林子程知道，韩晴是有驾照的，车子借她开一下并没有什么所谓。 于是，他便离开，韩晴则是将下了汽车，撑着雨伞重新回到画展现场。 她对李慕白之前的那一阵眼神感到好奇，想要深入谈查一下。 韩晴向来是个敏锐的人，她留意着细节，看出了疑惑的东西，自然要深入研究一下。 此时此刻，李慕白正一脸气愤，他的布局几乎是完美的，却还是出了纰漏。 “林子程，全都是因为林子程！” 刚才的抢画风波，让嘈杂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 他拉着犯事的人离开，期间还不忘记装成受伤的样子。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包括这一次抢画的事情！ 知名画家的新作被人抢走，这一定能引起轩然大波，如此一来就又可以炒作一番了。 赝品当成正品售卖，说不定价格还会更高。 甚至他可以直接说，自己的赝品就是当时在会场内抢到的。 若是私藏起来，那感觉可真是太棒了。 知名画家的作品不翼而飞，但其实在某位不知名收藏家的手里。 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一副“不翼而飞”的画作，将会不断升值。 也就是说，他先手安排托，吹嘘新作多么完美，后手安排自己人，直接把画抢走，有了噱头，然后继续炒作，这一副被抢走的画会更好看。 甚至，真品他可以自己留着，之后持续画赝品，疯狂攫取一位又一位收藏家的钱财。 “老大，非常抱歉，我跑得已经很快了，而且也按照你的指示，把你撞倒在地。” “谁知道那个路人会这么强，我根本挣脱不了。” 抢画的小弟一脸无辜地说道。 第五十章幕后之人 李慕白可不能将这个小弟移交给相关部门，毕竟这是他雇用而来的人，若是放任小弟被人带走，指不定小弟就会把相关的事情全部曝光。 抢画的事情就是李慕白安排的，他们之间用短信交流，这便是有力证据。 面对这种情况，李慕白也感到非常的困难。 最麻烦的是，此时此刻的他，恐怕在苏星辰那边，也已经失去了一部分的信任。 李慕白正在思考着，他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都被韩晴看到了，她甚至马上就拿出手机拍摄起来。 这一出大戏让韩晴感到很是兴奋，早在之前的时候她就所有所感，觉得这个李慕白一定在暗中计划着什么，现在看到的一切，证明她的猜测毫无问题。 手机持续运转，继续拍摄着眼前的一切，韩晴的脸上却只是平淡无比。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来，你给我两拳，直接把我打倒在地，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李慕白对着那小弟说道，摊开双手露出开心的笑容。 他的方法解释起来并不难，其实很好理解，就说犯人跑了，他只是一个文弱之人，而且之前就已经被撞了一下，受了伤。 展厅内的保安不办事，他束缚不住这名犯人，被对方打倒在地，凡人直接离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演戏就好，这一切都是可以安排的，而且他受了伤之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苏星辰那边应该不至于追究太多，他还有机会稳住信任之心。 小弟抓了抓头发，按照李慕白指示的去做，直接两拳打出，李慕白躺地上“昏迷”了。 打完之后，小弟也觉得莫名其妙，但他服从指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李慕白则是继续躺着不动，至于韩晴，她拍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早早就离开了。 之后要考虑的就是，这一份录像要如何处置。 直接发送给苏星辰吗？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毕竟她之前就是这样做的。 最好还是找到苏星辰，然后当面把这些东西给她看。 可是现在，她却找不到苏星辰了，韩晴在会场之内找不到，在会场附近同样没找到，这个女人直接失踪了。 韩晴实在是搞不懂，不过，视频在手的话，她倒也不急，之后总有机会可以给她看。 而在另一边，林子程跟着刘若雪、顾盼两人驱车离开。 两妹子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好，看来之后要谈的事情相当重量级。 来到一处咖啡厅，他们三人要一个僻静的房间，进去后就开始交谈起来。 “我已经调查清除了，幕后搞事情的乃是高家。” 刘若雪解释起来，她没有给这个“高家”加上前缀的说法，没有讲清楚到底是哪个高家。 这样一来，林子程也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霎时间有些疑惑，不过，稍微深入想想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他们表情凝重，可见这是个难以应付的对手，再结合这个高家在之前做过的事情，如同外科手术一般精确行动，把控刘家内鬼，聚集命中最薄弱的地方。 这是对方唯一的一次行动，但是却让刘家差点完蛋，甚至都直接换家主了。 “最厉害的那个高家？” 林子程苦笑起来，这下事情就变得有些难搞了。 一般来说所谓的大家族，都会在某个城市根深蒂固，在自家的地方，相关势力是最强的，当然，一个城市当然不止一个家族，一般都有好几个。 通常难以分出高下，相互间制衡约束，保持着相对平衡的状态，彼此间相安无事。 现在他们身处的地方，刘家的势力相当强劲，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盘，但是，但却被人如此针对，这个高家确实非常可怕。 林子程的脑海中也就只有一个答案，他提到“最厉害”这三个字，也得到了两人的点头认可，肯定就只有“景城高家”了。 “你有景城高家的人脉吗？” 顾盼询问道，这个对手，就算顾家和刘家联合起来，恐怕也根本不是对手。 她现在希望能从林子程这边，得到更多的线索，说不定他有这方面的关系，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达成人脉关系的前提是，我帮助对方解决掉麻烦，然后得到一份人情，渐渐培养，不断走通关系，人脉也就经营起来了。” “景城高家能遇到什么麻烦，没有任何地方需要用到我啊。” 林子程双手一摊，没有人脉，这意味着争斗是必然的事情，他们肯定还会再次出手。 “那我们的生意还能继续做下去吗？” 顾盼感到有些慌了，毕竟对手很强悍，想尽办法也赢不了，顾家全力出手肯定也是挨打的，甚至有可能因此被盯上，然后彻底完蛋。 这局棋似乎已经走到头，彻底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了，还不如趁早撤退，赶紧抽身而出，免得造成更大的损失。 现在虽然只是赚了一点点，可若是继续经营下去，怕是要被高家彻底碾碎。 “我虽然不认识高家的人，但他们这么些年做了不少事情，有许多仇家，我认识高家的死对头。” 林子程说道，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起来，危机之中，依旧有一线生机，他已经看到了破局的缝隙。 “你想让他们帮你出手，直接和高家开战？哪可能啊，就算彼此有仇，有利益纠纷，但不至于这么简单就出击。” 顾盼觉得这事情办不成，完全没希望。 “你相信我吗？这件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林子程一脸淡定地说道，他的脸上重新刮起自信的笑容。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这次可是硬仗，我们打不过的，毫无胜算。” 顾盼眨着眼睛，难道在这种情况下，林子程依旧能把事情应付过去吗？ 这家伙未免也有些太逆天了吧。 “高价打刘家，为何刘家依旧存在？按理说，这是泥头车对木围墙，一撞就烂的。” 林子程说道，这边是繁杂情况中的线头。 第五十一章难缠的对手 高家直接把刘家灭了都没难度，偏偏却还是采取了精确打击的手段。 当然，就算是这样的操作，也差点让刘家完蛋。 但重点在于，强悍无比的高家，何必搞这种外科手术一般的精确攻击呢。 就像是两个国家在开战，一边是大国，一边是小国，大国直接导弹洗地就好，短时间内就能看到成效。 “你说得对，你的意思是，高家遇到了麻烦，没办法用太强的力量吗？” 顾盼说道，所以这就是高家的破绽，他们遇上问题了，正被纠缠住，难以出手？ “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说，幕后之人是高家，但出手的却未必是高家，懂吧，人家是老大，办事情哪能亲力亲为，自然是安排了小弟。” 林子程解释起来，小弟借助老大的力量，安排了这一次的精确打击，顺利狙击刘家，差一点就让刘家彻底完蛋了。 “原来如此，我们未必要和高家正面对决，只需要直面他们的小弟即可。” 这下对战的难度骤然下降，看上去就好应付起来了。 “但高家肯定不会坐着什么事都不做啊。” 顾盼摇摇头，小弟要是撑不住，老大肯定会出手的。 “这就要看我的人脉能否发挥作用了，至少现如今的情况下，我们并不需要担心高家下场，大概只需要和他们的小弟打。” “我会收集情报，然后去和各方人员对话交流，看看能不能把高家的一众对手汇聚起来，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林子程说道，只要高家露出破绽，他靠着人脉集结一大群人对着高家出手，应该可以造成有效的攻势。 并非只有高家的死对头可以拉拢，某些利益至上，见到有钱赚就像猎狗看到腐肉一般的家伙，也是可以安排一下的。 “先稳住情况吧，我们之前设置的各种防范措施，一定要好好关注，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最好早做准备。” “真要打不过了，到时候再撤退也不迟，反正现在还有赚，没理由退下来的。” 林子程说道，这是他作为顾问给予的建议，但是要做最终决定的，还得是顾盼和刘若雪。 所以，他正深深地看着这两人。 “如果现在退了，也不是不行，毕竟就算我说的计划一切顺利，高家就算被沉重打击，但却依旧强而有力，他们也许会报复。” 这便是风险了，高家这样的大家族，被针对一波肯定不至于倒下，还有余力可以继续行动，到时候，恐怕他们这些出手的人，下场会很糟糕，这就是所谓的事后清算。 现在退出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但若是继续进攻，则会陷入危机之中。 林子程作为顾问，当然要把这里面的风险说明清楚。 他的人脉确实很强，也许集结一种不爽高家的人，的确可以给高家造成一系列的麻烦，但高家后续的报复是必然会到来的。 刘若雪对着林子程摇摇头，相关决定她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确定下来。 “我的父亲已经在医院中醒来，我们刘家决定退出这一次计划，真要硬碰硬对抗，我们扛不住。” 这是单纯的商人思维，要说对手强大一些，刘家并不惧怕，碰一碰肯定没问题。 但如果对手是高家，哪怕只是打一打高家的小弟，那也是相当难缠的敌手，刘家果断放弃继续行动。 林子程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刘若雪的老爹都遇上麻烦，直接进医院了，这可是鬼门关之前走过一遭。 敌人强悍，而且不择手段，她当然选择退缩。 然后林子程将视线放在顾盼的身上，现在刘家退出了，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这意味着他们投资开发的土地，恐怕呀易手他人，大概率会被高家拿下，那就很麻烦了。 “看来你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和高家的人谈过了。” 顾盼叹息一下，到了此时此刻，情况似乎彻底僵住，顾盼完全无计可施，只能跟着刘家一起撤退。 “是的，之前我还在找内鬼，谁知道对方直接来到我面前，打算和我交易，他们愿意以一个较为合适的价格收购那块地皮。” 刘若雪的视线之中多出几分歉意。 其实这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继续投资这块地皮，之后和高家的人聊一聊就好。 “之后和高家做生意吗？但那些家伙的行事风格可是相当糟糕的，这么肥美的土地，他们不会和别人分享。” 顾盼皱着眉头，她觉得这事情越来越难搞了。 “子程，你有什么看法？” 她询问着顾问的意见，就像他之前安排的计划那样，一群人对着高家出手，可以限制住对方，而他们只需要对付高家的小弟即可。 等到那些大佬们斗完了，他们这边的地皮恐怕也已经顺利发展起来。 至于说高家事后的报复，顾盼对林子程有信心，等对方发起进攻，再考虑下一步行动即可。 也就是说，事情基本上已经稳下来了，归根结底还是老一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高家确实很强，但做生意又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机会就在眼前，这就转身跑路，岂不是太遗憾了吗？ 林子程已经帮她布置好了相关的局势，她只需要前进即可。 不过现在，刘家准备把地皮出手，她的投资计划恐怕要就此夭折。 高家肯定会有所安排，甚至可能将她直接赶走，那她之前的一系列努力也就白费了。 目前来说，子诚风投内部的事务已经处理好了，她很有话语权，掌控公司所有，再也没有人会对她发起进攻。 退了倒是无所谓，少赚一些钱而已，但是她不甘心。 她需要林子程给予一部分建议，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下当前糜烂的局势。 “既然要卖，那为什么不卖给顾盼呢？” 林子程随口的言语，却直接突破当前局势。 “我猜，你们刘家这一次被针对了，损失惨重，恐怕之后就要转移根据地了。” 林子程推测起来。 第五十二章争执 “既然都走了，也不用太担心高家的针对，甚至你们要跑，也不过是惧怕高家而已。” “走就走，地皮要卖，那为什么不卖给顾盼，她的出价一定比高家更高。” 林子程说道，顾盼可能没有这么多钱，但是顾家一定有，这笔生意还能继续做下去。 刘若雪深深地看着林子程，视线之中多出几分古怪的情绪。 没想到这个人还真能想出破局的方法，而且，她确实有些意动了。 “高家针对你们搞了一系列的动作，然后还要低价买你们的地，不给就弄你们，现在你们屈服了，打算跑路了。” “为什么临行之前，不给高家好好针对一波呢？卖给他们，他们就得逞了，卖给我们，我们还能继续缠斗下去，也许会有不少的胜算。” 林子程说道，他对着刘若雪一阵劝说起来。 这个方案可能会引起高家的不满吧，不过，他们那时候肯定没工夫去搭理刘家了，他们得想办法对付顾家。 “可是这样一来，顾家会被集火，顾家会同意这个方案吗？” 刘若雪说道，转头看向顾盼。 “有何不可呢？你没有否认刘家要转移根据地的说法，看来你们真的要走了，那不如就来我们这边好了。” “咱们那里，顾家虽然底蕴深厚，但却并算不上顶级大家族，可是，那边却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好可以和高家对抗。” “高家的势力在那边最弱，他们的针对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林子程解释起来，某个可以和高家抗衡的大家族，这是他们那边本就有的。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顾盼不解，她皱着眉头，她觉得林子程的话语中还有别样的深意。 “意思就是说，顾家一起上，就算败了，但始终有最后的退路，那就是林家。” “被高家针对，打不过的话，直接投靠林家即可。” 林子程说道，那个可以和高家对抗的，正是林家。 虽然这样会丢失掉一部分的自主权，但顾家绝对可以安稳下来，背靠大树好乘凉。 “林家的大腿哪是那么好抱的。” 顾盼撇了撇嘴巴，要是可以的话，顾家早就这样做了。 跟林家合作发展生意，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顾盼看着林子程，不知怎么的，他的脸上满是自信，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确信。 他可以确保顾家败北之后可以投靠林家，但这是为什么呢？ 顾盼想不明白，但林子程的建议确实让刘若雪眼前一亮。 去到林家的势力范围，就不用担心高家的针对，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可以，我甚至可以便宜卖给顾家，比高家更便宜。” “地皮归你们，然后我们还能抽一部分钱进去，一起发展。” 刘若雪露出笑容，她可不想便宜高家，现在的安排还是很不错的。 正面与高家的小弟对决，她没有信心，所以才要跑路，最近那些人已经蠢蠢欲动，发起了一系列攻击了，刘家是真的撑不住。 现在顾家顶上来了，而且她还能带着刘家跑路去安全的地方，那自然有机会继续战下去。 麦迪已经是必然的事情，毕竟刘家手上真的没有钱了。 “行，那我马上回去和家里人谈一谈，顾家拿出钱后，就可以把地拿下。” 顾盼大手一挥，这事情直接就敲定下来。 商谈结束，他们喝完了咖啡就分别了。 本来还想聚一聚吃一餐的，不过刘若雪忙着搬家，顾盼也迫不及待想要回家说明情况，晚宴自然是不了了之。 “我去找韩晴吧，你会顾家就是了，放心吧，这事情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林子程笑着说道，他总是这样自信，哪怕敌手是强悍无比的高家，但是他却依旧没有要惧怕的意思。 顾盼深深地看了林子程一眼，她很信任对方，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但她还是有些不满，毕竟，之后林子程就要去跟韩晴过二人世界了，谁知道他们今晚会不会发生一些事情呢？ 但顾盼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得抓紧时间回家说明情况，于是她离开了。 至于林子程，则是回到自己车上，跟着韩晴去吃了一餐，到了很晚的时候才到家中。 顾盼这一边的情况却不是很妙，他想要跟顾家拿钱，这事情并不顺利。 “你是说，你要拿钱买地，然后开发这一块地，期间还有可能要跟景城高家对上？” 老爹顾亮露出严肃的表情，在他看来，这个计划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完全不可行。 “你觉得我们顾家可以和高家对抗吗？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脑子都不正常了。” 顾亮摇摇头，哪怕这个计划是林子程提出的，但他还是觉得不靠谱。 “子程的计划应该可以执行，你也看得出来，有可行性。” 顾盼说道，计划有可行性，再加上林子程的人脉关系，一定能达成。 “风险太大了，虽然收益也很不错，只是，如果失败了就全完了。” “那可是高家，我们根本扛不住。” “就算成功了，高家也会对我们展开猛烈的针对公式。” 顾亮摇摇头，也已经深了，整个世界安静无比，但他的内心却显露出一阵暴躁。 “我也说过了，可以寻求林家的庇护。” 顾盼说道，眯起了眼睛。 “林家……唉，我们好几次想要和林家搭上关系，我们顾家也算不错了，但是林家顶多也就给我们一些订单。” “他们会为了我们，去和高家对抗吗？” 顾亮摇摇头，他觉得这不靠谱。 但顾盼是个执着的人，她想要达成的事情就一定要推进下去。 于是父女两人也就理所当然的开始对抗起来。 他们不愧是父女，双方的性格其实是非常相似的。 就在他们争执不休的时候，一阵苍老的声音显露而出，顾震老爷子走了出来。 “就听她说的去做吧，赢了能大赚，输了也能找林家，反正我们还有不少资金，就当是一次投资了。” 老爷子自然是站在顾盼这一边，事情似乎直接敲定下来了。 第五十三章内幕 老爷子都发话了，顾亮自然无话可说。 顾家底蕴不俗，买一块地皮不是问题，这是可以做的事情。 他之所以反对，是不想和高家硬碰硬，那是以卵击石，必败无疑的结果。 但老爷子都点头了，他也只能同意。 毕竟，虽然老爷子退休了，但是话语里缺依旧有着威严的感觉。 他的话语依旧有分量，他是数一不二的人，他依旧能影响家族的走向。 顾盼得了钱，开开心心离开了，唯独顾亮满面愁容，他开始和自己的父亲抱怨起来，觉得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太疯狂了。 “我问你，林子程为什么会说可以找林家寻求庇护？而且据顾盼的描述，他很有信心，觉得这事情一定能办成，为什么？你好好想想。” 顾震老爷子说道，拐杖对着顾亮敲了几下，希望能够点醒眼前之人。 “林子程……林，他是林家的人！” 顾亮激动无比，直接站了起来，可是他转念一想，林家年轻一代的人，他都见过，里面绝对没有林子程。 “不对，他不可能是林家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他帮过林家，有着一份人脉关系呢？” 顾亮伸手摸着下巴，想到了另外的可能性。 “林家可能比高家更强，林子程搭不上高家的人脉，因为高家没有需要他帮忙的点。” “至于林家，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那时候你还在磨炼，所以你不知道。” “我在那时候就想和林家交好，哪怕只是打工也能大赚特赚，当时我就听说了……” “林家有个年轻人，为了女人脱离了家族，然后被消去了名字。” 顾震眯起眼睛，当时他距离林家很近，所以得到了这方面的信息。 但是在外界却从未谈过，这是非常隐蔽的事情。 “他就是那个年轻人？” 顾亮似乎是脑子有些没转过弯来，所以说了一句傻乎乎的话语。 毕竟林子程确实是“舔狗”，十年只舔一人，他下意识就把林子程代入这个故事之中，某种程度上来说，竟然还挺契合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你用点脑子想想好吧，这个故事的男人大概是你这一辈的，算算时间，林子程很可能是他的孩子，他是林家流落出去的血脉。”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有把握，我们确实有退路，那为什么不上呢？” 老爷子看得很透彻，毕竟这方面的信息确实比较隐蔽。 一阵说出口，那么这事情也就彻底定下，顾亮整个人也都变得放松起来，他觉得顾家的前方道路变得更加明亮和宽敞。 而在另一边，苏星辰的画展草草收场，李慕白受伤躺地许久，却怎么也没有等来苏星辰。 于是他只好起来，开始装模作样，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开始指挥收拾残局。 一系列事务全部搞定，他却依旧没有见到苏星辰，这不免让他心中显露出某些担心。 他对苏星辰没兴趣，只把这个女人当成是自己赚钱的工具，如果苏星辰出问题了，他会少赚很多钱。 而且，有一件事情他必须面对，那就是，苏星辰对他的态度是怎样的。 许久之前他和林子程对峙的时候，可是稍微显露出了些许本性，也许苏星辰已经看穿他，并对他产生某种厌烦情绪了。 李慕白始终找不到苏星辰，直到他回到画室，才终于见到她。 苏星辰双目空洞，眼前的画布之上则是胡乱的涂鸦，完全无法构成图形，用色方面也令人直皱眉头，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糟糕。 与其说这是绘画，倒不如说，这是苏星辰心中负面情绪太多，所以一口气全部宣泄出来了。 “星辰，你还好吗？” 李慕白开口询问道，苏星辰的情绪状态不对劲，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摇钱树就这样枯萎倒下。 “我没事，我要闭关画画了，你不要吵了，画展的事情先暂停一段时间吧，我什么都不想管了。” 苏星辰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她就像是一块被人用过的抹布，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样啊，那你加油哦。” 李慕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离开画室。 苏星辰对他的态度确实变冷淡了，但是却并没有撤销他的职位，他依旧是助理。 看来他依旧没有暴露，或者说，那一点点的破绽，还不至于让苏星辰踢他出局。 “但暴露恐怕只是时间问题，我得加快速度了。” 李慕白只希望自己被踹开之前，可以多赚一些钱。 于是，他开始奋力描绘赝品，同时，他开始在网络之上找人进行相关宣传。 苏星辰的新作惊世骇俗，乃是绝世神作，甚至在画展之上就引起了一阵疯狂，人们吵闹布置，还有人直接出手抢画。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噱头”，炒作一下，就有惊人的热度，而苏星辰这个名字，则是再次火爆起来，她的新作自然也就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 “热度吵起来了，赝品也差不多完工了，我可以联系相关大老板，然后把画作卖出去了。”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已经售卖过好几次赝品了，已经赚了不少钱。 这样的生意其实做不了太久，恐怕很快就会被人看出破绽。 毕竟收藏家得了画作，肯定不会只是自己一个人欣赏，说不定会找人鉴赏之类的，要是找到的人有懂行的，也许就会暴露。 李慕白必须在暴露之前，卖出更多的赝品，攫取大量的钱财。 “哈哈，这工作就像是印钞一样，我还能卖出更多的画作。” 到时候暴露了，他就直接跑路，至于后面的事情要如何处理，那就与他无关了。 恐怕那会他已经在国外了，手中钱财很多，已经还清债务，甚至能开展个人画展。 至于苏星辰，这家伙就好自为之吧，恐怕会彻底完蛋。 以赝作当成真品来售卖，就算她和李慕白切割关系，但她这位画家的名声，肯定会受到沉重打击，以后开画展就很难赚到钱了。 第五十四章原因 林子程一觉醒来便闻到了美妙的食物香气，侧头看去，却见到韩晴的身影，她正坐在床边，手中翻阅着一本书籍。 窗帘拉开些许，韩晴专心致志地看书，些许的阳光泼洒在她的脸上，闪亮的金色光芒骤然扩散开来，林子程竟然有些看呆了。 韩晴自然是非常漂亮的妹子，性格恬淡且平静，为人处世方面也让人感到非常的束缚，她就像是春天的细雨，落下时没有感觉，但不知不觉却已经留下了许多痕迹。 林子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完全适应了她的存在，每当看到她在自己身边，就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显现，温暖便从心中扩散到全身各处。 察觉到林子程的视线后，韩晴将书本合上，脸上笑容变得更加灿烂，阳光融合在一起，显露出一阵非凡的美丽。 两人之间没有言语交流，彼此只需要一个视线接触，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吃早餐的时候，韩晴若有所思起来，然后开口询问，她想要知道一些答案。 “说起来，之前画展之上，子程哥为什么会帮忙把画抢回来呢？你不是和苏星辰没有关系了吗？” 韩晴装出一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其实这个问题却深入到非常核心的部分。 她想要探究林子程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须知道，一个人嘴上说的话语，与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很多时候未必可以相互匹配。 更进一步来说，人的思想本来也会欺骗自己，甚至还有潜意识这种说法。 韩晴觉得有这样一种可能，也许林子程的内心深处，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依旧留有对苏星辰的眷恋。 这是一种猜测，接下来看林子程的相关回应，她需要稍微调整一下自己的方针。 说不定林子程和苏星辰之间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性呢？如果存在这种说法，韩晴就得稍微操作一手，看看能否彻底断了这种联系。 她正安静地等待着林子程的回应，一对大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不愿意放过任何意思细节。 “我只是在担心你，毕竟，那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的狂徒，是非常危险的任务，我不希望你受伤。” 韩晴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给自己的这一阵问话安排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确实有几分道理，歹徒可是相当危险地的，贸然阻止可能会遇到一些危险。 “那纯粹只是见义勇为，和苏星辰没有关系，就算是别人，东西被人抢了，我也会帮一手吧，更别说，那个抢画的人，他是直接向着我冲过来的。” “至于说危险，当时我看过了，歹徒手中没有武器，而且，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只是一个协调画室和各方关系的寻常人物而已，不过，他一直都有健身的习惯。 不说像什么兵王一样能打，但至少不是弱不经风，对付寻常混混那是十拿九稳的。 “只是因为好心，说来也是，子程哥确实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积攒下这样丰厚的人脉关系网络，真的非常厉害呢，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韩晴笑着说道，她已经明确了林子程的真心。 那一次出手，其实和苏星辰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只是他顺手为之。 对方直直地冲过来，而且他也确保自己不会有危险，而且也有一定的把握，所以就动手了。 既然已经得出相关判断了，那自然不用考虑太多，她直接就加强攻势，对着林子程继续发起进攻，一开口就是“喜欢”这样的字眼。 林子程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热情的话语，说起来，十年相处下来，和苏星辰都准备要订婚了，但是林子程从未听过苏星辰对自己说喜欢或爱之类的话语。 韩晴突然开口，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还陷入回忆之中，所以直接大脑宕机，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子程哥，时间差不多咯，我们该去上班了。” 韩晴却笑了笑，表情平淡无比，就好像刚才说出口的话语根本不存在。 不需要林子程回应什么，反正她就是说了，反正她很确信，持续进攻之下，林子程迟早会打开心房，她有着必胜的把握。 林子程看着她的背影，伸手挠了挠头发，正准备开口想要解释一下，却被韩晴塞了个小番茄进嘴里。 她的手指对着林子程的嘴唇轻轻一点，近距离之下，林子程能够嗅到她之间之上的美妙味道。 她的手指暂且停留，意思就是让林子程别说话，就先到此为止，她已经知道相关进度了，要是这时候说出什么，反倒不好，就当无事发生即可。 林子程点点头，小番茄酸甜可口，气氛维持在温暖与和谐的环境之下。 之后，他们两人乘上汽车，顺利赶到公司上班。 “我已经和家里人谈好了，他们很乐意投钱，这块地皮我们一定可以拿下来。” “还有，刘家已经开始搬迁了，他们要来我们这边扎根。” “我们和他们之间距离很近，完全可以搭建深入合作的关系。” 因为没有钱，刘家才会把地皮出手，得了钱之后，流动资金也算充裕。 听说刘若雪也打算投一笔钱到发展地皮之上，她虽然不再主导这门生意，但却依旧想要掺和一手。 毕竟确实很赚钱，加上他们来到了林家的地盘，不太需要担心高家的小手段，自然可以稍微做出一些大动作。 投入钱财小赚一笔，如果真的出意外了，随时抽身而出就好。 “继续盯紧这门生意吧，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做出回应，可千万不要卡住不动，对手是高家的小弟，实力依旧强劲，不可掉以轻心。” 林子程也已经找过相关人脉，让安歇和高家有利益矛盾的家族、公司稍微发挥一下作用，聚集起来对抗高家。 “放心吧，我可不会大意，我会一直看着的，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顾盼自信满满地说道。 第五十五章全体禁言 林子程作为顾问，其实工作方面是非常清闲的。 也就初来乍到那会比较繁忙，至于现在，公司内部已经没啥大问题了。 他帮着顾盼立住跟脚，确保公司内没有人可以影响到她的发话。 同时还给公司安排了一个长期发展的计划，事情也确实进展不错。 其实，这一系列的事情，已经足够繁琐了，他的工作效率非常高，所以才能尽快把这一切搞定，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联系相关人脉。 说白了就是找更多的人，让他们联合起来，拖延住高家进攻的步伐，给高家找一些麻烦，让他们陷入泥潭之中。 高家和他们的死对头对拼着，大佬和大佬对战，而他们要对付的，就只是高家的小弟，这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林子程已经布局完毕，于是他一脸轻松，开始在公司内部到处走着，想看看能不能查漏补缺，找到公司不好的地方，然后给予建议改善。 他一边走，一边拿着纸和笔记录起来，同时脑海中也在盘算着应对的方法。 偌大的一家公司，不可能啥问题都没有，他现在硬着头皮行动着，还真搜出来不少。 “今天这样子差不多也就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该下班回家了。” 林子程已经从顾盼那边得到了不少分红，他手中也算是有一些钱财了。 他是子诚风投的顾问，但他其实也在思考着，要不要给自己也安排一些生意，把这些钱投资出去，多赚点钱终归是没问题的。 “说起来，在画室那边工作这么久，我肯定有一份工资吧，没有讨要是不是不太合适？” “而且，画室之中也有我的不少心血，总得给我许多分红才对。” “可是我离开的时候，啥都没有拿，这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之前的时候，他向着一刀两断，所以没有考虑太多，既然要断联系，经济方面的事情最好也断掉。 再说了，那些钱他并没有放在眼里，没了就没了，只要他愿意，赚钱从来不是难事，而且，他还有最后的一条退路。 既然他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认为那点钱不重要，那为什么现在却感到可惜了呢？ 答案是李慕白，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离谱了。 相当于是林子程走人了，留下了“资产”给苏星辰，全都留下了，他啥也没带走，本身也没有相关想法。 这些资产在苏星辰的手中，只要按照原本的路线一阵安排下去，肯定能维持运转。 但李慕白来了，还成为助理，别说赚钱了，甚至有可能要亏钱。 这些资产说不定正一步步全部消失殆尽，彻底浪费掉了。 林子程觉得这太可惜了，哪怕是给苏星辰浪费掉，他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是给李慕白浪费掉，那真是想想就心里一把火。 他的手机聊天软件，相关账号加入过好几个群聊。 群内大多数的人都是苏星辰的画迷，是真正的核心粉丝，基本上每一次开画展，这些人都会来。 有不少人甚至私底下关系也很好，林子程时常会在群内安排一些优惠，甚至直接抽奖给他们送票。 最近几天里，群聊之内的谩骂声音持续刷屏，林子程看过，只觉得一阵难受。 “这次的画展实在是太糟糕了，主办方到底在搞些什么？” “票价贵也就算了，正常途径还买不了，非得跟黄牛交易，简直离谱。” “是啊，黄牛还把票价再次抬高，我人都麻了。” “最重要的是，花了这么多钱，体验却相当糟糕，吃相太难看了。” 他们是粉丝，是画迷，但同样也是消费者，是花了钱正儿八经去欣赏画作的。 结果却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些个铁杆粉丝可是相当难受的。 群聊之内，苏星辰也在，林子程甚至还看到了李慕白，林子程只是默默潜水窥屏，并没有多做什么。 到目前为止，人们只是在谈论票价和体验不对等，李慕白的应对方法自然是“装死”。 毕竟这是事实，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想的，当时现场还起了冲突，情况实在不太妙，站出来解释，不管怎么说都是错，装死便是唯一方法。 但是，事情却突然有了新的变化。 “不觉得这次的新作，没有以前那么好看吗？我是学艺术的，我跟着老师一起去画展，还遇到了齐歌白大师，当时聊了几句，齐老先生说这次的画不行。” 突然之间，一条超长信心闪过，然后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画作欣赏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是主观想法，有的人觉得梵高的向日葵好看，有的人却更喜欢他的自画像。 但不知为何，关于苏星辰的新作，却有很多人不满。 “有一说一，确实，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没有之前的那种神韵，确实不太行啊。” “票价贵的要死，体验也相当差劲，新作也完全不行。” 霎时间，群聊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所有人直接就炸了，一个个的都在批判起来。 于是人们开始下定义，说苏星辰掉进钱眼里了，已经忘了绘画创作的初衷，满脑子只剩下捞钱，自身绘画水平却开始下降。 林子程看着群聊吵吵闹闹，突然之间，就进入到全员禁言的状态。 他看了看，原来是李慕白使用了权限，直接打断这些人的话语。 开玩笑，李慕白就盼着这一次的新作弄出赝品去卖钱呢，被这么多人批判，说新作不行，那他得少赚多少钱。 林子程看着这一幕，只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也掌控过这个群聊，但是他从未开启过全体禁言。 这个群聊里的人，那是绝对的核心粉丝，私底下关系也非常好，林子程和他们处处搞好关系，从未闹出过吵闹情况。 就算有人出言不逊，林子程顶多也只是禁言一个，运营多年下来，这些群友基本上全都混熟了。 这样直接全体禁言，岂不是寒了所有人的心。 “遇到问题不去解决，而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第五十六章新人画家 票价过高，体验太差，新作不好，这些都是可观存在的事实，装死解决不了，禁言也是屁用没有。 这一批人可是最核心的粉丝，竟然主动得罪，这是要把自己的跟脚彻底挖掘斩断，简直是莫名其妙。 人家搞即时通讯软件的，当年初创业也假装妹子去聊天，以此留下客户。 客户是要哄的，这样干巴巴直接禁言，简直离谱，之后怕是要出事。 林子程没有继续关注，只是，通讯软件之上却多出来一个好友申请，是来自刚才那个画迷群聊的。 反正也是贤者，所以直接通过，想看看对方想干什么。 “你是林子程先生对吧，我能约你见一面吗？有些事情，我想要和你当面谈一谈。” 对方神秘兮兮的，只提到私下见面，可是却没有透漏更多的东西。 如此怪异的事情，林子程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虽然他现在确实很闲，只要静待事情发展即可，有时间不如多看一部电影，何必去和网友线下见面呢。 而且，网络上对话就只是隔着屏幕，但要是线下见面，谁知道要去哪个城市。 所以他直接委婉拒绝，还发了个表情包，觉得这样就可以糊弄过去。 但对方明显不好糊弄，连续发来好几张图片，林子程耐心看完。 那全是对方的绘画作品，其中还有一些绘画奖项，这是在表明身份。 “我是一个画家，而且目标是职业画家，想要询问一下关于画家发展的事情，我会给你顾问费的。” 对方看起来很有诚意，这下林子程便获得了更多的信息。 他看着这些绘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毫无疑问，这人目标是职业画家，基础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好几个地方奖项其实也算有点含金量。 而且林子程看着对方的昵称，马上就认出来，这是之前在群里质疑苏星辰新作水准的那个人。 这人言辞之间提到有老师，海提到了齐歌白大师，甚至当时在画展之上，他们还和这位大师聊了几句。 所以，真要说的话，这人的老师和齐歌白关系不错，在圈子内肯定有不少的话语权。 有基础，天赋也算不错，还是名师带着，还能给出顾问费用，只是想和他探讨几个问题。 这都是可以分析出来的事情，林子程觉得见一面倒也不是不行，随便给点建议就能拿钱，感觉挺不错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很喜欢对方画出来的作品。 “很有激情的画作，看得出来，你对生活充满自信，可以见一面，但如果距离太远，那还是算了。” 林子程说道，他想看看会面的地点在哪里。 对方马上发来一个定位，林子程看了看，只觉得这个位置非常眼熟。 “不是，你和我同城啊？这咖啡厅我也经常去的。” 林子程咧嘴一笑，行吧，那就见一面吧，看看这个小画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时间马上就定下来了，对方看起来也很急，所以想晚上的时候直接会面，林子程稍作准备，马上就出发了。 到达目的地之后，那人稳稳坐着，看起来很是紧张，看背影是个纤瘦的女孩，林子程走上前去打招呼，自我介绍起来。 “你好，我就是林子程，是你约我过来的。” 林子程大大方方地坐下，对着她露出笑容。 此时此刻两人面对面了，林子程不得不感叹，这妹子长得非常可爱，眉宇之间很有活力，虽然很紧张，但脸上笑容始终维持着。 这是一个看一眼就很喜欢的人，倒不是说那方面的喜欢，就是很乐意与之相处，只是随口几句话，彼此间的气氛就足够柔和。 林子程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闭上眼睛思考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某个家族的子弟？和长辈面容相似？亦或是在别的地方见到过，是个名人？ “我叫林子缘，你好。” 她笑起来带着一种羞涩的感觉，给人一种柔软的感觉。 但林子程看出她视线之中的底色，这女孩的眼里藏着狮子。 “我打探过你的消息，画家苏星辰小姐就是你一手捧起来的，你为她工作了十年以上，甚至你们还是一对，之前还打算订婚。” “不过事情闹掰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也不感兴趣，我请你过来，是想要问一问，我要如何才能成为像她一样的画家。” 林子缘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解释清楚，她的目光炯炯有神，正死死地盯着林子程、 “你最新的作品，能让我看看吗？我得看看你的水平，然后才能给你一些建议。” 林子程说道，现在他完全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通常有人会说，画漫画其实就是赌博，漫画家就是赌徒，只有极少数的漫画家，才能画出畅销作品，维持自己的生活，而更多的人，其实根本连签约都做不到。 和漫画家不同，更侧重艺术的画家要想出头，难度则是更大。 艺术画本就是一个狭小的圈子，里里外外能赚的钱就这么点，一系列画家混入其中拼杀，会得出什么结果，谁也说不准。 这连赌博都算不上，完全就是……听天由命。 林子缘马上掏出平板电脑，最新画作记录在相册里，她直接呈现给林子程看。 “先说好，我虽然有经验，但我的建议未必适用于当下。” “十年前苏星辰才刚开始发展，而你现在才开始想要进军职业。” “时代背景不同，很多东西都变了，以前的路可能完全走不通。” 林子程开口一阵告诫，然后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化作。 林子缘满脸不安，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结果，她也说不准。 她的化作相当不错，从林子程个人的角度出发，非常喜欢。 甚至，隐约间还能看到些许灵性，这人确实很适合走这一条路，但还是差点意思。 “再回去练练吧，沉淀数年再考虑更进一步，你现在需要积累。” 林子程说道，直接给出最终结果。 第五十七章身份背景 “数年时间？我可等不了这么久，出名要趁早，要是没办法混出名头来，我可就倒霉了。” 林子缘瞪大眼睛，她很确信林子程确实有真材实料。 毕竟这样的答案，和她老师的说法完全一样，她的那位顶级画家老师也让她多多磨炼。 “你是很有天赋的，但总感觉还差点意思。” 林子程说道，眯起了眼睛，一方面认可了对方的实力，另一方面却又给予迎头痛击。 天赋是肯定有的，不然，顶级画家又怎么会收她当学生呢？ 那些个位于顶点的画家，哪是那么容易拜入门下的，金钱和人脉开路，顶多只是挂一个命，要想得到对方的指导，确切学到真本事，还得有天赋。 “为什么要这么急呢？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只是个大学生的样子，哈哈，该不会混不出头，就要回去继承家业了吧。” 林子程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事情，半开玩笑地说道，同时，他以一种狐疑的视线盯着对方。 姓林，而且名字中间偏偏是“子”，该不会…… “你也说只差一点点，其实也不是太重要不是吗？我也许下一幅画就超常发挥，然后就跨过去了呢？” 林子缘说道，她的老师态度强硬，直接让她打消念想，要让她继续磨练记忆，但她很是倔强，非要趁早出名。 “差一点点的意思也可以是差很多，一点点的距离就是门内与门外的差异，你就是进不了门内，说什么也没有用。” 林子程摇摇头，其实她已经可以走职业的路子了，结果只是明然众人，有点灵性，但完全没有自己的独特风格，和别人大差不差。 “你想要出名，你现在的水平却根本做不到，画家圈子里，出名就得是一鸣惊人，然后节节攀升，不然的话，就会很难了。” 这遵循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规律。 如果开头第一次亮相没有做到一鸣惊人，那么就永远和“天才”这个头衔失之交臂。 说句现实的话，天才的头衔就是比较吸引眼球，就是会引来更多的关注。 天才只是成名的门票而已，如果只是一步步积累，慢慢向上攀爬，反而会很难，也会非常耗时间。 而眼前之人也是非常赶着要成为大画家，那么慢慢积累人气的做法恐怕也并不适用。 “请告诉我方法吧，不管是怎样的难题，我都能闯过去。” 林子缘信心满满地说道，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一般来说回去参加一些重量级的比赛，一鸣惊人之后，就去参加联合画展，不断推出新的作品，走访各位大师，请他们帮忙品鉴之类的。” 林子程将前期的路线铺陈开来，既然对方如此执着，那就顺着她的意思来。 她要迅速出名，那么走着一条路就是最好的，如果不急，就可以慢一点，积蓄更强的实力再出发。 “其实这些奇妙方法不过是辅助作用，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归根结底，艺术创作这种事情，只要作品的质量足够高，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林子程将最核心的关键告知对方，因为他看出来对方一定会采取行动，硬着头皮也要上 他的这句话是在告诫对方，哪怕出道受挫也不要气馁，专注于作品本身，创作出色的画作，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哪怕没有被外界评价为天才，但只要出了作品，天才之名便绝对不会落跑。 “最近的一次重量级比赛是……” 林子缘询问道，她已经跃跃欲试了。 “天王杯，除了大师之外，各方画家都会参与进去厮杀的恐怖战场。” “有可能会见到成名已久，功力深厚的前辈画师。” “也有可能会遇见初出茅庐便展露妖孽天赋的可怕新人。” “但只要拿下名次，不说冠军，亚军和季军也有足够含金量。” 林子程摸了摸下巴，还拿出手机，将比赛的相关信息分享给对方。 说到这个比赛，他便回想起了过去的时光，当年苏星辰就是在这个赛事上一鸣惊人，直接拿下冠军，之后的路途便一帆风顺起来。 “苏星辰当年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这一点我也知道，好，那么，我就效仿她的路子，看我在短时间内，一口气超越她。” “没时间闲聊了，我现在就要回去闭关画画，拜拜了。” 林子缘激动万分，好像已经看到自己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 不过，她才刚跑出去没几步，马上就回过头来，从包里掏出来一沓纸张，猛地拍在林子程面前。 “这是给你的顾问费用，抱歉，我身上没有钱，你靠着这个消费券可以去‘汉堡大师’随便点餐。” “或者说，等我成为首屈一指地大画家，到时候再给你钱，先欠着！” 留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跑，生怕林子程生气，她也知道自己理亏，脚步甚至越来越快。 林子程似乎是被忽悠了，不过倒也不是毫无收获，这么多消费券，他之后可以随便吃汉堡了。 而且，关于“汉堡大师”这个饮食品牌，林子程也算有着深入了解。 汉堡大师是林家的产业，这一点林子程还是知道的，据说是林家一个小辈创业搞出来的，后续经营困难，便纳入林家的掌管。 背靠林家，危机解除，很快就加速发展起来，分店开到全国各地。 随随便便掏出来这么多消费券，所以这一位果然和林家关系颇深。 “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巧合，看她这个年纪，她应该是……所以帮她一下其实也没啥，免费也可以啊。” 林子程倒是没想太多，收起这些消费券，然后用手机给对方发送消息。 “好好加油吧，如果之后还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你的画还是很不错，只要坚持画下去，肯定能有所成就。” “天王杯要是受挫了，也不要气馁，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林子程接连发送好几条消息，似乎有些太啰嗦了。 第五十八章他不会回来 林子程给小画家林子缘指明了前方的道路，具体怎么走，却还得看她自己的选择和努力，而在另一边，苏星辰也遇到了难题。 若是林子程在她身边，她自然不需要考虑太多，可现在如今她必须自己下判断。 李慕白帮着画室一阵运营，但是成果却相当糟糕，真要说的话，现在网络上到处都在指责苏星辰，说她吃相太难看。 “这些人根本就不懂艺术，在这里一阵胡说，新作明明很好，但他们却只是在指责，是这些所谓的观众不行，而不是你不行。” 李慕白对着苏星辰说明情况，其实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归咎为一个问题，那就是实力不行。 如果苏星辰的新作足够优秀，哪怕消费体验很差，得到了大师的认可之后，她依旧可以稳住情况，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她的新作实在是太糟糕了，各路大师都出面，一个个都在表露惋惜之情，觉得苏星辰非但没有进步，甚至实力倒退很多。 苏星辰很清楚这一切，她就是没有画好，实力发挥失常，因此才会有当前的这个结果，一切都糟糕透顶。 “可能确实有些发挥失常，但绝对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在我看来，一切都是非常不错的，只要略微调整一下就好。” 李慕白这是完全把自己的责任撇清了，反正他肯定不背锅。 什么画展体验糟糕，服务态度差劲之类的，他直接装死冷处理就对了。 面对他的这一阵表现，苏星辰却只是冷着脸，最近这段时间，她已经沉浸在画室之中，但是很遗憾，她依旧画不出太好的东西。 灵感就好像一缕青烟，飘上空中便消失不见了，她唯独剩下一系列的技巧，但就算发挥到极致，却也依旧画不出拥有灵性的画作。 她就像是一个武功尽失的大侠，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恢复自己的功力。 于是越是绘画便越觉得烦躁，直到彻底麻木，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糟糕。 如果一开始就不曾拥有，那她自然不会考虑太多，但那种灵感迸发，下笔如有神的状态，她体会过无数次，突然间没有了，这让她无所适从。 一位有灵性的天才画家，突然间就泯然众人了。 对于绘画这种事情，技巧方面大多都可以靠努力来补全，但是“灵性”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真的就要看命了。 技巧拉满可以画出一幅完美的化作，但是绝对画不出传世的神作。 苏星辰已经彻底失去了踏入那个境界的机会，空有技巧，但是却无法继续向前。 “没关系的，这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就说林子程是个渣男，他将你抛弃，所以你发挥失常，下一幅弄出来，我们稍微炒作一下，肯定没问题的。” 事已至此，李慕白也就不装了，毕竟他已经赚了不少钱财，他的债务基本上已经还完了，至于说埋下的雷什么时候才会爆炸，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在暴雷之前，他还想继续当寄生虫，看看能不能从苏星辰这里，榨取出更多的价值，赚更多的钱财。 “你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只要出新作，然后那些大师给你点评几句，这场风波很快就能过去的。” 李慕白对着苏星辰一阵劝说起来，他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当前这个绝好的机会，把事情给苏星辰说明清楚。 苏星辰也知道当前情况不太妙，她需要振作精神才能处理妥当。 既然李慕白有相关计划，那不妨还是听一下他的相关看法吧，说不定真的能破局也说不定。 “我建议你去参加天王杯比赛，以你的实力，绝对能夺得冠军宝座，再不济也能拿个前三，得了奖之后，那些质疑的声音也就彻底断掉了。” 李慕白说道，这可是他苦思冥想后得出的全新计划。 试想一下，苏星辰的新作若是得奖了，画的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他可以继续用赝品大赚一笔。 “天王杯吗？还真是个令人怀念的说法。” 苏星辰的口中一阵嘀咕，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在林子程的帮助下，勉强维持住生活，得过一些小奖项，还参加过别人的联合画展。 那是积累的时间段，她被称呼为天才，因为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得到过不俗的奖项。 但是她彻底起飞的时候，还得是天王杯获奖之后。 天王杯的含金量是毋庸置疑的，只要能拿到奖项，就算不是冠军，却也依旧能够证明实力。 苏星辰这是要重新走一遍自己过去的道路，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有林子程跟着，那自然是一帆风顺，但是没有这个人的话，一切就陷入困窘的状态，走起来根本就是如履薄冰。 偏偏她现在毫无灵感，只剩下空洞的技艺，参赛肯定没问题，排个前十也是勉勉强强，但她要想得奖，哪怕是季军，恐怕也非常困难。 “怎么了，星辰，你好像没啥信心，果然，这都是因为我的错，是我没能把事情办好，给你增添了不少麻烦。” “唉，我确实不像林子程那样优秀，没办法帮你把事情全部处理完毕，不过，我也会尽力为之，全力辅助你的。” “你不要有后顾之忧，我们暂时不举办画展，你只要专心准备比赛就好。” 李慕白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对着苏星辰一阵劝说起来。 “你现在只是灵感低谷期，听我的，稍微放松一段时间，灵感很快就会回来，实在不行，我们一起去请林子程回来，也许这样你更安心一点。” “我就算是下跪叩头也一定要把他请回来。” 李慕白说道，他拍了拍胸膛，表示这一切的事情全都抱在他身上。 “他不会回来了，任何尝试都是无用功。” 苏星辰说道，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林子程那冰冷的视线，令她感到陌生，同时也有一阵心痛感觉。 第五十九章挡箭牌 苏星辰经常会梦到林子程对她显露那种眼神，每一次她都会从梦中惊醒，浑身上下全是冰冷刺骨的汗水。 她很确信，林子程对她再也没有爱意，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断掉了。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苏星辰实在是不理解，明明林子程只要像之前那样，全盘接受她的任性，稍微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他却毫不犹豫就走了，此后就真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苏星辰无奈叹息一下，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接受了，画家的道路还得继续走下去，就算没有林子程，她也要继续向前。 “没有他我也一样很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我会闭关准备新作，你去负责琐碎事情吧，天王杯我会得到冠军。” 苏星辰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是突破当前局势的唯一方法，天王杯则是她的首要目标，是时候出击了，没有灵感也能上。 “我会用事实证明，我的实力没有倒退，不过是重头再来罢了，我无所谓，而我一定会赢。” 开战之前的胜利宣言，苏星辰看起来相当自信的样子。 不过，这种自信的感觉，在她进入画室之后便荡然无存了，坐在椅子上，她满脸失神地看着眼前的化作，陷入一阵迷茫，她依旧是什么也画不出来。 “只要一提到林子程，我就感觉非常难受，也许我之前是爱他的，但现在我对他只有恨意。” “可恶，这家伙到底算什么情况，十年的感情，他就这样直接离开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苏星辰知道林子程其实并没有做什么针对她的事情，这个男人只是单纯不爱她了而已。 可就算如此，没有爱了，就可以这样毫无情绪波动，直接离开吗？ “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和我在一起的十年，其实什么都不是吗？” 在苏星辰的眼中，林子程其实就是闹脾气了，对她订婚跑路的行为感到不满。 说一千道一万，苏星辰始终没有深入理解到林子程相关做法的真正内涵。 长城不是一条造好的，林子程离开这件事，也不是因为订婚事件才会显露而出。 归根结底，那只是直接原因，根本原因在于，苏星辰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她只把林子程付出的一切当做是理所应当。 她是被偏爱的人，所以有恃无恐。 耐心是长年累月下来，一点一滴消耗光的，而订婚事件则是最后一击，彻底清空了林子程的耐心，他彻底放弃了苏星辰。 苏星辰只觉得林子程不可理喻，她都认错了，甚至服软了，可是林子程却还是不愿意回来，这个男人未免有些太绝情了。 可到底是谁塑造出这样绝情的林子程呢？正是苏星辰。 不论如何，苏星辰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全部怪罪在林子程身上。 她不会有错，一定是林子程不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哪怕事情发展到此时此刻，苏星辰依旧没有深入到林子程的内心深处。 怀揣着对林子程的恨意，苏星辰终于动笔绘画起来，但得出来的东西，却只是色彩胡乱涂鸦，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艺术品吗？不过是发怒情况下的胡乱行动罢了。 苏星辰的情况越发糟糕，而在另一边，林子程则是遇到了别的麻烦。 “子程哥，你能来这个地方吗？有些事情想让你帮帮忙。” 来自韩晴的短信，还附上了一个定位。 这姑娘遇到麻烦了，林子程自然要出手帮助一下。 毕竟这段时间不长不短，但他确确实实得到了韩晴的许多帮助。 要不是有她在，林子程肯定会手忙脚乱，而不知不觉间，林子程也已经适应了身边有她的存在，两人之间形成了某种独特的默契。 林子程加快速度过去，却见一辆豪车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然后是一众西装笔挺的人捧着乐器在演奏。 豪车看起来非常新，大概是不久前刚提出来的，车盖之上摆着花圈，上面还书写着几个字。 周边人等围成一团，正兴奋无比地看着眼前的热闹。 林子程看着车盖上的花圈正正好是爱心的形状，他知道，这是在告白呢。 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人正单膝跪地，正对着咖啡厅门口，林子程顺势看去，却见门口那边站着的人正是韩晴。 所以，她是被求爱的那个人？ 那么，叫林子程过来是为了什么呢？她所谓的麻烦，该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一场闹剧吧。 林子程小心翼翼地靠近向前，此时此刻，现场一片嘈杂，大家都在叫喊着“答应他”之类的话语。 至于韩晴，她则是一脸淡定，对于眼前的阵仗，她并没有多少兴趣，甚至眉宇之间还显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 “韩晴，答应我好吗？当我的女朋友吧。” 那名帅哥以轻柔的声音说着话，脸上的表情满是真挚的爱意。 林子程远远看着，却见韩晴眼神中多出来一些烦躁，她对眼前这名男子，连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 韩晴的视线飘忽不定，在人群之中找寻着，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露出笑容，快步越过那名帅哥，向着林子程靠近。 “抱歉呐，我有男朋友了，他来接我了，我对你没兴趣，请你离开吧。” 韩晴说着话，顺势站在林子程的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两人看起来亲密无比，而且郎才女貌的，感觉非常般配。 林子程其实隐约间也猜到了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是过来当挡箭牌的。 拒绝对方没什么难度，可是这人摆出这样的排场，毫无疑问是个死皮赖脸的人，他不会私心，之后还会继续出击。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断了念想。 所以韩晴需要一个“男朋友”。 林子程自然是最佳人选，毕竟她本来也喜欢这个人。 “你是谁？敢跟我抢女人？” 那帅哥猛地站起来，对着林子程一阵怒视。 第六十章无所知地出手 看着对方的面庞，林子程瞬间就认出了眼前之人，倒不是说他们相熟，主要是他的这张脸，让林子程感到非常的眼熟。 林子程认识对方的父亲，那是建立了人脉关系的伙伴，随口聊聊就能解决。 面对此人的问话，林子程就只是沉默不语，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叫人？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孙家的人，我叫孙连生，你小子什么背景？叫来谁也没用，我劝你还是赶紧滚蛋，不然待会就要丢人现眼了。” 孙家的少爷对着林子程一阵叫嚣起来。 林子程却只是竖起手指，比出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细声细语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起来。 “我跟你说话呢？你小子在搞什么？” 孙连生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无视过，就好像他只是路边一条野狗，对方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种感觉实在很糟糕，所以他立刻就怒了，在他看来，自己搬出了孙家这个名号，这可是超级大家族，眼前这小子最好还是乖乖听话，马上滚蛋比较好。 毕竟，他认为孙家足够强悍，可以百分百碾压眼前之人。 直到林子程把手机递过去，示意他听电话。 孙连生皱起眉头，直接拍开林子程的手，他拒绝听电话，完全没把林子程放在眼里。 “呵呵，我想你的手机很快就要响了。” 林子程说道，摇了摇头，这个少爷小哥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你说个屁，要多少钱，把那妹子叫出来，你说个数，我马上给你汇款。” 孙连生认为花钱就可以把这件事情摆平，所以他看起来非常有自信。 但他的手机响了，他的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他不着痕迹地扫了林子程一样。 “这是一个巧合，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接听手机，虽然隔着些许距离，但林子程还是听到了电话那头野兽一般的嘶吼声音。 孙连生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衰起来，看起来可怜兮兮。 挂断手机之后，他挥挥手遣散那些请来的人，准备上车离开。 “哥，你到底是谁啊？” 孙连生怕得要死，刚才他被自家老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让他赶紧离开，他人都傻了，这是什么奇葩的发展。 “一个普通的路人而已，你还是去找别的女孩吧，韩晴不适合你。” 林子程说道，头也不回地带着韩晴离开了现场。 只是一通电话而已，直接把孙家地少爷治的服服帖帖，这样的发展实在古怪，引起在场许多人的窃窃私语。 “连孙家都得给他面子，难道是上京那边的人，看着很年轻，也是个少爷吧。” “孙连生这家伙碰到硬茬了，这下也太丢脸了。”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孙连生像个孙子一样灰溜溜离开。” 林子程可不管这些人的奇妙话语，只想加速回家，然后吃一顿美味的晚餐。 他带着韩晴上了车，行走的这一小段路程，韩晴始终贴着他，他的手臂甚至感受到了些许的柔情冲击。 他能够问道韩晴身上的美妙味道，不知怎么的，心中显露出些许的欢欣感觉。 似乎这样的感觉也挺不错的，他的脸上久违地显露出了笑容。 韩晴只是在享受和林子程之间的些许“亲密时光”，她觉得这样的机会属实是很难得，既然遇上了，那自然要狠狠地贴上去。 虽然只是短短几步路，但他们都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慢。 上了车之后，林子程慢悠悠地开着，好像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根本不存在。 “子程哥，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这次的事情看似轻描淡写，但你一定付出了不少，所以才顺利解决的。” 韩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我的到来是有些多余的，你完全可以自己解决不是吗？” 林子程说道，毕竟当时他看着韩晴的脸，她面对孙连生，就只有厌恶和嫌弃，却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恐惧。 哪怕她觉得林子程会来，所以非常安心，可是，一点的恐惧都没有，那就非常古怪了。 毕竟林子程只能算是意外因素，能否压制住孙连生，这还是个未知数呢。 除非她手中掌握着必胜的法宝，可以稳稳克制住孙连生，否则她脸上的情绪解释不通。 “哪有，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他可是孙家的少爷，有钱有势的，我当时可是非常害怕，还好有子程哥，真不知道这一次该如何感谢你。” “要不以身相……” 韩晴笑着说道，差点就要说出自己心中的某些想法了。 林子程却打断了他，这家伙虽然不是很懂女人心，但确确实实有着高情商。 这样的说法虽然有些矛盾，但确确实实适用。 靠着高情商，他和各式各样的人都能友好相处，不知不觉就勾搭上了一系列的妹子，偏偏他却毫无所觉，觉得这只是稀松平常的小事罢了。 事实上，这种高情商更像是他的一种本能，他天生就带着一股亲和力，不管和谁都能顺利打好关系，成为朋友。 在这十年的时间里，跟着一系列人等有所交流，还帮着他们处理了各种问题，人脉网络也就这样建立起来。 唯独女人心，他实在不是很懂。 这家伙十年时光只关心苏星辰一人，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趣，堪称痴情典范。 现在开口打断韩晴，并非他彻底弄懂了对方的心思，纯粹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你和我之间并不需要顾虑这么多，你刚才说我为了帮你消耗很大，其实那都不算什么，为了帮你，不管是怎样的消耗，都是无所谓的。” “更何况，这一次确实不费什么事，很轻松就解决了，对方还挺好讲话的。” 林子程随意解释起来。 于是情况似乎变得更加糟糕了。 他确实打断了韩晴的“危险发言”，但是他却说出了“为了你不惜代价”这样的话语。 韩晴露出笑容，脸上飘过一阵红霞，毫无疑问，她非常喜欢林子程的这一阵话语。 第六十一章不眠之夜 林子程的高情商是一种奇妙的天赋，他顺从本心说出口的话语，总是能够恰到好处地直接抵达别人的内心深处，然后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关系。 而现在，他和韩晴之间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还是维持在平常的阶段。 但是韩晴对他却有着超出友谊的沉重情绪。 全因林子程总是在毫无所知地情况下说出那样的话语，不知不觉就让她难以自拔了。 甚至，韩晴正逐渐向着危险的那一边发展而去。 顾盼也对林子程很感兴趣，恨不得直接把他敲晕带回家，可惜不能。 对于顾盼而言，威胁最大的轻敌是苏星辰，但她基本上没可能上桌战斗了，而另一个敌手则是刘若雪，不久之后她会搬过来这一边。 事实上，这些都是威胁度或大或小而已，而到了韩晴这一边，那就提不上什么威胁了，她是个危险的家伙。 这家伙可是在林子程门口安装摄像头的沉重之人，可想而知，如果她走出更极端的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子程之前的说法是没有问题的，他觉得韩晴可以靠自己将孙连生这个麻烦人物解决掉。 而现在，她已经在做了，她拿出手机随意编撰着信息发送出去。 “孙连生和我是大学同学，我在咖啡厅这里约了人，他碰巧路过，然后就开始搞事情了。” 她作为人事部经理，其实负责的事情还挺多的，不光要管理好公司之内的人，还得帮公司获取更多的人才。 人才上门面试的话，她会安排部下去应对，但有时候，人才在别人的公司里，她就需要做一些别的事情了。 约见对方，然后尝试把人挖走，这工作很繁琐，但有时候也得做。 所以她才会在咖啡厅，她准备把人才撬到自家公司。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算是彻底了结了。” 韩晴眯着眼睛笑了笑，她的手机则是将一段视频发送出去。 她正悄悄地跟着孙连生交流起来，而那个视频，则是孙连生读大学时候做过的“某些事情”。 事情自然是见不得光，如果暴露了，孙连生会非常难受。 这就是韩晴自保的手段，因为她的手中，正捏着孙连生这家伙的把柄。 “你怎么会有这段视频的？你这疯子！” “快把视频删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求求你，千万不要暴露出去，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孙连生的态度在短短数分钟之内接连变化，看得出来，他确实非常不安，害怕这个视频暴露出去。 “什么事都可以做，好啊，那就继续‘追求我’，阵仗越大越好，演戏你懂吧。” 韩晴挑了挑眉毛，她马上就相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捏着孙连生的把柄，让他继续“追求”自己，这样一来，每次遇到孙连生，韩晴都可以打电话叫林子程过来。 他可是韩晴的“男朋友”，现在还得加双引号，因为是假的。 但是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只要次数够多，他们经历一些事情，渐渐地就可以推进这段关系，然后，不就成了吗？ 孙连生，还真是一枚好用的棋子啊。 韩晴露出笑容，将手机关掉，至于孙连生的相关想法，其实并不重要。 真是个倒霉的家伙，路过咖啡厅见到漂亮妹子，偶遇路过的超级人脉大师，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林子程直接告诉他家长，他吃瘪回家，指不定还要挨一顿毒打，然后冷静下来坐着，马上又看到了自己绝对不能暴露的黑历史视频。 那种东西要是暴露出去的话，他就会社会性死亡。 不管是林子程还是韩琴，两个都不好惹，孙连生确确实实非常倒霉。 此间事了，林子程和韩晴回了家，一切都和之前一样，没啥差异。 坐下来一起吃饭，吃饱后则是坐着一起看电影，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像是那种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甚至不知不觉间，韩晴和林子程之间的距离，正不断拉近着。 她这是更进一步了，恐怕很快就能把林子程拿下。 只是，当她亲手剥好一个橘子递给林子程吃的时候，手机便响了起来。 林子程见是顾盼来点，第一时间接通。 “子程，顾家已经把钱准备好了，明天就能把地皮顺利拿下，已经和刘家谈好了。” “不过，在正式签订合约之前，我家里人还想和你聊一聊相关细节。” 顾盼说道，她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毕竟这是早就决定下来的事情，现在只是要补上些许细节而已。 韩晴将橘子塞进林子程的口中，堵住了他的嘴巴。 林子程要一口，嘴唇触碰到韩晴的手指，他闻到了对方指尖处的洗洁精的味道。 韩晴红着脸，将被咬了一口的橘子收回。 “嗯，什么时候过去呢？” 相关计划林子程可是给顾盼说得很清楚了，有必要他去一趟，然后再解释一遍吗？ 顾盼应该足够应付那种局面了。 “明天吧，合约应该是下午签订，中午和我回家就好。” 顾盼把时间敲定下来，之后又随意闲聊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睡前也得运动一下呢。” 韩晴笑着说道，视线却看向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发红起来。 林子程只觉得她有些古怪，但是却说不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这天晚上，林子程睡得很沉，而隔壁的韩晴，则是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夜晚。 第二天的时候，她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脸色略显憔悴，像是被榨取了汁水的水果。 林子程没有多想，只是跟她说了一些关于熬夜的危害。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韩晴撇了撇嘴巴，小声抱怨了一句。 去到公司后，林子程帮着顾盼处理了一些琐碎事情，到了中午时候，便跟着她一起回去顾家。 “放轻松，大家都非常认可你的计划，你随便说点细节方面的点就好。” 顾盼拍了拍林子程的肩膀，让他放松心情。 第六十二章确定出手 顾家之内的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眼熟，林子程之前来过，顾家的众人都非常热情，可就算人如此，林子程却也依旧维持着应有的风度和礼仪。 吃饭的时候顾盼就坐在他的身旁，不断地给他夹着菜，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不错。 老爷子顾震并不在场，就连弟弟顾望也离开了，毕竟他在海外也有不少工作要处理，也就顾亮在招待林子程。 “计划细节方面其实不必多说，我全都看过了，子程，就按你说的来做就好，我们对你有信心，老爷子可是全力支持你的方案。” 顾亮对着林子程展露出真诚的笑容，不再是之前那种笑里藏刀，带着点虚伪的感觉，而是完全真实，他可是打算把整个顾家都押上赌桌的。 现在出钱买一块地皮，本质上并不算什么难事，处理起来也很轻松，顶多就是用掉一些流动资金，对于顾家的整体大局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但这一次出手，也就意味着要和高家硬碰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顾亮也有些说不准。 高家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那些家伙要是真的搞手段，势必会将所有阻碍他们前进的人铲除掉，而且他们非常记仇，讲究一个有债必偿，但是有恩却未必会报答。 林子程也没有想到顾家的掌管之人竟然如此器重自己，这一次的行动，他们可是直接赌上整个家族的命运的。 不过他倒是可以理解，因为没有理由不上，他给顾家进行了各式各样的安排，各处地方都准备就绪了，前进一步有机会大赚一笔，哪怕失败了，也有后路。 横竖都是赚钱，顾家当然奋力发起进攻，只要成了就能大赚特赚，顾家可以更上一层楼。 “但我还是有一些小小的疑问，我想知道，这次的计划，成功的概率大概是多少，你到底有几成的把握？” 顾亮问道，午宴进展到此时此刻，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终究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比年轻人更加大胆，同时却也比老年人更加谨慎，他希望从林子程的口中得到相关回答。 “大概五成吧，毕竟对手是高家，他们的实力非常惊人，他们总会有一些难以觉察的底牌，总之，这个胜算已经很高了。” 林子程如实告知，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毕竟到此时此刻，顾家只是决定掏钱，还没有真的把钱用掉，一切便还有挽回的余地，他们还有最后的机会可以后悔。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顾家要为了这只有五成的胜算，就要拼上所有吗？” 顾亮眯起眼睛，眼神之中多出来积分危险的气息。 “五成胜算为什么不赌？而且，我可没说剩下的五成一定失败啊，后路是林家，不论如何顾家都不会有事。” 林子程说道，而这符自信无比的态度，也就让顾亮眼冒精光。 没错，就是这个，后路是林家，但是他却一副自内心满满的样子，似乎这事情一定能办成。 那可是林家，抱大腿这种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可他却一副随时能办妥的态度。 所以，这小子果然和林家有着不错的关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顾家横竖都不会输吗？很好，那既然如此，我可要加注了，既然要赌上所有，那就要说到做到。” “不但要拿下这块地皮，还得主动投入更多的钱财，让这块地快速发展，顾家可是真的拼尽全力了。” 顾亮听了林子程刚才的话语，自然是心中安稳下来，马上就安排了更加激进的方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再好不过了，毕竟，这次行动也是要讲究速度的，越快把那里发展起来，高家也就越难受。” 毕竟拖延住高家的那些家伙，他们也是有极限的，挡不住的话自然会退下来，他们在那边给高家使绊子，其实是为林子程这边的人拖延时间。 人脉可以驱动这些人发起进攻，林子程会找到高家的空隙，集中这些人的力量发起进攻即可，他们还能从中赚一点，然后顺利抽身而出。 而这些人，本身就跟高家有仇，自然很乐意做这种事情，至于时候报复，他们也就更加无所谓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之后就是掏钱，然后正式展开相关计划。 只不过，当他们吃饭完之后，却还是出了一些意外，顾家的某人回来了，这是一个胖乎乎的老大叔，脸上堆砌着兴奋与欢乐。 这正是顾望的大伯，其名为顾明，早些年争夺顾家掌权人位置的时候，犯下大错，彻底失去竞争资格，近些年来一直都被顾家冷落。 虽然不至于断了家族关系，但经营相关的事情，也就和他彻底无缘了。 此次回来，他是为了传达一个好消息。 “老弟啊，大哥我可是给咱们顾家带来了一个完美的发展计划。” 顾明见了顾亮，急匆匆靠近向前，浑身的肥肉也就胡乱晃动起来。 顾盼见了他便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不自觉地向着林子程靠拢而去，细声细语地说明着她这位大伯的相关情报。 “简而言之，他在家族内没啥权力，地位也完全不行，之前倒是给他安排过一些差事，但他总能把事情搞砸，是个很麻烦的人。” 虽然是自家大伯，但顾盼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当初她初创业，把子诚风投搞起来，这人就借着长辈的身份想要参与一手，然后就给顾盼埋下一个坑。 “当时我给他在公司里安排了一个职位，结果他就把陈源海引入，虽然得到了资金，但是股份也分出去一些。”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可是经营困难，差点就要出大问题了。” 顾盼说到这一点，甚至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当时这位大伯的操作可不单单只有引入陈源海这一点，还有其他的各种麻烦。 那些事情全都是顾盼出手解决的，所以她见到此人就觉得一阵心累。 他突然到来，肯定又要搞事情了。 第六十三章上门提亲 顾明笑吟吟地扫视着屋内的众人，他见到林子程和顾盼站得很近，马上就皱起眉头。 “老弟啊，这位是顾盼的男朋友？要我说，还是早点分了比较好，此人平平无奇，根本配不上顾盼。” 顾明一开场展露出一阵强悍的攻击性，而且行为方面有些低情商。 不论如何，林子程出现在这里，说明他是客人，哪能一见面就说出这种话语，又是平平无奇，又是配不上的，虽然不至于上升到骂人的地步，但他确实看不起林子程。 林子程察觉到现场氛围有些改变，他清晰地感觉到此人传递过来的某种敌意。 就他个人的处事风格来看，很少会与人为敌，就像之前的时候，他被人指着鼻子一阵怒骂，可是他却还是维持着平和的心态，打电话给对方父亲，直接低调处理。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但他是顾家的贵客，而且是我的朋友。” 顾盼站了出来，直接和她的大伯正面对抗起来。 “贵客？那又如何，接下来我给顾家带来的机遇，能让顾家更上一层楼，成为真正贵不可言的家族。” 顾明说道，他伸手拍了拍肚子，用贪婪的视线看着顾盼。 “据我所知，你还没有交男朋友是吧，我这里可以给你介绍一门亲事，对方和高家有关系，你知道的，就是那个首屈一指的高家。” 顾明继续说着，直接点明此行的目的，脸上浮现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顾亮听着这话，皱起了眉头，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提出这样一门亲事。 “和高家有关系而已，又不是高家，就这么点事，把你乐成这个样子，大伯，你是否清醒？” 顾盼撇了撇嘴巴，她也隐约间意识到了某些不对劲的点。 “我就这么和你说了，那是高家流落在外的血脉，四舍五入也差不都了，我们顾家可以和他们攀上关系，这难道不好吗？” “这位小高先生可是青年才俊，在生意场上开拓出了自己的事业，而且背靠高家，他将来的出息远不止于此。” 顾明自顾自地说着，始终没有觉察到现场已经改变了的气氛。 所以，这就是他们要对付的敌人了，高家自有其他人去围堵，而这一位所谓的“高家私生子”，总算是浮出水面了。 林子程摸了摸下巴，这位小高先生确实有不俗的水准，虽然相关情报并不算太多，但他能成为高家的马前卒，自然不会太差。 最难缠的点在于，对方和高家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紧密的。 “抱歉了，爷爷已经说过了，结婚相关的事情，由我自己做主，你们谁也干涉不了。” “至于说这个小高先生，我实在没什么兴趣。” 顾盼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毕竟她心心念念的人是林子程。 “可他真的很合适啊，顾家可以加速发展，这又什么不好的呢？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为家族着想吗？” 顾明依依不饶，就在这时候，顾亮一个跨步向前，一把拉住自己的兄弟。 “好了，这些事我们长辈谈就好，你跟我详细说说吧，我很感兴趣。” “盼盼啊，你先带着子程离开吧，还得回去工作不是吗？” “之前说过的事情一切不变，后面的发展就看你们的发挥了。” 顾亮可不觉得顾明的提议有什么卵用，要详谈也只是想要获得更多情报。 他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一切照旧，然后他去和顾明打探情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事，让顾盼和林子程先行一步。 林子程旁观着这一切发生，心中多少也有一些想法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和顾亮保持某种默契，跟着顾盼离开了。 回到车上之后，顾盼带着林子程向公司进发。 “我们正准备之后和刘家签订合约，然后把那块地皮拿下，没想到大伯直接登门拜访，说要联姻，一定有人在传递我们这边的相关信息。” 顾盼露出苦恼的表情，之后就要和对方展开惊心动魄的商战了，结果还没正式开打，却发现身边有敌人安插的棋子，甚至根本找不出棋子在哪里。 “顾家现在正对着那块地皮进行开发，投入的资金是最多的，他们以为吃定刘家，一定能得到那块地皮，之后和顾家深入联系，还能加速发展。” “当然，这就要看他们对情况究竟掌握到何种地步了，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顾家要动手，这是他们传达过来的一个信号。 “要么和平相处，不要和刘家买地皮，顾家可以维持当前的生意，还能跟高家有所牵连。” 林子程冷静分析，他们这是把选择权留给顾家了，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却是谁也说不准。 不和平相处，那就只能开战，顾家必须要做好承受高家怒火的准备。 毕竟那位小高先生，确实和高家关系紧密，打起来一定会很困难。 “只能打啊，怎么可能和平相处，联姻是绝对不可能的。” 顾盼马上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她对别人没有任何想法，一颗心只在林子程身上。 而林子程则是沉思起来，他在思考，真要对拼的话，是不是要做更多的防范手段，他恐怕得动真格，直接火力全开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那我作为你的顾问，当然要帮你解决这些难题。” “放心吧，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会准备好完美无缺的计划。” 林子程一脸淡定地说道，他并不觉得敌人有多棘手，应付起来还是有不少方法的。 “只是作为顾问吗？你就没有别的想法，现在可是有人对我上门提亲哦。” 顾盼眯起眼睛，用一种古怪的视线看着林子程。 “也许，我确实有一些别样的想法呢？” 林子程的回话有些含糊不清，但顾盼却隐约间感受到了什么。 “哼，你什么都不用说，当你做好准备的时候，我会知道的。” 顾盼笑了笑，她放下心来，双方之间的感情之事，似乎进展挺不错的。 第六十四章加班还是约会？ 林子程的计划顺利推进下去了，顾家花钱直接盘下刘家的土地，然后他们全力以赴，将大量钱财投资进去，事情进展非常顺利。 期间，确实出现了些许的意外，那名小高先生多少也有些本事，行事风格也足够狠辣，好几次对着子诚风投发起进攻，威力十足。 只不过，在林子程的事先安排之下，这些问题全都迎刃而解，并没有闹出多少风波，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 在当前这一阶段，子诚风投确实获得了不少的成果，算得上是大赚一笔。 正如林子程事先说的那样，高家被牵扯住了，完全没有闲暇时光去应付这边的对战。 “看得出来，这位小高先生，只是背靠高家，所以才会如此强悍，高家被暂时调开，他便无计可施了。” “归根结底，他一直都在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手段，多亏有你，这才能顺利破局。” 顾盼不得不再次感叹林子程的办事能力，要不是有他在，敌人的诡计很可能就奏效了。 “我也调查过这家伙，发现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准了，之前能够定点聚集刘家，全是仰仗高家在背后支持。” “除此之外，当时在那个地方，高家的影响力很是惊人，而这里则是林家的地盘，他们很难直接影响子诚风投。” 林子程解释起来，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碌，找寻各处人脉，尝试解决麻烦，同时不断打探着关于敌人的相关情报。 这位小高先生确实不足为虑，之要小心他憋着的那些小手段就行。 林子程之前安排好的一系列阻隔方案，有不少发挥了非凡的效果，可以说，子诚风投就是铜墙铁壁，他们根本无法攻入进来。 他还和韩晴合作，揪出了隐藏在公司的内鬼，那是一次完美行动，让公司的处境更加安全。 顾盼被林子程的一系列操作震撼到无以言表，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在不久之前，他还只是画室之内做协调关系的寻常人而已。 “画室的工作确实很难，毕竟苏星辰是个不好应付的人，但是在外面，我给各大家族都帮过忙，做过不少事情。” “真要说的话，对方使用过的手法，我在别的地方都看到过，对于商战的那些路子，我可是门清，不管是正面对拼的手段，亦或是暗戳戳背刺的手段，我都知道。” 林子程看起来无比自信，可见事情确实如他说的那样，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毕竟，那可是十年时光，他到底经历过多少事情，谁也说不准。 表面上看起来，他就只是一个拥有多方人脉关系的中间人，但他建立起这张情报网，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的。 从零开始帮着这一系列的人等做了许多事情，这才顺利搭建关系。 他是个几乎全能的多面手。 顾盼确实是找到宝贵的人才了，而且她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把林子程拿下。 “之后的事情，大概也是没啥意外情况了，我们已经加速把那块地皮发展起来了，至少第一阶段已经走完，之后只要催一下进度即可。” 林子程算了算时间，明天又是宝贵的周末，这段时间他一直很忙碌，毕竟凡事都得做到极致，不然就会给敌人留下空子，那就糟糕了。 “他们打不了顾家，恐怕会对那块地做一些操作。” 原本来说，他们不会这样做，毕竟只要拿下高家，那块地也能顺势收下，而发展起来的一系列东西，也能想办法收下。 如果他们要对那块发展起来的地使用肮脏的手段，恐怕会被影响到后续的营运，并且埋下一系列的祸根。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只想尽快出手，把这次事件了结。 “那地方离我们挺远了，掌控力方面恐怕不是很够，他们真要动手，我们能应对吗？” 顾盼露出难受的表情，才刚处理掉些许麻烦，马上就要应对其他的难题了。 “没关系的，我又叫来了更多人投钱进来，这么多企业汇聚一处，他们有的头疼了。” 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在这方面也是可行的。 “这么说，你把事情全都处理完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这就坐享其成了，未免也太爽了。” 顾盼的表情很是夸张，正如她说的那样，林子程把她的事情全部搞定了，现在，她无所事事了。 “作为老板，你的表现如此出色，我可得给你来点奖励。” “这样吧，明天周末，陪我出去一趟如何，天王杯比赛进入尾声，你不想去看看吗？” 顾盼给出一个建议，林子程听了之后，眨了眨眼睛。 “之前你陪韩晴去看画展了，这次陪我去看看绘画比赛，这没问题吧。” 顾盼撇了撇嘴巴，因为林子程迟疑了，所以她觉得有些不满。 怎么回事，你和韩晴去就欢天喜地的，到我这里就满脸迟疑？ 当然，林子程并非是对顾盼有什么不满，纯粹是他想起了之前见过一面的林子缘小姐，她之前说要参加天王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来。 “虽然你已经和那个画室脱离关系了，不过，十年时光下来，你对艺术一定有自己的独到了解，既然是去看画的，我正需要你这样的艺术顾问。” “你不想去也得去，我身为老板，要求你加班，你得做好顾问的工作。” 顾盼半开玩笑地说道，她真的很希望林子程能跟着她一起去。 “那我可得跟你要加班费。” 林子程本就没有要拒绝的意思，毕竟，他对绘画还是挺感兴趣的。 而且顾盼盛情相邀，他要是不起，总感觉有些不给面子。 顾盼和他开玩笑要加班，他也以幽默的方式展开反击。 这次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顾盼的脸上马上浮现出开心的表情。 林子程却陷入回忆，他想起了过去和苏星辰之间的事情，其实，他也经常约苏星辰的，想要营造一下二人世界。 第六十五章即将开始 为了和苏星辰约会，林子程每次都得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各样的借口。 去画展看画，去比赛现场看看新起之秀，林子程每次都欢天喜地去找苏星辰，借口都想好了，而且也布置好了最完美的计划。 可是每一次都很难把她约出来，十次里面能成功一次到两次，这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而且最麻烦的是，每次和她去约会，她总是摆着一张臭脸，眼神中满是不情不愿，似乎和林子程走在一起很丢人，觉得这样非常的……浪费时间。 反观李慕白，那家伙只需要一通电话，苏星辰就会直接过去，不管当前在做什么，只要李慕白叫了，苏星辰就会去。 哪怕当时和林子程在订婚，但只要李慕白一阵呼唤，苏星辰会丢下所有赶过去。 而且他们两人每次都玩得很开心，苏星辰明显也更乐意和李慕白在一起。 所以林子程对她彻底失望，甚至绝望，直接抛下这一切，再也不愿意与她有任何瓜葛了。 看着眼前露出笑容的顾盼，林子程的心中也显露出开心的情绪。 她的表情真诚无比，没有夹杂任何其他的情绪，就只是因为能和林子程出去玩而感到开心。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林子程跟着韩晴回家，心中期待着周末的欢乐时光。 韩晴察觉到林子程的情绪有所变化，她挑了挑眉毛，开口询问起来。 “子程哥，周末有什么安排吗？我们要不要去哪里玩呢？” 韩晴眯起眼睛，打算趁着这个好机会，和林子程拉进距离，若是周末能把他约出去，那操作空间可就很大了，她能做非常多的事情。 不过很遗憾，这次她的速度太慢了，顾盼提前她一步，已经把林子程约出去了。 “抱歉，这个周末我和别人有约了，下次一定。” 林子程的脸上带着些许歉意，他也没想到韩晴竟然也有约他的打算。 不过，他稍微回忆一下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韩晴其实并没有什么朋友。 别看她成了人事部的经理，有着一众手下，她和每个人都能聊几句，但却始终带着点生疏的感觉。 之前有人给她送了画展门票，但林子程却并没有看到她和别人有什么深入的联系。 大多数人她都只是维持住边界感，只把对方当成同事。 所以林子程觉得，韩晴周末的时候一定非常寂寞，所以才会三翻四次要约他出去玩。 “没关系的，子程哥，你和顾盼姐玩得开心哦。” 韩晴笑呵呵地说道，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也没说要和谁约会，你怎么就知道是顾盼呢？” 林子程不觉，他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 “除了她还能是谁呢？之前不知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现在你不就告诉我了吗？” 韩晴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她对林子程确实足够了解。 林子程没有多说，晚上他早早睡去，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而在另一边，苏星辰却紧张无比，因为她可是参赛者，而且直到现在，天王杯即将正式展开了，她却还是没有收到相关的通知。 海选过后会挑出三十二幅画作，全部放在展厅内供人欣赏，买票入场，同时也能进行投票。 李慕白本想直接去和主办方联系，直接让苏星辰晋级过去，因为她是知名画家，参加海选实在没什么必要。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被苏星辰叫停，她决定按照流程来走。 最重要的是，所有参加比赛的画家，从来没有提前讲一声就能晋级的这种说法，哪怕她确实很有名气，也不能这样做。 不管是新人画家还是老前辈画家，参加比赛就得过海选，这就是规矩。 苏星辰的内心惴惴不安，迟迟没有通知也就意味着，评委正争执不下，不知道是否要让这幅画通过。 以她的实力，过关斩将是毫无问题的，评委看一眼就可以定下来。 可现在拖延了这么久，评委一定拿着她的画和别人进行比较。 这其实已经陷入劣势，她的画没能脱颖而出，直接泯然众人了。 明明她用尽全力去绘制了，但结果却还是不太乐观，现在更是卡在比较的流程之中，对她来说，这可谓是奇耻大辱。 但她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是在毫无灵感的情况下硬着头皮去绘制的。 “如果子程在我身边，哪幅画作他会强行按住，不让我参赛，因为那种水准完全不够格，就算参赛也只是过去丢人现眼。” 苏星辰皱起眉头，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嘴边时常会出现林子程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这是太恨林子程了，可是一旦提到这个人，语气却又变得温柔起来。 一旁的李慕白看着苏星辰的相关反应，微微眯起了眼睛，最近这段时间，他可一直在售卖苏星辰的画作赝品，积累了很大一笔钱。 但这一次，他却还想继续大赚一笔，是了，如果苏星辰的新作，能够拿下含金量十足的天王杯，那么，赝品当真品售卖，价格一定远超想象。 “当然要想办法宣传一下，让更多的人去会场，让他们给苏星辰投票。” “天王杯是一定要拿下的，关系到赚钱的事情，绝对不能含糊。” 李慕白马上就开始安排起来，让人在网络之上带节奏。 让那些水军开始吹嘘苏星辰这一次的新作有多么的好看，是传世的神作。 两人鸽子怀揣着心事，突然的，手机铃声响起，苏星辰接通后，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 这是在通知她通过海选了，明天记得要去会场。 “为什么会这么慢？我的画作很差吗？” 苏星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的画作早就确定入围了，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另一幅画出了点问题，我们刚才一直在讨论。” “一个新人画家，竟然能画出这种水平，真是不得了，她和你有些相似。” 手机那一头的人是如此说明的。 苏星辰感受到一阵压力。 第六十六章开始时刻 林子程起得很早，他驾驶汽车出发，接上顾盼就向着会场的位置前进。 顾盼和平日里的样子差不多，她并没有特意装扮自己，只希望自己和林子程之间的相处，可以更加自然放松一些。 一路上两人随意地聊着天，林子程给顾盼讲解了一些艺术相关的事情，顾盼听着津津有味。 不过她确实没什么兴趣，这次出行主要还是为了林子程。 林子程对画作多少也是有一些热情和兴趣的，毕竟十年时间里，一直都在接触这方面的东西，渐渐也就锻炼出了鉴赏的能力，不知不觉便沉迷其中了。 顾盼拿出手机搜索着关于这一次天王杯的相关信息，很快引入眼帘的，就是铺天盖地关于苏星辰的宣传，她看在眼里，有些应接不暇。 “苏星辰这么厉害的吗？全网的人都在讨论她的最新力作，对了，她也参加了这一次的天王杯，恐怕会顺势得到冠军吧。” 顾盼没有多想只是顺遂心中所想，随意地说着心里话，在她看来，事情就是这副模样。 毕竟苏星辰得到了林子程长达十年的辅助，她了解不多，但她认为苏星辰可能确实成就不小，主要还是信任林子程的能力。 林子程听着顾盼的话语，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些许事情。 最新力作恐怕并没有多少人看到，但网上却到处有人吹嘘这新作品是何等强悍，总感觉这样的事态有些古怪。 “你要不还是看看之前的新闻吧，上次她开画展，似乎是闹出来不小的事情，网络上的评价又是如何的？” 林子程说不管苏星辰，那么就说到做到，那一次会展之后，他便没有关注任何跟苏星辰有关的消息了， 但按理来说，应该是差评如潮，体验感很是糟糕，再加上新作水准也不太行，就连知名大师都说苏星辰水平落后了。 李慕白那家伙会进行相关的公关处理吗？这家伙的手段可是相当粗糙，而且和娜美有远见的，也不知道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顾盼听了林子程的话语，手指在屏幕之上接连滑动，很快就找到了过去的相关新闻。 “我的天呐，怎么会被批评成这个样子，她到底做了什么？” 原来在不久之前，苏星辰还是全网恶评，所有人都在怒斥她吃相太难看，满脑子只想着赚钱，完全放弃了提升自己的技艺。 “我不知道。” 面对那一阵奇妙的问话，林子程直接给出“优质回答”，他确实不大清楚。 身为画展主办方，苏星辰那边的失误实在是太多了，林子程都懒得去一一列举。 “新闻里应该说得很清楚了，我所知道的，恐怕也只是些许大概，那些挖黑料的人，应该会搞出来更多的细节。” 林子程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开车就是要心无旁骛。 顾盼只是纯粹好奇，所以开始翻阅过去怒斥苏星辰的相关新闻，渐渐勾勒出事情的全貌。 “我的天呐，怎么会做出这种无谋的举动，完全就是在败坏自己的口碑。” “还有就是，难道画室那边没有公关部门的吗？这种危机情况，应该站出来发生才对。” “怎么会保持沉默，直接硬顶着所有人的谩骂？” 顾盼挑了挑眉毛，她觉得画室那边的相关操作，简直不可理喻。 “公关应该是我负责的，不过大多数时候其实根本用不到，在是事态恶化之前，我就已经把事情搞定了。” 林子程解释起来，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李慕白接任了他的工作，但是完全没有要应付这一切的意思。 “现在搞出这种铺天盖地的宣发，恐怕只会起到反效果。” 不久前还被全网叫骂，现在却又整出这种非常尴尬的宣传，情况可谓是岌岌可危了。 “如果她这一次的作品没有得奖，水平太次，那情况可就太糟糕了。” 林子程不知道苏星辰究竟画出来什么东西，他并不关心这个人，真要说的话，从看画路人的角度出发，他还是很想看到苏星辰弄出来的新作。 毕竟，真要弄出来神作，他纯粹欣赏去看一看，个人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汽车一阵行驶，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会场入口，天王杯富有含金量，本就吸引来了大量的人流，再加上网络上又对着苏星辰一阵铺天盖地宣传，人反而更多了。 “上一次破圈，闹出不小的麻烦，甚至还得罪了原本的粉丝，现在迫不及待又来一次破圈，真不知道李慕白是怎么想的。” “叫来一堆人其实并不难，重要的是让这群人留下来，很明显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林子程的口中一阵嘀咕，他和顾盼肩并肩行走着，给了门票之后，顺利进入其中。 天王杯的背后有大金主，所以会场方面肯定不会寒酸，而且门票的价格也不至于太高。 林子程才刚走进去，马上就见到了几位熟悉的画家。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年，林子程认识一些画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苏星辰对于人际交往的事情实在不擅长，甚至可以说，她完全就是不屑一顾。 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林子程自然要帮她补上，在圈内有一些画家朋友，许多事情做起来也会更加方便。 有时候弄一下联合画展，大家聚在一起赚钱也是不错的。 而且这几人的水准相当不错，林子程认为他们是非常有潜力的。 没想到这一次的天王杯，他们也参加了。 “子程老兄，你这次也太不厚道了，竟然花重金给你老婆进行新作宣传，天王杯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的人过来。” “他们可都是盼着苏星辰来的，她的新作真这么厉害？看来我们又是陪跑的一年。” 几名画家自来熟地和林子程打招呼，说着非常随意的话语，半开玩笑一般抱怨起来。 “她的新作我没看过，至于说这一次铺天盖地的宣传，也和我没关系，我和她之间彻底完蛋了。” 林子程言简意赅地解释起来。 第六十七章小冲突 在画家圈子里，林子程和苏星辰之间的事情可是经常被人传着来说的，他们两人是绝配，彼此配合起来展现出了奇妙的化学效应。 苏星辰的画技很强，绘画非常有灵性，经常被诸位大师称赞，都说她有机会成为最年轻的大师，换成是寻常画家，非得磨个几十年才能搞定。 她靠着十年时间，走完了这一段超长的道路，为什么？ 因为有林子程在旁协助，只要有他在，苏星辰便可以心无旁骛地进行绘画创作，永远都不需要担心花销的问题。 其他画家办个画展说不定还会亏钱，而苏星辰基本上每一次都能赚。 林子程功不可没，大家都知道这个人非同凡响。 当然，苏星辰自身的努力也是至关重要的，这一点谁也无法反驳。 “你们分开了？怎么会，之前不是说要订婚了吗？怎么就分了呢？” 林子程的突然发言让诸位画家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这对金童玉女，彼此关系非常不错，突然间就分开了。 “新闻报纸也有说，不过，我当时觉得那只是小道消息，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又或者说，苏星辰老毛病又犯了，跟你闹小脾气。” “现在你亲自说明清楚，看来事情确实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画家们纷纷感到可惜，但是他们很快就调整好了当前的态度。 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眼神中多出一些奇妙的情绪。 “其实，苏星辰确实不大好相处，你们之间可能只是不大合适，不过，分了也就分了吧，单身也挺好的。” “对了，你肯定也离开了苏星辰的画室，有没有兴趣来我这边，你我合力，肯定能开拓出不可思议的事业。” 苏星辰向来不搞人际交往，全都是林子程负责。 其实大家也都对苏星辰有不少的了解，大体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们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但一个两个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们马上就对着林子程抛出橄榄枝，想让他辅佐自己。 每一个画家都争先恐后，希望能和林子程签约，只要跟这个男人合作，那相关事业一定能顺利起飞，这是所有人都认定的事实。 林子程对着他们一阵左右环顾，然后露出轻微的笑容，一一回绝他们的邀请。 他现在可是跟着顾盼工作，他对现如今的生活非常满意，没理由又回去搞画室。 其实当前的这种情况，早在之前的时候，林子程就有所预料了。 他离开苏星辰的时候就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天下何其之大，他哪里都能去。 只要他愿意，任何一家画室都愿意雇佣他，这就是人脉的力量，同时，只要他开口，就算是那些大家族、大企业，也都非常愿意将他拉入势力之中。 他们一阵聊天，虽然声音很小，并没有影响到别人，但却还是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李慕白踏步向前，随着眼前“吵闹”的几人一阵扫视。 “喂，这里可是欣赏艺术的地方，你们这些家伙在吵什么？” 李慕白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话，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林子程侧头看去，他和一众画师当然知道要保持安静，所以声音压到最低。 这里可不是什么小型展厅，顾客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就算小声交流，其实也没啥影响。 他们可都注意着分寸，千万不能打搅别人。 反倒是李慕白的高昂声音，弄得周围人等一阵烦躁起来，这家伙的一阵大叫，简直莫名其妙。 “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林子程吗？你这家伙真是走到哪里，吵闹就会跟到哪里，我们之前举办画展，也都是被你吵吵闹闹直接弄出了问题。” 李慕白直接对着林子程戴高帽，对着他指责起来。 那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李慕白这是在无理取闹。 “还有你们这些手下败将，以前和苏星辰相比就完全不是对手了，这次竟然又来参赛，很遗憾，你们的对手太过强大，你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在我看来，你们的画作就是没人要的垃圾，一丁点的价值都没有。” 李慕白对着一众画家嘲讽起来，他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碍眼了，他对苏星辰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位天才画师肯定能拿下第一。 “闭嘴，你真是吵死人了。” 这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林子程侧头看去，正是新兴画家林子缘。 她顶着一对黑眼圈，看起来疲惫不堪，挥挥手叫来几个保安，让他们去对付李慕白。 “吵闹的是他们，跟我没关系。” 李慕白还是在大叫，但却被保安架着离开了。 “子程哥，又见面了，照你说的那样，我顺利参加了这一次的比赛，而且，已经顺利突破海选了，我对自己有信心，保底都是第三名。” 只要拿到前三，那就足够证明自身的实力了。 “挺不错的，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啊。” 林子程瞥了她一眼，口中流露出不经意的关心之情。 “这个嘛，闭关画画是这样的，而且这样的比赛，我很激动，昨晚根本没有睡。” 林子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子程哥，如果这次我得到了好的名字，你可以来当我的顾问吗？” “倒不是让你全程跟着我，只要在合适的时候给予一些建议和提点就好。” 林子缘说道，露出恳请的表情。 一旁的顾盼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她觉得没有必要，但是现在，情况却有全新的变化。 这妹子是谁啊，怎么突然就靠近过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开始聊天了。 她还邀请林子程去当顾问，当面撬墙角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顾盼对着眼前的小妹妹一阵端详，容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而且声音也很好听。 更是一位画家，说不定就戳中林子程的心头好，然后他们就…… “抱歉，他可是我家顾问，哪能跟你跑了？” 顾盼站了出来，将林子程护至身后。 第六十八章惊人的天赋 林子缘对着顾盼一阵上下打量起来，虽然她被稍微针对了一下，但是却并不生气，反而露出笑容。 “你一定是子程哥的女朋友吧！真厉害啊，才刚跟苏星辰分手，这就又找到一个，该说你擅长吃软饭，还是说，你是个纯粹的渣男？” 林子缘随意敷衍了顾盼一句，然后将话题转向到林子程的身上。 毫无疑问，林子缘和林子程是存在某种相似之处的，比如说，这种天生就显露而出的能力，不过是顺从本能随意开口，但却恰到好处，直接抵达对方内心深处。 林子程自然没什么感觉，但是顾盼却好像被一剑捅心。 这小妹妹突然就变得和睦友善起来，她是个好人啊，眼力太强悍了，没错，她就是林子程的女朋友，虽然还没有确立关系，但那是早晚的事情。 “还不是呢，你这小老妹，瞎说什么。” 顾盼虽然一副羞愤的模样，但脸上却挂着笑容，说话的语气之中也混杂着欢喜的情绪。 毫无疑问，那随意的一句话，正好命中她的弱点，她太喜欢那句话了。 “还不是吗？哎呀，这位姐姐，那你可得加快速度了，子程哥可是非常受欢迎的，而且还有前女友纠缠，你可得抓住机会啊。” 林子缘笑着说道，顾盼看着她的笑容，莫名觉得很眼熟，似乎身边经常能看到。 顾盼对着两人左顾右盼地打量起来，突然一下瞪大眼睛，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总觉得你们两人长得很像，而且，为人处世方面，也非常的相似，这是怎么回事呢？” 顾盼一脸疑惑地说着，两人却眨眨眼睛，完全不知情一般。 当然，林子程其实隐约间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林子缘却并不知情，她毕竟还很年轻，是个稚嫩的大学小妹。 “好了，我可不是什么渣男，我是她的私人顾问，帮她处理各种事情，你刚才邀请我，这让我挺开心的，但我不会答应的。” “因为这没有必要，总之，你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找我，真要给你当顾问，你又没有钱，食品消费券的数量已经够多了。” 林子程对着林子缘一阵吐槽，他可还没有忘记这小老妹之前做过的事情。 她没有钱支付顾问费用，竟然直接拿消费券来抵扣，这件事让林子程印象深刻。 “咳咳，等我得了好名次，直接以天才之名出道，我很快就能赚大钱了，走，子程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最新画作。” 林子缘拉着他向着前方走去，不知怎么的，她的动作方面显得有些过于亲近。 不过，在这方面上，两人完全没有男女之事的相关想法。 更多的，只是觉得这个人非常亲切，有种熟悉的感觉，下意识就靠近过去而已。 顾盼看着眼前的动作，心中虽然有些发酸，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赶紧跟上他们的步伐。 很快的，他们来到一幅画作面前，林子程驻足不动，正饶有兴趣地观赏起来。 顾盼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并不是圈内人，只是拥有少许的鉴赏能力，不过，这也足够她露出惊叹的表情了。 因为这幅画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感，技艺方面自然是强而有力，同时也显露出了不俗的灵性，看了之后就忘不掉，而且白看不腻。 “真厉害啊，这幅画肯定有前三的水准了。” 林子程一阵赞叹，这是发自内心的夸奖话语，他确实觉得这幅画很棒。 “是吧，这次肯定是顺利获奖了。” 林子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那可未必，有前三的水准，但却未必能得奖，毕竟，参赛之人太多了。” 这就像是考试，她的成绩确实可以拿到满分，但如果另有他人也得到满分呢？ 正样一来，前三的竞争就会变得非常激烈，她要想得奖，难度也就提升上去了。 “不过，我一阵环视，倒是没有看出比你更好的化作，我觉得大概率是稳了。” 林子程摸了摸下巴，这话语便让林子缘安心下来。 “没想到，之前我只是随口说几句，你竟然在短时间之内，就画出这样的精彩作品，你是百分百的天才，而且天赋水准，可能还在苏星辰之上。” 林子程帮着苏星辰办事十年，他很清楚这人究竟是怎样的水准。 林子缘比苏星辰更加年轻，也更有活力，现如今得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当年苏星辰获奖，那是几岁来着？反正肯定没有她这样年轻。 不光是林子程在对这幅画夸夸其谈，其他路过的人也都发出了夸奖的声音，其中不乏有参赛之人，他们直接甘拜下风，觉得自己完全赢不了，直接认输了。 之后，林子程他们继续闲逛起来，他左右环顾，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总感觉，质量水准有些不太够，这下你得奖应该是必然的事情了。” 林子程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参赛作品的水准不太行。 “可能是因为苏星辰的宣传吧，她扬言自己的新作品堪称神作，必定能引起世间动荡，拿冠军是必然的。” 顾盼拿出手机，展现着屏幕之上的新闻。 林子程看了之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因为苏星辰吹得太厉害了，有些画家觉得她势不可挡，所以直接放弃参加比赛。 没想到，获益最多的人，竟然是林子缘。 “这么说来，我倒是想看看苏星辰的新作，也不知道我和她的差距有多大。” 林子缘眯起眼睛，她很好奇，自己和老前辈对拼，到底谁更胜一筹。 苏星辰被誉为距离大师最近的人，她很有可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大师。 与她进行对比的话，林子缘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当前所处的位置。 于是他们向着苏星辰的画作靠近过去，这里围着一群人，他们都议论纷纷起来。 站在人群中间的，竟然是李慕白，看来他顺利摆脱保安的束缚，现在正忙碌起来。 第六十九章能力不足 李慕白对着现场众人吹嘘起来，指着苏星辰的化作一阵介绍，说这里用了什么技法，那里体现了什么主义，总之就是向着神作的方向说着。 林子程对着眼前的画一阵大量，无奈地叹息一下，他没有看到任何的灵性，甚至，就连技巧性也退步很多。 难道苏星辰真的要泯然众人了？那个天才画家，就此陨落了？ 偏偏这样一副没啥特点和亮点的作品，李慕白却接连吹嘘，恨不得把牛皮吹得飞上天。 “其实，这一通操作完全是可行的，毕竟，他们前期宣传之下，引来了不少的圈外人，他们可不懂深入鉴赏画作。” “这家伙一阵吹嘘，说不定能影响他们的相关判断，到时候得票数就会提升很多，她也许能得奖。” 顾盼冷静分析起来，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相关露出。 理所当然的，因为这是纯粹的商业手法，顾盼会觉得眼熟，是因为她做生意的时候经常用。 不管卖什么东西，口号得喊起来，得大声吆喝，说明清楚自己的东西有多好。 李慕白的所作所为，道理方面是完全相通地。 这家伙以商业手法运营画室，虽然口碑方面一直被人骂，但他确确实实能赚到钱，只是……长此以往呢？到了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天王杯的含金量很高，你以为他的这种手法，以前没有人用过吗？答案是不管用，能得到名次的，一定都是那些优秀作品。” 林子程说道，摇了摇头，他并不看好李慕白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看画的人心中自有一杆秤，周围优秀画作这么多，大家也都仔细看过，凭什么他吆喝几声，就能得到更多的票？” “而且，除了圈外人之外，圈内人的数量也不少，核心评委那边，更是数一数二的业内老前辈，他们这样乱搞，没可能有用的。” 林子程在之前的时候就见过天王杯有人用过李慕白的这一套路子。 他以为自己的招数很新颖，殊不知，这是早就被验证过，属于无效的招式。 “而且他的宣传手法也不是很行啊，满口说着高大上的词汇，其实一点也不接地气。” “他叫得越大声，人们对他也就越反感，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在于……” 林子程没有说出最后的话语，因为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点，他不说也是完全可以的。 “怎么说话只说一半，那一点到底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啊。” 顾盼急了，她觉得林子程有些坏心眼，甚至还对着他捶了两下粉拳。 “你觉得林子缘的画好看，还是眼前这幅画好看？” 林子程说道，指了指身旁的小老妹。 “当然是林子缘的更好看，这是我的第一感觉，等等，她叫什么？” 这时候顾盼才反应过来，视线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怪不得这两人长得这么像，现在连名字也呈现出相似的模样。 所以，这个小老妹的真实身份就是…… 顾盼决定和林子缘搞好关系，这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其实艺术鉴赏啥的，并没有太多的门槛，艺术并非什么高大上的东西，你觉得好看那就是好看，什么圈内圈外，发现美的能力是人人都有的。” “当然，你要想深入研究艺术，自然要发展相关能力，这一点无可厚非。” 看一幅画，大家看了都觉得好看，这是人的本能。 但研究艺术的则要深入探讨，好看是好看，但为什么好看？画家绘画的时候，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 顾盼看出了分别，其他人自然也能出来，所以，李慕白的方法其实用处不大。 归根结底，画作的质量不行，再怎么吹嘘，那也只会被别人比下去。 “他们在天王杯上这样搞，可是会惹怒评委的哦，他们打分的时候恐怕会更加严苛，鸡蛋里挑骨头。” “甚至之后想要参加天王杯，都会处处受到掣肘，举步维艰。” 这是林子程的经验之谈，他看到过许多诸如此类的例子，很清楚这就是所谓的结局。 李慕白还在继续吹嘘，人们安静地听着，但很快，沉默被打破，有一人高高举着自己的手，开口质疑起来。 “虽然你吹得很厉害，但我觉得就是不行，倒不是说不好看，画家应该是有实力的，但我觉得，和其他画作相比，差距挺明显的。” 这是一名记者，她是来获取大新闻的，毕竟是艺术相关的会展，会派她过来，她当然也有相关能力。 现在一阵开口，纯粹是为了拱火，看看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奇妙的事情。 那样一来，新闻素材不就有了？ 她一阵发言，那些个圈外路人一个个满头问号，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确实不咋地，我觉得其他画作更好。” “我是被苏星辰吸引过来的，但我对她的画很失望，但我对其他人的画很满意。”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画能够通过海选，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 这些人絮絮叨叨说着挖苦的话语，很快的，人群之中的氛围也就改变了，大家都开始批评苏星辰的画作。 甚至还提及了苏星辰之前做过的一系列事情，提到这些点，大家也就更加讨厌苏星辰了。 “闭嘴，你们这些家伙，完全不理解这幅画的伟大之处，归根结底，你们只是圈外人，你们根本不懂艺术。” 李慕白的公关处理能力是灾难性的，眼看着这些人谩骂起来，他的第一反应是骂回去。 按理说，应该平复现场众人的情绪，这就要看控场能力。 没有这种能力，至少也要保持沉默，直接装死，等待之后的机会。 至于他，眼看着众人给出差评，他觉得自己的赝品生意要受到冲击，所以马上就怒火中烧起来。 影响到他赚钱了，这便让他失去理智，甚至直接对着这些人怒斥起来。 林子程冷静地旁观这一切发生，一言不发地站着。 第七十章激怒 李慕白的话语彻底激怒了这些花钱来看画的人，不管是圈子内的爱好者，还是圈子外凑热闹的人，他们都觉得此番话语太过失礼。 “我看画十几年，也算是个老资格了，我觉得这幅画，甚至连入海选的资格都没有。” 一名老画迷站了出来，对着苏星辰的话语一阵摇头，然后又对着李慕白指指点点起来。 “你是这幅画的相关人士吧，请不要继续说那些吹嘘且混淆视听的话语了。” “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不服气，就看最后的票选，看看这幅画到底是第几名。” 老画迷只是一阵冷笑，他还以为苏星辰这次会拿出怎样的惊世化作，没想到就只是这种程度，亏她之前还宣传得这么厉害。 亲自来看之后，顿时觉得一阵失望，只能说，退步非常明显。 她的宣传很猛，有许多画家甚至直接避战，不来这一次天王杯了。 因为参战的画家少了，反而让她这幅水平很次的话，顺利晋级海选。 只能说，那些避战的人，确实是有些不走远，也怪他们不自信，谁能想到，苏星辰这位被人给予厚望的明日之星，竟然会端出来这样的作品。 老画迷开口了，更多的人一拥而上，光是唾沫星子，就足够把李慕白淹没了。 然而，李慕白的视线一阵转悠，像是开了自动瞄准一般，直接锁定人群之中的林子程。 “林子程，又是你，和苏星辰分开之后，你就这么不见得她好吗？甚至还特意雇佣人手过来谩骂她的新作！” “呵，你身边的那个臭婊子，她就是你找的新欢，顾家的大小姐，架子还真是大，你给这样的混蛋渣男花钱，就不怕他之后把你也踢走？” 李慕白选择了弹幕最多的打法，直接转移矛盾，将攻击的重点集中在林子程的身上。 众人对着林子程一阵上下打量，视线之中有好奇，也有戏谑，也确实有那么一小撮的人，相信了李慕白的那番话语，对着林子程怒目而视。 “我？花钱雇人谩骂她的新作？李慕白，你是否清醒？” 林子程指了指自己，然后对着李慕白不屑一笑。 “有什么不可能，不是我针对你，之前的画展出了意外，不就是因为你在背后搞鬼吗？” “现在你再次出现，天王杯之上，你竟然也想搞事情！” “苏星辰之前还去求你回来，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李慕白眯起眼睛，对着林子程继续攻击，引来了更多的不明真相的人，他们对着林子程指指点点起来。 “首先，我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我没有雇佣人，你不认识这一位，那就由我来给你介绍。” “艺术圈子内顶尖的鉴赏师，就连大师的作品，也时常要找他来研究一二。” “人家谦虚，说自己十几年画迷，其实一辈子都在看画，多少钱也请不来这样的高人啊。” 林子程毕竟混过十年，他对眼前这位鉴赏大师也是认识的，甚至私底下还打过交道，帮他处理了一些小麻烦。 严格来说，这人确实是他的人脉。 不过，你找他办事情可以，但让他鉴赏画作的时候说违心的话语，绝无可能。 圈子内老一辈的人，自然有其风骨，是不会轻易折腰的。 林子程一阵介绍，老先生抚弄自己的胡须。 “苏星辰的画作我看过不少，每一次评价我都实话实说，从未有过虚假言语。” “这一次也一样，我确实感觉她有些退步了。” 老先生留下这句话，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林子缘眼前一亮，既然知道这位是老前辈，那自然要好好讨教一番。 “子程哥，我先走一步，我想听听那位先生对我的画作有何评价，我可真是心痒难耐啊。” 留下这句话，小老妹直接转身就追了上去。 李慕白的脸色一阵变化，这下他的如意算盘是彻底破败了。 还想着好好吹嘘，太高画作的价值，然后他可以继续卖赝品，但是现在，他的完美计划算是彻底落空了。 “李慕白，要我说，其实你的手牌是很不错的，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明明有更好的手段，却总是搞一些不知所谓的操作。” “归根结底，你这个人就是不行啊，在国外混不下去，回国之后也还是老样子，烂泥终究扶不上墙。” 林子程对着李慕白一阵锐评，然后便想带着顾盼离开。 他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顾盼只是站在他身边而已，竟然就被波及，被人指着骂了几句。 现场可有不少记者呢，要是有谁拍了照片，然后多嘴说了点什么，那对顾盼的影响可就太大了。 不过，顾盼明显心大，她看了看那些个记者，她只希望这些拿着长枪短炮的小卒子，能多多发表关于她和林子程之间的绯闻。 这绯闻啊，传着传着，说不行真的有一天事情就成了，那可就太好了。 林子程正准备离开，却被一人拦下，她正是苏星辰。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这次画的真的不行吗？”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让林子程感到有些意外。 她以前有显露过这样的表情吗？似乎没有吧。 看来刚才那位鉴赏大师的评价，确实伤到了她的自尊心，让她倍感受挫。 要是在以前，不管是什么样的挫折，都有林子程顶在前面，他会帮忙遮风挡雨。 于是苏星辰便可以像星星一般，永远高挂在空中，永远维持住自己高傲的面容。 她确实从未受挫，因为挫折……全让林子程摆平了。 而现在，她亲自面对这一阵挫折，整个人心态彻底崩溃，于是就露出了这种表情。 “我觉得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林子程向来不喜欢把话说绝，这一次也只是委婉地表达出“不行”这一点。 苏星辰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弦外之音，甚至眼冒精光地看着林子程。 “唉，其实比起之前画展的新作还要不堪。” 林子程摇摇头，最终还是说出口了。 第七十一章求你回来 林子程前面的话语还让苏星辰带着点期望，觉得自己其实还不算很差，但后面的话语却直接让她跌入深渊，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昏暗。 事实上，如果林子程依旧在她的身边，像是这样的化作，一开始就会被打回去，让她重新绘制，他不会让苏星辰拿出拙劣作品的。 “子程，你能回来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身边没有你的时候，我完全没有灵感，只有你能拯救我了。” 苏星辰用近乎哀求的表情面对着林子程，她开始服软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将自己关在画室之内，她疯狂地创作，但结果却是越画越差，最后也只能端出这种水平的作品。 她当时已经有些分不清画作的好与坏了，毕竟画得太多，脑子迷迷糊糊，什么也想不明白。 顶多就是有些差，但不至于差的太远，至少比之前画展上的作品要好。 李慕白还对着她的作品一阵夸赞，这让她的内心变得不确定起来，最终，她还是选择拼一把，直接拿着这幅画参加比赛。 事实上，她远远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她以为自己就算画得就算差点，但是争取一下前三应该不成问题。 事实上，这样的自满的心情是完全错误的。 哪怕她确实有不错的底子，水准也还算可以，但她太过于骄傲自满，竟然觉得自己在状态奇差的情况下，也能混个前三，这怎么可能呢。 现实直接给她带去一阵沉重打击，本以为林子程会给予她一些安慰，结果却只是委婉话语，甚至直接就是言辞激烈的否定。 她明白，相关事情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必须让林子程赶紧回来。 “我不会回去的，我们之间已经完了。” 面对苏星辰的挽留，林子程只是淡然摇头，甚至没有多少表情变化。 一旁的顾盼长出一口气，她差点就绷不住了，以为林子程会心软答应下来，那样她可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林子程甚至迈步向前，好像越过一个路人一般，对苏星辰完全没有丝毫留恋的感觉。 “为什么？是因为李慕白吗？如果你愿意回来，我会将他炒掉，而且以后也会和他保持距离，拜托了，只要你回来，我什么事都能做！” 苏星辰急忙拉住林子程的手，眼神中满是卑微的感觉。 她和林子程已经分开太久了，刚才她见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内心深处是有一些喜悦的。 他还关心我，他甚至来看我的新画，他其实还是爱我的。 这其实就是人生过程中经常会出现的那种错觉，他喜欢我。 但事实就是，林子程单纯只是路过，主要是出来陪顾盼的，根本不在乎苏星辰。 真要说的话，他觉得苏星辰是一位不错的画师，对她的新作有那么一丢丢期待，也许能看到不错的画作。 仅此而已了，不会再对苏星辰怀有别样的情绪。 “踢开李慕白？什么事都能做？你这家伙，还真是满脑子都想着自己呢，说得出口，但是却做不到，这种事情我已经在你身上品鉴过太多次了。” 林子程的视线中，满满的都是失望透顶。 十年相处，有许多次苏星辰都和林子程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找李慕白，结果呢？每一次都突破了自己定下的约定，而林子程也是一次次失望。 本以为订婚仪式走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彼此相处也能更加亲密。 结果她却毫不犹豫地甩下林子程，连数秒钟的时间都不愿意留给林子程。 只差几秒，他便可以将订婚戒指给苏星辰戴上，结果两人却只能分道扬镳。 现在想来，这其实也算是好事一桩，毕竟要是当时真的成事了，林子程恐怕还会继续受伤，他已经受够了。 “是因为这个女人吗？她到底哪里比我好，你就这么喜欢她？” 苏星辰看向林子程身旁的顾盼，觉得这个人和林子程关系不浅，她马上就联想了很多。 曾经那么爱着自己的林子程，怎么可能说出这么狠毒的话语，眼神又是那么的陌生和冰冷，一定是有坏女人趁虚而入，抢走了她的男人。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跟我抢男人！” 苏星辰一阵激动，哪里还有知名画家的样子，对着顾盼直接扑了过去。 “你闹够了没有。” 林子程身强体壮，将顾盼护在身后，直接拦住苏星辰的疯狂动作。 “你还是冷静一下吧。” 他说道，对着苏星辰摇摇头，而他的心里也多出几分怪异情绪。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苏星辰，恐怕，她是彻底破防了。 “我可没有和你抢男人，是你自己不要他。” 顾盼对着苏星辰留下这句话语，她深深地扫了这名落魄画家一眼。 毫无疑问，这边闹的动静很大，一众记者像是闻到血味的鲨鱼，直接加速过来，要狠狠地拍照。 李慕白心情复杂，没想到他竟然被苏星辰当成是可以随意舍弃的存在了。 但当前的情况，他还是得站出来，帮苏星辰挡住这些记者。 同时，他的心中也显露出一些怨毒的感觉，他打算变本加厉，以苏星辰的名义，卖出更多的画作，当然，那全都是他整出来的赝品。 林子程带着顾盼继续逛着，其实大多都已经看过，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林子缘身旁。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话语，彼此间维持着默契，保持沉默。 “子程哥，刚才那位鉴赏大师可是对着我一阵夸奖，哇，我真的好兴奋，这下我真的可以混出头，不用回家继承家业了。” 林子缘笑呵呵地说道，但她本能地就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低气压。 说实在的，林子程真的被苏星辰给整无语了，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女人竟然会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而顾盼，她则是顾虑林子程的心情，所以没有多说什么，生怕打搅到他的思绪。 “你们这是吵架了，床头吵架床尾和，两公婆，大都多是如此。” 林子缘语不惊人死不休，林子程和顾盼都摆出尴尬的表情， 第七十二章排名先后 林子缘的话语引得林子程和顾盼哭笑不得，他们还没有发展到那一地步，不过，刚才如同冻结一般的氛围，确实被打破了。 林子程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抛诸脑后，开始给顾盼讲解说明各处的艺术画，他压低声音，没有给任何人造成困扰。 他的话语富有条理性，将每一幅画的优点都讲得非常清楚了，只不过，顾盼完全没有仔细听讲的意思。 顾盼只觉得林子程的声音很好听，视线直勾勾地看着这个男人俊逸的面庞。 他们边聊边逛，时间一阵飞逝，很快就来到了此次天王杯的重要环节，要开始投票了，看看谁能得到奖项。 林子程和顾盼早在之前的时候就决定了，要把票投给林子缘，毕竟这个小年轻的画，确实是一众画作之中最好看的，而且，她的进步真的非常惊人。 投票环节正缓缓推进着，而李慕白则是拿出手机，开始疯狂发送短信。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正在进行着后备计划，只要花费些许钱财，他其实是可以力挽狂澜的，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花钱买票。 他给出的价格非常高，而这一次的天王杯，因为有非常的圈外人混入其中，这一部分人其实是很好收买的。 “很好，这样一来，苏星辰的新作，就可以突破到第三名了。” 李慕白长叹一口气，虽然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收获方面一定非常可观。 毕竟他做的相当于是无本买卖，只要把画作复制出来，然后卖掉就好，相当于是印钞票一般，他反正是稳赚不赔的。 这一次的画作直接冲到前三的位置了，有名气的话，他卖赝品画的事情会更加顺利。 “苏星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水平竟然下降了，所有人都这样说，为什么我看不出来？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对我已经有些戒备和不满了，这次我得卖更多的赝品，毕竟我说不定很快就要被炒掉了，离开之前必须得狠狠地赚一笔才行。” 李慕白的心中无悲无喜，对于苏星辰，他从未有过喜爱之情，真要说的话，只把她当成是工具，毕竟，这样一个傻女人，实在是非常好用。 他的计划正顺利进行着，而很快的，就到了公布结果的时候。 这一次的天王杯冠军，乃是新星画家林子缘，第二名是一位老牌画师，而第三名则是出乎意料的结果，竟然是苏星辰。 “竟然是她？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她水平倒退，这幅画完全不行吗？” 有不少人惊讶于这一结果，他们觉得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就连那位鉴赏大师都给出结论，苏星辰的这幅画，放在以前的天王杯，连海选都过不去。 “哈哈哈，我就说，苏星辰肯定是最棒的，你们这些人懂不懂艺术啊。” 李慕白狂妄大笑，主动站起来一阵鼓掌，显露出开心的笑容。 但一众评委却面面相觑，他们明显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暗箱操作，票数出了问题，闹出这样的事情，要是真让这幅作品得了第三，天王杯的金子招牌算是被毁了，权威性算是彻底消失。 “我们需要审核，需要进行彻查，因为这样的结果，明显有问题。” 评委们面如黑炭，这么多年下来，天王杯举办了好几届，他们见识过各种手段，不就是买票嘛，这有什么的，查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样的手段，以前也出现过，主办方知道该如何处理，苏星辰这次有些下不来台了。” 林子程瞥了李慕白一眼，一定是这个蠢货在做多余的事情。 如此一来，苏星辰在圈子之内，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不过这都和林子程没有关系，他为林子缘感到开心，因为她得了第一名。 “我很期待你之后的画作，你还年轻，未来拥有无限可能，如果你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作为前辈，我会给你提供建议。” 不需要特意聘请林子程当顾问，他很乐意给对方一些帮助，再说了，林子缘根本没有钱请他。 评委们行动起来，他们的脸色很黑，但有一人的脸色比他们更黑，那就是苏星辰。 这一位知名画家直接气愤无比地站起来，径直走到自己的画作当前。 她将画取下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画彻底撕烂，甚至还拿出打火机，直接点火。 “不用查了，这种烂画确实配不上那个名次，我认输，就这样吧。” 留下一地的灰烬，苏星辰转身就走。 林子程知道，这个女人总是喜欢走极端，情绪变化的幅度非常大，明明之前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现在却只剩下愤怒。 “虽然是冲动的行为，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挽回了自己的声誉。” 林子程摸了摸下巴，没想到苏星辰会这样做，他感到有些意外。 现场众人都很吃惊，但有一人却露出了崩溃的表情。 “苏星辰，你都做了什么，没有新作，我们画室要如何运转下去。” 李慕白肺都气炸，他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却没有预料到苏星辰会如此极端，竟然直接撕画，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画作在众目睽睽之下毁掉了，他就算画出来以假乱真的赝品，肯定也卖不出去。 因为大家都知道，真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毁掉了。 但李慕白的呼唤没有任何意义，苏星辰只留下一个背影。 “她会不会因此而有些改变呢？话说，子程，如果她真的改变的话，你会不会回去她的身边呢？” 顾盼问道，伸手揪了揪林子程的衣服。 “首先，她只是情绪变化起伏比较大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改变，她永远也不会变的，对于这一点，我非常确信。” 林子程一阵苦笑，明显是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苏星辰曾经好几次摆出坚决的态度，和林子程保证，甚至发毒誓，一定和李慕白切断关系。 结果呢？她无数次背叛自己的誓言。 第七十三章一定是她干的 李慕白的布局算是彻底完蛋了，他现在只想对着苏星辰这个疯婆子狠狠地怒骂一通。 他花了钱给苏星辰买了排名，直接杀入前三，哪怕评委要查，他其实也觉得没什么所谓。 就算查出些什么，直接下结论，说他们买票了，那又如何？ 到时候只要在网上一阵宣传，把水搅浑，事情也就糊弄过去了。 富有争议性的画家，拿了天王杯第三名，但却被质疑买票，实际上是老牌画家们对新锐画家的打压。 李慕白已经布置好了剧本，甚至已经做好了和主办方打擂台的准备。 到时候争执不休，苏星辰反而能赚取到更多的流量，继续开画展的话，又能获得更多钱财。 李慕白真的算到了所有，虽然手段有些见不得光，甚至非常卑劣，但他知道，市场就是这样，这一套是非常管用的，能赚大钱。 但一切都被毁了，苏星辰直接撕画，转身就跑。 李慕白赶紧追出去，很快就回到了画室之中，苏星辰表情严肃，正抓着画笔准备绘画。 “苏星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可是你的作品，而且得到了第三名，这不好吗？撕掉这幅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李慕白深吸一口气，很快又开始演戏了，一副无辜之人的样子，他的语气非常柔和，完全站在苏星辰身边，是她的伙伴。 “那副画不行，拿到第三名是绝对不可能的，李慕白，是不是你暗地里做了什么？” 苏星辰问道，露出怀疑的神色，此时此刻，早已离去多年的智商，似乎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我觉得你的画很棒，拿到第三名也是理所当然。” 李慕白怎么可能承认那种事情，哪怕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肮脏不堪，但他的脸一定得是白的，这样才能迷惑苏星辰。 苏星辰的视线非常深邃，似乎是想要看透眼前这个男人。 但是很遗憾，李慕白神色平常无比，演技已经融入到身体每一处地方。 苏星辰的智商虽然回来了，但很遗憾，她本就不是聪明之人，一下子就放松下来，选择相信李慕白。 “李慕白，我怀疑能得到第三名，票数这么多，其实是买来的，我以为是你在暗地里操作这一切，但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苏星辰最终还是没能看穿李慕白的伪装。 真要说的话，这么多年下来，要是真能看出端倪，哪能发展出这么多的事情。 “我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李慕白的情绪一阵高昂，声音嘹亮无比。 他摆出一副很激动的样子，这是为了彻底洗干净自己身上的嫌疑。 盎然，他的心中确实感到非常的不爽，毕竟完美的谋划就这样彻底完蛋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那副画确实只能垫底，拿到第三名，绝无可能，只能是买票，到底是谁干的。” 明明犯人就在眼前，但却被苏星辰最先排除掉。 “有没有可能是林子程干的，他对你怀恨在心，于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想让你身败名裂。” “你只是有些水平下降，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灵感缺失罢了，出去玩一玩就好。” “但如果名声彻底烂掉，那你也就彻底完蛋了。” 李慕白冷静分析起来，他直接一招祸水东引，把重大嫌疑直接投放在林子程的身上，一如他往常做的一样。 “不可能是他，我刚才都去求他回来了，但他非常冷漠，他不是这样的人。” 苏星辰马上就否认了这种可能性，她觉得自己对林子程非常了解。 李慕白的眼神深处显露出一股怨毒的感觉，他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苏星辰打算迎回林子程，然后将他踢开。 想到这一点他就感到心情郁闷，他哪里比不上林子程那个废物了，凭什么要踢开他，这完全就是不合理的。 不过，他现在正直面着苏星辰，这些情绪必须隐藏起来。 不得不佩服啊，林子程竟然陪着这个女人十年！他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那家伙确实对苏星辰是真爱了。 “我也觉得不是他，我对子程还是很了解的，他是个好人，不会用这种卑劣手段，但是……他身边的人可就未必了。” 李慕白要洗净嫌疑，然后想办法继续售卖苏星辰的画作赝品。 亏掉的钱财，要加倍赚回来才行。 “子程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啊，他身边也不缺美女，就比如那个叫顾盼的大小姐。” 李慕白眯起了眼睛，话说到这份上，他知道，自己的清白算是稳下来了。 苏星辰听了这番话语，她瞪大着眼睛，一阵思考之后，她觉得可能性确实很高。 “那个臭婊子！一定是她干的，她要毁了我，甚至还要抢走我的子程，我现在明白子程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了，一定是这个贱女人对他说了什么！” 错在苏星辰身上，但她永远不会认错，只会将原因归咎在别人的身上。 “那个女人很有钱，花钱买票，这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李慕白点点头，顺着苏星辰的话语说下去，认可了这一番言论。 “可恶，我到底该怎么办？” 苏星辰觉得自己正陷入一片迷茫，灵感是没有的，意识到自己对林子程的爱，但一切都太晚了，她追不回林子程了。 “你不需要考虑太多，你只需要认真画画就好，拿出水平不俗的作品，让他们刮目相看，成就更好的自己，这才是完美的复仇。” 李慕白说道，他只希望苏星辰继续当画画的工具人，这样他才能敛财。 “你说得对，我得找回状态，不能把精力放在儿女私情之上，现在画室的情况挺严峻的，得靠我来力挽狂澜，我要画出一幅神作。” 苏星辰打算突破自身瓶颈，要去突破大师境界。 李慕白眼前一亮，她说出这样的话语，意味着之后要长期闭关。 所以，李慕白将会有很多的操作空间，他将开始疯狂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