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海岛,反骨男主被我带飞逆袭》 第 1 章 真假少爷 六四年,海三岛。 破旧不堪的围墙外站满了皮肤黝黑的海岛居民,一个个抻长了脖子看热闹。 “时夏,你别闹了,我真的不能娶你。” 陈建东口吻无奈,扭头,泪花闪烁,被迫又深情的样子被他完美演绎。 额头刺痛的时夏,已经接受了记忆。 陈建东是被抱错的真少爷,找到有钱亲爸妈后想踹了青梅竹马的时夏。 时夏唇角闪过讥讽,她扶着门墙站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愤慨。 “竟然有人强迫你不娶我?他们不知道婚姻自由吗?” “是谁?你告诉我,我去吊死在他家门前!我一定会保护我们纯洁的爱情!” 时夏说完,陈建东傻了。 谁和你有纯洁的爱情!他就是不想娶,又不想破坏自己的名声。 “时夏,你值得更好的,我不想耽误你。” 时夏:渣男语录是你写的吧! “陈建东——你到底想不想娶?” 陈建东眼里闪过不愉和埋怨。 当然不想。 他回到亲爸妈家,娶一个海岛姑娘有什么用? 时夏鄙夷的看着不说话的陈建东,眼里的“爱意”化作愤怒。 “陈建东,我错把你当人看了!你现在这副做了贱男又要立牌坊的模样,恶心!” 陈建东被时夏揭短,脸皮耐不住,却硬要找回几分的道: “时夏,你懂莎士比亚吗,你懂红楼梦吗?” “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是不会幸福的。” 时夏撇嘴:我是不懂,不过你懂的多,死的也快。 现在可是六四年。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就是想悔婚吗?陈狗,你要滚没人拦,不过把欠我的钱先还回来!” 陈建东高傲的眼神中闪过慌乱。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用你的钱!” 时夏不浪费唇舌,直接找外援。 “温叔,陈建东考上高中后,哄着我给他买了装逼的手表,人模狗样的衣服,装文青的书,骗小姑娘的皮鞋……” “一共二百七十八块三毛七分。” 二百多块的数目一出来,直接震惊了岛上的居民。 岛上本就穷困,时夏家是因为她父亲曾获得几颗极品珍珠,卖了些钱。 温老实上前一步,目光低沉的盯着亲手养大的陈建东。 “把欠时夏的钱一分不少还回来!” “你不还…我就带着时夏,一起吊死在你新家门前!” 时夏侧头:温叔…..我谢谢你。 陈建东一对视温老实的目光就气短,他知道一根筋的温老实真的能做出来。 陈建东心一横,彻底断了也好,穷酸人家,他这辈子都不会和他们有交集! “我本来也没想要你的钱!” 陈建东掏了身上的包,数出钱目。 这些是他要给林思思的彩礼钱。 他就是因为救了林思思受伤,在医院验血,因血型特殊才被注意到,最后发现被抱错的事实。 本想着先回海岛哄时夏要一颗珍珠送给林思思的,可他刚一回来,时夏就撞墙了。 温老实挡在时夏前面,接过陈建东手里的钱,数好后,交给时夏。 “收好。” “知道了,温叔。” 温老实点点头,一眼都没看陈建东,佝偻着背走了。 陈建东给完钱也着急的要走,林思思还在等他。 时夏弹弹手指,刚刚积聚的一点水系异能弹在陈建东屁股上,预计两个小时后会散。 年纪轻轻的就失禁了……肯定很精彩,可惜她看不到。 周围人也渐渐散去,时夏转身看着眼前的海草房,新生活要开始了! 她斗志满满! 因为...这里的海鲜都能吃! 不仅有海鲜,还有新鲜的猪肉,活蹦乱跳的鸡,嘎嘎嘎的大白鹅,鲜嫩的蔬菜….. 不行了,想想就流口水。 她一个末世开局水系异能的小趴菜,愣是为了混口饭吃,在末世建立了最大的海边基地。 可当上基地长的那天,都没有今天开心。 时夏平复激动,进了屋。 屋内,床上躺着一位面无血色的妇女,正在哭,温老实在劝。 “多哭点,等那畜生再来,你就淹死他。” 妇女不哭了,错愕的问:“扔海里淹死不行吗?” “也行。” 听着两人对话的时夏忍住笑意,喊了一声婶娘。 张桂华抬头,一眼看见时夏脑袋上的血迹,心疼的下地。 “咋还真撞?要撞你也是撞陈建东的头啊!” 时夏忍不住赞同的道: “婶娘说的对。” 时夏被张桂华按着坐下,清洗伤口,抹了点草木灰。 张桂华和温老实都是好人。 原主母亲早逝,与父亲相依为命,隔壁的张桂华就是无血缘的半个娘。 两年前,原主父亲出海遇难,只剩下原主一个人。 “婶娘,温承安不回来吗?” 张桂华手微微顿,想到那个白净的亲儿子。 “不知道,认亲那天他看我们一眼就跑了。” “他会回来的。” “唉....谁知道呢,我不做那美梦…只求他心正有担当,别像那个畜生就行。” 张桂华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说这些干啥,那孩子怕是不愿意回来。” 张桂华撑起干涩的笑脸,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日子还得过。 “晚上在这吃吧。” 吃饭? 时夏顶着擦了草木灰的脑袋抬头,双眸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喜悦。 “吃饭好!” 张桂华去做饭,时夏没忍住的跟了过去。 做饭时,时夏忍着想生吃一口的冲动,两只亮盈盈的眼睛盯着锅盖,从锅里钻出来的水蒸气都被她吸走了一半。 深吸一口气,咂咂嘴,总感觉能吃到里面的味道。 吃饭时,时夏迫不及待坐好,那姿态让婶娘心疼的道:“饿了你就吃——” “好!” 时夏开动了,完全不嫌烫的咬下第一口,斯哈斯哈的咧嘴笑。 “真好吃!” 张桂华&温老实:今天芋头…自己抹糖了? 两人吃了一口,对视一眼,还是平时的味道。 就在两口子面面相觑的时候,对面时夏一连吃了五个大芋头,让两人又心疼又害怕。 孩子得多伤心,竟然想撑死自己!! 都是陈建东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闹的! 无形中,时夏又给陈建东拉了不少仇恨值。 吃饭的时夏注意到两人的眼神,稍微收敛一下,最后用两碗蛤蜊汤收尾。 要不是这里有人,壳她都想嗦几遍。 吃饱喝足,异常满足的时夏回到隔壁。 她坐在小竹凳上,任由水系异能运转全身,大海的助力让她正好能游走一圈,滋养身体。 她的水系异能一能战斗,二能滋养身体。 虽然做不到治愈异能那么牛叉,但也算不错了。 一晚上的异能运转代替睡眠,时夏早上起来,精神的很。 她准备去赶海,赶海后就又能吃好吃的东西了,不过先去隔壁问问婶娘。 时夏刚走到隔壁门口就听见里面有道陌生的声音。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这破椅子晃来晃去的!” “你离我远点,一身鱼臭味!” “你瞅我干什么?要不是你们没看好我,我至于这样吗?” 第2 章 两只毒舌 时夏站在门口,看着一个长得不错,五官立体,很白,又瘦又高的男人,正对婶娘大放厥词,指手画脚。 翘着二郎腿,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欠揍模样。 “婶娘,赶海吗?” 时夏开口,温承安吊儿郎当的目光移过来,嫌弃又打量:长得弱唧唧就会哭的听话女孩样! 时夏也嫌弃的看着温承安。 是个真欠揍的二混子,不过目前看起来不像陈建东那么装。 勉强算一个优点。 张桂华应了一声,转身介绍道:“这是承安,他今早搭别人的船回来的。” “承安,这是住在隔壁的时夏。” “我去….拿赶海的东西。” 张桂华低头出去,时夏发现温承安眼里闪过一点后悔,可又太淡太快。 温承安用欠揍的眼神看着时夏问: “你就是陈建东那个撞墙的未婚妻?” “你就是被陈狗撵出去的温承安?” 时夏啧啧啧的摇头,看废物的眼神不言而喻。 “混了十八年,一无所获啊。” 温承安略有惊讶时夏的反驳,不过他哼了一声,挑眉道:“想挑拨小爷帮你打陈建东,我劝你省省力气吧,你这挑事的水平也就是小爷三岁的水平。” “你三岁就这么欠揍?” 温承安被时夏噎了一下,嘴里含刺的道:“怪不得陈建东看不上你,人家可是在城里找了个人美心善的新未婚妻。” “你嫉妒?” 温承安被时夏一句你嫉妒刺激的嗷儿喊了一嗓子。 “我嫉妒个毛!” 时夏不咸不淡,扫了一眼温承安道:“你嫉妒的品种还挺小众。” 温承安:“……” 温承安舌头顶着腮,狠狠嘬了两下道: “陈建东就是个虚伪下作,两面三刀的玩意儿!小爷都懒的理他,他对我来说就是个屁!” 时夏赞同点头,不紧不慢的道:“结果你被“屁”吹走了。” “那是小爷自愿走的!” “自愿?” 时夏盯着温承安,声音突然拔高。 “自愿走,你为难婶娘干什么?” 温承安脸色胀红,碰的站起来。 “是她把我弄丢的,她欠我的!” 温承安眼角猩红,牙根紧咬住外溢的愤怒。 真以为那个家有多好吗? “欠你个鬼!” “婶娘从不知道你被抱错,你冲着婶娘使劲儿,这叫柿子捡软的捏,你和陈狗有什么两样?” 时夏的话让温承安怒吼一步上前,一副被恶心的神情。 “别把我和那个畜生比,他不配!” 时夏冷哼一声,指着门外。 “不配?那你敢道歉吗?” 温承安张嘴,又欺笑着咽下要脱口而出的话,一屁股坐下,挑衅的看着时夏。 “少用激将法,小爷不吃你这一套。” 时夏无视温承安小孩子般的挑衅,上前一步,单手抓住温承安肩膀。 不听话? 那就是“毒打”挨少了! “你干什么——” 温承安被时夏拉扯起来。 “别打架,别打架!” 张桂华进来了。 “你俩都跟鸡崽子似的,有啥可打的。” 时夏&温承安:第一次见这么劝架的。 “都是一家人,不说那些。” “承安,是我没看好你,是我的错。” “你…你在陈家过的好吗?” 一句过得好吗,让温承安眼底幽暗滚滚,复杂又浓郁。 张桂华不知怎的,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一把抱住了眼前的温承安。 “孩子——妈对不起你!” 温承安想躲,可脚底生了根。 他僵硬的没有动作,从小到大没人抱他。 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直到三岁他才知道原来亲妈不是亲妈。 现在无所谓了,陈家的亲爹后妈,对他来讲什么都不是了。 张桂华是被进来的温老实拉开的,温承安不自在的站在一旁。 四个人的小空间,只能听见呼吸声和抽噎声。 “婶娘,咱去赶海吧。“ 时夏打破沉默,又瞥向温承安: “这位小爷,你来不来?” 不自在的温承安,不屑的看了一眼时夏道:“我凭什么给你干活?” 温承安哼了一声,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又一屁股坐下,继续翘二郎腿。 时夏眼里闪过笑意,就喜欢收拾这一身反骨的,贼拉有成就感。 “婶娘,咱走吧。” 张桂华抹抹眼泪,对温承安道:“我一会就回来。” 温承安连个眼神都没给张桂华。 张桂华也不在意,与时夏一起,拎着赶海工具走了。 屋内,只剩下温承安与温老实,四目不相对,两颗脑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默默无言。 另外一边的时夏两人很快到了海边,时夏十分老土的张开手臂。 “大海啊…..都是好吃的!” 本有些伤心的张桂华,被时夏一句话逗笑了。 “赶紧吧,怕是没啥好东西了。” 时夏自信一笑。 “我觉得我们收获会很不错!” 张桂华笑笑,没信。 都是海边生活的岛民,哪里有海货都一清二楚。 大家早上都会出来赶海,填补家用吃喝,她们来的这个时间,晚了。 时夏也不多解释,水系异能顺延伸展,为她送来一片一片的信息。 “婶娘,我们去那边!” 时夏拉着张桂华走了二十米左右,找到两个小孔,蹲下,开挖。 松软的细沙被时夏手中的铲子挖起,很快一个长方形的沙坑出现,一只肉肉的触角伸展出来。 “蛏子!” 一只近乎小手臂那么长的蛏王被时夏拽了出来。 “哎呦—-小心点,别拽断了,这大蛏王挖到一个就算不错——” 张桂华话还未说完,就看看时夏一个转身,挖,另一只蛏子也被拽了出来。 张桂华:今天蛏子有点傻。 “婶娘,你挖这里。” 时夏指挥,张桂华蹲下,挖。 一下就挖出来一个沙白贝,半个手掌那么大。 张桂华也上瘾了,什么温承安先放一边吧,挖货比较重要。 两个人,干的一个比一个有劲儿。 时夏指哪,张桂华就打哪,配合默契,直到海水开始上涨。 “时夏,咱回去吧,今天可不少了。” 张桂华是真高兴,这样的海货不常见,平时她也就扣扣礁石上的海蛎子,辣螺。 时夏拎着水桶,笑的美滋滋。 蛏子包饺子,再来一个水煮沙白贝和猫眼螺,还有辣炒鱿鱼。 这日子,多少钱都不换啊! 两人用点海草盖在桶上,回家了。 远远的时夏就看见温承安梗着脖子站在门口,哪个岛民看他一眼,他就狠狠的瞪回去。 “呦!温小爷在这练习炸毛呢?” 第 3 章 好苗子 时夏一句话,就让温承安真的炸毛了。 “盐吃多了吧,竟管闲事。” “盐不爱吃,不过我家住海边,就爱管的宽。” 温承安听道时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气笑了。 “你脸皮可真厚!” “不如温小爷嘴硬。” 两人,针尖对麦芒,又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 张桂华见状,十分怀疑两人八字不合,她连忙站在两人中间。 “承安啊,今天有好货,一会给你做了吃。” 温承安切了一声。 “谁稀罕!” 一个转身,温承安走了。 张桂华想拦,被时夏拉扯。 “婶娘,他身份证明转过来了吗?” “啊?转了。” “那就不用管,没身份证明他哪都去不了。” 张桂华:好像….很有道理。 时夏没再多说,和张桂华打过招呼后,她回家了。 到家后,时夏先将贝类泡泡水,去去泥沙。 两条小鱿鱼,还有一只大飞蟹放在桶子里,扣上盖子,晚上吃。 她记得后院里有点不高的韭菜,计划中午给自己包顿饺子吃。 饺子,太久远了。 真是不能想,一想就多吃。 光是早饭她就吃了六根烀地瓜,这还是克制的情况下。 一般人家都是把地瓜切丝,放在杂粮里煮着吃,整根吃的不多。 按照这个吃法,原主家的这点粮食,怕是不够她吃。 看来要去陆地转一转,补点粮食回来,最好在搞点钱。 现在是六四年,不出意外未来十年,哪里都不如海岛安稳。 她是准备在这里好好享受没有变异动植物的生活的。 十年之后,最好买个小岛,凭借她的水系异能,小日子岂止是美滋滋。 还有温承安,看在婶娘和温叔的面子上,得给他找个营生。 临出门前,时夏在口袋里装了一把地瓜干,准备上工时打打牙祭。 海三岛是附近最大的,拥有淡水资源的海岛。 虽然是最大岛,但只有极少的可耕种土地,多是种芋头,土豆,地瓜这三种。 岛上居民多数还是靠海吃海。 时夏是仓库管理员,负责给大家发工具,做记录,收工具。 原主上过初中,只是没考上高中。 工具发完一圈后,时夏找了阴凉的地方,草地上一趟,二郎腿一翘,眼望蓝天,时不时咬咬地瓜干。 享受! 看别人干活的时间过的很快,时夏收工具,做登记,锁进仓库后,躲着大中午的太阳,回家了。 回家后,时夏欢快的忙碌起来。 哼着小曲儿的她,先去后院割韭菜。 韭菜长的一般,巴掌高矮,顶部有点黄叶子。 海边土壤不合适,种点菜太难,家里的菜长的都不好,有的甚至长不出来。 时夏手指拂过韭菜,水系异能走了一遍。 本没有精神的韭菜眨眼间抖擞起来,虽然没有长高,但绝对比刚才水灵了。 “看来,是有点作用的。” 时夏割了几把韭菜,对其他的韭菜也用了一遍异能,爱护的很,这些菜在她眼里都是小可爱。 回到屋里,先和面。 略有发黄的面粉是原主为了给陈建东放假回来改善伙食准备的。 “傻姑娘,一片真心喂了狗。” 时夏用冷水和面,将面粉揉成光滑的面团。 面团用盆扣上,醒发一小会,她去摘洗韭菜。 洗干净后,咔嚓咔嚓的切成碎末,放在一旁备用。 接着,她将蛏子肉一个个剥出来,洗干净,剁碎,和韭菜搅拌在一起,准备开包。 只见时夏灵活的揪剂子,擀面皮,两只手一捏,一个金元宝的饺子就成了。 “真可爱,一会我就要把你们吃掉了!” 大概有四十个饺子左右,被时夏一个个拨进烧开的水中。 轻轻用勺背推动着,没多久饺子就漂浮了上来。 香喷喷的饺子香,飘向了隔壁,温承安咽下生理口水,咬了一口黑面窝窝头。 “婶娘——我包了饺子,给你尝尝。” 时夏端着饺子碗过来了,张桂华不要。 “你拿回去自己吃,这白面多精贵。” “中午吃不了就晚上吃,你放盆里坐在凉水上,坏不了。” 吃不了? 完全不存在。 这些根本不够她吃! 时夏直接放在桌子上道:“你不吃,下次我也不能吃你家的东西了。” “我得回去,饺子一会该粘在一起了。” 时夏说走就走。 温承安抬头看了一眼往他鼻子里钻香味的饺子。 他多少年没吃过饺子了? 记不清了,在陈家他永远吃着和大家不一样的饭,甚至大多数时候连饭都没有。 一开始他不服气,会闹。 只是一闹就被打,慢慢的他就不再闹了。 “对了温承安,你要是想吃就吃,千万别客气。” 时夏突然回头喊了一句,温承安刷的扭头。 “不就是饺子吗,小爷天天吃,都吃腻了!” 时夏得逞一笑道:“是吗?我可是老喜欢饺子了。” “不说了,我回去吃饺子了!” 时夏转身,勾唇。 道行还是欠练,吃进去才是自己的,要什么脸面。 温承安盯着时夏背影,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黑面馒头:这个时夏肯定是因为性格恶劣,才被退婚的! 时夏走后,不管张桂华怎么让温承安吃饺子,温承安都不吃。 最后,温承安干脆咬着黑面馒头跑出去了。 隔壁的时夏看着温承安的身影跑过去,喝下最后一口饺子汤,追了上去。 温承安没跑多远,外面太晒,他左寻又寻,找了一块大礁石,在下面躲躲太阳。 “嘴巴那么毒!怪不得没人娶你。” “说人坏话呢?” 时夏一出声,给温承安吓了一跳,噗通一声入了海。 时夏刚准备救他,就看见温承安一个灵活翻身,脑袋露出来了。 “你跟踪我!” “对呀,我好奇你会怎么骂我,没啥创意,你需要好好学习。” 时夏承认的毫无负担,坐在礁石上面,看着姿势熟练的温承安道:“游的挺好。” “那当然!小爷天生就比别人厉害。” “游泳我都不用学,跳进水里就会!” “还有憋气,别人也就两三分钟,小爷能憋九分半,轻轻松松。” 温承安说的得瑟,时夏听的眉开眼笑。 不错啊,这不是正宗的海兵苗子吗? 据她所知,海兵现如今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百废待兴,多次征召水性好的兵。 不过….温承安这身板儿差了点。 没关系,她可以给他练。 还有什么是比当兵更正,更有担当,更有责任感,还能养家的工作? 必须没有! 时夏眼睛发光的盯着温承安,温承安只感觉脊背发凉。 “怎么,看到小爷的绝世美貌了?” “我告诉你,小爷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第 4 章 揍揍就听话了 “小爷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时夏粲然一笑。 “除了一张脸你也是没什么拿出手的了。” 海里的温承安呲牙咧嘴,怒目圆睁。 “好歹我还有一张脸,你有什么?” 时夏笑意加深,对着温承安招招手。 “上来,我告诉你我有什么。” 温承安一身反骨都在发作的道:“你让小爷上去就上去,你以为你是谁?” 时夏坐在礁石上,没有一点着急。 “我是看大傻叉泡水里的时夏,至于你…就不好说了。” 温承安再次被时夏毒舌到牙疼。 哗啦一声。 “我自己想上来,跟你没关系。” 嘴硬的温承安从海里游上来,时夏在礁石上居高临下,哄小孩子似的道:“你信就行。” 温承安:“……” 想咬死一个人的心根本做不了假! 温承安上岸,准备回去,他要离这个时夏远远的! 他俩绝对命中相克! 碰的一声,吓的温承安一个原地跳远,摸着胸口剧烈喘气。 “你有病啊———” “噗通!” 温承安还未说完,他整个人就被从礁石上跳下来的时夏一脚踹进海里了。 到海里的温承安,是懵逼的。 “时——夏—-!” 温承安手拍打着海水向上走,怒气冲冲。 时夏招猫逗狗似的勾勾手。 “来啊,小趴菜。” “我小趴菜?你那小身板子比我好哪去?我告诉你,我好男不跟女斗,要不然,你这样的我一个打八个!” 温承安叭叭叭说了不少,时夏就记住一句。 不打女人?这毛病得改。 敌人可不都是男人。 “打不过还找理由。” “啊——-时夏!” 温承安冲上来了,时夏特别开心。 乒乒乓乓,噗通噗通。 反反复复,温承安掉进海里七次,被时夏揍了不知道多少下。 温承安从怎么可能打不过到我真的打不过,也就是几秒的时间。 总之一场架下来,时夏衣角微脏,温承安遍体鳞伤。 此时此刻,温承安四仰八叉的躺在沙滩上,浑身都疼,生无可恋。 “你弄死我吧。” 反正也没人在乎他。 温承安眼底闪过自嘲,哪怕现在他死在海里,怕是都没人在乎吧。 “一分不花就要我弄死你,哪有那便宜事儿!“ “我出手很贵的。” 时夏说的太正经,正经到温承安都觉得她说的是“正常买卖”了。 温承安疲惫的坐起来,要被逼疯似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时夏抱着肩膀道:“让你这手不能抬,肩不能扛的小鸡子样有吃饱饭的力气,别拖婶娘和温叔的后腿。” “温承安,从今天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不然……” 时夏笑的不言而喻。 温承安想反驳,可浑身每一根骨头都痛。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答应再说。 “好好好,你厉害!我答应还不行!” 时夏看透温承安的小心思,完全不揭露。 看来,还能多揍几次。 留给温承安一个眼神后,时夏转身就走。 后面的温承安眼里闪过暗光,就是现在! 他无声的靠近时夏,抬脚。 “啊——碰!” 时夏淡定一个后飞踹,温承安飞出去三米。 他只感觉胸口有一口气卡住,上不去,下不来,整个人蜷缩在沙滩上,终于咳了出来。 “咳咳——你要踹死我吗!” “偷袭就要被揍的觉悟。” 时夏扫扫裤腿,十分装逼的道:“被我揍你应该感到荣幸,一般人可没有这待遇。” “晚上十点,我在这等你。” 时夏说完这一句就要走,又突然转身,吓得温承安手脚并用的向后窜。 “提醒你,对婶娘和温叔好点。” 至于不好会怎么样,温承安能懂。 这一次,时夏真的走了。 温承安一个人在海滩上坐好一会,晒的皮肤发疼才爬起来。 “啊———她有病吗!” “她有大病!!!” 温承安发疯的在海滩上狂喊。 当天下午,就有人说温家回来的亲儿子在海边喊自己有病。 啥病? 不知道。 离开的时夏,下午继续上工,不过海岛上的农活不多,因为地太少。 大家下工后,有的去海里拉网,有的赶海。 至于渔船,整个海岛就一艘机动的,剩下的大多是木质风帆船。 时家有船,不过两年未用,要大修。 下工回去后的时夏,计划买些材料,弄一条机动渔船出来。 脑子里计划着买的东西,时夏开始给自己做晚饭。 早上的海鲜全部清洗干净后,放在冷水中煮开,加入基础的盐巴,最后在撒一把小油菜。 简易版海鲜时蔬汤就完成了。 吃汤配饼子,时夏用玉米面做了七个金黄酥脆的饼子,除了有点喇嗓子外,味道很原本。 迎着夕阳,时夏把小饭桌摆在院子中,吹着海风,喝着海鲜汤,吃着玉米饼。 这简直就是梦中的生活。 “院子应该改造一下。” 时夏自言自语着,嗦着一只螃蟹腿,滋滋响。 真鲜啊! 同一时间,隔壁的温承安也吃饭了。 这一顿饭,温家吃的安静极了。 温承安竟然一个字都没埋怨。 张桂华和温老实对视好几眼:难道传言是真的,有病了?哑病? 两人又担心又不知道该咋问,说错了又惹温承安不高兴,最后三个人默默的吃完了饭。 晚上十点,海边风吹浪长,温承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就不去,她能怎么办?还能来拽我?” “没错,我凭什么听她的!” “我就睡觉!” 温承安把被子蒙在头上。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啊!该死!” 温承安骂骂咧咧的起来了。 他鬼鬼祟祟的到了海边,时夏正啃着一个玉米饼子,淡定的看看时间道:“晚了。” “废话,小爷又没手表!” 温承安喊完就后退几步,一副内心怂嘴上不认的样子。 “有道理。” 时夏一句有道理,让温承安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还会好好说话? “开始吧,先热身,然后跑步。” 时夏起身,站在温承安前面,有点与毒舌时不同的冷然。 “我只做一遍,明天自己做。” “开始!” 一句开始,时夏动了,温承安骂骂咧咧的动了。 “你这动作是想搞死我吧!” “我是人,不是泥人!” “你是魔鬼吗—-还跑!” “你想揍我就直说,找什么理由!” 温承安热身,跑步,挨揍到一点,时夏放他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时夏喊住温承安道:“明天跟我去趟陆地。” 第 5 章 他喊你爹 时夏说完就走,根本不给温承安拒绝的机会。 温承安咬牙切齿,拳头在时夏背后挥舞,张牙舞爪,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还有力气,明天加练。” 时夏一句话,温承安举着的右拳和抬起的左脚,凝滞。 她怎么看见的? 她后面是有眼睛吗? 温承安心里无限吐槽,可又轻轻放下,闷头回家。 拳头大,确实有发言权。 回去的温承安,本以为会疼的睡不着,可实际上他几乎粘枕头就睡着了。 第一天回来的忐忑复杂愤懑,早就被时夏揍的忘记了。 第二天一早,张桂华偷偷推门进去,见温承安没走,她眼角湿润,轻轻关好门。 人在就好,其他慢慢来。 温老实和村里的的渔民出去捕鱼,张桂华去上工。 半个小时后,请假的时夏跳过院墙,喊醒了温承安。 温承安睁开眼就看见时夏,吓得嗷一声。 “在梦里你也不放过——” 说一半的温承安意识回归,不是梦。 “快点,船不等人。” 时夏说完就往外走,潇洒跳回自己的院子。 温承安又是骂骂咧咧,可动作一点都不敢慢。 两人前后脚的上了公家每两天来往一次的轮渡船,海三岛比较远,要交一毛钱。 他们找位置坐下没多久,船开了。 船上有认识时夏的人搭话,时夏回应几声后,就不再多说。 好在原主也不爱说话,几位婶子虽然八卦但也没刨根问底。 船一路经过几个海岛停靠,晃晃悠悠近三个小时才到陆地。 港口的镇子有很多渔民来往,所以邮局,供销社,国营饭店等都离港口不远。 时夏下船,温承安在后面跟着,一双眼睛闪着光。 城里,他熟啊。 两人先去了供销社,因为靠海吃海,供销社里有专门修补渔船的工具和一些基础材料。 时夏逛着,询问着,得知附近有一家造船厂,她记在心里,准备去看看。 不过先把需要的粮食,酱油盐巴醋等日常买齐再说。 至于逛就不需要了。 卖东西的都在供销社,供销社的价格全国统一,压根不需要逛。 时夏几乎用光了原主留下的票据,钱还是有剩的。 买的差不多后,她将东西塞进背篓中,又顺手买了几个麻袋,走出供销社。 至于温承安,早跑了。 时夏早就注意到,不过没阻拦。 不经历几次绝望,是不会老实的。 港口不大,镇子更是不大,要找到温承安真的不难,因为他压根就没走远。 时夏找到温承安的时候,温承安正在被人刁难。 陈建东为代表的五个人,将温承安围在一起,肆意嘲笑着。 “这不是假少爷吗?” “都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这个渔民的儿子一身臭!“ “在城里偷人家的生活又怎么样,连书都没念过,人家建东可是凭自己考上高中的。” “温承安,你不牛气吗?来来来,你再给我牛一个看看!” 说完的人,顺手推搡着温承安。 温承安拍开那人的手,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滚!小爷再不好,也比狼心狗肺的强!” 陈建东被意有所指,自认清高的道:“别和他计较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吧。” 陈建东一句话拱了火,对面剩下的四个人,曾经都和温承安不对付。 但总会介意温承安家里几分,现在….. “草!温承安,你还当你是陈家少爷呢!” “就是,打他!” 四个人一起上,温承安缩头弯腰,熟练发狠的抱住一人的腰腹,拳头挥舞,揍! 时夏看了两分钟,温承安打架完全无技巧,全凭狠和抗。 她放下背篓,默默拿着新买的毛巾绑在脸上,一句话不说,干就完了! 冲过去的时夏,单手拽开正在砸温承安头的男人,反手一个肘击,男子瞬间抱着肚子蜷缩在地。 时夏努力克制砍头的本能,每一拳都攻击在肚子的位置。 三下五除二,四个刚刚还嚣张的人,全部倒地。 温承安被时夏拉起来就走,陈建东瑟瑟发抖的躲在巷子里深处,特别怕对方揍他一顿。 至于这人是时夏这件事,他完全没有想过。 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时夏拉着温承安,单手拎着竹筐,霸气全开的走出巷子。 走远后,温承安挣脱时夏的拉扯。 “松开我!” “嘶——不要以为我会谢谢你。” “我——” 时夏一个眼神过去,温承安下意识闭嘴,可嘴贱的又想说点什么。 “看来你是真喜欢陈建东,这样都没舍得打他。” 温承安舌头顶着腮帮子,嘲讽中带着一分真心的道:“我告诉你,陈建东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废话!” 时夏拉着温承安躲进一条巷子,对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后,拿出筐子里的麻袋。 温承安一看见麻袋,眼睛亮了。 是他想的那样吗? 没几分钟,温承安看见陈建东走过来了。 他竟然跟着紧张了。 走着的陈建东,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肚子被爆揍三拳,他人直接倒地。 “救——-救命——” 时夏在陈建东落地那一刻,一只脚对着麻袋就开始踹,一秒不浪费,也不说话。 旁边的温承安有样学样,不甘落后。 砰砰砰一分钟后,时夏一手刀砍晕陈建东,扯下麻袋,顺着另一条巷子跑了。 跑之后,她还带着温承安回来看陈建东报公安的现场。 主打一个“我不心虚”。 陈建东顶着肿胀的脸,呜呜一顿乱说,公安同志只听懂了三分之一。 直到陈建东指着人群中的时夏和温承安。 时夏恰到好处的慌张,胆小,不解加上她那弱小的身板儿,公安都怀疑陈建东自己揍自己。 温承安瞬间掌握精髓的开始喊冤。 “公安同志啊….你看我这瘦弱的身体….他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揍的我,我这伤还在这呢。” 温承安这边还有热心人给作证,说看见四五个人围着他进了巷子。 进巷子后发生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 至于陈建东挨揍的事情,由于时间太短,对方跑的太快太熟练,完全没人看见。 陈建东死死的盯着温承安道:“呢湖阴得!”(你等着的) 温承安侧头看时夏问:“他说啥?” “他喊你爹。” 第 6 章 别吐我身上 “他喊你爹。” 温承安:“….” 时夏一本正经的对着瞳孔地震的温承安点点头。 “你有了个狗儿子。” “噗呲——-哈哈哈哈哈!” 温承安笑到岔气,时夏嫌弃的向旁边挪了两步,以免口水喷射。 “呢…呜呜呜…遭使…” 陈建东指着时夏破口大骂。 时夏挪动步伐,站在公安身后,手指淡定一抬。 “公安同志,他威胁我生命安全。” “肯定是因为我要他还钱,他不想还,他想暗地里弄死我。” 时夏光明正大告假状,一旁哈哈大笑的温承安已经看傻了。 原来套人麻袋后的正确操作,是这样打开的吗? 想到什么的温承安只感觉脊背一凉,看着“老实无辜”的时夏,正在细数陈建东的渣男行为,听的公安脸色都嫌弃了。 完了,原来时夏揍他真的是留情了? 要是她也来这一手….. 嘶! 温承安倒吸一口凉气。 经过时夏的告状,陈建东被周遭人指指点点,更是有人大喊:“我见过这小子,昨天他和一个小姑娘见面,结果尿裤子了!” “多大个人了,连点鸟事都管不住。” “小姑娘,退婚就对了,这家伙不行的。” “哈哈哈哈哈!” 群众人民一开腔,就带点颜色。 陈建东的厚脸皮也扛不住了,加上没有任何证据,陈建东推开人群…跑了。 至于推时夏,他不敢,因为时夏一直站在公安同志的身后。 气跑陈建东后,时夏礼貌的和公安同志道谢,还对着周围帮腔的人道谢。 大家临走时都在夸小姑娘文文静静,真有礼貌,那个陈建东绝对是眼瞎了。 从头到尾知道真相的温承安,嘴巴张开后就没合上。 人群走没后,时夏挑眉看向温承安问:“还跑吗?” 温承安摇头。 跑啥跑! 他又不是傻子。 打不过又装不过。 时夏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地上的竹筐。 “我来,我来!” 温承安十分上道的背起竹筐,暂且老老实实的跟在时夏身后。 时夏很满意温承安的识趣,她走在前,温承安跟在后,两人一路走到了当地的造船厂。 造船厂之所以建在这里,就是因为靠海吃海,这里渔民最多。 时夏拿出身份证明后,被门岗大爷指着一旁的小屋子道:“去那问。” 时夏道谢,走向门岗旁边的小屋,推门进去,正百无聊赖的工作人员立即扬起笑脸,可一看是个年轻瘦弱小姑娘,笑脸又落下去了。 这年头,一家比一家穷,除了公家谁还能买的起船。 他早就说,这个对外窗口不用开了,可惜没人听。 时夏清楚捕捉了工作人员的变脸,不过她不在乎的坐在对方面前,直入主题。 “我有一艘五米四长,三吨左右的木质渔船,现在想改造一下,加个柴油发动机,你们这里能改吗?若能,需要什么手续,多少钱?” “小姑娘,回家喊你家里长辈过来。” “我家人都死光了,只有我一个人,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时夏一句话,让对面的工作人员僵住,下意识看向证明,用红色线划掉的人名旁边,死亡两个字异常刺眼。 工作人员身子坐正,一脸尴尬和后悔的看着时夏。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能!” 工作人员绝对拿出了自己最好,最认真的态度,回答了时夏的问题。 时夏听后总结了一下,可以改造,价格在四百到一千之间,看改动程度。 “谢谢,我之后会再过来的。” 时夏说完就走,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造船厂的工作人员虽有内疚,但他可不信时夏能再来。 那么多钱,一个小姑娘,能拿出来? 开什么玩笑! 虽然是靠海吃海,但现在的鱼也不值钱啊! 运输没有,冷藏没有,根本卖不出去。 时夏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既然知道价格,下一步就是搞钱。 刚刚在供销社的时候她看过了,新鲜的鱼不值钱,但虾米,干海带,或者干海参,鲍鱼干等都是值钱的。 这些东西可以长途运输,不会坏,对于内陆很多人来说都是补身体的好东西。 心里大致有了方向的时夏走出造船厂,对正在聊天的温承安一个点头,温承安立刻过来了。 “走吧。” “哎!” 两人一同朝着码头走去,正好经过一片自由的农贸小市场。 不大,多是挑着扁担来卖东西的农民和渔民。 时夏看了看,买了些蔬菜的种子。 最后临上船前,时夏看见有人在卖母鸡。 她上前问价格,温承安提醒的道:“海边都养鸭子,大鹅,鸡容易淹死。” “不能圈起来养吗?” 温承安:好像…可以。 最后,时夏用两元钱买下了母鸡,又顺手买了一只鹅。 至于鸭子,隔壁婶娘家就有鸭崽儿,如果在这买,婶娘该不高兴了。 东西买的差不多后,两人在下午一点上了轮渡。 一路上,时夏都闭着眼睛,脸色本就比别人白的她,让很多人以为她晕船了。 实际上,时夏是在运转水系异能。 “喂—-给你。” 时夏睁开眼,看向旁边的温承安。 温承安手心里有一块橘子瓣儿的糖果,他一脸别扭的道:“我怕你一会吐我身上。” 时夏眼睛有点亮,她好久没有吃过糖了。 在供销社想买,可惜没票。 她干脆的拿走糖果,撕开糖纸,虔诚的将糖块吃进嘴里,脖子微微上扬,满足的闭上眼睛,任由一丝丝酸甜从舌尖蔓延,滑过喉咙,一路甜进胃里。 温承安看着时夏,这么喜欢吃糖? 一个喜欢吃糖的女孩,能可怕到哪里去。 他之前肯定是想多了。 “我不晕船。” “不过我很想吃糖。” 时夏一开口,就敲碎了温承安刚刚升起的滤镜。 那是他一直没舍得吃的糖果!! 就这么的…没了?? 时夏歪着头看着温承安,砸吧砸吧嘴问:“还有吗?” 温承安气不打一处来的道:“没有!” “好吧。” 时夏有些遗憾,她觉得肯定是糖果化得太快,不是她吃的太快。 她瞥了一眼气鼓鼓的温承安。 “吃了你一块糖,为了回报你,今晚给你加练。” 温承安木木转头,看魔鬼似的看着时夏。 你认真的吗? 我给你吃糖,你揍我开心??? 第 7 章 给你机会 时夏笑盈盈的看着咬牙切齿的温承安。 温承安一只脚在对着脚下的一个黑点踩来踩去,时不时还用力碾压一下。 他就没见过性子这么恶劣的女孩! 不! 她哪里像个女孩! 时夏无视温承安幼稚的举动,她闭上眼睛,继续运转水系异能。 轮渡最后停在海三岛的港口,上面的人陆续下去。 时夏背着竹筐,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鹅的也跟着下去了。 温承安抱肩走在时夏后面,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村子,一路上时不时有和时夏打招呼的人。 时夏乖巧打招呼,和暴揍陈建东判若两人,温承安看的目瞪口呆:总感觉学到了点什么。 “时夏!” 刚下工的温老实卷着裤脚,朝着时夏跑过来,路过温承安时,深深看了一眼。 “温叔。” 时夏应声时,温老实接过时夏手中的鸡鹅道:“我拿。” 说完的温老实,又看了一眼温承安。 温承安瞬间炸毛的喊:“你瞅我干啥?又不是我的东西!” 温老实用最老实的语气,十分中肯的道:“男人让小姑娘拿东西,丢脸。” 说完的温老实,根本不给温承安反驳的机会,有力的步伐迈起来,嗖嗖嗖的就走了。 时夏暗笑,谁说温叔最老实来的? 她看着温承安跳脚的指着温老实喊:“你站那!有能耐你别走!” “谁不是个男人了!” “再说,她哪里小了——她——” “她怎么样?” 时夏凉嗖嗖的开口,让温承安记忆有点复苏。 只见温承安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就是大声赞同一下。” 时夏声调上扬,哦了一声,眼神扫向背筐,不言而喻。 “我来。” 秒懂的温承安接过时夏的背筐,背起来就走,速度叫一个快。 时夏暗忖,认怂这点倒是熟练。 她抬脚跟上,拿出钥匙开了大门。 “温叔,放院子里就行。” “好嘞!” 温承安和温老实一前一后,将她的东西放好后,爷俩一句话不说,陌生的一前一后又出去了。 “谢谢温叔。” 时夏道谢,温老实点点头,温承安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没等时夏感谢,头也不回的回隔壁了。 时夏关好木头大门,蹲在绑住的大白鹅和小母鸡前,手心摸上它们,水系异能顺着手心钻进鸡鹅的体内。 本有些萎靡的大白鹅舒服的动了动,寻求更多。 旁边的小母鸡也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好好休息,以后多多下蛋。” “俗话说的好,蛋蛋下的多,小命活的长。” 时夏不觉无聊的和鸡鹅叨叨叨,异能走了几圈后,她松开捆绑的绳子,将大鹅和母鸡圈进废弃的鸭圈中。 原主的家前院六十平左右,两间半的海草房,后院约有八十平的院子。 前院有个棚子,放些柴火,后院靠墙那一边有个废弃的鸭圈,几陇地,种了些蔬菜,厕所也在后院。 时夏准备将院子稍微收拾下,毕竟要住很长时间。 不过眼下先填饱肚子,今晚她准备潜海看看。 时夏拎着买回来的东西回屋,一一归拢起来。 面粉买了三斤,大米三斤,杂粮也买了一些,一包火柴,一瓶酱油,一瓶醋。 还有点十三香和生活用品,本想买块肉,可没有肉票,只能眼馋的看着了。 东西放进厨房内的柜子里。 厨房居中间,左右各有房间,左边的大一些,右边的小一些。 原主住在左边,右边在她父亲去世后,就被当成了杂物房。 时夏看了一圈,昨天弄来的海鲜都吃光了,想了想,她最后决定做海蛎子饼。 不因为别的,就是有点馋了。 想吃就干,她戴着草帽,拿着一把小刀和一个小桶出门,去了礁石多的地方。 晚上的海边人不少,很多小孩子都跟着大人在礁石这边挖海蛎子,辣螺,海瓜子之类的小东西。 时夏避开人多的地方,走的远了点,顺着异能的提醒到了一处礁石群。 礁石并不平滑,沟壑之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海蛎子。 其中有很多被人撬过的痕迹,露着光亮的内壳,在阳光下闪耀。 时夏眼亮,手快,加上异能的加持,一扣一个准儿。 小刀插进还未撬开的海蛎子壳的缝隙中,稍稍用力,上面的壳被掀开,花生角大小的海蛎子肉静静地躺在里面。 时夏指尖流出一点水,冲洗了海蛎子肉,挑起,直接被她吃掉。 “嗯——很鲜。” 新鲜的海蛎子肉,带有一点点甜和鲜,腥自然是有的,但不难吃。 吃了一个海蛎子的时夏,脑子里已经不由自主的想到海蛎子饼的鲜嫩,手上动作加快,一个个海蛎子肉被她挑进桶子里。 四十分钟左右,时夏起身,捶捶一直弯着的腰,走下礁石群,吹着海风,踩着夕阳,悠哉悠哉的回家。 回家后的她,手脚麻利的将海蛎子简单清洗后放在一边。 她拿出面粉,搅拌成糊状,倒进海蛎子中,搅拌均匀,稍微加上一点十三香,蔬菜叶子,一点点盐。 搅拌好之后,烧锅倒油。 滋啦—— 受热后的油花肉眼可见,时夏用铲子扒拉几下油,让锅边都沾上一点。 差不多后,海蛎子糊糊被时夏倒进锅中。 盆边的面糊都被她刮的干干净净的。 时夏用铲子摊平锅中的糊糊,焦香四溢的味道顺着窗户就飘了出去。 隔壁躺在床上的温承安,瞬间坐了起来。 这味儿…太霸道了。 海蛎子饼家家都会做,但放这么多油的绝对不多。 温承安摸着干瘪的肚子,碰的一下又躺下。 “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 这边的温承安自我催眠,隔壁的时夏已经将海蛎子饼出锅了。 她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小块,舌尖被烫的在跳舞,不过当海蛎子饼咽下去的那一刻。 值了! 好吃! 香软,鲜美。 超大块的海蛎子饼被时夏吃的干干净净,吃饱喝足后的她,心满意足的坐在院子里休息一会。 休息差不多后,她开始给大白鹅和小母鸡做全身按摩,顺带修一修两只的窝。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隔壁的温承安在九点多再次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悄声开门出去了。 不行! 他一定要想个办法逃离时夏。 天天挨揍可不行。 海边。 时夏见温承安过来,勾起一抹深笑,对着他招手道: “温承安,给你个不用天天挨揍的机会,要不要?” 温承安:她想害我! 第 8 章 憋气 时夏的话没让温承安觉得是天大的机会,反倒汗毛耸立,戒备的望向月色下的时夏。 “少来这套!我才不上当。” 她肯定是想换着花样揍他。 温承安挑眉,十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仰着头,一副我不上当的姿态。 时夏看着双手插兜,总是站不直的温承安,略有遗憾的道:“好吧…本来还想让你挑内容,既然你不—-” “等会!” 温承安双手从兜里掏出来,盯着时夏。 “我挑内容比?” “你不是不愿意吗?” 时夏反问,温承安又有点要炸毛,不过为了能逃离被揍的命运,他假装清清嗓子。 “我一个大男人,主要是不想让你输的太难看。” “既然你都说了,我也不带怂的,我们比……憋气!” “怎么样?” 时夏上前一步,温承安警惕的后退一步。 “你干什么?” 藏匿在暗影里的时夏眼里闪过笑意,可嘴上却是不满和点点后悔。 “憋气?” 温承安自觉掌握了制胜的关键,有几分本性得瑟的道:“没错,敢不敢?” 时夏沉默一分钟。 “可以,不过胜了怎么办,输了又怎么办?” “我赢了,你以后不许再揍我,我输了…呵呵…” 温承安没忍住的笑出了声,这根本不可能。 “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置。” 温承安十分装逼的说了一句后看向时夏,下一秒就听见时夏声音响亮的回了一字:“好!” 温承安:她答应的是不是有点太快? 该不会又是个陷阱吧? 不能,他在憋气这方面真的是天赋异禀,从未输过。 温承安安慰了自己,时夏也不是墨迹的人。 今天,是她第三次收拾温承安,还是在他最擅长的地方。 收拾过后,他也该老实了。 两人在黑夜中入水,时夏一声开始后,分别下潜。 时间一点点流逝。 时夏一开始并没有运转异能,单纯靠身体适应,锻炼体质。 当到了临界值后,她才运转异能,周身一松后,凭借异能感知到离她几米远的温承安。 此时的温承安正努力看向时夏的方向。 时夏与他中间绑了一条绳子,只要一个人出海面或者绳子被解开,另一个人都能感受的到。 黑夜的海中,幽谧恐惧。 温承安模糊间能看见一个影子,一动不动,他心下惊异又有几分担心。 时夏不会有事吧? 他拉扯绳子三下,这是两人约好的信号,查看另一人是否安全。 时夏感受到温承安的拉扯后,快速回应三下。 温承安嘴虽然欠,但心还算不错。 这是时夏观察两天的结论。 另一边的温承安感受到拉扯后,很意外。 眼下过去最少有五分钟了,能憋气到这个程度的人,不多。 七分钟后,温承安再次确认时夏的安全,时夏一边查看海底哪里有海货,一边拉扯绳子回复。 接下来每隔十几秒,时夏都能感受到腰间绳子的拉扯。 九分钟后,时夏感觉手里的绳子突然上扯,温承安出去了。 时夏只好收回异能,顺着绳子上浮。 哗啦一声,温承安冲出海面后,第一时间拉扯绳子。 “时夏!” “时夏!” 温承安喊话,其实他还能撑个一分钟,但他怕时夏为赢伤了身体。 海面下的时夏哗啦一声钻出海面,借着月光看向不远处的温承安。 “别喊了。” 再喊全村人都听见了。 温承安听见时夏的声音,担心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欠欠的。 “喂——七加八等于几?” 时夏忖笑。 这是怀疑她脑子被憋坏了? “别拿自己不会的题考我。” 时夏一开口,温承安就知道她没事。 “笨死得了。” 温承安逞口舌之快后,拉着绳子上岸。 时夏则是解开腰间的绳子喊道:“你自己热身,跑步,我要下去捞点海货。” 温承安游到一半转身。 “你疯了!” “谁大晚上下海捞海货!” 时夏直接一个翻身,留下一句:“缺钱的人呗。” 噗通一声,时夏消失在海平面。 温承安咬牙切齿的盯着海浪起伏的海面,再次骂骂咧咧。 “真是…哎呀….该死!” 温承安终是爬上了岸,漫不经心的开始做热身运动。 数八拍的节奏被换成了数数。 当温承安数到五百六十个数时,他大步冲向海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时夏上来了。 温承安脚步骤停,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热身。 时夏上到岸边后,将网兜里的鲍鱼放进她带来的桶里。 放好之后,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温承安。 “温小爷果然信守承诺,继续加油,我再下去。” “忘记告诉你,我也是天赋异禀,憋气十几分钟,轻轻松松。” 说完的时夏,笑着再次走进海水里。 岸边热身的温承安一脚踢飞沙子。 “鬼才担心你!” “十几分钟?该死的时夏,你又给我下套!” 温承安又被时夏气的咬牙切齿。 明明他可以趁着时夏不在离开的,可为了面子也好,愿赌服输也好,他愣是自己一个人在岸边认真的跑起来。 温承安一边跑,一边念叨。 “我就不信了,现在打不过你,以后我还打不过你吗!” 抱着这个劲头的温承安,再次默默数数,数到七八百的时候,朝着海面看看。 直到看见时夏上来。 “又多一分钟!你是鱼投胎吗!” “该死的,你以后说什么话我都不带信的!” “骗子!” 温承安从骂骂咧咧到说不出来话,实在是跑的太累了。 同时海底的时夏也在计时,时间不能过于长,天赋异禀可以,但太过吓人就不好了。 她在海底找到一片礁石,上面密密麻麻的大鲍鱼和海胆。 海胆被她用叉子扒拉下来,鲍鱼则是需要找准时机,拧动才能下来,吸力太强。 顺带的,她还发现在沙子里卧着的飞蟹。 时夏几次上上下下,每次都不会空手。 一个半小时后,她终于从海里出来,在礁石后换上干爽的衣服,对着快跑断气的温承安招招手。 “来吧,教你打架。” 温承安努力喘气,倒了几口气道:”拉—-拉倒吧—-你就是想—-揍我。“ 时夏不否认的道:“会打架的第一要务就是学会挨打。” 说完的时夏耳朵微动,下一秒就拉扯温承安并捂住他的嘴,躲在了礁石后。 “有人。” 第 9 章 甜枣儿 时夏一句有人,温承安不再挣扎,不过他拉下时夏的手,嫌弃的呸呸两下。 什么味儿啊? 时夏小声道:“给鲍鱼擦屁股来的。” 温承安:“......” 很快,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一男一女的说话声传来,两人迅速安静。 “陈三哥——” “英子姐。” 女声勾勾缠缠,男声有点迫不及待。 接下来就是呼吸急促的抱啃声。 时夏撇撇嘴,这是碰见野鸳鸯了。 她侧看了一眼温承安,只见温承安脸色微红。 时夏心想,还挺单纯。 温承安感觉到时夏在看他,他扫了一眼时夏。 模糊间见时夏脑袋前探,侧耳倾听,一副离得不够近的样子。 该死的好胜心让温承安瞬间不脸红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比过一个小女生? 两人安静的蹲着,外面的野鸳鸯除了一顿啃之外,也没有进一步发展。 “英子姐—-你就给我吧。” “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不过你什么时候和家里说娶我?” 英子的一句话,让磨磨索索的衣服声暂停。 “英子姐,我肯定会娶你的,我真心喜欢你!” 被叫陈三哥的男子哄着,可那位叫英子姐的偏偏不答应。 陈三哥有点着急质问英子是不是不喜欢他,英子明显老道一点的开始哄起来。 “我一个寡妇,大半夜的和你出来,难道还不够喜欢你?” “我就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嫁给你,你咋能这么看我呢!” 说完的英子姐,嘤嘤嘤的开始哭,对面的陈三哥又开始哄。 两人磨叽了好一会,陈三哥终于哄好了英子姐,又是一顿啃后,两人离开了。 时夏和温承安也从礁石后出来。 “大晚上出来一趟,也没干点实际行动,浪费感情。” 时夏口吻遗憾,温承安无语的切了一声道:“一个不想娶,一个想找男人养,互相骗,还挺配的。” 时夏带着几分惊奇的看向温承安。 “呦…温小爷看的倒是...仔细。” 温承安一仰头,双手想插兜,不过裤子有点湿,愣是没插进去,只能装作没事人的贴在裤子旁边。 “小爷是什么人物,这点小伎俩还看不明白!” 温承安说完就转身,眼神一瞬间凉透。 陈家的那个后妈,最会演戏。 时夏视线扫过温承安倔强的“双手”,笑意闪过,决定给个甜枣儿。 “温小爷就是厉害!” 温承安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又非要嘴硬的道:“也就那样吧。” 时夏没揭穿温承安的暗爽,又夸了一句道:“这么厉害的小爷,游泳也很厉害吧?” “那是当然...” 温承安刚说一半,突然警觉转身,盯着时夏问: “你该不会想让我下海游泳吧?我求你做个人吧!” 他是真游不动了。 “我怎么会那么残忍……” 时夏不赞同的否定着,在黑夜中指着一个方向道:“我是想让你明天游,那里有个小岛,训练地点改在那。” 温承安一口气梗在胸口:这天底下就没有白来的“甜枣儿”!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他一身反骨又发作了。 “小爷什么人?这点距离根本难不到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时夏对温承安的嘴硬毫不在意。 “好,那今天先到这,天亮去上工。” 温承安听见今天先到这高兴了一瞬间,下一秒就不愿意的道:“上工?上什么工?” 时夏向前一步,惨白的月光,湿漉漉的头发,像极了故事里的水鬼。 温承安吓了一跳,愣是咬牙没动。 “温小爷打赌输了,愿赌要服输。” “还有,只要你不吃温家一粒粮食,不用两个老人养你个大男人,上工不上工随便你。” 时夏每说一句话,就把温承安死要面子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小爷可不是白吃白喝的人,上工就上工!” 温承安甩着膀子就走,走出了王八横晃,他一身正义的姿态。 时夏挑唇一笑,哼着小曲拎起地上的水桶和网子,回家。 * 天微微亮的时候,温承安一身酸痛的爬起来。 刚爬起来就闻到了诱人的香气,不用问不用看,就知道是隔壁的时夏又在捣鼓好吃的了。 他算是发现了,时夏对吃有一种深度的喜爱。 温承安早起出来,正在做饭的张桂华很是意外。 “这么早?尿憋醒了?” 两句话,弄的温承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他今天早起去上工? 他说不出来。 温承安胡乱的嗯了一声,走出门,朝着厕所去了。 张婶娘点点头,她就说嘛。 没一会,温承安回来,一屁股坐在厨房的板凳上,没回去补觉。 张婶娘和温老实对视好几眼:这是饿了。 温承安被两人看的浑身不自在,嘴硬的道: “我今天出去溜达溜达。” “哦—-溜达好,溜达好,一会妈给你找小铲子,你去海边挖沙子...” 温承安无奈抬头。 他是小宝宝吗?还挖沙子。 “挖啥沙子,他都多大了。” 温老实拉扯张婶娘,温承安心想家里可算有个明白人。 “要玩也是玩水。” 温承安默默呆滞:要不咋说你俩是两口子呢! 张婶娘嗯嗯的点头,她男人说的对。 张婶娘连忙把饭菜端上来,红薯杂粮饭,配上凉拌海带丝。 温承安不语,低头吃饭。 一家三口闷声吃完后,温承安跟在温老实和张婶娘的身后一起出门,走着走着就到了上工的地方。 张婶娘突然转身。 “承安,这是上工的地方,你走错了。” 温承安脖子一梗。 “我就想来这,不行吗?” “行行,行!” 张婶娘哪敢说不行,她对温承安满是愧疚,已经做好养温承安一辈子的打算了。 张婶娘和温老实去领工具,正在发工具的时夏看向温承安。 “温小爷来了,给你把镐怎么样?这样省力,毕竟你看起来….啧啧啧。” 温承安本就浑身不自在,又被时夏刺激。 温承安一把拿过镐,眼里得意。 傻子才不用工具呢! 他又不傻。 时夏眼里闪过笑意,指着北面的沟渠道:“用镐的要挖沟,一天十二个工分。” 十二个公分,代表这份工作最累。 温承安又被时夏坑了,满身反骨化作几个字从他牙缝儿挤出来。 “爱几个几个!” 温承安抱着镐就走。 温老实盯着看了又看,道:“原来是想玩土。” 前面的温承安一个结实的踉跄,眼神乱飘间,淡定的将镐抗在肩膀。 刚扛上去,他就觉得肩膀疼,不过愣是忍着,装作淡然的走了。 温承安来干活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过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唠叨两句,也就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树荫下的时夏被村里一位婶子喊起来。 “时夏,我给你介绍门亲事咋样?” 第 10 章 奇葩的默契 “时夏,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咋样。” 村里西头的王婶子,正满脸笑意的看着时夏,黝黑皮肤衬托下显白的牙齿,带着点早上吃的食物残渣。 坐在石头上的时夏抬眸,白净的小脸露出灿烂的微笑,淡定吐出三个字。 “我克夫。” “你不用不好意思——不是,你说啥?” 王婶子错愕的看向时夏,媒婆嘴上线的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陈建东不算,你俩就是定亲,又没真结婚。” “你别瞎想!我和你说,我给你介绍的人家特别好。” “你看你家就你一个人了,就得找一个家大兄弟多的。” 说到这里的王婶子指着一个方向道:“你看,陈家老三咋样?他家七个兄弟,你要是嫁过去,谁还敢欺负你!” 时夏顺着看过去。 巧了不是。 这不就是昨天野鸳鸯中的公鸳吗? 此时此刻的陈三也在看时夏,他对着时夏露出大白牙,挺直腰板儿干活儿,一副强壮靠谱,很老实的模样。 而在陈三旁边的正好是温承安,纤细白净,费力的举起镐子,一镐下去后,费力扣动半天才拽动。 鲜明的对比,都被媒婆王婶子拿来当反面教材了。 “你看看,陈三那体格子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养家。” “可别像温家那个,连个镐都整不动,这以后可咋整,你说是不是?” 时夏听着王婶子的话,眼睛则是看着温承安。 嗯……不会发力,晚上训练要注意一下。 “时夏?” 王婶子喊了一声,时夏转头看过去。 “谁让您来说媒的?” 王婶子疑惑着啊了一声,笑着道:“陈三亲自找的我,不过你放心,他家人也没意见。” 时夏听后冷笑一声。 “王婶子,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您帮我回绝了吧。” “为啥啊,这门亲事多好…..” 时夏对着王婶子招招手,王婶子凑近一点,就听见时夏道:“他有心上人。” 王婶子眉毛扭成弯儿,怀疑的看着时夏。 时夏点点头,没有一点替人隐瞒的道:“真的,我亲眼看见…俩人都抱一起啃了…我要是答应,您这好媒人的名声可就毁了。” 王婶子一听,倒是有几分信了时夏。 因为时夏一个未婚的小姑娘,说的脸都红了。 “奶奶的……这孙子想害我!” 王婶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因顾及时夏,没冲动的去找陈三,等下工再说。 时夏见此微微一笑,她结合记忆知道王婶子是个真心做媒的人,既然如此,她也不想为难她。 至于陈三吗….没什么事儿是揍几顿解决不了的。 同一时间,陈三一直注意着时夏这边的动静,当他看见王婶子气冲冲的离开时,心里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盯着时夏看了又看,眼神沉沉,饱含恶意。 温承安干活也许不行,但其他方面又很敏锐。 他第一时间发现陈三的异常。 这家伙盯着时夏干什么? 就在这时,陈三和旁边人说话,熟悉的声音被温承安一下就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昨天想占便宜又不想负责的奸夫吗? 温承安慢慢干,完全不在乎别人嫌弃的目光,耳朵敏锐的听着陈三和旁边人的对话。 这里挖沟的都是男人,男人聊起天来,荤素不忌。 温承安听了一上午,终于到了午休的时间。 他拖着镐去换工具,胳膊实在是轮不起来了。 温承安是最后一个交工具的。 “喂,那个陈三好像对你有什么想法。” 时夏做好登记,看着提醒她的温承安问: “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啥难的?” 温承安又露出得瑟的表情,顶着泥土凑成的大花脸。 “你现在可是香饽饽,那个陈三家里七个兄弟,家里穷的根本没有办法给每个兄弟娶媳妇,更别说房子了。” “陈三只要娶了你,一举多得。” 时夏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在心里给温承安加上一条“会收集信息”。 确实是个好苗子。 她看着温承安道: “知道了。” 温承安知道时夏听进去了,他小声问:“晚上要是揍人,算我一个呗?” 时夏抬眸看向温承安,先是惊讶温承安的敏锐,接着就带有几分嫌弃的问:“你的作用是什么?” 温承安又有点炸毛,看不起谁呢? 虽然炸毛,不过他还是努力找一个理由道:“我可以当证人!” 时夏思忖几秒,道了一声好。 温承安听后,略有兴奋。 时夏最后锁好工具,也准备回去了。 只是她刚转身,就看见陈三过来了。 陈三等了好一会,只是温承安一直没离开,他不好过来。 可眼看着时夏要走,他在不过来怕是没机会了。 “时夏!” 陈三走过来,一副很不理解的望着时夏问:“为什么要拒绝我?我真的会对你好,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时夏鄙夷的道:“把吃绝户说的这么好,你脸皮还挺厚。” “那可不!不要脸的本领一般都是天生的。” 温承安接话站过来,不看陈三。 “时夏,我给你翻译一下,他娶了你,你房子给他,人给他,伺候他一家人,今后你俩打架他有家人当靠山,你啥也没有,任他拿捏,无力反抗。”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温承安刚说完,陈三就握着拳头打过来了。 “草!你他妈有病吧!” 时夏早就注意着,一把拉扯过温承安。 “靠边!” 时夏眼里闪过无语。 没能耐,嘴巴还挺毒。 不像她,虽然嘴毒,但她能打啊! 时夏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了出去。 碰的一声,陈三倒飞出去,在暄软的土地上砸了一个坑。 时夏和温承安对视一眼,温承安默契抬头,看了一圈道:“没人!” 时夏满意点头,下一秒整个人如离弦的箭般冲了过去,拽着陈三的衣领朝着他们挖的壕沟走过去。 温承安跟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指着西面道:“那里有粪水!” “好地方。” 时夏一个转向,决定了接下来陈三的命运。 十分钟后,时夏站在坑边上,看向陈三问:“还想娶我吗?” 在半人高粪水中的陈三,连连摇头,不敢张嘴。 不要说娶时夏了,现在的他只想离时夏远远的。 一直观察四周,负责放风的温承安突然高喊出声。 “时夏,快救人!” 时夏一听,嗖的踢下旁边准备好的绳子,大声喊: “陈三....你别怕!我们救你!” 五分钟后,时夏和温承安因为见义勇为救陈三,被村长表扬了一番。 陈三:你俩不当人啊!!! 第 11 章 不用拐弯抹角 三人的事发现场,两人咬定是见义勇为,陈三有天大的委屈也说不出来。 关键是说了也没人信,而且他还看见时夏在弹裤脚。 似乎在说,乱说话就在送你几脚。 陈三只能顶着一身臭给两人道谢。 时夏捏着鼻子后退,道:“是该谢谢,要不是我们,你粪水都能喝到饱。” 一旁温承安连连点头道:“可不吗,不过我们就是好心救人,你千万别送什么钱,我们不能收。” “没错!” 时夏接过话茬,十分体贴的道:“给几个鸭蛋,意思意思就行了,我们不是冲你的东西。” “确实,都是一个村住着,给几个鸭蛋,我们不嫌少。” 温承安再次肯定。 两人一唱一合,陈三差点没被两人的话给气死。 他被揍,他们受表扬不说,他还得给他们送鸭蛋? 凭什么? “哎呀,得送点东西!” “这俩孩子心肠真好,就要几个鸭蛋。” “可不吗,那可是救了一条命。” 几个跟着过来的村民在旁边点评,村长曹叔也觉得时夏和温承安说的对。 本来温承安今天干活干的那么拉垮,他还想说几句。 不过现在看来,能来干就比之前那个成天装叉的陈建东强。 温承安毕竟城里来的,得适应一段时间。 “行,就这么定了,陈三,你回家给时夏他俩送十个鸭蛋。” 陈三:“……” 村长一锤定音,陈三抓心挠肝,一口老血哽在喉咙,要吐不吐。 时夏递给温承安一个眼神,温承安立即开口道: “我跟着陈三回去拿,就不用你来回跑了。” 免得跑没了。 时夏见状,对温承安送了一个欣赏的眼神。 不错,坑人这块...有前途。 最后的最后,温承安跟在陈三后面几米远。 一路上,只要见到的人都要问一句,本来是不爱和村里人说话的温承安一改常态,从村头说到村尾。 没一会的工夫,整个村的人都知道时夏和温承安救了掉进粪坑的陈三。 陈三百口莫辩,只能在他娘吃人的眼神中,拿了家里十个鸭蛋,给了温承安。 温承安接到鸭蛋就走,先去时夏家。 他到院子门口时,时夏正熟练的用剪刀剪开海胆的外刺,将里面的海胆挖出来,放在一旁的小盆中。 “你的鸭蛋回来了。” 温承安挑眉,意思再问:放哪? 时夏指着一旁的小筐,温承安撇嘴,筐都准备好了。 看来鸭蛋没他份儿了。 十个鸭蛋,全被温承安放了进去。 时夏扫了一眼道:“你拿走五个。” 刚要走的温承安一个丝滑转身,毫不客气的捡走了五个鸭蛋,嘴上又欠欠的道:“良心发现了。” “婶娘吃两个,温叔吃两个,你有一个。” 时夏头也不抬的说完,见温承安没动静,抬头。 “怎么,温小爷想全吃了?” “谁想了!鸡蛋鸭蛋我都吃腻了,才不稀罕。” 时夏看着温承安嘴硬,就这小身板子还吃腻了,怕是一年都吃不到一个吧? 她继续刺激的道:“吃腻了…那就是不好意思送?”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温承安扭头,哼了一声就朝外走去,一股作气走到隔壁。 时夏笑呵呵的放下海胆,光明正大的凑到墙边偷听。 隔壁,温承安刚走进院子,就看见了一脸高兴的张桂华和假笑的温老实。 在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张桂华和温老实啪啪啪的开始鼓掌。 “承安,你好厉害,都能救人了。” “不仅能救人,今天的活儿你也干的好,我第一次见有人把镐甩的那么好看。” “还有你挖的坑都比别人圆。” …… 张桂华夸赞的话不停,温老实人机假笑。 温承安只感觉脸上臊的慌。 其实,没有也不用硬夸。 可在这深深的尴尬之下,温承安心底深处有一处小火苗被点亮。 这就是被夸的感觉吗? 从来没人夸过他。 张桂华一鼓作气说了好多话,根本没注意到温承安的表情。 时夏说了,城里的家长没事就夸孩子。 从小事夸起,孩子会越来越好的。 张婶娘忘记了时夏的另一句话:人家小宝宝。 一墙之隔的时夏听的嘴角上扬,嚣张嘴硬的温小爷,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那个….吃饭吧,我饿了。” 温承安胡乱打断张桂华的夸赞,后面的温老实连连点头。 再夸下去,他这耳朵都要听自闭了。 温承安步伐略显慌乱的进了屋,将怀里的五个鸭蛋放下,不看张桂华的道:“鸭蛋做了吃。” 张桂华进屋就听见这句话,激动的抓住温老实的手,猛烈甩眼神:咱亲儿子真好! 温老实一时没跟上思路,担忧的问:“眼睛咋了?是不是刚才夸抽筋了?” 张桂华一个拍手,瞪了温老实一眼道:“你才抽筋!” 温老实:他确实想装抽筋跑来的。 张桂华转身拿起鸭蛋,整个人高兴的不行,中午直接将五个鸭蛋都做了。 温承安只吃了两口,剩下的鸭蛋说什么都不在多夹一口。 他温小爷顶天立地,说吃一个就是一个! 温家吃饭的时候,隔壁时夏也吃上了午饭。 海胆蒸鸡蛋,清炒鲍鱼片,配上白米饭。 妥妥的高配。 在吃的这方面,时夏是不打算委屈自己的。 午饭过后,时夏拿着蔬菜种子去了后院。 先是将空余的地方松松土,然后刨垄沟,将菜籽撒进去,最后浇水,水系异能走一圈,完活儿。 菜地收拾好之后,她将摘下来的烂菜叶子给了小鸡,至于大鹅被她喂了些小鱼。 再过几天,等大鹅认家之后,就可以放出去抓小鱼小虾了。 下午继续上工,温承安又去了。 这一回大家看他的目光从十分嫌弃到七分嫌弃。 陈三所在的陈家倒是一个个瞪着他和时夏。 很显然,陈三和家里说了实话。 温承安和时夏都看见了,不过两人都不在乎。 时夏是实力强大,谁来谁死。 至于温承安,恨小爷的人多了去,你算老几! 正常干活至下工后,大家纷纷离去,还要去赶海下网,修补渔网,总之有干不完的活儿。 时夏则是找张婶娘买小鸭仔,不过张婶娘说什么都不要钱。 她也没过于客气,以前原主不喜欢养,都是张婶娘把腌好的咸鸭蛋送过来。 她带着四只小鸭崽回家,关进圈里。 很快,夜色降临,又到了温承安晚上受训的时间了。 正如时夏所想,被收拾几次的温承安老实了不少。 时夏带着难得没有骂骂咧咧的温承安开始热身,差不多后,两人入海,朝着小岛游了过去。 一路想赶超时夏的温承安再次失败,喘着气向岸边走,对时夏问:“你到底是不是人?” 怎么可以这么快? 时夏挑眉。 “夸我不用拐弯抹角。” 温承安:“......” 第12 章 是不是个男人 穿着一身黑的时夏上岸,拧拧衣服上的水。 温承安嘴巴忿忿的吐着海水,也上了岸,距离时夏几米远,背过身去。 两人都用油纸包了衣服过来,各自躲在礁石后换上。 换好后,时夏不耽误时间的带着温承安热身。 热身后,时夏拦下想跑步的温承安。 “从今天开始,每天的跑步任务你自己找时间跑。” “晚上单纯锻炼你身手。” 听懂的温承安嘴唇嗫嚅。 这不就是挨揍的时间拉长了吗? “来吧温小爷。” 时夏对着温承安勾手,温承安没动。 “怎么,又要夸我?搜肠刮肚找词没找到?” “没想到你对我如此钦佩,看来对我是没有一点不满了?” 时夏两句话,给温承安逗笑了。 “我对你满意….个屁!” 温承安举着拳头冲过来了。 这一拳,饱含很多内容。 时夏勾唇,一动不动,单手探出,抓住温承安的手腕,借力拉扯,温承安被她摔到身后。 碰的一下,沙子飞溅到温承安的嘴里。 时夏淡定瞥了一眼道:“再来,小废物!” 一句小废物,让温承安整个人弹跳起来,用头顶时夏,双手准备抱腰。 这是他以前挨打的固定姿势,能保护自己,又能给对方造成伤害。 时夏左腿后退一步,侧身画半圆,抬脚。 冲过来的温承安本就重心不稳,加上时夏的一脚外力,整个人脑袋朝下,栽进沙子里。 “好吃吗?” 时夏笑盈盈的问,精神打击也得跟上。 要不被人一刺激,就像个大傻子似的冲上去,太给她丢人。 “呸—-呸呸——” 温承安吐着沙子,再次起身。 接下来,时夏每打一次都会解说一下,毒舌也是必不可少的。 “你还不如吃奶的小宝宝!” “那腿是租来的,舍不得用。” “白瞎你是个男人了。” 时夏稳定发挥,温承安少了骂骂咧咧,努力记住时夏每一次解说。 他不笨,每次时夏说的点他都能记住,并灵活运用。 唯一的弱点就是体格不太行。 两个小时后,时夏停下了温承安的挨揍教学,让他开始做俯卧撑。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力量欠缺,一个大男人跟个小鸡仔似的。” 温承安手臂颤抖支撑,牙齿咬着,暂时说不出来话。 他想当小鸡崽吗? 可吃不饱饭的他,能怎么办? 加上前几年饥荒,要不是他潜水好,估计早就饿死了。 时夏没有具体问,但她只需看温承安的体格就知道他在陈家过的不好。 又是一个小时之后,时夏让温承安停下。 “起来慢慢走,一会我们还要游回去。” 已经没有力气的温承安努力爬起来,一听游回去三个字,直接放弃的道:“你还是让我淹死来的快些。” 时夏不解释,只是让温承安先走走,将呼吸顺匀。 十几分钟后,两人再次准备好,温承安抱着十分怀疑的态度下了水。 “喂….我要是沉下去了…..” 你就解开绳子。 这句话还没说,时夏就打断了温承安的唱衰。 “想沉自己沉,在我的看管下沉,你看不起谁呢?我又不是你这个弱鸡。” 时夏回怼。 温承安无语:能把好意变成毒舌骂人,也就是你了。 时夏说完后运转异能,让异能在她和温承安身边萦绕。 两个人一起往回游,夜晚游泳,过于危险,不好掌握方向。 不过这对于时夏来讲都不是问题,她拉扯腰间的绳子,带着温承安一起返回。 不知不觉间,温承安没有感觉一点费力,岸边到了。 当他上岸后,得瑟的本性压制不住了。 “小爷就是厉害!” 时夏攻击立即到位。 “确实厉害....不过是被揍了两个小时,不就是被人带着游回来的吗。” 温承安不得瑟了。 时夏顺手解开腰间的绳子道:“明天开始,你每天要完成五千米跑步,二百个俯卧撑,二百个仰卧起坐。” 温承安嘴巴张开,要说的字太多,最后一个都没说出来。 “怎么?完不成? 时夏挑衅反问。 温承安反骨作祟,加上被时夏压制一晚上了,他就想赢一回。 想证明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开什么玩笑!我是在想两百个你看不起谁呢?小爷非要做三百个!” “早晚超过你!” 时夏听着温承安说完,马上开口夸赞道:“好!有志气!我看好你,加油!” 说完的时夏就先走一步,温承安在后面呆呆回忆刚才的事情。 “靠!你个傻子,什么话都敢说!” 三百个? 他真是脑子抽风了! 当不当男人算个屁! 温承安后悔不已,想着要不偷懒?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要是偷懒了,时夏一定知道。 “有什么?大不了累死。” 温承安带着一肚子后悔和怨气,也回家了。 回去后的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全身的酸痛好像减轻了不少。 左思右想,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能归功于他真的是天赋异禀。 * 隔壁的时夏一晚上异能运转代替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开始做饭。 新的一天,从美食开始。 地瓜蒸熟后和面,做成三合面。 馅料是蚬子小白菜,再加上一点点粉条,完美。 对于吃,时夏是不闲麻烦的,蚬子肉一个个扣出来,调馅儿,包,全程靠自己,心情愉悦,期盼拉满。 包子蒸好之后,她吹着气,不顾烫的拿起一个,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呼呼…..好热….好吃!” 慢慢吹着,一个包子几口就被时夏吃没了。 她光是站在锅边,就吃了三个包子。 早饭吃后,距离上工还有时间,因为四五点钟岛民多赶海,他们上工的时间没那么早。 时夏没去赶海,她准备把前天抓的螃蟹生腌一下。 她调料不多,一种山上酸酸的野果子,捏碎,在来点酱油和辣椒,还有一点点白酒就差不多了。 盖好盖子,放在阴凉处,让蟹子入味儿。 等明天这个时候就可以吃了,到时候在做上一点米饭。 完美! 在时夏腌蟹子的时候,隔壁的温承安早早起来,在温老实不解的眼神中,开始跑步。 温老实:早饭还没吃就撑了? 他实在不懂活都干不过来呢,为什么要跑步。 不过张婶娘不许他说,不仅不让说,张婶娘还十分支持,拉着温老实一起喊:“承安,加油!” “承安跑的真好看!” “承安你最棒!” 温承安低头,脸红耳臊,加快脚步,快速远离家门口。 甚至这一刻,他有点怀念“疏离”话少的张婶娘。 为了躲避张婶娘的热情加油,温承安改变跑步的路线,有点偏。 在岛上一处犄角旮旯的地方,他被堵了。 陈家七兄弟来了五个。 陈三恶狠狠的盯着温承安道:“就你一个人,我看你怎么办!” 温承安切了一声,满眼不屑。 “傻了吧唧的,你小爷我….当然是跑了!” 温承安撒腿就跑。 陈三气在后面嗷嗷骂:“温承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第 13 章 谁说不能打了 温承安甩开膀子就跑,至于陈三“激怒”的话,他完全不在意。 就这水平,还赶不上时夏半片嘴唇毒呢。 “靠!拦住他!” “二哥,你去那边。” 陈三嗷嗷喊,五个兄弟包抄温承安。 温承安灵活躲避着,可地方过于狭窄,对方人多不说,还一个个膀大腰圆,都是干活下海的好手,他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 “哈哈!看你还往哪跑!” “昨天不是看热闹看的高兴吗?” “我让你笑!让你笑!” 陈三的拳头砰砰砰的砸在了温承安的手臂上。 温承安手臂抱头,这是时夏教他的。 他蹲下身子,观察地形。 时夏说了:打架第一准则——打不过就跑。 在被围揍十几下后,温承安突然发力,撞开最左边的陈老二。 一个加速,噗通一声,他跳海了。 “我擦!” “不能死人吧?” 陈家几兄弟围过去,等了一会后终于看见温承安从海面下钻出来。 海里的温承安正面朝上,对着上面的几个人,比了个向下的大拇指后,双臂滑水,游走了。 陈家几兄弟骂骂咧咧,陈三拉扯几个兄弟离开。 一边拉扯一边想着:温承安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找时夏来撑场子吧? 想到这里的陈三握拳冷哼,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兄弟五个人在这,还怕一个时夏? 陈三瞬间身心舒畅,信心满满,去上工了。 另一头的温承安凭借极佳的水性上了岸,躺在岸边顺口气后,又爬起来,把五千米咬牙完成了。 “小爷要是跑不完,岂不是被笑话死!” “我非要跑完!” 温承安骨子里也是有一股狠劲儿,愣是跑完了五千米才回家。 温家门口。 温老实正好下完渔网回来,看着一身湿漉漉的温承安,皱眉。 “你这咋跑的?尿都跑改道儿了。” “噗呲——” 推门出来的时夏正好听见,她单肩靠在门上,偷笑的大大方方。 温承安还未来得及反驳,张婶娘也出来了。 “承安回来了!” “这么多汗,出汗虚...不是...我说出汗排毒,你看你脸都排白了。” “白白净净,真好看!” 时夏看着张婶娘搜肠刮肚的夸,笑的更光明正大了,干脆凑热闹的道:“跟我家大白鹅一样白。” 张婶娘嗯嗯的点头,手指偷偷捅着温老实问:“是不是白?” 温老实立即露出专业假笑道:“白!” 张婶娘宠着的笑了笑道:“那可不,承安最好看了!承安啊...你好看家,回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后,老两口就去上工了。 温承安太阳穴狂跳,内心狂喊:他不是小孩子,看什么家! 门口的时夏视线扫向站着打晃,面上写满无语的温承安。 “挨揍了?” “陈家?” 五个字,温承安刷的抬头,在装男子汉和告状间犹豫半秒。 “对!陈家五个人围攻我,我最后跳海自救了。” “我跟你说,他们这不仅是在打我,这是对你的蔑视,是啪啪打你脸。” 时夏听着,挑眉问:“告完了?” 温承安点头。 “那就走吧,帮你打回来。” 时夏双手插兜,潇洒转身,说走就走。 温承安连忙跟上,嘴角上扬一秒,又被他压下。 时夏带着温承安去到了上工的地方,温承安被派出去喊陈家的兄弟。 陈三听后,直接答应了。 他们人多,怕什么! 这一次,陈家七个兄弟都找借口过去了。 某个拐角处,时夏看着过来的陈家七兄弟,对着温承安说:“群架有群架的打法。” 最后一字落下,时夏人冲出去了。 一边打,一边教学。 “当你没有力量时,动作要快,狠,准。“ “专门攻击人薄弱的地方!” “喉结,肋骨,膝盖窝,下三路...” 温承安看的倒吸凉气,身体微微侧过,总感觉下面凉嗖嗖的。 “嗷—-呜呜呜” 刚准备喊的陈家老四,被时夏一巴掌扇的闭了嘴。 陈家七兄弟看着凶猛的时夏,准备用蛮力压制她。 就在他们准备一人抱腿,一人抱身子的时候,时夏的攻击已经到了。 一拳飞走一人,一脚倒飞一人。 乒乒乓乓,时夏为了教学,几人倒下后又被她拉扯起来。 陈家几兄弟连连求饶,根本不想再打,可时夏不让。 “你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那我的面子往哪搁?” “起来!继续!” 陈家七兄弟悲催的变成了教具。 一旁温承安眨眨眼:总感觉时夏打的很爽呢? 半个小时后,时夏站在几人中间。 “还打吗?” 说完的时夏,对着一旁的石块,一脚踹过去。 哗啦一声,石头碎了。 “呜呜.....早就说不打了!” “踹石头干啥,我们早就害怕了!” “就是就是,以后我们绝对不动温承安!” “没错,我们看见温承安就绕路走!” 陈家兄弟几个大男人,被揍的哭哭咧咧。 温承安看的心潮澎湃,从小到大他打过无数架,这是第一次有人替他出头。 原来被保护就是这种感觉吗? 温承安封闭的心出现一道裂缝…… “谁告诉你们不能打温承安了?” 时夏一句话,所有人愣了。 啥意思? 时夏说到这里后,对着陈家几兄弟露出一抹微笑,吓的几个人心肝都跟着颤。 “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想尽办法去揍温承安,陷阱也好,群殴也罢,单挑也行,总之每天都必须到位。” 陈家七兄弟刷的看向温承安。 温承安咬牙闭眼,心里有一双手正在“抹水泥”。 什么见鬼的裂缝,给爷封死!! “不用看他,我说的算。” 时夏本就想训练温承安,还有什么比实战更好用的训练。 至于陈家的兄弟,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 陈家七兄弟接连点头,表示明白。 时夏很满意,对温承安轻抬下颚。 “走!” 温承安冲着陈家兄弟嘚瑟一下笑,狐假虎威的跟上时夏。 刚走到上工地方的时夏,再次被媒婆王婶子喊住了。 时夏思绪一转,小声道:“温承安,给我当个挡箭牌对象怎么样?” 温承安一听就懂,对于结婚他从未想过,所以挡箭牌不是不行,但要抓住机会讲条件。 “我要休息。” 时夏干脆的道:“十天休一天。” “五天休一天。” “七天!” 时夏定定的道:“不行拉倒。” “成交!” 第 14 章 我不爱吃 一句成交落下,媒婆王婶子过来了。 “时夏啊….” 王婶子上来就拉时夏的手,一脸愧疚的道:“上次是我不好,没打听仔细,我回去都睡不着觉,把我认识的后生扒拉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找了一个知根知底,绝对好的。” 时夏抽出自己的手,礼貌婉拒:“王婶子,我并不是很想嫁人。” “傻孩子!你眼看着都十九了,哪有这大姑娘不嫁人的!” “你是不是还惦记陈建东?我听城里的媒人说,人家陈建东可是又找了一个。” “那家伙不是啥好玩意,温老实多好的人,供他读书,啥活都不让他干,那小子说走就走,真不是个东西!” 王婶子全方位的骂了一圈陈建东,最后拍胸保证的道:“你放心,婶子不要你媒人钱。” “我就是觉得上次不好,差点害了你,婶子这回肯定给你好好挑一个,保证你嫁一个好人家。” 时夏听懂了。 王婶子保媒的决心不亚于她吃好东西的决心。 最关键的是时代背景在这,不结婚真的是“异类”。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轮到挡箭牌上了。 时夏扫了温承安一眼,温承安默默用手指比了一个七,提醒时夏。 时夏点头,抬头间露出小女儿的不好意思 “王婶子,其实…我看温承安不错,我俩想处处看。” 王婶子震惊眨眼,看看时夏,又看看不远处的温承安。 这干巴巴,瘦的没二两肌肉的小白脸,到底哪好? 而看着时夏的温承安,心里正吐槽:演的真好! 温承安看时夏的眼神被王婶子误会了,这是怕她给时夏说媒,小伙子惦记着呢。 “哎呦,你咋不早说!” “这事闹的,温承安也……” 王婶子想说也不错,可话到嘴边愣是说不下去了。 说了丧良心啊! “那个...其实温家也不错,你们知根知底,邻居这么多年,你嫁过去肯定没错。” 时夏听的想笑,这是没找到一点能夸温承安的地方。 “嗯,我也这么想的。” 时夏低头,害羞的说着。 王婶子见此,总算放弃了说媒的打算,说了两句好听话后离开了。 时夏也终于去上工了。 要说什么传的快,那必须是八卦。 不到一个小时,时夏和温家回来的亲儿子搞对象的事情,传遍了。 中午下工时,张婶娘一改常态没夸温承安,反倒是瞪了几眼。 温老实更是板着一张脸,第一次对温承安露出严父的表情和语气。 “回家说!” 三个字,满是压抑的怒气。 在温老实和张婶娘看来,肯定是温承安骗时夏。 一行四人回到家,时夏被喊着去了隔壁的院子。 院子里,三个人坐着,温承安刚想坐下,被温老实一嗓子吓起来了。 “你站着!” 温老实说完,就听张婶娘开口了。 “时夏,承安他瘦了吧唧的没力气,不会捕鱼,不会赶海,不会干活,连个镐头都扛不起来,今后咋养活你?” “你别看他长的还行,但过日子不当饭吃啊。” 张婶娘一上来就是大实话,一旁站着的温承安不满的嘟囔道:“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婶娘抬头,看看温承安,小声的道: “时夏,你听听,他都不知道我昨天在哄他,这脑子也不是太灵光。” 温承安更无语了,谁不知道? “我不聋,能听见好不好?” “我知道啊。” 张婶娘如实回答,理直气壮的瞥向温承安道:“你往后站点不就好了。” “承安,婚姻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妈和爸肯定养着你,你咋样都是我俩的儿子,但咱不能骗时夏。” 张婶娘一句话,让温承安闭嘴了。 温老实也开口道:“时夏,婚姻不是儿戏,你俩才认识几天。” 时夏等两人说完后,终于开口道:“我知道温承安哪哪都不行….” 温承安:这会议的宗旨是“损”他吗??? “但他有婶娘是他亲妈,温叔是他亲爸,这就足够我和他试试了。” 时夏一句话,张婶娘和温老实同时老脸通红。 “哎呀,我哪有那么好,你竟说实话。” 张婶娘想笑又不能笑的看着时夏,一时间词穷了。 温老实也有几分熨帖,还想说点什么,被时夏拦住。 “温叔,婶娘,你俩不用劝我了,我俩就是处着,要是不合适,我就不处了。” 张婶娘和温老实对视一眼:对啊,可以不处啊。 两人一下子就想通了,不再劝了。 反正有他俩看着。 “好了,咱吃饭,在这吃吧,时夏。” 时夏没拒绝,不过她坚持拿过来四只大飞蟹。 三个人一个去烧火,一个去抱柴,一个去拿飞蟹。 眨眼间,院子里只剩下温承安一个人了。 “和着就是骂我一圈呗。” 温承安吐槽后笑了,心里没有一点难受,反倒多了几分亲近。 中午,四个人围坐一圈,两只手掌大小的大飞蟹,一人一只,先吃着。 飞蟹每年中秋前后最肥美,现在虽然有点早,但时夏在海底抓上来的,已经很肥了。 时夏带着几分对食物的虔诚掰开蟹壳,将螃蟹一分为二。 上面的壳里带有蟹黄儿和一点点汁水,时夏把壳当碗用,将螃蟹壳里面蒸出来的汁水喝掉。 鲜! 腥气很少,带有海鲜独有的甜。 喝下去后,时夏用筷子扒拉着壳上粘着的蟹黄,一小堆聚集后,一口扒拉进嘴巴里。 上面的壳吃干净后,就轮到下面的了。 撕去螃蟹的腮,从中间缝隙用力吸溜一口,鲜美的蟹黄布满口腔。 口感绵密,味道浓郁。 时夏享受的露出了浅浅梨涡。 对面的温承安抬头看了一眼。 就这么喜欢? 沉浸吃的时夏正用手掰断手中的螃蟹,将肉一分为二,开始吃雪白的蟹肉了。 蟹肉一丝一丝的,嫩,甜,微微淡,可以粘一点酱油或者辣根。 当然他们没有,直接就吃掉了。 一只螃蟹吃的干干净净后,时夏意犹未尽,准备洗洗手吃饭了。 “喂,给你,我不爱吃。” 时夏低头,温承安嫌弃的推过已经掰开的蟹肉,他自己吃着咸菜酱豆,津津有味。 “你不喜欢?” “嗯。” 温承安嗯了一声,时夏耸耸肩,直接拿过,开吃。 正好,她还没吃够! 低头的温承安眼里闪过笑意,下一秒就感觉旁边温老实在桌子下面踩他脚。 温承安看过去。 “桂华,给你吃蟹肉。” 温老实把扒干净的蟹肉放进张婶娘的碗里后,对温承安一个眼神,似乎在说: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法。 温承安:你确定,你俩不是在秀恩爱?? 第 15 章 温老实用实际行动在教温承安,该如何做一个好对象。 温承安被迫的看着。 时夏也抬头,只见张婶娘留下一口蟹肉后,剩下的又夹给了温老实,并叮嘱的道:“你干活多,多吃点,还指望你养我们娘俩呢。” 时夏心里暗赞,这话说的漂亮,男人最受用了吧。 果然,温老实笑的见眉不见眼。 时夏了然浅笑,通过以往记忆她就知道温老实和张婶娘感情很好。 不过一旁的温承安不知道,或者说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夫妻。 “温叔,明天出海吗?” “出。” 时夏放下手中的螃蟹,询问着:“我能跟着去吗?” 温老实抬头,张婶娘也看向时夏。 “时夏,下海老累了,咱们女人力气不够,拉网都拉不动。” 张婶娘劝阻,温老实点头。 时夏笑着开口道:“没事,我力气还行,水性也不错,我打算给我家的渔船修一修,以后我也要出去捕鱼。” “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温老实听后,竟然先瞪了一眼温承安。 温承安一口饭卡在嗓子眼,想吐槽都吐槽不出来。 不是,你瞪我干啥? 温老实收回目光,干脆的道:“行,你和承安一起来,我教你俩。” “不过要是没劲了,可别逞能,海上可不是逞能的地方,水性多好在海里也不行,知道不?” 温老实不厌其烦的叮嘱着,时夏笑盈盈的答应着。 “我知道了,温叔。” 一旁的温承安终于咽下去那口饭,开口问:“我去干啥?” “废话,你都和时夏搞对象了,你以后不得养家!” 温老实说完,就看张婶娘点头赞同道:“承安啊,你聪明,肯定学的快,没几天你就比你爸厉害了!” 温承安无语,白眼闪过。 刚刚你还损我好一顿呢! 你觉得我信吗? 再说,他和时夏是假的啊! 时夏端着碗,在桌子下精准踢了一下温承安。 温承安立刻开口道: “好好,去去去。” 出海的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饭后,时夏想要刷碗,被张婶娘阻拦。 她没强求,和婶娘说了一声,就回隔壁了。 经过温承安时,时夏小声道:“三百个,温小爷可别忘了。” “我才没忘!” 时夏冲着嘴硬的温承安点头道:“加油。” 她转身回到隔壁,背着一个竹筐又出去,准备去海边捡些鹅卵石。 岛屿四面环海,时夏去到石头多的地方,开捡。 一大筐装好之后,她轻松背起,回了家。 回到家后,时夏拿着一根树棍在地上画了几条线,规划着哪里是小路,哪里搭个凉亭。 画的差不多后,时夏将地面清扫干净,开铺。 时夏在铺的时候,听见隔壁在数数。 她干脆爬上梯子,趴在墙头,正好看见温承安在做俯卧撑。 “九十八….” 温承安手臂都要抖出风来了,温老实和张婶娘在门口看着。 虽然不理解,但两人很支持。 “加油,承安!” “承安真厉害,数数都能到一百了!” 温承安连翻白眼都力气都没有了,他忍着酸疼做到第一百个。 噗通一声,他趴在地上了。 “都一百个了…温小爷真厉害,就比三百少两百个...” 时夏出声提醒,趴在地上的温承安牙一咬,愣是又起来了,侧头看着时夏,挤出声音道: “一百零一…” 时夏竖起大拇指,笑的如阳光般灿烂。 “加油,温小爷!” 看完热闹的时夏跳下墙头,继续铺路。 一条鹅卵石的小路从大门蜿蜒到屋门,给小院子增添几分雅趣。 时夏拍拍手,表示很满意。 洗洗手后,她把处理了一半的鲍鱼拿过来。 鲍鱼上的壳都被时夏拆下去了,现在只需要用粗盐洗干净粘液,稍后在上锅蒸熟,最后晾晒就可以了。 说干就干。 时夏干活的时候,将鸭圈里用异能温养几天的鸡鸭鹅放了出来。 一只鹅,一只鸡,四只小鸭,安安静静地围在时夏身边。 “真乖,看来你们能自己出去觅食了。” “是不是,大白?” 时夏摸摸带有红冠子的大白鹅,异能灌输下,大白鹅嘎的叫了一声。 “真聪明。” 时夏夸赞着,大白鹅忽闪着翅膀回应,一旁的花色小母鸡钻了过来,蹭蹭时夏的手背。 “你也想要是不是,好好好,你乖乖下蛋,都有都有。” 时夏摸着小花鸡的脑袋,小花鸡舒服的趴下。 这边院子里,和谐,开心。 隔壁的院子里,温承安眼冒金星,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三百个?他当时脑子肯定是离家出走了! 午休时间很快过去,时夏在大鹅身上用船漆画了个三角形作为标记,放出了院子。 小花鸡,就留在院子里。 至于四只小鸭仔,跟着大白鹅出去了。 动物都安排好后,时夏戴上草帽,做好防晒,准备去上工。 她走到隔壁,想着招呼温承安,结果就看见温承安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至于张婶娘和温老实,大概是先走了。 她直接走进去,从水缸里舀出来一瓢水,哗啦一下。 “时夏!” 温承安蹭的就被浇起来了。 时夏放下水瓢,一点也不心虚的道:“你看着也不像起不来的样子,温小爷,该不会是想偷懒吧?” “怎么可能我——” 温承安停住了。 他动动手脚,怎么回事? 总感觉比之前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时夏干脆转身,潇洒的挥挥手道:“上工吧,温小爷。” 她异能可都给他用了。 后面的温承安百思不解,只能归功于他见到时夏就上劲儿,毕竟这么嘴毒又可恨的人,太少! 两人一起去上工,彻底坐实了搞对象的事情。 时夏悠闲发工具,温承安稳步发挥,一个大男人窝囊的赚了四公分。 下工后,时夏无辜提醒下,温承安饭都没吃,愣是完成了三百个项目。 晚上九点,时夏带着温承安继续训练。 训练结束后,时夏借助两人游回来的方式,用异能帮温承安梳理身体。 不知情的温承安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竟满血复活了,身上一点都不难受。 “难道我天生受虐命?” 温承安迷茫了。 不管怎样,他早起跑步,毫无意外的遇见了受命揍人的陈家兄弟。 在陈三一句“温哥对不起”中,开始了被围殴的一天。 时夏远远的看着,记录一下,准备晚上针对教学。 她看完温承安挨揍后,就去找温老实了。 今天正好是村里唯一一条大机动渔船出海的日子,村民组成的捕鱼队,正准备出发了。 时夏到海边时,人很多。 只有她一个女人走向海里,尤为显眼。 “时夏你干什么?哪有女人出海的?” 第 16 章 捡海参 “哪有女人出海的?” 时夏被一嗓子喊阻止,转身看向正凝眉瞪眼看着她的男人。 岛上捕鱼队的副队长,李大牛。 人如其名,黑壮高,一身倔强的牛脾气。 因岛上只有一艘机动渔船,又因为是集体制生产,水性好的渔民组成捕鱼队,看天气出海,海货会统一卖给供销社。 这也算是海岛上的一个收入来源。 “李大牛,我们就在浅海,有啥不行的。” 温老实站出来,挡在时夏前面。 李大牛粗壮的呼吸从巨大的鼻孔中出来,不满的道:“不行,女人就是不能上船。” 李大牛很是执拗,时夏从温老实身后站出来。 “海神娘娘也是女人,你先去把她老人家说明白了,再来说我。” 时夏一句话,让李大牛嘴笨的说不出来。 “好了,自古以来也没说不让女人上船。” 捕鱼队的队长曹平站出来道:“时夏,不是不让女人出海,是出海这活太累,需要力气。” 曹平说到这里,看时夏的眼神中写满了:你太弱。 时夏扬眉一笑,自信满满,毫不废话的道:“我能憋气十三分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子才憋气六分钟,我已经是最厉害的了!” 李大牛大喊出声,曹平也是不相信的看向时夏道:“时夏,没必要撒这个谎。” “她没撒谎!” 温承安来了,一瘸一拐的来了,后面还跟着捕鱼队的陈家两兄弟。 温承安站在时夏旁边,傲视一切的温小爷再次上线。 “六分钟骄傲个屁!小爷我都能潜水九分半,都赶不上我,你有什么得瑟的。” “你小子再说一遍!” 李大牛指着温承安就要过来,陈家两兄弟率先冲了过去,拦住李大牛。 “大牛,别冲动!” “都是岛上的人,没必要伤了和气。” 最主要的是,惹恼了那个煞星,你这大牛都得变牛肉馅儿。 李大牛被拉住,对着时夏和温承安喊。 “吹牛谁不会?你俩要是能憋气比我厉害,我让我脑袋长满海蛎子!” “有能耐现在比一下,你俩敢不敢?” 温承安要上前,被时夏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温承安:他到底为了谁?? 时夏扫过一眼温承安后,直视李大牛。 “教员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海神娘娘也没说话,你逼逼什么?” “还有这是我们自己的船,大家的海,我凭什么需要你同意?” “浪费我的时间去证明给你看,当你脸大就真有脸面呢!” “走!” 时夏一个转身,单手拉住渔船,对着温承安道:“你先上。” 温承安虽然和时夏不对付,但对敌一致时,还是很有默契的。 他脑袋一扬,轻松翻越,跳进渔船,接着就是温老实。 当两人都上去后,时夏压根不理会后面的叫嚣,单手推动渔船。 待浮力足够后,她单手撑着船边,从海水中轻松上跃,带起的水花在海洋中璀璨亮眼。 她人,已轻松坐下,小船出海了。 岸边的一群妇女看着时夏的背影,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有的吐槽,有的鄙夷,有的羡慕。 原来女人还可以这么潇洒! 捕鱼队的曹平看着时夏的一连串动作后,很是惊讶。 推动渔船,这么轻松的吗? 难道他们平时推的都是假渔船? “她什么意思……气死我了!等她回来的!” 李大牛还在喊,被陈家两兄弟拉住。 “表哥啊,你可别喊了,人家揍你跟玩似的!” “就是!消停的吧。” 李大牛看着陈家两兄弟,甩开他们的拉扯道:“胡说八道!” 陈家两兄弟四目相对:该死的,说真话没人信! 岸边小插曲过去后,捕鱼船队也出发了。 因为有动力装置,他们还看见了在浅海附近的温老实。 船上只有温老实一个人,时夏和温承安都不在。 捕鱼队没有停留,不过曹平好奇的向后看了好几眼,没看见时夏和温承安从海水下出来。 难道他俩真能憋气那么长时间? 捕鱼船渐渐开远,小渔船上的温老实有点着急了。 他也不知道时夏和温承安说的是真是假。 他只能一直盯着海平面,着急的等待着两人。 此时,海下的时夏带着温承安触底了。 时夏手指指着一片黑棕色,巴掌长短,肥嘟嘟带有软刺的海参,温承安点点头,表示明白。 时夏递给温承安一个夹子,两人打开网兜,开始捡海参。 温承安一边捡,一边想着:运气真不错。 刚下来就碰见海货了。 也不对,时夏选的地方。 该说不说,这家伙运气是真好! 海边的人还是很相信运气一类的说法。 时夏和温承安一起捡海参,越捡越上瘾。 这玩意晒干了,是能卖钱的。 现在的他们,和捡钱无异,搁谁谁不上瘾。 时夏捡着海参的同时也在计时,九分钟的时候她运转异能,让温承安轻松一点,也顺便加强一下他的憋气能力。 在十分钟左右,时夏朝着兴奋的温承安游过去,拉着他,手指向上。 温承安这才发现,时间过去好久了。 两人迅速踩水,上行。 同一时间,温老实跪在船里,对着四面八方磕头。 “海神娘娘,保佑两个孩子平安无事。” “要拿命就拿我的命,我不该让他们俩下去的!” “保佑,保佑,一定要平安无事…..” 哗啦! 顶着湿漉漉脑袋的时夏和温承安同一时间从海面冒出来,吓了温老实一跳。 待看清后,温老实喜极而泣。。 “你俩…还真能憋气!” 温老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以后俩娃饿不死了。 时夏知道温老实是担心了,温承安也发现了,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温老实相处。 “温叔,生死大事,我们不会开玩笑的。” “快点接一把,我们发现了一片海参!” 时夏手拉住船边,另一只手拉着网兜向上送。 “海参?” 温老实本以为几十个就差不多了,直到看见满满一兜子,他才知道一片的意思。 接下来,时夏和温承安稍事歇息,再次下潜。 当这一片大海参差不多被拿走后,三个人换了一片地方,再下海,再捞。 两波儿过后,温老实已经麻木了。 肯定是他海神娘娘拜的太诚心了,所以才有这么大的收获。 时夏看着堆满小半艘船的海参后,小手一挥。 “回家!” 第 17 章 反正是你媳妇儿 时夏三人摇船回家。 不大的渔船上,时夏坐在最前面,温老实在中间摇桨起帆,温承安坐在后面。 天清气朗,几只海鸥在空中盘旋,海面犹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粼粼波光。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过来,让本就湿淋淋的头发,更加贴和头皮。 时夏抚过湿漉漉的头发,坐在船边用力拧一拧,侧身看向摇桨起帆的温老实。 “温叔,我帮你。” “不用,你都下海了,哪还有力气!” 温老实说完看向坐在船后面的温承安。 “承安帮我就行。” 温老实忽略温承安错愕的表情问:“你一个大男人还没时夏力气大?” 温承安:这个真没有。 可他又不敢说,说了也没人信。 温承安终是老老实实的起来,帮温老实干活。 “我跟你说,出海有多少门道,可不是你有个船就行。” “看天气,每次出发前都要检查船….” “顺风,迎风,侧风时主帆的角度都不一样…” 温老实声如洪钟,传授着他的经验,很怕温承安听不清。 而一旁的温承安则是有点局促,不自在又固执的听着。 时夏偷笑:别扭的有点可爱的父子俩。 三人的渔船并未走远,所以很快就回到了海边。 时夏轻松起跳,抛锚后,又将缰绳拉扯至海边,系牢。 系牢后,时夏走向船只,去扛装海参的袋子。 “太沉——让温承安——” 温老实话说一半,眼睁睁的看着时夏轻松举起百斤重的袋子,一个反手,湿漉漉的袋子落在她的肩膀上。 而旁边被他“寄予众望”的温承安,正费力的搬着另一袋子海参,身子向后仰,扭来扭去,眉毛都跟着用力,结果海参袋子动了三毫米不到。 温老实:这个世界终于是疯了。 最后,温老实终究是看不下去了,扒拉走温承安。 “你还是…玩土吧。” 说完的温老实,用力挪动海参袋子,准备拖下船。 “温叔,我来!” 时夏又来了,单手拉扯,袋子嗖的一下被拉下船。 下一秒,时夏单手拎着袋子就走了。 温承安见此,笑嘻嘻的看着温老实道:“下次玩土,带您一个?” 温老实瞥了一眼温承安,露出招牌老实笑容。 “反正是你未来媳妇儿,挨揍的又不是我。” 温承安:“……” 三个人都下了船,温老实也不追问时夏为什么力气这么大,而是开口道: “时夏,今天没有轮渡,等捕鱼队回来,你借船去陆地上把海参卖了,这玩意放不住,太阳一晒就化了。” 时夏回头道:“不卖,我们自己晒干。” 温老实反应了几秒,手拍大腿。 “晒干好!” “新鲜的不值钱,这玩意收着便宜,卖不上价。” 时夏点头。 海参在现代值钱,但它本身不耐放,遇热就化成了水,必须处理后保存。 现代也多是卖干海参,泡发食用。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晒干,方便保存,在售卖。 不过唯一不方便的是集体制。 平时赶海或者有点小鱼获,岛民根本不在意。 但大批的鱼获,肉眼可见能赚钱的东西,谁看了不眼红? 加上未来十年的局势,想要过好日子,还是要把握好大后方的。 时夏野心不大,单纯想好好享受生活。 时夏思考着背起袋子,温老实和温承安抬着另一袋,三人回到了时夏的小院。 “嘎嘎——嘎——” 大白鹅听见开门声便过来了,脖子抻长的盯着先进去的温老实和温承安,旁边还有一只“鸡”视眈眈的花母鸡。 “哎呦,小爷这是被包围了?” 温承安好奇的看着一鸡一鹅,笑着道:“听过大鹅看家,还是第一次见母鸡也看家的。” 时夏推开温承安。 “小心点,我家小花可聪明着呢,哪天报复你。” “呵呵….” 温承安假笑,他才不信呢。 时夏推开温承安,一个侧身放下麻袋。 她外面的衣服又腥又湿,里面还有一身衣服,为了潜海上来不那么显眼。 这也是女性不出海的另一个原因,穿戴不方便。 “温叔,你们先处理着,我去找村长。” “找村长?” 温老实凑过来,小声问:“要交上去?” “对。” 时夏点头,淡然一笑道:“东西太多,咱们靠自己全吃下不好,早晚会有意见的。” “还不如一开始就拿出来。” 当然,时夏也不会白做工。 温老实听着点头。 “也是,以后想要好东西,偷摸藏起来,晚上再带回来,这次明晃晃的带回来,确实不太好。” “嗯,我先去了。” 时夏转身对着大白鹅拍拍头,大白鹅的脑袋温柔的蹭了蹭时夏的手心,嘎嘎的叫声都温柔了。 “他们在院子里干活,可以在这待着,继续看家。” “嘎—-” 大白鹅点头了! 温承安看傻了,在时夏走出大门口后,他欠欠的凑过去。 “这么聪明—-过来,让我——哎哎哎——你怎么还两幅面孔呢!” “嘎嘎—-嘎嘎——” 大白鹅嘎嘎叫的响亮,追逐温承安跑。 温老实打开海参袋子,挪去阴凉的地方,没眼看的道:“活该!” “大白,让他干活,你主人还指着这些赚钱呢。” 大白鹅停了,温承安吃惊了。 还真能听懂人话? 这怎么训练的?该不会和训练他一样吧? 下一秒,温承安用同命相连的眼神看着大白鹅。 大白鹅注视着温承安,默默后退几步,一副它要离他远点的感觉。 温承安:他这是被鹅嫌弃了? 大白鹅脖子挺直,旁边一站,看着温家爷俩拿着剪刀干活。 温承安都干笑了。 上哪说理去...大白鹅监工? 爷俩继续干的时候,时夏去干活的地方找到了村长—-曹叔。 “曹叔—-” 时夏冲着曹叔过去,曹叔见时夏一身海水,皱眉道:“换身衣服再来,多难受。” “没事,我捞了些海参,想找您说一下。” “几根海参,你自己吃就行了!” 曹叔没在意的挥挥手,时夏凑近道:“曹叔,有四五百斤。” “怎么可能?” 曹叔侧头,时夏点头。 曹叔确认一遍后,也想到了晒干。 “你要交上来?” 时夏笑了笑道:“那当然!我可是咱岛的一份子,而且曹叔肯定不能亏待我。” 曹叔:这话说的...我就信半句。 第 18 章 算我一个 时夏笑着说完,曹叔对她眼神示意,两人走去了一旁。 “按道理来说,上交东西可以获双倍满工分,然后分东西时能先挑,也能多拿一点。” 曹叔说完,看向时夏。 时夏礼貌浅笑,她不喜欢弯弯绕,直言说出自己的要求。 “曹叔,我水性好,运气也不错,现在您可能不信,但只要接下来让我出海,你肯定会信。” “所以,我的要求是先进捕鱼队,我记工分的活计给张婶娘干,每次的海货我都可以上交,但我要其中两成的利润,这两成利润不包括满公分,还有你说的我先选多拿这些。” 曹叔皱眉。 不是因为时夏说的过分或者不好操作,是他不知道时夏能带来多大的利润。 “时夏——” “曹叔,我不是让你现在决定,这次的海参是我的第一次证明,咱先找几个手脚灵活的婶子,把海参处理了再说。” 曹叔一听,当下点头。 “你说的对!” 曹叔立即喊来几个手脚麻利的妇女,告诉她们跟着时夏走。 “你们去处理海参,今天的工分照常给你们算。” 时夏看着几个婶子道:“各位婶子,咱们快点,海参晒干了好卖钱,大家年底也能多分点,要是晒化了,那就浪费了。” “对对对!赶紧走。” “快点!那东西不抗晒。” 几个人跟着时夏一路小跑着回去,来的路上还有人回家拿来了工具。 当七个人到时夏小院时,看着那一大堆海参,眼里都放光。 “快点!” “抓紧时间,干!” 几个人立即加入处理海参的队伍中。 剪刀开膛破肚,冲洗干净,海水搓洗,最后粗盐搓一搓身上的粘液。 当感觉粘液干净后,上锅蒸熟。 蒸熟后,便是晾晒了。 海边太阳大,晾晒一天到两天就差不多。 包括时夏在内,一共十个人,干的热火朝天。 期间,村长曹叔也过来了,看着那一大堆的海参,心里有了计较。 运气这东西,真的很玄。 要是时夏真的能每次都满载而归,她说的条件不是不能答应。 眼下海资源还算丰富,但技术落后加上运输极为不便,很多鱼根本卖不上价格。 岛上的捕鱼队一年下来,也就是让每户在年底多分个两三块钱。 就是这两三块钱,让海三岛已经是附近最富裕的海岛了。 几个小时后,四五百斤海参全部处理完。 时夏对着几个婶子道谢,留大家喝口水。 “不喝了,村长都给我们算工分了。” “就是,回家了,那几口子还等着吃饭呢。” “可不吗,要是不回去,一个个都得抻着脖子挨饿。” 几个人离开,时夏送出了门。 温叔和温承安也回去了,今天除了海参还抓了十几个大扇贝,拿回去蒸了吃,顶饿。 时夏更不会亏待自己。 她留下四根海参,处理干净后,上锅蒸熟,外加六个约有她脸大的扇贝。 “嘎嘎——” 大白鹅溜达进屋,一只脚踢在一根柴火上,柴火向着灶坑里钻了钻。 “哎呦,我家大白还会帮我烧火呢?不错,继续保持。” 时夏随手把菜根扔给大白鹅吃,大白鹅脖子一探,稳稳接住。 接住后的它,脑袋一仰,似乎在寻求表扬。 时夏摇头失笑,有点脏的手摸在大白鹅的脑袋上,异能顺着手心流淌。 大白鹅露出上瘾又舒服的表情,用脖子蹭蹭时夏的腿,走了。 时夏继续做饭。 她用小炉子煮了一锅地瓜粥,再来一个菠菜炒鸡蛋。 鸡蛋是小花今天刚下的。 鸡蛋敲开,滋啦一声掉进锅里,铲子铲几下,切碎。 “咯咯——哒!” 小花鸡也进了厨房,当着时夏的面,下了一颗蛋,立证自己有用。 时夏蹲下,捡起热乎乎的鸡蛋。 “厉害啊,一天能下两个!” “不错!” 时夏又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小花鸡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在小花鸡出去后,时夏也吃饭了。 一锅粥,一盆海鲜,一份菜。 时夏换下了湿漉漉的衣服,披散的头发被她随手用布带子扎上,小桌子摆在院子里,开吃。 蒸海鲜是最能保持海鲜原有香甜的做法。 口轻的直接吃,口重的蘸点酱油或者辣椒油。 大大的扇贝肉,时夏吹了两下后,一口一个,肥硕又不腻,满足。 蒸好的海参哏啾啾的,带点嚼劲儿,但不难咀嚼。 海参本身是没什么味道的,你做成什么味儿就是什么味道。 一顿饭吃的时夏心满意足,不过在有点油水就好了。 正在思考怎么弄油水的时夏,耳朵灵敏的动了动,外面有些吵。 她起身,大白鹅和小花鸡跟在她一左一右,一起走到了门口。 恰好隔壁的张婶娘也出来了。 “婶娘,怎么了?” 张婶娘愁色挂目,看着海水的方向道:“捕鱼队还没回来。” 时夏听后,也看向海边的方向。 捕鱼队从不走远,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哪怕是渔民也是一样,他们设备不行,走不远的。 上一次,时夏的父亲一夜未归,在发现时,除了渔船什么都没有了。 半个月后,才有人在海上发现了时夏父亲的尸体。 时夏收回视线。 “婶娘,你去喊温承安,就说我要他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回去换衣服。” 时夏转身进了院子,大白鹅翅膀挥舞着,灵活的关上了门。 张婶娘看的一愣,不过还是先去喊温承安了。 温承安一听时夏喊,不愿意也得起来,要不然怕她晚上揍死他。 时夏出来的时候,温承安已经在外面站着了。 “走!” 时夏一个废话都没有,温承安跟了上去,没什么太大感觉的道:“你还有这热心肠?” “才发现?我连你都教了...” 温承安无语。 “非得埋汰我一下?” 时夏撇撇嘴道:“主要是你有被埋汰的地方。” 温承安翻了个白眼:还是他的错了?? 时夏毒舌温承安后继续道: “覆巢之下无完卵,过好自己的日子很重要,但不代表完全忽视其他人。” 她的目标是将整个岛屿,打造成一个完美的避世堡垒。 天天在村里和这个吵嘴,那个打架,可没啥意思。 所以,大本营要稳固。 时夏说着话,脚步不慢的到了海边。 曹叔正在挑人出海,总要找一找。 时夏一步上前。 “曹叔,算我一个,还有温承安也去!” 第 19章 权力是靠自己争取的 时夏自告奋勇,温承安无所谓,另外目前他的意见也不重要。 可周围的人有意见。 “时夏,救人不是闹着玩。” “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找找吧,要不然天都要黑了。” 岛民倒没说什么难听话,只是着急的催着选出来的人出发。 “我水性好,在海里能分的清方向,我不会在这个时候逞强。” “我爸就是大家找回来的,我不是闹着玩。” 时夏说的真诚,目光看向决策人曹叔。 曹叔深吸一口气,盯着时夏问:“时夏,我最后问你一遍,真的?” “真的!” “好,那就去!” 曹叔有了决断,让吵嘴的人安静后,连忙点了几个人出发。 “来,大家推船!” 此时还未完全涨潮,船微微搁浅。 时夏率先走出去,大声喊道:“我来!” 她一人双手推在船上,异能运转,海水送来助力,船动了。 “我去!” “船动了!” “这么厉害?” 时夏这一手,直接震惊了所有人,她潇洒回头,喊着要去的人上船。 随着人都上了船,时夏自己单手拉扯绳子,一个用力就把自己拉了上去。 只要这一次人被她找回来,她在村里一定会有话语权。 所以,有实力就要展现出来。 帆船扬帆起航,熟练的岛民开着船只,时夏拿着曹叔给的破旧望远镜,站在船头。 海边落日很美,可惜没人有心情欣赏。 捕鱼队的人都是家里的壮劳力,有点事情怕是真的承受不住。 “时夏,看见了吗?” 掌舵的老船手问,时夏摇头。 船上的人看见后,担忧的心情爬上来。 “今儿天气这么好,咋能没回来?” “不能遇见小龙卷风了吧?” “暗流?” “别说了,往好处想。” 老船头一句话,大家不再多言,都四处张望着,寻找着。 时夏单脚踩在船头,借着望远镜眺目远望,异能延展。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越发焦急,天已经黑了。 老船头计算着时间,天人交战下,开口道:“再找最后十分钟!” “十分钟——能干什么?” “哎——海神娘娘保佑,一定要平安无事。” “保佑我们找到他们吧。” 大家纷纷求神拜佛,乞求平安。 温承安坐在其中,对大家的感受并不深,但他也不排斥。 “往那边开!” 时夏突然开口,借着火把的光,老船头调转方向,朝着时夏指着的方向开了过去。 “看见了?能看见人不?” “人还好吗?” 船上的人着急站起来,时夏努力看清的道:“有人影,船不动了。” “有人影就好!” “没准是船坏了。” “人没事就好,谢谢海神娘娘。” 大家心下稍宽,火光下的温承安也跟着露出一个笑容。 十几分钟后,帆船上的人凭借肉眼也能看见捕鱼船。 双方大喊起来,试图通话。 捕鱼船上的人看见火光出现的那一刻,欢天喜地。 船长曹平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道:“我就说岛上肯定会来人找我们的。” 两只船很快见面,开始喊话。 “我们的船坏了,本来想扬帆回去,可机动浆被海里水草缠死动不了,方向也看不好。” “下去人修,水里太黑,缠绕的太多,弄的慢。” 曹平一说,大家才明白为什么捕鱼船没回去。 时夏听明白后,当机立断的做起了主事人。 权力,是靠自己争取的。 “温承安,你跟我下去。” 时夏说完,温承安就起身了。 两人配合默契,在曹平还没搞明白时夏为什么来的时候,噗通两声,人下去了。 “不是——时夏——” “没事!多亏了时夏,要不是她辨别方向,我们根本找不过来。” 老船头木老头淡定的坐在船里,看着黑暗的海平面道:“我们岛上要出个了不起的人了。” 木老头是岛上最有经验的渔夫,当年在大船上干过活的。 威信度很高。 他一句话,两艘船上的人各有所思,不过都没说话,只是拿着火把,照着海平面,静静的等着。 “咋还没上来,都过去六分钟了。” “看来时夏还真没吹牛,她和温承安还真能憋气!” 大家纷纷开口,陈老二捅了捅旁边的李大牛,小声蛐蛐的道:“我就说时夏厉害,你还不信!” “人家这都潜下去八分钟了。” 又黑又高壮的李大牛,板着脸,瞪着眼睛,看的陈老二心里一惊。 “不是吧大牛哥,人家就是比你厉害,你也不用这样——” “你说脑袋上怎么长海蛎子?” 陈老二话音戛然而止,掏掏耳朵问:“什么?” 李大牛嫌弃的低头,认真问:“我说脑袋上怎么长海蛎子。” 陈老二听清楚了,也想起了李大牛在海边说的话,所以这是要兑现? 一时间,陈老二心里更复杂了。 他怎么就忘了李大牛的钻牛角尖! “哗啦!” “出来了!” “都十分钟了,真厉害!” 时夏和温承安一前一后从海平面出来。 时夏撸了撸脸上的海水道:“海草处理好了。” “太好了!” “厉害!” “赶紧上来。” 时夏和温承安顺着软梯子爬上来,各自披上一个麻袋。 算是….另类泳巾了吧。 捕鱼船的曹平连忙去开捕渔船,没几分钟船动了。 “好了!” “赶紧回家!” “对对对,家里惦记着呢。” 两艘船一前一后出发。 时夏坐在捕鱼船的船头,给捕鱼船看方向。 老渔夫都会看星星,当然现在也有指南针,但时夏一手辨方向的本领,还是令大家羡慕佩服。 李大牛很大动静的靠近时夏,曹平连忙站起来,劝阻。 “李大牛——别” “时夏,你厉害,我回家就在我脑袋上种海蛎子!” 时夏错愕抬头,看着一心要在脑袋上种海蛎子的李大牛。 这人虽然执拗,但要是收服好了,会是很好的帮手。 她心思一转,大度开口。 “小事儿,不用计较。” “那不行!” 李大牛拒绝,盯着时夏,认死理的道:“我输了就是输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得算话!” 时夏面露为难。 “这....关键我也不会让你脑袋长海蛎子,顶多给你拍俩包....” 时夏说到这里,一个捂嘴,连连道:“我不是要打你的意思.....” 李大牛眼睛一亮,声音洪亮的道:“我看行!你打我吧!” 看热闹的温承安:傻牛! 第 20 章 该有的荣誉不能落 船上,高高大大的李大牛,脸上跳跃着红黄色火焰照射的阴影,整个人阴森的好像地狱里来的恶鬼。 此时,这只恶鬼双手叉腰,用最凶狠的语气道:“你打我吧!” 对面和李大牛相比之下,略显娇小的时夏,连连摇头,口吻不忍。 “不行!我都说了我不在意,我不是那小气的人。” 李大牛身后陈家两兄弟苦笑。 对,你不小气,就是喜欢动手。 李大牛不满意时夏的回答,他这人太认死理,他觉得只有时夏打他了,这事才算完。 “不行!你必须打我,你不打就是看不起我!” 时夏特别为难。 “这—-这—-不好吧。” “好!非常好!” 李大牛弯腰,脸凑上前去,一个劲儿的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时夏左看右看,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被为难到不知所措的时候,清脆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李大牛先愣,下一秒喜出望外。 “这就对——-” “碰!” 李大牛的话被打断了。 “你非要我打,我不成全你都不好意思。” “李大牛同志,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说话算话的男人真的不多了!” “我敬佩你!” 时夏每敲一下,都夸赞一句李大牛。 李大牛本以为就打一下,结果在听见时夏的话后,愣是生生的忍着,没起来。 他觉得时夏说的对,是他求着时夏打的,是他没说清楚要打几下,时夏多打几下也正常。 碰碰的清脆声,在船上此起彼伏,船上的人看不下去了。 “大牛太较真了。” “这性子得改改。” “时夏都打累了,让人家歇歇吧!” “大牛脑袋多硬,手都打疼了吧?” 渔船上的人纷纷出言相劝,温承安躲在一角,孤独的望着海上明月,憋笑。 你们….还是太单纯了。 时夏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了。 船只嗡嗡响着返航,岸边都是等待的人。 错落的火把点燃了小小的角落,曹叔带着岛民焦急的望着。 “我好像听到声音了。” “那是不是有光?” “是!回来了!” 岛民欢呼,有的已经冲到海水中,就为了离近点能看清。 有的将竹筏推到海面上,等着船上的人下来。 照火把的,推竹筏的,一时间还有点热闹起来了。 渔船渐渐停下。 因不能让渔船搁浅,所以渔船上的人需要下到竹筏上,划着到沙滩。 船上的人一一下来,站在竹筏上,向海岸划了过去。 岸边的人喊着:“过来了,看着人挺多,应该都回来了。” 一句都回来了,是多少人的期盼。 岸边的人拿着火把凑上前,想着搭把手。 竹筏上第一个下来的赫然是李大牛。 天黑火晃,被时夏敲了一头包,偏偏又不怎么疼的李大牛第一个下竹筏。 拿火把照亮的人,只看见一个大大圆圆,凹凸不平的物体冲着他过来了。 “我艹——-” 火把被他嗷儿的一声扔掉,下一秒他噗通一声跪在海里。 “佛祖——饶了我吧!” 一句佛祖,让岸边和竹筏上的人都安静了。 后面的时夏和温承安两人,笑的双手扶着船桅杆。 “时夏,你这个!” 温承安冲着时夏竖起大拇指,时夏不客气的道:“一般一般,下次你要喜欢,我给你精修一个同款。” “保证你比李大牛好看!” 温承安:论狗谁还狗的过时夏。 时夏瞄着不说话的温承安,幽幽的道:“在心里骂我呢吧?” “没有!我是那人吗!” 时夏定定的看着温承安。 “是!” 温承安嘿嘿一笑。 “呵呵,我真没有。” 时夏送上一个呵呵,她信就有鬼了。 两人在这里“闲聊”,下面的李大牛已经拉起海里跪着的人,不耐烦的道:“瞎说,我哪有佛祖好看。” 李大牛下了竹筏,也终于被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村长曹叔盯着李大牛左看右看。 “你这是脑袋扎海蜇窝里了?” “不像海蜇,没准是水母。” “是吗?我还以为撞海龟群上了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围着李大牛,对着他满脑袋包研究上了。 后面出海的人,全部低头,肩膀耸动,笑的不行,但又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毕竟,这满头包是李大牛“求”来的。 出海的人一个不少,岛民跟着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 捕鱼队队长曹平和后来开船出去找的木老头,走过去和曹叔说话。 “多亏了时夏。” “时夏厉害,看方向特别准,憋气也厉害。” 两人说完,岛民都听见了,一个个惊奇又感谢的望着时夏。 “时夏,谢谢你。” “太谢谢你了!” “你救了多少家人呢。” 时夏笑眯眯的听着,心里想的是该要的功劳和表扬必须拿到手。 “不用客气,都是一个岛上住着。” “我能帮的肯定帮忙。” 时夏回应着大家的感谢,曹叔看了一会后,出面叫停。 “好了,都回去吧,明天还不少活儿要干。” 曹叔说完没几分钟,岛民便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时夏和温承安没走,她更是凑到曹叔面前,笑盈盈的道:“曹叔,我俩也算是帮了大忙,给个通报表扬怎么样?” “我可以自己写表扬稿子。” 时夏毛遂自荐,她是知道历史的,在今后的十年里,荣誉都是保护自己的武器。 曹叔听的一愣又一愣,不过想了想道:“也行。” “好嘞,稿子我明天就写,今天参与救援的人,我都给写上,也是激励大家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吗。” 曹叔一听,时夏说的对啊! 这不就是上面经常说的思想教育吗? 时夏笑盈盈的继续看着曹叔。 “曹叔,你说我现在有没有资格进捕鱼队?” 曹叔上一口气还没喘匀净,下一件事就来了。 “时夏….这件事我明天开个会,得看大家,捕鱼队那么多人,都得问问。” “那是肯定的,那咱明天和表彰大会一起?” 曹叔一合计,直接道:“好!” 时夏要说的都说完了,和曹叔说了再见,又喊了一声温承安,两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时夏突然开口道:“温承安,今晚写一份表扬稿子。” 刚说完的她,就感知到身侧的温承安不对劲儿,他竟然没欠欠的还嘴? 时夏惊觉有异,扫向温承安。 “温承安…你不会写?” 第 21 章 我叫温承安 时夏脚步慢下来,眯着眼凝视温承安。 温承安握拳,身体紧绷,呼吸加重。 他想像往常一样反驳,可舌尖犹如红碳滚动,烫的他说不出来。 时夏心念电转,忽地换了话题。 “先回去休息,晚上九点别忘了。” 时夏说完就走,刚刚的一幕好像没发生过。 温承安看着时夏的背影,倔强耸立的肩膀陡然垮掉,心里无声的道了一句:谢谢。 时夏先一步到家,家里的大白鹅和小花鸡在听见开门声后,一起来迎接她。 时夏对着它们小声道:“安静。” 大白鹅不嘎嘎了,小花鸡不咯咯了。 一左一右,贴着时夏的两条腿。 时夏整个人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很快,她听见温承安沉重的脚步声,推门,接着就是张婶娘的声音。 “承安….你太厉害了!” “能憋气那么长时间,还能捞海参,去救人。” “真有本事。” 张婶娘的每日几夸如约而至,温承安迎合几声后,说要去休息,隔壁眨眼间安静了。 时夏靠在门上。 “陈家到底怎么回事?” “温承安吃的不好,怕是连一天学都没上过,有人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吗?” 真假少爷也是最近才发现的,那之前十八年的时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对温承安不好呢? “这里面肯定有事!” 时夏点着下额,抬脚冲着屋里走去。 她决定再去陆地时,好好查一查。 温承安怎么也算她半个徒弟,没道理被别人欺负了去。 再说,凭什么让陈建东过的好! 时夏做了决定后就不再多想,她饿了。 她拿出晚上蒸的米饭,又将腌了两天的蟹子拿出来,小饭桌摆上,煤油灯点上,开吃。 至于电,海岛太穷,暂时还没有。 时夏也不在意,末世比这艰难多了。 她双手拿着半只蟹肉,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眼神瞬间明亮。 腌好的飞蟹肉成透明色,只要稍微用力挤压,白色半透明的蟹肉就从缝隙中钻出来。 “嘶溜”一声,大半个蟹肉都被时夏吃进嘴里。 不同于蒸熟蟹肉的甘甜,这个多了一点腥,但又带着独有的鲜和调料辛辣味道,别有一番滋味。 咽下去的时夏舔舔嘴唇,意犹未尽。 她连忙将其他几只蟹子里的肉挤出来,压在米饭上,换一种吃法。 接下来,就是一大口蟹肉拌米饭。 “嗯——-” 时夏吃的专注又投入,太享受了。 吃饱喝足后的时夏,突然抬头。 糟了! 海参忘记收了。 她连忙放下饭碗,跑出门外,去到后院。 海参…不见了。 “时夏——” 一声时夏,让刚跑出来的时夏看向温家后院。 提着煤油灯的张婶娘凑过来,隔着半人高的院墙道:“听见你开门我才想起来,海参我收起来了,在你家棚子里。” 时夏展颜一笑。 “婶娘,你真好。” 张婶娘被突如其来的夸赞弄的不好意思,最后想到什么的道: “怪不得你让我夸承安呢,这被人夸是挺开心的。” 时夏听后,直接笑出了声,特别夸张的嗯了一声。 “那也是婶娘真好,要不我可夸不出来。” 张婶娘甚是害羞的看着时夏,一只手连连拍打着空气。 “你这孩子….会说就多说点。” 两人四目对视,一同笑出了声,张婶娘笑着提醒道:“回去睡吧,折腾那么长时间了。” “明天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给你弄海参。” “谢谢婶娘。” 时夏回屋,走向前院,果然在棚子里看见了摊开在大箩筐上的海参。 她顿时笑容满面,张婶娘和温老实是真的好,这也是她帮温承安的根本原因。 虽曾身处末世,但她并不是一个人,身边有很多并肩作战的小伙伴。 所以对于真正好的人,时夏愿意还以同样的好。 想到这里,时夏转身进屋,翻找出原主的笔和本子,至于小学的书本都被原主卖废品了。 既然不识字,那就学好了。 没有教材,那她就编写一个好了。 煤油灯下,时夏就着昏暗的灯光,用钢笔刷刷刷的写着。 晚上九点,时夏拿着本子出发,温承安已经到了。 “温小爷,今天这么早?” 早到的温承安,还有一点别扭。 “我体力好,恢复的快不行吗?” 时夏一听,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体力好恢复快,不错,不错。” 温承安听见时夏的腔调,警惕的问:“你不是还要给我加量吧?” 时夏眨眼。 “怪不得婶娘说你聪明,你都会抢答了。” 温承安咬牙,心里默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时夏不再多说,带着温承安再次下海,两人游到了小岛。 小岛不大,走一圈也就二十分钟。 偶尔赶上特别大的潮,只能远远看见一个小岛尖儿。 今天的训练正式开始,砰砰砰,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错,温小爷今天有进步。” “差点就打到我了。” “白长这么长的腿了,你倒是用啊!” 时夏的声音在小岛上此起彼伏,两个小时后,训练结束。 两人又开始往回游。 温承安发现,每次时夏向回游的时候,都很安静。 前面的时夏不知道温承安所想,她正在运转异能,尽力舒缓温承安陡然加大力度的锻炼。 她想给张婶娘和温老实一个有责任,有能力的儿子,不是要榨干温承安的血肉。 很快,两人上岸。 时夏走向一块礁石后,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对正在疑惑温承安喊了一声。 “这个给你,今天学五个字。” “看好了,我就教一遍,明天考你,要是不会….呵呵。” 时夏借着白月盘大的月亮,指着纸上写很大的五个字,开始念。 “我,叫,温,承,安。” 温承安手指微微颤抖,眼眶微红,嘴角轻抿。 时夏的声音在他耳边打转,清晰又明亮。 “记住了吗?” “嗯——我又不傻。” 温承安鼻腔音很重,咽下嘴边的颤抖,拿过时夏手中的本子。 时夏没去揭穿温承安的嘴硬,很快松手。 “谢谢你。” 一声轻如羽毛的谢谢你,让时夏嘴角上扬。 “小事儿。” 时夏一句小事儿,洒脱转身,举起一只手,声音响起。 “明天的跑步和三百个别忘了!” 温承安胸膛间情绪翻涌,依旧不忘小爷的本色,喊了一句:“小爷才不会!” “那就好!” 时夏哼着小曲儿,回家睡觉,明天要用饱满的面貌去迎接自己要来的表扬。 第 22 章 这孩子不错 翌日早,时夏很早起来,先去赶海。 她打开大门的时候,温承安也正好出来。 时夏一看,就知道他要去跑步。 “还挺自觉。” 温承安看向时夏,傲娇的道:“那当然!” “走了!” 时夏看着温承安跑远,哼着小曲回头。 “大白,咱们也走。” 大白鹅晃着屁股走出来,后面跟着四只小鸭子,小花母鸡在最后,有点可怜的抬着脑袋。 “小花…你不会游泳。” 小花鸡也不叫,一个转身鸡屁股冲着时夏,慢慢坐下。 接下来,时夏亲眼见证了一个鸡蛋“一缩又一缩”的艰难诞生。 时夏看的哭笑不得。 这是在贿赂她? 家里的动物太聪明也不行,她都舍不得吃了。 看来得买一批不用异能的家禽,在限制养殖数量前,吃上一波儿肉。 念头一身而过,时夏看向又转过来的小花母鸡道:“好吧,你跟着我走,不许去海里。” 小花鸡大概是听懂了,一只鸡愣是走出了荡漾的步伐,屁颠屁颠的跟在时夏身后。 海岛上出现了有趣的一幕。 年轻高挑漂亮的时夏走在前,大白鹅跟在她身后,接着是四只整齐排队的小鸭子,最后是一只步伐霸气的母鸡。 “看那只鸡,太好笑了。” “这是时夏养的?毛油亮亮的,那大白鹅看着都有十多斤,能吃肉了。” “是挺胖—-”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看热闹的岛民被一道有节奏的鹅叫声打断了,几个人面面相觑。 “怎么感觉它在骂我呢?” “骂的还挺脏。” “不能吧?这大鹅还能成精了?” 几个人说虽说,脚步也不慢。 村里人都知道,大鹅战斗力可不弱。 “大白,走了!” 时夏回头喊,大白鹅这才收回展开的翅膀,乖乖回到队伍中,昂头挺胸,跟上队伍。 一人六只,到了海边后,开始赶海。 时夏拿着小耙子,东扣扣,西挖挖。 主要是挖了一些蚬子,蛏子,海虹。 偶尔能看见一点飘上来的海带和龙须草,也被时夏捡回去了。 大白鹅带着四只小鸭子欢快的游着,脑袋时不时在海面上轻啄。 大白鹅喜欢吃海藻,但在异能改造下,它又很喜欢吃鱼虾。 小鸭子就更厉害了,它们还能潜泳。 一个脑袋扎下去,过上两三分钟,才在几米外的海面下再钻出来。 至于小花鸡则是老老实实的在岸边等待着,无聊的抓些拇指大小的小螃蟹。 一个小时后,时夏拎着桶,带着六只回家。 “今天运气不错,有一只大海蜇,还有两只八爪鱼。” “回家凉拌海蜇,八爪鱼我们烤着吃吧。“ 时夏享受的叨叨叨,本就走的很偏的她,回去时正好看见工具人陈家三兄弟和温承安打架。 此时的温承安在一个坑里,时夏凑热闹的走过去。 陈家三兄弟看见时夏后,一个个双手贴裤缝站好。 “时姐。” “时姐早。” “时姐好。” 三个人打招呼,时夏挑眉,这称呼不错,她有范儿的应了一声。 “早。” 说完的时夏,看着坑里的温承安,夸赞的道:“你们做的不错,就要发挥这种敢想敢干的精神吗。” 陈家三兄弟:敢想敢干,是用在这里的吗? 可能不是,但他们不敢说。 “温小爷…能自己出来的,是不是?” 坑里的温承安磨着牙道:“当然!” “那就好,加油。” 成功添堵的时夏,心情不错的离开了。 留下的陈家三兄弟没敢对温承安做什么过于羞辱的事情,单纯的男人之间打架。 三人见时夏走了,他们还和温承安打了个招呼后,才离开。 眨眼间,就剩下坑里的温承安一人了。 温承安:昨晚…的时夏,肯定是假的!! 时夏可不管温承安腹诽,她很快就到了家,开始做饭。 蒸芋头,蚬子海带汤,凉拌海蜇,一碗鸡蛋糕。 至于蚬子里的泥沙,她用水系异能弄干净了。 就在她吃饭的时候,温承安一身泥泞的出现在门口。 “喂——给你的,我不爱吃。” 说完的温承安弯腰放下两枚野鸭蛋,一瘸一拐地走了。 时夏抬眸轻笑,起身捡起地面上的不大点的野鸭蛋,看看隔壁。 “不错,没白揍你。” 时夏转身进院,隔壁靠在门后的温承安,在听见时夏的嘀咕后,被气笑了。 “还真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温承安单手摸上有点疼的脸,眼里闪过细碎的笑意,朝着屋里走去。 十几分钟后,岛上的一个小孩子赤着脚跑过来,挨家敲门。 “村长让去晒场开会!” “村长让去晒场开会,现在就去!” 送信的小孩确保每家都有人听见后就跑走了。 时夏带着写好的表扬信,穿戴整齐干净,精神抖擞的朝着晒场走去。 她的荣耀积攒之路,从此刻开始。 一路上,很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 “一大早开什么会?” “不知道。” “快点走吧,一会就晒了。” 岛民加快步伐,晒场很快就到了。 所谓的晒场就是一片平地,平地上用石头垒了一块三米乘三米,高不到一米的小台子。 村长曹叔已经到了,旁边还跟着岛上的会计,妇女主任和捕鱼队的队长曹平。 曹平是曹叔的侄子。 曹叔见人来的差不多了,站在台子上大声喊道:“都安静,安静!” “咱们快点说,快点结束。” 周遭的说话声渐渐小了,曹叔点点头。 “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昨天参与救援的人都应该受到表扬,下面由时夏同志宣读由她写稿的表扬信。” 说完的曹叔,意思意思的鼓鼓掌。 可令人意外的,下面陈家的七兄弟,加上昨天参与救援的人,外加被李大牛撺掇的捕鱼队队员都鼓掌了。 掌声瞬间雷动了起来。 时夏尤为带派的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出场。 她从人群后面出来,从人群中间穿过,一边走一边点头。 “谢谢大家。” “都是大家的功劳。” 讲台上的曹叔:这丫头,怎么比他排场还大呢? 在曹叔关注的眼神下,时夏上台了。 她老道的双手抬起,手掌向下,场面奇异的安静了。 “各位乡亲父老,我很荣幸能站在这里。” “首先,感谢曹叔的支持,没有他统领全局,我们昨天的救援不会如此顺利。” 曹叔嘴角微微扬起:这孩子….不错。 第 23 章 准备出海 晒场,时夏站在台子上没有长篇大论。 怪晒的,没人愿意听。 她简练干脆的先夸赞了曹叔,接着就点名了昨天出海的捕鱼队。 “捕鱼队队长曹平在遭遇困境时冷静自持….李大牛,张三元,木根生….都全力以赴,积极配合。” “参与救援的木船头,凭借多年的经验….李二牛,陈三…温承安都不顾自身安危,义无反顾参与救援…这种精神是值得表扬并传播的。” 每一个被点到名字的人下意识都站直了身子。 “稍后,我会将各位的名字贴在我们村的荣誉展示墙上,让你们的良好品德激励全村人民进步。” “谢谢大家。” 时夏说完了。 哗啦啦的掌声瞬间响起来,自家都要上荣誉墙了,谁能不鼓掌。 村长曹叔身子微微向后靠了一点,小声问旁边的会计。 “徐会计,咱岛上有荣誉展示墙?” 徐会计摇头道:“荣誉墙没有,但墙咱有啊。” 曹叔秒懂。 对啊,这玩意他们说是就是。 两人老狐狸的对视一眼,对时夏这一行为没有任何反对。 甚至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 时夏说完后退几步,将主导位置让给曹叔。 曹叔再次上前一步,说起了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时夏加入捕鱼队,队长曹平没有意见,但捕鱼队是我们村的,还是需要大家投票。” “投票半数以上,就算同意。” 曹叔刚要发起举手投票,时夏笑呵呵的凑过来。 “曹叔,我自我推荐一下,行不行?” “行。” 时夏笑盈盈道谢,曹叔左移一步的想:孩子真有礼貌。 下一秒,礼貌的时夏大迈一步,声音嘹亮,匪气十足。 “不扯那些没用的感情磕,我以实力说话。” “我能憋气十五分钟,海里不需要指南针也能辨别方向,对鱼群和天气感知敏锐,力气大,昨天我下海捡了四五百斤海参回来。” “我能带来财富过好日子,让你们大口吃肉,能带你们的男人,儿子安全归来,所以….投我票,你们不亏!” 时夏说完,霸气的向侧后方退了一步。 台上几个人听的都呆了。 要不是周围环境熟悉,他们甚至有一种上了梁山的错觉。 而此时此刻,他们正在歃血为盟。 曹叔回神,再次站在前面道:“同意时夏参加捕鱼队的举手。” “我同意!” 张婶娘第一个举手。 她话音未落,温老实也举手了,顺带踹了一脚旁边慢了一秒的温承安。 温承安白眼一翻道:“我这不举了吗!” 温老实不满意的道:“太慢!时夏可是你对象,你都没抢到第一个。” 温承安我我了半天,最后选择沉默。 随着温家三口举手后,陈家七兄弟也举了手。 生怕落后一秒。 接下来,举手的越来越多,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举手了。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对时夏说的能力有所怀疑,稍微迟疑了一会。 台上的曹叔看着人数眨眼间过了一半,直接宣布结果了。 “不用举了,时夏加入捕鱼队。” 晒场大会就此结束。 岛民们三五成群的散开,还要去上工。 时夏喊住张婶娘,张婶娘连忙走过来问:“怎么了?” “婶娘,我参加捕鱼队后,发工具的活婶娘干吧。” 张婶娘一听,吓得摆手。 “不行,我没上过学。” “不用上过学,可简单了。” “婶娘….” 时夏拉着张婶娘的胳膊,小声的道:“你要是不给我看着,万一捕鱼队那边不拿我当回事,没准我还得回来呢。” 张婶娘恍然大悟。 “对,我给你看着这活儿,你要是回来还能继续干。” 张婶娘瞬间觉得自己肩负重大,一脸严肃的道:“你放心,我肯定给你看的死死的!” “就知道婶娘对我最好。” 时夏和张婶娘说好后,去找了曹叔。 曹叔对这件事没太大在意,直接同意了。 他最想看的是时夏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 若是真的,他们海三岛的日子能好过不少。 “谢谢曹叔。” 时夏道谢后又道:“曹叔,我看天气不错,咱们渔船要是能用了,今天就可以出海捕鱼。” 既然大家都等着看她的能力,时夏当然要创造一下机会。 她想要在海岛里的话语权,就应该拿出相应的实力,公平交易。 至于被人利用? 她有实力,不带怕的。 “行!那就今天去。” 曹叔当下答应,时夏笑着说:“我回去收拾一下。” “好好,不着急!” 曹叔说完,转身喊曹平去准备。 “曹平,你注意点时夏。” 曹平明白曹叔的意思,他点头道:“行,我觉得时夏说的是真的,昨晚她潜下去十几分钟呢。” 曹叔点头。 “潜水憋气是真的没错,其他的呢?运气,渔获,都得看啊。” 曹平懂,运气对渔民来说,很重要。 时夏和张婶娘一起回去的,至于温承安则是被温老实拉走,爷俩一起去上工了。 到家后,时夏换上一身湿透也不会透的衣服,拉着张婶娘,告诉她怎么发工具。 “婶娘,你不用写字,你画画。” “这个是耙子,这样的是锄头,你看着画就行。” “只要工具不丢就行,咱岛上有什么工具你还不知道吗?” 张婶娘一听,想了想,点头道:“你这样说我就知道了,咱一共也没多少工具。” “对,就是这个理儿,所以不用害怕。这个活一天能给六公分呢,不累。” “发完工具你也别去帮别人干活,咱就悄悄的找个地方一坐,别人问你,你就说你在看工具。” 张婶娘连连点头,努力记住时夏说的话。 “好,我都记住了,你早点去早点回来,可别黑天回来,太危险。” “还有那海参我给你晒,鸡鸭鹅我给你喂,你不用惦记。” 张婶娘可谓是把时夏的后顾之忧全部照顾到了,时夏笑眯眯的嗯了一声。 “谢谢婶娘。‘ “咱俩有什么可谢的,赶紧走吧!” 时夏是被撵出去的。 她迈着轻松的步伐,朝着捕鱼船的方向走去。 今天,就让你们小小的震惊一下吧! 第 24 章 捕鱼 一身黑的时夏,麻花辫高高梳起,干练清爽,速度不慢的到了捕鱼船的位置。 曹平,李大牛,陈四,陈五等人都在了。 她和大家打招呼后,上了船,捕鱼船缓缓驶离。 时夏在船上走了一圈,熟悉渔船上的设备。 说实话,很落后。 一个半自动绞盘机器,因为有时候需要靠人力推动。 半旧不新的渔网,一个大鱼舱,一个小鱼舱,基本就这些了。 时夏走到甲板上,站在船头的位置。 船头劈开平静的海面,激起层层的浪花。 时夏的异能顺着海水飘荡,一点点的探测着。 洋流,鱼群都是海里的指南针。 身为海边基地的基地长,时夏对海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曹平等人站在时夏身后,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时夏的背影给他们一种她很“聪明”,他们要是乱说话会被“揍”的错觉。 陈家兄弟:不是错觉,是血与泪的教训。 大家看着明明第一次上船的时夏,她站在船头,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他们有一种要开疆扩土的壮怀。 “往东南打舵三十五度。” 时夏抬手指着一个方向,亲自掌舵的曹平旋转舵盘。 渔船微微倾斜,方向改变。 “怎么换方向了?” 渔船后面的几个渔民走向前来,和李大牛等人对视一眼。 “时夏觉得那个方向好,反正咱也不知道,都是靠运气再走。” 陈四解释后,李大牛肯定的道:“听时夏的行,她厉害。” 一根筋的李大牛,叉腰点头,一副坚定相信时夏的模样。 船上的人也不想和一根筋的李大牛争论。 至于时夏,他们是感激的,但真的能有人运气那么好吗? 他们抱有迟疑的态度。 不过就算怀疑,也不想在船上吵架,坏兆头。 “下网!” 时夏一句下网,李大牛反应最快。 旁边的人反应慢了一点,不过也都帮忙起来。 时夏回头看了一眼,算是满意。 巨大的渔网被缓缓放入海中,绞盘机嘎达嘎达的响着,银色的网眼在阳关下闪烁着微光,消失在蓝色的海平面上。 随着网坠带着渔网下沉,船只向前拉网,让渔网尽量在海水下成弧形铺开。 铺开的渔网就像一只密不透风的手,让路过的海生物落入网中。 时夏依旧立在船头。 此时此刻大家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领头人一声令下。 对收网的判断,时机,运气缺一不可。 经过一段时间的拖拽后,时夏一声“收网”,所有人再次行动了起来。 这一次,没有人落后。 李大牛在绞盘机处守着,陈家兄弟和几位渔民在船尾收网的地方拿着钩子等待着,随时准备拉网上船。 曹平掌舵,但眼睛盯着收网处。 每一次捕鱼,都是一次赌博。 这样的收获令人期待,更令人上瘾。 渔网一点点的向上,很慢。 “感觉很沉!” “肯定有货。” 大家都说着好话,就为了讨一个好兆头。 “上来了!” “快拉!” “拉网!” 没时间废话,嘶吼着拉网的渔民,手里的钩子钩在渔网上,拼命往上拉拽。 绞盘似乎到了极限,已经不再转动。 李大牛死死的用肩膀扛住顶绞盘的棍子,一声啊——,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我来!你去拉网。” 时夏窜步过来,双手握住推动木棍,大力向上。 李大牛只感觉肩膀一轻,嘎哒嘎哒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绞盘机再次转动,拉动渔网。 李大牛点头,跑向后面,拉扯渔网。 渔网终于浮出水面,银光闪闪。 鱼群在网中跳跃,仿佛一片流动的星河。 “他娘的!够本!” “使劲儿!” 在看见渔网中兜住的鱼获时,船上所有人都激动了,一声声欢呼下,渔网终于被拉了上来。 船上的甲板很快被鱼堆满,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和鱼的咸腥味道。 一道道黝黑的脸庞上都闪耀着笑容。 队长曹平抻着脑袋望,嘴角咧到眼角,大声喊着:“赶紧分拣。” “对对对,赶紧干活!”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多的鱼了。” “时夏,你太牛逼了!” 渔民冲着时夏欢呼,时夏单手扶着绞盘,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有经验的浅笑装,手不能白疼。 “小菜一碟!” 渔民们哈哈大笑,被时夏强横的实力所征服。 渔民开始分拣鱼获,同品类的放在一起,大小也要分开。 他们今天用的渔网孔眼大,所以并没有太小的鱼。 正因为如此,渔民才深知这一网多厉害,对时夏的佩服随着分拣鱼类,越来越深。 时夏固定绞盘,异能游走一圈手腕,淡定走向船头。 经过队长曹平时,曹平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厉害!” 时夏谦虚道:“没有大家配合,我也做不到。” 曹平哈哈一笑,大气的道:“要是每次都这样,我们全都配合!嗷嗷配合!” 时夏还以爽朗的微笑,自信挑眉。 “好嘞。” 时夏应了一声后,给曹平指了方向后,船只返航。 渔船不大,今天这一网就差不多了。 时夏依旧站在船头,拿着破旧望远镜看。 海浪声,风声,渔民欢呼着干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船只平稳前进,他们今天返航的很快。 走了十几分钟后,时夏身子突然向前探了探。 曹平立即发现,随即开口问:“怎么了?” “前面….有人。” “有人?” 曹平急了。 出海的人有一种默契,那就是看见海里有人,必须要救。 现在救的是别人,但也许有一天自己就沦为被救的那一个。 船只朝着时夏说的方向开了过去。 原本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小点随着船只的靠近清晰了起来,也有声音传来。 “救命!” “这里!” 船头时夏拿起桅杆旁的红旗,对着海里的人挥舞着。 “看见了,别挣扎,省点力气。” 时夏喊了几遍后,船只在距离那人十几米的距离停下。 时夏看仔细了,是一名…军人。 “曹队长,让李大牛下去吧,他力气大。” 时夏喊话,曹平答应,虽然时夏力气也很大,但一个女人救男人不好。 曹平喊李大牛,时夏把一个自制筏子扔了下去。 噗通一声,李大牛抓住筏子冲着那人游去,很快两人被渔民拉了上来。 被拉上来的军人一个敬礼,着急的道: “谢谢你们,我是海明岛的战士,请求你们帮帮忙,我们还有人在海里!” 第 25 章 虎鲸 还有人在海里? 曹平下意识看向时夏,因为这个人就是时夏发现的。 在大海里凭借一个看不清的小点,就断定有人,这本领他来不了。 掉落海里的军人很敏锐,跟随大家的视线落在时夏身上。 他观察过这些人的船只和打扮,知道他们是附近的渔民。 “同志,我是海名岛三营营长,程东海,我们出海巡逻遇见虎鲸,船只被撞翻,包括我在内共六名战士掉落海中。” 时夏看向程东海道:“你好程同志,我们是海三岛的居民,出来捕鱼。” “你说你们六名同志落海,为什么会分散呢?” 一般来讲,大家会聚在一起,毕竟今天的海浪不大,应该冲不散。 程东海一听,露出无奈的笑容。 “那头虎鲸….也不知道怎么了,挨个人追,它也不伤害我们,就是追着我们游,然后我们就散开了。” 船上的渔民听后,大家纷纷开口。 “虎鲸最贪玩了。” “对,肯定是又找人玩了。” “一般来讲,虎鲸不吃人的。” “那是,吃人的也没法回来告诉你被吃了。” 程东海听后苦笑:求别安慰。 时夏没耽误时间,直接询问程东海从哪个方向游过来的。 程东海一时间也迷茫了,他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清楚,这跟我家里的大河不一样。” 他们海明岛是刚成立不久的海军,多少战士甚至是旱鸭子,他会游泳就算是好的了。 时夏听后,没有放弃的问:“你游的时候费力还是省力,风从你脸的哪一侧吹过来,阳光在你的哪个方向?“ 三个问题,程东海眼睛欻的被点亮。 “省力,风吹在我左脸上,阳光从左脸到脑瓜顶。” 时夏听后点头,指着一个方向道:“曹队长,我们朝着这个方向走。” “好!” 曹队长转舵,捕鱼船匀速前进。 船上渔民站了一圈,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海平面,试图寻找人的踪迹。 人一直盯着海平面看,会刺眼,严重的还会随着波浪晕。 最主要的是,海平面看着平静,但它是时时刻刻波动的。 对整个大海来讲,波浪不大,但对于人来说,一个波动就有可能被挡住。 几分钟后,异能全开的时夏,指着一个方向道:“去那边!” 所有人随着时夏一句话,转动脑袋,眯着眼努力看。 “哪有人?” “我也没看见。” “那个是不是——又没了。” “我好像看见了!” 程东海激动的靠在船边,对着一个方向呼喊。 “这里!在这里!” 海里漂浮的张嘎子,嘴唇开裂,整个人躺在海水上,随波逐流,正在思考喝海水真的会死的快吗? “这里——-” “幻听了….” 张嘎子呢喃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终于翻动身体,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 船上的程东海看清了海里的人,大喊着:“张嘎子!” 几分钟后,张嘎子被救上了船,正在眼馋的盯着一碗水。 “先别着急喝,润润喉,慢点喝,要不容易死。” 一位有经验的渔民说着最实在的话,刚说完就被旁边人拉扯。 “别乱说话。” “我怕他不听话,渴多难受,忍不住咋办。” 渔民们蛐蛐的声音不小,程东海不在意的道谢,尤其是对时夏。 时夏摆摆手道:“不用谢,军民一家亲,换成我们在海里,你们会拼命救的。” 说完的时夏转身,站在船头,继续找其他人。 不知道何时起了风,时夏衣襟被吹起,飒飒作响。 她想到了末世。 在其他国家军人都抛弃民众的时候,华夏的军人一直拼杀在第一线,为他们这些后来崛起的民众,提拱了最初,最珍贵的守护。 时夏收回思绪,不遗余力的找人。 接下来的寻找很顺利,陆陆续续找到了四个人,还剩下最后一个。 “她怎么做到的?” “营长,这姑娘好厉害!” 程东海也看着时夏的,眼里全是对人才的渴望道:“我知道!” 要是能弄来参军就更好了。 时夏不知道程东海的想法,她正在找最后一个人。 在她还未找寻到的时候,一只虎鲸以极快的速度游了过来。 “咿咿——” 音调很高且持续的哨声传来,时夏欺眉。 “虎鲸!” “我操他大爷的!都是这家伙害的我们。” “它这是想撞船!” 渔民纷纷拿棍棒,准备吓唬虎鲸,李大牛去拿来大锣鼓,在声音上吓唬虎鲸。 时夏当机立断,放下望远镜喊: “我下去,其他人不许下来!” “还有,你们不要动!锣鼓收起来!” “噗通”! 时夏,人跳下去了。 一个猛子扎下去的时夏,在海里丝滑转身,上游,水系异能感知着,虎鲸近了。 “十米,五米,三米….就是现在!” 海里的时夏一跃而起,晶亮的海水在阳光下化为点缀的钻石,虎鲸跃起在上,时夏握拳在下。 “去你大爷的!” 小小的身体,更小的拳头,对着迎面而来的虎鲸,一个上勾拳。 “碰!” “哗啦!” 巨浪滔天。 捕鱼船都晃了几晃。 船上所有人傻眼的看着这一切,眼睛表示看见了,脑子表示正在辨别真伪。 在所有人还在惊艳时夏刚刚的一拳时,时夏已经落入海中,在海里潜游。 此时的她速度完全放开,借助异能追上被一拳撅翻的虎鲸,双手拽住它的尾巴。 “呜呜——-” 长脉波的痛苦啊叫声从海底升起。 下一秒,虎鲸从海底吃痛跃起,完美的弧度刚刚滑起来。 “我擦!时夏!” “哪呢?” “抓虎鲸尾巴那个!” “我的海神娘娘啊。” 随着一声噗通,虎鲸与抓住它尾巴的时夏再次落入海水中。 船上的渔民激动不已。 “怪不得不让我们下去呢。” “咱下去也是碍事。” “以后时夏就是我老大!” 李大牛激动的喊着,眼神亮晶晶的看着。 三营营长程东海的双眼亮度不亚于李大牛,这个时夏,人才!! “又出来了!” 随着一声喊,所有人再次望去,虎鲸再次跃出海面,而时夏则是从虎鲸尾巴处爬到了虎鲸身体中间。 骑在虎鲸身上的她,霸气自信的笑容,在阳光下闪耀。 下一秒,只见时夏一巴掌啪在虎鲸脑袋上。 “老实点,下去!” 噗通又一声,虎鲸落在海平面上,委委屈屈:它就是想找人玩一玩儿。 第 26 章 会说话 湛蓝的海面上,在庞大黑影上的时夏显得尤为娇小。 她巴掌大的小脸尽是严肃,眼神训喝。 高高抬起的巴掌,啪的一声落在虎鲸脑门上,水滴飞溅。 “好玩吗?” “追人好玩吗?” “挨打好玩吗?” 时夏每问一句,巴掌就落下一次,虎鲸用尾巴拍打水面回应着:是好玩啊! “呜呜——” 虎鲸发出声音,虽然听不懂,但能感知到它很委屈。 时夏哼了一声,完全不吃这一套的道:“你还委屈了,自己长多大个儿不知道?” “船都让你撞翻了,你还有理了!” “啪!”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远处渔船上,大家傻眼的看着这一幕,理智渐渐回笼。 “这好像我家媳妇训儿子呢。” “算了吧,你媳妇比这凶猛多了,你儿子说他屁股好几天都没挨床,睡觉都是趴着睡的。” “你俩有病吧,这有可比性吗,那是虎鲸!鲸鱼!!” 大家的注意力被拉扯回来,再次盯着时夏看,共同做了一个决定:千万别惹时夏。 远处的时夏对虎鲸的教育也差不多,该给点好处了。 柔和的异能进入虎鲸的身体,虎鲸高兴的叫了一声,下意识就要给时夏表演一个转圈圈。 “别动!” 时夏皱眉,又一巴掌下去,虎鲸蔫蔫的落下,在海面上飘浮着:人家就是想让你开心开心。 时夏对虎鲸的情绪感知很敏锐,撇嘴道: “少来这套,带我去找被你撵走的人。” “找到了,就给你这个。” 说着话的时夏,异能再次传入虎鲸的体内。 虎鲸的智商约有七八岁小孩子那么大,属于怕打又喜欢糖的那种。 给点灿烂就想得瑟。 “咿咿——” 蔫蔫的虎鲸秒变脸,欢快的叫着,眼里闪烁着调皮的目光,一个加速,它快速朝着一个方向游过去。 虎鲸背上的时夏早就猜到虎鲸的动作。 她惯性后仰,腰身靠后发力,双腿肌肉紧绷,紧紧的夹在虎鲸上。 “啪”的一下,时夏拍向虎鲸脑袋。 “老实点!” 虎鲸调皮计划破灭,老老实实的游起来。 时夏敛笑,上半身微微立起,对着渔船的方向挥手,高喊:跟上! “好嘞!” 捕鱼队队长曹平第一时间回应。 从今以后,时夏就是他不同姓的祖奶奶。 她说向西,他绝不向东。 渔船跟上,船上的营长程英东看着骑在虎鲸背上的时夏,嘴里呢喃着:这不科学啊…为什么不打滑呢? “我去!骑虎鲸!” “老大太帅了!” “时姐,太牛逼了!” 以陈家兄弟和李大牛为首,几个人对着时夏的背影嗷嗷喊,看热闹的比骑虎鲸的还兴奋。 其他渔民更是直接双手合十,开始拜海神娘娘了。 在他们看来,时夏绝对是海神娘娘送来他们海三岛的。 他们海三岛有大福气了! 虎鲸的速度很快,渔船开足马力追在后面。 十几分钟后,虎鲸速度慢了下来,海面上漂浮的最后一个人被找到了。 最后一人生无可恋的在海面上漂着,在看见虎鲸过来时,直接怒了一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游不动,你吃了我算了。” 最后一人嘴上说着你吃了我算了,海面下的手却紧紧的攥着匕首,准备和虎鲸决一死战。 时夏感知到男子的匕首,先一步出声道:“放下刀吧,你的伙伴都没事,我是来救你的,船也来了。” 海里的男子迎着刺眼的光向上看,根本没看见时夏。 “我艹!你——你——会说话?” 男子本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听见“虎鲸”说话的那一刻,轻轻的碎了。 “我当然会说话——” 时夏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的侧身。 海水里的男子视线模糊,精神疲惫,他眨眨眼,在心里默默数了又数。 “三...三个脑袋?” 三个脑袋的认知,让男子一直撑着的弦嗡的断了。 脑袋一歪,晕了。 “喂——你别晕啊!” “我都能做到不接触攻击了?厉害。” 夸自己的时夏跳下海,拍着虎鲸的后背道:“给他背起来。” 虎鲸听话的潜下去,精准游到男子下面,再上来时,男子已经在它背上了。 时夏则是朝着渔船游过去,对着船上的李大牛招手。 “李大牛,下来拉人!” “来了!” “噗通!” 李大牛跳进海里,呲着大牙朝着虎鲸游了过去。 渔船上的人看的心惊胆战,那可是虎鲸,能对时夏温顺,可不代表对他们温顺。 “大牛,小心点。“ “没事,时夏在下面呢。” 一句时夏在下面呢,出奇的安抚了所有人不安的情绪。 他们对时夏的接受度提高再提高。 “大牛哥一点都不害怕。” “看!大牛哥摸到虎鲸了。” “我也想摸摸。” 海里的李大牛神经超级粗,在他心里时夏是老大,老大是最厉害的,虎鲸都得靠后。 他刚下去,就对着时夏问能不能摸摸虎鲸。 时夏对自己人是十分大方的。 “你等会,我给你问问。” 时夏说问就问。 “让我兄弟摸摸,给你好吃的。” 虎鲸感受到异能的安抚,舒服的点了点头。 李大牛激动的上前,轻轻摸了一下。 眼睛发亮的李大牛,感叹的道:“这得多少肥油啊!” 虎鲸歪头:这只“玩具”大。 时夏:你俩...也不知道谁是谁的菜。 “抓紧时间。” 时夏提醒,李大牛憨憨一笑,在虎鲸的配合下,海里晕过去的那位被送到了船边。 船上的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拉上来。 本该一瓢水泼醒,不过渔船上的人都珍惜淡水,不舍得。 最后,三营长程东海一巴掌下去,对方醒了。 “啊——-妖怪—-成精了—-三个脑袋—-能说话!” 醒来的人一顿喊,程三营长略显尴尬的对着大家笑了笑,猛拉扯躺在地上挥舞手臂的兵。 “闭嘴!” “营长——你也被妖怪吃了——咱俩——呜呜呜呜。” 男子的嘴被捂住了,程营长给旁边其他兵一个眼神,立即有人过来解释。 只听见那个晕过去的兵问:“真的?” “真的?” 当事情解释清楚后,晕过去的男子也终于看见了罪魁祸首虎鲸。 此时的虎鲸正在船边老老实实的趴着,船员一个个笑眯眯的逗着它,时不时摸一下。 而虎鲸就那么安静乖巧地让别人摸 不仅如此,在被别人摸完后,它直接一个潜水下去,再上来。 没事转个圈,或者脑袋向上咿咿叫唤两声,好像在表演。 渔船上的渔民哈哈大笑,时不时扔下一两条鱼,一派人与自然的和谐。 晕过去的人晕乎乎的看向程营长问:“营长,这是追咱们的那头虎鲸吗?” 程营长:是吧? 他也不确定了。 不过他确定的是,他也想摸一摸。 该怎么提出来比较好呢? 第 27 章 招揽 最后一个被救上来的叫赵天,他正滔滔不绝的解释自己不是害怕胆小,是真的以为虎鲸开口说话了。 旁边同样被救上来的张嘎子嘿嘿道:“别解释了,有啥用啊,反正我们回去还得给你宣传。” 赵天苦着一张脸道:“哥—-你是我亲哥…我们商量商量?” 对面四个战友嘿嘿一笑:亲爹也不行! 赵天:完了 “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刚才的一幕幕演绎了这么久,大家的表现爵之渊都看在眼里,孰是孰非他看的很清楚。 顾灵泽‘啧’了一声,祁懿轩不要脸的程度总是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熊百生在可儿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木门留着一条细缝,隐隐约约有阵阵药香从内飘出,间杂着可儿的咳嗽声。 四夷馆内不少人都在偷偷观望,但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引火烧身。 话落的同时,后院冲上来十个手握木棍的大汉,怒眼圆瞪地把夏里寒围在中间。 “说吧,什么事。”江博晋修长的双腿靠在了茶几上,悠闲的看着最近他们剧组拍摄的大片,一边等着范静云开口。 呼呼啦啦,淋漓的鲜血形成血泉自狐妖眸里灌出,她浑身的白毛都在颤抖,疼得已经无法支撑于地,四蹄一翻,仰面扑倒,可自双眸中灌出的血泉依旧不止,呼呼啦啦,将她胸前的白毛染湿,又将地面打成大片的血洼。 后来还觉得不够刺激就带着淮帮抢了盐场,他成了通缉犯,又以凤挺庄庄主的身份华丽转身。 “哈哈哈,我已经赢了,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了!”一个浑身冒着烈焰的中年男人肆无忌惮的大笑着,一个个古武者在他的烈焰下失去生命。 宋知樱在听到郭导的话的时候第一眼去看容野,后者正疑惑的看着她接电话,和她对视之后,无声的问了一句。 那是一个“人”的脚印,这森林里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生物长着这样的脚。 鱼素尺揉了揉眼睛,见公孙轩无所谓地笑了笑,怎么看徐慧也有点不对劲,起身信步走到徐慧身前,在肩上拍了拍,登时徐慧便泪如泉涌。 自己把人家害的这么惨是该做点补偿,再说现在三人的关系不比之前完全不认识,坑了也就坑了。从另一点说起,白氏兄弟两人真心感觉不错,待自己也不错,司徒轩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只好忍痛割爱拿出自己一部分资产。 墙壁冰冷坚硬,子弹打在上面发出哆哆的声音,李牧野隔着一尺多厚的墙壁仍能清楚的感受到强烈的震动。 诸庄主得意道:“生意太多了,凡是封善海做过的,我都接着做,包括贩私盐!”说罢,哈哈大笑。 看来老妖帝口中的那个血帅,真的已经成了一种传说。那是狼族的骄傲。 叶岚倒是搞不懂为什么白露会忽然之间问他这个问题,但是根据叶岚的猜测,白露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很有可能会与他加入七曜有所关系吧。 司徒轩差点没离开,恶心,太他么恶心了!不过也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当两人达到一种高峰的时候,也是人最没防备神经最放松的时候,那时候出手必定事半功倍。 诸君想必看明白了,这个算命先生正是白华,吕四娘师傅周侗的朋友。 贺兰瑶看着面前狂暴而又痛苦的雪狼轻轻的勾起了唇角,若是让这只雪狼的吼叫声叫来了它的同伴,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她早浪费内力给雪狼脑袋的拿一下,就是为了彻底的封住雪狼的穴道。 第 28 章 返航 不管时夏是不是在显摆,大家都狠狠的羡慕了。 曹平一听当兵两个字,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可惜他年三十二,生不逢时啊。 “当兵—-太好了。” “大牛这不是傻人有傻福了吗。” “昨天一脑袋包没白求。” 渔民羡慕着,也有点小嫉妒,可李大牛实力,年龄在那摆着,他们羡慕也 两队人马进行了混战,砍刀,铁棒在空中飞舞,不断的有人受伤,鲜血飞溅。不过战斗还没有持续一分钟,那些防暴警察们,就果断的向他们喷射了催泪瓦斯。 抬起眼往那上方望去,直见一个同样道装打扮。却年近七旬,仙风道骨的老人,正是愕然下望。 “不用费脑筋了,我知道那个纹身的来历!”凯思洛刚刚将陈锋和爱丽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用看刺客的脑后就已经知道了那个纹身是什么。 牛头马面的双头之中,马面望着陈浩,面孔狰狞,咬着黑黝黝的牙齿,忽然咆哮一声,音波滚滚,声震千米。 “娘娘,如今国事尚且混乱,圣旨一下,却也不知道他们能否照办,娘娘还是应该早做其他打算!”凌国公忽然开口。 点了点头,萧炎与身后的火刑和火心通气一声,几人迅速降身在下方的城中,各自隐匿气息,朝着前方悄然掠去。 那魔道诸门,万年来彼争我伐,状况比道门还要混乱不堪,不过每当回想起秦烈方才那一刀,敖坤就替这些人可怜。 陈锋嘴里嘀咕一句,走出胡同朝着街道两边扫了几眼,又是一种熟悉感袭来,果然,在远处一个药店的牌匾上,看到了宁南市第4分店的字样。 那些武术社的成员见状,纷纷对视一眼,然后作鸟兽散,眨眼间便同样跑了个一干二净。 好在江凯然对社里的事情并不是插手太多,也没有参与邵子枫把社员们分社的事情,他所在乎的,只是想练出一支好的队伍,以后最好是可以为自己所用。 查德尔更加疯狂了,用马鞭抽得他的侍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打,痛得侍卫从马上摔到了马下,而且还哇哇大叫起来,脸上更是肿得再也看不见人形,道道血口,不断透出鲜血,看起来就像一只活的大猪头。 楚南已经尽量中肯地在计算自己的战力了,撇开亡灵和技能-空间闪烁不谈,哪怕夸大一点,也绝对不会超过七百点。 他们并没有和前面那批登门求亲的势力凑在一起,而是迟了几天才赶过来,也不知是有事耽搁还是故意拖延了,因此并不知晓过去这些天宗门中发生的事情。 总算是平息了当年的事情,齐林还落了一个友爱同族的名声,也算是意外之喜。 水花飞溅刹那,冰球产生的寒气,形成独特的冰墙防御,非常巧妙挡住了第一轮泡沫光线攻势。 “好像主神也在齐林身上吃过一次憋,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也说明了齐林的潜力。”河蟹神兽补充道。 但看看隔壁老大哥现在的惨状,齐林相信没有多少人愿意步他们的后尘。 她还记得三天前的清晨,浑身湿透的叶灵川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完全把她吓坏了。他冰冷的目光让她那么害怕,害怕他再次成为五年前从那个冰冷的雨夜归来的那个散发着寒意的陌生人。 他知道萧蒻尘是个不喜欢说谎的人。她接过戒指只是为了告诉他,她宁愿戴上它们,也不会对他说不会离开他。 第 29 章 准备售卖 海鲜是好吃,但没有油水,吃多了还刮油水。 时夏想念香肥软糯的五花肉,贴骨肉香的排骨,满满胶原蛋白的猪蹄…… 不能想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曹叔正听曹平解释,嘴巴张开后就没合拢。 时夏这么厉害? 天啊....真是海神娘娘保佑。 曹叔激动的看着时夏,恨不得当场给她烧三 当云万花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吕玄,响起也是无比激动,这些天他是多方搜集吕玄的信息,也知道李玄的为人作风,所以才有这么一段话。 “当然了,他昨天只凭肉眼就看出了我的三……呃……嘿,反正我觉得他真的很厉害的。”易水瑶稍微顿了一下,她当然不好意思说韩歌看出了她的三围。 龙影在他身体四周若隐若现,更令人敬畏的是他那双眸子已变成了黄金色,此刻的李江举手投足之间都携带着毁灭般的气息。 “你们现在回家吃饭去吧!下午再见。”话到最后,南天和四人告别一声,四人便俩俩相伴的往家中去。 龙玄道:“不可能,短短百年时间你不可能修炼到中级至尊”,雪倾茹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今日你知道你我的差距了,即便你已是至尊,斩杀你虽然会耗损我一些修为,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今日不会杀你”。 眼看对面飞扑过来两个完颜部落壮汉,萧屋室连忙横刀封挡住来袭的两柄长刀,却冷不防完颜石鲁从斜刺里杀出,手中浑铁齐眉棍棒横扫过来,萧屋室连忙回刀抵挡。 许宣城边失声痛哭,边握着刀把拔了出来,妲己如同一只漏气的充气娃娃,冒着黑烟一点一点瘪下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机场的酒店出来,俩人打车去了关婷娜奶奶过生日的海边酒店,他们在附近登记了一间房子,然后把行李箱放下,这才踏着时间去了海边酒店。 就在这时,嘈杂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叶修离的耳根一动,听的是真真切切。这些来的人脚步匆匆,一个个身上都带着满满的戾气,就连窗台上休憩的鸟儿都感觉到了他们的杀气,全都被惊得振翅飞走了。 “你们两人对战,可有使用外在增幅的战装,丹药,秘法……之类”梦云烟老师接着问。 “什么?”高飞刚刚舒展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在妖界?”高飞打心眼里排斥妖界。 “告诉你吧,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抓你是为了不至于让父亲惩罚我。我父亲如果找到我了,到时候要是惩罚我的话,我把你往前一交……这不就没事了吗?”亚莉娜看和于皓认真的说道。 于皓听到这音,顿时就有点不妙的感觉,身后也好像被一道目光给盯着,不由得脖颈就泛起了凉意。 “没有哇,涂涂才不吃呢。”涂涂根本就没有看到于皓的眼神,此时她只是看着手中的白色筑基丹,又放进了嘴里一颗,那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开心了。 其实心死亡和脑死亡也不同,有时候,呼吸机临床中,人体机能还在,但是已经脑死亡。而有时候,却正好相反。 如果张邵宇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佛牌是张邵苧进行出马仙的一个中介,有这个可以免除很多麻烦的程序。 京兆尹默不出声。现在的他,已经是个空衔官员。这京兆之地,除了长安城,别的地方都已经不归他管了。即便是长安,也早已全面军管,他最多就是到外面去催一下城中百姓赶紧把家中的物资奉献出来,助守军一臂之力。 第 30 章 两个办法 时夏跟着曹平离开,一起的还有一位戴眼镜的男同志和一位有着渔民皮肤的老同志。 四人一起到了渔船的停靠点,那位老同志熟练的蹲下,检查着鱼舱里的鱼获。 鲜活,大小,都是他评判的标准。 虽说都是一大类,但价格是浮动的。 “不错,个头大,新鲜!” “价格你也都知道,墨斗八分一斤, 看着佳瑜津津有味的吃着寿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凯杨的心里莫名其妙也跟着开心起来。 “喔是这样,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失业?!”白凡自我感觉良好的问道。 “没事,被飞沙眯了眼睛,一会就好了。”听到有人叫自己,周菲菲转身见是陈楚默,慌张的解释道。 李景珑与鸿俊牵着马,进了洛阳城,东都虽不似长安宏大且鱼龙混杂,却别有一番仅属于中原的繁华感。 现在叶子峰马上就要离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心情却非常平静,没有悲喜,那些过去都统统放下,不带走一丝一毫。就象一首诗中写的那样,轻轻地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从那以后,辰凯杨就为自己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就是重新认识韩佳瑜,也发誓要韩佳瑜做自己未来的人生伴侣。 “好了,老板你起来吧,你猜对了,谜底就是咬字,我输了。”丽丽见已经被亲,立马认怂。 “肯定就是他们干的,你们忘了吴谦了?他身上可也是修炼了太一道心法,而且他和陈君梅也逃到了太一道。”武修阳言之凿凿地说道。 心烦意乱的在门口走来走去,想着该以怎么样的借口,才能让他们少一点伤害呢? 这一刻,张三风仿佛进入了另外的一种境界一般,似乎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握一般,神念之下一切情形都无法遁形,张三风不知道这就是仙的境界,一切都能够让其起自然反应都在掌控之中。 姬如雪知道强行治疗之后的后果,可如今见到自己的灵力只能动用一半,姬如雪还是忍不住心疼。 我和熊鄂都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睡之前我们还是先把零食袋和瓜子壳都烧了,由于熊鄂老哥并没有回去,而是和我一起睡帐篷外面,别说不用加柴火防野兽了,连睡袋都省了,和他靠一起就能睡个暖觉。 况且后面骆娘子每次过来,都还能成为孙老的座上宾,谁又对她不熟悉呢? 白袍老者点点头,微微的笑了笑,随后把戴在手指上的一枚蓝玉扳指拿了下来递给林枫。 “我,我没动她,她是自己倒在地上的。”我瞪大了眼,慌忙解释道。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既然都相信了我是圣人,却又顾虑我会有所疏忽?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要比以往还要轻巧百倍。 所以,这也是杨林想提前给念瑶姬打个预防针的原因,就是想让她早早接受自己能化身柳树的事情。 他们一路逃跑,确定对方追不上时,才停了下来,白曲拉停了走在前面的三皇子,说道:“我们已经安全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如同炒豆子一般,杨林周身的筋骨皮膜都在咯咯作响,下一瞬,他的身体化作一线电光陡然穿梭而去,瞬时已是出现在了念瑶姬面前。 现在只是骑兵冲击而已,他已经用大车形成了临时工事,阻挡关宁骑兵片刻还是不成问题。 第 31 章 没麻袋 时夏瞟向温承安,跃跃欲试。 温承安眉心紧锁,噙着嘴角,看向时夏道: “没有麻袋….” 时夏灿烂一笑,她就知道温承安骨子里有些东西与她是一样的。 她眸光熠熠生辉,凑近低语。 “趁他没看见就敲晕。” 温承安双眸更亮,没有一点自己干不了的不好意思。 “敲晕得靠你。 此时日韩战区,1战队的基地里,doom凝重地看着队友屏幕上蓝色方锐雯的操作,他早就通过“冠军之刃的试炼”听闻“初中森零零”这个id手下锐雯的强大,也看过那震惊世界联盟圈的两部视频。 拂手将墨红巨盾收起,苍鸿道人怔怔的看着天际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睁开眼之后,郭天旭又接着按照他自己的安排,就给朱元璋手下的这些人进行下令,而且说明这是朱元璋的安排。 就拿汤和,徐达,胡大海等人来说吧,之前他们那是无所不谈的生死兄弟,但现在呢,他们还能说几句知心话呢? 他可是没有忽略,对方除了医术之外,还有着伪装和暗杀,他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安全交到别人手中。更关键的是,他根本没有什么伤势,除了衣服较为破烂外,他的身体状态应该是所有人中最好的。 不过中年理发师并没有停下,在锁好房间们之后,他来到床铺旁边,将床铺底部贴在地面上的一个凸起金属物件转动了一下,然后用手稍稍在床边的墙上一推,一面墙旋转起来,随之出现了另一个房间。 面带狞笑,身穿树枝、杂草制作的简易伪装服,叶天沿着反斜面山头,不停地接近寺内家。 “她是从外面来的一个族人,对了,这段时间婆婆要出去一趟,你留在族中好好修炼知道吗?”白婆子也观察了一下白蓉仙,说完这句话后,不由分说就拉着白蓉仙离开了此地。 看台上的那些国主见到陈易的实力后,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但更多的则是疑惑。 这是千山剑池的魏庭山,又是一尊踏入元神期的老牌绝世天才,肉身强悍无匹,剑法更是所向披靡。 世间只有猜测不用资本,随便动动脑子就是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要是连脑子都没有的猜测,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早而已。 ‘花’青衣心头感慨一声,然后又问道:那这样m男子你找到了吗? “轰!”的一声巨响,兰斯劳特的身子突然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狗圈内的栏杆上,由于他这个时侯正拉着月宫舞想要实行吻手礼,所以一下子就把月宫舞拉了过去。 超过一千米,就只有隐约而微弱的感应,超过一万米,这联系就此中断。 傅残心中疑惑未停,这魔山圣母到底是谁?身份竟然如此神秘,认识心慧神尼,还认识空楚河? 莫子云疑惑,轿中的人是她,林媚娩,那个向他要血的人,居然是暗门尊主,怎么可能?可是有谁会有那样的武功修为,能在水中闭气一个多时辰。 帝仙在前,当然不可以对其他人毕恭毕敬,只是佯装带入天牢,实际上连人家的衣袖都没碰到。帝仙气急败坏的把所有奏折全部摔在地上。 流风不由一愣,才一个月,林媚娩的性格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不是什么好兆头。既然这样也不会妨碍他报仇了。退出房间便消失黑暗中。 第 32 章 那就试试 时夏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好。 张婶娘一听就笑开了花,不客气才好。 三个人进屋,张婶娘拿着洗脸盆给时夏弄了点热水。 “时夏,你用这个洗,女孩用热水好。” 一旁正在用冷水冲洗的温承安低眉轻笑,继续洗。 “记住没?” 正走过来的温老实抬下巴,冲着时夏的方向,对着温承安甩眼刀 那些在水中想游回去的扶桑士兵,见此只有拼命的在鲨鱼的嘴巴边漏缝里朝着三艘战船扑去。 月子尘侧脸看了看帝天漓的脸,他的面上平静无比,但月子尘清楚,帝天漓这是真的怒了。 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是超越一切的存在了,吞云貔貅鄙视了落羽和东天王一眼。 “好啦,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昨天的婚礼大家也都看到心头的,阿修和漫漫这般相配,以后就应该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姜雨烟看着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打着圆场。 丹青落的双目也是死死的盯在那团火焰中间上,片刻后才是说道。 “这样的管子,有什么用?要用精铁来做?”与杨大力一样,晋南山也是一头雾水。 南宫风逸毫无征兆的吐血昏倒,让风相派来跟在其身边的一众武卫吓坏了,抬起南宫风逸就朝风相府飞奔而去,管事的武卫甚至忘记要向在场的一众权贵,特别是向图公公打声招呼再走。 兵马赫赫,望天涯追军气势如虹,就如一抬绞肉机,飞速的转动着,追击着,翻滚着。 那个圆形环门出现了,慕云他们却没有动,因为慕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否应该走进那扇圆形环门,而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也得请丹青落来告诉了。 我说,你干脆和刘涛对调一下。开发的事他没你合适,凭你过去的行政底子,好多关系都容易疏通。 不过杨三叔家却是喜笑颜开,人多好呀!开门红他们家的铺子才能生意红火。 在这片地方逃窜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避难之所,也唯有那片建筑有种巍峨之感传来。 “你哪根筋又抽了,这样看着我。”因为实在受不了玛萨斯这货的眼神,夏沐不由得开口说道。 凌峰已经不用寻找了,因外那人把一切都写在脸上了,遇见了这种事也唯有他还高兴得起来,难道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凌峰打算还继续观察一番。 这些修士一下来,也不顾周围有些什么人,直接就往宫殿之中走去。 本来凌长风是打算将用过的厨具都收拾好之后,才算完工的,只是热锅不宜立刻清洗,会对锅不好,以后做出来的食物也会多少有些欠缺,于是只收好了材料,将油锅空在了那里。 薛雨寒倒是没有太过吃惊,她如今不能使用灵力,它能够逃走,也是理所当然吧。 凌峰不得不压下一切杂念,想尽办法让幻影步突破,面对着殷空带来的死亡威胁,凌峰相信自己的潜能会被压榨出来。 林若璇虽有些疑‘惑’,不过想起那脑海中的声音曾说过,能给她保护一切的力量,她也就不问详细,只觉得,这老前辈不会害她。 李诀一脸惊讶的看着姜逸,他没有料到姜逸会说出这一番话出来,惊讶之中还带有一点震撼。 跟前面的两首歌有点不同的是,这首歌的前奏,更流行大众一些,偏向于流行歌曲,也就更容易传唱。 第 33 章 我批准了 时夏听曹叔同意试试后,自告奋勇的说:“曹叔,你给我开个介绍信,我去陆地转悠两三天,海一岛的盐,干货的收购,供销社那边怎么个价格,我都打听打听。” “等我回来,咱们开个大会,到时候怎么办我们商量。” 曹叔听后,第一反应的道:“你一个女孩不安——” 话到一半,他突然想到时夏单挑虎鲸的事 五老会内部争斗,阿尔法是没有可能停止对夏元的攻击的。关于这点,夏元是明确知道的。不过夏侯元彤的警告似乎也有点儿作用,至少阿尔法没有立即找夏元报复,这让夏元有了时间去找华夏内部的线头了。 而当众人看到皇城破败不堪,稍作打听,也是知道了事情缘由,楚婉清第一时间飞向皇宫,当看到重伤昏迷的秦武侯时,不由大哭,若非秦武侯逆战伐仙,此时的海川帝国恐怕早已沦陷。 其实就算隔了无数代,酆都不管哪一代人都理应对华夏充满仇恨,可事到临头,真正面对可以随意处置的华夏人时,现场绝大部分人居然多出一种宁可数典忘宗也不想随意打杀的情绪。 “愿今生还有相见之时,别太晚。”柳轻言心中默念,蜕凡境的修者也不过一百二十年的寿命,很多人去了仙门,往往数百年都不会再回故乡,她不知道仙药玄妙,可一步成仙,此时心情低落,自当是永别。 “水云宗楚云靖,恭贺“灵谨尊者”晋升化神!”一个长相柔美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恭贺道,他的眼中带着爱慕和羞涩。 “沐秋妹妹,不,以后咱们就是同门了,姐姐很高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紫秋月也很开心的跟沐秋说道,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他们都走了,你留下干嘛。”江东羽看着猪头人身的猪临江,总感觉怪。 “好酒量。”林烈火手持一把短刀,在那足有三千斤的豪猪面前一阵挥舞,一盘豪猪肉整齐的铺落。 宫无邪转过头有些疑惑的望着云子衿,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宫无邪那不似凡人的俊脸,哈喇子都可以用碗接了。 左清和聂唯本来都在怀疑钱礼是不是在哪里撞了邪,被鬼物缠上,可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种可能性已经可以基本排除。 他一边苦笑,一边盯住那不远之处,不知何时矗立在那里的怪物。 当佣兵工会内的六级佣兵权限出现后,再江湖之上掀起了一股轩然大波。 他们就那样安静的彼此抱着,最终他还是被挤出来了,蓝恋夏也从他身上下来,就势搂着他的脖子躺到他身边,心里充满了愉悦的满足感。 陈最的心陡然加速跳动,躲在随身空间里的他两眼直直盯着那个刚刚走进来汉子手里的东西,黑黝黝的一把大黑鹰狩猎弩。 当初在东澜剑宗时,为了争夺那灵矿脉划定的练功房位置,自己何尝不是手段用尽,大打出手,换作今日的灵兽族,自然也是如出一辙。 武松在县衙也没有说过自己如何打老虎的事情,王二牛五人是第一次听,听完后,都击节赞赏,忍不住喊珲哥将酒杯撤走,换来大碗,这才尽兴。 在那里,武才人连同一众神域人族门派高层,正面带不善的盯望着他们,此刻就连周边的空气都似乎已经完全凝固。 “多多,这个你就别问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有空问浩宇吧。”妈妈摆了摆手,死活不愿意多说。我无奈的看着她,却也知道问多了会惹得他不高兴,便闭上了嘴。 第 34 章 你是在夸我吗 她要迈步迎过去,贺言一却根本没看她一眼,而是牵起夏眠就走。 现在,恰巧,有了一个这样的机会,就顺水推舟的把这件事给提上了日程。 “不会吧,就算是婴儿的皮,可是这厚度……”林五月还是觉得不太对。 洛封尘将她搂紧,笑着凑近,温热的气息打在迟遥的耳旁,让她有些痒感。 一阵尖叫划破了天空,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公园里,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话语传音从闫都的那里传出,落入到秋寒的心中,但此刻的秋寒却是抬起了头与那俯视着他们的雷劫虚影对视着。 “沈学姐也太不走运了吧。”柳诗倒是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毕竟弄坏了人家东西赔给人家也是天经地义,就是感叹一下沈艳秋的不走运,刚一进大学就遇到了这么倒霉的事还得背上十万的拒债。 “先下手为强,万—他醒了,这里的居民都完了!!”卡尔从喓间掏出—把银制匕首,这把匕首还是范海辛给他的!! 李轩被带走之后会被怎么判,林月沉并不关心,反正九组会把一切都搞定,对外界肯定也会拿出一个合理解释。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四周聚集了至少十八只火狼,自西边的丛林中,两只体格在三米左右的巨狼保护着一只金色的火狼过来了,这只金狼,就是先前给泰格提供消息的金狼王了。 师傅说,好吧,我们慢慢寻找吧,只是宇宙太大,如果没有目的的寻找,很可能会迷路的。 如今,她终于等到了,却没法开口说出她想说了很久的话,那些话瞬间烟消云散。 可宋清音根本不认识这号人,刚才还喝了不少酒,她可不想在这里和别人搭讪。 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出,岳老三与叶二娘已经战在了一起,刀棍之下,两人谁都没有任何的避让。 乌海婆和狄波公同时后撤一步,一个三叉戟横握在手,一个勾魂刃紧守门户,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再也没有声气发出。 比如说,一个原本能够全三维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许多纸片人。 整个戏班就苏佩浮还能坐着,别人都是半躬了身体,听王老板训话。 我美滋滋的来到床前坐了下来,找了个舒适的动作趴了下来,看着身前的人依旧还有些愁眉苦脸。 而一旁的沙条爱歌坐在沙滩上双手撑着脑袋满脸痴迷的欣赏着他的英姿。 仿佛巨人站在山巅俯瞰蝼蚁,随即林宇目光移到远处半空中的班纳身上,日月神剑瞬间感知到他的意识,将班纳待到了他的面前。 “是的,十几年来我一直研习佛法,参悟佛理,只不过未曾剃度出家罢了。”李云尘道。 而冰刀炎剑的争夺战场,正是位于狼族和西戎的领地,对狼族和西戎两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根本控制不住,要知道大路上的武者如果要联合起来丝毫不必各国的军队要少。 只是同伴的一声声惨叫,听来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心中更是悲愤。 心头,即心间或心上的意思。心头血,即心头的血,可简化为心血,凡人和修士都有,并非只有修炼之人才拥有。 掉头,向着远处城隍府的位置而去,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叶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再次陷入这阵法中。 凌霄刚推开门,房间里的灯就是亮了起来,项辰希今天难得没有的睡着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凌霄。 他们倒是走的一干二净,而萧无邪此时还静静的躺在深坑里。周围的石块都变成了焦黑一片,可以想见他承受的那一击究威力有多么的强大。 尚未成就元神,却能在某些手段上和元神修士有相同的威能,这已经是极大的肯定了。 “什么?”男子被蒙住眼睛,陌语却在睁眼说瞎话,既然赫威王都能说杀就杀,联想到自身,那男子再也无所顾及。 林辰顿时眼前一亮,雷霆圣经,这可是圣元大陆的至宝,对于其他几部圣经的去向林辰都有模糊的脉络,但是唯独这雷霆圣经让林辰有些吃不准,没想到竟然在这黑金拍卖行中得到如此消息。 “怎么,是不是我打扰你们聊天了,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陆军脸上什么时候都挂着一丝笑容。 元清风看了一眼薛豹身后的黑豹,打赢他对元清风来说确实不难,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而已。 黑甲将军一回头,却发现一个穿着黑袍,戴着白色面具的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二长老一张老脸,此时涨得比猪肝还要红,他拼命发动功力想要再度控制住冰盖,可是冥冥中好似有一股莫大的阻力,让他无法控制,一阵无比的愤怒涌入心底。 “安妃,这当主子的就得有当主子的样子,下人也得有下人的规矩,我昨儿不是就告诫过你吗?这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淑妃丝毫不相让。 两人来到了床榻之上,独孤鸣将独孤云抱在了床上,随即他便开始用血玉去治疗独孤云的伤势。 第 35 章 潜入陈家 “时夏,你是在夸我吗?” “当然!” 温承安凝眉,追上时夏问:“怎么感觉不太像呢?” 时夏头也不回的道:“都夸一样的,哪能显得我厉害!” “你这是什么歪理?” “你记住,我的歪理才是正确的道理,因为我拳头硬。” ……. 午后灿阳,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一个低头 连续的重击渐渐将巨门砸的支离破碎,最终,终于在一次决定性的全力拳击下,巨门应声而倒,破碎成无数冰屑。暴雪城门里的官道,出现在了孩子们眼前。 大厦棚顶的一个螺旋盘,路边花坛的一个喷水器,轨道交错处的指示灯,上上下下的观光梯,甚至是跟随在信源清洁工背后的自行式垃圾桶。所有的一切看得艾尔目不暇接。 正深深陶醉在飞翔嬉戏状态中的长尾鸟们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干扰惊到,一时间阵型大乱,紧接着相互扑打撞击几下,又结着长队飞向远方。 林媚娩惊讶的看着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他这是做什么。林媚娩想到什么,皱眉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可李子元说的这个决定,也是有一番道理的。现在上交军分区,肯定已经来不及了。留下带着,眼下日伪军的扫荡即将拉开的情况之下,带着她无疑就是带着一个极具威胁的定时炸弹。 这是丁火第一次用出,然后丁火就听到远方传来一声惊噫声,是属于六道的,这声音由远而近,仿佛在这个刹那,空间距离被拉缩回原本状态。 “所谓神,应该是所向无敌,我还不是神,不要这样称呼我。”阿青冷声说。 为了掩护坑道的掘进,李子元组织三个团的部队,分别对敌在太原城外最后的残存据点,展开了蚕食行动。一点点的拔出敌军,在城外最后几个要点。至一九四九年四月十九日,李子元所部已经可以直视太原东城墙。 她才明白他一直习惯看天空的原因。他无时无刻不在惦念自己的家园,她竟一时想不出安慰的办法为他解除思乡之苦。 “别瞎打听,要是让凡哥知道了,还以为我泄露军事机密呢,”黄长生说,“老胡,要不你跟凡哥说一声,让你来特战队,我保证让你变得比现在强很多。”黄长生想到廖凡训练自己的那一个月,冲老胡笑了笑。 昨夜他认出拖雷就是那在帐外和程灵素说话之人,料到她必定会想法来救,便故意自己请命看管人质,又寻了个借口将四周留守的兵将尽数赶开,引程灵素露面。 她的真正的能力其实是可以在阴影之中任意穿梭,并且将幽影化作各种神出鬼没的兵器,甚至就连身体的一部分都能化作幽影。 供货商和运营商的关系,说得简单些就是商家和顾客的关系,这个顾客还是一个强势到极点的顾客,不论从哪个角度讲,郑龙欣都不愿意轻易得罪林曼华,即使对方未必能影响太多。 隐世门派,不问世事,多么完美的回答,楚振英如果不是年纪太大,说不定自己都愿意拜进去做一个普通的弟子。别的不说,单单是能多活几十甚至上百年这一点,就足以诱惑天底下的绝大多数人了。 夏风不敢说自己现在是万人敌,但是百人敌,他却是有着极强的信心的。 除此之外,苏阳和中央黄帝的激烈战斗,也充分的向所有人展示了什么叫做高端战斗。 第 36 章 老相好 一夜过去,时夏早早起来,去国营饭店吃了两碗抄手,三张馅饼。 她走出国营饭店后,屋内就有声音响起。 “这么能吃的女孩可不好找。” “谁家娶回去,饭都吃不饱。” “人家长的可不错…..” 时夏对后面的声音充耳不闻,咬上一口手里的包子,一路晃悠到陈秋声上班的高中门口。 “你怕什么,这里不还有夏欣在这吗,有她在阎王爷来了也得被砍两刀。”白羽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这红毛咋还这么没眼力见呢,没看见他正在和妹妹聊天吗。 “呵呵,天选之人可不够,天选英杰也不够,我要的便是天运,这破天剑之内穿越万界,必定夹杂着一丝天命之力,而我将会是那个天运之人!”明明手持着手中的罗盘,神色癫狂道。 此刻的他居然已经游离巅峰了,离传说中的那个境界只有天指一线。 宴时遇皱眉,她跟姜家人通话从来不会不耐烦,不会发脾气,刚刚火药味特别浓重。 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放在了苏红莲的面前,她竟然,不懂得珍惜,真是暴遣天物。 这位太子庄晓寒也是第一次见,面上看有点阴郁,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对他们的态度不冷不热。 后来大概是受到了阮若妍的影响,两人手拉着手,嘴里哼着音乐的曲调,也从拘谨变得彻底放开了。 “其三,主公可用汉室官职来送人情,收买人心,比起各诸侯私授官职,以天子名义授官显然更具权威,天子在手,各方诸侯要给主公面子,主公又可以卖汉室面子,何乐而不为? 刚刚听完白羽唱歌,她也激动的跑了过来,想给白羽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大人严重了,我答应你的请求。”李凌用自己的另一支手,盖在了亚瑟的手上。 她也知道邱乐清和南宫雪刹都是为她好,他们那般在意她,自然是可以不顾及别人的性命。 你想想,从越高的等阶就越稀有的这个规律来算,天阶的功法和斗技,是多么的难得。 原来他在进幻兽森林之前就对她起了心思了,夏阿美听的耳朵都红了,头低低的,从萧恒卫的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她羞红的脸蛋儿,像是一颗娇俏的红苹果。 随即看到了北啓昀往里硬挤,他才刚到却是直接来到第四排最间的位置,而原来坐着的那位,是直接将最好的位置转让了,离开的时候笑得是一脸发财的样子。 司空轩琅顿时感到一片眩晕,险些踉跄倒地,还是尤空及时扶住了他。 直到一份份精美的美食从厨房端出来,通过高超的手分发给每一位点餐的顾客。 确实老天爷帮了狄莫芸,就是因为郭曦芙恰巧进了巧沁丈夫开的茶楼,导致后来有人想要调查狄莫芸时很长时间没查出线索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殿外终于响起脚步声,乐康和林嫣身子都一下子坐直,对看一眼后又匆匆朝门口看。 崔老二没有反对直接把骆回安和佟初雪扔上马背,知道两人不会骑马,崔老三干脆把两人绑在马鞍上。 方棠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等他处理完所有番茄后,便上前帮忙把番茄放入锅中。 “怎么可能?”说着的时候喝了一盒茶水,咽下了一块好吃的糕点,略有些心虚。 帕尔梅拉斯俱乐部开出一个战术角球,他们不失时机地用自己最好的进攻手段进攻,而不是依靠一个毫无希望的头球。慢慢地,他们这次真的压制了巴黎圣日耳曼俱乐部。 第 37 章 一千二百块 郭梓琳把秦池推在桌子旁边,让张姐端来一盆水给他洗好手,然后让他和大家一起包。 虽然顾辰不知道那些压力是什么,也明白不是他能帮得了的,他能做的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兄弟就该如此。 秋凌央又转了一圈,发现根本无从下手,失落之余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生硬地说了一句:“没事。是我太唐突了。”气氛顿时就尴尬了。 我爬了起来,洗漱好,和王凌聊了会天便径直开车去往上班的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条新闻,说a城昨晚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死者王某,身上有多处刀伤,嫌疑人目前还在逃。 “沫沫,既然吴燕没事,那你也不要多想了,唉,我也不曾想会出现这样的事,要不,昨晚我就跟褚昊轩一起去了,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叶栗很是自责的叹息着。 近日强冷空气来袭,原本也不应该骤然降冷的,忽然之间就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冬天。 他知道现在的苏轻盈是光明神,强大无比,且尊严不容侵犯,因此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之前被苏轻盈气的狠了,还在心里想,日后比苏轻盈强大了,一定要好好调教收拾苏轻盈,教教苏轻盈何为夫纲。 叶惠征挣扎了良久,才算勉力起身,唇角不断的溢出鲜血,眸光凶狠如猛兽。 身后传来那个男人带着笑意的抱歉声,随之而来的是整个身体落入他温暖的怀抱。 在他们外面,是七副战争画面,绘画虽然是静止的,但两人都感觉到其场面宏大,景象惨烈。 洪落愚无愧于当初玩弄数十个国家的谋士,单以谋略来看,便是周朝毒师韩子都要差了洪落愚一筹,再则若非洪落愚,洛神会也不会遭受那么大的损失。 扭了扭脖子,凌宙天好奇的撕下了一块尸体组件的墙体,虽然凌宙天不屑于基因技术,可不代表,凌宙天不能利用另外一种方式制造出这种东西。 昨晚累躺到床上睡觉前,粉丝值还只刚刚过了三千,刷新一次涨个几十,说喜人也喜人,说不喜人也不喜人,总之,那种感觉说不好。 阳光渐渐浓烈起来,为街道和行人镀上一层辉煌的金色。孙苏合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艾丽丝和程子瞳吃完,他感受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心情不免越来越沉重。 从此岸到彼岸,距离不管远近,都是一个过程。此岸从梦境出发,伴着自己心语的倾诉,最真的情便是风雨兼程。 直接拒绝他吧,在这许多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也挺难看的。不拒绝,那更是误人又误己,自然是万万不能的。 四人一片欢呼雀跃,连忙将手机号码留给了黄局的司机,然后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去,这才去找了个地方吃饭。 立即有几个秘者跟着喊起来。看热闹不怕事大,甚至远处围观的几个秘者也随之聒噪起来。 何良抬手右手,手腕之上,一个银色的镯子,十分精致,夜幕之下,泛着微光。 “砰砰砰……”激光器一打开,滕原子便率先进入地形,左躲右闪,同时开枪射击。 在玉屏宫的主殿,不到一会功夫,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在各个地方焦急的等待玉屏宫的消息。 “看来,他真的打开了人体密藏,真正地打破了天地束缚。”亚历山说道。 李延庆有点惊讶,他只是提个建议,居然成真了,高家还真的有人脉。 这天傍晚,一名樵夫模样年轻男子背着一捆柴禾在山林中迅速奔行,一会儿奔下土坡,片刻又穿过一片松林,半个时辰后,他抵达了距离县城最近的一座丘陵前,站在一棵大树向县城张望。 这种类似于,放弃继续交流的话语。让郑道不由得皱眉,有些不太想要开口说话。或者说,他也在暗中重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对于向家的人,他从不心慈手软,他连向采春、谢智这种人也敢杀,何况是一个蝼蚁。 长时间没有对手的情况下,自大,自负已经占据了他的心,这种情况下,他终将走向毁灭。 说话间,侍李在林冲身后的梅嘉生和尉迟斌早提来两包东西,然后哗啦两声倒在两个大托盘上、所有的人顿时眼前就是一亮。 周围的人,见到易天没有改变的想法,摇头叹息一声,不再多劝。 他几乎没有抱有任何可以轮回的希望,他无辜惨死在这里几十年,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被这里浓重的阴气吓得屁滚尿流,发现了他的坟包的,更是吓死的吓死,吓傻的吓傻。 而这些孩子们。同样也是没有好日子过,首先身份每一边都不会接受。 他不认得就算了,但是风之息肯定认得的,而且风缘不止一次败在他们天翎手底下了。 艾谷拿着支票放在眼前晃了晃,心情无比美丽,直上云霄大抵不过如此。 而蒋旬听完了平阳公主这一番话之后,却是仿佛被问住了,半晌都是沉默不言。 褪去了刚才的绅士样,现在的南修夜显然一副艾谷记忆中的样子。 而战场中间,随着熊大和苏言两人满是笑容的互相接近,在还有两百米的距离时,苏言看清了熊大的脸,熊大也同样见着了苏言。 这件事情谢云澜心中自然是有数的,不过谢云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惊世骇俗。 彼此都没有闭眼,一黝黑一深红四目相对,瞳孔里只有彼此的身影。 “现在斩灭不了三尸,那就慢慢来,只要把心态放好了,你总有一天能斩灭三尸的!”菩提老祖神色平静道。 那是多么打脸的事,以众所周知的史可朗的性格,他肯定会马上跳起来,可他却没有一点动作,反而让参会的保安部长乖乖的坐到台下。 第 38 章 她不喜欢我 金龙国主看着众人说道,这个时候却盘膝而坐,一副即将为他们护法的样子。 至于苏秦,原本因为他的隐语才华,让自己深为忌惮,甚致不惜动用下作手段指使田东打探消息,后来知道在内部竞争中苏秦竟然败给张仪,让他哑然失笑,自己居然高估了苏秦。 骤然之间,阳旭灵府位置,出现了一道湛蓝色的螺旋气旋,四面八方,滚滚仙灵之气,朝着他疯狂汇聚而来。 叶轩战斗正酣,并没有听到这话,此时身躯之上,不断有着仙力涌动,维持着重力法阵的消耗。 说到这里,幽灵鬼王怒吼一声,然后咬着牙根,卯足劲,猛然朝叶子浩身上轰来一拳。 “对京师的禁军观感如何?本王有些好奇,如若你们从城中夺取城门,需要多长时间?”司马季距离建春门越来越近,准备出城去各大胡人使团的驻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问道。 看见底下的大臣们,大多是众口一词,韩威侯也叹了口气,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时,对苏秦的维护不能太过明显。 一回到家,叶薇薇就直奔洗手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给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 “身为宗室守土有责,父亲也常常这样教导我。”司马季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家教甚严。 “大人,陨星鬼王的情报网可是极为强大,他若是认出了您的身份呢?”黑虎鬼王担心道。 “死战不退!战门!”王修就这么喊了一句,完全没有多余的一丝,而他也没再继续输出天翼战队的前排,选择朝前面走了两步,到了一个能够闪现e中天翼战队后排的位置。 这次轮到她发愣了。我想她大概沒想到我会乖乖就范。就在她要对我付于行动之时。我已经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 “喂,你的同伴都放弃你了,要不你今后就跟着我混吧!至少我不会拿同伴或手下的性命开玩笑。”巴达克微笑着看着身下的七星龙说道。 所以夜影觉得还是直接把这个插着管子的干掉算了。这样省事儿。所以夜影手里的鬼刀缓缓抬了起來。灵气疯狂的涌入鬼刀之中。 他一身修为,虽然算不得太高,却也是几十年的心血,在这一个瞬间被毁的彻彻底底,经脉尽断就算活着也只能是个废人。 心里想定,柳婉若便微微的挪动着身体,尽量不想吵醒身边的‘柳婉柔’。 “那就是说我们之间没有的谈了?”高木纯一郎站起身来,欲要走人。 先前那风尘仆仆的感觉一扫而散,拉开房门来到院中,就见王霆早已起来,坐在院落中,拖着下巴颏正在发呆,王杰缓步走上前。 即使已经在屋子里放了好几块冰块。但我还是觉得透不过气來。也只得披了件衣服出去走走。 眼看着悟空正面攻来,贝吉塔来不及思考,自尊心影响下让他同时摆出了作战姿势。 “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这凤栖宫的主人是我,不是你乐贵妃!”沐一一提高了嗓门,一边拽着身上的裹身布,一边说道。 施主头顶凶兆只是把吴杰言语中对天下会的反感当成是受到别人的盅惑,这倒让吴杰颇有一种意外之喜的感觉,当然,他才不会那么傻大头的说出实话,眼见对方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也乐得轻闲。 “你真的想要我吗……”沐一一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从来都没有这么贱兮兮咬过字,今晚为了自己就要这样犯贱一次。 一声巨爆,法瑞特三人合在一起,退至可上空。下边,赫尔曼和阿德里亚诺也合到了一起,而凯比斯则退入了诺曼要塞。 出乎秦扬意料的是,那两个男子无一不是衣着光鲜的,看上去实在不像是毁人贞洁的人物,也不像是游手好闲的混子,或者是好勇斗狠的家伙,甚至其中一个个子高一些的男子,脸上还有一些贵气,似乎家教不错的样子。 傅令元似有点懵,而因为他对她毫无防备,这一耳光打得结结实实。 “哎,真是的!我方微波炉里了,刚热了热,现在应该热好了!”静姐指着微波炉说道,然后转身朝着楼上走了上去。 “进来!”秦扬应了一声,从这鞋子的声音上来听,估计是乡计生办主任李如萍。 老人家哭成了花脸,见沐一一迎过来,也一瘸一拐的朝着她走去。 “天龙门不是一向很低调吗,这次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么嚣张?”赵灼说道。 不论最后安伯天之死与安禄山有没有关系,但至少,是他设计陷害了安伯天,令他失陷于皇宫大内。 第 39 章 我买票你出钱 时夏礼貌浅笑,摇头。 “我目前做不了主,买多少也不知道,只是先问问,我们需要买到什么数量,你们会重新晒盐?” “我知道数量了才好回去开会做决定。” 时夏说的有道理,周村长没上来就否决时夏。 老曹让她来问,加上小姑娘长的白白净净,说话清晰明了,一看就是念过书的。 当下,对 话音一落,一道金光瞬时亮起,待金光消失,露出了其中的物品。 韩雷大手一挥将其收入自然之境中,转身看向沐域五杰,问道:“都看过了吧?”说着,他将目光放在了沐彪手中的一根黑棍上。 难不成……他们两个是在偷情?为了不让自己发现拆散他们,所以才故意不让自己知道的? 他们到店里发现饭菜已经恢复原价,倒是不要票,不过晚上的包间都预定出去了。 让别人来,他也不放心,所以就去校长那里要了这个活儿,反正他这个辅导员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界外邪魔看到后大吃一惊,然后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道火焰之龙便已经将他所吞没。 接下来的那些模特做好心理准备,但是早就已经没有钢琴声的伴奏,一看起来就没有任何的气势。 他站起身子,抖了抖腿,他的腿可以动得轻松自如,根本没有任何不适。 这枚荷包应该很长时间了,虽很干净却很老旧了。有的的地方甚至磨坏了些许,好似被一只手长时间的抚摸过。 等慕容珊珊走了许久之后,林峰这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偏头看了看二长老的房间,冷笑一声,径直离开。 这个造化神府重达亿万斤,如今做出这种不顾一切‘玉’石俱焚的样子,就算能解决掉秦明,恐怕造化老祖这个废了无数心血布置的老巢也要毁掉了。 她们两个越玩越疯,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喊的,简直就是疯子二人组。 “我也回去了,褚三,别太折磨自己,事情总有定数,别着急。”顾辰说完就跟孙博然一起走了。 “笑笑怎么这么慢,我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姚晓丹想起元笑没有拿手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周厚元看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仍在余芙蕖怀里撕心裂肺哭着要他抱抱的宝宝一眼,一狠心,转头大步往外走。 慕云澄暗道不好,他看得清楚,这一枚便是金豪伤自己所用的那种飞镖的样式,全不是之前伤候苍术两人时用的普通金币。 周蕊说着又拿起勺子给自已盛了一大碗,这才坐下来慢条斯理喝起来。 褚昊轩如此热心的张罗打算,叶栗心里倒嘀咕了,他怎么这么兴奋? 而他在走路的过程中又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自己的脚并没有之前那种疼痛的感觉了。这也就是说,现在的自己与做梦无异,所处的环境便如梦境一般,只不过是自己不能说醒就醒罢了。 众将领正说得热闹,官厅的门被推开,曾国藩在刘长佑、禇汝航的陪同下,笑着步入大厅。 “你这给的休整的机会就给了那些伤员,陆天明可不得闲呐。”赵成功说。 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白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扭曲,手中的日冕……狂狮剑光芒大盛,毁灭的气息从剑刃的顶端传了出来。 而他就失败了,得来的结果是燕王朱棣攻陷金陵城,而他也是不知所踪。 第 40 章 他得多难受 时夏安抚了小花鸡,也从温承安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婶娘有时夏家的钥匙,让温承安把时夏的东西放在她家院子里。 温承安照做了。 他刚一进去,就被大白和小花半包围了。 好在大白和小花认识他,没进攻。 温承安放下东西就走,结果在上厕所的时候被小花叨屁股了。 时夏听后,十 这情形,管谁都能叫爹吧,不过,这宅子在中间,车马进不去,张家人并不少,住的也挤。 后面的话哽在喉间,他仿若是突然惊醒了一般,瞪大双眼,有些怀疑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真是息的说的?他刚刚脑袋是抽了吗?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买纸”一岁一百美金,十六岁的陈曼丽应该会花去他一千六百美金,外加四百港币船票。这些都是西泽在香港时打听到的消息。不过陈教授的事他并没有告诉德赛。 芭蕉树后头就是灌木丛,她腿上给沙蝇叮了好几下,幸好又租了个凉棚,这头空出来了几张沙滩椅给他两坐下休息。 迟早不是那种会揪住过去不放的人,谁没个过去,她虽然跟卫骁是初恋,当年也是跟他们班班长差点成了的人。 宗政灵芸背对着魏清淮,袖子在面上轻轻一拂,眼角的泪光终于不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这个抄袭已经通过媒体传播出去了,现在网上有很多人都在骂你开始抵制这个电影,看情况,很多都是水军带动的节奏。”艾莉担心万像素无双,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你们抬着这些石头上山,一旦遇到威胁捏碎这个令牌,我就会出现,我去去就来!”说完少年就以消失,留下孟钧三人。 路上还有些堵车,不过,她觉得他既然在會所,肯定是不会过去找她的,顶多问她舍友什么的查个岗。 “刘大爷,九儿多谢。”丁九溪见刘消息答教自己轻功也就开始提点刘消息了。 “我们明天到当地的县城,休息一上午,下午一点钟就要出发,尽量在五点之前赶到那里。”沈成韧简单的重复了一下可能遇见的问题。他真的是很担心宁仟这个性子到时候出了问题自己可怎么好。 “我……”路安宁咬咬嘴唇,如今的状况,其实大家心里都已经了然,只是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顾泽宇开口。 “少来,装傻充愣,谁不会呀!”李一笑停住笑,努了努嘴,脸上一副生气的娇。 明夷就这么呆站着,看他忙个不停,油灯昏暗,他在灯光中的身影被拉得更加颀长,宽袖招摇,却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沈珂被路安宁拉着下了车,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顾泽宇站在几步开外,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神色却比手中的花儿还明媚。 虽然是个大概,但是里面所要花费的精力和金钱却不是两三天就能做到的。也就是说,为了除掉齐珍珍,这黄茹茹也是花费了不少精神和力气的。 听到这话,她心里一暖,脸上的笑容足以媲美盛开的鲜花。她日后回想起来,若是当初不那么温柔的对待她,也许失去后就不会那么心疼吧。 说着的时候,纪苇苇还莞尔一笑,那脸色写满的真诚根本就叫人拒绝不了。穆子羽似乎也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缓慢的点了点头,而后一声不吭的重新站到了椅子上开始洗漱了起来。 第 41 章 她想要我去 “他得多难受!” 张婶娘完全放开了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心里像是被利刃挖开,钻心的疼。 时夏再次抱着婶娘,无声的支持着,陪伴着。 张婶娘慢慢平静,眼睛已经红肿。 时夏拿着冰凉的手巾敷在她眼睛上。 “婶娘,温承安骨子里是像你和温叔的,他的未来会是好的。” “你们一家 只见段龙飞的目光看向段战天以及拜玉儿,随之则是点了点头,随后众人便是被缥缈剑宗之人安排在了一处古殿之中居住。 但一想到之前离开的时候,赵诗颖无视沈凝冰,直接拉着自己离开,这举动,实在有些目中无人,难免会引起沈凝冰的误会,当即只能选择和盘托出。 “噗!”匕首顺着棕熊的眼窝直接刺入了大脑,瞬间就让它静止了下来。 夏离拎着当当的耳朵嘱咐了多遍,后天白天必须回庄子,由祝二带回府。 而庄凡,只是个普通而已,虽说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解掉药神所中的断魂草之毒,但这断魂草跟魔毒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庄凡服下必死无疑。 “虽然我很想继续留下来帮您,但我觉得卡尔斯或许更加需要我的帮助。”韩天宇按照0541的提示对吉诺说道。 而姜老头所做的,便是将他的底子打磨得更结实,神魂锤炼得更强壮,帮他理解感悟那些最高深的剑式,磨炼他的剑心剑意。 “好的,那我出去了。”管家走出了房间,只觉得刚才的气氛以及时先生的神情都有些奇怪。 “好的,已经替您登记好了,等飞船靠港之后以上人员可以离舰!还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对方说道。 “叮!护盾遭到攻击,能量损耗一点五晶格!”系统开始报告损伤。 同时把之前曹睿交给他的虎符,并让他交到曹植手里的事情如实相告。 愿意打猎为生的人,都可以在统一安排下,组队前往浩瀚山海狩猎。 星殿的吸引力实在太大,飞梭被吸得开始往后倒退,情况非常的危险。还好杜屠龙给出了一个注意,让杜峰扔一些禽类妖兽出去。昂日鸡的星殿喜欢捕捉禽类,尤其是一些山鸡、野鸭之类的东西。 “你是不是傻?我都叫你别过来了!”炽凌君满脸绝望,心胸压抑的几乎窒息。 下一刻,本来躺在岩土上的威廉,已经鼓足力气,在上面一点,再次冲到史基跟前。 那棺材也的确不急着做,是镇上的老张为自己定做的,而老张的病也不是急症,应该能撑过这个冬天的。 特别还是此时的米迦尔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没有了任何十二翼天使的能力。 “放心吧,现在它被我布下禁制,动弹不了!而且我也没打算让它活太久。我要祭炼一柄飞剑,得活的才行!”楚望舒点头说道,让对方不用担心。 根本就没询问具体什么原因,直接带着老钟就往外追了出去。因为只有老钟能认出来那些人,而且知道他们大约往什么方向走了。 “就算找到天涯海角,宇宙边荒,我也会找到你!”杨廷声音坚定的说道。 李恒相信,如果16岁半步魂尊的成绩,要是放在这个现实之中,那绝对是各个魂气高校、乃至各个组织都是抢着要人! 李恒从来没有见到过天魂郑心芝这副模样,在他拿出百年雪花酿之后,李恒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了天魂郑心芝的激动! 第 42 章 去帮工 程营长火热的眼神时夏都感觉到了,为了不让温承安泡浮囊了,她开口转移了程营长的注意力。 “程营长,送表扬信?” 程营长总算转移盯人的目标,用更火热的眼神看向时夏。 “时夏同志,你还有推荐吗?” “没有。” 时夏的话如一盆凉水让程营长发热的脑袋清凉。 “也是,这样的大 苏联人也挺无耻的,要不怎么会跟他一个身份不明的很可能是恐怖分子的人来做买卖呢?在无耻的人当中还有更无耻的潜伏在苏联军方高层的cia间谍,打听到了苏联用非常规的手段获得超级石墨烯电池样品的情报。 “不认识的人,最好别要,谁知道有什么企图。”江惠芬脑海里拉响警报道。 比如孙杭扬那渣男和白莲花结婚真请他的话,她要准备一份怎样的大礼才对得起当初她俩人的背叛。 海生背着她去了最近的跌打馆,陆皓舞趴在他宽实的后背上,心底泛滥着感动,分外的安心。那双一贯明亮的眼睛,此时也清澈得近乎透明,看着他俊美的侧脸,淘气地眨眨眼,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比平时醒的都早,或许是因为身边躺个男人的原因。曼陀罗几乎是惊醒的,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还完好无损,这才长呼一口气。 魔术暂停,显然这段时间乔尼的进攻起来了,但防守丝毫没有起色,这让里奇阿杜巴图有些急了,也不顾暂停的次数,又是用掉了一次暂停。 卢阳瞪大了眼睛,一边搜寻着屏幕上的海空疑点,一边等待着雷达给予的各种信息。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证明周俊这一拳之威猛,强化人的功夫绝非花拳绣腿,把一号彪形大汉像扔空可乐罐一样的水准换了谁也得被吓个半死。 方大雷的名声似乎这时候有点不太好,大家都不相信他的话,他也不解释,直接拿起手机打了开来准备翻看,结果发现手机是有密码锁的。 村里的同龄的丫头都穿几十块的裙子,可是她现在穿的是几千块的裙子,感觉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城里的公主。 做下决定之后连夜赶回公司里面去,把公司账目都给找出来,在其中寻找到金鸿集团在罗曼工会利用职务之便所做的一些龌龊事情,以及金鹏飞让手下做的那些违法事情等等。 加藤佐助说着,富态的脸上又露出郑重之色,身子微微前倾,“我得知您有手段可以指点我这孙儿晋升到惊龙境,这的确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她偷偷地吐吐舌头,曾老的眼神还是那么的犀利,可不是最近太忙了,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来着。 一招不成王双连忙变招,一双巨拳轰然朝着冲过来的魔象砸去,一道道一米多长的风刃出现在拳头上嘶嘶作响,一股股龙卷在王双的周围产生朝着魔象卷去。 骆冰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砍她儿子的手,真是反了天了。 看她笑的这么开心许如龙也不忍心拒绝她,她既然高兴就随她吧,许如龙心里默默的想道。 因为毕诗夜没有说过她的名字,所以秦漠只好用‘你’字来称呼毕诗夜。 这边姜局也是立即拿出电话给何局打了过去,把侯亮和云丹、甄美出国的事情说了一下,这次出国真的没白去,把曹伟和温奇都给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