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五兄妹》 第一章:从大人变成小孩子 林雨春迷迷糊糊,头部阵阵剧痛传来,夹杂闷涨眩晕,仿佛要爆炸一般,腹中似吞了一堆苍蝇,呕恶难耐,持续的恶心汹涌袭来,梦里已经吐了多次,那个滋味儿很难受,她不想再吐,可是全身抽搐,胃腹翻卷,她失去了自控能力。 “呕!呕!呕!噗!……”呕吐物似离弦箭样从那痛苦瘦弱的女孩儿嘴里喷出,溅了围着她身边来不及躲闪的几个孩子一身。 “好臭!熏死人了!”四岁的小女孩离得最远,一点儿也没有溅到她身上,数她喊得最凶。 她有一张白胖胖的小脸儿,粉嘟嘟的,葡萄粒儿的大眼睛,眼里满含讥讽和厌恶,还有幸灾乐祸的得意,她心里想的是:这个比自己漂亮的三臊丫头一定快死了,自己就会成为家里最俏的俊把子。 由于神态的扭曲,脸上顷刻间带上了厉色,这么点儿的一个小丫头,表情竞这样丰富。 小手儿扇着鼻子,撒腿就往外跑:“还招呼着身后的两个般大的玩伴:“真膈应人,还不快跑!你们想臭死在这儿?” 身后的两个女孩跑得也不慢,边跑边叫:“快跑啊!死扫帚星真臭!”还不忘伸手拉一下儿还在愣神儿的比她大的那几个。 原地还落下发怔的两个男孩,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呕吐的女孩儿。 见女孩儿双眸眨动几下儿,几人的动作没能逃过她的视听,随后似闭目思索,再睁开眼,眼神疑惑又迷茫:这是哪里?…… 发现眼前的男孩睁着两对惊喜的大眼睛。 突然两声呼唤:“三春!你是真的活了呀?” 两道齐刷刷地声音,听来无比的默契。 林雨春摸不清头脑,心里的问号“嗖嗖嗖”的。 这是什么状况,雨春怎么变成三春了?两个孩子不知是谁? 脑袋晕晕的,捋不清。 自己正在床上睡觉,糊里糊涂的听到一男一女的嬉笑声,还有嚓嚓走近的脚步,一贯警醒的她,那一刻却没有做到提高警惕。 被人绑票了吗? 满腹的疑团不敢泄露,侦查不明敌情,不能说错活,没有回答男孩的问话,只有顾左右而言他:“头好痛!……呜呜呜……!” 瞬间泪雨如泼,真的是疼,不是装哭,哭是一个技巧,能博得人的同情,何乐而不为。 俩男孩儿的变化尽收她眼底,从他们的惊诧,惊喜与惊叫,没有得到她的回答,眼神迅速的暗淡,雨春感觉出来他们对她的善意,确定不是被绑了。再次听到她出声,又是一齐的欢呼:“妹妹活了!妹妹活了!” 两人是跳着脚,兴奋得欢呼的。 妹妹?我成了这俩小孩儿的妹妹? 不由自主地就盯上了自身的小胳臂,小腿儿,小脚小手儿:MADER!这个三春比雨春少了多少年轮? 腿细,胳臂细,跟那粗麻杆儿差不稀厘,身上的衣裳又破又旧。 她一惊:自己怎么缩水了呀? 再看那俩小子,衣服是长裤短卦儿,看不出来是什么年月的装束。 长发用布带在头顶扎牢,明显的是两个小子,现代人也有留长发的,可没有这么梳的,看样子是古代人。 自己这人怎么变小了?她突然一个激灵:被阎王爷摆了一道吗?把她扔古代来了? 摸摸小小尖尖的下巴,瘪瘪的腮帮,除了颧骨,就是颌骨,脸上的皮好像打了褶子,莫非把她塞到一个老太太的身体里啦? 不该这样调理人的,人家来到古代起码混个贵女,名媛,就是庶女也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一个老太太还有什么熬头,有人给饭吃,就是等死,没人管饭就得…… 林雨春浑身冰冷,头很疼,她恨不得睡死过去,好回去做她的女强人。 俩小子确认了她真是活了,大的激动,小的更激动,一脚踏出门槛儿:“哥,我去告诉娘!” “站住!”大的一急吼出,小的骑着门槛儿不动了。 “让妹妹好好休息一下,不要让人打扰她!”大的脸色阴沉:“你看着三妹,我把午间留的粥热一下。” 大的十二三岁的样子,小的也有十来岁,很听话地拿起一块破布擦起女孩的呕吐物,吐的只是一些黄绿水罢了,早已经渗进床上的稻草里,看不到一点儿食物。 林雨春用舌头扫荡口腔,怕食物的残渣在口齿间发酵,搜查了几下,根本就没有一个渣子。 好像是多日没进食。 她很想漱漱口,刷刷牙最好,抬了抬腿,没有能动的精力。不好意思使唤这个不认识的孩子为她端水。 想吐一下口水,没有力气吐到地上,她不想重蹈覆辙,让个孩子费力地为她擦口水,她决定忍着,瞟几眼自己的所在,低低的屋顶,黑黄的墙壁,斑驳的墙皮成快儿地脱落,泥土坯之间的缝隙闪着道道亮光,完整的地方多道黄印子。 屋顶上是细细的木棍儿做檩子,横铺的是杂乱的树枝和秸秆儿,发了霉的屋顶像京戏里的小丑儿脸。 地上黑乎乎地湿腻,走人的脚步声都“吧唧、吧唧”的,见证着这破房子没少漏雨,窄窄的木板门,没有窗子一扇,只有那破门开着透过的亮光,屋里的潮湿度种菜都不用浇水。 很快,大的端着粥碗快步进房,雨春迅速比对一下,这小子比雨春穿得整齐多了。 雨春心里忽闪一下:这家人肯定是重男轻女。 小的在后边举着个瓢,这一会儿她走神儿的空儿,跑出去接他哥哥了?挺懂事的孩子。 眨眼间,大的靠近床头,碗撂在床沿儿,拿过小的手里的破瓢:“三春,漱漱口。” 林雨春暗暗赞叹:这小子比她侄子还懂事。小的已经扶住她,在水瓢里照过水镜,确定自己不是老太太,才踏实一点儿。她像木偶似的,漱口喝粥,被两个小子伺候着,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她牢记那句名言:只要你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这是她一贯的信条。 对这里一无所知,就得装傻,装哑巴。为她擦了嘴,扶她躺下:“三春,你继续睡,哥明早上再给你送粥来。” 大的说着,拉了一把小的:“别打扰妹妹了,让三春好好睡上一宿,明日定会恢复大半。” “哥,你明日不去私塾了?”小的留恋不想走,担心大的又担心三春,晶亮眸子变得灰暗。 “上什么私塾?我离开,妹妹会被娘打死的,再说我也不是那块料,别听奶和娘天天秀才举人的忽悠,咱村自古到今出过几个秀才,黄粱美梦也遇不到,人家楚离那么聪明,也没听人家嘴上挂着进士、探花、榜眼,状元的,一天光做着不着边儿的梦。”听了哥哥的话,小的眼里里亮了亮。 “对,我也不想读书,我们怎么能逃过家法?”小的惊疑的眼神四处扫了扫:“别让娘听到,小心竹笋炒肉。” “这个你别担心,娘最不舍得打儿子,三春没少挨打,娘就是立威,怕女儿在婚事上不听她的。”大的分析着,小的认为有道理,胆子不禁壮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章 惊人的吼声 可是俩孩子才迈过门槛,大的回身就关闭糟烂的破门,锁上了。 屋里顿时黑了下来,要没有墙壁透过的点点亮光,走路就会撞到墙上。 雨春心里一惊:自己已经失去了自由? 俩小子对她看不出恶意,为何锁起她来? 难道他们另有企图? 叫她妹妹,肯定是一家人。 适才听他们议论,不让人打搅她,还说没人护着,娘会打死她。 难道,这具身体办了大逆不道的事,还是干了辱没门楣的错事,让亲娘忍无可忍,要打死亲生女儿? 自己看过许多古代女卑的小说,女子因为做了失足让家人丢脸的事,家人会置她于死地。 她伸伸手,竞能动了,喝过粥,有了点儿力气了吧?原来这主是饿得不会动。 刚才漱口照水瓢,只看到不像老太太,究竟多大年龄没有看清,因为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到真容,只看到小姑娘的丫髻头。 屋里别说没镜子,这黑暗的屋里照镜子哪能看到脸,墙缝的亮光已隐没,天黑下来了。 无奈手伸向头顶,以拃做尺,量起了自己的身高。 这一量,她“扑咚”的心顿时稳住,这个身体还小,哪里会勾引男人做什么龌龊事,顶多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又小又瘦,就这体质,就是再高上半头,也达不到勾引男人的雌激素水平。 这个判断否决了。 亲娘为什么要打死女儿? 她想了几种可能,突然全身的鸡皮疙瘩爆起,冰凉的小身板儿战栗起来,就像得了重感冒,浑身冷的堕入冰窟一般:此女是遭色魔强*暴?她娘嫌丢人?就处死了她? 明摆着此女已经死了,自己才撞上这倒霉大运,肯定是被她娘打死的。 自己借了这个身板儿,会不会旧戏重演,再次被弄死。 附了这体就够倒霉的,再被打死岂不更冤枉。 女儿受害,不替女儿做主讨回公道,反杀女遮羞,这个社会女人一定不值钱。 是惹不起罪犯?用女儿的血涂脂抹粉?还是有别的缘故呢? 雨春想不明白,浑身困乏,头晕目眩,没精神继续下去,晕晕沉沉便失去了知觉。 轻轻的“哗铃”一响,门外的亮光随着进人照亮了门内那一块儿,是昨天那个大小子,一手端个碗,一手端着盆,走近床边把盆放在地上,碗放在床沿儿。 “哥给你擦擦脸。”捞起盆里的一块破布,拧了一下,轻柔地动作,温和的话语,真诚的眼神,让雨春冰冷的身子瞬间如吹过了一股春风。 这样纯洁的男孩,要说他有坏心算计她,她现在是不信的。 雨春只想用眼不用口,在自己达到能逃跑的体力之前,不想惊动任何有害物质。 男孩为她擦脸之际,摸了她几次脑门儿,大概是试她的体温。 雨春一点儿声色不动。 “三春,头还那么疼不?”男孩端起碗,喂了雨春一勺粥,口里温和地问着。 雨春虽然很感动,可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点头。 她心里合计好了,装傻试试,毕竟打她的女人是这个身体的亲妈,看到女儿被她打死再复活了,能不能良心发现,可伶可怜这个傻女儿,给她一条生路。 男孩面现愁苦之色,眼神比进门时暗淡了许多,强忍愁苦,心中默叹:妹妹许是被娘亲打傻了,一棒槌削到后脑,花花脑子没流出就是万幸,能有不傻的? 妹妹的一生让娘给毁了,她这一生怎么办? 娘可真狠,这么一点儿的孩子就要卖给个老头儿做小,好像三春不是她的亲生。 没有一点儿疼惜,没有一点儿留恋,她的行为说明,女孩生来就是留着卖的。 林雨春肯定了她借的这个身体名叫三春,她也只有默认了。 这男孩就是三春的三哥陶永明,那个小的是她四哥陶永辉。 此时陶永辉急匆匆跨进门槛,急切叫了声:“妹妹!”慌忙从怀里掏出半拉白花花的馒头,馒头中间夹了块肥肉,急急地递给三春:“春儿!快吃,干喝稀粥没有盐味,多饿得慌,楚大哥说,没有补品,受伤的人不易好起来。” 永辉眨动大大的星眸,满眼的真诚与疼惜。 见三春没接,掰了块馒头,揪了小块儿肉片,捏着送到三春嘴里。 三春早就饿得慌慌,馒头要是在她手里,一定两口就会吞下肚。 她猜想这个孩子准是把自己该吃的偷偷留下,给她拿来,她怎么好意思去接。 再次感动…… 眸子水雾迷蒙,强忍下流泪的冲动,下力的闭起双睛,哽咽的咽下嘴里的食物。 永明看三春不知道接永辉手里的馒头,眸光更加暗淡,叹息声脱口而出。 直到永辉喂完了三春馒头,朝阳升起了老高。 “我们扶三春到院子透透风,屋里阴暗潮湿,再生了病就更遭罪了。”永明一提,永辉立即赞成,双双扶出三春。 从黑屋出来,院里的明媚阳光晃得三春睁不开眼,在二人的扶持下,走了好多步,才适应过来。 屋里屋外两个天下,院子是天堂,小黑屋就是地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她终于活过来了。 溜了一会儿,腿就能站稳了。 哥俩交换了一下眼色,好像心有灵犀,永辉鬼机灵,看三春不言不语,明白哥哥的暗示,晶亮的眼眸黯了又黯。 心里明白,嘴上怎能说出来。 当着妹妹的面儿,万一她听得明白,使她的精神受挫,或是受到打击,做了傻事,后悔药是没处买的。 三人正在各有所思,一声脆厉的怒吼惊得三人呆愣当场。(未完待续) 第三章 哪里像亲娘 随着喊声,冲进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年约四旬,体格粗壮,腰圆胸突,两个大乳随着跑动而颤颠,一看就知是奶过很多孩子的半老徐娘。长得倒是不错,虽然隔着裙子就能看到她的两条腿很弯,但这并不抵消她容颜的俊美。 脸盘儿周正,面色红润细腻,口鼻生的也好,大大的眸子晶亮灵动,双眼薄皮儿,还真是个美人。 手里拎着一根鸡毛掸子,手扬得高高的,嘴里狠狠地骂着:“臊丫头!你敢装死,我这回就真打死你!我豁着没了那三十两银子,也要好好教训你!” 眼睛一瞪,好大,满是狠戾,吓得三春一哆嗦,她从记事起,还没见过这样的俊目瞪起来这样吓人的。 奇葩!雨春给这个女人做出了评价。 这个女人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 对,这个女人就是三春的亲娘谷氏。 永明弟兄见母亲的来头凶悍,三春这小身板儿还走不稳,再挨上几棍子,这半条命也得没。 弟兄二人慌得上前,一个抱住娘的大腿,一个抓住举棍子的手,永明用力喊:“娘!还让不让妹妹活?再打,会要她命的。”眼里有倔强,也有哀求,还有心疼。 谷氏一看儿子为这个败家丫头求情,可怜巴巴的,儿子何时这样惨过,天天都是乐得疯跑,今日竞为这个克星愁苦,她心疼儿子,不悦的心情转嫁到三春身上。 “三儿,为这个克你的丫头伤心不值得,你不明白,娘根本打得不重,她是装死,好逃过去王家,你让她装可怜给蒙骗了,不好好管教,她怎会听话。” 谷氏哪会放过三春,她还急等银子,不收拾妥帖,银子怎么到手。 谷氏膀大腰粗,手腕像粗棒槌,两个孩子也不是她的对手,三挣两挣哥俩便被谷氏挣脱。 见谷氏高高举起的掸棍子,三春虽然没精神,但知道打上就得疼死人,自己就这小躯壳,一棍子抽上就得二次死翘翘,为了活命,只有三十六计跑为上。 撒腿就跑,她没处去躲,只有往潮湿的破屋跑,好在没有几步,顺利地到了屋里,关上门,没有门栓,屋里也没个桌椅,没什么能把门顶住,只好后背倚上门,拼命地顶着,觉得这扇破门板,怎么也比自己的小躯壳禁砸,心里的扑通平稳一点儿,有了一丝安全感。 谷氏追到门前,一棍子就砸到了门板上,振起的木屑乱飞,她心疼了一下儿:这臊丫头,又毁了她的门板,扫帚星净和她作对。 谷氏的脚刚抬起要踹向门板,却再次被两个儿子抱住,这一脚要是踹下去,三春不但会撞到前面的墙上,还要被门板砸中,小命儿一定会丢,因为这个屋子很小,门轴已经糟烂,搁不住一踹的,三春身子虚弱,禁不住门板的重量。 永明、永辉各抱谷氏一条大腿,死拉硬拽,谷氏不舍得踢他们,如果每人一脚,两人哪能挡住谷氏,永明心眼儿一转,给永辉使了个眼色,抱着大腿,扑通!就跪在地上。 二人苦苦哀求:“娘,你饶了妹妹吧,看她弱得,再打,命会丢的。” 谷氏气恼,看儿子跪她心疼:“她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她吼了一声,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吼过她既后悔,对儿子说话她没高声过,今日她的声高,都是被死丫头气得,死丫头竞拖累她儿子受惊吓,对三春的恨更深了。 地上潮湿,泥泞能陷半脚,刚一跪下,便湿了膝盖。 谷氏心疼儿子跪着,气得心里发抖,面上闪过惶恐:这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养的嫡亲儿子,为她养老送终的亲骨肉,从落草那刻就娇生惯养,从没触过一指,大错小错没被罚过跪,今日为救扫帚星,逼得她儿子下跪,她心疼死了,跪在湿地上,孩子受了病怎么办? 打不着三春她火大,儿子下跪受苦她的火更大:这个丧门星,克得她儿子就快得病了,她把疼儿子的痛苦强加到三春头上:三十两要少了,该狠狠地多要点儿,让那个老男人加倍地收拾她才解恨。 谷氏再不敲门板,面色狰狞,嘴巴抽搐,眼角耷拉下来,压着声音说道:“都给我起来,地上精湿,得了病可怎生是好。” “娘如果不放过三春,孩儿就跪死在这里。”弟兄二人齐声,语气非常地坚决,谷氏的一股气噎在了喉咙里。 让她饶过臊丫头,就是让她下不来台,她可不是服软的性子,饶过这丫头,她岂不丢人。 她拽拽这个,拉拉那个,拽起这个,那个跪下,这样四五次,连累带气,嗓子像猫呼噜样响起,汗湿了脊背。 无奈两个倔强儿子,她也疼惜自己的身子,再坚持儿子也会累坏。 心疼儿子,心疼自己,摆不动儿子,只好找台阶儿下。 谷氏的嘴是不会给三春好话的:“臊*BI!赶紧上山砍柴,不砍一担,就别想吃饭。”又对永明二人强笑了一下:“三儿、四儿快去读书,读好书有犒赏的。”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屋门喊起:“臊丫头!再挑唆我儿子和我作对,就再让你死一回!”说完扭头就走。 永明弟兄松了口气,相视一笑,胜利属于他们,妹妹算是逃过鬼门关。 三春听到哥俩的笑声,打开了门,永辉跳脚欢呼:“娘怕我们!娘怕我们!” 三春一阵苦笑:在古人的眼里,儿女的区别就这么大? 直到现代,男尊女卑还没有从人们的心中祛除。 生个男孩,就说是生了个大胖小子,女孩就是小丫头子,女人的地位永远比男人低一头。 一静下来,雨春的脑海里就涌上来三春的部分记忆。 谷氏妯娌三个是分开起火的,谷氏这支人虽多,却没有干活儿的,谷氏的丈夫读书读到四十岁了还在读,认为他聪明,三春的奶奶刘氏想让二儿子中秀才,家里可就要借大光了。 谷氏与婆婆是一个牛角尖里钻出来的,一条道儿跑到黑,以为丈夫还年轻,还有几十年的寿命,还是读书利大。 三春的父亲陶司国这个人是有些小聪明,那得看干啥,他是个不着调的,聪明不往读书上用,能中秀才,那就得看运气了。 他没那个运气,也没那个毅力,谁家的寡妇漂亮,哪个妓院来了头牌,他的耳朵和眼睛是最灵通的。 因他这种外务事,谷氏与他争过吵过,就是管不了,婆婆不给做主,说男人都是那样,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谷氏被陶司国打怕了,就成了百依百顺,随后把对丈夫的恨意都归到三春身上,赖这个败家丫头克得陶司国不学好。 三春的大哥陶永福是谷氏的重点培养对象,与老二陶永清都在读书。 老大也是个不务正业的,很傍他爹,可谷氏就特喜欢他,因为他也是有些小聪明,一心盼他中举,二十来年下来还不如他二儿子,连个童生也没中。 老三,老四也都被谷氏迫着读书,倆小子也聪明,可就是不想读书,一心想习武,又做不了母亲的主。(未完待续) 第四章 觅食山野间 家里穷,上边的两个女儿找婆家都使了钱,姑娘卖出去了,连着娶了两房媳妇,媳妇都有了孩子,哪个也不是会出力的。 地里有大伯子和小叔干,她自己这枝子就没一个吃苦的。 自己起自家的伙,谷氏这枝子人多,分得那点儿秸秆,不够她们爎锅的。 自从两个姐姐出嫁,二十来口之家的烧柴重担就压在三春的肩上,四岁多的她,哪有力气砍柴,起初在山前捡一些碎枝枯草,后来就砍些细枝藤蔓,逐渐砍些大的。 越来柴是打得越多,烧得是越来越费,周氏、谷氏做饭,谁也没人省着,把柴火往死里糟,三春天天打也供不上,柴稍微湿点儿,就遭二人打骂。 这二年,活大部都落在三春身上,打柴、烧火做饭,刷碗洗衣,给谷氏婆媳三人洗屎接子,样样没有落下她的。 原三春的记忆逐渐恢复,三春的遭遇大部被雨春知晓,她为这个死去的三春悲哀,可怜的三春从降生都没有得过一点儿好。 三春没有记忆时的日子,怎么会映在她的脑海? 谷氏两奶胖大,奶水流得刺刺的,小三春却干瘦,饿得没有气力的啼哭,谷氏的两个大奶,被两个小子叼着,在吱吱地吸奶,看两个孩子的大小,三春估摸着就是永明和永辉。 三春真正看透了谷氏的重男轻女,那么小的女孩不给奶吃,给两个大小子吃,这人的心眼子得有多歪。 又一幕更让她无语,两个小子手里攥着白面饼,吃了阵儿奶,就撒嘴摇头,往嘴里塞饼,他们不喜欢吃奶。 谷氏的**硬往小子的嘴里塞,小子一劲儿躲。 谷氏没招儿,儿子不听她的,看看啼哭的三春,赌气抱起,把**狠狠地往小嘴儿一擩,恨恨地道:“哭哭哭!丧门星!咋不快死!” “又咒了?就你这样念咒,就是没事,让过路的神灵听到,也会给你降点儿灾,她死了,你就完了,上头那倆小子拿啥娶媳妇。” 随声音走进人来,正是刘氏。 谷氏心里不悦,不敢对着婆婆来,一手拽起三春的小腿儿,一只手就撂上三巴掌:“吃吃吃!养你个赔钱货,真冤!”三春的小屁股儿顿时一片通红。 刘氏摇摇头,咂咂嘴,两只小脚儿,像踩高跷,摇摇晃晃走出。 三春一个激灵,忙看向自己的脚,还好没有缠足,要是裹个小脚,颤颤巍巍的,再上山打柴,那可真要命。 这个年代裹脚的很少,刘氏是大家主的丫环,心高气傲,总想飞上枝头,眼馋小姐的小脚儿,自己胡乱缠的。 谷氏是大脚,她的后妈哪管大脚不好找主,找不到好主儿她才乐呢。 三春自然是大脚了,一家就指望这人干活,谷氏可不想白养个小脚儿女人。 对这双脚,三春是感谢谷氏的,有这双脚,就可以跑路。 不再想以前三春的悲惨,她要面对现实,对这个家庭这个冒牌娘,她是深感忧虑,脱离苦海,是她来到这世的第一个目标。 瘦小的躯壳,虚弱的身体,供上这家人的烧柴就不错,能有什么希望呢? 她找到柴刀,按照三春的记忆奔后山走去,初夏的山里绿荫重叠,微风拂过,树丛摇动凉风习习,比窝在那个小黑屋不知强了多少倍。 呼吸着花草的芳香,听着鸟儿的呖呖鸣翠,郁闷的胸刹那舒展。 古代的环境真好! 掐了几朵野花,嗅着幽幽的香气:嗯,沁人肺腑,家花不像野花香,有道理,这野花还真是另有一番味道。 三春很饿,那半碗粥,那小小的半个馒头制造的热能,早就被谷氏的打骂吓光了。 出来时就留了个心眼,在厨房找了火镰和蒲绒,倒山上找些吃的,补给一下虚弱的身体。 看到草坑儿飞蹦的蚂蚱,有很多种,有草娘子,短短的,胖胖的,肉厚。 大袋钩,长长的身子,肚子里有籽。 棒子棵上还有蝈蝈和蚂蚱驹子,蝈蝈没有后边的那跟尾,蚂蚱驹子是带尾的那种,和蝈蝈长得一样,蝈蝈没籽,叫着好听,谁见着就会抓住装进笼子,留着听叫声,没人吃它,蚂蚱驹子肚子里满罐儿的籽,用火烧熟,喷儿香的好吃。 小时在乡下没少吃这些蚂蚱,特别是油葫芦(蝗虫)抓一罐子,洗干净,撒点咸盐,在大铁锅里一卤,嚼一口那叫真香。 三春轻叹:看来自己是返老还童了,吃蚂蚱也是一种福气,无忧无虑的童年,是享受这样美好的机会。 如今自己却用来充饥,三春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丢下了自己的事业,抛下了宠爱自己的父母,抛下了自己创造的财富,来到这里,却做了一个要饭都找不到门儿的,比叫花子还不及的,没有自由,被人卖来卖去的窝囊废。 “呜呜呜……”三春双眼噙满了泪雾,她要为思念自己的父母,思念自己的朋友,思念自己的家乡,痛哭一场,再以后她再也不会落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豁出去了。 她下定决心,维护自己的人权,踏过这段艰难的路程。 她是林雨春,有现代人的思想,有几十年的生活历练,她的灵魂是现代的新女性,想让她不反抗,做一个软弱的陶三春,以前那个陶三春都敢反抗,何况她这个没受过压迫的人,谁想掌控她,都会让他功亏一篑。 不管多难,她都要健康地,幸福地活下去。 三春抹去满脸的泪痕,立刻就变了模样,大眼睛黑亮亮的闪着光彩,坚毅而且镇定。 就是个子再小,已经是九岁的人了,只要营养上去,个子马上就会抽条儿,再忍耐个一年半载的,自己有了力气,有了点儿防御能力,离开这个家庭不会太难。 就怕她们旧戏重演,接着卖她。 这真是个难题。 怕硬的不行来阴的,三春想了很多种,趁她睡熟,绑起她,送给王家。 还有蒙汗药,迷药什么的会不会弄到,只要能弄到她们一定会干的。 天天活在提心吊胆恐慌之中,自己的身心怎能健康,三春一边逮着蚂蚱一边忧虑。 看看穿了老大三串儿,估计也够半饱的了,决定装进肚里。 火镰可没打火机好使,费了天大的劲儿,总算熟练了。 一小堆儿草,蚂蚱就熟透了,菜娘子个小,烧糊了,三春不忌讳糊的,填到肚子里就管饱,真像小孩子吃蚂蚱一样,揪下蚂蚱头,出来肠子,去掉,往嘴里一塞。 什么卫生不卫生的,哪有心思去顾,想到现代那些比赛生吃昆虫的,自己这玩意还算干净多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亲娘打女儿的狠劲儿 三春在山前找了一阵儿,发现果腹的东西有几样,山泉积水的小坑,里边杂草丛生,有很多欢快的鱼儿游动,水洼里青蛙蹦跳,小河沟里有黑鱼、鲇鱼游动。 记得前生的姥姥说过,她小的时候,到地里栽白薯,掏净了沟里的水,就挖出了一大桶泥鳅,有时在坑边抓青蛙,半天也逮大半桶。 到开春,沟里的水少了,不少的鲇鱼黑鱼在沟里游得慢了,一会儿就抓一桶。 以前,对姥姥说的这些,认为自己是没机会见到了,没想到来到这个时代,比姥姥小时的生态环境还好。 这要是遇到一个好的家庭,不被人左右,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种种田吃吃野味儿,悠闲的农家生活,不争不抢,不斗气不算计,才是真正的幸福。 比整天忙碌,抱着电脑劳心劳力悠闲多了。 可叹,自己的命啊! 她前世也是山里人,跑山路倒是习惯,就是没打过柴,从小就读书,走出大山,毕业在城市做白领,忙忙碌碌地活了三十来岁,人生无常,没想到再次被圈到了山里。 捡着些干枝枯藤,轻快点儿的凑了两大捆,掂了掂,也不轻,要是个大老爷们儿挑起来会不费力气。 就她这小身板儿,来时扛着这根大扁担就够沉的,慢说再加上两捆柴。 三春挑了几次,都没有挑动。 轻轻一叹:就是再好的体质,年龄摆在那儿。 不由讥讽自己一句:傻实在,被人家打骂够了,还给人家卖命,变白痴了。 只好解开了绳子,想丢掉一半儿柴。 一阵呼喊传来:“三春!三春!你在哪!?你在哪!?……”两道喊声此起彼伏,来帮手了,激动得她迎着喊声跑了几步。 还没顾得回答,人就到了面前。 永明看到三春没拆开的大捆,很惊讶,嘴张的老大:“三春,你要挑这两大捆?” 三春默认,看起来是把自己当了前世的大人,忘记了这小身板儿是九岁。 每捆卸下了少半儿,永明才能挑动了,三春和永辉各抱了那少半儿。 这两捆柴,二十口之家也够做两天饭了。 都说背着抱着一般儿沉,实践一下子就知道了,三春抱着走了十几步,迈步就费了劲,脚下路也看不好。 只好放下,砍了藤条捆好,背在肩上,力道就不一样了。 三人还没到陶家门前,看到谷氏在手打凉棚看着他们的方向,待她看得明白,撒鸭子一样冲几人跑来,跑近了,听到她嘴里的叫骂:“死臊丫头!你可是真坏!我俩儿子是读书的人,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儿,你想累坏她们,让他们得不了功名,你个作死的!” 说着伸手打向三春。 三春一看不妙,头一耷拉,脖子一缩,身子一转,背上的一捆柴就对上了谷氏。 谷氏收手不及,一掌狠狠地就拍在了柴捆上,震得三春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 随后就是谷氏的嚎叫:“妈呀!……,你这个丧良心的臊丫头!你安心要我命!……” 谷氏连嚎带哭带骂,臊这个,臭那个,骂了个遍,那才叫难听。 举着个手乱哆嗦,那一掌拍得狠,拍在了树杈儿尖尖儿上,谷氏的掌心出了血。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划个口子流点儿血,也没有筋骨之伤,挺大个人,值得这么叫唤吗? 三春趁她叫唤之际,急忙开溜。 永明、永辉见谷氏闹腾,三春并没吃亏,神情平淡地朝家里走着。 三春赚足了力气急奔,怕谷氏再来追她。 果不出雨春所料,谷氏再次追来。 她发现自己伤了手没人理,怒火腾一下儿窜满了脑子,见到三春没替永明挑担子,火气更大,不顾手疼,撒脚穷追。 这回她是追在三春的后头,后背一捆柴挡着,她怕再扎着自己,得绕到三春前面才能打到她。 三春背着柴怎能跑过她,转眼就到了她前面。 那只没受伤的手举得更高,狠戾地劈下。 在手接近脸的刹那,一声断喝:“住手!……”让谷氏的手顿了顿,力道卸下了不少。 喝声还是慢了一步,巴掌拍到脸上,火辣辣地疼,半边脸顷刻红肿。 这要是实实地打在脸上该有多疼,牙根儿又麻又痛,后槽牙都有些活动。 永明扔下担子,看着三春的脸:“娘!你是不是三春的亲娘?三春是不是你的亲生?!” “是亲生的,她不听话我才要打她,这是在教她,别人家的丫头请我我都没工夫管。” 谷氏说得响当当,满理。 永明脸色发黑,以前他没注意这个妹妹,她苦也好,累也罢,被打骂也好,没人理会,认为娘亲管女儿是天经地义的。 就从这次娘打杀三春,才引起兄弟的注意,两个姐姐出嫁,他们还小,不了解其中的内幕。 这次娘竟然要卖掉三春,用银子为他们讨媳妇,在乡亲们的眼里可不是个露脸的事儿。 永明听了楚离那句话:大丈夫只要建功立业,何患无妻。 永明认为娘卖妹妹为他娶亲是他今生最大的耻辱。 从三春倒下那一刻,他时时关注三春,防备娘卖掉她。 看到永明似寒潭冰块儿的脸,谷氏心中不解,卖姐妹娶媳妇,任何一个男人都乐意,甚至还有换媳妇的,两家的姐或妹一换,就是媳妇,她这样做比换媳妇光彩多了,还能一个换几个。 永明好似恨她,谷氏觉得委屈,世世代代,家家户户,祖祖辈辈,都是为儿子打算,哪家嫁女儿不是多要彩礼使钱,不然闺女不就真成了赔钱货。 谁家养闺女白养,不卖点儿钱花,岂不是白给人家养了,傻子才那么干。(未完待续) 第六章 封建迷信害人不浅 谷氏看儿子的脸色,更是气,可是她不敢也舍不得拿儿子撒气,满腔的恨意凝聚到了一处:三春那个丧门星。 不是永明的喝声,谷氏是不会打一巴掌就放过三春,以三春的记忆,谷氏哪次打她,专搂脸上打,没个三五巴掌是不会收手的。 今日她又吃了亏,不加倍可就怪了。 谷氏竟然怏怏收了手,狠瞪三春,眼里尽是刀光剑影。 三春被谷氏已经瞪了几次,习惯了她的铜铃眼,不象初次那样胆怵,毕竟她是成熟心灵,又是几年叱咤商界的白领丽人,很快就把这个小身体的脑细胞强大了不少。 晚上三春自然没有上桌的权力,醒过这一天一夜,除了谷氏娘仨,她还没见过陶家其他人,昨晚醒时骂她的那个小丫头,她还不知是谁。 晚上的饭也没有三春的份儿,谷氏今日心情极坏:一贯像个面儿捏的丧门星,竟然敢抗婚,今日设计毁她的手,怎能不让她怒发冲冠。 打死她还得费力气,饿死她才能出这口气,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恨不得三春立即死,这个三春可不知道谷氏的恨意这么深,不给孩子饭吃,是一些粗暴家长认为是教育孩子的好手段,现代人干这事儿的也不少,可谁舍得把孩子饿死。 谷氏也舍不得了,她冷静了下来:三十两萦绕心头,娶仨媳妇,余下的钱,够她们这十几口之家自在地活上三十年。 即是这样谷氏也不会给三春饭吃,一顿也饿不死她。 她这暴脾气,这口气不出是忍不下的。 饿着,雨春也不是很难受,原先的三春经常挨饿,饿惯了,胃也没有精力叫嚣了,活过几十的人,也不是没挨过,一顿不吃饭,饿得慌,饿够了时间,饿劲儿过去,就不难受了,但愿得谷氏一顿饭也不给她吃,饿死最好,盼着回到自己的前生,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怎么有这样狠的妈? 突然想到姥姥就是七月十五(鬼节)生日,不知是哪个缺德鬼编造出了那些迷信,这日生人命硬,不吉利,一生克父母,克丈夫,克儿女,总之,就是个丧门星,谁家摊上谁家倒霉,特别是女人更被人嫌弃。 姥姥是解放前夕生人,她长在新社会,也没有逃过封建迷信的坑害,她的母亲对她非常不好,经常拿姥姥的生日说事,对姥姥张口就骂,举手就打,好吃好穿的全给弟弟妹妹,姥姥只去一个苦干的,最后嫁人,她娘还讹了男方几百块,那时的几百块可是大数字。 姥爷是穷山沟的,山里的姑娘都往外嫁,没人愿意嫁进山,姥爷拖到三十多,才东借西找娶了姥姥这个娘家肯卖的人。 卖闺女的事件在姥姥年轻的时候也不鲜见,何况这个不知年代的古时。 三春也是七月十五生人,古人比现代人肯定是百倍的的迷信,谷氏这样虐待三春并不稀奇了。 回忆二十多年的现代生活,就她自己这个年岁的也有被父母使钱的,上一茬人,换亲的也不少。 毕竟是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对妇女的压迫遗留下的后遗症,妇女翻身真是任重道远。 肯定自己也是因为七月十五的生日被陶家嫌弃,永明没说,三春的记忆缺失,她可猜到这上边。 三春无力地躺倒潮湿的稻草上,她的床也不是木板的,倒是比屋地高了点儿,铺的是稻草,也没个褥子,是夏天的原因吗?连个盖的单子也没见到。 屋里的蚊子很多,就是饿不死,也会被蚊子咬死,一小会儿,三春手脚不知叮了多少包。 手脚痒得钻心,忙着起来拍打,脚上扎堆儿的蚊子在吸血,一掌就拍死四个,就像拍在了谷氏的头上,雨春这个痛快。 蚊子可真狡猾,落在身上时是不容易拍着,非得它正在吸血时,才能得手,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是这样,拍死了蚊子,三春也觉得痛快,这叫报了仇。 不能这样干等挨咬,想轰轰蚊子,却找不到一块赶蚊子的布条儿,只好脱下身上的小褂儿,小屋儿也不高,抻着小褂儿连甩带悠。 蚊子还没赶净,就听到了脚步,雨春慌忙穿上小褂儿。 救星来了,永明哥俩每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窝头,杂粮面儿的,还散着香味儿。 “妹妹,你将就一顿吧,今儿个,娘把饭菜看得很严,不让动地方。 你没有稀饭吃,咸菜也被大嫂抢光了。” 给了三春窝头,永辉就跑了。 永明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三春却是诧异,递给永明疑惑的目光。 永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妹妹的头一定是坏了,怎么忘记了楚大哥经常给她饭吃,昨日早上的馒头,永辉还说是楚大哥给的,她怎么忘记了楚大哥? “三春,你记不记得自己叫啥名儿?” 永明的问话,让雨春觉得好笑,真是个孩子啊! 他已经叫了多次三春,不早就告诉了她吗。 觉得脑海里三春的记忆并不全,好像还缺很多东西,或许永明知道的更多,不如多了解一些事情,有备无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情报是最有用的。 由于永明维护她的举动,让她本来就不硬的心肠柔软,对比她小那么多的孩子喊出了:“三哥,我的头是被砸坏了吗?怎么忘了不少事儿。” 永明幽暗的眼神刹那的慌乱:“三春!?你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雨春做思索状……:“名字倒是想起来了,可是家里的人,不见到面儿,我一个也想不起来。” 其实她已经想到七七八八了,只是骂她的那个小丫头,她没看清脸面,想不起来。 那孩子小,就让她不恨?因为她小,她才最恨,那么小就这样坏,长大了一定会恶毒死的。 “你记不记得楚大哥?”永明心里很难过,三春是个可怜的,再傻了,就更没盼头儿了。 继续思索,好像很认真的样子,自己也觉得自己活小了,糊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没办法,她要战斗,就要了解敌情,不能落下一点儿情报。(未完待续) 第七章 信息的重要性 “也许见面就会想起来,怎么得了这种病?忘性脑子太大,三哥说说,为什么专门问我记不记着楚大哥?”雨春假装失忆,想套出跟她有渊源的所有信息。 三春真是被打坏了,连楚大哥那样印象深刻的人都会忘记。 永明的心揪了几下儿,脸色由黄变白,雨春看到他的变化,心里有了不忍,刚想开口,永明就急着说:“妹妹,哥领你去看大夫。” 雨春是想套话,却让永明想到了给她瞧病,再体现了这位小哥哥的爱心。 “不用看大夫,忘记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忘记了过去,还不是全忘记,有人告诉再记住不就好了。”三春这样一说,永明也有些想开了。 就滔滔不尽的给她讲述家里的人和事。 兄妹二人说了会子话,从永明的嘴里了解了这个家庭的大概。 三春的祖父:陶渊民,祖母刘氏,育有四儿三女,两个女儿已出嫁,身边有小儿子陶司贵,小女儿秋雪。 三春的大伯父:陶司空,大伯母陈氏。 女儿丛明。 儿子陶永年,儿媳孙氏,孙子陶传军,孙女儿桃子、杏子。 三春的父亲陶司国是老二。 母亲谷氏。 父母五儿四女,出嫁的有两个姐姐。 大哥陶永福,嫂子周氏,一儿一女,女儿珍宝,儿子传宝。 二哥陶永清。 二嫂杨氏,一个女儿湘淑。 三哥陶永明,四哥陶永辉。 还有一个四妹四夏,五弟陶永久, 三叔陶司臣,三婶詹氏,两个儿子陶永平、陶永庆。 三春算了一下,这个混乱的大家庭三十口之多,没有一点儿别的来源,只嚼那二十亩地,一门儿的死读书,没一个有过日子的心,光想那触不可及的,做着黄粱美梦,缺钱就卖女儿,这是什么样的人家? 大姐二姐的命运还不算悲惨,三春才是最悲哀的,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还是个嗜血的魔王,小命儿妥妥地报销。 把女儿当成猪崽子一样处理,就不想想,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和儿子是一样的骨肉。就因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来靠不上,就这样泯灭良心,心可真狠。 重男轻女是古人的通病,可也没有这样狠的人家,明知道女儿去了必死,心里却坦然的很. 连三春以往的记忆,再加永明讲的,三春捋顺了这个家庭成员,听永明的意思,只有永明永辉不乐意卖她,其余的人没有一个为她说话的,那个冒牌儿爹,把这个家当成旅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谷氏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三春的奶奶刘氏认为儿子那是本事,结交文人雅士,为儿子官途铺路。 实际就是在外面鬼混。 三春明白,这样歪盔斜甲的人,就是求到他,也不会得到帮助,或许还嫌卖的贱,多卖些他就可以挥霍一阵儿。 永明永辉毕竟还小,又是晚辈,谷氏不会听他们的,那个大哥据说也是不务正的,周氏主张卖她会不会与陶永福有关,陶永福定然不是她的靠山。 陶渊民刘氏老两口,能不能管了谷氏?还有二哥陶永清夫妻能不能帮她?是个未知数。 陶渊民夫妻既然能够做到分火不分地,就是在三个儿子心里有一定的权威,就看他们帮不帮了。 要想与谷氏抗衡,没有助力是不行的,想要谷氏改变主意跟做梦也差不多,陶家这池水,究竟有多深,不趟怎么知道。 三春打定了主意,没人帮她,只有自救,在这个战乱年代,乱兵到处都是,在这大山里还安全一点儿,自己又是个女孩儿,出了大山,不饿死也会被乱兵祸害死,比到王家好不了。 逃到近处,一定会被陶家找到。 如果没人帮,也就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谷氏再想卖她,也只有一死相拼了。 雨春对这个家庭已经感觉到透心儿凉。 突兀的一声叫喊:“妈呀!……”一个粗壮女人的吼声吓人一跳。 永明小声对三春说:“小心点儿,少跟周氏犯嘴,她力大凶狠。” 雨春心想,连永明这个大小子都怕她,周氏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苦笑了一下:“我省得。” “妈呀!”叫唤随着扑嚓一声,周氏摔了个腚墩儿,随后就是骂声:“你个三臊丫头!想害死我,没安好心地满地泼水,我跟你没完!” 声音还没落,就冲到了屋里,脚没站稳,手就扬了起来。 永明嗖地就挡在了她前面。 “你?!……”周氏愤怒,脸气得通红,“你!……敢护她?我让你大哥揍你。” 看看永明的阴厉眼神还有那冰块儿似的脸,周氏心里一突,嘿嘿一声,扯出了一抹儿淡笑,举起的手耷拉下来,她恨不得两个耳光扇趴下永明,自从她生了儿子,她就更狂妄起来,在谷氏面前地位攀升,可是她不是没脑子的,她要打了谷氏的儿子,谷氏也不会和她善了,连刘氏都不会饶她。 周氏气得冒烟,只敢发作三春:“连个灯都不点,你想摔死人?你个坏心肝的!”其实此时并没黑,明显找茬儿欺负人。 三春只冷笑了一声:在三春的记忆里,她的屋子何时有过灯? 周氏像个跳梁小丑,鄙视……三春都懒得奉送。 周氏听到三春的冷笑,被人轻视的感觉火气没处撒。 总得想办法发泄一下。 永明在跟前,她不敢乱动。 周氏脑袋好使,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永明,娘派我找你回去有事。” 永明听她一说,眼角儿一挑,撇了一下儿嘴,就望向房顶,信她的话才怪。 周氏见他不中计,狠戾的眸光闪烁几下:“和我作对,总有一天,叫你们生不如死。(未完待续) 第八章 极品嫂子 三春斜睨一眼,瞧见周氏那个二BI样儿,简直就是坨催吐药,压了压呕恶的胸口,才憋回那一股儿恶心气。 周氏圆圆的脸上黑沉白浮,大嘴岔两头耷拉,塌塌的鼻梁下边像吊着一个大秤砣,满鼻尖的通红(酒糟鼻)。 钢铃大眼上边卧着两团乱麻线一样的冬瓜眉,眉头一蹙,倆眼变成标准的三角,给人的第一眼,就是个狠戾的。 样貌长得这样出色,打扮得也很奇特,黑脸蛋子上的粉随着说话“扑扑”地往下飞,颧骨上抹得通红,两片厚嘴唇,怎么看都像乱葬岗刚吃完死孩子的野狗嘴,在屋里微弱的光线里显得殷红殷红的让人心悸。 胖大的身躯上套得是红袄绿裙,赘肉紧撑着衣衫,鼓鼓囊囊,耳环耷拉到肩上,晃头摆脑,怎么看都像个怪物临门。 不知那冒牌儿大哥是何等人物,怎地抓了这样一个奇货。 三春猜她是夜猫子进宅,没有祸害人的事不来。 干脆装哑巴,与这样的人没道理所言。 撵不走永明,屋里静得悄然,周氏憋得难受,银子抓挠她的心,不收服三春,她的心尖儿痒。 正待诱骗三春,就听嗵嗵的脚步声传来了,周氏的嘴没张,竖起了耳朵:是谁来了呢,她还以为是邹媒婆跑来了,邹媒婆大脚片走道儿总是咚咚的,这回来了帮手,省了自己很多力气,邹媒婆两片巧嘴唇儿,死人可以说活,三春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三言两语,就会被邹媒婆涮懵。 周氏站起,准备相迎,来人可是福星,让你发财你就可发,说东村跑西村,方圆百里,谁家说媳妇,都用得上她那一张嘴。 周氏拉开破门,迎头撞上的却是永辉,闹了个猫咬尿泡、空欢喜。 周氏的手,自然就抬高,她是打三春打惯了,遇上不顺心,习惯地就是举手。 瞬间她高举的胳臂就软了下来。 一股香味冲进她鼻腔,立即张开血盆大口,惊呼出声:“老四偷吃啥好东西!”伸手去抢永辉手里的麻叶包。 永辉是个半大小子,整天疯跑,身子灵得很,手嗖地背到了后边,倒退两步。 周氏扑了个空,差点没栽个狗吃屎。 好吃的没捞到手,又让人看了笑话,羞恼极怒,开腔就叫骂起来:“你这个小崽子!知不知道长幼有序,长嫂倍母,小叔是儿,有好吃的该孝敬老娘,竟敢自己偷吃!没王法了你……” 周氏比大狗熊还有劲,永明担心永辉手里的东西被周氏抢走,纵身到了外边,拦住了周氏。 周氏近不了永辉的身,羞恼之下,屁股一沉,竞坐在地上,大嚎起来:“婆婆呀,你教育的好儿子!他败坏家风,调戏长嫂,快来救我,三小子欺负人!” 罕!罕见的泼妇!三春大开了眼界,这……这人是不是人类?往小叔子头上扣屎盆子,你自己就香了? 有人调戏她?谁信哪? 说她调戏人家会有人信。 永辉气得不行,永明也是脸色铁青,双眸喷火,怒声道:“你不要脸,就当街喊去,看看人家是信我的还是信你的。” 周氏噎住,哽声说:“你……你耍赖,说男人调戏女人,谁不信。” 永明连眼神都不屑奉送,望着糟烂的房顶“你也配!想要讹人,也得先照照镜子。”永明冷哼一声:“活够了?就说痛快的!” 虽然看不到永明的表情,声音那个冷劲儿那个狠劲儿,让人胆寒。 周氏“嗖!”地窜起,兔子一样拔腿就跑,边跑边嘶叫:“杀人了!老三要杀人!” 三春扑哧一声笑了,怎么想,永明就像一个穿越者,毁名誉的大帽子拍下来,他竞不慌,还撵周氏到街上喊,周氏这么个不要脸的货,净让他给治跑了。 周氏一逃,永辉进屋打开麻叶包,香气扑鼻而来,天虽然黑了下来,也能辨认出是一包雀肉,二十多只的样子,还冒着热气。 “妹妹,你快吃。”永辉着急的声音,三春能明白他的心思。 “我们一起吃,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三春说着往二人的手里塞了几只,催促他们:“快吃!”也不顾得问哪来的。 三个人心里都明白,周氏不会就此罢休,这事儿今日得闹大发了,一定得搬来谷氏,谷氏一来三春就得倒大霉,非得报复到三春头上。 三春也不想那么多,她不理会谷氏的报复,不管如何,她都是谷氏的眼中钉。 饿了一天一夜,正好填饱肚子,吃光吃净,不让周氏那货得逞。 恨意加深,甩开槽牙,连骨头也嚼个稀烂。 三人都是牙口好的,真是风卷残云,几分钟的功夫,全部报销。 吃了个利索,永辉收拾残局,天色见黑,三人正想去洗手,就听到院里奔跑的声音。 还有吵闹的声音传来:“奶!我要肉。”说话的是周氏儿子传宝。 “娘快走,去晚了,让臊丫头把肉吃光。”这就是昨天骂她那个小丫头的声音,三春记忆深刻。 “奶,肉好吃。”是一个小丫头的声音。 听到了周氏的催促:“娘,你一劲儿磨蹭,肉都到狗肚子了。” 扑嚓一下,谷氏绊了个跟头,周氏说的狗字,让她很生气,头一晕就跌了,这个媳妇真是她的致命伤,既狠又愣,嘴就像个鸡屁股,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乱“扑哧”。 周氏急搀谷氏,谷氏年岁大,一身胖肉,怎能跑过周氏,被周氏抻拉着,跟被胁迫身不由己没有区别。 一进门,满室肉香,周氏说得不假,三春真的偷吃肉,谷氏的怒火“腾”一下就点着了,骂声随着怒气嗖嗖地喷出:“臊丫头!怪不得不去王家,原来早就勾搭了野汉子,是哪个野汉子贴给你肉吃?不招出,看我撕了你的皮!” 周氏只说有个男的给三春送肉,瞒着不说是永辉拿来的,她怎能说永辉有肉吃,儿子吃肉,谷氏绝不会发怒的。 谷氏的骂声喋喋不休,三春真不愿理她,这样被她辱骂,实在憋屈。 黑黑的屋子,看不到每个人的表情。 突然一声断喝:“闭嘴!你有没有完?不知道羞耻是为何物,白活了几十岁,周氏那个疯子的话你也信!”谷氏的声音顿时卡在嗓子眼儿。(未完待续) 第九章 肉味儿招来一群狼 谷氏噎得“哏喽!”一下子,“咯咯咯……打起了嗝儿。 是气得,有苦难言,被儿子质问,羞恼难当,大黑天看不到脸,谷氏忙咳嗽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他这三儿子最近对她分外冷淡,又当着其他儿女的面打她脸,女儿哪个敢对她这样,以她的暴脾气,不扇几巴掌,也要痛骂一顿,怎奈这是儿子,不能像对女儿一样。 怎能把儿子得罪彻底? 谷氏忍了忍,憋回了怒气。 四夏哭喊一声:“娘!我要臊丫头手里的肉!” “奶!我也要臊丫头手里的肉!呜呜呜……”周氏的儿子哭起来,这是黑天,谁也没看见,周氏正掐她儿子的屁股,在耳根蛐鼓着。 周氏的话赶紧接上:“娘,你不能偏心,让三丫头自己吃肉,馋着你孙子。” 谷氏继续怒:“臊丫头,把肉拿出来,四夏去点灯,找找肉藏到了哪儿了。” 三春无语,听着几个小丑儿跳梁。 谷氏瞧着三春不动,腾地火又窜起,黑咕隆咚地也摸不着什么家伙,其实这屋啥也没有,光溜溜地就一堆儿稻草,能找到什么打人的家伙。 谷氏没有家什,只有伸出那只好手,三春见她乱摸,早就防着她动手,见她大身皮扑来,灵巧地就跳到床里。 谷氏一个扑空,“扑嚓”就趴在稻草床上,这是黑天,要是大亮天,乐子就大了,啃了一嘴稻草,稻草的发味儿,夹杂着怪味儿,一股秽气冲进她的喉咙。 谷氏被呛得“咳咳咳……咳咳咳……”咳个不停,四夏掌了灯,谷氏的咳呛声没有扰了她吃肉的兴趣,直奔了三春:“臊丫头!快找肉!” 这个四夏实在是没有教育,这样辱骂于她,谷氏听之任之,还有周氏的狗崽子,也这样骂她,天底下竞有这样混蛋人家? 但她再气愤也不能动手打两个孩子,都是谷氏周氏平时骂她,让两个崽子也学会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罪魁祸首是谷氏周氏,按理说谷氏应该自己骂行,别人骂不行,怎么周氏骂她,谷氏却坦然,难道自己这个女儿在她的心里就可以当成不是她生的。为什么一家人都这样作践她? 四夏手里的灯忽闪忽闪的,照亮了三春的脸,暗沉的眸子黑漆漆的,微蹙眉头的容颜冰冷冷的,眼神儿似刀一样戳向四夏的心脏。 好像在说:“侮辱她的人,都得死!” 四夏冷战连连,肉味儿在她的脑中散尽。 她愣在那里,已经忘了肉。 三春逼近一步,寒气直袭四夏的面门。 “妈呀!……”四夏一声惊叫,粗瓷油灯“吧唧”摔到了地上,地上全是泥泞,灯没损坏,油撒了。 三春很觉满意,看来四夏胆子不大,接受再教育有可能变好。 又笑自己,想做什么圣人,她好坏干自己什么事?没有义务替谷氏教育孩子,自己养好了身子跑路是真的,虎口脱险是急在眉睫。 谷氏看撒了灯油,怒火再次燃起,哪舍得打四夏,一腔炮火再次对准了三春:“你这骚货,老实把肉拿出,哪能撒了灯油,你欠扒皮了!” 听到谷氏大骂,四夏再次壮起胆量:“娘……是臊丫头推得我。!” 谷氏再次举手…… 三春汗颜:这丫头没救了。 “够了!!!……”这一声怒吼,谷氏手似抽了筋儿,抖个不停。 永辉听三哥吼住了娘,不耐烦道:“娘,只是我串门儿,别人给了我两只炖家雀吃,让大嫂闻到了味儿,就挑唆你来大闹,让外人听到,得多笑这家人没有出息。 大嫂还坐地撒泼,说三哥调戏她,这话娘也信吗?” 谷氏愣了,周氏这个贱货可真敢说,想让人调戏吧?谁干哪。” “周氏,你那个破嘴敢再乱说败坏我儿子名节,等我撕你七八半儿!”看不到谷氏的表情,只是语气恶狠狠的。 周氏屁也没敢放,掐了她儿子一把,小子继续哭:“我吃肉!……” “滚!……吃肉,咬你娘的腮帮子。”谷氏哼了一声,拉着四夏就走,四夏却说:“大嫂,灯是你屋的。” 周氏尖叫一声:“死丫头!你坑我!”猫腰摸到了油灯,嘴里嘟嘟囔囔,恋恋不舍地走着,一步一回头,小子拉着她喊:“娘!肉……” “鬼呀!……”三春搞了个恶做剧,吓一吓周氏,也觉得心里痛快。 周氏一声尖叫:“妈呀!……”撒腿开跑,周氏的儿子被她丢下,要肉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容易送走了瘟神,安静了下来,永明永辉回了他俩的房间。 三春的心没有踏实下来,周氏哪能到她这里只是逛逛,没目的她岂能到这个不能住人的屋子里来,只是因为肉味儿扰乱了她的心神,折腾了半宿,没说到正事罢了。 不卖她还是不死心吧? 周氏这样积极卖她,一定会有大实惠。 看周氏那德行,不是个无利为别人做嫁衣的,一点儿肉还疯了似的要进了自己的嘴,白为她婆婆跑腿儿她也是不干的。 三春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怎么离开这个家庭,是她最愁得。(未完待续) 第十章 烤鱼真香 次日起早,三春就上了山,早饭也没吃,昏迷了三天,一口食物没有进肚,醒来这一天谷氏一口饭也不给她吃,要不是永辉永明给她弄吃的,她现在绝对起不了床。 她发现自从她苏醒,谷氏也没指使她做饭,在三春的记忆里也没做过饭。 大概是谷氏怕她偷吃? 谷氏也不怕费事,每天一大家子的饭分出好几等,白面和白米小米给大小男人吃,玉米面高粱米谷氏周氏几人吃,三春吃的却是麸子面,豆皮子,米糠,她是全家伙食最差的。 三春搜索着以前的记忆,两个姐姐也没有受过三春这样的罪,谷氏偏偏对三春极狠,为什么?在永明的嘴里也没问出来,答案只是猜的。 三春来的这么早,是为了上山找吃食,只要能果腹的,她都能吃下去。 蛇、鼠、獾用火烤熟,都是极香的,三春带了点儿盐巴,没有盐味儿吃着味儿不正。 从小和小伙伴儿们在老家的山里没少干这活儿,鼠可不是家里的老鼠,指的是地里的地缸子,这种鼠一个有一斤来沉,浑身是肉。 蛇,北方人是不敢吃的,也少,雨春是南方生人,自然不怕蛇的。 三春折腾半个时辰,没有抓到一条,地缸的窝找到几个,没有锹镐挖是逮不到,獾是藏在坟窟里的,就是有锹镐也不能挖人家的坟。 三春一无所获,感觉到求生真难。 野鸡野兔更别想,身弱的九岁小女孩,除非死兔子撞到身上,否则,更不敢奢望。 三春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烟能把獾熏出来,就怕自己力气小打不着,再被獾咬了。 儿童,没人照顾真是可怜可悲。 三春正在发愁,就听到了两个哥哥的喊声:三春……!妹妹……!”连连的喊声越来越近。 “三哥……!四哥……!我——在——这儿!……。”喊两个小孩子哥哥,真觉得张不开嘴,可是现实告诉她,她确实真的小了。 在这个家庭的委屈与无助,得了两个小孩子的同情和帮助,在这个冷酷的家庭,有两个这样纯真,善良,真心待她的孩子,使她冰凉的心里也照进了暖阳。 这个身体确实是他们的妹妹,前生她也是有哥哥护佑的,感到他们比前世的哥哥待她更好,不喊他们哥哥怎么对得起他们。 一会儿的功夫,俩人就到了三春身边:“三春!看,哥逮到大鱼了。”永辉激动的表情,让三春眼睛一亮。 永明手里拎着柳条穿起的五条鱼,还真不小,每条足有一斤来的,是鲫鱼,闪光的鳞片在阳光下被乱跳的鱼身晃得道道金光。 “刚抓的!”永明笑得满脸喜气,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 被柳条穿了还蹦跶,生命力真够旺的,好新鲜的鱼,没污染,无毒害,真正的绿色食品,三春没找到食物,正想去抓鱼,哥哥们却逮了那么多,不禁喜出望外,今天肚子不会是空的了。 “三哥、四哥我们烤鱼吃。”三春一说,二人就是一愣:“怎么烤?” 人类的食物是从烤开始的,逐渐变成蒸煮,后来才进化到炒菜,怎么这个偏僻的山村的人们没有传承下来烤食物的习惯吗? 根据三春的记忆是没吃过烤的东西。 三春指挥他们砍了几根粗木棒,撘个架子,把去掉麟和脏的几条鱼吊在架子上,搜寻了一堆朽木干柴,点着,等烟没了只有通红的火炭儿,才把架子搭在了红火炭儿。 有三刻时间,鱼已经快熟透,再次挪开架子加柴,烧成火炭儿,把撒好了盐面儿的鱼架到火炭儿上,一会儿的功夫,冒着喷鼻的香气。没有烟熏味儿,娇黄金灿,外酥里嫩的美食像幻境一般出现在哥俩的面前。 三春自是不会惊讶,她小时在家乡经常烤东西吃,烤鱼可是是驾轻就熟,看那哥俩的惊讶样儿就猜到他们没烤过。 “这样也能把鱼弄熟?”永辉毕竟小两岁,对新事物接受得还是慢,永明早就了然。 对于妹妹怎么懂得烤鱼,他也有疑问,可这烤的味道特别诱人,只顾着兴奋,没有心思想别的。 以前他们也抓鱼,回家谷氏就用水煮,熟了拌点咸盐,鱼再新鲜,也是腥的。 烤的味道就不同了,干巴巴的香,吸了几鼻子香气,什么都顾不得了。 三人即刻开吃,永明边吃边赞叹:“好吃!为何烤的这么香?煮的那么腥?” “是啊!”永辉香得吃着还淌了口水。 三春“扑哧!”笑喷了,盯着永辉看。 正好永辉再次掉哈喇子,脸虽红了却不顾说话,嘴里满满的,只顾嚼,舍不得说话耽误吃鱼。 三春没有笑的心思了,想到,这孩子也是吃不到什么好的,家里粮都不够吃,没鸡没猪,没点儿收入,煮菜一点儿油都没有,鱼烤出了油香味儿很浓,一定是头次吃到的美味。 想到谷氏也挺可怜的,虽然她吃的是包谷米粮,可没有油吃。 她怎么还那么胖? 还有周氏,膀大腰圆,一身赘肉,还给孩子吃着奶,怎么胖起来的? 是天生的肥胖症?真是喝凉水都不会瘦的体质。 可怜?三春好笑自己,可怜起人家来了,对两个胖子有了同情心,配让她可怜吗? 她们办得事可是缺大德的,自己还朝不保夕,命都攥在她们手里,怎么就可怜起她们来了? 自己不可怜那是前世,今世的她比她们可怜多了。 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自己的信心在作怪吗?拿自己的前世比,她们才是可怜的。 吃饱了鱼,捧起清泉喝了几口,背起柴,胜利回家。 那里不是她的家,高兴的热度迅速转凉,回去定会被谷氏打骂,见她的两个儿子干活儿,会再次的疯狂。 三春没了昨天的惶恐,有两人护着,谷氏也打不上她几下,如果不和永明他们一起,就是每天打两担柴,谷氏照样会打她,三春的记忆里就是那样的。 三春怎么拼命干活儿也是被打骂吃不饱饭,周氏也经常打她,把她的饭抢走喂狗,宁可给别人家的狗吃,也不让三春填饱肚子。 有永明两人护着,周氏没敢动手。 一味的惧怕,就会逃过周氏谷氏的毒手吗? 只要永明哥俩肯护她,自己再硬起来,还许能逃过被卖的命运。(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待三人到了陶家不远,两个门扇子样的妇人戳在门前,还能有别人吗?正是谷氏周氏婆媳,三春激泠泠出了一身冷汗。 定是谷氏昨日气没出够,周氏两人要合起来收拾她。 永明兄弟好像商量好的一样,永辉走在前边,永明在最后,把三春夹在中间,如果谷氏打上来,二人一齐挡她。 三春赞叹:永明永辉反应的真快,这俩小子脑子灵活,身子矫健,就是两块当兵的料,也是习武的好材料。 可惜陶家人无知,一门儿的想读书高中,耽误了两个孩子。 三人都料错了,及至他们进了陶家门,谷氏既没骂也没动手,脸上还笑意浓浓。 三春的心就是一沉,上辈子她听老人们最好说的一句话“不怕猫头叫,就怕猫头笑”。 谷氏的笑真是吓人,三春怀疑她是坑人要得逞的笑。 肯定有什么陷阱…… 三春翻着这些年的记忆,谷氏第一次对她笑,就是告诉她,把她给一个老头儿做妾。 马上提高了警惕,永明弟兄也讶然,娘的笑容奇怪,眼里带了决绝与狠戾,可能是要对妹妹下手。 谷氏破例地让三春站在桌边吃饭,今天没有糠窝窝,一家人吃的都是小米饭,里边还有几粒粳米,给三春分了半碗,永明永辉一满碗,四夏和小四陶永久每人是大半碗,谷氏一满碗,杨氏一碗,周氏两碗。 杨氏和周氏的待遇也不同,同是奶孩子的,杨氏的饭就少了一半儿。 想了一下,立即就把与自己无关的烂事抛逐脑后。 桌上没菜,只是一盆冬瓜汤,每个人都分了汤,汤里漂着一层油花儿,谷氏今日竞舍得放油,一定是心情不错。 三春的心狂跳了几下,想起来一个故事:有个好心人为摔折腿的燕子治伤腿,燕子感恩,第二年春,为他衔了一个葫芦籽,他种了,秋后开葫芦,开出一葫芦金子。 同村一个纨绔,得知了这个事,他撅折了燕子腿,又包扎好,次年春,燕子也给他衔了葫芦籽,他种好,就等着开瓢的金子。 纨绔东借西找,吃喝玩乐,欠了一屁股的债,就等着开葫芦还债,没成想,葫芦一打开,里边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对他呵呵笑。 纨绔问他:“你笑什么?” 老头儿乐呵呵回答:“我笑你的饥荒(债)没法还。” 把谷氏比做那个纨绔,餐桌上的二米饭,还有菜汤里的油,都证明谷氏是有了盼头,三春的记忆里,三春的两个姐姐说亲后,三春也沾过这样的光,如果没有太大的指望,就连谷氏自己也不会舍得吃二米饭,平常煮菜何时放过油。 三春感到浑身冰冷,一定是把她卖掉了吧? 盛了汤,端碗离开这些人,坐到院子的榕树下,心里憋屈,艰难地吃了这半碗饭。 周氏一声呼喊:“三丫头!捡桌子刷碗!”刷碗洗衣的活儿,不管三春砍柴回来的早晚,都是给她留着。 看着一双干吧的小手儿满是茧子,手指手背血痕一道道,整天拿斧子砍柴劈柴,哪有不被柴扎到手,斧子砍到手的,日积月累,旧伤加新伤,虽是热天,手还是那么粗糙,布满了裂痕。 这命!照前世真是云泥之别。 三春在想对策,怎么才能躲过被卖的命运? 来到这世,没有一个认识的,陶司国的亲属都在陶家明面摆着,见面连一个搭理她的都没有,谷氏的亲属更不会收留她,谷氏本身就是娘家容不得的。 真要是逼到劲儿上,只有一死或是逃走,或许想死都办不到,逃走在这个时代做个叫花子愿望都难实现。 想不出活命的道儿,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何况事没到临头,把自己先愁死。 估计谷氏也不会舍得她死,她是银子啊! 先以死抗衡,是唯一的对策。 不像某些大户小姐,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的死了,父母都睁眼看着。 谷氏怎舍得让他们能享受几十年的财神死掉,她只会用软招数,哄骗威胁,只要避免了暴力强迫,自己就会想法脱离她们的掌控。 第一步,得弄些营养物质,把这具身体恢复正常,跑路是需要力气的。 要是俩腿连跑都不行,会被坏人抓住,卖到不见天日的地方。 可叹个子太小,又是女孩儿,挣钱的活儿一定没人用。 第二步,自己逃走也要有点儿路费和伙食费,要饭也有要不到的时候,防备万一。 这么小个人,到了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有本钱做个小买卖,也会被人欺负死。 莫非还逼她卖身大户做丫环?到了大宅那样勾心斗角的吃人窟,不定会被谁祸害死,那真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边走想驱散愁闷也没办到,又听谷氏一声喊:“三丫头!,快刷完碗,我有话说。” 三春正迈门槛,一听有事,差点儿没绊个前趴。 果真让她料到了,黄鼠狼给鸡拜年,哪有安好心的。(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软肋 待刷了碗回到谷氏的屋子,谷氏已经等得不耐烦:“你这个死丫头!生来就是我的冤家对头,有事要说,你特意磨蹭,你怎么不快死!” 三春心里暗骂:我死了,变鬼也掐死你们! 今天骂她的话少了一个臊字,也没动手打她,开天辟地头一次,不打不骂她也不会感动,她们的算计三春已经心里有数。 她不会问找自己什么事,她也不会跟谷氏多说一句话。 前世也是三十来岁的人,比谷氏能小多少?谷氏这个古人只是比她多了狠戾劲儿,见识与她无法相比。 她不屑。 就她这种行为,占了她女儿的身体,也不会承她的情,她本来就没把三春当女儿,她已经打死了自己的女儿,就是那个三春也会对她恨之入骨,自己与她哪来的母女之情。 以前的三春是会问的,见此时的三春往那儿一站,人虽然还是那么瘦弱,精神头好像有了变化。 面容神色淡淡,镇定的眼神,并没有看她。 并没瑟瑟发抖,好像面前没有她的存在。 谷氏心里一堵。 见三春对她不屑的眸光,顿时就想发作,被周氏递来的眼神制止。 心里越觉得憋屈不自在。 只有先办正事,完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谷氏心里诅咒怒骂着,脸上却漾起了笑,她的笑有些瘆人,眼神儿硬生生盯着三春:“你不认我这个娘,那就更好,让我没了一丝留恋,这两天,你也不用上山了,后天你就去王家!” 几句话就决定了三春的命运。 三春伸手就抄起床边的裁衣剪,直视着谷氏,谷氏不禁吓了一哆嗦。 三春的眼都绿了,冰刀一样的视线简直要射透谷氏的心脏,绝望的眸子里情绪复杂,失望、仇恨、狠戾、拼命地在眼里萦绕,失控的情绪憋得她胸膛简直要爆炸,呼呼的粗气自口中发出。 手里的剪刀尖儿直冲着谷氏“噌!”一下就窜到谷氏近前。 谷氏脸色大变,吓得倒退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周氏以为三春是要杀谷氏,她绝不会帮谷氏,那样的傻事怎能干,乐意谷氏快死,自己就会掌控陶家,她明白三春幼小的身体奈何不了谷氏,可她还是幻想谷氏被三春杀掉,她假意害怕,惊叫了一声,抱着孩子往后退。 心里在庆幸,谷氏死了最好,卖三春的银子可都是她的了。 谷氏看着三春的凶样发了愣,见着直对自己的剪子,更傻眼,浑身颤抖,被气堵住的心脏憋得慌,有进气儿,没有出来的气儿。 喊出的声音都是颤抖不接续的:“你,你,你不能……! 三春看出谷氏虽不是个胆壮的人,却是个狠戾的,平常欺负她那么凶悍,就是自己拿起了剪子,也不至于让她害怕,她打三春威风惯了,见到弱小的她就是有把剪子也不至于怕她。 唯一的原因,就是怕她自杀,银子在谷氏的眼里最重要。 最后的一句话谷氏终于说得连续:“你不能做傻事。” 三春感觉自己有识人之明,把谷氏看透了,这招儿虽然很狗血,可对上谷氏就是很灵的。 在乎她的死,就是她值钱,如果她一文不值,那一声喊绝对不会发出。 谷氏揉了揉心口,看到三春没有她想象的举动,长出了一口气,胆子逐渐放大:“三丫头!你拿个剪子晃什么?” 三春冷笑一声,眼含冰雪,面如冰冻三尺的寒潭,一丝热度全无,一点儿柔弱没有,凌冽之声响起:“这把剪子就证明我不去王家,你们死了那分儿妄念!”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不去!”周氏麻利地威胁。 “让你嫁谁是父母的事,你敢不听就是大不孝。”谷氏眼睛一瞪,此刻看三春的剪子没动,胆子一下子就壮了。 三春冷哼一声:大不孝?笑话!别说她不是自己的亲娘,就是亲娘,像谷氏这样做地绝,也不会认她。 谷氏今日没有动手打骂,是受了高人指点,哄骗威胁加糊弄,切忌用强,这是嫁人,不是奔丧,要喜庆。 谷氏忍了又忍,够让她窝囊的了,她哪这样忍辱负重过。 “三丫头,你可不能莽撞,嫁王家是享福,可别听旁人乱说,她们那是嫉妒,怕你好,亲娘、亲嫂会糊弄你? 以后你享福,娘会高兴,娘也不白生了你,谁也不会再说你是赔钱货。“ 三春并不搭她的茬儿,说得天花乱坠,以为她真是十来岁的孩子? 看谷氏说得起劲儿,周氏抢着搭腔:“三丫头,年纪大不是问题,越差得多他越疼你,去了吃香喝辣,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三春怒吼一声:“都给我闭嘴!要再说去王家……”三春的剪子比着自己左肋心脏处:“再说一句,我马上刺进去!让你们人才两空,落一个卖女儿,逼死女儿的臭名,看你们这个虚伪的书香门第,有何脸面在望谷山下出门。” 一下子就触到谷氏的软肋,她天天盼,夜夜盼,就盼着丈夫儿子高中,家里能过上好日子,卖女儿岂是书香门第所为,把女儿嫁给残疾,使点儿钱,也是在偷偷不让外人得知的情况下,不敢大张旗鼓的卖女儿。 卖三春也是瞒着外人的。 如果抖搂出去,乡里乡亲会唾弃死陶家,谷氏更是个死要面子的,这事她最怕外人知道,怕三春被逼急了给她喊了出去。 谷氏被击中要害,当时就软瘫了下来,平常总那么打骂女儿,她还不知外人怎么笑她粗鲁嘴脏,别人当面谁揭你短,只不过都是假意奉承,背后说你什么,谁会告诉你。 谷氏也懂这个道理,可她就是打顺手,骂顺口了,张嘴就骂,举手就打成了习惯自然,说到底也就是欺软怕硬。 今日三春的变化让她失措,怀疑那一棒槌是不是打傻了这个丫头,让她的脑子坏了,连死都不怕。 谷氏毕竟是个成熟的大人,很快就捋出了头绪,她怎会放弃打人的快感,即刻敲定了教女方案,过去只有大棒,今后实行打拉政策:胡萝卜加大棒,瞒哄诱骗威胁加恐吓,顺顺利利的把她弄去王家,自己的银钱到手,过上富裕的生活,让外人高看一眼,才叫本事。(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银子才是希望 见震慑得也差不多了,还怕谷氏瞬间翻脸出手,两个母老虎都在,她是会吃大亏的,想再给她们敲点警钟,瞥到柜上的坛坛罐罐儿,就是她趁手的武器,如果她们敢动,自己只好还击,虽然占不了上风,亏也吃不太大。 再过两天就送她去王家,看来她们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这个家她也没法儿呆了。 再强硬一些,或许还能拖上几天。 到了真正翻脸的时候,怕她们做什么。 盯着谷氏婆媳秋波乱转暗语频频,三春警铃大作:想夺她手里的剪子?三春看破玄机。以为她真的要自杀?两人的眼神慌乱,面容僵硬,周氏放下抱着的孩子,两人眼神互动,奔向三春。 三春不会让她们得逞。 “嗖!”一下儿就窜到了柜上。 放射寒气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谷氏,声音却是淡淡的,声音虽低,却比冷库还冻人:“再妄想卖我,会让你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赤裸裸地要挟。 谷氏愣住,看到了三春的眼神,这样的厉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气压太强大,她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上位者的威严她不晓,可这个丫头的眼神,怎么看都有说书人嘴里大人物的威风。 看她那嗜血的眼睛,如果逼急了,把柜上的瓶瓶罐罐儿都砸下来,与周氏两人都会吃亏。 只得适可而止,再慢慢谋算,面上还是挤出了一抹儿笑,笑得这叫难看,谷氏的脸就是这样,哭时像笑,笑时像哭。 三春眼角扫了她一下,看样子是不敢再继续逼迫她了。 见好就收,跳下地,把剪子往床上一扔,啪一下砸在了线笸箩里,和里边的顶针儿相撞,发出了脆响。 三春扬长而去。 谷氏脸色铁青,质问周氏:“你出的好主意,哄着她,懵着她,你看她可吃那套,这不让她得寸进尺了吗?” “娘,你看你这急脾气哦,哄不了再来硬的。”怎么她突然起了大变化,软硬不吃了呢?周氏也恍惚起来,邹媒婆的计策灵不灵? “娘,到时不听话,就把她打个半死,看她还敢调歪。” 周氏的话气得谷氏脸青紫,她今日才发现三春对她没有一丝母女之情,可能是真的恨上了她:“打个半死王家还能要吗?都是你天天将火儿让我打她,对我没了一点情分儿,我说的好话赖话她都不信了,咱们受穷她也不会怜惜,这可怎么好。” 周氏一听婆婆的埋怨,立刻不满:“娘,狼崽子,就是吃人肉的,怎么会救苦救难,那个小没良心儿的,对她多好她都会吃了你的骨头渣子。” 谷氏一听有道理:“娘打闺女是天经地义,父让子死,子怎敢不死,不就是打几下吗?还记了仇,就是个没良心的。”谷氏又觉得理直气壮了。 兄妹三人商量好,次日一起上了山,兄弟两个下河抓鱼,雨春捡柴,撅了两大堆干木棍做好了准备。雨春向山里走去,想看看有没有花椒树,野茴香,烤鱼要有作料,就会更香。 功夫不负有心人,走出没有多远,就找到了野花椒,树棵子不高,一丛一丛的,拽着枝桠摘下一串串的青花椒,这时是夏末,花椒还没成熟,捻开一粒青青的椒粒儿,花椒的香味儿还是很浓。 这就可以,三春一阵兴奋,大功告成,,野茴香就和野草一样茂盛,也是青青的籽粒,味儿淡淡的,只需要多加一点儿就足味儿了。 摘了大兜花椒,薅了一捆茴香,就奔柴堆回来。 永明弟兄还没来,把花椒茴香放一块青石板上,用一块小石头砸碎,像舂米一样,捣了一堆,准备就绪。 今天计划抓二十条鱼,这些作料满够了。 永明永辉分别提了两串,大概有三十条,三春激动极了。 烧好三堆火的功夫,哥俩把鱼臓也扒好,用泉水洗涮干净。 一边烤一边撒作料,香气四溢,三人都溢着口水,早上还没吃饭,又饿又馋。 谁也没张嘴说吃一条。 今日是党峪镇大集,昨天下午三人计划好好的,烤鱼到集市去卖,就是饿也舍不得吃。 镇上集市小摊儿卖的素馅儿包子一文钱一个,肉包子三文钱一个。 哪条鱼都有七八两,估计能卖十文一条。 一条鱼吃到肚,哪有十个菜包子顶饭。 一条鱼三人吃不饱,十个菜包子三人会吃得饱饱的。 烤好的鱼用荷叶包好,装在永明借来的竹筐里,他们出来的早,一切收拾妥当,才到辰时。 三人烤的通身是汗,用泉水洗了手脸,就急奔了集市。 来到古代第三天,就见到了古色古香的大集,集市非常热闹,有很多雨春没有见过的小吃,看着就诱人。 永明边走边讲:“这个是猫屎厥。那个是大廖火。”棋子烧饼在后世也有,雨春认得。 名字虽然土,看着却好吃,几人没钱,也就是看看。 镇上虽然不远,也有十里之遥,他们启程又晚,已经找不到摊位。 前世的她就是个商业白领,哪能不会见缝插针,见一个姑娘的摊子摆的挺宽,三春就过去搭讪:“大姐!你好,看起来今日我们是邻居了。” 姑娘斜她一眼:“这里都有人占好了,你加不进来的。” 三春一笑,把篮子往姑娘跟前一送:”大姐!我的鱼卖相极火,一会儿的买客就会疯抢,我的鱼卖的快,聚的人多,大姐的菜也会被人注意,稍带就把你的菜买走。” 姑娘闻到那股香味儿,精神就是一振。 好香的鱼味儿,为何一点儿不腥呢? 姑娘顿时眼冒绿光,自己要是得了这个手艺,不比卖些青菜强多了。 意味深长的眼神飘忽几下,迅速地就逝去。 “看你这小姑娘可怜八见儿的,我就行行好了,你挤在这儿吧,挤我点儿,再挤他点。”对三春挤了挤眼儿,下巴努了努旁边摊子的男子,那个男子看来很忠厚,虽然他的摊位很挤,也不知是卖姑娘的人情,还是照顾雨春一个小姑娘,他就把自己的东西重叠起来,比姑娘让的地方还大。 姑娘卖了个大大的人情,雨春先谢了姑娘:“多谢大姐!” 再谢男子:“谢过大哥了。” 她转过脸时无意间看到了姑娘皱起的眉头,眼里的不悦很明显,三春一怔。 觉不出哪里出了纰漏,让人家不满,再看那眼神就是丢给她的。 稍一思索,心里不禁失笑,明白了姑娘的意思,那是一种被人抢了功劳的醋意,还有错施了恩惠的悔意,还有对那种忘恩负义的恨意,总之她的眼神很复杂。 三春感叹古人的早熟,这样一个小姑娘在现代只是一个初中生,哪有心思这样重的。 她大概是施恩想得回报吧? 好似那男子分了她的恩。 以她三十来岁的头脑,很快就明白了姑娘的意图。其实在集里加个缝儿找个摊位,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忠厚的卖主都会互相照顾的,也就是一些临时卖菜的,也不是摊子包到了谁家,至于这样小气嘛。 三春甩甩头,混乱的思绪一扫而光。 赚钱才是自己的王道,有钱才能争取自由,才有生活保障。 待三春的荷叶包打开,露出了一条鱼,香气顿时飘向了远处,一下子围上七八个人,一听十文钱一条,摇头晃脑跑了好几个,其余人不舍得走的,一劲儿吸溜鼻子,清馨之气怎么这么诱人,没有浓郁的荤腥味儿,只是淡淡的清香,气息萦鼻,让人食指大动,这鱼是怎么做出来的? 形容不出什么味道儿,就是让人喜欢。 有人在讲价儿:“六文钱一条,我买五条。” 三春的嘴干这行可是利索的:“这位先生您瞧瞧,那样的三个肉包子就是九文钱,那里边的肉馅能有三两就不错,这样一条鱼要一斤多才烤的剩这么大,鱼的味道儿比包子美上几倍,既营养又解馋。 奶母吃了奶水哗哗的,孩子吃了骨骼健壮,面皮水汪汪,大姑娘吃了变得粉面桃花……” 哇!三春做起了广告,确实……确实这鱼是个儿不小,鲫鱼很贵的。 三个人围着讲价儿,看,闻着香味儿,就是不舍得掏钱。 “让开!让开!……”一波三四个人奔了雨春来:“啥玩意儿这么香?” 奔香味儿来的四个人一下子就围上了摊子。 永明永辉眼神慌乱,恐怕几个人把鱼抢了,拉了三春的袖子一下儿。 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儿,她来到古代,没见过再多的古人,没和家里以外的古人打过交道,从电视剧里吸取的经验,看这些人像大家主的采购员差不多。 不像混迹市井打砸抢的二流子。 心神稳定地站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卖烤鱼 三春一看来了买茬儿,大方打开荷叶包儿,香味儿迅速散发,引得众人频频的吸鼻子,娇黄金灿的鱼身被阳光照得耀眼,晃得人家的眼个个眨啊眨,惊奇的靠近筐子。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晃了晃手,对着身边的几人呵斥一声:“都退后!” 自己却蹲在地上,打量筐里的鱼,几次吸鼻子品味。 他的手下和那些想买鱼却不舍得掏钱的人,嘴里一劲儿咂砸响,咂摸嘴,咽口水,舔嘴唇。 三春看得差点儿笑了。 三春也是闻着鱼太香了,前世她们烤鱼,放的作料那是一个全,今天让她顿悟,作料不是加得越多越好,这两种作料恰是烤鱼最好的调味品。 那人脸色红润,打眼底的都是笑意,三春一看有门儿,心里小九九立即打响,就等着那人开口问价儿。 “小姑娘,你这鱼是怎么做的?” 那人开口一问,三春心里一突,这瞒得了人吗?自古烹饪都有烤食,人家不可能不懂,难道她是要询问自己加了什么作料? 只有实话实说:“大叔,就是拿火烤的。” 那人脸色一红,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火烤的他自然认得,他见是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定力,也是个乡下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他认为自己一个高级大厨管事,有不怒自威的神韵,手下哪个不是唯唯诺诺,见了他都会语无伦次,小姑娘要是一慌乱,定会全盘托出。 要是诈出小孩子的秘方,对主家可是一大贡献,身份会更上一层楼。 “小姑娘,这鱼是你烤的?”那人一问,三春点点头,她留了个心眼儿,如果这家伙是坏人,可别让永明他们当了池鱼。 烤鱼卖是自己的主意,好结局坏结局都得自己承担。 那人提了一个吓三春一大跳的问题:“小姑娘,你卖身到我们府吧,专为我们主子烤鱼,会过上富贵的日子。” 三春连连摇头,她可不是古代人,为奴的事儿,门儿都没有,什么富贵日子,不就一个奴才吗?被人呼来喝去的,他们自以为荣,离了主家就活不下去。 她可没有被人奴役的自觉,做妾为奴,找别人去吧! 别看自己这身体年龄小,只要不被陶家控制,自己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让三春担心的是:他不会依仗权势,强迫自己为奴吧? “我给你一两银子,你把这烤鱼的作料秘方卖给我!”那人说得非常肯定,好像秘方是他的,他当家做主,要送给别人一样。 三春失笑:一两银子要买别人的技术,天下的便宜就只有一个,让王华买走了。 真以为她是几岁孩子,那么好糊弄,瞧山沟里的人没见过钱吗? “大叔,烤鱼并没有什么奇特作料,只是技巧罢了,你说买我这个人就对了,可是我不会做奴才的。”三春有些不客气了,天快晌午了,自己的鱼被他围着还没卖一条,净说些个不着边的,三春已经很不满意了。 没等三春发作,旁边的姑娘却怒了:“你们这些人不舍得吃鱼就罢了,还挡了我的摊子,还让不让人活,今日倒了大霉,招了个扫帚星,早起就交了税,妥妥的是赔上了。” 她越说越有气,就吼了起来:“都走开,我还得卖菜!”她眼里闪过怨毒,那男人的意思她领会了,要是他套出了小丫头的做鱼技巧,她想学到手,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定力那么强,不慌不乱,一句漏嘴的话不说,不卑不亢的,有条不紊地回了那个男人,她气不过,其实她的发火儿,都是冲着三春的,那帮人她是认识的,她可不敢惹,是什么大人物府里的采买。 她的怒吼,惊诧了一片人,确实他们是挡了姑娘的摊子,是他们理亏,这些人没有一个二流子,好男不跟女斗,古人的自尊心还是很强的,众人被她说得脸红,诺诺退后。 那个采买的男人脸红中带紫,竟敢瞧贬他不称吃鱼,他本来就是要买光这些鱼的,想顺便捎带套个秘方,以后府里就可以天天吃烤鱼。 他主子最爱吃鱼,这样香喷的烤鱼,一定会得主子的欢心,就这味道是个难题。 这小丫头片子就是一个村姑,竞这样看不起人,男人一阵羞恼,又怕丢了身份,收回眼里的厉色,不想与她计较。 姑娘被瞪了好几眼,激泠泠打起了冷战,扭头看向一旁。 男人开口问三春:“你这鱼是怎么卖的?” 三春心里一喜,面上却是平淡,瞧见适才问她价的人已经散去,该买的人贵贱都买,不想买的人吗,只想捡大便宜,此时她心中的价码儿已经升值了:“大叔,这鱼十七文一条。”三春说得清晰冷静,没有一丝迟钝、怯懦,回答得很是自然。” 男人就是一凛:这么小的姑娘,怎么就像个成熟的商人?胆子也不小,价钱也狠。 身上的衣衫很破旧,却是洗的干净,穿得利索,吃着没什么让人不放心的。 咬咬牙,男人狠心说出一个价:“就十五文,我全要。” 三春心里这乐,可她的脸还是那样微微的笑,不露一点儿惊喜的痕迹。 那个姑娘刚想揭露三春,刚才还要十文,顷刻就变了十七文,她今天挡了自己的财路,不能让她顺了。 话语将要出口,就听到了不可想象的声音,是三春的话:“大叔,这位姐姐和这位大哥让给我摊位,又被大伙儿挡得没卖出一颗菜,我才卖掉的几条鱼都是二十文,看到您要得多,才优惠了您,这样吧,我给大叔个面子,大叔也给我个面子,您就别麻烦到别的摊子买菜,把这位姐姐哥哥的菜也买了吧,我就依您的价儿。” 男人愣一会儿,没想小姑娘会有这样的作法儿,刚才姑娘骂的扫帚星一定是指她,她却不记前嫌,干记别人的好处,明明十五文她是肯卖,却偏偏卖了那姑娘一份人情,这种心思,这种智慧,这种情操,这种谋略,身边那十五六岁的姑娘都不具一分,能说她是几岁的孩子吗? 三春的身子已经九岁,她是在艰苦的条件下发育不良,达不到七岁孩子的个头儿,又瘦弱,让人看着年龄很小。 男人感慨一声,对那姑娘说道:“你庆幸吧,没人替你说情,你的菜就得全部背回家。 姑娘刚才那个态度男人很不满,就要刺她两句:“小姑娘为了你少卖了几十文,是个很大的人情。” 姑娘脸色通红,想起今天也许是走运,竞比以往多卖了几文。 三春是不会欠别人人情的,想方设法她也会还的。(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凶残的嫂子 买鱼的男人很满意,三春依了他的价码儿,小姑娘既然讲情,就全买了吧,挨滩儿的男子卖的是豆角,有几十斤,被他收走,价钱也高,乐得一劲儿傻笑。 真是个厚道人,吃亏占便宜都不吱声。 两个人的菜根本不够人家府里的,许多卖菜的,都争抢卖给这家,心里牢牢记着,明日要把小姑娘抢到自己身边。 算完帐,三春让把钱交给永明,她这么小的个头,没有永明永辉,会被人抢的。 三十二条鱼,一共得了四百八十文,一两银子是一千文,将近半两银子,种一亩地在这个时代纯收入只有几百文,种地来钱多慢。 四百八十文能买很多东西,能办很大的事情。看这个小姑娘卖了钱,自然是有动心的,眼见钱到了永明手里,很是懊恼。 十三岁的永明,个子不矮,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永辉个子也不低,两个都傍谷氏,体格粗壮,膀大腰圆,别有用心的人也打了退堂鼓。 永明把一大串钱挂在脖子上,垂在前胸,的袍子里,以防被人抢走,永辉和三春护在两边,豪迈地奔了包子铺,到此时都两顿没吃没喝,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 “来十个菜包子。”三春往桌子边一坐,便开了口,永明他们极少来镇上,只有年节时谷氏才会给一个钱压岁,只能买个糖葫芦吃,到镇上吃包子,还是两个姐姐出嫁时。 包子铺的老板见是三个一身补丁的穷孩子,心里有点儿打鼓,要是吃完了包子没钱,到哪儿去说理?自己还敢把人打死不成? 三人吃的包子损失可不小。 看到老板迟疑为难的形色,永明猜到了老板的心思,脸色有些紫涨,看老板的眼色就危险了起来。 见永明要动怒,三春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人都是踩穷捧富的,这个老板还不是极品,没赶他们出去就不错。 三春给老板一个浅浅的微笑:“呵呵,掌柜的,这几个包子我们还是吃的起的。”她说着,把手心里攥着的十个铜钱往桌子上一放,老板眼睛就是一亮。 三春随即就收起,万一要有个要饭的或是小无赖抢走怎么办?她可不想头一天就破财。 到这里就是为了填饱肚子,与老板滞气,坏了胃口,很不值得,你穷就是被人看不起的,人们都是很现实,生闲气有什么好处? 老板看小姑娘顺眼,给每人捧上一碗汤,还撒了香菜和香油,吃的胃里热乎乎,冒了满头细汗,来到这世,总算吃了一顿饱饭。 有了这些钱,也没法买布,作件新衣换了身上糟烂的破衣服,是过不了谷氏那一关的。 买新的成衣三春舍不得,只好绕到了旧货滩,找了件半新不旧的麻布衫,损失了一文钱。 她身上的这件旧衣,实在是太破,今天在菜滩上她就很尴尬,穿的破破烂烂做买卖,特别是卖吃的,会让人家很看不起很忌讳,旧衣服洗得多干净,也认为你很脏。 幸好今天走运,遇上个见着美味就忘了挑剔的人。 扯了五尺白布,准备做围裙、套袖、白帽子。这就是装点门面,卖吃食就得卫生,让人一看对你的食物就放心。 再买几尺油布,用于包烤鱼,荷叶有水汽,烤鱼容易变软,没了酥脆。 逛了一会儿市集,只买了二斤盐巴,咸盐挺贵的,花去了四十文,比现代的咸盐要贵上十多倍。 不敢再从谷氏的咸盐坛子里拿,被她发觉了可了不得。因为咸盐的价格高,谷氏很省着吃的。 回到了三春砍柴的地点,永明就操起了柴刀,还是大小子干活利索,力气蛮大的,把树砍得咔咔响,柴堆眼见长。 永辉三春捡些干的,人多力量大,三春要干三个小时的活,有二十分钟就完成了。 日头偏西了,可能都到了未时,大概在下午两点,三人才进了家门。 谷氏没有在家,只看到了周氏。 陶家每天吃两顿饭,早晨在卯时,下午得到申时,三春几个走得早,没吃到早饭,谷氏不会给三春留,给永明永辉是要留的。 永辉虽然吃了三个包子,可没达到赴一席饱一集的程度,走了这么远的路,干了这么多的活儿,肚子早空了。 早饭大多都是粥,或汤,正好累得挺渴,觉得喝点儿粥最好。 堵到周氏偷喝粥,已经喝光了一碗,又端起另一碗,才喝了一口,就被永明一喊,吓得一哆嗦,碗差点儿掉到地上。 见是永明,周氏露出不屑:“到现在你还没饿,一定是吃了别的好东西。” 永明的心里这气,周氏一贯抢吃偷吃别人的饭,还说别人不饿。 这个女人心黑手狠嘴馋,处处占尖找便宜,永辉随后也到,周氏见了,吃得更急,呼噜呼噜猛喝,永明眼瞅着周氏两碗粥进了肚,一股火就涌上心头,在饭馆被人看不起的气,一下子就撒到了周氏身上。 永明嗖一下抢过周氏手上的碗,手腕儿一翻,就扣在周氏的头顶,满脸流淌稀粥,气得周氏发疯,碗被她一把抓住撇出老远,正好摔在门前石头台阶上,一声脆响,变成了碎片儿。 也赶得那么巧,正好砸在要进前门的谷氏脚下,谷氏一惊,脚下一滑,就像后倒去,四仰八叉倒在门外。 永明永辉急奔去搀谷氏。 少吃了两口粥,又被永明调理,周氏的恨意无处发泄,看到站在后门外的三春,就成了她的出气筒,眼睛即刻立了起来,她欺负惯了三春,早就忘了她的发财大计,忘记了邹媒婆的嘱咐,原始的凶性爆发“嗖!”地站起,抄起门外的铁锹,对准三春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三春看得愣神之际,觉察了一阵劲风,看到周氏的铁锹搂头盖顶地拍来,慌忙就是一躲,身子窜出一步,周氏见她躲紧追了上前,铁锹狠狠地拍下来,躲过了头却没躲过肩头。 周氏力大锹沉,砸下来如有百十斤大石块儿的重量。 三春被拍得趴在了地上。 周氏的铁锹再次举起,三春现在是不能动了,脸色煞白,汗流如注。 永明吓了一跳,见三春动不得,周氏又举起了锹,急了一身燥汗,俩腿从来没有这样灵巧过,飞一样到了周氏跟前,拽住周氏的衣衫,怒火之下,力气爆发,把周氏甩出了老远。 “嗷嚎!一声怪叫,周氏的脸戗在地上,变成了大花瓜。 三春已经面无人色,她的膀子被拍掉了,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永明看到三春伤得这么重,得赶快找人救治,永辉急得跳脚:“这个恶婆娘!你就是在作死!” 永明止住了永辉的咒骂,扶起三春,急呼永辉:“快扶住三春,我背她去找大夫。”永辉连连点头。 永明每迈一步,就换来雨春的一阵剧痛。 谷氏看到永明背着三春去找大夫,气得鼻子冒烟:“永明!你不能背他,她是个丧门星,会克你的!”谷氏也不顾后脑勺疼了,撒腿就追,永辉左拦右挡,牵制着谷氏。 谷氏气得嘴直抽抽,真想给永辉两巴掌,手举起来就是不舍得下去。(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致命的伤害 五兄妹A签了。姐妹们给点儿支持,可怜的香椿,一张推荐票盼不到,收藏很少,准是香椿写得不好看,带入感不强,亲们,快快收藏,有推荐票狠狠地砸得香椿头破血流,香椿很欣慰,很感激,新人需要鼓励,需要支持。 有什么意见,还有O(∩_∩)O好的建议,发表啊!香椿期盼。 直到永明没了身影儿,永辉才放过谷氏追了上去。 谷氏在后边追了一段儿,看到永辉奔了楚离家,她才住脚,没往郎中家去,她才放了心,她怕永明给三丫头那个灾星医伤,欠下郎中的债,她最不想干的就是花冤枉钱。 永明到了楚离家,三春已经昏了过去。 生疼死了。 还好楚离在家,三春被放到床上,楚离用手试着摸了她的肩头一下,三春丝毫没动,人真的失去了知觉。 也没法儿顾男女授受不亲了,三春人小,忌讳就小些。 隔着单衣,楚离检查三春的伤臂,除了脱臼,还有骨折筋伤。 楚离愤懑,周氏够狠,竞下得这样的毒手,就着三春昏迷得迅速为她疗伤,要是醒着,得受多大罪。 大概有一个时辰,楚离满头大汗,才处理完三春的伤,外敷了消肿化瘀的草药。 两个时辰过去了,三春还是没有醒来。 已到掌灯时分,三春还没醒,永明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能总呆在楚家呢。 楚家人虽是不错,永明和楚离交情也好,楚离的两个妹妹都是十几岁,与永明哥俩年龄相仿,楚离的父亲家教很严,两个女儿从来不抛头露面,见到永明一般大的,从不搭讪,楚离还有两个弟弟,每天在学堂读书,与永明他们好像不是一类人。 在人家呆一宿终究是不便。 楚家也种十多亩地,家人却很少下地,雇了个长工,到了农忙雇几个人帮忙收秋。 楚离的娘,四十岁左右,比他父亲小上十几岁,是个很严肃的老太太,不苟言笑。 倒也没与邻居乡里有什么矛盾。 一家人是五年前在河东村落户的。 楚离为人和气,斯文而且聪明,文才也是很好,他一直在家里读书,只是性子淡淡的。 奇怪的是这家人,谁也不去考功名。 三春不醒,楚离不让永明挪动她,怕她掉膀或是骨折错茬儿。 楚家的房间不少,楚离住到三间西厢房,接骨的这个房间,就是楚离的书房,永明他们只有在这里将就一宿。 楚离的母亲蔡氏叫走楚离,此刻的面容更加严肃:“离儿,怎么不让他们走,留他们一宿,你妹妹的名节不就毁了。” 楚离心里一跳,他没想那么多,这个时代,男女大防没那么严重。 这个时期是五代十国的后汉,皇帝就是评剧李三娘打水里李三娘的丈夫刘知远,她儿子就是别名咬脐郎的刘承祐,是太子。 此期,天下割据,战乱频仍,后汉占有中原北方大部。 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战乱地方的流民四处逃窜,异族入侵也频繁,礼仪对于现在的人说没有那么严肃。 唐朝的风气本来就开放,又三十多年的战乱,异族杂居,礼仪越来越崩坏。像楚离这样洒脱地少年,更是不拘小节。 听了娘的话,叫他很为难。 三春的伤最忌翻动,如果住上一宿,明天就好多了,若是搬动骨折错缝,会给胳臂落下残疾,他于心何忍。 楚离的眼色闪过失望与不耐,他看到这样的三春,火已经上大了,又听娘的话,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娘也是书香世家出身,怎不懂事急从权的道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的佛心哪里去了。 声音嘶哑叫了一声:“娘,您不觉得三春很可怜吗?她可救过您的命。” 蔡氏的面色一红,眼里大有不忍羞辱之色,怨毒的目光一闪而没。 儿子认为的救命之恩,在过后想想,自己接受的是一种羞辱,她那样的身份,却被一个四岁像叫花子一样的乡村丫头怜悯,丢人丢到家了,她想忘记那个场景,可是这个逆子却偏偏揭她的疮疤。(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楚离一家 五兄妹A签了。姐妹们给点儿支持,可怜的香椿,一张推荐票盼不到,收藏很少,准是香椿写得不好看,带入感不强,亲们,快快收藏,有推荐票狠狠地砸得香椿头破血流,香椿很欣慰,很感激,新人需要鼓励,需要支持。 有什么意见,还有O(∩_∩)O好的建议,发表啊!香椿期盼。 *********** 蔡氏低下头,楚离没有看到母亲的眼底变化,可他却深深了解蔡氏的心思,可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家庭的变故,使得母亲的脾气越发固执,虽与乡邻面上和善,心里想的什么楚离却悉知。 楚离叹息一声,迈步离开,只走了两步之遥,就听到蔡氏低沉严厉的声音:“站住!” 楚离深知蔡氏的性子,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楚离眼里没了温润,低低的声音,淡淡回问:“娘还有事吗?” 蔡氏喉咙一噎:明知故问!眼里随即又冰冷了几分:“立即送她走吧,不净是连累你妹妹,连你们兄弟的名节也葬送了。”语气肯定决绝,如战场上将军指挥兵士。 一个九岁的孩子,个子又那么小,值得想的那么龌龊吗? 楚离有些怒,但这是她的母亲,他能说什么,压抑着心里的不甘,回了蔡氏的话:“她若醒了,我会送她回去。” 说完,大步跨出蔡氏的房门。 蔡氏的眼里闪过阴厉:半碗粥勾走了儿子的魂。 待楚离进了书房,三春已经醒了,楚离心里一喜,担着的心终于放下,突然一丝意念扰了他的思路,仿佛失落了什么。 他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走近床边,看三春的脸色有了红润:“三春,你可醒了,膀子疼不?头受伤没有?其他地方……?”一连串的询问,真让三春感动了一下儿。 楚离就是个好人,永明永辉佩服他,这几天他们日日都要念叨好几次楚大哥。 在三春的记忆里这个人确实不错,可是他家里其他人可不好相处。 几年来,三春也来过楚家,却不得蔡氏待见,三春个小,与蔡氏见面说话,从没见过蔡氏的眼仁,应付人的声音也是蚊呐呐的,三春虽小却不是个缺心眼的。 陶家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书香,父兄都不正道,读书挣前程是妄想。 自己家又穷困,尤其自己是个猪不稀罕,狗不爱的,虽有父母,却衣食无着。 蔡氏识文断字,绝对是大家主出身,想让她看得起是不可能的。 所以三春有三年没登过楚家的门了,小小的三春就是个有志气的,何况她是个成年的灵魂。 三春的记忆给他提了醒,她哪有登楚家门的道理。 今日还是用到了人家,三春立刻起了快回自己那个破屋的决心,听楚离问就立即回答:“楚大哥,我只是膀子受了伤,别处没事。”看看永明永辉:“三哥,四哥,天色黑了,我们别再给楚大哥添麻烦,回家吧。” 永明看着楚离:“楚大哥,你看三春醒了精神也还好,也知道她别处没伤,你放心好吧,我们就回了。” 从蔡氏说出毁了他弟兄名节那刻起,楚离就一直心潮翻卷,他娘竞说出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儿会毁男人名节的话。 男人的名节在哪里?整天死在妓院里的男人,也没人说他名节坏了。 娘的话,对三春是多么不公,多大的侮辱,这样忘恩负义的娘,他又失去了多少母子之情,他自己也衡量不出来。 在兄妹几个的坚持下,三春艰难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每走一步,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虽然接好了骨,可是肿胀的筋肉是不会这么快消下去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可有罪遭了。 她的卖鱼逃跑大计,可能就此夭折。 三春心里不甘,她受了伤,她们最近会不会卖她,会不会趁人之危?她们一定会。 在想着对策,永明永辉的神经都是大条,想不出什么好计策给她解除被卖的危机。 只有自己想对策了。 自打她躺倒在这个小屋子,谷氏就来过一次,还是来招呼两个儿子回去读书。 三天过去,谷氏没瞅过她一眼,没逼她去王家,大概人家是不要伤员,没打骂她,没逼她去砍柴,倒是相安无事,周氏也没来欺负她。 实在让三春诧异,以前的三春不管是受伤还是生病,周氏都是会过来踩上两脚的,让你这样安定的养伤,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事出反常必为妖,阴谋诡计会随之而来吧? 每天,永明哥俩都是把他们的饭菜带到三春这里吃,同时也有她的饭菜,麸子粥里还掺了一些高粱米或是渣子粥。 这是对她虐待之心有了改变?还是用了心机感化她?谷氏可真是有闲功夫,就那半碗粥也要给她掺些麸子,真的算计到骨头里。 虽然三春的小屋子很遭罪,可是七天的光阴,一晃即逝。 只七天,就有人耐不住了。 周氏谷氏双双登门。 周氏就像没有见过三春一样,睁大了两个钢铃眼,上下左右打量审视,最后惊奇地叫起:“三丫头享了这些日子的福,人也胖了,脸也白了,王老爷一定会更爱得不行。” 三春就知道夜猫子进宅,不要人命不来。 她们怎么会忘了卖她,这几天等得不定多坐不住炕。 周氏打伤她,还说她是在享福,真够不要脸的,损阴丧德地娘们儿也不怕被雷劈死。 谷氏开了口:“你的伤已经好了,还有七天,王家会来一顶小轿抬你,你就老老实实去,哭闹也是没用的。” “呵呵!……”三春冷笑一声:“你们倒是麻利,我不同意,你们醒了你们的美梦吧!” “不同意?……”周氏尖叫一声:“你说了算吗? 谷氏瞪大了双眼,那眼睛本来就大,再一瞪,眼里的凶光嗖嗖,真够吓人的:“由得了你?!……小脖儿一掐,就绑到轿子里,还反了你?你是我下的,让你死就得死,让你活才能活!……”谷氏吼的声音极大,震得耳朵嗡嗡的。 “谷氏!”三春的声音并不高,威力却极大,她没想到三春会这样叫她,指着她的姓氏,是没有一个做女儿的敢干的。 她震惊无比,这简直就是变天了,想不到三春胆子这样大,不可想象,她一时回不过神儿。 三春的话娓娓出口,不急不慢,面色平静:“谷氏,从小到大,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仔细回忆一下儿,父不慈子不孝,母不善女不贤,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求人不如靠自己 五兄妹A签了。姐妹们给点儿支持,可怜的香椿,一张推荐票盼不到,收藏很少,准是香椿写得不好看,带入感不强,亲们,快快收藏,有推荐票狠狠地砸得香椿头破血流,香椿很欣慰,很感激,新人需要鼓励,需要支持。 有什么意见,还有O(∩_∩)O好的建议,发表啊!香椿期盼。 ************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你大逆不道,你不得好死!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生死就得由我来定!”谷氏狂吼起来。 三春再次的冷笑:“哈哈哈!……你心虚了,有理不在声高,吼那么大声吓唬谁?” 谷氏气得咬牙,想打哑巴这个丧门星,可她还得压抑着脾气不敢下手,不是谁给三春撑腰她不敢打,她是怕打坏王家不要了,邹媒婆捎了话:周氏打坏三春王家得知,人家说他们不会花钱买个残废,谷氏是被银子制住了。 气得脸娇绿的谷氏,恨不得把三春撕成碎片儿:“我心虚什么?没我就没有你!我是让乡邻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丧良心的白眼狼,我算白养了你!” 谷氏说完,两只手拍着大腿就开嚎:“我的命好苦!养了个臊丫头是我的冤家对头,我也不活了,你不去王家,我就死给你,没人给你饭吃,活活饿死你!”嚎着就撩起了衣襟儿蒙上头,奔了墙角而去,看那架子是要寻死唬人。 三春神色不动地瞥着她,那样的脚步是要撞墙吗,要是先前那个三春或许被她吓住妥协,怕落下大不孝的罪名,没法生存在这个世上。 可谷氏哪里知道,她的亲生女儿早就魂归离恨天,与她没有一点儿亲情的假女儿,又是被她逼得走投无路,别说她是假死威胁人,就是真死,也不会唤起她的同情心。 三春冷眼看着谷氏装神弄鬼,周氏那个蠢货更是淡定,她还以为谷氏真要死呢,心里那个乐:谷氏一死,三春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周氏眼神儿乐得直飞,心里美滋滋,就等着看谷氏的血光迸现。 离墙两步不到,谷氏竞走了五六步,听到身边没有动静,心里拔凉拔凉地。 谷氏也明白不见得就威胁得了三春,可是周氏是个死的,怎么不做个样子阻止她,配合起来不就吓住三春了。 到了墙根儿俩脚僵在了地上,是撞还是不撞,?撞上一定血淋淋地生疼,不撞下不来台,岂不让三春得逞了。 咬咬牙,还是撞了上去,撞墙的声音没听到,谷氏落地却有声“扑嗒”谷氏屁股着地,四仰哈叉躺倒,装起了死,躺在地上心里骂:三丫头是真乐意她死了,坐那儿一动不动,良心太坏了,哪有儿子的孝心。 周氏这个贱人看她死连动不动,自己死她一定称心。 想把周氏千刀万剐,要把三春挫骨扬灰,谷氏躺着解恨地骂。 “别装了!”三春的一句话,气得谷氏嘣一下跳起:“你个臊丫头,良心坏透了,我死了你就随心了。” “谁也没人杀你,自己愿意死,就让你如愿。”三春“哏噷。”两声,再不瞅谷氏。 谷氏羞恼,噎得直喘气,骂了脏话烂话一大堆:“小没良心的,真后悔生了你,当时就应该掐死你。”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生我,任何一个人都比你有人性,给人生不如死的日子还要人承情,你也有脸说?不愿生你就憋回去!我可不愿意被你生出来过被你虐待的日子。” 三春的几句话,好像踩了谷氏的尾巴,哭嚎撒泼,在地上打起滚儿来:“你的意思是我浪得呆不住!有了你不得不生,是我想汉子落得下场,你这丧天良的,你上山就得遇狼叼虎咬,下雨天遭雷劈,你……你……你……万劫不复!” “谷氏,你很聪明,我怎么想的你一猜就中,我已经是快被你逼死的人了,还有什么怕的,你使劲咒,我就喜欢看你暴跳如雷的样子,我心里痛快。” 谷氏一下子闭了嘴,她不想让三春痛快。 三春一看这招儿好灵,恶人就要恶人磨。 周氏此刻显得很老实,她看到三春不好拿捏,在想着对策。 谷氏看三春是不要命不要名声杀打不怕,只好自找台阶,对着周氏横了一声:“大娘们儿!你个没用的夯货,赶紧滚!” 周氏抬脚就走,她俩是一条船上的,不能自掐。 谷氏恶狠狠训斥一声:“臊丫头!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收了你的小心思。” 随后拔腿就走,边走边骂:“不中用的娘们儿,回去好好褪落你。” 三春思索一阵儿,迈步出了房门,永明永辉来了,跟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二人表示可以试试,永明就陪三春到了刘氏那里。 二人唤了声:“奶奶,奶奶。” 刘氏看着永明就是一笑:“书读得怎样?开春儿科考有没有把握?” “马马虎虎,奶,我不是读书的料,在屋里圈着我就受不了。”永明满脸赔笑:“奶,孙儿有事求您。” “你能有什么大事,有你爹娘做主,还轮不到奶奶瞎搀和。”刘氏虽然还挂着笑容,笑意已经不达眼底,眉梢的笑意逐渐消退,她已经猜出几分,不悦的神色渐渐浓郁。 “奶,求您说说我娘,她竟狠心把三春卖给一个老头子,王财主折腾死了好几个小女孩儿,三春去了一定会丢了命,奶,您可伶可怜三春,救她一命,我娘会听您的。”永明说着就跪了下去,可怜巴巴的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刘氏,此刻的永明真像一个弱质女孩儿,为了三春,他竞拿出一副打动人心的无助样,想博得刘氏的同情。 真没看出来,永明还有这样一个面孔。 刘氏眼神闪烁,大概是在想怎么回答,伸手就拉永明:“乖孙,你是懂事孝顺的孩子,快起来,地上凉,冰坏了身子不值得。” “奶,您不答应,孙儿跪死在这里。”永明低着头,刘氏拉不动她。 看着站在一边的三春,刘氏厉色一闪,加重了对三春的不喜。 那一点儿眼色,没有逃过三春的眼睛,也知道了此行的结局。 下跪?她是不会干的,错不在她身上,她为什么要惩罚自己? 求人……她也要求关心她的人,真正关心她的人,会看着她下跪高兴吗? 她不会错跪坑她的人。 没人帮她,就只有靠自己。(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祖母 刘氏的表现,证明了永辉说的没错,在卖三春的事情里,刘氏也掺了一脚。 她们有共同利益,谁也不会放弃机会,求她们相助,无疑是缘木求鱼。 本想说的求告话,全部咽回肚里。 三春缓缓地昂起头,卑微之色一扫而光,求不到的,就不要强求,永明的下跪祈求,都没换来刘氏的一丝同情。 何况自己这个在刘氏眼里只是一棵草的小丫头。 看了刘氏几眼,见她不耐的神色渐渐加重,既然没有一丝祖孙之情,她也就彻底的放弃了这个奶奶。 还需要对她恭而敬之吗? 不可能了。 语言淡定而沉稳:“三哥,你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随便下跪,岂不是丢了男儿的脸面。 奶奶是极顾面子的人,陶家又是书香门第,为了陶家的前程,奶奶也会极力阻止娘的,三哥不要担心我会被卖,卖女儿的坏名声传出去,奶奶岂不气死。” “你!……”刘氏咽喉哽咽,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你!你敢威胁我!……”刘氏的脸已经青紫。 三春觉得浪费生命的一秒一刻在刘氏的身上就是无比的冤枉,拉起永明:“三哥!我们走!” 看你们要脸不要脸,她在拿陶家的举人梦在赌。 兄妹二人直奔二哥陶永清的屋子,这次她被卖事件,就是检验陶家人的试金石,谁好谁坏在这个无助的时期,是很容易判断出来的。 进了房,二哥三口正在其乐融融。 见进来的是三春和永明,杨氏的嘴角明显一抽,不屑之色一闪而逝,但却没有开口。 三春一目了然。 “二哥,二嫂。”三春也唤了一声,这个二哥二嫂,只在饭桌前见了一面,两人都是神情淡淡,少言寡语。 杨氏并不维诺,看不出她的心思,以前跟三春也没有什么过节儿。 陶永清则稍带威严,状似极重身份的样子,他是个读书人吗,又中了童生,当然得有一股斯文气。 陶永清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来了。”再无有下言。 杨氏瞟了永明几眼,神色有浓浓不屑和嘲讽,语音清清冷冷:“三弟过年也要科考了……。” 语调拉得很长,嘴一撇,淡笑之后是轻哼,极度地轻视。 自豪的表情显露无疑。 每一个细节都没逃过三春的眼睛。 她这是看透了永明绝没有她丈夫那样的才情。 永明没有回答。 随后就是沉默,场面僵起来,永明、三春的来意那夫妻二人好像猜到了,这些天的事情他们能没有耳闻? 他们怎么能主动开口问二人的来意。 还是永明没沉劲,急的脸色发红:“二哥二嫂,你知不知道,娘要卖掉三春。” “哦?有这事?”陶永清装得还挺像,故作不知。 三春暗哼一声,这家伙比刘氏还狡猾。 真是掩耳盗铃。 “二哥,你劝劝娘。”永明是个筒子脾气,藏不住话,三春都嘱咐了他别开口。 三春赶紧接话茬儿:“三哥,你说那些干什么,娘是为了让我去享福,王老爷对咱们不错,还给五十两银子帮咱家,大嫂跑腿儿费力娘要奖赏她十两,留着给两个小侄子攒媳妇本儿。 给奶奶十两,足够小叔叔娶媳妇,小姑姑的嫁妆也有了。奶奶是好颜面的,给小叔叔小姑姑办喜事哪能寒酸。 邹媒婆子十两谢礼是必须的,人家就是挣这钱的。 娘说给我十两做嫁妆,王家是大户,不能让人家小瞧了。 剩下的,还够娶三个媳妇。 三春越说越高兴,满脸的喜悦。 但见杨氏的脸越来越白,陶永清的脸越来越黑。 面上的矜持一扫而光。 杨氏尖叫一声:“娘!娘干这傻事?!” 她说的傻事一定不是卖人,而是被人瓜分银子。 杨氏的脸极度扭曲,嘴翕合一阵子,到嘴边的话却含在嘴里没吐,因为她被陶永清的眼神制止了。 可是二人都没对三春的话置疑,他们知道,周氏是个雁过拔毛的,刘氏更不是吃素的。 谷氏脾气厉害暴躁,心数可没有那二人全。 刘氏能掌控谷氏,周氏是个死皮赖脸的,她的腿可不是勤快的,没有利益她岂能跑得那样欢。 再者三春可是个孩子,又不是会撒谎的孩子,童言最真,三春一定是被谷氏周氏哄住了,那个高兴劲儿就证明了。 杨氏惊讶了半天,还是憋不住张了嘴:“三春,被卖可不是好事。” 被陶永清狠狠瞪了一眼。 怎能让三春有了这样的觉悟呢,以后陶家指望什么? 这是陶永清的决断。 三春看着二人的眉来眼去,心里一片冰凉,亲人,亲情,神马地都是浮云,只有银子是真的,她决心会挣很多银子,馋死这些冷血动物。 成了,三春大功告成,她编排着陶家,讽刺着世态,简单的计策,老套的招数,狗血的剧情,她拭目以待,狗咬狗,闹嘴毛。 欢快地拉起永明,直去了大伯娘的院子,陈氏做着针线,与小女儿丛明在说笑,见了他们,笑盈盈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 二人亲切地唤:“大伯娘,明姐姐!” 陈氏不好不答话:“出来玩了?没上山?” 陈氏明知三春受伤的事,却假作不知。 明知她是装得,看病患,是不能空手的,也怪不得陈氏装傻,本来陈氏就觉得亏得很,没奈何刘氏,分不了地,她怎会再吃亏。 五兄妹A签了。姐妹们给点儿支持,可怜的香椿,一张推荐票盼不到,收藏很少,准是香椿写得不好看,带入感不强,亲们,快快收藏,有推荐票狠狠地砸得香椿头破血流,香椿很欣慰,很感激,新人需要鼓励,需要支持。 有什么意见,还有O(∩_∩)O好的建议,发表啊!香椿期盼。(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巧计 丛明自打三春进来,就是一副斜视的姿态,眼角扫着三春,那一身的破衣服,让她心里鄙视的不行,九岁多,还是奶娃子的个头,将来也是臭在家里的货。 陈氏面无表情,出言试探:“三春,你娘今个咋这样好性子,让你随便跑着玩。” 三春心里一哂,套话的等不及了,酝酿了一下儿感情,顷刻绽放了满脸的笑容,三春还没这样笑过。 陈氏就是面色一滞:老二家有了啥好事?连这个受气包都这么高兴。 “啥好事这么高兴?”陈氏矜持不住,压不住羡慕的心跳紧紧地追问。 三春等得就是陈氏的眼红心跳,陈氏这个人最好羡慕嫉妒恨,别人有好事她沾不到一点光,成宿地她也睡不着觉。 永明在二哥家里见识了三春的表演,好一个机灵的小子,马上就通透了。 以下的话自是由他说最有说服力,瞅着陈氏,满脸的笑意掩不住:“大伯娘,你没听说三春被王财主看中了,很快就去享福了,三春可是我家的福星,王财主喜欢三春,看我家困难,给了五十两银子帮我们,我娘怎么还舍得三春受苦。 我娘疼孙子,给大嫂十两给孙子攒媳妇钱,我娘孝顺奶奶,奶奶辛苦养活我们几个,不想奶奶再劳累了,要替奶奶把老叔的媳妇娶了,把小姑姑也聘了,剩下的就让奶奶吃点儿喝点。 还给三春置办嫁妆,不让三春被人瞧不起。 我们还可以剩二十多两。” 永明和雨春在陶永清家说的话就少了给媒婆的钱,这样他家银子多,陈氏岂能不嫉妒。 这个被卖的丫头还有嫁妆,她竟然拿不出银子为女儿置嫁妆,啥都压她一头,这口气她是忍不了的。 最吃亏的就是在伺候地的事情上她家出的力大,必以这个为借口分地,不分地她就要分卖三春的银子 ,三春就料她干得出来,提示了永明用这个计策。 在陶永清家说的剩下的钱还可以娶三个媳妇,钱花光了,陶永清与银子没了半毛钱的机会,他的心能平静吗? 他夫妻没有一文钱的收入,考秀才考举人指望什么?也会为银子出手,三春的盼头就是要陶家大乱,她才有活路。 果然见陈氏的脸红了白白了红,一股儿磨牙的动静持续不断,脸色很快就青了。 凭什么自家男人种地养着那一窝子,卖了人却没有她一分的好处. 老不死的养活了他们?老不死的干过啥? 不是自己的男人辛苦,那破荒地能长狗屁的粮食,自己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卖了人银子是该均分的,冲啥他们几家独霸,真拿她当傻子看,当软柿子捏。 不分地就分银子,还要把十几年的辛苦费全部讨回来。 丛明虽然不屑看这兄妹,可他们说的话却没漏她耳朵一句,银子,嫁妆,哪样她也都想要,凭什么一个扫帚星还有人用五十两银子买?凭什么一个丧门星还配带嫁妆?还有没有天理? 她哪及自己一分,丛明的脑子已经嫉妒乱了,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气无所谓,猛地侧头恶狠狠地瞪向三春,剜了几眼后,不屑的眼神占了上风。 发现陈氏的脸色发青,她明白她娘的脾气,这回定可以分地吧? 看到陈氏母女的表情,心里彻底踏实,期盼的就是大房与刘氏对上。 胜利有望,示意永明离开,兄妹恭恭敬敬辞别陈氏走出了院子。 即使楚离给三春用了极好的红伤药,可是这是伤筋动骨,哪有好得那么快。 毕竟三春心急,她怎能再等,这场风波如果能为她营造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可以攒够路费,安全撤退。 在三春的一再恳求下,兄妹三人再次走上卖鱼之路。 今天他们起得特别早,天蒙蒙亮就开始抓鱼,收获很不小。 程序按部就班,永明背着烤好的鱼,三春他们紧跟,太阳才出就到了镇上。 今天的集市人还没上全,很多空位还没人占,三春心里一松,让永辉快跑,到熟食摊子那边占摊位。 刚一到菜摊子,三春就被围了个铁桶相似,众人群情激奋,喊声嘈杂,这个拉,那个拽:“小妹妹,挨着我,我给你占了位子。“那个也说:“小妹妹,我的位置好,到我那边,只要能帮我把菜一次卖掉。” 永明紧紧地护住三春,怕她那伤臂被人碰到。 三春气得想大叫三声:别把她的的耳朵震聋好不好?没看到她是伤员吗? 那天自己在熟食摊子插不进去,才到了菜摊,给人卖了两份菜就有这么大的反响,那是因为人家帮了自己,为了报答才帮了人家,也确实妨碍了人家的生意。 自己也吃了个小亏,如果咬定一口价十七文,也不见得人家不买。 自己也是觉得十五文钱就知足了,顺带还可以帮他人。 要是这些人的方式就让她帮忙卖菜,岂不是自己太闲得慌了。 没有一点情分儿就为别人做嫁衣的事,她不愿为,她也没那么圣母。 今天的摊子这样多,不需要打搅别人,。 强施恩惠,为的是得到回报,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把她当成了棋子。 事情可一不可二,事不过三,谁人不懂,再有欠人情的时候,也不会再用那种方法报答。否则,自己岂不是成了要挟惯犯。 这些人可有一比:就是那个撅燕子腿的人。 再说自己卖的是熟食,那里有的是地方,怎能在这里摆摊儿,买熟食的人怎能看到她的鱼。 三春苦笑一声:“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好意,我卖的是熟食,在这里不合适,那天是找不到地儿,才挤在这里,今天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等哪天卖青菜再打扰大家,大家这样围着也耽误自己的买卖。” 三春示意永明快走,永明几步就挤出人群,众人看着背货物的都走了,这小姑娘留下也没有用了。 一群人悻悻地散开。 五兄妹A签了。姐妹们给点儿支持,可怜的香椿,一张推荐票盼不到,收藏很少,准是香椿写得不好看,带入感不强,亲们,快快收藏,有推荐票狠狠地砸得香椿头破血流,香椿很欣慰,很感激,新人需要鼓励,需要支持。(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再赶集市 人们不情不愿地散了。 到了熟食摊位,永辉早就占到了一个好位子。 三春就转了一圈儿,看看都是有什么熟食? 还别说,古代人也很精明的,吃食五花八门,什么烂肉,坛肉,猪头肉,炸粁子,羊头肉,烂狗肉,各种蛋,雀蛋、鸽蛋、鸡蛋、鸭蛋、鹅蛋,光蛋就有多种。 有一种白色的,比乒乓球还小的蛋,三春不认得。 不耻下问,才知这是王八蛋。 她想起姥姥说过,王八下蛋的窝,就在坑边,只要能找到,就是一大堆,九十九个。 王八蛋可是治痢疾的好药材,乡下人没有不懂王八蛋能补肚子的。 三春没吃过王八蛋,真想买两个尝尝。 他们没有带钱,只得等卖了鱼再说,。 今天早,买菜的人还没上来,趁这个空,三春抓紧寻找商机,卖鱼,能卖多少天?鱼是越抓越少,也不是现代养殖的天天有。 光指着他们河东村附近河里能有多少鱼,等天冷了就不能下河抓鱼,他们几个又不会打鱼。 要是在镇上开个烧烤店,收鱼,买肉,烤着卖,自己也不受罪,镇里没有做烧烤生意的,一定很赚钱。 只是这个愿望怎么可以实现,自己只有逃跑一条路,在这里可惹不起谷氏和陶家这帮狼。 把烧烤店所有收入都给陶家,他们也不会甘心,哪有眼前的五十两来钱快。 党峪镇是个大集镇,镇集街道宽阔,两边商家密集,林立的店铺宽敞明亮,真是经商的好地方。 如果这场被卖风波烟消云散,自己能得了自由之身,一定要在这里赚上一大桶金。 集市的买客已经拥挤,三春立刻摆起了摊子。 今日,他们的鱼有五十多条,三春今天也没想涨价,只要卖到那日的价钱就不错了。 闻到鱼味儿,听了价钱,熟食摊子的人,不管是买主,还是卖主,都乱糟糟地议论,猜测烤鱼的料有什么与众不同。 想买的也在观望,要是有人把价钱杀下来再好不过,想讲价儿的人也找不到理由把这香喷喷的美食贬低几分,看热闹的多,买的少。 两个衣冠楚楚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呼哧呼哧的,脸色通红,满头的汗水,喘着气,顿顿吃吃,手指三春筐子里的鱼:“就是、就是它,一样的,你可,你可来了,急死入了。” 他们一进集市就听说卖烤鱼的小姑娘又来了,赶集的人拥挤,马车是进不来的,两人一急,跳下马车挤到了人群里,把后边的仆从都丢了,他俩找了好几天,没见到人影,恐怕今天的鱼被人买走。 他们买鱼是有大用的,府里的人馋还是小事,是要作为礼物访友品酒论诗文。 海口都夸下了,却好几天没有办到,弄得二人见到好友就不好意思。 终于可以办到了,机会怎能错过。 所以在人群里挤了个汗流浃背。 上句不接下句,驴唇不对马嘴,把三春闹愣了,以为是捯后账的。 两人终于停止了喘息,盯着筐里的鱼,问:“是七天前的烤鱼不?” 三春才明白她们是找烤鱼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明确。 “你们那天买了多少鱼?”三春要问明情况,别再是吃了鱼觉得上当,找来捣乱的。 “那天是个小姑娘卖鱼,我们府上都买走了,这些天怎么找不到你们?”另一个少年问。 三春感觉不像坏事,心里踏实了几分,微微一笑:“你们今天是来买鱼的?” “嗯嗯嗯!……”俩少年连连应对:“我们天天来找,始终没有遇到,今日这些鱼送到我们府上,以后你们就三天送一次,一次五十条,老价钱,走吧,跟我们去认认门儿。” “你们府上是……?”三春有疑问,没在这世上和谁处过事,几个孩子跟人家走……有些忐忑……。 少年看出了三春顾虑,和蔼的一笑:“小妹妹,不要担心,离这儿不远,钟离府。” 永明眼睛一亮:钟离府……?京城大家族,回乡隐居的钟离老将军,莫非这二人是钟离老将军的孙子,钟离二英,可是文武全才的英杰,只是听楚离说过,未曾亲眼得见。 论打扮,论相貌,是贵公子无疑。 永明示意三春:放心走。 三春看永明面上的喜色:他一定了解这家。 听了钟离府包下了烤鱼,那些舍不得钱还嘴馋的看客,心里一急:他们是不是没有机会品尝了?有人突然喊出:“有没有先来后到,我们还没买呢。” 俩少年就是一怔:突然就回过神来,看向三春问道:“说好了卖给他们吗?” 三春一笑:“二位放心,他们只是看热闹的,并没有说要买。” 那人再次出口的话被人一拉就咽了下去。 被同伴附耳告诉:“是钟离府的。” 那人讪讪无言,缩回了人群。 随在永明身后,上了这家的马车,驶进了一座高宅大院,这宅子在党峪镇找不到第二家。 走进侧门不远,就遇到了那天买鱼的管事,老远就点头哈腰,满脸堆笑,施礼:“大少爷,二少爷安。”脸上的笑容更甚:“还是少爷的能耐大,少爷一出手,烤鱼就来了。” 对三春几个也和气:”两位小哥儿,小姑娘,这是我们钟离府的大少爷二少爷。” 几个乡下孩子,不会富人家的那些礼节,只是叫了声大少爷二少爷。 院子里的下人匆匆跑来,到了二位少爷身边,笑着施礼:“大少爷,二少爷安。”随后禀报二少爷:“二少爷,有人找您。” 二少爷朝喊声望去,面色一动,回头看了看鱼筐,嘱咐管事几句,便匆忙走了。 大少爷却对三春几个一笑:“别听管家的,乡里乡亲的,叫什么少爷。” 这位大少爷比永明的年龄稍长,身材修长,面如美玉,目若朗星,眉分八采,举止斯文,语态平和,性情倒像个开朗的,主动和永明搭话:“在下钟离子均,请问,你贵姓? 永明也是上过私塾的人,见人并不畏缩,也坦然回答:“免贵,在下乃河东村陶永明。” 大少爷用眼神把永明的视线移向那天买他们鱼的人:“他是府里的张管事,以后你们送鱼,就交给他。”说罢就急追二少爷而去。 姐妹们,多多支持,推荐票,长评,给香椿,冲榜啦!谢谢呀!(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好戏开场 求支持,求票票,香椿感谢所有投票的朋友,多谢!多谢!有票票投给俺吧! 五十四条鱼,只收了五十条的钱,其余四条,三春就送给了张管事,做生意,拉拢人脉是重要的,张管事的一句话,她就可以多赚一些,想长期合作下来,和张管事搞好关系很重要。 自己就算走了,也要为永明永辉多打算,她不想永明他们为了她背井离乡,只要钟离府要买鱼,永明哥俩就可长期供他们。 按每三日五百钱算,每月就是五千钱,折五两银子,往少算,每年也能赚五十两,成家娶妻绝对是够他俩用了。 比种地卖苦力还是来钱容易,两个人都是粗神经,也不是经商的料,干上一年,赚上媳妇本儿,盖所宅子是富裕的了。 觉得这样,也就对得起他们为自己做的一切。 陶家这样的家庭,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别看他们装斯文,梦当官,都是在臆想,哪家的官那么好当? 三春已经得知这是五代十国时期的后汉,后汉只有四年的天下,接下来就是后周江山十年,当此乱世,永明这样的小百姓,就是从军,也是炮灰一枚,不如猫在山里,找个挣钱的营业,平平安安地过一生。 十年后,赵匡胤陈桥兵变,建立大宋,皇帝得了江山,武将也就没了利用价值,赵匡胤杯酒释兵权,重文轻武,文人得地,武将落拓,三春认为,做一代大宋开国将领,不如做一个自由的农夫。 所以三春决定教给永明哥俩现代的烧烤技术和作料配方。 让他们平平安安地过一生,是她的愿望。 回到了家里已是申时初,离开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三春自从胳臂受伤,八天了,家里的衣服没人洗过,全都堆在了套间。 周氏的儿子尿的裤子,周氏的血湿呼啦的破裤子,谷氏难闻的裤子,全家人的衣服堆一起,像个小山包儿。 马上到了吃饭的点儿,谷氏却吩咐三春到河边洗衣裳。 三春的伤胳臂根本就动不了,怎么洗?古时洗衣裳可是个重活,没有现代的洗涤剂,没有洗衣机,全仗着木棍敲打,俩手揉搓,一直手搓衣服能有什么力道。 三春心里难过:算哪家子亲妈,她也不是多老,膀大腰圆力气十足,周氏更有的是力气,每天闲得抱孩子乱串,看她受这样重的伤,还把一大家子的衣衫留给她,这些人比周扒皮还狠,只知道自己享受,拿她当驴使唤,还不想喂草料,只想榨骨吸髓。 今天这衣服决不能去洗。 谷氏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三春的应答,一腔怒火噌家伙就上了顶梁:“骚货!我支使不动你了?敢和我摆肉坨阵!” 谷氏到了三春近前,声音并不高,恶狠狠地斥责三春:“不是看那五十两银子,我会扒了你的皮!”那语气,是咬牙恨齿,面目狰狞。 三春绷紧的神经一松,暗暗鄙视谷氏,也不隐藏满脸的恨意,偷偷骂道:爱钱老鸨子! 五十两银子是谷氏的软肋,也是三春的救命稻草。 谷氏还真没打她,银子的威力无穷啊。 三春在盼,在等着看好戏:怎么还没打起来? 这就到了饭点儿,陶家的男人陆续回来,虽然陶家分了火,几家同样是两顿饭,都是老习惯。 老大陶司空父子和老三陶司臣下地收工回来,迅速吃完饭,带着两家的婆娘和儿女齐聚到了陶渊民刘氏的房间。 刘氏诧异: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儿子和媳妇,孙子孙女都聚来让她享受天伦之乐? 看着儿子与媳妇的神情,说话吞吞吐吐,议论些个让人烦的话,陈氏说手里缺钱,自己的闺女还没备下嫁妆。 老三媳妇詹氏,唉声叹气:“愁死人了,自己没有女儿,得不到聘礼,怎么为儿子聘媳妇?自己俩大儿子,眼瞅着就要光棍儿,为别人养了闺女自己占不到一点儿光。” 刘氏的心眼多活泛,听话听声儿,锣鼓听音儿,刘氏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脸色沉得塞乌鸡,眼里的厉色让人胆寒。 怒视着这一帮人。 陶司空、陶司臣脸憋得通红,他们最怵刘氏的不要命,以前儿子们说分地,她都会以他们想逼死母亲大不孝熊人,他们都知道母亲的固执,不敢绝对违逆刘氏,怕落个大不孝的罪名,没法在村里立足。 刘氏屡试不爽。 别看陈氏外表温柔,实际心里章程大着呢,她今日的主意早就拿定了,与丈夫商量了一宿,怎么对付刘氏,争取到最大利益。 见刘氏变颜变色,明白刘氏懂了他们的来意,陈氏虽然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黑洞一样的眼神藏的全是算计。 她是个有主意的,从进门那天也没惧过刘氏,她的出身比谷氏高,娘家有良田,哥哥是秀才,嫁到陶家就是看陶家有地,陶渊民是童生,以为可以中秀才,家里的条件就算优越了。 她也闻风知道一些刘氏的根底,所以陈氏外表对刘氏恭敬,内心却是鄙视的。 因此她并不像丈夫那样怵手怵脚,话说得慢慢的,语气却是很不善:“婆母,卖三春的银子,应该归老三我们两家,我们得二,老三得一。”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氏眼睁得老大,惊愕得嘴张得更大:“三春也不是你生的,凭什么归你。” 三春、永明、永辉都在窗前听渗漏,听了俩人的对话,也很震惊,就知陈氏不是好枣儿,看来比谷氏还贪心。 三春嗤笑:自己成了他们争夺的肥肉。 只听陈氏还是慢条斯理地问刘氏:“婆母,三春不是我生的,可也不是婆母生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开心的大戏 话才出口,刘氏就意识到自己走了嘴,怎么能承认卖三春的事,陈氏一定听到了风声,所以两个儿子联袂而来,两家一定有算计,来给她出难题。 不答应分给他们银子,一定会闹分地,不是一次半次的了,刘氏立即想明白了两个儿子的来意。 卖三春那些银子,对陶家这个大家庭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如果拿来均分,她这个掌控局面的人岂不是白忙乎了,自己的小儿子、小女儿的婚事怎么能风光? 卖陈氏的女儿,陈氏一定不答应,刘氏立即有了主张。 “不是我生的孩子,我也没惦记得力,谁想花卖女儿的钱,就卖自己的亲生,惦记别人卖孩子哭瞎眼的钱,良心放在咯吱窝了?”刘氏面色冰冷牙关紧错,恨恨的声音满含鄙视。 从陈氏进陶家门,刘氏从没这样语气不屑鄙视过陈氏,开天辟地头一遭,陈氏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 陈氏心里暗骂:刘氏贱人,以为别人都是聋子,不晓得你在这事上的手腕儿,没有刘氏的允许,别看谷氏狠戾,她也不敢做主卖掉三春,谷氏虽狠,却是个没章程的,假装孝顺,对刘氏说一不二,卖孙女聘女儿娶儿媳,都是刘氏的主使。 果真是个贱货,以前一说分地,就以死要挟。 陈氏家里也算书香门第,不敢明着违逆婆婆,心里却骂个翻江搅海。 陈氏也觉得她受够了,利益驱使,陶司空虽是刘氏的儿子,可他与陈氏却是一个利益集团。 整天劳作,养着弟兄侄男个女,他也是冤得很,忍了十几年,眼看着坐享其成的兄弟一家却要享受富贵,把他这个卖命的人却蹬在了一边,他们享乐他吃苦,何其的不公,人的天性使然,总是认为自己是那个吃亏的。 所以夫妻父子沆瀣一气,为眼前的利益拼搏一遭,总是自己占理,大不孝的罪名也糊不到自己身上。 只要求一个公正合理,老天爷都会帮他。 陶司空开口,语气低沉而决然:“娘,十几年,老二家的大大小小,全仗儿子辛苦劳作供养,如今他们要发财,我这有功之臣却要继续吃糠咽菜,这不公平,既然没有分家,伙里的收入都应该每家有份儿,不能光落下老三我们两家。” “已经分了火,就是分了家。”刘氏就这样认为,你干活应该,谁让你不读书,刘氏对这个和人贩子生的儿子,总是有一种耻辱感,虽然是自己的亲骨肉,她总是不喜,她恨那个人贩子祸害了她,不然她一定会嫁入高门大户,这个儿子欠她的,他就得受她盘剥,为他老子赎罪。 让这个儿子为她劳作,她也觉得出了一口气,不过陶司空可不知道内幕,哪知道这里的爹不是亲生。 “不读书就该伺候哥弟兄?只是分了点儿粮食各起各火也叫分家?”一年到头劳作,只赚些口粮,大头儿都把在刘氏手里,零花钱儿没有一个,若不是妻子的嫁妆多,聘闺女娶媳妇也没有指望。 听说了老二要进几十两银子,他真红眼了,老二家的孩子可都是吃他种的粮长大的,卖女儿的钱独霸,怎让他不气愤,夫妻一拍即合,为了自己最大的利益,豁出去了。 陶司空表达了对自己吃亏的不满,刘氏的心好怒,谁欠谁的?大儿子欠她的多了,生命都是她给的,自己留点儿粮食,花个富裕钱,他竞这般地不满,不由得眼里的寒光乍现:逆子,真是个逆子,自己为了他,委屈下嫁陶渊民,自己的苦何处去诉。 恨不能斥骂陶司空丧良心,控诉自己为他受的委屈,可是这些话她怎能公之于众,这是她藏了许久的秘密。 刘氏气得脸刷白,有苦说不出。 “我们都老了,也挣不来银钱,多了点儿粮食卖个油盐酱醋钱,既然你说不算分家,你们爷俩农闲时到镇上赚的钱怎么没有交到公里?你们反来惦记别人的钱,你们的良心给狗吃了。”刘氏这口气憋不下,立马儿就要翻脸。 陈氏憋屈半天,气陶司空的话赶不上劲儿,赶紧接茬儿:“婆婆,话可不能那么说,地是我们种的,一分的辛苦钱儿也捞不到,他们吃的是现成的,做工挣钱是我们辛苦,别人可没有出过力,凭什么交到公里?”陈氏的眼睛斜睨着刘氏,几分的鄙视,几分的厌恶,几分的傲气。 刘氏气得火冒三丈:你们、他们、分得这样清,儿子可是她生的,陈氏把她母子择了个清,自己的儿子成了她的一伙儿,把她这个娘踹出十万八千里,大逆不道,纯牌儿的贱人,想到此气得她竟然骂出了口:“贱人!你真个无耻,想抢走我的儿子,陶家要一纸休书休了你。” 陈氏自恃清高,刘氏可是初次骂她贱人,她怎么受得了,当即气得头晕,回击的话冲口而出:“谁是贱人自己明镜儿似的,带着肚子进陶家的门儿,还装什么贞节女!” 这话一出,可算捅了马蜂窝,刘氏疯一样窜到陈氏身边,举起了手就打向陈氏,陈氏没料到刘氏会打人,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你看到谁带肚子嫁到陶家?你侮辱陶氏门楣,逃不过七出之条,你就等着被休!”刘氏打了陈氏,陈氏是媳妇不敢还手,捂住被打的脸,愤怒地的眼睛死盯着刘氏,觉得自己的话说冒失了,指认刘氏带肚子,她可没有证据,刘氏要是寻死觅活的,她就犯了大不孝的罪,坏了自己名声不说,被休可是女人的软肋。 刘氏的手再次举起,没有打着陈氏的脸,被陶司空抓住:“娘,为何羞恼,她可没指名道姓。” 刘氏这气,气得“咯咯咯”打个不停。 有苦难言,更加地憋气。 外面的三春这个乐! 陈氏挨了一巴掌,恨意更浓,亲爹娘都没动过她一指头,被刘氏这个贱货打了,还得隐忍不发,这口气怎么出? 便宜她站在婆婆这个角上,总有老时落在她手心里,新账老账一起算,陈氏咬牙骂着,恨意压不下去,当着她儿女小辈打她的脸,让她何以立足,此仇此恨必报无疑,分地,卖三春的钱,辛苦费,一样不能少。她统统地要夺回来。 儿子捉住她的手,刘氏更加羞恼成怒,明摆着自己拉巴大的儿子偏媳妇,把自己这个娘放在了哪里? 煞了自己的势气,逞了媳妇的威风,她怀疑媳妇知道了自己的根底,这样的秘密媳妇怎么探到的? 如果把柄落在陈氏手里,自己将会被她要挟,她知道陈氏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分地,绝对不允许,那可是她拿贞节换的,把自己的命运都搭在了里头,自己本应该过人上人的生活,花个富裕钱儿都被人觊觎,她怎么能甘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好戏在后头 陈氏气苦,憋着的气出不来,突然一声干嚎,声嘶凄厉:“打死人了!算什么书香门第,无缘无故打媳妇,欺负人,爹娘啊!女儿活不了了!爹娘给女儿做主!” 陈氏一嚎,声音震耳,陈氏有她的目的,如果招来左邻右舍,刘氏一定心虚,适才刘氏的反应,陈氏已经确实了传言的准确性,刘氏心里有鬼,不然也不会那样激烈的反应。 公公是个读书人,最忌讳门楣荣辱,如果公公知道了刘氏的猫腻,不休了她也会打她个半死,刘氏在陶家的地位会一落千丈,自己就成了当家主母,公公是个好拿捏的,不说分地,陶家的财产岂不都会落在自己手里。 可陈氏没往细处想:婆婆带的那个肚子,就是她的丈夫。 陈氏觉得丈夫做了陶家长子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财产继承权是板上钉钉的,刘氏却逃不过女人失贞的罪责,陶渊民也不会把事情闹出门,他丢不起那个人,只有暗气暗憋,不能拿陶司空怎样,公公就是个吃软饭的,没章程的,还不得受她夫妻摆弄,总之只要制住刘氏,她的财源就会滚滚。 她就要以这个短处拿捏刘氏,如果刘氏能依了她的条件,她也想隐瞒不发,毕竟对她丈夫不好, 如果刘氏继续固执己见,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哭嚎的目的是要引来邻居看热闹,刘氏肯定怕她嚷出那件丑事,还不得乖乖顺着她的道走。 那样自己的目的可以全部达到。 陈氏一嚎,刘氏果然变了颜色,眼珠儿转了几转,刘氏非常精明,猜到了陈氏的用意,她这是要灭她。 这个僵局她收拾不了,有儿子护着,收拾陈氏她做不到,哄陈氏,她掉不下那个身段儿,答应陈氏的条件,她不甘心。 她灵机一动,指着被嚎声惊来的谷氏:“陈氏,你想要卖三春的银子,这个才是正主儿。”说罢她扭动水蛇腰,逃也似的回房。 谷氏一怔:要银子?她凭什么要自己的银子? 谷氏一急,几步就追上了刘氏,大身皮往前一站,挡住了刘氏:“娘,我的银子您怎么许给了大嫂?” 陈氏听到了风言,谷氏的耳朵也不背,心里暗哼:刘氏向着野种,想抢她的救命钱,她岂能顺从。 刘氏不理谷氏,甩手要回房,谷氏拉住了刘氏的袖子:“娘,你得为我做主,不能让大嫂抢我的钱。” 刘氏的脸都扭曲了,恨谷氏的缺心眼儿,不知道为她解围,还缠住她不放,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股怒火便冲昏了头脑:“你,你真是个夯货,有胆量卖女儿,没本事保银子!” 谷氏听了头脑发懵,卖三春可是婆婆的主意,怎么保银子要她一人出头,不由得就委屈了,在婆婆面前她总是低声下气,所以就哭丧起脸,声音颤抖着问:“娘,媳妇也是听娘的话才卖三春,卖三春的银子是我应得的,卖完了女儿我的钱被人抢光,那我还卖个什么劲儿?” “啪!”的一声,刘氏的全身力气都聚足了,对着谷氏的脸狠狠抽上。 刘氏的脸色漆青,眼神如杀人的利刀,暗骂蠢货,一个两个都败坏她的名誉,陈氏辱她的仇没有报了,倒霉的谷氏却中了枪。 刘氏天天混充书香门第,谷氏却嚷出卖三春是她的主谋,这个可恨的贱货,这样的一掌,刘氏恨不得扇到陈氏脸上,只是没有如愿,谷氏被打也不冤枉,刘氏不能解气,想着多打谷氏两下,找回自己的威风,才能出口气。 谷氏摸着脸,一口血差点儿没有喷出,她是个气性大,爱面子的人,这个婆婆第一次打她,当着陶家几代人,还有门外看热闹的,真比揭了她脸上的皮还疼,还让她没脸。 寻死的心都有,她不敢拿出对三春的狠戾,她认为自己家是书香门第,不能忤逆不孝,只有忍。 她正在气得发傻,想不到刘氏看她不敢还嘴,再次来了一掌,人都是欺软怕硬,这不陈氏没挨的都落在谷氏脸上。 谷氏不敢对付刘氏,她只有恨一个人,就是丧门星,骚货,贱命鬼,谷氏连连地咒骂,她不敢出声,只是嘎巴嘴,把三春骂了个狗血喷头。 刘氏打出了气,不理谷氏,径自进房,她可不愿面对陈氏,慢说你有那事,就算没有,有人给你造两句谣,你的名节也算毁了,那种事情没有能洗清的,也没人愿意给你洗,人们的喜好就是捕风捉影败坏人名声。 谷氏骂够了三春,突然眼神四射,寻找人影,她想出气,她惹不起别人,还怕那个将死的丧门星。 没找到三春,谷氏就要去搜寻,才迈出门槛儿,就被一个大身皮堵住,一个大巴掌扇在已经鼓起的脸上,随后一推,谷氏就仰躺倒地,后脑勺“咚!”地着地。 谷氏晕了。 推她的人对着谷氏人中使劲儿掐了一把,谷氏“哦……”地一声,复苏了。 来人是谁?里外的人全认得,谷氏的丈夫陶司国,高高的个子,瘦削的身材,焦黄的脸面,长得倒是很肖刘氏,吊梢子眉,尖下巴,眼睛不大,左顾右盼灵活的很,尖尖的鼻子,嘴角微弯下垂。 三春的记忆对这个冒牌爹很是模糊,粗一看就是个酒色之徒,看脸上的五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见他的行为更让三春失望,算什么读书人,一进门儿这等作为,更让人心寒。 谷氏与他是夫妻,他竞这样对待,可见此人性情之凉薄。 三春这是按一颗公平心的想法,她不是疼惜谷氏,也不是谷氏受虐她心不忍,其实谷氏挨收拾她是很开心的,但是陶司国的作为更让她不齿。 女人那个德行,男人这个品质,这家人,没救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夫妻婆媳大战 谷氏翻身坐起,眼里的怨毒总算寻到了发泄点,瞅到了窗外的三春,永明永辉三人在一起,永明永辉竞不来扶她,儿子都被这个小贱人挑唆坏了,与自己不一心了。 谷氏恨极,手里要有刀,她都不会顾那五十两银子了,狠狠地捅进三春的心口窝。 谷氏挣扎起来,直直地奔了三春。 三春肩头有伤,哪能让谷氏打到,赶紧往永明身后躲。 此刻的陶司国拦住谷氏,再次扇了她的嘴巴,嘴里反复的骂:“贱人!贱人!贱人!你敢偷卖我的女儿!” 三春刚才还在鄙视陶司国,转瞬陶司国的话就感动了她,心里念叨:真是不能以貌取人,他还不枉为人父,有父女之情,有个亲人为她说话,心里宽慰了几分。 下一刻,三春心里就彻底冰凉,听到了陶司国和谷氏的一段对话:“你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我卖人分钱,区区五十两,你可到大方,把我养了十几年的人白送,看我不打死你!” 谷氏挨了重的,哭嚎起来:“你这个贪心的,那个丧门星能值几个钱,王财主是要采阴的,才出了三十两,卖去窑子,超不过十两,要是卖去做奴婢,也就是三五两,是我咬的紧,硬要人家五十两,人家还没答应,你还嫌少,你去卖两千两啊,看你有那本事没有。” “我……我再养几年,卖到大户做小妾,给人家生儿子,怎么还不得弄个两三千两,你个贱人,你个败家娘们儿!”陶司国破口大骂,把谷氏祖宗八代都骂遍,尤不解气,最后说的一句话,也让三春骂了她八辈祖宗。 “谷氏,你如果急需银子,也不是不可以卖,多了我不要,就给我一百两,别的我不管,卖多少都是你的。” 陶司国!你真是个畜生!三春心里骂了陶司国千万遍,没人性的东西,有一线希望,自己一定要改了这个姓,她绝对恨这个陶字。 “老二!你这个决定真自私,卖了三春的钱凭什么你们夫妻享受,把我们养大她的长辈都踹到一边?”陶司空听到三春很可能卖到发大财的价儿,他顿时就急眼了,一定要整治得老二达成自己的目的。 “三春可是我们生养的,与大哥何干?”陶司国可不是个讲理的,想夺他的钱,就是要他的命,天王老子也不行。 陈氏的气可有处发泄了,对着陶司国她可不怵,老嫂倍母,小叔子可没有刘氏的特权,有丈夫撑腰,陶司国不敢惹他大哥,她说得多么出格,陶司国能奈何得了她。 陈氏冷笑一声,轻蔑的语气令人感到羞辱:“老二,生恩不抵养恩大,你的老婆孩子哪个是你养的,你一天肩不担手不提,连你自己都是我们养着,卖了银子就想独吞,你扪心自问,你的良心喂狗了?” “你!……”陶司国大怒,真想抽陈氏两个嘴巴,可他哪是陶司空的对手,他打谷氏行,对陈氏她可不敢。 陈氏不是个好糊弄的,卖三春的钱还没到手,她只是借这个由头分地,重要的目的怎么忘得了,刘氏逃回屋里,想躲避,没那么容易。 小声和陶司空计议一番,两家人追进刘氏的房间。 刘氏气恼陶司国的出现,大半月没回家,他倒会赶,坏了自己的好事,陶司国不会和陈氏掐,不像谷氏那个爱斗的,她原意是把谷氏引到风口浪尖,谷氏和陈氏必会为了银子打得不可开交,两败俱伤之后就不会顾到她了。 败家的陶司国打蔫了谷氏,陈氏没了对手,这不,又追上了她。 见进来的儿子媳妇两大家,脸色顷刻五颜六色,变换不定。 “都散了吧,我的身子不适,老大,给我去请郎中。”刘氏的话一说,陈氏即刻冷笑,嘿嘿了几声,随后又是微笑,脸上的神色全是鄙夷:“娘满面红光,身子丰腴,病可能不在身上,是心里不痛快吧?有什么憋屈,说不出口的,当着儿女孙男娣女一大帮,说出来,我们好为娘开解。” 这话说得,软中带刺,威胁力十足,刘氏心里明镜儿似的。 陈氏够阴损,戳中她的软肋:憋屈的事情,就是生了老大,这叫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刘氏恨得牙根疼:想分地?自己一万个舍不得,跟陈氏争吵,正中她计,想引出自己的私事,让陶渊民休弃她,她可没有那么傻,想要她的老命,陈氏是不想活了。 新婚之夜,哪有新婚之夜,在陶家住下,她与陶渊民就搀和了,以她的手段,陶渊民那个书呆子怎么发现得了她是二手货。 陶渊民对她深信无疑,她至死都不会说出真相,陈氏没有证据,几十年的事了,那个人贩子早该死了。 陈氏如果敢说出,她就会以侮辱陶家门楣逼陶司空休了她。 主意已经拿定,保全自己的名利她是很拼命的,不拼命也不行,没了名利她怎么活下去? 刘氏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吊梢子眉微一耷拉,出口的话语是冷冷的:“陈氏,你在给你的儿媳做榜样,将来她也会这样孝敬你。” 看了看满屋的人:“我病了,都散了吧。”不能给陈氏机会,刘氏摆下肉坨阵,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装病是最好的法子,儿女在她病中逼迫她,就是大不孝,量他们不敢。 陈氏早就料到刘氏会有这一手儿,装病,自杀是刘氏屡试不爽的利器。(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老公公儿媳开战 让陶司空请郎中,却得不到陶司空的回应,刘氏一口气堵住了心口:这个儿子,真是个要账的,自己做了什么孽,摊上了这么桩倒霉事,如今又逼迫她,一辈子还不完的债。 刘氏闭上眼睛装死。 一向温柔典雅的陈氏,此刻像换了个人一样,伸手就掏出了帕子,捂住了双眼抽抽噎噎,双肩耸动,哭声凄凄,逐渐声音放大,随后就是哀嚎,就像吊丧一般,数落着往事,一声不迭一声,嗓音越来越凄厉,她的嗓音尖细脆响,哭声能把耳膜震破。 刘氏被她嚎的心烦意燥,这哪是儿媳妇,简直就是一个哭丧鬼加账户。 刘氏心虚不敢挤兑陈氏,只有吆喝她儿子陶司空:“老大!你想气死我!我还没死,嚎的什么丧?都给我滚!” 刘氏喊了两遍,都不见这群孽子、孽孙们抬屁股,气懵之下,她也嚎起来。 好!好哇!三春就是要等这样成果,度数还不够,要打得头破血流,她的气才会顺。 刘氏今天气死才好,原来卖人是她的主谋,三春恨极了她。 听陈氏的话音儿,这老妖婆肯定在作风上有猫腻,三春想要出口气还要再烧把火,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她怎么能解脱。 想到此,三春来了坏,几步到了陈氏跟前,假装哄陈氏:“大伯娘,您别哭了,哭得我们心里挺难受的,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陈氏今天好像疯了,本来她就就看不上三春,竟然来扰她的计划,还他妈假好心,就想给三春两个嘴巴,但是她不能转移矛盾,跟三春斗起来岂不让刘氏得逞。 所以她就更加卖力的嚎。 刘氏发现三春去哄陈氏,心里暗骂:这个丧门星竞说陈氏委屈,陈氏哪点儿对她好,她竟偏帮陈氏,不由得更看不上三春。 刘氏越想越恨,不由得就骂出:“贱人!……” 三春要的就是激怒刘氏,刘氏最爱骂的就是贱人这句话,她是大家主儿的丫环出身,主子们最好这样骂下人,至死她骂人都不会离开这句话,这是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刚才刘氏出口就骂陈氏这句话,三春记事最会抓重点,刘氏看她心偏陈氏,必激怒骂她。 果然刘氏一骂,陈氏当然认为是骂她,以为她正和刘氏对着干,陈氏当然是不会白等着挨骂,才刚她就还了嘴,刘氏二次骂她,她更不会忍了。 自己是个贱货还敢辱骂别人,陈氏本来就瞧不起刘氏,在脑袋气懵之下,还有什么顾忌,哭声也止了,脸上不用擦,哪有泪,她根本就是装哭干嚎。 跳起来指着刘氏的鼻子便喊:“贱人!贱人!贱人!吃鱼嫌腥!养汉撇清!谁是贱人心里明白,带着肚子来的,还说嘴聊片,真是个不要脸的!” 陈氏就像个精神病,嘶吼狂呼,院里看热闹的村民,都偷偷眨眼、挤眼、伸舌头吐信子,小声议论开来。 三春早就跑了出去,看看村民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这回刘氏一定不让谷氏紧着卖人了,陈氏不是想分地分银子吗?刘氏岂会让她如愿。 再看看刘氏双眼紧闭,不睬陈氏,你爱怎么跳,由你! 刘氏绝对不搭陈氏的话茬儿,屎盆子没人往自己头上揽。 刘氏就一个章程,分地没门儿,三春暂时不卖,一分钱也不会让陈氏捞到。 谷氏也顾不上打三春,陶司国正在和谷氏纠缠那一百两,谷氏的钱还没到手,陶司国就要上了。 可悲又可笑的两口子。 三春鄙视了一阵儿,觉得陈氏和刘氏对垒得也差不多了,她们的仇今天结大了,揭人短,暴人私密,捅人心窝子,那才结仇呢。 真是人心难测,下一刻,更兴奋的一幕震撼着三春的心。 只见在书房读书的陶渊民,拎了个擀面杖,冲到陈氏的面前“嘭!”一声,陶渊民手里的擀面杖砸向了陈氏脑袋。 下一刻,就是陶司空抓住擀面杖,一脚踹倒陶渊民。 哇!三春差点儿跳起来,真解恨!只要陶家人挨揍她就跳脚儿笑(永明、永辉除外)。 “反了!反了!”陶渊民爬起,伸脚冲陶司空踹去。 陶司空一抬腿,陶渊民就被绊倒了。 门口聚了看热闹的乡邻,陶渊民羞恼交加,面色殷红透着黧黑,他这个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被儿子两次三番羞辱,他还怎么活下去? 陶渊民不是个读书的呆子软弱无能的吗?怎么却像一个莽夫打起儿媳? 就是因为他读书读呆了,认为女人低人一等,她打儿媳妇,媳妇不敢动,儿子也不敢打爹,他怀疑陈氏糟践的是刘氏,儿媳妇竟敢辱骂婆婆,刘氏治不住她,需要自己出马了。 大老粗儿子和他想得不一样,打他的婆娘,没人给他做饭吃,那他就饿地慌,他们的目的还没实现,媳妇是为了一家利益拼命,怎么能让她挨打,你是爹,不能打你,就拦住你打人,有什么错儿呢? 儿子常年劳作劲儿大,老爹弱不禁风,被风扇着了,怨不得儿子吧? 所以陶渊民跌了两次,大伙儿都看着呐,儿子可不是牲口的。 陶渊民爬将起来,刚才他就听到贱人肚子什么的,心里疑惑很甚,他还要考官呢,怎容家门纳垢,败坏他的名声,他可不能容忍,他就是认为陈氏在败坏他的门风。 他跳脚高声呵斥:“陈氏,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这家伙真是个呆子,刘氏气得不行,还不敢给他使眼色,怕的引火烧身,心里这个急。 陈氏也没有证据,怎么敢指定刘氏说,可她就变相儿的指桑说柳,也够刘氏磕碜的。 陶渊民虎视眈眈地挤兑陈氏要她说她指的谁,陈氏只是震慑刘氏,她也怕传出丈夫不是陶渊民的儿子,是个来路不明的货,她还有小女儿丛明未嫁,眼看着孙子也快说亲,终究掉了他们的身份,婚姻会添波折。 但是被陶渊民这样逼迫,叫她退无可退,她的神经几乎崩溃,捂住脑袋嘶吼起来:“你愿意戴绿帽子与我何干,不想当王八,你也早就是了,想知道真情,就去问那个始作俑者!” 陈氏真想挠陶渊民满脸的花瓜:这样一个傻子,想给你留脸面你自己都不稀罕。(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书呆子发怒 儿媳妇指着鼻子说他是王八,陶渊民当时就傻眼了,好像老天下了巨大的冰雹,砸得他蒙头转向,一阵眩晕袭头,冰凉凉浑身瘫软,差点儿就地趴下。 读书人可讲驴粪球子外面光,里边多么肮脏都不忌讳,只要在外人的眼里不下贱,脂粉涂在脸皮上,就是他们的自豪。 被儿媳这样羞辱,他没了脸面,考上秀才也是被人耻笑的活靶子。 直气得脖子都粗了一倍,脸色像块紫肝叶儿。看了眼床上的刘氏,夫妻几十年,没发现她有失真之处,怎么?媳妇竟敢说婆婆带肚子来的,他下意识地看向陶司空,莫非老大八个月降生有隐情,越看陶司空长的一点儿不像他,倒是像刘氏居多,有不像刘氏的地方,一定是像别人了,是刘氏不正经揣了肚子找他当扛锄的?还是逃难中被人祸害的?怪不得倒贴着进他家门。 陶渊民越想越憋气,当了四十多年的王八,分毫没有察觉,要不人家都说他是书呆子,一股儿恨意充满了胸腔,找谁发泄,第一是刘氏,第二是陈氏,哈哈!自己从来不当家不做主,什么事都蒙在鼓里。 以为有个贤内助,以为她和媳妇们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对的,是为了让他省心读书,还以为自己是书香君子,风光无限,没想到绿帽子戴了几十年,婆媳几个干得都是肮脏事,卖女儿,穷排摆。 哪一码都是丢他的脸。 真没脸活了。 陶渊民羞恼阵阵,抡起了擀面杖奔向了刘氏,刘氏正侧身眯眼躺着,她不想和陈氏纠缠,陶渊民知道了又怎样,六十多岁的人,还能休了她?没证没据的,她会死不承认,反正传言已经四散,自己的名声遭人非议,一开始觉得受不了,最后也就是脸皮一摩挲,任人去讲究,还能剜去她一块肉。 刘氏本就是爬姑爷床,承受了很多的羞辱,被人贩子糟蹋,被他家人羞辱打骂,承受羞辱的心脏已经坚如铁石。 正眯眼躺着加强心脏的强力,风声扇来,擀面杖就落到她的肩头。 刘氏惨叫一声。 眼睛睁得即将冒出,不可置信:陶渊民敢打她,他吃的住的,都是她赐予他的,几十年,他没有一天劳作,草料三遍儿都是她张罗送到他的嘴边,养尊处优几十年,别说自己是受害的,就是找几个面首,他也不亏。 刘氏当即就气懵了,最没出息的人都敢欺负她了,都惯坏了! 一棒削得太疼,刘氏想挣扎起来,看到了陶渊民举起的第二棒。 陶渊民还是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要不然第二棒早就下来了。 他对自己打了人不可思议,他是个不会动手的人,愣了一会儿神,想到绿帽子,怒气又压不下。 第二棒没有打到刘氏身上,陶渊民的手腕子被陶司臣攥住。 陶司臣大喊一声:“爹!你疯了?” 陶渊民看着被抓住的手腕儿,眼神迷茫,渐渐地涣散“扑通!”瘫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的陶司国还在和谷氏纠缠一百两,三春觉得刘氏这个儿子就是白养了,刘氏被打,陶渊民晕厥,陶司国始终没有瞅一眼。 三春示意永明、永辉快去帮陶司臣,陶渊民晕了,两个孙子怎么能看热闹。 陶司空却是没动,他儿子陶永年也没动,陈氏的眼睛一劲儿瞟刘氏,幸灾乐祸的眼神儿并不忌讳别人看见,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骚乱,有一个人进来帮忙:楚离。 楚离一进来,后边又跟了三四个。 村长孙浩明 铁蛋的爹张春寿葛二丫的爹葛老村(里正,管五个村子) 楚离自然是帮永明的,村长,里正,既然来了,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好猫着了。 诊脉,掐人中一顿忙活,楚离救醒了陶渊民,见这么多人围着他看,陶渊民死的心都有,他本来就是个软弱的书生,这一通闹,是因为那顶绿帽子刺激的他。 一股儿火过后,他能改变得了弱书生的气质吗? 只见他呆呆傻傻,眼睛都是直的,盯着一个方向,似陷入了某种执着。 大伙儿怎么劝?这种事,少提及为好。 越说多了,对他刺激越大。 大伙儿都有疑惑,陶渊民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 三春虽然要的就是这样结果,可比她预想的要严重,她只想让陈氏对上刘氏,没想到陶渊民当了程咬金,糊砸乱吼弄了这样一个尴尬局面,曝出多年的隐私,陶家丢人丢到家了,三春也没想这么糟糕,就是自己不在乎陶家的名声,可惜对永明永辉还是不好。 没办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大概是刘氏的心太狠的缘故吧,老天爷来惩罚她,陈氏的胆子也够大,竟敢把公公羞辱一番。 陶渊民是个什么事都担不起的死书呆子,这种人最忌讳声名有损,恐怕这次对他的打击很大,不疯狂,也得大病一场,这种读书人的意志最脆弱,心态却是总觉得高人一等,突然闹出这样的丑闻,他承受得了吗? 以后自知,陶渊民的性子大改常,帮了三春很多,这都是后话。(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陈氏的算计 一大群人忙乎着安顿好了陶渊民,刘氏躺着始终没动。 陈氏的眼珠飘忽不定地转着,心里打着算盘:陶渊民今天出了头,气得一病不起才爽,他是一家之主,软弱得能做什么主,趁他病,位子赶紧夺过来,刘氏被甩了狠狠的耳光,还有出面主持陶家的脸吗?再强悍没有男主人她也做不成了女主人,陶家的女主人转眼就变成自己,陈氏叫一个痛快,卖三春这事可握到她的手心儿:一百两!你们想,我就不想吗? 想到一百两,陈氏的肚里敲起了响锤“咚咚咚咚咚咚……”激动得嗖的站起,她不想分家了,她要做陶家的女主人。 三春看到陈氏莫测的神态,如梭的眼珠儿,明显的是在打鬼主意。 看到了陈氏的样子,三春立刻去观察别人,两道身影在她眼前划过:杨氏?陶永清?他们隐隐藏藏的?哦……?陶司国回家,一定是陶永清的手段,怎么弄回来的他?听陶司国句句不离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氏招手丈夫儿子媳妇一家人,美滋滋的走在回返的路上。 陶司空不明白,急着问陈氏:“叫我们回来干什么?趁热打铁,就势把家分了。” 陈氏眉飞色舞地嗔了丈夫一眼:“看你这头晕了吧?公公婆婆都病了,也该颐养天年了,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不该担起家主的责任。” 陶司空摸摸头,不解地问道:“咱们还卖苦力继续养他们吗?” 陈氏“扑哧!”笑了:“你怎么也成了书呆子,以后,咱儿子孙子都读书,你这一家之主只监视着那两股子劳作就可以,老二家五个大小子,二十亩地还经管不了吗?” 陶司空满脸地惊愕:“你这么会算计,好!我们以前的一切辛苦,都让他们尝尝。” “加一起九个大男人,忙时种地收秋,闲事打工挣钱,陶司国那个懒蛋应该受点苦了。”陈氏嘴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得意地一笑。 陶司空配合地笑起来,喜色爬满了眼角儿眉梢:“好!三春那丫头打柴,买一群猪鸡羊让老二家和俩媳妇经营着,一年也对付不少钱,吃饭咱们也伙起来,热闹。”陶司空说得高兴,晃晃悠悠的身子像喝醉了酒。 陈氏鄙视了陶司空一眼,佯装不悦:”当家的,你怎么那么不开窍,砍一年柴值几个钱,没告诉你吗?那是一百两。” “哦!哦!哦!哦!我明白了。”陶司空大笑起来。 “给我们闺女添箱一百两,找个什么样的好主儿没有。”陈氏抬头望天,惬意地看着蓝天白云,心里这个舒畅,虽然是阴天,比阳光照耀还暖心。 丛明的脸色灿烂如花,心里的小鹿儿咚咚咚的跳,庆幸自己要如愿以偿。 陶司空脸色一暗,刚想到一百两怎么花,买两个妾侍也养得起了,这个大老粗儿庄稼耙子,心还挺花的,男人吗,有了钱,就是往那方面想,怎么就要陪嫁闺女?把钱送到别人家。 不悦的口气随想着就出来了:十两银子在庄稼主儿就可以嫁几个女儿,我们快老了,女儿都嫁了,儿子少照顾不到咱们,有钱买几个人伺候着是正事。 丛明遍体冰凉,陶司空的性子她懂,绝对不会便宜女儿。 陈氏差点儿炸毛儿,眼睛一立,脸色漆黑,温柔妩媚毫厘不见,眼光就像疾飞的冰刀。 陶司空打了几个哆嗦。 陈氏的话还没出口“扑通!”就栽了前趴,大腿压上了一团,脸抢先着地,鼻子撞在一块石头上“妈呀!……”一声嚎叫,惊得一家人都止了脚步。 陈氏腿下压的竟是永明的五弟陶永久,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儿,哇哇的哭声非常响亮。 一家人都搀扶陈氏,却没人理会陶永久,丛明狠狠瞪陶永久,骂声随后嘎嘎地:“不长眼的东西,跌坏了俺娘,卖了你看郎中。” 陈氏骂几声:“小兔崽子!是你故意撞我?” 永久不回答,扯着嗓子猛嚎,眼泪哇哇地,陶司空正做梦买什么样的美妾好,哪有空儿理一个小毛崽子,拉着陈氏就走。 看陶司空一家走远,永久的哭声嘎就断了,爬起来飞快找到永明三春几个:“三哥、四哥、三姐,我发现一个大阴谋。” 三人惊诧异常,人家有阴谋还能让你知道? “真的!真的!”永久就把他一路听到陶司空一家的谈话,学了个七七八八。 几个人做梦也没想到,陈氏的野心这样大。 当下几人商量一番,对陈氏一家的防备不能松懈,三春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永久把陈氏两口子的话告诉陶渊民,如果陶渊民有一点儿气性的话,也会和陈氏不死不休,也看出来陶渊民极恨陈氏。 最主要的陶渊民一定会猜到刘氏肚子里的是谁,血缘最重要,陈氏聪明反被聪明误,陶渊民再窝囊,也不会老老实实让别人的儿子祸害自己的儿子,狡兔还有三窟,何况读了那么多年书的大活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慈母多败儿 “明早,我们要最早起,卖完鱼快点儿回来看爷爷。”三春又想到一个主意,助力就在眼前,他软弱,务必得让他强硬起来。 约定的三天一次钟离府,明日就到了,三春觉得眼前不能办到的事,就先扔一边,烧烤店是没指望的,自己的胳臂又伤得厉害,连续天天这样永明哥俩也受不了,下水摸鱼很受罪,对身体有伤害,就只有钟离府这份钱挣得比较容易,一个月下来到收五两银子也不算少。 三春看永久就是一个奸细的料子,把人家的话偷听个全,还没有暴露自己的踪影,每天陶家有什么动静,就交给永久查看,比他们在场也疏漏不了多少。 三春到此十来天,对永久不了解,以为他也和四夏一样,被谷氏宠坏了,看来人之天性是胎带的,跟坏人在一起混也不见得就变坏。 想不到这个孩子这样聪明,温和老实的外表里边装着一颗机灵诡辩,嫉恶如仇的心,才六岁的孩子,这要到永明那个年龄,不知道得有多能整治人,陈氏的前趴就是他绊的。 “以后可别这样冲动,要是胳臂腿被压断怎么办?”三春担心万一倒霉,吃苦的可是永久。 “不会让她压坏我的,她一倒,我就窜一边去,只丢了一双鞋子,呵呵!看大伯娘那惨样,我解气,她比娘还坏,想卖三姐一百两给丛明做嫁妆,找什么好主儿,哼!我要是有刀,就插进她肚子里。 三春吓了一哆嗦:这么点儿就想杀人,这小子要是做了武将,岂不得杀人如麻。 三春感到浑身发冷。 永明永辉嘿嘿笑:“小五儿有种!” 三春起了一身粟粒子。 在这乱世,这几个孩子或许还有前途。 “永久,可别轻易说杀人,杀人是要抵命的,犯法呀。”三春怕这孩子太野蛮了,赶紧威胁两句。 “大将军杀人如麻,为什么不犯法?”喝!永久反应得真快,三春服了,自己这说客在人家那身上不管用。三春也明白自己在这个家庭也待不多长。 个人有个人的命,有时候费尽心机也左右不了别人的意志,人的思想是不同的,所以命运也就不同。 今天的鱼就没有前几天好抓,用了两倍的时间抓了五十七条鱼,好几天没吃到烤鱼了,五十条卖钱,四条送给张管事,三条哥三个每人一条,烤鱼卖的事没敢告诉永久,怕他说漏嘴让谷氏周氏得知,那二人岂不疯了。 三春和永明商量,今日只送张管事三条。留下一条给陶渊民,理由早就想好了,再带上几个肉包子,感化一下陶渊民。 等三人的柴担到了陶家门前,就听到了里边的吼声与哭声,还有吵吵声,辨得清清楚楚,骂声是陈氏谷氏的,吼声是陶渊民的,乱糟糟的声音有陶司空,陶司国,詹氏、及丛明、陶永年多人的争吵声。 什么野种,什么不要脸,什么痴心妄想等等。 骂声不绝于耳。 好!陶渊民的怒吼,证明了他不是真老实。何况他昨日动了擀面杖,不是那真正受气窝囊废。 三春高兴得不得了,脚步加快了一倍,扔下柴就飞跑去陶渊民的房前,喝!真热闹,谷氏与陈氏正滚大地,看样子都是拼了命的,一会儿她在上,一会儿她在下,来回来去地折腾,院子不算小,种的菜都轱辘平了,两个人浑身是土,脸上像花猫。 一会儿她掐住她脖子,一会儿她抓了她鼻子,嗬!这个狼狈样儿,简直就变成了两个丑八怪。 三春心里叫好!,陈氏还想卖她,真够阴损的,这俩坏女人互殴致死才叫大快人心。 谷氏已经看到三春在一边看热闹,心里这气……!呼呼地,该死的丫头眼瞅着别人打她,竞不来帮她,良心大大的坏了。 谷氏这话就是小日本儿说过,她对待三春比小日本对待中国良民还狠,三春要是知道谷氏想什么,一定会特马气乐:帮她?让她省下力气打她吗? 谷氏真没有自知之明,就她那人缘儿,有人杀她,三春或许也不会救。 另外谷氏打陈氏,也是为三春出气,她怎么可能阻止,谷氏本来就是个好打人的,这过瘾的机会哪那么好找。 陈氏也不是个弱的,平常不跟谁打架,可一打起来却是惊天地泣鬼神,三春差一点儿喊出来:威武……。 谷氏稍有了喘一口气的机会,抓着就骂了一句:“臊丫头!你个坏良心的,想看我被人打死?” “呵呵!……”三春讥讽地一笑:“你真是横惯了,连求人嘴上还带着脏字。” 谷氏又被陈氏压在下边,挨了几个嘴巴。 三春衡量二人的实力,谷氏一身胖肉,好像是虚胖,她的伙食肯定赶不上陈氏的营养,生的孩子又多,整个就是一个糠饽饽,没有筋骨囊。 陈氏个不大,浑身肉皮紧绷,比谷氏少生几成,看那个精神头儿就足。 怪不得陈氏一群儿女只看不上手,原来是陈氏占上风,谷氏去吃亏的,上来拉架,是解谷氏的围,陶司空一家自然是不干。 可是谷氏的大儿子陶永福周氏夫妻,正占在切近,也不上去拉架,这是什么道理? 老二陶永清杨氏两口儿,抱着孩子老远在人群里看热闹,明显看出谷氏的弱势,不来拉架,就不怕谷氏吃亏? 这些人可都是谷氏的心尖子,看样子他们可没把谷氏当心尖子。 三春岂知这群人的心里活动。 三春看透了,谷氏也就是打她,没有别的本事,见谷氏吃亏,三春怎么没有心痛感?就以前三春的记忆也没有一点儿反应,她们是亲母女,再大的仇恨,也不会没感觉。 一定是那个三春比自己受的罪还大吧? 对呀!三春都被她打死了,丧命在她手,已经恩断义绝,可能她恨极了谷氏,或许那个三春的灵魂已经早就离开了这个身体,留下的只是自己温习过的记忆。 三春胡乱想着,谷氏二人已经打了十几分钟,累得汗流浃背,脸色惨白,但是谁也不收手,简直就是在争夺吉尼斯纪录,谁也不想落一点儿下风。 香椿冲榜了,朋友们快快支持,推荐票,长评多给点儿,还有给香椿打赏的朋友香椿再次感谢。香椿是新手,不太懂书评区和打赏怎么感谢,请大家谅解,等请教明白人后,再好好感谢朋友们。(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妯娌大战 Q谷氏的劲头越来越弱,骂声也小了不少,陈氏占了上风,精神越加抖擞。 在场看热闹的人议论声猛增,有人还极其兴奋,好像就是看一场斗鸡赛,一只鸡掐败另只鸡,看热闹的人都有了胜利感。 谷氏没了骂三春的精力,被陈氏骑在身下捶着后脑勺。 嘴里只剩了怪叫和呻吟:“哎呀!妈呀!……”陈氏听了痛快:打死这个贱人,就没人跟她抢夺一百两。 三春看明白了,两人打架是勇者胜,看来陈氏比谷氏狠,胆子壮力气就大,所以陈氏的个小却占了上风。 三春恨谷氏,可她更恨陈氏:陈氏这个毒货比谷氏还狠,想卖了她为她女儿做嫁衣,是可忍孰不可忍,陈氏占便宜三春的心里不舒服,不能让陈氏继续高兴,应该立即阻止。 她看向陶永福,周氏正拉着他衣袖,这是周氏阻止陶永福救他娘,周氏这货三春还是了解的,歹毒的娘们儿是在动什么花花脑子。 看看陶永清还跟没事人一样,两口子溜达往回走着。 三春不愿答理他们,快步就到了柴房,拉起永明就走:“还卸什么柴?娘快被大伯娘打死了。” 叫谷氏娘,三春就是咬着牙的,不然跟永明怎么称呼谷氏呢。 永明说:“我懒得看打架的,柴房清静,大伯娘能打过咱娘?”永明似乎不信,可脚下却跑得飞快。 果其不然,陈氏还在打,这一架,就是要打出自家的威风,陈氏也有震慑刘氏的用意。 看到自己的娘没有还手之力,只有哼哼的份儿,永明的气腾就上来了。 永明愤怒地瞪向陶司空一家,全他马畜生,想整死人咋地?这梁子算结下了。 见不着二哥二嫂的影儿,大哥大嫂就站那儿,自己的娘被人打得这样惨,就没一个出手的,被娘宠惯了二十多年,就换了他们见死不救的黑心? 娘活得特悲哀,看她捧着手心里的儿女,哪一个还赶不上,被她天天打骂虐待,吃糠咽菜,拿着换钱的瘦弱三春待她有真心。 永明抓起陈氏,就甩到一边,他恨不得踹上几脚,可陈氏是长辈,他不敢造次。 只有忍下一口恶气。 陶司空一家群起怒骂:“小畜生,你以下犯上,敢打长辈?” “你们都瞎了吗?人快被打死,你们坐那儿瞅着,良心在咯吱窝?”永明气极,这帮人瞪眼说瞎话,真随黑心的人贩子。 实际永明头几年就听到了风言风语,一个小子八卦细胞不旺,年龄又小,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没想到这帮人这样心黑手狠,真想骂出陶司空是野种,可是有碍奶奶的名声,永明还是咽了又咽胸中的怒火,眼里的狠戾射向陶司空,永明的眼睛傍了谷氏,目大眼光凶,这样一瞪,陶司空吓了一哆嗦,他也不较真儿了,他婆娘没吃亏,暗爽的心理好平复,当即带了家人回巢。 永明搀起了谷氏,看她伤得不轻,起来后还狠狠瞪着三春恨不得杀了她。 永明叹息一声:“今天要不是三春,娘你就没命了。” “她看热闹不帮我!你还向她说话?”谷氏浑身都疼,可是脑子还是好使的,哪能忘了她最恨的丧门星,她明白两个儿子没帮她,她也不想他们来帮,他们都是读书人,如果打了伯娘,会让外人说忤逆的,会影响前途,如果被陈氏抓坏脸面什么的,自己的儿子真会丢了脸面,只有那个丧门星,左溜是个坏名声的,坏她一个人就好了。 “是三春叫的我来。”永明心情有些烦躁,三春那么小的个儿,胳臂受了重伤,怎么能拉开厮打的两个大人,这个娘,真是个不讲理的。 “是她叫得你?这个骚货心真坏!她是想让你坏了读书人的名声,是使坏让你大伯一家打你,她哪有那么好心!”谷氏的声音挑的很高,简直就像嘶喊了。 真叫永明彻底无语,这个娘简直就是个半疯儿,跟她没有道理可言。 送了谷氏回房,永明真想不再搭理他,最终还是不放心,怕她伤筋动骨,内脏有损啥的,得给她找郎中瞧瞧:“娘,我去找郎中。” 谷氏嗖的一下儿拉住永明的衣襟儿:“找郎中还得花钱,找楚离看看就可以了。” 三春受伤找楚离,是因为有几个铜钱也不能暴露,娘是当家人,没钱可以用粮食抵药费,怎么能总麻烦人家楚离,永明也看出来楚离母亲对他们的不欢迎,永明是要强要脸的性子,他可不想让人家说出难听的。 “娘,楚离没在家,只有找郎中看了。”永明这样说谷氏也无奈,她对自己的身体可比三春娇贵多了。 三春分得的那条鱼,她没舍得吃,偷偷给了永久:“千万不能让四夏知道鱼的事,我们可惹不起她。” 永久迟疑一阵儿,试探着问三春:“三姐,娘受伤了,把鱼给娘补身子好不好?” 三春心里感慨了一下儿,永久是个良心好的,可这鱼给谷氏吃了她可心疼,不止是一条鱼的问题,万一被谷氏发现了秘密,或是被谷氏审问永辉露了馅儿,麻烦会随之而来,她可惹不起谷氏周氏这两个恶人。 三春说了一套儿理论:“永久,你不懂,人受了伤,不能吃发物儿,鱼肉都是发伤的,吃了鱼肉,娘的伤会加重,娘伤的那么重,恐怕会危及生命。” 说服了永久,他高高兴兴吃了美味的烤鱼,等吃光了还在吧嗒嘴,回味无穷,这个味道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永久问三春哪儿的鱼?三春就推说,她去集市乞讨几个钱买的,怕说别人给永明的与在陶渊民那里的说词对不上号。 再次嘱咐永久不要对任何人说吃鱼的事。(未完待续) 第31章 老顽固的转变 永明找来村子里的夏郎中,五十多岁的一个老头,像个读书人,很斯文的。 看了谷氏的伤,诊了诊脉,对永明交代:“你娘身上的伤倒无大碍,只是这后脑肿的不轻,脑髓怕是受了震荡,恐怕落下头疼的的根儿,以后注意不能暴怒,若是血瘀阻脑,形成瘫痪就不妙了。” 永明震惊:有这么严重?陈氏真狠,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糟践人?真他妈没有人性。 永明骂了陈氏八代祖宗,想起来周氏拉着陶永福的样子,恨不能把周氏大卸八块。 待谷氏睡下,永明就去找三春,问起刚才打架的情形,三春也没赶上开头儿,她见着时,谷氏两人已经在拼命,三春就把周氏拉着陶永福不让他动,陶永清两口子看热闹的状况说了一遍,话音还没落,就跑进两个人,四夏在追永久,嘴里喊着鱼鱼鱼……。 永久一停下,就被四夏一拳打到腰上,虽然她小,永久也不大,被四夏打得“嗷!”一声蹲在了地上,这一拳正打着了永久的腰眼儿,永久一个没蹲稳,就仰倒地上,脸色煞白,汗珠子就像黄豆粒子在脸上滚下。 三春几个全都吓坏了,那样一个小拳头,就有这样大的危害性,一定是打到了肾脏,肾是脆弱的,四夏再下了大力。 三春恨恨瞪向四夏,这哪像一个丫头,怎么像周氏那个坯模子脱出来的,馋懒坏狠,没有一样让人看着顺眼的。 三春的眼里冒着凶光,四夏退缩了几步,看着永久那样,她也知道惹了大祸,永久不比三春,是谷氏的的娇儿子,永久这样,怕谷氏找她算账,这丫头可鬼了,她马上找到替死鬼,为了躲灾,三春的眼神再厉害,她也得硬乍着胆子跑,边跑还喊:“三骚丫头,是你打的永久,我去告诉娘!” 三春的气腾就充满了头,四岁的孩子要是懂事的,啥不明白? 这个四夏,就是谷氏那个四六不懂,黑白不分的人的传染下,变成了馋懒奸猾,假话连篇,瞪眼诬陷人的恶毒性子,再没有人警告一下儿,这丫头再也没治了。 她跑远了,三春也懒得理她。 还好永久没事,永明为他揉了一阵子腰,永久才不叫疼了,三春给永久一个肉包子,小子一见肉包子,疼也忘了。 一边吃,一边讲谷氏和陈氏为何打起来。 一大早,陶司空一家就找陶渊民要地契,陶司空要做一家之主,并提出,陶司国、陶永清都不能再读书了,跟着老三陶司臣下地劳动,陶渊民哪能答应,刘氏在屋里装死,不发表意见,陶司空两口子的胆子更大了,以为刘氏怕了她,还要四家合伙吃饭,伙食还分了三六九等。 谷氏都气疯了,不让她丈夫儿子读书,下地干农活?她可忍不了了,和陈氏就吵吵,两人对骂,直到动起来手。 这就是永久昨日听到的那些,只是没提到卖三春。 陶司空到处翻找地契,被陶渊民给撵到了院子。刘氏不发一言。 陶渊民倒是个可造之才,今天真的发飙,拎起了菜刀。陶司空如果再找,菜刀肯定落在他身上。 没奈何,只有拿谷氏出气,陈氏要是打不过谷氏,人家的儿女早就伸手了。 陈氏打了人出了气,准是累了,三春估计,明日陶司空一家绝对会再登陶渊民的门。 但愿得他们一天一场,打上一个月,三春在向天祈祷。 几人一商量:去看陶渊民,老爷子心情一定正在消沉,为人家养大的儿子,现在正想要他的命,他也一定很伤心,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把他玩于鼓掌之中,他也算个文化人,大姑娘,二茬子都分辨不出,他一定很痛苦,人谁喜欢受欺骗哪? 如果当时刘氏言明自己的真实状况,陶渊民说亲困难,或许他接受得了,把他瞒个结实,最后知道了真像,打破了以往的美好,这种异变心里的压力他承受不了,欺骗是最害人的东西。 哥四个来到陶渊民书房,看到的是常年缺少阳光晒的苍白脸变得乌青发紫,两天的时间就瘦了一大圈,两个无神的眼阴暗无光,昔日微发福的身材变得既细又佝偻,以往润泽的脸布满了细碎的皱纹,让人感到有些酸涩。 “爷爷,几人同时喊了出来。”陶渊民有些怔忡,只是:“唉。”了一声,很苦闷的样子。 “爷,你好点儿没有?”几人又都问候。 陶渊民眼圈儿红了红,这几个小的还知道有他这个爷爷,那些个大的:唉……!陶渊民长叹。 三春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叶包,陶渊民诧异的眼神看着:会是什么呢?待三春打开,一股干香味儿夹杂着肉包子的香味儿喷鼻而来。 陶渊民心里一抖,这个味道儿还从没闻过,好香,太香啊!从昨日就上火不想饭吃,一闻到这味儿怎么就饿起来了? 三春把荷叶包放到陶渊民跟前,抬起稚嫩的小脸儿真诚地望着陶渊民,小脸儿可怜八见儿的,就这样一个小孩子,就要卖给一个四十几岁的老头子,她们真是伤天理,陶渊民心里不禁折了个个儿,一阵心虚,好像他自己所为,心里愧疚,自己不谙世事,落得这个家鸡飞狗跳,一帮妇人胡为,一定是婆婆当家儿子媳妇也想效仿,各个都变得强悍无比。 该自己出头了,该自己掌家了,觉得读书没有分毫的用处,读傻了,读呆了,这么好的孙女让她们随便卖着玩,还怕毁了家门名声,这不早毁了吗。 三春看到陶渊民脸色的千变万化,明白他心里的矛盾,到底想的什么,三春可猜不到,但是有一点,她猜得到,他忍不下去了,只有他不忍,刘氏陈氏就没有好果子吃,刘氏一倒,谷氏没了靠山,自己的危机就能缓解,至于陶渊民能不能卖她,眼前是不会的,因为他是个正派人,不喝不耍不赌不嫖,这种人还是不爱干缺德事的。 ****************** 不知网络哪里出了毛病,好几天传书很不顺利,原定的早七晚七,准时传,谁想到成了个没有规律,很抱歉。 传一章费上一个小时还传不好,实在是烦心,亲们,给点儿鼓励,支持一下儿,冲冲榜,咱们被人家甩了,很伤心,亲们安慰一下吧!呼吁!呼吁!……啊!!啊啊啊!!!……(未完待续) 第32章 算盘打得哗啦响 三春轻声招呼一下儿:“爷爷,您尝尝。” 陶渊民的眼睛瞬间就明亮,没了读书人的矜持,拿起包子大口吃起,一个吃完,觉得更饿了,看着烤鱼,眼睛放光:“就这样啃着吃吗?” “是啊,就跟吃零嘴儿一样。”三春拿起揪了一大块鱼肉,送到陶渊民嘴边,陶渊民闻到香味儿,嘴张的老大,嚼到了酥脆劲道的鱼肉,香得胃府大开,吃了几口,越吃越饿。 一边吃着,嘴里念叨:“你们几个尝尝。”嘴一刻没停的嚼,直到咽光,还让他们尝,看到三春手里的鱼都剩了刺,不禁就尴尬起来。 他拿起两个包子:“你们一人一半儿尝尝,几个人都摇头,往后退,三春说:“爷爷,你吃吧,我们不饿。 三春可没说我们吃过,如果他们吃过了,再给爷爷,这个孝道就减了分数,专门来孝敬爷爷的,那才能感动人。 其实三春没有说假话,他们哪舍得吃肉包子,买了五个,就永久吃了一个。 这是专门给陶渊民买的。 在三春的真诚关怀下,陶渊民吃了四个肉包子,一条鱼,好像是撑住了,一个劲儿地揉心口。 实际是吃得真不少,一条大鲫鱼,烤熟了也有半斤多,四个肉包子,一个大小伙子都够一顿的。 又打嗝又揉肚子,陶渊民觉得一辈子数这顿饭吃得最撑。 看着这个人人都鄙视的孙女,陶渊民觉得一身病好透彻了,都说她命硬克这个,克那个,还说他的身体弱是三春克的呢,怎么吃了三春送的东西,自己的病这么快就好了呢? 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是自己读书读呆了,什么都信,刘氏还说把三春卖掉,陶家就会兴旺起来,不出几个当官的,也得出几个秀才举人,竞他妈骗我,贱人心里只有银子,陶渊民初次暴粗心。 第二天,谷氏真的病了,被陈氏打得憋气,老公公勒令她不许卖三春,如果谁动那歪心眼子,他的菜刀可不容情,谷氏心急火燎,只恐怕错过一百两,病得发起了高烧。 陶司国抠了谷氏二十个铜钱,早就跑得没了影子。 陶永福也是陶永清找回来的,陶永清说什么也要把谷氏卖三春分银子的事搅黄,陶永福是个败家的,他一要钱谷氏绝不会给,怕他嫖光了,周氏就得不到了,只要在谷氏手里,陶永清会慢慢谋划,只要能拖到开春,他就要考秀才,谷氏盼子成龙,一切费用都会舍得。 这样的算盘陶家人都蒙在鼓里,杨氏却明白个七老八成,非常敬服丈夫的谋略。 三春是多少想到点儿陶永清的用意,因为陶永福陶司国很少呆在家里,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来的钱在外面混,这回回家三春猜着定是陶永清的招儿。 谁料一切暂且泡汤,陶渊民的阻止,凉了一大群人的心,到嘴边的肥肉没有捞着味道,沮丧的有,气愤的有,咬牙切齿的不少,就拿谷氏而言,病情加重主要的原因就是卖不成三春。 一百两银子,她心疼死了。 真是懊恼的狠,谷氏瞪眼没让陈氏打死,太可惜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死老爷子,竞护着那个丧门星,周氏的两个大环眼直窜火,一百两得买多少好吃的,搓搓手搓搓脸,热乎辣的,周氏坐立不安,脑子里只剩了一百两,想什么招儿,背着老爷子处理三春呢? 杨氏坐卧不宁后又发了阵子呆,突然睁大了眼睛惊疑地望着丈夫,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想问:“夫君,你鼓捣的是不是火儿大了点儿,老爷子发话堵了这条路子,这不是鸡飞蛋打了吗?” 陶永清举目一笑,揶揄的说道:“妇人之见,越卖不成不是越好吗,等我们用银子时让娘出手,笨!” 杨氏嘴张的老大:“哦!……”她可不是笨蛋。 抱起女儿亲了亲:“嘬嘬!我女儿好命!嘻嘻!嘻嘻!” 突然脑袋一探,身子一抻,在陶永清的脸上:“喯儿!”一嘴,印了个红印儿。 陶永清抹了一把,对准鼻子闻了闻,使劲儿吸了一鼻子。 杨氏的黄面皮顿时漫过了殷红。 刘氏倒是个有成算的,陈氏惹恼了陶渊民,陶渊民露出了真性情,刘氏还真没看到过陶渊民这样威武过,这样她就省心了,让陶渊民和陈氏斗,就没有功夫找她的麻烦,等着火气一消,她有的是办法收复陶渊民,一哭二闹三上吊,瞪眼不承认,谁也没招儿她。 自从永久尝到了鱼味儿,每天就和三春形影不离了,这是后话。 再说四夏,跑到谷氏的房里连嚎带哭控诉三春:“臊丫头偷鱼吃,永久也想要,臊丫头就打他,快打死了。” 谷氏一听那还了得,丧门星敢打她的儿子,反正死老爷子不准她卖了,今日就打死她,也好省下粮食补贴儿子,急匆匆就往床下跑,低头找鞋的功夫,气血上头就晕了起来,晃了几晃,就坐在了地上。 谷氏最注重保养自己,如今晕,她起来回到床上躺下。 四夏拉一下谷氏:“娘,快去收拾臊丫头去吧,永久快被她打死了。” 谷氏听了这话有些烦躁,她明知四夏的话水分大,可是回回都信,好像被鬼牵着一样,听到四夏说三春不好,她控制不住地就要打三春,她就是喜欢打人,哪个她都不舍得打,打三春那是非常有乐趣的事。 今天她是真晕,打三春还是不如自己的命重要,她不想动了,四夏却是着急,看到谷氏不去,晃了晃脑袋她又乐了,娘不去也好,就不会知道自己打永久的事了,可是永久嘴上的鱼味儿她不能放弃。 她估计谷氏不会知道实情了,再过两天,谁还说得清,壮了壮胆儿,还是走上了寻鱼之路。 这么小的孩子,真有神童的头脑啊!(未完待续) 第33章 教育需要从小抓 四夏的胆子还真是不小,才刚吓跑了,没请来撑腰的谷氏,却施施然地重回三春的小屋,没有一点畏缩的样子,都说是酒壮怂人胆,可是这馋壮胆儿的威力也不小。 三春懒得搭理这个四丫头,她认为这孩子是和谷氏周氏一起混了几年,性格都塑造成了这样,如果没有好人教育管束强化训练,四岁已经懂事,性子已经养成,就这性子,很傍周氏,除非遇上谷氏这样的婆婆,还能混个温饱,否则一定会被婆家嫌弃,命运可想而知。 你不理她人家可要理你,四夏算的好账码儿,她不敢惹永明,永明看她的眼神就是吃人的样子,永辉比她大得多,她也打不过。 永久适才的状况也让她忐忑,唯一一个可她任意欺负的就是三春,从她记事,打三春骂三春娘都是欣赏的,三春也没还击过。 她诬陷三春什么娘都没有置疑过。 今日,她攻击的目标当然是三春了,三春的伤胳臂还吊着,她自然更不怕。 四夏伸着两条手臂,十指硬挺状似铁钩子,抓向三春的伤臂,那个狠戾劲儿,就像那只伤臂是一个朽烂的木棍子,誓要把它折断搓碎一般。 三春坐在床边,四夏正好够得着,三春虽比四夏大五岁,可是长期缺乏营养,个头只和六七岁的孩子一样。 四夏从小被谷氏娇养,奶水充足,好吃的她吃头一口,谷氏天天给刘氏做饭,四夏都能吃到小灶,体质发育的极早,个子不比三春低多少,体格又粗,长得像个牛犊子,很有猛劲儿,这一扑来,是冲着三春的伤臂,三春就吓了一跳,慌忙一躲,脚下不稳,一头就栽下床,另一个肩头和侧脸就着了地,栽了一脸一头半身的泥。 躲过了伤臂,却栽了脸,火辣辣地生疼,破了皮。 永明看得真切,顿时怒火升腾,这丫头真是个疯子,竟然疯狂到打人的伤臂,好阴毒的心,也顾不得她小,她受宠,手探出,抓住四夏后背衣衫,往回一拽,往旁边一扔,扑通一声,永明的怒气不小,力气当然大,四夏被摔的“吽!”一声,趴在了地上。 大概是摔没气了,“吽”声一息,就听不到了动静,三春吓了一跳,以为四夏被摔死了,不禁惊诧望着死人一样的四夏。 三春并不是怕谁,只是四夏毕竟是个孩子,没被人教育好才这样混账,如果真的摔死了,可是个大活人,岂不是糟践了一条人命。 不管多恨,三春可没有杀死人的心。 永明也愣了,四夏死了吗,怎么一动不动? 永辉永久都直勾勾地看着四夏,他俩并没担心,两人和四夏正好对视,见四夏的眼珠儿会动,哪有死的迹象,永辉看到三春和永明的惊疑,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一伸手捞起四夏:“装什么装。” 被拎起的四夏傻愣愣的,眼珠子发直,几人以为她摔傻了。 其实四夏是震惊傻了,这样的待遇她是头一次遇到,谁敢动过她一个指头,永明竟敢要摔死她?幸好自己命大没死,心头惧怕使得她发傻,毕竟只是个四岁多的孩子,再坏道儿多,能有多大脓水。 永久巴拉一下四夏的脸,刚才打他的仇恨还没有忘记,永久虽小,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心性,谁好谁赖,他可会分析了。 刚才四夏打他那么疼,小孩子照样会记仇,怎能不恨,有仇必报,他不想饶过四夏,就像他绊倒陈氏一样,可不想让她们欠账。 看四夏啥事没有,永久就来了狠劲儿,在四夏的腰上狠狠掐了几把,四夏呼地就不傻了,嚎叫之声响了几阵。 论心灵这帮人里还数三春大,见几个孩子的把戏,不禁好笑,看起来永久是个现仇现报的主儿,这小子可不能轻易招惹。 一顿掐,四夏的叫声过后,老实巴交地不敢吱声了,这胆儿也就是谷氏惯的,要是遇到小日本举着刺刀,一定比谁跑得都快,谷氏也是个纸老虎,只敢欺负三春这样没有还手之力的孩子,对上陈氏她的胆子就没这样旺了。 三春在腹诽着谷氏母女。 永明看四夏没事,永久的虐待她也没敢反抗,永明忽然明白,是得替娘好好教导一下四夏,这么没大没小,馋懒奸猾,撒谎聊屁,不是好事。 当即决定:这丫头就得连吓带打,再施以诱导,看她此刻的表现,这些手段很适合他。 在四夏发愣之际,永明就上起了教育课:“四夏,你要牢记,长幼有序,三春是你姐姐,你怎能骂她打她,你怎能学周氏,跟那个不正经的人学,一辈子岂不就完了,村里哪有一个人拿正眼瞧她。 三春没犯错,娘打她那是娘糊涂,听了周氏挑唆,卖三春那是最大的耻辱,那是败坏陶家门风,都是错误的。”多了四夏也理解不了,她一时接受不了,架不住多说几次,慢慢的,就融进她的意识。 四夏呆呆地听着,不以为意。 三春高看了永明一眼,这孩子毕竟读过书,比较有脑子,知道打拉结合,教育四夏,永明聪明,要是好好读书,一定有前途。 从武他也是个人才,只是这个战乱年代,武人都没几个好下场的,出人头地虽然是战乱时期最好,可是死的也多,三春总以为永明习武不抵习文有前途,十年后就是赵匡胤的天下,偃武修文,如果永明能文能武可是件好事。 永明就是不喜欢读书,看在她对自己的这份爱心,也要把他引向正途。 三春这样打算着,只要对她好的人,她都要报答。 对她不好的人,她只想躲开她们,不想与她们纠缠,生命与光阴是自己的,一寸光阴一寸金,与那些馋懒奸猾的妇人搅和,太不值得,她要尽快走出这个家,独立生存,等到自己成年,攒下一大笔财产,选择一个自己属意的人,过完在古代幸福的一生。(未完待续) 第34章 杨氏夫妻的阴谋 三春想了一阵子,永明还在说教四夏:“以后不准找娘告状,不准撒谎胡说,不准见好吃的就抢,女孩要有脸面,让人家笑话,以后是要倒大霉的,娘的话对的要听,不对的不能听,对与错自己要用脑子想想,我是你兄长,娘不教你就由我来教,想吃好的,得自己上进肯干,光靠抢别人的是不对的。”永明可不管四夏能否接受,一个劲儿地叨叨。 “以后要老老实实听话,否则我会下狠手。”永明又威胁两句,看四夏不怎么服气,但是她没敢跳嚎。 三春了然,到四夏这种程度只用嘴教导是不行的,就得文武结合。 四夏灰溜溜走了,可能她没有告状,或是谷氏动着费劲,一连十天谷氏没来找三春的麻烦,好肃静,十天里他们就卖了四趟鱼,铜钱儿慢慢攒下,没敢往家拿,都藏在了林子里,往地里一埋很保险。 三天能吃顿菜包子,算是饱饭,家里谷氏每天躺倒床上,饭也捞不到吃,周氏只顾自己做吃的,谷氏爬不动,周氏可自由了,啥好吃啥,管他什么男人女人,几天她连藏带吃把大米抢光,杨氏抢了小部分,陶永清两口子可气个半死,陶永清也只有吃些包谷,杨氏恨得牙痒,动手打不过周氏,陶永清只有装斯文,他敢向周氏伸手,周氏就喊“调戏她”。 陶永清还装文化人儿,哪敢像永明一样斗泼妇,只是气得干瞪眼。 陶司空一家是一天一场,找陶渊民分家,陶渊民站在爹这个角上,能耐他何? 陶家的门第虽然一般,可是现在却成了河东村,甚至党峪镇火爆一时的大户,人人嘴里谈论的是陶家的新闻,什么带着肚子来的,什么卖女儿要一百两,什么没有血缘的父子天天对阵,什么分家就能僵持半个月。 大伙儿认为热闹的还在后头,每天田间地垄不谈论陶家而不乐。三春每天闲下来都四处串动,听听村民怎么议论陶家,有没有人同情她。 古人都认为忤逆父母是不孝,她抗婚和谷氏对着干,别人会怎么议论她。 到最后让她很满意,同情她的不少,讲究她忤逆父母的不多。 有几个小姑娘讲说她不孝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就不尊从,到王家也是享福,还让陶家损失了一笔财富,大不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三春万分鄙视这几个丫头:让给你们好不好,她们看重的是一百两,好像是给她们的。 三春细听细瞧,才认定是楚离的两个妹妹和另外两个人,三春感到诧异,她们与楚离好像不是一个爹的,楚离为人和善,从不乱说话,这俩丫头像谁?嘴这么损。 三春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听到了,免得以后见面尴尬,她只是想听听有同情她的没有,才得知了几人的龌龊想法。 在外边的陶司国回来的也勤了,大概是卖两个女儿的钱也让他抠得差不多了,谷氏出不来钱,陶司国仗着什么在外边混。 陶永福这些日子天天回家吃饭,周氏连他那份儿也不给留,陶永福气极了,捶了周氏好几顿。 谷氏一倒下,这家里就变成土匪窝了,陶司国和陶永福把家里的口粮都倒腾走大半儿卖掉,离收秋还有两个多月,二十来口吃什么? 剩下的粮食被周氏杨氏抢了,只做自己那份饭,没有饭吃的只剩三春他们兄妹五个,还有床上躺着的那个谷氏。 怎么办?永明头次面临这样的危机,床上躺的是亲娘,怎忍等她饿死,永久和四夏饿得乱叫,两天后,四夏都哭不出声了。 永明兄妹三个去了趟钟离府,得到了五百铜钱,吃了顿饱饭,永明心狠了几次,没舍得动这几个钱,如果谷氏发现了来钱之道,他们的财源从此就绝了。 为了教育糊涂的娘,让她开点儿窍,看看她娇惯的儿子是怎样对她的。 也想让谷氏尝尝三春日常吃的食物,弄了点儿麸子面,熬了碗糊糊,喂到谷氏的嘴里一口也没存下,那个味道儿一进嘴,她就往外吐,永明心里也不忍,眼圈儿有些红。 门帘儿掀开,陶永清夫妻走进来,托盘里是一碗白花花的粳米粥,两人都是笑盈盈的,杨氏先开口:“娘,饿坏了吧?媳妇做了米粥,炒个鸡蛋,病人怎么能饿着呢?” 两人扶起谷氏,杨氏就一勺一勺喂她,谷氏眼圈儿红了,看着二儿子夫妻,有些感动。 虽然不喜欢这个媳妇,儿子可是她金贵的,陶家的希望,又这样孝顺,真得想法卖掉三春,把这个儿子供出去。 心里再度下了决心,陶渊民挡不了她的财神,是她生的孩子,陶渊民凭什么管,翻脸就翻脸,刘氏那份钱,她也不想给了,刘氏已经做不了主了,陶渊民只是在硬撑着,过几天就会被陶司空搞垮,有了一百两她就万事大吉,分地没人种也不怕,大不了租出去。 杨氏喂完谷氏,笑呵呵地慢条斯理和谷氏聊嗑:“娘,大米被大嫂和三春抢光了,四夏也饿了两天,我给她送碗粥去。” 谷氏连忙问:“你做粥的米是哪来的?” “婆婆,我们饿了一天,大人受得了,孩子受不了,我起早到了娘家借的,等有了再还,不能饿坏娘。” 杨氏这话,听得永明这个气,周氏她俩抢光了大米,还成了她娘家的,诬三春抢米,影儿都没有的事,她两口子安的什么心? 永明没有那样的弯弯绕,怎么想得明白。 谷氏当即气得就要爆起,大眼珠子瞪出老高,恨不得杀了三春,对周氏没有那么大的恨,周氏吃进肚也是奶她孙子,她不觉得冤枉,三春吃了她的米,是让她挠心抓肝儿的疼,支撑起胳膊就要下地,立刻打死三春把米抢回来。 永明真想抽杨氏几耳光,平常看着老实巴交的,敢情这样阴毒,对三春那个受气的人落井下石,你缺不缺德。 永明声音有些烦躁,很不耐烦的语气对谷氏说:“你,你有一点儿定力好不好,三春敢抢你的米?我们天天在一起,她那儿要是有米我看不到?二嫂真是好计谋,你和大嫂抢光了米,还来诬陷三春,你搞这套阴谋为什么我不管,你要是打三春的主意,我不会坐视不理的,知趣的,赶紧收起你的小算盘儿。” 永明一点客气不会给杨氏留,谷氏是他妈,怎么对待三春他也无招儿,杨氏就不同了,敢算计他们兄妹,他会让她死的难看。 陶永清不乐意了:“永明,你就这样不尊重长嫂,仁义礼智信你没读懂?” 永明冷笑两声,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既鄙视又带揍人的冷意:“要人尊敬,也要行端走正!” 杨氏看到永明的眼神,浑身发冷,她没想到永明一个大小子会这么计较,女人唠嗑他还较真儿,三春是这个家人的皮球,踢来打去的,哪有人维护她,永明这不是闲的没事干,护着那个丫头,卖了钱也有他的利益,真糊涂。(未完待续) 第35章 小糠生活 杨氏赶紧挣理,眼光闪烁:“娘,三春抢米有人看见,我可是听大嫂说的。” 变得真快,一下就糊到周氏身上,永明初次认识了这个杨氏:好阴毒,比周氏还坏。 揭露了杨氏的诡计,永明也懒得搭理这俩人,袖子一甩,大步出了谷氏房门。 四夏已经饿懵了,正吃三春喂的麸子粥,真是饱了不好吃,饿了甜如蜜,四夏没病,就是饿的,进嘴就咽,不管什么一劲儿往里吞。 吃完麸子粥,又吃糠饽饽,别说,这丫头嗓子眼儿还真粗,糠饽饽咽得也顺溜。 这都是三春的恶做剧,本想给她带回几个菜包子。但一想让谷氏知道也是麻烦,再者就是想教育一下四夏,谷氏不能动,是个最好的时机,大娘们儿,二娘们儿不可能伺候她,没有麸子粥,糠饽饽,四夏只有饿着,就是让她吃点儿苦。 永明把杨氏的话告诉三春,面带疑问:“三春,为何杨氏诬你抢米?” 三春就笑起来,一副能掐会算的模样,多简单的事情,这种伎俩她也使,谷氏但是个明白一定儿的人,也不会被她糊弄。 抢米的事情怎么瞒得住人,一思索就明白是周氏杨氏两人干的,谷氏她们三人是管做饭的,谷氏倒了,厨房就只剩了她二人掌管,看不透杨氏,还看不透周氏?妯娌之间哪有相让的道理,周氏抢,杨氏就干瞪眼挨饿? “杨氏的好算计,她知道了没她们那份钱,两口子都是有心计的,这是在耍手段,说我抢米必然招来娘的记恨,以娘的脾气会不顾爷爷的反对,强硬行事,他们担心娘被爷爷管住不敢卖我,是在将娘一军。 这一次又显出了她们两口子的孝心,感化娘,他还又要考秀才,是陶家的希望,卖我的银子岂不大部偏了他们,可是杨氏狂妄了,怎能当着你说,她是认为你不会插言,她是这样想的,卖了我你也得力。” “是这样的,你分析的没错,大嫂二嫂怎么都这样恶毒?”永明狠眯着眼,眼里全是杀人的凶光。 “人大多数是贪婪的,再者他们哪里见过银子,想功名,想银子都想疯了,没有银子怎么能有功名,哪里不需要钱。”三春两世为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杨氏给谷氏吃了碗米粥,第二日就再也没有登门,说是要到娘家借粮,一家三口全走了。 周氏以为卖三春没望了,一顿饭也不给谷氏送,自己吃饱就抱孩子串门子。 谷氏吃的还是麸子粥,但每到晚上能吃到一个菜包子,连续七天,是不是麸子粥营养力强,谷氏竟然精神起来,眼里充满了疑问:“永明,我问你,包子哪的钱买的?” 永明早想好了说词:“娘,你这次能活下来,全靠了三春,她天天到镇上乞讨,才买几个包子,给我们几个和娘吃,我们才没被饿死。” 谷氏“噌!”从床上戳到地上,脸色通红,眼睛瞪得像小山包,磨牙的声音“嘎吱嘎吱”地:“我惜得她乞讨,我饿死也不会吃她的东西,她败坏我书香门第的名声,我就和她没完!” 永明就要气乐,娘一点儿不懂道理,这人真混,自己想感化她一下,好放弃对三春的狠劲儿,怎么啥都是她的理。 “娘,抢走米的你不怪罪,反来怪罪救你命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偏心。”永明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乞讨养我是应该的,她的命可是我给的,讨好我?想不让我卖她?做梦!你爷爷管当个屁!软盖儿王八……”谷氏连老公公都骂了,永明直气得眼前发黑,就是捡软柿子捏,她怎么不敢骂刘氏? 爷奶的短处是你做儿媳的该揭的?,要不是自己的娘,永明真想抽她,卖三春的妄念她还没打退,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 永明气得再也不理她,第二天连麸子粥也不给她送,四夏自然不懂疼她,永辉永久都坐立不安,永明呵斥他俩不许动,没见过这样的混人,使劲饿她,连说话的力气让她没有,省得她这样混横不讲理。 这哥仨都是善良的,谷氏把永明气这样,都不想给她饭吃了,这娘当的,真没味儿 三春知道永明是气,他心里哪能想饿谷氏,心里一动:气谷氏一顿去。 “我去吧。”三春端起麸子粥碗,永明没有拦她,三春脚下轻快地来到谷氏房间,把碗放在床边,二话不说就要走。 谷氏看她转身,就气懵了,这样的饭食以前都是她个这个臊丫头吃的,今日轮到她给她吃,这不是羞辱她吗? 臊丫头竞不去乞讨,让她光吃这麸子粥,没天理了呢! 抓起枕头,就砸向三春,一下子砸到三春后背,倒不是有多疼,这种行为让人气愤,每天专钻缝打人,麸子粥也不该给她吃,饿得她半死,看她还有没有力气折腾。 “你这人知不知好歹,给你送饭还挨揍。”三春瞪大眼睛朝谷氏呲牙,像个小老虎,好像要吃了她。 谷氏的怒气腾腾的,自己实在是没劲,以她的性子,早就打断了她的腿:“今日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镇上?” 三春一听乐了,想包子吃了,今天你就别想了,糠饽饽等着你呢:“到镇上干什么?你都好了,自家有的是糠饽饽,怎么还让我给陶家丢人去?” “糠饽饽怎么能吃?”谷氏气得眼球都冒了,给她吃糠饽饽,丧良心的。 “糠饽饽好吃得很,很有营养的,是养身体的好食物,我从小吃到大,看我长的个子多高。”三春说完这话,扭头就走,不再理她,她就是想来气谷氏的,倒不想虐待她,只是想让她尝尝糠饽饽的味道,一会儿三春就要给谷氏送糠饽饽。 谷氏气得暴跳,端起麸子粥碗砸向了三春,三春腰一猫,碗从头顶上飞过,砸到门槛上,摔了个粉碎。 三春就是一笑:“好哇,有本事你就天天摔碗。” 最后听到谷氏的叫声:“把讨来的钱给我!……” 三春骂了一声:“疯子。”(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卖人大计 求推荐票 时间不长,三春就端来了糠饽饽,一大盘子十来个。 谷氏眼睛睁得溜圆,震惊到极点:“你……你……你……!竟敢给我吃这个?!” 三春笑了:“有什么办法呢?只剩了这个。” 谷氏眼睛瞪得更大,白眼仁儿都红了,跟白兔子眼有的比,血红血红的,比狼吃人的血嘴还吓人。 “臊货!你这是大逆不道,虐待亲娘,我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坏良心的。” “坏良心抢光粮食的是你俩儿子俩媳妇,他们连糠饽饽都不给你吃,咱们现在就到当街好好说道说道。”三春觉得这人纯粹变态,丧心病狂到了极点,儿子干什么都是对的,在她的眼里儿子杀她也是孝子,真不可理喻。 噎得谷氏咯咯的,有苦难言,不管儿子做了什么都是应当的,儿子可是自家人,媳妇是给她生孙子的功臣。 儿子要求功名,儿子的名声不能坏:“你敢到街上说这话,我就杀了你!”谷氏的眼睛更红,呼哧呼哧地喘,嘎吱嘎吱地磨牙。 伸手要扔糠饽饽,三春眼睛一瞪:“你就使劲儿扔,这是三天的伙食,自家照量着办。”三春说罢就走。 谷氏就开嚎:“天杀的……!你作孽死吧!” 谷氏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力气不足,她想尽快好起来,自己卧病在床,被人收拾的滋味也不好受,心里也有了伤感,儿子对她有些过了。 丈夫不行,难道儿子也不行吗? 儿媳没饭吃也不行,她们都奶孩子,要不是陶司国抢家里的粮食,媳妇们也不会抢,她们也是觉得没活路了,大人不吃,孩子受不了,她在为歹毒的儿媳找借口。 自家人吃了有什么心疼的。 谷氏给儿子媳妇找着借口,不禁又恨起了陶渊民,要是此时卖了三春,哪有这样的危机。 三春负起了给谷氏送饭的工作,麸子粥,糠饽饽,连永久四夏三天混一个包子吃的机会也没了,三春重在教育他们,永久四夏是没吃过苦的,把自己吃了多年的饭让他们吃几天,让他们认识一下谷氏的作风。 她不是真的三春,更谈不上与谷氏的母女情,谷氏恨她无所谓,但让谷氏明白这是她娇惯的儿子抢光粮食造成的,她再向着儿子,估计心里也会有些阴影,给她包子吃也落不下一点儿好,何必发那个善心,连永明永辉都退了对谷氏的怜悯,自己再热脸贴冷屁股,真是闲得没事干了。 谷氏不吃?饿疼了,她照样狼吞虎咽,自己都吃了快十年,让她吃这十来天还亏? 谷氏这人是填不满的坑,看她身边多少寄生虫,多少败家子,多少喝人血的毒蛊。 这样十来天,谷氏明显消瘦,四夏和永久也变成了尖下巴,看起来糠饽饽麸子粥的营养是抵不上五谷杂粮。 这些天,三春天天给谷氏送饭,谷氏没骂也没闹,大概是没力气吧? 只是眼神越来越冷,看到她的眼就想到瘆人虫(蛇),三春心里冷笑,她的算计能瞒得了三春?不就是不要命地要卖她吗,现在就狠劲得罪她,不管怎样,她都是恨自己,千方百计想卖掉吗,临走之前先报点儿仇,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三春不禁一阵惬意。 糠饽饽做得精致,麸子粥馇得也干,实打实地为她服务,三春觉得很对得起她了。 转眼过了两个月,快到了中秋,两个月的小糠生活,谷氏没有趴下,逐渐地好了起来。 她好了,三春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谷氏周氏东串西走,还是继续她的卖人大业,三春的膀子也算是好的差不多,卖鱼的买卖也到了尾声,钟离家也都吃着兴趣没那么高,抓鱼的活计也太凉,鱼也不好抓了。 三个人省吃俭用攒下了十七两银子的铜钱,好大的一油布包,过了年等天一放暖,三人就准备离家出走。 几人都觉得安全了,有陶渊民的压制,没发现谷氏有卖三春行动。 三春哪能相信谷氏灭了心思,听说王财主已经选了个小女孩儿,可是他可不是糟践一个两个了,那老色鬼不会不再继续了吧? 三春的担心不是多余,越得不到越珍贵,老色鬼惦三春惦得了不得,邹媒婆一搭搁,就成了。 谷氏病一好,东家借西家找,买米买面,买肉买油,给自己和她的儿子狠劲补了一阵,膘儿又长了不少。 三春继续吃她的麸子糠,她也习惯了,就当姥姥说的六二年吃瓜菜代,卖鱼的活停了,三人也不到镇上去,干啃麸子粥糠饽饽,三春也没有瘦下来。 谷氏有了精神头儿,积了俩月的火气,可有了精力发泄,不打三春她岂不手痒。 永明兄妹三个正在院里说着话儿,谷氏手里拎着掸棍子,冲出了正房,眼瞪得鼓鼓的,看嘴的嘎嘣就是在咬牙。 不用想就是对着三春来的,周氏紧追在后,后边还跑着周氏的闺女珍宝。 谷氏跑得飞快,院子没有多大,几步就到了三春跟前,骂声随着掸棍子一起砸向三春,要不是三春见她不善想到了躲,这一棍子正好打到头顶立刻就得晕倒。 坐坐实实砸到三春的脊背,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谷氏的骂声不绝于耳:“臊屄!臊屄货!贱人!臭婊子!不听我的,就地打死你!” 谷氏在为卖人的大计搞奠基,不打服了怎么能顺当。 明天上推荐榜,亲们啊!多多支持,有推荐票的,砸给香椿,真心谢谢!(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报复 三春疼得咧嘴,对这个谷氏已经鄙视到家。 此人的容颜美,心灵可真丑啊,这样恶毒肮脏地打骂女儿,前世三春也不是没见过,那些都是一些泼妇,不顾脸面的娘们儿,认为女儿是她下的,死活折辱都是她的专利。 以为女儿不比儿媳妇,女儿不记仇,打完骂完还照旧,可以随便做她的出气筒,如果打骂儿媳妇人家会记到她死,临死媳妇也会把仇报回来。 为了自身的幸福晚年,她们对儿媳忍让,一劲儿忍让,不敢惹。 有人权的社会还有这样的母亲,她来到这个黑暗的社会,遇到这样的刁妇就不奇怪了。 现代妇人可没有敢打死女儿的,人命是受法律保护的。 自己的遭遇太悲惨了,女人的掸棍子打人真疼,她的手劲儿也大,三春为了躲第三棍,抱头鼠窜,被脚下的石块儿一绊,一个趔趄,就趴在了地上。 臊丫头竟敢不等着挨打,敢躲?气得她暴跳,手劲儿更加迅速狠戾,棍子轮得生风。 被娘亲的凶猛惊呆了的哥俩,回过神来,护在三春的身上。看到儿子护住丫头,怕伤到儿子,想急速收手,却没有办到,掸棍子轮得太溜了,收手不及,俩儿子挨了几棍子,让她的肝儿疼,心里疼,嘴上连连吸气,好像棍子打在了她自己身上。 举着棍子指着三春骂:“你这个臊丫头,连累我的两个儿子挨打,这个仇我一定找你报回来! 伸手拉儿子,看着浸血单衣下边的伤痕,对三春的仇恨更大,把眼睛瞪到极致,满满的全是恨意,牙齿咬得咯咯响。 永明站起来瞅着狠戾的娘亲,一言不发,他的眼底满布寒冰,逼视母亲的眸光,怒意、恨意、鄙视、冰冷之中看不到一丝温度和尊敬。 谷氏被儿子盯得倒退几步,心里的畏惧倍增,吭吭哧哧表达自己的慈爱:“娘,娘是为你们好,你反倒恨我,你知娘多么寒心。” “呜呜呜!”谷氏哭了起来。 刚才那狠戾的模样,与这委屈可怜模样判若两人。 永明眉头紧皱:“我的事情就不劳娘费心了,我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辈子打光棍,也不拿卖妹妹的钱娶老婆!不做那不仁不义之徒,你再这样逼迫妹妹,我就带妹妹离家出走,我们永不再见。” 永明狠话撂下,谷氏更是傻了。 这是他十月怀胎的儿子吗?一向很孝顺,就是这个臊丫头把儿子教坏了。 离家出走,岂不是要受大罪。自己娇大的儿子,怎舍得让他受苦,臊丫头想害死她的儿子,她一秒也忍不住。 “臊丫头,你恨我,就冲我来,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你这个臊货!我杀了你!”随着吼声,掸棍子又抽向三春。 三春怒极而笑,露出满脸的冷意,这个女人真没有教养,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心狠手辣嘴肮脏,她想质问一句:你不是臊丫头变的吗?都是同性,难道你就不臊吗? 这话只有在心里想想。不说出来不净是怕她的问题,她可是个现代文明女,三十来岁的黄花大闺女,跟这不知廉耻的妇人对骂,她都嫌脏了嘴。 这不是自己的母亲,就是骂她也不会愧疚,可是表面她是这身体的娘,要是与她对骂起来,定会遭到村人的非议,能说出自己只是个附体的?不是她原装的女儿,就是有人信了,也会遭到驱魔除妖的下场,哪能让自己活在世上。 对骂起来激得她更怒,自己这小躯壳只有白挨揍。 真真活得憋屈,自己三十来的人,也曾叱咤风云,竞落到这样的下场,被这个恶毒的妇人打骂侮辱欺负,无有一丝还手能力,只有忍的份儿,活倒倾了,恨不得哇哇哭上一场,一头碰死,还她一个死的躯壳,让她拿女儿的死尸去换钱吧。 怒血一上头,也就乱了方寸,刚才还想忍,想想一定不是亲妈,要是亲妈,骂也不稀奇,往死里打可不是亲妈能干出来的。 三春可是真怒了,受她的气何时是个头儿,既不让她活,就同归于尽吧! 也许是刚吃了半拉馒头,有了点儿力气,也许是人一拼命,力气就会大增,刚才还俩腿软绵绵的,一怒,俩腿就硬棒起来,以同归于尽的狠劲儿,躲过谷氏的掸棍子,头就对上谷氏的心口,拼命地撞了上去。 谷氏看三春的来头儿不对,一慌神儿,想躲开,却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三春没能撞上,却被她绊倒,扑在了她的身上。 一阵喧哗围拢过来,一帮妇人还有孩子,有讥笑声,还有幸灾乐祸。 “哎呦!二弟妹,这是怎么了,这个姿势多不雅,看看看,三春还骑在你娘身上,快拉开,快拉开。”说话的是谷氏的大嫂,三春的大伯娘陈氏。 几个年轻的妇人没有动弹,都互相观望。 见大伙儿都不出手,气坏了三春的大嫂周氏,她感到自己有了报仇的好机会,这个镦粗的女人力气十足,一把逮住三春的衣襟,提起来小身板儿轻飘飘的,想甩到坯墙上摔死她,女人冷哼一声:老死乌龟护着她不许卖,现在就摔死她 得不到,就要毁,这是她的执着。 可她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三春竞成了粘膏药。 她没有甩脱…… 三春的皮囊里不是小孩子,身体力气没有,心眼儿比窝瓜大,胆子也不是芥菜子,她岂看不出周氏的意图,哪能瞪眼儿吃上眼前亏。 不能与冒牌娘相提并论。新仇旧恨一起来,三春怎会与她留客气。 三春早发现周氏的凶猛,手下意识地抓住周氏的衣袖,周氏甩了几甩,没有达到目的。 正想放下三春,三春的脚已着地,以闪电的速度对这个狠女人下了口,连对那个二乙子娘的恨都发泄到这条胳臂上,咬了个坐实。 周氏惨叫似鬼哭狼嚎,鲜血顺手臂流淌,三春的嘴边鲜血淋漓,众人纷纷惊叫:“杀人了!杀人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陶家人的百态 求推荐 求收藏 一帮女人乱喊乱叫,永明、永辉瞪眼看热闹,眼里闪着欣慰的笑意,看他俩的态度,就知道这位大嫂的为人了。 兄弟二人的心里很舒服,妹妹被人逼死一次,果然长了胆子和脾气,人就是要有勇气的,这样的妹妹他们喜欢。 大嫂被糊涂的娘宠得没了一点儿忌惮,她想摔死妹妹被他们看得真切:以为娘对妹妹不好,她就可以妄意而为。 他们盯着周氏的举动,瞧见了妹妹抓住了周氏的衣裳,知道妹妹能自保了,周氏摔不了她,要是周氏能甩出妹妹,永明铁定一脚把她踹趴下,没想到的是妹妹狠狠地咬死了周氏的胳臂,使周氏吃了个大亏。 周氏疼得乱吼乱叫:“臊丫头杀人了!”连痛带吓都不知道怎么逃脱,她最怕胳臂那块肉被咬掉,落那么大块伤疤,丈夫会嫌弃她。 三春的狠劲儿也让她胆寒,怎么变得像饿狼一样要吃人肉,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懂得怕。 越霸道,越狠,好欺负人的人,要轮到她被收拾,这种人最没尿,是纸老虎的皮一捅就透。 三春就是想咬下她那块肉,给她一个血的教训,一个女人光天化日瞪眼想害人命,是可忍孰不可忍,天理难容。 现场没一个人救周氏,可见她的人缘儿,最吓人的是血,谁不怕溅一身。 连谷氏惊得都傻在了那里,不顾得救周氏。 直到三春自己撒嘴,周氏都没能打到三春,因为她两只手抓住三春,三春为了避免吃亏,抓住周氏两只袖子,牙却咬得紧紧的,向来没吃过亏的周氏,疼得早已六神无主,终究没甩开三春的手和嘴,三春的手一松,她就瘫倒在地上,伤口的血还在流淌。三春的牙也真够利的,直咬得那块肉翻翻着,白膘都出来了。 周氏看那伤口吓得闭了眼,三春的二嫂躲在人群的最后边,装作吓得不敢上前,她们妯娌没有处下那样的感情,替她善后? 大伯娘陈氏一句嘴也没吱,多看一会儿热闹是她的本心,意味深长地眼神盯着谷氏,就是在看她的哈哈笑。 卖三春的银子一分都不想给她,最好是让她卖不成,让她们狠劲儿掐,谁掐死谁都好。 谷氏的脸色极其难看,这么多女人看热闹,没有一个真心待她的,没人上前拉一把,自己的女儿咬了自己的儿媳,那么大一块伤口,自己吃奶的孙子正是累人,媳妇顾不了孙子,得轮到自己挨累,老二家养了个臊丫头,还挺娇的,都不说帮着嫂子照顾小子,周氏受了伤,还不主动帮着找郎中,谷氏越想越怒,大喊了一声:“老二家的!你是死人!你嫂子血淋淋的,还不快去请郎中!” 杨氏嘴一撇,鼻子里哼一声,扭搭着水蛇腰慢条斯理地跺出院门,迎面就来了自己的丈夫陶永清,主心骨到了,杨氏心中一喜,杨氏最会哄丈夫,小夫妻婚龄又短,正是你恩我爱,杨氏不爱抛头露面,陶永清是个读书的,忌讳妻子出去招摇,俩人都是内向性格,行事说话可是志同道合。 陶永清第一次看到妻子走出家门,有些奇怪:“金环,有事吗?” 金环是杨氏的闺名,杨氏温柔的一笑:“大嫂被三小姑咬伤了,婆母命我去请郎中。” 村里的郎中是个年轻人,派自己的新媳妇去请,陶永清满心的不悦,娘真是糊涂。 “让你去请,你就去?”陶永清脸色有些冷,杨氏心里一突:丈夫不喜自己出头,可别让他误会,转念一想,是老天送她的好机会,出口的话,可是大有深意“院子里那么多人,我要违逆婆婆的话,岂不被扣上大不孝的罪名。” 院子里那么多人,这句话的深意就大了,谷氏的两个儿子都在,她不使唤,偏偏让新媳妇抛头露面,丈夫一定不喜。 给婆婆上点儿眼药,她心里熨帖,谁让她见自己生了个女儿,都给了自己几个月的掉脸子,月子里吃的照大嫂的差远了,还背地里骂孩子臊丫头,嗔怪不给嫂子看小子,自己的女儿,比嫂子的小子小一年多,自己心疼着呢,婆婆竞看孙子不看孙女,最让她憋气的是,卖三春的银子只偏那周氏,没有她一分的好处,把三春打死最好,咬死周氏她解恨,气死谷氏她偷着乐,她早就憋了满肚子气,今日心里才不那么堵了。 “金环,快赶紧回屋,咱女儿没人照看怎行” 陶永清说完,牵着妻子的手回他们的房间,不伺候给周氏请郎中。 杨氏心里高兴,有丈夫这块盾牌,她的胆子就壮,疼死周氏她才乐呢,养了个小子,仗着婆婆的雾气儿,总想骑在她的头上拉屎。 要不是几月前丈夫中了童生,丈夫看重她,婆婆和大嫂不知道会怎么欺负她。 今天就让她血流干才解恨…… 等了一阵子,郎中的影儿也没有,让周氏回房,周氏怎么甘心,要谷氏收拾三春,谷氏没顺她的心意。 谷氏这人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为了要面子,早早给每个儿子抓媳妇,家里也要过得像个样子,在外面办事也大气,要赢得村人的赞誉,说她只是脾气不好心眼却好,孝顺公婆,她听着舒服,所以就算卖女儿也要让儿子读书,给儿子娶媳妇,吃点儿小亏她也认可,只要村人夸她,她得意忘形。 此刻当着这些人让她收拾三春给别人看热闹,她可不干。 谷氏走到二儿子窗前,听到儿子和媳妇正在说笑,本想去责问二媳妇的怒气,顷刻之间就煞了,陶家这代的读书人,就这个儿子中了个童生,一家子都指望这个儿子大富大贵,中了举,再中进士。 要知道儿子能中童生,转年一定是秀才,绝不会要杨氏这样的媳妇,连个小子都生不出来,干活计不出力,只会哄汉子,就看着她不顺眼,儿子护着杨氏,她不敢造次。 二儿子是一家人救星,他喜欢的,谷氏只得忍。 谷氏对丈夫公婆也是百依百顺,公婆掌家,土地不分,自己的丈夫儿子都读书,地里农活全仗大伯和小叔,没有婆婆降服没人会替她们干活,吃饭要依靠婆婆。 公公是个穷读书的,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父母又早丧,家里原有几亩地,也让他渐渐卖掉吃光了,到二十多岁,才中了个童生,依然是个光棍儿,要聘礼没有,要家业没有,谁肯把闺女送进这穷窝。 真是该他不绝户,终于得了一门儿亲事,就是现在谷氏的婆婆刘氏。 这个刘氏可是个厉害有心计的,她是大户的陪嫁丫头,急着爬姑爷的床,被小姐主子发卖,在人贩子的手里又鼓了肚子,想给人贩子做妾,人贩子的老婆岂能容下她,人家儿女一大邦,往死里打她,她实在忍不了,就偷了人贩子身上的银票和卖身契,一夜跑出三十多里地。 这个时期,是个战乱频繁的年代,人命朝夕难保,人贩子发现跑了人丢了钱,不敢和老婆提银子的事,他也不敢到处乱找,怕遇见乱兵丢了性命。 刘氏逃过一劫,像难民一样流浪,她不敢待在近处,也不知走了多远,就来到旺谷山下河东村,要饭要到谷氏的公公陶渊民这个吃不起饭的光棍家。 陶渊民刚鼓捣好一碗丝瓜汤,两个饼子,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这个要饭的就掀开了他的门帘儿。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陶家的隐私。求推荐票,求收藏 陶渊民见是个年轻姑娘,虽然身上脏乱,却有几分姿色,顿时眼睛放光,辘辘饥肠顿时饱胀,对着大饼子菜汤没了食欲,眼里只剩了眼前的美人,陶渊民哪见过什么美女,在他的眼里就是个最美的了。 急忙奉上饼子菜汤,刘氏一天多没吃饭了,战乱时期不敢往城市跑,城市人也都躲到了乡下,她只有要饭,有银子也买不到,要到哪家,谁舍得给她两个大饼子,还有菜汤喝。 这个战乱年代,乡里人更苦,粮食没等收上来,大部分被乱兵抢去。 看着这家很穷,能舍出这么多食物,刘氏以为陶渊民是个好心肠的。 见他把饭给了自己,坐到一边朗朗读书,陶渊民压下眼里的惊艳,装起了正人君子。 刘氏心中暗喜,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曙光。 饭罢,刘氏主动搭搁,她肚子里揣着的不能等,找不到下处到哪里去生孩子,这男人扛锄最合适不过。正穷的说不上媳妇,刘氏又是高丽国进京:白送铜,可中了陶渊民的下怀,心中暗喜,也是到了缘分,刘氏心甘情愿地住了下来。 有银子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花,大家丫环出身,心计了得,连丈夫也不能说了真话,刘氏假说当了块玉佩,得了十两银子,办了场喜宴,剩下的就买了五亩荒地,雇人经管着,也够二人嚼用的。 村里人都羡慕坏了,找了个要饭的媳妇,带来了财帛,后来来了大姑娘要饭,村里的光棍都追着给送吃的,这样的情况河东村不鲜见。 村人只看到了财帛,没人知道肚子里还藏着的宝贝。 陶渊民是个童生,秀才没中上,二十多岁的人,还是有希望的,刘氏满怀希望地做起了秀才娘子。 娶了刘氏,有了饱食暖衣,又贪女色,退却了读书的心。 每天哄得刘氏眉开眼笑,刘氏满足,自己独占一个男人,还是未来的秀才举人娘子。 她的心彻底踏实下来,跟那个人贩子怀的孩子降生了,就是三春的大伯父。 陶渊民不知就里,女人生孩子,七八九十个月的都有,早生一两个月,没人怀疑,刘氏怀孕七个月孩子落草儿,头生又是个大儿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乱想。 暗喜娇妻是个福星,解决了他的温饱,又给他续了香烟。 每天高兴地看儿子,用着读书的时间更少。 刘氏又假说当了玉镯衣服连几年的积蓄凑了三十两银子,有了儿子,那几亩荒地哪够三口嚼用,商量再买几亩地,陶渊民怎能不听她的,嚼用都是媳妇从娘家带来的,听媳妇的是没错。 刘氏连生了四儿三女,十几年中,家里有了二十亩地。 也算个小康之家,大儿子陶司空,二儿子陶司国,三儿子陶司臣接连娶了媳妇,两个女儿被她卖给了财主做了妾,身边还有小儿子陶司贵,小女儿秋雪。 花完了人贩子的银子,刘氏就没了银钱的来源,人口越来越多,二十来亩地,一家子只能混到糊口,刘氏还是个大户出来的丫头,在主子家排摆惯了,自然不会节省。丈夫读书又过了十几年,秀才也没中上。 刘氏是个心高的,整日总想飞上枝头,丈夫读书不行,也不甘心做点儿别的营生填补家用,直到孩子们都大,丈夫没混到功名。 古代的粮食产量很低,还要纳税,刘氏的手大,哪里能有剩余,给儿子说媳妇的彩礼钱只有卖女儿解决,卖了两个女儿,讨了三个媳妇,剩下的余钱,刘氏与丈夫还要打打牙祭,解解馋。 她还把丈夫完不成的中举大业,要一代代接续完成,大儿子不愿读书,娘俩红过多次脸她终究是管不了,二儿子就是三春的父亲,喜欢读书,其实他就是偷懒不想下地干农活,他这人并不笨,有些不误正业,游手好闲,以读书为名,油瓶倒了不会扶,整日逍遥自在,读了二十多年书,连个童生都没混上。 谷氏受刘氏熏陶,一门儿也想儿子高中,连自己的衣裙都当光,一直到儿子该说亲手里分文没有。 又和婆婆刘氏一样,卖女儿讨媳妇,三春的两个姐姐都嫁了残疾丈夫,谷氏使了钱,为两个儿子讨了媳妇。 可是她的儿子多,卖了两个女儿,也将将娶了两房媳妇,三儿、四儿也到了说亲年龄。就只剩了三春一个将就能卖的女儿,最小的女儿四夏才四岁,据说是个贵命,将来得做夫人以后四夏会富贵无边,她怎舍得卖,以后是要沾大光的。可是远水不解近渴,只有从三春身上狠捞一笔。 离河东村十五的党峪镇,有个暴发财主王永昌,这家伙小人得志变了态,四十几岁的人了,家里妻妾成群,孙子养了一大帮,可就是老有少心,是个恋童痞,男孩儿女孩儿通吃,到处寻找童男童女,要采阴补阳,延年益寿,什么为了延年益寿,就是个淫棍,打着延年的幌子,觉得好听一点儿,不管怎么遮,他也是祸害人家的孩子。 三春的大嫂周氏听到能卖到三十两,猴急地和谷氏商量把三春送去。 男方相中了三春,双方一拍即合,三春死不从命,谷氏为了让她就范,拿个棒槌比划要打死她来威胁。 谷氏的棒槌砸去,想不到的是三春没躲,一棒就削到头顶,还好没下狠手,不然花红脑子一定流满地。 谷氏怎么知道,就一下子,她女儿就死透了,这个活过来的三春,已经换了瓤子,她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杀人凶手,还在理直气壮地逼迫三春。 三春和永明、永辉回了三春的屋子,谷氏没有追来,三春松了口气。 她想撞上谷氏,谷氏打死她也好,撞死也罢,她就可以做回她的林雨春,怎奈要死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她只有做陶三春,做不了林雨春了。 她习惯了两个哥哥喊她三春,逐渐就会忘掉雨春这个名字,她借了三春的身,连她的名也就用了吧,这个名字并不难听。 永明扛了铁锹,永辉挎了土蓝,铲着屋地的泥泞,来回好几趟,屋地才不陷脚,挎了几蓝干沙子垫到地上,屋里的霉味儿祛除了大半,浑身才不那么湿涩。 幸好有两个哥哥照应,不然她是一丝生路也没有了。 晚饭还是永辉、永明拿来给她,谷氏不想让她饿死吧?她可是五十两银子。 三春极度鄙夷,谷氏好脸面,样样还要比人强,连卖女儿都誉为光彩事,拿着卖女儿的钱在村里装大方,在公婆面前装孝顺,卖女儿的钱还能孝敬公婆,趁了他们的奢侈心,她自己也是个女人,怎么就不想想女儿的悲惨?孝顺大方,心眼好,都是拿女儿的命换的,若是她的母亲这样对她,不知她是何感想? 大姐二姐的命运还不算悲惨,三春才是最悲哀的,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还是个嗜血的魔王,小命儿妥妥地不保。 三春恨得牙根儿痒痒,这样沽名钓誉,真是恬不知耻。 亲们收藏一下,有富余的推荐票,投给香椿吧,谢谢啦!(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婆媳 求推荐票票求收藏 周氏本来就不是个勤快人,三春这一口让她得到充分不劳动的理由,举着个胳臂吱哇乱叫,除了给孩子吃吃奶,油瓶倒了都不瞅。 谷氏看着磨人淘气的孙子,累得也顾不得找三春算账。 周氏嘟嘟囔囔不满,怕自己的伤口受创,近几天是不敢去招惹三春了,只有拿话语挤兑谷氏:“娘,没想到你这么偏心,女儿咬了媳妇,就装看不见了,要是我咬了你女儿,你一定会吃了我。 谷氏的脾气可是个暴的,出名的脾气暴心眼儿好,可就是对儿媳妇和儿子是百依百顺,那也得媳妇不惹她。 她也明白自己偏向儿子,好吃好喝都留给儿子孙子,媳妇的待遇也比女儿强着一大截儿,怎么还说她偏向女儿,这不是屈她的心吗? 这话说的让她委屈,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冤枉,还没有人这样指责过她,不由得一股火儿就窜上了顶梁,顿时满脸通红,眼睛里冒火,要是女儿敢这样责问她,她的手立即会掐上女儿的脖子,不掐个断气儿,也得收拾个半死,这是媳妇,老了得落到人家的手里,不能动了,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也没有办法。 儿子不能老在自己身边,伺候老人的还得是媳妇,她平常对闺女狠,也有给媳妇瞧的意思。 谷氏狠压怒气,用力的闭眼,暗暗的长出气,眼里的火苗总算熄了。 “我看孩子做饭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找臊丫头算账,等你好些能看孩子,娘哪能饶了她。”谷氏说完脸色很白:是不是太娇宠媳妇了?这样低声下气会让媳妇得寸进尺的。 周氏不屑地“哼!”了一声,想说别拿孩子当遮事,抱着孩子也可以打死那个臊丫头,可又一想,那个丫头死一回转了性子,像一头疯狗,逮谁咬谁,可别再把自己儿子咬了。 周氏的眼珠闪烁不定,冷冰冰的眼神儿射出了狠戾,瞬间的慌乱,又狠狠的眯了眯,牙咬了再咬,不知她在想什么。 谷氏知道周氏的性子,看她阴晴不定的眸子,想是要置三春于死地,她可要杜绝那样的结果,三个儿媳妇的来源都在三春身上,五十两银子!可不能让这个败家娘们儿给弄飞了。 谷氏想想用什么招数稳住周氏,万一她弄出人命,家里会不追究,为了孙子,保她性命,家里的希望呢? 臊丫头有了万一,一家人就只有喝西北风了。 谷氏的眼珠转了转:银子,只有银子,才能稳住这个财黑娘们儿。 “周氏,我警告你不可胡来,你如果敢祸害三丫头,我可要拿你命抵偿,五十两银子要办多少事你懂不懂,传玉也是要说亲的。 “真的!娘要给孙子存媳妇钱?”周氏眼冒绿光,噌一下站起来:“娘!这银子由我来保管!”周氏此话不是征求,而是肯定句。 谷氏听了心里极不舒服,贱人真是妄想。 谷氏的眼神闪过阴霾:孙子婚事还是个大事,自己有银子是舍得给孙子花,可自己儿子不少,恐怕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把孙子全都耽误了,如果臊丫头能卖一百两,以后就不发愁孙媳妇了。 想到她的小女儿四夏,那么乖巧,二月二生人是个好命的,又那么漂亮,将来还要做阔夫人,自己得占天大的光,最讨她欢心,自己身边也要有个女儿暖心,卖她可是亏大本儿的,哪舍得。 周氏的女儿珍宝,生在正月初一,可是个娘娘命,更是不能卖的。 陶家还有一个可卖的,就是大房的丛明,可谷氏当不了家。 那就只有三丫头一个可卖的了,谷氏狠了狠心,就要他一百两,只要王财主肯要,她就没有一丝的留恋,死活凭她的命,享福受罪也是她自己的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顾母女情,就没陶家的兴旺与荣华,一个丫头换几个媳妇,还能扶植几个举人秀才,值得。 谷氏的眼里泛着金光。 “娘,我跟你说正事呢!”见谷氏没有回答,周氏岂能死心。 一句话惊醒了谷氏的暇思:“你说什么?”谷氏美美的想着,早忘了周氏的话。 “娘!传玉的媳妇本儿我经管着吧。”周氏眼球转着,边听着答复,边想着对策。 谷氏脸子阴了下来,眉头紧蹙,脸色也发黑,嘴角一搭拉,脸上的笑意却是讥讽的:“你的打算倒是不错,我给了你媳妇本儿,将来生了八个儿子,那七个怎么办?怎能把钱先给你,就你那馋样,败光了岂不连一个媳妇也找不上了” 周氏听了这触心窝子的话,立时心里不悦,她可不会脸红:“我,就坐月子吃得好点儿,那也是为了给你孙子长奶,我,我落下了没有?”周氏磕磕巴巴,想起生了儿子变方要着吃,不给好的吃,就把奶水偷偷挤掉,饿着儿子让他哭,没好吃的不长奶,逼得谷氏东借西找堵她嘴,脸也热乎乎的,恨不得天天生儿子。 谷氏“哼!”了一声。 思路马上又回到一百两。谷氏脸子掫得也快,笑容已经爬满脸:“大媳妇啊,咱们是不是被人糊弄,三丫头卖得太贱了吧?” “啊?”周氏满脸的困惑:“被谁骗了?王财主见面亲口商量的。”周氏突然一激灵:脑子猛然开窍,真是经验少,太年轻了,给人做经济的都是暗中使一头子,再明着抽头,自己怎么那么笨,这老太婆懂什么,张嘴跟她要得什么钱,自己要和那媒婆两拍一合,两人从中捞一把,多省心的事,自己愣没想起来。 她给自己提了醒儿,嗯,就这个主意。 想到三丫头的不顺从,就得拿出些手段来,绑起来送给王财主,怕三丫头真要寻死,王财主的钱一定会追回去,穷人斗不过王财主,他有的是钱,有钱就有势,县太爷就是他的朋友,打官司王财主必赢,陶家怎么斗得过,会落人财两空的,务必得让三丫头自己甘愿去,那才是最把握的。 周氏一点儿也不笨。 “娘!三丫头执拗不听话,爷爷挡着,怎么办?”周氏的眼珠转个不停,她就觉得这个暴躁的婆婆没什么脓水,没什么大道道儿,过不几年自己就要掌控她,一百两银子就是自己的了,再从王家捞点儿,自己就是个小财神婆儿了。 “不听话?笑话!我肚子里爬出的,敢不听我的话,小胳臂儿一扭,骑上毛驴儿就送王家去了。”谷氏很不屑周氏,这要是她女儿还没辙了呢,那天一棒没打怕她,要是三棒,看她怕不怕? “至于那个老王八,闹腾也就是三天的热度。”她可没把陶渊民放在眼里。 “娘,你想简单了,强硬着送去,你没看那丫头露了真脾气,别看她小,性子烈着呢,要是她在王家寻死,我们会人财两空的,王财主不会吃这个亏,我们惹得起王财主吗?” 谷氏一听愣了,眼里闪着疑问:“她肯定是不听话的,那也没有办法,除非她死了,王财主也不要死的。” 周氏瞧不起这个不会转弯儿的婆婆,心里得意,要拿自己的谋略换钱,转着眼睛看着谷氏:“娘,我要是能把三丫头捋顺,给我什么奖励?”(未完待续) 第41章 密谋 求推荐票求收藏 “以前她还没这么烈性,我都收拾不了,你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想收拾她还不是吃大亏了。”谷氏怎么能看得起这个儿媳,既馋又懒,手又拙,人也不俊,若不是自己的银子少,看她屁股大能给儿子下崽儿,怎么能娶这么一个蠢货。 周氏的眼底不屑与阴毒闪过,对上谷氏时却是微笑:“娘,你想,什么滋味最难受?” 谷氏最明白不过,她从小丧母,后娘三天两头打她不给她饭吃,挨打的滋味还差点,就是饿着是最难受的,五脏刀搅,头晕目眩,特别是以后再挨饿,都会心里先打突突。 自己受过的罪,哪能不深刻,顺口就有了答案:“挨饿的滋味最不好受。” “对!”周氏一喜,眼里的绿光倍增:“娘,还有,女人最怕什么?” 谷氏一怔,瞪眼想了想:“女人最怕丈夫的打骂,公婆的虐待,也怕后妈。”这是谷氏的心理,从小被后妈挑唆,没少挨爹的揍,常言道,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亲爹为了女人,大多都会变成后爹。 所以被后妈卖给陶家,她非常地惧怕公婆,丈夫又是个不务正业手好痒的主儿,动不动就是拳脚相加,大扁担抡起的时候也有。 也许是环境造就了谷氏对女儿的狠戾,从小净挨打了,她是不是要打回来。 自己被卖,也要卖女儿,她怎么不明白后妈与亲妈的区别,是不是想过过后妈的瘾?是怕极了后妈,变成了钦慕与效仿? 谷氏心里泛过了一丝疑惑。 其实她有环境的影响,最主要的因素还是银子,想到那一百两,谷氏又坦然了。 “不对!”周氏嗓门儿拉高,谷氏正在思索,被突然的一叫,吓了一激凌。 “你吼什么,惯得有性子了,不是看孙子的份儿上,要和收拾那个臊丫头一样收拾你!”谷氏很不悦,周氏的毛病是多,从进门对她说话也没敢这样高声过,她再次确认,是被她惯坏了。 “嗳……娘……。”周氏撒了一个娇儿:“娘,是媳妇不对,算我癔症了。” 现在她不想惹恼谷氏,她们还要合作,银子在向她招手。 周氏眼睛眨了眨,狠狠地挤了挤笑容:“娘……您想,一个女人要是没了贞节,会是个什么下场?” 谷氏奇怪,周氏的话是什么意思?谁没贞节了?说着三丫头的事,怎么扯上了闲篇儿。 “说正事呢,别东扯西扯的。”谷氏不耐,急等着拿银子呢,臭婆娘就是不务正业,往歪门邪道上引 “娘,这是正事,我在帮你想法儿降服三丫头。”周氏神神叨叨的眼神,还挤眉弄眼,谷氏以为周氏是想把三丫头先找人祸害了,就嫁不出去了,三丫头也会死心,不跟着王财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可以!三丫头破了身子,王财主哪里还会要,你想让陶家门风败坏,让我鸡飞蛋打呀,你咋这么恶毒?”谷氏只想陶家的家风与银子,哪能想受害者怎么样。 “娘……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周氏说了她的计策,谷氏的眼睛越来越亮…… 三春又太平了些日子,都是三哥四哥偷偷的给她夹带一些饭食,温饱说不上,总算没饿坏,从心里感激两个哥哥。 这天中午的伙食更好,谷氏从公婆的小灶菜中偷偷拨了一些,让永明送给了三春。 三春和哥俩都很惊讶,永明觉得娘亲转变的特奇怪,三春活了这么大,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就是年节三春也看不到两片肉,他们这一大家子,虽然地没分,打了粮食是要分开起火的。 他家孩子多,干活儿的人少,按人头分,老大家不干,所以粮食分成了四股。 他家孩子最多,粮食还不够吃,哪有剩余的粮食喂个鸡、猪,赚点儿钱花买点儿副食。 因此谷氏最爱被婆婆使唤,特别是为婆婆做饭,做菜,瞅机会就藏起一点儿,给孩子打打牙祭,孩子们最盼的就是爷奶改善生活,他们每人就能吃到一小片儿肉,或两口米饭。 三春是捞不着的,反常的今日怎么给了三春,永明不信娘对三春好了。 永明的眉头皱紧,墨黑的瞳孔更加幽暗。 三春闻到菜香,不由得心里一跳,今天不是糠饽饽和麸子疙瘩,竞是一个黄黄的包谷饼子,约有一两多面儿那么大,碗里有两片青瓜,突兀地两片儿肉摆在瓜片儿上头,到这里几月余,头次见到了菜是什么模样,肉更是头次见到。 醒来时,永辉给她的半个馒头夹着一小片儿肥肉,据说是村里的楚大哥给永辉让给三春补营养的,自家的粮食轮到她嘴的只有高粱糠糊糊和麸子粥,据说这个三春自从一周断奶,就是吃麸子面儿长大的。 今日突然见了肉渣儿,三春猜想一定是囚犯临刑前的一顿断头酒吧?谷氏不可能突然好心,把肉给她一个人吃,一定是又有什么花招儿。 三春拒绝了两片儿瓜,两片儿肉,干啃了几口饼子,把永明端来的水喝了几口。 三春对这两口菜视若无睹,看着永明、永辉渴望她吃下的眼神儿,心里感叹:前生自己是独生的娇娇女,别说是这两片儿塞不满牙缝儿的猪肥膘,就是那飞龙肉,蟒蛇肉,她吃过没有五吨也有三吨,对肉早就腻了,父母是养殖专业户,财发大了,要星星,不会给月亮,来这里饿了这些天,她还没馋这两块儿肉。 忽听到尖尖的嗓门儿:“好香啊!”进来的是四夏,脚才迈过门槛儿,就满眼放光,嘴巴张开合不拢,面上的笑容精彩,没有一点儿迂回,直奔床边的木碗,看到碗里的肉片儿,哈喇子“吐啦”就滴到了床上,眼睛四下儿一转,见没人阻止她,伸手就向碗里抓去,一把就抓起了三片儿,嘴巴还在大张着,急速地塞到嘴里,丢下的那块儿瓜片儿,另一只手已经去捞了。 永明哥俩并不诧异,四夏的性子就是这样,吃了一些日子的麸子糠,还是照样儿馋。 三春却是失笑:再穷,也没有惯出这样孩子的,对三春那样苛责,对四夏这样骄纵,谷氏这人真是个变态。 前些天对四夏的教育好像是白费了。 香椿芽有话:谢谢may妹妹的打赏和平安符,祝你一生喜乐幸福。 求推荐票,求收藏,姐妹们如果喜欢这部作品,请点击收藏。(未完待续) 42章 求收藏 推荐 直到四夏的嘴里咽净了,她才在衣襟上蹭了蹭手,脸子拉了下来,一副委屈得理直气壮的样子,尖尖的嗓门儿呵斥了一声:“陶永明!你胆子不小!背着娘亲把我的饭菜偷给这个臊丫头!你的心眼儿可真歪,她是你老婆?” 这难听的语言一出,陶永明气得满脸通红,连着永辉也跺起了脚。 ”放肆!谁教得你这样无耻?娘骂那脏话可是你可以骂的?这是你姐姐!侮辱哥哥姐姐,一点儿教养都没有!”陶永明的手举得高高,想狠狠地扇四夏两记耳光。 三春摆手制止了他,永辉也知道娘骄纵四夏,打了她,谷氏会不会发疯,虽然她舍不得打儿子,迁怒到三春身上是一定的。 永辉拉住了三哥的胳臂,制止了他的冲动。 四夏见永明举手,虽然没落下来,她明白永明不敢打她,可她就要借机制造让三春挨打的机会,这样她心里就爽,三春挨打,证明娘只疼她一个女儿。 “哇!”地一声。既尖又脆,能传出半里地。 三春怎么不明白这点儿勾当,给她上眼药,这个四夏,不见到三春一天挨几遍打,是不会放过她的,这样小的孩子心里就这样阴暗,这都是三春被虐待的结果。 谷氏打惯了,四夏看了几年,怎能不以此为乐。了解了三春被虐待的原因,竟然是为三春七月十五日生人,七月十五是鬼节,民间有一种七月十五生日命硬,刑夫克子妨父母的说法儿,三春的爷爷、父亲、大哥的身体都赖吧,就是体质不好,也查不出病的那种人。 算命打卦的三春命带阴煞,家中凡是病人都是她克的,大伯母疯了似的要分家,她奶奶哪肯分家,掌管不住财权她不甘心,地是她一亩亩置的,儿子成家立业,正是她该享受的时候到了。 把地给儿子一分,她还有什么权利。 所以就弄了个分火,不分地,大伙儿一起下地经管,刘氏除了分给儿子的口粮,大头儿余下都是她的。 大伯母是个不能吃一点儿亏的,嫌三春命硬只是借口,其实就是她家干活的多,吃饭的少,她不甘心,就拿三春当了垫背的。 谷氏因为三春吃了亏,她不认定陈氏是取巧,而就认定三春妨家,她家人口多,同样的一份儿,她认为吃大亏,怨毒全都记在三春头上,要狠狠地卖一笔,捞回她的损失。 就是分地,哥几个都是要一样多的,哥四个,加上公婆,二十亩地分五份儿,每家四五亩地,她也是最穷的一个,谷氏不愿分家,大伯子小叔子下地,她丈夫和儿子读书,大伙儿吃一个吨的粮食,她家人最多,她最合算。 认为让陈氏抓住了三春的缺陷,坑了她家,她就不想想,都是她算命打卦给别人造出来的机会,自己作茧自缚,让人有机可乘。 所以对三春极端不好,才让四夏有样学样,认为三春是该被打骂的,从来没认为有个什么三姐,轻视侮辱的语言经常挂在嘴边。 她嚎出长长的一声,要立刻引来娘对三春的打骂,她就惬意了。 这几天的好吃好喝,谷氏又把四夏惯坏了。 “闭上你的狗嘴!……”三春一声大喝,哪像一个九岁孩子的声音,她是第一次怒吼,她的声音洪亮,震人肺腑,一种威严的气势似长洪怒涛,摄人心魂的威力让四夏的嚎声戛然而止。 她傻了,愣愣地望向一贯被她鄙视讥讽,踩在脚下的三丫头,自己心里惶惶的,六神无主。 她发怒了,这样厉害,吓得四夏俩腿发抖,心虚地望向三春,三春的眸子仿佛黑洞,似要吞噬千军万马,满脸的威怒,嚇人胆魄,三春是三十岁女强人愤怒的眼神,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能扛得住的。 四夏就是仗着谷氏的娇宠,仗着三春的不言不语,她便逞头上脸,越来越不懂长幼有序,尊老爱幼,把自己当成了家中的第一宝,连哥哥们她也不尊敬。 她哪里见过这样毒辣的眼神,真真是打心里怵,吓得她的哭声早已憋回了肠道十八弯。 三春见四夏被吓得差不多了,才收回自己的怒目,就听到门外,嚓嚓的脚步,紧接走进一群人,走在最前边的是个矮胖三旬以外的妇人,圆胖的脸蛋子,涂满口红的唇,两个脸蛋儿擦了红胭脂,连脖项间也用粉涂得漂白,发丝上头油抹得赛牛犊儿舔的,银簪子在这黑屋里特别显眼。 大红的花袄外贴了块绿莹莹的肚兜,有点儿像围裙,就是短了点,花裙子随着笑声突突乱抖动。 后边是周氏牵着大的,谷氏抱着小的,是周氏的两个儿女。 三春一看进来之人,便猜了个六七成,故技重施…… 三春侧过脸,不正视来人。 谷氏顿时火大,臊丫头竟敢无视于她,当着媒婆的面儿,打她的脸面,就想搂头盖顶一掌劈下,打得臊丫头跪地求饶。 她没忘记她的目的,媒婆也说连哄带蒙,带吓唬,不就范才怪,欢欢喜喜送进王府,王老爷会大把赏赐。 压了压胸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抹儿笑,凉凉的笑:“呵呵,那三丫头,清晨喜鹊叫,你的喜事到,媒人给你报喜来了。 这位,你邹婶子,为你提亲来了。” 谷氏对着三春说罢,侧身笑语恭维地说:“邹妹子,这丫头不懂王府的富贵,你给她提个醒儿。” 邹媒婆会意地弯弯嘴角,脸上的笑容和煦,语音也是脆响动听,不愧是媒婆的料子:“春儿三侄女儿,婶子我可是你的近邻,把你当做女儿一样,一心为侄女好,有那么一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了好人家,自然要留给自家女儿,婶子就是记着我们春儿。 王财主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福禄双全的人,胡半仙儿算他二百岁的寿命,给她做了小妾儿,享不完的富贵荣华,天天是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天天可劲儿糟,绫罗绸缎,珍珠玛瑙,金银珠玉,驾车拉,年纪别看比你大,你可活不过他的,进门就享福,他喜欢你,宠你,宝贝你,进了他家门,你的命就好得没边儿了。” 邹媒婆嘴鸭子冒白沫,真是天花乱坠,死人说活。 三春一声冷笑,眼里的厉色冰寒,闪动着杀人的刀子一般,邹媒婆激凌凌打起寒战,三春那瘆人的眼眸吓得她倒退了好几步,上下牙嗑嘚打架,嘴唇哆嗦,冒出了一身一头的冷汗,脸上的胭脂瞬时被冲花,黄一道儿,红一道儿,甚是搞笑。 三春接连的冷笑,让邹媒婆胆寒,连连地后退,周氏、谷氏脸上尴尬,不敢正视三春,面对这样的眼睛,她们心虚极了。 “呵呵!呵!呵!……。”三春收住笑声,走进邹媒婆,嘴角弯弯,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眼里闪着讥讽:“邹媒婆!是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道理……” 邹媒婆、谷氏、周氏听了眼睛都是一亮。 三春的笑意更浓,眼仁儿斜睨三人,鼻子一扭,哼了一声:“这样的天堂,就留给你女儿吧,她可是你的至亲。 一句至亲,是说给谷氏听的,讽刺谷氏出卖至亲骨肉,还不如那个昧良心的媒婆子,还不卖女儿呢。 再者也是骂了媒婆,你胡诌海诳地骗人,那么贪钱害人,干脆把你女儿送去,不就是过了钱瘾。 谷氏不是傻子,顿时窘得面如红布。 邹媒婆羞恼,被一个九岁的丫头恐吓,羞辱,颜面无存,感觉实在冤枉,跑了好几趟,绣花鞋磨破了一双,一分的好处还没捞着,竟然被她辱骂,一时压抑不住,惊叫起来:“你以为我好管你的事?我保着好几家呢,不是你嫂子死皮赖脸央求我,我还懒得管。”(未完待续) 43章 抵抗 求收藏 求推荐票, 求收藏求推荐票,同胞们大力支持吧,往后更精彩,香椿会好好报答大家的情义。 ******** “不惜得管你怎么还不滚!”三春一声怒吼,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放射着道道利剑,邹媒婆一阵恶寒,浑身的汗毛孔都炸起来,心里抖了几抖:“这哪是九岁的孩子,那眼睛,简直就是紫面阎罗,这个媒人当得不顺,莫非这丫头快疯了,怎么跟原先不一样啊? 从眼看心,倆眼这么狠戾,难怪她嫂子挨咬,邹媒婆连连后退着,担心挨上一口。 适才吹牛说不愿管,被三春轰得就下不来台,想甩袖子走,哪舍得这比买卖。 嘴上强说着:“没人管你的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离得三春远了一些,俩脚却粘在了地上。 周氏比谷氏还猴急,急忙跑到邹媒婆前边不让她走:“邹婶子别气,这事儿三丫头做不得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依哪成!” 邹媒婆眼里闪过精光:“你们这个丫头这样调歪,你们还一劲儿涨价,叫我两头为难,这个媒人我当不了。”邹媒婆见周氏的迫切,不趁此机会拿捏,等待何时,王财主出的钱有数,女家多要了,她这个媒婆还有什么赚头。 周氏赔笑:“邹婶子,就是这丫头不好调理,家里费了老心,就是加点儿辛苦钱儿,王财主钱多得是,买头牲口好牙口的还要比不好的贵几倍,哪能统统一个价儿,婶子说对不对。” 三春恨得就想一下子撕碎周氏的狗嘴,拿她当牲口卖,真是没有天理。 睨了一眼谷氏,见谷氏和无事人一样,周氏说的话好似没入她的耳,儿媳妇把亲生女儿比作牲口,谷氏是变相挨了骂,可她却坦然受之,不以为忤,难道说这个愚蠢的儿媳妇替她卖女儿,就这样称她的心? 银子就这样重要?为了银子,就连尊严都不要,随便儿媳妇说什么都不理会,可是真服了这个谷氏。 谷氏并不是没听到,她听周氏的话并不炸耳,她就是把三春当牲口使的,在她的意识里,三春只是一个能卖钱的动物,她觉得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前几年能出手,也早就卖了,这个扫帚星一样的丫头,早就被她视为路人,眼中钉,肉中刺,不是有口气儿能卖几个钱儿,也早就饿死她了。 儿媳妇的话她反倒觉着有理,这个比喻打得正确,儿媳是为家里挣银子,她听着很顺耳。 三春的心里只剩了冷笑,这个家只有自私自利,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母女情,没有姑嫂义,没有父爱。没有母爱,没有姐妹情谊,这是个什么变态的家庭? 周氏与邹媒婆拉拉扯扯,一个要走一个要留,谷氏不傻也不木讷,七窍玲珑心赞誉她是过了点儿,可是她最少也有五窍半,姜是老的辣,一点儿不假。 谷氏脑周氏的浮面聪明,心里是个没数的,没看到邹媒婆喊着说走脚却没动,用脚趾头想她也是想在身价上压一筹,自己捞大头儿,卖别人的女儿她得实惠。 谷氏瞪了周氏两眼,示意她停止拉扯。 周氏也是个识机的,停下手站到一边,试看谷氏的手段。 谷氏此刻是皮笑肉不笑,语气却是很和缓:“你邹婶子,你也知道,三丫头始终没有吐口,她死过一次,万一她再死第二次,我们可要人财两空,慢说嫁给王财主那个年纪的,就是嫁个年貌相当的,或是做个宫奴,以三丫头的模样,三四十两是不会少的,而且宫里月月还有例钱,比卖给王家合算多了。 冒着人财两空的风险,五十两,我们就死了那心了,一百两一文不能少,否则,就卖给三丫头如意的主儿。 三春的心猛跳,卖她的心是真坚决,找了这么多地方,卖到哪儿,哪儿是火坑,进宫当宫奴,更是有去无回,宫奴有几个活着出来的,特别是这个战乱年代,宫廷政变屡屡发生,皇宫里的屠杀更是惨绝人寰。 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被人卖着玩儿的吗? 谷氏的脸色微沉,,斜眼儿看着邹媒婆,淡漠而不屑,无所谓的样子。 邹媒婆心里一突:这笔买卖还要做黄咋地?难道自己还要让利? 王财主只答应了一百两,自己的跑腿儿钱还要从这里出,陶家要一百两,难道自己就白跑,如果自己得个对半儿,还算值得,如果只得一勾,岂不是白忙活半晌。 王财主出一百两,邹媒婆要是五十两能把陶家拿下,那五十两全赏给邹媒婆,那算她的本事。 陶家得到的越少,邹媒婆得的越多。 这个账邹媒婆算得清。(未完待续) 44章 撵出家门 求推荐收藏 邹媒婆没有说动三春,谷氏几个悻悻地走了,邹媒婆说亲可不想出意外,万一死了一个,惹了人命官司,以后谁还敢用她保媒,哪有谷氏想得那样简单,小脖儿一掐就送去。 说媒的都要两头皆大欢喜,那她的买卖也会越做越兴旺。 像三春这样固执以死抗衡的少女真的很少,哪家的孩子不是一吓唬就乖乖从命,邹媒婆感到非常棘手。 和谷氏周氏商量半天没有好计策,听着谷氏婆媳的计策不置可否,她可不想搀和的太深,出了人命案,她可不想陪着去打官司。 邹媒婆点到为止,施施然地走了。 天色即将黑沉,有些阴冷,似下雨的前兆,此时秋末时节,早晚很凉,三春身上的单衣有些单薄了。 将近八月节,有句老话比喻蚊子叮人的厉害程度,叫做:七月十五钢嘴儿,八月十五伸腿儿,这些天的蚊子最厉害,咬得三春身上全是疙瘩,夜晚有些凉,她还没有单子盖,这罪受得,夜里想拍拍蚊子,屋里漆黑的没有灯,只有干咬着。 大黑天,谷氏周氏突然造访,三春警铃大作,两个夜猫子到这满是蚊子的小屋目的一定不简单。 三春并不急问,她们既然有目的,不说出口怎么能达到,三春坐那儿悄悄一言不发。 谷氏瞧三春似老僧入定,气都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臊丫头哑巴了?跟我竞一句话也没有,你吃了熊心豹胆?藐视生你的亲娘。” 三春“扑哧!”一声笑喷,亲娘?世界上有这样的亲娘吗?真是恬不知耻,觉得还挺自豪?真是天下独一丸儿的稀奇物儿。 三春讥讽的目光对二人一扫而过。 周氏拎的油灯划过道道阴影,在谷氏的脸上晃动,好像鬼魅森森跳来跳去。谷氏再也不装像了,大马金刀的派头,高亢决绝的声音:“既然我这个当妈的管不了你,也不想操那个心了,你不是有本事吗?翅膀硬了就飞吧,这个小庙装不下你这个大神。” 谷氏说罢双手就乎拉起来,往外推三春,三春当即就明白了,这是大黑天撵她出门威胁她,谷氏一定认为她害怕不敢出门,还不得下跪央求留下来,或许也没这么简单,也许是她们设得圈套儿,总之她不会有好心的。 三春立即出言:“这家里不让我待了?是吧?那好,只要你们写下字据,我们从此断绝一切关系,各不相干,不复纠缠,我立刻头不回地走。” 谷氏一听就差点沉不住气,周氏抻拉一下她的袖子,暗示她沉着。 赶三春走的计策是周氏的出的,她的算盘与步骤设计的条理分明,谷氏也只好任她施为,谷氏总是心里没底,这个法子有些玄。 “两不相干,各不相欠并不难,你只要掏出一百两,咱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周氏说着,还面带讥讽,她认定三春跳不出她的掌心,她哪来的银子,俩铜钱儿她也没有。 只有吓个半死,乖乖地回来去王家。 周氏像看死人一样盯着三春。 三春算是彻底猜透了她们的阴谋,她们只知道自己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个子又极小,没有吹灰之力。 自己哪是害怕,是想借机和陶家脱离关系,明知她没钱偏这样说,想纠缠着她不放。 自己干脆借这个机会走,不然自己走不是她们撵的,肯定会被她们追着往回拉,自己现在就在河东村转上两圈儿,让村里人都知道被她们撵了出来,以后她们再纠缠,就是她们理亏。 她们的目的就是风寒夜冷,自己一出门就得吓回来,可就如她们的愿了。想明白了一切,想让她们签字脱离关系那是妄想,她们还想拿她发财。 两个女人就是妄想症,别说自己没钱,就是有,也不会给她们,做梦去吧! 决心已下,早晚得走这一步,三春怒视谷氏:“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 三春大步走出,迎着寒风,挺起了腰板,她一无所有,轻装出门,浑身轻松,心情怎么这样舒畅。 大步向前走着,如解脱一般,走得脚步疾飞,好似怕谷氏一但反悔,二人强行抓她回去。 高兴的心情让她忘了看路,“咕咚!”好像撞到了一面墙,倒退了好几步。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出是村东的二傻,抱着一块大面板,二傻实际也不傻,就是那嘴好叨叨,磨磨唧唧的,都认为他是傻嘚嘞,就没人叫他的名字,送个绰号叫二傻。 三春偷乐了:想宣传就有人送喇叭,三春立刻哇哇哭,二傻哥,我娘要把我送给王财主,我不愿意,我娘赶了我出门,家里不要我了。” 二傻一听,好大新鲜事,哇哈!好消息!大伙儿是家家都得知道,自己每回给大伙儿送好消息,都收到不少的零嘴儿吃,呜呼呀!二傻一蹦多高,手里的面板扑嚓掉地上,险些砸了三春的脚。 想不到事情这样顺利,三春心里欢呼,想到自己不能露宿街头,得找个遮风挡雨的地儿,想了想:去哪儿? 楚离家?不可以,他娘不喜欢我。 三春不知道楚离他娘说过她什么,要是让她知道,上楚离家去的念头都不会有。 她也不了解村里谁家有没人住的破房子,借住几天,也好等到永明他们找她,走的话,她得带上自己的那份钱,一分钱没有怎么走? 真没处去。 可能就是谷氏婆媳断定她没有活路,才以此要挟她屈服。 噷!三春怒哼一声:做梦吧,觉得离了那家多难,那叫头三脚难踢,踢出一脚就容易了。 也是有那几两银子的指望,不然,心里没有一点儿底气。(未完待续) 45章,求收藏推荐票。 三春心里一动,想到了村西的邬仔庙,那里是村里死人哭丧送黄昏纸的地方,俗称小庙儿,那个地方除非死人的时候占用一下,平常都是外地讨饭的叫花子的落脚之地,有时叫花子走了那里就空起来,自己没处去,在那里将就一宿,虽然有点儿毛毛的,也没有那么惧怕,现代人谁不知道鬼都是人造出来的,是人吓唬人。 咬了咬牙,鬼总比人讲道理,也比睡在露天得病强。到了附近就看到庙里有火:哦?今天有讨饭的住了?到了跟前,真有三个,一老二少,蓬头垢面的人,烧了堆火,一人添柴,上边架了个破瓦罐,在热饭,三春以前也来过多次,看叫花子吃饭的情景,感到那些人都很可怜。 当年,五岁的三春,看到了一家六口栖息在这个破庙里,三男三女,一大家子,从外地逃荒来的,年长的妇人躺在地上浑身发烧,是饿病的,一家人属她的体质弱,一路上进食最少,到了河东村她就倒下了,三春听一家人议论女人是饿病的,善心大发,悄悄地让永明偷了谷氏的半碗小米粥,端了到庙里给妇人喝,妇人不言不语惨白着脸,三春小哪里懂什么眼色,以为帮了人,高兴地回了家。 有小孩子告诉了谷氏,三春挨了一顿胖揍,所以这个印象是三春最深刻的,在缺失的记忆里都没有丢失。 到后来她才知道,这家人在河东村落了户,就是楚离家,妇人就是楚离的母亲,三春可不知道楚离的母亲因为三春给了她半碗粥,记恨她好几年了,这种事情谁都理解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还被恨上了呢? 世上理解不了的事情多了,就像谷氏对待三春,周氏那样对待三春不是奇怪事,谷氏就是怪事了。 三春和老叫花子打了招呼:“大叔。”就进了庙。 老叫花子虽然衣衫破烂,脸像一块黑煤,,见三春进来就两眼灼灼放光,三春心里一跳:怎么看着怪怪的,一股儿邪劲。 老叫花子瞅了阵子就问:“你哪儿的?” 三春怎么回答?难住了她:说是外地讨饭的,无依无靠的,担心几个人欺负她,说是被家里撵出来的,家里没人要了更会受欺负,说有父有母一大家子在河东村,人家肯定不信,本村的,跑庙里来干什么? 三春只有说:“我出来玩的。” 老叫花子眼神闪烁,看三春的衣服与叫花子无异,明显是不信三春的话。 三春也无奈,只有呆坐在庙角,两个小叫花子也有十二三岁,小眼珠吧嗒吧嗒眨,在三春的身上扫描,三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起来这里很危险,三春想,先将就一会儿,待夜深,人家都关门入睡时自己再离开,找个谁家有门楼儿的地儿呆上半宿,自己胆子不小,个子可小,这三个人恐怕她惹不起。 三春偷瞄三个人,六只眼睛像蚊子一样盯上了她,盯得让她发毛,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三春看着村里的灯光熄尽,心里越来越毛,她要赶快走。 迅速地站起身,只要半步就跨出庙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际,她的身子突然的倒下,三俱鬼魅一样的黑影扑到她身上。 三春大惊,一刹,她便稳住心神:两军对垒,勇者胜。 她虽个小,胆子却大,扯起嗓子喊了一声:“救命!抓流氓!……”声音很高亢,脆响嘹亮,三个叫花子吓了一哆嗦。 三春连喊带挠,那两个小叫花子胆子倒不大,有些个畏手畏脚,老叫花子却是个凶悍的“啪!”一掌就扇在了三春的脸上,三春被老叫花子拽倒仰躺到了地上,脸被打了一掌,老叫花子又捏住她的脸蛋儿,一手掰着她的嘴,想把舌头伸进三春的嘴里。 三春见机,自动张开嘴唇,牙却是咬着的,老叫花子用手指想撬开三春的牙,用力掰去,三春的上下牙一松,他的手指就进了三春的嘴“嘎吱一声,三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咬碎他的手指,可惜老家伙的骨头太硬,没有达到目的。 老花子像被捅脖子的猪一样嚎起来:”妈呀!……啊!……啊!……啊!……”哪里还有人声,简直就是鬼叫。 三春死咬着不撒嘴,老花子浑身乱哆嗦,疼得快背气了,两个小花子吓得面无血色,束手无策,啥时也没遇过这样厉害的女花子,他们三个干惯这事了,在哪里他们遇到女花子都不会放过。 三春嘴里咬着手,血腥味儿灌进她的喉咙,恶心的她想吐,但她强忍着,她不想饶过这个老花子,一定咬掉他的手指才解恨。 老花子顾不上打三春,被咬得时间长了才明白过来,指使两个小花子:“摁住她!摁住她!……” 三春嘴咬着,手也没闲着,连抓带挠,三春虽小,她却长期干力气活,俩手像铁钩子,指甲总也不剪,挠上就是深深的沟,疼死人, 俩小花子不大运动身子虚,被三春挠得不敢近前,三春已经很累了,她还在地上躺着,使不出力气,一人战仨,得亏她是拼命了,要是缺乏勇气,也早就战败了。 三春认为只要不撒嘴,她就不会失败。 亲们,喜欢这文就随手收藏,推荐一下,香椿无比感激,会绞尽脑汁往好写的,谢谢亲们。(未完待续) 46章求收藏推荐 三春咬人的嘴不能出声,可是老花子疼得嘶吼,外边的夜空静静的,三春的心逐渐往下沉,看起来是夜深没有走动的人了,自己无人搭救,嘲讽了一声:要香消玉殒了。 这样的危机时刻,她也没有忘了谷氏:她的美梦成空了,死就死吧,反正这个身体也不是自己的,死了还许幸运的能回去,来了古代一趟真的没有一点儿留恋的,念头突然一动,要是能带走永明永辉多好,她家里可没有兄弟姐妹,她是独生子女一棵苗儿。 说没有留恋的,骨子里还是和永明哥俩有了亲情。 两个小叫花子被三春的强悍吓住了,缩到了墙角,老花子没了帮手,十指连心疼得要死,三春就是以死相拼了,累死也罢,老花子打死她也罢,反正不能与他善罢,不能让他得逞,老花子只要伸另一只手,三春的两只手就乱挠乱抓,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知道自己快死了,下意识的一口锋利的牙齿就是不撒嘴。 三春快累晕了也没有咬断老花子的骨头,她意识有些不清,但一个信念就是死咬不放。 “咚咚咚!”的声音冲到庙前,一片火光照亮整个破庙,三春还能看到光了,心里明白嘴上说不出:“救我”,嘴唇都没有动了。 随后冲进一帮人,有俊俏的公子,也有仆人,三春的嘴无意识地撒开。 嘴不会说,心里明白,钟离府的二英,买她鱼的两个少爷,他们是好人,一定能救她。 三春彻底的晕了。 老花子被钟离子均的侍卫一脚踢到墙角,正好砸到两个小花子身上,被砸得嗷一声,老花子一腔鲜血喷出,庙顶红了一片。 钟离二公子子衍,不顾身上的锦衣弄脏,抱起三春大步奔出庙外,直上了他家的马车。 子均紧追其后,急着问道:“二弟!你要干什么?” 子衍急切的声音飘过:“救人要紧!” 子均是懂医术的,子衍不懂,但他心急,怕人真的死了,有些乱了方寸,匆忙上了马车:“回府。” “站住!”车夫的鞭子才扬起,子均就登上了车辕。 “等进府?要有个万一呢?”钟离子均一把拽住子衍:“你出来!” “干什么?”子衍愣…… “我救她!”子衍被一把拽出。 “男女授受不亲!”子衍叫了一声。 “什么授受不亲?她才几岁?你抱人家就不算了?”子均翻了白眼儿,奇怪地看着子衍,若有所思。 子衍的脸腾的红了,下人拎的灯光照得清清楚楚,子均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子衍愣了,莫名其妙,兄长的神情让人看不透。 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这样奇奇怪怪,让奴仆们一阵怔忡。 三春醒了,看到子均执匙儿,喂到她嘴里的黄色液体,甜甜的。 三春惶恐了,人家可是少爷,自己的身份,论前世她是尊贵的公主,这一世,是脚下的草,她软绵绵坐起,摇了摇头:“对不起。” 心里的愧疚难安。 三个字让子均愣了一下,立即回过神儿:她是觉得自己喂她药不落忍儿。 子均心里一宽,她没怪罪自己就不错了,男女授受不亲,子均还是计较的,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可是对不起。 他看三春能说话了,觉得三春深夜在这样的破庙里,还有几个叫花子,必有原因,她醒了,就该把她送回家。 开口问道:“陶姑娘,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三春急忙回答,怕真的把她送回陶家:“我已经没有家了。” “为什么?你两个哥哥呢?”三春送鱼的时候,永明都是跟着的,他们见过多次,虽然没有打听过陶家都有什么人,可知道永明永辉是三春的亲哥哥,突然没有家,他两个哥哥出事了?这个年代乱兵四处都有,意外的伤亡很多,钟离子均自然往这上头想。 钟离子衍一把掀开车帘儿,也眼睛瞪得极大。 三春也不想瞒,她现在一点儿都不在乎陶家的名誉臭了,那家人是完了,刘氏的臭名一出,再也遮掩不了了,害得自己如此,哪能还为他们留脸。 “我娘不要我,把我赶出家门。” 子衍的嘴也张大了:“啊?……” 三春悲愤的声音,让子均神色大变,为什么?亲娘不要她?多好的孩子,为什么?自己只会问为什么,这样惊人的事情头次听说,第二份赶女儿出家还没有。 “为什么?……”子衍喊出。 “为什么?”两人一致惊讶,子均还是那句话,他怎么能想明白。 “我娘要把我卖一百两银子,我不干。”三春对自己穿到这个身体很伤心,眼睛都红了,蓄满了泪水,可她牙紧咬,狠狠地往肚里咽泪。 “你娘要把你卖给谁?”子衍抢先问。 “你娘要把你卖哪儿去?”子均慢了一点儿,几乎又是同时惊问,子均感到奇怪,买一个上等的丫环也就七八两,谁肯出一百两买这么个瘦弱的小丫头? “镇上的王财主。” 子衍脸憋得通红,上下牙磨得嘎嘎的:“是你后娘?” “亲娘。”三春只有这样承认,否定不了。 子均震惊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这是亲娘干的吗?王财主可是个淫魔,祸害了不少童男童女,倒不知他买的孩子花多少钱,只是他的恶名传播的很远。 古代买卖人口是正当的,弄死个妾侍或下人也没人追究,有家人的给点儿银子堵堵嘴,没家人的就算白死,何况这个战乱年代。 子衍一掌拍在车厢的茶桌上,眼里的怒火刺刺的:“畜生!……” 子均有些尴尬:这个愣小子,怎么当着人家女儿的面儿骂娘。 亲们,喜欢这部作品的话,顺便收藏一下,谢谢。(未完待续) 47借宿 求推荐收藏 车上顿时沉默。 三春深感庆幸,怎么那么巧,就遇上了钟离二英?就想问明白:“大少爷,谢谢你救了我,幸好遇上了你们。”三春没有直接问,想他必会说怎么路过。 “我和二弟去访友,回家正好经过这里,听到杀猪样的叫声,就来看个究竟,意外的救了姑娘。”说到这里,他怕三春窘迫,话音儿低了下去。 三春倒是不理会,要她是古代女子,就得寻死觅活的,这样的惨象让人看到,就跟失了贞节一样,就不敢活在世上了。 二少爷子衍比大少爷激动,着急问:“你今后怎么办?” “我准备离开这里,远走他乡。” 三春一说,二人又是齐刷刷喊出:“不行!” 三春有些恍惚,他们不会阻止自己吧? 子衍先开口:“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儿出去尽是危险,身上有钱会被人抢走,还会被人拐卖,就连叫花子都欺负你,离开这里你更难生存。”他的眼神幽暗,露出的尽是担心。 “对。”子均的眼神也很幽深,却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要不你到我们府里做事。”子衍以期待的眼神望着三春。 三春苦笑一声:“我不愿为奴。”到你们府就得卖身,比到王家去强点儿有限,她可不敢到大家主儿混,现代女可斗不过老宅高手,去了就是死路一条,想老老实实做一个丫环,那样的愿望你也实现不了,她可不敢去尝试。 “你可以不卖身,做个帮工也可以。”子衍说的条件还是不错,可是三春不想进大宅门儿。 三春不好狠驳子衍的面子,毕竟人家救了她,只好婉言推辞:“等明天见到我三哥再说吧。” 子均看看热心的弟弟,好像懂了他的心思,长出了一口气:“陶姑娘,今日夜已深,你也没有去处,不如到我们府上待一宿,如何。“ 三春倒是感激他的恩惠,只是与人家无亲无故,又不是人家仆人,不大合适。 “夜这么深了,怎好惊动府里,很快就要天亮了,我找个地方待一会儿,我三哥就会来找我。”三春明白大家主儿都是是非之地,自己可不想去受那些白眼儿。 “还是到我们府上待一宿,我们走了这些叫花子还会欺负你。”子衍担心的神态不言而喻。三春明白他们的好意。 三春最后还是同意了二人的建议,她明白他们是没有坏心的,有个落脚的地方当然是好,总比冻病了强。 可是又怕永明找不到她会担心,她在迟疑着,子均回家的命令还没发出,就听到一阵呼喊之声:“三春……!三春……!陶姑娘……!三姐……!”焦急的喊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迫,步履的声音“扑通!扑通的,乱糟糟地奔了这里。 三春的心情终究放松,三哥四哥永久楚离,他们来了。 三春跳下车,梳拢散乱的发丝,见前襟都被花子撕坏了,一阵气苦,真想杀了那几个花子,以前总看花子可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仇她要亲自报。 差点没被他们害得万劫不复,这可是深仇,有仇不报可不是她的性子。 见到了妹妹,永明总算放了心,看着三春身上的脏乱,几个人面现疑惑。 “妹妹,你没事吧。”永明担心地问。 “没事。”三春回答,永明的眉头才才舒了些。 见面都是熟人。双方打起了招呼。 “子均!子衍!……”楚离走进钟离二英欢快地招呼着。 钟离二英也激动招呼:“蓦乾兄!……”蓦乾是楚离的号 “子均!子衍少爷!”永明永辉不好意思直呼人家的名讳。“ “明老弟,辉老弟!”钟离二英向陶氏兄弟招呼,永久是个激灵的,也趁势打着招呼,他可没见过钟离二英,哥哥们怎么喊,他就有样学样。 钟离二英立时就喜欢上了永久,小家伙儿不大,看着怎么那样灵巧,小机灵鬼,一定很聪明。 永明看看启明星,夜已深沉,潮湿露重,钟离二英离家还有十几里地,不好让人家总耽搁,永明抱拳施礼:“多谢二位公子,夜已深,可别冷着了二位,不耽搁二位的休息了,我就领妹妹回去。” 钟离二英看着三春,没好意思开口,嘴啜搦了几下儿没有出声。 三春坦然出言:“我今晚住到钟离府去。” 楚离一怔,望向钟离二英,询问的眼神,又看看永明永辉,似是要永明的答案。 三春拉着永明到一边,说了今晚的事,她不想回去了,从此和陶家没了瓜葛。 永明心里一疼,没想到他和永辉到两个姐姐家去了一会儿,就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们天黑了才往回走,二十多里地,一直走到很黑,进村就听到二傻到处宣传三春被撵出的事。回家来了看看真的不见了三春,马上到楚离家找,三春没到楚离家,楚离也慌了,几人四处寻找都没有三春的影子。 最后想到了邬仔庙,就匆匆跑来。 楚离问三春:“住我家可好?” 三春一笑:“楚大哥,去你家不方便,会惊动婶母,钟离府丫环仆妇多的是,在哪儿挤一会儿也就天亮了。”(未完待续) 48章以牙还牙求收藏推荐票 次日清晨,钟离府一开门,三春就出来奔了望谷山,等太阳一出,暖洋洋的,她的任务就是抓蛇,有毒的就更称她的心,她的父母就是养蛇专业户,摆弄蛇是小菜一碟,烧蛇肉,煮蛇羹,她最拿手,摆弄毒蛇她更有手段,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蛇? 此时已过了中秋节,蛇还没有冬藏,估计是能好找的。 抓蛇可不是容易的事,都说是打蛇打七寸,可她要的是活蛇,不能乱打。 三春撅了一棵小树,制成了两米的木棍,,就是要打草惊蛇,执棍敲打草丛,找着蛇踪,半个时辰都没有蛇的踪影,三春有些失望。 她就指望蛇为她报仇,可就怎么不如愿。 她累得准备放弃,突然一条绿线窜起,舌头吐着芯子对着棍子就下口,三春的棍子横扫到蛇尾,刺溜一声,便没了踪影。 三春观察地形,前面一块硬土坡,正是蛇做窝的好地方,常言道,蛇鼠一窝,蛇就是借耗子洞与坟窟现成的洞穴藏身,那条蛇一定进了洞。 三春左右寻找,一共有三个出口,用木棍撬大了留着的洞口,捡了一些干木棍,堵住两个出口,捡晒干的树枝和茅草塞进扩大了洞里,打起火折子就烧起来,接续了很多茅草,觉得烧的烟已经够浓度,拿棍儿扒走炭灰,免得烫死蛇。 就集中精力伺蛇出洞。 果然,那蛇露出了头,三春迅速出棍,压住蛇颈,一只脚採住棍子,一手抓住蛇尾,另只手顺着蛇尾往下一撸,这蛇,头不摇,芯子不吐,蔫蔫儿地不动了。 三春提起战利品,觉得精神倍增,昨晚累得虚脱的身子也挺直了不少,直接回河东到了小庙儿。 怎么?小庙儿门前人山人海,村里来了不少人,正在指指点点说得热闹,三春走进人群,目光:哗!全部聚拢三春身上。 永明永辉谷氏周氏陈氏也在这里:告诉永明他们回家别跟谷氏说,永明一定是忍不住质问谷氏了。 谷氏为何到破庙,三春也猜得出来。 周氏见到三春手里的蛇,尖叫了一声:“毒蛇!……” 谷氏吓得后退,俩腿发软。 三春悠着蛇身,就像甩着鞭子,对着谷氏周氏示了示威,周氏又是一声怪叫。 永明正往庙里走着,三春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昨晚三春不让他打几个花子,她是要自己亲手报仇,对这样祸害她性命的人,她也会要他们的命。 谷氏周氏脸色纸白,陈氏和一些村民脸色也很难看,楚离在人群中也是一惊,三春手里的毒蛇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简直不敢相信,蛇是拿在三春的手里,她怎么敢摸这东西?就是楚离是个男子汉,也怵,浑身激凌凌像爬满了蛇一样。 谷氏此来是想抓回三春,永明倒没有告诉谷氏三春去了钟离家。 以为三春在街里晃,无处可去,自然就老实巴交跟她回来,她是跟踪永明来的,这丫头啥时胆壮玩起了蛇。 蛇,俗称:瘆人虫,人见人怕,谷氏那胆儿,也就是打三春那弱小伤害不了她的人,对这条蛇,她可惧怕的要死。 周氏更惜命,咬上一口,小命儿准没,周氏往陈氏的身后一劲儿躲。 三春把蛇晃了几晃,吓得周氏连连惊叫,永明看到三春的报仇方法,也是瘆得慌,他虽然不怕蛇,可是三春啥时不怕的,还拎在手里,这里要是有小女孩儿,妥妥的会吓尿裤子,那可是毒蛇。 永明倒不认为三春手狠,几个花子缺德冒烟儿,差点儿要了三春的命,再比这个狠点儿也应该。 三个花子胆子不小,干了缺德事还没吓跑,其实是那个老家伙被侍卫踹得不能动了,两个小的以为当时没事,过后谁还来找几个花子的麻烦,三个人的关系又近便,所以二人没有丢下老花子跑,以为是完事大吉了呢。 看见进来的三春提着的蛇,三个花子倒不认识毒蛇,可普通的蛇他们也怕,一条人命他们敢要,可蛇的命他们不敢要。 三个人缩在一起,堆成了一攒,浑身筛糠,三春笑得瘆人,一字一句,语气如刀,说得却是轻巧:“你们几个不是想享受吗?我可给你们带了好礼物,蛇羹吃过没有?很香的。” 说着随手掷出,直击老花子的前胸,那蛇已经苏醒,被这一掷,撞到了头,怒了,一口咬上老花子心口。 三春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随即捉住毒蛇,没让它继续咬人。 两个小花子几乎吓得晕厥。老花子再疼他也动不了,只是浑身痉挛,嚎声撕心裂肺,一群看热闹的人脸都是变颜变色。 谷氏周氏陈氏三个脸色已经像粉碎的白灰,三春心里暗爽。 三春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继续缺德,和他下场一样。” 三春不是个想祸害人命的人,来时只是想吓唬吓唬几个花子,没想到谷氏周氏陈氏几个都在,捎带威胁一下她们,免得她们总想坑人。 三春到底不想害死人命,花子是可恨,惩罚得也差不多了。但到底自己没事,还是扔下了一包蛇药,这是昨晚她跟钟离子均讨得。 顺过永明手里的柴刀,狠狠剁向老花子昨晚塞在她嘴里的,她拼了命也没咬掉的手指,不愿要他的命,那肮脏的爪子玷污了她,她现在还恶心,不能让他带着自己的气味儿,只有剁掉付之一炬。 三春的仇就算报了,周氏谷氏的仇先放一边,她们再纠缠,她也不会客气了。 这一幕,震慑了所有的人,听到过三春咬周氏的人,都不由地看向周氏,与这个花子的惩罚比起,周氏真得知足。 三春什么也不在乎,一个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还有什么顾忌的,什么名声,闺誉呀,她都不要,听谷氏的话,她更会没了闺誉,她要是学的古人那样愚忠愚孝,她还算什么现代灵魂? 她要是像古代女子非依赖丈夫不能活,她还算得什么白领丽人? 说她狠毒,不孝,忤逆,说她什么都好,嫁不出去她也不在乎,只有不被别人伤害,自己能悠闲幸福地生活最重要。 绝对不能和谷氏再有一丝瓜葛。(未完待续) 49章 贪心有报 见三春从庙里走出,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刚才的一幕众人都看的脸色灰败,此时她昂首挺胸,手里虽没拎蛇,众人也是慌忙后退。 谷氏看出三春目不斜视的样子,对她连一眼都没有奉送,便觉得这丫头没有回陶家的意思,是赶出家门时间太短,还是她的胆子壮了? 忽然想到她会乞讨,心里就打了个突儿,如果她能乞讨生活,以这丫头的性子决然不会再回陶家,那费尽脑汁想出的计策岂不泡了汤,臊丫头死在外边她倒不理会,她在乎的是那一百两。 一百两可是她的翻身老本儿,她绝对不能失去。 突然憎恨起周氏,不是这个贱人胡乱指挥,怎么会鸡飞蛋打。 谷氏的算盘打得精,周氏的算盘也是呱呱叫,看起来死丫头不像要求告回家,她既然能摆弄蛇,蛇就是一个生财的好道儿,她离家如果有生计绝不会再回家,这个丫头不是个任人捏的。 谷氏看三春走心里急:后悔听了周氏的胡扯,撵她出了家门,会落得村人议论自己是个狠妈,撵走女儿本就理亏,倒让这个臊丫头得了村人的同情,她就是到处疯跑也不会有人说她不守妇道,只会说是被逼无奈才流落在外。 谷氏狠戾的瞪向周氏,正好对上周氏看过来的一双皮球眼,周氏心里一突,得赶紧拦住三春重要,如果这丫头跑掉,谷氏更会怪她。 谷氏也不顾和周氏计较,二人不谋而合,统一是要抓住三春。 凑到一起嘀咕几句,就向三春包抄而来,永明在前边,三春离永明很远,昨日他们都商量好,今天要带着钱到镇上租一间小房住下来,想个生计。 三春听了钟离子均的劝,也不想到外地跑了,被老花子欺负的事证明了她太小,还没有自保的能力,永明永辉三人一起走,三个人都得陷入危机,人离乡贱,物离乡贵,这是至理名言,在党峪镇,有钟离二英照应,楚离也能帮忙,离了这里,倆眼一抹黑,与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楚离说过他们一家在逃难时几乎丧命,听人劝,吃饱饭,她不能怕陶家怕得要躲起来,谷氏周氏她要想法儿制服。 三春正要去追永明,身后的脚步“啪啪啪啪”到了近前。 三春未及回头看,后衣襟就被抓住,差点儿栽个倒仰。 稳住了身子,看到的是谷氏周氏,两人跑得面红耳赤,呼呼嘘喘。 三春怒哼一声:“放开!” 谷氏大骂:“臊丫头,谁让你在外疯跑,回家赶紧劈柴,当心我不给你饭吃。” 三春气乐了:喝!真够不要脸的,装傻充愣,撵人的事好像不是她干的,理直气壮地抓人回去,好梦都让她做了。 谷氏不松手,大眼睛瞪着,怒视。手狠劲抓住衣襟,决计三春是跑不掉。 周氏见谷氏抓得紧,量三春跑不了,就动起了歪心思,怀疑三春拎的袋子里有好吃的,三春来时蛇是拎着的,周氏想到好吃的,早把那蛇忘了,哪成想袋子里有条蛇。 趁着三春与谷氏较劲儿的机会,周氏双手抢过袋子抱在胸前,心里这个高兴,袋子冰凉的她就没察觉,美得晕晕乎乎,三春去过镇子,一定有好吃的,她怎么就没想想,人家来时可没拎兜儿。 真是乐极生悲,周氏激荡的心情还没平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持,扭曲的五官挪移,狼嚎的叫声却震惊四座。 有人看不惯周氏的贪婪,在村里周氏可是个能抢能夺的高手,谁不知周氏经常抢小叔子小姑子的饭菜。 有人正在鄙视,听到了怪嚎,聪明的人立即断定袋子里装的蛇,三四个农妇都心里喝采,报应,报应!别说周氏那个损德行,就是好人还有很多嗔恨的。 谷氏再也顾不得抓三春,儿媳妇受伤关系她孙子的伙食,周氏还奶孩子呢,虽然孙子已经三岁,谷氏也不让择奶,非得让周氏给孩子吃到怀孕没奶为止。 周氏出事,就是伤了她的心尖子。看看周氏的惨样儿,谷氏赶紧追打三春。 三春不会等着挨打,谷氏就连骂带喊。 村里的老人儿看谷氏不是个有章程的,这个时候还顾打人,不知道救人重要。 老八奶奶喊着:“谷氏,你这人怎么不知轻重,救人要紧。” 谷氏这才醒过劲儿,大骂三春:“臊**,赶紧掏出蛇药,不然,我就劈了你!” 到了这份儿,周氏打她的仇才算报了,找蛇药,没有,她是来找老花子报仇的,可没有两份儿蛇药,怕死就找郎中,郎中都有蛇药的,也不是自己专门放蛇咬她的,是她自己贪心的报应。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三春真信报应了。 永明看到三春没有吃亏,周氏那个德行,一点儿恻隐都没有生出来,站那里等三春寸步未动。 看谷氏追着三春怒骂的行为,众人真是无语,老八奶奶再制止谷氏:“你,有没有正行?看看花子剩没剩蛇药,要是没有,赶紧去看郎中。” 谷氏就是疼钱,要不是看孙子的面儿,周氏就去死吧。(未完待续) 50章 开店,求推荐收藏 有人进庙帮着找,老花子把蛇药全抹光了,谷氏这心疼得,还得花钱!气死她了。 还想再抓三春,讥讽的声音响起好几道:“谷氏!你既把女儿撵了出来,怎么还要抓回去,一百两银子就那么好花?她拼死不去,你不是要她命吗? 哪有亲妈要害死女儿的,后妈都少这样的。” 又接上一个声音:“谷氏!你也不只一个女儿,还有四夏,你不是说她好命吗?王财主那么有钱,就应该让好命的四夏去。” “是啊!周氏的丫头珍宝不是说是娘娘的命吗,老王头子那么有钱,还不得坐皇上,把珍宝给他不就是娘娘啦!……”。 你一言,她一语,场面非常热烈,周氏的脸皮那么厚,也黑红黑红的,不对,那是蛇毒往上窜呢,她那个人可不会脸红的,议论声迭起,谷氏羞臊难耐。 一个声音清脆,震得谷氏心肝儿呼扇呼扇的:“整天说三春丧门星克这个克那个的,我看她把谁克死了?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卖女儿罢了,吃鱼嫌腥养汉撇清。” 哇!谁的嘴这么狠,谷氏大怒,真想把这个人撕碎,可是周氏不能等,再不救,就得死,谷氏顾不得想钱了,别的病能挺,毒蛇咬了可没有挺过来的。 三春走得虽远,可说王老财做皇帝的话三春可听清了:怪不得谷氏那么娇惯四夏,原来是贵命,谷氏这样纵容周氏,原来是周氏养了个娘娘命的女儿,怎么那么巧周氏的女儿叫珍宝,原来是陶家的一宝。 都是哪里来的逻辑?三春灵机一动,自己有救了……! 三春永明绕路进了山,怕有人跟踪,二人还是很小心的,这是他们几个月的心血,这是三春活命的本钱,万一有人惦记,或是偶然被人看见,被人算计了,一切就全完了。 三春明白,不是因为她是现代人才聪明想到烤鱼卖,其实古人的智慧更高,烤食可是原始创造的,古人就不会一点儿吗? 只不过人都是不愿动大脑的,没人带头儿,就没人干,如果有人一干,别人一定会学,,人就是有抄袭人家的本事,窃取别人的成果省心省力又省钱。 现在三春他们烤鱼了,随后就有人卖上了烤鱼。 谷氏那样的人要是动动脑子,也不见得没有生财之道儿,可是照葫芦画瓢是人之本性,有卖女儿的,她就照学。 要想发财,就得动脑子,再烤鱼就得在滋味上与众不同,调料对每种食物都得适合,不是说一种调料可烤所有的食物,要一种调料对准一种食物。才能美味。 研究调料是个急需的任务,三春在前世虽然吃烧烤的食物很多种,可她不了解人家的配方,只有拿鸭子上架自己动手。 经过三天的寻找,还有钟离二英的帮忙,总算租到一间小小的门面,房租是一月一交,每月租金七百文,贵的他们租不起,还要投资木炭,烤架,炭盒子等等,原材料的本钱,加起来,报销了八两纹银。 手里还剩了几两,留个稳心的钱儿。 餐馆的名字就叫“咖咖香” 烤什么,只是三春会的那几样,烤鱼有,烤鲫鱼,烤鲤鱼,鲇鱼,黑鱼,黄花鱼,带子鱼等等,只要能买到的鱼,都会烤。猪牛羊三种味道的肉串儿,炒蛤蜊,炒海螺,油炸河虾,油炸蚂蚱有好几种,油葫芦,大袋钩,蚂蚱驹子,甚至还有大螳螂,都是是满肚子的籽。香脆诱人。 三春是借鉴了现代餐馆吃昆虫的法子,本来这些昆虫小孩子就很喜欢,都市里的孩子更稀罕这些,几个村子的小孩子都下地抓蚂蚱,收的供不上卖,咖咖香餐馆火爆非常。 糊弄小孩子的钱,在哪个时代都容易。 永明,三春两人忙不过来,永辉永久都来帮忙。 闹得这么热闹,三春得防备陶家人的算计,谷氏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惦记上这个餐馆,镇子离河东村这么近,谷氏很快就会知道。 这里有永明哥三个,理所当然谷氏觉得这个餐馆儿是她的。 钟离二英每天带了朋友来捧场,也不是钟离二英硬拉他们来,随钟离二英来的都有优惠,哪个人没有贪便宜的心里,能省钱,谁都想省。 九天过去,每天一打烊,三春数钱都数的手指疼,很干脆,不管了。 永辉永久,数钱的兴趣高,啥时见过这多钱,乐得嘴都歪了。 永明嗔了一声:“乐什么乐,也不是你的钱,咱们都是为人做事,当当过路财神。” 三春和永明留了心眼儿,和永辉永久明说:“这个店儿是钟离子均的,他们只是无处栖身,帮着人家干活儿,给他们口饭吃,家里的粮食被周氏,杨氏抢光了,不能在家里等死。 三春被娘给撵出来了,没有活路,给钟离家打工挣口饭吃,让你们帮忙也是三春求的情,为了你们吃得好点儿。”只得瞒着永辉,以前有多少银子永辉不知道,每次送鱼到钟离府,永辉都没进去过。 没办法的事,谷氏太贪心,陶家有很多太贪心的人。 吃蚂蚱也不能持续多久了,就快收秋,天冷蚂蚱就没了,常言道: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蚂蚱一没,店里的收入会火速下降,三春在研究冬季收入最大的食物。 野鸡,野兔,黄山羊,古代的冬季还是蛮多的。 烤全鸡,全兔儿,全羊,就像鞑子那种吃法儿,在这个小镇上能不能畅销,不试验,三春也不敢下结论。三春还想烤整鹿,这个本钱大,不是有钱人也吃不起,到冬天非得买两头试试,这时候天气还很暖,卖不出去就得糟践掉,到冬天上冻时,买两头冻着,有人吃现烤,挣两泡大钱。(未完待续) 51章不速之客 求收藏推荐 好像心有灵犀,说曹操曹操到,此时,即将晚饭时间,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周氏牵一个,谷氏抱一个,四夏后边紧追,大晚上的,他们干嘛来了? 三春想过谷氏会来,没想到出其不意的是晚上。 两人抱着孩子跑得还和旋风一般。 横冲直闯就进了屋子,数钱的永辉一呆,小子不是个傻的,永明不告诉他实情,提防的是陶家的麻烦。 谷氏的闯入,永辉登时气愤,一定是捣乱的。赶紧把没数完的钱呼拉到一堆,防止谷氏,周氏强抢。 谷氏见状微怒,连这个儿子都与她离心离德,都是臊丫头挑唆的结果。 周氏看到钱,撒开珍宝就扑上抢。 谷氏也不理会她,大马金刀往桌子边一坐,出言呵斥一声:“臊丫头!把烤好的鱼肉端上来,我孙子饿坏了,再烙十张大饼,一盆猪肉丸子,我也饿了。” 三春没有理她,出外去上窗子的闸板。 谷氏放下孙子,走出外就扯住三春,鼻子嘴扭曲一团:“我吩咐你干活,你个臊丫头没听到?” 三春真的怒了,谷氏算个什么玩意儿,真不该把那毒蛇扔了,那是自己自卫的武器。 “放开你的脏手!”三春的怒喝,激出了谷氏最大的怒气:臊丫头敢这样对她无理,今日要好好收拾她,把她弄去王家,这个店就是自己的了,这些日子的银钱据说不少,都要夺过来,都是自己儿子挣的。 三春没有谷氏的力大,被她拽进屋,搂头盖顶给了三春一巴掌,劲头儿可是够大,三春的脸顿时通红,四个指印鲜红刺目。 三春气得急了,正好谷氏拽她想再次扇她的脸,三春一个机智,顺着谷氏的拉力卯足了劲撞向谷氏的肚子,大肚囊软乎乎的,三春个小,只能够着这里,谷氏虽然倒下了撞得却不疼,只是屁股着地,胯骨被墩了一下儿。 谷氏是不会吃一点儿亏的,被三春撞了,当然要破口大骂,骂够了还质问三春:“臊丫头为何不给我做饭?” 三春冷冷不屑道:“我认得你是谁?” “你个缺德的,对亲娘如此刻薄,天打雷劈你!”谷氏继续诅咒。 三春又是冷笑:“我可是石头缝蹦的。” 谷氏噎得上不来气,她也明白,撵了三春出来,就是断了母女关系,可她哪是真想撵她走,是在用计逼她去王家。 她后悔死了失手的事,强打硬抓,也得把她嫁去王家。 谷氏没理也会搅三分,何况她对着三春,就是个不讲理的,她怎会认输,自己的儿子都有本事挣钱了,她的腰杆儿更硬,再把臊丫头卖掉,自己就该做起有福的老太太,怪不得村人都说她胖达达有福,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儿子也给她挣钱了。 硬气的话谷氏说着一点儿不费劲:“你是我下的,我想撵你走你就得滚,我想让你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你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儿。” 三春坐在和谷氏对瞪,永明从后院回来,见到谷氏周氏,并不诧异,他们早就料到她们会来。 “大黑天的,娘不在家呆着,跑这里干什么来了?”永明明知故问,跟谷氏装傻。 谷氏的脸子一拉拉:“怎么?儿女在外吃香喝辣,老娘在家吃糠咽菜,我来了还嫌弃了?” 永明看着谷氏虽然生气,可还得耐着性子把谷氏对付走,有些话三春说分量小,只有他出面才能降住谷氏。 “娘!我们是在给人家做苦力,娘也想劈柴烧火干苦活儿?” 永明一说,谷氏明显的一怔,随即便摇头,她可不是个傻子,什么给人家干,店里只有他们几个,哪来的别人。 “别把你娘当傻子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是你开的店,赚了多少钱?全交给我吧。”谷氏说着就望桌上的钱。 “娘!我告诉你,是因为大嫂抢光了家里的粮食,我们没有饭吃,是楚离帮我们找的活计,在这里给人家打杂儿,是为了活命。你们来了也没人用。”永明堵了谷氏的路让他识趣快回去,别再逼得他无路翻脸动真格的,免得于她老脸无光,这个娘实在让他没了耐心。 挣钱给老娘花是天经地义的,可是这个娘与众不同,她的贪心无际,还偏向纨绔的大哥,宠惯歹毒的周氏,有多少钱也都会填了那两口子的坑。 永明不是个爱财的,可他爱憎分明,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不然怎么会护着三春。 “给人家做工?桌上的钱是怎么回事?”谷氏一问,永明倒是一怔,怎么让她们发现了钱呢? 永明反应极快,呵呵笑了起来:“这有什么难明白的,是东家留的明日进货物的钱。” 谷氏的眼珠儿乱转,周氏脸色一暗,随后就哼一声,不管是谁的钱,她今日死活要捞一把。 谷氏并不相信,反正自己是搂着住下来的,先吃饱再说:“永明!快给我准备饭!” 永明一看谷氏要赖在这里的心思,就冷言道:“娘,你以为这是自己家?” 周氏惊叫:“你这是什么话,娘嫂子来了,连饭都不给吃,传出去,你可要落个大不孝的罪名。” 永明怒斥一声:“你闭上你的臭嘴,再不走,我就要报官,抓你个抢劫罪。” “呵呵呵!”周氏一阵讥笑:“拿家里的几个铜钱儿还扣抢劫的帽子,官老爷闲得管你的破事!” “你信不信我让官府抓你坐几年牢。”永明的脸黑乎乎的,眼像刀剜着周氏。 周氏一惊,莫非真是别人家的,不像啊!一个外人没有:“你说,这铺子是谁家的?”周氏眼神闪烁,脖子逐渐往腔子里缩。 感谢dorothies的打赏,姐妹们如果喜欢这部作品,请点击收藏,多投几张推荐票。(未完待续) 52章 求收藏 三春看永明对付不走谷氏,明白不见真章,谷氏不会死心,这样的人就得给点儿厉害的,她岂怕自己的儿子。 三春声带讥讽的说:“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不到大祸临头总是睡不醒的脑袋,就得给她开开窍儿,醒醒神。” 三春举步就往外走,谷氏一把拽住:“你干什么去,不许走,王家还等着要人。” 永明的眉头皱成了小山,这个娘,真是不知进退,以三春的聪慧,她还怕得不到女儿的济,现在还想卖人,总得把母女的情分儿伤得一分不剩,最后成了仇人。 永明无奈的摇头,叹息装满了胸腔,可惜母亲失去的是最宝贵的女儿,连自己这个儿子的心都冷到度数,三春的感觉就可想而知。 “放开我!”三春怒目而视,眼里的冰放着寒光,谷氏像进了寒冰窖,浑身一阵哆嗦麻木冰冷:这个丫头的眼像恶狼,幽幽的绿光钻人她骨髓。 谷氏平生初次感到什么叫畏惧,下一刻好像要被狼咬住喉咙,嚼碎骨头渣子一样,三春恨到了极点,到了这个时候谷氏还惦记卖她,她以杀人的眼睛看着谷氏,都难泄心头之恨。 以前谷氏假以儿子说亲无钱卖她,可现在,谷氏瞪眼说儿子有钱,没有了那样的借口还是要卖她,看来这人的贪心是无极限的,与她没了一分的情分与顾忌,三春现在就想杀人,只杀谷氏这个人。 狠狠拍掉谷氏的手:“告诉你,这个门面是钟离家的,你不会没听过钟离家吧?” “钟离家的会用你个丧门星干啥!”谷氏就是不信,钟离家是何等的尊贵,找下人也不会要一个命硬妨家的臊丫头。 “不信你就在这儿等着,有尿你就挺着。”三春跟她还客气什么。 “谁来我也不怕,来看我儿子谁也管不着。”谷氏的话已经心虚了。 “看看有没有人管你,入室抢劫,罪名是不轻的。”三春继续吓唬。 “我没摸你一文钱。”谷氏有些害怕了,也许这个铺子真的不是永明的,永明手里一文钱没有,哪有本钱做买卖,又被周氏忽悠了,进门她就抢钱,自己岂不是给她做了个陪绑的。 想到此谷氏郁怒攻心,狠狠地瞪向周氏,周氏听全了两个人的对话,心里怕了起来,看到谷氏恶毒的眼神,一阵颤抖,手里的钱哗啦啦撒了一地。 “谁抢你钱了?谁抢你钱了?!臊丫头,你可不许瞎赖。”周氏的胆儿能有多大,更是个欺软怕硬的。 “说你抢我的钱了?你抢的是钟离府的钱!”三春狠狠瞪着周氏:“你等着坐牢吧。”说着就往外走:“我去叫钟离子均,三哥看好她们,不许一个走掉,出了差错,你吃不了兜着走。” “三丫头!你不能那么坏良心!她是你嫂子,她坐牢我孙子怎么办?”谷氏急了,爬起就追三春。 周氏比谷氏还快,一会儿就超过谷氏,三春跑得更快,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谷氏的脑袋转得快,急往回折,拉住永明慌忙问:“真的是钟离家的铺子?” 永明点头:“差的了吗,你心思是我的?我的银子从哪儿来,我挣过钱吗,一天呆着没事就瞎想,不是自己的也做梦。 收拾收拾咱们一家都走吧,你们老来捣乱我们也没法干了,回家一起饿死算了。”永明这话一说,谷氏吓了一大跳。 “别别别,回家吃什么?就是……光管点儿饭,也应该给点儿工钱,家里好买点儿粮食,菜的。你小侄子多苦。”贪心的谷氏雁过都得拔毛,何况是搜刮儿子。 “娘你别做梦了,还要工钱?管饭人家都亏,我只是个学徒,永久他们学徒都没人要,,是沾我们的光白吃饭,娘把他们领回去吧。” “我把三春领回去!”谷氏眼珠儿一转,门面不是永明的,自己更得卖掉三春,这是她唯一发财的机会。 “别做梦了,三春已经是钟离府的人了。”永明的话震惊了谷氏,眼睛瞪得极大:”她是钟离府的什么人?”谷氏可不想钟离家会娶那个丧门星,做妾做丫头有可能吗? “三春卖身钟离府了。”永明一说,谷氏嗖……就抓住永明的胳臂:“你说,卖身银子是多少?” 永明寒冷的目光看得谷氏发毛:“她自卖自身,一文钱都不要,只要一天吃上三顿饭。” “啊?……”谷氏尖叫一声:“没良心的!……” “怨不上别人,都是你逼的。” “天哪!……”周氏才迈门槛儿,闻听此话痛彻心肺:“我的天爷爷,一百两没了,丧良心的丫头,坑死我们陶家人了!哇哇哇!。”周氏坐地蹭着腿哭。 “哭什么哭?你就等着坐牢吧,先交代一下后事,省得一会儿没工夫。”永明威胁周氏,见谷氏已经傻呆呆的样子,永明的思绪很复杂。 谷氏怔了一阵,很快就回过神来,冲向周氏,只手一探,巴掌便落在周氏脸上:“都是你这个贱货,婊子娘们儿,馊主意,烂主意出了一大堆,都是你害的,让我儿子受穷,我今个儿就掰折了你,让你嘴浪,裤裆也浪,嘴馋**浪的货,我要一刀一刀劈了你!” 谷氏疯了一通骂,一通打,打得周氏没活路了,周氏这破人急眼了还管你是谁,只要她不怕的,只要她能打过的,她还会给你留情面。 周氏的还击,让谷氏更怒,二人厮打在一起,抓挠啃咬,无一不精,弄了个浑身伤,满脸花,腿瘸胳臂扭,这惨象。 永明不想拉架,这个粗俗的娘,让她受点儿教育也好,省得总听周氏瞎忽悠。 看着她俩打得半死拉活,永明狠狠踹了周氏一脚,战争才算结束,这是婆媳倆的初战,以后,破了脸,她们之间的战争是不眠不休,都是后话,拭目以待,陶家的热闹还多着呢。(未完待续) 53章 震唬,求收藏推荐 婆媳的火气一凉,就想到了危机,臊丫头走了一会子,要是钟离公子一来,两人不会有好果子吃,三臊丫头真恶毒,不但断了她的财路,还要勾结钟离家整她,养育之恩一点儿不报,丧良心的,她会报应的。 谷氏骂了千万遍,满腔的怒火发泄不出去,回去还要找周氏算账,可是眼一时得把自己解救出去,还好自己只想着收回铺子,没对铺子进行打砸,幸甚,幸甚,万一被钟离家收拾就完了,想到此,谷氏抽身而起,对着周氏就骂:“浪货,还不快滚,你等着坐牢!” 随后又告诉永明:“三儿,对钟离家的千万别说我们来过。”抱着传玉,拉着四夏,“咕咚!咕咚!”就往外跑。 “我也没来过,我也没来过。”周氏倒退着出了门。扑通!门槛子把她绊了仰八叉。 三春转了一圈儿回来,她根本没有去钟离家,自己的铺子跟人家没有办毛钱的关系,找人家制服谷氏,那可是丢大人了。 对谷氏周氏这样的草鸡,何用牛刀,三春琢磨着一吓唬准跑,她们哪敢见钟离家的人。 这一次的风波算对付过去,下一次,下下次呢?陶家的麻烦一定会不断,自己真得想辄。 陶永清不会明面来闹事,陶永福陶司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无赖之流,或许他们也敢把她卖掉,都是不可不防的,如果他们到钟离家一打听,自己卖身的事一定会露陷,还真得做做样子,求钟离子均帮个忙。 翌日,天气晴好,咖咖香烧烤店分外红火,钟离子均、钟离子衍倆兄弟带了好友一大邦,有男有女,好像都是那些朋友的姊妹亲属,总之,都是年轻人,十四五岁,没有超过二十岁的。 小店很小,一下子就坐满了人,三春赶紧招呼,这些人可没来过,个个都是生脸。 四张桌子,每桌坐得人数不一,来的女子比男的还多,钟离子均一一介绍,指着一个淡粉色襦裙配淡紫色褙子的少女介绍:“这位是朱县丞的千金余韵姑娘。”钟离子均又给余韵介绍了三春:“我们以前吃的烤鱼,就是三春姑娘烤制的。” 县丞的女儿?怎么住在镇子上?三春有些纳闷儿,但还是少问为妙,做自己的生意,让人家讨厌的事躲远点儿。 钟离子均着重介绍了这个姑娘,说得多一点儿,另外的姑娘都是点名而过,三春也不理会,和气地招呼顾客。 永明永辉烤制,三春负责炸,永久管端盘子,忙得人人一头汗。六岁的永久,脚步稳重,语言流利,说话都是先笑后开口,一个人来往,脚下麻利的像个大人。 餐桌上夸赞之声不绝于耳。 永久的小脸儿,有些骄傲感。 三春抓空帮永久端盘子,.见这群姑娘都吃得很有兴致,那个余韵姑娘最斯文,慢条斯理地嚼着。 三春端来一盘炸螳螂,走向钟离子均的桌前,叫了声:“子均少爷,尝尝这个,今天才收到二十只,端得少了点,就尝个鲜儿吧。” 说是一盘儿,才四个,这个节气,螳螂不好逮了,虽然山上的螳螂不少,大部分都甩了籽,这两天的货很缺。 三春看好了钟离子均的桌上只有四个人,可能是他的挚友,大概这些人里有很多是他挚友的朋友,熟悉的坐在了一桌。 钟离子均道:“好好好!还是儿时吃过的,现在又尝到,太好了!” 可惜今日太少,要不可以让这些人都尝到,三春不经意一眼,看到了余韵姑娘的目光斜睨她,那眼神轻蔑中带着厌恶与不屑,三春没以为是对自己的,四下一搜寻,确定是看她的:为什么她仇视自己? 三春恍然:女人最仇视情敌,自己不可能成为她的情敌,这小身板儿,还是个稚儿。 如果是因为这个,这姑娘可够邪乎的。 人家那眼神儿不忌讳她看到,赤裸裸地敌视,三春无语,觉得也是自己的不幸,无缘无故树了个敌人,还是县丞的女儿,麻烦事。 倒霉的事都让自己摊上,还想有求钟离子均呢,如果再近距离地接触,余韵姑娘会不会抓花她的脸? 那该办的事也得办,惹不起,躲得起,今日正事没法办了,改日吧。 亲自到钟离家找他吧。 三春衡量了一下厉害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大小姐最招惹不得,自己还是长点儿心眼。 待钟离子均走,三春也没敢说事,说的事必须背人,有第三者听见不好。 三春好容易抓了个机会说了一句话:“钟离公子,明日午时我给你送蒸河蟹。”这个季节的河蟹比海蟹香得多,海蟹此时最瘦,没黄没籽,河蟹是最肥的时候,爬高粱杆,偷高粱米吃,晚上拎着灯照螃蟹,一逮好几只。 钟离子均诧异,陶姑娘的意思他不懂,恍惚猜到三春有事找他说,不好当着这里的人讲。 他扫视了一圈,心里顿时理解:好明智的陶姑娘。 亲们觉得这书有点意思,就收藏一下吧,给新人点儿支持,感谢不尽。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未完待续) 54章行凶 次日午时末,三春忙得差不多,客人几乎散尽,三春带了四样礼品,到了钟离府。 给张管事送了四只河蟹,张管事乐得眯缝了眼:“陶姑娘快请,大少爷正等在客厅。” 领了三春到了花厅,张管事躬身施礼:“大少爷,陶姑娘来了,”三春曲了曲身:“钟离少爷好。”就算见过了礼。 钟离子均笑着相迎:“陶姑娘,快请坐,可别多礼。” 打开三春递上的食盒,喷鼻的香味窜入肺腑:“好香!”钟离子均赞美一声,深深的呼吸,享受了美味。 张管事识机地退了下去,主子与客人说话,都不用示意,自觉地就避嫌。 没等钟离子均问,三春就说明了来意,钟离子均很同情三春,自然一口答应下来,三春真是感谢这样的贵人,也算自己人生中不幸中的大幸,卖烤鱼结识了钟离家,三春认为是老天爷给她的恩惠。 感谢的话三春会说,但是大恩不言谢,知恩当报,必在不言中。 在钟离子均看似是一桩小事,在三春的心里却是极大的事,这关系她的生命。 河东村的村民关注的最热火,原因河东村、河西村,和周边几个村子孩子都被永辉永明永久几个联系发动起来,捉鱼摸虾逮蚂蚱,都挣了不少铜钱,大人们看到孩子挣了这么多,那个烧烤店肯定挣得更多,人们都是好长红眼病的,别人发财,自己受穷,心不平衡啊! 这不,有急红眼的,到处打听这铺子到底是谁的,一传十,十传百,有人信是钟离家的,认为永明没本钱,心里安慰,人家钟离家就是本来就有钱,一直发财也不稀奇,习惯了,自然嫉妒是心也没那么强烈了。穷人突然发财,让大多数人不适应,有人不那么认为,那么一个小店,没有多大本钱,一定是永明的,嫉妒之心大增。 陶司国,陶永福被人说得激动极了,自己家发了大财,还被蒙在鼓里,节衣缩食的,受尽了艰难。 陶司国、陶永福回家把周氏谷氏各胖揍一顿,打得俩女人哭天抢地,谷氏真的急了,陶司国无缘无故回家打人,不反抗她就要被活活打死,周氏与陶永福也大打出手,闹得鸡飞狗跳,狼哭鬼嚎的,到了最后是因为家里发财瞒着他们了。 谷氏周氏何等的委屈,哪里来的钱,跟二人说了实情,永明的话,陶司国、陶永福听说三春自卖自身,气得几乎没晕,陶司国继续打谷氏:“打死这个贱人!娼妇,婊子!”骂得那叫真难听。 谷氏方才尝透了挨骂的滋味,可她就是不醒悟,她还是认为她骂三春应该,陶司国骂她她也认为是没招儿的事,是丈夫,打骂妻子不犯法。 陶司国、陶永福都是聪明的,唬得了周氏谷氏,他们可不挨蒙,哪信谷氏学说的永明那套,直接就到钟离府去打听,打听的结果说法不一。 他们也只能接触钟离府的几个下人,像张管事那样的人他们可见不着。 断定不了铺子究竟是谁的,爷俩抓耳挠腮心里不舒服,要真是钟离府的铺子他们可不敢造次,万一要是儿子的呢,钱到不了他手可是抓心挠肝的,爷俩就像蹲贼一样,黑天白日在左近转悠,看看到底钟离公子来不来,要是钟离公子经常来,八成是人家的。 爷俩想把三春卖掉,又担心她成了钟离家下人,他们也没有权力卖了。 喝!这闹腾的,村里火爆,陶家猴急,人人都惦记这个铺子,村子里的孩子带来很多消息,谷氏周氏挨揍的事,陶司国、陶永福惦记铺子的事,嗖嗖地传到三春的耳中。 陶司国爷俩的踪迹早映入了三春的眼帘,明白他们图谋不轨,就是一个字“钱”……啊! 陶司国爷俩不认识钟离二少,忍了几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走进了咖咖香。 小店里红红火火,热闹非凡,陶司国爷俩见没有位子可坐,就不客气了,伸手就推搡在座的顾客:“都滚一边儿去,这是爷的铺子,你们这些叫花子没资格坐这儿!” 永久管端盘子,见了陶司国二人这样无理,心里很不舒服,明白这个爹还是找上了门儿,今日的买卖一定被他们搅了。 永久这个小人往前一站,义正词严:“爹,你注意行为,来到这里的,都是这里的顾客,一视同仁,没有位子,只有排队等着下一波。” 喝!陶司国大怒,折腾了他好几天,想吃点儿好的,还要他排队,真他妈没天理了,还是自己下的小崽子,敢这样对待老子,反了呢? 一个巴掌扇下去,永久的脸蛋子立刻肿起,陶司国虽然是个混子,力气虽不比壮汉,可也是个大老爷们,正值壮年,力气也是不小的。 永久的门牙都活动了,孩子此刻却忘了疼,仇恨的火苗刺刺的,倆眼的凶光能把人杀死,怒视陶司国这个狠爹,仇是结下了,现在他小,等自己有了力气,一定杀了他。 小孩子就不记仇吗,那是因为一般大的打闹而言,亲爹下这样的死手打他,不记仇才怪,将来的日子里永久可不会可怜这个爹,这是以后的事。 三春永明永辉几个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撂下手里的活计跑出来。 见到了陶司国父子,几人并没惊讶,该来的是躲不了的,对付陶家,三春早就布好了局。 三春冰冷的目光直视陶司国父子:“竟敢到这里来捣乱,不想活了就说痛快的!” 听了三春不客气的话,对上永明永辉凉冰一样的脸,陶司国这怒哇!自己下的崽子没他妈一个好东西,全部傍了谷氏,敢蔑视老子,都活腻了! 陶司国的手又举了起来,三春不能让他得逞,身子往下一蹲,就冲向陶司国腿撞去,陶司国被撞个前趴,三春却侧身躲过。 刚欲站直身子,陶永福的巴掌就送来,打得三春一个趔趄,永明永辉一见,怒从心头起,一齐冲向陶永福,他们也有个心理,如果今日让他们降住,以后的麻烦还少不了,何况这个大哥,跟那个大嫂一个德行。 没有一点儿人味儿,对哪个兄弟也没一点好,小时他就打他们,新仇旧恨一起报。 绊倒了陶永福,哥俩就一顿胖揍:“再敢来这儿撒野,打得你尿裤子为止!” 倆小子加一起,力气不小,打得陶永福直哼哼,就是不求饶。 永明出了一口气:“就算小时你打我的报应,以后再敢横冲直闯到这儿来捣乱,当心我剁了你!” 对这种人就得连吓唬带揍,不然他就反了。 感谢dorothies的打赏,姐妹们如果喜欢这部作品,请点击收藏,多投几张推荐票。(未完待续) 55章 设计,求收藏 对这个陶永福,三春可不会客气,也是沾了周氏的臭光,三春对这两口子极端厌恶。 三春明白不能光依赖别人,钟离二英也不能天天守在这里帮他们,只有让陶家人怵了他们,再有钟离二英的震慑,陶家人才会不敢欺负她们。 进店就摆老爷谱,驱逐她的客人,二人的性格都这么恶劣,谷氏还等着让他们做官,这破人能当官?当官也是几天就让人家给参下去的料。 不知刘氏谷氏是什么心态,简直就是两个想权力想金钱想疯了的女人,这样的两个男人她们也认为能出息,纯牌儿是两个变态的妇人。 陶永福挨了揍起来不敢打永明兄弟,才站起又打向三春。 永明气得又打了他一顿,陶永福才老实了。 陶司国猖狂劲不小,他料定儿子不敢打爹,扬起的手再次狠狠拍向三春。 “吽!”地一声惨叫,永明吓了一跳,看见躲过的三春,没事,叫唤的却是陶司国,陶司国已经倒在了地上,小腿肚子喷着血。 还有持刀傻眼的永久,永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永久的牙活动了,心里害怕自己的牙掉了永远也出不来了,仇恨充满了小脑袋,这个仇他是不会赊账的,立马就要报回来,悄悄进了厨房,找到了杀鸡的剪刀,站得离陶司国很近,趁陶司国打三春的机会,一剪刀就刺中陶司国的小腿,血流如注,是因为扎透了血管儿。 这小子够狠,现仇现报,不管是谁,不客气,三春有些心寒:也许是谷氏暴躁狠戾的性格影响了孩子,都熏陶成了有气不发泄不快的脾气,六岁的小子竟敢对亲爹下死手,等长大了,外人惹着他会是怎样? 也许是这些人的报应吧? 所有的顾客都吓得跑光了,连打带闹,谁还吃得下东西,有几个想看热闹的见了血,也不敢呆了。 屋里弟兄全都傻眼了,陶永福呆在了一旁,也没有救他爹的意思,永明永辉更愣,只是理解不了眼前的事,救他爹那事也没想起。 三春倒是知道得立即救人,可陶司国进店以后的行为,让人愤恨,她也不想认他做爹,死不死的和她没什么关系,死了只能少了一个卖她的,永久只是一个小孩儿,杀了人也是不偿命的,三春对陶家这些大人没有一丝恻隐之心。 陶司国疼得呲牙,扭曲的脸上肉一跳一跳的,嘴上还骂着人,看那样是一时死不了,得血流干了会死,血流的不快,一定是扎了小血管儿。 三春本想为他包扎一下,死了人命还是不好的,永久虽小,将来也会留下一个杀父的骂名。 可是,转眼间,陶司国就骂上了三春:“你个贱货,丧门星,今个就是你克的我,我一定要卖了你!” “哼!”三春这气……,都快死了还算计坑人,哪还想给他包扎,死了最好,世上少了一大祸害。 直到永明回过神来,才想到得送陶司国看郎中。 还想卖她?三春一阵咬牙,对毒蛇。怜悯之心是不能有的,一家人都这么喜欢钱。 这么喜欢钱,就让他们发一笔财吧,如果他们发不了财,绝不会放弃卖她,三春打定了主意,楚离来时交代了一番。 楚离笑看三春:“陶姑娘,难为你了。” “没办法,为自保,也想让他们如愿,成全他们好了。”三春只有苦笑,自己可没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人总是自私的,为了自己,不惜出卖别人,可是他们逼得自己无路可走,只得出刀了。 一霎时,党峪镇祥瑞满天,风言四起,陶三春七月十五生人是个灾星克星,谁离得近了谁死,陶家可有一个正月初一生的真命娘娘,就是陶永福的女儿珍宝。 党峪镇还出了真龙,龙凤配,就得天下,真龙就是党峪镇的巨富王财主,虽然他是真龙,没有真命娘娘也难得天下。 据说是天降仙长,驾雾登舟而来,半夜降落王家天井,红光照亮了王家整个大宅。 仙长的到来,断定了他的天命,王老财乐坏了,急忙求娶陶家珍宝。 聘礼可不是一般的多,五百两纹银,珠宝玉器装满了箱。 党峪镇人人羡慕,陶家撞了什么大运,发了横财,就等着做国舅國丈了。 谷氏那是一听钱,孙女去了准做娘娘,干脆就乐开花,周氏开始还不乐意,一听说五百两,女儿找的是真龙,差点儿乐得就抽癫痫了。 五百两,天降横财,老百姓一辈子也见不到五百两,陶家上下都坐不住炕了,陶司空陈氏两口子可慌了,如果珍宝将来做了娘娘,谷氏一定会报复他们一家,她把谷氏得罪苦了。 陶司空却不以为然:“想那么远干什么,小毛丫头才六岁,等着做娘娘,盼死谷氏了,她有没有那个命还两说,就肯定那王老财能做皇帝?” 陈氏的心才稍稍松点:“当家的,珍宝的五百两,还有那箱子珠宝我们要不要争?” “怎么不争?家里的收入有咱们那一分儿,应得的,有什么好怕的。”陶司空的胆儿比陈氏的壮,女人还是不抵男人攒粗。 就这样,陶家风光无限,六岁的女孩出嫁,党峪镇头条大新闻,龙凤呈祥,四十六的真龙,六岁的小娘娘,街头巷尾,就这一个话题。 羡慕死多少人,馋死了多少人,一时轰动半个正阳县。 感谢亲们的推荐票,请收藏,多谢了。(未完待续) 56章 财迷如愿 求收藏 婚礼风光,小珍宝乐得嘴合不上,王永昌是志得意满,皇帝的梦,他也真敢作,兵无一个,将无一员,他懂不懂皇帝的宝座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坐上去的。 陶家发财了,陶家风光了,五百两的纹银,满箱子的珠玉,把整个陶家给搅翻了。 除去给珍宝办嫁妆,剩余纹银四百六,一百六十两归了陶司国,三百两归了陶永福,谷氏、周氏每人得到丈夫给的二十两。 这次嫁珍宝可是明媒正娶,王老财的大老婆死了三年了,珍宝还算正妻,自然要陶司国陶永福出面,谷氏周氏靠边站,周氏的心极度不干,女儿挣的钱是应该归她的,让陶永福把着,不定得干什么外务事。 陶永福陶司国手里有了银子,没有闲功夫找三春几人的麻烦,陶家可热闹了,为了银子就像开了武馆,每天要打三五场。 刘氏这几天丢人的风声一过,也来了精神头,吩咐陶司空传唤陶司国、陶永福,刘氏、陈氏、陶司空此时拧成了一股绳,向陶永福讨要珍宝的抚养费。 孩子是他们养大的,生恩没有养恩重,起码陶思国要分出对半儿的银子,刘氏的账码算得精,细细一算,钱可都是她的了。 陶渊民躲得远远的,从知道了真像,根本就不进刘氏的门,自己关在书房不理世事,书也不读了,吃了睡,睡了吃,爱怎么折腾就任他们的,他是不抢也不夺。 陶司国陶永福来到刘氏房中,陶永福只打了个招呼便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斜睨着眼睛一句话没有,陶司国叫了声:“娘,找我何事?” 刘氏听了心里不悦,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跟她装傻,斜了一眼儿子孙子,就开门见山了:“珍宝的聘礼剩了四百多两,孩子可是你大哥我们养大的,这些钱你留二十两,剩下的交给我保管,在你手里很快就会败没,十几年是我让你大哥帮着种地,你们一家才没饿死,不是你大哥,你的老婆孩子哪有今日,珍宝是你大哥养大的,应该补偿你大哥二十两,也不让人寒心。” 刘氏说完,陶司国就冷笑了两声:“是吗?我老婆孩子也没少下地干活,怎么说是他养了我们,我们人多,我两个大女儿打柴供伙里烧,娘怎么不提提。 大哥嫁女儿的聘礼分给谁了,娘你经管着了吗?怎么我孙女的聘礼就都来瓜分,大哥把女儿也卖掉,先分我们一半儿再说。 珍宝是永福的女儿,聘礼也是给了永福,跟我也要不上。” 说到底人都认为自己是那个吃亏的,看看,人家陶司国还吃着亏呢。 要人家嫁女儿的聘礼,有人给吗? 陶司空这气呀:“你一天活儿也没有干过,老婆孩子都是别人养着,你吃肉还不让别人喝点儿汤?” “没人拉着你去干,死了屠夫还连毛吃猪了,把地分了各种各的,我们不见得比你种的差,表面上你是种地,暗地里你都搞了什么鬼,二十亩地,分的粮食连饭都吃不饱,粮食是不是都被你偷走了?” 陶司国一通胡扯,真把陶司空的行为说穿了,陈氏是个一分亏不吃的人,丈夫儿子白种地,想想她会认可吗? 每年看场都是陶司空父子,粮食偷走一勾子,剩下的几家均分,陶司国不照面的人,能得到啥实惠? 陈氏做贼心虚,脸色变来变去,嘴上哪能吃亏,嘴软了,就让人家看透了:“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我们辛苦费力养了一帮白眼狼,说丧良心的话,也不怕报应,冤枉人是要天打五雷轰的。”陈氏气急败坏,敢捅她的心窝子,她就要骂死他八辈祖宗。 陶司国推了个干净,刘氏没办法,又对上了陶永福:“永福,你把银子给你大伯二十两,你自己身边留下四十两,其余的我给你经管,你那败家老婆可会几天给你败光的。” 陶永福冷笑一声:“奶,你说笑话吧?谁把自己的钱交给别人,奶的银子交给我管如何,您老了,糊涂了,记错了地方,找不到了挺可惜的。” “你,你这个不孝的,白生养了你们这一群。”刘氏气懵了,三个儿子没一个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孙子辈的在她面前这样猖狂,真想扇他几个嘴巴,一想又很失望,自己动手又不会打着他,能等着她扇吗? “孝敬您是我爹娘的事,我是隔辈人,等我爹娘没了的时候才轮到我了。”陶永福抖了抖衣衫,像刘氏的屋子很脏的意思,随后又道:“奶要没事,我还忙着呢。”说完大步挎出房门扬长而去。 刘氏气得翻白儿。 陶司国也要走,就没有儿子那样随便,刘氏断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陶司国回头:“娘!我也有事。” “你是有事,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你儿子,为什么让他拿钱?这钱用不多久指不定到谁手,你把钱要过来,我给你经管着,一分也少不了。”刘氏还在打算盘,这一孙一儿是那么好调理的吗,周氏谷氏都束手无策,刘氏以为她是当妈的,儿子就得听她的。 当妈当奶在陶司国陶永福的心里有多大分量?刘氏没有自知之明,她猜不准儿孙的心,谁想把自己的银钱分给哥弟兄,分家另过的儿子,谁让妈把着自己的钱,自己伸手要小钱儿,人的自私心也是太重了,都为自己着想,谁还能信谁。 “儿子大了,管不了了,娘你操那心干嘛,他花光了他就受穷,享福也是他的命,娘你也老了,操不了那个心了,好好养身子吧,不缺吃不少烧的,上哪儿一待不好。”陶司国猴奸猴奸的,不给刘氏留一点儿找理由的地方,堵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陶司国甩袖子走了。 陶司空愠怒,对刘氏很不满:“娘,你怎能办事这么不公,四百六十两只给我二十两,拿我当要饭的。” 刘氏更怒,她可不想多给陶司空,要到自己手里是真的,自己把着才是自己的,目的一点儿没有达到,他还嫌少?拿她当老驴使唤了?为他拉磨卖力,真是个贪心的。 刘氏怒目瞪向陶司空:“二十两?二十两人家认给你了吗?要不说给你二十两,或许就会让我保管呢。”刘氏这个不痛快,失去了四百多两,闹心死了(未完待续) 57章麻烦 求收藏推荐 全散了,个人回去闹个人的心去,周氏缠住陶永福要银子,陶永福大骂:“烂婊子,我的银子还有大用,再朝我要银子,打断你的狗腿。”随后就是一顿捶。 周氏大哭,在陶永福跟前,周氏也没有在三春面前的威风,挨了打也不敢报复,男人就是身体弱于女人,女人也占不了优势,女人天生对男人就有一种畏惧,特别是自己的男人,有很多原因对女人形成心理压力。 周氏虽然泼,却奈何不了陶永福。 谷氏也抠陶司国的银子,二人大打出手,陶司国体质弱,谷氏虽壮,却也不敢像挤兑三春那样对待陶司国,陶司国两拳打老实了谷氏,饭也不吃,甩袖子走人。 不用问,谷氏也知道陶司国去了哪里,喝花酒,是陶司国经常干的事,勾搭一帮狐朋狗友,混充文人雅士,到妓院捧名牌儿,陶司国真算个风流种。 陶永福也去了妓院,他年轻,长得又拿的出手,勾搭的花友更多,要不家里那么穷,在外边几天不回来吃什么,人家是有一帮狗肉朋友。 周氏那个困难样儿,陶永福怎么会看的上,留恋花丛,就是找心理平衡,谁不喜欢美人?面对着一个猪一样的婆娘谁不闹心,周氏本性泼辣的很,她是跟陶永福不敢大闹,怕陶永福休了她,要不,银子在陶永福手里,她一分钟也不干。 三春他们肃静了的日子不少了,陶家乱,他们就过得舒心。 展眼秋收已过,三春的店始终那么兴旺,蚂蚱没有了,永明联系了好多猎户,每天送来的山鸡野兔,山羊,鹿、野猪,销售一空,没人吃整的,就串成肉串,这个时代烤肉串的还真没有。 现在三春他们烤了,立马小镇上就多了两份儿,抢生意的来了。 怎么办?经济危机,能在小镇立足,就得竞争。 王永昌这个大财主,虽然娶了珍宝,可跟咖咖香烧烤店没有一点儿亲戚味儿。 王永昌恨死了三春,拒绝他的婚事,落了他的面子,他王老财在全县跺跺脚土地就乱颤,小丫头片子的胆子够大,敢和他对着干,一定不会让她好过,得逼得她上赶着嫁给他这个未来的皇帝,征服一个刁钻的丫头,他王永昌才有优越感。 三春的拒婚埋下了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这是后话。 王永昌的贪婪,也给自己掘了坟墓,这也是后话。 再说三春,这几个月营养丰富,个头窜了一头多,体格发育似一日三秋,变化太快,三春是以前被克扣的苦,才瘦弱矮小,此时看来,这棵苗子就是响杨树,根本就不是弱柳棵子,已经达到了十岁孩子的个头,体质恢复了正常。 尖尖的下颏变得圆俊,宽宽的脑门儿明润亮泽,明眉大眼,灵动如一汪泉水,高高的鼻梁衬托托着粉红的樱唇,雪白的牙齿一笑赛扁贝,元宝的耳朵像坠了两片粉花瓣。 声音如玉石款款撞击,脆糯甜美撩人心弦。变化太大了。 半月前钟离子均带的朋友再次登门咖咖香,那位余韵小姐首当其冲先进了店,朱小姐的心情就是不好,她看上的可是钟离子均,他们年龄相仿,又结识了几年,如今年龄都大了,应该谈婚论嫁。 余韵的父亲是县丞,不像别人家里那样死板,对自己的婚事余韵很张得开嘴,其父母对她的愿望也很看重。 钟离家是世家大族,钟离家老爷子是回原籍隐居的朝里重臣,钟离子均的父亲还在朝为官,余韵嫁给钟离子均就是高攀,可她家没有自知之明,亲事一提出就遭到了钟离家的拒绝,余韵把满腔的愤恨都转移到三春身上,那次来看到三春与钟离子均很熟,她就多了心。 这回就是要看个究竟,这个贱丫头变成了什么天仙女儿,敢抢她的意中人,就等着受死吧! 真是躺着也中枪。(未完待续) 58章纠葛 求推荐票求收藏 钟离子均三天两头儿带着朋友来三春的烧烤店,余韵恨不得天天追随钟离子均,自那日钟离子均发现了余韵的不对劲儿,钟离子均竞意儿躲她,不再邀请跟余韵走得密切的唐三娘的哥哥唐思言。 唐思言的叔父在汴京为官,官居五品,唐家世代书香,官宦世家,唐思言与钟离子均交情不错,只要唐思言邀请钟离子均,或钟离子均邀请唐思言,唐三娘务必和余韵一起跟着。 钟离子均对余韵并无好感,其父的官职很小,还是个花钱买的官。钟离府诗礼传家,其祖父又身居高位,朱余韵只配给钟离子均做妾的份儿,做正妻是没有资格的,子均的父祖辈没有把朱县丞当了一棵葱。 为了避免尴尬,为了相互之间不加重误会,钟离子均还是尽量躲着朱余韵,免得深深误会下去,走得热情,就会被误会成有心。 朱余韵想的又是一套,这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子,也是个多心胡思乱想的女子,猜忌之心很强,钟离子均对三春有没有感觉她难道看不出来,今日看到三春的光彩照人,心里的妒火一升再升。 三春分得清自己的身份,也没把钟离子均的身世和自己比较过,虽然她的门第观念不强,可她明白古人的观念,这个身体还很小,这方面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想过,不管自己前世的灵魂年龄几何,进了这个身体以后,心态都变得小了一大截儿。 眼前的危机还没解除,朱余韵想的那事根本不着边儿。 三春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脱离陶家,和他们择得一点儿关系没有。 余韵的目光阴森森的,三春要是个实打实的十来岁的孩子,不吓趴下,也会腿哆嗦,目光的狠戾,生生要把人活吞。 莫名其妙!三春觉得流日不利,怎么招来的恶煞,凭什么无缘无故仇视人。 余韵长得虽然不是多漂亮,但人也是舒眉展眼的,怎么摆出这样一副凶相,大减了美人儿的分数。 三春觉得没有惹她的地方,干脆不理会她,她自己愿意气死也是活该,干别人何事。 永久忙不过来,三春抓空儿帮他,一出门就遇到了仇人似的朱余韵,招呼完了钟离子均和朋友们,三春赶紧进里间烤制他们点的食物, 转瞬,朱余韵就像个变脸的演员,一双笑颜看得钟离子均发毛,钟离子均快速转脸,和朋友聊起诗文。 朱余韵头微低,眼睑遮住她眼里的变化,心里迅速游移,不禁一阵羞恼:自己堂堂县丞的千金小姐,怎不抵一个下贱的丫头,看钟离子均对三春如和煦的春风,待她如冬日的冷风冽冽无情。 眼里的冷厉闪过,怨毒之意停留片刻,迅速恢复正常。 笑语嫣嫣,拉了一把唐三娘,唐三娘明白她的意思,含笑起身携手款款到了钟离子均的桌前。 钟离子均这桌,只有三人,钟离子衍、唐思言,今日是唐思言邀的钟离子均弟兄,钟离子均忌讳朱余韵,执意不来的,怎奈唐思言死活硬拉。 唐思言有唐思言的想法儿,唐三娘喜欢的是子衍,做兄长的定要成全。 唐思言喜欢朱余韵,单独的相约都是不成的,这个时代虽然男女大防不那么严格,但是一男一女私自出去约会,也不好听。 唐三娘的想法,这样就是兄长带着妹妹出来玩,余韵和唐三娘是女友结伴出游,见与唐思言同游的钟离子均,就不算孤男寡女私会,在人们的眼里还是说得过去的。 可是这几个人的关系很矛盾,唐思言喜欢朱余韵,朱余韵喜欢钟离子均,唐三娘明知道哥哥喜欢朱余韵。还知道朱余韵喜欢钟离子均,她也知道钟离子均不喜欢朱余韵。 为什么她要帮朱余韵得到钟离子均,而不帮助自己的哥哥? 别看朱余韵似个聪明伶俐的,实际她的心机比唐三娘不只差了一大截,起码,唐三娘这样认为。 唐三娘要嫁给钟离子衍,钟离子均却是钟离府的嫡长孙,子衍是嫡次子,掌家权自然是嫡长子的嫡妻,嫡次子的妻子是上不了位的。 唐三娘与朱余韵是从小的至交,其实都是朱余韵巴结唐三娘,从小就形成了尊卑关系,将来要是成了妯娌,唐三娘总会压朱余韵一头的。 朱余韵又是一个嘴快藏不住心机的,这样嫡次子妻才能掌控嫡长子妻,唐三娘可不是一般小女孩儿的纯真心性,早算就了终身的一盘大棋。 为什么唐三娘不去做钟离子均的嫡妻,其实她怎么不想,原因唐家也是勾心斗角的大宅门儿,唐三娘与唐思言也不是一个娘生的,唐家的家主却是唐三娘的大伯父,大伯父的女儿唐二娘是正支嫡长女,嫁给钟离子均最合适。 她伯父也是这样的安排,唐三娘嫉妒唐二娘,可身份是命中注定的,唐三娘也改变不了,只有求其次嫁给钟离子衍,唐三娘的意图就是推波助澜,把钟离子均和朱余韵搅合一起。 如果朱余韵能爬上钟离子均的床,翘了唐二娘的丈夫,朱余韵做了钟离的长孙媳,踹走了唐二娘,唐三娘也算达到了目的,即使朱余韵给钟离子均做了妾,就这脾气,也会把唐二娘搅得寝食难安,朱余韵就是唐三娘的一杆抢,指哪打哪儿。 见妹妹把余韵引到自己一桌,唐思言心里偷偷感谢妹妹,赶紧招呼朱余韵坐下,把自己点的烤鹿肉挪到了朱余韵近前。 朱余韵转身低头之际,心里的不屑与厌恶在眼里几转,顷刻就消失,抬起头回身露出一脸的笑意,这姑娘的演技真高,唐三娘以为她没有城府,她还是年轻,历世有限,她岂不知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想看透一个人,很难。 朱余韵对唐思言一样的和煦,对钟离子均款款有理,笑意盈盈地喊了声:“子均哥。”竟然这样亲切,没有一点儿被人拒婚的尴尬,余韵姑娘早就想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虽然差了点儿,可比陶三春高多了,她就是一个被人买去做妾的贱人,跟自己争?她也配! 自己在这疑神疑鬼,谁和她争了? 这位三春的前身,那一世可是一位国公夫人,这一世换了现代灵魂的林雨春,能不能再做国公夫人,那是大以后的事。 三春被人编排侮辱,真是无辜。 三春看到朱余韵那德行,干脆就不出来招呼了,全都交给了永久。 永久这鬼小子,看出了门道。腹黑的小家伙,年纪不大鬼机灵,会算计人,坑人也有高招儿。 敢瞪视他三姐,这仇他记下了,小子是现来现交的个性,现仇不现报他实在不甘心。 小子一边端盘子一边想整治人的高招儿,灵机一动:让你追着钟离少爷!一会儿就让你追不成了。 这么点儿的小孩子怎么懂得这个,太早熟了吧? 在店里调理她很容易,只是那人看眼睛就不是个厚道的,如果让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定会借题发挥找麻烦,既调理了她又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处说,那才叫解恨。(未完待续) 59章 刁难 其实六岁的小子已经懂了很多事,最重要的一条最恨对他三姐不好的人,他懂得三姐对他好,他的哥哥姐姐们没有一个比三姐最疼他了。 周氏对三姐不好,大伯娘想卖三姐的钱,他都要整治她们。 他也能分清娘与三姐的关系,娘对三姐不好,他还是没有报复她,他明白他是娘生的,娘再不好,自己也不该报复的。 换换人,就没有这样的本钱了。 朱余韵敢死命的瞪他三姐,想吃掉三姐的样子,他认为朱余韵在找死。 一会儿他就想到了小阴谋,就是让朱余韵有苦说不出,干吃哑巴亏,让她一辈子憋气,让她一辈子痛苦。 三春看到永久眼神闪烁,皱着眉头,就知道这小子动了歪心思,以前她对这个弟弟没怎么关注,三春以前的记忆也是模糊的,那个三春跟永久也没多亲近,三春是谷氏的弃女,永久可是谷氏的老生儿子,娇得很。 自穿越过来,三春与永明永辉走的比较近,永久和她交集较多的也就是在餐馆这些天。 三春想不明白,永久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爱憎那么分明,他不喜欢的,惹着他的,立即就出手报复,对他好的人,他就极力维护。 这孩子以后可别走了极端,别钻了牛角尖儿。 三春的手刚一闲暇,急着对永久抓教育:“永久,小脑瓜在想什么?” 永久看着三春眨下儿眼,心虚地说道“啥也没想。”永久知道三姐并不在乎那个朱余韵,可是朱余韵在乎她,永久认为朱余韵想害三姐,就不能让她做成这个好梦,先发制人,才是最保险的。 三春细看永久的脸色郁郁的,这小子心真大,怕他弄巧成拙惹了祸,被朱余韵发现,朱县丞可不是个善茬儿,自己一个小老百姓,经营这个小店,不惹人还很多眼红的,惹了朱县丞,麻烦立刻就会找上门。 她们兄妹要生存,就不能惹事:“永久,可别胡闹,咱们的饭碗子会被砸了。” “为什么?”永久虽然聪明,小孩子也就动个小心眼儿,报复一下人,捣个蛋啥的,人与人之间的利害关系,他怎么捋得清。 三春在永久的耳边嘀咕一阵,全都是嘱咐他的话,看来永久是个好教的,听了三春的话,连连点着头,答应的可顺溜。 三春就踏实了。 这儿消停了,外面却有人等不及了,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呼喊:“陶三春!你过来!” 三春快步到了外间,听出了朱余韵的呼声,三春却还是问了:“谁喊我?” 朱余韵哼了一声:“你这做买卖的,怎么这么肉?好高骛远地想做个商贾都做不好。”鄙视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三春。 意思很明显: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低贱的,连个最低级最下等的人都做不好,还想嫁进大族世家。 三春自然听出朱余韵的含沙射影,但她也不在乎,她也没有那些龌龊的想法,她也没想攀什么高枝,自己的身份就是这么低,可不是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 三春还是微微的笑:“朱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直说,说多多,好吃的美味也不会自己往嘴里跑。” 三春的意思就是你朱余韵说的都是废话,朱余韵自然能听得出来,不禁一阵羞恼,想扁三春几个耳光,方消心头之恨。 可她有顾忌,她顾忌的是钟离二英对她的看法,她是要嫁给钟离子均的,自己要太显泼辣,会让钟离子均不喜。 钟离府书香世家,岂容泼辣的媳妇进门,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咬着牙,话是从牙缝儿里挤出的:“你不是挺能干的吗?半个时辰,把你们店里所有的吃食都端上来。” 三春听出了朱余韵是在找茬儿,所有的吃食?那多了去了,便笑盈盈地问:“所有的吃食?余韵小姐可否说明都是什么。” “都是什么!你自己的买卖,自己还不知道,还用别人说,全要!”朱余韵眼睛微眯,遮住了眼仁的扭曲,凶悍的眼神儿似利箭,能把三春射穿好几个洞,但她的表情不会让钟离子均看到。 三春翻个白眼儿,自己的店虽然不大,可也有二十多种食物,全都上了你消化得了吗?这人,真是有点儿权势就了不得了。 有什么仇恨至于这样刁难人,三春似乎猜到点朱余韵仇视她的原因:不至于吧,自己现在这年龄就有了情敌? 看朱余韵一眼一眼地扫描钟离子均,三春确定了这种想法。 真是倒着也中枪,自己和钟离子均没有半分亲近之举,她凭什么看自己是情敌? 世上的事真是没有道理可言。 三春郁闷…… 得把这小妞应付走,三春甚觉头疼:一个十四五的姑娘,追着人家一个大男人,虽然这个时代不太讲究男女大妨,可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还非得咬住她不喜欢的池鱼,非要闹得人人皆知。 话说的真是不讲理,自己不点菜,让她上全所有的,别说半个时辰弄不出来,就是可以,弄那么多是要喂猪? 上齐了,你有没有银子掏?到时候翻脸不认帐,自己的损失谁补偿? 三春想了想,立刻回答朱余韵:“余韵小姐,我这儿就有十样烤制食品,猪牛羊三样肉串,烤山鸡,烤野兔,烤鱼有鲤鱼、鲫鱼、刀鱼、黄花鱼鲙鱼。朱小姐每样要多少?山鸡、野兔,是要烤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办不到。” “你的买卖是怎么做的,让客人等一个时辰?我的时间很紧,哪有功夫等你?”朱余韵脸上还笑眯眯的,瞪眼在刁难三春。 “朱小姐可不是初次来,店里的规矩你懂得,要吃全兔、全鸡的就要头一天预订,全羊,全鹿的三天前预订,鸡兔要烤制一个时辰,鹿和羊要烤制两个时辰,哪说吃就到嘴。” “我就要烤全鹿,一个时辰给我烤好。”朱余韵听三春的说辞一点不理会,她就是来刁难她的,这口气不出,她怎能忍下。 “朱小姐,你这是在刁难人,三天前不定,到哪儿去给你找鹿?今天的鹿已经烤成了肉串,你就吃些肉串就成了,”三春忍了一阵子,见她不依不饶的,实在有些烦了。 谢谢dorothies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谢谢may妹妹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谢谢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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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子衍何等的精灵,当即就明白了朱余韵的心态。 朱余韵哪会轻易放过三春,抱着让她现行的心里,继续坚持要烤全鹿:“快点儿去烤!” 语气虽然不硬,却是不可置疑的,但是,脸上却满是笑,笑意里带的满是不屑,三春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告诉她没有了,还强要,压人一头就觉得高贵了?不就是个九品官的女儿吗?怎么比个公主还霸道。 三春强压怒气,做买卖,可不是打仗,和气生财,不能与顾客翻脸相向。 只有微笑:“朱小姐,你今日定下烤全鹿,三天以内我会让你吃到嘴。” “不行,我父亲身体有小恙,非想吃这鹿肉,耽误了他老人家的病情,你可担待得起?”朱余韵说得硬气,她爹可是党裕镇的现管儿,钟离家也护不了你,意思可想而知。 三春气笑了:“有病找郎中,也不是我答应鹿肉包治你爹的病,耽误不耽误怎么和我扯上关系?” 此时钟离子衍的手指正划在钟离子均的手心,钟离子均就是一怔:不可思议,小小权势就想这样欺人。 钟离子均怒意翻腾:真是个不知进退的,数狗皮膏药的,还想糊上他。 三春没怒,朱余韵却怒了:“你个山野贱丫头,敢咒我父亲有病,你是活腻了?” 三春不打算理她,这人成心找茬,自己说什么也没理,被疯狗盯上了。 钟离子均看三春不说话,看透三春是瞧不起朱余韵,只有无言相对了。 “朱小姐应该懂得店里的规矩,怎么咄咄逼人,同是女孩子,怎么还互相侮辱?三春可不是贱民,官小姐有什么了不起?就是一品官,无法无天的,犯了王法,她的家属也会成为贱民的。 可三春的爹是平民,也犯不了国法,三春一辈子都不会成为贱民。”钟离子均的话不谓不毒,影射的什么没人不懂,朱余韵气的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上不来,下不去,咯咯地打起了嗝。 钟离子均站起,和蔼的看向三春:“春儿姑娘,结账,”钟离子均改了以往对三春的称呼,虽然带了姑娘二字,让人听了却是比以前近乎。 朱余韵面皮赧红,她怎敢反驳钟离子均的话,她也没有理由反驳,只有暗暗吃窘,钟离子均的话是实实在在的实话。 就是三春的爹犯了法,三春也不会被打成贱民,当官的就不同,只要犯了法,亲属就会被发卖,这也是皇权对当官的束缚和警告,当官的家属要是只有享受的权利,没有被犯罪连累的担忧,当官的岂不更拼命地贪赃枉法了。 他的家属岂不更怂恿他贪墨违法加倍享受,有这样要命的法律约束,犯罪的官员还那么多,反之,天下的百姓岂不被盘剥死。 老百姓穷,也有穷的好处。 谢谢dorothies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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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余韵计划周全,只要到了钟离子均身边,假装一个失足,倒在钟离子均怀里,生米已经半生八熟,钟离子均再一扶她,这顿饭基本上就算熟了,再亲近一下,就成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要急忙再跨两步,就和钟离子均平齐,身子一歪,就完事大吉。 脚步慌慌,本来就不稳,突然鞋底下垫上了溜滑的硬物,这一滑,刺出多远,身子歪斜倒地,还好砸在一团肉盾之上,随后被人抱住,撞进一个胸怀,朱余韵还恍惚认为抱她的是钟离子均,心里一阵狂喜,咚咚咚!就捶起了心鼓。 待到定下神来,看到了那张放大的脸,“嗷!”一家伙就挣出男人的怀抱。 “你!……”朱余韵羞恼,“你无理!” 唐思言无辜的样子:“我不接住你,我们都得摔倒。” 这个现场,人来人往,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见到了。 朱余韵也有闺蜜见她跌倒,有的要来扶她,没想到的是朱余韵跌到了唐思言的怀抱,这些人都很尴尬,朱余韵被唐思言抱住让她们看到,会让朱余韵灭她们的口。 倒不是真的怕灭口,朱县丞那么个小官,敢随便杀人那才稀奇,只是觉得都是熟人。以后见面都有些抹不开。 钟离子均偷乐,谁搞的鬼,他自然看见了,在场的人没有第二个看见的。 朱余韵的脸色由红变黄,再变雪白,最后就青了,她愤怒极了,决心找到坑害她的人,兜圈子地找,那条痕迹的尽头,有一个圆圆的小石子,并不着眼,和一般的石子没有多大区别,怎么就这样滑,以她多疑的性格,她不会认为是偶然的。 她一定要找出凶手,敢坑她,会让她生不如死。 可是没有找到一点,陶家的人一个没有跟出来。 不管是不是她们干的,账都要算在她们身上。 唐三娘也气的够呛,埋怨朱余韵冒失,毁了她的幸福大计。 朱余韵气没处撒,想回去报复三春,唐三娘拦住了她:“你还怕人知道的少,再胡闹下去,你怎么收场?” 朱余韵楞了:是啊!怎么收场?被男人抱了,就得嫁给他,为妻也好,做妾也罢,自己难逃嫁给唐思言的命运,从此钟离子均就没了她的份儿。 又羞又恼,不禁恨起了唐思言,为什么接住她,她宁愿跌死,也不想嫁这个男人,人的特点就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其实唐思言是个好青年,可惜朱余韵没那个福,唐思言既然喜欢她,就是做妾也受不到委屈,总比给别人做妾强。 又恨了阵子钟离子均,如果他允下了这门亲事,她怎会出了这样的丑。 归根结底最恨的就是三春,她不抢自己的意中人,何来自己今日的羞辱。 朱余韵气得有些魔障,想去杀了三春,被唐三娘牢牢拉住,拽住她走到不远处的茶寮,叫了两杯茶,慢慢劝她。 三春也看到了朱余韵跌落男人怀抱的全景,当时心里就打了突突,疑问的眼光瞄向了永久。 永久心虚,可是面上看不出一点儿迹象,三姐嘱咐她半天,不可蛮干大意,被朱余韵察觉,会连累全家。 永久有些愧疚,怕连累到三春,所以自己强作镇定,稳如泰山,一点儿蛛丝马迹也不能让人看出,自己一人做的,不能让第二人得知,连三姐都不能告诉,万一走了风,就不妙了。 三春盯了永久一阵子,没发现什么可疑,就收了心里的念头。 谢谢dorothies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谢谢may妹妹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谢谢您的支持。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姐妹们支持,给新人码字加点儿动力!投票的姐妹们加油!! 五兄妹今天上青云榜,每天两更,姐妹们抽空看,时间基本上是早七晚六,请多多捧场。(未完待续) 62章 四夏 求收藏 三春被朱余韵搅闹了一阵子,耽误了很多活计,把永明忙的不得一秒消停,炸了烤,烤了炸,围着锅台像个走马灯样转。 三春快速接过笊篱,捞起锅里的炸酥的面条鱼,再把盆里的柳根鱼沾上面糊,倒到锅里,锅底的火加大,一小会儿锅里的油就哗哗翻开,鱼身慢慢的发黄,渐渐的娇黄,估计时间三春几笊篱就捞出来。 天气逐渐寒冷,地里的秋收到了扫尾,田里的蚂蚱都钻地下了籽,店里就缺了四五种香脆的蚂蚱,那些逮蚂蚱的小孩子,就拿着小渔网,捞小鱼,小虾,也有了四五种鱼虾,像蚂蚱一样炸起来,也特别好吃,招来了很多穷人来买,在这个时代,雨水丰足,自然条件好,没有杀虫剂,没有各种污染毒害,小鱼小虾多得是,不像现代靠养鱼,小鱼小虾那么缺。 卖了几天小鱼小虾,销量还是可观的,有的小孩子当零嘴吃,卖得并不贵,小面条儿,小柳根儿都是一根刺的鱼,最适合小孩子吃,炸的脆酥喷香,撒上三春特制的作料,诱人的香味儿馋得孩子们淌哈喇子。 这不,四夏带着村子里的几个小孩子背着大人偷偷跑出,还想吃香脆的蚂蚱。 谷氏那么疼四夏,怎么放她跑出十几里,也不担心出事,只要有便宜,钻着缝儿的占,别人损失她是不在乎的,领来邻居几个孩子,不给谁吃都不好,做点儿生意那么容易的。 知道是钟离家的买卖,还这样贪人家的,要是确定是三春几个人的,就得天天来抢。 三春腹诽着谷氏的行为,看在永明几个,她也得忍了,只要谷氏不来找麻烦,四夏吃点就吃点,五天里四夏就来了两趟,几个孩子吃够了,临走还要带上两碗,。 给四夏吃了她心疼,给谷氏带走她更心疼,大部分都会喂到周氏的肚子,五天五六碗,还没有吃够,这样下去,会让谷氏周氏猜想这店不是钟离家的,她们还会来捣乱。 哪个做工的敢把主人的东西随便送人? 看四夏那个馋样,三春本想管够她,她吃腻了就不来了,谁想,数黄皮子的,趁虚而入,永明几个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四夏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孩子从小到大都馋,吃点儿就吃点儿,现在有了积蓄,管够她也穷不了。 四夏一进门就喊:“大嫂要我带回一筐,四夏晃晃手里的筐子,很高兴地嚷嚷。 三春一下子就怒了,周氏这个不要脸的,以为铺子是给她开的,还以为自己有天大的功劳,谁欠她的。 三春伸手抢下四夏手里筐子,抬手就扔出了门外:“周氏这个骚娘们以为铺子是她的,真够个不要脸的。” 四夏当时就急了:“三丫头!你敢扔我的筐子,那是娘给我的!不拿一筐鱼虾,我跟你没完!” 三春真想给四夏俩嘴巴子,只看她是四岁的孩子,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怎奈这丫头气人,要东西本来是求人,偏那么蛮横霸道,四六不懂,不但连个姐姐不叫,一点儿礼貌没有,刚才让朱余韵欺负一顿,此刻四夏又来熊她,三春真的有气。 “四夏,我告诉你,这个店是钟离府开的,我们只为人家做工,混口饭吃而已。鱼虾是佘给你的,还吃上瘾了?几次来拿,一共是纹银三两,如果不给钱,就扣下你,给钟离府做奴婢抵债。” 四夏有些心虚,有些慌张,一脸的不满:“只有你是做奴婢的命,我要做夫人的,你敢扣我,娘会打死你!”四夏话语狠厉,大眼珠子轱辘乱转,一副并不怕你的样子。 三春瞥她一眼,表情就是:你不信,就等着。 四夏有些慌了神,指着那几个孩子:“她们也吃了。” “她们是你领来的,账都算到你身上。”三春继续斜睨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四夏更加发毛,对着那几个孩子吼起:“把你们吃的都吐出来!”这一嗓子,吓得几个孩子鸟兽一样奔跑,一个孩子喊起来:“快跑!别让人家逮去当奴才!” 四夏一看人家疯跑,她也没了胆子,撒腿就追,三春在后边看着,谁也没人管她,哪个孩子都比她大,她怎么追得上。 绊了一个跟头,趴在了地上,哇哇大哭,四岁的孩子再霸道,没有谷氏仗着,能有什么章程。 三春看她哭得差不多,就让永辉把她弄回来,四夏今天怎么也回不去了。 四夏还在抽噎,没人去哄她,谷氏把她惯坏了,这孩子得受些教育了。 三春这一招儿,既不得罪人,又赶走了那些孩子,她没理由养一帮馋鬼,她是辛苦劳作挣钱,不欠谁不该谁的,为什么天天让人白吃。 四夏直到晚间打烊,一直闹着要人送她回家,三春瞪她两眼,眼眉一立:“惯得你!自己会来,不会回去?” 四夏一下子就蔫巴像了霜茄子。 这孩子是得狠狠震唬一下儿。 永明几个看四夏的样子,会心的一笑。 四夏有点儿怕了,她怕三春真的扣她做奴才,奴才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不太懂,她听说过谷氏要卖三春当奴才,要三春做的一定不是好事。平时的章程再大这阵儿也是心里发毛,黑天可是有鬼的,没人送她可不敢走。 只有在旮旯眯着,到吃饭的时间,永明四个将端起碗,四夏就叫上了:“我饿,我也要吃饭。” 永明说:“想吃饭,可得干活儿,你没给东家干活儿人家不给你饭吃的。” “那我明日干。”四夏讪讪的说,眼睛盯着桌上的白米饭,大白菜猪肉炖豆腐,一股肉味儿喷鼻子的香。 永辉说:“你不是就想吃鱼虾吗,你光吃那个好了,那玩意儿多香,我们都吃不到,只有你这命好的有福吃。” 三春端了一碗小虾,小鱼,放到四夏的跟前:“今天,只让你吃这个,一定过馋瘾。” “要不要抵债?”原来想吃饭是怕吃鱼抵债。 三春还是那么意味深长地看她:“反正已经欠了三两银子,多吃少吃都要抵债的。”四夏一听,结果都是一样的,干脆多捞一把,不吃白不吃。 三春有个想法儿,四夏太馋,让她多吃些油大的东西狠狠的腻腻她,一次把馋就解了,免得出了馋名,嫁人都成了问题。(未完待续) 63章对策求推荐收藏 `谷氏这人思维就是剑走偏锋,就是个钻牛角尖的,喜欢哪个子女就娇惯得如祖宗,膈应谁就往死里整。 整个二房,谷氏最膈应的就是三春,最喜欢的就是四夏。就三春一个生日生的不好,就一劲儿往死里收拾。 四夏的生日高贵,就娇宠上了天。 把孩子惯成这个样子,这样的孩子怎么做得了贵夫人。 就算没见过贵夫人,也得听人说过,贵夫人也是有条件的,谁家高门大户,会娶一个馋懒奸猾,一无是处的村姑,谷氏这人就像个没大脑的,人长得不丑,相貌也不像个傻的,却偏偏干傻事。 四夏要在谷氏的身边继续待下去,这丫头就废了。 三春懒得费心想与自己的买卖不相关的,在为自己的生计动脑子,天气逐渐冷了,河里会冻冰,小孩子们捞小虾的事,很快就会结束,自己的店才开了两个多月,收入还很微薄,小鱼小虾很赚钱,收的小孩子们的价钱并不高,乡村的孩子哪见过钱,有了收入他们就知足,实际就是小鱼小虾赚的多,肉食是很贵的,几种肉串儿不怎么赚钱,穷人不会是常客,他们只是尝鲜。 小镇哪来的很多富人,有样学样的小镇多了几家烧烤店。 就是滋味不同,有人贪便宜也会去的,新开张的几家,为了创牌子,拉人气,有的竟然保本儿就干。 也有人抢了给她捞小鱼小虾的孩子,比她收的价格高了一点点,有的孩子就乐呵呵送去。 被人挖墙脚的苦,三春尝到了,虽然没有盗走她的作料配方,可是自己没有人家那几个财大气粗,人家的店既大又阔,地势繁华,价钱又低。 三春托楚离细细打听了明白,小镇里最大的店是王老财开的。 村里的消息来源都是楚离打听的,邹媒婆前几天,又到了陶家,三春的大嫂周氏狂妄地到处吹嘘:她的女儿被王老财宠着,像个小宝贝儿。 三春死丫头敢瞧不起王老财,王老财怎么甘心,以前要三春做妾,以后一定让她做个下贱的丫头,钟离家的那个店是长不了的,钟离家哪有王老财有钱,钟离浩升只是个不得地的前朝余孽,是被当今皇上给撵回来的。 钟离家想在党裕镇立足,没有他王永昌的允许是做梦。 永明、三春、永辉、楚离四个研究起对策。 三春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维持不下去了,就关了店,买上几亩地,种种田养养鸡、猪、牛、羊,也是很享福的事情,不与谁争,悠悠闲闲的,过上田园生活,也是件幸福的事。 楚离却不那么看:“王老财算是盯上你了,你就是躲起来去种地,他也不会放过你,想过安生的日子,除非是王老财死掉,几十岁的人了,党裕镇谁不了解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楚离提醒三春,三春心头有了压力,这个色魔还真是个不要命的,贪欲那么强,不担心撑死。 王老财这样恶毒,自己也不是个纯九岁的小丫头,王老财真逼得她走投无路,她就不信到最后死的是谁。 见三春胸有成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副做派震得楚离楞了半天神,这怎么是一个幼女的表情,自己的话说的那么直接,不但没见到她一丝的慌乱,无助与惊骇。 却这样的淡然,好像诸葛亮稳坐城头巧演空城计,一无畏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许那王老财好事做多,阎王爷会请他去做客,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世上的事哪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楚大哥,不要那么悲观,我们想去种田就去种田,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不能让别人左右。”三春一激动说出的几句话,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小村姑说的出来的。 楚离震撼之极,辨出了三春与以前的不同,为什么这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儿比一些闺秀千金进过学堂的才女还出口成章? 三春见楚离惊讶的审视她,心里一突:是自己一时激愤,忘了装十岁的小孩子,夸夸其谈起来,不想让人瞩目,猜疑,自己是有风险的。 楚离不问,三春也不能解释,那叫越描越黑,心虚的表现。 楚离不是个好较真儿的人,他只是把疑问归结到三春与众不同,非别的女孩儿可比的。 三春知道土地在哪个朝代都是保障性的投资,金子银子在战乱的年代,遇乱兵或土匪,绝对保不住,土地是谁也搬不走的宝,没有恶霸土豪强抢,永远都是自己的。 特别是在古代,土地是唯一穷人依赖活命的,她是农村出身,对农村有特殊的感情。 一切财富都来源于土地,在古代最养人的也是土地。 永明也同意买地,最后几人决定买地建屋,可是有个难题,户籍问题不好解决, 永明过了年十四岁,可以另立户头,只是陶家这一关过不了。 陶家不会允许永明另立户头。 永明就算有了户头,如果有了十几亩地,陶家那一帮都得疯掉,谷氏定会收归己有。 陶永福、陶永清、陶思国这爷三个,哪个会不惦记弄到手里花光吃净。 陶司空、陈氏会甘心?周氏那个搅家精能老实呆着不惦记。(未完待续) 64章陶家 只有一个外人为他们担名,就是把地落到外姓人头上,陶家才没办法夺走,这也是个难题,除了谷氏的娘家这些亲属,也没有什么近人,谷氏娘家也是指不上的,谷氏的后妈恶毒的很,把地写给她,不如直接送给她,还省得置气。 几人最后算是明白了亲娘都指不上,谷家还是后姥姥,就别想借她的光。 三春心里有了决定,两个姐姐家也指不上,姐夫大伙没有分家,地写给姐夫,恐怕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还。 两家的人品都不怎么样。 就是怎么样,几个孩子把地寄在别人头上,有的人也会起坏心的。 三春觉得自己立个户头最好,年龄不够,可以往大写,名字可以用自己的。 这样才是万无一失。 三春的建议一提出,几人眼睛就是一亮,永辉小,想得简单,永明是个神经大条的,挣钱的道儿是三春出的,作料也是三春琢磨出来的,他们几个只是没去瞎跑,受了点儿拘束,干了点活儿,也没费什么脑子,以后妹妹愿意给他们点儿,他就接着,不给的话,就都留给三春,反正他志不在田里,总是要出去闯荡的。 楚离觉得非常有道理,三春已经被谷氏抛弃,被撵出家门后,就不是陶家人了。 三春要改了名字,落了户籍,真的就不是陶家人了,这样一举三得,谷氏没有权利再卖她,买地有了户主,还有一样三春没有说出来,以后她不会受陶家连累。 三春知道这样落户的大有人在,就像那些逃荒的难民,到了哪里,只要有村长里正的帮忙,没有原籍的户籍,也可以落户。 这个事楚离主动帮忙了。 三春不知道楚离有多大本事,可对楚离信心十足,楚离的身世无人了解,怎么看也不像小老百姓,连科举都不去考,把官身看得那么轻,这种深藏不露的人,才最厉害。 三春开心的就等着摇身一变,成了自由身,还要把永明几个拉出火坑。 三春这里在奋斗自由,陶家那里也是热闹非凡。 四夏一连住了四天,谷氏竟没来找,三春感到奇怪,谷氏把四夏娇得手心儿捧着,四天不来找,她也不怕出事,村里的孩子不会瞒着不说,筐子是谷氏给带的,是她指使四夏来的,认为这里会收留她吗? 三春想得再多,也想不到陶家现在正热火朝天地闹内乱。 永辉永久去送四夏,四夏四天的时间被三春调理的馋劲儿像抽了筋一样,再也不闹腾吃鱼吃肉了。 你不是想吃香的吗,店里全是油炸的,腻死人不偿命,再加上大肥肉,可劲让四夏吃,小丫头快吃吐了。 想吃水果,解油腻的,没门儿。 面条儿面片疙瘩汤,哪样都是油乎乎的,嗓子里直冒烟,再也不想吃了,就想回去喝稀粥。三春不会给她这个待遇,让她回家去享受。 到晚间,永辉回来了,永久却留下了。 永辉带来的消息让永明震惊,让三春心里惬意,高兴得一劲儿想乐,只是当着永明不好太幸灾乐祸。 卖了珍宝,陶思国、陶永福、霸起了钱财,随后就进了妓院,把她们的红颜知己都娶到了家,两个窑姐儿很漂亮,五十两银子赎身,两乘小轿抬进家门,谷氏、周氏都气翻白儿了。 周氏更气,窑姐长得那么漂亮,丈夫以后还能进她的门? 更气死的原因,周氏被丈夫赶出了东厢房,让她去住三春那个破屋子。 陶永清、杨氏更憋气,被陶思国赶到东厢房和陶永福的窑姐儿住对面。 陶思国的窑姐儿占了西厢房。 三春心里这个解气,周氏天天惦记卖她,最后卖了自己的女儿,给丈夫换了一个美妾,窑姐儿可没一个简单的,周氏等着挨算计吧! 窑姐儿可会笼络男人,陶永福再也不会是周氏的丈夫了。 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吗? 老天长眼,这俩坏女人有忙乎的,短时期顾不了整她了。 谷氏净信那些歪门邪道,什么做娘娘,天底下有几个娘娘?她也不动动脑子,有能活二百多岁的人吗? 周氏吹嘘王老财娇宠他女儿,说不定珍宝早就被整死了。 连女儿的面都见不到,知道是享福受罪呢? 不管怎么说陶家乱就对自己有利,让她们没有时间对付她,等自己的户籍在手,自己就变成林雨春。 谷氏会气得吐血吧! 永明怎能是这样的心态,谷氏毕竟是他的亲娘,父亲纳妾,还是个窑姐儿,谷氏可算计不过精灵的窑姐儿,谷氏的年岁又大,陶思国一定宠惯窑姐儿,谷氏受虐是一定的,贪财害己,自讨苦吃,永明也是对谷氏气恼,恨铁不成钢。 谢谢dorothies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谢谢may妹妹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谢谢您的支持。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姐妹们支持,给新人码字加点儿动力!投票的姐妹们加油!! 五兄妹今天上青云榜,每天两更,姐妹们抽空看,时间基本上是早七晚六,请多多捧场。(未完待续) 65章抢银子求收藏推荐 永久这个小密探,对搜集情报极感兴趣。他没回来的原因,是看到了陶思国打了谷氏,永久虽然对谷氏要卖三春不满,觉得娘亲实在过分,可他是谷氏的老生子,也最得谷氏的娇惯,毕竟母子血缘至亲,与谷氏的感情最深,对陶思国那个旅客一样的爹,没多大的感觉,陶思国为了窑姐儿打他娘,永久恨极了窑姐儿,也恨死了陶思国,有仇必报的小子,哪能含恨而归,这口气不出怎么忍下。 两个窑姐儿,就像两个阔奶奶,任嘛不干,东西厢房对脸儿,乐声歌声缭绕,陶思国父子陶醉在仙境一般,美美滋滋的,把窑姐儿抱在腿上,一会儿呗喽!一口,一会儿亲嘴儿勾舌,陶家简直就变成了花街柳巷。 永久全都看在了眼里,怒火越来越大,心里生出了狠毒的念头。 谷氏周氏端来了好酒好菜,每人的二十两银子就用来招待窑姐儿了。 吃饱喝足,窑姐儿继续笙歌,她们尽情的唱跳,极尽风骚,引得这一对父子极其的癫狂。 直到深夜四个人累极,才倒在榻上昏昏睡去。 屋里的鼾声如雷,一道小小的身影,点着了松明子火把扔进了两个窑姐儿的屋子。 陶永清夫妻被闹腾得也是困极了才睡下,,对面屋的浓烟冲进了他们的屋子,呛醒了他们,昏昏的不知出了何事,陶永清是沉着的,马上想到了走水。 抱起来孩子,拉起杨氏就跑,陶永清是个心大的,绝对不会顾及陶永福,烧死才好,不务正业的东西,把着银子找窑姐儿,兄弟既然借不到他的光,他也别想借兄弟的光,让他死吧! 杨氏吓得说不出话,夫妻跑得没动静,小孩子睡得死死的,陶永福比陶永清的女儿睡得还死,陶永清以为她们被烧死了。 火烧可不是被汽车撞死死的那么痛快,烧到肉的时候能不疼吗? 只是陶永福太累了,在胡乱地做着春梦,身子虚的爬不起来。 窑姐儿连唱带跳都累虚脱了,几口烟就呛晕了过去。 陶思国那里也是这样情形,正搂着美人儿做春梦,酒喝得太多,被呛晕了也没醒过来。 陶永福醉的不厉害,踉踉跄跄地逃出东厢房,把美人丢到了里边。 听到了陶永福的叫声,刘氏披衣跑出,俩厢房着火,她的希望二儿子还在房里,她撕心裂肺地喊起来:“着火了!,快来救火!!!……” 她的喊声惊动了四邻,谷氏周氏昨夜也被折腾的不轻,伺候半天窑姐儿,连气带累,乏的很,睡得死,不是刘氏狼嚎一样的叫声,她们可听不见。 左邻右舍来的人不少,谁会进着火的屋子救人,也就是拿水桶泼火,房上的茅草被水浇灭,屋里的被褥,易燃物不多,如果多的话几个人都会变成人干儿。 最后是一个也没死,浑身烧的都是大燎泡,俩美人儿虽说没毁容,头发燎着了,脖颈子也都烧坏了,得了后来醒了轱辘到地上,不然就没那么便宜。陶思国烧的最重,他太醉了,根本没醒了,直到被人拖出,吸进了新鲜空气也没醒。 谷氏、刘氏嚎丧一样的哭着,刘氏骂起了谷氏:“你这个妒妇,竟谋杀亲夫,不杀了你,我儿子会死不瞑目!” 刘氏寻来棒槌,就是谷氏打三春的那根,不动声色打向谷氏,谷氏没料到刘氏真的动手,没有防备,被刘氏一棒槌削到脑门子,就地倒下,依仗不是后脑那个致命的地方,不然谷氏想还阳,也得有鬼认可穿到她身上。 “打死你个妒妇,为我儿子报仇!”刘氏喊着,再次要打向倒地的谷氏,不是别人拦住,谷氏可能受不了第二棒,就去找和她一样下场的女儿了。 热闹了,陶家喜事差一点儿变丧事,招来满村子的人,楚离的家人来了好几口。 看热闹的挤满了院子,有人劝刘氏别闹了,救人要紧,刘氏只担心儿子,至于那个孙子,是个忤逆的,几百两银子,一个子儿都没蹦出来,陶思国还给了她二十两,这个小畜生一点也没孝敬她,刘氏就是个爱钱的,有钱不给她花,这个仇她记得最清,管你什么天王老子,她都想报回来。 刘氏吩咐自己的小儿子陶思贵:“搜陶永福的屋子。” 陶思贵稍一迟疑,刘氏就发怒:“你这个没出息的!”陶思贵赶紧诺诺连声,其实他也很想得到陶永福的银子,只是碍着读书人的面子,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贪心。 陈氏拽了一下陶司空的衫袖,陶司空立即会意,紧追陶思贵进去。 周氏在搀扶陶永福,看到进去的俩人立即反应过来,他们是抢陶永福的银子去了,那银子可是卖她女儿的,凭什么让别人抢去? 周氏再不管陶永福,亮开大脚板儿随后就冲进屋。 陶永福被烧得腿脚儿不利索,跟刘氏的两个儿子比赛他不是个儿,走到刘氏跟前,就站住了,向前一扑,就压倒了刘氏,伸手就抓住了刘氏的脖子,下死力掐住,恶狠狠地警告:“敢动我的一分银子,连你带你儿子,一个也别想活!”咬牙切齿的,吓得刘氏浑身哆嗦,脖子被掐着,话说不出来:呕呕的在喉咙里咕噜。 河东村的人可都开了眼界,这个书香门第,怎么这样龌龊,哪有读书人的样子,前些时,卖人风波轰动党裕镇,如今祖孙叛命也是个大新闻。 这家人真的与众不同。 外边拼命,屋里的三人也是大打出手,周氏自然不是二人的对手,可是那二人也不是一伙儿的,有银子都想抢到自己手,三人成了鼎足之势,二人想翻,周氏就打,终究谁也没得手。 “说!让他们滚出来!”陶永福松开刘氏的脖子,他本来抓的就是人质,哪会真让她死。 能喘气的刘氏终于说出一句话:“都出来!” 陶司空兄弟也是看着得不了手,悻悻地退出了,银子没得到,人还丢了,俩人懊恼极了。 “放开我娘!”陶思贵大叫:“你竟敢掐祖母,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陶思贵气得瞪眼,想把陶永福打死,又想到身份,才忍了下去。 陶永福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陶思贵,一下子就中了头顶,血刺……就冒了出来,陶思贵立马儿就吓晕了。 现场真叫热闹,陶家没个主事的人,外人怎么张罗救治,刘氏被掐的半死,连吓带疼,身子都不好使唤,陶思国晕着,谷氏昏迷,俩小妾都是晕的。 最后还是陶渊民走出了书房,丢人也丢够了,他也没法在乎了,这些伤员,没个百八十两救不好,陶渊民深感无力,只有求邻里帮忙请郎中。(未完待续) 66章 求收藏推荐 陶渊民一出来,院里立即安静,厢房里没法住人了,只有把陶思国抬到谷氏的屋子,等谷氏一醒来,发现陶思国父子和两个小妾都躺在她的床上,谷氏熊熊的妒火就燃起来,看到了身边的永久,喊道:“久儿!,把这两个娼妇打出去!” 永久傻傻地站着,他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头脑一热就点了两把火,没想到把房子烧坏,他的本意就是烧那两个女人,让她们变成丑八怪,省得她们迷惑父亲,没想到后果这样严重。 永久真的有些傻眼,事情没有随着他的想象走,小孩子再聪明,也不会把事情看透彻,他也没见过火灾现场,他哪能知道会烧成什么样。 没想到自己做的事不但没有帮到娘,反而让娘背了黑锅。永久正在懊恼。 谷氏的喊声,才让永久回神。 “娘,干什么?”永久这样一问,谷氏心里有气:丈夫指不上,儿子个个跟她不一心。不知气打哪出,出言就骂上了永久:“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娼妇欺负你老娘,你都不帮,我怎么养了这样一帮没良心的!” 谷氏哭哭啼啼,胖手不停地划拉满面的眼泪,委屈劲儿十足。 永久心里难过,给你出气我还能嚷出来,我打得过爹吗? 我搬得动那两个女人吗?我这小身板儿,跟哪个明着干行啊? 永久气得哭着走出谷氏的屋子:这个家真的没法儿呆了,想回镇上,还不放心谷氏,还要探听陶家的情报好告诉三姐。 永久蹲在墙根儿睡着了,直到天大亮。 为了放火,他多半夜没睡,他太困了,冷风也没有吹醒他,直到暖暖的太阳晒屁股,他才醒了。 天气寒冷,永久睡在院里,他穿的虽不单薄,也是受了风寒,浑身觉得没劲,晒着太阳也是浑身哆嗦,他知道自己会病,呆在这个家里,谁会管他。 小密探也做不成了,十几里的路,还要自己走去,他真的没劲了。 四夏躲在墙角也只剩了害怕,躺着一屋子死人,娘又不管她,四夏真后悔回家了。 永久进来看看谷氏,谷氏像死人一样耷拉着眼皮,她怎么睡得着,被丈夫虐了,又被婆婆虐,入进门,一天省心的时候没有过,丈夫游手好闲,吃凉不管酸的。 儿子的媳妇都得自己操心,为了给儿子说亲,两个女儿都没嫁到好人家,也觉得对不住女儿。 她恨陶思国,有了钱,过几天消停日子多好,偏偏那么花心,竟然鼓捣回两个妓女,丢人现眼到家了。 谷氏想拿菜刀把陶思国剁死,可是她那胆子,也就是害扒三春的章程,谋害亲夫是要抵命的,杀了三春是不会有人管的。 谷氏怕死啊,那两个妓女她也不敢杀,她比谁都明白,杀人偿命。 永久叫了声:“娘,你能不能动?” 谷氏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开了:“你饿了?你饿就回馆子,把四夏也带走!”谷氏语气不善,永久虽小,也明白谷氏的意思。 “娘,不是我饿,你饿了我给你找饭去。”永久这样说,谷氏的眼睛才睁了起来:“谁会给我饭吃。”沮丧得一对眼角流出了泪。 永久先到了周氏那里,周氏正端碗扒拉白米饭,她手里有银子,自然不会亏自己,碗里还有白水煮肉,是一早找胡屠户割的肉,正在和传宝大吃。 永久看周氏的样子,肚子里全是气了,这个娘们真狠,只顾自己吃,婆婆躺倒炕上连瞅都不瞅。 要求人,只好压了怒气:“大嫂,还有饭没有?给娘半碗。” 周氏一听这话,拿筷子的手扒拉的更遛, 一边还嘟嘟囔囔:“娘昏了,怎么会吃饭,你要吃就赶紧回店儿去,我这儿可没你那份饭。”几口就把饭扒拉光,把肉汤往嘴里一倒。 永明气得一跺脚,骂了一声:“败家娘们儿!”小跑出了屋子。 周氏骂一声:“小兔崽子!你管得着吗,我女儿给我挣的。 永久到了陶永清的屋子,人家的饭已经吃过了,杨氏正在刷碗。 永久压着怒气,喊了一声:”二嫂,你们剩饭没有,娘还饿着呢。” 杨氏咧了一下嘴,面上全是苦笑:“可不是么,一家人都饿着呢,我们这三口也是昨晚喝的那口稀粥呢,娘的粮食自己锁着,我们有什么办法,娘手里有银子,你去给她买点儿。” 又碰了壁,永久这气呀…… 转眼又到了刘氏的地盘儿,一家子正喝着米粥,永久看盆里还有多半下儿,心想,这回一定会讨到了,自己也许还会吃上半碗。 “奶,我娘还饿着,给我半碗好不。”永久一要,刘氏和儿女三口顿时把眼瞪得溜圆,狠狠盯着永久。 永久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进刘氏的屋里讨过一口吃的,永久不像四夏那样馋,也知道奶奶抠门儿,从不去讨那个厌。 “一边儿去!”陶思贵伸手扒拉永久,推了一把。永久看到小姑姑也在瞪他。 刘氏三角眼一瞪,尖声尖气的说:“你娘那个贱人,竟敢谋害亲夫,给她饭吃?饿死她才好,我要休了她呢!” 永久气急,真想掀了他们吃饭的桌子,可这孩子心大,仇恨记在了心里,他不会明着对敌,因为他打不过,到眼边的泪终是咽下不落,咬牙走出刘氏的屋子。 这个家,他不待了,回去看了看谷氏:“娘,你跟我走吧。” 谷氏楞了:“走,走不了,我头晕。” 永久没辙,去给谷氏熬药,等她喝完,拉起啼哭的四夏:“走。” 四夏望望谷氏,无声地跟着永久,谷氏嘴里叨叨着:“走吧,都走吧。”(未完待续) 67章求收藏推荐 永久还是回头说了一句:“娘,你等着,我让四哥给你送饭来。”谷氏的眼圈儿红红的,嘴翕动了几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离着三春的烧烤店还有百步之遥,永久突然昏倒,四夏吓得大哭,今天遇到了昏死的人已经有好几个,她早就吓坏,永久的突然昏倒,使四夏没了主心骨。 她记得烧烤店的路,想去找永明,还怕丢下永久一个人会突然死去,这死人的事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 没有了章程,只有哭。 路边围了一群人,有看热闹的,也有好心人,人群里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心里在打着算盘:这个小丫头长得很俊,卖到妓院也值几个钱儿,就挤进人群,蹲到四夏身边,探起了四夏的底细:“小姑娘,你家是哪儿的?为何一个人在这儿?” 四夏瞅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她现在正害怕,跟谁都不想说话。 那个人继续试探:“小姑娘,我领你去找家人。” 四夏还是不说话,只管哭。 一个五十多岁胖胖乎乎的老大娘,瞪了那人一眼,关心的问四夏:“孩子,你家在附近吗,你在这儿好好待着,别跟任何人走,看着你哥哥,我去给你叫家人。” 四夏眨巴大眼,茫然地看着老太太,胖大娘再问:“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去叫你家人。”四夏才回过神来,也不哭了,伸着小手儿往前指:“在那儿,烧烤……店……” 胖大娘一听:“这么近?你等着谁叫也别跟人家走,我找你家人去。” 胖大娘还不放心,告诉几个她认识的:“照看着这俩孩子点儿。” 老太太竟不顾了形象,飞跑起来。 胖大娘进店就喊:“你你你家大人在哪儿?你家孩子病在了路上。”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直喘。 三春和永明急忙跑出,三春扶住气喘吁吁的大娘:“大娘,我们家孩子?” “快,快呀,就在道边儿,离着很近,快去,大娘手指她来的方向。” 永明撒脚就跑,看到永久在地上趴着,四夏看到永明,哇!一下就哭了。 几个人帮忙,把永久放到永明背上,永明谢过几人,拉着四夏就走。 胖大娘还没歇过气来。 待永明把永久放好,大娘也跟着进了屋,伸手摸摸永久的头,像触电一样突然一缩;“好烫!这孩子伤寒了。”三春和永明也伸手一摸:“真烫!”三春一声惊呼。 三春赶紧用冰凉的水洗过手巾,叠好以后,贴身永久的额头:“快去找大夫。” 永明很快去了前边的医馆,大夫来的很快,诊完脉告诉永明:“这孩子是冻的,伤寒得很严重,治不及时,会有性命之忧。” 三春急切地说:“大夫,您一定要救他。” 老大夫笑了:“那是自然的,挺好个孩子,怎么能让他没命?” 三春放下心来,给了诊金,谢过老大夫,把人送走,老大夫捋捋胡须: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个小姑娘与众不同啊! 三春招呼胖大娘坐下,赶紧沏茶,端出七八种酥脆的炸鱼:“大娘,喝口茶,尝尝我们的炸鱼。”三春给大娘递过筷子,胖大娘一劲儿笑:“这个孩子真与别人不同,怎么比大人还周全?” 三春也笑:“感谢大娘,您真是个好人,没有您的好心相帮,我弟弟的病或许就耽误了。” 大娘笑道:“小姑娘真会说话,可是这样小的孩子,你娘怎么会让他们自己跑到外边,我眼见一个未安好心的,要拐你妹妹走,不帮忙,我的良心会有愧,以后可不能让他们乱跑。” “我记住了,谢谢大娘。”三春礼貌的和大娘唠嗑。 “你这孩子,可别谢来谢去的了,把这么好吃的鱼给我吃,大娘得谢你。”胖大娘说着,满脸的笑。 三春想:这个大娘真喜性,心地多善良啊! 三春就问:“大娘,留下名姓和住址,改天到您家里道谢。” 大娘连说:“不敢当,不敢当。”看着盘里的鱼,若有所思:“姑娘,这么好的手艺,鱼是你炸的吗?” 三春腼腆的一笑:“大娘您真会夸,勉勉强强的能入口。” “嗯……,你太谦了,离你们这儿不远有一个烧烤店,炸的鱼,也没这火候好,味道儿差远了。” “哪个烧烤店?”三春知道不远的烧烤店是王老财开的,但是,不确定地又问出。 “那个烧烤店是镇上的大财主王永昌开的,他家的买卖多了,财发大了,都快成了省里的首富。” 原来如此,三春心里叹息:人心无举蛇吞象,这么大的财富,不好好享受自己的富贵,就是自己一个小丫头他得不到,也要用尽心机,想把人逼到悬崖,他不明白,穷寇莫追,狗急跳墙,挤兑急了,别怪我缺德。 三春想得是道理,可王永昌哪知道她是个成熟的灵魂,还是那样不简单的灵魂,家人都想卖她,又是个九岁的小丫头,自然没有顾忌了。 给胖大娘包了大包炸鱼,高高兴兴送大娘出了门。 永明把药熬好,哥俩喂了永久药,天色已经暗下来,也没了客人,只有打烊关店。 三春煮粥烙饼,饭菜端到餐桌,三春看四夏的可怜样儿,也没了心思调理她,给她盛了饭,让她先吃着。 就和永明照看着永久,让永辉去用饭,永辉和四夏边吃边断断续续啦着家里的事,四夏说不太清,也明白了大概意思。 永辉匆忙吃完,告诉了永明三春,几人都知道了家里出大事了,三春虽然觉得谷氏可怜,可这个可怜人真有可恨之处。 她受点罪也应该,那是她糊涂偏心的下场,自作孽不可活。 三春心里很痛快,谷氏有忙的了。 反过来一想:陶思国的银子都得吃药花光,没有钱挥霍,没有了饭伙,没有了活命的钱,天知道谷氏又有什么花招,自己绝不会被她放过的。 现在又多了两个算计人的窑姐儿。(未完待续) 68章陶家乱 不管谷氏对三春怎样,对永明他们可是极好的,永明永辉又不是陶永清、陶永福那样的性子。知道谷氏没饭吃,自然是不放心,永明永辉就要回家看看,三春怎好拦阻,毕竟是人家的亲妈,不关心至亲的人还是少数人。 永明把剩下的粥,大饼全都带着,还有大包炸鱼,和永辉小跑着往家走,俩大小子,没什么重载,跑十五里地不算啥。 半个时辰就到了家,进家一看,谷氏的屋里乱了套,床上的,地下的,五六个大活人聚在屋里,陶思国和他的小妾躺在床上,陶永福和她的小妾倒在地铺上,谷氏蹲在一个旮旯,屁股下坐着一个小垫子,简直就是一个受气包,见永明进来手就哆嗦起来,肯定是激动的。 永明永辉的怒火腾地就窜了房高,俩人一使眼色,到外边就退了两个铁锹把,气呼呼地指着陶思国陶永福大叫:“都给我滚出去,不听话,一个个打死你们!” 陶思国大怒:“**从馆子出来不给老子送吃的,还敢撵老子,**翻天了,我要打死你!”他伸腿下床,不料身上的肉皮子烧伤扯着疼。 永明怒目道:“你们动不动?不要等我抻出去你们,识相的自己快走!”陶思国不怕永明,儿子敢把老子怎样? 永明平常看着老实着呢,陶思国哪放他在眼里,他一动身疼,稳躺着不搭理永明。 陶永福也不怕永明,伸手就搂住了小妾,哱!就亲了一口。 永明看陶永福太不像话,当着老娘就做爱,真是无耻,谷氏一句话也不说,她恨小妾,可她疼儿子,也舍不得丈夫走:“永明,你别闹了,有吃的给我们吃点吧。” 永明这气……,肚子快气爆了,这个没出息的娘,给她撑腰你都使不上劲儿。 把她欺负到什么地步,还为人家讨吃的,永明气得想甩袖子走人,饿死她也不理会了,看那样子,不饿死也得冻死,被子都被抢走。 看着个没出息的娘,又气又恨又怜。 永明一伸手,拽下陶思国的被子,扔给了谷氏,又扯下陶永福的被子扔了过去,谷氏急忙哆哆嗦嗦站起,给陶永福送被子。 陶思国却怒了,大骂谷氏:“你个臭婊子!给你儿子被子,就敢不给我送!”手伸得老长,就要够着打谷氏。 永明还要给陶思国留一分面子,他净这样骂谷氏,他搂的可是真正的婊子,却来辱骂他娘,永明已经气晕了头,眼里哪还有什么爹,一个箭步窜上去,两只大掌呼扇两阵风,左右开弓,狠狠地扇在陶思国的脸上,两个黄脸蛋子,顿时肿的像馒头。 永明一分的情面没给他留,陶思国傻眼了,被儿子打了,俩手同时摸向了嘴巴,很疼,没挨过这个,这辈子是头一遭,养儿子怎么落了这样一个下场? 陶思国知道自己一身的伤,肯定打不过儿子,气得在床上乱骂。 永明打完也楞了,真把他爹打了。 一会儿永明就放到一边,不想打他爹对不对,因为是被陶思国骂的,陶思国嘴上脏字连篇,跟谷氏有的可比。 “你个娼妇下的,你个婊子养的,你个……陶思国的骂声突然断了。 原来被永明一脚踹下床,噢的一声就掉在地上。 永明再伸脚,对着真正的小婊子的腰眼,像踢球一样,就把她踹到了地上。 地上一片惨叫,陶永福和他的小婊子,被压在了下边,几个人滚做一团。 俩婊子的眼像饿狼一样瞪着永明,恨不得一下儿吃了他。 永辉抡起大棒,给两个妓女一人一下,俩妓女狼哭鬼嚎地叫,她们自然是很疼的,浑身的烧伤,用大棒一砸,皮开肉绽,钻心的疼,永辉一点儿也不心软,敢这样辱骂他娘,就让她们死。 永辉平时蔫蔫的,原来也是个手黑的,俩妓女挨了他好几棒,不是永明示意他放手,他还不会饶她们,永明怕出了人命。 哥俩把这两对赶出屋子,平时陶思国爷俩很少着家,受了伤在家里等着别人伺候,想得美。 轰出了两对狗男女,这口恶气出了不少。永明热了粥给谷氏吃了,开始数落谷氏:“娘,你为何伺候这些个狗男女?,抢走你的被子,让你冻着,还给他们做吃的?你以前打三春的横劲儿哪去了?” 永明说谷氏打三春,谷氏不愿意听,真想跟永明发火儿,她知道永明是向着她的,忍了又忍,委屈的说:“不伺候他们不行,你爹会休了我的,你大哥是我的儿子,他受了伤我难道不心疼? 你爹手里有钱,我跟他要点儿,好给你说亲。” 永明知道谷氏的软肋就是怕丈夫休妻,就这样的丈夫没有了最好,为这个家效过什么力?搅得家宅不宁。 谷氏依赖刘氏得以生存,就那几亩地,哥们儿种着,跟着喝碗稀粥。 谷氏始终以刘氏马首是瞻。 永明明白娘的不易,可是这个娘行事太极端,如果好好对三春,以三春的聪慧,就是母子几人一无所有,出去单过,一定会过上好日子,可是母亲一心卖掉三春,真是血糊了心眼子。 “别等他休了你?我看娘你先休了他吧!”永明一急就说出了心里话。 “一家子没个男人怎么过。”谷氏哭丧着脸,那么暴烈的脾气,没有勇气撑起这个家,哭哭啼啼的离了男人活不了。 “永辉我们几个就不是男人?我们出去过,躲了这个乌七八糟的破地方。”永明看着谷氏头疼。 “你们只是给人家打工混口饭吃,要是没人用了,一家子还不都得饿死。” “娘,你整天鬼迷心窍五十两就想卖掉三春,要不是你逼得她卖身钟离府,以三春的聪慧,不止是五万两,如今把技术给了人家,你说咱家亏不亏?” 永明一说,谷氏惊叫:“烧烤店是三春开的?” 永明心里一跳:娘的脑子就在这方面聪明,反应的真快,自己还是少说少出错。 永明话茬接的真快:“什么三春开的,三春为了避难,自卖自身,不但一文钱不要人家的,还给人家出技术,给人家钟离府挣钱,娘,你可亏大了。” “我不信她有那个本事,怎么信那个臊丫头的。”谷氏的嘴硬,现实摆在面前,她也不会服软的,承认那臊丫头有用,她可不干。 永明看这个娘不可救药。 乖舛自恃,悔悟必多。形容谷氏最为贴切。 谢谢dorothies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谢谢may妹妹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谢谢您的支持。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姐妹们支持,给新人码字加点儿动力!投票的姐妹们加油!! 五兄妹今天上青云榜,每天两更,姐妹们抽空看,时间基本上是早七晚六,请多多捧场。(未完待续) 69章 找上门求推荐收藏 永明伺候谷氏吃完了中饭,把药也喝了,和永辉分别去了两个姐姐家,看谁能脱身来伺候谷氏。 永明的大姐生在秋天,就取名大秋,二姐生在冬天,就叫了二冬,三春也是生在了秋天,刘氏、谷氏嫌她的生日不好,一直没给三春起名字,直到了第二年春天,三春能走出了家门,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喊她,哪有个没名字的孩子? 这个也问那个也问,刘氏一赌气,就把三春的名字排在了二冬的后面,过来冬天就是春天,叫了三春这个名字。 乡村人给孩子起名字没什么讲究,生在什么时候叫什么的,根据生时看见什么叫什么的,比如二狗,有像小狗子一样好拉扯的意思,胡自成,有狐仙保佑好养活的意思。 特别是生了丫头,是没几个人重视的,就随意叫了大丫、二丫等等,丫头本身就代表了不被重视的意思,起了带丫儿的名字的孩子,这家人更是极其嫌弃女孩子的。 像那些,带弟、领弟、小弟、改改等等,也都是嫌弃头胎是生了女儿,给丫头起了这样的名字,盼着下胎是儿子。 刘氏是书香门第的派头,起出名字不带那么大的土气,大秋二冬的名字不难听,过了冬天就是春天,还躲出了秋天七月十五的晦气,刘氏根据这样的心态,随口就说出来三春这个名字。 四夏的名字只好按前边的几个姐姐排下来,虽是春天生人,春字让三春占了,四夏也可以叫四春,谷氏嫌弃叫四春和败家丫头同字,还忌讳四春叫白了,被人喊成“思春”。 所以姐四个就成了四季:春夏秋冬,三春好像变成了老大。 这就可以看出陶家人怎么嫌弃三春的生日。 永久这小家伙的身子真够石头的,老大夫说的那样危险,大伙也都招实担了好大心,意外之喜就是好的很快,五天后又是活蹦乱跳,小跑堂的做得有声有色。 傍晚打烊,一天跟在永久屁股后的四夏已经累得快趴下了。 别说是吃好的,稀粥都不想喝了,三春强让她喝了几口,待四夏睡去,三春就拉了永久到自己的小隔间,审问起永久:“说,火是不是你放的?” 永久一惊:三姐怎么想到的?自己干的事秘密的很,永久反应地特快,展眼就镇定:“不是。”永久语气肯定,没有一丝的慌乱。 三春几乎笑出来,永久给陶家添乱她是解气的,可是永久还这么小,养成了报复的心态,钻了牛角尖,长大了一定会惹祸,不管到了哪个朝代,都是有国法的,触犯刑律可不是好事啊。 单凭一时的激愤,一朝的冲动,做下大恶之事,会毁了一生。 三春感叹,她们的钱太少,如果能买上十几亩地,建一幢房屋,有粮吃,有富余的钱供这小哥仨读书,学些道理,懂了怎样为人才是最值得的。 普通老百姓是保不住万贯家财的,人的一生只要太太平平富富裕裕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三春没有太大的野心,她前世就是个农家女,又是学的农业,她很喜欢农村。 这孩子嘴严,三春也不想逼永久说出秘密,这样会得其反,伤了他的自尊心。 只有以后慢慢引导他了。 陶家的事,几个人都不愿意多提,三春不喜欢陶家人,懒得说她们,永明是有自尊的大男孩儿,永久放了火有些心虚,躲着陶家的话题。 这样一夜无话,次日兄妹几个起五更,四夏是起不来的,也没人叫她,虽然想让她锻炼吃苦,可是她太小,几个人又不是地主老财,怎么狠心使唤童工。 忙忙碌碌的一早晨,将白天要卖的食物准备齐全,正要开门营业,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顾客来的真早,三春兴奋起来。 门被打开,见来人,三春的心里立马就是冰凉,兴奋劲儿立即被凉水浇灭。 谷氏,周氏连娘带崽儿,大姐大秋,二姐二冬也是携儿带女,呼啦涌进一帮。 几人进屋东瞅西看,眼珠子滴流乱转,大秋二冬的眼睛直盯着屋里的破柜子,好像那里边有金元宝。 三春再次看不起陶家女人。 三春也没有招呼她们,只留给永明对付。 她既要和陶家撇清关系,那大姐二姐也不能再近乎。 几人都不认生,大模大样坐到床上,几个孩子乱蹦乱跳,周氏翻翻这处,找找那处,认为这里藏着什么好东西的样子。 谷氏吩咐:“臊丫头,孩子们都饿了,把炸鱼饭什么的全都端上来。” 三春几乎气笑:谷氏的脸皮真厚,到这里摆谱装起了老太太,有本事就和陶思国斗去,真是嘴脏惯了,来讨吃的还骂着人,三春越想越气,不搭理她转身就走。 没想到谷氏嗖家伙就跳下床,一把拽住三春的袖子,三春被迫回头,谷氏的巴掌狠狠地就扇了上来。 突然的拉拽,三春猝不及防,本能地躲了一下儿,却没有全躲掉,谷氏的一掌扇在了肩头,正是被周氏拍坏的那只膀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没超过一百天,那么重的伤哪能没有后遗症,疼得三春汗都下来了。 谷氏再次伸手,永明已经进来了,挡住了谷氏,这期间大秋二冬没阻止谷氏,三春对她们也凉了肠子,几个人一定是合谋来算计她的,自己吃亏就吃在人小个子矮,打不过她们,她们也就是看人可下菜碟,才屡屡张狂,三春恨恨地想,有朝一日,她一定打回来! 永明气愤道:“娘!大早晨你来找晦气,还让不让人做买卖?”永明狠狠瞪着谷氏。 谷氏并不心虚,嘿嘿冷笑两声:“就我这傻的好糊弄,这店明明就是这个臊丫头的,白使着你们一大帮,一分钱不给,挣了都是她的,你们和娘一样傻,想被她糊弄死?今日不拿出全部挣得钱我饶不了她。 这个店从今日起,由我来掌管,王家已经给到二百两银子,王财主是务必得到她的,明日就送她去王家。” 谷氏就像杀伐果断的大将,即刻决定了三春的命运。 永明高喝一声:“你没有权利决定!” 谷氏洋洋得意的笑了:“我没有权利决定?你以为钟离家有权?唬我个傻子可以,王财主早已打听好了,臊丫头卖身钟离府,根本官府没有备案,卖身是假的,她还能逃过。”(未完待续) 第70章 交换条件 谷氏说的这些三春早就料到会有人去官府打探,前些天让楚离给她办户籍,由于王老财的捣鬼,户籍那里办差的净回绝了楚离,究竟王老财是怎么知道楚离办的户籍是三春的? 这个事还没有搞明白,昨日钟离子均的爷爷当着钟离子均的面跟三春说:“我让子均纳你为妾。”三春和钟离子均都傻了,这是什么状况? 做妾?三春可不想让别人摆布自己的一生。 做妾!更是没门儿。 三春一口回绝:“那是不可能的。” 钟离浩升冷笑:“那你还想做正妻?” 三春也气得冷笑:“谁要给你家做什么妻了?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三春不客气了,谁要侮辱她的人格,她绝对不会给他留脸面。 是钟离子均救过她一命,不然她更不客气。 钟离浩升自是气得胡子乱抖,自居高位惯了,说话何时有人敢驳。 “小小年纪,便不学好,就是攀上了高枝,也就只能做个妾侍通房。”钟离浩升的话很歹毒,三春都快气哭了:谁攀你的高枝了,自我感觉良好,不看看自己做了几代朝臣,真跟三国的吕布一样,做了三姓家奴,忠臣不是二主,你都保了几家,还有脸教训别人。 三春几乎把这些话说出口,都到了嘴边,强咽了下去,钟离子均就在身边,怕伤了他的自尊。 你是世家有根基有实力,是看不起穷苦百姓,可是也不该无中生有糟践人,三春感到晦气,简直就是撞鬼了。 “钟离老先生,你睁眼好好看看,我才多大个人哪,没有你那样龌龊的心思,你平白糟践人,难为你做了三个朝代的官,三朝的皇帝都是什么眼光。” 虽然三春说的不直接,也变相讽刺了钟离浩升,钟离浩升一时语塞,确实自己话语不当,也是听了传言,气怒攻心,语无伦次,被一个小孩子绕弯儿骂了,老脸真是无处躲。 可钟离浩升就是个老脸厚的,不然怎会连是三朝,不怕别人指鼻子骂不忠。 看钟离二英多好的人,怎么有这样不正调的爷爷?三春虽然生气,可还用着钟离子均给自己担着烧烤店的名,不能真的翻脸。 “哈哈哈!……”钟离浩升突然笑了:“小姑娘,有胆子,有脑子,做我的孙媳妇,好不好?” 这又是什么状况?三春吓懵了,他可别强迫人,自己可干不过世家,这老头子做那么多年官,势力大的很。 可比王老财厉害多了。 “呃?钟离老先生,您没病吧?可别拿我一个小孩儿开玩笑,咱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农家女,身份低微,拒绝高攀。” 钟离浩升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也有人拒绝我,奇女子!奇女子!配进我钟离家的门。” 钟离子均囧死了,满脸变成红布:“爷爷,你别耍猴了!” 三春大饱耳福,钟离子均也够异类的,把他爷爷比作猴儿。 三春有些懵,这老头是个什么性子,堪比老顽童了。 谁敢进他家的门,老头的脾气变幻莫测,说不定变两遍就拿刀杀人了。 更让三春大跌眼镜的是,钟离浩升就这样一句话结束这个段落:“林雨春,老朽是跟你闹着玩的。” 三春有些发傻了,事还没说呢,他怎么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家到底有多少密探 没等三春反应过来,老头话题一转:“雨春姑娘,你准备以什么条件交换你的户籍?” “交换?我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需要多少银子,您就直说。”三春明白没有白用人的,掏银子自己是认可的。 “雨春姑娘,你想错了,我要以户籍交换你的作料配方。”钟离浩升笑得开心。 “爷爷,你不能那样做,三春赖以生存的是那些方子,您怎能抢夺,那样与王永昌何异。”钟离子均憋得脖子脸通红,自己的爷爷怎么这样丢人,算计一个孩子。 三春稍一惊诧,便恢复了平静:“我同意!”三春的话一出口,钟离子均脸色更窘,爷爷办事不地道,让他无地自容。 “雨春姑娘,我补偿你白银一千两,这个条件没亏你吧?”钟离浩升的条件开的还是满合三春的心意,一千两,在这个小店得干几年能挣到,几个孩子发展那么容易吗? 不到大都市钱不好挣,自己没有资本到大都市发展的,自己这几个人,到了大都市,没有靠山是站不住脚的。 三春认为一个户籍换她的配方她也愿意,能脱离陶家就是救了她的命,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用别人干事哪能不付报酬的,这样还不欠钟离家的人情。 意外的收获就是千两纹银,买地造屋的愿望实现了,手里有了富余钱,连四夏都可以去读书。 钟离家自然不在乎这几个钱,他的买卖遍及全国各地,手指缝漏出也比一千两多得多,有了这些配方,每年得多收入多少。 钟离浩升的算盘也不止在这几个方子,如果三春再有了别的好方,就没有户籍和她换了,没有钱的诱惑,谁白把自己的心血送给别人。 只要肯出钱,才会收服别人。 既然三春满意,钟离子均也不好阻拦,再者自己的爷爷是个老谋深算的,三春和他打好关系,对三春利益也不小。 两厢情愿,一拍即合。三春只一个条件“保密”。 事情非常的顺利。 三春最震惊的是听到了一个骇人的消息。 珍宝死了。 王老财的家的秘密外人不容易得知,钟离浩升是怎么探到的? 王老财再神通,也没有钟离浩升这个三朝元老的根基。 谢谢dorothies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谢谢may妹妹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谢谢您的支持。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姐妹们支持,给新人码字加点儿动力!投票的姐妹们加油!! 五兄妹今天上青云榜,每天两更,姐妹们抽空看,时间基本上是早七晚六,请多多捧场。(未完待续) 71章身份证明 求收藏 “钟离家是管不着!,可是你陶家更管不着。”说话的是钟离子均,他已站在外厅有一刻钟了,听到了谷氏打骂三春,他就停住了脚步,一切全都落入他耳,不禁为三春难过,怪不得三春抵死要脱离陶家,有这样的母亲,真的无法容忍。 正当谷氏言及她的权利时,钟离子均及时驳斥了谷氏。 谷氏憋气,打量来人,十五六岁的年纪,笔直的身材,白镜子面庞,面色白中透红,似玉如脂,眉目如描画的一般,鼻直如悬胆,口似菱角弯弯,上翘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气质高贵卓华,文质彬彬,仙人一般的风姿,却是一身威严正气,不怒自威。 谷氏不禁心里发冷,适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光:“你……你……你多管闲事,不认得你是谁。”谷氏都结巴了,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在家旮旯抡风,上不了台面。 “我,钟离子均。”钟离子均威严地瞅着谷氏,那眼神像一道冰刀,即鄙视又冷冽。 “这是我的家事,外人没资格插手。”谷氏很快回过神来,不就是那个被撵回家的钟离老头的孙子吗,吓唬谁,有王老财做靠山,才不怕他呢。 “哪个是你的家人,你立即领走,这是我的店面,不容任人糟蹋,都请出去。 钟离子均一摆手,小厮立即递上一个纸袋子,钟离子均打开,拿出户籍递给三春:“雨春姑娘,你收好。” 谷氏傻眼,他叫什么?雨春姑娘? “我看看!”谷氏伸手就抢,她虽然不识字,却认得这是户籍,想到王老财说的,三春要另立户籍的事,她大惊,竟然办妥了? 她要立刻撕掉,不能让三春自由脱离她的掌控。 三春身子一转,躲过谷氏的手,没想到的是,六只手同时抓向户籍。 钟离子均往前一站,六只手差点抓住钟离子均的衫子,钟离子均脸色一冷:“来人!把她们请出去。” 钟离子均的随从答应一声,一下子就窜过来四个,别看周氏凶猛,到了人家手里,简直就像一个小鸭仔。 周氏被拎到院外,吓得大秋二冬谷氏领着几个孩子慌忙跑出,谷氏边走边嘟囔:“你稀罕她,就拿五百两银子,就让你领走。” 钟离子均生气了,吩咐随从:“把她们赶得远远的,再敢登门,打断她们的腿!” 这是什么母亲,后妈也没有这样坏的。 钟离子均的气没处出,他只是一个管闲事的,不好做得太甚,以他的性格,会把谷氏狠狠地教训一顿,今日真是便宜了她。 送走了瘟神,看见外边已经等了十几个客人,三春赶紧招呼客人落座。 在这闹腾期间,永久永辉已经点好了火,锅里的油已经热了,另一面烤肉的炭火燃得通红,永明已经烤了一排肉串,装入盘中,永久立刻端到了钟离子均的桌子上。 钟离子均看到娇黄的烤肉,心情才舒畅了不少,一边吃,一边在为三春难过,惋惜之情不以言表,三春这样好的姑娘,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娘? 永明几个也很气谷氏的作为,三春的户籍都到手了,谷氏已经失了控制权,谷氏与钟离子均对阵,纯属是自取其辱,这个财迷的娘满心的妄念,嘴里叨叨的五百两,让哥几个都感到脸火辣,为有这样的娘而耻辱。 永明的心又寒了半截,还想把娘拉出来跟他们一起,这样的娘真不可救药,至死她也不会悔改,鬼迷心窍的卖三春还不就是要扶植陶永福陶永清考秀才,做当老夫人的梦。 永明算看透了陶永清陶永福的真面目,就是两条饿狼,永远喂不饱的,她病在床上连饭都不给她吃的儿子,她还照样护着,这就是个真正的混人了。 谷氏几个在外边闹腾了半天,永明也没去理她,不服也不敢进来,钟离子均的随从不是吃素的。 让三春最失望的是,两个姐姐怎么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是非不分,也和谷氏是一条腿,都想撕了她的户籍,撕了又能怎样?是有官府备案的,她能抹杀得了。 卖了她,会给她们好处吗?猜想今日姐姐们是做说客来的,谷氏的火烈性子耐不得,两个姐姐还没发挥效率? 钟离子均为了帮三春,直待到了下午未末才回了家。 才进大门,一个小厮上前施礼:“大少爷,老太爷书房等您哪。” “哦?爷爷找我何事?”小厮摇头,前边带路,一会儿到了钟离浩升的书房。 钟离浩升一脸笑得像个老狐狸:“吃烧烤了?” 钟离子均尴尬了一下:“奉爷爷之命去送户籍了。” “送个户籍就去一大天?”钟离浩升严肃了? “爷爷?……”怎么看钟离浩升就是有点儿阴阳怪气。 “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了那个丫头?”钟离浩升紧盯着钟离子均的眼,似要从前看到他的后脑勺。 “爷爷,您正经一点好不好,你糟践我可以,可别糟践人家那么点的小女孩儿。” “废话!爷爷想知道你的心事,如果你动了心,先把她纳进门,她脑袋里有多少好东西,不都是咱们的了。”钟离浩升呵呵地笑。 钟离子均打了个冷战:“爷爷,你真卑鄙!”钟离子均鄙视了一眼气人的老头儿:“我不会纳妾的!” “你是要娶她了?”钟离浩升觉得要是让三春做了钟离子均的正妻,她还会听他的摆布吗。 “爷爷,你别做梦了,做正妻人家都不会嫁给我。”钟离子均的脸色暗了暗。 “为什么?”钟离浩升不信这邪,以三春的身份,嫁给他孙子,不乐死她才怪。 这个孙子是中了什么邪,这样贬自己? “爷爷你不懂,缘分这东西,奇怪呀,三春为什么看不上他,他也奇怪。 钟离浩升很失望,这个孙子这样精灵,连个小姑娘都勾不动。 说起来人也奇怪,钟离浩升觉得三春给她孙子做妾都是勉强的,听了孙子的话,都恨不得让三春快给孙子做正妻,恐怕三春跑掉。 钟离子均哀叹爷爷的账码太精了,还想摆布了全世界,人人都做他的木偶,也不怕累死,老头怎么突然变得门第观念这样淡泊了? 他可不是瞧得起穷人的人。 谢谢dorothies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谢谢may妹妹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谢谢您的支持。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姐妹们支持,给新人码字加点儿动力!投票的姐妹们加油!! 五兄妹今天上青云榜,每天两更,姐妹们抽空看,时间基本上是早七晚六,请多多捧场。(未完待续) 72 姐妹求收藏推荐 钟离子均重新审视这个老谋深算的,三个朝代的不倒翁爷爷,老狐狸眼眶子深着呢,能瞧得上三春? 算计来,算计去,这不,被后汉皇帝刘承佑给轻视了,做了有职无权的摆设,老头子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就辞职回家了。 钟离世家已历经五个朝代,底蕴是很强,可是在朝里哪个不知老头子是现在的皇帝不喜欢的,钟离家没了官职,钟离世家会逐渐走向衰亡,钟离老头子也有些后悔自己冲动辞官,以为后汉的基业还没有巩固,年幼的天子是离不开他的,刘承佑只是受了有心人的蛊惑,为难着窄时必会想起他,一定会请他回去加以重 用。没想到半年多了却没人理他。 钟离家的商铺遍及后汉各地,可从他回原籍后,买卖逐渐萧条,这与他辞官是关联紧要的,各地的大买卖,被朝中的重臣抢走,再不变换以前的经营手法儿,钟离家会入不敷出。 老头子的眼线遍及后汉每一个角落,自从三春给钟离府送炸鱼开始,他就盯上了这个小姑娘,三春的家庭及她的举止尽落入钟离浩升的眼里。狡猾的老头儿盯上了三春的烧烤作料。 这不,老头子如愿,三春也满意,皆大欢喜,三春前世家里是富户,一千两银子并不会让她大惊小怪,可是这世的她很穷,一千两当然让她高兴了。 打发了谷氏,三春自然眼净,连着两天买卖顺利,心情愉快,三春以为谷氏死心了,知道了是钟离家的烧烤店,她又有了户籍,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不敢再来捣乱。 到了晌午正忙碌之时,大秋二冬施施然带着四个孩子闯了进来,进厅后就挡住道路。 连娘带仔儿六个,在窄窄的道一站,客人过不去,永久永辉端盘子也被阻。 三春心里不悦:两个人老大不小的,一点儿没有眼力见儿,人家这是买卖,可不是让你们观景的。 “让开!让开!看不着挡道了吗!”三春一声吆喝,将发愣的两个女人唤醒,她们愣在的道儿上,只是看呆了桌子上盘里的各色煎炸烤制食品,满鼻子的香气醉熏了她们的思维,长这么大,她们没有闻到过这样的香气,没见到过这样漂亮的美味。 不禁惊奇得呆了。 俩人回过神来,拽拽两眼放光淌着哈喇子的四个孩子,紧忙往里屋走。 三春抬手制止:“闲人免进,想吃烧烤就得排队,随便闯进内室,不怕贪嫌疑吗?” 大秋二冬听三春不客气的话,一阵怒火翻涌,大秋是个暴脾气,翻脸就不客气:“三春,你不要没良心,我们可是你姐姐外甥。” 三春更不客气:“你在跟谁说话!” 大秋气得指三春的鼻子:“说的是你!” “哦?说我?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你认错人了,我真名实姓,的的确确的,我的亲爹娘给我起的名字,我叫林雨春!你记好了,我跟你们没有半文钱的关系,请出去排队。”从现在起,她就叫林雨春了,雨春一句也没客气,气得大秋跺脚:“丧良心!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二冬急忙拉她:“姐,我们先出去吧,这是钟离家的店儿,我们惹不起。” 大秋“嗖”地就一巴掌,打在了二冬的脸上:“你这个没用的,还想和我一样得好处,你配不配?” “嗬!”鬼催的口吐真言了,雨春好笑,真跟谷氏一样的愣货,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让人知道她的心思,原因是她很看不起小小的三春了。 二冬看起来是个软货,扶不上墙的泥,看来算计自己这个事儿上也有她的好处,这陶家人,软硬的没一个好的,自己以后还真得多留心。 雨春抬手锁上了里屋两道门,屋里还真有钱,布料,好吃的点心,鱼肉,还有散碎银子,还真怕她们划拉走,雨春对陶家人真看贬了。 进不得里屋,厅里桌桌满座,那陶家二女只有带着孩子到了厅外,找了个凉快地儿站下,大秋觉得气闷,可她也不敢太过分,想把馆子砸了,又没那个胆儿,钟离家她是不敢惹的,只是为了卖掉三春得娘许的三两银子,才厚着脸皮再度登门,那天已经让钟离家的人像轰猪一样赶了出去,不为那点儿银子,也不会炸着胆子来了。 暴脾气的大秋只忍了一会儿,就像烧了心一样立不稳:“你看着孩子们,我们不能在这儿等,又渴又饿的。” “大姐,你可真没耐心,那天娘砸了一回锅,你今个儿还想办砸?”二冬眼巴巴看她,送以祈求的目光。 大秋伸手对准二冬的腰眼拧了一把:“没见识的,听你的,穿不上裤子。” 二冬的眼泪就下来了,那可怜样儿让人心疼。 大秋一点儿不心疼,再次掐了一把。 她看不见二冬的哭泣,已经闯到雨春近前:“三丫头,娘让我来找你,要和你好好说说。” 雨春拎起一把铁勺子,舀了勺翻滚的热油,对准大秋横了眼睛:“你是哪来的野婆子,敢阻钟离家的财路,想死就报话口,这一勺子热油就算赏给你了。”雨春晃动一下油勺子,做欲泼之状。 大秋吓得退了好几步:“你、你的心太狠了,你知不知道娘想你都想病了。” “再磨叨,小心我泼你脸上。”三春好像听到了世上最无稽的笑话,谷氏想她,想把她卖银子吧? 这个大秋是实实在在的蠢货,撒谎也得有点儿可信度,瞪眼说人人都心知肚明的瞎话,那慌还撒个屁,连臭味儿都没有。 大秋见无奈三春,只有退出去,迎面就是二冬的讥讽的眼神,大秋有气,可是气泄的也快,脸皮也厚,放个屁的功夫,就凑到二冬身边:“这丫头变化太大,我的招儿不如你的阴谋诡计好使,能不能赚到银子,就看你的了,你计划好了没有,怎么降服她。” 二冬附耳低言,大秋听得满脸放光,“噌!”家伙就窜起来,蹦的老高,仿佛十来岁的小子得意时那样忘形。 二冬还自作聪明,她怎么知道三春已经不是九岁的孩子了,心里有丘壑,心眼儿比她多,她白受一天罪,让人整得像个三孙子。(未完待续) 73章 姐妹下狠手 三春几个忙得要命,虽然客人被王老财的铺子抢走了一部分,但是生意还是不错的,每日的中午他们都没有时间吃顿饭,只是随手扔嘴里几块油炸食物,垫垫肚子,挺到晚间才吃上热乎饭。 四夏自从那日家里着火,再也没有回去过,谷氏图便宜也不要四夏回家,人口越少她越省银子,二十两银子谷氏都喂了陶永福爷俩还有俩窑姐儿,永明走了之后,陶永福爷俩就回来谷氏的屋子。 五个人住一个屋,父子母子小妾,乱七八糟一大帮,做爱也轮不到谷氏,父子爷们儿两对儿上下床乱轱辘。 谷氏气得要死,可他不敢惹陶思国,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周氏的小屋挤了娘俩,大冬天的四处透风,周氏可尝到了三春以前的日子怎么难熬。 但是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反思的,自己住的痛苦,不会想到三春的痛苦,丈夫手里的银子她抠不出来,那天着火翻了半天找到了,又被陶永福抢走,她可惹不起陶永福。 周氏这个败家娘们儿得了二十两银子就疯吃海喝,穿金戴银,一个多月就败光了。 吃惯了,没银子花她受不了,让陶永福揍得不敢伸手了,只有怂恿谷氏卖三春,她也算好了,不再要小钱儿,王家已经出了二百的价,邹媒婆已经被她踹了,王家有的是钱,只要她把事办妥,银子一定大把的来。 “婆婆,什么时候把三春送去?”周氏急切的问。 “不好办了,三春立了户籍,自己单过了。”谷氏叹一声。 “单过能咋地,她不还是你的女儿?跑到天边也要抓她回来,那可是真金白银啊,无故就放弃?”周氏眼一立:“我去弄她回来。” “好了,别胡闹了!二冬埋怨我半天了,说我太粗暴了。”谷氏不耐烦了。 “怎么?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不对吗?”周氏不服。 “臭婊子娘们儿!三春是我妹妹,卖了钱有你臭娘们什么事?”陶永福大骂,他正搂着婊子呢,周氏挨这样的骂,岂能受应。 “陶永福你个混蛋,**搂的就是婊子,还敢侮辱你姑奶奶,你个快死的。” 周氏一骂,陶永福火大,窜起来就抽周氏的嘴巴,周氏是个身皮力大的,俩人就咕噜成一团,把那个小妾就压在了下边,鬼哭狼嚎之声顿起。 陶思国大叫一声:“都给我住手!三春是我的女儿,卖的钱也该归我!有你们这些犊子屁事,谁敢动一分,看我剁了他!” 谷氏哭了,三春是她生的,怎么陶思国一人霸着,卖孙女的钱没她的,卖女儿的钱还没她的,她怎么不伤心。 “都别闹了,钱能不能到手儿还两说着,大秋二冬还没回来,天这么黑了,你们没人惦着,一个个都只想着钱。”谷氏哭丧脸埋怨。 周氏第一个不愿意了:“娘的话不对,她们不为那几两银子,也不会为你跑腿,有什么好担心的。” 谷氏想想也是,让她们去劝三春,她们就和自己讲代价,谷氏无语沉默。 屋里寂静,只有人喘气声。 客人走净了,关板儿打烊,雨春将门关到一半儿,大秋哗铃铃一膀子就撞开了:“怎么?要把我们关到门外?” 随后二冬带着孩子们挤进屋:“我们饿了一天,永明快给我们端饭端水,渴死了。” 永明永辉都是无奈的,这是他们亲姐姐,一帮外甥那么小,饿着走也是受不了,眼神看向雨春,雨春也是无奈,自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真想饿死她们,可是永明他们的心思和自己一定是两样的,既要在一起生存,就得峥只眼闭只眼。 雨春没有言语,永明就当三春默认了。 这一顿饭够她们三天吃的,这娘六个就像一帮蝗虫,过境全光。 雨春看着都吓人。 “三春!……大秋的话被打断:“你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 “哦,那个,你就是陶家三春,我们永远认你这个妹子。” “我不认识你。”雨春迈步进了里间。 二冬使眼色制止了大秋,随后跟进里间:“春儿,娘那次着火受了惊吓,睡里梦里念叨春儿!春儿!,病情一天比一天重,好可怜的。你回去看看娘吧,春儿,姐姐求你。” “我林雨春在这世孤苦一人,没爹没娘,和任何人没有瓜葛,你那点儿小心眼儿到别处去耍吧,跟我是没用的,省着你的唇舌吧,别白费心机了,吃饱了就赶紧走,别等我烧热油犒赏你们。”谷氏病了,谁信?两天前还来打人,就是真有病自己也不会看她。雨春不给她留一点儿进路,很不屑地看着二冬,眼神极冷,二冬不禁一哆嗦,看三春不像九岁小孩子的无助,果决的态度让她生了退却之心。 可是自己退却,银子也就没了,不行,几两银子可是她生来未见过的。 组织了一下说辞:“春儿,娘真的想你,后悔卖你,经过这次火灾,娘幡然醒悟,大哥二哥都指不上,还是闺女好,你可怜可怜娘,临终见她一面。”说完二冬抬起了袖子,抹上了眼泪,随后抽抽噎噎,低低的抽泣,最后竟然痛哭。 大秋看到二冬的没出息样,一劲儿鄙视,依她的主意,俩人治一个三春容易得很,打晕了抬着就走。 二冬却说,有永明永辉护着,她们办不到,要是真能打晕,还怕打死,三春死了还能捞到什么,只有智取,不能强攻,听说书的也别白听。 看到二冬的软刀子唬不住三春,大秋又要耍威风,扒拉一把二冬:“一边儿去吧!事情都让你们这些软蛋办砸了。”探爪抓住三春:“跟我回去吧,老老实实去王家,不然没有您的好果子吃!” 大秋的身材像谷氏,膀大腰圆,长期干力气活,力气很大,抓雨春就像抓小鸡,一把就捞到自己身前。 “二冬,帮我拉住她,我去找棒子”大秋想让二冬制住三春,她要拿棒子砸晕三春,她确定永明永辉不是她俩的对手,永明是弟弟,敢违抗她的命令,她就不信。 永明发现情况不对,猛醒过来,大姐是要是要把三春强弄回家,目的不用问了。 永明断喝:“住手!”声音震耳,如雷轰顶,愤怒的脸就像一块三九的冰坨子,既冷又狰狞。 大秋二冬纷纷打起冷战。 雨春看大秋打的主意是想把自己敲晕,再弄去王家,多么恶毒的手段,还口口声声是别人姐姐,这女人比周氏谷氏还坏。 三春不知道是周氏谷氏的授意(未完待续) 74章 求推荐收藏 雨春恨极了大秋,那个二冬也不是什么好鸟,这家人再放任她们猖狂,自己受欺负也是活该,心里的顾忌全是软弱的表现,从今后再也不要前思后想,谁敢侵略,就用最锐利的武器还击。 大秋瞬间回过神,永明一个毛孩子,她是不怕的,一脚就踢他一边去。 到这份儿上,伪装也没用了,二冬也下了死力制三春。 大秋松手,二冬上手,这个空间,雨春就摸出了袖袋里的水果刀。 雨春的个小,手只能够到大秋的臀部,大秋转身之际,三春就狠狠把刀插入大秋的后腚上边。 哪里的血管神经少雨春是明白的,她也没想让大秋死,杀了大秋她也是偿不了命的,因为这个身体还不是成年人,这个时代的法律小孩子杀人也是不偿命的。 可雨春不是特狠的人,她只是想教训大秋这样疯狂的人,让她以后有了顾忌,不要把别人当待宰的羔羊。 “啊啊啊!……”惨叫声吓得几个孩子跑向内室,二冬的手哪还有力气捉雨春,她傻了,见大秋血流如注,吓得脸色惨白,上下牙打颤,茫然不知所措,噗通一声栽倒,彻底晕了。 永明永辉也傻眼,呆呆发愣,也想不到找郎中救人。 大秋看见血连疼带吓,也晕了。 “怎么办,怎么办?”永明叨咕着,永辉也吓得转圈儿。 永久打开了门,看看雨春:“三姐,我去去找郎中。” 看看这个神情镇定的小孩儿,雨春真的服气,应该他是三十岁的穿越者才对,这么小的孩子,遇见了流血事件,哪有这样镇定,没有一丝慌乱,还能想到找大夫的。 这棵苗子,是个什么样的苗子,能成什么大气,不可估量。 雨春点了点头,告诉永久:“不用让郎中来了,抓两服补血的药就好。” 永久答应走了,雨春扯了块白布,用客人剩的白酒把大秋的伤口洗净,弄了点止血药,扖到了伤口上,包扎好。 并了两张桌子到厨房,把大秋抬到上边。 永明永辉才醒过劲儿:“雨春,不让郎中看看行不行?” “放心吧,她死不了,伤口并不深,也没有挨着血管。”雨春不在意地说着。 永明用讶异的眼神儿看着雨春:她还懂得没挨着血管,血管是什么永明不懂,可他猜想血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这个妹妹太奇怪,她怎么懂得那么多? 永久抓来了药,雨春已经很累,让陶家折腾几个月,实在是精疲力竭,为了教训她一下儿,还得给她熬药。 永久看到雨春的疲倦,小精灵子赶紧揽过熬药的活儿,刷好煮粥的瓷罐。 雨春怕他烫着,还是接过自己熬,烤肉的炭火还旺着,热完饭还没熄灭,正好熬药。 放在上边不用管,雨春教给永辉掐人中,掐好了二冬,再掐大秋,大秋被掐了四遍才回魂儿。 睁开眼,看清了是三春,恨得牙痒痒,就是一句也没敢骂,雨春和她对瞪,一点也不示弱。 大秋终于泄了气,心里憋屈,只想到了一句话:“你真狠毒。” 雨春冷笑一声:“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个刀了。让我把你女儿卖掉,换大点儿的刀子让你捅两下儿,这个买卖你做不做? 你要是能真把我卖掉,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我会找人把你们的儿女全部拐走卖掉,不信你们就试试。” 大秋二冬听了浑身冰凉,真是后怕,遇上这样好报仇的,她们真是防不了,孩子不能装罐儿养着,可别贪那银子了,女儿还留着自己卖钱,儿子再被拐卖可就绝户了。 俩人脖子后头都冒着凉风,上下牙都磕嘚不停:“好……好……好……,大秋结结巴巴,我们……不……不管你的破事了。” “大姐,我们走吧。”二冬脸色灰败,她担心三春梦游会杀了她们。 永明真想笑,还是忍着,人真是欺软怕硬,大姐那么凶悍的,竞被雨春那么小的人制服了,武力是个好东西。 永明突然想到了从军。 喝完了药,大秋一再嚷嚷要回家,大黑天的,谁能去送她们,大秋又有伤在身,怎么走。 只好把厅里的桌子搬到厨房,厨房暖和,就让大秋二冬这一帮睡那儿。 好歹对付了一夜,第二天也不会留她们了,大秋一劲儿说:“姐姐是为你好,想让你享富贵,不要跟姐姐这样受穷。” 雨春懒得理她,一句话也没搭她的茬儿,门槛儿都没迈出,姐妹情她可承受不起,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陶家人。 大秋二冬也不回陶家了,永明雇了驴车送走了她们。(未完待续) 75章找由头发财 盼了一夜,也没盼来大秋二冬的影子,谷氏真的坐不住炕,看看两个床上四个轱辘半宿的狗男女,谷氏非常气愤,气愤有什么办法,她可鼓不起对待三春那样的勇气对付陶思国,只有暗气暗憋。 夜一深,她就觉得浑身冰冷,自己的被子让陶思国抢走,她只盖了四夏小时的一块破垫子,家里的被本来就少,多了两个窑姐儿,受罪的只有谷氏一人。 撑起浑身酸软疼痛的身子,这几天她体重减了一半儿,心里发堵,做了饭还得先孝敬这四个大爷,吃食一抢而光,她是捞不到几口的,日子比最穷困时还难熬。 陶思国的银子藏得紧紧,谷氏的二十两银子干光了,只给了陶永清三两,其余的都偏了这四个,一向霸道的谷氏,锋芒被消磨得没有尖了。 家里的吃食已经光了,谷氏想借着找大秋去一趟永明那里,好歹也能弄点炸鱼回来,好打发陶思国这个祖宗。 她也惦记收服三春的事,迈开酸软的腿,奔了镇上。 本来她的体格走这十几里路算不得什么,今日则不同,身体虽然轻飘了,却是浑身的无力,十五里地竟走了两个时辰。 一进店,四夏就扑了过来:“娘!”昨晚的事四夏还惊魂未定,大秋的血虽然流的不是满地,可是四夏哪见过这个,脸色极不好看,谷氏发现四夏的异样,疑问的目光漂移不定:“怎么了?” 四夏却不接话,谷氏更是疑惑,扯着嘶哑的嗓子喊:“永明永辉!谁欺负四夏了?” 谷氏的眼睛及时地瞪向三春。 在谷氏的心里,林雨春这个名字,她是不会承认的。 眼前这个丫头永远都是三春,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想换名字,门儿都没有。 想脱出自己的掌控,真是日从西出了。 永明永辉永久齐刷刷往谷氏身边一站,谷氏发现三春不理她,气得牙关紧错:“臊丫头!没看到我到了,还装不知道。” 雨春心里冷笑,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到以命相抵才不妄想了。 此时正值未时客人还没上来,到不至于大乱,可是永明也看出来谷氏的横心不小,对三春那是极度的狠,妄想着还要死死的纠缠。 “娘你干什么来了?”永明明知故问,谷氏的喉咙立即堵了一个大疙瘩。 “我,我怎么不能来了,这里是我儿子的店,臊丫头能在这儿吃香喝辣,我这个亲娘就不能来。”谷氏就认为这店是三春的,三春的就是他儿子的,也是她的。 “娘,你少做梦好不好,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永明的话说的够难听的,谷氏老惦记这店,让他心里鄙视,这店谁也别想要,永明是决定给雨春的。 如果这个店到了别人手里,几天挥霍光不说,永久永辉也是一文钱也得不到的,留给雨春,永久永辉将来也会得到雨春的照顾。 谷氏却表示不信的派头:“永明把所有的积蓄都给我,我要为你说亲,买地,盖房。” 看起来谷氏还真是不好糊弄。 见没人理她,谷氏勃然大怒:“臊丫头!把银子交出来!少了五百两我就打断你的腿!” 谷氏真是疯了,五百两?要是能拿出一百两,永明他们也就觉得发财了,小店才开了三个多月,店小买卖利薄,去了房费,五个人的吃喝,送人情的,陶家沾的,哪样不是钱,谷氏的想法,钱是大风刮的。 三春满是嗤笑:谷氏想得太美了,异想天开发财,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手里的一千两,谷氏就地得想抽抽了。 还是没人理她,谷氏的号令不灵,抽身站起,就奔里间要收拾三春。 四夏一把拽住谷氏的袖子:“娘,刀,血。” 谷氏楞了,什么娘刀血的?她楞了一下儿,进门就想把钱抢到手,忘了问大秋她们:“四夏,你大姐二姐呢?” 四夏不是说不清话的笨嘴,她是昨晚的惊吓后遗症,话就是说不了成句的:“大姐,流血了。” 其余人没有给谷氏解释的。 雨春手里握着水果刀,韧上沾着黑血,谷氏的目光对上雨春冰寒的眼睛和那黑乎乎的血 刀,目光一缩,惊畏地死盯雨春:“你,你杀了大秋?” 谷氏转眼就大哭:“臊丫头!你杀大秋,她可比你值钱得多,你不给我两千两,我不会饶你!” “嘿!”这人怎么啥事都联系上钱,钱在她的心里做病了,变态!变态! “别嚎了!人死了不知道疼闺女,想到的先是钱,钻钱眼了!”永明喝了一声,谷氏声音一滞。 “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大秋没死,她想打晕我卖给王家,我只是用水果刀教育了她一下,你不要在这儿嚎丧了。”雨春不客气地刺谷氏。 完了,谷氏泄了气,没有人命怎么能诈住这个丫头,钟离家的钱更榨不出来。 她也搞不明白,这个店到底是谁的? 每天就要上架了,为了答谢姐妹们一路的支持,感谢大家的厚爱,香椿今日要给大家三更,还望大家施以援手,多多鼓励,订阅香椿的文,时时会有惊喜,香椿在此多谢。(未完待续) 76 请客 谷氏想收拾三春,可四夏紧紧地拽着她,她看着雨春手里的刀子也是发怵,万一逼急了,一刀攮到致命处,小命万一不保呢。 谷氏这人非常惜命,她厉害是真的,可她绝不敢惹能要她命的人,雨春已是虎视眈眈,一副凶恶的样子,实际雨春没有那么厉害凶恶,发着狠劲儿在装发威,对付陶家人雨春也看明白了,你要是凶,她就怂,你要是老实她就骑到脖子上。 光棍儿怕泥腿,泥腿怕不要命的,鬼怕恶人就是真理,谷氏更是那个德行,雨春的小刀就是对谷氏示威的武器,谷氏就被唬住了。 谷氏只有找台阶下:“把那炸的东西多给我包点儿,我要看看你大姐二姐去,还有,你爹在家等着吃饭,把他那份也带着。” 谷氏像东家那么硬气,嘴皮子一动,二两银子的不够她拿。 没人理她,一个人也没人理她,谷氏自己伸手乱翻,找了半天也是白费,客人点什么才做什么,哪有剩余的,每回四夏带走的,都是另给她烤的,经过这两天的事,永明肠子凉的很,他也决定脱离这个家。 永明想离这里远远的,有永辉永久和雨春作伴,他倒不是太担心,可是他要到哪里去,他很茫然,去从军,他的年龄还小,军队也不会收,这战乱的年头谁想当兵,可是自己从文又没那个耐心。 一上午卖得也没剩了多点,永明看看雨春,雨春走进内室,不参与也不搭理谷氏,永明无奈,只好把上午剩的炸了两碗小鱼儿,打发走了谷氏。 永明感觉到这个娘很丢脸,一想到这个,恨不得立即离开。 谷氏走后,雨春越想越烦,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她们租的这个店,还有俩月就到期了,这个月利润更少,小镇已经有了七家烧烤店,哪个都比她的投资大,就是把盈利都投入,也干不过人家,钟离家买去了她的作料配方,不是要在这个小镇开业的,人家可是盯着大城市,像洛阳汴京等处,人家都有大型酒店餐馆。 年前后这两个月,利润还会下降,王老财处处逼迫,想把她逼入绝境,她要不借势,怎能斗过王老财,三春想了一计,借钟离家的势,自己决计不再坚持小店营业,只要自己不干,钟离家一定会占据党裕镇市场,因为烤鱼料是独一无二的,钟离家一定会干垮王老财,自己的气也就出了。 仇也就报了。 “三哥,我们月末就关了店。”永明听雨春说就愣了:“我们没必要关,王老财再有钱,铺面再大,可他的味道没我们的好。” “我是这样想的,挣了这些银子,我们也得花出去不是,你们几个都应该去读书,功名搁在一边,读书明理,有知识,算账,进货都有大用的,有了知识才能发财,商人是最低级的,没有地位钱财也保不住,中个秀才有个身份也能站住脚跟,我们不能光图眼前利益,要看长远,这个动乱年代,习武是能出人头地,将来太平下来,朝廷是要偃武修文的,文人是最吃香的。” “啊?”永明心惊:雨春怎么会懂得这些,将来的事她就能看出来?但是他觉得雨春说话都是有道理的,永明不是个会胡思乱想的人,他也不多想,只有点头:“雨春你说啥,我信,就按你说的办,只是我们放弃了就便宜了王老财。” 雨春没法对永明直说,卖配方是她的秘密,永明永辉是心善心活的,万一被谷氏探到一点消息,天下就会大乱。 商量着把这些日子挣的钱分成几份。连以前卖鱼的钱都打扫在一起,共计是一百一十九两三百钱,分成四份,每人将近三十两,永明永辉永久三人说什么也不要,雨春无家可归了,留给她买地置屋。雨春很感动,三人与陶家人的不同,就是有情义,知远近的。 最后永明当家,作料是雨春发明的,烧烤的主意是雨春想到的,自然要多得,雨春分得五十两,其余分成三份儿,每人二十三两,永久坚辞不要,最后是永明永辉各得三十两,干到月末加一起银两都归永久,银子由雨春保存,上学花钱从雨春手里出,雨春的五十两自然的买地建屋了。 还好陶家人出了几个好的,雨春心里有些慰藉,买地的事就托付了楚离,大过年前,需要钱的主不少,河西村竟然有好几家卖地的,一户是二亩,一户是三亩,一户是七亩,雨春不会全买下,这样太扎眼了,卖七亩地的户,就得算富户,一个小女孩突然买了十多亩地,不吓坏人也会嫉妒死人。 雨春相中了三个小块地,二亩的是粘土地,还有三亩是黄沙土地,种什么农作物都适合。 粘土地便宜,土质不是上乘的,易涝易旱的,每亩纹银才三两,黄沙土的贵,旱涝保收的土质,每亩六两,稻田太贵,雨春不会经营,就不在考虑之内。 五亩田花去银子二十四两,二两的银子办过户地契,一共花去二十六两,又花四两银子买了二亩荒地留作房基。雨春还剩存银二十两,这是在永明他们眼里的,雨春眼一时还不敢露财,她太小,陶家的麻烦太多。 她不处处小心是不行的,自己还没有靠山。 种地之前,雨春让楚离为她保密,大过年的,避免瘟神上门。 雨春有自己的打算,自己有了户头,有这几亩地,够自己吃饱饭就行,自己的个头小,不管心灵多么强大,也不适合干大事业,身边只有几个小孩子,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别说财产了,五亩地就不少。 露了红,不光是谷氏惦记,有心人就不会眼红吗?等有了能力再往大发展吧。 有了退路,雨春心里也就踏实了,十几两的银子,也能盖起一户砖瓦结构的房子。 答谢楚离帮忙的辛苦,雨春特意买了一头鹿,请了钟离浩升老爷子,钟离子均哥俩,老爷子倒给脸,真的来了,雨春客客气气的,招呼着几位客人。 钟离浩升的身份,按说是不会应雨春的邀请的,可他就来了,满脸深藏不露,笑得像只狐狸,雨春不怕遇到狐狸,就怕遇到饿狼,只要他肯付出代价,自己就不怕吃亏,反正不管是什么新鲜的东西,也不是她费脑筋研究的,她只是借了光而已,雨春也是想交好钟离家。希望再有合作的机会,一次的合作就够她生存几十年的了,不想使奴唤俾,不想吃香喝辣,简简单单的生活,够她吃一辈子的粗茶淡饭。 雨春以为一进腊月,生意就得关门,家家都储起了很多肉,大过年的,一年的收成,最好的吃食,都要留到年节。一家人痛痛快快高高兴兴的享受一年的成果。 明天就要上架了,为了答谢姐妹们一路的支持,感谢大家的厚爱,香椿今日要给大家三更,还望大家施以援手,多多鼓励,订阅香椿的文,时时会有惊喜,香椿在此多谢。 。(未完待续) 77章维护 谁知进了腊月,小店再次火爆,镇里有钱的人多,请客送礼迎来送往的互相答谢,雨春烧烤店的油炸烤制食品深受小镇中上层人物的青睐,送礼请客,会友,都缺不了雨春的烧烤。 半个月的红火比平时两个月挣得还多。 几个人都兴奋极了,四夏随着谷氏回家,呆了几天就跑了回来,家里是生活实在难熬,谷氏的钱彻底的光了,陶思国的一百六十两,去了买窑姐儿的五十两,给窑姐儿买了首饰,所剩无几。 他自然舍不得出钱吃饭。 陶永福的三百两,买窑姐儿,还到赌场赌了几把,输的也差不多了,新分下的米粮,吃得也快光了。 大伯娘陈氏和刘氏将上了,不分地说什么也不干。其实陈氏今年可占了大便宜,她把刘氏闹腾的出屋的机会就少,刘氏脸臊得慌,轻易不出来走动,为了不分地,刘氏是睁只眼,闭只眼。 陈氏狠抓机会,把二十亩地的粮食搂走了大半,就苦了三房二房和刘氏,刘氏只想压下分地的风波,等到对她不利的舆论淡了,陈氏也闹腾没后劲了,刘氏就是拖,等陶渊民的怒气也消了,她再立以往的威风。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带肚子来的,只要那个事情没把柄,她还是以往的她,陈氏这个贱人也得让她慢慢摆弄,侮辱婆婆的媳妇是大逆不道,按理是犯了七出之条,自己会想法休了她。 各有各的算盘,算来算去都落空,这是后话。 以前四夏在谷氏当令的家里,可是个娇娇女,陶思国一回家,谷氏狗屁权利也没有了,陶思国可没有谷氏那样的想象力,什么贵夫人的命,他只看眼前,没有钱花是憋得慌。 陶思国爷俩成天在家里吃,可没有谷氏那样的艰苦精神,窑姐儿也没受过这样的罪,吃糠咽菜的事就只有谷氏和周氏娘几个了。 周氏自己的银子还没花光,周氏的算盘早打好了,花光了还有女儿珍宝接着,那可是快做娘娘的人,还能缺她这个皇丈母娘的吃喝。 周氏自是不愁,谷氏愁,实指望卖了三春娶媳妇,供秀才,步步飞黄,没想到一步棋错步步错,倒落个手心里握着的金元宝让自己玩丢了。 卖了珍宝让她惊喜已极,谁想到自己在陶家并无实权,万恶的陶思国爷俩败光了所有的银钱,还得替他们养着窑姐儿,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样样的事儿不顺心。 陶思国竟然打上了四夏的主意,真是卖人得利得惯了,四夏才四岁,比三春小了一半儿。 谷氏可舍不得,那是自己的亲女儿,是贵夫人的命,她可是要得利到老的,几个儿子将来也会沾四夏的光,怎么为了百两银子就卖掉,真不核算。 陶思国进门就扇了谷氏一个耳光:“你这个婊子,贱人,娼妇!你怕老子手不痒,打你不疼,今日老子好好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挡着我卖四夏!” 一顿胖揍,谷氏鼻青脸肿,陶思国说了,只要她敢还手,立刻休了她。 谷氏哭得抽抽,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陶思国看着她就恶心。 “四夏呢?我立刻送走她!”陶思国大叫,四夏就藏在屋外墙角,一听这话,吓得浑身哆嗦,大姐的血吓得四夏不敢呆在店里,陶思国要卖她,她更害怕,四岁的孩子虽不知道被卖的命运会是如何,可她看到了三春抗拒被卖拼死的搏,也明白被卖不是好事,四岁的孩子没见过世面,见着外边的人她是怕的,欺负三春都是谷氏逞的,离了谷氏她怎么还有胆儿。 “你不能卖四夏!她是贵人命,你想想,我们会得多大的利,卖了太亏,你去卖三春,现成的主儿,王家的价钱涨到了二百两。”谷氏给陶思国出谋,三春死硬,自己降服不了,让陶思国爷俩去,三春逃不过他们的掌心,卖了,怎么说自己也会得二三十两,那是自己生的,不像珍宝隔了一辈。 陶思国大怒:“你个娼妇!竟敢阻我财路,先卖了四夏,再卖三春,赔钱货一个也不能留。” 陶思国怎么不想卖三春,白花花二百两在前面摆着,他心痒痒着呢,可是他有怵的,三春卖身钟离家,为钟离家开店,钟离子均已经警告了他,敢动三春,就让他死无全尸。 另外那几个孩子也不好对付,上次永久的一刀他还记忆尤新。 陶思国不再与谷氏纠缠,到处寻找四夏,找了一圈儿,却没有找到,回来再审谷氏:“把四夏交出来!” 谷氏早就和四夏商量好,如果陶思国要送四夏走,让四夏赶紧躲到柴堆里。 四夏知道不对劲儿,听陶思国真要把她送走,赶忙就钻了柴堆,陶思国自然找不到,还以为四夏被谷氏藏到别人家。 谷氏留个心眼,想把陶思国支走:“你卖不了四夏的,四夏已经到了永明的烧烤店。”谷氏不光是想把四夏救走,更重要的是把陶思国的注意力引到三春身上,谷氏也是想借力打力了。 陶思国一听,真的就奔了镇上。 谷氏慌忙偷呼四夏:“四儿,出来。”叫了好几声,没有回音,谷氏傻了,人呢?陶思国明明走了,信了自己的话去了镇上,如果四夏也去了那里,一定会被他逮住,如果四夏刚出去,几步就会被追上。 谷氏大惊,乱了方寸,甩开大脚片子,猛追,前边就是陶思国,没有四夏的影子,谷氏更傻了。 脚步超过了陶思国,陶思国还真追不上她,谷氏经常劳动的身体,体质也好,陶思国一个五体不勤六谷不分的混子,怎么能赶上谷氏的脚步,见谷氏匆匆的样子更信了四夏去了三春那里。 陶思国在后边紧追,身后的庄子里的墙角旮旯露出一个小脑袋,原来是四夏。 这丫头太鬼了,她怕藏在谷氏指定的柴堆里,谷氏被打疼了,会招出她的藏身之所。 所以就跑到了别人家的巷子里,猫在了暗处,看到陶思国走了,想告诉谷氏自己没去烧烤店,可是谷氏跑得太快,超过了陶思国,四夏也没了章程,丢下她一个人她可不敢呆在家里,大哥大嫂都是天天想卖人的,她怕他们会把她偷偷卖掉,虽然三春那里的血让她觉得害怕,可是那里肯定没一个人会卖她。 明天就要上架了,为了答谢姐妹们一路的支持,感谢大家的厚爱,香椿今日要给大家三更,还望大家施以援手,多多鼓励,订阅香椿的文,时时会有惊喜,香椿在此多谢。(未完待续) 第78章 丢失 (求首订) 谷氏进店就寻找四夏:“永明快把四夏藏起来!”忙乎不得闲的永明很诧异:“为什么藏四夏?这里可没四夏。” 谷氏大急:“没有四夏?四夏跑丢了?” 永明感觉谷氏奇怪,这样急着找四夏,以为谷氏是借找四夏的引子到店里打秋风的。 永明没有再问,忙着自己的活计,三天两头来搅和,永明真的烦了。 陶思国随后进店就大叫:“把四夏交出来!”他这样声嘶力竭的喊,也是在为自己壮胆儿,自己凶恶吓人,让几个孩子怵他。 他自己可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没有一个服他的,自小他对孩子们没有一点儿父爱,没人跟他有感情,自然也不会怵他,这叫邪不胜正,如果是个好父亲,孩子自然会尊敬他,也会生出敬畏。 一个不正的父亲,哪有资格管孩子,孩子能服你?那就是软弱的孩子,试看这几个孩子哪个是软蛋,陶思国可看不透自己在孩子们心目中的地位,有父亲这个名就认为是大权在握,给儿女发号施令,还以为自己有威风,竟忘了永久的一刀。 永明终于认识到这里边有问题,谷氏陶思国都找四夏,永明感觉不到陶思国是关心四夏,那种急迫的表情就像要抓到猎物一样。 谷氏急的喊:“永明,你爹要卖四夏!” 永明一听眼眉倒立,眼睛狠狠盯住陶思国,眼里的光线像两道利箭,狰狞的面容越来越黑,陶思国吓了一哆嗦,这个儿子还不大,竟然这样狠厉,恐怕今日要费事。 谷氏以为四夏是让三春藏起来了,本来还要找三春的麻烦,突然想到四夏不能见到陶思国,压下了心中的不满。 陶思国有些畏惧永明的凶恶,他要找软柿子捏,看三春在灶台忙着炸鱼,上前扯住雨春的衣袖:“贱丫头,交出四夏!” 雨春被扯的回头,陶思国正凶恶的抓住她的衣襟,雨春很反感这个男人:逛窑子,爬妓院的脏手抓着她,让人恶心:“放开!”雨春一声斥,陶思国大怒:“贱人!你敢跟我横,我打死你。” 雨春见他意图不善,陶思国的手已经到了近前,雨春的身后就是油锅,她无处可躲,往后一退就得掉到油锅里,自己岂不成了炸鱼。 陶思国的巴掌之快,让雨春没顾得想到往两边躲,硬生生挨了一大巴掌,雨春的脸顷刻红肿,嘴角溢出了血痕,火辣辣地抽痛,用舌头舔了舔,测面的虎牙都活动了,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想要了她的命啊。 来到这世受了陶家多少欺辱,非打即骂,,脱离了这个家,还照样被他们虐待,这个肮脏的臭男人明显的欺软怕硬,他怎么不敢打永明,永明瞪他,凶狠地对他,他怕,随即来欺负自己,再不立点儿威,下回他更想来欺,或许直接来卖她。 雨春也不顾疼痛的半边脸,不动声色地假装干活。 陶思国见三春不理他,怒气更胜,第二掌已经伸出,雨春似是躲他的掌,身子一侧右手先就攥紧了油勺子,陶思国的掌风切近,雨春的勺子也已经抬起,半勺的热油“哗!……”一声,倒向了陶思国的右臂。 惨叫之声迭起,外面的顾客全被惊起,有好事的就往灶间走,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永久截在了里间门口:“没事,没事,大家都各归其坐。” 里间的陶思国的手烫满了燎泡,杀猪似的叫,谷氏却想为陶思国出气,嘴上乱骂,可她不敢接近三春,知道三春不会给她留情。 骂三春其实谷氏是在讨好陶思国,陶思国却恨极了谷氏,不是谷氏说四夏来了这里,自己绝不会来,自己只是想打三春震唬永明永辉永久几个,没想到三春这个贱丫头这样毒辣。 自己吃的亏全部算在谷氏身上,他只能打三春两巴掌,耍耍威风,打的三春不能干活,他可不敢,钟离子均那关他过不了。 四夏也没在这里,自己又吃了亏。 永明永辉都面面相觑,这样的爹,卖珍宝得了那么多银子,一分也不为儿女着想,逛够了窑子,玩够了窑姐儿,钱花光了,又想卖掉四夏,几个人既鄙视又痛恨,热油烫他,烫的好!几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活该!活该!,心里叫好。 永久更是幸灾乐祸,认为这个爹就是受教训不够,如果有几个人轮番收拾他,早就教育过来了。 陶思国落这样的下场,没稀奇,一个是儿子对他没感情,另外就是他对家里没有一丝贡献,好的他抢着吃了,有钱他挖走败了,孩子过着艰苦的日子,大半的原因是他造成的,他有什么权利卖女儿?他一点儿资格也没有。 不管怎么说,谷氏抚养大了几个孩子,做衣做饭的也辛苦过,跟谷氏的感情自然和陶思国不一样,如果谷氏被雨春烫伤,永明几个一定会对雨春不满意,他们也会心疼,早就张罗找郎中了。 看着陶思国的惨样,就是没人在乎。 谷氏伸手抓了老大捧铜钱,拉着陶思国去看大夫,也有顺一把的意思,刚出门外,陶思国就劈手夺谷氏袋里的钱。 谷氏与他执拗一番,陶思国终因烫伤,没有达到目的。谷氏一劲儿劝他:“这是给你治伤的。” 雨春觉得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了,见几个孩子都没有责怪的目光,心里坦然了一点儿。 随后谷氏返回来,指着雨春就骂:“臊丫头,你为什么藏四夏,让我担心半天。” 谷氏的意思让人理解不了,她是想卖四夏呢?还是怕陶思国找到四夏卖了? 雨春也怒:“你那个烂嘴干净一点儿,不然也让你满脸燎泡。” “你……!”谷氏就想打烂三春的腮帮子,可是她确实惧怕那热油,连连的后退着:“你……你会有报应的。” 谷氏刚想出去,陶思国又回来,进屋就恶狠狠的说:“贱丫头!,我把话撂下,总有一天我会折磨够了卖掉你。” 雨春又舀起了热油,比划着:“再磨叨,小心你的脸。” 陶思国一见热油,嗖嗖地往外跑,谷氏紧追。 雨春骂了一声:“都是什么货色!” 永明喊了声谷氏:“娘!四夏真的没在这里。”谷氏急着给陶思国治伤,知道四夏没得奇怪,眼一时也顾不了,与陶思国匆忙去了医馆。 四夏失踪,永明几个也慌了神儿,活儿也干不下去:“雨春这里交给你,把这些客人答对完就打烊,我们去找四夏。” 雨春答应,继续着自己的活儿。 藏在远处的四夏,看到陶思国谷氏去了前边,她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只怪谷氏怎么总和陶思国一起,自己的消息怎么告诉谷氏? 又看到永明三个也分道去了各处。 永明几个一分开,就犯了愁,到哪里去找四夏? 几人在镇上的店铺商家全都找遍,又在附近的居民区猛找,一直到天黑连个人影也没有,就都回了店里,也不知道谷氏陶思国回去没有,立刻派永久到医馆探看一番,永久去了一刻很快就返回来了,打听到了,烫伤的人早就走了。 料定谷氏一定是回家了。 雨春做好了饭,让永明快吃:“三哥,你吃完饭快回家看看,四夏要是没回家,就到几个姐姐家找找。” 一个四岁的孩子,敢跑三十多里地去姐姐家?永明担心半路会出事,要是再被人拐走卖掉就麻烦了,能不能找回还是两说着,这是个什么家,永明头疼死了,人人都想指着卖女儿活着,永明牙根儿气得生疼。 饭也没吃几口,怎么吃得下去,一个大活人丢了,是他的亲妹妹。 永辉也要跟着去,被永明拦下了:“你跟雨春作伴儿,我要是夜里不回来,怕她们害怕。”永辉停下了脚步。 雨春收拾完,关好了门,想等着永明回来,也还是熄了灯,灯油挺贵的,省点儿是点,刚要躺下,就听到一阵呼喊之声:“救命!……救命!……” 是孩子的声音,哭声像四夏,雨春一个激凌,吓得嗖的坐起,喊了声,四夏!永辉永久也都冲到了门前,雨春用力拉开门栓,三人鱼贯冲出,不远处的胡同拐角处,听到了四夏的哭声和骂声,三人不顾的看店,撒腿追去,雨春提醒他们随手捡起两块石头,继续追。 前边切近一个人抱着个孩子,在微弱的月光下,踉跄地跑着,仗着月半的光亮,几人锁定了目标。要是月黑夜,那人要是把四夏的嘴堵上,转眼间他们就会找不到,果然四夏的哭声断了,雨春立即明白了那人的意图,三人怕失去目标,只有拼命地追,气愤的连呼喊四夏和吆喝那人站住都没顾得。 那人终于跑得越来越慢,三人离得近了,雨春的石头像掷手榴弹那样抛向了那人的后背,雨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一击就中,那块石头得有一斤沉,正好砸到那人的脊梁,一片剧痛麻木之感,让他差点儿摔倒,强撑住身子接着跑,并没扔下四夏。(未完待续) 第79章 关心 求订阅 永辉的石头砸过去,就是永久的,雨春的又到,连续挨了五下儿,那人终于跌倒,抱着的四夏被甩到一边,四夏哇哇大哭。 那人挣扎想跑,永久的最后一块石头就砸向了那人的后脑。 那家伙“嗝喽!”一声就晕了。 雨春去抱四夏,永久永辉捡起了石头就砸那人的腿,直到他的腿流了一地血,永久以为他的腿折了,才招呼永辉停手。 雨春一看,快跑吧,这个人要是死了,可别让他家讹上,原告再成了被告,她不想纠缠这些烂事上,也没想去告这个人,她对古代的法律不懂,把人打到这样,官司能不能赢没把握,王老财可是恨她的,县长又是王老财的同党,防备不了王老财会使坏。 雨春招呼:“快走。” 永辉就背起了四夏,几人迅速撤离,直到关好门,都不敢点灯,雨春的心在狂跳,明天一早那人要是死掉,她们几个就成了杀人犯。 嘱咐起几个人:“今晚的事,一点儿的风声也不能透出,如果那人死了,官府会要我们的命的。”雨春这是吓唬他们,怕他们嘴不严招来麻烦,就是当场有人抓住,几个孩子也抵不了命,何况还有原因,雨春明白进衙门不是什么好事,不死也得脱层皮,折磨人是真的,倾家荡产也是真的。 单独嘱咐了四夏,连谷氏也不能告诉,不知四夏明白不,直呆呆地看着雨春。 原来四夏害怕大姐的血,不敢回店里,家里也不敢去,二姐家她真是找不到,在街上藏了半天,天黑了,她害怕又饿,试探着往这里走,离店很近了她又迟疑了,站在小胡同里哭,一个男人说领他找家人,四夏怎么就觉得这人害怕,好像见过这人一样,男人就去抱她,四夏就跑,几步被男人逮到,男人抱四夏走,一边走一边吓唬他:“要敢喊就掐死你。” 正好男人走的方向是烧烤店,四夏认识的,就哭喊起来,男人一慌,就撒腿猛跑,雨春她们就追出去了。 真让人后怕,男人要是往别处走的话,四夏一定逃不过被卖的命运。 四夏像受了惊吓,呆呆愣愣的,雨春怕她一睡,真的就做了病,只有哄她吃点儿东西,摸着黑找到了炸鱼,米饭和热水,到了里屋,挡好了窗帘,点上了油灯,看着她吃东西。 饿了一天的四夏,只喝了几口水,还是雨春喂的她,炸鱼送到她的嘴里,她都不嚼,米饭也一口没吃,雨春跟她说着话怕她睡着,这样一觉睡过去,肯定会吓丢了魂儿。 不管雨春怎么说,开导四夏,四夏就是一句话没有,傻傻地,眼都不眨。 永辉永久也招呼四夏,跟她找话说。 一点儿起色没有,夜深了,找郎中人家也不爱来,只好等天亮再说。 待了有半个时辰,也只有熄灯睡觉,四夏突然嚎起来:“别卖我!别卖我!”哭声凄厉,蹭蹭往床下爬,狠狠地摔了下去。 雨春慌忙点灯,四夏这是撒愣怔了。 永久永辉又都跑过来,四夏惊醒了,嚎得撕心裂肺,几人都掉了眼泪,悲哀自己的身世,怎么遇上了这样的家庭,填不满的坑,就是把烧烤店的收入都给了陶思国,也打消不了他卖四夏的念头。 几天陶思国就败掉了卖珍宝的一百六十两,她们这一百二十两也不够他几天挥霍。 哪有这样败家的,有了钱立刻败光,就是有一百个女儿让他卖,也不够他花到死。 一直到天亮醒来,永明也没有回来,永辉和雨春担心了一阵子,看看四夏还在睡着,是不是吓丢了魂儿,得赶快想措施。 雨春紧忙生火做饭,饭好叫起四夏,喂了她几口,看她还是呆呆的样子,便叫永辉生火,回来还得照常开业,这些天买卖这样红火,不能耽误挣钱,一会儿还得有送鱼肉的,嘱咐永久细心收好付账,几个月永久练出了算账的本事,雨春教了他小九九,小子脑袋极灵,运用得呱呱的,省了雨春很多心。 这小子这样小,真是块经商的好料,都可以独挡一面,六岁的孩子搁现代还没上小学,家人接家人送的年纪,看起来古代的孩子早熟,也没几个永久这样早熟的,想想这个小家伙儿,雨春有些自豪了,将来经商,自己莫看真实的年龄比永久大了二十多年,受了多年现代高等教育,在经商这块儿也不见得干过永久。 雨春一阵感慨,没有像样的父母,却生出了神童般的孩子,基因遗传这东西真是奥妙。 和郎中讲了四夏的状况:“她是掉地下吓着了。”雨春也不像一般人那样好考究中医大夫的本事,直接就告诉了大夫,可她没法说实情,还不知那人死没死呢。 总之就是吓着了,老大夫开了方子,全是镇惊安神的药,雨春抓了四服药,背着四夏回了店,永辉已经烧好了炭火,架上篦帘在烤肉,永久交代了今日的进货花了多少钱,比昨日多了多少货,雨春心里有了底。 客人陆续上来,雨春安顿好四夏,急忙烧油炸鱼,永辉不常烤肉,客人一多手脚就有些忙乱,雨春加大柴量快速的炸好一盆鱼,就帮永辉穿肉串,她们都是每天早间进货现穿现烤,就是图的新鲜。 所以随时都那么忙乎。 缺了永明一个,几人都忙得够呛,盼着永明快快回来。 东西卖了大半,永明才沮丧的回来,进门就喊:“停了吧!我们还得继续找四夏,不能让人贩子带走她。” 看永明的样子,好像一夜就长满了胡子茬儿,不至于吧,才将将十四岁的孩子,哪能有胡子,再看他的脸色漆黑,脸上的肉像被抽走了一样,满脸的皮肤都抽抽皮了。 眼窝深陷,显得眼睛更大,身上的衣衫好像都挺不起来了,丢了个妹妹,好像要了永明的命一般,真是个重情重义的。 那样的父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雨春有些茫然了。 瞬间她便明白了,就像一双忠厚老实的夫妻,却生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是一个道理。 说了半天,这只是瞬间雨春的脑海活动,,她顷刻回神:“三哥,我们找到四夏了。” 永明竟然不吱声,傻在了那里,眼睛直直盯着雨春,好像审视她的话,是不是安慰他。 雨春“噗嗤!”笑了:“三哥,你傻了,” 永明冲进里屋,抱起呆坐床边的四夏,转着圈子打旋,又蹦起了老高:“哈!哈!哈哈哈!……。”傻笑一阵。 “四夏,你怎么不说话?”四夏不答,永明看向雨春,雨春告诉他:“四夏受了惊吓,现在没工夫说,三哥快来帮忙,我们累死了。“ 永明这才想到,开着业呢,永辉烤肉总是欠火候,撸起袖子就替下永辉,永辉擦去满头的汗水,帮永久端盘子,坐在桌边等候的还有要带回家的,永辉给客人打好包装,答对的客人高兴离去。 忙忙火火地这半天,午后人散尽,总算有了打听明白的机会,永明急火火地问:“在哪儿找到四夏的?” 三春说了经过,永明立刻急了跺脚就到厨房找刀:“我去宰了那个畜生,敢拐我妹妹,我把他剁成肉馅儿!” 永明噌一下就窜出房门,雨春气乐了:“站住!,你找谁去?” 是啊,永明楞了,突然一振:”怎么没抓到他。” 雨春快速拉他进来:“别喊了。”将前后的事情说清,嘱咐他别声张,不要给自己添麻烦。 原来如此,永明的心里舒服了不少,自己的脾气太暴躁,那人是谁都不知道,找谁算账去,自己比雨春大得多,怎么没她想得细,自己要是瞎嚷嚷给自家惹祸,就得抽自己的嘴巴,世间的事不是你有理就站上风,得看你的势力,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怨不得雨春能想到那么多挣钱的点子,自己的脑袋真是不行。 雨春熬好四夏的药,难喝的药汤自己都觉得恶心,四夏一个小孩子会不会听话好好喝,雨春尝了一口,真难喝,咸滋滋,苦又腥,雨春加了两勺糖浆,尝着还是遮不住反胃的味道儿,又加了两勺,才觉得好喝了点儿。 喂了四夏一口“噗!”全部喷了出来,喷了雨春一身。 雨春想捏着四夏的鼻子给她灌下去,发愁这么多怎么也是难灌下的,灌呛了对肺也不好,怎么办?想到现代的小药儿,一点点儿多好喝,古代没有那样的技术,有病真是个遭罪的事。 只有哄着四夏喝:“四夏,要好好喝药,不听话会被家里卖掉,你这样他们会说你是傻子,一定不会留下你的。” 这招儿还真灵,四夏乖乖喝药,一点没执拗,雨春像个胜利者,把预先买的糖块儿塞到四夏嘴里:“好好吃药,永远有糖吃。” 四夏点点头,有了反应,药不会这么灵 吧?立竿见影,中药可没那么快。 不管怎么说,连懵带唬也好,四夏总算吃完了四服药,可是效果好像没那么神奇,四夏只是在吃糖方面敏感,其他的方面还是反应全无。(未完待续) 第80章有人捣乱 求订阅 真是愁人,怎么办?也不敢把四夏送回去陶家,听永明说陶家对陶思国要卖掉四夏一致没有异议,陶思国把雨春烫他的仇恨都发在了谷氏的身上,把谷氏臭揍一顿,谷氏爬不起来,只有躺着地上骂三春。 谷氏的话没一个人听,吩咐儿子和媳妇去找找四夏,没一个人动。 陶永福陶思国的屋子烧了,大冬天也没法修,几口子照样挤在谷氏的房中,周氏的小屋冷飕飕的,想把陶永清夫妻赶走自己住进去,让陶永清两口子打出来了,陶永清这个装斯文的也装不下去了。 原来永明一宿跑了好几处,大秋二冬两家,甚至连从不走动的谷家也找了个遍,最后无功而返,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一宿跑了大约一百里路,连累带急,真赶上伍子胥过昭关,虽然头发没白,却已然脱了相。 才回来雨春又抓他烤肉,顶着那个刺激与四夏复得的兴奋劲儿,没有觉得困,说了一会儿家里的情况,声音突然就没了。 打起了细微的呼噜,竟然睡着了。 雨春感到有些愧疚,自己只会抓他干活,没想到他竟然一宿没合眼。 给永明盖好了被子,雨春就开始切下午需要烤的肉片,她的手虽小,也练了几个月,刀工已经非常娴熟,专选了一把小型锋利的菜刀,切起来那叫顺手,雨春对自己的刀工有些小得意,要是在前世,她会参加吉尼斯大赛,可惜,这个时代没有那些刺激人的活动,只有用来挣钱了。 这一日将近小年,店里的生意还那么火,近些日咖咖香非常的平静,朱余韵再没有来过,陶家人没有一个露面,连一个捣乱的也没有,兄妹几个心里踏实,自然是过得快快乐乐。 只有四夏的病再吃了几服药,还是不见起色,几个人都很急,人家那医馆也是很有名望的,医人无数,怎么四夏就成了老大难? 这样拖下去不行,时间长了万一好不了怎么办? 那天那位给雨春报信的老大娘恰巧来买烤肉,得知了四夏的毛病,建议雨春去求求佛拜拜菩萨,雨春就想到了前世孩子吓着了,大人为孩子叫魂儿的方法,那个方法还挺管用的,也不花钱,何不试一试,不管用的话,再去求菩萨,雨春没信过那些,也没去过庙里,可是为了四夏,不得不信了,真是得病乱投医。 到了正午,也顾不得有顾客在了,雨春就举着一个葫芦瓢,她是见过这个叫魂儿程序的,用葫芦瓢扣着上门框,敲一下儿,就唤一声:“四夏,到晌午了,快回家吃饭,家里人正在等你,听到没有?” 四夏却是不不答声。 没反应。 雨春对满脸兴奋的永久说:“永久,你替四夏答应。” 永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能行吗?” 雨春拉他到近前:“可以的,只要我叫四夏,你大声答应,就代表了四夏,失魂的孩子有不会答应的,让人代替也灵的。” 永久觉得新奇很好玩,雨春叫了三遍,永久欢快的应声,逗笑了一个人“噗嗤!”四夏大笑,她也是觉得好玩,竟然没板住,漏了馅儿。 雨春双目大睁,惊奇地看着四夏:没有这么灵吧? 永久叫起:“四夏是装的!她没有傻!” 看此时的四夏又是那样双目无神,呆呆的样子。 雨春大奇:四岁的孩子,能有那么会装吗? 永久怀疑四夏是装傻,用手挠她两腋,四夏就嘎嘎大笑,真的发现她不傻,雨春揪过四夏,搂着屁蛋儿就是两巴掌:“臭丫头,你敢调理我们?” 确实雨春几个担心了十来天,以为四夏真的丢了魂,虽然雨春因谷氏的原因不喜欢四夏,四夏又不是个让人喜欢的孩子,可这是一条人命,雨春也不忍心让她傻了。 真的为她着了很多急,担了很多心,费了很多劲,熬药买糖伺候她,原来这孩子却是装的,这么小的脑袋就这样鬼,为什么装傻,几十岁的雨春想不明白。 雨春没空儿理她,让永久审问四夏的秘密,永久挺鬼的,四夏哪搁住他糊弄,把心里活动全招了。 这丫头吃的药很甜,完事还有糖块儿吃,只有装傻才会留下来吃药吃糖,还不会送她回家,她真的是怕被卖掉,害怕回去,她感觉这个三姐对她虽然不那么亲近,却看到了她的善意是家里人没有的,她再也不想走了。 雨春苦笑不已,因为几块糖,使这个四岁的孩子装了十来天的傻,真是不易,一会儿雨春就买来一大包糖,给了四夏:“四夏你带上糖回家吧。” 四夏哇一声就哭了:“我不,我不,我不回家,他们卖我……呜呜呜!……”四夏哭开了,兄妹几个被她哭得眼睛泛红,这个家,恐怕他们都回不去了。 雨春的心一阵悲伤,自己和四夏倒是同病相怜了,虽然自己是个穿越者,也盼着有个好家,没想到应其名富贵人的四夏也摊上了被卖的命运。 “我逗你玩的,四夏不愿回去就留下,好好学东西,长大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不靠别人,自食其力,不让别人掌控自己,就不会被卖掉了。”雨春的话比安神剂还灵,四夏马上就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地说:“我长大要和三姐一样挣钱。 从那天分钱,雨春就告诉了永久永辉,咖咖香是她们自己的,但是很快就会停业,原因就是为了让几个人读书。 四夏不回去,谷氏也没有派人来找,永久回去偷偷告诉了谷氏四夏的下落,谷氏才放了心。 一切困扰都没有了,年节是小津,二十九过年,今日就是二十七,大早上起来,买炸烤食物的就排了十来个人。 雨春永明忙得手不闲,雨春忙着切肉,永辉替她炸东西,永久四夏端盘子,永辉炸出空隙还得为客人打包。 雨春几个没空儿出去招呼,钟离二英今日约了朋友品烧烤,雨春只出去打了个照面,就立刻来忙乎。 她们不知道有几个进店的吃客,眼里布满了嫉恨的幽芒,不屑地坐到正中的座位,大叫:“烤鹿肉十斤,黄花鱼十条,飞龙三只……。” 我的天,别的桌的人有些妒火升腾,他们攒足银子来吃,也只不过点二两鹿肉,黄花鱼一条,飞龙肉也只有二三两,这么大的排场,还是头次看到。 像这人要这么多吃食不打包回家的还真是少数,雨春并没觉得奇怪,人家有钱愿意买,她怎能不愿意卖。 今天起早就烤上了鹿肉,等一小会儿就熟,永久告诉那人稍等,把烤黄花鱼先端上来,飞龙肉也得等一会儿。 一般人到店里都是来品尝的,大多是叫一条黄花鱼,几两鹿肉,几两飞龙肉,这些就吃饱了。 这人叫这么多,雨春以为他是品完会打包走的。 他的一桌三人,两小一老,头发梳得精光,崭新的衣袍皆是绸缎,十条黄花鱼一上桌,三个人便一扫而光,直吃得嘴鸭子冒沫儿,满嘴流油,这个吃相与穿着打扮格格不入,这么有钱的人吃相应当斯文,怎么像八辈子的饿死鬼,旁边的人都看得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永明几个忙得汗遢衣衫,也没空儿注意那些。 几人的鱼吃完,叫着鹿肉,表情很不满,嫌太慢,咖咖香的规矩是三天前预订烤全鹿,这是到了年根,收了几头鹿冻着,卖不光,雨春计划过年自己几个人吃,是钟离子均定的烤鹿,今天有富余,才答应给这个人匀一份儿,。 永明听到叫唤,心里有了不耐,本来不预定的是不卖给的。 大过年的,求个顺利,就不与他们一般见识,永明切好了烤肉,永久端了三大盘,那三个人见盘子一来,每人就搂着一大盘子开吃,把筷子一扔,耍开了五齿的挠钩,大开吃界。 满嘴满脸满手是油,风卷残云一样,十来斤鹿肉干了个精光,连连的打着饱嗝,嗓子眼儿的肉随着嗝往嘴里返,伸伸脖儿使劲儿往喉咙里吞,嗝声吞咽声声声入耳,让人听得简直要吐,这哪是有钱人的样子,简直就是饿了八天的叫花子逮到了美味。 人人的注意力都到了这三人身上,就他们是后来的,还抢到了别人的前边,看到他们的吃相,别人都想到了前门进后门出的赃物,吃这么多,得拉多少,想到此很多人都觉得反胃。 撑得身子只有往后挺,站起来也是猫不下腰的,一边打嗝一边叫飞龙肉,这三人的行为,简直就是饿死鬼还阳,不要命地吃。 永明见他们还要吃,已经吃得不少了,别再撑死在这里,大过年的丧气。 “几位的飞龙肉是不是打包?”永明问。 “妈妈地!打什么包,看老子不称吃咋的,你敢小瞧老子,老子要吃黄你的店。”那个老头儿骂骂咧咧的,惹得永明很火大,只是雨春告诉永明忍,最好是别跟顾客闹冲突,影响生意不说,会被不明事理的顾客诽谤,与自己店的名誉不好。(未完待续) 第81章 往死吃 求订阅 永明压下了心头的不快:“再吃,你们会撑坏的。”永明这样一说,那个岁数大的就骂:“你娘的,我有钱愿意吃,你管得着吗?” 永明见这人不讲理,真想把他赶出去,可不能那样,顾客要吃,不让人家吃,是自己不占理,几人看着很无赖,恼怒起来,吃过的钱也不定能给,是不小的一笔损失,只有压下满腔的不忿,端上三只烤飞龙。 “如果吃不下,还是带回家吧。”永明还是多了一句嘴。 “滚犊子!”老头骂了一句,拿起飞龙就开啃。 每人抱着一只鸡,看那样子也是强压,鹿肉都堵了脖儿,飞龙肉往哪儿装? 看三人吃的那个艰难样儿,众人都堵得慌。 钟离子均盯着三人好一会儿,觉得三人眼熟,就是想不起是那里见过,他哪会往那方面想,三人穿绸裹缎儿的,那装束就是个有钱人。 钟离子均的疑惑渐渐生出,这几人的吃法就像和人打赌,好像有什么奇怪,心里生出一丝不安,倒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永明有些忐忑,总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最奇怪的就是三个人往死吃,好像吃了这些就能赢到金子,一种奇怪的念头在脑海翻涌。 永明抓空儿招呼一声:“雨春。”在耳边嘀咕一阵,雨春就是一怔,随后走出,见三人还在往嘴里塞,吃着肉喝着酒,这可是干嘣嘣的肉,再加上酒在肚子里一生发,一会儿再喝点儿茶水,不撑死才怪,看着就是咽不下去的样子,大大的疑惑涌上脑海。 可是,没等雨春说话,那个岁数大的咕咚就倒在地上,紧接再一个倒下的就是年小的里边的个小的,另一个年小的,那只飞龙,只扯了两块皮,几乎是没吃。 真的撑死了?自己花钱撑死自己,这不是真相,雨春脑海反应极快,快速过滤有关因素,为什么以撑死自己的方式寻死,一定有诱因。 这里俩人才倒,门外就呼啦冲进六个官差,对着永明大叫:“你这小子胆子不小,竟敢毒杀人命,全部带走!” 真是怪,这里的人一倒,官差就来,分明是早就等在外边的,照这样说,几个撑死的人一定是合谋而来,谁干的呢? 使动官差的是谁?和县官有勾结的,直接管官差的人,雨春认为没招惹谁,王老财恨她,想挤得她没活路,王老财能不能使唤官差?,据说王老财是县长的朋友。 “你们是哪里的官差,凭什么带人?”雨春一问,六人里领头的脸一沉:“我是这里的正管儿,带人走。” 这里的正管儿,就是朱县丞的差役了,此事与朱余韵有关吗? “把死人抬着,把吃食也带着,看是用的什么毒?”领头儿的一吩咐,几个差役围上就要动手。 “慢着!”雨春一声喝:“这个事情非常蹊跷,作案现场不能乱动,这是办案的依据,,可以让仵作当场验尸,检查食物是否有毒,,这样随便搬走,我怀疑有人想动手脚。” “你敢怀疑官差?胆子不小。”领头的,怒吼,这个小丫头明目张胆点破内幕,怎不叫他羞恼。 钟离子衍告诉了雨春,这个人就是镇里朱县丞手下的张捕快,雨春心里一哂,冲他的言行,就是预谋陷害,把食物搬走,如果他们把食物下了毒,给死者灌了毒,到时怎么说得清,成了一面倒的官司,就是官府陷害平民,自己的官司没个赢。 现场决不能让任何人动,雨春告诉永久永辉好好看着,防备有人做手脚。 永久可精得很,比大人还厉害,雨春放心他做事,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只听得一声大吼:“反了天了!一个小黄毛丫头,竟敢阻拦官差办案,把她抓起来!”两个官差齐上,一人抓住雨春的一只手腕,往后一拧,雨春疼得咬牙,就是不出声,甩了一下儿,怎么甩得脱。 此时不能被吓住,据理力争才有生机,这人明显是心怀叵测,如果人和食物被弄走,人家的算计可就成功了。 雨春一声沉闷的怒声响起:“放开我!”几个官差岂能怕她,拧得更紧。 雨春明智他们不会放开,话说出去了,是一种气势,告诉他们自己不怕他们,她是占理的一方。 雨春望望在座的二十多位顾客,高声说道,虽然声音脆糯,却满含威严:“诸位在座的客人人人眼见肚明,死者吃了多少,是撑死的无疑,这位官差却说是中毒,难道你要把尸体私自弄走要给他们下毒陷害我们不成? 死人没有一点儿中毒迹象,你怎么就断定是中毒死的? 莫非你心怀不轨,另有所图,莫非你是这场闹剧的参与者?”惧怕是没有用的,几人若是退缩,让他们得逞,自己绝对会遭殃。 说到这份上,他要是再强抢尸体,众人还有不明白的吗? 就是明白能怎样,老百姓谁敢对着县官帮别人讲理,这个抱不平是没人敢打的。 雨春的话目的就是引得捕头上钩,这是一个陷阱,看他愿不愿跳。 果然捕头激怒:“打晕她!”太疯狂了,原形毕露,这疯狗露出了咬人的牙齿。 在座的人“呼啦!”都站起,准备一拥而散,看差役像要动手,都怕溅身上血。 一个差役举起手,要拍雨春的后脑,雨春身子一蹲,躲过了一掌。 差役有些晃神,小野丫头胆子不小,敢躲?还这么利索,这样的场面她竟没有吓傻,他还是头次见识。 差役再次伸手,几乎要拍到蹲身的雨春,,岌岌可危之际,一只筷子头儿紧紧钉进差役的手背,一声撕心的哀嚎,震得屋内所有的人心脏狂跳,面色惨白地投向惨叫的差役。 捕头震怒:“是谁干的?” 人群走出一位偏偏少年,可体的蓝衫簇新,衬得他红白映透的面庞愈加润泽,剑眉凤目如画匠描绘,笔挺矫健的身材似是文采哲哲的书生,还似武艺卓绝的剑客。 出言是那么的淡淡不经心:“是我。” 捕头一看却是认得:楚离,可是个深藏不露的奇人,楚家来此五年,县长都没摸到低,见那家人神神秘秘的,就是有钱,县长也没敢打楚家的主意。 今日他可触犯了律条,打了官差,正好刮他一桶油,算盘打定,出言就是不屑,大瞪双眼,一脸的狰狞:“打伤官差,按律当徒十年,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张捕头的一声喊,众捕快一拥就上。 去抓楚离,倒是放了雨春,楚离纹丝没动,面现嘲笑,张捕头恨得牙痒,恨不得将楚离打得半死,抄了他的家。 一声威严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听到心里让人胆寒:“谁敢动,吃不了兜着走!” 众捕快全都僵住。 “你!钟离子均!你好大胆,敢阻止官差办案?抓起他来,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爷,就一个贬臣的后代,有什么了不得,说不定过几天皇帝会把你们抄家灭门。” 张捕头极度愤怒,杀人的不老实,一个两个阻挠他,半辈子头次遇到不顺手的事,不好好震唬,往后自己的捕头还怎么做。 楚离脸上的不屑,更激怒了张捕头,牙一咬,狠话放出:“管他什么人!皇上的二大爷也要正法!” 楚离冷笑:“你疯了吧,说此大逆不道的话,如今的皇上是谁,你不会不知道?” “啊?”张捕头闻听,脸色瞬间煞白,他头脑发热,一心要刮楚离的油水,净忘了天下大事,天下已经变了,皇帝从刘承佑变成了郭威,已是后周的天下,后周皇帝欣赏钟离浩升的才华,已经派人来请过。 只是三天前的事,自己没放在心上,忽略了这样的大事,自己活得真失败,得罪了钟离子均,损失太大了,若是能交好钟离子均,自己也可步步高升,暗恨起朱县丞,还有那个王老财,拿他当枪使。 怎么忘了楚离和钟离家交好,就是讨好楚离也是大有利的。 怎么这两家这般维护陶家这个小铺面?看上了这个丫头?不可能,这么一个豆芽菜,贪图她这里的吃食? 张捕头有些茫然,道歉吧,拉不下脸,不低头,损失太大,既要不失面子,还要挽回损失,再交好钟离家,张捕头快速地盘算,脑袋里都成了一盆浆糊。 雨春抓到了机会,给张捕头来了狠的:“这个店可是钟离少爷的,张捕头你陷害朝廷命官,其罪可不小啊!……” 雨春的语气带着嘲讽,讥笑的意思让张捕头一凛,他可没听说这里是钟离家的铺子,朱县丞和王老财把他瞒个苦,利用他为他们报仇,事后就把罪过推给他,把这二人恨到了极点。 张捕头傻在了那里,他糊涂了,陶家的小丫头原来是给钟离家做工? 疑问满肚子的张捕头,脸像紫茄子,半条命好像都丢了,他想了阵子,忽然脑子转过了弯儿,朱县丞王老财都没说铺子是钟离家的,估计也不是,这丫头仗着好吃食拉拢了钟离家,硬说是钟离家的,以威胁他,钟离子均为了好吃食,不会得罪这丫头,顺道儿帮她一把。 如果自己强硬带走她,钟离家不会深出头,自己不能办砸差得罪了朱县丞王老财,以后的好处到哪里去讨?(未完待续) 第82章 颠倒黑白 求订阅 雨春看张捕头神色异样,不知他怎么突然像尿泡刹气,瘪了。 没一会儿,怎么又像气球充满了气,看他的样子,活像魔王出了世,眼里充满了邪恶,满眼的血丝,咬着牙,咧着嘴。 张捕头猛喊一声:“我不管是谁的铺子,杀人就得偿命,陶三春杀了人,就要一命抵一命,楚离不明真相,我没时间和你计较,把陶三春陶永明带走!” 钟离子均冷笑:“看起来张捕头是孤注一掷了?陶三春,陶永明可是为我钟离家做事的,今日不管死了多少人,都是我钟离家担着,想拘拿,就拘我钟离子均。” 张捕头傻了,钟离子均杠上了他,他敢收拾陶家,他可不敢对付钟离家,顿时就六神无 主,出言却是心虚:“钟离少爷,这店跟你们没关系吧?” “你没有听到,这是我的铺子,还非得要给我扣个杀人的帽子?”钟离子均面沉似水,言语冰冷如寒铁刀,释放着凛凛的杀气,张捕头心里就是一沉。 强压着心里的恐惧,为了表达他没有针对钟离家的意思,择清陶家与钟离家的关系,理由就是他不信铺子是钟离家的:“钟离少爷,你的心好我是知晓的,想帮陶三春的心我很理解,可是我们要办案,杀人案可不是小事。” “谁也没有阻止你办案,你几十年的捕头,办案的规矩你是明白的,随意破坏凶案现场,这个罪名你很愿意担吗?”钟离子均冷冷的质问,张捕头一阵胆寒,没想到他们懂得这样多,想糊弄是不容易了。 “依钟离少爷该怎么办?”张捕头为了推卸责任反问钟离子均,想两头买好,朱县丞不满就推到钟离子均身上,谎称自己惹不起钟离家,为捞到更大的好处打基础。 钟离子均一声冷笑:“张捕头是装傻,办案是你的责任,反要推卸。”钟离子均点破张捕头的花花脑子,想耍影人儿先量一量自己的肚转儿几斗,就那贪欲昏花的脑子,还想布局玩棋子,一脑子的美梦财利,也快做到头了。 这个张捕头和朱县丞狼狈为奸,坑了不少贫苦百姓,诬良为盗的事没少干,祸害人抄人家的缺德事做不少,今日他好像撞枪口上了。 人群里不少人在心里嘀咕,等看张捕头的下场,走出很远的顾客,被后边的人招呼回来,都知道了这个铺子是钟离家的,这回可有热闹看了,钟离浩升被新皇帝看重的事,几天前就在镇上的人心里炸了一个大雷,今日张捕头招惹了钟离家,有他的好果子吃。 人群呼啦啦蜂拥而回,观热闹的越聚越多,张捕头被逼的已经没了台阶儿,在众百姓的观看下,在雨春的坚持下,在钟离子均的威慑下,张捕头没有退路,没了把人抬走的胆子。 可是他还不相信这店是钟离家的,因为这个店小,因为里边干活的只有陶家人,没有管事的,没有钟离家人坐镇,可是钟离家就这样不给他面子,非得护着陶三春,让他心中着脑的同时也倍感头疼。 只要钟离家维护陶三春,他就无可奈何,有生以来最大的憋屈事,摊到了自己头上,怎不让他愤恨。 钟离子均又不上他的当,就这样僵持着,弄不走尸体,又下不来台,只有叫捕快去请县丞。 越聚越多的人群里王永昌夹在人群中看了全过程,他早就来了。见捕快冲进店,他就躲到人后偷瞧。听到雨春制止张捕头抬人拿食物的话,他早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陶三春就地正法,怪不得陶家拿她无辙,原来这个丫头这样狡猾。 狡猾他倒是不在乎,在能耐一个平民丫头也斗不过官府,硬往她身上栽赃,定下她的死罪,再花钱买下她的命,就是她不感激涕零,她已是罪人,还能跳出自己的手心,到时候随便自己施为,还没有遇到一个他想要敢悖逆他的。 人群里还有主仆二人,就是朱余韵与丫头小桃,瞪眼看着张捕头怎么把陶三春绑走,然后送上断头台,与她争?先看看头上的脑袋还长得结实不? 看到张捕头威风得要捉拿陶三春,她兴奋得差一点儿尖叫,又看到楚离打伤差役,钟离子均震惊的言语:他家的铺子?怎么可能,钟离家的铺子?别说是她爹朱县丞,就是正阳县的县令也惹不起。 朱余韵听说了钟离浩升的奇遇,要嫁给钟离子均的心更是热得炽烈,对陶三春更是恨之入骨,不除了她,她是睡不着觉的,所以行动极快,听到钟离浩升被当今皇帝请的第三天,就对陶三春下手了。 朱县丞知道王永昌惦记陶三春许久,办这样一个诬陷大案,不花钱是堵不住手下的嘴的,出钱他是肉疼,只有借力,联合了王永昌,二人密谋,部署得紧锣密鼓,觉得万无一失,没想到杀出了楚离和钟离子均,没料到他们在场,想不到他们会为陶三春出头,一个乡村贱丫头,怎么能让这俩人为她卖命?, 王永昌和朱余韵都想蹦出来帮张捕头,可那样一来,岂不就露出了马脚,以后再想暗害就会被人怀疑,所以忍了几忍,朱余韵的牙咬得吱吱的,恨不能吞下陶三春,剪除这个心头大患,暗骂张捕头没决断,抬人走,她就不信钟离子均敢打官差,朱余韵恨死了张捕头这个窝囊废,看样子是要吃里扒外,惧怕钟离子均家的势力,枉费了她爹这么多年让他得了那么多好处,手里要有把刀,朱余韵马上就得出手给张捕头两下儿,气得她脸焦黄,心口像堵了块大石头。 王永昌也觉得不妙,这次的银子好像要打水漂,武装了花子花了不少的银子,朱县丞又咔嚓他百多两,收买了的差役不尽心,看张捕头的样子是要打退堂鼓,收拾不了陶三春,岂不是让他人财两空,他恨起了朱县丞,为女儿扫路拉他当替死鬼,破财又闹心。 张捕头这个狡猾的看钟离家出头先怯了步,自己那百两银子花的真冤。 有闹心的,也有宽心的,雨春见张捕头派人找朱县丞,心里自是定了下来,怀疑朱县丞大概是幕后黑手,可是朱县丞有官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钟离家盯着他,朱县丞多少得有忌讳,只要是尸体不让他们捣了鬼,自己的官司绝对输不了。 众多的眼睛都这样看着两具死尸,一点怪异的征兆没有,人一倒下,嘴里就往外流碎食物,傻子也明白是撑死的,那个活着的一劲儿抠着喉咙往外吐,撑得受不了,手指探到舌根,引起反胃恶心,哗哗吐了一地,酒味儿臭肉味儿熏得人欲呕。 吃着香,拉出来臭,再香的东西,经过胃里一搅和,再吐出来就是臭的,特别是和酒一搅和,那才叫熏死人,天气虽冷,雨春也受不了这个味儿,只好打开窗子散恶心人的味道儿,厅里顿时冷飕飕。 外面一阵喧哗:“朱县丞到!”衙役一声喝,朱县丞威武的踏着步子走进大厅,议论声顿时俏静。 朱县丞装腔作势地问:“张捕头,该办的案,你还不明白,找我作甚?” 雨春暗骂他装蒜,明知故问,心里装着鬼,表面还装人。 钟离子均玩味地看了朱县丞一眼,楚离却是哼了一声,朱县丞脸色即刻阴沉,尴尬地叫声:“钟离公子怎么在这?” 钟离子均斜睨着朱县丞,出言冷冰冰:“这是我的店,我在这儿新鲜吗,请问朱县丞,,你的衙役怎么来的那么巧?” 朱县丞一脸尴尬,脑子却反应的很快,他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绞尽脑汁糊弄人的吗,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机变是非常快的:“张捕头大概是赶巧办案走到这里的,这是怎么回事?”朱县丞佯装不知,假惺惺地问。 朱县丞的话一停,大堂里极静,只剩了簇簇的呼吸声,片刻的功夫,张捕头在思索怎么两头装好人,衡量半天了,都没有找到最好的答案,朱县丞问,他也不能拖着不回答,只有硬着头皮说道:“这里吃烧烤的死了两个,卑职要抬走尸体,取走食物,把犯人拘拿归案,店主陶三春拒绝认罪,不让动尸体食物。”张捕头的意图是想引走钟离子均对他的不满,把矛头引向朱县丞,如果朱县丞和钟离子均对起阵来,他俩就矛盾重重了,岂不是缓解了自己的压力,钟离子均对自己的恨意也会减轻,他恨朱县丞把他当了枪使,在不得罪朱县丞的情形下,把他当枪使,让他和钟离子均干起来,如果钟离子均放弃了保护陶三春,自己的目的和任务都算达成,还里外不得罪人。 “抗拒拘捕,等同造反,就地正法,不可容情徇私!”好一个朱县丞,真是个老狐狸,不问原委武断决定,就给人扣了造反的帽子。 造反?雨春突然灵光一闪,造反的大有人在,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拿下她!”朱县丞断喝一声,衙役们却没动,朱县丞脸变黑,什么时候自己的命令无人听了:“怎么还不动手?”他看向张捕头,张捕头假装迷眼,揉着自己的眼睛,好像没听到朱县丞的吩咐,一个愣头的衙役上前弯腰:“县丞大人,这个店是钟离少爷的。” 感谢怜薇多次的打赏和平安符,香椿码字忙碌,没顾及看书评区,感谢的话说晚了,请多多原谅,在此致歉。 谢谢dorothies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衷心感谢您的支持。 谢谢may妹妹的平安符,谢谢您的打赏,谢谢您的支持。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订阅,求姐妹们支持,给新人码字加点儿动力!投票的姐妹们加油!!请多多捧场。(未完待续) 第83章 颠倒黑白 求订阅 “啊?!……”朱县丞脸色发青,他想陷害人,也不敢惹钟离府,再者他女儿还要攀钟离公子,怎么会这样?女儿不是说小店是陶家的吗?怎么成了钟离府的?看起来女儿所言不虚,钟离子均真是护着陶三春,不是看上了她怎么会护着,看起来不除掉她,真是给女儿留下心头大患。 想到此,心里狠了狠,好容易弄到两个该死鬼,再除不掉陶三春,那真是枉自为人了。 朱县丞大手一挥“啪!”一声脆响打在衙役的脸上:“胡说八道,钟离公子怎能开这样的破店,把杀人犯抓起来!”朱县丞真能装,戏演的太过了头,县丞伸手打衙役,真是出了格了。 “朱县丞的官威很不小,谁给你的权利随便抓人,还没看人是怎么死的,就污人为杀人凶手,大庭广众之下,难免有失公允。”钟离子均“呵呵!”一笑:“朱县丞莽撞了,诬陷也是重罪。” 朱县丞面色一凛,随后就是紫涨,他的举止真是让人好笑,当官的没有问案,就大喊抓人,明显的故意针对。 朱县丞僵在了那里。 “朱县丞,何不招验尸的仵作,当场验尸,验看食物,才不会被人怀疑你与这场阴谋陷害有关,请朱县丞公平断案,我钟离子均就是原告,这大型的陷害案我钟离子均打了这个官司,小姑娘不是陶三春,她是林雨春,是我们钟离家的雇员,她的官司,就是我的官司。” 钟离子均的话一结束,全场一片哗然:“好哇!明显是陷害人,张捕头朱县丞你们为何也帮助坏人害好人,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杀人,张捕头你说人下了毒,死人哪有服毒的症状?你说!你说!”一个老者嚎啕大哭:“张捕头,你陷害我小儿子强暴民女,抄光了我的家财,我儿子做了十几年的牢,今日你又陷害一个小闺女儿,你缺不缺德?你怎么不报应,天打雷劈,害人的人得不好死。” 这群人里,就有三四个骂张捕头的,有人说他诬陷人讹走了他家一头牛,还有被讹了两头猪的,虽然没人敢骂朱县丞,显然张捕头的恶行总会与朱县丞有瓜葛,今日这一出儿,明显他俩是一条腿。 雨春听得心里痛快,张捕头再也不敢威风,有人竟用石块儿砸他,老百姓都是胆小的,大概是恨极了张捕头,今日头脑一热就发泄,还有可能张捕头对阵的是钟离家,钟离家马上就要发达,张捕头肯定是完蛋了,钟离家不收拾死他才怪,所以,痛恨张捕头的百姓一合计,便群起而攻之。 张捕头被砸被骂,往朱县丞身后躲,朱县丞也气,张捕头的怂样,给官府丢了老人,张捕头干的坏事,都是和朱县丞合谋的,骂张捕头,朱县丞就感觉是骂他,心里的羞恼发泄不出,抬腿就踹上张捕头,张捕头一个踉跄,被踹出两三步,差点儿栽个狗吃屎。 人群里,讥笑声,怒骂声诅咒声,像刀子一样捅着朱县丞的耳朵,不管他心里有多疯,可是钟离子均的话占了理,不敢再喊抓人搬尸体,只好打发人唤仵作,他知道自己枉费了心思,没了耐烦来处理命案,可是他也没有借口离开,也只有耐着性子走程序,这么多人盯着,他也没有机会做手脚。 可是,等仵作来了,他还是侥幸达成自己的目的,对仵作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明镜似的:“仔细的验尸,这俩人中的什么奇毒?怎么症状那么不明显?”又给仵作打眼色。 很多明白人都在冷笑,朱县丞真是个害人高手,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悬崖勒马,他只是害的陶三春吗?他可激怒了钟离家,试看他的后果是怎样的。 仵作可是朱县丞的心腹,做假验尸可不是一次了,立刻领会朱县丞的授意,徇私舞弊才有好财路,他们每人已经得了朱县丞的二两银子,为一条船上的人当然要卖力的。 钟离子均面色平淡,恍惚未闻朱县丞的话,半眯眼看着仵作的举止。 仵作把死人嘴里的食物舀出一匙,假装验看,一个记录的,俩人嘀咕,按预先研究好的在纸上写着,验完了呕吐物,再验几只飞龙,唰唰唰,在记录本子飞快写着,随后又眼珠乱转,寻找没人注意的机会,那个验看的,偷偷从袖袋摸出小小的纸包,手指一撵,有药面儿露出。 仵作找了几次机会,都不能得手,现场人太多,下手不容易,要是别人发现,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定葬送。 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仵作,他急出一身透汗,再拖拉下去,就会功亏一篑。 朱县丞的心紧随两个仵作的动作,紊乱了的频率乱颤,跳得往嗓子眼儿里蹦,众目睽睽之下,仵作不得机会,能为他们创造机会的只有他了。 朱县丞四下儿搜寻,几十号人,盯得仵作紧紧的,人群,不只是看热闹的心,都风闻两个仵作最好徇私,今日的事这样古怪,俩仵作兴许会捣鬼,所有人人都大瞪俩眼,仵作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放过。 朱县丞真的急了,如果仵作做得不谨慎露了马脚,以钟离家的势力,定不会放过仵作,事到危急,仵作哪能不招出他的主谋。 朱县丞急中生智,大喝一声:“张四江!,勿要敷衍了事,细细的查来。”他的喊声太不合时宜,仵作的检验还没完毕,也不是再次尸检,说什么细不细的。 他的喊声也出奇的大,有效的引走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齐齐的看向他。 朱县丞自谓得意,他即将成功,尸体不让搬走,他就没有办法了吗? 这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应对各种情势,算得细之又细。 朱县丞真不愧是老谋深算的老官油子。 朱县丞正在得意之际,几声喊叫同时响起:“有人投毒!……仵作下毒了!仵作在搞鬼……” “哗!……哗!……哗!……” 全场一阵混乱,有往前凑的,有硬往里挤的,呐喊声,拥挤声,吵吵声,议论声,如潮涌海啸一般。 两个仵作已经傻掉,朱县丞的喊声也是早就商定好的,那是下毒的暗号,就是弄到公堂去验尸,仵作也要做手脚的。 暗号一到,仵作急的没顾四看,只觉得人的注意力都被朱县丞吸走了,慌忙在一只烤鸡上撒了药,是哪只烤鸡,是不是那死人吃的,他都慌的没记住,把药洒在了没死的那人吃掉两块皮的鸡身。 人群中喊声一起,仵作吓得抖作一团,手里的纸包落地,几处该撒药的,就是死人的那两只鸡,还有俩死人的呕吐物,该撒的没撒上,不该撒的却撒上,被人叫破,再动作就蠢死了,就地就证明了仵作陷害人。 张仵作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朱县丞气得脸发青,暗骂两个笨蛋,坏他的大事不说,还慌张地不会辩驳,被人掐住七寸的死样子,到了这时朱县丞还要垂死挣扎。 朱县丞压下心头的恐惧与震怒,板住由白变青的脸,走上前一步,给两个仵作打着眼色,俩仵作心知肚明,大人这时让他们狡辩,仵作也觉得希望不大,可是关系自己的前程,只有咬牙昧着良心咬住。 坐地上的那个撒药的仵作,突然一蹦而起,一下子就抓住永久,指指地上的纸包:“这个,是这小子的!” “哗!”人群一阵哄笑,讥讽仵作是吓傻了?这样无法服众的言辞还敢满嘴乱喷。 仵作不知这孩子是谁,临死想抓替死鬼,管你谁家的,只要自己不倒霉就好。 “这孩子是烧烤店的人,岂能往自己家食物里下药诬陷自己家?仵作你跟官府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这个道理还不懂?”看众实在气愤不平,出言驳斥。 “我亲眼看到张仵作投毒,你诬陷一个小孩子,你真缺德!”人群里响起了怒骂声:“他没少干缺德事,陷害,投毒舞弊的事哪回不是他干的。” “张仵作,你可报应了,你陷害我儿子,这回你得拿命偿!”老百姓愤怒极了,朱县丞管着党裕镇十几年,冤死屈死的人不少,被讹走钱财的更多。 十几人跑到外边捡来了石块儿砸向张仵作,头上身上挨了十几下儿,楚离说了声:“大家先压压火气,恶人会有恶报的,今日要澄清一个事实,找出陷害人的幕后黑手最重要,把恶人全部惩戒,大家的仇也就报了。” “对!对!对!楚离公子说的对,钟离公子,仵作下毒陷害你的家人,公子可不能饶了他们,他们的坏事做尽,太该报应了。” 想制住朱县丞,别人是办不到的,有人一语点出,暗示钟离子均,不能留下祸患。 朱县丞一看大事不妙,就要浑水摸鱼,下令一声:“回衙门!” “不可,仵作营私,当场被抓,就该当堂审清,让百姓都看个明白,这样不了了之,对被冤枉的人岂不是不公。”钟离子均制止了朱县丞。 朱县丞脸色灰败,眼里却藏满了杀意,钟离子均明显是针对于他,看来女儿是痴心了,钟离子均八个眼也是看不上他家的,总有一日我会毁了钟离家,报此逼迫之仇,报轻视女儿之仇,只要钟离浩升回不了朝,自己和县令一定会想出办法收拾钟离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钟离子均小儿,你等着。 朱县丞想走,想推脱,想装病,可是在钟离子均,楚离面前他心虚,明白是走不脱的,门口被百姓堵了个严,好几十百姓,厅里怎么站的下,想看热闹,只有拥挤在门口,排出好大一群,把道路插得死死的。 钟离子均自然明白那人的意思,可是今日也是捋不清的,朱县丞官再小,也算朝廷在职官员,是由上边来决定的,新朝廷虽然看中他爷爷,可是爷爷的心思已经不在仕途,盼着雨春的妙招出台,老头子要大发其财的。(未完待续) 第84章 公堂 求订阅,推荐,粉票 “朱县丞,这个案子好复杂,两个仵作搅进来,幕后的主使是谁呢?不得不追究。”钟离子均微笑以对,笑得朱县丞浑身发冷,他已经傻了一阵子,钟离子均一叫他,才回过神来。 “这……”朱县丞吃吃顿顿:“想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回衙门,这里的证人就失去了效率,把案情搅乱,把呕吐物一掺和,伺机再把没下完的毒做好手脚。 可是他走不了。 朱县丞坐在桌子前心似油烹,怎么办?他舍出两个仵作并不怎么心疼,可是他怕把责任全推到仵作身上,他们急眼会咬出他是主谋,有钟离家掺和,他的官绝对是保不住了。 朱县丞火上大了,眼睛里立即蓄满了嗤膜糊,两只眼看东西都是模糊的,揉了几遍也不得清晰,脑袋嗡嗡作响,嘴唇瞬间起了几个大燎泡。 对上了钟离子均,可没有一般的老百姓那样好对付,今日自己撞了南墙,扑了个钉子,他有些悔了,收不了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从钟离子均身上下手,只要他不为陶家的丫头强出头,就是收拾不了那丫头,自己也可以无虞。 想罢,他青黑的脸蛋子皮笑肉不笑:“钟离公子,你看,百姓这么多,乱糟糟的,还是把原告被告押到衙门正规的审问,这里连话都听不清楚,还是回去的好。” 楚离狠狠瞪向朱县丞,钟离子均脸子一撂:“朱县丞真是好心机,到了此时,还妄想着达到目的,谁是原告?谁是被告,你先弄明白,不要到此刻你还装糊涂。” “哦……,我……我被百姓闹腾的头晕,语无伦次了,钟离公子莫怪,被告当然是陶三春,原告自然是钟离公子。”朱县丞真是吓糊涂了呢?还是装傻充楞,或是故意打马虎眼?比胡说八道还胡说八道,钟离子均这个原告会告为自己挣钱的人? 钟离子均讥笑的声音逗得百姓一阵哄笑:“朱县丞你是吓糊涂了还是装糊涂?我这个原告可是要告陷害林雨春的人。” 哄堂的笑声下,朱县丞的脸变成紫猪肝。 “朱县丞,你说百姓乱糟糟影响审案,我为你维持秩序。”钟离子均招招手,以洪亮的声音招呼着内外的看众:“大家肃静,朱县丞要审案,不要喧哗,看清我们的朱清官是怎么为民除害的。” 全场立时鸦雀无声,朱县丞的脸越憋越紫,这回是紫黑。 不审也不行了。 在钟离子均的吩咐下,衙役把两个仵作,拽过来,跪在了朱县丞的桌案前。 朱县丞的气,肚皮要爆炸了,发狠地喊一声:“犯女陶三春跪前回话!” 雨春没动,全场静的有些吓人,朱县丞见陶三春不理他,这回他认为抓住理了,喝令衙役抓陶三春。 两个衙役探手就抓,雨春脆脆的喝了一声:“你抓错人了,我是林雨春。” “抓的就是你!”朱县丞呵斥一声。 衙役有些懵,朱县丞让抓陶三春,怎么会变成了林雨春,迟疑的功夫,朱县丞咬碎了牙:胆小的废物!办事不利,一定会赶走他,他就是知道今日无功,也要在三春身上发发威,在钟离家人面前,不能太示弱,自己得是个人物,才会被钟离家看得起。 这都是哪跟哪儿,朱县丞的脑子太跳脱了,总是想着有利于自己的,不会认识现实,该怎么做才是危机最小的,总是侥幸,最后这人只有栽。刚才他要是识时务的,断个死人是撑死的,不就完事大吉了,雨春也闹不出别的,可是他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认为自己有权,一味的胡来,真是在给自己挖坑,起码雨春是这样想的。 “抓我?朱县丞,你不会真是个赃官吧?杀人的不是我,栽赃陷害人的不是我,我是受害者,是没罪的人,我也不做原告,为什么让我跪你?”雨春就是想气懵朱县丞,他装糊涂,就真把你气糊涂,气死你,就抓你小辫子,磕碜你。 朱县丞气得指着雨春,手哆嗦的就像帕金森氏病,乱抖不停,原告是钟离子均,他敢让原告跪吗?” 钟离子均阴阴的笑了:“朱县丞,你审案的程序错了,仵作投毒陷害人,应该先审他们。” 朱县丞的神色那叫“嗖嗖”的变,无奈何,给钟离子均强挤出一个谄媚的笑:“钟离公子,我让陶三春这丫头气懵了。”喝!还是不死心,句句抓她不放,把雨春置于死地的心咋那么像秤砣,铁硬铁硬的。 朱县丞实在无法,只好坐稳,拿块破木板子往桌子上一拍:“张仵作,你手里的毒是哪里来的?” 朱县丞在给张仵作领道儿,哪里来的?怎么不问是谁主使? 张仵作听出县丞的提示,紧忙跪爬一歩:“大人,是他们诬陷我,是他,扔地上的、”他指着就近看热闹的一位老者,老者听了一愣,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他招谁惹谁了,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老者神色变换了一下,立即就恢复了正常,不屑的冷笑一声:“夜里没做好梦,出门被疯狗了。” 钟离子均一看这也太不像话了,数疯狗的乱咬人,仗着朱县丞是他们的后台,就可以胡说推脱罪名,这案没个审,没有主持公道的,怎么也不会审出个头绪的。 钟离子均咬咬牙,那个语气冷如冻透三尺的寒冰:“朱县丞,罪犯搅闹公堂,胡说八道,陷害良善,该当何罪?” “这,……”朱县丞当然明白搅闹公堂的最少也要杖责二十,张仵作那个纸糊的身子,打十板子就得胡说八道,不招出他才怪。 眼珠一转,笑脸对着钟离子均:“钟离公子,犯人也有申辩之权,不能不让人家将看到的说出。” “朱县丞,这是审案,要凭证据,他像疯狗一样乱咬,就能作为凭证?朱县丞莫非视国法于无物?”钟离子均质问朱县丞,朱县丞心里还在狡辩,只要张仵作咬死不是他的药,咬住另一个人,他就有办法从这个案子里择出他们这一伙,毕竟把谁陷进去都玄,不定哪会儿就露出马脚。 钟离子均招呼一声:“在场的乡亲,哪位看到了张仵作投毒,站到一边,看看有几个证人。” 人群里走出四个,声音坚定的说:“我们都看见了。” 张仵作叫了起来:“他们都是和我有仇的,陷害我!” “哦?”钟离子均微笑的脸,却是充满杀意的眼:“跟你有什么仇?就捎着也审理一下儿,有什么冤屈,让朱清官也为民除除害吧。” 张仵作脸色大变,眼神迅速暗淡,低下头,不敢正视人群。 朱县丞这气呀,钟离子均与他为敌到底了,这个梁子结大了。 楚离也往外一站,高声说道:“朱县丞喊得乡亲们分散精神之际,我的眼睛可没离开张仵作的手,真而确真的,看得准准的,张仵作下毒是不容抵赖的。”楚离一作证,人群里又有两个呼声,“我也看到了!” 七个证人,三个证人就可以作为证据有效,莫说是七个。 张仵作一直没有低头,朱县丞与他打着暗号,张仵作见朱县丞没有把他当了替罪羊,心里感激,唯一的方法就是抵赖诬陷到底,是朱县丞审案,他是受不到皮肉之苦的。 怕什么,他就要死咬那老头儿:“我也是亲眼看到那人投毒。”他并不认识那个老者,就是瞎咬一气。 他此刻不敢再咬别人,看这人眼生,穿着打扮就是一个乡下老头儿,再乱咬,就明显他是瞎说八道。 看这个老头儿好欺负像个庄稼人。 那老者气乐了:“你小子狗嘴够硬的,看我老汉好欺负咋地?” “你这个贱民竟敢咆哮公堂,抓起他来!送到衙门!”朱县丞看有机可乘,没让他说话,他敢出言反驳,就是搅闹公堂,不管你有理没理,先给你扣个罪名,抓起老者,案子就算结束,朱县丞只有认可了死者是撑死的,完事大吉,好把自己一伙儿脱出,至于那个老者,就是个投毒的,毒药有了主儿,他就是个替罪羊。 朱县丞打算得精美,仇总是有机会报的,钟离家只要不娶他的女儿,一定会让他们家破人亡,至于那个乡下贱丫头,没什么难对付的。 衙役们上前一冲,几只手抓向老人,那老人五十几岁的年纪,粗壮的身材,健硕有力,圆盘大脸黑红镜子,浓浓的眉下一双虎目,四方海口,唇角上扬,站在人群里,那是招人眼球子的,要不张仵作就一眼看重了这个替罪羊。 两个衙役一起上,还没抓住老者的衣襟,没看到老者身形动作,两个衙役便趴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大睁了双眼,楚离钟离二英几人兴致高高的看着,这个老人的长相面生,从没见过,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党裕镇何时有了这么个人物,刚才仵作赖这个人时,没理会老者怎么出奇,看着也就是个庄稼人。 震惊的有,叫好的有,看呆了的也有。 敢打官差,这老爷子胆壮。(未完待续) 第85章下场 求订阅推荐粉票 雨春心里叫好儿!朱县丞踢铁板上了,敢揍官差的人,一定是惹得起官差。 钟离子均玩味地看着朱县丞,这个倒霉催的,看起来今日自己的力气是省下了。 钟离子衍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朱县丞,看起来自家大哥是没有消遣的福分了。 朱县丞大怒,对着衙役大吼:“一群饭桶!给我立即制服他!”六个衙役蜂拥着上了,转眼间就都变成了乱哼哼的猪,卧在地上喊爹。 “哈哈哈!”的笑声,挤哄的叫骂声,喝好的声音跌宕起伏:“好!好!好!……” “过瘾!好玩儿!横行霸道的衙役栽了!活该!活该!……”哄笑的声音不绝于耳,真叫热闹,比看大戏还开心。 朱县丞的脸彻底成了锅底。 衙役打不过人家,自己的算计落空,朱县丞心生一计,主意来了:“肃静!肃静!用力拍了两下手里的破木板:“刺啪!刺啪的。” 朱县丞的口才不错,语言组织能力也强,片刻便胸有成竹,提高了沙哑的嗓门儿,端的那是威严:“搅闹公堂,殴打办案差官,罪等同造反,这个反朝廷的人,我会奏请县令,出兵将他捉拿归案,被这强人搅了,今日只有审案到此,没办法的事。”朱县丞要逃跑,案子不了了之,就是他的完胜,朱县丞的智慧可不一斑。 朱县丞离开座位就走,也不顾人群拥挤了,面子也不准备要,挤了两下儿就冒了汗,也不用衙役开道,他比衙役跑得还快。 “站住!一声断喝,声似洪钟,在朱县丞听来就是千斤巨石砸了头,“嗡!”一下脑袋就乱了:难道自己还要被这个老头收拾,他敢拿自己报仇吗? “你……你……你这个……反叛……”朱县丞语无伦次,却迎来一个更让他头疼的声音。 “朱县丞好大的胆子,敢冒充皇帝!”说老头声似洪钟,那么这个声音就是巨大的洪钟,震得耳朵嗡嗡的,有好几个人都捂了耳朵。 声落人至,众人更是震撼,一位少年,十七八岁,和老头长得相貌相仿,就是比老头大了那么一圈儿,个子壮硕,面似美髯关公,方面大口,鼻如悬胆,丹凤眼卧蚕眉,名副其实的一员虎将。 “哇!……”没有一个认识的。 这人是谁?人人都在猜测:是老头儿的儿子还是孙子? 姓甚名谁,哪猜得到。 见他身后的六名兵士仗剑而立,俱是威风凛凛。 在一边看热闹的朱余韵俩眼放光,这人长得太打眼了,真是她喜欢的那类,武将人又长得貌出奇,她喜欢,转眼她的心又凉飕飕的,看这个郎君与那老头长得像,要是他们是一家的可就坏了,爹已经得罪了老头儿。 雨春看这个人长得怎么像三国里描述的关公,真威风,长得也真好,往这儿一站很压众。 钟离子均也羡慕这位,比自己的体质强上百倍,自己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没有一点武人的影子,两军对垒,敌人都不会惧怕自己。 人家往那儿一站,一定会把敌人吓趴下。 不说各怀心思,青年自报家门:“我柴荣,现任正阳县尉,这是我的老父。” 语出惊全场,最惊惧的数朱县丞。 沮丧的数朱余韵。 朱县丞的脸色惨白,心脏简直成了催战鼓,跳得他全身发软,前两天听说来了个县尉,县里离着还三十多里,怎么突然在这里见到? 一听是县尉,朱余韵心里火热,只是这好事被爹搅的,暗骂朱县丞是猪头,就没看出来那老头与众不同? 失去这样的良缘,她不甘心,想法挽回败局,朱余韵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赶紧上前唤醒呆傻了的朱县丞:“爹,您看县尉大人风尘仆仆,一定又渴又饿,快快请到家里,设宴接风。” 转身又对着柴荣,深深拜下,笑语盈盈抛眉眼儿,弱弱的糯糯的,典雅的,俏语柔言唤了声:“县尉大人请到敝府小叙,可别累坏身子,休息好了再赶路。” 回身对上老头,屈身万福,两靥含笑,娇滴滴唤了一声:“伯父,您老息怒,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恕家父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望您大人大量,一同请到寒舍歇息,余韵替家父请罪,还望伯父放过家父,家父与柴大哥是同僚,以后多亲多近。”说罢,朱余韵奉上了谄媚的微笑。 转脸瞪向张仵作,刀子似的厉眼,要把张仵作捅一万个窟窿,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就不是刚才的温柔了:“张仵作你竟敢污蔑我柴伯父,你就等着掉脑袋吧!”随后狠狠地用眼刀子剜着张仵作。 张仵作立时就吓趴下了。 “哇哈!”在场的人惊叹,朱余韵真是嘴巧脸皮厚,叫上了柴大哥,还亲近成了伯父,想要害死人家老头儿,反过来就往家里请,一个女子所谓的千金,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坦然拉男人进府,有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 小眼珠在柴荣身上梭巡,就像苍蝇盯美味。 人人都在骂她不要脸。 老头更不给他面子,听朱余韵的巧辩,认定她就是个势力小人黑心肝的女人,盯着她儿子不眨眼,就是一个荡妇,现在来巴结他,已经晚了,自己被冤枉的时候,她怎么不出头,看着朱余韵媚眼儿狂飞娇滴滴的假象,“呸!”一口痰就吐在朱余韵脚前:“不奉陪!” 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这句话是糟践朱余韵的,不是同性,陪这个字可不好听,一个老头子都不陪你,还惦记人家的儿子,让人家鄙视极了。 朱余韵脸皮虽厚,却是也成了红布,让她巴结的人强硬的拒绝,还是当着认识的几十人,不窘才怪。 柴荣却是不搭理朱余韵,直接就坐了下来。 这一下儿,朱县丞的位置让柴荣占了。 朱县丞还在发傻,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审个案子,先是钟离家的捣乱,最后眼见要收场,就来了个柴荣催命鬼,风闻这小子身世不简单,朝里有人不说,还挺顶事的,真是踢了铁板,自己是不是老了,两眼昏花,没看出老头儿不像庄稼人。 都是钟离子均,陶三春这群人气的,自己乱了方寸,不知道把罪名往谁身上安,抓个替死鬼却抓住了阎王爷。 最恨的就是陶三春,贱民是他最敢恨的。 他深感到了末日的悲哀,极灵的女儿都对付不了柴荣,也恨这个女儿惹的祸,要不自己怎么会对付陶三春,转眼她又喜欢上了柴荣,要不与那陶三春争,柴荣来了好好谋算一下儿,以女儿的聪明,怎么还俘虏不了柴荣,多好的事情办砸了,美满的姻缘也打了水漂。 朱县丞又想到了希望,柴荣比他也不官大,顶多就是给老头子陪个礼,道个歉。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才是这里的现管,他一个带兵的,没权利审案。 想到此他又振作精神对着老头低语,他怕给老头道歉降了他的身份,只好到了老头身边:“伯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莽撞,要知道是您,下官哪敢。” 谁他们惜得乌龟王八赔礼,老头愠怒,什么东西?“不是我你就随便陷害?你名副其实的一个赃官!哼!”老头可不惜的理他。 朱县丞落个没趣儿,点头哈腰地僵在那儿。 雨春早就震惊了,这里是后周的天下,柴荣是郭威的养子,以后的后周皇帝,是不是那个柴荣呢?天底下同名之人甚多。突然又打了一个激凌,想到自己的前身叫陶三春,陶三春可是郑子明的老婆。郑子明和柴荣、赵匡胤是拜把子哥们儿。 只是这个陶三春是不是嫁给郑子明的那个,这个她更想不明白了,陶三春已经死了,她变成了林雨春,那嫁给郑子明的一定是别的陶三春了,绝不是这个陶三春。 没让她继续想下去,柴荣的声音一出,拉回了她的思路,也让全场一片死寂,有很多人期盼柴荣能扳倒朱县丞,收拾了两个仵作,为民除害。 钟离子均他们明白朱县丞和柴荣只是平级的身份,奈何不了朱县丞,只是要为他爹出口气罢了,毕竟他没权处置朱县丞。 人人都没想到,柴荣的话是:“把朱县丞抓起来!”众人都觉得耳朵聋了,震惊地望着柴荣。 朱县丞惊怒:柴荣敢针对他,礼也陪了,好话也说尽了,柴荣竟这样张狂,抓他?他没有那个权力。 朱县丞气急败坏叫着:“你,哪来的胆子?敢抓朝廷命官?” “你算他妈哪门子的朝廷命官?抓起来!褪去他的官服,关押起来!”柴荣的喊声才落,上来两个军士,一下子就把朱县丞踹倒。 朱县丞惨叫一声,朱余韵见势不妙,慌忙要搭救她爹,也不顾得装娇媚了,出言却是颤抖的:“柴大哥,我爹没罪,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我爹一次。” 雨春差点儿笑喷:朱余韵脸皮真厚,好像她是人家小妾似的,看她的面子,在人家眼里,她不知有什么面子? 这一会儿,连楚离、钟离子均都成了看热闹的,不用他们费心了,看这柴荣准是有把握扳倒朱县丞,不然他不敢这么干。 雨春看柴荣的胆量,真怀疑柴荣是那个将来的皇上。(未完待续) 第86章款待 求订阅推荐粉票 柴荣的下句话更是惊人:“哪里来的野女人?竟敢扰乱公堂,轰出去!” 朱余韵被几个兵士连推带搡逐出了厅堂,气得眼泪哗哗流,也没了矫揉造作的斯文像,哭得浓妆变成了满脸的花,小桃扶住欲跌的小姐,也是慌乱得浑身哆嗦,朱余韵哭了个够,见小桃的怂样,伸手就是一巴掌。 “不中用的贱人,快扶我回府,准备马车,我要去找县太爷。”朱余韵不甘父亲成了罪人,自己岂不是也跟着玩完了,真应了钟离子均那句话,成了贱民的不是陶三春,而是她朱余韵。 “哄!……”老百姓这个乐,朱县丞这个赃官也有今日,朱县丞一倒,这俩坏仵作也跟着完蛋,还有那个捕快也会是同样的下场,有人跳高高笑,特别是受过冤枉的那几位,喜极而泣,连呼青天大老爷。 几人纷纷上前哭诉喊冤,柴荣着自己的师爷奋笔记录,都作为朱县丞的罪证存案。 楚离一看,这个县尉很喜好审案子,这样耽误着也不是事儿,雨春的案子要尽快澄清。 楚离抱拳施礼,朗朗的声音悦耳:“县尉大人,今日咖咖香餐馆的死人案,还望大人给受冤者洗清不白。” 柴荣看向说话的青年,一派的文雅气质,,语言如玉石碰撞一样动听,高挑匀称的身材,似玉的面庞润泽饱满,天庭开阔圆润,凤目蚕眉菱角口,英俊!这是柴荣的赞美,此话正和他的心意,敢污蔑他的老父,纯牌儿是找死。 “谁是最了解案情的?”柴荣问,看这人并不是审案官,却懂得审案重点,雨春高看了柴荣一大截。 全场一下寂静,老百姓大多都是后来看热闹的,在厅里品烧烤的人,也没几个注意细节的,钟离子均也不太了解起初的情况,都是撑死了人,才都集中精力瞧个究竟。 看看人是撑死的,不就完事大吉了。 谁也没想到柴荣会细致的问。 寂静的厅里突然爆出一个稚嫩的脆脆的童声:“我是最最知情者!“ 全场一片哗然: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胆子却和个头一般大,大老爷审案,一个小孩子答对大老爷的话,还真是龙下的蛋,天下头一丸儿。 柴荣也感惊讶,高兴地看着这个孩子:“你是谁?” 雨春并不奇怪,几个月来,她了解永久的个性,这个孩子是个另类,想法奇奇怪怪,心肠坚硬似铁,手段狡诈百出,胆子大得像磨盘,口齿语言极伶俐,遇事心细镇定有脑子,雨春几次都仿佛以为他是几十岁的穿越者。 如今他出头,并不意外,雨春也信永久会描述的一丝不差,毕竟永久来回端菜,整个过程他都没有错过。 钟离二英和楚离却是震憾:这哪是六岁的孩子,简直就像一个老者,事无巨细,说的明明白白,觉得自家兄弟被人称为钟离二英,每每自豪,可这小子哪是自家兄弟可比的。 永久从头至尾上说了一个全,那个语气的描述,细节的着重,语言的顿挫,表情的配合,把柴荣都说的咂舌,赞叹不已,眼里放着绿绿的火苗儿。 这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那可是祖坟八辈子冒青烟,要是他有个姐姐娶做妻,一定也很聪明,嗯,柴荣神思飘渺,大白天的就梦游了。 说了阵子,原来这小子就是店主林雨春的弟弟,怎么朱县丞要害的是陶三春,到底哪跟哪儿? 柴荣有些迷茫,一些废话在公堂是不能说的,再找机会打听一下儿吧,一个小孩子的诱因,触动了柴荣那根从来不曾颤抖的琴弦。 案子非常明显,死人就是撑死的,是有人安排的,还是偶然,只有问朱县丞与两个仵作。 柴荣倒不用拍惊堂木,他的大手一挥,堂下肃静一片,柴荣倒是不先问朱县丞,却是指向张仵作:“事到此刻,还不从实招来,或许留得一条性命,否则,你们也懂法律,以你们十几年的恶行,要怎么死还不明白吗。” 俩仵作早就尿了裤子,张仵作这时吓得拉了一裤兜。 柴荣的话一停,张仵作就晕死过去。 挨他跪着的周仵作浑身哆嗦成一团,那身形,简直就是一粉碎机的筛子,抖个不停。 “大、大、大人,是、是、是县丞逼迫,不敢、不敢、不敢不听……”周仵作都推给朱县丞,没什么奇怪的,分赃的时候你争我抢,犯事的时候你推我让,就是这帮坏心肝的人的拿手好戏。 朱县丞指使的,那是定局的,狼狈为奸,谋取无意之财,也是他们都愿意的,责任一推二五六,柴荣不听他俩的,不会饶了俩仵作,可是那条张疯狗咬他爹了。 朱县丞自是抵赖,柴荣一个县尉竟敢整他,他怎么认可,恨两个仵作没出息,有县令大人做主何必怕柴荣。 可是仵作都招了,他也没办法,光棍儿不吃眼前亏,他打不过柴荣,只好忍一时,史县令绝不会不救他,如果史县令不管他,他也会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的。 有仵作的证词,有在场三十多人的证词,朱县丞逃脱不了应有的罪责,案子就这样了了,朱县丞与仵作被看押起来,等柴荣回县里就给他们定罪。 百姓的心里都有忧虑,那个县太爷可与朱县丞一条腿的,到了县里,柴县尉当得了县令的家吗? 连钟离二英和楚离都抱着要判朱县丞的罪有些难度的想法儿,或许县令会让仵作顶缸,判了俩替罪羊了事。 雨春却不那么看,如果柴荣就是后周以后的皇帝,他可是后周皇帝郭威的内侄,他姑姑就是郭威的皇后,郭威的子嗣族人全被后汉皇帝杀光了,柴荣成了郭威的养子,郭威之后,就是柴荣继承大统。 根据时间,柴荣应该成了郭威的养子,就是没有那么亲近,柴荣可是皇亲,收拾一个朱县丞比捻死一个苍蝇还容易。 冲着柴荣今天做的事,雨春对柴荣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七八分。 朱县丞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因为他得罪了柴荣,要置人家的爹于死地,绝对是杀父之仇,杀父之仇怎会不报,要不柴荣可不会为民除害审这个案子。 县令如果阻挠,那他也是找倒霉,以真正柴荣的身世,整倒个县令不是难题。 从县令想到王老财,听说他们是朋友,什么朋友,还不是王老财有钱,县令受贿,狼狈为奸,互相利用,如果县令倒了,王老财没了依仗,会不会还这么张狂? 他有的是钱,再来了县令也会被他收买,有钱人就有靠山,穷人是斗不过富人的,衙门口冲南开,要打官司拿钱来,真是对穷人的禁锢。 想要脱离被卖的命运,一定要扳倒王老财,让他死翘翘,也是对他恶贯满盈的惩罚,替那些无辜的孩子出一口气。 柴荣收拾完朱县丞,坐那儿半天,也看不到疲倦之色,兴致很高的笑着道:“听说咖咖香烧烤店的店主是个小女孩,没想到还是真小,你几岁了?” 雨春可是不会怠慢这位柴县尉,他不但救了自己,惩治了朱县丞,还打煞了王老财的气焰,给她出了一口气,为她雪冤,更重要的是他可能是后周的即位者,不能不恭敬。 雨春痛快回答:“小女子林雨春,九岁。” “啊?”柴荣一怔:九岁,也不算太小,就是个头矮了些。 柴荣那是什么人,很快拉回思路:“林姑娘,好聪慧的女子,九岁自己开店,了不起。” 雨春大奇:柴荣对一个开店抛头露面的小姑娘不但不鄙视,还叫好,怪不得人家被郭威看中,还做了皇帝,就是与众不同,要不怎么说,阎王爷好见,小鬼儿难搪,越是大人物越不洋气,胸装四海的人,怎么会小家子气。 雨春直接把柴荣当成了后周那位皇帝柴荣,她就看着他像。 折腾这一小天子,中午的饭都没吃到,雨春已是累极,可她还要打起精神,好奇心驱使,总想探个究竟。 这个柴荣到底是不是那个柴荣? 雨春看出柴荣迟迟不走,大概是想品烧烤,这个人情她马上得送,不净是巴结的问题,人得懂得报恩,若不是柴荣的到来,钟离子均是帮她,可把朱县丞也怎么不了,就朱县丞那个坏劲儿,一定会很快就报复她头上。 今日有多幸运,就无法描述她的愉快心情了,有生以来没有像今日这样高兴过。 雨春马上展开了笑靥:“多谢大人夸奖,小女子不敢当,这店可都是我兄弟们操持的。还谢大人为民除害,拯救小女子于水火,大恩不言谢,小女子略表心意,如果大人不嫌弃小店不起眼,请您稍侯,小女子一展厨艺,略表感谢,请大人品尝烧烤,不知大人可给小女子这个面子?” 柴荣乐得答应,来了一天就听说了咖咖香烧烤店的名气,只是以为一个小姑娘是被人传玄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闻名不如见面,姑娘看着虽小,却是没有一点儿幼稚,话也说得巧妙,不是一个村姑该有的气质,温文尔雅,举止落落大方,表情不卑不亢,长大定是个奇女子。 柴荣对雨春就刮目相看了。 “好!盛情难却。”柴荣说道。(未完待续) 第87章馋 求订阅推荐粉票 见看热闹的百姓散尽,店里只剩了三五人,一天的折腾,烧烤没有卖出多少,正好还有款待柴荣的。雨春让永明把钟离子均一起的留下陪柴荣一起品烧烤。 把钟离子均介绍给柴荣,把柴荣的老爹也请到上座,柴荣的老爹本就是个笑脸儿的人,此刻要品尝烧烤,更是开心的笑着,便和钟离子均、楚离聊了起来,互通名姓,几人相谈甚欢。 柴荣听到钟离子均是钟离浩升的孙子,那个表情真够精彩的,忙着给钟离子均见礼:“在下一叶障目,差一点儿错过机会,原来是钟离公子,失敬,失敬。 钟离老先生乃天下奇才,二位公子深得老先生的衣钵,有幸得见,幸甚,幸甚。” 钟离子均赶紧还礼,哪敢生受,二人携手坐下。 柴荣是知道钟离浩升和钟离子均弟兄的,永久端上茶水,几人边品茶边聊天,越说越觉得投机。 永明细心的烤制,雨春专心的烹炸,一刻左右,就把省时间烤制的陆续端了上来。 摆上了两坛稻花香酒,每人满了一大碗,就着香脆的炸鱼,嚼着外酥里嫩的烤鹿肉,啃着香味扑鼻劲道的飞龙肉,众人感觉到了一种江湖味道,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聊着见闻,好不痛快。 雨春忙完,俏静的站在一边听渗漏,听出来了,这个柴荣好像不是郭威的干儿子,柴荣一字未提郭威,论历史,此时的柴荣应该已经认了郭威这个养父,难道不是那个柴荣吗? 柴荣的老父,边品边乐,嘴里道着:“美味,真是美味,这镇上几家的烧烤我都尝了,味道没法相比,怪不得店不起眼儿,买卖红火,不光是作料味美,烤制的手艺也有差距,小雨春,听说是你想起烤制煎炸这个法子,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 “您别夸我,这没有什么的,烧烤是古人传下来的,只不过是我发扬光大了一点儿。”雨春谦虚,谁都喜欢谦虚的人,她可不敢吹牛,吹牛皮是会被人鄙视的。 或者是吹牛皮吹爆了。 自己只是为了活命生存,是被谷氏逼出来的,如果自己有好的生活条件,好饭好菜的养着,或许自己也不会走上种田经商这条路。 自己可不敢狂妄,比古人自己差远了。 老头见雨春一个小小姑娘,被人夸了并不得意,还谦虚得很,话又说的极对,若不是见到本人,怎么也想象不到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个小姑娘给自己的儿子做媳妇够资格。 雨春可不知老头的想法,要知道她得吓一大跳,柴荣万一要是那个后周的皇帝柴荣,她得赶紧逃之夭夭,嫁给皇帝?是多苦的苦差事,跑到皇宫里去斗,骨头渣子都得被那群古宅女吃光,古人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况且这个柴荣的寿命还很短,儿子柴宗训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直到戌时,这群人才在繁琐的拜别礼后分手,雨春没有发现,柴荣的老爹临出门眼神在雨春身上扫描了一道,那个眼神,欣慰中带着得意,但很快就遮掩起来。 这样的眼神没有让楚离细心的眼神落下,楚离的眼睛暗淡了许多,想到了雨春对柴荣的热情,心里却涌现了苦涩。 其实雨春什么想法也没有,楚离多心了。 雨春只是好奇柴荣到底是不是做皇帝的柴荣,是对古代名人的一种探究心理,可没有喜不喜欢的想法。 钟离子均和柴荣唠得最多,可是柴荣并没有提自己朝中有什么依靠,他只是来正阳做县尉,雨春没有听出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有个主持公道,嫉恶如仇的县尉,正阳县令恐怕日子没有那么如愿了吧?正阳县令不是个好东西,贪赃枉法是能手,搜刮民财的狠劲儿不一斑。 光阴飞速流转,转眼就出了正月,天气回暖,万物复苏,农田里的作物油绿片片。年前关业,直到现在都没开张,雨春的计划就是永明、永久、永辉都上了学堂,雨春对他们讲了文化的重要性,永明虽不喜欢读书,听雨春讲的有理,也塌下心思读起了书。 雨春自己的计划就是建屋种田,五亩地的出产,足够兄妹几个果腹,不能因小利而忘了大事,把几个人读书摆在了首位,黄金有价,光阴无价,错过了少年时期,再想读书绝对没有机会了。 雨春的劝导和谷氏的不同,谷氏一味的读书做官,财利引诱,孩子们听不下去的原因就是,村里有过不少读书人,哪个做了官,哪个得了利? 所以调动不了读书的积极性。 雨春是以读书识字学做人的道理,人活一世,离不开文化的真谛,开导几个弟兄,让他们懂得了文化有何用处,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活得更好学文化,读书有一个正确的目标,不只是读书就为妄想当官发财,那样看不见摸不着的愿望拼命。 读书只为了生活,这个简单的理想,人人都可以实现的真实奋斗目标。 不用拼命科举,只为简简单单的识字读书,也不是非得拼命,小孩子自然没有了心里负担,甘心情愿地读起书来。 雨春的房屋建筑前期就是准备砖瓦石块,木料倒不用花钱,山里的树木多得是,楚离帮忙,雇了十个壮劳力,也不要特别粗的木檩,砖瓦结构的房子,屋顶是尖的,屋顶成坡型,承载的重量比平房降低几倍。 林木砍回来晾晒了十几天,就已经干透,村里有专门钉房架子的木匠,还是楚离帮忙,找了河西村的木匠,一天就钉好了二十架驮。 雨春对河西村并不熟,前三春遗留的记忆里倒是去过河西村,那只是在洗衣服的河边老远望着的。 在河边认识了河西村的一个小姑娘,名字叫小丫儿,那个小姑娘和那个三春命运差不多,年龄比雨春大点儿,她家里有个后妈,爹爹是个听老婆摆弄的,自然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小丫儿也和小三春一样吃不饱,穿不暖,挨打受骂,俩人倒是很同病相怜,话语也投机。 在雨春的印象里,小丫儿也是个很懂事听话的孩子,可是那个继母就是看不上她,因为小丫儿受虐待,发育不良,个子非常小,继母几次都要卖掉她,很不好卖,所以蹉跎至今,小丫儿还在受继母的气。 她爹本来就是个软盖儿的,一个丫头怎会被她爹重视,小丫儿一丝不敢反抗,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随便地让后妈肆意的欺负。 搭建了一间棚子,兄妹几个就住在棚子里,烧烤店已经到期了,退了房子,也没有再租住,在这简易的棚子里将就一个月,房子就能建成,预备的房料也需要看着。 在露天搭了三个大灶,准备建房时提供饭食。 半个月才准备齐房料,明日就要开工了,兄妹几个非常激动,眼看就要住新房了,怎不让人高兴,几个人谁也没有住过新房子,能不激动吗? 唯独是四夏,半天了心神不属的,坐卧都有异于往日。 永久看四夏那个样子,想不透四夏的心思,便出言讥讽:“你得色什么?这是三姐的房子,你沾光住住就不错了,美个啥劲儿。” 要不咋是个孩子呢,永久始终看着四夏不顺眼,他认为四夏以前总骂三姐,三姐就不该收留她。 雨春看着永久好笑,这小子真会记仇,雨春哀叹:宁得罪黑社会老大,也别得罪永久,四夏是让他八个眼看不上,四夏还真是悲哀。 四夏却说出了让雨春瞪圆俩眼的话:“三姐,等新房盖好,就把娘接过来。” 我的天!雨春最怕的就是谷氏离得近,河东村有卖地的,比河西村的还便宜,就是躲着陶家人,雨春才买了河西的地建房,恨不得一次也见不到陶家人才好,接谷氏来,一点儿门儿没有。 不用去接,人家谷氏。周氏自愿的来了,到了跟前,俩人像视察的干部般,指手画脚:“这地基打的不牢,要好好下点儿功夫,盖的牢靠才好,这大房子,等我孙子娶媳妇也够住了。” 谷氏还没说完,周氏就抢了话:“够住!够住!娘,您就这么一个孙子,让三丫头多打几套家具,先摆上,好给我们传宝相媳妇,东边这几间,我们一人两间,也算够住了。 我的亲妈呀!雨春差点儿没笑喷,这都是什么思维?好像是跑马占圈呢,嘴一动,别人的就成了她的。 雨春鄙视了一小阵儿,没有闲功夫跟她们扯,自己还忙着呢。 就到灶前准备明日开工的菜。 周氏四处梭巡,闻到了香味,雨春在炖猪肺和猪大肠,周氏的鼻子好使的很,比她的儿子传宝哈喇子淌得还快:“三丫头,猪肉的味儿这么香,快给传宝盛一碗,传宝很多天没尝荤了。”迫切的眼睛冒着绿光,真跟那恶狼有的一比。 “躲远点儿!当心我撒你一身热油!”雨春暗道,我的手可没准儿,再讨厌,热油撒了可别怨我。 这个没出息的婆娘,简直就是一个吊死鬼,馋得舌头都耷拉了,还像一条数伏心的热犬,耷拉个舌头哈吃哈吃的冲着肉锅发威。 白披了张人皮,一点羞臊没有,打过闹过还没记性,照常来找便宜。 填了灶劈柴,雨春还要忙别的,抓空挑拣高粱米里的石子。(未完待续) 第88章烫 求订阅推荐粉票 周氏见雨春离开了锅,赶紧抓住时机,掀开了锅盖,一股热气喷在周氏脸上,周氏摩挲一把脸上的水汽,感觉烫的发烧火燎,不由得骂了一句:“臊丫头咋那么黑心,烧这么大火干什么,想烫死人。” 她要不喊,雨春倒没发现她偷吃肉,这倒给雨春提了醒,周氏这个馋猫,黑乎乎的手,竟然打开锅盖伸手抓锅里的大肠,真他妈埋汰人,这个肮脏货,和拉了肉锅,还让不让别人吃?” 这是给帮工人准备的,竞让她给祸害了,不愤怒是假的,雨春怒火顿时燃了起来。 抄起锅台上的勺子,看看淌哈喇子的传宝,雨春一把将传宝拽出三步远。 周氏看雨春赶走了自己的儿子,就是不让她儿子吃肉,当即就翻脸了,二话不说,伸手就打向雨春,雨春躲过周氏的熊掌,闪身到了锅边,快速舀了一瓢肉汤,眼都不眨地泼向周氏。 周氏的熊掌再次伸出,不但没有打到人,却被浇了满手的肉汤,脸上也弄个满脸花。 开着锅的肉汤舀出来泼出去,热气散发了一部分,也是很热的,周氏被烫的哀嚎一声,。皮糙肉厚也是白搭,拖着个手疼得撘撒,那只手去摩挲疼痛的脸,一层皮被撸了下来。 周氏没了人声的嚎,还顾得骂,雨春认为是教训的不够,才对她张牙舞爪,周氏什么也不顾了,除了疼就是骂人 雨春再次舀起一瓢:“再你妈狗嘴喷粪,就再赏给你两瓢!”雨春跃跃欲试,周氏吓得嗷一声跑出好几步,谷氏听闻跑来收拾雨春,总是见面伸手打人的习惯。 雨春一喝:“你敢乱动,我手里的瓢可拿不稳的,溅你身上可是你打人落的。” 谷氏看着汩汩热气的一瓢汤,再看周氏的惨样,不由得怯了步。 “你……你敢谋杀亲娘,会天打雷劈你!”谷氏心虚地叫着:“她是你嫂子,不就是想吃疙瘩肉吗,你竟把她烫这样,你还有没有王法?” “她那是自找的,活该!可不是我烫的,是她打人打到汤瓢上了。”雨春就是专门气谷氏。 “不是!……”周氏怒吼,哭叫夹杂骂人。 “我看见是你烫的。”谷氏就要雨春承认是竟意儿烫的,好讹点钱,周氏受伤,看大夫得花钱,钱从哪儿来。 “没事跑到别人家里捣乱,自己抢人家的肉吃,还赖别人烫伤她,真够不讲理的。”雨春并不怕谷氏讹人,这样说是故意气着谷氏,再任她们横行下去,房子地她们都会抢走,自己可不想为她们做嫁衣。 教训一次,最好永远不敢登门,真是烦透了,属狗皮膏药的,揭不掉了。 谷氏气得浑身哆嗦,心里又恨起周氏,这个没脑子的,抢一块肉吃能当啥,抢过这个大宅子那才值得,七间的房子,两亩的当院,自己这辈子还没住过,岂能便宜这个臊丫头,把她卖掉不就结了,房子地都收归自己手里,住着多眼亮,谷氏不禁晕晕乎乎,好像睡在宫殿一样的大房子里,做着美梦,再也不会和陶思国的小妾挤在一起,陶思国也会向她靠拢,离开那个小妾,因为她有漂亮的皇宫一样的房子,小妾是一无所有的了。 周氏的惨叫声惊醒了谷氏的春秋大梦,不由便怒上心头:“你个臊丫头!赶紧掏银子,要五十两,烫这样得赶紧找郎中。” 雨春一眼不惜奉送,谷氏还真够异想天开的,五十两?开了几个月的烧烤店才挣了几个五十两,这人的贪心永远都这么大,给她一两,她就会妄想着拿到一百两,就是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花在她身上一分银子也是真冤,就像自己哪辈子欠了她无数的债,给多少也不像她想的多。 雨春又舀了一瓢热汤,在灶前晃动,今日她这个武器就是好,不然她今天又要被周氏打个半死,谷氏也不会轻放她,她们来的目的不只是惦记这房子,看着自己有钱盖房子了,是来踅钱的,自己要是软弱,达不到目的,她们绝不会离开,今天不会让她们得逞。 突然她想到了毒蛇,周氏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动物,被毒蛇咬才几天,属耗子的撂爪忘。 这俩人真不好对付,死没脸加不要脸,神仙的二大爷也没辙她们,叹口气,只有这个招儿,这才看向谷氏:“想吃肉是不是?” 周氏谷氏都是一喜:烫坏人害怕了是不是?想拿点儿肉堵别人的嘴,真是妄想,不拿出百两的银子,就别想过这个关。 雨春是要她们回答,看她们到底有多贪心。 周氏被烫的手好像不疼了,抢着回答:“给几块肉就想了事,做梦!掏一百两银子,今日暂且我们先回去看伤。”这个意思是掏一百两看病,以后要多少还没数。 雨春汗颜,看起来自己是没有看错她们,贪婪是她们的本性。 “银子就等以后再说,肉也不会给你吃,你实在馋的话,我这里有几条毒蛇就送给你,,那烤出来的整蛇,油汪汪的喷香,熘出的蛇段儿,那叫肉头滑嫩,煮出来的蛇羹细腻滋补,有本事就任意的做着吃,蛇肉可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比猪大肠好上百倍。”雨春说罢就往不远处的筐子奔去,意思是去抓蛇。 周氏吓得撒腿就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周氏吃过苦头儿,毒蛇咬可是会丧命的,她怎敢尝试第二遭,死丫头没有那样的好心,就是想拿蛇咬她,蛇可是雨春的拿手武器,不但周氏怕,谷氏更怕。 周氏前边跑,谷氏后边骂,抱起了传宝就追:“作死的娘们你等等,你把孩子扔下给谁?” 抱着个三岁的肉墩子一样的坠腿子,谷氏顿觉慌乱,真怕雨春扔过来几条蛇,她的孙子可宝贝得很。 恨死了周氏这个自私的娘们儿,自己的儿子都不顾,孙子要是出了事,第一个要打杀的就是周氏,这个短命的,不管婆婆也不管儿子,真是个歹毒的。 雨春心里暗笑,春寒料峭的,哪来的毒蛇,她把传宝弄一边去,也是怕和周氏打起来,伤到了传宝,周氏却气愤儿子捞不到肉,即刻就发疯。 吓走了两个贪婪的饿狼,雨春的心里还是堵得不轻,没完没了的纠缠,择不清的陶家,自己自立门户照样被她们搅闹,狗改不了吃屎,萝卜改不了擦,比喻这二位最恰当不过。 雨春今天没吃了亏,就是万幸,永明他们都不在家,她一个对上两个泼妇真是危险。 永明几个向她跑来,停下了步子却是楞了,雨春的脸色很不好看,自从死人事件之后,雨春始终心情不错,撑死的两个人就是在庙里要祸害她的叫花子,死了仇人总是痛快的,盖房子又是件高兴的事。怎么会这样? 永明第一个问了出来:“雨春,你的脸色色?” 雨春就告诉了她们谷氏婆媳来的事情,几人都皱眉,是不是麻烦又登门了。 雨春咬得牙根儿疼,自己还以为珍宝给陶家赚的钱,够她们一生的花用了,不缺钱,就不会再惦着卖她和惦着她的东西,谁想到,谷氏周氏贪财,也没有陶家男人的贪财又败家的本性厉害,巨额的赌资,嫖娼的耗费,有钱不买地过日子,却嫖娼买妓女,弄得家粉吵乱,众叛亲离。 卖了个女儿,几个月就败个流光,谷氏周氏那两个厉害的,怎么就治不了那一对败家子儿的爷们儿。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雨春就是看透了谷氏周氏是两个欺软怕硬的,陶思国父子手里有那么多银钱,她们怎么不去抢?原因就是她们惹不起,不管是打也好,休妻也罢,陶思国父子比她们腰杆子硬。 敢打她的主意,就是她的实力不够,说白了就是欺负她。 自己怎么才能强大起来?仗着毒蛇吓唬人?拿着热汤当武器? 用毒蛇吓唬几次,她们还会怕吗?用热汤整人,哪来的随手的热汤? 学点儿武功?跟谁去学?就是学会武功,跟谷氏周氏还能天天动武? 把一千两银子给了她们做了了断?更没道理,陶思国父子有钱谷氏周氏抢不走,谷氏周氏有钱陶思国父子是抢得走的。 一千两到了他们手能花几天?就是谷氏周氏也会得寸进尺,花钱的速度也不会慢的,谁有甜水不会猛吞,得锅台就上炕是人的本性,何况谷氏周氏两个贪得无厌的。 得了一千两,就会想十万两,是谷氏周氏的本性。 只要是能用钱解决了的事情,就不是大事,看起来自己是摊上大事情了,要是自己有个后台,还有势力,谷氏周氏会惧怕,就连陶思国父子那样的无赖也不敢张狂了。 雨春想得头疼,暂不去想,明日就要开工,该准备的还多得是,还得好好休息。 次日,天刚亮,盖房的瓦匠就来了。 天还黑着,雨春就起来准备饭菜,瓦匠来的这么早,大概早晨都没吃饭,虽然是讲的每人一天十文钱,中午供一顿饭,他们早上空着肚子,干活岂能有精神。(未完待续) 第89章请人求订阅推荐粉票 雨春计划中午的饭提前一个半时辰,到辰时就开饭,下午她准备到未时再提供一顿饭。 人心都是肉长的,特别是这些匠人,都是讲信誉,拉主头的行事作风,谁对他们好,心里比谁都眼亮。 走南闯北,走家串户,见识得多了,从心里他们也不愿亏待对他们好的人。 雨春的三个灶,全是大铁锅,一个里是焖的高粱米饭,古时的高粱米也好吃,米粒儿很小,白花花的很像稻米,就是圆粒的。 雨春没有像古人把米煮的差不多,用笊篱捞出来,再放锅里蒸,她是和自己的姥姥学的,把米和水放得适量,烧开后,就小火儿细细的慢慢的烧。 永久看着好玩儿,见雨春几个几个草叶儿往锅四周撒,就抢着烧火:“三姐,我比你烧的还好,交给我,你去忙别的。”雨春怕他烧糊,那样怪味儿的饭别说给干活儿的人吃,她自己也不喜欢吃糊的。 看着永久填了一会儿柴,觉得这孩子心细如丝,手巧心灵,理解能力极强,就放心地交给他。 封严了盖子,慢慢的焖,到火星熄灭,闻到米饭喷香,散发着甜甜的锅巴味儿,一锅香喷喷的秫米饭做成。 其实就是和现代的电饭煲焖大米饭是一个道理,主要是大铁锅焖的饭太多火候不好掌握,没有耐心是一定会糊的。 另一个大铁锅可是炖了十斤五花猪肉,猪肉炖的通红,这个时代没有酱油,雨春就买了几斤豆豉,用开水浸泡,淋出来半盆酱汤,加上作料经过熬煮,比酱油还香的自制酱油就出台。 雨春还会自制糖色,用糖色把肉皮抹红,,凉后,切成大块儿放到锅里加酱油作料,先慢慢小火煮,煮肉不能用大火,容易糊了粘锅。 锅里还煮着几块大方肉,是准备用作片肉的,想起姥姥自制的片肉,雨春差点儿流出口水。 把煮好八分熟的方肉,切成匀称薄薄的片,抹上面酱,装入小盆儿,把切得细细的葱花儿,生姜丝,调味儿作料,香油、麻酱、味精、和肉汤搅匀,倒在片肉上,大火蒸二十分钟,香喷喷,不油腻的片肉一入口,就香的醉了。 回忆是美好的,现实是忙碌的,雨春不再想,专心的切着片肉,她怕切到手,精神倍儿集中,想的多美好都没用了,现在只有自己做,才能吃到嘴。 大块肉也不等太烂再出锅,一会还得用大锅蒸片肉,一起蒸一下就好了。 才进二月的时节,青菜在这个小镇上是买不到的,究竟大城市有没有,雨春却不知道。 开工早,买不到青菜,只有用干菜代替,镇上有干蘑菇,黄花菜,木耳,有卖干架瓜片的,雨春把干菜买了不少,盖房子吃剩下,就自己吃,自己家也没菜吃。 雨春把发好的干菜都透洗干净,就四盆干菜,外加一个红烧肉,一个片肉,这在农村不花钱请人帮工也是吃不到的。 雨春的性子就是和前世自己的姥姥和母亲的性子一样,不计得失,用到别人,就掏心挖肺的给人家吃,哪管自己的日子多艰苦,自己平时省吃俭用,来人来客,也不会小气。 雨春还是初次做这么多人的饭菜,忙出了一身的汗,擦了把汗,继续忙活。 永明几个今日也都请了假没去学堂,起早就去了镇上,买了不少的锅碗瓢盆,这么多人吃饭,跟河西的谁家也不熟,只一个小丫儿和前三春不错,雨春却是没见过小丫儿,再者小丫儿在家里是个受气的。 没处去借,干脆自己花钱买,以后过日子用得着。 雨春看看忙活的瓦匠,还有搬砖锄泥的小工,瓦匠足有十人,供作就有二十人,大约有三十人,时间不大,就下去了半垛青砖。 地基是前几天打好的,这块地的的地质很好,附近几家房子盖了二十年,房框没见走动,楚离办事很牢靠,地基是他给选了这块地,砖瓦房更需要好地基,不像插的大泥墙那样劲沉,砖块儿小,有裂缝最明显,不像泥房有瓤筋草抻拉力强。 砖房的好处就是不怕雨淋水泡,不用年年抹墙麻烦。 没有桌子,永明找了三块大石板,下边用青石当腿,六个菜往上一摆,吃饭的人精神一振。 扑鼻的香气,馋得人个个咂嘴。 摆了三桌,每桌一碗块肉,一盆片肉,四个炒菜,没等端完,有人着急伸了筷儿。 一个人伸手,没人会等,这样好的菜,只有过年富余的人家会有,一般的穷人,过年也吃不上的。 每桌十人,块肉,片肉,每人两块就没了,其他的炒菜是随吃随上,幸好是炒的多,里边有肉,味道极好吃,看这些人吃饭的劲头儿,拿风卷残云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四大盆炒菜一扫而光,看样子还不足性,幸好另外还有一桌,给楚离留的。 永明他们也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也不能让他们干馋着。 劳动人民吃饭的速度就是快,也就十几分钟,桌子也就收拾干净了,领头的瓦匠只喝了碗水,就招呼大伙儿开工,这个人还真实诚,论天的活计也不磨洋工,连消化食的时间都不留,不用催促,哪个人也不磨蹭。 腾出了桌子,雨春麻利的摆饭菜,饭菜都坐在大锅里,灶里有火炭余温,端出来冒着热气,也就是比前边吃的晚了十几分钟。 饭菜还没端齐,就听永久喊:“老伯来了!”雨春吓一跳,以为是陶家的人来了。 转身望去,雨春可震惊了。 没想到的人怎么就来了?柴荣的父亲,就是那位,没见身形晃动就趴下了六个官差的老汉。 永久已经跑上前拉住老人的衣袖,笑呵呵地问着:“老伯好,好久不见,可想坏我们了。” “喝!”这小嘴儿真甜,挺会拍马的。 四夏瞪了永久几眼,她明白老头的儿子是官儿,老头儿很厉害的,那天朱县丞过堂的状况四夏看不太明白,可是她懂得老头是好人,是帮她三姐的。 四夏现在转变好多,不像以前那样混了,她似乎明白娘的不对,把雨春也当了姐姐,懂得干些事情,不那么骄纵自恃了,真是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师婆子跳假神,孩子还是重在教育,永辉每天负责教四夏,只要永辉学的东西,都让四夏学。 百家姓,三字经,四夏已经会背不少,古字很复杂,四夏还不会写,雨春只是耐心的慢慢来。 四夏的个性还是像谷氏争强好胜,见永久和老伯亲近,她就醋意大发。 永久发现了四夏的不友好,嘴一鼓,鼻子一哼,眼瞪得溜圆,永久始终看不上四夏,这小子记仇,四夏以前经常骂三春,永久不但报仇的性子急,记仇的性子也持久。 雨春看着俩人好笑,迈开了大步就跑到柴老伯身边,一个万福送上:“柴老伯身体真棒,走这么远的路,可曾累到?” 柴老“哈哈!”大笑:“小丫头长高了,也胖了一些,你看老伯像累坏的吗。” “老伯,我们佩服你!”雨春说的话老头愿意听。 “佩服我什么,老了,就是吃货了,几天不吃你的烧烤,馋得跑来了,赶上你盖房子,看是没口福了。”柴老并没有失落的表情,听他说得很急眼,看样子没那么馋吧? 老头手里还拎着几个袋子,永明永辉赶紧帮老头拿着。 “老伯快请。”楚离招呼着老人,雨春她们簇拥着,把老头让到座位上,雨春叫永辉快把所有的菜上齐。 老头也不客套,和楚离永明几个就满上了稻花香,老头夹块红烧肉,塞到嘴里嚼了一下儿,咕咚就咽了:“是春丫头的手艺吧?好吃的我都不会嚼了,香,香煞人。”老头啧啧赞叹,头一遭享这样的福。 雨春心里嘀咕:当然好吃了,那可是在东坡肉的基础上再上了一层楼的美味肉块儿,这是她在销售期间认识了一个给大干部做菜的名厨,交情处的不错,从人家那里学的。 雨春前世对做菜很钻研,她认为,你有多少钱,能下高级的馆子,也不如自己做出来的香,只要做菜的手艺精,自己随时可以吃到想吃的好东西,所以她对做菜很用心。 楚离说道:“柴老伯尝尝这个片肉,我是从来没吃过。” 柴老紧忙夹起一片儿,送到嘴里一抿即化,这个味道,跟那个块肉儿又悬殊的很,什么滋味,不能用语言描述了,总之就是“好吃极了!”四个字代替了。 一边吃,老头都不顾得说话,这顿饭那叫一气呵成,老头的吃相就是狼吞虎咽,香的都不想细嚼,进嘴大嚼快咽,好像怕别人抢走不给他吃的样子。 要是身份低的人,一定会被人说成贪吃没出息,以这个老头的身份,自然没人认为他是没出息的。 老头的猛餐,谁都明白雨春做得饭菜可口。 这一顿饭的时间也不长,菜吃光了,大家都没尽兴。 雨春觉得很不好意思,饭菜做少了,给永明永辉一个眼神,俩人就去生火烤肉,买的小鱼,就是要晚上炸给帮工吃的,雨春刷好大锅,一会儿油热就把小鱼炸好。 家里没有牛羊肉,留着晚上炒的猪肉,切片烤了几十串,围着石桌边品边唠嗑。 老头很健谈,性情开朗,心直口快。 上次死人案,柴荣制了朱县丞,雨春留他们品了烧烤,大家谈的甚欢,雨春和永明的身份,柴荣和柴老全都明白了,柴老嗟叹一遭,对陶家这个家庭感起了兴趣,柴荣去了县里,柴老就没跟去,还在客栈住着呢。 大正月的,正月里柴老经常到烧烤店,雨春见他来,每次都会做些烧烤,一个月里吃了十多次,出正月,雨春她们回家盖房,柴老觉得太孤单了,这不,就找来了。 一会儿又沉默了,看着雨春小姑娘实在配得上自己的儿子,要是有这样一个儿媳妇,自己可是有口福了。(未完待续) 第90章拜师 求订阅推荐粉票 “老伯喝茶。”雨春递上杯香茶,打断了柴老的思路。 “呵呵!”柴老一笑:“怎么,啥东西到你手都变得不一样。”老人耸鼻吸溜几下儿:“好茶!好茶!小丫头,你的茶品也不错。” “老伯,别虚夸呀,我哪懂得什么好坏茶,您就像老师看学生,主要的科目好,就认为样样好。”雨春这样说,柴老明显的一怔,雨春的话他不太明白。 雨春也一怔,这是现代人的想法,自己当古人说,是感到奇怪。 雨春也不解释,找个别的话题,立即就引走了柴老的疑惑:“老伯,您的功夫真高,要是有您的一点点,我一定不会挨欺负了。” “那是!”柴老高兴,自己一身的武功,比自己武力弱的,敢欺负吗? 虽然欺负雨春的是自己的父母兄嫂,可是要是雨春有一身功夫,父母兄嫂也不敢欺负她,得保护这个儿媳妇,可别让她家人偷偷的给卖掉。 小丫头十岁,学武功正是好年龄,学太早了损身体,学得完,骨骼定型,筋肉长成,既遭罪也不可能大成。 一个女孩子只要学成能保护自己就够了,跟着自己学,有个两三年,保她打遍整个县无敌手,谁还敢欺负。 柴老确实喜欢这个小丫头,就是不做儿媳,收个徒弟也不错。 柴老正待说话,永久却搅了局:“柴老伯,我想拜您为师,学武功,将来就从军上战场。” 柴老楞了“唔哈!”好,小久要是和雨春一起学,还免去了许多不方便,确实一个老头子教一个姑娘不太方便。 “好!好!好!……”柴老大笑:“我是一个大闲人,正孤单的没趣儿,等你们的房子盖好,这里就是武馆了,你们哥几个谁想练武,报个名。” 永明永辉高兴得直蹦:“嗨嗨嗨呀!……我要练武!我要练武!哈!哈!哈!哈!哈!……”永辉虽然腼腆,也笑得那小脸儿要撑破皮了。 哥几个赶紧下拜:“师傅在上,受徒儿大礼参拜。”连连叩头,都不知道磕了几个。 “得得得!我可没说收你们为徒,我要开武馆,主要是为了不让春儿受欺负,你们好好读你们的书,抓点儿时间练练功夫就可以,不能弃文从武,天下太平的时代还是文人吃香。” 雨春太感叹了,这老人家看表面豪爽粗犷,内里却是斯文人,教育人的方法多好,摆出了,你喜武,不读好书,我就不会教你武功的架子,制住了永明几个喜武厌文的性子,方法独特,教人有方,要不,把柴荣教的那么好,永明几个遇到柴老真是今生的大幸。 雨春反应得可是真快,撩起了裙摆,就往地上一跪:“徒儿拜见师父!”三个头磕完,奉上一杯香茗:“师父请用茶。”雨春实际也不懂,都是在电视剧里学的,没想到,被自己用上了。 “哈哈哈!”柴老开心大笑:“好徒儿!” 永明几个嘴咧到了后脑勺,乐了半天,感兴他们一个没资格做徒弟的,便宜了雨春。 永明永辉都是忠厚的,也不死板,一会儿就想明白了,不能做徒弟也没什么,能跟着学武功就成。 永久这这小子可是个不吃亏的,他先说的拜师却不让他做徒弟,那怎么行? 开始磨制老头:“师父,我就要当你徒弟,不收我这徒弟,我就十天不吃饭,饿死给你看看。” “呵呵呵!你小子要挟我!,我不答应你就真死?”柴老笑得像个老狐狸,那忠厚的劲儿一点儿也不在了。 “谁想真死,我一不吃饭您准会答应我的。”永久就是个小狐狸,小眼儿一眯缝:“嘿嘿嘿儿!”那个招人儿劲儿,怎么要挟人,还让人瞅着顺眼。 柴老又是大笑“哈哈哈!……”那个开心样儿好像年轻了十岁。 柴老笑了阵子,围着几个孩子,转呀转的,怎么看都大慰老怀:他左看右看雨春,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陶家的父母就舍得把这样出奇的女儿卖掉?雨春过了半年的好日子,个子高了半头,白胖白胖的,本来她的眉眼就肖谷氏,柳眉大眼,双眼薄皮儿,眼珠灵动,就像一对黑葡萄粒儿,忽闪忽闪的,如星子灿烂,皮肤再红白二绽,将将不满十岁,已经美丽动人。 柴老有点儿美晕乎了,这儿媳妇选的中意,年前他已跟柴荣透过话,柴荣却是不以为意,笑看他的老爹:“您别胡闹了,人家那才九岁的小姑娘,我多大啦?看样子,人家要是不乐意,爹,你是不是要强抢民女呀?” 老头却说:“扯淡,还用抢,就我儿子这样貌人品,小丫头不乐意?我不信,大点儿没关系,你多疼她点,再者,也不太大,再有三年就可以成亲了,你还不过二十呢,对不对。” “我看她可不是个无知的女子,灵透着呢,您就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我看人家绝对不会看上我,您是自我感觉良好,把你儿子捧上了天。”柴荣可没对雨春这样的小姑娘动多大心,原因,是那么小的孩子,不可能谈婚论嫁。 柴老想着爷俩的对话,自己这儿子哪儿都好,就是对婚姻事不上心,十六七的大小子,还不得到处追媳妇,见着美女都不动心,就这么一个儿子,啥时候抱孙子,雨春这小丫头不错,那个漂亮劲儿,有了孙子也不会丑。 “我也要师父!”老头立即被人惊走了美好的心思,一看是四夏,眼珠子一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别跟着瞎闹腾!”柴老佯装微怒:“再闹就把你送回家。” 楚离笑喷了:“柴老伯,您就别装了。你那样子能吓唬谁?” 柴老横了他一眼:“你小子,竟扫我威风!等我给你找个丑八怪媳妇。”说罢,柴老给永明打着眼色,意思是让永明领头笑楚离,永明三个严肃老实,对楚离可是尊敬的,就是好笑,他也笑不出来。 老头佯怒:“都不帮我,还想认师父,这徒弟我不收了。” 楚离却大声笑起来,我也凑个热闹吧,楚离近前一步,跪地就磕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柴老一声大笑:“哈哈!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哈哈哈哈!……” 雨春高兴了一阵,突然想到得给干活的瓦匠师傅们沏水喝,叫了一声:“师父,您在这歇着,我去烧水给您沏茶。” “好徒儿,师父的确是渴了,我得看看你的房起多高了。”柴老大步流星奔向雨春的新房子,一看:好快!砖墙都封顶了。 柴老走近领头的师傅,看那人满额的汗珠,是个肯卖力气的。 对这个师傅的评价不低,实在人! 那师傅也是个和人的,手上忙乎着,嘴也动了:“老师傅,是陶家的亲戚吧?”他不认识柴老,只当是陶家的远亲,来帮忙的。 柴老并不隐瞒,高声回答:“我是这几个孩子的师父。”在场的人都是愣住了,陶家人何时给孩子有钱请师傅了?莫非不像外人说的一样,人家卖孙女的银子一定还有很多。 河东河西离得不远,陶家的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卖女儿没卖成,卖了孙女,五百两的银子两三个月挥霍一空,现在是弹尽粮绝。 何时下过大力教育孩子? 看老头的身材相貌不相个文人,陶家请了个武术师傅?想到此,随口就问:“教他们武功?” 柴老大笑:“你挺有眼光的。” 瓦匠师傅是河西本村人,土生土长的,河西人大多姓郑,是原来的大户,外乡迁来的住户不多,此人名郑祥武,家有三子二女,长子郑子元,次子郑子方,三子郑子明,两个女儿还小。 他是远近闻名的好瓦匠,每年的收入不少,这些人里数他的工钱高,他就像现代的建筑队的头子,招揽活计包公指挥都是他一手操办。 大工每天十文,他就是二十文,因为他的技术高,一些有难度的活计都是他掌作。 所以,他家的日子过得还算富裕。 大儿子娶妻生了子,二儿子也订了亲,只有三儿子郑子明顽劣,让他读书他坐不住凳子,一心想要练武却找不到师傅。 每日里弄个棍子乱耍,顽皮淘气到处惹祸,想让他跟着学瓦工,岁数小怕累坏他,估计他也不会老实地跟着干活。 郑祥武得了陶家请了武师的好信儿,俩眼放出了贼贼的亮光,好像是为他请的,心里这个高兴,想到儿子有了盼头。 看这老头的样子也是有两下子的,不知道工钱贵不贵? 郑祥武就做出了试探:“师傅,教一年武功陶家给您多少银子?” 柴老是个粗犷的人,玩笑的话虽然不太多,也是经常开玩笑的,想到陶家这个状况。几个孩子都成了自己的徒弟,陶家的名声不好,自己也占臭光,得给陶家涂点脂抹点粉,随口就来:“一百两。” 郑祥武吓了一大跳:一百两?太贵了吧?,就打这五个孩子都跟他学,每人还二十两,二十两银子让儿子习武,他可舍不得,那可是挖他的肉,他辛苦一年才几个银子,就那么浪费掉,一家人喝西北风去。 郑祥武眼神黯淡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91章看着 求订阅推荐粉票 其实柴老的心思不只是为了陶家的脸面,他是真喜欢这几个孩子才教他们,也是想找点事做,活动活动筋骨,他可不想再多教徒弟,不想累坏自己,如果村子里的人再有羡慕习武的找上门来送孩子,拒绝得罪人的事他真不想干,一个山村的人得知把孩子送来练武银子是掏不出来的,自然就没人有这个心思了。 郑祥武的话语也就少了,没了刚才的热情,手上却加了劲儿,砖块儿歘歘歘往墙上沾,一会儿就封好了檐子。 柴老不知他的心思,以为他是为了抓活才沉默了。 “今日这房就可以架好了驮?”柴老一问,郑祥武一怔,干这一天他已经很累了。上驮可是个很累的活,因为大家都累,是要等到明日辰时再架驮。 “今日是上不了了,看他们都没精神。”郑祥武哀怨的表情,柴老还以为他是累得呢。 柴老恨不得两天就完工,他还等着教徒弟,一寸光阴一寸金,永明都十四了,他很着急。 “我帮你们把驮架上,你们先去吃饭。” 柴老的话,让郑祥武傻在了那儿:一个人架驮?那是五六个人才抬得起的,一个人举上去,再会武功,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只看到老头一手拎着一架驮,已经站到了他近前。 郑祥武的眼几乎瞪爆,这,这,这是人吗? 柴老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看郑祥武的样子是不相信他的本事。 没看到老头怎么迈步,又到了放驮的地方,只见他,一会儿的功夫就拎来四架驮,转眼就大功告成。 郑祥武是真的傻了,可是他还会想儿子要是拜这个师傅,自己这爹得多露脸。 时辰已是下午近申时,雨春的饭菜已经摆好,这些匠人没想到晚上这顿饭也是这么好,本来只讲一顿饭的,真没想到再次过馋瘾。 炸鱼烤肉,高粱小米二米粥,一窝蜂样把烤肉抢了个光,虽然没吃够,炸小鱼是随便吃的,吃了个饱腹篷载,众人又来了精神。 吆喝一声,年轻的小伙子带头上了墙,柴老一纵身,就到了上边,小伙子们羡慕极了,一双双眼睛放着绿光:“好!……”一声叫好,柴老的精神倍增,对着下边的驮尖儿,猫腰探臂,五指一弯,稍一用力,驮像飞扬的蝴蝶,潇洒地就落在了该有的位置上。 大概有一刻时间,满房的架子,顺序摆好,柴老飘然落下站到了离房十米远的地方。 “好!好!好!好哇!……”房上的,地下的,齐声喝好,方才郑祥武和柴老的对话都听到了,老爷子是陶家的武师,这要是自己家能请得起这位师傅那是多好的事。 转瞬间,竹帘子已经铺满了房顶,下一道工序就是上大泥。 永明拎着鞭炮,永久拿着点燃的木棍,柴老嗖的到了房上,把鞭炮挂在了房檐,永久的火一沾鞭炮,刺的一声,噼啦啪啦!一阵爆响,震得都捂住耳朵,一阵硝烟过后,挑水的和泥的,轧瓤筋的,忙得嘀溜乱转。 三十人干活儿,那叫快,太阳还没下山,整个屋顶的大泥已经抹平。 楚离看明日一天活计会早早的,就让大家收工回家休息。 一天的活计干的不少。 第二天郑祥武来的特别早,他恨不得一天全部完工,腾出时间到陶家走一趟,找陶渊民打听一下儿那几个孩子拜师傅的事。 回家他和妻子吴氏说了陶家请师傅的事,吴氏可不是个简单的,她绝不信陶家肯舍百两银子请人教那三个小子,丫头学武她更不信,吴氏说:“前两天,我听河东的三表姐说谷氏借钱都借到河西她六表姑家,还借了三回,卖了孙女有钱时也没还账,说是钱不在她手,儿子和丈夫把着,她和媳妇捞不着。 那爷俩整天混在妓院,又买了妓女,她儿子还好赌,她有不了钱,大概是陶家那丫头,开烧烤店赚的钱,又盖房子,又请武师。” “这房子据说是那个丫头的,我看那个丫头挺有本事的,比个大人还精,看那饭菜做得神了,这辈子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郑祥武想着那饭菜,嘴里的唾液猛增,连着咽了好几口。 “早就听说了,那个烧烤店赚了很多钱,那丫头能耐着呢,这个武功咱们三儿务必去学,把那丫头勾来你不就天天可以吃好的了,咱三儿正愁盖不起房,那丫头的大房子多好,把人勾住,房子不也就到手了。”吴氏眼珠儿乱转,满是精明的绿线,笑得满脸得意,好像手到擒来了。 “你这人就是不厚道,可别教儿子外务事,瞎勾搭可是败坏人家小姑娘的名节,也别惦记人家的房子,陶家那么多小子,有外人捡洋落儿的事?”郑祥武还真是个厚道人,没媳妇的心眼儿多,脚踏实地的惯了,哪会想天上掉馅饼的事。 “要说你是个呆子,那丫头连姓氏都换了,人家不姓陶了,村里那么多孩子总去她那里卖小鱼儿,都知她叫林雨春,永明也喊她雨春,有不少人听着了。 人都不姓陶了,房子陶家还想得到,听说房契都是林雨春的户主,弄咱家来当媳妇,陶家可抢不走这房子的。”吴氏声音一句高一句,听得郑祥武一愣一愣的。 郑祥武很佩服自己的婆娘,耳朵比谁都长,满镇子的新鲜事都是她嘴里先掏出的:“竟有这样的事,改名换姓这事儿真新鲜,你也是真能掏腾,哪儿也少不了你,可是你不能想着败坏人家小姑娘名节,别教儿子学坏。” 吴氏不屑地撇撇嘴,剜了郑祥武一眼:“迂腐!你就一个破勒砖的,还臭装拽文,她有什么名节?天天被家人喊着卖银子,人早就丢完了,我儿子要她就不错了,要不是儿子多盖不起房,我才不会委屈我老儿子。”吴氏的眼里闪过轻蔑,嘴角耷拉到下颏底:“哼!”就那家子人,有几个瞧得起的。” “你以为你那儿子人家那丫头会看上?你哪天看看人家那丫头,你就不臭美了。”郑祥武刺了婆娘两句,转身就走了,一边走一边嘟囔:“做梦,做美梦。” 吴氏也一哼:“呸!,没见识的,自惭形秽,没出息!”屁股一扭,美滋滋地走到里屋,看两个女儿在做针线,一把就夺下大丫儿手里的肚兜:“没出息的,我怎么养了这么俩废物丫头,人家那陶家的丫头卖还能卖到二百两,你们这样的,卖上十两就费劲,我怎么养了俩赔钱货,我晦不晦气! 你看人家那丫头,大房子都盖上了,谷氏还不知足,你们要是有人家那一犄角儿,我就识举了。” 俩小女孩一个叫大丫儿,一个叫二丫儿,一个十岁一个七岁,吓得不敢出声,见吴氏凑到床前,俩人往里缩了缩,吴氏骂了声:“畏畏缩缩的贫贱样儿,要不就卖不上价钱,看人家那丫头,挣多少钱了!” 俩女孩四目含泪,强忍着不敢往下掉。 吴氏骂完换了双鞋子,溜出了院子到李寡妇家串门,一进门就喊:“李顺儿媳妇!看看陶家差一点被王永昌买走的丫头,盖大新房子了。” 绍家的媳妇李寡妇才十五岁,婆婆也是寡妇姓甄,死去的丈夫是个病秧子,她是甄寡妇花六两两银子买来冲喜的,丈夫死了五年了,婆婆很刁钻,李寡妇受气,婆婆天天骂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 哪敢随便走出半步,洗衣做饭馇猪食,下地砍柴哪样都是她干,婆婆是东串西走扯闲篇儿,婆婆是个老寡妇,公公和丈夫是一样病,都是肺痨,古时对肺痨这种病是没有特效药的,干痨气鼓噎,阎王爷请的客,干痨就指的是现代的肺结核。 李寡妇的婆婆甄寡妇,才不到四十,没有她不到的地儿,没有她说不上的话,都是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人家甄寡妇就不怕是非多,这不,吴氏这个好事的来了,甄寡妇后脚就进了屋。 吴氏和甄寡妇好像是前辈子的冤家,风言风语的甄寡妇不那么稳当,吴氏就长期围着俩寡妇的院子晃,要是能找到点儿什么怕亮光的啥啥,吴氏是最感兴趣的。 郑祥武是个能挣钱的,吴氏觉得自家男人比一般人家的男人惹人眼,甄寡妇穷着呢,为了给儿子冲喜卖了几亩地,就剩了二亩地,婆媳俩将就着度日,媳妇做些针线换点儿钱,维持生活,在吴氏的眼里甄寡妇这样的就得勾搭男人生活,不然她指望什么。 吴氏应其名是和这对婆媳近乎,实际是变相监视,怕甄寡妇勾搭自己的男人,她防的非常紧。 甄寡妇也讨厌吴氏像个查奸的,谁家没有一点儿秘密,吴氏只要有一分的闲空儿就跑来绍家。 “哎呦呦,吴大嫂,你那有汉子的怎么疯跑都中,可我们这寡妇失业的,行为检点还被人贼贼呼呼的看着,要是有点儿让人看着不顺眼的地儿,还不得败坏死我们,我们娘们可不敢让人抓一点儿小辫子,人那缺德嘴不定咋糟践我们,媳妇,可别学那不安分的。”(未完待续) 第92章掐架 求订阅推荐粉票 这叫指桑骂槐,骂人不用骂八辈祖宗,甄寡妇的话,比破口大骂难听得多,甄寡妇就是变相骂吴氏是个不安分的,她想勾搭媳妇瞎串登,这个说句那个,那个说句这个,好让她的媳妇不听她的,哼!妄想,这个媳妇,自己管得死死的,被人撺掇改了嫁,依靠谁来干活计。 这个媳妇她是买来的,娘家人也没有权利把女儿领走,她就得给自己干一辈子,想再嫁,门儿都没有。 吴氏脑了,三犄角眼一斜,哼哼哼连声:“哎呦!绍家婶子,人的名,树的影,没那外物的,谁敢瞎说,可别自己给自己扣屎盔子,捡银子,捡钱,可没有捡骂的。” 甄寡妇更脑,你他妈的敢扒绝户坟,踹寡妇门,我甄寡妇也不是好惹的:“哎呦!人家的大房子盖多好,眼馋也没用,陶家不称别的,可称男人,陶家的男人那么风流,女人往那儿凑合是啥意思。 吴氏与甄寡妇可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谁都是不甘示弱的。 李寡妇一瞧二人的架势,恐怕她俩会大打出手,放下了针线,端茶堵了二人的嘴,请教起吴氏缝衣服的巧招儿,吴氏是个手巧的,也不想再跟甄寡妇斗嘴,要是真急了翻脸,以后怎么到甄寡妇家来,她还要天天监视甄寡妇。 柴老昨日回了党裕镇,雨春这里没处住,今日可真早,郑祥武才到,柴老也来了。 看着今日的郑祥武,柴老感到几丝异样,郑祥武的眼睛几次看向雨春,昨日看他像个正经八本的实在人,今日看他就像个贼眉鼠眼的,柴老不禁愠怒,不知郑祥武打的什么主意? 扫到柴老的不愉的表情,郑祥武激凌凌打了个哆嗦,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是被婆娘的话刺激到,他婆娘口说儿子委屈,看这个小姑娘怎么也比儿子强百倍,他对婆娘的自美感到鄙夷。 他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痴心妄想,痴心妄想。” 柴老不懂他话指什么,心里更愠。 今天的第一道工序就是搲瓦,房上只用了十人,房下的二十人和泥套屋里,瓤筋泥抹第一层,表面抹沙灰,半个时辰和好了泥。 垫地的,用山边捡来的碎石铺平了整个地面,虽然不那么平,等闲来再砸些碎石子继续找平,以后再用套屋里剩的白灰,掺沙子石子打地面,前世的姥姥家的屋地也是用白灰渣滓铺的,虽然比不上水泥,也是很结实耐磨的,不渗水,不沾脚,有这样的地面也不错了,毕竟没有现代的条件。 一排的七间正房,都是各开各门,雨春兄妹五个,就占五间,一间库房,一间厨房,这回多了柴老,就没处安置厨房了,雨春觉得房子还是盖少了。 这二亩地,就是一长条,可着地宽盖的,再想加房子,就得盖门房,仓库离得远,找东西不方便,厨房离得远,做饭吃饭都麻烦。 雨春想了半宿,还是盖几间厢房,做饭,盛东西不会跑腿,在离正房三丈余,再盖每边四间,低些的,窄些的小厢房。 拿定了主意,和永明商量一下儿,再让柴老做了参考,柴老说:“这个想法不错,厢房不要过高,挡了正房的阳气,不能过宽,免得院子狭窄。” 这就定下了,八间厢房,有四间正房的料足够。 就着这波瓦匠一顺的下来,雨春和郑祥武商量好,郑祥武虽然着急办儿子的事,可他也不能耽误挣钱。 派了永辉找打石头的,找砍树的上山,明天的房子继续盖。 安排好,雨春就开始摆饭,今天的菜更好,猪肉炖粉条,每桌三条大鲤鱼,块肉片肉比昨天量多,这些瓦工恨不得雨春天天盖房子,一说接下来盖厢房、打墙,嘴里的饭差点儿淌出来,张嘴乐的。 这样忙乎几天,雨春的房子圆满交工,找了村里的刘木匠,刘木匠一进门都傻眼了,这得有多少银子,盖这么个大房子,自己这回可赚了。窗户框门框不是他打的,那时他在外村给别人干活,他才回来就被楚离找到。 他的手艺比较好,技术不过硬的,做的窗户门几天就变形,打的家具几天就开胶,宁可多花几个钱,也要顾好手。 刘木匠还带两个徒弟,做好了用料计划,就带着徒弟看木料。 镇上有钱人家开的木材厂,这时代的山林有好木材的地方也是被人包了的,往官府交一定的税金,就有采伐的权利,就像那些好木材如红松,都成了商品。 红松打家具,窗门,是最好的材料,不变形不走翘,做出来什么样十年二十年的都不走样,别的木材做出的窗门就次的很,遇雨水潮湿,窗门就关不上了。 雨春都是前世听见看见的,盖了这么好的房子,窗门也得要好的,想着花了钱投资,利益也长远。 镇上的木材市,马车包送,运来了四大马车,床料,柜料加窗门料,四车才花了十五两银子,比现代的价码,雨春却不知道红松多少钱一米,现代没有用木窗的,用铝合金塑钢等化学材料代替。 反正雨春觉得不贵,这么四大车,雇人到山上去砍,也省不了多少银子。 红松木让人看着就喜欢,雨春喜欢天然的物质,一股淡淡的松香味,挺好闻的。 还有一些白蜡木,用作碗橱,雨春喜欢香椿木的色泽花纹,本木本色,非常好看,也是交代让刘木匠帮她挑的,准备做穿衣柜。 刘木匠指挥徒弟在院子挖了两个浅坑,底下铺了茅草,上边装满了干树枝,点了把火扔下坑:“呼啦!呜!……噼噼啪啪!……”火苗就窜到了半空,随着大火的猛势,他两个徒弟扔了又有半车柴,通红的火炭,离得近了就会烤灼皮肤,看刘木匠师徒三个并不畏缩,在坑上架起几根铁棍,把香椿板白蜡板铺到上边,原来是烤木材,雨春过去是听老人们说过。 做木器的操作过程叫去劲,经过烤制的木材,没有了劲性,做成家具不变形。 雨春只是一知半解的,看他怎么没烤红松木,就问:“刘师傅,这些红松为何不烤呢?” “这些红松很干,做家具唯一可以不用烤的木材就是红松,劲性小,只要做工精细,不会走形。” 刘木匠一说,雨春才明白,她觉得感兴趣:“刘师傅,哪种木头做家具最易走?” 刘师傅随口就答:“水曲柳,榆木次之,杨柳木做窗门最爱烂,红松做家具也是过过火好,做好的家具长久不变形。” 雨春感叹,门门儿都有科学与诀窍。 收拾干净利落后,已是半月有余,看着崭新的柜,漂亮的床,雪白的屋子。里边照着有钱人家只缺梳妆台,雨春不喜那种东西,直接在高脚穿衣柜上镶了快方形的铜镜,是专门订做的。 雨春也不喜欢铜镜,哪有玻璃的清晰度,什么电器电脑电灯那些好东西是失去了享受的权力,就连最简单,技术含量最低的玻璃镜子都没福消受了,是来到这里最大的缺憾。 少了很多福利,只多了一个好空气,来这里一趟没赚着。 雨春在家里失落起来,是老天爷见她不识举发怒了,派了几个二郎神来找他的麻烦。 陶家的人蜂拥而至,这两天郑祥武往陶家跑了两趟,就说这几个人拜师傅的事,陶渊民听了傻愣傻愣的:一百两,请师傅?没影儿的事。 陶渊民不承认,郑祥武就找陶思国,陶思国一听大怒,以为是谷氏把三春卖了,不打他只字,让他蒙在鼓里,他知道谷氏盼子成龙,敢花一百两银子给几个小子雇武师,他立即就炸毛了,呯啪把谷氏臭揍一顿,谷氏叫屈。 谷氏一嚎,招来了周氏和陶永福,周氏恨雨春牙痒痒,恨不得陶思国把雨春杀掉,立即将火儿,胡诌一通。 听了周氏的胡诌,陶思国羞恼成怒:自己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涮了,诈称给钟离府开店,自己实诚得可笑,竟信那样的鬼话。不是她的店,怎么盖得起那么个大房子。 自己却无处安身,美人儿受苦。 一切都要夺回来,人都是他的,别说是钱物。 陶思国拉了儿子陶永福:“走!咱们爷们儿不能白让个死丫头骗了。” 陶思国走在前边,陶永福后边紧跟,周氏乐得大眼变小眼儿:大房子要是夺过来,将来就是自己儿子的了,都说是自己的女儿是娘娘命,自己的儿子也是个有福的,听说那大房子像宫殿,周氏早就坐不住炕了。 谷氏也乐得夺过来不但成了她的,将来就是她儿子的。 那边的陶司空、陈氏早就偷着看了好几趟雨春的房子,简直就变成了红眼病,挑唆了刘氏好几回,虽然俩婆媳打了个磨磨唧唧,可轮到了共同利益都变成了同仇敌忾。 陶思国家一走,陈氏立即就慌了,拉上了刘氏:“娘,快走,没分家,娘,那都是伙儿的,有资格住的只有您,那个败家丫头可没那命住。”(未完待续) 第93章争夺 求订阅推荐粉票 陈氏紧拉刘氏,好像吃寒食样怕落后,二人脚步匆匆,一路急的汗流浃背,陈氏的脚崴了一下儿,疼得哎呦一声,刘氏慌得被绊了脚,噗家伙就闹了一个前趴。 陈氏扶起刘氏,刘氏两腿发软迈不动步,陈氏嫌她慢就用力的拽着她。 刘氏被拉得踉跄,险些跌倒,可是刘氏不恼,从雨春盖新房子她就睡不着觉,算计着怎么能住进去。柴老听得院外喧哗,敲门声震得邻近的狗都汪汪叫。 永明奇怪,大下午的谁来?没听说有没办完的事。 雨春把该付的工钱都付清了,对这里的住户不熟,不可能有人来,自从周氏被烫,很久没傍人影儿。 柴老说道:“管他是谁,咱还怕他咋地,永明去开门。” 永明快步到了大门前,“哗啦!”抽开门栓,大白天的太阳高照,哪能看不清是谁,永明一急,知道又是找雨春麻烦的,本能地就想关门。 :“兔崽子!不欢迎老子,老子自己来。”陶思国一副无赖的架子,横冲就进了门。 永明一人怎么拦住这样一群,陶思国叫门之际,刘氏陈氏。陶司空一家,全都围住了大门,随着陶思国一起冲了进来。 永明怎么愿意让他们进,可是除了长辈就是哥们,他怎么拦得了。 陶思国一帮直接就进了柴老住的这屋,看见这个老头,陶思国怒气腾就上来了,他可没拿柴老当什么有两下子的,一定是看几个小孩子有钱,拿着三脚猫的功夫来诈骗。 唬小孩子简单,唬他陶思国?不容易! 可是陶思国也没敢见面就动手,老爷子起码五大三粗,比他壮实多了,他可不敢惹他打不过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家陶思国最识时务。 看到柴老正品炸鱼,雨春就坐在柴老近前。 这个丫头真可恨,看对那老头眉开眼笑的,对他这个爹却是拉个脸子瞧不起,老头吃着炸鱼烤肉喝着酒,进门丫头都不站起来,无视他的样子,真欠揍,他虽有点儿怵老爷子,可是打自己的女儿他管不着。 陶思国鼓鼓勇气,向前挪了一步,站到雨春切近,雨春看着来者不善,加了一定的小心,柴老刚才还说:“春儿,你有师父,任何人都别想触你一个手指头。” 雨春听了乐得够呛,可能是乐极生悲,陶家人立刻就登门,以他们的性格,不打她才怪,雨春下意识地盯着陶思国的手。 见他袖子颤抖起来,手动了。 雨春当即矮下身去,陶思国一个扑空,却接到一条炸鱼,那炸鱼可小了,是那种一两一个肉肉呼呼,一根刺儿的小柳根,比面条鱼粗,味道也差不多,是一种刺少的鱼。 陶思国:“妈呀!……”一声尖叫,手背立即抬高半寸。 肿的不太高,干嘛那么吼叫,真是个没筋骨的,至于那么疼吗?柴老暗诽:见面就打人,要不雨春连姓都换了,做陶家人还是真悲惨。 “你!你什么人,敢在我儿子的家中打老子!”陶思国气急了,对着柴老乱吼。 “请你吃鱼。”柴老的第二条鱼飞到了陶思国的面门,亲了一下,就悄悄落地。 陶思国的面门像贴了一个馒头,不红不肿软鼓囊囊的一个大包,就是疼,陶思国只顾疼得吸溜。 周氏不干了,拿出和雨春撒泼的劲头儿:“你这个老头是哪来的,我们家的丫头可是留着卖钱的,你夺了她的清白,卖不上价钱,可得你赔!……唔…… 周氏还有下句没说出,嘴里进了条香喷喷的炸鱼,周氏刚舔到味道,狂喜还没有绽放,就听着她嘴里吽吽吽……不会说话只有呜呜,是疼得呜呜,好像喉咙里的小舌头掉了?不会说话了,从此后周氏会不会再骂人费劲,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受的吗? 柴老心里怒,面色平静,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柴老用得极妙,你打人,就剁你的手,你骂人就割你的舌头,打官司到公堂,柴老也不会认罪,没用武器,没打没骂,给你条鱼吃,你就赖上人家,是不是有点儿不道义。 周氏的舌头不会动,鱼也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里边的小舌头受了伤,血只有往肚里流,这叫打破牙齿和血吞,那才叫憋气,话说不出来,呜呜着嗓子就疼得受不了。 吴氏已经拉了甄寡妇、李寡妇来看热闹,有嘴快的孩子一嚷嚷,村子就那么小,很快家家都听说了,全都来看热闹。 见陶思国的满脸包,周氏的哑巴语,来的晚点的不耻下问,来的早点的议论纷纷,随着陶思国一起进来的,看了个全戏,有人一问,先来的人就说:“谁知道干什么来了,进屋就打人,那个老头就扔了几条鱼,他们就这样了,是不是中了邪?” 一个赶紧接话,表示自己的聪明:“就是那么小的一个小鱼儿能打坏人那才是瞎说,我看就是中邪。” “嗡嗡嗡……”就像一群蜂,议论声,讥笑声。 吴氏乐个够呛,把陶家人都打趴下才好,就不敢登门了。 甄寡妇只顾瞅一片大房子,心里暗暗可惜,这个丫头怎么不早生几年,我那几两银子花到陶家也不冤,这丫头能挣钱,兴许有钱好好治治,儿子还不会死。 谁不为自己的利益想,李寡妇也是一派的悲观:看人家这丫头多厉害,能脱离父母的掌控,逃脱被卖的命运,自己赚钱盖了大房子,把坏命变成了好命。 可怜自己被父母卖掉都不会一点儿抗争,如今被恶婆婆掌控,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点反抗恶婆婆的勇气都没有。 想着,李寡妇潸然泪下。 有人怪异的看着李寡妇,就在心里鄙夷上了:李寡妇真是个怯懦无知的烂好人,连周氏这样歹毒的泼妇她也可怜,这是天报周氏,谁叫她整天撒泼折腾那可怜的小姑子,每回找小姑子的那麻烦都是她出出的。 河西河东才隔一里多地,对面村骂孩子,那面就听得真真切切,陶家的事早就传遍了全镇,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陶家的三丫头命比个叫花子还不及,就因为算命的说了七月十五的生日命不好,还有俩命好的顶着,这丫头成了家里的眼中钉。 旁观者清,谁没看出来,陶家哪个也没被她克死,古代人迷信,可是也有不少不信邪的,认为陶家就是找由头卖闺女。 陶司空一家,特别是陈氏,心里乐翻花儿了,陶思国享受过头了,卖孙女的钱一分不给大伙儿,真是个贪心大的,陈氏觉得刘氏很机变,也许刘氏能制住这个老头,把他羞臊走,剩几个孩子好对付。 看到陶思国被吓住,僵在了那里正好是他们长房出头的机会,这大房子要是弄到手,陈氏就心满意足了。 想着,就拉一下儿刘氏的袖子,凑耳边低声说:“娘,该您出头了。”她这句话别人听到也不理亏,陶思国一家被收拾了,他娘出头是天经地义的。 刘氏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兴奋的,陶思国落了下风,没能力要回这个房子,谁有本事要出来就是谁的,她要先住进来。 刘氏扭着水蛇腰,款款的走到柴老的跟前,矮身道了个万福,别看刘氏快六十了,那风姿,像极了大家闺秀,不愧是官宦家的丫头出身,学极了小姐姿态,柔弱典雅,款款轻盈,这个万福道得也很有滋味儿。 紧睁眼,慢开口是大家闺秀的教养,先观察好柴老的神色,见他一派柔和没有厉色,心里稳了再稳,话才说出口:“这位壮士,不知怎样称呼,高名贵姓?” 柴老一看这老妇就不顺眼,这么大岁数的人,还装二八闺秀,还袅袅娜娜的,说话尖声尖气,挤着嗓子装少女的甜脆,柴老平生最膈应装腔作势的妖冶女人,一阵子不耐烦,脸子立即阴沉,说话的语气就调高,本来他的嗓门就如洪钟,还是压着嗓音反问:“你们这一帮姓什么?!” 这一声,吓了刘氏一大跳,心脏陡然颤起,话就接不上去了。 陈氏着急,刘氏就是个没用的,关键的时刻掉链子,赶紧表明咱都是姓陶的,是那个丫头的长辈,那老头不就不敢放肆了。 刘氏心抖得有半刻钟答不上话来。 陈氏一急,话就脱口而出:“我们这些人都姓陶,,这个房子是我们陶家盖的,我们是搬进来住的,你赶紧走,我们陶家可不招外男。 雨春差点儿没笑喷,陈氏真是个不要脸的,还真够贪心的,他们陶家盖的,她搬进来住,笑死人了,她算个老几。 柴老神色就越发淡了,声音也很小:“我就是个客人,知道的不太多,好像这房子不姓陶,房主可是姓林的。” “你说啥?”陈氏哪知道三春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变成了林雨春,她还指惦望可地分新房呢:“不可能!,就是这几个小子盖的房子,他们真真的姓陶,没错儿的!……”陈氏气得急眼,都想扇这老头嘴巴子,他敢胡说八道,明明这房子就是陶家的,要不是怕落到周氏的下场,她不打也要骂了。(未完待续) 第94章后果 求订阅推荐收藏粉票 谷氏发话了:“我要到官府告这个忤逆不孝的臊丫头,她敢遗弃父母,自己住上高宅华舍,父母却无处栖身,一定要她坐大牢,砍头抛尸喂狗!”谷氏咬牙切齿,往雨春身边凑,也是因为周氏的缘故,她还没敢下手呢。 柴老见说话的妇人和雨春的五官有些相仿,根据年龄,估摸着就是雨春的娘,柴老真想给谷氏来条鱼,又不想个个都伤到,陶家的操蛋人太多,得打多少个才能清理完门户。 但看这妇人实在是阴毒,咒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这样狠,柴老一双筷子夹起一条鱼,手腕儿转着晃了一圈儿,谷氏吓了一哆嗦。 旁边看热闹的吴氏恨不得老头的鱼戳进谷氏的嘴,让她和周氏一样,说不出话来,还有什么本事霸占新房子,房子可是她儿子的,沾光也是她沾,别人别想有那个福气。 柴老的铜钟音响起:“你这个后妈比人家的后妈狠毒多了!” 谷氏的暴脾气哪能让人说她是后妈,脚噌就是一动,差点打向柴老,还得又瞄到了周氏,吓得顿住了脚。 “谁是后妈?只是这丫头太恶毒了,把我气得。”谷氏解释上了。 “不是后妈怎么要卖掉女儿,还是卖给一个色魔老头子!?柴老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声声震耳,似空谷回音,谷氏的心狂跳,想走还舍不得,想收拾三春还惧怕老头儿。 那脸白了红,红了紫,比戏剧的变脸还精彩。 “我不卖了她,等着让她克死我的儿子,她是个扫帚星,生来带鬼的,不卖掉是嫁不出去的,谁敢要个妨人妨家的,谁不怕死。”谷氏看老头没怎么她,胆子壮了,声调拔高。 柴老看着这个泼妇,知道这人是教育不好的,死了心的钻钱眼,自己不会费那个闲工夫跟他们扯淡。 这种人就得给两条鱼吃。 两个受伤的对这些人都起不到警示的作用,也就是自己想看看耍猴的,才跟他们说了两句话。 “你怎么就知道她嫁不出去?”柴老想把谷氏堵死,也想趁机说出自己的心事。 可比他有嘴快的,吴氏可找到了机会,扯着嗓门儿就喊起来:“有人要有人要!……我就喜欢这丫头,我今天就把话说头里,这个儿媳妇我占住了。” “哗!……”所有的人都震惊:吴氏想干什么?她不害怕被克死?也不怕她儿子死? 心眼儿活的就猜到吴氏的用意:看上了人家的大新房子,就吴氏那个鬼劲儿,狠毒也不亚于谷氏,对亲生女儿都那么刻薄,能对儿媳妇好,还不是先谋夺人家的财产,再害扒死人家孩子。 甄寡妇早就猜想吴氏惦记人家的房子了,这回露马脚了吧。 李寡妇看婆婆鄙视吴氏的样子,心里暗暗骂了甄寡妇:一样的货色。 陈氏真急眼了,吴氏这是在抢房子,一个窝囊废的主儿,敢算计陶家的家当,真是反了,高声喝骂吴氏:“你们什么破主儿,就一个破勒砖的,还惦心我们书香门第的女儿,真不要脸。” 周氏是说不出话了,瞪眼干着急。 谷氏更愤怒,谁敢和她抢房子,她就和谁拼:“臭不要脸的,掏二百两银子,把人给你,房子,谁也别想!” 柴老一看:这是什么人家,一个大伯娘也想浑水摸鱼,不像话!不像话!柴老来了兴趣,一帮跳梁小丑,这戏,看得过瘾,继续打吧,反正他也不累。 柴老是个闲着没事,好动不好静,喜闹不喜闷的人,他到底要看看陶家人究竟扭曲到什么程度,对这个儿媳妇的娘家,她极感兴趣。 真是热闹大发了,河西的人来了个全,河东的人来得也差不多了,雨春的院子也大,乌压压的挤满了人群。 柴老的兴致满满,脸上的笑容灿烂,陶家人既然想让人看热闹,干脆就搬了椅子坐到窗外,让村里人看个够。今天他就不信不动武就降服不了陶家人。 雨春也不在乎什么闺誉名声,什么闲言碎语,被人指责,反正不是她的一人之力能挽救陶家的名誉的,既然他们不要脸,她还在乎什么,左右她是姓林的,陶家与她何干。 她在乎也没用,陶家人就是不要脸的,刘氏前些时闹得不敢出屋,现在看到了便宜也恬脸来争财产。 陈氏看似表面端庄体面的人,骨子里却是个贪欲无耻的泼妇,大言不惭地她搬来住,真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陶思国的疼痛还没有消退,他真的怕这个老头再给他两下子,强压着心里的不满与不甘,在人群后边揉着俩包,怎么越揉越疼,心里的苦水与恨意涨得让他胃疼。 谷氏见驱不走老头儿,还不敢怒骂赶打,暴脾气只有发酵在肚子里,一股酸水儿嗝上喉咙,充盈了满嘴,再次靠近雨春,手才抬起,就看见老头儿的眼睛比她还大,正瞪着她。 谷氏一阵恶寒,身子竟然筛起了糠。 柴老是不会让人打到他儿媳妇的,他柴家的人就没有受过别人的欺负。 柴老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他并不盼谷氏太放肆,谷氏毕竟是雨春的亲妈,如果他打坏了她,有一日雨春泛滥了母女之情,再怨憎他这个老头子,伤了师徒的情义,不合算。 谷氏识趣地吓了回去,陶永福见爹娘都这么没用,只有自己出马,他叉腰走出人群,来到雨春切近,怒目而视,没想到这个才是陶家最最有攒儿的,没对雨春下手,却对上了柴老,出言喝喊:“我也不问你是谁,我妹妹的价码全镇是都知道的,如今王财主已出到四百两,你既然看上了我妹妹,比王财主的银子不会少出吧?”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明明知道柴老是雨春的师傅,他却狠泼一盆脏水,即污了雨春的名节,也败坏了柴老的名声,目的就是一个,赶柴老走,他看透有这老头儿在,陶家是达不到目的的。 他认为老头儿是个练武的,血气方刚的人,一定会受不了这样的屈辱,甩袖子走人,一百两的束脩,漂亮的大房子,就都是他的了,这么宽绰的大宅子,多养几个小妾也不挤了。 人要是得了妄想症,就没什么惧怕的,没多想话就说出了口,他脑袋一热乎就忘了挨揍的爹,和那个蠢货婆娘,没看到连他娘谷氏都没敢指老头骂,他也算错了账,认为哪个男人不好色,这老头儿一定有的是钱,一个武师束脩那么多,不定攒了多少银子了,买这么个小黄花儿,那得有人卖给他,他是想银钱立即到手,王财主其实没给这个价钱,能多蒙就狠狠地蒙。 雨春的眼泪就快流下来,快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咽一下儿眼泪,脸已经焦黄,心里在发誓:“陶永福!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柴老却是没变色,还是那么淡定,这让陶永福很得意,大概老头在满心欢喜,小丫头子看起来是不乐意的,那又怎样,是她自己招来的买主,这下自己发了,老头武功高,丫头掉不了歪,不顺从也得顺从。 陶永福开怀大笑。 柴老正在想:怎么让这个畜生生不如死。 陶永福一看有门儿,又凑得近了点:“怎么样?老头儿,四百两银子便宜,我女儿可是五百两加一箱珠宝。” 雨春想上前掐死陶永福,可是接到了柴老的示意,终究老头会给她出气,可是让陶永福这样侮辱实在是想剁了他。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却是狠狠地瞪着陶永福。 陶思国和谷氏还有乱呜呜的周氏,都是有眼力见的,都看出了老头是块大馅饼。 “呼啦!”几人都是想抢到陶永福的前边,陶永福气得用胳臂肘子对上几人就是一阵搥。 疼得三人乱叫。 看热闹的人群蜂拥一挤,眼红心热狂跳,陶家交了什么狗屎运,丫头都能卖到几百两。 大多数有女儿的都恨不得这样的好事最好是摊到自己家。 没女儿的人家却是鄙视:陶家都是什么人,人家老头答应了吗?他们就争抢起来。 陈氏急的拽住刘氏:“娘,我们快挤进去,当场要不拿到钱,过后还能得到吗?四百两分五股,每家是八十两,您得把钱先拿到手,再给大伙分。” 陈氏的心理很简单,陶永福如果把钱拿到手,她是一分也得不到的,陶永福比陶思国还黑,如果刘氏拿到了钱,她就可以以刘氏的隐私要挟刘氏掏出来,或许慢慢的都成了她的。 刘氏也是急,可他被老头吓得两腿发软,怎么能挤进去,看热闹的人太多。 陶司空见状,赶紧招呼儿子和媳妇还有女儿丛明,架起了刘氏,拼命往里挤。 紧接着吴氏挤,边喊边推搡看热闹的:“不许卖我儿媳妇!” 甄寡妇跳着高高看:他们都能分道多少银子。 满院子的人赶上了沸腾的汤锅,拥挤的潮起潮落,有人呐喊:“陶家发财了!” 还有人叫:“陶家人真不要脸,拿卖闺女当露脸的事。” 还有人喊:“陶家人疯了,快来看热闹!” 简直就比大桥坍塌事件还沸腾。 柴老看看丑态百出的人群,几个徒弟的脸都被这些人丢尽了。 柴老怒了,拿出了八分的底气大喝:“都给我站住!” 柴老的气场也太强了,一声断喝,在场的人俱都是战抖后滞住了呼吸,雨春虽听过柴老的怒声,还是悚然的吓了一跳。 半刻间,人们还没有回神,捂住胸口强稳心神的,满脸惊恐不知所措的,呆呆发愣大睁双眼的,还有陶家人欢喜加着急,愣怔呆傻之后,欲望急切渴求的眼神与表情,全部还在脸上僵着,真是人间百态,表演的淋漓尽致。 陶家这群瞎闹腾的,也没比别人胆大多少。 柴老的眼睛只是斜睨陶永福,他敢侮辱自己的爱徒,敢蔑视他老汉,柴老已经想到了惩罚陶永福的招数。 别怪他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未完待续) 第95章陷阱 求订阅推荐收藏粉票 柴老灵机一动,便面现和蔼可亲之色,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全是百两一张的,足足有几十张,在人前晃了晃,陶永福坚信了,老头是真的要买人,老头太趁钱了,随身就带着几千两,所有的陶家人都淌了一地哈喇子,那些有女儿的眼睛都赤红赤红的,没女儿的那叫一个沮丧,真能卖到几百银子? 陶永福的眼都绿了,这些银子要是都到了自己手,那得买多少花魁,看得眼珠儿都不会转了,一条直线锁定了那把银票。 谷氏都傻眼了,老头钱多的让她震撼,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这要是把三春卖给他,以后的银子还不得呼呼的,没钱了就可以找三春要,有钱人家都是顾脸面的,她敢不给就嚷她大不孝,看她搁住搁不住。 周氏想得更美,这个小姑子以后是有油水可捞的,想招儿拿住她的短处,不给钱就乱嚷嚷,看她怕不怕。 陶思国把疼都忘了,推了把陶永福就到了前边,柴老的银票就在桌上放着,他真想一把夺过来,看看柴老的脸色,虽然不怒,可是自威,他没敢乱动。 陈氏刘氏的脸色血红,是激动的,陈氏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丛明送给老头,这银子就都是丛明的,丛明的就是她的,也不用再馋老二家的那点破玩意儿了。 人群里的议论声,震得耳朵嗡嗡的,柴老的一句话立刻让全场像没人一样的静谧,他是对上陶永福说的:“就定下四百两,你不会后悔吧?” 这话一出,人人都转起了脑子,老头什么意思,还想多给吗?陶家人不就发大了。 陶永福的脑袋转的极快,看到了那些钱早就红了眼,老头说话明显有漏洞,他后悔不?他早就后悔了,知道老头的钱这么多,还这么心上,把他的钱会全部报销的。 陶永福在想着要多少银子合适,既不要跑老头儿,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陶思国抓住了有利时机,他的贪欲是更大的,见了钱不眼红可不是他陶思国。 陶思国扒拉陶永福到一边:“我说老头儿,三春可是我的女儿,他只是个哥哥,没有权利卖的,我的女儿这样出色,这样能挣钱,别说四百两,就是四千两,我也不会卖。 四千两我女儿一年就会赚回来,如果按五十年算,就赚二十万,你这是想捡个大便宜,你起码也得先掏两万。” 柴老气急而笑,这个老畜生比他儿子更贪婪,不知死到临头的家伙,柴老只想惩治一下儿陶永福,这个陶思国偏想飞蛾投火,那就爷俩一起来吧。 雨春早就骂了陶思国万千遍,这幸好不是自己真正的爹,要是自己的亲爹这个德行,不把她气死才怪。 “你想得不错,我的钱是不少,等三个月后,我回家去取钱。”柴老今日是步步陷阱,磕碜了陶家,馋坏陶家,最后就剩猫咬尿泡空欢喜的陶家。 柴老是在戏弄人。 陶思国发慌了,三个月后找不到老头怎么办,谁知他说的算不算数,到时空欢喜一场。 陶永福赶紧往一边拉陶思国:“爹,你要的太多了,只要他手里的那些就行,三个月后这些个就不见得是咱的了。” 陶思国瞪陶永福一眼:“就你小子聪明,我难道想不到吗,谁知他身上还藏着多少?不诈一下儿岂不后悔,多要点儿是点儿的。” “别贪心了,先把这些弄到手再说,桌上大概有五千两,给我两千两就成。”陶永福先把丑话说的头里,亲父子爷们儿明算账。 “卖珍宝你才给我一百六十两,我给你四百两就够多的了。”陶思国可懂得钱的重要性,爹有妈有不抵自己有,老婆汉子不抵自己手心攥着,四百两他都疼死了。 周氏急的团团转,说不出话来,要不到银子,谷氏的眼瞪得那么大:“给老大二十两就行了,女儿是我养的,得我拿钱,你们花零钱朝我要就行了。” 陶思国随手就给了谷氏一大巴掌,扇的谷氏疼得吸气:“你他妈不要脸,没我你就能养的出来。” 谷氏被扇的老实下去。 陈氏刘氏恨不得抢过来银票,到了陶思国手里还能有她们的? 陈氏在指挥刘氏。 “老二,把那钱给你嫂子我们每人一百两。”刘氏是命令的口吻,这是她的决定。 陶思国不屑地斜了刘氏一眼:“娘回家老实呆着,这里哪用你操心。”陶思国那表情噎得刘氏直打嗝噜。 到最后得陶思国父子当家,陶永福怕陶思国不给他银子,抢着出头,从柴老手里接过四张银票,在卖身契字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柴老手里还有四千六百两,陶思国恨不得抓到手里,陈氏也要。刘氏也要,周氏嘴里呼噜着往前闯,谷氏打着滚的往前爬,陶思国把她打趴下了。 柴老断喝一声:“别打啦,陶家都是谁想要银子。”蜂拥而上。 几个伸手的,陶永福都得了四百两,连陶司空的两个儿子都挤了上前,丛明挤了一身汗总算到了银票切近。 “谁要银子谁就签字画押。”柴老的一声给银子,陶家人就乐坏了,柴老先从小数目发放,问了每个人的姓名与陶三春的关系。 陶司空的两个儿子和媳妇还有丛明没有得到,五人愤怒得要吃了柴老。 柴老也不搭理他们,分别给了周氏、谷氏、陈氏、刘氏、陶司空各一百两,其余的都给了陶思国,陶思国也不计较了得了四千一百两,乐得脑袋都懵了。 雨春猜不透柴老搞的哪一出,柴老偷偷告诉雨春:“我买的陶三春,不是你林雨春。”雨春觉得有些怪异,隐隐的觉得陶家的人的头顶压了乌云。 “好了,买卖已经结束,陶永福,你把陶三春交给我。”白纸黑子写的明白陶家卖的的陶三春。 陶永福一愣:“在那儿哪。”他指指雨春。 柴老哈哈大笑:“她可不是陶三春,这女孩是我儿媳妇。” 陶思国惊叫:“不是不是!,她明明就是我女儿陶三春,卖的就是她。” “哈哈!哈哈!……”柴老的笑声震撼了整个大院儿,人们的眼睛都睁得铜铃似的,那个坐着的姑娘是和原先的陶三春差异挺大,个子比陶三春高,肤色也白,人也胖了不少,模样真和陶三春长得很像。 莫非谷氏撵走了陶三春,那个陶三春失踪了,陶家是在胡认女儿?不对呀,永明几个都和她在一起,她不是陶三春她是谁? 老头既然花钱买了陶三春,那个女孩要是陶三春,老头为啥偏说不是,看热闹的人全糊涂了。 柴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后,脸子突然下沉,红红的脸膛变成了黑锅底,眼里的光芒像万道利箭,射向了陶家所有的人,这群丧心病狂的疯子,敢这样对待我的徒儿,一定叫他们生不如死,贪财就要付出贪财的代价,狠毒就要遭到狠毒的报应,是他们罪有应得,莫怪我老汉心狠,恶人就要恶人磨。 柴老的声音如一道炸雷:“这么说,你们陶家是合伙儿的坑蒙拐骗,想卖林家的女儿,诈骗我老人的钱财,你们可知身犯何罪?” 犯罪,我卖自己的女儿犯得什么罪?陶思国,谷氏到此时还执迷不悟,永明说过三春卖身钟离府,陶思国谷氏都不当一回事的,卖到哪里也是他们生的。拎不清的道理,不懂得律法。 也知道三春改名换姓,另立户头,成了户主林雨春,他们可不听那套,反正三春就是三春,永远都是他的人,他想卖就卖想打就打。 此时他们还没过心思,理直气壮地强调那个就是三春。 “来人,扭送陶家人进县衙!”柴老的喝声一起,突然从厢房里窜出四个彪形大汉,手里都拎着绳子:“柴老吩咐一声,把那些拿着银票的陶家人全绑起来!” “哇!……”全场像炸了锅般,人群躁动起来,争抢看陶家的热闹。 刚才还疯狂抢钱的陶家人,转眼就乐极生悲,拿钱的全被抓,人人身上都绑了绳子。 雨春到此刻才看透了柴老的目的,这陷阱设得太深了,到了衙门这些人还好受得了? 雨春真是震惊,柴老是不是有些过了? 随后又哀叹一声,陶家人就是自己走入陷阱的,人家拿那么多银子忽悠他们也真敢信,也不想想那种状况有多奇怪,五千两银子买个小丫头?陶思国还敢诈两万,想想这帮蠢人也是活该,就遇到了柴老这个奇葩,出人意料的整治人。 如果陶家人不倒霉就是她倒霉被卖,根据陶家人几个月的行为,是永远不会放弃卖她的,不定哪天使出阴损手段也会把她卖掉。 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也不会为他们的下场感到心酸。 愧疚更是没有,柴老的所为过激,大概是因为陶永福侮辱人的话气得,如果陶思国挨了两下就知难而退的话,也没有这样的结局了。(未完待续) 第96章报应来 求订阅推荐粉票收藏 陈氏都被绑上了,嘴上还硬:“卖人关我什么事,这是陶思国给我为他养大孩子的辛苦钱,我没犯罪,你们绑我,到时候就得让你们解。”陈氏的话说完了,柴老的护卫就给了陈氏一个嘴巴,陈氏的脸出现了四个紫黑的巴掌印,立即就张不开嘴了,紧紧盯着袖袋里的银票,怕有人抢她的。 刘氏的胆子并不小,如果胆小的话,她也不敢偷了人贩子的钱和身契只身逃跑,大黑天的一逃就是几十里。 可是刘氏的心眼活,到此时她也看透了银子是保不住了,在大家主练出来的就是不一斑。 送到了衙门还有好吗?刘氏没有那么傻,不但银子捞不着,没有几十两的打点,想出衙门跟登天也差不多。 刘氏手抖起来,银票掉到了地上,这是她精心上演的一幕,只要还了银票,老头也不见得会死咬她。 所以装着颤抖,扔了银票,身子一挺就晕了过去,实际没晕,是装的。 这一招还是真灵,护卫捡起银票,柴老就说:“放了这个老太太吧。” 刘氏偷乐,躲过了一劫,已经被松了绑,她不敢起来,也没人扶她,只有继续装晕。 陈氏是个极灵诡辩的,看到刘氏晕了就被放了,可她舍不得银票,躺那儿装死,银票却攥得死死的。 柴老已经从雨春的嘴里知道了这人是谁,对这个歹毒的婆娘黑定了,以柴老的修为还看不出陈氏是装晕,那就白活了。 都晕了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银票,傻子一看也是装的。这个财黑的娘们儿既舍不得银票又想逃脱罪责,比那个刘氏狡猾黑心多了,柴老怎会不惩治这样的人。 陈氏没听到有人要放她,却听到这样一个声音:“这娘们是装晕,拉她走!”陈氏吓了一跳:拉着她走,那不就全身哪哪儿都磨破了,也不顾得装了,一个鲤鱼打挺就跳起来,护卫上来踹给他一脚。 陈氏愤怒,紧紧的攥住银票,她很想撕碎了出口气,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他人得到。 可是她不敢,她怕撕坏赔不起的。 死攥住银票不撒手,也是盼着到衙门打赢了官司,夫妻俩可是二百两的银子,干到死也挣不来,到了手的东西还有拿出去的?陈氏就不信那个邪,县太爷还能允许那丫头改名换姓?她断定陶家的官司一定赢。 陶永福和周氏一并被带走,丢下了传宝一个人嚎起来,永辉看不下去,带了传宝回了自己屋,雨春不去理会那些事。 待看热闹的人散尽,柴老喝了一碗水,擦擦嘴,见雨春沉默,心里一颤:“春儿,心疼了?” 雨春摇摇头,她是在想,陶家人够狠的,到这个份上还不认错求饶,那意思就是有把握 把她变成陶三春,一定把她置于死地不可。 只是担心永明几个不好受,毕竟是他们的父母,永辉把传宝带走就知道他们的心态,人家是血浓于水的,毕竟他们没有三春的感受,没有受过三春那样的苦。在家里与三春的待遇形同天壤之别。 与谷氏的感情和三春与谷氏的感情是不同的。 谷氏是非常溺爱维护儿子的,卖女儿就是为了儿子。 雨春嗟叹一回,自己何其不幸,落到了这样的家庭,她感到心都麻木了,透骨的寒凉包裹了她的心房。 永明永久四夏都过到柴老的屋子,六眼无神的呆坐着。情绪十分的落寞,柴老大概看出了几人的状况,表情有一点儿尴尬。 沉默了多时,永久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坐到柴老身边,眼泪汪汪的瞅着柴老:“师父,我娘会不会蹲大狱?” 柴老笑了:“你怎么不问你爹会不会蹲大狱?” “我娘是女人,搁不住打的。”永久一说,四夏“哇!……”就哭了:“我要娘!我要娘!” “你那么好哭师父就不要你了!”永久吓唬四夏一句,四夏的哭声即刻消音。 柴老岂是个手狠的人,砸了陶思国两下,堵了周氏的嘴,这样的惩罚,柴老认为对于一家乡村人来说,已够重的了。 应该是早已六神无主,拔腿便跑,让柴老震惊的是,陶家不但不怕,而反唇相讥侮辱他的意思就是看上了一个小女娃,把他糟践的够苦。 一箭双雕的还败坏了自家女孩的名节,这家人简直就是畜生。 听了陶永福的话,别看柴老神色如常,其实心里无比的尴尬和愤怒,雨春是他选中的徒弟,还要做自家的儿媳妇,被他这样一玷污,让自己以后的半辈子在这个孩子面前都会不自在。 还敢继续卖女儿,把才十岁的孩子卖给他一个老头子,真是狠毒与无耻之极,那是大庭广众之下,指鼻子指脸的羞辱,幸好这孩子是个聪慧的,早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林雨春,若不然,让已懂事的女孩子不寻死才怪。 幸好这个孩子是个与众不同的。 最后还贪心讹到两万两,一家子疯抢卖女儿的钱,没有一个为这个孩子说句公道话,没有一个维护这个孩子的。 就他们这些人的恶毒贪婪与无情,足够老天爷下场暴雨,打几个霹雷劈死他们。 可柴老气愤得不能再等老天了,虽然不会让他们死,也会让他们好好受受教训。 真真是恶毒极了。 柴老一点儿的愧疚已消失无踪,原本觉得对不起几个孩子的心情也舒展开来,是他们咎由自取,与自己无关,大人在家有什么用,孩子们已经搬到外边来住,身为父母的,不能抚养教育子女,已失去了做父母的资格,孩子在他们跟前也学不到好的。 几个孩子看着都不错,没有那样的父母在身边,孩子们也不会失去善良与本心。 柴老站起,审视了会儿几个孩子,威严说道:“既认我做师傅,就要听我的安排,有不愿意的就说出来。” 柴老的话说出,永明几个都是一愣,然后就回过味儿来,只要听话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徒弟,几人顿时惊喜。 这是柴老对他们的安慰。 永明带头呼啦跪倒一帮:“师父在上,徒儿大礼参拜!谨遵师父之命!” 师父与师傅称呼和语气都是有区别,师傅只是教授手艺的普通老师,师父可就近多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傅与父的音也是不同的,区别大着呢。 柴老听到师父二字,顿觉压力很重,今天他所以这样要求,也是给几个孩子一些补偿,把自己的关系和他们拉近一些,怕他们对父母的事情难过失落,如果他们愿意,就答应做他们的师傅,安慰他们一下儿。 没想到几个孩子把他们的关系省升级到了这样近,师父和徒儿的命运可是相连的,这样他们就成了一家人。 柴老因为整陶家人那点小愧疚,就只有接下这帮徒儿的,几个孩子没有因为父母的原因记恨他,证明这几个孩子是明事理的。 孩子都是有出息的,事情轻重拎得清,得了这样可心的徒儿,柴老孤独的老怀大慰。 柴老笑呵呵的发话:“每天上学堂,老师的讲的课务必专心听,不得瞌睡敷衍心不在焉,每晚回来,师父都要考究一番,如果答错了,是要挨板子的,愿不愿意挨?” 学堂的东西也要考,永明是头疼的,难道师父不但会武还懂文? 永明虽然胆怵,也只有硬着头皮回答:“愿意!”几声脆响的回答,雨春差点儿笑喷:还有人愿意挨揍的? 永明明白,说出去不愿挨,这位师父一定不会认他这个徒儿的。 四夏自然不在徒儿之内,柴老看四夏的身量,也不是个习武的料,她也在那瞎起哄,柴老也不理会她,他也不喜欢爱哭的孩子。 “还有,习武的时间只安排在晚上,你们白天读书是不能耽误的,晚上习武两个时辰,受苦是难免,如果谁不能吃苦,可以自动放弃,另外在外边不许显摆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一个是避免别的孩子眼馋,二来避免和人争斗打坏人,你们三个一起,不大会有人敢欺负,最好不要给我惹事。”柴老说完,审视几个孩子的表情。 “谨遵师父教诲!”三个小子声音洪亮,柴老很满意。 过起来紧张忙碌的日子,那感觉就是天太短了,时间过得太快了,雨春的待遇是殊异的,柴老每日要教雨春四个时辰,女孩自是以轻功为主,也不去战场,只是能保护自己,用于自卫有余就行了,这是雨春的想法。 柴老可不那么想,不是说练成一代武师,,既练也是要大成的,柴老对这个徒弟期盼得很。 习文也是柴老对儿媳的要求之一,几个小子都上了学堂,女孩子是没有权利进学堂的,柴老就开始给雨春启蒙,发现雨春对习文就是一个天才,习武的天分可没这么高,教什么当时就会,也不复习,随后就会写,实际雨春也不想这样表现,怕柴老怀疑瞎想,看到柴老没有一丝异样,雨春才放了心。(未完待续) 第97章苦命人 求收藏粉票推荐求订阅 自己知道自己,她哪是什么神童,只不过前世有基础,虽然古代的字与现代差异很大,古文她也学得不太好,可是,汉字的学习就是举一反三,只要记住每个字都是由几个什么偏旁,什么简单的字组成就行,古字与简化字大同小异,学过的古文还是有帮助的。 至于那些三字经、千字文、明线贤集、诸子格言等等一系列顺口溜,她前世很喜欢这些东西,拿出一篇她都会背。 怎么不叫柴老惊奇,可他不是个胡思乱想的人,也不信那些神魔鬼道的瞎说,他是习武之人,讲的就是实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样也砸不进他的脑袋里。 坚信雨春就是个聪明孩子里的神童。 日子过得有意思,雨春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与价值,陶家人进了监狱就没了消息,柴老不说,雨春乐得不提那些扫兴的人。 转眼到了春播的季节,天气暖洋洋的,雨春有五亩地,就要抓紧播种。 头一年没赶上种麦子,今年就只有一茬庄稼,二亩的准备种芝麻和豆子,用来打油的,三亩的就种些杂粮,都是留着自己家吃的,多种几样就不用跑镇上去买了。 永明几个都读书,也不好耽误他们,柴老就带雨春到了镇上,经过两个来月的习练,雨春的体质强壮了很多,也不竟是练的问题,还是生活的改善,营养丰富,促进了体质的增强,没了在餐馆的紧张心情,小脸蛋儿越发的明亮,虽然是练功,也比砍柴轻松多了。 柴老对雨春的训练并不严格,虽然乐意他进步快,可照顾她是个女孩子,怕她累坏身体,柴老把雨春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 以前的三春是被谷氏周氏打骂,忍饥受冻,过量的体力劳动,心情郁闷,一心求死,折磨成那个样子,落了那么一个小身板儿。 师徒到了镇上,进了卖种子的店铺,古代可没有培育的新品种,都是传统的一些粮食,比如:豇豆,大青豆、高粱、谷子,黍子、稉子、糯稻,芝麻。 这些杂粮,雨春都喜欢,就想每样种半亩来地,产量虽不高,不够吃的话,再买一些添上。 问了各种种子的价格,还真是不便宜,比杂粮店的要贵上少半沟子的,这些种子的质量比杂粮多少还是饱满了些。 种子不能糊弄,质量好一点,产量就高不少,雨春是个学农业的,对这些很重视。 下种的数量雨春学过,可是她没有实践过,和卖种子的师傅仔细询问,他说的也和雨春知道的差不多。 每样就多买一点儿,恐怕点种掌握不好,不够的话还麻烦,剩下自己吃就好,多花几个钱免得再次跑。 柴老看雨春简直就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姑娘,语言的成熟,办事的干练,越瞅心里越高兴。 种子买回之后,自家没有牲口和犁,还得雇套,村里有专门帮人种地的,卖犁挣钱,雨春与河西的不熟,还是托了楚离帮忙找人。 点种这样的活雨春可不会,永明几个更不行,卖套的人家准备了点葫芦,就是把种子装在葫芦里,挂在犁的后边,葫芦有小洞,随着犁的走动,种子就漏下来,别说点的还真匀,劳动人民的智慧还真高,就是古代版的播种机。 雨春雇的是个驴套,比老牛快不少,一尺多远一垅,比种麦子快得多。 半天就种完了。 接下来雨春就塌心的练武习文。 就等着薅苗铲地,盼着小苗快快的长,想着那些芝麻豆子、黍子滑溜溜的,娇绿的青豆,白花花的豇豆,炒熟喷香的芝麻,雨春有一种成就感。 想起在陶家吃的那些糠麸子,就觉得嗓子剌的够呛,抗争出了那个陶家,一个冬天就挣出了能吃一辈子的土地,住上一辈子的新房子,人还是不能太软了。 就从陶家人进牢狱这些日子,雨春过得最舒心,没人挤兑的感觉真好。 雨春每天都到地里看一遍,关心着小苗的成长,对薅苗的日期她也掌握不好,薅早了怕赶上干旱大劲儿会死苗儿,薅晚了会伤根。 那天种地她就遇见了小丫儿,二人只说了几句话,小丫儿的后娘就把小丫儿臭骂一顿,雨春听出了她后娘的意思,怕小丫儿接触她,以后会学她反抗后娘,其实雨春也猜到了小丫儿的后娘是一定会把小丫儿卖掉的,亲娘都干这事儿,何况是后妈,而且她那个后妈也不是个厚道的。 生活在河西村,雨春也想熟悉一下儿河西的人和事,多熟悉些人,办点儿事情也不用抓瞎。 约好了小丫儿找她玩,半个月都过了,也没见到小丫儿的影子,雨春也不愿去找小丫儿,她可不想见到小丫儿的后妈,见一面,就很讨厌那个女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春才准备做饭,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雨春以为是永明几个回来了,跑步去开门,想不到外面的却是小丫儿。 背着一大筐的野菜,见门一开,小丫儿前后左右的看看,趔趄着走进大门:“雨春,插上门!”小丫儿的神色慌张,满脸的汗水,黑一道儿,白一道儿的。 雨春看小丫儿的可怜样,伸手就接她的筐:“快放下,进屋喝口水吧。” 小丫儿惶惶地摇头:“不,不,不,我得快回去。” “你怎么回来这样晚?”雨春看她那急样,为啥还这么晚回来。 小丫急道:“我挑不够一满筐,她不给我饭吃。”雨春感叹:又是一个陶三春。 小丫儿的筐依然背着,脚在地上都站不稳,趔趄得猫着腰。 “雨春,教教我,你是怎么逃脱被卖的?”小丫儿迫急的问。 怎么逃脱被卖的?自己到现在还是个危险分子,陶家没有死心。 “那个女人要把你卖给谁?”同病相怜,雨春能不着急气愤吗? “昨个儿她绑了我的手脚,用毛驴驮到了王永昌家里,是邹媒婆牵的线儿,王家的婆子没看上我,回来她把我打了一顿,今个夜里,我偷听了他们说话,她和我爹商量,把我卖到窑子里,卖大户当丫头只给六两,窑子给十两。”小丫儿说着眼泪刷刷的。 “你爹同意把你卖那儿去。”雨春急问。 “我爹当然乐意了,他怕死啊。”小丫儿讽刺的一笑。 雨春一震:“你爹要用这钱救命吗?”如果小丫儿的爹真的需要医药费,雨春想帮想帮小丫儿一把。 “不是的,她说我会克死我爹。”说这话,小丫儿气得直喘。 雨春奇怪,小丫儿可是三月生日,没人说三月生日不好。 “为什么?”雨春想不明白。 “那个女人前些天去算了一挂,说我今年有大孝,算命先生说我命硬克父母,说我娘去世是我克的,我爹一天都不想让我待了。”小丫儿捂着脸“呜呜呜!”哭开了。 雨春的手攥住,紧紧的攥住,凡是被卖的女儿都是命硬、克星啊,看来都是那些狠毒的父母编出来的,哪来那些算命的会算,把自己的罪孽堂而皇之的拍在算命的身上,真是吃鱼嫌腥养汉撇清,用在他们身上最恰当不过。 小丫儿非常的善良,特别的老实,长得也是不错的,只是瘦小干枯,皮肤晦涩,衣衫破烂,满身的脏,她能干净吗? 就那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破衣服,干的净是腌臜活儿,喘气的时间不给她,替换的衣服没一件,想要洗也办不到。 “他们说何时送你走?”雨春已经有了决断,便问。 小丫儿的眼泪一瞬间好像就流干了,面色灰败,俩眼已经成了桃子,挺有神的眼睛也变得呆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明个一早,人牙子来。”说着,一个趔趄,轻飘的身子一抖,因为她猫着腰,咕咚就趴在了地上。 雨春吓了一跳,小丫儿背上的筐死死地压着她,两只胳膊撅在了前胸的部位,脸却触在了坚硬的石子地上,幸好两只胳膊在下边,否则这孩子的脸就毁了。 一筐菜有三四十的重量,两个胳膊又在身下,背筐的带子牢牢地套在肩头胳膊处,这种情况雨春自己是处理不了的,雨春怕小丫儿出事,急着喊柴老帮忙:“师父!快来!……”柴老正在自己的房间打坐,听到雨春的喊声,不知出了什么事,快步就到了门口。 什么都看清了。 柴老的步子速度是快得很,把小丫儿的胳膊捋出,端掉了筐子,抱起小丫儿,到了没人住有床的那间厢房,放好了小丫儿,柴老给她把脉,雨春又是一个惊喜:师父还懂医? 怪不得师父那天买了不少的药。 柴老去了他的书房,一会儿就手里捧一个纸包:“快速的熬一下,给她灌了。” 雨春刷净砂锅,吊起,在下边烧起了大火,几分钟的功夫就开了,她还是懂的熬药的,大火会溢锅的,就用小火再煮了十分钟,雨春着急,想快点儿救醒小丫儿。 雨春端着碗边走边吹,用汤匙搅和,此时的天气也不热,药很快就不烫了。 这药也就四五汤匙,喂得也很顺利,小丫儿好像会咽,雨春知道这人是没事了,如果没把握,师父一定会叫她请大夫。(未完待续) 第98章坏孩子 求订阅收藏 永明几个随后就进了院子,也关好了大门,永久的一声喊:“三姐!,你采了这么多野菜!”喊声惊动了正房的四夏和传宝,俩人疯一样的跑,朝着永明几个奔去。 传宝还摸摸野菜筐,高兴得小眼睛直挤,眨巴眨巴的,小脸笑成了一朵小菊花。 这小子两个来月在雨春这儿吃得虽然不错,可比跟着周氏吃得次多了,卖了珍宝周氏得了二十两银子,那一箱子珠玉,哪有几件真正的珠宝,有那么两三件值钱的,让陶永福和陶思国拿走当掉,剩下的赝品谷氏周氏也当了几十两,谷氏抢了二十两,周氏抢了四十多两。 有了钱,周氏可不是个会过的,长远的打算就是猛吃猛喝,吃完了,再到处踅便宜。 母子二人在那小屋如鱼得水,天天大鱼大肉,啥香就吃啥。 从没有这么享受过,见到好吃的,娘俩没有一个要命的,周氏吃得滚瓜溜圆,小传宝真傍了周氏,消化机能戝强,撑得变成了大皮球。 他倒不是惦记他娘的安危想他娘瘦下来的,这小子可是个有奶就是娘的茬儿,雨春这里可不是天天肉,顿顿鱼,雨春她们可消受不了的,营养没那么强盛了,小传宝才面现菊花。 永明感到奇怪,传宝怎么对野菜感兴趣? 几人说说笑笑走到厢房跟前,见雨春出来向他们指嘴噤声的姿势,三人都闭了嘴,只有传宝在大叫:“好大一筐野菜!好大一筐野菜!”跳脚拍手叫好,乐得小脸儿更抽抽。 雨春也奇怪了:这小子那个馋劲儿,还想吃野菜咋地? 几人好奇屋子里有谁?雨春还不让出声。 永久这小鬼头儿,小眼儿一眨巴,轰起了四夏和传宝,连带着永辉也被他推搡着进了正房,便拉着永明跑去了雨春待的厢房。 进门就看到了床上的小丫儿,身上盖着个单子,俩人悄悄的站着,他们并不认识小丫儿,以询问的目光看向雨春。 “她是河西的小丫儿,采野菜回来走咱们门口晕倒了,我和师父抬她进来的。 看着床上的小丫儿,几人有一种感觉,就是一个饥饿而亡的死人,看那脸,灰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那样仰躺着,就看不到有一丝肉的的脸,比个骷髅只多了一层皮。 永明的眼里多了些湿润与血丝,面前出现了仿佛小丫儿一样的小三春,从三春想到了谷氏,对那样的娘又多了几分厌烦,再想到她如今的监狱生活,心里哀叹了多少遍。 永明一句话没说,快步走出了厢房,雨春瞧见了永明的样子,大惑不解,他心里想的什么,雨春怎么猜得出来。 雨春对古人还是有些了解的,特别是永明几个读书人,大概是有了非礼勿视的观念,小丫儿是女孩子,永明是避嫌了。 雨春觉得自己猜对了。 小丫识时机的醒了,昏沉沉的,像在做梦,雪白的屋子,还有雨春和一个小男孩儿,她突然一个惊震,像一个有线儿木偶被人抻起一样,直挺挺的坐起。 坏了,今晚这顿打,一定轻不了,伸出俩小木棍儿样的瘦腿,挪着下床。 “别动!”雨春好似命令,让小丫儿一怔,揉揉自己的头,清醒了一下思绪,完全的想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 “我得赶快回去,我爹他……小丫儿的话没说完,就被雨春打断:“你想进窑子吗?” “谁想去那儿!”小丫儿呜呜的哭上了。 “你想过逃走没有?” 雨春这样问,小丫儿哭得更欢了:“逃哪儿去?我一文钱没有。” “你有没有可奔的亲戚。” “亲戚家谁会白养一个人,都很穷的。”小丫儿哭得哽咽住了,雨春的心里难受死了。 “你还有没有外祖父祖母舅父舅母,姨和姑姑啥的?”雨春明白自己那时也是没一个人管的,可是天下的乌鸦都是黑的吗? 小丫儿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雨春劝了阵子,小丫儿才止住了哭声:“你别哭了,让我给你想辙,你这样哭我怎么想的起来。” 雨春的话管大用了,小丫儿顿时就掐断了抽泣声:“我小时挨打就跑去过姥姥姨舅家,没有一个人管我,连饭都不给我一口,还骂我是野种,姥姥说:“亲闺女都没得到济,白搭了聘礼不说,还早早的死了,你爹那个牲口,有了新人忘旧人,过年过节的都不看我这个丈母娘一眼,还想让我白给他养闺女,他想得美。” 亲姥姥都不行,别说姨妗子了,雨春算是看透了,自己没能力活着,指着谁都不行。 “你爹到底多少银子能卖你?” “他想得多了,听说王老财都出了二百两买你,我爹都疯了,到了镇上人家把他轰出来了,他才落了心思,十两就认可卖我去妓院。” “那你就放心在我这儿呆着。” 听了雨春的话,小丫儿傻了:“雨春,你收留我?” 雨春点头。 “不可能的,他们要银子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不能见死不救。” 雨春说完,小丫儿更傻了:亲姥姥,亲舅舅没一个管她的,雨春怎么可能,那可是要花银子的:“雨春,亲戚都不管我,怎么可以让你?……” “你别说了,他们要是管你,还轮到我了,你这儿歇着,我去做饭,你住在这里,一切有我,不用害怕。“ “永久给小丫儿端点水。”随着雨春就出来了,永久问:“三姐,你当真收留她。” “嗯,小丫儿是个好的,换样儿的,我也不会,小丫儿胆子小,你看着点儿别让她回家去找死,有人敲大门别开,别说小丫儿在咱家。 永久多机灵,随即就去告诉永明管着四夏他们。 雨春不放心四夏他们几个瞎嚷嚷,如果有人寻小丫儿,不想让小丫儿的家人知道小丫儿在这儿。 她的计划是在明天实施。 招呼四夏永辉帮她做饭烧火,传宝就是四夏的尾巴,几个孩子都聚到她跟前,也好控制。 雨春做的是小米饭,省时间,想让小丫儿快点儿吃饱,看那瘦样儿真可怜。 化冻以后雨春就种了生菜,小白菜,水萝卜,还有小春葱,自己家吃着方便,昨日,给自己盖房子的郑祥武师傅的婆娘吴氏来了雨春家,背着半筐白菜,一进门就微笑和蔼:“春儿,你没有秋菜,春菜还那么小,给你几棵菘菜,炒肉很好吃的。” 雨春对这人印象不清,说了是郑祥武家的,有点儿印象也就是陶家被抓那天大喊要她的那个女人,想起来了,雨春顿时对此人没了好感,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不是好心。 那天哄哄乱乱的,她乱喊的话,好像是帮她一样,她安的什么心,雨春会不明白,雨春不是个当众会得罪人的性子,又是个现代来的人,对那些计较不深,才没有狠狠的记仇,那就是当众毁人名节的话,她那一嚷嚷,在古代人的观念里,这个女孩儿就没人敢要了,这个女人竟抱了这样恶毒的心。 雨春见是她,刺了她两句,吴氏却是死皮赖脸的装低相,雨春也不好打她的嘴巴,让她把菜拿走,她死活不肯,解释的话是:她听谷氏说话气愤,为雨春打抱不平的。 雨春最后想明白了,她已经变成了林雨春,已经不是陶三春了,冷笑了一声道:“叫你一声吴婶儿,是尊敬你,是看在郑师傅的面上给你的尊敬,你那样败坏人家小姑娘的名誉,要是别人那样对你的女儿,你是何感想,陶三春被家人撵出都失踪了,现在找不到人,官府会怀疑是你藏起来了,你是要吃官司的。” “你是陶三春!”吴氏较真儿,语气是肯定的,语调是激动的。 “吴婶儿,是不是你家银子太多,把你的眼都蒙上了?烧的说了胡话,你认错了人,我是年前在此落户的林雨春,你惦记陶三春可走错门了。” 吴氏才不信呢,心里嘀咕:你不是陶三春,陶家人怎么盯上了你? 不管雨春的态度怎样,吴氏就是个没脸的,腆着个脸笑,嘿嘿嘿的倒退着出了大门,雨春看她就像古人奴才告辞主子那样有礼节,倒退的时间可比那奴才们长远了。 今天就吃吴氏送的大白菜,雨春高举着菜刀,对准了白菜根,咔!家伙就是一砍,就好像要剁吴氏的脑袋,切着白菜,就像胼吴氏的皮,没有这么歹毒的女人,招她惹她了? 肥猪肉炒大白菜,满满的一大盆,永明负责端到了餐厅,一大盆的小米干饭,两样都是热气腾腾。 给柴老盛了大海碗的饭,大碗的白菜,雨春挑了半碗瘦肉给柴老,传宝知道是给那个老头的,心里疼得慌,眨着小眼珠儿,眼里都有泪了,可他不敢吱声,一看那老头儿的脸他就害怕,别说敢跟老头儿抢吃的。 雨春一点儿也不喜欢传宝,这孩子还赶不上四夏,跟周氏一个德行,馋懒奸猾,心眼子鬼道。(未完待续) 第99章后妈 求订阅收藏 看传宝死馋的样子,雨春偏偏气他,继续为柴老挑肉,这时柴老走进门,看雨春挑了满碗的肉,柴老逗笑的看向雨春,雨春给他递个眼色,柴老没有吱声,传宝几乎都要嚎出来了。 终究看到了柴老,憋着满眼的泪,抓了筷子就抢肉,他看到菜里的肉少了,怕吃不够,抢先就下了手。 永久抓起来一双筷子,“啪!”一下儿就抽上了传宝拿筷子的手背,以前永久已经教育了传宝多次,可这小子就是属耗子的,撂爪儿忘,没脸没皮的,雨春也给他讲了尊老爱幼,孔融让梨,王祥卧鱼的故事。 那小子的回答就是:“谁也别想吃我的,都得给我吃。”讲什么样的故事也进不了他的耳朵。 雨春彻底无语了,还说:人之初性本善, 这小子天生就不是个好东西,遗传这东西谁也改变不了,后天学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雨春懒得管这小子,什么德行也不关自己的事。 四夏的没眼力见儿,都被教育的好多了,这小子就像茅缸里的臭石头,人见人膈应。 永久打一下传宝,要没有柴老在这儿,传宝早就哭喊骂人了,几个大的都不好意思揍他,他对永久还是不那么惧怕。 答对好了柴老的饭菜,永久永辉送到柴老的书房,雨春不让柴老跟一群孩子一起用餐,特别是传宝,连抢带和拉的,多么不恭敬人。 雨春又给小丫儿盛好饭菜,多挑了些肉,抬眼看看传宝,那小脸儿比哭丧他妈还难看,雨春恨不得一脚把他踹给周氏,管着这个孽犊子的饭菜,还得看他的哭丧脸,欠他的咋地? 端起小丫儿的饭菜,雨春就说:“开饭吧。” 传宝的手比扒手的爪子还快,看见一堆有三块肉,筷子一扔,下手就去抓,把永辉这个蔫脾气的也气坏了,狠狠的一筷子,抽得他手背通红了两道。 “哇!……一声大嚎,鼻涕眼泪一通下,抹的袖子前襟全是。 雨春本来不想替周氏管孩子,等周氏回来快把他送回去。 传宝和周氏是一样的坯子,嚎了两声,见没人横他,就长了胆子,小声嘟囔骂人,见没人理他,胆子更大,便大声开骂:“兔崽子,王八蛋,小娼妇!你们都死了吧,这房子是我的,你们都滚!” “喝!”雨春这气呀,周氏费了多大劲灌输的,两个多月了,还记住房子是他的。 看起来,真对了周氏说的那句话,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喂不熟的。 这样一衡量,周氏出来麻烦是不少,看这个小崽子更麻烦,自己没事闲的,整天伺候他。 想了想,这小子不是没有去处,刘氏一大家子正应该养活他。 雨春先把这些放到了一边,把小丫儿的饭菜送了过去。 小丫儿正惶惶不安地在地上走着,雨春看到她那样,心里就一窄:“小丫儿,先吃饭吧,吃完好好睡一觉。” 小丫儿见了雨春,眼睛就是一红:“这样能行吗,他们会找你麻烦。” “你要是怕给我找麻烦,你就任她们送你去那个地方。”雨春颜色一肃,小丫儿心里一热,知道雨春为她不惜麻烦,自己与她无亲无故,怎能心里坦然。 小丫儿“噗通!”就跪在地上:“雨春!……呜呜呜……!我要是能和你一样逃过一劫,我也要改名换姓。” 雨春使劲拉她,就拉不动,这么瘦小的人儿力气不小,也是,要是力气太小,怎么能背动那么大筐东西。 “别拉我,让我跪一会儿,我心里才安生。”小丫儿没了哭声,雨春的话虽不那么柔和,却给了小丫儿希望,雨春看明白了小丫儿也不是那么软弱的,只是太无助了,一个帮她的亲人都没有,雨春那时还有永明、永辉帮她,自己的灵魂还是个强大的,这都挣扎了半年多还没有甩净那些臭狗屎,何况小丫儿孤独一支。 古代的女孩子生存真难。 安顿好小丫儿睡下,雨春才去用饭,她不担心饭凉,只要她顾不上吃饭,永久都会给她盛出坐在锅里,雨春直接到厨房去吃,见雨春过去,永久也追去,四夏后边是传宝。 雨春才吃了两口,传宝突然爆发了,喊声吓了大伙儿一跳:“臭臊丫头!肉是给你吃的吗?那筐野菜拌麸子是你的饭,我娘说了家里的肉全是该我们吃的,你怎么那么馋偷我的肉吃。”伸手就抓向碗里的菜。 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疯狂,周氏真会教: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这就是她们母子的的逻辑,两个多月的心血白费了,吸血鬼就是吸血鬼,改变不了他的本质的,雨春对这个孩子彻底放弃。 永辉上来就给传宝一脚,这个孩子是他揽的载,知道了把传宝弄来这里是错的,这里是雨春的房子,雨春与周氏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自然与自己的心情不一样,跟周氏没有直接的冲突,永辉是看传宝是他的侄子,自然是有血缘与亲情。 雨春和周氏接下了仇,怎能喜欢周氏的孩子,再者,这个孩子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永辉的脸有些羞红,心里愧疚。 雨春连姓氏都改了,都是因为怕被周氏卖掉,挑唆娘几次卖三春的是周氏,永辉也知道了,雨春没把传宝直接撵走,是看了永辉的面子,他不是没处去,家里还有陶永清、刘氏两家人。 永辉知道他们几个吃的都是雨春的,他们几个分的钱,都自己收着哪。 传宝不给他争气,永辉也烦了。 雨春都不惜的理一个小孩子,把上边他抓过的拨到一个破碗里,继续的吃着。 直到吃完了饭,雨春才说了一句话:“明天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他才乐呢,传宝想的好着呢,回去净吃鱼肉,在这儿吃得什么破饭,谁愿在这儿待咋地?小脖儿一横,小嘴儿一撇,鼻子一拧,哼一声,一脸的不屑,正经八百的小混混儿模样。 几人都是无语。 “哐哐哐!”的敲门声响起,雨春心里一突,一定是小丫儿的后娘在寻人,给永明使个眼色,又看一眼永辉,永辉马上拉了传宝回了自己房间,灯也不点,直接就上床睡了。 瞬间,这个院子就静了下来,任外边的人怎么敲,没人理会,雨春到了小丫儿的房间,小丫儿已经坐起竖着耳朵听,见雨春进来,就是一阵慌乱:“雨春!……我……我……” “好了,他们敢跳墙咋地?”雨春的一句话,小丫儿就不哆嗦了。 敲门的时间可不短,小丫儿的后妈好像就认定小丫儿在这里,连喊带叫,还污言秽语的,雨春今天不想理她,让她在外边喊,累死她,反正着急的是她,自己是稳坐钓鱼台。 终究还是不敲了吧,雨春断定她就知道小丫儿在里边,她也不敢登梯子跳墙进来,有陶家的先例,没一个那么胆大的。 次日天明,哥几个都得早早起,进学堂没那么享受的,私塾的老师授课也是有点儿的,吃完饭永明几个走了,小丫儿又开始害怕,她不知道雨春怎么帮她。 雨春安抚了她几句:“担什么心,多吃点儿多喝点儿,养的壮起来,好好的活着,报仇的机会有的是,就不信恶人没有恶人磨。” 小丫儿黯然低头,她的生死系在雨春身上,昨个,她还想一头碰死不去那样的地方,有一线希望谁不想活着。 永明他们走后大门一直关着,随后就有人敲门,雨春知道是谁,就是不给他开,让他们在外边干着急,雨春要拖到太阳老高,人牙子来了后再让他们知道小丫儿在这儿。 让他们满村去找,把全村看热闹的人都招来。 小丫儿的父亲叫邢武义,继母司氏,妹妹刑如玉,小名千金,弟弟刑如宝,小名狗宝,含义,俩孩子都是值钱的宝贝,就是小丫儿不值钱,连个名字都没有,后娘喊她贱丫头,小丫儿这名还是村里人叫出来的。 邢武义此刻已被雨春骂成了邢无义。 敲门的人再次离去,一定是到别处找去了,雨春得意一笑,折腾他们就是一种乐趣。 等太阳老高,大门外又是一片喧哗,雨春一笑,好得很。 雨春看着着小丫似黄钱纸的脸:“好好躺着,一动不许动,有人探你的鼻息,你就不出气儿,装死,懂不懂?” 小丫儿点头:“是的。” 听到了敲门声雨春就去开门,“喝!‘门外好热闹,大大小小的围了好几十,司氏大叫:“陶三春! 你私藏我女儿,可犯了拐骗幼女罪,赶快把她交出来,你别想挑唆我女儿私奔,我要到县衙告你!” 司氏指鼻子指脸:“你快快交出她!” “找陶三春?你可找错人了,我是林雨春,你女儿丢了?我可捡到一个小女孩儿,不是你的女儿吧?长得哪儿也不像你。” 司氏的嗓子一噎,这个可恨的丫头,在骂她是后娘,心里这气呀,走上一步:“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就往里闯。(未完待续) 第100章算账 求订阅 “慢着。”雨春俩手叉在腰间,脸子一沉:“看我这院子,岂是阿猫阿狗随便进的,丢了东西银票什么的,你也想和陶家人一样进班房?” “我去找我女儿!”司氏更断定三春藏了那个贱丫头,找出人来,一定和她不罢休,你不是有钱吗?今日就让你破财,治你个拐带人口的罪。 雨春看司氏的眼珠子乱转,不猜到她骨头里去,也猜个七老八成,这种爱钱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长,那就是讹人。 今天就让你猫腰尿泡空欢喜一场。 “站在这儿别动,动一步就当心你的脚,我把人抬出来给你认认。”雨春随手就关上了大门,只是没有上闩:“你要是进一步,就以私闯民宅论。” 别看司氏凶巴巴的,那天她也看到陶家人被这家人弄去了县衙,这么久了,还没放回来,刚才还装硬气,此刻没人挡她她却俩脚不好使唤,一个劲儿的只抽筋,是雨春私闯民宅那句话镇住了她。 时间不大,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开大门的的是个小女孩儿,有人认得,是陶思国家的小闺女,司氏,邢武义,还有他们的两个宝贝就要冲进门,才要接近门槛,却看到,手朝后抬着门板的一位老者,就是那天被朱县丞污蔑的老头,众人深感意外,这个老头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柴县尉的老爹吗? 司氏邢武义吓得后退,众人举目望来,神色俱是大变,俩人一抬的门板,上边躺着一个人,就像一具尸体,看那具小尸体的样子,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门板放在了大门前,胆小的人吓得后退,一些个年长的,胆壮的,却围了上来。 彻底的看清,见门板上的小人儿,满面的血污,浑身血迹斑斑,没污血的皮肤却似黄钱纸,这就是一个死人,近前的人全部定住了脚步,满面的震惊,有人吓得瑟瑟发抖,有人惊叫一声:“鬼呀!……”有几个人吓趴在了地上,有几个人转头就跑,嘴里嗷嗷的叫着,听不出是喊的什么,吓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儿。 人们都在倒退着,有人不忍去瞅,捂上了眼睛。 司氏邢武义也跟别人的反应一样,先是害怕,后是逃跑。司氏的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她怕的是,那具尸体要是小丫,会不会找她索命。 邢武义没有那么胆小,倒退了两步,眼睛还在盯着门板上的像是小丫儿。司氏一摔倒,他赶紧去扶司氏,看司氏那苍白的脸,便出言安慰:“你怕啥?也不是你杀的她,我看像小丫儿,我们的孩子死在他家,不能就这么饶了他们。” 司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对呀,死丫头不能白死,一定要比卖价百倍的讨回。 想到了银子,司氏神情振奋,随着邢武义的一拉,嗖地站起身,惧怕的心思一扫而光。 窜到门板前看看确实是小丫儿,扯着嗓子大叫一声:“陶家杀了我的孩子,大伙儿给个公道,我的孩子不能白死!,他们得陪我一千两银子!呜呜呜……呜呜呜!……”司氏干嚎起来,邢武义腰板儿拔得直直的,大声喊:“陪我们银子!” 小丫儿的心里没有了伤痛,她死了他们不理会,他们理会的是银子,只要给他们银子,把她剁成肉酱他们也高兴,她早就知道了他们是那种人,所以她并不奇怪,她不把他们当亲人,他们这样待她,她也没什么可伤心的了。 听着他们的叫喊,小丫儿的心已经木了。 雨春心里暗笑,好一对恶毒的夫妻,真是志同道合,妇唱夫随。 人群里投来异样的眼光,看热闹的想什么的都有,人家已经说了是救了人回来,刑家这两口子怎么反咬是人家杀人? 人群里被震撼的不少,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有,但明眼人一看,就估摸出门板上的人是摔的。 雨春看他们闹得差不多了,讹人的丑态全露了无疑,村里人也都看到了他们的嘴脸,就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哀嚎:“让你们失望了,这人没死呢!就是伤重难治,没有五百两银子,这人恐怕救不活了,你们先看看是你家的孩子不?不要为了讹我们就冒领了别人的孩子。” 雨春这样说,人群的眼光全都变成了鄙视。 司氏脑筋急转,五百两银子救一个人,别说没有五百两,就是有,也不会救她,那样赔本儿的买卖,她不会做。 眼珠儿一转。计上心头,昨日还能卖十两银子的丫头,今日就变成了一个败家的,不能讹她几百两,起码十两的银子不能损失掉,卖给妓院那是没人要了,只有从陶家身上讹。 司氏打定主意,先诈她一把,争取个最高数,银子是越多越好。司氏又高声叫喊:“就是我们丫头,说好了镇上的王财主买我们丫头,今日就让你们给害扒成这样,起码王财主给的二百两你们得陪,丫头要五百两的药费,不给钱耽误了我们丫头的性命,我要把你们告到官府,一定让你们坐牢。”司氏是怎样想的,要到银子也不会给那个贱丫头治伤,留着自己娘几个享受是真的,得了银子,贱丫头死了也就不足惜了,自己没吃亏。 真是无知的乡村妇人,怎么啥梦都做,雨春一阵叹息,天底下的银子要是那么容易唬,世界上还哪来的穷人。 雨春鄙视一眼司氏夫妻,笑得是满脸灿烂,俩家伙正自己迈向她挖掘的陷阱,雨春怎能不乐,开言叫了一声邢大婶儿:“银子倒不是大事。” 雨春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人:明明人是摔伤的,瞪眼自愿被人讹,这丫头的钱捂发毛了咋地,邢武义两口子明显的讹人,这丫头小看不出来?那个老头也是傻子吗? 有人都蠢蠢欲动了,想个好招儿也要讹上一把。 人群里吴氏着急了,高八倍的调子喊出来:“大伙儿都近前看看!那丫头是谁害的吗,谁不明镜儿似的是摔的,怎么诬赖人家一个小女孩儿害的呢?救了你家孩子,还被你们丧良心的讹一把,你们才是那个该进牢的,遭雷劈的!”吴氏当然气愤,陶三春的财产将来都是她的,自己不拼命护着,难道让外人抢走吗? 雨春心里又鄙视吴氏:和司氏一个货色,可是她就是利用这样的货色,不用自己辩驳,邢武义两口子就被这样的人挤进坑。 司氏脸色变了,怒瞪了吴氏几眼,气得浑身筛糠:“你个搅屎的棍子,我家碍你什么了,没有钱我怎么给丫头治病?你想害死一条人命?你这个恶毒的娘们!” 吴氏岂是个白挨骂的主儿,立刻走近司氏一步,指着司氏的鼻子就骂开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荡妇,你本身就是个野种,你有了肚子嫁不出去才做了填房,来了就虐待人家的孩子。 说你给丫头治伤?谁信,饭你都不给她吃,你还能给她药吃,有了银子丫头的命倒保不住,你不需要她卖银子了,还不得好歹的害扒死她,才不信你会花银子给她治伤,治好了卖窑子去顶多十来两,你舍得花五百两给她治伤?那三百两你哪来? 口口声声说王家给二百两,连人家王家门都没进去,村子里谁不知道,邹媒婆在到处给王老财踅摸童女呢,哪个人没听说你被王老财家轰出来的事,不要脸的臊货,想讹人也要看看门口,县尉的爹可是雨春的师父,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德行,在这门口站着你就不配,呸!” 吴氏一口粘痰吐到了司氏脸上,司氏吓了一哆嗦又抹了一把,黏糊糊的沾到手上。 “你……你……”司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吴氏的话说得飞快,嗓门儿贼高,司氏想打断她的话都办不到。 在吴氏的叫喊当中司氏骂了好几句,也影响不了吴氏的表演,雨春来到这个世界,头次看到这么热闹的猴儿戏,吴氏的嘴真遛,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这话在吴氏心里是没有说服力的。 司氏最怕人说野种这句话,哪管是无意的,她也要把人挠成花瓜,今日是人最多的场合,吴氏竟骂了两辈子的野种,司氏是个强悍不吃亏的,是个女人也不愿被人抖搂那样的不是隐秘的隐私。 司氏此刻正在喘气,她想得多了去了,吴氏的话确实镇住了司氏,让她害怕的就是门前站着的老头,一是老头厉害,二是他儿子更厉害,他儿子是管兵的,才是她最怵的。 要是那文官她还不太怵,撒个泼,就混过去了,陶家那天被抓走她可是看得清楚,可是她看老头没什么怒色,自己也不是讹他,也许他不会管闲事,司氏就怕老头真是这家人的师父,虽然她对师徒感情这样的事她不明白,可是总比跟她近吧? 听说的一百两雇的师傅,也不见得会多维护她,自己一方有理,丫头从他们家抬出是快死的,找他们算账有什么错的?(未完待续) 第101章救人 求订阅推荐粉票收藏 想到了雇师傅的一百两,司氏才贪心的要五百两,不讹有钱人讹谁?最起码二百两是不多,老头那天像撒豆子似的撒银子,银票好几千,甩出二百两不那么难吧? 如今听了吴氏的威胁,司氏也有些忐忑,自己在这儿瞎喊,到最后连妓院给的十两都弄不到,岂不就惨了。 司氏没精力对付吴氏,脑子在迅速转悠,究竟要多少合适,思索了片刻,压了一下儿贪欲,往少说点儿吧:“五百两治伤我是掏不起的,那样吧,春丫头,你师傅银子多得是,就当积德行善了吧,把抚养这丫头的辛苦钱给了我,我就把她送给你做丫鬟,就当你救她一命了,银子我也不会多要,我也不是贪心的人,拿一百两就得了。” “哇!”人群里炸开了锅,,这叫不贪心?有人叫喊起来:“你太贪心了,给你一百两,再花五百两治病,那不就是六百两了,再有钱也没有这么土坯的。” “冲什么让人家给你孩子治伤?自己摔的就自己家治,纯牌是讹人!不要脸!不要脸!” “别说给你治伤,就那一百两也是瞎要,,把我的孩子卖给这样的人家做丫头,给十两我就干!” “给十两我也干,大家主买个丫头就是三五两,就他们这快死的了,白给也没人要,雨春姑娘,可别怕这个泼妇,他赖不上的,打官司上公堂我们都是证人,她打不赢的,她诬赖好人敲诈钱财,反倒是她坐牢,一文钱也不能给他,也别买他们的丫头。” 这回司氏的脸真的是形如死灰,被村人指点议论斥责,把她的希望全部破灭,看情势自己好像一个铜钱儿的利益都没了。 司氏挣扎着鼓劲儿,想骂死这些村民,人家本主儿乐意花钱,你们狗拿耗子管什么闲事。 她正要撒泼,就听到雨春鹂雀般的声音响起:“乡亲们不要担心,我师父是有银子,可也不是要喂这个恩将仇报,贪得无厌,乱咬人的狗,我这就要把她送官,告她个诬陷罪,虐待后子女之罪,小丫儿的身上全是淤紫伤痕,一定是她折磨的,她已经犯了七出之条,小丫儿的外祖家会与她出头,按罪她可以坐牢三年,出狱后也会被休弃。” “哗!……”一阵躁动,人群中喝好声响起:“早就知道这个后妈多么狠,天天打那丫头,光干活不让吃饭,看看那丫头瘦的,她自己的俩犊子胖的流油。 邢武义就是个软盖儿的,戴着绿帽子也不敢吱声,送她去县衙,我们作证!” “我作证!我作证!我作证!”也许是有人早就看不忿,也许是墙倒众人推,司氏被人人踩在脚下。 邢武义臊得藏到了人群后,再也不敢想钱了,这样一曝光,自己这辈子就完了,以后出不了门了,邢武义的脸都紫绿紫绿的了。 有人骂得更难听,把所有骂坏女人浪荡女人的词都搜刮到了,司氏的脸似死灰夹杂着惊恐,她怕进班房,她把邢武义挣得钱花个流光,进了班房没钱打点,她明白自己的下场,三年,她怎受得了那个罪,她会死的,看看自己的一双儿女,娇生惯养十来年,没有了自己这个亲娘,再找个后妈,岂不也跟那丫头一样,她的孩子可受不了那个罪的。 想到此司氏的心碎了一地,唯一的出路就是不去班房,都是自己糊涂瞎说,引起了牢房这事,想到此她悔极了,自己怎么那么贪心,有妓院那么多十两就够了,自己把自己扔进了火坑,追悔有什么用了? 能曲能伸才是硬道理,司氏扯着已经僵硬的腿“噗通就给雨春跪下:“好雨春,你可不要跟婶子当真,婶子是看小丫儿的惨样心疼脑子糊涂了胡说的,婶子哪想讹你钱了,婶子是这样想的还没说呢,小丫儿伤的这么重,婶子是没银子救她命了,婶子是想求雨春救救小丫儿的命,她活了以后就给你做个丫头,就算报答你了,婶子求你了。”司氏的心思认为小丫儿是没救了,亲爹都不舍得,外人舍得花钱救她?,司氏是不信的,小丫儿是死定了,去了自己的眼中钉,得不到银子也比进班房强,进了班房自己的一切都完了。 如果小丫活了,司氏是想再控制小丫儿,这个院里那么有钱,让小丫儿偷一张银票就是一百两,小丫那个软蛋,敢不听她的? 司氏的主意打定,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她算计的好,让小丫儿当敌工,银子会呼呼的往她家里跑。 雨春听着有门儿了,脸子却是沉了沉:“你可真会做好梦,有五百两银子我吃点儿喝点多好,治好了小丫儿你就该回来抢了,得不到妓院那几两银子你甘心吗?” “雨春你别不信我的话,婶子说话算话,不信,我给你立字为凭。”司氏恨不得一时脱困,情愿立据。 司氏的脑子太活,一阵就想得清楚,卖十两银子不抵把小丫儿留在这里,以后就不是十两的问题,小丫儿就是不听她的,也得听他爹的,不听,就是大不孝,谁要那不孝的女子做媳妇,婆家她都找不到,敢违背她爹吗? 雨春看着司氏眼珠儿转个不停,虽然猜不到她究竟想什么,也知道她想得不是吃亏的事。 “那我就勉为其难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了一条可怜的命,银子我是没有的,也只有恳求师父发发善心了,救救可怜的小丫儿。”小丫的装扮可太像死人了,连狡猾的司氏和在场的人没一个怀疑的,雨春也忘了一道手续,得有人证明小丫的伤情,免得以后司氏想起找借口。 她望向人群里的李郎中:“李大叔,快过来给小丫儿医伤,病情耽误不得的。” 李郎中答应一声,走到近前,掰掰小丫儿的眼皮,看了阵子,就诊上了脉,先是震惊,再是面白如纸,然后就是哀叹:“雨春姑娘,她伤的太重,看来得到县城的医馆救治,不然是没活路的,我是无能为力了,先开几服药维系这一点儿气儿吧,快快进县城吧,县城不行的话,就得进京城。” 李郎中这么一说,看热闹的全都吸冷气,这得多少银子? “多谢李大叔,救人如救火,大叔,快开药吧。”雨春说完,望向人群里,河东村的人也聚了来,葛二蛋的爹葛老村正在人群里翘脚张望,他个子低,不翘脚看不着,雨春的目光和他对上,雨春忙招手:“葛大叔,你来做个见证。” 葛老村其实是个不爱揽闲事的脾气,他虽然是里正,管着五个村子,每个村子里还有村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雨春点了名,雨春的师父是县尉的父亲,他不敢不管,不能得罪上方,也乐得合雨春打好关系,就是巴结了县尉,他倒是挺乐意为之。 司氏到了此时又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太胆小了,就这样一文钱捞不到,会憋屈死的。 里正都出手了,再想反悔也晚了,毕竟还有下一步的计划,只有咬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有机会也要踩这个臊丫头一脚。 村里的小秀才郑子皓自告奋勇的帮忙,一纸契约签好,小秀才当众念罢,又有两个识字的人看了作证,几人都签了名,小丫儿就归了雨春。 雨春本想给司氏几两银子买下小丫儿,可是她明白这种人不能惯,得一就想二,这个女人和谷氏周氏是一个德行的,不能惯她的毛病,给小丫挣个自由身,只要签了卖身契,小丫就变成了奴籍,那样对小丫是残忍的。 雨春担心司氏两口子以后会纠缠小丫儿,以养育之恩辖制她,没完没了的索取,小丫将会让他们骚扰一辈子。雨春想拿出几两银子让他们和小丫儿彻底断绝关系,被柴老阻止了,柴老说:“怕他们什么,想让他纠缠才能纠缠,不想让她办得到吗?” 雨春想想也是,都是本身的软弱才会让人有机可乘,小丫儿不见得是那软的,不用想那么远。 司氏、邢武义沮丧的走了,乘兴而来,败兴而去,真就是落了个猫腰尿泡空欢喜一场。 人群中感叹的居多,惋惜的没有,谁愿意让和他们一样穷的邢武义突然变成了富翁,一类人成了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不会适应。 都痛快司氏的贪心没有得逞,有可惜五百两银子救一个悲催的小丫头不值得,有那钱不如给乡亲们唱俩月大戏,给乡亲们分点儿,给乡亲们坐几场宴席,解解馋,也比救一个死人强。 各自揣着心事,各自打着算盘,逐渐的散了,小丫儿被抬进厢房,把大门栓紧,雨春就烧了大锅热水,让小丫儿痛痛快快洗了一场。 新出浴的就是一个全新的小丫儿,虽然瘦弱单薄,皮肤也黑暗没有光泽,可是小丫儿还是有一股精气神的,也许是她长期劳作的结果,胳臂腿的还有一些肌肉。 脸颊虽瘦却五官端正,眉眼舒展,长成了也会是个上上的姿容。(未完待续) 第102章纠缠 求订阅 期间司氏一个月里来了十几次,说是看望小丫儿,雨春怎么能让她如愿,告诉她在京城谋医馆住着治伤呢,司氏临走总是讪讪的,欲言又止的样子,雨春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大门都不让她进。 司氏吃了多次闭门羹,下个月来的就少了,这是后话。 小丫儿歇了两日,精神恢复的不错,每天帮雨春做饭收拾屋子什么的,很是勤快。 吃的住的都改善了,小丫的脸也长了点儿肉,面皮白净了一些,不砍柴不挖野菜不到河边洗衣裳,皮肤也变得白皙起来。 小丫儿的感觉就是从地狱到了天堂,以前吃的是麸子糠野菜,现在吃的是五谷杂粮,营养自然比以前高了,活儿又轻,不受气心情好,每天还跟着雨春学字,柴老有时也指点她。 小丫儿和雨春吃完了早饭,待永明他们都走了,俩人就开始学起了做针线,她俩的命运基本差不多,三春虽是亲妈,可是亲妈有时恶道起来比后妈还狠,因为亲妈硬气,可以肆无忌惮,不用背人折腾女儿,后妈总得装装相,害扒孩子也得背糊着外人,如果恶名传出去是会背人嚼舌根的,亲妈对孩子不好却不遭人痛恨。 俩人都是被父母遗弃讨嫌的,自然没人管她们的将来,哪有人教她们的针线,俩人自是啥也不会,雨春前世可没用人工缝制过东西,现代的年轻人连缝纫机也没有会使的。 雨春的母亲那辈人,年轻时还都是自己用缝纫机缝制衣服,雨春性子好学,母亲也抓她学机器,怕到了婆家,不会做活儿得受气,那时的人啥都花钱去买也是没条件的,雨春还是学会了缝纫机,放暑假的功夫,还到村里服装厂做活儿呢。 到了这里那些都白学了,想做件衣衫只有劳动十指了,练了好几天,手指还是硬的,回弯儿都觉得别扭。拿针的手指总是滑溜溜的捏不稳当,攮下去就扎到那只手上,疼得雨春吸溜吸溜的,咬咬被扎的手指,嘘嘘两下才不那么疼了。 小丫和雨春一个样,整天握柴刀干粗活儿的十指都是僵硬的,干巴巴除了茧子就是骨头的手,做针线能随活吗? 俩人相对苦笑,从哪里下手都不懂,找人教一下吧,小丫是装伤员的还不敢出门,雨春在河东也没有玩伴,小时的三春哪来的玩伴,闲一会儿谷氏也是不许可的,小丫儿还是在河边洗衣服认识的,谁家三四岁的孩子亲妈会让她洗衣裳,也就是谷氏那么一块料。 “还是学写字吧。”雨春招呼小丫儿一声,俩人就到了她俩的书房,就是盖的那八间厢房,永明、永辉、永久占了一间,雨春占了一间,就叫书房,里边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笔墨纸砚预备的不少,小丫儿来了,就和雨春一个书房。 厨房安在了厢房里靠正房的那两间。 正房剩的两间让柴老占一间书房,一间就是库房,房间还是富富裕裕的,小丫儿就住那间有床的厢房,如今仲春暖和,房间不用取暖,再到冬天还要安置取暖措施。 小丫儿学会了十几个字,虽然写的还不熟练,可是已经写的有模有样了。 小丫儿的脑子不笨,学起了东西还是通窍的,雨春教她并不感觉吃力。 转眼两个月过去,地里的谷苗、高粱苗已经长到了没膝,芝麻豆子也有了半尺高,雨春带着小丫儿看地去了,她的地不远,走上几分钟就到,看着喜人的小苗,雨春很欣慰,丰收在望的喜悦让她的精神倍增:“小丫儿,我们到山边去绕绕,挖点儿婆婆丁回去包菜饽饽吃。”前两天就包了一顿,很好吃,前世在山里,只是开春挖些嫩的婆婆丁蘸酱吃,夏天就挖老的喂鸡喂兔子,从来没包过菜饽饽。 那天灵机一动就包了几个,每人只分了一个吃,都香坏了。 一顿没吃够,还想吃。 “好哇!”小丫儿答应一声,面上满是喜色,那天是雨春自己挖的,她没敢出来,这次出来了她要多挖点儿,多替雨春干活儿。二人默契的走着,就听到一声吼:“丫头等会儿!” 这吼声粗糙难听,听声音也不是个温柔的,小丫脸色白了,雨春听了烦人,她倒没有听出来是谁,小丫可是听出来的,雨春回头仔细打量来人,她一时没有认出来,见此人很瘦,脸色黧黑晕人眼,恍惚还有些熟悉。 “是我后妈。”小丫儿一说,雨春才看出来是司氏,两个多月不见,她怎么变得黑瘦满脸的褶子。 管她呢,不搭理这人:“小丫,走快点儿。” 小丫儿自是愿意的,加快了脚步,到了雨春的前头。 司氏一见前边的人不理她,心里大急,撒开了脚丫子就追,平常她去雨春家都被拒之门外,她惧怕柴老,也不敢在那个门口大闹,也不知道小丫儿好没好,心里没有底气,今日可逮住了她们,小丫儿活生生地在那儿,机会不能错过。 转眼,司氏就超过了雨春二人,雨春也没必要怕她,截到前边还能吃了人? 雨春干脆站住不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她才不想理这个坏女人,且看她抱着什么目的来的。 看小丫儿雨春没一个理她的,司氏心里火大,可是又不能发作,把小丫儿骗住才是本事。 司氏压低了公鸭嗓,脸上一笑全都是褶子,先是“嘿嘿!两声,冷笑热哈哈,心眼儿七八十,这两句话好像就是说司氏这样的人,笑得那叫难听,冷不丁要是听到,准得吓两哆嗦。 别人不理只有自己开口了,司氏可是个跟什么人都能张嘴的人,磨不开面子的事可找不到她,嘴一咧呲出了满口的黄牙,假惺惺地挤出了俩眼泪儿,雨春惊奇,司氏可是个实力演员的料,眼泪是怎么挤出来的? 司氏开了口:“丫儿啊,你爹病得很重,他想见你最后一面。”话音儿没落,眼泪就双双对对的哗啦哗啦地落了。 这就一黄鼠狼拉鸡来了。 小丫好像有些动容,雨春瞧了个真切,小丫儿还是个孩子,怎么又信了她的话。 雨春不客气地说:“小丫儿现在是我的人可是我花五百两银子买的,你想让她认那个无情无义的爹,还我五百两银子你就领走。 想当初小丫儿快死的时候,你们都不救她的命,现在说想,唬我们是傻子呢吧? 昨天他还去镇上挣钱了,今天就病得要死了呢?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瞒得住人,以你的为人说出来的话,有几个人信。”雨春拉了小丫儿,就往回走,让这个女人骚扰的没心思去采婆婆丁了。 雨春和小丫儿在前面走,司氏后边紧追,她是个正当壮年的婆子,虽然很少干活儿,锻炼不够,可是总比两个孩子的步大,转眼就横在了小丫儿的前边,一把就拽住了小丫儿的手腕儿。 往自己的近前一带,小丫儿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司氏却理直气壮地说:“你爹病了,你做女儿的,不回去看看,村人都会说你大不孝的,你以后嫁人就成了问题。” 赤裸裸的威胁,雨春心里愠怒,真是个刁妇,编出这样的理由来要挟小丫儿,邢武义根本没病,司氏却说让小丫儿见他最后一面,也不是重伤不治,怎么就快死了,她也不怕应言,说得一点儿不打笨儿。 明显的就是骗小丫儿回去,司氏搞什么鬼呢? 雨春看小丫儿正以询问的眼神瞅她,心里就是一叹:毕竟小丫儿是邢武义的骨血,与自己的心情自然是有异的,不管父母对女儿有多大的不是,到关键的时刻,做女儿的总是会心软。 只有让小丫儿自己决定,见不见她的父亲,是她自己的事,自己救了她一次,如果她识人不明,落入圈套,再次被卖,自己可不会出二回手了,与她无亲无故的,管她吃喝住,绞尽了脑汁救她,为了收买郎中,还花了二两银子,她如果糊涂,被其父蛊惑,做了什么对不住别人的事,自己也不会再收留她了。 雨春毕竟有些生气,她脑小丫儿这么轻易信那个后妈,挂念那个从没维护过她一点儿,死活都不管她的无情无义的爹,这种人就是爱憎不分明,虽然永久那样极端也不太好,像小丫这样雨春也是不喜欢的, 后娘的话她一点儿都不置疑,只是怕自己不乐意渴望的瞅着自己,雨春感到有些不自在,好像是她不让她做个孝女的。 雨春有些闷闷,只说了一句:“你们自便吧,我要回去做饭了。” 司氏明显的大喜,拽着小丫儿就迈起了大步,走的那个慌张,好像怕雨春捉住的样子。 雨春觉得浑身无力。 直到雨春做好了饭菜,等着小丫儿回来吃,小丫还是不回来。 不能再等,自己饿,柴老也饿,虽然今日饭早,却也到了饭点儿,永明三个都是到镇上的学堂,早晨做驴车,中午在学里吃饭,晚上下学走回来。(未完待续) 第103章新品种收藏粉票推荐求订阅 家里只有四夏、柴老、雨春三人,传宝早就被永辉送到了刘氏那里。 雨春吩咐四夏自己去盛饭,五岁的人了。这样的小活儿应该做得来,四夏总是不情愿的,指望雨春伺候:“你怎么给那个老头儿送饭?” 雨春的眼睛瞪向了四夏,心想这孩子太不懂事,还知道人家是师父,还不知道尊敬。 “你懂不懂一点儿人味儿?那是师父,再敢叫他老头儿,你就干脆回你二哥那儿。”这孩子真气人,看大伙那么尊敬师父,她也不学着点儿。 四夏一下子就缩了脖儿,她可不想到陶永清家里去,上回永辉去送传宝,杨氏一天不做饭,永辉他们三个饿了一天,最后永辉好歹把传宝扔到了刘氏那里,逃也似的跑掉,刘氏也不想收留传宝,只是为何没送回来,雨春不得而知。 四夏从永久揍过她一顿,再也不敢骂雨春臊丫头了,可是四夏还是不忿,无处可跑,才委曲婉转的,还想着让娘回来收拾雨春。 且说朱县丞那日惹恼了柴荣,被柴荣下令拘拿了朱县丞和两个仵作,到了县衙就把几个往狱里一扔,和县令史大坦交代了一番,就回到自己的驻地兵营,他手下五百多人,就是负责正阳县的治安,,缉拿盗匪,防止敌兵犯境,五代十国军阀割据,战争频繁,乱兵随时劫掠,县尉就是县里带兵的,保护百姓人身财产安全的。 朱余韵可吓坏了,担心应了钟离子均的那些话,父亲成了犯官,自己被牵连落入奴籍。 朱县丞在此为官十几载,人脉与暗中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和县令狼狈为奸,穿一条裤子自是嫌肥的。 朱县丞的贪墨作弊手段比史县令高明得多,朱县丞对于拍马那事从不吝啬,反正也不是他费力的钱,转转肠子,动动手,银子就来,赃官是需要靠山的,没有后盾胆子不壮。 据说史县令有个妹子是后汉汴京知府的小妾,还是那种得宠的。 朱县丞当然要抱粗腿,可是后汉被现任皇帝郭威灭了,知府还照样为官,史县令担忧了一阵子,听说没事了才放下了心,别看是个知府,那可是汴京皇帝跟前的,与朝中不少的大臣交好,势力是很大的。 朱余韵在朱县丞的耳濡目染下,对史县令的势力羡慕的了不得,朱县丞在党裕十几年,因为朝里没人,始终不得再进一步。 如果朱县丞能坐上县令,虽然只差那么一级,朱余韵就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了,惦记钟离子均,也就是惦记钟离浩升的权势。 朱余韵坐在轿子里权衡着利弊,她绝对不能让父亲进监狱,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拯救父亲,她不能做犯官家属,她要步步富贵,极致当朝一品诰命。 到了县衙,朱余韵递了帖子求见史县令,史县令极其痛快,着丫环迎了朱余韵进了客厅。 朱余韵还是初次见到史县令,刚一打照面,朱余韵就是心脏折了个儿,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打量了一眼史县令,朱余韵再次心里的热浪翻卷。 听说史县令三十有二,还算是个青年,长相还真得不错,身材中等,书卷气也浓,白净的面皮,豹头环眼的,五官挺顺人眼的。 史县令很文雅的请朱余韵坐,朱余韵感觉对史县令一点儿也不拘束,史县令看朱余韵大大方方,不拘束的行为,也很顺眼。 交谈了几句,朱余韵就简要的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史县令顿时对柴荣就生出了恼怒,头天报到的,次日就跑到他亲密的伙伴的辖区去捣乱,这不是和他作对吗? 柴荣是什么来历,史县令在听到柴荣来的那一刻,就托人打听了,此人并无什么根底,朝中也没他的三亲六故,听说是个练武的,怎么做了县尉?这个倒没摸清,好像就是个普通老百姓。 朱余韵偷瞧了史县令好几眼,瞧着瞧着就不自觉的就飞起了媚眼儿。 朱余韵看着史县令越看越顺眼,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史县令比朱余韵整整大了十五岁,前两天还爱钟离子均爱的不行,这么一小会儿就又爱上了史县令,也是啊!史县令这个年龄在哪个时代都是吸引人的阶段,成熟有魅力,比青涩的小子吸引女性,朱余韵今天就是来找靠山的,正是这种镇定,自信的官威才最吸引她。 史县令发现了朱余韵的异样,史县令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阅女虽然不多,也有过十几二十的,年轻时,喝花酒,逛柳巷,有钱人家的男子谁没干过。 他又妻妾成群,对女子的眼神领会得透彻,看透朱余韵对自己动了心。 史县令心里暗喜,正好朱县丞有难,朱余韵对自己有所求,趁人之危,没有那么难听,叫两情相悦,很恰当。 史县令娶了妻妾一群,还没有一个是自由恋爱的,妻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侍就是看着顺眼就纳了,没有哪个是郎有情妾有意,女人吗,就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自己是县令,哪个女的不愿嫁他? 书童再次给县令和朱余韵上好茶,有眼色地快步退出,朱余韵发现了小书童暧昧的瞅了她一眼,脸颊顿时通红。 史县令看到了朱余韵的娇羞,他已是个中的老手,女子微妙的变化他都能察觉。 史县令大胆的走出第一步,把椅子挪得靠近了桌案,拎起来案上的茶壶,亲自为朱余韵再到一杯:“余韵姑娘请用茶。”双手举杯,送到朱余韵面前。 本来朱余韵面前有一杯水,只喝了两口,史县令再倒的这杯水情意可就深了。 朱余韵太聪明了,双手去接,声色不动的握住杯口部位。 史县令是双手兜底,见朱余韵握住了杯口,史县令的手试探着慢慢的附上去。 朱余韵顿时满面赧红,低垂了粉颈,待史县令的大手完全把她的手覆盖,让她产生了一种醉晕了的感觉。 那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渴望,史县令趁热打铁,抱起朱余韵就上了床。 朱余韵是干什么来了,到了床上她却清醒了,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得到,得不到的才是香饽饽,得到了还有什么稀罕的。 趁史县令脱衣之际,朱余韵翻身下床,惊慌的往外跑去,那个可怜样儿,那个无助样儿,简直就是一个受惊的小白兔,让人怜,让人想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 史县令大急,拎着裤子就往外追,朱余韵可是跑得慢慢的,两只小脚儿一崴就倒在了史县令的怀里,梨花带雨的抽噎起来:“余韵羞愧,父亲落难监牢,余韵怎么忘了救父,真是大不孝。”说罢,失声痛哭,那哭声,就像小猫儿咪咪,可怜八见儿的,一声,一声的撩人心尖儿。 把个史县令哭醉了。 好可怜哪,史县令疼惜的抱着朱余韵到了内室,却没有再乱动。 安慰了朱余韵好大一阵,亲自派了轿子送朱余韵回府,俩人已是两情相悦了。 史县令发誓愿为朱余韵去死,朱余韵非君不嫁。 只要史县令为她报了仇,朱余韵就不会食言的。 俩人的交易在秘密中进行,究竟是什么交易,只有二人知道。 小丫儿直到傍天黑才回来,灰白色的脸,红似桃子的眼,精神萎靡。 雨春真以为小丫儿的爹快死了,小丫一句话也没说,雨春也没有问她,她想说的话,何必去问呢。 永久回来,雨春让永久先吃饱,这般如此的嘱咐一番,永久便到河西找小伙伴儿玩去了。 直到大坐坐的时候,永久才回来,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雨春已经了然。 雨春给柴老送饭,柴老问:“春儿,那丫头回家了?” “师父怎么知道的?”雨春跟柴老只字未提,真是姜是老的辣,光凭看就能明白? “天天高兴的啥似的,突然就变了样子,只有她那个家,会让她那样。”柴老看着雨春:“我没猜错吧?” 雨春点点头:“师父,您说,人老成精,有没有您这么成精的。” 雨春才说完,身子就抖了一下儿,胆突的望着柴老:自己的话太失礼了,这说的是什么,唯恐师父怪罪,心慌乱的跳了几下儿。 柴老却笑了:“这丫头,没大没小的,罚你窜一晚房顶。” 雨春惊叹:“窜一晚?想累死人啊!?” 吃过饭,兄妹四人开始了各自的功课。 小丫沉默早早的睡了。 次日,雨春照样早起,昨天真的被罚了窜了半宿的房顶,到后半夜,柴老的灯熄了,雨春就偷偷的猫屋里睡觉了。 早饭吃过,雨春看小丫儿还是昨天那样,也没有带她,自己就去了田里,看看地中心自己培育的瓜秧。 她去年夏天到了这里,就发现这里的瓜种照后世的小的太多,西瓜也就是那么二三斤一个,甜瓜也特别小,甜味儿不大,也没有姥姥家里种的那种面苕瓜,脆苕瓜,自己决定培育西瓜、甜瓜、面苕瓜,那种面苕瓜特别的好吃,面面的酸酸甜甜的,既解渴又解馋,简直比甜瓜还好吃。(未完待续) 第104章种植求订阅收藏粉票推荐 雨春在豆子地谷子地的中间各种了百十棵西瓜与甜瓜,这是她培育的新品种,瓜秧正在开花,每天在太阳高照的时候她都要做人工授粉。忙乎了一阵子,直起了腰,捶捶发酸的腰眼儿,很快就缓解了疲劳。 望着两片绿油油的瓜秧,雨春欣慰,自己的所学终于有用了。 看眼前瓜秧的长势,就可以看到将来的大西瓜。 看看谷苗和高粱苗,收成也会不错的。 这几亩地,她可是下了不少本钱,家里没有肥料,地是农家宝,粪是地里金,没肥料怎么能长庄稼呢?定是白搭种子,还不抵不种。 于是雨春就想到了在山里采花椒时发现的腐叶肥土,那是无数年积起的有机肥,是纯绿色的肥料,里边有很多微生物的腐体,比牲畜粪便还好的肥料。 雇车拉了几天,把地里撒了个遍,厚厚的一层,这地自然是肥了。 昨日不快的心情,被喜人的庄稼驱散,雨春脚步轻快的往回走。 建完房后,围墙外还剩了半亩多地,用竹竿子围了篱笆,防止小孩子淘气祸害,也防止鸡刨狗挠的,还防备贪小便宜的随手揪捋,虽然是挡君子不挡小人,有这篱笆挡着还是塌心不少。 不是雨春以小人之心度人,乡村里确实有几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光棍儿,随手扒别人的菜,不但偷捋,还祸害的邪乎。 园里种了打瓜,就是那种大瓜籽的小西瓜,打瓜籽是一种上得台面的瓜子,这时代的人很喜欢这种瓜子的。 雨春种了不少的弯倭瓜,准备和西瓜甜瓜混合嫁接,看能不能培育出在后世见到的那种面苕瓜。 这个时代瓜种很单一,雨春就想在姥姥家吃的面苕瓜,还有那长长的脆苕瓜,估计就是培养不出面苕瓜,大脆苕瓜也会成功,这种瓜最解渴,最适合走长途的人当做水喝,如果在通往县城的大道边买块地,种了这瓜,道边人来人往,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雨春是知道历史,五代十国即将结束,赵匡胤很快出世,赵匡胤是个开国能君,这是在后周的地盘,赵匡胤得了天下,这里也不会大乱。 这里的天下趋于太平,在道边开个瓜铺,也有不了什么危险。 雨春没想多的,只是想挣钱,再者就是喜欢所有的瓜。 院里厢房的前边也开出了两块地,自己家有没有鸡鸭猫狗,也不用架什么寨子,出门就看到绿油油的菜园,很是养眼。 雨春奔了自己的房间,见到小丫儿从柴老的屋里出来,雨春就是怔住:小丫儿来这里已经两月有余,没有自己一起,就没到过柴老的房间,见她没了两天前的愁云惨雾,一脸的喜悦与激动,见到雨春,怯怯的叫了一声:“雨春。” 雨春“哎。”了一声,就向柴老的房间走去。 柴老正凝神审视永明几个的作业,每天晚上下学,柴老都要考究几人的功课,不但要练功,还要完成柴老布置的课题。 柴老竟教一些不是学里能学到的东西,什么治国论,为官之道,爱民之心,等等。 雨春都感到柴老把弟兄几个瞅的太高了,一个小老百姓家的小孩子,没有世家大族的欲望,做什么官,保什么皇帝? 学几个字,种种田,经经商,过个富裕的日子就是最高理想了。 雨春唤了声:“师父。”她想知道小丫儿的变化原因,可是,她又不能问,师父要是愿意告诉自己,是最好不过的,不说的话,她也就不问,她不是怕师父不满意她问,或是师父有什么背她的,师父会有什么尴尬。 她只是尊重师父,也很相信师父,有必要告诉她,师父是不会不让她知道的。 柴老放下手里的纸张,满面绽笑:“干完活儿了?” “嗯。”雨春答得简练。柴老就说:“你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还培育什么新品种,真不嫌累。” “兴趣所然,徒儿不是馋吗,想吃大大的瓜,结一个西瓜就够咱们大群人吃的,那小瓜净是皮子,也不甜。我就是瞎想瞎鼓捣,只是碰运气罢了,成功了那就是走运,不成功也不搭啥。” 雨春到不担心柴老会怀疑她是个穿越者,有谁会往那方面想,灵魂也好,鬼也好,也没人会去想。 “看到小丫儿了?”柴老一问,雨春一笑:“看到了,师父。” “没发现有什么变化?”柴老笑着眼神带着疑问。 “也没什么大变化,恢复了以前的情绪,就是比以前高兴了点儿。”雨春想柴老一定发现了小丫儿什么不对劲儿,还是让师父去操心吧,自己要过悠闲的田园生活,中午饭要吃的好点儿,自己好饿,想起了前世的蛋炒饭,早晨着急上学,母亲总是做一个既省事又有营养又抗饿的蛋炒饭。 今天就算做一顿思念母亲的安慰饭,想母亲也没处找地方诉诉苦,找人安慰一顿,吃吃蛋炒饭,解解思念之苦吧。 打了十个鸡蛋,细细的搅匀备好,切好了葱花,剁好了碎碎的姜末儿,自制的五香粉,还有自制的像前世鸡精味道的调料,准备齐全,烧热了锅,倒了很多油,炸了葱姜,撒上五香粉,五香粉在油里稍稍炸一下儿味道更好,把早晨做的二米饭放油里炒的嗞拉嗞拉爆响,米饭已经焦黄,撒好了咸盐,把蛋花儿撒到米饭上,继续煸炒,直到包了蛋花儿的米粒膨胀,半锅香喷喷的蛋炒饭就做得了。 那一锅的开水也就翻滚,沏上了大壶浓茶,吃完蛋炒饭再喝两杯浓茶,是最享受不过的了, 盛了大碗米饭,拎着壶去了柴老的书房,柴老吃饭都是在书房里,见雨春进来,柴老赶紧接水壶,雨春把碗筷摆好,给师父的小壶蓄满了茶水,拎着半大壶水就到了餐厅。 招呼小丫儿和四夏吃饭,四夏“嗖!?家伙就窜到桌边,雨春吩咐四夏去厨房拿碗筷,这个孩子总改不了那懒劲儿,就是把自己的碗筷拿来也行。 小丫儿端来了饭盆,四夏不乐意的去拿碗,真的只拿来自己的一个,雨春有些气闷,可是这有纪念意义的蛋炒饭,雨春怎能堵着气吃,影响自己的健康合不来,当即下了决心,谷氏回来一定让四夏回去,她替谷氏养着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喂几年也落不住好儿,谷氏还得倒打一耙,说四夏白给她干了几年活儿。 几天,小丫儿并未和雨春提一个字后娘找她回去为什么事。 雨春也不问,人家不说自然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何必讨人嫌。 俩人正在做针线,就听到大门被敲得“啪啪!”响,小丫儿扔下活计下床就去开门。 雨春没放在心上,继续做自己的活儿,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小丫儿,你可是好命,傍上了雨春,也不用像在家里那样砍柴打猪草,洗衣馇猪食,不用天天挨饿受冻,养得白白胖胖,个子好像高了半头,比我那俩丫头不知强了多少倍。” 雨春听了是吴氏的声音,这个难缠的女人,真像块狗皮膏药,黏黏糊糊的,三天两头溜达来,雨春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别人送东西她也不是不知情,只是这人目的不纯,来算计她的人,她是不会待见的。 小丫儿一路倒是笑语嫣嫣的,和吴氏说着话。 吴氏就那么大模哈的进了雨春的屋子,雨春眉头一皱,抬起头时却是一脸的平淡,笑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吴氏不用人让,一屁股坐在雨春的床上,出言先“嘿嘿!”了两下:“春儿,你们兄妹的命真好,有个不花钱的师父教,习文练武的,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雨春就怪了,她怎么知道不花钱,习文练武这些事?雨春看了小丫儿一眼,小丫儿的眼神一躲,雨春即刻就明白了,这不是给她添乱吗? 吴氏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让郑子明拜柴老为师,已提了多次,都被雨春的百两银子吓走了,看样子,小丫儿被后娘拉走半天,可不见得是一个目的。 消息是她透露的无疑,自己也没和小丫儿提过这些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不难明白,问问永辉几个就知道了。 雨春还不知道吴氏让郑子明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她的家产来勾引她的,雨春非得气吐血不可,直接就拿棒槌把她捶出去。 雨春淡淡的道:“还不知道世上有什么白捡的,不说是雇师父,就是大家主买的奴婢还得给月例银子,吴婶儿是听谁说的,竟然也信,郑叔要是给谁盖房子不给工钱你干不干?” 吴氏被问得讪讪的,小丫儿的脸唰的就红了。 雨春觉得猜测更对了。 吴氏被堵了,也没敢提郑子明拜师的事儿,扯了几句闲话,意兴阑珊的走了。 雨春看看小丫儿的脸,还是赧红一片,倒是个脸皮薄的,雨春不好深究,知道这个老实的小丫儿嘴不老实,也不知道她告诉吴氏这些是出于什么心理。 雨春不再想,也不是什么背人的事,只不过拿来搪塞吴氏的,柴老不想收郑子明那样的人,那小子出名的楞,做事莽撞,就是一个典型的缺脑子,力气是有一大把,可人不能光靠力气生存,特别是这样的人会了武功,容易惹漏子。(未完待续) 第105章吃包子 求订阅收藏 到了晚饭时间,雨春开始操持晚饭,园子里的芹菜苗长势喜人,今年的雨水特别勤,青菜是非常喜水的,特别是芹菜,如果没有这样充足的雨水,就得天天挑水浇,今年的青菜都是白捡的。 初始的家业的底子很薄,没有积攒的肥料,人粪尿只够种几畦菜的,没有化肥的菜,当然长不过后世的菜。 芹菜香菜、小白菜、油菜那些绿叶蔬菜,雨春都是把这些人的便溺攒起来,发酵几天,再对适量的水浇到菜畦里,还真是理想极了,比化肥的功效还喜人,这可是纯天然的绿色肥料长出来的绿色食物。 有了虫子,雨春就集合人力大军抓一抓,爱生腻虫的油菜,雨春就用井里的凉水天天泼一两遍,腻虫是最怕井里拨凉的凉水的,这也是个简易的除虫方法,既简单又经济又卫生,又没有农药的毒性。 吃着既放心,口味又与后世的农药蔬菜差距特别大,没有后世蔬菜吃后的辣嘴涩麻感,香甜滑腻,让人回味无穷。 特别是芹菜的味道,接近后世野芹菜的味道,有特殊的一股香味儿,这种味道特别让人留恋,一顿饭吃过,让人总觉得吃不饱,越吃越想吃,吃了这顿想那顿。 芹菜还是半尺多高的芹菜苗,雨春还不舍得间的那么稀,是留着隔几天吃一顿解馋的,芹菜主要用来包肉包子或饺子。 今天又是芹菜馅儿的包子,午间,雨春就发了一大盆白面,间了一大捆芹菜,择干净,剁得细碎。 把永明昨天从镇上带回来的二斤猪肉,古代的猪肉不像后世的猪肉注点子水,包饺子,汆丸子,都不成个数。 这样的猪肉搅进半斤水,芹菜不用挤水,馅子也不会出汤的,和水的猪肉做出来的肉馅是非常滑嫩的,特别的爽口。 古人是不懂把肉馅打水的,做出来的馅子是粗糙的。 雨春每次做的包子饺子,丸子,都被满桌的人赞不绝口,每顿饭几乎吃个流光,要想吃下顿,就得狠劲的多做。 小丫儿剁芹菜,雨春剁肉,小丫儿剁完了芹菜,雨春让她先用油把芹菜馅儿和一遍,这样和馅子,就是素馅的也不易出汤。 雨春剁好了肉,开始加水搅肉馅儿,古人买肉都喜欢带肥膘的,一是吃着香,二是省油,雨春可不那么想,她是改不了现代观念的,肥肉对人体没好处,而且肥肉还贵,用瘦肉做馅子,可比肥肉出数少一半,古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只图腻人,不懂营养价值。 这就让雨春在吃肉方面捡了大便宜,如果她的钱多,她就会让一大家子天天有肉吃,做肉的技术她懂好多种。 腊肉、酱肘子,糖醋排骨、红焖肉,炸里脊等等,都是雨春喜欢吃的,要赶紧的创造财富,为自己的吃肉大业奋斗。 雨春边做饭,边脑子里描画发财蓝图。 家里人多,饭也是做得多,雨春设计的大铁锅,用白灰抹了高高的锅接子,找人做了两个大竹屉,圆圈包了铁皮,一个是加固,一个是防止竹子直接被锅热烤糊。 蒸了两大锅包子,给柴老单独蒸了肉多的,他们吃的是肉少的,这个时空猪肉贵,牛肉更贵,耕牛受法律保护,只有死牛和老的不行的牛,才许可卖肉,养羊的并不多。 这么多人要说是常吃肉,伙食费就太高了,雨春是负担不起的,所以吃肉就偏待柴老,柴老不单是客人,与他们还是情同父子关系,自然是要孝敬他的。 “敬老爱幼是人的美德,有好吃的要先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不要把好吃的都想填到自己的肚里。”雨春一边往筐里捡着包子,一边教育四夏,四夏当然是听不进去的:“那个老头儿是外人,为什么把好吃的够给他?敬老爱幼,他是老的,我是幼的,好吃的应该有我的。” 雨春无语,这孩子在谷氏那里中了多么深的毒,自私自利的劲头,可跟周氏相媲美。 雨春得看着这些包子,不然的话,会被四夏祸害不少,凉凉了,用布包好挂到高处。 四夏不满,可也是没招儿,永久在往死里瞪他。 抓起两个包子,狠狠的咬,好像在咬的是雨春的肉,解恨的吞咽,雨春翻个白眼,对这个孩子可是没好招儿了。 肉没有条件满足四夏,鱼还是可以的,到了永明几个休假的日子,带了渔网到河里捞鱼,连小丫儿加一起六个人,欢快的到了河边,永明永辉脱了鞋,挽起裤腿跳下去抓大鱼,雨春就用抄网捞小鱼小虾,大鱼的速度很快,抄网是捞不到大鱼的。 永明抓到了一条大鱼,是鲇鱼,抓起就要往岸上扔,两臂一做悠的动作,那鲇鱼太滑了,被它猛力的一挺,竟挣脱了永明的手掌,滋溜就蹦到了水里,逃得无影无踪,鲇鱼实在不好抓。 永辉却抓到了一条鲤鱼,有二斤来的,永辉乐坏了,贴着身体抱着那鱼,怕和永明一样被鱼逃脱,到了岸上才撒手扔到了桶里。 永辉拍掌大笑:“哈哈!三哥,你以前抓鱼总是比我厉害,看我长大了,你不是我的个儿了。” 永明脸子拉拉下来:“去你的!你知不知道鲇鱼不好抓?师父喜欢吃鲇鱼,多抓点儿鲇鱼!” 永辉不自豪了,抓鲇鱼他的本事可不够,那么滑不出溜的抓住也会跑掉,以前烤鱼卖时,他们从没抓住过鲇鱼,要是有大网就好了:“三哥,我们买张大鱼网吧,看鲇鱼还跑掉不?” “对呀,买渔网,多网些个,吃不了腌咸鱼,当咸菜吃。”说话的空儿,永明就抓到一条鲤鱼,个头很大。 永辉见了,不甘落后,快速跳到水里,找起了猎物。 雨春一会儿就抄了五网,鲜活乱蹦的小虾小鱼被装在了桶里,在活跃的跳动,就是蹦不出来。 小丫儿接过网就去抄,一网捞上来的虽然没有雨春的多,也挺可观的。 四夏来了劲头儿,她也要抄,雨春看她的兴致,也不拦她,抄网子并不沉,只是四夏怎么会干这个,一网下去,还真捞上来几个。 四夏还兴奋得跳脚,雨春也不理会她,就让她玩好了,自己正好休息一会儿。 奋战了两个多时辰,总算是满了载,自从雨春她们开始烧烤,河里的鱼虾明显数量下降,可没有刚开始那么容易抓到大鱼了。 古时的油哪有现代那么多,吃油像吃水似的,节省了很多粮食,人的饭量都小了,油是很抗饿的。古人吃油很少,有的穷人甚至一年到头见不到油星儿。 鱼这样的腥东西,没油很难吃,没几个人舍得费油弄鱼吃,有句古话:“打鱼摸虾,费油的冤家。”河里的鱼不要钱,也很少有人用鱼虾打牙祭。 自从党裕镇有了七八家烧烤店,鱼虾的消费量极大,因为比肉便宜得多,穷人也有用来打牙祭的,烧烤店的滋味不是自己家能做得来的,倒受了穷人的青睐。 再说镇上那些烧烤店,近几天都感到危机降临,钟离家接了雨春烧烤店的牌子,把咖咖香扩大到镇中心,酒楼烧烤加旅店,这样的大餐馆,把那七家的都比了下去。 收鱼的价格一提,熟食的价格一降,进了这样高级的大餐馆,比别处还便宜,让那些顾客感觉到自豪,自己也能进回高级馆子,还是小馆子的消费。 卖鱼的贪了咖咖香的价钱比王家那里还高了一筹,这里有多少收多少,与这样高级馆子打交道是与有荣焉,别的馆子,收不到小鱼小虾,王老财连着三个月亏损。 王老财是个贪得无厌的,其实就是个蠢货,仗着祖宗的福荫,过了半辈子的富足,都不知道钱是怎么挣的。 亏了三个月他就急眼了,不给师傅伙计发薪水,好容易锻炼出来的烧烤师傅跑了,到别的镇店开烧烤去了。 伙计也走了,不给钱谁干,一家人不吃不喝洋活着。 王老财的烧烤垮了,雨春真的乐,跟钟离家比着开酒店,也干不过钟离家,王老财快气疯了,一切的恨意全都集中到雨春一人,他咬牙发誓,一定要让陶三春做他的贱妾,让她做一个傀儡,挖出她的烧烤诀窍,把所有的损失都捞回来,击垮钟离家,等他挣足了钱,玩够了,再把她折磨致死。 第一步,把林雨春的户籍取消,让她变成陶三春,她就重新是陶家的人,陶家有权利卖她,他就有机会报仇。 第二步,想法儿放出陶家人,没有陶家人的左右陶三春,他就是强抢到也不是名正言顺的。 想想陶家人是柴荣鼓捣进的牢狱,想着柴荣竟成了林雨春的保护伞,柴老头儿做了林雨春的师父,要收拾那个林雨春,就得先收拾了柴家父子。 就得找人把柴荣调走,柴荣一走,柴老头儿算个什么东西,不足虑的。 有了,县令大人可是在京城有后台的,汴京的知府可是县令的表叔,只要自己肯出钱支持县令,一定会搞垮柴荣。 想好了,王老财就去了县衙,二人计议了一番,不谋而合,史县令正要为朱县丞解脱,好赢得美人青睐。 正在无计可施,总算来了投资的,史县令大喜,自然是满口的答应。(未完待续) 第106章乱认 求订阅收藏粉票 王老财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唱着呀儿呦,连马车都不坐了,高兴得颠颠儿的往家跑。 进门就遇到他七十岁的老爹,一看他那个美样儿,老头儿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他年轻只顾挣钱,对这个儿子疏于教导,致使他养成了无所不为的性子。 好戏啥不好,偏偏好戏吃草芽儿,等着那草长得高高嫩嫩的再吃也不晚,可是他偏偏等不得,以至于口味儿越来越嫩,祸害了多少小幼女,会生孩子的他不找,五十岁的人了,还没有鼓捣出一点儿香火来,莫不是被老天盯上了,要他断子绝孙。 王永昌的老爹只要见到王永昌的笑脸就知道他家快添人进口,还有玩够了死人的时候他也笑,要换新鲜的了,他也高兴的了不得。 前些日子,还吵吵做皇上,娶娘娘,没有那小娘娘她的皇位就得不到,小娘娘现在死了,他还做皇上的梦,不定哪天祸从天降,被人抄家灭门,老头叹息:反正连个扫墓的都没有留下,死就死吧,自己老了没盼头了,他也享受够了,死了也不屈,老头想痛哭一场,死了没法见祖宗,对不起先人,对不起地下的。 小丫儿越来越勤快,每天打扫院子收拾屋子,十五间房子,她不停的收拾着,雨春劝过她几句:“不要那么累,几个闲屋子收拾它干嘛。” 小丫儿只是淡笑:“没事干,总闲着就僵了。”雨春不再劝,也就任她了。 将近麦秋了,雨春没有麦子,倒是个闲人,每天学些针线,就是看看自己种的瓜,虽然没熟,瓜的个头可是不小,西瓜足了十六斤左右,瓜也有半斤多一个,都说是傻瓜接的大,不知这个说法准不准,雨春就是要它大的,产量高,能赚钱。 产量看肯定是能高的,甜瓜一棵秧子结了四五个,最少的三个,西瓜大部分的秧子都挂了两个瓜,雨春觉得自己就算成功了。 不知道能甜到什么程度,雨春很期待。 看看园子里的苕瓜,这形状长得让人无语,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还有圆鼓隆隆的。 是面苕瓜,还是脆苕瓜?雨春琢磨不透。 正好柴荣来了,来看望他老爹,六个卫兵,三个在前,三个在后,簇拥着他,到了园子边看到了园子里的苕瓜,顿时就惊奇起来:“雨春这是什么瓜?能不能吃,苦不苦?” 雨春一笑:“柴大哥来了,你想吃这瓜?还不知是什么味道。”雨春随手摘了一园一长两个,走出园门,引着柴荣到了柴老的住处。 随后就去洗苕瓜,两个瓜,就切了两盘子没盛下,雨春先尝了一口,甜甜的脆脆的,咕咚就咽了,雨春的嘴巴张的极大:“啊!……太好吃了!”雨春连续好几口,快嚼快咽,满嘴的甜水赶上了嚼甜杆,不至于这么甜吧? 雨春忙中回去园里揪了一个核桃大的,擦吧擦吧就塞到了嘴里,眼睛越瞪越大:“这么点儿的都不苦,也是甜丝丝稀脆,这基因变异也太奇妙了,就那几种瓜组合到一起,就变成了这样?譬如两个笨人生出了神童,太美妙了。 雨春兴奋得步子如飘飘起舞,轻盈优美,让呆坐的柴荣就是一振:难怪老爹欣赏雨春,,自己以前没注意,原来这样吸引人。 几月没见就像是高了一头,方圆的小脸蛋,微尖的下颏,翘挺的鼻子小巧玲珑,粉团的面颊映着红晕,微翘的唇若一点儿嫣红,细细的眉,大大的眼,仿佛就是一对莹润的黑玛瑙。 柴荣还是初次打量雨春,那时还是一个很小的小姑娘,变化真快,柴荣不禁心里一动。 想到那日她说的一段话,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新奇,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 看到了盘里的瓜,一盘绿,一盘黄,晶莹剔透,就像一盘翠玉黄宝石,知道那是吃的,嘴里立刻就润泽起来,都说是望梅止渴,难道望瓜也止渴吗,柴荣一路行来,打马奔腾,烟尘滚滚,自然是饥渴难耐,雨春刚把盘子放下,柴荣没等老爹动手,拾起筷子夹起就送到了嘴里。 好甜,好脆,好解渴:“好吃!好吃!真好吃!”柴荣连着赞叹,柴老认为是儿子渴急眼了,才这样失态的喊。 也赶快夹了两片,嚼了几下,也欢呼起来:“好好好!春儿!,你成功了!” 柴老的兴奋样儿,让柴荣纳闷儿:“爹,成功什么?” “哈哈哈!这是春儿培育的新品种。”柴老说完又是连着笑。 “新品种?”柴荣没听过这样的词,望望爹,又望望雨春,满脸的问号。 柴老说:“春儿,快给你大哥讲讲,你这高科技的东西。” 雨春傻眼:怎么讲,他能明白吗? 雨春简单说几句,柴荣越听越糊涂,什么授粉,什么嫁接。怎么是这时代人能懂得的。 雨春偷着想,跟柴荣说这个,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很快就转移话题,打断了柴荣的刨根问底:“柴大哥,你是个干大事业的人,说这些会耽误你的宝贵时间,过年就能大批的种,到时给你送一大车,你就只管吃现成的就好。” 柴荣只是好奇,这姑娘哪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又不想窃取人家的技术,柴荣就笑:“好了,我就去管吃的。” 雨春见柴荣喜欢吃,那些个卫兵好像直咂嘴,他们一定也是很渴的,雨春虽然舍不得这些做种子的瓜,宝贝似的,还是狠了狠心,决定摘上几个给他们解解署。 雨春挎了篮子,摘了几个,也同样洗好切段儿,端了好几盘子:“柴大哥,让大伙儿都尝尝。” 柴荣听雨春讲了,极可惜这些瓜,可是雨春都切了,也只好招呼卫兵们一起吃,几人都很欢喜围到了桌前“咔咔!”的吃着,既解渴又好吃,比什么样的水都解暑,吃了这瓜,再也不想喝水了。 待雨春去了厨房做饭,柴荣打发卫兵出去,便与柴老低声说起了秘密。 “爹,这几天情报到了,竟有人鼓捣御史参了我这个八品小官。”柴荣神色平淡的说。 “荣儿,先别说远处的那些破事,说点儿正经的,你再仔细看看春儿怎么样?”柴老斜睨着儿子,微微的笑:“不信爹的,你会后悔的。” “爹,你别糟践人家那么小的孩子,乱点鸳鸯谱!”柴荣脖子一骾,满脸的通红:“爹,咱们别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人家不见得干呢。” 柴老挠挠头,吸溜一口气:“哦,这也是,咱们到挺门当户对的,她不能不愿意吧?” “还有,我义父那里……?”柴荣脸色有些暗淡。 “他那儿有我,他不是太固执的,”柴老一个肯定的口吻:“不过呢,要提此事也得两年,我们只是做个准备,她才十岁,我都舍不得让她早嫁。”柴老叹息一声:“不知你们有没有缘分,要是被别人抢走,看你后悔不。” “缘分这东西可能是天定吧?”柴荣也叹息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永明他们放学了,楚离也来了,柴荣的卫兵又请来钟离二英,小院更加热闹,三个人都不认识小丫儿,柴老就讲了经过。 说是雨春定计救小丫儿的事情,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雨春的眼光惊讶得了不得,她总是那么淡淡的形色,沉稳的行事,样样出人意表,多小的孩子,计谋百出,让人刮目。 钟离子均看到柴荣、楚离还有自己的弟弟子衍,怎么都是同样的眼神锁住雨春,柴老的举止话语之间对雨春都带着宠溺,看样子比对待亲生女儿还怜惜。 钟离子均就是心里一沉。 一股的危机感沾满了胸腔。 敲门声响起,永明去开门,领进来的人雨春认识,盖房时这人来寻过郑师傅,就是吴氏的儿子郑子明,雨春心里就是一跳:他来干什么? 疑问的眼神递向了永明,永明开始介绍:“这是我的学友郑子明。”又给郑子明介绍了柴荣等人。 郑子明在这群人里不是最小的,也十四五岁的样子,这小子是虎头虎脑的膀大腰圆,长得五官平平没什么出色的地方。 说话倒是挺利落的,语言流利像个急性子,用外人的传言衡量这个人挺合适的。 这不,让人意外的,扑通就给柴老跪下了,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说完就咕咚咕咚磕头。 大家都被他闹楞了,这是闹得哪一出儿,雨春暗斥:真是吴氏肚子里爬出来的,一点儿不认生的自来熟,二话不说就认师父,说他楞,说他傻,抓机会,找窍门儿谁也没这本事。 柴老可没接他的拜,身子往旁边一转,躲过了他的磕头,郑子明脸也不红,让雨春再次断定了他就是吴氏的亲儿子。 磕完了头,又对着柴荣深揖:“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从此我们就是亲兄弟,弟愿追随大哥左右,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这是什么状况啊,既认师父又拜把子,脸皮有这么厚的吗? 他这一闹,把大伙儿弄得都很尴尬。 雨春在想:是他自己想这么干呢?还是吴氏教的?但是这事儿雨春是不能插言的,取决权都在柴老和柴荣。 如果二人不愿意,郑子明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跟你并不熟,上来瞪眼认大哥,估计柴荣是不喜欢的。(未完待续) 第107章攻击 求订阅收藏 雨春心里突然一跳:郑子明,柴荣,这小子就是北宋开国将领郑子明吗,就这愣头青,还成了开国元勋? 不可思议,吴氏惦记陶三春,她是郑子明的妈,陶三春可是要嫁给郑子明的,啊!?自己可不想嫁这个人,这个莽撞的小子打了赵匡胤的妃子的哥哥,被赵匡胤装酒醉杀了。 这家伙是个短命鬼,自己可不想去当寡妇。 这个世界的陶三春死了,自己变成了林雨春,命运会不会改变呢? 就是命运不能改,自己也要改,既然来了,就要发挥一下自己的能量,拼着命扭转一下儿乾坤,就不信再走陶三春的老路,陶三春死了,不会再一程不变的。 雨春镇定了下儿自己的情绪,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热,俺可没害臊,只是气得扑腾。 郑子明的要求,谁也没有回应,郑子明挺厚的脸皮还是红了一点点儿,有点儿讪讪,有点儿尴尬,雨春快速到餐厅摆饭,好给师父解围。 柴荣留下住了一宿,爷俩的屋子彻夜灯明,大概是有重要的事吧,父子难得亲近,有很多话是说不完的。 次日告别了柴老,又与永明雨春她们道别,柴荣这次来,和雨春兄妹说了很多话,比以前多了亲近之感,以前的拘束一点儿都没有了。 柴荣虽然英武挺拔,显得高不可攀的样子,说话行事却是和蔼可亲的,一点架子没有的,与柴老的性格很是接近,柴老那人看着很威严的,熟了就知道他平易近人的性子。 永明几个对柴荣都是依依不舍了,送出了老远不舍得回来,柴荣跨上了高头大马,也是频频回头,留恋得离去。 雨春望望没了人影,转过头来,见柴老还在痴痴的望着儿子远去的方向:“师父,回房吧,柴大哥走远了。” 永明弟兄紧追上柴老:“师父,早晨还很凉,担心受寒。”实际正值夏季,凉什么啊,永明他们就是从心里关心柴老的身体,夏天也有热伤风的,这种伤寒对人体更不好,都是听雨春经常这样说的啊。 雨春起早就做了丰盛的饭菜,柴荣有公事在身,需要早赶回去县里,雨春怎能让他饿着走,答对柴荣他们吃完走了,永明弟兄才开始用饭,柴老却说:“春儿,不要送书房了,我和你们一起吃。” “那怎么行?这么多人一起用餐,太乱了。”雨春这样说,柴老笑了道:“我是喜热闹的人,一个人太寂寞了,和你们一起吃会很香的。” 雨春想柴老既然喜欢,那就依他吧。 一顿饭吃得还很热闹,柴老人模样生的严肃,实际交流起来却非常的健谈与开通,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柴老都没忌讳,你一言我一语的,心情都很好,早起不愿进食的困意一扫而光。 饭吃的很香,比每日的早晨饭下去了多了一勾子,心情愉快,都是饭量大增,郁郁闷闷的吃饭对人体有害,像那些大家主吃饭各怀着心思算计,郁郁寡欢的,不做病才怪。 雨春觉得自己的女红实在艰难,得找一个师傅学一学,村里哪个人的活计好呢?最熟的只有小丫,只有问她了。 边洗碗雨春就问:“小丫儿,河西谁的女红最好?” “我也不太懂得,我后娘从不允我习这些女孩儿有用的,在砍柴洗衣之余,我偷空儿偷瞧那些做衣衫鞋袜的婶子大娘们怎么做的,终究没有亲自练过,懂得一点儿头脑儿,却是做不来的。 只听一些老年人议论,村里的魏四婶儿是最巧的。”小丫儿想想说:“还有人说魏四婶的的娘家侄女,甄寡妇的儿媳妇李寡妇也挺巧的,只是魏四婶儿家里人口多,她很忙,每日做绣活儿挣钱,恐怕人家没空儿教。 甄寡妇的名声不好,我们要是找李寡妇学针线的话,怕是村人说闲话的,甄寡妇管儿媳管得很紧,谁接近她儿媳,看她那眼睛都想杀谁。” 雨春看看小丫:“怎么一家俩寡妇,是真寡妇,还是外号?” “真的是寡妇,她家男人死光了,就她们婆媳俩,李寡妇十来岁岁给甄寡妇的儿子冲喜,她儿子也没活,死好几年了。” “那媳妇怎么不回娘家改嫁?”雨春奇怪的是,一个冲喜的新娘,一定是没有孩子可守的,跟寡妇婆婆能住到一起吗?” “人家娘家来要了好几回,甄寡妇不放。” “哦?为什么。”雨春大惑不解。 小丫的脸子苦了:“那也是个可怜的,被娘家卖了,做了冲喜新娘,甄寡妇指望她挣钱养活她,她哪肯放手,又是她花银子买的,李家又掏不出银子,一口咬死是她的人,想领走就掏银子,李家以后就没来过。” 雨春为李寡妇难过,正是花季的年龄,却被甄寡妇管成了囚徒,被卖的人真是可怜,很快雨春就想通了,在甄寡妇这里不见得就是坏事,那个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如果有一分人性的话呀,也不会把女儿卖去冲喜的,明明就是把女儿推下了悬崖。 一个冲喜的女子会有什么好下场,哪个被冲喜的男子活了下来,就是亘古以来糟践女子的有钱人的缺德招数,他儿子临死还要带个无辜的女子陪葬。 李寡妇的父母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来要女儿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这一次李寡妇做了冲喜新娘,下一次不定被他们卖到什么人家,在甄家,还能保个完璧之身,到了他处,被人家祸害够,会落个尸骨无存,也未可知啊。 雨春考虑一会儿,决定还是找魏四婶儿去拜师,别去给李寡妇上眼药吧,让那个可怜的人安安静静的生活好了,魏四婶儿家境困难,补贴她一些就够了。” 雨春和柴老打了知字:“小丫儿,我们走,到魏四婶儿家。”雨春想:虽然李寡妇年轻有共同语言,人家甄寡妇防范得紧,就不要去讨那个嫌了。 魏四婶儿家在村西,雨春的房子可是在村东的。小村的人家不多也有百十来户,有上千的人口。 正值半晌时分,房间里是闷热的,还没到了农忙季节,大树下乘凉做针线的妇女一群儿一群儿的,看到雨春和小丫儿走来,有人便喊:“小春,小丫儿!过来凉快会儿。” 雨春还奇怪河西怎么有人认识她?转念一思就明白了,陶家过来捣乱的那日,河西河东可都有很多人看热闹,那事不定被人议论了多长时间。 雨春想自己的目的就是拜师学针黹的,哪有时间在这里消耗,别人打招呼也不能不回应的,赶紧摆出了笑脸称呼了那人一声:“姐姐好,你们都忙哪。” 见雨春开了口,却站在原地不朝她们近前来,那位打招呼的媳妇满脸的带笑,竟起身来拉雨春:“快,坐下歇歇。”说着把自己坐的小凳子让雨春坐。 雨春看看旁人,再看看这个媳妇,感觉到她特别的热情,诚恳。 十四五岁的样子,高挑柔细的身材,一张瓜子脸衬得这身材更加窈窕,亮晶晶的大眼睛,双双的眼皮儿真像那好看的杏核,白嫩的脸蛋儿绽出了两朵红晕。 真好看,雨春简直就看呆了,谁家有福气的人儿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在河东村四夏是出了名的小俊孩儿,雨春看比这个媳妇子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怎么用语言描述这个女子的美貌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只是描述一个女子含糊的词语,赛杨妃,赛貂蝉,赛西施,雨春可不知道这三个美女长得什么模样,总之这个媳妇很美,是谁家的呢? 雨春的好奇心战胜了求知欲,都忘了到魏四婶家的事。 呆呆的瞅着人家老半天,雨春都不自觉得。 俊媳妇开了口:“小春?”她指指自己的脸,有些疑惑道:“我脸腌臜了吗?”随后又是很囧的样子,带着疑问的眼神直盯着雨春。 雨春这才回神,自己倒是窘得脸羞红,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看见了美丽的女子这样失态,自己又不是个男人,怎么对俊俏的女子还动了钦慕的心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今天可体会到了深刻,为了遮掩自己的窘迫,她连连摆手:“不是的,姐姐,是你太美了,让我看呆了。” 雨春的话一出,俊媳妇脸色大变,头上竟冒起了细汗,慌忙避开眼睛,不敢瞅雨春。 一起做针线的几个妇人,眼神都躲躲闪闪的,雨春奇了:夸谁漂亮,谁不会高兴啊?怎么这媳妇却是变了颜色?一群人的神色闪闪烁烁? 人群里一个女孩儿开了口:“陶三春,你这不是害人吗?不明白就别乱奉承,告诉你底,她是绍家小寡妇儿,村里人送的外号李寡妇,她婆婆甄寡妇长得不咋地,最忌讳外人夸李寡妇长得好,害怕媳妇长得俊被人拐走,甄寡妇厉害得很,李寡妇回家就得挨一顿胖揍,你陶三春也把大门关紧点儿,小心你那没捂热的宅子被甄寡妇拆了。”(未完待续) 第108章一门两寡 求订阅 雨春没看人,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谁,这个就是被她无意听到在背后败坏她名声的楚嫣儿,楚离的妹妹。 听她的话音儿,恨不得甄寡妇立即拆了她的房子,说她乱奉承的意思还不是说李寡妇的美是她奉承的,李寡妇哪里好看了呀。 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跟她的娘是一个样的腹黑,嫉妒之心也太有余了,说李寡妇漂亮碍她什么事,人家漂亮还有罪了,恨不得甄寡妇打死李寡妇的样子,真是让人厌恶。 雨春睬都没睬她,压下了怒意,换了温软坚定的语气,拉了一下儿李寡妇的衣袖,低言就说道:“李姐姐,你何必吓那样儿啊?因你漂亮你婆婆打你,可是错误的,人的模样是父母给的,嫉妒也好,看不起也好,谁也左右不了自己的模样。 因为你被害成了寡妇瞧不起你的人,也没必要那样落井下石,人的一声长着呢,谁是什么样的命,躺倒床排字上才能看到结局,人太软了会永远的受人欺负,自己的命运还靠自己掌握,李姐姐是个善良的人,但是善良不等于软弱才是。” 雨春不能再多说,说的再多,还得是李寡妇自己强硬。 虽然愤恨甄寡妇的霸道恶毒,可自己也没有观音菩萨能惩恶扬善的本事。 少在这是非之地停留,至于小丫儿说的甄寡妇不让李寡妇接触别人,今天李寡妇怎么到了公众场合,压下了这些疑问,告辞李寡妇转身就走。 一个声音尖利的响起:“你以为你的本事大?用来路不明的钱盖了个破房子,招了一群绿豆蝇一样的男人,在那里作威作福,陷害自己的亲生爹娘,你的名声有多臭,你出来走一走就知道了,还装了淑女勾引人家公子,真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楚嫣儿!你个不要脸的,从河东跑到河西来得色,我林雨春得罪了你什么?至于这样糟践人吗? 雨春缓缓回头,没有楚嫣儿想象到的怒气,没有她想的暴跳,楚嫣儿的脸色立时就绿了,她竟不吃自己的激将法,坦然自若,真像她真与自己说的无关似的,好似她是个局外人,是个无辜者,那样镇定,那样无所谓,她是装的呢,还是强撑,下一刻,就要让你现出原形。 雨春却不屑的笑了:“楚嫣儿,不要以己度人啊,你家去的男人更多,难道也是你勾的我盖房子的钱,你也是眼馋不来的,?我根本就不是陶三春,那个陶三春已被她的亲娘撵走失踪了,我是外来在河西落户的林雨春,那几个孩子可是我师父的徒弟,你污蔑我不重要,侮辱我的师父当心犯了诬陷罪,看到了陶家人的下场了吗?他们是害人害己,咎由自取,看起来你是想效仿他们的。 楚嫣儿愣了,谁不知道陶家的下场,女子要是进了监狱,还有什么名节可言,臭到家里嫁不出去是一方面,进了监狱,受罪是真的,做了囚犯,女子还能保得了全壁吗? 林雨春要是把自己的话告诉那个老头,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朱县丞都被那老头收拾了,自己的家室虽高,可也是落魄的凤凰。 楚嫣儿浑身一阵轻颤,大热的天,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有低下了头,心里暗骂诅咒这个走运的贱人,明明她就是陶三春,自己哥哥要为她改户籍的事,让她偷听到了,现在瞪眼变成了林雨春,和陶家择清了关系,给她拍大不孝的罪名不好使,一定是钟离浩升那个老家伙帮的她,不然谁有那个本事? 楚嫣儿想起了钟离子均,不禁心里一阵火热,钟离老头子倾向这个贱人,自己一定要整臭她扭转败局。 雨春潇洒的走了,这些妇人算听明白了,这哪是陶三春,只是长得像就罢了,鄙夷的眼光投给楚嫣儿:一个姑娘家的,别那么刻薄狠厉招是非才好。 楚嫣儿讪讪的,看出来众人不友好的神色,为了解除自己的尴尬和强调自己的形象,证明她是做的说的都对的,虽然没有高声,却是让人人都听得见的磨叽声:“她就是陶三春,我怎么不认得,她的变化太大了,你们都被蒙蔽了眼睛,她就是大不孝的,她就是害人精,她就是个妒妇,你们不信等着瞧,我就让她变成陶三春!”楚嫣儿看看那些人的脸色,她不想被人鄙视,不要呆在这里了,拉了拉身边的楚雨儿,她的妹妹:“我们走!? 楚雨儿被她拽起,不甘的随她走了。 众人一阵议论,有人问李寡妇:“你说这河东楚家的丫头怎么会恨陶三春?听说他们逃难至河东时,她娘饿得差点儿丢命,是三春把自己那份儿饭给了楚离他娘,救了她一命,怎么还当了仇人?” “你说的有些不对。”另一个妇女接上了她的话:“那半碗粥可是粟米的,是永明从他娘的饭盆里偷着舀的,三春可没那个待遇的。” “难为那孩子心肠好,心肠好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落得尸骨无存。”一个女人叹息一声:“作孽啊,这个谷氏也是个狠毒的,那么害扒自己的孩子,真忍心哪?” “人为了享福,为了钱,有什么能不干的,听说没有,上河村的周寡妇被女儿瞧见了奸情,最后还不是折磨死了那丫头。” 这个妇女一说,李寡妇顿时面无人色,被针扎的手指,渗出豆大的血珠儿,疼得她吸哈一声,赶紧抹去了血珠儿,张嘴咬住了被扎的手指,浑身一阵战栗,一头的冷汗就顺脸流了下来。 她身边的七婶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雪……雪……你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李寡妇心里一惊,抹了一把汗水:“我……七婶子,我没事,是热的。” 七婶子疑惑着:不会吧?树荫儿很凉快的。 李寡妇身子一抖,她才想到自己出来的时间长了,甄寡妇赶集去了,虽然她每回都回来的很晚,自己只有到集市的日子才有机会偷出来透透风,如果有那嘴欠的人给她婆婆透了风,她最少也要挨几尺板的,今日楚嫣儿对她这样不善,也少不了对她落井下石的。 李寡妇差点儿吓虚脱了,拔起了软软的两条腿,踉踉跄跄的走向牢狱一样的家门。 见大门的锁还在,长长的出了口气。 雨春随小丫儿来到魏四婶家,大门是敞开的,几个孩子正在院里的阴凉下拍着沙窝窝,叫着喊着好像是竞赛一样,比着谁拍得大还结实,几个孩子争竞起来,小男孩就一脚踹碎了女孩的沙窝窝,女孩大哭,招出了房里的大人,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到了孩子的近前,小女孩扑到女人的身上哭起来:“娘……是……是他坏,踹了我的窝窝。” 女人很温柔的哄小女孩:“秋秋乖,别理那坏小子,娘去打他给你出气,自己慢慢拍,娘把他赶走。” 妇人一看就是个典型的气质温柔好脾气的的人,小女孩也不是个刁的,一哄就好了。 雨春虽不认识女人,小丫儿却认识的,没等雨春开口,小丫儿就喊声:“四婶儿。” 女人看来和小丫儿很熟的,对着二人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丫儿,这是谁?” 她不认识雨春,雨春就明白了魏四婶是个不好热闹的人,陶家闹事那天,魏四婶一定是没到场的,雨春就对魏四婶升起了浓浓的敬意,这人一定不是长舌妇,是个实实在在守家过日子的好女人,这人的针线 哪能不好呢? 雨春见问赶紧恭敬地搭话:“魏四婶,我姓林名雨春,在河西新落户的,仰慕四婶儿的女红精湛,特来拜师学艺,望四婶不要嫌弃。” 雨春干脆不等四婶问,把来意痛快的说出,受人夸赞,被人仰慕,心里惬意是人之常情,魏四婶只是个农村妇女,还是个实在忠厚的人,自然是直心直性子的,不会装腔做作,心里的愉快,立即表现在脸上。 理了一下儿鬓边的发丝,魏四婶笑过就带了几丝的腼腆。看来魏四婶可不是泼辣那样的妇人。 只沉吟了一刻,魏四婶笑笑回答雨春:“不好意思,春儿姑娘,四婶愧不敢当,学学针线是好事啊,四婶哪会做师傅,可别那么高抬我。” 雨春笑得嘴大眼小,没想到魏四婶是这样爽快的人,她可是党裕镇有名的巧手,学会了她的技巧,可是一门好手艺,没有别的出路,还可以绣工挣钱,有人说艺多不养家,雨春觉得没道理,多学些技术,有多项生财之道,将能应对一生的很多危机。 四婶这人虽然温柔话语不多,却让人感到她很亲近,四婶也问了雨春很多话,雨春都一一作了解答,她当然没有承认自己是陶家的人,她也是这样决定的,那个陶三春真的是死了。 从此雨春就成了魏四婶的徒弟,每日半天的针黹习练,林雨春真的坚持了三年,每日半天的习武,她也坚持了三年,这要一天一天的过,一天天的吃苦,一天天的长进。(未完待续) 第109章表演 求订阅 还是说眼前吧,朱余韵勾搭好了史县令,密谋计划对付雨春和收降柴县尉的策略,朱余韵笑语嫣嫣的坐在轿子里,悠悠颤颤的小轿儿像婴儿的摇篮,把朱余韵荡得晕晕乎乎,好像是美好的前途在向她招手,柴县尉紫袍金带的拥她入怀,她幸福的笑了,往前一看,那站的是陶三春,血淋淋的,看不清的脸变成了像鬼一样的人。 慢慢的,陶三春走向了她,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吼了一声:“朱余韵!你去死!……” 朱余韵尖叫一声:“鬼啊!……”一头就撞在轿板子上边。 跑在外边的小巧吓了大跳,急掀轿帘观看,看不出小姐有什么异样:“小姐,可是累了,停下轿歇会儿?” 朱余韵呵斥一声:“停什么停?让他们快点儿,她的心里正恨这个恶梦,正在诅咒陶三春,死丫头竟搅她的正事,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小巧被骂吓得缩回了手,对着轿夫吼一嗓子:“小姐让你们快跑,耽误了小姐的行程,当心剁你们的脚!” 轿夫吓得差点儿没趴下。 雨春练了一上午的针黹,回来又忙着做几个人的饭,她的个子还没成年,筋骨没有那么壮实,虽然练了几个月的武功,身体健强了不少,可还是知道累的,刷碗洗涮完成,正想休息半刻,再进行下午武功的练习,躺倒枕上还没合上眼,就听到阵阵的敲门声,雨春没动,不想管她是谁,她想不会是自家人,直接就不搭理。 似要眯着之际,房外的吵吵声越来越近,告诉过小丫儿,不是自家人回来的钟点儿谁来敲门也不用理会,雨春知道在河西人地两生的,没人会贸然登门,登门的都是找晦气的,理他们作甚。 脚步声奔了柴老的书房,雨春不信柴荣去而复返的。 谁来了?雨春只有听,找柴老的能有谁?雨春住在正房的西边,紧挨着就是永久、永辉、永明、四夏、柴老、柴老的书房,最边上是仓库。 没有路过雨春的窗边,她也就没看清是谁。 过一了阵子,听到柴老的的声音:“你走吧,我为什么要管你们的闲事,你爹是触犯国法的,只有法律来定夺,你爹陷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及时制止? 一个声音悲悲戚戚,柔柔的细细的:“伯父,其实我爹真不认得是您,要是知道,拿刀逼着他他也不会干,我爹都悔死了,如果您老肯开恩,做牛做马我们也要报答。”低低戚戚的哭声让人的心尖儿都颤。 雨春听了都生出了怜惜,别说是男人。 朱余韵!这个好莱坞影后的人才,生到这个时代还真是瞎了材料。 雨春没耐心躺着了,她竟然追到了这里,这是费了多大心思,操演这场戏码,挺有毅力的吗。 小巧递了个眼色给朱余韵,朱余韵侧眼看到了雨春,她低头掩藏了眼里得意的笑,那日在烧烤店的激将法失败了她倒不可惜了,重要的还是这次,不但是要收买到柴老,还要把陶三春打回原形,让她暴露出山村野丫头的脾性,无畏是女子的大忌,谁喜欢胆大妄为的女子,娶了那样的女人,一个家里就变成阴盛阳衰了,哪个男人乐意?哪个男人愿意女人的能力超过自己。 今日她要把雨春的本事夸上了天,让柴老觉得自己样样不抵雨春,让他羞愧变成嫉妒,最后变成嫌弃。 把女人该有的,全部给她抹杀掉,一山不容二虎的,柴老怎会容忍这样一个既霸道又狠厉,压在他头上的儿媳妇。 这个朱余韵也就怪了,她看上了谁,就以为别人也看上了谁,看上了钟离子均就怀疑陶三春抢她的,看上了柴荣就觉得陶三春又抢柴荣。 雨春不知她这样的花花肠子,才走到柴老的身边,就被朱余韵抓到了裙摆,看、朱余韵的小脸儿,泪眼横流的,拿帕子抹得装都掉净了,只有鬓边还白白的,面皮露出原有的黄白,人靠衣装一点儿不假,朱余韵折腾这么一小会儿,就增加了七分的丑态。 就那黄白的脸皮就加大了五岁的年龄。 这人要是做了农妇,准是一点儿的看头儿也没有了。 雨春抖抖腿,晃掉了朱余韵抓着她裙子的手,嫌恶的白了她一眼,后退了半步。 朱余韵知道自己干什么来了,不会忘了初衷,爬前了半步,再次抓到雨春的裙子,她的手是触在地上的,好像忘了小姐的身份,沾了满手的土,手心都是汗,把雨春的裙子抓了几个指印,再次这么一抓,这裙子也就别穿了。 这样她还不愤怒吗?朱余韵都觉得雨春是在装相了,其实雨春的困意还没消,朱余韵干什么来了她还没弄明白,抓脏了裙子的事她没有看到,她根本就不是朱余韵那样娇娇气气的二语子小姐,怎会时刻注意衣着打扮,在这方面她是很粗心的。 朱余韵以为雨春的裙子脏了,她就会暴跳如雷,踹她两脚或是嘶吼痛骂,就是和她一样的表现,柴老看到了雨春的暴脾气,一定不舒服,她再进一步哭哭啼啼的诉说陶三春残害父母的罪过,大不孝的罪名加诸于她身上,再让柴老看到她的与陶三春的不同,为父母不惜下跪,泣血死跪为父母求情,纯孝之女且大度温柔贤良,天底下唯一的好女子,柴老岂会不珍惜,如果柴老改变了对父亲的看法,就不用史县令帮忙,父亲自然是无虞的。 如果柴老不能回心转意的话,败坏了陶三春在柴老心里的形象也是好的。 再让史县令实施他们的富贵大计也是不错的,虽然危险了点儿,可当今天下,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敢想敢干就是帝王,到时史县令做了皇帝,最起码自己也是贵妃,柴荣、钟离子均那样的窝囊人做个男宠还是可以的。 朱余韵继续演戏,没人配合,她想尽方法也要让人配合,在雨春二次抖掉她的手后,再一次她又抓到了雨春的裙摆。 雨春可没想朱余韵耍什么小计谋,她可猜不到朱余韵是怎么想的,雨春总算看到了裙摆的土印子,皱了下儿鼻子,嫌恶的看了朱余韵两眼,拽出自己的裙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出来,朱余韵看到的是换了一身绿裙子的雨春,雨春离得朱余韵还有几步之遥,突然朱余韵侧转了身,爬前几步跪在雨春的脚下,挡住了雨春前行的步子。 朱余韵的样子,悲戚得极了,以哀告的口吻抽抽噎噎的说:“三春,你放过我爹吧,我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你干嘛要死咬我爹不放,只要你松了话口儿,柴老绝不会难为我爹的,顺从父母才是贤孝,你是穷出身不懂得也要学一学那懂道理的,你不能那样铁石心肠,害了我爹又害你自己的爹娘,这样做,有多对不起你的兄妹,多么对不起你的祖宗,你的心就不能软上一点儿,你这样狠辣心肠的女人连穷家主儿,说不上媳妇的人也不敢娶你,进了门儿就算你克不死公婆,也会害死他们的。” 朱余韵是见激怒无果,只有进行下一步戏份儿,装可怜装无辜,数说雨春的罪过。 雨春听她说的好笑,自己怎么能跟一个变态的人生真气。 雨春的笑容更深了,意味深长的看着朱余韵,就那么的不在乎她的,贬低也好,污蔑也罢,人家一点儿都没当一回事。 朱余韵气得牙根麻,一阵子才盼到了雨春的答案:“聪明的朱小姐,你这是在求人?还是在贬人呢?,我怎么就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告诉了你几次我是林雨春,跟我说这些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我觉得就是那个真正的陶三春,如果听到了你这些话,也不见得会激怒她吧? 你想想她是顺从的卖去王永昌家好呢?还是自立幸福地活下去好呢? 你的父母把你卖去王永昌家你是顺从的去呢,还是要抗争一番呢? 陶三春的父母毕竟没有官府的威力大的,官府要卖一个犯官的女儿好像是逃不出手的。 陶三春的父母要卖她,她逃走可是犯不了国法的。我还是懂得比你多的,一味的愚孝那是猪一样的人才会的,圣人说的话断章取义也是蒙骗不了懂礼的人,父不慈子不孝也是圣人说的,你这样的人就得让你尝一尝被卖的滋味儿,你就不说嘴聊皮子的啦。 再者说,你激怒我让我大发脾气对你有什么好呢呀?我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姑娘,又没你那么懂得喜男人,也不会和你抢谁的,你在烧烤店可没少难为我,今天你又看上了谁,以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跑来这里侮辱人,贬低人,抬高你自己的身份。 好可惜,你的表演没让你惦记的人瞧见,你说你是不是白白表演了个跳梁小丑,弄得浑身脏墟墟的,脸也暴露了本色,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有多丑,哪个男人会看上你,就是八十岁的叫花子,兴许会娶你。”(未完待续) 第110章假烈女求订阅 朱余韵竟然恶毒得那么骂她,雨春自然是心里有气的,不骂回去显得她太是个好欺负的,自己的爹都进了监狱,还指望什么回光返照重新翻身,雨春没想到朱余韵有那种阴霾的手段起死回生,她毕竟和朱余韵接触不多,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姑娘有那么阴损的招数,有那么深的心机和野心。 朱余韵看林雨春把她的招数都还了回来,揭出了她的目的,惊讶之余还满腹的挫败感,听她的话音好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想想自己给史县令王老财出的主意,别再让这个贱丫头猜到,她是个小丫头?她还是个人吗?简直就要成精了,自己这戏演的多好,她怎么就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朱余韵慌忙低下头,掩藏自己眼神的慌乱,她强压下心跳的紊乱,镇定一下自己的神色,重新挤出两滴清泪,声音更加的颤抖微弱与纤细,可怜巴巴的望向柴老:“伯父,您看她哪会放过我爹,您老劝劝她吧,只要能放过我爹,我愿做奴婢伺候她。” 柴老却没有吱声,他要把对付这个女人的机会交给雨春。 雨春接到了柴老的暗示,知道柴老是想让她出一口被朱县丞陷害的恶气,朱余韵不是愿意跪着装小白花吗,那就让她可劲儿跪着吧,多咱她自己跪够了,不用让人撵的,她自会走了。 这样的娇小姐对这样受罪的事是坚持不久的,让她可劲儿装。 朱余韵哽咽得几乎要断了气,还是断断续续在求:“伯父,不是因为她,我爹也不会被两个仵作陷害,伯父您说句话,她就是再铁石心肠,您是他的师父,她也得听您的。”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爹陷害人可不少了,哪个百姓收拾得了他,明明是因为他陷害柴老,才被柴荣装进去的,反过来把柴老择出,,把事情扣到她身上。雨春觉得朱余韵简直就是一个白痴,用这样的招数就能挽回柴老对朱县丞的恨意? 有句话说的更可笑,用意在挑拨师徒的关系,到现在还是他爹无辜,这不是在激怒柴老吗,不知道她是聪明过头还是脑子缺弦儿。 雨春觉得朱余韵就是乱了方寸说话没了准头儿,她哪能想到人家还有后招儿。 “我愿意做一辈子奴仆伺候你一辈子的,三春,放过我爹。”朱余韵继续哭,院里的人并不多,她们来时招进几个人看热闹的,雨春没好意思撵就让人关了大门,朱余韵是不是在表演给众人看呢? 向众人展示她的心狠让村人都认为她是个心肠狠辣的人,县丞的女儿甘为她做俾她都不饶恕人家,这样的女子只有沉塘火烧老天灭她才是公道,其实朱余韵就是这样想的,有那不明事理的人也有这样的想法。 人群议论:“多可怜!……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雨春缓缓的开了口:“朱余韵,小白花装够了没有,你心里明镜似的你爹为什么进的牢狱,你爹害了多少人,群众的眼光的亮的,你想给我做奴婢还看我敢不敢用你,你爹陷害的是我,反过来你却对我恨之入骨,你这样恶毒的人谁敢接近,我害怕近墨者黑学了你这个歹毒的性子呢。” “可不是咋地,听说朱县丞也是坏事做多了,他陷害县尉的爹,才被抓起来的,老百姓谁敢惹朱县丞,说那天有不少的苦主状告他,还不是罪有应得,朱县丞要是被判了,他这个女儿是会被发卖的。” “发卖了就是奴婢了。” “让妓院买走就是窑姐儿了。” “叫花子有钱也可以买了做小妾的。” 人群议论不绝,朱余韵耳朵快爆炸了,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跪的俩腿没了知觉,她挺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她不能忍受了,她要实施第二个大计划,不但要救他爹,她还要做娘娘。 朱余韵想起来俩腿却不好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小巧急忙搀扶:“小姐……。”小巧面色紫黑的掺朱余韵,喝令两个婆子:“快来扶小姐!你们都是死人!?” 婆子慌忙的走上,架起了朱余韵,朱余韵的腿麻木转疼,好容易才迈动了步子,一瘸一拐的走着,还回了两次头,她摸不准柴老是不是被她的表演感化了,恋恋的盼着柴老说一句:余韵你留下。 朱余韵走了,看热闹的在后边追,朱余韵的气憋满了肚子,走了到大门这一段路,就骂了雨春千万遍;什么碎尸万段,什么千人骑万人搂的,什么恶毒她骂啥,总之不是陶三春,一切的倒霉事她都不会摊上,只有盼着大事成就了,不让她灰飞烟灭自己就不姓朱。 这样的一段闹剧才结束,迎来的是更大的热闹,雨春没往心里去的事情,就跑到门前。 大门口像集市一样热闹了,朱余韵也被堵到门里。 呼啦啦,前边带队的是个壮年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身油亮亮的短衣,两个胳膊撸着袖子,五短的身材,大大的肚子,尖锥的脑门儿嘟噜子下巴,看样子就像个杀猪的。 来者不善。 雨春喝一声:“什么人?胆敢乱闯民宅!?” “大爷鲁屠户,咋地?你这破屋不许谁进咋地?大爷有的是钱,把你这丫头都买了,你说我该不该来呀?”这油布墩子满嘴的胡话,让雨春想到了陶家又卖她了? 雨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刺”的一声,雨春跳出了一步,但见满地血花儿,抬头看到的是那油布墩子脑门儿开了花。 屠夫的脑门坏了个窟窿,听到的是猪一样的叫声,都说是杀猪的屠夫临死时都是像猪一样叫着死,果不其然。 他身后的女人明显的脸色就变了,哆嗦着拉住屠夫:“你……你们敢杀人?” 这个女人嗓门尖利,中等的身材,一般农妇的打扮,比别人出彩的地方就是脸抹得太白,大嘴唇通红,眼眉描得精细,还糊了眼黛,脸型和五官,怎么看都像蛤蟆现世。 “私闯民宅,非奸即盗,就地斩杀也是活该的。”雨春的话一出,好多看热闹的都吓得后退。 “你……!你不讲理!,我们是来讨公道的!”妇人胆壮了壮,表达自己是有理的,她真是怕被杀掉,有银子也没处花了。 “谁欠你公道了?”柴老走近女人,眼一瞪,明显的女人身子一抖。 女人咬咬牙,“嘿嘿!的”挤出一阵笑:“您……您是她师父吧?” “知道我是她师父还敢来欺负她?你胆子不小,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柴老的话,吓了女人一哆嗦,他怎么知道了呀?“不不不……,没人指使,没人指使,看您老像个好人,可是您不知道她这个徒弟背着您干了什么,她勾搭我儿媳,想要那个同性……”女人停顿了一下:“她……她学坏了,他是个有主儿的人,哪能来再勾搭我的儿媳。” 她这段话傻子也听得出来,真他妈龌龊,这个娘们可真想得出来,雨春在骂。 柴老没出声,意思是要引她说漏是谁指使她的,陶家被圈进去河西谁人不知,这个妇人岂有那个胆儿来找麻烦。 女人见无人反驳她的说法,心里得意起来相信自己的两片嘴会把这丫头搞臭的:“你说她都二百两银子聘给了王财主,还去抢我的儿媳,这不是乱了性吗,败坏风气的事再不管管,您老也得受连累,跟着她丢那个人亏不亏?” 柴老给雨春一个眼色,雨春就走了上前:“你姓甚名谁?报个万儿吧。” 妇人还是懂雨春的话的,当即洋洋起来:“我大名鼎鼎的贞节烈妇绍家甄氏,大家都赞我甄寡妇,你勾引我儿媳妇李寡妇你忘了?” “哦?原来你就是甄寡妇?你是个贞节烈妇吗?我怎么听说你不正派,堂堂的一个贞节寡妇怎么还勾来了男人帮你出气,还勾肩搭背的,听说你家的男人都死光了,这男人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雨春的一席话,让甄寡妇的脸变得通红,正触到了她的要害,揭了她的短,甄寡妇当即恼羞成怒:“我一个烈女被你这个臭丫头败坏了名声,我可活不了呀,我死了也拉上你个垫背的,县太爷也会治你的逼死烈妇的罪!我不活了!”甄寡妇的用心这样就能挽回自己的名声,她要的是养汉老婆抽上裤子就是好人的效果,来威胁这个败坏她的臭丫头。 现场这么多人,不会看着她去死的,她岂会舍得死,她一威胁,那丫头也不敢让她死的,她会吃官司的。 雨春看着她在笑:“许你污蔑别人,不许我揭你短?大家都有一双耳朵,你说的话谁没听到,现在就拉你到县衙,判你个恶意伤人罪。” 甄寡妇一听,自己更得装自杀了,显得自己有理:“我立刻死,看咱俩谁的罪名大?”“ 雨春冷笑一声:“光说不练。” 甄寡妇气急了:这丫头是在逼她死。(未完待续) 第111章惩恶 求订阅收藏 跟着甄寡妇后边的村民,没人是帮她忙的 ,不为了看热闹谁闲的跑这么远,有好热闹的就起了哄:“甄寡妇要寻死!……” “她会死吗,说两句就没脸活了,那还干?” “兴干不兴说呀!……” “说她也不怕吧?天天有人说,她怎么还干?” “怎么越老脸皮越薄,应该厚才对!” “哇!……甄寡妇死了谁给她打帆抱罐子?” 河西的人来得很多,这里一闹哄,河东的也跑来不少,满院子的人,有喊叫的,有挤哄的,像炸庙的一般,这叫热闹,甄寡妇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让人看的轻,奚落她的,找她便宜的,讥讽她的,顿时像海啸一样沸腾。 虽然人家甄寡妇偷着干了点儿那个见不得人的,可是人家以为别人没看见,响当当的烈女名声是没人敢不尊敬的。 有男人近乎怎么了,没有抓奸在床是不算的,今日村里人这不是明说了吗,脸皮再厚她也受不了,她大吼了一嗓子:“你们这些缺德的!伙同那个臊丫头糟践我,不得好死的,一个个断子绝孙。” “哗!……”就是满院子大笑:“哇!甄寡妇准是缺德了,她可真断子绝孙了!” “对!对!对!……就她断子绝孙了!” “她就是缺德了!把鲁屠夫的婆娘都气疯了,那几个孩子才可怜哪!” “鲁屠夫也是个不要脸的,还跟着来帮凶,真的有伤风化,给河西丢尽脸了。” “这俩人就该浸猪笼,扔河里淹死!” “私闯民宅就是大罪,鲁屠夫你是想和陶家人一样去大狱吧?” 听听这俩人的人缘儿和臭劲儿,让人抖搂的多惨,雨春都觉得他俩是准是没法活了,古人是多么顾脸面的,让人当众这么赤裸的曝光,还怎么活下去。 雨春要把这些人赶快轰出去,别让甄寡妇死在自家的院里,是多么丧气的事。 雨春和柴老一说,柴老不在焉的道:“放心吧,这种女人可是真不要脸的,也不是初犯的小女子,折腾了几十年,脸皮早就像猪刚子,把人家婆娘都气疯了,可不是头一遭现眼了。” 雨春一想也是,她咋呼要寻死,这么多人讲究她,她怎么还不死? “你个死丫头在讲究我什么?”甄寡妇听柴老说她的话她气得要命,可她惧怕柴老,把气撒到雨春身上。 雨春听她再次辱骂自己,把她看成棉花团子了?这种不要脸的破鞋加泼妇,就是欠揍。 雨春旋即到了甄寡妇跟前,脸子撂得似沉水:“甄寡妇你刚才骂谁了,你敢再骂一遍?” 甄寡妇并不是个胆大的,她也是个捡老实捏的茬儿,鲁屠夫被伤她不是不怕的,可是她看柴老并未对她动手,她以为柴老不会打女人,特别是她谩骂侮辱雨春后,柴老并没有表现的不满,她以为老头子是不护那丫头的,她可没把雨春这么小的丫头放眼里,她怎奈何她这个泼辣不要命的。 甄寡妇越想胆子越大,一点儿忌讳还没有了,声音尖利的骂起:“就骂你了呀,你个臊丫头,你个贱货,你个被卖的货,你个王永昌的小老婆,你还是个扫帚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的脆响,雨春两手抖着:“太疼了!太疼了!” 再看甄寡妇的脸,简直就变成了紫檀木,喧腾起来的脸俩眼变成了深洞,甄寡妇这回再也不骂了,唯一的声音就是叫,嘴角肿的不会活动了,今日雨春是下了死手的,连同谷氏周氏以往骂她糟践她的仇恨都聚在了甄寡妇的身上,甄寡妇她也真敢骂,她骂的那一通真把雨春气着了。 谷氏周氏骂她,她始终没出过手,还不就是她没有还手之力,谷氏还站着个妈的位置,甄寡妇她凭什么欺负人,她儿媳妇跟人说句话,她就像疯狗一样咬人,听说在村里没少骂人,仗着鲁屠夫凶猛没人敢惹,原因她也是没敢惹厉害的,专是捡老实的欺负,谁敢惹这个泼妇,就诬赖谁调戏她,谁会跟这样一身骚气的娘们往一起凑合。 所以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在村里横冲直闯的,也有人是不怕她的,没人愿沾这堆臭狗屎罢了,她也不敢惹人家。 甄寡妇可真傻了,一个小毛丫头,把她打的狗血淋头,疼得她嗓子顿时堵住,气得里边长了个疙瘩,叫的嗓子已经嘶哑,再也没有胆儿了,就是能骂出来,她也不敢骂了。 哀怨的眼神望着鲁屠夫,盼着他为自己出口气,看鲁屠夫那个德行,甄寡妇就像个泄气的皮球。 鲁屠夫哪还敢顾她,那一石子就吓破了鲁屠夫的胆,见雨春手小小的,打上的力道那么大,再看看甄寡妇的惨样儿,他更加害怕,就这个小丫头就这么厉害,她还有两个哥哥,要知道他欺负小丫头,还不得扒了他的皮,鲁屠夫一辈子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怕。 雨春开始撵人了:“乡亲们都散了吧,我好把甄寡妇请出去。” 村民们还是不舍得走,柴老一把揪住鲁屠夫:“说!是谁指使你来捣乱的?” 柴老的大手掐住鲁屠夫的脖子:“不说?就地掐死你!? 鲁屠夫的脸憋得青紫,吘吽的 不能说话。 “说不说,不说,就送你去大狱里呆着。” 鲁屠夫只能眨巴眼,柴老懂得他的意思,撒开了他脖子:“一五一十的说!” 鲁屠夫的裤子都尿了,一股臭味窜出,随后就拉了,嗓子都抖起来了:“不……不……不是……我的事,是她,她和王永昌是那个破、破鞋关系,王永昌得不到雨春姑娘,就给了甄寡妇十两银子,甄寡妇给我二两让我帮她,找了满村子的人来羞辱雨春姑娘,让她在这村里住不下去,走出这个村,王永昌就派人抓住她当老婆,真不关我的事,银子还没给我,甄寡妇今日到镇子去就是为这事,跟她媳妇说话只是个由头,要不今日也就找麻烦来了。” 雨春心里大怒,伸手就抓住了甄寡妇,搜出了她身上的十两银子,雨春吩咐小丫儿:“拿锤子来。” 雨春把银子砸的细碎,对着看热闹的喊了一声:“大家看好了,甄寡妇从野汉子那儿得了十两黑心钱,不能让这个破货花着爽利,大家辛苦半天,就算赏给大家了。” 甄寡妇气得睚眦欲裂,骂人的话既喊不出来又不敢喊,想争夺雨春手里的银子,怎奈她的脚让柴老踩了个结实,干瞅着那银子被雨春天女散花般攘了可院。 人群洪涛般哄抢起来,满地都是抓银子的,甄寡妇脚下也有银子,被人推搡在地,踹她身上的脚不止几个,浑身除了泥就是屎,那个鲁屠夫拉了,被人挤到了甄寡妇身上,满裤兜子的屎与甄寡妇亲密接触。 雨春师徒早就躲得远远的,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体会到了甄寡妇贪财不顾名声的心理,原来这人都这样爱财。 嘈杂的人声终于散尽,朱余韵最后走出雨春的院门,她今日大开眼界,雨春打甄寡妇的吓人劲儿,朱余韵看了个全,心里阵阵的发冷,有些后怕闹腾大劲儿的话自己也会吃亏。 疲惫的迈出大门,后边就“咣当声闷响,大门紧紧关严,朱余韵一阵咬牙,暗自发狠:总有一天会让她生不如死,好好的折磨着她,以报今日羞辱之仇。 一会儿敲大门的声再次响起,小丫儿快步去开门,是永明他们回来了,进门永明就问:”街上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的?” 雨春说了事情的大概,永明气道:“真是欺人太甚,还有没有天理,我要杀了王永昌那个畜生!” 永久的牙咬得“嘎吱、嘎吱的”:“这个王八蛋王永昌,我要让他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柴老笑了:“收拾那个渣滓可用不上咱们,你们只管好好读书,好好练功,想保护好姐姐妹妹就先长本事。” 收拾王永昌雨春早就做好了准备,那样狂妄的人是很容易上钩的,杀鸡岂用牛刀,发挥发挥嘴刀的余力就够王永昌喝一壶的了。 雨春惦记自己的瓜地,次日吃完了早饭,到魏四婶家学针线,中午早了一些回来,顺路去了地里看了看西瓜和香瓜子,看样子也是到熟的时候了,雨春捡几个大个的用手轻轻的拍拍,发出了咚咚空而脆的响声,真的熟了。 敲敲香瓜子也是熟透了,雨春摘掉一个,用绢布擦了擦,从中划了道钩儿,两手一并,把瓜挤在中间“咔!”一下,就分了两半儿。瓜瓤很面爽,干干的并不流汤。 翠绿的皮,黄色的瓤,一股甜香诱人的瓜味儿喷着鼻子。 这天然成熟的没有毒害的香瓜子,和后世仗着催熟剂假熟的瓜质量怎么能相比呢? 雨春脆脆的咬了一口:“呀!……”几乎香得她如醉如痴的,太甜了!有生以来未尝到过的,太好吃了! 雨春顾不得什么卫生不卫生了,一小会儿就解决了一个大个的瓜。 不舍得吃了,这个连籽都吞了,她是培育的种子啊,怎么忘了留籽了呢?(未完待续) 第112章不合算 求收藏 雨春找了个大个西瓜,脱下件外套包好了扛在了肩头就回了家,小丫已经做好了饭,急忙接下雨春肩上的西瓜:“这么沉,很累吧?衣服都脏了,我先去给你洗洗。” “没事的,我自己洗吧。”雨春拦住小丫儿:“我们快炒菜吧,很饿了。” “哦,好,我摘了豆角,择好洗好了,就可以下锅了。” “那好吧,你烧火,我炒。”雨春说完,小丫儿把火也烧旺了,雨春把早就煸好的猪油和猪肉从瓦罐舀出一大勺子,待油暴热的时候,揪了一棵大葱分成了几段,扔到了油锅里,一股的葱香泛满了厨房,把豆角倒在锅里反复的煸炒,直到豆角娇绿娇绿的,才放上了作料咸盐等调味品,一股肉香菜香满室萦绕。 填好适量的水,盖好了木盖,剩下的就交给小丫儿负责了。 雨春把大西瓜洗的干净,刷好了切菜刀,闻到一点儿味儿没有了,晾干了菜刀,就准备吃完饭后吃西瓜。 大西瓜已经摆到餐厅的饭桌上,柴老看着这瓜已经笑了半天,雨春上称把西瓜约了约,二十斤沉,雨春有些不满意,这个头儿没赶上后世的新疆大西瓜,新疆西瓜小个的还二十五斤呢,她培育的比古代种大了好几倍,勉勉强强的压下大西瓜的想头。 二米饭炖豆角,饭香菜也香,四夏一顿饭也没吃踏实,一眼一眼的望向大西瓜,几人都是一样的想法,没敢吃的太饱,吃的太饱,大西瓜一找平,还不得撑坏人。 吃完饭,碗筷收拾到一边,雨春就把刀交给柴老:“师父也得干点儿活儿,开西瓜的任务就交给师父了。”雨春觉得这大个的西瓜自己切着成费劲了,扬起刀剁下去还可以,就怕切偏了。 “好嘞!”柴老把西瓜切开,用一半先切成八瓣儿,红彤彤的还是面沙瓤,这西瓜也够好吃的,四夏一人就吃了四块,眼见一个西瓜报销,柴老说:“给他们仨一人留一块。” “师父,不用,让四夏狠劲吃吧,晚上还有,我们也不用换钱,都留着吃的。”雨春说了,四夏乐得直蹦:“哎呀!好吃……好吃……一会儿我还吃。” “只要你不怕撑死,随你吃。”雨春知道吃瓜还是空肚儿好,吃的多撑两泡尿肚子就空了,吃过了干饭多吃瓜也会撑坏的,便说四夏:“行了,吃太多真的会撑坏的,不要命了你?” 四夏也觉得撑得太难受了,可是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瓜的,这么好吃,她真的不舍啊!在娘身边何时有这样好的吃食,谷氏穷,挤出点儿银子还要供儿子读书,这个村里没人种瓜,想捡一个生瓜蛋子也是没有的,四夏想,吃够这样的瓜,撑死也是值得的,可她还是怕死的,叹息着走出餐厅。 雨春觉得四夏就是一个吃货。 雨春练了半天的功夫,到永明他们回来就带他们去了地里,搬回来四个西瓜,两挑子香瓜。 晚上又是开吃。 四夏干脆就没吃饭,一会儿吃个瓜,一会儿吃块西瓜,一趟一趟的跑茅房,几个人都乐得前仰后合,都喊四夏:“吃货!” 四夏的脸皮被喊厚了,觉得做吃货是不错的,有好吃的不喜欢吃那是傻子。 四夏的馋劲儿也让人习惯了,不觉得那么突兀了。 四夏真的好像懂了点事,雨春觉得她对自己有些尊敬了,知道了扫扫地啥的。怨不得大家看她顺眼了呢。这是雨春的新发现,雨春有了点儿欣慰。 雨春晚上还是要练功的,还有半个时辰的古文练习,柴老对雨春管得不紧,女孩子练功习文都没有男孩子重要,雨春的习文速度比永明他们快多了,柴老对她更放松,他很奇怪,雨春的记忆力为何那样惊人?永明几个进学堂的也赶不上她。 他怎知道雨春前世可是学过古文的,再聪明的孩子也赶不上一个后代的大学生。 再说那陶家的人被柴老送进大牢,他们是触犯了国法的,诈骗罪在古代也是要判刑的,柴老是看在永明几个的面子不忍下手,希望陶家人能悬崖勒马,给雨春出口气就放过他们,毕竟陶家人蹲了监对永明几个名声不好,但愿得她们能知难而退吧。 陶家人手里分文没有,在牢里是有罪受的。 将近半年的时间再改造不出来,那就是找死了。 几个人在牢里的罪受的,陶思国、陶司空两个年岁大的是还有一口气,谷氏也是病息奄奄的,周氏活得倒挺结实的,她经常抢谷氏的饭吃,谷氏的饿挨的,只剩了皮包骨头。 到了这种程度,希望是没有了,几个人都死了心,一开始谷氏和陈氏还天天掐,十来天后,她们就掐不动了,周氏也抢了陈氏的饭。 就是这样他们也不反省自己的错误,一味的认定陶三春害了他们。把三春扒皮抽筋吸髓的恨意包裹着他们。 陈氏说话都没了力气,还是在叨叨的骂谷氏:“你个败家娘们养的那个丧门星,都赖你的屁股没好眼儿,冒着脓水下的崽儿,还能下出来好货,祸害人的东西,缺德天打雷劈,老天爷下洪水淹死你们全家,一个个尸骨无存!” 陈氏骂道完了,死人一样趴在了地上,一堆稻草精湿精湿的,在她的身下好像冒了水。 “哗啦!……”牢门打开,狱卒手里拎着一大包袱沉沉的,手一抖泼洒了下来一地,馒头点心,陶家人全懵了,喜从天降,老天爷送来了活命的吃食,待醒过神来就是一阵哄抢,谷氏爬的最慢的也抢了一怀。 周氏抢得最多,几人都喜极而泣:这是苍天睁眼了,救苦救难的菩萨来了。 看到陶家人的丑态,朱余韵阴冷的一笑,怎么能让陶家人死呢?陶家人可是陶三春的克星,想收拾陶三春,离了陶家人是不行的。 朱余韵走去朱县丞的牢房,朱县丞可没受罪,朱余韵三两天来一次,朱家的钱可是多多的,朱县丞太会诈钱了,手伸的特别长,哪有油水是他捞不到的。朱余韵在雨春这里没有达到目的,转脸就想到了陶家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舍得花钱,反正她家的钱也不是卖苦力挣的,古人云:来之不善,去之易易。 不是好来的,岂能好走? 陶家这些人一入狱,可愁坏了刘氏,二十多亩地就荒废了,只剩了陶司空的儿子陶永年一个劳力,父母都进了监狱,他哪还有心思种地,媳妇孙氏整天抱怨,嫌自己是个吃亏的。 陈氏的小女儿丛明整天哭哭啼啼的,跟着哥嫂她就成了受气的,再鬼再尖也使不出手了。 嫂子把着家里的东西,丛明一点儿实惠也捞不到,又被陈氏逞的小姐脾气,一天气得鼓鼓的,和孙氏一天拌嘴不得消停。 孙氏也不是个善茬,如果陶司空两口子真回不来的话,孙氏也会卖了丛明。 刘氏的儿子陶永贵是个读书的,一天农活也没干过,也是个不愿干活儿的人。 每年收秋或是种地需要人手的时候,谷氏陈氏也要干活计的,周氏那个懒得要死的也被迫着帮忙的。 只有陶永年一人干活孙氏是不乐意的,挑唆着陶永年到镇上干零活挣钱,就是不伺候给刘氏种地,刘氏不分地就落了个全部荒。 刘氏还没舍得往外租,这样下来陶家是颗粒不收。看来年他们吃什么。 刘氏的心没那么惶恐,过了几十年的日子,刘氏又是个精的,还是个会算计的,手里倒攒了几十两银子,陶思国又给了她二十两,闹饥荒她也不怕。 一开始刘氏以为陶思国几个很快就会被放回来的,毕竟他们算不上咋骗,明摆着陶三春就那儿坐着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到了衙门审案时必会证明了三春的身份,认识她的人多了是了,几千块钱老头是自己愿意出的,没想到的是一拖再拖,关了他们近半年了。 她舍不得把地租出去,指望陶司空回来种的,左盼右盼没盼来影子,直到了这时才后了悔,她也不想想,哪个人进了衙门能几天就出来,没证没据的也会被关上三两年。 刘氏虽然有钱可她是个财迷的,荒了地心疼肝疼的,闹得身子不爽,儿孙们在坐监,她都没去探望过一次,盼望他们出来是真的,可是衙门的打点很是费钱的。 探望一次怎么也得二两银子,不给狱卒打点谁会放她进去。 想收买衙门放人,那么一帮人得用多少银子,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备不住打水漂,刘氏可是个算计到骨头里的人,大家主出身的丫环什么人情事理不明白。 莫说是一年的收成,就是二十年的也不够打点的,刘氏铁了心等,到了现在她真的知道愁了。 陶渊民躲在书房在村里连个面都不露,说他是铁石心肠是不对的,他确实是个老实人,纯牌的书呆子,论感情,他岂不疼自己的儿子,他知道陶司空是个带肚子来的,感情凉淡了不少,可是毕竟叫了他几十年的爹,养个小狗还有感情呢,别说是活生生的人。 陶思国可是她的亲儿子,陶永福是亲孙子,他想去探望,可他没钱,刘氏这个亲娘都不去探望一次,他是非常不满的。(未完待续) 第113借钱 他是个好脸面的人,觉得自己很有志气,和刘氏闹过肚子的隔阂,不想理刘氏,也不想低头求刘氏,他也了解刘氏的脾性,恐怕这个钱她也不会出的。 快一辈子的人了,还没有享受到钱的快乐,父母双亡后就是饥寒交迫的日子,卖地糊口也是很艰难的,突然有了刘氏带来了温饱,感觉刘氏就是自己的靠山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十年,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手里一文钱没有的难处了。 他现在已经放弃了读书,要想条挣钱的道儿哪是那么容易的,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六十岁的人了,谁会用他? 想到了到镇里摆个摊给人写写算算的,还抹不开那个面子,租屋开店手里没钱,刘氏也不会同意他经商,不会拿钱给他用的。 士农工商,在刘氏的眼里是最瞧不起的就是商人,从上至下,整个中原都是这样的看法,陶渊民岂能不畏缩。 陶渊民现在才想到反省自己疏忽教育子女的错误,任由刘氏盼子成龙的瞎忽悠,他觉得自己的儿孙没有一个读书的料,早就该教育他们务些正业,经商种地有什么不好,人离了钱,离了粮食怎么活得了。 后悔不该让刘氏掌这个家,悔恨自己的软弱,自己爱面子,脸皮薄,落了个什么下场,卖女儿卖孙女,当时看自己就该横着,怎么会任由刘氏胡为? 把儿子教育成了什么样,把妓女都娶进家门,脸子面子还有吗,简直就成了全县的笑话。 为了拯救儿孙,也只有放弃女人,有这些女人搅合,陶家彻底完了。 陶渊民只有狠下心,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三春的心,还有那几个离家出走的孙子,有她们替儿子说情,估计是会打动柴家,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会放了他们的。 陶渊民也不是个傻子,从这个案子始终没被审理来看,柴家还是留有情面的,大概意思设下陷阱,为三春出气的,永明他们也是他的徒弟,他总归是要给徒弟留脸面的。 陶渊民打定了主意,提笔刷刷点点写就了三份休书,晾干以后,叠好揣在怀里,步行就到了十里开外的小张村,这里是他的姐姐家,因刘氏对姐姐鄙夷,她姐姐是会看眼色的人,知道自己家穷,刘氏不喜欢来往,姐姐很少登门,这些年刘氏也没让孩子们看看姑姑,两家的亲情淡如白开水。 陶渊民这次登门是找姐姐借钱,他知道姐姐家不富裕,是很愧疚的,自己从没帮衬过姐姐,突然的来借钱,姐姐一定是不快的。 见到了姐姐,二人相对无语尴尬了半天,姐姐也不提陶家入狱的事,只离着十里地她哪会不知道,两家连亲戚都不做了,还谈什么关心。 特别是做姐姐的,几乎哪个姐姐对自己的弟弟都是极好的,甚至挖心挖肺对待。 可是弟媳妇是不知情的,姐姐对弟弟好那是应该应分的,填补娘家是女儿该做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是没有义务去关心的。 姐姐给的多了是应该,给的少了就是抠细。给惯了的一次不给就是仇人了。 所以做姐姐的往往是寒心的,也不是绝对的,一个千人的大村,要能出一个弟媳妇对大姑姐好的就很稀奇。 所以姐姐对弟弟也是不满的,特别是弟媳妇霸道的,姐弟的关系更是僵着。 刘氏与大姑姐还没有犯过嘴,因为陶渊民的姐姐是个知进退的,见弟媳妇看不起,人家自觉的不登门。 姐姐明白陶渊民此来一定是有事的,因为陶渊民也多年不来了。 当姐姐的总是比弟弟心软的,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今个儿来是有事吧?” 陶渊民脸通红,喏喏的说了来意:“姐姐,这么多年没来看望姐姐,是弟弟不懂事,不好意思开口,是求姐姐来了。” 姐姐一看弟弟的囧样,心里立时酸涩,爹娘就留下了姐弟俩,哪还有比这个亲的:“你有话就痛快说吧,只要我能办的。” “姐,不知你手头宽裕不,我想倒几个钱。”以前自己吃不上饭的时候,姐姐没少接济他,还当了聘礼的耳环帮衬了他,她知道姐姐家穷,张了口后他很后悔 姐姐愣了,弟弟到了借找的份儿了吗?刘氏很有钱的。 只是姐姐是个面蔼的,怎好质问弟弟,愣了一会儿神开口:“我们家还有宽裕的时候?” 陶渊民的心顿时就凉了,姐姐年岁大了,不见得能当家了,自己是太唐突了。 “你要急需用钱,把这只钗先当了,以后有钱再赎回了。”这是她的嫁妆,唯一父母留的念想,也是她最不舍得放手的,儿媳妇和她要了几次,她都没舍。 “不、不、不、”陶渊民慌了,他怎么能拿这只簪子,知道姐姐最是不舍的就是这个。 姐姐早就拔在手里,塞进陶渊民的衣袖:“拿着吧,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身外之物,不当好的了。将来给谁?三个媳妇,也不是能剁开的东西,拿走吧,我就说丢了。” 陶渊民满脸的泪痕,觉得太对不起姐姐了,姐姐以前的好他都想起来了,自己怎么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终于人穷志短,陶渊民还是拿了姐姐的簪子,当了八百钱,进了监狱,找陶思国陶永福在休书上落了笔,他是不能替儿孙休妻的,要是能够的话,他也不会来这趟监狱。 陶渊民怀揣休书,来到了雨春的门前,心虚的敲了两下儿门,用的力很小,好像是怕惊吓到里边的人一样,还好像怕自己挨打一般,他是有这样的心理,知道里边有个厉害的老头子,怕他也给自己的嘴里扔条鱼。 里边有自己从来没有瞅过一眼的小孙女,别说关心,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在她被卖的危急关头没有出过一下儿手。 没有维护过哪管那么一句话,自己以前真是血糊了心眼子,也认为卖了女孩儿过过富裕的日子也是不错的。 现在知悔太晚了吧? 陶渊民再次给自己壮胆儿,连着敲了三下儿,力气用的大了点儿,里边还是没动静。 陶渊民再次脸红,加大了力度敲六下儿。 还是没动静,就连着敲起来,他的力度比找麻烦的人敲门的劲头小远了。 他哪知道这个、院子那么长,劲小了里边是听不到的。 他就是趁着天色快黑来的,就是等永明他们放学,虽然是找柴老,没有永明他们帮忙自己成不成的是没把握的。 天快黑了他很着急,如果永明他们都睡下可就耽误了,明早他们又要走,抓不到人怎么办事? 陶渊民正想再次敲门,就听到了几个喊声:“谁?又来捣乱了是不?”几个小子就捡地上的石头,想砸那个人。 陶渊民听出了是永明他们的声音,见来势不对,赶紧喊:“我、我是爷爷!” 永明几个傻眼,站住了脚步不动:“爷爷?你干什么来了?” “我?……”陶渊民结巴了,干什么来了?让孙子问了,怎么答,自己可是从来没关心过这几个孙子,一天死死的傻读书,没有祖孙的感情,看到他来了很置疑. “我来看看你们。”陶渊民好容易憋出一句话。 几人沉默,都到了门前,以前敲门动静太大,雨春就想到了后世每家人人一把钥匙的好处,这个时代的锁可没有现代的先进,暗锁是没有的。 雨春正在研究那种暗锁,如果成功的话,也可以挣到一笔钱,可是听对锁不懂,正在苦恼着。 永明只有喊门了,实际每天雨春都会按照永明回来的时辰打开门,今天是永明他们回来的早了点儿,小丫儿还没来开门。 永明从来不用手敲门的,只是一嗓子,他声音洪亮传的非常远的,喊一句里边就会听到的。 陶渊民哪知这些。 果然里边有了脚步声,陶渊民以为是三春呢,赶紧准备好了联络祖孙感情,好让三春放家里人一马。 大门一开,见到的却不认识,随着永明他们进了餐厅,柴老正端坐在那里,陶渊民一阵慌乱,读书人还是懂礼节的,他也知道这个人是县尉的亲爹,怎敢怠慢,何况自己还是求人家的。 陶渊民来了个大大的深躬一礼:“见过老先生。”他怎么知道柴老是谁?听说永明他们有个师父,在这里的老者绝对不是别人了。 柴老也是不会怠慢人的,永明抓紧介绍:“师父,这位是我爷爷。” 柴老一听是永明的爷爷就不悦了,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既是个读书人,还做下那些败坏家风的事,任由妻子刮起了卖女之风,读书人的脸面也被他丢尽了。但也不好不搭理他,他的来意柴老很快就猜出,为了给徒弟留面子,只好说:“不必多礼。” 陶渊民也开看出柴老的变化,这是看他不顺眼,只有讪讪的坐在了永辉搬来的凳子上,说来到这个家陶渊民是不硬气的,陶三春已经变成林雨春,这个院可不姓陶,永明几个也不是这里的主人,陶渊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像监狱里的那些人还想占据这个院子。 小丫儿已经告诉了雨春来的人是永明的爷爷,小丫儿不敢说是雨春的爷爷,他怕雨春着脑,雨春不认陶家,小丫儿是很理解的,就像自己恨不得一时改姓和邢武义断绝关系才好。(未完待续) 第114讲情 求订阅收藏推荐粉票 雨春也猜出陶渊民的来意,没有那样的事情,陶渊民岂会登她的门,他还是与刘氏谷氏几个有区别的,他是个真正的读书人,是顾及脸面的,不至于来抢她的房子。 对这个人雨春既没感情也没恨意,就拿他当一个不相干的人最好,他来求自己是没用的,放不放陶家人自己可没那个本事。 雨春也明白陶渊民不见得是来求她的,谁会把一个没钱没势的小丫头放在眼里。 一定是来求柴老,让永明他们帮忙。 真是让雨春猜对了,这就是陶渊民的意思,陶渊民想的是柴老相中了他几个孙子里的哪个是个可造之材,为了自己武功的传承才留在了这里,至于三春一个丫头,柴老培养她干什么? 柴老的恼怒也不见得是因为替三春出气,大概是陶永福的话激恼了柴老,监狱又是人家家的,随手就教育他们一下儿。 陶渊民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不然怎么会纵容婆媳们卖女儿,看到了自己家的下场有些后悔了,从骨子里是绝对改不了的。 小丫儿、永久、永辉、四夏鱼贯端盆端碗的走进餐厅,见了陶渊民挨个打了招呼,见了这帮孩子,陶渊民有些感慨,他从来没注意过孩子们,半年多不见,好像都长大成人了。 一个个礼貌规矩,比陶永福陶永年不知强了多少,这也证明他治家的失败,孩子离了家不但没有学坏,还都自食其力的上了学,自己还觉得孩子们离了娘不行,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既然孩子再不用母亲,休掉谷氏是对的。 这老爷子心眼儿也够偏的,把孩子不成器都赖到媳妇身上,他怎么不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休了谷氏要是能解决陶家的问题,他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雨春面对陶渊民本是很生分的,虽然他是前身陶三春的爷爷,可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老爷子从没施过援手。 也只就让了老头儿一句,连个爷爷也没喊出来,雨春自来这世都没跟陶渊民单独说过话,只是在刘氏、陈氏大打出手那次见过一面,比陌生人还陌生。 陶渊民一来,饭桌上是静悄悄的,笑语欢声没了踪影,一顿饭吃得默默的,陶渊民也觉得自己是不受欢迎的,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好沉默的,跟这些孙辈也是生分的,特别是雨春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更生分。 这就是死读书的后果,陶渊民把把不良的结局都怨上了读书,这个人的心思也是极端的。 闷闷的吃了一顿饭,柴老从这一顿饭里就看透了陶家是一个没有情义的家庭,陶渊民如果对几个孩子有过感情联系,凭几个孩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和他这样冷淡,从陶家人进监狱起,几个月陶渊民才登门,一看这人也是个无能之辈,这样的人不可能想让儿孙受受教训才来解救他们,而是他没有一分的决断,到现在才有所醒悟。 一个无能的男人怎么会不把家搞的大乱。 待小丫儿,雨春端来了茶水,陶渊民对着柴老还是没有抹开面子提陶家人的事。 雨春倒好了茶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不好奇陶渊民为陶家人说项,左右不是自己的事,陶家人就是再本事,再想卖她,他们现在也办不到了,她有柴老的保护已经无忧无虑的了,她还考虑永明几个的前途,就是真把陶家人判刑对永明几个确实不好,自己不去操那个心,任凭师父处置岂不更好,师父是个有分寸的人。 自己这个外来者只有自己明白,在师父的眼里,自己要是死追陶家人不放,师父也是有想法的,毕竟他不知内情,陶家人还挂着她亲人的牌子,物极必反,矫枉过正的效果可是大反差的,见自己这样识趣,师父也更会极力保护自己的,雨春想的极细,有很多事情都在人的一念之差,从同情变成憎恨是常有的事。 陶渊民不开口,柴老是不会开口问他为什么来的,只装作他是来看孙子的,默默的喝着茶,求人的人不主动还等着人家上赶着。 最终是陶渊民开口:“我今日来,一是谢谢老先生对这些孩子教导有方,看他们都知礼懂事,不知道怎么感谢老先生才好,几个小子拜了老先生为师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 “陶先生说错了,只有林雨春才是我的关门弟子,那几个小子只是沾了雨春的光,指点他们几招儿,他们几个是无家可归在雨春这里借住的,吃喝穿用都是雨春的,这里跟陶家没什么关系。”柴老这话说的真够难听的,你一个做爷爷的治家无方,落得孙男娣女无屋可住,无饭可吃,还腆脸活在世上,真够脸皮厚的,那样一个可怜的小孙女,一点儿援手都不伸,或许你还是个罪魁祸首,一个小女孩为你们陶家养着四个孩子,你不觉得羞愧吗? 柴老想什么陶渊民虽然不知道,听了柴老这几句话,让他也是无地自容,脸顿时成了红布,几次欲张口都说不出话来。 明明谁都知道的柴老是雨春的师父,陶渊民只字不提雨春,更叫柴老不悦,陶渊民根本没把雨春放在心里一点儿,重男轻女的的态度是明显的,雨春是柴老最看中的,若不是雨春,柴老岂会落在这里教永明他们。 陶渊民在郑祥武来问拜师的事时,已经知道了雨春是柴老的徒弟,他今天的说法,也是他的心理,事实上他是不愿雨春长什么本事,一个丫头多大的能耐,也是带到别人家的,多大的财富也应该归娘家,这个大新房子他也想过,雨春嫁出去,一定要归几个孙子的,除了娘家愿意给的嫁妆,其余的不管有多少是应归娘家的,不但古人是这样的想法,现代人也是一样的,这就是重男轻女的传统,财产都是儿子的,女儿是应该净身出户的。 陶渊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提起俩儿子和孙子,不提媳妇的事。 柴老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理不开的,以为救回儿子就家和万事兴了。 不寻找儿子的毛病,一味都推到媳妇身上,一个家都治理不好的人还想读书当官,这样的人当道,天下的百姓何其悲哀。 陶渊民说的是:“三个女人已经被休,都是他们一心卖女儿带坏了我的儿子,被判的该是他们,她们在狱里待多久都是活该,父亲坐牢对永明他们的名声也是有损的。” “你的想法都是女人的错,男人干什么都是应该的,拿了卖女儿卖孙女的银子逛妓院娶妓女也是女人让他们干的?”柴老直指要害,说的陶渊民的头都耷拉下来,好半天也没抬头。 见陶渊民不语,柴老继续:”一个男人读书不成就该想点儿营生,听说老先生读书读了四五十年,家里的产业抚养儿女都是你老妻一人担当,你的儿子陶思国却赶不上你的,不但违背了读书人的信条还败坏了门风,逛妓院喝花酒对儿女不闻不问,做父亲的责任一点儿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他也没尽,谷氏一人拉吧孩子,儿子多没钱娶媳妇,她想外快是免不了的,她们卖女儿你并未加以阻拦,现在一味的推卸责任你不觉得有一点愧疚?” 陶渊民被柴老损的无地自容,一句话也应对不了,柴老还没说完呢。 “你这个休妻的想法很不错,你们家的女人也实在太猖狂了,卖一个两个,还卖起来没完了,休了她们好好受受教训让她们也知道知道错在哪里,一点儿悔过之心都不会生出的女人是要不得的,那就是世上最狠最不知礼的泼妇,是不配做这些孩子的母亲的,影响孩子的前途是肯定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个文人不会不懂。” 陶渊民听着儿子有了希望,不禁心里一松,这就是人的偏心,只顾儿子,连老婆都不要了,也都是女人的悲哀。 “还有我现在只答应放了几个女人,休弃后任她们自找去处,我不希望谷氏和这几个儿子搀和,男的还得再圈圈性子,受的教训不深你是管不了的。”柴老就这样的结论,你陶渊民愿意与不愿意都是由不了你的。 陶渊民白高兴了一会儿,此刻又成了泄气的皮球,他想放出来的没放出,不想要的结果却得到了。 柴老再不理他,自顾自的回了书房。 陶渊民僵在这里,找雨春恐怕是不行的,又见不到永明他们的影子,几个孩子大晚上去了哪里? 小丫过来看看他还没走,被人凉在了餐厅,小丫儿给他倒了一杯茶,陶渊民见小丫儿是个生脸,想问一问永明在哪:“小姑娘,见你面生,你是谁家的孩子。” 小丫儿思量着自己怎么回答,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刑家人,在这里说奴婢不是奴婢,说家人不是家人的,算个什么身份呢? 见小丫儿迟迟疑疑的,陶渊民奇怪,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丫儿想好了说辞:“陶爷爷,我是前几个月雨春救活的小丫儿。”她不想提邢武义。 .(未完待续) 第115章一样货 陶渊民很是震惊,他听人议论过三春用五百两银子救活了邢武义的女儿小丫儿,当时也就是听听,没拿那个传言当真的。 果不其然有这事?一个小丫头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好大的疑问,陶渊民大惑不解,三春既然怕被父母卖掉,有救一个外人小丫头的的五百两银子,为什么不给自己的父母,他们有了银子还会卖她吗? 如果把这些银子用来振兴陶家,那得供出多少秀才举人,如果为陶家置了产业,得福荫多少代子孙。 这老头儿的思想看来与陶家其他人是一样的,只是有人代他做了而已,如果把家归他执掌,需要钱的时候,他也是会卖女儿的。 这五百两能拯救陶家,卖珍宝的五百两怎么会让陶家家破人差点儿亡,陶渊民与那刘氏有何区别? 小丫儿看老头儿呆呆的,自己也出了房门,来到了雨春的房间,雨春正在写字,这几天小丫儿也在学,有时和四夏还一起切磋,四夏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看别人干眼馋也没个准头,想起就写两个,写够了就跑着玩。 小丫儿很羡慕雨春学东西太快,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一天连一个字都背写不好。 “雨春,我的记性这么难,啥时能学会看书?” “慢慢来,人的记忆力是有区别的,一天学一个字,一年就是三百多,十年学的满够用了,我们也不去考状元,也不用学做文章,能看看书,算算账就可以了。”雨春的话吓了小丫儿一跳。 “十年,太长了。”小丫儿一算,十年,她就是二十二岁的老姑娘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嫁人,她能学多少,自己要是识文断字的,到了婆家也会被人高看一眼,三年,她怎么能学成,可惜遇到雨春太晚了。 雨春写了个字交给小丫儿 让她自己回去练习,小丫儿拿着雨春书写的纸张,回去厢房的路上遇到陶渊民要回家,看到小丫手里的大字,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这么好的字一定是孙子写的,小丫头一定是在追自己的孙子。 陶渊民在小丫儿前边停住了脚步:“谁写的字?” 小丫儿正低头走着,陶渊民的动静不大,小丫儿正在羡慕雨春的字体,她会写好几种字体,小丫儿觉得自己是学不来的,闷头脑子里全是雨春的字,陶渊民的问话,吓了她一跳,脚步立时就顿住:“陶爷爷,您要回家,这是雨春给我写的让我学的。” 陶渊民伸手接过,一大张纸上,一个船字,写了五种字体,正草隶篆还有宋英宗的瘦金体,正草隶篆他是熟稔的,只是这个瘦瘦的极具英气,漂亮的如骨如玉石挺拔美妙的字体,是这个丫头自己奇思妙想的?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字体,陶渊民大奇大惑,本不想理那个丫头,此刻他的想法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丫头看起来是个奇人,怪不得她敢反抗父母的摆布,心思是个不简单的,头脑是个聪明的,看起来做烧烤也不是偶然的,她的奇思妙想还是真多,就这奇迹般的字,卖字画也可大赚一笔,自己何尝没想过以这双手谋生,只是自己那笔字,羞于见人。 这丫头还真是卖不得,她的一副字或许能卖上几十两。 陶渊民马上转移了话题:“这字写得还行,我要回家,得告诉雨春一声,不声不响的走了她哪会放心。” 小丫儿心里鄙视了一下儿:听说陶家没一个人关心雨春的。 陶渊民到了雨春房间,准备一阵子的话语嘴也利索了:“乖孙女,爷爷要回去了。” “我本来就不是陶家人,陶爷爷你认错人了,”雨春可不敢与陶家扯上关系,谁知道他们又安的什么心。 陶渊民一阵尴尬:“爷爷知道你怪陶家人陶家人是对不起你,你不再姓陶爷爷不会怪你,的的确确你娘做事太绝,这不,你爹已经休了她。” 雨春眼睛瞪得好大,不震惊那是假的,陶渊民竟然做出了休儿媳妇的事,他儿子还在监狱里,修了媳妇就是对得起我吗,你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没少惦记卖她,那几个人哪个没打过她? 如今的错误全都推到谷氏身上,陶渊民想做什么?不是搞鬼才怪呢。 雨春马上堵他的话:“你们陶家休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要跟我表功劳,我是姓林的并不姓陶,别把炮火的矛头引到我身上,谷氏她们会因为你的说法,因我休的她们,会对我恨之入骨的,你自己干的事怎么找我当替罪羊,你这么大岁数的人办事怎么这样自私自利,为保你的儿孙,就让自己多年的妻子也做了替罪羊,我们两方都是你的弃子,只有你和你的儿孙得利,你也不想想你的儿孙都干了些什么,好像家庭的恶果都是女人干出来的,你们男人一点儿责任也没有,如果你们男人把家庭的负担担起,那些女人也不见得会起心卖女儿的。 侮辱柴老欺骗柴老,可是陶思国陶永福干的,进了牢房也是咎由自取的,你的心眼子可够黑的,丢弃女人保你的儿孙,是你此来的目的吧?” 陶渊民傻了,这个孙女虽小,把事情看了个透,不好糊弄,还以为整治了谷氏她就会高兴得放了父兄们,这……这是什么成精的丫头,处处点的都是他的软肋。 “孙女,爷爷不是那个意思,是这几个女人败坏了陶家的门风,犯了七出之条,休她们是有原因的,谷氏没有教好儿子,至于出了陶永福那样的惹事精。” 雨春不想为谷氏分辩,其实谷氏越不得地对雨春越有利,但是谷氏对雨春的威胁几乎是没有了,她已经脱离了谷氏的掌控,没必要迎合陶渊民的作为,把女人都休掉,拉拢拉拢她这个孙女,一帮男人都聚到这里让她伺候,吃现成的喝现成的,很是不错,自己可不想尽义务孝敬他们,别说他们心怀鬼胎,就是好的也没有理由靠到她这里。 他有儿儿有女有儿媳孙媳,别以为四夏永久几个在她这里,他们也想效仿。 别怪雨春多心,陶渊民一进这个大院,还真是动了这个心思,他这辈子也没住过这样高大的砖瓦房,家里可都是泥垛,低矮窗户小,屋里黑,哪有这薄薄的油纸糊的窗,大大的窗扇高又亮。 陶渊民没想占有,只想沾光住住,孙女做的饭还好吃,到这里可比在家里强老了。看孙女的眼神就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陶渊民很心虚,雨春还有没问出来的话:还以为自己是多好的人,当时谷氏周氏把她撵出家,若不是钟离子均弟兄救了她,她早已尸骨无存了。 你陶渊民当时干什么去了,我失踪那么久,你找过一次没有,虽然陶渊民没有要直接卖她,可是他也纵容了她们,也是同意卖她的。 说不寒心更是假的,没有一点儿亲情的人,究竟是算不得人的。 与他们共事,那叫与狼共舞。 送走了陶渊民,雨春很生气,陶家的烂事她也懒得费神,一个个的办事都那么不着调,怪不得那个家那样乱,陶渊民这样的男人最让人看不起的。 压下了那些烦心事,由于陶渊民对她的刺激使得她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一觉直到大天亮,还好永明几个今日放假。 雨春急忙的穿好衣服去了厨房,小丫儿起的真早,二米粥都做熟了,这么多人的家庭也就是只有吃二米粥,大米很贵,也不是舍得天天吃的,幸好柴老愿意吃二米饭,要不然可就难做了。 这几个月雨春搭进了五十两银子,她不是疼钱,只是为谷氏养着孩子是很冤的,陶家连个住处都没有,永明几个也是回不去的,就是回去他们手里的银子也是保不住的,银钱没了几人的学业也就荒废了,再者现在家里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永明他们也会耽误学业的。 吃完早饭雨春她们要到地里收瓜,三副扁担三副筐,永明永辉雨春三个往家挑,雨春一挑子只能挑两个,四十多斤也很沉,挑了两趟雨春的肩头就很疼了,没有锻炼真是不行,前世她就没有挑过水,听姥姥说过挑水一开始都是压得肩头红肿疼痛,挑时间长了,才锻炼出来。 有永明在也轮不到雨春挑水,雨春咬牙挑了五趟,小丫儿就抢过了担子,雨春疼极了也只好让小丫干。 永明还是挑了半年多水,挑着两个西瓜还加了十来斤香瓜子,一挑子有六十多斤,人家轻快的很。 这些瓜整整收拾了一天,还有园子里的大苕瓜,全部都入了窖,盖房时就挖了一个大菜窖,这里没有冰箱,菜窖冬暖夏凉,保存食物虽没有冰箱那么可心,冬天窖菜,夏天放食物也很好的,最热的时候放剩菜剩饭也能保存一日一夜,也算个天然的冰箱。 看看满窖的瓜,雨春什么烦恼都没了,不管在哪个时代,她都要生活的最好,人活一世,不能傻傻的活着糊弄自己,对得起肠胃是个大事,过年,她的地就要出钱了,虽然钱不多,过一过悠闲的田园生活是她前世都渴望的。(未完待续) 第116章送瓜 求订阅 快乐的日子过得很快,雨春两个下午都没有练功,和小丫儿、四夏、三个在做布娃娃,雨春设计了一种比芭比娃娃还漂亮的似木偶差不多的美女小娃娃,这是要送给魏四婶的小女儿秋秋的,还有几个布口袋,就是那种四方形,能跳房子,能打颠子,里边装了薏米籽,动起来哗啦哗啦的,很好玩的,小孩子不用花钱的玩具。 两样都适合小女孩儿玩耍,魏四婶说什么也不收雨春答谢拜师的银子,雨春不知道怎么答谢魏四婶了,看到几个孩子天天坐在沙堆里衣服弄得很脏,魏四婶一天的忙活,再抓时间给孩子洗衣是很累很紧张。 雨春就想到后世的女孩玩的娃娃,那些是怎么做的她也不会,只有凭小时的记忆鼓捣起来,做了两半天才算有了模样,却被四夏相中了。 再做一个就容易得多了,那个就给了四夏,雨春,小丫儿只好连夜赶制,到半夜总算忙乎的差不多。 收好了给秋秋的几样礼物,俩人才各自安歇。 四夏得到的一样不比秋秋少。四夏在梦里还抱着娃娃,雨春才要躺下,就听到隔间四夏的叫声:“不要卖我的娃娃!不要卖我的娃娃!” 雨春着急的跑了过去,她知道四夏是在撒癔症,自从那日四夏受了刺激,撒癔症是经常的。 叫醒了四夏,看到她抱的娃娃,雨春心里酸楚,四夏是个心眼儿多的,一次的被吓,就记了这么久,在那么小的心灵里埋下阴霾的种子,在小孩子的性格里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安抚好了四夏,雨春才回房休息。 睡太晚了,只一觉就到了大天亮,雨春又比小丫儿起晚了,感觉很歉意,小丫儿又做好了粥,正在和面准备烙饼,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烙饼,在谷氏那里雨春别说看,连听都没有过,小丫儿也没吃过烙饼,也许是她后娘不给她吃吧? 小丫儿是跟雨春学的烙饼,雨春想着秋后的芝麻熟了,就能吃上香喷喷的芝麻饼了,雨春最喜欢吃的。 想着美好的生活,雨春嘴角绽笑,小丫儿瞅雨春那从心里的高兴样儿,不禁又问了一句:“什么好事这样高兴?” “当然高兴了,今天又有福气吃现成的了。”雨春随口一说,小丫儿倒是心里一松,能为雨春多做点她可以安点心的。 吃过早饭,二人就去魏四婶家,进门就看到秋秋和哥哥们玩沙堆。 雨春轻唤一声:“秋秋,来,姐姐给你好玩的。” 秋秋看到雨春手里拎个包袱,没有什么好玩的,可是雨春来了这里这么多天,秋秋和他最亲近,雨春每天都有零嘴给几个孩子。 再看看小丫儿拎一个筐子,里边竟是满满绿汪汪的东西,几个孩子都不认识是什么,以为是玩的东西。 魏四婶最大的儿子冬冬才十二岁,他每天在村里东跑西窜的,见识过里正家的孩子吃过这种东西,他惊喜的喊了起来:“瓜!瓜!” 几个孩子顿时沸腾起来,冬冬喊道:“好大个的瓜!铁蛋吃的比这些小多了!” 铁蛋就是里正十岁的儿子,明摆着里正的家富裕得多,魏四婶家困难,孩子们连瓜都没见过,听说里正家肥的流油,怪不得都想当村官呢,雨春那个时代的村官很多特别肥的,有的陪嫁女儿轿车就买一百万的。 要不那么多人都死读书想当官呢。 几个孩子追着雨春到了魏四婶的屋子里,魏四婶见雨春小丫儿背包挎筐的,转身就下了地,激动得脸通红:“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你想让婶子心里不安,天天往我家带东西,,自己都不舍得吃,婶子心里多不落忍儿。” 魏四婶激动可不是占便宜的激动,她是看到雨春带的东西太多慌得。 学点针线是村里没人要代价的事,谁的针线好自是有人来学,谁也不把这看成要交学费的事,魏四婶不知教了多少姑娘媳妇,要是都和雨春这样她家岂不就发了。 魏四婶是个不贪便宜的人,谁来找她她都耐心的教,因为她的性子好,又任劳任怨,没有一句的抱怨,也没有一点儿的怠慢,久之,村人都认为是应该这样的,自然就没有人感谢她了。 今日雨春带来了这么多瓜,魏四婶知道是什么样的价值,她还是在娘家吃过一次瓜,她知道雨春这样的瓜有钱人都没人吃过,别说是穷人,她真的慌了,接了这样的礼物让她可是寝食难安的。 魏四婶慌忙的推辞:“花钱买这么贵的吃食,四婶没法回报的,快拿回去给你师傅吃吧。”魏四婶脸憋得通红,真是个实在的人,雨春抿嘴一笑:“四婶…,你听我说。” 雨春示意小丫放下筐子,自己把包袱就放在了四婶的床上,雨春喘了口气,划拉一把额边的碎发,又抹了一把汗水,才说道:“四婶,这不是花钱买的,是我自己种的,家里还有很多,给几个弟弟妹妹尝尝,她们愿意吃还有哪。”雨春也不想隐瞒,过年,她就要种瓜了,大家早晚会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给魏四婶家的孩子吃,她很乐意,她喜欢魏四婶这样的好人善良人,家里再穷也不卖儿卖女,雨春的性子不讲究吃亏占便宜,她并不可怜穷人,穷人里是好人有人味儿的人才是她舍得破费的。 再看魏四婶那眼睛睁的,那脸色的变化,嘴张的那么大,不可置信的事情在她的脑子里占据,怎么可能?她三十几岁的人,可没开过这个眼界。 待四婶的神情变化恢复之后,雨春又打开床上的包裹,展现在张四婶面前的两个大西瓜,还有布娃娃,布口袋,野鸡毛毽子,别说魏四婶,孩子们也都傻了,没见过的的东西自是稀奇,秋秋看着布娃娃,眼都直了,果然女孩儿天性喜欢娃娃。 几个男孩儿盯着娃娃看了一眼,再看看布口袋和毽子,没感觉,有兴趣的就盯上了大西瓜。 张四婶的孩子真是教育的好,秋秋眼里的羡慕极大,冬冬几个也都馋西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知道是吃的,那样喜欢的表情,却没有一个上前摸一下儿的,别说抢夺,看来魏四婶教子有方,雨春更高看了四婶一眼。 张四婶是认得西瓜的,也是吃过两块的,可是这么大的西瓜影儿都没见过。 震惊之余,四婶再次的问:“西瓜也是你种的?” “是的,四婶。”看四婶真就是一个有分寸的人,问话直到此为止。 雨春挑了五个大个的瓜,打水洗了两遍,给魏四婶的四个孩子每人一个,她怕魏四婶不舍得让孩子们吃,再给她送回去或是撂烂掉,不是更可惜了。 几个孩子看看魏四婶,得了四婶的许可才接了到手:“谢谢姐姐。”又齐齐的跑到四婶身边,把瓜放到四婶手上:“娘,你先吃。” 雨春举着最大的一个:“这个是四婶的,一人一个。”四婶让几个孩子:“快拿走吧是姐姐分给你们的。”几个人谢过娘亲再次谢过雨春。 四婶却说:“春儿,给他们这些就不少了,其余的你带回去,给家里人吃吧。“四婶觉得雨春家里不一定有,到此时她还不相信是雨春种的。 雨春怎么肯? 雨春把娃娃、布袋、毽子、都给了秋秋,秋秋乐得眼睛飞花儿。冬冬几个也不眼馋,一溜烟的跑了,大概是找伙伴炫耀去了。 四婶笑骂一声:“几个臭小子,炫耀什么?”真是知子莫若母,就知道他们是显摆去了。 雨春感到几个孩子很实诚,有好东西不猫在家里吃,一定是和伙伴们共享去了。 孩子们都走了,魏四婶的瓜没有吃却放到了一边,雨春说:“四婶,你先尝尝,很甜的。” 四婶说:“那么大个我怎么吃得了,这大的给你,我吃个小的就好。” 四婶你慢慢吃,我们昨天吃了很多。”小丫儿也说:“我们昨个都撑坏了。” 四婶看看小丫,多好的一个孩子,那个爹都不要,也是个有福的,跟了雨春在一起,简直是到了天堂,那个亲爹比后爹还不及。 四婶打开了瓜盖儿,一股香甜喷着鼻子,吸溜一口气:“这么香?”咬了一口,稍稍的嚼了嚼,就吸进了嗓子:“好甜啊!” 吃了两口,四婶就放下了,看她满脸的可惜满脸的不舍吃下,雨春好感慨,穷人多会过,连口瓜都疼惜得这样子,可叹陶家人,全是吃光喝净的主儿。 一会儿,雨春就不再想没用的,专心做起活计,她今天跟四婶学绣花,四婶专门给她选了一个松紧适度的花绷子,初学者,没有好使的工具是不行的。 要想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绣花针也得挑选好,割捻的针用起来那叫憋气,绣几针就断线,光纫针就耽误老大工夫,绣出来的花会断续,毛头儿太多,质量会次的很。 雨春按照张四婶的指挥纫针,线的长短,绷子的松紧,调整好了准备工作。 四婶就开始教授拿针和针法密度的技巧,雨春听得入神,这个算她接受的新事物,在前世绣花都用了机器,小姨在村里绣花厂,她每次去姥姥家,都缠着小姨教她绣花,她真的学了七老八成的,只是不精,整天学习忙得头昏眼花的,自然没有多的时间练习刺绣。 那时的机绣多好多快,雨春最喜欢机绣,平整,立体效果也好,省力省工,结实耐磨,好处说不完。 对古代这样的针绣,她只是好奇,兴趣却是不大的。 正在学习的兴头上,就听院子一阵嘈杂,几个孩子的喊声传来。(未完待续) 第117章沉塘 求订阅 “不好了!不好了!救命啊!”这是魏四婶儿子的喊声,四婶一慌:“是冬冬。” 三人呼啦就奔下地,快步迎出房门,一看几个孩子赛跑一样的奔来:冬冬的年岁大,数他跑得最快:“怎么了?怎么了”四婶急迫的问,几个孩子到了近前,雨春看他们没什么事,不禁愕然。 几个孩子大喘气,急的四婶脸通红,忙着审视他们身上,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雨春说:“四婶别急,他们跑得说不出话来了。” 冬冬“诶呀!诶呀”的狠喘两口气,才断断续续的说出来几个段落:“甄寡妇……要……要……要把雪儿姐姐扔河里!” 冬冬的口才还是不错的,雨春已经听明白了个大概,急忙问:“扔河里?为什么。” 这时的冬冬已经缓过气来:“雨春妹妹,你快快救救雪儿姐姐,甄寡妇说她偷人,把她装猪笼里,就是让她死。” 雨春惊骇得了不得,看古书说有把女人沉塘的,没想到是真的有,自己以为都是作者写着刺激读者的情绪呢,原来真有这狠毒的事。 雨春忙问:“雪儿是谁?” “雪儿是我表姐。”冬冬说的,雨春也明白了一点,甄寡妇想杀的人,一定是李寡妇,她不会敢把别人家的扔水里。 李寡妇不是甄寡妇的劳动力吗?她怎么舍得弄死? 此时的魏四婶已经傻在了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雨春摇晃了一下儿魏四婶:“四婶,雪儿是甄寡妇的媳妇?冬冬为什么叫她姐姐?” 魏四婶被雨春摇晃的回过神来,嘴唇哆嗦着脸已经青紫,呼吸都有些急促:“雪儿是我的娘家侄女,就是甄寡妇的儿媳。” 雨春更傻,甄寡妇要害儿媳?雨春想不明白,脑子快速的转动,李寡妇是四婶的娘家侄女,要不要救她呢? 李寡妇才十五,没开的一朵花,就这样死了,得有多冤屈,她是四婶的侄女自己一定要救她! 没等雨春开口,魏四婶“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春儿,救命,那孩子好可怜。” 雨春一把拉起魏四婶:“四婶,你快起来,救人如救火,快走,小丫儿,快去叫我师父。” 魏四婶的腿都软了,雨春叫冬冬几个扶住魏四婶走,她叫四婶的二儿子焕焕:“快领我去。”九岁的焕焕跑得比雨春快,俩人很快就到了甄寡妇家,一看人都走了。 焕焕说:“雨春姐,我们快走,一定是去河边了。”雨春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担心李寡妇已经被扔到了河里。 脚步踉跄的奔跑,地上的吭坎差点儿崴了雨春的脚,雨春吓了一跳,脚要是走不了路了,岂不耽误了救李寡妇。 今天幸好带来瓜给冬冬他们,几个孩子才跑到外边显摆找伙伴走的远了,每天几个孩子都不会走的太远,要不怎么能知道这事儿,要是等传到这里,李寡妇不早就喂了鱼。 甄寡妇可真狠毒,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她竟想给淹死,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她的儿媳妇,那天找自己的麻烦已经知道甄寡妇不是个好东西,难道今天的事又是王永昌收买她干的? 雨春一路胡思乱想,跑得离河边近了,看见一大群人,足有几十号,雨春使足了最后的力气,总算到了近前。 雨春挤进人群,看热闹的真不少,拥挤在一起,在起着哄,有人说:“可惜了的这么俊俏的小寡妇,不知是哪个野汉子开的苞?”随着就是几声淫笑:“我想开着,没得手,他妈的,我要是逮住哪个淫棍一定阉了他,抢我的头水儿,大爷还没答应呢。” 雨春这气呀,这帮混蛋王八蛋,还找一个快死人的便宜,真他妈不是人养的,雨春头次爆粗口,前世今生头一回。 人群又好笑起来:“小寡妇这么漂亮,开了苞也能卖上好价钱,甄寡妇,把她卖给我,享受够了再把她送窑子去,还不赔本,放着银子不要,甄寡妇,你有那么趁钱吗?”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连续不断,河西村有这样的一群流氓吗?雨春满腹的疑问,没听说过河西的风气这么坏。 雨春看地上一个木框,六边儿都是竹子勒成了一个大竹筐一样的家伙,里边蜷缩着一个人,头都埋在胸里,被两条胳臂包的紧紧的,看不到脸面,只看到那个身体的颤动,浑身都在筛糠,一定是吓得,任谁做了待宰的羔羊,还能不害怕的。 雨春四下儿张望,盼着师父快来。自己怎么应付得了。 料不到下一刻发生的状况,看见了甄寡妇站住猪笼不远处,和那天那个鲁屠夫窃窃私语,雨春心里一跳,莫非是鲁屠夫与甄寡妇合谋? 雨春还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害李寡妇? 四婶来了,拼命的往人群里挤,冬冬在前边开道,后边还有乔乔和秋秋。雨春赶忙接应四婶。好歹挤进到了猪笼近前,魏四婶扑到上边就哭起来:“孩子!你冤枉,丧天良的祸害可怜人,老天爷长长眼,救救可怜的孩子吧。” 魏四婶这一哭,惹怒了甄寡妇,冲上前就给了四婶一拳,四婶都不顾得疼,继续哀哀的哭,甄寡妇撕扯着嗓子吼起来:“快!快!快!扔下去!扔下去!” 她后边就过来三个汉子,拽住猪笼就要拉,四婶和她的几个孩子全都扑到猪笼上,连嚎带喊:“不许杀人!不许杀人!” 甄寡妇急了,扑上来就打冬冬,被冬冬一把抓在了脸上,抓了很深的三道沟,血一下子就流出,甄寡妇忙去捂脸,鲁屠夫大怒,伸腿就给了冬冬一脚,冬冬被踹的趴在地上。 雨春也怒了,捡起河边的一块鹅卵石,准准的对上鲁屠夫的前胸砸去,鲁屠夫吃痛过紧,后退了好几步,扑通,就坐在地上,甄寡妇心疼了,忙去扶鲁屠夫。 就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冲进一个疯妇,上来就揪住甄寡妇的发髻,这个疯妇手里抓了大把的人粪,全都糊在了甄寡妇头上,一股臭味儿散发,蔓延了整个河边,看热闹的一劲儿往后退,几个抓猪笼的汉子正跟四婶的几个孩子厮打,焕焕咬住了一个汉子的手,冬冬抓起地上的沙子,攘了个漫天,俩汉子被眯了眼,哪个也不顾得拖猪笼了,揉眼的,嗷嗷叫的,堪比惨烈的沙场。 平时看着四婶的几个孩子斯斯文文的,到了两军对垒,个个都是勇将,就连最小的秋秋,别看是个女孩子,手里的沙子攘得也飞快,真没有白玩沙子。 在四婶那样温柔的人身边,这几个勇猛的孩子是怎么练出来的?就那一句话: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雨春看着痛快,心里喝彩,这几个孩子适合当将军。 这个空档,柴老到了,柴老的一声喝,顿时肃静异常。 看到甄寡妇满头的屎满脸的血迹,浑身的衣服破烂,都是那个疯子抓的,甄寡妇的脖子也被掐青了,嘴都被撕开,还滴答着血。 再看这个甄寡妇简直就是一个暴死鬼,是被人强*暴过的。 柴老看人群沉默了再没吱声,雨春拿出袖袋里的水果刀,撬开几根竹子,告诉四婶:“扶雪儿出来吧。” 甄寡妇气得叫起来:“我处置不守妇道的媳妇,你有什么资格管闲事?”她只是嚷嚷,却不敢近前,她发现雨春来了就觉得坏菜了,才喊着要扔人,她没想到雨春会管这样的闲事,媳妇与林雨春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自己的儿媳是由她搓圆揉扁,打杀祸害也没人会管的。 一开始,她不着急把李雪沉塘,她要在河边好好的陈述李雪的罪过,给大伙儿看看她是怎么的痛恨奸夫淫妇的,除掉了李雪是为了维护夫家的脸面。 甄寡妇满肚子的掩耳盗铃。 鲁屠夫见到柴老早就尿了裤子,那个疯婆子就是他那个气疯了的婆娘,疯子怎么会来?这个疯子可好热闹了,热闹事只要她知道了,就会跑来,只要是看到甄寡妇,她就会骂,追着打。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从哪儿弄了一泡屎,全都送给了甄寡妇。 雨春也不嫌甄寡妇臭了,两步到了甄寡妇近前,对着甄寡妇一声冷笑:“你家的媳妇就让你随便杀?后周的法律哪条是允许你杀儿媳的?给我找出来!要是有这一条的话,被沉塘的也是你。” 雨春的话一落,听到了一片轰然大笑:“好!好!好!”全场一阵骚乱。 那个疯子一下子蹿到甄寡妇身边,双手抓住甄寡妇,就往猪笼那里拖,一边拖一边骂:“破鞋破货,养汉老婆!就你该死,就把你沉塘!就把你沉塘!” “把她沉塘!把她沉塘!把她沉塘!”人群一片呐喊,雨春叹息一声,这人们真是墙头草,刚才还辱骂李雪了呢,见到柴老一出现,风向立刻就转了,适才没有一个为李雪说话的,恨不李雪多死几次,说的那话多难听,他们也忍得下心?(未完待续) 第118章真相 求订阅 甄寡妇怕了,浑身哆嗦起来:“我是烈女!我是烈女!”使劲挣扎疯子的束缚,想逃脱。 她可不是疯子的个儿,都说疯子劲大,一点不假,雨春练了这长功夫的武功,也没有疯子的劲大,甄寡妇的脸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只有瑟瑟发抖的双腿证明她真的怕了。 猪笼还坠着两块大石,疯子拽了阵子,也没能到河边,大伙都在看热闹,雨春也觉得好玩,见甄寡妇那个熊样儿,心里痛快极了,应该好好的吓唬吓唬甄寡妇,免得她猖狂过度,李雪这样好的一个人她就想害死,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雨春可没想过要把甄寡妇沉塘,没有古人把人命当草芥的思想。 看够了疯子耍猴,雨春要做的就是给李雪平反,听说李雪还是个处女,怎么就败坏门风了? 雨春看魏四婶和李雪都缓过神来,看疯子拖拉甄寡妇,李雪的面上闪过不忍,却没有吱声,也没有阻拦,再是一个孝顺的儿媳,再是个心软的女子,经过了死亡线上走了一回的人,和曾经要杀死她的人也会成为仇人,何况李雪根本没成为甄寡妇的真的儿媳,跟她的儿子没有一丝的情意,怎么会对甄寡妇生出亲情,不会那么傻吧?为坑了她终身的男人孝敬其母,现代绝没有这样的女子,古代会有吗? 雨春不敢肯定。 雨春开言问道:“李雪,我问你,甄寡妇为何要把你沉塘?” 李雪的脸立即就红了,话含在嘴里,双唇直哆嗦。 甄寡妇听到雨春的问话,随着就叫出声:“小贱人你敢胡说,我会把你卖妓院去!” “闭上你的臭嘴!问你了吗?”雨春怒喝一声:“甄寡妇,你心虚什么?莫不是你陷害的李雪?” “甄寡妇不听雨春说,自顾自的威胁李雪:“你,你要胡说,就卖你去妓院!” 李雪的脸涨得紫红,呜呜的哭起来。 “李雪,你别哭,照实的说,谁也不要怕,她根本就不是你婆婆,她儿子快死了还花钱买你,是让你给她儿子陪葬,你跟他儿子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她是害你的人,你不用怕她,见到了什么说什么。有啥说啥。” 甄寡妇又喊了:“她是我花银子买的,我杀了她谁也管不着!” “你那话就等于放屁,大家主儿的奴婢死了有人举报杀人者还得偿命呢,别说你甄寡妇,你敢杀杀试试,看有没有人收拾你?你口口声声说李雪是你买的,拿出来契约让大伙儿看看,瞎喊有什么用,私凭文书官凭印,嘴上那么一说,我还说你是我买的。“ 甄寡妇傻了,什么契约,大家主买奴才,有契约不假。庄户人家买个冲喜的丫头,谁家还立了契约?都是有中间人一介绍,给了银子就领了人,完事大吉,一般的这样冲喜的新娘,男的死了后就会被婆家转卖,也就是卖给穷人做媳妇,卖给大家主做丫鬟都没人要,有钱人都会认为这样的女子不吉利,穷人大多都是买不起的,因为冲喜的新娘价格都高,前途不好娘家都是狠要一笔。 不管你是处不处女,也都拿着当二婚,只有特穷的找不到媳妇,才会东借西找凑个二三两买走。 甄寡妇自是嫌赔本儿,不认可二两卖掉,绣点花,种种地,一年也能剩几两的,李雪因此就没有被卖掉。 “你不讲理!”甄寡妇急了:“有人给我作证!” “你找的证人是无效的,我也会找一帮证人,证明你昨日卖身与我了。” 雨春的话气死了甄寡妇,这丫头比自己还坏,瞪眼说瞎话:“你胡说,你不讲理!” “大家都认识甄寡妇这个人吧?那日到我家闹事,最后大伙儿都听到了吧?她收了别人的银子,干起了黑心毁人名声的事,她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大伙儿心知肚明。 她说李雪不守妇道,还是她不守妇道?大伙儿评一评理,是谁的名声不好听?” 雨春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哗!……”人群起哄了,很多人都往里挤,要看甄寡妇的脸红不红:“哇!甄寡妇名声不好!甄寡妇名声不好!”人群得有二三十人喝喊。 拖不动猪笼的疯子听到喊声立即撒了手,跑到鲁屠夫身边一把就抓住鲁屠夫,凄厉的喊:“他是甄寡妇的野汉子!他是甄寡妇的野汉子!谁帮我把猪笼扔进河里?”疯子见没人站出,伸出满手是屎的爪子,追着抓人:“你帮我忙,你帮我忙!”吓得人群四散奔逃,谁也不想沾满身的屎。 这场面,疯子简直就让人当成了拿着刺刀的日本子,谁见谁跑。 雨春觉得这个热闹很好看,古代没什么娱乐,是有点儿热闹就围一群人的原因,雨春来了这么久,也闷坏了。 疯子追了阵子,看没人理她,也就没了兴致,顺着人空儿跑走了,终归不是个正常人,做事也不会有条理的。 疯子一跑,人群再次聚拢,甄寡妇见疯子跑了,没人拉她沉塘,眼珠儿嘀溜乱转起来,见李雪不敢说话,章程大了起来:“小贱人夜里勾结野汉子进门,被我撞上了,她败坏我家门风,就该死!” “哦?你碰上了她的野汉子,你的野汉子她碰上过没有,你怎么半夜就不睡觉?专门看着还是你心里想干啥?”雨春一个小女子,说这样的话,在现代不算啥,在古代的女子是羞于出口的,可是李雪不说话,雨春替她急,反正她年龄还小,说几句犯忌讳的话,等她大了,人们也都忘了。 魏四婶拉过李雪,颤抖着双唇:“雪儿,你大胆的说,怕也没用,你是想被人毁完了名节屈枉的死去,还是想追出真相洗雪清白,她这样害你,你还给她留什么脸面?” “我……我……”李雪偷偷跟魏四婶说了事情的经过,不是她给甄寡妇留脸,她是真的说不出口。 魏四婶的脸色变了又变,满眼的都是怒火,魏四婶又和雨春说了,自己也羞于出口,害怕毁了李雪的名节。 雨春是觉得古代的女子真是倒霉,明明是男的欺负女的,女的还不敢申诉,只有吃哑巴亏,都是为了名节甘愿被人欺负,这是个什么世道。 “四婶,你要不给李雪出头,就让她这样冤枉的死去,也不是李雪的错,再者也没有失身,怕什么,把真相都揭出来,不但救了雪儿,她的名节会更受人赞誉,一个弱女子逃过一个狠辣屠夫的毒手,大伙儿都会赞扬李雪是烈女的。”雨春给四婶打气。 四婶咬咬牙,豁出老脸不要了,也要保住雪儿的性命。 魏四婶站直了身子,挺起了胸,清了清嗓子:“大家伙儿都听听吧,谁是奸夫淫妇,该死的是谁。” 魏四婶扬起羞红的脸,声音悲切的道来:“甄寡妇这个丧良心的淫货,她与那鲁屠夫勾搭成奸十来年,李雪都是躲得远远的,恐怕眼见他们的龌龊事,前天李雪做饭起的早了点,鲁屠夫和甄寡妇折腾了一宿起晚了,李雪不知道鲁屠夫在,烧好了热水给甄寡妇洗脸,看到了鲁屠夫和甄寡妇睡一个被窝,李雪吓得就逃,被甄寡妇鲁屠夫记恨上了,认为李雪是故意查他们。 俩人心虚有鬼,怕李雪说出他们的丑事,就定了一条毒计,把李雪拉下水。 今日夜里,鲁屠夫就摸到了李雪的房。 幸好我们雪儿因为前一天的事,精神紧张,吓得彻夜不眠,这孩子知道甄寡妇不正经,时刻都在提着心,没敢脱衣睡过觉。 鲁屠夫撬开门的动静一响,李雪就警惕起来,躲到了床里,摸到了笸箩里的剪子,待鲁屠夫抓她的时候,就刺了鲁屠夫一下子,因李雪的手吓得抖,刺得并不深,再被鲁屠夫抓到时,李雪就咬了鲁屠夫胳臂一口,又挠了鲁屠夫两把。 鲁屠夫被咬的疼,抖起了手,李雪趁这个机会把鲁屠夫推到地上,鲁屠夫摔了后脑,晕了过去。 等甄寡妇救醒鲁屠夫,二人怕奸情败露,怕李雪告鲁屠夫强暴之罪,就合谋设计害死李雪,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在魏四婶控诉之间,甄寡妇几次想打断,都被柴老瞪回去,魏四婶才说完,甄寡妇就全盘否认。 “没有的事!是她胡说!”甄寡妇真的急了,如果承认了,沉塘的可是她而不是李雪了,她嚎叫着退着,向河的远处逃。 鲁屠夫早已吓趴了,裤子里都是屎尿,他知道,自己做的事要是落实了,自己一定会被沉塘,官府也饶不了他。 鲁屠夫挣扎着爬,比甄寡妇还没胆儿,群众不但对他唾弃,鄙夷、嘲讽之声四起:“平常色胆那么大,敢做也不敢当。” 还没甄寡妇这个娘们儿有胆儿,闻闻,臭死了,拉了一裤兜子,真他妈没出息,你平常的横劲儿哪去了?” 甄寡妇还在喊:“没有的事,是小贱人招野汉子,贼喊捉贼!” “ 停停停停!”雨春喊众人停下,场面静了下来 “大家看仔细了,到底是谁说假话,很好证明的。”雨春说完,就讽刺的笑了,笑得甄寡妇浑身发毛。(未完待续) 第119揭秘 求收藏订阅 在雨春的示意下,冬冬、焕焕、乔乔、三个小子像三只小猛虎,扑上了鲁屠夫,“咔嚓!”扯下他的衣服,身上的伤口,指甲印显露无疑。 哇!呼!哈!人群一片喝喊,嗷嗷!乱叫,谁都挤着要看个真切。 人群顿时大乱。 “甄寡妇你还有没有话说?”雨春问了一声。 此时的甄寡妇慌乱的要往家里逃,被柴老瞪了回来。鲁屠夫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捂住胸前指痕和伤口,在地上挣扎着乱蹭, 河西村有几个泼辣的妇人截住了甄寡妇,甄寡妇横冲直闯的欲逃,领头的竟是郑瓦匠的婆娘吴氏,与三个彪悍的女人抓住了甄寡妇,拖着就往猪笼里塞,甄寡妇嚎啕大哭:“救命!救命啊!” 几个女人有扇她耳光的,有掐她屁股的,边收拾她边骂:“贱货,烂鞋,勾引男人的臊货!”有个女人竟不顾自家男人的脸面,混骂一通:“打死你个臊货!让你勾引我们家那个混蛋。” 看这些女人有多么痛恨甄寡妇,就知道甄寡妇惹了多少天怒人怨,甄寡妇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气得哭得气都喘不上了。 甄寡妇求上了李雪:“雪儿救命,你说不是真的,你挠了男人自己也失了贞节,你说没那事,鲁屠夫身上不是你挠的。 雪儿!救命!……!” 甄寡妇哭嚎着又求雨春:“雨春姑娘,你不要记我的仇,不是我故意找你麻烦,都是王永昌强迫我干!我不干不行,他说我不听他的,就败坏我的名声,我真的怕名声不好,我是烈女!” 这个甄寡妇真是个滚刀肉,不要脸的,还有脸谈名声。鲁屠夫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过,她还有脸求李雪? “你刚才还想把李雪沉塘,转眼你又求人家,人家该感恩放过你吗?”雨春嗤笑一声:“真是个脸皮厚的。” 那边的鲁屠夫已经闭上了眼睛。 还真有同情甄寡妇掉眼泪的女人,为何刚才李雪被沉塘,没有个掉眼泪的。 雨春感到奇怪,是李雪太年轻貌美被人嫉妒?还是认为年轻的女子失足就该死,是觉得甄寡妇就是那样的破货,再多些烂事,也不丢人了,还是可怜她年龄大?真的还有人怜惜甄寡妇。 秦桧还有俩朋友,是否李雪常年被甄寡妇控制,跟任何人都没处下感情。 “雪儿!快救娘!,你快说,没有的事,是你看花眼了!”甄寡妇可真鬼,李雪要是按甄寡妇的说,她岂不是陷害婆婆的恶媳妇,更是要沉塘的,李雪那样说的话,就是她胡说了,她的人品将会被人唾弃,一个小媳妇竟然干出颠倒黑白的事,证明了李雪的话是假的,甄寡妇的话才是真的,那李雪也就成了失贞的荡妇。 用心何其毒也。 甄寡妇还真是个心机恶毒,老谋深算的妖精,一箭双雕,既救了自己又害了李雪。 果然李雪坐不住了,善良的李雪为李寡妇求了情:“雨春,她也挺可怜的,放了她怎么样?” 果然甄寡妇懂得李雪的性子,求告两声李雪就受不了,李雪怎么斗得过甄寡妇?甄寡妇话里的含义她不懂,是在给她挖坑,放了她甄寡妇必定翻脸无情。 “其实,甄寡妇的死活与我无关,雪儿你要是想替她死就照她的话说就是,你的话如果是假的,证明甄寡妇的话就是真的,该沉塘的是你,就是不把你沉塘,落了那样的名声,你这一辈子抬不起头是小事,你可没有甄寡妇的脸皮厚,可以坦然的活着,估计你的脸皮薄的非寻死不止。” 李雪也不是个傻的,被雨春的提醒,打了连串的冷战,也猜到了甄寡妇的恶毒心肠,不禁憎恨了几分,再不瞅甄寡妇。 甄寡妇看一计不成,再想二计,到了这样的下场,还顾得眼珠儿乱转:“雪儿,救娘,你只要说没看清,娘就有救了,娘会感谢你的,放你嫁人好不好?” 雨春盯着李雪,见她有些动容,看看雨春,她现在只有把雨春当了主心骨,雨春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魏四婶拍拍李雪的肩膀:“别信她的。” 雨春低声对李雪说:“嫁谁她管得着吗?也没有你的卖身契。” 李雪的神色立时淡定了。 雨春讥讽的一笑:“甄寡妇,你觉得你是县太爷吗?县太爷也管不着谁嫁人的事,李雪跟你儿子没有半文钱的瓜葛,你想使唤人家一辈子的事也不会称心如意的,还需要你放她一马吗?你就快死了,还管得着人家嘛?” 甄寡妇一听吓坏了:“我不管!我活着也不管,我放她走!” 甄寡妇不个傻子,雨春是专救李雪的,只要她答应放李雪,雨春也许会饶她一命,如果她总坚持,那个凶老头儿一定会把她扔到河里。 现在她没有了耍滑活的胆子了,先保住小命儿再说。 雨春嗤笑一声:“你不是说李雪是你买的吗?随便由你打杀,为了救李雪一命,你甄寡妇务必得死。”雨春见甄寡妇已被挤得到了稀松的时候,到火候了。 只要再施点儿压力,自己的计策就成功了。 雨春笑眯眯的看着甄寡妇:“来人!把甄寡妇抬起扔河里!” 甄寡妇的胆子够大的,要不怎么谁家的男人都敢勾搭,老半天吓那样也没拉裤兜子,这回可真的拉了。 一股臭味儿吓得那几个女人丢下猪笼往四下儿逃,雨春噗嗤笑了。 甄寡妇的脸是看不出什么颜色了,只是浑身筛糠,吓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我!……我!……我不是花钱买的,我胡说八道的,放了……我、我、放雪儿……放、放、……嗝喽……”没气儿了,甄寡妇吓晕了。 雨春感到好累,甄寡妇可真强悍,可把她吓晕了,到此才大功告成:“小丫儿,回家拿纸笔。”雨春的房子在河西的村东,离河很近,几分钟就能取回纸笔。 等小丫儿回来后,雨春叫几个女人舀水泼醒甄寡妇她哀嚎一声,没忘了刚才的话茬儿:“李雪不是我买的,只要不要我死,我就放了李雪,雨春,我们一命换一命,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才三十多点儿,我死了可惜!哇哇哇!”甄寡妇嚎开了。 “哼!”雨春一句怒哼,吓了甄寡妇一哆嗦。 雨春走进一步,闻着臭味小了点儿,对着甄寡妇一呲牙:“你就死吧,李雪就自由了,快死了说的好听,放了你,那个破嘴就得瞎胡说,不能放你。” 此刻魏四婶说话了:“雨春,甄寡妇虽然错的厉害,看她寡妇失业的,能不能饶她一命,让她写个保证不再瞎说,可不可以,她死了,她家坟地连个烧纸的都没了,就看死人的面子吧。” 雨春却说:“我饶她?乡亲们能饶她吗,她破坏了那么多家庭,把人家婆娘都气疯了,把村子的脸面都丢尽了,村里哪个人肯饶她?” “雨春你行行好,让你师傅劝他们,饶了我,你师傅的话好使,都会听的。”甄寡妇泪流满面,装起了悲戚,装起了可怜:“呜呜呜!……”嚎得天昏地暗。 见李雪扑通就给雨春跪了:“雨春,求求你师傅饶她一次,下回再犯,一定不饶。” 雨春一看,就自己演了黑脸儿,演就演吧,都是自己导的,为救人吗!自己也不怕得罪甄寡妇。 “看在有人可怜你的份上,先记过你一次,不许再犯,好好的守妇道,别搅和别人的家,写下保证书,我会给你求情。” 听雨春松了话口,甄寡妇暗自得意又要耍滑活:雨春姑娘,我不识字的,不要写了,我以后不会瞎说的,我起誓。” “你不会写字不要紧,找人代笔。”雨春看向了里正:“里正大叔,帮个忙吧。” 里正无奈,不想搀和这些事,他是里正这事他是应该管的,他拒绝帮忙,害怕得罪柴老。 里正帮忙写了,叫甄寡妇画了押,雨春就当众宣读一遍:“甄寡妇那人是个反复害人胡说八道的,今天有这么多人作证,看甄寡妇还捣乱不,如果她再祸害人,就送她去官府进大牢。”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李雪住进魏四婶的家,魏四婶的家房间少,李雪只有和秋秋住在一个房间,房间很小,但是李雪很知足,在甄寡妇家里李雪整天提心吊胆的,李雪和雨春倒了很多苦水。 甄寡妇不止是勾搭鲁屠夫,河西就有好几个,外村还有,据说李寡妇有银子,都是搜刮的这些男人,几个男的都想祸害李雪,甄寡妇看得很紧,她想把李雪卖个高价,还起过意要把李雪卖到窑子,魏四婶一直护着,甄寡妇才没敢出大格,她并不是护李雪,她护的是自己的银子,她嫉妒,怕自己的野夫迷上李雪踹了她。 李雪总算脱离了甄寡妇的掌控,李雪很明白甄寡妇的性子,不知道怎么恨她呢,她会恨很多人。 李雪知道自己连累了雨春,自责又愧疚,自己让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雨春保护,这条命就是雨春给的,雨春就是她的大恩人,想好好答谢一番,可怜自己分文没有,自己做的绣活儿都是甄寡妇去卖,一文钱也不会着她的手。(未完待续) 第120章收秋 求订阅收藏推荐粉票 从此,李雪成了雨春的知己好友,每日里做针线,李雪成了雨春的第二个刺绣老师。 李雪不但人生的貌美,性格也是敦厚贤良,和善大方,还是端庄聪慧,无一缺点。 李雪最大的优点就是疼人,做什么事都先替别人着想。 跟小丫的性子有很大的差异,小丫只是个唯唯诺诺的软人儿,胆子特别小,作甚都是曲曲缩缩的。 心思灵敏度和李雪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总之雨春就觉得在这世孤苦的她总算找到了依靠似的,李雪也许是出于对雨春的感谢,看着雨春的样子就是眼巴眼望的,吃饭也要问她饱不饱,睡醒了也要问她休息的好不好? 雨春怎么觉得李雪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情人,那么热烈那么喜欢,雨春心里多热乎,是用语言难以表达的,总之雨春就感到了前世的母爱也没这么浓烈。 雨春美极了,毕竟人都希望有人关心,得了亲人的怜惜与疼爱,那是多么慰藉的事,雨春感到自己是时来运转了,得了一位疼爱自己的师父,又得了一位像母亲一样的姐姐,雨春自豪极了,走路的步伐轻快的如翩翩彩蝶。 人的心情好,有人时刻照顾,对身体的发育也是大大受益的,只这一小段的时间,雨春又长高了不少,肌肤变得更细腻,脸色变得越发娇艳,站在盛开的粉芙蕖之畔,芙蕖顿失颜色。 柴老看着心中的可意儿媳,老怀大慰,这才是配的上儿子的佳媳。 雨春自然不知柴老的心思,柴老并未当雨春吐露过,他是很尊重雨春的,一个玩笑都不会开的。 李雪的刺绣真的精湛,李雪九岁就到了甄寡妇家,李雪是在后娘的欺辱下长大的,自然做的都是粗活,到了甄寡妇家,甄寡妇为了让李雪给她挣银子,许可她跟魏四婶学刺绣,专门的学了二年时间,李雪多聪明的人,经过几年的锻炼,刺绣技术已经炉火纯青。 现在李雪的刺绣已经超过了魏四婶,魏四婶的年纪大了,孩子多,家庭穷困受累,刺绣的技术长进也是不大了。 李雪却不同,正在年轻精力旺盛,又没了甄寡妇的束缚,没有烦心事,心情愉快,注意力自然更集中,绣出来的花样更加有神韵。 再学几天,就到了收秋的季节,雨春是个好学的人,把时间抓的很紧,每天爬五更起半夜的,下午半天的练武都停了。 绣完了李雪手里的花样子,雨春想到几个人应该有个会设计描绘花样子的手艺,高档稀奇的花样子,都是大家主富贵人家才有的,或是高档的绣莊。 雨春决定请一位绘画师傅,前世自己对绘画别说是一窍不通,只是在小学里绘画老师那一点启蒙,感兴趣学了几天素描,放假时跟村子里的亲戚表姑夫学了俩月的素描,表姑夫的画艺还是很精湛的,在市里的文化馆画过主席像的,可是由于学业的紧张,不能每年抽出时间学习,自己却没有多大长进。 小时候自己是不喜欢画画的,偶然的机会看到表姑夫教别人感了兴趣,入了门儿后,觉得画画真是个奇妙又陶冶情操愉悦心情的世外桃源一样的好地方似的。 雨春想到在古代女子的来钱之道,好像只有绣花这一门才是最合理合法,不受舆论鄙夷的最佳工作。如果组织起一个刺绣群体,也是在古代很赚钱的行业。 初步的计划已经酝酿成功,要想高速,高质量,高利润这样一个企业,要是有后世的缝纫机,是再好不过了,后世的机绣,超过了古代的人工刺绣,效率高不说,比人工绣的也细腻,机绣的效率太高,十个人能顶百人用。 只是最难的是缝纫机的制造,缝纫机是后世千年后才有的,这世的人铸造技术不知如何? 这个技术在雨春的心里还是想保密的,如果制造成功了可是自己的专利,如果能制造出几台,自己用于绣花,等挣够了钱,再制造出大批的机器,销往去全国,如果能达到每家一台,就不用怕别人仿造了,自己占了先机,别人喝汤,也就不在乎了。 那得用多少钱啊,没有资金的企业是玩不转的,如果自己边制造边赚钱的话,自己是赚不到多少钱的,很快就会被那些世家巨商把技术窃走的。 只有先绣花赚钱,保留自己的专利所有权。 自己一个穷苦人家的受气女,还是慢慢来吧,财发大了是有生命危险的。 想找个绘画师父在这个乡下多难。 三天后,雨春满脸的苦涩,他可是柴老重点监视对象,很快被柴老发现了异样,柴老大惑不解,哪能不关心:“春儿,为什么不高兴?” “没,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是跑了两天没有收获,就是想找个绘画师傅,真难!”雨春叹息一声:“乡下就是落后!” “你想学画画?”柴老眼睛一亮,他也希望未来的儿媳是个多才多艺的,自己真的没想到这一点儿。” “我想学点儿,总是有用处的,还有李雪姐姐特别的聪明手巧,她也特别适合学画画,学会了用来描花样子,可以赚钱的。” 柴老一听,这丫头一天想着要赚钱,钱迷咋地?一个花样子能赚钱?柴老觉得太小道了。 看着雨春那个深思的小样儿,柴老心疼:“春儿,别费那心思了,师父给你请个高级绘画师。” “真的!?”雨春眉眼都笑开了花:“师父!您对我真好。” “看把你乐的,就那么喜欢画画?”柴老看着雨春的美样儿,真怀疑这个孩子就是个财迷了。 “也不是多喜欢,这不是有用吗,将来还要用它赚大钱呢。”雨春当然很想赚钱了,自己再也不想吃糠咽菜了,那样的苦日子是后世的猪都享受不到的,要让她对陶家生出感情,从这一点儿就不可能的。 收秋了!魏四婶,李雪,魏四叔,冬冬,焕焕,秋秋,乔乔全来了,永明几个也歇了假,人多力量大。柴老更是个大好劳力。 雨春多次不让柴老伸手,怎能让老人家干这个,柴老可不在乎干农活,他也在乡下待过,又是武功高手,并不怕累的。 五亩地的庄稼一天都收好了,魏四婶家有推车,魏四叔专管推,其余的人,管挑的,还有背的,搁的满院子,第二日只有后续的工作,柴老和永明负责往厢房上边递芝麻,魏四婶,李雪负责掐高粱谷子,雨春和小丫儿手劲儿小,负责掐黍子,黍子秸柔软,细腻滑溜,雨春倒不觉得累,半亩地的黍子,和小丫儿俩人半天就掐完了,永辉负责往房上递黍子穗。 高粱头子掐完捆好,被柴老一捆捆扔到房上,永明就往房上用细齿的叉子扔谷穗儿,到了中午,地上已经干干净净的了,地上掉的粮食粒子扫了两大袋子,是喂鸡的好饲料。 雨春望着房上的成果,乐得心里酿蜜,以后她不会吃糠了,开春,她会抓四只小猪崽,养在已经准备好的猪圈里,她的农家小日子就算很肥了。 雨春雇套犁好自己的地,就等着种小麦了这期间还有些日子,因为她种的全是早庄稼,,人家麦地里的晚庄稼还没收。 雨春家的活计完了,明天就是该收四婶家的了,四婶家只租种了两亩地,说什么也不让雨春帮着,那怎么行,雨春一定要帮的。 只是柴老没去,四婶家哪能用柴老帮忙呢,柴老在四婶家人的眼里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魏四婶家的庄稼简单,就是两样谷子高粱,一天收了,又收拾的利索了,隔天雨春和李雪继续绣花,说着一些悄悄话儿,小丫儿的言语是很少的,不知她近日情绪怎么那样低落,雨春怀疑是不是有了李雪怠慢了小丫儿? 李雪也看出小丫儿不像幽怨,而是有一种很苦恼悲戚的样子。 雨春和李雪想得一样,逐渐再细细观察,雨春发现小丫儿在家里时总要往柴老的屋子接近,因为她们这些天都在魏四婶家里学刺绣,中午回家只是要给柴老做饭,要不是为柴老做饭她们就不必回家了,就在四婶家里吃顿中午饭。 实在是没有功夫在家里干这个干那个的,小丫儿却说要为柴老收拾屋子,每天都要过去柴老屋子一趟,柴老一个人干干净净的,哪需要天天收拾,雨春深感不解,柴老也说不用她们帮着收拾,可是小丫儿还是天天照常,雨春也不阻止她,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踏实快乐的日子真像翻书篇一样的快速流转,天气渐渐微寒,过几天就要种麦子了,雨春已经找好了两具套,买好了麦种又置了四亩麦地。用七亩的种麦子,过年后用二亩的种杂粮。 准备好了一切,压下置地种麦子的喜悦,雨春还要继续刺绣,今天吃过早饭才到了四婶的家里,一进院,就感觉到气氛不对,秋秋的眼睛是红的,冬冬也愤愤的,几个孩子都是变颜变色的。(未完待续) 第121章一对七 “怎么了?”雨春急着问。 秋秋“哇!”的一声就哭了:“舅舅打雪儿姐!呜呜呜!”秋秋嚎起来了。 舅舅?秋秋的舅舅打李雪?那一定是李雪的爹了。雨春快步到了屋门前,听到里边的吵吵声,是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听出是魏四婶,另一个很生疏。 雨春感觉到不妙,好像是李雪有了麻烦,敢来抢她最亲近的姐姐,活腻味了呀! 雨春跨进四婶的小屋门槛,见到的是满满的一屋子人,数了数不认识的是三男四女,李雪在哭,魏四婶也是满脸的泪,见到了雨春,眼里都闪过了光亮。 雨春问四婶:“四婶我们等着做活儿,让他们都出去吧!”雨春开口就不客气。 男女七个正在审视进来的雨春,见这样一个小姑娘水灵又俊俏,一个胖女人当即就相中了,要是给自己的傻儿子做媳妇,会不会生出聪明的孙子呢? 雨春不知她的花花肠子,要是听到她的心声,非得踹碎她那不要脸的屁股。 突然听到雨春不客气的话,全都要炸毛儿,还没等发作呢,雨春的话又出了口:“怎么还不动?” 一个瘦女人开口了:“你什么人?这又不是你家,凭什么撵我们?” “不是我家怎么的?这个屋租给我了,你们是哪里的野人敢私闯民宅?”雨春就是来不客气的,她听了几句就明白了,这是李雪的家人找来了,要做什么没弄明白,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好事李雪绝对不会哭的。 一进门看到一屋子的人,一定不是来关心李雪的,打狼似的一群,一定是要动武力的,李雪的家人几年都不登门了,突然的上来一定是没安好心的。 是否听到甄寡妇放了李雪,打了再次卖李雪的主意? 一个小姑娘这么大帮人是不会惧的。 “你说是你租的就是你的,这可是我小姑子的房子。”一个矮个的女人截住了雨春的话。 雨春嘿嘿!一笑,一口贝齿白花花的,差点儿晃花不错眼盯着雨春的胖女人的眼睛,神情恍惚了一下儿:这么美的姑娘,自己家得不到就可惜了。 “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站稳点儿。”雨春是在磨蹭时间,她虽然练了几个月的功夫,这帮人齐上她是打不过的,她人小力微,没有师父壮胆撑腰是没底的。 雨春根据自己的感觉就想把这帮人赶出院子才痛快,看着他们怎么就那样不顺眼,敢来再次祸害她的雪儿姐姐,就得让他们一次吓破胆。 雨春转话就问魏四婶:“四婶,他们是干什么的?”魏四婶正不好意思求雨春帮忙,她已经帮了她们太多,一次一次的给雨春添麻烦,她就觉得自家没本事,事事都找人帮忙,心里很不落忍的。 雨春的一问,魏四婶急着就开了口:“这些人都是我娘家人。”魏四婶用手指着:“那个是李雪的生父,那个是李雪的继母,那几个是是李雪继母的娘家人。”她指了两个年轻姑娘,都是李雪继母的娘家侄女,两个女子和李雪般大,长得自然不是跟李雪能比的。 雨春什么都明白了,四婶还没说完什么事,雨春就猜到是李雪的继母找了娘家人来收拾李雪的,不然她们可没有到四婶家的原因。 魏四婶继续说:“李雪的亲爹卖了李雪一次,再次找来还想卖她,给李雪找了个主儿去做妾。” 那个瘦女人就是李雪的后娘,听到四婶的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卖她一次二次的,甄寡妇可是个富裕的主儿,嫁过来也是享福的,是她自己扫帚星的命克死了自己的男人,没那个命享怨得上谁,家里可没得甄寡妇的银子,还白搭了不少嫁妆,。”女人说的真的似的,好强悍的嘴,无理抢三分,真是个不要脸的。 雨春是听过李雪的家里情况的,她的后娘好几个女儿:“这么好的主儿你怎么不把你亲生的女儿嫁过来,不是你对继女比自己的亲生还好吧?” “我就是对李雪最好的。”瘦女人还顺杆爬上了。 雨春冷笑一声:“这次又把李雪卖了多少银子?” “谁卖她啦!”瘦女人尖叫一声:“你一个外人想作死,敢管我们的家务事!” “我可不是外人,我与雪儿是结拜的姐妹,谁敢欺负雪儿姐姐我是会管的。” 听了雨春的话,瘦女人暴跳起来:“什么结义,算个屁!你就是她亲姐姐也管不了我们做父母的该做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一个女儿该尊从的孝道,我们是给她安排终身大事,你管得着吗?你呀?” 瘦女人还挺能白话的,雨春笑了,笑得却是那么冷,看得盯着她咬牙的瘦女人打了个哆嗦,这小丫头好厉害,那俩眼神像要杀人,瘦女人的颈子缩了缩,伸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脖子。 雨春看见了瘦女人畏缩了的样子,冷哼!一声:“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纯粹强词夺理,你不明白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雪和四婶明显的就是一振,脸上有了镇定的自然。 “你们还知道不?初嫁由父母,在家由自身。”雨春狠狠瞪了一眼李雪的爹,眼睛眯着,那冷酷的眼神儿就像锋利的飞刀插进他的心脏。 雨春继续说:“何况是你们把女儿卖了钱的,李雪已经不是李家的人,买李雪的甄寡妇已经把李雪放了自由身,李雪再也不是什么人随便摆弄的棋子,任人揉捏的面团子了,你腆脸妄想再次的卖女儿,简直都是在做春秋大梦,赶紧离开这里还有你们的一分脸面,不然,有你们的好瞧!” 雨春说罢就没了下言,以李雪的身份和她的认识,这些话她是说不出来的,他就是说得出,对他父亲也是不好使的,仗着是她的父亲就想一辈子控制做女儿的,以父亲的身份辖制女儿不敢反抗,如果反抗就是大不孝的罪名一扣,古代的女子都是扛不住的。 占了一个身份就永远摆布女儿的命运,都是那些做父母的最大的杀手锏。 女子受害还不都是这个原因。 李雪继母的娘家人就开始吵吵,特别是那两个年轻女子开始鄙视李雪:“你一个再嫁的寡妇有什么得色的,做妾还不去,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李雪忍着眼泪不敢回嘴,四婶却说了一句:“真是不知礼仪的粗鄙丫头。” 那两个女子怪叫一声:“你这个泼妇敢骂我们?” 雨春冷笑:“骂你是轻的,这样的两个不知尊老爱幼的泼皮丫头,就该摰嘴巴,骂自己的表姐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们两个真正的泼妇还敢辱骂长辈,你们俩要是识抬举的就自己嫁了,有那么好的主你们自己为何不去?,抢着嫁也不会让给别人?”雨春是不给她们留情面的,这种人是不要脸面的。 两个丫头都是十五六的壮实丫头,嘴上吃了亏,自然不怕比她们矮半头比她们瘦了不少的雨春,两个人一打眼色就挤到雨春身边,突然就伸出手抓向了雨春的脸。 雨春没想到她们这样疯狂,手到了眼前才意识到她们要抓花自己的,这两个家伙真是泼辣的,想把人毁容这样恶毒的招数也干得出来。 雨春瞬间就明白了她们的意图,好恶毒!雨春的头往高一抬,女子的手却抓住了雨春的衣领,雨春的手也已经攥住了女子的腕子,就那样轻轻的一攥,女子的脸色就变成了白布。 疼的,雨春并没有使出全力,另一个女子的手比这个的稍慢,雨春已经牵着前者的腕子一步窜到了四婶的床上,后边那个女子的手就落了空,尖叫之声后,再一个尖叫,后者的腕子被雨春踢了回去。 这就是刹那间发生的事,人们愣怔之后,俩女子的娘亲见是自己凶悍不会吃亏的女儿反吃了亏,顿时激怒了。 两个女人又同时上了,为吃亏的女儿讨债,她们可没吃过这样的亏,凶狠地扑上来厮打雨春,雨春却不慌不忙,对着她们的手每人给了一脚,雨春盯着呢,李雪的后娘没动,在一旁冷眼看着。 两个老女人哭声更惨,因为雨春加大了脚劲,两个欺负一个她们的娘还来帮凶。 不给她们点儿颜色看看就不知谁是开染坊的。 屋里一片大乱,四个女人嚎叫声,怒骂声震耳欲聋,雨春清闲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为李雪爽了阵子。 李雪与四婶也是冷眼瞧着,雨春不吃亏她们就不伸手,雨春要是吃亏的话四婶绝不会那么老实等着, 只是震惊的神色让四婶和李雪张大了嘴巴,也震惊透了李雪娘家的三个男人。 李雪后娘的两个哥哥震惊之余,回过神来就是震怒,这个小小的野丫头竟打伤了他们的妻女,他们不会想到雨春有功夫,只是以为,就是一个泼辣野蛮的疯丫头,她的两个女儿还经常打人呢。 恨不得一下子掐死这个丫头,两个男人又是一齐上,雨春看到两个男人那样凶很并没有惧怕,如果七个人一齐上打她,她会吃亏的,一波一波的上,她就不犯愁了,打游击战术可是最保险的。(未完待续) 第122章偷人 两个男人看到雨春给了他们一脸的鄙视,勃然大怒:“臭丫头,竟敢对我们孙家不敬,你是找死!”俩人已经恨得呲牙咧嘴“呜嚎!”几声就打向雨春。 雨春一返身,从窗户就跳到院子里,她的气已经出的差不多了,听到了师父说话的声音,这些个肉墩子都留给师父吧。 俩男人看起来真是泼皮,要不然李雪的后娘也不会找他们帮忙,哪有俩大男人打一个小女孩的?还恬不知耻追到院子里。 雨春一跳三尺高,迅速登上四婶家的猪圈窝,跳上了厢房,俩男人嘴上骂着,就要上厢房,柴老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你们是不是男人?挺大俩人打一个孩子,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想要了。” 柴老的话不但没让俩人愧疚,对柴老却大动起了肝火:“哪来的野老糟头子,敢挡爷爷 杀这个臭丫头,你也是想死的。” 只听到柴老的一句话:“你们是不该死的?就让你们享受享受生不如死!” 柴老的话音儿才落,雨春都没看到他做什么,俩人已经全成了了狗趴。躺在地上冒白沫,雨春大奇,师父这是什么招数,太厉害了。自己要有这两下子就帅呆了。 师父说让他们生不如死,是不是这俩人以后就好不了,总这样抽抽了? 是不是太狠了点儿?雨春只是偷偷想,当面问师父她是不敢的。 屋里的人都跑了出来,李雪的爹看到两个舅子这德行,闭上了臭嘴不敢吱声,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敢问明白吗?看柴老阎王爷一样的脸,他早猜到是帮那个丫头的,只怪两个舅子太狂妄,打一个小孩子是站不住理的。 现在这样想了,是吓的,刚才为何不阻止他们? 四个女人围着他们家的男人连嚎带叫,看柴老的样子她们也怕了,可是还是不甘心的,虽然没看到柴老动手,就认定是柴老打的。 这人回家是要治病的,自己家怎么掏得出医药费,怎么也得讹老头一把,她们鼓鼓勇气,要把钱抓到手,就瞪眼说是他打的,他还敢打女人咋的? 俩人一使眼色,也不哭了,找柴老讨公道:“老爷子,你把我们当家的打成这样,医药费可得你负担。” 柴老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别说接她们的话。四婶接了话茬儿:“俩人是抽风了,哪是被人打的。” 俩女人不乐意了,对着魏四婶就发飘:“”他是你野汉子咋地?你这么向着他,” 魏四婶气得脸通红:“狗嘴里不吐象牙。”这个女人像疯了一样扑向魏四婶,对着魏四婶的脸就挠去。 冬冬、焕焕、和乔乔那个机灵劲儿,抱腿的,抓衣服的,扯胳膊的,对那女人齐齐的下手,女人被弄趴下了,雨春捡了房上的一块砖头砸下来来,正好中了女人的腚墩儿。女人嚎叫着摸了一把,疼得转抹抹。 雨春顺势也给了李雪后娘一转头,想让她们快点走,这个女人就被砸的一下儿坐地上。 最后柴老下令:“再敢登门欺负人,你们几个也会变成俩猪一样的下场,这个院子里可是有狐仙的,转治不讲理害扒人的恶人。”柴老说完就走了。 雨春下房就轰这帮人,李雪的爹面色脑得很,看着魏四婶恶狠狠的说:“你们是有本事了,连娘家都不认了,如今这人都这样了,应该你们掏钱医治,把你们的钱都拿出来。” 魏四婶气得脸通红,他这个六亲不认的人还反而倒打一耙,都是别人的不是了,难免气鼓鼓的声音就不善了:“你此刻装起娘家人,想当初爹娘还在,你就要卖你的妹妹,你要是个有人性的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卖女儿,你今日来认女儿也就是为了卖她,你还有资格给谁当娘家人?拍拍你的良心扪心自问,你有资格做李雪的爹吗?从今后,你是你,我们和你没有半分关系,喜欢钱你就和钱做一家人好了,我们可高攀不起。 我们别说没钱,就是有也不会着了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白披了一张人皮,没做过一件人事,你赶快的离开,不然我们会把你们轰出去。”魏四婶的一席话气得李雪的爹面似紫茄子。 骂了一声不要脸面的:“我要在河西把你不管娘家的丑事抖搂抖搂,让你的儿女娶不到亲嫁不出去,有你后悔的,李雪的后娘见李雪的爹气得说不出话来,赶紧咬牙切齿的威胁魏四婶。 魏四婶淡然的一笑:“你以为不顾娘家是我的短处,我们河西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我的娘家嫂子是个不正经的,鲁屠夫已经进了笼子,他搞了多少破鞋女人在县衙都招了,这样的娘家我再帮着,世人都会笑话我不知羞丑了,嫂子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后事,把几个女儿快快的嫁了,等你被浸了猪笼,她们可真的嫁不出去了。”魏四婶的话说的够狠了,以前她可不敢这样训斥兄嫂,魏四婶的胆子也不大,连议论谁家女人不正经的话都不敢说,她腼腆着呢。 今日这样大胆回击她嫂子一定是被她嫂子威胁的恶毒语言气坏了,人要是一旦破开脸也就不会顾及什么隘口的了。 她哥哥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的,李雪的爹不是个硬气的,婆娘是个泼辣的,丈人家比她的日子好过得多,李雪的后娘做闺女都不安分,出了名的不正经才嫁不出去。 李雪的爹贪了丈人陪的五亩地,就认了当王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十几年了。 如今被自己的妹妹这样揭短,他都要气死了,他认可当王八可不能生婆娘的气,要不是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两个,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妹妹打个半死的,他做事还会想厉害关系的,如果他打了妹妹,房上的那个丫头都不会饶了他的,自己的两个舅子,没有眼力见儿吃了亏那是活该,他可不想蹈他们的覆辙。 李雪的后娘被小姑子揭了她丢人的事,想把小姑子撕碎,可是她的腿像是被卸了一样,费了半天的劲儿才站直了,要想打人是不能如愿了。 她看看她俩嫂子都落了那样的下场,她可担心自己和她们一样回不了家的,她可没有把握住在这里小姑子会不会半夜把她们扔到当街。 李雪的爹跑出了院门四处萨摩,想找辆牛车把他们送回家,看了半天一个没有见到。 魏四婶恨不得把这些瘟神送走,和冬冬耳语了一阵,不多时,冬冬就领来一辆牛车,赶牛车的是一个五十多的老汉,老头看这么多人一车可是超载的,不大愿意给拉,四婶和她说了两句,老汉就高高兴兴的答应了,等把两个抽风的男人抬上车,其余的老汉都不让上车,李雪的后娘拐嘚拐嘚地,她娘家的嫂子扭着屁股也只得跟着牛车走。 雇车的钱是四婶花的,四婶这人还是很爱憎分明的,嘱咐了赶车老汉只拉那两个抽风的,就得让那几个恶婆娘受点罪。 魏四婶的性格渐渐表现了出来,没有经过争斗的人总是那么胆子小,经过了一些事情和有过生死难关的事,人就会泼辣起来,谁也不想等死,都会为命运抗争,谁也不是生来就有强大的灵魂,磨练是最主要的,但愿得李雪能强大起来,好好保护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 雨春在为这个善良的女子祈福。 雨春匆忙回家吃饭,魏四婶留她,她也没心思留下,她还记着师父那点穴法,心里痒痒,回去跟师父学学。 小丫已经做好了饭菜,今天小丫儿回来的比雨春早了一步,雨春怕自己耽搁晚了误了师父的饭点儿,叫小丫先回家做饭。 小丫儿的饭刚好雨春就进了门,但见师父坐在餐厅,脸色有些阴沉,雨春不明所以的看看师父再看看小丫儿,小丫儿的神色有些慌乱,家里只有小丫儿和师父二人,四夏留在四婶家吃饭了,四夏和秋秋玩在了一起,雨春也有让四夏和四婶的几个孩子学懂事的原因,看看四婶家的孩子就是特别懂事,勤快。 秋秋和四夏般大,四婶天天忙针线,刷碗洗衣都是几个孩子包了,连秋秋都会收拾屋子,刷碗洗衣抢着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当的有道理,四夏就缺少这样的环境,如果和谷氏一起再待几年,四夏真正就成了一颗歪脖儿树。 三人很快就吃了饭,柴老回了自己的书房,雨春见柴老的脸色,就不敢问点穴的事了。 柴老的屋子是不随便任人进的,雨春就不许四夏来这里,怕四夏的性子万一起了什么贪心动了柴老的东西,将会造成多尴尬的局面,雨春是明白的。 雨春沏好了茶为柴老送来,每天小丫儿都是抢着来的,今天雨春沏茶她却没吱声,雨春这些日子看到了小丫儿的不对头儿也是在留意她的,今天看到她的反常也就起了疑心。 匆忙来到柴老的书房:“师父喝茶。”看到柴老的脸色还是不好,柴老没说,雨春还是问了:“师父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憋屈的事?” “柴老的脸色转过来不少:“师父没病,大事是没有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未完待续) 第123章算计 求订阅收藏推荐粉票 “师父有什么为难的话就说好了,师徒之间有什么忌讳的。”雨春的话说完柴老就接上了:“师父担心你交友不慎被人坑了。” “师父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别让我猜来猜去的费脑子。” “好,那师父就直说,你别怪师父小气,我丢了一百两银子真觉得疼得慌。”柴老说完雨春就笑了:“师父,你的银子丢不了的,我马上就给你找回来。” 柴老就是一怔:“哦?你知道是谁拿的。” 雨春就是一笑:“多明显的事情我再猜不着,不就得被人卖掉给人家数银子了,师父一定是天天数那些银票,所以才发现的这样快。” 柴老笑得像个狐狸了:“小黄毛丫头的心眼子真多,你还想不想留着那丫头,不然就撵她走。” “孰能无过,善莫大焉,无错的人就是圣人了,她不是那样阴暗的人,银子是多,她这次的胆子也不小,徒儿觉得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很久我就发现她神不守舍的,我记得好像是她后娘找她回了一次家之后,她就行为异常,撵走她岂不是就等于推她进火坑了吗,还不如以前不救她,她那个后妈会变本加厉的祸害她,小丫儿背叛她的仇孙氏一定记的死死的。 雨春这样说着,柴老点点头:“你是个有容人之量的孩子,你去找她吧,不要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是,师父,你瞧好儿吧。”雨春知会师父后就出去了。 雨春迈步到了小丫儿的房间,里边没有人,又到了厨房,也没找到影子,雨春心里一震:她既得到了银子,一定会快速送出,此刻可能已经到了回家的路上。 雨春迅速到了大门,大门的门栓真的没拴着,雨春决断的就追了出去。 雨春箭步如飞,一路却没有见到小丫儿的身影,雨春有点恍惚起来,莫非自己料错了? 思索一刹,雨春再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小丫儿家门,雨春影在一个旮旯,心在嘭嘭的跳,她料到小丫儿要是回家,一定是她俩走叉了路,自己的脚步绝对比小丫儿得快上一半,小丫儿是会落在自己后边的,守株待兔,用在此刻最好。 小丫儿比雨春出来的得早有一刻钟,估计小丫儿也快到了,雨春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怎么这样不省心? 果不其然,小丫儿飞快的跑着,一边还往后面回头张望,真是一副做贼的样子。 到了自家门前,小丫儿前后左右的望了一圈儿,看起来警惕性还很大。 小丫儿放心的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家门,正要迈步,面前却堵了一个肉盾,小丫儿的脸色巨变,由红变白,随后就是死灰一样。 她的嘴唇翕动,舌尖儿乱颤,想惊叫,嗓子里像卡了鸡毛,想说话,舌头不好使,想哭却发不出声音。 这个人就僵直在地上,简直就成了一个木偶,被人若是一推,只会倒不会动。 雨春看小丫的样子好像是吓傻了。 雨春又是一叹:胆子这么小,还做自己不愿意不敢做的事。 雨春的手在小丫的眼前晃了几下儿,也不见她的眼珠动弹,雨春心里生出怜惜,可怜的小丫儿,从小受尽了欺凌,与自己的前身受罪是同样的,所以雨春非常能容忍小丫儿。 同病相怜,是人之常情,雨春的性格虽然比陶三春强硬了许多,可她还是个心软的,只要不是坏人,她都可以谅解的。 不能僵持在小丫儿的家门前,如果被小丫儿的父母得知,自己设下的陷阱就会被豺狼躲掉。 雨春拉起小丫儿,她真的变成了木偶,雨春虽然力气大些,拖着一个和自己同等重量的人,也是个苦差事,在进到了另一个胡同,雨春把小丫靠在墙上,扶她站稳,抬手便击打在小丫儿的前额,这地方既不会伤害人命,又可刺激人的头脑清醒。 果然,小丫儿激凌凌打了个冷战,清醒了过来,扑到雨春身上就是大哭,这个哭声悲哀里满含哀怨,痛苦里藏得满是痛悔,一声高,几声低,愁苦怨恨羞在她的哭声里挥洒的淋漓尽致,哭得雨春也伤心,知道小丫儿难处,知道小丫儿的无奈,自己虽然来自后世,何尝不是也尝尽苦辣酸咸。 小丫的痛苦就是雨春的痛苦,自己现在也没能真正脱离陶家的掌控。 虽然不知道小丫为什么这样做,可是雨春原谅了她:“走,我们回家,这个家永远都不属于你。” 小丫儿突然停止了哭声,目光里充满了坚定,她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受人威胁。 等到俩人回了雨春的房间,小丫儿把这些天的经过都说了,原来那天小丫儿的后娘假说小丫儿的爹有病,把小丫儿糊弄走,到了他家一看,当真邢武义卧病在床,面色黎黑,气息奄奄,后娘就让小丫儿偷柴老的银子,为邢武义看病,小丫儿拒绝不答应。 最后邢武义露出了凶相,他根本没有什么病,就是看到陶家得了柴老几千两银子,邢武义就起了贪心,她的后娘自然比邢武义还贪婪,多次挑唆邢武义,邢武义胆子就大了。 可是他们找不到理由接近柴老,想到了小丫儿,如果让小丫儿为他们偷出银子,若是被发现,犯事的也是小丫,坐牢的也是小丫儿,就是银子被追回去,也没有他们的罪过,这是个多好的办法,他们不懂得窝赃也是罪不轻的。 小丫儿哪肯答应,说他爹有病都不能打动小丫儿的心,小丫儿的后娘孙氏就设下毒计,威胁小丫儿,如果不给他们偷出一百两的银票,就要把小丫儿的亲娘从刑家坟地挖出来抛尸荒野,小丫无计可施,母亲的尸骨若被刨出,只能狼叼狗拽的暴尸荒野,自己没有银子,没有为母亲埋葬尸骨的那一点点儿的地方。 小丫不答应,邢武义两口子就讽刺小丫儿大不孝,小丫儿被逼无奈,只有答应他们就此一次,如果再有二次,豁出自己身败名裂,要把她们告官的,邢武义夫妻满口的答应,起誓发愿的绝不会再贪心。 笑话,雨春真觉好笑,小丫真是个傻子,这样的理由也能要挟小丫儿,假如邢武义再想卖小丫儿,邢武义定会以这个理由要挟,邢武义的账码算得不错,一百两卖小丫儿当然是得不来的,还想第二次,一百两在一个庄户人家,得种几辈子的地,一百两够这家人花几代的,还想再要,他真是疯了,没看到陶家的下场吗,邢武义这样做,会比陶家的下场还惨。 小丫儿真是太无知了,如果成功了孙氏哪能不惦记第二次,人没有怕钱多的,何况是这样贪婪胆大妄为的人,葬送了自己还不说,邢武义夫妻也是难逃法网的,在古代窝贼脏罪过重得很。 雨春把这些告诉了柴老,柴老却笑了:“邢武义夫妻贪心真大。” 雨春笑说:“贪心大不见得是胆子大,孙氏设了此计,是认为小丫儿给她的银子,她是不犯法的,有罪的只是小丫儿,小丫儿就是替死鬼,孙氏只是个贪财狠辣,心机险恶的女人,她是不懂法律的,无知就无畏,所以她敢觊觎一百两银子,这样的人才最好收拾。 就像那馋嘴的恶狼,只要陷阱里有一只鸡,就会不顾一切的扑进去,孙氏才是一只纯粹的傻狼。” “春儿,有什么招儿,逮住孙氏那只恶狼?”柴老看雨春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小狐狸,雨春感觉有些发毛,柴老那是什么眼神,自己是个最最纯真,最最没心机的小孩子,对不对? “邢武义家还有几个孩子,没人招呼也不行,看在小丫儿的份上,也不想收拾邢武义,否则邢武义也不能逃脱。 孙氏是个最坏的,留着她,小丫儿永远都不得安生,这样的坏女人就该得到报应,但是别急,等她自己送上门。” 柴老大笑起来:“这小事,别来烦师父,留着你自个儿消遣吧。” 雨春也是大笑,什么淑女形象,是不在她的考虑之内的,可是雨春生来就不是个粗鄙的,前世也是大学生,做过部门销售经理,商场打交道的技巧可是不简单的。 处处得要礼仪为先,一个被人看不上眼的女子绝不会做到那样的位子,今世的她又生的温文尔雅,想粗鄙也是难做到的,有那么多人惦记是最好的证明。 雨春也不与小丫儿多说,自己的计划只有自己才能实现,倒安抚了小丫一顿:“你不用担心你母亲的尸骨无存,邢武义两口子是不敢那样干的,他们只是威胁你,如果他们那样干了,你外祖家一定会找他的麻烦,别看他们对你不好,找邢武义的麻烦他们就是乐意的,娶了后妻,把前妻的娘家看做无物,恨意可能已经气爆你外祖家,对你不好也有这个原因,。 敢刨出他们家姑奶奶的尸骨,他们岂能干休,古代的法律把扒坟者判的最重,扒坟盗墓是红杀的罪,都成了老百姓的口头禅,邢武义不能不知,也就是唬你这个小孩子,我断定他是不敢干的。 让你弄钱的目的就是怕坐牢,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来偷,他们明知是犯法,却让你当这个替罪羊,到时犯了事坐牢的是你,他们是想推个干净。 他们认可扒了你娘的坟去坐牢吗? 小丫儿想到后娘施的毒计,真是一箭双雕,既害了她,他们也发了财。(未完待续) 第124章惩罚 突然间小丫儿就跪了下去,满面的泪痕声音嘶哑的哭泣:“雨春,我对不起你,我糊涂,我不是人,我混蛋,让你在师父面前丢尽了脸,我做了贼,也丢尽祖宗的脸,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小丫说着,突然挣开雨春的手,脚步往前一掂,嗖!一下儿就向床头撞去。 雨春吓了一大跳,慌忙探臂将将抓到小丫的衣襟,就差那么一点点儿就撞上了,就那个狠劲儿,那么大力道儿,要是撞上,小丫的脑袋不开瓢儿也得撞个拳头大的窟窿,雨春吓得心还在跳,幸好自己有身手,否则小丫的小命儿一定报销了。 看着软趴趴的一个人儿,还挺烈性子。 雨春气得真想给她一脚,哪有这么让人操心的?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受到别人的威胁。 雨春只好再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记住这个教训,遇事多思考,多请教别人,只要认为不对的事情,犯法的事就不要盲从,扒坟又怎样,人死如灯灭,谁看见了有前世后世,神灵鬼怪的,死后腐烂就是一堆粪土,扔到哪里和埋在祖坟有什么区别?” 没有坟头的死人,活人为了祭祀,在道边烧几堆纸钱的多的是,雨春记得前世有多少坟头被平了,上边种地盖房修水库,看见哪个冤鬼显了灵,祭奠死人就是给活人看的。 也是纪念先人的一种方式,就像发丧死人人一样,更是给活人看的,父母生时子女不尽抚养义务,死后花大钱发丧的不在少数,给外人看着他多孝心似的,其实就是给自己涂脂抹粉。 这叫活着不孝,死了乱叫。 小丫听着雨春的话奇奇怪怪,毕竟古人的思想和现代人怎么能融合,古人那种信念怎么能改变。 劝了半天,小丫还是转不过弯来:“雨春,你师傅一定很看不起我,我做的事真丢人,让我怎么面对大家,我还怎么有脸在这里待。” 还真是个钻牛角尖的,脸皮厚一点儿好不好?雨春快被小丫儿气乐了,这丫头犟起来还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动。 雨春没什么好办法,小丫儿这种脾气,不被折磨她心里是不安的,就让她给师父去赔罪,让她自己折腾自己一会儿,她或许就踏实了。 俩人来到柴老的书房,小丫扑通就给柴老跪了,不禁泪流满面,连续就甩了自己八个嘴巴,虽然她的力气不大,也打的红肿两片。 柴老一阵叹息:“你起来吧,以后做事要动动心思想想后果,受人威胁就被人牵着鼻子走,是无知的人干的。”小丫终究没有起来,一直跪倒半夜,柴老再不劝她,人不受到教训是长不大的,幼稚的行为只有遭受挫折才会成熟。 这样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雨春终于盼来了绘画师傅,想柴老可够本事的,绘画师傅竟然是个女的。 没想到这事还劳动了柴荣,柴荣带人护送来的,一位女画师,三十几岁的模样,走路的姿势都与众不同,姿态端庄秀雅,举止谈吐说不上来的那么淡定,非一般农妇可比,来自何处,柴老并不让雨春知道。 雨春也不会究根问底,柴老自有他的秘密,如果柴荣当真是以后的后周皇帝,这位女画师就大有来头。 雨春最会装傻,不管人家是谁,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对自己的赚钱大业有益,她就只有这么点儿出息。 只知道画师姓许,具体的名字都隐瞒,雨春有些猜想,或许这个姓氏也是杜撰的,这个想法儿雨春是不敢透露的。 画师只选了李雪和雨春两个徒弟,雨春和画师偷偷说想让小丫儿跟着学,画师没有答应,就连雨春画师也不收做徒弟,只是给他们启蒙和指导一下儿,三个月,最多不超过一百天,画师就得离开。 没办法的事,雨春想是强求不来的。 第一天开课雨春就震呆了,女画师可真了不得,听了一堂课,胜读十年书,在文化宫学过几个月,也没有这一天收获大。 这一冬天,雨春都没有出屋子,画了吃,吃了饭还画,一刻不得消闲。 李雪也搬到了雨春这里,李雪学画的韧劲儿超过了雨春,她的成绩比雨春还强,雨春的两世为人加起来四十来岁,真不抵李雪这个十五岁的,难怪古代有那么多才女,古时的妇女也不是盖的,雨春还真服了古人。 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开春儿,画师欣然离去,雨春和李雪都感到没着没落的。 过了两天心情才逐渐平静,自己开始创作,感到创作的不如意,雨春决定和李雪出去散散心,到哪儿去散,就是自己那两块绿油油的麦地,青青的麦苗返青,葱绿的颜色极其养眼,这都是生命的来源,自己要吃的将是里边的面粉,而不是外面的麸子,它们的成熟,将意味着自己幸福生活的来到。 雨春前世今生都很喜欢庄稼,蹲下身,青葱般的玉指抚上翠绿的麦苗,心里装满了无限的喜悦。 雨春被麦苗抚平了烦躁的心情,看李雪娴静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过烦恼,俩人相处了几个月,真正的成了至交好友,俩人在地里转了个大圈儿,就看到永明几个簇拥而来,雨春喊了声:“三哥!” 永明他们飞奔而来,永明今年十五岁,永辉十三岁,雨春十一岁,永久七岁,远处又跑来了四夏,四夏已经六岁了,和她一起跑的还有魏四婶的小女儿秋秋,冬冬也进了学堂,他和永辉是同龄,冬冬在学堂几个月就打响了名头,冬冬虽比永辉进学晚,人家可是出了名的神童,都和永辉是同级了。 读书这种事可是凭天赋的,苦用功也不见得赶上不用功的。 冬冬读书是天才,永久读书也是天才,冬冬和永久比,读书比永久强,可心眼没有永久多,俩人要是对干起来,就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走进的永明招呼着雨春,抬眼看了看李雪,迅速退回眼神,脸上不禁起了一层红晕。 李雪的目光和永明的相撞,慌乱之下迅速移开了目光,低垂的粉颈染上了红晕,躲开了众人的目光,看向了远方。 这些日子雨春总是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始终没有抓住重点,今天俩人一闪而过的神色,让雨春抓住了精髓。 哇!三哥和李雪姐姐动情了,太好了,雨春就怕她们不对眼呢,她可不舍李雪姐姐嫁给外人,俩人的身份倒是合适,雨春才不忌讳李雪的童养媳寡妇的身份的,都是家人害的她,雨春才不信什么命硬克夫什么的。那些臭迷信她是一点儿也不承认的。 雨春想,用什么办法为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哦!”有了,自己可以先问问三哥,再问问李雪,要是都有意,就让师父做媒。 “太好了!”雨春高兴的差点儿没蹦起来,幸好没蹦,差点把自己当了小孩子。 看看永久身后还有郑子明,这小子是出名 顽皮淘气,他还坚持念起书来了? 发现郑子明正在看她,雨春心里马上就不悦了,陶三春怎么会看上这个小子的? 雨春快速收回目光,自己说过不让郑子明到自己家来,今天怎么又来了? 雨春释放着不欢迎郑子明的眼神,永明他们却露出无奈的神色,雨春就明白了,又是郑子明这个狗皮膏药糊上了。 雨春讨厌郑子明的傻愣,讨厌吴氏的贪婪的嘴脸,吴氏还是经常送个菜啥的,雨春再脑也没法打笑脸的,自己家菜多的是,谁需要她来溜须。 雨春招呼李雪,二人走在前边,后边呼啦跟了一群,谁也不跟郑子明亲近,他一点儿也不在乎,紧紧的跟在后头,雨春没法把他赶出去,人家或许是将来的国公爷,得罪深了会记仇的,不上他的当就是了。 冬冬求了永明几次,要跟柴老习武,永明可不敢去提,柴老连他都没认作徒弟,看在友谊上,永明偷着告诉冬冬去求雨春。 十三岁的冬冬,在自己母亲的教导下,早已懂了男女大妨。 面对和自己般大的雨春,是羞于开口的,一个男孩子求一个女孩子办事,总是觉得不光彩。 这不,今天实在等不了了,就到雨春家里来找她。 自从雨春学画,冬冬很少见她,以前挺熟悉的,这些日子好像生疏了不少,就是从小的玩伴,长大后都会避嫌生疏了的,何况他们是才认识半年的。 雨春和李雪学完绘画后就不那么忙了,今晚竟让小丫儿休息,她和李雪准备饭菜,不让小丫儿在跟前的意思,雨春就是想和李雪聊聊,雨春烧火,李雪炒菜,雨春边扒拉着灶里的柴边试探着问李雪:“李雪姐姐,你总算自由了,谁也没人再敢卖你,自己看着合适的,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虽然你的生月小,毕竟也十六岁了,不能总拖,一晃就是一年,就找四婶拿个主意。” 李雪的脸腾的就红了,再加上炒菜的热气一熏,连脖颈子都变成红玫瑰了。(未完待续) 第125章钟离府 求订阅收藏 雨春就是个做事说话不愿绕弯子直来直去的的秉性,既然悟透了李雪的心思,看着李雪那娇羞的样子,不禁就起了调侃的兴致:“雪儿姐姐,你说你要是嫁给外人我是一点儿也舍不得的,要嫁给我三哥我得乐死,我三哥可是看上你了,很喜欢你的,摇头不算点头算,只要你乐意,我马上找魏四婶提亲去。” 雨春还美滋滋的说着,李雪就扔下了炒菜的大铁铲像蝴蝶一样逃走了,雨春差点儿没笑得喷到锅里吐沫星子。 笑声还没有断,就闻到了糊咖渣的气味,慌忙抄起大铲子,挥舞在菜锅里,真是乐极生悲,菜糊了,这个味道,自己是最不喜欢的。 直到吃饭,李雪还藏在自己的屋里,雨春只有把饭菜送过去:“雪儿姐姐,今天的菜就得将就着吃。”李雪的脸还在红着,雨春不禁没了下言,古代女子真是不好玩,在现代的同事们都拿这事取笑玩儿,也怪李雪是个不禁逗的。 其实雨春的话还是很讲方式的,要在现代可不是这么婉转的了,或许人家女方还上赶着就自己提出呢。 自己不能把现代人与古人相比。 雨春不敢再调笑李雪了,让她适应一会儿就好了,匆忙退出抓紧吃自己的饭去。 再看看永明的脸也是红红的,一个大男人害的什么羞?雨春想:也许,多逗他们两句就习惯了,看起来得给他们点儿自由恋爱的勇气和空间,让他们好好相处些日子,以后再结婚,如果俩人的脾气不投,以后他们过不到一起怎么办?岂不是害了两人。 给他们多创造些机会,争取两人是自由恋爱结婚,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才是自己的愿望,雨春打定了主意,她要拭目以待,古代版的一对自由恋爱情侣靓丽登场。 雨春臭美的笑了。 飘飘然的吃起了碗里的饭菜,许是太高兴了,太走神了,竟然没有品到菜里的糊味儿,直到吃完了饭她的梦游才被掐断,猛然回过神来,看着碗里发黑的菜,对这菜也没了以往的膈应,最高兴的是她这个初次登台的大红媒,小红娘凯旋胜利。 第一次做媒竟然成功了,自己也许是最适合做中介,中介这个职业在现代可是个赚钱的行业,在古代中介可是被人鄙视的,有一句古话是:“车船垫脚牙,无罪也该杀。” 牙就是牙行,说白了就是中介,可是牙婆是贩卖人口的,也干了不少缺德事,车豁子偷料,打更的睡觉,各行各业都有见不得人的猫腻,所以这些行业就落了不好的名声,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法律对这些行业管理的不当造成的,也是这些行业的人身份低微,那些当官的做了多少坏事也没有被贬低。 在这个时代,雨春可不会顶着个坏名头做那些行业,来这里有些日子了,她也听说了这些行业的黑暗面。 雨春继续自己的绘画,她在研究时新的花样子,为自己未来的刺绣事业打基础。 她已经打听好了,河东河西两个村子,就有二十几个姑娘刺绣手艺精湛的,她决定把她们召集到一起,聘请一位刺绣师傅统一的教授一番,最好还是像绘画师傅那个水平的。 只有再麻烦师父了。 雨春的早庄稼只有一些杂粮需要种的,就那二亩地,半天就种完了。腾了麦地再种瓜雨春觉得太晚了,不知道古人有没有种晚瓜的? 这个小村从没人种过瓜,雨春决定到镇上去一趟,找钟离府的采买管事了解一下别处种瓜的情况,管事对这些一定很明白的,什么季节种什么吃什么心里都是有数的。 到了钟离府很快就找到了张管事,张管事的热情让雨春非常的不好意思,他太客气了,满脸的笑容,既端茶又倒水的,雨春都觉得不自然了。 张管事摆好了四盘点心还有两盘水果,本来这个季节是没有果木成熟的,钟离府的水果可都是头一年在窖里存放的,真是财大气粗。 雨春问完了种瓜的事,张管事就急迫的告诉雨春:“雨春姑娘你来的很巧,我们老太爷这些天正想见你。“ “哦?你家老太爷要见我为什么事?” 张管事摇头一笑:“这个做奴才的哪会知道。”雨春一想也是,奴才是没资格知道主子的行踪的。 钟离浩升老爷子找我什么事,雨春心里犯了嘀咕,那个老头上次要她的作料秘方用户籍和她交换,这次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儿,他可没有和自己交换的条件了。 雨春不再多想,就随了张管事来到钟离家的客厅。 钟离老爷子已经等在这里,这是她一进府这老头儿就发现了,可见他的耳目众多,这么大个府也消息这么灵通。 雨春做了个万福问了个:“钟离老大人近来安好。” 钟离老头子俩眼眯成了狐狸眼样儿,那个笑简直就是弥勒佛样的慈爱老人,雨春明白他心里可没有脸慈善,老狐狸笑眯眯的就是糊弄小白兔的招子。 雨春这个小白兔还是情愿让他糊弄的,一千两的银子可是不容易挣的,如果再让他糊弄一次就变成两千两,主要是自己没有人家那样挣钱的本事,捞点儿小钱儿自己就很知足了。 自己想过的就是田园的日子,开饭馆做旅店的生意自己还真是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事业,就是有朝一日能开个大型的缝纫机厂就知足了,可叹这个理想不容易实现,自己对缝纫机虽然玩得转,可是自己毕竟不是技术人员,设计起来得费很大脑筋的,制造小数目的缝纫机也需要有几千两的资金。 “雨春姑娘到我们府里有什么事吧?”钟离浩升笑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雨春笑了笑赶紧回答老先生的问话:“让老大人见笑了,我这个庄稼人对种地是一窍不通的,想种几亩晚瓜却不知道行不行,村里没有种瓜的,打听不明白,我想到张管事从事采买一定对这方面很懂的,所以就打扰钟离府了。“ 钟离浩升一听是这事儿,并不是稀奇的,可是她对雨春的技术频上心的:“雨春姑娘要种瓜?也不是很赚钱的东西何必操那个心。” 雨春还是笑了笑:“我还是一个小孩子能赚什么大钱,种点瓜还是比其他的庄稼多些收入的,赚个买油盐的钱就知足了。” 钟离浩升笑得越发像了老狐狸:“这点儿小志向可不是雨春姑娘的性子,你真的不想大干的话有好技术就卖给我好了。” 终于摊牌了。 雨春想:自己有两个好技术还真舍不得卖掉,跟他合作自己还是不情愿的,如果被他掌握了自己的技术,恐怕他会踹了自己,那项好技术没有得到专利一样的保护,自己可是不想让人觊觎走的。 不舍出技术可是得不到银子的,没有银子是啥也干不了的。 后世的一个小小的作料方子在古代就能卖个千八百两,根据吃过的味道稍一研究就可以搞定,何必吝啬那易来的东西。 雨春腼腆的一笑:“老大人你太高看我了,哪来的那些技术,只不过是偶然的机会走运碰巧得了那个方子,最近我研究一种比烧烤作料会赚钱多的作料,还有这种菜的制作方法,只是还没有真正的成功,再过几个月就差不多了,只是这种技术我是不想转让的。” 雨春故意这样说就是馋着钟离老狐狸,想要就得花大价钱。 钟离浩升在琢磨雨春的话的意思,雨春这丫头的话并不多,小小的人儿心术还是很够用的,一句多余的话不说,静静的端坐在桌边,几个月不见好似起了很大变化,以前见人都不会行什么礼的,今日她行的那个万福礼还是很正确的。 几个月的模样就起了大变化,个头儿又高了有半拃,脸蛋越发白皙透红,举止姿态也仿佛变成了大家闺秀。 怪不得两个孙子都动了情意,只是二孙子想要她做妾估计是如不了愿的。 大孙子既有情意为何不想娶她?这里边的事情很有些古怪。 要是她肯与孙子做妾是最好的,她的技术不都是钟离家的了。 钟离老头子乱想了一阵,听到雨春这样说心里就痒痒,得了烧烤的作料,自己家几个月就发了一大笔,已经扭转了自家经营亏损的局势,如果这个方子比前一个好,自家也要想法儿弄到手。 她不卖?钟离浩升有些沮丧。 “能不能先做个菜尝一尝,我老头子都十分期待了。”钟离浩升不愧是老狐狸,现在就想套白狼。 雨春明白他的心思,这老头是个老财迷,听了这个早该心大动了。越这样越好,有人盯着最好,他也不要自己性命,还怕他觊觎吗? 自己确实没有精力经营餐馆什么的,卖给他或是合作都不错。 雨春痛快的答应了:“那好,一定让老大人先吃到头一口。” 钟离浩升笑得脸灿若菊花:“期待雨春姑娘早日满足老头子的口福。” 雨春笑笑也不答话的了,门外呼唤少爷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小斯的禀报:“老太爷,二位公子来了。” 钟离浩升点点头:“让他们进来吧。”(未完待续) 第126章花心 求订阅收藏推荐 雨春知道是钟离二英来了,即刻站起身,看向了门外,几个月不见钟离二英,见他们也有了变化,钟离子均在前,钟离子衍在后,他们的个子好像是长成了,看不出来比过去高了多少。 英姿飒爽的一对弟兄,生就的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钟离子均比钟离子衍让人瞩目,哥哥比弟弟英俊了一小截儿。 二人的容貌在党裕镇是顶尖的,次一点儿的就是楚离,三人的文采都出众,在这一带是人人都知道的。 林雨春今日还是初次着重的打量了兄弟二人,果然是头牌子人物,怪不得朱余韵死盯着钟离子均,谁离得近了就恨不得杀谁。 “二位钟离公子好!”雨春和二人打了招呼,发现钟离老爷子正在盯着她看,不禁一怔,看钟离浩升的目光好像是在审视自己,眼睛里装满了探究。 他在探究什么呢? 雨春想起那次钟离浩升说的话:你还想做正妻?雨春心里就是一阵鄙夷,有钱人家都以为别人巴不得进他们的门呢,这样的大宅有什么好? 勾心斗角互相扼杀,一个女人在这个大宅做了正妻岂不就是一个弃妇,小妾成群,通房一帮,正妻的娘家身份再高,在府里有一席之地,也是整日操劳,想享清福只有放弃权利,放弃权利的正妻还有什么地位,最后也只能成为怨妇。 古人就是三妻四妾的观念,女子也不得不服从,自己一个现代人还屡不清这个得失,不就是白生在现代了,雨春想到钟离浩升那些话就感到受了极大的侮辱,这回再卖技术,就得狠狠的敲他一笔,报此羞辱之仇。 雨春想到此突然生出了一丝恨意,那时没有对钟离浩升不满,却是因为他为自己办了户籍,由衷的感激他,也有看着钟离子均面子的原因,想想钟离浩升确实因为户籍要挟了她。 今日这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这样老谋深算的人心里一定在转什么弯弯绕。 跟钟离二英寒暄了几句,雨春就要告辞回家,谁知钟离浩升的的话让雨春感到意外。 “雨春姑娘等一会儿,子均、子衍要去看望你师父柴老先生,正好和你一道回去,你自己来回来去的也让人担心的。” 钟离二英去看望柴老并不稀奇,他们在公堂认识了柴老,可是他们从认识了也没去看过柴老,今天突然的要去,才让雨春感到意外。 他们乘小轿到了二门外,却看到两辆准备好的马车,直到上了车雨春才看到车上的两个箱子,漂亮的箱子都是黄花梨木制成,还是本木本色的,甚是好看。 做工精细简直就看不到哪里有接缝和卯榫,光滑度简直堪比玉石。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呢,一定是给师父的礼物,箱子虽然不太大也能盛很多东西,钟离老头子还真舍得,看这箱子里边的东西也错不了。 钟离二英却是上了另一马车,两个小厮也都跟了上去。 雨春这车还上了两个丫环,说是钟离浩升派了伺候雨春的。雨春大惑不解,自己何时这样娇贵了?让两个丫环伺候她可是不习惯的,自力更生才是她的喜好。 雨春只当没这么两个人,左右就这一路,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 一路雨春默默无话就到了自己家,两个丫环匆忙的跳下车就来扶雨春,雨春嫌她们碍事,摆摆手让她们退后,自己瞬间就飘落在地上,两个丫环惊得张大了嘴巴,如果雨春摔坏,她们恐怕是担不起的。 小丫儿和李雪跑出来接雨春,雨春对她们笑着说:“带着两位姐姐进屋子喝茶吧。”李雪两个人赶紧招呼两个丫环:“请二位进房歇息。” 两个丫环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连忙说:“我们是来伺候雨春小姐的,哪敢让姐姐们伺候。” 雨春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钟离老头子这是给她派了两个丫环伺候着,她这里人多都够乱的,粮食还不够吃呢,添两张嘴也是她的负担,自己可享不惯被人伺候的福,反过来,自己还得去采购粮食。 钟离老头子这是闹得哪一出,自己跟他非亲非故的,他能有那么关心自己的吗?如果派了两个奸细或是密探监视自己,自己有什么秘密可探究的吗? 让她们伺候自己,自己还嫌她们碍手碍脚的。 雨春先不诽议这个,一会儿打发她们走就是了。 雨春正想招呼钟离二英,却看到钟离子衍的眼睛正盯着李雪的脸看得呆住,雨春的心就是一跳,得赶快把永明和李雪的亲事定下来,钟离子衍这小子还挺花花的,就说大户的公子哥没一个好东西,为防备雪儿姐姐被他觊觎走,雨春立即给钟离子衍投了个不友善的脸色。 不再管那两个丫环,拉起了李雪就到了自己的房间,李雪可没看到钟离子衍的表现,雨春说:“雪儿姐姐你就画你的画吧,不用你忙活了,他们是看我师父的,我给他们沏点水送过去就行了。” 李雪点头答应了,她可不愿意见外人的,特别是面生的男子,她见到可是不敢抬头的。 雨春告诉了师父:“钟离二公子来看望您了。”柴老这才起身到了客厅,钟离二英端坐在客厅的座椅上。 见柴老进来就极快的站起行礼打招呼:“柴老先生好,这个辈份还真不好论,柴老五十多岁,钟离浩升六十多岁了,要呼柴老柴爷爷还没有那么近便的关系,郭威得江山日子不长钟离浩升还不是郭威的臣子。 只有称呼柴老先生。 钟离子均感到意外的是爷爷莫非想入朝为官了?今日派他们兄弟来巴结柴老先生一定是有深意的,自己的爷爷是个老谋深算的人。 总之和柴老搞好关系是有好处的。 钟离二英恭恭敬敬的行毕礼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便和柴老攀谈起来。 从朱县丞断案那次钟离二英的表现,柴老对此二人也是有好感的。 雨春送上茶就见到几人啦的兴奋,师父在这里每天只是一个人枯燥的教他们武功,可能也是寂寞的,有人和师父说说话很不错的。 人家是给师父来送礼的,自己也不能怠慢人家,雨春招呼小丫儿帮她去厨房炒了六个菜,让俩人吃完饭再回去。 几个人是一边吃着也是谈着,看师父这个高兴劲有些异常,雨春也就奇怪了,值得那么高兴了? 这是柴老的秘密,而雨春怎么会知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钟离子均看到天色不早,就告辞要回去,雨春的话让她感到不解,爷爷送了两个丫环服侍雨春她怎么会不接受呢,以柴老的身份怎么会不带着服侍的人?以雨春现在的身份也应该有人服侍。 雨春要知道钟离子均是这么想的,她觉得喝口水就得噎住,柴老的身份她还是有疑问的,堂堂的皇亲国戚为何能到一个山村来住,还教了他们几个穷徒弟。 柴大哥要是那个皇帝柴荣,郭威已经做了皇帝,怎么会自己的内侄到一个穷县当县尉,真是不可思议。 待送钟离二英到大门时,钟离子衍却落了后,站住悄声的和雨春说起了话:“雨春姑娘,你的姐妹真不少。” 听话听音儿锣鼓听声儿,雨春脑海里转过钟离子衍瞅李雪的样子,就懂了他的意图,这是绕弯的在打听李雪的身份,花花公子的行事作风可够迅速的,还是个雷厉风行的急脾气,公子哥儿求仁得仁的梦儿是做差了,李雪是自己的三嫂的最佳人选,是任何人也不许抢的。 想想李雪的人性,到大家主儿去做妾她也不会同意的,要是想去做妾的话也不会和娘家人闹了。 钟离子衍可是个有婚约的人,李雪那样的身世,钟离老头子也不会答应她做正妻的,想让李雪做妾简直是对她的侮辱,雨春可不认为李雪的身份卑微,在她的心目中,李雪可是个像仙女一样难寻的。 雨春迅速给了钟离子衍答案:“钟离公子有所不知,我现在脱离了陶家只有孤身一人,有个妹妹才六岁,你没见到她。 你见到的个矮的是我亲戚家的孩子,个高的女子可是我三嫂。” 可是我三嫂,意味深长啊,钟离公子,你就别惦记了,雨春心里腹诽了钟离子衍一顿,想让我雪儿姐姐做妾?你真把人看扁了,就你这贪花恋草的品行,给你做正妻我也不会同意的。 雨春看看两个丫环,对钟离子均说道:“钟离老大人可是想的周全,可是我这脾气是受不了人伺候的,还是把她们带回去吧。” 雨春的话语坚决,钟离子均也不好把丫环强留下,如果硬往人家手里塞人,会不会让人家怀疑有什么意图呢,只好让两个丫头回去得了。 别看雨春的大房子在这一带算是高档的了,可跟人家钟离府比起那是云泥之别,两个丫环本来被钟离浩升派来伺候雨春心里是憋屈的,没想到雨春并不知情,两个人乐得回去钟离府,心里乐,表面上还表现的执意得她们不想走。 雨春怎么会信她们想留在自己这个穷山沟呢,极力的打发二人走,让二人真的心里念弥陀佛。 等钟离二英走了,雨春就打起了小算盘,看起来这美貌的女子千万不能接触那些有钱的少爷,最大的危险性就是让公子哥盯上,就是不抢亲也会想办法弄到手。 自己得赶快做媒人。(未完待续) 第127章亲事 如果自己要是去找魏四婶提亲,一个小孩子家怎么会被人重视,细想想永明的婚姻麻烦还是很大的,就怕陶家人掺一脚,到时他们要是一搅和还真是一大堆的难题。 不是雨春考虑的多,看陶家那些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陶家的女人回来的日子也不少了,没人来找她的麻烦是雨春意料之外的。 陶家现在正满室萧索,陶思国、陶永福进了监狱,两个小妾把二人仅剩的二两银子也拐走了,逃到了哪里,没人去追究。 传宝被送到刘氏那里,也别怪刘氏不待见他,那孩子是谁也喜欢不上来的,永久这个小密探见了几次传宝,以前的一身胖肉都瘪没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听人说刘氏经常揍那小子。 刘氏的女儿秋雪也是个狠厉的,天天到吃饭时都要打他一顿,传宝现在很老实。 那个读书人陶思贵,突然就变了性情,看着传宝,没有一丝好脸色,吃饭都给传宝吃定量,传宝有一个坏习惯,见到盘子里有肉或是自己喜欢吃的,就伸出爪子下把抓,真傍了她的娘周氏。 雨春听永久这么讲述,就想起自己盖房时,周氏揭锅伸手抓猪大肠的的样子,真是一对母子,随个贴。都是周氏平常给孩子做了反面榜样,也怪不得传宝那个德行。 传宝被刘氏一家整的服服帖帖,刘氏几口子叫他干什么他都老实的去干,这还真是一个教育人的好办法。 如今谷氏回来了,和周氏都被陶家休掉,谷氏在河东找了个破房子安顿了下来,永明三个每人给了她几两银子,暂时的维持生活。 永明他们手里也只有三十两银子,吃饭穿衣都是雨春供的,还养了一个四夏,四夏既然不愿意回到谷氏那里,雨春为了四夏将来着想,只好留下她。 看来谷氏是老实了许多,也许是监狱生活吓小了她的胆子,指望这样横在骨子里的脾性,乖舛自恃的根深蒂固的性子,悔过自新是没有多大希望的。 雨春对她也不报多大希望,对她也没有那种奢望的亲情。 周氏的性子可是个极其霸道的,在监狱住了半年多,也没有磨软她的泼妇品性。 在狱里她也是个霸王,吃饭她占上风,打人也是她的劲大,几个女人不是她的对手。 出了狱立马就癫狂了起来,因为她觉得她什么也不怕,她有个娘娘的女儿,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她蹲了这么长时间大狱,王永昌派人去看了陶家人几趟。 其实王永昌看望的只是陶思国和谷氏,他们才是掌握陶三春的有力武器,她周氏还是个弃子。 周氏以为她能出狱,都是王永昌的功劳,她骄傲的是自己的女儿在王家的地位,王永昌这样待见她,全是女儿得宠的缘故。 说周氏是个猪一样的脑子,是很恰当的。 谷氏自是会收留周氏的,因为周氏的女儿是陶家的依靠,周氏还是她孙子的亲娘,谷氏是不会让孙子没有亲娘的,她对孙子娇得很,传宝可是陶家现在唯一的孙子,谷氏本来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因为珍宝、四夏都是贵人命,她才视若珍珠,看对待其他三个女儿的态度,她的心思就一目了然了。 谷氏想得很美,养个周氏不算啥,被休了她也不怕,她有几个儿子,没有了银子就和永明几个索要,看那丫头一定攒了很多钱,以前自己被她糊弄的不轻,还真以为过她的店是钟离家的,现在她不干了,一定是挣足了,等永明几个的钱被自己要光了,永明他们自会要那丫头的。 算来算去还不都是自己的。 至于周氏,只要珍宝得宠,那还不是一个财神爷,养周氏是吃不了亏的,这不周氏就去了王家。 周氏还是进牢前的一身好衣服,穿的脏烂的没法瞅了,要是没有囚衣,她这身衣服也早就磨烂了,谷氏给她洗涮了一番,就打发周氏走了。 周氏往王家的大门前青石台阶上一站,声音还是挺震耳的,她手指一个门房小厮,声音粗哑哈拉哈拉的,因为她吃了一条柴老的炸鱼,小舌头受了病,话说的不清还像敲破瓢的动静,嘎啦嘎啦的还像公鸭叫:“快!……快!通报!……王姑爷!说!……说皇丈母娘来了!,请我进!……去!” 周氏本来就结巴,声带一被破坏,说话费劲,就更加结巴了。 小厮没有听懂周氏的话:什么王八姑爷,黄木娘的,哪来的一头猪?在这儿瞎哼哼:“去去去!滚一边去!臭死了,你身上装着大粪了?别污了我们府门!滚滚滚!” 小厮就想推周氏,伸伸手又缩了回来,周氏以为小厮是不敢得罪她,人家可是嫌她脏的。 门房里有个老者,五十多岁的年纪,看到周氏死缠烂打的不走,心里的不快升腾起来,随后就找来府里的两个家丁,说了几句话就又进了门房。 两个家丁可都是凶悍的,拦住周氏就伸手把她推下台阶,周氏在监狱还保持了一定的体重,他们在后期可没有少吃朱余韵和王永昌派人送去的好吃喝。 家丁力大凶猛,周氏坨大有重量,家丁是用了十足的劲,周氏重也摔的坐实。 周氏掉下台阶摔的仰面朝天,两个家丁追下去连着又给她两脚,正好踢到她的小肚子上,周氏想惨叫也是办不到了。 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两个家丁的脸色也有了一丝慌乱,出了人命他们也是有麻烦的,要不然以王家的门风,奴才们一定会到处杀人的。 一个家丁伸手探了一下儿周氏的鼻息:“还有气儿,过来。”他招呼另一个:“抬走她。” 俩人刚要抬,门房的老者快步走出,脸色有责怪的意思:“就这样抬着,岂不是宣之于众了。” 老者对家丁耳语几句,两个家丁就牵了一辆马车,把周氏抬到车上,上边蒙了条被子,扬鞭打马就跑出了镇子。 来到一个乱葬岗,扯下被子,抬起周氏,就把她扔到了坟头密集的地方,俩人“嘿嘿!”几声冷笑:“她死了也找不到咱们了。” “找个屁,咱老爷有钱,谁敢找。” 再说雨春想了半天,媒人的最佳人选还是师父,第一陶家惧怕他,他是永明的师父可以代表父亲。 雨春是不会让陶家的父母插手这件事的,如果他们一介入,不但会搅了婚事,还让他们以为她们就是掌控这些孩子的如来,搬进来住的心思就会即刻萌生,趁着陶家的男人还在监狱,只让师父知会一声陶渊民,他毕竟是隔辈的,不让他干涉这事儿,他也是没办法的。 如果他们捣乱,就拿不让陶家男人出狱要挟,谷氏已经被休,她已经不是陶家人,她是 没权利干涉的。 雨春的主意打定,就到了柴老的书房,奉上了一杯馨香的热茶:“师父!” 柴老正在看书,听到了脚步就已经抬了头,见雨春满面笑容,从不露的贝齿也笑了出来:“春儿看来是春风得意,有什么喜事说说听听。” “恭喜师父!”雨春的一句话震惊的柴老眼瞪得溜圆,怪异的看着雨春,满脸的都是疑问:“师父喜从何来?” “您的徒儿快成亲了。”柴老大惊,上下打量雨春,这孩子要嫁人了?自己这个做师傅的怎么没听到一点儿风声。 这么小嫁人?是谁抢了他的儿媳? 柴老自然是不会愿意成亲的是雨春,希望不是吧!着急的问了一句:“到底是谁成亲?” “师父!你说是谁该成亲了。”雨春可不知道柴老的心思,因为是太兴奋了,把话说得含混了,怎么知道柴老的理解能力这么差,她说了半天师父还不明白。 “师父您不能白白的捞欢喜,代价就是 您得跑趟腿。”柴老一听这是哪跟哪儿,不禁又问:“是永明的事。” “对对对!,师父您真聪明!”雨春一奉承,柴老就脱口而出:“真是吓死我了。” 说完还捂捂胸口。 雨春诧异了一下儿:这是哪跟哪儿?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人家心里想什么,雨春怎会知道。 “春儿,你今日的话可是语无伦次啊,高兴晕了还是撞坏了头了?”柴老的怨气已经撒了,这丫头今日就是来使唤他的,她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再娶一个周氏那样的恶嫂子,也够她喝一壶的。 “想求师父直说好了,绕来绕去的忽悠师父,你当师父是个小孩子,逗着师父高兴咋的?”柴老假装生气了。 雨春快速的来了个大礼:“师父您可怪错人了,徒儿这不是看着您寂寞无聊,逗逗您开心吗。 师父,我们现在就走给我三哥去提亲。” 柴老看这丫头是大水要漫桥了,是谁家的女孩都不跟他说,就拉着他去说媒,是怕他有不同的意见咋地? “春儿,你兴奋雾迷了吧,倒是去谁家?” “师父快走,我们边走边说,可不能让 别人抢到我们前头。雨春拉着柴老就走。(未完待续) 第128章刘氏的目的 雨春激动的拉了柴老就匆匆去魏四婶家,后边的小丫儿,和李雪都感到雨春的兴奋有些异常,雨春平常总是那么稳重不急不燥的,今日为了何事这样毛躁,李雪也没有往自己的事上想,她可不知道雨春的心理变化。 小丫儿更感到不对劲儿,她做过的那错事够大的,雨春都没有露出一点儿急躁的情绪。 这师徒二人到底干什么去呢,小丫儿疑惑,李雪也是心里纳闷,雨春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和她开个玩笑,想到自己的身世陶家怎么会接受,永明也是个读书人,她奶奶刘氏整天端着秀才娘子的身份,岂会容忍一个再嫁妇。 不管自己怎么是个干净的女子,可是外人都认为自己是个小寡妇,特别是甄寡妇的名声很坏,自己早已被她连累,也被别人看不起,只可惜,他有情,自己也有意,以自己的身世注定结局是好不了的。 师徒二人走进魏四婶的院子,魏四婶正在灶间做饭,看来,到任何时候女孩子都是烧火的丫头,两个小子在当院里跑着玩,却是最小的秋秋给魏四婶打下手烧火。 焕焕、乔乔,可都是懂事的孩子。秋秋烧火准是自己抢着干的,魏四婶可不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何况她家就一个女儿,还是个老姑娘。 魏四婶快步的迎出,喊了声:“柴老先生好。” 柴老那次为搭救李雪来过魏四婶家,这次是第二次登门,魏四婶猜想柴老一定是有事,不然是请也请不来的。 冬冬现在也跟柴老学功夫,虽然没有认作师徒,感情还是不错的。 魏四婶赶紧的沏茶倒水,还端上了一盘点心。魏四婶可会过得很,点心一定是谁送的,没有舍得给孩子吃。 难却魏四婶的盛情,雨春就拿了点心请师父尝,柴老是从来不吃点心的,由于高兴,接过来就痛快的吃了。 雨春一路把事情的重点跟柴老讲了个清楚,柴老听了给永明的媳妇竟然是李雪,也是很称心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的前途是师父最关心的。 雨春也考虑过,柴老以师父的身份,会不会嫌弃李雪的身世,最后雨春肯定了柴老不会。后周现任皇帝郭威的皇后是柴老的亲姐姐,,原来是后汉宫里的妃嫔,后被发放出皇宫,以后才嫁的郭威,像柴老这样大度,宽容,有见识的老人,是不会做出嫌弃一个受害弱女子的身份的。 柴老的姐姐是个没得皇宠的不得地妃嫔,李雪也是个没被人祸害过的黄花闺女,只是外人眼里的假寡妇,是没有让人嫌弃的理由。 雨春并没有插言,待柴老说了来意:“我这个做师父的为永明来求娶雪儿,雪儿的婚事是得由你这个做姑姑的来做主。”真是大出魏四婶的意料,惊喜的魏四婶都傻了。 她们的雪儿的命突然就时来运转了,由一个被人贬斥,侮辱的小寡妇,变成了被一个读书人求娶的,如闺阁待嫁女一样待遇的好命人。 突然间,魏四婶就哭了起来,由泪流满面变成了痛哭。 “四婶?”雨春看魏四婶的样子不像是反对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呢? 雨春看看师父,满脸写着疑问,柴老摇头笑了,雨春看到柴老的喜色,就明白是大事成功了。 就让四婶激动一会儿吧,雨春的心也不急了。 等到四婶擦干了眼泪,脸上没有了惊讶只有了笑容:“让老先生见笑了,我是高兴的。雪儿的婚事只要她自己心甜,我这个做姑姑的只有支持她,不会干扰孩子的婚事的,可是永明的家人能不能接受雪儿的身世?” 柴老把一切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肩上:“这个有我,我会摆平陶家人。”这句话一出,魏四婶彻底放下心来,她可知道柴老的能力,李雪嫁给永明,成了柴老的徒儿媳妇,还是柴老的大红媒,相信陶家是无奈何的,柴老是永明的师父,是可以代替父亲的。 魏四婶灿然的笑了。 可是随后就僵住了笑容,她想起陶家的老爷子可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是死脑筋,雪儿的身世陶渊民岂会接受。 “陶家的读书人太多,你一言他一语的,亲事就会被搅黄,谷氏又是个霸道的,以雪儿老实忠厚的脾气到了陶家是会受气的。” 魏四婶提出了这个问题,柴老告诉四婶:“谷氏已经被休了,永明是不会和陶家人住一起的。” 魏四婶觉得不可能的:“哪家的儿子不和父母在一起?自己可以另过吗?会被人论为大不孝的。” 柴老说:“你这个做姑姑的尽管放心,雪儿做了永明的媳妇,就和我的孩子一样,你想想我会不会保护好他们。” 魏四婶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了:“我这个做姑姑的替雪儿谢过老先生!” 柴老和魏四婶商量了,怎么下礼,怎么纳定,把亲事定下来,来年就成亲。 这回雨春也有的忙了,给李雪绣嫁妆,正好练绣花,绘画绣花一起抓。 柴老倒是和陶渊民说了这事儿,陶渊民表示了:“陶家是书香门第,我的孙子怎能娶一个小寡妇。” 柴老自然是能制住陶渊民的:“你要是没事干瞎搅合,你的儿孙就就等着被判了吧。这不,陶渊民告诉了刘氏,刘氏这气呀。 直接就找到雨春来算账,刘氏被小丫儿直接就领到雨春的房间,雨春一看是刘氏,心里还感到刘氏的胆子不大呢,那时陶家被抓时刘氏奸猾得逃过了一劫,今日还敢登门,胆子怎么又壮了? 雨春让刘氏到客厅等她,刘氏摇了摇自觉诱人的身段儿,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进她的屋子怎么了?还以为是大家闺秀的闺房怎么的?” 雨春懒得搭理她,她要是说用不着的,三两句气走她就得了,想当初卖她就是刘氏的主意,她不出头却是个幕后黑手。 雨春对她自然是记恨的,在她抢走陶思国手里的一百两时,雨春对这个人更是鄙夷和仇视了。 今日她来为什么呢? 小丫儿给刘氏端了茶水,雨春往那儿一坐也不理刘氏,刘氏瞪眼瞅了雨春一阵,啜了口茶就开了言:“听说你是很有钱的,招待自己的祖母就不舍得拿出好茶叶?” 雨春一听刘氏真的是竟啦用不着的,有事说事放一些没味儿的屁想熏死谁?不由就冷了脸子:“刘氏你说话先睁开眼,我是姓林的怎么成了你的孙女?” “哎呦呦!……”刘氏尖叫一声:“你!……你,怎么背祖忘姓了,瞪眼说你不是陶家人,那你为何和我孙子住一家?” “刘氏,你听明白了,我和永明他们都是师父的徒弟,这是我的房子,借他们住的,跟你们家扯不上关系。” “你!……你竟两次呼我的姓氏,连个祖母都不叫,这是大不孝,你懂不懂。”刘氏气坏了。 “你要是个好的,我可以称你一声刘奶奶,刘氏是你的称谓,就和你的名字一般,难道还叫你:喂喂喂呀?你要是个混不吝的,连个刘氏我都不会叫的,我理都不会理你。雨春就是想气她,以报昔日之仇。 “你!……?”刘氏惊怒,以她的性格,气这样是会动手抽雨春一个嘴巴的,她的手将将举起那么一点点,突然想到柴老扔到陶思国身上和周氏嘴里的炸鱼,她颓丧的耷拉下自己的手,眼里含满了仇恨的怒火。 可是她也只有压下怒气的份儿,想动雨春她还是前思后想的:这丫头做了那老头快一年的徒弟了,一定也会了些招数,别再打不到她再让她收拾了,这丫头有什么不敢干的,连姓都改了,她还会吝啬给自己两脚? 刘氏只有压下怒火,她的来意没有说清楚,目的没有达到,岂能被吓了回去。 想到此,她睁大一双三角眼,牙咬得咯吱响,一字一句的往外嚼:“既然你不是陶家人,你也没有权利干涉陶家的事,我的儿子都不在家,我孙子的婚姻大事只有我能做得主,我们书香门第是不同意我孙子娶一个名誉败坏的寡妇,你干脆别打我们陶家的主意。” 雨春听了就笑了:“刘氏,你这话说得好笑,还亏你炫耀自家是书香门第,你看哪个书香门第是母鸡司晨。 难道说你们陶家没有男人做主了,听说我师父已经打了你们家男主人的知字,他都没有反对,你一个女人家有什么资格瞎搅和?”对刘氏雨春比对谷氏还不客气。 “你!……”刘氏气得直噎,心脏像刀子攮一样疼,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竟然敢骂她母鸡,啥时陶家不是自己这个母鸡司晨了呀? 真是气死刘氏了。 刘氏的脑子被气乱了,快速的思索来前组织好的发言稿,终于找到了重点:“我要找的是永明,看那个不孝子有什么脸面面对祖宗,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竟敢做主,还反了不成?” 雨春看刘氏真是撑得,饿她几天就不得色了:“刘氏,你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不是永明的父母。” 刘氏这气呀:“这个丫头就是陶家的克星,怎么说话净抓楞缝。 我可是他的长辈,比她的父母还重要的,管他的事,我是最有特权的。”刘氏以为驳住了雨春,眼神都对雨春鄙夷起来。 雨春嘿嘿!一笑:“刘氏,这桩婚事可是我师父的大媒,永明也是当不了家的,我没有兴致和你磨牙,你不满意有特权就去找我师父好了。” 刘氏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想到:“这是陶家的家务事,柴老头有什么权利瞎揽?”这可不和上回那档子事一个性质,自己何必怕那个老头子。(未完待续) 第129章卖孙子 刘氏转过头来就吩咐小丫:“带我去见永明的师父。” 小丫儿望望雨春,雨春没理小丫儿,雨春嫌小丫儿是个理不清的,怎么能把外人领进她的房间。 “刘氏,你想见我师父不在客厅等着,还要到男人的房间去找是怎么的,你一个大家主儿的丫环出身,还不懂得这个规矩可是笑话?”雨春要狠狠的揭刘氏的隐私,这些年刘氏丫环的出身已经从那人贩子的家乡传到了这里,那个人贩子犯了事进了监狱,正好和党裕镇的一个囚徒住在一个监房,人贩子说起当年的事,党裕镇的那个囚徒就怀疑到了刘氏,因为刘氏的来路太不明,党裕镇的囚徒也没敢告诉人贩子刘氏就在河东村。 其实人贩子的家乡就离党裕镇一百多里地,刘氏是俩小脚才跑了好几天,党裕镇的囚徒就怀疑刘氏就是人贩子口里的丫环,出狱后还敲诈刘氏十两纹银。 这么多年刘氏担惊受怕的,怕那个囚徒再次要挟她,她没有多少十两的纹银,被敲诈走十两她心肝儿肉疼,烧香念佛也盼那个囚徒快点死,想起来有时会噩梦连连。 刘氏一听雨春说她是丫环出身,心里就打起了冷战,自己的秘密是无人知晓的,这个丫头是否赶巧说了这句话,还是胡说八道,或者是那个囚徒走漏了风声,他可是答应自己会保住秘密的,难道说他没有信用。 这个秘密要是暴露了,自己岂不是身败名裂了,自己还要重振年轻时的雄风,陶渊民休了她,还不得有事找她商量,自己的手里有银子,家里的地契也都是自己的名字,陶渊民那个呆子敢和自己斗,他就只得喝西北风的份儿。 刘氏强作镇定,腰板儿拔得溜直,假装没有听到雨春的话,她只有装傻,要是叫起真儿来,万一这丫头要是知道什么风声,岂不是自己得栽大跟头。 小丫儿听了雨春的话,赶紧去叫柴老过来,待柴老迈步进门的时候,刘氏知道柴老是柴县尉的父亲,刘氏便皮笑肉不笑的站起了身:“柴老先生一向可好,看你的精神不错,柴老先生对我们陶家可是立了大功的人,我们陶家虽然穷,可我们却是书香门第,我的孙子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也算的是相貌堂堂,怎么你个做师父的不向着自己的徒弟,却偏帮一个道德败坏的小寡妇,我孙子若是娶了这样失贞的女人,岂不丢尽我们陶家的脸。” 柴老瞅着刘氏还没有开言,雨春已经气不可耐了,出声便斥责刘氏:“你这话说的真不怕烂了你的舌头,你这样糟践人真是肉皮子发紧了,你们陶家!你们陶家!说的到好听,你觉得你还算陶家人吗? 你已经被陶家休弃,还有什么资格来管陶家的事? 说别人道德败坏你有什么脸?你以为你自己干过什么都是不透风的墙。” 雨春的话说的刘氏一怔一怔的,脸色唰的就变成了白纸,嘴唇哆嗦。浑身颤抖,一口痰憋在了嗓子眼儿,呼哧了半天才喘过一口气:“哎呀!哪有这样牲口的孙女,对着祖母胡说八道的。” 抬眼就看到柴老冰冷的脸,不禁浑身就筛起了糠,想起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强板着浑身的战栗把话还是说了出来:“老先生,这个媒人我们陶家用不起,我这个做祖母的一定要为陶家的名声着想,这桩婚事我们是绝对不能做的。” “你以为你们陶家还有名声吗?可叹这几个孩子的命运不济,遇到了你们这样一家人,这个亲事做与不做,是由不得你的,孩子娶亲,也不会花你一文钱,也不住你们陶家的房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孩子的一切都是我包了,” 刘氏一听机会来了,她就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抢了陶家的孩子,就赔付陶家生养孩子的费用就好了,想到此,刘氏笑了:“柴老先生,既然你要夺走我们陶家的后,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让我们白为你抚养了孩子。” 雨春震惊的睁大双眼,至此才明白了刘氏的来意,陶家因为讹柴老的几千两银子做了半年多的监狱,如今男人还没有出来,刘氏竟敢再次敲诈柴老的钱财,真是不可思议,胆子可真够大的,明知道柴老的儿子是县尉,还敢讹诈柴老,刘氏简直就是个实心儿疯了。 “你想钱想疯了,还什么书香门第,想把孙子卖钱,我看你真的是不要脸了。”雨春怒斥刘氏。 “柴老冷酷的脸更加冰冷,出言却让刘氏浑身起鸡皮:“我看你是在家里待得太舒服了,送你去笼子里住上个三年五载的,你是不是很满意。” 刘氏颤抖之后很快就镇定了,很硬气的说明了自己的理由:“上一次是陶三春这丫头捣鬼硬不承认她的身份,我们交不出人来才让你们算计了,如今你是要我的孙子,身价的银子你不掏是没有理的。” 雨春这次看透了,刘氏百分百的就是一个幻想症,上次明明是被柴老算计,还痴心妄想的假如有陶三春,几千两银子一定会到陶家人手的。 跟这人说话的也是傻子,雨春可不想跟个疯子浪费自己的大好光阴,快快让她滚蛋:“刘氏,你赶紧的走,再在这里啰嗦,我就不客气了,” “怎么呀?你个大不孝的,还想把你祖母掐死咋地?”刘氏来了耍赖的招数,以为没人敢把她怎样。 柴老站起身,再也不想搭理这个疯婆子,大步出了客厅,雨春撵刘氏走,刘氏却不动,雨春让小丫儿出去,把客厅的门“咔嚓!?就锁了起来,你愿意待在里边就如你的愿,想耍疯,想摔东西,客厅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 刘氏一看自己被锁,她也是慌了神,这个丫头真够黑的,把她锁在这里三天不给她饭吃,会把她饿坏的。 没想到这个丫头这样狠绝,这样的事儿她也干得出来,刘氏这回可知道怵了,急忙喊:“你这个死丫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雨春连个回声也不给她,悠悠然的到了厨房做起了好吃的。 一股股的香气飘到了院子里,瓢在空气中的香味儿钻进客厅,刘氏顿觉的腹中饥饿,已经到了中午,早晨刘氏在家里一直就打着算盘,一宿没睡好,让她的食欲不佳,喝了几口稀粥就跑了出来,一直都在紧张着,闻到了香味儿才知道饿了。 刘氏萎靡的坐在椅子上,屋里连一口茶水都没留下,死丫头临走就算计好了,连一口水都不想给她喝。 算计来算计去,让这个死丫头算计得苦哇,刘氏喊了阵子没有一个人搭理她,累得嗓子冒烟,也不能再喊了。 李雪早就听到客厅的喊声,就到厨房找雨春:“春儿,谁在客厅喊叫,客厅的门锁着。” “雪儿姐,你别管,里边那人是一个疯子。”雨春这样一说,李雪满脸的震惊:“这人是谁?” 雨春神秘的眨眨眼睛:“不是什么好人。”雨春不想让李雪烦恼,李雪是个脸皮极薄的人,如果让她知道刘氏怎么贬她,她会无地自容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个当当,小丫儿开了口,雪儿姐姐,说话的是陶家奶奶,你没听到吗?”雨春狠狠瞪了小丫儿一眼,小丫儿的话头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李雪的神色变了一变,心里就有了疑虑,李雪的房间与客厅隔着一间,刚才似乎听到了一些话,好像是:婚事,寡妇,失贞,门风等等,李雪虽然听得不真,也让她起了疑心。 现在这个院里只有永明两个人正在议婚事,那人说的话是不是针对自己?李雪知道自己的身世与永明接亲,肯定会遭到陶家人的反对,自己本来就没有信心,被陶家人贬得不三不四的,自己的脸面都被人家数落光了,真是叫她丢尽了脸, 似有一句道德败坏的话,莫非是指着自己说的?李雪的心翻搅着疼,脸色瞬间煞白,强忍着心里的苦,端了盆子,迈着沉重的步子,脚步是擦着地皮走进餐厅的。 李雪痛苦急了,想自己命真的是苦,还以为是苦尽甘来,铁树开花了,命苦的人就注定是命苦的,老天爷也改变不了这样的悲惨结局。 李雪和从厨房出来的小丫儿走到了对面:“小丫儿,那个人说的是我吗?”小丫儿点点头,心里有些凄惶:自己的身世比李雪还强,怎么没人关注自己啊!心里哀叹了几声,脸色变得灰暗了。 李雪哪里会看到小丫儿的神色变化,心里的苦水已经装满了,返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倒床上就痛哭起来。 想想 从小就没了亲娘,亲爹娶了继母就变成了后爹,九岁的她竟被亲爹卖给人冲喜,九岁的孩子就做了寡妇,几年来让人们整天李寡妇,李寡妇的叫着,自己的心有多疼谁会知道。 李雪哭了好一阵子,一阵阵的头晕就昏了过去。 雨春看柴老没出来吃饭就去看师父,师父的火气大的人,听了刘氏的话,见刘氏不可理喻,自己会不会回去生闷气去了。(未完待续) 第130章婚姻大事 柴老看看雨春气得还是煞白的小脸,不由得心里好疼,难得这个孩子能挣扎出那个火坑,陶家就是一个肮脏的大漩涡,难怪她一提陶家人就变色,一家人全都是疯子,哪个正常人适应得了那样的环境。 可叹这帮孩子生在了这个家庭,真是幽兰长在淤泥潭,不是有那至坚的心性,岂能保住弱小的身影。 柴老心里已经叹息了一阵子,可惜这几个孩子了。 雨春看柴老沉思不语,心里酸涩起来,师父这么大年岁的人,为不相干一家人耗神,人家贪图什么,气坏了师父自己有多么的不忍。 “师父,您别生闷气啦,被一群疯子气坏真的不值得。” 柴老却笑了:“那你的小脸儿为啥气得像白粉了?你以为师父是生他们的气?她也配!师父是为你难过,被这家人纠缠着,也够烦心的,你才十一岁,何时能嫁人,离开那个破污水坑。” 嫁人?雨春真没想过,这具身体还小,离她的嫁人期限还有十年,这时候考虑那是没用的,雨春被柴老说并没有脸红,她可是大龄女的头脑,前世拿这事闹着玩就是小菜一碟儿。 柴老看她平淡淡的,脸色没有变化:这孩子不懂嫁人是怎么回事?按理十一岁的女子,家里就该为其张罗婚事了,是不是没有家人管的孩子不懂这些? 家里人成天想卖她,她应该懂得嫁人的意思,看起来这孩子很单纯,知道干活挣钱是她的优点,也许是是被陶家人苛责得没有生路,才逼出了自己谋生的念头。 柴老想了很多很多,他想知道雨春对婚姻的想法,看她想嫁什么样的人,可是这孩子不懂怎么交流,柴老的心绪很乱,可是他对雨春太过疼爱,比自己的亲女儿还要看重。 他不想委屈这个从小历尽艰辛的苦孩子,婚事一定要让她自己做主。 要她做儿媳妇的念头是极强的,冷静时他也想,雨春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皇宫那个地方可不是她的好归宿,那里的生活再奢华,可是没有自由,去了那里就是笼中的一只鸟。 勾心斗角最不适合这个孩子。 可是他想要这个孩子做儿媳。 可是他最不想委屈的就是这个孩子。 柴老的心非常的纠结。 雨春看师父的脸,一会儿愁,一会儿喜的,真看不透师父会有这么纠结的时候。 “师父!您……没事吧?”雨春一问,柴老拉回了思路,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春儿,你到了十一岁,到了议亲的时候,你的父母指不上,师父我不能不管的,十三岁就得定亲,十五岁就得成亲,现在有合适的主儿,就得先占上的,等年龄大了就没有合适的了。” 哇!雨春差点儿没笑出来,老头儿真是做媒做上了瘾,给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操持了? 柴老看雨春面不红,神不慌的笑模滋滋的小脸,这孩子是不是太小,不知道害臊? 柴老睁着疑问的大眼:“春儿,师父说的是实话。” “噗嗤!”雨春再次的笑,可是喷出了一口吐沫:“师父……您刚才生了气,是不是拿徒儿撒气啊!” 柴老才明白过劲儿来,这丫头在和他装傻充愣,叹了一声:“春儿,婚姻大事很重要的。” 雨春听柴老的话,明白师父真的是把她当成了几岁的小孩子,自己表现的有那么小吗? “师父,您别操心了,嫁人的事我也懂的,就是到别人家去,我好容易离开了陶家,怎么会再进一个家,再去找气受,被人打骂,卖来卖去的,看我们在自己的家多好,不被人管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何苦没罪找罪受。” 雨春真的装起了傻,装幼小最无辜,这话说的真够小孩子的,想法多纯真,自己的婚姻可不能被人摆布,如果万一师父要是提出一个主儿,肯定不符合自己的条件,要是师父知近的人,不答应岂不是得罪师父,雨春先把话截住,我还是个什么不懂的小孩子,谈论这些太早了,跟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说这个,就是对牛弹琴。 柴老真是无语了,经商挣钱她怎么那么懂?对婚姻却是一窍不通,真让柴老大惑不解。 柴老怎么死心,十一岁的孩子是不大,提到婚姻也是敏感的,怎么就触动不了这个孩子的心弦。 她既然还不懂害羞, 柴老就坦坦然然地要给雨春启蒙,多说些个她不就慢慢的明白了了吗,她不着急,自己可为儿子着急,回京后,姐姐就会为儿子安排婚事了。 “春儿,你说做皇后好不好?”柴老开始诱导。 雨春就是一惊:师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莫非?雨春心里化了魂儿,急忙就堵柴老的话:“师父,您说做皇后好不好,徒儿是不懂的,只听人说,皇后也有受气的,还被皇帝打入冷宫,被皇帝赐死的也有,听说皇后是最不得皇帝宠的,在皇宫里就是个有名无实的角色,受那些得宠妃嫔的气,有时会被妃嫔陷害,人家说一进皇宫就如小鸟进了笼子,永远见不到外面的世界了。” 柴老一听:得,这些她倒知道不少,本来她就是受气长大的,这样的皇宫她一定是不敢进的,柴老又换了个话题:“这姑娘嫁人都想嫁个官宦之家,比平民之家还是享福的。” 雨春一听老头儿怎么尽说这些,老头一定是有想法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雨春呵呵一笑:“师父……您看进了当官的家有什么好?哪个当官的不是小妾一帮,通房一堆,做大老婆的还不就是个弃妇,每天操心费力的,丈夫还不待见,遇上缺德的主儿,被休弃的也有,被小妾害死的也不少, 想活命,就得天天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的,那有多累。” 哎呦!这丫头闹得柴老头疼,让她这样一说,没有可嫁的了,柴老倒要看看这个丫头不懂得嫁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懂这些个,这是很深的一个道理,按理她是不应该懂的,柴老倒要看看这个丫头脑袋里都是装了些什么:“春儿,你说,皇宫不好,官宦就又那么复杂,你说嫁给穷人一定是最好的了?” “师父,嫁给穷人也不一定就好,跟着穷人整天挨饿忍饥,有很多男人都是没志气的,要是自己能挣钱,改变了家里的贫困,有的男人专会享女人福,要是女人把这个家过得流了油,男人就该想邪的了,到时也会想三妻四妾的,如果女人拿的住的,纳妾不成,男人也会拿着女人挣的钱到外边寻欢作乐的,真是好男人太少啊。” 这……这都是哪来的奇思怪想?柴老想想:小丫头的想法还是真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懂得这个,不懂的地方她是一窍不通,说懂得的就通窍得了不得,又像个大人又像个孩子,有天真也有通透,柴老看不明白雨春了。 问了半天也没有得到柴老想要的答案,柴老还是不甘心的:“春儿,让你这么一说,女子真的没法嫁了?” 雨春笑了:“师父真伟大,女子嫁人就是找罪受。”雨春差点儿说出:我们那个世界就有很多单身主义者。吐了吐小红舌,赶紧停止了话题。 “春儿要怎么办?你不嫁人可是躲不开陶家的。?柴老可真是打破砂锅问道底。 雨春摇了摇头:“师父,有您老的绝世武功保护我,我什么也不怕了,陶家人在那儿瞎吵吵,奈何不了我的,师父,我是不准备嫁人的,我会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不去向任何人讨一口饭吃,过过舒心的日子,也不枉活了一世。 柴老彻底无语……。 雨春和柴老说了半天的话儿,哪知道李雪躺倒了床上晕过去病了。等她来到自己的房间,小丫儿拿了绣花绷子找雨春让她看看自己绣的好不好,雨春对小丫儿有了不满的情绪,脸色就有些阴晴不定的。 小丫儿好似懂得雨春的心思,心里一沉,只是她也不是故意说的,老太太就是说的是李雪,自己说的是实话,怎么引起雨春的不快? 李雪就是配不上永明的,小丫儿是不服气的,李雪可是寡妇,岂不是玷污了永明读书人的名声,小丫儿就知道是这个理儿,别的她怎么懂? 自己可是一片好心,李雪知难而退对永明是多好的事,自己的好心反倒成了驴肝肺,看雨春的样子是不领情的。 小丫儿还以为是李雪借住在此的机会粘的永明,按理永明是不会娶个寡妇的,这就是小丫儿的思维,至于心里萌生了什么,她也是懵懵懂懂的,有几丝喜欢永明她也喜欢永辉,至于永久,太小了她只把他当小弟,与永明永辉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小丫儿觉得自己没错,不就是提醒一下李雪吗,陶家老太太的话她也听到了,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老追着永明干什么?谁家的书生会娶寡妇,小丫觉得自己就是抱不平。(未完待续) 第131章揍人 直到晚饭,也没见到李雪出屋,雨春在忙着李雪的嫁妆,又被师父的话说的晕头转向的,可回了房,哪舍得再耽误功夫,直到饭熟了,没见到李雪才觉得有些蹊跷。 雨春匆忙到了李雪的房间,发现李雪并没有忙活计,躺在床上睡觉呢,雨春就感到不对劲儿,她可不是个慵懒的人,啥时候白天睡过懒觉。 雨春伸手探进李雪的被窝,一股烧干锅似的热气喷出,被窝里火热火热的,李雪的的人就像一个大火盆,呼呼的散着热能,雨春当即吓得差点儿没喊起来,刚想“啊”随即就合拢了嘴巴,她怕吓到李雪,紧咬了牙关咽下了声音:李雪病了,病得还不轻。 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病成了这样? 雨春看看李雪烧得鲜红的脸,摸摸脑门儿也是极烫的,想到刚才小丫儿和李雪打照面,是不是小丫儿对李雪说了什么,李雪也一定他听到了刘氏的话,就算是不太清,也许是听了个大概,这是李雪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李雪这人脸皮最薄,刘氏那样无中生有的糟践人,让李雪能不上火吗? 一定是心里难过,痛不欲生才打倒了她。 可怜的李雪被人成天踩在脚下,如今可有了点儿希望,才那么一小会儿的高兴时光,美梦就破碎了,这样一个弱女子,不被击垮才怪。 想想,都是小丫儿多嘴,雨春再想过来,就是没有小丫儿,陶家人的排斥也会让李雪知道的,是瞒不住也躲不开的。 只有李雪坚强起来才能战胜陶家人,只有她自己能拼搏才会顶住一切压力,掌控自己的人生。 客厅里的刘氏歇够了,越发觉得腹内空空,又喊了几嗓子,却没人答应她,只气得靠在椅子上乱哼哼。 雨春早就听到了刘氏的怪叫,真想进去撕碎她的那张破嘴,满嘴的喷粪侮辱李雪染了重病,雨春恨死她了,若不是急着给李雪请郎中,坐窝儿就扇她一溜大嘴巴。 雨春怒冲冲的找到村里的游郎中:“游大叔您先放下手里的活计,我家有人病了,还很重是急病,游大叔快去给看看吧。” 还好游郎中是个急性的,背起了药箱就跑到了前边,游郎中就是那个被雨春收买,让小丫儿装死糊弄邢武义的那位。 雨春和游郎中快步跑着到了家里,李雪还是那么老实的躺着,游郎中垫好了脉枕,雨春拉出李雪的胳膊,老百姓也没有大家主那样的忌讳,游郎中按住李雪的脉部就诊了起来。 雨春看着游郎中的脸色越变越不好看,猜想着是李雪的病情不太好,就急急的问:”游大叔您看我雪儿姐姐有没有危险?” “她的病来的太急了,估计已经晕过去半天了,怎么到了现在才发现,是气阻了心脉才晕厥,如果晕过了三天,一定会落下病根的。” 游郎中这样一说让雨春再吓了一跳:”游大叔,雪儿怎么会晕厥三天?那不是太危险了?游大叔您赶快救她,可不能让她晕三天,她那么年轻要是落下病根可怎么是好,我求求您了游大叔,不管用啥好药 ,我不疼钱的,怎么快就怎么治,求求您了游大叔。” 游郎中感觉这个小姑娘待人太好了,救了个李雪又救了个小丫儿,这样急切的为李雪医病,就是李雪的家人也不见得会这样待她。 游大叔开了几服药,告诉雨春怎么煎熬:“现在正是危急关头,一个多时辰就喂她一次药,记住一天六次给她吃,醒过来就喂她半碗小米粥,记好别忘了吃药。” “我记住了,游大叔。”雨春给了游郎中一两银子让他给买点儿好药,游郎中手里还真没有特别的好药,百姓的家里穷,吃药也只是一般的草药,有年头的老山参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 送走了游郎中雨春就去了魏四婶家,把情况跟魏四婶一说,魏四婶就哭了:“这个孩子真真的是命苦,才出了火坑,刚有了点儿希望,就又这样了,老天爷可得保佑她千万别再有意外了。 雨春只有劝解,也没有别的办法 :“四婶放宽心就好了,别听游郎中说的那么厉害,并不见得有什么事的,雪儿姐姐福大命大,一定会吉人天相的,那个明天就会化险为夷了。”雨春扮了个小孩子天真的小模样,说了这些,魏四婶才褪去了些担心。 说着话,太阳渐渐的西沉了,魏四婶吩咐秋秋看家,就和雨春来看李雪,雨春还在炉子里做着李雪的药,里边的火炭儿快熄了,把药铫子里的药汤倒出小半碗,魏四婶接过药就开始喂李雪,看到李雪烧的这样,魏四婶又落了泪。 雨春跟着魏四婶也伤感了一回。 天黑下来永明他们也放学回来了,走到客厅时几个小子都站住了脚步,听到里边的声音像是刘氏的,看看客厅的门上了锁,永明就找雨春问:“奶奶怎么在客厅里?” 雨春就把刘氏的来意说了个明白,永明一听脸都绿了,心里的怒气快撑爆了肚子,这家人怎么这么丢人,在师父的面前丢一次还不够,又来第二次还是卖孙子的,这都是什么事? 恨不得一脚把刘氏踹出二里地,可是他怎么能,不管她人品多不值钱,也是他的奶奶,真要是踹了她还不得笑掉别人的大牙。 有气没处撒真是憋屈,恨不得就让雨春锁她个三五天,雨春看永明纠结的样子就告诉永明:“雪儿姐姐病得很重。”永明的脸一下子就白透了:“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都和你说了你还没明白。都是你的好奶奶干的事,指鹿为马诬良为盗,谁受得了,就是那厚脸皮的也会上火的,何况雪儿姐姐是个脸皮极薄,自尊心极强的人,一个倍受打击的人了。” 院子里有冬冬、焕焕、乔乔、外加郑子明那个脸皮厚的,都知道李雪病了俏无声息的待着,只有郑子明那个没眼力见的,扯着大嗓门问这问那的,雨春很不耐烦他就开始训人:“都老大不小的了,这么久一点不懂事,屋里有病人不知道,那么连吼带叫的会吓着病人的。” 雨春总是下不来脸赶人,郑子明借着和永明一起读书,每天放学粘着永明永辉和永久,一天不落的跑进别人家,来了就追着雨春连说带问个不停,每天晚上这顿饭是必要不落下,还特别的能吃,闹得这些人都吃不饱,雨春就只有多做了,吴氏可真是个好占便宜的,她儿子总在别人家吃饭就不管一管。 雨春数落了几句,郑子明才闭了嘴。 雨春心里腹诽:要是这个郑子明就是和赵匡胤一起的那个,那些个贵人也就是那么回事,怪不得赵匡胤杀了郑子明,郑子明也真是个讨厌鬼。 魏四婶的一家只有秋秋没来,雨春打算让魏四婶他们吃完饭再走:“四婶,我多做了你们的饭,吃完再走,个秋秋带点儿就行。”魏四婶说什么也不干,魏四婶是个眼力见极强的人,一点儿讨厌的事都不会做:“不可以的,这么多人已经够乱的了,你还得照顾雪儿,我们怎么能再添乱。” 冬冬每天晚上也要跟柴老学一会儿功夫,可冬冬从没在这里吃过一顿饭,到吃饭的时候主动就回家了,唯有这个郑子明是死皮赖脸赶不走的。冬冬晚上也要过来学功夫的,和魏四婶一起回家吃饭了。 郑子明屁股就沾在椅子上不走,永明就开始撵他:“人家都走了,你还磨蹭什么?这里可不是你的饭馆,别跟我称兄道弟的,可不是我的钱买的粮食,我们吃的都是雨春的,挺大个小伙子,让一个小姑娘养活真不知道可耻?”永明就是不能再客气了,自己家的粮食都不够吃,为啥白养她? 谁知道郑子明的话真是气死人,他指着永明的鼻子就开训:“难道说你不是个男人,你吃得我就吃不得?我娘说了,我就是陶三春的丈夫,她的就是我的,别说吃口饭,连这个大房子和柜里的银子都是我的……郑子明还扬脖儿侃呢,满脸的精光,嘴都笑咧了。 郑子明把凳子往餐桌前挪了挪,以示我是最硬气的,不管我饭,你们可没那胆儿。 雨春端碗拿筷子,郑子明的话让她听了个真而且真,不由得一股怒火窜到了顶梁,手中的一把筷子随即就甩到郑子明的脸上。 接连的五六下,打的郑子明就晕了,他没想到雨春会动手,等他醒过劲来已经变成猪头了,连忙捂住脸大叫起来:“陶三春你谋杀亲夫,真是个不贤惠的,等我当了官一定会休了你!” 雨春大怒:真他妈混蛋,满嘴的喷狗粪 “你奶奶的,你王八蛋你是谁丈夫!这辈子你要能当官也是个掉脑袋的官,回家给你妹做丈夫去吧!跟你妈做夫妻去!”雨春抄起桌上的粗瓷碗就对着郑子明的头砸了下去,接连三个碗都砸在郑子明身上,郑子明也不会干等着,伸手。冲着雨春就打来,永明看郑子明想动手上前就制住了他。(未完待续) 第132章刘氏的心理 永明永辉一个抓郑子明的腿一个抓他的手,郑子明动不了,雨春的气出不净,这小子真气人,原来吴氏抱着这样龌龊的目的,郑子明说的话就是想把她的名节败坏的一点不剩,自己被他母子逼进死胡同没了退路,就非郑子明不能嫁了,最终的目的就是谋夺她的财产。 郑子明这个傻子一点隐藏没有的说了,就好像自己已经被他们掌控了一般,根本就不忌讳自己的好恶,没给她留活路,财产只要到了他们手,你死活都与他们无关。 还是说什么贤惠不贤惠,休妻的话都说了出来,这些一定都是吴氏教的,雨春也能猜出吴氏的大概意思,那就是先把钱房子的都弄到手,用她的钱读书或是买官,等当上了官,就把这个出身低贱的丫头休掉,如果不是他娘教的,郑子明懂得什么贤惠不贤惠的,他懂得什么叫休妻?还妄想当什么官,这个吴氏比谷氏的美梦做得还美,比谷氏还不要脸着一百倍。 雨春想透彻了,真的是气急了,也不管郑子明的样子惨不惨,继续接着往他脸上抽嘴巴子:“我让你记住,敢随便欺负人,这就是你的下场,再有下一遭,就多揍你两倍,看你长不长记性,要是有第三回,我就直接拿刀剁了你!”雨春咬牙切齿的,脸色冰冷,那样的威严可不是小孩子该有的,一年多的武功底子那手劲儿也不是弱的,郑子明连连打着冷战,浑身的汗毛都扎撒起来。 “你不能怪我,我娘说你早是我媳妇了!”永明气得踢了郑子明几脚:“你他妈混蛋王八蛋,再你妈胡说我攮死你!” 郑子明吓得一哆嗦:“陶永明,你……你敢?” 永明一听他还敢叫阵,气得抽身就跑到了外边,一会儿就拎了一把斧头,对着郑子明就砍,雨春吓了一跳,想制止永明,一看永明不是真的要砍,永明是有功夫的,要是真想砍上,那是稳拿无疑的。 雨春明白郑子明这样的混人,不吓破胆是不知痛痒的,让永明好好的吓吓他,吓尿了裤子也许会收敛点,该死的吴氏,作死的郑子明,想当官?只要柴荣是后周的皇帝,你郑子明就别想当官,你郑子明也别想出人头地。 永明的斧子第一下没有砍到,郑子明不顾了全身的疼,连轱辘带爬,躲过了第一斧子,第二斧子又到,郑子明吓得像鬼一样叫:“话说得都不成了句数:“饶……饶命……饶……饶饶……”什么叫狼哭鬼嚎,谁也没有听到过,叫声凄厉,没有人声惨烈的嘶吼,描述郑子明的哀嚎,一点儿不错。 永明也不想把他打个啥样,听着他惨烈的嚎声就饶了他:“踹了他屁股两脚:“滚!……。”雨春捡起地上的碗茬赶他走,郑子明也不耍赖了,逃的那叫连爬带滚,直到把他赶出大门,雨春呯一声就关紧了门。 这一天心烦死了,一码一码的没有顺气的,想到还有个瘟神刘氏,也得送走她,把讨厌的都赶走,真真给他们气死了。 招呼一大家子快速吃完饭,就告诉小丫儿照顾李雪,雨春和永久几个就去送刘氏。 刘氏虽然饿了一天。看起来精神头还有,雨春一说送她走,一改害怕的熊样:看来死丫头是不敢把她怎样的,让她饿了一天一定会让人都知道她的大不孝,让她没人娶没人要,瞅好了机会就把她卖掉,她的所有岂不都是陶家的了,自己的小儿子还没屋娶亲哪,有了这样的大房子,还愁找不到书香门第的媳妇,再用她的银子把自己的小儿子供出个状元,招赘个驸马,自己就成了皇亲国戚,岂不是飞上了枝头变凤凰。 刘氏那望天的凌云志,是身入黄泉不变心的,陶家的一切这些年都是她在操纵着。 一听说放她走,刘氏马上横了眼,咬文嚼字的说出了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雨春差点儿没有摰她俩嘴巴,这话说的真是不要脸,不由哼了一声:“刘氏,你是鬼迷心窍了吧?我怎么记得你是自己屁颠屁颠跑来的,谁会请你这个丧门星。” 以前刘氏经常在外人母亲败坏陶三春是丧门星,今天雨春就借机骂她一句,让她感觉一下别人骂的感觉。 “你?……你敢诅咒谩骂祖母,你的名节会败坏的,没人敢娶你这个没有孝道的。”刘氏威胁的语言随口说出。 雨春不在乎的对刘氏咂咂舌,表示一顿藐视:“随便你,我姓林,跟你狗屁关系没有,你爱怎么放屁,就让你放个够。”雨春因为李雪的重病,恨透了刘氏,跟这样的人就不想来文明的,满嘴的脏话就是气死刘氏,整天她奶奶的装文明,满肚子的男盗女娼的货,天天往脸上涂脂抹粉,肚子里装的全是臭狗屎。 刘氏噎得话说不出来了,永明催促:“奶,快走吧,我回来还要练功的。” 刘氏眼珠儿儿一转,说辞就已经想好了:“祖母如今没了去处,你要做个孝顺的孙儿,你是个读书人,不会想做一个忤逆儿孙吧,如果祖母流落在外,你会落个大不孝的罪名,你要为你的前程想想。”刘氏最擅长的就是要挟人,看你永明怎么处,一个大不孝的罪名扣到你头上,就得吓死你。 永明气乐了,他虽不是个能言善辩的,可事实摆在那里,你想赖也赖不上的,看了眼这个无知的奶奶:“奶,你弄明白没有?这里是林家,不是陶家,想占有这个房子的念头就免了吧,还是回家老实呆着享福,我爷爷虽然假装休了你,钱财和地还不都是你把着吗,别看地都是你的名字,你被休了,是什么也不许带走的,好好守着你那几亩地吧,别再贪图不义之财,把自己的丢掉。” 永明这个一向话语很少的,说起话来更捅人心窝子。刘氏激凌凌一身的冷战,陶司空陈氏天天惦记分地,陈氏几乎都疯了,自己要是在这里几日会不会忽悠陶渊民把地契改了名。 可是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一是借永明娶亲的由头讹永明百八十两的银子,只要自己横着,永明想办成事,他不掏钱他就别想,永明钱少的话,有那个死丫头接着,听说那个死丫头比永明还心上,为了消灾,为了顺顺利利的让李雪进门,死丫头有的是钱,她不在乎掏那百八十两吧? 改地契?自己藏着哪,他们也得能找着。 雨春看刘氏没有走的意思,看来,她的所图不小,陶家怎么娶了一群疯傻女人? 惦着别人的财产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吗,你自己的财产随便让人抢吗? 一个个都好似未脱胎毛的乳儿一样的智力,有句古话说的很对:人要是太奸了过头,就是傻了,世上有几个傻子,你总想去糊弄就是自己傻了,陶家的人就是奸人之中的傻子。 跟这帮傻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可是雨春由于恨刘氏,最后还是要刺她两句,气气她心里也痛快:“你已经知道了这个院子是林家的,还不快走,当心我把你叉出去,你看着我的大房子好也成不了自己的,你喜欢新房子我还不喜欢你这个人呢,待得时间长了我还嫌你脏了我的屋子。 你说永明不收留你就是大不孝的,你有儿有女的也找不上孙子,陶思贵可是个读书人是你心中的状元,你没路了来找孙子,也不怕你的状元儿子落个不孝的罪名? 我知道女人被休就已经不是陶家人了,儿孙该不该养你我就不懂了?” “永明为何给他娘银子?”刘氏这样一说雨春才明白了,原来是永明几个烧香引得鬼,刘氏得知谷氏得了银子才发疯的。 永明也明白了刘氏的心,想着这里有银子就来讹,永明有钱给谷氏舍得,给刘氏是舍不得的,各司其职,各管各事,你也不是没有儿子,怎么能赖上孙子。 “奶,你要明白我们还都是孩子,还没有担起养家的担子,你有三个儿子抚养是找不到孙子的,如果你的儿子都不在了,我们要饭也得给你一口,我娘是一分的出路没有,粮食地都在你手里,你不缺吃不少烧的,怎么有理由找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孙子,况且我们一文钱没有,给娘的钱都是找我师父借的。”永明耐心的和刘氏讲,看看能不能想得通。 刘氏却是不耐烦了:“我的地荒废一年,颗粒不收我吃什么?奶奶我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你要是个贤孝的孙子,你既然想娶李雪,奶奶也不会横栏竖折的,就看你识不识趣了。” 永明问刘氏:“奶,怎么样才是识趣?” 刘氏一听有门儿,脸上的喜色一闪一闪的:“就是你帮奶奶度过今年的难关,多了奶奶也不要,拿一百两就得了,以后奶奶也不会在给你添负担,我们祖孙还是多亲多近,等奶奶富裕了再帮你。”刘氏见永明那样老实的听着心里便踏实下来:永明是个忠厚的,为了息事宁人,他会出这个钱的。 下一刻,刘氏就觉得自己的耳朵聋了,永明愤怒的声音响起,连个奶奶也不叫了,满腹的怒气加鄙夷:一会儿想卖他,一会儿又要银子的,想钱想疯了,这样的人配做祖母吗,以前听雨春说卖她的事刘氏是主谋,自己还不太信,认为这个奶奶是个斯文得像大家闺秀的淑女,没想到心里这样龌龊,真是气死人:“你是装傻还是真傻?爷爷既然休了你,你再也不是陶家人,还有什么资格管陶家事?” 永明疯了吗,怎么这么强硬了,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刘氏瞬间浑身发冷腿发软,自己在陶家真的没有一点地位了吗? 刘氏的脸色灰败,永明这样对她,她现在就不是气了,而是想吃掉永明。 只听永明说:“永辉,我们把奶送走,省得她半路出了事。”(未完待续) 第133章极品祖父母 永明再不与刘氏费话,已经看透了这个人是没有一丝亲情,眼里只有财利,竟借他说亲的机会要挟自己的亲孙子,这人到底是不是人?平常看着好温和的样子,心肠却是堪比三九的冰砖,永明并不是个软弱的,只是他的性子稳,话语少,刘氏就把他当成可欺的,永明恨到了极点,说话也没有一丝的客气的:“在告诉诉你一句,记牢了,我们的婚事是不受你控制的,快走!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 永明说着,就拉起刘氏,顷刻就到了门外,刘氏挣扎,吼着:“放开我!你敢这样对我?我让你身败名裂。” 雨春迅速抓起桌上的破抹布,掐住刘氏的脖子就塞到了她嘴里:“老实点!再叫就掐死你。” 刘氏:“呜呜呜”的发出愤怒的吼声,舌头拱着抹布想吐出来。 雨春找到一块布巾,兜住嘴栓到她后脑,刘氏连呜呜呜都发不出了。 刘氏的分量不重,她身子纤瘦,个头不大,顶多也就是七八十斤,永明和永辉俩人都有了武功底子,拎着这样一个还算轻飘飘的,河东河西只离一里地,也不用刘氏走,被俩人掂了起来,很快就到了陶家。 陶渊民休妻休完了怎么又到了一起,他原先的打算的休了刘氏,地啥的就都是自己的了,他和刘氏混了一辈子,都没发现刘氏成了家主,地契房契都是刘氏的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自己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陶渊民得了实情才傻了眼,在刘氏的要挟下,只有烧了休书,和刘氏又搭了伙。 休妻是要在衙门备案的,撕了休书也改变不了休妻的事实,可是刘氏只要降住了陶渊民,和她搭伙过,衙门谁会过问这些。 陶渊民见刘氏一天不在家,以为她是出去串门子,刘氏一进来把陶渊民吓了一跳,刘氏简直就是一个被绑架的人的样子。 永明和陶渊民说了事情的经过,陶渊民也傻了,指着刘氏就大骂:“老贱货!你太疯狂了,想把孙子卖给那个老头,怎么还敢招惹那个老家伙,儿子们还在监牢,难道你想让儿子们永远坐监?” 永明找媳妇关她什么事,还想借此敲诈,自己不掂量自己的分量,那老头是县尉的爹,成了永明的师父,我们只有溜须的份儿,还得讨好永明他们,她竟然去撸老虎须,真是活腻味了,陶渊民眼珠子都瞪大了,从来不发威的人,发起来也是够吓人的。 也不为刘氏解开勒嘴的布巾,抡起了巴掌就给了刘氏十来下儿:“打死你个贱人!你怎么不快快死?”虽然是个瘦弱的读书人,劲儿再小,十来下儿也够受的了。 陶渊民当着永明的面打刘氏,就有讨好永明的意思,他孙子傍上了大树,他也要顺杆爬上去,借借县尉的威风,弄个秀才,再谋个师爷当当,岂不是风光无限,只是自己手里无钱,没法儿和那个老头攀上交情,要是把刘氏的地契弄到手,卖上几亩,打点一下儿,事情还有不成的。 陶渊民又犯了卖地的瘾,他想出人头地,就得豁出财币,就像年轻时卖地读书,不继续奋斗,以往的破费也都打了水漂。 陶渊民有自己的算盘,此一生如果不能翻身,活得太冤了,娶了个带肚子的媳妇,被骗了一辈子,还被她控制了一生,自己已经休了她 ,如果熬到了秀才做了师爷,有了银钱,还愁娶不到一个黄花大闺女。 我的天,这要是让永明听到他的心声,就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 看完了陶渊民的表演,永明就告辞:“爷我们该回去了。” “慢点儿走,别磕着碰着的,有功夫就过来玩儿。”陶渊民满脸的笑,方才对刘氏的疾言厉色一扫而光,满脸的慈爱,虽然他不曾对永明几个小子喝骂责斥过,可也没见到过这样子的慈祥,哥俩都感到困惑。 二人只有答应着快速离开陶家,他们的破事永明没时间管,只要不去找他的麻烦,他会躲得远远的, 雨春等永明回来问了到陶家的情况,知道刘氏被陶渊民揍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气坏了李雪,挨揍是活该的:“就是个欠揍的!”雨春恨恨的,就是没有出口骂了。 就是想不明白陶渊民为何敢暴怒打刘氏,他是个缺少火气的人,一向都受刘氏掌控,那次休妻为了讨好救儿子,难道这次也是为了讨好,她讨好永明有什么目的? 雨春却看不透陶渊民的内心,想想为那样的人费什么脑筋,还是自己的正事要紧,就抓紧了去练功夫。 再说周氏被王家的家奴扔到了乱葬岗,半夜悠悠醒来,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不出这是哪里,就觉得浑身的冰冷,身子僵硬,想爬起来却是做不到的。 待迷蒙的眼睛看到了东西,发现自己的所在,却是丘陵一样的地界,自己还躺在地上,她的眼使劲的睁啊睁,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待的是成片坟茔的乱葬岗。 周氏瞬间就傻掉了,吓得血液凝滞,遍身的麻木,舌头都直木木的不会回弯儿,想叫人来救她的命,却发不出声音,想离开坟地,身子不能动弹,躲不了的惊惧,那才叫真的吓死人,一声尖叫:“鬼呀!”自己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周氏的神经都麻木了,小眼珠儿也不敢眨了,紧紧的闭上,惶恐的盼着鬼别找她,如果真出现一个鬼,她相信自己的小命一定会被鬼收走。 周氏急切的盼天亮,天亮了,就是人的世界了,鬼会无影无踪的了。 周氏的裤子已经吓得尿湿了,更加了十分 的冷,哆嗦筛糠加颤抖,周氏简直就抽抽到一起,浑身瘛瘲,让她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周氏以为自己注定是被鬼捉拿没命的,等了好长时间没有鬼,就认为是自己命不该绝,随着太阳的升起,周氏的身子才缓和了一些,慢慢的太阳越来越热,周氏的身子才能撑了起来,站起来还是不可以的,那两个家奴打的也不轻,到坟地,又把她摔的够呛,她真的走不动了。 周氏只有往回爬,乱葬岗所处何地,她都不知哓,只有慢慢的爬,偶尔路上有人,她就打听一下儿,总算越爬离家越近了。 周氏整整爬了一天,手掌也破了,膝盖也烂了,实在是爬不动了,就躺倒路边装起了死。 她都两天没吃饭了,难得还有力气爬到此,现在她强悍的性子,也强不起来了。 夜幕降临,天色转墨黑,已经伸手不见了五指,周氏还躺在路边,她盼着本村有路过的捎她回去,正在她盼的时候,还真的如愿了。 来的是河东村长期赶车拉脚的老孙头,周氏用尽了力气喊了一声:“救命!……” 老孙头的驴车的车闸咔嚓一响,吓得没敢往前走,因为路中央横着一人,在喊救命,老孙头哪敢轧上去。 看起来周氏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怕赶车的不救她,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翻到了路中,横上不让你走,不救我你就过不去。 老孙头停下车到周氏的跟前看仔细,打着了火镰一照,再狼狈周氏的样子他也认得出,周氏整天是个满世界晃的,有了银子,坐老孙头的驴车到镇上买好吃喝,老孙头可没少挣周氏的钱。 周氏的声音都是没气的动静:“你……你……你救我……我…… 看到周氏的样子,老孙头大惊,这人不是快死了吗?,自己怎么敢拉她,要是死到车上,不被陶家讹死才怪,就是不挨讹,拉了死人也丧气,陶家可不是一般的不讲理,自己可不想沾包。 老孙头只有应付一句,你等着,我去告诉你家人。” 车上还有五个人,一头毛驴怎么拉得动,车上的人也不会干的。 这不,车上的人就喊了:“老孙头你快赶车呀,都啥前儿了,你想把我们扔在蛮荒野地呀?”老孙头一说道上的人是周氏,车上的人立刻就急眼了:“老孙头。你想拉死人吓死我们,你的胆子真不小,敢拉周氏这个半死的,他们是连自己家人都讹的,担心你被讹上。” 老孙头再也不想了,抽身就回到驴车边,甩起了鞭子赶着车绕道走了。 周氏见老孙头不救他,不要命了,喘着气骂:“老……王……八…… 周氏的骂声渐渐远去,老孙头冷笑一声:“真被人们说对了,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幸好没拉她,拉了她也就倒霉了,她那样子还不得赖我打的。 周氏还在骂着:“遭天……杀的,黑……良……心的。”我要是死这儿,一定会饶不了你家的。 周氏的意思,就是死了也要找个垫背的。 谷氏在周氏走后,心里一直在激动,她的算盘也是打的很好的,珍宝在王家得地,受宠的小娘娘一定有很多私房,周氏一去珍宝看到自己的亲娘,还不得把珍藏的钱物孝敬自己的娘,也是该去找珍宝的时候了,珍宝该攒了不少,这回有了银子,可不能让陶思国陶永福得到,自己要重建家园,要过上皇太丈母娘的高贵生活。 谷氏美了一天,直到天黑还以为周氏是因为贪吃才回来得晚,直到半夜,才觉得不对劲,周氏去镇上的次数不少,可她没有夜不归宿过,谷氏净往好处想,会不会是珍宝留下周氏住女儿家。 这就解释通了。 谷氏就这样盼着。(未完待续) 第134章拔尊 直到了第二天晌午,还没有见到周氏的影儿,谷氏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头惴惴不安的,她还盼着周氏是住女儿家,这样才证明珍宝的地位在王家有多高,珍宝本来就是正室,自己的娘去了当然别人高看一眼,早知道这样。早就该到珍宝那里去踅钱,何况被那个老头子耍一顿,坐监受罪还玷污了名声。 谷氏虽然这样想,心里那一份不踏实也褪不去,心里捯忙搅乱的。 实在是烦的慌,领了传宝走出家门,到了老人们常常聚堆的地方,见到一群老头正在聊天,见到谷氏离得近了,谈论的话题立时就停止了。 古代农村虽没有现代开放,但是农村男女大妨还是不太严的,因为穷人家的女人是都要下地做农活的,哪个见面不打招呼,村子很小,谁跟谁都是熟悉的,见面说几句话,聊上几句也是常有的事,只要不是干些不轨的事情,,没有人中伤,也不会被人说闲话的。 有一个嘴快的,见到了谷氏,嘴一出溜就问了谷氏:“他陶二婶子,你家儿媳回来没有?” 谷氏就是一怔:“他张大伯,你何时见到我们老大家的了?” 张大伯就是村里最好扯闲篇的快嘴子张老三,听到谷氏一问,就明白周氏还没回来,这就稀奇了,昨晚老孙头看到的周氏,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已经死了? 张老三也不看好周氏,这样的人死了没什么可惜的,想着也就吐出了嘴:“他二婶子,你还不去给周氏收尸,昨个夜里她就快死了。” 谷氏真真的傻了眼,死了?怎么可能?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去了趟女儿家就会死掉,谷氏怎么也接受不了:“谁看见了,你怎么瞎说,无缘无故的咒人死。” 张老三一听谷氏的话不但不承情,还记恨了他,真不该告诉她这话,她死不死的关自己屁事,怪不得别人都不吱声,就自己一个傻帽瞎操心。 谷氏再问听谁说的,张老三气气呼呼的不搭理谷氏了,有人看到谷氏的迷蒙像,就告诉谷氏:“老二媳妇,你找那群人问问?”他说的那群人就是在一棵大树下做针线的一群妇女。 谷氏终究是慌了神,急奔了大树那边,见谷氏匆匆走来,有人打了招呼:“二嫂子,坐会儿吧。” 谷氏心想:还装相让她坐着,自己家出了大事都没人帮。谷氏见没人告诉她,几个人面面相觑的打眼色,谷氏什么都明白了,这些人里一定有看到的,不告诉她,拿她当了老虎,自己有那么怕人吗? 众人的想法并不稀奇,谁没事找麻烦上身,现在告诉谷氏还得被谷氏骂死,为何昨晚不告诉,要是周氏死了,会被冤成见死不救的,还不得被谷氏恨死。 不如就闭紧了嘴巴,昨晚在路上坐老孙头车的一个小媳妇是比较缺心眼的,就告诉了谷氏周氏的踪迹:“我们在路上看到了。” 谷氏也没工夫耽搁,直接就去找老孙头,老孙头一看谷氏来了,心里就一突:怎么,他够倒霉的,谷氏是来找他算账的,还是顾他车的?这两个都不是好事,见死不救要被谷氏纠缠不放,自己也会倒霉,雇去拉死人自己决不会干的,自己的驴车从此也就别想拉座了。 老孙头盘算了妥当,谷氏不开口,他可不会提话头。 谷氏是等不住的,她还盼望周氏没死,早一刻弄回了也会保住命的,那可是她的摇钱树,谷氏心里急,说出的话都是急色白脸的:“老孙大哥,听说我们大媳妇病在了半道上,我雇你的驴车跑一趟,把她弄回来。” 老孙头一听:坏菜,到现在还没回来,妥妥的是死掉了,把早就准备好的话说给了谷氏:“弟妹,今个真的太不巧了,我整整的拉了一宿稀,浑身都瘫软了,哪还能赶车,也没那个力气了。” 谷氏一听更好,自己赶着去,还许不用花工钱,少给他些钱,他也说不出别的:“老孙大哥,那就借我驴车一用,车钱我会付的。” 老孙头这气,谷氏要借自己的车走,万万不行的,自己就是忌讳拉死人,老孙头连连摇头:“不可以的,毛驴也病了,正在卧槽。” “就拉一个人,道儿也不远的,我很快就回来的,一头畜生,有点病还死的了吗?” 老孙头的脸色发了黑。谷氏的话说的不地道,敢情不是你的牲口,你不心疼,自己就是不借,看她能奈何? 老孙头喝了一声,嗡响嗡响的,震了谷氏一哆嗦:看到老孙头的愤怒样子心里一阵乱骂,小气鬼,出了名的抠,自己哪句说的不对了,竟敢如此发威,真是个没教养的,这样心里骂,嘴上绝不敢像对待陶三春那样狂妄,一个劲儿的求告,就想把车借成。 最后老孙头就明说了,就是嫌拉死人晦气,谷氏也是明白,拉脚的没人愿拉死人,只有多给银子,有愿意干的。 老孙头被磨制的没了办法,和谷氏商定,只要谷氏肯掏能买个车钱就行,老孙头的车虽然不大,可也值二两银子,谷氏怎么舍得,不是因为珍宝,她一定不会管周氏的。 谷氏到手的银子一定不会往外掏的,这个机会还是很好,有了理由向永明要银子,谷氏坐着老孙头的车到了雨春的宅子,下车对着大门就猛敲一通“砰砰砰!……砰砰砰!……啪啪啪!……” 高分贝的噪音传到雨春的房间,雨春就是一怔,大晌午的,永明他们也不会回来,自己这院没几个人会来。 雨春正在炒菜,下边的火烧得很旺,停下了铲子就会糊锅,雨春觉得不会是陶家谁又来为李雪的事捣乱吧? 雨春已经嘱咐小丫,别随便给谁开门,雨春不吩咐小丫不动。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 雨春让:“小丫儿先去看看是谁,只要是陶家人是一律免进的。” 小丫儿匆匆的跑去,问一声:“谁啊?使这么大劲砸门,你也不嫌手疼。” 门外传来了骂声:“臊丫头,在里边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大白天锁着大门偷养汉呢吗?” 小丫儿听出来是谷氏,这骂得也太难听了,小丫儿小跑回了厨房:“雨春,是你娘……”“小丫儿你闭嘴,我哪来的娘?“小丫儿吓得一缩脖子,自己说走嘴了,雨春最忌讳谁说谷氏跟她有关系。 一听说是谷氏,雨春就不管了:“那就是一个夜猫子,登门就没什么好事,不理她!” 待到饭菜做得,雨春端菜摆桌子,招呼师父吃饭,柴老听到大门的动静,已是很不耐烦:“叫你娘进来吃点儿饭,柴老听到了谷氏的骂声,心里早已愤怒极点,谷氏也是个记吃不记打东西,经过半年多的牢狱教训,还没改了那个狗脏脾气,看着雨春的面子没有对她下狠手,她这是自找倒霉来了。 雨春想:师父不会待见谷氏的,让她进来吃饭,谷氏更会猖狂,一定会更加出言不逊,师父是想找借口收拾她,毕竟谷氏是永明几个的娘,柴老会顾忌永明的脸面的,所以才迁就谷氏。 谷氏今日是得了实心疯,牢狱的苦味都难道忘了? 这次雨春没有让小丫儿去开门,谁知谷氏那个疯子会干什么出格的,万一她胡乱打人,小丫儿那样的弱人在谷氏狠厉的手里会吃大亏,已经倒下一个李雪,绝不会再让小丫儿受伤。 小丫儿听柴老的吩咐要让谷氏进来,小丫儿扔下筷子就要走,雨春伸手拦住了她。 雨春双手拉开了大门,谷氏反应的太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手已经快速的扬起,那掌风“嗖:的一股凉气吹过,奔向了雨春红润润的脸颊,根据凉风冰冷劲儿就知道谷氏用了多大的力气,手上动着,嘴里骂着:“臊丫头!,你个作死的,紧关大门偷干什么背人的事儿!” 谷氏安定了心,监狱之仇,自己所受的罪,今日起码要打回一成,报那样的大仇,是不会一下子报完的,一天一天的来,天天找臊丫头的麻烦,那才是自己心里最痛快的。 谷氏在一掌拍下,心里得意,都说是君子人报仇十年不晚,可她没等到十年,她能耐心等十年才怪。 唉?这掌下去没有接触到臊丫头的脸蛋儿,自己的脚却晃了晃,脚下虚浮,两个趔趄,怎么趴在了地上,谷氏汗颜,自己没那么弱质的,打这个丫头还打不到吗? 面对现实,谷氏真的趴下了,门外的老孙头一看,谷氏不是要打人的吗?怎么自己先趴下了,他自然没看到雨春绊了谷氏一脚。 谷氏也还糊涂着呢,自己为什么摔倒?连着问了三遍:“我怎么倒的?”自己找不到答案,雨春伸手拉起谷氏这就要给她答案了。 谷氏被雨春拉起,心里的怒气更胜了:被这个臊丫头看了笑话,她那样钢一样的脾气,怎么会不气呢? 谷氏没等站稳,立即就得发泄怒气,她要出奇制胜,冷不防厚厚的手掌就拍向雨春:“你个该死的,天杀的,都是你克的我摔跟头!我要杀了你!”这一次她可是满心的狠厉全都用上了“啪!”的响声没听到,却与雨春的腕子接了壤。(未完待续) 第135章受制 谷氏的怪叫嘶厉的吼出:“妈呀!……妈呀!……”疼死了,骂人的话也断了,只顾得了妈呀,喊疼的字都不顾得说了。 只有雨春的话传入她的耳中:“你不要数耗子撂爪忘,记住今天的教训,再有下次,就让你折两个腕子!”雨春说的咬牙切齿,谷氏连连的打着冷战,这臊丫头变成了恶魔,连亲娘都敢害扒,谷氏心里冷死了,她就怕一样,控制不了这个死丫头了,她的钱财怎么弄到自己手里。 她不怕雨春,她认定她不敢杀了自己,只是她那打人的招数太狠,这个罪怎么受的了? 雨春真想把谷氏气死,自己也会演戏的,招了招手对着老孙头说了:“孙大叔,您看陶二婶儿这是怎么了?就跌了一个跟头,怎么连嚎带叫的,怎么像陶家死人一样,你们快走吧,在我们家门口嚎丧,我们可嫌丧气,快回自己家去嚎吧。” 雨春的一通话,就差没气死谷氏了,嗓子里已经堵得说不出话来“哦哦哦的怪呼噜,看样子就像个脑中风的患者。 雨春心里痛快,叫你有苦说不出,颠倒黑白的事谁不会干,我让你骂人,嘴损阴丧徳的骂人,真个是个不知羞耻的。 骂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现代的法律多好,侮辱人也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古代的事情她是无能为力的,可是骂急眼了,她自己会出手制裁的。 谷氏以惊恐的眼神死死的看着雨春,好像在探究什么,雨春没那个闲心研究谷氏的心是什么构造,谷氏就是与常人不同,她可真会调着花样儿骂,你嘴欠一定是筋脉挛缩了,给你松松筋骨,看你是不还嘴欠。 老孙头正不想去拉周氏,就借坡下驴:”陶二弟妹,我送你回去吧,手都跌坏了,只有回去治伤。” “是这个臊丫头掰伤了我的腕子,我不能走,我的命就豁在这里了。”谷氏又开始转脑子了,目的还瞒得了雨春吗? 雨春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愿意疼着就让她在这儿待着,多受受疼,看以后还敢不敢糟践人。 雨春并不与谷氏搭话,笑着对老孙头指责了谷氏一顿:“孙大叔您看陶二婶有多丧良心,好心扶她一把,她却赖上了一个我这么小的孩子,我哪来的劲扭伤她的腕子,嘴就那么一动就胡说八道,是看到我林家有钱,想讹一头子咋地? 头一年他们陶家看我盖了新房子眼气疯了,一家子合伙来抢我的房子,她的女儿都被她打死一回,好容易活过来又被她赶出家门,失踪了一年里,她都不找一找,还把我冒认为她女儿想卖掉,讹了人家的钱,交不出人,犯了法进了监狱还没被教训好,看看这不又犯了爱财的毛病找茬儿讹人,我看这人不进几次监狱是教育不好的了。” 雨春说完了这些话,老孙头就是一阵咂舌,心里想着快逃吧,别再把伤胳膊给他赖上,那么一个小丫头都能被她讹,何况自己这么大的人? 真真的是胡赖八赖的,那么个小手儿怎么能扭了她的胳膊,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谷氏的胳膊好比大腿,小丫头的腕子也就是个小胳膊,谷氏真的不讲理,抓着人家那孩子不放了,硬说人家是陶三春,她要是陶三春户籍怎么会是林雨春。 老孙头说出大天十六点儿也不会信服,平常议论起来村里人都相信,那么小的三春平常也不是个精灵的,人家林雨春可是为钟离家做工挣了钱,与三春长得有点像,陶家人就起了贪心,想借着认女儿抢夺人家的钱财。 大概是永明几个也是给钟离家做工,和雨春认识,后来熟了,就和雨春的师父学起来武功,陶家人可不会干那样正事儿的,占了人家的光受了人家的恩惠,还把人家讹上了。 老孙头可不想耽误挣银子,谷氏赖在这里不走他可陪不起,拿起了鞭子赶着毛驴车撒欢儿就跑了。 谷氏也不想周氏的事了,她爱死爱活也没有银子重要,臊丫头打坏了她就算让她讹上了,不掏出几百两的银子自己岂能善罢,一状告到官府,治她个大不孝的罪,不掏银子就把她浸猪笼。 雨春不知道谷氏在想什么,回身就关上了大门,谷氏不走就让她疼死得了,是她自己找罪受,还有什么可怜的。 雨春回到餐厅,小丫儿和柴老还没有动筷子,雨春笑了说:“怎么还等我,饭都凉了,尝了一口还挺热的,以为过了好长时间,想想其实也没有多大一会儿。 治了谷氏一顿,心里的闷气散了大半,真让她打上两巴掌还没那么大气,就谷氏这个骂人劲儿让人恨得牙根疼,仗着胳膊大力气粗就任意的糟践人,就是惯得她是肆无忌惮了。 “快来吃饭,吃饱了肚子再收拾她。”柴老招呼雨春:“别想那个混横不讲理的,气出了胃病是自己受罪。” “嗯,师父您快用吧,凉了对胃不好。”雨春看自己不吃师父也不吃,就赶紧的坐到桌边,就动筷给师父夹了一注子菜:“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饭好了师父您就先吃,大伙儿都吃凉的,就不合算了。” 三人吃饭谁也没开口,雨春要好好的吃饱,不能让谷氏这个丧门星搅得没了胃口,不去想谷氏的所为,吃饭才比较顺气,想她吃饭堵心,落了胃病可是受罪的事。 雨春这顿饭吃的比较舒心,吃完了饭小丫儿抢着去收拾碗筷,雨春也就没与她争,赶快的去看李雪,喂了两天的药,李雪才睁开了眼睛,雨春欣喜异常的陪她说话:“雪儿姐姐,感觉还有哪儿不得劲儿。” 李雪微睁二目,眼泪就下来了:“雨春是你救了我两次的命,这个恩情我这辈子恐怕是还不起了。” 雨春笑起来就说:“雪儿姐姐你想什么呢,照你这么说,救命之恩就当以救命之恩报答,那样我岂不会也要两次面临死亡,你得救我两次才互不相欠了。 你不用愧疚的,我的命就是我三哥救的,只要你做了我三嫂,好好的待我三哥,和他白头到老,就算还了我人情。 再给我生一双大胖侄子侄女,我就乐飞了。”雨春要好好的调侃李雪,谁让她那么好害羞呢。 喝!看李雪的脸红成了紫樱桃。 好一阵子李雪才缓过劲儿来,她也听到了谷氏的叫声,可她听不出声音是谁的。就问:“雨春外边是谁喊?” 雨春不愿让李雪着气,想让她的病快好,忙着打断她的思路:“是外边的叫声,不干咱们的事,你好好养病就是。” 雨春的话才落,就听到脚步声和小丫的喊声:“雨春……你娘……娘字还没有喊完,小丫儿就捂上了自己的嘴。 雨春心里极度的不满,小丫儿这是瞎吼什么,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知道李雪才受刺激的心不宜再受到重创吗? 雨春想想突然一个心头翻个儿,想到这两天李雪病重,自己让永明好好的守着李雪,永明足足的守了两晚了。 只要永明在这个屋里,小丫就频繁的往这屋跑,一会儿端杯茶,一会儿喂李雪两口水,还有前天小丫儿告诉李雪刘氏说的话,当时小丫儿的表情很怪的,雨春才觉得小丫儿的表现是有点儿什么了。 雨春想完并没有抓住重点。 倒是怎么回事呢? 雨春前世并没有处过对象,对恋爱人的心理活动还是不了解的,纳闷了一会儿,最终的结果就是谁也别想把李雪和永明分开,除非是他们自己。 雨春已经看出永明对李雪是那么的上心,李雪两宿的病患,永明已经现了形,比四夏丢失那次还严重,消瘦了饱满的脸,褪去以往的精神,成了一个让人怜惜的大男孩。 李雪主动提出不想连累永明,自己命苦就算了,何必让大家都痛苦。 李雪是古人的观念,认为永明的家人是能掌控永明的婚姻的。 雨春和她讲了很多道理:“婚姻是关系一生的幸福,两情相悦才是最好的婚姻,人一生活着就不能软弱,争取自己的幸福,才是人生的奋斗目标。” 李雪不知听进去多少,只是默默的不言语。 谷氏的手腕子只是被雨春狠拧了一把,是没折的,谷氏是没吃过亏的人,吃一点亏她就暴跳,蹦高高骂人,自己在院里骂够了,都到了未时,谷氏还没有吃饭,她这个人不是很娇气的,要是她孙子在身边,到此时不让她孙子吃到饭,她就得疯了。 想到孙子还在老孙头家,她就心慌,不知道老孙头能不能给传宝饭吃,饿坏了她的孙子她可要找死丫头算账的。 谷氏觉得手不那么疼了,即刻就来了精神。不管死丫头使什么花招,她也逃不掉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她生的人想逃出她的手心。是做梦,那个死老头算个什么东西,他坐那里吃好的喝好的,拿着她儿子的银子,就是一个骗子,死丫头学了半天天武功学会了什么,自己的手腕子她也没能折断,证明了老头啥也不会。 如今不同那一次,自己是来找儿女的麻烦,干他什么事,他还敢把自己送进监狱?自己可没拿他的钱,犯不到他的手里。 自己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周氏一定是没拿回什么,她突然一激凌:周氏受了伤,是不是带了银钱被人打了杠子?(未完待续) 第136章找钱 想到此她心神不安起来,再想想,就是周氏那时没死,这一天一夜多了,周氏不定死了呢,自己去接个死尸做什么?还得发丧她,起码得花钱买个包斗子。 自己还是干这事要紧,要死丫头掏医药费,再和永明讨要发丧周氏的费用。 想到此谷氏勇气倍增,把散乱的发丝捋了一番,迈开大脚片子就进了雨春的屋子,她看到雨春进了那间厢房,其实谷氏看到的是李雪的房间,谷氏想把雨春堵屋里狠狠的收拾一顿,以报刚才掰自己腕子的仇。 不得不服,谷氏这人真是是个坚韧的,不屈不挠哇! 谷氏进门就看到床上躺着的是李寡妇,谷氏是认得她的,别看是两个村的,李寡妇和甄寡妇可是受人瞩目的,谷氏也不少下地干活,李雪家的地里活也都是她干,俩村的地有不少在一片的,谷氏见过李雪多次,对面也打过招呼。李寡妇竟然躺倒她儿子的屋子里,谷氏的气窜到了房顶,正好也要来找李寡妇算账,她敢迷惑自己的儿子,就得让她好看。 李雪也见到了来人是谷氏,心里突然就一惊:谷氏干什么来了,是不是找她的麻烦来了? 李雪慌了,强撑着身子站在地上,没等李雪说话,谷氏那条不疼的手臂就抡了起来,这一掌比打雨春的也不弱,要是打上,李雪那娇嫩的脸,一定会变成紫茄子。 谷氏的心情大好,打不着死丫头,打了这个小寡妇也出一口气,听说那个死丫头特别向着李雪,打李雪就是打她,就是打了她的脸。 谷氏高兴之后就是泄气,怎么今日的手劲儿不准,怎么就总是扇不着人。 再看自己的手已经被雨春的手攥住,这回虽然没拧她的胳膊,却是下力的把她拉到一边,手那么一拉一送,谷氏便被雨春推到八仙桌跟前的座椅,这一坐不要紧,沉重的像一个门敦子“扑通!”一送就坐在刚硬的椅座上。 墩得谷氏像散了架子,屁股那叫钻着往上疼,胯骨似是离了轴。 摔的那叫坐实,这屁股就不像自己的了。 谷氏咬牙大骂:“小贱人丧门星!你不得好死!”揉着屁股呲牙咧嘴,雨春不想理她了,就等着永明回来把谷氏交给他,雨春拉了李雪就出门。 因为永明几个的原因,雨春不好对谷氏下狠手,雨春、谷氏,永明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矛盾,太不好处理。如果没有永明他们掺在其中,雨春早就对谷氏不客气了。 没有办法的事,雨春还是对谷氏容忍了些,可是人家不领情,谷氏认为雨春对她不敢怎样。这不,谷氏不认为雨春给她留情,认为还是惧怕她的威风的,所以她的胆子大增:“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忽听得一声断喝:“闹腾什么?”听声音是永明的,谷氏精神一振,可等来了永明,自己就是来踅钱来了。 “永明你可回来了,你娘被人欺负死了,还不帮我收拾这个死丫头,看我这胳膊肿的。”谷氏脸上带了些凄苦,竟指着雨春和李雪:“这两个狠厉的贱人,她们想要娘的命。” 永明的脸色立即就黑掉:“娘,只有我爹能欺负你,别人谁欺负得了你?你说这话我不信的。” “你……你这个不孝的,娶了媳妇忘了娘。”谷氏哭了起来。 “娘,你不要无理取闹,净胡说些什么,我既然不孝,你就去找我二哥那些孝顺的要银子去。” “你二哥整天读书,哪来的银子?”谷氏可是拿陶永清当神童供着,那才是她的希望呢,今年县试,谷氏把永明给的十两银子给了陶永清,手里没了钱,就催促周氏找珍宝要钱去了。 ”娘,我也在读书。”谷氏听永明说他也在读书,是啊,永明他们读书没要自己的银子,自己反倒要了他们的银子,想想还不就是那丫头有钱,不跟她要跟谁要,要了永明的就等于要了那丫头的,自己为何不要? “你二哥可没开过馆子,你们帮那个丫头开馆子让她挣足了钱,我还没和她清算呢,你们花她多少都是应该的,你大嫂大概是死在了半路,难道你们没看到她?为什么不救她? 永明几个就是一怔:周氏死了?半路上可没见到什么周氏,他死翘翘了关自己什么事? 永明对周氏的印象没有好的,也因此不搭理谷氏的茬,谷氏见永明不接她的话,怎么能引到要银子上头:“你大嫂要是死了就得收尸发丧,要是没死就得治伤,养伤,得了老银子,你赶快把你的银票给我,我得料理你大嫂的后事,如果她还有口气就送她去县里的医馆,没有个百八十两怎么能办事情。” 永明听谷氏的口气不小,好像他是个开银矿的,银子随便用簸箕一收就像小山那么一堆,真是可笑极了:“娘,一张嘴就是百八十两的银子是真容易,那,娘你就给我个三四十两我就挺识举了。” 谷氏的脸腾的就红了,厉声指责起永明:“你真是个不孝的,竟跟自己的娘要钱。” “娘的银子能那么容易到手,怎么就吝啬的不给我一点,要娘的钱就是大不孝,我怎么没听你说我二哥一句?”永明问的谷氏噎得“嗝喽!嗝喽!的,让儿子拿话堵得上不来气,话都是自己说的,反过来让儿子问的无言答对,谷氏一会儿就镇定了下来:”我是当娘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儿子反驳的份儿,我有钱愿意给谁就给谁,哪有被你们说嘴的道理。 永明接了一句:“你是要的别人的,可不是你自己挣的银子。” 谷氏咬咬牙声音就疾厉了起来:“哪有儿子管娘的,让你拿钱你就拿钱!啰啰嗦嗦的,耽误了你大嫂的性命,你有多少银子也是赔不起一条人命的。” 雨春一听还大发了,又拿周氏的命来讹人,周氏那烂命值几个钱,除了吃喝之外她有什么用?倒找钱也是没人要的。 永明想:对于这个娘也只有来硬克的了,跟她是讲不通道理的:“娘,你快回去,你不是还照顾着传宝呢吗?” “不给我银子我是不走的。”谷氏拿出了打赖的架子来对付永明。 永明看透了谷氏的居心,给了她银子才几天,十两的银子打了水漂,她认为撒完了银子自动就会来银子。 把这里当成了大银库,真是异想天开。 谷氏不走就让她待着吧,这回还不像锁刘氏那样了,她愿意死在这里就死吧,可没有人再送她了。 天色渐渐黑了,雨春招呼大伙儿去客厅吃饭,唯独没有搭理谷氏,这个人一不懂道理二不通人气儿,跟她好言好语的商量是没门的。 谷氏坐在李雪的房间在等李雪回来,她要好好刁难刁难李雪给永明立下马威,不给她想要的银子他就别想娶李雪,谷氏拿出了光棍泥腿的熊人的方法整治永明,非得把永明磨得像粉团一样的老实让她搓碎揉扁。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谷氏今天算是遇上了克星,真让她说对了,雨春就是克她的。 听到房门上锁,谷氏才有些慌张:她锁门干什么?想让她坐牢? 听到窗户被锁链栓牢,谷氏才知道上火。 再说没人理的周氏躺在路边饿晕了几次,直到半夜才被人踩醒,几个走路的,被绊倒就骂了声奶奶,用脚一踢肉肉呼呼的,伸手一摸是热热乎乎,那只手随即就乱抓起来。摸到了周氏前胸两团肉嘟嘟的,周氏本来就胖,两个大鸭梨比别人的大了几倍,下手的人嗷一下儿就叫了起来:“女的!女的!女的!……” 周氏虽然动弹费劲却心里明白,她知道自己遇上了什么人,那个伸手的人摸遍了周氏的全身,周氏并不在乎什么贞节不贞节的,陶永福可以搞女的,她有几个男人也不算出格。 人家周氏的思维就是个异常的,心里已经有了希望,只要这几个人救她,他们想怎么着,她就情愿报答的。想到此周氏开了口,满口的哈喇音在几个男人的耳朵里成了仙音,女叫花子可不好遇,几人自然是拿周氏当宝的。 摸出褡裢里的火镰火石,打着了照在周氏的脸上,几个人不由得感叹一声:“长得很出奇的,凑活着用吧。”几个人想就地正法周氏,周氏却哀求一声:“先救救我,我都快饿死了,我身上都是伤,搁不住你们揉搓的,先给我吃饱饭吧,我就总跟着你们混了。” 周氏的一席话打动了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就抬起周氏走了,到底去了哪里,周氏也不敢掉歪,只怕他们不救她。 雨春的大伯娘陈氏自从牢里出来就装满可肚子的气,自己被那死丫头害得在牢狱受了半年罪,回家来又受到了女儿丛明的冷眼儿,那天陈氏拉着刘氏去河西要占雨春的房子,当天前半晌她娘家村的媒婆才给丛明说了一家亲,条件挺好的,小子的爹是个秀才,家里人口不算复杂,只有哥两个,一个小姑子,家里有十亩地,离着娘家又不远,丛明随心,陈氏如意,陶司空也是心上的。 这样的大好姻缘被陶三春破坏黄了,陈氏怎能不恨陶三春,丛明更恨。(未完待续) 第137章浑人 丛明很心甜这份婚姻,笑了才半天,当晚就开哭,没想到祸从天降,她的娘就进了监狱,陶家人入狱的消息那叫一个快,说好了媒婆次日来也没了影儿,丛明心思可活得很,一想就明白是受了娘的牵累,昨日陶家人闹事可有丛明掺和的,丛明当时就乐坏了。 要是把陶三春卖掉,自己家一定会得到银子的,有爹娘祖母在场,一定得祖母当家,钱到了祖母手里,自己家是会得大头的。 有了银钱娘会给她备丰厚嫁妆的,嫁一个好人家还有丰盛的嫁妆,到了婆家不知道要怎么风光呢,自己又是长媳家还不得自己当,婆婆也要看她的眼色行事的。 眼见爹娘拿到手的二百两银子被差人抢走,到手的肥鸭子就轻易的飞了。 没想到美梦破灭的太快了,丛明的心如三九的天包上了二尺厚的凉冰,脑袋仿佛别人拸了八十棒子晕疼沉重,走起路来就眩晕晃荡还刺着难受,所有的不幸灾难倒霉的事都是三春那个克星带来的。 丛明心思深沉肚转儿最弯,也是个最会记仇的性子,她与陶三春的梁子结下了,丛明更是个最郁闷的人,恨了几个月,怨了几个月,病了几个月,陈氏终于回来了。 陈氏的心里绝不好受,何尝没有谋夺银钱风光嫁女儿的心思,到后来一片的慈心变了驴肝肺,女儿不承情反倒接了仇怨,看起来女儿不懂慈母心,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陈氏几乎要哀嚎了,这要是别人这样对她冤枉她误解她,她绝对会扒她的皮抽她的筋拆她的骨,陈氏发了一阵子狠,怎奈舍不得整治这个女儿。 算命打卦女儿是个命好的,找这样一个平常的主儿还被那个死丫头搅黄了。 陈氏想着想着就灵机一动:莫非女儿是贵命?那个瞎子算得不准? 这样就能解释通了。 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陈氏终于想通了,自己何必眼光小的像针鼻儿,放眼世界往大里看看,有多少富贵之家没敢想过,那个老柴头不就是个县尉的爹吗?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有知县知府宰相官大吗? 他有皇帝官大吗?哇!陈氏的眼睛亮了,闪着道道的绿色火苗,明年就要选秀女,让女儿进宫,以丛明的姿色和心计,坐不上皇后也得坐上贵妃。 等女儿大权在握,还怕什么柴荣和死老头,那个陶三春可得让女儿捏死的,谷氏那个贱人是会生不如死的,刘氏站在婆婆的角上也白扯,还不得任自己摆布。 陈氏想好了说辞,兴兴然的就本来女儿的房间。 谷氏晚间没吃到饭,已经饿得前腔贴后腔了,肚子咕咕乱叫后肠子就一阵绞痛那种感觉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在监狱里每顿还能抢个半个窝头,周氏虽然能抢,谷氏也不是弱的,为了活命,谁不拼命。 可今日她可是饿了两顿,如果是个消化不良的肠胃,忍两顿还是可以的,可就是谷氏这样大骨脉的人,身材粗壮的人肠子也粗,肚子也大,消化机能亢进,平时进食又多,从无节制的,出狱后还有永明供银子,天天吃的又好,并不疼惜饭食,每日可劲的糟,这种肠胃是最容易饿的。 平时享受排摆惯了的人是受不了饿的。 谷氏觉得这次可比自己小时候,后娘饿她还让她感到难受,认为这个死丫头比她后娘的心还狠,恨不得立即撕碎那个丫头。 殊不知,她小时候的肠子被后娘饿细了,对挨饿不那么敏感了。 谷氏喊了几声,腹内无食浑身是没有力气的,谷氏是个惜命的,她怕自己饿累而死,就赶紧闭上了嘴巴,躺倒床上装死,抓住床单,就像抓住了三春,想狠狠的扯碎。 她以为床单和她的是一样的一扯就碎,哪知道扯了十来把,也没能扯烂,气得扔到一边,落起了泪,怎么养了一帮孩子,没有一个心向自己的,个个吃里扒外,养着外人的老头,自己的亲娘要点银子就这么费劲,竟要锁起来饿死亲娘。 想想,几个儿子以前都是好的,突然这个臊丫头变了性,儿子都跟着学了坏,千错万错都是那个丫头的错,要挨千刀的也只有那个丫头,谷氏在千恨万恨中睡去。 永明悄悄到谷氏的窗边听听动静,谷氏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永明又悄悄回了客厅,这时侯,一家人都聚在客厅,柴老也还没休息,老人家也被谷氏难倒,怎么这人进了回子监狱都不见受到一点教训? 柴老思索了阵子才明白了,谷氏就是仗着生了这群孩子,脾气才穷横得很,认为只要她想要的儿女就是没有的,也得给她上天摘星星,她想偏谁就偏谁,儿女在她面前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这样的混人还真不好调理,特别是做儿女的更是无计可施。 永明因谷氏的难缠,瘦弱的脸颊更加憔悴,折腾了半宿他们还没得到休息,饿着自己的娘心里是不好受的,可是放纵她又会永远被她要挟。 千难万难永明是最难的。永久这个小狐狸对谷氏也没了法术,怎么遇上了这么个娘,让他感到黔驴技穷了,小眼珠眨鼓眨鼓儿地想着妙招,想来想去最后只有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娘是个既财迷又败家拿钱瞎撒散的人,儿子要是有钱多给你些让你随便撒散也无所谓。 可叹儿子们哪个是有钱的?要不是雨春想的妙法烤鱼赚钱,儿子们还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呢。 当娘的偏不这样想,要走十两还想几百两,真是个不明事理的娘,永久对这个娘寒透了心。 永辉待了一会儿没有言语,他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平时话不多老实巴交的,对这样的娘他是一点儿辙都没有的,听了几个人的议论心里烦的很,反正有永明做哥哥的是领着他们的,永明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三哥说给银子就给银子,反正永辉觉得这钱花的是很冤的,不是说养谷氏他觉得亏,原因是谷氏拿钱去养周氏,给那个从不劳作,只会清高鄙视人的,享受还不称人情的二哥陶永清挥霍。 陶永清可不是一般的会排谱,讲究吃讲究穿,在田里一个手指头都没有伸过。过着寄生虫一样的生活,还看不起为他劳作的家人。 永辉烦闷的出门,迎头就碰到了小丫儿,小丫儿来这里也有几个月了,平常在村子里也是相熟的,永辉他们是天天在外跑着玩,小丫儿是天天砍柴打猪草,这样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很多了,还帮助小丫砍过柴,打过猪草。 永辉可是个忠厚有同情心的孩子,自然不会欺负小丫或鄙视她,对小丫儿既同情又帮助。这样一来二去的对方都是有好感的。 小丫儿到了这里天天见面就增加了感情的系数,永辉十三岁的人了,也有了青春期的萌动,对感情的事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见面时就有了心里的欣慰,见不到时就觉着空落落的,小丫儿说话不是愣头吧唧不动脑子的,永辉也是个斯文懂礼的,两个人自然没有冲突犯嘴的时候,这样年龄的少男少女是最喜欢顺毛摩挲的,两情相悦大概就是互相迁就对方,互相关心,互相的话语顺耳的结果吧? 两个这样大的人是不会懂得两情相悦的道理的,简单的思维就是喜欢。 永辉单纯的喜欢了小丫儿,小丫的儿的心里可比永辉多装了一个人,永明以前对她也是很照顾的,小时永明都不关心三春而是关心她,在让小丫儿误解成永明对她好是另一层的意思。 所以她对永明的感觉比永辉强烈,喜欢永明的呵护与爱护,所以自从永明和李雪的婚事公开以后,小丫儿的心里是极其的憋屈的,永明竟然看上了一个寡妇,以前对她的好难道都是装的,难过伤心过后,就盼着陶家人搅黄他们的婚事,就是永明不选自己,也不会让李雪称心如意的,她凭什么占有自己的位置,她凭什么把永明心里的自己毁掉,小丫软弱只是在虐待她的后妈的手里是软弱是,在欺负不了她的人跟前她绝不会软弱的。 她明白婚姻是终身大事,决定自己将来的富贵贫贱,她看好永明绝对比永辉前程好,自己比李雪的身份高了不少,永明却放弃黄花大闺女去娶寡妇,她真真的是不服气。 小丫儿和永辉聊了两句就回了房。 雨春听着永明想了半天辙也没个好主意,雨春见夜深了叫大家快休息:“师父,半夜了,您一定很累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师父就别发愁了。” 柴老一想:也是,操这个闲心没用,等自己回京把几个孩子带走,谷氏也就玩不转了,柴老自去休息了。 雨春也赶忙休息。明天还备不住有烦的的呢。 永久早就跑了,只剩了永明一人在客厅发愁,娘来要钱他不是不舍得给,可是他没几个钱的,交了束脩买了笔墨才剩了二十多两银子,谷氏刚出狱就找永明要了十两,过几天谷氏又要哥三个每人又给了三两,永明的手里只剩了十两银子,娘要钱不留着自己过日子却给了陶永清,不记得她没饭吃,永久到陶永清家里连一口刷锅水都没给她端,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拿这样的逆子当神仙供。(未完待续) 第138章难缠 真让雨春看透了,谷氏是个不屈不挠的,待永明打开了李雪的房门,谷氏就冲出来大吼大叫:“我不让李寡妇进门,除非她带三百两的嫁妆!她算个什么玩意儿,被一个死鬼划拉够的破烂货,竟妄想吃我儿子这样的水蜜桃,呸!做梦吧你呀!” 谷氏这一套被雨春看个穿,谷氏千想万想还不都是想的银子,嚷嚷李雪的短处还不就是威胁永明,永明怕她叫唤还不就得快给她银子。 果然永明气得脸色通红,嘴唇抖动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谷氏骂来骂去的就那么一套嗑,她能找出李雪什么毛病,只不过脏话侮辱人家,她也不会想后果,既然知道李雪是永明要娶的,这样的伤人以后婆媳之间会怎么处?李雪再忠厚老实贤惠,说不记仇岂不就是假的,哪有不会记仇的人?谷氏为了银子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 得有多大肚转的媳妇能容忍这样的婆婆,雨春是自认是办不到的。 李雪被骂的躲在屋里哭,雨春又是怒又是心里不忍,想出钱把谷氏打发走,又怕她以后没完没了的,一次就要百两,下次不要一千也得三四百的要,自己那俩钱也就是打发她两回,两回之后怎么办?只有认可让她卖了。 雨春想起谷氏卖她的事心里就涌起了怒火,不由得暗咬牙就想狠揍谷氏一顿,见到永明的视线投过来雨春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永明的意思是花钱免灾,可是这个灾你是永远躲不掉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你还总有银子吗,永明手里的银子也只够读两年书的,进学读书是个费钱的事儿,笔墨纸砚花费不少,中午还要在学里吃一顿饭,永明的银子花完了指望什么? 谷氏就是安的这种心,花完了永明的就花雨春的,雨春已经分析好了谷氏的目的,她要是知道永辉永久手里还有银子,她会闹腾的更欢,不知道她的思维是继承了那种动物的思维,在她的心里几个月的烧烤店就好像进了成车的银元宝,俩嘴片子一巴巴就喊出了大数目。 雨春瞪了永明一眼,意思就是你别乱说,雨春冷眼看向谷氏:“你这个做娘的是不想让你儿子长点出息了。” 谷氏就是一愣:这丫头是在挑拨她母子关系还是有别的目的? “小丫儿去把我师父请来。”雨春说完就进屋搬出把椅子,等柴老过来,雨春扶师父坐在椅子上。 雨春脸色严肃的开了口:“师父,徒儿实在是不想忍谷氏的吵闹了,从今天起也不用看我的面子叫永明他们了,束脩和笔墨纸砚也不要再资助他们了,让他们随他们的娘回陶家去吧,我雪儿姐姐绝不会嫁给陶家的,我是不容许我的姐姐有这样的恶婆婆的,陶永明你们哥几个赶紧收拾收拾走吧,我的家是不会让陶家那些疯子天天来搅和的。” 雨春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永明永辉听了就傻在了那里,好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永久个小鬼头最快明白的,抢先跪下哀求起来:“师父您别气了,千万不能赶我们走,我们几个连家都丢了,祖父占了我们的屋子,一文钱没有我们会饿死,师父你大人大量别和我娘一般见识吧。” 永久这样一闹,永辉和永明也有些回过味来,也匆忙的跪下说着哀求的话。” 柴老的脸拉的又长又冷,出言便是怒声的:“你们几个也是够糊涂了,我给你们点银子是为了让你们读书用的,父母既然不能尽到父母的义务,你们也没有必要去瞎操那份心,这才几天就把我给的银子挥霍个净,不是看雨春的面子我也是不会资助你们读书的。 你们谁也别喊我师父,我只是雨春一个人的师父,可跟你们没有师徒的缘分,就冲着 你这个娘我永远都不会收你们做徒弟,你们走吧。” 谷氏早就傻了:难道自己想错了,钱不是那丫头的?而是这个老头给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血缘的人会把钱给别人? 谷氏想不通,也不顾想了,着急想的是利益,要是几个孩子回了陶家,陶家可是颗粒未收,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回了自己那里,自己手里也只有了几两银子,几个孩子的束脩,她也掏不出,可是还有四张嘴,还不得嚼死她。 不行,只传宝一个她都养不起不的,何况连周氏加一起就是七口,一年得吃多少粮食,十亩地的粮食都不够吃,得费多大的力气种那十亩地,再说自己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这些人都得住露天地的。 永明他们在老头这里,踅老头点银子,自己再踅他们点,自己也能生存。 永明他们在这里不用花钱吃喝,这么占便宜的事,自己怎么就没算开,真是物极必反,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把老头气急眼了。 也不是自己的错,谁让那个臭丫头瞎掺和,她做了几月烧烤,就以为她有了钱,看起来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 说老头有银子,谷氏是坚信的,因为她都摸到老头的银票了,那感觉太妙了,看了那个死丫头那里是真的没油水了。 怎么才能让老头的银子变成儿子的,然后变成他的,谷氏现在也没有功夫算计,现在最急的就是把儿子们留下。 谷氏赶紧抢着接了永明的话:“柴老先生,我儿子说的对,你是大人大量,我也没惦记你的钱,只是以为儿子开烧烤是存了很多银子的,我生活没有着落,才依靠儿子的。” 柴老眼睛瞪得很大,一股怒目威严的样子,谷氏心头冰冷,恐怕老头撵走儿子,眼珠不错的观察老头的神色。 柴老再次发话:“你依靠儿子没错,可是你应该依靠那些成年的儿子,怎么就盯上了这些年幼的只会吃花,不会挣钱的小孩子,我给你养了这么久的孩子,这个亏我也吃够了,孩子们有你这样贪得无厌的娘,我也懒得收留了,没有去处也不是我该管的,告诉你,雨春并不是陶三春,只是长得像而已,你不为你害了女儿的性命愧疚,却多次纠缠我的徒儿,要不是看在永明几个的面子,你会永远被关在监狱里,你们母子走吧。” 永久第一个去收拾东西,有什么收拾的,永久一会儿就出来,手里拉着四夏,四夏一副懵懂的样子,为什么要走,自己怎么敢回去:“我不走!,爹会卖我的!” “别闹了!爹在监狱里呢,家里没人卖你的。”永久紧拉四夏,四夏挣不脱,就开嚎:“我不回去,家里没饭吃!” 谷氏听了心里愤怒,但是此刻也不敢表示出来,这个死丫头真是个克星,把自己儿女好好的生活都搞砸了。 谷氏是不会承认雨春不是陶三春的,她固执的想,她没有害死女儿,她没有罪过,要是这个变成了林雨春那么她就是丢了女儿,自己就是白养了一个女儿,岂不太亏损了,怎么看林雨春和陶三春一点区别没有,一定是她想躲避被卖的命运,自己编出来的。 直到永明几个都到了院子里,每人拿着一个小包裹,谷氏赶紧上前摸摸每个人的包袱,脸色现出失望的神色,谷氏连连的摆手:“都别回去,都别回去!”自己连连后退,有欲逃跑的架势,看得雨春就鄙视起来。 谷氏在前边跑,几个孩子在后边追,谷氏这心里不知是怎么翻江搅海了,这个亏吃的可是要命了,这一帮耗米虫会把人吃死的。 不说谷氏有多上火,只是四夏是真的哭了一路,几个人怎么会让四夏知道实情的,不然这戏演的就不真了。 一起都到了谷氏的小屋,就那么一间房,站到屋里就满了,屋里就一张小床,地上打了地铺,这些人都睡哪儿也成了问题,才进门几个孩子就要饭吃,他们还得上学,中午的饭还得花钱买,一个人吃三个包子就是六文钱,三个人就是十八文,这还得省着只垫垫肚子,一个大小子吃三个菜馅的包子,很快就会饿的,买个零嘴什么的哪不是钱,三个小子的笔墨也要花钱买的。 谷氏算了半天账怎么算怎么觉得吃亏,就这十八文的包子钱,她就心疼死了,出言便做了决定:“你们几个读书是读不出什么名堂的,不如去镇上找点儿活做供供你二哥,你二哥中了秀才你们会沾大光的。” 永久气愤:“娘!你怎么看出二哥会中秀才?他就是中了秀才还能孝敬你咋地?不是人家看你饿死都不管你的时候了。” “我们凭什么挣钱供他?让他挣钱供我们好了,我们这么小怎么能挣到钱?”永辉实在气愤就顶了谷氏几句。 “不能干烧烤店这个买卖吗?”谷氏不信,几个小孩子不能挣钱烧烤店怎么会用他们? “那只是给人家做帮工,供点饭吃就是不错了,没有雨春的面子人家怎么会用?”永明真烦谷氏没完没了的扰人,恨不得立刻就走让谷氏永远都找不到。(未完待续) 第139章谋划 谷氏想:一帮孩子都不听她的了,都是那臊丫头挑唆坏了,心中的恨意一波一波的往外涌,暴躁的满胸满腹的怒气发泄不出来,只有咬牙嘎嘎响,脑袋也晕了上来,她疼钱,十八文钱得买多少粮食,怎么能为几个包子破费掉。 谷氏的愠怒淤积在胸,还不舍也不敢对儿子发作,几个都是能为她养老送终的,打帆抱罐子的续后的人。 想找那丫头发作,却没那个胆了,那老头和永明他们都断了情义,自己再去捣乱,估计那老头也不会留面子的了。 怎么办,她后悔了自己的莽撞,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胖子也要一口一口的吞下去,自己是太急了,失去的一切怎么才能夺回来? 谷氏突然想到有理由不让几个小子去学里了:“永明,你大嫂还病在路上,这可比读书重要,如果你大嫂出了事,珍宝一定会不乐意的,珍宝在王老财身边可得宠了,王老财会帮珍宝找我们麻烦的,珍宝是个娘娘命,我们是惹不起的。”谷氏说完牢牢的盯着永明他们 就听到几个人一阵讥笑:“娘你的耳朵也太背了,珍宝死了的事你还没有听到?” 谷氏的脸色急剧的变化,满脸的疑问都写满了不信:“珍宝怎么能死呢?珍宝不能死!珍宝没有死!娘娘命的人怎么会死?你胡说什么?你敢诅咒娘娘?你知不知道是犯罪?是不是那个死丫头恨我就诅咒珍宝,她是嫉妒珍宝才胡说的,对不对?” 谷氏听到一百遍也不会信的,娘娘命的人怎么会死,珍宝是娘娘还没坐上怎么能死呢,珍宝死不了的,她不会让珍宝死的。谷氏叨叨念念的像中了邪一样一个劲的嘟囔,如果珍宝要是真的死掉,谷氏觉得自己会想死的,一切一切的都成了梦幻,自己还要做皇亲国戚,没有风光到一点却成了泡影。 谷氏简直就魔障了,嘴上说着不信,整个人都快雾迷了。 突然之间她的头探出好远“噗!”一口鲜血喷出有一丈远,把几个孩子全都吓了一跳,谷氏是他们的亲娘,对他们四个是极好的,平常谷氏的混劲儿是让人愤恨,可是毕竟是血亲,母子的感情还在。 他们惊诧之际,谷氏就倒了下去,几个人才惊醒过来,慌忙的去扶谷氏,此时的谷氏已经昏迷,把谷氏抱到床上,永辉就去找大夫。 不多时郎中来了,给谷氏诊脉,游郎中说了谷氏的病情,只是急火攻心,又痰火阻了经络,有点儿小中风的前兆,大概是谷氏容易头晕,就等于是现代的高血压,游郎中嘱咐:“以后不能暴怒,不能上火,不能操劳。”总之是要悠闲的养着最好。 几个人的学已经上不成了,在家里给谷氏熬药,大早晨起来,没吃到一口饭,四夏饿极了就跑回雨春家里,永明他们都走了,雨春不想留下四夏,给谷氏养一帮孩子还养的让她得寸进尺,雨春想起就火大,自己天天忙忙碌碌,累死累活的给一帮人做饭洗衣操持家务,还被谷氏恨得要死,如果没有这些人累着,自己得会多清闲。 当初分烧烤店的银子,雨春就不想留下攞联的,永明几个跟谷氏的关系可与自己的不同,自己虽然不是她的亲女儿,可是借了她女儿的身体,她要是对她女儿有一分的母女情,自己也会帮她女儿尽义务对她好的,其实谷氏并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死了,她还是把这个身体当了她的亲女儿,可是谷氏最让人恨的就是对待自己的亲生那样狠毒。 要是谷氏知道这个身体被林雨春占了,身体里已经不是她女儿,她对现在的林雨春多坏,雨春也不会这样疏远她,冷淡她,恨她的。 在四夏的叨叨声中,雨春知道了谷氏病了,为什么会病,四夏是不知道的,想到永明几个的困境,雨春也是满腹的酸涩,永明几个只有那几十两银子,永明的又用光了,永辉永久还小,读书的费用又大,如果再花费到谷氏的药费上,就是雪上加霜。 挺顺利的日子让谷氏一搅合全盘否。 家里的小破屋子也转不开,永明又把传宝找回来,床上一个瘫痪谷氏,地上搁俩人就挤,家里没有被褥,永久永辉又跑了回来。 这出戏唱的没了对手戏的,真是无聊,根据谷氏的病情,她是会老实一阵子的。可是等她好了呢,雨春就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虽然现在谷氏不敢再卖雨春,可是雨春也是容不下谷氏的,见到她就想起她的恶行,雨春就会恨得牙痒痒。 谷氏一病,让永明和李雪分开了,雨春想要趁谷氏病的机会,让永明和李雪完婚,就只有一个办法,让永明带谷氏过来住,可是她一旦好了她还肯走吗?非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再说朱县丞被柴荣送到监牢,也就是他家有钱,朱余韵和她娘三九二八的去打点,朱县丞真的没有受到罪,朱县丞满心的认为,当官就得搂钱,有钱进了监狱也是大爷,眼见朱县丞做了多半年的监。 打点的钱也花了不少,全凭史县令派人进京疏通,否则史县令也不敢私放人犯,史县令的表叔是汴京知府与后周兵部侍郎是亲家,托人给朱县丞讲情,得了上头的许可,史县令当家放了朱县丞,朱县丞终于回到家中。 朱县丞此次的监狱之行不是说倾家荡产,也花的差不多了,朱县丞猴急的想上任,他要搂钱,要翻身,可是他进监狱可不是被人陷害的,他是知道待罪之身,恢复官职何其难。 朱县丞一日在家待着朱余韵就不是真正的大小姐,朱余韵憋气,满腔的怨怼全都射向林雨春,不是那个贱人坑害,自己绝不会落这样的下场,为了救父,为了重新做回大小姐,自己的清白都搭上了,这样的深仇大恨,永生难忘,不把那个林雨春小贱人千刀万剐,千人辱万人糟蹋,自己的满腔怒气不消。 朱余韵在恨得诅咒,朱县丞就到了朱余韵身边,见朱余韵的样子,就知在发的什么疯,若不是这个女儿乱闯祸,自己为何会被牵累?出言就是警告:“你消停一点儿,柴荣来路不明,你再胡闹,万一要撞到铁板上,小心全家的人头落地。” “爹!……,说的那么吓人干嘛?一个柴荣有什么了不起,看女儿施展身手,不降服他才怪。” “你!你怎么收服史县令的,他可不是个省油灯,一个女子别把自己的贞节丢了,将来还怎么嫁人?” 朱余韵心里一阵慌乱,强压脸上的惊疑不敢看朱县丞的眼睛。 朱县丞恍惚觉得女儿不对劲儿,看她那慌乱样,就起了疑心。 如果这个女儿败坏了门风,自己能怎么处置?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是为了搭救自己,自己怎么下得去手,只愁她嫁人的时候怎么瞒下这种丑事。 把她嫁给史县令只有做妾,可史县令的年岁比自己能小几何,朱县丞十几年来第一次愁得这样,古代人最注重女人名节的,如果一个女人在娘家就已经不完璧了,是会被婆家人鄙视踩脚下的。 朱县丞回来了,陶家的男人也回来了,转眼就是麦秋,刘氏的地连麦子都没种上,秋收没有一粒粮食,麦秋又是颗粒不收,陶思国和陶永福父子回到了家中,永明立即把传宝送到陶家,陶永福说啥都不要,永明大怒:“你怎么不及个畜生,自己的孩子自己不要,谁给你养着。” 周氏没了踪影,一丢就是几个月,都以为她死掉了,根本就不抱了希望,也没人希望她回来。 陶永福把传宝扔给了陶思国,意思就是留给谷氏,谷氏还不能动,永明不会再管,只有留给陶思国,陶思国也不是个安分的,他怎么能在家照顾孩子,想把传宝送到雨春那里,害怕柴老没敢登门。 陶思国只有把传宝扔给刘氏,正说着话却见陶司空的孙子陶传军来找他。 陈氏很少和陶思国打交道,平常面都很少见,今天突然找她,陶思国很意外,不管怎么说今日在陈氏那里要是混顿饭吃也是好的,自己手里分文没有,粮食也无一粒。 一进陈氏的门就闻到酒香菜香,陶思国差点儿掉下哈喇子:“大嫂,给小弟准备了什么好吃喝?” 陈氏笑得很真诚:“二弟,嫂子是给你接风的,也没什么好菜,你将就着喝几盅。” 陈氏为陶思国满上了酒,感叹了一声:“进了笼子这么长时间罪也没少受,出来了连一粒粮没有可怎么过。” 陶思国也叹一声:“娘把地都荒了,要是租出去得的租子也够自己家嚼用了,娘就是个没算计的。” 听出了陶思国对刘氏的不满,陈氏笑了。 陈氏一想,陶思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再尖也是自己的一枚棋子,好好的利用起来,还是能借其力的。(未完待续) 第140章麦秋 陶思国问陈氏:“大嫂为何笑我?” 陈氏还是笑:“我是高兴的,二弟也知道珍惜土地和粮食了,啥时二弟改变了性子,也会算计过日子,咱娘那样精的人都没有二弟这样的头脑,真是发愁,几大家子人怎么能喝西北风活着,这要是早把地分了,哪能遭这样的艰年。” 陶思国看看陈氏,他心里不是空的,原来陈氏惦记的是那几亩地,陶思国眼睛顿时一亮,如果分地自己不就有了活路,把地一卖银子就到手了,好!陶思国心里喝彩,天无绝人之路,自己的好运道又来了。 “大嫂的意思是分地?”陶思国还假装不明白,故意的问陈氏。 “难道二弟不想分地吗?”陈氏一语道破陶思国的心思,陶思国就是尴尬的一笑:“彼此,彼此。” “可是这事儿难了,娘是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陶思国不大理会家里的事,他以前也没想过要分地,还真不知道刘氏横着的事:“爹可以当家。” “爹怎么当得了娘的家,娘早就存了心不给我们分地,置地时就是娘的名字。”陈氏满是哀怨的看着陶思国,陶思国惊叫了一声:“啥?娘的名字?怎么可能?”女人做了户主?不可思议…… “娘已经被休弃了。”陶思国又是惊讶:“被休?为什么?” “老爷子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休了娘过几天又搬到了一起。”陈氏对此也是摸不着头脑,陶渊民自己休妻为的是救儿子回来,惩治了谷氏刘氏让雨春的师父顺气才休的谷氏刘氏,这个事做的怎么让人不明白,得罪雨春师父的是陶永福,休个女人给人家泄气是说不通的,陶渊民做事可真是乱七八糟。 他爱怎么干,别人谁管他那闲事。 “地契是娘的名,娘不同意是分不了的。”陈氏的脸一片苦涩,刘氏多年未把地契的事儿说出。 “娘那么大岁数了,该养老了,不分地也不行了,如果这样下去,一家人都得跟着饿死。”陶思国眼都绿了,不卖地他怎么活? “是啊,地不分一家人都活不了了。”陈氏欲哭无泪的样子,陶思国就看出她是多么盼着分地。 “要是把娘的地契改成爹的名字就好了,那天我问爹,爹是同意分地的。”陈氏是没人改不了的,刘氏不同意只有找人才能偷着改。 陶思国想了阵子:“不知娘的地契藏在哪里?” 陈氏一笑:“这还不好办,让爹找就行了了。” 陶思国大喜:“大嫂,爹那里你去办,改地契我去找人让大哥和爹去改就好了。” 陈氏这才放下了心,陶思国去改地契她可信不着,陶渊民去改她也不放心,陶渊民已经知道陶司空不是自己的亲生,怕陶渊民都改成他儿子的名,还怕陶思国都改成自己的名卖掉花了。没有她丈夫跟着她不会放下心的。 说陶思国不贪婪那是假的,想把地写成自己的都卖掉是真的,可他也知道陈氏不好糊弄,想贪为己有是做梦的,打起官司来,自己还得去坐牢。 这样就皆大欢喜,只有刘氏不欢喜,试看刘氏的脸是绿的还是黑的。 麦秋一到,雨春就有的忙了,可是她不准备自己去受那个罪,就着大伙都没收麦子的机会,雨春迅速作出决定,雇了十个人割麦子,只有七亩地,十个人半天就割完了,下午就捆好雇车往回拉,别看麦子不多,也卸了满院子。 一天顺利的收完,到了家里才属于自己的,雨春还怕陶思国父子和陈氏一家眼红,抢收她的麦子,陶家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真让雨春猜个正着,第二日就有人告诉雨春,陶司空一家五六口昨晚到河西来了,还打听了雨春的地在哪儿。 这倒不能确定他们是偷麦子来的,可是大黑天一家五六口带着麻袋镰刀来河西打听她的地,也是没安什么好心。 陶司空找陶渊民一说可以改地契的事,陶渊民大喜,就等刘氏啥时去女儿家的时候,就偷出刘氏的地契就成事了。 雨春的院子在厢房的尽头做了一片空场,成了个小型的场地,还挺不错的,晒了三天,麦秸子干的响透,夏至的天气,又晴空万里,十分的干燥,老天爷真是照顾穷人,要是下几天雨,麦子发了芽儿,磨出面来会胶黏,蒸出馒头也是死疙瘩,雨春感谢老天爷的恩惠。 麦子收得好心里高兴,可要是再半个月不下雨,晚庄稼就会种不上。 看起来老天爷也不好当,天下这么多人,他怎么能伺候都随心。 雨春还雇了个毛驴套轧麦子,找了河东的老孙头,在他赶着毛驴跑了几圈之后,永久看着好玩,就抢过来缰绳,挥舞着小鞭子就赶起了毛驴。 “驾!”一声喊,鞭子在半空打了一溜响,小毛驴吓得撒欢跑,四夏就瘾得慌了:“我也要来,我也要。” 永久断喝一声:“小丫头片子,躲一边儿去!” 永辉也想牵一把,接过永久手里的缰绳抖一抖,毛驴也快速跑起,四夏趁空冲进了圈子:“我来!”伸手夺永辉手里的缰绳,那毛驴围着场地不停的转圈,永辉手里的缰绳也转圈捯手,把四夏绕得嗖嗖的跟着缰绳转,跑得慢了她就会被缰绳刮倒。 四夏的狼狈样儿逗得李雪、小丫儿、永久雨春还有柴老笑得打跌。 李雪已经痊愈了,可是雨春怕她初愈体质弱热坏了,李雪坚持帮忙,雨春也说服不了她 ,就让她悠着点干:“雪儿姐姐,你可不能再得病了,我三哥会愁坏的。” 李雪的脸又红了,可是没有跑走,雨春知道自己的功夫没有白费,李雪有进步了。 李雪拿扫帚在外边往里扫,轧完了一场,毛驴套被牵到一边,只剩圆圆的一大片淡黄色的麦秸铺满场。 这回大伙齐动手,往场外挑麦花秸的,往一起扫麦粒的,把麦粒收到一边,再铺满场,重复的轧,重复的收,直到把所有的麦子都轧完,堆成了三大堆麦粒,还有最后的一道程序就是扬场。 木锨俗称扬掀,就是长方形的木板做掀头,与铁锹有些相仿,只是平板的,把手是木做的,铲起地上的麦粒顶风高高扬起,木锨把掺在一起的麦粒和麦余子扬起老高,风一吹,地上只剩了麦粒和几颗石子或土坷垃。 魏四婶很快就来了,她家是在邻居的场上轧的麦子,才收拾干净了,就来给雨春帮忙。 魏四婶是扬场老手,看她那一掀扬起,麦粒子哗哗的往下落,麦余子麦秸都被分了出来,李雪负责漫场,魏四婶扬着,李雪在下边扫着,李雪头顶戴着凉帽,就是用秫秸皮编的尖顶塔形的,夏天能遮雨的帽子,防止落下来的东西落头顶和衣服里。 扬场是很好玩的,魏四婶休息的空子,四夏抢着用木锨戳起就撇,永久大叫:“四夏!你净捣乱!看你乱掺掺的,把干净的都弄脏了,快给我!” 永久抢过四夏手里的扬掀,铲了一掀,嗖的就扬出,噗啪的闷响,连土带麦余子麦秸子的混合物全部掉了下来。 “一边去!一边去!”永辉抢了永久的木锨,也试了一把,比永久那一掀还糟乱。 小丫儿也试一遍:“我们怎么就不行呢? 雨春小时住姥姥家是看到过姥姥扬场的,自己也玩过,几岁的小孩子怎么会学会呢。 这回可真得练一练了,古代的农妇不会扬场还真是个缺陷。 雨春拿起木锨铲起一点点,试着扬了出去,扬的少就扬得清,只是院子里风太小,对这个技术不精的,绝对是扬不干净的。 雨春练了一次又一次,风不来,她也不扬,一刮来风,她就快速的扬起一掀,她终于找到了诀窍。 谷氏卧病在床,永明已经耽误了几天没有去上课,再耽误下去永明会跟不上课的,雨春也不想把谷氏接揽过来,她过来了。谁伺候她是个问题。雨春可没那个闲工夫伺候她,永明他们几个是想把谷氏弄来,有李雪、小丫儿和雨春三个女孩子照顾着,谷氏是受不到罪的,可是雨春对谷氏视如蛇蝎,怎敢亲近她。 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她懂,谷氏是个什么样的人,雨春体会颇深,她可不想把这个后妈弄到跟前,对她又打又骂又卖的,没罪找罪受找虐待。况且自己已经脱离了陶家,让谷氏进来就等于认了陶家人,绕了个天大的圈子再绕回去,自己真就成了个白痴。 永明的想法自然和雨春不同,他以为雨春是谷氏的亲生女儿,母女没有隔夜仇。 殊不知受害者不是他自己,他能有亲身体会吗,在雨春被打被骂被诅咒的时候,雨春的心情是怎样的。 在大秋二冬要把雨春打晕送去王家的时候,他知道雨春的心情是怎样的吗。 在雨春被撵出家门,被几个叫花子侮辱生不如死的时候,在生命的尽头,她的心情是怎样的,永明能了解吗? 永明是帮了雨春,可是雨春要报答永明,也不会用伺候谷氏来表示。(未完待续) 第141章送母 分烧烤赚的银子时,雨春就分得很清,亲父子爷们明算账,这都是聪明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兄弟姐妹之间的财产更不能乱掺乱用,到最后都会因为钱财伤了亲情,亲戚不交财,交财两不来,这样的话是很有道理的,雨春不会占弟兄之间的便宜。 她知道和永明几个不能搀和得太深,原因是陶家人就是个无底的洞,永明几个一定会背谷氏纠缠半辈子,谷氏那人不但偏心的邪乎,,贪财的劲头也邪乎,而且恨谁往死里整的劲头也邪乎。 大概是人到可怜的时候,人们的一致意识都是只看到她可怜的一面,而忘记她为恶的行为,永明的心态也许有这样的因素,也许是认为谷氏的作为没有成行,严重的后果没有发生,就认为没干坏事,是可以原谅的。 试想,如果自己不是个现代人,没有抗争与逃脱的智谋,结果是怎样的,古代的女孩子哪个被算计的没有落网? 前三春已经死了,这是谷氏做下的多大的罪虐,谷氏对永明他们是慈母,永明他们也不会把谷氏想得很坏,还得以为谷氏是个好娘亲,卖三春只是一时糊涂,都是为了儿子,现在她病倒了,需要人照顾,三春毕竟是谷氏生的,应该忘记以前的不快,担负起照顾谷氏的责任,毕竟三春现在是陶家年龄最大的女儿,住处又宽敞,照顾谷氏是天经地义的,照顾人的事应该是女孩做的。 这里还有李雪,李雪快做他的妻子了,照顾谷氏也是应该的,小丫是雨春救的,当然要帮忙了。 这是雨春猜想的,如果永明真的是这样想的就这样做的,那么雨春也不会让李雪嫁给永明,她不想让李雪从一个火坑跳进一个狼窝。 李雪的命苦,雨春是真的怜惜,和小丫儿三个人是同病相怜的。 前一刻,谷氏还扬掌打李雪,是个多么欺负人的人,雨春要把李雪嫁给永明是不希望永明和谷氏生活在一起的。 谷氏的儿子那么多,就是周氏死了还有杨氏,永明还没有成家,就想让李雪伺候他娘,明明就是对李雪的不尊敬,不尊重女人的人,雨春是最脑的。 永明决定把谷氏送到姐姐二冬家,雨春本不想管谷氏的烂事,可是谷氏去了二冬那里,一天半就会被送回来的。 回来还是照样麻烦。 张了几次嘴,雨春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想法,永明已经十五岁了,也有了自己的章程,他想怎么干,就让他去趟自己的路好了,雨春不想因谷氏的事和永明僵,雨春永远都会记别人的好的。 永明把谷氏送到了二冬家,纯粹就是给二冬添乱,二冬家一大家子人,哥六个,还有两个小姑子,二冬的丈夫是老大,底下的几个还没找上媳妇,家里本来就穷,又娶二冬时被谷氏使了钱,也借了债,到现在也缓不上来。 二冬一年到头就捞不到新衣服,孩子们穿的破破烂烂,婆婆也是个极抠门儿,脾气也暴躁,打人骂人当饭吃,与谷氏有的一比。 二冬的脾气蔫,心里有成算,婆婆骂人她不理会,该吃就吃,该干的她就磨洋工,婆婆干生气一点招没有,她又不敢打媳妇,出了恶婆婆的名,底下的儿子谁还给媳妇。 二冬就占了这家人缺媳妇的光,才能与婆婆暗摽劲儿。 来了谷氏,二冬的婆婆岂能受应,她不敢骂媳妇,骂糊涂街谁管得着。 可谷氏是个不受应的,她手脚不好使,脑袋不傻,心思不糊涂,二冬的婆婆骂谁,她明白,自从得了这个病,谷氏的脾气更加暴躁,骂人当了饭吃,她的嘴又没栓住,好使的很,本来就是个骂人高手,躺倒床上没了支配权,只有骂人来消解。 二冬的婆婆一骂,谷氏就接茬,招的左邻右舍,一帮一帮的看热闹。 议论之声纷纷:“陶家没人了咋的?把个病人送到女儿家。” “嗨!,没听说吗,她娘家娶了俩嫂子,她大嫂前些天丢失了,她二嫂瞅都不瞅病人。” “听二冬说她娘很有钱,不几天还给她二哥十两银子。” “人家那是个要考秀才的儿子,怎么会不会偏着。” “给了那么多银子,儿媳还不伺候?” “越偏心哪个,哪个越是不孝的。” 众人的议论声几乎盖过了怒骂声,二冬心里这个难受,永明昨日送谷氏给了她一两银子,她想每天从大锅里给她娘盛几口饭,这一两银子自己就可以省下,要是娘待一年自己就可以攒十几两,就可以出去另置房单过,跟婆婆一起过也是很累的,每天操持这么多人的饭,刷锅洗碗馇猪食洗衣种菜做家务,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儿的 她要是张罗分家,婆婆是会答应的,家里小叔子多下地干活不缺人手,自己分出去,自己住的屋子就可以给小叔子娶媳妇,他住几年就住吧,那间房早就写给了自己,也没不了。 家里连地也没有,也没什么好争的,自己再租上两亩地,岂不是就过上了好日子。 二冬打算的好好的,可是老天爷是不会如人愿的,谷氏的脾气岂能忍得了和她一个脾气的人。 昨晚来的,到晌午了快该吃饭了就打崩了。谷氏骂道:“二冬你个窝囊废,她骂我,你就不会撕碎她的嘴。” 看热闹的都笑:“二冬撕她婆婆的嘴,她婆婆不撕她的就不错了,有能耐和儿子媳妇去使,跑女儿家来耍横,算什么本事,儿子媳妇都不管她,看来也是个不善的。” “可不是咋地,把九岁的女儿就要卖给一个老头子做妾,说的好听,那叫做妾吗?就是让大老头子玩,那么小的丫头搁得住玩吗? 一棒槌打死了女儿,好容易还阳了,她还接着卖,女儿不从,就赶出家门,差点儿被叫花子祸害了。 那孩子以后就失踪了,尸骨无存啊,好可怜,好吓人! 听说河西有个师父带着自己徒弟落户,陶家人看着长得像他们家的那孩子,就冒认起来,还把人家卖了,这不就犯事了,一家子都蹲了大狱。” “她是不是在大狱里被打的成了残废?” “谁知道呢。”人们七嘴八舌,拿着当新闻说,毕竟古代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农村人更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人都是寂寞的,可逮到了人们天天盼望的热闹,农村妇女骂架在农村是最火爆的。 二冬很是无语,她感到这个娘太给她丢脸了。 自己的儿子大了还得说亲,女儿还要嫁人的,被娘的名声拐带坏了自己的名声,将来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银子再好,她可没命赚,俩人天天这样打,她还活不活? 二冬就是舍不得银子,人家谷氏也不待,二冬满腹的嫌弃与不舍,找了个驴车拉着谷氏就到了大秋家。 大秋的家里更是热闹,大秋的丈夫上边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大嫂都是泼辣狠毒的,与大秋那是棋逢对手,老虎遇上金钱豹,三九二八的就掐一架,吃饭是连夺带抢,干活是你推我让。 婆婆是个刁蛮会整治人的,要不为啥花钱买媳妇,儿子不但是残疾,而且自己的名声很臭,谁家有闺女也不会往这样的火坑里扔,只有谷氏那样的奇葩,视女如粪土,只要给银子,她一点儿都不会吝啬。 二冬一路心思转变了不少,也不可惜银子了,自己过得这样,都是娘一手造成的,不但给她找了个傻丈夫,还找了个恶婆婆。 把谷氏这个累赘就交给大秋好了,大秋是个好咋呼的就让她们折腾去吧。 大秋看到谷氏来了,脸都黑了,自己的婆婆、大嫂能容得下她吗? 果然大秋的婆婆脸子更黑,扭曲的脸上的肉疙瘩都快成了麻花。 “哎呦喂!二冬,你和大秋同样是你娘的 女儿,怎么?你伺候不了,大秋就有功夫伺候?我们家大业大,大秋的妯娌多,要都学大秋,我们家还有法过没有? 你们没分家,我们也没分,我小儿子还没找上媳妇,打的粮食一年不够吃的,要是有余的,还要卖掉给小儿子攒媳妇钱的,哪来的余粮养闲人。 你娘有儿子有媳妇,又不是绝户,送到闺女家算怎么回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何况我们花钱买的,更没有理由照顾她。” 大秋最忌讳婆婆说她是买的,只要一听到这话,就气炸肺,恨谷氏是一定的,也恨她婆婆:你要是不花钱买,我的娘也不会卖,自己落这样下场都是俩婆娘害的。 大秋可是个泼辣的,跟婆婆也是经常拼搏,婆媳间早已打破了脸,听婆婆又提买她的事,顿时就羞恼成怒,狠厉的声音响起,指着婆婆便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泼妇,你买我你缺了八辈子的徳,下辈子,让你养的儿子全都是残废,你个缺德养儿子没屁眼儿,你买我你是缺大德了,老不死的你还有脸放屁?你儿子说不上媳妇花钱买你也不知丢人现眼,你个不要脸的老臊货,再拿这个说事,我就撕了你的屄嘴!”(未完待续) 第142章婆媳 邻居看热闹的“呜!”家伙就进满了院子。 说古代人孝顺,可不孝顺的也不少,听说过二十四孝里的曹庄杀妻吗,就是因为媳妇的挑唆,曹庄天天打骂自己的母亲,曹庄这个屠夫因为他买来的两条狗悟索到了人性,杀了恶毒的妻子,终身孝敬老母。 弘扬曹庄的孝道,就是人世间让人领悟人性与情感的教育方法,古代教育人孝道的一种手段。 当然现代的法律不许残害人命,也没有几个人为了自己的媳妇对老娘不好嫌弃媳妇的。 这是时代的不同。 这些农村泼妇,有几个孝顺婆婆的,你家又不是大户,穷的叮当,讨不上媳妇,有些不管不顾的女人,才不会受婆婆的辖制的。大秋就属于那种泼妇性质的刁蛮媳妇,依仗婆婆也是个厉害的,不然婆婆一定会受气的。 婆婆说买她的话,连带着谷氏跟着遭殃,大秋本来对二冬把谷氏送她这里就不满,前几天永明就找人送了信,她知道娘病了,却没有回去,回去是要花钱的,婆婆知道她去看娘家妈,怎么会给她钱。 这家里已经都乱死了,又来个病妈,吃婆家的饭,婆家不乐意,自己花钱供谷氏,自己又没那个条件,这不是给她找难题呢吗? 一家子大嫂婆婆虎视眈眈的,想给谷氏偷口吃的都是难事,自己怎么养活了一个大活人? 大秋出口的话语就是冰冷的:“我叫你一声娘,是因为你生过我,你要是因为这个就抓住别人一辈子不放,你已经把我卖了,你得了银子就等于我一丝也不欠你的了,你也别总拿生了孩子当功劳,男女那事谁都明白的,你有了孩子不生出来,还能憋回去咋地。” 全场爆笑,这个大秋真敢胡嘞,难怪她婆婆骂她泼妇,比泼妇的胆子可大多了。 ,敢说自己娘亲这样的话,也真够虎的,,她娘那么泼辣,也没听说对她娘胡说八道。 有人还同情大秋的,出言便附和:“可不是吗,睡觉不消停,生了孩子总觉得亏,这怨得上谁,是你自己愿意有的,卖了女儿还想指望得济,理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天下有这种理吗?”大秋的婆婆洋洋得意,好像这话是帮她说的:“就是,把女儿卖了还想让女儿养老,真不要脸!” 大秋听婆婆说,一股的怒火就冲了出来,对着婆婆就大骂:“你个老不要脸的,不是你浪得呆不住养了一个瘸腿的儿子,我娘也找不到地方卖我,你再说嘴聊片的,等你躺倒床上,我一口水也不会给你喝,你记好了,别总想装婆婆,我最恨的就是你!” 大秋骂完,就催促二冬:“把娘送回陶家,让她儿媳妇去伺候,她把咱们卖钱娶了媳妇,她在儿子的眼里可是大功臣,让她回去享福吧,咱们自从她卖的那天,和她已经没了母女之情,快走,别等我生气赶你们出去。” 二冬一看,这个大秋可真敢干,熊了婆婆再熊娘,这不是专门找着让人议论,二冬迟疑着不想走,她想大秋要是收下谷氏,把永明给的一两银子就给大秋五百钱,自己就可以落下五百,就可以给孩子和自己添置几件衣衫。 大秋的拒绝,让二冬很是不满,就拉了一把大秋:“大姐!……她是咱娘……。” 大秋眼一横:“是你娘你去养,我可没有这样的娘!” “大姐,你把咱娘当死人了,你这样嫌弃她,她会很伤心的,娘不喜欢我,不在我那里待,要不我才不送你这里来呢。” 大秋很怒,这个二冬净把她当猴耍:“你愿意养闲人?呸!谁信。” “真的,大姐,永明每月给五百钱,娘吃饭每月有一百钱就够了,四百钱都是工钱,你把一百钱给伙里,四百钱是你挣的。” “真的??大秋激动了,可是她又一想,有那好事,二冬不抢死。 二冬把大秋拉到一边,让她看看藏着的钱,大秋瞪着眼睛问:“给我的?”大秋表情兴奋。 大秋决定留下谷氏,这样一年她就能攒下五两银子,看大秋的兴奋样子,二冬也乐了。 姐妹俩商量了一阵,大秋就告诉她婆婆:“我娘在家里没人照顾,我决定挑起这个担子。我娘不会吃你们的饭,我自己给她单做。” 大秋的婆婆一听就跳起来:“我们家娶媳妇是为了照顾公婆的,哪个媳妇把娘家妈弄来养着,就是绝户还得有绝户家当可得呢,你哪来的钱养她?想偷吃我们的?还是喀嚓我儿子的钱,我儿子的钱也是我的,你做梦吧,你……” 大秋自然不会告诉婆婆永明给钱的事,那个婆婆见钱就得疯了,别看大秋挺厉害的,人家婆婆也厉害,人家还有一个婆婆的大招牌,古代的婆婆地位高,老实媳妇都被婆婆狠狠的压制着的。 谷氏明白自己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说她不伤心是假的,儿女们都穷,都养不起自己,就一个有钱的还不认她。 在二冬家里被二冬的婆婆骂,到大秋这里也是个恶婆婆,只有那一个丧良心的丫头是有钱有物又有地的,不就是家里穷,想把她卖两个钱花,再说也没有卖成,至于这么恨她吗? 谷氏是一百个愿意去雨春家里,不但有病期间能享福,等着病好了,房子也会占为己有的,进去了还想让她出来,那是做梦。 都怪永明软弱,哥几个把那丫头轰出去,房子就成了陶家的。 谷氏始终没言语就是因为她在盘算,在大秋这里她可是不心甜的,知女莫若母,大秋的脾性她太懂得,在大秋这里她是得不到好的,大秋恨她卖了她,要不是为了那点钱,大秋绝不会收留她的。 大秋恨她的劲头不小,应该比三春大的,毕竟自己没有真的卖掉三春,她要是和大秋这样恨亲娘,她可就不是人了。 谷氏和二冬的婆婆骂架已经骂累了,她也不想骂了,也不想和大秋的婆婆犯嘴,还是回永明那里,三春不乐意也白搭,自己的儿子都在学武功,三个人还打不过一个老头咋地,还是得想法把三丫头卖掉,自己住上那个大房子。 想到此谷氏就吩咐二冬:“把我送回永明家里。” 二冬就是一怔;永明家里?永明有家吗? 她想了会子才明白:“什么永明的家?那丫头可不会认你的。” “我几个儿子认我就行,她算哪棵葱。”谷氏知道永明是乐意让她住进去的,如果不借有病的机会进去,等好了哪还有希望,要没病永明也不会让她进的。 回去就说在哪儿都住不下的,那丫头再要不收留她,明摆着就是大不孝的,那个老头也不会看好她的,永明求她她要是不同意,永明也会与她结仇的,以后就不会再帮她,还不得任自己拿捏,卖来卖去的也没人再横着了。 谷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见二冬不听她的,一股怒火就涌上了心头,当着这么大群人,就骂起来二冬:“二臊丫头,你瞎了聋了咋地,这个没人味儿的地方怎么待,快送我回永明那里!” 二冬怎么能听她的,和大秋商量好了,自己不会舍出那五百钱的。 二冬招呼大秋快卸车,大秋不顾了婆婆的纠缠,赶紧和二冬俩人抬着谷氏要进大秋的房,大秋的婆婆一看急眼了:自己家可不要个吃货等死的,死在屋里,有多么晦气。 “你给我站住!不许弄到我儿子的屋里,我儿子的屋可不是盛死尸的,别拿那死尸来晦气我们。”大秋的婆婆一阵乱喊,看热闹的越聚越多,有不明就里的就问,知道的就侃侃而谈,场面庞大好不喧哗。 谷氏被两边人争夺,谷氏一个劲儿的骂:“你们这些遭天杀的,放开我,我要回家!‘场面乱得是一塌糊涂,见到婆婆抢不过大秋,大秋的两个大嫂,终于出来帮手,她们不会容忍大秋的娘家妈留下。 几人抢夺半天,最后还是大秋二冬占了上风,大秋的婆婆大嫂三个也没战胜大秋二冬,大秋可是为那五百钱拼了命。 没有人不怕不要命的。 大秋二冬抬谷氏到了屋里,才把谷氏放到床上,谷氏就开始大哭:“我不要你们管,我要找永明!” 二冬最不愿听找永明的话,自己落了那五百钱,大秋要是见到永明,一定会露馅的:“娘!……二冬喊起来:“你还总往永明那里凑和,你不知道那是那丫头的家!怎么进的监狱,还没有教训,还想再进第二次。” 谷氏嘴硬道:“他敢!?” “有什么不敢的,人家那是县尉的爹,那丫头成了他徒弟,师父维护徒弟,你还收拾得了那个丫头? 别说你的手脚不灵,你就是年轻二十岁,也打不过那个老头。 回去就是找倒霉,放着福不享,偏偏找罪受,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谷氏听完神色蔫了蔫,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自己却掌握不住,大房子和银钱都应该是自己的,怎么就遥遥不可及。(未完待续) 第143章要麦子 谷氏不甘,谷氏愤怒,谷氏想杀人。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到了,她为动不了而窝囊,她恨大秋二冬为了钱不让她走,她恨那个丧良心的臊丫头怎么还不快死。谷氏窝窝囊囊的住了下来。 二冬走了,可是谷氏没有揭露二冬落了五百钱的事,两个女儿她还是比较对二冬好点儿,二冬那里是她自己不待,可是大秋呢,一来就往回撵她,后来收留她也是为的那五百钱,为了那钱,最后她还扣下了亲娘,谷氏是个最不喜欢违背她一点儿意志的人,大秋这样对她,真真的让她好恨。 雨春的麦子扬干净,挑拣净石子,土块儿,全都放到厢房晒干,买了几领芦席,扎好几个大粮囤,全都收到仓库里。 雨春留着心眼儿,就怕陶思国陶永福那两个没脸的来找便宜,院子里这一大帮人一年得多少吃的,让他们踅走,自己还得花钱买。 麦子入库才几天,夜猫子就登了门,陶思国不知从哪儿整了那么多麻袋,抱着大概有十来条,小丫儿一看那些麻袋脸色都变了。 雨春瞅小丫儿一眼,意思是,你怕什么,有我师父在,他们敢抢才怪呢。 小丫儿讪讪的溜到一边,鄙夷起自己的小胆儿。 雨春瞪一眼陶思国:“谁让你们进来的。” 陶思国不屑的说:“我儿子的家,我想来就来,你管的着吗。” 雨春冷哼一声:“是你哪个儿子的家?” 陶思国也冷哼一声:“我几个儿子都在这里,还成你死丫头的家了?” 雨春再次鄙夷的冷笑:“你要能把这个房子的房契拿出来,我会马上搬走让给你。拿不出来,你就是私闯民宅,非奸即盗,大牢里一定会有你的饭吃,就不用东抢西夺的了。” “你!……”陶思国一阵的气恼,大牢的滋味他已经尝够了,再想让他进去,那是万万不能的了,死丫头害他一次还想再害,死老头子总有离开的时候,有朝一日会让你加倍偿还。 陶思国听雨春净捅他的软肋,不由得怒火攻心,咬牙切齿的大叫一声:“死丫头,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抽筋扒皮的把你整个半死,然后卖你进窑子,就是你个不孝女的下场,让你挣钱不养父母,只知自己享乐,让你生不如死才是你的报应。” 陶思国正骂的起劲儿,永明几个放学回来了,陶思国见到永明就更来了劲儿,把麻袋往永明身前一送,很硬气的说道:“把几个麻袋灌满,找个车给我送过去。” 永明一下子楞了,这是什么状况,这么多麻袋,得装多少麦子?七亩地总共没打多少麦子,把这些麻袋灌满也不可能。 永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可倒开的了口,麦子根本也不是他的,给你灌走,这些人都喝西北风去。 永明的脸气得通红,以为蹲了那么久的大狱,应该教训得差不多了,看起来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么肆无忌惮。 永明怒哼一声:“我可没有权利灌别人家的麦子,可不想犯抢劫罪。” 陶思国气急了:“对着永明就吼:“她就是姓陶,冒充姓林也白扯!赶快给我灌粮食。想饿死我我是不干的!” 永久立刻接上了他的吼声:“你是败家不等天亮的,你把分给我们的地卖了,你还到这里来踅吃的,你真的不要脸,自己一天活儿不干,好吃懒做逛窑子,你个丢人现眼的,粮食喂狗也不会给你一粒,你死去吧!” 永辉永明的脸都变了色:陶思国竟然卖了分家的地?他可真够坑人的,一大家子就那四亩地,他竟昧了良心卖掉,为了自己逍遥快活,他竟不管一家人的死活。 他给别人的都是死路,还想把这里的粮食弄光,一点活气都不给别人留,永明几个恨不得把陶思国再装进笼子。 听到永久这样说他,陶思国简直气疯了,胆大妄为的小子竟敢这样训斥老子,老子打儿子可是天经地义的,那个死老头子是管不着的。 陶思国伸出长长的胳膊,手掌一抡就奔向永久的脸颊,他想就这一下子就得把这个小子教育的服服帖帖。 陶思国既激动又兴奋,打人的感觉真痛快,好好的收拾这小子,以报他冷不防给自己那一刀之仇, 他可忽略了永久已经练了一年多的功夫,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可比的了。 永久早就防着他的下死手,以前的一巴掌早已打断了父子之情,以后他就别想了。永久可是个记仇的,今天他岂能再吃亏,眼角瞄到了陶思国的手掌,身形就晃动,陶思国的巴掌打到半截,永久已经没了身影,陶思国还在诧异的功夫,就栽倒在地上。 是永久绊的,雨春看到了。 雨春偷着乐,陶思国真是个没记性的,他怎么就忘了永久那一刀,永久在这哥几个里是最不好对付的,再过两年。陶思国就等着挨收拾吧。 陶思国趴在地上,摔的可是生疼,好容易爬起来,永久就站在他面前,陶思国跌得还是不够疼吧,又对永久伸出了手,永久再次的一躲,陶思国又趴下。 如此反复的四五回,陶思国可能是真摔疼了,起来就骂了几声:“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却站住不动了,张嘴吩咐永明给他灌麦子。 陶永福见陶思国在永久的手里都吃了亏,他也不敢动手,他相信只要他敢放肆一点儿,永明几个一定会揍他,他可没有陶思国一个爹的招牌,永明几个都会了武功,打到身上一定是非常疼的。 陶永福学乖了,怎么坐了一回牢,谷氏和陶思国都没受到教训,陶永福却长进了。 就看着陶思国一人表演,陶永福也不帮忙,雨春也感到奇怪,以前是陶永福闹腾的最欢,怎么现在是陶思国闹腾的最欢了,难道陶永福改过自新了? 雨春真不敢相信陶永福会变成一个好人,他要是个好人的话,今天就不该来。 等陶思国折腾完了,陶永福才开口:“爹,你是不是太贪心了,三妹妹总共才种了七亩麦子,能打个七八石就不错,你拿这些麻袋,还不都给人家灌光,人家吃什么?” 低头他又看向雨春,声音既客气又温和还带着亲近:“三妹妹,你看,家里不是没有收成吗,我和爹娘都没有度命的粮食,我们不会强要的,只是借给我们几袋子就成,等收了大秋,我是一定还的,哥哥以为你不会见死不救 的。“ 雨春的心里真好笑,原来爷俩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 说狗改不了吃屎呢。 雨春不准备搭陶永福的话茬,她已经脱离了陶家,不会承认是他妹妹的,陶永福可比陶思国狡猾,离他近一点就会有威险的。 雨春没有说话,永辉却声音颤抖的指责起了陶永福:“你骗人也到远一点的地方去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把地都卖了,还说秋后还,拿你的脑袋还?” 陶思国没打上永久,落得个威风扫地气不出,他知道永辉胆小老实不敢忤逆他,立威风的机会就在此刻,那手伸的就是一个快,直奔了永辉的面门。 出人意料的,永辉比永久狠多了,见永辉攥住了陶思国的腕子,直掰的陶思国呲牙大叫:“兔崽子!……兔崽子!……兔崽子!……”陶思国只会喊这句话,别的一句也想不起来,头上的冷汗顺脸流下。脸色已经惨白。 连雨春都震惊的了不得,谁想到老实巴交的永辉会对陶思国下这样的狠手。 等到永辉的手松开陶思国的腕子,陶思国的手臂已经耷拉了下来。 永明震惊的眼睛都不会动了,永久虽然也是震惊的样子,可是他的眼睛却是笑的。 事情在陶思国,陶永福的震惊与狼狈逃走后就结束了,雨春还以为陶永福会纠缠多少时间,没想到永辉这个老实人是办事能力最强的。 在永辉送给陶思国最后一句话里雨春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恶人就不能来文明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对恶人“打”不失于是一个好办法。 永辉对陶思国说:“这是对你卖地的惩罚,以后你再做损人利己的事,当心你的两条胳臂两条腿,如果你长得结实,就试试。”陶思国陶永福乖乖的走了,别说骂人了,大气也不敢出,要粮借粮的话也没有了。 这哥几个看来只有永明是个弱的,大概也是永明年长,考虑的全面,总是给陶思国夫妻留脸面, 毕竟是自己的父母,没有对永明不好的地方,永明本就是个忠厚的,谷氏的妄为对他也没有伤害。 毕竟卖三春不是卖他,他虽然对谷氏不满,却生不出恨意,对谷氏有孝心是必然的。 雨春并没有去请师父帮她,她不想让柴老掺得太深,自己能解决的,不好意思劳动师父。柴老哪能听不到动静,陶思国的嚎叫声,不一会儿就传到了正房,院子总共就那么大,还有什么能隐藏得了的。(未完待续) 第144章打坷垃 七亩麦子收后,接着就得种晚庄稼,这个时代还没有玉米、花生、土豆、红薯那些高产作物,中原的历史性的农作物只有高粱、谷子、稉子,稻子豆子之类的,普遍的产量很低。 就是小麦亩产也达不到三百斤,没有化肥,没有农药,丰收还是没保障的。 七亩地产出的粮食不够七个人吃,要不古人吃两顿饭,也有节省粮食的因素。 雨春就想到了种瓜,产值可比种粮食高出好几倍的,卖了钱买粮是很合算的。 了解明白了晚瓜可比早瓜好卖价格还高,因为种晚瓜有一定的风险,哪年如果气候凉的早,晚瓜可有熟不透的危险。 晚瓜好卖的原因,山村人大多都不舍买比粮食还贵的瓜吃,喜吃多吃的还是那些有钱人,因为种瓜太麻烦,掐尖打蔓捉虫子,比普通的庄稼费几倍的功夫,穷人都是租种几亩地,种完了,男人就出外打些零工,或者给财主打短工,有些家的男人当长工,家里就不种地,为种一二亩瓜耽误一个男劳力,一般的穷人家都舍不得,比较起来也不合算。 晚瓜更是没人种了,镇上的有钱人和大户,家里都备有很大的储藏窖,用于储藏瓜果蔬菜,秋头上,大户人家都采购很多新鲜的蔬菜水果窖起来留着过冬。 晚瓜是很缺的,而且还可以大量售出,不用零着卖,省人省工。 雨春就是抓这个好机会,用最普通的办法,赚上一笔。 今年的天气很干旱,接连十来天了,都是艳阳高照的清爽天,地里原有的一点湿气也被烤光了,有麦田的人家眼都盼蓝了,盼着老天爷快快下雨,这就是没有水利化的悲哀。 想到后世不下雨照样种庄稼,雨春感叹:要有那样的机井,水泵,电器化,多好。 这个古代没有电力,机井是打不出来的,电那种好玩意儿更没有奢望的份儿。 听姥姥说过,她们年轻时还没有机井,浇地的时候就是那种俩人推的水车,也比抬水挑水轻快而且效率高得多。 那种水车的构造她也和舅舅几个议论过,它的提水原理就是和井下的传送带的道理是一样的,只比传送带多了一个往上带水的提漏似的东西。 以后在大学里,她在课里听老师讲过画过,又在博物馆里见到过,水车可比缝纫机简单的多了,是个很好研究的机器。 雨春心里动了。 她要在自己的地里打一眼井,安上水车,为抗旱做准备,说着简单,也得研究些日子,铸造齿轮,打造水槽等等,今年用是不赶趟了。 再这样旱下去,雨春可就真转绉了。 救急是不可能的,早种一天,早收十天,这是老农常说的话,节气不可耽误,雨春的地早就犁好,只等下了雨,把麦茬子折腾出去,天不下雨,地里还都是大坷垃,等着下雨再折腾,恐怕又晚了一天,如果雨下的小,折腾一天地也就干了。 只有豁出力气受点罪了,雨春找魏四婶跟邻居借了十几把榔头,趁永明几个还没开课,这个人力资源不用白不用,浩荡的打坷垃大军出动。 连四夏也举起小榔头跟着大伙起哄,魏四婶一家也来帮忙,真是人多力量大,这些孩子虽然都不大,干起活来个个都比小老虎。 四夏跑在最前头,只有她站的最窄,打一下就跑几步。 四夏却哈哈大笑:“我第一!我第一!你们都是笨蛋!你们都是懒蛋!” 永久最不喜欢四夏偷懒的性子,看她拿榔头点一下下子就跑早就来气,四夏一喊,永久就生气了:“你个死丫头还有脸说嘴,就你才是懒蛋,你打的坷垃在哪儿呢?” 永久上前就抢过四夏的榔头:“不愿干你就滚蛋,净在这儿瞎捣乱!看看这些人哪个像你一样,馋懒奸猾的,你快回老陶家去吧!” 永久这样说,四夏可就急眼了,嚎声加着 骂声:“永久你个混蛋,你敢撵我,这也不是你家,三姐是女的,不收留你们这些臭男人,你们都滚!” 四夏可能是天生的混,怎么离开谷氏这么久,还这么昏天黑地的? 雨春叹口气:教育只是单纯的,秉性也是重要的,四夏的混劲儿简直就是谷氏的翻版,永明几个像谁呢? 遗传基因这东西太古怪了,永明既没有陶思国的贪婪,也没有谷氏的霸道,性子虽急眼时有些暴躁,但平常是敦厚温和的,有点相仿陶渊民柔脾气,可没有陶渊民的软弱。 其实永明是个很好的大男孩。 永辉的脾气简直就傍了陶渊民,可是对那天的爆发也真让人震惊,难道陶渊民也有爆发的时候? 永久就和那哥俩相差悬殊。 永久的诡诈是出奇的,是陶永福陶思国都缺少的。 永久的智慧是出奇的,也是陶家人不具备的。 永久的正义凛然是陶家人找不出来的。 永久的才能更是让人咂舌的。 总之永久是与众不同的,这样的性子善于做好事也容易做出极端狠厉地事的。 雨春这样想着,永久和四夏还在斗嘴,这样一闹倒让闷头干活的人精神起来,干活的速度加快了。 你说一句,他说一句逗着四夏和永久,连李雪这个平常腼腆少话的慢性子的人都开了口,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春困秋乏夏打盹,我们打坷垃的都快睡着了,还得有这兄妹的大戏唱的让人提神。” 大家伙一笑就往前冲着猛干起来,四夏以为李雪是夸了她的,更加飞快的拎着榔头找永久的晦气。 永辉一看四夏那个臭美的样子就想踹她两脚。 雨春却拉住永辉:“搭理她干什么?她就是那个臭脾气了,还指望她干活咋地。” 永久不再理四夏,就和冬冬换位置挨着乔乔去了,永久和乔乔占的一般宽,就比起了赛。 雨春就和魏四婶说起了话,没想到从那边来了一群人让雨春头都大了起来。 吴氏带来郑子明和两个女儿,肩头扛着榔头,奔她的地里来了。 吴氏家里只租了三亩地,麦子收了还那么扔着,她们几口子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雨春的面色立即就显出了不愉。 “哈哈哈!……哈哈哈!……”有句话说的很对:冷笑热哈哈,心眼七八十。 吴氏笑得空气都带着回音,雨春最讨厌冷笑的人,何况这个人非常地让人讨厌,整天像个粘豆包似的黏黏糊糊,又像恶鬼缠身阴魂不散,追到地里是不是想让大伙儿看看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莫说是她儿子那个德行,就是个好的冲着她这个妈,她也没有希望的。 走近前雨春并不和她打招呼,见面给她冷脸子她还这样不识趣,要跟她和颜悦色地,她就得脱鞋上炕了。 吴氏哈哈两声就和魏四婶打着招呼:“哎呦喂!魏家妹子也来给三春帮忙了,咱们姐妹们儿可有伴儿了,说说笑笑的可比在家闷着心里舒爽。” 魏四婶搭了一个腔:“你来了。”再也没有下言,吴氏讪讪的。 魏四婶每天忙刺绣,从不与村里那些个长舌妇有交集,见了吴氏这样的人有时只是点个头,哪有闲工夫和她们扯闲篇。 二人的秉性也是有太大的差异,一句话也是说不到一起的。 吴氏一来别看她能哈哈,场面立即就冷了下来。 连四夏和永久都不斗嘴了。 永久看着这个婆娘就不顺眼,冷笑热哈哈可能是没人喜欢的,永久就感觉出吴氏有什么坏心眼子,瞪了吴氏好几眼,在雨春的示意下永久才没有开口撵吴氏。 吴氏的两个女儿大丫、二丫、满脸的郁闷,被她娘拉来给外人干活她们自然是不乐意的,且又天气炎热是活受罪,可她们也不敢反抗她的娘亲,把一腔的怨愤都记到雨春的身上:那个陶三春有什么好的,惦记人家的房子她们也是喜欢的,如果真能住进去她们是巴不得的,可是雨春的院里住了好几个她的哥弟兄,到时人家会搬走吗?” 她们没有她娘的心机,认为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的,天天给人家拍马屁能顶什么用呢? 看人家连理都不理她,自己还腆脸贴人家冷屁股,大丫的怨恨已经积了满胸,魏四婶和雨春走的近让大丫非常的不痛快,她从小就和冬冬玩在一起,现在冬冬见了了她就冷脸子,从小的情分儿都哪儿去了? 还不都是被这个死丫头勾的。 大丫比二丫恨意还足. 小丫儿看到二丫在一个劲儿的拿眼斜楞自己,心里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她了,平常也见不到她,自己在家的时候,也没有惹过她,招谁惹谁了?无缘无故就中枪。 二丫也看到了小丫儿瞪她,小脸蛋恨意更浓,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声音小的只看到嘎巴嘴,小丫儿气得不行,嘴里也嘟嘟囔囔的骂,声音也不大,就像念经一样。 雨春发现了二丫和小丫儿的古怪,心道:这俩人搞什么鬼? 看看大丫也在瞪人,却是瞪的自己,雨春也奇怪了,自己惹她了吗? 是她们上赶着来的,自己可没去求她们帮忙,是不是她娘让她来的,她不敢不来,把恨意转到他人身上。(未完待续) 第145章嫉妒之心惹的祸 吴氏一家四口就成了夹缝的,吴氏就挨上了魏四婶,正好永明原先挨着雨春,郑子明假装挨着永明,就夹在了二人中间,永辉挨着永明另一边就是小丫儿,二丫就夹在永辉和小丫儿之间,搭搁小丫儿说话。本来小丫儿儿挨着魏四婶的,是被吴氏挤开的。 魏四婶的另一边就是冬冬,大丫就挨上了魏四婶。 “喝!”雨春一瞧:这家人真会找,好像是都在各寻所爱,雨春心里一阵冷笑,她三十来岁的人,琢磨她们这点儿小伎俩,还不是小菜一碟。 吴氏纠缠魏四婶就是套话,说的话全都是提问:“魏家妹子,三春这地种啥?” 魏四婶的脸色很难看,原本红扑扑的面颊因为气愤,血色已经褪尽,她明白吴氏的用意是恶毒的,郑子明挤在雨春身边,魏四婶早已经怒了,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败坏人家的名声,真够阴毒狡险的。 自己的脾气再好,也想用榔头拸死她。 魏四婶看看大丫挤到自己身边,眼珠子却一道道的贼光,盯着自己的儿子冬冬,魏四婶就想给大丫俩嘴巴。 再看看二丫一个劲儿的和永辉找话说,被小丫儿一眼一眼的瞪,永辉却是一个少话的,二丫见永辉没有回音,就用手拉永辉的袖子,永辉却哼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别拉拉扯扯的!” 二丫却瞪了小丫儿一眼,以示永辉不搭理她的原因是什么,小丫儿横眉立目的瞪回去,随即又加了一句:“女孩子要自重。” 二丫脸气得通红,随口就是还击:“有不自重的,一个贱女人,住到人家陶家。” 小丫气得说不上话来。 雨春一看吴家的女人这都是什么德行,骂人的话都是跟谁学的? 雨春的脸子顿时就冰冷,声音带了很大的怒意:“二丫你说话要留些口德,这么点儿小岁数就出口恶毒,出了名是会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这句话在女孩听来就是捅了心窝子,女孩子最忌讳这句话,出了嫁不出去的名,一个女子还有什么前途? 女子最恨谁说这句话。 二丫气哆嗦了,当时就要翻脸,嘴唇抖动一阵,骂人的话就要冲口而出,想想自己的将来,狠咬钢牙,嘴唇都咬破了,舔了舔,恨恨的,连气一起咽了下去。 终究没有骂出来。 她的表情雨春看了个全,这个丫头真是傍吴氏一个贴,既狠厉又恶毒,气性又大,骂人那么狠厉不觉得愧,被人说两句就气死气活的样子,真不是个懂道理的人。 这么小的丫头就懂得追男人,古代的女子还真比现代女厉害的多。 小丫儿早就恢复了平静,雨春的话气坏了二丫,小丫儿心里这个痛快。 吴氏只顾追着魏四婶问这问那的,对二丫和小丫儿的争斗没太理会。 魏四婶好一阵子气愤的劲儿才过去,加快了速度躲开吴氏,吴氏有话要问:“魏家妹子,三春……吴氏的问话还没有说出,魏四婶就把她打断了:“你这人是个忘性脑子?这里哪来的陶三春,陶三春已被谷氏害死了,你想她你就跟她走!” 吴氏被魏四婶的话吓了一跳,这个丫头难道真的不是陶三春,如果是那个老头的徒弟,自家怎么惦记得来,只有陶三春那样低贱的丫头,自己才有招儿把她弄进门。 自己也不想把陶家和她连在一起,可不想让陶家抢夺她的财产,可是,她要是林雨春的话,她的来历自己都不知晓,知道她的后台是谁?怎么把她变成自己的儿媳妇。 人家要是高门望族,吴氏也明白自家是一点希望没有的。 二丫再是搭讪,永辉都不出声。 大丫见冬冬怠答不理的,心里的恨意嗖嗖的,她也不管娘的嘱咐了:不要得罪那个贱丫头,她管得了吗?我就是要得罪她。 大丫张口就出言不逊:“我说林雨春,你说你们家怎么那么招男人?” 雨春一听,这丫头的话够恶毒的,大丫以为雨春得气死,却见雨春嘿嘿的一笑:“彼此彼此,看看,你也很喜欢男人,这里男人多,,你都追来了。” 大丫的脾气是非常暴的,吴氏是有个娘的身份,又泼辣的很,否则,她可得降得住两个女儿,她女儿和她是一样的脾气,脸皮厚,歘尖,暴躁恶毒,在吴氏的面前老实,都是吴氏从小打字功厉害,暴揍加禁食再加罚跪,不老实才怪呢。 可对于外人大丫二丫可是不会示弱的,吴氏乐意两个丫头歘外人的尖儿,自然她俩和外人是肆无忌惮的。 听雨春的话大丫气得翻白儿,举起了榔头就就奔了雨春,吴氏发现女儿违背了自己的意志,不由的生气快速的去拦大丫,可是吴氏的速度没有暴怒的大丫快,大丫没有阻力的就冲到雨春身边,榔头早就举得高高,用出了浑身的力气,眼见着榔头就要打在雨春的肩头,大丫兴奋激动起来,看起来这个贱人狗屁武功也不会,还他妈的吓唬人。 这一榔头下去看她还敢胡说八道不? 榔头到了切近,还有那么一点点就打上了,大丫这个解恨。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只有永明哥三个像浑不在意的。 人们也没顾得看到永明几个的表情。 瞬息万变,榔头把已经到了雨春手里,雨春退了一步,把抓住的榔头一带,大丫还是紧抓不放,还想再次打人。 之后雨春把带过来的榔头往前一送,大丫就倒退了两三步,“噔噔噔!”连着后退,最后一个身子不稳,随着冲劲儿就仰倒在地,地里全是大坷垃,摔上怎么会不疼?” 大丫毕竟是吴氏的女儿,心疼也有那么一点的,吴氏见大丫不动,也有些慌了神,赶忙去拉扯大丫,其余的人没有动弹的。 大丫刚才的话已经惹人怒了,都抱着摔死好的心里,就连她的亲妹妹二丫也觉得大丫死掉比活着强,起码娘不会准备两份嫁妆,如果剩了她一个女儿,嫁妆会不会丰厚得多? 吴氏看着大丫好像死了,马上就要翻脸,随即就开嚎:“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这么短命?林雨春!你杀了我的女儿,你不但要偿命,还得赔我的奶金。” 雨春冷笑:“又是个讹人的,你是不是盼着大丫死,让我去抵命,把这房子抵给你做奶金?这样你就省心了不用算计把我怎能弄到你家,再得到这个大房子和我的财产,我说的对不对?你是这样计划的,对不对? 可是你美得太早了。 雨春两指就掐住大丫的水沟部位(人中) 大丫一个激凌,双腿就一蹬,“嗷!”家伙就惨叫:“疼死了!”用手摸摸被掐的部位,手指沾了血,边嘶叫起来:“好你个恶毒的的贱人。” 雨春伸腿就给了她一脚:“再你妈的骂别人贱人,我见一回打一回,你记清楚了。” 大丫就是个泼的,嘴里不干不净:“贱人!贱人!贱人!” 骂一个贱人就踢两脚,雨春连着踢了十脚,大丫还是不老实,醒过劲来就爬起扑向雨春,雨春再也不给她留脸:“你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丫再泼,也不是雨春的对手,被雨春连扇了无数的嘴巴,最后只有求饶,雨春才罢了手,吴氏想帮大丫打雨春,看到了雨春的凶悍,也胆子有些发怵,又被魏四婶拦住,冬冬虎视眈眈,永明的恶狠狠,永辉永久都攥着小拳头,吴氏想起几个都是练武的,他儿子郑子明都不敢和他们较量,自己上去也是个白挨揍的,吴氏还存着心思惦记雨春,左思右想还是退却了。 二丫自是不会帮大丫的,这个姐姐平常对她凶得很,张口就骂,举手就打,好吃的她都抢大头,脏活累活从来都是塞给她,说不恨成吗?别人打她也够自己解恨。 郑子明更是不会出手的,他是偏向雨春的,要是雨春打不过大丫,郑子明会给大丫几巴掌。 这场战争直到大丫哭嚎的哀求为止,雨春并不是惹祸的性子,也不是欺负人的脾气,她真恨一个女人张口就骂别人贱人侮辱人的话,小小年纪就口舌阴毒,等年长了会是个什么样的毒妇。 谷氏周氏经常骂她贱人,她早已烦透了,今天就是把对谷氏周氏的恨意都撒了出来:让你跟谷氏周氏一个德行,非打的你老实不可。 大丫哭够了,又吼起了自家人:“二丫!你个死人哪!,眼瞅着自家的姐姐挨打,一个手指都不伸,你个没良心的,亏得我待你那么好!你个丧天良的。”管用!雨春得意的一笑,真的管用,大丫没敢提贱人那俩字,没有雨春的教育,她骂二丫也是贱人贱人的。 二丫气得嘟囔一句:“自找的。” 大丫吼一声:“贱人!” “嘿!”真是个滚刀肉!她骂她妹妹,雨春才不惜的管呢,狗咬狗,闹嘴毛,一家子都是那个德行。 大丫不依不饶,又指责郑子明:“哥!你不帮我!,你心里想的是啥,以为我不明白,你如不了愿的,就那个恶毒的女人,我劝你还是躲远点儿。”(未完待续) 第146章乱套 雨春听大丫联系着她,正想再上前揍她一顿,想不到大丫的嘴巴已经响了“啪啪!”的两声,扇的大丫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众人震惊,目瞪口呆看着郑子明的手。 雨春可没想到郑子明会对他妹妹动手,这个脾气也真够暴的,这种男人谁离近了谁倒霉。 大丫更傻,她哥哥虽然莽撞,这两年可是不轻易揍她的,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打亲妹妹,自己说什么了,何时碍着那个贱人了,她虽然当着雨春的面不敢骂出,心里可是敢的。 恨吴氏不帮她可是她不敢指责。 吴氏看儿子打女儿,也是不愿意的,可是儿子是为了那个贱丫头,还是听了自己的话盯上了那个贱丫头,儿子也许是打给那丫头看的,讨好她,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她就是林雨春能怎地,还不照样被自己有计谋的儿子忽悠住,要是能得到林雨春就更好了,她也许是更有钱有势力,那样自己的儿子岂不就发达了,自己就等着做那个诰命老夫人了。 吴氏不但不怪郑子明,反手就抓住大丫:呯啪!”的又来了一溜嘴巴。 大丫被母兄的一顿抽,不但傻眼,而且瞪眼不可置信,都是胳膊肘往外扭的,自己的亏吃的真大,她的脸肿的像荞麦面的馒头,连着被人羞辱,在冬冬的面前丢了颜面,没了尊严,她愤怒到了极点,她想大吼,可是怕冬冬嫌她厉害,她想杀掉林雨春,可又没那个本事。 想哭,嗓子被气都堵死了。眼里的凶光扫过在场的人,又狠狠的瞪向雨春,不甘,嫉妒,夹杂了很多情绪,又望了一眼冬冬,今天一个眼神也不给自己送,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如同暴雨倾盆,抬起衫袖捂住眼睛,也不瞅脚下的路,撒腿跑走,身形晃晃悠悠,脚步踉踉跄跄,随后站住,跺跺脚,哭着跑掉。 雨春觉得大丫也够可怜的,自己那个臭脾气,偏遇上了臭脾气的母兄,真的是悲哀。 雨春再懒得见到吴家人,和小丫儿使个眼色,小丫就告诉了魏四婶,魏四婶说了声:“回去!” 吴氏娘仨觉得这些人不知好歹,有人帮他们,好像还不愿意了? 魏四婶抬腿就走,永明几个都是通窍的,呼啦啦都往家里跑。吴氏娘仨还在愣着,看看雨春她们已经走远了。 瞬间就是一阵郁闷。 二丫最是生气的,都让大丫搅了局,自己和永辉都没有搭上话,自己不帮大丫是多么的明智,那样的蠢人,自己怎么能因为她得罪雨春哪,那可是她将来的财东摇钱树。 雨春叹息:自己的计划让吴家这些人搅得乱了套,一天的计划难以完成了,耽误了自己的种瓜大计,自己真是心里憋屈,一年没收成的话,岂不是要咽菜吃糠。 将近中午,雨春简单的擀面条,李雪俩人擀速度也是很快,小丫的卤也已打好,永久把大锅的水已经烧开,魏四婶负责煮捞,一帮男孩子就开吃,擀、煮、吃、简直就是一道流水线,最后就剩雨春她们几个干活的才捞到吃,四夏比谁吃的都快,四夏的碗筷一撂,雨春就吩咐四夏给看家的秋秋去送饭,四夏正好乐意去找秋秋玩,她不想再去地里了,也没有什么好玩的,端着碗急忙忙的就走了。 吃完了碗都没刷,直接就奔了地里,上午的活儿没干多少,下午大家都卖了力气,只听得“叮!通!啪!”连声的乱响,榔头砸在硬土坷垃的声音,却没有人说话。 简直就是一阵阵的榔头雨,噼了啪啦砸下来。 这速度比上午一开始还快,很快就到了地头,也不休息,即刻就返回来。 待这个三亩的平整好,太阳已经下山,天黑以前还是可以整完的,每人一耙在手,往一起搂麦根,顿时狼烟四起,黄土飞天,等收完地里的麦茬子,谁都变成了黄土人,嘴里都进了土气。 那几亩雨春也不想挨这个累了,就等雨吧,啥时下雨啥时种,只要把瓜种好,卖了钱就不愁吃喝了。 还得自己这三亩地离得河水近,不然这些人可都是弱小,担水,抬水的,可得累坏。 雨春请了村子懂得种瓜的老农,在他的指导下,就平地刨坑,浇水,播种,起早贪黑的一大天,总算是种上了她心心念念的大西瓜,还有高产的香瓜,三亩地是,西瓜一亩半,香瓜是一亩三,只种了二分地的大苕瓜。 只怕这种瓜水大,到冬天没人愿意储藏。 天气这样干,估计坐的这点水,几天也就干透了,雨春一天两次,观察着墒情,如果水干了得赶快的浇水,不能让发芽的种子蔫回去,那样自己的功夫全废了。 果然三天就见干,依仗着,种时坑刨得深,水浇的多,才保持了三天,晚上,永明他们回来,就急着把地浇了一遍,六天的时间,瓜芽已经拱土儿,冒出了土皮。 雨春挨棵的看,还有没露头的,也都拱起了土。 雨春撒的瓜子多,,西瓜是三四粒,香瓜是七八粒,少了很容易窝住芽子的。 反正自己培育的种子也富裕,为了保证出苗率,她怎能疼惜种子。 半个月没下雨雨春已经浇了五次,如果旱上两个月,也会把人累垮的。 如果家家都种不上地,雨春的瓜苗就成了金元宝,起码有想种晚瓜储的是等下雨是不赶趟了,雨春觉得费些力气值得。 整整的一个月,龙王爷终于睡醒了,早起大晴的天,突然黑压压的乌云,从南往北似万马奔腾般遮住了整个天空,阴风大作,闪电亮得似烈火般一阵阵燃遍了天空,震得人发抖的霹雷怒吼:“咔咔咔的巨响带来了骤雨倾盆。 雨春望着窗外的天气,简直就是一片美丽的宏图,她的瓜得救了。 由于天气的干旱,虫子并不多,香瓜根部是好生地蛆的,雨春就买了能杀虫的中草药,研碎,撒到了香瓜的根部,这样虫子会生的少。 这场雨下的沟满壕平,洼地都积了水,第二日一看,瓜秧好像长了一倍,老人们说的很对,怎么浇,也不抵下一场透雨。 旱了一个月,晚庄稼就是种上也够呛能熟,雨春看老不下雨,准备了四亩地的荞麦种子,那些等雨的一看种谷子高粱肯定熟不了,古代没有短期生长作物,只有荞麦生长期最短,如果夏天山区下了雹子,早庄稼毁了只有种荞麦,这个季节正是下雹子的时候,也都知道种别的是没指望了。 家家都在开始抢购荞麦子,荞麦的价格一时疯长,下手慢的,花钱也买不到了,荞麦本身产量就低,人们一开始不想种荞麦也是这个原因,别的种子家里都有,谁也不想再花钱买那不高产的种子,所以这一旱荞麦却翻了身。 看着地的墒情正好,雨春雇人快速的播种了荞麦,家家都看着雨春奇怪,一个小孩子,怎么就懂的种地?她不但买了便宜种子,种的还那么及时。 眼红心跳是免不了的,村里的好事的女人跑到雨春家里好几个,连甄寡妇、司氏三天都登了两次门,打听雨春剩没剩荞麦子,如果有多的,就匀给她们。 河西村最最舌头长的就是吴氏还有一个郑大炮家里的婆娘,此人大伙送外号:“陈快腿儿”。 东家保媒,西家拉纤儿,嘴可把死人说活,此时她正伙同吴氏走在雨春家的路上:“吴氏恳求的看着陈快腿儿:“大嫂子,你可是个有智谋的,脑筋转得快,嘴巴说活人,要能把那丫头说服,把那老头说走,二两银子做谢礼。” “呦呦呦!弟妹你怎么想的嫂子我还不明白,那可是个金元宝,谁不想得到,我给谁家说成,怎么也不会少于十两,二两你拿不出手的,看姐妹的面子也不可以,就她那一片瓜地今年就值银子了。” “五两!吴氏都到了底线,再长是没门儿了,费那么多钱她不甘心,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勾不来。 ”看在一家子的份上,就五两吧,可不能变卦,说成了别再翻脸不认人。”陈快腿可知道吴氏是说话不算话的。 丑话先说在头里,不兑现是饶不了她的. 雨春在地里观察瓜秧,地头上走来俩女人,雨春自然是认得吴氏,吴氏身边的胖女人雨春没见过,见俩人在地头并没有站住,直接奔了自己的瓜地。 雨春一下子就升起了怒火,暴雨过后,地里还一片泥泞,四个大脚印子一踩,瓜地还不变成猪圈。 雨春自己都没舍得进地里,在边垄芝麻垄里走,两个人,大马哈哈的就进了瓜地,真会祸害人,不知道什么叫做讨厌。 雨春的脚步可比想的快多了,一边跑一边喊:“站住!出去!没看到地里都是泥吗?” 陈快腿儿和吴氏怔住:“地不就是人走的吗?怎么这丫头这么独性,走走道儿都不允许。” 转瞬雨春就到了她们跟前,厉声叱道:“挺大个人不明白吗?下过雨地会踩僵的吗?赶紧出去。” 真真是出师不利,还没开口,就被人家烦我了,看起来这个丫头不是好糊弄的,这么小的丫头种地就这么精,在别的方面也不会是傻子。(未完待续) 第147章唬钱 陈快腿儿心里打着鼓,暗骂吴氏打的好算盘,恐怕这个小姑娘不是容易弄到手的,长得漂亮不说,看那对灵动的大眼睛就是个聪明的,怪不得人家能挣钱,看看全身哪一处有小孩子的幼稚,举止端正,潇洒大方,还温文尔雅,就是那怒斥人,也觉得悦耳动听。 陈快腿想入了非非,自己可有个十五岁的儿子,比吴氏的儿子不知强了多少,“嘿!”这丫头配自己的儿子还差不多,也算门当户对,自己腿都跑细了,还没有赚到这样的家业,陈快腿儿心里醋酸醋酸的,就他们那小子也配?“我呸!”陈快腿儿心里狠狠的骂吴氏,小九九算了一个清清楚楚。 自己三儿两女,大儿子已经分家另过,二儿子才娶的亲,如果把这丫头忽悠到手,就把老二也分出,自己跟着这个媳妇一起过,住进了这个大房子,那是睡觉也尽做好梦。两个婆娘在雨春的连轰帯撵,不舍的跑出瓜地。 看着大片的瓜秧多喜人,两个女人眼前飘来飘去的全都是元宝,这绿色的瓜秧,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二人真眼馋,想着沙口甜的酥脆香瓜,还有沙瓤大西瓜,嘴里的含水都“吐噜!”一声掉在西瓜叶子上,那片叶子顿时更加翠绿起来。 俩人出了瓜地又停住了脚步,脸上都是皮笑肉不笑,雨春明白二人准是搞什么鬼花活,也不搭理她们,快步往家里走。 吴氏着急,这里这么肃静,正是说那个事情的好地方,急着给陈快腿打眼色,陈快腿一副了然的样子,眼神示意吴氏安心。 心里却在盘算着,看了这丫头对吴氏的态度,陈快腿打包票这门婚事是成不了的,已经看到了结局,就装模作样来几句,陈快腿见雨春离得远了,撒开两条快腿“嗖嗖嗖!”就到了雨春前边,雨春看这个女人真是个讨厌的,好狗还不挡道呢,这个女人却横在自己前边,莫非她要咬人咋地? “为什么挡道?”雨春不认识这个女人也没想和她干仗,也不愿出言不逊的,虽然没说难听的,脸子也是落下来的。 陈快腿儿“嘿嘿嘿!”贱笑了几声:“那个……那个……那个雨春姑娘,这不是吗……我是河西的,郑大炮的内当家的,我娘家姨的婆家和你这吴婶儿娘家是当家,这不……,你吴婶儿喜欢你,把你夸了又夸,她的儿子与你年貌相当,两家又是门当户对,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真是天生的绝配,你吴婶子也提过多次了,特意的求我做紅媒,今个就想听雨春姑娘一句话。 终归你无父无母的,也不用别人为你做主,只要你一答应,事情就成了,亲事一定,秋后就成亲。” 陈快腿儿说的嘴鸭子冒沫,雨春的脸也就黑了:吴氏真是个不要脸的,结你妈蛋亲,我才多大?真他妈糟践人,这样的花花肠子她也敢绕,真不怕挨几个嘴巴。 雨春真想把吴氏的脸扇歪了。 看起来不能给她留脸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前欺,真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一说是郑大炮的婆娘,雨春就知道是谁了,就那个骗人的媒婆陈快腿,到人家小女孩跟前张口提亲,就是家里没大人,她这样干,也是糟践人。 这样的行为就不是正道,不是给人家拉皮条就是勾引人家小姑娘学坏的勾当,不被人家家里人撕碎嘴巴就算她走运。 不许这么干的,如果有父母的,陈快腿就妥妥的挨揍吧。 一家有女百家求,提亲也不是不可以的,你得正儿八经的找人家的长辈,截着一个小姑娘在半道儿胡诌,真真是欠揍了。 雨春压下心头的怒意,冷笑一声:“你是陈快腿儿,对吧?我看,你们家有灯油就省着吧,还用打什么灯笼,你对她家门那么熟悉,直接把你女儿领去就得了。” “你!……”陈快腿儿没想到雨春这样打她的脸,让她就地难堪。 雨春气完了陈快腿儿,眼睛就瞪向了吴氏:“我看郑师傅的面子叫过你吴婶儿,可是你真的是个不识进退,不识抬举,脸皮极厚,心思极贪婪,很能算计的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如果我没有房子,没有几亩地,我看你还不一定瞧得上我,我劝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我就是嫁人也不会倒贴的。” 雨春说完,袖子一甩,扬长而去,撂下两个肠道十八弯的女人,张嘴瞪眼的楞了半天。 吴氏跺脚骂了一声:“不识抬举,不识抬举,到底是谁不识抬举?” 陈快腿儿却开心的笑了:“这丫头挺有性格的。” “你说什么?就这性格?不知好歹的东西。“吴氏开骂了。 陈快腿却讥讽的一笑:“人家怎么不知好歹了,你提亲人家就不许不乐意?一说就嫁给你儿子,还都成了你的理了。” “你……”吴氏气结:“你?你不会是对她动了心眼子了?” “你不明白一家有女百家求,我怎么不许惦记了。”陈快腿儿也不隐瞒了,他们不成,也不是自己挑黄的,干嘛怕她,不让她知道显得自己理亏似的,正大光明的去说儿媳妇,谁管的着,有本事就比一比,看谁能抢到手。 “你还不是看着人家的大房子眼红,想借你儿子弄到手,看你看人家的瓜地眼欢儿似的,那点勾当糊弄谁?” 吴氏的话让陈快腿儿不屑:“还不是和你学的。”吴氏气得哼哼,想和自己抢? 都滚得远远的。 回到家里,李雪就发现雨春的脸色不好:“春儿,你怎么了?” “雪儿姐姐,没什么的。”雨春不想提那两个女人,李雪问了好几遍,雨春就是不吐。李雪也是无耐。 才吃过晚饭,大门又被敲响“哐哐哐,震动的大地都在晃动,得用多大的劲敲门,永明吩咐永辉去开,不时便进来了,陶渊民满脸带笑,双手都拎着东西,腰板拔得倍儿直,见到永明就说:“你师父是不是在书房?快带路,爷爷去拜见他。” 雨春看这老头怪怪的,一副胜利者的尊容,又带了一副主人翁的样子,搞什么鬼? 永明领着陶渊民去见师父,进了屋,永明就被陶渊民撵了出来。 具体他们谈的是什么,永明一句也没听到。 只等陶渊民走了,雨春才过去柴老的书房:“师父!……” 没等雨春问出,柴老就说出陶渊民来的用意,雨春听了甚觉奇怪:陶渊民从不当家哪来的银子,还要疏通考秀才,雨春也听说过,秀才不容易考上的,疏通估计是不管用的,要是能花钱买秀才,还不都成了秀才。 这老头子的心也够野的,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想着飞黄腾达。 陶家又出了一个败家子,陶渊民把刘氏她俩分的地也卖了,卖地买秀才,四亩地才卖了三十两,三十两要能买个秀才,稍富裕的人家都会有一个秀才了。 秀才种地免租子,种地多的虽不能全免,还可以免劳役,秀才是比白丁占大便宜的。 雨春人听了不禁感叹:“陶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过日子的人,把刘氏多年的心血糟践了大半。 永明几个听了也是气愤不已,陶渊民卖的也不是他们的,他们那份早让陶思国卖了。 雨春只是那么一想,别说那地不是她的,就是有她的份儿她也当不了家的。 “师父,您要管他的事吗?” 雨春一问,柴老就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他以为秀才是大风刮的,像扫树叶一样,随便一划拉就是一筐。 陶渊民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把地卖了他吃什么,难道还想做官挣银子?真是瞎胡闹。 陶渊民还没有把儿子的那份也卖掉,陶思贵还没娶亲,陶渊民没敢动陶思贵那四亩地。 陶渊民就是听了陶司空的话,趁着刘氏去给女儿下奶的机会,就翻到的地契,刘氏藏得够秘密的,陈氏有本事,就是她琢磨着找到的。 刘氏一回来,陶家就是大乱,刘氏和小儿子,小女儿哭做一团,刘氏听说了分了家,陶渊民还把自己那份地卖掉,陶思国也把地卖了。 坐地就气晕了,她晕了就晕吧,陶渊民是不在乎的,三十两银子如果买不到秀才,每年消费二两,自己还要花上十五年。 想的太简单了,小女儿秋雪还要出嫁的,嫁妆从哪里出,小儿子要娶媳妇,聘礼花费找谁去要? 陶渊民看起来也是个自私的,只算计自己够果腹就行了。 现在陶渊民是不管刘氏了,刘氏卧倒在床,不吃不喝多日,已经奄奄一息,陶渊民不出钱给刘氏看病,其实刘氏还有银子呢,她藏在了另一个地方,陈氏没找到,刘氏现在自己跟谁也不敢露红,她现在谁也信不过了,她明白自己只是气的,慢慢会好起来的。 秋雪知道刘氏有银子,到底是多少,她是摸不清的,刘氏就是想快点儿好,怕买药吃泄露了秘密,银子也被抢了,连秋雪她也不会信了。陶思贵、秋雪都想让刘氏快好,秋雪知道她的嫁妆还得指望刘氏,陶思贵也怕刘氏死了,刘氏的钱找不到了,他娶媳妇的钱没有着落。(未完待续) 第148章算计小孩子 刘氏已经骨瘦如柴了,可是她就是不吐露自己还有银子的事,她就认为自己死不了。 秋雪急的要死,找陶渊民要钱要了几次,陶渊民是不出的。秋雪和陶思贵一商量,俩人就到书房给陶渊民下跪:“爹,你卖的地可都是娘置的,她辛苦操心了一辈子您就忍心让她无药而死?不说你们夫妻和睦了一辈子的情分,我娘可是对得起您的,别说是自己的妻子,就是个亲戚到了这份儿,求您也应该帮一把的。” 没听到秋雪的那句话陶渊民的气还小点儿,什么对得起他,让他愤怒,带着肚子来的还叫和他有情分儿,以前的野汉子算是怎么回事? 陶渊民的脸色漆黑的,出言就怒哼了一声:“她跟别人勾三搭四的还是和我有情分儿?你这样维护她莫非你也是她生的野种?告诉你们我的钱都花光了,想救她也是无能为力了,你们趁早死心滚一边去,别对那个贱人抱什么幻想了,她有钱也不会偏你一个女儿的,她好了病不把你卖掉就不错了,你两个姐姐还不都是她卖掉的,她辛苦过什么,干过什么,哪些银子是她挣的,也就是拐骗别人的和卖女儿置的地,她有什么功劳?给我说说。” 陶渊民的话让秋雪傻呆在了那里,这个老实的父亲还有这么狠毒的一面,她也听说了娘的遭遇,也不是娘的错,娶妻也不是谁强迫的你,一个妇人和一个黄花大闺女你都认不清,那是你活该,你一个穷光蛋还想娶黄花闺女,连顿饭都管不起,试想有谁嫁给你? 要不是自己的娘带了银钱,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一定会饿死的。他为这个家一分力都没出过,临了他还败光了这个家,要是不分地总让娘把着,娘是有条件为自己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的,都是这个老男人坏了心肠,花钱买官还不是想找小妾,他休了娘的意图已经暴露了。 秋雪恨不得杀了这个老男人,他打碎了自己的美梦,秋雪气得哭嚎了一阵子,嗖的就站起来,指着陶渊民声音颤抖的吼了几声:“你这样昧了良心害死娘的命,她变成鬼也会掐死你,那些个地可都是娘置的,你享受着也不怕折了福气!” 秋雪恨恨的一甩袖子离开了陶渊民的书房。陶渊民恍恍惚惚的耳边在响着秋雪的每句话:变成鬼掐死你。恍惚刘氏已经成了鬼,他信刘氏会死的。 陶渊民还老有少心的还想当官娶黄花呢,他可是怕死的很,古人对鬼神的信服度是很深的,陶渊民有些被吓住了,可是他怎么舍得花银子救刘氏,银子是他美丽的梦想,他一辈子的人了,才见到这么多银子,那白花花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喜欢,买秀才花银子他也是很不舍的,可是不花事情是办不成的。 想了多时他还是想通了,刘氏变鬼自己也不心亏的,她欠自己的她得还,几亩地钱就算是她补偿了自己的贞节。 这读书人账码算得真好,都要上了精神损失费。 秋雪和陶思贵随后就到了陶司空家,也是哭求下跪各样的招数都想遍了终是无果,陈氏可琢磨刘氏的银子不少,自己有银子不拿出来治病还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看财奴,想让她拿银子是不可能的,地已经分了,刘氏的大势已去,那些个银钱刘氏一定会偏秋雪和陶思贵的,自己为嘛救一个偏心没用的婆婆? 陈氏一口咬八个:“银钱可是硬头货,说有就有可是美死人的,我置地就花了六十两,借了好几家的债呢,我们不当家不理计的哪来的银钱,娘的银钱多着你,让她说出来药马上就会买来了。” 秋雪都给陈氏跪下了,她在刘氏的跟前一直是个娇娇女,不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是连下地干农活都一次没有过的事。为了自己的嫁妆受了这样的屈辱,她已经忍到了极限。 陈氏见她跪着并不拉她起来,这个一向眼里无人的小姑子她是不喜欢的,被刘氏宠得高高在上,见了她这个嫂子从来都是慢搭的,今日她跪自己,让自己高高在上,心里的感觉那就别提有多舒爽了。 陈氏享受着被人膜拜的神圣感,心里翻江搅海的快感催的她面颊绯红,眼里的笑意是藏不住的,她也没必要再装相了,地到了手里,别人就都是她脚下的了。 陶思国的地,陶渊民的地都卖给了她,六十两银子买了八亩好地是比较合算的,买地的银子也都是这些年陶司空把着收秋偷着藏起的粮食卖的钱。 自己家总算没白挨累,比租种地还是合算的。陈氏想到此就开了口:“小姑子你要是找不到娘的银子,让嫂子帮你找找。” 秋雪兄妹一听心里慌:陈氏的贪婪她怎会不知道,要是让她找到,她会昧着良心把银子占为己有的。 秋雪连声说:“大嫂你以为娘有什么银子,她要是有岂会不救自己的命?” “小姑子你只有找爹去要,爹手里可有银子。”陈氏已经烦了秋雪兄妹,想快推出去了事。 秋雪却是不起来,陈氏说买地的银子是借的,谁信?陶司空爷俩农闲时天天在镇上挣钱,说他没银子秋雪是不会信的。 秋雪执着的跪着,她想找陶思国陶永福要钱,是找不到人影的,也只有求告陈氏。 陈氏气得轰秋雪,陶思贵护着秋雪不让陈氏拉,陈氏气得暴跳,想一走了之,又怕秋雪兄妹划拉她的东西,恶狠狠的斥责秋雪:“讹上我也是没用的,这一大家子数我没钱,陶思国手里有银子,你们不敢去要,就是欺负我这个老实的妇道,我跟你们拼了!”陈氏抄起笤帚就抽秋雪身上,陶思贵上前阻拦。 可是陈氏气疯了的样子,陶思贵一个读书人还是有些胆突的,万一抓坏他的脸,他怎么出门。 陶思贵不敢上前,秋雪只有被陈氏殴打的份,秋雪搁不住了就起来和陈氏拼命,陈氏的泼辣劲儿是秋雪抵挡不了的,秋雪只有哭嚎着逃跑,陶思贵也被陈氏打了几笤帚狼狈逃窜。 陈氏气得乱哆嗦心里堵,刚才被人跪拜的快感消失殆尽,累得一头就扎到枕头上呼呼气喘。 秋雪兄妹无计可施,只有找陶思国试试,找了八开的也没个人影,大概是死到妓院喝花酒去了,那个地方他们兄妹是不敢去的。 想来想去想到谷氏被休后永明给了谷氏十几两银子,谷氏给了陶永清十两,陶永清是个仔细的,估计也会还存三四两的,找他哪管先借一些给刘氏看好了病,以后再还也是可以的。 兄妹一商量就奔了陶永清的房子,陶永清两口子正逗着自己的女儿开心玩笑呢,见到秋雪兄妹夫妻的笑颜立刻就僵了。 俩夫妻倒是下了地,同时叫了声:“小叔叔,小姑姑。” 没有了下言几人就沉默起来,还是秋雪憋不住起了话头:“永清,小姑姑求你们来了,你的奶奶病息奄奄的,我们没能力找到银子给她医治,把二嫂前些日子给你们的银子借给小姑姑一两,过几天你小叔叔会卖一亩地还给你的,救救你奶奶的命吧。”秋雪说着就泪如雨下。 陶永清夫妻听说是为他的银子而来,不由得心中极度的不悦,自己穷困潦倒的还是乞讨的食,怎么还有人惦记他的那点儿救命钱。 杨氏的脸色变了又变,陶永清的神色倒是淡淡的,文雅的一笑就说:“小姑姑听谁说的我娘给了我银子,我是个一文钱不会挣的,如今全仗着借贷维持生活,我爹也没给我娘一两银子,我娘是个残废人,又被陶家休弃,她一个妇孺哪来的银子,你这样一说好像我娘有来路不明的银子似的,小姑姑说话可要小心。” “喝!”秋雪差点没有被气个半死,真是个读书人本事,咬文嚼字的歪曲词义给人扣了一顶大帽子。 不承认有银子就拉倒,转弯抹角的说些没用的干什么,真是读书人脑子复杂,全是钩钩弯弯,秋雪气得一跺脚就冲出门外,也不顾招呼陶思贵,陶思贵觉得陶永清太不可思议了,他真是给读书人丢脸,竟往自己娘身上抹黑用来搪塞人,气得也是一甩袖子走人。 二人一出门,杨氏的脸色才恢复了淡定,陶永清不屑的一笑,再看向自己的女儿,又是开心的哄起来。 秋雪兄妹转了绉,到哪儿去弄银子?秋雪就说:“找永明去要吧,既然他的父兄不尽孝道,他既然有钱给他娘,他就得有钱给他奶奶救命。” 陶思贵却说:“找一个小孩子要钱不大合适吧,他毕竟是隔辈人,还那么小。” “因为他小还好唬,他有钱给他娘不给奶奶就是大不孝,他不如陶永清那样可以推脱跑掉,他是个读书人就得忌讳不孝的名声,有关前途的大事他不会不在乎的。”秋雪的心思还真是会揣摩人心的。 陶永贵听她说的有理就听秋雪的。(未完待续) 第149章心动 秋雪已经十七岁算个成年人了,在刘氏的跟前娇养惯了,也跟刘氏学了很多心机,她熊不住陶司空、陶渊民那些个老道在家里占首要位置的,不受她控制的,她想自己是可以制住永明那些小孩子。 永明几个在烧烤店里她认定是没少挣银子的,有钱他就得孝敬祖母,秋雪想着是理所当然的。兄妹二人齐齐的到了雨春的家里。 这次是李雪开的门,见面和秋雪是很面生的。听说是找永明的就让他们进屋里坐,陶思贵是不认识李雪,他从不下地。 甄寡妇只剩了二亩地,李雪一个人也就忙乎的很快,在地里待的时间不多,李雪整天的绣花不出屋子,又是两个村子,陶思贵怎么认得她。 陶思贵不由吸了一口气,李雪美丽的容貌刚才让他看得呆怔都忘了呼吸,这样俊俏的女子如娶做妻该是多大的福分,这女子不但长得出奇而且端庄雅致,到底她是谁家的女子呢,和永明住一个院子,是谁家的亲戚?自家的亲戚可没有这样一位天仙,谷氏的亲戚是没有来往的,莫非是永明的师父带来的女儿什么的? 被陶思贵直呆呆看的李雪就是一惊,这个男人是谁?这样不检点,李雪慌忙转过羞红的脸,待秋雪兄妹走进来,她就去关大门。 陶思贵恍恍惚惚的奔正房,一路频频的回头想瞧李雪,李雪发现陶思贵的目光射来就吓得低下头,一路瞅着自己的脚回了厢房,快速的躲到床上绣起了花来。 陶思贵直奔了正房正好进了柴老的屋子,雨春见他们去了柴老的屋子就赶紧过去把他们招呼到客厅:“想找永明就在这儿等吧。”雨春不再理他们径自回房。 永明他们还得一会儿回来,晚上的饭也是简单的,高粱米小米的二米水饭,永明几个捞的小鱼晒干了,雨春择洗干净煎了一盆儿,就等永明他们回来就开吃了。 陶思贵迫不及待的想问问雨春那个开门的女子是谁,可他是个读书人怎好意思探讨一个女子的身世,他又是一个矜持的人不愿意主动问,况且雨春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秋雪看着陶思贵自从一进门就神色莫名的不那么自若了,眼神好像追逐着开门的女子,那个女子是长得漂亮,可是一个读书人也不应该神不守舍的。 以往的定力都跑到了哪里? 秋雪瞪了一眼陶思贵,难道这哥几个都是好色的,秋雪一肚子的气闷,为救娘的性命,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不成。 秋雪最恨的就是这个贱丫头陶三春,把他们兄妹扔到这里就不招待了,忙忙碌碌哭哭啼啼又饿又累的,到她这里连口水都不给喝。称两个钱有什么了不起,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说不是你的你就得交出来,一个没出阁的小丫头有多少也得是娘家的,陶家还没分家谁敢说没有自己的一份。 秋雪正愤愤不平的心里在诅咒人,这个死丫头真是了不得了,这大房子盖的,自己还是初次见到这样华丽的,这要是自己有这样个大房子,别看自己十七是个愁嫁的老姑娘,招个秀才的女婿是不费劲的。 秋雪的心情和来之前相比就大不同了,来前她只想能弄到一两银子就知足了,见了这不止三十五十两盖不起的大房子,心里的热血沸腾了,让那么一个贱丫头住在里面真是太糟践这漂亮的大屋子,只有自己这样高贵典雅有大家主小姐气质的人住着才是最不玷污这个房子的,秋雪飞快的想着主意,想了阵子却无计可施,这一想倒好,也没了等待的不耐,时间过得飞快。 秋雪是刘氏最宝贵的女儿,算命打卦,秋雪生的日子按八字批来,这日的干支带天乙贵人,不做高官的贵妇,最低的也是巨商有钱人的夫人。 刘氏信了那套,给秋雪找婆家是挑三拣四的,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拖拉到十七,最起码也得找个秀才,再慢慢的考官,没有熬头的庄稼人她是不会嫁的。 想嫁秀才可不是容易的事,门不当户不对的,也没人要庄稼主的丫头,刘氏的眼都盼蓝了也得不到一个好女婿。 刘氏看到自家儿子要出人头地是没什么指望了,只有盼着闺女找个能成龙的女婿。 所以秋雪看到雨春的房子就联系到了秀才身上,眼红心跳的腿都颤抖了起来,是她想到不容易弄到手才气得颤抖的。 她想起陶家人那次来要房子落下的结局,不但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进了监狱,想想娘亲失去的一百两银子就让她恨得牙痒痒,那个死丫头是故意整陶家是真的。 秋雪的思路如狂飙的野马,想了这个想那个,总觉得自己家是吃了大亏的。 时间过得也快,外边的敲门声,秋雪就知道是永明他们回来了。 永明他们直奔了餐厅,李雪和小丫儿正在端饭,却见到那个才来的男子和他一起的女子就奔餐厅有人声的地方。 李雪也没胆子去吃饭,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雨春不明所以,以为李雪是有什么事情,见陶思贵兄妹进了餐厅,以为她们是要一起吃饭的,雨春虽不喜她们但也没法不给她们吃吧,只有继续端碗拿筷子。 到了餐厅却没有看到陶思贵,雨春就纳闷他干什么去了? 原来人家陶思贵却是在打量这些屋子哪个是该刚才那个俏女子住的。 李雪从离开甄寡妇家雨春就叫李雪梳了姑娘的头型,本来就是姑娘,背着个寡妇的名就够冤的。 陶思贵才惦上了这个美丽的姑娘。 秋雪却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还面对着柴老,吃饭时李雪和小丫都是夹了菜躲到一边去吃的,秋雪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检点,柴老可是她不认识的,怎么能和人家一个不相熟的老者坐在一起呢? 还自来熟的给柴老盛饭。 又夹菜又让客的就像一个主人,一点都不生疏,还和柴老搭讪唠嗑,秋雪觉得自己那是聪明透顶的,自一见到柴老听永明他们叫师父,秋雪的心思就活了,她刚才想了半天大房子秀才什么的,都不抵柴老来的实惠,柴老可是柴县尉的亲爹,她亲侄子的师父,师徒如父子,他们可是够亲近的,这样柴陶两家如一家亲,自己美貌的容颜,典雅的气质,袅娜的身材,给柴老做儿媳,柴老是不会不同意的。 秋雪的心思真是傍了刘氏,心眼儿太活了刘氏见事不好丢了银子装晕就免去了牢狱之灾,人家秋雪想了大房子秀才又想到县尉,这母女的心眼儿活分简直就是心有灵犀。 雨春看着秋雪怪怪的,那股殷勤劲儿简直就是个马屁精,雨春记得秋雪就是个很洋气的人,三春的记忆从小到大秋雪见面也没有把眼睛低垂一次瞅过她。,及至她穿越来几次见面秋雪都没跟她说过话。 今日这是卖的哪葫芦药,对一个老头子大献殷勤,莫非秋雪知道师傅有钱想给老头做妾?师傅哪能没老婆。 雨春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搞笑,如果秋雪想给师父做妾的话她可就真是一个财迷了。 雨春真想笑出来,陶家的人什么离奇古怪的事都会干出来。 永明几个都是读书人,很多的礼节他们都懂,秋雪小姑姑吃顿饭到没啥,可是姑姑的表现有些异常了,师父在座她是不应该上桌的,还这样大方的待客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小丫儿连这个餐厅也不好待了。 雨春见李雪没来吃饭一定是因为有生人的原因,赶紧盛了水饭找李雪去一起吃。 “雪儿姐姐怕生就想饿着了,我们一起吃吧。” 见雨春进来端着饭李雪心里就是热乎了,雨春对她的情义是没人可比的。 李雪慌忙扔下绣活儿接过雨春端的托盘,急忙给雨春搬过凳子让她坐下。 俩人边吃就边聊,听雨春说才知道一对男女是永明的小姑小叔叔。 想起那男子的眼神让她浑身打了个哆嗦,那瞅人相可不像个读书人。 秋雪的饭已经吃完,还送走了柴老,永明几个就捡起了碗筷,见没有那个女子,陶思贵就有些失落,抬眼往外望了几次,也不见那个女子走动,正在心思郁闷,就见小丫儿进来也是捡碗筷的,瞧着这个丫头与那个比真是相差无涯,自己读书在外也见过不少美貌的女子,哪一个也赶不上这个的气质。 陶思国神思恍惚的脑海里全是李雪,把自己来的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秋雪见永明几个捡完了碗筷,再也没回餐厅,心里不满是少不了的,竟不问问他们是干什么来了,好像他们是闲逛到这里的。 看到陶思贵神不守舍的样子,虽然不知他为什么,却觉得他不是个中用的,你一个大男人不开口却等着妹妹出头,自己想在永明几个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姑姑的形象,决不能让他们的师父认为自己是个不知礼节的。 秋雪知道今日饭桌上自己是大方了点,可是不那样不会引起老爷子的注意,就是要给他留一个贤惠懂礼会体贴照顾人的好儿媳的形象,那样老头才会动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柴县尉愿不愿意,自己都会一把稳拿当柴家儿媳。多么明智的选择。 等自己嫁了县尉,县尉如果做了县令,那个死丫头还不乖乖把大新房子奉送。(未完待续) 第150章舌战 “三哥。”秋雪叫了声发呆的陶思贵,陶思贵听到了叫声还没回过神,秋雪推了他一把:“三哥!……你怎么丢了魂儿?” 陶思贵惊诧得晃了晃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被那个女子勾走了魂儿?听到妹妹的问话不由红到了耳根,他头次对女子这样心动,这一动可了不得,一发的不得抑制,心跳得他血液沸腾,浑身的筋脉突起,真真是控制不住了。 他又是那个躁动的年龄,怎么不往歪处想,那个难受劲儿恨不得抱住自己的妹妹啃上几口。 秋雪没有往细里想陶思贵的古怪,她急着找永明要钱。 以前谁说这丫头的大房子盖的多好多好,自己可没多信,以为他们没见识在胡吹乱嚷嚷,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个丫头就这样有钱,永明的手里更少不了。 来前的价码已经变了,不要个三五十两她的心不甘,可是她现在不想得罪永明,还要永明当她的过墙梯。 秋雪心里有了个数,这也得让陶思贵去黑脸的。秋雪就凑到陶思贵近前,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陶思贵面现惊讶:“不是说好只要五两,给一两就够用了吗,要这么多会不会挤兑急了。” “不能,他们可都是小辈,敢跟咱们急。”秋雪的小账码算得精,让陶思贵多要,永明几个必会脑他,他是长辈,永明就是恨也没招,把他们挤得无路可走,自己再装装好人少要点,几个孩子岂不就感恩戴德了,还不都把小姑姑捧上天,都替她在老头面前说好话,自己的愿望还有达不成的。 “三哥,你去找永明说,难道只有给娘治好了病就算了,你已经二十多岁了,没想到要成家的事?你怎么还能再拖,有可意的等娘好了就给你操持了。”秋雪可是傍刘氏鬼精,怀疑陶思贵是见了那个女人走了魂儿,自己的话会正中他的软肋,他不信之如神才怪,怎么会不为她驱使。 陶思贵骤然间就振奋了起来,妹妹说的对,自己可遇上了中意的,可不能再因为没钱耽误了,以前的都是自己不那么心甜的,推来推去的拖了这么多年,总以为中了秀才选一个官宦家的女儿,如今看起来也没什么希望了,这个美丽的女子自己就不能错过,陶思贵顾不得读书人的体面了,下定了多要钱的决心。 陶思贵出了餐厅就寻找永明。他看到那个美丽的女子进了那间厢房,他刚才就寻找了一回,如果今天再能见她一面,自己的心也就稳了些。 他鬼使神差地就奔了那间厢房,走到窗前时听着里面静悄悄的,他稳了稳心神就迈步进了厢房,走了几步还是听不到动静,心脏就抑制不住的跳了起来,自己私自入美人的闺房,要是被人看见读书人的脸面可就无存了。 陶思贵继续迈步往里走,脚步却是高抬起轻落脚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发出。李雪正坐床上脸朝门对面的墙壁,似觉得一股风吹进了屋子,猛抬头看到靠墙的桌子上的铜镜里有人影晃动,李雪本能地看门口的地方,却见一个大男人占到了自己切近。 惊吓的呼喊传出了刺耳的声音:“啊!……“左侧厢房的小丫儿第一个跑了出来,随后就是雨春,永明几个正在练字,听到呼声跑得最快的就是永明。 陶思贵一看自己的愿望达成,美人的惊叫就是大杀了风景,这个女子真是胆小,我一个读书人至于那么吓人吗? 也不知陶思贵是个书呆子的问题还是装傻,一个弱女子屋里,突然没有预知的进了一个陌生的大男人,有不惊叫的吗? 陶思贵一看坏菜,什么坏事没干被人捉了一个现行,这读书人的脸面好像比以前厚了不少,被人捉住还有些心得意满的感觉,自己冒犯了闺阁也不是不想负责的那种人,只要她乐意岂不就是一桩美满姻缘。 陶思贵见这么多人心里也没慌,就听到永明低沉的话语问他:“小叔叔怎么在这里。” 陶思贵还笑了就回答:“我是找你有事,不知道这里是女眷住的地方,咱们陶家就只有个三春,哪想到……嗨,这位姑娘不知是陶家的什么亲戚?多有冒犯,请原谅。” 陶思贵说着就往外走,跟个没事人一样坦坦然然的,自己已经达到了心愿,就等着拿到银子办终身大事了。 雨春不信陶思贵不是故意的,他怎么知道这是李雪的房间,雨春是没见到陶思贵来时的一幕,她怎么能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永明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她知道不是李雪的问题,如果李雪勾搭了陶思贵,李雪怎么会惊叫出声。永明郁闷的去了客厅,看看陶思贵到底找他做什么? 雨春进来安慰李雪:“雪儿姐姐你别怕了,小叔叔是个读书人,真的是她走错了门,你以后可不要那么胆小,如果真有坏人,你要第一就是抵抗,针线笸箩里有剪刀就是最好的武器,只要你拼命,任何一个男人也是欺负不了的。” 李雪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想到了鲁屠夫的恶行,那时是自己有心理准备,这次可是意想不到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受惊的心脏还没有停下来。 觉得雨春的胆子真是大,如果遇上鲁屠夫那样的恶人,她绝不会手软的,自己的胆子小。刺鲁屠夫也是被逼急眼了,如果这个人敢夺她的贞节,她也是不会手软的。 雨春安慰完李雪就去了客厅。 就听到陶思贵训斥永明的话语:“我要是高中有了钱财何必来找你,我现在不得地没有办法才求告于你。 你盖了这样的大房子,穿金戴银的却忘了祖宗,救祖母的命几十两银子你就不舍,你读书读得连孝道都没了,看起来你还不如不读了呢,背上个不孝的名连出仕都是艰难的,有那读书的钱不抵做点儿善事,也比供你这不忠不孝的逆子强得多。” 雨春听了陶思贵的话眉头皱了又皱,这话说的够难听的,只要不满足他们的欲望就会给人扣个大不孝的帽子,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踩死人,这陶家人个个都这么不要脸。 雨春进来就看到永明气红的脸,永久正呲牙咧嘴的虎虎发威,看他的样子就是想咬陶思贵两口,永辉的脸色却是黑的。 雨春示意俩人千万别插言,永久的拳头攥了几次。 永辉看永明气得不会反驳陶思贵,就想给陶思贵几脚。 永明倒没有暴怒只是解释着说:“小叔叔,我真的没有钱,烧烤店并不是我们开的,我娘被爷爷赶出家门,没有饭吃,我是和师父借的十两银子,我娘把银子送给我二哥,我娘没饭吃就去了我姐姐家。 我们几个读书都是我师父资助的,房子也不是我盖的,你要不信就把房契给你看看,我们只是沾同师门的光才借住在雨春这里,小叔叔如今我比你还穷,你倒有四亩地的财产,我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垅的穷光蛋。”永明什么话都照实说了,你陶思贵不信他也没办法,永明给他解释的原因就是陶思贵没有和陶思国一样进门就打人,如果他和陶思国一样,永明两脚就会踹走他。 陶思贵说的那些话是出自他本心,还是听别人灌输的,雨春只是默默的听着,不牵连到自己雨春先不会插言的,她相信永明会对付走陶思贵的。 永明的话激起了陶思贵的愤怒,永明好像看到他第一次瞪眼睛:“你把责任推得个干净,你们几个开烧烤店谁不知道,那生意火的瞒得了谁?你们那些日子不挣几千两,也有个千八的,盖这个房子就算花掉一百两,你们手里怎么也剩上千,拿出几十两那是救你们奶奶的命,你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舍。 还找借口说借的,说房子是那个丫头的,以为她改了名字就逃脱家里的管束了? 她的财产就是陶家人的,她出嫁也是拿不走一分的,住着这个大房子她睡觉也不会踏实,她欺宗灭祖已是天不可恕的了,老天爷打炸雷也会劈死她个大逆不道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负心的逆女的。” “我的天!”雨春大奇,这个陶思贵怎么比一个娘们还小心缝儿,嫉妒,嘴皮子欠,好诅咒人。比一个八婆女还八婆,比一个钻钱眼的还财迷,这都是随了谁的基因,要不陶家人都读不好书,就一个个这小心眼儿算计人,他们哪还有读书的心。 只要不对她动手,雨春就会当他们是一群猴子,上蹿下跳的瞎蹦跶,挨累的也不是她。 说他欺宗灭祖她也不生气,她本来就不姓陶,与陶家人没有半分的瓜葛,爱怎么牂牂,就随他便了。 陶思贵侃完之后有些胆突的,他心思雨春听了一定会暴怒的,没想到她淡淡的神色带着不屑,满脸的揶揄也没把他看做长辈,从一见面就对他没个称呼,吃饭也没让他一句,进的门来再也没搭理他,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正位,像个看耍猴的瞧着他。让他的心里不舒服,听了这些话她并不羞愧,一个女孩子这样厚脸皮真是难找的,把他的话当了耳旁风,就是没有瞧得起他,看他是不屑的,这样不把他当个长辈的小辈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被羞辱了地感觉让陶思贵满脸的尴尬。 自己何时把这个小丫头子当个人了,转眼间她就高高在上了,陶思贵出于愤恨无法排解就凑到雨春身边,指着她的鼻子就大叫:“我是你小叔叔,跟你们说话,你的耳朵聋了吗?”(未完待续) 第151章演戏 “你这人怎么那么好充大辈儿给外人做叔叔,那你可得欺宗灭祖挖去陶字改姓林了,我看你哪有读书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八婆妒妇老财迷,贪财黑心的恶霸,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你眼馋我的大房子,有本事你抢走,你私闯闺房,丢尽了读书人的脸,还自鸣得逞洋洋得意,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你勒索侄子,是为不慈,自己不出钱给母亲治病,是为不孝,你私窥女儿家的容颜,败坏闺阁名声,是为不仁,你厚颜改姓认别家为祖宗,是为不孝,欺负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是为不义。 像你这样不慈不孝不仁不义的满身脏污的人,站在这里就是污了我的地,站在我的面前就是污了我的眼睛,我是非常的不欢迎你的。 你讹了银子是要回家娶亲的吧?治个病就要几十两,你以为银子是大风刮的? 尽孝道也是你们这些做儿子的义务,永明的爹还没死,他还有银子,你跟永明是要不上的。 你以为给谁安个大不孝的罪名,就能把人置于死地,群众的眼光是亮的,谁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人家都没眼睛看着? 不当面戳你的脊梁骨,那是不愿意搭理你,等你惹到别人的时候,看人家会怎么白活你 你要是想不把脸皮摩挲个净,就赶紧走,别等到我不给你留一点儿脸面。”雨春狠狠数落了一顿陶思贵,这个人不吝啬的诅咒侮辱败坏人,我林雨春也不是好惹的。 以为你个书生有能水会骂人,我也不是大字不识肚子里没墨水的,好喜骂,咱就来个舌战群儒,小样的,骂不过你才怪。 “你……你……你不是人,妖怪!妖怪!……”陶思贵傻愣愣的惊呼,这么点儿小丫头,这话是跟谁学的,长这么大还没听到过这样的话,简直不可思议,出自这样一个荒村野丫头的口,一定是被野鬼附了体,否则,就是有人教她一万年,她也是学不会的。 陶思贵睁大了惊恐的眼:“你……你被妖精附了体!” “吓着了?就你这个笨蛋读书人,这几句话就让你大惊小怪,还想中秀才呢,你再投胎十次,我也不看好你,我看你的秀才梦也就是一枕黄粱。” “我去找县太爷,把你个被妖精附体的丫头烧死,剪除人间的大患,不会让你为祸人间,吃人害命的。”陶思贵简直要气疯了,不除了这个丫头,陶家就别想安生。 他知道县太爷和王永昌好,王永昌最恨的就是这个丫头,仗着有个县尉的爹护她,县尉怎是县令的对手。 “你们看看,还应名是个读书人,多恶毒,自己理亏了,就污人是妖精,想烧死我,有能耐你就烧!你们几个有钱也不能给这种恶毒的小人,有钱还不如买点儿人粪喂狗,钱给了他你们会后悔的。”雨春就是要陶思贵生气,看他气急了有多疯狂,究竟是一个怎样扭曲的心灵。 一听雨春挑唆永明他们不给他钱,没钱他怎么娶亲?不由的怒上加怒,怒气憋得肚子胀鼓鼓的,他需要发泄,他要把这个万恶的丫头碎尸万段,让她狼叼狗拽,化为齑粉。 他已经迈动了脚步,立刻就要掐死她,突然他的心里一震,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如果是老头的女儿,就和这丫头是师姐妹,杀了这丫头一定会得罪美人,岂不是婚姻泡汤了。 陶思贵稍一冷静,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还觉得杀这个丫头是犯不了法的,她是陶家人,她的父母不会为她出头的,就怕那个老头不好对付,还有县尉支撑,恐怕县令也不会冒风险救他。 陶思贵退回自己的脚步。 秋雪一直冷眼看着,三哥演的太到位了,彻底的得罪了这一大帮,该是自己亮相的时候了,看自己演一个温柔大方善良慈姑姑。 秋雪看陶思贵理屈词穷了,暗给他打了个要钱的眼神,陶思贵现在对银子最亲,接到妹妹的指令,不再顾及其他,对着永明就伸了手:“赶快拿银子!我时间宝贵,还得快快回去读书,就先掏三十两。” “嗬!”雨春觉得好笑,先掏三十两,看意思还有以后,以后要多少?,又来个填不满的坑,永明手里也没有几两银子了。 想不到永明却没有说话。 陶思贵看永明不搭理他了,无名的怒火那是嗖嗖的,伸手就要扇永明的嘴巴。 更没想到解救永明的是秋雪,倒把几个人闹楞了,秋雪唱的哪一出? 秋雪按下陶思贵的手腕:“三哥,你怎么和孩子一般见识,都到这个程度了,他可能真的是没钱,你也不能逼孩子寻死不是? 让永明少拿点儿,给娘先看着,再慢慢想想办法,永明啊!你就先拿五两给你奶奶先用着,等你奶奶好了,让奶奶当些东西也能还你,就算你们奶奶借的,永明你看这样挺合适的。”秋雪心里嘀咕,到口里还有再吐出的,先忽悠出来再说,自己的嫁妆银子肯定会多四两的。 永明还是没有说话,他跟这些人真是没话可说了,自己手里还哪有银子,起初给谷氏银子,永久就说不能给钱,只给谷氏一人的口粮,给了银子会惹来无穷的麻烦。 谷氏太偏心,妄想心也太大,总是以为永明的银子花完就花那个丫头的,口口声声对永明这么说。 永明知道雨春根本就没有银子,她的银子出了盖房,还要养活这么大家子人。 永明有些后悔了该听永久的话才对,别看永久小,心眼可比自己多,每天出了吃顿中午饭,一个子儿也不蹦。 一年多就把银子抖搂光,还有一个娘用他供应,一年就要十几两,银子何来? 真是烧香引鬼,永明再也无言,谁要银子,他只有沉默。 秋雪一看永明低头不语,心里拔凉,看来永明是真的没银子还是摆肉坨阵? 秋雪还得装温柔不敢高声:“永明!永明!”永明也不抬头,继续沉默。 陶思贵再也忍不住了,不顾秋雪的拦阻,高声断喝:“永明!你个不孝子,眼看祖母死也不施援手,把你弄到当街去说说,看看你的孝道何存!” 永明瞪了陶思贵一眼,嘿嘿的冷笑两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把我卖钱好了,我命既然不想要了,还怕受人威胁。 到当街让村里人评论一回最好,你也装不成孝子了。” 陶思贵简直就气晕了,一句话说不出来,跟一个孩子来要钱,他也知道理亏,他被秋雪忽悠的起了贪念,就一发不可收拾,此刻看永明不要命了,他就没了章程。 光棍怕泥腿,泥腿怕不要命的,陶思贵虽然为美人疯狂,可是他还是珍惜自己的小命,,永明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的命在永明的眼里怎么比自己的命重要? 永明大概是真的没钱了,如果有钱的话,,他怎么会不花钱买名声的? 陶思贵对永明无计可施,他就等着看秋雪的本事了,这个妹妹一向聪明机智,或许她能唬出永明的银子。 看了看妹妹,陶思贵不再出言。 秋雪温柔的一笑:“永明,如果你手里真的没有银子,算小姑姑求你,跟雨春借个十两八两的,我们会还的,救人如救火,先给奶奶治病,以后你三叔卖地也会还的。” 雨春接茬了:“我凭什么借给你,没有义务对刘氏尽孝道,我师父的钱很多,想卖地还账,现在就可以卖,这地我替师父买了,陶思国的地卖给陈氏是八两银子,我出八两半, 你们很合适的。 “我不卖地!”陶思贵大叫。 “看看,他没想卖地还账,你这个做妹妹的怎么瞎当家。”雨春讽刺的一笑:“净捡小孩子哄。” 秋雪气得脸通红。 秋雪、陶思贵,没有达成意愿,互相埋怨回了陶家,回家看到刘氏的样子,二人满腹的烦躁,非要找出刘氏藏的银两,翻找三天三夜,累得二人胳膊腿生疼。 沮丧之下就放弃了寻找,开始搜集刘氏的衣服首饰,把刘氏珍藏多年,在大户小姐赏的一身绸缎的罗裙,还有两只钗子,拿到当铺当掉,换了一两七钱的银子,为刘氏抓药,经李郎中的诊治,半个月才起了床。 刘氏好了,气性也大了,谁都不出银子救她,她的银子就谁也别想得到,刘氏觉得地契是她的名字,是任何人也夺不走的。 没想到陶渊民把她休弃,就能堂而皇之的改了她的地契,原来陶渊民,早就存了谋夺她财产的心,儿子们合伙算计她一个,在她的眼里,陶家人统统的该死。 刘氏心一横,她要离开这个家,找一个好去处,自己已经年老体衰,姿色更是无存,哪里还能勾住少爷,连老老爷都勾不住了。 要秋雪去给大户做丫鬟,勾住少爷做姨娘,自己去跟着享清福。 可是秋雪年龄太大,当丫鬟是没人要了,只有让秋雪给人做姨娘,秋雪的命好,一定很快就会熬上夫人的。(未完待续) 第152章气人 刘氏立刻就想到王永昌,珍宝死了的事她也知道了,究竟是怎么死的,陶家人不敢去追究,五百两银子到手,虽然花光了还想讹,可是他们不敢惹,王永昌可是县令的朋友,他们没有敢得罪的份儿。 刘氏还是起了几回刺儿的,鼓捣陶永福陶思国找王永昌讹银子,这爷俩知道了周氏去王永昌家后就失了踪,他们认为周氏是找王永昌讹银子,被王永昌灭口了。 王永昌还在隐瞒珍宝的死亡消息,他家的童男童女死了都是禁止外传的,孩子进去他家就别想探望,人家是有理的,卖给人家就是人家的人了,不让你看你也是没辙的。 珍宝的钱,刘氏没有捞到多点,只陶思国给了她二十两,如果秋雪进了王家,身价银子一定会不少,如果珍宝真的死了,秋雪就可以嫁做王家继室,进了王家掌大权,自己就享不尽的老来福,这就应了秋雪是贵夫人命的命相,也许天意注定是这样的,三春那个死丫头不去,她是没有那个命,珍宝死了,就是给秋雪腾地方。 刘氏立刻神清气爽,觉得腰板儿也直了,,捋捋自己的头发,也觉得滑顺了不少,走路的步子非常的轻快,颠起两只小脚儿,就去了邹媒婆家里。 转眼已过盛夏,雨春的瓜秧已经爬满地,西瓜秧黑油油的绿,香瓜也是一片翠绿。 长势茂盛的瓜田,遍地都是蜜蜜的半大香瓜,大个的西瓜也有七八斤了。 那些个中药防治病虫害还是真管用的,总的看来瓜秧是没糟践几棵的,雨春半天就待在瓜田里,晚上有永明三个看瓜园,雨春早早的就注意了,怕牲畜或山里的野动物祸害瓜秧,这可是她一年的指望,吃饭穿衣都得出自这片瓜园。 雨春担负着八口之家的生活,胆子够重的,今年的收成只有那些荞麦,每亩地能打一百斤就不错了。 雨春自己在瓜地特别的肃静,今年天气大旱,家家减产,要是研制出水车,虽不能像,喷泉灌溉那样理想,却也是能保天旱能播上种,保证部分土地的收成,灾年也可以让穷人果腹。 雨春把水车的图纸画了几十遍,设计尺寸,井水的深度,提水的装置,可叹自己不是学机械的,要是早知自己来古代,绝对会把古代能制造的现代机械的尺寸,都背下记到脑子里,可真是有大用了,用那些技术来赚钱,在古代是会发死的。 一个水车的初具模型已经构成,过了年,就找铁匠开始打造。 收了秋,雨春准备先打井,三块地,打两眼井,把那两块二亩的地和人换一下,并成四亩。趁着自己的水利化没实现之前,再多买些地等水利化形成旱涝保收的时候,谁还卖地。 在这安静的田园,还是真的出工作效率,雨春研究完水车,就开始研究缝纫机,前些时,她把缝纫机,画出了大概的图形,缝纫机的构思在雨春的脑子里就费了大力气,外行的人赶内行的活儿,真费脑筋,多少次的比划,回忆缝纫机的大小,只是知道有那么个东西,样子和轮廓,也就是比古人多了一个信息的便利,跟古人那些能创出稀奇古怪东西的人比,自己还真是不如。 要想自己挣钱,只得费自己的脑子,找别人做,就是把技术给了别人,还有一个小孩子赚钱的机会吗? 雨春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着,就听到瓜田外的喊声:“雨春!雨春!……”雨春抬眼望去:“哦?钟离二英!”雨春看后双眼马上就放光,财神爷驾到。 雨春收拾好图纸,藏到袖袋里,这个可不能让钟离家看到,老让他们惦记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一件技术也不留,别人都挣大发了,自己守着那点儿小钱儿,还不就是个受穷的, 雨春和钟离二英回到自己家,把小丫儿留在了瓜地看着。 钟离二英先拜访柴老,送上的礼物又是不菲,得知雨春去了瓜地,正想看看雨春种植的瓜,就让小丫儿把他们领到了瓜地。 看了瓜田的长势,钟离二英那叫震惊,他们的庄子里下雨后也种了晚瓜,就是想秋后储备,整比雨春的晚了一个月,才刚刚开花,今年的气候好像比往年微凉,如果秋后的气温下降得快的话,他们庄子里的瓜一定不会成熟。 “怎么想起浇地种庄稼,这么多地,指着挑水抬水,谁都怕累坏的。”钟离子均看雨春小小的人,干劲儿还是真大,搁他们钟离府的女孩子,别说挑水,让她们端一碗水都呲牙咧嘴的,得抱怨的满天怨气。 钟离子衍苦笑了一声,自己还惦记让人家给自己做妾看这性格是做妾的人吗? 钟离子均倒是想娶雨春做正妻的,可是命中注定不是她的妻呀,这样的姑娘,要让她稳坐闺阁相夫教子,恐怕她不是那个被控制的性子,爷爷想得美,把雨春娶到家,就让她研究技术,研究完了就归他们钟离家,好事都让爷爷想了。 “我爷爷想见你,带上你上回说的作料。”钟离子均说出来的目的,雨春精神就是一振。 快晌午了雨春只有留他们吃饭,吃完饭再到钟离府去,钟离子均说什么也不肯:“我爷爷早就准备了中午的宴席,柴老一并要去的。” 雨春一想也好,有师父跟着,带了银票也安全的,立刻答应就走,柴老已经收拾利索,钟离府的延,他是要赴的,自己到正阳干什么来了,自己还是记得的。 钟离府今日够热闹的,宴席摆在客厅里,半扇墙一样的山水画屏风隔开男女两席,钟离浩升的夫人竟出来作陪,要钟离子均的母亲她的姑姑钟离静,妹妹钟离婉,和雨春五人坐在一桌。 钟离浩升的夫人,生就的一副福相,面相慈善和蔼略带庄严,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很和人的老太太。钟离子均的母亲却是生就的美人,年龄在三十四五岁,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是风韵卓绝,让人可喜度,不亚于二八佳人。 头上的配饰并不那么华丽,也没像那些暴发户的女人那样环佩玎珰,衣服倒是素净,可那料子是极好的。看了是个极心思缜密,举止得当,端庄开朗之人,和雨春打着招呼。 钟离子均的妹妹好像很傍其母,行动话语都极其相似,模样也肖其母,堪称端庄秀丽绝色。 和她坐一起的,看来比她年龄稍大,也有些肖钟离子均的母亲,钟离婉管她叫姨姐,定然是姨家的女儿了。几人都互相打招呼,寒暄了几句,就算认识了。 钟离婉看来是个活泼的性子,拉着雨春问东问西的:“雨春,刚才我大哥说你种了很多瓜,长得特别好,今年种晚瓜的极少,要是能吃到你的瓜,那太幸福了。”钟离婉比雨春还大,说起话来怎么带浓烈的孩子气? 雨春就是一笑:“我一定送你几筐,让钟离姐姐吃个够。” 钟离婉就开始笑靥如花:“我先谢谢雨春了!”只听她那个姨姐叫欢欢的姑娘,眉一皱,嘴一撇嘟囔了那么一句:“婉儿,你真是馋疯了,连一个乡村野丫头的东西你也敢吃。”随后就不屑的一哼。 钟离浩升的夫人双眼睨着那个欢欢,眼里闪过瞬间的不快,欢欢的声音虽小可是桌子边就几个人,没有一丝的吵闹,没有一个耳朵背的,谁还听不到。 钟离老夫人不屑的再扫一眼欢欢,轻哼一声就说道:“开天辟地,原始生人,哪来的大城小镇,哪个人不是来自山村野地,什么吃食不是山村野地出的?我们哪个人不是吃山村野地的东西得以续命,哪个城里长粮食,要是有本事不吃山村野地的东西可以活着,只有是妖精了。” 雨春震惊,这个老太太可真不给那位娇娇小姐留脸,难道老太太和儿媳妇不对付,这么黑儿媳妇的外甥女。 倒是给雨春出了气,雨春心里痛快是痛快,可是她也没为欢欢的话生气,她还是就想当一个乡村野丫头,千万别来一个人管束她,她就是要自由,在绽绿的田野享受幸福的田园生活。 也许是钟离老太太为雨春惹的祸,那个欢欢一顿饭跟雨春都是别扭,左一眼右一眼的横了雨春,雨春真觉得是流日不利,自己招谁惹谁,竟然中了欢欢几百枪。 雨春盼着赶快结束这顿饭,跟女人在一起还真是累,钟离老太太总像查户口一样盘问雨春,雨春还不好不回答,盼着饭立即堵上老太太的嘴。 钟离子均的娘看起来还真是个敦厚的,一顿饭总是和颜悦色招呼雨春:“林姑娘,多吃些,不要拘束。婉儿,快给雨春妹妹夹菜。“ 钟离夫人的筷子也不闲着,再次的用力夹起了菜。 钟离婉也一顿猛夹,雨春的碗就上了尖。 欢欢一阵郁闷,眼睛死死的盯着雨春那碗菜。 雨春见她那打埋伏的眼神,自己就气一气她吧。(未完待续) 第153章诈唬 雨春端起了盛满饭菜的碗,笑容满面的说道:“谢谢钟离奶奶,钟离伯母,钟离姐姐的盛情,长者赐不可辞,今日,我会把大家的关心铭记在心。” 说完她就大口的吃起,自己也不想摆那大家闺秀的谱,自己就是山村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才是农民的风格,看不起人,就让你使劲儿看不起吧,雨春不在乎,找借口也不装小姐,吃饱喝足那是第一的。 看得欢欢大张口,眼睛瞪得溜圆,雨春暗道:没见识,没看过吃饭的吗? 雨春觉得很撑了,谁给再夹就开躲了。 其实看着是一尖碗,实际是没多少的,这样的人家的饭碗,可不是庄户人家的大碗,人家待客就用一点点的小碗,样子好看,那么小的碗,要是个眼生的,谁好意思一次一次的盛,在这样人家做客大多都是吃不饱的。 雨春还是年龄小,要换个岁数大的,这小碗饭是吃不饱的。 还闹的让那个欢欢大眼瞪小眼的,出门做客就是不合算,在自己家愿意怎么吃就怎么吃,到外边,挨膈应,遭白眼儿,真他妈晦气,雨春心里骂人,表面却是一团和气:“钟离奶奶、伯母姐姐们慢慢用,雨春就不奉陪了。” 欢欢暗哼一声:谁等你陪,要不是你,我们早就不挨这个累了。 不屑的看了一眼雨春即刻就撂了筷儿。 雨春并不理会她,被钟离婉招呼去喝茶。 待男人们的酒席散了,钟离浩升和柴老都去了书房,雨春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俩人神神秘秘的,钟离子均他们还是留在了客厅,看起来是师父和钟离浩升俩人的事,雨春不知道他们何时这样熟了。 一个时辰过去后不久,还不见他们回来,钟离子均让她带作料,为什么他们一点儿不急,这不是要贪黑吗。 一会儿钟离子均走了,很快就回来了,才坐下,欢欢就把才沏好的茶端给钟离子均,前一刻,她已经为钟离子均端了几次茶。 雨春看欢欢满脸歆慕的神态,雨春忽然明白了欢欢对她的敌意,这家伙就是第二个朱余韵,雨春真觉得好笑,喜欢一个男人,看到有人离他近了一点就气得要死,就刮风下雨下冰雹的,那你还不得累死,不早早的气死,也会得气鼓的。 雨春对这些古代女真是无语,真他妈早熟极了,都是跟谁学的呢? 绝对是有人教的,后世的女孩子从小就和男生相处,也没有像古代女十来岁就会追男人。 雨春再次鄙视古代,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说的多好听,这么贞节,那个烈妇,哪有现代人文明。 “雨春姑娘,我们到厨房去,钟离子均招呼雨春,却没有抬眼看端水的欢欢。 欢欢幽怨的眼神,楚楚可怜的,眼巴巴的盯视钟离子均,好像快要梨花带雨了,回过头狠狠地瞪了雨春好几眼。 雨春觉得真无辜,只有气一气欢欢了:”钟离大哥,那我们就走吧。”说完就走到钟离子均身边,随着钟离二英去了厨房。 欢欢仇恨的眼睛直盯到钟离子均没了身影,回头之际,怨毒的目光一扫而光,可怜巴巴的走向钟离夫人:“姨母,您看表哥他……君子远庖厨。” “好了,人家有正事。”钟离夫人打断欢欢的搅闹。 欢欢的脸色及时的变成死灰,心里的哀怨不知蓄积了多少,都是自己的家族败落,她的地位越来越低,姨母已经瞧她不上眼,可叹自己的命苦,要是父母健在,她也不会看重在朝里失势的钟离家。 雨春到了厨房,把早已准备好的竹签子让厨子洗净,烧开水煮两刻种,叫了几个厨子帮忙,择菜的,洗菜的,切菜的,切肉的,穿串的,自己熬煮底汤,调好了各种作料,就把自己带来的一小包倒进了底汤里,鲜香味儿立即散了满厨房。 厨子们都满脸的疑问,这是什么吃法儿,奇奇怪怪的,所有的青菜和肉都切成块儿,还穿成串儿。 雨春又配好了蘸料,装好在十个碗里,就等着钟离浩升和柴老过来品尝。 这就是雨春改良的后世麻辣烫,这个时期的中国还没有种植辣椒的,可是一些作为药用的胡椒,干姜,荜拔等辛辣调味品就从海外进入了中国,但是价格是很贵的。 一般人想购置这些价值昂贵的药材,还是不容易得到的,雨春是和柴老碎碎念一遍之后,一个月的时间,柴荣就给送到了,还有一大包鲜红的辣椒,雨春震惊之余就联想到柴荣的身份,柴荣可不止一个县尉那么简单。 这包辣椒成了雨春的无价之宝,她在镇上卖调料的铺子寻了多少次,这些调料的影子也没见到,柴荣倒是弄来的容易,说他不是后周未来的皇帝,雨春都不信了,只可惜了,柴荣的寿命太短,如果柴荣能做个几十年的皇帝,,以柴老她们之间的关系,自己的专利大业一定会成功的。 雨春叹息一声:好人没长寿祸害一千年,只可惜大宋的江山落到了赵二那样奸险的小人手里,他的后代又那么昏庸误国,葬送了大宋锦绣江山,如果是赵匡胤的后代,也许不会误国的。 可是自己一个小女子,也管不了这样的国家大事。雨春歇了一会儿只等品尝的人到来,只见乌压压的来了一帮,好像得有二十人。 让雨春惊得张大了嘴巴,钟离老爷子这是打狼来了,带了这么多达官贵人到厨房,也也不记得君子远庖厨了。 待近了一数,十七位,雨春只好又准备蘸料,两张大桌子,坐了二十人,闻到满厨房的香味儿,几个老头一致吸溜鼻子,雨春听着真叫高兴。 怕那些肉食和菜肴不够,吩咐厨子们继续穿串儿。 肉食和菜肴准备了四十多种,待待汤锅一开,雨春叫等吃的人各自选好她们喜好的食物,每个人的都装在一个小盆里,准备开烫。 一个挨钟离浩升的老者第一个抢着烫他那份,雨春就一笑:“大家都别急,很快都会吃到的。” 先把肉食和需要时间长一点的,像蘑菇、黄花菜栗子、等先下锅,随后就是各种蔬菜,一两个开就好。 待那老者食物一入口,咀嚼了几下儿,就开始叫好:“好!真好!好吃!真好吃!你们快吃啊!”他都香糊涂了,没看到人家的碗里是空的,听他叫好,脸都绿了,吃不到嘴里的滋味儿真难受,好几个人都淌了哈喇子,狠狠的瞪他这个抢槽子的吃货:“就你抢食!”好几个人都鄙视的“哼!”“便宜你了。 人人都在瞪你个老头儿。 还是钟离浩升提议,第二位就从柴老开始,自己是主人,就让客人先来。 灶里的火特别旺,雨春加快了速度,不忍心让后边的人馋着。 锅里的汤翻滚,每份也只用了不到半刻,虽然时间缩短了很多,烫完了二十份,也用了半个多时辰。 这帮人看起来还都是吃货,就他们那每人的一大碗,把现代人是可以撑死的,没想到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差距不只是观念,这吃头儿也比现代人厉害,雨春暗暗念了一声:真能吃! “我还要!我也要!我要吃三大碗!我要吃四大碗!?嘈杂的喊声夹杂呼呼的出气声,有人已经都撑得喘了。 “你们不能老抢,也该轮轮我们了!”现场有些乱套了,这哪像一群官宦,纯牌一群几天没捞到饭的叫花子。 又轮了一圈儿,雨春已经腰酸背痛了,浑身的汗水,一个厨子始终在看雨春的操作过程,看那样子最后的注意力不再集中了,一定是学会了。 还有没吃够的,要吃第三轮:“雨春姑娘,我还要!”雨春的罪也受够了,放着现成的劳工不抓,就是自己愿意受罪,雨春把活计交给那个偷艺的厨子,还把她乐得够呛。 雨春想:以为会烫了就是学成了?这些个做法谁不会,只要见过,听说过都可以的。 最主要的是作料配方。 这些人太贪吃了。好像是不要命了。又来了个第四轮,第一个老头吵吵:“我还有要喝大锅里的涮汤。”至于那么入瘾吗? 等到了钟离浩升的书房,只有他和雨春二人,雨春坐在钟离浩升的对面打量这个老头儿,只见他微眯二目,佛爷一样的脸白白的面皮,似笑非笑的也在打量她。 知不知道这个白脸的曹操打的什么算盘,看他那神秘的笑,就是鬼精鬼精的,对这个技术他表现得满意极了,好像又在打着别的算盘。 雨春心里一突,面上却是更笑得灿烂,一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壮气劲儿让钟离浩升大奇大异:一个这么小的丫头在自己的审视之下竟然从容淡定,没见过哪个女子搁得住这样被人瞅的,就是自己的孙女,被自己这样一看,准会慌乱无措的。 这样的心性是怎么练的?自己这样一审视她应该以为她藏的东西被人发现了,一追问,不慌乱的倒出,也会语无伦次的,钟离浩升想到此,不由得就出语震慑:“林雨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雨春一听这家伙回回熊人敲诈人,真是可气,他能发现自己什么呢?穿越的事也不是个公开人人知道的,让他猜死他也不会知道有那种事的,除非他是个穿越者,他要是个穿越者还不知道麻辣烫吗。 雨春突然一激凌,莫非他真是穿越者,知道麻辣烫,怀疑了自己才这样问,不太可能吧? 她要是个穿越者怎么连烤肉串儿都不会。(未完待续) 第154章合作 雨春的慌乱在面上都没有一丝的显露,立即就回答了钟离浩升:“钟离老先生你真是大惊小怪。”意思就是你钟离浩升见识少,一叶障目。 雨春继续说:“盘古开天,哪一天宇宙不是在变化,人的生活不是在日异月新,种植,食物,穿戴,农具,耕田,水井哪一样不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创造的,黄道婆的缫丝织锦,汉武帝的雪白豆腐,谁一初见,也都会认为奇奇怪怪。 小小的麻辣烫技术就让你这样不可思议,老先生您可真是当官当得高高在上了,与劳动人民脱轨了。” 钟离浩升一听这丫头可真了不得了,这……这……这口才,把人贬了个够,还让你哑巴吃黄连,以后可别招惹这丫头了。 钟离浩升阴阴的偷笑了一会儿:臭丫头你也就是得了柴老头的力,我是惹不起柴老头的,只有放你一马。 不然的话,我就是抢,也要让你给我孙子做妾,让你拿着技术馋我,还得花着银子。 钟离浩升想什么,雨春是不知道的,要知他想的要坑人,这个技术雨春就不会卖给他。 雨春对这个老头起了反感,每次都想诈骗唬人,真真的可恨。 本来还想便宜些卖给他,气一上头,价码立刻刺刺的升,你钟离浩升心里想的什么别人不知道,雨春心里想的也让钟离浩升意想不到,老头子这回没了户籍交换,空口套白狼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技术可比前一个贵重的多,上回那是没讲价钱,用户籍要挟了她。 这回肯定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在俩人商定价钱时还是出乎了钟离浩升的预料:“五万两。”雨春轻描淡写的一张口,,钟离浩升吓了一跳。 “雨春姑娘,是白银,还是黄金?”钟离浩升真的震惊,这个丫头的胃口真大,要是黄金就更吓人了。 “白银。”雨春简练的回答,要是得到五万两银子,她就可以开发自己的水车制造,要是和钟离家合作,他要是开二十家麻辣烫餐馆,每年可纯收入两百万两白银,要是三七开,自己每年也可收入六七十万,五万两要的就是小数目,这个技术在这个时代是非常赚钱的,这个时期中原根本就没有辣椒,只有自己有途径倒腾得来。 独一丸儿的买卖不赚钱是不可能的的。 雨春就是想和钟离家合作,就怕钟离浩升那个想吞天下大财的贪心老头,不会和她合作的。 要跑了他,他就犯瘾找自己合作了,一年后自己有了钱还是照样制造水车,算来算去还是合作比较合适,这个作料可不比水车缝纫机会被人很快就掌握技术,那两件都是明摆的东西,作料就像药面儿一样,就是研究个三年五载的,也不可能达到自己制作的这个滋味,还有一种辣椒是一般人得不到的,不告诉他们他们也只有瞎猜,因为他们没见过。 “一万两。”钟离浩升开价了。 雨春摇头,表示不同意。 “两万。”钟离浩升再次加价。 雨春连摇了四回头,钟离浩升却低了头,难道真要出五万吗? 突然他灵机一动,两家合作?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挣钱,合作分给她那么多岂不太亏,一次拿出五万自己也是肉疼,一文没挣先破费五万,再赚不到岂不更亏,还是来点把握的吧,五万可不是小数目。 想到此钟离浩升脸色就带了谄媚的神色:“雨春姑娘,你看这样可以不,咱们合作开餐馆怎么样?” 雨春一听,老狐狸终于上钩了。 “钟离老大人怎么个合作法呢?”雨春就等着看他的诚意了。 “你出作料我出钱,我九你一。”钟离浩升好像没有商量的口吻,他一个人说话算的意思。 雨春一听就笑了:“也不知道你与别人合作过没有,这样的比例你有诚意没有。” 钟离浩升心里就一颤,难道这丫头还懂得合作分成这样的事? “那雨春姑娘你说多少是合理的?”钟离浩升觉得自己是失态了,自己一方说了算还真是没有诚意的,两家合作就要两家商量,自己还是拿她当了小孩子瞎唬了。 “三七开,四六开都是合理的。”出钱的一方毕竟是要多得一点的,雨春是根据后世开发专利的分成定的,毕竟千年后的经验还是合适的,古人在合作这方面, 也不可能是九一分成的。 钟离浩升以为雨春是要大头的呢,不禁神色有些僵硬,如果是四六开比三七开自己还是比较合适的, 沉思了半晌老头还是问了:“谁占大头,谁占小头儿?” “我出技术的占小头吧,我还是没你们操心的,如果四六开,作料的钱由我出,如果三七开,作料的钱就由你们一方出的,购买作料的钱给我就成了,只要老大人相信我要的价格就好。” 钟离浩升想了一阵,一成的利润想来是不少的,她这个丫头的话口,买作料比那一成是省钱的,最后,他就决定三七开,自己认可出作料钱。 二人排版决定后就叫来了钟离子均弟兄,这么大的事雨春也不会不找后台的,自己就一个孩子,到时拿不到钱,哭都没处哭去。 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柴老了,人到齐了就签好了协议,作料钱多少就看销量的大小了,雨春愿意少要一成也愿意钟离家出作料钱,她可是没钱的,轮到做这样的大买卖,她那只剩了几百两的银子是不够塞牙缝的。 这样,雨春的心在古代就算是踏了下来,如今,她有一个金饭碗了,以后不会愁吃愁喝,养活几十人也不用发愁了。 买作料的事,根本不用雨春操心,一万两的银子给了柴老,雨春就和柴老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一路马车颠簸,肠子都快颠断了,一夏天 雨水冲的里面坑坑洼洼,一上秋天气一干,坑坑坎坎的钢钢的硬,马车好像就快零散了。 马车一颠永久就蹦了老高,小丫儿是个弱小,哪里蹦得起来,只有干干的挨颠,她还有些晕马车,赶到了县城,变得跟死人儿一样,吐了个天昏地暗的,肠子好像都吐了出来。 小丫儿“呕呕”的吐开了:“你没事吧?”雨春担心小丫会吐得虚脱了。 小丫脑袋乱晃,却是说不出话来。 “唉!,这个马车真得改造了。”雨春一说,就被永久注意上了:“改造什么?” 小丫儿也很诧异,只是顾不及问。 雨春可没有小丫儿那样惨,为了给雨春作伴来的,这回成了雨春伺候她。 这一颠可颠出了一大财神,雨春突然想到了马车改造也是个赚钱的买卖,像后世的沙发弹簧床,还有那些轿车的减震技术,虽然高级的东西她不会,可弹簧她是知道的。 到了柴荣的兵营,一看那些营帐,里边的兵肯定不少,一个县尉带多少兵雨春可不知道,但听说过正经的军队住县城也没有这么多。 雨春不管那些,柴荣的势力越大越好,只要自己不是碍他事的,都不会对自己不利的,他要是那个皇帝柴荣最好,要是能和皇帝合作做买卖,钱一定是呼呼的。 “柴大哥近来可好!”雨春含笑看着柴荣,柴荣的相貌就是个有福的。心里不禁伤感了:他怎么就命短了。 小丫儿和永久都喊:“柴大哥!柴大哥!” “雨春你们来了!快进房歇着。”柴荣也和雨春他们打过招呼,永久就拉住柴荣:“柴大哥好!” “我挺好的,小永久长高了。”柴荣奔向自己的老爹,喊一声:“爹……” 柴老激动得拉住儿子:“荣儿,你怎么晒这么黑?” 柴荣大笑:“爹!我也不是女孩子,要那么白干啥。” 父子二人都大笑:“哈哈!哈哈!……‘ “臭小子!”柴老拍一把柴荣的肩头。 见了面,柴荣和老爹亲近个没够,雨春和永久小丫儿三个就逛起了兵营,这么多兵好像不是常住军,没几间房子,全是帐篷。 雨春见那些兵正在操练,见他们走近都满眼惊异的望向他们,雨春和小丫儿身材虽然不高,可也是半大姑娘,那些兵犊子都是光棍儿,见到姑娘哪有不眼红的。 雨春就是一惊:自己太疏忽,自己虽小,可是在古代,自己这么高个子的姑娘成亲的已经不少,自己展露在这些大男人面前,不是找倒霉吗? 依仗是柴荣的兵营,看样子是纪律很严的,要是那些痞子军队,一定会捉住小丫儿她俩,后果不堪设想,以后自己也得长点记性,男女授受不亲还真得当做座右铭。 “小丫儿,我们快走,看那些人的眼睛。”雨春拉了小丫儿和永久快速离去。 永久恨恨的瞪向那些大兵,恨不得要吃人家的样子:“一个个都是找死!” 雨春说:“能躲的事,可别惹麻烦,你不跑人家跟前来,人家会看到你吗?我们躲开就好。” 柴荣招呼雨春几个进客厅喝茶,聊了一会儿,就准备好了饭菜,一桌酒席确实很丰盛,在兵营竟也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柴荣的伙食肯定和士兵是不一样的。 又是他的老爹来了。 柴荣还给雨春几个夹菜:“小久、小丫儿、雨春你们多吃,剩下也是便宜那些小子们。” 永久的小嘴很甜,也给柴荣和柴老夹菜:“柴大哥吃,师父吃。” 小丫儿不好意思的,自己可是借了雨春的光,没有雨春,自己怎么能吃到这样的席面,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劲儿的说:“谢谢柴大哥。” 雨春是和柴老混熟了,吃饭也不会畏缩的,柴老给雨春夹菜,雨春也给师父夹,雨春再给柴荣夹,互相客气着,让着,雨春怕冷落了小丫,也给小丫儿加了好几次菜。 “柴大哥兵营的厨子真棒,做的菜真好吃。”雨春是奉承着厨子,实际在夸柴荣对他们好,柴荣自是领情的,知道雨春是个知好歹,懂进退的。 “雨春,这些厨子可没你的手艺好,等有空闲我就去吃你做的什么狗不理包子。”雨春就笑了:“柴大哥,一定让你吃得足足的。”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吃完。 饭罢,喝了会子茶,柴老就谈到了正题,柴老把一万两银票交到柴荣手里,柴荣有些吃惊:“买什么作料?需要这么多银子?” 雨春就把预先拟好的单子递给柴荣,柴荣一看大感惊奇:“做什么好吃的,用这样贵重的作料。” 柴老就详细的讲述了雨春的麻辣烫,柴荣立即表示:“我要到钟离府先吃一顿,不然,我不会为钟离老头卖命。” 逗得几人哄堂大笑(未完待续) 第155章奢望 笑过之后,柴荣就算起了经济账,一笔一笔的价钱,数量,总计起来是多少钱。二十几种作料,他只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就算好了,价钱也是大估摸,进货的价钱是随时变的,还有讲价的原因,价钱多少还是要浮动的。 算算一万两的银子让柴荣拿出三千两退给雨春,雨春推让,柴荣却说:“这些太多,路费和饭伙住店钱,已经扣除,钱带多了也危险,余下的你还是自己收着。” 雨春就笑了:“柴大哥,你可真会给我省着,求人家去办事,咱们还是得付工钱的,好处费也得给人家,这些钱就交给大哥支配,该花的咱就得花。”雨春的心里是很感激柴荣帮自己的,意思就是想贿赂一下柴荣,哪能让人家白操心,也是搞好关系的方法。 可是柴荣是什么人,还缺那些银子? 二人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柴老排版,三千的银子柴荣留下一千,给了雨春二千。雨春很是过意不去的再三谢过柴荣,柴荣连道:“不必那么客气,你是我爹的徒弟,我家里也没了兄弟姐妹,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永明几个就是我的弟弟。 为你跑作料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人,他的儿子是我的属下,他巴不得为我们效劳,他本身也是个商人,干这个捎带就办了,不用专门为你跑,他三天一趟京城,俩月一趟海南,他和那些跑海外的商人熟得很,那些个辣椒就是他出海一次带回来的。 不用专门感谢他的。 雨春没想到柴荣这样没架子,平常见面他的话语不多,看不出是个多会亲近人是样子,今日的话说得不为不近便。 他性子虽然柔和却不失果断,心路正值,孔武超然,真是个做皇帝的好料,看他的气魄,一定有统一中原的大志,多好的人,可叹好人没长寿。 柴荣是得什么病去世的,雨春却是不知的,怎么能够提醒柴荣呢? 现在看柴荣的身体可是健壮得很。 雨春也不问出口,说人家有病是犯忌讳的事,谁也不会愿意她听的,看他现在的状况不见得发现哪里不舒服。 雨春压下了心头的忐忑,暗道天意不可违,或许自己一点也改变不了的。 虽然天意使然,试想人力还是可以改变一些天意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起码改变的就是陶三春的死亡,自己进入这个身体以后,也会改变郑子明的命运。 至于柴荣的命运能否改变,就得看天意了,古人云:大福由天,小福由自己,只要人肯干勤俭,动脑子,开思路,混个小康还是做得到的,这个雨春的明白的,也是实践过了。 可是那大福,特别是那皇帝之位,能否改变呢?雨春可是没尝试过的。 以雨春和柴老现在的感情,自是不愿意柴荣早夭,也不愿意赵匡胤做皇帝,特别是那赵二,雨春更是不喜欢。 赵匡胤可是被赵二杀死的,弟谋兄位,残杀亲兄,就不是人干的事。 何况赵匡胤陈桥兵变,赵二可是逼迫兄长篡位夺权的主谋,反过来又窜了兄长的位,赵二就是那种心怀叵测的野心家。 自己既然丢了命,离奇的来到这个古代,也想对自己关心的事情有所改变。 却不知柴荣的儿子柴宗训是个什么样的材料,如果柴宗训不是做皇帝的料,雨春是个现代人,虽然来了古代,她的观念也没有变成忠君的思想,虽然和柴家走的近,她也不会死抱着不愿意别人改朝换代的执念。 赵匡胤是个开拓天下的雄主,柴荣可是个治国能君,哪一个死了都可惜,如果他们两个继续做皇帝的话,燕云十六州,一定会收复的,如果柴荣能活到把燕云十六州收复回来的时候多好。 中国的文化和文明将来也不会被金人和蒙人破坏殆尽,自己要能改变一点点,也是一件欣慰的事。 雨春在回来的路上,想的全是皇帝的问题,如果告诉柴荣赵匡胤是夺他儿子江山的人,柴荣怎么会信,自己以什么理由说服他,亮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就是柴荣不拿她当鬼烧死,柴荣也不会信这样怪力乱弹的事。 如果柴荣是劳心劳力累死的,是可以劝他悠着点干,要是柴荣是个既有能力又勤奋的皇帝,劝他不卖力气他干吗? 左思思,右想想,真是无计可施,总之雨春就是往好处想,既然这个世界没了陶三春,,也许那个赵二也没了呢。 没了赵二,赵匡胤就不会死了,就是赵匡胤夺了柴宗训的皇位,赵匡胤可是个好皇帝,对国家的前程是大有好处的,比赵二强的远了。 要是不能挽救柴荣的性命,赵匡胤做皇帝是最合适的。 一进家门,迎接他们的却是陶渊民,陶渊民正走出大门,跟雨春他们打上了照面。 雨春并没感到奇怪,陶渊民这些日子成了这里的常客,求柴老成全他的秀才梦,开春的乡试,陶渊民哪次是都不会落下的,年轻时中了个童生,以后就再也考不中秀才。 柴老是很不屑陶渊民,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把家庭搞的乌烟瘴气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去治国? 还是个快入土的老爷子,别玷污了秀才的的美誉,这人简直就是一个死不开窍的老榆树疙瘩,到这个年龄还妄想飞黄腾达,满肚子的私心,竟厚颜无耻的求到孙女的师父。 他对这个孙女没一点一丝的关注,没一点一分的维护,在孩子饿的皮包骨的时候没有给过孩子一口东西果腹,在孩子即将被卖推入火坑的时候,他竟没有阻拦一句,还不如永明他们几个孩子。 有何脸面求孙女的助力?柴老并不搭理陶渊民,柴老心想,一个秀才并不是难事,十个八个的他也做得到,只是他不想伺候这个老东西。 见柴老板着个脸不吱声,陶渊民主动招呼:“柴老先生回来了。”,几人到了客厅,陶渊民斟茶倒水,恰似主人一般招待起柴老,柴老越发的不屑。 不一刻,李雪就做好了饭菜,热气腾腾的端上来,陶渊民卑微的招呼柴老用餐,又盛饭,又夹菜,倍显殷勤:“柴老先生请用饭。” 雨春看着陶渊民好笑,没人让他一句,没有一个好脸色给他,他竟在桌前活跃的很,真当他是主人翁了。 吃完饭,柴老也没动,懒得让陶渊民进自己的书房,一进书房他就得半天的待,还要吃晚饭走,柴老就想在餐厅打发他走。 陶渊民终是忘不了自己的目的,尴尬了有半个时辰,柴老几次磕头打瞌睡。 陶渊民一看,自己的待遇一次不如一次 ,每回在柴老的书房喝茶,柴老也不曾瞌睡过,还聊上几句。 陶渊民可是个很好面子的人,被人慢待,表面不露,心里却是很不满的。 雨春见陶渊民的尴尬像,就明白了他心里想的什么了,不禁心里更是不满:真是没有眼力见,柴老舟车劳顿的,人家需要休息的,还在这里打搅人家,真够不开眼的。 陶渊民终于开口了:“柴老先生,我是放心的指望你了,别人我也不能去求,总是关系疏远的,没把握不是,我也是信不过别人的。” 看,这话说的,求你还是给你面子了,信不过别人,指惦望可上柴老了,不问人家办得了办不了,就硬讹人,为他效劳了。 柴老答对了陶渊民两句话:“科考的事是县令主持,上边还有人来,县尉是没有一分权利的。 雨春,把银子给陶老先生拿回去。”柴老就再无下言,柴老抬身就出餐厅,陶渊民紧跟其后,柴老回头沉声阻止陶渊民:“陶老先生留步,银子让雨春送过来就好了。” 陶渊民尴尬在了原地。 等雨春拿回了银子,陶渊民脸红脖子粗的对雨春说:“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孙女,爷爷如果成了秀才,你的身份也会跟着提高,你就是秀才家的小姐了,何苦死记仇,恨你父母是他们办错了事,已经休了你娘,你的仇也算报了。 爷爷是很维护你的,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可你为什么总抱着过往不放,不愿意爷爷好呢?” 真是不可理喻!陶渊民这话说的别人一无是处,自己却是好人一个。 “陶老先生你可真会抱佛脚,我是柴老的徒弟,你用到了柴老,就让我变成你们家的陶三春,不要为了功利做了失心疯,试想,我就是那个陶三春,会对你感恩戴德助你成秀才吗?科举是三春掌握的吗,秀才是随便贿赂就会得到的吗?中一个秀才得有多难,得过多少道关,有多少人的眼睛盯得死死的,文人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国家的科举律法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就是你自己为了财利不惜得掉脑袋,别人没人会愿意陪你送死的。 我劝你还是死了那个心吧,别一个劲儿的钻牛角尖了,从年轻就该认清自己的潜力,没有那个才华,也莫妄想蟾宫折桂。”(未完待续) 第156章灭亲 爷爷可是在陶家最关心你的人,你不认别人怎么可以不认爷爷,你的心可真够狠的。”陶渊民的话语一出,雨春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他不知对谁好了? “陶老先生,我一再告诫你,我不是你们家什么陶三春,你这个人见着有用的,就想冒认做你的过墙梯,你这人是脸皮厚?还是恬不知耻呢? 我再次告诫你,不要胡乱认亲,你说你对三春好,你就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三春被卖,你阻拦过没有,三春挨饿,你给过她一口吃的没有,三春挨打,你管教过周氏谷氏没有,你那个孙女你都没有正眼瞅过,三春被赶出家门,被叫花子祸害的时候,直至丢失,你找过她一次没有,你的好在哪里,你的关心在哪里?” 陶渊民被问得张口结舌,吭哧了几下,结巴的为自己辩驳:“我……我不知道,她们背我的,你……你不是陶三春,怎么知道这些?” “这很奇怪吗,这里可是有你陶家四个孩子,你们陶家可当面连我都卖,你们真是想钱想疯了,见一个人就冒认你们丢失的三春,你们不是关心三春的死活,找她就是继续卖她,试问你们陶家的良心何在?” “我没想卖过三春。”陶渊民再次的为自己争理。 “还用你去卖吗?你们一家人都争着卖她,你只是等现成的就够了,瞒得了人吗,刘氏卖女儿的钱,你不是照样吃喝享受了吗,你管过刘氏没有? 你拿出了一个家主该负的责任了没有? 你对那个家庭不好的风气压制过了没有? 你对三春的寻找只限于这些天你要买秀才的心思之后,你想拿我当陶三春来利用,你找过真正的陶三春没有,对死去的陶三春你还要拿她当棋子利用,问问你的良心何在?对于自己的孙女就这样冷漠的心肠,凭什么我会接受你们的无赖,被你们利用,你的行为让人感到你真无耻,别做梦惦记那个秀才了,可别玷污了秀才那两个文雅的字眼儿。” 雨春说罢就离开餐厅:“你老请吧,这是你的二十两银票,不送了。” 陶渊民一人傻呆在餐厅里,走舍不得,不走没人搭理,难道自己以前的不闻不问真的是错的?本来这里就算不是自己孙子的财产,就算是孙女的,爷爷也是住着应该很硬气的道理,孙女未出嫁,所置产业应该是娘家的,陶家又没有分家,自己怎么就待不得了? 却被孙女如赶猪一样往外撵,这是什么道理?一个丫头竟这样不懂道理,老幼尊卑无有,自己的爷爷都不认识,她要不是陶三春,怎么会和永明住在一起?她要不是陶三春,柴老是她的师父,怎么会再收永明几个为徒呢? 这样的道理说不通的,陶渊民就执着的认为林雨春就是陶三春,世界上不会有那么相像的人,她不是陶三春她是谁? 陶三春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失踪,会死的。 她也不可能走远的。 陶渊民就以为陶三春为了躲避被卖的命运和自己挣的钱不会归陶家人,才想出来的脱壳计,这个丫头得有多深的心机,多么狠心背祖的的坏良心,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看样子这个孙女是一点不会受自己的摆布了,一点儿利用价值没有了,如果自己能坐上个八品官的话,一定会除了这个忘恩负义,背祖忘宗,危害陶家人名声的贱丫头。 陶渊民恨得牙痒痒,最后只有跺脚离开,满腹的怨毒无处发泄,他最恨的人还有一个刘氏,给他戴绿帽子,自己是没有杀人的权利,一旦得了权势,会把刘氏扒皮抽筋点天灯,方消自己的想头之恨。 陶渊民的气出不来,就想熊刘氏一顿,想到刘氏一定还藏着钱财,不由得妒火中烧,气呼呼的狠劲踩着脚下的泥土,好像脚下的就是刘氏,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失节妇人的羽翼下生存了几十年,自己真真是羞愧,难道自己就不能顶天立地吗? 难道自己就要指望一个妇人活着。 陶渊民迈步进入刘氏的房间时,就看到刘氏在床上躺着,面色很是难看,这样的臭脸子摆給谁看。 陶渊民把对雨春的一腔愤怒全部发泄出来,对上刘氏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掌,只听得一声清脆“啪”的爆响,刘氏的脸颊通红倒没有鼓起来,因为她瘦的两腮无肉,腮帮子眍着,那一层皮怎么肿得高? 陶渊民的怒气不休,狠狠掐住刘氏的脖子:“我要掐死你,让你背叛我!让你坏我名声,我考不上秀才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这个克星,你个扫帚星,你个败家娘们儿,你去死!” 陶渊民疯了,陶渊民要杀人了。 刘氏的脖子被陶渊民掐的喘不过气来,想喊救命,不能出声,陶渊民掐累了,手一松,刘氏哦的一声,眼珠一定,是吓死了,眼看濒临死亡,不害怕是假的。 被掐时紧张的要命,被撒开心里一松就气得背了气。陶渊民也吓了一跳,他还明白杀人是违法的,就是自己的妻子,有人追究也是麻烦,虽然刘氏娘家这么多年无人走动,可万一以后要是娘家人为了讹人,出头追查,也够自己呛的。 刘氏的一声哦,被正出恭回来的秋雪听到,她撒开脚步冲进里屋,见陶渊民在,知道陶渊民对刘氏的不满,秋雪就认定陶渊民是干了什么,看到了像死人一样的刘氏,更认定陶渊民是 谋杀刘氏,丧了良心的陶渊民,卖了家里的地,银子自己把起来,一分也不给他们母女,想让她们冻饿而死,他的良心太坏了。 一定是又来杀刘氏,她的嫁妆全在刘氏手里,刘氏死了,她怎么办?秋雪不由得怒气升腾,恨不得一刀宰了陶渊民,抢过来他的银子她的牙关紧错,咯吱咯吱的磨动,眼里冒出绿光,凶恶的眼神放射杀人的鋭芒,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一句话:“你竟敢杀人!”秋雪尖叫起来,连哭带喊的,招来了陶思贵,陶司空夫妻,还有陶司空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 秋雪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陶渊民倒是机智,赶紧探刘氏的鼻息,一试还有气,陶渊民就有了章程,任凭他们吵闹,他却稳坐钓鱼台。 秋雪真的不是好说话的,她也不管刘氏真死假死,马上就对陶渊民进行爆炸式的攻击,:“你打死了我娘,今日就送你见官!” 陈氏眼珠儿一转:如果陶渊民摊了官司,他的银子就是这家人该分的了,陈氏快速的和陶司空交代了几句话,陶司空高兴的走了,陈氏一副非常激动样儿,她们也不看看刘氏的气息还有没有? 陶司空和陈氏是愿意陶渊民贪官司进牢狱她们没有血缘关系,自然是不理会陶渊民的死活,可是刘氏是他们的亲娘,在喊报官,却不关心刘氏的死活,刘氏最好是死掉,陶渊民好完蛋。 就连秋雪也是一个德行,为了银子,也是乐意陶渊民死,陶渊民可是秋雪的亲爹,还和陶司空有区别的,是看秋雪的心有多么的铁石毒辣。 陶司空很快就领来了官差,党裕镇可不是那个张捕头了,已经换了新人,不管那个,还不都是史县令的信服,朱县丞出狱也不是官了。党裕镇的大拿就是张捕头,张捕头带着两个衙役耀武扬威的来了,张捕头问陶司空:“谁是杀人凶犯?” “回捕头,就是那个老头陶渊民杀了我娘。”陶司空直指陶渊民,陶渊民并没有害怕,腰板拔得倍儿直,瞪了一眼陶司空:你他妈够莽撞的,不看清楚了就去衙门害人,看你这回怎么打发官差,不掏银子怎么打发他们,请神容易送神难,算计来算计去,还得自己掏腰包。 “这里没有死人,哪来的杀人凶犯?”有人诳了官差,不知这是不是罪名 陶渊民有些害怕了,刘氏真的死了还麻烦了,这帮儿女都得讹他,他的子女什么德行他还有不明白的 . “没死人?没死人忽悠什么,张捕头大怒,见人查看尸体,陶渊民不让两个官差动:”男女授受不亲,妻子的身体岂能让人乱动:“捕头大人,我的妻子正在病中,一直在昏睡,哪有死亡的迹象,这个人不是我的亲儿子,他忘恩负义,不顾我的养育之恩,胡编乱造杀人罪,想讹我的银子是真的。” “有这样的事,诓骗官差,谎报案情,按律当囚一年,不愿坐牢的,可以交赎罪银五十两,如果人真的没死,被罚的应该是他。”张捕头指指陶司空。 陶司空这个愤怒,杀了人还狡辩,真是刁钻:“捕头大人,你可以派人检查,不可能没死的。 陶渊民怕自己掐的刘氏脖子上的紫印被人看到,企图拦着官差。陶司空更认为刘氏已经死了,极力主张验尸。 刘氏此刻已经苏醒,只是她没有精神睁眼说话,陶渊民也好,陶司空也罢,秋雪更甚,一口咬定她死了,却没有一点儿哭声,只是互相踩对方,他们到底为的什么?刘氏听了一阵争吵才明白。(未完待续) 第157章白告了 刘氏明白了,秋雪不是为了给她讨公道,而是在威胁陶渊民掏出银子,陈氏陶司空让官差验尸,还不就是认定她死掉了,置陶渊民于死地,银子不就归他们了。 自己这是养了一帮什么东西,巴不得用她死来换银子,刘氏的气恼,刺激的心脏绞痛,疼得那叫一个如同剜了她的心,浑身的冷汗涔涔,强烈的惧怕频死感吓得她缩起了一团,随后就是喘息,憋得嘴唇青紫,满脸的暗紫,四肢抽搐,那种疼痛比别的疼吓人的很。 捕头一看人哪里死了,分明就是个病人,陶司空竟敢拿他涮着玩儿真他妈可恨,一定让他尝尝苦头,他不看病人一眼,吩咐两个官差:“绑起他来!” 两个官差也是一肚子的气,被人溜了一圈,连口水都没喝到,真真是可恨,不诈他几十两,他就不知道官差是干什么的。 官差手里有现成的绳子,就是来绑犯人的,这回正好给陶司空用上,摩肩头、拢二背的把陶司空绑了个结实。陶司空大叫冤枉:“刚才我娘就是死了,脖子上有紫印的,就是他掐的。” “去你妈的!你说人死了,怎么还会呼哧?你他妈的咒你娘死,你真不是人!你个忘恩负义的,告自己的爹,真是个坏了良心的。” 官差狠狠的踢了陶司空几脚,愤愤的瞪了他几眼。 陈氏一看大事不妙,急忙向捕头求告:“官差大人,真的,刚才我婆母是死了的,我们没有虚报谎案,可能是婆母又苏醒了,饶了我们家男人吧!求求大人了。” “拿五十两银子赎罪也可以。”捕头说不是不可以通融,这是律条,谁犯了律条谁掏钱是最轻的处罚。 陈氏心疼银子,她就是不心疼,她也得有银子才成,五十两银子,她五两也没有,眼睁睁的丈夫被人抓走,她怎么甘心,进了监狱别说是五十两,就是一百两,人家是卡着不让你出来,你也只有在里边待着。 陈氏急中生智,她想到了借力,眼珠儿一转,便有了主意,眼现了不屑与傲气,出言却是不慌不忙:“捕头大人,你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只是一家人的误会,柴县尉可是我亲侄子的义兄,县尉的父亲又是我们几个孩子的师父,今日我们虽说是初次见面,我们可是多亲多近的。” 陈氏的话一出口,捕头的脸色立即就阴沉了,脸上的恨意很是明显的,鼻子冒出一哼:“哼!县尉大人,县尉大人了不起吗?县尉管得着这一摊吗?” 陈氏有些发懵,自己陶家这一群,可是县尉鼓捣进监狱的,县尉就没权处置别人?陈氏是不信的。 官差可能就是想讹钱,才硬着头皮这样说的,自己怕他们做什么,那个县尉可厉害着呢,朱县丞就是他装进去的,才放出来几天,县尉对陶家人还是照顾的,比朱县丞关的短多了。 陈氏就是拿定了主意不掏银子,看那个捕头奈我何。陶司空对陈氏送来求助的眼神,陈氏却是给了他莫要惊慌有她的示意,陶司空稍稍安定了一些。 可是他对进监狱是非常恐慌的,上次的苦头他吃够了,再让他进监狱,他非得饿死不止,陶司空心如火燎,脑子里快速的寻找救星,王永昌可是陶家的姑爷,看官差的神色是不怕柴县尉的,那么县令,他们是一定会怕的,求助县令的渠道只有王永昌那个财主,他可是珍宝的女婿,珍宝可是他正牌的夫人。 陶司空的眼睛越来越亮,他有救星了,他突然喊了出来:“捕头大人,党裕镇的王财主可是我们陶家的姑爷,他是县令的好友,看在他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捕头眼睛一横:“什么朋友不朋友的,犯了法也要掏银子。” 官差都是雁过拔毛的主儿,既想敲打你,怎么会轻易放过,讹了你的银子,再贿赂县令总比对县令根毛不拔的人吃香。 对这种事情官差是得唬就唬的,一般的情况下庄稼人没几个有银子的,也是掏个三五两就倾家荡产的,官差捞了一笔,便会满意而归,咋呼着要五十两,那就是唬人的,他们也明知得不到,只是一种威慑人的手段。 要的多,掏个三五两他们就会感恩戴德的,你要是要一两,谁人会给你二两。 陈氏陶司空夫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惹了官差,多少是要出血的,陈氏妄想根毛不拔,她还真不是个聪明的。 捕头见陈氏陶司空的样子是不准备动一点儿荤的了,拿县令吓唬人,拿县尉威胁人,这夫妻真够滑的,不让他们见点儿真章,还想着白遛人哪。 捕头一声令下:“带走!”陶司空被两个官差拖着就走,陈氏一看可坏了,急忙掏出身上的五十钱,往张捕头的手里塞,捕头一甩手,铜钱就撒了一地,一句话不说,跟在后边就走。 陈氏大喊:“张捕头我给银子,我家里只有一两,我慢慢的给你补行不?”捕头再也不回头:“一两,你打发叫花子呢?” 陈氏疯子样扑向秋雪:“捕头,不是我男人的事,是这个丫头说我婆婆死的,被抓的应该是她,跟我们无关的!”陈氏放声大哭:“真的没有我们的事,这个害人精,扫帚星坑人的货,周氏骂个不停,陶司空一进监狱,这回比不得上回,是柴家抓的,柴家放的,这回是不浇油儿,油少了都不行的。这回她算完了,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再等她。 陈氏哭了一阵,和陶渊民刘氏这样的人靠有什么用,就得豁出厚脸皮找永明,让永明找他师父,刚才还是花钱可办的事此刻花钱就没有门道了。 陈氏擦干眼泪,梳洗一番,就带上了一盒她还没舍得吃的糕点,让儿子陶永年陪同,就到了雨春家。 雨春大感奇怪,陈氏为何进了这个门?陈氏强挤了几丝笑容,和雨春说了两句话:“我要找永明。” 雨春只说了一句:“永明得晚上回来。”也不给她端茶倒水,也不陪她,就回了自己的屋,和李雪说起这事,二人的猜测摸不着陈氏找永明干什么,就不再议论,和小丫三个人进厨房准备晚饭,虽然时间还早,可晚上是要吃饺子的,雨春手里又多了两千两,花钱自然是大方了。 回来就在县里买了二十斤猪肉,天气还没冷,世面还没有卖羊肉的,牛肉很贵,雨春不怎么愿意吃牛肉,可着后鞧根最瘦的地方来了一大块,要把全家人的伙食改善一下,汆丸子,酱肘子,溜肉段,面酱片肉,好好的给大伙儿吃几顿。 今天三个人是有忙乎的了。 陈氏在客厅坐卧不宁的,等的心焦,就想出来溜达,陶永年对陈氏说:“这个丫头哪里来的钱,这房子盖得却是真好,看在一水的青砖黑瓦,比镇上王财主的房子还好。” “哪来的钱,来路不明,她至今不承认是陶家人,还不就是怕她出嫁,陶家留下她的房子,真够心术歪的,老天爷怎么不打炸雷劈死她,把她的贪心一劈八瓣儿,看她还那么奸不。” 一会儿,闻到一股肉香,陈氏的精神像受了刺激一般:“闻闻,这臊丫头可是敢享受,她的长辈半年不闻肉味儿,她竟在这里大吃大喝,真是没有天理了呀!老天爷太不公道,这样不孝的丫头就该肠子生疔,肚子流脓,让她食不下咽,肠胃不通,一点不该让她享受,净让她吃些个谷糠高粱糠,麸子皮,让她吃肉就烂肠子。”陈氏的一通咒,正被路过的小丫儿听了个全。 小丫儿走路脚步轻俏,大概是在后妈跟前小心惯了,被后妈管得走路都不敢出声,小丫儿听到陈氏的咒骂,可就不想走了,不听全了怎么甘心,继续听了下去,陈氏的骂声越来越恶毒,小丫儿气得差点没骂起来。 听完了就往厨房跑,一边烧火一边学陈氏的话,愤怒的用烧火棍敲打着柴禾,就像打在陈氏身上一样解恨。 李雪气得脸煞白,见雨春并没理会,伸手拽拽雨春的衣襟:“春儿?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我们快去把这个恶毒的女人赶走。”李雪可没有这样失态过,头次的发威。 雨春却笑了:“咱们可不生那个土坯气,一咒十年旺,鬼神不敢傍的,她这样咒人,是她心里真生气,她越是生气咱们就应该高兴,气死她才好呢! 有肉也不会给她吃,她是嫉妒我们比她过得好,才诅咒人的,陈氏这个人就是个只许自己好,不让别人好的脾性,理她干什么,我还想晚间让她们跟着吃饺子,陶家的人你不让她也会厚着脸皮硬吃的。 这回,我们把饺子端到自己的房间去吃,谁也不去餐厅,就来个干馋猴儿。 小丫儿说:“好,就不能拿好脸色对待这样的人。” 李雪是个少话的,今日由于激愤,话也多了:“剩下喂狗也不给她吃!”(未完待续) 第158章蛮横 李雪和小丫儿就陈氏的话题整整的说了做一顿饭的功夫,把陈氏咒了个骨酥皮烂,骂了个天昏地暗,小丫儿就骂:“真是个不要脸的,跑到别人家骂主人,也不怕当面撕了她的脸!” 李雪是个从来不骂一句人的,今日也开了荤:“雨春,就应该把这个泼妇赶出去,把她的狗嘴扇几巴掌,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真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一口东西别让她吃到,喂了这样的母狗可是真冤的。” 雨春也不插言,她对陶家人已经免疫了,陶家人的言语已经引不起她的波澜。 陈氏实在是坐不住了,厨房和客厅就隔着一个餐厅,奔着香味儿,陈氏就知道了厨房,雨春正在煮肉,李雪和小丫正在包饺子,陈氏一看锅里的热呼呼的开着,一大盆的肉馅,一盖帘儿的饺子,自己何时这样破费过,还养着几个外人,她可真是想的出来,肥水净流外人田,跟养着一群野狗有什么区别。 真真是个败家不等天亮的扫帚星。 三个人谁也不搭理陈氏,陈氏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她是大伯娘,在陶家,她觉得自己是最有尊严的,刘氏都一向视她若贵夫人一般,她心里有气,到了这个贱丫头这里被她藐视,一句客气的没有,一杯香茶不上。 躲在厨房做好吃的,难道这是为她做的吗?她有些不太相信,这个死丫头能有那样的好心,想到此心里不好受,这些应该是给她做的还对,虽然这些她吃不完,她可以带回家给自己的女儿孙子解个馋。 陈氏想到自己秀才女儿的身份,被人慢待就是一种羞辱,不由得就想打人骂人,可是她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出言却是要先气雨春一顿,你不是抠唆吗,我就要占你的便宜让你肉疼:“三春,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大伯娘的,我一来,你就做这么多好嚼头孝敬伯娘,正好伯娘今日没时间做饭,多给我带些回家,就不用你嫂子忙乎了。” 雨春淡淡的一笑,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想法,不由得涌现了满脸的揶揄:“你是谁的大伯娘?好像你又昏了头,这次冒认可没有百两的银票。 你这个人真是属耗子的撂爪忘,你不记得那次贪财冒认坐牢的事了? 再说,我做的好吃的可不是给哪个不相干的人吃的,都不懂得无功不受禄,想吃白食也得有那个福气,没那个造化会肠穿肚烂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雨春把陈氏的话都还给了她。 “你……你竟这样诅咒人。”陈氏大怒,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别人听去了,以为是雨春故意诅咒她的。 “有样学样吗!今日可是长学问了。”雨春讥讽的一笑,蔑视的瞅了陈氏一眼。 陈氏还不是太明白雨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早把咒雨春的话忘了,她咒别人她可没认为是不应该,别人咒她可是不应该的,说出来她最愿意说别人的话:“你真恶毒!” 雨春笑得如春光般灿烂:“彼此,彼此。” 陈氏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适才说的话她知道了似的,她竟敢偷听自己说话,真是个无耻的,就想把雨春的脸撕得稀烂,成天吃好的养得娇嫩的脸蛋,要是给自己的女儿,也能找个好主儿,才是自己可以借光的。 想到此她脱口骂出:“无耻。” 雨春笑得更灿烂:“你骂得太早了,等我到你家去咒你的时候,你再骂就对了。” 陈氏气得嗓子噎了个疙瘩,这个死丫头一句亏也不吃,看她那笑脸,自己更是气得要吐血,恨不得挠上几把,让她落下一脸的疤,嫁人都费劲。 陈氏没讨到好,气哼哼的回去找儿子,陶永年见陈氏满脸的怒气,不明所以就问:“娘,谁惹你了?” “还不就是那个死丫头,没老没少的,没心没肝的,烂了良心的货……”陈氏还想再继续发泄,却被陶永年拦住了话头,他知道陈氏指的是谁,她的娘只有提起陶三春,才会死丫头,臊丫头,臭丫头,贱丫头的骂个没完。 “娘既然来求人家,就不要连咒带骂的,让人家听见,谁会帮你,回自己家去骂,她也听不到,何必那么心急骂人。”陶永年对这个娘是很恭敬的,毕竟自己的娘是秀才的女儿,也算是小家碧玉,娘一向斯文,不知咋的,近二年娘的性子大变,变得既财迷又泼辣,斤斤计较,还嘴上脏字不离口,骂人又狠又厉。 “我求她?!”陈氏尖叫一声:“求她?他都把我们装了一次监狱,一听你爹进了监狱她就得乐得跳房高,求?求什么?我用得着求吗?进监狱的是永明的伯父,他不救,他的名誉好听吗?他不管就是大不孝,陶家的祖宗也不会饶她,我就让族长除了他的族籍。” “陶永年一听陈氏好像是得了失心疯,哪有这么求人的,永明哪有那个本事从监狱里救人,他得求他师父的。 “娘,你理智一点好不,咱们是来求永明师父的。” “求他师父怎么了,他师父还不是听他的。”陈氏觉得就是那么个理儿。 “娘,你忘了,可不是那丫头装你们进监狱的,是她师父。”陶永年再次提醒陈氏。 “他师父还不是她挑唆的,她要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卖,哪有那些烂事发生,哪家的丫头有她的胆儿?哪个女儿不是乖乖听父母的,有由着丫头折腾的吗? 说的好听是她的师父,不定暗里是什么勾当,哪个女的学什么功夫,那个老头儿是永明的师父才对,那次装我们进监狱的事,是那丫头不承认自己是陶三春,老头花了银子得不到人,才恼了收拾陶家,银子都已经还给他了,也没什么仇恨啥的,他凭什么不听永明的。” 陶永年越听他娘的话觉得他娘越糊涂,这都是哪儿跟哪儿?那日陶家人抢银子,陶永年也想要的,柴老没给,最后要了银子的都进了监狱,陶永年就此事思考了很久,完全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老头分明是知道陶家人谁卖三春的心思胜,专门拿银子下套子,谁闹腾的邪乎,谁就是对三春不好的人,让谁就进去受点罪,长长教训。 要是真想整死陶家人,判你个流途罪,不死半路也会只剩半条命的。 关了半年就放了他们,这是只给陶家教训,也是看了永明几个的面子放了他们的父母,自己的爹娘是沾光的,这次求老头,人家一定是不管的,娘还一个劲儿的硬气,永明的爹娘都进过监狱还在乎一个伯父带来的耻辱。 陶永年思量,永明要是能管他们的事,才是怪呢。 他娘的脾气变化真是太大了,自从雨春盖了房子,他娘就没有坐稳过,整天叨叨:那样的新房子不是那个贱丫头该住的,只有自己的女儿自己的一家才配。 整天闹腾要收回那房子,陶永年觉得自己的娘越活越幼稚了,有什么本事收人家的房子,凭什么收人家的房子,他庆幸的是那天老头没给他银票,要是老头心眼儿一狠,自己夫妻也会坐半年的牢。 如果自己进去了,现在的家将会是个什么样?陶永年后怕了很久。陈氏听陶永年不随她说,心里自然是不悦的,都说女生外向,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扭,真叫陈氏伤心。 母子没有共同语言,各自沉默的坐着。 小丫儿已经打开了大门,就等着永明他们回来吃饭,陶永年还是坐不住了,想到娘得罪了雨春,怕是爹的事情得不到好结果,家里确实没有银子打点监狱里的狱卒,爹一定会受苦的,如果不花上钱,在里边待上个一年两载的,身体也会被折腾完了。 陶永年越想越坐不住,也不和陈氏说,就迈步出门。 陈氏叫道:“你干什么去,不要去搭理那个死丫头!” 陶永年并不理陈氏,直接奔了厨房。 雨春一看:这人怎么回事?李雪最怕生人,一个大男人乱跑什么,自己后悔没有赶他们出去,别再和那几个臭男人一样看上李雪,可不想有男人和永明争。 雨春立刻跨出门槛儿,截住了陶永年,陶永年还以为雨春是出来迎他的。 陶永年可知道雨春不想别人叫他三春,陶永年虽不是读书人,可比读书人心细,知道忌讳什么:“雨春姑娘,我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姑娘可有功夫?” 总算陶家人有个会说人话的,雨春诧异:陶永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道的什么谦?这个人平常总是蔫蔫的没什么话语,他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 雨春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他给自己道歉,自己还真是不稀罕,道歉有什么意义,做了伤害人的事,说两句别人愿意听的话就算完事,岂不害人的人天天得逞,道歉能解决问题,还要监狱干什么? “道什么谦?我不记得你害过我。”雨春淡淡的一笑:“我们可没有交集,话都从未说过一句,要是替别人道歉你就免了吧! 人家自几不觉得有错,你替也是没用的。。” 雨春就是不想和陶家人多话,赶紧打发他回去就得了。 无缘无故来道歉,不知道下一步想怎么利用人?(未完待续) 第159章不讲理 “雨春姑娘,我是一定要道歉的,你是个有奇异才华的姑娘,千万别和我娘那个糊涂人一般见识,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最近变得让人难以接受,她的嘴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就当她是语无伦次,胡说八道好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大人大量,别记她的仇好不好。” 陶永年好像是出自真心,态度十分的诚恳,雨春并不在乎他的真心与假意,自己也不想依靠陶司空那一家子,跟他们一丝的瓜葛也没有,但是陶永年这样有诚意,就算给他娘争理,也还是承认了他娘的不对,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家却是低了姿态,自己也不好硬着脸子说不称情的话。 “你没必要道歉的,外人在背后议论也好,咒骂也好,都是人家的权利,被人膈应是人人都会遇到的,我自己都没当回事,你那么坐卧不宁的干什么,我们从无交集,以前的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如果她骂的是陶三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为陶三春打抱不平的。” 雨春的话已经给陶永年截死了路,不管你抱什么目的,求我是求不上的,我也不是陶家人,为什么要管你陶家的事。 陶永年一听心里特别的凉,人家可是不承认是陶家人,自己还打着算盘求永明不好使的话,就得求这个丫头,没想到人家连个陶字都不沾,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求一个外人姑娘家。 大概是那次陶家人抢银票,伤了她的心,就是拒绝和陶家人相认,没想到这个被人遗弃的丫头竟然成了企及不上的人物,想傍上人家,人家可不给面子。 陶永年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比他娘聪明,抱永明的大腿不抵抱那个丫头的,为了给她出气,老头子把一大帮人弄进监狱,自己的娘怎么就不开窍,抱粗腿可以慢慢的来,可是你也不能再继续得罪了。 陶永年被雨春的话闹得尴尬,想叫妹妹还不敢,不叫妹妹怎么拉关系,人家要是林家姑娘,自己在此瞎答搁,可是会挨揍的。 雨春不再理他,自己就进了厨房,小丫还一个劲儿的瞪向外边,李雪的脸色也不好看,雨春说:“嗨嗨!生那土坯气才冤呢。” 陶永年无奈只得往回走。 雨春把饺子装在几个筐里,三个人分别去送饭,小丫儿端了永明三个的,李雪就端了她们和四夏几个的,雨春就去给师父送到书房。 柴老看到筐里的饺子,眼睛立刻就亮了,伸手就拿了一个塞到嘴里,雨春做的饺子太小,一口能装仨。 今日的饺子可是全肉的,里边只有一点儿芹菜,味道极佳,咸淡可口,雨春自从柴老来了,做菜的咸淡皆征求柴老的意见。 不能让柴老随着他们的口味变,只有自己这一帮随着柴老的口味改,永明几个跟谷氏吃出来口重的毛病,人多菜少,谷氏只有多放咸盐,做的菜比咸菜还齁人,吃雨春做的饭一年多了,永明他们口重的毛病改了不少。 柴老吃的比雨春还口轻,柴老已经来了些日子,雨春的口也淡了不少,有时做馅子单给柴老和一份,也是有他口轻的原因,雨春总怕柴老嫌咸,多放肉,自然就淡,肉是很吃咸盐的。 “师父,您吃着咸不咸?”雨春看柴老真是狼吞虎咽的,有那么好吃吗?师父一定是太饿了。 柴老呵呵一笑:“倒是口轻了。” “师父,您好像比以前口重了。”雨春这样说,柴老并不否认,也许吧,在这里一天高兴的,吃什么都没了讲究,自己从来不喜吃咸的,时间长了,习惯会慢慢的改变。 柴老发现自己只顾自己吃了,徒弟还饿着呢:“春儿,你怎么不吃?” “师父,我回去吃。”雨春看柴老吃的那么香,觉得自己也饿上来了。 “快去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不凉,天气多暖和。”雨春说:“师父一会儿见。” 出门就见永明几个站在餐厅门口,被陈氏截住,在吩咐永明:“你着急吃什么饭,救人如救火,你大伯在受苦,救他没你吃饭重要怎么地?快去跟你师父说,让他立刻到县衙,把人给要出来。” 雨春一听陈氏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满口的疯话,柴老是你爹?那辈子欠你的,让你大半夜的折腾伺候你跑县衙,你这样的坐人家的贱妾,人家也不会效这个劳。 永明只有沉默,大伯进了监狱,是因为告他爷爷,这都是什么事儿,就算他爷爷把奶奶打死,家里人也不愿爷爷进监狱的,陶司空竟然找捕头抓他爷爷,就算不是你的亲爹,也是把你养大的,至于那么忘恩负义吗? 这种人就得在坐牢,白眼儿狼。 永明讥笑一声:“大伯娘,你自己那么本事,连衙役都能请来,这点儿小事难不倒你吧?我只是一个孩子,柴老也不是我的师父,雨春才是他的徒弟,我们只是借雨春的光在这里暂住,哪有资格让柴老为我办事?人家那么大岁数,还夜里让人家去几十里的县城,你当衙门是为你开的,大半夜的为你服务?” “你!……”陈氏气得脸通红,把师父推给那个丫头,以为就使不动你了。 ”你是不是个读书人?大不孝的罪名你担得起不?”陈氏以为大不孝就是她的杀手锏,说上你两句,就让你手足无措。 永明嘲讽的笑了:“大不孝的人可是真有,我爷爷就是不是大伯生身父,也算他的继父或是养父吧,把他抚养成人,他不但不报答,还诬告欲害他性命,这才是大不孝的。 我有我的爹娘要孝顺,还没有义务去孝敬别人,应该孝顺你的儿子在你身边,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既然你说话那么霸道阴狠,再给你留情面自己就是个窝囊废了。 永明不客气的就反击了陈氏的猖狂,求人办事还威胁人,真是个不知进退死活的。 陈氏气得噎住,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的就是不受自己指使的,什么东西,有朝一日,会让你们一个个死的难看。 陶永年一看自己的娘被人气得快抽抽了。赶紧给她解围,走上前就拉住永明:“三弟,我娘她是为父亲急的糊涂口没遮拦了,你千万不要记恨她,就当她一个长辈拿大了。 求你救救我爹,他年龄大了,在狱里是搁不住折腾的,好三弟,算哥哥求你,你就勉为其难求求你师父。”陶永年急切的望着永明,哀求的眼神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永明冷笑:“你爹的年纪大了,我爷爷的年纪就小了?”自己祸害人,给自己挖了坑,是自找的。永明的意思就是把我爷爷送进监狱,那么大岁数的人就受得了? 永明不是不想帮他们,可是他们这些人,只会惹祸,凭着一时的得意和妄想,不过脑子就肆意而为,今天帮她明天帮她,她有了这个依靠,哪知还能干出什么,一旦被他们沾上,就得整天为他们擦屁股。 永明知道陈氏最恨的就是雨春,她也不愿意求雨春,拿自己当个好涮的,像吩咐奴才似的使唤人。 陈氏一看永明这里无望,求那个丫头,人家却装成外人不会理睬,想起丈夫十几年种一大家子的地,给陶思国养了一帮孩子,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满天飞,不是自己的崽子,就是养不熟,不由得恨意滔天,不揭他们的短,他是不知道羞愧对不起人的:“你伯父一人种二十亩地,累死累活的养了你们一大家子,没有你伯父,你们喝西北风去,早就饿死了,你们不但不报恩,还落井下石,看我们哈哈笑,你问问自己的良心,长在了咯吱窝,丧良心的狼崽子,你得不了好死的!” 陈氏越骂越来劲儿,这哪是来求人,纯牌儿是讨债的。 陶永年一看越闹越僵,赶紧去捂陈氏的嘴,陈氏呜呜呜的晃头,张嘴就咬住了陶永年的手指,咬得陶永年惨叫一声:“我的娘哎!疼死了!” 陈氏气急,她那一口就当是咬永明的,她可是下了狠劲,要是那牙口再年轻几岁,手指是非咬掉不止。 这人还怎么求?陶永年快速的欲拉陈氏走,只有求祖母来了,他的娘怎么这么坏事,把事情办得这样遭,再闹下去,真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陈氏执拗着不走,好像豁给了永明,就像叛命一样,不弄个你死我活就不罢休。陶永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拉走了陈氏,陈氏边走还连声的叫骂着。 陈氏走了,院里也肃静了,永明见饭也没了食欲,这个人就是一个混不讲理的,怎么这两年陶家的人都疯了一样,求人办事还要熊着别人,真是不可理喻。 雨春给永明倒了一杯水,劝永明快吃饭,饺子凉了不好吃的:“三哥,你怎么跟疯子置气,我看陈氏的神经真的不正常了。理那人还有完吗,她是会讲理的吗?三两句打发她走就得了,永明强压下了怒火:“她整天就会提种地的事,打的粮食让他们偷走多少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们也就四亩地,娘和大嫂我们能干的都干了,你以为陈氏能吃亏给别人种地,也就是奶奶家里不出人干活儿。 分的那点儿粮食不比租出得到的租子多,,这十来口人是饿着半拉肚子活过来的。”(未完待续) 第160章卖瓜 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个团圆的节日,但愿得月圆人也圆,雨春花钱做了几套月饼的模子,剥了很多瓜子仁,还有去年晒的葡萄干,核桃仁,枣泥子,红糖,豆沙,香瓜干,栗子,多种馅子的月饼,打了好大的两箱子。 这个时代民间吃月饼的很少,只有皇宫和富贵的人家讲究吃月饼,穷人不讲究那个,仲秋吃月饼得到了明朝才普及到民间的,成了全国性的吃食。 柴老看到了雨春的花样月饼,眼睛睁的老大,这个孩子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她也没去过皇宫,怎么知道这些东西,自己还会做。 “春儿,你吃过月饼?怎么想起来做这些花样?”柴老一问,雨春就是一怔,她可不知道民间没有月饼,也没有打听过这些事情,只当是自己在陶家受气,是看不到月饼,或是陶家真穷,舍不得买月饼,去年她还是真没上过这个心。 今年的突然感触,很想父母,才做了月饼,她也没看到过哪里有卖的,也不能说自己吃过,含糊的打了诨:“好像是在钟离府吃过,瞎琢磨着做的”一句话真的蒙混过了关。 雨春对现在月饼的流行,不知道民间有没有,她去年可没见过月饼,她喜欢做月饼的原因并不是她多喜欢吃月饼,她是因为在这个团圆的节日,非常的思念父母,这些月饼她就是为父母做的,虽然她们吃不到,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她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只她一个女儿,在全家应该团圆的日子,父母一定很孤单,一定会非常的想念她。 但愿得父母梦见她给他们做的月饼,但愿得自己也能梦见父母给她摆的月饼,父母一定认为她死了,不知她们会怎样难过。 她们要是能梦到自己给她们做的月饼,会不会有些安慰,这是她唯一的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雨春看着圆月,一直在发呆,前世的朋友,同学们,姥姥姨和舅舅们,祝你们中秋快乐,阖家团圆。 “雨春,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李雪担心的问。 “是啊,雨春,你怎么总发呆?”小丫儿也问。 “没什么,就是困了。” 雨春在寂寞中睡去。 小丫儿和李雪几次来到雨春的房间,看到雨春呆呆的发愣,这样好的节日,做了这样多的月饼,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她怎么就突然沉默寡言了?一副伤心的样子,难道是想起了伤心事? 是啊!李雪和小丫儿是有同感的,她们三个的命运何其相似,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亲人的关怀,可是雨春比她俩幸运,雨春有兄有弟,他们和她是一心的,总比自己二人强,连一个家人都没有。 李雪觉得小丫儿她们三个数小丫儿的命运最悲惨,自己还有姑姑一家对自己是极好的,可是小丫儿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所以李雪平常就十分的怜惜小丫儿。 “小丫儿,你说,雨春是不是想陶家的父母了?”李雪问小丫儿。 “不会吧?想让他们来卖她?”小丫儿就不愿意让雨春想谷氏那些人,想他们就是找病。 “也许是有亲人却得不到亲情,心里难过吧?”李雪是这样想的,自己的父亲虽是亲的,比没有还让人糟心。 “雨春不会那么想他们吧?”小丫觉得雨春要是想他们,也是伤心他们总想卖她。 看看雨春已经睡着,李雪看她梦中还是没有展开眉头,不由得心疼的叹了一声:雨春到底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呢,有师父的照顾,有兄弟的关心,有智慧,有钱,有本事,样样都比别人强,只少了一双那样狠毒的父母,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放下了,思念他们作甚? 人活着还要为自己多想一些,伤心坏了身子,那样的父母也不会疼惜的。 李雪在想雨春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觉得雨春为那些已经不相干的人难过,非常的不值得。 李雪心疼的程度不以言表,雨春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第二次生命是雨春给的,雨春又成全了她和永明,她和雨春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了,雨春将永远是她最感谢的人。 她觉得世界上如果没了雨春,将是让她看不到阳光了,没了雨春将会是天塌地陷,没了雨春她的命运会一落千丈,没了雨春她将会活在恐慌之中。 雨春就是一颗参天松柏,自己就是一根细弱的藤萝。 李雪简直对雨春形成了依赖性了。 她担心雨春像没精神似的,是不是病了呢? 李雪坐了很久才离开雨春,回去后很久才睡着,睡梦中也是不安稳的,天才将亮她就起来到了雨春的房间,看到了雨春的脸像开了一朵花。 李雪放心的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雨春也就醒来了,昨晚睡得不早,雨春又是做了一宿的梦,梦见自己回了家乡,在村子里寻找父母,可是她累得腿疼到处都跑遍了,也没找到父母,最后绕了几圈儿再回到家里,却见父母都在炕上,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白胖白胖的惹人爱,母亲看着小孩子眉开眼笑的,好像是没有中秋思念她的伤感。 听父亲嘴里喊着:儿子,雨春就明白因为自己的失踪或是死亡,父母没有了依靠,才要了小弟弟,雨春真的为他们祝福,父母的命还是不错的,家产也有了继承人。 母亲五十多岁的人怎么还能生孩子?雨春觉得不可能。 雨春真想弄明白自己倒是死了还是失踪了,可是来了一阵龙卷风,从窗户进来卷走了她,模模糊糊似醒非醒的在为父母高兴,好像是梦,她但愿成为现实。 李雪进来的时候就是此刻,雨春正在美美的笑,父母后继有人也免去了她的担忧,醒了觉得真是个梦,她也心满意足了,想着,自己的灵魂或许是真的回去了一趟,就当真的宽慰自己最好。 中秋一过,雨春的瓜园也就开始成熟,手指弹一弹西瓜皮,就知道成熟的程度,雨春前世可是没少吃瓜,姥姥家种,自己家也种,雨春最喜吃瓜,不管什么瓜,她都要自己挑,她喜欢沙瓤西瓜,几乎把哪个西瓜滩儿都敲个遍,有时候会遭卖瓜的白眼儿,在学校同学们买瓜,都是她给挑,其实挑瓜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就是有敲瓜和吃瓜的经历,只要你天天吃瓜,一瓜秋把技术会练的棒棒的。 再过个三五天瓜普遍的都会成熟,柴老就说:“让人给你大哥送信,叫那些储瓜大户三天后就来拉瓜,晚了就没他们那份了。” “好的,师父,让谁去送呢、” “春儿,这个就不用你操心,自会有人去送的。”柴老这样说,雨春自是乐意省心的,她的武功日渐长进,感觉到了柴老的暗卫都躲在不远处,平常人是发现不了的。 柴老捡最好的命人摘了四车,说是京城有人托他买的,柴荣那里也是和他亲近的人要的,这两份的价格都是很高,每个瓜都是用麻叶包裹,西瓜可是一层一层的垫了青草装车的,恐怕磕坏。 柴荣骑马带来了六辆马车:“柴大哥!”雨春接了老远,柴荣下马和雨春一起走:“春儿,你师父很好吧?” “师父很好!柴大哥放心吧。”雨春老远就喊:“师父,我大哥来了!” “这孩子!见你大哥那么高兴?”柴老就看雨春是很喜欢自己的儿子,高兴啊。 “师父,您总见不到柴大哥,他来了您不高兴啊?” “高兴!高兴!眼前是我的爱子爱徒,师父高兴死了。” “师父!……您说话不吉利。” “呵呵呵!这丫头,还信那些。”柴老裂开大嘴笑了 每车香瓜,每车西瓜都是估堆儿的,并没有上称,雨春这里也没有那么重的称。 价钱是柴荣定的,买瓜的人也不是去卖,就不讲赔挣了,家家都是有钱人,县城里还买不到瓜,柴荣说多少钱就是多少,又有柴荣的身份管着,多花钱还得高兴。 你多花钱还不多卖给你,是看在柴荣的面子,柴老可是把这些瓜都包下了。 钟离府也就只买走了一车,价钱就照柴荣说的,柴老也是给了钟离府面子,才卖给了他们。 送到京城的四车,柴老给了雨春一千两银子,雨春就吓了一跳,这瓜卖的太贵了,每斤瓜就算二十文一斤,一两银子能买五十斤,每车最多不过一千斤,每车只需二十两银子,四车也超不过一百两,这……这瓜种的,成金蛋瓜了。 雨春知道师父有银子,可瓜不是师父买的,别人怎么会这样大方:“师父,瓜钱是不是太多了,您可别往里垫,要是您的亲戚,怎么能收钱。” “你不要想那么多,钱是你应该得的,有钱他们也买不到,特别是这么好的瓜,他们都没见过,给四千也应该,他们的钱多的是,不要白不要。”柴老硬要给,雨春推辞不了,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欣然的接了银票。 柴荣领来的六车比京城的每车少了五十两,雨春得了一千二百两,总共才三亩瓜才摘走大半,就卖了两千多两,这瓜种的就是种的金豆子,雨春想种瓜只是自己的爱好喜欢,总比种其他作物能多赚钱。 哪想过卖这么多银子,就如同做梦一般,让雨春都兴奋晕了。 要是年年有这样的买主,岂不是成了种瓜大王了。 种瓜是辛苦,可也没有做烧烤辛苦,比做一年烧烤还赚钱。 马车都走了,柴荣却留下了,说要陪老爹住几天,喜欢吃瓜就不走了,雨春摘了几个西瓜,摘了一大筐香瓜,小丫儿就去河边舀水,大家就坐在瓜铺里洗瓜吃瓜,柴荣连说:“春儿答应大哥的瓜还给不给?” 雨春灿烂的笑笑,惹得柴荣就是一怔:什么叫惊艳?这才是真正的惊艳,只可惜自己的婚姻恐怕由不得自己,柴荣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雨春有些奇怪,柴荣突然不高兴了,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话答慢了,雨春慌忙的就说:“大哥,别说你要一车瓜,这些都让你拉走我也是高兴的。” 柴荣明显的看出雨春是误会了,他也没有语言解释,只有打诨遮开:“不要那么多,不要那么多,一车我也不要,我那里没有窖 ,我每月来几回吃个够就行了。” 雨春还是不明白柴荣为什么不高兴,她看向师父,柴老也看出来儿子的落寞,不知所以然的摇摇头。 正在雨春纳闷之际,听到一阵马蹄与銮铃的响动,路上飘起了烟尘,冲过来的是一匹棕红马,待到了瓜地的地头,马上的二人翻身跌落下马。(未完待续) 第161章赵匡胤与京娘 雨春惊叫一声:“有人摔下马了!师父!快去救人!” 师徒二人直奔落马人的身边。 柴老看看女子,一副娇弱模样,虽然奔跑摔在地上已经十分的狼狈,却是看得出天生的丽质,美貌绝伦。 那位男子已经晕厥,后背一支凋零箭插在后心。看相貌二十出头岁,仪表堂堂,就是个武将,这人的相貌与身份正中柴老的下怀,他要为自己的儿子网络人才,这人可是个有用的人才。 “师父!快点儿!” 柴老听到雨春的喊声,马上就回过神来,立刻就做出决定,后面追来一群官差,出手就要擒拿这二人。 女子却喊:“冤枉!”柴老在官差面前一横:“慢着!为何无故抓人?光天化日有无王法?” 官差就是一声冷笑:“你什么人这样大胆,敢扰乱官差办案。”又对其余的人喝喊:“立刻拿下他!” 柴荣跨前几步:“放肆!瞎了你的狗眼,滚一边去。”柴荣挡住官差,问地上的女子:“为什么喊冤枉,如实的诉来,我会为你们做主。” 看那女子极其的聪明,神色立即就镇定起来,出言款款的就详细的说了一遍:“我与这位壮士未曾相识,我被当地知府的儿子带人劫掠,幸遇这位壮士搭救,才免于难。 可是知府之子带人紧追不舍,打斗之中他受了伤,是他们自己人伤的,他并没死,知府就派人追拿我们,要与他儿子赔命。” 柴老一听,这俩人是好人,那帮官差就是坏蛋了,自己要救他们。 领头的官差大怒:“你胡说八道,你就是我们公子纳的小妾,现有文凭在此,逃到哪里你都是我们公子的人,你就是一个逃犯,他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公子眼看就没命了,就要你们抵命!”官差恶狠狠的挥手下令:“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柴老怒了,狗仗驴势的兔崽子,竟敢对他发横,真真是找死,伸手就抓住官差的脖子,拎起来就摔出了老远,把他扔在了玉米地里。“兔崽子敢跟爷爷横。”吩咐柴荣带来的护卫:“把他们绑起来送县衙去!” 那帮衙役不干了,齐声喝喊:“你敢殴打官差,其罪当诛!”可是他们干喊,不敢上前,他们的头子在柴老的手里已经成了小鸡仔,他们哪是对手。 可是有知府的势力,他们不甘示弱,心里都成了纸老虎,表面还要狐假虎威震慑对面的人。 柴老晃了一下手里的牌子, 那帮官差脸色俱是变了,刚要下跪却看到柴老摇头的眼神就明白该怎么办了,这些官差都是比鬼还精的,也是见过世面,懂得谁是不能惹的。 柴老吩咐他们:“把这个人交给知府,让他惩治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柴老后边的话没有告诉他们:知府,就等着挨收拾吧。” 雨春看官差一走,事情就算是揭过,这二人已经得救,雨春掺起来地上的女子,觉得她俩腿都是软的,扶着她她都站不稳。 女子羞愧的一笑,说了声:“多谢妹妹。”雨春也是还了个微笑:“不用谢,你摔着了哪里?” “多蒙关心,我没事的,只是这位壮士的伤很重。” 雨春忙说:“你放心,我们会救活他的。” 女子慌忙就跪地磕头:“多谢妹妹救命之恩!”随后又给柴老和柴荣磕头:“谢过二位救命之恩,来世做犬马定当报还。” 柴荣和柴老都笑笑:“姑娘快快请起,举手之劳不值一谢。” 女子听这样说越是感激,再次给柴老行礼:“救命大恩,怎敢不当回事,恩人的话叫小女子惶恐。” 看来这女子真是个懂得礼仪的,也是个有良心的,把晕了的男子抬到了瓜铺的地铺上,雨春叫小丫儿快去找李郎中,小丫儿飞快的跑去了。 雨春就拉了女子和李雪三个到了地头的树荫下,铺上了一块油布,就开了一个大西瓜。李雪就递给女子一块,她一路坐在马上奔跑,尘土飞扬,连急带累,早已经渴得嗓子冒烟了,接了瓜吃了一口,顺嗓子下去,干渴就一扫而光:“这瓜是谁种的?这么好吃这么大?” 李雪指着雨春就急着回答:“是春儿妹妹种的。” 女子就是一脸的惊愕:“恩人,是你种的?”她上下左右打量雨春,怎么看也不像个种地的姑娘,她的年龄才不过十二三岁,长得细皮白肉,脸色粉红,五官匀称,大眼睛灵动喜人,眉清目秀,比个官宦小姐还端庄,怎么会种瓜?真是不可思议。 “是你家人种的吗?”女子到头是不信雨春是个乡村女,满脸的都是不可置信。 “就是春儿妹妹种的,还是她培育的新品种,都卖到了京城。”李雪可是亲眼见到雨春种瓜的,见女子不信她很着急。 随后就是几人聊了几句,女子总是往瓜铺张望,雨春明白她是担心那个男子。 李郎中已经在柴老和柴荣的帮助下,处理好了男子的箭伤,待李郎中要离开,雨春就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给了李郎中:“买些好药,费心把他救好。李郎中一连的道谢:“不用这么多。” 雨春把银票推给李郎中:“李大叔你收着吧,我师父可没小钱,给你一张你就更不会收了,好好救治这个人,还有重谢的。” 李郎中乐颠颠的走了,女子再次谢雨春:“姑娘的大恩大德真是无法报了,这么多银子,恐怕我们还不了了。” 雨春笑笑说:“别总恩啊德啊的,遇着就是缘分,没钱也不能让见义勇为的壮士丢命,这点小钱,我还是拿的出的,也没想要还,姐姐还是等那壮士好了报答他吧,他才是你的救命恩人,看你俩可真是郎才女貌的。” 雨春要让她害羞,省得她谢来谢去的。 果然女子羞得就把头低到了胸前,满脸的红透,堪比红苹果。 雨春一看:有门儿,她一定是看上了那个壮士,还真是一对美好的姻缘,郎才女貌,天做一双,比翼双飞,白头偕老,雨春一个劲儿的祝福他们。 李雪看雨春叨叨念念的,似是诵经一般,痴痴呆呆的样子,李雪就是一阵担心,怎么又跟那天一样了,伸手就去抓雨春的手:“春儿,你怎么了?” 雨春才回神:“看看李雪就笑了,对着女子努努嘴,给一个让李雪可看的眼神,李雪看着害羞的女子,不明所以的摇摇头,表示我不明白。 只是哪儿跟哪儿?你发呆与人家害羞有什么关系? 雨春为了打破女子的羞窘,赶紧转移话题:“这位姐姐,我们还没有互通名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这才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一张嘴,露出的贝齿,稍稍见到那么一点点,行不动裙,笑不露齿,描述这个女子的行为最恰当不过,她真的那么端庄文雅。 嘴角儿弯弯的,声音似吐玉般的脆糯:“小女子贱姓赵,小字京娘。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真是失礼了。” 女子的话一出,雨春再次的发傻,她真的震惊了,连回答京娘问话都忘了:京娘!?赵匡胤千里送京娘,难道那个男子就是赵匡胤? 没那么巧吧? 李雪见雨春怎么连番发呆,还睁着大眼睛像走了魂儿一样,李雪用手在雨春的眼前晃了几晃,见她都不回魂。 雨春的思维已经跑远了,柴荣、赵匡胤、郑子明都有了,难道真是那个五代十国的后周吗?雨春被李雪摇晃了两把才醒过劲儿。 看着京娘也诧异的瞅她,雨春有些茫然,她们看自己奇怪什么,她自己不知道自己那震惊的样子,让人都感到她受了什么刺激,连京娘都担心起了她是否哪里不舒服了。 雨春也觉得自己是太震惊了,自己不但到了陶三春身上,还遇到一个追陶三春的郑子明,随后又来了一个柴荣,今日又见到京娘,那个男子是不是赵匡胤,还得他醒来才可以知道。 雨春急着知道是不是赵匡胤,拉住京娘的袖子就急火火的问:“他救了你,你们一路上还没有通姓名?” 京娘一听就落了泪:“我们一路被官差追赶没有说话的机会,他还有个弟弟与他同行的,为了他弟弟的安全,他让他弟弟从另一条路跑了,我们一直被官差追到此,他往这边跑就是要甩开官差把我送回家。 我是在投亲的路上被人抢的,他说还是乡下太平要把我送回老家。 在离这儿不远处他中了官差的一箭,多亏了你们大家救了我们,要不是遇见你们,我们妥妥的是没命了。” 雨春怎么想这人是赵匡胤的可能性太大,这个大宋的开国皇帝倒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自己要赶快去看看。雨春看到京娘的样子是早就想去看男子了,就提议:“京娘姐姐,雪儿姐姐,我们去看看伤员醒过来没有。” 京娘自然是极乐意的,李雪有些不好意思看一个男子,脸立时就红了。 雨春就在前边走,京娘紧跟其后,李雪在最后慢慢的走着,还是没有近前,雨春看看男子四方大脸的,倒是挺魁伟的,脸色煞白许是失血过多,这样伤病的容颜看不出像不像英雄。(未完待续) 第162章救人 京娘还是千恩万谢的话说了一大堆,雨春就把京娘安排到李雪一起住,李郎中开了十几服汤药送来,京娘就抢着熬药去了。 李雪和雨春也不与她争,雨春熬了一碗小米粥凉着,等京娘熬完了药,雨春让她喂给男子,由于伤重咽不下去食物,只喂了些米汤。 雨春一看这么重的伤没有营养怎么调理的好,就让京娘照顾着病人,自己和李雪就到了魏四婶家,打听一下河西谁家有母牛下崽的没有,好给病人增加点营养:“四婶,河西谁家有乳牛?” “村子这么小,哪有几个买得起牛的,养个毛驴就得是有条件的,找牛奶做什么用? “我师父救了一个受伤的人,不会吃饭恐怕有危险,我想给他找点儿奶喝。” “春儿你看羊奶行不行,乔乔养了一只小羊,才下崽儿,小羊也吃不了那么多奶,一个病人能吃多少,挤点就够用了。 “四婶,我们先借用几天可不可以?”雨春一说魏四婶就笑了:“那样的伤恐怕是几天好不了的,我们的院子小,我嫌它膻味儿大,我受不了这个味儿,你们的院子大送给你就得了。” 雨春听魏四婶这样说就慌了,怎么能白要一头羊:“四婶,我可不能白要,乔乔经管了好长时间,也太辛苦了。卖给我就好,等病人好了这羊我还有大用。” 雨春就给了魏四婶十两银票,魏四婶被雨春都震惊的举足无措了:“不不不!春儿你把我当了外人,什么样的金蛋羊值十两银子,你这不是折煞四婶了吗。” 雨春知道四婶家困难,魏四婶费功夫教她刺绣她是非常感激的,早想帮她一把,可是依魏四婶的脾气她是不会接受的,今日有了这个机会她一定是不会放过的,雨春就把话咬死了:“这头羊就是值十五两,我今日就是占了四婶的便宜的。” 不接雨春是抵死不干的:“四婶,你要是不接这钱我就脑了,我们以后就断交情了。” 魏四婶无奈心里是翻滚的,她家是穷,可怎么能占这个孩子的便宜。 叹息一声:这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可惜她的爹娘不珍惜。 雨春抱着小羊走迎面就来了秋秋、乔乔、:“雨春姐姐!雨春妹妹!”乔乔比雨春大几个月,总是喊雨春妹妹的。 她俩认识这是自己家的羊,秋秋好奇雨春牵羊做什么去:“雨春姐姐,这是?……” “这只羊,四婶送给我了。”雨春这样说,还怕秋秋舍不得呢。 “雨春姐姐,你喜欢羊吗?”秋秋知道这只羊,可是一家人的希望,等着羊崽儿大了能卖铜钱的,可是娘送给了雨春姐姐,秋秋也不会不舍得的。 雨春就问秋秋:“你喜欢羊吗?”秋秋摇头,表示不喜欢,但是神色却是黯然的。 雨春看秋秋的神色,心里就是不忍的,雨春举着臂弯里的小羊:“秋秋要是喜欢,等小羊大一点了,把它送给你们,秋秋和乔乔都露出了笑容。 “秋秋乔乔跟我走找四夏去玩。”二人都说:“我们去玩过了,该回家给娘烧火了。”两个孩子和李雪雨春道了别,欢快的跑掉,雨春就对李雪说:“魏四婶家的孩子都那么听话。” “是啊,我姑姑很会教育孩子,别看她不打不骂,孩子们可都很听她的。” “四婶真是好福气。”魏四婶是个好人,好人终会有好报的。 永明几个都已经放学了,看到雨春抱着 的小羊,永久上前就抢着抱,雨春一躲:“抢这个干啥,一股膻味,弄脏了衣服还得洗,雨春把小羊放地上,小羊虽然走的不稳,可也会歪歪扭扭的小步跑。 永明、永辉也稀罕了一阵子,四夏从外边跑进来,直接就奔了小羊,抱起来就往外跑:“你干什么去?你可不能把小羊摔坏,那是秋秋的小羊!”雨春喊了四夏一声:“你给我回来!” 四夏是跑出去显摆去了,小孩子们都喜欢小羊,雪白的毛茸茸的可爱,这个时代的女孩子的玩物很少,四夏把小羊当玩物了,去馋着自己的同伴。 雨春就说四夏是个没正行的。 直到天大黑四夏才回来,把个小羊弄得像个灰兔子:“脏死了,四夏你赶紧去洗澡,不洗干净就不许你进屋睡觉!” 雨春呵斥了四夏好一阵子,四夏才动了。 雨春真想拧四夏几把解解恨。 雨春把挤好的羊奶倒在砂锅里,经过熬煮加了几种水果汁,再加了一大勺的饴糖,酸酸甜甜的就没有多大的膻味了,交给了照顾病人的京娘,雨春就退了出来。 等京娘喂完了病人羊奶,雨春就让永明夜间守在病人的房间里,两个床榻挨在一起,以便病人苏醒可及时发现。,每夜都是永明和永辉永久三个换班看着病人。 京娘倒是个勤快有眼力见的,每天帮着忙里忙外,使雨春她们也轻快了不少,几个人倒是融洽,京娘的性子是个温和的,与李雪的性子有些相仿。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雨春李雪小丫儿三个白天轮流去瓜地看瓜,夜里就是永明永辉轮流去瓜地,三天后,京城来人带来五千两银子,要把地里熟透的瓜都要走。 二茬瓜摘过后只给雨春剩了零零星星的几个瓜,雨春叹息一声:真是织席的睡光床,卖盐的喝淡汤,为了银子自己都没吃的了,幸好这瓜秧结的个数多,每棵秧子都有一个小不点的留着自己吃吧。 京里还递了话,让雨春种十亩,他们都包下了。还带来定金二千两,雨春都乐懵了,谁这么有钱瞎糟蹋,银子怎么像大风刮的。 正在高兴的雨春遇到了让她不高兴的人。 刘氏来了,自是为陶司空求情的,缠住了永明就不撒手,说个没完没了的。 永明对待刘氏也没办法像对待陈氏一样,刘氏也和陈氏一样,满嘴的陶思国一家的短处,永明也不好驳她。 雨春倒不想插言,她也懒得搭理刘氏,找京娘唠嗑去了。 今日永辉去了瓜地,永久负责看起了病人雨春正和京娘说着绣花的事,永久兴冲冲的跑来:“三姐,病人醒了!” 雨春噌一个转身就下了地,招呼京娘:“我们看看去。” “永久快去告诉师父和柴大哥!”雨春想到了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自己与那个人又不熟,不能贸然闯进去,直到了病人的房门外,雨春就止住了脚步,京娘见雨春站住自己也不好意思往里走了,雨春说:“京娘姐姐你快去看看,我和他不熟的。”等到柴老和柴荣都来了,雨春才随他们进去。 看到床上的病人,已经被京娘扶起,看面色比才受伤时强了不少,脸色被气血充盈了一些,有了红色。 柴老看这个人,面如古铜红黄隐隐,是个健硕英武的身材,双目炯炯已看不出伤弱的病态,见柴老进来竟然站到了床下,撩起了衣袍就要下跪,柴老紧忙掺他:“壮士何必如此。” 男子挣不过柴老还是躬身一礼,只是他后背有伤腰猫的高了一点儿:“晚辈赵匡胤感谢恩公救命大恩。”说罢还是要跪,柴老和柴荣均是极力阻止:“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有难自当相帮,快不要这样谢了。” 雨春亲耳听到了是赵匡胤,震惊得呆住了:太巧了!太巧了!自己的猜测还没离谱。 京娘已经简略的给赵匡胤说了被救的经过,赵匡胤怎么知道柴荣父子是谁,只有感谢的话,还是感谢的话。 别人见伤员苏醒就松了一口气,也就放心各自回房休息,病人需要休养不能打搅他的休息,柴老说:“永久好好照顾赵壮士。”又对赵匡胤说:“壮士好好休息,病体初愈不宜劳累,等你好了我们再相叙。” 雨春随师父出来,京娘却是恋恋不舍的,雨春说:“京娘姐姐就要好好感谢你的救命恩人,永久还有事情需要他做,京娘姐姐你先照顾一会儿这位壮士才好。” 京娘点头答应,知道是雨春给她制造机会,她也确实很想留下照顾自己的恩人。 京娘把一杯滚热的羊奶端到赵匡胤的面前,细声软语的叫了一声:“赵大哥,喝了这杯奶。”赵匡胤看了一眼杯子,这是什么?” “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位姑娘,他见你昏睡的时候吃不下饭,说是没有营养伤口不容易痊愈的,她就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只奶羊,天天给你喝这个,她不知怎么熬制的没有了多大膻味,酸酸甜甜的很好喝的,你在昏迷中喝到奶嘴还会动呢,你一定是喜欢喝的。” 闻着是没多少羊奶的腥膻,一股的水果味儿散发出来:“味儿是不错,那么小的姑娘她家很有钱吗,十两银子可不少,她怎么舍得花费?”赵匡胤问这话还以为这家人很有钱呢。 “她也不见得有多少钱,她自己种了三亩瓜,能卖多少钱呢?”京娘也说不好,她可是从小没种过地的,也不知道几亩瓜能赚几个钱。 赵匡胤可是懂三亩瓜值几个钱:“三亩瓜能卖二十两银子就是得好年头。”(未完待续) 第163章京娘的心机 “莫非她把三亩的瓜钱都给你花了?”京娘太奇怪了,这个小女孩儿可真是个大方的,怎么舍得,她下一年吃什么?”不禁摇头叹息:“心肠真好!” 赵匡胤一想也是,就是她的心肠好,非亲非故的换个人谁干这傻事。 京娘就和赵匡胤讲起从李雪那里听来的关于雨春的遭遇:“这个雨春可不是没本事的,,从她降生爹娘都对她不好,三年前她才九岁,她娘和嫂子就要把她卖给镇上的财主。 那个财主专门祸害童男童女,雨春抗拒不从,被娘嫂子撵出家门,在破庙里差一点遭了叫花子的毒手,被钟离家的公子救下,九岁的小孩子竟带着两个哥哥开起了烧烤店,听说卖烤鱼卖的可火了。 她挣了钱就盖了这房子,她几个兄弟就读了书,她自己买地种瓜,还是自己培育的种子,赵大哥你说这个小人得有多能,你佩不佩服她?” “佩服!佩服!”赵匡胤随口就说了,京娘还在低声的说着:“她还设计救了两个女子,都是她养活着,还养着四个兄妹,就这小人儿,可羡慕死我了。”京娘说着眼里放着钦慕的光亮:“等我慢慢的和你讲她是怎么救人的,那才叫痛快呢!还有给你买药的银子也是她的。 赵大哥,你看,那位柴老先生可是她师父,雨春既会文又会武,那位柴县尉就是柴老的儿子,听李雪说,老人家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将来……京娘没有再说。 京娘是个聪明的,关于影响姑娘名声没有落实的事,她可不敢乱点鸳鸯谱,她夸了好一阵子雨春是出于对她的感激和羡慕,还有和赵匡胤找话说,以讲述雨春的过去磨时间,找和赵匡胤多待一会儿的借口。可是她突然想到,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另一个女子,是会降低了自己的形象。 她对这位救自己的恩人,已是倾慕异常,她定要以身相许的,如果雨春太好的印象深入了赵匡胤的心中,他要是倾慕了雨春呢,岂不是自己堵死了自己的路。 所以京娘说出了两句含糊的话,听明白了赵匡胤一定领会得了她话中的意思。 人家柴老和雨春的关系亲如父女,人家那里有个英俊的儿子,雨春是儿媳妇的人选无疑,她最后的那半截话,明显的就是那个意思了。 赵匡胤堂堂的英雄人物,岂能抢恩人的儿媳妇。 好聪明的京娘,心机也是不少的。 赵匡胤是何等人物,聪明不过帝王,傻子能做的了皇上? 从京娘的眉目传情来看,这个小女子对他已经动了情,这个女子确实聪慧美丽至极,赵匡胤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怎么会不动情。 可是他还没学会贪恋女色,好男儿志在四方,自己一事无成,家里又有妻子,不想流连女色而消磨了大好时光,从此刻起赵匡胤就开始装起了对感情的懵懂,眼睛一丝也不放在京娘身上,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回去休息吧,夜深人静,不方便……”下边就断了,和京娘的话是一个用意,点到为止。 京娘没想到自己围着赵匡胤说了半宿,以前他还挺感兴趣的,怎么突然就冷淡了下来?他的话明显是在点自己,京娘不禁满面绯红,羞窘无措,慌忙道了声:“赵大哥,京娘告退。” 待京娘走了,赵匡胤就觉得京娘也是个有胆量的女子,虽然没有直说,也间接表达了她对自己的爱慕,这样的勇气是一般女子没有的,也没几个敢的。 赵匡胤倒是喜欢这样的性格,什么叫英雄呢,这就是英雄的性格,不是那些读书人,认定女子必须柔弱,被男人扔来扔去的也应顺从的,赵匡胤就认为女子务必得有性格,什么叫贞洁烈女,烈女可不是没有性格的那种,被男人搓圆揉扁的弱女子。 那个林雨春更激起他心里的波澜。 奇女子,他可没遇到过这样的奇女子,竟有这样的创举,培育种子,种瓜?自己一定要见识见识。 赵匡胤也是睡了几天,觉已经足了,听了雨春的传说,也是大脑受了刺激,半宿也没睡好,直到天亮,才迷糊了一阵。 天才亮不久,京娘就进了赵匡胤的屋子,托盘上端了两碗,一碗是羊奶,一碗是粳米肉菜粥。 一股香味瞬间飘满整个屋子,赵匡胤的肚子即刻就咕噜起来。 “好香,你做的?”赵匡胤对京娘高看了一眼。京娘就是一惊,这个聪明的女子,就是心思太缜密,听到一句话,脑子反应的极快,听话听音儿,锣鼓听声。 京娘的思维就是赵匡胤喜欢的吃食,是在喜欢做吃食的人,可这些都是雨春做的,没有她一分的功劳,怎么回答赵匡胤的问题,说是雨春,她怕赵匡胤会喜欢上雨春,自己一个女子,连这点儿做吃食的能力都没有,恐怕会被他嫌弃。 聪明的京娘说话总是隐晦的,既不被人认为自己说慌,又不把事情说明,含混打诨,转移目标是她的拿手好戏。 淡淡的一笑,是倾城倾国,慢启朱唇,吐出的是黄鹂啼翠,这种声音实在是颤人心尖儿:“赵大哥,喜欢吃,就多吃点儿,也不枉人家一片心意。” 赵匡胤也不再问,一定是京娘做的了,还真是个心灵性巧的可人儿。 京娘就说:“赵大哥,雨春说先喝奶,后吃肉菜……”京娘话还没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刚刚还打过马虎眼,此刻自己就不打自招了。 赵匡胤明显的一怔:雨春的形象在京娘的心里一定是无处不在的,这样细心的人也会前后矛盾,前面的话,明摆着贪功为己,后面的话就露出雨春,她的心里装的雨春太多,想抹掉雨春的影子是办不到的,究竟那个雨春是何许的奇异女子,赵匡胤是期待不已。 赵匡胤不会点破的,他是个非常为别人留面子的人,他的性格最是仁义。 京娘有些羞窘的端走碗筷儿,回去就找雨春:“春儿,教教我做肉菜粥,羊奶的味道真好,我也想学。” “京娘姐姐,你想亲自为赵大哥做,那真好,我就清闲了。”雨春这样说,京娘很是感激:“春儿,多谢你。” “京娘姐姐,你可要好好学,将来给赵大哥天天做,赵大哥一定会喜欢你。”雨春就是让京娘害羞,那小脸儿一红真是漂亮,雨春奇怪自己怎么爱美女了?想想京娘确实是美得招人喜欢,才知道自己为啥喜欢美女了。 雨春一宿都没睡好,赵匡胤,看起来真是大宋皇帝赵匡胤了,他的家乡什么的都对,还有柴荣、郑子明,要不是真的,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 雨春的心里矛盾极了,赵匡胤做皇帝可是夺得柴家的,虽然是被群臣和赵二怂恿的,可是他自己没那个心,他也不去做的。 以雨春现在和柴老的关系,雨春自然是愿意永远是柴家的天下,自己也是受益良多的,如果赵匡胤做了皇帝,会不会忌讳自己和柴家的关系对自己不利? 不考虑自己利益的人岂不就是傻子。 她也真心愿意柴荣长命百岁,安定天下,柴荣是有本事的,一定会收复中原的,在柴荣的统治下,国家一定会富强昌盛。 柴宗训不知道有没有本事?他执掌天下再大乱的话,还真不如赵匡胤代替了他。 柴老父子这世成了赵匡胤的救命恩人,赵匡胤还会不会夺柴宗训的皇位呢? 雨春知道自己来了这里,比前世还真有不小的变化,陶三春死了,也就证明郑子明不重要了,自己这个极讨厌吴氏的绝不会嫁给郑子明,郑子明也别想和柴荣。赵匡胤混一起,因为自己在他们面前说话都是有分量的的。 不许郑子明出头,也是救他一命,死朝廷不如活花子,做个平民得个善终有什么不好。 雨春虽然纠结,心里似油烹,可是该干什么也不能耽误,今天自己的思绪很乱,也不让李雪去瓜地了,自己到那里躲躲清净。 家里人太多,人也杂,自己也没心思应付,就带上了几个包子,准备一天不回。 雨春刚刚到了地头,就见到里边人影儿晃动,这才没有半个时辰没人看,就有人来偷瓜了? 雨春顿时就来气了,谁这么不要脸?想吃瓜就在地头摘两个,跑到地里乱踩,毁坏瓜秧真是可恨。 雨春快步向前,认识的这个人是郑子明,那个人他却不认得,郑子明跑到她的瓜地晃什么?雨春气得不行,郑子明是个讨厌鬼,败坏她的名声不说,还恶言相向想对她动手,她早就恨上了他。 以前揍他,并没有出去那口恶气,今天他私自闯她的瓜地,真得要狠狠地揍他。 雨春断喝一声:“郑子明你个混蛋!你敢来祸害我的瓜地,你找死!” 郑子明一听雨春这样对他不客气,心里就是不悦,他娘说了雨春是他的媳妇,一切都得听他的,喝!她竟敢骂自己,真是无法无天了。 “陶三春!你想挨揍怎么的?竟敢骂丈夫,你反了?你……”(未完待续) 第164章,赵匡义的结义妹妹 雨春正好手里拎了像小棒槌差不多的两根短粗木棒,木棒头被一根细绳串连,拎着绳子耍木棒,是柴老为她做的锻炼身体的。 听到郑子明狗嘴吐粪,雨春立时大怒,敢这样糟践她,会让他不得好死,骂了一声:“郑子明你个王八蛋,兔崽子,你个泼妇生的,窑姐养的,你敢找你姑奶奶的便宜,让你尝尝姑奶奶的棒子是什么滋味儿!” 雨春旋风一样奔了郑子明,郑子明本来就是个纸老虎,身材虽然高大,只会乱耍几下破棍子,追着永明学武功,可是他也不吃苦,自然是不禁揍的。 雨春的棒子搂头盖顶的砸向郑子明,以往吴氏玷辱她的气,郑子明一贯觊觎她的仇恨,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雨春的功夫本来就有了很大的底蕴,再加上了心里的恨意使得劲头那叫足,打的郑子明狼哭鬼嚎,抱着头躲。 他哪有雨春的脚步快,逃是逃不脱的,只有呼救:“壮士救命!” 雨春不认识的那个人,正在大口的吃瓜,好像哪辈子的饿死鬼。 雨春并不理会那人,他愿意吃就撑死他,自己的钱已经卖足了,不差那几个瓜,出气是最重要的,自己的功夫练了两年,还没有打过人呢,今日就拿郑子明练手,看他小子以后还猖狂不?看他还敢小瞧他姑奶奶不? 雨春觉得郑子明的头再打就会烂掉了,他要是条狗,就地就打死他,谁叫他乱咬人。 只是一条人命,自不敢乱杀。 雨春的棒子抡到郑子明的腿上,你不是好乱串,随便闯入别人家还洋洋自得吗?今日就让你跑不动了,想不挨揍就别让人听到狗牂牂。 雨春把自己都打累了,郑子明哀嚎求救,那个吃瓜的只说了两句:“姑娘饶了他吧,你看他都不是个男人,打那样的人污了姑娘的棒子。” 郑子明气得牙痒痒,亏得自己请他吃瓜,这个没良心的,这样贬自己,真是可恨。 雨春听那人的话顺耳,就没有吱声。 雨春真累坏了,这个身体年龄还小,啥时长够个了,再狠狠的修理这个兔崽子。 雨春收手站在地上喘气,郑子明一看雨春歇手了,就有点儿硬气了起来:“陶三春!你等着,老子终有一天报此羞辱之仇。” 吃瓜的人笑了:“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不是求饶那阵子了?” 郑子明大吼:“我请你吃瓜,不帮我,还忘恩负义,真是小人。” 雨春上前就是一顿抡棒子:“你这个不要脸的,敢用我的瓜买人情,你的舌头欠割了。”一看雨春的凶样,郑子明没再敢吱声。 那个吃瓜的人却是上前,打躬作揖的:“谢谢姑娘的瓜,不然我会饿坏的,在下赵匡义,感谢姑娘大德,以后自当回报。” 雨春只是震惊的怔住,赵匡义看雨春的发呆样,怎么?她认识自己咋地? 雨春很快回过神来,这一定是京娘嘴里赵匡胤失散的弟弟赵匡义无疑了。 怎么?三个皇帝聚会? 雨春在后世就知道赵匡义和赵光义的区别,这个人就是杀了亲哥哥自己做皇帝的赵光义。 现在他还叫赵匡义的,等赵匡胤做了皇帝,匡字就与皇帝的匡犯了忌讳,赵匡义就改成了赵光义。 这小子不是个好人,雨春自然不喜欢他,可是自己能改变历史吗,要是能改变一定让赵匡义消失,免得他的后代把国家搞得那么乱。 遇见不喜欢的人,说出话来就不中听,想到他做了皇帝,享尽人间的富贵,吃瓜这档子事他岂会记得,现在就先让他欠下自己的债,自己也好扶植柴宗训一把,以免他被赶下台受苦。 想到此,雨春就是一笑:“这位壮士,说多少客气的都没用,我的瓜可是很值钱的,卖到京城一斤就值一金的,你付瓜钱好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看你是行路之人,一定银钱不多,先付一两银子,以后的等你发达了再还。” 赵匡义身上哪来的银子,和人打斗时已经丢光了,赵匡义的脸皮真没有郑子明的厚,听了雨春要钱,立即红了脸:“姑娘,真的惭愧,小可身上分文没有,一文钱憋倒英雄汉。” 雨春又是一怔:这句话不是赵匡胤说的吗?怎么从赵二的嘴里吐出来了? 雨春就笑了:“那你现在没钱,我不要了,你以后发达了,一定会忘掉我的。” “不会!不会!我发誓,一定记着姑娘的大恩大德,有了钱百倍千倍的还。”赵二什么好听说啥,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找谁要去。 雨春一听他就是瞎扯淡,脸色一肃:“我看你是个富贵之命,假如说你要是做了皇帝,你的钱就会有无数的,到那时你怎么报答我?” 赵匡义思索一阵,他可没想过要做皇帝,他就是一人一卒的,也没想那么大,这个丫头净说胡话,她怎么不想自己做娘娘,那不就有钱了。 逗逗她开心无所谓,还许能混顿饭吃,赵匡义真的来了兴致:“姑娘,借你的吉言,咱们哪说哪儿了,想做皇帝可是犯忌讳的。 我就大胆一回。也不怕杀头了,我要是能做皇上,我为了报答你,给你十斗金子。” “哇!你还不算小气,是黄金?对不对?”雨春可不想以后赵匡义把黄的变成白的,先咬死一把,让他反悔不了,君无戏言,他也不会冒失信的风险。 雨春还想再次敲诈赵二:“壮士,你是不是很饿了,我这里有几个包子给你吃,你拿多少金子换。 赵匡义一听有吃的,眼睛都冒了绿光,雨春把包子晃了晃,赵二的口水都淌了。 赵二的话回答的可快了,他以为这个小姑娘就是个淘气的,拿着包子馋人,许个愿能咋地,也不要钱,随口就出:“再给你加十斗金。”语气非常的郑重。 雨春满意的点了点头。 “赵二哥,到瓜铺里吃吧,我这里还有温开水。” 赵匡义一怔:“怎么你叫我赵二哥?你怎么知道我是老二?” “我会看相的,你长得就像老二。” 雨春这样说,赵匡义更认为她是顽皮的小丫头儿了。 “你还真挺逗的。”赵匡义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讨人喜,要有这么个妹妹还是不错的,干脆就认个妹妹吧,或许在她家能休息两天,借点盘缠,找大哥到京城会合,这里离京城不知多远,需要多少路费,一个农家有没有富裕钱? 赵匡义吃了两个包子。肚子有了底,精神头儿也足了,就急着自己的奔京大业。 刚才雨春打郑子明,并没有用什么功夫,只是乱打一气,赵二可没看出雨春有功夫,只是觉得她力气大,也是个不好欺负的,手也够狠的,这才是赵二喜欢的,认个软鼓馕馕的妹妹做什么,这小丫头还能做自己的帮手。 赵二越想越高兴,得赶紧的认妹妹。 “小妹妹!”这回就不叫姑娘了,关系近了一层,也自然了一层:“妹妹,你家有几口人?” 雨春一听,什么小妹妹、妹妹的,这小子在套近乎,是想借路费吧?给皇帝当妹妹,感觉不错,雨春刚才还讨厌赵二呢,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膈应的心理了,看起来做皇帝的人都不是一般,很会收买人心的,从赵二一开始说话就没让人讨厌。 “就只有我一个人。”雨春一说,赵二的很惊讶:“你……你一个人种的瓜?” “有人帮的,我有师父,还有师兄弟,还有和我好的姐妹。”赵二这才敛去惊讶的神色:“ 你还有师父?教你什么?” “我师父教我武功,还有识字。”赵二一听这丫头还是个不简单的,怎么还文武双全?哎呀呀!一定要认作妹妹,看看她的师父是不是高人,自己也要学两下子。 “妹妹,从今日此时起你做我的义妹好不好?我就感觉到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们多亲多近。” “这个?这个事情太突然了,我想一想,我是挺孤单的,多个哥哥是助力,就怕你以后做了皇帝就不认穷亲戚了。”雨春故意这样说,就是让赵二着急。 “不会!不会!,我对天发誓,我赵匡义一旦发迹,要是忘恩负义,天打……”赵匡义哎呦了一声,看看雨春的脚踩上了自己的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妹妹不想让你发誓,一着急就踩了二哥的脚。”雨春可是竟意儿踩得,等以后他做了皇帝,再踩他的脚会被杀头的,现在先找点便宜,过过虐待皇帝的瘾,谁让他不花钱就随便偷吃自己的瓜。 赵匡义还真是个心思急的,包子也不吃了,水葫芦也扔到了一边,立即撮土为炉,插草为香,拉住雨春就结拜:“皇天在上后土为证,我赵匡义,我林雨春愿意八百结交,从今以后就如一母同胞,互相扶持,永不负义,若有反目,苍天不容。 二人结拜已罢,才想起郑子明,看看他早就没了人影,二人也就回到雨春的家里,雨春就是要这样的效果,不告诉赵二赵匡胤在此,让他们两个惊喜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165章,四十斗金子的的誓言 雨春带回了赵匡义,让开门的李雪深感诧异,李雪看了一眼,就吓得缩回了目光,赵匡义倒是个不吝啬眼神的,看着李雪直了眼。 雨春一看不对劲儿,别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赵二可是个好色之徒,连李煜的老婆他都抢,此刻她有些后悔不该引狼入室,当时可没想起来赵二好色的事,否则她怎么会与他结拜,李雪长得那么好,他岂会不动心。 当时要是打发他走,也就没这个烦恼了。 真是好心没好报,想让他们哥俩相见,让她照顾赵匡胤,怎么给自己找了麻烦。 雨春突然灵机一动,京娘可比李雪还漂亮,让他见到京娘,就转移了他的视线,赵匡胤的寿命那样短,京娘跟了赵匡胤,也是早早的守寡,不如跟了赵匡义,可以享受到老。 雨春想到此就犯了做红娘的瘾,她要给京娘牵线,多好的婚姻,终究京娘就是个进宫的命,看赵二的模样比赵大也不逊色。 她知道京娘一定在赵匡胤那里,京娘都被赵匡胤迷晕了。 雨春小牙儿一呲:“二哥,我们到那屋看看,我师父救了一个壮士,看样子就是一个英雄,你们认识一下儿,对你是有好处的。” “哦?赵二精神一震:“快快见一见。” 雨春领赵匡义到了赵匡胤住的屋子,哎呀!这俩人一见全都楞了:“大哥!二弟!我们、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赵二伸出双臂就抱向了赵匡胤,赵匡胤一声哎呦!,原来赵二的手触到了赵匡胤的伤口,疼得他吸溜着凉气。 “大哥!你怎么了?” “恩公受了伤。”京娘说话了,赵匡义看向京娘,满眼的震惊,雨春一看:行了。 赵匡义已经忘了赵匡胤的伤,直直的盯着京娘看直了眼:怪不得大哥打发自己另奔它路,原来大哥得的是这样的美人,怕弟弟抢他的?大哥不是个好色的,是不是这个女子太美了,大哥真的动了心。 赵匡义心里瞎想,眼睛盯着京娘,京娘不敢抬头了,赵匡义的眼神太吃人,京娘吓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二弟快坐下歇会儿,赵匡义可没理会赵匡义看不看京娘。见着弟弟了总算放了心,伸手拉赵匡义坐,赵匡义却是心神不宁的,当时要是看到这个女子这样美貌,自己就会出手救她了,看京娘一眼一眼的瞅自己大哥,赵匡义心里不舒服,自己是最喜欢美女的,大哥也不会珍惜,给了他就是鲜花儿插到了干巴葫芦里,一点儿水分没有,岂不把鲜花儿干巴死,太可惜了。 赵匡义心里哀叹,身子却坐在赵匡胤的身边,不再死盯着人家看,只好和赵匡胤说起了离别情,再讲和雨春的结拜等等。 赵匡胤却大笑起来:“缘分,真是缘分!,太巧了,编书的都不会编的这样巧,雨春成了你妹子,也就是我的亲妹子,雨春是个命苦的,咱们要共同照顾她。 雨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分文没有,怎么感谢她呢?”赵匡胤翻了翻自己身上,脸一红:“唉!……一文钱憋倒英雄汉。” 得,他又来这么一句,这是他们老赵家的口头禅吧? 雨春快速的接话:“赵大哥,这个人情你先欠着,等你做了皇帝,就给我三十斗金子。” “哦?可不敢乱说,做皇帝可是妄想,是朝廷忌讳的。” 雨春一听赵匡胤的胆子一点不大,说句话还害怕,古人真是忠君爱国,现代人可没那样的忠心:“赵大哥,我这只是盼着,你要是做皇帝,我可以沾光。” 赵匡胤稍一思索:“但愿你的言语成缄,要有那么一日,我会给你四十斗金子,咱们这是开个玩笑,就咱们几人知道,不许告诉外人。” “有那么一天就不能是玩笑了。”雨春强调了一句,到时她会要账的。 赵匡胤也是只当玩笑了,自己吃喝都是她的,又是药费又是营养的,自己又拿不出银子,逗逗她开心也是应该的,小丫头一定是个财迷,这么丁点就知道挣银子。 京娘看赵二老死盯着她,早吓得跑了,雨春和赵二成了好哥们便和赵匡胤也没了忌讳,:“大哥,二哥,你们等着,我去叫柴大哥。。” 雨春到了柴老那里,柴荣也在,雨春拉了柴老:“师父。柴大哥你们去看看赵大哥的弟弟来了。” “哦?怎么找到的?”雨春说快走吧!你们去聊吧,我去准备宴席,庆祝一下儿,雨春高兴赵二的注意力被她成功的引向了京娘,她要大大的庆祝一番。 “小丫儿,你去瓜地看着点儿”“哎!”小丫答应一声,跑着走了。 雨春就找李雪:“雪儿姐姐,你和我去镇上买东西。” 李雪说:“好,我们走。”雨春告诉柴老:“师父,我和雪儿姐姐去镇上买吃食,锅里的饭已经做好了,你们一会儿自己吃。” “好!”柴老答应:“这孩子是高兴的,见你们弟兄相逢,要为你们庆祝。” 赵匡胤一脸的喜色:“她已经成了我们的妹妹,这也是该庆祝的。” 赵匡义就把瓜地相遇,结拜之事说了一遍,柴老就哈哈大笑:“这回我们又近了一层。” 几个人都非常高兴,天南海北的阔谈。直聊得饭都忘记吃了。 四夏跑来喊:“师父,我好饿?” 柴老才想到吃饭,柴荣就去端饭菜,赵二紧追其后帮忙,很会殷勤的。 雨春到了镇上,让赶驴车的李车夫在肉店门口等候,自己就和李雪买了肉鱼还有一些家里没有的青菜,二人就去布店扯布,让李雪来就是给她做参谋的,李雪做过的衣服多,她懂得啥样的布料质量好,什么样的色泽适合谁。 雨春共挑选了四样的女孩子穿的布料,,留给小丫儿李雪,京娘,四夏还有秋秋几个做衣服,男子穿的挑了四样,谁喜欢什么就让他们自己选。 雨春家里就住了七个男子加魏四叔和他的三个儿子,十一口,光布料就买了二十匹。花去了五十两银子,雨春也不认得是什么布料,只要看着好质地细腻,色泽顺眼的,多买一些,也不过逾,剩下的以后做衣服再用,人太多了,计算不准的。 李车夫一看雨春这是干什么,把布店搬家咋地?整整的装了一车,布店的的掌柜送出老远,这样的主顾真不好碰,他今日走运发了笔小财,还赠送了两大麻袋布头,打打近步盼着再来买他的。 李车夫也挣了五十铜钱,乐得帮着卸车,盼着下回还雇他的车。 小丫儿被永辉换了回来,看到这么多布,以为雨春要开布店呢:“雨春你又想卖布了?” 李雪就笑小丫儿:“你怎么就会给雨春找活计。” “那,弄这么多布干什么?”小丫儿突然乐了:“又要做新衣服了?”京娘听到也赶紧出来帮忙,一会儿就卸完了车。 布匹全都放在了客厅里,雨春叫四夏招呼大家过来挑选,连赵匡胤都过来了。 “大哥,你的伤不碍事吧?”雨春觉得赵匡胤这个人很坚强,伤的那么重,才醒了两天,就下地动作,可别学那周瑜,金疮迸裂,那可就麻烦了,不知道赵匡胤知道周瑜不?这个时代没有三国演义,不知道他们看不看史书? 赵匡胤和赵匡义看到这些布匹,俱都是震惊的:“小妹,你买的布?” “是啊,给你们大伙儿做衣服,挑自己喜欢的颜色,喜欢哪种布料,你们自己选!” 这得多少银子?赵匡胤赵匡义哥俩真的服了,这个小丫头可真有气量,看了是人人都有份儿,可能一个也没落下。 “盛情难却。”赵二第一个挑了一匹料子。赵匡胤却没有挑,他比赵二大了几岁,做事很慎重的,见柴老笑咪咪的瞅着赵二,赵匡胤就招呼柴老:“柴伯父,柴贤弟,你们先挑,我是啥样的都可以,小妹给我做哪个都行。” 柴老没挑,柴荣为了给赵二搭伴儿,他也挑了一匹:“我就要这匹了,师妹的盛情,师兄领了。” 雨春和赵匡义认了义兄妹,柴荣让雨春对赵匡义弟兄的称呼与自己的有区别,就称呼雨春师妹了,确实也应该那样称呼,雨春也喜欢这样称呼,显得亲近了一些。 几个女孩子里四夏最是抢先,自己挑了一匹最鲜艳的,本来是雨春和李雪商量的,就是为她买的,四夏还挺会挑的,抱着布匹就跑,要送到自己的屋里。 雨春就喊:“四夏,你站住!,送你屋里干什么,你穿布哇?” 四夏只当没听到,跑得更快。 几个女孩都笑四夏,雨春让京娘挑,京娘却说:“春儿妹妹,我就不要做了,打扰了这些日子就已经不好意思了。” 雨春就逗她:“京娘姐姐你客气啥,等你发达了,你家有了很多好东西,我进门就搬,可不会客气的,到时你别嫌我爱财就行了。”雨春想说等她做了娘娘,可是没好意思说,怕京娘臊得慌。(未完待续) 第166章打陶三春的婆婆 雨春说的很隐晦,自然京娘是不会害羞的:“借妹妹的吉言,姐姐要能发达可真好,就是姐姐去要饭也要想着给妹妹留一份的,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收留我,待我这样好,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让你融化的。”看京娘表情真挚,语言动情,雨春认为她说的是真的,心想:你可要不了饭的,比我们的命都好。 听说京娘最后还是嫁给了赵匡胤,不知今世京娘这朵花会落谁家? 挑布料的热闹已经看完,雨春带着几个女孩子就进了厨房,时间不大就传出汩汩的香气,肉香鱼香,青菜香,满院子的飘香,三个大锅加小锅,还有砂锅,锅锅都冒着香气,这味道传出老远。 远处来的吴氏,手里牵着郑子明,郑子明的脑袋全是紫包,腿一瘸一拐的,往雨春的宅子这边走。 吴氏边走边骂:“小贱人,小妖精,小娼妇!”郑子明就说:“都是你给我惹的货,我还是不去找了,就你这样骂,担心她撕你的嘴巴。” 吴氏大叫:“你这个窝囊废,还没娶就怕老婆!” 郑子明干脆就坐到了地上:“你去找死吧,都是你教我那样说,她才怒了揍我,你就等着挨揍吧。” “她敢?我是她婆婆!”吴氏的嘴真硬。 “给你自己当婆婆吧,把你嘴巴长结实了再找人家算账吧。” 郑子明这样真把吴氏气死了:“你……”“啪!”一个巴掌扇向郑子明的嘴巴子,郑子明气得转头就往回跑:“我不去!就是不去!再也不听你的了。” “败家崽子!”吴氏气得吼一声,撒腿就奔雨春家。 雨春的饭菜将将做好,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永明他们回来了,小丫儿的腿最快,就跑去开门了,见进来的是吴氏:“吴婶?……” 小丫儿的话还没问出,吴氏就把小丫儿扒拉到一边,直接就冲进了雨春的厨房,她早就闻到了浓郁的鱼肉香味儿,听他家男人说这个丫头最会吃喝,凭什么她那么享受,别人吃糠咽菜,就不知孝敬长辈一顿,真是个没人心的,给她盖完了房子就卸磨杀驴,真不是个好东西,从哪儿混来的肮脏钱,我呸!谁稀罕! 雨春正往客厅端菜,正好被吴氏堵在的门口,雨春一看吴氏那个疯癫样,对着她的菜盘子就伸了手,想把菜打翻:“我让你就会吃!”狠狠的一抓就要掀掉。 雨春早看到她的来势不善,已经加了小心,见她的手一动,雨春后退了一步,盘子没有被她抓着,雨春的身子转了半圈儿就到了吴氏的侧面,脚趾一勾,吴氏就趴到了地上,肚子正好硌到了门槛上,栽得那叫生疼。 雨春已经到了门外,把盘子就交给了迎出来的四夏,四夏还好奇的想看,被雨春撵进了餐厅,此时的吴氏简直就气懵了,摔的起身都有些费劲,看到里边只有李雪和小丫,她就想把所有的饭菜都打翻。 这是做了多少好吃的,吴氏是又馋又气,自己吃不到,也不会让他们吃到,不给这个死丫头点厉害的,她岂会老老实实的嫁过去。 她就感觉到这丫头就应该是她儿子的。 吴氏强用力的爬起,就奔了灶台近前桌上的那些菜盘子,她想到了一个快速的法子,掀桌子,饭菜会一下子都翻车,一点儿也不给她剩,她师父厉害能耐我何,一个男人打女人他也丢人,她的手已经挨到了桌子,小丫儿李雪俱是大惊,这一顿饭的意义非同小可,要是糟蹋了太可惜了。 李雪和小丫儿不知道吴氏为何发了疯似的来找晦气,可也从不知道吴氏是这样泼辣的,这是抽得哪家子的风,这个门还有人敢来捣乱,真真是找抽呢。 俩人见吴氏的疯狂有些傻眼,本能的就想去推吴氏,她们的身子才一动,吴氏已经倒退着撞到墙上“妈呀!”一声怪叫又跌落在地。 两个人的心一个劲儿的扑通,李雪捂住胸口强忍着巨跳,好半天才回过神,见雨春已经把吴氏抻出了门外。 四夏进了餐厅一说:“有人捣乱来了!” 等在里边吃饭的全跑了出来,京娘是在雨春前边进的餐厅,只知道来了个人,不知什么捣乱的。 随着四夏就往外跑,正见到雨春拉出了吴氏,吴氏膀大腰圆的,被雨春一个孩子像抻破衣服一样扔到了院里,京娘怎能不震惊,雨春怎么这么大力气?一个小小的人儿,要拎动那个大胖娘们儿没有神力怎么挪得动。 吴氏真的要疯了,臭臊丫头敢这么欺负长辈,不天打雷劈也得火烧沉塘。 起来就开骂:“你个小贱人,小婊子。小妖精,你不得好死,你敢欺负婆婆,你会被天打雷劈,火烧火燎,沉塘喂鱼!你不得好死。” 赵二一听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妹妹有婆家?就这样的婆婆,我的妹妹岂能嫁她家。 赵二赶紧问柴老:“柴老伯,这是怎么回事?” 柴老还记得这个娘们儿在陶家捣乱那天她就说她敢要,难道这娘们真惦上了雨春,她的胆子真不小,竟欺负到这里。 柴老没有急着回答赵二,走近了吴氏:“你怎么回事?嘴里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我就认定她是我儿子的媳妇!” 赵二一听气坏了,儿媳妇也是你随便认定的:“我就认定你是庙里叫花子的女人,走,我就把你送进破庙。”赵二说着就拎吴氏,吴氏吓得大叫:“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许碰我!”吴氏可不是怕男人碰她,她是怕真把她送到庙里,叫花子要是扑她身上,她一辈子的名声就全完了。 “看你个又丑又脏的德行,我碰你岂不玷辱了我的身子,呸!臭气拉轰的,以为自己是二八美貌女?”赵二这嘴挺损的。 吴氏不敢和赵二对垒,她就是怕赵二送她进庙那一手,这个人她不认识,不知道难不难对付,雨春就是没揍她一下儿,她还没怵,又猖狂的对雨春吼叫:“你打我儿子,你真够狠毒的,下那样的死手,那是你丈夫!”雨春一想这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贱皮子,不打疼了,就认为谁都可以咬。 “吴氏,你个骚娘们儿,你再说一遍,郑子明是你的丈夫,还是大丫二丫的丈夫?我看你太想丈夫了,不够的话我把庙里的叫花子给你送几个去。”雨春的话把吴氏骂疼了。吴氏恼羞成怒:“是你丈夫!是你丈夫!郑子明是你丈……” “ 啪啪啪啪啪!”那一连串儿的脆响,比打甄寡妇的多了两倍,吴氏坐地就傻了眼,这丫头的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她都不知道什么叫疼了,木,麻,加着钻心的疼,这个滋味儿不好受,太难受了,比甄寡妇惨多了。 甄寡妇还能嚎呢,她,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嘴疼,疼得纹丝不敢动,眼泪却是不少,,珍珠子,金豆子一个劲儿的洒。 雨春的手也够疼,后悔用手打她了,以后要身上带个武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赔本买卖再也不会干了。 “给我滚!,以后再敢败坏我名声,再敢胡说八道,见你一次打一次,见你两次打两回。不服气你就试试,我还不要谁帮我,就我一个小孩子,对你这个骚老娘们,老虔婆,老鸨子,快滚,不快点儿,我就找棒子继续打。” 雨春看吴氏还不想走,还想赖在这里咋地,转身就去自己房里找打郑子明的棒子,吴氏见雨春拎着棒子奔她来,吓得撒腿就跑,雨春就追在后面,吴氏吓得裤子都尿了。迎面碰见了甄寡妇。 甄寡妇也是不死心 ,儿媳妇被那坏丫头抢走,此仇此恨怎么报?鲁屠夫进了监狱,自己没了帮手,以前河西好的几个窝囊废,吓得都不敢理她了,甄寡妇岂不窝火。 想办法把李雪弄回来,卖个百八十两的,自己也过过美满幸福的生活。 只是那丫头的师父她惹不起,雨春打了她一顿,真的没有教育好她,沉塘的事已经过去了好久,甄寡妇的胆子加大了不少。 看到了吴氏的狼狈样儿,心里这个解气,那时候她是怎么嘲笑自己的,叫着号的要把自己沉塘,此仇此恨早晚要报。 甄寡妇“嘿嘿嘿!”地冷笑:“我说吴氏妹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儿媳妇打了,说说,别贪便宜,不是自己的可别惦记。没福消受可会折煞的,看看看!多可怜哪……嘿嘿!……” 吴氏气得想啐她两口,可舌头动了好几下儿也吐不出来。 眼睛喷着火往自己的家走。 甄寡妇却:“呸!呸!呸!”接连吐向吴氏。 吴氏走了一路,遇到了很多在外做针线的妇女,看到怪物一样的吴氏,心里都在笑,不知吴氏是怎么搞的,怎么变成了猪头? 有人就问:“吴嫂子,你的脸是中毒了,还是栽大坑里撞的,偏没人说是有人打的,有恨吴氏的就讥讽:“是不是掏蜂子窝了,着了多少蜂子蛰的?”吴氏只好抱着脑袋跑,颤得脸蛋子一挝一挝的疼。(未完待续) 第167章女劫匪 吴氏才走这个空隙,甄寡妇就到了雨春的门前,看到大门敞开着,心里就是一乐,探着头贴着门槛边偷着张望,只要李雪一露头,就抓她送去王永昌家里,生米煮成熟饭,看那个死丫头再有神通也白费了,李雪这个小贱人屁胆儿没有,拽上床还不就得老老实实的扒裤子。 果见李雪走来大门的方向,甄寡妇简直就乐懵了,李雪是非常怕自己的,让她走她就不敢站住,让她脱裤子她就不敢抽裤腰带。 甄寡妇美悠悠的藏在墙边,就等着李雪出来她就伸魔爪。 李雪是出来关大门的,等了一小会儿永明还不回来,雨春讨厌那些闲杂人等,起身就要去关门,李雪正在院子里,就让雨春回去自己来关门,李雪看永明几个比每天回来的晚,有些个惦记,探身大门外望一眼,如果正好他们回来就不用关门了。 李雪刚一探头就被人抓住了衣领,李雪吓得差点儿没掉了魂儿,随后就是惊叫:“啊!……”甄寡妇慌忙就捂李雪的嘴。 李雪的嘴被捂喊不出声来,张嘴就咬甄寡妇的手,却没有咬到,甄寡妇怕被咬就撤回了手,随后就一巴掌扇到李雪的脸上。 李雪惨叫一声:“喔呀!……”慌忙捂自己的脸,李雪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俩腿还是酸软的,浑身的无力挣不过甄寡妇,就被甄寡妇拖着走,甄寡妇心里得意,把李雪送给王永昌,礼金是少不了的,一百二百都不算多,还有自己老相好的面子,平常都没少沾王永昌的光,今日大功一件,银子是会加倍的。 李雪身子无力,声音也是颤抖的,被甄寡妇拽出老远,吓得都不知道抓她的人是谁,李雪的喊声也是一句接一句:“救命!……救命……”如果李雪知道是甄寡妇,一定也不会这么害怕。虽然喊声颤抖微弱也惊动了远处的人,突然间几声断喝:“什么人?” 甄寡妇吓了一哆嗦,见迎面跑来几个人,一见是几个半大小子,甄寡妇又定了神儿,几个小子糊弄几句就遮过去了,甄寡妇又得意起来,喊了一声:“站住!” 李雪听声音才知道了是甄寡妇,可是她余悸未散,虽然天黑看不出来是永明他们,可是听出了声音,要是不认识的男子李雪是不敢求救的,从狼群入虎口的危险李雪还是明白的。 甄寡妇跟永明他们可是不熟的,就是见过面,甄寡妇也不会注意几个小孩子。 李雪的胆子也壮了,声音也大了,脆糯的喊了一声:“永明!有劫匪!” 李雪的喊声让永明一惊:劫匪?永明也听出是李雪的声音,如果李雪被匪人劫持,就危险了,告诉永辉、永久:“李雪被土匪劫持了你俩别冲动,莫伤了李雪。” 李雪那样说也是让这个突发事件吓雾迷了,天黑,甄寡妇又不说话,李雪就当是劫匪了,直到这时还把甄寡妇当劫匪。 没想到给永明添了这么大负担,要知道是甄寡妇没一个人怕她,永明几个早就想狠狠地揍甄寡妇一顿。 永明让永辉俩剎后,自己步步接近劫匪,甄寡妇看到那个孩子走进还不知道害怕呢。 叫了一声:“你少管闲事!我是接我儿媳妇回家的,不关你们什么事!” 永明一听劫匪还是个女的,醒过神儿就觉得不对劲儿,她说李雪是她儿媳妇,永明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这个劫匪一定是甄寡妇,永明差点儿笑喷了,李雪真是被甄寡妇欺负傻了,怎么想出了劫匪这个词。 永明知道甄寡妇伤害不了李雪,她就是有那个力气她也不敢的,还许是把李雪弄回去有什么目的的,一定不会伤了她。 永明几步就到了近前,甄寡妇死死地拽住李雪,永明一看就怒从心头起:“放开她!” “你一个毛孩子凭什么管我,她是我儿媳妇,我拉她你管得着吗?”甄寡妇叫起来,好像个公鸭嘎嘎的山响,震得半边天都返回音,恐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意思是让人出来帮她,她竟然忘了李雪现在的身份。 “啪!”一个大巴掌扇了甄寡妇一个趔趄,抓李雪的手也疼得松开了。 “凭什么?就凭这个。”永明的巴掌再次给了甄寡妇那边的脸来了一下儿。把甄寡妇疼得也不敢犟嘴了。 永明就吩咐永久永辉:“把甄寡妇抓起,明天就把她送官。” “为什么抓我?”甄寡妇有些慌了,鲁屠夫还没出来呢,自己可不想进去,到时王永昌也不会花银子救她,自己把事情办砸了,王永昌一定会脑的,那个小子翻脸不认人,不好伺候。甄寡妇就躺倒地上耍起了赖。 永辉、永久、架个甄寡妇还是不费力气的。 迎面又来了雨春和小丫儿,连喊着:“李雪!李雪!”就听到永明的话:“李雪在这儿!” 二人看李雪去关大门就没了回来的人影儿,李雪可是从来不在大门外站的,雨春感到不安,怕李雪出什么事才找了出来,听到永明的声音还以为李雪去接永明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自由恋爱的苗头好像是破茧了,雨春不禁心里高兴:“我们先走了。” 雨春就和小丫返身就往回走,不想打搅俩人的甜蜜一刻,突然就听到“嘎!”的一声:“放开我!” 雨春就是一激凌,赶忙就站住了。 甄寡妇听到雨春的声音才真的害怕了,知道了几个小子是雨春一家的,到了她家就是羊入虎口,这回一定是有去无回的。 甄寡妇最怕的就是雨春的巴掌和衙门,其他的她可不在乎。 就赶紧的哀求:“放了我吧,我是和雪儿闹着玩的。求求你们了,你们都是好心眼儿的孩子,我还没吃晚饭,饿死了,饶了我吧!” “老实点儿!”永明又给了甄寡妇一巴掌。甄寡妇哀叫一声:“疼死了!” 这时候要是逃脱不了,肯定就是完了,刚才甄寡妇还抱着幻想,悄悄的假装老实,伺机趁他们大意挣脱逃跑,这回看着是没了机会,就想喊出左右邻居,让那些相好的直近的帮她一把,躲过这场大灾难。 都怪那王永昌不死心,只要是陶三春直近的人他都想祸害死,你说他只喜欢童男童女,他还惦记李雪干什么。 连自己一个年长的媳妇子她也划拉,他真是口味儿重,喜好太多,我看他就是钱大催的,不知道怎么得色了。 他给那点儿破银子坐牢都不够探监的,你说我冤枉不冤枉。 甄寡妇报了一道儿屈,也没想到逃脱的伎俩,她只要一吱声,就被永久踢几脚,干脆就豁出去了,最糟就是招出王永昌没了银子到头了,只要少挨揍,不进衙门就是万幸。 餐厅里赵家弟兄,柴家父子四人谈的正欢,见他们酒菜还没动,雨春就说:“你们怎能还等,出了点儿小麻烦耽误凉了饭菜,那大家就再等一会儿我去热一下儿。” 京娘也过来帮忙,四个女孩儿齐动手,菜很快就热好,雨春招呼这些人:“大哥、二哥、师父、师兄,快趁热吃。” “雨春,和二哥在一起吃。”赵二招呼雨春。 “我还是到厨房去用吧,这里太挤,你们要喝酒的,我跟你们吃不到一起。”雨春退出来就进了厨房。 永明就陪客去了,永久永辉和雨春她们一起在厨房也吃起了晚饭,都是一样的饭菜,就是她们这桌不喝酒。 不喝酒的人饭菜吃的很快,一会儿雨春这桌就收拾利索了,餐厅里的众人还谈笑着饮酒。 甄寡妇被绑起了手脚,扔在了厢房里,嘴里被李雪塞了一大块抹布,一股哈喇味儿恶心得甄寡妇干呕,想喊叫却出不来声,晃着头想撞李雪,李雪给了她一嘴巴:“老实点!再闹腾就割你舌头!”费了很大的劲儿想用舌头捅出嘴里的臭抹布,舌头都窝疼了也是劳而无功。 永久吃完饭就看着甄寡妇,甄寡妇晚饭还没吃就侯在雨春家附近,想露脸的完成王永昌交给她的任务,抓走李雪后再到王永昌家里美餐一顿,谁想到燕没打着,却被啄瞎眼睛。 甄寡妇就是饿,股股的香味儿喷的她更觉饥肠辘辘,他们吃香喝辣的,自己却做了阶下囚,有朝一日能得势,一定抢光这个死丫头的银子,把她扒光卖到妓院去,才不让她进王家的门和自己争风呢! 待餐厅的酒席撤光,已是夜半时分,大家伙都累了,洗漱了一下儿就休息了,甄寡妇就被锁在了厢房里,这一宿罪受的也不小,地上冰凉,腹内无食手脚被绑,嘴被塞,这个滋味儿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说不出话,只好用鼻子:“哼哼”。 就是让她狠狠的受罪,打她几个嘴巴的分量还是不够,这样的人就得慢刀锯,不触及她的灵魂这种歪心眼子是难以改正的。 次日的一早,都吃罢了饭,雨春才宣布:“昨晚抓了一个劫匪。” 众人都听楞了:“劫匪跑到家里来了,怎么没有听到动静?”赵二急急的问。 雨春就把事情一说,才明白了前后的经过,赵匡胤虽然听了京娘像讲戏文一样的故事讲给了他听,也没有听明白,直到雨春再讲一遍,他才知道了前因后果,赵匡胤也看到了李雪,叹息了一声:“真是欺人太甚。”。 赵二那是愤怒已极:“谁敢抢李雪,我就杀了他!”雨春觉得赵二激动过头了,他已经看上了京娘,怎么还惦记李雪,真是个贪心的,也是做皇帝的料子,皇帝可都是极好色的。 雨春吩咐四夏:“揪出甄寡妇嘴里的破布。”甄寡妇都快被堵死了,嘴里堵满了,鼻子出气儿也费劲,已经憋得呼哧呼哧的,也算饿了两顿饭的功夫,肚子空空的,里边的蛔虫都在“唧唧唧的叫,肚里几个肉球,滚来滚去,蛔虫饥肠辘辘的在打架,甄寡妇的肚子疼,蛔虫搅和得她肠子拧劲儿疼,她实在受不了了。 “说!不好好交代就剁了你两只脚,省得你到处害人!”甄寡妇没有言语,四夏就像玩猴子一样,揪住甄寡妇的耳朵,拉了几下:“这个臭耳朵真黑。”(未完待续) 第168章审问女劫匪 四夏又揪她的头发,把甄寡妇的发髻揪乱,满头的花白披散了下来,真像一个白发魔鬼,四夏就拍手叫好儿:“妖精!妖精!我抓住妖精了!还有个大鬼,快!打鬼!打鬼!”四夏就拿甄寡妇当好玩儿的了。 雨春拉四夏到一边:“去一边玩儿。”四夏可惜的走了。 四个女孩儿就审起了案,李雪经过一宿也想明白狠下了心,要是不给甄寡妇点儿厉害的,总认为她是个面儿捏的。 李雪就是太忠厚了,谁气大劲儿了不会急眼,谁恨极了不会打人,李雪想甄寡妇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抓她一定是有阴谋的。 李雪故意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近前就给甄寡妇两个大嘴巴:“说,谁指使你干的?” “闹着玩儿,闹着玩儿的。”甄寡妇还想打马虎眼。 “你还敢这样撒谎?”李雪踢了甄寡妇一脚。 甄寡妇哪怕李雪,一夜的惧意意一散而光:“没人指使我,你本来就是我的媳妇,是被那丫头强抢了来,你的身价银子根本就没还,是她逼得我,没办法才临时答应放了你。” 李雪又是两巴掌,打的甄寡妇哆嗦一阵,“你再说一遍,谁欠你的银子,黑纸白字写的清楚,你还敢胡说,你就是找死!” “都是她逼我的!”甄寡妇就是不怕李雪,雨春示意李雪退后,雨春跨步上前,甄寡妇明显的就变了颜色,雨春“哼!”一声:“欺软怕硬!”手里拎着小木棒,在甄寡妇眼前耍几圈儿:“看到没有,好好交代,免受筋骨之苦,再捣乱先敲碎你的头,再剁下你的脚,再扒开你的肚子,看看里边有多少蛔虫,砍开你的心口,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黑。” “你敢杀人?”甄寡妇胆子还是真壮,她好像也懂得杀人偿命的国法。 “你的血那么脏,我还真怕溅到我身上,你已经犯下了沉塘的大罪,还用我杀你吗?那天就该把你沉塘,拖到了今天你还不知道悔改,可是你自己愿意死的。咱们今天也不用猪笼,直接就绑上石头。 雨春对着大家喊:“扔她河里算了。留下这个人永久是个祸害,快点儿解决掉多省心。” 李雪已经拿来了绳子,扔到甄寡妇面前,四夏和小丫儿都搬来了石头,几个人一起绑石头往甄寡妇身上坠。 甄寡妇在地上轱辘,想躲也是不容易的,她的身上绑了好几道绳子,身子不灵活。 雨春就说:“几位哥哥帮忙拉着这个娘们儿去河边,我们几个还很费力气的。” 赵二是最积极的,跳起来就拽绳子,几个人呼啦一上拉起甄寡妇就走。 甄寡妇这回真的怕了,赶紧的嚎叫:“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事,你们饶了我,我什么都说。”没人理她,她继续哭嚎,嘴里全是求饶的话,一句也不敢胡说了,待到了大门口,甄寡妇明白是大势已去,自己肯定是死就的了。 绝望之极喊出了一个大秘密:“我全说!我全说!王永昌有大秘密!” 雨春瞪她一眼:“你敢糊弄我,我立即淹死你!” 甄寡妇连叫:“不敢!不敢!……” 雨春说:“放下她。”甄寡妇的裤子早就尿了,一股马尿味儿呛鼻子,雨春赶紧捂住鼻子,其他人都往后退。 “说!一字不差的说,敢瞎编糊弄我,拔了你的牙!”雨春的手一比划,甄寡妇就是一哆嗦。 甄寡妇眼珠定定的也不会那么乱转了,心里担心说出来会被牵连进灭门的大罪里,不说自己刚才为了活命屁已经放了,大秘密也除了就是造反,说些个鸡毛蒜皮的恐怕也换不回自己的命,他们见我糊弄一定会着脑,翻脸把自己扔下河去死的岂不冤枉。为保自己的小命,王永昌啊,来世再见吧,我也只有对不起你了。 得想招儿把自己择个清楚,可不能躲了这个死再去赴那个死。 甄寡妇斟酌了阵子终于开了口:“王永昌勾结京城的大官要造反,王永昌出钱是县令牵的线儿,京里的答应事成了史县令就是皇帝,,朱县丞的女儿朱余韵就是娘娘了,具体的是怎么回事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王永昌找我办事,我早到了一会儿偷听到的,王永昌说了几次他要做大官了,我都不明白他无缘无故的怎么能当官。 他们做这大事可都是朱余韵拿的章程,听说王永昌和史县令都听朱余韵的。” 甄寡妇说到这里看看几个人的眼色,见没有一个惊讶的就奇怪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为什么不震惊? 只听雨春说:“这破事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让你说是谁指使的,你得了多少银子?” 甄寡妇一听愣了,她不是让我说大事才放我吗?怎么听了又不算数了,早知道怎么能说出这样重要的事,自己真是急糊涂了:“雨春姑娘,那些话我都是想推脱自己的罪瞎说的,不算数,不算数。 其实就这事儿才是真的。王永昌给了我三十两银子,他听说李雪还没沾过男人他就心痒了,一定要尝尝冲喜小寡妇的味道,让我把李雪弄过去还有赏钱的,王永昌财大气粗,不给钱我也不敢不听他的,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左右也没成事,你们就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雨春讥讽的一笑:“你还想有以后!” 雨春再也不理甄寡妇了:“师父,就交给你处理了,让她睡着就好了。” 甄寡妇简直要吓死了:“不不不!我还有大事要说,你们能不能饶了我?” “嗯,可以饶你不死的。” 甄寡妇一个劲儿的强调:“雨春姑娘你的话可得算数:“朱余韵出招让王永昌买什么会炸人的东西,要把雨春姑娘的宅子,炸成平地,我也说不好那叫什么药了。 要是炸了你们都会死的,我这就是救了你们的命,你们饶了我,就是以命换命了,雨春姑娘你可要守信用。” “你知道什么叫信用,还来劫掠李雪?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跟王永昌是同谋,我也没答应不杀你,我不会杀你的,等王永昌、朱余韵招出你们谋反的大罪,菜市口就是你的去处,我没必要费那个事的。”雨春就呵斥了一顿真功夫吧 赵二一看这个妹妹还真不是白给的,把甄寡妇唬得一愣一愣的,啥都没藏下,赵二现在只是一个平民,什么造反的与他也不相干的。 朝廷的事他是不会关心的,他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昨晚他看到永明牵了一下李雪的手,虽然李雪又抽出来却是一副羞赧的样子,可不是着脑的模样,他的心里就拔凉拔凉的,好像自己没多大希望。 就一个京娘他是可惜了,如果夜拥双美是多么的美好,看林雨春总瞅着永明和李雪笑,这桩婚姻大概还是她促成的,如果自己抢夺这丫头一定会脑,自己不被打个半死也会被赶走,人家可是亲兄妹,跟自己总是隔一个肚皮的。 另外大哥也不会允许自己那么干的,大哥是个好面子讲义气记恩情的人。看来自己的心愿是达不成了。李雪愿意和永明一夫一妻的,怎会给自己做妾。 赵二心里的沮丧都装满了。 赵匡胤可没有赵二的心眼子多,要不为啥被赵二算计了。 就京娘一副依附赵匡胤的,楚楚让人怜的娇娇样子,赵二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京娘心里缺他,可是大哥也对京娘没有动心。 自己还是可以从大哥身边抢走京娘的,京娘一个女子有什么章程,大哥说让她嫁她还能抗拒得了,想到此赵二心里有了章程,让大哥与京娘结拜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赵二紧随赵匡胤的身后,京娘本想随赵匡胤进房,被赵二一拦只有退回来了。 赵二进房就和赵匡胤谈起京娘的事:“大哥,你这一受了伤,也耽误了送京娘回家的事情,我们带着这么个女子实在不方便,大哥想怎么安置京娘?” 赵匡胤一怔,他还没顾及想这个问题,自受了伤昏迷几夜,脑子到现在还糊涂着,想想这个问题还很重要,京娘一个女子自己回家可是有危险的,让弟弟去送也需要很长时间,自己怎么能老打扰雨春一个小姑娘,看她每天那么劳累自己都心疼。 要把京娘留在这里是会给雨春增加很大负担,自己于心何忍。 见赵匡胤不说话,赵二知道了大哥的心思,他是没有纳京娘为妾的想法,大哥对女人一向冷淡,这就是自己的机会,如果没有京娘,那个李雪自己一定会抢的,赵二立即作出决定:“大哥,你救她同乘一骑,只有自己的妹妹才可以那样的,不如把她认为义妹,带她一同走,也就不会怕闲言了。” 赵匡胤还连道好好好:“为兄怎么没想到,就依贤弟之言再好不过。” 赵二的阴谋得逞心里乐开了花,得到双美的一个也是万幸。 兄弟二人计议停当,赵二就溜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偷偷的乐了半天。 京娘看赵二走了,就去了赵匡胤的房间,端来热气腾腾的一杯羊奶,她和雨春学了好几天才能熬制出和雨春熬得差不多的味道。 满面笑容的捧给赵匡胤,赵匡胤接杯在手,是满脸亲切的笑:“京娘,大哥想和你再近一步。”(未完待续) 第169 京娘、赵大与赵二 听了赵匡胤的话,京娘满脸的激动和期待,梨花儿一样的脸立即就变成了桃花,满心满腹的幸福感都涌现了脸上,心中的小鹿儿“嘣嘣!”的跳个不停。 “赵大哥!……”京娘羞窘……。 兴奋过度的京娘下一刻就像掉进了数九的寒冰窖,浑身的血液似凝固般,僵硬的身子已经强直,满脸的血色已经褪尽,豆大的冷汗涔涔的冒着。 赵匡胤最后说的是什么,她都没有听到,只记住一句:“从今后赵大哥就是你的亲兄长,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京娘的一切希望全都化为了泡影。大起大落的悲喜让她像失了魂,呆呆木木的转身就往外走,在走出外间时她突然站住,猛回头就冲进了屋里,对着赵匡胤就落下了泪:“男女授受不亲犯忌讳,难道赵大哥就不能换个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赵匡胤明知京娘指的是什么,可是他不能见色起意,他虽然不是什么贞节烈男,可他是个顾脸面的男子汉,他救人是出于一片好心,可他不能占为己有,让世人议论他趁人之危。好色起意才救的人。 他是承受不起的。 赵匡胤无言以对:“义妹你想得太多了,兄长不能委屈你。” 京娘也无了下言,她知道义兄妹如同亲兄妹,成了义兄妹就没了做夫妻的希望。 古人是很重视仁义礼智信,把义字看得更重,只要一结拜,就视为至亲,就像桃园三结义,关羽视刘备之妻为亲嫂,不但敬重且不能动别的心思的。 赵匡胤与京娘结拜,赵匡胤就应该像对待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一样,结拜以后自是不能结亲,赵匡胤也就是想断了京娘的念头,可是京娘已经想了这些天了,突然的听到赵匡胤这样说她怎么受得了。 可是赵匡胤要结拜,解除她俩一马双乘的尴尬,京娘是不愿意的,京娘跑出后,咬咬牙又返回来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赵大哥,我,仰慕你。”她能说什么?能说我爱你?那是古人,跟本不会说出爱不爱的。 “赵大哥,我……我……我喜欢……”京娘的话最好后还是羞于出口。 赵匡胤毕竟不是傻子,他心里明镜似的,可是他心里有种种的顾虑,他不能接受京娘,毕竟赵匡胤是古人,又是个心怀大志的人,他的脑袋自然就复杂。 京娘哭着说完话就再次离开,她回到自己的屋里痛哭了一场,像京娘这样勇敢,敢于表达自己感情的女子,在古代几乎很少。 雨春自然没有见到京娘的勇气,她要是见到一定会喝好的,雨春为了保护永明的幸福,决意是捍卫李雪的人身安全,时刻监视赵二,防止他接近李雪,就是永明不娶李雪,雨春也会反对李雪给赵二做妾。 京娘的情况就不同,京娘嫁给赵二也好,嫁给赵大也罢,不管跟谁都是做妾,何况赵大不要她而且赵二喜欢她,京娘嫁给赵二是最合适的。 京娘哭了一阵再次到了赵匡胤的房间,她太聪明了,很快就想通了这件事,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嫁给赵匡胤了,如果不和他结拜,她将永远失去和心上人见面的机会,结拜了,她就可以跟在赵匡胤的身边照顾他。 这一次京娘已经换成了笑颜,燃起了香烛与赵匡胤结拜,赵匡胤倒是坦坦然然的认下了这个妹妹。 赵二听了后自然是高兴的。 雨春也知道现代京戏有一出送京娘的折子戏,赵匡胤和京娘是结拜的,这一世他们竟然也结拜了。 京娘虽然洗干净了脸重新上了装,雨春也看出了京娘是哭过,很简单的道理,她要是没哭过,何必重新整妆。 很可惜妾有情郎无意,雨春认为还是两情相悦的好,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终不是美满姻缘,何况给人家做妾,雨春是不赞成的。 赵二在这儿,雨春出家门就不放心,雨春带了小丫儿李雪三人到了瓜地,到了近前一看瓜地进了人,一男三女正在瓜地里转悠找瓜。三个人都认出了是陶家的人,其中一个是小丫儿的后娘司氏, 每个人都拎者麻袋,里边有少半下子的瓜。 雨春叫一声:“反了你们了!胆子够大的,竟敢偷我的瓜!都给我放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地里的人见是三个黄毛丫头,就“嘿嘿的冷笑几声:“谁偷你的瓜了,你扔了还不许别人捡,几个破烂瓜你也是好的,一家人吃几个瓜你都那么疼得慌,真是个没良心的。” 雨春一听陈氏的话,就冲到了陈氏身边,棒子耍起来就打到陈氏的双手上,陈氏“哎呦!”一声,袋子就落了地。 陶司空一怒之下就冲向了雨春,雨春的棒子专打背麻袋的手,陶司空一见不妙,赶紧扔下麻袋就躲开了双手,反过来再次扑向雨春:“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雨春的一棒子正好削到陶司空的肩头,陶司空怪叫一声:“我杀了你!”倒退了一步,猫腰就摘了个瓜砸向雨春。 雨春怎么会被他砸住,绕一圈儿到了陶司空后边,对着他的腰就甩了几棒子:“找死的东西,敢觊觎我的瓜地,真是欠揍!” 陶司空再次吃亏,像牛犊子一样冲向了雨春,雨春前躲躲,后藏藏,转着圈的打陶司空。 陶司空可是个干农活的,身高力大,几次的饿虎扑食想把雨春撕碎:“死丫头!你找死!” 雨春身子灵巧,陶司空却是笨极了,越打不着越生气越没什么准头,挨了雨春二十几棒子,也累的呼哧带喘:“你、你、找死!”陈氏过来想帮忙却怕挨揍。 司氏出言对小丫就是开骂:“死丫头你小贱人,小扫帚星,你欺负到爹娘身上?”小丫没敢对司氏回嘴却瞪着司氏一言不发,司氏大怒就向小丫儿跑来,伸手就要打,却被雨春的棒子拦住。 司氏就乱叫了起来:“你不讲理,你抢走了我的女儿,让她为奴婢,一文钱不给我们,白使唤我的人,你得陪工钱,陪损失。 捡几个你扔的破瓜你就打人,你的心得有多狠,多歹毒。”司氏一边咒骂,还往袋子里摘瓜。 雨春一看这娘们真够恶毒的,怪不得小丫被她降服得那么胆小,对她一点儿都不敢反抗,心坏,嘴刁,横不讲理,翻来复去都是自己的理,偷别人的瓜她还找到了理由。 真是个臭不要脸的。 雨春不想与这个泼妇废话,这种人就是不打不老实,雨春的棒子抡起就是一顿捶,揍得司氏“嗷嗷乱叫。 打了头就打手,司氏紧抓袋子的手只好松了。 三个女人只有丛明跑得最快,她手里的袋子的瓜没有她父母的多,跑起来快了不少,雨春也不愿去追她,损失了十几斤的瓜,雨春也不疼得慌,人家是占便宜占惯了,不占点儿是睡不着觉的。 “都滚远远的!”雨春追着挨个打。 雨春赶走了这帮人,损失了二三十斤的瓜,陈氏和陶司空在雨春去打司氏的时候,还是抢走了几十个瓜。 没人看着真是不行,自己的瓜都给了京城,自己都没吃的,到便宜了这些人。 雨春她们三个在瓜铺坐了半天,小丫儿就先回去做饭了,等到永辉来了,雨春才告诉,陶司空几口子偷瓜的事:“夜里你们查看着点,防止她们不死心,半夜再来,这些瓜可是值银子的,跟金瓜差不多,咱们要吃是多少银子也买不到的,最好是一个也别让人偷了。” 雨春和李雪就回家做饭,晚上这一顿饭也是很丰盛的,肉饺子,炒了四个菜,,男女还是分开的两桌,柴老他们还是在餐厅,雨春她们几个在厨房。 柴荣有公务在身也多待了两天,是因为有了赵匡胤弟兄,柴荣就没舍得走,好像是他们很谈得来的样子,前世柴荣是很重用赵匡胤的。 现在几个人的关系这样好,以后将变得那样,世事无常,当事者怎么会知道将来。 第二日柴荣走了,几人都是依依不舍,柴荣带走了几筐瓜,众人送出老远,都是几步一回头的望着。 几天后赵匡胤的伤也无了大碍,告辞了好几回,总被柴老挽留,柴老怕他的伤口没好利索,骑马赶路会崩裂。还是多留几天。 京娘怎么办,她家离此千里,赵二和赵匡胤被柴老举荐到了京城的侍卫营当差,可比他们自己去投军从零做起幸运多了,有人举荐,有人照应,这俩人真走运。 没人去送京娘,跟赵匡胤走也是不可能的二人进京便去京城,京娘一个女子是没处安置的,京城的房屋很贵,以赵匡胤弟兄的身份和财产。是解决不了京娘的问题。 京娘唯一的容身之所就是留在雨春这里,雨春倒是没啥,连小丫儿李雪她都养了,也不怕再多一个京娘,京娘一是长期打搅雨春觉得过不去,最主要的她还是想跟赵匡胤走。赵二也是不想留下京娘的,她想把京娘带走,到了汴京就纳了京娘。 赵匡胤和京娘是不知道赵二的这个安排的,最后还是阴差阳错的,是因为柴老举荐的差事是需要住军营的,没法带京娘,赵二也只有把京娘托付给雨春:“小妹,替哥哥好好照顾京娘,等有了住处哥哥就来接她。” 雨春偷着乐,赵二真够自来熟的,人家京娘可是赵匡胤的义妹,跟他没有屁大的关系,,看他那个上心劲儿就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像人家京娘是他的一样。 心里那么想嘴上却是答应的顺溜:“二哥你放心,你的人在我这儿是保证给你看不丢,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到时候交给你个大活人,你可别乐懵了。”(未完待续) 第170章都走了 柴老再次挽留,直到柴荣的车进京,赵匡胤弟兄才跟着车走了,这样既省了路费又不辛苦。 最后一茬瓜又被柴荣摘走三车送去了京城,剩了些零零星星的再看几天就摘了自己家留着吃。 地里的晚庄稼也到了收的时候,雨春的地里全都是荞麦,因为天旱收完了麦子,谁家的晚庄稼都成了真正的晚庄稼,由于晚种了一个月,种高粱谷子的谁家也没熟,种荞麦的算是得了收成,虽然产量低点,可倒是一泡粮食。 没长成的那些只能碾碎喂猪。 “师父,您说,那些晚庄稼糟践的多可惜。”雨春感叹村里人的损失。 “可惜也没办法,她们没有我徒儿的眼光,庄稼人就是靠天等雨,哪有你那样不要命的浇地种的,这个地方没有大片的良田,灌溉的措施起不了作用。”柴老就是这样认为的。 今年虽然没有五谷杂粮,可是有银子,总比没打粮食还没银子的强。 听说是千里之外的北方收成还是不错的,这里的粮食贩子去北方贩粮的不少,还有到南方贩大米的,柴荣找他的属下的父亲,就是那个贩作料的商人,他贩到汴京的大米是很便宜,连同作料一起运了两千斤大米。 谷子、高粱自己家还有,今年有条件了就多吃细粮,七亩的麦子收成也就是两千斤,到秋后也只剩了一千斤,雨春在麦秋时就买了两千斤麦子,吃到过年秋收是足够了。 已经是九口之家,负担是不轻的,雨春要是没有特殊的技术是活不了的。 秋收完,种好了麦子,一家人都闲了,做饭洗衣的活儿李雪都揽了。京娘也是个刺绣高手,雨春画了很多花样子,给李雪绣嫁妆。 京娘看到雨春画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似人非人,似小猫小狗,比小猫小狗还招人儿的小动物,非常的喜爱:“春儿,这都是什么?” 雨春也没法和她们说清楚,只是含含糊糊的给这些动物起了古怪的名字:“这些东西叫,巴土乐、奶油娃、豆豆虫。”雨春说道。心里偷笑,是自己瞎编的。 几个人似乎绣的着了迷,黑天白日的干,不知累不知渴的。绣的全是李雪的嫁妆。 有了这些嫁妆李雪知足极了,家里的人多了比以前更热闹,魏四婶有时也来这里凑凑热闹:“春儿,你画这些东西,秋秋可喜欢了。”魏四婶高兴地说。 “四婶,小孩子都喜欢喜性的玩物。”雨春和魏四婶唠起来嗑。 有人绣了雨春便不插手了,雨春专门研究自己的水车,不是学机械的真是研究着费劲。,这一冬天,雨春和铸铁的打交道,和打铁匠研究打造水车的提水槽。 几个人看到了都惊讶:“这是啥?也是绣的花样子?” 雨春就呵呵一笑:“到时你们大家就明白了。” 几个人都对视,互送惊疑的目光。 水车是古老的水利灌溉机械,原名孔明车,是由孔明研究改造成功,在西蜀推广,唐宋时期就大量推广利用,南方应用居多,主要用于水稻的灌溉。 在五代十国,天下战乱,民不聊生,农业生产也是极其落后的,北方天旱,根本就没有农家利用水车浇地的,大旱之年必无收成,雨春所在的这个半山区,旱年根本就种不上地。 雨春研制的水车,是吸取后世的先进水车,提水的效率是极高的,采用手摇滑轮机械,既轻快又省人力,灌溉一亩地,只需一人工半天的时间,这在时是极先进的。 小块农田,山坡地,只要能打出水的井,都可以灌溉农田。 研究完了水车,雨春就开始研究缝纫机,缝纫机在现代农村,像雨春母亲和姥姥那个年龄的,是人人都会使的。 雨春虽然把缝纫机用得极熟练的,可是要想制作一台,可就是难事了,自己没有那样的知识,画图设计的技巧她是一样不通的。 只好根据回忆,设计尺寸的大小,先画出了机箱的尺寸,再设计架子,轮子,这些还都是不太难的。 最难的就是机头的设计,最主要的是机头内部的零件,全部是杠杆作用,几个转动轴之间的联动的尺寸是最不好掌握的,有一点不合适也转不起来的。 雨春逐步的设计,从简入繁,依仗自己前世用缝纫机用的不少,浇油、擦拭,修理、换件、样样她都熟练,在她的脑子里概念很深。 画起了图心里有数,经过多次的修改,根据部位的需要,图纸逐步完善。 几个人又震惊了一把:“雨春!这又是你造出的什么花儿?” 京娘看着雨春画的这些图,怎么看都不像花儿:“春儿,这不是花吧?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先透露那么一点点儿。” 雨春看京娘那个好奇样儿,满满的脸蛋儿都是疑问,雨春就得满足她的好奇:“京娘姐姐,这是玩具。” “玩具?”李雪看着奇怪,小丫儿看着也是,这个玩具古怪的很。 最后看着与真正的缝纫机非常的相似了,下一步的工序就是实践了,雨春分批的找了几个铸铁小作坊,先浇铸了一台旋床,用昂贵的精钢做旋刀。再浇铸了这些零件,架子和脚踏板,机头外皮先浇铸成功,把架子和机头安装好,再把做好的木制模型在机头里比来比去。 究竟是见过用过,研究起来还是比最初的发明者幸运得多,做起来也是容易不少。 架子和机头一次成型就固定不变了,里边的零件可费了大事,浇铸了多次,才小有成功,机器虽然运转不灵活,哪个零件不合适,她就重新铸哪个,这精力费得,两个多月,雨春就瘦得只有一半儿的体重了。 柴老看她这样就心疼的了不得了:“春儿,歇息几天再做这东西好不好?”几个月雨春都没有练功了,这样干体质不就完了吗? 柴老劝她几次,雨春都是不听的,闹得柴老都叹气了。 李雪更是心疼,看她废寝忘食的,每天除了做好饭,就是给她熬羊奶:“雨春!快停下,把奶喝光,不然,我就收走你的这些铁家伙” “好!我投降,我遵命。”雨春虽不愿意喝那玩意,可她的饭都忘了吃,李雪一闹她还真知道饿了,端起碗一气喝光。 京娘和小丫也都哀叹:“她这人怎么这样钻牛角?”她们三个认为雨春这样拼命不值得,累坏了身子是一辈子的事。 雨春这些天总算明白了科学家不要命的研究东西的心态了,就是入了迷,自己好像进入了科学家状态,废寝忘食才是科学家的成功之道,没有那种精神是研究不出东西的。 原来做机械这样累人,古代哪有现代的条件,全都是电气化,人不费力气。古代做的机械很难,做个旋床就费了多大的劲。 机械是离不开旋床的,机械的主要结构离不开螺丝,没有旋床怎么玩得转。 机器针倒是让雨春没有发愁,她画了四种尺寸大小的机针:“师父,就这几种就够了。” “好,我立即找人去。”柴老派人到京城找最好的制针师傅。很快打造了回来。 其次就是缝纫机面板和机箱,找镇上做家具的木工师傅,照着图纸一做,就很漂亮,古代的木工技术相当的高,做出来的家具是一个钉子也不会用,机斗都是用圆木雕出来的,用鱼鳔胶粘合,古色古香的黄檀木,让人看着眼睛都是清亮的。 经过雨春几十次的实践,一台架子比较粗糙,面板却美观的,五代十国的第一台缝纫机面世,试起来,雨春比较满意,真把她累坏了,光图纸就画了一大箱子。 等雨春的脚踏上了缝纫机的脚踏板,轮子飞快的转起来。 “哇!……这是啥玩意儿?”小丫儿大叫 “怎么还会转,脚一放上,这个圈圈儿就转了。”李雪瞪着眼观看。 京娘这个最斯文的也惊叫:“这个玩具太好了,真好玩!” 京娘喊完就来了个四夏:“我玩玩,我玩玩,三姐,这个玩物给我!” “一边去,没你啥事!这家伙会吃人的!”雨春轰走四夏,四夏挣扎往回跑,雨春就关了门。 京娘几个是围着这个话题不休。 几十次的铸铁实验,花费很不小,这时的铁还是很贵的,战乱年间,铁更贵。 雨春把裁好的永明几人的衣衫,成了缝纫机的试验品,缝成了长长的一道缝儿,雨春差一点没蹦起来,她兴奋得几乎晕了,陶醉在美好的事业之中去了,想想自己的初步成功,虽然累了这么多日子,觉得太值得了。 李雪三个一起的喊:“哇!雨春你骗我们,不是玩的?可以缝衣服?” “这就是玩的,缝着玩!”雨春“哈哈”的笑起来。 京娘却说:“我们也帮不上雨春的忙,也别捣乱了,快去绣花。”京娘也不舍得走,只想看这个新鲜东西,可是她怕给雨春添乱。 以后的日子,雨春的精力主要用在改造这台缝纫机上头,又经过一个月的打磨修理,缝纫机逐渐完善,在使用当中还会根据缝纫机的性能再进一步完善。 缝纫机的担子卸下,雨春就比较清闲,李雪三个人也学会了雨春几个拿手好菜,做菜做饭的活计雨春基本就不插手,四夏也懂了帮忙,学的也勤快了一点,看到别人天天忙活,她也不好意思偷懒。 雨春得闲,就找到魏四婶:“四婶替我找四个绣花技术好,稳重老实的姑娘。”具体的要李雪培训几天,再让柴老请的绣花师父培训两个月。 魏四婶一张罗,找到那几个都乐得到处说:“可以在雨春的绣花作坊挣钱,每天有吃有住,还有钱拿。” 一般大的姑娘一个村子有十几个,都眼馋了,聚了一帮来找魏四婶:“四婶!我们也要到雨春那里绣花!” 这个也说,那个也吵吵:“四婶,给我们也说说吧,我的手巧你是知道的。”一个姑娘拉着魏四婶,不让她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魏四婶无奈,又是个面霭的,哪个都不好得罪:“雨春要的只有四个人,这么多人眼一时是要不了的。” 几个姑娘互使眼色:“四婶,你跟雨春说说情,收下我们吧。” 魏四婶说:“我给你们问问吧,雨春只让我找四个人,多了恐怕不会要的。”魏四婶就去找雨春,那些个姑娘就紧追不放。 雨春先和魏四婶讨了实底,里边只能挑出四个最好的。 其余的魏四婶并没有找她们,是她们听那几个人说,追着魏四婶不放的。 都是魏四婶教过的,又都是村子里的熟人,哪个她也抹不开脸拒绝。 雨春倒是心里有数,不正派的,脾气古怪,尖辣椒脾气的,还有嘴损争强好胜的,总之就是那些调皮的,雨春是不会收的。 “我也是希望人越多越好,可是现在没那个条件,那四个人眼前已经够用了,等我这里再扩大,还是要招人的。”雨春想打发了就得了,自己是要开作坊赚钱的,可不是来这里置气的,那些刁钻的一个也不会收,如果什么人都要,到时就会影响好人的工作效率。 几个人殃殃的走了,一脸的愤怒,满眼的嫉妒恨,雨春能看不出来吗?看起来不是非得把谁家的孩子扔井里才会得罪人,看来贪欲就是世间的仇恨原因,招几个人也得罪一大帮,也没去找了你们再不要你们,值得仇视人吗。 李雪开始教这四个魏四婶选来的,几个人倒是聪明的,也是肯学的,没有一个眼高手低的,对李雪也很尊敬,虽然她们都是同龄人,可李雪的技术比她们强了一大截儿,李雪可是跟魏四婶学了两年,以后也没离了魏四婶的长期教,李雪又是个自己能琢磨的。 李雪整整教了她们一个月,她们也绣出了不少的绣品,雨春有两麻袋布头,绣了足有半麻袋。雨春要求她们吃住以后都要在这里,一个是为了省时间,二来自己的缝纫机还应该是个秘密,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们要是天天回家自然是到处乱讲了,还没等自己赚钱,就被别人窃取了,她就是觉得亏。(未完待续) 第171章不理想的婚姻 转眼间,谷氏到了大秋那里已经半年有余,永明去看了几次,谷氏的生活状况非常的不好,为了省下几百钱,大秋只是天天在婆婆家的剩饭里,偷偷的给弄一口,还买了点儿粮食放那里装样子,为了打马虎眼,假装给谷氏做饭,转眼之功就偷婆婆的。 大秋的小动作,引起了婆婆的重视,她的婆婆也没心思干别的了,整天和大秋不是吵,就是打,大秋贪便宜,还不想和婆婆分家。 大秋的婆婆,两个妯娌却是不干了,三个人一起往外轰大秋。大秋攒的铜钱还少,才一两多银子。 所以永明一去,大秋就哭诉借钱:“我婆婆容不得娘,我只有盖房子自己搬出去住,把你的钱给我,我要自己盖房子。”永明的手里已经没钱了,找永辉永久借?永明还不好意思的,两个小孩子也就分了三十两银子,读书已经花费了不少,手里也是所剩无几。 “大姐,我真的一点钱也没有了。” 永明这样说,大秋就急了:“你没钱?以后拿什么供养娘?” 永明犯愁了,想找雨春借,自己何时能还,烤鱼店黄了,自己还真没有生财之道,离了雨春自己弟兄几个还都不会赚钱,都说读书人最瞧不起商人,永明弟兄却是不会的,如果不是经商,他们几个谁进的起学堂。 找雨春要,他也知道雨春的脾气,她是下辈子也不会和谷氏打交道的,特别是大秋,雨春对她已经动了刀子,仇恨有多大可想而知。 大秋做得实在太过了,伤透了雨春的心,如果大秋是个好一点儿的,雨春卖瓜有了银子,就是给大秋盖个房子,她也是不疼钱的。 光自己弟兄几个一年得吃雨春多少银子,帮着收收秋,看看瓜的工钱也抵不了几年的饭伙,何况四夏还是个白吃的。 找雨春借钱,自己怎么张嘴,会不会被雨春琢磨惦记上了她的瓜钱。 永明想了很多,如果自己有雨春的志向,用给娘的钱盖了房子,和李雪成亲后娘就有人照顾了,自己也不会做这样的难。 永明想到这里心里就一动:永辉永久手里还有十几两银子,用他们的银子盖房子,兄弟几个都搬过去住,有李雪做饭吃,也是不错的。 “大姐,我先回去想法子。”永明说完了,抬腿就走,大秋以为永明去给她找钱了,自然高兴放他走,心里暗喜:一定是搜刮那个丫头的钱去了! 永明打定了主意,就找了永辉永久三人商量:“我们三个也都大了,也该挑起家庭的重担,奉养母亲的义务,我们应该尽了,我准备盖几间房子,我成了亲,让你嫂子给我们做饭,我们大家一起照顾娘,这样多好。” 永久一听就火大了:照顾娘?那个娘谁照顾得了,别说你没钱,那就是怀揣五百金子,一年也会给你磨光,她偏心的太多,陶永清那里就是个无底的洞,中了个童生就把娘美上了天,有了银子赶紧就往陶永清的手里塞,只要和自己的娘一搀和,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永久知道永明手里已经没有银子了,上一回去看谷氏就是要了永辉二百钱。 永久早就告诉了雨春,不让她给永明银子,只要到了永明手里,他就会给谷氏,大秋也会搜刮他,你给惯了再去不给就不好,他就会有怨言,人就是这样,十次好,一次脑,就成了仇人,永远的对他不好,给一点儿甜头就会知足。 当时雨春还说永久像个八十老头儿那么有阅历的,把人的心思都揣摩透了。 永久张口就说:“盖房子?我的钱读书只能再读一年了,我才几岁,可担不起家庭的重担,奉养娘有大哥、二哥、他们哪个没老婆做饭?再说你跟李雪一天没成亲,还没是你媳妇呢,你就想让人家去伺候你老娘,人家李雪愿不愿去还是两说的,人家可是受够了恶婆婆的气,再给人家找个婆婆,人家乐不乐意呢? 还有娘已经被爹休了,其实娘已经没有在陶家住下的权利了。我们盖上了新房子,爹和大哥他们不想住进来吗? 陶家并没有分家,你盖的房子就是陶家的共同财产,难道陈氏就不想分吗,你忘了一家人都来抢雨春的房子,雨春要不是自己有了户头,又不是姓陶的,还有师父护着,你觉得她的房子要是陶三春的名字,能不能保得住?“ 永明极了:“看来,你才是个大不孝的,娘被休那是爷爷干的,爹不会乐意的。” 永久也怒了:“你是个孝子,你现在就走,你去养他们,爹舍不得谁了,他不乐意怎么在休书上签了名?他把妓女都娶回家,让娘伺候他们吃喝,夜里抢走她的被子,这是不舍得她吗,那是娘不舍得人家,我看你就是个拎不清的,那个家你孝顺得起吗?那个重担你担得起吗?你别想把李雪拉入漩涡,从我这里说都不行!” “你,管得太宽了!”永明都吼了:“怎么了?我的做法儿不对吗?李雪嫁给我,她就是陶家人,伺候我的娘她不应该吗?娶媳妇为的是什么,照顾公婆是天经地义的!” 站在窗外的几个人都惊呆了,雨春更是震惊,没想到永明多读了两年书,变化太大了,从前两年的纯真少年变成了大男子主义的男子汉了,在学堂里都学什么了?净学了孝道与男尊女卑? 雨春对永明失望极了。 李雪是个多可怜的女子,雨春可不忍心,让她从虎口再进狼窝, 陶家就是恶狼成群,李雪这样老实的人,进了那个家,岂不让他们吃的只剩了骨头渣子,永明不比永久有决断,就他有钱随便乱给,他就没想想钱没了怎么办? 李雪进了那个家,不累死也得被欺负死。还不如在甄寡妇家里享福呢。 永明想出外闯荡,就想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李雪,照顾他娘,他可说的出口,用什么照顾你娘?人家嫁你,就是为照顾你娘去了。 屋里永明和永久还在吵吵,雨春拉了李雪就走,李雪茫然的跟着雨春到了雨春的房间,她们不是故意偷听的,是永明和永久说话的声音太冲,以为他们吵架才奔过来拉架的,正听到永明的话,雨春就停住脚步,李雪自然是在雨春的后头。 小丫看着李雪面现同情,她总以为李雪嫁的将是世上最好的男人,现在看了永明对李雪的感情不是百分百的真,好像有让李雪成为他孝敬老母的帮手,小丫儿因为后娘的原因,被人管制怵了,希望嫁人也嫁个光棍儿,不希望有婆婆管着。 以前永明是最被她看中的,谷氏被休,上头没有婆婆,下头有雨春这个小姑帮衬,嫁的永明长得不错,还缺不了银子。 想着这姻缘是多么的美好,可是听永久的一番话,陶家还真是复杂,嫁进陶家就是跳火坑,小丫有些可怜起李雪,没有好命的人,就是嫁不到好主儿,第一次就嫁了个死鬼,再嫁还能有什么好人家。 雨春看李雪的神色虽然苦涩,可是没有太大的变化,雨春的心才略松开,李雪受的打击可能是太多了吧?情绪竟然没有太大的波动。 或许是她不在乎伺候公婆,为永明任劳任怨的心理作用,支配得她甘心做伺候人的工具。 雨春是理解不了古代女子的心态的,古代女子确实嫁人就是为了相夫教子孝公婆的。 可是李雪就不同了,九岁就嫁做冲喜的新娘,九岁虽然还是孩子,可是在古代,这样大的女孩子已经知道考虑婚姻了,当时男的死了,李雪也是痛不欲生的,知道自己的一辈子就此结束,如果再嫁,会被世人唾弃,一辈子背着个寡妇的罪名被人喊做“丧门星”。 永远抹不掉的污迹,被人嫌弃到死的“克星”名,将让她一辈子无法抬头。 如今雨春看中她,永明喜欢她,可是今天她突然发现,永明只不过是喜欢她的外貌,如果真是对她有真正的爱,他不会不考虑以后她的处境,永明说过成亲后就去闯荡,不会让李雪在家苦等,等有了落脚的地方,很快的就要接李雪走。 从今日永明的话里根本没有要接她走的意思,就是想把他的娘托付给她,他走了就无忧无虑了,谁知道男人在外边混后再会娶几个女人,多年后,他回来,带着女人一群,孩子一帮,自己还是孤身一人,自己算什么呢?或许他娶了有身份的女人,把自己降为小妾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嫁给永明比嫁那个死鬼还惨。 嫁那死鬼自己还落了个完璧,嫁他,不但丢了贞操,还要为他守活寡,到时自己成了几十岁的老妇人,他要看中自己才怪。 李雪想了很多,她被人占了几年的身子,绝再不会让人再占上几年,自己已被人糟践苦了,再不许任何人糟蹋,李雪一瞬就想了太多太多,自己是个没有娘家助力的,只要永明发达一点,都会嫌弃她娘家没用,一定会另攀高枝,因为永明并不是真心的喜欢她。 以自己的身份,惹得起哪个女人? 李雪心里有了定数,她暗暗感谢雨春平时总说男人是靠不住的,女人就应该自强自立,不能把自己当藤萝,依附别人活着是多么的悲哀。 她不想成亲了,也不会突兀的硬生生的拒绝永明,怕他下不来台,李雪还是对永明抱有希望的,决定等他闯荡回来,再做决定,就是他到时嫌弃她,她年岁大了,嫁不出去她也认可,守一辈子自己的完璧,也比被人半路当抹布强。(未完待续) 第172章难解决的问题 “雪儿姐姐!……”雨春觉得太对不起李雪,自己头次牵红线儿,就牵错了头儿,李雪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进陶家那个乌黑的大染缸,要想在陶家和谷氏的面前混的风生水起,只有周氏那样的人才适合陶家。 李雪却是万万不能的。 李雪看了雨春的歉疚样,不禁心里一热,雨春没有因为她自己的哥哥而认为永明做的对,而是同情她的。 李雪就感激不尽了,李雪想明白了嫁给永明,不如跟在雨春身边过得好,自己攒足了钱,还愁什么吃喝,有饭吃有暖衣,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到陶家去伺候那样的一群人,干些个洗衣做饭劈柴烧火的粗活,可糟践了自己的一双绣花巧手,雨春说的对,自己养活自己,不用看别人的眼色。 女人怎么伺候婆家人,说起来,婆家也认为自己是依靠他们养活的,自己可不想再继续做大冤种了,就像甄寡妇一样,总骂她是白吃饱,她白吃谁了,甄寡妇哪样不是她伺候的,自己已经被甄寡妇数落够了,再不会找人天天冤自己。 李雪的面色越来越坚强:“雨春,我和你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学坚强了,我没事的,你放心去睡吧。” 雨春望着李雪的脸:“我是盼望你没事的。” 雨春心里只有叹息,自己也是太感情用事了,认为永明对自己好,也不会亏待李雪,可这不是一码事。 永明也是起意让雨春伺候谷氏,把谷氏弄进这个院子,雨春坚决的回绝了,永明对她好,她记得情义,可她不想用伺候谷氏,满足永明的要求报答他。 她和谷氏是水火不容的,她也没有那个闲工夫伺候谷氏那样天天想卖她的人,自己可不想找个人贩子给自己用,找个无底的大坑给自己填。 谷氏不是自己的亲生母,就是亲生的,天天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自己也不会接进来给自己找病,她那么重视儿子,就让她的儿子尽义务吧。 永明没有钱再供谷氏了,前几天,永明又提出雨春毕竟是谷氏的亲女儿,接来也是应该的,雨春再次对永明失望。 就一个娘的生存状况都解决不了,有什么能力出人头地? 真是哪个人好说话儿,都想把麻烦塞给谁,自己接受谷氏?十辈子以后他也别想,雨春一口回绝了永明:“我已经不姓陶了,你想把谷氏给我养着,证明我是陶三春,让陶家人来卖我吗?” 雨春的话可谓一针见血,永明被驳得哑口无言,陶家真是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如果谷氏不起卖掉三春的心,假如她对三春好一点儿,这个娘也不会遭这样的大罪了。 永明也真是无语。 雨春对李雪再没有说什么,这样的事情要李雪自己拿主意,雨春不能牵了线儿,系了绳,再拆再解。到了这种程度,别人就不能再乱插言了。 雨春原先想的美好,想让他们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自由恋爱,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永明可是古代男人,又是受的儒家教育,自己这小小的人儿,怎么改变得了几千年的封建传统。 这一夜,自然有睡不好觉的,永明是熊不住永久的,永久比永明的心眼子多得多,永明岂是他的对手。 可以熊的只是永辉:“永辉,永久还小,他不懂事的,我们两个大了,是会奉养娘亲的,对不对,把你的钱借给我一部分,你出一部分,咱俩合伙盖房子,让李雪给咱们做饭吃,,不比寄人篱下强,还是在自己家里仗义,让娘住是没人敢阻拦的。” “永辉却是斯文的一笑:“三哥,我看你是在雨春这里享受得不知道什么是过日子的难处了,我现在可不敢跟你走,我觉得,我手里就是有十几两银子,出了这个门,也是会衣食无着的,想想咱们在陶家的日子,你吃过几顿饱饭?难道陶家的大人就没手没脚吗? 把娘弄到雨春这里的事你也就别做梦了,娘是对儿子不错,可是对女儿呢? 要是娘像对待三春那样对待你,你会怎么对她,反正我还觉得雨春太不会记仇了,你去看娘她还拿银子给你,要是我一文都不会的。 “你!……”永明气结,永辉也何时变得这样无情无义了:“你也是个大不孝的!” “你就会拿大不孝当理说,孝也不能愚孝,你看你,就是个愚孝的,把银子都给了娘,现在没钱奉养她了,那就是大孝的了?” 永明被永辉问的无语,永辉却说:“房子我是不会盖的,娘的饭伙就由我出,我会每月给大姐送五百钱,等我没了钱,我会找雨春借贷也会养他,你要想娶到李雪,还是为李雪考虑一些,不要自以为是的觉得配李雪是富富有余的,以为人家没有你完美,就想拿人家当奴婢。” 永明不服:“伺候公婆就是奴婢了?这是做媳妇的应该的。”永明自我感觉良好呢,他做梦没想到李雪已经变成一个坚强的女子,变成一个不会依附男人的女子了。 第二日,永明就和李雪提出这个月就成亲,成了亲他就要为李雪的幸福生活去闯荡了,去找赵大哥从军,混个一官半职的,是多么风光的事:“我们马上成亲。”永明就像下命令一样,气得李雪嗓子一噎。 可是永明最后提出:“成了亲就由你伺候娘,两个人可以在谷氏原先借住的那个小房子住下,免得娘在大秋家成天和大秋的婆婆置气。 这样的病人是怕生气的,有人精心照顾,会回复的比较好的。 每个月只由永辉给娘一两银子,你们就连吃饭和娘治病的药材都解决好的,在大秋那里大秋都不舍得给的娘买药吃。”永明不想让大秋伺候的原因也是这个。 李雪的肠子凉透了,眼泪自然流到了肚子里,她强忍了自己的悲痛,面上自是淡淡的笑容,惨淡的面容更加美丽,永明就心尖儿颤抖起来,突然涌上了这样的念头,李雪要是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呢?自己是放弃李雪呢?还是随她的意呢? 放弃李雪自己舍不得,顺着李雪自己还算什么男子汉?一个婆娘的主都做不了,还谈什么建功立业,永明心里极度的矛盾。 却听到了李雪淡淡的沙哑的声音说出:“永明,我们虽然是互相有些倾慕,可我们可没有达到谈婚论嫁的程度,我的第一次婚姻被人坑害,第二次嘛?……”李雪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 永明马上就满心的不悦,和李雪接触了半年多,可不知道她是这样儿戏的人,女子和男人一接触,不就是得做夫妻了吗? 怎么他倒推脱起来? 莫非她看上别人了? 永明的脑子乱了,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看李雪对他疏远了,永明即刻感到了李雪的宝贵,怎么想都是李雪有了人,是冬冬吗?冬冬可是个极聪明的,自己在学堂可比冬冬差远了,李雪那样聪明,一定会看到冬冬的前途的,冬冬家里穷,是娶不起媳妇的,几个小子得多少银子花,将就个李雪不用花银子的,起码娘家没人要聘礼。 永明越想越对,不善的目光就看向了李雪,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自己可能被她的美貌蒙瞎了眼。 永明就想甩袖子走人,自此天涯海角,了无牵挂,闯出一番大事业,看他李雪红不红脸? 可是他怕一走,他们就再无了相见之日。 “我们……”永明可怎么说呢?她们确实是没有谈婚论嫁,雨春总是为李雪绣嫁妆,可是雨春不想包办婚姻,让他们先处,最后两情相悦,和和美美的再成亲。以前雨春恨不得快快给他们办了婚事,可是见她俩总是不像一对恋人,所以雨春一拖再拖。 直到现在,竟然因为一个谷氏打乱了雨春的自由婚姻大计划,到成了永明逼迫李雪,李雪受了雨春多大的影响啊,自然是不会就范的。 “你……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心?”永明还是这样问了,没待李雪回答,他又接着说:“男女授受不亲,女子是要从一而终的,难道你不懂得?” 永明的话,让李雪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出言也就没了温柔:“永明,你的话说的很对,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好像是适合大家主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庄户人家有那样的规矩吗?人家那是有人伺候的小姐,事事不用自己动手,像我们在些小户农家,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假如说邻居借个锄头,递给他也算授受不亲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授受不亲的事情,见面只是多说了两句话,我们可没有授受过什么。 再说女子从一而终,我可是个寡妇,注定是不能嫁人了,那你还要和我成的什么亲,岂不是玷污了你的名声,以后你如果天天嫌我是寡妇,我的后果也是可想而知了。 所以我们真的是没有可能了。” 李雪把自己的话都捅出来了,心里也不堵了,站起身毅然而去。 永明傻眼了。 ‘李雪!你……!”永明竟然暴躁了起来,心里无比的懊恼,自己这点魅力没有,连一个寡妇都降服不了,真是白活了。 他去找永久借钱,立即想离开这里,可是心里就是有什么放不下。 如果李雪嫁了他,他会毅然离去,去奔自己的前程,可是这样走了他的心不甘。(未完待续) 第173章无事不登门 人的占有欲是无极限的,永明对李雪的感情几乎就全都是占有欲,只要占上了就放心大胆的扔在家里。 雨春听了李雪的讲述,倒是佩服起永明来了,真是个敢想像的,他怎么心思的,把人家扔在家里伺候她的老娘,永辉每月一两银子,永辉的银子从哪儿来? 真有谷氏和陶思国的遗风,展露了他自私的一面儿,李雪何其的倒霉,还好李雪不听永明摆布,经事多的人还是有主意,看来李雪是磨炼出来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再为谁做奴隶,孺子可教也。 成了亲他就走,给李雪奔前程,说的多好听,就看永明现在对李雪的安排,将来他会为李雪想多少,还不就是把李雪当成伺候他们陶家人的工具。 李雪可不如不嫁人,在谷氏那样的人跟前低三下四的,宁可孤苦一生,那个门也不能进。 说李雪心里没有波澜是假的,毕竟动了几个月的心思,依仗李雪想得平淡,没把婚姻期盼的那么高,不至于痴心不改,受的伤害就不会太大,自己能抽刀断水,也是她勇敢的的表现。 雨春安慰了李雪几句:“缘分是种奇怪的东西,一波三折的多的是,一帆风顺不是稳固的婚姻,多受些磨折或许爱得更深。”雨春能怎么办?永明又不是影人儿,容得自己牵线儿,永明的变化这么大,自己也是没辙的。 也许他骨子里就是这样,根本不是变的。 雨春为了开导李雪,招呼李雪到自己的屋子,俩人在一起绣花,四夏却跑来:“三姐,三哥叫你。” 雨春无奈,去了永明房间,永明的脸色乌黑乌黑的,见了雨春就是勉强的一笑:“雨春,你坐吧。” 雨春看永明也是为李雪的事犯愁,因为李雪没有顺了他的道儿。 雨春并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的坐着,雨春就是这样的脾气,你找我说事,你不开口,让她主动揽事情,雨春可没那个爱好。 再者说陶家的事她也揽不起。 “那个……那个,雨春……”永明就是一顿,意思还是让雨春问他,见雨春没有开口,他要忍不下去了:“雨春,你看,我也不是读书的料,师父也是这样说,我的年龄也不小了,实在是该建功立业了。 我准备找赵大哥去从军,就是娘的问题解决不了,我想和李雪成亲,留她在家照顾娘,。”永明还是信心满满的,征求了李雪的意见后,还是像李雪包给他一样的安排李雪。 雨春笑了,她的笑容很惨淡,有着无奈与苦涩,有着失望与可惜,可惜要是永明换了一种性格,他和李雪将是一对多么美好的姻缘。 可惜永明太为自己着想了,李雪与他绝不是良配,你孝敬母亲没人拦着你,哪管你天天守着你娘眼巴眼望的看着,也没人会看你不顺眼,你不该连累人家李雪。和人家成了亲占了人家的身子,就把一个需要擦屎挖溺的老娘扔给人家,自己一走了之,一点儿责任不负,等有了本事,再换换女人,这不是瞪眼在坑人家李雪,找自己要答案,要是自己的话,连一句活口都不会给他留,永远的不再见。 雨春想着就心里有气,看以往的情分,还是压下了性子,缓慢的才开了口:“三哥,你对人家李雪要求太过了,人家还没和你成亲,你提这样的要求你觉得说得出口吗? 陶家的儿子很多,也不是一个媳妇,就是和你成亲后,也没有让李雪一个人答对婆婆的道理,你以为就你一个是大孝子,你这样干,不但没人承情,你的哥弟兄还会以为你,抢了他们的孝名。 都是一样的儿媳妇,为什么偏偏让人家李雪尽这个义务?其实我不想说这些,难道你自己连这点事情都想不透? 我真不想插陶家的言,可是今日你跟我这样说,我就是心里有啥说啥,何况李雪又是我给你牵的线,我也不能坑人家李雪。”雨春的意思就是你们陶家,可别跟我扯上关系,听明白永明的意思,是借李雪的引子在敲打自己,还是想把谷氏丢给她,人家李雪已经回绝了永明成亲的事,他与自己说这些有什么用。 永明的意思就是谷氏想卖她,也没有卖成,没成事实就不是犯罪,证明谷氏对她没有那么坏,难道他们要了柴老五千两银子不是事实吗? 成了事实她早就灰飞烟灭了。 “难道说嫁丈夫就是专门来享福的,那谁还要娶妻做什么,一点孝道都不尽,哪个媳妇是这样的。”永明发怒了,雨春一点儿都不帮他,你说不让李雪伺候婆婆。那你就接手,我也不会强迫李雪了。 雨春要知道永明是这样想的,会把他一脚就踹出去,她接手,她在陶家算什么,陶家一大家子人竟把一个包袱推给她一个被赶出家门,差点儿死到破庙里的,被他们视为丧门星的她,真是让雨春大惑不解,以前看着与陶家人不同的永明为何变得和陶家人一样。 难道说人的年纪大了,就失去了他的童真了吗? “成不成亲是李雪你们之间的事,我也看透了,如果没有缘分,强扭在一起也是不能长久的。”雨春真的不想因为永明的固执影响了他们两年多的情分,可是永明是个执迷的,让人怎么开解的得了。 “缘分不缘分的,怎么还有长不了的夫妻?不是男人休妻,女人怎能那样无耻,丢下丈夫就走,那还是个什么女人?”永明大叫。 “许你们男人休妻就不许女人休夫,世间和离的夫妻不少,难道都是男人嫌弃女人造成的?男人对女人不好,女人就应该等死吗?”雨春真和古代的男人交流不了:“如果三哥你没事,我就去忙了。” 雨春边走边想真是瞎了李雪这样的好姑娘。 关于谷氏在大秋家的事,大秋就叨叨五百钱不够用,这半年总是二冬给大秋到永明这里取铜钱,永久早就发现了二冬的古怪,她月月为大秋取钱,永明是给了一两的,大秋却说的五百钱,永久和永明去大秋那里一回就知道二冬从中落了钱。 永久和永辉一说,永辉就问了永明,这事永明也不能让大秋知道,以后不经二冬手也就够了。上个月,永明就未经二冬的手直接把钱给了大秋。 二冬都是抓永明不去看谷氏的时候,来找永明要钱,永明都是给完了二冬钱,过个十几天去看看谷氏,再待十几天二冬都会来要钱,就说大秋钱花光了,从不说让永明把钱带过来,大秋也是贪便宜,永明来一次买好多的东西,二冬再到永明家里要钱,还要带回来东西的,如果不让二冬去这一次,哪有这次的便宜东西,所以二冬落钱的事,要不是大秋的抱怨,永明是不会知道的。 这就是二冬的心计,半年多她竟落了三四两银子,看她跑了那么远的道,永明都会给她几十文,大秋倒没有二冬的多,这次永明去提前就给了大秋,二冬是不知道的。 这不,二冬又登门了。 二冬是趁永明的沐休时间来的,她为大秋跑路,大秋也称她的情,大秋家离河西远了二冬家十几里,二冬要跑一趟就是三十多里地。也够辛苦的,人穷志短,贪那五百钱,也不怕自己的腿受折磨,都是自己的姐姐,永明能说什么。 可是今日二冬没有找到永明,永明没有在房间,二冬就开始乱窜,挨个屋的找,她也不愿见到雨春,可是找不到永明他怎么能回去,最后还是到林雨春的房间。 二冬总是一个笑脸迎人,雨春可不拿她当个善良的,把她当笑面虎,也和她冷冷的笑,就是不款待她,什么点心水的,她没兴趣伺候她,雨春不会忘了大秋她俩算计她的事。 “三春!……”二冬顿了顿,看雨春不欢迎她,下边的话还没说,就吞了回去,雨春没有搭理她,喊她陶三春她答应才怪。 二冬觉得没有意思,总得和三春挂上勾,听说她卖瓜卖了不少钱,亲姐妹就不帮衬,哪有这样狠心的,你吃好的撑死,就不给别人一口汤喝。 “春儿,你的瓜卖了好多钱吧?”二冬终于憋不住还是问了,心里痒得狠,一定是卖了几十两,听说种了三亩瓜,要不是有那个过节,岂能不来要上几筐。 她就不说给送一车去,真够抠唆的。 雨春还是没有搭她的茬儿。 “喂!陶三春,你聋了?问你话呢!,你有银子瞧不起人了是不是?”二冬说着就扯雨春的衣袖,雨春挺干净的乳白色的袄子袖,被她抓了几个黑指印。 二冬的手黑乎乎的,两只手可处蹭,摸摸这个蹭蹭那个,手也够闲得慌的,又像是几天没洗手了,手干巴巴的,像两只老鸹爪。 雨春觉得这个二冬也够邋遢的,再穷,水也不花钱,打两桶水,把浑身都可以洗干净,也不是天冷的时候,没柴温水怕冷。 看到自己袖子上的指印,雨春一阵愠怒,拉拉扯扯的问这问那,眼馋人家的,抵得了自己的?(未完待续) 第174章算计妥当 二冬见雨春没有还嘴,看着被自己抓脏的小白襦衫上边的黑指印,不由得一阵惬意:让你穿的那么妖艳,来一回也要恶心你一番。 “穿那么好的衣服,真不怕烧得慌。”二冬嫉妒得忍不住还是出了口。 这样的好衣衫竟然穿到这个丧门星的身上,那样好的衣服都被这丧门星肮脏的身子玷污了,脱下来洗一洗自己穿上也比这个丫头穿着好看,她不是很有钱吗,这一把下去她会不会脱了扔掉,估计这衣服自己还可以穿进去,不能穿的话留给自己的女儿也能省几个钱的。 谁叫她那么吝啬,卖了几十两的瓜钱,都不说给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多做几件衣衫,养着一帮外人她就不心疼银子。 “有钱养外人,对家人怎么那么刻薄?”二冬自己叨咕。 二冬在打自己的小算盘:这个丫头好像是吃软不吃硬,哄这样的傻丫头可是自己拿手的好戏。 今日不哄得她让自己满载而归,可就枉了自己佩服自己是说书先生嘴里的小诸葛了。 二冬两个虎牙一呲,笑眯眯地细声细语地叫了一声:“春儿……”雨春还在看着袖子上的黑印子恶心,要是穿了一天脏了被这样一抓,还不见到就这样心疼,左右脏了要该洗了,才上身的衣服就被毁了,真够扫兴的。 雨春越想越气,进了里间就去换衣服,没想到二冬的脸皮这样厚,紧追进来就眼巴眼望的瞅着雨春的柜子,见到里边挂着的十来套春衣夏衫眼睛都红了,伸手就抓柜里的衣衫。 雨春见她进来就留意她了,二冬的爪子才将探到衣衫,就被雨春揪住了袖子拽离了柜子,二冬被猛然的一拽,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歪险些被扔出门外。 打了两个趔趄才站稳,二冬心里已经大怒:“你怎么推搡自己的姐姐。” 雨春不理会她的话,继续推她;“走吧!怎么不知道什么叫讨厌。” 可是二冬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不会和谁翻脸的,她从来就认为,以柔克刚才是她最厉害的手段,这些她都是从来村子里说书的先生嘴里学的,自己又是个阴柔的性子,这丫头是个暴躁的,才是好对付的。 只要能把她的东西糊弄到手才是真本事,这个大房子让二冬是极其眼馋的,还有她半柜子的点心,来一回只给那么一点点儿,她太抠细了,说她的大菜窖里秋后储了好些瓜,自己来了这么多回就不给带走个一筐半筐的,几次想进窖,她都锁得紧紧的。 “我在等永明回来、”这是二冬的理由。 下定决心在此等,就是晚了回不去,也得进她的窖看看,里边不定还藏着银子呢,不然她怎么老上着锁? 二冬一点儿都没有怒意,脸上的笑容虽然是皮笑肉不笑的,却是让雨春看着像皮影人儿不会动的笑容那样滑稽,看不出来嗔怒与恨意,这太不正常了,有点觉得这个二冬生在农家小户儿真是瞎了材料,要是生在大宅门儿,进宫做妃子,或是给有钱人做小妾,是纯牌的宅斗宫斗高手。 这样隐忍的性格可是出类拔萃的,嫁给一个傻啦吧唧的瘸子,真真是屈了二冬的材料。 那样的穷主儿哪有她施展的余地,落下永明给大秋的几两银子那只是她的小伎俩。 雨春这衣服也换不成了,就伸手推二冬,二冬还是没脑,“嘿嘿嘿!你的衣服这么多,一定有我穿着合适的,咱俩的个头一样,给我拿几件。”二冬说着想挣脱雨春再进屋。 雨春只有强把她拽出:“出去!赖在这里干什么?别惦心找便宜!”雨春把里屋的门“咔嚓!”就锁上了,外间屋只是自己干活绣花的地方,睡觉是在里屋的,雨春的房子坚壁的都和后世的楼房有的一比,房间里都间壁了里外间。 冬天睡觉的房间就挪到了朝阳的前边,有里间隔开北面的阴冷,使前边的屋子很暖和,夏天就可以睡到后间阴凉处,几道窗子通风,屋内阴凉,是雨春理想的冬暖夏凉的居所。 雨春看了讪讪的二冬一眼:“你找永明,就到永明那里去等。”说完,雨春拉住了二冬的胳膊就把她送到院子。 二冬的羞恼一闪而过,看雨春时又是满脸的笑,屋子里进不去了只好恋恋不舍的去永明那里看看。 进门就看到了永久:“永久,你三哥去了哪里?” 永久一看二冬就生了气:她干的那事儿还有脸再来要钱,瞪了一眼二冬,却没有搭理她,二冬一想永久也和那丫头学坏了,一个样儿的都不理人,真是有样学样,就不能学点儿好的。 “永久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怎么净学那丫头眼里没人,二姐我可是操心净看你的,现在和那丫头一条腿儿,就忘恩负义了。”二冬受了慢待心里极度的不舒服,自己不受这帮叫花子似的弟妹待见了,嫌姐姐穷了是不是? 永久一听这话就怒了:“陶二冬!你口口声声别人忘恩负义没良心的喊,你是娘生娘养大的,不比你对我们的恩情重?你落了娘的吃药钱,就不是忘恩负义了?你有什么脸指责别人?你也别在这儿侯着了,再不然我就告诉大姐,你把娘几两银子交出来,娘是要拿那银子活命的,你断了娘的性命心肠够歹毒的,让外人知道了你丢不丢人!” 二冬傻眼了。 他们怎么知道了,就说明自己以后得不到银子了,二冬的心里刺疼刺疼的,如果再过半年自己就能攒上六七两银子,能盖一所好房子,好事一定是那个心眼儿多的丫头搅和的。 她竟敢和自己作对,此仇此恨一定要报。 二冬开始想要雨春身上的白襦衣,等看到了雨春柜子里的衣服,就心大了,柜子里的衣服比身上穿的还好,那才是自己应该穿的。 此刻想到这丫头如此狠毒,只有除掉她,才有自己的活路。 杀了她?杀了她,如果一旦泄露,虽然是杀亲妹妹,恐怕也有麻烦。 就只有卖了她,娘和大姐一定是非常乐意的“嘿!”这个主意不错,改了姓名,就不是陶三春了?她身上流的是陶家的血,就卖了她,她不服就上公堂,二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哼!陶三春!你跑得了吗?”二冬得意起来,她要和自己的娘去谈条件。卖了陶三春,得给她六成的好处,不然,他们是谁也卖不掉陶三春的。 二冬的小眼儿眨啊眨的,卖了你,这里的一切全都是我的了,还有瓜地,不给我们瓜吃,我们自己会种。 二冬就不等永明了,等也没用,自己的美事暴露了。 雨春看二冬没有捞到银子,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抓她这里的吃食点心,却是脸上美滋滋的,一副满载而归的喜悦样子,雨春大惑不解,没捞到便宜怎么还喜得要命呢? 雨春摇摇头,真不明白二冬的心态,莫不是嫁个傻子也跟着学傻了。 李雪和小丫儿见二冬走了,都过来雨春这里:“她怎么没划拉东西”小丫儿问雨春。 雨春说:“谁知道,奇怪。” “今个,二冬跑得真快,也没去翻点心柜子,我看点心没少。”李雪也觉得奇怪。 京娘说:“她是吃够了吧?” “吃够了?她拿回去喂猪,也不会给咱们省着,看她每回来的日子你就明白了,恐怕咱们知道她啥时来。看那时间掐的,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突然袭击似的。” 雨春一说,几个人都笑:“二冬就是个会算计的。” 每次二冬来几个人都不敢离开自己的屋子,二冬是到处翻,把李雪绣好个嫁妆,揣起来好几件,小丫儿绣的鞋面也被她揣走几块,雨春那里也少过东西,再次见面没人提罢了,也是给二冬留了脸面,二冬以为别人不问,就是没发觉,再次还是照旧,以后她再来,李雪她们只有看家了,每次二冬来都要划拉永明永辉的衣衫,永明没有衣服穿,李雪为他做了好几件。 几个弟兄认为这是丢人的事,也不说道这些,也是有雨春供着,不在乎的意思吧。 雨春虽有银子,可是让二冬糟蹋她可是心疼的,二冬也太贪心了,。 雨春气得就骂她:“这样贪心,等着做装裹去了。” 就看到了二冬的贪婪样,李雪对陶家人就望而怯步了,心里哀叹,陶家人和甄寡妇、吴氏小丫儿的后娘,和自己的后娘就像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 雨春把二冬惹起的波澜很快息平了,自己有天大的正事,哪有精力去想她们,第二天,柴老和李雪、雨春四个人坐马车就去了县城,到柴荣那里去接从京城来的绣花师父。 马车不疾不徐的走着,雨春却是心急期待,这个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看来柴荣对她是很敬重的,让他们亲自去接。 这回没有小丫儿跟来,她那个晕车劲儿,吐得雨春都想吐了,小丫儿还是想来,雨春说啥也不同意了,留下她看家做饭,和京娘作伴儿。 李雪和雨春一样,对马车的颠簸只是肚肠子有点儿疼,没有出现呕吐的症状。一路倒也顺利,等到了柴荣的驻地,才不过巳时。 见到了绣花师傅,是一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女子,雨春不禁露出了惊艳的神色,这人生的太端庄了。 五官倒不是俊美绝伦,可是人家那五官搭配起来就是那么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真俊。 四方的脸盘,这种脸型的女子见面就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再配上她的细眉大眼,满口的芝麻牙,白皙的面皮,加上她的燕语莺声,见人就知她的手艺是极高的。 雨春和李雪恭恭敬敬的施礼:“拜见师傅。”女子未说话先一笑,两排的芝麻牙齐整整的似白玉一般,抬抬手示意她们起来:“不要多礼,快快起来。”声音甜脆,满脸的和蔼,没有一丝漫不经心的模样。 雨春心里大喜,柴老又为她找了个好师傅。 雨春李雪给师傅斟了茶,笑意盈盈的站在师傅的身侧。柴老就告诉雨春:“你们的师傅姓珍,你们就称呼珍师傅好了。” 中午就在柴荣的营房用的餐,珍师傅还带了两个丫环伺候她。(未完待续) 第175章珍师傅来了 吃完中午饭,柴荣就送她们回转,珍师傅和两个丫环坐一辆车,雨春还是和柴老李雪坐一起,回来的马车走得很慢,是柴荣嘱咐的慢慢走,千万别颠坏珍师傅。 雨春让四夏和自己住一起:“把你的屋子让珍师傅住。”四夏还是懂了一些事,表示的不满却没有以前那样的固执劲儿了:“行行行。”四夏连连答应。 先让珍师傅在自己的屋子休息,小丫儿,李雪、雨春就为珍师傅收拾屋子。 珍师傅舒服的住了下来,来前她还以为一个偏僻的乡下得多么的破烂不堪呢,她不敢违逆主子的意志,勉为其难的来了。 一进雨春的屋子就比较满意了,对伺候她的两个丫环说:“乡下竟有这样好的房子!” 待雨春为她收拾好了屋子,她更是高兴:“收拾的真舒适。” 她一辈子没有到过乡下,竟然遇上了一个小姑娘是家主的家庭,几个女孩儿还都不是一家的,看她们处的那样融洽,料想几个女孩儿也都是不错的。 “委屈珍师傅了,师傅就将就者住吧。” “不委屈,不委屈。挺好的。”珍师傅听了雨春这样说,赶紧满意的回答。 珍师傅的心安定了下来。 李雪是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照顾珍师傅的任务就到了李雪的身上,珍师傅看到李雪就是喜欢得不行。 好一个美貌的女子,这要是在宫里一定是会得极宠的,落到了民间却成了一棵草,入了宫就是金凤凰,如果举荐她做了娘娘,自己到了老年也是有了依靠的。 可自己对主子是忠心的,怎能违背她的意愿为皇帝添新宠,给主子添堵她是不敢的,何况主子有侄子做靠山,柴荣是必要做皇帝的,自己要是把李雪推荐给柴荣可是两不伤害的,李雪成了事会记得自己的大恩的,这样做可是两全其美的,只怕是主子看不上李雪的身份。 李雪可不知道这位珍师傅打起了她的算盘,李雪毕竟是幸运的,这位珍师傅还真不是怎么坏的,只是为自己的利益想想,也是人之常情,她要是个背主求荣的,就会把李雪举荐给郭威那个老皇帝,一两年后他死了岂不坑死了李雪。 雨春要是知道珍师傅想撮合柴荣和李雪,她一定会急的跳脚的,会大骂永明混蛋了,至今不醒悟,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看你以后悔不死。 珍师傅就是不明白柴老就在跟前,他要是想李雪做儿媳妇,还用别人指挥了。 京娘自从赵匡胤走了就猫在屋里不愿出来。雨春也怕京娘被人觊觎,她不好出头,正合了雨春的心:“京娘姐姐,你想不想和珍师傅学?” 京娘一笑:“我就免了吧。”雨春一想也是,京娘是要进宫的,学那个没什么大用,哪个娘娘自己绣花,皇宫的绣娘的技艺精湛得很。 京娘也没有拜师,到了晚上,出于礼节,京娘还是给珍师傅见了礼。 珍师傅都惊傻眼了:这……这个院子有什么好风水,藏着几个金凤凰,雨春虽然没有这俩倾国倾城,那也是个金凤凰。 珍师傅在猜想柴老的意思,是不是要把雨春做儿媳,自己跟雨春可是成了师徒,好日子是等待自己的。 雨春当晚就让小丫找来那四个学刺绣的,还有李雪、小丫儿、秋秋、四夏连雨春一共九个人,来拜见珍师傅,明天一早她们就要早早的来上课。 魏四婶听说让秋秋跟着学都乐得合不拢嘴了:“太好了!太好了!雨春,真谢谢你。” “四婶,别谢来谢去的,我们谁跟谁。”雨春可是感谢魏四婶的,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把秋秋落下。 秋秋已经六岁,和四夏是同龄的,秋秋都跟魏四婶学了两年刺绣,虽然绣的不怎么好,却也是有了基础的,四夏和秋秋在一起也和秋秋一样练习,可是比秋秋差得多了。 为了拢住四夏的野性子,雨春想跟着珍师傅学刺绣是最好的法子。 珍师傅虽然面容和蔼,骨子里却是个严肃的,雨春猜不透她的身份,却看出来珍师傅的涵养极高。和善的面容并不是她真正的性格,好像是练出来的一般,与魏四婶的和善是不一样的。 如果柴荣就是后周皇帝柴荣的话,这个珍师傅差不多就是宫里的嬷嬷,听两个丫环称珍师傅姑姑,雨春才往皇宫里猜的。 第二天上课,珍师傅厉害的本能就展露了一些:“身子要坐的笔直,目不斜视,心不可旁笃……”珍师傅像军官下命令一样,嘴上说着,眼睛看着。 四夏拿起了花撑子,心不在焉的玩起来,珍师傅就一尺板子抽到四夏的腿上,珍师傅纠正了几个人的姿势,那个严厉劲儿怪吓人的。 四夏想哭还是憋了回去,几个学刺绣的委屈的看向雨春,雨春给她们使眼色被珍师傅发现了,雨春的腿也挨了一尺板子,疼得差点儿叫出来,雨春暗自吃了一惊,要是敢出声,还会再挨一顿的。 怪不得四夏眼泪汪汪的,实在是真疼,连雨春还得咬牙忍呢。 雨春想自己来陶家时被谷氏周氏打的比这个疼多了,四夏可没受过这个,以后看看四夏的脾气有所收敛没有,就知道打人的效率是怎样的了。 这半天有四个人挨了尺板子,雨春突然看到两个丫环幸灾乐祸的样子,捂着脸偷笑。 两个丫环可是专门来伺候珍师傅的,也都是有点儿地位的,到这个乡下她们可不乐意了,她们就是这样想的:几个乡间野丫头还妄想进宫咋地,学什么宫里的刺绣? 她俩是极其瞧不起乡下人的,她们都是乡下出身,家里特别的穷,是父母卖进皇宫的,做了宫里最低等的宫俾,好容易熬出了点头儿,却到一个乡下委屈自己,她们的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看到几人被打心里像伏天吃了凉粉儿一样舒服:让你们想攀高枝真是妄想,打烂了你们身上的肉,你们也学不会宫里的技艺。 半天的劳累下来,雨春的手指头有些疼,只要一针微微斜一丁点,雨春的眼睛练功练的够明亮的了,她看不出来,珍师傅可是看得出的,不管你绣了多少,是务必得返工的。 累得中午的饭都没精力做了,虽然有师傅要敬重,这一顿饭也要糊弄了。 早春的时候也没有太适合炒吃的青菜,雨春割了韭菜炒鸡蛋,去年存下的毛葱炒肉,买的豆腐皮儿,泡好了以后卷起了肉馅儿炸千子,雨春早抓空焖了一锅大米饭,就算简单的吃了一顿。 一顿饭的下饭菜品种虽然不多,可是随意可劲儿吃的,那四个学刺绣的也占了珍师傅的光,就算开学第一天的接风延了。 珍师傅最喜欢雨春做的炸千子,外脆里嫩,咸淡适宜。这个味道是皇宫从来没有过的,连炒菜的味道都是及特殊的,真是活到老看到老,意想不到的山村还有美味,金凤凰,梦不到的东西和人都让她看到了。 临走得跟这丫头要来了这个作料方子,献给娘娘千岁,自己的身份就会再高一层。 早晨起来吃的油果子豆浆也特别好吃,豆浆里有一种奶香味儿,真的很好喝,在宫里哪喝过这样的豆浆。 到晚饭过后,雨春又给珍师傅端了羊奶,珍师傅闻到奶香味儿,精神就是一振:“你晚间还磨豆浆?” 雨春一听珍师傅把羊奶当了豆浆,一定是没喝出来膻气味儿:“珍师傅,这不是豆浆,。” 珍师傅眼睛一亮:“真的不是豆浆?李雪说了我还没信。要是羊奶怎么没有那种怪味儿?” 宫里的娘娘妃子们可是不喝这个,别说是羊奶,就是牛奶也没人喝的,一股的膻气味,还不把皇上呛走。 皇宫里一点怪味儿也不让有的,也有人知道牛奶喝了对人好的,可就是没人敢犯那个忌讳。 珍师傅觉得雨春的羊奶煮的味道很正常,没有原来的腥膻味儿,这要是给娘娘喝了一定会增加精力的。 珍师傅就问:“雨春你知不知道羊奶对人有什么好处?” 雨春说:“羊奶对人体的好处大的很,第一就是增强体质,羸瘦的人喝上一个阶段就会满面红光,人体丰腴,羊奶的美白作用比牛奶还好。”再细致的好处雨春就是讲了珍师傅也是不会懂的,那些现代用语珍师傅怎么懂。 就一个美白一个肥人,搁这个时代的人就足够了,自己也不是销售羊奶的推销员,没必要讲那么多的。 大唐的遗风这个时代还是很盛行的,杨贵妃这个胖美人还是很受人崇拜的,没有后世的人那样喜欢麻杆的。 珍师傅的俩眼几乎都放满了精光:“雨春你可要教给我怎么熬制这个味道的羊奶,等到回去我也要把自己喝得体质好一点。 雨春连说:“好!好!好!”珍师傅要学,徒儿哪能不好好教。” 珍师傅很高兴的拉住雨春的手:“你可真是个聪明手巧的孩子,怎么琢磨出那些个好吃的,接下来就该我拜师傅了,你做的好吃的我是永远吃不够的,不跟你学会,回去了想吃可怎么办。” 雨春一听这个珍师傅可是个贪婪的,她有几样不想为外人知的,也不得不教给她了,自己的秘密几乎暴露了大半,依仗都不是重要的。 幸好在珍师傅来前她把自己的缝纫机藏到库房里了,要是告诉珍师傅那是绣花的机器,她更得挖走,这个人简直就是挖墙脚的。 今天太累了,其他人都歇下了,雨春还得准备早晨的饭,早饭想做肉包子吃,雨春剁了肉馅子,小丫儿割韭菜,李雪就和发面三个人忙得很累。 雨春就想自己也不是雇不起人,何不找两个做饭的帮忙,以后刺绣厂一开,自己就会更忙乎,也不能连累李雪她俩跟着受罪。 三个人就商量,李雪说:“雇人做饭可没有雨春做得好吃,乡下人也没有吃过好的,有的人家一年都不吃顿饺子,包子,炖肉的,她们可做不出好味道。 我们也都跟雨春吃的嘴刁了,再吃她们做的饭怎么受得了。” 小丫也说:“就是的,乡下真是没几个会做菜的,谁家吃过炒菜?我后妈可是给大家主做过丫环的,她整天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的,可她做的好菜我可没吃过一口,你看她那俩孩子就知道她吃的好不好了,我爹一年到头不少挣钱,她三天两头的到镇上买吃的。做的包子饺子我爹和那俩孩子老喊好吃。” 李雪说:“那也不能用你后妈做饭,她那么馋还不得把好吃的都连偷带吃的都塞到她自己嘴里。”(未完待续) 第176章都是为了钱 , 雨春想到小丫儿的后娘是个多么贪婪的东西,让她来做饭岂不会偷死人,雨春心里一动:司氏逼迫小丫儿偷钱那回,她就想收拾这个女人,她可真敢想,让小丫儿偷师父的一百两银子,弄到衙门得犯多大的罪。 她以为是小丫儿拿的就没有她的事,这个无知的女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要是进了这个院子,看啥好,她就得搬光,如果让她来做饭,一定会惦记师父的银子,惩治她是一把稳拿的,原先雨春就想引狼入室,打她个证据确凿。 现在想想也不想生那个闲气,她只要不找小丫的麻烦,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篱笆紧,饿狗就钻不进来。 “雪儿姐姐,你累不累?”雨春问李雪。 “累是累,可是也真学东西,熬下来这俩月就好了。”听了李雪的话,雨春苦笑。 “俩月,可不是两天,不累死才怪,珍师傅可是一会儿不让人闲的。” “你研究那个缝衣服的就是几个月不好好吃睡的吗。”李雪反问。 “那时可是有你们三个伺候我,等吃现成的,跟这没得比。”雨春思索一阵:“我们还是雇人做饭好,现在吃饭的人多,做饭也累,买菜啥的都得跑腿,确实是比以前负担重多了。” “还是听你的。”李雪觉得找人也是必要的、 第二天几人坚持了一天的刺绣,还得照常做三顿饭,就是每天习惯了不累的话,时间也是不允许的。 珍师傅要她们除了吃饭,别的时间一点儿都不能耽误,珍师傅最多只能待两个月,两个月能学到什么,珍师傅的技术高超得很,有很多刺绣技巧,乡下人是一辈子都不知道的,她们务必细心的学,刻苦的练,不达到珍师傅的水平,她们的绣品怎么能销到昂贵的价格。 珍师傅下令了,雨春也就只有雇人做饭了,只是她们这些人还好办,有柴老和珍师傅那三个人,雨春的伙食就不能糊弄。 准备找人吧,吃过晚饭雨春和李雪就到了魏四婶家,魏四婶给绣莊做绣活指定是没时间帮雨春的,她是和绣莊有约定的,耽误了人家绣莊的买卖是要赔钱的,他们的约定是半年一定的,这样的绣品能多赚些钱,临时做些绣品,绣莊给的价格都是很低的。魏四婶便琢磨着,给雨春找村里的妇女手巧会做饭的。 特别穷的人家的女人什么饭也是做不好的,富裕的人家女人又不愿伺候人,魏四婶发了好一阵子愁,她突然也想到的小丫儿的后妈司氏:“很多人都说司氏做饭好吃,她那人手里还存不住钱,她肯定乐意干这个事。” “四婶,小丫儿的后妈对小丫不好,我怕接触多了她趁机会算计小丫儿。”雨春不能说司氏逼小丫儿偷银子的事,说出来小丫儿的名声都被毁了,雨春绝不会用司氏做饭的。 魏四婶笑笑说:“司氏这人看着是个不怎么爱占小便宜的,她办事不那么占奸取巧的,她对小丫不好是因为她是后妈,后妈有几个对先头孩子好的。” 雨春听魏四婶这样说,魏四婶怎么知道司氏肚子里想的什么,她是不占小便宜,她去偷自己的瓜可被自己抓到了,那可是个骨子里极贪婪,不爱草棍儿爱黄金的人。 山村里哪有女人卖工赚钱的,做饭也能只限自己家,镇子里的大户,厨房里是有女人做饭,也都是在厨房里练出来的,乡村找个厨子不容易。 魏四婶抓个功夫就出去给雨春找一找,除非寡妇失业的,没有生活出路的才会去做帮佣。魏四婶问了几家婆媳多的都没人好意思出来帮佣,怕人议论什么闲言。 魏四婶没有找到人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雨春就决定自己豁出不学了,只有自己忙乎了,做着二十来人的饭也能抓空儿学会儿,自己以后再跟李雪学就成了。 次日司氏就找到了小丫儿:“丫儿,你爹前天跌了个跟头腿都断了,你回家看看他吧,他疼得叫唤,满嘴里喊着小丫儿,看不到你他天天担心惦念,你回家看看,不管别的也给他腩腩疼,求你了丫儿,不要记娘的仇,一切都看你爹。” 小丫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司氏说的是真假,如果爹真把腿跌断了,自己不去看看,良心是受谴责的。小丫就是一个糊里糊涂的软脾气。那一次说有病糊弄你回去,逼你干丢人犯法的事,今天怎么还相信她。 小丫儿和雨春一说,雨春不置可否,算起来雨春就算救了小丫儿两条命,你自己再那么糊涂谁也救不了你。 小丫和雨春打了招呼就随后妈走了,雨春一哂:“小丫儿真是个没心少肺的,她也不怕后妈再次卖了她。” 李雪和雨春对视一眼,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二人心有灵犀想的都是一样的,李雪说:“就那样的爹他还挂记着真是个傻子了,不让她爹坑死,她总是数耗子的撂爪忘。” “人家是骨肉血亲自然是不好深管的,各有各的命,谁还管得了一辈子。”雨春这样说,李雪也不好插言。 雨春想小丫儿的智力比李雪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在这里吃的好穿的好,一定是把司氏虐待她的苦日子忘掉了。 再说二冬回家次日就去了大秋家,把大秋支走就和谷氏商量起卖三春的事,谷氏听了可乐坏了,让二冬回去找邹媒婆踅摸一个远处的主儿,不管是年岁老少,瘸拐瞎秃都可以,只要多给钱就可。二冬一看谷氏这样高兴,她大喜过旺,就和谷氏提出要卖得的银钱的十之六成。 谷氏说:“二冬,你不能要那么多,那个死丫头可不是你肚子里爬出的。” “娘你别那么抠细,我得了银子盖大新房子接你去养老,娘你已经被陶家休出了门,儿子们没人再会养你的,你哪个儿子也是指不上的,你也不是陶家人了,只有闺女会收留你。”二冬说的话谷氏是懂的,可是她怎么能不为儿子想,也知道陶永清两口子不会养她老的,可那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 “不能给你那么多。”也得分给儿子一部分,自己留一部分,她的心里才舒服,都给了二冬谷氏是不甘心的。 “娘,卖掉三春可是不容易的,得担多大风险,那个老爷子咱就惹不起,我这一部分钱是要贿赂县太爷的,如果没有县太爷做主,我们的官司怎么赢。没有我的计谋,没有县太爷的配合,娘你是办不成的。”二冬好容易说服了谷氏,没想到却让外面的大秋听了个全。 二冬自以为聪明想瞒着大秋自己得独丸儿的,别看大秋莽撞却不傻,明白二冬在她背后捣鬼,大秋没有发现二冬落钱的事,是因为永明他们没人提及给二冬的钱是多少,所以二冬没有露痕迹。 大秋见二冬一进门,就像有什么事一样的神思不宁的,她说到地里干活却藏在了旮旯偷听。俩人的话她都听了个全。大秋本着见面分一半的理由要二冬的一半儿,她威胁二冬的理由就是:“你们不给我,我就去告诉三春。” 没办法二冬只有服了她,自己小诸葛一样似的脑袋竟被这个蠢货给算计了。 大秋分她的好处让她非常的气愤,二冬可是越生气越笑得小脸儿温和,眼前只答应先应付着你,等卖完了三春,自己就自然有招子治你死大秋了。 二冬打好了主意,大秋是讨不到好处的,亲姐妹算个什么东西,姐妹的情义还能比过银钱贵重吗? 二冬就开始行动起来。 再说小丫儿被司氏叫到家里,看邢武义还真是摔断了腿,腿上裹着白布,都浸出了几片血,小丫也觉得眼睛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 做爹的心狠,做女儿的可没有那么狠的,小丫儿虽然和她爹没感情,可是毕竟是父女一场,小丫也是个柔弱性子,心眼子还是直筒的,没有弯弯绕,还不会分析事情。 就觉得她爹很可怜,后妈都不会攒一个钱,她爹的腿可怎么办? 小丫儿急的眼泪就下来了。 司氏一看有门儿,就知道这个傻丫头是好唬的,这个废物货如果能把银子拿到手,何必自己冒那个险。 司氏是定好了计策要进雨春的家门,对付那个死老头子她还是有本事的,虽然自己不算美人可也有几分姿色,才三十有二,正年轻,不说是一朵花,也比那些村姑强百倍,自己可是有大家风度的,在大家主可是做过少爷的通房,因为身子不全了才给邢武义做了继室,要以自己的姿色和嫁妆是可以找个秀才都不困难。 她最亏的就是嫁给邢武义这个不会挣大钱的,在他这里比跟着少爷少吃了多少好东西。。 小丫儿哭,邢武义也哭,司氏的两个孩子千金和狗宝进屋就哭,就像他爹死了一样嚎丧,小丫儿的脑子不是个会转弯的,她爹受了伤那两个孩子知道难过吗? 司氏扯着块布巾就开嚎:“丫儿啊,郎中说你爹的腿要是没有好药医治,骨头就接不上了,那骨头碎的一块儿一块儿的,吓死人了,自己一文钱没有,拿什么治伤,丫儿,你快给家想个办法,救救你爹。” 小丫儿信司氏说的家里没钱,心里突然慌了起来:司氏是不是要她卖身救父?小丫儿心里打起了冷战。 “你们是不是想卖我?”小丫儿惶恐起来,就想逃脱。 司氏却说:“丫儿,你想卖身救父,真是个大孝女。” 小丫儿说:“不不不!我不想卖身。”小丫儿要是想被卖的话,上回就不会向雨春求救了。她猜司氏是不是骗她回来,强行把她卖掉。 不由得面色大变:“你们敢卖我,雨春饶不了你们的。” 司氏却是温和的笑了(未完待续) 第177章会感动人的后妈 司氏笑得极温和,又透出几丝的惨淡,那个表情明晃晃的小丫是冤枉了她,满含苦涩与穷困的愁苦,让人看了生出了极度的怜惜。这要是让雨春看到,一定会大赞司氏的表演技能,堪比好莱坞的影后的姥姥。 可惜小丫不会察言观色,看着床上的爹,想想这个后妈也是个可怜的,可是她再可怜,自己也不想卖身救父,小丫就知道雨春抗拒被卖,绝对不是好去处,也听人说,被卖是多惨的事,她绝不同意卖自己的。 有什么办法救自己的爹?小丫儿想来想去,雨春可是有银子的,如果能借一些,爹的药钱就解决了。 想到此,她刚想开口,司氏的话就说出了:“丫儿!你怎么会把娘想的那样狠心,娘就是把自己卖了给你爹治腿,也不会卖你一个孩子,以前是想让你去王大财主家享福,不受我们这样的穷,你不愿意去王家,才说卖你去妓院吓唬你,哪能卖你去妓院,那不是把我们邢家的名声都败坏了,你就是不信娘为你好,你要是进了妓院,你弟弟妹妹的的前途也毁了,娘怎么会干那种毁了你,也毁了自己亲生儿女的傻事。” 我的天,这要是雨春听得司氏的话,雨春会赞她是诸葛孔明了,舌战群儒。 可叹,司氏真把小丫儿忽悠动了,小丫儿觉得也对,整个村子,卖女儿的也不少,还真没有把女孩子卖进妓院的,原因都是因为名声难听,卖去大家主做丫鬟,到年龄就会被嫁出或是可以赎身回家嫁人。 司氏怎么会为了几两银子毁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就是她想祸害自己,她就不会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考虑吗? 小丫真的动情了,从没有过的对这个后妈的感情,她也不是坏人,可能是脾气急躁,那一次恐怕是自己误会了她。 这次一定得帮她。 “那我爹的伤可怎么办呢?”小丫倒是真的为父母有了解忧之心。 “唉!……”司氏一声长叹,随后就要实施自己的大计划,出来的言语又让小丫感动:“丫儿,都是娘不会精打细算,总怕你爹身体累垮,调着样儿给你爹做吃的,没有攒下什么钱,到现在作难了,有什么办法呢?娘只有扔下你还吃奶的弟弟去给人帮佣,给你爹治腿。救你爹的命?” 帮佣?小丫儿大惑,后妈要到哪里帮佣?莫非到镇里的大户,那爹怎么办,自己正在学刺绣,也没有时间照顾他,小丫儿还真是恻隐之心泛滥,也怪不得,是她的亲爹吗。 司氏又开口了:“娘是想到镇上大户挣银子,可是你爹没人照顾,要是近处能找到活计最好,能照顾你爹,还把钱挣了,哪有那样的好事,这穷山沟里谁雇得起人,也不见得有人需要雇人干活的。” 小丫儿心里就是一动:她想举荐后娘去,可是她看到了雨春对后娘是极不喜的,魏四婶都推荐了后娘,雨春都没有答应。 自己在雨春的心里有魏四婶重要吗? 小丫儿是肯定不了的。 小丫儿想到此,心里就活泛了起来,自己要试一把,自己在雨春心里的份量,再决定嫁不嫁永辉,永辉是个太老实的,在雨春的心里份量比那两个哥们儿一定轻,自己若是再不被雨春看重,将来二人得不到雨春的多少助力,他们的日子怎么过。 小丫儿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明白永明那里她是没什么希望的,永明连李雪那么被重视的,都想让她去伺候谷氏,自己更不想伺候人的,陶家的弟兄只有永辉可选了,永辉对自己的情义小丫儿早就看出了。 一是为爹做点儿事,二来也为自己谋划一番,没人重视,就得自己为自己多想,这样拖下去,将会成为老姑娘的,到时何其悔恨,谁也帮不了自己了。 小丫告辞了爹娘,心急火燎的回到了雨春家里,匆忙的找到雨春,见面就跪下了,还没说话先满眼落泪,这泪珠子,比要被后娘卖掉时哭得还猛,哗哗的淌,真是动情感人。 雨春被她哭傻了:这又是怎么了?什么要命的事让她又跪又嚎的,是被亲爹唬去卖了?被卖了怎么还回得来?挨打了?看样子不像啊!浑身干干净净的,雨春不解,只有问了,小丫儿可是她的同病相怜的姐妹,要换是陶家人来,雨春绝对会沉默的。 “你这是怎么了?”雨春一问,小丫儿才想到该说事,自己怎么光伤心了。 “雨春!救救我爹!”小丫儿不光是流泪了还大嚎起来。雨春一想,自己真够个晦气的,无缘无故的你嚎的哪门子丧。 雨春本来就累得心里急躁,被她一嚎,心里有些不痛快,谁都愿意看喜笑颜开的,谁喜欢嚎丧的,见面就哭也不怕别人嫌丧气。就是去了郉家一趟,有什么塌天大事,让她穷嚎?救救你爹,怎么对那个狠毒的爹这样亲了。 “有事说事,哭什么?”雨春的一声不耐,才唤醒了小丫儿的糊涂脑子,未开言就急急的爬了两步,她知道雨春讨厌司氏,这样的悲哭也是打动雨春的一个苦肉计。 雨春发现小丫儿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单纯,看她这一系列的举止,好像在演戏一般,今日的小丫儿真的让她看不透了。 “雨春!救救我爹!”小丫继续哭。 雨春纳闷了,小丫儿吞吞吐吐的,目的为何,怎么需要自己救她爹了?” “你后娘说你爹受了伤,我也不是郎中,找我有什么用?” 小丫终于停止了哭声,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爹的伤非常的严重,需要一大笔钱医治……”“停!”雨春一听小丫儿提到钱:她爹治病想让我出钱?我脸上写着冤大头了吗?可是雨春并没有说出来,想想,雨春把要问的话又咽了回去,还是等她自己说,目的不达到,不会不说出的,人家还许不是借钱的。 小丫被打断了话,面色一阵尴尬,用哀求的眼神看了看雨春,看她没有拦阻自己的意思,不想给雨春拒绝的机会“雨春,我爹真的伤重难医,家里困难,无钱医治,我后娘想出来帮佣……”小丫说到此就顿住,指望雨春主动提出让司氏来这里帮工,雨春一定会多给些钱的,雨春一向是这样待人的。 雨春一直沉默着:小丫儿这个看似没有弯道儿的弱人,也学会了耍心眼儿,自己这里找人做饭,怎么邢武义就受了伤,司氏就要出来帮佣,真正的是巧啊!雨春感叹:老天爷安排的?老天爷有多少双耳朵,多少双眼睛,发现的那么快,赶紧就安排了这样一出儿好戏,雨春觉得还是没那么巧的。 雨春还以为司氏是要骗回小丫,拢住想招儿卖了她,没想到是这样的安排,邢武义是真的摔伤腿了吗?是在演戏,自己救小丫儿可是演过戏的,人家邢武义夫妻就不会演吗? 他演这戏干什么? 没有目的就不会有行动。 他们要干什么?想偷柴老的银子,不会自己冒险吧?和吴氏一样的目的?她没那样大的儿子,是来探自己院子里的地形,夜里把小丫偷走,这样自己就找不到她们的麻烦了? 雨春百思不得其解,跟这些鸟人费精神不值得。 小丫儿得不到雨春的回答,只有豁出去了:“雨春,我求求你,帮帮我……” 小丫还是停顿了一下,希望雨春自己提出让司氏来做饭,这样自己也有了脸面,以后若是有什么万一,雨春也不会怪她的,别说这个简单脑子的人比不简单的还想的全。 雨春瞬间就明白了小丫儿的意思,看来自己的思维是短弦儿的,那日,因刘氏侮辱李雪的事,自己认为小丫儿多嘴是出于无心的,是她脑子含混不明轻重的原因,看来不是那样的,小丫可是意有所图的。 雨春是绝不会接小丫的话的。 小丫无奈,她也知道雨春的性格,你来说事,抱的什么目的为什么而来,雨春都不好奇,你不说雨春是不会问的。 小丫无奈只好说出下边的话:“雨春,帮帮我爹,他很惨的,无钱医治,后娘要是去镇上帮佣,我爹还没人照顾,要是我后娘给咱们来做饭,既解决了我们找人难的事情,我爹也有钱治伤了。” 小丫儿总算说完了,雨春心中冷笑:就这两下子,还和自己动心眼子,一会儿就被后娘蛊惑得失了本心,怪不得能为后娘偷钱,原来是个是非都拎不清的。 雨春想到小丫儿一次次在自己面前谈论李雪的话,原来她是有意永明的,心眼儿还真是够用。这几天她又有了变化,频频接触永辉,看永辉的样子,对小丫儿还挺属意的。 这样的人进陶家门她是管不着的,可是要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雨春绝对是容忍不了的,小算计,小阴谋是伤不了大雅的,可是雨春极不喜欢,不想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雨春是最厌烦阴谋诡计的。(未完待续) 第178章雇人做饭 雨春的脸色有些发沉,声音也是闷闷的:“小丫儿,你可还记得你爹要扒你娘坟的事。” 小丫儿就是一个激凌:雨春虽然没说自己偷钱的事,这样说也是指的那回事,小丫哪能不明白,自己做过的错事,几辈子都不会忘。 都是司氏和自己的爹心术不正,逼自己干那样的事,自己没给他们偷去银子,他们也不是没把自己怎么样吗? 这次,他们是真的有了困难,需要帮助了,他们也没起什么坏心,也没让自己做坏事,父母也没提出要来这里做事,是自己担心爹没人照顾,才求的雨春,他们连借钱的话都没说,怎么会有坏心呢? 小丫儿觉得对极了。 小丫爬到雨春的腿跟前,不顾雨春的拉扯,决绝的要给雨春跪,雨春真是对这个人无语了,有的事表现的很奸,有的事还特别糊涂,转眼间就和司氏打成一片了。 “雨春,并不是我后娘要来这里,是我想我爹有人照顾,我就可以安心学刺绣了,雨春,你就答应让我后娘来这里帮佣吧,是我求你,可怜可怜我爹。”小丫儿说着就连着磕头,看起来真是孝感天地了。 “不是你后娘提出的?”雨春就奇怪了,司氏怎么这么能感化人,让小丫儿一会儿的功夫就全心为她着想了? 这人真的是无贪心了?或是以前就没那么厉害,是小丫儿胆小,自己乱了方寸,才干出那样的错事? 雨春举棋不定了,要是司氏真的因为缺钱了,真的是为了帮佣挣钱医治邢武义,自己这里还真缺俩人帮忙,不用她?小丫儿求了一回,处了这么长时间,小丫儿也不会说假话,不给小丫儿这个面子,自己还落不下那个脸。 如果邢武义真的受了伤,无钱医治,自己也算帮了一回人。 雨春总是对司氏不放心的,因为这个人实在不像个善良的,还好要用两个人,就找个人看着她好了。 “你起来吧,我真不喜欢跪跪跪的,你去告诉你后妈,我要见见她。”小丫儿可听到了雨春的回应,高兴的飞起来。 雨春一叹:说她是个不会记仇的,还说她是个雾迷的? 京娘找到雨春:“春儿,我能帮你什么忙?”京娘自从留下,一直是猫在屋里给李雪绣嫁妆,她是个大家闺秀,不会做粗活的。 怎么能让她帮着做饭呢,赵二把京娘托付给她,她可不想让京娘抛头露面出了什么意外,她可得罪不起赵二那个将来的皇帝,偷着骂两句还可以,把他的心上人弄丢了自己担不起那个责任。 “京娘姐姐,那些粗活你是做不来的,安心绣你的花儿,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京娘长得太漂亮,雨春为了保险,不能让她接触外人。 确实京娘也做不来大锅饭,只有作罢。 就此,第二天司氏就来上工,还找来同村的一个小媳妇,比她的年岁稍小,还是个手巧的,雨春和魏四婶打听了这个人,魏四婶对那个媳妇的评价是非常的好,那家人忠厚老实,家里虽穷,就是饿着,也不找人借贷,从不东借西找的,从不拿人东西,左右邻居也都夸好。 雨春的心有些踏实了,也就是俩月的时间,等以后自己几个就不用这么忙了,发现她们不可靠,再让她们走就是了。 一过十来天,雨春和李雪都细心观察司氏没有什么异样,就彻底放下心来,雨春还以为自己把人想得太坏了:“雪儿姐姐,是不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等以后就会明白的。”李雪含糊了一句,就开始忙起来。 雨春忙得几乎忘了司氏逼小丫儿偷银子的事了。 司氏倒是个勤快的,做的饭很好吃。雨春还想,等以后用人时,一定会再找司氏。 转眼就过了一个月,雨春偷闲之际,偶尔想到司氏:“看来这个人不是那么坏,这不挺本分的吗?”雨春和李雪偷偷的说。 “好像是。”李雪说话总是那么简单。 雨春更是放心了。 转眼到了两个来月,司氏的举止总是那么安稳,每天忙乎完饭菜,她也不偷闲,擦桌子,洗抹布,擦窗子,连雨春她们学刺绣的屋子每天都收拾两遍,见到柴老总是笑笑,从不多话,也没见她到柴老的屋子去过。 怎么看这个人就是个勤俭利索老实本分,正正派派的好女人。雨春自然不会找人监视她了。 最后一天 刺绣学习结束,第二天雨春和柴老就要送珍师傅去柴荣的营地,雨春担了那些日子司氏的心,总算撂了下来,下决心一定培养两个女厨子,给自己这帮人做饭,吃着也放心。 天色已经大黑,雨春为司氏结了最后一个月的工钱,司氏高高兴兴的下去刷碗,雨春本不想再让她忙乎了,准备打发她回家:“最后一天,邢婶儿你就不用忙了,我们也歇了,就自己收拾好了。” 司氏却是不紧不忙的在为雨春收拾:“我一会儿就好,你们歇着吧,一会儿让小丫儿关门就好了。” 雨春也没细想,今天给珍师傅践行,满桌子的好菜,每人都喝了酒,雨春哪会喝酒,只喝了半杯,已经头晕目眩了,珍师傅他们喝的不少,都已经睡下了。 小丫也是头晕晕的,以为也是自己没有酒量,司氏走时她还得等着关门,小丫一贯的就喜好跑前院开关大门,好像这个活儿,天注定就是她该干的,只有强忍着头晕等着。 司氏刷完了碗,告诉那个小媳妇:“你先回家吧,家里孩子小,饿一天了。” 小媳妇很感谢司氏的好意:“谢嫂子。”麻溜的就走了。 司氏招呼小丫抬热水桶:“咱们娘俩,把热水给送过去,我好回家。”小丫儿已经晕的糊里糊涂的,懵懵懂懂的抬了水,晃晃悠悠的在后边走,司氏心中大喜,此事一成,自己就是大富大贵了。 来到柴老的房间,司氏一推房门,并没有上栓,司氏更喜,小丫儿的心却是燥热的,这桶水怎么会是热的,要是冰凉的水,跳进去得有多舒服,想罢,小丫儿就放下了手里的棍子,准备进桶。 她的手一松,桶就:“咕咚!”一声落了地,一个大型的木桶,是很有分量的,落了地也不会倒,司氏一看小丫儿撒了手,就是一急,桶里可有她为那个老头准备的好料,就等着他掉进陷阱,老头儿在用饭时就说了他要水沐浴,司氏就揽下了这个活,谁也没多想,司氏送就送吧?有人抢着干是极好的。 听到木桶的响,柴老知道是有人送水来了,柴老每日不到戌时是不会歇下的,此刻还不到戌时,就等着沐浴后休息了。 见到抬桶的人跌倒,柴老走去就要拎桶,他的力气那么大,水桶都到了门前,就不会让别人拎起了来送了。 柴老的手一抓水桶的把手,就让小丫抓住柴老的手,小丫儿的声音嘶哑,语气轻颤:”我要……我要凉水……”抓着柴老的手:“好受!……好受!……我要你!……” 柴老就是一阵头晕,这是什么状况,这个声音就是小丫儿,柴老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状况应付不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奇闻没有听过,自己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是他马上就明白了。 小丫儿中了媚药……? 中了媚药来了他这里,柴老激凌凌打了一个冷战,他即刻就联系到司氏:她想干什么?想栽脏陷害?就是小丫这样的小姑娘,柴老说声想要,还不得一车一车的有人给送,想栽赃嫁祸,她找错了地方。 想把这个丫头赖给自己做妾,她赖得起吗? 想让他祸害了这个丫头,她好讹自己的银子吗?真是梦想,柴老想,在绝对权威面前,有人能蹦跶出手吗? 柴老连鄙视都欠奉送,柴老掀掉了小丫的手,他已经感到自己有些头晕的异常,酒席延上柴老就觉得喝着酒有些怪味儿,以为是碗筷不干净,对酒没了兴趣,就泼了杯里的酒,幸好自己的嗅觉味觉都异于常人,要感觉不出酒杯的不对劲,要是把那酒都喝了,自己的体质会大受打击。 这个妇人好毒辣,柴老已经闻到了水里的怪味,她还是真的敢下手,给他下了双份的,可够保险的。 看到地上挣扎的小丫儿,柴老觉得小丫儿就是一个可怜虫,不是她极力要求雨春要她后娘来,她岂会受此罪,摊上这样的侮辱。 柴老真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这个妇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大胡为,欺负到他的头上,真真是找死。 柴老强忍怒气,就回到了房间,他倒要看看这个妇人到底有什么花招儿。 待柴老回房,司氏大喜,老头子动了心,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都这么好勾,他看不出小丫儿的状况?谁信呐? 司氏觉得这回用不到水桶了,男人已经等不及了。 司氏拉起小丫:“走我们找凉水去。”小丫儿一听乐得够呛,跌跌撞撞的抓住司氏的手 就进了柴老的屋,一下子就扑向柴老。 柴老一个闪身,到了司氏面前:“她太小了。”司氏一听嫌她小,自己大,他以为柴老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以为自己魅力不够,自己何尝不乐意傍上这个财神爷,可是怕老头嫌他是妇人,她只是干想却没有采取行动。 早知道老头子这样爱上钩儿,这样喜好不老不嫩的草,自己早就下手了,自己要是掌控了他,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怎么会想让那个死丫头去享受。 如果老头儿看上了她,她会把邢武义一脚踹死,带着自己的儿女,义无反顾的跟老头儿走。 司氏本来想先把小丫的裤子脱掉,再让老头把她祸害够了,自己再假装寻小丫,闹得满院人人皆知。老头是县尉的爹。他可丢不起那个人的,自己就趁机一威胁,看他掏不掏钱。 自己做的事可跟陶家不是一个性质,陶家是拿了钱,交不出人,自己的人可是先让他给祸害了,他为了遮羞,也会拿银子堵嘴的。(未完待续) 第179章女采花贼 如今死老头子看上了自己,看起来自己还是挺年轻的,自己本来就是貌美如花,要不怎么会被少爷宠幸。 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自己不上不下的,落了个残花败柳,无奈,嫁了邢武义那个没出息的,还给人家丫头做后妈,因为这个后妈的角色,自己受了多少委屈,今日天随人愿,受到了县尉的爹青睐,真是万幸。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这个让她做了后妈的死丫头,自己一定借着县尉的势力,折磨死她。 司氏越想越喜,老头儿既然看上了她,她就要赶紧脱裤子上床,等着大事完毕,自己就成了县尉的老妈,不知有多么威风,看看河西河东哪个还敢小瞧自己。 司氏美滋滋的扯开裤腰带,吐噜,裤子就落了地,这样暖和的天气,司氏也没穿内裤,下半身一下子就光了。 柴老此刻已经到了门外,他可不想看到这个妇人的丑态。 柴老望进永久的屋子,永久还在写字,柴老进去和永久耳语几句,永久就跑着找雨春,雨春一听就是一哆嗦,怕什么来什么,最后一天还出了事。 永久又找永辉,永辉拿了绳子,三个一起去柴老的房间,雨春怕永辉永久看到什么不雅的,自己先进去看看 此刻的司氏正往怀里塞银票,柴老银票就在里间的柜盖上边用一块黑色的玉石压着,司氏进了柴老的卧室,看到柜上一块闪光的黑石头,她可认识是墨玉,不愧在大家主做过通房,一眼就盯上了两张银票。 一般乡村的女人都没见过银票,哪有人认识,柴老的银票都藏在了箱子里,京城来人时又给柴老捎来一些,柴老留在外边的是留着随时花用的。 司氏好像自己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见到了银票就理所当然的揣在了自己怀里。她发觉有人进来,快速的藏到柴老的被窝里,其实被窝只就是一块毯子。 司氏见进来的不是老头,怎么是雨春呢? 她心里就是一突:这个死丫头干什么来了?她也不能替她师父办事,这个死老头子,拉稀了咋地?怎么不着急了? 司氏一急就开了口:“你……你进来干啥?” “你进来干啥?”雨春反问,随后“嘿嘿!”一笑:“听说这个房间进了女采花贼,难道说是你吗?” 司氏就一怔:感觉哪里不对劲,那个死老头要是看上她,就得迫不及待的上床才对,他怎么跑出去了?司氏得了银票早就乐懵了,正在考虑着怎么把陶家摸过的五千两弄到手,还没顾及老头与她的事,雨春一说有女飞贼,听后才发觉有异,突然间浑身打起了冷战,撒眼寻找自己的裤子,想起来还在外间。 司氏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她的裤子正被小丫儿抱着,小丫满地打滚儿,看样子是 很难受,雨春正在气愤,司氏这个恶婆娘对一个小丫头下这样的狠手,真是个无耻之极的毒妇。 雨春抢过小丫儿手里司氏的裤子;“扔给司氏,上前就踢她一脚:“狗改不了吃屎。” 永辉永久已经打了一桶水,倒到厢房的浴桶里,雨春拉起小丫,就进了厢房,把小丫扔在了凉水桶里。 再看司氏已经穿上了裤子,两只手臂紧紧的抱着胸口,好像有什么宝贝似的,她还奢望着老头来,她好想做老头的爱妾,雨春接过永辉手里的绳子,司氏一见雨春要捆她,执拗,抗拒,和雨春拼了。 “你要干什么,你敢捆我?我让柴老爷子收拾你!”司氏使劲儿的叫,盼着柴老了救她。 雨春狠狠的揍了她一顿,才老实了点儿 把司氏捆了个结实,司氏又叫又喊又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找老柴,他让我等他的,我就是等他的,他喜欢我,让我陪他!” 雨春并不搭理她,她竟敢给师父下药,她找死了。 司氏看老头怎么还不来?这个死丫头竟然敢绑她,司氏就喊:“死丫头!你放开我,等老爷子来了我不会饶你!” 雨春摰了她俩嘴巴:“你给我老实点儿,再闹腾我就抽死你!” 这俩嘴巴打的挺狠实,司氏的嘴才老实。 雨春扯住司氏就往厢房里拖,心想:你就等着去找甄寡妇作伴儿吧。 甄寡妇被柴老送到了县衙的牢里,前两天还喊要王永昌救她,她可不敢说她说出了史县令他们要造反的事,她心虚的很,她怕史县令得知先杀了她。 司氏到此时还没醒神,还抱着幻想要嫁给柴老,在厢房里哭喊找柴老,雨春见每个房间的灯都亮了,都被她吵醒了,雨春把破袜子塞了她满嘴,才堵住了她的鬼叫。 柴老虽然喝得酒少,也受了很大的折磨,在永久的屋里泡了半宿凉水澡,耗损了大量精力,次日自是困倦无力。 小丫儿也是第二日才好了,记不清昨晚的事,雨春把司氏干的事都告诉了小丫儿,小丫儿这回真有自杀的心了:“我……我可真丢死人了,我再能活下去,我就是畜生了。”寻死觅活的闹腾。 雨春真的怒了,狠狠的给了小丫儿几个大嘴巴:“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出息!办错了事就会拿死要挟人,你死给谁看?谁稀罕你死着玩儿,你要是能长点儿记性,分析一下儿好人坏人,也不会再上坏人的当了。” 小丫儿“呜呜呜”的哭了一天,被雨春的几个嘴巴打醒了,认识到自己的无知与无能,一味的坐个烂好人,坑了自己又坑别人,险些害了柴老,小丫也没脸出屋了。 一天的饭也没吃,到傍黑天就睡了,送去的饭也没动,雨春也有些怪自己,自己也是没章程,不忍心驳小丫儿的面子,幸得没有出大事,否则悔之晚矣。 司氏也真能装相,把所有的人都唬住了,在大伙儿一点的猜疑都没了,没有一分的戒备之下,出人意料的,发动了,几乎成功,柴老要是个普通人,司氏的计谋就得逞了。 多悬的事,司氏要是得逞了,这个局,可太尴尬了,柴老的脸面何存?小丫儿的命运也就糟透了,司氏得逞了吗?只是她自己妄想的,不管出现了任何结局,柴老还能放过司氏吗? 这个局,就是司氏给自己布了一个死局,这叫自掘坟墓,不管怎么样司氏也是没有好下场的。 自作虐不可活。 小丫在屋里一连四五天不出门,送进去的饭,也不用多少,这一次的教训可是深刻,这叫触及灵魂的折磨,自己教育自己,决心把这次的教训永远的记在心里。 因为这事闹的,柴老的身体不适,送珍师傅的事情也拖延了几天,司氏的事情自是不会让珍师傅知道的,只说是招了贼,没丢什么东西,连着送珍师傅把司氏也带上了。 邢武义在床上躺着心神不宁,他知道司氏这一夜就要下手,他也没有司氏的谋略,也没有司氏的胆大。 司氏深夜不回家,邢武义就觉得有不详的预兆,一宿他也没有睡好觉,他的两个孩子倒是睡得死沉,邢武义心里烦躁,自己为了老头的银子已经装了俩月残废,想去寻找司氏他不敢,只有继续装。 第二日,司氏还没有回家,邢武义就派了自己的二女儿千金找她妈。 千金回来告诉邢武义说她妈昨晚已经回家了,邢武义傻眼了,不知他们说的是真话假话,既然回来了,怎么没到家? 自己哪敢去找,只好还装瘫,一连三天打发千金问了十来遍,总是一样的答复:早就回家了。 三天了,邢武义和孩子都没有饭吃,千金虽然都十岁了,可是被司氏娇惯的很,啥活儿都是小丫儿干,千金可是任嘛也不会的,烧火她都不会,邢武义只好偷偷下床做饭,再也装不下去了,再装非饿死不止。 第六天邢武义正在做饭,小丫儿来了,邢武义赶紧往床上跑,被小丫逮个正着:“别装了!”小丫喊了一声:“你这个不要脸的,干的什么缺德事!” 小丫抄起锅台上的擀面杖,对上邢武义的腿就是一顿打:“我让你装瘫!我让你装瘸!我让你装死!我就让你真瘫!真瘸,真死!” 小丫儿边打边骂,解恨的抽。邢武义一开始还没醒过劲儿,还以为自己是瘫的,装相不动,挨了一阵打,才醒悟,臭丫头已经知道自己是装的了,自己这不是白挨打吗? 邢武义突然暴怒起来,“嗖!”的跳下床就打向了小丫儿,他的手已经伸出老远。咬牙恨齿的就拍下去。 “住手!”一声断喝,邢武义被永辉一脚踹出有两步远,噗嚓!就撞到墙上。 邢武义“嗷!”的一声怪叫,小丫儿趁机又给了邢武义几擀面杖,这回打的可真疼,全都打在了脑袋上:“我让你贪财!我让你丧良心!我打死你个畜生!”小丫累坏了,邢武义撞到墙上已经半死了,摔得几乎晕厥。 小丫儿继续骂:“邢武义,你这个老畜生,你想害死我?你根本就不是人!从今后,你要再敢算计我,我一定打断你的腿!从今日起,我不认识你,见你一面打一次,你要找司氏那个娼妇,就到县衙大牢找去,她在人家男人的屋里都脱了裤子,还偷了两百两银子,你等着给她收尸吧! 从今后,我再也不姓司,我改姓林了,你记清楚了,只要你的腿长得结实,你就往我跟前凑和! 你是司氏的同谋,你也是要进大牢的!” 小丫儿说完,还想揍邢武义,永辉拉住小丫:“算了,自己记住教训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180章不是亲人胜亲人 雨春和柴老送走珍师傅后,柴老要留在柴荣的军营待几天,雨春感觉到柴老和柴荣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做,自己要有重要的事情忙活,自己要成立刺绣坊,还有很多事需要忙活,缝纫机还得继续改造,怎么也要达到后世最次的缝纫机水平。 雨春就告别柴老:“师父,您和儿子多亲热几天,我还是回去折腾我那一滩儿。” “我不在你身边担心有人暗算你。”柴老总觉得好像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个徒弟,她还这么小总是没有大人的心数多的:“春儿,你还是和师父一起回去好。” “师父,你还拿我当两年前的小孩子,您看我都这么高了,我已经有了武功,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了。”雨春执意要走柴老也没有办法,他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真的不能时刻护在雨春身边。 “那你小心处事,没有师父在跟前不要莽撞,有什么事要及时给我送信。” 柴老还是一连的嘱咐,雨春说:“师父您老把心放肚子里,我会见机行事的,哪有那么巧您不在这几天就有人找我麻烦。” “你小心,狗急会跳墙的。” 雨春感到师父怎么越来越小心眼儿,她哪知道自己的麻烦即将来临。 雨春一路的心情都是不错的,是柴荣的马车送她回来的。 李雪和小丫儿京娘几个正紧关大门在屋里绣花,那些个学刺绣的都回了自己的家去练习,就等着雨春哪天绣坊开张,大家都来一起做刺绣活儿。 雨春一回来俩人就忙着给雨春做蛋花汤面,雨春热热乎乎的吃了一大碗,感觉到有亲人照顾真好。 想到了才来这世在陶家那个破屋子受的罪,心里涌起了酸酸涩涩,还有此刻的甜蜜,什么一家人和外人的区别雨春是不会钻那个死牛角的,不管谁,只要对她好就是她的亲人,祸害她的家人能算什么亲人?拿亲人来要挟她,她是不会糊里糊涂的把害她的人当亲人的。 京娘也赶紧来看她,说了一些亲热的话。 “谢谢你们。”雨春真的感激。 “谢我们?我们谢谁去?”李雪打趣,这个以前极其内向的女子,如今也会开玩笑了,性格开朗了不少。 京娘笑,小丫也笑:“我们都得感谢雨春!” 李雪大声说:“对对对!我们感谢你!雨春!……” 雨春感慨了一阵,眼泪就差一点流出,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就流泪,会让李雪小丫儿慌乱的,给人爱哭的印象雨春是不喜欢的。 歇了一会儿雨春和李雪三个就去做午饭,,雨春此刻就想喝饺子汤,她从小就是这样的口味儿,吃完饺子喝汤她是最喜欢的,每次都要喝上两碗。 平常多好的菜汤她也不愿意喝,饺子汤可是唯一的爱好,最喜欢的还是玉米粥,可是这个时代还没有玉米,其次就是喜欢高粱米粥,也算补偿了雨春吃不到玉米粥的缺憾,这里的高粱米可比后世的好吃多了,嫩嫩的滑滑的,香味儿是极浓的。 雨春也是做了一路的车劳乏就觉得干渴,到中午就要喝高粱米粥,思个人喝着高粱米粥就着雨春带回的小点心,一边吃一边乐呵呵的的聊着听到的新闻。 突然间大门被敲得山响,雨春不让小丫儿去开门,自己家不会有人回来,住到这里这么久,来的人还没有一个是帮自己的,全都是捣乱的,雨春不想理他们。 李雪说:“还是开开门吧,还兴是我姑姑。” 雨春一想也是:“我去开门。” 小丫儿想去却让雨春拦下了:“还是我去看看,不该进来的就打发走了,小丫是挡不住的,真是的,吃顿饭也被他们搅合!” 雨春愤愤的叫了一声:“谁啊?” “快开门吧!有大事要发生了。”门外的声音没让雨春听出来是谁,很粗哑的嗓门儿似乎还很着急。 自己家能有什么大事?危言耸听吓唬谁? 雨春抽出了门栓,把大门哗啦就打开了,门外站的人竟是大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登门,取谷氏的银子就没有来过,这次贸贸然的来了,一定有所图,雨春不想理这个妄想打晕他去送给王老财的狠毒女人,估计她是没利不起早,她算计的是什么呢?雨春也很好奇。 “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你还是回去吧,我是没有功夫和你扯的。”雨春伸臂欲关大门。 大秋的身材就像个牛犊子,冷不防的就闯了进来:“我有重要的事,关系你的命运,你不想听吗?” “你少算计我就好了,假装关心是另有所图吧?”大秋的心机被雨春道破,漆黑的脸上泛起了红光:“雨春,我真的是出于好心。” 雨春哼一声:“你有好心就怪了。” 大秋急忙关大门,硬往院子里跑,一把还拉住雨春,摆出一副亲姐妹的疼惜样子,雨春心里暗哂:“猫哭耗子,假慈悲!” 直到了餐厅,大秋却端起了雨春的碗就喝起了粥:“我饿死了,就这稀粥,连一点儿干的没有??” 桌上的点心已经被吃光了,看着那个剩盘子里的点心渣儿大秋眼睛一亮:“快给我点心吃。” 李雪无奈看看雨春,雨春没有反对的眼神,李雪就到柜子里装了一盘儿点心,端给了大秋,大秋见了点心眼都放了绿光,伸手就抓,一口儿一个的往下吞,真像个饿了八辈子饿死鬼。 几个惊奇得都大瞪双眼,她也真够能吃的,半盆子粥加一大盘子点心都扫光,好像还没有尽兴的样子,起身就去翻柜子,见里边没有了一块点心,不禁一阵沮丧,几个人被大秋弄得张口结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是大秋吃完了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往椅子是一靠,什么话也没有了,好似在养神。 雨春一看大秋也不是个心眼儿少的,这姿态装的就是让她求着她开口,这点儿小伎俩去唬三岁的小孩子好使,在自己的面前装这个她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雨春还不理大秋了,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眼神李雪和小丫儿都走了,只剩了大秋自己在椅子上眯眼装睡。 大秋心里有事,耳朵就竖得老长,餐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睁开眼睛一看没一个人影儿,大秋一下子就跳起老高:“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她乘兴而来,却遭到冷遇,说有大事她就当你放屁,大秋知道这个丫头是个不好对付的,不好对付也得对付。 她像个大财东,自己就是个叫花子,不喝她的油儿喝谁的? 这也是为她办事,只是要些辛苦费,她要是不认可她就等着倒霉,她的一切还不都是别人的,分自己一杯羹,她亏不了什么的。 死丫头竟然把她一人扔下,真真的不把她当姐姐对待。 怨不得娘天天想卖她,真是个让人气愤的东西,让人恨得急眼,谁会对她好。 自己就该有这样的算盘,卖了她三股分,自己能得多少,听说王老财这回只出一百两银子,有爹的加入每家只分得二十两,如果能榨出她五十两,再加那二十就是七十两。 反正她也逃不出被卖的命运,自己找这个机会诈她一点儿就是白得的。 想到此大秋按耐不住了,一阵的心急火燎,就像猴屁股着了火“噌!”一下窜起就奔了正房,挨屋就寻起了雨春。 雨春正在和李雪小丫儿三个绣花儿,大秋嗷嚎一声吓人一跳:“你还有心拉肠的绣那破玩意儿,你的大祸就要临头了,你还不知道!” 雨春瞪她一眼:“你吼什么,要闹腾回自己家去闹!” “我说的是真的,你就要被卖掉了。” “有人天天想卖我,看她们做到了没有。”雨春觉得大秋没有那么好心跑这么远为她着想报信儿,她做过的事情自己记得清楚的。 “你改了姓,立了户头也是白搭的,人家有了计策让你成为陶家人,卖掉你是理所当然的。”大秋不能告诉雨春被怎么算计的全部,留着的后手还要讹这个丫头的银子呢。 “那就让她们卖好了。”雨春可不信大秋不愿卖她。 “我好心来告诉你,你怎么就不信我的,。”大秋急的直跺脚。 小丫儿听了大秋的话,脸色都变了,雨春要是被陶家卖了,我可怎么办?绣花坊也就开不成了,也不看雨春的眼色急急的就问大秋:“她们用什么办法证明雨春的身份?” 大秋一听总算有了希望的苗头,没人想知道自己怎么要挟得到银子,也就急急的开了口:“如果雨春能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告诉你她们用什么招儿,你就可以找你师父想办法化解,一定会打赢官司的。” 终于爆出自己的目的了,雨春就说大秋没一点儿好心眼子的,她可敢敲诈,张口就说一百两,胃口不小。 “我不想听你的秘密,有我师父在,我什么都不用做,我还用打输官司?” 雨春的话就是当头浇大秋的冷水,心里发虚:明知道她师父是个厉害的,自己还糊涂的拿这个来蒙她。 如果她的官司打不输,二冬她们也不会弄到银子,自己一分的希望都没有,如果王永昌真有那么大本事不早就抢走了雨春,自己何不借这个机会和雨春打打进步儿,从她这里捞些好处,能捞多少就捞多少。 大秋的心里装满了疑惑,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如果自己把雨春得罪苦了,恐怕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的。 大秋思索着怎么才有自己最大的好处:“你不想知道是谁要卖你?” “想卖我的人多了,他们办得到吗?”雨春不想知道,陶家的哪个人都想卖她,外人是不会有的。 “这回可是有外人掺和的,没有外人怎么卖得了你?”大秋想步步引诱雨春让她上钩儿。 “外人我也是不在乎的,你不用再绕我,我不想听,你该回哪儿回哪儿。”雨春下了逐客令,大秋真的慌了,她要是被雨春轰出去,就再也没有在雨春面前立功的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181章贪得无厌的 大秋一听可急了。随口就喊出了:“是二冬主持要把你卖掉!” “是二冬又有什么奇怪的,你们都已经做过了。”雨春表面没有动容的样子,心里却是起了波澜,看着二冬温柔的样子,心比任何人还毒,这是上次来没有捞到便宜,落银子的事没了指望,就想了这个招子。 怪不得一点便宜没捞到,还高兴的走了,原来是心有成算了。她竟然忘了大秋那一刀,也忘了自己说报复她们的话,看起来是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二冬的胆子够大,想什么办法自己要好好收拾她一顿,方消心头之恨。 大秋见雨春并不往心里去,更是让她心痒,更觉的二冬卖雨春的计划是没有机会成功了,陶家人进监狱的事,让她记忆尤新,雨春的师父厉害,柴县尉能不能干过知县? 自己还是两头儿站,二冬卖成了自己跟着得银子,卖不成自己已经讨好了雨春,实惠总是有的,就是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弄过来让她给养着,吃饭读书什么的也得一大笔银子,跟有钱人打交道怎么会吃亏呢? 想到此大秋已经有了决定,看这个丫头都不惜得理她的,只有别想眼一时的得失了,为长远打算这样做还是值得的。 大秋以一种抛出巨大聚宝盆的心情,把谷氏说的话都告诉了雨春:“春儿,二冬的心眼子大着呢,她干的事情滴水不漏的,一点儿风声都不让我知道,是怕我分一杯羹,她和娘说的办法就是滴血认亲证明你的身份,到公堂你是必输的, 王老财和史县令合谋买通了衙役,到时候他们有招儿让你的血和爹的血一起融合,王老财会把你弄到远远地,你师父找不到的,就是以后找到了也晚了,你已经成了王老财的人,也只有认命了。 史县令做了皇帝,王老财就是大官了,说你巴不得做官夫人呢。你要是信姐姐的你赶紧躲一躲,以前是姐姐糊涂也帮着娘卖你,这回是真心的为你好,你可别当了耳旁风。” 大秋好像是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通,雨春怎么不能明,白大秋表面莽撞实际是个非常狡猾的性子,看诈不出钱财就见风使舵,买自己的好。 她们要是不是同谋,这些个隐秘怎么能让她知道,大秋这是那面得到钱财更好,得不到的话觉得对你有了恩情你一定要回报的,两头都得那是最好的,她是估摸着滴血认亲自己是逃不了了,害怕自己万一逃脱捞不到卖身银,还可以到自己这里踅便宜,觉得对她有了恩,不回报的话也会揭短硬讹人的。 雨春不置可否的不动声色,大秋急呀,这么大的秘密捅给她,怎么也会出血的。 却听到雨春悠悠的声音说道:“大秋你可是忘记了一码事,你为我好怎么一进门就敲诈我一百两,天底下的银子就是大风能刮动,也得有银子才能刮,嘴皮子一动就是千八百两的,你拿我当了开银铺子的。 异想天开的钱那么好得的话,天底下人都成了大财主,人喜欢钱不是毛病,得要自己辛苦劳作自己赚钱,成天的想些个歪门邪道的,早晚把自己装进去,陶家人的榜样你学得太好了,你就瞎掺和,早晚有你的苦头吃。” “我一心为你好,你一点儿都不承情?”大秋真的惊愕,这个丫头是有章程还是装相,这样的大事她竟不以为意,滴血认亲就是绝对让她逃不掉的,她竟然不惊慌,还数落起自己,大秋此一来多了满脑子的羞恼。 一文钱没得到,白挨了顿数落不禁羞恼成怒道:“过去我是听娘蛊惑帮她卖你,现在我不是明白了吗。” “我看你比二冬狡猾的多i,我也不会雇什么密探情报员什么的,任她们瞎折腾去,我稳坐钓鱼台都没空瞅她们得色,你也别以为在我这儿立了什么功劳,我可没一点儿探消息的意思,你跑我这里磨磨叨叨地我还嫌烦,你快走,别等我把你叉出去。”雨春不想理大秋,就离开自己的屋子。 大秋被雨春刷的讪讪的,人家确实没有稀罕她糊弄人的秘密,自己嘴欠说了一大通,还是白费了。 大秋一看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家了,三十多里路腿也得走的生疼,看见李雪和小丫也没人搭理她了,更觉得没意思,只好迈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就想到自己跑六七十里,怎么也不能白来,划拉点儿破烂也比自己家的好多了。 找找雨春的卧室,没有啥好玩意,雨春是不喜欢吃零嘴的,连一块糖都找不到,大秋气愤的扯一下儿雨春床上的单子,看看这个确实是不错的,正要迭起揣自己怀里,李雪就进来了。 大秋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 见李雪手里拎着一个荷包沉甸甸的,大秋一把就夺过来。 只听李雪说:“大姐拿这些铜钱给孩子们买包儿点心吃吧。” 大秋心里暗哼:用你说!我会买的给我拍马屁?谁稀罕那个小寡妇,想嫁到陶家就得拿钱来,鄙视李雪一眼就说:“你们的钱都发毛了,才舍出这么几个!” “我只有那些。”这还是李雪小时魏四婶给她的压岁钱,雨春给了小丫儿她俩几两银子她怎么能动呢,又吃又住又穿的,再花雨春的银子她实在是不落忍的。 “哼!”她就不给你们钱花?”大秋想雨春一定给她们钱的,看李雪那个抠唆样儿也不会舍出来的。 那个死丫头她宁可养着外人,肥水也偏了外人田,不顾娘家一点儿,真是把良心给狗吃了,一个人一年的花费不少,要把这些钱给了自己岂不早就盖上新房子了。恼不起爹娘姐妹都非得卖她,就因为她对家人没有一分的好处。 “我给谁花不花钱碍你什么事,你赶紧走,别让我没了耐心踢出你去。”大秋和李雪的对话雨春听了个全,李雪那个荷包可是攒了多少年的,她连个糖葫芦都没舍得吃过,大秋还嫌少,还惦记自己给李雪的钱。 不能让她得一还想二,雨春上前就抢过大秋手里的荷包,大秋一看钱到了雨春的手里,自然是疯了一样扑向雨春,雨春一脚就踹到大秋的胯骨上。 “你给我钱!是她愿意给的,也不是我抢的!” “你这样不知足的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一文钱的,你知不知道这还是李雪小时攒的,是有纪念性的意义的,搁谁都不会拿出来送人的,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还嫌少,从我这儿说 一文钱都不给你。” 雨春把荷包揣在自己身上,她怕李雪再给大秋,这个钱可是李雪最美好的回忆,李雪也不知和雨春说了多少次,三天两头的看看那个荷包,那是她最痛苦的一年魏四婶给她的压岁钱,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这是魏四婶给她的关怀和勇气,让李雪度过了那个难关。 这是李雪唯一的亲人留给她的纪念,大秋竟把李雪看成是吝啬,李雪哪来的钱财,她竟然惦记上了自己给李雪的钱。真真是黑心肝的。 雨春撵走了大秋心里还在堵得慌,李雪只好再劝雨春:“她就是那样的性子,你何必生那土坯气,人心不知足也不是奇怪的,大秋一定是很穷的。” “穷能作为搜刮别人的理由?一家人就是贪心不足,永远也不会不盯着钱的,有了钱不过日子东嫖西堵的,有一个金山也供不起这家子人,他们要是好的,我还帮衬不起他们咋地,就这个德行的,不能给他们一点儿机会。 得寸进尺,得锅台就上炕,就是指的这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雨春这样一骂,就让李雪想到永明:“他们四个都是陶家人,你不是也养了吗?“ 雨春就是一怔:李雪一定是说的永明四个:“他们和陶家人是不能掺一起的。” 李雪就笑:“雨春你净去个吃亏的,他们将来能不能盛你的情,还是两码事。” “雪儿姐姐你今天怎么也刻薄了。” “雨春,我不是刻薄,也不是花我的钱,我怎么会那么心疼,只心疼你,但愿他们几个别变得和陶家那些人一样就好了。” “哦?”李雪这是在感触永明的变化,雨春就笑了:“雪儿姐姐你不用那么伤春悲秋的,我相信永明是个忠厚的,他是得之容易才不知珍惜,等他离得远了,就让他心里闹腾,人就是这样远远的吊着,吃不到嘴,那还叫真馋呢。 轻易得到的怎么会当宝呢? 等他想疯了的时候,雪儿姐姐,就是你幸福的时候了。” “这都是什么奇思怪想的,说的话想把人磕碜死,你三哥听到一定会给你两巴掌的。”李雪这些日子也开通了不少,大概是觉得和永明没了缘分了也不再含羞了。 “人家我三哥都想抛弃你了,你还向着他说,当心我这个媒人彻底的给你扒黄了,让你们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李雪拎起雨春的床单就扔向了雨春。 “李雪学坏了!”雨春大叫一声,撒腿就跑。(未完待续) 第182章要吃野菜饽饽加饸饹 赶走了大秋,雨春的心情很糟糕,越想着二冬这个恶毒的女人心里越恨,她可真想得出来:还滴血认亲,古代的官府断案真是离谱,以这个方法断定亲属就是个无稽的笑话。 现代人哪有不懂的,两个人的血液要是能融合,只有血型是相同的,亲父子亲母女的血液也没几个能融合的。 二冬说了有办法让俩人的血液融合,这种办法古人也一定会知道的,那又怎样,他们可把她当了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她们有张良计,自己可有过墙梯。 小小的把戏就想置人于死地,说古人聪明,也不是那么准确的,古人的狂妄可是顶天的,难道他们不会想想能人背后有能人。 史县令也搀和着陷害她一个小孩子,古代的县太爷可真是无法无天,史县令和王永昌打成一气,自己的报复大计也就捎上他吧。 永明想得美,想把谷氏弄到她这里,幸好没有答应,如果弄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卖自己的人,自己都得悔恨得拿刀砍下自己的脑袋,这个脑袋真的是一点儿用处都没了。 就是个傻子中的傻子。 谷氏如果看到了自己的田地,自己的瓜园,自己的银子,还不更得千方百计的把她处理掉,把一切都占为己有。 还好自己的头脑比较清醒,幸好谷氏不是真正的亲娘,要是亲生的,自己或许会上当的。永明可是以为谷氏是她的亲娘,她是应该伺候的,自己和谷氏没有一分的亲情,别说是真心的呵护她,就是怜悯之心也不会生出的。 这一次自己又作对了,引狼入室可是最危险的。 陶家的人为什么都这样狠绝,因为穷吗?雨春否认的摇了摇头:魏四婶家可比陶家穷,连自己的地都没有,就二亩租田,养活那么一大家子,魏四婶为何不对女儿狠厉,冬冬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为什么人家没有卖女儿的意图,可见人的品质是天壤之别的。 雨春对魏四婶又高看了几眼。 雨春心情烦闷了一阵,李雪和小丫儿都忐忑的看着雨春,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雨春才好了,二冬设下这样的毒计,雨春怎么逃过一劫? “春儿……”李雪开口:“春儿,我们现在就走,去找你师父吧,如果县太爷派人来抓你,可怎么办?” 雨春就笑了:“他来抓我?我又不是杀人犯,他凭什么抓人?我看他这个县太爷是当腻了,雪儿姐姐你不用那么胆小,只不过是陶家人告到县衙,传唤我上公堂就是了。” “上公堂?你岂不是败坏了名节,女子上公堂可不好。”李雪一副惊容,脸顿时就憋红了。 “上公堂怕啥?只有那些大家闺秀才最怕上公堂的,她们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我们这些小家小户的有那些规矩吗?天天被父母打着东跑西颠的干活,看哪个乡村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摊到了事情怕也没用,什么名节不名节的,我这样天天被卖,还到哪里谈名节,糟践也让她们糟践苦了。 只有打赢这场官司,才是自己的出头之日。 这是他们给我创造的一次好机会,我会打赢这场官司的,你们的心都放这这里好了。”雨春指了指心口左侧,李雪满脸的震惊:“春儿,你怎么知道心在这里?” 雨春大笑:“雪儿姐姐,你真是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奥妙的,你摸摸这里。”雨春拉着李雪的手,李雪闹了个大红脸:“这儿……” 雨春一看李雪的囧样,知道李雪是怎么想的了,胸前左侧是心脏部位,正触到了李雪秘密的地方,雨春是没想那么深的,赶紧缩回自己的手,指着自己的左胸,自己这个小身板儿可没发育成呢,一马平川的,可没有李雪那样的小山丘:“就这儿,我们想事儿的心就在这儿。” 雨春明白像李雪她们这样的古女子,可理解不了大脑思维的那一套东西,古人都认为想事是心想的,直到现代,人们说话还都是:心里想什么,也是几千年的认识吧。 所以雨春以李雪她们能理解的范围解说心脏的部位。 李雪羞得跑了,回房找自己的心去了。 小丫也跑了,她觉得雨春说的很奇妙,她可没感觉到过心跳,只知道想事是用心想的。 雨春真感觉到了俩人的有趣,想想也是,古人怎么能和现代人比,人体的解剖是没人懂得。 第二天雨春的心情就恢复的和往常一样舒展了,协同小丫儿和李雪,三个人去了地里看庄稼,雨春的地今年已经又多了几亩,从去年的九亩变成了十九亩亩。 开春儿她又买十亩地,就这样白着呢,只等夏天种晚瓜,今年的晚瓜雨春决定比去年的要早半个月,晚瓜收完以后,这些地全部种上麦子,十九亩的麦子,最少得打六千斤。 古代的粮食产量太低,主要是没有化肥,农药,病虫害防治不利也减产,只靠那点人粪尿和猪圈肥,高产的希望太渺茫。 雨春都想研究化肥了,可是她办不到,造化肥是要化工原料的,那个条件可不是古代能办到的。 去年雨春养了四头猪,今年就养了八头,买仔猪也是很贵的,等来年,雨春就要留两头母猪崽儿,自己家繁殖,费用就低多了, 古代的粮食品种的产量是低点儿,高粱、谷子就是低产作物,这个时代还没有玉米,就是有玉米没有化肥也不会高产的。 玉米的品种也是逐渐培育到高产的,是一步一步研究的。 雨春还有进一步的种田计划,把所有的钱都买成地,找人种,自己就收些租金,也是一笔收入。 自己准备种瓜的十亩地里,长了很多婆婆丁苦麻菜、苣荬菜。 李雪看到了眼睛就亮了:“春儿!我们快点儿挖菜吧!回去包菜饽饽。” “好!荞麦面的饺子。”自己去年种了好几亩荞麦,快到夏天了,荞麦可是好食物:“雪儿姐姐!我们夏天天天吃荞麦面的饸饹,我最喜欢吃了。” 李雪就是一愣:“你啥时吃的荞麦面的饸饹?”李雪的意思是:谷氏净让你吃糠,怎么还舍得给你荞麦面吃? 雨春就明白了李雪的意思,自己还是在姥姥家吃过多次的荞麦面饸饹,来到这个世上,也是经常想吃的,那个滑溜劲儿,那个香劲儿,一辈子也忘不了。 也是去年天一旱,雨春就想到了种荞麦的引子,雨春明白几个村的人谁不知道陶三春是没吃过粮食仁儿的,雨春不能说在陶家吃过:“我是在钟离府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了,好吃啊!明天我就去做饸饹床子。” 小丫抢着说:“我也跟你去,我不知道饸饹是什么东西,先见识见识饸饹床子。” “我也没有吃过饸饹。”李雪也想象饸饹是什么玩意,她想一定是好吃的。 “说了半天雪儿姐姐你还不知饸饹是啥?”雨春才明白李雪问自己那句话的意思,不是以为雨春没吃过,原来她是不知道饸饹是什么。 几个人都是受气的丫头,怎么能吃过饸饹? 其实雨春也领会错了,古代的面条叫汤饼,饸饹自然就不叫饸饹,叫什么雨春怎么知道,到了这里她又没吃过也没见过,穷人家是不舍得吃压饸饹那样好吃的,浪费粮食的食物,会摆霍着吃的,只有大宅门的富贵人家。 雨春介绍了饸饹的做法和吃法,说的几个人眼睛放了精光,拭目以待雨春的饸饹出世。 三人挖了三大背篓野菜,雨春专管挖婆婆丁,小丫儿专管挖苦麻菜,李雪就专管挖苣荬菜,尖尖的三大筐,此时的野菜蘸酱吃已经老了,也只有包菜饽饽这一个吃法。 再者就是喂猪喂兔子,此时的山村的人家养得起猪的不多,谁家也没有富裕的粮食给猪吃,都是挖些野菜,割些野草喂猪,猪的生长率很慢,两年喂一头就不错,也就是为了糟点儿粪种那二亩地。 挖野菜是很需要人工的,每人一天挖的喂一头猪就不错了,养猪的少猪肉是很贵的。 雨春在镇上买了很多猪油,熬好后连油梭子装到一起,雨春最喜欢吃野菜馅儿,家里就是长了架瓜丝瓜冬瓜的,做馅儿她也是不喜欢的吃的。 每筐大概有五十斤多,背起来颤颠颤颠的要是以前雨春只能背三十斤,这两年雨春的体质极好了,个子也高了一大截儿,经过练武,力气确实是大增了。 背这一筐轻巧的,并不费多大力气。 李雪已经十六岁,比雨春高了半头,因为她到了蹿个儿的年龄,个子以后也不会再蹿了,雨春才十二岁,还没到蹿个儿的年纪,可她的力气却有李雪的大。 小丫比雨春大一岁,也还是没有到青春期的小少女,小丫儿的爹是个子不高的,她的娘个子多高呢?小丫儿以后能长多高,雨春也是关心的。 因为她看出了永辉和小丫儿的不一般。(未完待续) 第183章觊觎美女的来客 回到家里,李雪和小丫儿择菜洗菜,烧水焯。雨春就到院外的园子里看自己种的瓜种,这里只种了西瓜种子,香瓜的种子种到了高粱地里,雨春去年培育的种子,只种了一年,怕的是留二代不行的,每年都要培育一茬,预备来年种。 看看瓜秧的长势非常的好,雨春看看已经结了几个有大枣儿那样大的西瓜,此时掐尖还早要等个十几天,看看西瓜真正的坐好,才能掐尖,掐早了的话,恐怕西瓜化掉。 午饭刚刚吃过,雨春正准备到高粱地里去掐瓜尖,就听有敲大门的声音,小丫跑着去开门,雨春出去一看,一行来了四五个人,有钟离子均,钟离子衍,还有他们的妹钟离婉,这个身份尊贵的小姐怎么走出了大宅门,到一个乡下来了? 两个小厮走在前边,手里还拎着东西,雨春赶紧打招呼:“钟离公子好,钟离姐姐好,钟离二英趋步向前:“多日不见,雨春姑娘你也很好吧?” “雨春妹妹你挺好的吧?”钟离婉满脸的带笑,也和雨春热情的打招呼,走上前来,拉住雨春的手,好似多年的朋友许久不见那样的亲密。 雨春都有些汗颜了,有些受宠若惊了,自己还是那一次在钟离府见过钟离婉一面,好似都有半年了,自己几乎都把她的容貌忘净了。 怎么钟离婉却对自己这样亲近,那时的钟离婉和自己有没有多么近便,今日的举动真是让她若有所思,这样大家闺秀的小姐,是应该瞧不起人才对,对自己这样客气加亲近,是反常现象,况且主动来到自己的家,没事情岂会出来随便逛逛。 雨春赶紧招呼大家到客厅,雨春的客厅照人家钟离家的客厅比起,简直就不是差了一点点,厅里只有一张大桌子,还是非常简易化的,桌子只有四条腿,前边有几个抽屉,就像解放前的高桌一样,尺寸倒是不小,跟前摆着八张椅子,也就是来了人有个地方坐,摆点吃食茶水,招待客人的东西。 待几人都落了座,雨春就端上茶水、点心。钟离婉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雨春看到钟离子均瞪了钟离婉一眼。 钟离婉也发现了钟离子均的目光,也回瞪了钟离子均一眼,让雨春看着很是好笑。 钟离婉虽然没说茶水难喝,但看她的表情就是那个意思。 雨春不会计较这些,她从来不愿喝茶水,在自己那个时代,她都是喝饮料或是白开水,茶水是很洗油的,吃油少的或是老年人体燥的,喝茶水会眼干涩,她那个时代的身体就不是胖人,总听姥姥说喝茶水眼发干,觉得自己的瘦体质或是少喝茶水好。 柴老也不喜欢喝茶水,其他的人也没有喜茶水的,雨春预备茶叶也就是吃了鱼肉的时候沏几回喝,平常是没人喝茶水的。 也不知道钟离家的人突然来,就是知道雨春也不会给他们专门准备茶叶的,钟离婉她高不高兴雨春倒不理会,自己也不想巴结她活着。 没想到钟离婉的话差一点没把雨春让茶水呛了:“雨春,你就给你师父喝这样的茶?我爷爷送给你俩丫环你就是不领情,要是她们在你身边,让她们提点着你,你怎么也不会慢待了你师父。” 雨春一想:这人挺怪,我慢不慢待我师父,怎么轮到你来指责,想弄两个丫环来管我,她们配不配? 你们钟离家有什么权利指挥别人,雨春不能让钟离二英下不来台,要不是钟离二英的面子,雨春会让她钟离婉下不来台。 雨春不搭钟离婉的话,你就是让她白数落了,说的重了就是不给钟离二英脸面,怎么能让钟离婉白说了自己一通,雨春灿然的笑了:“婉姐姐!我和师父可是情同父女的,我们之间可不是主客的关系,我们天天生活在一起,,可不讲什么慢待快待的。 要说是我今天可算慢待了钟离姐姐,我们可是小家主儿也不懂那些茶道,什么好什么孬的我们可没那见识,今日就是知道钟离姐姐屈尊这里,我还是不懂得什么是好茶,可以待婉姐姐的。” 钟离婉脸一红,早被钟离子均瞪了好几眼心里不服也不敢说了。 钟离子衍却不顾得观察妹妹的举止,他的眼,一眼眼的往门外望,雨春撒了他几眼,明白他的心思,心里就多了不悦:他来干什么,专为自己的小心思来的? 要是让他看到京娘的美貌,还不得馋死他。 雨春站起身对钟离子均说:“钟离公子你们先坐,我给你们续水去。” 雨春就到了李雪的房间:“雪儿姐姐,你和京娘姐姐到我那屋去绣花吧。” 李雪也不问原因,李雪多聪明的人,能不明白雨春的意思,带了活计就去找京娘。 京娘可真是个大家闺秀的派头,整日的为李雪绣嫁妆,不要她帮忙做饭,除了上厕所,她几乎都待在屋里,雨春她们挖野菜,她也不慌慌,雨春就想:京娘可真是个坐深宫的命,怎么那么老实,自从赵匡胤哥俩走后,她的性子就更加内向,天天的只是绣啊绣,好像绣不完的哀愁,绣不完的思念。 雨春看着心里也难过,一个心愿不能得偿的思春女,是这样的哀怨,雨春真的见识到了,怎么劝呢?心结难解。 雨春的嘴在劝人方面还真的是拙。 让李雪两个哀怨的女子坐在一起,那将是什么样的清净,雨春和小丫儿,又端了点心茶水,看看那盘儿已经光了:“几位,喜欢吃就多吃点儿。” 钟离子衍边吃点心边动着眼睛,幸好京娘不愿见人,如果让钟离子衍看到,又得费一番口舌。 “雨春,你的点心是从哪儿买的,一股奶香味儿真的很好吃。”钟离子均很喜欢吃这种点心,哪里有自己决定包下那个铺子,他家里人口多,厨房里就像开点心铺子,每天做很多点心。 “我自己胡乱烤的,没有多好吃的。”雨春一说,钟离婉不干了:“雨春,你的茶水不好喝,点心很好吃,这还叫胡乱做的,用心做也做不出来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雨春暗道:好吃还没能堵住你的嘴。 “雨春,你有这个技术,怎么不开点心铺子。”钟离子均想,要是给爷爷吃到,就会惦记雨春的技术,给爷爷带一点儿尝尝,他又会买下雨春的技术。 钟离子均打定了主意,这个买卖不错。家里有这个铺子,每天都可以吃到这样的点心。 喝罢了茶水,吃罢了点心,钟离子均就给了雨春一个袋子,里边都是银票,是一个季度十家餐馆雨春该得的盈利:“这些是三个月的利润的三成,你可以抓时间到我们府上看账目。” 雨春没去看钟离府麻辣烫餐馆的账目,并不是雨春对他们多信得过或是多放心,这样的合作把握都攥在雨春的手里,作料的方子没有交给钟离家,就是最大的把握,用了多少作料,挣多少钱,她都有数儿,不用查的那么勤。 钟离子均要了几样点心,带回去要自己的爷爷尝尝。 小丫儿就去准备点心,钟离婉却缠住雨春不放:“雨春,带我去拜见你师父。” 雨春感到奇怪,钟离子均他们都知道师父没在家,怎么钟离婉就不知道了呢? “婉姐姐,我师父不在家,钟离公子可是都知道的,没告诉你吗?”雨春说完观察钟离婉的表情,钟离婉的眼神一闪而过的不悦,但是消失的很快,随后就说:“怎么还没回来?” 雨春想想:她找师父干什么? 雨春没有答钟离婉的话,为什么没回来自己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人家才走几天,在儿子那里怎么能不多住几天。 那天她和师父去送珍师傅,在县城给珍师傅买礼物,恰巧遇见钟离子均,到县城的麻辣烫餐馆检查,师父和钟离子均聊了一阵儿就告辞了。 钟离子均进门还问了柴老回来没有,自己说没回来,钟离婉难道没有听见? “雨春,我和哥哥们要到县城的铺子看看,只我一个女孩子很孤单,你能不能陪我去趟县城?” “婉姐姐,恐怕我是没时间,我种着地呢瓜还是要打蔓子的,真的腾不出时间。”雨春就奇怪,你们去你们家的铺子,你可以找你们自家的姐妹陪,找我是怎么一回事。 “雨春你陪我去一趟,有什么大不了的,求你这一点儿事情就不答应,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钟离婉软磨硬泡的,非得粘着雨春陪她一起去县城,雨春是一定点儿去的心思也没有,如果自己离开家,只李雪、小丫儿、京娘几个在家她也不放心。 要是大秋说的是真的,史县令的衙役一定很快上门,衙役有几个好东西,要是自己不在家,遇到胡来的衙役,看到李雪、京娘两个那么美貌,如果起了邪念,把京娘和李雪拘走,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身边没人保护的弱女子,多大的灾难她们也是抵挡不住的。(未完待续) 第184章 享受美味 雨春再次拒绝了钟离婉的安排,谁知道她想干什么去,非得拉扯着自己给她陪绑,自己忙着呢,活计多得很,谁闲得才去陪她。 见第一面时觉得钟离婉还是个温柔知礼的,今日就看她像不知横竖的,自己那么大了,缠着自己这个比她小不少的,她也不该强人所难。 “婉姐姐,真的对不起,你们是去自家的铺子,随行的还是自己哥哥,还是请你自家的姐妹作伴吧,我们小户人家跟你们大户没的比,我们是靠自己劳作生存的,没有为我操持吃食的下人,出去闲玩儿,我不舍得耽误功夫,,还望婉姐姐谅解。”雨春说罢,就甩开钟离婉和钟离子均弟兄送别。 可是才走到大门口,钟离婉再次截住雨春,看她满脸的笑,满口的贝齿一露出,面上的笑容更灿烂,拉住了雨春再次的回客厅,出言可是温柔的很:“雨春,你了解你师父吗?你知道你师父的身份吗?” 雨春感到钟离婉今天怪怪的,问她师父的的身份干什么?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和我师父只是萍水相逢,我从来不刨根问底,我也不会猜疑师父的身份,师父不管是什么身份,他就是我的师父。” 钟离婉的眼神斜睨雨春,好像在探究什么,满眼的都是疑问:“你真的不知道你师父的身份?” “师父的身份就是柴大哥的父亲,这有什么疑问吗?”雨春感到钟离婉阴阳怪气的,老审问师父的身份干什么? 雨春把钟离婉的问话在脑海里转了几圈儿,突然猛醒,钟离浩升是后汉的大臣,柴荣要是现任皇帝郭威的妻侄,钟离浩升一定认识柴老父子,想起那一次到钟离府做麻辣烫,他二人谈了很久。 钟离婉老问师父的身份,难道她不知道吗,他爷爷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看起来 ,她是在试探,试探我有什么用呢? 雨春苦思冥想,真猜不透钟离婉的意思。 要自己陪她去县城,是不是她想……雨春还是糊涂。 想到,钟离婉要是知道柴荣是郭威的内侄,她想做皇后吗,她怎么知道郭威能让柴荣继承大统? 雨春突然想到郭威的家人还有家族的人,都让后汉的皇帝刘承佑杀光了,郭威没有后人,只有选了柴家唯一的后人,柴荣过继为自己的养子,把皇位让给他。 钟离婉既然知道柴荣的底细,还跟自己老探究什么? 她想做柴荣的皇后,直接让她爷爷找人提亲就是了。 莫非因为师父的关系,自己挡了她的皇后路?雨春最讨厌那些女人怀疑她的心思。 所以对钟离婉的探究,干脆就是一问三不知,其实自己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钟离婉没能达到目的。心里自然是不悦的,雨春就是不想看人脸色,什么都装作不知不懂不理会。 乐乐呵呵的送钟离家的人走了,雨春就和李雪、小丫儿三个人准备晚上的饭,高粱米、小米,荞麦三种混合面的大菜饽饽,小丫负责剁菜,三种菜也分开包,苦麻菜是比较苦,用凉水拔了三遍,尝尝苦味不大了,数婆婆丁的苦味儿小,只用凉水泡了一下,苣荬菜泡了一遍。 小丫儿抡起两把菜刀,“咔咔咔“的俩手轮换起伏,剁得那叫快,一小会儿就剁好一样儿。 李雪就挤馅子,一份一份的答对作料,再把熬好的猪油每份馅子里都舀了几大瓢子,里边不少的油梭子。 再加香油。雨春自制的椒盐。胡椒粉。芥末粉、每样都放上一点,用于掩盖几种菜的苦涩,胡辣粉一搀和,野菜的土腥味儿也吃不出来的,这菜馅儿和得就是人间美味了。 雨春把面烫好,揣的胶黏胶黏的,三个大铁锅都洗刷利索,同时点起了火,待锅里暴热,三个人一齐下手。 跟前一盆凉水,包菜饽饽手上需要沾凉水,跟揉馒头用薄面是一个道理,就是怕沾手。 “我包一个试试行不行?”京娘甜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三人齐齐的回头,京娘来到了她们身边:“京娘姐姐,你绣了一天花儿,累了一天眼睛,你歇着吧。包菜饽饽没什么技术含量,两句话你就会了。”雨春知道京娘是很好学的,来此就跟她学了好几样,可是这包菜饽饽皇宫里可用不上,皇帝没有喜欢吃菜饽饽的。 京娘非得要试试:“女子该会干的,我不少不会的。” “京娘姐姐你喜欢,我就让给你了。”雨春退后一步,让京娘洗干净手,在水盆里沾了水,雨春挖了一块面,沾了水就交给京娘怎么拍成片儿。 “京娘姐姐,只要手不沾面就好,觉得一粘就沾水。”雨春做出了示范,抓了一大把馅子放到手里的面片上,俩手轮转着往一起收拢面皮,手一粘就沾水,收拢的越来越小,最后严丝合缝,沾点水,把饽饽拍得溜光,稍稍的做出扁平状,往大热的铁锅上“啪!”的一声,就黏黏的贴上了:“京娘姐姐,包菜饽饽的最主要的技术是要知道把锅烧的特别热,饽饽贴上就会沾得结结实实的,要是凉锅,饽饽贴上去就“滋溜”一下儿掉到锅底了。 包菜饽饽在此时都要饭蒸子,就是和瓦罐一样的带眼儿的,搁在锅底上,上边还可以蒸开水,饭蒸子的作用就是防止锅贴的菜饽饽或饼子掉下水,也起到了蒸屉一样的作用,还防止锅底的水溢得太猛,总之它的作用不小。 京娘真是个聪明的,雨春也是会做师傅,包了两个就熟练了,还包起了兴致,雨春这时就变成了闲人,添了几把火,就看着她们包。 这三大锅,每锅就是两圈儿,等包完,盖好了锅盖,小丫去厕所了,三个人就每人守着一个锅,雨春教给京娘怎么能烧好这个火:“得烧细细的火,贴饼子,菜饽饽可不能烧大火的,要小火儿慢慢的熟。” 这个时代是没有钟表的,雨春也用不好什么滴漏沙漏的,只好大估摸时间,像那些老人一样,闻着锅里的气体的味道,是生是熟,全凭气味儿来判断,历练了很长时间,雨春才掌握好生熟的准确性。 雨春还真想后世的钟表,电子表是不可能实现理想的,就是以前的闹钟,雨春觉得也做不了,就闹钟的发条,恐怕古代人是做不了的,雨春不知道发条是什么钢做的,觉得研究闹钟比缝纫机复杂的多,主要是自己对那玩意儿一点也不熟悉。 雨春坐着烧火也在想事情,李雪闻到了糊味儿:“雨春,谁的锅糊了?” 雨春快速的起身,闻一闻:“我把锅烧糊了。” 小丫进来了:“雨春,我替你烧。” 李雪说:“雨春的锅熟了,我的只添一把火也熟了。”她又闻闻京娘的锅:“京娘的火小了,再烧几把也行了。” 李雪就是烧火老手了,在甄寡妇家时,甄寡妇何时做过饭,李雪就是下地回来,甄寡妇也等着李雪做饭,甄寡妇可是个最会享福的。 李雪觉得菜饽饽焖好了,就把事先刷好的三个大竹筐,准备到锅台上,京娘也帮着铲起了饽饽,圆溜溜的饽饽,焦脆的咖渣,香香的味道儿,看着就馋人,等铲完,收拾好了锅灶,四个人每人捧了一个“咔咔”的开吃。 咖渣酥脆,一嚼真是咔咔的响,里边的馅子喷香,一咬一流油,简直比肉饺子好吃。 菜饽饽就大蒜,吃得直冒汗,几个人哪有了淑女形象,招引得京娘都大嚼大咽了,李雪在甄寡妇那里虽然都是她做饭,也没有做过这么香的菜饽饽,李雪虽然斯文,可是乡村女子可没有官宦家那样细嚼慢咽,小口小口的吃的习惯,不大的功夫,每人就干掉两个,吃的个个的小脸儿都冒了汗。 这顿饭吃的才叫饱,比炖肉饱多了, 其实谁干吃炖肉,也不可能吃饱的,那玩意儿多腻人,能吃饱才怪,可没有这大菜饽饽吃的坐实。 永辉几个也是很快就回来了,每人拿走了两三个,跑书房去吃了。 这样的饭做着费事,吃完省事,不用洗碗筷。 锅里蒸的开水,喝上半碗就完事。 雨春次日就到高粱地里看自己的瓜种,这瓜长得飞快,三天没见,小香瓜就有大枣那样的个头了,只有二百棵瓜,和小丫儿俩没用多大的功夫就掐完了尖,这些是夏瓜,也是留着自己吃的,还兼留种,雨春在瓜种这方面实践的很少,也就是摸索着来。 “小丫儿,我们回家。” 雨春和小丫才走到高粱地头儿,你说是巧遇还是费尽心机算计好的,正和邢武义打了照面儿,邢武义带着两个孩子,千金和狗宝,两个孩子一身的污垢,袖子上全是抹得鼻涕咖渣,小脸儿漆黑,头发乱蓬蓬的。 邢武义的形象更惨,头发就像炸窝的母鸡,身上全是泥土,衣服破了几个洞,脸上黑一道黄一道儿的。 比以前也瘦了不少。 小丫儿见是他,脸色就是一变:他截着自己干什么? 邢武义看了小丫儿两眼,那俩孩子看小丫儿的眼神可是不善的,狗宝的眼神还没有那么锋利,千金的俩大眼可是把小丫儿瞪了两个大窟窿那么用力。 邢武义却没有搭理小丫,身子出溜就给雨春跪下:“雨春!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偷钱的事都是小丫儿干的,是她递给她后妈的银票,她妈根本都没到老头的屋里去过,小丫才是真正的偷银贼,进衙门的应该是她,你们抓错人了。” “你还配做人家的父亲,竟然说这样丧天良的话,小丫儿既然拿了银票,为何不留给自己,为什么要给后妈?这个道理说不通的,除非是她后妈逼她干的,你们干过这样的事吧?(未完待续) 第185章 抗旱的水车做成功。 “不不不!确实是小丫儿起的坏心,她看着了柴老爷子的银票,逼迫她娘进你院子接应她头偷的银票,我们根本就没说来你家做饭,是不是小丫张罗的让她娘来?雨春你是知道的,千真万确是小丫塞给她娘的银票。”邢武义说话可真会钻空隙,这样的脑袋做状师一定会讲歪理的。 雨春气得几乎笑出声,雨春知道,天底下的父亲也是形形色色的,对自己的女儿这样狠的原因是什么呢?大概女儿对男人来说是来的太易了吧。 雨春真的理解不了陶思国,邢武义这类型的父亲,他们对女儿怎么那么恶毒?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真的一点不假,为了那么一个泄欲工具,连一点儿父女亲情都不留了,竟然绝情到用女儿的死去换后老婆的死,为了自己一家人的好日子,狠心到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人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你也不要枉费心机巧言令色了,事情的真伪自有法律公断,大老爷断案也不会听你一面之词的。”雨春甩袖子走人,不想搭理这个畜生这样的人,致死也不会有了前思后想的,反省自己的错误,而是以害别人洗脱自己为能事。 “小丫儿,我们走!”雨春拉起小丫儿,她怕小丫儿剎后,邢武义会逮住打她。 “你们不能走,事情还没有说清楚。”邢武义的速度够快的,“嗖!”家伙就到了雨春前边,挡住了雨春的去路。 他这两天打听到了,这个丫头的师父出了远门儿,趁着这两天一定要说服这个丫头,放弃小丫,再降服小丫儿让她去替司氏顶罪,只要这丫头不管小丫儿的事了,小丫儿还不是任自己拿捏,这丫头一个小孩子,有什么正经章程,只要自己狠说小丫儿的罪过,谁身边喜欢留一个贼,这丫头一翻脸,小丫就完蛋了,她只有回自己家,到时候她就铁铁的是为司氏顶缸的了。 “雨春的眼一横,滚一边去,好狗不挡道的。”雨春满脸的都是厌恶,自己婆娘做的事,硬往自己的女儿身上安,真是人嘴两层皮,死人也能说活的人还真是大有人在, 雨春才迈了一步,邢武义的两个孩子也扑过来挡她的路,雨春真想几脚踹趴下他们,胆子还真是够大的,明知道她有武功的人,竟敢死拦住他不放行。 邢武义的目的是明摆的,就是要诬陷小丫儿,换出自己的婆娘,小丫儿怎么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雨春脑海里急剧的思索,邢武义看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贼真是小丫做的一样。 雨春倒想听听邢武义还有什么花招儿。 邢武义看雨春没有急着走,他要抓住有利时机:“雨春,小丫儿真的是个贼,她偷了你很多东西。” 邢武义伸手进怀,抓出来一大包,猫腰就摊在了地上:“雨春你看。” 雨春低头一瞧,荷包就有好几个,有布头绣的枕套,手绢,鞋面,肚兜,还有两个布娃娃。雨春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屋里学刺绣时一大群人绣的,绣工可是不错的,雨春准备卖钱的绣品。 邢武义说是小丫儿偷的,雨春真不敢置信,小丫恨极了司氏,她怎么会为司氏偷这些,她也不喜欢司氏的孩子,为什么要为他们偷娃娃?小丫儿在学刺绣期间根本没离开过家里,交给司氏也是不可能的,司氏每晚回家都是和那个小媳妇一起的,就这两个布娃娃也带不出去的。 偷东西的一定另有其人。 “这些东西怎么能怎么能证明小丫儿有罪呢?这些都是我扔掉的,我院子里的人谁都可以随便拿着玩儿的,是小丫儿送给千金和狗宝的也有可能。”雨春这样说,是专引蛇出洞的。 狗宝一听急眼了:“就是小丫儿让我拿的。”狗宝听了阵子不对劲儿,自己娘拿银票,就说是小丫给的就没有罪了,自己偷拿了这么多东西,他也怕进笼子,人家雨春都是说小丫给自己的了,自己得赶紧接茬,可别再抖搂出自己偷东西的事,像娘一样进去受罪,那天他们父子去了监狱,娘的惨样儿他看着怕极了,娘也说是小丫偷的,自己说是小丫给的,肯定就是小丫儿偷的。 小丫的身子已经抖如筛糠:“你个混蛋,我给你了吗?” “就是你给的!就是你给的!”根本就记住他娘的话,咬定小丫儿给的,就没有自己家的事了。 雨春“嘿嘿!”的笑:“真好玩,邢武义!你和司氏演的戏,看你的儿子学得多快,你们一家早就做好了盘子,一步一步的都设计好了。 第一步:逼迫小丫儿偷我师父的一百两银票,这个梦没做成。 第二步就设计进我家自己实施,竟敢在我师父的酒里下药,我师父没有中计,司氏就把喝了药的小丫推给我师父。 见我师父没有动小丫儿的意思,司氏就以为我师父看上了她,脱了裤子就进里间,发现了柜子上的银票,就赶紧揣在怀里,硬气得认为自己成了主母,大模大样的躺在我师父的被窝里,等着被宠幸。 是不是还做着几千几万两银子的春秋大梦? 你装伤重卧床,博得小丫儿的同情,你们装尽了一双父母的慈爱,假装可怜,打动小丫儿为你们奔走。 你们算计好好的,知道我这里正在找人做饭,司氏的饭做得也好,你们已经成竹在胸,根本不用你们说,小丫儿为了救你性命,一定会义无反顾的为你说项。 你们还设计好了一切,让狗宝偷了这些东西,到时司氏如果失败,以这些东西证明小丫儿是贼,我身边岂能容个贼,必定会打发小丫回去,小丫无路可走,一定会回你家,以你对小丫儿性子的了解,只要我不管小丫儿,你就有办法儿让小丫儿给司氏去顶罪,我说的要是一句没猜对,我把姓氏倒过来写。 雨春怒哼一声,事情明白的很,你还不让路,是等我揍你,还是让我把狗宝这个小偷儿狠揍一顿。 邢武义的脸也看不到什么颜色,只是冷汗涔涔的顺着下巴滴下去,出现了满脸的黑黄沟壑,嘴唇哆嗦,浑身颤抖,俩手扎撒,双腿一软,出溜就坐在地上。 雨春说:“小丫儿,我们走。” 小丫恨恨的看了邢武义一眼随在雨春的身后,踉踉跄跄的走,她的腿还在哆嗦,心里的滋味倒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雨春的气恼还没消散,回家里连饭也没吃,把採的菜扔下,告诉了李雪一声,就去了雇套的老孙头头家。老李笋头正在吃午饭,看到雨春来了,眼睛就是一亮:又送银子来了。 ”雨春姑娘快请坐。”老李孙头的婆娘高兴得打了招呼;“雨春尝尝大娘的手艺。”孙大娘端了个碗,拿起了筷子就给雨春夹筐里的饽饽,雨春忙说:“大娘,我已经吃得饱饱的了,等我以后空肚来再尝您的手艺,看着一定很好吃,可是我实在是吃不进去了,谢谢大娘的好意了。” 孙大娘也不再让了,给雨春倒了碗水:“东西不吃,水是一定要喝的。”雨春道了谢,接过碗喝了一口。 老孙头急着问了:“雨春,今个儿拉什么东西? “孙大爷,到镇上铁匠铺,拉点儿铁活儿。”雨春说了,老孙头感到奇怪,这丫头又改卖铁器了? 雨春不细说,他也不多问急忙的吃了饭就就赶车拉着雨春去了镇上。 等到了铁匠铺,伙计们抬出东西一看,老孙头就有些看懵了:“雨春,这是什么东西?” 老孙头没有见过,长长的几节铁桶,还有一道弯弯的,铁链子摞了一大堆,还有提漏一样的物件,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孙头疑惑的看着雨春,雨春就说:“孙大爷,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快点儿装车回去,伙计们把这些铁活给装好,一点不用老孙头费劲,老孙头乐得扬鞭赶车往回走。 老孙头还一个劲儿的问,雨春也就告诉了老孙头,老孙头说:“我也见过水车,跟你这个不一样,有脚踏的,有人推的,可没见过手摇的,这能行吗,一个人干,可是力气活儿,能提上来水吗?” “我也是只听人说的,自己就这么做了,好不好使只有安装好才知道,不行的话再修改。”雨春却是对这东西只是个记忆,她可是初次做这个,什么功能都是估计的,有待实践是真的。 听说这个时代只有南方种水稻的地方才用水车,自己也没有条件到南方去买,或是看看学学,大概南方的水车也没有后世的先进。 这个庞然大物一拉进了院里,连京娘都跑出来看热闹,李雪小丫儿一个劲儿的问:“雨春,这是干什么用的?是啥玩意儿?” 京娘瞪眼瞧了一阵,她竟然猜到了是啥:“水车!雨春!你做这干啥?” 雨春满面春风,笑得合不拢嘴,京娘竟然猜到了是水车,证明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像水车就好,自己也有信心是可以成功的(未完待续) 第186章官差唬小孩子 要是师父在家里,明天就可以安装了,自己这些人,可玩不转这个东西,没那么大的劲啊。 只有卸车了,有老孙头帮忙,倒也不算回事。 雨春付了老孙头双倍的工钱,老孙头赶车乐颠颠的走了,边走边喊:“雨春有活计喊大叔就好,大叔多忙,也得先依着你。” 雨春高声答应:“好了,我听到了!” 雨春就问京娘:“京娘姐姐,你们家是南方的,你也见过这个?你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雨春,这个我当然见过了,我们庄子里有稻田,旱年头还用水车车水。” “京娘姐姐快讲讲,你们那儿的水车是什么样的。”雨春想:自己的水车要是不行的话,就照南方的水车改造,这玩意就是铁贵,改造的话,这些铁还是可以用的,一点儿也糟践不了。 京娘把南方的水车描述了一遍,真不愧是做娘娘的料,口才也是极好的,头脑是极灵敏的,雨春听了真是明白。 自己的水车和南方的比,自己制造的太小巧了,原来南方的才真是庞然大物,人家是引河水灌溉的,看来自己设计的还真适用北方小型灌溉,一家一户的几亩地,只有用这样的水车。 原来南方都是产稻大户,大型的水车都是大地主用于大片的水稻灌溉,自己的虽然不先进,但很适用这样小的山区小户人家抗旱使用。 雨春心里既熨帖又踏实,今年过了麦秋如果再像去年那样旱,可不能种不上地了。 雨春几个就水车的问题谈开了兴趣,第二日,也没人绣花了,又围着水车讨论起种什么的问题。 快到晌午了,做什么饭吃呢?几人正在研究,雨春说:“我今天高兴,吃什么都香。” 李雪是个不会挑剔的,这顿饭她是不会点的,小丫从来都不会说自己想吃什么,雨春征求她的意见,小丫儿只是摇头。 只有京娘没有发表言论了,雨春点了京娘的名:“京娘姐姐,今天你决定做什么饭,就只有咱们四个,四夏就是个吃货,只要好吃她就乐意,多做些,让四夏给秋秋带点儿。” 京娘看几个人都不说愿意吃什么,京娘就想到了南方的糯稻米,离家这么长时间,很想家乡的糯米饭吃:“雨春,我们晌午吃黏米饭怎么样?” “对呀!”雨春得京娘提醒,才想到过年时加工的糯米,黏高粱米,还有黄米,如果做几样混合的黏米饭,可是真好吃的。 还有过年蒸饽饽剩的豆破子,可是做黏米饭的好材料:“好了,你们都不说,就听京娘姐姐的了。”雨春到库房找米去了。 京娘几个就想:快去点火,刷锅,三种米可要分开来捞,豆子可以和黏高粱米一起煮。 三个人刚站起身,就听到“哐哐哐!”敲门声,三个人都是一怔:“是谁来了?” 小丫就欲去开门,被京娘拦住:“慢,我去问问是谁。” 京娘款款的到了门前:“轻启了朱唇,细声的问道:“不知是哪位到此,请报上姓名。” 门外的人一听:好柔嫩的声音,抱在怀里亲一亲可得有多舒服。 不由也就放低了声音,“我们是柴老爷子派来的,看望雨春姑娘的。” 柴老派个男人来看雨春?京娘觉得不对劲儿,自己三个人都是弱女子,外边到底是何人,自己可是没底的。 京娘是个机智的,回身到了小丫儿跟前:“小丫儿,快去找雨春过来,就说来了不熟悉的人。” 小丫跑步去找雨春了,门外的人已经急不可耐:“雨春姑娘,快开门,我们是你师父派来的。”京娘已定了主意,等雨春来了再说,到底是不是柴老派来的,打开门就知晓了,但是打开门的前提是得有雨春在,估计就是两三个小伙子也打不过雨春的。雨春告诉过柴老不在家,开门要慎重。 京娘知道雨春担心李雪她们二人的美貌遭人觊觎,嘱咐她们多次小心。 雨春才翻到了杂粮的袋子,小丫儿就跑进来:“雨春,好像来了坏人,还冒充你师父的人。” 雨春一听扔下了手里的半升子,急忙的问小丫儿:“放他们进来了?” “没有,你快去吧,京娘姐姐不敢开门,他们敲得可狠了。” “让他敲呗,咱们慌什么,他敢跳墙进来就逮一个杀一个。”小丫吓得打了个冷战:雨春真敢杀人? 大门还在被拍得“啪啪啪!……”震耳的响着,雨春马上就来气了,等死呢咋地,这么急慌慌的一定不是好人,究竟是捣什么鬼,得他们说出来才知道。 雨春脚一登台阶就上了猪圈房,再从猪圈房登上厢房,对着外面大喊:“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冒充我师父的人,诈我家的门,你们居心何在?过来搭话。” 外面的人听到喊声来自左侧,一个人就到了那面,见房上有一个半大姑娘,掐腰站住房顶,“嘿!”这小姑娘长得可真不错,只是声音不像那个娇娘子,虽然也好听,可没有勾人的味儿。 “你个小丫头是谁,站在房上指手画脚的,你让刚才那个搭话的小娘子回话,我怎么能听你的。” 雨春一看,这不是差役吗?雨春可是见过的朱县丞审案时的差役就穿这样的衣服:“这不是官差吗?怎么还成了我师父派来的?” “既然你认识我们的身份,还不快快开门,我们有公事要办的,你敢耽误官差办案,可是要进牢的。”这个官差和雨春对话,那个官差也走过来。 “快让刚才的小娘子回话,不得拖延时间。”这个官差就下了命令。 “你们官差办案走错门了吧?不知道人家小娘子是谁,一个劲儿的要人家回话,你们是不是包藏了祸心?”雨春一言点破,两个官差大怒:“我们找的是林雨春,她就是林雨春,就得让她回话。”那个官差挣理。 “本姑娘才是林雨春,可惜那个姑娘你是见不到了。”雨春打个手势,让京娘她们进房。万一需要放他们进来,还是不让他们看到京娘和李雪。 “她是那个陶三春?王永昌不至于那么惦记吧?”两个官差低语,也被雨春听到了,不由的怒了,都跟王永昌有勾搭,整天的胡思乱想,王永昌你等着,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雨春心里大骂,嘴里却是嘿嘿嘿的冷笑:“你们俩有屁就放,没屁就滚!” 两个官差也大怒:“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净骂人?” “我可没骂过人。”雨春呵斥一声:“不说我可是要不伺候了。” “我们是来办案的,你这个丫头犯了事,我们要把你捉拿归案。”一个官差腆着肚子得意的说。 “笑话,没证没据的满嘴喷粪,我真怀疑你们是人贩子假扮官差,想骗我跟你你们走,半路把我卖钱,我猜的对不对?” “我们可是真正的官差,岂能说假话。”两个官差对视一眼,很洋气的样子。 “你们刚才还满嘴的是我师父的人,一会儿就变成了官差,再一会儿能不能变成疯狗。”雨春在房上就逗起了官差:“黑头!黑头!大黄!大黄!”这是两个狗的名字,在这个时代可是非常流行的狗名讳。 俩官差鼻子都气歪了,互相耳语起来:“她也不开门,我们有什么办法进去?” “进去?这么高的墙,你能跳过去?” “咱们找梯子,爬进去。” “你想找死,你要是爬人家墙,听说那丫头会两下子,打死你是偿不了命的,那叫私闯民宅,非奸即盗,死了也白死,你去干吧,我回去交差。” “你交个屁差,还没告诉那丫头为什么抓她呢。” “真是的,这茬儿忘了。”这个官差高声喊起来:“我们是来拿你的,陶家人把你告上了衙门,你忘祖背宗,私改姓氏逃避家人的管束,数大不孝之罪,浸猪笼,烈火烧,你绝对是死罪,赶紧跟我们到县衙,认罪伏法,还能留个全尸,浸猪笼也就拉倒了。 若是不老老实实的认罪,就只能把你烧的灰飞烟灭,骨头渣子也不会给你留。” 雨春突然大笑起来:“我当你们诬陷我什么大罪呢?原来就这破事,吓唬谁,我跟他们陶家狗屁关系没有,你们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我倒要看看你们史县令、王老财和陶家人有什么好下场。” “到时就有你不服的下场了,你还得意什么?跟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连唬带蒙也是没用的,我也没杀人放火,你凭什么拘捕我,如果有人告我,我等着听传就可以了。 趁着我师父不在家,唬我一个小孩子对不对?都滚吧,你们想暗算我是办不到的。”雨春几句话揭了他们的底,俩官差惊疑起来“还说她是小孩子好唬,县令吩咐的,要是能骗到她的话,直接就给王永昌送去,她有武功不抵事,王永昌预备了十几个打手,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 。(未完待续) 第187章 捡蘑菇 如果唬不住她,就只有上公堂了。 另一个官差对伙伴轻轻私语:“咱俩别那么认真,她师父可是县尉的爹,来头一定也小不了,你也别惦心里边的小娘子了,恐怕都不是容易对付的。 咱俩还是说完了差事就别想外物的了,要是真把她唬走交给王永昌,可能倒霉的就是咱俩,他那师父可不是好惹的,不把咱俩全家都宰了,也得揪了咱俩的脑袋,就那二十两银子你认可卖那么多条命?我是不舍得。” “他师父还能斗过县令?”另一个官差是不甘心丢了二十两银子。 “别光看表面,县尉的来头不善。”这个官差说完,拉起那个就走:“林雨春,你就等听传吧。” 雨春也不伺候答他的话,下得房来,见小丫儿她们三个侯在窗边忐忑不安的望着大门。 “雨春!她们走了?”虽然官差在墙外说话,京娘几个也听得清楚。 “雨春,陶家人真那样干了,大秋说的是真的,你有什么办法?”京娘担心的问。 “雨春!怎么办呢?”李雪很担心,她知道雨春就是陶三春,如果滴血认亲,雨春是铁定的输的。 小丫儿更是担心,她是最知三春的底的,怎么能逃过陶家的毒手呢:“雨春,我们去找你师父去,看他老有什么主意。” “你们谁也不用担心滴血认亲那玩意,那就跟扯淡一样,是亲生的不见得可以血液融合,不是亲生的也有的会融合,我保证我不会输的,赶紧做黏干饭,我饿了。”雨春为了消除几个人的担心,赶紧分散她们的思路。 “今日咱们是黏干饭,蛋花汤,你们三个捞干饭去,我准备蛋花汤的材料去。” 几个人的目光全都是疑问:“雨春,雨春,雨春……”三个人一齐的问了出来:“你还知道滴血认亲有那样的事?怎么会?公堂都是那样认亲的,自古就传下来的。” “你们就别担心了,我说没事就没事,我可是被朱县丞诬陷过的,看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别谈这扫兴的事,民以食为天,喂饱肚子是第一重要的,别官司没打先饿坏愁死,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吧?”雨春抬腿就走。 三个人面面相觑,各自满怀忧虑的走到厨房。 雨春就准备了葱花,姜丝、黑木耳,芫荽。把木耳稍泡一下儿,就切成了细丝,再继续泡,芫荽葱姜的都洗净切好,准备就绪。 又打了两个鸡蛋留作蛋花,再用一个大碗打了八个鸡蛋,切好了葱花,加好了作料,留着炒了就饭吃,黏干饭虽然干吃也不噎人,不吃菜更显的饭好吃,雨春只怕不抗饿,没有油水的伙食很爱饿的。 现在正是夜短天长的季节,人的体力消耗得多,不等天黑早早就饿了。 也有半个时辰,黏干饭已经做好,把饭盛到一个大盆里,热腾腾的,胶黏胶黏的,雨春把手洗了洗,攥了四个大饭球,递给每人一个,把准备好的半碗红糖,拿到桌子上:“快来,蘸糖吃与就菜吃可不一个滋味。”几个人轮番的往糖碗里蘸:“我们先垫两口,一会儿再就菜吃。”雨春洗了把手就去炒鸡蛋,李雪就往碗里盛干饭,饭盛好,蛋也熟了,四个人又开始就蛋吃,等吃饱了,雨春再做汤。 灶里是干木柴,火又烧得旺,做汤的速度也够快的,雨春做蛋花汤的技术,又让京娘学到了,京娘觉得大奇,雨春小小年纪,怎么啥都会做,净做些稀奇古怪的吃。 京娘还要学雨春的打点心的技术:“雨春,啥时教我做蛋糕?” 一说做蛋糕,雨春就想起了从魏四婶家买的那头羊,蛋糕里雨春还加了羊奶和面,比纯鸡蛋的还好吃,一只羊挤得奶太少了,羊多了还没人去割草喂,每天永久临上学走,把羊栓到山坡放草,依仗近处没有狼。 把羊一栓就是一天,那只羊也很受罪的,总在外边晒着,还喝不到水,就是羊太少了没人把它放在心上。 如果在山前圈一个大院子,养上几十头奶牛,可不知这个时期有没有奶牛,肯定没有后世那样优良的奶牛品种,如果出奶不多的话,能不能赚钱? 雨春想了阵子,挣钱的道儿很多,可是也都不容易。 没有后世的防疫技术,养什么牲畜都风险太大,前世的时候防疫的技术那么高,自己家的养殖业发展起来还是相当不容易的,指望天然的生存数量是极有限的。 自己的父母是搞养殖的,那个创业艰难自己是知道的,特别是猪,更不易养,传染病太多,雨春不是没想过养猪,防疫这关过不了,说一宿都死光可不是瞎说的。 在这个时代雨春对养殖业是望而怯步的。 养牛比养猪养鸡的风险都小,在古代发展养牛也,还是很有前途的,牛是古代法律的重点保护动物,不许随便杀耕牛,要是养肉牛的话,不许杀牛这一个限制就掐断了生财路,穷人有几家养得起耕牛,卖牛成了大问题。 还都说穿越女到了古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有那么容易,自己想在农村扎根都不易,在农村住,不搞副业,光指望种地,你就是地再多,要遇到大旱的年头,颗粒不收的时候也有,就自己那水车,种个三五亩的还行,大片的田地还是得靠天等雨,没有收成的日子是很难过的。 在北方,没有大的河流,光指望打井,那点儿水是搞不了水利化的。 雨春想的有些心里烦,索性就带李雪京娘小丫儿三个到外边转悠。 “走,我们进山看看。”雨春招呼大家,,几个人都不是小脚儿,走路也不会累,到山边走走,看看野花,野玫瑰这个节开的正盛,野百合各种药材也都开了花,要是有用的,就採一些,背起筐,拿了布袋就走。 到了山根下,每人撅了根棍子拿着,防止有什么蛇虫,用棍子在草丛赶着。 这样胆子就更壮。几人一边说笑,一边採野花,还採到了黄花菜,干木耳,这个季节虽然雨水不多,山里的蘑菇还很厚。 只听京娘尖叫一声:“好大一片蘑菇!”几人齐齐的奔了京娘那里:“啊!真的老大一片!”小丫尖叫。 值得那么兴奋吗?”雨春还没走近呢,李雪就说:“真的太多了,这么大一大片,我们都背不回去了。”听李雪这么说,雨春快步往前跑:“哇!……”雨春比别人还震惊,长这么大没少在山里混,这么大片的蘑菇是从来没见过的。 几人就开始奋战,放下了背筐,双手挥舞,大捧的往筐里送,筐里的蘑菇眼见往高起,飞快的长着,每个人的脸冒起了汗水,林子里有树荫,不那么晒得慌,可是林子里焖,这样的热天没有风丝。 每个人都採了尖尖的一筐,再看看这一片,望到老远还星星点点的不少蘑菇:“咱们可不要累死,看来我们是採不完了,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雨春招呼几人要回家。 李雪颠颠筐:“别採了,再多了真会背不回家了。”京娘也试试:“哎呀!是挺沉的。” 小丫儿还贪心的把布袋子都想採满,雨春说:“拉倒吧,道远累死牛,别走半道儿再往外扔,行行行了。”雨春背起筐,去拉小丫儿。 小丫儿可惜的咂嘴:“啧啧啧!扔下这么多挺可惜了。” “山里有的是,你採得过来吗?快走吧,我们走出来的不近,天快黑了,得赶快的往回走了。”雨春在前边快步的走。京娘就大步的追,此时的京娘哪里还像个大家闺秀,跟雨春她们这些山村孩子没有多大区别。 雨春不时的回头看看京娘,雨春就觉得跟着啥人学啥人那句话很对,没想到京娘那样一个,弱柳扶风一样的大户小姐,也学会了乡村女孩子的豪爽,奔放,野性,不拘小节。 看起来人是可以接受再教育的。 临来的路上一路说笑,回去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吱声,都是闷闷的,弓着背用力的背筐走,像京娘这样的弱质小姐,何时负过这样的载,雨春发现京娘的嘴直咧,雨春就放下筐:“京娘姐姐,我们歇会儿。” 雨春过去接住京娘背上的筐,放到了地上,拉着京娘坐地上:“京娘姐姐,你以前没背过这个吧?” “是头一遭,勒的肩头好疼,后背也硌得慌。”京娘满脸的汗水,她哪干过体力活,她是个正经八本的大家闺秀,只因母亲早亡,父亲近年去世,继母虐待,来北方投亲,没有找到亲戚,却碰到知府的儿子抢亲,带的家财被抢光,丫环和老仆具被知府的家奴打死,被赵匡胤巧遇给救了。 幸得雨春收留,如果赵匡胤要是送她回家,她也没有真正的亲人了。 待在雨春这里还是很舒心的,四个人一起有伴儿也不寂寞,只是她想起赵匡胤,心里就会一阵阵的刺痛,不能与他相伴一生,是多大的遗憾。 李雪小丫雨春三个都是久经锻炼的铁肩膀,背篓里的蘑菇瓷实了不少,沉下去一大截,雨春就把京娘筐里的,倒出来不少,匀到李雪她们三个人的筐里,这样,京娘的背篓就减轻了大半,背起来自然就不费力了。 京娘甚觉不好意思:“把我的分给你们,你们的就更沉了,我轻巧了把你们也得累坏。” “我们不会累坏的,要想练成铁肩膀,可不是一朝一夕的,我们可是从小就锻炼出来了,再背这些也不会勒坏膀子的。”雨春按下京娘的手不让她争抢。 “谁头一次背筐都会勒坏膀子,咱们怎么忘了替京娘背。”李雪一说,小丫就接过去:“真是的,当时就应该想到京娘没干过这样的活儿,膀子怎么受得了,肯定得发烧火燎的疼,把她的都分给咱们算了。” 京娘说什么也不干了:“不行,这些我背,就当锻炼了。”(未完待续) 第188章做娘娘的命 回到家里,雨春几个人也都累得慌,临去估计也走了一个时辰,採蘑菇的时间倒不长,可来回的路走的长,又不是经常进山的人,没有锻炼,乍一次这样劳累,都是精疲力竭的。 把几大筐蘑菇到在铺好的苫布上边,均匀的散开,天气热,不能捂到,一宿要是烂掉可就真可惜了。 “雨春,明日我们还去不去?”小丫心里惦记那大片的蘑菇,一直抓耳挠腮的,说来说去的。 “要去也是我们仨去,让京娘姐姐看家吧,她明天一定走不动了。”雨春一说,李雪赶紧说:“好!明日咱们早早的去,就是碰不着厚的,再找不到大片的,一天也能採一大筐。” “不行啊!留我一人在家,我不习惯,我也害怕,我一定要去的。”京娘说啥也不留下,她长这么大都没进过山,她可喜欢山里的野花野草,怕以后嫁了人,再也没有机会进山了。 雨春看留不下京娘,想到永辉几个就要放假,还有魏四婶家的几个,也让他们一起上山,到了暑假,让冬冬他们採些蘑菇也可以换钱,能帮衬家里一把。 魏四婶是从不让孩子们上山的,因为还都小吗,如果大家一起去,魏四婶会放心的,三个小子要是採三筐,也晒好几斤干蘑菇。 就等他们一天吧。 “我决定,我们后天再去,让京娘姐姐歇一天,后天永辉他们都放假了,再叫冬冬几个,我们大家一起上山,还会採的更多,我们也就只能採几天的事儿,几天后上山的人多了,想採也没那么容易了。”雨春的想法被一致通过。 “好!好!……”小丫最是乐意雨春的安排,永辉去是最好不过,她平时也就是和永辉一起说几句话的功夫,没有机会和永辉一天半晌的待一起,要是一起採几天蘑菇,小丫自然是极高兴的。 李雪就是个随和人,京娘知道雨春的体贴,心里自是感激万分,大家高高兴兴的开始做晚饭,今天太累了,只好简单的做了。 没一会儿永辉和永久就跑到厨房:“永久急着问:“三姐!哪来那么多蘑菇?” “这话说的,採来的呗!蘑菇还能自己跑来?”雨春看着永久:“后天我们还要上山。” 永久惊喜的喊:“上山?我们后天休息,我也去。” “你跟冬冬他们说,后天他们要是也去,我们就一起採蘑菇。” “好,这么多人,魏四婶一定让冬冬几个去的。”永久极高兴,马上就要去找冬冬。 “你慌什么?也不是明天去,明天见到冬冬再说也不迟,马上就要吃饭了,还让我们等你?”雨春叫回永久:“这个时候魏四婶家正吃饭,你要去她做的饭还够吃吗,想让人家饿肚子。” 永久即刻就折了回来,真是的,自己一急就忘了,到了魏四婶家,不吃他家的饭,魏四婶和冬冬几个都不干,他们平常做饭可没有自己家那么舍得大锅大盆的,人家的饭都是可着肚子来的,多一个人吃必定让一家人都吃不饱,三姐可没少嘱咐他们几个。 永久心里痒痒,也得忍着。 自己也跟村里的人上山採过蘑菇,去一天也没採回多少,去的就没了兴头,看三姐她们採了这么多,永久眼红,心里算好了小账,蘑菇可以卖钱的,价钱还很高,到年前拿到镇上去卖,就是一笔收入。 雨春看永久闷闷的不说话:“不让你去不高兴了?” “不是。”永久的小眼睛放光:“三姐,你们怎么找到了这么多蘑菇,我也进过山,哪有蘑菇。” “你那是去的太晚了,都被人採光了。” “现在去很厚吗?”永久的眼睛更亮。 “当然了,再过十来天,进山的人一多,还有留给你的,到那时,只有往最远走,才能採到,过了立秋,就别想蘑菇了。”雨春这样一说,永久更是奇了。 “三姐,你也没採过蘑菇,你怎么懂得。”雨春就是一怔,即刻就回神:“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听採过蘑菇的人说的。” “哦!……永久若有所思:三姐做事太细心,自己没干过的都明白,多打听多问就是懂得多。 永久就草草的扒拉一碗饭,就去找冬冬几个商量採蘑菇卖钱大计去了。 没一会儿,冬冬几个全来了,看蘑菇,喜得了不得。 往年冬冬也想过去採蘑菇,和别人家的孩子搭伴去,魏四婶都不同意,就是他年龄小魏四婶不放心,今年有雨春她们一起,魏四婶就欣然同意了,把冬冬哥几个乐坏了,就是不把蘑菇卖钱,留着自己家吃也好,往年过年的时候魏四婶只买一两二两的蘑菇,一家人都喜欢吃,可是银钱是拮据的,多买哪舍得。 想蘑菇的味道,就兴奋极了,小孩子吗,情绪都在表面喜怒哀乐表现得淋漓尽致。 雨春的心里年龄那样大,自是笑这帮小孩子的馋样儿。 蘑菇是可以卖钱的,雨春前世还捡蘑菇卖钱,难得几个孩子要捡蘑菇换钱那么高兴,陶家上辈儿要是有几个永久这样的人,也不会过得这样落套。 再说刘氏,地也没了,银钱只剩了三十多两,怎么再舍得花,她现在手里只单单剩了一个秋雪。 秋雪可是个福大命大的贵人命,贵命的人,不管嫁给谁,谁都会时来运转,步步飞升的,就是嫁给叫花子,也会一步登天的。 可是刘氏最想得眼前利,没钱的人谁也别想娶她的女儿,只要是有钱,刘氏就心甜,何况那个王永昌才四十多岁,正在壮年,有二百多岁的寿命,按别人的寿命计算,人家王永昌才到了少年。 那些万贯家财,够秋雪享受一百辈子的,刘氏怎么不心痒。 把秋雪嫁给王永昌的念头一冒出,就是不可收拾了。 娶珍宝王永昌花了五百两,自己的女儿养了这么大,没个三千四千的,想娶走,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花了几个月的功夫,刘氏也破费了二十两纹银,在邹媒婆的手里花了五两,王永昌的爹老王头终于被邹媒婆说动,今日就去庙里降香。 王永昌的老爹被邹媒婆唬得团团转:什么你的孙子就要诞生,你的儿子将会登九五,老头乐得找不着北了,笑声“呱呱!‘的。 老头给了庙里的主持五十两,做香火供长明灯,主持乐得俩眼成了一条缝儿:“施主大富大贵的面像,福禄绵绵,就要高升,子孙将要大富大贵,施主可是占孙儿的光,你的孙子一降生,你的儿子就会是九五之尊。” 王老头心里着急的就是孙子,万贯家财没有后人,给了外人岂不冤枉死,他最盼的是孙子,儿子做皇帝的事,他觉得是遥不可及的,儿子以前不听他的,净找些不会生孩子的进门,他的火早就上大了。 “大师给犬子看看何时得到大命的内子,我何时能抱孙子?”王老头心急火燎的问。 大师“呵呵!”的一笑,就望向了天边,看了好一阵子,嘴里还念念有词,嘴唇翕合翕合的颤动,叨叨念念的:“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违……” 王老头奇怪,算算啥前儿有孙子,看得什么天?,待大师念叨天意不可违时,王老头突然醒悟:儿子真的是大命人,难怪大师仰观天象。 大师鬼道半天,才回过神,只见他满脸的大汗:“累死我了,去了一趟天庭,太远了,真累人。” 上天庭?王老头惊诧不已:“怎么?一个凡人也可以上天?” 邹媒婆赶紧接王老头的话:“要不怎么能知道谁的命运如何,这位大师可是半仙之体,魂灵可以上天的。” “原来如此……!”王老头的脑袋已经晕晕乎乎,他已经坚信无疑了。 大师再诵一段经:“阿弥托佛,施主,今日,天降贵命女,老先生要抓住机会,这个女子就是你家的贵人,她命中子孙兴旺,福禄无穷,是娘娘的贵命。” “她长得什么模样,多大年龄,俩眼一抹黑的去找,我知道是谁?”王老头大感兴趣,子孙兴旺的女子,他一定会盯上的。 “十七八岁的,记住,千万别找错,你家的风水太硬,可是养不活小娘娘的,至于是哪个,我一介僧人,怎么敢偷觑大命贵人,命中注定的,老先生一定会找到的。”大师说罢,扬长而去。 王老头傻眼了:“他邹婶子,这可怎么找?他要告诉明白才对。” 邹媒婆大笑:“王老爷子,您美糊涂了,天机不可泄露,大师为你泄得就够多的了,即是上天注定,你一定会如愿的,我先祝老爷子双喜临门,步步登天,您就去找吧,我也不奉陪了。“ “不行,不行,还要你给我做参谋,我一个老眼昏花的,找错了怎么办?”王老头一急,扯住了邹媒婆。 “王老爷子!……”邹媒婆在看着老王头的手,老王头一看:可不是咋地,还拽着人家的袖子:“嘿嘿嘿!”不好意思,我有点儿乐晕了,咱们快找。” 俩人就满庙里的转。 大师说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未完待续) 第189章母女斗智 再说秋雪自那日起了惦上柴县尉的心思,整日坐卧不宁的,还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让刘氏知道,秋雪还是羞于开口的。 她的心思和刘氏是一样的弯弯儿,还想嫁给柴县尉,还想让柴老主动向陶家求亲,那次找永明没有得到钱财,心里是不痛快,可是还得拉拢永明几个,在柴老的面前为她美言。 几个月来,登了十来次门,给每人做了双鞋子,有时带点儿小点心。 几个孩子都感到怪怪的,这个小姑姑从没注意过他们,没有要走钱不但不恼,还越来越近乎。私下里议论几回,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几个小子也粗心,没人细思量秋雪的举动。 秋雪每次来,雨春都会躲了,她不想和秋雪搭讪,秋雪也没粘她,雨春也猜不到秋雪的意图。时间长了,秋雪也没有说啥,就只当她来溜达。 刘氏似乎发现秋雪的不对头,秋雪往永明他们跟前凑合,也没有外男,刘氏倒也没多想。 昨日刘氏就和秋雪商量:“雪儿,你的年岁不小了,都是被心高误了,快十八岁的人了,找一个年貌相当的很不容易的了。 有穷小子,房子地都没有的,娘怎忍心让你去受苦,如果你的命真像算命的先生说的,是大富大贵的,娘觉得婚姻也该到了,如果再拖拉就嫁不出去了,看,年龄这么大了婚姻一定动了。 我们明日去烧烧香,拜拜佛,一定会有好婚姻来的。” 秋雪也是有了这个念头,听说河西的张家女儿,年纪大,婚姻艰难,烧了一次香,就成就了美满姻缘。 秋雪极高兴的答应了,她知道自己的美满姻缘就快到了,自己做好了功夫,柴老一定早就乐坏了,自己对他的几个徒弟这样好,柴老一定非常满意。 这次降香回来,一定会喜从天降的。 秋雪许完了愿,刘氏还在蒲团上嘴里默默的念着:“保佑我女儿良缘美满,佛祖,我女儿到底有哪个是良配?请示下。” 刘氏念叨半天,突然脸色不满起来:“佛祖,可不要让我女嫁个大女婿,天命?求您了,给我女儿改改命吧,我一日三炷香,三天一上供,让她嫁一个小女婿。 怎么?小的就会克死?让我们雪儿做寡妇?不可以不可以!刘氏突然晕了。 秋雪拍前胸捶后背,慌乱无主,大殿一阵大乱,来了几个小沙弥,一看刘氏晕了,一个就喊:“快去找师父来救人,看这位施主很危险,耽误不得。” 秋雪一听更是慌乱,呜呜的哭起来。 时辰不大,那位给老王头算卦的大师快步的走来:“阿弥陀佛,天意使然,触怒上苍,一点儿小小的惩罚。 秋雪可信了大师的话,刘氏嘴里嘟嘟囔囔的话秋雪听得清楚,可不是吗,听着娘的话语,是上天注定她的丈夫是个岁数大的,娘不满意,求上天了,就遭了上天的谴责? 秋雪身上一阵发冷,自己是那样的命?难道自己几个月的心血就要白搭?自己就是不认命,看看老天能把她怎样? 大师施妙术,很快就救活了刘氏,刘氏”哎呀!……”一声长长的哀叹,抱住秋雪就哭:“雪儿!我苦命的雪儿,富贵荣华有什么用,没有个一般一配的人陪一辈子,是多苦的命,我苦命的雪儿!……呜呜呜!……刘氏大哭,眼泪满脸的流,秋雪看着刘氏的伤心样子心里酸透了。 自己不认命,自己就要柴县尉。秋雪坚决的咬咬牙。 “大师,可有什么破解之法?”秋雪决定以后,就问那位算命的大师。 “天意难违!破解是很难的,前世上天早就写就了仙谱,注册在籍,哪有那么好改的,要想达到自己的愿望,要用自己的至亲的性命换取,施主忍心看着自己的亲人死掉吗? “我的亲人多的是,光我二哥家就有十几口,能不能抵了我的灾难?”秋雪眼睛通红,要是死,也得让陶三春他们那一帮死,她们在陶家是最有钱的,死了她们,自己的实惠最大。 秋雪没敢说让他大哥四哥的去死,刘氏还是不看中陶思国一家的。刘氏也想夺过陶三春的财产,秋雪也知道刘氏的心思。 那位大师却开口:“施主最亲的人,只有生身父母。”那位大师明白,做女儿的只要是危及到自己的父母都会为自己的父母做牺牲的,这样,只要女孩子屈从了,他的角色也就扮演完了,还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到手,一年的吃喝就不愁了。 秋雪一听愣了,当着刘氏的面儿自己一个女儿怎么能出口把自己父母的命来换自己的幸福,亲娘会怎么看她? 秋雪很为难,刘氏一看有门儿,秋雪不舍得她们死,就得认命。 只见秋雪突然抬起头,很坚决的回大师:“我的爹爹最疼我,大师,就拿我爹的命换,我爹是会高兴的。” 大师一怔:有这样的女儿?缇萦救父,木兰从军,哪个女儿不为父亲去死,可是这个女子却让她的父亲为她去死,之前还真没想到这样的结局,大师手足无措了。 刘氏一听只有自己出马了,自己有病期间秋雪怎么求人,怎么为她给人下跪,刘氏觉得这个女儿一定是孝敬她的。 推出了她的父亲,也是因为陶渊民对她太绝情,对她见死不救,秋雪这次舍了他,也是为自己出口气,自己就主动为秋雪去死,把她感动得天旋地转的,认命嫁了王永昌,还不得拼命的报答这个娘,自己的财富可以源源不断,多好的计策。 秋雪一定舍不得自己去死,自己是十月怀胎,生她养她的亲娘,哪有让亲娘去死的女儿,为了亲娘长寿,她忍痛也要嫁给王永昌的,她也知道那是去享福。 “还是别让她爹去死,我替雪儿去吧,我们母女可比父女亲近得多,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的作用一定比她爹的大,是我生了她,给了她不好的命,还是由我去赎罪管用,大师,求求你,发发善心,费些法力再次禀告上天,为我的雪儿祈福。”刘氏声泪俱下,嘿!这戏演的。 古人可都信这些个,秋雪自然更信,既然娘亲主动的,也不是她大不孝逼的娘亲,秋雪自然的就接受了。 爹娘都六十多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还有几年的活头,说不定,今日脱的鞋,不知明日还能不能穿,用那么一点点儿寿命换自己几十年的幸福快乐,他们是会想的开的。 秋雪不言语,就算是接受了,刘氏的脸色逐渐的灰败,自己的计策失败了吗?自己掌控了陶家几十年,如今连自己的女儿都掌控不了,是自己老来无能了吗?还是秋雪太狡猾,看穿了自己的把戏? 不可能,戏台还没有开场,还都没有入戏,她不可能看出破绽。 大师憋不住了,出口问道:“施主你愿意生母为你去死?”秋雪答得很快:“长者赐不可辞,母命难违,秋雪只有来生再孝敬娘亲, 大恩大德也只有来世再报了。” 完了,刘氏彻底的绝望。 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死丫头竟敢破坏她的大计划,刘氏的声色不动开言就笑了:“是啊,我一生就最喜欢我的小女儿,也最疼她,为她坐什么我都愿意。” 秋雪听了刘氏的话,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倒感慨起来。 大师的眼睛看了刘氏好几次,想事情办得出了轨,怎么解决才能让秋雪为了父母认命呢? 左思右想没有主意,刘氏灿然一笑:“雪儿我们四处转转。” 秋雪可称着娘的情,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母女走出大殿,悠闲的逛了起来。 远处的老王头和邹媒婆,已经看到了秋雪母女,他俩已经找了半天了,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老王头一见到李雪,眼睛放了异彩,这个女孩子可是他思念已久的,和他死了二十多年的小妾长得一个模样,他是极喜欢那个小妾的,只可惜她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要是她能有个孩子,不也和这个女孩儿一般大了。 邹媒婆看老王头俩贼眼冒着绿光,邹媒婆暗哂:这可是给你儿子找媳妇,怎么把你馋这样,难道你还缺女人? 邹媒婆赶紧提醒:“老爷子!我们可遇上了个十七八岁的。” 老王头脑袋点的如鸡啄米:“对!对!对!……,这个一定是老天赐给昌儿的!”老王头兴奋极了,真是天随人愿,自己喜欢的模样,让儿子遇到了,自己看着也舒心。 老王头就要近前搭话,邹媒婆立即制止:“男女授受不亲,那样不礼貌,等我问好了是谁家的姑娘,您准备彩礼上门提亲就是了。” 老王头只好按下心头的难忍,一步三回头的随着邹媒婆走。 刘氏见了心里熨帖,她就是要的这样的效果,让王家主动提亲。 至于秋雪没有为她认命,刘氏倒是不担心,她最关心的是王家能出多少彩礼,自己能不能发财。(未完待续) 第190章辣手 刘氏的计策就是想秋雪甘愿的去,免得哭哭啼啼的让外人说闲言,先给她造好了命,只要秋雪服帖,外人敢说什么呢? 人家的女儿就是那样的命,谁管得着呢。 自己可不会像谷氏那么笨,把一个丫头弄丢,自己不会给秋雪机会逃脱,以前自己还觉得秋雪孝顺,心里有些不忍,只要她自己答应。 如今这丫头心肠这样狠,连父母的命都拿来换自己的幸福,也别怪自己狠毒了,自己不会认可白白生养她的,一定让她万倍的还,她不听话自己可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她做了王永昌的新娘。 刘氏并不扫兴,自己降服秋雪的计策虽然没成,可是王家已经狠狠地咬了钩儿,看到邹媒婆的笑脸,刘氏就知大事一把稳拿了。 刘氏和颜悦色的稳住了秋雪,秋雪虽然自觉比任何人都聪明,可她哪有刘氏聪明。 想到刘氏甘愿为她死去,心里还挺自豪的:陶三春!秋雪心里恨恨的骂,登你几次门,都被你冷落,正眼都不看我,看看我的娘对我什么样,看看那个谷氏是怎么对付你的,有你的热闹瞧。 自己的好命哪是陶三春那个贱命可比的,自己将来一定会做一品诰命,你陶三春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弄的贱货。 等自己嫁了柴县尉,陶三春也会被卖了,到时那个大房子就会成为柴家的,就说一句她的房子是柴老爷子给她盖的,陶三春不住了,就应该收回己有。 秋雪越想越美,不由的笑语嫣嫣的叫了声:“娘亲!……” 刘氏就是一个激凌,听到秋雪叫她,就像叫了她的魂儿一样,她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丫头狠厉的就像一个恶鬼,刘氏想想秋雪的话就打冷战。 刘氏回了一下儿神儿:“哦!……”应了秋雪一声。 “娘亲,你说这改命真的好使吗?”秋雪心里还是忐忑的,要是不好使,自己怎么甘心。 “改命当然好使,娘也是听很多人说过,也有改了的。”刘氏就是胡诌,只要唬得秋雪高兴,没有提防之心,自己就是赢了。 要是好使,我们就得赔上命了。 谁不想长寿享福,有愿意为儿女去死的吗?刘氏可不信。 谁养儿女不是为了得济,生养了你,再为你去送死,除非那是个疯子。 “为了自己的孩子,爹娘是舍得性命的,生孩子可是女人的生死大关,为什么还都生呢?还不就是为了儿女甘心舍得性命。”刘氏叨叨念念的,秋雪却是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不顾危险生孩子,她是没有体会过的。 “娘,你真是我的亲娘,我的好娘,我的亲亲娘,您能为女儿丢弃性命,女儿可真的感激,来世我还要做娘的女儿,生生世世和娘在一起。”秋雪说的很真诚。 刘氏是越听越哆嗦,下辈子可不敢生你这样的女儿了,辈辈想要我们的命,我们倒是欠了你多少辈子的债。 “娘?你很冷吗?”秋雪看刘氏打颤,心里好生疑惑,大热的天,怎么会冷呢? “是有点冷,大概是我许的愿,被索命的找上身了。”刘氏心里冷笑,自己这样说,看秋雪怎么反应。 秋雪赶紧抱住了刘氏:“娘。我要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得想坏我的,娘!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死呢,怎么也得让娘陪到我出嫁的,娘啊!……我不舍得你死啊!呜呜呜!……”秋雪嚎开了。 刘氏的心像有几把钢刀穿透了,好疼!秋雪的话让她伤透了心,她没有一句祈求老天爷留下娘亲的话,真是个无情无义,不贤不孝的的逆女,刘氏想:自己一生可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怎么老天给了她这样一个不孝的女儿? 刘氏的眼泪往肚子里流,面色还是一团的和善:“只要我们雪儿过得美满,娘这个岁数死活都无所谓了,多活几年能得到什么,岁数大的人,浑身是病,哪哪都不舒服,早死就是修来的福,瘫倒床上熬日子也是活受罪,娘想得开得很。” “娘,就是雪儿舍不得你。”秋雪难割难舍的样子。 刘氏心里恨恨:猫哭耗子,假伤心! 雨春第二日准备在家好好休息,吃完了早饭,几个人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小丫儿睡得正香,被一阵敲门声震醒,小丫儿的屋子在厢房的最南边,离着大门最近,敲得这样山响,小丫儿不起也不行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小丫儿嘟囔着往大门走:“谁这么不开眼,想歇会儿也不让你消停。” “谁呀?”小丫儿一问,门外就是一声清脆的回答:“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我是来看侄子的。” 小丫儿已经知道是谁了,听声音还不知道吗? 小丫儿抽掉门栓,秋雪在等小丫儿打开大门迎接她,小丫儿揉揉眼睛就往回走,秋雪听了没有动静,从门缝儿也看到了小丫儿往回走,竟不为她打开门,真是慢待她。 这个死贱丫头,寄人篱下还这样牛性,什么东西,秋雪真想几下打断她的手,你的爪子这样珍贵,开个门竟这样舍不得用那个爪子? 秋雪怒气填膺,使劲儿的喊了一声:“开门!” 小丫儿并不搭理她,径自往回走:给你打开门栓就不错了,成天往这儿瞎跑啥?要不是敲的门让人心烦,门栓都没人伺候你抽。 秋雪的愤怒到了极点,典型的不待见她,让那个贱丫头把她们养得眼皮子翻着,目中无人,真是可恨。 秋雪猛地推开大门,身子嗖的就冲进来:“你给我站住!” 小丫儿还是没搭理她,还在揉自己的眼,昨天确实是累坏了,歇了一宿,今天更觉得浑身疼,被秋雪吵得没好气,怎么愿意搭理她。 “我叫你站住!你聋了?”秋雪跑步上前对准小丫儿的腰窝就下了手,狠劲的拧了一把,小丫儿可没想到秋雪是这么狠的人,上来就掐人,小丫儿“嗷的一声:“你……你咋这么狠?你怎么像个疯子。” “我可没挨着你,你胡说什么,我离你还老远的。”秋雪还不认账,她可不想认的,在 这个院里她可要出好名的,掐了你一把怎么样,活该,你一个野猫儿,住在这里真不知道羞耻。 秋雪恨小丫儿,她还不敢明着收拾她。下黑手,解解恨,瞪眼不承认,你一个外人在我侄子眼里算个什么东西,还有人信你的? 大门四敞着,小丫儿只好气得又去关门,迈一步,腰部就揪着疼:“你可真狠毒,你也不怕缺德烂手。”小丫儿边走边咒。 秋雪却是不理小丫儿,她恐柴老回来了,听到就不好,自己的淑女形象可是好不容易树起来的。 秋雪知道永辉永久他们都没在家,可她就是忘不了雨春的蛋糕,那一股奶味儿真香,今日她早早的来,是想让雨春为她打两锅蛋糕,她的娘为她要寿命不久,她也要孝敬她娘几天,让她吃吃世上最美的美味,免得她死后有怨气,就是先为她超度超度亡灵。 秋雪直接进了雨春的房间,雨春已被她的喊声惊醒,正在闭目养神。 哪次来雨春也没待见过她,只是秋雪是个不看别人脸色的性子,和永明几个假親假近的,见东西就吃,见饭就上桌。 永久几个不好赶她,每回来她都带些东西,永明几个本来就忠厚,还是自己的小姑姑,也不好撂脸子。 看看雨春没有怒色,永明几个就只有由着秋雪折腾,秋雪以为那个丫头也没什么威风的,今天她就要她为自己做蛋糕。 雨春是看着永明他们的面子,秋雪又没有来捣乱的意思,雨春就忍了。 看起来人是不能给脸的。 “三春!三春!”秋雪尖尖的嗓门喊着:“大白天的睡哪家子觉,夜里干什么去了?” 雨春并没有理她,犹自躺着,秋雪以为是三春怕她,不敢还口,走到近前就是一扯:“喊你呢,快快起来了,给我打两锅蛋糕,孝敬你奶奶,还不快起?” 雨春一听就烦了:真都是得锅台就上炕的主,到这里吃喝拿,没有挨轰,还样儿上来了,给你打蛋糕,真是不知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雨春还是没有理她,秋雪更硬气了:不敢还嘴就给我摆肉坨阵,美得你! 秋雪欺负小丫儿的劲头又拿出来了,雨春面朝里躺着,秋雪的手就对上了雨春的屁股狠狠的抓了一把肉。 掐得牢牢的,腕子一翻,恨不得就把这块肉拧掉。 雨春的感觉是灵敏的,她的手一来,已经听到了风声,感觉到后臀一疼。她的手迅速反应,瞬时就抓住了秋雪的腕子,秋雪正在得意,忽觉手腕子暴疼,一看自己的手腕子被雨春的手攥住,这个疼就让她忍不住了。 “喔呀!……”雨春继续用力。秋雪听说柴老是雨春的师父,她是绝对不信的,不可能有人收一个贱丫头为徒,百分百的是永明几个的师父,她自己瞎吹呼吧? 那个老头有多大本事还不知道呢,一个小丫崽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秋雪是刚才占了小丫儿的便宜,见小丫儿怎么不了她,就得意忘形了,又来找雨春的便宜,早知道雨春这么大的力气,她才不会吃这个亏的。(未完待续) 第191章想不到 雨春听秋雪叫唤心里是惬意的,陶家人真是欺负她惯了,假似温柔的秋雪也想虐待她,看起来陶家人就没把她当成人对待。 雨春的手再加了一把劲儿,秋雪的叫声更加的凄厉:“妈呀!……妈呀!……”秋雪只有叫唤,疼得她没有骂人的思维了,她也不敢骂,她怕柴老听到。 小丫儿正在脑的了不得,听到叫声快速的冲到雨春的房间,怀疑是秋雪对雨春下了毒手,抄起了绣花绷子要砸那个秋雪,她掐自己一把自己就忍了,她又欺负雨春,小丫儿就更怒了,再弱小的她和雨春联手还打不过秋雪那个母老虎? 进门一看叫唤的是秋雪,小丫儿顿时就惊呆了,她猛然又想起雨春是会武功的,小丫儿的震惊就变成了笑容:“嚎什么丧,你娘是不是快死了,占了便宜还装委屈,都是你的理了。”小丫儿怒斥秋雪,眼睛瞪得溜圆,这个母老虎一定是想欺负雨春了,可能是被雨春收拾了。 京娘和李雪听到叫声是从雨春的房间发出的,秋雪来时她们也听到了,惨烈的叫声让她们怀疑是雨春被人算计,毕竟雨春就是会些功夫,可也是个孩子,她们哪知道雨春的功夫深 浅的,匆忙的都往雨春的房间跑,手里是慌忙从针线笸箩里抄起的剪刀。 雨春一看自己的娘子大军也不是白给的,行动的迅速劲儿和手里的剪子证明她们的胆子是无比的壮了。 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雨春心里一阵熨帖,自己真的有了帮手了。 秋雪举着个腕子还在叫疼,她并没有像周氏那样骂人,只是嘴里叨叨着:“你太恶毒了,我等着看你的报应呢,别以为住上了大房子就美得上天了,用不了几天就看到你的报应了。 雨春本不愿意搭理刘氏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是天经地义的,真跟刘氏是一样蔫坏的,打人还下黑手往人见不到的地方掐,她掐人就不是恶毒,别人打她就是不应该,老天都要为她报复的心态,真是自以为是了。 “你横冲直闯的跑到我家,进门就掐人,你那不是恶毒你是喜欢别人?你喜欢的话也应该去掐男人的屁股,男人一定会喜欢你掐的,我一个小孩子可不懂你的风情,你还是站在大道上见到每个男人就又掐又拧,又嘬又啃的,又搂又抱的受男人欢迎,别闲得跑我家了骚扰,我家里可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掐的。 你赶紧的走,别等我踹出你去,想住我的大房子,恐怕你也没那个命。 别指望我伺候给你做什么蛋糕,有好东西喂狗也不会填你们恶毒母女的臭嘴,给我滚!” 秋雪被雨春连损带骂,已经气得褪尽了脸上的血色,摸着自己的伤腕子就痛哭:“我还怎么绣嫁妆,我的嫁妆就得让你赔。” 雨春觉得秋雪实在好笑:真是刘氏那个坯模子脱出来的,一味的财黑,到了这样的僵局,还想讹人好处:“你要嫁给谁?还真没听说有人要了你?” 秋雪气得脸上又泛了紫红:“我嫁的一定是高门贵户,谁像你个丧门星嫁不出去的,也只有给王永昌做玩物的份儿。” “你们陶家人就记住个王永昌,王永昌家钱一定是太多了,嫁了一个珍宝早就死了,那个正夫人的位子已经给你腾出来了,你要嫁入高门贵户这一带也只有王永昌家,不会是你娘已经把你许配给王永昌做正妻了吧? 我可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没有父母卖我,我自己可是婚姻自主的,王永昌那样的高门大户就是给你这样有娘护着,还特别喜欢钱的人家预备的,你要是嫁给王永昌我还真想陪你点儿嫁妆。” 秋雪的脸色早已气得紫红,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的嘴真毒。” “不够毒,还得拜你为师。”雨春嘲讽了秋雪两句:“走吧,在这里侯谁?,这里又不是高门贵户,没有你想要的,再也别来了,我家可不欢迎你。” 秋雪一看,小丫儿还有那两个女人都对她虎视眈眈的,手里还拎着剪子,不由得浑身的汗毛都扎撒,想走,舍不得,蛋糕没有弄到手,昨日她改成了好命,估计着,今天要是让永明在柴老头面前点一点自己和柴荣的亲事,十成十的会天随人愿。 自己早就博得了柴老头的青睐,自己那日见到柴荣一面是多么的动心,英武盖世俊美非凡,说王永昌是做皇帝的命,倒不如说柴荣是做皇帝的料,秋雪想到柴荣,腕子也不疼了。 掉转头就去问李雪:“柴老伯回来没有?” 李雪看一眼雨春,是对秋雪的问话有些奇怪的,也是,你来看侄子找的什么柴老伯,李雪疑问的眼光让雨春就是灵机一动:秋雪莫非看上了柴荣,把柴家当成了高门贵户? 雨春始终不懂秋雪往这里跑的目的,今天她终于大有所悟:原来如此,她可真是刘氏的翻版:痴心妄想。 “你找我师父干嘛,难道你也看上了我师父有钱?我师父还真是高门贵户,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想想自己的出身,哪有你想攀谁就攀得上的。” 雨春的话气得秋雪大叫:“你竟是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嫁给一个老头子?” “谁说你想嫁了,你想嫁我师父,我师父会不会要你?”你不是舍不得走吗,我是睡足了有精神了,打嘴仗自己也不是那么犯怵,你成天糟践人,我不会糟践你咋地? 雨春倒要看看秋雪是不是盯上了柴荣? 秋雪气急了:“你尽是胡说八道糟践人,我是敬重柴老的,将来可是我的长辈,我可不是你那样忤逆的人,我会把柴老当亲爹一样孝顺的。” 得得得!目的说出来了。 “你想孝敬人家,人家接不接受呢?”雨春的嘴一呶,做出一个小孩子恶心人的动作:“呕!……真恶心!” 秋雪快气死了:“你这样恨我糟践我,难道你想嫁入柴家?你想和我争?看你那样儿配不配?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一点儿教养没有的野丫头,整天东跑西颠的丢尽了名声,柴老要是选你做儿媳那才是瞎了眼。” 突然间一个铜钟的声音传来:“ 你想做我的儿媳吗?” 秋雪震惊的抬头望去,原来是柴老走进了雨春的房间,秋雪的震惊是她没想到柴老真的要她做儿媳,喜从天降,人也会喜得癫狂的,就像那范进中举是一个德行。 呆呆的望着柴老,慢慢的爬满了满脸的笑:“我当然愿意做您的儿媳。” “你愿意做我哪个儿媳呢?” “您还有很多儿子吗?”秋雪突然想柴荣的官可是不大,如果柴老的其他儿子要是有官大的,自己可就选大官。 柴老一听这个女子可是个心活的,看上了自己的儿子可能还是嫌官小,自己有官大的儿子可是早死了,柴老就起了糟践这个女人的心思:“我有五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官大,柴荣的官可是最小的,有御前侍卫统领,有知府,有将军,那就看你喜欢什么官了。” 秋雪一听可乐坏了:“您的儿子都和柴荣一样英俊吗?” “都比柴荣要强的。”柴老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想官想疯了。 “我喜欢知府。”秋雪听说过知府是大官,她不懂御前侍卫是干什么的,那个将军整天打仗有什么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要是当个昏知府呢,岂不是银子无数。 “我那个知府的儿子可是死了几年了,你要嫁给他就是要去地下陪他。” 秋雪一听就急眼了:“我可不要给死人并骨的,我要嫁的是活人,我要嫁那两个!” 那两个也都是死人。” “我嫁柴荣!”秋雪真急了,她还以为柴老是真看上了她,不明白人家是遭践她,以为是自己挑错了。 “你也只配做那几个死人的陪葬品,如果不看永明的面子,给我儿子并骨我都嫌你们陶家肮脏,至于柴荣的媳妇、柴老一顿,看向了雨春的方向。 雨春,京娘、小丫儿、李雪和雨春站在一起,四个人都同时惊讶,小丫儿以为柴老看上了她,心里不由得窃喜,李雪以为柴老看上了她,心里一阵慌乱,京娘以为柴老看上了她,心里有些惊惧,她属意的可是赵匡胤,她害怕柴老有势力逼迫她,雨春可怕柴老指的是她,自己不从,师徒间伤了和气。 柴老再看向秋雪,柴老前边的话已经让秋雪大受打击,对后面的话她就不愿意听到柴荣的媳妇是这屋里的人。 她还盼望自己是听错了,或是柴老说错了,猛然间柴老要是再指着她说她是柴荣的媳妇,秋雪这样盼着。 柴老下边的话就悠悠的进了秋雪的耳朵:“我就是瞎了眼也会选雨春做柴荣的媳妇,也不会选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坑我的儿子,你设计了几个月的锦绣前程就此揭晓,快快回去醒醒你的美梦,该干啥干啥去。” 秋雪晃晃头,说出来大天十六点儿也不会相信柴荣会娶那个野丫头,她瞪大了双眼不死心地盯着柴老,等着下一刻柴老反悔的话。(未完待续) 第192章意想不到的结局 这边的李雪松了一口气,小丫儿的神情很落寞,京娘的脸色恢复了正常,雨春却惊得傻了眼,怎么会这样?自己怕什么来什么,这个秋雪真是个搅屎的棍子,不着她在这儿瞎引得,师父也不会为气她,抛出了这么一张王牌。 就盼着师父是气秋雪的,不是他真有那样的想法。 秋雪是怎么走出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别人被柴老的话震惊得也没人顾得瞅秋雪做什么,柴老看到雨春震惊的样子以为她是臊的。 待雨春回过神来就埋怨柴老:“师父,你要是想气秋雪也不能拿徒儿开涮。”雨春是很不满意的,还瞪了一眼柴老。 柴老“哈哈!”大笑:“春儿你不是爱害臊的人,也没有外人你怕什么,师父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看师父啥时开过你的玩笑,李雪你们几个都是姐妹,也没什么背护的,我要让你魏四婶做紅媒,你柴大哥也是愿意的,几年前我就征求了他的意见,我可不是包办婚姻的糊涂人。” “师父,你还说你不包办,你都没征求我的意见。”雨春的话让柴老一怔:自己还真没想到雨春会有意见,以为自己的儿子那么优秀,雨春怎么会不乐意呢? “你这个小人儿还有想法?”柴老奇怪了没有父母做主的孩子,做师父的做主是应该的,哪个女子会反对这样的好婚姻,秋雪削尖了脑袋往这儿钻,雨春怎么就不乐意呢? 一定是害羞,找挡箭牌,故意说不乐意。 “春儿,跟师父到书房。”柴老就前边走,雨春是要和柴老说清楚自的想法的,所以就紧跟其后。 京娘李雪和小丫儿三个人面面相觑,雨春也没有中意的人,怎么会看不上柴荣,柴荣虽然比她大,可人家是当官的,再提到县令就是朝廷命官了,雨春是可以做夫人的,是她年龄小不懂得还是她喜欢了谁?没有发现。 三个人一对眼神,就悄悄的躲到柴老的书房窗跟底下,偷听他们的谈话,就听到柴老的声音低低的缓缓的叫一声:“春儿,师父舍不得你嫁到别人家受委屈,嫁给你柴大哥,她是会对你好是,他不是好色的人,会守你一人一世的,有师父的照应是不会让你受任何人的气的,嫁到一个软弱的家庭,陶家人会欺负你的。” 窗外的李雪和京娘感动的都要哭了,这样的好师傅世上是难找的,比自己的亲爹还强,雨春的命运是多么的好。 只听雨春却是一个劲儿的在推辞:“师父,您对徒儿的恩情徒儿是牢记在心的,婚姻的事还是凭缘分,不要为了照顾我就委屈了柴大哥,柴大哥是个干大事业的人,他的婚姻估计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也不是我这样的身份配得上的,师父你想为柴大哥做主,恐怕你是要为难的,我与柴大哥今生是不可能的。 就我这样的身份对柴大哥是没有一点儿助力的,柴大哥需要的是许多大家族的助力,他也不可能做到一夫一妻的,人的一生不是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的。” 雨春重点突击挖出柴老一系列的软肋,虽然雨春的话让柴老觉得出自一个不知情孩子的口不可思议,可是柴老却觉得雨春是太聪明了看出了什么端倪。 她点出的还真是他改变不了的现实,柴荣真的是不可能一个妻子的,只要她登基,就会有三宫六院,为借势收的女人也少不了。 这个孩子怎么想的这样深?她怎么把柴荣看得那么高,兴许她真听到了了什么风声。 刺绣师傅和绘画师傅他嘱咐多次,千万别泄露柴荣的身世。 柴老对雨春的思维真是困惑。 想想也是,自己的儿子的婚姻是自己都做不了主的,难道让这个孩子去做妾? 她岂会同意,做正妻她还左思右想的,做妾就是让她认为受了侮辱。 柴老感叹一声:“春儿,你还小,这事还是以后再谈。”他是要和姐姐据理力争的,自己家还不就是个平民出身,怎么成了贵人就嫌贫爱富了,找个平民的皇后有什么不好。 江山稳不稳固,难道还是依仗皇后的。 雨春知道赵匡胤、柴荣、赵二几个的老婆早就注定了。历史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自己最重要的是关心自己的命运有改变,只要躲利索那个郑子明,自己的命运就会好转。 只是跟柴老提醒一下,柴老的妹妹就是郭威的皇后,绝不会让柴荣娶自己的,自己没必要那么紧张。还有一年郭威就会死掉,柴荣一登基,她的姑母一定会让他立后的,到时柴老就死了心了。 “师父,您千万别想着安排徒儿了,五年以后徒儿兴许考虑这个问题。”雨春说罢就告辞了师父走出房门。 雨春的步子是轻快得很,她把要说的话都说明白了。师父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一定会理解她的心思的。雨春着重练的是轻功,走路的脚步声是很轻巧的。 听到雨春跟师父告别,没想到她的步伐这样快,几个人刚想走,雨春已到了她们跟前,慌得三人就要跑,吓得几乎惊叫,雨春指指嘴,示意她们噤声,师父是不愿意让人听到才叫自己到书房来的,被人偷听了师父一定不高兴的,可不能让师父对几个人有了不好的印象。 雨春在前边走,她们三个就紧追,到了雨春的房间,都齐齐的用不明白的眼神望着雨春,既然柴荣是有大本事的,大前途的,雨春你为何还拒绝。 京娘想:自己要给赵匡胤做妾,人家还不要,柴荣的身份可比赵匡胤高多了,赵匡胤可是一个白丁,柴荣已经做了县尉,在京城还有大人物做后盾,赵匡胤的差事都是柴老给安排的,要不是赵匡胤先救了自己,自己对他动了情,有柴荣这样的好姻缘自己是不会错过的。 李雪也是很羡慕雨春的,柴荣和永明相比,是谁都会选择柴荣的,不但是有官职,还有个多金的好父亲,家庭比陶家也强上来了一万倍。 小丫儿更是,可惜的了不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雨春一个劲儿的往外扔,自己要摊上这样的事岂不是得烧八辈子的高香感谢神佛,怎么就没有这样的馅饼砸自己呢,别说成真,就是光听听就美出了鼻涕泡了。 三个人就开始了轮番的劝降大阵:“李雪可是怕雨春失去好机会,着急的就劝了出来:“春儿,你可要珍惜老天给你的福气,柴大哥那个人可是个善良的,柴老也是真心疼你的,应该是天下最美满的姻缘了,你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过了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我去找我姑姑做媒人,你已经不小了,婚姻大事可是重要的,你可不能儿戏。” 京娘拦下了李雪,自己就抢上了话:“春儿,姐姐我们可都是向着你的,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要找一个喜欢的人,你对柴大哥可是非常喜欢的,家里的公婆好也更重要,柴老对你的好我们都瞧在眼里的,这样的好主儿你再不嫁,你大了就明白了,真的会后悔的。 听雪儿的赶紧请媒人,一刻也不能耽误,免得错过机会。”京娘怕雨春不在乎,还拉紧雨春的袖子,摇了几下再低头凑近雨春的耳边认真的问:“听到了没有?听清了没有?” 雨春都觉得脑袋被她俩碎碎念迷糊了,小丫儿的声音又来震她的耳膜:“雨春!……”小丫儿的一声喊吓了几个人一跳,看看小丫儿却是一股怒气的样子:“雨春!平常看你挺明白的,怎么到针渣上就是个拎不清的,人家柴老是把你看得多重,你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是轻视柴大哥还是轻视柴老?这样的婚姻你还不知足,还想要什么样的?” 小丫儿还义愤填膺的侃侃而谈,雨春却推了她一把:“你疯了,胡说什么,什么轻视不轻视的。 我主要的是年龄小不会让柴大哥等我的,我的确和柴大哥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这破身份怎么会妄想高攀呢,我十年以后才会考虑那事的。” 几个人更是傻眼了:十年后?你多大了,还有人要你吗? 李雪几个还要劝,雨春就摇摇头:“你们谁也别操这个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嫁谁也是天注定的。” 雨春虽然不信天,可是跟古人说话,也是要把天摆在口头的,古人最是信天的,这样一打诨,就压制住了几人的劝说。 天是老大,谁都会听天意的安排。 忙乎了半天,竟是斗嘴了,脑力劳动也是很累的,雨春连气带急带上火,嗓子早就冒烟了,几个人都紧张的没想到喝点水。 雨春赶紧看看,壶里的水已经凉了,天气不冷喝凉白开是不错的,雨春就倒了半碗,一口气就喝了,只觉的肚子已经空了,赶紧的做饭吃是重要的。 雨春想到了吃饺子就来了精神:“快快快!不早了,我们吃饺子,手就要麻溜点儿。” 京娘说:“包饺子太晚了吧?” 雨春说:“小丫儿快和面。”京娘姐姐和雪儿姐姐剁馅子,四把菜刀抡起来也就是一刻钟就会剁好了,我下窖去取肉。” 吩咐完毕雨春就到了菜窖跟前,打开了盖子,顺梯子就下去了,肉是剁好了味起来的。雨春把肉馅儿拨出一半倒在另一个盆里,盖好了肉馅儿,登梯子就到了地面。(未完待续) 第193章 再进山 四个人包十来个人的饺子,也就是一小会儿的事,四夏“嗖”的跑进来:“饿死了!饿死了!” “想快点儿填饱肚子,就赶紧抱柴禾烧火。”雨春吩咐一声:“抱一捆豆秸,取一捆木柴。 四夏脖颈子骾骾着,表示不愿意干,雨春的眼一瞪:“该学着做饭了,七岁的人了,还成天想跑着玩,你绣的活计呢?” 一说绣活儿,四夏干脆就跑了去抱柴禾,几个人都笑,李雪说:“四夏就怕让她绣花,还是小点儿,过两年就定性了。” 小丫儿说:“我都十一了才开学,四夏还不着急,” 京娘却说:“这里是北方,南方的女子学刺绣是很早的,只要会拿针了,就有人教给,越小学的越扎实。” “对呀,看秋秋才四岁就学了,四夏可是坐不住的,她能学好才怪。”雨春早就看透四夏是成不了绣娘的,整天玩疯了,天天缠人家秋秋,把人家都耽误了。 “四夏,你要是不好好绣花儿,你就别到秋秋家去了,你自己不好好干,影响人家秋秋可不行。”雨春一天捯不着四夏的影儿,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珍师傅授课的时候,看着四夏还很老实的,珍师傅一走她就还阳了。 以为秋秋和四夏年龄最小,珍师傅也没有较真把她俩管得像其他人那样紧。 “谁没绣花!魏四婶还天天教秋秋我俩,珍师傅教的那么深,我可听不懂,跟魏四婶学我懂得。”四夏一说,雨春倒明白了,是啊!四夏和秋秋毕竟学的时间短,珍师傅也没让她绣什么大件儿,只是绣荷包,手绢。 自己只顾自己学了,还真不了解四夏都绣了什么? 珍师傅走了这些日子,自己净忙乎地里的活计,早把四夏忘了,雨春才想到水车,就等着师父回来安装。 事情太多太杂,这几天把自己的缝纫机都忘了,得要收完了麦子,再种晚庄稼,随后就得种瓜,农活还是不断,这要是有几百亩地,自己准会累死的。 雨春就教给四夏怎么引火:“这样。”雨春把灶里的灰掏干净,先把豆秸送进灶里,豆秸上边添了高粱杆儿,再上边就是细树枝。再加上几块大块儿的木柴,火镰这样一打“刺啦!”一下子就点着了豆秸:“会了吗?” “这破玩意儿比绣花好学得多了。”四夏拿着火镰“刺刺”的打了好几下,没着:“你这破玩意儿不好使。” “那是你没学会。”雨春笑了四夏一声:“啥都不是那么一看就会的。” “四夏,赶紧添柴。”雨春一吩咐四夏,四夏就手忙脚乱了,柴少了,又赶紧去抱柴,又慌忙的往里填。 已经冒汗了,四夏的小黑手,抹了一把脸,闹了一脸黑,又拍拍身上,弄了一身黑。 “看,干点活儿,都不够给你洗衣的工,四夏以后学着自己洗衣服,就懂得记着不往衣服上乱抹了。 人人都忙得很,别总等着人伺候了。” “谁用你伺候了?”四夏还不愿听了。 “你穿的衣服到处乱扔,你自己洗过一件半件?都是我们几个捡着给你洗,吃的比谁都多,就是一身懒肉不想干活,以后把四夏的衣服挑出来,谁也别给她洗。”四夏的话明显气着雨春了,大伙儿伺候她,还一点儿不承情。 “她还小,她还小。”几个人只有打圆盘。 “小?从小看大,三岁看老,我们哪个人等到了七岁才洗衣服,四岁就进山捡柴火,大伙儿伺候惯她,养成了使唤人的习惯,大了也净想享受,这样惯着不是好事,跟谷氏周氏学的那一套在这里是吃不开的。”从今天起,雨春决定不再伺候四夏,想在这里待着,就干净利索勤俭点,总是拿出在陶家那一套,自己会撵她走。 四夏一看雨春生气了,立刻也就蔫了,她就是怕雨春撵她走:“我自己洗衣服,再也不用你们了。”四夏觉得还是委屈,这里的人谁都比她大,怎么都不想替她干活呢? 想想还是在娘跟前好,娘从来不让她干活儿。但是四夏又想想,娘为什么要三姐干活?可能是她大吧,要是自己大了,娘是不是也要她干活,也许吧,她们不都在干活。 她又想到自己的爹要卖她,她可不敢回家,娘病了去了大姐家,也保护不了她,自己回陶家可是会被爹卖掉的。干活也是在这里好,回去也没什么好吃的。 雨春要不是怕陶思国卖掉四夏,也早把四夏撵走了,她怎么会愿意为谷氏养孩子,四夏在这里雨春的心里是不舒服的。 四夏不比永明三个,他们几个是共过患难的 ,永明永辉都是帮过她的。永久可是个懂事的,其实雨春看四夏是极其不顺眼的,见到四夏就想起谷氏,四夏又是谷氏宠坏的。 再想想,连小丫儿她都养着,也不差就多个四夏了。 雨春边想饺子就该捞了,每个人捞一碗,剩下的全捞到竹筐里:“你们先吃,我给师父去送饭。”雨春拿了碗筷,端起小筐的饺子就去了师父那里,柴老不会和一群女孩子坐一桌吃饭的。 四夏急乎乎的吃,饱了后扔下筷子就往外跑,雨春将进门正好堵住了四夏:“站住,吃完饭就跑,刷碗的活今天就交给你。” “还用我刷碗?”四夏绝不是喜欢干活的人。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我们的也不让你洗,管你自己就行了,三天刷一天碗,就是让你学勤快,并不是真的需要你干活,人就得养成勤俭的习惯,平常没事的时候要有眼力见,知道找活儿干。 一个家庭女人要是馋懒的话,这个家一定会像个狗圈。从小锻炼出点好习惯,长大了也不会让人指指点点说馋懒。”雨春说了几句,四夏爱听不爱听的她是都要说的,即在她这儿住就得服她管。 雨春等四夏刷完了碗,就把温在锅里的饺子交给四夏:“给秋秋带着,好好的跟秋秋绣花,把你绣的拿回来我看看。” 四夏:“嗯”了一声快步就走了。雨春每次吃饺子或者炖肉炖鸡啥的都要给秋秋送一些,魏四婶家生活拮据,平常是不舍得吃肉的,有时冬冬几个摸几条鱼,魏四婶都不舍得多搁油,魏四婶只要吃一顿好的,也会留四夏吃。 中午的饺子给永明几个每人留一碗,雨春就在大铁锅里用油把饺子煎好,又煮了大锅面条,晚上的饭挺热闹。吃完了饭就继续休息。 明天还要上山採蘑菇。 “雨春!快起来!”小丫儿挨屋的喊,让大家都精神精神,困劲儿不过去怎么能多吃饭,上一天的山都是很累的,不吃饱怎么行。 几个屋子的人都醒了,小丫和面,就用三个锅烙大饼,上山是要带干粮的。 李雪看着三个灶坑,小丫儿和雨春翻着三个锅里的大饼,京娘负责擀饼,估计有两刻钟大饼就烙好了。 鸡蛋汤大饼大咸菜,也吃的很饱。 几个人开始出发了,家里没那么多细竹筐,连大眼儿的柳条筐都用上了,盛草的筐也背了来,里边都垫了布,免得蘑菇漏掉。 凑了半天,永久还没捞到筐子,永久只好挎两个小筐,带了几个盛粮食的布袋子。浩荡的大军直奔魏四婶家。 冬冬他们也吃完了饭,秋秋闹着要跟着上山,秋秋听说捡蘑菇卖钱,说什么也要跟着去,魏四婶哪能让秋秋去,她会成为大家的累赘。 “娘,我走的很快的,让我去能多捡很多的,”秋秋哀告:“雨春姐姐,你和我娘说说情。” “不是我不帮你,上山确实是很累的,你可走不了那么远,你看四夏怎么不去?到时候,还得我们背你,你走不动我们不能把你留山上,我们回来还得背蘑菇,腾不出人手背你的。”雨春一说秋秋就蔫了。 冬冬几个带好了东西,大家即刻出发。 今天来的很早,走出一刻钟,天才麻麻亮,就是怕找不到大片的蘑菇,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採满,哪有前天那样幸运的事,那大片的蘑菇千载难逢。 既上回山,就要满载而归,一般的情况下,时间短了是採不满的。 天一亮,路也好看了,大家抓紧时间快速的走,雨春一家加冬冬哥仨,正好是十个人,等到了山里,才见到了蘑菇。大家就分散开。 走不远,就互相招呼,怕走散了,单人害怕,或是迷路。 要找前天那个地方,到哪儿去找,早就记不到那个地方了。 “京娘!……”京娘跑得太快,转眼就没了人影。李雪一喊,京娘就答应了:“我在这里!……” 原来京娘离得不远,是树木挡住了京娘。 “雨春,这里不少的蘑菇!”雨春答应一声:“知道了!”两回都是京娘找到了大片蘑菇。 雨春也喊:“大家都过来,这里很多!”雨春看着好像是前天那个地方,这么走运?没有目标的走,就走到了前天那个地方? 细看看还真是,前天她们坐的印记还留着,看起来今日还少採不了。 雨春一喊大家都聚到了一起,这一片的蘑菇很多,这里好像是一片洼地,现在的雨水还不多,这里净长了这么多蘑菇,要不是洼地,怎么会长得出来。(未完待续) 第194章 美味蘑菇 大家小心点儿。”雨春告诉大家:“这里地势洼,可得小心蛇虫,洼坑啥的。” “先拿棍子撵一撵。”京娘告诉大家,她是南方人,虽然自己没有上过山,也听人说过,在山里手里的棍子是个武器,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南方不和北方一样,山里的蛇很多,大大方方的平趟是很危险的。 冬冬哥几个谁也没有上过山,对山里是不熟悉的,只是听人说狼啊,虎豹啊,山上是危险的,对蛇还是印象少,在村里见蛇的机会不多,那东西是很瘆人。 冬冬就嘱咐乔乔、焕焕:“先用棍子扫一遍再摘蘑菇,别财迷忘了危险。” “是!……”小哥俩答应一声,耍起了手里的长柳条棍子,奔了边缘上的一片蘑菇。 雨春看到哥几个的表现,他们都是往蘑菇不厚的地方走,把厚的留给别人,雨春想这家人可真的忠厚善良。没有贪心的人,或贪心小的人,才有长久的立足之地,人要读书为官,贪心大的人是会做大贪官的,大贪官终究是不会善终的,像和珅。 雨春也不赞成海瑞那样光吼,不为老百姓多干些正事,多谋些福利的的人。 既要不那么贪财,又能干出业绩的官,雨春认为才是好官。 冬冬要是读书取士,一定会做个好官的。 看他对两个弟弟那样和蔼,弟弟又那样听他的话,一想,冬冬就是个有组织能力的人。 要当官,没有组织能力,怎么能管理人事,冬冬虽然话语不多,却很有亲和力,这也是为官不能缺少的,整天和人急声格斗的,那样的人要能当官才怪呢。 雨春对魏四婶一家极其的佩服,就连魏四叔,不言不语的,只是实干,鸡毛蒜皮的从不与人计较,魏四婶更是贤惠大方,别看人家穷,处事可不小气。 几个孩子都仁义道德,别看他们平常彬彬有礼,一副软孩子的样子,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可是不要命的主儿,河边那一幕雨春还没有忘记,人就要这样,自己不去惹祸,灾祸降临,能顶塌天的才是真英雄。 像郑子明那样的莽夫,和冬冬是没有可比性的,给冬冬拾鞋他都跟不上趟。 把吴氏和魏四婶两家比一比,真是大反差的两类。 “雨春!雨春!雨春!……”接连的六七声,全是喊雨春的,雨春才回神,自己光顾想事情,连蘑菇都忘採了。 原来大家给她留了一小片儿,就都四散开来,一会儿走远了,发现没了雨春,着急就呼喊起来。 雨春连连回应:“就来!就来!” 雨春忙乱的俩手麻利,一抓毛茸茸的,吓了一跳,随后就是大喜:猴蘑菇!雨春几乎尖叫起来,这片山里,雨春砍柴的时候可是来过几次,别说猴头菇,连别的蘑菇都少,也可能是自己进山晚吧,那时没饭吃,就想採蘑菇换钱买吃的,怎么初来时的运气那么差,那时要是能捡到几个猴头菇,自己就得乐飞了。 猴头菇可是贵东西,可是现在她就不是那时的想法了,这时的心愿就是美餐,回去要猴头菇炖肉,美美的吃一顿,这个头可不小,一大家子猛吃一顿也管够。 怎么在洼地里还有猴头菇? 雨春并不分析猴头菇为什么长在这里?心情的愉快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前世自己最爱吃的蘑菇就是猴头菇,那时要吃猴头菇很容易,市场上有卖的,家里有钱,想吃就吃。 来这里几年还是头次见到猴头菇,雨春怎能不高兴,把那些怕压的蘑菇折到筐的一侧,把猴头菇放在下边,雨春的蘑菇也有了半筐,今天这半筐可比那天的一大筐值钱。 雨春追上了大家,可没告诉大家自己捡到了猴头菇,她要给京娘几个惊喜,到了餐桌上,吃到嘴里的时候才告诉大家是自己捡的。 这些人都很会过日子,看到猴头菇哪会舍得吃,就永久一个小财迷,还不得把猴头菇看起来。 大家继续往前走,再也没有遇到前天那么厚的蘑菇片。 只是零零星星的,几棵几棵的,好歹也凑了一筐,永久的两个挎篮也满了,雨春就招呼回家,估计採了也有一个多时辰。 看看冬冬哥仨採的最多,他们採的蘑菇很杂,连狗尿苔都採了不少,还有花脸蘑,狗尿苔是不能吃的,花脸蘑是有毒的。 雨春就告诉他们:“这是狗尿苔。”雨春拿着两棵很滑细腻非常好看的指给冬冬哥仨看。 “这个花脸儿蘑菇是毒蘑,不可以吃的,捡出去扔掉吧。”乔乔、焕焕听雨春说,好几声叹息:“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还有毒不能吃呢?”二人咂嘴表示可惜。 雨春告诉他们:“漂亮的蘑菇才有毒呢,也不全是,看看我採了几个雷窝子,白白的,也漂亮吧,可它是最好吃的,肉肉的香香的,好吃得很。” “三姐你啥时吃过?咱家可没吃过这样的蘑菇。”永久疑问满腹,三姐吃过的东西,自家可没吃过,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三姐? “陶家吃什么好东西,会给我吃嘛?我在钟离家吃过。”雨春只要感慨之余说错了话让人有了疑问,她都会引到钟离家身上,只有钟离府的事才能瞒过自己熟悉的人。 雨春并不懊恼自己说错的话,她也不想忘掉自己的前世,经常想,就会说话带出来的,,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身边也没有穿越者,不怕古人瞎想,他们还能想到穿越? 大家一路说笑,轻松的就到了家。 时间还不算晚,只是未时分,雨春就说:“永辉下窖取肉,晚上我们吃蘑菇炖肉。” 永辉痛快答应去了菜窖,这是昨日他带回的三斤猪肉,以前他是很爱吃肥肉的,自从和雨春一起吃饭,雨春经常买肉,永辉现在也不想肥肉吃了,还是瘦肉好吃,雨春每回都让他们带后鞧肉,买五花肉只是炖块肉的时候。 想想蘑菇炖肉,特别是新鲜的蘑菇更好吃,永辉的嘴角就上扬。 今日和小丫儿一起採蘑菇,都没觉出了累,也不知道自己和小丫儿哪里对了撇子,就是看小丫儿顺眼,小丫儿以前和自己还若即若离离的,这些日子和自己可是越来越近,什么话都说了,也没了背乎自己的事,俩人算交了心,是不是雨春说的两情相悦呢? 可叹三哥,拎不清轻重,好好的一个李雪让他惹得对他变成了冷眼,永辉要不是比李雪小几岁,他一定会很喜欢李雪的。 对李雪既同情又可惜,如果三哥留不住李雪,李雪将会花落谁家? 十六岁的李雪真的急需嫁人,再过两年就是老姑娘了,怎么办呢? 永辉很为李雪担心,一个是年龄大,还有那么一个身份,永辉叹息着到了厨房。 雨春已经择猴头菇,小丫儿李雪正惊喜加惊奇:“雨春,你还真藏得住,早告诉我们,我们走道儿得多轻巧。”小丫儿高声说道。 李雪的性子是温温慢慢的,感到雨春的时运就是好,脱离了陶家的掌控,就有了师父的助力,还被柴荣那么高的身份的人看中,自己不但有钱,还有好前程,连捡个蘑菇也是她幸运,不禁感叹出声:“雨春就是个幸运儿!” 看看李雪失落的样子,永辉心里也难受,可是那个三哥是个死葫芦心眼子,李雪怎么办呢? “雨春就是个幸运儿!”随着声音走进钟离二英,雨春听到声音就抬头,听说的话就知道是他们来了。 师父才一回来,他们就到,钟离浩升这个老狐狸有多少密探? “雨春,我们有事找你。”钟离子均神色郑重,脸色也有些急。 “有什么事?比吃好饭重要?”雨春悠然的一笑,她和钟离浩升的买卖做得顺利,也不是该分红的日期,也没有与钟离浩升交易技术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很重要的,是陶家人把你告了。”钟离子衍急急的说。 “哦?那破事,不用操那心,自会有人上心的。”雨春择好了蘑菇,舀水清洗:“二位钟离公子请到餐厅喝茶,就等着用饭吧。” “雨春,你知道?”钟离子均更楞了,她知道还不着急,这人的心是比磐石坚?还是胆壮呢。 她可不信雨春是个没心没肺的。 永久跑进厨房,他听说是钟离二英来了自然是来找他们切磋武艺的,正听到了陶家人告雨春的话,永久就一跳三尺了:“是谁告的?” “自然是你娘。”钟离子均一说,永久恨得直咬牙:“真是个没良心的,心狠手辣,对她多好她也不承情,明不明白人家给她养着四个孩子,她还不识举,还想干什么?想卖人吗,从我这儿说就不行。”永久说着,就抄起了锅台上的菜刀:“谁告,我就剁了谁!” 雨春就知道永久是个走极端的,聪明是聪明,就是容易急眼,狠厉劲儿说上来就上来。 再情绪波动也不敢杀自己的亲娘,在古代如果干了这样的事,这人一辈子就毁了,别说是仕途了,就是起码做个人都难了。(未完待续) 第195章 自己培育的纯绿色蔬菜 “永久,你虎了巴登闹哄啥?他们愿意告就告呗,有钱她愿意送给衙门碍咱们什么事?”雨春这样说,好像陶家告的不是她,李雪和京娘都感到雨春怪怪的,她好像喜欢人家告咋地? 京娘却开了口:“雨春,你不要不拿当回事,女孩子上公堂是坏名节的,到时嫁人会受影响的。” “人家要告你,咱管得着吗?咱不想让人家告人家听咱的吗?还不是想认回去,卖了我,放心吧,我就等着让他们卖,他们也如不了愿的。”雨春这样说,没人信服,你等着卖,他们卖不了?他们还天天追着你卖呢,怎么会卖不了的‘ 雨春就问:“钟离公子,你们怎么知道有人告我的?” “雨春姑娘,我们家可有能人,还有瞒过我爷爷的事情,这次,陶家和衙门串通好了,是王永昌牵的线,买主也是王永昌,前天衙门来人就是想把你唬走,直接就交给王永昌,王永昌会把你弄到外地,你师父就是找到人救你也已经晚了。 那个计策没成,这一两天就要上公堂,他们的把握很大,你不小心是不行的,千万别跟他们上公堂,只有你师父能保护你,别离开你师父就好了。” 钟离子均说完,雨春就问:“为什么我不能跟他们上公堂?” “因为,他们想到对付你的招数又狠又绝,滴血认亲,你听说过吗?”钟离子均看着雨春的神情都是可怜的。 雨春只觉好笑,古人还真是信滴血认亲那样的馊办法,自己可希望他们快点儿滴血认亲,和陶家择清关系,只有这个招数,才最让百姓信服。 陶家人也许会信服吧,不然她们也不会使这个办法降服她了。 雨春嫣然一笑:“这个办法还真的是好,一定也很灵吧?。” 一大群人都诧然:雨春今日这是怎么了?拿着这样大的事儿当儿戏,雨春给大家的表情,怎么云山雾罩的。 “好了,多谢钟离公子的关照,今日就请你们吃好东西。”雨春:“呵呵呵”的一笑:“我今日什么也不关心了,只想香香甜甜的吃上一顿美味。” 钟离子均一看雨春好似没事人一样:“雨春,我去看望柴老先生。” 钟离子均就去了柴老的书房,柴老正在看一本远古的游记,柴老是从雨春的书房拿来的,雨春好看这些新奇的事,柴老好像受了感染,他也渐渐喜欢起来。 “柴老先生好。”钟离子均打招呼,随后的钟离子衍也一声问候:“柴老一向安康?” “都好!都好!”柴老赶紧请他们落座,钟离子衍倒是不想离开厨房,李雪可在厨房里,要是钟离子均到柴老这里了,自己可没理由留在厨房,他不来看望柴老可是失礼的。 无奈也得随着钟离子均走,到了这里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神不守舍的样子,上次来,钟离子均就看出了钟离子衍的心思,数落了他一顿。 钟离夫人和钟离婉都帮钟离子衍说话:“看上了她,是她的福气,做正妻又怎样,陶家衣食无着,还不就是个劳碌的命,嫁给我儿是她的福气,不是做妾,还要做正妻?就她那身份,做妾也没人敢要,是我儿的命硬,否则的话,我还怕他克我儿。” 钟离子均气笑了:“人家求上你门了?是二弟惦记人家,人家想过他没有,还是个未知,你们在家里自我狂傲什么?” 钟离夫人脸子一撂:“有这样吼亲娘的吗?莫说那个寡妇,就是那个陶三春,想进我们家做妾,我都不愿意。” “就是!”钟离婉想拉着雨春去县城,被雨春拒绝,怀恨在心,自然是狠劲的踩雨春。 “你们就是自我感觉良好。”钟离子均指着钟离婉:“雨春可不是你这样的心性,就是聘她做正妻,人家未必会嫁到我们这样的家主儿。” “你……你敢这样贬我?她高贵吗?她了不起吗?谁不想做皇后,林雨春不想嫁给你,还不就是嫌你是白丁,要是爷爷进朝为官,你也中了进士,她不得馋死才怪。”钟离婉看似温柔,声音可是凄厉的。 见自己的女儿憋气,钟离夫人盛怒,儿子偏偏向着那个丫头,贬薄自己的妹妹,钟离夫人就摽上了:“我明日就去给你提亲,让你风光的把她娶进来,只要你玩够了,就休弃了她,给你的妹妹出口气,我还认你这个儿子,不然我们母子情就到此!” 娘怎么变得不可理喻了,是嫉妒雨春的本事,还是钟离家的富贵让她养成了狂妄的性子?钟离子均被一向温柔宽厚的母亲闹糊涂了,。 钟离子均愣了会子神,被柴老的呼唤惊醒:“子均,子衍。”柴老续满了茶水,看到愣愣的钟离子均,心里奇怪,这位何时这样痴呆过,或许有什么心思吧? 钟离子均想他母亲说的话,浑身的发冷,母亲何时变得这样狠厉了,自己要是真的娶了林雨春,与母亲的战争就无尽无休,还有妹妹的矛盾,她想利用雨春把她带到柴荣的身边,爷爷的苦口婆心劝不了婉儿的痴心。 柴荣的婚姻,就连柴老都做不了主,柴荣能有自主婚姻的权利吗? 雨春不带婉儿见柴荣,是婉儿的幸运,不该做的事,不能去做。 钟离子均边喝茶,还是赶不走母亲和妹妹的言语,强压下心头的不悦,换上了一副淡淡的笑颜:“柴老先生,雨春出了麻烦事,您知道了吗?” “什么事?”柴老昨天才回来,雨春可没把陶家那事放在心上,自然是没根柴老说了,柴老也不会像钟离浩升那样处处小心谨慎,还派了密探四处留心,他是怕人暗算。 “ 陶家要滴血认亲,找回雨春。”钟离子均就把史县令和朱县丞王老财还有陶家谁的主意详细的和柴老讲一遍。 “这也不用怕,我不会让春儿上公堂的,让陶家去蹦跶,他们愿意怎么折腾都由他们去吧。”柴老这样一说,钟离子均很赞成:“就依柴老的主意。” “不要和陶家人耗那个精力,她能把谁怎样?”柴老不和钟离子均继续这些烦人的,永久来叫:“师父!钟离公子,开饭了!” 钟离二英和柴老鱼贯而行,等到了餐厅,已经摆满了大桌子菜。 猴头菇炖肉,鲜蘑炒肉,木耳鸡丝,还有雨春推上的新菜样,京酱肉丝,烧茄子……。还在继续往上端。 柴老一想这丫头也够心路宽的,危及自己生命的大事压头,还想出这么多好吃的,柴老紧着吸了几下鼻子:“香!好了好了!别再炒了,吃不完了。” “都不是花钱买的,茄子才刚刚长起来,嫩得很,越嫩的,烧茄子越好吃。”雨春又端来了青豆炒肉,蒜薹炒肉。 “你们大家可劲儿吃,大热的天剩下也存放不了,我们在厨房还有一桌,这里的任务全交给你们了。”雨春说完就走,也去厨房吃饭。 因为钟离二英来了,才多做了几个菜,不能吃的舔盘子底吧,怎么也得让人家吃饱喝足。 四夏到吃饭的时间准到,魏四婶是留不住她的,魏四婶家的饭菜哪有家里的好,饭还没盛好,四夏就跳进了厨房:“嘿嘿嘿!”今个又是满桌肉,四夏就要伸手抓筷子:“洗洗你的黑爪子。”雨春挡住四夏的手,把筷子分给每人一双,四夏小跑去洗手:“饿死了!”抓起筷子就探进肉碗。 四夏吃饭就是一个快,说风卷残云是邪乎点儿,可是那吃样,比狼吞虎咽还狠实。 雨春都不敢离她太近,恐怕她甩自己身上油点子,猛糟了一顿抬腿就跑:“给我站住!”四夏一回头:“不该我刷碗!” “把锅里的饭菜带给秋秋。”四夏答应一声,端着盆子就要跑:“慢!哪能这样端走。”雨春扫干净了挎篮儿,把饭菜盆子装到挎篮里,上边蒙上了白布巾:“挎在胳膊上慢慢走。”雨春吩咐完了,才继续吃饭。 吃完饭,京娘都是抢着刷碗,李雪小丫儿也不落后,倒都是雨春饭后很闲,喝了碗白开水,几个人都回自己的房里歇一会儿,餐厅里的桌子自有永辉永久负责收拾,他俩也会刷洗干净。 钟离二英看到永辉永久捡桌子洗碗,都是感到莫名,君子远庖厨,这几个都是读书人,怎么还做起了刷锅洗碗的事。 这个家庭的几个孩子真是奇奇怪怪的。 钟离子均听永久说水车的事,吃完了饭就去看水车,看完了就跑进客厅:“柴老先生,那个水车是从哪儿弄来的?” “哪是弄得的,是春儿自己琢磨的,找铁匠做的,她还有好东西呢。” “柴老先生,是啥?”钟离子均急吼吼的问。 “那个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春儿可说是能发大财的。”柴老这样一说,钟离二英更好奇了:“可不可以看看?”钟离子均对雨春太好奇了,她又弄出了什么好东西,还是一睹为快。 雨春一进来,钟离子均就急着问:“雨春姑娘,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新发明。” 雨春吓了一跳:“谁给她暴露了,看看客厅里没别人,师父怎么会说这个,钟离子均已经看了水车,想看新的发明,就是缝纫机了。 那个可是不让人看的,绝对的保密,等赵匡胤做了皇帝,她的缝纫机才会现身,因为赵匡胤欠她二十斗金子,那就是她缝纫机制造厂的资金。(未完待续) 第196章什么样的结局 雨春可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缝纫机她是绝对保密的,就指着这个缝纫机赚大钱,几个技术都让钟离老狐狸谋算走了,这个可不想让他早早的知道。 老狐狸要是知道了,就得疯狂,这个与吃的不同,古代可没有啥机械的,那老头看着新鲜,不得黑天白夜睡不着觉,知道他会想出什么鬼主意算计,那可是个发财没够的野心家。 缝纫机这个名词她就不会让人知道的。 老狐狸就是密探再多,他也不敢到自己的家里查,那些铸铁的作坊,她可是找的不只是一个,他怎么也不会把那些铸件联系到一起,铸件的模子雨春的都收了回来,模子是她自己花钱做的,作坊没有理由留下,原先也是这样讲的,作坊也没有理由留的。 想到此,雨春觉得自己做的事是很把握的,干脆就告诉他们自己是保密的:“钟离公子,现在这个我还正在进行研究,要出成果还得三五年。”雨春是想,再一年多,柴荣就做了皇帝,自己就不怕钟离老狐狸的权势了,或许他能入朝为官,可是他是受柴荣管的,要是柴荣能给自己弄个专利的大牌子,自己就不怕被别人窃取了。 “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儿是什么?”钟离子均只是好奇,那台水车虽然天底下不是没有,可这里没有,她是怎么想象出来的,这个保密的物件一定很出奇,一定会让人惊喜,自己就想看看她的潜力到底有多大。 “这个还没有名字呢,没法儿说的。”雨春连是什么都不说,让他们猜去吧。 钟离子均也猜不透雨春是怎么想的,一定是还没有成功,要是成了的话,她一定找爷爷合作的。 钟离子衍还一个劲儿的往门外瞅,雨春对他已经讨厌了,他一定和钟离婉是一路货色,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没举没念的。 夜深了,钟离二英可走了,雨春还想明天再去採蘑菇,想想呆这么晚了,明天一定没了精力,赶紧回屋里睡觉。 原来京娘几个也没睡,再等雨春:“大家都很疲累,快回屋里休息,明天的蘑菇我们也不去捡了,永明几个也都陪到现在,估计他们明天也爬不起来了。 几个人正在雨春的屋子说话,永明却进了屋,住在一个屋檐下,哪有不见面的,京娘虽然没大和永明说过话,却也是很熟了,也没有避讳京娘,就直接进了雨春的屋子。 看到了李雪并没有抬头看他,让他心里一阵烦乱,李雪这几天对他不理不睬的,让他心里窝火,如果李雪道声欠,愿意真心实意的伺候她的娘,他对李雪还不会改变自己的情义。 李雪这个样子,永明以为自己以前瞎了眼,看人家京娘为了报答赵大哥的救命之恩,情愿为妾,自己和赵大哥的身份有什么区别,竟然被李雪这样看轻。 永明就是不明白,伺候一个人就那么难,李雪为了躲避伺候婆婆,竟然忘了雨春的救命之恩,说白了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自己还是聘她做正妻,她有人家京娘的身份高吗?真把自己当了千金小姐了。 永明愤愤的,扭头不看李雪,京娘她们三个看出永明是找雨春有事,急着就走了。 永明不说话,雨春也不吱声,雨春恨永明的糊涂劲儿,都这些天了,自己说走不走,还舍不得李雪,眼巴眼望的候着,还掉不下身价,主动和李雪和好,装什么硬汉子,不是雨春看不起永明,就那么一个家庭,那一堆的烂摊子,人家李雪要嫁给他,是多么的看得起他,他就自我感觉良好了。 牛牛气气的装起了大丈夫,还要辖制女人,想辖制女人,你也得到了成亲后,还八字没一撇,就想掌握人家的命运了,真是和谷氏一样霸道,不可理喻! 雨春烦了永明,自然不会主动和他攀谈,永明就是要等雨春上赶着问他:三哥,你多咱走,需要多少路费?只要雨春给了他钱,他是要盖上新房子才走的,自己有了宅院,李雪会乐呵嫁过去,难道她愿意寄人篱下吗? 永明见雨春不吱声,端了盘点心吃起来,心中这郁闷,只有自己开言了:“雨春,娘告了你,你躲得了这场官司吗?” “你的意思是我就等着被谷氏卖了?”雨春听永明的口气不善,心里的怒意一闪而过,他这话说的大有意思,雨春心里不悦,连个三哥都没叫。 “你怎么能这样称呼娘呢?”永明听雨春对谷氏的不敬,心头的愤怒涌出来。 “我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已经撵我出了那个家,我们就是陌路人。”雨春淡淡的说 永明却是更怒:“你身上的血可是陶家的,滴血认亲的事实你是逃不掉的。” “那你是认为我板上钉钉是被陶家卖定了?”雨春大奇,到了这个份上,永明也希望陶家卖她了?卖了她。谷氏就会住进来吗?李雪为他伺候谷氏,他祸害了李雪,就死心了吗? 雨春不怒反笑:“你现在千万别走,就等着看吧,陶家是怎么卖了我,谷氏怎么住进这个大房子,李雪怎么做了你的擦脚布,是不是这样想的?” “你!……”永明气得结巴,自己是为银子而来,怎么嘴巴这样笨,竟惹得她愠怒,永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哪是那个意思,事情闹得这么僵,要是以前听我的,把娘接进来,她要依靠你生活了,还会卖你吗,你承认了是陶家人,还有上公堂滴血认亲这样的麻烦吗?”永明觉得自己说的很对,雨春就是个死记仇的,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是自己的娘。 雨春心里一疼,看起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哪个儿子不愿意他们的娘为他们谋划呢,卖了姐妹他们是真的不心疼的。 永明以前护过她,那时是年岁小的缘故,不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还是现在他的年岁大了,知道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了呢? 他认为他的娘是为了儿子着想,卖女儿也是为了儿子的生存,他的娘是没错的,也是认为女儿不是家人,是个赔钱货,卖掉是应该的。 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益的人和事,都是认为是对的,这虽然是人之常情,可是你永明的变化也太大了。 雨春不禁一阵冷笑:“我不会让任何一个算计我的人称心如意的。” 永明也是冷笑:“事实是抹杀不了的。” “你就等着看什么是事实好了。”雨春心里暗哂:永明是看到她过得太好了,心里不平衡了吗?真是,授人以渔成恨意,授人以鱼便知恩,自己可能是对他们太好了,真心实意的给他们吃用,反倒养成了他们的嫉妒之心,他现在好像恨不得把她卖掉,这个家就成了他们的家。 也许,他是认为这样的结局是应该的,自己只有落到这个结局的命运。 雨春出言赶人了:“夜太深了,该休息了。” 雨春不想再和永明说下去了,自己也不是没办法对付陶家人,和他费那个唇舌有什么用。 自己就当又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好了,那样的人和事没有资格干扰她的清净。 雨春想再也不用为永明的婚事奔波了,也不用花那无味儿冤钱为他娶亲,从此后他荣华富贵也与自己无关,就是自己去要饭,也不会走到他陶永明的门前停步的。 雨春的头脑一阵混乱,模模糊糊的,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 鸡叫第一遍,雨春就醒了,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困,醒了脑子里全都是烂事,强力的清除脑里的繁杂,充实自己的睡意,慢慢的,又睡了一觉,直到二遍鸡叫,雨春再次醒来,头晕晕的困,雨春就以数数的方式给自己催眠,终于又睡着了。 大天亮后,雨春醒来,看到窗户外有人影,雨春看不真切是谁,这个院还有谁?雨春是明白的,小丫儿自从司氏闹事后,好像换了一个人,头脑也清醒了不少,也像关心了自己不少,大概就是小丫儿看自己没有出去,心里不安才来打探。 “小丫儿!”雨春一叫,小丫儿答应一声,嗳!……” “雨春,还没起来吗?” “门没栓。”昨日永明走了,雨春并没有闩门去,懒得动,就躺下睡了。 小丫儿推门进来:“雨春,你很晚才睡吧?永明昨晚走到李雪窗前,停顿了一阵。 你说,永明是怎么想的,挺老实的人,脾气还够倔的,认定自己的道儿对,雨春,你说永明坚持让李雪答对他娘,这么办也不合适吧?” “别提那些糟心的事,我们今天起晚了,看起来蘑菇是拣不成了,冬冬他们也没来。” “雨春,你忘了?你说今日不去了,永辉告诉冬冬了。” “看,我这忘性,这么近的事都忘记,成了老八十的了。”雨春一阵懊恼。 “雨春,你最近嘴上老挂着冬冬。”小丫儿睨着雨春,似笑非笑的。 “我嘴上挂着他了吗?我还老喊小丫儿呢,有这个人,就有名字的,不喊你名字还叫你小狗儿?”(未完待续) 第197章都觉得自己聪明 小丫想打趣一下雨春,没想到雨春把她骂成了小狗儿,小丫儿觉得吃亏了,她要羞一羞雨春:“雨春,你是不是喜欢冬冬了?” 雨春听小丫儿这样说,就知道小丫儿是安的什么心了,雨春暗道:小老样儿,还想打趣人:“我膈应别人了吗?我看你是被永辉喜欢懵了吧,不知怎么得色了,既然那么懂得爱了,我出十两银子,给你们成亲好了。” “你!……打趣我,我不干了。”小丫儿就去抓雨春,雨春一个鹞子翻身,从小丫的头顶翻到地上。 小丫儿吓了一跳:“雨春!你……你这是啥招儿,吓死人了。”小丫儿捂住心口,心在嘣嘣的跳,突然头顶上飞过一个人,你说吓人不吓人。 雨春“呵呵!”一笑:“你说的有点儿道理,冬冬那个人确实不错,你说比永辉强不?”小丫儿臊得满脸像红布:“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不愿意让我提,我就告诉永辉,你一点儿也不喜欢她,让永辉别惦记你了,永辉!……”雨春喊起来,小丫儿赶紧捂雨春的嘴,雨春暗乐:让你想开我玩笑,收拾不死你才怪。 “说正经的吧,永明说的会成真吗?”小丫儿担心的问? “什么成真不成真的?”雨春突然一笑:“你又偷听了?” “人家是关心你,别拿好心当驴肝肺。”小丫儿苦笑了一下儿:“雨春,好像那事儿不是你自己的,我真担心你被她们咬住不放。” “她们哪天放了我了?”雨春不屑的一笑:“跟一帮疯子较真儿,累死人。” “雨春,永明和李雪还能不能成?”小丫现在是出于关心,才这样问,经过司氏的闹事,小丫儿的心态大转变,又经过永明和李雪的矛盾,小丫儿也看透了事情,在婚姻上也没了执着,什么般配不般配的。门第观念什么的,,她只想盯着对她最好的人,虽然觉得永辉不会有太大的出息,想想,哪个人又有多大的出息呢?,看明白了现实,永辉最适合她,可以做她的靠山。。 “成不成的是天意,如果永明能够醒悟,,李雪是不会记仇的,如果永明执迷不悟,他们也注定了没有缘分,李雪伤不起呀,李雪被伤了多少回,她已经被人伤透了,难道她还忍让别人再伤她吗?”雨春的语气是肯定的。 小丫儿觉得也有道理,李雪如果再落入恶婆婆之手,她的命运就是注定一世不能翻身了,谷氏可是会做恶婆婆的,她虽然向着儿子,可她最向的可不是永明,谷氏又是个贪婪的,还是个欺软怕硬的,李雪的性格绝对会被谷氏揉碎捏扁的。 “雨春,我担心你。”小丫最终的担心还是雨春。 “我什么事也不会有的。”雨春已经梳好了头,洗好了脸:“我们还得吃饭呢。” “京娘和李雪在做饭,煮二米粥呢,我们就吃咸菜吧。”小丫说着招呼雨春就走:“我切了蔓菁丝,和了香油,酥脆喷香,比炒菜好吃,煎了一盆咸鱼,天气虽热,还是吃点儿热粥好受。” “就是,再热的天,大早晨的也不适合吃水饭。”雨春说:“我们去吃饭吧。” 雨春把师父和永明哥几个的饭送到餐厅的餐桌上:“四夏,喊师父吃饭。”四夏答应走了,雨春就说:“京娘姐姐,你和雪儿姐姐都把饭做好了,我就等着吃现成的。” 京娘却说:“雨春,你今个可缺觉了,一会儿再睡个回笼觉。” “吃饭吧!吃饭吧!”四夏急急的跑回:“我饿了!”拿起筷子,抄起碗就吃。 四夏“呼啦呼啦”,一会儿就吃了两碗,撒腿就跑:“你绣的花儿呢?……” 四夏不管雨春的喊,径自跑了。 再说钟离府,钟离浩升坐在紫檀木的靠背大转椅上,身边就是钟离二英陪伴,爷孙正在相谈甚欢:“衍儿,你说她又有新东西了?” “可不是咋地,弄了个浇地的水车,听说去年她是浇地种的瓜,看样子是没少卖钱,咱家那一车就二百两,听说还送进了京城,价钱可能更高,你看,今年她就鼓捣一个水车,多大个人,成精了。柴老说还有个能赚大钱的,宝贝的不准别人看。” 钟离子衍已经对雨春有些不满了,他看上了李雪,雨春竟说是她三嫂,还瞪了他几眼,爷爷想把她的东西弄到手,让大哥纳她为妾,大哥不肯,今日就要让爷爷答应自己纳她,只要到了自己家还不是任自己摆布,不巴结自己,把那个李雪给自己弄来,她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钟离子衍想罢就要开口,钟离浩升却开口了:“子均,你就纳他为妾,有什么委屈你的,到时她的餐馆分成,都归你有,是多大的财富。 她再有什么新的东西,技术一定得归咱们,爷爷也是把提成的部分分给你名下,你既得财,又得美,何乐而不为。” “爷爷!……”钟离子均憋得脸通红:“我告诉你多次了,你不要打她的主意,那个梦你就做不成。” “你!……你怎么跟爷爷说话?她要是被陶家认走,卖给王永昌,后果是怎样?咱们这是在救她!她可别不知好歹。”钟离浩升觉得这个孙子越来越让他失望,就那么一个小丫头就搞不定,真是个没出息的,还把他看得多高,盼着他成为将相王侯,看起来满心的希望快成了泡影。 “爷爷!,你太小瞧她了,人家自己没有一点儿担心,人家会喜欢你的假惺惺救人,难道你以为人家就看不透你的目的,有柴老那样的靠山,她还有什么担忧的。” “你把她说的太聪明了,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子,她懂得什么心计,还不就是被我牵着鼻子走,有什么了不起的。”钟离浩升只知道雨春是个孩子,平常是有些小聪明,弄个糊弄人的作料还差不多,动心眼子,一万个她也不是个儿。 “人家跟你动得什么心眼子,人家不搭理你就是了,以前卖你作料,等以后你再糊弄糊弄试试,她的保密的东西你能不能糊弄到手,不是孙子小瞧爷爷,估计你再也没那个本事了。 人家那是想给你,才舍了出来,人家要是不想给你,你是没有机会的。”钟离浩升被钟离子均说的一愣一愣的:怎么自己那么没用吗? “爷爷!”钟离子衍终于憋不住了,爷爷真是个死葫芦的,一味盯着大哥,怎么不看看他这个有真实才华的孙子:“爷爷,大哥就是死心眼的,大哥一定心里有人了,这样的重担还是二孙子给您挑最好,我可是任劳任怨的,我准备纳林雨春为妾,连带着那个李雪,只要爷爷给我办成,孙子是以爷爷马首是瞻,万死不辞的。” 钟离子均的脸已经气得煞白:“钟离子衍!我看你是疯了!你的贪心真是不小,我把话给你放下,别说是林雨春,就是那个李雪,我看你就是八台大轿也是抬不来的。” “我就去试试,看看李雪是在乎陶永明还是在乎我钟离子衍,我就是抢也会把她抢来,至于那个林雨春,就她那模样,要不是贪她有用,倒贴我都不会要。”钟离子衍愤怒了,我堂堂官宦家公子,要不起两个乡村丫头了? “不知谁惦记了人家林雨春这么久,如今见到了李雪,就见异思迁了,真会俊着自己说,好像人家上赶着你似的,去试试吧,不被人家轰出来,也得不到人家的好脸色。”钟离子均贬了一顿钟离子衍,眼看着弟兄二人就要反目,钟离浩升赶紧阻拦二人的嘴仗:“好了!好了!别因为一个外人兄弟反目。” “你既然不要她,我想要都不行?你为何把我看得这样扁。”钟离子衍大瞪双睛,愤怒得吼钟离子均。 “还不就是你没有官职,爷爷赋闲在家,林雨春那个水性杨花的,岂能看上你这个没有前途的,人家林雨春可不缺钱,人家有个好师傅,给她弄易来的钱,要是柴荣做了皇帝,要林雨春做个美人,她都得乐死。”钟离婉来了,一天往钟离浩升的书房跑几遍,碎碎念的要做柴荣的皇后。 “你以为都和一个德行。”钟离子均鄙夷了一眼钟离婉,天天梦想做皇后,哪家的皇后要一个没落的世家,辅佐过几个朝代的弃臣的孙女来做,一没兵权,二不是朝堂股肱,要你何用,以为自己的身份多尊贵,爷爷还是前朝的弃臣,皇后给她的继子选后,哪能轮到钟离婉身上。 “钟离子均,你胳膊肘往外扭,有本事你就把她娶了,再把她休了,那才是给钟离家争气……”钟离婉还在扬脖斥责钟离子均。 只听得一声脆响:“啪!……”打的钟离婉的话没有了继续。 “你真是疯了,钟离子均,你这样向着她,你搬她那儿去住,你别回钟离家!”钟离婉真是狂到了家,竟然撵起了自己的哥哥,好像她是钟离家的主人了。 “不可理喻!”钟离子均怒哼一声:“你们几个就闹腾吧,爷爷的前途都叫你们闹光了。”(未完待续) 第198章聊天 钟离浩升的长臂一伸大手做出了压势,命令几个吵架的停,看起来钟离浩升的威严只是在外边,在孙男娣女的面前还不是那么严肃,见几个人肃静下来,满是褶子的大脸,颤动着核桃纹:“子均,你说他们毁了爷爷的前程,是指的什么?” 钟离子均真不想在和这几个人继续那样的话题,可他还是关心钟离家的前途,自己的爷爷已经前后事三朝,后汉的皇帝忌讳钟离浩升的身份把他闲置起来。 后汉灭亡的太快,换了后周的皇帝郭威,欣赏钟离浩升的才华,如果爷爷在一个劲儿的算计,让郭威了解了他的心性,郭威还会利用他吗? 爷爷就是太奸了,能混三个朝代的人,心眼儿少了能行吗? 钟离子衍惦记雨春和李雪纯粹是给钟离浩升上眼药。柴老是多么的护着雨春,钟离子均是看得出来的。 自己的爷爷是真的不想入朝为官了吗,钟离子均是不信的,钟离浩升狠劲的搂钱,还不就是为自己的官途铺路,没钱的官员,在哪个朝代也是站不住脚的。 爷爷只是假推脱,意思就是以退为进。 “爷爷,二弟惦记雨春和李雪,是在触怒柴老,爷爷,李雪是柴老的徒弟永明的未来媳妇,雨春是谁?雨春可是柴老心目中最重要的徒弟,你想让人家做妾,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把柴老当人看,柴老是什么身份,她的徒弟会给人做妾?爷爷要是不想入朝为官,子衍,你就去找柴老提亲好了。倒要看看人家有没有人会看上你。”钟离子均的话简直就气死了钟离子衍。 “我就不及你了?你去提亲人家会应允,我就是被人家踢出来的?做兄长的,这样贬低弟弟,我们就不是一个妈的?”钟离子衍愤愤的说着:“我就偏要去提亲,我还要夜拥双美,气死你钟离子均……” “住口!……”钟离浩升打断了钟离子衍的话:“你疯了?你太不像话了,把雨春给子均做妾,也不会给你!” 钟离子衍被钟离浩升喝住,就听钟离子均大叫:“爷爷!你还没有听懂我的话?”钟离子均盛怒,爷爷真是老糊涂了,自己说了半天,他都当了耳旁风,真是掌权掌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你以为你还是后梁的宠臣,没有人敢抗拒你的权势。 林雨春是那么好欺负的?你就是后梁的宠臣,她也是不会受你摆布的,挺聪明个人越老越糊涂,这个家真的没有希望了。 只要惹怒了柴老,钟离家满盘皆输。 “大哥,你怎么那么抬举一个乡村野丫头,柴老对她再好,她也做不了柴荣的皇后,她们是师徒?柴老为什么要教一个野丫头?就是那么回事,柴老那么看重她,怎么不给她选一个高门贵户的婆家。”钟离婉就是不喜欢雨春被柴老看重,看重她,那自己算什么? “你嘴上离不开皇后,婆家的,整天想的都是那些歪门邪道的。”钟离子均发现这个妹妹自从知道了柴荣的身份后,都像换了一个人,整天疯疯癫癫的想做皇后。 “怎么了?我女儿不配做皇后吗?难道你认为那个野丫头配?”钟离夫人的怒声传来:“看起来君儿对那个野丫头是痴心一片,人就是这样,离得远了就是镜花水月,离得近了就是丑女无盐,君儿,为娘打一个包票,给你娶了那个野丫头,超不过二年,你一定会休了她的,因为你是图个新鲜,谁家的女人整天的搞那些破玩意,生个女人坯子,不像个女人,哪个男人喜欢,也就是玩两天,就厌了。 那个女人就适合我的衍儿,玩够了就扔,也就是做抹布的料。” 钟离子均气愤已极,他简直就不认识了这个母亲,就因为妹妹做不上柴荣的皇后,母亲就疯了吗? “你疯了就疯,对人家雨春下得什么口,人家招你惹你了?” 钟离子均大袖一甩,愤愤的走出客厅,客厅里只剩了钟离婉母女,还有钟离浩升祖孙。 钟离子衍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爷爷您还没有答应孙子的要求。” 钟离浩升被吵糊涂了:“答应你什么?“ “孙儿要纳林雨春为妾,还得带一个李雪。”钟离子衍霸道的说。 “你大哥好像是说不妥了。”钟离浩升的思维还停留在雨春的新发明上头,钟离子衍说什么他都没听明白,糊里糊涂的在答对钟离子衍。 “我大哥懂什么,他那么觉得自己懂,他还让爷爷在林雨春的身上花了那么多钱。”钟离子衍就是不服他大哥,都夸大哥比他强,看看倒是谁做的贡献大。 “是啊!……”钟离浩升感叹一声,他可是个老谋深算的,怎么让那个丫头绕去那么多钱,还让她把着个作料方子,也是自己为改变钟离家的命运太心急了点,才让那个丫头有了施展的空间。 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她娶进钟离家,她是钟离家的人了,什么还不都是钟离家的,特别是现在的什么稀奇物,自己一定要一文钱不破费的抓到手里,这个重任只有子均能担,子均是个有长性的,只要把那丫头拢住,以她的几十年换来钟离家的绝世财富。 钟离浩升已经打定了主意。 “爷爷,我的事!”钟离子衍看钟离浩升喜滋滋的眯眼笑成了弥勒佛,这样高兴的爷爷一定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好!好!好!……”钟离浩升连连的好!乐得钟离子衍心都飞到了雨春身边。 “娘,妹妹,我们去用餐,爷爷您是在书房用还是到餐厅?” 钟离浩升一听要吃饭了:“还不觉得饿。”他是高兴的不知道饿了。 他在打算盘,是让那个丫头做子均做正妻?还是做妾呢?老爷子费了好大的脑筋,最后还是算明白了,一定得让她做正妻,他是柴老的徒弟,师徒如父子,他们可以算作父女,以柴老的身份,那丫头也跟着水涨船高,要是嫁个四五品官宦的子孙还是勉强的。 给钟离子均做正妻的话,钟离浩升觉得就是吃亏,要不……让她做个良妾?这就是高看她了。 钟离浩升下了最后的决心,为了钟离家的财源滚滚,只有委屈均儿了。 今日可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雨春几个吃完了早饭就到地里看麦子,地里已是黄橙橙的一片,麦穗儿的麦芒扎撒的就像一排排的尖利的针,麦粒鼓鼓的,撑破了馀子。 今年的的春天不旱,麦子就算不缺水,看来收成是错不了,九亩麦子,丰收在望,雨春高兴,白花花的白面今年是不用买了。 “雨春,还是自己种田好,就算挨点儿累,吃喝不用去花钱买。”京娘也喜欢上了乡村的田园,要是有个可心的人陪伴一生,胜过大宅的闷倦的一生,京娘也是个不会动心计的老实人。 看着田园生活是很有乐趣的。 雨春是深深的知道农村可是比城市悠闲的多,她过了几年城市忙碌的生活,再回到家里的田野是倍感舒心的,可是前世她的命运就是注定在城市的,是因为她的学历,结婚生子一定要在城市的,就是自己想到农村去,父母也不会允许的,读书造就了她的都市生活。 可是这一世,好像自己离田园越来越远,柴老的原因,柴荣的身世,赵匡胤的到来,赵二的出现,都影响了她的田园生活。 缝纫机的制造,也促进了她离开田园的脚步,她喜欢田园,可是有人不许她喜欢,这个田园可是个是非之地。 “庄稼人就得种地。”李雪接了京娘的话,她看到雨春没有吱声,怕京娘感到几人冷落她。 “有地种可真好,有几家有地的,有的人家有几亩地,遇灾难或病灾时,卖掉的也不少,最后还不是没地了。”小丫儿也是觉得那些人家好可怜,老天爷为什么让穷人有病? “天灾人祸是免不了的。”雨春想了很多,忘记了京娘说的话,就接了小丫儿的话,雨春觉得冷落了京娘,就找京娘说话:“京娘姐姐,你家是江南的大户吗?” “也不算什么大户,我家只有百十亩地,也雇长工和短工。”京娘想到自己的家乡是很忧伤的,自己没了亲娘,继母不良,一大家人,只因为父亲亡故,兄长嫖赌,卖尽了田地,家业日见萧条,生活无以维续,嫖赌的哥哥不知悔改,竟把京娘压了赌注,京娘差一点儿被人抢走,夜里偷逃了出来,一个老仆,一个丫鬟,备了母亲临终给京娘留下的首饰和银钱,逃亡在外。 京娘一阵伤心,这些个事她都不敢对外人言,恐怕别人看不起,自己逃走了,那个作孽的哥哥不知下场怎样? 赵匡胤要送京娘回家,京娘哪里还有家,只是她不敢说,她是逃命出来的,怎么还敢回去。 京娘的眼里白雾茫茫,雨春看她很伤感,就关心的问道:“京娘姐姐,你是想家了?” 京娘惨淡的一笑:“我还有什么家。” 雨春大奇了,好像京娘的身世有很多故事,一提起她的家乡她就一副悲伤的情景,她一定是想起去世的父母,伤怀他们的早逝。 雨春就安慰京娘:“京娘姐姐,人死不能复生,姐姐别太伤神了,岁数大了终究是要走的,给他们多烧些纸钱,让他们在那世花个充裕。”(未完待续) 第199章 赶出门 几个人接下来就是沉默,继续在麦地里绕着,就看到远远的地头跑来一个小人儿,不一会儿就看出了是秋秋。 几个人就往前迎去,秋秋气喘吁吁的就到了近前:“雪儿姐姐!我舅舅家又来人找你。” 李雪一听脸色就是一变:“是谁来了?” “只有舅舅和舅母。”秋秋拉住了李雪的袖子:“雪儿姐姐,你要见他们吗?我娘让我问问你。” “他们说了为什么来的?”李雪知道他们没什么目的怎么会看她来了,他们也不会来看姑姑的。 “他们不说,只说雪儿听了一定高兴得不得了。”秋秋一说,李雪就明白了他们一定是又在安排自己了。 秋秋,回去告诉姑姑,我不想见他们,打发她们走就是了。”李雪大料他们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心的,见他们一面又会被她们纠缠,回回都让雨春去搭救自己,自己没有一点儿决断。真就是个窝囊废了。 只见秋秋已经跑出好远,雨春心里就起了波澜:这家人还真是死不要命的,上次落了那样的下场,还敢来纠缠。 几个人的心情也没了丰收的喜悦,既然这样还是回家的好。 一会儿就到了雨春的门前,见到虚掩的大门已经大开,院子里正站着俩人东张西望的,雨春喝一声:“什么人擅闯民宅!想偷盗不成?” 俩人急忙回头,李雪辨认出了是她父亲和后娘,李雪当时就气得牙痒痒,真是贪心不足的,竟敢私自闯进来。 “你们怎么见家里没人就敢往里闯,不打主人的知字就进了院子?”李雪指责起这对不知羞耻的父母。 “哎呦呦!,我们雪儿住在这里,不就是我们雪儿的家了,到我女儿的家里,还用先禀报不成,难道父母看自己的女儿就没资格了?”李雪的后娘满面的核桃纹都笑出来菊花,俩眼满是慈爱的眨动:“雪儿!恭喜我的雪儿大喜了。”这个后娘说罢,就伸出了干巴的俩爪就来握李雪的手。 李雪还是头一次看到后娘一副谄媚的笑,摸她手的举动也是头一遭,小时她的后娘也没少和她接触,可是后娘的手里都是拎着棍子,打李雪脑袋。 李雪见后娘的爪子一阵恶寒,满手的漆黑真让人恶心,李雪没等后娘抓住自己的手,身子往后一撤,迅速躲到一旁。 “我喜不喜的跟你们没有瓜葛。”李雪呛了她后娘一句 “看,这孩子,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不知礼仪了,脾气变得这样倔了。”李雪的后娘还瞅瞅雨春,得意的眼神藐视了一下儿雨春暗道,你打我的仇很快就要报了,我家傍上了钟离家,你、你惹得起吗?死丫头。 雨春看到她那个德行,就知道她在得意什么了,她如今一定是有了可以欺负人的资本了。不由得就暗哼了一声:“小人得志。”他们到底得了什么志? 李雪的父母继续往前走,看意思是想进房里做客。雨春喝一声:“站住!有话在这里说。” 李雪的爹娘就是一怔:看起来李雪在这里一定是被人嫌弃,若不然她的父母来了,就连屋都不让进。 “你是怎么对待我们李雪的?她的爹娘来了你竟然连个招待都没有。”李雪的后娘可抓住了挑拨李雪的大好机会,给她们整生分了,李雪就站不脚了,没了这个丫头的靠山,还不就是个软棉花球子,不被自己拿捏,她还有什么出路,嫁到钟离家,她的实惠还不都是自己的,李雪的后娘洋洋得意起来。 “李雪都不认你们这一对害她的丧良心的真假父母,我凭什么招呼你们。”雨春的一句话气坏了李雪的后娘,她可是个一句嘴亏都不吃的泼辣的个性,雨春这明显在说她不是李雪的妈,她可是从小伺候到大李雪的,比她的亲妈还要对她好,竟然被这个丫头说成是假妈,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雪可是我养大的,我怎么就不是她亲妈了?”李雪的后娘还要充当李雪的亲妈了,李雪要发迹了,她就要以养大李雪的功劳粘住李雪的。 雨春不跟这个死女人耍嘴皮子,等他们说完了目的让他们快滚蛋。 李雪的爹始终是一言不发,他心里的章程大了,他保证李雪一听到这样的好事,就得屁颠屁颠的跟他回家,等着钟离府的小轿来抬。 还是李雪的后娘嘚咕嘚咕地说出来目的:“恭喜我儿!贺喜我儿,钟离府的二公子看上了我们雪儿了,已经纳你为妾了,我们把婚书都写好了,快跟我们回家,明日,钟离府的小轿就来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姻缘,钟离二公子可是和你年貌相当,女儿,我们快走吧!……“这个女人还在侃。 就接到了李雪手里的竹筐,一下子就被李雪扣到了头上:“给我滚!你们两个给我滚!滚出去!滚出去!……你们两个死不要脸的,全部滚!……”李雪抄起猪圈跟前的铁锹,对上他爹就拍去,李雪的爹愤怒了:“死丫头不识抬举!,钟离公子可不是老头子,你还不乐意?给脸不要脸的,就等着钟离家强抢你走,被人收拾一气,你才老实。” 李雪的铁锹是拼了命的舞,李雪的爹连连后退,被李雪逼到大门口。 雨春示意李雪停下,雨春却快步上前,一脚一个,把这俩货踹了出去。 小丫狠劲的关上大门,高喊着:“滚远远的!” 只听俩人在外边叨叨,一个男声:“这怎么给钟离府交代?” 女声就说:“怎么不好交代,一个是他们愿意的,我就说了咱们当不了家,不是丑话说头里了吗,怨得了咱们,让钟离府到这里抬人好了。 我就说这丫头是个心野的,不定看上哪个穷鬼了。” “谁看上穷鬼了?”一个男声接了女声的回音儿。 李雪的后娘朝声音望去,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个子魁梧,五官英俊,穿的可是照钟离二公子差远了,这个女人怎么会瞧得起穷人,鼻子哼了一声:“关你屁事!” 李雪的爹就招呼李雪后娘:“走吧,事情已经定局,雪丫头不愿意也是白搭,谁惹得起钟离府?你就等着做钟离府的亲家吧!”李雪的爹拉起李雪的后娘:“走哇,我们是满盘赢家,别生那闲气了。” 这个小子就是永明,后边还有永辉、永久,几个人都听得莫名其妙。 这是谁的父母?站在雨春的门前,嘴里说的是雪丫头,愿意不愿意的指的什么?还和钟离府扯上了关系,几个人都是满心的疑惑。 他们放了麦秋假,这两天就准备收麦子,今日还闲,就跑出去找伙伴儿玩了一会儿,师父嘱咐他们要快回来。几个人都想知道答案。推开大门就冲客厅飞跑,大门也忘关了。 永明急忙到了柴老的房间:“师父!刚才那俩人是不是到咱家来的?” “好像是吧。”柴老淡淡的一声回答,永明发现师父这些天对自己好像冷淡了不少,为什么呢?永明可是找不到原因。 “他们是干什么的?”永明急问。 “是李雪的父母。”柴老一说,永明预感的到不妙,李雪的父母干什么来了,被师父收拾就是因为卖李雪,这一次又是来卖她?钟离家为什么要买李雪呢? “他们干什么来了?”永明心里一急,脸涨得通红。 “他们是来接李雪回去的。”柴老一句话也不多说,就要抻着这个徒弟,让他知道心急火燎的滋味。 “接李雪回去干什么?”永明急速的问。 “有什么干的,还不就是千方百计的把李雪嫁人。”柴老的话又停了,永明急呀,师父就不能多说点儿,把事情一股脑的告诉自己。 “嫁人?嫁谁?”永明更急了。 “嫁给钟离二公子。”永明一想,怪不得李雪不理自己了,原来攀上了高枝,钟离家是比自己高多了,就说这个女人水性杨花,自己真没看错她。 突然,永明想到好像李雪的爹说李雪不愿意来着。 “师父!李雪会跟她父母走吗?”永明自是对李雪怀疑的。 柴老惨淡的一笑,这个徒弟说他傻,他还不是傻胎子,说他奸,真的够不上,和李雪处了这么长时间,连李雪的一点儿心性都不懂,还谈什么雨春嘴里说的两情相悦,难怪李雪对他冷了心肠。 “你说呢?”柴老并不多说,审视永明的表情,见永明心神不宁 ,表情恍恍惚惚的,脸色变幻莫测。 柴老一想:永明原来是个没章程的。 永明沉默了一会儿:“师父!我先去一下儿。” 柴老的面色惨然:这个徒弟,一定没有太大前途的,他担不起重担啊。霸气倒有那么一两分,可是用的不是地方。 可叹李雪那个好孩子,聪慧过人,美貌有余,心地善良,柔中藏刚。 多好的女子,心性坚韧,有理想有主见,她比雨春更适合做皇后,可惜自己的儿子没有那个命,婚姻被姐姐掌控,以李雪的身世是进不了宫的。 姐姐那个人很挑剔,怎能容下李雪,柴老的心思烦乱,跟前的几个好孩子,都不能如愿的做他的家人,不由得一阵惆怅,富贵之家有什么好,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能干涉儿子的命运。(未完待续) 第200章血亲 永明神思不属的到了李雪的房间,见李雪没事人一样绣着花,上前一把就夺过李雪手里的绣绷子。 李雪听到了有脚步声没并没有抬头,突然的抢夺吓了她一跳,见了是永明心里十分的不快:“你发什么疯,我招你惹你了?” 永明见李雪敢这样对她横,一定是李雪以为有了钟离家的仗势,不把他看在眼里了:“绣绣绣!你倒是如愿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是如愿了吧,你的爹娘既然愿意收留你,你就赶紧离开这里,我们家的闲人已经养的够多了,快快收拾你的东西离开!” 雨春见永明进了李雪的屋子就紧跟了过来,暗笑永明真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他竟敢大言不惭的撵李雪,还说什么他的家养了太多的闲人,后边的小丫儿京娘都听到了,你叫人家怎么接受? 雨春气得话就冲了:“这是我的家,我愿意养谁就养谁,你陶永明和别人是没有区别的,要走也是你走,你有什么权利替我撵人。“ “你这个人就是不可理喻,你养了这么多闲人,连一个娘都容不得。”永明气愤已极,养了这么多白吃饱,还不都是被叛人的,养条狗还会摇尾巴,李雪这样忘恩负义的,连狗都不如。 见到自己李雪一点儿悔过的行动都没有,脾气还是越来越硬了,都是这个丫头教坏了她,怪不得娘那么不喜欢她。 永明在胡思乱想,被雨春的话简直就气死了,她竟敢撵自己走,等到滴血认亲后,看你还狂妄不,你有师父护着又怎么样,他还能大过县令的权利去。 “我不会走的,你以为房契是个姓林的就一把稳拿了,你能把你身上的血都换掉那才叫真本事!”永明气呼呼的瞪着雨春,转脸又对李雪乱吼:“你想嫁钟离子衍就赶快滚出这个院子,这里是没人为你送亲的,谁敢登我家的门娶亲,我就打断他的狗腿!”永明气势汹汹的甩袖子走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生闷气去了。 他本来是想让李雪告诉他李雪是非君不嫁的,谁想到李雪那么强硬的和他说话,自己的暴脾气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发泄的,李雪实在是气人,让自己板不住。 永明刚进屋的时候雨春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就问李雪:“永明他来找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进来就抢我手里的花绷子,看把我手的皮都划破了,然后就是一通不明所以的话,他怎么是这样一个莽撞的人,真忖不透他为何变成了这样?”李雪自然极伤心的,之后就是坚毅的表情。 雨春一看永明彻底的完了,李雪和他走得越来越远,破镜重圆哪有那么容易的,永明的心性大改常,他现在比谷氏还想霸占自己这个院子,难道自己不收留谷氏就激起了他那么大的仇恨,还是认为谷氏卖她是对的,认为自己不赡养谷氏是错的,看起来得着了善良的都会不撒手,他怎么不找陶永清赖上,这个时代哪有有儿子指望女儿的。 自己再善心,也不会身边养一只狼的。永明以为谷氏要吃她的肉一定也是应该的,生了你就应该让她吃掉。 雨春觉得永明和谷氏那是真真正正的亲母子,永明对妻子的无情的性子和陶思国是出自一个坯模子的,没想到看似老实忠厚的人却是极端冷血的,那个时候他为何护过自己?也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孩子,人大心大,变化太大,他也盯上了自己的房子,雨春感到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不知道永久、永辉会给她带来什么困扰。 “雪儿姐姐,你就别想这些了,都是我识人不明,误了你的终身大事,这又耽误了一年多,等见到魏四婶,让她给你找一个忠厚老实的,穷也不怕,日子是自己过的,我们有勤劳的双手还担心会饿死咋地。” 听雨春的劝李雪就笑了:“雨春你可把我小瞧了,我虽然是个软性子,可好赖还是分得清的,我就是隐忍惯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虽然胆小可我心眼不小,找个男人也不见得就是依靠,有多少男人是指不上的,我早想好了,我不会再信任何一个男人,我跟在你后边绣花挣钱是可以养自己老的,人到死的时候就那么几天动不了也就死掉了,七天不吃不喝会饿死的,不就那七天吗? 活着的时候好吃好喝的满足了自己,等临死那几天有什么恐惧的,就是有儿有女,那时自己不会动了人家待你怎样还是个未知。李雪说完就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雨春大感奇怪,李雪小小的年纪,怎么把事情看得那么透,比现代的独身女还悟得透。 “雪儿姐姐,我实在佩服你了,你就是我的楷模,我要把绣花厂大大的开起,让那些臭男人羡慕死,馋死,让他们看看我们女子离了男人行不行?” “对!对!”京娘和小丫儿的赞声一齐出口:“雨春,我也要加入你们的绣花厂。”京娘拉住雨春:“是你的精神唤醒了我,我也要做一个独身主义者。” “好!”雨春惊呼:“我们就看看没有男人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看依附男人的过得是什么日子。 只要没有男人,女人得少了多少困扰,没有男人的骚扰,女人会多么的安静,这个男人的世界,对女人就是不公平的。 一起奋斗,不受男人的气,不被男人压迫, 不受公婆的闲气,一切自己主宰,绝不会让别人掌控自己的人生。” 永明回房,在等着李雪给他道歉,表明自己的心迹,女人就是为男人而生的,就得围着男人转,在男人面前要低三下四的伺候,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学堂的老师就是这样教的,永明可是文采不怎么样,这些个话可不费脑筋,他记得很牢,也是兴趣所然,这个天赋永明极具备的,人家可是陶思国的亲儿子。 永明正在气愤李雪不识时务,就听到院里一声喊:“永明!永明!” 听来是陶渊民和刘氏的喊声,来了不速之客,满院子的人都出来了,永明就问:“爷爷奶奶,有什么事吗?” 刘氏乐得俩眼眯缝到了一起:“永明你妹妹大喜了,你快快给她操持一通,明天钟离府就来接人。” 永明被刘氏说楞了:“谁大喜,找我找得上吗?” “三春大喜!三春大喜!钟离二公子相中了三春,纳她做妾,这么好的姻缘,不是大喜吗。”刘氏嘚吧嘚吧地,永明却明白了。怎么钟离府不是要纳李雪为妾,而是要雨春? 永明一闪而过的脸色兴奋,雨春正在盯着永明看,他的神色岂能逃过雨春的眼睛。 永明心想,你再蹦跶,人家提亲的也是找到陶家,怎么不打你的知字?永明随口就问出:“可有了婚书?” 陶渊民赶紧回答:“有了!有了!钟离二公子亲自签的婚书,给了咱们陶家这么大的面子,虽然是做妾,聘礼是不少的。” “聘礼是多少?”永明就问。 “明天抬人就会给聘礼的,二百两。做妾也不是正妻,聘礼是不会先到的。”刘氏把话一说,返身走到雨春面,伸手就拉雨春的手:“春儿,你可找到好归宿了,奶奶给你贺喜了。”刘氏是想:这样的好主她要是不去,自己还想让秋雪去呢,只是钟离府出的钱太少了,自己想的可是这个数目的十几倍。 刘氏的手才挨住雨春的手指,雨春的手就缩回来了,高高的扬起,使了九成的力道,巴掌抡得极圆“啪!”的一声山响,打的刘氏一个趔趄:“你这个疯子,又来冒认,你难道忘了你儿子的监狱生活?”在场的人听到刘氏的话都惊呆了,钟离家二公子的速度真快,李雪一拒绝,马上就找到雨春,这人疯了吧? 再听到雨春扇刘氏嘴巴的声响,更是惊呆了:“雨春竟然打了刘氏,那可是她的祖母、 永明已经气愤填膺举起了手就打向雨春的脸,没有听到清脆的响声,却听到永明的叫唤:“喔呀!谁这么狠毒,敢对我下手。” “就是我这么恶毒!你待怎样?”柴老站到了自己的门外,见到永明竟对养了他几年的妹妹下手,柴老已经怒了,随手就把书桌的镇纸扔到了永明的手上。 柴老没有下死手,可是柴老的力道就是再收拢,也是够永明喝一壶的。 “师父!你!……”永明吼一声,师父竟然打他,自己是教训自己的妹妹,她太牲口了,竟敢打自己的奶奶,不教训行吗? “我不是你师父!从来我也没收你这个徒弟,从今天起,不许你再喊我师父。” 永明还没搭话呢,刘氏却开了言:“叫你个师父是待见你,真是不识抬举,竟敢打我孙子,你是县尉的爹有什么了不起?钟离老爷就要入朝为官,他是当朝宰相,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柴老并不搭刘氏的话:“指着刘氏和陶渊民:“你们两个老东西给我滚出去!再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小心你们俩爬着走。滚!” 柴老的声音似洪钟,真是有过无不及。(未完待续) 第201章 自毁前程 刘氏听到柴老的怒声,全身都颤抖,她强咬牙,硬挺着胆子:“为什么让我滚?这是我们陶家的宅子,你是个外人,敢撵我们家里人?” 刘氏看向永明:“孙儿!你把这个外人轰走。” 永明慌忙拉住刘氏和陶渊民:“爷爷奶奶,你们快走!不要叫那个真儿了。” “雨春暗哼:较真?就是刘氏说的是真的了,好像真成了他们陶家的产业。 雨春呵斥一声:她不走,就留下她!” 刘氏心里一慌,腿立即动起来:“她也明白,大事已定,死丫头是逃不过钟离家的,自己何必费那个唇舌。 可是自己要把死丫头的聘礼搞到手,不住在这里钟离家的来抬人自己怎么能见到。 最好是把她唬到家里,被自己掌控起来,她不从,刘氏就想到她要给秋雪使的招儿,一碗迷药就解决了,可是这个丫头对她可是设防的,她岂会顺顺当当的走。 自己站不下,又唬不走她,怎么办?刘氏眼珠儿一转:好了。 刘氏拉永明到一边:“永明,这个丫头不会老实的走。降服他就教给你了。”如此这般,刘氏交给永明。 永明急忙捂刘氏是嘴:“奶奶,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惹不起我师父。” “你这个没出息的,还跟人家叫师父,人家都不承认你是徒弟,难道你不想得钟离家的二百两聘礼,那可是白得的,不要咱们陪嫁一分,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永明却说:“我可不敢干那样的事,我师父会杀了我的。” “别长那个老货的威风,他要是敢杀人,不早就把咱们陶家杀光了,那个丫头那么恨咱们,会不挑唆那老货杀咱们。 你就照奶奶说的办,有奶奶给你参谋,你还怕钱扎手?刘氏说完,就递给永明手里一个纸包,永明刚刚接在手,就飞来一块石子打上了永明的腕子。 永明尖叫一声:“妈呀!……”手里的黄色的纸包已经落地,走到近前的却是永久,地上的纸包被永久捡起,永明大骇,急急的就去抢,就听得刘氏一声嘶吼:“嗷!……”仰倒在地,冒起了白沫。 雨春一看:这是和李雪的舅舅得的是一种病,一定是师父干的,不知道李雪的舅舅现在什么样了,好还是落下了病根儿? 陶渊民一看刘氏抽风,这回好,钟离家的聘礼就全归自己了。没人与自己争夺了,和钟离家结了亲,钟离二公子已经说了,弄几个秀才举人的算个鸟,钟离家入了朝,自己就会沾光做个府台大老爷什么的。 陶渊民盼着刘氏快快的死,等自己运转时来,还缺得了女人。 陶渊民也不知道刘氏是怎么抽的,见刘氏都交代了永明一阵子一定是办稳妥,自己就回家等吧。 陶渊民弄不动刘氏只好招呼雨春:“三春,你们几个把你奶奶抬到屋里,我去叫个车。” 雨春怎么就像瞅傻子一样瞅陶渊民,怨不得他傻啦吧唧的接受了刘氏的那顶绿帽子,原来真是一个傻子。都到了这份儿上,还吩咐人为他效劳,他是怎么想的? 没看到永明的手被砸了吗?没看到刘氏抽风是有原因的吗? 永久捡纸包的动作他没看到? 看他满脸的兴奋是还在做梦吗,他到底做什么梦呢?傍上钟离家发财?升官?雨春想到了陶渊民以前的行为,老不死的还在梦想当秀才?也未可知,备不住还做了进士的梦呢。 雨春并没有搭理陶渊民,示意李雪几个回房,京娘、李雪、小丫儿全都到了雨春的房间,京娘问:“钟离家到底是什么人家?” 雨春气愤的说:“三姓家奴!”这个话几个人谁也不懂的,那时是三国演义还没面世。 “什么叫三姓家奴?”小丫儿问了。 雨春没有为她解答,心里气愤的了不得,钟离子衍你个王八蛋,竟敢惦记李雪又来惦记她,什么东西,两家的婚书都写了;还找到了李雪的家和陶家,勾结那两家人来制服她们,,他一定是知道在这里讨不到好儿,暗自写下婚书,想强抢咋地? 钟离家不可能不知道师父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话,钟离子衍竟敢把她纳妾,这是在侮辱师父,他们钟离家是不想在朝为官了。 钟离浩升老狐狸舍得放弃权势吗,对钱那么热衷的人,会不恋权? 雨春猜老狐狸一定是以退为进的。 钟离子衍的行为,是老狐狸的意图吗,说老狐狸贪图自己的发明已经存了那样的心思,雨春是知道的。 钟离子衍还是惦记李雪,还下了黑手。,他竟敢也对自己下黑手,还偷着写婚书,真不怕师父的雷霆之怒。 这里边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雨春猜测不着,雨春想:这事也不用自己去操那个心,自会有师父去料理。钟离子衍要是擅自主张胡为,我看他是有好果子吃的。 李雪气得不行,钟离家这是干的什么事,真真是糟践人,好像人被他们买了一样,他想纳妾就纳妾,钟离子衍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京娘也劝李雪:“雪儿,一切不是有柴老吗,钟离家算个什么东西,简直不懂礼仪,就是要把自己家的丫环做通房,还要问问丫环本人的意思,他们这是干的什么事,还是前朝什么官,简直就是恶霸无赖。” 小丫就喊:“就是无赖不要脸。” 就听院里尖尖的细声吱吱啦啦的喊起来,:“恭喜雨春姑娘,贺喜雨春姑娘!” 雨春一听:这是个什么玩意,他妈的,恭喜我,怎么听着这么刺耳,雨春嗖的就窜出屋子,迎面就来了一个婆子,满身的花衣,金坠子随着笑声乱抖,大红的嘴唇儿,浅红的脸蛋,胸前大大的花兜肚,闪着金光,见着雨春就哈哈的笑:“哪位是雨春姑娘,我先给她道个喜。” 雨春一看这个打扮的样子,就是电视剧里的媒婆,死乌鸦媒婆跑来干什么,贺喜你妈个鸟,姑奶奶我被你们这群骚婆娘糟践苦了。 “滚出去!我看你是瞎眼走错门了。”雨春就差骂人了,今日真被点儿,让这些乌龟王八蛋算计了。 没错!没错!我找雨春姑娘的师父提亲的。 柴老已经出了书房,看到了媒婆他的眼立即就立起来:“给谁提亲?” 媒婆却笑笑:“您是柴老先生?我们还是到客厅说话。” “免了!”柴老的声音震得媒婆一哆嗦,媒婆赶紧赔笑,恐怕老先生轰出了她去,来意没说,银子怎么挣,笑脸先迎,话就随后:“老先生,我是官媒,是奉钟离浩升老先生之命来给钟离大公子钟离子均提亲,钟离老先生看中了您的徒儿雨春姑娘,要把雨春姑娘给钟离子均纳为良妾,雨春姑娘的父母不在身边,只有请柴老先生做主。” “你回去吧,告诉钟离浩升,我正想找他呢。”柴老说罢,甩袖子就回了书房。 媒婆愣在那里,这么简单,这么痛快,他答应了?钟离浩升还一个劲的交给自己怎么怎么说,看看多省劲儿,嫁到钟离家有不乐意的吗? 媒婆转身就飞跑,乐得屁股颤颠颤颠的,心里就像吃了蜜罐儿,自己当了媒婆几十年,头一次银子挣的这么容易。 雨春气得回了屋里,钟离浩升老混蛋,搞什么鬼,你二孙子刚忽悠完,你又推出你大孙子,想把她一劈两半儿?不然就不够他们分了。雨春骂完钟离浩升,再骂钟离子均:“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斯斯文文的装的多像个人儿,归长还是一个歹毒的,他们兄弟敢拿她涮着玩,等着姑奶奶的报复好了,钟离家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且说,朱余韵正坐在家里生闷气,在跟两个衙役较劲儿:“看着你们挺会吹呼的,怎么一个丫崽子你们就收拾不了,还任她到房上去跳哒,趁那个老死头子不在家你们就治不了她,这回他回去了,还有什么办法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的大计都让你们破坏了。” 朱余韵想想憋屈,若不是陶三春,自己怎么会为了救父失身史县令,此仇此恨永世难忘。 “都滚下去!”朱余韵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茶杯一手一个,砸向两个衙役,两个衙役见来势凶狠,要是砸到脑袋上,准会砍开头皮,不要小命儿也要重伤。 慌忙的后退,就是抱头鼠窜,顾脑袋不顾腚了。将将跑到门外,对视一眼:好悬! 朱余韵被史县令抱住:“乖乖,少发怒为好。” 朱余韵怒道:“你的办事能力太差,加速我们的计划之前,你务必给我收拾完陶三春。 “是是!……”谨遵夫人之命。史县令唯唯诺诺的对朱余韵,就是为了一亲芳泽。 “答应的好听,行动这样慢,你是不是也惦上了她?” “没影儿的事,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宝贝儿一个人儿。”史县令狠狠的亲了一口朱余韵得脸蛋儿。 朱余韵一股妒火冲顶梁:“我才不信,就你这好色鬼,是个人模狗样的都心里抖搂。”(未完待续) 第202章祖孙各异 “抖搂啥,我还不就是喜欢你,我还没儿子呢,快给我生儿子。”史县令亲了一口朱余韵,狠狠的揉在怀里:“有了你,我谁也看不上了。” “何时弄死那个老弃婆?”朱余韵一说,史县令浑身打了个哆嗦:张口就弄死这个,闭口弄死那个的,真是个催命阎罗。! “你以为弄死个人是你想就可以的,她的爹可是五品官员,他女儿无病无灾的突然死了,他难道不怀疑,你是没事的,我逃脱得了吗?你想当寡妇?”史县令的回答让朱余韵大失所望。 “原来你说让我做皇后是糊弄我的?”朱余韵的声音就凄厉了。 “哪能,像你小宝贝儿这么聪明的,这么有谋略的小才女,天底下都少找,你才是真正的做皇后的最佳人选,皇后的位子,就给你留着呢。 可是得我皇位坐稳,才能除她,没有她爹的帮忙就得不到朝廷大员的助力,你让我怎么能成事?” “到时她的爹官一升,还是比我爹的官大,你永远有借口留着她。朱余韵怎肯居于人下给人做妾,不除掉她头上的黄脸婆她是不甘心的。” “我可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说干就干,到那时,谁还管得了我。” “你起誓!”朱余韵哪能信得过史县令,起了誓,你不还愿,老天爷会找你。 “我起誓:我要是做了皇帝不废了那个黄脸婆,天打五雷轰!下十八层地狱!” 史县令发了誓,朱余韵才心里踏实。 史县令心里恨极了:这个歹毒的女人,自己现在是没有杀人的权利,自己登上九五,第一个先杀她,以为自己美貌,还不全是抹粉抹的,这个模样哪及那个陶三春,怪不得人家王永昌老惦记。 利用自己想滴血认亲抢走陶三春,自己为了他的钱财,只有应付他,等自己做了皇帝,还要把陶三春纳入后*宫做我的宠妃,据说那个丫头很会挣钱,很有头脑琢磨一些挣钱的小玩意儿,战乱后的国家很缺钱的,她不但是自己的玩物,还是自己的造钱机器。 就朱余韵这个废物,只知道争权夺势,就是个效法武则天的野心女人,自己可比李世民聪明得多,先除掉的就是朱余韵。 雨春是打算第二天去安装水车,先试试它的车水效率,没想到杂事烂事这样多,柴老气愤得一会儿也不想等了,恨不得把钟离浩升老混蛋立即抓住撕碎他,他敢糟践他的徒弟,他老小子活腻了。 柴老起的很早,梳洗了一番,李雪和雨春早就做好了饭,见师父的火气旺,雨春专门煮了大米粥,雨春并不喜欢吃大米粥,柴老也不喜欢,平常家里很少做大米粥。 大米数寒凉性的食物,人吃了不上火,只切了一些咸菜,用水泡的没了那么重的咸味儿,吃咸的易干燥上火,咸鱼也没给师父吃。 煮了一碗苦杏仁,留给师父下饭,雨春想跟师父去,怕师父和钟离家打起来,闹得不可开交。 柴老却说:“春儿,从今往后,就别再登钟离家的门,那个麻辣烫也别再供他们作料,不跟他合作了,那个死老头子贪心太大,挣了这么多钱还不知足,还想把人控制到手,春儿,你懂不懂?做妾就是做人家砧板是的肉,可以买来送去的,一点儿自由都没有的。 他们根本没把你当人看,想榨干你的油水,就把你当了破抹布,他们是嫌你的身份低,我是师父,毕竟不是你的父母,他们根本没把你当了我的徒弟看,如果看在我的面上,他们也不敢这样对你。 从今日起,我们爷俩就再近一步,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就是父女了,你柴大哥,以后就是你的亲哥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免得被这帮小人欺来辱去的,你放心,师父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雨春感动的就快哭了,师父和她就是萍水相逢,吃了她几顿烧烤,就成了师徒,一直维护她几年了,今日师父为了给她出气,为了提高她的身份,竟要把她认作女儿,看起来师父是打消了让她做儿媳的念头,是尊重了她的选择。 想想陶家那对父母,再看看师父的情分,雨春不感动是假的,她是极其的感动了,她真是遇上了好人。 雨春立即下跪,她可是从没想过要跪人的,连认师父的时候她都没有跪,如今她是真的把师父当了亲人,柴老在她身上没想得到一分的利益,全是出自于对她的疼爱,想让她做儿媳,除了喜欢之外,就是疼她。 “父亲在上,受女儿一拜。”雨春没有叫义父,那样就远了一层,自己不是真正的陶三春,在这世是一个亲人没有的,现在有了一个比亲生父亲还对自己亲的人,柴老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雨春就要像孝顺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孝顺他,比亲生父亲还要亲。 柴老听雨春没有叫义父,把自己当了亲生父亲,自然是大喜:“我儿快快起来!不要跪坏了膝盖。”伸手就掺雨春,父女都流了眼泪。 感动的,二人都是感动,不是亲人胜亲人,柴老把以前的悲伤一扫而光,刘承佑杀了他所有的家人和儿女,只逃掉一个柴荣,这样命运的老人心里是多么的凄惨。 自从见到雨春和永明几个,想起自己的儿女,他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照顾,以慰自己丢失的亲情。 特别是雨春的身世,得到了柴老的怜惜,恨陶家的父母不知道珍惜,他体会到了失去子女的恐惧和哀伤,恨陶家人把女儿当粪土。 今日柴老倒是感叹了:陶家把这么好的女儿推给了自己,柴老在感谢老天。 “孩子,不要委屈了,谁再敢欺负你,为父一定杀他满门。” 柴老这样说,吓了雨春一跳,这个父亲还真够狠的,听他的口气,柴荣一定是那皇帝无疑了。 “父亲,女儿是高兴的。”雨春随后又笑了。 柴老也笑:“我的女儿应该永远笑的,悲伤的事情不应该找到我女儿身上。” 雨春的脸色突然就惨淡了,她想到了赵匡胤夺了柴宗训的皇位,自己和柴老近了一层,却和赵匡胤远了一层。 为柴家的没落而伤心,可是穿越女能改变得了历史吗? 柴老坐上了柴荣给他送来的马车,下车后,随后就出来两个侍卫:“先生,”二人大礼参拜,柴老手一摆:“叫钟离老头出来,” 一个侍卫就到门房说了几句,门房撒腿就去禀报,很快钟离浩升的软轿就到了大门,钟离浩升下得轿来,满脸的是笑,以为柴老是答应了婚事,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多美了。 “老先生请进客厅。”钟离浩升招呼抬轿的:“快点儿!” “不必了!……”柴老的面色已经黑上来了,钟离浩升楞了。 “柴老先生,您不是为均儿的婚事而来?”钟离浩升疑惑的看着柴老,他的脸怎么了,好像非常的生气,他不是答应了吗? “没想到你钟离浩升好算计,算来算去,算到我的女儿身上。”柴老哼一声:“真是个贪得无厌的。” “我……我……?不明白?”钟离浩升糊涂了,自己何时算计他女儿了,柴老怎么会有女儿?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你的密探不是很多吗,整天掌握我的行踪吗,这个你就不明白了!哼!好像天下都是你的了。想掌握天下,也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柴老给了钟离浩升一个侧脸,连正眼都不给他。 钟离浩升傻了,自己可没想掌控天下,这个大帽子一扣,自己一门还有命吗? 自己还要进朝为官,被他这样泼了盆脏水,皇帝还会用他吗? 钟离浩升吓得腿都哆嗦了,浑身筛起了糠。 “老先生,我可是没有野心的,我是一心为朝廷为民的。”钟离浩升的算计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还顾得了吗? 就差给柴老下跪了。 钟离子均随后就到了,他是听说柴老来了,每回都是要出来迎接的。 看到爷爷的样子,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钟离子均招呼柴老:“老先生请。” 柴老更没有给钟离子均好脸色:“免了!” 钟离子均满腹的疑惑:“老先生,有什么不妥?” 柴老大怒:“什么不妥,你觉得很妥吗,你们做的好事!哼!真是一家不要脸的。” 钟离子均听了柴老的话,想到那天钟离子衍和他爷爷的那些话:“爷爷,你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可没有什么犯忌讳的事,柴老先生说爷爷野心大,爷爷没干大逆不道的事。”钟离浩升还没想到柴老指的是什么,他可认为让陶三春给她孙子做妾不算什么事。自己也没要他的女儿做妾,他气得什么? “柴老先生,我们先到书房,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有些个多嘴的。”钟离子均拉住柴老,柴老也醒过神来,刚才他是气坏了,想骂几句钟离浩升就走,哪知道这个老家伙还他妈的装傻,真的不明白自己发火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203章 装傻 等到了客厅,钟离子均吩咐丫环赶紧的上茶摆点心,把柴老拉在座位:“老先生息怒,我爷爷怎么得罪了您,小辈替他给您赔罪。” “你让你们家的老狐狸自己说。” 钟离浩升还不知道得罪柴老是怎么回事:“还请柴老先生明示。” “到现在你还这样执迷不悟,你也太藐视人了,你的打算不错,糟践了我的人,成全了你的发财大业。” 柴老的话,让钟离浩升更迷糊:“老先生的人?谁呀?” “你是装傻是真傻?还是财迷糊涂了?”柴老大怒,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老乌龟。 “爷爷,你到底做了什么?让老先生这样气愤?”钟离子均都怒吼了:“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真的去提亲了?” “提亲怎么不妥?我是高看那个丫头,这与柴老有什么关系?”钟离浩升到了这份上再不明白,纯粹就是装相了,他是个傻子吗,比狐狸还狐狸的东西,竟然这样傻了吗? 柴老愈加的愤怒。 “跟我没关系?你为何找我提亲?”柴老算看透了钟离浩升就是纯粹的老狐狸,装得可真像,一副无辜,还高看了别人?真真是无耻。 钟离浩升解释不了这个事实:“你……你不是她的师父吗?她家没人吗。” 你既知道我是她的师父,你还敢轻视她?”柴老愈怒:“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以为你还是后晋的宠臣?” 柴老的话不为不狠,让你糟践我的女儿,这就是告诉你,后周不会再用你这个三朝的叛臣,我后周再缺人才,也不会选你了。 钟离浩升的脸色灰败,冷汗出了一身,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官职,要不然怎么会事三朝,再到后周,就是四朝元老,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贪恋仕途的?有很多忠臣都为自己的朝代灭亡而捐躯或是隐居,绝不会再出世。 谁不顾及青史留名,谁想做背国之臣? 钟离浩升就是做惯了背主的事,他怎么还在乎什么忠臣不事二主。 这点儿小事就得罪了柴老,钟离浩升都不是后悔的问题,都是钟离子衍那个臭小子引得的,自己才想到要把陶三春掌控起来,做个良妾自己觉得没有亏她,她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这个丫头真是个不识抬举的,怪不得子均极力反对,看来自己的孙子比自己能识人,子均一定是早看透了她不是个好的。 “柴老先生,我给她的可是良妾,怎么屈辱她了吗?”钟离浩升是不会死心的,陶三春一日不到手,都意味着,他的财源不稳固。 “你的身手可真快,给你二孙子纳妾没有办到,随后就又给你的大孙子纳良妾,以为升了一步事情就会如愿了,你的算计可真周全,难怪你能事三朝。”柴老的话,让钟离子均和钟离浩升俩人不懂,啥时候给两个孙子纳妾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钟离浩升连连否认。 钟离子均奇怪的望着爷爷:这是做的什么事?先给他弟弟,人家不乐意,随后又给他,把他当什么了,成了他发财的棋子,自己答应他了吗? 钟离子均对这个爷爷升起了恨意,这要让雨春怎么看自己,在她的眼里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了。钟离子均真正的着脑,这是自己的爷爷,否则非把他狠揍一顿。 “没有,你赖得了吗,找来你的二孙子,他已经和陶家和李家都写了婚书,还有买人的银子二百两,婚书上写的明白,你还想赖掉?” 柴老就认为钟离浩升在打马虎眼,唬三岁的孩子,嘴里怎么放屁都可以,也不想想他面对的是谁, “叫钟离子衍给我滚进来!”钟离浩升大怒,钟离子衍他敢背着他胡来,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钟离子衍出府逛够了,就急急的回来,他还要到陶李两家去抬人,赞叹自己的智谋是无比的,陶李两家人是多么的听话,那个痛快劲儿就别提了,只要俩美人一进门,自己就会被爷爷捧之如神,自己的财源也会滚滚如长流水,有钱就可以寻遍天下之美,美滋滋的往回走,下了马车路过门房就问:“管家在哪里?” “二少爷!”管家在寻你,老太爷在找你。”门房的一说,钟离子衍就烦了:“爷爷找我干什么?我还有大事没干呢。” “柴老先生来了。”门房告诉钟离子衍,钟离子衍一愣:柴老来了?是不是把陶三春给我送来了?”钟离子衍着急了,飞步就去了钟离浩升的书房,连轿子都等不及坐了。 小厮在后边紧紧的追,钟离子衍跑得太快,小厮累得直喘,还没到书房,钟离子衍又跑回来了。 待他超过小厮,小厮还是继续追,直到了客厅,钟离子衍已经满头大汗,站到门口只喘粗气。 钟离浩升发现了钟离子衍:“给我滚进来!”钟离浩升的怒吼吓了钟离子衍一跳,爷爷是不是乐疯了,嗓门那么高干什么? “爷爷!……”钟离子衍看到了黑脸的柴老,不禁一怔:这老头子多咱都是和颜悦色的,今日的脸怎么这么绷着,是怪我找了陶家人,聘礼没给他吗?他也要不上,雨春是陶家人,自是由陶家人做主,说他是陶三春的师父,也只不过是找个由头在那儿住着,哪有教一个女子习武的,说他是为了收永明为徒还是真的,那里是那个丫头的家,就得是那个丫头的师父住着才名正言顺的。 “柴老先生好。”钟离子衍问候了一声,他可是知道柴老的身世的,虽然在破庙时就看着雨春不错,那时她还小,惦记也是没用的,可是自从看到李雪,他的心就移情别恋了,惦记李雪是他昼夜难寐的,多个雨春他更满意。 他还有那样的想法,抓住雨春不光是财源的问题,抓住了雨春就是抓住了永明,永明是柴老的徒弟,师徒如父子,有雨春的关系就和柴老近了一层。 他知道柴老的分量。 既得财,又得美,又得权的,三全其美的事情,只有他钟离子衍能谋划到,自己被爷爷高看一眼,钟离家的大权以后定是归他的。 钟离子衍认为自己可是个能算计的。 “你做的好事!”钟离浩升脸色漆黑,钟离子衍一看:自己立了大功,爷爷还不满意,真是个不知足的。 “爷爷,孙儿做得够好了,您还不满意什么?” “你这个畜生!给我跪下!”钟离浩升一吼,钟离子衍吓了一哆嗦,爷爷是经常让他跪的,怎么就不让大哥跪? “你去了陶家和李家?”钟离浩升一问,钟离子衍觉得委屈,自己为爷爷达到了心愿,还是不待见他。 “爷爷,孙儿都为您做好了一切,两家的婚书都到手了,人家是很乐意的……”钟离子衍还在侃,被钟离浩升的断喝打断:“住口!” 钟离子均就看这个弟弟怎么越活越傻,这些人的变化他都看不出来,也枉费了外人嘴里的钟离二英赞的太过分了,大概是外人的奉承,自己本身也不见得有多好。钟离子均正在反省自己的行为。 钟离子衍却觉得自己没错,钟离浩升觉得这个孙子越活越倒倾了。 一点儿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了,还一个劲儿的往他脸上抹黑,他的胡为变成了为他爷爷做事,真真的不可思议,从小的神童,越活越愚钝,从小看大,三岁看老,在他身上怎么变了? “家法伺候!”钟离浩升一声喝,身边的侍从举着家法过来,就是一片竹板,约有三尺来长,半拃多宽,打在身上应该是很疼的:“拉下去,给我狠狠的揍!”钟离浩升不舍的打孙子,可不打不行,柴老可是催命的,不让他满意,自己一族就倒霉。 钟离子衍一开始还只当爷爷要打谁呢?原来是打他,他做错了什么?他没做什么坏事,他是立了大功的。 钟离子衍被按到了板凳上,屁股朝上,才挨了一竹板子,就嚎起来:“妈呀!喔呀!……”自己可是小才子,从小被人捧在手心,谁敢动他一个手指头。竹板子打在屁股上,又疼,又丢人,又扫威风,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被这样糟践? “爷爷,为什么打我?我不服!”钟离子衍越喊,钟离浩升的气越大:“不服,就狠狠的揍,打死为止!”为了钟离家的前程,柴老要说打死钟离子衍,钟离浩升也是会舍得出的,今日就是打给柴老看的,不狠不行。 钟离子衍叫唤着被打得屁股开了花。 被拖了回来,还有劲叫:“爷爷,孙儿才立了大功,把陶三春给你弄到了手,你为什么要打孙儿?” 钟离浩升一听:还是没打醒这个小子还继续给他上眼药,喝令:“再打二十板子。” “慢着!慢着!……”钟离老夫人拄着拐杖,由钟离夫人搀扶,搀扶在侧的还有钟离婉。 钟离浩升一看就来气了,暗怪老妻没有横竖,这个时候也是你该来劝的,不狠劲打这个畜生,怎么挽回柴老的心,他可不是偷吃了点儿不该吃的那么简单,他葬送的是钟离家的前程。(未完待续) 第204章毁约 “不得与那个畜生求情,他干的事真是无法无天了。”钟离浩升声音很冲,对着老妻吼起来。 “什么无法无天的,不就是抬两个女人吗?对你还是有用的,孩子是有功劳的,多有谋略的孙儿,你还真舍得打。”钟离老夫人早就被钟离夫人灌了满肚子的钟离子衍怎么怎么有用,怎么怎么办了大事,老夫人怎么知道其中的厉害,她觉得孙子纳几个妾算什么大事,就几碗饭养着呗,她们钟离家养多少都吃不穷, 究竟纳的是谁,她怎么知道。 钟离浩升也不给老妻留面子:“你给我滚回房,不懂得别乱搀和。”吩咐老太太身边的丫环:“搀她回去!” 老太太被拽过来身,才看到柴老:“哎呦!柴老先生在此,老身失敬了。”匆忙的施礼:“让老先生见笑了。” 钟离婉母女也都给柴老施礼,柴老却是淡淡的:“你们多礼了。”脸色特殊的冷,三代人都诧异,柴老为什么不高兴了。 钟离婉施完礼,就问了一声:“柴伯父好?”被柴老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称呼让柴老很不满意,让她一叫,柴老比钟离浩升小了一辈。 钟离婉还觉的自己礼仪周全,没看出来人家在讨厌她,也许是竟意儿和柴荣拉平辈儿,柴老岂没看出她的心思。 钟离老夫人被撵,钟离夫人和钟离婉没有理由再留下,钟离老夫人疼孙子不能不管,还是转过身来:“衍儿就是真有过,也不能往死里打,惩戒几下就行了。” 钟离夫人一看老太太的软弱样,怎么能救的了人,再打衍儿会死的,想罢,拉着女儿就跪在地,公父大人,衍儿是奉了您的指令才去求亲的,他怎么就错了,不就是两个乡村贱丫头,怎么屈辱了他们了?我们钟离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他们应该感恩才对,为什么我儿倒有错了?” 钟离浩升一听,这个媳妇也是被惯坏了,还当着柴老的面给他推责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次的给他上眼药,也不会跟儿媳妇解释什么,只有一声怒喝:“你管得太宽了,回房好好反思,自己的是怎么教的儿子?家里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让老二家的管一下儿吧。” 随后又吩咐自己的老妻,家里的事就交给老二管。” 钟离婉一听立刻慌了,自己的母亲要是不管家了,让到了二婶儿的手里,自己家还有什么权利,就等于自己的命运被人掌控,钟离婉不能就缚,一定要把爷爷说服,不能让母亲交权。 “爷爷!……钟离婉的声音高亢,音调拉得特长:“爷爷,长幼有序,父亲为长,长子妻才是执掌内院大权的固定身份,母亲并没有犯下任何的错误,没有犯家规,怎么能收回母亲的掌家大权,交给二房,是违背了人伦之大理。” 钟离浩升看钟离婉那个底气十足的样子,真是都惯坏了,一个个竟敢胡来,钟离婉都想利用林雨春去勾搭柴荣,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净给自己惹祸,一旦被柴老看出钟离家的野心,岂不被他厌弃,一个个都是败家的。 钟离浩升吼一声:“你滚出去!从今日起,禁止你出闺房,不得随便参与家里的大小事情,老老实实的做你的针线,不得随意走动,老实绣你的嫁妆,三个月后,准备出嫁。” 钟离浩升吩咐钟离婉身边的丫环:“好好看着她,如有不尽心的,一律发卖。” 几个丫环只好强拉钟离婉离开:“小姐,我们快走。”钟离婉狠狠的拧了丫环一把,她不敢当着爷爷的面打丫环,在这种场合下,打丫环就是打钟离浩升的脸,钟离婉只有忍了。 不走?钟离浩升已经让人看起了她,不走钟离浩升也不让她说话,她也不敢待下去了。 钟离婉委委屈屈的走了。 老少钟离夫人也只好怏怏的退了出来,钟离子衍还在挨揍,又一次被拽了进来,他一次次的说错话,不对钟离老爷子的心,越打越糊涂了,满嘴是胡说八道,钟离子均嘱咐了他一顿,他还是不开窍:“爷爷,就是您让我去纳妾的。” 钟离浩升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何时让他去了:“我何时答应你的?” 钟离子衍理直气壮地说:“爷爷,您不会两天前的事就忘了吧?” 钟离浩升真气,这小子一个劲儿的给他扣屎盔子:“我可不记得。” “爷爷!您连说了三个好, 你还没想起来。”钟离子衍看透了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钟离浩升想了一阵子,突然想到自己是为想到了纳林雨春给子均做良妾才叫的好,啥前儿为他纳俩妾说好了? “你是听错了。”钟离浩升马上想好了为自己剖白的说辞:“我要是答应给你纳妾,怎么我没有使人去提亲,反倒你自己去胡为,你认为你有这个权利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经过父母就是不算数的,何况有我这个爷爷在,你的胆子可不小,以歪曲词义来对付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纳俩妾,这种事谁家都可以自己做主的,又不是娶妻。”钟离子衍还在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他还没看出事情的矛盾在哪里。 柴老已经气得就要杀他了,原来他骨子里就是瞧不起雨春的,这让柴老极度憎恨。 “拖下去再打二十!”钟离浩升也被钟离子衍气死了,他还没醒悟柴老为什么发怒,他还没认清雨春的身份,柴老那刻说算计她的女儿,钟离浩升还不明白,此刻他已经悟索到了,柴老是把雨春当了女儿,这还了得,自己是真的得罪了柴老,钟离浩升狠劲的咬牙,就是打死钟离子衍,也要换回柴老的心。 钟离子衍这个倒大霉的,被揍了好几遍,还是没把挨揍的原因找到。 柴老看钟离子衍被揍得也差不多了,气也出的没那么大了,自己再待下去,钟离子衍就得被揍死,也不想看钟离浩升的鬼把戏了,说了一声:“告辞!”大步走出了客厅。 钟离浩升在后边紧追,吩咐马车:“快快相送。”柴老走了几步,才想到麻辣烫的事,就对钟离浩升不客气的说:“从即刻起,雨春和你们钟离家的合作已经终止了。” 钟离浩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挣钱的买卖,竟不干了,自己舍不得,雨春更应该舍不得,这个老货竟然当得了她的家,你供她的钱花? 这样的话,她的新技术自己是更没指望了。 钟离浩升慌了,到现在他才感觉到钱来的多易了,他也知足了,也暂时不惦记别的了,也不觉的自己吃亏了。 “不不不!柴老先生,我孙子干的事与我没关,雨春姑娘可是跟我合作的。她家里是需要这些钱的。” “我的女儿还缺得了钱花!”柴老怒哼。 钟离浩升急忙追上柴老:“老先生你看以后我们会永远打交道的。” “我不希望和你打交道,哪个不干你的事?,全都是你的谋划,骗傻子哪?”柴老不理钟离浩升,大步走出钟离府,坐上了自己的马车。钟离子均一直无语,自己的爷爷做的事,让他丢尽了脸面。 一直默默的把柴老送出很远,钟离子均才回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惆怅得躺倒床上,以前没看出爷爷是这样没心数的,老谋深算的人也就这么两下子,事情让他办了个砸,看起来钟离家的重担只有自己挑了。 永明的手被柴老砸坏,心里的郁闷不知怎么发泄,他也不敢找雨春使脾气,想找李雪使脾气,还觉得自己已经得罪李雪太深了,如果再得罪的话,俩人的情分是彻底的净光。 自己想走,还没有路费,找永辉永久都不借给他,他让师父抛弃了,师父也不会照顾他了,永明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自己实在待不下去了,还有什么脸待呢?永明倒不是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这里每一个人容不下他了,他的自尊心受了重创,实在不能忍下了。 从他接了刘氏的药,被永久抢走,永久就说了,跟他断了弟兄之情,说他根本够不上一个人,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永明觉得委屈,那是刘氏强塞给他的,他是不想干的。 永辉对他更是冷淡,一个唯唯诺诺的永辉,以前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现在成了鄙视他的人,是不是人穷了都瞧不起,永明就钻了死牛角。 永明气闷,只有出去散心,就到了二冬哪里,二冬一个劲儿的赞成永明去投军:“永明啊,你身材魁梧,头脑聪明,这个年代,可是武将出人头地的时候,你要是从军,一定会当大将军的。” 永明自己都没想过要当大将军,大将军那么大的官天下有几个,那可得是有勇有谋的,还得命大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得死多少人才剩一个将军。 被二冬一忽悠,永明也飘飘然了,等自己做了大将军,看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怎么拜在自己的脚下,自己再不用为一个寡妇伤脑筋。 二冬的心思永明怎么猜得到。(未完待续) 第205章 借债 二冬的账码精得很,永明去投军,这个战乱年,当兵的有几个活着回来的,永明是必死无疑。 再把永辉永久鼓捣走,都让他们死在外边,等卖了那个丫头,那个大院子就空起来了,自己的娘,对自己比大秋还是好点儿的,自己有个好脾气,娘是个好熊人的性子,知道自己的耐性大,娘一定会让自己住进去伺候她,等把大院子的房契变成自己的名字,自己还会受谁的熊? 二冬伙同永明到了大秋家,谷氏见到了儿子自是说了很多话,永明一说去当兵,谷氏坚决反对:“不行!不行!当兵是会死的,等把那个丫头卖了,大院子就是咱们的了,娘是会搬回去住的,就得指望你们几个答对我了,你走了怎么行?” 二冬一听就不悦了:“娘,你胡说什么,永明是出外谋官职的,什么死死死的,家里不是还有永久永辉吗,到时我再帮你做些针线,你千万别阻了永明的前程。” 大秋赶紧接二冬的话:“娘啊,永明是求前程才出外的,怎么说得那么不吉利,永明是大富大贵的福相,一定会做个大将军回来的,娘你就等着做老夫人。 永久永辉也都会奔前程的,你指望我大哥二哥可是指不上的,只有指望你三个小儿子给你挣前程了,我大嫂丢了,我二嫂是绝不会伺候你的了,到时他们都走了,娘你住进那个院子,我就搬进去专门伺候娘,娘你可不要担心没人伺候,我一个人包你养老送终了。” 大秋的一通话简直气死二冬,她可到谋划的不错,整个把她当了那个院子的主人,抢自己东西的人谁也别想得好。 自己已经和县令挂上了钩,等把那个丫头卖掉,就把她的房契改成自己的名字,死大秋你是会白做梦的。 二冬心里暗恨大秋的贪财妄念,脸上却是笑得菊花一样。 大秋看二冬的笑脸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不由得鄙视一顿,想算计她?二冬毛还嫩点,你就有把握准卖掉那个丫头了? 没想到永明说出的来意叫娘三个都大失所望,永明是来找谷氏要银子的:“娘把你手里的银子先给我用用,等我到了军营,领了饷银再给你们寄过来,二姐也把你手里的银子先给我用,大姐你攒的钱也先借给我,凑到一起也够我当路费的。” 三个人的脸色都齐齐的变了:“我们……”仨人的回答是齐刷刷的:“我们哪来的银子!” 永明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二冬落了他半年多的钱,大秋每月也剩四百文,自己给娘的银子有十两她给了陶永清,永久我们三个还给了她九两,那九两的银子她没花几天,竟说手里没钱。 二冬大秋两家都没添置什么,银子怎么就没了,分明就是不给他用,一个个都是许进不许出的。 永明一阵气苦,还是永久说的对,自己太没个算计,撒手的银子比比泼出去的水收回还难。 自己还是借着用,也不是不还。 永明在深思,她们怎么和自己的心思不一样? 一会儿永明就想通了,有句古话说得好:借账好比三结义,要账好比请诸葛,何况自己是给人家的,大秋是伺候人赚的,二冬是坏良心赚的,自己的娘就是她不想出的,跟谁也撂得下脸的。 真是人走霉运处处碰壁,自己就只好风餐露宿要饭也要去京城,一定挣出前程,争一口气。 看来谁也指不上的,自己没有路费,去京城这么远自己的娘一点儿也不担心,想留下自己只不过是想让他伺候她,这陶家人真是搭理不得的,怪不得雨春抵死的脱离陶家。 来时自己还想娘会痛快的给自己银子,大姐二姐也不会不管弟弟,现如今,自己是走投无路,自己还怪雨春不收留娘,自己真没有雨春的头脑,人家是把娘看透了,如果娘是个好的,她不见得不会收留,她养了那么一帮人,还有几个外人,还是她千方百计救下来的,京娘更是个不认识的人,她都可以收留了,看起来娘是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 永明飞快的想着,已经后悔了自己所做的事,是不是都是自己的错? 就听谷氏在教训他:“永明,你真是个没脑子的,要钱也是找那个丫头要,怎么还找到了你姐姐我们娘仨?” 二冬赶紧接茬儿:“是啊是啊,永明你可知道二姐可是穷的都穿不上裤子的,那丫头银子多得是,你应该多要,临走给娘留下养老的银子,你还想刮摸娘的银子,你男子汉大丈夫,丢不丢人?” 大秋更是咋呼的猛,谷氏在她这里,要是永明多给些银子,抠出来就是自己的:“二冬说的对,把那丫头的银子都要出来,给娘留下才算你的孝心,刮摸我们这些吃不上饭的,你真下得去手。” 永明算是明白了,几个人纯粹是占便宜没够的,陶家四个人白吃人家,她们还不知足,还以为人家是不舍得给她们,占人家的便宜就那么硬气吗? “你们一点儿都不给我?”永明还是气愤的问了,倒要看看她们的心有多硬,自己的亲人困难的时候,她们一点儿不施援手? 谷氏是急性子,说话不会落到后头:“告诉你找那个丫头要,快去多要,给我留下一百两,你当兵要是回不来了我怎么办,你俩姐姐穷这样,拿什么给你,快走吧,明日把银子给我送来。”谷氏不耐烦了,撵人。 永明已经气晕头了,只要给了她银子,自己死到外头她真的不理会,方才留他还以为是担心他的生死,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大秋立即接话,自己的娘要一百两可真好,自己可是要发财了:“永明你还是快给娘准备养老的银子吧,在这里赖着不走也是没有一文钱的。” “二冬就来推永明:“走吧,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要,也不用你再送来了,走了,走!” 二冬紧抓永明的袖子,永明气得甩掉了二冬的手:“你还想再落多少?”二冬吓了一哆嗦,再纠缠下去自己落大秋银子的事,一定会穿帮。 二冬再次拉永明,永明使劲搡了她一下儿,二冬倒退了几步险些没有跌倒。 永明的脸色已经漆黑,出言就是瓮声瓮气的:“我就这一次再叫你一声娘,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了母子之情,你既然被陶家休出了门,你已经不是陶家妇,我这个做过你儿子的人也没有再养你的义务了,不养你也不会被扣上大不孝的罪名了,你也别惦记雨春的什么银子房子的,你做梦也不会得到了。 你的一帮儿女哪个孝心你就找哪个养去吧。 从今后我的银子一文也不会给你的了,我也会让永辉不管你,你自己还是谋自己的生路好了。” 永明大步走出了大秋的院子,心里的重担和巨石好像顷刻就化为无形,自己一文钱不带心里也没了负担,挣一文花一文,自己吃饱喝足就一家子不饿了。 丢下了三个面面相觑的母女,这是变了世道咋地,一个任人捏的永明简直就是疯了,自己的亲娘都不管了,一家人就数他成了大不孝的。 谷氏被永明的话震的还在发傻,大秋却气得跳脚:“不给钱?我拿什么养活他娘,真够狠心的,想把老娘栽到我这里,没门儿!我呸,他走了,剩永辉永久两个小崽子,我不收拾死她们才怪。”大秋咬牙恨齿的骂,却听得谷氏不愿意了 “大秋!,你这个死丫头,你这不是在骂我吗?一口一个崽子,一个王八蛋的,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二冬赶紧劝:“别吵了,到时他们不给钱,我去找他们要。” 大秋听二冬这样说,就想起永明刚才说二冬的话,大秋一阵子悟索明白:“二冬你到底落了我多少钱?” “什么落钱?你什么意思,我……”二冬还是觉得心虚了,如果大秋知道他落了谷氏的钱,一定是会和她拼命的,她哪里打的过大秋,还不是个干挨揍的,银子也是保不住的。 “怪不得每回去永明那儿要钱都是上赶着跑腿,一定是落了我的钱,等我问问就明白了,逃不了你的。” 谷氏赶紧拦大秋:“别闲着没事找吵架,二冬怎么会落你的钱,那是永明给我的,我给二冬的。” 大秋一听全明白了,娘是向着二冬,把永明给的银子分了一半儿给二冬,让她答对,二冬白得钱,真是偏心眼子。 “不行,二冬把钱给我送来,不然我就把娘送你那里,你就再养半年,我告诉永辉把银子给我,等你养够了日子,我再接手。 二冬也没办法,她怕大秋揍她,只好诺诺的答应,谷氏不愿意在二冬家,也由不了她了,儿子没人出钱养她了,在二冬那儿待半年,自己要是好了,自己手里还有银子,说不定那个丫头早被卖了呢,自己就可以让自己的秀才儿子住进去,还愁自己没有出路? !“(未完待续) 第206章算银子 a 二冬却是高兴:把娘抓到手,大院子和西瓜地就都是自己的了,你死大秋就是个傻子,把有用的货扔出来,二冬洋洋得意的找车拉谷氏走。 大秋高兴得第二日就到了雨春家里,是来跟永明要钱的。 进院就看到满院满房的金黄麦子,大秋的眼睛都绿了:“打完场给我灌五麻袋,娘在我那里没有细粮吃。” 满院子的人谁也没人搭理她,就可处的找永明:“永明!永明!你把娘的一百两准备好没有?”大秋这是专给雨春听的,她的话是想证明永明已经答应了给谷氏一百两银子,你陶三春不给行吗,永明会饶了你不?” 雨春听大秋的屁话就觉得很好笑,张口闭口的千八百两的忽悠,不知道她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一百两了? 雨春的院子的人不少,魏四婶的一家都在这里,就连一向不爱出屋的京娘也在跟着干活儿,手里拿着个叉子正在挑麦子,听进来的女人连嚎带叫的要永明的一百两,干脆就觉得这个人怎么像个半疯子,一百两银子是什么人家都能有的吗? 瞅了两眼大秋的咋呼样,赶紧低下头干自己的活儿。 大秋不知道怎么认出了李雪,见一个理她的人都没有,就冲着李雪发起了威,她的意思也有敲山震虎的用意,收拾李雪就显出了她的威风,你陶三春有多么厉害?你也得掏银子养活你妈,你有钱的不掏想让穷人养活,你就不讲理? 大秋满脑子都是钱,没有永明自己也是要不出来的,想找到永明就得降李雪,因为李雪在这些人里是最好欺负的,谁不知道李寡妇最受气,被她婆婆降服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李寡妇!你把永明藏到了哪里?”大秋的手指都指到了李雪的鼻子尖儿,吓得李雪倒退了一步,自然就举起了叉子。 大秋一见李雪竟敢在她面前举叉子,竟然不回答她的话,在陶家白吃白喝把胆子养肥了?竟敢藐视她这个陶家的大姑奶奶,她就是进了陶家的门也得尊敬她这个姑奶奶,现在就这样小觑她,以后还了得。 大秋的愤怒鼓满了一肚子,不由得就怒骂起来:“你个该死的李寡妇!反了你!你敢拿叉子打我?我得先替永明教育教育你。”大秋突然就像老虎一样扑向李雪,李雪只好用叉子挡大秋,大秋见打不到李雪,简直就气疯了,自己连一个寡妇都收拾不了,还怎么能降服陶三春,让她乖乖的把银钱粮食孝敬自己。 李雪瞅机会退了两步,大秋又来一个饿虎扑食冲李雪抓来,瞬间就从正房窜出一个人影抓住了大秋的手:“你真是一个疯子!” 大秋一看是永明,就要伸手给永明一个耳光,永明一闪身就躲开了大秋:“你疯够了没有?” “该死的永明,你敢这样骂我?,我的手腕子被你撅疼了,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姐,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你竟敢护那个死寡妇?”大秋恨永明不帮他收拾李雪,让李雪躲来躲去的,把自己气的个好歹。 “陶大秋!你赶快离开这里!少在这里撒踆,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再捣乱别怪我不客气!”永明的话震呆了满院子的人,永明是不是太反常了,腰里掖副牌,谁来跟谁来。 这几天天天的不顺心,横了这个横那个,今天横的还很对,大秋这样的泼妇就得挨熊,给她脸她是不会要脸的的。 “陶永明!你这个遭天杀的,你答应的给娘一百两银子,你说的就不算话了?赶紧的拿来我立即离开,不然,我也不客气!”大秋还糊上永明了。 “你想钱想疯了!我看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一百两了,做梦的话都敢胡说,你四处打听打听谁家剩过一百两,没影儿的话也敢胡诌?讹人你也讹不动我这样的,我是一文钱都不剩的。” 大秋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伸手就要拉永明进房间说话,永明却是甩掉了大秋的脏手:“我跟你无话可说,你想钱,就去打杠子得了。” 大秋气的嘴有些结巴了:“你……你……丧良心,你……不养娘,你……天打五雷轰,你不得好死,你枪挑刀扎,外丧不得进家。”大秋一个劲儿的咒永明。听得在场的人,大热天打冷战。 雨春笑大秋这是随谷氏个贴,咒人骂人可是笨儿都不打的,狠毒的程度比谷氏只强不弱,这可是正经谷氏肚子里爬出来的。 想想,谁娶了这样的媳妇谁够倒霉的,谷氏要不是指望刘氏的地活着,一样的和刘氏对阵的,听说大秋的婆婆也不是个好枣儿,也是棋逢对手练出来的。 魏四婶头遭听到这么会咒人的,眉头紧皱,怪不得雪儿那么怵和谷氏生活在一起,一个是那样混的人再加上女儿的搅合,就是铁打的人也得让他们揉捏软了。 大秋就是不死心的,二冬就能拿走钱,自己就办不到,起码得有一两银子的收入,大秋就追在永明的身后磨叽要银子,下半年该她收银子让二冬伺候人了,永明不掏银子大秋是不干的,永明躲了几次,都被大秋纠缠不放,永明无奈只好躲了出去。 雨春一看 知道是永明给她们惯出来的毛病,竟然还想一百两。 永明跑得快大秋追不上,大秋气呼呼的又返了回来,找不上永明就找永辉,永辉根本就不理她,永明昨日回来跟永辉说了谷氏又要一百两的事,永辉就埋怨了永明一顿:“都是你给他们惯出来的。” 永久听着却没有发言,永明接了刘氏的迷药,永久算是恨死了永明再不与他说话,永辉听过谷氏又告雨春的话,心里逐渐凉了,自己以前还想和雨春借钱赡养谷氏,如今闹到这个份上,自己还有什么脸向雨春借钱。 养谷氏的计划永辉也不会实现了,什么孝道不孝道的,他也是管不了,自己又没本事挣钱,想尽孝也是做不到,自己的娘都把自己的活路堵死,至死她都不会明白自己做的什么。 “永辉,你把娘这个月的银子给我。”永辉也就只有十几两银子了,还是省了又省,开烧烤店到现在两年多了,读书花了十几两银子是要非常节省的人才做到的。 “我还是个小孩子,手里会有银子?” 你答应永明供娘钱的。”永明起初跟谷氏说了自己手里没银子,永辉接手了养谷氏的,,因为永辉不想让永明盖房,永明就说永辉大不孝,永辉才赌气说借钱也要供谷氏,如今永明都告诉永辉不让他供了,陶家的事永辉更对付不了。 “我用钱也和雨春借,娘既然做到了这个地步,我是没脸和雨春再借钱的了。” “永辉!你个丧尽天良的,你不供钱谁养娘?”大秋简直就想把永辉打死,他说话不算话,自己的银子怎么捞回来。 “你去找大哥二哥商量,就是都愿意养娘,也应该由大哥开始,各家轮着养,永明花了二十三两银子,大哥二哥多咱花了二十三两再找我们,二哥得花三十三两才对,娘把永明给给娘的钱弄去十两,他是得还回来的,其余的在娘的手里,每月照五百钱计算,你找他们去要就好,算算他们得供的年月,你和二姐愿意伺候就伺候,不愿意就把娘送到大哥二哥家里。” 永辉说完就躲了大秋,大秋也傻了眼,大哥二哥家里她唬得出钱吗?没有钱她怎么能伺候谷氏,把谷氏送给大哥二哥,大秋又不甘心,自己到哪儿去赚钱? 只有纠缠永辉:“永辉!你给我银子,没银子我怎么养娘?”一把抓住永辉,就撒起泼来。 永辉一抬手就摘了大秋的膀子,大秋杀猪一样叫起:“疼死了我了!你个天杀的,遭报应的,真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大秋捧着膀子哭嚎:“你个该死的,缺八辈子德地,天打五雷轰,掉到粪坑里也淹死你!” 永辉干脆就不理她,自己到外边去玩了。 大秋抱着膀子嚎一阵,骂一阵,逮到了四夏就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四夏便嚎起来,大秋却揪住了四夏:“你个该死的丫头在这里享清福,不管自己的老娘,还没钱养娘,就把你卖钱好了。” 四夏最怕谁要卖她,一听大秋这样说,就大声嚎起来,四夏也不是个老实的。连嚎带骂:“遭瘟的死大秋,你缺德,瘟死你们全家,一个一个的都死光,让你绝户八辈子。” 大秋本来没儿子,四夏骂她绝户,真触了她的软肋,顿时暴跳:“你们一家全死光,你们才是绝户!”大秋抡起那个得力的膀子,也不怕震得那个伤胳膊生疼,连续就是三巴掌,都打到四夏的脸上。 伸手就拉四夏走:“老实的走,卖个三两五两的,先养着你老娘!” 所有的人都被大秋的行为震撼,这是个什么人,想卖自己的妹妹,真是畜生干的事。 李雪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听永明的,她们想要银子连自己也会敢卖的。(未完待续) 第207章 姐妹之间 大秋一看没人阻止她,得意洋洋的狠劲拽着四夏走,陶三春!你的胆子在哪里,既然不敢阻拦,何不赶快掏钱赎四夏,再慢一点儿。四夏可就要进妓院。 大秋暗自得意,永明和永辉两个会武功的都走了,死丫头陶三春狗屁武功没有,她要是有那个胆子,怎么不出手,对着雨春就是挑战性的一笑,意思就是,你敢向前,连你一起卖。 雨春看她那得色的样子不禁一阵冷笑,真是以为这里没人了,横着膀子闯,膀子被永辉卸掉一个,还这样疯狂,难道她忘了自己的一刀,虽然那个刀不大,可也足以让她记一辈子的,可是这人也够滚刀肉的。 雨春只是不着急阻止大秋,四夏还是不听话,绣的那个花简直不像话,自己是教育不了她,撵还撵不走。 让大秋好好的震唬一下四夏,也免得她有谷氏的仗势听不进别人的话,不好好听话就会被撵到谷氏身边被卖掉,看四夏还骾骾脖子不? 四夏被大秋连打带吓的,已经没了人声,哭嚎的喊:“救命!救命!……” 所有的人都看着雨春,谁也没人敢插手,这是陶家人内部的事,外人插言怎么也不合适,只有着急的看着雨春。 永久都想出手了,看着雨春没有着急的样子,永久没动。 四夏眼看被大秋拽出院子,大秋更得意了,你陶三春不是有钱养四夏养的油光锃亮,正好给我多卖几两银子。 想到此大秋快哈哈大笑了:“哈哈哈!,陶三春!,你敢把我……大秋的声音突然顿住,拽住四夏的胳膊即刻耷拉下来,大秋的哀嚎比永辉那一把更厉害,大伙儿一看大秋的身边一把叉子,这叉子就是雨春给她的,叉子把的头那么一下子对上了大秋的肩头,大秋的膀子就掉了。 大秋是满脸浑身的汗,疼得浑身乱哆嗦,真是往死里疼,她忍耐不了了:“妈呀!妈呀!妈呀!……嗷嗷嗷嗷嗷!……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大秋都站不住了,坐在地上:“哦!呀!呀呀!呀呀!……” 这一大群人,有的乐坏了,就是四夏:“活该!活该!活该!你死吧!你快死!” 李雪看着大秋的样子,觉得自己浑身都疼,那个惨样,满头的发丝都湿透了,脸上的汗水像被盆泼的,脸色却变成了烧纸,魏四婶看看雨春,雨春看魏四婶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在给大秋求情。 雨春才不会马上饶了她,不好好治治这个泼妇,真是枉自练了两年多的武功,自己只是略施小惩,再敢张狂,一定不会轻饶,终究就是惯的。 大秋疼得不行了,只有求饶:“雨春放过我,我可没想卖四夏,是和四夏闹着着玩的,太疼啊,快给我治好,我再也不敢闹了,再也不闹了。” 大秋拖着俩掉膀子,就跪在了地上:“雨春,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她又对上李雪:“李雪,雨春最听你的,你快给我求求情。” 刚还追着打人家,此刻又去求人家,真是个脸皮厚的。 李雪嘘嘘的看着大秋,好像疼在自己身上似的:“雨春……?”李雪看着雨春,有乞求的目光,她也不想给大秋求情,可是她就觉得惩罚的够度数了:“她要是老实的走,就放过她吧。”李雪还是给大秋求了情。 “一个时辰以后她会自动好的,大秋你现在走不走,不走再继续捣乱,就让你的膀子接着疼。”雨春眼一瞪:“走不走?” “让我不疼了我就走。”大秋嘴还是硬的。 “没解的!要不走,等你不疼了再来一遍。”一听雨春的话,大秋再也不敢待了:“到时好不了怎么办?” “好不了活该!你要不走,我看你的俩腿也是不想动了。是不是啊?……”雨春的牙一咬,大秋浑身乱哆嗦:“你……你别动,我走!我走!” 大秋真的疼毁了,那时雨春的一刀,只是刺得不深,可没有这个膀子掉了疼,出血只是有些吓人,这个是真疼,不疼是没有教训的。 把她的两条腿给她卸掉,再几天不给她饭吃,还不得饿个半死,大秋不是傻子,她琢磨雨春是做得出来的。 痛痛快快的跑吧,可别等着受罪,大秋是光棍不吃眼前亏,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她不死心哪,没得到银子。 都是二冬坑的她,要不是二冬落她的银子,怎么会演到这个份上。 大秋一道上恨人恨得,减少了很多疼痛,,恨了二冬,恨永明,恨了永明恨永辉,最后一直把陶三春骂得翻江搅海,世上骂人的词全都用了百遍。 到了二冬家,就找二冬的晦气,跟二冬要银子,两人大吵了一架,招来了二冬的婆婆,一听说二冬得了银子,这个婆婆也疯了:“还没分家呢,银子是要交伙的。” “这是我娘给的,干你们什么事,就是不给!”二冬的婆婆上来就打二冬,二冬不是对手,被婆婆扇了足有二十嘴巴,也不怕外人说她是恶婆婆了。 二冬又哭又嚎:“我和你拼了,那是我娘的药费,你凭什么要?” 大秋乐意看二冬挨揍,让你落我的钱,就是不让你好过。趁二冬挨打,大秋就开翻,膀子虽然还疼,也可以忍了。 二冬逃出婆婆的手,又开始和大秋厮打,大秋的膀子还是不得力,只能和二冬打个平处。 二冬的婆婆趁机又翻二冬的钱。 二冬的傻丈夫回来了,浑身的泥土:“嘿嘿嘿!傻子打架,唱戏,好看!” 二冬上前就给了傻子俩嘴巴,伸手就推倒了傻子,傻子还是瘸子,就是那种后世看到的都是一个模样的那种白痴,脑袋残疾,身体也残疾的那种。 二冬一见他就闹心,经常打傻子,收拾傻子就是家常便饭。 儿子再傻,也是他娘的宝贝,二冬婆婆一见二冬打她傻儿子,顿时的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傻儿子就有一个用处,极爱踅摸女人,二冬越烦他,他越来劲,一天媳妇媳妇的喊:“亲亲。” 傻子不怕挨打,上前就抱住奔着打二冬的娘:“别打!别打!她和我亲呢。” 二冬的婆婆气得甩了傻儿子一个嘴巴,真正的傻子让她没辙,自己何世缺了德,让这个傻儿子给她现世报。 闹了半天谁也没找到钱,人家二冬藏的东西是一万个人也找不到的。 谷氏听大秋没要来钱心里不痛快:“你真是个废物的,二冬回回都能要来。” 二冬说:“就是吗,还是我去要,我就不信她不给,要是她不给,娘,你就住到那个院子里去,看谁敢把你撵出来?” 谷氏一听连说:“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永明是让他媳妇答对我,我害怕没人伺候是咋的?” 二冬想到李雪就不悦,想办法让他们成不了亲,多个伺候谷氏的就是自己的障碍,让李雪快快的嫁人才是最好的。 二冬就想到了自己的傻大伯子,就和李雪配个对儿,李雪是心灵手巧的,刺绣没少给甄寡妇挣钱,李雪嫁过来自己可是掌控得了的,让她绣花给自己挣钱,也是美事一桩,一年怎么也得挣二十多两,自己给她去卖,给她一点儿小钱就会乐死李雪的,甄寡妇可是一文钱都不给李雪,李雪一定知足。 雨春是收了麦子就种晚庄稼,今年的雨水很是及时,种完了晚庄稼就种晚瓜,制造的水车倒是没用上,没用上也要准备好,天气这么热,,万一旱起来晚瓜是受不了的,因为苗小,根子扎的很浅,一旱就会蔫了。说苗儿不受病是假的。 雇了老孙头的毛驴车把水车运到地里,今年可是种了十亩瓜,这大块的地里就一眼水井,要是旱起来还得很忙活。才到了地里,四夏就来找:“师父!钟离子均和他爷爷来了。” 柴老听了就“哼!”一声:“我没工夫伺候他。” 家里的人都来了这里,安装水车水斗是很重的,需要大家伸手的。 五米长的水斗安装好,把提水装置安好,就续到井里,古代的水位是极浅的,井水离地面只有两米深,井打的可是不浅,有七米深。 蓄水量是极足的,可以满足这块地的灌溉,不可能像现代的深水井的水量,能把地里的庄稼保命就不错了。 鼓捣了一个时辰,才装好了架子,摇杆等各个部件,就先试着摇起来,从上往下传来了”哗啦哗啦!”的铁链子响,就听到哗!哗!哗!的水流声,上来的水有些浑浊,一小会儿就流满了水渠,四夏和永久都蹦起来喊:“好哇!好哇!……这么多水,摸一把冰凉,四夏也不管水浑不浑,捧起了就洗脸:“好凉快!好凉快!” “四夏可别往脸上洗,多浑的水。”雨春说了四夏一句,四夏就说:“水比坑水干净,没有腥味。” 京娘就问:“睡怎么这么浑?” “是,下车斗下的,等抽干了里边的脏水,就会出好水了,照样比家里的井水干净,也一样可以吃的。” “哦,是这样。”京娘可没见过井水浑的。(未完待续) 第208章试水车 柴老说:“试好了就卸了吧。”雨春看看柴老:“父亲,费这么大力气安装的,就这样放着吧,不定哪天旱了就用上了。” “放在野地里很危险,铁很贵,这么多铁很打人眼,被那勤快的偷走,可就坏了你的大计。”雨春想义父的话很对,万一被偷,自己的功夫和银子都丢了。 一家人又开始卸水车。 地头走进一群人,雨春第一个就看到了,几个人她都认得,就让永久去阻止:“别让那帮人进来,瓜地会被踩铁的。” 永久顺着中间的小路飞奔而去,老远的就喊:“别往里走了!”众人一听都怔住。 钟离浩升心里一凉:连地都不让进了,这是还在恨自己一家。 钟离子均却聪明得很,可能人家怕踩坏了瓜苗,可也是,自己家这一大帮,爷三个,每人还带了两个随从,九个人往地里踩一遍,不伤瓜苗是不可能的。 只有在地头耐心的等,钟离浩升说:“子衍,看你得罪的人,想到里边看看,人家就不允许了。” “爷爷,人家是怕踩坏了瓜苗。”钟离子均纠正了爷爷的想法,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人怎么会懂得这家人的心情,毁坏一棵瓜苗,这家人是很心疼的。 “踩几棵瓜苗也当好的,真是穷棒子脑袋,做个贱妾也比种这个强。”钟离子衍还敢叨咕,正让永久听到,永久到了钟离子衍近前,跳起身就给了钟离子衍一个嘴巴:“找你妹去做贱妾!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离我家远点,不愿听到你这狗嘴不说人话,滚!” 钟离子衍被永久打了一掌,差点儿气死:“你这个穷小子,敢打我?” “打你个狗嘴不吐象牙的!你他妈再敢觊觎我家的人,小心我阉了你!你给我滚!”永久可不管你钟离子衍装的什么少爷,敢糟践他家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钟离子衍大怒,他也是会武功的人,让永久又打又骂,小屁孩又这么大点儿,以为自己打不过咋地,举手就去抓永久,要把他摔死,钟离子均一个陆地飞腾,迅速的抓住钟离子衍的手,把他拉出三步开外。 “你折腾够没有?老实回去,不许你进雨春的家门!”钟离子均怒斥钟离子衍,真是个不识时务的,还是揍得轻,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被骄纵成了这样。 钟离子衍当然不服了,是爷爷答应的事,爷爷为了讨好柴老,把他这个无辜的推出来受罪,少爷纳多少个妾,都是天经地义的,自己怎么就错了,他就是不服,他想不通,自己聪明才俊,文武全才,怎么就不配让那个丫头做妾了。 如果没有爷爷大哥横着,就是强抢,也要把陶三春抢到家,何况还有婚书,自己怕谁,世界上就没有女子自己做主的婚姻,她的父母已经把她卖给了自己,谁家的父母不当家? 柴老头一定是看上了陶三春和李雪,想纳她俩为妾?这是极有可能的,钟离子衍越想越对,不由得熊熊的妒火升腾。 钟离浩升始终没有关注钟离子衍的行为,他默默的站住地头,一副深思的样子,不知他在想什么这样走神,恰似一尊泥胎,面无表情,眼睛不眨。 其实钟离浩升想的是仕途,是不是自己以退为进耽误了钟离家的前程,如果他们来时请自己入朝,自己痛快去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僵局,被柴老头恨上,恐怕以后是难以入朝了。 他也纳闷,柴老为何看中那个丫头,为了拉拢钟离家,他应该舍弃那丫头和钟离家联姻,才是搞好关系的纽带,为什么他那么热切的希望自己入朝,反之,又为了一个乡村丫头得罪自己一家? 难道?……钟离浩升和钟离子衍想到了一起,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可是他口口声声说是他女儿,莫非?……有意让陶三春做皇后? 真是可笑,一个乡村野皇后?她有助力吗,她有家族吗?钟离浩升鄙视起柴老的脑袋,就这人生的儿子,能坐久皇位? 一家人把水车的部件都扛到了地头,老孙头的驴车又载了回去。 见柴老忙着,钟离浩升心里就乱想:他的身份是适合干这个的吗?贪图什么?在这个乡下蹲着,他要是不在这里,陶三春岂不早就成了钟离家的造钱机器了。 跟柴老搭搁好几回,直到柴老忙完,才搭理他。 雨春一看钟离子衍正盯着京娘看直眼了,京娘也发现了钟离子衍死盯她,京娘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京娘面沉似水,对面前的人极度厌恶,美人的特点,就是越生气越好看,钟离子衍更眼珠发直,这又是哪来的美人?钟离子衍震惊,此刻的李雪陶三春再也吸引不了他的眼球儿。只有京娘这一朵花儿定在了他的眼仁里。 雨春拉住京娘:“京娘姐姐,小心狗眼。”京娘和雨春走了两步,就问雨春:“雨春,你说的那个狗眼是谁家的? 一家人到了地头,没一个和钟离家人打招呼的,京娘自是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就是那个王八蛋。”俩人的议论声传到了钟离子衍的耳中,恨恨的甩了甩袖子:“少爷还看不上你了。” 钟离子均是一脸的尴尬,暗道这个二弟真是个好色的,又盯上了那位女子,不知那位是谁,他又想给家里惹祸。 钟离子均看看二弟一直盯着那个女子的背影,就拍了他一掌:“别再起邪念!这里的女子你是一个也惦不到的。” “大哥,你知这女子是谁?”钟离子衍一喜:“大哥,那两个不识抬举,这个很识相,还深情的瞅我,嘿!那个俊模样,真是可人心,大哥,你帮兄弟把她弄到手,我求你,大哥。” “还真是个不识数的,屁股不疼了?你还想再挨几遍板子?这家人也是你招惹起的,早就告诉你,别惦记这个院子里的人,你听吗?别天天做美梦,看看那老爷子是谁?他维护的人,是你轻易动的?” 钟离子均数落钟离子衍一顿,爷爷是唠叨了多次要把雨春给他做妾,钟离子均早就看出柴老对雨春的重视,你敢说纳她为妾的话,老头就会撕你的嘴,柴老是什么身份,岂能让他身边的人做妾,钟离子均多次劝爷爷不要胡来,最后他还是胡来了,再加上一个钟离子衍,更是贪得无厌,钟离家的前程被他们葬送掉。 以前爷爷对柴老就是拿一把,让后周的皇帝看重他,以至于惹下今日的祸事。 爷爷以为天下没他日头月亮都不转了,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以为几朝都用他,他就是哪个朝廷都离不了的。 都是那些朝廷短暂,没有培养出新人,才利用那些老的,如果朝廷稳固后出了能人,还有哪个皇帝会用老迈昏庸,效忠过前朝的老臣,后汉不就是个例子吗,他爷爷可是被后汉遗弃,变成了一个有职无权的官。 这个二弟,年龄一大,怎么变得不知上进,只贪女色的色魔了。 钟离子衍是不服的:“我回家求祖母,美人是对我有意的,人家本人愿意,别人管得着吗?” “真是不可救药!”钟离子均再也不理他,径自去追柴老,此时已到了雨春的家门,钟离子衍剎后是想求钟离子均为他找雨春求那个女子,求仁不得仁。钟离子衍怏怏不乐,可是他可不敢凑近雨春搭话,雨春可没给他一点儿好脸色。 雨春和京娘走在最前,钟离子衍看离得太远了,加快了脚步追,盼着美人回头看他几眼,她是属意自己的,要是回眸一笑,一定是倾城倾国。 一进院子,钟离浩升就吩咐:“把给柴老的礼物搬下车。”他的小厮侍从,麻利的往下搬。 “慢!钟离浩升!把你的车赶走!我们这样被你们藐视的人家,受不起你的礼物!”柴老的拒绝,让钟离浩升傻了:怎么、连礼物都不要了,这是在和钟离家断来往。 “快快快!快卸!”钟离浩升一边吩咐下人,又满脸的赔笑:“老先生,您大人大量,允许我们赔罪,我感激不尽。 柴老怒气不息,看着钟离浩升的谄媚样儿,小厮已经把东西搬进了他的屋子。 柴老对这个人真正的的是无奈,伸手不打笑脸人,柴老也不再阻止。 柴老的卸完了。随后还有两车,是给雨春和李雪赔罪的,每人的礼物是锦缎十匹,全是花色鲜艳,还有几匹适合少年穿的,也适合女子做冬装。 小厮不敢进女子的闺房,把东西都搬到了客厅,雨春看看师父,柴老示意她收下,钟离老狐狸撵不出去,也就只有受了。 李雪是很慌乱的,拉着雨春到了一边:”春儿,收下这个是不是很危险,那家人不会赖着说是聘礼吧?” 雨春差点儿笑喷了:“他敢?”李雪真是胆小,有师父一个人,怕谁? “他愿意给,他白糟践人,给咱们赔罪是应该的,他给的太少,真抠!”雨春心里骂人,钟离老狐狸在应付人,还是看不起她们,光麻辣烫他就挣了多少,拿出这点儿东西赔罪,真他妈财黑! 一定咬死了不和他合作了,让他失去大批财富。(未完待续) 第209章 见着美女就抢 钟离子衍被永久挡在了外边,就是不让他进门,钟离子衍的眼睛乱转,只顾得往院里寻找京娘,瞅了半天影子都没有。 已经大晌午的了,雨春却没有做饭,和京娘几个人在雨春的屋里唠嗑。也没人去给钟离家人上茶。 钟离老头被刷的,满脸的尴尬,从降生还没被人这样冷待过,不是柴老有大用,自己怎么会给一个毛丫头赔罪,这个门他都不会登的。 “柴老先生,让衍儿给雨春姑娘和李雪姑娘陪个罪好不好?以往的就算揭过,衍儿被教训的也够了。”钟离浩升谄媚的求着柴老。 柴老怒哼一声:“不必了,你想给你孙儿再次觊觎美色的机会?” “不能了,不能了。”钟离浩升谦恭地连连保证。 “你这就去问问他,又看上谁了?”柴老早就看到了钟离子衍色狼一样的眼神,心里就气得不行。 “有谁让他看上了?”钟离浩升可没注意到这个院子还有啥美女,他一路的心事,哪有心思看风景。 “打发你那孙子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许他过来。”柴老下了逐客令,钟离浩升就问钟离子均:“看到你二弟又盯上谁了吗?” “爷爷,二弟又看上了一位,咱们没见过。”钟离子均就把钟离子衍说的话告诉了钟离浩升。 钟离浩升一听乐了:“子均,咱们的时运转了。” 钟离子均一团雾水:“爷爷,什么意思?” “真是个死心眼的,你想,陶家没有比雨春大的女子,她的外祖家也没走动,这个女子一定是柴老的远亲,他没了近亲,远亲也是好的,他即是看上了子衍,你比子衍还高一筹,柴老对子衍不满,一定不会答应他的婚事,柴老极看中你,为你求娶一定会成功的,那个女子更会看中你,就娶她做正妻,也不委屈她,这样我们可是和柴老成了一家人,不比那个丫头作用大百倍? 咱们的权势一大,那丫头不和咱家合作她敢和谁家,到时咱家可比那丫头和柴老近便多了,说不定她吓得把作料让给咱家。”钟离浩升打好了小算盘。 钟离子均怎么看爷爷就像被钱魔障了,六十多岁的人,脑子都用到了哪里,还不知人家是谁,就费那个脑筋打了这么多算盘。 是笑爷爷活糊涂了,还是笑爷爷奸过头了呢? “爷爷,您别添乱了,柴老要二弟走,您就打发他回家好了,把您的心思收回吧,不要枉费心机了,弄巧成拙,爷爷您还不懂。 孙儿不会按照爷爷的安排做的,那样会毁了钟离一族。” 钟离浩升有些气闷,这个孙子总是和他说不到一起,处处拧劲儿,自己快四朝元老了,还不抵他一个毛孩子。 钟离浩升出去撵钟离子衍:“衍儿,你回去吧,她们不想看到你。” “爷爷,长得最漂亮的女子深情的瞅了我一眼,对我极其的有意,她一定是柴老的亲戚,纳了她,不就得到了柴老的助力了,也别惦记陶三春的技术了,做了当朝一品,还缺银子?”钟离子衍的话是很对钟离浩升的心的,技术他还是要得的,权势他也是一定要把握的,哪样他都不会放弃。 大孙子要是有二孙子的头脑,钟离家有双英支撑,有自己老谋深算的做后盾,何愁不兴旺,这个大孙子不争气,不听爷爷的安排,你听谁的。 “子衍,柴老不喜欢你,还是让你大哥娶她,你已经定亲,你大哥没有婚约,正好娶柴老的亲戚。”钟离浩升的话,大伤钟离子衍的自尊:“哪个都给大哥,他是那样能为家族着想的吗?什么事都会让他误了的,他何时想做钟离家的顶梁柱了!‘ 永久被闹糊涂了,他们又想娶谁?柴老的亲戚?两个孙子又争起来?这是什么人家? “衍儿,你先回家,爷爷会谋划妥当的。”钟离浩升强撵走了他,钟离子衍不甘心的步步回头,盼望美人追出来。 殊不知京娘的那一眼是故意整钟离家的,看似有情的眼神,实际是京娘鄙视看钟离子衍一下儿,看是美人的杏眼就是怎么瞅人都让人喜欢,京娘知道自己那个眼神是很让人着迷的,可是京娘是在鄙视你,你着迷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是讨人厌。 京娘就是鄙视知府的儿子让知府儿子抢亲的,京娘一开始还不明白那个纨绔为何挨瞪还死追,以后京娘才悟索到纨绔就是喜欢这样的眼神。 京娘今日故意使坏,让这个纨绔深深的得罪柴老,钟离家的前程就彻底葬送了。 谁能看出京娘有那样的心思,人家可是瞪了钟离子衍,没有一丝看上他的意思。 钟离浩升到午时还是看不到雨春的影子,知道今天他不管带了多少礼物都是无济于事的,人家也不会留他们用餐,只好和柴老一连的道歉:“老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大孙儿的面子,就饶了老儿吧。” “你提亲不是你大孙子的意思?”柴老以为是钟离子均见雨春日久生情,窜撺掇他爷爷的,妄想一举双得。 “我大孙子就是看重雨春的,我很久就有给他纳妾的意思,是子均拦了我多回,他只说,你别说让雨春做妾,做正妻人家都不会进钟离家的门,真让我孙子说对了,我是没想到雨春自视那么高,给她个良妾他就会高兴。”钟离浩升的话,气得柴老想揍他。 “自视那么高?,你可真会贬人,我们雨春是什么人品,就是不嫁,她也不会给人做妾的,这不是身份高低的问题,这是女子自尊心强的表现,你以为你钟离家富有?,你现在挣钱还不是依靠我们雨春。 你想谋算过去受你控制,为你钟离家发财,要把她当一个破抹布一样使唤,就是没有我的后盾,你能把她谋算到手吗,别说是想控制了。 现在她已经成了我的女儿,你就彻底死掉你的妄想心,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和你说了这么多,开导你一番,你已经老得糊涂的不能再糊涂了,弄块地种种,养养神吧,再费脑子,你就真的变傻了。”柴老的一席话,说傻了钟离浩升,最让他震惊的就是柴老的后边的话,这就是让他养老了,怎么行,钟离家还指望他再兴,他的身体还能挺个二三十年,到时两个孙子抓住了大权,自己才甘心退位。 钟离浩升假装没听懂柴老的示意,满面笑容:“好,老先生,以前的一切不快全都化为无形,从今后我们多亲多近,哪天我设宴给雨春几个赔罪,到时还要认识一下老先生的亲戚。” 钟离浩升这样说就是想把话题引到京娘身上。 “我的亲戚?你指谁?”柴老纳闷了,什么时候,这个老狐狸看到我的亲戚了? “那个我们没见过的姑娘。”钟离浩升一说,柴老就明白他指的是谁,钟离子衍才看到京娘,就盯上了,还和老狐狸通了气。 说是自己的亲戚,他们要傍他的亲戚?呵呵!老狐狸的脑子转得真快,这是要沾上他了。 “是有一位新来的我的亲戚。”柴老倒要看看钟离浩升怎么个计谋。 “是什么亲戚?”钟离浩升接着问,如果他们的关系很淡,或是乡里的来人,人家要是不愿意,自己也只好善罢,如果真是柴老的近亲,那一定是千方百计也要娶给子均的。 “亲戚不算远,是我的表外甥女。”听了柴老的话,钟离浩升大喜,满脸的谄笑都堆成了山:“老先生有此近亲,真是大喜,看她的年纪也不小了,不知定下亲事没有?” “这倒没有,只是有几个至交好友的夫人看中了我的外甥女……”柴老这样说,钟离浩升大急,慌忙的拦下了柴老的下言:“老先生,令外甥女是人中之奇女子,择婿可是需要好好挑一挑,一般的人品怎么配得上令甥女,也要男子中的英杰,才可匹配。” 钟离浩升的话就是没有明说了,柴老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说道:“这个孩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娶走的。” 钟离浩升思索一阵,出言就叫:“子均,你怎么不进来。” 柴老一哂,叫钟离子均进来做什么?想在自己跟前显摆,人家那可是有主的,自己只是涮这个老狐狸。 钟离子均应了声,走进客厅:“爷爷,喊孙儿有事吗? 钟离浩升把钟离子均叫进来,却没了说辞,让钟离子均问住了,干什么?他想让钟离子均娶柴老的亲戚,自己怎么说出口。 想了想,一家有女百家求,怎么张不了口,自己不是已经为子均求过亲了。 钟离浩升的头皮硬了硬,也许柴老竟意儿那样说有人看上了,就是引得自己主动提亲,一会儿钟离浩升就坦然了,表情自得的神采飞扬:“老先生,我的孙儿站在你面前,文武全才,英俊非凡,看看匹配令甥女是不是绰绰有余,美满的姻缘就在眼前,老先生就要你为令甥女做主了。” 柴老一听他是不说不死心的,终究暴露他满脑的贪欲,既得权利又得美的好事都让他占了(未完待续) 第210章 不能如愿 “我拿主意?我可没那个权力,人家的父母即是不在了,定章程的只有人家自己,我怎么能干涉人家孩子的婚姻。”柴老一推二五六。 钟离浩升骂柴老老狐狸,钟离子均听得来气,他爷爷又兜售他:“爷爷,又在胡诌什么?整天的乱点鸳鸯谱,算来算去的,你累不累?你千万别安排我的婚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没有定亲,与这位姑娘正好匹配,聘她做了正妻,又不是纳她为妾,柴老先生你没有不乐意的意思吧?”钟离浩升还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了,好像他就可以安排人家姑娘的终身了。 柴老在后汉时跟钟离浩升没什么交情,对这个人真的不了解,他是武将,钟离浩升是文官,又是前朝遗臣,自然交集不多。 都是说读书人顾脸面,怎么钟离浩升是老不要脸了,为了利益脸皮一摩挲。 钟离子均瞪了爷爷好几眼:“柴老先生别听我爷爷胡言乱语的,我还小,不会考虑婚姻事,也不会听我爷爷的安排,我替我爷爷道歉,对不住了,柴老先生见谅,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 爷爷,走吧!别把自己的老脸丢尽。”钟离子均拉住钟离浩升,强扭他出了客厅,钟离浩升不是孙子的对手,他可是文人,钟离子均是文武全才的。 被孙子拉着不满意的走,钟离子均也不容他说话,钟离浩升脸气得通红,自己怎么让孙子管上了,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和雨春合作的事还没有解决。 “爷爷!……快走得了,你还想气得让人家赶你出来,人家的几个女子都被你盯上,人家不烦你才怪。”钟离子均的话让钟离浩升不服:“怎么了,我孙子配不上她?” “爷爷!……你把自家人看得那么高,人家未必就那样看你,自我欣赏得了,柴老那么推辞,你还装不懂,跟你怎么说你才能醒腔?” “你的意思是你爷爷糊涂了?爷爷我还没得病呢,我糊涂什么,还不是为钟离家谋划。” “爷爷,你谋划?那个院子的人是你算计得了的吗?别再给钟离家刨陷阱了。”钟离子均拉着爷爷上了车。 钟离浩升窝窝囊囊的坐在车里,这个孙子不但不帮他,还搅了他的大计划:“子均,你今天的事办得真糟,爷爷那么一说,你就应该跪在柴老的面前求亲,柴老一定是愿意的,都是你把事情办砸了,让我说你什么好。”爷俩争竞一路,谁也说不服谁。 再说陈氏,自从陶司空被张捕头带走,日子已经不少了,几个人找柴老求情,一个也没有达到目的,刘氏被柴老冷淡的脸吓得魂不守舍的,最后没有求成,回家就给陈氏出谋,找王永昌帮忙,她怎么能见到王永昌,在王永昌家的门房骂了几句,也差点和周氏一样被扔乱葬岗,陈氏比周氏奸,没有周氏莽撞,看势头不对赶紧的跑,才逃过了一劫,一直拖着,陶思国出不了狱。 直到钟离子衍找陶家提亲,陈氏和刘氏一合计,如果她们替陶三春许了个钟离子衍做妾,也算傍上了大树,钟离子衍必会感激她们,一定会帮他们救出陶司空。 没想到这个婚许的,让刘氏成了抽风的癫痫,虽然是清醒了,却总是四肢震颤,走路歪歪斜斜,这条路子没走成,刘氏就要打发秋雪:“雪儿,娘这个样子实在难受,到你姐姐家 借些钱,给我抓药。” “好!”秋雪答应一声,高高兴兴的去了姐姐家。其实刘氏安排的很好,这几天王家就要来提亲,刘氏怕秋雪知道,就找了借口让秋雪去了姐姐家。 陶渊民整天的死在书房,他什么也不知道,等到媒人来了,却让陈氏发现,刘氏为了保密,也怕陈氏这个贪心的打秋雪聘礼的主意,早就防着陈氏。 陈氏自是要追根究底的脾气,让她发现了奥妙,不探查清才怪。 刘氏早就嘱咐好了陈快腿:“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你这个紅媒也做不成了,这里的厉害关系你还不懂?” “懂得,懂得。”陈快腿明白着呢,这是卖闺女,怎么会让闺女知道,漏了馅儿,她这个媒人岂不就白跑了,只要办妥了这件事,王永昌的爹许了陈快腿五十两银子。 陈氏正左看右看的,把陈快腿看得发毛:“给秋雪提亲来了?”陈氏一问,陈快腿一激凌,陈氏可不是个好唬的:“我是看秋雪姑娘这么大,太该寻婆家了,哪知道,刘婶子还真挑拣,还非得要有前程的,秋雪姑娘的命好,刘婶子不舍得出手!唉!……”陈快腿还叹了一声。 陈氏信,刘氏始终不报话口放松秋雪的婆家条件,刘氏的心高,陈氏是深知的。陈快腿好歹的一蒙,把陈氏就唬了,原因陈快腿说的是事实,陈氏哪能不信。 “娘啊!您老可不能再这样撂不下心思了,秋雪多大了,要找年貌相当的哪里还有?也只有做个填房啥的,想做妾都没有要的主了。”陈氏说的也是实话,可是刘氏是不愿意听的。 “你们丛明不是也十六了,也就比她小姑姑小两岁,你不是也一个劲儿的挑好主儿呢吗?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不但穷,还要做填房,没那么傻的,不值钱的甘愿去做后妈。”刘氏的嘴何时吃过亏,她就是把女儿喂狗,也不许别人把她女儿看得低。 陈氏真信了刘氏对秋雪的好,觉得自己那么疼女儿,还是亏欠了自家女儿。 陈氏没探到什么好消息,怏怏的走了。刘氏立即和陈快腿商量:“事情我都安排妥了,只要王家的三千两银票,别的任何东西都不要,等银票到我手,夜里你们就抬人好了。” “你可得有把握,要了财主的银子,要是交不出人,他可不是好惹的。”陈快腿看担心这事悬,秋雪那么大个人,不好糊弄, “板上钉钉的事,你把心放肚子里好了。”刘氏指天发誓的给陈快腿保证,不这样银子怎么到手,她可不敢把秋雪先送过去再接银子,她可怕王永昌没信用的,王永昌惹得起她,她是惹不起王永昌的。 王永昌的老爹对这门婚事非常的心上,这个儿媳可像她的爱妾,她死了,自己想了这么多年,娶个这样的儿媳也很好,要是生了孙女,再傍她娘的话,自己看着是多顺眼的。 王老财到了自己儿子的书房,王永昌正琢磨街上的流言,孩子们在传唱他王永昌:王永昌!王永昌!永远昌盛做君王! 这几天街上的流言多了,都是唱他王永昌是真命天子的童谣,朱余韵那个贱人硬说朝里有人保史县令做皇帝,让自己辅佐他,瞪眼说自己是皇后,就你那德行,想做皇后,下辈子也轮不到她。 王永昌的老爹告诉他,给他找了一个娘娘,今夜让他入洞房。 王永昌一听就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一个也不要,还说珍宝是娘娘呢,她有那样的大命怎么还死了? 王永昌正在生气,他老爹就满面兴奋进来了:“昌儿,快快梳洗打扮,等新娘子来了就入洞房。” “要入,你去入!我的皇后就只有一个陶三春,你弄来的,就留给你好了。”王永昌一贯都是和他爹没横竖的,独一根苗儿,从小娇惯,家里的钱无数,要不怎么净胡来呢。 “我是真的不要,你要是不要,就退回去。”王永昌哼一声:“卖到窑子去也行。” 老头大怒:“你他妈的真败家,三千两银子,卖妓院岂不赔死?” “你花三千两买个那玩意儿,你真是看上她了?”王永昌气个半死:“这个女人是哪儿的”” “就是珍宝的姑姑。”“啊?……,你干几回这样的破事,这些银子,买童女得买多少,你可真败家!”王永昌气这个爹活傻了,就那么个破女人也敢要三千两,死老太婆,胆子真大。 “你怎么认可花三千两的?” 老头就把去庙里降香,大师算命观天象,上天降旨,秋雪就说是真命皇后。 王永昌一听就知道她爹中了圈套,这种把戏唬傻子行,他王永昌是什么人?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敢唬到他的头上,刘氏真是找死了。 “你今夜里就要了那个女人,我们的银子不能白花。”王永昌撂下一句话,气愤愤的走了。 老头一听儿子说自己被人骗了,前思后想,也觉得不对劲,他倒是信天的,可是都说是天机不可泄露,那个和尚竟敢泄天机,还真不是那么回事,这个亏吃的,活了七十多岁,让一个死女人骗的苦,老头也没有什么好招儿,知道儿子可不是好相与的,那个刘氏就交给儿子对付好了。 老头钱有的是,吃得好,养的好,身体倍棒,还能天天找女人呢,一个秋雪不够他泄欲的,老头得了儿子的命令,正觉的给儿子有些可惜呢,自己得赶紧把小女人收拾完,否则,药劲儿一过,肯定是不老实等着。(未完待续) 第211章母子和银子 婆子已经把迷晕的秋雪抬到王永昌的房间,老头也不挑地方了,麻溜的上了床,一摸秋雪早就被婆子脱光了,老头让婆子快速的给他也来了个光光,钻进被窝,抱起了秋雪就啃:“宝贝儿!娇娇儿!小心肝儿!……”一声接一声的喊,只可惜秋雪被迷晕,不能叫床,兴致没有那么高涨。 这半宿,老头都累趴了,秋雪也让他鼓捣醒了,醒了也不明白,迷药下的太多了,脑袋就像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被老头抱着:呗呗儿的亲,觉得很好,俩人就互相搂着睡去。 第二日的清晨,刘氏做好了饭, 陶渊民、陶思贵齐聚饭桌前,二人都感到奇怪,刘氏自从那日去雨春家,抽着疯回来后,就始终是秋雪伺候她,秋雪去借钱,就是陈氏给几人做饭,刘氏今日为何这样精神?起早做了饭。 看来今日抽的劲儿已经小了,秋雪昨日回来了,秋雪怎么没做饭? 陶渊民是吃粮不管事的,也不在乎谁干活,累死刘氏他才乐意,陶永贵却不满:秋雪挺大个丫头,早起睡懒觉,他倒不是疼刘氏,他对刘氏也是不满的,刘氏藏着钱不往外掏,自己看上了雨春院里的那位俊娘子,想提亲却没钱,没有聘礼谁会嫁? 他就是讨厌秋雪十八岁的老丫头,偏偏的偎窝子不嫁人,耗费家里的钱粮,四五年得消费多少银两,嫁人还得赔嫁妆。 要像两个姐姐一样早早的给人做妾,既赚银子,又省银钱,偏偏的胡诌什么贵夫人的命,挑来挑去拖延这么大,现在嫁个穷人都难,岂不是臭到家,养她一辈子了? “秋雪呢?还在偎被窝?”陶思贵愠怒,秋雪这个赖皮的,不要脸的,二十来岁嫁不出去,也不知道丢人,自己正想娶娘子,秋雪找个主儿弄点聘礼给他娶亲也是应该的。 “秋雪没在家。”刘氏简单的回答。 “干什么去了?挺大个丫头不知羞耻,到处乱跑,成何体统?”陶思贵跟刘氏没好气的的攮丧,有银子不掏,死了谁都找不着。 “昨儿又去了你二姐家。”刘氏一说,陶思贵眼睛就是一亮:“去我二姐家借钱了?” “不借钱去干什么?”刘氏不耐烦了,这个儿子这些天,天天吵吵要钱,也是个不孝顺的,比上边几个都邪乎。 “就说嘛,五百钱够干什么,我大姐是真抠,总叨咕被卖的事,自己的亲娘把你养大,你的人就是娘的,卖了你不应该咋地? 我二姐可比她强,哪回给的都比她多,告诉秋雪多要了吗?我娶亲的钱你没忘吧?”陶思贵像个娘们一样叨叨咕咕,气得刘氏头晕,:娶亲!娶亲!娶你奶奶个头!老娘可没钱给你娶亲,老陶家没一个好人,我养了一帮白眼狼,断子绝孙最好,她差点儿死时没一个人救她,如今还不都是吃着自己的,算计着自己,统统都死了吧,自己就是临死银票花不了,也要先烧掉自己带到阴间去花用,也不会让这些人享受到。 刘氏恨恨的咬牙,脸色却是波澜不惊,陶思贵没有得到刘氏的答复,心里不悦:“娘……跟你说话你没听到?我的银子?” “刘氏不想和他费话,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听蝲蝲蛄叫唤都不用种地了,刘氏的眼皮抹搭着,声音并不高:“你等着,看人家高不高兴。” 这是什么答复?陶思贵的气大了,自己都二十岁了,她也不知是怎么做娘的,把自己的婚姻事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我说的是正事,我的婚事需要银子!”陶思贵极其的不耐烦。 “你的亲事?谁给你说亲了?”刘氏也来气了,还没完没了的。 “我多大了,还不该说亲?”陶思贵简直就要暴跳了,她装起了傻,好像没了这个儿子。 “说了多少,可都是你挑拣黄的,你的身份这么高贵,是糊弄不得的事。”刘氏把陶思贵以前吼她的话回给了陶思贵。 “你给我找的都是什么模样的,我怎么会就和?你要是多花钱给我找个门第高的,长得亭亭玉立的,我会不愿意?”陶思贵快被他娘气疯了,是他不愿意的问题吗?都是刘氏抠细,送算计少花钱娶媳妇。 “你看上的那家,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人家根本就没提钱。”经过的事,都是自己一手操办的,刘氏是不会忘记的。 “你要是多用钱砸,她家会不乐意?”陶思贵明白谁家不喜欢钱,钱多连鬼推磨都能买,不信买不来一个女人。 “你有个王财主那样的爹还差不多,可惜你投错了胎。”刘氏讥讽的一笑:“我也不想生你这样的儿子,好高骛远,没有真才实学,,不好好的读书,你就是中个童生也行。 还偏偏的做起了情种,这个美人儿。那个美人儿的,有本事自己挣银子去,还不及一个小丫头的能耐,你看那个克星丫头也比你混得好,她有娘指望吗?从今后你也该独立了,种你那四亩地去吧,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我老了,也顾不了你们了,我也不指望你们养我了。” “你……你……你不管我了?那你交出银子,就离开陶家,你已经被休了。”陶思贵简直被刘氏气死了,让自己种地?自己可不干那丢人的事,不把银子交出来,你想走没门儿。 “你把银子带走了,我指望什么活着。”陶思贵不会放刘氏走的。 “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你这个丧良心的畜生,你有本事你杀了我!”刘氏要是没有银子支撑,她就真的绝望了,想留下她的银子还不如杀了她。 刘氏不禁看看自己的胸前,这里藏着卖秋雪的三千两,万一被陶思贵发现,一定会抢走的。 陶思贵听了刘氏有离开陶家的意思,猜想她一定做了准备,看到刘氏的眼睛瞅了好几遍前胸,陶思贵就明白刘氏的钱一定是在那儿藏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陶思贵大喜,看陶渊民已经出了屋子,渐渐的没了人影,陶思贵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快,抓起桌上的破抹布,迅速的揪住刘氏的衣领,掐住脖子,把破抹布狠狠的塞了刘氏满嘴。 刘氏被突如其来的的袭击,根本没有预料到,直到被塞满了嘴,才回过神,陶思贵竟干出了绑架她亲娘的事,刘氏想喊救命是喊不出来的,想跑,她哪是陶思贵的对手,陶思贵的一只手掐着刘氏的脖子,那只手,快速探进刘氏怀里,摸到软乎乎的东西他也不在乎,从小吃奶都到了十来岁,刘氏生了秋雪以后,一岁就给秋雪断了奶,让陶思贵接着吃,整天摸着那俩大梨,到现在还不陌生。 刘氏被儿子摸了好几把,心里一个劲儿的颤抖,一个是羞臊,一个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这里,刘氏的混身已经筛起了糠。 陶思贵摸到刘氏紧挨肉的内衣里的银票,听到里边的纸响,可没想到是这么多银票,还以为刘氏是用纸包了这么多层,只不过就是几十两银子的事。 待他掏出来看到了满眼的银票,简直就傻了,百两一张的,一大沓子,怎么这么多钱?刘氏刚才支支吾吾的,陶思贵就怀疑刘氏把秋雪卖了,可是他想到秋雪那么狡猾,刘氏怎么卖的了? 就是卖了秋雪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一个女人能值多少银子,珍宝就是最贵的了。 是不是上天可怜自己,是不是自己时来运转要高中了,给自己这些银钱就是给官位,陶思贵想通了就乐懵了。 刘氏的眼睛气得都流血了,自己谋划了多日,竟为这小子做了嫁衣,心里诅咒陶思贵出门就被马踩死,下雨天就得被雷劈死。 陶思贵可不管刘氏的想法,有了银子第一就是找柴老提亲,陶思贵怕刘氏闹事,把银子的事告诉陶司空、陶思国,就把刘氏绑起来塞到了床底下,刘氏尽是绝望的眼神。 陶思贵再也不看刘氏,揣好了三千银票,想想还是拿出了一百两,提亲就是要先准备聘礼的,他也不想找媒人,那样极张扬,又破费,媒人发现他有钱一定会敲诈他一头子,自己亲自去提亲倒是显得有诚意。 陶思贵觉得自己非常的风光,找出刘氏不久前为他做的新衣衫换好,换上了崭新的靴子,把头发梳得流光,洋洋自得地大步出门。 一路上满心的喜悦,柴县尉的爹可是有大钱的,要是把他的女儿娶到手,财源是滚滚的,看今日自己的运气就知道了以后。 成了柴县尉的舅子,想中个举人也是轻易的事。 陶思贵一路想的可真不少,那个死丫头那么挖苦他,让他是十分脑的,等自己做了柴县尉的舅子,还有你陶三春的好了。 该死的永明,竟敢不给自己一个钱花,这回就让他成了给自己做使唤小子的人。 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几个,那个死丫头也会被我卖掉,柴老难道会不听姑爷的? 自己是个读书人,只要和县尉家一联姻,就会不愁前程的,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陶思贵心里思量柴老没有个不乐意的,一个县里能找到几个读书人。(未完待续) 第212 不可能的事情 才走了钟离家的一群人,院门还没关,就来了一个意气风发的陶思贵,手里还拎着两包点心。 雨春一看,这个陶思贵又是唱的哪一出儿?这就是一个夜猫子,有好事他是不来的,李雪一群人都站在了当院,李雪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闯她闺房的登徒子陶思贵,这种印象要是不深除非是变了忘性脑子。 京娘也瞅了陶思贵一眼,这个人很面生,陶思贵更是看到了京娘,几乎惊艳的就差惊叫了。 天上掉仙女了?怎么这个院子里来了这么多美女?哎呀呀呀!呀!自己见识太少了,原来美女这样多,这个也一定是柴老的女儿。 自己到底该求哪一个呢? 陶思贵踌躇起来,自己现在主要是没有功名,要是个举人,就可以娶他的两个女儿,他也是说不出什么的,可以做平妻,他能有什么异议? 陶思贵一边看一边想,被京娘的一瞪销了魂,真美,自己就先求这个美的,只要他答应了,接着就求第二个,自己有的是钱,娶个十个八个的不算啥,只可惜美人太少。陶思贵咋咋嘴,十分的叹息。 陶思贵抓住了永明不放手:“带我去见你师父。”说着话,眼睛却是瞄着京娘她们的背影儿离不开。 永明看陶思贵一进来就死死的盯着李雪,就想到那日他进李雪的闺房,不由得脸子一下子就长了一半儿:“你找我师父,我师父可没空儿搭理你。” “你这个小子怎么说话呢,书是怎么读的?没老没少!快领我去!”陶思贵训斥永明,永明还不理他了,回了自己的屋子。 陶思贵怒了想抓永明,被永明甩掉,永明一步跨出,陶思贵怎么追得上r 陶思贵就抓永辉:“领我见你师父!”陶思贵的语气带了十成的怒,财大气粗,有柴老做丈人,谁敢对他不敬? “你找我师父有事吗?”永辉倒是个慢性子,他找师父会有什么事呢? “你领我去就好,哪有那么多废话!”永辉一听这个冲劲,谁还怕你怎么着。 永辉也不理他了,陶思贵就想抓永久,永久早就离了他远远的,陶思贵一把就抓住四夏:“我要找你师父,带路吧!” 陶思贵怎么会不知道柴老在哪个屋子,上次他都打听明白了,他是在排谱,就是要柴老的徒弟亲自给他带路,才显得柴老欢迎他,几个孩子是他接近柴老的桥梁,也起到过墙梯的作用。 自己和柴老不熟,总得有人引荐。 四夏被陶思贵抓着袖子,眼睛看着那包点心:“你把点心给我吃,我就带你见师父。” 要他的点心?陶思贵怎么舍得,这是提亲的礼物,可是给柴老买的,给了她自己空手见丈人?真是笑话:“等见了你师父,你师父自然是给你吃的。” 四夏倒是信了,领陶思贵到了柴老的书房:“拜见柴老长辈。”陶思贵大礼参拜,看这话说的,柴老是他的长辈,话意深长。 柴老却假装不认识,其实那次秋雪兄妹来找钱,柴老已经见过陶思贵了:“你是谁?这么大的晚辈礼,我是受不起的。” 晚辈是几个孩子的叔叔,今日是特来拜见柴老长辈的。”陶思贵递上点心给柴老,柴老怎么会接他的点心呢。 “无功不受禄,你收回去吧。”柴老淡淡的一笑,从孩子们的关系论,他和自己平平辈才对,怎么叫起来长辈,莫名其妙,柴老懒得搭理陶家人,连坐都没让。 陶思贵尴尬了一下,只有找话说套近乎,和柴老拉关系:“长辈辛苦了,今日闲暇,得以拜会长辈,荣幸之至。 几个孩子多蒙长辈培养照顾,晚辈感谢不尽,今日略表谢意,望长辈不弃。”陶思贵再次奉上点心,柴老连看都不看。 “我教几个孩子与陶家是没有一分关系的,几个孩子也不是我的徒弟,是雨春看他们无处安身,才让他们寄居这里的,如今你这个做叔叔的既然想认这几个孩子,你就把他们领回家照顾好了。”柴老就是捅陶家人的软肋,他们就是有多少钱也不会养这几个孩子,不知道陶思贵的目的是什么?先堵了他的嘴,也 免得和他费话。 “长辈,孩子们这在这里被您教育的很好,恐怕回家我整天忙读书管教不好他们,误了他们的前程是大事,还是在老先生这里比较稳妥。” 陶思贵说完就发现柴老疑问的目光,柴老随后的话让他心里很顺溜:“你不是来接他们的,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陶思贵就等着柴老问他的来意,自己也好开口了:“晚辈是慕长辈的威仪来和长辈近一步的。” 柴老听这话就是话里有话了,近一步?近什么,谁想和你近了,柴老以为陶思贵定是和陶渊民一个想头,谋前程来了。 等不到柴老接他的话,陶思贵就急着说了:“仰慕了长辈,也就爱慕了长辈的女儿,晚辈今日是特来提亲的,只要老先生答应了,晚辈立即遣媒人来说和。” 柴老觉得陶思贵想攀附权贵想疯了,怎么还给自己编出一个女儿,莫非雨春成为自己女儿的事他知道了?不可能,这才一天的时间,家里这些人还都不知道。 陶家人明明知道雨春就是三春,陶思贵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他指的是谁?柴老突然想到那次陶思贵来闯了李雪的房间,果然这家伙是故意的,今日一定是奔李雪来的,他把李雪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我没有女儿的。”柴老回答。 “没有?那位雪儿姑娘是谁?今天见到的那位美貌女子又是谁,她们都不是你的女儿?”陶思贵叨叨咕咕,自言自语,既得美又得权的好事怎么就不成双呢? 陶思贵思索片刻,点头做了决定,一家有女百家求,怕什么,不乐意自己有钱砸,让柴老做个大紅媒,也是拉上了关系,以后有钱好好的拍拍,还愁得不到权势。 陶思贵还是大礼参拜,这回就不叫长辈了:“柴老先生,小生求你做我的紅媒,那两个美娇娘,小生全都喜欢,把两个都聘为平妻,每人的彩礼五百两,望老先生成全。”陶思贵再施大礼:“老先生成全。” 柴老哈哈哈大笑,陶思贵以为柴老同意了。慌忙起身,满脸的带笑:“谢过老先生!谢过老先生!” “谢我什么?这里哪有什么你惦记的美娇娘,这里只有两个名花有主的待嫁女子,我都已经做过紅媒了。哪有一女许二家的,找美女就到别处去找,这里可没有剩余的,”柴老说完哈哈哈大笑:“白日说梦话,走吧,不送!”窗外传来一阵爆笑声:“哈哈哈!呜啊哈!呀哈哈!哗哗哗!笑声连片:“还要双美!还聘礼一千两,你的钱是抢来的吧?半夜打着有钱的了?是做梦还是胡说骗人?” 外边是永明、永辉、永久、四夏、小丫儿、雨春一大帮人在笑陶思贵,四夏听到陶思贵要柴老做媒人,四夏就干紧招呼雨春她们来听窗跟,京娘和李雪没来,陶思贵指的是谁,几个孩子都明白了,谁不知道陶思贵觊觎李雪,俩美女那个就一定是京娘了,几个孩子都以为陶思贵疯了,他有没有钱谁不知道,前些时还来要钱,怎么突然就有了上千两? 不是疯了是怎么的? “笑什么笑!”陶思贵气坏了,这帮孩子真是看不起他,他手里的银子多得是,他们不信?,让他们瞧瞧,伸手就掏出一把银票,往桌上一拍:“看到没有,我有很多银子,娶十个美女都够,问问她们俩嫁给我不,马上我就一人给他们一千两。” 一群人都被他震住,孩子们放眼望去,窗户可是打开的,陶思贵摇晃着一把银票。 永久问永辉:“真的假的?“永辉摇头:“不认得。” 永明都没见过银票,他们卖烧烤分的全是铜钱和散碎的银子,雨春的银票也没露过红,她可不敢让陶家人知道她有钱,永明几个是保不住密的,给魏四婶的十两银票都嘱咐了保密。 外边几个孩子瞪眼看着,永久心想陶思贵的银票要是真的,一定不是好来的,怎么弄来的?卖了秋雪小姑姑,也到不了陶思贵手里,也应该是刘氏拿着,这个陶思贵干什么坏事了? 雨春也觉得陶思贵的银票来历不明,她是认得银票的,可是永辉问雨春银票的真假,雨春只能装傻:“我可不认得真假。” 陶思贵大叫:“你一个贱丫头,认得什么是真金白银,就盖了那么个破房子,就觉得天底下就数你有钱了,一个亲戚也不认,一点儿不孝敬老人,自己的父母都不养,有钱只顾自己享受,你这样粗鄙的贱命,见过什么世面?还混充什么高贵。” 你和那两个女人说,如果他们不痛快的跟我走,她们一辈子都是穷鬼,嫁不到一个好丈夫!”陶思贵声音越来越凄厉:“快去叫她们,我要当面问一问!”(未完待续) 第213 谁卖了她 “问什么?这么叫喊,拿着三千两瞎晃,有没有一个出来搭理你的,你以为钱是万能的,人家是没人喜欢你的钱的。 你不会是半夜打杠子弄的钱吧?官差会不会一会儿就来抓你?”雨春损了他几句,气得陶思贵大叫:“你敢诬陷我?我会让你去坐牢的!” “我怎么看你就像一个疯狗,跑到别人家乱咬,你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上了你没有,快走!不然,你毁坏别人的名节是要进监狱的。” 雨春看了永辉几个像看耍猴的一样看陶思贵,看着他摇晃银票的手,雨春就来气,怒吼一声:“赶紧把他拖出这个院子,不许他在我这里胡闹。” “你敢?你要敢动我,我就说你抢了我的银票。”陶思贵威胁雨春。 “你说什么我也不在乎,你这个贼也咬不到我的。”雨春吩咐一声:“快点!让他滚!” 永明三个都窜上来,薅头发的,拽袖子的,揪脖领子的,拖着陶思贵就往外跑,陶思贵还喊着:“我要见她们,不许她们嫁给别人!” 雨春跟在后边,看陶思贵到外边还耍不耍银票,被永明他们一拖出门,陶思贵赶紧的藏起银票,他这是以为这些人不会抢他的,才拿着银票招摇,到了外边怎么就不敢显摆了? 闹闹哄哄的已经招来一群人,陶思贵还在喊:“我就要她们俩!不许她们嫁人,我找县太爷给我做媒,你们等着,没你的好果子吃” 雨春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大喊一声:“陶思贵!你不是就有三千两银票吗?还仗县太爷的势来抢亲咋地?我看县太爷来了一定会抓走你,你的三千两银票一定不是好来的,小心你自己的前途吧!” 看热闹的一听陶思贵有三千两银票,俱都大惊,有人惊喜,有人震惊,有人嫉羡。 哪来的钱?凭空发财?有人立即动了心思,把女儿嫁给他,可是攀上了富贵,多要些聘礼,娘家也得了实惠。 看热闹的可有邹媒婆,立即就接到两家的委托。扭着水蛇腰就奔了陶思贵:“恭喜陶相公,贺喜陶相公,我这儿可有两家美眷要和陶相公攀亲,一个是刘家姑娘,一个是徐家小姐,姑娘温柔贤淑,貌美如花,陶相公可如意?” “去去去!一边去!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拿什么丑八怪来糊弄我!爷不会要,滚滚滚!”陶思贵推了邹媒婆一把,又对着雨春喊一声:“你给我记住!给我看好她们,少一个我都饶不了你!”说罢扬长而去。 雨春“呸!”了一声:“什么东西,强抢民女咋地?疯子!。” 邹媒婆被陶思贵刷了一顿,心里那叫憋屈,想赚个礼钱都不能如愿,今个真被!对上陶思贵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晦气!” 邹媒婆一瞬就变成了笑脸儿,晃着粗腰就奔了雨春,牙一呲,嘴一咧,就叫一声:“雨春姑娘,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看上谁了?” 邹媒婆想到了这里就要给陶思贵当媒人。 “看上谁跟你没关系吧?难道你想让他看上你?”雨春一看邹媒婆那个德行,一定是想给陶思贵当媒人,新仇旧恨一起来,说的话自然不好听,心里暗骂了声:爱钱老鸨子! 嘴上却是假装不认识邹媒婆,想当初她给王永昌保媒,雨春就恨她,可是她需要邹媒婆宣传陶思贵有三千两银子的新闻,要让整个正阳县都得知陶思贵发了财,不给陶思贵刨几个坑,很对不起陶思贵侮辱她的功劳。 “雨春姑娘,你怎么说话?乡里乡亲,熟头吧脸的。”邹媒婆不愿意听雨春的话了。 “呦!我可不认识你。”雨春懒得搭理她。 “哎呦!雨春姑娘,你不认识我?”邹媒婆却是奇怪了,这丫头明明是陶三春,给王永昌保媒还让她骂一顿,今日她的话也不好听。 “不认识。”雨春这样说邹媒婆也就顺着雨春说了。怎么叫是做媒婆的料,很有眼力见的。 “雨春姑娘,我是跑四方,串八乡,东家喜结良缘,西家姻缘美满的大红媒邹媒婆是也,姑娘有事尽管差遣。”邹媒婆洋洋自得的满脸笑。 “哦!你就是那个能说会道,死人说活,丑八怪说成天仙女的邹媒婆? 那你这回可要发大财了,那个陶思贵就喜欢美女,你要是踅摸一个漂亮姑娘,陶思贵一定会大出血的,银子一定呼呼的往你的腰包里跑,陶思贵怀里揣着三千两银票,货真价实的的一百两一张的。 来求我师父给他做媒,可是我师父找不到美女,这钱,就是给你邹媒婆留着呢。” “陶思贵怎么突然发财了?”邹媒婆紧问。 “谁知道?人家是发财的命吧。”雨春说完就走,邹媒婆喊一声:“喂……”没人理她,打这个院子的主意,雨春真的嫌烦。 这边陶思贵美得要死,自己明日就进城找史县令为自己提亲,看那个老头还敢不答应? 她们就是有主的人,也要让她们退婚,不退婚,就把她们的未婚夫抓进衙门,有县令做主还怕有人敢不听话。 自己这回去就把彩礼压缩到五十两,给县令二百两,可比给聘礼强,结交下县令,功名有望的,既然不是柴老的女儿,要是两个农家女,敢不嫁过来? 不是他的女儿倒不如交下县令,可比县尉官大,柴老也就不可惧了。 这边高兴那边哭,秋雪踏踏实实的睡,老头以为秋雪是从了他了。老头也就安心的睡了。 直到午时,秋雪才真正的清醒,揉揉满是眼屎的双睛,用手指咔嚓了阵子,才觉得眼睛视物清楚了,被窝里黏黏糊糊,下体浆浆粑粑,伸手一摸,抓了一把,看到的是血湿呼喇,秋雪觉得奇怪,自己半夜来了那啥? 细想想,不对劲,那事才完了十几天。“身边还有一股热气喷着她,肉肉糊糊的还贴着她,细看,这不是个人吗? 秋雪就是一哆嗦,看清了是个男人,还是个老头子,雪白的一脑袋头发,披散在被窝里,秋雪下意识的感到不妙,不由得尖叫出声:“啊!……” 叫声惊醒了身边的老头,伸手就捂秋雪的嘴:“大半夜的叫什么床?让人听到会吓死的,宝贝儿乖乖快睡,等我有了精神就满足你。”秋雪如坠入云雾,恍惚是觉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再次的尖叫:“救命!妈呀!……有强盗了!……。”秋雪以为自己是被强盗劫掠了,听书听的,山贼抢女人,印入了秋雪的脑子,秋雪已经吓得出了一身透汗,简直就像个水捞的。 被山贼劫来,是死定了,先奸后杀,是山贼惯干的。秋雪的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老头听她喊了强盗,问山头,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见她吓得浑身是汗,就出言安慰她:“宝贝儿,你别怕,这里不是山寨,这里是王府。” “王府?秋雪心里一振:是哪个王爷家?自己的娘说自己是贵命,难道自己做了王妃?虽然是尊贵,可这个王爷也太老了点儿。 “这里是哪个王府?”秋雪急切的问。 老头一听:还哪个王府,全镇就这一个王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偏你就不知道,真真是孤陋寡闻,也难怪你,小女子不大出门,可珍宝都嫁过来了,她怎么就不知道王府呢? “你知道珍宝不?就是珍宝嫁的这个王府。”老头一声说出,秋雪大叫一声:“我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忘了,你成了我的婆娘,怎么忘这么快,咱俩折腾半宿,你都把我累坏了,还没歇过劲来,等我缓缓精神,我再疼你。”老头子一说,秋雪震惊死了,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随后就晕了。 喷了老头满脸,老头傻眼了:这是怎么说的,谁跟自己都是乐得要命,怎么她还乐得吐血了?不对劲吧? “来人哪!……老头大喊,丫头婆子进来一帮:“少爷,有什么吩咐?”怎么少爷变老爷了,只有一个婆子知道是老爷进了少爷的新房,老爷可能是做了灰搂子,可谁敢议论这个,丫头们惊得差点儿尖叫出声,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 “把这里的血全收拾光!”老头子一吩咐,丫头婆子齐动手,打水的,擦洗的,忙得乱纷纷,鼓捣完了秋雪才醒过来,眼仁都是直的了,眼泪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雄心大志,谋划了半年多的前程,全部付之流水,她是怎么被弄到里来的? 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害的她,她要把那个人千刀万剐,一定是陈氏干的,她早就虎视眈眈的打她的主意。 自己的娘应该是干不了的,她还生病呢。 秋雪疑惑万千,等丫头们都退出,她要彻查清楚。 “你说!这事是谁干的?”秋雪抓住老头,也不顾一身的光溜,顾不得羞丑。 “还有谁,是你亲娘把你卖给了我。”老头笑着说。 “你这么大岁数的死老头子,你害扒我这么小岁数的,你缺不缺德!。”秋雪大叫。 “缺什么德,我花大价钱买的,也不是抢来的。”老头理直气壮地:“我儿子不给我养孙子,我就只好再生一个儿子,我的家当没人继承,你要是给我生了儿子,万贯家财都是你的了,我缺什么德,给你这么多财产,你真得好好谢我。”(未完待续) 第214章媒人上门 秋雪一听老头说到万贯家财,不由得浑直的眼珠转了起来:银子可是万能的,王家的财产巨富,死老头子只有一个儿子,王永昌又是个不务正道的,整天修炼专找童男童女,五十来岁的人,连个子嗣也没留下。 他们会给自己下药,自己就不会吗? 先毒死王永昌,再毒死老该死的,自己带着万贯家财,柴县尉会看不上自己? 有钱能买鬼推磨,秋雪不信柴县尉不围着她转,秋雪一阵冷笑:王家两个该死的,刘氏老弃婆!陶三春!你们都该死!统统的死。 我要全部杀了你们!…… 秋雪随铁了刘氏,心狠面善的主儿,想到此,她的计划已成,得先稳住这个死老头,先算计王永昌,王永昌一死,自己在老头的心里就更重要了。 对付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迷死他,想罢,秋雪就吩咐丫头们:“给我梳妆。”她及时的做起了当家奶奶。 老头呵斥一声:“奶奶的吩咐,还不麻利点儿!” 丫头婆子战战兢兢,唤来梳头的丫环,秋雪就骂了一声:“不长眼的狗东西,换个年长的婆子,手艺好的!” 梳头的丫头哆嗦着退下去,老头大喊一声:“还不快去唤给夫人梳头的婆子!” 梳头的婆子跑着来了,听说了新奶奶可是得了老爷子的宠,谁敢得罪。 婆子为秋雪梳头,一个疏忽挂了秋雪的一根头发,秋雪在镜子里就看到了梳子上的发丝,翻身突然站起,伸手就给了婆子一掌,只听:“啪!”的脆响,婆子被打得一个趔趄。 秋雪怒,她怒老头提夫人,难道自己不是夫人吗?打了夫人的人,就是打了夫人的脸,让那个死人还被这个老鬼惦记,自己就要找茬收拾死鬼女人的仆妇。 “你懂不懂得怎么伺候人?薅掉了这么多发丝,真够阴毒的。”秋雪满嘴的理。 老头认为秋雪有气是因为自己折腾了她半宿,一定是很疼的,借下人撒气,老头觉得很自豪,自己雄风不减当年,老头美得笑了一脸菊花,秋雪在镜子里见了,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恶心的老货,我一定让你死得难看。 梳洗打扮已毕,老头就带秋雪去用餐,秋雪一看,王永昌也在,恨意就更浓。 老头就招呼儿子:“昌儿,见过你小娘。”王永昌看到李雪就是一震:这个女人怎么还阳了? 王永昌本不想搭理秋雪,见了这个模样以后,心思就活了,还斯文的给秋雪见了一个礼:“继母在上,孩儿大礼参拜。” 秋雪是个什么样的心性,王永昌怎么知道,秋雪已经打定主意抓住王家,见王永昌这样的姿态,自是满心喜悦,她还还了一礼:“昌儿太客气了,多谢!” 秋雪给了王永昌一个飞眼儿,王永昌浑身轻颤起来,那个心脏吐噜吐噜的跳,都跳乱了,生来还是见到女人第一次的跳,他可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大的小的不过都是玩物。 难怪老爹这么急着替他入了洞房,原来这个女人和那个老头喜欢的妾长得一模一样。 自己对那个妾也是真的喜欢,可是老爹不让,那时自己还小,斗不过老爹,抢不过来那个女人,就耍了个小心眼儿,找人毒死了那个女人。 自己怎么没看一看就甩给了老头,这事办得走了手,这个老家伙真他妈有命,俩都让他尝了鲜。 那个女人死后,自己就变了性子,专门找童女,让你尝鲜,我比你还先尝。 三人一起用饭,老头不注意的时候,二人就眉来眼去。 秋雪看着王永昌可比老头顺眼多了,要是王永昌为了她整死老头,秋雪最乐,先少了一个夺家产的障碍。 “继母慢走,老爹!你好福气,儿子给老爹贺喜。”王永昌开始奉承老爹。 老头真乐,自己得了个如花小娘子,还得了儿子的祝贺,真高兴,以前王永昌怎么会搭理他的小妾,真是越大越懂事。 秋雪也是客客气气是:“昌儿,再会。‘ 一家其乐融融,每个人都是满脸的笑。 陶思贵第二日就进了县城,也没人引荐直接就找县太爷,被大门的守卫截住:“瞎闯县衙,你是不是找死了?” 陶思贵拍拍胸脯:“我是党裕镇王老爷派来给县太爷送东西的,你敢挡着,就不怕县太爷怪罪?” 守卫一听吓一跳,他可知道县太爷的朋友王老财的,王财主来送礼,自己要是挡了县太爷的财路,这脑袋还不得搬家。 吓得急忙去通报,史县令一听是王永昌来送东西,立即精神一振:“快让他进来!” 陶思贵觉得自己的办事能力真强,两句话就打动了县太爷,腆胸叠肚的就往里走。 到了客厅,高高在上的史县令,身穿公服,陶思贵是听人说过县官的威仪的,裁定这是县令了。 双膝下跪,因为陶思贵虽是读书人,可他没有功名,只有秀才是见官不跪的,他哪有那个资格。 “拜见大老爷!”陶思贵接连叩头。 “你起来吧,王财主找我什么事?” 史县令一问,陶思贵的脑子早就转好了,人都是爱财的,见钱眼开,只要把银子先奉上,什么都会好说,要是没有银子,肯定会被赶出去。 陶思贵看看只有史县令的师爷在,也不以为意,从袖袋里摸出银票,双手奉上:“小小意思,是小生孝敬大人的。” 史县令就是一怔:这人是谁?从未见过,见面就掏出二百两,真是有钱的,为什么给自己钱? “无功不受禄,你倒是何人,贿赂县太爷,你可知罪?”史县令一副正人君子的假相。 “秉大老爷,小生陶思贵,是王永昌的亲戚,特求了我家贤胥,来找大老爷,有一事相求,望大老爷看顾。”史县令以为是陶思贵来为陶司空求情的,是不是银子给的太多了? “有啥事,值得你贿赂本县?”史县令觉得陶思贵是不是要买秀才? “大老爷明鉴,小生是有事求大老爷,是请大老爷做媒的。” “做媒?”史县令听得糊涂,做媒找媒婆,找他来,还要打官司咋地? “你看上谁了?”史县令问。 “就是我家那个逃走在外的侄女陶三春,她的院里住了两个姑娘,小生看着和她们匹配正好合适,不想错过良机,恳求大老爷为媒。”陶思贵不说人家不乐意,他怕史县令不去说媒。 “有那么让你惦记吗,模样长得好?”史县令也好奇,要是美女,自己还想纳妾呢,轮到你陶思贵了,觉得也不见得是什么天仙,有天仙还能轮到陶思贵? 陶思贵可不是个不好转脑子的,美女谁不盯着,让史县令知道了还有他的? “俩女温良贤淑,勤劳简朴,很适合给我这个读书人理家过日子。”陶思贵的一番话,史县令释然。 “是人家不同意,你才想借我的势吧?你要知道婚姻可是得两厢情愿的,恐怕我去了也是枉然。”史县令在给自己留后手,就是说不成媒,自己也要干得二百两,指使一趟县太爷,可别想白使人,自己要定了这个钱。 陶思贵接这个话茬就实施了他的下一步计划:“大人,并不是女方不答应,是有人在其中搞鬼,陶三春深恨陶家,极力的破坏我的好事,只要大人加速陶三春认祖归宗的过程,我的事就没了一定儿阻力。”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整治陶三春?”史县令心里涌出了不悦,陶三春可是他的人,怎么能让王永昌祸害。 “也不是先后的问题,只要大老爷见到女方的家人,事情会顺利的成就。” 史县令听陶思贵这样说好像很有把握,为了这二百两银子,自己就屈尊一回。 陶思贵志得意满的出了县衙,美滋滋的就来到了县城最大的馆子,准备要美美的享受最美味的一餐。 这里史县令就坐上了豪华的马车,被十多个衙役簇拥就到了雨春家里,陶思贵可没告诉史县令两个女子的父母是谁,史县令也忘了打听,就直接奔了雨春这里,他揣着个心眼就是想看看林雨春长什么模样,朱余韵可是一个劲的贬她的。 衙役们上前敲大门,史县令让二百两银子晕得早就忘了柴县尉的爹住在雨春的院子里。这群孩子都是练武的,吓唬吓唬,那俩女子就得乖乖答应,心里的高兴是不言而喻的。 “开门!……开门!……”大门连续的被人砸响:“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震得人耳膜发疼。 大家都在睡午觉,全都给闹醒了,都迅速的洗脸,梳理头发,雨春拦下了小丫儿:“还是我去开门,你们都不要出来。” 雨春隔着门缝儿一看,还是带棚的马车,这是谁?又看到了衙役:哦?传自己上公堂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雨春也不思索,自己正想上公堂,举手拉开门栓“哗啦!”一声,大门打开,一群衙役,雄赳赳的样子,雨春鄙视了一下儿,装相!(未完待续) 第215章赶走县太爷 一个衙役就往里闯,雨春断喝一声:“站住!” 那个衙役一愣,随后脖子就一骾:“大胆!看没看到是官差,胆敢阻拦,格杀勿论!” 雨春身子一转,就到了衙役的眼前:“你想杀谁?你试试?”一把就卸掉了衙役的膀子。 雨春和师父学了多少天,今天可是初次练手。 衙役惨叫,雨春却是笑 ,看来自己学艺成功了,不打人让他疼死才叫解恨,上来就想杀人,真是狂横惯了,不想想到了什么地方。 别的衙役没有再动,雨春看到车上下来一个小帽翅儿颤悠的人,看样儿是个当官的,这个帽子怎么这么像唐知县审诰命里的唐成戴的帽子,莫非这家伙是县令? 这人下车就说:“你们!都在这儿站着,老爷我进去办事。”衙役答应一声:“是,听谨遵大老爷吩咐!” 那个掉膀的衙役一声哭嚎:“老爷,这个丫头该收拾。看把我打的。” 史县令一看衙役那个歪扭的样子:“没出息,让一个丫头打了?丢不丢人?” 他身边有一个老头,两撇的八字胡,尖尖的下巴,瘦瘦的身材,紧随这人身后。 这个人倒是身材高大,五官大气,黑漆漆的脸皮,怎么看都不像文官,可是他穿的就是文官的服饰。 雨春看他不说一句话就想闯院子,心里十分的不满,真不把自己当个人了。 “站住,私闯民宅,你不觉得很违法吗?”雨春嘲笑的一说,这人就是一怔:这小丫头子是谁,胆敢阻拦县太爷,胆子够冲的。 “你是什么人?敢阻拦我?看不到我是县太爷吗?”史县令斜眼看雨春:这小丫头还真是禁看,越打量越好看,受端详,会不会她没见过县太爷?才对自己无理的? “县太爷?你即是县太爷,就是知法犯法了,私闯民宅,你自己该知道犯了什么罪?”雨春就是气他,也明白了县太爷只有就是史县令了。 他勾结王永昌,勾结朝廷叛逆,还想做皇帝,看看他这个德行,照自己的几个皇帝哥哥差天上地下了:呸呸呸!就是一泡臭狗屎,管你干什么来的,先扇你几耳光。 史县令已是张口结舌,对呀,自己犯了这样一个很粗俗的错误,为了快点说成媒,慌乱了阵脚,破银子真坑人,让自己失了礼仪,不由得一阵懊恼,只好挽救自己的形象:“小姑娘,本县热的有些头晕,忘了先打招呼再进门,我是办事来的,请你快快通报你家主人。” “我就是主人!你到我家有什么事?就在此说,院子就免进了。”雨春截住了门口。 “你是陶三春?”史县令惊问,这个丫头胆子够大,真敢阻止县令,还以为她不知道呢,原来是故意的,有胆识,会抓人的软肋,这样的女人才有味儿。 小丫见雨春去开门,没有回来,是不是和李雪一样遇劫匪了,慌忙就来打探,看到一群衙役,吓得小丫儿就找李雪、京娘:“不好了!不好了!衙役来抓雨春了,我们快去找柴老。” 李雪、京娘大惊:“快快快!”三人跑到了柴老的书房:“老先生!不好了呀!雨春被抓了!”三人举足无措的乱道一通,柴老也吓了一跳:“抓哪儿去了?” 小丫儿哆嗦着说:“在大门外!” 几个人就一起往外跑,就看到了雨春和史县令对峙的一幕,柴老的心才放下,就知道我的女儿是被人欺负不了的,就应该这样对待这个赃官。 柴老迈步出门,雨春一见义父来了,快速的让位,就让义父耍耍这个臭赃官吧。 “父亲!”雨春叫一声就站在柴老身后,柴老点点头,史县令的眼却没有理会柴老,让他看直眼的是后边的李雪、京娘:哎呀呀呀!史县令惊叹不已,难怪陶思贵肯舍二百两,谁要是把这俩弄到自己的手,自己认可花一千两。 “干什么的!?”柴老看史县令俩贼眼一个死劲儿的盯京娘和李雪,老头子的怒气就冲上了顶梁。 柴老的一声吼,打断了史县令的花痴,急忙道:“不知老先生在此,多有怠慢,望老先生海涵,本县路过此地,见这个宅院与众不同,起了好奇之心,想进去观察一番,学学这样的格局的建法,好为百姓们支招儿。” 柴老听他的借口实在是幼稚:“你不当县太爷了。又改行当瓦匠了?” 有个衙役不认得柴老,看不起一个糟老头子,开他们县太爷的玩笑,就怒声吼道:“你这老头儿不识抬举,我们县太爷是来给陶思贵提亲的,否则你就是八抬大轿也抬不来。” 史县令狠狠的瞪了那个衙役一顿:“多嘴!”衙役一下子就吓懵了,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史县令见了京娘二人就改了初衷,陶思贵还提的什么亲,这两个美女可都是他的了,美人可都是留给皇帝的。 自己想隐瞒下为陶思贵说亲的事,等自己的大事成就,就接美女进宫。 柴老即刻明白了史县令的心思,妄想的人还是真多,以为你就大事能成了。 “史县令,你已经看着了,就离开吧。”柴老已经撵人。 史县令哪里甘心,如果柴老答应这两门婚事,就把陶思贵给的银子拿出二十两先买下这两个女子,他不同意的话,自己只有登了基再说。 “既然见到了老先生,我们就好好聚一聚,老先生请上车,就到镇上美餐一顿,晚生还有要事和老先生相商。”史县令极力的邀请柴老。 “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干你的公事去吧,我没工夫奉陪!”柴老语气强硬,让史县令下不来台。就是让他下不来台,给这样人脸,柴老可不会。 史县令蘑菇了半天,见天色也不早,自己腹内也空空,进不去门,也说不动柴老,只有恨恨的作罢。 史县令一路恨得牙痒,直到回了县衙,见到了朱余韵,还是满肚子的气。 朱余韵现在是长期的住县衙,史县令有几个小妾也没一个敢惹朱余韵的,朱余韵的爹可是县丞,虽然现在没权,总之是官职不算丢。 朱余韵现在正得宠,为史县令出谋划策,史县令有时还真得问计朱余韵,还没有到撇她的时候,这个娘们还真有一些高招儿。 史县令想到雨春的霸道就是满肚子的气,真得好好煞煞她的威风,也只有滴血认亲了,就是归了陶家,陶家想把她卖给王永昌,自己虽不舍的出银子,自己可是县令,陶家人会巴不得攀上他这个县令,那是好处说不尽的。 把他弄到手,好好的收拾她,让她服服帖帖的为自己赚银子,为自己的江山大业服务。 朱余韵看到史县令满脸的不悦,又不像是冲她来的,就凑到史县令身边,偎到史县令怀里:“何事难到你了,说给我听听,我可以帮上你的。” 史县令也是看过很多杂书的,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闻,考个进士也不是简单的人能做到的,别看是个小小的知县,可是有满腹的文章,懂得的事多着呢,也不是脑子简单,凭人忽悠的,特别是史县令这个人就是个不信邪的,敢造反就是性格所然。 他不太信滴血认亲的方法,自己做了多次的实验,也证明了那个办法不准,他迟疑不决,就是怕陶三春和陶家人的血不合。 朱余韵再能耐,她还能把两个人的血融合?史县令这样想着,不由得就自言起来:“两个人的血为什么能融合?” 朱余韵见他答非所问,就道:“我可有好办法让俩人的血融合。” “啊?!”史县令张大了嘴巴:“快快告诉我,可有招儿整陶三春了!” “要给她用,你早说,我还以为你迟迟的不审案是包庇那个贱人呢,原来你愁这个?我不早就告诉你我有招儿的吗,你这人都想什么了?”朱余韵大喜,可能报仇了,等自己看她的热闹吧! “快说!”史县令紧紧的抱着朱余韵:“你真是我的救星。” 朱余韵附耳低言,史县令嘴巴越张越大:“就这个小小的伎俩?能行吗?” “一把稳拿,就看你的人灵巧不灵巧,可别像我爹的仵作那么笨,被人发现可是会当场出丑的。” 史县令瞪着朱余韵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那有什么稀奇的,我可是学识渊博,后周的第一才女。”朱余韵故意卖关子,实话她不会告诉史县令,让他明白了,还显得自己有本事了? 史县令假親假近,坐坐实实的收拾了一顿朱余韵,把朱余韵累得直哼哼。 雨春和义父正准备回房,前边就来了一辆马车,看样子走的极快。 柴老先进了院子,雨春就准备关门,就听到远边的马车里传来了喊声:“雨春!……雨春!……”马车还在疾驰,雨春听到了喊声很熟悉,她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谁了。 雨春就站在门口等,京娘和李雪早就回了房,小丫儿还在等雨春,雨春摆手示意小丫儿回房,小丫最明白雨春的招子,麻利的就进了屋。 马车已经到了近前,车上下来的是楚离和钟离子均,雨春已经弄明白了不是钟离子均撺掇的他爷爷,是钟离浩升那个老狐狸背着钟离子均做的,已经打消了对钟离子均的敌意。 楚离怎么突然来了?她可是很久没登门,雨春没事自然不会到楚离家去。(未完待续) 第216章 炒菜和稀奇 “楚大哥,钟离公子,你们怎么来了?”雨春这样的称呼自然是显得和楚离关系近,可没管钟离子均称呼过大哥,钟离子均自然是心里一凉,雨春虽然总是这样称呼他,可是和楚离在一起就看出来雨春对他只是客气,许是因为自己的爷爷一开始就给雨春留下坏印象。 当面就让人家一个小女孩给他孙子做妾,是雨春这样开通的女孩儿,要是其他人,一定会翻脸的,两次三番糟践人家,搁谁都会不悦,大概雨春是看在以往的情分,还没有当面给钟离家没脸。 “雨春,很久不见,我出了趟远门儿,将将的回来,就约了子均来看你们,师父呢?” 楚离从车里搬出一个大盒子,沉甸甸的,看样子是装吃食的盒子。 “什么好东西这样沉。”雨春好奇的问。 “给师父和你们买的,就是吃的,没有什么好东西。”楚离这样说,雨春就感到楚离可是真能粘,就说了一句笑谈就成了他师父了。 雨春却不提让人不愿意听的话,就说:“楚大哥,你想得和真周到,多谢。” 钟离子均听二人你一言,她一语,自己可被楚离挤到了一边,脸色虽然讪讪,却也不失贵公子的仪态:“雨春!”钟离子均见楚离和雨春亲切,也想到了和雨春亲近一点儿策略,雨春和他客气,自己要把客气变成亲切,以前他也总是称呼雨春姑娘,今日就要把姑娘二字免去,直接称呼雨春,也不会被人挑毛病的,哥哥可以对妹妹称呼其名,长辈也可以直呼其名的。 这样称呼也不算唐突佳人,雨春还小,这样称呼最合适不过。 “雨春,大哥给你带来了头花,看看喜不喜欢?”钟离子均的的称呼吓了雨春一跳:他……他怎么会想当自己的哥哥? 这个公子一向那么矜持,今日怎么也拉起了关系? 钟离子均从车上端出一个盒子,里边五颜六色的头花,漂亮极了,这种头花一看就不像是民间的物品,雨春在这里待了几年,绸缎庄也进过几回,可没见到这样好的丝缎。 钟离子均把盒子递到雨春跟前:“雨春,别生气了,我再次给你赔罪。”钟离子均一脸的诚恳,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雨春,渴望的想让她接着。 雨春看他满脸满眼的真诚,看不到一丝邪念,就像一个大哥哥对待小妹妹一样,宠溺的看着她,满脸的希翼。 “谢谢钟离大哥!”雨春看到钟离子均的样子,满心的温暖,心里一软,想到破庙,他们救自己的情形,心里的怨气也无影无形了。 雨春真觉得自己活成了小孩子,心里的喜悦塞得满满的,柴大哥、楚大哥、赵家二位哥哥,钟离子均,都把她当成了小妹妹,都成了自己的亲人,自己是多么的不孤单了。 “二位大哥,我们进房说话。”雨春的称呼改了,钟离子均就是心里一暖,就说雨春是个心软的,自己可没看错人。 雨春一手提着一个盒子,走在最前边,到了柴老的窗前就喊:“父亲!来客人了!” “不是客人!”楚离赶紧截住雨春的话,喊了一声:“师父!” 柴老已经走了出来,柴老就笑呵呵的说:“你啥时成我徒弟了?” “同一天认的,师父记性不好。”楚离拉柴老进客厅,给柴老搬座椅:“师父快坐。” 楚离和柴老打哈哈,也不能让钟离子均尴尬,楚离又给钟离子均搬座椅,他好似主人似的。 柴老也是看好钟离子均的,没有钟离浩升跟着捣乱,柴老对钟离子均是另眼看待的。 “子均,今日又闲了?”柴老问,也就是找句话说,钟离子均不能和那个老头子相比,柴老不会慢待他。 “楚离约我来作伴。”钟离子均这个人就是一个好处,总是那么平淡,不急不慌的。 天色快黑了,永明几个也应该下学了,雨春就说:“父亲,和二位大哥你们坐着聊,我要去做饭了。 “你去忙吧。”钟离子均和楚离一齐说,柴老说:“春儿,楚离总不来,我们几个好好聚聚。” “知道了,父亲!”雨春答应走了,见小丫儿她们三个早到了厨房。 “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我刚想做饭,你们就等在这里了。” 雨春一说,李雪就笑:“听说你今天又认大哥了,还要庆祝的。” “雨春的哥哥可真多,可叹我们这么孤单。”小丫儿盼着找个哥哥认,怎么没人搭理,小丫儿有怨气。 “孤单有孤单的好,可没人管着。”雨春说着就一笑,心里是很自豪的:“我也就是只有一个结义的哥哥,其余的都是个称呼。” 雨春没提京娘的的结义哥哥赵匡胤,她怕京娘心酸,勾起她的伤心事。不提人家京娘也会想起的,夜里梦里白日没有不想的时候。 京娘可不是一时的冲动,爱了赵匡胤一把,人家可是全身心的投入火爆的爱情之中, 雨春发现京娘的脸色不对劲,知道是她感触了,急忙就想打断她的思路:“京娘姐姐,你焖饭,你的耐心好,一次也没烧糊过,饭是做得真好吃。” “是大米的还是二米的。”京娘问雨春,雨春和柴老都愿意吃二米的。 “今天有外人就做大米的吧,二米饭显得不恭敬人。” “我知道了。”京娘答应了就去库房舀大米。雨春就和李雪说:“京娘又想赵大哥了。” 李雪笑笑:“我看京娘不会放下心上人的,赵二恐怕是白想。” “这也不一定,赵二哥也不次于赵大哥。”雨春也是断定不了的,但愿得历史有所改变成全了赵二,也成全了京娘,断了京娘的痴情。人一辈子痴情就是找罪受,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悠悠哉的快乐活着,是多好的事。 “但愿京娘能明白。”李雪说完就去抱柴,雨春则是下窖取肉。雨春家里是天天不断肉。如今她虽然银子不露红,可是生活改善的极好,吃出一个好体质,一直是雨春的愿望,这具身体实在是很弱,练了几年的功夫,体质也没飞跃成长,雨春盼着个子再高一点,身上再多长一些肉。 古代的猪肉,做红烧肉最好吃,猪没有多少粮食喂,肉也不肥,又不吃那些添加剂,自然没有怪味,也不怎么腻人。 在现代七八十年代的猪肉很肥,那时是没有瘦肉精,喂得粮食也多,猪都是吃人食。 那个腻人劲儿,雨春可是吃不了。如今逮到了古代的好吃猪肉,雨春就吃开了。窖里总是存着几斤猪肉。 “小丫儿,快洗肉。”雨春告诉小丫儿就把肉给了小丫儿。小丫儿答应一声:“好!”就舀了一瓢锅里的温水,洗净,切成了三块,每块也有一斤,放到锅里就开始煮。 小丫儿在下边烧火,雨春就去园子里帮李雪择菜。京娘的饭已经烧开了锅,低头闷闷的烧着。 一开始自赵匡胤走后,京娘就整天不出屋,没黑没白天的给李雪绣嫁妆,雨春都看她发愁了,这样闷闷不乐的下去,得了相思病可如何是好? 以后,雨春就招呼京娘出来帮手做饭,京娘才开朗了许多。 “雪儿姐姐,我看京娘还是没有放下一点。”雨春看着京娘发愁,她怎么陷这么深? “慢慢就好了。”李雪是这样说,也知道那个心结不好解,就像自己,一辈子能不想永明了吗?人是真的不能动情,动情则苦。 “雪儿姐姐,你说这叫一见钟情吗?”雨春前世没有爱过,一见钟情是个什么感觉,她可是不懂的。 “我看不懂你说的那些东西。”李雪不明白的多了,雨春的很多辞她是不懂的。 “芹菜、豆角、茄子,黄瓜,蘑菇、木耳、片肉,红烧肉,不能做的样太多,今天肉少,炒菜只能搁一点点。就三斤肉,真不够干啥。”雨春和李雪合计,天色晚了,再去买肉也不见得买得到:“雪儿姐姐,这些是不是太少?” “不少了,家里人少吃点就行了,都给客厅里上了不就多了,咱们天天吃肉,还至于馋吗?”李雪一说,雨春想想也是,自己家吃惯了,突然一来人,没有多那份,雨春觉得不给谁吃也不好。 “幸好前天的肉多,我留了一块瘦的,够炒几个菜的。”雨春感叹,自己到了这里,就没看到过陶家人吃过炒菜,不管是什么菜,都是水煮,自己是吃不到好菜的,吃一些水煮的野菜,腿上的肉一按就是一个坑,也就是自己很瘦,要是胖人,不定是多大的坑呢? “雨春,你跟谁学的炒菜?是在钟离家学的?”李雪问,雨春做什么都好吃,没来这里之前自己可没见过炒菜。 李雪这样一问,让雨春心里一振:“自己怎么忘了前世知道的事情,这个时候,可能民间还没有炒菜,不是煮就是焖的,自己来这里就没下过馆子,还不知馆子里的菜是怎么做的。 “雪儿姐姐,哪天我们去下饭馆,看看里边都有什么好吃的。” 雨春一说吓了李雪一跳:“我可没去过镇上,甄寡妇说那地方坏人多的是,拍花的,人贩子,拐子,还有抢亲的。” “别听她糊弄你,坏人是有,可也没那么多,她怕你离了她的掌控,吓唬你。”(未完待续) 第217章 不能躲的事情 “真的那么太平吗?”李雪疑惑的问。 “要不我们明天就去下馆子,永明要走了,我们就算为他践行。”雨春一说,李雪的脸色又暗淡了。 雨春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李雪,看起来李雪说的坚强,心里这关还是不好过的。 “雪儿姐姐……”雨春的话还是顿在了嘴里。 李雪看她一眼,就浅浅的一笑:“春儿,你不要担心我,我这个人都遇到了什么你也是知道的,我不会再被人打击到了。” “只要你不被伤害就好,我是觉得真的对不起你。”雨春是感到愧疚的,她也是一心为永明着想,才给李雪和永明牵线,既然永明是个糊涂的,自己是不会帮永明坑害李雪的。 “雪儿姐姐,你说我们去馆子让不让京娘姐去呢?”不让京娘去雨春怕京娘失落,让她去还担心遇到登徒子。 “有柴老在没有人敢捣乱的。”李雪知道雨春说的意思是京娘太漂亮,会招人觊觎的。 “我也不懂后周的礼仪是怎样的,女子是不是可以满街走,在镇上倒是看到了不少女子,可是没有京娘这么美貌的。” 想想雨春的话,李雪就说:“我们戴个帷帽,就不招贼眼了。” “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雨春高兴,自己是个小孩子可没有忌讳过别人瞅,在烧烤店还不是天天和人打交道。 自己逐渐大了,以后是得注意了。 二人高兴得就找京娘商量,京娘并不眼馋下馆子:“我看家就好,你们几个和柴老去吧。” “不行!不行!有我义父跟着怕什么,哪个坏蛋在我义父面前都是屎蛋,京娘姐姐,不能缺了你的,我们这叫全家大聚会。” “雨春想到了现代的照相机,和摄影机,这要是来个全家福,是多美的事,保存几十年自己的青春模样,一年一年的留下自己的容貌,是多好的事。 可惜那个愿望是实现不了,发展到那个时代可是得要一步一步来,那种深奥的东西自己是造不出来。 “雨春,你怎么了?”京娘看到雨春一阵的沉默,是不是自己不答应去雨春不高兴了、 京娘就急忙答应了:“我去我去!春儿,我答应了。”京娘拉了雨春一下:“你发什么呆?” 雨春方才醒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李雪说:“春儿就好发呆,你成天想那些什么发明的,费不费心?” “雨春!雨春!不好了!……”小丫儿急火火的跑来。 “啥让你慌这样?”李雪佯怒,嗔了小丫儿一句。 “真的不好了!县衙来了传票,这可不是好事。”小丫的脸色焦黄,眉头皱的狠。 京娘伸手接过小丫儿手里的传票,一看就脸色大变:“春儿!传你上公堂!”京娘惊叫一声。 “该来的必须来,可算等到了。”雨春也没看传票。 几个人都凝视着雨春:她怎么还愿意上公堂?那是抛头露面的事,对女子是很不利的。 “春儿!雨春!……你不能去!……”三个人齐齐的阻止。 “怎么去不得?我喜欢。”雨春好似很开怀。 真的理解不了雨春的心态,三个人纳闷极了,还有喜好上公堂的? “春儿妹妹,你要是被陶家认回可就惨了,你别不信大秋的话,她们一定是那样打算的,你没了师父的庇护,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李雪觉得雨春还是个孩子,想事想的简单,那天李雪拿荷包给大秋,就是感谢大秋告诉雨春那些话,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总是对雨春有好处的,对于陶家人的狠辣不得不妨,有柴老护着可以不去县衙,为何还要去公堂呢? “我想去一次公堂和陶家就会择清了,也免得他们纠缠不放手,一劳永逸的结局是最重要的。”雨春的想法是捡把握的干,快脱离了陶家的掌控,也只有上公堂是最有利的武器。 小丫儿就快速的到了柴老的书房:“老先生,衙门要传雨春和陶家打官司。” “哦?你叫雨春过来。”领了柴老的话,小丫儿又跑回雨春的房间。 “雨春,你义父叫你。”小丫儿一喊,雨春就知道是小丫儿汇的报。 “就你的嘴快!”雨春瞪了小丫儿一眼,就去了书房:“父亲!您找我?” “你真的去公堂?”柴老觉得这个孩子好像什么都能对付,一点都不知道担忧,是不是还是年龄小心里不盛事,忘记了陶家要卖掉她的阴谋。 “不去问题永远解决不掉,陶家的纠缠何时会了,如果得到了他们相反的答案,他们也就会死心了。”雨春说完柴老就是一怔。 “怎么能得到他们相反的答案呢,除非你真的不是陶家人。”柴老疑惑,莫非雨春真不是陶家的? “义父,您也真信那个滴血认亲?”雨春觉得柴老见多识广,怎么回信那个把戏。 “公堂断亲都是那个法子,还有不准的吗?”柴老更疑惑。 “义父,那个破招儿一点儿不准,您放心和女儿去看一场好戏。”雨春这样说,柴老也不信,很多认亲案都是这样断的,莫非雨春有什么好招儿破解。 “你有办法不让血融合?”柴老疑惑的问。 “义父您别不放心,要是两个人的血融合了可就是有鬼了。”柴老越听越糊涂。 “给为父交个底,为父就放你去。否则有为父挡着他们,你可别去冒那个险。” 雨春一听真是不好办,给义父讲了那些道理,自己也是解释不了的,不讲明白义父还担心,只有和义父打马虎眼了:“父亲,女儿办事你还不放心吗,那是随机应变的事怎么好说的清楚,到时候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了。” 雨春坚持要去,柴老也没有办法,雨春要是打赢了官司就罢了,如果输了,自己就不会对陶家客气了,就是请出了皇后的懿旨,也会救了雨春的。 去就去吧,柴老是不怕任何人的,只是不想让陶家人得意。 安排隔日上公堂的事,这回京娘可急眼了,雨春有难她不会袖手的,自己虽然没什么帮忙的能力,可是陪雨春,给她助威还是可以的的。 李雪也是不放心的说什么要跟着去,雨春极力的阻止二人:“义父和我去就成了,出远门是很受罪的。” 李雪说:“我是去过的,我才不理会车颠,不让我去,我也要去!”李雪坚持着,雨春也没了法子。 “要不京娘姐姐留下看家,和小丫儿你俩作伴。”雨春这样说,小丫儿赶紧接话茬儿:“谁都不去,我也要去的,我要监视陶家人搞什么鬼。 京娘说:“我是一定要去的,雨春你说过,朱县丞断案就搞了什么鬼,我最会观察人的动向,我怕他们再搞鬼。我是一百个不放心的。” 说了半天哪个也劝不下,这可怎么办?就义父这一辆车,可载不了这么多人。 一直争到天黑,永明三个也回来了,四夏一听雨春会被陶家认走,心里就发了毛,雨春只要被陶家认回去,四夏知道自己就完了,妥妥的是被卖的命了。 四夏说什么也要跟着去,雨春说:“你跟着起的什么哄。”四夏哭了一阵子就跑了,来到了魏四婶家就是大哭:“我三姐要被我娘卖了。”哭了半天一句话也讲不清。 魏四婶正在做饭,听四夏的意思是雨春有了麻烦,魏四婶的饭也做不下去了,让秋秋看家,自己就奔了雨春家,院子里的哥几个一听说雨春出了事,都追在了魏四婶的身后。 魏四婶也没有往回撵他们,是愿意让他们跟着帮雨春的忙。 到了雨春家,客厅里正争竞。只听是永久的声音:“我一定跟着去!我去监视衙役们捣鬼。” 雨春说:“你们都别去,不能耽误读书,咱们又不是去打狼的,去那么多人也无济于事,车盛不下这么多人。” “我们自己走着去!三十多里地不算啥。”永明决断了最后的决定。 “春儿!怎么回事?四夏在我们那儿哭半天了,说你们俩都要被卖了。”魏四婶担忧的问。 “四婶,啥事没有,您别担心,我们就是到县城逛逛,不让四夏去她瞎闹腾。”雨春这样说,魏四婶还不明白雨春是怕她担心,安慰人的话。 李雪就和魏四婶详细说了,魏四婶一阵无语:世上竟有这样是父母,只想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推,这样的心肠是怎么长的,难道孩子不是她十月怀胎生的,莫不是生孩子是专门为了卖的? 魏四婶激凌凌打了几个冷战,想起来这几天的传言,是真是假魏四婶并不知道,听说是刘氏把秋雪卖给了镇上七十五岁的王老财主,雨春要是被陶家认回去,还能有好下场,是谁这么黑心出了这个妖蛾子,滴血认亲可是很准的。 魏四婶想到此一阵的慌乱:“雨春!你义父没法让你不去吗?” “方法是有的,可是我愿意和他们对簿公堂。”雨春惨淡的一笑“他们愿意,我一定成全他们,让他们死了心好了。”(未完待续) 第218章 上公堂 a 飞快的马车疾驰在黄土铺就的大道上,一路上烟尘滚滚,黄土道就是没有后世的柏油马路好,又脏又颠簸,雨春走过好几次这条路了,倒是适应了不少。 小丫儿这个晕车的,还是照旧吐,雨春让她喝了不少酸梅汤,倒是吐得比上回轻。 明日上公堂,雨春她们下午就起了程,明日再来是赶不上时间的。 太阳没下山,就到了县城,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要了三个房间,柴老一间,雨春和京娘她们四个两间,安顿了下来就去下边的餐馆吃饭,这个旅店很豪华,吃饭的人也很多,李雪和京娘都戴了帷帽,只能看到她们的身段,是看不准容颜的。 雨春和小丫就没戴,小丫认为自己相貌平平,不会招人注意,而且才十三岁,这样的年龄还是个孩子,雨春虽然和小丫儿个子般高,可是她才十二岁,更显的稚嫩,雨春不喜欢帷帽,又热又焖的。还压脑袋。 自己的年龄这么小,也不忌讳别人瞅两眼。 雨春暗自庆幸年龄小真好,京娘也不和柴老忌讳,几个人都坐在一起占了一张桌子,小二递上菜单,雨春看到了菜单,心里就动了,看看那上边写的菜名,自己还真是头次见到,除了焖的就是煮的,可真没有炒菜。 豆腐炖鱼,水煮白片肉,有烤飞龙,烤鹿肉,烤鱼,清炖鲜鲤鱼,煮螃蟹,菜样还不少。 雨春把这些都点了后,就叫柴老再选,:“父亲,你看还想吃什么再点几个。” “我说我不操那个心,你点的还不都是为父乐意吃的,那么多谁吃得了。”柴老不点,雨春也是觉得不少了,要是柴老点,顶多就是一个人吃一个菜就够了。 菜上齐了,雨春就闻到烤鱼烤肉这么像自己的烤鱼味道,正在吸溜鼻子,分辨那味道,就听得一声:“柴老先生。这么巧。” 几人转头一看:“心里就是诧异,真是巧,他们也来了这里。” 钟离子均、楚离、二人走近来,楚离就招呼:“师父,真是巧了,这顿饭要我来请。 “去你的!楚离,你磕碜我!”钟离子均狠瞪楚离,柴老说:“你们俩争啥?” “这是我家的酒馆,楚离和我争,他是在抽我嘴巴,看看这里的烧烤都是雨春的方子做的,你们天天来吃,都不应该收钱。”钟离子均说了,雨春就接他的话说:“我早就闻到那味道了。” 钟离子均说:“怎么到下边来了,戴着帷帽怎么吃饭,走吧,到二层包间。” 钟离子均吩咐端盘子的小二:“把桌上的菜端到包间,上两桌,每桌要十六个菜,拣最好的上。” 雨春一看还得挪地方,真是麻烦,确实京娘和李雪戴着帷帽没法用餐。 原来是钟离老狐狸的酒店,自己和老狐狸合作的麻辣烫,都在省城和京城,看这个酒店这样兴旺,京城的一定更赚钱。 柴老被钟离子均拉到了另一个包间,只剩下雨春她们四个,一个看嘴看也没有,京娘和李雪摘掉了帷帽,四个人就开吃。 小丫儿吐得虽然胃口不大,闻到了烧烤马上就来了食欲,虽然菜样多,可是馆子的菜码可不大:“使劲吃,剩下也是扔掉。”雨春催促几人猛吃:“挑拣喜欢的吃,不愿意吃的就扔掉了。” 几个人也是颠簸了一路早就饿了,也就没人客气了,猛吃了一顿。 李雪说:“雨春,你怎么不吃烤鹿肉?” “那烤的东西我是一点不愿意吃了,那时没饭吃,到山里去烤鱼,在烧烤店没工夫做饭,天天晌午往嘴里塞些烤鱼,吃的那叫够。” 雨春一说,京娘来了兴致:“雨春,你那么小,怎么就想挣钱?” “还不是没活路了嘛,陶家要卖我,我要逃跑,没有路费,出去也活不了,没饭吃,烤过鱼吃,就在山里採了些作料,烤了鱼,到镇上去卖,后来被钟离子均把鱼都买了。就挣到了钱。”雨春告诉京娘。 “刚才钟离公子说这里的烤肉是你的方子,你为何不留着自己挣钱,给了人家?”京娘奇怪的问。 “那是一种交易。”雨春还没理会,京娘一说才提醒了她,钟离子均把他们保密的事说走了嘴,幸好是没说是拿钱买的,雨春最怕露红,很多人都惦记她呢。 卖瓜收钱,雨春都是背着人的,让陶家人知道了她有几千两,还不都得疯掉。 “雨春说的含糊,京娘却明白了,她多聪明的人,一定是因为雨春的户头被钟离浩升要挟了,方子才到了他们手里,京娘一阵鄙视,连钟离子均的形象都被丑化了。 一夜无话,早晨起来,梳洗已罢,钟离子均早早的就让小二把饭菜送到包间。 吃完饭,雨春和柴老五个人就去了县衙,今日可真是热闹,听说县衙发了告示,审认祖归宗案,很多人都听了茶馆里说书的先生,讲了一天的故事,有名有姓的,党裕镇陶家冒认林家女,讹诈柴县尉的老父五千两纹银,。 坐牢半年被放出,还是贼心不死,妄图再次冒认,与王财主勾结,已经闹上了公堂。 说书的这样一说 百姓一溜的疯传,县城可就起了哄,看热闹的百姓人山人海,把县衙的大门都堵住,真是个爆炸性的奇闻,百姓都觉得没有比这个热闹好看的,把亲朋好友都聚了来,七大姑,八大姨,成帮结队联袂而来。县衙外人声如潮,吵吵声如海啸。 柴县尉已经到了多时,把雨春她们带进大堂,柴荣吩咐侍卫搬了座位,柴老和雨春几个都坐在了大堂的一侧。 随后原告陶家的人就等在了大堂外,他们是没有传唤不能进大堂的。 谷氏和大秋二冬站在一起,同来的还有陈氏,陶思国陶永福也在。 二冬满脸的笑,大秋也是神采飞扬,谷氏的嘴角弯弯,一副胜利者的姿势。 永明、永辉、永久、还有冬冬,四个人挤进了人群里,永久看到了谷氏,伸手拉住永辉:“四哥,你看。”永久指着谷氏的位置,永辉看到了,永明也看到了,谷氏也看到了他们,心里那叫激动,高声的喊起来:“永明!永辉!永久!快来!” 大秋快速的往永明他们跟前挤,伸手就拉住永明:“快过去,娘让你们一会儿指认那丫头是陶家人。” 永明甩开了大秋的手,再也不瞅谷氏,拉着永辉永久,冬冬在最后挡住大秋,三个人挤到了衙门口,和楚离、钟离子均汇合到一起。 几个人想进去,被守着门口的衙役拦住:“楚大哥,我们怎么进得去?”永久着急:“钟离大哥,有办法进去没有?” 楚离说:“柴县尉早就领着师父他们进去了,我们只有喊柴县尉来接我们进去,这些衙役怎么会放我们进去。” “钟离子均却说:“别等了,我们自己进去。” “你们随在我身后。”钟离子均就摸出两五两的银票:“走!”几人往前挤了挤,到了守卫跟前,钟离子均手里晃着银票,两个看门的眼睛都被晃瞎了,看那银票就像十几张,不由得一阵眩晕,伸手就去抓。 钟离子均的手往回一收,两个守卫大急,:“你们几个都进去吧。” 永明四个往里挤,楚离紧跟,钟离子均进了大门才把手里的银票给了看门的,两个守卫差点儿把银票抢碎,最后看了看银票,心里乐开了花。 大堂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里头鸦雀无声,县官还没上堂,衙役也没动静,只有柴老他们静悄悄的坐在那里。 楚离喊:“师父!你们真早。” 永久几个也喊:“师父!”就到了柴老的身边。 雨春看到永明他们来了,心想:这不是添乱了吗?陶家人一定会利用他们指认自己的:“不让你们来,你们何时跑来的?” 雨春看到了冬冬,就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三姐。”永久小声的说:“我们会出庭作证,你不是陶家人。” 雨春心里一暖,原来他们为了这个:“这里不是多说话的地方,你小心别叫我姐姐。” 听雨春的话,永久连连点头:“我一定小心。”永久就和永辉嘀咕起来。 永辉又和永明耳语,偷着说了一阵子话。 就和冬冬几个坐到了一起,几个人一直咬耳朵。 楚离、钟离子均、和柴老一直低声说话。雨春就和小丫儿几个沉默的等着,该说的早已经说了,该嘱咐的也嘱咐了几次。 沉寂的大堂里只听到外面的喧嚣:“怎么还不开堂,都什么时辰了,都快到午时了还审的什么案?” 只听得一阵惊堂木“啪啪啪!”的震撼大堂回笼声响,史县令纱帽乱颤坐在了正堂的座椅上,堂下站定了两排衙役,手点着杀威棒:“嘿吼!嘿吼!的喝喊。 史县令吩咐一声:“带被告!” 堂下的柴老就是一声不耐:“叫唤什么!” 史县令才醒过神来,被告已经坐在了堂下。 随后就是一声吼:“带原告!……”史县令的话没落音,衙役便出外招呼陶家人:“陶家人快快进大堂!”(未完待续) 第219章 大老爷是条狗 陶家人随衙役进了大堂,谷氏看到衙役点着棍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就直哆嗦,二冬觉得谷氏在发抖:“娘,你怕什么?咱们是告人的,也不是被人告的,县太爷是咱们一伙的,衙役们吓唬的也不是咱们,输的是那个贱丫头,赢的却是是咱们。 你很快就要发财了,为了那个大房子,为了我二哥将来的前程,有了钱我二哥才能考上状元,您的腰杆子要挺得直直的,我保证必赢的,没有上回进监狱的危险;上回是那个死老头陷害咱们,这回可是县太爷掌握着。” 谷氏点点头稳住了心,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整天的盼着卖了那个丫头,愿望终于快实现了,心里怎么那么捯忙搅乱的,想想未来的好日子,心头又被喜悦充盈。 谷氏压住心头的喜悦往前走,看到了坐在一侧的儿子们和那个丫头,不由得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几个儿子都被她教唆坏了,自己还有什么恻隐的。 谷氏举目看向大堂上边,县太爷威风得吓人,这样的大官她还是头次见到,看那个高贵样,手里在拿着什么玩意儿在敲,一定是吓唬那丫头的,自己不能怕,不怕不怕,谷氏在安慰自己,再看看衙役们的凶样,心里还是打鼓。 谷氏的俩腿一阵酸软,又惧怕打不赢官司,再和上回一样被圈起来。 只听堂上一声惊堂木“啪!”的脆响,吓了谷氏一跳。 衙役吩咐一声:“都跪下!”陶家一大帮都跪在了地上。 谷氏一看心里就生气,自己是告那个死丫头的,怎么她坐着,自己一帮人却跪着? “下跪原告可有状纸?”史县令开始问案。 二冬赶紧抻谷氏的袖子,谷氏明白了立即抬高了双手,手里举的就是状纸:“冤枉!大老爷!”谷氏喊一声,衙役就过来接状纸。 递到了师爷的手上,师爷看了一遍,就放到案上。 史县令就喊:“下跪原告从实的诉来。” 二冬在谷氏的耳边说一句,谷氏就说一句,谷氏平常可是胆大的很,因为进了一次监狱受罪受怵了,早就被吓得忘了二冬教了几天的说辞,此刻,只有二冬教一句她才会说一句。 “大老爷,民妇冤枉,一把屎一把尿拉巴大了的,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亲闺女,都不认我这个娘,还忘祖背宗改了姓,她现在的名字就叫林雨春,就在那边坐着呢,我是原告应该让我坐着,该跪的应该是她。” “少说废话。”史县令呵斥一声。 陶家人倒不敢不满意,却气恼了一边坐着的朱余韵、还有王老财,今天来看审的还有秋雪,朱余韵她俩都是戴着帷帽的,王老财的爹也紧跟秋雪,他害怕秋雪偷偷的跑掉。 史县令今日就是大拿,他可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只要自己高兴就成了,陶三春身边可有他喜欢的几个美人,自己就是不想让她们跪的,也就给了柴荣面子。 史县令惊堂木一拍:“被告林雨春搭话。” 雨春连站起都没有,朱余韵和秋雪都气疯了,想站出来斥责林雨春下跪,可秋雪她俩是隐瞒身份来的,没法出头,只是干生气没办法。 王老财觉得史县令的态度不对劲儿,可又想不明白他为何这样。 雨春坐在椅子上就开了口:“县令大人是执法的,一定知道诬告是什么罪名?” “陶家告你是他们的女儿,你为何不承认?”史县令反问雨春。 “她既然是告她的女儿,县令为何两次三番的打搅我的清净?”雨春一问,史县令就是一怔,难道她不是陶家人? “他们就是状告你是改名换姓逃避陶家管束的陶三春。”史县令揣摩着词语审问雨春。 “证据?”雨春直指关键。 “证据吗,就是陶家的人都认识你,还有村里的人作证。”史县令说。 “认识就是证据?认识就要将别人家的女儿占为己有?史县令大人,难道你忘了他们冒认,讹诈我父亲五千两银票,蹲了半年多大狱的陶家人了吗?”雨春这样一说,史县令有些语塞,是啊,陶家那次蹲狱就是因为林雨春。 王老财、朱余韵。秋雪都不满意史县令的问法,直接就拉着陶三春滴血就得了。 谷氏却待不住了。不等问她,她就喊起来“大老爷,她就是陶三春,那里有我的几个儿子可以作证!” 史县令说:“好!让你的儿子作证。” 听到了史县令的招呼,永明三个呼啦到了谷氏身边:“县令大人我们可以作证!” 听到了永明几个的话,下边激动了一帮人,大秋、二冬、谷氏是最激动的,其次就是秋雪他们。 最生气的就是李雪、京娘、和小丫儿,小丫儿在骂永辉是个白眼狼,李雪骂永明是个黑心肝的。 京娘骂陶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枉费了雨春拿钱粮喂了狗。 雨春心里对永久是信得过的,只是怀疑永明会不会踩她一脚。 谷氏叫一声:“永明!你们快告诉大老爷。” 史县令发话了:“你们从实说来。” “县令大人容禀,”永久站到最前边:“我们几个和林雨春是师兄妹,先后拜了柴老先生为师,开始只有雨春师姐是我师父柴老先生的徒弟,雨春师姐开烧烤店,我们几个在家里衣食无着,就给雨春师姐帮佣,就为了吃饱饭。 后来雨春师姐在河西村落户,我们家房子被烧,我们投靠了雨春师姐,只是在那里寄居,我们对雨春师姐的身份是明白的,后来在雨春师姐的帮助下,柴老也收了我们为徒。 我的三姐陶三春才九岁,我娘就要把她卖给党裕镇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王永昌做妾,那个王永昌就在那边坐着呢,说得好听去做妾,王永昌就是个玩童男童女的疯子,他家里死了多少童男童女,党裕镇谁家不知。 我三姐不愿意去,被我娘一棒槌打上后脑死了,三天三夜才活过来,我娘和大嫂继续卖她,我三姐还是不去,被我娘和嫂嫂撵出了家门,已经失踪很多年。 雨春师姐与我三姐陶三春长得有点相象的地方,我们又住在她家里,我家人就认为雨春师姐和我们住一起是个借口,看上了雨春师姐的房子好,就动了贪财的念头,闹了几次要抢夺雨春师姐的房子。 还把雨春硬说成是陶三春,硬讹我师父的银子五千两,因讹诈罪入了监狱;王永昌因为没有得到陶三春,仗着有几个臭钱,看到雨春师姐比陶三春还漂亮,就贼心不死,千方百计要得到雨春师姐,前后收买了很多人,帮他得到雨春师姐。 陶家人明明知道雨春师姐不是陶三春,就是贪人家的财产,和王永昌勾结,为了既得雨春师姐的财产,又得王永昌的银子,他们合谋,就告到了县衙,这就是事情的前因后果,请大老爷明断。” 永久说完,永辉、永明都附和:“大老爷,事情就是这样的。 谷氏气得大叫:“你们胡说!你们骗人,你们个个都是白眼狼!”二冬在谷氏的耳边低语:“娘你急什么,怎么跑得了她,一会儿她就老实了,永明他们说了不算的。” 谷氏狐疑的看着二冬:“真的假的?” “真的!”二冬有些不耐烦了:“都是你瞎说,惹了这么多麻烦,耽误这么多时辰,要不不早就把她制住了。” 谷氏觉得自己没错,没想到永明他们背叛亲娘。 史县令惊堂木一拍:“你们几个背叛陶家,数落自己娘亲的不是,也不怕出了大不孝的罪名?” 永久跨前一步:“大老爷你错了!大老爷是执法之人,法理重要还是人情第一?我们是据实回大老爷的话,难道大老爷你要我们瞎编一套,帮着自己的娘抢夺别人的财产,祸害别人家的女儿才是孝道? 如果你的父母杀了人,你这个县令就一定会包庇他们了?不包庇就是大不孝,那天底下还要皇帝的法律何用,废除皇帝法律的就是谋反,请问大老爷,是先有忠?后有孝?还是先有孝,后有忠,哪个才对?” 史县令一听头发都炸起来:这小毛孩子,真他妈会扣帽子,给自己来个谋反大罪。 谋反二字史县令最敏感,吓得肚子拧劲儿疼,就要往后堂跑如厕,自己的大业还没成就,可不能让人给揭穿。 只听得堂外议论纷纷,真是没有这样坏的人家,自己家几个孩子都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想把人家卖掉,抢人家的房子,太丧良心了。” “就是一家子黑心肝的!把自己的女儿赶出家门,弄得尸骨无存,自己的女儿死了还不解恨,还想把人家的一个孤女当成自己的的女儿祸害。” “这家人是可恨,听说陶家把女儿三千两银子卖给了一个七十五岁的老头子,他家的儿子还拿这个银子想把别人家的漂亮姑娘买到手,被人家赶了出来。” “听说还自诩是书香门第,看,都是干的什么事?丢人现眼,都到了一家。” “还敢到公堂打官司,真真是胆子不小,诬告罪也不轻,进了一回监狱,还想进第二回。”(未完待续) 第220章 扒皮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谷氏吓得直哆嗦,二冬看她就来气:“怕什么?也不是诬告她,咱们是有理的一面。” 谷氏却说:“都是你让我出头,你怎么不告?想让我蹲第二回,你长了什么坏心思?” 二冬气得不再理谷氏,她想回话,大老爷不叫她,她还不敢。 就听得堂下一声喊:“大老爷,我做证!”堂下的那边噌!的站起一个女人,直往大堂闯来。举目一看,永明他们没有不认识的,原来是郑子明的娘吴氏。 吴氏怎么会来,还进了大堂,众人全都猜想,一定是有人指使而来。 “你,什么人?”史县令见一个女人闯大堂,这个人不是他安排的,谁在他眼皮子底下捣鬼,把他这个县令当成了摆设,真真是胡闹! “民妇……”吴氏开口还没说上半句话,就被柴县尉打断:“县令大人,不听召唤,私闯公堂,该当何罪?” 史县令被问,心里就是一凛,到底是谁安排了这个女人? 没办法,他也只有回答:“按律,私闯公堂女人当掌嘴二十。” “那就执刑!”柴县尉这样一挤兑史县令,史县令也没有办法,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营私,只有吩咐:“掌嘴二十!” 吴氏一听慌了神,大叫一声:“王财主!快救我!” 这一回,堂上堂下都明白了,史县令大骂王永昌,,朱余韵看着王永昌的眼神都想吃了他,不会办事瞎搅和啥,把公堂整了一个乱。 整一个没用的证人狗屁不顶,还觉得自己挺本事的,就是有两个臭钱烧的。 王永昌听得吴氏的喊叫心里这恨,自己找她来作证,可没让她自作主张瞎闹腾,就等着史县令再招呼证人上堂,他就安排吴氏作证,不是王永昌背着史县令,而是王永昌听了秋雪的鼓捣,找了吴氏来,吴氏才到一会儿,王永昌还不及和史县令说。 吴氏喊:“王老爷!救命!……” 这样一闹腾,谁还不知是王永昌搞的鬼,雨春暗骂这个老乌龟,怎么知道的吴氏和自己有过节,真他妈会钻楞缝,王八蛋得费了多大脑子。 王永昌没法救吴氏,他要是一出头,也能猜到史县令的想头,岂不误会了自己安排了县太爷的举止。 王永昌只有装傻,任凭吴氏乱叫,直到吴氏被大堂掌刑的婆子按在地上,掌完了她的嘴,她的叫声才停止。 吴氏的嘴巴子被打的漆青焦紫,顺着嘴角流血丝,想嚎,嚎不出来了,她也不敢嚎了,到处撒泼的泼妇,此刻也不敢泼了。 史县令自是不会疼得慌,这个婆娘不是自己的人,打的越疼越好,敢背着他安排公堂,左右他的断案程序,史县令非常着脑的。 还想做自己的重臣?就这个脑子,就是个误事的,也只有先借你的银子一用,过后有你的去处,整天的闹腾他是真龙天子,不看看自己那德行。 史县令打着小算盘,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惊堂木再次的一拍“啪!啪!啪!” “肃静!”史县令喊叫一声:“堂下证人吴氏,快快讲来,你用什么办法证明林雨春就是陶三春?” 吴氏跪爬两步,恐怕大老爷听不到她的举证,未开口,稍一动,感到满张脸都是剧痛,说话的语气也不清:“大老爷,民妇就是和她熟,扒了几层皮,我也认得清。” “哦?这么熟悉,我来问你,扒了几层皮你真的认识?”史县令这样问,是为了加深堂下看众对吴氏确认陶三春的印象,只要所有的人都认为林雨春就是陶三春,他这个大老爷就可以断回陶三春。 史县令也留了小心眼,他可是个聪明人,对滴血认亲很不确定,还是这个熟悉人的指认才是把握的,虽然他听了朱余韵的小花招,还忐忑着不知灵不灵,要是能简单的拿下陶三春,何乐而不为。 史县令惊堂木一拍:“林雨春,有你的邻居证明了扒了皮都认识你,你还有何话说?” “回县令大人,民女有话说,请问吴氏,你说是和我熟悉,扒了几层皮都认得,要是把两个人都扒了皮放一起,你还能认出我来吗?”雨春这样问,意在报复史县令的胡说八道,扒了皮还认得,一个县官审案,竟然歪曲词理,意图给堂下众人增深她是陶三春的印象,竟然讲歪理,愚弄百姓。 吴氏抢着回答,恐怕自己的证据被这丫头抹杀掉:“当然认得,你就是剥了一百人放一起,我也会认清了你。” “好!”雨春眼瞅吴氏:“请问吴氏,是我和你熟?还是你丈夫和你熟?” 吴氏发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狡猾的很,可别上了她的当:“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雨春一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只是问问。” 吴氏还在发愣,大堂外边却是一阵呼啸:“哇!这个女人不会是傻子吗?跟谁熟都不知道了!” 一个声音又起:“人家还许和野汉子熟哪!和自己的丈夫不亲,哈哈哈!哈哈哈!……”堂外即刻就乱了 喊声,叫声一片:“大老爷审案来扒皮认人的!哇!高招儿!等着看热闹!呜呼!” 堂外的热闹,大老爷也是管不着的,衙役上前驱赶,越赶人越起哄。 柴老不知雨春叫这个真儿是为啥,柴荣却感到这个妹妹有意思,隐隐的觉得雨春在给史县令刨坑,柴荣满脸笑意的期待。 永明几个骂死了吴氏:这个坏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一定是得了王永昌的好处,来坑雨春。雨春怎么还跟她笑模滋滋的,就应该一把掐死她。 京娘几个听着,把皮扒来扒去的,心里一个劲儿的打冷战,想想血淋淋,反胃都想吐。 吴氏被人说有野汉子,脑子气得发懵:“气急大叫:“你娘才有野汉子,我只有一个丈夫,当然比这个丫头熟悉多了。” “好!”雨春就是等着接吴氏这句话,转身面向史县令:“县令大人,民女有一请。” 史县令兴致很高,雨春的话好像正中史县令的下怀,看了这丫头是认可这个确认法,真是个傻丫头。 “允许你说。”史县令满脸是笑的发话 王永昌一起坐的秋雪和朱余韵,也都乐了,这个丫头没有多少心眼子,她竟敢接受这样的方法断案,还是岁数小转不开个儿。 “民女请求,用这种方法断案,就要当堂实施,不然不但我不服,堂下的百姓也不会服。”雨春说到此,史县令赶紧打断雨春的话。 “怎么实施你才服?”史县令问。 “大人,很简单的事,既然吴氏和他的丈夫比我还熟,就要先拿她丈夫做实验,为了证明她的眼睛不会认错,还得再找一个人和她丈夫作伴,把两个人都扒了皮,让吴氏从中寻找她的丈夫,县令大人您既然认可这个方法,就请您服其劳,让吴氏从你们二人当中找出丈夫。如果吴氏能认得准确,这场官司我就认输了。”雨春说完,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扒人皮做实验:“好招儿!” “好!看扒人皮的!” “县太爷也要挨扒!……” 闹得最热闹的就是堂外,人群都挤哄往前冲,看门的竟然挡不住,冲进大堂一群人,喊声震耳,衙役也不站堂了,全都去维持秩序。 史县令的惊堂木“啪啪!”的猛拍,恨死了这个无知的野丫头,胆敢说扒他的皮,真是疯了。 喊声逐渐消退,人群又被赶出堂外,史县令已经气得半死“啪啪啪啪啪!”惊堂木再次飞拍:“大胆的林雨春,竟敢要扒老爷我的皮,人皮是随便乱扒的吗?” 雨春满脸的笑“大人,不是民女瞎说,大人你最是认同吴氏的方法,扒皮也不是杀人,大人你害得什么怕? 为了证实吴氏是眼罩好使,我就给大人提个建议:“大人嫌疼。就不扒你的皮了,这样吧,把吴氏家里她最熟悉的那条母狗,和县太爷你们家的那条狗扒了皮,放一起让吴氏认,如果她认对了,我就去做陶家人。”雨春说完堂上堂下寂静一片,史县令还没回过神来:这个办法真好,特别的把握,吴氏认不出也不怕,给她做个记号就成了。 史县令正得意着,就听堂外爆笑连天:“哈哈哈哈!哗哗哗!……史县令成狗了!” “小丫头不大,挺会整治人!好哇!好哇!真好看。” 堂里也都在笑,就连王永昌那一帮也笑喷了,这个丫头真腹黑,把县官糟践苦了,还没有话说。 柴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个丫头真能整治人,高兴死了。 柴荣也笑,楚离和钟离子均捧腹大笑。永明几个笑得打跌,永久干脆就跳起来:“好!前边有大狗!前边有大狗!”史县令气得眼冒金星,惊堂木震得手生疼。 “肃静!肃静!……啪啪啪!这么闹腾,本老爷审不了了!退堂!退堂!……史县令大叫,没人听他的,笑声还在继续。(未完待续) 第221章 骂了县太爷 “大老爷,不能退堂,应该继续下边的验证,这样一个小案子,这么一堂还审不完?”王永昌很瞧不起史县令,一个穷酸,想做皇帝,看他有那福气没有? 说话竟让一个野丫头抓了楞缝,扯了半天让人家骂了一顿,也是吴氏这个该死的婆娘,说认识就得了,还来了个扒皮,就看她欠扒皮了。 史县令心里不悦,自己吃了哑巴亏,还没有好招儿整治这个丫头,自己的一肚子怨气无处发,这个老乌龟也来找自己的晦气。 大怒的史县令惊堂木狠狠的一拍:“大胆,竟敢搅闹公堂,拉下去重打二十板子!”衙役呼啦一围,就抓住王永昌按地上就扬起了板子,朱余韵疾跑到后堂招呼史县令:“你怎么审的案,竟打起了自家人?” 史县令眼睛一瞪:“他和你……”朱余韵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史县令的话头:“你打了他,谁给你出钱?” 史县令一下子就蔫了,自己的号令已下,自己不合适去收:“你去告诉他们放了他,告诉他,以后不准乱说话!” “退堂!……退堂!退堂!史县令大喊,他今日可真憋气,肚子里充满了骂人的话,但是不好爆粗口。 自己被一个野丫头引得上钩,被她搅了公堂 ,还让他王八掉灶坑,憋气又憋火,真正的气死人也。 史县令无法发泄,只有退堂一个招儿、 史县令转身就走,王老财带着秋雪快速的追,王老财的爹哪敢拉后,儿子要和他抢媳妇,秋雪跟他跑,老头可不放心,紧追其后撒丫子跑。 雨春把史县令骂了一个痛快,不骂他心里不高兴,明着骂县太爷可是不行的,打个比喻骂骂他,谁让他老和王老财勾结陷害她。 出得得大堂,看到外边的人群还在聚会,一看雨春出来,人群”呼啦!”就围上来:“雨春姑娘,你的胆子可真大,敢骂县太爷,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招儿?” “对!对!对!快说说!”人群里七嘴八舌,就是有人竟意儿的起哄。 “谁骂县太爷了?你那么会想,就去骂两句,县太爷都没说我骂他,你可不要乱琢磨,给我上眼药。”雨春就是真的骂,骂完了也不承认,有柴老这样的靠山,骂死你史县令,你也没招儿。 都坐在马车里,柴老还在笑,钟离子均就说:“我可没想到雨春绕来绕去,是想骂史县令,史县令那么奸的一个人,还没有看热闹的醒悟的快。” 楚离说道:“史县令可不是一般的好糊弄的,他岂会十分的信那个滴血认亲,他也是想快刀斩乱麻,麻利的断案,如果强调吴氏的话有理,断案就简单的多了,史县令是想抄近路。 不但近路没抄到,还白挨了顿骂,他也不好和百姓较真儿,越叫他自己越丢人。” “王永昌恨不得立即就断完了案,猴急的叫喊,倒不明白史县令为何下得去手打王永昌?”钟离子均问楚离。 “有啥奥妙的,王永昌自负自己的天命所归,史县令是上头许的皇帝,现在史县令是利用王永昌的银子,等利用完了,还不一刀宰了王永昌。 王永昌是借史县令的势,等到王永昌借完了势,羽翼丰满了,他更会杀了史县令,自己占了史县令的皇位,这俩家伙都是野心家,谁也容不得谁。”楚离是这样分析的。 柴老微闭二目,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在暗暗的思量两个人的优缺点,这两个后生也是他看中的,自己只有个唯一的儿子,登了帝位真没有助力,赵家二弟兄是两个人才,可他们是武将,钟离子均和楚离是文武全才的。 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对自己的儿子忠心耿耿,只有联姻。 可是自己没有女儿,就认了个雨春,可是她还小。 别说是赵家弟兄,就连身边这二人都比雨春大得多,其实这俩还是不错的,雨春嫁哪个也不吃亏。 但是不知道雨春的心意?不知她能意属哪个? 雨春会对他们动心吗? 柴老思虑一路。直到了酒店才撂下那些心思:“师父!”楚离来搀扶柴老,柴老躲开楚离的手:“你看我老得不会走了吗?” 楚离笑道:“师父永远不老。” “马屁精!”柴老哧一声:“臭小子,嘴上叫着师父,真拿我当师父了?” “真的!真的!真心实意的,师父!师父!我的好师父!”楚离和柴老撒起了娇,雨春一看:楚离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姑娘,他还有这样柔软的一面,一向的严肃哪里去了?十七八的人怎么变成了孩子,大概是想赖着做师父的徒弟,雨春只能想到这些。 钟离子均就笑他;“装的什么女孩子的姿态?” “什么装的,我本来就是温柔典雅,举止端庄。”楚离开玩笑,这些都是形容女子的词汇,原来楚离也在学雨春要逗大伙笑。 “你学雨春要逗得哄堂大笑?本事差远了。”钟离子均贬楚离:“你没有一点儿笑料的天才,就你那大长脸,说的多逗乐,吓得也没人敢笑。 “钟离子均!,你敢说我脸长?”你的脸才长!”楚离大叫:“你什么朋友,你敢踩我!” 俩人追打起来,简直就是两个孩子。、 这两个严肃的人,今日怎么这样活跃?以前的举止温文,都丢净了。雨春摇头,是人都有活泼的一面,在人前的稳重,看来都是生疏的表现,在一起熟了,都会显现自己真实的一面。 说着,笑着,走进了客栈,永明四个必然也被钟离子均拉来,大家都到了三楼的客房,待京娘几个进了自己的房间,钟离子均又给永明四个安排了房间,永久抢先和冬冬进了一间。 进门永久就问冬冬:“看看,我三姐厉害不?” 冬冬赶紧说:“厉害!厉害!她真能转弯儿骂人。” “骂他是便宜他,他竟敢和王老财勾结,想算计我三姐,等到时候我会一刀一刀的片了他。”永久比了一个片人的手势。 冬冬的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永久,你长大了当刽子手最合适,要是让你去刮一个人,你一定不会手哆嗦。” “你这小子真不是厚道的,我有那么狠吗,我也就是想收拾史县令和王老财,第三个目标我还没找到。”永久小眼儿瞪着冬冬:“我发现你也够坏的,第三个目标就是你了。” “我坏谁了?”冬冬疑惑了,自己又没和谁打过架,又没专门整治过谁,永久胡说八道什么? “你现在正动心眼子。”永久“嘿嘿!”的一笑。 “尽是胡扯!,人家心里想什么你看得到?”冬冬知道永久就是再鬼,他还能会算出别人想什么咋地? “你不服?听我说完你就服了,我可能看到每个人的心思,你信不信?”永久小眼睛眨啊眨的。 “谁信你的鬼话!”冬冬鄙视永久一眼:“调皮捣蛋的货,胡说八道就等着挨揍。” 永久把嘴凑到冬冬的耳边:嘟嘟囔囔的几句话,冬冬一家伙就跳了老高:“不许你胡说,当心她揍你!” “哈哈哈!哈哈哈!……”永久大笑,捅你软肋了,对不对?骗我?你小子还毛嫩。” “你小子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收拾死你。”冬冬恼羞成怒,没有永久这么猴儿心的,往别人的肚子里瞎猜。 他好像你肚子里的蛔虫,看到人家想什么,不可思议。 冬冬红着个脸,不再搭理永久,躺倒自己的床上就蒙了头,想自己的心事。 永久得逞的笑脸儿洋洋的出了门,悠哉悠哉的在客栈和酒店到处转,钟离子均打楼上下来正遇见永久:“永久,你可不能乱跑,人生地不熟的,担心跑丢了。” “喂喂喂!,你可真是小瞧永久,丢了你也不会丢了他。”楚离老远的就喊:“永久和我走。” “干什么去?”永久看看都晌午了,怎么还不开饭,这个小事不用他操心,他就想等着吃现成的:“楚大哥!是不是开饭了?” “正在等菜上桌,我们过去喝茶。”楚离招呼永久。 钟离子均就喊:“喂!楚离!你怎么就想吃,你回去!永久!跟我走!” “去哪儿?”永久问:“你们都抢我干什么?” “抢你就是喜欢你。”钟离子均和楚离几乎就是一齐喊。 “喜欢我?”永久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不是姑娘!……” 钟离子均和楚离苦笑:“这小子想什么呢?你才多大?净想姑娘了。”二人打趣永久,永久脖子一骾:“你们就是在想姑娘。我说的没错吧?” “这么小的孩子瞎想啥?”俩人都看着永久稀奇:“你不是想媳妇了?” 永久诡异的一笑:“有人想。” 永久拉住楚离,在他耳边,咬了几下,楚离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别乱说!,对你三姐可不好。” 永久诡诈的一笑:“谁叫你们乱想了?” 钟离子均好奇了:“楚离想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222章 知道你们的心 楚离截住钟离子均:“没你的事,不要瞎吵吵,走走走,吃饭去。”楚离拽着钟离子均,钟离子均感到楚离怪怪的,什么事怕人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看上那两个美女了? 他倒挺会想的,人家可都是有主的,我二弟惦了半天,都给家人惹了麻烦,楚离可不是二弟那样的蠢人,怎么会不打听不问,就动了心思。 钟离子均出于好奇的心,甩掉楚离的手,,就奔了永久,看看永久的笑脸更是感到奇怪,不由得就问了出来:“永久,楚离搞什么鬼?他是不是惦上了……” 钟离子均没敢题名道姓,只是隐晦的一问。 永久呵呵呵!笑:“钟离大哥,楚大哥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和你想的一样。”永久看着钟离子均直吐舌头。 钟离子均被永久的话震了一跳,这小子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念头是刚刚升起的,不可能被他察觉。 “我想啥了?你知道?”钟离子均说:“你觉得你是仙姑,会算?” “我算得可准了。”永久得意洋洋的,小脸鼓绷绷的,像是开了一朵花。 “你要会算,我就是神仙了。”钟离子均大笑:“哈哈!……永久,你个能吹的。” “不信,你就附耳过来。”钟离子均还真听永久的话,把耳朵伸得长长的,永久就说了三句,钟离子均就大叫,你懂什么?小孩子瞎胡闹!” “你是不是声音太高了?要不我替你喊喊。”永久威胁钟离子均,钟离子均吓了一跳,急忙就去捂永久的嘴,永久哪有钟离子均力气大,手一捂上,就挨了永久一口 “喔呀!你怎么下口?”钟离子均简直就就像孩子一样喊叫,直把柴荣都惊得跑了出来。 “什么人!”柴荣大叫一声,一看是钟离子均和永久,不由的就一笑:“你们在闹什么,我还以为有杀手了。 “吃饭了!吃饭了!”永辉出来喊。 柴荣叫道:“快走啊,是不是都不饿?” “柴大哥,我都饿死了。”永久一步窜出老远,把几个人都丢在了身后:“餐厅在哪里?”永久只顾跑了,吃饭的地方他找不到。 永辉几步就追上永久:“一起走,走那么快,也吃不到头一口。” 到了包间,这里的一桌,有柴老,柴荣,钟离子均和楚离,永明和冬冬永辉都留在这个包间,永久却到了雨春她们那个包间,永辉也十四岁了,跟李雪她们在一起吃饭也不方便,还有京娘,小丫,总是男女大了都不好意思同席。 永久则是个小孩子,他还不愿意和大人喝酒的在一起。 “三姐,怎么还有我们家的烧烤呢?”永久尖叫:“怎么和咱们家的一个味儿?” “永久,你喊啥?许你做出这个味道,就不许人家做出来?这是钟离家的餐馆,人家钟离二英多聪明,吃了那么多烧烤,还不能琢磨出这个味道。”雨春打断了永久的话。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把烧烤的作料和钟离家唤户籍的事,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手里有银子,陶家人不是银子能解决的,如果银子能解决,她早就抛净手里的银子。 永久脸色明显的黯然,永久现在小,需要读书,他也明白,他想过等几年自己大点儿,雨春要是不干,自己还想开烧烤店,如今别人家都琢磨出了自己家的味道,自己还能有什么优势,不着自己小,可能早就干了起来,不由得一阵酸涩,将来怎么办呢? 雨春看到永久的模样就知道他的小心思,人小鬼大,就是永久这样的人,永久不适合经商,最适合走仕途,雨春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永辉是适合经商的,他的账码很细,脾气又绵软,轻易不会激动,文采不出众,却是会精打细算,算盘打得哗啦响,做事很有耐心。 至于永明,就是个神经大条的,雨春不愿细想永明,想到他就上火,李雪怎么办? 待午饭吃罢,几人都各自回房,雨春抻了下儿李雪的袖子,李雪明白雨春的意思,就悄悄的剎后,和雨春在餐桌前继续坐了下来。 “雪儿姐姐,你决定怎么办了吗?”雨春担忧的问李雪。 “我也不费那个心思想了,如果永明想娶完了我就一走了之,我怎么会嫁他。 如果他还有意思,,我可以等他,不管是他出去几年,我都会等,他回来我才能嫁他。 但是得在他没有另娶的前提下,我等他,他也得等我,别在他领回几个女人的情况下,让我给她做妾,那是不可能的。 我宁可臭到家,也不会与人做妾,我也不会接受我做正妻他纳妾,我是受不了那个气的。”李雪说完,惊得雨春大瞪双睛。 李雪怎么和自己一个想法,也是这么做的,自己的自由恋爱大计划。没有培养出一对情侣,却培养出一个现代自由婚姻的理想主义者。 李雪一定是中自己的毒太深了,一个古代柔弱被人踩在脚下被世人遗弃的女子,竟然变得大胆,和旧理念作斗争的胆量这样充实。 “雪儿姐姐,我支持你。”女人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能任男人摆布,只许男人放火,不许女人点灯的规矩,雨春是不会遵从的。 “雪儿姐姐,你还是跟永明说清楚的好,你在这里傻等人家,人家要是娶回了一帮,倒时人家还得说:我可没让你等我。 他承诺等你,你才等他,失信是他的事,,他要是不承诺,你也没必要等,有合适的就该考虑自己,不能做个傻乎乎的人。” “他要是不承诺,我也就死心了,我再也不会接受男人。”李雪的话很坚决,可能李雪被坑怕了,她还是对永明抱着幻想,也是在一起待了那么久,心里比较信任。 怎么办?雨春也是没有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也只有顺其自然,就看天意吧,好像婚姻不是人力能左右的。 “雪儿姐姐,永明临走你就和他说决断了才好。”雨春想:不能因为自己的红娘行动,耽误了李雪的一生。但愿得李雪别那么死心眼,但愿得她们最后能够得到一个好结局。 雨春看到永久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像个密探似的,鬼魔眼道的。 “进来!”雨春喝住永久,她有一会子了,就看到永久好像要找她,李雪也看出永久好像是有事,说了声:“春儿,我先走,永久好像找你。”李雪回了京娘她俩的房间。 “鬼头鬼脑的试侯啥?”雨春斥责永久一句,永久“嗖!”的一下儿就窜到雨春的跟前,小眼珠贼贼的放光,眨呀眨的,看那个诡异的样儿就是没怀什么好心眼子。 “装神弄鬼的,包藏了什么祸心?”雨春佯怒道:“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就知道你算计什么了。” “算计啥?没有的事。我可是真有秘密,哎呀呀!天底下现在只有我一人知道,要是不收买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永久显了一下高深莫测的小脸儿。 “你能有啥好玩的消息,才不会上你的当。”雨春就是不好奇听八卦,这一招儿在雨春面前是玩不灵的。 “真的,有几个人在算计你。”永久再次的抛炸弹。 “算计我的人多了,我就是不怕算计。”雨春一说,永久真是败兴,这个人怎么雷打不动呢? “不愿意听,我偏让你听。”永久的小嘴儿又奔了雨春的耳朵。 “去去去!离远点!别咬到我的耳朵!”雨春推开永久,永久嘴里的哈气儿冲到雨春的耳朵里,又痒又热,真是受不了。 “我要大声喊了!”永久在威胁雨春。 雨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怎么会怕他,自己又没有什么隐私,也没有怕人揭短的事情:“你喊!你喊!”雨春真的叫倒了永久。 永久怎么能喊呢“呵呵呵”的装笑:“那个……那个……我们去外边。” 拉住雨春就走:“三姐,我告诉你,有人惦记你……” “惦记我的钱?就是你。”雨春伸手抓永久的痒:“逗我半天是惦记我的铜钱?” 永久“呵呵”的笑:“别闹。别闹!真有秘密告诉你,你不听?” 永久拉着雨春越走越远,一直到了一个书屋,雨春就问:“就是这个秘密?想买书,想买书你就直说,饶的什么圈子,糊弄傻子,进去看看,有什么好书。” 永久却没动,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真的有人算计你了。” “别白话了,你会读心术?还知道人家心里想的了?”雨春就以为永久故弄玄虚,想买书,装神弄鬼的把她拽到这里。 永久要趴雨春的耳根说,雨春怕痒,只有作罢。看看四外没人,就低声侃来,雨春一听就好笑:“就你这坏脑袋不会研究好事,你看到人家心里去了?” “真的,他们都承认了。”永久瞪眼瞎说,雨春大指中指团成了环“嘣噔!”一声弹了永久一个脑瓜绷。 “喔呀!好疼!好心没好报,告诉你让你防着他们,你不当一回事,有你的亏吃。”永久不高兴了。 “都是你自己瞎想的。胡邹白咧!小心挨揍。”雨春又找了便宜,再弹脑瓜嘣。(未完待续) 第223章 迷魂阵 雨春就领着永久逛了起来,看看铺子里的书籍还真是不少,全是黄色的纸张,黑的字迹密密麻麻的,字体很小。 还有很多手抄本,字体写的非常的工整,比印刷版还还清晰。 雨春也不是考科举的人,自然不喜欢那些科考的书籍,只是找些野史笑话之类的看着玩。 永久则是找自己有用的,买一份哥三个都可以用,挑来挑去永久找到了十几本,一问价钱,把永久、吓了一跳,书价也太高了,只有从这里挑较好实用的,最后挑了三本,要三两六钱银子。 永久还是嫌贵,是其中三本最贵的吧,永久你只有割爱了。 雨春就观察永久一次一次挑书,问了价钱就再挑,明白这小子是嫌贵了,永久就是和陶家人不一样,要是陶家的别人,自己为他出钱,恨不得把整个书屋都搬走,永久虽然腹黑,贪心却不大。 这样的人才是当官的好料,下决心,一定把永久培养成一个好官。 雨春自己不想买什么书,要了两本游记看看,也没什么意思,看到永久也挑的差不多了,就走到永久近前,收起永久挑的那十本:“掌柜的,这些书我们都要了,结账吧。” 永久上前:“三姐,那些没用,就这一本有一点用。” “都要了吧,你挑了半天,不要可惜了。”雨春已经递给掌柜。 “这些书太贵,少要几本。”永久去夺掌柜手里的书,雨春一把就拽回永久:“一点儿都不贵,比吃肉贱多了。” 雨春对永久说:“买书的钱花的是最值得。”看永久的小脸疼得慌的样子,雨春就弹起了他的脑瓜嘣。 永久赶紧的往外跑,书也不要了,雨春付了银子就去追永久,永久已经跑了老远,就遇到了迎面来的钟离子均和楚离。 “永久!看到了什么喜欢的,我出银子。”楚离喊着。 永久飞快的到了楚离跟前,拉着楚离让他矮了身:“你拍我马屁?让我为你牵红线儿?就买点什么东西,你够抠的。” “去去去!你小子真腹黑,不要拉倒,可不能瞎胡说。”楚离揪了一下儿永久的耳朵:“坏小子!再胡说我揍你。” “你敢揍我,这辈子你就没希望了。”永久给楚离来了个饿虎扑食,楚离身子像一阵风就到了五步开外。 “你敢躲!?逮住了你我是不会留情的。”永久跺脚。 钟离子均看着永久笑:“他是不是不舍得给你买好东西?走,我给你去买。” 永久一看:这俩就是一路货,非得调理他们不行。永久小牙儿一呲,到了钟离子均身边:“附耳过来,我有话说。 钟离子均即刻低头,永久就小声的说了一席话,钟离子均脸色大变:自己刚才才决定要娶雨春为妻,怎么几刻钟就名花有主了? 钟离子均心绪大乱,面色惨白,额头出了一层细汗,永久一看:好,让你们惦记我三姐,还口是心非,真正的伪君子。 永久往回跑,缠住雨春又逛了一阵,把书抱在了怀里,要雨春为他买吃食,雨春挑了最贵也是最好吃的点心买了几样,永久就拎着往回跑。 “永久!等等我!”雨春看永久神神秘秘的,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永久跑得飞快,很快就落下雨春,雨春也不跑着追他,自己在慢慢的逛了两个铺子。 永久到了楚离的房间,拎的,抱的,满载而归,就像发了横财一样,楚离奇怪的问:“永久,谁给你买这么些好东西?” “你猜不着的。”永久神秘的一笑:“哪有你那么抠的,看人家钟离大哥……”永久故意的一顿,小牙儿一呲,笑得非常的诡异。 楚离大大的疑惑,猜到了永久被钟离子均收买了,楚离的脸色巨变,永久斜着小眼儿观察楚离,楚离那个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了几遍。 楚离坐不住了,走到了外边,找不到钟离子均的影子,他可看到雨春是随永久走的,永久回来了,雨春没回,钟离子均给永久买的东西,永久还不接受自己的,想到永久的怪异,其中一定大有问题。 楚离想到永久说的那些话,猜想永久早就知道内情,因为自己的娘,自己始终下不来求娶雨春的决心,如今看来为时已晚,想来自己是没有希望了。 楚离出了一身的急躁汗,沮丧的回到了自己房间,满心的后悔自己没有一分的决断,也是因为雨春年龄小,所以蹉跎至今,如今后悔已迟,也没有补救的法子? 楚离这里闹心,钟离子均却茫然的没有意识的走着,他自见到雨春一面,就觉得她与众不同,那时她还是个小孩子,自己没有想别的,直到她大了,自己才看到了她真的好,起了那样的心思。 爷爷是个固执霸道的,天天惦记让雨春给他做妾,惦记人家的发明,自己怎么能糟践自己喜欢的女子,让雨春做妾,自己情愿放弃。 直到爷爷知道雨春是柴老的义女,爷爷才动心让他娶雨春为妻。 可是自己是非常犯怵的,这样的话钟离家再也没法说出口了。 被柴老找上门算账,被人家拒绝了合作,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人家有人信吗? 肯定是认为图谋雨春的发明,这样的误会自己是躲不开的。 她心里要是有了人,自己可怎么办?想向她表白。自己又没那个勇气。 他的心也不知碎了多少块儿,无意识的四处走,也不看什么东西,只是眼睛直直的,没有什么焦距。 随后就撞到了一个推车的,那个人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子,粗粗的眉毛,两只铜铃大眼。 钟离子均撞到了他的车子,让他不由的大怒:“你小子瞎眼了?往爷爷的身上撞!你是不是活腻了?”这斯停下车子,上去就给了钟离子均一拳。 钟离子均没有理他继续走,这厮更怒:“你小子撞了人,不陪损失!想溜哇?”伸手一把抓住钟离子均腰间的玉佩,“嘶啦!”就拽了下来,钟离子均像没有发现一样,继续茫然的走着。 这厮抢到手的玉佩,看了眼睛就是放起了精光:好东西,值钱货!赞叹了一声,美得鼻涕泡直冒,耍把了一阵,乐呵了一阵,手一收,就要藏到怀里。 这厮得意得刺刺的笑,瞬刻他的笑容就僵了,手里的玉佩到了一个姑娘的手里,有人抢了自己的财源,真真的是可恨,一个小小的毛丫头,是个胆大包天的。 敢抢李三爷到手的东西?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年岁不大,个子中等,穿戴很普通,就一个农家女的样子,可是却是细皮嫩肉,五官倒是长得俊俏,细眉大眼,红扑扑的小脸儿,真是招人喜欢。 是她先抢了我的玉佩,找她点便宜,谁见了都不会说啥。我李三爷从来都是讲理的,从来没有怕过谁。 雨春已经迈步追钟离子均,这厮一见大急:“你给我站住!”撒丫子就追,截住雨春:“你胆敢抢我的宝贝?别怪我轻薄你,那可是我的家传玉佩,是给我未来媳妇的,你已经接了,就和我一起回家入洞房。” 这厮伸手就抓雨春的手,雨春一个蜻蜓点水,已经绕到这厮的侧面,这厮没有得手,气得眼睛就瞪起来:“和我一起回家!”这厮一声大叫,饿虎扑食就奔了雨春。 雨春一个扫堂腿,这厮就趴在了地上:“喔呀!哎呦!……疼死了,你这个死丫头真狠毒,我要打死你!”这厮叫个没完,嘴里胡乱的骂。 雨春看这个人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抢东西还有理? 这厮坐起来还在疯狂:“你摔了我!把我扶起来!”雨春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她不明白钟离子均为何玉佩被人抢,连看都不看,简直的往前走,他一身的武功,不可能没有发现有人抢他的东西。 雨春感到奇怪,连喊了几声:“钟离大哥!你的玉佩!钟离大哥!” 雨春还是听到他的回答,难道自己认错人了,不能错,我们熟得很,怎么会看错?雨春待去追他。 却被那个壮汉追到近前,伸手就来抱她。雨春大怒:“不要脸的东西,当街抢劫,触犯国法,这就送你去监狱!” 这厮实在是胆大,雨春的话不但没有镇住他,反倒探手更快。 一个老鹰抓兔,抓住雨春的肩头,雨春一看这个人还会两招子,看他的抓势,就知道是个凶狠的,手非常的用力,拿出了拼死一搏的架势,势在必得得地威风。雨春一阵冷笑:“找死的东西!阎王爷让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 雨春身子一蹲,肩头自然滑出这厮的魔爪,那厮一把抓空,气得脸通红:“你找死!我杀了你!” 雨春和他转了一圈儿,手里已经有了小小的鹅卵石,就与栗子个头相仿,竟敢这样与她纠缠。犯了法,不知道害怕还找便宜骂人,这回就让你心服口服,又是你猖狂的下场,就算你侮辱人的小小的惩罚。(未完待续) 第224章惊闻一病 雨春再转一圈儿,到了那厮的侧面,小石子已经把那厮的耳门穴钉了一遭,这厮突然倒地,抽起了风,嘴里冒起了白沫。 街上走路的人不少,看到壮汉追打一个小姑娘,都站在老远的看热闹,谁都怕溅身上血,没有一个敢靠近的。 见小姑娘左躲右躲的,壮汉突然倒地,谁也没看到怎么回事,打人的倒晕了;到了近前一看,见那厮浑身抽搐,嘴刺刺地冒白沫,典型的就是抽了羊角风。 有好心的就劝:“小姑娘你还不快跑,等这家伙抽风好了,他还会再打你的。” 有人却问:“小姑娘,他为什么打你?” 雨春就答:“这种不讲理的地痞流氓,欺负人还会有原因,他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谁惹得起。”雨春一副害怕的样子。 “对呀!对呀!”这小子就是个小霸王,整天的欺负人,老天爷开眼让他抽风,怎么不抽死他。”一个壮汉吼道。 人群议论纷纷,雨春不顾听这些,假装害怕,胆战心惊的逃跑似的去追钟离子均,钟离子均倒没走出多远,慢慢的迈着步子,从后边看着就像个斯文的,从前边看就像个傻子似的。 雨春呼喊听不到回应,飞起了双腿超过了钟离子均,到他前边仔细一看,这不是钟离子均还能是谁? 怎么那样傻傻的走着,雨春满心的问号:“钟离大哥!……”雨春见他不撩眼皮,就再次的喊:“钟离子均!!!你傻了!?” 好像这样的断喝有效果,雨春叫完,发现钟离子均的眉毛舒展了一些:“钟离子均!!!……”雨春的声音更大。 钟离子均猛地抬头:“你?……你?” 雨春着急的问:“钟离大哥!你怎么了?”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还知道是她,这是怎么了,中邪了?雨春不信那些玩意。 “钟离大哥,你怎么了?”雨春怎么能想明白。 “春儿!……”钟离子均兴奋的一叫,伸手就抓住了雨春的手:“我,我……我……”钟离子均我了几次,就是说不出下边的话。 雨春看到钟离子均的失态,大感奇怪,他可是一贯矜持稳重,从不激动的人,今日他的举止大反常,雨春真的大惑不解,虽然自己年龄小,就像钟离子均的妹妹,可又不是真的兄妹,真的兄妹也不能这样攥着手。 雨春不禁一阵慌乱:“钟离大哥!”雨春的手往回抽,钟离子均愣了一刻,发现了自己的莽撞,不由的大窘,手像被蝎子蛰了样,哆嗦一下猛然的松开。 钟离子均恨不得钻进地缝,满面的鲜红,差一点恨得自己吐血,这是干的什么事?尴尬之上再添尴尬,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就是这样的一幕,被楚离看了个全,楚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只有返身往回走,两条腿如同灌了铅,心里翻江搅海,揉碎了自己的心。 沉痛的心像灌满了滚开水,烧得慌,疼得慌,如迷失了方向。 楚离沉默的回了客栈,往床上一倒就模模糊糊的沉睡过去。 钟离子均看到雨春的笑脸,怎么没有脑他的意思?钟离子均又是大惑不解了。 自己唐突了佳人,她不恼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她还小,不懂男女之情?那永久为何说雨春有心上人了,还不是自己,为什么她没脑,钟离子均就围着这个问题打转,没有解释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雨春没有脑自己,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自己,钟离子均心里有了安慰,她真的是还小,也许自己会有机会。 钟离子均想开了些,看到雨春手里的玉佩,这玉佩是他的,也就是将来给心爱女子的定情物,怎么到了雨春手里?莫非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喜欢了这枚玉佩,先拿到手了。 “钟离大哥,你的玉佩。”雨春递给他,钟离子均心里就是一凉。 “这,……”钟离子均想问雨春,你拿走了,怎么又还给我?可是这话怎么说才好,他还没想明白。 “钟离大哥,那个推车的抢了你的玉佩,我又给你抢回来了,给你。” 听了雨春的话,钟离子均极度的失望,原来是这样,自己想的太美了,雨春怎么能那样轻易的就看上一个人。 钟离子均强颜一笑:“丢就丟了,你怎么去冒那个险。”既然雨春不属意他,他还有什么希望,这玉佩还有什么用。 突然他的灵机一动:这玉佩就是要送给雨春的,就是以后没了缘分,在她的手里自己也甘心,成不了一家人,玉佩也要给她。 “春儿,这玉佩,你就留着玩吧,我还真怕戴在身上丢掉,即是你抢回来的,就应该归你。”钟离子均深情的看着雨春,巴不得她赶紧收下。 “这怎么行!我看这玉佩是值钱的,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白拿你的宝贝。”雨春伸手就往钟离子均的手里塞,推来让去的,钟离子均的手就攥住雨春的手,雨春还没觉得多尴尬,钟离子均却嗖的缩回手,转身就跑。 雨一看这是怎么回事,钟离子均就像大闺女给小伙子定情物似的,害羞的逃跑了,雨春理解不了。 雨春对玉这种东西还真是不懂行,也没有细瞅,揣到怀里心里就想,这块玉要是带到现代不知值多少钱? 自己可是身无长物,有块玉傍身,要是哪天,那个穿越总指挥再要自己回现代,自己就有安家费了。 雨春又想了很多,得把银票多带在身上,好回去花。否决,这个想头无结果,这里的银票到现代可是废货。 还真就这块玉是有用的。 想到此,雨春兴奋了,马上要找钟离子均感谢。 等回到客栈,太阳快就下山了,雨春摸摸兜里的玉佩,没有丢。 李雪就问:“春儿,你买了啥好东西,?这样高兴。” 雨春回答:“我也不是小孩子,买多好的东西还能激动?” 听到李雪喊她,她就想到了刚才钟离子均也是这样叫她的,哦?钟离子均和她又近了一步吗,以前都呼她雨春的,今日这么亲切的叫,是不是和李雪她们学的。 她突然想到了永久的话,雨春又不信的摇摇头,人家钟离子均已经表过态了,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雨春心里一动:他给自己玉佩,为什么呢?雨春又否认:自己胡猜什么,都是被永久忽悠的,死永久。一会儿我就去抽他。 京娘就说:“春儿,你今日真和往常不同,我看就是高兴的,告诉我们,为什么高兴?也让我们乐呵乐呵。” 小丫儿也挤着说:“就是!就是!有好东西你知道藏掖了?我不许!我不许!” 雨春喝住小丫儿:“好了,好吃的是有,你让永久拿过来。” “我来了!我来了!”永久抱着一兜:“还真挺好吃的,我给师父他们留了,这些给你们。”永久扔到了床上就走。 看点心的包装那么精致,一定很好吃的,雨春对点心不感兴趣,前世她什么样的点心没有吃过:“你们吃,我歇会儿。”雨春就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李雪她们三个人,只有京娘是见识多的,她对这些点心也没有什么兴致。 小丫儿和李雪就边吃边议论:“这些点心一定很贵。”李雪说。 “肯定贵,包装这样精致,不就是为了多要钱,还没有雨春自己做的好吃。”小丫儿嘴里嚼着,吧嗒着味道:“你细品品,真没有雨春做的好吃。” “谁说不是呢?就是卖个样子,这钱花的很冤。”李雪心疼地说道。 李雪和小丫儿一对一句的说着,看着天色快黑下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照常还是到包间分桌而食,柴老他们都坐下,菜都上齐了,柴荣一看缺了楚离,就和柴老问:“父亲,楚离出外玩耍还没回来?” “我还真的没理会。”柴老就在房间歇了半天,始终没出来:“子均,你看到楚离了吗?” “我开始看到他了,后来不知道了。”钟离子均糊里糊涂的,楚离会干什么去? “我去找找!”永辉就去了楚离的房间。 永辉匆匆的跑来:“师父,不好了,楚大哥好像是病了!” 几个人的饭也不顾得吃了,飞快的就到了楚离的房间,楚离是和钟离子均住一个房间,钟离子均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后,就去了账房先生那里看账,还没有进楚离他俩的房间,怎么楚离突然病了,大暖和的天,难道还能伤寒。 柴老试了一下楚离的体温:“好烫,这么暖和的天,怎么还会伤风?永明快去医馆请郎中。”柴老吩咐一声,永明答应飞跑的走:“是!师父!”永明跑得一溜烟,惊动了雨春她们也都不用饭了。 “雨春,你快去看看,到底怎么了?”京娘几个催促。 雨春说:“你们快吃吧,我看看就回来,不要耽误的饭凉了,再热更麻烦。”雨春说完 就走。 到了楚离房间,探手试了一下儿,确实热得很。雨春问:“楚大哥怎么会病了呢?” 这……大伙都面面相觑,谁知道原因呢?(未完待续) 第225章乱套的公堂 永明拉着郎中飞跑“快快快!快点!”永明边走边喊。进了楚离的房间,永明把郎中送到楚离房中:“师父,郎中来了。” 柴老和郎中打招呼:“先生请,为我们病人瞧瞧。” 永辉给郎中搬来凳子,让郎中为楚离诊脉:“先生请。”郎中就是一笑,这孩子还真懂事。 郎中坐下,斯文的伸出三指搭上楚离右手的寸关尺,眯眼似出神,一会儿又诊了左手,然后也没有大惊小怪的威吓人,倒是面容平淡的说:“病人受了什么刺激没有?” “刺激?”柴老疑问:“没人刺激他,一个大小伙子,谁还能吓到他?” “这个原因我们不知,老先生,您就直说是怎么回事好了。”钟离子均半天没见到楚离了,可想不到其中的由头,要说是被刺激就是在公堂,那也应该是雨春才对,怎么成了他楚离? 这个病人是被刺激后,大汗淋漓,伤风入髓,心火亢盛,火大无以排解,寒热交加,淤积心胸。”郎中说着,就打开药箱。 柴老就说:“用好药快快的治好他,不会落下病根吧?” “不会!不会!只是身子受打落是免不了的,可能得虚弱些日子,泄完之后还需要补,”郎中说完,就开起了方子。泻火的方子三张,补药的方剂开了四张。 雨春一看这还挺啰嗦的,看来楚离的病不轻,就凭这些药,就不是小病,只是人家这位郎中医德高尚,不忽悠,不吓唬人,姿态平平淡淡,就不觉的是重病号。 待郎中走了,钟离子均就吩咐一个小伙计给楚离熬药,重新热菜上菜,大家才消停的吃饭。等喝了一剂,直到大深夜,楚离的热度才降了下去,就由钟离子均和永明看护楚离,直到天亮,楚离才退了烧。 第二日还是继续上公堂,楚离坚持要去,柴老说道:“你还是休息,再累着了旧病复发,可不好了。” “我没事的,不去我怎么放心呢。”楚离是坚决要去。 柴老知道楚离和雨春是从小认识的,他们的关系不比两旁事人,四岁的三春救过楚离母亲的命,虽然只是半碗粥,可是她就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大事。 其他的柴老就不知道了,只是听楚离说过这些。 楚离对三春的恩情始终是铭刻肺腑的,在三春艰苦的日子里,楚离也偷偷接济三春,才得以三春保下了一条小命儿。 其实那个三春对楚离的感情是十分深的,楚离对三春是可怜加怜惜。 可是小三春的灵魂被谷氏的棒槌打死了,换了灵魂的三春,变成了林雨春,那样的感情是没有接续下来的。 雨春对楚离只当个朋友对待,感情是不能随便就给一个人的。 楚离保持了以前的感情,雨春却不是以前的心了。 柴老知道楚离关心雨春,他非得要去,柴老就不阻拦了。 几两马车走在去县衙的路上,客栈离着县衙不算远,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县衙,县衙的门前比昨日的百姓还多,都在聚堆议论,有人疑问:“昨日县太爷让一个小姑娘问得张口结舌的,今日还有什么高招儿降服那个小姑娘?” “那倒不知,会不会县太爷找不到证据,就硬判小姑娘去陶家?” “那样判案不是太不讲理了,硬把别人家的姑娘抢到自己家。要是不贿赂县太爷,县太爷怎么会那么偏向?” “难说,不是说有个王财主很有钱,听说他对林雨春下了必得的决心,他要是扖上钱,我看,也没准儿就是硬判。” “今个会审完吗?在这儿瞎猜没用,到时就会知道了,都是白费心思。” 听着百姓的议论,雨春她们穿过人群,认识雨春她们的就呼喊:“雨春姑娘,县太爷要是把你硬判给陶家,要是被陶家卖,你可怎么办?” 雨春冷冷的一笑,早就看到了谷氏母女三人,雨春冷哼一声:“梦是容易做的,可是成不了真的。” 谷氏气得就要上前厮打雨春,被二冬拉住。二冬知道她们在雨春面前讨不到便宜,何必去吃那个眼前亏。 大秋,二冬都在冷哼:“别得意,一会儿你就美不上来了。” 直到擦肩而过,谷氏还要对雨春伸手,被柴老一瞪,吓得缩回了手。 到了大堂里,还是昨日的座位,她们这一大群,全都有座。另一面就是王永昌一大帮,今天吴氏没来,有两个袋帷帽的,看不到是谁,雨春总觉得身影儿熟悉,只能确定是两个女人。 雨春的好奇心泛滥,想到了恶搞一下子那两个女人,想罢和师父打了个眼色,柴老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雨春就到了那两个女人的跟前,雨春的袖子一摆,飘飘似天女散花,瞬间就扫掉了俩女人的帷帽,只听得尖叫两声:“天哪!……”露出全部的头脸。是秋雪和朱余韵。 雨春早就猜是她们了:“哇!秋雪,你真的做了王永昌的老娘?朱余韵!你是给谁做娘了?”雨春的话明显是讥讽和糟践人。 朱余韵差点儿没被雨春的话气死:“你……胡说!……”朱余韵双手颤抖,嘶吼起来:“我要掐死你个嘴欠的!” 秋雪的双目狠瞪:“陶三春,都是因为你,你要是早嫁了王永昌,怎么会害到我!你这个该死的!” “谁有你那样的福?爷倆都该是你的,你们家那么喜欢钱,王永昌父子爷们都归你掌控,有那多钱你也该知足了,雨春还是在骂秋雪,只是没有亲娘祖奶奶的骂。 “你!……气死我了,王永昌!你给我收拾她!”秋雪大叫。 朱余韵随后就叫:“一会儿你就会被县太爷收拾!” “县太爷的夫人说话真冲,在县太爷的跟前很得宠吧?”雨春嘻嘻的笑,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的丢人事了。 雨春一说,朱余韵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你是胡说的。”朱余韵和史县令混,是做得很秘密的,这丫头一定是瞎蒙,咋呼人,探虚实。 朱余韵安慰自己,史县令造反成功,自己就是娘娘,他失败了,自己可不想受他牵连,朱余韵在县衙都不报真名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做娘娘,还怕被杀头,我说的对不对?”雨春讥讽的一笑:“回去问问甄寡妇不就明白了。”雨春可不怕史县令现在就造反,早早的除掉这伙人,自己耳根子就可以清净清净。 朱余韵简直就被雨春的话震晕了:“甄寡妇真正的可恨,竟然泄露如此大的秘密,亏得自己还要救她,回去就杀了她,依仗这里天高皇帝远,如果被朝廷知道了岂不是灭门大罪。 幸好柴县尉那一帮都是无知之辈,他们不会信,也不敢想县令敢造反的。 看起来造反大计要尽快实施,不能再拖延了。 这个死丫头不过是瞎喊喊,要是有那个本事,这么长时间自己这些人还会这么安全? 朱余韵快速的思索,快速的抢答:“陶三春,你想逃离惩罚,吓得胡说八道了不是?你说我要是进宫会不会做娘娘?我还是真有那个把握的,不像你就是个被人卖来卖去的命。” 朱余韵这样说,就是混淆雨春的思维,意思是她想进宫做娘娘,并不是要造反,你陶三春说了也是没人信的。 听到了秋雪的叫唤,王永昌还真是听秋雪的,伸手就来抓雨春的肩头,他哪是听秋雪的话,分明就是要找雨春的便宜,要是能把她抓进自己的怀抱,就成了自己的,男女授受不亲,她可就嫁不了人了,不嫁自己谁还要她,今天的案子就不用审了,自己就是赢家。 王永昌美美滋滋的下手,雨春早就扫过他的举动,石子已经在手,雨春过来的目的就是来报复王永昌的,他如果不动。雨春也是要下手的,她想到吴氏来指证,一定是秋雪鼓动王永昌,王永昌可不认识吴氏,甄寡妇进了班房,只有秋雪知道吴氏和自己有过节。 秋雪到底是嫁了王永昌还是嫁了他爹,雨春不明白的,弄瘫了王永昌,给秋雪找点麻烦,省得她整天闲的没事干算计人。王永昌冲雨春抓来,雨春身子翻转,轻巧的躲开王永昌的爪子,雨春手里的石子早就和王永昌亲密的接触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永昌,浑身痉挛嘴冒白沫,秋雪大叫:“死丫头!你下了什么损手?你把他害得这样,我饶不了你!”秋雪凄厉的大叫。 雨春也喊了一声:“停!王永昌抽风你着的什么急?你的丈夫不是那个老头吗?王永昌也不是你亲儿子,后妈都是乐意后儿子死的,你这个后妈太反常,莫非那个老头太老,老头只是应名的,你实际的丈夫是王永昌,听说刘氏就是把你卖给王永昌的,你怎么还跟了老头? 真是让人想不明白,王永昌不是你丈夫,你那个急劲儿也不怕那个老头儿吃醋?” 雨春讥讽了秋雪一顿,就等着看秋雪挨老头的揍。(未完待续) 第226章故弄玄虚 果不其然,雨春的诅咒成了现实,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嗖!”家伙就站起来,伸手就薅住了秋雪的发髻:“贱人,你敢背我偷人,你说!你跟这个逆子几回了。” 秋雪被薅疼了,凄厉的喊起来:”你这个老天杀的,我本来就是你儿子的,都是你给我下了迷药,被你这个老王八祸害了身子,你个老不要脸的,老乌龟,老王八蛋,你活不了几天了,你做虐,天报应!” 雨春看到他们那里打起来了,看那个老头的劲不小,打的秋雪嘴巴山响,一边打,还一边骂:“小贱货,我儿子不要你,他撇给了我,我不要你,我的三千两银子白花?你想让我冤死,我祸害你啥了,你们家愿意,看你的德行值几两银子,分文不值,你这样的贱货白给我也不会要。 把银子给我拿回来,你立即滚!”老头儿打一阵,骂一阵,根本就不瞅在地上抽风的王永昌。 秋雪被打的鼻青脸肿,血顺着嘴角直流,。 雨春看这王家人够狠的,死老头子祸害够了,一定是不当好的了,秋雪也一定是和王永昌不清不楚的被老头发现了,要不老头怎么会追到这里,一定是看着秋雪和王永昌,怕他们到外边鬼混。 雨春觉得自己猜的差不多。 就听到大堂上边一声喊,惊堂木,拍了起来:“肃静!肃静!……”史县令带着师爷出现在大堂上,三班衙役站立堂下喝喊连声:“威武!吼吼吼!……” 衙役已经把秋雪的老头儿拉走,两个衙役抬下了王永昌,秋雪和朱余韵跑到堂前,齐齐的呼喊:“大人!冤枉!陶三春打死了人,应该把她立即抓起来!” 雨春早就回了自己的座位,听着二人的喊,心里就是冷笑。 史县令惊堂木一拍:“大胆的陶三春,竟敢当堂打死人,立即抓起她!”史县令吼声吓人。 衙役答应一声:“是!大老爷!”一起冲向雨春。 柴老一只手一划拉,几个衙役就倒在了地。 “大胆!竟敢公堂之上殴打办案官差,这个老头也该抓起来!”史县令大喊,挥手指挥衙役向前。 柴老大喝一声,这声音震撼大堂,嗡嗡的回响,震撼得所有人都心跳紊乱,震得,人胆寒,吓得浑身颤抖:“大胆史县令!你敢执法违法?胡乱抓人!你胆子特大了! 我看你是公报私仇,仗势胡为!欺人太甚,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的女儿雨春,无缘无故的就来抓她,我看你的官是当够了。”柴老一通斥责,史县令当即就懵了。 他的女儿?明明是陶三春,怎么成了他的女儿?明明打坏了人,抓她不对吗? 史县令想的好,借此机会一抓,就不要滴血认亲了,轻易就降服这个丫头,自己觉得是天赐良机,死老头捣的什么乱? 以为他是县尉的爹,就能护着这个丫头? 是县令的官大还是县尉的官大,他不明白吗,想到此史县令胆子大壮,自己敢造反的人物,怕的什么县尉?不由得就洋洋得意起来。:“老头儿!你是护不了她的,她打死了人其罪当诛,抓起她来!”史县令又是大吼。 “你到底抓的是谁?”柴老轻蔑的问。 “有人状告陶三春,我抓她不对吗?”史县令觉得自己质问的对。 “你睁眼瞅瞅,这是我的女儿雨春,不是陶三春,要找陶三春,你到阎王爷那里找去。”柴老哼一声:“真是个赃官!” “她……她……她不就是陶三春吗?对呀!就是林雨春打的人!”史县令大吼。 “你这个赃官,没有证据就诬赖百姓杀人,你拿出证据来 让堂上堂下的人服,没有证据就随便抓人,你就是个赃官!” 柴老的话音一落,堂外一片哗然,喝喊声,叫骂声乱作了一团,有人大骂:“史县令就是狗赃官,乱抓百姓,给恶人当帮凶。” “就是!史县令就是赃官,专和恶霸地痞勾结欺压百姓,我儿子就是被恶霸害死的,史县令给恶人撑腰,还打死了要饭的花子。” “就是就是!自己抽风硬赖一个小姑娘打死的,人根本就没死就赖人家打死了,这样的赃官怎么就没人收拾。”堂外的喊声气得史县令的肚子就快爆炸了。 史县令暴跳起来吩咐衙役:“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有抗拒者全部打死!” 衙役冲出一大群,百姓人山人海的不惧几个衙役,衙役抓谁就排山倒海的一片拥倒衙役,衙役们感到大事不妙,有谁会为史县令送死,他嘴皮子一动就让别人送命,也看别人愿意不? 衙役们被挤了几次就吓得跑进了堂里,一个个缩在角落不敢到史县令近前,怕再被差遣出去抓人。 就听到外边喊声震耳:“史县令大赃官!史县令大赃官!” 史县令也聪明,斗不过这帮百姓,他们爱怎么叫唤,就叫唤他的,自己该干啥就干啥,大老爷我有权力,听蝲蝲蛄叫唤就不种豆子了? 史县令大手一挥:“林雨春,你昨日无理取闹,搅和了公堂,案情应该昨日就落实的,被你搅得耽误了一天大事,今日你还能逃脱得了吗? 今日,本老爷有奇妙绝招儿,让你很快就会现原形;此办法是断认亲案的精确手段,是千准万确的绝妙方法,林雨春你逃不过今日的法律制裁。? “史县令,你有什么高招儿你尽管往外搬,说些个废话给自己壮胆,你用来吓唬谁?”雨春斥责史县令,愿意他归拢正题,案子总也不结束,自己家里忙得很,哪有闲工夫和他扯淡。 “今日用奇招儿断亲疏,百姓们!,你们一定没有见识过,你们在堂外,连吼带叫,骂本老爷是赃官,今日就让你们心服口服,看看老爷我断案公不公平。” 史县令说罢招呼:“师爷!你到外边,让看热闹的百姓选二十个领头的,进来观看老爷我断案,也免得你们呱噪老爷我不公平,让你们亲眼看到,所有的百姓证实,老爷我是青天大老爷。” 师爷答应跑到了外边,高声呐喊:“众百姓听真,大老爷要你们选二十人,进去看审,以证明我们老爷的公正无私。” “哗!”人群一阵骚动,有的人想进去看审,有的人却是害怕:“我可不去,要是大老爷枪打出头鸟,设计把我们抓起来怎么办? ” “他敢!?县尉大人还在里边,堂下又坐了一帮看审的乡绅,县太爷敢明目张胆的抓人,县尉大人不会看热闹。”一个壮汉吼道。 一帮人就来附和:“对!对!对!县令敢抓我们,就和他拼了。” 一个却说:“我们要进去三十人,县太爷敢无理,我们也不会怕他,只要县尉不为虎作伥,我们怕他作甚?” “对呀!我们就进去三十人,师爷你跟县令说去。”师爷找不来人,进来回秉史县令,说了外边人的意见,史县令大手一挥:“三十就三十,让他们进来!” 师爷出去就领进一大群,百姓也只有站着的份,百姓们没人在乎这些,一个个站在堂下好奇的望着,大老爷有什么妙计降服一个小姑娘? 史县令得意之中带着忐忑,雨春早就盯着史县令的举止,这个人竟然对滴血认亲的把戏半信半疑的,怪不得他昨日非要抄近路。 难道说他没有想到搞鬼的法子,还对这种方法信心不足,这个人还真是个有脑子的,竟然对这个办法有疑问。 是二冬想的法子还是其他人,想这种法子的人,一定会有办法让俩人的血融合,不然她们为何非得用这个法子? 永久的眼睛紧盯着史县令,永辉紧盯师爷,楚离是负责盯着端碗的人,钟离子均负责盯着堂下人的举动,冬冬负责盯着秋雪和朱余韵,所有的人都被钟离子均吩咐人看好,怕他们搞小动作。 史县令在朱余韵的镇定眼神和得意的神态鼓舞之下,腰板也拔了起了,被冬冬看个正着。 史县令惊堂木拍一下儿,堂下霎时俏无动静,从后堂走出两个端碗的差役,到了史县令的身前的案台切近,把两碗水放在桌子上,史县令喝喊一声:“今日请大家猜一猜,本老爷要用什么方法断清楚陶三春回归陶家之案?” 堂下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两只碗上,众人的目光都是疑惑的,心想“县令故弄什么玄虚,有办法你就明说,装的什么鬼鬼祟祟? 看热闹的百姓之中那个壮汉,粗声粗气的说道:“县太爷,我们百姓可不懂断案,用什么办法你就快来,猜来猜去的,你也不嫌耽误功夫?” “这个你就不明白了,本老爷要让在场的人全心服口服,莫要再说本老爷不公平,这个方法古来皆用,断亲疏是十成十的准,各位听到过没有?”史县令正在蛊惑人心,让所有的人都认同他的法子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未完待续) 第227章 滴血认亲 堂下的人有乡绅,有打官司的两边助威的人,有进来的百姓三十人,堂外的百姓也都堵在堂口,史县令要所有的人都承认他的办法最准确。只要俩人的血一融合,陶三春的官司就彻底输了,有这么多人见证,陶三春就得束手就缚。 “快点!快点!……。”看众让史县令快说。 史县令得意的很,百姓可都让他蒙住了,史县令大声喊起:“这个绝妙的方法就是公堂多年没用的滴血认亲法!” 堂下一片哗噪:“大老爷那个法子准不准?” “听说多年前,用这个法子认儿子,可是那个儿子认到家,长大以后怎么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哥弟兄?” “听说挺准的,过去的公堂不都是这样认吗?” “那要是认错了,岂不害了人家小姑娘,陶家人可是要认回女儿卖掉的,认错了可不公平!”下边纷纷议论,史县令心里发慌,他可试过几次,有时灵,有时不灵。 看了看朱余韵得意的样子,史县令心里踏实了不少,朱余韵打了包票,一定让陶家人的血与陶三春的融合,可是朱余韵这个歹毒的女人,把这个方法瞒得死死的,自己怎么也讨不到底,让自己空担心,还不就是怕自己甩了她,玩计谋控制人,一些个小手段,装的比山大。 史县令高喊:“众位,是不是很信服这种方法?” 乡绅们哪有违逆史县令的胆子,一个不字没人说,一个怀疑的也不会有,纷纷的嚷道:“那个法子很准,青天大老爷都是用那个法子断案。” “县太爷的法子好,是断不错的!” “支持县太爷!支持县太爷!” 乡绅们卖力的喊,可有拍县太爷马屁的机会了,不使劲拍是傻子。 史县令心里叫好:大权在握就是好,不拍马屁就等着挨收拾! 百姓见乡绅们都无怀疑,其实他们也是瞎议论,哪里肯定的了,乡绅们可是有大见识的,百姓也都随声附和:“这个法子断的公平!” “这个法子最好!快点儿!快点儿!大老爷快开始!”人群喊叫连天,那个沸腾劲儿,好像没有影响到雨春和她身边的人。 谷氏看了心里痛快,自己几年的憋屈今日就要一泄千里,很久的愿望就要实现,穿金戴银,吃香喝辣,马上就要成为现实。 二冬是满脸的喜悦,干巴的小脸儿几乎兴奋的冒油,焦黄的脸蛋儿,挂满了红晕,眉眼笑得不见了眼珠,牙齿两排笑得遮不住。 大秋俩眼瞪得极大,心里在想着怎么收拾陶三春,报那一刀之仇,就得再加三四刀,心里想的是瞪眼抢陶三春的银子,谁敢与她抢,她就要瞪眼杀谁。 雨春在椅子上安详的靠坐着,好像大堂的断案与她无关,秋雪看到雨春的悠闲样儿,心里的气恼填满了肚子,这个贱丫头,就得让自己的死老头子买来,祸害够她,自己就折磨死她。 朱余韵看到雨春没事人一样,不由得冷笑连声,这个贱丫头她倒有妖术,从自己的手里抢走钟离子均,又抢走自己钟情的柴荣。 千刀万刮,不足以泄愤,让陶家把她卖到妓院,折磨够她,等自己做了娘娘,再一刀一刀刮了她。 柴老看着雨春,心里发糊糊,这个孩子有什么招数稳坐钓鱼台? 钟离子均看看雨春:唉!的一声叹息,她怎么遇上了这样的父母,好人没有好报。 楚离看看雨春,心里五味杂陈,可叹她比自己小的多,怎么办?怎么办?万一要是雨春失败,自己要怎么救她? 冬冬看着朱余韵与史县令眉来眼去,断定他们已经搞好了鬼。冬冬拉了一把永久,在他的身后嘀咕几句。 永久挨着雨春最近,就把冬冬的话告诉了雨春,雨春:“嗯。”了一声,就没有下言,永久有些着急,可是雨春不回头,他也没有办法。 史县令安排妥当,就让师爷一声喊,他也不会征求被告的意见,我就是县太爷说了就算,堂下的那么多人都赞成,自己的办法已成了定局,你陶三春不服也得服。 “原告陶思国、谷氏夫妻,和被告林雨春上前来滴血认亲!”师爷喊完,堂下立即沸腾,史县令的惊堂木又敲响:“肃静!肃静!……” 陶思国、谷氏急忙往堂上跑,就听到堂下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且慢!大老爷!草民听说这个办法很不靠谱,你就这样草草的决定,怎么不问问被告的小姑娘服不服你的断案方法?”说话的人,就是百姓中那个领头的壮汉,他觉得县太爷的态度就是偏心陶家,县太爷把林雨春断给陶家的心比陶家人还急切,他是最信不过官府的,怀疑里边有猫腻。 是不是县太爷惦记上了这个小姑娘,和陶家人勾结,要把小姑娘弄到手。 他的用意是善良的,他的意图就是提醒雨春小心被县太爷算计。 “你这个刁民胆敢左右大老爷的断案程序,衙役们!把他赶出去!”史县令一声令下,衙役上前就轰说话的人。 “史县令!你断案如此乱来,硬要把两家的人弄到一起,莫非你有什么意图?”壮汉吼了几嗓子,他不敢和官差对抗,只有被推着走。 “慢!”柴荣站起,一声断喝,声似古钟嗡嗡作响:“史县令,莫非你是真的心里有鬼,怕人揭穿,我看这个人是个心明眼亮的,留他在公堂,可以监视搞鬼的人。 史县令面色一滞,心里发虚,随后胆子就一壮,心想:我怕谁,鬼已经搞好了,还怕你看了,为了遮掩自己的心虚,史县令喝令衙役停手,随即装起了大公无私:“林雨春!今日本县断案,以滴血认亲的方法,你服是不服?” 雨春淡淡的说:“这个办法我也听说过,准确度好像是十分十的,只要县令大人,你的手下人不做鬼,一定是准而又准的。 我赞成这个法子,如果县令不藏私的断,我是一定心服口服的。” 史县令听到雨春这样说:难道她也懂得可以搞鬼?真是不可思议,小小的人儿,心术真多,但愿她看不破里边的奥妙,只有糊弄过这一小会儿,自然就是定局了。 “林雨春,不要胡说八道逃避断案,大堂之上,众目睽睽,两碗清水滴下血迹,能有什么鬼,不要诽谤官府,想脱身,是比登天。”史县令为了混淆视听,只有抹黑雨春,才能证明自己的方法是公正无私的。 大秋、二冬、谷氏、秋雪都乐得脸色像开了花,这个死丫头也有傻的时候,她竟然上了这个钩。 “林雨春,快快上堂!”师爷开喊。 “等一等!”雨春一说,史县令像抓住了别人的短处,当即就钻了缝隙:“林雨春!莫非你不敢当堂滴血?要想法子逃避。” “史县令的话说得别有用心,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对质?竟然你要公正,就要让百姓承认你是真的公正,你要把滴血断案搬到堂下来。 这样,最是让众人看得真,才显得你真的公正。”雨春提出这样的要求,史县令是不予答应的,他一个大老爷怎么会到堂下和百姓混在一起。 听见那个壮汉第一个喝好:“对呀!对呀!在那上边有几个人能看到?” “滴完血,端到堂下你们都会看得到的,”史县令还有一道心眼儿,如果朱余韵的招数不灵,两滴血要是不融合的话,再叫衙役从堂上端到堂下,血被一晃,不就融合了吗。 史县令的主意打的不错,他要做到万无一失。 “不行!从上边端到下边,不融合的血,也就融合了,楚离提出了其中的关键,当堂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对!,有道理!” “把俩碗放到堂下!”很多人赞成,吆喝声不断,史县令看看朱余韵的神情,是赞同下堂来的。 史县令高叫一声:“样样都由着林雨春,你到时再是不服,本老爷可是要强断的。” 衙役搬来供桌,把两只碗放到供桌上边,离着近的人,都过来观看,只见两个白碗。里边装了清水,白白净净的,看不出什么端倪,雨春靠近了双碗,已经闻到了什么,只是心中微微的得意。 史县令也只好下堂站在供桌前,指挥几个人来滴血:“大家都看好,滴血认亲最好是和父母的血都融合,才叫林雨春心服口服。” 雨春听了史县令的话,心里一阵冷笑:“真是会装相,你怎么不让兄弟姐妹都来滴血?那样不更显得这个法子的准确性。” 史县令心里就是一惊。 谷氏早已按捺不住,一直的伸着胳膊,陶思国又是跃跃欲试,眼里冒着凶光,恨不得吃了雨春,俩人都在设计蓝图,谷氏是要子孝媳妇贤,住上了高宅大院,抢过来田园地产,美满的幸福生活在眼前。 陶思国规划了美好前程,把丫头的田地弄到手,卖成了银子好好的享受一番花魁,抢了她的银子纳上几个美妾,有屋子,有银钱,狠狠的享受后半辈子。 后边的陶永福更是心急,周氏丢了自己急需钱办喜事,恨不得分秒不等就出售了这个丫头,房产地产还不都是他的。(未完待续) 第228章 人人都会算计 “滴血认亲开始!……”史县令吆喝一声,衙役让众人退后,陶思国和谷氏被人指挥着站到两个碗跟前,上来了一男一女,手持大针,在二人是中指顶端狠狠的一刺,二人的嘴都一咧,表示了很疼,中指被挤出一团血,滴到了碗中。 这一边则有一个婆子刺破雨春的两个中指,挤出血滴到两个碗中,四滴血在碗中盘旋。 围观的就有十五六个人,再多了也挤不上来。 众人的眼睛瞪得溜圆,只恐一眨的功夫瞧不准,断案的结果会意想不到。 众人紧紧的盯着,谷氏、陶思国,大秋、二冬掂着脚在看,史县令睁着希翼的大眼睛,永久的个子小看不到气得直跳脚,担心得不得了。 钟离子均、楚离的神色凝重,紧紧的盯着两只碗,心神不宁的盼着两团血不要会动,永远凝结在碗里,慢慢的他们的脸色大变,惊诧的脸色已经没了血色,瞪大的眼睛放射出杀人的厉芒,谁敢抢他们的雨春,一定会让他们碎尸万段。 永明的眼神冒出吃人的凶光,狠狠的瞪向陶家的众人,凌厉的眼神吓得谷氏打了哆嗦,暗骂儿子偏心眼,怎么会偏向一个外人? 柴老的眼睛如铜铃大睁,恨不得杀了陶家满门。春儿的话怎么不灵了? 柴荣的神色由镇定变成惊疑,雨春说的不可能融合,怎么这样?碗里的两滴血渐渐的化开,血滴变成了血水,化满了整碗。 不可思议,雨春说的铁定的融合不了,怎么这样了啊? 李雪、京娘、小丫儿都到不了跟前,跳着脚也看不到,看到众人的脸色不对,不禁大骇,怎么回事?雨春这不是坑自己吗?几个人的脸色顿时雪白。 雨春还是笑模滋滋的,根本就不去看那俩破碗。 李雪三个抓住雨春,嘴上不能说什么,眼神一个劲儿的提醒雨春,意思是,不能服史县令的,有柴老做后盾,你不要屈服。 雨春看着几个举足无措的闺中密友,淡定的眼神还给她们。 几个人没有办法,心中焦急,急切的看着柴老,柴老倒是淡定,可就是杀人的眼神,让人胆寒,柴老心里说:“我怕谁?好你个史县令,我第一个先宰你!” 突然一阵爆笑和震耳的呼声:“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二冬、大秋谷氏和陶思国和朱余韵、秋雪一大帮,跳脚的高呼:“陶三春!你死定了。” 陈氏在一旁始终挤不进去,听到陶家人的喊声,又是高兴又是嫉妒,高兴的是陶三春被制她心里舒服,嫉妒的是,陶思国一家要发财,自己捞不到多大油水,恨不得陶三春是自己的女儿。 大秋高喊:“绑上她,别让她跑掉!立即招唤买主,把她带走!” “对对对!”谷氏也激动得高喊:“别再让她逃掉了!拴上她!拴上她!” 二冬从袖袋掏出绳子“嘶啦一下儿就散开,谷氏、陶思国、大秋齐上手,雨春稍稍一转身,就把绳子夺在了手中。 秋雪高声断喝:“抓住这个丫头,我出两千两银子买了,就给这个七十五岁的老头做妾!” 王永昌的老爹一听眉开眼笑,秋雪真是个懂事的,回去一定好好待她。 秋雪的话才说完,就见她,嘴歪眼斜了。再说话就是吐噜吐噜的了,秋雪觉得别扭,追着老头让他给自己擦哈喇子。 老头狠狠的一个嘴巴:“你这个贱人!怎么转眼就盔歪甲斜,我还要买人哪,哪有功夫伺候你。”秋雪纠缠,老头随后又是一个嘴巴。 陶思国再次猛扑,两千两再向他招手,王老头子,兴奋得直叫:“抓住她!我给三千两!”大秋、谷氏几个疯了一样扑来。 史县令一看:不像话,死老头子,敢和自己抢:“都给我住手!”史县令大喝,气得浑身颤抖。 雨春正要说话,堂下却走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斯斯文文走上前来,对着史县令倒地便拜:“县令大人在上,学生陶永清大礼参拜。” “陶永清?”史县令见来人就是个读书人,原来也是陶家人,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这个人来见自己一定是有目的,自己何不利用他把陶三春弄到手:“你是陶三春的什么人?” “回县太爷,学生是陶三春的亲兄长。”“陶永清说的还是真细致。 “哦?好得很!陶永清,随我到后堂一叙。”史县令一声招呼,和陶永清就进了后堂。 堂下的人群一片喊声:“这是断的什么案?不说明白,县太爷就和人跑去后堂,撂下一大群人算什么?” 雨春看到陶永清,不明白陶永清来干什么?楚离他们都是疑惑重重。 雨春就要揭露史县令的阴谋,却被陶永清一来给耽误下,暗骂陶永清这个搅屎的棍子没有眼力见。 大堂里外都呼喊连连:“县太爷!赶紧的出来断案!我们还都得回家吃饭!” “县太爷,你是不是心虚了,碗里搞了什么鬼?,话不敢说清楚,就想含糊混过去。” 史县令在后堂和陶永清在做交易,二人都是心满意足,满脸的笑意,史县令更是心里开了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飘飘然的像喝了两罐子的刘伶醉。 脚下飘飘的步出后堂,陶永清满面红光,笑得见牙不见眼,和史县令并排走出大堂,往堂下一站,满脸的宠溺,对着雨春开了口:“三妹,二哥恭喜你,美满的姻缘,天作之和,;史县令年轻英俊,前途无量,今日低攀,纳你为妾,恭喜三妹,贺喜三妹,二哥还要县令大人多多的提携,你也要为陶家多多谋福利,二哥再次的恭喜你。” 谷氏一声凄厉的叫:“老二,你真是个败家的,王老头要掏三千两银子买这个丫头,你竟要白送人家,给那个老头做妾就给三千两,县令就一文钱不花,史县令你到底给多少钱?” 大秋二冬喊的更欢:“县令比王家有钱,就得掏五千两!” 陶思国拍案大叫:“谁也别想不花钱拿走她,哪个出的钱也不能少于王老头子,都给我听清楚,谁也别做梦!” 再一看,陶永清的脸已经肿得像大紫茄子,被永明打的,陶永清还要还手,被永辉一把就撅折了胳膊。 永明不敢打他的爹娘,打陶永清他是下得去手的,雨春冷眼看着,并不生气,这样的表演陶家可不是第一次了,她都有了免疫。 柴老已经怒不可遏,就想把陶家人一个个都整治成残废,雨春示意师父不要动怒,自己有气死陶家人的好办法,不能让他们死,就让他们慢慢的气死。 气得他们肝大脾大,让他们得了肝癌、噎食、让他们疼得嚎着叫着死去。让他们尝尽人间的所有的苦难,惩罚他们所犯的罪过。 一家人还在争执,陶永清肿着的嘴也是不服父母的劝告,他早算计明白,自己得个秀才能值多少钱,和县太爷做亲戚,是有多大的利益,远不是三千两可比,那是利益无极限的,财利可是滚滚来。 只恨爹娘眼光浅,只看到眼前的一点儿小利益,怎么想不到儿子需要飞黄腾达,如果一步登了天,陶家的祖坟都会冒青烟。 陶家人打的不可开交,陶思国的脚踹上陶永清的肚子,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哪有这么败家的,为了一个破秀才,竟然毁掉三千两,那个破秀才值几个钱?免点儿地税,得多少年能免回三千两。 谷氏大骂:“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原来你最傻,那叫三千两,和县太爷做亲戚能当银子花!你赶紧回家,这里没有你什么事。”谷氏你连推带搡:“你走!你走!” 陶永清心里烦透了,这些个老不死的,什么好事都让他们搅黄了,不耐烦的推了谷氏一把,这一推,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谷氏踉跄跌倒,也没人扶她。 大秋挠花了陶永清的脸:“你个败家子,娘的银子都让你糊弄走,你闲的没事又来捣乱,要不是你出现,我们的银子就到手了,打死你这个混蛋,杀了你这个王八蛋!”大秋拼命的喊,拼命的骂。拼命的打。 陶思国一听大秋的骂声,真是不像话。上去就甩了大秋一耳光,随后又打陶永清:“败家子!你快滚!不滚,我就打死你。 二冬上来就劝架:“爹,你们闹什么,这样会误了正事,赶紧和老王头交易重要。” 陶思国一想,太对了,赶紧招呼老王头:“老头儿,你快掏银子,晚了,就没有你的份了。” 王老头屁颠屁颠的奔了陶思国,陶家的人呼啦围上了老王头:“拿银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陶思国伸着手。 王老头满腹的笑意都喷了:“好好好!”连连的叫好,伸手就往怀里掏,抽出来一大把银票,陶思国和陶家人眼睛都放了绿光,把老王头手里的银票都盯的金光闪闪,陶思国不等老王头数钱,一把抓向耀眼的金子,可是别人的手也不慢,七双手一齐上,老王头手里的银票被几个人抓了个牢。(未完待续) 第229章 抢银票大战 谁也不想让别人抢走,那些都是自己该得的,谷氏认为丫头是她肚子里爬出的,陶思国认为没有他谷氏就生不出孩子。 大秋认为是说好的,有她的一大半儿,二冬认为,没有她,陶家就卖不成陶三春,陶永福认为,他是陶家长子,财产都应该他继承。 陈氏认为陶三春是她和陶司空养大的,银子应该全归她。 陶永清认为自己不能白挨打,起码抢一把银票,自己有了银子,又有势力,县太爷是自己的妹夫,抢了王老头的银子也是白抢,谁让他和县太爷抢老婆,史县令一定恨死了他。 抢银票大战的激烈震撼了堂里堂外的人,一个个瞠目结舌,陶家人的凶猛震呆了所有的看众。鸦雀无声的大堂,只有陶家人在较劲,王老头的手还没松,在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王老头儿一手紧抓银票,一手伸着向雨春招手。 几个人的力气都用到了极端,只听得:“咕咚!咕咚!咕咚!……”一片扑地之声,陶家人和老王头全部倒地,每个人的手里都抓着银票。 随后就爬起欢呼:“我发财了!我发财了!我发财了!……”陶家人的欢呼声一片。 数陶永清醒过来的快,看看手里的银票,数量到不少,只是都是碎的,陶永清气得把银票“扑啦!”撇出老远,引起了满堂的哄抢,乡绅与百姓们,追逐那些碎银票,满堂的乱跑。 谷氏一群看陶永清扔了银票,也追着去抓。 被人群挤来挤去,手里的碎银票也被夺。 最肃静的还数朱余韵,她已经后悔了自己为史县令的谋划,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谋划了许久,仇没报的了,却给这个贱人做了嫁衣,史县令这个没良心的,还没有卸磨他就想杀驴,真是个死催的,你做皇帝又能怎么样,我会学韦后毒死你,也会学武后做皇帝,到时会把这个贱人剁掉手脚,装到醋缸里,折磨死她,以报前仇后恨。 史县令真被老王头气疯了,自己的人,他真的敢抢,老色鬼真是鬼迷心窍了,等着,我会灭你满门! 惊堂木拍起来,震得大堂晃晃荡荡,史县令怒极,陶家也没一个好东西,就得让他们进大牢。 一次的蹲监受的教训还不够,就得连番的让他们蹲,史县令大吼:“都给我停下,再闹,全部抓起来!” 哄抢的人群才停止了奔跑,抢到银票的心里忐忑,大老爷会不会见财起意,收回他们手里的银票。 果然听到了史县令一声喊:“谁抢了银票,赶紧的交出,碎了的银票没有用了,拿在手里也是不能花,交上来,这一次就算你们无知,饶恕你们一次,如果不交,就按抢劫判处,每人坐牢十年,你们较量轻重。”众衙役蜂拥而上,翻起来众人身上的银票。 陶家人看到衙役搜到的银票,眼都红了:“这都是我们的,快给我们!”谷氏大秋几个和衙役抢起了银票,衙役手里都拿着棍子,狠狠的给了他们一顿,打的狼哭鬼嚎,大堂一片躁动,看着陶家人挨打,一个个心里痛快,凭什么你们要发财,看那穷鬼样子,银票也是保不住的。 二十多衙役蜂拥而上,抢夺陶家人手里的银票,陶家人哪是衙役的对手,银票又被撕得稀烂。 史县令都被陶家人气疯了,大喊:“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竟敢搅闹公堂,真真是作死。” 衙役呼啦围上,把陶家人绑起来,就连陶永清也被绑了。 陶永清大叫:“冤枉!大老爷!不关我的事!我是一百个愿意三春给大老爷做妾的,大老爷饶了我!“ 陶永清往前走,“扑通!”就跪在堂下:“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 史县令大声问道:“你可是真心把陶三春给我做妾的?” “真的!真的!天日可表,陶永清要是有一点儿假心,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好!”史县令大手一挥:“你先站到一旁,陶三春上前回话!” 史县令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是白说了,那个林雨春根本没搭理他。 史县令的声音更高:“陶三春,本县的话你没有听到?” 还是没有回应,史县令恼怒,手指雨春大喝:“本县说的就是你!”随后就派两个胖婆子:“把她给我带过来!” 俩婆子脚步矫健飞快,转眼到了雨春身边:“走吧!”俩婆子一人架住雨春的一条胳膊:“快走吧,大老爷在等你,” 雨春两个胳膊肘微一用力,就顶到婆子的心口窝,两声:“哎呦!‘的惨叫,俩人全都屁股着地。 史县令一见气得不行,这个丫头实在狂妄,不好好杀掉她的性子,以后自己怎么掌控她?要让她服服帖帖的给自己玩地痛快,老老实实的给自己挣银子,今日就要给她一顿下马威,让她顺顺从从的如了自己的愿。 想到此,史县令拿出了满肚子的官威,大喝一声:“陶三春!别看你已经成了我的人,也不能放纵你随意伤人,你随意殴打官差,已经犯了死罪,看你是我的爱妾,就打四十板子,以儆效尤。” 衙役们听大老爷的蜂拥而上,被雨春的一句断喝吓得停住步:“大胆史县令,你执法犯法,你诬陷良民,强抢民女,你的官是不是当到头了?” “停!”史县令大喊。 衙役们听了史县令的喝声,全都僵在了原地,县令怎么令出反复?不解其中之意,只有听命站住。 史县令大喊:“我诬陷谁了?强抢谁了?”你给我说清楚。 雨春讥讽道:“陶永清卖给你的是陶三春,我可是林雨春,你李代桃僵,仗势欺人,是不是强抢民女?你歪曲事实,制造假证,是不是诬陷人?” “我!……我!……”史县令气得结巴好半天喘过一口气:“我!……我有证有据,有婚书,你给我扣的罪名一样没有,滴血认亲已经证明你是陶家人,你还敢抵赖,我有和陶永清签好的婚书,你也逃不脱。”史县令狠狠的把婚书拍在桌案之上。 雨春满脸的鄙夷,瞅着史县令笑得阴险,史县令就是一个激凌,这个丫头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 “你!……你!……”史县令心虚起来,眼神一个劲儿的躲。 “史县令,你的滴血法子很准吗,不是血亲不会融合吗?”雨春连着问。 史县令就怕这个丫头下套子,套住自己可怎么办,听说她鬼的很,连钟离浩升那样的老狐狸都被他玩于股掌间,想不回答她的问话,以免让她钻空子。 不回答就证明自己理亏,证明滴血认亲是假的,或是被她找出端倪,大白于天下,自己的官运一定是有荆棘了,要是这个时间出了事,自己的大业岂不半途而废。 只有硬着头皮,狠狠的肯定,蒙过了所有的百姓,自己就不怕她了。 高声的断喝:“陶三春!,滴血认亲可是天下公认的, 板上钉钉的准,不是血亲怎么能融合,你是无理取闹,逃避事实。 “说得好!”雨春一声喝彩,让堂下的人全都诧异,她怎么还为史县令叫好,难道她想嫁给史县令? 柴老身边的一群人,都在猜想雨春的意图,是不是又想调理史县令? 只听雨春悠悠的说道:“史县令的话极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史县令,看你的长相很傍陶思国,我想你一定是陶家多年前丢失的儿子,我看,有必要替陶家寻回儿子,你也和陶家的父母滴血认亲最好,好让你们父子母子团圆。” 陶家人都乐坏了,特别是那个陈氏,心里乐开了花,她可是淹死过一个儿子,莫不是死去的儿子复活了,被人捡走,养大做了县令,如果认回这个儿子,自己就成了老夫人。 陈氏一声叫喊:“儿啊!……想死娘了!”陈氏就撒脚往堂上跑。 “拉住她!拉住她!……”史县令大吼:“疯子!疯子!……抓住疯子!” 陶思国一家大喜,银票没了,找个县令当儿子可是发财的机会,找他要钱花,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滴血成亲,就可以沾上他。 一家人都往堂上冲,谷氏、陶思国大叫:“儿子!你可想死我们了!” 史县令简直就疯掉了:“反了!反了!反了!……抓起他们来!” 雨春大笑:“哈哈哈!史县令,你怕什么,快来滴血认亲,你要不是他们的儿子,血液自然不会融合,他们想赖也赖不上。” , 史县令气得脸紫涨,大叫:“你!……陶三春,你胡闹!” “史县令,你为什么不敢滴血,难道你心里有鬼?”雨春瞅着史县令阴阴的笑,史县令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我跟陶家没有瓜葛,我才不会滴血!”史县令大叫:“你们一帮人围着俩碗,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手脚!我不会上了你们的当,陶三春!你就是狡赖,想逃脱惩罚!你敢强迫县太爷滴血,是想冒认官亲,你想一步登天,我不会让你如愿!”(未完待续) 第230章 县令不认爹 “史县令难怪你这么怕,原来你真是陶家的儿子?”雨春鼓掌大笑:“陶永清!你多了个好哥们,可比妹夫近便多了,快拉史县令回家认祖归宗,你们陶家就飞黄腾达了。” 雨春走到堂前:“史县令,快快去找你的父和母,快去滴血,慢了你可找不到祖宗了,可别做了私生子,找不到父母是很可怜的啊!”雨春一边讽刺史县令,转身就对堂下的百姓喊:“你们大家想想史县令为啥不敢滴血?” 堂下的百姓齐声呐喊:“史县令是不是嫌陶家人穷,怕找他要钱花?” 有人说:“史县令,你要真的是陶家的儿子,还是快快认祖归宗,陶家人可是灭女儿,扶植儿子的,到了陶家他们会把你当祖宗供。” 有人呼喊:“史县令,你要不是陶家的儿子,怎么不敢滴血?要想不当陶家子,就赶快来滴血。” 人群里一阵哄闹,有人嘲笑,有人讥讽,有人还骂骂咧咧的:“你他妈,有什么脸当县令,自己的父母都不认,还算不算个人?” 听到底下的议论,史县令恼羞成怒,喊出的声音都成了鬼叫,嗷嗷的:“谁他妈再敢胡说,一个个都给我装进大狱!”史县令学习的劲头真是不差,别人骂他妈,他立即就学会了骂别人的妈,什么读书人的矜持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嘶吼吼的拍着惊堂木:“抓起来!抓起来!……? 立时,百姓里的壮汉跨前几步,指着史县令喝问:“史县令!滴血认亲这个招数可是你出的,难道在别人身上好使,在你身上就不好使了?是不是你在水里搞了鬼,不然,你为何不敢一试。你要不是陶家的儿子,你怕的什么,你要是不敢和陶家人滴血,你就是和陶家人合谋,欲谋算雨春姑娘归己有,你拿的婚书就是证据,大家说对不对?” 下边一片呐喊:“就是!就是!他一定搞了鬼。” 柴荣站出来,高声断喝:“大家都不要吵吵了,想知道史县令做没作弊,就要由医官来检验那两碗水。 我这里带了皇宫的御医,让他们检测一下,就会真相大白。” 听了柴荣的话大堂上下一片哗然:柴县尉是何等人也,竟然带着御医,所有的人眼睛都瞪得极大,连永辉永久几个小孩子都惊得目瞪口呆。 御医是谁能使唤动的,柴荣到底是什么身份,场内很多人已经慌乱,朱余韵的心里五味杂陈,柴荣应该是她的,陶三春,小贱人,都是你抢走了自己的佳婿,千刀万剐不足以平她的愤。 史县令心里突突突的跳,也是被检查出端倪,自己马上就得造反,不然撤了自己的官职,自己还有什么威信统领手下。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朱余韵,心里暗骂,都是这个贱人,贪心不足,一定要害死陶三春,才惹出这么大的漏子,如果踏踏实实的等着造反的日子再收拾陶三春,自己也不会失手,一定会抱得美人归。 胜者王侯,败者贼,如果先被抓起来,不等造反就做了贼。 史县令心里悔,可是输人不能输势气,威风才是胜利者的筹码,只要气势在,就能化险为夷。 史县令大吼一声:“慢!你一个小小的县尉,哪来的御医?莫非你想浑水摸鱼,在我的水碗里掺什么东西,陷害我这个县令?” 柴荣断喝一声:“史县令话说的无理,既然怕人陷害,你就和陶家人在这两碗水里滴血,以证明你的水没有作弊,你得让被告林雨春心服口服,你这样躲躲闪闪的,怎么会不叫人怀疑。” “你……柴荣!你无理取闹!”史县令气急想杀人,狠狠的瞪着柴荣:“我不是他们的儿子,为什么要滴血?” “史县令,你是不是不讲理了,陶家人说林雨春是他们的女儿,你就让林雨春和陶家人滴血认亲,陶家人可都说你是他们的儿子,你怎么就不滴血?你还说你是青天大老爷,你觉得你办的事公平不?” “对!……对!……对!……史县令要不你就滴血,要不你就让检查血里有什么鬼。“ “对!……史县令!滴血吧1‘ “御医!快捡查碗里的水。” 下边议论纷纷,挤兑的史县令就要哭了,真是让他走投无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欲哭无泪,怎么办,自己被堵在死胡同,想跳墙就是上不去,躲不开,逃不掉,难道就只有等着现原形? 垂死的挣扎只有到最后,史县令实在无奈,只有跑到堂下,意欲掀翻供桌,打翻水碗,覆水难收,看他们检查什么?” 史县令健步如飞,对着供桌就冲过来,将将的俩手就要抓住供桌,被钟离子均,和楚离二人一人抓住一条手臂:“史县令,欲毁证据?你还是真的聪明,你以为堂下的人都是傻子,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真真是聪明过头了,聪明人干傻事,就是你这样的。” 柴荣大声说道:“大家看着了吧,史县令和陶家勾结,想谋夺我的御妹雨春,设下圈套,先让雨春成为陶家人,再由陶永清写下婚书,史县令就把雨春占为己有,这就是事情的内幕。”柴荣说罢所有的人都震傻了,御妹,御妹就是皇帝的妹妹。难道柴荣是皇帝吗? 当今的皇帝是郭威,怎么变成了柴荣? 这?陶家人想诈骗卖掉御妹,可是犯了杀头大罪,怎么柴荣的妹妹姓林,所有的人没人敢问,只有史县令的胆子还是不小的,他自己是将来的皇帝,他会怕什么柴荣,别说你是冒牌的皇帝,就是真的,我也要和你抢皇帝的宝座,史县令腰板儿拔直,胸脯挺起。 大吼了一声:“柴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皇帝,你就等着祸灭九族!不许动我的水碗。” 史县令还在想护住水碗不让检验,正在气得睚眦欲裂,御医已经检测完了。 御医走上前来,双膝跪地,启禀圣上,水碗已经检测完毕,请陛下裁断。” 柴荣抬手说道:“有劳你们,起来吧!” 御医起身,退到一旁,柴荣手一挥,立刻就看到四排御林军整齐的踏进大堂:“恭请陛下圣安!” 柴荣挥手:“免了!”再对上史县令,史县令面如死灰,眼里尽是惊恐,恨恨的瞪向朱余韵,朱余韵也想逃脱,只是大堂口被柴荣的御林军堵住,是里不出外不进。 秋雪的脸色一片红润,她还指望王永昌做皇帝,掐死那个老的,虽然王永昌的岁数够大,可是他说自己会做皇上的,说她是个娘娘命,要是做了娘娘,男人岁数大点也不算啥。 看如今史县令要玩完,自己的男人就有了希望,不被史县令挡着路,王永昌自然是会做皇上的,只是如今的柴荣是皇帝,也是自己心仪的人,如今自己成了残花,在柴荣那里是没了希望。还是得王永昌做皇帝,自己才有希望。 秋雪不禁有些着急,柴荣都到了跟前,你王永昌怎么还不造反,再等下去,一定会失去良机。 想到王永昌正在抽风,秋雪愁得嘬牙花子。 几人欢乐几人忧,听了柴荣的话,乐坏了永久哥仨,还有京娘、李雪、小丫儿她们仨,真是天睁眼,雨春的灾难都解除。 几人笑得都板不住脸,控制不住的笑声震撼着大堂,楚离和钟离子均高兴之余就是担忧,想到了一件大惑不解的难题,柴老对雨春的特殊的好,好像此刻已经解开;柴老一定是要雨春做儿媳,柴荣马上登基,一定会册封雨春为后,要不永久说雨春有了心上人,原来是柴荣。 想到此俩人如五雷轰顶,疼痛的心脏已经炸开,自己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谁敢和皇帝抢女人,俩人的心里在滴血。 雨春却是淡淡的面色,似古井无波,柴荣登基是早晚的事,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柴荣在这里宣布他的身份,难道他不怕有人刺杀他? 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刻,柴荣给了她高贵的身份,使得陶家人不敢再欺负她,雨春虽然感激,可是她还是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种些田,挣些钱,吃些粗茶淡饭,过平常人的日子,才是她最希望的。 如今随着柴老的身份,是水涨船高,可是麻烦随之会更多,起码陶家更不会放弃她,比以前还会纠缠不清,要是滴血认亲死了他们的念头,就没没有了什么大想头,陶家会逐渐死心。 他们想的就是荣华富贵,反过来,他们会利用永明几个和自己纠缠,不达目的他们岂会干休。 京娘见雨春无惊无喜,这个人的性情怎么那么沉得住气,李雪、小丫儿也都诧异:“雨春你怎么不高兴?以前柴老让你做儿媳,原来是想让你做娘娘。”小丫儿叨叨咕咕的。 雨春就斥了她一声:“胡说什么?”李雪就以为雨春是后悔了没有答应柴老,她是现在心情不好,忙说小丫儿:“你别烦雨春了。”小丫儿只有诺诺。(未完待续) 第231章苦尽甘来 史县令怎么会服柴荣,他要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就不敢造反了。 他怎么能承认自己在碗里放了东西,他是死都不会承认的,如果承认了就是徇私枉法,,不被抓起来就不错了,只要嘴一直硬下去,柴荣能耐他何。 其实史县令真不知道柴荣的身世,上边有人利用他搜刮王永昌的财产,人家也是单纯的利用他,哪有人要他做皇帝,朝里的人要造反,帝位还能给他?哪有把皇帝让别人当的。 史县令也是聪明过头了,总以为别人算计不过他。王老财也是妄想的,他只是被人忽悠了,雨春为了解除自己的困境,愚弄了王永昌一回,那家伙就当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命了。 朱余韵更是痴心妄想,天下有几个娘娘? 都是在做皇帝梦。 史县令大叫:“我不服,御医是你的人,他们做了假。”史县令就是死咬不放,就是你柴荣作假,自己只有拼死一搏,老实是死,不老实也是死,谁还低头。 最后,柴荣也不和史县令叫那个真儿,当即宣布:“史县令徇私枉法,意欲强霸御妹,已经犯下重罪,将其打入大牢,陶家众人全部押入大牢,等候判决。 陶家人的胆子还真大,一片叫喊之声:“冤枉!林雨春就是陶三春,我们陶家愿意卖就卖,愿意杀就杀,你们管不着!”这俩吼声是谷氏和陶思国的,其余的人可都不是那么回事了,大秋早就吓得昏死过去。 陶永清却不急 ,与二冬对视,俩人一交换眼色,就双双跪在柴荣面前,未说话,二冬先满脸的泪,就哭开了:“县尉大人……” “嗯?!……”柴荣身边一个猫着腰,低着头的,像个慈善女人的老头儿哼了一声:“没规矩!这是圣上!” 陶永清赶紧拉着二冬爬前一步,皇帝陛下饶命,我们真的是陶三春的亲人,她现在虽然改了姓,可是她身上流的是陶家的血,看在她的份上饶了我们,都是我的娘起意要卖她。我可是始终没有要卖她的意思,要她与史县令做妾,也是为了她好,想让她跟史县令享福。“ “废话少说,看来不让史县令滴血,你们是到死不服的。”柴荣果断的挥手:“来人哪!把史县令和陶思国夫妻带上来!” 柴荣的一声吩咐,御林军带上几个人,柴荣叫衙役过来:“你给他们几人刺血。” 柴荣又对史县令和陶思国谷氏三人说道:“你们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 ,今日就让你们心服口服,让大家都看看史县令干的什么事。 史县令不想滴也不行了,他已经成了阶下囚,这家伙就是个硬的,致死也是要不服,他高喊:那两碗水不能再用,已经滴了一次血,不会再准了。” “你怎么知道不准?只有用那两碗水,如果换了水,你还会有推辞,只有用你准备的水,才可让你信服”柴荣吩咐衙役刺血,谷氏的滴一个碗,陶思国的滴一个碗,又把史县令的两只手刺破,滴到两个碗里,围上来一帮人看着,四滴血比上一次融合的还快。 “哗!……哗!……哗!……史县令是陶家的儿子!快认祖祖归宗!”全场一片爆笑,史县令满脸通红。 “这叫自食恶果,想欺负一个小姑娘,嘿嘿嘿!给自己用上了。到此时,堂上堂下还有谁不明白,史县令在水里做了鬼,想得到人家小姑娘为妾,就耍了阴私手段,没有人信史县令是陶家的儿子。 谷氏和陶思国更疑惑,明明是自己的女儿,血液融合是应该的,为什么史县令的还能融合?真让人大惑不解,谷氏几乎抓狂了,放了那个死丫头,她不甘心,不放她惹不起柴荣,什么御妹,根本就不是他的亲妹妹,死丫头想傍柴荣的势力,谷氏是不看好的。 滴血认不回来自己也不放弃,放弃了她,自己的肚子就是白疼了,只要她不死,自己就要永远的纠缠。 “史县令,你服不服?” 柴荣一问,史县令脖子一骾:“我不服。”柴荣乐了:“看起来我的官还是小,降不住你,我也没有什么耐心再跟你扯了,等你到了阎王爷那里再服就好了。” 柴荣大手一挥:“退堂!”人群哗!一声让开了大堂口,御林军整队出行,在前边开道,大道里边人山人海,欢呼声震耳:“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余韵看到史县令被抓,拉起了秋雪就逃,她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把抽风的王永昌抬到车上,下令车夫快点走:“快快快!”朱余韵连声吆喝。 秋雪倒是心情不错,看着朱余韵的慌张样儿,心里一阵鄙夷,还说她是个女诸葛,干脆就是一个丧家犬。 说她是娘娘命,连影儿都没有,看那一脸的穷相,还能有命做娘娘。 一路马车奔跑,就到了王永昌的家,老王头子,命人给王永昌医治,他还不能死,自己现在还是个绝户,不管秋雪生的是谁的儿子,都是我的传代人,万一要是活不了了,还得叫这小子给他传宗接代,只要香火不断,自己还管是什么儿子与孙子,哪个都是姓王的,不是爹自己也是爷爷。 安置好了王永昌,几个人就开始聚会讨论他们的兴国大计。老王头以前是不参与的,如今秋雪有了孕,万一要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不赶快闹事,自己的儿子也是保不住的。 朱余韵就简单和老王头说了他们的计划,老头很是赞成,他觉得把握挺大,坐以待毙,不抵快快行动:“来人!”老王头一喊,管家快步走来:“老爷,有何吩咐。” 老王头对着管家耳语几句,如此这般,管家匆忙去安排。 商量完毕,朱余韵慌忙回了家。朱县丞正在家里等候听滴血认亲的消息,本来这个事跟朱县丞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可是朱余韵的愤怒影响朱县丞的情绪,女儿是个快做娘娘的人,自己不能不重视。 “爹!……”朱余韵惊慌失措,跑到朱县丞的书房,喊了一声爹,就痛哭失声:“爹,他被抓了。” 朱县丞莫名:“谁被抓了?” “还有谁,史县令真是个笨蛋,审个案,审得乱七八糟。” “谁抓的他?”朱县丞问。 “还有谁,和抓你的是一个人。”朱余韵继续的哭。 “他被抓起来,你那么难过干什么?你不是说他是个丧良心的,他死了更好,你跟王永昌说说,让他把钱给我,我拉起一个队伍,咱们自己家做皇帝,保史县令,你有什么熬头,爹做了皇帝,你就是公主,招一个年轻貌美的状元做驸马,不比跟史县令那个半大老头子强。 朱余韵长叹一声:“道理是对,可是皇帝哪有那么好当的,没有朝廷那些大员的支持,爹,你怎么成就大业?” “和他们联系一下儿。”朱县丞想到了一个好招儿,他要假扮史县令,求得上边的支持。 “爹,上边的人谁认识,只有史县令的表叔那一个人和他们接头,造反可是杀头大罪,谁敢明目张胆的干,做的极其的隐秘,史县令的表叔咱们都不认识。” “好办,你想办法去探监,就说要救他,要出他表叔的住址,咱们和他直接联系上。 让史县令在里边蹲着吧,等造反大业成功,爹就是皇帝了,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说以后皇位是谁的?”朱县丞抛出了一串的鱼饵。 为了打动他这个野心极大的女儿,为他奔跑。 有朝一日做了皇帝,三千佳丽,何愁没有儿子夏传子家天下,江山谁会给外人。 朱余韵终于被打动,脸上又有了喜色,急忙的回房,吩咐丫头:“准备探监的物品。”随即就去了县衙,县衙里一片寂静,没了县官,衙役也都不来了衙门,自顾自的在街上闲逛。 朱余韵一来,史县令的妻妾都围了上来,个个胆战心惊,祈求的眼神看着朱余韵,史县令天天说,朱小姐可是今世的小诸葛,史县令的大老婆哭得是满面泪痕:“朱小姐,有何好计策,为了搭救我们共同的官人,你快出一个好主意。 朱余韵也不拐弯儿,就这几个蠢婆娘,道道画在她们面前,她们都不会明白,糊弄死她们也不会明白,卖了她们,她们都得为你数钱:“咱们几个女人有什么能力救人,也只有求告表叔帮忙救人。明日我们就进京,谁跟我一同去?” 几个女人畏畏缩缩,谁愿奔波旅途,出头露面,风餐露宿的活受罪,几个小妾都摇头:“我们也不认得表叔,去了也是不顶用,还是姐姐有本事,还知道表叔家,姐姐跟朱妹妹一起去好。” 朱余韵稳定一下儿人心,放心的去休息。 回到钟离子均的客栈,钟离子均赶紧的安排午饭,永久是最臭美的一个,雨春脱困,永久是真心的高兴:“三姐!祝贺你。” 永辉也是满心的喜悦:“雨春,你总算熬出了头。”(未完待续) 第232 喜欢与不喜欢 永明也说:“雨春,你总算脱离了那个苦海。” 雨春浅浅的一笑:“人是离不开烦恼的,以前我也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只是不想与他们搀和,以前他们想算计我也是做不到的,我早就有了义父的庇护,他们就是总做梦想降服我,他们一次也没有做到,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他们都不可能得逞。” 小丫儿拉住雨春,叨叨个没完:“雨春,这回你和陶家可算断干净了,再也不让他们惦记了。” 雨春坦然的一笑:“其实我早就脱离了陶家的掌控,想算计人,是他们的事,要想算计你,也不是非得做家人,好算计人的人,总是不会歇心的,不用这个手段,就用那个手段。” 那些人只是唯利是图,对外人他们也是会算计的。 耽误了三四天,雨春最惦记的就是自己的瓜地,到了家,连口水也没喝,下车就跑到了瓜地,可地检查了一遍,没有鸡刨狗挠,野兽祸害,和人为的破坏,心里才踏实了下来。 今年的瓜种的更是不易,去年天旱,今年就是大旱,麦子都旱的够呛,别说是种晚庄稼了。 十亩瓜地整整种了十天,累得那叫腿疼胳臂酸,因为十亩地只有一眼井,水渠太长,水流的速度很慢,每天只能灌溉一亩地,十亩地种下来,就是一次疲劳大战役,很累人的,还得雇了村里两个壮劳力,要不自己和小丫儿、李雪几个人是十天也种不完的。 “雨春!……”小丫儿喊着跑来,李雪、京娘走在后边:“雨春,你看看,谁家的地都白着呢,就是咱们这里绿油油的!”小丫儿兴奋的眼冒金星,高兴的乱跑,差一点没有踩到瓜秧,赶紧退到田里的小路上:“呸呸呸!”这臭脚不长眼睛!”小丫儿在骂自己的脚。 雨春就笑她:“是你的心里太得色了,都说头顶上长眼睛,没人说脚底下长眼睛的,就你这样一个神人,把眼睛长到了脚底。” 李雪走到了近前就接雨春的话:“小丫儿的眼睛就是长到脚底的,走路那就是飞快。” 李雪这个内向文雅的女子越来越开朗了起来,好像是什么事都看开了,雨春喜欢既文雅又不郁闷的性格,她现在更喜欢李雪。 京娘走上前来嘴角弯弯,滴翠的声音就笑起来,京娘真是笑不露口的标准的大家闺秀,不管是说话还是笑,总是那么淡然:“雨春,瓜苗真水灵,不知今年的瓜比去年能大多少?” “看运气,但愿得借京娘姐姐的福气,让我的瓜长得跟辘辘那么大。”雨春兴奋的比了一下。 小丫儿呶了一嘴雨春:“你偏心!怎么不说借我的福气?” “我会算,京娘姐姐的福比你大得多,你只能做我的四嫂,只能做个商人婆。京娘姐姐要是嫁给赵二哥,她可是前途无量的,赵二哥可是非常喜欢京娘姐姐的,嫁给赵大哥也是有福气,可是赵大哥没有赵二哥喜欢京娘姐姐,依我说京娘姐姐还是嫁给赵二哥是上策。” 雨春可不是一次的劝说京娘了,京娘的心意总不回转,雨春看着京娘受罪,一个年轻姑娘总思虑多损容颜。 “雨春你又胡说,我可没说过我要嫁赵大哥,我也和雪儿一样不会嫁人了,跟着你绣花养活自己。”京娘被雨春说的脸色绯红,几句话后就暗淡了起来。 “京娘姐姐,找一个你喜欢的人,不如找一个喜欢你的人,那样的婚姻才会长久,你可以尝试喜欢那个不喜欢的人,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喜欢的人,他不喜欢你,那就是强扭的瓜,他喜欢你,你要再适应着喜欢了他,就是瓜熟蒂落,甜的狠的。”雨春的一套嗑,真把李雪、小丫儿说糊涂了,不喜欢的人,怎么还可以再喜欢? 京娘可是大家主出身,家族的女孩子哪个婚姻有自主权,对对都是强扭的瓜,过上几年也有很多夫妻和美的,京娘很懂雨春的话,可是她就迷恋了赵匡胤,回心转意是不容易的,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在现代也就是个中学生的时候,初恋的情人是可以记一辈子的,怎么能说变就变。 雨春说啥京娘都不脑,这就是京娘的特殊的与众不同,真是个适应皇宫生活的人选,心性聪明,头脑灵活,心机不浅。 相处了这段时间,雨春把京娘了解了不少,小丫儿、李雪、京娘、三个的年龄加一起也就和雨春两个身体年龄般大。 有什么看不透她们三个心里活动的,雨春也是个好观察人的仔细性子,因为在她身边的人,都是被人算计的人,她不观察她们,也是会怕她们吃亏,看好她们的胆子心计,她才放心。 说来说去就到了李雪身上,雨春就问:“雪儿姐姐,你看我三哥就是舍不得走,他这几天没找你说事吧?” 李雪摇头,京娘说:“我看永明不娶了雪儿是不会走的。” “他在做梦,从我这儿说就不行,我可不放心,他糟践了雪儿姐姐一走了之,多年后领着一大帮老婆孩子回家祭祖,可怜的雪儿就成了老太婆,那样坑人的事他也别想。”雨春一说京娘就笑。 “春儿!你是听书听多了,哪有你想得那么坏,不管男人娶多少女人,做正妻的都是主母,那些个妾只是个半拉主子,还不都是主母当家,哪有那些小女人说话算的。” 雨春心里惨笑,京娘是典型的中毒型大家闺秀,十分的赞赏男人多妻多福的封建制度。 知道妾的地位低,还想给赵大做妾,难道她没有问过赵大有没有老婆。 雨春极度的担心李雪的前程,她可不想让李雪成为弃妇,赶紧驳回京娘的话:“京娘姐姐你是大家出身,你所说的主母威风的不少,那得是强悍的,泼辣狠厉的,娘家势力强的,像雪儿姐姐这样没有娘家依仗,没有亲人撑腰,还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怎么可能坐得住主母的位子,不被打成奴婢,毒死害死就不错了。” “春儿,你怎么那么小心眼,事在人为,良机不可错过,李雪和永明真的很合适。”京娘也是想李雪的身份,又是个再婚的,能嫁到什么好主? 雨春却不那样认为,李雪的一切遭遇不是她的污点,永明真的喜欢李雪的话,就应该不顾一切,就是她身上的缺点他也要接受,嫌弃李雪的出身,就是没有真的爱上李雪,这种婚姻不要也罢。 雨春以现代人的处事方式搬到古代,怎么行得通。 雨春却不管那些,她就要帮助李雪掌握自己的命运。 小丫儿突然的一句话,差点儿没把雨春噎死:“雨春,柴老想让你做他的儿媳妇,以前你不同意,现在知道了柴大哥的身份,你一定会同意了吧?” 雨春气得爆了粗口:“屁话!以前不行,知道了大哥的身份就更不行了,大哥的媳妇可是皇后,那是一国之母,是个百姓家出身的人能做得了的吗?皇后的娘家至少也得是有家势的,还得文采超绝,能母仪天下的才女才能胜任。 以后不能乱说,记住了,玩笑都不能开的,我义父以前的意思都忘掉才好。” 看着雨春的表情严肃,小丫儿就知道这事不小,雨春从没有过这样的郑重过,一定是不可再提。 李雪也不明白,雨春不让提这事儿一定是害羞,做娘娘的讲不讲身份李雪不懂,好像母仪天下就是对老百姓好。 雨春对谁都好,怎么就不能做皇后了? 京娘是懂一些的,她的继母可是天天盼自己的女儿进宫做娘娘,找了几个教养嬷嬷,整天的教授宫里的规矩,还是进宫做了秀女,一晃一年多过去,不知那个妹妹在宫里混的怎么样? 继母给妹妹带了丰厚的银钱,好在宫里活动收买人。 娘娘要什么样的人选,京娘还是懂一些,雨春的命就是不错,她就是不去做娘娘,皇帝御妹的身份更高,柴荣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柴老把雨春视如亲生,她的前途是光明的。 京娘想到雨春刚才说的话,说自己嫁给赵二前途最好,莫不是赵二和雨春是义兄妹,赵二能借上雨春的光。 京娘才想试探一下雨春所想,就听雨春的话题转移了,因为永辉已经求过雨春了,要和小丫儿成亲。 雨春大感意外,永辉才多大,竟然想娶媳妇?永辉十四,小丫儿才十三,有那么一句古话:十三做媳妇,心里没事。 人家十三岁的小丫儿就心里有事了,雨春都感到好笑,这么点儿俩毛孩子,竟想做夫妻,说是古人成熟的早,还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早当家。独立性很强的形成。 “小丫儿,永辉说你们要成亲,是你们俩商量的不是?”雨春瞪眼看着小丫儿,就等她回答,看得小丫儿心里毛毛的,脸上的颜色五颜变幻,满面的羞窘,跳起来就追打雨春:“我让你个嘴欠的,我撕了你的嘴。” 小丫儿一追,雨春就绕到了她身后:“想让我叫你四嫂没门儿,永远都叫你小丫儿!小丫儿!小丫儿!” 雨春在报复小丫儿瞎提柴老说的事,好好的打趣小丫儿一番,雨春的心里极乐。(未完待续) 第233章 自己种的菜就是香 几个人回家就开始做晚饭,晚上的饭一般的时候都是好吃的,永明几个午间不回来吃饭,好吃的大部都留晚上吃。 小丫是张罗吃的总管,每天的饭都是小丫儿操持,雨春自打研究缝纫机开始,就不再操心做饭的事:“雨春,晚饭做什么?”小丫儿虽然好张罗,可是每顿她也要问雨春。 “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天天问,你想不让我消停。”雨春斥了一句小丫儿,心里就偷着乐,很想好好的打趣小丫儿一顿:“你要是做了我四嫂,不就比我大了,做饭就可以自己当家,哪有嫂子做饭总问小姑子的。” 小丫就作势追雨春:“我撕烂你的尖尖嘴。” 雨春转了一圈儿还是到了小丫儿的面前,小丫追打雨春把自己转懵了,雨春“嘻嘻”一笑:“小丫儿嫂子饶命!”嗖的一下儿,雨春就像飞燕到了两丈开外。 小丫儿就呲了一下儿嘴:“再敢糟践我,就掐死你。”俩手一笔划做了个掐人的姿势。 雨春大笑:“你追上我,我就等着你掐。”闹够了俩人就去摘茄子,大大的茄子比古人们种的大了有一倍,这种茄子也是雨春嫁接的。 这个时代的茄子大部都是长的,做烧茄子不像后世那种嫁接的茄子好吃。 雨春就把稀有的圆茄子和长茄子嫁接在一起,结出的茄子可比后世的茄子还大,也不知是古代的土质好,还是用天然肥料的好处,长出来的茄子就是喜人。 这些茄子可是第二湓茄子,长得个头更大了,雨春也给了魏四婶茄子苗,魏四婶家的没有雨春园子里的大。 雨春有些疑惑的问了半天魏四婶,原来他们家上的肥料少,看起来精肥还真是好东西,比现代的化肥还劲大。 来到这世雨春可是头次烧茄子,雨春前世可不喜欢吃长茄子做的烧茄子,来这里还一顿也没吃到,也是前世她喜欢吃烧茄子,是吃的太多的缘故,她还真没那么想吃过,今天是头一顿,就要好好的做一下。 看看自己培育的西芹,让雨春食欲大开,古代的芹菜,都是笨籽种的,菜梗既老又有筋,嚼着一点也不脆,想到了美国西芹,雨春就开始培育,终于成功了。 从菜畦里间了一大抱芹菜,摘了十几个大茄子,俩人满载而归。 雨春手里择着芹菜叶儿,一边指挥小丫儿切茄子,芹菜叶雨春是不舍得扔掉,腌好了可是下饭的好菜,雨春喜欢吃芹菜,对芹菜叶更是爱吃。 晚饭就是大米饭,芹菜炒肉,烧茄子,还有生菜,香菜、小葱蘸酱。京娘已经烧好了大锅的米饭。 李雪焖了小锅的小米饭,到吃的时候,谁喜欢二米饭,就掺一些。 京娘眼睛不眨的看着雨春制作烧茄子,香菜、辣椒,大蒜,所有的作料搭对好,大锅里的油已经开了,锅里的油多,茄子也是不少,一次也是炸不下的,小丫把火烧得很旺,一锅炸下来也就是半刻钟的功夫,这种嫁接的茄子非常的嫩,油的温度又高,茄子烂的很快。 雨春炸完了茄子,李雪也切完了肉,小丫和好了淀粉,雨春先炒好了肉再下各种作料,最后勾芡,香喷喷,油滋滋,滑溜溜的大盆茄子烧成了。 李雪炒的芹菜也就熟了,把雨春炒好的肉和芹菜对一起,加好作料,就开始往餐桌上端 ,永久永辉都来帮忙端碗筷,盘子。 永久几个虽然一直都和柴老一起吃饭,雨春可总是给柴老另盛菜的,可不让柴老和几个孩子和拉一盘子,柴老虽然喜欢热闹,也不能不恭敬柴老。 柴老乐呵呵的,看着桌上的饭菜,闻着香味儿,早食指大动。 柴老看着盘子里的茄子:“春儿,这是什么菜? “义父,这就是茄子,这道菜就叫烧茄子,”雨春回答柴老。 “也是自己琢磨的?”柴老觉得这丫头真能琢磨着吃。 “您是不是吃炖茄子吃腻了,给您老人家换换口味。”雨春一说,柴老就笑了,他知道雨春会天天为他想法儿做着吃。 “义父!好吃不?”雨春问,再看看永明几个的盘子里早光了,赶紧又盛了一盘,也给柴老加了菜,芹菜炒肉没人去夹,烧茄子可是一道好菜。 “春儿,你怎么不吃?”柴老问雨春:“你今儿个就在这桌吃,再等会儿菜岂不就凉了。” “义父您的撵我走呢,我得赶快跑,我可是打不过您的。”雨春一走,柴老就犯了心思,自从县衙回来,雨春好笑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也喜欢说些笑话,拿人打趣了,是因为和陶家择清了关系?还是因为知道了荣儿的身份,她就起了这样大的变化? 是听说荣儿是皇帝高兴的,还是懂得了嫁给荣儿可以做皇后的,如果她愿意的话,自己可是乐不得了。自己就再问问她,看她醒过劲儿来了没有。 柴老边吃饭边想的都是大事,自己就看雨春适合做皇后,她满身的本事可以造福天下苍生,她的技术可以为国家赚来巨大的财富,她的善意最适合母仪天下,柴老就想狠下心让柴荣册封雨春为皇后,自己觉得荣儿也是喜欢雨春的,等她大点就知道珍惜这份感情了。 都是说皇家无情义,柴老不想让儿子活得一辈子没情没义的,血肉之躯的人就应该活在亲情之中。 以后柴荣对赵匡义的信任也就是受了柴老的影响,他又是柴家第一个帝王,无兄无弟,没有经过帝位的争夺,又是郭威禅让的,没有勾心斗角,郭威宫变夺得后汉的皇位,也是因为后汉的皇帝猜疑心重,枉杀了郭威和柴荣的全族,他们为复仇夺得皇位。 对赵匡胤的信任也是因为柴荣没有过野心。 赵匡胤因为自己是带兵的夺了柴宗训的皇位,所以对武将不信任,提防的甚紧。 赵匡义夺赵匡胤的皇位,就是效仿了他哥哥,本来赵匡义就是个有野心的人,赵匡胤篡位最主要的原因是赵匡义撺掇的。 柴老是不可能知道以后柴家的下场,如果他是个穿越者的话,绝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找亲情。 吃罢了饭,柴老心事重重的叫了雨春到书房,雨春给师父沏了一杯奶茶,雨春就是用去了膻味的羊奶制成了奶茶,里边有黄豆,芝麻,大米小米,麦子,炒熟,研磨成细粉,羊奶熬熟干燥,也制成细粉,加入自己熬制的冰糖细粉,开水一冲就是一杯热热乎乎的奶茶,雨春还做了一大瓦罐油茶面儿,也是留着沏水喝。 “义父,您是喜欢奶茶,还是喜欢油茶面儿呢?”雨春一问,柴老就笑,春儿,你好像把为父当了小孩儿伺候。“ “义父,您看,这一大家子,谁都喝这个,这都是有营养的,喝了增强体质的。”雨春又讲起她的营养大师的那一套嗑。 柴老只是笑,也不和雨春问这问那的,不明白他就囫囵个儿听,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就是为了大家好。 柴老担心雨春老东拉西扯的打诨把自己的正事忘掉,赶紧的收拢雨春的话题,这个孩子不知为什么这几天话这么多,一定是柴荣是皇帝,把她乐的。 “春儿!你大哥做皇帝你高不高兴?”柴老一问,雨春就是一怔,师父怎么这样问,是不是看出来自己听到了柴荣是皇帝没有显得怎么兴奋,自己可是早就猜到柴荣可能就是那个皇帝柴荣的,自己早就知道多少年了,怎么还会大惊小怪,可是柴老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是不是看到自己平淡的表情,怀疑自己不那么关心他们? 雨春愣神之际,柴老奇怪的望着雨春,雨春心里早有了答案:“义父,我大哥做皇帝并不让人惊疑,大哥的人才人品都是超绝的,让他做皇帝可是天下人的福气,我早就说,大哥可不是做一般小事的人。” “你知道你大哥要做皇帝?”柴老惊疑的问,一点儿消息都没透露过给她,她怎么会知道荣儿要做皇帝? “义父。”雨春装起了傻:“义父,我就琢磨着大哥会做皇帝的,皇帝不把位子让给大哥,他还能找到更好的人吗?”雨春是真能打诨。 “春儿,你知道皇帝是谁?”柴老就奇怪,她怎么会认为皇帝该传位柴荣? “皇帝是谁谁知道,皇帝选大哥不是稀奇的事,他应该让大哥做皇帝。”雨春就是装的傻啦吧唧,她可不敢说自己可不是这时代的人,早就知道柴荣得做皇帝;要是那样,不管柴老多喜欢她,也会把她当妖怪。 柴老苦笑不得,这个丫头还真是说奸就奸,说傻就傻,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糊涂,好像就是胎带来的一样,什么都糊涂,什么都明白。 “春儿,你大哥做了皇帝,,你要是做他的皇后,你看为父是多高兴,为父真舍不得你嫁给一个不认识,不了解,不喜欢的人,为父担心,不放心。”(未完待续) 第234章 自己不适合攀高枝 “师父,雨春总是叫错了,有时叫师父有时叫义父,有时叫父亲,现代时可没有这些个称呼,管自己的父亲都称呼爸爸,叫着父亲很咬嘴,叫爹,在现代都是儿媳称呼老公公,雨春绝不会叫爹的。 义父和师父就成了雨春顺口溜,雨春说:“父亲,我们都成了父女,我就不可以嫁给柴大哥了。 另外,父亲,就是可以成婚,您看我可不是做皇后的材料,既不是大家闺秀,又没有文采,也没有一点儿温柔典雅的气质,哪儿哪都没有皇后的素质,我会辱没了柴大哥。大哥应该选一个才貌双全,家室高,娘家有助力的世家之女,能助大哥一臂之力,大哥没有帮手是不行的。 再者我可不愿进宫做小鸟,我就是个野丫头,粗鄙的村姑,还是待在这里种种瓜,採点蘑菇,挖野菜,包几个大菜饽饽吃吃算了。” “你真的不想进宫?”柴老恍惚,这个孩子倒是真的假的不想进宫?难道她不喜欢荣儿? 雨春点头。 “春儿,你不喜欢你大哥?”柴老不死心接着问。 “父亲!雨春赶紧拉近父女的关系,做了父女就不能做儿媳;父亲,怎么说您能懂我的心,我当然喜欢大哥,不然怎么会认为亲哥哥,可是我不想嫁给大哥的,大哥干的事业太大。我一个山野村姑会坏了大哥的大事,师父您说对不对。” 柴老算是明白了雨春在想什么了,她说到底就是不想进宫:“春儿,如果你大哥要不是皇帝,你愿不愿嫁给他。” 头疼啊!柴老这个问题让雨春怎么回答,说愿意,自己还真的不愿意,说不愿意实在伤了柴老的心,他无私的对待自己,自己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实在是对不起老人家。 雨春还有要让柴老高兴,还不能给他留着一点儿希望,自己嫁人的日期还远着,如果给他留着希望,想起来他就念叨一回,真就成了唐僧的紧箍咒了,对这个事很头疼。 “父亲,因为大哥的本事太大,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在他身边,大哥要是没那么大本事,我还真会考虑嫁给他,以大哥如今的身份,我们真的一点儿可能没有 ,我们已经成了兄妹,要是再做夫妻,大哥会被人说闲话的,父亲,让我们做最亲的父女,比做您的儿媳妇不强多了。” 雨春说了半天,都被小丫儿听了个全,柴老一叫雨春。小丫儿就来偷听,听到这里,小丫儿悄悄的就跑了,她怕被雨春发现,给她个黑虎掏心。 柴老不死心也没办法,柴荣就要进京了,郭威已经禅位,柴荣很快就要登基,后天就要走了,柴老和柴荣也要一道走。 他不放心雨春留在这里,担心陶家人耍什么阴谋:“春儿,随为父走吧,不要舍不得那些了,到京城,有你花不完的银子,有你享不完的富贵,留在这个荒山野岭,为父很不放心,如今你的身份变了,更会有人算计你,你记不记得甄寡妇说的朱余韵要炸了你的房子,可不能粗心大意,和为父走吧,京城比这里安全。” “义父,女儿一没有金山银山,二没有万亩良田,怕什么算计,等他们算计光了,我吃不上饭的时候,我自会去找您。甄寡妇的话怎能全信,朱余韵一个免职县丞的女儿,能翻得了什么天? 史县令又被抓,她也没了依仗,让她使劲闹腾能怎么样。” 听了雨春的话,柴老的面容严肃:“春儿,你还小,你不懂狗急跳墙,现在他们绝望了,一定会拼死一搏。” 雨春觉得也对,朱余韵可是个有心机的,她究竟狡猾到什么程度,雨春怎么知道,不是过去的事情谁断的准:“父亲,我会小心的,您就放心的走。 我有一身的武功还怕朱余韵那个疯子,让她使劲疯。” 雨春说罢,柴老想到了王永昌和史县令几人合谋谋反的大事:“春儿,为父一走,只是担心王永昌谋反的事。” “父亲,您既然担心,就抓起王永昌好了。”雨春想,既然柴荣是皇帝,怎么不追究甄寡妇说道他们谋反的事,抓起来不就得了。 “他们谋反并没有证据,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不能抓他们,你信史县令和王永昌就能造反?王永昌就是有俩钱儿能成什么大事? 史县令要做皇帝的事更离谱,没有上边的人给他底,他就能想到做皇帝? 是京城的大员有谋反的心,是在利用史县令给他们掠财,王永昌就是个傻子,干去个吃亏的,到最后啥也捞不到。 我和你大哥就是皇帝派来查谋反案的,去年在京城疯传正阳出了一个真命天子,皇帝震怒就派我们下来,到这里才知道是王永昌自鸣是真龙,想抓到他的真凭实据,抓他进京,他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起兵造反,也一拖至今没有抓他,看起来他是真的要谋反,朝中的暗势力到底是谁,高层的人物是极其隐秘,下边的这些人的警惕性是不高,要彻查这桩谋反大案,就得从王永昌身上开始。” 雨春对这些可不感兴趣,可是王永昌就是自己的仇人,朱余韵还想害自己,自己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去年的那场谣言就是自己设计的,就是想让王永昌的命,皇帝是最怕有人谋反的,自己就给王永昌造了个真命天子的命格,就是想让郭威老皇帝整治王永昌,除了这个祸害自己就安全了,没想到效果这样显著,郭威都把未来的继承人派来查案,王永昌真的被重视了。 王永昌你个王八蛋,不要以为姑奶奶我是个小孩子好欺负,姑奶奶可是个大人,想算计人也不比你差劲,有两个臭钱就想祸害天下幼女,你的恶已经快做到头了,姑奶奶就等着看你被砍头的风景了。 雨春想着就听柴老继续说:“为父看你的心思最是细腻,观察人的能力也是超群的,为父想将监视王永昌史县令一伙儿的大任交你,你知道他们的行踪也好防备,有永久哥几个帮衬,你是胜任得了的。 我给你留下侍卫军,如果你需要人手,可以调侍卫军随时出动。” 雨春一想也是那么回事,王永昌要谋反,一定会有军队出动,他首先算计的就是自己,自己手里也是没有一兵一卒岂不要吃大亏。 雨春答应的痛快:“父亲,我听您的。” 柴老心里高兴,这里的事情可以放心走了,有雨春看着那伙人,也不怕他们不露出马脚。 雨春又去地里看瓜秧,今年这天还是旱起来没完了,现在到了种荞麦都不早了的时候,村里家家都准备了不少的荞麦籽,再不下雨连荞麦都种不上,家家还有什么希望,大伙都羡慕起雨春的水车,虽然听说过这种东西,可是,这个穷山沟谁家用过,谁舍得花那么多钱置买,以前总能靠天等雨,糊弄温饱,缺粮的年头就多吃些野菜,穷苦的老百姓就是糊弄活着,哪有闲钱打井造水车的。 雨春九亩麦地的晚庄稼,也都长势喜人,每块田里都有水井,就一台水车,可以搬迁着用,十天八天的旱大劲就浇一茬水。 雨春看着自己地里绿油油的,却是孤零零的一片,漫山都是干巴巴的黄土地,如果全村的人都没有收成,自己的几块地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大伙儿都没有粮食吃,也不会那里放着粮食不去抢,自己在河西又是人地生疏,两年多了和村里人联系不多。 到时有人嫉恨,也会破坏自己的庄稼和瓜地,雨春倒不是真怕谁搞破坏,顶多自己的地用人看着就好。她最主要的还是认为村民的生活本来就苦,再这样下去,恐怕连麦子都种不上,过年如果再旱,这就是大旱三年不下雨,,百姓就得吃草根树皮,到时人都饿死,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也够惨的。 如果有人来求让她借她的水车一用,为了浇地种荞麦,她一定会痛快答应。 雨春正在想,小丫儿风一样跑来:“雨春!有人找。”小丫站在地头喊,雨春就快步走到地头:“谁来找我。” “钟离子均的爷爷。”小丫儿一说,雨春就是一怔:死老头他来干什么? 雨春回到家,钟离浩升正在和柴老唠嗑,这个老家伙脸皮真的太厚,就像以前没有一点不痛快的事情发生过。 谈笑风生,嘻嘻哈哈的,见着雨春一来,急急忙忙的起身,就是一个大礼:“参见公主殿下!”雨春一听真正的扎耳朵,这是哪儿跟哪儿,什么公主殿下,真是个马屁精,俩眼盯势力。 雨春赶紧躲开他的礼,钟离浩升却是笑容更可掬,老臣今日来一是为公主和老先生祝贺,又带来贺礼,陛下回京老臣是一定要相送的。” 雨春听他的话好笑,他也不知是几朝的老臣了,皇帝又没有封你做官,你算哪门子后周的老臣。 “钟离老先生的大礼我可是受不起的,我可是一个山野村姑,老先生可别拿我当个人物看。”雨春的话就是在揭钟离浩升的短,自己是个被人看不起的村姑,啥时候让你钟离鸟人这样重视了,不是想让人做妾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235章 水车制造转让费 钟离浩升的脸色一红,满脸的悔意显露无疑,雨春懂得他的心思,心里暗诽,别以为看不起人失去了机会你后悔,还以为以正妻的身份就能娶走别人,你以为是对别人高看一等,可是没人承你的情。 雨春的想法古人怎么会理解,雨春是绝对不会进世家的门,自己有胳膊有腿,不需要别人养活,让自己和一帮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争夺来抢回去,无休无止的动心机,她们不嫌累,自己可没有那个耐心奉陪。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钟离浩升竟然下跪,雨春感到十分的莫名,自己一个没名没份的,也不是柴家人,自己都没把自己当回事,怎么这个老家伙老一个劲的拍马屁。 雨春才不稀罕什么公主郡主的,做那玩意儿也不给钱,要是给开工资,雨春也不反对做一做。 “钟离老先生,你……!”雨春有些气结,左一个恭喜,右一个贺喜的,真烦人,好像办什么喜事似的。 雨春就说:“钟离老先生没事的话我就告退了。” 钟离浩升赶紧的说:“老臣有事求公主。” “哎呀!你什么老臣,公主的,你就还像以前一样称呼最好。”雨春很烦钟离浩升啰理啰嗦。 “老臣想求公主殿下水车的图纸。”钟离浩升祈求的目光看着雨春。 “你要那个图纸不觉得现在太晚?种晚庄稼的机会都失去,再造水车已经不赶趟了。 “老臣准备开制造水车的作坊,八个月之内,把水车普及北方山村,把利润的三成交给公主。”雨春由于气愤决心不想再与钟离家合作,只是自己准备和柴老商量要是资金由柴荣筹划,自己也不多要利润,只要一成即刻可,剩下的归柴荣,皇帝的钱也就是国家的钱,再由国家拨款资助穷苦的百姓打井买水车,只挣富人的钱,穷人家也可以旱涝保收。 雨春看向柴老,不知道他们是否商量过此事,这件事关系国计民生,柴老一定关心,钟离浩升信心十足的样子,一定和柴老讨了底。 柴老看到雨春看他,暗道:这个丫头真是个聪明的,不问一句,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真是个好孩子,柴老脸色红润,眉眼弯起,自己真是认了一个好女儿,竟然知道自己的心,雨春的一眼,望出了更深的父女之情。 柴老想罢心里暖和,这个女儿自己要好好的维护:“春儿,钟离老先生有救天下苍生的慈悲心肠,我儿,你就成全他,他要为国家解危难,为百姓造福,他愿意以水车三成利润资助穷人打井买车,为国家提取一成的利润,,给你的技术转让费三万元,为父已经为你答应了,你就成全了他的愿望。‘ 钟离浩升心里像吃了一兜子黄连,苦水滋滋的往外冒,柴老刚才要的转让费是两万,这么一小会儿就变成了三万,但盼事情快快成功,可别再涨价了。 涨价自己敢说什么,是自己贪念想挣大钱,抓住机会就钻,这回被柴老套住,想跑自己又不敢,如果自己敢反复,自己的仕途更无了指望。钟离浩升暗气暗憋。 雨春一听钟离浩升让柴老算计得体无完肤,自己的气没少为国家牟利,看钟离浩升的脸色,就是心疼银子,颜色快变成炉灰,想想心里就解气。 既出气又赚银子的痛快事,自己可不会傻的不答应,看老家伙的脸色,就是专给自己挣钱,他捞不到甜头,干去个操死心的,算计来算计去,却吃了大亏,这个老家伙不知是什么感想,雨春也料到他在柴老的面前没那个胆量反悔。 雨春眉头一皱,好似很不情愿的瞪了钟离浩升一眼,不耐的说:“你这个人,多大的岁数了,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看到别人的好东西就眼馋,我真的不想再和钟离家合作。” 雨春一顿,就又看向柴老,继续说:“父命难违,我不能忤逆父亲的意思,你们都替国家着想,为天下百姓解忧,为了救天下苍生,我只有忍痛割爱,成全了你,可是转让费实在太少,你要是出四万,我们还可以商量。”雨春狠狠的敲了一笔这家伙的竹杠,让他吃亏,还得暗气暗憋,想反悔,他不敢,他不是面对百姓,可以狐假虎威,柴老可是太上皇,要他的命,他都得等着挨宰。 几次三番算计她,想把她弄成他孙子的小妾控制起来,自己早就是柴老的徒弟,他也知道柴老的身份,他还敢轻视她,真真的是找死,雨春报仇的手段并不狠厉,只是让老家伙心疼肉疼。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要是个狠厉的,就得剁老家伙的脑袋,自己还是看在钟离子均救命之恩,老家伙为自己改户籍的份上,稍稍惩罚就得了。 钟离浩升为了钟离家的前途,怎么敢违逆雨春的要求,就是吃再大的亏,自己的银子也得掏,别说是人家要的,就是贿赂,也得人家给你机会,反正麻辣烫挣得很多,拆东墙垒西北,自己还是便宜。 还好柴老答应了麻辣烫继续合作,如果那个黄了,自己就是个干吃亏的。 要是现在让他回朝,为后周效力,他情愿出二十万,自己的银子不少,真的后悔当初欲擒故纵,为难后周皇帝,因为自己事后汉,被后汉皇帝轻视,就想到了以退为进的招子。 想想也不是自己的过错,都败在了这个丫头的身上,如果她做了子均的小妾,这不什么大事都成就了。 祸因都是她,一个出身这样低贱的丫头,做个妾就是太抬举她了;钟离浩升幽怨的看了雨春一眼,事情都坏在她身上,就得由她为自己解困。 老家伙又算计一番,现出了满脸的笑:“公主的命令敢不遵从。”钟离浩升心里恨,面上装的像个弥勒佛。 “钟离老先生,什么公主的命令,你觉得我们的合作你很吃亏,那就拉倒,好像我抢你的银子似的,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两家合作,你情我愿,我们平等交易,别拿什么公主命令这样的词以表示你的不满。 我不会强求,我还准备自己干呢,我也愿意出个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为国分忧的美名,你抢走了我千古留名的好机会,你倒是挺能钻空子,还满腹的委屈,真是个老谋深算的,得了便宜又卖乖。”雨春狠狠地瞪了钟离浩升一眼,又看了柴老一眼。 柴老马上意会了雨春的眼色,面色即刻一沉:“钟离老先生,不是孩子的提醒,我还真不知水车制造有这么多好处,你可真会算计,你就别干了,既然春儿自己能干,你就别插手了,你以后什么亏都不会吃了。” 钟离浩升吓了一跳:这怎么行,才和柴老商量好的,麻辣烫还可以继续,如果水车的事黄了,麻辣烫也一定完。 “不不不!公主领会错了,老臣可没有不满的意思,几样买卖都要继续,老臣很想为公主挣钱。”钟离浩升最怕黄的就是麻辣烫,那个买卖很挣钱。 “我们还有什么合作的?”雨春明知道柴老已经答应了钟离浩升,不然在水车的事上老家伙不会吃这么大的亏,几乎是白干的事,老家伙想两丰收的,让柴老制了,为了麻辣烫才答应了柴老的条件。 雨春也是操不了那个心的,她没有那个本事和资金,现在就开起全国大城市二十家麻辣烫,管理人员就抓不着。 可是她不想与钟离家再长期合作,有了自己的打算,等资金宽裕,她会自己经营的。 柴老说:“为父答应了麻辣烫店,继续合作。” 雨春故意大睁双睛,诧异的瞅着柴老:“父亲,我们已经毁约了,怎么能再答应他们?” 柴老一看雨春真会装相,雨春是愿意钟离家继续干的,柴老怎么不明白雨春的心思:“让他们再干一年,你看水车挣的很少,就只当补贴他吧,不能让钟离老先生白操心的。 雨春好像很舍不得的样子:“父亲发话,女儿只有从命。” 雨春的赚钱大计就算成功,钟离老狐狸被二人玩于股掌之间,可是他不会吃亏,麻辣烫赚得太多,只要争得麻辣烫,老狐狸心里就平衡。 这几天的时间,雨春什么都不干,把以往攒下的羊奶全部制成粉,又制了很多冰糖,炒麦子,炒江米,炒芝麻、炒豆子,制成了很多油茶面和奶茶。 就是要要给柴老带走,柴老非常的喜欢奶味儿的食物,雨春搭对好了,足够给柴老喝几个月的,也希望皇宫里的人们馋了自己的东西,这个可是赚大钱的买卖,自己就可以养牛,牛奶有了销路,自己就不发愁销不出去了。 “雨春,你做这么多,天气还热,会不会坏掉?”李雪问? “不会的,皇宫什么设施都有,保存什么吃食的法子都有,不用我们操心的。”雨春一说,小丫儿赶紧就接话:“要不都想进宫做娘娘,皇宫一定是很享福的?”(未完待续) 236章 送别 “你以为娘娘是那么好坐的,都想进宫当娘娘,还得有那个命。”雨春斥了小丫两句,小丫儿讪讪的伸伸舌头:“有那个命的,不想做。没有那个命的是很想的。” 小丫儿就是觉得不痛快,雨春放着娘娘不做,却是想待在乡下做村姑,这让她不好理解,谁人不为了荣华富贵打破了头,可是雨春一个劲的往外推,她要是做了娘娘,永辉就是国舅,自己可就占了大光。 雨春不知道小丫儿这样想,不然,她就会极力的阻止永辉娶小丫儿,小丫儿的想法跟陶家人是相同的,都是为了自己谋私利,雨春一丝也容不下想拿她换利益的人。 小丫儿不敢明说,这是含沙射影,雨春怎么会听不出来,狠狠的瞪了小丫儿几眼,面色已是不愉,小丫儿打了一个激凌:“我说走嘴了。” “你自己怎么想的以为我不明白,少给我耍小聪明,人不能有妄想的心,看看一个一个的都落了什么下场!”雨春真的生气了,小丫这样的笨蛋,把小聪明耍得明显自露。真真的气人。 李雪见雨春要发作,赶紧的给小丫解围,拉住小丫儿就数落:“你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小心那个破嘴惹祸,雨春的身份也是你敢发泄的,以后小心说话。” 李雪拉了小丫儿到一边,说道:“你以为是人家的嫂子了,管起小姑子的事来,她要是不生气,看样子你还要往深里说,你不明白雨春最讨厌势力的人,以前你要是劝她嫁给柴大哥,她还不会反应这么大,如今柴大哥做了皇帝,你再这样嘚咕,雨春会怎么想,你又是要做她嫂子的人,明显的你想拿她换势力,你这样和陶家人有什么区别,。 以雨春的性格,你要是再有这么一次,她绝不会让你嫁给永辉,就是以后,你要有算计她的心思,她会和你们断绝关系的,你好自为之吧。”李雪说完就又去安抚雨春。 “不要和小丫一般见识,她就是个缺心眼儿的,整天的嘴闲不住,不是个真有心机的人,你这次就饶了她,她以后绝不会提这事儿了。” 雨春心里还是生气,自己嫁不嫁的关她屁事,自己就是真的做了娘娘,也不会纵容自己的哥弟兄胡作非为,那点儿小心思也敢到圣人面前论文章。想想小丫儿做过的事,就是个好耍小聪明的人,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是改不了的了。 李雪一劝,雨春就笑了:“自从知道了我大哥是皇帝,她不知叨叨了多少回,以前看她是个忠厚话少的,谁知她一年大一年,越活越有贪心了,再这样纵容下去,她就会掌控永辉了。” “好了!好了!人哪有没有贪心的,因为这个生气不值得,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想让你进宫,为他们谋利。”李雪一说,雨春打了一个激凌,还有谁能管自己?义父是不会对自己用强的。 “我觉得没人管得了我了。”雨春可想不到有谁了。 “管是管不了你,来烦你还不够呛。”李雪说。 “我想是不会有了,永明几个是不敢的,我和陶家人已经断清了。” “春儿,你想,真正的血亲怎么会断的了,这里还有永明几个搀和,陶家人岂会死心,卖你估计他们是不敢了,沾上你就是一定会的,就那些人那个没脸劲儿,谷氏可是个滚刀肉,滴血认亲只证明了水有问题,可没证明你不是陶家人,他们要是天天喊着认你,也够你烦的。“ “证明有鬼,就证明血液融合不算数,他们赖什么?”雨春还没想的那么深,看起来李雪是个有脑子的。 “春儿,你想,就冲陶家的黏糊劲儿,一定会研究出怎么对付你的招数,他们就把你当成了摇钱树,这回牵制你,他们的利益会更大,他们更不会放弃了。 他们的理由肯定是,换另一碗水,你们的血也会融合,因为不会有人为他们验血,他们更会胡搅蛮缠,你是有理说不清的。” 雨春大惑不解:“他们缠着我有用吗?我不会给他们钱花。” “有你这个身份,他们还用朝你要钱,一定会有很多人贿赂他们,再从你的身上得利。”李雪说。 “在我身上能得什么力?”雨春就怪了,李雪怎么懂得了这么多,自己可没想到过。 “求你办事,你的义父可是太上皇,你的义兄是皇帝,办大事的人能不求你,你现在就可以让谁发财就发财,让谁倒霉就倒霉,借公主的势,可以横行无阻,谁人敢惹公主的人。”李雪说。 “雪儿姐姐,你跟谁学的这些?还一套一套的”雨春瞅着李雪,眼睛里都是疑问,真是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李雪的变化太大,让雨春震惊。 “和京娘啦闲嗑啦的,我就明白了一些道理。 你想,陶家人会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陶家就是有刘氏这个心机最深,最会算计的,还有陈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陶渊民可是盼富贵很久了,谷氏是个极贪心的,陶思国、陶永福是败家不等天亮的,有多少银子够他们挥霍,那些个乡绅,富商为了买卖的利润,怎么会不钻营? 想攀上你这个高枝,怎么会不拉拢陶家人。” 雨春就是不信:“雪儿姐姐,你想的太细了,商人为了利益拉拢我还差不多,怎么会拉拢陶家,谁不知道我与陶家形同水火,拉拢陶家还不如拉拢永明他们几个。” “这个你就不明白,陶家毕竟是你的父母血亲,几个村子的人都心知肚明,人们都会认为子女与父母怎么会有隔夜之仇,收买了你的父母,就是你不愿意干的事,父母一施加压力,你就得屈从,因为忤逆父母是大不孝,强加给你这个罪名,你是受不了的。 收买永明几个,就没有你父母那样的威力了。” “雪儿姐姐,你想得太繁杂了,我以前天天忤逆他们,也没有落个大不孝的罪名。”雨春不会怕别人怎么讲。 “你的身份变了,公主的身份,如果不孝父母,是会被天下人指责的。”李雪说。 雨春笑了:“看起来我是绝对不能做这个公主了。”雨春逗乐一句,她才不会像李雪想的那样,自己三十几岁的一个现代女强人,才不会认下陶家人,就让他们跳哒,累死他们,拭目以待,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雨春也想过了,王永昌要造反,有秋雪牵线,陶家人会不会因为荣华富贵,掺连进去? ”好了,雪儿姐姐,我们还要出门,还是早早休息。”雨春招呼李雪回房睡觉。 柴荣和柴老走的这一天,雨春的院子只有锁大门了,满院子的人都出动。 楚离和楚离的两个妹妹都来了,还有楚离的父母弟弟,雨春真的困惑,楚离一家从没见过柴荣一面,他们怎么突然来了? 雨春也没有心思去想他们的事,只是指挥着,把自己给柴老准备的东西一样不落的搬上车 钟离浩升一家来的更早,钟离子均弟兄全来了,钟离婉竟然跟来了,雨春看了真好笑,一个大家闺秀为了富贵,竟然不管身份,抛头露面,去送自己惦记的男人,人家柴荣要不要你,还是两码事。恐怕那个太后也不会让柴荣娶钟离家的女儿为后,钟离家前后事三朝,太后会不会相信钟离家的的人。 钟离婉一改往常的骄傲的脸,下了车,就挤到雨春的车子里,满脸的谄媚招呼雨春:“公主殿下,民女大礼参拜,说着是大礼参拜,可没有下跪。 钟离婉面上和善卑微,心里可不是那个样子,只要自己做了皇后,林雨春,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头看重你,柴荣可不会,等老头死掉,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什么公主,还不就是个冒牌货,你根本就不姓柴,混充的什么公主,现在自己只有拉拢她,让她在柴老和柴荣的面前为自己说好话,等自己成了娘娘,谁认得你这个贱民。 雨春看钟离婉的德行就来气:“好了,别公主郡主的乱叫,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我还是我,一介草民,不值钟离小姐低攀。”雨春的话赤裸裸的点明了钟离婉的意图。 钟离婉的面色就是一滞,暗想这个丫头真是个不好唬的,难道她看透了自己的心事,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还出言堵了自己的路,讽刺的含义自己不是听不出来。 钟离家的人可都是心机深沉的,就是心眼儿少点儿,也会百炼成钢,怎么想不明白雨春的想法。 钟离婉并不以此为忤的样子,面上的笑容更和善,刀子全部藏到心里,一个农家丫头有什么了不得,身份提高,不等于你的智慧提高,不读书,不识字,没有教养,没有大家闺秀的见识,没有大家闺秀的历练,没有大家闺秀大宅门争斗的经验,要利用这样无知的小丫头儿,钟离婉还是信心十足的,小恩小惠,就把她使唤的团团转。 钟离婉心里轻蔑的一声冷笑:哼了一声,一身贫贱气的小不点儿,怎么能和她钟离婉斗心机。(未完待续) 第237章争夺皇后大战 雨春懒得搭理钟离婉,随后又上来俩姐妹楚嫣儿、楚雨儿,车里可是很挤了,雨春,小丫儿、李雪、京娘她们已经四个人,因为车挤,雨春就没有让四夏来,四夏委屈的了不得,雨春把她交给了魏四婶,让她和秋秋一起玩。 车里的四个人,就坐满了位子,又多了个钟离婉,钟离婉一看楚离的两个妹妹强挤上车,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几个人是久已熟悉的,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因为柴老请过钟离浩升,钟离婉是知道就里的,早就觊觎上了柴荣,闲谈之间,楚焉儿就知道钟离婉的心思。 自从知道柴荣要继承大统的事后,楚焉儿姐妹更是大动心思,不做皇后誓不罢休,姐俩都争得死去活来,别说对钟离婉,自是恨之入骨;楚焉儿就直接告诉钟离婉,皇后的位子没有她的份儿。 钟离婉要拉拢雨春为她所用,自然一路上是要有话说的,楚焉儿姐妹搅了她的计划,自是气得不行,正在嫌弃车上的人,还想撵京娘几个下车,自己好和雨春说事。 钟离婉明白自己的爷爷不一定得柴荣的青睐,很久了柴老再也不提自己的爷爷入朝,如果爷爷做了后周的股肱之臣,自己的皇后宝座一定是牢牢的。 如果爷爷不能入朝,自己的皇后之位,希望不大,只有自己下手,拉拢人脉,为自己助阵。 楚焉儿一上车,就破坏了她的计划,钟离婉已经愤怒,心思一转,就想到了好招儿,车上人挤,就是借口,拉雨春到自己的车上,这个办法极好,让楚焉儿接触不到雨春,自己就可以单独控制雨春,一个小孩子是很好掌控的。 想到此钟离婉就招呼雨春:“公主,这辆车太挤了,到我的车上去吧,我的车只有我一个人。” 雨春说:“我不想挪动了。”钟离婉就拉雨春,可是她没有雨春的力气大,怎么拉得动,不由得怒气塞了满胸,不善的眼神看向楚焉儿姐妹:“我说,你们两个也是,自己家也不是没有车,怎么能强挤到公主的车上,你对公主很不恭敬,明不明白,快下车去。” “钟离婉,许你上车,就不许我们?你怎么这样霸道,论亲疏,我们和雨春公主比你近多了,我们认识了多少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感情,公主就是撵你下车,也不会撵我们的,公主你说对不对?”楚焉儿看看雨春,满是期待的眼神,希望雨春撵走钟离婉。 钟离婉脸色再也藏不住狠厉的神色,声音拔高了,喝问楚焉儿:“你可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还不知道你们楚家是怎么对待雨春的。 雨春小时救过你娘的命,你娘不但不感恩,还嫉恨在心,说什么:小雨春是个贱丫头,施舍半碗破粥,是糟践她那个贵夫人,你们就是恩将仇报,还谈什么感情,真正的不知道什么叫脸皮厚,什么叫做无耻。”钟离婉说罢,面对雨春露出谄媚的笑,一脸的希翼,盼着雨春帮她撵走楚焉儿姐妹。 楚焉儿大怒:“钟离婉你竟然胡说八道,我娘和你可没说过那样的话,你瞎编一套,想离间我们家和公主的关系,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先踩我们几脚,怕我们说出你骂公主的话……。” “你……”钟离婉气得说不上话来,用力的出了一口气,还是打断了楚焉儿的话,就想打楚焉儿:“你这个叭舌地!你真会编瞎话,简直就是一个长舌妇……。” 楚焉儿打断钟离婉的话:“都是你骂雨春公主,说雨春惦记给你大哥做正妻,就一个乡村贱丫头,还想攀高枝,钟离世家是不会娶一个贱丫头,做个小妾也是看她会鼓捣些个东西,这些都是你说的。”楚焉儿恨恨的瞪视钟离婉,雨春就感到奇怪,她们俩啥时候结了仇? 钟离婉吼起来:“我可没说那话,都是你编的,我说你说的话可都是真的,楚焉儿!你不承认,你敢说你没说那话,是你亲口对我说的,我可没记错,你敢不敢起誓?” “我就敢!”楚焉儿大叫。 “你起誓!你要是说过怎么样?”钟离婉逼问楚焉儿。 “你说你没说过,你敢起誓?”楚焉儿反问钟离婉。 “我就敢起誓!”钟离婉吼起来:“我看你是不敢起的,” “我有什么不敢的!”楚焉儿也大吼,这哪还有名门小姐的影子,简直就是两个泼妇,她们怎么这样仇视对方,雨春是理解不了的,她们不是闺蜜吗?还经常往来。据说是好的不得了。 为了让雨春相信自己,这两位就指天发誓起来,钟离婉先说了:“我要是说过公主那样的话,等我老了,就让我得疼死的病。”钟离婉可不敢发太毒的誓,可不敢说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的,不等老了,就被老天惩罚的事。 楚焉儿狡猾的很,钟离婉起完了誓,她斟酌了一下儿她就有了自己的一套:“我可没说过雨春公主那样的话,谁说过,就让她不得好死。”雨春听着俩人实在是好笑,她们是把起誓当了真的,转着弯儿的不挨着自己。 雨春怎么会相信她们的起誓,那些话一定是她们说过的,不然钟离婉怎么知道三春小时给过蔡氏半碗粥,这个事三春的记忆里有的。 钟离婉不说那样的话,楚焉儿也是编不出来的,因为那些钟离老狐狸干的事,楚离是不知道的,很好证实的事,俩人掩盖也没用。 不知道她们俩一上来就翻脸所为何事? 俩人还是不住的掐,楚焉儿叨叨咕咕,声音不大,却是使劲的气钟离婉:“谁不知道你想做皇后,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钟离婉出言就不逊:“你是个不要脸的,,你都不认得柴大哥是什么模样?也妄想做皇后,看你长得那个穷像,做皇后,你会把一个国家都败光,丧门星的样子!”钟离婉怒气冲冲,楚焉儿!敢和自己争,柴荣是自己早就占上的,没有她楚焉儿的份儿;她也敢做自己的对手?钟离家就是后周的宠臣,老皇帝都派柴大哥亲来请。 楚焉大叫:“钟离婉!你算个什么东西,像你爷爷那样的背主之臣,还有脸说,柴大哥做了皇帝用不用你爷爷还是两码事,谁敢用背主求荣的奸臣,让你做皇后,你连皇帝都会背叛,谁敢要?”楚焉儿满脸的仇视。 雨春这才明白,二人是在争皇后的宝座,雨春快要大笑出声了,怪不得小丫儿那么羡慕皇后,看起来人人都想坐到那个位子上。 天下就那么一个位子,打破了头也到不了她们俩的头上。 雨春听着还挺热闹,一路颠簸,身边有两个跳梁小丑还挺解闷儿,盼望她们打一道儿,像听戏一样都忘了颠簸。 只是雨春糊涂,楚离家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楚焉儿也妄想做皇后?她要是个平民的身份,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期盼? 蔡氏说她自己是贵夫人,其中一定有缘故。 就听到钟离婉和楚焉儿二人又在小小的嘟囔之下开始了升华,楚焉儿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钟离婉的声音也是逐渐拔高:“楚焉儿,你觉得你们家和柴家有点儿亲戚,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柴大哥认得你是谁?” 楚焉儿恨恨的说:“钟离婉,这么一点儿亲戚你也攀不上,馋死你,你爷爷就是个叛臣,你家和后周有什么关系?谁敢要你一个叛臣的孙女做皇后?真是痴心妄想!”楚焉儿怒不可遏,手都要指到钟离婉的鼻子。 楚家和柴家有亲戚?雨春没听柴老说过,一定不是柴老的正经亲戚,要是有亲戚,柴老怎么没告诉雨春。 京娘、李雪都觉得这俩人是想当娘娘想疯了,大天白日做起了梦,就俩人的身份,哪个也不会被皇帝选择,听说皇帝的婚事还得太后做主,连柴老都不一定当得了家,她两个连一点儿影儿都没的事,在这里瞎争啥。 依仗着马车都有一定的距离,别的车上听不清,不然,两个未出阁的少女在为争皇帝打得不可开交,得笑死那些车上的人。 二人的声音越来越高,楚焉儿说:“你爷爷惦记雨春公主的技术,算计把公主掌控起来,你二哥也想抢公主做妾,私自和陶家写婚书,触怒了太上皇,你爷爷还想入朝为官,做梦吧!你也别做娘娘的梦了。” “楚焉儿!你如不了愿的,皇帝和太上皇到正阳来,就是为请我爷爷来的,馋死你们楚家,就你们那个低微的身份,皇后的宝座,下辈子也轮不到你们。”钟离婉气得脸通红,恨不得掐死楚焉儿。 “我家身份低,我爹可是兵部的大官,是执掌兵权的,我们因为是柴家的亲戚才受了牵连,要不是柴家被抄,我们家也不会逃到这个山野之地,我们可是后周的忠臣,可不是叛国之臣,我做皇后是天经地义的,你钟离婉抢不走皇后宝座。”楚焉儿愤愤的说。(未完待续) 第238章争吵几十里 雨春奇怪,既然楚焉儿的父亲是和后周皇帝郭威认识的,又是受了柴家的牵累,为什么柴老和皇帝郭威不把楚家要走,一家人怎么还困在这个山沟? 俩人还是无休止的干嘴仗,最后雨春也听烦了,扯这闲篇有什么用,皇后是谁想做都可以的? 没有那位太后的允许,想做皇后纯牌是扯淡,这俩人就是俩魔障,应名是大家闺秀,怎么争丈夫却一点不顾羞臊, 雨春真想问她们两句,快点让她们停战,这都打了一道儿,都快到了县里,还没打出个头,也不嫌累的慌。 还是不搭她们的言好,让她们俩掐死得了。 小丫儿在李雪的耳边嘟囔几句:“看看做娘娘一定是很高贵的,看她们争的,要是做娘娘不比做村姑好,她们怎么这么死命的争,也就是雨春那么傻。” 李雪一听头发都炸了,小丫儿真是个没耳性的,就是雨春惯坏了她,又动起了什么小心思,死不改悔的东西,又想惹雨春生气,真是个少教训的。 真得好好的收拾她一番,怪不得雨春那么生气,就是个欠揍的,李雪狠狠的瞪了小丫儿一眼,小丫还觉得李雪是个傻的,她懂得什么是皇后,什么叫娘娘,富贵荣华她不懂,看看人家这么争,你还不明白,你自己没那个福,也该为雨春着想,好好的劝劝她。 小丫儿不服气的瞪回李雪的眼,李雪的心里真是郁闷。 这么多人坐一起,李雪也没法说什么,只有狠狠的瞪,小丫却是不惧她,李雪懒得搭理她,转过了脸不瞅她。 小丫儿的小动作,早被雨春看在眼里,她是个练武的,听力是超人一等的,小丫的声音虽小,雨春却是听到了,真想给她两脚,把她踹下车去。 顾忌车上的人多,只有忍了。 马车可到了县衙,两个抢娘娘的才闭了闲不下的嘴,雨春耳根子立时就清净一片。 县衙门前人山人海,可是却非常的肃静,柴老从车上一下来,报事官立即往里传,只见柴荣大步跨出,走到柴老近前,叫了一声:“父亲,俩人就亲热几句。 柴荣再看雨春她们,雨春这一帮,全都上前,雨春唤声:“大哥!” 柴荣说:“御妹来了!” 雨春说:“大哥,怎么走的这么急?” 柴荣一笑:“京里忙,急得回去。我们走后,你要是想父亲和大哥,就进京看我们,自己事事多加小心,不要不要命的干了。” 柴荣细心关切的嘱咐,馋坏了一边的钟离婉和楚焉儿姐妹,满腹的羡慕交织成了嫉妒恨,他们就怀疑柴荣是有心要立雨春为后,庆幸他们成了兄妹,再也不能做夫妻。 柴荣又看向永明几个,永明哥仨齐齐的喊:“柴大哥!”柴荣笑笑,又嘱咐他们:“好好练功,莫要荒废学业,要学成文武艺,为国家做栋梁之才,好好照顾雨春,如果雨春被人欺负了,就拿你们三个试问!” 三人齐齐的答应:“谨遵大哥之命!” 钟离婉、楚焉儿在一旁气得不行,柴荣句句都是为那个丫头着想,句句都离不开她,真是人比人就得气死,柴荣的眼睛只有那个丫头,还什么御妹,叫的那么亲近,眼神一个也不送给自己。 三个无知的小子,一口一个大哥,套的什么近乎,一点儿礼节不懂,知不知道现在应该呼皇帝陛下,一家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 几个人的心里腹诽雨春是听不到的,可是那三个女人脸上的轻蔑和不耐是很明显的,雨春就知道她们想的是什么了。 柴荣和永明几个说完,又和钟离子均、楚离告别,钟离子均弟兄和钟离浩升楚离一家全都跪地山呼:“恭送陛下回京!” 柴荣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到三个想做娘娘的女人身上,三个人眼巴眼望期盼那份目光。 随后就是践行宴,宴席上,柴荣给雨春介绍了新任正阳县令秦大武,御林军统领周华云。 宴后,柴荣还是一通嘱咐。 柴老再次和雨春告别,直到登上车子,还拉着雨春的手,雨春干脆就上了车,侍卫亲兵赶紧下了车,雨春和柴老面对而坐,柴老不舍的眼神,看得雨春心里酸,心里一热,双眼便涌出来酸涩的泪。 雨春和柴老相识二年多,从师徒变成父女,感情日渐深厚,柴老走,雨春是真的难舍,柴老对她的恩情比作海深也差不多,没有柴老的维护,没有师父教授武功,小小的雨春现在不知是什么下场,想到柴老对自己的宽厚,对自己的宠溺,柴老一走,就让她好像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亲人。 想再见面,何其的难。 可是雨春没法和柴老进京,那里是皇宫,是个虎穴,是个深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怕被那个心机很重的太后猜疑她有野心,伺机灭了她,自己真没有那样的妄想,岂不是死的冤枉。 雨春哭开了,泪水满脸的流,柴老更加舍不得:“春儿,舍不得为父,就和为父走,不要把皇宫想的那么可怕。” 雨春哽咽了半天才止住了泪水:“父亲,我也不是怕皇宫怕的要死,我担心我一去会给您和大哥带来困扰,我还没适应城市的生活,等以后我常去看您和大哥。” 雨春估计时间不短了,大概也得送出了六七十里地,再送就要天黑了,雨春就对柴老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也快黑了,女儿要回去了,父亲多多保重。”父女洒泪而别。 雨春又到柴荣的车驾前和柴荣告别:“大哥多多保重,以后我会去看望你。” “你也多保重,不要拼命挣钱,以后大哥养你,你还担心吃糠咽菜?”柴荣看到雨春满是泪痕的脸,不由得也落了泪,这个小姑娘为自己精神受创心里孤寂的老父增添了多少欢乐,自己真的感激她。 柴荣现在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最主要的原因,柴荣就是看上了雨春的人品,不贪恋虚荣,不羡慕荣华富贵,皇后的位子她都不动心,大概女子当中仅此一位。 柴荣都没有往雨春看不上他这个人的方面想,因为他对自己是极有信心的。 一个女子能把握住本心,不恋权,不算计,满心的慈善,是一个多么好的皇后人选,柴荣暗暗可惜,可是他也做不了太后的主,就是自己求得雨春答应,再遭到太后的阻拦,那样会伤害了这个善良的孩子。 如果再遭到太后的算计,会给她带来极大的伤害,自己怎么对得起她。 只有压下心头的念想,自己也重担在身,,也给这个孩子一片清明的天地,给她一个舒心快乐的生活,别把她卷入权利的漩涡。 “保重!”柴荣和雨春再见,撩着窗帘和雨春挥手。 雨春高喊:“大哥再见!……” 马车队伍缓缓离开雨春,渐渐加快了速度,看着远去的马车,雨春的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远远的车上,柴老还在掀着窗帘往后边张望,只见雨春还站在路旁,柴老又是心里酸涩,伸出手摇啊摇,雨春看到了,赶紧的挥手,在做无声的告别。 钟离婉、楚焉儿姐妹,下车疾奔雨春,拉住雨春的胳膊,钟离婉说:“公主,太上皇走了,公主一人在家多孤单,到我们府里住一段日子,消遣一下儿心情,我们府里人多,可以陪伴公主。” 小丫儿不乐意了,你个争风吃醋的嫉妒女人,敢和我们雨春抢皇帝,你的胆子够大,想把雨春骗走杀害怎么的? 小丫儿想,雨春现在没想通,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她自会想到做皇后的好处,皇帝是老大,皇后是老二,多美的事情,陶家都成了皇亲国戚,银钱有的是,也没人再会卖雨春了,谁敢卖皇后,是会被杀头的,几全几美的好事,雨春就是抓不住机会,小丫儿心里可惜死了。 对钟离婉这个抢皇帝的贱女人,恨到了极点,不由得就出言不逊:“钟离婉!你真会装相,你一边抢着皇帝,一边对雨春假仁假义,你的小心思以为我们不知道,真的是白日做梦,你以为太上皇会选你做皇后?真是不要脸!” 钟离婉一听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就是个奴才!胆敢胡说八道,我要做皇后,干公主什么事?也有你这个烂货说话的地儿!兰儿!燕儿!给我掌她的嘴!”钟离婉喊了丫头收拾小丫儿,小丫儿马上就看向雨春。 李雪抢前拉住小丫儿就往车上走,钟离婉的丫环得了钟离婉的吩咐,立即追着打小丫儿,雨春的眉头紧锁,狠狠的瞪小丫儿,小丫儿就是一激凌。 雨春出言语气就是不满:“钟离婉,你一口一个公主的叫着,原来都是假恭敬,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竟敢对我的人下手,你还真是心里一套,表面一套,装恭敬装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原形毕露了。”雨春抬手就给了钟离婉的俩丫环一人一个嘴巴,俩人的脸立即就肿起来。 钟离婉面色大窘,心里的恨意不敢表露,忙上前施礼:“公主,我是一时气急,口出了狂言,公主大人大量,宰相肚子能撑船,饶了婉儿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未完待续) 第239章 妄想之心不可有 钟离婉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恨得咬牙,一个贱丫头,还装起了公主,自以为一步登天了,怎么没人带你进宫? 皇帝和太上皇一走,你还算个什么东西,一年半载,都把你忘个干净,到时陶家再把你卖掉,看你还敢不敢张狂。 钟离婉想什么雨春不知道,看她变颜变色,就知道她心中的恨意,雨春不去在乎她的算计,转身就奔了自己的车子。 示意李雪京娘快上车。 小丫儿还在为雨春给她撑腰,得意的狠瞪钟离婉,想要上前给两个丫环几脚,以报轻视她的仇恨,真想有雨春的本事,大打出手,好好教训钟离婉这个妄想爬高的贱人。 钟离婉也想狠狠的教训这个低贱的野货,,林雨春!你惯出了这样不知羞耻的丫头,自己要为你好好的管教她。 雨春的车上,李雪掀着帘子望向后边,雨春说:“雪儿姐姐,你别理会她,最好是让她挨顿揍受点儿教训,看把她狂的,大哥做了皇帝,好像她成了皇后似的,看把她威风的,竟然招惹钟离婉,真是个没分寸的,人家要做皇后,碍你什么事,成了招生的狗了。” “她就是个二傻不奸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李雪劝雨春。 京娘就说:“小丫儿就是那么个脾气,以前看着没什么心计,这些日子看她好像长了不少心眼儿,人大心大,人是天天变化的,你别计较了,你救了人家养着人家,最后再得罪了人家,你就是费力不讨好了。” “我可不能惯她这个毛病,这样下去她会变得和陶家人有什么区别,她爱怎么恨由她,我救她是因为她求到我,我也不忍心她后妈卖掉她,是出于同情和怜悯,养着她是因为她没有去处,我也没指望她感恩报答,我也不会后悔什么的。”雨春这样说,京娘就是叹息。 看看雨春的车子走远了,钟离婉就想把小丫儿臭揍一顿,自己猫进了车子里,示意两个丫环去打小丫儿。 两个丫环极灵得很,要在小丫儿的身上报回雨春那个嘴巴的仇,猛不防就奔了小丫儿,小丫儿没胆打两个人,赶紧的再找雨春,发现雨春的车子已经走远,心里大惊,撒腿就追雨春的车子。 京娘看到小丫被两个丫头追打,赶紧告诉雨春:“你看,钟离婉不会放过她,你一离远了人家就来收拾她。” 李雪惊叫:“雨春!怎么办?!” “雪儿姐姐,你慌什么?钟离婉不会把她打死的,也就是出口气,两个丫环也是弱女子,能把她怎么样? 两个丫环见雨春的车子离得远,决心好好教训小丫儿,紧追不放,小丫吓得腿软,扑通!就跌在地。两个丫环狠狠的伸出手,齐齐的打在小丫儿的头上,只听的一声喝喊:“住手!……” 李雪喊:“雨春!你看,永辉去了!” “永辉一去,小丫儿又该章程大了。”雨春一说。 俩丫环吓得一跳,猛然抬头,就看到一个少年飞奔而来,连连的喝喊:“不许打她!不许打她!……” 小丫儿一见乐得几乎晕了,自己的仗势来了,还得是自己的男人,为自己着想,看那个小姑子竟然抛下自己不管,她怎么对得起她哥哥,如果自己挨了打,永辉一定不会饶她,给她点儿教训也是好的,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放着娘娘她不做,就是不想让娘家沾光。 不挤兑她一下儿,她怎么会进宫。 小丫一闪而过的念头蒙住了她的心,高叫:“永辉!你打死这两个贱丫头,她们变法的欺负我。” 两个丫头心里一惊,就想逃脱,小丫儿却是扑上去厮打,见永辉不动手,心里着脑:“永辉,你怎么舍不得打她们,难道你看上了她们?想让她们做妾,我可是不干的。” 永辉的眉头一皱,说了声:“住手,胡说八道什么?打回来了就得了,赶紧走。” 果不其然,李雪又喊:“雨春,小丫儿追打那俩丫头。” “就说她是个欺软怕硬的。”雨春斥了一声:“原来她还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 京娘就笑:“看起来小丫儿要是给恶霸当腿子很合适。” 李雪哭笑不得:“小丫儿真不是个奸的,越活越倒倾,比小孩子还胡闹。” 小丫儿还是不依不饶的,永辉转身就走,小丫儿一看永辉不理她了,吓得赶紧追永辉。 小丫儿心里就是有个小算盘,永辉就是没有永明英俊,没有永明聪明,自己嫁给永辉就是将就的事,有个小姑子帮衬还是比嫁给外人强。 也是永辉追求她,让小丫儿有了优越感,永辉一切都得听她的,今日永辉的不顺从,让小丫儿极其的不适应,她怀疑永辉起了色心,因为那两个丫头都比她妖艳,小丫儿感到了危机感。 雨春的车走远了,小丫儿只有上了永辉他们的车,坐在了永明的对面,小丫儿越看永明越比永辉顺眼,如果永明不顾他娘,该是个多好的夫婿人选。 京娘说道:“看看,小丫儿上了永辉的车。” 雨春说道:“我们可别啦她了,以后到哪儿去也不会让她跟着。” 永明看到小丫儿的眼神怪怪的,马上侧头不再让小丫儿看到自己的脸,永明倒没多想,永久的小眼珠滴溜溜的乱转,鄙视了一眼小丫儿,就看向永辉,自己的四哥还拿小丫儿当宝,人家可不待见他。 小丫儿见永明瞅都不瞅她,心里憋气,就像刺激一下永明,看看永辉,想借永辉刺永明两句:“永辉,你怎么不高兴?你们哥几个就你脾气好,不打那两个丫头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什么时候都顺着我,我是明白的,你是个不得罪人的性子,雨春是最喜欢你的,等雨春做了皇后, 你就是最受宠的国舅,要名得名。要利得利,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小丫儿是含沙射影,暗示永明,你可因为你娘得罪了雨春,你得意什么,雨春做了皇后,你也不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小丫自己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气,不禁畅快了不少,如果永明有永辉一丝的对她好,说一句我喜欢你,小丫儿想立即投入永明的怀抱。 自从永明和李雪的关系僵了以后,小丫儿的心思又往永明的身上跑了不少。 车上一阵沉默,几个人都听得明白小丫儿意有所指,永明也不是个不会看颜色的粗汉,小丫儿以来的行为永明也不是看不出一点,见到永明小丫儿的眼睛总是脉脉含情,见到永辉就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永明可没有喜欢上一点小丫儿,就是小丫儿自告奋勇前去伺候谷氏,永明也不会对她动心。 永明虽是个脾气暴的,却是很能忍的性子,小丫儿说的话,永明只当不明白,根本就刺激不到永明。 永辉听了小丫儿的话,小丫儿的意思虽然是说自己好,可是永辉听着怎么就怪怪的,什么雨春就喜欢他,不喜欢别人了,永明让雨春伺候谷氏,雨春只是不答应,也没和永明翻脸,小丫儿怎么就说永明得罪了雨春,雨春不待见永明。 永辉是个脾气好的,却不是个傻的,小丫儿拿自己暗讽永明,她的意图是什么,难道还没对永明死心,别看小丫儿喜欢永明的事,没有明目张胆的暴露,可是永辉是很敏感的,早就发现小丫儿看永明的眼神不对。 说什么雨春做皇后,自己财利双收,小丫儿何时这样势力了,永辉就是喜欢小丫儿的单纯,想到小丫儿的变化,永辉心里就不舒服。 小丫儿看到三个人没有一个回应她的,心里也是不快,哪管见到永明的怒气也是高兴的,也是永明眼里见到了她。 如今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理她,小丫儿感到非常的脸面无光。 心里愠怒,可是她不敢和几个人发作,坐在那里生闷气。 小丫坐在车里甚觉没意思,永明不理她,她还不会生气,永辉也不理她,真是让她不痛快,永辉是不是心里又有了人,把她视为了路人,以前总是一有机会就找话题搭讪她,现在怎么成了陌路人? 小丫儿心里生气,嘴上就问了出来别的:“永辉,你是怎么回事,什么事你也不放在心上,你读书读了好几年了,识的字也不少了,过年乡试你去考不考?” 永辉一听小丫问这个干啥?考乡试他是一定参加,可是自己的学问照冬冬、永久就差了许多,中个童生还差不多,想中秀才可不是容易的。 永久和冬冬在学里可是拔尖,自己是比不了,只恐走仕途自己是没有希望。 永辉是心里有啥就说了啥:“我考也是无指望的,我这人不适合当官,等大了就做些小买卖,维持生计就是万幸。” 小丫儿一听就不高兴了:“永辉,你怎么没有上进心,你口头上的几句话: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难道你只会说不会做?你只要考个举人就行了,有皇帝的架托,你还怕当不上大官。”(未完待续) 第240章 人在变 永久一听就来气:“小丫儿,你才几岁,就想攀龙附凤享受荣华,你以为当官只是去搂银子,那是要为国为民办实事的,治国安邦,既要文韬又要武略,没有学问,智慧不足,当官就是去祸国殃民去了。” 小丫儿听了永久的话,就认为永久是瞧不起永辉,中个举人再不能当大官,那读个什么书? 看了一家人都是瞧不起永辉的,自己就是个倒霉的,怎么让永辉粘住了。 小丫儿心里不痛快,嘴上自然就不老实:“中个举人再不能当大官,你认识皇帝还有什么用?”小丫儿愤愤,就是认为皇帝应该给永辉一个大官当。 “你以为皇帝专门为你办事的?你得有那个本事,皇帝才会欣赏你,给你个职位你不能胜任,多亲的人也不会用你。”永久生气,小丫儿人不大,竟然变得野心不小了。 “皇帝不给你们官职,还是因为不是你们的至亲,要是雨春做了皇后,你看看皇帝会不重用你们。”小丫儿觉得自己说的是关键,自己让雨春做皇后的理由多充足。 永明的眉头紧皱,还是没有开口。 永辉瞪了小丫儿两眼,心想:小丫儿怎么变了,十三岁的人,家里又没有争权夺势的环境,怎么她就练出了攀龙附凤的野心。 永久就想捶小丫儿一顿,他可是听了李雪京娘雨春三个的议论,做皇后可不是什么好事,小丫儿为了自己的利益,竟想让三姐去做皇后,她想得可真是美,还想做官夫人,要拿三姐去换,可惜三姐救了这么一个人,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她也学会了算计,真是事隔三日刮目相看,这样的小丫儿真让永久稀奇。 永久便出言不逊了:“小丫儿,你那么羡慕权势,自己去做皇后,不比做官夫人阔多了。”永久满脸的讥讽。 小丫气结,暗骂永久这个刁钻的,竟敢讥讽自己坐不上皇后,要是有人让她做皇后,她一定不会推辞的,装的什么清高,也就是自己不缺钱花,就不顾哥弟兄的前程。 小丫儿气得就胡说了:“做皇后有什么不好,我可没那么清高,有做皇后的机会不抓住,自己不缺富贵也要想想娘家。” 永久冷笑一声:“那你怎么不去为你娘家去做皇后。” 小丫儿气得就要抓狂了,永久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没人要她做皇后,偏来磕碜她,小丫儿心里脑死了永久,这个小崽子一点儿道理不懂,不说帮着劝劝雨春,还来和自己唱对台戏,真是个四六不懂的土老帽。 小丫儿怒了:“永久!你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有人让我去做皇后吗?”小丫儿气得呼呼直喘。 “没人让你做,你还瞎念叨啥!”永久堵了小丫儿一顿。 “你真是个混人,不说帮着劝劝你三姐,还专门找我的晦气,你不明白,你三姐做了皇后,你们就都是国舅了,威风财利样样不缺,多么风光的事情,把我的话全都当了耳旁风,你说你们一家子是不是都没长心肺!” 小丫儿越说越气,恨不得把这几个人狠狠的扇一顿大耳光,让他们清醒清醒,不要糊里糊涂的活着,一辈子人连福都不会享,一家子的笨蛋。 永久和小丫儿搭搁着说,也就是看看小丫儿到底有多贪心,以前真是看错了她,没想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丫头竟有这样的心计。 永久再也不和小丫儿说话,小丫儿得不到永辉的回应,自是心不甘的,伸手扒拉一下永辉的胳膊:“你哑巴了,拿着我的话当了耳旁风!” 永辉眉头一皱,人有贪心,永辉是可以理解的,小丫儿跟他说过多次,雨春不想嫁柴荣的事,永辉也想过,雨春嫁柴荣是不错的选择,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得利的事,只是觉得柴老对雨春好,柴荣的人善良,真是雨春的好归宿,既然雨春不愿意,就是有她的想法,别人怎么好强求她嫁。 小丫儿说了多次,永辉都没有不耐,以为小丫儿是为雨春好,从今日的话语来看,小丫儿哪是为雨春想的,她满嘴的官途财利,想的全是自己的利益,让永辉都感到气愤:“你还有完没完,你以什么身份挤兑雨春,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永辉不客气的训小丫儿。 小丫儿满脸的羞愤,永辉的胆子壮了,一点儿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竟然说她没有身份,那么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原来他这样轻视自己,自己怎么甘心。 别以为只有他们家人才能坐上皇后,自己要是能进宫,就不信斗不过那些妃嫔,小丫儿的心思一动,过年就是选秀的时候,自己在这里寄人篱下,还不如选秀进宫,还有一些个盼头,顷刻小丫就有了选择,自己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车里死一般的沉寂,小丫儿再也不说话,永久被车颠簸的睡着了。 到了家里,楚焉儿拉住雨春就近乎,雨春就问她:“你有什么事,要是没事,天已经快黑了,还是早早的安顿了。” 楚焉儿却说:“雨春公主,我们有很长时间不见了,我可舍不得你,我想住你这里一宿,和京娘,李雪你们亲近一番,明日你们就到我家去,我们好好聚一聚,公主,你看可好。” 雨春今日可看到了脸皮厚的,比狗皮膏药还黏糊的,既然他们楚家是柴老的亲戚,她还黏糊自己干什么,直接就去认亲好了,那位太后也是柴家人,想做皇后,直接找太后不是更超近儿。 雨春回绝楚焉儿“不行啊,我也没有精力招待你们,我记得我们可没有那么亲近,我还要忙着地里的活计,可没有时间和你们一样逍遥自在。” 雨春的拒绝,引来了钟离婉的讥笑:“楚焉儿!你可真是高看自己,公主什么身份,会陪着一个山野村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还让公主到你们家去,就你们那个家,比个茅厕也大不了多少,你让公主往哪儿坐。 自己那个破身份,还在痴心妄想,死了那个心吧,不要再做白日梦,找一个农夫嫁了吧,好好的过日子,别等进宫做个短命鬼。”钟离婉什么解恨说什么,雨春听着这俩人就是一对儿疯子。 楚焉儿马上反击:“钟离婉,我看你也是个做美梦的,太后、太上皇,要是有意选你为后,太上皇,和皇帝怎么没有一人要你爷爷 进京为官,明显的不待见你们钟离家,快回去哭吧。” 雨春说:“慢走不送!”说完,就进门,不搭理那两个争风吃醋的女人。 天色大黑,雨春几个还要忙乎做饭,发现小丫儿不言不语,也不张罗做饭了。 雨春并不理会她,和京娘、李雪三人开始做饭,赴一席,饱一集,在柴荣的践行延上,雨春专拣好吃的狠狠地吃了一顿,直到现在还没有感觉肚子饿。 一家人谁吃得也不少,晚上吃点稀饭最合适,李雪负责煮粥,捞了盆子水饭,井里的冰凉水一拔,鸡头鱼就水饭,吃得很凉爽。 几个人都回房睡觉,小丫儿却让永辉叫到他的房间,小丫感到诧异,永辉叫她做什么,是不是想和她成亲,现在小丫儿都不想嫁给永辉了,自己可要另谋出路,绝不会让一棵树摽死。 “永辉!你找我有事吗?”小丫儿期盼永辉找她是要和她成亲,只要他一说出口,自己立即就拒绝。这样的效果才让小丫感到惬意,自己永远都要比永辉高一头。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说话,雨春的事只有她自己才能决定,她要怎么做,你没有那个资格指手划脚,不要人前人后满嘴的皇后不离嘴,不要糟践雨春,以前的一切全都揭过,从今后不可再耍嘴片子!”永辉严肃的说罢,表情甚是阴郁,满脸的不悦,让小丫儿看了,就更加坚定了自己进宫的决心。 寄人篱下就是低人一等,说几句话也被指责,小丫儿心里是极其不痛快的,有朝一日自己有了脸面,再也不会看人的脸色,再也不受这个窝囊气。 小丫儿愤愤不平的气苦自己的身世,让她的心再次想攀高,寄人篱下,低人一等的气自己可是受够了,浴火重生才是自己的人生,怎么能窝窝囊囊的在陶家这个小院子围着锅台转,自己是不甘心的。 柴老喜欢雨春,难道自己就不会遇到喜欢自己的长辈和佳婿,窝在这个小院子里怎么会找到自己美好的前程。 走出去,走自己的路,不受人牵制,不受人的白眼,那才是自己的生活。 小丫儿心里不悦,可是现在也没有必要和永辉争执 ,自己还要在这里生存一个阶段,这里的一切再也不关自己一点儿,没必要再费唇舌,以后自己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语不发,管她陶家什么下场,均与自己无关了。 “嗯。”小丫答应得痛快:“永辉我记住了,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小丫也不等永辉说啥,自顾自的就走了。 永辉一阵诧异,这人,怪怪的。(未完待续) 第241章钦差赵匡义的美梦成真 小丫儿真的少了很多言语,每天默默的,也不张罗饭菜,有人来敲大门,她也再不去开。 雨春奇怪了这个人变化太大,从一个喳喳喳的话痨变成内向忧郁的小家碧玉,有时自己一人坐老李头的驴车还去镇上,也不张罗要人陪她,京娘、李雪也不是跳跃的性子,从来不愿出门,自然到镇上俩人更不会去的。 俩人的容貌也不适合出头露面,雨春更是忙得很,所以也没人理会小丫儿到镇上干什么,小丫儿回来也不说她去干什么,几个人也不是究根问底的性子,小丫儿也不愿意搭理人。 都以为她被永辉说的,收敛了自己的性子,不再乱说话。 李雪实在纳闷儿小丫儿怎么变化这么大:“雨春,你说,小丫儿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管她呢!”雨春没有闲心管小丫儿心情,她不高兴什么,恨别人不去做皇后?她倒变了性子,怎么刺激这样大,难道期盼富贵荣华就这样撼动人的内心,也不是自己坐不上皇后,她焦虑的没道理。 雨春忙得很,十亩瓜,五亩西瓜,五亩香瓜,掐尖打叉,压蔓子,还有京李雪帮着,也忙了足足十来天。 一边掐着瓜蔓子,京娘李雪她们三个还是不离小丫儿的话题,京娘问雨春:“春儿,你看地出小丫儿的变化有多大吗?” “我可看不出来。”雨春怎么看不出来,只是雨春不想提小丫儿,小丫儿恨不得让她去皇宫为陶家谋福利,就那个想利用她的小心眼儿,雨春就脑的不行,雨春最恨把人想玩于股掌上的阴谋家。 小丫为了自己的目的想左右她的人生,这与谷氏没有什么大区别。 通过这一事,雨春的心情与小丫儿已经成为路人,她知道贪欲旺盛的人是别人劝不了的,贪欲就是天生的性格,也不是可以教育改正的,,知道了小丫儿对自己的算计,雨春和她就成为了陌生人。 李雪看着雨春半天不说话,想雨春一定是因为救下小丫儿这样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伤心,就劝雨春:“春儿,你也不用太在乎人的心思,你对谁好,也不一定人家就会感恩,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要为了那些闲事影响了心情。” 雨春一听李雪的话,不禁就是苦笑:“雪儿姐姐,你想到哪里了,我救小丫儿,只不过就是费了点脑子,吃几顿饭也没想让她知情,我养着陶家四个孩子,谷氏不但不知情,还看着我有油水,天天算计,我也没什么遗憾的,自己做事凭本心,也没有让人回报,我有什么苦恼的。” 京娘说:“雨春可不是为小丫苦恼,你看她脸上可没有难过的表情,雨春这又是在算计挣钱。”京娘打了个哈哈,李雪就开始笑:“雨春天天挣钱,累得不长个了怎么办。” 京娘就说:“李雪,你可真是想错了,雨春要是再长个儿,就太高了,这样正好,不高不矮,不粗不细,身材和脸蛋儿搭配的没有那么匀称的。” 雨春心里就是一振:“京娘姐姐,我的个儿头很好吗?” “当然了。”京娘一阵赞叹:“春儿,姐姐可不是小丫儿的意思,这是我的想法,就是这样认为的,其实你要是进宫给柴大哥做皇后,是个多美的事……” 京娘的话被雨春打断:“京娘姐姐,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我很不爱听。” “春儿,你莫要拦我,我不是真的要你进宫,只是说说心里的感想,你想,你要找一个柴大哥这样人品的也是很难,柴老对你如亲生,这样的老人你也不容易遇到,柴大哥是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 以你的容貌与品性,和你的智慧和头脑,做皇后可是绰绰有余,以你和柴大哥的年龄也不是相差悬殊,以年龄和相貌,你都不会失宠,这是一桩多么美好的姻缘。 要说是皇宫的女人多,就是高门大户的女人也不少,皇帝的女人再多,能近身的有几个? 以你的身份还能嫁给平民?贵人家的爷们儿宠幸的女人又不比皇帝的少,到时男人再不与你同心,岂不是不如进宫。” “京娘姐姐你不会懂我的心。”雨春哀叹,古人就是看得开,把三妻四妾当成荣耀,穷人还是娶不起的,连女人都为男人擂鼓助威,男人怎么会不得色。 “莫非你有了意中人?”京娘一问,雨春差点儿笑喷:“我……我才多大,还什么意中人,你真会拿我开心。” “你过年就十三岁,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京娘说罢,眼神就是一黯,自己过年就是十六岁,正是一朵花的年纪,可是再过两年,韶华就会逝去。 赵大哥不肯纳自己为妾,自己可没有雨春那样的好命,有一个柴大哥青睐,有一个老人爱护,自己一年大一年,可要怎么办? 雨春看京娘说着别人自己却沉默了,一定又是想到赵大哥,可叹她想的不是赵二哥,如果想到赵二哥,她要的美满的姻缘很快就会实现。 “京娘姐姐,我已经是师父的义女,是不可以嫁给柴大哥的了,姐姐你怎么又忘记了” 雨春意在提醒京娘别再惦记赵大哥,赵匡胤那支人可没有赵二那支走运,京娘嫁赵二是最合适的。 京娘的眼神更黯,自己也是和赵匡胤结拜的,可以嫁给赵二,却不可以嫁给赵大哥了,赵大哥为什么那样绝情,自己也是没有章程,不该和赵大哥结拜,后悔已迟,补救无能。 京娘欲哭无泪。 京城赵二可是乐得要命,柴荣做了皇帝,真是喜从天降的事,谁想到,大哥救京娘受伤落马被救,却是遇到了真命天子,这回自己弟兄有了依仗,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京娘真是个天降的福星,给自己带来无量的前途。 赵二想得美滋滋,柴荣的皇帝一上位,都知道他弟兄是太上皇举荐来的,同僚。上司都来拍这哥俩的马屁,送钱的,送礼物的纷攘不绝,赵匡义哥俩发了横财,在京城置了好宅院,一色的装饰刷新。 赵匡义满面春风,亲切的叫一声:“大哥,我把京娘接来给我们做饭吃好不好?” 赵匡胤就笑:“你小子什么心思瞒不了我的,你很喜欢京娘吗?” “大哥,我是喜欢京娘,可是要是大哥也喜欢她,兄弟怎么会与大哥争。”赵匡义的话不谓不真诚,这个小子极会演戏,不然也不会把赵匡胤整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赵匡胤笑道:“我和京娘已经结拜,不可以再做夫妻了,二弟,你娶她最合适,你只要对她好,大哥就放心交给你了。 赵匡义千恩万谢:“大哥对小弟的恩情永生难忘,小弟要用几生几世报答大哥。”赵匡义打马扬鞭,噌噌地跑,不几日就来到正阳,飞马直奔党裕镇河西村。 京娘三个从瓜地回来正走到大门口,就见到赵匡义牵马站在雨春家的大门前,赵匡义也看到了雨春三个,见京娘麻花布包头,满脸的红润,黑了不少,赵匡义就是心疼,眼睛死死地盯着京娘看,臊得京娘的脸更红。 “二哥!……”雨春喊一声:“你怎么来了?” “不许我来了,你想不认二哥了?”赵匡义佯怒,最后就是噗嗤一笑:“小丫头,高了不少,做了郡主是不是不想二哥了?” “二哥你净胡扯,我算哪门子郡主,别臭美了。 这样高兴,是不是有喜事?”雨春一问,赵匡义满脸笑得堆花儿:“春儿,你真聪明,喜事连连,祝贺你!”赵匡义诡异的一笑。 “祝贺我?……”雨春吓了一跳,可别是柴荣的赐封诏书,要她去进宫。雨春的脸色都变了,声音却是颤抖的:“二哥,你真会开玩笑,我不会有喜事。” 赵匡义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绸子,刷拉抖开,高声叫道:“雨春接旨!” 雨春眼睛一瞪:“去你的!圣旨可不会找我!” 赵匡义一把将诏书塞给雨春:“自己看吧!” 雨春的手像被蝎子蛰了一样,快速的抖掉那块黄布。 赵匡义随手交给京娘:“给她念念!”赵匡义假公济私的用黄布遮掩,在京娘的手上狠狠地擦了一把油,京娘的手比被蝎子蛰了还哆嗦,脸色即刻成了红布。 赵匡义心里乐得沙腾腾的面糊,自己这是迈出了头一步,看着京娘的小俊脸儿心里像灌了一瓢蜜。 京娘臊得往自己的房跑,赵二这是在调戏她,可是京娘没有脑意,反倒心里像吃了凉粉儿,顿时没了空落落的感觉,既舒服又饱满。 头脑迅速流转,是不是赵大哥派赵二来接她?可是自己被赵二摸到了手,自己就得嫁给赵匡义,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调戏自己占便宜,京娘有些糊涂,古代女可没有自由恋爱的理念,他不懂赵二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追求她的行为是不是不受他父母的认可。(未完待续) 第242章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京娘还不知道赵赵匡义是有老婆的,以为是给赵匡义做正妻,雨春也没有问过赵二,以为赵二岁数不小,一定是有老婆的,给谁做妾不是做,俩人还都是皇帝,嫁给谁京娘都不吃亏,古代女又是认同三妻四妾,京娘不在乎给赵大做妾还在乎跟赵二? 京娘心跳了一阵子,渐渐的平复,看到手里的黄绸子,心里就是一震,莫非柴荣要雨春进宫? 打开一看:上边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原来是赐封郡主的诏书,正阳郡就是雨春的封地。 京娘兴奋的跑到客厅,只有赵匡义和雨春在客厅喝茶聊天,李雪知道赵匡义的心思,早已躲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见京娘满面春风的进来,赵匡义就是欣喜,自己一爪没有让京娘翻脸,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反倒兴奋异常,就证明自己成功了。 “雨春,恭喜你!”京娘就是一个大喘气,又把雨春吓了一跳。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京娘的话把雨春说愣了。 赵匡义赶紧说:“雨春快快谢恩,皇帝给你封了郡主,还有封地。” 雨春这就明白了,还真的封了她郡主,雨春以为只是那些人瞎奉承,柴荣就叫了一个御妹,并没有说别的,这些人就忽悠,没想到柴荣还给了她封地,真是天降大财,郡主的封地一年的收入就不小了。 柴老还真把她当了女儿看待,这个情她还是要盛的。 雨春倒没有下跪,只是说了声:“谢谢大哥,谢谢二哥为我跑一趟辛苦,一定让二哥吃饱喝足,美美的睡上一觉,解除这些天的辛苦。 赵二心里就是一甜,暗道:小妹,你要是能做到让二哥抱着京娘美美的睡上一觉,二哥才真的感激你。 赵匡义把自己给三人的礼物分开,雨春还真震惊,他们走时手里分文没有,这才几天,他们就发财了,要不都想当官,发财太容易了。 赵二的礼物真不少,每人分了一大堆,样样都值银子,雨春也不推却,坦然的收了, 随后赵二就把皇帝赏赐郡主的箱子打开,满满的一木箱,雨春的眼睛都瞪大了,里边简直就是百宝俱全,珍珠玛瑙,金钗银钗,碧玉钗、皇宫的宝贝好像都齐全了。 还有上好的丝绸,锦缎、满满的一箱子,雨春的宝贝真的很多了,钟离府赔罪送来的绸缎,钟离府一次次孝敬柴老的东西,柴老都留给了雨春,这辈子也穿不完的绫罗绸缎,戴不完的首饰簪环,雨春都有些发愁。 小丫儿今日又去了镇上,雨春也不知道小丫儿在鼓捣什么,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小屋,也不绣花也不干活,神神秘秘的。 有京娘和李雪帮雨春,雨春也不觉得累,就不理会小丫儿的行为。今日小丫儿听说赵二来了,神情显得兴奋极了,和赵二啦起来就没完,雨春她们都去做饭,小丫儿却还是和赵二聊。 “赵二哥,你当了多大的官?”小丫儿兴奋的问。 赵二心里惦记的是京娘,哪有心思和小丫儿聊天,不耐烦也没有办法,小丫儿可是雨春的人,自己也不好怠慢,就简单的答复小丫儿:“当什么官,就是一个侍卫。” 小丫儿感到奇怪,是谁都不和自己说真话,皇帝认识的人,皇帝不提拔,他还会用不认识的人不成?” “你从这里走身上一文钱没有,现在你就能买这样好的礼物,你不当官哪来的银子?”小丫儿的话还真把赵二给问住了。 赵二心想,给她们三个的礼物你没看见,就是见了你就得震死,人家三个没一个问这些话的,一看小丫儿就是个二傻不奸,还好想事,刨根问底,贪心有余,羡慕虚荣的人,赵二懒得搭理她,起身要走。 小丫儿却是挡在赵二身前:“赵二哥!你还没告诉我皇宫的事呢。” “皇宫有什么事?你在皇宫有亲戚?” 赵二竟意儿这样说,他和小丫儿说了几句话,就知道了小丫很向往皇宫。 “亲戚倒没有,我想知道皇宫的规矩。”小丫儿这样说,期盼的眼神儿瞅着赵二,赵二心里纳闷,听说小丫儿是要嫁给永辉的,她怎么又惦上了皇宫,是不是以为认识柴荣,想到了皇宫的荣华富贵,认为看雨春的面子,柴荣就会高看她一眼。 真是个傻货,皇宫是那么好待的,怎么不想想雨春为何不愿进宫。 看起来小丫儿人长得不济,心还是挺花的,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心比天还高,命比纸还薄,可能就是指的这种人。 赵二倒要看看小丫儿究竟是什么心思? “你问这些个有用吗?你也不会选秀进宫,你不是和永辉要结亲的吗?” “我们还小,结亲的事哪有影儿,等到永辉考上了官,他岂会看上我这个没根没蔓儿的人,几年以后不知变化有多大,我怎么能老在雨春这里白吃白住,自己也要谋条生路,要是能有挣到银子的地方,我也想去挣些钱。” 赵匡义到此刻要是还不明白,他可就坐不上皇帝了。 “挣钱?雨春不是要开绣花作坊,你的绣花技术不是很好吗?这就是个挣钱的好机会,你可不能错过。”赵匡义故意气小丫儿,这个丫头看似傻乎乎,其实她的心眼比谁都多,看她说的话,多会绕弯儿。 “我哪会绣的什么花,才学了一年,照京娘、李雪的手艺差远了。”意思绝不会绣花,自己可不会给别人做绣娘,自己是要绣娘伺候自己的,小丫儿的心思啊早就飞到了皇宫。 赵匡义看小丫儿是铁了心,要麻雀变凤凰,这种女人永辉最好是不要迷恋她,娶这样的女人就是祸害,相夫教子她是一点儿也不称职的。 “我想知道皇宫的那些礼节规矩。”小丫儿还是不放赵匡义走,问个没完。 “你要问皇宫的规矩,你可问错人了,那时教你们绣花的师傅可是皇宫的人,你怎么没问问她?”赵二想到厨房看做饭的也比跟小丫扯心里舒服,那里有俩自己喜欢的美女,谁想跟丑小鸭在一起混。 赵二想到此,心里的不耐已经绷不住了,大袖一甩,就招呼自己的两个小跟班儿:“你们和这位小丫儿姑娘好好聊一聊皇宫的规矩。”赵二说完就走:“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郡主交代,你们好好陪陪这位小丫姑娘。”赵二说完就大步开溜。 小丫儿竟然愣怔了那里,让两个野蛮的兵蛋子对付她,把她当成了什么?她可是要进宫做贵人的,他想让两个粗野的兵犊子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自己可不上那个当,两个粗兵懂得什么叫皇宫的规矩,赵二就是糟践她,小丫儿心里气愤,哼哼两声就甩袖子离开客厅。 俩大兵也是一怔,这位谁呀?还挺难伺候的,皇宫的娘娘都不看不起他们,一个毛丫头竟敢看不起他们,两个大兵也是怒哼:“没有礼貌的丫头,一看就是个身份低的。” 一个就问:“她是不是郡主的丫环?” 一个回答:“你问我,我去问谁。给郡主做丫头?那个样子给郡主都抹黑。” 俩人叽叽咕咕走到雨春为他们安排的房间,偷偷的议论起雨春,一个说:“你看,郡主可不是一般的乡村姑娘可比的,看这大房子盖的,才多大个人,听说她都是自己挣的钱,四岁进山砍柴,九岁就开店赚钱,现在住她家的,都是她养活着,刚才那个丫头,是个白吃白住的,嘿!你看那样儿狂的。 要是她有郡主的本事,还不得扎撒起来。” “都是听赵二哥说的吧?”另一个问他。 “怎么会,赵大哥也是这样说,赵二哥说,连咱们皇帝都是这样说,太上皇可是和郡主在烧烤店遇到的,喜欢郡主聪明善良,才认为义女,要不是太后阻拦,这回郡主就是公主了。” “你啥都知道,就是个密探,你对郡主这样感兴趣,是不是想要做郡马。”那个大兵很不以为然,一定是太上皇和皇帝夸的,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本事,太上皇有的是钱,郡主还用去挣,太上皇十指缝一漏,就够盖个十层八层房子,说她自己挣钱就是给郡主抹粉。 “你可不要胡说,让皇帝知道会砍了你的头,赵二哥要是听到一定会揪了你的脑袋。” “赵二哥我们是什么关系,不可能揪我的头。”那个大兵信心满满的。 “谁说我不揪你的头,我告诉你,郡主可是我义妹,我们可是患难与共的亲兄妹,你敢糟践我妹妹,我会剁了你喂狗!”赵二说罢怒气冲冲,那个大兵吓得嘴都歪了。 “二……二……二哥哥,我的亲二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臭小子是痴心妄想,他是惦不走郡主的。” “你他妈的,还胡诌,一会儿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赵二神色严肃,那个大兵出溜就跪下:“二哥,我……我欠揍!”双手开弓啪啪打起了自己的嘴巴。(未完待续) 第243章 赵二的婚事 “二哥!开饭了!”雨春的一声喊,给这个大兵解了围,赵二到餐厅吃饭:“春儿,和哥哥一起吃。”赵二想得美,如果和雨春一起吃饭,也让京娘和李雪陪着。 雨春说:“二哥有人陪你的,雨春一唤,就进来了两个人,一个身材魁伟,方面大耳。一个瘦骨嶙峋,足有竹竿细。 雨春就介绍给赵匡义:“二哥,这二位就是我的贴身侍卫甄大,贾二。” 三个人寒暄一阵,雨春问:“二哥,你的保镖在哪里吃饭……”雨春的话让赵二打断:“就让他俩在他们的屋子吃?先不要给他们吃,等我吃完我再给他们捎过去。” 雨春一听也对,自己和他们不熟,又是两个大男人,自己也不好给她们送饭。 “二哥,你们先用着,我去到厨房用饭,有什么需要喊我。” “好了,你快去吃饭,等的饭凉了,吃了坏胃。”赵二说罢,就和两个侍卫客气起来。 两个侍卫可是柴老的亲信,赵二可不敢慢待。赵二拿出主人的姿态,又布菜,又敬酒:“二位请用,不要见外,雨春郡主是我义妹,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多吃多喝。”那姿态端的真恭维,赵二就是会演戏。 赵二匆忙用完了饭,假装给他的跟班端饭饭,借机看看京娘和李雪。 李雪和京娘一害羞,匆忙的撂下碗筷就跑了,雨春瞪了赵二一眼,也没好意思的说什么,赵二就是好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雨春也是没有法子的,谁让自己倒霉,和这个贪心的赵二结拜,真是对古人不了解,古代的男人就是见了漂亮的女子都想占为己有,没有婚姻法控制真是不行。 赵二也不急着给那俩大兵送饭,就和雨春打听:“春儿,你给二哥办的事,起了什么效果,京娘有没有回心转意。” “二哥,你真是个性子急的,你让我吃完饭好不好。”雨春心里偷骂:色狼,还在惦记李雪,真是个可恨的东西,早知道你这么不知足,就应该把京娘鼓捣的让她骂你,恨你,永远让你得不到。 “好好好!快吃!快吃!我不催。”赵匡义一脸的谄笑,雨春就是一哆嗦,怎么看着赵二的笑那么阴险,可不敢得罪这个家伙,让他恨上可不是好事,等他做了皇帝,还不得捯后账,被皇帝报复可不是什么好事。雨春赶紧吃完,拉着赵匡义就走:“二哥,君子远庖厨,我们到客厅说话。” 雨春给赵二沏茶:“二哥请用茶。” 赵二说:“论规矩,你是郡主,就应该有下人使唤,二哥来了还要你亲自奉茶,实在是委屈你了。”赵二马屁一拍。 雨春就是一笑:“我算哪门子郡主,受之有愧,我本来就是个干活的命,等二哥要是发达了,不嫌弃我出身低就好。” “看看看,又来了,二哥嫌弃你?不会的,二哥怎么会发达过你?”赵光义突然想到雨春在瓜地朝他要金子说的话,心里就是一突,做皇帝?她说我做了皇帝给她多少金子,自己要是能做皇帝,再给她加三十斗金子。 这个丫头还跟大哥要金子,难道她会算,怎么话说的奇奇怪怪,哥俩都做皇帝?除非她是神仙,否则就是开玩笑,对,也就是开玩笑,这个丫头可没那么贪心。 “二哥,我会算,你一定会大富大贵的。”雨春就是个给这个未来的皇帝拍马屁,逗他高兴罢了。 历史改变了不少,赵二能不能做皇帝自己可是确定不了,只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春儿,二哥的事怎么样?”赵匡义还是急切的问。 “二哥,你准备多少斗金子?”雨春就觉得敲诈皇帝心里惬意。 “可不敢说那句话,二哥想给你也得有金子才办的到。”赵二真的哭笑不得,自己可不敢说做皇帝的话,柴荣刚登基,年轻得很,天下是柴家的,哪有那么巧的,郭威没有家人传给柴荣,自己可没有那样的机会。” “二哥你会有金子的。”雨春说完就是一笑:“咱们可不是开玩笑,你要是步步高升,金子银子都会有;以前说的话只有咱们哥俩知道,不会到别人嘴里的。”雨春说完,赵二就感觉这丫头说话怎么神神秘秘的。 “春儿,你还没有说正事,怎么?你一点事儿也没办成?”赵匡义心急,就将雨春一军。 “得得得!,你的事多难办,还没许愿呢!”雨春继续讨债。 赵匡义想,不是许个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二十斗金子,你这个红娘做的够跩的。” “这还差不多。”雨春说:“二哥差不多了,只要你再心诚一点儿,就大功告成啊。” “我还不心诚吗?”赵匡义有些悍然。 “二哥,你就缺温柔那么一点点,亲热那么一点点,你是聪明人,想明白了大事就成就了。”赵匡义糊涂:要一个大男人温柔?亲热自己是懂得,人家让不让你亲热还是另一回事。 “我怎么温柔?”真的不明白。 “我可为您铲平了路子,你自己走不到人家身边我可管不了。”雨春说完就回房了。把赵二一人扔在客厅。 赵二左思右想心里纳闷,我怎么能变得温柔,让自己像太监一样阴柔,那可不行,自己做不到,像女人一样,更不行,扭扭捏捏的不不像话。 赵二就想不出一个头绪,把那俩没吃饭的忘到脑后。一直到晚上才想的糊里糊涂的,那就干脆去试试。 赵匡义,吃过晚饭,怀揣着一只凤头钗到了京娘的屋子,京娘震惊的发了呆,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瞪瞪的望着赵匡义:“你……”你了好几下,也没说话,也没惊叫。赵匡义心神才定住。 从怀里摸出凤头钗,举在京娘面前,十分温柔地握住京娘的手:“京娘!给你。” 京娘一看这支钗是很贵重,京娘从没见过这么珍贵的凤钗,眼睛都定住了。 赵匡义得意起来:看来女人都喜欢高贵的饰物,京娘这样出身也被自己选的凤钗镇住了。 “京娘!喜不喜欢?”在京娘震惊之余,赵匡义可就动了小心思,长臂一伸就揽住京娘的腰:“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赵匡义看京娘没有反抗,心里这个乐,进一步把京娘往怀里里一揽,抱到了自己胸前,京娘好像傻了一样,任赵匡义亲近,赵匡义得寸进尺,嘴唇就舔上了京娘的小嘴儿,京娘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赵匡义更是得寸进尺,舌头探进她嘴里就温柔的挑逗起来,直到京娘气喘嘘嘘,瘫软似泥了,赵匡义的手就不老实,想要扯下京娘的罗裙,京娘的纤腰被赵匡义的手指触及,激凌凌地就是一阵哆嗦,惊觉了自己干了什么,满面的羞红,一挣就离开赵匡义的束缚。 赵匡义见到手的鸭子飞了,心里这个懊恼,暗恨自己太急切了,看京娘只是羞却没有变脸的样子,赵匡义的惊魂才稳定:“对不起,我们成亲吧。” 京娘只是羞红着脸并不说话,赵匡义一看这是默许了,雨春的功夫没有白费,京娘这是想开了,赵匡义大喜,这个妹妹可没白认。 赵匡义又把京娘温存了一阵。才难割难舍地去找雨春:“春儿,哥哥谢谢你。” 雨春狡猾地一笑,嘴一呶:嘘了一声:”小声点,你想嚷的满世界都知道。” “怕什么,就是要嚷的谁都知道。”赵匡义得意地说。 “你想让京娘恼你?你就喊吧。”雨春觉得赵二就是想造声势,迫使京娘答应,哪有这么霸道的。 “春儿,哥哥请你做大媒。”赵匡义说。 “我给你做做工作还行,做媒?得京娘姐姐先答应了再找媒人,嚷明打鼓的,你想逼人家就范,我可不给你做帮凶。”雨春就是想让京娘也来一个现代型的生死恋,强迫京娘她可不干,就是搞小阴谋她都不奉陪。 “春儿,你怎么看哥哥的,哥哥是那样的人吗,京娘点头了,你就做大红媒好了。” “真的?二哥!你真行,这么快?搞什么阴谋了?”雨春就怪了,赵二真是情场高手,见面就搞定,让人不可思议,京娘可不是任人随便的人,怎么这么听赵二的? “别一惊一乍的了,你怎么把二哥看的那么贬。”赵匡义就是心里偷笑,什么阴谋不阴谋的,自己就是一点儿小小的手段,女人真的就是招架不住温柔。 “二哥,让我一个小孩子做媒人不合适,还是找个大人做媒好。”雨春说。 赵匡义高兴的说:“就依小妹,你替哥哥找媒人。” 还有操持操持新房,二哥马上就要成亲,带着京娘走,也免得路上不方便。”赵二说罢,雨春的鼻子就是偷偷一哼:还不就是等不及了! “我明天就去找魏四婶给你们做大媒。”雨春答应着就往外走,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又返回来:“二哥,你是娶妻还是纳妾?” “当然是娶妻了。”赵二一说雨春就奇怪了,他难道没有老婆?(未完待续) 第244章 红媒 “二哥,你娶过亲没有。”雨春问。 “娶过,还有一个孩子。”赵二说。 “你要京娘姐姐做妾?”原来自己还是猜对了,赵二这是有老婆,京娘只有做妾了。 “不是不是!”赵二连答。 雨春问:“二哥,你让京娘姐做平妻?” “也不是,家里的你嫂子丢下个两岁的孩子走了,京娘是做正妻的。”赵二一说,雨春差点儿蹦起来,想想自己太冲动了,人家家里 死了人,自己再欢呼起来,显得太冷血了;雨春就压下心里的激动,京娘姐姐可以不做妾是多好的事,自己真为她高兴,她就是赵二的皇后了,前世赵二的皇后可不是京娘,这世会不会赵二坐不上皇帝呢。 雨春叹息一声:往后看吧。 雨春要找魏四婶给赵二做媒,也是有个小算计的,魏四婶那个人从来不受别人的恩惠,想要给他家一些帮助都做不到,这次可是个好机会,给赵二做紅媒,是要给礼钱的,看来赵二发了横财,娶京娘又是他最高兴的,谢媒大礼就是少不了的。 这可不像给一般庄户人家做媒,赵二出手一定大方,自己再借这个机会加上点儿,给魏四婶济济困,冬冬哥三个也够魏四婶受的,三个儿子读书娶亲得了银子,不帮她一把雨春心里总是不踏实。 雨春和李雪来到魏四婶的家门,院门敞着,乔乔、焕焕正在地上划拉,满地是沙滩平整的写了很多字,雨春就是感慨:看人家的孩子多知道上进,没钱读书在沙滩练字。 见到雨春和李雪进来,两个小子赶忙站起身来招呼:“雪儿姐姐!雨春!你们来了!” 李雪说:“你们都学写字了?哎呦!写的好像还不错,两个小子羞赧的一笑:“划拉着玩呢。” 雨春说:“写的还真好。” 两个小子赶紧往屋里让她们,把雨春俩人送进屋里,二人就回到院里,魏四婶的孩子就是懂事,从不听大人啦嗑,又安静的写起来字。 自从冬冬读书,就开始教两个小的,冬冬的功课一点没落的教了乔乔、焕焕,俩人也是很聪明,比冬冬不差多少,冬冬感到高兴,教的更是认真,俩人也是上进的性格,没日没夜的苦用功,得到的收获比冬冬也不差。 魏四婶更是高兴,三个儿子都是好的,自己就是累死也要把他们都供出去,所以魏四婶也就没日没夜的绣花。 李雪心疼姑姑劝了多少回,可是魏四婶恒了心,根本就劝不到心里。 “姑姑!四婶!……”李雪、雨春齐齐的呼唤,魏四婶早就下地招呼二人,倒水,搬凳子:“快坐下,喝点水,天气实在太热,大早晨就焖。” “四婶,您别忙乎,我,我们来了您客气什么?别耽误您绣花。”雨春说完,李雪就接茬:“姑姑这样没日没夜的忙,歇歇也好,不要累坏了眼睛。” 魏四婶就笑:“哪有那么严重,雪儿就是吓唬我。” 李雪就是一叹:“姑姑,想挣钱,身子也要有本钱,累坏了身子,不但不能挣钱,还得花钱,姑姑想想哪头合适。” 雨春看看魏四婶的身子越来越瘦,心里就是一酸,想到了谷氏胖胖的身子,脾气,行为、跟魏四婶简直就是大反差的两个人,说是云泥之别一点儿不玄。 一个温柔,一个泼辣狠厉,一个勤劳,一个会享受,一个心地善良,一个歹毒凶狠,把女儿一个是看成粪土,一个却是爱若眼珠儿,看看秋秋年龄不大,魏四婶把手的教绣活,捡柴、洗衣,那些个粗活一点儿也不让女儿干,是个真正的慈母,依仗谷氏不是自己的亲娘,要是有这样的一个亲娘,自己的心里更得伤透。 “四婶,歇歇吧,钱不是一日挣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冬冬哥几个都是上进的,好歹一供都有出息,可不要累坏了身子,更供不了他们了。”雨春只有劝劝。 魏四婶温和的笑了:“不觉得累,春儿,你别担心。” 雨春不想太耽误魏四婶的功夫,就开言说了来意:“四婶,我们来,是请您做大媒。” 魏四婶明显的一怔,看看雨春,又看看李雪:“给谁提亲,我拙嘴笨腮,会做什么媒。” “给京娘姐姐和我二哥做媒。”雨春说了,魏四婶更是发懵:“你二哥?陶永清?他要纳妾?” 魏四婶连着问,雨春就笑的见牙不见眼了:“四婶,您可太抬举他了,我闲的没事伺候他?就他那个德行,还纳妾?一个老婆他都养不起,还要搜刮他的老娘。” “那是谁?”魏四婶张大眼,他不知赵二,因为赵二并不是个起眼儿的人物,与雨春结拜,也没人当回事,连永久几个几乎就忘了,没人谈论那些,也就是永明要投奔赵大,才记着他的。 冬冬几个更是不问赵二的事,魏四婶未曾听几个儿子谈论过。 “四婶,您忘了,我找牛奶的事了?我师父救的哪个人的弟弟,和我是结义的兄妹,她求娶京娘姐姐。”雨春一说,魏四婶精神一振。 “我倒是听永明说过,他要去投奔他赵大哥,他还有个弟弟?”魏四婶感到奇怪,几个儿子可没谈论过,雨春怎么和赵二结拜? 听说是赵大走都是雨春给的路费,进京干了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就来求娶京娘,京娘不是看好赵大吗?魏四婶心中疑惑,可是魏四婶可是个有深沉的人,绝不会打探他人的秘密。 “给他们做媒?京娘不是没有家人在此吗?” 雨春是:“四婶,这个媒很好做,就是那么一个仪式,也不用两头费唇舌,啥也不用说,走个过场就好,京娘那里我已经说通了,四婶只做紅媒就成。” 魏四婶就笑:“这还用找媒人?” “要找的,不费唇舌的事,才敢劳动四婶。”李雪和魏四婶都笑:“要让我给谁说和,我还真的办不到。”魏四婶说着:“换了人家有父母的,我可绝不敢接的。” “四婶,我怎么会给您出难题。”雨春也是笑。 “这个媒做着容易。”魏四婶瞅着雨春,再看看李雪:“我还是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会给人做媒人,都说做一个媒多活十年,我这也要增寿了。 三个人都笑起来,四婶随后眼神又黯,想到李雪和永明,四婶真的担心李雪的前途。雪儿该怎么办? 雨春和李雪回家,就操持起赵二的婚房,就在京娘的屋子,装饰一番,屋子里也不黑,粉白的墙壁也不用再刷,只有到镇上采购了婚礼用品,就装扮的富丽堂皇的,喷了满屋的香水,比以往京娘的闺阁还要香得多。 赵二看看,很满意的:“春儿!哥哥可得好好谢你。” 雨春笑了:“二哥,我敢不好好的拍你马屁,等你成了大官,你还不砍我的头。” “扯淡!哪有哥哥砍妹妹头的,就是对我不好,也不会被砍头,顶多就是拍两巴掌。”赵二哈哈的笑。 雨春就是一声斥:“真够狠的,你想拍死我,没良心!二哥,我不要管你的事了!” 赵二就笑:“看看!看看!多刁蛮的妹妹,哥哥惹不起你了。” 雨春和魏四婶商量:“京娘没有娘家,还要打搅四婶,等成亲头天让京娘住到你家好不好,从这里娶走,还要围着两个村子转三圈儿,以示婚礼的周全,也是对京娘是尊重。” 魏四婶说:“怎么不行,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 雨春想:京娘没有娘家,就把京娘认给四婶做女儿,以后冬冬他们有了出息,也是京娘的助力,京娘在皇宫要是没有娘家支持,一定会被其他女人算计,皇后的位子也是不牢,想到此,雨春却没有说,魏四婶可是有求必应的性子,自己要得知京娘的心思,只好先回去问问京娘,再和魏四婶说。 雨春高高兴兴的找到京娘,满脸的笑意让京娘心里安慰,自己是寄居在雨春家里,出嫁前没有娘家好待,雨春找魏四婶商量去了。回来这样高兴,一定是说好了,魏四婶一定是不嫌弃自己的。 雨春看京娘高兴,心里就踏实,京娘嫁给赵二是她自己情愿的,自己可不想看到一个被赵二用强哭哭啼啼的京娘,既然京娘喜欢了赵二,自己这个媒人就做得不亏心。 出言就是甜甜的叫:“京娘姐姐,你想不想要娘家做助力,以后不管二哥娶多少女子,你也有后盾和那些人抗衡,不至于被人踩在脚下,没有得力的娘家,女子是被婆家看不起的。” 京娘这样聪明的人,哪里没有想过:“春儿,有适合做我娘家的?” “有是有,这只是我的看法,认亲还得你自己觉得好才行,我觉得,魏四婶家的几个孩子都是有出息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你的助力,我二哥可是有大前途的人,身边的女人是少不了的,你不早早做好准备,会被其他女人踩的。(未完待续) 第245章 认亲 京娘说:“春儿!我都听你的,你的话很对,说他有出息,他真是个有出息的人,我也看好魏四婶一家,我也是喜欢他们,要是和他们成了一家,我是非常的高兴。” 雨春心里兴奋,自己总算成就了一对自由恋爱的情侣,感到自豪, 雨春认为京娘认亲的事就是搁嘴说说,京娘和魏四婶一家见见面,改改称呼就可以了。 可是被赵二一忽悠,变成了一个大事,认亲仪式再加一个定亲仪式,整整的热闹了一天。 四婶给京娘的认亲礼,都是赵二出钱买的,京娘给魏四婶一家的认亲礼,还是赵二买的,还给四婶家下了彩礼,京娘的嫁妆都是赵二花的银子,赵二还真是个大方的,置了嫁妆四十八抬,看出对京娘的重视。 嫁妆是给外人看的,也是女子的傍身之财,在婆家还是立身之本,不让婆家小瞧。 赵二对京娘可是真的喜欢,处处为她想的周全,魏四婶要陪送京娘,赵二知道魏四婶家境贫寒,赵二坚辞。 李雪把自己绣了半年的嫁妆送给魏四婶,让她陪嫁京娘,赵二就不推辞了。 看到李雪的壮举,雨春感到永明的机会更是渺茫,心里也是酸涩的,毕竟永明和她有患难之情,帮永明她还是最喜欢的,可是永明不开窍,一直这样硬下去,永明一定会失去李雪。 看起来永明和谷氏就是一个脾气,一条道儿跑到黑,就雨春来说,谷氏已经看到了雨春的用处,可是她就转不过那个弯儿,坚持卖人才是谷氏的王道,不达成自己的初衷是不死心的,就是以后能得雨春再大的利,她也要看眼前。 永远都不承认自己的不是,永远都是自己做的对。 这样一办,几天的时间成亲就忙乎不过来,光置办京娘的嫁妆就得十天八天的。 赵二给了雨春一千两银票,让雨春给京娘操持嫁妆:“就可着这些银子花,你看什么合适就买啥。” 雨春就笑:“二哥,这是给京娘姐姐置嫁妆,得让她看着顺心喜欢的买,难道现在就心疼这样,买买嫁妆就不舍得劳碌她,真是偏心眼的,累死妹妹就不心疼?” “二哥这是相信你,不怕你落银子。”赵二开玩笑。 “去你的!”雨春横了赵二一下儿,现在不跟他横,等他做了皇帝,自己就不敢跟他横了。 赵二:“嘿嘿!”的笑:“这个妹妹比哥哥厉害,惹不起!惹不起!就叫着你二嫂。” “哇!哇!哇!……雨春一阵笑话:“二哥呀!你的脸皮还真厚,人家可还没有成为你媳妇,就让我叫嫂子,你一点儿都不脸红,丢!丢!丢!”雨春像一个小孩子样逗赵二。 赵二怕羞才怪:“就差两天了就成了你嫂子,先叫着不碍事。” “二哥,你也不怕臊坏你媳妇,人家不敢和你入洞房了。”雨春就是想开赵二的玩笑。 赵二就笑:“小孩子,懂什么!你嫂子爱我都爱得……”赵二美得不说了,他也不知怎么形容什么叫爱。 赵二与京娘大婚,整个轰动了党裕镇,因为采买的嫁妆太多,哪家农户也没有这样多的陪嫁女儿。 河西村的人,对魏四婶认了这样一个有钱的女儿都是羡慕,纷纷的给京娘添妆,农户生活都不富裕,多了没有,有的添了绣帕,枕套,还有些人送了水壶,木盆,甚至还有吃食,枣儿栗子,都是在山里捡的,虽然没花钱,也是他们的心意。 有些生活条件好点的,好脸面的,都给李雪赵二来祝贺。 乡亲们的情义真是淳朴,平常没事,都没人串登,有了事都来帮忙。 也是雨春的身份一跃千丈,乡亲也是想多多走动,正是找不到机会,有了这样的大事岂会不来,雨春也是正想和乡亲们联系,乐得招待他们。 连同给京娘添箱的乡亲,雨春都不要魏四婶破费了,也全都叫到自己家来,替魏四婶待了客。 一大早,乡亲们蜂拥一般来到雨春的院子“恭贺之声不断:“恭喜赵二郎君,贺喜赵二郎君……,满院子的贺喜声持续了半个时辰,赵二一一的还礼。 雨春看着他好笑,装模作样的,还是装斯文,那个礼还的,腰不断了也得疼几天。 偷偷问了一句:“二哥,你腰疼不?别那么猫好不好?看着就累,别斯文了。” 赵二一想也对,自己还得入洞房,从来没有猫过这么多腰,要是不会动了,怎么对得起京娘。 赶忙就站直了身子,谁给他贺喜,就是一揖应付应付就得了。 雨春还给赵二做了一朵好大的红花,戴在了赵二的胸前,这头的伴郎就是永久,伴娘就是秋秋,雇了大队的喇叭鼓乐,吹吹打打伴随赵二去迎亲。 花轿到了四婶门前,赵二翻身下马,鞭炮齐鸣,震得耳朵嗡嗡叫;就等候京娘上轿,冬冬是京娘的义弟,背京娘上轿的苦力就得冬冬效劳,乔乔、焕焕都小,背京娘是背不动。 在红盖头下的京娘看不到赵二的表情,可是她想象得出,赵二一定是极高兴的。 京娘正在想着赵二,一只大手就伸进京娘的袖筒,捏了一下京娘的小手儿,京娘就是一个激凌,浑身发麻,可是她没有害怕,在这样的场合,只有赵二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敢调戏她。 京娘的心里就是暖融融的,这是赵二时刻想着她,他可真不是个文明的,当众要是被人发现,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京娘用锋利的指甲剋了赵二一下儿,以示警告,赵二会意的一笑:“别臭美,等晚上好好收拾你。 这小动作还真的没人看见,赵二也不顾别人怎么看,自己伸手掀轿帘做掩饰,趁机擦油。 喜婆的手伸的慢了一点,让赵二得了便宜。 京娘上了花轿,鞭炮再次响起,花轿围着村子转起来,一路鞭炮不断,河西亘古以来最热闹的婚礼就数赵二和京娘的风光。 绕了河西,又绕河东,百姓跟在后边议论声也是很响亮:“有人说,这个京娘不知是何来历,找了这么有钱的女婿?”一个村民极度的羡慕,如果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多好,怎么让魏四得了这个便宜。 “听说那个男的,本来很穷,是被那个院子里的丫头的师父救的,哥俩临走还是那丫头给的路费,怎么转眼就发了横财咋地。”一个村民认为是不可能发财这样快,除非是打劫偷抢才快。 “不发横财,怎么会这样排场得起? “不见得是他发了财,陶家的丫头和这个赵二拜了把子,这个丫头做了郡主,得了皇帝的封赏,银子还不有的是,一定是她出的钱,有钱没处花了,就排场显摆。”一个嫉妒恨的村民气愤的说。 “花不完的银子,为什么不给陶家人,怎么说他们也是她的血亲。” “给陶家?你知道陶家把她都告到了衙门,还滴血认了亲,都没有把这个丫头制服。”一个村民认为陶家应该得到雨春的一切才对,好像是他要得到女儿的财产一样。 “都是他们陶家贪财卖女造下的孽,搁谁也不会再认陶家人。”一个抱不平的乡民说了一句。 “不认?不认行吗?是父母把她养大,卖了她她也不能有怨言,不听父母的管教,就是大不孝。”一个女人恨恨的说。 “孝不孝的碍你屁事,怎么你娘没有卖了你?看来你娘要是卖了你,你是值情不过的,你也把你的女儿都卖了!”一个泼辣的媳妇听了一个半老徐娘的话,气愤得和她吵吵起来。 “我愿意说,碍你狗屁,你看人家成了郡主,想拍马屁,也闯不上摊子。”那个女人还击。 “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觉得你是孝心的,你娘还没卖你,你娘到你这儿来,连顿饭你都不管,讽刺人家不孝,遮掩你的冷血,谁还不明白咋地。”这个媳妇掫起了那个女人的根子,那个女人说不过这个媳妇,只有到别的人群去嘚咕。 这些个话雨春自是听不到的,原来引起这个话题的就是楚离的娘蔡氏,如今她看到雨春这个一直被她瞧不起的丫头,竟然比她女儿混的好。 柴荣竟然看不上她的女儿,让她极端的愤怒,是不是这个丫头在老柴的面前没少说她女儿和自己的坏话,说了她们忘恩负义,没有报答那丫头的救命之恩,好像自己欠了她的恩情,把她们当成无义之人,排斥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坐不上皇后就是这丫头捣的鬼。 自己还要拼力争取,只要女儿做了皇后,整死这个丫头是易如反掌,蔡氏咬咬牙,又奔了另外一个人群,继续鼓捣人议论雨春的大不孝,做一个郡主大不孝,就会被御史参倒,撤了她的封号,还有什么难对付的。 看看时辰不早,也该做宴席的时间,赵二就命令娶亲的队伍往家走,到了门前,也是鞭炮齐鸣,欢声如潮,没等新娘子下轿,人群就起哄,争抢看新娘子。(未完待续) 第246章 娶媳妇 看不到人脸只有看那身嫁衣,赵二背着京娘到了礼堂,请来主持婚礼的葛老村,让喜婆把大红丝带递给二人,就开始了拜堂仪式。 新娘子的衣衫华贵,鲜亮耀眼,附近的村子还没有见过这样阔绰的新娘子服。 葛老村高喊:“一拜天地!……二……二拜什么?魏四婶是娘家人,不能跟来;他们没有高堂,没有拜的;葛老村迟疑了一下儿,突然灵机一动,高声喊起:“二拜郡主!……”这个选择不错,大伙都羡慕葛老村的机智,找到了二拜,还捧了郡主,真真的会拍马屁。 行完了礼,二人被送进了洞房,赵二打发了喜婆,就到了喜宴上给乡亲们敬酒,只过了一巡,赵二就让永明永辉替他敬酒,自己偷溜回洞房 ,赵二也不叫喜婆乱喊,叫她去喜宴吃酒,自己却忙乎了一阵,把厨房热乎的炒菜端来十几个,扒鸡烤肉摆了一桌。 随后就把京娘的盖头掀掉,他也不用什么称杆,直接大手一伸,还随手就摸了京娘一把小脸蛋儿,满脸的笑,抱起京娘就坐到合卺桌前,抱在自己腿上,呗儿!的就亲了一口,出言真是温柔:“娘子……”如同柳絮一样柔软。 没有得到京娘的回应,赵二再次亲近脸蛋儿:“娘子……娘子……,亲亲小娘子,宝贝儿……” 京娘羞窘。扎到赵二的怀里:“别叫了……”赵二大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赵二美!美美美!” 京娘急忙去捂赵二的嘴:“别喊了……” 赵二倒好两杯酒,端给京娘一杯,俩人就就紧挨着喝了交杯酒,酒一下肚,,京娘的小脸儿成了红石榴,赵二越看越喜欢,连着亲了几口:“娘子,一定饿坏了,快来为夫喂你。” 京娘一下子就跳下地,羞赧的说道:“别人看到不好。” 赵二大笑:“怕什么?有人守卫在外,谁也进不来,快快吃,我们一会儿就……“赵二一顿,暧昧的一笑:“入洞房……” 随后又伸出了嘴,对上京娘。京娘吓得一缩脖儿:“哪有大白天入洞房的?” “现在我们已经入了洞房,赵二狡黠的一笑,娘子,还想怎么入?” 京娘大窘:“哎呀!,你欺负人……” 赵二狡猾的一笑:“应该的。” 揪了一只鸡腿:“娘子请用。”赵二马上面现谄笑,伸出舌头,就想进京娘的小嘴儿。京娘嗖的跑掉。 赵二哈哈大笑。 雨春和李雪搭对好了饭菜,就派永久给魏四婶夫妻送过去,这里女儿成亲,娘家的父母可不能去送亲,就是哥哥嫂子、兄弟姐妹都来。 雨春把饭菜端到四夏的屋子,让秋秋和四夏一起吃,雨春是怕秋秋害臊。 等忙得差不多,雨春和李雪才和厨子们一起用饭,一顿饭吃到日落西山,乡亲们才陆续散去,临走都客气的:“郡主,有事要帮忙就告诉我们。” 雨春含笑和她们告别:“今日多亏大家帮忙,才把我二哥的婚宴办得这样好,多谢大家了,以后大家有时间都来串门儿。”雨春客气了一番,大家都高兴而散。 赵二成亲后就急着告辞:“春儿,哥哥来的日子不少了,真该回去交差了,你对二哥的好,二哥都记下了。” “二哥你还挺会客套的,我们谁跟谁,二哥有事,小妹服其劳,任劳任怨,赴汤蹈火。两肋插刀……”雨春就一个劲的乱忽悠。 赵二就是大笑:“小妹,二哥的家就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的到来,二哥在京城等着小妹的驾到。” “从今天起我就啥也不干了,就等着二哥养活我。”雨春说了赖上赵二的话。 几个人正唠嗑,魏四婶一家都来了,抬来了赵二给京娘下的聘礼,给京娘带着进京。 京娘拒收,魏四婶说:“嫁妆我们收了,还不让我们陪送,这怎么能行?你们想让我心里不好受。 这样做简直就是卖女儿了,怎么让我们对得起孩子。”魏四婶坚辞给京娘带走,最后赵二就决定收下。 “这是聘礼,应该是归娘家,带走了这些聘礼,怎么对得起娘家,京娘还是不答应受,最后赵二劝了京娘一阵。 “娘子,你也知道四婶的脾气,她不占别人一分的便宜,你要不收,倒让她心里不安,不如先收下,最后我们帮他们一把就可以了。” 京娘问:“怎么帮?” “你笨啊,谢媒大礼。”赵二一说,京娘恍然大悟:自己的义母还是媒人。 临走,赵二只把京娘的嫁妆都带走,京娘把赵二给她的礼物,出了那支凤钗,其余的都给了雨春,也是为了答谢雨春的收留,还有谢雨春这个真正的大媒。雨春坚持不要,可是京娘就是坚持给:“我们怎么带的走,到京城也缺不着钱,这些东西太累赘,春儿,就算姐姐求你,扔到半路我是心疼的。” “我不要,京娘姐姐,这样吧,你带不走,我有的是屋子,我先给你保管着,等有了机会,再给你。” 京娘一口八个咬死了不要,雨春真的无奈,也不再和她争,就给她看着好了。 京娘走了,雨春觉得空空落落的,京娘还是走上了老天爷安排的命运,只是换了个丈夫,结局都差不多,雨春一阵感慨,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这一世,京娘竟然嫁给了赵二,柴荣的命运会不会改变,哪管延长几年的寿命也好;那样天下就不一定是赵匡胤的了。 雨春把赵二谢大媒的五十两银子变成了一百两,就趁此机会帮帮魏四婶,让几个孩子都有钱读书,免得累坏魏四婶。 雨春、李雪、永久、永辉四个人每人背了一大背,全都是京娘给魏四婶留下的礼物。 四婶一见慌了神:“我们不能收,你先给她保存着,等以后再给她。” “四婶,你认了京娘做女儿,那你们就是一家人了,女儿给你一点儿帮衬,是应该的,你们也是真需要,京娘又有那个条件,如果你不收,就是对这个女儿不亲。 京娘一个亲人没有了,她是渴望有亲人的温暖,如果你们不接受她的情义,你们的关系一定疏远了,四婶您是为这点东西纠结合适,还是让京娘觉得没人对她亲心里难过好呢,让京娘觉得这个家是和她不分彼此的一家人好?” 魏四婶无言以对,她半生都没占过别人便宜,心里实在不安。 “四婶,京娘是你女儿了,你要是把她当做亲生,就应该接受她的关心,她的心里也是好受的,以后等她用着你们的时候,多多照顾她就对得起她了。” 魏四婶啥也说不出来了,雨春说服了魏四婶,随后又掏出银票递给魏四婶,魏四婶更是傻眼:“四婶,这是我二哥谢大媒的礼钱,请你不要推辞。” “不行!”魏四婶坚决不要:“我一句话没说,算得什么媒人,真正的媒人可是你,再说京娘成了我女儿,我怎么还可以做媒人,我不收,哪有给女儿做媒人的。” 魏四婶这几天经过京娘的婚事,赵二送的嫁妆,聘礼真的让魏四婶震惊几次,她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此刻就雨春给她的银票都让她震惊的了不得,对着百两银票都望而怯步。 “四婶,您不收也得收,我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二哥给的,你不收不行,我交不了差,我二哥说了,我要是办不好这件事,见面他会揍我一顿。”雨春就是胡诌的,只要魏四婶收下银票,她就算大功告成。” 魏四婶无奈,她是真的磨不过雨春,只好答应先为赵二收着,有机会一定还给赵二。 这样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了,雨春想,只要乔乔他们进了学,魏四婶这个钱是用得上。 揭过了这些,雨春还忙得很,吃了午饭,,李雪陪了雨春就到了瓜地,忙了好几天,地里都没顾上,瓜地已经很旱了。 这样的怪天气真是少有,开春还下了两场小雨,麦子对付者着有了收成。 都到了六月天气,雨水还是这么缺,雨春也只有雇人摇水抗旱。 村民对雨春都是恭敬的称呼郡主,雨春也不以为意,不就是个称呼,自己就是不愿意受,事实摆在了那里,也是推不掉的。 “郡主……”几个帮工的壮汉对雨春是恭敬,雨春找他们干活他们是很承情的,庄稼颗粒无收,庄稼人是没有活路的,挣些个铜钱也能买些粮食,巴不得郡主天天雇佣他们。 “郡主,瓜地还要哪天浇水?”几个人问。 “看这几天热到啥程度,热的劲小就推迟两天,要是阴几天最好。”雨春盼着阴天下雨。 “郡主河里的水干了,我们要是到这井里挑点水行不行?”村里就一个吃水井,洗衣喂牲口的水都是到河里挑,如今河里一干,全村都缺水。 “到我那三块地里挑点儿,只是别伤害庄稼,瓜地的井天天用,没法让你们进来挑,你们一来,大伙都要来,这里的井水还不够浇瓜。”实际雨春就怕损害瓜苗,别的地里的庄稼可没有这些瓜值钱。(未完待续) 第247章 水车事件 钟离浩升的水车已经制造了一百台,一下子就被有钱人抢光了,这几天都打了井,开始浇地种荞麦,河西村没有有钱人,为了生存,有很多家子都联合挖井,每家要是能种上二亩荞麦,也能吃上俩月。 麦子的产量本来就不高,吃了这些天,家家都所剩无几,秋粮又没有指望。 到此时家家都急眼了,要是荞麦再晚几天,也不见得会熟,打不出种子更没了指望。 只是那些最穷的百姓,没钱打井,也没钱买水车的农户,更是愁得团团转,钟离浩升答应柴老资助百姓的事还没实现;河水都干了,挑水种地都做不到,几个农户试探着对雨春开口:“郡主!借你的井用一用行不行?” 两家离得雨春最近的农户,每家都有二亩 亩地没种上。 雨春一看,都很熟的,又住的不远,自己的早庄稼已经半腰高,借井会不会糟践自己的庄稼,糟践一棵雨春也是心疼,庄稼种的不易,今年的粮食这么缺,雨春有些迟疑。 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这两家人很穷,要是一点收成没有,一定会饿死,授之以渔,总比授之以鱼自己损失小。 雨春就说:“借我的井用可要小心庄稼苗,今年一棵苗都是宝,小心点儿。” 两家答应痛快的走了,雨春的几块地里都有水车,二三亩地一眼井,浇地甚是快。 只有瓜地井少地多,浇着很是慢,主要的精力都用在这块瓜地上。 家家都争抢打井,打山石的一时火爆,河西村有组织了采石队伍,车辆也成了抢手货。 村里人一听说那俩人借了雨春的井和水车,有十来家都眼气,暗恨自己没有人家的脑子,花钱打井不如借着用,如果来年雨水好,这个钱不就是不花了。 几家一商量,合伙就找到雨春,倒是很客气的,知道求人难,没有了以往的傲气,这些家人在村里还是比较富裕的,平常不会求人,总是眼高手低,可从来没有过低三下四的时候。 今日来求雨春,只好掫起自己的脸子,选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出头找雨春说项:“郡主,你看,我们几家生活都很拮据,打井也没有富裕的钱,只好也叨扰郡主,借你的井一用,望郡主施舍一回。” 雨春一听脑袋就疼,自己就明白嘴一松,就会招来极大麻烦,十几家人,几十口子,跑上几天,自己的地都得被趟平,还不如把地送给他们得了。 整片山,就那么两块翠绿的地方,是多么金贵的宝贝,如果被毁坏,自己的心里就滴血,如果买不到粮食,有多少银子金子的也不能当饭吃,记得老人们讲过,战乱时期,一个大饼子换个金溜子,半个饽饽换个媳妇,粮食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自己已经借出两家, 他们是因为那两家的原因才起意来借,如果应了这几家,还会再有人来借,自己的地干脆,现在就铲平了让他们随便折腾好了。 可是你不借,就会得罪一大帮,人嘴两层皮,人言可畏,人嘴比刀狠,自己也不想与村里人为恶,不借他们必定会说自己郡主的身份看不起穷人,雨春想到此,做了个郡主真的找了麻烦,以前自己何时畏过人言。 想想,以前是陶家卖她,自己觉得理直气壮,抗拒陶家的束缚,这个借井的事,是与人传换的事情,就是觉得不借不忍心。 可是他们这些家都是生活富裕的,地里都运了石料,井已经挖了一丈多深,怎么就突然不干?想到来借自己的井。 大概是攀比之心再作怪,效仿别人是人性的本能,几家过得富裕,应该是有头脑的,怎么在打井的事上犯了糊涂。 雨春迅速的思考,马上有了对策:“张二叔,你们的井挖到了半截,怎么就停工了,打井可是一劳永逸的好事,赶紧打好,年年都得用,我的井已经借了两家,等他们种完地,你们再用,黄花菜都凉了。 另外,京城钦天监观测天象,从今年起,连续三年大旱,没有水井是颗粒不收,你们是等着背井离乡出去讨饭?怀揣着几吊钱,到时留着讨饭当路费还是打井哪头合适,你们可都是聪明人,很会衡量利弊,自己动动心思,算计一下儿就明白了。 借东西不如自己置买,就是借个筛子,也得跑一趟耽误功夫,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第一宝贵,钱才占第二。 你们的井只要三两天就会挖好,地很快就会种好,如果等上十几天,地也耽误种,井也挖不成,你们可要吃了大亏。 打井虽然是自己出钱,水车可是占了国家的大便宜,要是没有水井,也不会买到便宜水车,今年不打井,过年再买水车是不会免半费,你们先算算哪头合适。” 张二灵机一动,心里一个劲儿的转弯儿,这个丫头很是能说,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自己打听一下就会明白,先借井种完了地,打听明白了,再做决定买不买水车,打不打井。 张二满脸带笑:“郡主,我们先借你的井把地种上,如果打井恐怕拖拉的时间长耽误了种。” 张二叔,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是不是怀疑我说的是假的,你如果不信,就先去打听打听,等过了半月,我的井有了闲,一定会借给你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宁可庄稼被踏平,也不会抹你们的面子。 只是这样,你们不但耽误了种庄稼,还得花全价买水车。” “为什么这样?”张二觉得自己极会算,怎么还会被人绕。 “张二叔,水车免半费,是有条件的,免费的水车,只有租种田地的人家才能得到,算是贫困的人家,国家照顾穷人,有田的人家水车是不给免费的,是我求了太上皇,给咱们村全免,期限只有两个月,如果地种完了,就不会卖给免费水车,不是你想买到哪儿就卖给你,人家是要下来调查确认,你没田没地没有水井,你要水车干什么。 就是防止有人拿着便宜货倒把挣钱,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什么都是伸手擒来。” 雨春说的口干舌燥,当郡主可真是个苦差事,跟陶家人不用费唇舌,对待这帮百姓可是累死人。 张二的脸色慌慌,看着其余十位,那些人都是看他眼色的,急忙给张二下台阶:“二哥,等郡主的井实在是等不及,我们赶紧挖井吧。”一群人忐忑的走出去,一路还在议论真假,可是都没了章程,张二就是沮丧,自己一贯能左右别人的行为,怎么一个小丫头的心思自己就猜不到。 怀疑她的话是假,可是自己的感觉还是有些信,说的是真的话,国家办事有那么严格吗? 雨春也在纠结,人就是不能太好说话,心太软,好像人都想占你的便宜,想到自己吃糠咽菜的日子,更疼地里的庄稼,踩上一脚自己就得少吃一顿饭。 到现在自己才明白自己母亲和姥姥为什么那么会过,因为她们受过穷,吃过苦,吃糠咽菜的日子她们没少过。 现代人有这样的一种现象,只要老人劝孩子省着花钱,或是不让孩子糟践东西,孩子们都是有一个共同的语言,就是:不是你们那个时代了。气得老人们都会说:有你们挨饿的日子。 自己可是个富二代,虽然受到了姥姥的熏陶,可是也没把东西粮食看得重要。 真是应了老人们的那句话,自己莫名的被弄到古代挨起了饿,真的尝到了没有饭吃的滋味。 自己也不是怕他们使坏自己的水井和水车,就是疼那些庄稼。 怎么人人都不考虑别人的心情,只会打自己的小算盘,一步登台,二步上炕,三步登天,怎么都和永明一样的脾气,看来就是自己惯出来的。 自己要是分完了烧烤店的钱,就和永明几个分开,各干各的,和陶家人择清,不伺候他们吃喝,不白养他们,永明也不会被惯出得寸进尺的毛病,认为自己就是应该对他们好。 住的长了,就认为房子应该是陶家的,小丫儿也是那个样子,在没有活路的时候,求告于你,等到养肥了吃喝惯了,也认为是应该应分了。 雨春气苦了一阵,想到了京娘,又是一阵安慰,人还是不一样的,京娘和李雪怎么就不像他们。 京娘一走,雨春多了寂寞,只有李雪一个知心的,那个小丫不知道在干什么,一天除了吃饭再也见不到她。 “雨春,那些人走了?”李雪每天都和雨春一起交流绣技心得,有人来,她就躲了出去。 “走了,好说歹说,总算糊弄走了。”雨春的眉头还在皱。 “算了吧,人心就是不足的,总想攒钱,舍不得花,这是你弄了水车,国家赔钱,要不那些人也不会打井,这里干旱的年头不少,就是干瞅着荒废,也没人投资打井,为什么这么穷,还不就是三两年就没有收成。”李雪说着就去抚平雨春的眉头。(未完待续) 第248章 开业大吉 “无本难取利,干什么不得投资?小买卖可以小本经营,种地是可以吝啬的吗?没水,没肥,庄稼能长吗?这些人当了一辈子庄稼人,难道不明白吗?”雨春在这事上就是郁闷,就是恨铁不成钢。 “他们不是不懂你说的那些,就是侥幸靠天等雨,万一要是下了雨呢,不就省钱了。”李雪笑笑,生那些人的气,冤大头。“ 雨春噗嗤笑了:“我倒是不真生气,就看他们鼠目寸光,只顾脑袋不顾腚。”李雪又噗嗤笑了。 “雨春,你说小丫儿干什么呢,连个人影儿都见不到。” “她能干什么,每天在屋里又扭又走的,一会儿笑,一会儿乐,还描眉打鬓,在练习走路化妆,一颦一笑,抛媚眼儿,你说她要干什么?”雨春看着李雪让她猜。 李雪想啊想,不明白:“想不出,她要干什么?” 雨春就是一笑:“雪儿姐姐,你很聪明的,怎么就不明白小丫儿的意图,想想她说过的话,再看看她现在的行为,你还有什么猜不透的。” 李雪继续的想,绣花的手都停下来:“她学这些东西干什么用,一个庄户人家,用不着什么礼节动作优雅,也用不到描眉打鬓的,她到底要干什么?” “雪儿姐姐,你还没想到,庄稼人用不上,就说明她要干什么了。”雨春点出了要害,李雪自然会明白了。 “她不想嫁给永辉了,她想坑永辉,永辉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下得去。”李雪瞪大一双杏眼,震惊的双颊都僵硬了。 “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雨春一笑,小丫儿背叛永辉有什么稀奇的,贪慕虚荣的女人哪个会信诺言。 “飞上枝头?飞哪儿去?”李雪太奇怪:就小丫儿那样?哪个枝头有她的位置。 “看样子是要进宫,他和赵二哥一劲儿打听皇宫的规矩礼节。”雨春一说,李雪更是震惊。 李雪可没想到小丫儿的心思这样超常,怎么这样贪心,永辉要她就不错了:“她看上柴大哥了!?”李雪惊叫,太吓人了,小丫儿真敢想,就柴老对她那印象,能让她接近皇上?真是异想天开,这个傻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她真是个傻子,想进宫?我看她都落不下全尸。”李雪一说,雨春呵呵呵地笑起来: “雪儿姐姐,你好像很明白皇宫里的事。”雨春觉得李雪就是比一般人聪明。 “春儿,我可不是明白,是听人说的,以前我们村子有一个姑娘梦死梦活的要选秀进宫,可实现了愿望,进宫三年,熬了个美人,还给皇帝怀了龙种,一家人都乐飞了。 两个月后这人就没了影,后来在御河里漂了一具死尸,被河里的鱼虾食光了身上的肉,看衣着才认出的失踪的她。 你没听说过皇宫害人的事,惨着呢,为什么让你做皇后你都不去?” “我是觉得自己应付不了皇宫的人,小丫儿是明白自己比我有能耐,到皇宫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吧?”雨春话里的讥讽李雪怎么听不出来。 “小丫儿好像缺心眼。”李雪总觉得小丫是傻。 “雪儿姐姐,你把她看简单了,小丫儿可不是个傻子,她根本就不缺心眼,缺心眼的还会想到荣华富贵?她的心眼是太多了,人奸大劲儿了就会变成傻子。”雨春的话还是让李雪服气,看起来小丫儿在这个院子里也没少动心眼儿。 听到了敲门声雨春快步到了大门前,问了一声:“谁?” 一个声音极其的嘶哑,雨春就没有听出是谁,打开门一看是陈氏,雨春不想搭理她,伸手就要关门,陈氏哑着嗓子就喊:“郡主救命!郡主救命!” 雨春一听这是什么意思,谁要你的命了? 雨春自然是不会接陈氏的话,陈氏扑通就跪在了地上:“三春,快快救救你大伯的命,他都快死在了监狱了。” “你走吧!这里没有什么陶三春,你也不要冒充什么亲人。”雨春说罢就要关门。 陈氏一把拽住雨春的裙摆,雨春不好硬扯,怕扯坏了了裙子。 陈氏放声大哭:“三春,你怎么能忘本,陶家可是你的血亲,你大伯可是种田养大了你,出了人命你都不救,你是不是做了郡主就不认陶家人?” 雨春生气了:“陈氏,拿开你的脏手,不不然我会不客气,我根本就不是陶家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想做个不忘本的人,你就去给那个人贩子做儿媳去。” 雨春的一句话快把陈氏噎死,站起来就要撒泼,刚刚伸出手就要给雨春一个耳光,突然就停在半空,想到了这个丫头已经不是那个砍柴吃糠饽饽的时候了,打了她,不把脑袋砍掉,也会被剁掉双手,陈氏不禁一个激凌,浑身的汗毛都扎撒了。 陶家再也没人敢卖她了,她有一身的武功,谁也偷袭不了她。 陈氏的沮丧下一刻就变成了狠厉,秋雪可是王财主的爱妻,求这个丫头不成,不如去求秋雪,秋雪虽然恨陶家人,只要自己多去几回就能打动她。 陈氏一句话不说,突然一甩袖子走了。 雨春关了门,想着陶家人还是不死心,陈氏狠厉的眼神雨春瞧在眼里,不知陈氏怀的什么心思。 李雪看雨春有些脸色不好的样子,就有些担心了,随口就问:“谁来了?”雨春就说:“有谁,真是没有一个死心的,陈氏让我救陶司空,还嘴上三春三春的喊,真是气人,真应了你那句话,做了郡主麻烦更多。以前陈氏没有求过我,现在还想赖上我了。” “她还没走?”李雪听着没动静。 “我没答应,她突然爬起来恶狠狠的就走了。”雨春说完,看着李雪在笑。 “笑什么?”雨春问。 李雪更笑:“我是笑,陶家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是那个霸道样儿,求人来还怒气冲冲的,准是认为你是陶家人,应该应分的伺候他们,他们是长辈,对你颐指气使是理所当然的。” “让他们做梦吧。”雨春扯开了话题:“我们的绣花作坊开张吧。 “好哇!”李雪应声一笑:“一会儿我就通知她们。” 俩人商量一阵,雨春说:“雪儿姐姐,你也不要太拼命了,抓空绣点儿就行,咱俩主要是找销路,我们的绣品是要打入京城的,那里绣品的质量极好,有瑕疵的绣品是销不出去的。” “我会看好她们的。”李雪信心十足的打包票。 “雪儿姐姐,作坊里全靠你了。”雨春也就李雪这么一个知心的,没有李雪的帮住,雨春会很累。 第二天绣花作坊就开业,一共是连四夏秋秋李雪雨春就八个人,绣品的价格都是讲好的,雨春就把话根据上次的前提加了几条:“咱们的绣品都是按件儿取酬,价钱已经订好了,珍师傅也讲了京城的大概流行的样品,珍师傅给我们留的图纸,大家也都掌握了,在计件的基础上,如果绣品质量过关,销路好,还有奖金可拿。” 奖金是什么意思大家还是懂的,每个人都兴奋起来,连四夏都高兴的了不得,自己就要挣钱了,花着也硬气,也要和三姐一样盖上大新房子,自己有了家,那个爹就卖不了自己了。 秋秋是个斯文的小丫头,想到了自己能挣钱帮衬自己的娘,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小脸蛋儿自然就红润了,雨春一看秋秋长得还真是不错,小丫头傍极了魏四婶,温温雅静,让人看着顺眼,秋秋七岁,永久十岁,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双,雨春又犯了保媒的瘾,想想永明这个不争气的,永久会不会变成那样狂傲的。 自己可别瞎琢磨了,自己不是做媒的料,可别坑害人家好姑娘了,压下了心头的想法。 雨春继续自己的话题:“大家用心做活儿,一定会有钱拿的,不要对自己信心不足,好好干,我们是有希望的,挣了钱攒足嫁妆,都能找一个好婆家。”雨春的话像打了鸡血一样刺激人,姑娘们精神极度的振奋了,随后又是羞赧红了脸。 四个外来的姑娘都不大,雨春就是培养小岁数的,过个一年半载几个月就嫁人,不就是白培养了吗。 几个姑娘都在八至十二岁,最大的还得三四年嫁人,这些个姑娘学刺绣学的都早,已经都是成手了。又经过珍师傅的教授,技艺更增高了一大截,珍师傅临走的评价就是:她们的技术在京城也算一流的。 “雪儿姐姐,我们晚上就找人做饭,我看还用上回那个媳妇就挺好的,那个人,话不多,老实肯干,没有歪心眼子。” “行,只是一个太忙乎。”李雪说。 “我看她挺能干的,家里有青菜,不用跑着买,鱼肉就让永明他们往回捎。”雨春觉得人用多了,麻烦就多,还是拣把握的好。 “我看就让她婆婆一块儿过来,他家有小姑子照顾做饭啥的,她婆婆那个人也很干净,他家又困难,一定会愿意来的,你得做机绣,哪有时间照顾园子,让她婆婆抽闲替你照顾园子,她婆婆很会伺候菜园子,你也省了功夫,这样不好吗?”李雪一说,雨春立即答应,自己确实没有功夫。(未完待续) 第249章借故 a 从即日起起,雨春就开始做机绣,她已经练习很多天,掌握机绣,也得有较扎实的绣花基础,为了绣的活灵活现,绣花的基础必须扎实。 雨春和魏四婶学了两年,又和珍师傅学了俩月,她的心灵还年长,自然比那些小姑娘学的精。 雨春准备绣一批机绣,和手工绣一起拿到京城去卖卖看看,有没有人认可。 她发明缝纫机,主要的是为了卖机器,绣花厂能用几台。 李雪和几个姑娘开始按珍师傅给的花样子,细致的绣了起来,四夏只能绣一些小东西,,手绢,枕套,桌布等等。 秋秋就比四夏绣工精湛得多,秋秋已经学了三年,一出手就比四夏内行。 同样俩人都绣帕子,秋秋一天绣两个,四夏只绣了一个。 四夏也知道是可以挣钱的,看到秋秋比她快了一半,最少比她得多挣一半钱,四夏开始不甘心,也就猛追,这一追不要紧,活计就粗糙起来,李雪一看不行:“四夏!你净贪快,绣的差了不少。” 四夏就拿自己的和秋秋比:“我没看出了哪里不好。” 李雪就把二人的绣品放在一起:“四夏,你看……”李雪就指出四夏绣的哪儿不对,秋秋哪儿比她的好,四夏就是脖子一骾:“能卖出去就行,你怎么那么挑剔,我就愿意绣这样,你管得太宽了。” 李雪一听就笑了:“不是我管得宽,这是我的职责,我是监督质量的,你绣的不够格,我就要管,不听话你就别做了,不会让你祸害丝线,这是正式的工厂,不是让你在这里过家家的。” 四夏一听就急了:“这是我们家,你一个外面的野寡妇,没有资格管我,你赶紧成亲去伺候婆婆,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谁会听你的。”说罢摔门就走:“我找我三姐理论去。”四夏风一样跑了。 “雪姐……”秋秋看着李雪,心里很痛,可怜的姐姐到处让人瞧不起,不由得就落下两行泪。 李雪看看秋秋,就笑了笑,脸色很是平淡:“我没事。” 那四个姑娘也都可怜巴巴的看着李雪,李雪还是淡淡的一笑:“快都忙吧,不要影响了心情,耽误了活计。”李雪继续做她的绣活。 四夏一大阵子才回来,赌气囔囔的,拿眼横着李雪,恨不得吃了她。 李雪发现了四夏的眼神,再也不瞅她,四夏的样子已经哭过,一定是被雨春训了,李雪就知道四夏到雨春跟前讨不到好,雨春极其明事理,对四夏更是了如指掌,也不怕四夏胡编乱造,雨春自会揭穿她的谎言,李雪是极信雨春的。 李雪的心一片温暖,得遇雨春是她的三生之幸,四夏绣不下手里的活计,只是恨恨的咬牙,这个家没有一个人对她好,只有自己的娘,到了娘身边,什么也不用干,等吃等喝,还被娘宝贝的了不得,四夏想了想,娘也不在陶家,住到二姐家,自己也到二姐家去和娘住在一起,一定是有好吃的,漂亮的衣服穿,为什么要在这里让人管。 四夏打定主意,吃完晌午饭,自己就离开这里,这样一想四夏心里高兴。 谁也没人理会四夏的小动作,吃完了晌午饭,都是赶忙的绣花,把四夏已经忘到脑后,直到晚上吃饭才发现没有四夏的人影儿。 直到做饭的媳妇朱氏端来饭,雨春也和她们一起吃:“秋秋,四夏呢?”雨春一问,几个人才想到:“我们半天忙绣花,没人理会少了一个人。” 秋秋也回答:“我也不知道四夏干什么去了。” 李雪的脸色有些不好,如果是因为自己说了四夏两句,让她自己跑掉了,万一出了事,自己可担不起这个重任。 雨春一看李雪的脸色,就知她是怎么想的:“雪儿姐姐,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四夏就是给谷氏惯坏了,任性妄为,出什么事也是是她自己撮的。” “怎么能那么说,让永辉他们去找找,她要是回陶家还有不了事,就怕她去了大秋二冬那里,路远知道会出什么事。”李雪焦急,后悔自己不会管人,头一天就出了乱子。 雨春摇摇头:“她不会回陶家,一说让她回陶家她就吓得要死,她也不会去大秋那里,大秋那儿离得远,四夏岂是肯吃苦跑远的,谷氏在二冬那里,四夏一定是去那儿了,那是想起几年前在谷氏身边被娇惯的情景了,在这里又得干活,还被管,心里不痛快才跑了。” 俩人就去找永辉永久:“你们俩到二冬那里去看看四夏在那儿没有。” 永辉永久永明都知道了四夏失踪的事了,究竟为什么他们还不知道,永辉就问:“四夏因为什么跑的?” “就被说了两句。”雨春说。 “四夏真不像话!说两句就跑,惯的!抓住她就狠揍一顿!”永辉听了很生气,四夏真是不懂事,大半夜的还要人去找她,太不像话! 没有办法,永辉和永久去了二冬家里。 永明却没动,一脸的阴云,翻了李雪好几眼,心里暗暗发狠,等一下好好的教训你,让你无处安身,只有乖乖地嫁给我。 等到李雪回房安歇,正要栓了门上床睡觉,一个大力猛推而来,李雪被推力弹出两步远,一脚没站住就撞到墙上:“哎呦一声痛呼。,李雪已经脸色煞白,进来的人又是狠狠一掌打到李雪的脸颊:“李雪哀叫一声:”救命!” 才看到打她的人是永明,李雪的怒气腾的就上了头顶:“你为什么打我?” 永明嘿嘿嘿地冷笑:“打你是轻的,如果四夏出了事,我会扒了你的皮!”永明伸手就要再打李雪。 “住手!你太放肆了!闯进女子的闺房打人,我看你是真不要脸了!”雨春的出现让永明僵住了,想到了上次自己要打雨春,被师父用镇纸砸了手,现在自己再也不敢打她,身份变了,如果自己打了她,叫起真来自己也是受不了的。 这个死丫头护着李雪,自己就降不住李雪,制不住她就不受自己摆布,摆布不了她,自己怎么甘心走,万一自己走后他要是嫁了人,自己怎么忍得了。 永明气呼呼地和雨春吼:“都是你把那些人惯得没样儿了,她实在是不像话,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她管,拿这里当了她的家。” “陶永明!你给我说清楚,你认为什么叫该管,什么叫不该管?”雨春听他话里有话,就猜了他几分的心思。 “该她伺候婆婆她不干,看着小姑子不顺眼就瞎吓唬,人要是丢了,拿你们俩试问!”永明大叫。 “我看你的话比放屁都没味儿,李雪早就和你一分的关系也没有,你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我这里再也不会收留你,你要明白烧烤店的银子早就分清了,你这几年都是吃的我的用的我的,就算还了你以前对我的帮助. 我们从今后两不相欠,桥归桥路归路,大道通天,各走一边,请你记住,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不要得意忘形,拿什么血亲来要挟人,我就是承认是陶家人,也不会对那些祸害我的人施以援手的,记住我的话,我们永远不要再见,你走! 你打李雪的账我已经记下了,不会让你白打,你还妄想让李雪去伺候谷氏,就从我这里说,就是让李雪填猪圈,也不会嫁给你,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李雪去受你的气,就是李雪本人愿意跟你走,我也不会同意的,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雨春说罢拉起李雪就走。 永明的气憋了又憋,把嗓子都堵了,想到李雪要是没有这个丫头的依仗,就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性子,怎么两年里变化这么大,一个懦弱的女人变成了泼妇,要是再下去两年,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永明被雨春撵了真是脑的不行,自己要走没处去,进京自己没有路费,想起和两个姐姐和娘要钱的事,实在也是脑自己的娘,本心是不想让李雪伺候自己的娘了,怎么一赌气又喊了出来,自己就想摰自己两个嘴巴。 想想自己刚才的冲动,也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把李雪打疼了,会不会让她伤透了心,男人打女人是应该错不了的,怎么自己就不能打她吗? 这丫头竟然撵自己走,就更助长了李雪的气焰,永明气得无处排解,把床上的单子抓起,拼命的撕起来,把才买不久的床单,还是质量极好的,撕了一个粉碎。 还是不解恨,又把茶杯和水壶摔的粉碎,就是不解气,又踩了盘子里的水果。 最后拿起一罐酒咕嘟!咕嘟!嘴对嘴,长流水儿,一醉解千愁。 雨春自是劝起了李雪,后悔为永明着想。坑了李雪,心里自是满腹的郁闷,也没有地方倒一倒,要是柴老在此,就会给她解个心宽,李雪本身就是个受气的,自己怎么还等着让她解心宽。 “雪儿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有私心,想让永明娶个好媳妇,就把你给坑了。”雨春这样说,李雪感到雨春太善良了,什么错都往自动身上揽。(未完待续) 第250章 跑了 四夏到了二冬家里,二冬一见就皱了眉头:“这个小丫头子跑来干什么,就看到四夏一头扑到谷氏的怀里:“呜呜呜!”哭个痛快。 谷氏一见心里大痛:“是谁欺负你了?” 四夏哭得更伤心:“都是那个丧门星,逞着李寡妇,不给我饭吃,她们天天打我。” 谷氏一听就暴跳起来:“做死的丧门星。该死的李寡妇,一个个都欺我腿脚跑得慢,敢欺负到我贵夫人娇娇女的头上,她们是活腻了,二冬我们去找她们算账!” 四夏一听心里发慌,娘一去岂不全都露馅,再让自己待在那里绣花,不行,绝对不能去,便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哎呦,娘啊!你不知道,那个丧门星当了郡主,见谁打谁,你也惹不起她了,她满身的武功,一巴掌就会扇的你嘴巴歪斜。 你就是能打过她,你也不能打了,她是郡主,你要是动她一个指头,你就会被杀头,我也不敢惹她,只有干挨她收拾,李寡妇就是仗她的势欺负我。” 谷氏一听更怒,李寡妇敢欺负她的女儿,自己要把她用锥子扎的她全身都是眼儿,让她干疼还得伺候我,不治得她服服帖帖,自己这口气到哪儿去出:“我们去,先不搭理那个臊丫头,让永明先娶了李寡妇,就让她来伺候我,看我有的是好法子收拾她。” 二冬看着谷氏母女的表演,心里打着算盘,现在收拾不了那个丫头了,在秋雪姑姑他们的大事未成之前,自己不敢对那个丫头动手了。 如果王家姑父做了皇帝,自己多得是好法子收拾那个丫头,只要先忍一口气,富贵荣华都在后头,自己和秋雪姑姑已经搞好了关系。也就是成了皇亲国戚,还没有权利收拾那个丫头?秋雪姑姑一定不会让王永昌再惦记那个丫头,也会和自己是一心除掉她的。 二冬看到四夏拔高的个子,吃得白嫩嫩的脸蛋,心里就是气闷,自己的儿子和四夏年龄相仿,因为没有好吃喝,被困的面黄肌瘦,个头矮了半拃,哪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为了自己的儿女,自己想了多少法子弄钱,一次一次的失败,如今……二冬诡异的一笑,自己就得借那个丫头的光,亏得她赶走了四夏,自己有了发财机会,眼珠儿一转,二冬就有了生财之道。 心里乐得沙绵绵的甜,主意打定,换了声娘:“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起嘛,让四夏在这踏实住下,给四夏做两身好衣服,不能让四夏伤心,四夏可是贵夫人的命,我们不能亏待她。” 谷氏一听连连叫好:“对对对!还是我二闺女贴心,你就快去给四夏扯布,我就给她缝衣服。” 二冬痛快的答应:“好!娘,你不要多拿,我估计有二两银子就够。” 谷氏一听眼睛瞪大:“二两银子?你想买多少布?你落了大秋的银子,这个钱应该你出,给你妹妹做件衣服,还朝我要钱,还说你孝顺,都白夸了你,自己掏钱去买。” 二冬的脸子一下子就黑了:“娘!你攒银子就是一心偏袒二哥,你都给了他十几两,够他活几年的,等以后他需要银子的时候,咱们早就发财了,你怎么为他考虑的那么远,现在你先帮衬帮衬其他的人,以后我有了银子会好好的孝敬您。” “不行!不行!我就只有几两银子,是留着养老的,怎么能花了呢?”谷氏是不会掏那些银子的,也不知她藏在了哪里,二冬把她的东西翻了几遍就是找不到。 二冬气得牙痒,不掏银子,还让自己收留四夏,两个大活人吃什么,自己婆婆就不是好说话的,谷氏都要自己起火,又到了个四夏白吃饱,吃一顿自己也疼得慌。 二冬觉得自己刚才的谋算就对了,娘不掏钱,自己都养活她这么长时间,也快该大秋养了,不知大秋从永明那里要了多少钱,自己怎么弄点儿。 从谁的手里抠钱都不容易,只有实现自己的大计划。 二冬也不和谷氏计较了,实施自己的赚钱计划去了。 大半夜的永辉永久才回来,满脸的疲倦,雨春和李雪还没睡,永辉永久进来,累得都快一坐就睡着了:“找到四夏没有?”李雪急着问。 永辉说:“雨春猜得对,就在我二姐那里。” “她没事就好。”雨春说:“四哥,你们快洗洗睡,累这样,明天会耽误上学。‘ 李雪问:“怎么没住到二冬家一宿,他们离得镇上近,明日直接上学堂。” “我二姐跟我娘见面就是一个钱字,跟我们要娘和四夏的生活费,我们听着烦,二姐撵我们回家取钱,说什么雨春的赏赐那么多,偷几件也会换不少的银子,连个地儿睡都没有,我们能不回来吗。”永辉说完招呼永久:“休息吧!”永久却是没动。 永辉走了,永久就小声告诉雨春:“三姐,看二冬的意思很乐意收留四夏,这是很反常,我怀疑二冬存了什么心思。” 雨春就是一个激凌,可是一想,谷氏拿四夏当宝,四夏在谷氏的眼皮子底下,二冬搞的了啥鬼,也就不会为四夏费脑筋,走了四夏自己又少了一个大负担,让她在二冬家里享受一下儿幸福生活,省的她不知福,觉得这山没有那山高。 “永久,你好好的读你的书,不要想些个没有的,四夏有嫡亲的娘保护,谁还能把她怎么样,过年考试你应该拿出一个好成绩,也不枉天天跑这么远白挨累。”雨春推着永久回房歇息,自己也困死了,李雪愁得睡不着觉,自己只好陪她,少了一个四夏,李雪的工作好做了不少,那几个都是很听话的,一句嘴都不会犟。 送出李雪,雨春很快就睡着了,自从那年八月中秋,梦到回了一次现代的家,雨春就再也梦不到前世的父母,自己就感到奇怪。 每回想起心里就有些酸涩,特别是想到父母抱着儿子亲热的样子,没有团圆节日想念自己的悲伤,虽然为他们高兴,可是好像从那日起,自己就不那么思念父母了。 每当想起父母,就会联系上谷氏,就认为他们都是对儿子好,就是自己父母对儿子也比对女儿强几倍,实际也是这样,女儿死了,他们不一定有多么悲伤,要是儿子死了他们会痛不欲生,如果先前死的是儿子,后来生的是女儿,估计他们在团圆的节日不会抱着女儿兴高采烈,忘了思念儿子。 好像是雨春那日的梦境让她起了和父母的隔阂,她就越来越亲近柴老,柴老大概也是看出了她的感情,才会对她付出了真正的父女之情,雨春在梦中却是梦到了柴老。 柴老正在脚步匆匆,雨春追在后边喊:“父亲!等等我!我来看您了。” 可是柴老就是没有听到,脚步飞快的,转眼就见不到了人影,雨春有些害怕,义父是不认自己了吗? 大喊一声,猛追,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雨春一阵疼痛,惊醒过来,心脏嘣嘣的跳,感到梦的奇怪,明明柴老对自己极好,怎么会梦到他不搭理自己了。 想到柴老的年岁,快六十的人了,古人的寿命没有现代人长,她不知道柴荣的父亲是多大年纪去世的,心里就狐疑起来,莫不是义父到了寿命,被恶鬼拘走了,他不理自己,是怕自己已被他牵累。 雨春不会往坏处想柴老,柴老对她太好了,不会让她生出狐疑。 雨春想到此担心的了不得,恨不得马上飞到东京亲眼看看自己心里才踏实。 发现自己的双腿真的很痛,就有些相信了梦境,自己真的跌了跟头。 不对,老人们都说梦是反的,怎么自己的腿还真疼,想想雨春一会儿就明白了,自己的腿为什么疼了。 自己很多日子没有干过这样的活计,乍一干,肌肉筋骨都不随和,起早贪黑接连几天蹬缝纫机,俩腿不疼才怪。 想明白了原委,心里踏实了不少,可是柴老在梦中不理她,让她心里不安,就怕柴老出了意外,自己可有了一个亲人,如果再失去,自己怎么受得了。 雨春再也睡不着了,晚上困得都没顾得脱外衣,虽然立了秋,天气还是有些热,梦中的一惊一乍,出了一身汗。 急忙去厨房烧水,厨房专门设了一个大锅留着烧水。雨春嫌做饭炒菜的锅总是油星星的。 专门的锅烧水,就是喝也比饭锅烧的水好喝。 雨春烧好了水,提到洗浴室,这个洗浴室是盖房子的时候就留出的,家里人多,自从来了小丫儿,李雪,京娘以后,家里的几个男孩 和柴老都不到浴室来洗,都是在个自的房间洗一洗。 待雨春洗浴已毕,出的房来,见做饭的朱氏婆媳已经做好了饭菜,高粱米粥,炒菜瓜,外加鸡头鱼。 雨春自己盛了饭菜到自己的绣花房里吃完了饭,就坐到凳子上,踩起了脚踏板,接着昨日的茬儿开始绣。(未完待续) 第251章 机绣牡丹 这是雨春绣的大红牡丹图,象征着富贵与高贵,花开千朵,代表千岁,既证明身份的高贵又证明了寿命千年,这是为柴荣册封皇后的见面礼,这个牡丹图自雨春做机绣以来就一直在绣,她原想绣好到京城试试卖相,柴荣册封了皇后,自己是要送礼祝贺一下。 如果机绣受到皇宫贵人的青睐,销路好的话,自己就可以大批生产,打进皇宫的产品身价就可以一跃千丈。 雨春蹬起了缝纫机,腿还是疼,也只有咬牙干,争取早日进京,看望义父,把自己的刺绣打进京城,累一些也是值得。 细胳膊细腿的,还是小时没有发育好,三春的记忆里,她哪吃过人饭,练了几年功夫,还是没有锻炼出来。 这一年多,由于事情太多,自己也疏于武功的练习,看来自己得找些帮手,不能这样瞎忙乎,得把缝纫机赶紧多制造几台,让李雪几个抓空儿练习。 雨春做到晌午,吃过午饭,就带着李雪,雇了老孙头的驴车,到铸铁作坊。 作坊的师傅看到了雨春,脸上满是笑:“雨春姑娘,你来的正好,全部铸完,按照你的要求打磨光滑,螺丝扣都车好了,都装到箱子里,你检查一遍,看看可有不符合要求的,趁你在我就再加工一下儿。” 雨春打开箱子逐件检查一下,脸上放出了红光,小脸绽开了笑:“周师傅,螺丝扣套的很规格,只是这些轴杆打磨的粗了一些,外观不太重要,可是太粗糙了会刺人手。” 周师傅急忙招呼伙计:“快来,半个时辰,把这些零件好好打磨一遍。” 一个小学徒出言问道:“师傅,这是干什么用的,还要这么光滑做什么?” 周师傅出言呵斥:“废话少说,有你问的份儿吗!好好地干活,打磨得越光越好!” 小徒弟讪讪的,瞪了雨春一眼,被李雪看个正着,李雪拉了一把雨春:“那个小子瞪你。” 雨春一笑:“瞪人有什么用,就是一个小孩子想偷懒,看看他的手动的比别人慢,不要理会这样的孩子,他的手艺是学不出来的,这种人没有前途可言。” 周师傅满脸赔笑,这可是个财神主顾,工钱比铸别的东西整整高了一倍,如果伺候不好,加工的质量不合格,糊弄人家的话,人家要是找了别家的,自己就失去一大把银子,平常也就是铸铁锅,铁鼎,香炉一些小玩意儿,还得卖出去才能挣到银子,哪有这样大批的活计。 周师傅眼睛盯着几个小徒弟,几个人都很用功的干活,只有那个小子,拿着磨石慢蹭蹭的,磨几下儿就放回箱子里。数他磨得最快,周师傅一看就知道他是糊弄人,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妈的!赶紧滚,这里不是养爷处,白吃饭,不干活,没人要你占茅房不拉屎的东西,滚蛋!” 那个小子再次双眼瞪向雨春,正好被周师傅看到,周师傅大怒,一脚就踹到那小子的屁股上,一个前扑,正好爬到箱子上,自然是硌得生疼,不禁大声嚎哭:“都是你这个野丫头,整这些稀奇古怪的破玩意,磨的人手腕子生疼,我要是丢了这个活计,就是要找你算账!” 雨春一看这个小子还真是个不讲理的,惹不起师傅,找她一个雇主的晦气,是不是看自己是个小姑娘好欺负。 这个小子就在十三四岁,长得肥头大耳,身材高大,倒像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看一身的胖肉,就知道是个懒的,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会到铁匠铺干活?不可能,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长得这么胖? 想不明白,雨春也不会理会他,不愿和孩子一般见识。 那小子被周师傅连着踢了两脚,才老实下来。 雨春还有三家铸铁铺子要走,就叫:“周师傅,就这样吧,把箱子搬到车上,把模子也装到原箱里。” 是、周师傅答应一声,心里在猜疑以后还能不能在用自己铸,也不知小姑娘是就到此为止,还是要大批铸造,如果能揽下她全部的活儿,就是一件肥差。 “雨春姑娘,我看你铸得零件好像是一个东西的一部分,以后再铸能不能都到我们这里来铸?我们包下你们的全部活计,工钱可以商量。” 雨春一怔:快速的思索,这个人是贪心还是另有所图?是被人收买了?还是自己有野心?让他想掉脑袋,他也不会想到这些铸件是干什么的。 雨春心里一突,那一日,钟离二英打听自己的新发明,一定是老狐狸捣的鬼。 这个老狐狸处处有耳目,镇上就这么几家铸铁铺子,老狐狸一定掌握的牢牢的,因为他得了水车的制造,他的作坊雇了几个铸铁师傅,那些铸铁师傅怎么能和这些个铸铁作坊没有瓜葛。 老狐狸肯定派人探查好了自己铸的东西,派周师傅谋划。 雨春想:老狐狸肯定干的出来,自己已经分了三个作坊铸造,都在同一个镇上,哪有不被老狐狸查清的道理,幸好自己早就留了心眼,把机头的外壳铸造送到了县里,把机针和针杆儿的制造送到了京城。 让老狐狸费劲想吧,累死他。 雨春此刻的心情,就是一个急,自己得赶快进京,求得柴大哥的合作,等着自己有了皇家的特权制造,看这个老狐狸馋死也白搭。 雨春答复了周师傅的问话:“你还想以后?我做那么多这玩意有什么用,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周师傅一听,心里一片冰凉,这样好的生财道儿,不好找,是不是那个小子得罪了她,不再给他们铸了。 随后的怒气就升腾,上去就踩了那个小子两脚,那个胖小子“嗷!”地一声,搬起了被踩的脚就揉:“给我滚!”周师傅大吼。 雨春一看,周师傅把恨意都撒到了胖小子的头上,这个也不是个人脾气的,得到的答案,与自己想的反差,就恼羞成怒,知道这个财路断了,就有了我用不着你了的心思,这个人什么时候也交不下人缘,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卸磨杀驴的性子,难怪他的铺子活计这样少。 雨春不再理会他,示意老孙头赶车走,走出不远,看到了胖小子远远的吊着,雨春心里就起了怀疑,这小子好像是个密探,在盯梢自己。 “孙大叔!我们不着急回家,还有没买的东西呢。”雨春让老孙头把车赶到最兴隆的点心铺子,就进去买点心,看来今日是流日不利,后边跟着一个狗特务。 为了躲他还得耽误自己的宝贵时间,何苦呢,就算他是钟离老狐狸派来的密探,监视自己都是去了哪个铸铁作坊,自己也不怕他,自己还担心什么,赶快进行自己的工作,看那个胖小子也不是个怎么灵巧的东西。 买了十斤点心,给了老孙头一包:“孙大叔,给你吃的。”老孙头谦让几句,就收下了,还要拿回家给孙子们尝尝,自己整天赶脚,也没有舍得给孩子们买些好点心,自己还是舍不得吃,这样好的点心,得让孙子们见识见识。 雨春打开一包:“雪儿姐姐,给你。”李雪接了纸包,笑一笑:“你饿了快吃吧。我就说,那一口饭,你也吃不饱,一边吃饭一边干活,能吃好饭才怪,我不饿,我给你拿着,你自己吃,别冲着凉风吃,呛了风,肚子疼,小心自己受罪。” 雨春吃了一块酥糕,觉得很干,就停下:“孙大叔我们走吧!” 老孙头架起驴车,小鞭子一甩,就走上大路,直接就奔了赵记铸铁作坊。 雨春眼睛萨摩着那个胖子,果然吊在远处,跟着自己的驴车,心里就更加怀疑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胖子是为她的机器而来。 有这个野心的人,只有钟离老狐狸,绝不会有第二人,别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发明。 进了赵记,雨春和赵师傅客气了两句:“赵师傅好,辛苦了。” “雨春姑娘好!,都做好了,你先瞧瞧。”雨春打开箱子一看:“赵师傅,做的不错。”抬到车上去吧。” 赵师傅是个很圆滑的性子,一切都顺着主顾的心意,耍手艺的,都有一个信条,事事得由东,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赵师傅赶紧派伙计:“装车,快点,把模子先装上。” 雨春一想:这个人是个极懂规矩的,两次都是先叫伙计搬模子,知道模子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看到,铸完就立即把模子锁到箱子里。 这才叫会做生意的人,做事合雇主的心意,只管接活,从不打听这个是干什么的,是个什么物件儿,这样的人做事让人放心,人家才是有心眼的聪明人。 没见过的东西,一定新奇的玩意儿,赵师傅是个懂人心的,已经猜到了是保密的东西,不愿被人知道,所以聪明的不打听不问,了解雇主的心思,找他的人才多,所以人家的铺子兴旺。像周师傅那样好探究秘密的人最是不受欢迎的。 雨春付了工钱:“赵师傅,余下的就不要找了。”雨春并不吝啬一些小钱,只当买个大家高兴。(未完待续) 第252 傻子密探 赵师傅笑着说:“雨春姑娘。下回再扣下就好。” 赵师傅看来是个不爱占小便宜的人,雨春对此人高看一眼:“赵师傅,那些剩的,就不要了。” 赵师傅一笑,容颜也是不卑不亢,很庄严斯文的人:“讲好的价钱,姑娘不必多给,下回一定一起算。” “好了,不与你争了,你很忙,我们也不打搅了。”雨春告辞赵师傅,看到那个小胖子还站在远处没走。 雨春心里好笑,是谁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好像不是钟离老狐狸的手笔,他怎么会用这样的人跟踪人,老狐狸可不是这样低的智商。 不去多想,雨春叫老孙头再往于记作坊取货,于记作坊铸的是机架,雨春一看打磨得很光滑,心里一高兴,就多给了二两银子。 于师傅说啥也不要:“雨春姑娘,工钱不低,再多收我心里可是不落忍的。” 雨春一笑:“于师傅,这活儿很累的,买包茶喝,不要客气,你的活不错,我就算感谢你了,收着吧。”看起来这些个手艺人都是讲信誉的,也是为了拉主头,留下回头客,怕占便宜失去再次的买卖。 雨春看出这些匠人的不容易,都是竞争,都想给顾客留下好印象。 这些卖苦力的的、大多都是忠厚肯干的,那些市井流氓也不会吃这个苦。 雨春感慨一路,都快出了党裕镇,那个胖子才往回走。 雨春一看时机到了,飞身就跳下车:“孙大叔,你们在路边等我,我忘了买一样东西。”雨春说罢就跑出好远,见眼前的胖子正悠闲的逛大街。 雨春的脚步极轻,等到了胖子身边,胖子才发觉,雨春挡在自己身前,小脸满是笑,胖子就是一怔,神思恍惚,雨春就盯着他,笑得更加灿烂,出言仿佛黄鹂鸣翠:“胖大哥,我想花钱雇你为我办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帮忙?” 胖子定了神,看明白了就是刚才那个取货的小丫头,看样子瘦瘦弱弱的,好像还是有几个破钱儿,和二公子比起差远了。 胖子却说:“你能给我多少钱?” “别人雇你给多少,我给的要比他的多。”雨春这样说,意在套取这个憨货的真话,这样的人心眼子转弯转得慢。 胖子抬头望天,心里在合计,二公子给了自己五两银子,自己怎么能说实话,要多唬这个丫头几两,这个胖货还是个贪财的,出言就狮子大开口:“二公子给我二十两,你就多给我十两就行,我就给你办事。” 雨春一下子就明白了,党裕镇哪有第二个二公子,只有钟离子衍那么一块料,这不是老狐狸干的,自己就觉得老狐狸不会用一个半傻不奸的人干事,自己的一点儿小小的计策,就唬出胖子的实话。 雨春眼睛一瞪,继续唬:“你说的不是真话,钟离子衍怎么会花钱雇你这样一个傻子,我才不信他给了你二十两,顶多给你二两,我就二两雇你,你干不干?” 胖子的眼睛瞪得更大,这个丫头真可恨,她竟然说二公子给我二两,真真的无理,想找我的便宜白使唤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可着嗓子就喊起来:“你胡说!钟离子衍没有那么抠,他跟谁都大方,他打听一个姑娘的姓名,还给我一把铜钱,何况是办这么大的事……”突然他的眼神一缩,舌头一吐一缩,神情让雨春看得明白,说出口的话发现不对,后悔的样子。 雨春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也不想再和胖子白费功夫,转身就走。 胖子急了:“你说雇我,说了不算话,你也敢欺负爷爷,爷爷不会饶你!”胖子随后就追,雨春在前边跑,胖子见追不上这个丫头,气得七窍生烟,不雇我,也得给我费话的功夫钱,雨春越跑胖子越气,一定得抓住这个丫头,打服她,要她身上的钱。 雨春跑到一个背地方,才蹲下喘气,胖子一看就明白了她是跑不动了,很快就窜到雨春身边,大叫道:“给我工钱,不然大爷打断你的腿!”雨春假装喘气,一只手晃着,以示不给的意思。 胖子大怒,以他的个头加浑身的胖肉,也有雨春四个总量,胖子怎么会把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打不死她才怪,抢了她的银钱够自己享受几天。 这个小子可是真狠,对一个小姑娘竟然下了死脚,一个烈马抛蹄,就对准了雨春的面门,因为雨春是蹲在地上。 雨春看到这个憨货,真是个毒辣的,看着憨憨厚厚,心肠可够歹毒,对一个小姑娘下脚,真正是个无耻的小子,就是没有雇他干活,至于的吗。 雨春想到了这个小子一定不是铁作坊的人,上次可没见到他,一定是个社会混子,觉得这么肥头大耳像猪一样的少爷羔子不会干那样累活。 钟离子衍还真是有本事,连搞敌工的都准备好了。 瞬间,胖小子的蹄子已经到了雨春眼前,雨春的身子一动没动,只抬起了手,稍稍的一攥,就听到:“哎呀啊!……”一声惨叫,胖小子已经仰躺在地,正好摔了后脑勺,他觉得一阵头晕,眼里冒出了无数的金星,眼迷糊的很,浑身没了力气,软绵绵的。 想挣扎起来,雨春的身子已经窜起,一脚踩在胖子心口,稍稍的用力,胖子就是尖叫:“喔呀!疼死了!” 雨春啐了一口:“一头猪,还想当密探,钟离子衍是大个儿混蛋,回去告诉他,惦记姑奶奶我的东西,瞎了他的狗眼,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知天高地厚,让他收敛一些,不然我就告诉他爷爷好好的管教一下儿他。” 雨春狠狠的踢了一脚:“猪头!赶紧滚!” 雨春转身就走,看他摔得不轻,也就不想再收拾他。 雨春这样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人家胖子可不是想饶人的人,看到雨春向前走,不注意他,机会来了,只见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只见他“嗖!”地一个鲤鱼打挺,笨重的身子,状似狸猫,一窜一窜的就接近了雨春的身后,举起手攥紧拳头,对着雨春的后脑就是狠狠的一拳砸上。 这一回,不砸你个脑浆迸裂,也要你晕死两年,胖子恶狠狠的想着,高兴这个丫头没有发现。 乐极生悲,哭声嚎起:“喔!呀呀!喔!呀呀!……?疼死了!疼死了!……”胖子嚎得震荡天空,四外的回音,嗡嗡作响。 雨春怒骂一声:“死猪头,作死的!我看你是活够了!” 胖子粗壮的胳膊被雨春拧成了麻花,胳膊被转了一圈儿,手心翻转朝前,疼得他使劲的嚎哭:“不敢!不敢了!我不敢了!”胖子开始求饶。 雨春不想就此罢手,这种人不挨疼的,是不会长记性,十几岁的孩子,不务正业,看样子杀人的事都敢干。 得狠狠的教训,就得让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雨春撒了手,转瞬一脚踹倒死胖子,再次踏上她的心口,胖子哀求:“我不敢了,饶了我!” “我看你小子胆量不小,是不是想当街杀人,今日我就先杀了你,省得你不干好事。”雨春一脚踩到他那条不疼的胳膊,较了一下力,腿上的力气一收拢,全部成了脚劲儿,狠狠的撵了一脚:“再敢当街欺负人,见你一次打一次,记得牢一点儿,只要你再犯到我的手里,一定打断你的胳膊腿。” 雨春抬腿就走,胖子疼得俩胳膊不敢着地,仰躺着起不来,心里恨,也没了胆儿去追,还挺顾面子的,装着起不来,起来不敢追是多没面子。 雨春走出老远,回头看看胖子还躺倒地上,心里就是一哂:挺会装相的,还是个知道害臊的人怕我嘲笑他没有胆量追。 直到雨春走的没了影子,胖子才爬起来,回到铁作坊,周师傅正在找不到胖子,心思他一定是偷懒躲起来了,周师傅正在生气,雨春没有答应把活计都揽给他,心里不痛快,心里想不明白,她为何不想给他一家做,他也是猜的,估计这个东西不只是这几个铁棍子,一定在别的作坊还有。 见胖子来了就是一肚子的气,正好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你到哪里去偷懒了?放着活儿你不干,人家不用咱们作坊了,都是你捣的乱,你要是好好打磨,怎么会引起那个丫头不满,你从今日起,就不要干了,滚回家去!” 胖子一听也不理会,自己已经盯好了几个作坊,事情干完了,谁还要在你这儿待着:“把工钱算清,我就走!” “你还想要工钱?搞砸了我的买卖还没找你算账,还腆脸要钱,滚远点!”周师傅大怒,馋懒奸猾的小子还敢找自己晦气,真是作死。 周师傅也是个小气的脾气,雇几个短工,也就是卖大力的,总想省几个小钱。 可来了一个胖子,力大如牛的,还讲的每月省一百文,还有钟离二公子担保,没想到这个小子是个偷奸耍滑的,自己已经够了这个小子,只因为是二公子介绍来的,得给钟离家面子,不好辞退。 今日可逮到了理由,就这样的混货,自己说啥也不会用了。(未完待续) 第253章 探秘引发的血案 “你敢不给我开工钱,我会告诉二公子。”胖子又是喝喊:“你的胆子不小,敢惹二公子的人,我是给二公子干事的,你敢不敬我,就是慢待二公子!”胖子一顿怒吼,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小小的铁作坊,敢和二公子作对。 胖子就认为自己已经成了钟离府的人了,自己怕谁,钟离家是朝廷大员,自己就是打死这个老周头,也是偿不了命的,二公子说了他爷爷这几天就要进京当大官,只要自己为钟离子衍立了功,还怕什么人,要是跟二公子进了京,就是飞黄腾达了。 “二公子要你办事?钟离府能选你这样的憨货,你能干什么?”周师傅讥讽一顿,胖子挂不住脸了。 “我打死你个老乌龟!”胖子最不愿听谁骂他憨货,一听这话脑子就热,他的两条胳臂都被雨春撅的生疼,用力是不敢的,只有一条腿好好使,伸出了一条有力的好腿,对准周师傅的下体就猛踹一脚,周师傅哪搁的住这一脚。 他虽然年轻时是个有力气的,可是年岁大了,也不干力气活,体格不壮了,怎么搁得住一脚,这一脚还是踹到了下体,倒地时却脑勺着地,铸好的一堆铁锅,都底朝下的放着,周师傅正好后脑撞到铁锅沿上,真真是巧之又巧,正好后脑勺磕在铁锅沿上。 周师傅倒地没了声音,一帮干活的看到情形不对,全都围了上来:“你怎么能用那么大力气踹周师傅?”几个人都来质问。 胖子看到周师傅一动不动,心里也有些发傻:不会死吧?他忐忑的后退,想一逃了之。 周师傅的三个儿子跑近老爹,伸手去扶,发现头下一滩花红脑子,探探鼻子,已经没了气息,周师傅的三个儿子大叫:“你个死胖子敢杀人,大家都上,抓住他,把他送衙门!” 里边干活的都是周家相熟的人,众人一齐上手,要抓胖子,胖子一看自己要吃亏,伸手就抓起地上的铁棍,也顾不得胳膊痛不痛,抡起了就像狂风哗哗作响,吓得众人急往后退,周师傅的儿子老小最是勇猛,也抄起一根铁棍打向胖子,和胖子的铁棍撞上冒起了火花。 俩人的棍子互不相让,众人全都吓得跑得老远,胖子举棍,周师傅的儿子就跑,绕到胖子后边举棍打胖子,胖子转身,慌乱之下举棍相迎。 周师傅的儿子打倒胖子心切,顾不得胖子的棍子,只顾狠狠的砸向胖子,谁知胖子的棍子横扫,正好打到周师傅儿子的腰上。 这一棍不轻,周师傅儿子的身子一斜,自己手里的棍子却没有打到胖子的身上。 胖子是久经打架的混混,打人的力道也狠,周师傅的儿子就是个笨把子干零活的,怎么是一个混混的对手,胖子不想吃亏,一个羊也是赶俩羊也是放,死了一个也得偿命,死俩自己也就是一条命。 胖子的账码算得好,自己就是要占便宜,临死拉几个垫背的。 周师傅的儿子已经倒下,胖子就抡起棍子,一点儿情面不留往死里打,一棍子打到周师傅儿子的脑袋上,随着棍子的砸下,飞溅冲天的血雨:“刺刺刺!”溅了满院都是,花红脑子流了一滩。 只听众人的尖叫:“啊!……啊!……”有的人就捎就吓死了。 周师傅的那两个儿子都连气带吓,简直就傻了,浑身哆嗦,嘴里喊不出话来,死的人是他们的至亲,连疼带吓,双腿无力,几乎瘫倒,胖子已经杀疯了,还要杀死满院的人,能跑的都跑了,周师傅的大儿子拉着老二拼命的满院跑,胖子追上了一个人,打倒了就再追别人。 一个老头挺机智,看到跑不掉,干脆也不跑,和胖子满院乱转,伸手抓起一个铁锅,扔到胖子脚下,胖子被铁锅绊倒,嘴脸磕到另一只铁锅沿上,正好砍到了他的嘴,只听惨叫一声。 老头看胖子跌倒,大喊:“快制服他!” 周师傅的两个儿子这才回过神来,抄起了铁棍,就要打向胖子的脑袋。那个老头大喊:“打他腿!” 周师傅的两个儿子看到老头的镇定自然就觉得老头的话对,两条棍子都打到胖子的腿,胖子本来被雨春撅伤了胳膊,也是一股火支着,持棍乱追,如今趴到地上,俩胳膊经过一摔再度受伤,疼得不敢支地起来。 腿又被人打了,只有在地上趴着了。 周师傅的两个儿子喊来干活的人,把胖子绑起来,胖子到这时才知道害怕,自己杀了人,怎么办?怎么能逃脱。胖子不是傻,只是横行惯了,从小没有亲爹管教,母亲又是个不务正的,胖子依仗有劲,一般的孩子都打不过他,他就成了党裕镇二道街的小霸王。 成了杀人犯,只有一个去处,胖子背送到了衙门。 县太爷可是新来的秦大武,这个县太爷可是个倔脾气,是专门来代替柴荣查谋反案,柴荣一走,又来了新县尉尤子池,全是柴荣的心腹,为了雨春的安全柴老怎么会把不知底的人留在这里。 雨春忙了十几天,这幅牡丹图基本绣完,只差点缀几处花心,雨春详细端详,和李雪的手工刺绣相比,绝对比手工绣的整齐,逼真的效果绝对强上不少。 雨春点缀完了花心,对这幅作品很满意,只要是符皇后满意。一定会受到很多人的青睐, 皇宫里的追星族,怎么会不羡慕皇后的东西,如果人人都来订做自己的绣品,钱还是好赚的。 雨春欣赏了一阵,剪掉多余的线头,机绣也不好掌握,自己费了多少心神,才练到这种程度,培养一个合格的机绣人员,也是需要时间的。 到中午吃饭,李雪给雨春端饭,看到雨春正在剪线头,好像是牡丹图已经完成,李雪惊奇的睁大眼,张大了嘴,只看不说,她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也太快了,就这幅牡丹图,手工没有三四个月是绣不出来的,雨春只用了十几天,速度太快了。 李雪惊叫一声:“春儿!你是神人呐?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好机器,绣的这么快,干脆就是神速,绣的这样好,人工是办不到的。”李雪震惊半天才说出话来。 “这要是熟练了,比这个还得快很多。”雨春一说,李雪更是兴奋:“还能再快?”李雪拉住雨春急切的问。 “当然了,你放心,我们会赚大钱的。”雨春也是极度兴奋,这是自己成功的第一步,以后就会芝麻开花节节高。 “把机器都装好,我们要快速的学会。”李雪着急的说,这可是能赚大钱的东西,真得好好学会。 “慌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还很年轻,挣大钱的日子还在后头。”雨春想到永明再待在这里,一定会影响李雪的心情,不如打发永明快点走。 自己的绣坊就要走入正轨,一切的干扰因素,必须全部清除,雨春认为三年后永明回来李雪才十九岁,在雨春看来是不大。 要是永明悔过自新了,李雪不是和他没有可能,如果他还是固执的高傲在上,一副霸道的性子,自己都不会让他得逞。 三年里如果他没有音信,有合适的,自己也会帮李雪琢磨一个对李雪好的。 雨春打定了主意,就要实施自己的小计划。 只听得大门山响:“哐哐哐!”敲得震撼人心,李雪迈步走出想去开门,雨春叫住李雪:“慢!雪儿姐姐,还是我去比较好。” 雨春快步到了大门前,问了一声:“谁呀?” “郡主,是我们。” 只听到是钟离子均的声音,钟离家的人自从柴老走后,再也没有登过门,怎么突然来了?雨春想到钟离子衍打探自己的缝纫机的勾当,心里就是不悦,脸色立即发黑。 是不是一计不成想二计,又来搞什么鬼花活,钟离子均也变了,整天为虎作伥,帮着他那个爷爷算计人,雨春心里很是不悦。 可是也不能不给他们开门。 雨春抽开门栓,发现了门外可不止钟离子均一个人,钟离浩升已经站在门外,几个小厮紧随其后。 另一边还站着四个女子,都在十三四五岁的样子,长得个个都很好看,全是丫环的打扮。 这是干什么来了?雨春就只有一个答案,钟离老狐狸,一计不成二计生,是不是又派来了女奸细。 钟离浩升一个眼神,四个丫环急急的下跪:“拜见郡主!”四个人恭恭敬敬呼唤:“郡主千岁!”满脸的谄笑,雨春想到钟离浩升以前送的两个丫环,人家可是一脸的看不起她,满腹的不乐意留在她这里。 这几个却是大反常。 雨春的面色就是一沉:“你们不要胡乱呼喊,什么千岁千岁的。”雨春脸色就是对钟离浩升的不满,整天的搞阴谋,六十多岁的人,也不嫌累得慌。 钟离子均一听雨春不愿意让人那样称呼她,心里就打转,还是喊了一声:“雨春!” 雨春也唤了一声:“钟离大哥,你来了。”雨春连个们字都不说,钟离浩升明白了雨春对他不欢迎。 雨春只和钟离浩升说了一句话:“钟离老先生。”钟离浩升点头哈腰的:“郡主好。”雨春皱皱眉头,只说了:“请进吧。”(未完待续) 第254章 求人与装傻 到了客厅,四个丫环又忙忙的跪拜:“奴婢们是来伺候郡主的,还请郡主不要嫌弃奴婢们笨拙,收下奴婢们,郡主身份高贵,不能没有奴仆伺候。” 在古代送几个奴仆是正常现象,也是礼尚往来,各个主家互相尊重的表现。 可是雨春就是不习惯有人伺候在身边,就像有人监视一般,雨春不喜欢除了李雪以外的人随时和她在一起,就是觉得碍眼。 更何况钟离浩升,始终在打她的主意,弄来四个人,就是探她的秘密,这四个丫环贼精溜滑,自己要防备她们得要多大的精力,有这四个人在侧,自己什么也就别干了。 “钟离老先生,你又搞得哪一出?我身份低微,只是伺候人的命,哪有福气享受仆人的伺候,还请你把她们带回去,伺候你们高门大户的人吧。”雨春连讽带推,让钟离子均祖孙一脸的尴尬。 “郡主,这是老臣的一点儿心意,郡主万金之躯,怎么能没人伺候,郡主收下,也不枉老臣一片孝心。”钟离浩升都对雨春称臣,雨春就觉得钟离浩升的脸皮真厚,你也不是后周的臣子,满嘴的老臣,莫非还要惦记后周的官位,真是个拎不清的,钱财冲昏了他的脑袋,到此时还妄想当官。 “你一口一个老臣,你是谁的臣子?我也不是皇族的人,可没有资格享受你的恭敬,以后见面可不要这样的称呼,你想让我僭越犯罪?我也不愿意听奉承的话,我这个人就是听惯了乡野之词,对于你们高门贵户的那一套是难以接受的。” 雨春这些话说的又是讽刺,钟离浩升脸色已经变成了紫茄子,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不禁满腹的怒气,可是他不敢发作,他也知道自己算计丢了自己一家的前程,悔是悔,可是人都不会检讨自己的错误,做过宰相又如何,他也是一个人,也是和常人一样,错误的是别人的,自己干的永远是正确的。 都是世上多了这样一个乡村丫头,破坏了自己的大计划,此生真是倒霉,怎么自己就贪了她的烤鱼料,一步步走入她的陷阱,如今她倒发了财,自己失去了多少,一定要这个丫头偿还。 钟离浩升满腹的恨意,满腹的委屈,觉得世上的事都得自己占先机,怎么后来者却居上? “郡主,这几个侍女,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老臣已经和太上皇说好了,太上皇是要给郡主几个伺候的人,是老臣一力承当了,钟离浩升搬出一座泰山,威吓雨春一个小孩子,你不就是指望这一个靠山吗?搬出了他,看你怕不怕。 雨春一听老狐狸真会唬小孩子,以为自己也像他一样,对皇权畏惧的怕死,一个小孩子更是好唬,雨春就是一声冷笑:“钟离老先生真会拉大旗,作虎皮,我义父何时答应了你的谋划,我义父在临走还说给我从皇宫派来一些使唤的人,我已经坚辞不受了,我可没有你们钟离府那样大家小姐的福气,坐那里等人伺候,还是自己伺候自己比较如意。 我这里多了四个人,还得找人为他们做饭,钟离老先生要是恭敬我这个郡主,你觉得你送的这四个人是不是给我找麻烦。 你要是真心的为我好,你就把你们府上的家奴给我送来一半好了,月例还得你开,饭伙还得你拿,我是养活不起的,采买的有,做饭的有,打扫院子的有,看家护院的有,不是我不接受你的好意,是你没有诚意。”雨春说罢,钟离浩升就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个丫头真会整治人,送了四个不想要,托词要我家奴仆的半数,那是多少人,真的给了她,她还不得卖了换银子,她怎么养得起那么多人。她指定是和自己要银子。 “郡主,这眼一时,我可脱离不了那些奴仆,我的家是支护不起来的,等老臣再买一些人手,再送与郡主。”钟离浩升,心里苦,自己来送礼,她不但不承情,还把自己拍了一身不是,自己打了一辈子的雁,竟然让雁啄瞎眼。 自己何时有人敢拍不是,这些个古怪的事怎么都让自己遇到,被一个乡村野地的小丫头出了难题。 钟离浩升一阵沮丧,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就像大孙子说的,自己老糊涂了,得大孙子挑钟离家的重担,怎么都应了大孙子的判断,自己每每失利。 看起来真得让大孙子出头了,勾住这个无知的小丫,让她做妾,她就得老实做妾,钟离浩升还在打雨春的主意,雨春要是能有读心术,一定会把钟离浩升的脑袋揪掉。 雨春接上老头的话:“这不就结了,我就等你的大礼了。”雨春心里怒骂老狐狸,打的好算盘,要是让你如意,除非太阳打北边出来。 被老狐狸浪费了有半个时辰,雨春还忙着,哪有时间和老狐狸斗,雨春推辞掉了四个丫环,就要赶紧忙自己的了:“老先生,我最近很忙,就不陪你们了。”雨春端起了茶杯,钟离浩升心里苦笑。正事还没说,怎么就被他撵了。 钟离浩升一脸的苦笑:“郡主,老臣有一事相求……” 钟离浩升还没说什么事,雨春是不会问他的,就被雨春打断:“钟离老先生,你求人是不是走错了门,我一个被人踩在脚下的乡村野丫头,办得了什么事,你另请高名好了。” 雨春说罢,就要甩袖子走人。 “雨春!……”钟离子均喊住了雨春:“雨春,算我有事求你,你就帮我们一把。” 雨春斜睨钟离子均,满脸的不置信:“你求我?我能办什么事?”雨春就是不想为钟离家办事,让老狐狸得意的事雨春是极不喜的。 钟离子均哀叹一声:“都是我二弟是个惹祸的,他给周记铁作坊找了个铸铁工匠,那个工匠杀了铁作坊的师傅父子,那个小子为了活命,一口咬定是二弟与铁作坊师傅有仇,花钱收买的他杀人,那个小子才十三岁,还没有成年,被人指使杀人是没有死罪的。 县令就抓了我二弟,打入了大牢,判决杀人之罪,我二弟百口莫辩,洗不清的冤枉,求郡主和县令说一声,证明二弟的无罪。” 雨春盯着钟离子均,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他想把自己搅进杀人大案,什么意思?钟离子衍可是个不着调的,什么事他干不出来。 自己为他说情,杀人的罪也是说算就算了的:“我?我找县令说情?……”雨春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问钟离子均:“县令认得我是谁?”雨春问钟离子均。 “雨春,你是郡主。”钟离子均说。 “郡主是为杀人犯办事的吗?”雨春故意装傻,自己才十二岁,你们不都是拿我当小孩子唬的吗,我给他去说情,人家那是人命两条,岂会善罢甘休,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谁去干那违良心的事。 雨春一个劲的摇头,好像被杀人的事吓住了,回绝他们,让他们恨,答应他们自己就得泯良心,人家死者岂不死的冤枉,自己为个杀人犯说情,传出去,自己还算个什么人? 自己绝不趟那浑水,送丫环原来是为了这个,并不是高看了自己要人来伺候。 雨春只有继续装傻,一副害怕的样子,再也不插言,不管钟离子均怎么说,只是摇头不语。 钟离浩升看子均是个不会办事的,你倒把事情说清,这样含混,她怎么会明白,钟离浩升就讲了原委,只是删掉了钟离子衍让那个小子给他到铁作坊探查雨春的事。 “郡主,其实,那小子就是为了活命,一个劲的瞎咬,钟离家何时跟个铁作坊为的仇,根本没有的事,那个小子说的是子衍给他介绍,也是瞎说的,只是我们府上一个看门的,给他介绍到铁作坊的,冒充了钟离府。 其中缘由,就是周师傅嫌他懒,要辞退他,还不给工钱,那小子就打了周师傅,以后就成了对打,那小子人单势孤,打不过作坊的人,就下了死手,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如果那小子因为不给工钱杀了人,他也不是成年人,也没有死罪,可是他不知受谁的指使,一口咬定子衍的主使,死不撒嘴,一定是想让钟离家救他。这样他不但连累了子衍,也害了自己,我见县令要求见那小子一面,说服他讲出实情,可是县令不让见。” 钟离浩升的一番话,雨春就听出了里边的内幕,根据时间,雨春判断出,杀人的一定是那个胖子,老狐狸根本没有说实话,钟离子衍不是派胖子杀人,而是窃取自己的机器的秘密。算来算去, 把自己家算进陷坑,其中一定有老狐狸的参与。 雨春还是装傻,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钟离浩升一看,一个小丫头平常闹得热闹,真到了针渣儿上啥也不会,不由得又升起了了轻视之心,心里暗自盘算:“也就是个做妾的命,做个主母,都执掌不起一个家。心里的盘算更加坚定,一定让孙子把她糊弄到手,掏空了她肚子里的秘密,做一个擦脚布还是不错的。(未完待续) 第255章 病 想到此,钟离浩升示意钟离子均赶紧的走,在这里会耽误了救孙子,钟离子均不想走,眼前只有这一条路,走到哪里求救,去找皇帝?找太上皇?,人家都不理你了,皇宫你也进不去,这个时候可不是后梁的天下,爷爷总是认不清形势。 “雨春!拜托了,”钟离子均深深的一揖:“钟离家的事全靠你帮忙了。”钟离子均也不再多说了。 “爷爷,雨春很忙,我们先回了,就等听雨春的消息。”钟离子均走在前边,钟离浩升跟雨春也没什么好说的,随在孙子的后边出了院子,雨春坐在那里还在装傻。 没想到钟离子均来了这么一手,以为自己是个讲义气的,把高帽子扣到自己头上,自己骑虎难下,就非帮他们钟离家不只了。 看来钟离子均对自己一丁点也不了解,以为自己是个不会记仇的?钟离老狐狸侮辱了自己多少次,再不会记仇的人也会升起怒气,特别是自己是从现代来的,对做妾的事是多么的讨厌,有多讨厌就有多恨。 钟离子均是不是还以为他救过自己,就挟恩图报?自己给钟离家的更多,拯救了钟离家濒临破产的企业,自己虽然是最不愿欠人情的,也觉得还够了钟离子均的情,至于那个钟离子衍,从来对自己没有怀过好心,自己也不会一味的感恩没有完了。 另外自己可不愿意搀和官宦之家的各种纠纷,管了他们一家,再不管别人的事,就得得罪一大帮,自己也不想仗郡主的身份谋得利益,自己要安安分分的做人,只要没人找自己的麻烦,自己都不会招惹别人,自己一出头钟离子衍的事,一定会被周师傅一家记恨,自己可不愿意多了一个仇人。 还说钟离子均是个聪明人,这么长时间处事,他都不了解自己的性格,看起来贵家公子就是想不通穷人的心态,觉得他们贵族交往的那一套穷人也是心领神会的。 爷俩都在装傻,没一个人提及钟离子衍的密探行为,这一点儿真实的错误都不敢承认,,证明她们的心眼子太多,可不是自己能长期交往的对象,以后还是离他们远点。 雨春自己还在想,钟离浩升还没有离开雨春的家门,钟离子均都上了车,钟离浩升思维已经变了几变,他想还是让雨春答应为好,目前他还是没有找到能救钟离子衍的人。雨春就是办不了事,也得让她答应,自己求她,她就得答应,她应该觉得荣幸。 钟离子均心里真是憋气,这个爷爷怎么变成了不识数的,真是人越老越变性子,竟然糊涂到这个程度。 “爷爷,快走吧,这么大岁数的人,还不能了解一个小姑娘的秉性,她想为你办事,得她自己情愿,你再磨叨也是没用的。” 钟离浩升几十年说话没有一次不灵的,吩咐谁干事,都是狗颠肚儿一样为他跑,今日怎么就使唤不动一个小丫头子? 心里的愠怒无处发泄,只有对着钟离子均开炮:“都是你这个没有用处的东西,要是早把这个丫头弄到手,现在何至于哀求到她头上,不好好的办事,钟离家就会让她上不上下不下。” 钟离子均一听爷爷实在不像话,在人家的面前,说得罪人的话,让人家听到,不把他剁烂才怪,真是疯了一般,不可理喻,就冲爷爷一个人瞎折腾,连自己的前途都葬送了。 钟离子均招呼车夫:“走!”马车就跑起来,把钟离浩升丢在后边,钟离浩升的车夫问:“老太爷我们走不走?” 钟离浩升怒斥一声:“走!走你个头!”车夫的鞭子才扬起,听到钟离浩升后一句话,吓得手又收了回来。 钟离浩升怒哼一声:“没出息的,指望不上!”返身又要啐一口雨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一看人家的大门已经关紧,自己还想进去说教一番,被人给了闭门羹,吩咐小厮再去敲门:“哐哐哐!哐哐哐!……”小厮卖力的还喊起来。 雨春听不出小厮的语言是谁,只好再次开门去。 雨春的脚步极轻,才到了大门不远,就听到一个人说:“老太爷,我们还是先回吧,先听听郡主的消息再说,公子都说了,郡主一定会管的。” “一边去,你懂什么?她算个什么郡主,借了太上皇的雾气儿,装那么两天,不定哪天就丢了封号,就一个乡村野丫头,就让你们这些没见识的捧她。”钟离浩升训斥完。就命小厮继续敲。 小厮不敢不卖力,敲得手生疼,一个劲的呲牙咧嘴,也不敢再劝老太爷走。 没得到里边的回应,钟离浩升气得咬牙:自己被一个野丫头拒之门外,真是丢人,小厮看到钟离浩升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生气被关在了门外,小厮就是想不明白老太爷为什么还要再次进人家门? 不是人家轻看你,都是老太爷办事离谱了,在人家的门前贬人家,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 要是让人家听到了,再想进人家的门,纯粹就是妄想。 小厮已经敲得手都麻了,再敲下去,自己的手就会长大一倍,小厮心疼自己的手,每天端菜递水,都得用这双手,红肿溃烂的怎么做事,小厮一眼一眼的瞅他的老太爷,可是老太爷就是不瞅他。 小厮的手实在太疼,只有嚎叫一声:“喔呀!……” 把钟离浩升吓了一跳,心中的怒气又找到了出气筒,厉声喝道:“没人打你一下,你嚎的什么?” 小厮伸出双手让钟离浩升看,俩手又红又肿,实在看着让人心哆嗦,钟离浩升觉得也是不会有人给他开门了,生气的喝了小厮一声:“装的什么娇气,以为你是少爷,滚!” 自己随后上车:“喝了一声车夫:“走!” 车夫吓了一哆嗦,老爷何时这样高声过,今日真是被郡主气糊涂了,求人的事就是这样,哪有不低头的。 老爷真是威风惯了,应该随时想想自己的身份,想想人家的身份已经变了,不是你颐指气使的百姓了。 车夫想事走了神,路中的一块石头没有察觉,车轱辘一个正着才轧上了石块儿,咕咚的一声,车轱辘从石头上颠下去。 钟离浩升神思不属的,正在胡乱的想着什么,车子一个猛颠,把他颠起老高,没有一点防备的他,何时遇上过一样的倒霉事。 身子一起一落,上身就是前抢,一头就撞在车壁之上,随后就是呼出的一声惨叫。一颠一抢一撞,力道连贯发出,是极大的,钟离浩升被撞的就是头晕目眩。 随后就是一歪,整个身子倒向茶桌。 小厮也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想着不痛快的事,脚下随车跑着,哪里注意到老头子的响动,在钟离浩升被颠起的刹那,小厮还在神思飘渺。钟离浩升的喊叫都没引起小厮的注意。 钟离浩升因为小厮不好好的叫门,心里有气,让小厮在地下跟着车跑,以惩罚小厮的懒惰。 小厮没有机会伺候老爷,只有跟着跑,自然不会理会里边有什么响动,车子遇到石头,也没有颠到他,他的感觉还是小的。 车夫也是心思不属,听了叫声也就不理会,只当路边人的喊声,直到走了几里地,俩人的心思都平静下来,才想到车里的老爷怎么没有一点声音。 小厮已经坐到车夫的另一面车辕边,坐在车辕上眯糊起眼睛假寐起来。 车夫走了一阵儿,也不理会里边,钟离浩升的身份高贵,都是说:贵人语话迟,就是一点儿不假。 钟离浩升多咱出门坐在车里,一路都不会说话,里边没有动静,并不引起车外边俩人想什么,小厮只以为老太爷不让他伺候,就老实的在外边待着,才是懂规矩。 车夫认为自己只管赶车,伺候老爷的事,找不到他,老爷有事会叫小厮,自己多管闲事会让老爷烦气。 直到走到钟离府,马车从侧门进到二门外,小厮要扶老太爷下车,赶紧拿下凳子,放到地上。 小厮伸手拉钟离浩升的衣袖,每天老太爷都是靠近车门,等着小厮一掺,他就把手递给小厮,小厮小心翼翼的把老太爷缓缓的掺下车。 今日的老太爷都不伸手,一定是还在生气,小厮叫一声:“老太爷!请下车!” 小厮真是奇怪,老太爷你生气,也不该气得在车上不下来。 小厮再叫一声:“老太爷……。该下车了!……” 还是没有回音,小厮心里才发了毛:老太爷是不是有什么事,小厮激凌凌打起了冷战,老太爷可别出事,要是有事,小子的小命就要报销。 小厮一慌,就爬上车,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钟离浩升身子弯弯的靠在茶桌腿上,脑袋已经耷拉在地,一滩的血迹让人触目心惊,小厮吓得一声尖叫:“救命啊!……” 车夫一听小厮的叫声,也是感觉不对,急忙走到车边:“怎么了?” 小厮的声音都没了人味儿:“快来……老太爷!……”小厮语无伦次,惊悚的一喊。 小厮在车上没有敢动,只是在蹲着浑身颤抖:“快!……快!……快!……”嘴上一个劲的喊快,就是一句明白的也没有。(未完待续) 第256章 疯子砸门 打开了车帘,车夫发现了钟离浩升的惨景,到不知是怎么回事,急的满院的喊:“快!呀!快找大公子!老太爷出事了!” 车夫扯着嗓子一喊,满院子的都乱了套,连喊带叫,一气传到了钟离子均的书房外小厮的耳朵,小厮急忙进来禀报:“公子!老太爷出事了!” 小厮这样惊悚的叫喊,把钟离子均吓了一大跳:“怎么说?”钟离子均抓住小厮:“老太爷在哪儿?” 钟离子均慌乱的穿好鞋子,小厮掺住钟离子均,二人就往二门外跑,钟离子均问:“老太爷到底在哪儿?” 小厮跑得呼哧呼哧,上气接不上下气:“车、车夫说、在车上……” 钟离子均的腿都吓得软绵绵的,小厮费力的搀扶他,心里再怪,公子怎么这样经不起事,多刚韧的一个人,怎么吓成这样? “公子,老太爷不一定有事,你不要你那么胆小。”小厮边跑边劝。 钟离子均也不说话,眼睛都红了,想不明白怎么会出事,头脑晕晕的往前跑,等到了二门外,钟离浩升的车子已经被围了很多人,只是不敢乱动,谁也不会自找麻烦,万一老爷子有什么不幸被人误会就完了。 钟离子均到了车近前,一把扯下窗帘,扔出好远,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嗖的就进了车。 看到车上的小厮,心里就是大怒:“你是怎么服侍老太爷的?”钟离子均一脚就把小厮踹下车,小厮差点没有摔死“哦!”的一声被踹出好几尺多远,摔的鼻子嘴出血,脑袋正好撞到地上,流了满脸的血。 钟离子均探探爷爷鼻息,还有气,看到爷爷还有救,心里镇定了一下,高声叫喊:“车夫,快快赶车到医馆。”车夫慌乱得抓马鞭子,牵了马缰,赶车走。 钟离子均吩咐车夫:“缓慢而行。”后边跟了一帮家奴院公,丫头婆子,簇拥来到医馆,仆从们,把钟离浩升抬进医馆,医馆里看外伤的刘大夫,细细的检查了钟离浩升的伤。 初步确定:钟离浩升是因为撞到硬物,反弹再撞了耳部,致使耳部出血,昏迷不醒的原因初步断定,是头部重伤淤血引起的。 钟离子均虽然不懂医,可是他也知道爷爷的病情的严重性,在车里出了事一定是撞在车壁上了。 为什么会无端的撞到?只有一个可能,车子颠簸,车子没有大的撞击,怎么会出现这么危险的状况,除非是特别不平的路,大的坑洼,才会出现这样的后果。 车夫是个很细心的人,从不出错,今日怎么这样不小心? 钟离子均压着自己的疑惑,详细听了大夫的诊断。 撞的是无疑,可是,怎么撞得这样重:“大夫,我爷爷何时能醒过来?” 钟离子均一问,大夫就是眉头一皱:“这个我也说不好,这种病人,不知能昏迷多久,醒过来能不能会动,我们都是判断不了的,头部的淤血要是化得快,病人恢复的就好,如果淤血阻了脑脉,人会瘫痪,活着痴傻。” 大夫这样一说,钟离子均心里揪到一起,简直没了心缝儿,愁得立刻眼目离糊。 “大夫,像我爷爷这种情况,能不能恢复到和以前一样,不管用多么贵重的药材,我们都不惜花钱。”钟离子均以哀求的眼神期盼大夫治好爷爷的病。 “谁不愿意治好病人,不为挣钱也为传名,可是如果病人头部淤血太多,就是有仙丹妙药,也不可能回天有术。” 大夫一说,钟离子均更是愁闷:“大夫,医馆真的没有好招儿?” 大夫说:“别说我们镇上的这样小医馆,就是京城的御医对脑部重伤也没有好招。” 钟离子均彻底沮丧,叹息一声,天意,天灭我钟离家族! 钟离浩升的登门拜访,不但自己家里闹得乱哄哄,把雨春搅得也是不安宁。 雨春听到了钟离浩升说的话,不让人生气谁信,这个老家伙阴一套阳一套,最让雨春气愤,在人家的门口就说这样的话,真是欺人太甚,老家伙就是个阴险的狐狸,一脸的谄笑,装的像个弥勒佛,肚子里就是满腹的刀子。 雨春脸色不好,引起了李雪的注意:“春儿,那个老家伙走了,你跟自己生的什么气?” “没什么事,我会跟那样的人生气?”雨春不愿学说钟离浩升的破话。 “春儿,小丫儿今日又干什么去了?”李雪一天没见到小丫儿,心里感到纳闷,前院的作坊里始终没有小丫儿的影子,她也不绣花,也不帮着厨娘做饭,只是天天等着吃,李雪真是看不下去了。 “管她呢,那人咱们管不了,就放弃。”雨春这样说,李雪心里就是气愤:“她这叫干什么,她可到忍心下得去,白吃白住,一点儿心不操,逮住了好搓弄的人,养着一个活姑奶奶。”李雪气愤的一哼:“什么东西,妄想爬高!” “雪儿姐姐,你怎么没有我的耐心大了,咱们可要好好的供奉着,等人家做了娘娘,你拍马都不赶趟。”雨春这样说,李雪就是“噗嗤!”笑了:“对呀,我怎么忘了人家是个娘娘的命,真是得好好的立个牌位供着。”二人相视大笑。 雨春就说:“雪儿姐姐,你最近好像长了脾气。” 李雪瞅瞅雨春:“我变了?” “依我看,雪儿姐姐,你的脾气变点儿也好,省得以后受气。”雨春希望李雪的脾气硬起来,让别人欺负一辈子,对李雪来说不公平。 “其实我就是脾气绵,我也是会生气的,我的心里也是有主意的,我也没有那么胆小,主要就是做事有个前思后想,我的脾气的长处就是不莽撞。”李雪这样说,雨春是很赞成,李雪还真是懂得自己,这样的人是最理智的。 雨春说:“雪儿姐姐,我的脾气就没有你的好。” “我看你是对自己不怎么了解,我对你有个评价,你看我说的对不对,雨春你这个人哪是脾气不好,都是有人逼急了你,你翻脸的次数也不多,你拿着钱养活这么多人,你都没有过怨言,这是脾气不好吗? 也是这样的事情搁在我身上,我就不一定有这个耐心,特别是对陶家人,你养着他们一大帮孩子,还天天算计你,要是我,早就把他们赶走了,关上门自己过日子多么清净,一天累死累活为谁忙。 天下的人要是再找出比你好的,我可就是不信了。”李雪感慨一阵。 雨春并没有细想过这些事,她并不在乎谁占便宜,她在乎的是亲人之间的互相算计。挣了钱就是留着花的,为一家人谋福利才是自己的乐趣,可叹自己遇上了陶家这么一群人,让自己的心全都凉透。 “雪儿姐姐,我们不要想那些人,他们跟我们无关。”雨春把话题扯开,不想说及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人。 你想不相干,就会没人找你的麻烦,只听得大门:“啪啪啪!”的,被人拍得山响,雨春说:“雪儿姐姐,你说我们今日犯了什么恶鬼,两次三番的来敲门,真是晦气,我去看看。” “我去吧。”李雪提上鞋子,匆匆跑去开门。雨春紧跟其后,她就是怕遇上陶家那些不讲理的欺负李雪,李雪不会一点儿功夫,遇上了陶家人她就会吃亏。 大门被敲,还夹杂叫骂,石块土坷垃砸门的声音,李雪吓得后退了几步:“雨春,你听!” 雨春已经听清了,心里好生愤怒,那个不知死活的,胆敢砸他她的门,雨春抄起地上的几块鹅卵石,一只手就攥了三块,鹅卵石个头不大,可是重量比石块要沉,砸到腿上不要命,也是会疼得走不了道儿。 雨春让李雪回去躲起来:“雪儿姐姐,你藏到屋里,万一是什么人来捣乱,告诉她们几个千万别出屋,秋秋小,你要看好她。” 李雪说:“先别开门,砸几下也不用慌,到房上看看有几个人,问问他们是干什么的。我去里边嘱咐她们几声,你不要自己出去,免得吃亏。“李雪说着就进屋嘱咐那几个绣花的姑娘去了,雨春就上了房。 这一排门房就盖在最前边,大门的两边都是作坊,连着就是六间平房。 雨春站在房上,望着外边的状况一点的遮掩都没有,看得清清楚楚,大门外一大群人,呜嚎呜嚎的乱喊,好像是起哄,门洞砸门声正在连续着,却看不到是谁砸门。 雨春喝喊一声:“哪个不要脸不要命的胆敢砸我家的门!你给我滚出来!” 没等别那人出现,下边一片笑声:“疯子砸门,砸门的是疯子!疯子是陶思贵。” 什么?陶思贵疯了?雨春大奇,陶思贵前些日子还怀揣三千两银票要携双美而归,怎么突然疯了,不可思议。 雨春问下边看热闹的:“他怎么疯了?” 一个婆子从人群里出来,告诉雨春:“这小子把三千两银票让人抢了,他说再也没钱找美女,他要冲进你们家抢美女,他还说抢两个。”(未完待续) 第257 态度问题 陶思贵听到雨春和外面的人说话,嗖家伙就到了能看到房上的地方,手里还攥着块石头,站住那里大叫:“陶三春!你把我两个媳妇交出来!” 雨春这个气呀,这陶家都是什么人,除了疯子就是魔障,眼里除了财利美女,不知道还有什么。 雨春心里合计一下,不知道陶思贵是真疯假疯,自己可不放一个疯子进院,还好李雪提醒了自己,不然院里就进了一个疯子,不知这个疯子到底疯到什么程度,如果见啥砸啥,岂不就乱了套。 也不能让他在门前胡闹,自己一个人恐怕制不住疯子,自己的武功只干练没有过实战,可没有和疯子交过手,如果万一自己不敌,让疯子打了,找谁说理去。 雨春下了房,李雪正焦急的等在下边:“春儿!怎么办?”李雪一脸的惶恐,满面的羞窘,这个陶思贵原本就是个半疯,如今丢了银子,那么大的数目对于陶家那帮财迷来说可是极大的刺激,不疯才怪。 “雪儿姐姐你们谁也不要开门,都猫在屋里不用理会那个疯子,我到地里去找人制服这个疯子。”雨春嘱咐好李雪。 李雪着急的问:“春儿,你要是开大门出去,他闯进来怎么办?” “我不用开大门。”雨春说:“你回屋告诉她们不要惊慌,我现在就去找人。” 雨春到了厢房上,墙高只有九尺,对雨春来说,不是阻碍,轻飘飘的就落在地上,脚步飞快就到了村长家,还好,村长正在家里,雨春把事情一说:“孙大叔,求您找几个壮汉,把陶思贵制住。” 村长哪有不愿意管的,他本来和雨春不熟,管管这样的小事,也能和郡主打好关系,可以全村都受了郡主的恩惠,水车和打井不管是穷富,每家都得了免费的水车,别的村就没有这个待遇,自己家是很富裕的,在别的村是不能得到照顾的,求这点儿小事再办不好,自己心里有愧,村长急忙答应:“郡主,你放心,我就去找人。” 此时到了庄稼人收工回家的时候,人们都在陆陆续续的往家走,村长没看到一个壮汉,回来的全都是妇孺,想到壮劳力一定还没舍得手工,就往地里走去,雨春就在他家等着,村长的媳妇孙大婶招呼雨春坐下:“郡主,喝茶。”又端了点心:“郡主,你尝尝点心,我去做饭。”农家人都不贪黑吃饭,怕浪费灯油的。 “孙大婶,您客气什么,叫我雨春好了,不要郡主郡主的,我听着不习惯。”雨春灿然的一笑:“孙大婶,您快去忙,别耽误了晚饭。? 孙大婶笑盈盈的说:“你可是名副其实的郡主,是皇帝封的,叫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雨春苦笑了一下儿,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孙大叔就回来了:“郡主我们快走。” 雨春应声就随在孙大叔的后边走,到了门外一看,站着十来个壮汉,手里都拎着锄头镐头。 村长领着一大帮人奔了雨春家,陶思贵还在砸门,村长吩咐众人:“把这个疯子捉住,搂着腿上打,别打脑袋。”众人一拥而上,十来把锄头耍了起来,陶思贵一看有人抓他,就大骂,这些人都是庄稼汉,膀大腰圆,都是有力气的,也怕疯子伤到自己,下手就是狠的。 疯子的力气再大,也不是十来个人的对手,陶思贵本来就是个没有锻炼养尊处优的人,两锄头就打上了他的两条细腿,他哪受过这样的疼,叫唤一声就倒地,众人一拥而上,摁在了地上,雨春喊李雪开门,找了一根绳子把陶思贵捆了个结实。 村长吩咐四个村民:“你们四个跟我去河东,剩下的,都回家去吧,郡主,我们把他送到陶家,不会让他再来捣乱。” 村长命几个人带着陶思贵走,陶思贵还在挣扎,对着李雪喊:“就是她!就是她!里边还有一个,都是我媳妇。” 村长让一个小伙子:“再喊,就狠狠地揍他,打死拉倒!”村长这是在吓唬一个疯子,疯子可都不是傻人变得,疯子都是很奸的人,也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人。 疯子很怕厉害人,没有疯到光腚乱跑,吃喝不知的,这些个疯子都是气迷心,胆子不大,吓住他就老实了,村长为了一劳永逸,走一道,让四个人轮番打陶思贵,把他打怵了,他就不敢来闹了。 陶思贵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也没了好地方。到了河东,村长就找到河东的村长张似锦,把陶思贵交给张似锦,张似锦一定拉着孙浩明一起到陶家交代清楚,这个疯子竟敢扰乱郡主的清净,如果伤到郡主自己可担不了这个责任:“我们一起去,陈说厉害,让陶家人看好这个疯子。”孙浩明只有答应。 到了陶家,找到陶渊民,陶渊民正在书房看书,张似锦进去就是一通大骂:“你们陶家是什么东西,怎么教育的儿子,装疯卖傻,跑到郡主的家门打砸抢,如果再有下次,把你们一家全都绑到县衙关起来,特别是你陶渊民,责任全都在你,你要是再当儿戏,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陶渊民像没事人一样,神情淡淡的,眼睛斜睨村长:“这事跟我没关系,找刘氏去吧,谁叫她给陶思贵三千银子,把他勾疯了,你们找她算账去。” “喝!,陶渊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一家之主,不找你找谁?你要是再推诿,先把你绑上。”张似锦大怒。 “进衙门我也不怕,在家里我也没饭吃。”陶渊民一副好像进了衙门就是躺上了皮袄的样子。 张似锦这个气,这个看似文明的陶渊民,还是个滚刀肉:“我告诉你,如果他伤到郡主,就拿你是问,你们家一个也活不了。” 陶渊民无所谓是样子:“郡主?她算什么郡主,我是不承认的,陶家人制不住她,就让一个疯子治她好了。” 张似锦一听,陶渊民太不像话,在自己的管辖的村子伤害了郡主,自己是要担大罪的,就厉声呵斥陶渊民:“我告诉你,如果这个疯子再敢到郡主的门前去闹,我就让人打死他。” 陶渊民哈哈大笑:“打死他?好好好!好好的我就得不着济,他疯了,要他何用。死了好!死了好!” 张似锦差点没气晕:“这都是多冷血的人,跟这家人说不清。” 张似锦把陶思贵送到刘氏房中:“看好你儿子,不要让他胡闹了,他要再到郡主家门去闹,就找你算账!” 刘氏嘿嘿的冷笑一声:“我算计不了她,有个陶思贵找她麻烦,我高兴!”张似锦彻底无语,随后吩咐那四个随行的壮汉:“你们狠揍陶思贵,打的他不敢掉歪为止,使劲揍他。”张似锦真的快气疯了:一个个都是什么玩意儿,一点儿人味没有。 几个人把陶思贵又狠狠的揍一顿,估计十天半个月的下不来床了。 张似锦喝了一声:“我们走!”再也不想搭理陶家人,俩村长边走边议论:“想不到陶家人这么不讲理,看来冒认雨春想卖人家的事是差不了的,真是胆大妄为,我要是郡主,一定杀光他们老陶家!” 几个壮汉就说:“不杀光他们,也得打断他的们的腿,还告到县衙,他们也够有本事的还勾结了县令,在碗里搞鬼让血融合,以前不知道雨春的师父是太上皇,总想欺负人家,这回知道身份了,还鼓捣疯子去捣乱,郡主怎么就不把陶家人都整死?” “郡主那是看陶永明哥几个和她是一个师父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们一马,他们就人为人家好欺负,不承认人家是郡主,你不承认好使吗?人家是皇帝封的。”张似锦愤愤地说。 村长孙浩明说:“他们还以为郡主就是个乡村人,其实你细想想乡村人怎么会认识太上皇,多简单的道理,他们就不懂,我看要是把郡主气急眼了,就不会看谁的面子了,早晚有收拾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一定是认为永明几个也是太上皇的徒弟,以为郡主没什么好怕的,就总想把人家变成陶三春卖掉,真够黑的,欺负人家一个孤女,到现在还想害人家,真够胆子大的。” 众人议论一路,又回到雨春家,张似锦不敢不来,他务必把陶家的作为告诉郡主,让郡主小心,要是出了事,自己的责任会小点儿。 众人恭恭敬敬的喊:“郡主,我们交差。”张似锦就学了一遍陶渊民和刘氏的话,责任自然就推到陶渊民俩人身上。 李雪端茶端点心:“大家尝尝郡主自己做的点心,一听是郡主做的,就得快快的尝一尝,顺便夸夸郡主,让郡主高兴,村子里的利益全靠郡主。 几个人拿起点心只咬了一口,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就散了满屋子,他们可都没吃过奶味的食物,平生第一次吃到这样美味的点心,全都震惊的叫出:“这么好吃!太好吃!好香!!”几个人同时叫。(未完待续) 第258章 葡萄酒加点心 “喜欢吃,就多吃点。”雨春笑着叫李雪:“雪儿姐姐,你拿几瓶葡萄酒,给大伙拿回家尝尝,” 李雪拿出六罐酒,摆在桌上。雨春拿了六个琉璃盏,每个杯子倒了半下:“这是自酿的葡萄酒,大家尝尝。” 看着红彤彤的酒液,喷鼻子香的酒味儿,几人都是张嘴瞪眼的,两个村长倒是见识过葡萄酒,也喝过那么一回,这个酒味儿可比西域商人卖的好。 几人都忘了谦让,争先的拿了杯子,一个小伙子闻着香味,恨不得一下子就灌进肚,脖子一扬张嘴就净了。 俩村长却是慢慢的品起来:“入口香甜不苦涩,比西域商人卖的葡萄酒味道甘醇得多:“好酒!好酒!……”俩人赞叹不绝。 临走,每人得了一瓶,每个人都高兴的揣到怀里,好像得了宝贝。 雨春趁村长在这里,就问:“孙大叔,给我找三个看瓜的。” 孙浩明一听眼睛就是一亮:“好,我回去就给你办。” 张似锦也说:“郡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吱声。”张似锦先走了,只剩下河西的几个人,孙村长就问:“郡主,用的人有没有条件?” “孙大叔 你看着找就行了,主要是忠厚,负责任的最好。”雨春也没有条件,只要人靠得住就行,瓜还没有熟,只是看着不让孩子和牲畜祸害就好。 “另外还要几个浇地的,原先那几个人要是没有时间,孙大叔再为我找两个,看瓜的每人每月七百钱,浇地的一次浇完十亩地是四两银子,可得交的透彻,和他们说好,领他们来见我就可以。” “好了,一定为郡主办好。”几个人才离开 雨春是想趁秋头到京城,回来还得收秋,这一个月绣的活计也不少,带着进京看看行情。 雨春到瓜地转了一圈儿,看看瓜的长势很好,前两天才下了一场雨,省了不少的力气,雨春怕走了后天旱,自己最少要走半个月,照顾不到,会旱坏瓜秧,今年可都是订給京城的,一点儿也不能含糊。 雨春又去看看早庄稼,一共三块地九亩,庄稼真是喜人,很突兀的一大片,已经快熟了。 雨春想到这几块地也得找人看着,地里孤零零的几片庄稼,别人家都没有收成,只有自己这几块地,就想再找村长问问多找两个,黑夜白天轮流看着,也就是十几天的时间,回来就收了。 到了村长的家里,村长没在家,雨春也不等,正好是路过,就到了魏四婶家里看看:“四婶!雨春进门就喊。” “春儿来了!”四婶急忙下榻,到了堂屋:“今日怎么闲了?” “我去看地了,到村长家找人看瓜。”雨春说。 “永明几个不能能看吗?”四婶问。 “我是要进京的,想让永明几个都跟着。”雨春是这样想的,还是把永明托付给赵二好了,赵二是赢家皇帝,和自己也是哥们,永明那个没脑子的,没人照顾不行。 雨春虽然不是前三春,可是和永明他们相处已久,说感情不深是假的,她为了永明好,就想让永明娶李雪,可是永明那个莽撞的脾气,自己砸了自己的锅。 虽然永明接了刘氏的药,雨春对他生出了隔阂,可是从根底讲,她还是愿意永明好,希望他他和李雪破镜重圆。 希望他知迷返途,悔过自新。 雨春想赵二一定不会劝永明回头娶李雪,因为赵二还惦记李雪。 “去看望太上皇?”四婶问,想雨春一定是想她的义父了,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也还是一个孩子,柴老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不想。 “嗯!”雨春答应一声,随后又问:“四婶,四叔又去镇上打工了。 “这两天没去,把手指砸坏了,歇着呢。”四婶说。 “四叔不出工,就给我看庄稼好了。”雨春一说,魏四婶也是高兴的。 魏四婶问雨春:“你让村长给你找人了?” “村长找的是看瓜的,让四叔给我看那三片庄稼,我一走得半个月,庄稼都熟了,地里就那么孤零零的几片,别人不惦记,陶家人是不会放过的,再让四叔找两个壮小伙子,三个人轮流看,白天一个人,夜里两个人,轮班看着,每人半月五百钱,说好了,今夜就开始。” 听了雨春的话,魏四婶就说:“就让你四叔一个人看就好,不能要钱,找那么多人,你得多破费,有冬冬几个帮着晚上也不缺人。“ 雨春说:“那怎么行?几个孩子是对付不了陶家人的,不能让魏四叔一个人挨累,可不是一天半天的活,如果四叔能帮我看瓜的话就让四叔帮我看几个月,一个月八百钱,四个人看瓜,哪能不给四叔钱,要是不收钱,我也不找四叔了。 先不要透露出去,我准备长期让四叔帮我干活,不收钱你们一大家子指望什么生活,就这样说定了,四叔回来就让他找人。” 魏四婶也就不推辞了:“好,就听你的。” 雨春问:“四婶, 过了秋,也该让乔乔焕焕去学堂了?” 四婶说:“过了年就行了,这次你进京,把那银票捎给你二哥。 “四婶,你还是想攒够了钱再让他们进学堂,一寸光阴一寸金,半年得耽误他们多少知识,一百两银子是我二哥的谢媒大礼,你是还不回去的,你不花,等着招贼咋地?” “招什么贼,谁也不知道。”四婶笑笑说。 “冬冬不知道?”雨春奇怪四婶就那么会保密,自己给她钱时是嘱咐了她,这么大的数目在这样一个小家就是很危险的,魏四婶虽然沉稳,可是她不会连冬冬这么大的儿子都不告诉? “别说冬冬,就连你四叔我也不会告诉的,钱是惹祸的根苗,这么大钱要是走漏了风声,知道会招来多大灾祸,陶思贵带着银子瞎跑,被人抢了都疼疯了,没人杀了就不错。”魏四婶一说,雨春觉得魏四婶真是谨慎的人。 雨春是因为陶家的原因不告诉永明他们自己手里有钱,魏四婶是个有心的人,考虑的很周到,不用问,雨春也知道魏四婶不让家里人知道这笔钱的意思,她根本没有把这笔钱当成自己家的,不花用,不是她舍不得,而是她真心的想还回去,一是保密,二是免生波澜。 人对身边的人都是看不清的,没有诱因,就不会发病,人就是这样的,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不用细想雨春就知道四婶留的什么心。 雨春对四婶更是刮目相看,这一家人有四婶掌舵,将是永远风平浪静,李雪多少有魏四婶的风范。 告辞了魏四婶,雨春回到了家里,雨春临走就锁了大门,为的是回来不用叫门。得等到了晚上,永明几个都回来了,商量进京的事,永明一听就高兴了,自己正愁进京没有路费。 永久听了也高兴:“三姐,我也去!我保护你。” 永辉说:“用得着你吗,雨春有两个侍卫,到了京城谁还敢欺负,你在家好好蹲着得了。” 永久就叫:“你别去!我去!我的手脚比你麻利,会帮上三姐。” “别吵了!都去!”雨春一发话,全都高呼:“好哇!……好哇!……” 早就听到动静的小丫儿急忙过来:“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我们是去看师父。”雨春一口回绝了小丫儿,还不知道你是安的什么心。 “也不是李雪的师父,她怎么去?”小丫儿反问。 雨春一听这气……你算个什么身份,说话还这么硬气,真是惯出来的毛病,想进皇宫当娘娘,就那两下子,骨头都得被人磨成粉。 “李雪是送我三哥的,你跟李雪比啥?”雨春现在看着小丫儿就头疼,养着她,心里不舒服,撵她走,她没有去处,想跟着进宫黏糊柴大哥,她做梦吧。 “我去送永辉。”小丫儿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雨春一听就笑了:“永辉去了还回来,送什么?再者你已经拒绝了永辉的追求,你俩还有什么瓜葛,你还送的上吗?” 小丫儿脸色通红,此刻她后悔和永辉断早了,谁知道他们会进京,要早知道,自己也会装着应付永辉。 可恨雨春不答应自己跟去,小丫儿的心中着脑,自己这次一定要跟去,绝不错过接近皇帝的机会。 小丫儿打定了主意,自己妙计横生,京城就三百多地,以为自己去不了咋地。 永久高兴的就跑到魏四婶家,和魏四婶打了招呼,就找到冬冬,冬冬正在写文章,永久伸手就捂住了冬冬眼前的字:“喂!你就会用功,我三姐要进京,你去不去?” “冬冬就是一怔,一会儿就是满脸的淡定:“你们去看师父?” “当然了,你也得去,也是你师父。”永久洋洋得意的说。 没想到冬冬却是淡淡说了让他出乎意料的话:“这次我就不去了,等下回吧,开春就是科考,我读书晚,就得好好补一补,这些天还得读书,我不想耽搁。”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师父白教你了。”永久生气了,真想踹冬冬两脚。 真是一个傻子,等着楚离和钟离子均抢走了三姐让他后悔吧。(未完待续) 第259章 进京 “你真的不去?我们可是没去过京城,这样的好机会你怎么能错过。”永久可惜的不得了,冬冬却是摇头。 冬冬继续写自己的文章,不再理会永久的纠缠,冬冬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家庭困难,两个弟弟都没有条件读书,自己怎么能浪费银钱进京呢,进京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件倾家荡产的事。 他知道和雨春一起去,自己是不要花钱,可是自己能那么没有分寸,花人家一个小姑娘的钱,一是不落忍,二是那样自己就太没出息。 最主要还是父母含辛茹苦的供自己读书,自己怎么能耗费光阴,辜负母亲的一片心。 自己务必在很短的时间内进取,就可以不让父母那样辛苦。 冬冬想了很多,对那个闪光的小姑娘自己是喜欢的,可是不知人家喜不喜欢自己,俩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自己如果没有最高的成就,柴老也不会答应。 十四岁的冬冬,在这个时代也不是小孩子了,读书识字练武功,他什么都懂得。 雨春进京,也不会有什么灾难,没必要自己关心,还是抓紧自己的功课,要对得起她才对。 永久见冬冬不理他,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书呆子:“冬冬,到县城去时你怎么那么心上,这回你就不关心我三姐。” “那不一样,上次是雨春有难,这次她进京没有让人担心的。”冬冬笑了:“你这个小鬼头在胡说,我什么时候关心你三姐了? 冬冬答完了永久的话,就后悔了,自己的话说的要是让外人听到,让人家怎么想雨春,自己这是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誉,冬冬气得简直要抽自己的嘴巴。 “口是心非的家伙,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要是再装下去,可就葬送了你一生的幸福。”永久很不赞成冬冬的矜持,读书读傻了,追个女孩子都不会,笨蛋!” “你胡说什么,你懂不懂,你这是败坏你三姐的名声!”冬冬咬牙瞪着永久,永久觉得很无辜,自己可是为他着想,偏他就不领情,什么人! “以后不准乱说,你还小,不懂得厉害关系,跟你也讲不通,就是不许说这样的话了。”冬冬的一阵叨咕,永久心里不服,可是嘴上不说了。 永久奇怪冬冬这个人,本来就是喜欢三姐,嘴上却不让说,看看楚离和钟离子均,一听三姐有了心上人,把他俩懵的,楚离还有了大病。 永久觉得冬冬这个人就只知道读书,别的他不会理会。永久是不会喜欢三姐嫁给那两个年岁比三姐大的,三姐和冬冬才是年貌相当的。永久喜欢冬冬,想让楚离和钟离子均刺激一下冬冬,他就得赶快追求三姐。 雨春不知道永久这个鬼头在安排她,要是知道一定会敲他的脑瓜嘣。 永久很晚才回来,雨春问他:“你又到魏四婶家显摆上京城的事了?” “显摆啥了,你早就告诉了魏四婶,还说我显摆。”永久说。 “你的意思和我的一样吗?”雨春就不信了,永久整天动小心眼儿,谁知他又搞什么鬼? “把你需要用的东西准备一下儿,别等到时抓瞎。”雨春瞪了永久一眼:“别搞小动作,有那心思好好读书。” “知道了,我怎么能不好好读,我还要给三姐做靠山,我要当大官,将来的三姐夫敢欺负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永久咬牙恨齿地说。 “你怎么总惦记收拾人?,真不厚道。”雨春的手指都触到永久的鼻子:“学的仁慈一点。” 永久叫一声:“三姐!……我只对坏人不仁慈好不好!” 雨春斥责一声:“都是你的理!” 永久:“嘿嘿嘿!”笑。雨春安排好了家中的事,从四个绣花女子中选了一个有号召力的负责管起了几个人的绣花质量的检查,和管理五个人的日常生活。 嘱咐朱氏婆媳看紧门户,不得让闲人进来,朱氏痛快答应:“郡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几个的伙食,把家给你看好。” “朱嫂子和朱大娘费心了。”第二日整整的操持了一天,才收拾停当,把粮食给朱氏婆媳准备足了,给了她们几两银子,留着买肉,次日就做了马车进京。 把要带的东西,雇了马车拉到县里,雨春就直接到御林军的兵营,找御林军统领周华云借了两辆车,就开始出发。 一辆车装了给柴老的礼物,雨春和李雪坐一辆,永明三个一辆,两个车都由雨春的侍卫赶着,又是侍卫,又是车夫,周华云借给的车也带了一个车夫,两个侍卫还都是赶车高手,,平常出门都是他们充当车夫,雨春放心他们的技术。 才出了御林军营帐的大门,雨春的车前突然就横上了人,赶车的侍卫认识:“就喊了一声:“你横在道上干什么?”侍卫一声断喝。 “我要跟郡主一起进京。”雨春一听是小丫儿的声音,自己一大早忙乎都没理会小丫儿,她可倒能,跑这里来等着,在家里就算就了了自己会来这里,她一定是天天算计,把自己的行踪掌握的了如指掌。还真是个有心计的,,这就是想跟自己进宫了,没有皇帝的宣召你进的去吗? “你能见到皇上?柴大哥可不是以前的身份了。”她以为皇上和以前随便就能见到。 雨春认为小丫儿是在给她自己挖坑,是活得腻味了,皇宫是谁都可以进着玩的,以为这样进去柴大哥会留下她,如果自己给她添一句话,她就会万劫不复。 既然她自己要走一条死路,也不是别人逼迫她的,不让她去就是仇人,以为别人怕她好似的。 雨春告诉赶车的侍卫甄大:“让她上来!”甄大只有执行命令,把小丫儿放上车来。 小丫儿上了车说了声:“谢谢!”雨春也不再劝她了,管不了的事情雨春会放弃,已经跟她讲的很透彻,她听不进去也没有办法。 中午在车里吃了些干粮,就对付一顿,雨春的时间要抓紧,还要快点回来收秋。 直到晚上才到一个大镇店,一路颠簸的很累,下车就洗浴休息,因为小丫儿的原因,雨春给每个人都要了一个房间,不想和小丫住在一起。 休息了一宿继续赶路,马车在通往京城的大路上走的也是很快,马车以奔跑的速度还用了三天,每天就跑了一百里,终于到达了京城,找了旅店住下,最后一天天太晚了,到赵匡义家里去怕打搅的人家夜里不安宁。 第二日吃过了早饭直接就赶车去了赵二家里,赵二的宅子一打听很好找,就住在东京南大街的第二条街,雨春她们对东京是陌生的,可是两个赶车的侍卫却是很熟,左拐右绕的,按照赵二信上的地址,很快看找到了。 看看这条街的房子都比较阔气,看来赵二还真是有钱,城南的房子比西面的好不少。 雨春自然不懂京城的住宅哪好哪坏,赵二的房子跟贵族的没法比。 听到了敲门声,大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婆子探出头问道:“你们是哪里的?找谁?” 侍卫高声说道:“是雨春郡主来了。”婆子可不知雨春郡主是谁:“等等,我回禀一下儿,随着婆子的声音落,就响起来京娘的呼喊:“春儿!春儿!……” 见京娘忙不迭的喊,小跑到了大门前,雨春往前一奔:“京娘姐姐,你想死我们了!”和京娘来了个拥抱,李雪就挑理了:“把我忘了,京娘你就知道认识小姑子。”京娘脸腾就红了。 把人让进屋里,京娘就说:“怎么不先告诉我们,好去接你们。” 雨春说:“京娘姐姐,这么远的路,怎么先捎话。只有闯着来了,二哥有差事,没有功夫接我们,挺好找的,一点儿也不雾迷。” “你二哥晚上回来,给你们接风洗尘,张妈,快给我妹妹做饭吃。”京娘吩咐。 雨春说:“不用,我们已经吃过了。” “是不是走夜路了?”京娘问。 雨春赶紧说:“不是的!我们昨晚天黑才到,怕夜黑找不好,就住了店,早晨吃完了饭才过来。” 京娘追问再三知道她们确实吃了饭,才作罢:“昨晚就不该住店,这里很好找的,家里很宽绰,真是拿我当外人了。 “不是,京娘姐姐你想哪去了?”雨春和京娘赶紧唠嗑,揭过这一幕。 直到天色大黑,赵匡义才回了家,见到雨春来了,围着雨春转来转去的看:“哎呀呀!我妹妹长高了一点点,是不是饿着了?长得这么慢,赶紧做点儿好吃的,补一下。” 雨春就笑:“二哥你怕我走路轻巧咋地,瞪眼违良心说我瘦,你要是有钱就多准备好吃的,拉回去一车我慢慢的吃。” “二哥关心你,有没有人欺负我妹妹,等二哥带着御林军抓他们去。”雨春一听赵二说话净扯淡。 “二哥,大哥住哪?”雨春问。 “离这儿不远,明日就能见到他了。”赵匡胤的宅子离赵二有两条街。(未完待续) 第260章赵匡义的家 小丫殷勤地和赵二打招呼:“二哥好!二哥在皇宫里当侍卫可真好,皇宫一定很大吧?明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进宫见到柴大哥了?” 赵二听了眉头就是一皱,刚才他还真没理会一个小丫儿,小丫儿一靠前说话,才让赵二注意到。 赵二心里不悦,自己这个妹妹哪点都好,就是心慈面软,带这个傻啦吧唧的东西来干什么,样儿不济,还一肚子的花心,只想进宫做凤凰,看自己有没有凤凰的脑子。 赵二灵机一动,面上没有显示出来,嘴上却是说了出来:“进宫?皇上不召谁进的去?” 赵二再没了下言,和雨春聊起了天儿,说起了京城的趣闻,赵二夸夸其谈,小丫儿几次想插言,都插不进去。 京娘为几人安排了房间,雨春为了躲小丫儿,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京娘知道雨春不想和小丫儿多说话,就把小丫儿安排到张妈的房间,小丫儿自是气得不行,让她和一个仆妇住在一起,实在是糟践她,不由的恨意滔天,咬牙切齿骂京娘:等自己一旦登了天,有你京娘好受的。 小丫儿对赵二也是恨极了,有朝一日一定杀了你,小丫儿恨来恨去,最后也把恨意都加到雨春身上,如果她肯维护自己,自己岂会被一帮小人欺负,你是郡主,说句话,赵二两口子敢欺负自己? 也就是自己拒绝了永辉的追求,被他们兄妹怀恨在心,自己现在不得势,也只有和她们敷衍,等着一朝浴火重生,成了真凤凰,有你陶三春哭的日子,让你变回陶三春,给了那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让你生不如死,方解心头之恨。 雨春和李雪是分开住的,赵二的宅子隔间太小,为了招待人方便,赵二把房子隔了几个房间,东西厢房,六间,就隔了八个屋子,雨春,李雪和永明他们哥几个就占去了五间。 东厢房里就住了侍卫和那个车夫,前边的门房就是仆人的大房间,小丫和张妈住的就是门房的大间,东西都卸到了门房,来了这么多人,赵二的房子几乎住满了,剩了两间是没有床的,小丫儿想住单间儿也是不可能的,小丫儿为了强调自己不比李雪低,一定要找个单间住下,各个屋子都跑遍,就去找赵二说理。 “赵二哥,怎么能让我和一个老妈子住一个屋,那个屋里一股怪味儿,我要搬到东厢房和永久挨着的那个屋子,二哥你给我搬一下就好了。” “哦?你还想使唤我?你明白不,我可是伺候皇上的,你看谁敢使唤我。”赵二就差要把小丫儿踢出门去了,她想的可真美,我赵二可没伺候过人。 真是个不知横竖,又厚脸皮,不懂规矩的三傻子,一个老妈子也比你的身份高。 赵二想:自己这个妹妹怎么救了这样一个人,不知道报恩还骑在妹妹的头上要拉屎,戏弄了永辉,比主人还硬克,这都是什么事,我赵二可不做这样的赔本买卖,也就是这个傻妹妹干这傻事。 赵二一甩袖子躲了小丫儿,就到了雨春的房间质问雨春来了:“春儿,你再想做好人,也不能做那烂好人,你带了这么个货来,是不是车上太松快了,你看他在这里比你还硬气,她坑了一回永辉,你拿她当人看,人家可拿你当不识数的,你的脑子一天只想挣钱,也该想想人性这个问题,这样的人不赶紧打发走,留在身边也不怕她算计你。” 雨春呵呵呵地笑了一阵:“二哥你好像生气了,为那样的人生气你冤不冤,值得为她动脑子,她天天给自己刨坑,时刻想往里边跳,你怎么能拽得住,这样的人不需要防备,她自己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去处。” “你这样说,她是一定要进宫了?” “我已经劝了她多次,根本没想带她来,人家早就算好了,等在县里御林军的营门前,截住了我的车,我也就只好带她来了。”雨春知道柴荣的寿命很短,你就是再美再漂亮,再是高门贵户之女怎么样,就是柴荣宠幸了你又怎么样,前边有三宫六院挡着,做个美人就不错了。 等柴荣死了,就是新皇帝不让你陪葬,也就是困死在宫里,就是有了孩子能怎样,好歹也让以后的太后掐死,让你和她的儿子争天下?你想的太美了。 小丫儿自然是不知道柴荣的结局,对柴荣这样年轻的皇帝怎么会不觊觎。 按照时间算,柴荣只做了五年多皇帝,据说他死时已经三十九岁,可是这个皇帝柴荣才二十几岁,现在他还没有儿子。 历史是不是被改变了呢?就是柴荣年轻了不少。 赵匡胤夺柴宗训的皇位时,柴宗训才七岁,按照时间算,如果柴荣现在有了儿子,到时五六岁,柴荣变得年轻了,到三十九岁时,还有十几年的江山可做,雨春越想越糊涂。 管他呢,江山爱谁做谁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和柴老情同父女是愿意柴荣的江山持久,可是天意雨春是掌控不了的,也就只能感慨一下儿就没招儿了。 赵二“呦!”了一声,原来如此。还真是个好玩脑子的,算计的丝丝入扣,就是迷失了大方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她竟然这样魔障就如了她的愿好了,在你身边也成了你的累赘,不知何时会伸出毒牙咬你几口,说不定会成了你敌人的朋友,把她交给我,我会给她安排的,这种人在你身边,你又没处打发她,说不定会被她害了性命,能背叛自己男人的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二哥!你可别给柴大哥找个捣乱的,柴大哥接了这个烂摊子,得有多操心。”雨春听赵二主动揽下这个包袱,对自己是有好处,可是她不想连累柴荣,一个蠢女人会给男人添多少麻烦,雨春虽然不懂,可是她了解小丫儿一定会争风吃醋,和皇宫的女人争权夺势,让柴荣会有烦恼。 “我不会给皇上添麻烦的。”赵二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出去。 晚饭是个接风延,赵二家的桌子很大,足有一米八,也不分男女全都上了桌。 赵二家里就是京娘两个人,只雇了一个老妈子张妈。买菜做饭洗衣服,总共三个人的饭,张妈一向清闲,突然来了一大帮,光买菜就累得她团团转。 雨春招呼永久几个和李雪大家帮张妈的忙,择菜的洗碗的,炒菜做饭的,就和在雨春家里一样:“张妈感谢的说:“郡主身份高贵,怎么能干粗活,要是没有郡主帮忙,我的老骨头可得疼。” 张妈四处寻找,看不到小丫儿。就问雨春:“郡主,那个伺候你的丫头呢,看看郡主多仁慈,一个丫头都穿的那么好。” 雨春笑一笑:“张妈,哪有伺候我的人。?” 张妈说:“就是和我睡一屋的人。” “你看她像丫头吗?”雨春听了张妈的话,就是笑,她拿小丫儿当了使唤丫头,使唤丫头有那么逍遥的吗?大家都来帮张妈,小丫儿却一个劲儿追着赵二问这问那,把赵二当成了她的报事筒。 饭菜摆了满桌,雨春一看赵二对她还是欢迎的,山珍海味,样样齐全,今天的菜都是李雪京娘她们三个炒的,自然是和自己的胃口,雨春也确实饿了,跑了好几天的路,客栈里的饭菜哪有自己做的好吃,雨春就撒开了大吃一顿,总算是解了馋。 赵二和京娘一个劲儿的让菜让饭,人家小丫儿也不客气,比谁吃的都欢,心里高兴,明日就要见到皇上,自己的心愿就要达成,皇帝和自己是很熟的,怎么会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对自己,一定是另眼相看,就怕雨春从中作梗,不嫁给她哥哥,她一定会记恨。 小丫儿想到雨春就觉得碍眼,要是俩人换换位置那是多好,可惜俩人长得不像,要是有个七分像,自己就有办法李代桃僵。 小丫心潮起伏,只恨爹娘生她不长眼,怎么给自己生了这个模样,要是换上她的模样,那个死老头一定会选自己做儿媳。 嘴上吃着,心里想着,小丫儿已经想入非非,越看雨春越不顺眼。 脸上的笑容依旧,小丫儿不时的给赵二夹菜,以表示她和赵二的亲近,还一次次的撒眼永辉,看到永辉的神色淡淡的,小丫儿心里有成数,永辉就是装淡定,心里一定疼死了,也恨死了,一个没有前途的弱弱的男人,怎么配得上自己,自己可不是陶三春那种甘居人下没有志向,小家子气的蠢女人。 永辉的默默不语,让小丫儿心里惬意,看到了自己的价值,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的起的。 离了自己,让永辉痛苦一生吧,带着让那个丫头心里憋屈,自己才爽,谁叫人人都偏心她,她有什么招人的地方,可能赶巧这些人都喜欢她的模样。 小丫越想越气,自己就一定要和她一较高低。 雨春要是知道小丫儿这样想,一定会笑断肚肠。 一夜无话,第二天,赵二很早就上了朝,雨春她们也起的不晚,要是义父接她进宫,到时还睡在床上可是会被人笑话。(未完待续) 第261章 皇帝的架子大 昨晚剩的饭菜太多,雨春不叫张妈再做,这些都是好东西,扔了实在可惜,帮着张妈就去热。 小丫儿拉住李雪就问:“皇上能不能宣我们进宫。”小丫儿把李雪划在了自己的圈子,只要李雪进宫,自己就坚决跟着。 李雪回答小丫儿更干脆:“你是皇上的什么人,宣你进宫?” “你也不是皇上的什么人。”小丫儿反击。 “我也没想进宫!皇宫没有我惦记的人。”李雪不客气的回了小丫儿。 小丫儿气得鼻子一歪“哼!”了一声:“没见识的!”李雪赶紧躲了她。 果不其然,皇宫的马车很快就到了,四辆四匹高头大马拉的华丽金灿灿的高大马车,停在了赵二的门前,赵二骑马走在车前,车上下来了四个嬷嬷,四个宫女,四个小太监。 这些宫人进了院子,雨春已经出了房间,宫人齐齐的下跪:“参见郡主!” 雨春说了声:“都起吧。” 众人平身以后,一个小太监捧着圣旨宣读,雨春只好跪接,很不情愿。 皇帝的旨意:“宣雨春郡主进宫见驾。” 小太监这样宣完,雨春立刻起来,身后的人都有样学样。 得,连永明他们都没有资格进宫,这就看出了雨春的身份,柴老就是要的这个效果。 小丫儿一听都急眼了,怎么只让她一个人进宫?真是人比人,就是气死人。自己怎么能进宫呢? 小丫儿赶紧挪到雨春身边,小声嘀咕:“雨春,皇上为什么不宣我们?” “你去问皇上!”雨春回了小丫儿一句。 “我想进宫,扮作你的侍女行不行?”小丫急切的问。 雨春没有理她,真拿自己当成了一个没有思维的木偶了,坑了人家的家人,还以为人家不会想,一个劲的想操纵人家,真是个狂妄的野心家。 雨春微皱眉头,躲了小丫一步,赵二就在雨春近前,听到了小丫儿的话,心里好笑,你进宫就能见到皇上?连深宫都进不去。 两个宫女走过来搀扶雨春,把郡主的宫装给雨春穿戴整齐,这套宫装就是柴老给雨春专门准备的,虽然不比公主的贵气,也比郡主的华贵得多。 郡主的帽子一戴上,压得雨春脖子疼,真想一把扔出去,可是她没敢,那样做就是对皇帝不敬,自己可没那个胆子。 看看这套行头,雨春就想弄到现代,可值老RMB了。 小丫儿赶紧的往雨春跟前挤,被两个嬷嬷推搡了一把,随后每人给了她一掌,怒骂一声:“哪来的野丫头,不懂规矩!” 小丫儿被两个嬷嬷扇的一个趔趄,慌乱之际还狠狠的盯着两个嬷嬷看了个仔细。 两个嬷嬷不屑地回了小丫儿一记厉眼,小丫儿吓得脖子一缩,好恶毒的眼睛,今日可是见识了,小丫儿心里暗骂,等着,我会抠下你们的狼眼! 几个人的小动作都没逃过赵二和雨春的眼睛,俩人甚觉好笑,这个小丫儿还真是个二百五。 皇宫的马车就是与民间的不同,高大宽敞,装饰华丽,坐着舒服,躺着稳当,小几上摆着漂亮的点心,样子极好看,自己做的点心比皇宫的样子极差。 宫女伺候在侧,给雨春斟茶,小小的茶杯很精致,雨春端起了茶杯细细的瞧,瓷质细腻,花纹优美,轻轻薄薄的,小巧玲珑,看着就是赏心悦目,拿到现代怎么也值几万。 雨春真想揣起几个,回到现代去卖。” 到了皇宫,宫女掺下雨春,扶她进了一个大殿,又高又华丽。 雨春放目四望,小太监赶紧低声告诉雨春:“郡主,快快跪拜皇上。” 雨春听明白了,上边的人是柴荣,在上边坐着怎么不吱声? 雨春只有跪了:“皇上在上,林雨春参见皇上。” 只听一声铜钟音响起:“御妹免礼!”柴荣走了下来,到了雨春身边,亲手搀扶:“御妹快快起来。” 雨春心想:当了皇上就是架子大了,非等人家跪了你才吱声。 雨春抬头,二人的眼光一对视,把雨春吓了一跳,柴荣殷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雨春,雨春心里一阵战栗,这个眼神怎么像一只饿狼,雨春觉得不妙,赶紧找话说:“皇上,我很想义父了,我们快点去见。” 雨春故意装出小孩子幼稚无邪撒娇的小模样,可是她一看到柴荣的手拉住了她的手,心里更是害怕,柴荣何时这样亲近过? 雨春灵机一动,想到了兄妹不能成亲的事,就赶紧的叫:“皇帝哥哥,我们去见父亲!” 柴荣吞吞吐吐的,好像要说什么,雨春却抽出了柴荣攥住的手,假装着急见到义父快快的跑,飞快的出了大殿,外边是太监、宫女。嬷嬷一大帮,雨春觉得到了安全地带,就停住了脚步。 柴荣大概猜到了雨春的顾忌,高深莫测的一笑,走到前边,吩咐一声:“到太上皇那里。” 太监头前带路,雨春和柴荣各自上了车辇,左拐右绕的,雨春都有些头晕,这个皇宫可不是人待得地儿,整的人晕晕乎乎的,简直就是一个大个的空间世界,没有出去的法子,只有困死在里。 车辇一停,雨春就知道是到了目的地,就听到一个雄壮憨厚震人耳膜嗡嗡响的声音,一定是自己的义父了:“春儿!……想死为父了!……” 皇宫里可是忌讳说死的,可是他就说了,谁让人家是太上皇呢,有特权。 雨春快速的下了车辇,抢前一步就跪下了:“女儿见过父亲!”雨春专门强调女儿二字,柴荣岂是听不出来的。 柴老紧忙伸手掺:“我儿快快起来。” 拉起了雨春,仔细的看:“有人欺负你吗,饿着没有,路上累不累?”柴老一个劲儿的问。 雨春感到心里暖意融融,柴老的眼神是慈爱的,柴荣的眼神却让她害怕,两下比较,柴老才算亲人。 莫非做了皇帝就变坏了,柴大哥以前多好的人,现在怎么让人想躲。 雨春拉了柴老就走,是想躲柴荣,可是柴老只能进自己的宫殿,柴荣却在紧跟。 进了殿里就和柴老说个没完,不给柴荣插话的机会,柴荣可是聪明的很,想到这个丫头真滑头,闹了半天自己都被她算计了。 抢了自己的老爹不说,还把自己当成了外人,柴荣心里一阵酸涩,自己的皇后可不是自己心仪的。 如今姑姑已经去世,自己就该有自己的选择,父亲也是支持自己的,这个丫头不但长得喜人,而且聪明智慧,仁慈大度,这样的人才适合做皇后。 看着雨春对他惧之如虎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雨春并不是不喜欢自己这个人,她就是害怕皇宫没有自由,难道自己这个皇帝做错了? 雨春不想和柴荣待在一起,拉起柴老的衣袖:“父亲,皇帝哥哥很忙,我们还是自己出去逛逛,不要耽误哥哥的政事。” 柴荣一听这丫头又在搞鬼,自己现在没办法你,等你大了再说,随后就挑了雨春一句:“叫皇父才对。” 雨春一听柴荣对她不满了,忙回了一句:“皇帝哥哥,小妹记住了。” 柴荣倒是会给自己下台阶,听了雨春的话就笑:“到了皇宫还是不老实,皇父,您就带她逛逛皇宫,熟悉一下,免得御妹迷了路。” 柴荣说完就走,大步出了太上皇的寝殿,雨春哪里是想逛皇宫,又想到了正事:“自己是要给皇后送礼去。 “父皇,女儿要去拜见皇后,为皇后娘娘祝贺。”柴老就笑:“你不逛皇宫了?” 雨春就是想打发柴荣走,当着他的面要说去皇后那里,柴荣会跟着,把他打发走了,自己去见一见皇后,把礼物送上就可以了,和柴荣一起去,让皇后对自己生了怀疑就不好了。 可不能被皇后怀疑成出双入对的,那就糟了,比让柴荣恨上还倒霉,女人的嫉妒谁也扛不起的,柴荣就是有那种心眼,一时对自己的威胁还小,自己没到成婚年龄,拖下去几年自己就自由了。 柴老说:“春儿你一会儿再见皇后不迟。” 雨春说:“父皇,现在就去,去的迟了怕的是对皇后不尊敬了。” 柴老无奈,雨春坚持去,柴老吩咐身边的太监:“带郡主去皇后那里。” 小太监出去了一趟,随着他进来宫女嬷嬷一大群,齐刷刷地跪了一地:“拜见太上皇!拜见郡主,郡主请登辇。” 到了皇后的寝宫,雨春施了礼拜见了皇后,雨春是不懂宫廷礼仪的,仓促的来,也没人教她,给皇上下跪还是从电视剧里学的。 给皇后吗?雨春就不知道行什么礼对,知道自己可是和皇后是平辈,自己的身份表面是郡主,不应该下跪才对,雨春这时候就稀罕了郡主的身份,自己是最不愿意下跪的,躲一个是一个。 “拜见皇后娘娘!皇嫂安好!”雨春躬身一个大礼,也不知对不对,对不对的也就那么就和了。 “皇妹免礼!”符皇后伸手一个虚扶,雨春就势就直起了腰。 施完礼,雨春偷看皇后没有不愉的表情,雨春心里踏实了一些,快点把自己的绣品展示成功,就可以离开这里。 雨春让两个宫女展开牡丹图,月白色的锦缎,上绣百朵牡丹,花色各异,形态不一,千娇百媚,富贵逼人,符皇后眼睛放出精彩,震惊的呼了出来:“好!好漂亮!好美!谁绣的?这是什么针法?”符皇后站起来,走进牡丹图(未完待续) 第262章 皇后的礼物 符皇后一连串的问号,雨春就得一一作答:“皇后娘娘,这是千福富贵牡丹图,是小妹自己琢磨出来的针法,是恭贺皇后娘娘的册封之喜,为皇后娘娘绣制的,祝福皇后娘娘千岁之寿,富贵千年的贺礼,还望皇后娘娘不嫌弃粗鄙。请笑纳。 ”真是给我的?!符皇后惊喜再大喜:“谢谢皇妹,多谢皇妹!本宫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听说符皇后是个很斯文的人,怎么会高兴得手舞足蹈,激动的眼流热泪,接过宫女递给的帕子,擦着喜泪:“本宫可没见过这么稀奇的绣品。”她手指牡丹,一朵一朵的看:“真美!富贵有余,富贵有余。”自己叨叨念念,点头笑,摇头也是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一个劲儿地笑。 好半天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满脸的笑容拉住雨春的手:“难得你这样有心,这得绣了多少时日,手是不都扎坏了?”符皇后想看雨春的手,雨春变戏法一样躲开了符皇后的手,自己的机绣还是个秘密,要是让符皇后知道了自己的机器,她要是有什么想法,自己解决不了就有麻烦。 只要自己的机器和皇家扯上关系,别人不敢仿造就算成功了。 雨春赶紧打岔:“皇嫂喜欢就好。” 符皇后说:“这种针法还真是稀奇的很,里外基本一致,简直分不出里面,皇宫的绣娘能不能学会。” 雨春一听糟糕,现在符皇后就惦上了。急忙打岔:“皇嫂,这种针法,我也是初步研究,离着成功还有一大步。” “这么难?”符皇后感叹一声,以后教给皇嫂一下,我很喜欢这样的绣品。” 雨春一听,得了,皇宫里大多数女人都会喜欢,自己的绣品有的卖了。 赶紧的制造机器,又卖机器又绣花,就是天底下家家一台缝纫机,绣品也是好卖的,就像后世一样,哪家没有缝纫机,可是会绣花的也是极少数。 雨春知道了自己的绣品受到了欢迎,连皇后都想学这个技术。 心里这熨帖劲儿不知有多舒服,随后就给皇后来了一个福礼:“皇嫂,今日多有打搅,劳累了皇嫂,今日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望皇嫂,请皇嫂见谅。” 符皇后挽留雨春:“皇妹,你太客气了,皇妹来我很高兴,在本宫这里用午膳,可要多坐一会儿,以后进宫到皇嫂这里来。” 雨春明白,在这些贵人跟前,不能久待,她们的心思变换的快着呢,知道哪一时不顺心,把气撒到自己身上,还是溜之大吉为上,到赵二那里呆着安全。 雨春坚辞告退:“皇嫂,太上皇要小妹在他老人家那里用膳,只有以后再叨扰皇嫂了。” 符皇后最后也不再急了似的留,雨春再次施礼告辞,对皇后极其的恭敬。 礼多人不怪,恭敬人总比得罪人强,雨春可没有拿自己当郡主看,自己毕竟不姓柴,跟柴家没有血缘关系,到时自己被人给双小鞋,自己是受不了的。 午膳就在太上皇的寝殿的餐房里用的,皇帝过来一起用膳,雨春把一切烦恼都抛开,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他跟谁都不陌生,饭也没少在一起吃,自然是不怕看嘴的。 柴老和柴荣一个劲的给雨春夹菜,雨春很自然地吃着,柴荣不时地瞅着雨春,雨春自然和他是心无灵犀的,雨春最拿手的就是装傻,自己就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 一边吃饭,她还是抓时间提出了专利的事情,柴荣不懂,雨春就跟他讲解着说,还是让他明白了。 雨春辞别皇上,又和柴老告别:“父亲,多多保重,女儿要回去。” 太上皇一听就急了:“不行!春儿你不能住在赵二那里,今日就不要出宫,明日就宣永明几个进宫陪你,为父怎么舍得你走呢,为父不会放你出宫的。” 雨春的心里很温暖,满脸的笑,跟柴老解释:“父亲,女儿以后要在京城安家,想父亲了就过来看望,明日女儿是要到街上买房子,准备开麻辣烫,父亲您不想吃吗?” “想吃!想吃!可是为父舍不得女儿,在宫里住一宿,明日再去买房子,另外,你买店铺得花自己的钱,房子就不用买了,为父让皇上赐你两所宅子就好,以后你不愿意进宫住,就随你在外边自由,离着近了为父也可以看你去,你也可以随时进宫。” “父亲,不行啊,皇上已经给了我封地,再赐宅子就会让人说闲话,女儿还是自己掏钱买吧,我手里也不是没钱,国家战乱那么多年,钱是很缺的,女儿不能占国家的便宜。” 雨春推辞不受,柴老也只有作罢。这个孩子真懂事,知道为荣儿的江山着想,还不好占便宜,多好的儿媳妇人选。 雨春不想占国家的便宜,她也是考虑的很清楚,得国家的便宜自然是好,哪个人不喜欢便宜,如果柴荣给自己的赏赐很多,等赵匡胤做了皇上,就得让他瞅着眼发黑。 赵匡胤夺了柴家的天下,要是他能对柴家好,自己是不信的,杨家将里有个柴郡主,说赵家对柴家怎么怎么好。那根本都是杜撰的,柴郡主确实没有其人,历史里根本没有柴郡主。 赵匡胤做了皇帝以后,柴家人一个个都消声灭迹了,一定是赵匡胤暗中杀死的。自己依仗有赵二那么一层关系,又救过赵大的命,赵匡胤做了皇帝也不会杀自己,因为自己对他的江山没有威胁。 自己少掺和事,也不要得那些易来的钱财,这个历史估计自己是一点儿也改变不了的,到时自己得的便宜太多,会让人嫉妒,闲言多了就会改变赵匡胤的想法。 要是拿自己开一刀,收回皇家所有,自己连那个人都丢不起。 还是自己脚踏实地的辛苦挣钱,自己花自己挣的钱才心里踏实,无愧疚。 和柴荣谈好了缝纫机的制造问题,专利的事在这个古代谁也不懂,也没有那个名称,只要皇家出面,挂上皇家的牌子不许别人制造就不错了,自己情愿让利百分之十给国家,也就算是专利费用和税金,这个时代商人都非常的会逃税,这个利益柴荣很喜欢拿。 不管是谁做了皇帝,自己这个制造厂也是会得到皇帝支持的,有皇帝的利益在其中。 雨春和柴荣讲了设立专利管理机构的问题,柴荣也答应过了年就操持,雨春给他分析了其中的好处。 如果有了专利法,能够促进国家兴旺发达,把那些保密的东西申请成专利,国家不但得专利申请的费用,受保护的企业,有专利权的控制,逃税的概率就小,税利一提高,就促进了国家的经济繁荣。 雨春一路想了不少,心里也是很乱的,自己怎么到了这样一个频繁换皇帝的时代,还和柴老,赵匡胤,赵匡义都有了交集,与柴家的感情是最深的,只可惜柴荣的好景不长,如果柴荣的寿命长,自己可以旁敲侧击的提醒柴荣小心赵匡胤弟兄。 可是赵匡胤是柴荣死了之后篡夺的后周的江山,那个柴宗训还没影儿呢,也不知这世是个什么样的结局,穿越者对历史都会有些改变的,不知道自己能改变多少? 雨春想得头晕脑胀的,太监的一声喊惊走了雨春的思绪:“郡主请下车辇!”雨春的头脑立时就清楚,一切的想法都跑光了。 迎接雨春站住最前边的就是小丫,见到雨春下车就大声高喊:“雨春!你见到皇上没有?” 雨春听她一喊心里就郁闷:皇上皇上的,就像没有皇上她就死了!心里气愤,脸上不显,一转脸的空儿,眼里闪过了厌恶。 “你问的是不是废话,见不见到皇上还用问?”雨春的语气一下儿不耐烦了,小丫儿的心里就是一突,雨春还没有这样明显的对她不客气过。 小丫儿就觉得心里委屈,这里没有一个自己的亲人,没有一个帮自己的,全都给自己拆台,如今雨春也变了,许她们傍上皇家,就不许别人接近,小丫的心里很不舒服,雨春也只是个和她一样的没有父母疼爱的弃女一样的人,怎么她就能混的风生水起,自己怎么就不能出人头地? 小丫儿悻悻的靠后了一些,赵二今日送雨春回来,也比每天回家早了不少。 厨房里该做的饭菜都准备好了,还是大家一起下厨,雨春自是要帮忙的,晚上有她喜欢喝的丸子汤,是需要自己下厨,京娘学过几次,也没有雨春掌握的火侯好。 小丫儿今日看来也勤俭了,跟在雨春身边嘚嘚咕咕:“雨春,见到皇后了吗?多咱召我们大家都进宫?” 雨春真的很烦小丫儿这个赖皮样,脸皮真够厚的,一肚子的痴心,真让人无语。 “想帮忙就干点活,不愿意干就躺倒床上睡觉去,怎么嘴上就离不开皇宫,想那些没边儿的有何用。”雨春不想让小丫儿下不来台,说出这样攮人的话,为了打断小丫儿的磨叨。(未完待续) 第263章 迫切的心思 想不到人家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还是继续皇宫的话题。 雨春一想:这人一定是魔障了,干脆躲了她:“京娘姐姐,这些都搭配好了,你来做,我出去一趟。” 京娘知道雨春是躲人磨叽:“好,你忙别的去吧,我今日细心点,一定和你做的味道差不了。” 雨春走出厨房,小丫儿却跟在后边,雨春一看着脑,去茅房你也要跟着?想到原三春怎么会交到这样的朋友? 也是那个小可怜,准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可遇上了小丫儿这个同病相怜的一类,在三春的感情里,雨春体会到三春对小丫儿是很亲近的。 当小丫儿求救,雨春义无反顾的出了手,也是可怜小丫儿的身世,也有同病相怜的因素,还有抱打不平的心里。 如今想来,救人不会后悔,总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是小丫儿到了自己身边,结局还是不不会好,由于自己的命运一步步的变化,小丫儿的性子也在变化。 从此让她走上一条不归路,雨春觉得就是自己葬送了她,要是被她的后娘卖到妓院,做个使女,也会得个长寿,如果进了皇宫,一定会短命,可是自己掌控不了天意,小丫儿就是个命苦的,就是不想放弃,也是无力回天。 雨春去了茅房,想甩掉小丫儿,可是人家满身都是粘豆包,怎么跑也是甩不掉。 小丫儿站在茅房外嘚咕,雨春只有装聋。 一切都没有逃过赵二的眼睛,赵二愤怒,明日就要打发了这个丫头,自己的妹妹身边怎么会让这样的疯子抹黑。 赵二牙齿咯咯的,眼睛一个劲的瞪,嘴巴抻得有碗口大,心里的狠厉一波波的。 雨春净面洗手,准备吃饭,小丫儿就是不离左右,她摆出了一道磨人功,心里想的是:不让自己跟来,不是也来了吗,不让自己进皇宫,自己也是一定要进的,只要狠磨,雨春一个小孩子,是搁不住自己的磨功,一定要让她妥协,助自己一臂之力,摆弄这样傻的小丫头,她就是自己的小菜一碟。 看雨春一向对自己的情形,就知道雨春不是心眼儿多全的,甩了她的哥哥,不还也是一样有吃有喝,还是更加逍遥了,她懂得什么?也就是会挣几个钱,银钱不需要自己去挣,一招手说句话就来那才叫本事。 自己可不想辛苦去挣,做了皇上的女人,整个国家的银子都是自己的,累死你也挣不来。 小丫儿正想着美事,就听赵二一声喊:“小丫儿!你看你,还不及一个小子,永久都知道端盘子端碗,你就做了甩手掌柜,一个女子该做的你都不懂,还想进皇宫,好好的学一学,再想进皇宫的事。” 小丫儿鄙视的看着赵二:“你可真会想,进宫让我去干活?皇宫的人都是享福的,柴大哥能让我去干活?”小丫儿信心满满的,很鄙视赵二的能力:没出息的样子,谁进宫为的是干活?除非你们那些臭男人,才是干活的奴才。 被赵二训了,小丫儿并不理会,出去饶了一圈儿,心里骂赵二:小气鬼,家里有老妈子,还让客人干活,就不会多雇几个? 自己的身份已经变了,还干那些粗活,把手弄得粗裂,脸儿熏得漆黑,皇上怎么会喜欢,等我到柴大哥身边,一定把赵二虐待的行为告诉他,有你赵二的好下场。 丰盛的晚餐摆上桌,小丫儿第一个抢上了座位,紧挨赵二,还是为赵二夹菜,谁都明白小丫儿的心思,赵二是宫廷侍卫,可以带她进宫。 小丫儿就是怀疑了雨春一定是看上皇上了,使了坏,不让她见到皇上,怕和她争皇上,心里就暗骂:“蠢货,笨蛋,你的机会已经失去,皇后的位子都丢了,后不后悔?拒绝多次,皇帝岂有那样的耐心,想争,看看自己那两下子,争得过谁。 小丫儿一边吃饭,脑子也是没有闲,嘴里嚼着,手上夹着,一箸子给赵二,一箸子塞到嘴里,吃的那叫一个香,心情好的不得了。 赵二看看小丫儿夹到自己菜盘儿满满的一下子,眉头皱的鼓鼓的,糟践多少东西,赵二也是心疼的,可是小丫儿唆够了的筷子头,实在让人恶心,哪有给人夹菜,用自己唆过的筷子的,每个盘边都有一双筷子,为了让客夹菜用的,小丫儿就是超近儿。 赵二气得头晕,恨不得一秒不等,把她弄进皇宫,让她好好受受教育。 一群人的眼睛对小丫儿都是瞟来瞟去,只有永辉神色不动,小丫儿以为众人都是眼里有了她,不禁眉毛扬起,一阵得意,看到永辉不送一个眼神,就觉得永辉是抬不起头,更加自满,陶家人就没有一个有出息的,自己甩了他就对了。 第二日雨春早早的起了,小丫儿正盯着雨春,怕她进宫丢下自己,跟自己动心眼子,她还没有识数。 见赵二要走,小丫急急的问:“二哥,你和雨春一起进宫?” 赵二瞪了小丫两眼:“谁说雨春要进宫了?” “雨春是看望太上皇来的,为什么不天天进宫?”小丫儿有些不信赵二的话。 “我可不知道。”赵二懒得搭理她。 小丫儿跑去问雨春:“雨春,你今日不进宫?” 雨春痛快的回答小丫儿:“我说天天进宫了吗?临走进宫看看义父就可以了。” 小丫儿一听赶紧的追赵二:“二哥等等,我要和你一起进宫。” 赵二眼睛一瞪:“你以为皇宫是随便进的?” “二哥,你给我想想法子,我想柴大哥,一定要进去看看,雨春临走才进宫,我哪还有机会,求求你了二哥!”小丫儿上前就要拉赵二的袖子,赵二嗖的就躲了:“你别抓脏了我的衣服,我是要上朝的。” “求你了!求你了!我的好二哥!我拜求!二哥帮帮我!”小丫儿“扑通”就跪了地:“二哥,求你了!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报答二哥,二哥你发发慈悲,救救我!” 赵二被她吵得脑袋发麻,看来这个人是没有救了,赵二心下一狠,就听你的,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不让你进宫你是不会饶过我们的。 “你起来!不让你进宫你是死不了心的,就如了你的愿,我今日和皇上说说,看皇上能不能让你进宫,你回去等着。”赵二说完,上马疾驰而去。 小丫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就那样跪着,几乎乐得晕厥,心里在跳,嘣嘣的响,俩腿直哆嗦,是激动得控制不住,浑身出了透汗,是乐得心里发热,才有的效果。 跪了一会儿,激动的心情慢慢恢复,一阵的尊严感涌到心头,自己就要一步登天,可恨的赵二,非得给他跪下才能答应,真是可恨,“哼!”这个小子就是欠修理。 小丫儿得了满意的答复,心里比密甜,横着小曲儿躺倒床上掇着肩膀的笑。 张妈看了她几眼,觉得这个丫头就是一个精神病,想起她的懒滑样,不禁想刺她两句:“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了,你这辈子是不会有了,你也没遇到过贵人,怎么懂我的心情,就好好的做你的老妈子,死了芦席一卷,就去下地狱吧。” 张妈一听这丫头太不像话,嘴真损,看那个样子也不是什么好命的,一身的轻贱,还想什么贵人,不知死活的东西,心里恨,嘴上就没有好听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平民家的丫头,还想攀高枝咋地,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模样,有人给口饭吃就不错了。别折腾得饭都混不上。” “用你管!少操心,还能多活两天,不然一会儿就得跌死,看那个老模喀嚓的样,积点儿口德多活俩时辰,不好吗?”小丫的嘴真是厉害,不会看你老,就会忍着你。 张妈气得不行,嗓子噎住,只有躲出自己房间,到外边转悠,李雪看到张妈,四十多岁的人,忙了一个早晨,就招呼张妈:“张婶儿!怎么不歇会儿?” “歇得了吗,我那个屋子进了一个疯子,又笑又闹的,吵得人不得安宁,岁数大的人就怕烦。” 李雪听了就是脸色难看,小丫儿是要干什么,跟张妈较的啥劲? “张婶,她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李雪能说什么好,只有劝一句。 “谁是小孩子不懂事?怪不得你们都欺负我,原来把我当成傻孩子捉弄,一个个的都排挤我,恐怕我超过你们,全都是满腹的嫉妒,压着我不让我进宫,以为你们安得什么心我不懂,早就看透了你们的心思不正。 想把我塞给永辉那个没用的,想让我去伺候那个恶婆婆,你们都是做梦!”小丫今日可是要大翻身了,再也不用忍了,再也不怕谁了。 小丫儿的话说的惹了众怒,李雪愤怒,气得就想扇小丫儿几嘴巴:“人是不能丧良心的,人在做天在看,人的嘴可要留口德,冤枉人的话别说,没影儿的话别弯口巴舌,扪着良心想一想,谁对谁错自己心里不能歪曲。”(未完待续) 第264章置房产 京娘走出房门,眉头皱起了老高:“小丫儿,你可不能欺负张妈,张妈的身份可比你高得多,人家可是书香门第出身,是落了难,才当了厨娘,人要看得远一点儿,不要目中无人,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的很,不躺倒停尸床上,谁也看不到结局。”京娘就是不客气了。 气得小丫儿想暴跳,想想还得在人家住着,还用赵二进宫,压下了对京娘的怒气,狠狠的瞪向李雪,这个贱人对自己只有危害,没一点借力的地方,自己可不会对她客气,出言就是声音高亢:“李雪!我容了你多长时间,你就装不懂,自从有了你,雨春对我越来越不好,都是你假親假近笼络了她,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被你花言巧语唬得服服帖帖,以为我不懂,就是你一个寡妇嫁不出去,又惦记雨春那几个钱,抢走了永明不说,还要夺得绣坊的实权,好事都让你占了,你是有嘴说了。 可是我呢,我有什么?雨春把永明给你,却给了我永辉那个废物,我不甘心,我想登一步台阶,却让你横在前头,我们就是几世的冤家,你要是再敢挡我的路,我是不会给你留情面了!” 疯了!疯了!简直就是疯了!李雪心里难过,小丫儿想的歪得邪乎,这样的人看来是无救了,李雪气得不再言语,跟这样的人没有道理可言,人家压抑了几年的不忿,还是真够委屈的,自己还能说什么,一切的罪恶都拍到了自己身上,她这样恨自己,自己越说她越偏激,躲她远点儿好了。 雨春听小丫儿说的话,实在是气人,自己何时对她没有对李雪好了,吃喝是一样的,穿戴哪有两样,只是没有把她供起来,亲妈对孩子都咋样,她在家里的苦日子都忘了。 自己对她好,就应该啥都听她的?自己也没有比她吃得好穿的好,这人真是得寸进尺,得登台就上炕的手,是恨自己不把她弄进皇宫? 最后一次,自己要好好提醒她一回,让她明白明白她在自己这里是过得什么日子,雨春拔高了声音叫了一声:“小丫儿!……今天我就要问问你,究竟是李雪来了我就对你不好了?还是你昧着良心胡说? 我问你,你是和李雪我们吃的是两样饭,还是穿的两样衣?是我娇惯李雪,使唤了你干活?还是我数落过你几句?还是我捧了李雪?是我用你伺候过?还是虐待过你?今日你要给我说清楚,不要抱着一肚子的委屈。 说我给了你永辉,你们的事我没插过言,是你自愿的,你们俩的事,我没管过;你想要永明,问问永明要不要你,永明没有看上你,他喜欢的是李雪,你还想强迫永明要你?” 小丫更是生气,怒斥雨春:“你弯口巴舌,我可没有看上永辉,永明是喜欢我的,你却不帮我,你帮着李雪得到永明,你说永明喜欢李雪,那怎么会不要她了?其实只是永辉喜欢我,我根本没有喜欢永辉。” “不喜欢你跟永辉扯啥,也没人摁牛头强喝水,你可以拒绝永辉,为何还谈婚论嫁?喜欢过也不一定走到一起,永辉喜欢过你,现在问问,她还喜欢你不。 你喜欢永明没错,你也要问问永明是不是喜欢你,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你想要谁,别人就得要你,皇上都没你霸道。 小丫儿对雨春不屑的一笑:“那就问问永辉和永明!” 没等雨春招呼,大步走来的却是两个人,小丫儿一看,更是自得,永辉不用招呼就为自己撑腰来了,还有一个永明也一定是喜欢自己,小丫儿急着上前:“永辉,你说。” 又看看永明心里热乎乎的,都是帮自己的,自己不会落下风。 只见永辉淡淡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搭小丫儿的茬儿,出言却是让小丫儿震惊:“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只是害怕你嫁不出去,等雨春出了阁,没人养活你了,看在是同小的玩伴,想让你有口饭吃得了,也就是配做个通房,你还以为自己多招人喜欢?想娶你?早知道你这个德行,这样的选择你也得不到。”永辉说完,连雨春都震惊,那个淡定劲儿,那个无所谓的劲儿,让人看了恍惚。 永辉一走,永明就开了口:“谁说我不喜欢李雪了,我以后都要听李雪的,她想啥时嫁,我就等着,我也不会让她伺候我娘,买几个丫环仆妇,专门伺候她,你以为是雨春安排的,你想错了,我今生喜欢的只有李雪,你司小丫儿排下十辈子,也如不了愿的。 永明说完也走了,小丫气得一脸的焦黄,嘴唇直哆嗦,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些人,一个也没有帮自己的,真是可恨,这笔账记下来,来日方长,这口气自己不会忍了。 看小丫儿瘪样儿,雨春心里就痛快,这样的人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随她吧,各有各命,也不是她的父母,为她操不完的心。 雨春进了客厅找甄大。贾二两个侍卫询问:“二位侍卫大哥,你们看京城里哪一处门面最兴旺,领着我转一转。” “郡主,您就坐车和我们走,哪儿好,就领您到哪儿。”两个侍卫恭敬的说。 “好!我们就走!雪儿姐姐!京娘姐姐你去不去逛街?”雨春一问,京娘就跑出来:“我去!我去!有侍卫跟着,我不怕。” 李雪喊:“等等我!”李雪进房拿了两顶纱帽,看到京娘手里有,随手就给了雨春,雨春接了就扔在车里。 她不愿意戴这个累赘,秋老虎的天气还很焖,自己一个半大孩子,不怕他们瞅。 小丫对上街没有兴致,只有向往的皇宫才是她迫切见到的。 鄙视了出去的三人,还是躺倒床上睡觉,养足了精神,明日就要见到皇上了。 小丫儿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晚上就会得到消息,自己的地位明日就不一样了。 侍卫赶车在京城的大路上平稳的走着,雨春就掀着窗帘儿看路上的景致;正是金秋时节,两旁的树木,还是绿的,街上的行人密集,推车担担的,人潮涌动,男女老少倒是齐全,这座城市是七国的都城,五代都在这里建都,现在就是东京,等赵匡胤做了皇帝就是开封,等金人入寇,这里就是汴梁,也叫汴京。 是一座很繁华的城市,大街小巷,除了门面,还有密集的摊位,叫卖的小贩笔笔皆是,卖吃食的五花八门,卖玩具的,杂耍的,热闹非凡,雨春看了一路,眼睛都累了。 甄大唤一声:“郡主!下车看看这个地方有一个卖铺子的。” 雨春看到这个地方很繁华,走下车,京娘、李雪随后。几人就到了铺面跟前,一个老者听到脚步走出铺子,笑呵呵的问前边的侍卫:“各位是不是想盘下这个铺子?” 贾二就说:“是有这个意思,不知要价几何?” “几位请进,到里边看看。”随着老者进了院子,原来是一所民宅,坐北朝南的院子,最前面是门房。三大间宽敞的铺面,是个餐馆。 进入里边,还是二进的宅子,前后六间正房,两边各有三间厢房,雨春一看房子可是不少,加一起就是十五间,院子很长,厢房都离着正房很远,一点儿挡不住阳光,正房的房间明亮,三间正房间量都大,足有三丈六尺。 厢房也很宽绰。每间足有十尺,宽十尺,雨春一计划,要是买上这样三处宅子,除了三个门面以外,还能住不少人。 屋里床柜齐全,雨春就问老者:“大叔,房里的家具也要一起卖吗?” “是这样的,如果你们看好了房子觉得满意,我要的房价也不高,整个的院子都出售,纹银三千两,家具就算送了,我主人一家都去了洛阳,这里就贵贱卖了。”老者说了价钱,甄大就望向雨春:“郡主,您看。” 老者一听就是一震:郡主?是皇家的郡主?雨春打了个手势,示意甄大不要以势压人,自己虽然不知道价格,估计老者要的也不会太玄,这是国家的都城,房价也不会贱,哪能和乡村比,这个价钱在河西就能盖一百所房子,没有比的。 雨春开了口:“大叔,这所宅子我看着比较满意,价钱有没有商量?” 老者就说:“这所宅子正是中心最繁华地带,也是整个京城房价最高的地方,三千两是值得,我们也不要慌,实打实的价码;不信你们各处看看,有比这好,比做便宜的,是找不到的。” 贾二说:“此处房子实际价值就是两千一左右,再多是不值的,我们还是再到别处看看,京城卖铺面的可不少。” 甄大说:“那我们走吧。”几人迈步就要走,老者急忙留人:“几位留步!” 贾二回头:“做什么?” 老者脸色尴尬的说:“这位说的是有道理,你想,谁家都想多卖点,说实话,价钱还是得两千五朝上。”(未完待续) 第265章 可心的宅子 甄大出口报了价:“两千三。合适就卖,不愿卖就留着。” 老者面色一黯:“两千四!” 贾二说:“两千三,一文不加。” 老者面色再黯:“你们真会讲价,都有人给到两千五,我这是卖倒撅了。” 甄大说:“愿者上钩。”雨春也不插言。她不懂房价,就让俩侍卫侃吧。 贾二无奈的说:“郡主,您就是有钱烧的,皇上要赐你宅子你不要,非得要花钱买这些破烂的,皇上给的比这个强远了。” 贾二的话让老者云山雾罩的,真的假的?这么小的郡主,穿戴不阔气。 老者合计一回,这个价钱就是合适的,再高也卖不掉,多少看的都没超过这个价钱,卖了半年了,没人舍得掏三千的。 甄大还是要走,最后被老者拉住,双方谈好了价钱,最后以两千三成交。 贾二就和老者去办理房契过户手续。 甄大赶车继续转。 在正街买了一处铺子,下一个铺子就要和这个离得不能太近,甄大问:“郡主,南北四街,您选哪一处?” “你说哪里最兴旺就到哪里,我也不熟,全仗你们俩帮我了。”雨春对这座城市很陌生,只有任甄大带着走。 甄大给雨春提个建议:“郡主,您看南街怎么样,那里很繁华。” “就听你的,你看哪好就是哪里。” “好了!郡主坐稳了。”甄大吆喝一声,马车加快了速度,街道行人密集,车子跑不起来,甄大着急,喊着行人让路,行人看到车子的华丽,自然的就让开。 眼里都含着疑问,赶车的人相貌不凡,根本就不像车夫,自是威严让人畏惧,迎面来的车子,车夫见了甄大也是自动让路,所以一路顺利,很快就到了南大街 这里的繁华比市中心也不逊色,甄大一路走还是俩眼搜寻,见到了贴着转卖的小广告贴,就过去看一看,看不上的店面就离开继续走。 甄大又下车去了一处,进了店里很快就出来了:“郡主,这个店面不错,您先来看看。” 京娘三个下了车,店门已经大开,一位三十左右的人迎了出来,进得店去,看看里边的装饰确实不错。 这所宅子更长,是个三进进的院子,除了铺面,里边三所正房,还有十间厢房,正房合一起二十四间,房子太多了。 雨春一看就乐了,想找这样的房子不易,满城转了个够,铺面最大的也就是三间。 大部都是两间,有这么大院子出卖是也是没有的,这个宅子正和了雨春的心意。 在京城有这样的两所宅子,也就满足了,就够用了,盼了半天了就盼着了,买到六间的铺子如此对眼的真是难找,雨春心里乐开了花。 看完了房子,这个三十来岁的人,就去请他的主人,雨春以为这个就是主人,装束阔气,举止斯文,不像一个仆人,仆人就这样不带俗气,试看主人是何等的尊贵。 一同出来的却是一个少年,大出雨春之料,雨春以为主人一定是个四十左右,胖胖大大,弥勒佛一样,既斯文又贵气的半老人家。 只见这个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生就的一副福气的团团脸,白白净净,两颊红润,悬胆的鼻子菱角口,五官极其的搭配,双眼似璀璨的星辰,黑漆漆的瞳仁,就像黑玛瑙。 身材还没有长成,就是一般的个头,倒是细腰乍背,身材匀称,面带稚气。 这么小的主人,雨春想想就笑了,这一笑,笑傻了面前的少年。 雨春的笑貌像一朵绚丽的樱花,绽开了少年初开的情窦,不由得满面绯红,心间巨跳:美!美!心里惊喜,不只是美,美得让人震撼心扉。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雨春才十二岁,,五官透着灵气大气,双眼薄皮,一双大大的杏核眼,面如粉蕖,白里映红,娇娇嫩嫩的,倒是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可她还没有长成,没有成熟美,正对了少年眼光,一个少年怎么会喜欢成熟的美呢? 情窦初开就是喜欢相仿年龄的女性,这就叫一见钟情。 少年的面色变化没有引起雨春的注意,她心里只是想的是宅子能不能买成?这才是她最关心的,怎么知道对方想什么。 少年开口就问了:“不知你们谁是买主?” 甄大一笑,就要随口说出:“是我们郡…… 雨春一个制止的眼神,甄大的话被打断,雨春不愿招摇,她明白甄大的意图,为了给她省钱,总想搬出郡主的牌子,震唬人家不敢要谎。 雨春的想法就不同,你说是郡主没有人信的,哪个郡主出来做生意,郡主还要自己出来买房子,另外雨春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底细,为了省三五百两银子,给自己找许多麻烦,郡主的身份一暴露,不知有多少人觊觎她这个人了,她可不愿意让众狼盯着,算计她的人围着一大群,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做主,谁也别想掌控她。 雨春的念头一闪而过,话已经出了口:”我是买主。” 少年一听就是一怔,随后又是一喜。 “我想买下全部的房子,就请公子说个价钱。”雨春浅浅的一笑。 少年又是一怔,这样的笑真是暖人心,不由得又是红透双颊,急忙低头掩饰。 雨春以为他是低头思索,考虑价钱,应该心里早就有了价码,真是年轻面蔼,不好意思出口,雨春觉得这个少年就是纯真,与那些奸猾的富家子不一样。 少年抬头看向雨春,雨春却是不卑不亢,,面色淡然温和,没有一丝羞窘的样子,奇怪这个小姑娘穿着打扮并不阔气,却是有大家之风,温文尔雅举止泰若,这是谁家的姑娘,就是与众不同。 少年开口要了价钱,却把雨春吓了一大跳:“多少?两千?……” 少年一听心里就慌了,是不是她没有能力掏出两千,自己要的太多了,急忙又说:“如果姑娘银子不够,可以再少一些。” “我不是那个意思,……雨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年的仆人打断。 “少爷,你是不是说错了,这宅子怎么能两千就卖?”仆人急的脸通红。 “怎么会错呢,我既然想卖,就要说个实价,怎么看着姑娘年纪小,就讹人家呢?”少年坦然的说。 “少爷,这可是你十来年的积蓄,怎么能这样就白给人家?老爷一定不会同意的。”仆人极力的说。 “老爷会管这样的事吗,就是你想管,不要多话,一边去!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少年面色一沉,雨春看着就够冷的,根本就不是刚才那个温文的少年了。 仆人沉吟了一下,只好退后。 雨春开口:“我的话被他打断,我不是嫌贵的意思,也不是缺钱,我是说,你要的价太低,我全部要了,应该值三千银子,我就给你三千,你们主仆商量一下,也不用起争执,我等着听你的价钱,你们去商量吧。” 甄大一听脑袋就晕了,我们这位郡主是不是脑子有病,两千买了是多便宜的好事,她竟然有银子往外扔,干这土坯事。 甄大就制止:“郡主!哪有买房上赶着给人加钱的,人家要多少给多少也就不错了。” 雨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甄大知道自己又走嘴了,差点咬断舌头,偷着掐了大腿一把,让自己醒醒神,露出了愧疚的表情,眼里是哀求的目光,雨春就没法嗔怪他了。 少年的脸色明显的一变,那个仆人神色就是一阵慌乱:“郡主,当今的皇上没有兄弟姐妹,听说是太上皇有个义女是封了郡主,难道是那位吗?据说是太上皇非常喜欢这位郡主,爱若掌上明珠,她能出头露面开买卖?要是自己刚才的话得罪了郡主,老爷一定会狠收拾自己。 是不是郡主生气了,赌气多给钱,难道少爷看出了是郡主,故意少要的,还是少爷有眼光,自己怎么这么笨,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一定会扇自己一溜嘴巴子,后悔死了。 雨春的想法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天上掉馅饼,是不是这小子不懂随口就说了个价,买了便宜让人家再来捯后账,就是个捣乱的事。如果是过了户,捯后账也没什么用,可是人家大人不甘心,怪你糊弄了小孩子,找麻烦就不值得,雨春最烦的就是和人纠缠。 按地理位置看,这里一定比正中心的价格是要低,这六间房子比那个宅子大一半多,怎么也值三千。 “郡主二字已经印到少年的心里,一开始是震惊,后来就是淡定,庆幸俩人的身份相差不多,自己的求婚路就是一帆风顺了。 少年窃窃自喜面色却是平淡的:“姑娘,我既然说了这个价钱,绝就不会言而无信,我的房子是很久以前买的,准备做生意用的,其实那时很便宜,只用了几百两银子,两千两我已经挣了不少,因为我不喜经商,门面留着只是累赘,一心想出手,我卖了几个月都没有真正的买主,一次没人愿意买这么多房子,既然姑娘肯都留下,我也愿意卖给姑娘,请不要加价了,房子出了手,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雨春一听还有这么傻的人,给钱都不要,雨春仔细打量少年,看他是不是发傻,如果跟个傻子买了房子,中间在捣乱要回去,自己还真舍不得。 雨春倒没有往别处想,只要一个合理的价钱,免得捣乱,便宜一定自己也喜欢,可是便宜大劲儿了就不正常了。 说来讲去的,雨春一定要多给,少年一定要少要,最后敲定了一个价钱,折中的办法就是两千五交易成功,上下只差几百两。 雨春觉得便宜了,麻烦也不会大,少年觉得多了,自己也是给了对方便宜,也不会给对方留下手狠的印象。自己办事还是很有能力的,不禁心里宽慰,欣赏起了自己的小手段。 立即就到衙门办理过户手续,雨春也不想再买了,先有这两处就不少了,先趟一下路子,店太多了,自己也顾不过来。 一路走着没有看到贾二的影子,时间也不短了,贾二怎么还没办完手续? 少年的车子跟在雨春的车子后,他的仆人和他一起上了车,一个三十左右的车夫,赶的却是牛车,这时代的有钱人以坐牛车为荣,还有稳当的好处。 雨春可没把自己当有钱人,自己的车就是柴老用的那辆,也不是新车,柴老要给她换一辆,雨春还不肯呢。 等到了地方,在衙门口迎头遇见贾二:“郡……贾二的话噎在嗓子里,雨春的手势打断了贾二的话,雨春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他怕贾二说出过户是话,让人知道了买几处房子,怕是树大招风。(未完待续) 第266章庆贺 庆贺 贾二站到远处看着,甄大和雨春进了衙门让京娘和李雪在车里等着,有贾二守在附近,雨春就放心进了衙门。 过户手续并不麻烦,房产过户的机构很是清闲,来了也不用等。 交了过户手续费五两银子,看起来中国的房产交易税亘古就是买主花钱,此时也和现代一样,雨春就觉得奇怪,卖方得钱,不出税金,买方花了银子还得上税,雨春就觉得这样不合理,这也管不了,自己可不是制定政策的人。 办完了手续,雨春和少年告别,少年也很客气地走了。 甄大。贾二、都坐在车辕上,雨春上了车告诉他俩:“我们到城里最豪华的餐馆吃一顿,甄大引路。” 甄大答应一声,马车就直奔了街中心,路过自己才买的铺子,甄大还招呼一声:“郡主,咱们的铺子到了。”雨春掀起窗帘一看,可不是吗,正是铺子前边的道上。 雨春看了几眼,挺顺眼的。就告诉甄大:“我们走吧。”车子继续走,一会儿又停,甄大一喊:“郡主!请下车。” 雨春就嗔了甄大一声:“你们俩以后不要再喊郡主,我不想让人人都注意我。” 甄大、贾二都作难了:“郡主,我们怎么称呼您?” 还真把雨春叫住了:怎么称呼是个问题,称呼小姐雨春不愿意听,自己是现代的人,小姐的含义是什么自己明白,自己不喜甚至厌恶别人这样叫她,自己也不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古人,人家是真正的小姐,不知道现代的意思,自然是愿意这样称呼。 可是自己绝不会让人这样叫。 对于姑娘这个名词,雨春也是不喜欢的,妓馆里的红牌也被称呼姑娘,路遇不熟的,也会被人称姑娘或者小姐,就看身份,有钱人家的女子被呼为小姐,普通的人家的女子被呼为姑娘,这就看女子的穿戴打扮,以衣着量人。 乡村人的称呼,都是一个村的乡邻,都知道名字,见面直呼其名,雨春觉得很是顺耳,姑娘的称呼她也不愿接受。 雨春想了一阵,就有了决定:“你们俩以后在人前就叫我的名字就好,背地里叫郡主就行,雨春一想不能让他们为难,背地让他们叫自己名字,他们一定不敢。 “郡主,我们怎么敢直呼您的名字?称呼您小姐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不喜欢!这是命令,你们敢违抗?”雨春假装生气,总不能告诉他们为什么不喜欢小姐的称呼。 俩人只有听命,到了东京城最大的餐馆,雨春大开眼界,自己买的铺子虽然宽绰,可是照人家的一比,门面可就比不了。 只见高大的楼房,建筑在五层,三间的规格,高度够用,门面装饰一新,好像才开业不久,酒幌子随风招摇。硕大的招牌高悬在三楼“聚仙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映着阳光大放异彩,没有挂到最上层,大概是怕太高了让人看不到。 走进里边,一层就是个大厅,满满的都是桌子,此刻正是饭点,简直就找不到空位,甄大和贾二看看雨春,是征求雨春的意思,郡主不知是想在下边用餐,还是到雅间。 雨春说:“往上走。” 大厅人声嗡嗡,乱的很,雨春买了两处满意的宅子,心里高兴,要庆祝一下儿,自己也要见识一下豪华的馆子,尝尝这里的饭菜,增加自己的知识,开开眼界,给自己的餐馆打基础。 到了二层,里边都是雅间,雨春准备先尝尝这个餐馆的中级饭菜。小二一脸的赔笑,招手往雅间里让。 甄大说:“雨春,我们到这边。” 雨春自然就听甄大的,她是皇宫侍卫,对哪个餐馆不熟。 果然甄大挑的比小二指的房间大,里边也华丽了不少,甄大就像给小二下命令一样:“就这间了。” 小二就是一笑:“听爷的,都是老熟人,爷挑个好的是应该的。” 甄大想:我跟你熟吗?爷是四层的常客,今日是听郡主的,要是自己当家,一定上四层。 几人才坐定,茶水就到,小二麻利的斟茶,茶香四溢,味道不错,雨春不爱饮茶,可是也觉得香气挺提神的。 啜了一口,嗓子即刻润泽,看了半天房子,还真的是渴了。 点了十个菜,雨春知道京娘、李雪的喜好,也不用问,雨春就直接点了。 不知两个侍卫喜欢哪种,雨春就让他们自己点:“我们喜欢吃的都点了,你俩,愿意吃啥就自己点。” 甄大、贾二一起道:“我们不能和您同桌。” “坐下吧,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一个桌吃饭怕啥,京娘姐姐和雪儿姐姐也不是外人,在家里也不是没一起吃过饭。 俩人不好意思:“在家里有赵二哥陪着。” “那就随你们便。”雨春没有考虑那么深:“你们就多点几个菜,自己去吃吧。” 俩人答应走了,雨春也不管他们,愿意到哪就到哪儿吧。 他们可是担负保护郡主的责任,哪敢离得太远,就到对门的房间,一边吃饭一边注意对门的动静,雨春只是点了几个人喜欢吃的,雨春喜欢吃海鲜,就点了清蒸大虾和螃蟹,又点了一个酱肘子,一个焖黄鱼,青菜都是煮的炖的,雨春不喜欢吃。 李雪爱吃的是肉馅焖茄子,黄瓜片清蒸羊肉,京娘爱吃的是鲇鱼炖茄子,要了个扁豆炖排骨。 李雪说:“菜太多了,我们吃不了。” “我们打包回去给家里人吃,剩下也不怕。”雨春说:“临走在买两份,这个大虾和螃蟹味道不错。” 两个侍卫吃饭的速度很快,他们是很尽心的侍卫,吃饭不敢喝酒,也不敢用的时间太长,明白自己的身份,加着一万分的小心。雨春吃了螃蟹和大虾,几乎都饱了。三个人要了一碗米饭,分着吃了。 点了螃蟹、大虾溜肉段,还有酱肘子,小二打好了包,俩侍卫提着走,小二已经算好了账,雨春就扔给了他银子:“剩下的给你,别找了。” 小二乐坏了,有大方的也没有这样大方的,剩了五两银子都给自己,今日真是走运,看着小姑娘并不多富贵,出手可是大方的。 小二牢牢的记住姑娘的模样,下回可要好好照顾。 雨春是今日高兴买了好房子,昨日皇帝的赏赐也让她高兴一把,自己推了宅子的事,可皇上赏的别东西她是一点都不嫌多,这些东西藏起来谁也看不到,明摆着的大宅子可是招人眼红的。 给了小二她不疼,她疼的就是人想算计她的钱。 回到赵二家,晚上等赵二回来。雨春跟赵二说:“二哥,我明日就搬家。” “不许搬!在二哥这儿住着。”赵二阻止雨春搬家,才来一天就想搬走,自己觉得不高兴:“你认为二哥管不起你饭,住一天就走,你磕碜二哥呢?”赵二把脸子一撂,不高兴的样子还挺吓人的。 雨春“噗嗤!”笑了:“二哥你别装了,你以为我怕你?我想尽快收拾好房子,过了秋,我的店就得开起来。” 赵二佯怒:“雇几个人收拾就得了,你就别跑了,要不我找一帮侍卫替你收拾。” “得得得!二哥,你别开玩笑,就那些宫廷侍卫,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吓死人的表情,我是开店,不是打狼,要那么威武干什么,劳累侍卫咱也下不去。装饰店面也得我指挥,我不去他们知道整啥样?” “你早晨去,晚上回来!”赵二坚持。 雨春说:“二哥,你就别操心,你想我就去看我,我这几天是没时间跑,京娘姐姐也可以到我那儿住。” “得了!你还想把我媳妇拐走,以后不许你叫姐姐了,你不知道是你二嫂了吗?叫二嫂!”赵二强调。 “二哥你真没出息,叫啥还能影响是你媳妇,真小器!” “我不管你了,愿意咋折腾,不插言,只要不拐我媳妇就成。”赵二只有投降。 赵二还想和雨春说什么,就被小丫儿打断,听到赵二回来,小丫儿就坐不住了,急慌慌跑出房门在后边就追赵二,赵二不愿理她,找雨春说话,小丫儿急的直搓脚,气得赵二就想给她一脚。 小丫儿伸手拉赵二,赵二的袖子一甩,就震开了小丫儿的手:“放尊重点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 小丫儿并不气恼,这一拉起了大作用,赵二没法跟雨春说话,雨春见小丫儿这个德行,赶紧躲开进厨房帮张妈做饭。 李雪说:“小丫儿十三的人了,跟人拉拉扯扯的一点儿忌讳没有,这样的人也只有进皇宫,那里出了女人就是太监,拉拉扯扯地不显太突兀,嘱咐她几次都不改,咱们还是快搬出去,免得生出是非来。” “我们明天就走了。”雨春就拉了李雪到了一边:“雪儿姐姐。恐怕小丫儿不会跟咱们走,她是一心进宫,赖上了我二哥,二哥的意思是要帮她,不知把她安排到到皇宫去干什么?真担心她两天半就被人鼓捣死,一个没深没浅。没心没肺的,在皇宫里混地活着出来就不错了,还想做贵人。”(未完待续) 第267章 人心 “她就是找该死的,咱们也管不了了,让她瞎折腾吧,进了宫更与咱们没有关系,随她去吧,你担心人家,人家不见得会担心你。” “不随又能怎样,人家根本就不听咱的,听天由命吧,人家还许是贵人的命,飞上枝头不更好吗?”雨春说:“不管听到什么消息,咱们也别插言了。” 李雪“嗯!”一声拉了雨春指给她看,见小丫儿欢喜的的样子都飘飘欲仙了,眉飞色舞的给赵二一个劲儿的道谢:“谢谢二哥!谢谢二哥!你可真是一个好人,我会千百倍地报答你。” 雨春心里就是一哂:千百倍的报答,恐怕是会变成千百倍的恨,倒时不想杀了赵二就不错。 看小丫儿那个得意的样子,雨春和李雪就快躲了。小丫儿就美美的去了餐厅。 永久几个都在餐厅里,小丫儿抑制不住的兴奋,鄙睨一眼永辉。眼里的笑变成了讥讽,自己明日就要见到皇上了,亏得自己有主见,没有她们那帮坑人的话,没有错过富贵的机会,是何其的有幸。 今日她也不想说什么了,贵人语话迟,现在自己有这个感觉了,有权利的人还用得着说话吗,到时候别人会把一切都会为自己准备好,还用自己去吩咐吗? 小丫儿此刻起就有了贵人的风范,静静的在这等着人伺候,心里不知有多么地熨帖。 等雨春和李雪端了饭菜到餐厅的时候,小丫儿就是一派贵人稳坐接受别人敬重的安详样子。 雨春觉得小丫儿真的会装,李雪不动声色地放好了饭菜,和雨春再去端,永久却跑在了前边,永辉在后,都去了厨房,赵二和永明从外边进来,看到了小丫儿的样子也不以为忤,明日就要送走了她,让她享受一会儿,给她留个怀念。 雨春已经把永明交给了赵二,永明现在也明白了雨春对他是真好,赵二可是雨春的义兄,雨春救过赵匡胤的命,永明在赵匡胤的手下做了一个军士,赵匡胤现在是统领五百人的指挥。 赵二是统领一百人的都头,柴荣才登基,赵匡胤弟兄都是柴老介绍到军中的,俩人自是受到优待,从一名小兵几个月就熬到了指挥,永明在他们手下,从哪方面看二人都会照顾永明,互相都知道人事关系,柴老也不用再出面把永明举荐给别人。 这样的安排都是雨春为永明的谋划,柴荣做皇帝,赵匡胤必然看重永明,赵匡胤要是做了皇帝,永明就借赵匡胤的力。 永明在赵匡义的都里,赵匡义受赵匡胤的管辖,永明受到了双层的保护,等赵匡义做了皇帝,永明就是赵匡义的亲信,这样的安排就是雨春的深意。 永明和赵二寸步不离,也不会和柴荣疏远,赵匡胤是柴荣看重的。 几层保险给永明做了铜墙铁壁。 饭菜上齐,众人都围了上来,螃蟹、大虾还是最受欢迎,雨春是按人数买的螃蟹,一人一个,都在半斤多沉,就这一个螃蟹就吃饱了,雨春也是给小丫儿践行的,以后她再也吃不到自己的东西了,雨春觉得有些酸涩,毕竟在一起相处了几年,乍一分开,就像少了什么,雨春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小丫儿却吃得兴高采烈,真好像是欢送她走上天台的喜宴,一点的酸涩看不到,大概是觉得自己要做了人上人,只有高兴,没有离别的思念,雨春看到小丫的样子,嘴里都感到了苦涩,养了她这么多年的人感到她们的离别有伤感,她这个被养了多年的人,对养她的人没有一丝的留恋和不舍,雨春顿觉浑身冰凉。 李雪已经在为雨春难过,养了这么多年一点好没落着,一点儿感激的意思都没有,马有垂缰之义,狗有湿草之恩,连个畜生都不如,哪有这样冷血的? 看雨春有不舍的样子,李雪就更生气,狠狠的瞪了小丫儿一眼。 见雨春撂下了碗筷往外走,李雪急忙跟上:“春儿!为那样的人伤心有什么用,人家是进宫享福去了,美得都不知姓什么了,你不吃饭人家也不会心疼。” “用她疼?我才没那个福消受,我只是觉得柴大哥并不喜欢她,进了宫她有什么好。”雨春不能说出来的话,柴荣只有五年的皇帝可做坐,小丫就是进去倒霉了,如果她长得天仙一样,赵匡胤也会要她,就这个模样,赵匡胤一定是看不上,赵二对她更厌恶,陷进皇宫那个魔窟,她能有好日子过? 自己可是和小丫掏心掏肺的,只是惋惜自己的心是白费了,从一个苦海到了另一个苦海,自己都替她难过,要是到年龄被发放出宫也就罢了,就怕不等出宫就夭折了。 就这样张扬的个性,满腹的贪欲,能有不招人记恨的。 皇宫里都是什么人,她也不动动脑子。 “走吧,到我房间。”李雪拉住雨春:“别想了,有钱难买乐意,人家自己喜欢,劝她就认为是别人怕她好,她的想法和咱们不一样。” 是夜,雨春失眠,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果自己不遇到柴老,小丫儿也不会走上这条路,是天意吗? 雨春好容易才睡着,天色漆黑,一弯清月没入了黎明前的黑暗,早晨的一切,雨春什么都没听到。 醒来已是艳阳高照,李雪正坐在她的床边,雨春揉揉干涩的双眼,眨动多下儿,才觉得润泽了不少。 “春儿,你睡得很晚?” “是不早,怎么睡到现在,都半晌了吧,我们还得搬家呢。”雨春觉得浑身没力气,很难受:“小丫儿走了没?” “还用问,一天她也不能等,跟谁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好像咱们是一群狼,吓得她刺刺跑似的。” “她连个话儿都没留下?”雨春觉得一阵眩晕,急忙扶住了床头。 “春儿!你怎么了?”李雪面现焦急,急忙去扶雨春。 “没事!我只是困。”雨春压下心头的苦涩, “春儿你洗把脸就精神点,今日就别搬家了。”李雪担心雨春生病,也不差早晚一天,三四天就置买齐了。 李雪给雨春打水,雨春阴透了布巾,洗把脸擦一擦,困劲就小了不少,雨春突然想到一个生财之道,可是自己是干不过来的。 京娘过来招呼雨春:“春儿你没睡好?眼圈都黑黑的,今日别搬家了,休息一天再说,我们吃饭去。” “好吧!”雨春来到餐厅,看到少了永明,我三哥去当差了?” “是啊,和你二哥一起走了。”京娘给雨春盛饭:“吃饭吧,别想了,你一夜好像瘦了一圈儿。”京娘脸色带着担忧:“你这么一个小人儿,操着那么一大摊子的心,就别记挂不称你情的人了,谁也救不了谁的命。” “我一会儿就好了。”雨春看看永辉,实际她也为永辉难过,永辉怎么会淡淡的?他很喜欢小丫儿,突然俩人就分了手,也没看出永辉的异样,难道永辉的爱情就是昙花一现的短暂,情窦初开的少年没有准性情? 雨春上一世是没有初恋,情窦初开的时候有没有碰到爱慕的人,自己的心性比较坚韧,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情,还真不了解这些少男少女的心态,永辉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当着小丫儿的面就给了小丫儿难堪。 永辉没有永明对爱情的持久性吗,永明那个坚持劲儿让人看着是动了真感情。 永明斥责小丫儿的话,好像是暖了李雪的心,李雪看永明的脸色也没有以前的冷淡了,要是他们最后能走到一起是多好的事,雨春心里想的还是让她俩成了夫妻,那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雨春还是不听京娘和李雪的劝,吩咐甄大和贾二三个车夫齐上阵,三辆马车齐齐的赶到卖日杂的铺子。 家具两家都有现成的,雨春连宅子是一起买下的,只买日常用品,加了几张床,天气还不冷,买了几床丝绵的被子,羊毛褥子,还有鸭绒,骆驼绒褥子,买了十条。要是缺啥,以后再添。 店铺用的锅碗瓢盆,就买了一车,全部挑齐,甄大就和掌柜的讲起了价:“就这些个,照零售价,优惠多少。” 雨春一看甄大和贾二真是护主的,买啥都狠杀价,为了给自己省钱。 真适合侍卫的身份,忠心护主。 三车东西比掌柜说的价被甄大俩侃掉二十两银子,这俩人是真能侃,掌柜的咬咬牙,也就认了,买这么多东西的就是不好碰,希望下回还来光顾他的铺子,甄大拍胸脯保证:“掌柜的放心,下回比这回买的还多,这只是我们一个小铺子的用度,我们还有四五个大铺子,都比这个大得多,下回再多让点,那些个都从你这里买,你就发财了。” 掌柜乐得见牙不见眼:“好!下回一定比这些还便宜,一次比一次便宜,让我挣点儿就行,说实话,我也是小本经营,挣不了多少钱,你们买这一次,顶我卖一个月的,你们多买几次,你们少花点儿,我也就多挣点,掌柜乐懵了,唠叨起了没完。(未完待续) 第268章 借钱 雨春匆忙地布置两个店铺的的粉刷,地面的修理,雇到了两波修理工,倒也利索,三天收拾妥当,雨春也没有时间耽搁,着急地里的庄稼该收,心里急。已经过去了八天,计划不能超过十三天。 次日一早,和永辉永久进宫辞别皇上和太上皇,永辉哥俩已经进宫拜见过皇上和柴老,这次就是辞行,三个人都有腰牌,一路并无阻力,引路的太监把他们交给太上皇殿前引路小太监,太监引他们进殿。 太上皇已经迎到殿阶之下:“父亲!师父!师父!……”三人齐齐的下拜,不比在家里时时的见面,多少天见一次,自然是要大礼参拜的,柴老的身份变了,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样随便,见了太上皇,除了皇帝之外,都要施大礼的。 太上皇长臂一伸,揽住了三个孩子,以前和永久永辉还不觉的多亲,在皇宫住了这些日子,甚觉寂寞,早想偷空到赵二家里看孩子们,知道雨春一直在忙,又不知道雨春的店铺在哪里,柴老已经急坏了。 师徒父女亲热一阵儿,太上皇拉着三人进了自己的寝殿,说起了话来就没了完。 雨春和柴老介绍了自己购置的店铺,太上皇乐得够呛:“春儿,是不是给为父准备的住处?” 雨春乐呵呵地说:“父亲,只要皇上放心,父亲愿意,女儿永远欢迎父亲住在身边。” 太上皇乐得流下眼泪:“好孩子,为父就知道你是个孝心的,京城之中戒备森严,国家已经太平,皇上有什么不放心? 为父不喜欢皇宫幽闭的生活,在外边自由自在,和你们在一起,心里舒畅,不用担心刺客,为父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女儿不是担心父亲的本事会败在几个刺客的手里,您的身份是太上皇,住在宫外怕不合规矩,再者怕皇上舍不得。” “柴老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就说我住不惯皇宫,要离得民间近一些,赐我一坐太上皇殿,我就可以天天外出玩耍,天天到你那里吃喝,你看怎么样?” 雨春突然一个激凌,想到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说柴荣登基后,他父亲并没有住进皇宫,在街上玩耍,打死了人,柴荣不闻不问。 可是这里不是洛阳,柴老还是住到了外边,是历史有了改变?还是巧合? 依据柴老的性格来看,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死人,历史要能改变多好,让柴荣活到老,以柴荣的能力,品质,勇武和智慧,一定可以统一华夏,天下将是太平的。 也不会有靖康之耻,因为柴荣统一天下以后,他的儿子已经年长,一定是柴宗训做皇帝,不管是谁也不会是徽钦二帝两个丧权辱国的败类,祸害了祖国的大好河山,糟践了祖国的千年文明,破坏了祖国的千年文化。 柴荣登基以后东征西讨,平定了很多叛乱,征讨割据势力,勇往直前,势如破竹,只要他没病不死,赵匡胤是不敢篡位的。 皇帝下了早朝,雨春和柴老到皇帝的勤政殿去看皇帝,柴荣正在忙着,一见他们进来,就站起来,里边有他的父亲,皇帝不尊重父亲也是不行的,喊了一声皇父,这是皇帝对太上皇的称呼:“皇父身子可安泰?” 太上皇呵呵笑:“棒着哪!你是不是很拼命,当心累坏身体。” 柴荣拍拍胸脯:“儿子结实的很,是累不跨的。” 雨春心里就是一跳:就这个思想,一定会累垮不止,就这个急性子也是要寿命短的,你东征西讨,累死有什么用,还不是给赵匡胤做嫁衣。 雨春几个和皇帝打招呼,永辉永久下跪拜见皇帝,雨春是御妹的身份,不要给皇帝跪:“皇帝哥哥!皇上!皇上!……”三人一起招呼。 “快快起来!起来!”柴荣让永久两个快平身。 雨春往下一想,赵匡胤做了十几年皇帝也是只顾东征西讨了,江山稳定就到了赵二手里,赵匡胤给赵二做的嫁衣更多,世间的事到哪儿去说理。 雨春总算想明白了,没有道理可言,就像韩信为刘帮打下万里江山,最后被刘帮杀掉,李世民杀了亲兄弟,武则天杀了亲儿子,赵构杀了岳飞,就是弱肉强食,有权的杀没权的,哪来的道理。 雨春细想,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只是柴家与自己感情深,自己才关心柴家兴亡。 想也是没用,历史要是那么好改变,那些个穿越者都比自己能得多,怎么都没改变。 天意自己是改变不了的,只有劝一劝柴荣注意身子好了,可是劝人防病的事很会惹人厌烦,人家其状如牛,就唠叨人家保重身体,也得落得像扁鹊见蔡桓公一样的效果。 出于关心,雨春在餐桌前还是忍不住劝起了柴荣:“皇帝哥哥,你的身体是很棒,可是不能太累,一个身体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超过了自身的能量损耗,那叫负荷太重,身体是搁不住的。 比如一张三石的弓,用六石的力拉,一下子就会折断的,人的身体也是一样,累大劲儿就缓不过来。 身体的消耗也是一样,精力消耗的太多,人就会衰老的早,老人比年轻人容易得病,体质弱的年轻人和老人一样容易得病,得过一次重病的人,不落病根,也得大伤元气,恢复后,就是怎么调养,身体也不会和未病之前那样强壮了。 体质好的人最容易拼命,也是最应该注意身体的人群,不要把身体好当本钱,这个本钱是代价极大的,也不会用之不尽。” 雨春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会不会讨人嫌,就看柴荣的接受能力和他爱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了。 只见柴荣沉默不语,雨春心里咯噔几下,再好听的话自己可不会说,劝人保重身体很容易惹人讨厌,在没有得病之前,谁都认为自己永远不会生病,没有人盼着自己生病。 柴荣许久才抬头:“雨春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天下群雄割据,战乱频仍,如果不尽快统一,谁知还会不会烽烟四起?”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步一步的做,江山要统一,自己就要有一个好身体,如果急于求成,身体累垮,就会有人觊觎你的成果。 取而代之的事天下不少,大哥,你不但要保住自己的好身体,还要把重权交给自己可以信任的人,要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前边的话柴荣是懂得,后面的话让柴荣迷糊,自己信任的人,掌握重权之人自己都是信任的,雨春的话怪怪的,柴荣认为雨春是个不懂什么的小姑娘,只当了耳旁风。 “如果长期吃御妹做的饭菜,我的身体一定会棒棒的。”柴荣一说,把雨春吓了一跳,柴荣难道起了让自己进宫的念头?自己关心了人家半天,却把自己绕了进去,雨春再也不敢提身体的事。 雨春快速的接言:“皇帝哥哥,等我的餐馆开起来,你就是小妹的活广告了,有皇帝的招牌那是最好的,皇帝天天吃我们餐馆的饭菜,我的餐馆得有多火。” “广告是怎么回事?”柴荣疑惑起来,这个丫头真会打岔,自己可不是想吃他餐馆的东西,她可真会搪塞人。 “广告就是让人人都知道皇帝连皇宫的饭菜都不吃,却吃我们餐馆的,你说这个效果有多大?谁不羡慕皇帝的伙食,我的餐馆不火才怪。 柴荣瞪了雨春一眼:这个财迷丫头,想用他赚钱,真是可恨,恨不得一把就捞到自己怀里好好的杀杀她的野心,可是看着那个小样儿,怎么舍得。 柴荣佯怒:“你再想钱多,也不能拿皇帝做招牌,想钱我给你,不需要你去挣。” 雨春一看柴荣就是装的,怎么会怕,为了和柴荣划清“界限”,雨春就嘻嘻的笑。装起了小孩子:“皇帝哥哥,小妹花哥哥的钱我知道你不心疼,如果大哥有钱就多给小妹一点,一斗金子就可以,还算小妹借的。” “你又要搞什么花样?”柴荣大大方方的瞅着雨春,真想把她啃上几口,这个丫头尽是挣钱的道道儿。 “开个制造厂。”雨春看柴荣怎么有了色迷迷的样子,心里吓得停跳一拍。 “利钱是多少?”柴荣想这个丫头这样财迷,收她点儿利钱,让她肉疼,谁让她老吊着自己的胃口,让人难受。 “利钱就是一成,等我还完了债,也给你提一成的利润,只要给我办一个专利就好。 “你说的那个专利眼一时还商量不通,只有设立了这个机构,才能给你办,你的专利花了专利费,国家怎么还能提成,这样不合理,我自己不会收贿赂。”柴荣想这丫头一定是想借皇家的牌子,没人敢仿造她的产品。 柴荣看到雨春并不吝啬钱,不能让她心里憋屈点,自己心里也不舒服,想硬让她入*宫,她还太小,太上皇不舍得,自己惹不起太上皇。 雨春想有了专利,自己也不想白送钱给国家,只要柴荣能设立起专利机构,赵匡胤做了皇帝也会看到专利对国家的利益,他就是再觉得自己和柴家走得近,也不会取消了自己的制造厂。 “皇帝哥哥,小妹暂借你一斗金子,就说定了,不许反悔,先准备好了,开春,我就筹备这个厂子。”雨春就怕柴荣说了就忘,再三的强调借钱的事,也不一定就是金子,皇宫里的多余出来的东西也是可以换钱的。 柴荣没有达到目的,自己却被逼债的盯上了,柴荣的心里苦,要不是自己说让她做饭菜,她也不会提出借钱的事,柴荣的心里还着窄。(未完待续) 第269章 难题 柴荣突然想到,自己可以让人查一下皇宫的库存状况,自己登基时,听过库里存了几个朝代置买的没有用到的物品,她想做买卖,自己就给她找点麻烦,把那些库存都交给她,价钱订的高一点,让她卖不出本钱,让她做做难,知道知道钱不好挣,不如进宫享清福。 柴荣打定了主意,脸上都笑开了花:“御妹,要金子哥哥没有,哥哥有能力办的只有很多库存,宫里的女人少,一时用不完,我都借给你,你去卖掉,换回银子,就可以够一斗金子的,” 雨春一听,眉头就是一皱:“皇宫的东西都是高档商品,拿到民间谁买得起:“皇帝哥哥,你不想借就拉倒,干嘛让我给你当售货员,那些没人要的东西,白送给我还差不多,还顶金子,得我看了再说,卖不出去的我可不要。” 柴荣一想,还真不好糊弄,想要制住她真是挺难的,一听说是皇宫的东西一定高兴才对,会觉得很值钱。 可是她想的是什么?一定是先想到了卖货的难处,真是个经商的脑袋,不好糊弄。 “东西都很值钱,我一定便宜给你,白送是不可能的,那样多,不赏给别人一点,全都赏了你朝臣是会诽议的,我这个皇帝也是会被言官参奏的,给你宅子你都不要,我真的不明白,你买宅子也得花钱,怎么就舍得?” 柴荣对雨春不要宅子要物品的的想法就是想不通。 宅子我是不要的,雨春心想,宅子在那儿摆着,别人天天看着,岂不眼红,东西转手就没了,时间长了记忆就会丢失,谁还总记着,皇帝赏了宅子要是可以卖掉,自己也是愿意接的,皇帝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宅子就免了吧,我也住不着,东西贱点不就得了。”雨春想皇宫的东西哪有不是上品,到外边卖价自己一定不会让它低,一会儿的功夫,雨春就想好了拍卖大计,自己前世可是销售白领,到这世还没有大显身手,让你柴荣不舍得一斗金子,我就让你看看我会赚两斗金子。 告别柴荣和柴老,兄妹三人,就回到赵二家里,赵二还没有回家,就和京娘唠闲嗑。 说到了小丫:“京娘姐姐,小丫儿被二哥送进宫,到了哪里当差?” “皇上和太上皇没有告诉你?”京娘觉得不可能,雨春怎么会忘了问。 “我只顾和皇上,太上皇,研究我的餐馆、机器制造、找钱的事情,哪有功夫问这个,皇上都到了午餐时间才下朝,吃完饭就匆匆回了御书房,我们都是一边吃饭一边说的,哪敢用小丫儿的事耽误他的功夫,我看皇帝忙得都瘦了一圈儿,可不敢给他添烦恼。” 雨春在进宫前就惦记问问小丫儿的事,一直没有得空,卖货的事说完,正想提起小丫儿的事,皇帝就起身走了,雨春还感觉皇帝突然走的奇怪,皇帝已经出了殿门。 “皇帝那么忙?”京娘怎么知道皇帝的事,赵二从来没有谈及过皇帝的事,赵二回家就是和京娘花前月下,他的官职也小,不会关心国家大事,京娘也不是个好操心的人,从来也不谈及朝里的事情。 赵二又是极度厌恶小丫儿,也不愿提及小丫儿的事,京娘对小丫儿的事也不了解多少:“我还是小丫儿进宫那天听你二哥说的,小丫儿被送到了上勤局。” “皇上没见她?”小丫儿就是想跟皇上,皇上没有见她,她一定会恨这些人挡了她的路,还得怀疑是自己给她插了坏言。“ 雨春一问,京娘就笑:“春儿,你拿她当个人,在皇帝的眼里能看到她?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过来,有时间瞅她?“ 雨春想也是,都是小丫儿痴心妄想,她也不是西施、王蔷一样的美女,皇帝怎么会想见她 ,她想进宫,皇帝给了她机会,谁知道赵二怎么弄到的指标,也备不住,皇上连影儿都不知道,赵二和太上皇俩人一合计,就决定了小丫儿的命运,雨春真的为小丫担起了心。 “也不知尚勤局,把小丫儿送到了哪里当值?”雨春还真是不死心,不知道小丫儿的归属,总是不放心的。 “尚勤局不会虐待她的,也不是宫奴院,,她也不是宫奴的身份,皇宫的吃喝也是不错的,她还能受了什么委屈。 也不是你让她去的,自己愿意,进宫就得当差,她又不是秀女,也不是皇帝选的妃子,也不是没人提醒她,已经做的对得起她了,我们没什么用担心愧疚的,从今以后,我们就算没有认识过那样一个人,随她去吧,她富贵荣华我们不羡慕,那里就是火海,我们也救不了她了。” 雨春觉得京娘说的很对,自己何必多操心,人家那里不知怎么美呢,自己瞎担心什么。 “我只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雨春苦笑,毕竟是和小丫儿一起长大的,感情还是有的,怎忍心让她落入苦海。 等赵二回来了,雨春赶紧问:“二哥,你把小丫儿弄哪儿去了?” “我可没有权利支配小丫儿,到尚勤局了,究竟到哪儿当差,谁知道?”赵二眼睛瞪着雨春:“我说小妹,人家连个话都不给你留,你还担心人家受委屈,你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都和你断了关系,你还为人家想的什么。” “我这就是问问。”雨春面色惨然,她毕竟不想小丫坏了,知道她是做不了贵人的,可是她要是能好好地活着,也是自己的愿望。 揭过了小丫儿的不愉快话题,雨春就和赵二告辞:“二哥明日我就要回家了,也没有时间请你和京娘姐姐吃顿饭,等回来再相聚好了,我们去看望赵大哥吧。” “赵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你今日住这里,我去叫大哥,咱们聚两天你再走。” “二哥你知道我的忙劲儿,明日走收秋就不早了,我担心芝麻都炸在地里,收完秋,我是即刻就回来开餐馆了,以后你们就不用做饭,让张妈天天去取就好了,你们也可以随时去吃,咱们会天天见到的。就不差这两天。” 赵二都听出雨春的急劲儿,也不好强留,只有答应:“走吧,我们去看大哥。” 赵匡胤那里是要搞好关系的,雨春不能落下他不去看望。 赵匡胤的宅子比赵二的大不了多少,只是个二进的宅子,两所正房,四间厢房。三大间门房,院子里很宽绰,收拾的也很整洁,家里有一个看院子的老仆。年纪可不小了。 一个做饭的老妈子,她的家眷还没来,院子里也是空空的,赵匡胤一见他们赶快往外跑:“雨春!雨春!……”喊起来。 “赵大哥!”永明、永辉、永久给赵匡胤施礼,雨春也来了个万福礼,她怎能对未来的皇帝不敬。 “大哥!……”雨春喊的亲切。 “坐!坐!坐!”赵匡胤哪次都是这样近乎,连喊:“陈妈!快上茶!” 陈妈很快就端上了茶水点心:“郡主请用茶,几位公子也请用。”陈妈摆完就退下。 赵匡胤吩咐:“陈妈,快整治酒菜。” 陈妈答应着走了,雨春就说:“大哥,我就不在这里用饭了,二哥你们用吧,我还有很多事忙乎,只有先回去,等我回来,再和你们聚。” “你那次来就借口走掉,这次就不用想了,这顿饭不吃,你是走不掉的。”赵匡胤大手一挥,截住了雨春:“你没把大哥当亲的,你为何住到赵二家里,不住到我家里?” “大哥,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这里没有嫂子照顾我,等嫂子来了,我天天住到你家,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只要你不嫌烦。” 赵匡胤“噗嗤!”就笑了:“这丫头怎么说话?你大哥是婆婆妈妈的人吗?” 雨春也笑:“就是个比喻吗。”赵二也笑:“我妹妹说话就是和我一样有学问,大哥你就是会挑理,雨春就在我哪儿住了一宿,等她回来让她在你这儿住十天。” 赵匡胤可不是好挑理的人,也不是小肚鸡肠,他是真心留雨春吃饭,才这样说,觉得几人都不隔心,把雨春当了自家人。 雨春只好留下,也明白赵匡胤的好心。 雨春到了家里,天色已经漆黑,甄大卸了车,把皇帝的赏赐和柴老的礼物,还有赵大赵二送的东西,搬进了屋。 李雪已经给雨春做好了饭菜:“春儿,我们吃饭吧。” “雪儿姐姐,我们在赵大哥家里吃过了,只有你和贾二还饿着。”雨春一说,李雪赶紧问:“他呢?” 雨春一怔:谁呀?突然想到,李雪说的是谁,李雪自从永明驳斥小丫儿,就对永明改了态度,可是再也不叫永明了,他、他指的是永明,雨春就说笑了:“雪儿姐姐,他是谁呀?” 李雪就是一嗔:“去你的,明知故问。” “雪儿姐姐,你关心人家,人家未必关心你。”这话才出口,永明就跨进来。 雨春就是一愣,永明进来干啥?(未完待续) 第270章礼物 雨春看到永明的面色就是来者友善,心里一动,觉得自己应该快速的躲出去。 雨春跟永明话都没说,直接就溜了,只剩李雪,李雪也要随着雨春走,永明伸出手,拉住李雪的衣袖:“你还没吃饭,你先吃饭,我出去。” 永明随后就走了,李雪就一怔,忽而心里流过一丝暖流,永明知道关心人了,他应该是有事,见自己没吃饭,也不说了,转身就走,就是这样不会委婉的脾气,关心人也是直硬硬的,李雪不禁笑了。 雨春看到永明出来了,觉得奇怪,莫非他是找自己的? 永明出来就去了他的房间。雨春有点想不明白,进房晃一下,是干什么呢,雨春就返回了餐厅,李雪正在用饭:“我三哥打个照面就跑了,是什么意思?” “他啥也没说,就说了一句,你没吃饭,我先走了。”李雪已经想明白了,可她怎么能告诉雨春自己的想法。 雨春没有了下言,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就明白了:永明悔过自新了。 “雪儿姐姐,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雨春的一声喊,震得李雪心里一突突:“什么云开月明的了,竟说那些文绉绉的话,没有你学问大,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雪一嗔,雨春就笑:“雪儿姐姐,这有什么深奥的,你这是装不懂。 雨春迈步就走,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明日早走。 三辆马车回来就空了,少了三个人,永明当差,永辉留下了看铺子,永辉对读书没有兴趣,考个童生他是办的到,要是秀才没什么指望,也只有经商。 在书院读的也差不多了,在这里看看书写写文章,等开春再回去考试,永辉的心性不高,只要有饭吃,有钱花心里就知足,不想当官,也没想过飞黄腾达的事情,觉得经商不错。并不看不起商人,永辉说过,不管是什么人都需要钱生活。 文人秀士,嘴上说着嫌弃铜臭,他们哪个不是生活在铜臭之中。 小丫儿进了宫,只剩了永久和李雪三个人,就空了两辆马车,来时雨春把京娘给她留下的东西都给京娘带来了,赵二也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那些东西京娘还是很有用的。 皇帝赏的东西和赵二他们送的礼物都留在了店铺里,自己是要到京城发展的,没必要带回来,如果缝纫机厂的资金凑不够,还要卖掉换钱的,雨春可不把皇帝赏的东西当宝,以后 如果自己得罪不了赵匡胤弟兄,皇帝的赏赐还少得了。 一进家门,就看到芝麻秸都上了房,雨春心里就是一暖,一定是魏四叔看着芝麻熟了,怕炸在地里糟践,帮忙给自己收了。 看到仓房几袋子的芝麻,雨春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比京娘和柴老在时都少了五个人,走了四夏,这回真显得萧条了,整个大院子都空旷起来,每个屋子也都是空空的,雨春不但没有觉到如释重负,倒觉得孤单起来。 两个侍卫还是悄悄的躲到自己的屋里,从不见他们走出院子晃动。 这俩人就像两个隐形人,只要给他们预备好了吃食,就像没有这俩人一样。 门前的绣花坊,五个人都没有一个说话的,静静的做着自己的活儿。 也不知道四夏在谷氏那里怎么样,雨春觉得自己还是惦记她,可是她不听话,自己真的是管不了她了。 雨春进去看看绣花的,几个人赶紧和雨春打招呼:“郡主!回来了。” “叫我雨春,别叫郡主,我就是觉得别扭。”几个人都笑:“谁都羡慕地了不得,郡主怎么会不喜欢。” 管事的小姑娘秀凤就把她们这些天绣的活计让雨春和李雪看:“郡主,您看看绣的好不好。” 雨春看了看:“不错,再接再厉,再攀高峰,要一天比一天好,这次进京把你们的绣活都卖掉了。” 雨春就让李雪按照收货的单子给她们发工钱,还有奖金,比预计的奖金多了一倍。 几个人高兴坏了:“这么多钱!……” “好好干,用功的绣,是会挣到大钱的,攒一份十八台的嫁妆,人人都能嫁个秀才。”雨春一侃。几个人的脸都红了。 吃过晚饭,雨春和李雪去魏四婶家,一进门,永久就追到了冬冬的房间。 雨春没有闲心瞅他,魏四婶走出房间:“春儿,回来了!”魏四婶满脸笑容,端来水壶给雨春斟茶。 看到李雪挎的大包袱,就知道是雨春的礼物,赶紧正色说道:“雨春,你又把四婶当了外人。” “没有啥好东西,只是看着新鲜的,也都是别人送的,四婶你只要不嫌弃,就收下。”雨春说。 “这么说,四婶非收下不止,要是不收就是嫌弃。”四婶打趣一句,就看到乔乔焕焕都走了来:“雨春来了。雨春姐姐来了。”俩人同时招呼,永久和冬冬在后边:“雨春!”冬冬一声唤,永久小眼睛眯缝着笑,雨春感觉怪怪的,雨春答应了冬冬一声,就瞪一眼永久。 冬冬却是面色淡定,一派的文雅,朗朗的声音招呼:“雨春,坐呀!” 雨春就坐在了魏四婶的榻边,屋子小,几人一站就满了。 就说起了京城的事情,魏四婶问:“小丫这些日子是不是跟你走了,秋秋是始终没有见到小丫,那天你走时我也没有看到小丫上车。” 雨春就一笑:“小丫儿去享福了,那天走时我不让她跟着,没想到她等在县里,截住了车,我没法不带她。 她疯了心的要进宫,磨制得我二哥没办法,只好把她带进宫去。” “她进宫干什么?”魏四婶奇怪,小丫儿怎么还想进宫,那是什么地方她不懂? “飞上枝头做凤凰,就干这个去了。”雨春苦笑一声。 “你真是白救她了,没吃过肥猪肉,也没没有看过肥猪走,没见过皇宫,没有么听过皇宫的事,那是人待的地儿,真是个傻丫头。”魏四婶不禁叹息:“天作孽,犹可逃,人作孽,不可活。” 李雪打开包袱,挑出一个小包袱:“姑姑,这是京娘姐姐给你们的礼物。” 魏四婶一看,是两匹绸缎,还有簪环首饰,眼睛就红了:“这个孩子,她是刚成家的人,日子一定不宽裕,还想帮我们,真是叫我不落忍。” “四婶,您可要坦然的受了,京娘姐姐可是你的女儿。”雨春说,魏四婶掉下了眼泪:“我挺想京娘。” 雨春说:“那容易,等我们进京,四婶跟着去看看,京娘姐姐也想你。” “我不能去,去了给京娘添麻烦,也离不开这个家。”魏四婶这样说,还是一副向往的样子。 魏四婶打听:“永明永辉没回来?” 雨春就告诉了魏四婶永明永辉都在干什么,魏四婶若有所思。 “也用不了几年,冬冬几个都会进京的。四婶舍不得家里也不行了。” “哪有那样的好事,他们几个也就是认些字就行了,还能进的了京。”魏四婶悠悠的说,祖辈都是庄稼人,可没有做官的蒿子。 “四婶,您想的太低了,冬冬几个可都是很聪明的,一定可以科考致仕,寒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只要几个人肯学,一定会出人头地。”雨春一说,魏四婶眼里闪过光彩。 冬冬眼里闪过钦慕的小星星,乔乔也是一脸的佩服,人家雨春没有进过学堂,学堂的所学样样都懂,这样的话哥哥说过,是学堂先生讲的。 焕焕也是满脸的钦慕,心里在想,自己要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可是八辈子烧的高香。 这就是十岁的焕焕,都知道娶媳妇了。 冬冬是个深藏不露的个性,稳重,斯文,笑声都没有大的时候,心思是很重的。 雨春的身份让他觉得已经望尘莫及,奋发图强是自己的毅力,坚韧不拔是他的成功之母,他的目标是考中状元。 魏四婶打听京娘家里的情况也打听赵二对京娘好不好? 雨春只有一样一样的告诉魏四婶,直到都听明白了,魏四婶才告诉雨春:“你四叔看着地里的芝麻怕炸到地里,急忙给你收了。” “临走看四叔手受伤,没好意思让四叔帮着收,没想到熟的这么快,多亏了四叔想的周到,要是回来一看炸了满地,心里得多疼得慌,谢谢四叔了。” “这孩子,谢来谢去,好像我们不认识了。”魏四婶一笑。 雨春告辞回家:“四婶,我们回去了,家里还要收拾一阵。” 走了十几天,雨春很惦记自己的瓜园,起早就到了地里,两个看瓜的一个班,三个人轮流换班看着,几个人都是村里的青壮年,四十岁的叫曹筠武,三十几岁的叫刘子彦,二十几岁的叫迟子君。 早晨正是迟子君看着,见雨春来了,就老远的打招呼:“郡主,你回来了?” “嗯!这几天下雨没有。”雨春问。 “下了点儿,雨不大,也没浇地,我看不算旱。”迟子君告诉雨春。 “下雨还是比浇的好。”雨春一说,迟子君就说:“可不是咋地,雨水多匀和,没有浇不到的地方。” 十几天的功夫,瓜就长了不少,,根据去年的经验,瓜还有一个半月就会熟透。(未完待续) 第271章 收秋 看完了瓜地,雨春挨块儿地走,看看高粱看看谷子,看看各种豆子,自己种的及时,都可以收割了。 雨春回家,就到河西找收庄稼的劳力,跟河西的人现在都很熟,才进村子,就遇到一群妇女在街头啦闲嗑,没等雨春走进,就有人高喊:“郡主忙什么呢?” 这些人呼啦就涌上了道边,没等雨春回答,又有人问:“郡主到村里有事吧。” “是啊!找人帮忙收庄稼。”雨春一说,几个妇女眼睛就亮了。 “郡主,收庄稼!,我们帮你收。”雨春的眼睛也是一亮,这几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还真是收秋的好手,家里的男人长期在外打工,家里的几亩地都是她们经营。 “你们几个太少,帮忙找一找,凑十个人,明日一天收完,每人五百钱,愿意去的,明早到我家里聚齐。” 雨春说了,众人都是满脸兴奋,可是嘴上还是客套:“给郡主帮忙怎么能收钱。” “大家不用客气,庄稼活挺累的,怎么能让大家白干,给你们收着就是。”雨春能看不出人家是客气,给钱不要的只有魏四婶那么一个人,雇人干活就得花钱,白用人可是还不完的人情,雨春可嫌整天背负着人情累心。 就这样敲定了,雨春到了魏四婶家:“四婶,明天我要收庄稼,走到村口,就遇到了一群人,人都找好了,明天让四叔帮忙瞅着那帮人收就行了。” 魏四婶说:“冬冬几个都在家,让你四叔带他们几个收就可以,那点庄稼不用雇人。,先把高粱头子掐回来,再让你四叔收拾秸秆。” “人都雇好了怎么能反悔,人家都主动帮忙,我没法推辞,冬冬他们也不能耽误功课。” 秋收忙了十几天,雨春可一点也没插手,都是魏四叔指挥那群妇女干活,雨春忙了半月机绣。 给李雪装好了五台机器,让她带着那四个人学机绣,绣花高手学机绣也快,一天使用缝纫机就运用自如了,五天的练习就是大成。整整十天,已达到成手的技术。 才吃完午饭,秋秋就找到雨春:“春儿姐姐,我也想学机绣。” 雨春一挑眉:“哦?……你还小点,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蹬机器腿疼,你这么小可是会累坏的,将来落了毛病,可不好去根啊。” “学机绣,绣的快,能多挣钱的。”秋秋一说,雨春就是一笑:“秋秋还挺财迷的,我跟你说,以后还要招二十绣工,四婶来给我管理绣坊,你就学怎么管人,以后好帮我管理绣坊,会机绣的都得到东京去,你舍得离开四婶吗?” “我想给我娘挣银子。” “小财迷,四婶马上就不会缺银子了。”雨春戳了一下儿秋秋的小眉头:“你才七岁,我还是九岁才挣钱,那样会累坏你。” “春儿姐姐,你四岁就进山砍柴。我都快比你大一半了。” “行了,你就跟四婶学管人好了。”虽然魏四婶不是大家闺秀,雨春可看好她的管理才能,那个家庭管理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能治理好一个家庭的人,何谈治国,管理好一个企业,也要有治国的才能,特别是管理一群女子,魏四婶是最合适的,即是绣花高手,又是心思沉稳,还是这些女子的老师,从各方面看,魏四婶都适合管理绣坊,交给四婶,雨春一百个放心。 雨春为了省心,以后这些绣娘也不住在绣坊,可以回家吃饭,做工的时候在绣坊即可,这样就少了很多麻烦,不用操持粮食蔬菜等等,魏四婶就少了很多负担。 此刻,魏四婶就担负起操持绣坊的工作,在河西找了六个,河东找了五个,又到了三里开外的几个村子找了八个,总共十九个人。 还是李雪训练,把珍师傅的绝技,全都交给了这些绣娘,十五天的培训,就算结束,以后还有秋秋,也是珍师傅的徒弟,在慢慢的指导她们。 李雪细心的授课开始着,雨春正在教授四个绣花的做着机绣,二十天,雨春看着技术,就算过关。 裁好了一批锦缎,画好了绣图,就开始绣被面,各色的锦缎,耀眼的很,几个绣娘眼花缭乱:震惊的了不得,她们过去绣的,都是一下小活计,哪绣过这样高档的绣品。 这样的锦缎,她们也没有见过,这都是皇帝的赏赐,几个人心里嘀咕,当郡主可是美死了,人家也是人,自己也是人,人比人就得死,货比货就得扔。 每人心里都在感叹,自己要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也不枉白来人世一遭。 机绣的被面是一天一条,四个人十天就绣了四十条,就开始绣床帐,桌布,枕套,各样的绣品。 雨春更忙,缝制了二十件男衫,四十件女衫,四十件小孩子衣服裙子,全部都要绣花,累得是晕头转向。 瓜地的几样瓜已经成熟,雨春没有功夫,顾不了瓜地,只有交给魏四叔,贾二通知了京城的,全部拉走了瓜,连银子都是贾二帮着收的。 十亩瓜卖了银子一万二千两,全进了皇宫的冷藏室,雨春才明白去年瓜卖了那么多银子,是柴老给弄到皇宫去了。 过年,雨春就不准备种庄稼,十九亩地全部种晚瓜,这些地很零散,雨春就准备和挨着十亩的人家换一换,让几块地并到一起,找村长孙浩明一说,孙浩明就乐坏了:郡主可又求到了他,他是巴不得效力。 “郡主,我那块就换给你,正好是四亩。” 雨春说:“孙大叔,每亩地贴给您一两银子。” “不用!不用!地换地,怎么还贴钱,郡主的地有山土,比我的地还肥,我怎么能要郡主的便宜,我已经占了便宜。”孙浩明借机拍马还找不到机会,岂肯占郡主的便宜。 孙浩明连连地推辞,雨春就说:“孙大叔,换地的事,也不是你一家,我都要补贴的,给别人不给你,我心里怎么落忍?”雨春可不想让别有用心的人给自己编出强霸民田的恶名,如果有人心不情愿的换给,也会心里憋屈,怨言一定会说出,怎么能让人家觉得吃亏。 补贴了银子的心里就舒服了,也不会怨天载道,何必因为几两银子让人家心里不舒服,自己也不是给不起,真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要办错事。 雨春不是和蔡氏想一个道理,什么御史参奏,丢了郡主那些烂想法。 只是自己绝不愿意让人认为自己仗势欺人,求到了人家,就应该让人家占点便宜。 孙浩明很快把地给雨春换好,十几家都抢着换,可是就那么三家离得近,不能和其他的人换,这就是银子的效果,三四两的银子,一个壮劳力得挣一年。 有哪个不愿意换的,否则,可没有这样涌跃。 村长又开始给雨春查看盖养殖场的地基,看了几处,都不觉得满意,这个场地,最好是挨着山边。 最后雨春决定在河北岸靠山的地界买下这一片荒地,细细的观察,这是一面漫坡地,北面的山全是石头,不管下多大的雨,也不会有泥石流,这片地是黄沙铺就,地质坚硬,属于钢板沙的土质,虽然打井不愿出水,这里挨着河,也是水源充足,从河里挑水喂牛就可以。 选好了地址,雨春交给魏四叔三千两银票:“四叔,就全指望你操持了,马上就动工吧。” “这么多钱?”魏四叔觉得盖个牛圈,哪能用这么多钱。 雨春给了四叔一张图,四叔虽然不懂,可是一看那图,也是震惊:“春儿!你要干什么,这么大的场房,得养多少牛,就是喝牛奶,太浪费了吧?” “自己喝?魏四叔,自己家喝那个奶羊就够了。” 魏四叔恍然……“你要做买卖,膻气哄哄的奶卖给谁?” “四叔,你没喝过?好喝的很。” 哪天我也尝尝。”四叔说罢就去找施工队。 种瓜是最好的农业生财之道,也是皇宫舍得花大价钱买,借了柴老的架托硬,他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雨春也不会客气,贵人吃的东西就要得贵。 建厂的事和买牛羊的事全都托付了魏四叔,绣坊的事情就交给魏四婶。 雨春买了两辆马车,就是专门留着运货,又雇了河西的老李头。河东的老孙头俩赶脚的帮着搬家,五辆车开拔,十一台机器,满满的装了一车,八个绣娘和李雪雨春坐了两车,剩下的车就是拉的米面,豆子,芝麻,香油,豆油。 把永久就托付给了魏四婶,雨春是很放心的,永久心里憋屈,都走了,就剩了自己在家“三姐,我也不想读书了。” “你敢!?……”雨春眼睛一瞪,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了?” “三姐,你买了那么多店,没人给你看着怎么行,我想帮你。”永久渴望的小眼睛投出谄媚的光。 “拉倒吧你!你才几岁,哪有这么大点的小掌柜,好好读书,考个进士还是可以的,三年穷知府十万雪花银,看看有多少人想当官想疯了,没那个本事也是白搭,你的脑子是可以考上进士的,你看永辉不想读书我怎么不生气,他不是读书的料,永明不读书我也不管,他就适合当兵,永辉就适合经商,你适合读书取士,想帮我,你就读书读好了,给我做后盾,想花钱,三姐有,我会供你,想挣钱,等当了官再挣。”(未完待续) 第272章 招工与开业 “三姐,你们都走了,我想你们,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很寂寞,我想你们就见不到。” “四婶把你和冬冬安排到一个屋,有他们几个作伴,你寂寞什么。”雨春给了永久十两银票:“四婶家的伙食一定没有咱们家的好,你要是馋了,就买些好吃的。” 永久流了眼泪,拉住雨春:“三姐,我不舍得你走。” 雨春给他擦了眼泪:“你好好读书,过了年考个秀才,三姐就让你进京读书,到时我们可以天天见。” 永久终于笑了:“三姐,我一定会拉死冬冬。” “别狂妄,你能赶上人家冬冬,你就给三姐考个官当当,你的能力是可以考个进士,如果再努力,考个状元也是可以的。”雨春这是在鼓励永久,给他打气。 永久却说了真话:“有冬冬,还有我当状元的份?我可考不过他。” “冬冬头一年考,你下一科考,不就躲过了冬冬,你俩都中状元,岂不更好。”雨春想要是俩人不一起考,永久还是有希望中头一名。 “那也不敢吹中状元。”永久觉得三姐对他希望太大了。 “还真谦虚了,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就对了,不能看不起别人,把自己捧上天。” 永久一怔,马上就回了神,原来三姐的意思还是说自己赶不上冬冬,自己也是这样认为,三姐敢贬自己,自己一定会找回来,永久小眼睛一挤,眨鼓眨鼓的:“三姐,你很喜欢冬冬吗?我会做月老。” 雨春一听,这小子报复的真快,自己暗贬他几句,他立刻就报复,雨春的手一伸,永久立即就挨了几个脑瓜嘣。 “哎呦!……”永久尖叫,随即就逃跑。 雨春一笑,走近车前,八个绣娘的家属正在嘱咐他们的女儿,一个个眉开眼笑,得意洋洋。 看向对面看热闹的人群,就送去不屑的眼神,满脸的鄙夷,自己的女儿,可是成了郡主的人,就要住在皇帝身边的京城,和郡主搞好了关系说不定能给皇帝做个妃子啥的,到时自己家飞黄腾达,比这个郡主不强上百倍。 雨春进京的消息,这么个小村子,哪有不被人知晓的,还有这些绣娘的家属炫耀,招来了来几个村子看热闹的。 乌压压的围了一大帮,也都指指点点的说着啥,看到对面瞧不起人的样子,一个个气炸了肺,不由得就开始嘟囔:“你看一个个好像他们家丫头成了郡主,牛屁哄哄的,连郡主都没有那个架子。” “就是嘛!不就是个伺候人的绣娘吗?有什么了不起?” “是啊!一个个狗眼看人低,好像京城是他们家的,臭美啥?” 那边的一听到,就是开了骂:“眼馋自己家的姑娘也去,没人要,好眼气别人家,瞪!瞪瞎眼睛,走道看不着,就不追着眼热了。” 那边就骂:“你们家丫头的眼才瞎,看不着绣花,就不臭美了。” 那边一个骂:“你们一家子都瞎,让你儿子找不上媳妇,八辈子断子绝孙!” 雨春一看就快打起来了,赶紧的走,谁愿意给他们拉架,管不着,自己可不愿意干这个活。 雨春招呼一声:“告别的差不多了都上车吧,时间不早,赶紧走!”雨春首先上了车。 八个姑娘很快反应过来,雨春一定是烦了家人的吵闹,快速的上了车。 雨春吩咐车夫:“走吧!”五辆车似一条长龙迤逦前行。 一路走过县城,几个姑娘掀帘子一个劲儿的看,宽绰的马路,繁华的街道,琳琅满目的货摊,华丽高大的店铺,极度的吸引了这些个没有到过县城的姑娘。 眼睛不眨的看,一句一句的招呼李雪和雨春:“郡主看,县城真阔气!” “雪儿姐姐看,县城真好,看人家穿的都是好衣衫!”直到出了县城,才停止了叫声。 雨春心里想,她们也太大惊小怪,人家城里的人都瞧不起乡村人,这是给人家城里人长势气。 要是到了京城,她们不知得怎么喊,就是一群小孩子的脾气。 雨春想想也怪不得她们叫,自己看了多少繁华,自己经了多少世面,一开始自己进城市也是好奇。 进了京城,几个喊叫的更厉害,到了住处,这里是繁华的南大街,几个姑娘的眼睛都直了,看看大型的客栈,看看满街的店铺,都想进去一游。 可是她们还是有自觉的,知道得卸车搬东西。 甄大、贾二和其他三个车夫是主劳力,搬机器,扛袋子的重活都是他们干,李雪带领娘子军收拾自己的用具和被褥,日常用品都是自己带的,雨春就给她们安排住宿房间。 八个人安排了两间睡觉的屋子,一个大房间就是工作室。 八台机器摆在一个大房间正好,是要她们作息一致,就和上班一样,吃饭睡觉都有规律。这八个人就交给李雪,吃住在一起,不能随便东跑西颠的,这里是繁华的城市,小孩子的心性跳跃,如果随便走,丢失了人,雨春是要负责的, 把人家的孩子带出来,就要保证她们的人身安全,单个出去更不允许,没有李雪的允许,不准上街,雨春嘱咐李雪务必看好这些人。 雨春在的时候,没有雨春的允许也是不能出门的,日常用品需要买,就写下单子,让两个侍卫去采买。 雨春制定了制度,让李雪给她们念,一共三大项、八小条,李雪念着,有的字不认识,还得问雨春。李雪和雨春学了很多字,就是还不够用。 雨春听完有个感想,自己好像给几个姑娘定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自己就偷着乐,是不是管得太严了,细想想,就应该这样,她们还小,出门容易被糊弄,如果被人拐卖,自己可是赔不起的。 南街的铺子,六间分成两个铺子,一半是绣坊,一半是麻辣烫,厢房就是仓库,后边的的十八间正房,就成了刺绣车间。 雨春就开始招工,绣坊有李雪看着就可以,主要是麻辣烫需要人手,雨春写好了大张广告,一共写了二十份,甄大、贾二负责去各个街口张贴。 第二日面试的时间在辰时,打开门,就见到一大群等在外边,全是来应试的,男女老少全有,女人大部分都是婆子,也有几个小姑娘。 雨春一看她们都是穿的破破烂烂的,年纪就在十二三岁,长得很瘦,一定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男子也没有岁数大的,都在十五六岁,这也是广告上要求的,年岁大的婆子,雨春是不想用,找到全是年轻人。 雨春往供桌前一坐,挨个的问,几个孩子都是城郊住的穷人家的孩子,雨春确定了她们的身份,挑了四男六女,选好了十个人。 其余的都被打发了,雨春给她们挨个登记,详细住址,姓名,年龄,家庭人口。 就交给永辉给他们训练讲话,讲餐馆的知识,规矩,制定的制度,最后就是分工。 三天的时间,准备就绪。 教授这些伙计制作麻辣烫,两个专门制作竹签子,五天制了大批竹签子 选了一个好日子,麻辣烫餐馆和绣坊一个日子开张。 雨春给柴老送了请帖,专门选了赵二,和赵匡胤他们哥俩轮休的时间,他俩约了朝中的的大臣,侍卫还有其家属,全都到了。 人太多,不可能一下子都吃到嘴,雨春头天都写好了单子子,把所有的蔬菜肉串都写好,拿到书局印了一大捆。 每个餐桌都发了一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肉串有猪肉的,羊肉,兔肉,鸡肉,鹿肉,鱼肉多种,鱼肉也分黄鱼,带鱼,鲇鱼。十几种。 副食有豆腐干,豆腐卷儿,豆腐皮。 蘑菇有猴头蘑,臻蘑,红蘑,雷窝子蘑, 蔬菜有茄子,扁豆,菜瓜多种。 太上皇和赵二,赵匡胤最先进来,大臣谁敢和太上皇抢座位,自动的都退到后边,雨春和永辉招呼大家坐了,每个桌子都上了茶水,慢慢的饮着。 京娘和那些侍卫的家人在一起,三间房子隔了两个房间,男女不能同席,讲究的官宦人家女子不能和男子在一起用餐,把这些夫人小姐们都让到女子的房间。 雨春就安排京娘和几个赵二同事的妻子在一起:“京娘姐姐,和几位姐姐坐这里。” 京娘说:“春儿,你去招呼那些位。” 雨春答应一声:“几位姐姐坐,我去看看那边。”几位侍卫夫人的丈夫都是有官职的,和赵二交往甚密,不然赵二也不会拉他们来。 几位都很客气:“郡主请忙吧,我们就不劳烦郡主。” 雨春就到了那些官夫人跟前,请她们入座,还没等她们坐下,就进来几个丫环招呼这些夫人,各拉住自己的主子,娇滴滴的几声叫:“夫人,小姐叫夫人过那边绣莊看看,小姐喜欢那里的绣品,让夫人快去买。 几个夫人几就是一怔,也会儿又回过神来“绣坊?走吧!走吧!我们快去看看。”十几位在丫环的簇拥下都去了绣坊。 雨春面现喜色,嘴角微微的上弯,自己的绣莊赚定了。 夫人们都走到了,绣坊里顿时热闹起来,十几位小姐都拉着自己的母亲,撒娇卖乖,娇娇的语言,满室的燕语莺声:“母亲,我要这个,绣的跟真的一样,这种针法,我们可没见过。”一位小姐恳求母亲。(未完待续) 第273章 郡主登场 一位最急切的小姐就是魏相国的女儿魏晓娴,中秋节她随母亲进宫赴中秋宴,见过皇后的百朵牡丹图,绣的就是这种针法,背面也是表面一样的生动喜人。 可是皇后娘娘拥有的,别人没有资格,自己要把各种绣品都要上几份,花样多了,自然能和皇后娘娘比一比,她可不敢说出来, 魏晓娴只有十四岁,已经定亲,自己也绣了一些嫁妆,可是高门贵户的小姐,怎么能都是自己绣嫁妆,她们的嫁妆太多,自己怎么绣的完,嫁妆的大部都是选购的精湛名地的绣品,或是名家名作,还有皇宫有名的新娘的刺绣。 见到和皇后娘娘能媲美的绣品怎么能不动心:“母亲,这些绣品我全收,我全都喜欢,一样不能落下。” 魏夫人:“呵呵呵的笑了:“娴儿,你怎能那样贪心?这么多姐妹都喜欢,你一个人独占,是不是太霸道了点儿?” 绣坊里一片静谧,各家的小姐没有一点吱声的,她们更喜欢,虽然没有见到皇后娘娘的牡丹图,可是一见了绣品,眼睛都瞪大,不眨的观看,恨不得吸进眼里,决定全部抱走。 魏晓娴可是当朝魏相国的娇娇女,除了皇帝就是她爹官大,哪家的老爹都是她爹的手下,魏晓娴都包了,谁敢得罪她。 没人敢争,没人敢抢,默默地听着魏夫人母女的对话,心里急,有人暗诽:你需要嫁妆,别人就不需要?待嫁的闺蜜你都不顾,想要抢光,真是没有义气。” 一个想:要是魏夫人不舍得全部买下,你就好了,自己也可以抢到几份。 有人想:魏夫人可是有眼色,会联系人的品行,不一定由得女儿的意思,不顾这些同僚家属的感受。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魏夫人出口就是:“娴儿,你只能拿半数,其余的留给姐妹们,她们也有待嫁的,看看郡主能不能给订做,你想要什么样的。自己挑着要,那样更如意,娘说的对不对。” 魏晓娴就是精神一振:“那我听娘的。”魏晓娴心里乐,这回自己可是要母亲狠狠的破费一把,嫁妆从一百八十抬,增到二百二十抬,四十抬都装郡主的绣品。 母亲许了愿,要是反悔,自己可不依,魏晓娴想的全是绣品,这样的绣品自己天天瞧着也不会厌烦。 魏晓娴仔细的看了看绣品,看不出残差不齐,件件精致喜人,她就不自己动手,直接就吩咐丫环:“不要挑,咱不能把姐妹们那份挑拣了,就挨着拿。”魏晓娴不是不想挑,如果质量不一样,她一定会挑的,这样件件没挑的绣品,自己也不需费那个心思,还得罪人。 她觉得这样不但省事,还给身边的众家小姐夫人卖了个人情。 相国的女儿怎么会头脑那么简单,魏晓娴的两个丫环齐上手,李雪告诉两个丫环:“一共三十六样,每样是二十件,你们数着每样十件就好。” 两个丫环快速的拿,她们心里急,那边可是郡主的麻辣烫,听说味道奇特的好,是人间没有的美味,今日夫人答应了仆人都可以吃到,如果慢了,都被吃光,自己这些下人可就一定吃不到。 俩丫环的手飞快,李雪也不插手,只等丫环拣一份,她就和秀凤打包装。 魏晓娴一看包装,就更加的高兴,这样的包装她还是头次看到,精致的礼盒,盒面全是山水画,花鸟翠竹,田间小路,稻谷禾苗,全是景色,花花绿绿,极致的赏心悦目。 里面包装的是柔软的红绸子,魏晓娴这样的见识广的相府千金,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这个郡主可真舍得,高贵的人就是眼睛也高贵,魏晓娴赞叹,哪家的绣莊有这样的气派,在这里选择买的绣品也是身价倍增,魏晓娴翘起了嘴角,眼儿弯弯,笑出来一轮弯月。 剩下的十来位小姐,就没有魏晓娴惬意,她们每人只捞到一件,李雪和秀凤照样做了包装。 李雪为她们记好了名字,收到里间,就等走时带着。 李雪让秀凤看着绣莊,自己就到餐馆帮忙,这里正在火爆,太上皇第一个品尝,连声叫好,其实柴老在钟离府已经吃过,雨春也为柴老专门做过几次,实际他早就不应该叫好连连了,他这是给雨春的商品打广告,太上皇既震惊又喜欢的东西,一定是极好吃的,闹得没吃到嘴的人淌下哈喇子,确实满室的香味儿萦绕真的让人馋。 , 吃到嘴的叫声更绝,就好像满室的酒令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叫的耳膜震荡。 从早晨起,一直到了午后,品尝的人群还是不绝,连八个绣娘都被叫出来帮忙,雨春的腰都快累断了,人人的汗水都涾透衣衫,擦得汗巾湿乎乎。 那些夫人小姐,也是个个挥汗如雨,吃得不顾形象,魏晓娴已经撑得都堵了喉咙,,手里还抓着单子点菜:“小红,快去。”她指着单子上的扁豆,红蘑,鹿肉:“快去再要这几样,来点汤料!” 丫环小红碎步紧走去了厨房,店小二都换成了各家的仆从,老爷们着急,等不得小二端来,,直接派仆人去挤,厨房一进人,还怎么干活,雨春让丫环仆妇们排队:“大家在外面等,厨房里挤不下,你们的老爷夫人小姐还都没吃完,别急。” 仆妇们喊:“我们夫人小姐就等着呢,给我们,老爷们可都吃了半天了,我们夫人小姐没吃多少!” 他们急,雨春也急,开餐馆就是得让顾客吃好吃足,让顾客满意,今日头天开张,就得得罪顾客了,恐怕他们是吃不足性的。 二十多人干活,供不上顾客吃,这些人是不是不要命了,雨春一想:这样下去不行,别和烧烤店一样撑死人可不了得,虽然没有多大麻烦,也不是祥瑞的好兆头。 雨春想罢,心里有了主意,到内室洗了脸取了一个盒子,就到了就餐大厅,挨桌发放盒子里的卡片,卡片全带金边。 每桌的人都问:“这是什么?”太上皇插话了:“先别问,一会儿我女儿就会告诉你们,一个一个的答复,你们想累坏我女儿。” 全场哗然!立刻乱起来,声音倒是不大,人人都在开口说话:“太上皇的女儿,不就是雨春郡主吗?” “对呀!太上皇没有别的女儿,只有一个义女。” 有人小声说:“太上皇的义女是乡村的,怎么不像乡村人,怎么这样贵气,长得这样美丽,这么娇贵的人,怎么还吃这个苦?” “我可听说郡主可是苦出身,从小都没吃过饱饭,最能吃苦,这叫贫贱不移,富贵不娇,好品质。” “看来年龄不大,十二三岁的样子,这么小就开这样大的餐馆。” “你没听说,郡主本事着呢,四岁进山砍柴,七岁开餐馆,听说是烤肉,烤鱼,香的很,我们不知能不能尝到?” 听着人们的议论,雨春嘴里发苦,这个老义父,真是美过头了,嘱咐了多少次,也不记住,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她的身份,麻烦会随之而来。 雨春连着叹息,自己还想过几天舒心的清净日子,怎么就不给她。 雨春发完了卡片,往前边站定,苦涩的脸颊立即变成了笑靥:“诸位大人,各位公子,夫人小姐们,今日多蒙大家捧场,在此多多感谢,今日有慢待大家的地方,还望大家原谅,大家吃的没有尽兴,,以后天天可以来,餐馆已经开张,就缺不了大家吃的,一定让各位满满足足的。 只是今日,后厨的人都累坏了,准备的充足数量的菜肴已经所剩无几,各位没吃够的下回一定补偿。 今天我们到此,各位看好不好?” “郡主我们实际吃的早就撑得不行了,就是舍不得,实在好吃,以后能天天吃到吗。” “天天有,大家可以天天来,今日是第一天开张,为了答谢大家捧场,这一餐就给诸位免费…… 没等雨春说完,有人就说了:“郡主,那可不行,今天吃的太多了,浪费了郡主的大批银子,我们可是有愧的。” 一个人一说,众人捧场,谁会在郡主的餐馆吝啬,那可真是不长眼睛。 雨春压了压全场的轰动,示意众人止声:“众位,我的话已经说出,怎么能收回?还有,以后大家来我的餐馆,就带着这张卡片,这是我们餐馆的金卡,拿着这张金卡就餐,优惠百分之二十,让众位吃上既美味又实惠的麻辣烫,众位一定喜欢。” 雨春的话音才落吗,全场一片掌声,喝彩之声此起彼伏:“好!……好!……好!……” “郡主就是大气,郡主就是仁慈,郡主就是心眼好!……”赞声不绝,有人都喊起来,也不顾太上皇在场,也不顾身份和矜持了。 始终一语未发的就是卖给雨春房子的少年,这个少年就是魏相国的长子魏梓琰,年方一十六岁。(未完待续) 第274章 宫奴院 雨春看看宣传的也差不多了,众人还没有走的迹象。 各位官员都为恭贺雨春的餐馆开张,送上了礼物,自然都是不菲,一个个大箱子,被伙计抬上来。太上皇送了一个金壶:“女儿,皇父给你恭贺开业之喜。”雨春赶紧施礼谢过。 并对大家一一道谢。 魏相国亲自送了一副对联,金光闪闪的大字,真是喜庆。 众人临走还在恭贺,大厅脸沸沸扬扬。 麻辣烫餐馆暂时在京城就开了一家,京城不管是官员还有百姓,都知道了百味餐馆的麻辣烫,但有一点条件的百姓也来品尝,一时轰动全城,虽没有第一天的火热,也是宾客云集,中午和晚上全部满座。 客商来此的更多,皆抱着好奇之心,都说百味餐馆的麻辣烫多好吃,不亲自去品尝就难以踏实。 品尝了一次想下回,只要能抽出时间,百味餐馆成了待客和亲朋好友的聚集处。 那些个公子小姐夫人们几乎三天两头光顾百味餐馆,所以雨春一直在忙,没有抽出时间开业烧烤店。 管理人员不够用,李雪顾了绣坊顾绣莊,还要帮忙麻辣烫,雨春只好再度的招聘,就让甄大贾二贴招聘书。 这回来的人更多,一听说是百味餐馆招人,人群蜂拥而至,百味餐馆的工钱高,还有奖金,在百味餐馆做事,一个月的收入是别处的几倍,谁不眼红。 百味餐馆又添了四个后厨干活的,招到了两个读书人,一个跟着贾二进货算账,一个跟着永辉收钱算账,秀凤和李雪就专管绣莊。 还没有烧烤店的管理人才,雨春看着人才这样捉襟见肘,心里急,有钱投资了,却没人用,以前兄妹几个在小镇上那样一个小烧烤店,干的很红火,最后为了一个户头,放弃了烧烤店。 自己就想在乡村清净的过一辈子,谁知世态炎凉,自己被陶家人算来算去,只有依仗师父的保护,处下了一段父女之情,由于思念义父,又来到了京城。 兄妹都已各奔前程,不由得一阵伤感,人世无常,世事多变,在一起开餐馆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雨春突然想到四夏,心里就是一痛,四夏虽然不听话,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她到了二冬那里,二冬……雨春想二冬可不是个好东西,她几次想卖自己,现在她会不会想卖四夏,有谷氏护着四夏,二冬算计得了吗? 二冬可是个深藏不露的,阴谋得很,雨春就有些心跳不踏实起来,想到义父交给自己监视王永昌的担子,自己心里就忐忑,万一他们要真的造反呢,自己疏忽了,不知会有什么的后果,只有先放下烧烤店,等事情完了再说。 雨春安排好了绣莊和百味餐馆的的人手,李雪也得留下,自己身边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了,柴老要给她几个宫女,她不想要皇宫的人,这些人都经历了几个朝代,是什么心思她不懂,还是自己选几个人,自己到人市看看,如果自己买几个,培养出来就是自己的心腹。 甄大贾二领着雨春逛了可市场,没有寻到可心的,雨春也只有作罢。 临走就得辞别皇上和太上皇,先到赵二家辞别京娘,就和甄大贾二进了宫。皇上正是早朝时间,和义父在一起唠闲嗑。 柴老问雨春:“春儿,你身边一个人没有,和侍卫在一起也不方便,还是带两个宫女回去,能帮你干点啥。” 雨春明白那些宫女都是心高的,有些还是官宦家小姐,她们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下,随自己一个小孩子,到乡下受苦,宫女们还都想做美人,妃子,成为皇帝的新宠。 人心都是往高飞的,雨春想到珍师傅带的两个宫女,很瞧不起乡下,虽然改朝换代娘娘妃子淘汰一大帮,宫女是不被淘汰的,皇帝看上哪个,照样可以宠幸。 在皇宫里俸禄也高,待遇是一流的,吃的好身份高,估计没人愿意出宫。 雨春想到了皇宫里也是有地位很低的,就是宫奴,雨春眼里放了异彩,要是找十几个最受气的宫奴,自己把她们拯救出来,一定会指哪打哪儿。 太上皇看雨春发呆:“春儿,在想什么?” “我想要几个宫奴可以不?”雨春问柴老。 “宫女多的是,随你挑,怎么想起要宫奴?”柴老不明白雨春的心思,给了她几次宫女都不要,竟然想到宫奴,这个孩子真是与众不同。 “父亲,宫女的心高,宫奴地位低,被拯救出去会很高兴,也好管的,我的性子,管不了高傲的宫女,我就贪宫奴好管。” “有道理,就是找帮手得找听话的,让甄大到宫奴局要个十个二十个的。”柴老招呼甄大:“给郡主到宫奴局要五十人让郡主挑几个可心的。” “父亲,不要你们麻烦,还是我亲自去吧,越人多越能挑到好的。”雨春站起身就要走。柴老就阻拦:“春儿,你的身份,不适合去那个地方。” 雨春就低声告诉柴老自己的想法,柴老一听笑了:“你总是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就由你。” 甄大和贾二只有步撵,雨春做了轻便的步辇,走了很长的路,转的晕晕乎乎,雨春坐在辇上就要睡着了,好容易才来到宫奴院。 甄大找到管事嬷嬷黄姑姑,说明了来意,黄姑姑立即有了账码,这个机会不错,让自己的侄女女随着郡主出去,郡主经常见到太上皇,让郡主把自己的侄女举荐过皇上,自己岂不就有了熬头。 黄姑姑满面笑容接出了屋子:“郡主!快请进。”进了屋子,黄姑姑的侄女黄曼沏茶摆点心,极其的客气,随后孙姑姑的侄女也来了,和雨春寒暄聊天,雨春只当听鸟叫了,也不计较。 时间可不短了,黄姑姑找人还不回来,雨春正在着急,孙姑姑,黄姑姑都来了,带来十个宫奴,看着体质很是不错,没有像书里说的饿的半死的宫奴。 黄姑姑巧笑嫣然:“郡主,我给你挑了十二个人,都是精灵强干的,郡主看喜欢不?” 黄曼、孙艳、算一起十二个人,排好了一队等着雨春说话。 雨春细细的看来,她根本没想要别人替自己挑人,自己是要亲自选的。 十二个人一个比一个看着精明,宫奴也是人,也分三六九等,一看这些宫奴就不带受气的样子,身上有肉,脸上有膘,精气神十足,一个个眼眉扬得老高,显露出了趾高气扬的神色,这些人岂是服人管的主。 黄姑姑这是把她的亲信都划拉来了,到自己的身边干什么?雨春不想费个脑子去想,面色平淡的说了一句:“我要的是奴才,终身卖在我身边的奴才,我看这些人都带富贵之相,哪敢要她们做奴才。” 黄姑姑说话了:“到郡主府当差是她们的荣幸,等郡主升到了公主,她们也跟着富贵了郡主看着她们谁顺眼,把她们举荐给皇上她们会感谢郡主。” 雨春心里冷笑,没人想为她效力,先算好了利用自己飞黄腾达,雨春心里怒,但是不露声色:“黄姑姑你想错了,我这是要的奴才,不是给皇帝选美,到了我那里就是最低贱的奴才,到乡下给我种地,终身为奴,辈辈为奴,她们要是愿意跟我走我是不嫌弃,签了死契就可以了。”黄曼和孙艳脸子瞬间就变了:“郡主!我们可不是宫奴,我们是宫女,怎么能让我们做奴婢?” “这个话你们跟我说不上,跟你们黄姑姑说好了,我要的是宫奴,黄姑姑,把宫奴集合来,还是我自己挑。” “宫奴们正在当差。”黄姑姑脸子已经很难看,她的目的没有达到,心里不悦,给你集合人,自己不愿意的事,能听你一个乡村丫头的指派。 宫奴院的管事嬷嬷,是最霸道的,宫奴是她们踢来打去的随便杀害的,性命不如一只鸡。这个郡主拿着宫奴当个人使,真是个没有见识的。 别说是宫奴,就是没有一点儿根子的宫女,照样是一只蚂蚁,被碾死是随时的事。 让那些宫奴不好好劳作,让他们休息就是不允许的,黄姑姑仗着是宫奴局的老人,气焰是很高的。 “黄姑姑既然不愿管,我还是自己去挑吧。”雨春脸子一冷,语气也生硬起来。 黄姑姑好像看到了宫奴时的表情,脸子撂下来,眼睛放射凶光,瞪眼看向雨春。 她的表现正让雨春看得真切,雨春回了一个微笑,却是笑得鄙睨,面上虽笑,眼里逐渐寒凉,随即是利箭一样的眼神,看得黄姑姑全身冰凉,一阵阵的战栗,如得了伤寒一般筛起了糠。 雨春跨步出门,甄大和贾二一前一后,护着雨春直奔宫奴所。 孙姑姑、黄姑姑的身形很快,挡住甄大的身前:“宫奴所,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为什么?”甄大问。 “那里既晦气又脏乱,郡主的身份不能去。”孙姑姑说了理由。 甄大冷笑一声:“宫奴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甄大是宫廷侍卫,早就知道宫奴所虐待宫奴的事情,打骂宫奴不算事,克扣宫奴的伙食,搜刮宫奴的钱财,克扣宫奴的月例,一个宫奴每月才二百文钱,被宫奴院的几层盘剥,最后到宫奴手里的连十文也没有,饿死的宫奴天天有,皇宫经常买进宫奴,却总是很缺人干活,大部分都是死掉。(未完待续) 第275章宫奴的惨状 孙姑姑切得直跺脚:“让不让他们进宫奴所?” 黄姑姑一脸乌黑:“不让去你阻止的了吗?甄大是太上皇身边的高手,你有本事去拦下。 事到如今,别说用不着的,要是真有人追究,就让那两个当替罪羊。”孙姑姑应声:“就得那样。” 黄曼和孙艳哭丧着脸,似嚎的怪叫两声:“姑姑,难道我们就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这个机会不抓住,再过两年,我们就人老珠黄,只有在她身边才有机会接近皇上,太上皇一定要把她变成儿媳,我们只有随在她身边,才能抓到皇上,就是她傻的很,连皇后的宝座都不要,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给别人机会。” “我看她没有那样简单,不做皇后,是没那个机会,太后会容一个乡村丫头做皇后?就她送进宫的那个丫头,就是惦记皇上,被她弄进宫奴院,让宫奴所狠狠的收拾她,表面装的好,心里歹毒着呢,你们俩没心没肺的,到她身边小命准丢喽,还是想法到皇后身边当差,就着皇上还没选秀,身边没女人,这个机会不抓,以后就没希望了。”黄姑姑说教了一顿。 黄曼急了:“姑姑,不行啊!我看到皇后的眼睛就发憷,皇后洞察分毫,我在她身边可不敢搞小动作。 这个丫头乡村出身,没什么见识,比皇后好对付多了,她岁数小,好糊弄,我是有信心对付她的。” “小孩子见识,孺子不可教也。”黄姑姑气得茶杯往桌子是一礅“砰!”的一声,吓了几人一跳。 孙姑姑叹息一声:“唉!……你们两个何时长大,我们的希望都寄托你们身上,你们怎么一个劲儿的耍小孩子脾气。” 黄姑姑也是长叹:“人家根本就不是找你们这样想当主子的人,她是要找服服帖帖被奴役的,她出身低贱,她使唤不了身份高贵的人。” “怎么办?!”黄曼孙艳大叫:“我们忍不下去了。” “忍不下去也得忍,只有等皇上选秀,你们去伺候美人,还有一线希望。”黄姑姑叹息着说。 雨春和侍卫到了宫奴所,没进门就被拦下,甄大亮出腰牌,把门的就截住雨春:“你是做宫奴的?宫奴就老实当差,瞎窜登什么,不老实让李姑姑打断你的腿。” 甄大回身就给了看门的几个嘴巴,立时变得红光满面,成了血豆腐。 看门的怪叫一声:“打死人了!……” 里边跑出十几个,全是膀大腰圆的婆子,一声怒吼:“哪里来的野猫儿,竟敢搅闹李姑姑的清净。” 甄大亮出腰牌,几个婆子才停止了喊叫,看到雨春衣衫不凡,倒没敢阻拦,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没见过这个丫头,面生的很,不知来此何干,一定不是宫奴,几个人的眼睛绝对好使,在宫奴群里混了几十年,还是分辨得清的。 进的门去,就见一个半老徐娘靠在椅背上 闭目养神,只当进来的人与她无关。 甄大是认得李姑姑的,见她这个样子,不屑的“哼”一声:“李姑姑倒是处变不惊!” “突!”椅子上的人身子一阵颤栗,李姑姑猛然睁开了眼:“甄侍卫?……” “你来干什么?……”李姑姑满眼的震惊,怎么没打发走吗? “郡主来选人。”甄大一说,李姑姑就猜到雨春是郡主了,起身行了个大礼:“郡主,人都给你送去了,还选什么人?” 雨春冷哼一声:“我要宫奴院快死的人。” 李姑姑大惊:莫非她来要那个丫头,不是她送进来的吗?要她死吗? 李姑姑稳了稳心神:“郡主玩笑了,宫奴们体质都棒的很,干活计锻炼的好身子,哪有快死的人? “没有快死的,就要最瘦的。”雨春的话,让李姑姑不能理解。 “郡主,你的意思?……”李姑姑疑惑,宫奴院瘦骨嶙嶙的宫奴多了,你要得过来吗? “你放心叫了那些人就好,我不是为难你的,是来要人的。” 李姑姑就吩咐那些个婆子:“你们去俩挑几十个最瘦的宫奴,带到这里来 。 李姑姑的眼球一转,几个婆子心领神会,答应了就往外走。 很快就带来一群宫奴,年纪都在十三四五岁,雨春一看宫奴都这么小,一个年龄大的没有,还真够瘦的。 李姑姑急着问:“郡主,你可满意?” 宫奴们一听眼前的是郡主,到宫奴所要人,谁不想离开这里。心里都激动,恐怕选不到自己,心里都憋足了劲,要怎么回答郡主的问话,心似鹿撞地急待。 雨春突然开口:“李姑姑,这些人太瘦了。” 没等李姑姑回答,宫奴们齐声呐喊:“郡主!我们是宫奴所最胖的,其余的更瘦。还有几十个快死的。 雨春一听:成了,看你还怎么阻拦我:“你们谁给我带路,本郡主有犒赏。” “呼啦!”往前冲了一帮:“郡主!……我去!我去!我去!……众人开始争抢。 雨春一看宫奴也不是好管的,看了这些人还是有刺头儿,看那起哄的势头,就是有些组织的,这一帮生存下来的是硬群体,那一帮快死的才是最低层的。 孙姑姑一看大事不妙,急忙喝喊:“都老实待着!没有你们说话的份,郡主是不会要你们的。” 雨春喝了一声:“李姑姑,你是当了我的家了?你的胆子不小。” 李姑姑吓了一跳:“郡主,奴婢不敢。” 面上恭敬眼里却闪着讥讽,狠狠地又瞪向一群宫奴,宫奴们都是一脸的担忧。 雨春挑了两个最瘦的宫奴带路,李姑姑神色沮丧哀叹:完了,自己虐待宫奴的事要是败露了,上头那俩一定会弃了卒子保自己。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抛弃自己的人,就得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临死要拉几个垫背的,就看她们有没有良心了。 雨春到了宫奴所,这里的房子一片片,看着院子很大,雨春就问宫奴:“你们这里有多少人?” 宫奴回答:“在名的一千多人,实际连五百也没有。” 雨春想:就是和军队一样,吃空额,宫奴院的管事倒是个发财的,每月也有好多银子拿。 宫奴住的全是大通铺,大概要二十多人一间房,房间是挺大,里边也不宽绰。 几百宫奴占的房间不多,整个院子都是空的,景象萧条,满院子的残破,好像火灾后的残骸。 屋里一片阴暗,潮湿霉气钻鼻子,这哪是人住的地儿,和自己才来这世的小屋子一般无二。 雨春感叹,命苦的人还真多。 要找爬不起来的人,这里是不缺,二十个屋子雨春都走遍,那些快死的宫奴,都在闭目等死,临死也见不到家人一面。 雨春一阵感慨,也许他们不会思念家人,她们家人把她们卖到这里,心里只有恨才对。 那些能动的宫奴,盯着雨春一行人看,心里猜测不已,这位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 能下床的都被叫到院子里,雨春问:“她们这些人,病了多长时间?” 一个宫奴回答:“也就是十几天,日子多了早就死了。” 没人给她们医治吗?”雨春问。 “宫奴还有人给治病?”那个宫奴凄惨地一笑:“天天死人。” 雨春一听,陶家人还想把自己卖做宫奴,真够狠的。 “你们能吃饱吗?”雨春问。 那个宫奴又是惨笑:“吃饱了还能死人?” “哦?她们都是饿的?”雨春想:要是饿的可好办了,比病好治。 “饿大劲儿了就生病了。” “你们大伙儿都过来帮忙,把她们抬到一个屋子里。”雨春吩咐不动那些宫奴:“为什么不动?” “我们一点力气没有,要是抬她们用光了,午后我们哪有力气干活?”这是宫奴的回答。 “你们午后谁也不用干活了,一会还有好饭吃,听我的没错。”雨春说完了没人信。 “你当得了管事的家?”宫奴以为就是想糊弄她们干活儿,谁知这人是哪儿的,跑这儿瞎指挥。 雨春冷笑一声:“你们管事很厉害吗?” “你不敬管事,她会打断你的腿。” “大胆!……”甄大一声断喝:“该死的宫奴,竟敢对郡主无礼!” 宫奴扑通就跪下了:“郡主,奴婢该死,就请郡主惩罚,奴婢就是有眼无珠,冒犯郡主是死罪,早晚也是死,死在郡主手里,奴婢值得。” 雨春瞪了甄大一眼:“瞎咋呼啥,跟宫奴耍什么威风,你起来吧,你说的话没错,宫奴局的威风不小。 别死死的,你们死不了的。 甄大你去叫御医。” 甄大答应去了,雨春就问宫奴:“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 雨春在等御医的功夫,就和这些宫奴聊了一阵,了解了皇宫的内幕,做宫奴可是个苦差事,都是十三岁左右的孩子被家人卖给人贩子,人贩子再把她们卖进宫,认为皇宫还是比妓院好,谁知道可比妓院死得快。 宫奴的粮食从内务府拨下来每人每天只有半斤,再被宫奴所克扣,所剩无几,还要干累活,宫奴也分好几等。(未完待续) 第276章 救救我们 现在宫奴所的姑娘都是这一年半载进来的;那些要死的,来的时间长一些,饿的时间长了体质彻底糟践,个个只落得摇摇欲坠的身子,也就是等死。 甄大很快就找来了张御医。 张御医心里是不乐意的,他是给皇宫娘娘看病的,让他到宫奴院来,他心里极度的不满,雨春看出来他的脸变颜变色,都是说医者父母心,看起来到了皇宫什么玩意儿都变性了,看张御医的鼻子曲抽的歪歪扭扭,雨春的心里就不满:“张御医,快救人!拿出你的医德来,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 张御医虽然不满,已经听甄大说了是郡主要御医来给宫奴看病,估计这位小姑娘就是郡主,只好上前行礼:“见过郡主殿下。” “别多礼了,快看病吧。”雨春也不想得罪他,现在是用他,希望他尽心为这些可怜的孩子诊治一番。 张御医无奈,只好走进宫奴住所,看看大床上的半死宫奴,鼻子拧劲儿地不敢出气,这个味儿他受不了。 张御医掏出袋里的帕子,蒙在宫奴的腕子上,这不是怕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而是张御医嫌脏,宫奴没有一点儿讲究,就是一个不及蝼蚁的满身又脏又臭的,算不上什么人,还讲什么授受。 张御医捏着鼻子,看得非常快,他恨不得看完了快跑,一刻也不想多留。 看完又不说话,就开了一个方子,交给甄大。甄大就问:“张御医,这些人都是一样的病?” “她们没什么大病,用这个方子调理一下儿,给她们逐渐恢复饮食就好,十天以里会痊愈,张御医不愿多说,宫里的御医都变成了人尖子,多说话就会得罪人,只有伺候好皇上和贵人们,其他的跟自己无关。 雨春看看方子,还真有几味补药,雨春做过药膳,认识几味补药,张御医还算有点儿人心。 雨春干脆叫甄大找了四辆车,把这些宫奴都拉到街里的宅子,等抬到车上,数了数共计三十六个,四个车装不下,贾二又找两辆。 叫了两个和自己说话的宫奴:“你们俩愿不愿意跟我走?” “愿意!愿意!”俩人齐齐的答应就往车上挤,恐怕落下她们。 雨春说:“回去你们俩就负责给这群人熬药。” “是,谨遵郡主吩咐。”俩人慌慌的答。 态度还算诚恳,看以后她们的表现。 雨春的壮举轰动了宫奴院,几百宫奴围了过来,齐刷刷的跪了一地:“郡主救命,郡主带我们走吧!,我们的命和她们是一样的,求求郡主郡主开恩吧!” 把雨春闹懵了,自己怎么救得了她们,就是自己需要这些人,皇帝也不会给的,皇宫要用这些人干活,自己要了她们,岂不是拆了皇帝的台。 “你们都起来吧,你们都是来为皇上干事的,我可没有权利抢皇上的人,这个皇宫需要你们,没有你们的劳作,怎么能保护好皇宫这所大院子,你们本来就是卖身进宫干活,还是塌心在皇宫做事。 这些人是朝不保夕的人,我是为了救她们的命,才带她们走的。 你们是没有资格出宫的,这些人是皇上赏赐我的,连带着救她们的命。 “用不了几个月,我们也会和她们一样,郡主不知道,这里死了多少人,郡主救救我们吧!”一片“哗哗哗!”的喊声:“郡主救命。郡主救命!……”好似哀鸿遍野,震撼着雨春的心。 雨春的眼泪哗哗的流着,同病相怜的命运,刺痛雨春的灵魂。 甄大叫:“郡主!快走!太上皇在等你!” 雨春擦干眼泪,大声喊道:“你们大家放心,皇帝是仁慈的,是不会让你们饿死的,我一定会跟太上皇和皇上说,给你们改善伙食,改善你们的生活环境,改善你们的待遇,大家放心好好做事,你们都回吧,我去跟皇上说。” 雨春退几步,宫奴都跟在后边,雨春再劝几句,整整劝了三四起,宫奴们才停住脚步。 雨春心酸,她们的处境比自己难多了,谷氏再恶,自己可以逃,她们往哪里逃,自己没有饭吃,可以上山捡些果子,逮蚂蚱捉泥鳅,抓小虾,好歹饿不死,这个人间地狱的人比自己还惨。 终于告别了宫奴,雨春就把宫奴院的惨况,和太上皇说了个细致:“父亲,救救她们,只要让她们吃饱饭就行,她们没有大的愿望,,有买一个宫奴的钱,可以让她们一个人活三年。” 柴老长叹:“人间地狱!就是人间地狱,春儿,你放心,为父要全部告诉皇上,解救这几百人。” “父亲,只解救几百人是不够的,要从根子上切断贪污腐败的黑手,国家的法律要严格执行,对于宫里的贪污风就得彻底刹住,够罪名的就得杀掉,不能宽容,让那些人对法律感到畏惧,做事情先想想厉害关系。 让那些心狠手辣的人不敢肆意妄为,让以后的人想到前边那些为钱而死的人心里颤抖,贪污违法要是一点惩处没有,人人都会效法谋私利。” “对对对!为父就说,春儿给荣儿做帮手是最好的。”柴老笑了。 雨春一听坏了,自己又把自己绕进去了,心里一紧赶紧要逃。 “谁要给我做帮手?”一个高亢洪亮的声音传来,柴荣大步走进来:“呵呵!御妹在呀,皇父,是不是让御妹给我做帮手?” 雨春大窘:“这爷俩真会挤兑人。雨春赶紧转移话题:“皇帝哥哥,我明天就要走了,帮你抓那帮造反的,我跟皇父说了半天了,你也帮帮我,就那些宫奴,她们好惨。” “听说你挑了三四十重病的宫奴,你有钱没处花了,要养一群病秧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修好积德,皇帝哥哥,你不以为现在的人很缺吗。”雨春问柴荣。 “对!人口是缺,多年的战乱,人口消耗极重,一条人命是很值钱。”柴荣也感叹,如果国家的人口多,军队就会挑拣青壮年,军队老弱病残太多,这个难题就是解决不了。” “皇帝哥哥,国家的兵源都藏在寺庙里。”雨春一说,柴荣就是精神一振:“哦?怎么讲?” “皇帝哥哥,你看,全国的寺庙数不过来,里边有多少青壮年?这些人在寺庙养尊处优,种地不交税,过得肥如油,兵乱对寺庙没有影响,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废,为了活命出家做和尚的不计其数,寺庙霸占百姓田地的数不胜数,肥了和尚,穷了百姓,百姓冻饿而死的日见增长,和尚们都肥头大耳,就应该去当兵。”雨春也是在烧烤店时听吃客议论的,自己也认为,和尚太疯狂了,都欺压到百姓头上,让人愤怒,雨春是什么也不信,信这信那,也没见他们修好积德,不吃饭看他饿不饿? “好!……御妹大功一件,赏……?赏什么?春儿!你要什么。”柴荣顿住,自己的钱太少了,谁也不敢赏,打仗需要经费。 雨春知道柴荣的心思,故意让他心里害怕:“皇帝哥哥,我就喜欢金子,你多赏点儿是最好。” 太上皇就:“哈哈!”笑道:“春儿你别吓唬你大哥,他要出兵还没有军饷。 “寺庙既有兵,又有粮,还有银子。”听了雨春的话,柴荣的眼睛如寒星闪闪:“好了,哥哥赏你宅院一座。” 雨春一听:又来了:“皇帝哥哥,京城有几处可以拍卖的宅子?” 柴荣就是一怔,侧头看着雨春:“你的意思?……” “卖掉!哥哥你何必那样艰苦的去出征,多弄点儿军费,别让自己饿着肚子打仗,亏了身体会生病的,只要你有好身体,还愁江山不统一,吃饱喝足,打仗才会有力气。投资一批山村的水井打造,支持一下贫困的农民,过年的粮食会翻几翻。 地只要旱不着,军粮就缺不着,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军粮充足,士气高涨,胜仗还不都是皇帝哥哥的。” “水车是御妹的功劳,朕也是要赏的。”柴荣说,雨春就是笑:“皇帝哥哥你就许愿吧,许的太多怕你还不起。” 柴荣狡黠地一笑:“还不起?就只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把我这个人赔给你。” 雨春一听又被柴荣绕了,只有假装听不懂他的话,开始打岔:“哥哥你别忘了皇宫的东西,做好了价,我回来就处理,军费又多了一项。” “御妹真会算计,你给我当军师好了。”柴荣笑道。 雨春也笑:“我只会算计挣点儿小钱,可不敢当军师,打败仗皇帝会砍我脑袋,我还没想死。” “好了不能在待了,甄大还等着,好几车病人等吃药,皇帝哥哥赏一车药就好。”雨春惦记皇宫的好药,多要点儿。让那些人快快好。 “告诉甄大,御药房的药赏赐宫奴们一车。”柴荣吩咐下去了,雨春今日立了大功,给自己出了几个好主意,柴荣高兴,御药房的药多得是,宫里的女人少,一年药钱就省了一大笔,大臣们建议过年选秀,为了省钱收复失地,柴荣心里下了决断,过年选秀取消。(未完待续) 第277 喜事连连 甄大又载了一车药,浩浩荡荡的车队就奔了东京城雨春的宅子,这里只有十张床,只好把三四个人挤到一张床上。 随后甄大带着车夫就去买床,拉回来十张大床,每间房摆上三张,并排摆在一起,能睡十个人,十张床睡三十六个人,那俩熬药的睡小张的二人床上。 被褥衣服都是从皇宫要来的,雨春这里修了浴池,等明天她们有了精神,就让他们洗浴干净,换上新衣服,新被褥。 两个熬药的倒是尽心尽力,三天的时间,这些宫奴才恢复了一些体力,甄大要了很多好人参,每天给她们用,这些人稍一恢复,雨春就让给她们进补,人参的药效实在是强,十几天这些人就精神大增,面貌焕然一新。 只要见到雨春,一个劲的谢,把雨春的耳朵都磨出了茧子。 雨春拿到了这些人的卖身契,逐个的登记造册,把她们的的情况摸了个熟悉,有两个年龄大了,一个叫崔晓燕十八岁。一个叫李晗雨十九岁,两个人倒是中等之姿,个头微矮,稍黑的脸庞,性格很是温和。 雨春就查了一下餐馆招的伙计,有两个十六岁的,家里都是很穷苦的农民,让永辉和他们说说,叫俩人来见她。 两个伙计,一个叫张晓旺,一个叫吴启飞,雨春和他们一说,俩人就非常乐意,雨春丑话说在头里:“她们的身份是宫奴,你们要先考虑好,莫要以后家庭富裕了,再嫌弃她们,我只是给你们牵线儿,可不是把我的人硬塞给你们,现在我只求你们两厢情愿,不心甜你们可以拒绝,我可不是嫁不出她们,现在你们家里穷,将就个媳妇,如果以后发达了,再抛弃她们或是虐待,到时我可没有情面。 二人指天发誓的:“郡主,我们是忠厚人,怎么能干丧良心的事,如果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就逃不过老天爷的惩罚,天打五雷轰,狼叼狗拽,不得善终。” 雨春说:“倒不用起誓发愿的,我不信那些东西,知道你俩不错,要不,别看她们是宫奴,也不会嫁给你们的,但愿得你们守诺言。” “多谢郡主看得起我们,我们绝不会食言。” “你们可以见个面,如果互相不对眼,也就算罢,但愿你们是两情相悦。”雨春就让四个人见了面,他看着她对眼,她看着他对眼,他们自己组成了两对,看对方都是眉开眼笑。 雨春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说,就促成了两对情侣,还都是心甘情愿的,事不宜迟女方没有家人,自己就为她们做主,男方回家请示了父母,他们父母啥也没挑,没钱给儿子娶媳妇,白捡个下媳妇,也是高兴。 两家都省了聘礼,雨春也不让两个女子太低了,让俩小子,把在餐馆挣的钱,给两个女子买了衣服首饰,也让她俩风光一把。 不能让她们抬不起头嫁人,男人有个通病,媳妇娶的太容易,就不知道珍惜,认为可以随手擒来,就像衣服一样,穿够了,可以随时抛弃。 雨春可不想让自己的人被人轻视。 崔晓燕配了张晓旺,李晗雨配了吴启飞,俩小子乐颠了,一个大字不识,房无一间,地无一垅的穷汉,找个宫奴媳妇也是满足的。 雨春赏了每人一两银子,买了些婚礼用品,开了几桌宴席,大家为他们祝贺一番,就在餐馆的厢房一住,就算成了亲。 崔晓燕和李晗雨留在麻辣烫餐馆择菜洗菜,张晓旺和吴启飞都是管灶上的,见郡主这样照顾他们,两对夫妻千恩万谢,把余下的钱买了礼物,谢郡主这个大媒。 雨春从中挑出十五个十三至十五岁学过绣花的,交给了李雪,让她们学刺绣,继续深造,挑了四个个子高,手脚灵活,脑子反应敏捷,跟随自己身边,其余的都留在街中心的铺子,在烧烤店干活。 这些人也满够用了,雨春把原先给钟离家的烧烤作料方子重新改变一把,以前的方子辣味的作料少,这回雨春加了白胡椒,都是海外作料,中原是没有的,是柴荣属下的叔叔,那个海外商人,给雨春带回很多,柴荣做了皇帝,那人为了儿子的前途,使劲儿和雨春打进步,辣椒、胡椒、荜拔,多种辣味作料,送了雨春一车,烧烤店,麻辣烫都干起来,也够用几年的。” 雨春开始教授这些宫奴炸鱼,烤鱼,烤肉多种烤食的制作方法,教给她们管理技术。 雨春着急回去,没日没夜的教她们,两个熬药的名叫严可丽,宋芝兰,这俩人心细,火候掌握的好,两个人成了烧烤师傅,把管理烧烤店的担子也交给了她们。 安排四个端盘子的,四个改刀的,两个炸鱼的,把一个诚实敦厚,嘴皮子还好使的何元秀当了采买,剩下两个给她做了帮手,烧烤店总算开了张。 这回雨春还是招待了赵二赵大,柴老一大帮,只是没有叫赵匡胤他们请侍卫,没让柴老告诉大臣们,上次的礼物他们送的太重,雨春不想欠太多的人情,吃过麻辣烫的人,绝不会错过她的烧烤,是不请自来的。 雨春身边带的四个宫奴分别是蒋子英、朱环雁、许呼兰、何小芳,四个都和雨春般高。 雨春把自己的衣服给了每人两套,自己身边的人穿戴不能太寒酸,还赏给她们几件首饰,打扮起来也是很精神,从此四个人就成了雨春的丫环。 宫奴的容貌不能跟秀女比,秀女大多是官宦之家或是世家出身。也有贫民家的,不是说賽西施,也得容颜秀丽,宫奴只要能干活,身体好就可以,所以这些宫奴都是中下之姿,找不到多么漂亮的。 雨春的餐馆指的是滋味挣钱,就是有美女,她也不会使那种阴暗的手段。 雨春把烧烤店交给了严可丽、宋芝兰先照看着,带了三辆车回转原籍。 车上空空的自是走得快,两天多,就到了家里,进了自己熟悉的家,就觉得这里温暖,虽然物是人非,觉得房子也是亲的。 雨春住在家里,县里侍卫营的探马天天来报史县令和王永昌和他老爹的动静。 王永昌到现在还是歪嘴斜眼,走路拐着个腿,马车一坐,跑的贼欢,朱余韵三天一趟县衙,十天一趟京城。 只是没有造反的迹象,雨春告诉侍卫统领周华云,派四拨人跟踪朱余韵,朱余韵很狡猾,人少容易跟丢。 魏四婶又招了几个绣娘,现在已有二十人,四婶天天在绣坊看着这帮人刺绣,她自己也是不闲,一个多月她绣了不少,比那些绣娘绣的都多。雨春把钱交给四婶,给绣娘们发放,雨春定的价,比县城绣坊定的还高,材料还都是雨春供的,绣娘都觉得合适,一个个喜笑颜开围着雨春问个没完。 “郡主,也让我们进京吧,能不能让我们学机绣?” “机绣是不是很赚钱?她们一天赚多少?”问的雨春耳根子嗡嗡。 雨春忙完了,就教给四个丫环做饭炒菜,几个人跟雨春吃的是一样饭菜,她们从小到大都没吃过炒菜,家里很穷,吃糠咽菜长大的,如今跟着这样的主子,和主子吃的一样,这就是从地下飞上了天,知足的做梦都笑醒了。 四个人跟魏四婶学起了刺绣,很认真的学,她们想帮郡主挣钱,只有郡主好,她们才能沾光,想别的都没用。 晚上收了工,到魏四婶家里串门,冬冬下学了,雨春看看冬冬正在用功,乔乔,焕焕正在做饭。 永久喊了声:“三姐!……”飞跑出来。 就抓住雨春的袖子:“三姐,你还走不走?” “待几天再说,你发现了王永昌什么秘密?”雨春把监视王永昌在镇上的活动交给了永久,永久在学堂,交下的学友好几个都住在王永昌家附近,那几个孩子也很鬼,和永久是一道号的好探人隐私,是永久的好帮手。 永久小眼睛一眨,狡黠地笑了:“交换条件?” 雨春狠狠地弹了永久一个暴栗:“跟我讲代价,我可不顾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探报。” “不是雇,我不要钱。”永久嘴一咧:“就让我坐坐马车就行。” “干什么去?”雨春盯着永久:“做马车玩儿?大冷的天,瞎跑啥?” “不是不是!下次你去东京我借光坐坐就行。”永久眼珠转着。 “说到底,你就想进京,绕来绕去,以为你会把我绕住?塌心的读书,不许乱想,有你进京的时候。”雨春训斥一声永久,这孩子怎么学的浮躁起来,好似没了读书的心。 “我放假的时候去还不行吗?也不耽误课业,三姐你真小心眼儿,至于那么拼命吗?考个进士就可以了,可不敢想状元,我打听过了考试根本没有那么严格,都是你编的,吓唬我们,想管着我们,小丫也说过让我四哥考举人就能当官,你可别吓唬我们了,把我们管的死死的,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不至于上趟京城就考不好。”永久知道了这个时期的科考没有那么严格,只是挑些人才,一级级的往上拔。(未完待续) 第278章 找人 “你真是胡说,科考还能是假的?是我编得出来的吗?我问过皇上,他才登基需要人才,要连着三年试选人才,一点儿都假不了的,用功读书吧,不要荒废了,别净想那些超近的路子,准是有人忽悠你了,想和你一起借皇上的光?别想好事,没有真才实学怎么能当官。”雨春数落永久,这是有人拉永久下水。 “三姐,我只要冬假的时候去京城看看,我想师父。想柴大哥。想三哥四哥,想赵二哥,想京娘姐姐李雪姐姐,拜求三姐答应了吧。”永久一个大礼,还有模有样,雨春被逗笑了。 “你是要逛京城是真的,别的都是借口,还不知你一肚子花花肠子,就是绕我可以,京城可都是人尖子,到了那里显摆不出手去,暂时不能答应你,看书去吧,不要贪玩。”雨春推了永久一把,撵他回自己的屋子。 永久岂会听从,看到雨春身边的四个丫环,永久就是好奇,几个人到底是谁?就要问个究竟。 “三姐,我怎么没见过她们四个?” “又想当密探了?她们是我的丫环,帮我做事的。”雨春再推永久:“时不待人,快做功课去吧。” 永久遗憾的很,还没有问三哥做侍卫好不好,四哥在餐馆多美,当了掌柜东家,自己还不如永辉功课差一点便宜,不知苦读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当个侍卫也不差,是皇上身边的人,有皇上的关照,还愁不升官,当个武将多好,杀伐决断,威风凛凛,英武的气概,人人敬畏。 永明走上了军旅之路,惹得永久神不守舍,只好先压下一飞冲天的欲望,施施然的回房。 一看雨春五个人,乔乔即刻就多加了米,四婶家如今也富裕了,本来他家人就好客,又不是吝啬的人。 焕焕管炒菜,今日人多了,一下子就加了四个菜,冬冬看雨春来了,放下功课,就来招呼雨春:“雨春,走了一个多月吧?” “是啊!我想家了,就跑了回来,开春要考试,你天天用功很累吧?”有啥说的,雨春和冬冬虽然熟,可话是说的不多,冬冬是个内向而矜持的秉性,每天只有学习,不好聊天,他也舍不得时间,上进心强的很。 雨春也不是好说好搭搁的,可没有小丫儿的风范,想到了小丫儿,雨春突然想到宫奴说的有一个受伤的宫奴,自己看到了那些病息奄奄的宫奴,以为那个人就在里边。 三十几个人没有重伤的,那个人呢?雨春心里一阵忐忑,赵二会不会把小丫儿送去宫奴院,叫人收拾她。 赵二会那么狠吗?雨春立即下了断语,也有可能,自己的哥哥都能下手杀,他那么厌恶小丫,一定会算计她。 雨春心里乱了,决定明日返回去,家里都安排好了,也正好把绣品送去京城,在四婶家匆忙的吃了一顿饭,快速的回来,又让丫环给两个侍卫做饭,早早的安歇了,明天快速启程。 又想到四夏,自己不看看去也是不放心,就耽误一天,还惦记小丫,她已经问过皇上,赵二是领小丫儿见过他,说了两句话,他就让赵二安排小丫儿。 赵二既然让小丫儿见了皇上,就不能把小丫送宫奴院吧? 雨春是最信不过二冬的,惦记四夏的念头占了上风,决定还是先去看四夏。 次日雨春起的很早,甄大、贾二、每人赶着一辆车,还没有出院门,就听到敲门声,丫环就开门去。 进来的是永久:“见雨春要走,就急了:”我也要去!” “你知道我干啥去,乱吵吵!这样子还能读好书吗?”雨春真的生气了,永久怎么这样不听话了,别人有了职业,他的心就发疯,不来点狠的,是管不住他了。 “三姐,你这不是要进京吗?” “我们去看四夏!”雨春没好气的的说。 “我也去,我很久没见到娘了。”永久小声嘟囔,他心虚,他知道雨春不喜欢谷氏,听了这话一定会大怒。 可是没有预想的效果,雨春没有吱声,雨春一点不恼,自己不是谷氏的女儿,跟谷氏没有处下一分的感情,人家可是亲母子,被谷氏宠溺娇惯长大的,不管谷氏对她多么残忍,不会影响人家母子的感情。 “上车吧。”雨春想到了这些,教育永久的负担忽然就卸下了,自己操的哪门子心,永久是陶家人,荣辱是他们陶家的事。 永久要是中了进士,谷氏就是最美的,看到了自己有钱,恨不得鼓捣永久抢夺,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自己愿意永久好,可大概是天意,不让谷氏称心,挺好个永久怎么就变成了爱慕虚荣的,不好好读书的原因,一定是受了永明的影响,想借皇帝的力,不耐了寒窗苦读。 人是不能有靠山的,为什么读书成功的大多是寒门士子,原因是他们没有别的出路,只有苦读书,是唯一的活路。 读书人只要心思不属了,就算完。 自己愿意永久有出息,也没有依仗他做靠山的心思,有三个皇帝的铜墙铁壁,不管他们谁做皇帝,自己一个小小的商人,也不会得罪他们,碍不着他们的江山,也不会忌惮自己一个女子,自己也不想借势力发财,自己一生是无虞的,根本就不要永久的庇护。 自己什么都没想过,也没有嫉妒永久做官陶家人借力的事情,一切都是天意,白瞎了永久的脑袋,这个聪明劲儿,要是学了坏,也是够人受的。 雨春摇了摇头:日月在转,人在变,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就像小丫,还是人小不定性,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说法不正确。 京娘和李雪自己接触的时候已经到了成年,几年了,她们的性子没有改变,就证明从小看不出大了的。 乡下的路真是不好走,马车的颠簸,让雨春抛开了陶家的事。 二十里的路程走的真是不快,甄大在前边还不认路,永久一次一次的告诉,走了一阵。就听永久喊“到了!” 永久喊:“停!”马车嘎地停下,下得车来进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毛栏草舍,这个村子离镇子很近,还这样破烂,远处一片荒坡,景象萧条,家家都是一样的破房。 真的是穷得没边,比河东还穷,河东河西也是自从雨春开烧烤店,孩子妇孺捞鱼摸虾,挣了些钱,房子太破的,都修葺了一番,显得比这个村子景象好多了,自己的绣花厂,倒是济困了不少人家。 进得门去,院子杂乱,鸡鸭狗的一只没有,大概是没有粮食喂。 雨春一进院,蜂一样出来一帮,老少妇孺十来人;雨春撒眼一看,三个小子,三个女孩,两个老头,两个老太太;随后又出来四个,谷氏和二冬和她的孩子。 四夏呢?雨春看一圈,没有四夏,又看看永久,永久会意,问谷氏:“娘!四夏怎么没出来?” 谷氏的眼泪哗!就下来了,扑通就坐在地上,拍打着自己的大腿,连哭带嚎:“都是这个该死的丫头害的,她舍不得给四夏饭吃,还对她打骂,在这里我们没有饭吃,四夏去河边捞鱼,就落水丢了命!……” 谷氏说的不给四夏饭吃,还以为是二冬干的,听到最后,雨春才听明白,谷氏是在骂自己,觉得她就是恨自己一个人,胡编乱造的话,真是丧良心。 谷氏哭了一阵子,突然像发了疯,直奔雨春冲来,甄大眼尖手快,一把就抓住谷氏:“大胆!竟敢冒犯郡主,你是想死了。” 甄大一扔,谷氏就再次坐到地上,接着嚎。 二冬的婆婆给一家人使了眼色,自己扑通一跪,别人自是知道她的用意,二冬的婆婆叫喊一声:“郡主救命!”她可知道雨春有的是钱,缠住她一定会有钱拿。 “救命?谁快没命了?”雨春一问,一家人哭嚎起来:“庄稼颗粒无收,我们都三天没吃饭了,求郡主接济。” 雨春一想就明白了这家人是什么货色,跟谷氏是一样的货,求我,求得上吗? “如果你们说实话,让我满意的话,赏赐是有的。” “郡主请问。”二冬的婆婆眼睛挤了几下,一副得意的样子:“郡主,我们为你养着娘,没有功劳有苦劳,还望郡主多多赏赐。” “闭上你的臭嘴,我们郡主姓林,哪里冒出的娘?”甄大大怒,知道雨春的事情,滴血认亲已经断明白,跟陶家没有关系,这个婆子竟敢胡说,甄大就要给她几个嘴巴。 被雨春的眼神制止,甄大就是憋屈。 雨春不想多生枝节,对谷氏的话很是怀疑,四夏去捞鱼,谁信呐?四夏那个懒劲儿,打死她也不会去捞鱼。赶巧就那么寸,落水的就是四夏,一定是二冬搞了什么鬼,嫌四夏吃饭?不愿养她,就哄到河边推她下水? 四夏是个大活人,难道河边就她们两个人? 二冬睡里梦里想着卖她,滴血认亲的招数都想的出来,她会不会,为了卖四夏,以这样的招数哄骗谷氏,雨春心里一阵冰凉,二冬真的干得出来,雨春的心脏一通狂跳,如果那样,四夏可就完了。 再一想,就是被卖也比淹死强,如果真是二冬干的,自己就要把她碎尸万段。(未完待续) 第279章挖坟 “我问你,四夏去捞鱼,你们有一起去的吗?” 二冬的婆婆看看雨春的脸色变化,看不出什么喜怒,猜不透雨春问的意思,怎么回答好呢? 这件事,自己还真的看到了,如果说了实话,自己不让儿子下水去救,郡主一定会怀恨在心,哪还有希望得到银子,她马上衡量了利弊:“郡主,四夏出事的时候,我们不在场。” “哦?你们一家都没去吗,四夏是跟谁去的?”雨春就奇怪了,四夏只有人多凑热闹才会去,难道是跟外人去的? “只有二冬在场?”二冬的婆婆说。 “二冬没有及时找人救她吗?”跟前有人,就是落水也不会淹死,河边的孩子都会水,她们去捞鱼,难道就遇不上别人,四夏只有等淹死的份儿。 二冬的婆婆摇头:“我不知道。” 二冬一听气死了,她可到是滑的要死,把自己择了个干净,四夏落水,她不让儿子救,自己花了二十铜钱求人救的,死老太太尽坏自己的大事,二冬急忙喊:“她在场,她和儿子全在场,我求救,她阻拦老二救人,我没有办法,花钱雇人打捞的四夏,三春,你不能给她钱,救济这样一条狼。” “你!……”二冬的婆婆气急,真是个败家的丧门星,自己家好她都不让,自己可不是个吃暗亏的,我活不了,也不让你活,你想独吞郡主的银子做梦去吧。 老太太大叫一声:“都是二冬怂恿四夏捞鱼去,我们一家都不同意,二冬就死理穷磨,最后强拉我们去,道路很远,二冬还雇了一辆车,好像知道四夏要死似的,回来拉死尸,我就这么一个明白的儿子,他又不会水,下去也是送死,怎么救得了四夏,多搭了一条人命,也是于事无补,郡主明察。” “哦?二冬为什么非要去捞鱼?河离得庄子远,二冬有钱雇车?你们不都是快饿死了吗。”雨春说完就瞟向二冬,二冬及其子女,并没有肌饿的菜色,再看看二冬的婆婆一家确实是面黄肌瘦,此时从二冬的屋子爬出一个鬼一样的人,嘴里咕哝咕哝的:“发发发……” 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就听二冬的婆婆一声叫:“郡主救命!我的儿子都被二冬快饿死了,她和孩子天天有饭吃,就是不给我傻儿子吃,她的心真狠毒,郡主做主!”老太太扯开嗓子就嚎。 “住口!”雨春喝了一声,这个死老太太,也不是个好东西,就自己那个傻儿子,还要买别人家的姑娘糟践,就是个歹毒的心肠,给你银子花,她有了钱,是不是还想给她的傻儿子纳妾,看她身边的几个傻儿子,还不知要坑害多少女孩子,这样的人就得让她一家饿死光。 雨春切齿了一顿,问:“陶二冬,四夏的尸首现在哪里?” “埋了。”二冬答得很坦然。 “埋在了哪里?”雨春好像觉得四夏没死,怀疑二冬在演戏。 “有哪里可埋,陶家的坟地,四夏是不能进的,只有埋在乱葬岗了。”二冬理直气壮地说。 埋在哪里雨春到不会重视,只是怀疑二冬的诡计多端,四夏死的太巧,又是二冬极力拉去的,二冬能搞什么鬼呢? 雨春回头又问二冬的婆婆:“埋葬四夏,你在场了吗?” “我是没看见,二冬把四夏直接从河边就拉去了乱葬岗,没让我们跟着,我们也是胆小,害怕淹死的恶鬼纠缠。” 雨春又问二冬:“你雇的车夫是谁?” “我们村的老少头。”雨春察言观色,看二冬气息平稳,没有慌张的神色,雨春就吩咐贾二:“找村长去,把车夫叫来。” 二冬的眼神闪烁,被雨春看个正着,心思二冬的鬼大了。 老少头一来,雨春就问:“四夏淹死那天,是你拉的死尸?” “不不不!不是!我嫌丧气,我赶车跑了。”车夫急着答,自己怎么敢拉死尸?晦气得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二冬真的急了:“少大叔,您的记性怎么这样坏,才多长时间的事,你怎么能忘,您好好想想,一定会想得起来的。”二冬心里有鬼,到了此时,雨春才发现她心神不宁起来。 雨春心里满是问号,四夏到底死没死? 问到此已经发现了蹊跷,就不要再跟二冬废话了,直接找坟挖开就知道了。 永久到了雨春身边嘀咕几句,雨春更不会费唇舌了:“甄大,带上二冬,到乱葬岗。”“ 甄大答应一声,二冬退后几步:“人都埋在了坟里,去那里有什么用?”二冬显露了心虚的表情。 雨春坚定了去坟地的心。 二冬执拗,被甄大大手一抓,像拎一个小鸡仔,扔出了门外,好好走,不然……”甄大下言没有,二冬也知道后果。 等到了乱葬岗,这里的新坟有二十多,二冬就是一口咬定忘记了哪个是。 雨春只好麻烦村长,总可以辨认出来的, 埋在乱葬岗的人,也不见得家人没有留记号。 村长的办事效率极高,得是看跟谁干事,接近郡主的机会可不好找,百分百的卖力。 二十来家的人有十六家确定了自己家人的坟,有五个没主儿的坟。 二冬的婆婆一家可是都跟来了,他们怕雨春从地里走了,捞不到钱,岂不土坯。 雨春就问二冬的婆婆:“四夏死了多长时间?” 二冬的婆婆算了算:“九月二十,四夏淹死的,距今一月半。” “一个多月的坟,一定旧不了,村长你回忆一下都是谁家最近死了人?”雨春合计,这些日子天冷,冻饿而死的穷人一定会增多,坟头一定比四夏的新,只有这五个也不好办,下令挖别人家的坟,现在没有主,只要是你挖了,就会有人找麻烦。 村长回忆了一阵,说出来三家死人的日子,根据日子查看四夏的坟头,数四夏的最早了。 雨春灵机一动:如果四夏的是假坟,一定是最小的,不是真埋人,二冬岂会投入那么多雇人,不过就是敷衍一下,怕人找四夏,弄个假坟头糊弄人。 但是想到二冬的狡猾,雨春还是高看了她一眼,既然她能想到这个招数蒙人,就会算计得没有漏洞,几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二冬算计的? 雨春在五座坟头的新旧,判断出还有两座旧的,其中一个就是四夏的。 雨春看着一大一小俩坟头,也不敢轻易挖,雨春就站到大的坟头跟前。眼梢撒着二冬,见二冬的神色发慌,雨春站到小的坟头,再看二冬的神色,已经淡定,估计这个坟头里埋的一定是和四夏般大的孩子,二冬的心真够细的,这样的准备她都有,她一定是早就料到有人寻找四夏。连乱葬岗埋的坟她心里都有数。 雨春心里有了成算,对村长说:“大叔,您叫来村里这几户人家,谁能认出自己家的坟头,赏钱一百,她不信那几家一个多月就忘了家里死人的坟头,雨春看着那座大坟边没有纸灰,证明这个坟没人记挂,纸灰一定是他们的家人烧的,不知道就乱烧纸,是不可能的。 几家说不记得,一定是搪塞。 村长说:“那几家人都在卧床,都是饿病了,他们是不愿动才那样说的。” “贾二,赶车接他们,让他们穿暖。” 贾二答应,拉着村长去找人。雨春始终观察二冬的变化,二冬此时脸色已经焦黄,要是冻得,一定会发紫,身上在颤抖,看她穿的不少,可比以前的衣服厚多了,别人都没她的衣服厚,没一个打颤的,要不是心里有鬼。害怕什么,到此时雨春就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好你个二冬,真不是好东西,就等着挨收拾吧。 雨春猜的不错,自家人就是埋到了乱葬岗,也是认准坟头的,虽然没有牌位,却是有记号的。 果然剩了那座大坟头。 二冬真是狡猾,布置得天衣无缝。 雨春问:“谁把这个坟头挖开,赏五十钱。”雨春的话音才落,二冬就扑到坟头大哭:“你就是恨陶家人,死了你也不放过!你知不知道这是扒坟盗墓红杀的罪,你仗着郡主的势力欺负人,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老天要报应你!” 在场的人都愣了,争抢去回家拿锹的人,吓得也不敢动了,他们可不敢犯那么大的罪、。 雨春就说:“坟里的人是我师妹,我不想让她葬在乱葬岗,是给她迁坟,你们担心什么,你们不干,就借几把锹跟我们,我们这么多人也能干的了。” 众人一听也是对:都快饿死的人了,还怕什么罪名,有钱不挣,还等饿死。呼啦往家跑。 跑在最前边的已经回来了,举起铁锹就去挖,他想自己占住独挣一把钱。 后边的蜂拥而上,他气得大喊:“我挖了那么多,你们才来,不要你们干了,都滚一边去。 几个人还打了起来,互相对骂,就是手上的铁锹不闲。 “停!……”雨春一喊,这些人都后退,挺大的坟已经变为平地,雨春发现了柴草,树枝子。 雨春近前一看,薅了一把,小树棵子长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坟坑。(未完待续) 第280章,以其道制其身 “陶二冬!?你把四夏弄那里去了?”永久一个鹞子扑食,抓住二冬就一个大嘴巴。 二冬大叫:“陶永久!你敢打自己的姐姐!” “打你是轻的,我要杀了你!”永久一个接一个嘴巴打二冬。 二冬怎么会束手就缚:“嚎叫着喊:“那不是四夏的坟,那个小的才是。” “你不是不知道吗?怎么现在又明白了?”雨春走进二冬:“好像天下人就你聪明,那个坟里埋的一定是个孩子,这坟是谁家的?”” 站出一个男人:“郡主,是我家孩子的坟,十天前死的,尸首是不会烂的,她说是陶家人是胡说,没有的事。” “几岁的孩子?”雨春问,。 “八岁。”那人回答,雨春就笑了:“陶二冬,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那几个里有。”二冬还在斗心眼,只要自己不承认,陶三春怎么得了自己,她还会为四夏没完的找?她根本不喜欢四夏,遮掩一阵就过去。 “你不想说实话?”雨春斜瞟二冬,眼含厉色。瞪得二冬一个冷战。 看到二冬身边的孩子,雨春计上心头:“陶二冬,你是想顽抗到底?我可没空给你磨洋工,告诉你,给你一刻钟时间,如果不说出四夏的下落,我就把你俩孩子带走,就让你儿子进宫做太监,你的女儿,就送到妓院做个妓女。”雨春看看二冬眼神闪烁,没有急眼的样子。 雨春真奇怪?二冬怎么不急呢? 只见二冬冷笑一声:“随你便,做个妓女也比饿死强,做太监好,要是伺候皇上就阔了。” 雨春真的无奈了,二冬真是有心计,她看透了自己不会那么干,把自己堵回来。 雨春看看二冬的婆婆,人家正在高兴呢,太震人了,这家子人都是什么兽?让她孙子做太监她都不理会,难道全都是冷血动物? 二冬的婆婆突然发话了:“活该活该!让你偷汉子,养孩子,杀了她们我才解恨。” 雨春一听这都是哪跟哪儿? 怎么又给二冬整出野汉子来了? 雨春可不管那些丑事,她的目的是找四夏,雨春喝了二冬婆婆一声:“你起的什么哄!。”雨春喊一声:“把二冬的俩孩子绑起来,扔到车上去,打二冬一百嘴巴,看她说不说?” 雨春这样一闹,二冬才急了:“你不能动我的孩子,打一个小孩子的主意,你缺不缺德!” 雨春冷笑:“四夏也是个孩子,和你的孩子一般大,你下得去手,我就下不去吗?你陶二冬真是小瞧我了。”雨春吩咐四个丫环:“给我打陶二冬,狠狠的打,只要她不说,你们四个轮着打,打死为止,我还真不信以我郡主的身份,找不到四夏,快动手!” 四个丫环虽然不勇猛,二冬的个子也不大,几个都是宫奴出身,干力气活的,手力自然十足,都在十四五岁,也是有力气的年龄,每人打十下儿,抡一番就是四十下儿,二冬的脸很快就变成了包子,二冬咬牙不说,疼得眼泪含着就是不出声。 雨春一看,这家伙还真是有骨头,此时永久已经绑上了二冬的俩孩子,被甄大扔到了车上,那俩孩子正在叫:“救命!救命!……” 雨春不理他们,随后吩咐:“贾二,你现在就赶车走,把那俩孩子送走。” 雨春对四个丫环说:“快速的打,我们也走,找皇上让贴皇榜寻找四夏,我就不信找不到,走,我们不要问她了。” 贾二赶车就走,永久坐到车上,和雨春配合的天衣无缝,二冬的孩子早被塞上了嘴,喊叫不出来,到此时二冬才真的傻眼,一看雨春不像假的,只好服软:“我说,你放下他们……” 雨春招呼四个丫环:“上车走!”根本不理会二冬。” 二冬撒腿紧追车后,一边追,一边喊:“不是他们的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雨春告诉永久:“叫甄大走出二十里,再搭理她,好好的整治一下二冬,一直把车赶到县城,二冬跟着跑了二十里,到了妓院门口,雨春让甄大把二冬的女儿拽下车,就欲往妓院送,二冬可真的吓坏了,只要女儿进了妓院,哪还有出来的希望,孩子一辈子就完了。 二冬此时再也不侥幸,她也认为雨春会那么干,以前总认为她没那个胆儿,现在都做了,可不敢耍心眼儿了。 二冬“扑通就跪在地上:“雨春!你饶了我吧,我全都说。” 雨春一看火候正好:“先把那个孩子弄回来,如果你敢蒙我,回来照样卖你的孩子。” 跑了几十里,连饭都没吃,雨春让永久解开二冬儿子的绳子,吩咐四个丫环:“把陶二冬绑起来,往车上一扔,让永久拉着俩孩子,,都进了餐馆吃饭,俩孩子狐疑的瞅着雨春,没敢动筷子,雨春说:“你们俩吃吧,都是你娘的错,跟你们没关,要不这样整治你们,你娘就不会说。” 俩孩子也吓得够呛,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遇上了这样的娘? 二冬把四夏卖出二百多里地,是邹媒婆牵的线,二冬还找不到地方,还得去找邹媒婆,马车又回到河东,到邹媒婆家找,邹媒婆的男人说她去了河西,给魏四婶的儿子说亲去了,雨春一听火怎么那么大。 一定去了自己家,魏四婶在雨春家绣坊,雨春直接就回来了。 进门就听到邹媒婆的笑声,正跟魏四婶说:“姑娘的家里看上了你们冬冬,是冬冬的福气,以前你们还真配不上人家,现在你们可好了,他四叔盖了养殖厂,你管着绣花作坊,开春儿冬冬再中了秀才,两家就是门当户对了。”四婶却说:“我们冬冬不会早成亲的。” “可以,你们先定下,姑娘也不大,过几年可以等的。” 四婶说:“冬冬现在也不会定亲,影响孩子的学业。” “影响啥?人家姑娘可是有百家求呢,错过机会,冬冬以后怎么能找到这样条件好的。” 邹媒婆的话已经让雨春怒冲顶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气,走进屋内,骂一声:”邹媒婆!你给我滚出来!” 邹媒婆一听愣了,她的气性怎么这样大,自己没有招她惹她,冲自己发的什么火? “哎呦呦!,郡主的火气不小,可是冲我发不上。”邹媒婆满脸喜气地撇撇嘴,滋滋了几下儿:“真是身份高贵了,脾气也大了。” “啪啪!啪啪!……”连着就是四下儿,邹媒婆的脸立即就肿了:“你!……你……无故打人,郡主就欺负人。” “你把四夏卖哪里去了,不老实说,我割了你舌头!”雨春恶狠狠地瞪着邹媒婆:“有一句谎话,就打断你两条腿,再想当媒婆,下辈子吧。” 魏四婶心里一阵松,又一阵紧,邹媒婆纠缠了半天,魏四婶没有办法撵走她,雨春一来解了四婶的围,听到四夏被卖,四婶又吓了一大跳:“雨春,邹媒婆卖了四夏?四夏不是跟着你娘吗?” “四婶,一言难尽,没有时间说,我还得去找四夏,你先忙着,雨春面对邹媒婆:“快说!四夏的下落!” “那事不是我管的。”邹媒婆眼珠儿乱转,找逃脱的借口,她以为四夏跑到二冬那里,是雨春不管她了,都是听了二冬的忽悠,自己这个媒保的,这回可麻烦了。 二冬被甄大拎进来,往地上一扔,邹媒婆也傻眼了,三头对案,自己跑得了吗? 邹媒婆就一五一十的招了:“郡主,我只是做媒人,是二冬卖的四夏,我说我不敢管这桩事,二冬说郡主不管四夏了,又打又骂的,她又养不起,只有卖掉,几家都可以活命,其中的细情我怎么知道。” 邹媒婆吓得都尿了裤子,得罪了郡主,脑袋随时可以搬家,刚才的戏谑,早已吓光了。”一股尿味喷薄而出。 “卖了多少银子?”雨春问。 邹媒婆真不想说,卖了银子她得了五十两,如果说出,要是去要人,人家那家人也不会不要银子。 看着邹媒婆满脸疼惜的样子。雨春猜她一定得了不少:“你是要银子还是要命?” 邹媒婆吓了一哆嗦:“要、要、要命!……”邹媒婆大叫一声:“郡主饶命,一共卖了三百两,二冬就给了我二十两谢媒人。” 二冬又叫起来:“你胡说,你分了五十两!” 雨春叫贾二押着邹媒婆到他家取银子,让邹媒婆带路,奔了四夏被卖的人家。 一路颠颠簸簸,累得人浑身疼,返回了二冬家,二冬执执拗拗,她怎么舍得掏银子,甄大对着他的心口就是几拳,二冬的气都出的费劲,明白钱是保不住,只有咬牙舍财了,二冬指了指地方,甄大就挖了出来。 一个瓷罐儿装着,封的很严,打开了盖子,里边包了多少层,一层一层的去掉,银票一张不少。 永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谷氏,谷氏只傻傻的坐着却没有一句言语,其实谷氏并不知情,她现在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呢?(未完待续) 第281章 找到下落 雨春看得出来,谷氏是正在思索,雨春并不与她搭话,懒得看谷氏算计的脸蛋子,目的已经达到,速速地离开这里,唤了一声永久:“时间紧迫,别啰嗦了,正事要紧。” 雨春回身就走,忽听脑后一阵风声,雨春的耳朵何等的灵敏,已经听得清清楚楚,雨春并不理会,甄大就在自己身边,根本不用她操心别人的小算计。 雨春只是身子一闪,已经两步开外,这里只有谷氏一人恨她,打人也是谷氏一贯的手段,二冬可不敢轻易动手,邹媒婆更没那个胆量,自己也不好回身给谷氏几脚,谷氏的克星只有甄大,甄大是侍卫,职责就是保护主子安全,不管是什么人,胆敢伤害主子,侍卫都不会对你客气,谷氏以为雨春还是以前让她随便捏的蚂蚁,对她施惯了暴力,养成了欺人的毛病,只要自己不如意,就立即动手。 后边听到谷氏的嚎叫吧,雨春并不沉吟片刻,知道是甄大收拾谷氏,自己心里何其痛快,如果把以前谷氏打陶三春的账码都找回来,雨春自是高兴,可是办不到,陶三春被谷氏打死,自己却没有能力为陶三春报仇杀死谷氏,让这个恶婆娘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甄大收拾的不够,谷氏还有精神声嘶力竭的骂:“死丫头!你为什么抢走我们的银子?二冬卖四夏都是你逼得,你要是给我几千两银子,二冬也不会去卖四夏,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恶毒的臊丫头,哪一天我会杀了你,不制服你,我死不瞑目,你不认亲娘,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你不得好……”谷氏的骂声戛然而止,一定是甄大止住了谷氏的骂声。 马车飞驰而去,到了山间小路,马车行进就艰难,窄窄的道路,车轱辘左右颠簸,晃得人头痛,肚子拧劲儿疼。 全都蹲在车上,抓着茶桌,稳固身子,四个丫环,围住雨春,颠簸大劲儿了,就成了雨春的肉盾,雨春怕自己跌倒压坏几个人,只有站起扶车门直挺挺的立着。 几个丫环也站起,怕雨春跌倒,围在她的身边:“你们不用管我,自己站好就成,我站着是跌不倒的,雨春比几个人灵活得多,只要她们不颠坏就好。 这样的情况,几个人就不听话了,保护主子是第一位,自己受伤不怕,怎敢让郡主受伤,她们可没那个胆量。 走了约有三十多里山路,众人都累得够呛,那个车里,二冬和邹媒婆被绑得像俩粽子,颠得屎尿都出来了,脸色涨得青紫,拉尿了满裤兜子,实在难受,被堵的嘴,也哼不出来,永久怕死了这股臭味,喝喊了两声:“你们俩要敢逃走,就杀了你们的儿子!” 邹媒婆是相信永久的话,郡主要杀个人,跟撵个蚂蚁差不多,就是不明着杀,暗地里杀多少谁追究。 二冬是不服气的:她杀我儿子,我就杀她儿子,二冬心里骂,恨不得把这个灾星,剁成肉馅,等我姑父做了皇帝,就是你的末日。 二百多里地,走了四天,五十多里才有一个镇店,下车休息住店,打间买吃食,雨春恨死了二冬和邹媒婆,她们倒是想得出来,找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算计的真精,谁也没有这个耐心来找,恐怕永明永辉加一起,也不会想到四夏被卖的事。 二冬做的天衣无缝,一定算计布置了很久,邹媒婆也得跑了好几趟,那家人来接头,也得和二冬认识。 那家人这么有钱,怎么会到这么远买人?真是想不通,既然那个少爷是个聪慧漂亮的,家里这么有钱,上赶着的也会很多,怎么会花钱买。 买人,只有买丫环仆妇,有钱人哪有买媳妇的?让四夏做丫鬟,不至于花三百两,除非那个少爷是个瞎子、瘸子、摊子。 雨春想想也不一定,要是有钱,少爷就是瞎子,也缺不了媳妇,怎么会花钱买? 雨春大惑不解。可是从邹媒婆嘴里问不出来,把她的嘴巴子都打烂了,只说一套话,也许她是真的不知道内情。 雨春心里烦躁,急的直冒汗,饭也吃不下去,起了一嘴的燎泡;好容易到了这个庄子,找到了这个庄子和邹媒婆一起保媒的游媒婆的家。 雨春亲自进了院子询问:“游媒婆在家吗?” 院里就出来一个姑娘,十二三岁的样子,,大脸盘小眼睛,洼洼的鼻梁,倒是红扑扑的脸,一看就是营养充足。 女孩看看雨春,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穿的比自己强得多,找自己的娘一定是保媒,家里又要发大财了,看这个女孩家里一定有钱,娘亲又要狠捞一笔,自己的嫁妆也多了一笔。 “找我娘?保媒吧?”胖姑娘问。 “是的,你娘在家吗?”雨春很急的问。 姑娘就是一喜:看她着急的样子,一定是很心甜的婚姻,娘就要狠敲:“我娘在给死人的捞忙,我这就去叫,你们进来等吧。”姑娘一定是干惯了,很熟悉的很客气的把雨春往厢房里让,随后快跑找她娘去了。 人回来的不慢,姑娘身后就是一个胖婆娘,长相与姑娘大致相仿,跑得满面通红,站下,狠狠的喘气,稳住了心跳,抻抻身上的衣服,掸掸尘土,迈步进了屋。 大脸蛋子笑成了几朵菊花,张开了大嘴,就笑了几声:“耽误了诸位的功夫,实在是抱歉,几位找我给谁做媒?” 雨春就是一笑:“我有一个残疾的哥哥,二十有几,还没有说上媳妇,想拜托你从远处给我哥哥买一个媳妇,银子不是问题,谢媒礼一定在一百左右。” 游媒婆的笑容更加灿烂:“好!,这个力我一定效,可是你们可得等一个月,告诉你们实话,我帮汪家买的这个小姑娘,她有个三姐,长得漂亮无比,现在她家里动不了她,一个月以后她就得被家里人卖掉,早就说好了让我给找主儿,可是这个要的多,可是个值钱的。”游媒婆手指头一伸,说了一个价钱,雨春明白,她指头的手势是一千两。 “我们是不在乎钱的,不知那个小姑娘花多少钱买的,买来做丫环的吗?”雨春装傻问。 邹媒婆吱吱的笑了:“姑娘,你也是大家主出身,怎么不明白,买一个丫环在这个山区,也就用个三四两,人家花了三百两,可不是小用途,你知道这家人有多大权势,人家的儿子是东京知府,天子脚下,朝中的大臣都是他一伙的。 人家的老爹,八十多岁了得了不治之症,儿子为表孝心,给老爹买个赔葬丫头,到阴间去伺候老爹。” 雨春激凌凌打了一个冷战,心里的怒气升腾,恨不得把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都杀光。 雨春急问:“他爹死了吗?” “才死十一天。”游媒婆快速的答。 “那个女孩也死了?”雨春的脸变了颜色。 “女孩还没呢,人家要给老爷子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得用这个丫头守灵,披麻戴孝哭丧,人家的儿媳妇都娇贵,哪能自己哭灵,都是让这个丫头带着一帮丫环哭,夫人们只是装装样子,哪有出声的,落泪的也没有。” 雨春一听四夏还没死,心里就踏实了,还是继续审游媒婆:“你说的真简单,一个大活人陪葬,要是人家家里知道了,能干嘛?” “就是怕麻烦,才从远处买,这丫头她姐姐,只知道这头的小子是好的,别的能告诉她吗?连那头的媒婆都不知道。” 游媒婆洋洋得意,佩服自己的手段高,把那头哄得滴流转。 “游大娘真聪明,手段够机智的。”雨春奉承了一句,意图在挖出谁是出这主意的人。 “姑娘过奖了,大娘可没那么大道行,知府的二公子是极聪明的,步步的计划都是公子安排的,别人有这个能力吗?公子偷偷对我说了,没想到买来这样漂亮的丫头,等给老爷子钉棺之前,一定把丫头玩死,怎么死不是死,让她舒服的死去,还省了一碗药。” 雨春的怒气简直就要把这个媒婆剁碎,这个助纣为虐的贱女人!实在是太坏,为了钱财她缺了八辈子的德。 雨春只有压下怒气,继续问:“这个二公子知道女孩是谁家的吗?” “怎么不知道,二公子很多手下,消息可灵呐,你们不多出钱是买不到这个丫头的三姐,二公子还惦记呢,只是他给的钱少,那家人不同意,我也是看着你的谢媒礼重,想给你们搭搁,我还惹不起二公子呢,你们要是给我谢媒礼二百两,我就豁出去得罪二少爷,到时你们可得给我保密?” “你不要担心谢媒礼少了,我们家钱多得是。 那家老爷子死了,知府一定回来发丧他爹了。” “真是的,姑娘你一问,我才想起,知府怎么没回来?”游媒婆一想:“我是听老夫人说了:“知府很忙,一个月后就回来,给皇上办完差事才有空,说什么忠孝不能两全,如果赶下葬他回不来,就让停灵等着,他要见老爹最后一面。”(未完待续) 第282章 陪葬 雨春从游媒婆的嘴里探出了王永昌那伙人造反的日期。 和游媒婆告别,雨春就回到车上,永久急急地问:“三……”雨春快速打断了永久,游媒婆还在外满站着,怎么能议论这事,雨春的手按下了永久的冲动,一个眼神给他,示意他不能出声。 游媒婆正在美得不行,怎么会注意车里的动静。 甄大赶车就走,直奔镇子的大路,游媒婆还一个劲儿的招手,她突然想起,自己只顾高兴二百两银子了,怎么忘了问她们是哪里姓甚名谁? 游媒婆直跺脚,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恨铁不成钢,银子跑了怎么办?脸子比儿子死了还难看。 到了镇上找了客栈住下,知道了这里还数正阳管,叫贾二骑马奔正阳,雨春只有暂时安下心来,如果这是一个平民家,给傻儿子买个媳妇,雨春自会放他们一马。 可是这个性质就不同了,敢买人陪葬,还要先奸后杀,又是那个要造反的知府的家人,好像还摸清了自己的底细,明知道她是郡主竟敢这样胡作非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月里就要拿下她,他们造反在即,自己怎么能等闲视之,说不定他们哪里隐藏了兵力,自己如果贸然要人,会被算计也是可能的。 雨春做事一向小心,不想成为别人砧板的肉,四夏眼前没事,自己就要从容准备。 永久急的乱转,两天过去贾二还没回来,永久都剁了几次脚,看到四夏跪在老头子的灵前,心里气愤,一会儿骂,一会儿摔东西。 雨春被永久气坏了,自己的怒气更胜,都是四夏任性,二冬恶毒,造成了如此天大乱子,永久还埋怨李雪不该说四夏,埋怨当初没把四夏找回来。 雨春愤怒,就想甩袖子走人,管他们陶家这些烂事,实在是冤枉,要不是得了知府一众谋反的消息,雨春更得气得半死。 都是说女大十八变,男大也是变八十回,就这个永久比永辉不省心多了,脾气越来越大,是不是以为他师父成了太上皇,自己的身份地位高了。脾气也是水涨船高。 雨春大骂陶家人没一个好东西,骨子里的东西都肖透了谷氏和陶思国,还有刘氏那个老奸婆,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帮人,回去一定告诉义父好好地整治他们一顿。 你暴跳如雷给谁看,你对谁发泄怨气,雨春恨不得抽永久一百个嘴巴,一个十岁的孩子,脾气就这样暴躁,再大不知何样? 你既然关心四夏,怎么没提一句四夏,见面就是纠缠进京的事,意思就是没伺候好他们,已经积了满腹的怨气,真是伺候惯了他们,认为自己是陶三春,伺候他们是理所当然的,,救小丫儿收留小丫儿,小丫儿那个样子,雨春都没觉到后悔,分开了,就是路人了。 可是陶家人以亲人的理由卖她算计她,使唤她,是让她怒不可遏的,这是亲人应该做的吗?只有别人为你贡献,搭上小命也是活该,到现在雨春感到很后悔,烧烤店以后绝不该再和陶家人搀和,自己还是没有经验,历世阅历浅薄,这家子人就像冤魂一样,左右不散。 一个永久,一个四夏就把人气死,就该让四夏跪上七七四十九天,好好的教育她。 “你有完没完!大吼大叫,你是冲谁?谁欠你们陶家的,你在跟谁发泄,你泄露了我的计划,救不出四夏,我再也不会管了,你有本事自己干好了,你有师父的仗势让你不知天高地厚了。”雨春实在是烦躁,永久逼着她立即去救四夏,如果失手,得葬送多少人命 ? 自己是可以逃脱,自己的四个丫环呢,自己可不愿意让她们白白的牺牲。 她们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自己怎么能盲目乱干,葬送他人性命;几个丫环是宫奴出身,对主子是一丝不敢轻视,如果打发她们回去,她们就可能是死也不会走的。 最重要的,四夏一个活人,谁能在重兵包围之下带走她。 永久一口咬八个他能,自己可知道他的本事,自己多大个人不知道?枉自己以前看重他,认为他是一个有智谋的人,谁知道就只有一个狠,肖谷氏一个贴。 杀人挂在嘴边上,把人命当儿戏,拿着别人的性命开玩笑,以证明自己的主意对,再不刹住他的歪风,不知他要变化到什么程度。 永久被雨春一熊,立时就是一怔,以前 雨春才没有斥责过他,让他听了耳朵乍起,心里不服,却没有敢大声,只是嘟囔:“难道你不是陶家人吗?” 声音再小,雨春也会听到的,永久也没怕雨春听到,这一句话不用说出来,雨春早就明白了,他们就是拿她当陶家人才在她的面前这样硬气,雨春心里冷笑:一家人都是对她的索取,现在认为自己有钱了,都想尽力的索取,没人再想她的感受。 伺候惯了,伺候他们自然就让他们认为应该应分,是逐渐形成的意识,在大脑里固定了一个模式,一次的不让他们舒心,就是别人的错,这也是人之常情。 雨春懒得理永久,走出店门透透空气,甄大跟着后边,知道郡主的苦恼,想劝劝,还不敢贸然地说话,郡主的身份尊贵,自己多话恐惹郡主生气,如果郡主在太上皇跟前牢骚两句,自己的饭碗就得碎了。 走出不远,就看到贾二奔驰而来,到了近前,贾二翻身下马,马匹交给小二,速速的随雨春进客房。 听了贾二的汇报,雨春眼睛亮了:“好,你去吧,让周华云来见我。” 贾二喝了几口水,看看马吃了草料,骑马又走了,很快的周华云就来了,给雨春见礼:“末将见过郡主。”声音很低,再次压了声音,二人计议一番,周华云很快就走了。 永久门外望着,见周华云一走,赶紧进来问雨春:“三姐,他怎么又走了?” “这是军事秘密,你应该问吗?”雨春没好气的的回答。 永久眉头皱的老高:“我为什么不能问呢?” “你说呢?”雨春反问。 永久没了下言,他答不上来,军事秘密是他能问得出来的吗。可是三姐为什么有权知道,师父为何不把重任交给自己?自己可是男人,三姐是女子怎么可以参与朝廷大事。 可是他也反驳不了,三姐比他地位高,再也不用他们庇护了,看看,三姐都疏远他们了。 永久就是这样想的,心里不舒服,以前 他们庇护三姐的时候多自豪,现在就觉得低人一等,心里不平衡,是人际关系的最大障碍。 雨春要狠狠地冷一冷永久这个狂傲的性子,再也没有多余的话,别把亲情当了愚弄人的资本。雨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哪家的兄弟姐妹没有矛盾,谁家的人不会得寸进尺?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自古至今,家家如是,都打不破这个规律,想通了,雨春就不再生气。 雨春到发丧人的那家看了几次热闹,没有什么特殊的花样,摆了满院纸人纸马,挽联花圈,上边的字体都是篆字,雨春认不太好。来到古代也学了很多篆字,就是绕来绕去让她糊涂。 看来四夏是黑天白日的在灵堂伺候,盹得直磕头儿。 只要四夏一打盹儿,几个丫头就会掐她一把,四夏激凌就醒了,没了以往的蛮横劲儿,也不敢哭,乖乖地跪好。 四夏一定是受了很多罪,被人收拾老实了,跪地不敢抬头。 雨春是一阵酸涩,四夏何时受过这样的苦,这次以后脾气会不会收敛? 如果一味的任性下去,艰难曲折还是少不了的。 灵棚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雨春观察了一个晚上,塌心回了客栈。 第二天才到寅时,腊月的天气还是漆黑一片,周华云的御林军就包围了汪知府家的大院,甄大进去就救出四夏,急急的送到客栈。 周华云的御林军,进院三百多人,进门就把汪家人全部轰起来,把那个二公子绑了个结实,周华云踹了他两脚,汪二摔的鼻子窜血,喊叫:“你们是哪个山头的,也不看看这是谁家?欺负到老子头上,你们是会掉脑袋的。” 周华云再次的踢他:“叫唤!,再叫割你的舌头!” 半个时辰,汪府的主子奴才,全部被拿下,被御林军绑了,一百多口子人被缉拿归案,按照花名册查清,一个也没跑掉,人人都被堵了嘴,一点儿风声没有走漏。 趁着天不亮,在一千御林军的包围之下,迅速离开这个镇子。 把这个院子锁了,里边只剩了一具死尸,财产自然是抄了一个干净,连鸡鸭鹅,猪狗,都被御林军拉回了营地,汪家被彻底查抄。 这样突然袭击,他就是有暗藏的兵力,也顾不得抽调,雨春的计划就是突然袭击,招来御林军,就是为了抄家,自己几个人怎么干得了。 如果让他们逃掉一个人,要是有暗藏的军队,自己几个一定会被消灭。(未完待续) 第283章 收拾 雨春就是根据智取威虎山的经验,只要智取不用强攻,这可比智取威虎山容易多了,敌人的手里没有武器,打他个措手不及,自己人无一伤亡,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损伤了御林军一位将士,其实也不尽是私事。 等汪知府知道了家人落入了对方之手,他必然方寸大乱。 捉拿汪知府的家人,就是为了打乱这些叛逆的造反计划,赶巧了和拯救四夏掺在了一起,这样汪知府在山区的暗兵一定会出动,为救他的家人汪知府必会兴师。 只要他的兵一动,就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不救出他的家人,汪知府怎么敢反,他的八十老母可在其中,儿子孙子都在内。 汪知府为了谋反,把家人藏到了山村,一定是怕失败留有后路,往山里避难。 如果她的儿子孙子都死光,他再有从龙之功,官职再大还有什么用。 所以他必须救家人,他的上封不会听他的,不会为了他的家人改变计划。 双方必会反目,得不到上封的支持,汪知府必会破釜沉舟,倾其所有的兵力救家人,周华云带领御林军,就可以将汪知府的势力先消灭,就是各个击破的战术。 雨春已经赢得了第一步,朝中谋反的势力少了一支,京城就安全了一分。 永久到了雨春的车上,小眼睛眨着,满脸的都是谄笑:“三姐,还是你行。” 雨春没有答言,她正在睡着,她一夜没睡,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睡得着,第一次指挥这样的战役,把事情看得很重要,担心走漏一个人,会全军覆没,完事又觉得自己太紧张了,到了车上一放松,睡意一袭来,不管车怎么颠簸,她就是睡得香。 永久见雨春真的睡了,嘴上才说的挺好听,心里却是不服,如果把御林军交给自己,自己比这个还会漂亮。 见四夏睡得烂死,永久又是恨起了四夏,要不是她瞎跑,怎么会有这麻烦。 到了山路,颠簸的厉害,雨春就被颠醒了,四个丫环挤在一排,互相撞着架,车一颠,几个人都撞在车板上,倏然就睁开四对大眼睛,急忙到雨春身边挤在一起,扶车门的,抓茶桌的,挡着怕雨春摔倒。 看看四个丫环的忠心,雨春就是感叹:主仆的关系比亲人亲得多,因为她们认为你对她们好,是她们不应该享受的,她们很称你的情。 “三姐,你醒了。”永久搭讪着没话找话说。 雨春“嗯。”了一声,就没了下言。 永久讪讪地,觉得三姐很不喜欢他了,三姐的脾气在变,做了郡主就不要家人了。 一路上闷闷地,雨春不说话,丫环们也不多话,她们是奴才,知道分寸,默默地观察雨春的颜色,及时的给她倒水端茶拿点心。四夏就像个死人一样睡了一道儿,究竟是吓着了还是困的?雨春分辨不了。 到了县城,雨春让甄大把车停在医馆跟前,叫醒四夏:“到了,该醒了!” 四夏只是揉了揉眼睛,哈欠连连:“这是哪里?” “这是医馆,进去看病。”雨春说道。 “给谁看病,那个老头不是死了吗?”四夏糊涂着问。 “下了车,雨春吩咐永久:“背着四夏进去!”永久答应一声:“好!”背起四夏就走,四夏没有吱声,眨着眼睛还是不明白。 这个时间,看病的已经减少,很快就排到了四夏,老大夫认真的诊了脉,蹙起的眉头又舒展,他看到四夏呆呆傻傻的样子以为这个孩子是痴呆症。 雨春看老大夫变换的表情,觉着好像问题不大:“大夫,她的病?……” 大夫赶紧接茬:“小姑娘的病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这孩子就是缺觉,累乏了身子,将养一下儿,就没事了。”大夫说完就开方子。 抓了十服药,就坐车回到了客栈,雨春就问起四夏:“你是怎么到的那家?” “我不知道。”四夏反应的很快,雨春看出来她没什么事。就要好好问问四夏,到底是怎么落得水? “四夏,你知道你为什么去捞鱼吗。” 四夏眨眨眼睛想,一阵后,就说:“二姐说娘想吃鱼,家里没钱买,就去捞,说河里的鱼很多,一抓就是几个大的,我想抓了烤鱼卖赚钱,想盖新房子,就和很多人一起去了。”四夏都想起了来了。 “你是怎么掉下河的?”雨春听四夏一点没有被吓的后遗症,觉得就奇怪,掉到水里连冻带吓的,脑袋还不糊涂。 “我下了车,头就晕晕的,我掉水里了吗?”四夏对这段事情没有记忆,掉下水之前,人怎么就不记得? “在那家你醒来时是怎么样的?”雨春想问出其中的破绽,了解一些漏掉的东西。 “我醒了就那些个丫环围着我,拉我去守灵,他们家死了个老头,我很害怕,有她们几个作伴儿,我过两天就不害怕了,就是很晚不让我睡觉,有个媳妇说累死我最好,那几个丫环天天掐我,也不是特别疼,她们的手真欠。,三姐你怎么不抓住她们让我报报仇。” 四夏是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自己的危险,怪不得她没吓坏呢。 雨春就要好好的给四夏上上政治课,让她明白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免得她这山看着那山高,胡乱给人找麻烦。 “四夏你就躺到床上,盖上被子不要动,我办事不喜欢有人半路插一杠子,不许随便乱动,乱插言,不许生气瞎咋呼。” 四夏连连点头:“嗯。” 雨春的丫环俩人拎一个,二冬和邹媒婆被摔的没哦出声来,她们的嘴被堵得俩腮帮子鼓鼓着,怎么能喊叫。 俩人被绑了好几天,手脚都不好使了,给她们撒开一会儿,只要她们一会动,就被绑上,胳膊腿都是被缠绑的勒痕,一道儿一道儿的紫印儿,不只是疼了,麻木加肿胀,已经感觉不出是自己的胳膊腿。 “小芳,掏出她们嘴里的烂布。”雨春一吩咐,呼兰和小芳俩丫环一起伸手,揪出俩人嘴里的破布,有时看她们堵得出不来气,给她们放一会儿,随后就给她们堵上,在客栈的时候,不许她们乱说话。 “放了我!你们都找到了四夏,银子也抢了去,还扣着我们,你就是个不讲理的!”二冬哑着个嗓子,她的火上大了,银子是她的命,谋算了几个月,银子到了这个丧门星手里,一定会落起来的,算计了半天肥了这个丫头,二冬能不上火吗? 三天没吃上两顿饭,水也没人给喝,嘴上起了一圈燎泡,疼得发烧火燎,心里的恨意滔天了。 “我答应过找到四夏就放你了吗?你懂得什么是道理,自己的亲妹妹你都下得手卖,想银子你怎么不卖你的儿女?你干的缺德事,还以为别人怎么不了你?你给我老实呆着!再嚷嚷我就割你舌头!”雨春起身踢了二冬一脚:“你干这事不踢死你,就是我的脚软。” 床上的被子鼓动一下儿,被永久按了下去,四夏听出了的二冬卖了她,就要暴起打二冬,永久不让她动。 雨春踢了四脚邹媒婆,新仇旧恨一起算,邹媒婆那时是天天和周氏谷氏勾连一起,时时刻刻地都想卖她,那时自己没有一点儿能力对抗她们,现在自己有了力气,还不踢几脚解解恨,岂不就是软面儿捏的。 “从头到尾地说!有一句慌我就掰掉你的牙,怎么联系的汪家,怎么和游媒婆勾结,都给我说清楚!,漏掉一件敲碎你的脑袋。” 雨春正收拾邹媒婆,甄大已经把游媒婆拎了进来,墩死狗一样撞到墙上,游媒婆,还不知自己为何被人抓,满腹的委屈无处诉呢。 游媒婆被摔的胯骨断了,疼得嘶嚎:“为什么抓我?我可没犯法!” “先让她清醒清醒,明白一下儿她犯了什么法。”雨春一说。游媒婆听出了声音,猛然睁大了眼睛:这不是找自己做媒的姑娘吗?自己是被她抓的吗?自己没犯啥罪,她是嫌自己没有即刻给她哥哥买媳妇吗? “姑娘,我可是答应一个月后才给你办的,你们性子怎么这样急?” “掌嘴!”雨春断喝一声,四个丫环齐上,一个一个的换班打,游媒婆本来脸就嘟噜,这一打,就成了上尖下宽,紫箔溜銩。 她叫一声,丫环的手就加重,她也感觉出来了,就不敢叫了,嘴上嘟囔:“我不明白,我做错什么了?” “不明白?继续打!打到明白为止。”雨春真是怒,装的什么蒜,你不明白?你残害人命,媒婆子最是缺德,让你撞了枪口,也是活到头了。 游媒婆又挨了一顿修理,疼得要命,只好想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没杀人放火,犯什么法了? 雨春以为游媒婆就是装的,她不理解古人的心态,在那个古代,买卖人口是正常现象,就是买去杀掉,也是没人管,只要没有苦主,,就是民不举官不究,人权是一点儿没有。 游媒婆还是不明白:“我真的没有杀人放火,何罪之有。” “四夏,你下来!”雨春一叫,四夏早就憋得慌,跳下来就扑向二冬:“我打死你个丧天良的东西。”薅住了二冬的头发使劲儿的揪:“我让你坏!我让你坏!我一定卖了你儿子,卖了你女儿,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了。”(未完待续) 第284章 应有的惩罚 “先停!”雨春叫四夏住手,拉了四夏到自己身边,雨春露出讥讽的笑:“游媒婆,你看我们俩长得像不?” 游媒婆震惊极了,这个小丫头就是自己从远处给汪老爷子买的陪葬,那个大的像她,是她三姐?游媒婆心狂跳,自己当时只顾美了,没有留意她的长相,自己啥话都说了,把底都泄了,她知道了自己要卖她,岂不要报复,这回可完了。 游媒婆的脸几乎扭曲,是吓的,这个姑娘竟然假借保媒的名义套出了自己的秘密。 游媒婆并不知道二冬是四夏的亲姐姐,她和邹媒婆设的圈套,只说四夏是一个大户的丫环,偷吃了少爷的点心,这家人要打发掉。 人家说图丫头长的好,过了年要给老爷子做妾,人家花了大价钱,所以价钱就高。 这丫头还有个三姐长得更是水灵,邹媒婆还要和她贩卖她的三姐,这个丫头的价钱就高,她三姐的价码更贵,一个月她们就要全部发财。 怎么她三姐就找到了窝子,把这个丫头弄回来,也把自己抓了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媒婆的脑袋也不是吃素的,怎能不给自己分辨:“姑娘,你…… “大胆的刁妇!瞎了你的狗眼!敢这样跟郡主说话?”“啪啪!”游媒婆两腮均匀的挨了巴掌,丫环环燕沉着脸恨恨地扇了倆巴掌。游媒婆的脸继续喧腾。 “郡主?郡主是干什么地?游媒婆还是听说书的讲过,她是郡主?一定是个冒牌货,长得是不错,穿的没有多么光鲜,吓唬谁,老娘见识大了,没见过郡主,可没少见大家小姐,都比她穿的光亮,她是郡主?她的妹妹怎么做了丫环?没影儿!没影儿!是在吓唬人。 游媒婆的腰杆儿挺了挺,胸前即刻鼓起,肥大的身躯晃了晃,满身的肥膘直颤颠,嘴里发出刺刺地冷笑:“我们媒婆,只管做媒,那个见识过公主郡主的是什么样,我们保的媒可都是两厢情愿的,没有强抢民女,我还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 雨春看着她一身馊肉就是气,都是祸害女孩子养起的臭肉,恨不得一刀一刀把她割零散。 雨春做了一个手势,蒋子英立即明白,双拳攥紧对着游媒婆的左右两肋双拳开捅,游媒婆立即叫了爹:“爹呀,别打啦!疼死了!我我我!我全说,那个不是我的招儿,是汪知府家的二公子逼我这样干的,她看上了我女儿,要我的女儿陪葬,我舍不得,他就说,我要是不干,就得把党裕镇河东村的陶家的陶三春骗过来,给他爷爷陪葬。 我千辛万苦托了不少人,才找到河东村的邹媒婆,邹媒婆是陶三春眼一时弄不到,他有个妹妹看正好和陶三春长得差不多,我和二公子一说,二公子就乐了,他说,早晚都是他的囊中物,先要妹妹,再要姐姐也不差。 我也不知道陶三春是谁,我也怕惹麻烦,问的很详细,就是这个女人送的货,她说这个丫头只是一个大家主的丫环,偷吃少爷的点心,人家嫌乎是个贼,要卖掉,就是价钱要的高,可是二公子愿意出,我可不知道要拿她陪葬,是二公子喝醉酒说出来的,我就当了真,陪葬的事不是没见真章吗,也许二公子是醉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其中可没有我的事。” “我也不知道这个婆娘这样狠,要拿四夏陪葬,要是知道我也不会让四夏去,我们没饭吃,我想给四夏找个吃饭的地儿,我是出于好心,你赶紧放了我。”二冬一听游媒婆编得有理,她也赶紧给自己找理。 雨春一个暗示,蒋子英的双拳就捅在了二冬的两肋,这里的神经最丰富,打这里比全身哪里都疼。 二冬一声惨叫,四夏就是一阵大笑:“活该!活该!该死的陶二冬,你是不是很想爬不起来?”四夏就踢她的腿。 雨春招呼四夏:“想让她爬不起来,就往她脊梁骨上踢。” 四夏立刻换了地方,雨春说:“四夏,二冬就交给你,随你收拾。”雨春知道四夏是个狠的,自己才不喜挨二冬这个臊货,就让四夏整治她,也让四夏明白祸害人的下场,可别学谷氏卖女儿,明白被卖的人得有多恨。 “陶三春!你真狠!我记下你的债了,有朝一日,我会扒了你的皮!”二冬大叫。 “陶二冬!找那个机会,你只有投胎再来,还得你不喝迷魂汤,还得做了公主,比我是身份高了,你才有机会。”雨春大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陶二冬,我知道你的依仗是什么,等着王永昌造反成功当了皇帝,你觉得收拾我就一把稳拿了? 你觉得你很聪明吗,我看你就是一个白痴,王永昌只是一个二百五,人家要造反的是在搜刮他的钱,他有一兵一卒吗,他是给别人做嫁衣,还想做皇帝,皇帝轮得到他做?成功了他啥也不是,失败了,他就是陪葬品。 陶二冬!你的希望在哪里?死到临头还在做梦,我看你比傻子还傻,比你的傻丈夫还傻,他可以闹个全尸,你一定会做个无头鬼。 我劝你,知迷途反,收敛一下,或许还可以保住一条命。 就拿你卖四夏的事,就应该杀了你,再加上你和王永昌密谋造反,你的婆家一个也保不住,你的一双儿女一个也有不了命。” 二冬气得大叫:“陶三春!你不得好死,你敢祸害我的孩子,做鬼也不会饶你!” 雨春也是大笑:“陶二冬,你信神信鬼信报应吗,你竟然信那些,怎么还敢办缺德事。 我可不信那些,我都死了一回,怎么没见到一个鬼?” 二冬都快气疯,她就是不服陶三春,天杀的克星,人人踩在脚下的贱丫头,一顿人饭没吃过的死鬼,怎么混的比她强,她不干,她愤怒,她要杀了她。 败坏自己好事的都是她,克的自己穷困的也是她,自己爹娘卖自己,也是她克的迷离心智,陶三春就是自己的克星,她不死,自己永远好不了。 二冬想罢,猛然站起,身子往前一冲,脑袋对准雨春的心口撞去。 只听得撞墙的声音“啪!通!”二冬撞到墙上又弹回来“扑通!”趴在地上。 劲头太大了,甄大一怒,二冬就没了气。 屋子一片寂静,甄大探探二冬的鼻息,把她抻到一边,雨春看甄大的样子,二冬也是没死。 游媒婆也知道怕了,看了她郡主的身份没假,丫环保镖一大帮,自己真是踢铁板上了,这个漏子惹得,保住命就不错。 一会儿贾二就把游媒婆的丈夫儿女都带了来,游媒婆一看就傻眼,怎么把自己家人弄来了?游媒婆脑袋左右的晃,已经六神无主,她猜不透其中的原因,睁大眼睛望雨春。 蒋子英就是一掌扇到游媒婆的脸:“大胆泼妇!敢瞪视郡主,你死定了!” 游媒婆被扇的也不知道疼了,只是眼睛有些花,她的一儿一女扑向她:“娘!你怎么了?” 她的儿子十二三岁,见他娘鼻青脸肿的,怒气马上就升起,他在村里是小霸王,娘能挣钱,经常给知府公子保媒,他和知府家的奴才在一起威风惯了,谁敢打她的娘,他可要打回来。 “你们敢打我娘?”他看到雨春端坐靠背椅,模样长得俏丽,平常调戏姑娘惯了,这次也不会错过机会,趁机找点便宜,问着话,来了个突然袭击,冷不防就扑向雨春,他的想法就是抱住先啃几口。 甄大的手掌翻飞,这小子比二冬摔得厉害,又一个背气的。 看着弟弟被人摔游媒婆的女儿大叫:“杀人了!救命啊。” 游媒婆的丈夫却傻了。这是什么状况,自己家犯了什么事?早就劝她收敛,可是她不听,为了钱,她天天坑人家小姑娘。 游媒婆的丈夫赶紧看儿子,和他女儿连嚎带哭,慌张得不知所措。游媒婆看儿子晕,她也跟着晕,四夏可得着不会反抗的了,对游媒婆开始拳打脚踢。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们?”邹媒婆的女儿看来是个大胆的,指着雨春的鼻子问,她还找自己的娘为他家保媒,一定是不满意。 “大胆!敢对郡主大呼小叫,你长了贼胆!”蒋子英“呯!怕!”就是俩巴掌,打的这个丫头可是几趔趄。 “你为什么打人?”游媒婆的女儿还是吼,村里没一个人敢欺负她,她的娘可是知府的姨妹,敢动他们一个手指,就会被剁掉。 “打的就是你!”蒋子英断喝一声。 游媒婆已经醒了,看到女儿被揍,心疼得了不得:“郡主,不关她的事,她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糟践她。” “嗬!,你还有脸说,你天天都在糟践女孩子,怎么不自觉呢?你说的把女孩玩死就陪葬,今天你的女儿可以享受这样的待遇。”雨春冷笑:“让你女儿尝尝被祸害的滋味儿,还让你得不到三百两,你的感想如何?”(未完待续) 第285章 罪孽 游媒婆大叫:“不可以!不是我干的,是二公子逼我的!” “可是你说的,二公子看上了你女儿,现在他爷爷没了陪葬,就让你的女儿去吧。”雨春就是让游媒婆心里痛,让她品尝一下自己酿下的苦果。 “郡主,我求你,不能啊!……”游媒婆绝望的嚎叫。 “别人的女儿能?你的女儿就不能?”雨春嗤笑一声:“带下去,把她和二公子关一起。” 游媒婆再次挺尸:“扑通倒地,疼得背了气,那个兽性的二公子,是不要命的干,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开苞,怎么搁得住这样的人糟蹋,糟蹋死了再陪葬,自己就一个女儿,还是个好命的,自己还等着做官夫人的妈,怎么能这样死了?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堵得上下不通。 “把他们一家关一起。”贾二听命走了,游媒婆像条死狗被拎出。 陶二冬已经醒了,雨春吩咐:“把她的孩子带进来!” 二冬的俩孩子大的是丫头七岁,小子五岁,长得都是不错,二冬的白痴丈夫长得可真丑,就那个歪歪扭扭的样子,有得了孩子,都不见得懂男女的勾当。 二冬的婆婆说二冬不正经,雨春知道不是瞎说的,哪里用什么亲子鉴定,谁家的孩子长得像谁家大人,要是像外人一定是外人的孩子,看二冬的儿女,一个也没有肖其爹的,和奶奶家的人没有一分相像。 就二冬那个鬼心眼子,丈夫不行,她不搭搁人才怪,就她那个爱财劲儿,不靠人儿就新鲜了。 借种的孩子就更珍惜,来之不易啊,人家男人的老婆能不看着吗,在这个古代女人偷情是多么的不容易。 收拾她的孩子比收拾她更让她难受。 “陶二冬,让你们娘仨见最后一面,我是慈悲为怀。”雨春讥讽的笑让二冬心里发冷。 “陶三春!你要干什么?”二冬面色狰狞,牙齿“嘎嘎!”地咬:“陶三春你敢害我的孩子,我生吃你肉,喝你血!” “我害他们干什么,只是和你一样让他们去享福,一个卖去皇宫做太监,伺候皇上,飞黄腾达,可是你盼望的,一个卖到妓院做红牌姑娘,可比跟着你享福,吃香喝辣的,还能保住性命,再跟着你,不但没有饭吃,还会被你的谋反大罪牵连杀头,也是他们自愿的,不用像你一样费尽心机谋划,你问问他们。”雨春招呼二冬的俩孩子:“跟你娘说说,好让她放你走。” 二冬才不信,自己娇惯的儿女会舍得离开她进那些陷坑,都是死丫头唬她气她,恨不得撕碎她那嬉笑的脸:“不可能?你胡说!”二冬扑向孩子:“别听她骗人,那不是好去处!” 两个孩子齐声喊:“你这么穷,让我们跟着受罪,你不是一个好娘,你不疼我们,你没有好心!你去死!”俩孩子四手捶打二冬:“我们就去,我们就去!你管不着!” 雨春哈哈大笑:“陶二冬!你的孩子真的和你太像了,没有亲情,冷血爱财,贪图虚荣,这就是你的翻版,你是不是很喜欢,很开心,很得意,很有成就感。” “陶三春!,都是你教坏了他们。”二冬大哭,啥也没有儿女的背叛心痛,陶三春挑唆她的儿女,这个坏良心的,自己几生几世都不会放过她。 雨春笑:“天性,啥葱剥啥白儿,啥妈养啥孩儿,你这个坯模子脱出来的坯,还能变样,这叫自食恶果,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二冬崩溃了,自己哪里冷血了?我做的事都是为儿女着想,我没有私心,好东西都给儿女留着,卖个四夏有什么错,陶家的女儿生来就是留着卖的。 二冬拼了最后的力气大吼:“我是被卖的,我就要卖陶家人,凭什么都是女儿,卖我不卖你们,我的儿女是不能卖的,他们的亲爹是有钱的,早晚他得认我们,杀了你陶三春!” “带他们走!”雨春一喝。四个丫环齐上手,俩孩子也配合。 二冬再也不敢发横了,紧爬半步,嚎啕大哭,眼泪如春雨:“郡主,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放了他们!”二冬跪下了身子,以头触地,也不怕疼了“啪啪!”地磕。 “谁信你真心悔改。”雨春冷笑一声。 永久从外进来:“郡主放她一马吧,她也活不了几天了,孩子们愿意去,等她死了再说。”永久这话说的够狠的。 二冬不顾及那些,只要孩子不走,几天后陶三春就完蛋了。 雨春可不答应二冬的要求:“把孩子带走。”非得要二冬心疼肉疼,痛死痛活折腾十来天,方解心头之恨。 二冬被关起来,指望二冬悔过,雨春永远没那个妄想心,一条毒蛇要是不咬人,就不是毒蛇了。 邹媒婆趴在一边看雨春处罚游媒婆和二冬两家,魂儿都吓丢了,看看只剩自己了,不知道怎么被处置?突突的浑身乱颤。 “让衙役把邹媒婆带走!” 雨春的喝声,邹媒婆的裤子,立马就湿了:“郡主饶了我!那边的情况我真的不知。” “就算你真的不知,你也该死,还得祸灭九族,王永昌是反叛。你勾结反叛当是死罪。”雨春的话一落,邹媒婆死了。 甄大喊了衙役,锁走了邹媒婆。 这一场戏,演的真累人,雨春真不想让他们随着王家的灭亡消失,二冬那样的人就得让她生不如死,活着让她受罪,看她的儿女怎么堕落,那才叫真正割她的心。 四夏永久都以为是真的,四夏乐得报仇,永久有些不忍:“三姐,别卖那俩孩子行不行?” “永久还有慈悲之怀了,你烧死父兄的狠劲儿都有,怎么卖两个孩子就心疼了,是不是陶二冬没卖你,你问问四夏,该不该卖了二冬的孩子惩罚她。” 四夏赶紧接茬儿:“应该,许他娘卖别人,不许别人卖他们,他们自己愿意去呢,你管这事干什么?还没让他们去陪葬,你装什么好人?” “你!……”永久气结:“三姐,你就是报复二姐滴血认亲要卖你的事。” 雨春嘿嘿嘿冷笑:“那不是卖你,你当然不会痛恨她,她不止一次了,在餐馆她已经干过一次,要打晕我卖掉,还是卖给一个老头子。 我已经够留情面了,不把她女儿卖给一个老头子就不错了。” “那是妓院!”永久觉得雨春够狠,去妓院还不抵嫁给老头。 “妓院?妓院也比王永昌仁慈,不到年龄也不会让接客。王永昌害死了多少童女?你如果觉得王永昌好,就给王永昌送去得了,你二姐还能借上有钱人的光。 “三姐,你变了,变得太狠了。”永久很不满。 “你倒是没变,你爹打你一掌,你就烧了他的屋子。”雨春再次提起永久放火的事。 “看个孩子是无辜的。”永久分辨。 “那两个妓女是有辜的?四夏是有辜的?你是那个意思?你认为,四夏被祸害死给那个老头陪葬是应该的?我恨你二姐是有错的? 我不用让你去死,就把你卖到皇宫做太监,你恨我也是不对的,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二姐不知道那头儿的内幕,而且也没形成事实。”永久还在强辩,认为自己说的对,。 雨春对永久失望已极,以前他还知道个好歹,现在却变得好坏不分:“一句不知情就能开脱罪名?知情与不知情并不重要,看问题看性质重要的是她卖自己的亲妹妹是关键,卖就是不对,不管形成事实与否,她已经干了,不是干想想。 没有形成事实就可以逍遥法外?如果不是那个老头子死了停灵四十九天,如果三天发丧了,四夏还有没有命在?我问你,怎么叫没形成事实? 是不是买了你的妹妹,你根本不在乎?或是你盼望你娘得什么好处?”雨春气坏了,逮啥就说啥,他嫌永久在此烦人,赶紧的气跑他。 永久真的气跑了,哼哼着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起早,天气寒冷,到了节气大寒,出气儿都是白霜。 离家还有三十多里地,雨春告诉甄大早点上路,要赶中午到家,好好休息一宿,隔日还要进京。 和周华云分了手,雨春就奔了二冬家,二冬住的不是回雨春家的方向,绕了一个大圈子,永久认为雨春是非卖这俩孩子不可,坐到俩孩子身边:“你们俩快跑吧,被卖不是好事。” “我们才不跑呢?哪儿都比我们家强,屋里一个傻子,一个半瘫老太婆,要吃没吃,要喝没喝,那个死老太婆天天骂我们是野种,我们才不喜欢在那里呢!陶二冬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们才不跟她丢人了,你少搅合我们家的事,跟你们陶家没关系。”这两孩子一套话,把永久闹傻了,人家根本不值他的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永久气蔫了,这是什么世道,也没有理可言,好歹不分,里表不懂,他无话可说。 等到了二冬家,一下车,永久发现不对,怎么把他们送家来了。(未完待续) 第286章 对症下药 谷氏听到马车响,拉着腿往外跑,看到没有二冬,着急的喊:“死丫头!你把银票给我,随后看到四夏就质问:“四夏,你怎么回来了?那家那么有钱,小伙子又漂亮,你还不跟人家好好过日子?家里得点儿银子,是不是你不乐意?” 四夏听谷氏这样说,心里就怒了,指着谷氏就问:“是不是你和二冬合伙卖掉我?我跟你拼了!”四夏上去就厮打谷氏,被永久拉开。 谷氏就喊:“黑心的就是她!”她手指雨春高喊着:“卖你的银子被她抢走了,她是个最坏的,她贪赃了银子!” 谷氏的手直指雨春的脸,甄大拍掉谷氏的手:“站的远一点,再得寸进尺,别怪我不客气!” 永久拉谷氏到一边,说了二冬卖四夏的事,谷氏一怔,随后就是喊:“二冬不知道那家人那么坏,也怨不上二冬,都是这个死丫头不给我们钱花,要是有饭吃,二冬怎么会卖四夏。 四夏,你捡了一条命,我就说你命大,是贵夫人的命,你缺不了钱花,把那三百两银票给娘,娘给你看着,别让那个死丫头骗走。” “我没有你这个娘了!你三八赶集,四六不懂,你还颠倒黑白,固执地就说二冬你们对,不好的都是别人,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和你住在一起,我要和你断绝关系。”四夏听谷氏说话实在气人,胡说三姐骗她的钱,三姐把三百两银子早就给了她。 四夏听出来谷氏的话是假的,看透了这个娘就是认钱,有钱也不敢让她拿着,不定就到了谁手。 谷氏一把抓住四夏急切地问:“四夏,好闺女,是不是你受了大委屈,臊丫头降服你了?钱被她吞了是不是? 你不要害怕,她没有几天的蹦跶头儿了,很快她就会被卖掉,她要是不离开陶家,陶家永远也翻不了身了,你一个贵夫人的命,怎么能和一个丧门星住一起,她克得你也做不了贵夫人,把钱要出来,跟娘一起过,我们拿银子到镇上买个大房子,住进去多硬气,你可不要忘了,她不给你饭吃,打骂你的时候了,快把银子要过来,等过两天,她会说银子就顶你的饭伙了,昧了咱们的银子。” 谷氏说着,伸手就搜四夏的衣衫,摸了一阵,谷氏尖叫:“果然银子被她吞了!四夏!你个傻子,你坑自己的娘,向着那个丧门星,你个丧天良的,糟天杀的,白养了你!你给我要过来!不听我的,我就和你断绝母女之情!”谷氏哭喊,涕泪横流。 而后就要扑向雨春,厮打抢钱,只是在甄大的面前她是无计可施,要不是雨春示意甄大别动手,甄大早就敲晕她了。 雨春就是给谷氏留了表演的机会,让永久和四夏好好地看看她们的娘是个什么货色,让谷氏的心底之私暴露出来,特别是四夏,吃着自己的喝着自己的,被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也是不知足,分不出好和歹。 谷氏撕心裂肺地哭:三百两,她的梦想可实现了,可是二冬的功劳,四夏不但回来了,还得了三百两,二冬真是自己的好女儿,没有那个死丫头财黑。 雨春看够了谷氏的撒泼,吩咐甄大:“我们走!”四夏的去留,雨春已经不在理会,四夏就是在二冬这里,也不会被卖了,王永昌很快就会完蛋,二冬必受秋雪连累,不死也要进监狱。 汪知府老家已经被抄,买四夏的三百两银子自然就不用退回去,雨春不想搀和陶家的事了,把三百两银子给了四夏,让四夏把银子给永久拿,怕的是她丢掉。 雨春也希望永久有了银子,可以自立门户,带着四夏生活,以后他的前程大小,自己不想再操心了,自己没有义务为陶家人谋划,自己的路自己去走吧,和她林雨春无关,他们都变了心肠为什么自己不能变,雨春的思想斗争终于放弃陶家占了上风,自己累了,伺候他们养了他们多年,自己已经替陶三春还清了陶家待她的一切,不管赔挣,自己认了,真正的朋友比家人可靠。 雨春一走,永久四夏紧跟,还没等雨春往回撵,谷氏拐着腿就追:“你们不能走,银子不交出来,就别想离开!” 永久猛然回头:“娘,你是不是疯了?四夏都回来了,银子能不退给人家,哪里来的银子?娘,你的心里能不能装点别的,怎么满肚子的钱钱钱啊!” 谷氏指指雨春:“她说的哪有一句真的,你二姐就是给四夏找的好主儿,家里有钱,公子俊俏,她嫉妒,不让四夏好,瞒着你们弄回四夏,她是郡主,谁敢往回要钱,你不能信她的,钱就在她身上,我没有办法,你满身的武功,制住她,把她身上的钱抢回来,拗断她的腿,让她走不了路,省的她祸害咱们,咱们就豁出去以后卖个残废少挣点儿,永久听话,快点儿!” 雨春慢慢的走着,听了谷氏的话,觉得这个人真是个没理狡八分的,说着买主的好,证明她对四夏好,实际雨春看透了,不管是四夏还是哪个女儿,只要给钱,她都会不吝啬地卖掉,对四夏好,也是听了算命先生说四夏是贵夫人命,明知道二冬卖四夏是去给八十老头子陪葬,还瞪眼装糊涂,装了半天,就是为了说服永久弄到手银子,她知道银子在永久手里,她的戏是白演了。 “有那么好的主儿,你又那么喜欢银子,就让二冬的女儿去好了。”雨春实在气愤,还是站住要问上谷氏两句。 “二冬的女儿去?二冬的孩子,可不是我肚子里爬出的,钱会给我吗?”谷氏大叫。 “说了半天,你就是为了一个钱,你瞪眼装糊涂,夸的买主那么好,四夏已经在那家待了两个月,难道她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你在知情人面前说假话,还装的一副慈母假象,不如直接说,为了钱,哪个女儿你都会像粪土一样扬出,装那个相有何用,你以为人人都不明白你的心思? 你太奸过了头,泼过头了,你的心思一览无余,除非哄二冬的傻女婿,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为了几两银子,把自己的女儿坑的,二冬要想有个孩子,还得偷情,你还有脸在这儿,天天对着那个傻子,你的心里愧不愧? 你的后妈都没有把你卖给这样的傻子,天天对着二冬和傻子,你还有脸活着,但是脸皮薄一点儿,也早就扎茅坑死了。 明知道四夏去给人陪葬,你还夸夸其谈人家怎么怎么好,你就是那个做贼的,掩耳盗铃。” 听了雨春的话,谷氏气得发疯,句句捅她的心窝子,揭出了她满腹的算计,这个没理搅八分的人,怎么能不盛怒,她在嘴上一点儿亏也不能吃,声音无比的高亢:“你一派的胡说,你就是迷惑他们,拐我的儿女给你做奴隶,今日我就是不干了,你要带他们走,就掏一千两,以后我也不管了。”谷氏开出价码。她捞不到卖四夏的钱,这样制这个丫头大捞一把。 雨春哈哈大笑:“真是白日做梦,莫说我没把他们当奴才,就是要奴才我也不会要她们,我不会给自己找两个奴才伺候,皇宫不花钱的奴婢有的是,哪用我花钱买,想拿你的儿女在我的手里卖银子,你的账码不精,还得算几年,留下你的一双儿女吧,自己养活好了。” 雨春对永久四夏说:“你们还是留下吧,我不想和她无休止的纠缠了,你们有了生存的能力,还是自己挑门立户的好。” 永久和四夏脸色巨变,四夏心中怕二冬再次的卖她。 永久的脸上变了多变,想想对三姐的怨言,三姐一定是脑了,还有这么一个娘纠缠,她也是够了,可是,自己立户,自己也想过,想着容易做着难,自己立户有了房子,陶家人还不疯掉,想起陶家人蜂拥抢了几次三姐的房子,没有师父的庇护,也早被陶家人霸占了,三姐可以更名改姓。自己是不可以的,一个男人的姓氏可不是随便改的,又没有人收养自己,怎么改,谁敢收养自己这样的人,惹得起陶家吗? 自己真的不能立户,自己没有一文钱,吃穿零花都是三姐给,三百两又不是自己的,是四夏以生命代价换的,怎么能用来为自己立户建宅花掉,以后怎么跟四夏交代。 吃喝穿用,操心费力,永久现在才体会了一些雨春的不易,自己读书,哪能照顾四夏,自己有了差事,更不能照顾四夏,原来没有想过照顾人是个麻烦事。 永久快速的过滤,就醒了腔:“郡主,我们就听你的,让我娘养活了。”永久拉住四夏:“四夏,我们还是留下吧,雨春师姐已经是郡主的身份,我们没有资格再让她伺候了,我要住到县里去读书,有娘供我们,我们就不要再占郡主的便宜了。”(未完待续) 第287章 改变。 谷氏一听坏了,自己拿什么养活他们,还读书,饭都吃不上,心思一动,计上心头,先挪她一头子再说,只要讹到手,再把他们撵走,有白吃的地方不吃,就是傻子。 “你们跟我过可以。”谷氏指着雨春:“你把这些年,他们给你干活儿的工钱算清,我就放你走。” “真是一点儿脸都不要了,无耻!”雨春骂了一句:“甄大,我们走!”再也不想搭理谷氏,甩袖子走人:不可理喻的东西,自己怎么捡了陶三春这样个倒霉蛋的身子! 永久最后还是制住了谷氏,心服口服地让她俩走,有便宜不占可不是谷氏的性格。 谷氏的手里还有几两银子,二冬始终没有抠出去,陶永清也来要,谷氏不能再舍,永明没有钱给她了,她没了后盾,自己还留着活命。连陶永清她也不会给了,给陶永清银子是盼着做太夫人,如果没了命,太夫人还做得成吗?如果三百两到手,陶永清自然有钱拿。 雨春的车走出老远,永久他们才追上,雨春并没有兴奋的心情,自己做到了仁至义尽,想尽办法保住了四夏的钱,也够永久她俩花几年,到时永久有了职业,再还四夏也可以。 为什么偏偏纠缠自己,永久已经对自己不满,自己不想再为他们效力了。 可是他们来了,自己也下不去脸撵,雨春的心里是憋屈的,其实,永辉永明对她是照顾过,四夏和永久对自己有怨言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他们没有为自己效过一分力,都是自己供他们伺候他们,四夏对谷氏说了什么,自己早就知道了,永久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自己不是瞎子,特别是自己成了郡主,永久的表现让人不舒服。 他们上了车,雨春再也不言语,喝茶吃点心。永久也是讪讪的,四夏倒是美滋滋的,自己现在有了银子三百两,做梦一样地挣到了银子。 雨春不知道她这样想,要是知道,就得想摰她几个耳光,要不是有汪知府谋反的案子,皇上让自己随便处置,四夏能有机会逃脱吗? 根据汪知府的势力,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命才能救回四夏,拿自己一个丫环的命换四夏自己就觉得心痛,何况那么多人命。 山路不好走,马车缓缓的行进,甄大发现了车后尘土飞扬,心里一惊,怀疑是汪府的追兵,甄大勒住马缰,马儿甚是听话,稳稳地站住;甄大腾空飞起已经挡在那些人的前边。 贾二也迅速过来,看见是一群仆妇,喊叫之声不断,七嘴八舌,仿佛一群乌鸦:“都给我闭嘴!”甄大断喝一声:“哪里的刁民,竟敢阻拦郡主的车驾,你们想死?是不是?” 一个妇人高亢的声音响起:“郡主答应给我们银子,怎么说话不算话,留下银子,我们不会纠缠。” 甄大见过这些人,认出来是二冬的婆婆,雨春车里没动,听出了声音是谁,懒得搭理她,甄大自会处理好。 两个孩子叫喊:“郡主姨娘,带我们走,我们会饿死的,我们要卖身,不想待在这个家!“ “对,郡主,这俩孩子也卖给你,把银子给我就好。”老太太的喊声。 两个孩子就骂:“你个死老太婆,你骂我们是野种,你还想要钱?你是个坏女人!” 孩子是无辜的,雨春也想接济她们,可是她不想便宜二冬,如果带她们走,就会和二冬没有完了纠缠。”咬咬牙,做得稳了一分。 “郡主,你出来,给我们钱!”二冬的婆婆就扑向车子,被甄大一把逮住,推倒在地,。 人家也不怕疼,爬起就追,二冬的婆婆泼辣惯了,乡里乡亲没人敢惹,要是有点儿慈善心的,也不会给傻儿子买媳妇祸害人家姑娘。 儿子是她养大的,底细她最清楚,她是借儿子的名义买媳妇使唤,二冬养了两个外人的孩子,也是她默许的,住在一个院里,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希望二冬多生几个,她还到处喊孩子是野种。在为她卖人找借口,小子自然是给她儿子养老的,姑娘只要是能干活了,她就要卖掉,听到两个孩子要卖身,这笔钱自然是她的,只要有钱,儿子的事她也不管了。 又来个不要脸的,甄大气愤,再次推倒婆子:“大胆刁妇。胆敢讹诈郡主,给我打!‘ 四个丫环并排站立,听得甄大一声喝,冲上前,踹倒二冬的婆婆,就是一顿胖揍:“郡主何时说给你们钱了?老不要脸的,在村子撒泼没人敢惹你,敢跟我们郡主撒泼!就是找揍!”几个人狠狠地打,老太婆的三个女儿,见过她娘打人,可没见过她娘挨揍,早已吓傻 ,二冬的两个孩子乐得直蹦,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老太婆的好脸色,说打人就打人,可没少挨她的揍。 “走!”打够了,甄大招呼走人,两个孩子就追:“带我们走!”甄大双手一伸,两个孩子都坐在地。 车子渐渐远去,两个孩子稳坐在地,雨春爬车门望望,有些不放心:“甄大,你给他们点了穴?会不会出事?她们俩不会动,会不会被死老太婆卖掉?” “郡主,你太好心了,就冲二冬待你那样,她的儿女被卖才好,让她尝尝他做过的苦果,也不是郡主卖的,郡主何必担心愧疚。 雨春倒不是愧疚,他们被卖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自己亏心,自己就是没有二冬毒辣,卖别人自己享受的事,就是自己饿死也不会那么干,自己担心两个挺好的孩子被毁,实在是可惜,想起两个孩子对二冬无情的话,觉得也是很冷,是天性,还是和二冬熏染的,雨春觉得自己要是收留俩孩子也不是那么回事,人家有亲妈。 愧疚的不是雨春,而是永久:自己一再的误解三姐,还以为三百两银子三姐要落起来,因为救回了四夏,汪家被抄,银子自然落到三姐手里,没想到三姐却给了四夏,三姐就是留下也是应该的,因为她养活了陶家好几口,补偿一下儿也是应该的。 自己看不透三姐的心思,还怪他要卖两个孩子,还给二冬争理,看来自己都是错的,也怪不得太上皇看重她,确实比自己办事高明,这一次自己莽撞的一意孤行,差点儿坏了三姐的大计,见四夏跪在棺椁前,自己气愤的就要抢人,幸好被三姐制住,否则不知有多大伤亡。 自己嫉妒三姐得太上皇的青睐,逐渐形成了对三姐的仇视,没有想过收留几个人是多么的不易,要是换到自己身上,自己办的到吗? 永久还是一个聪明的,悟索的很快,不像一般人那样执迷不悟,想到三姐管他好好读书,也不再认为三姐是为了他的庇护,才那样关心他的学业。 陶家人没有三姐的智谋,哪个人能做她的保护伞?永明是不知道赵匡胤弟兄的前途,要是知道,他更明白,雨春没有指望他们哥几个照顾。 永久挤在雨春身边,小眼睛眨几眨,一副谄媚的表情,雨春并不看她,在看自己的丫环,几个人看永久的样子,嘴角都有不易被人察觉的讥笑。雨春暗乐,几个丫环都是好的,不但长相良善,心地也好,对自己是百分百的忠心,自己知道没有白救她们。 从今后自己再也不孤单了,她们即是自己的仆人,又是自己的姐妹,知道感恩的人,即是好人,不能对人要求多高。 只要不是被救,反过来咬人一口,反而仇视你比她好的人就可以了。 回到了家中,天色已然大黑,这些天太累了,歇息一天再走。 拣需要的吃食,收拾两大袋子,把绣品折叠好,装了一大箱子,还有一些荷包,绣鞋,之类的,装了一袋子,这些都是雨春机绣的花样子,非常的漂亮,魏四婶找了村子里,巧手的几个媳妇,雇她们做的鞋子。 第二天,魏四婶来了,问了雨春:“去看四夏,怎么去了好几天?担心死我们了。” 昨晚回来太晚了,雨春怕打搅四婶休息,就匆匆地吃了饭歇下,没想到四婶这样担心:“没什么大事,在县城逛了几天,有侍卫保护,出不了啥事。” 魏四婶有些狐疑地不太信,猜想是四夏有事,可又不敢深问,雨春的脾气绝不会在县城逛着玩。 雨春不是特意瞒魏四婶,这件事说出去对四夏不利,不管事实如何,人的猜测是无边的,一个女孩被人乱想一气绝对不好。 雨春嘱咐好了所有人,到家不说,到京城也不能说。 第二天,四夏就早早的起来,雨春一看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四夏怎么变勤俭了?扫地抹桌子,端饭洗碗,准是在汪家干惯了,和几个丫环干起了一样的活。 咋说人得受苦呢,馋懒都是惯出来的,馋懒的人就是自私自利,认为自己不干,只让别人干就好了。 反正有人干自己为什么要干,不考虑都让别人干不合理,勤俭人是不会这样想的,这是懒人的心理。(未完待续) 第288章 回京 像四夏这样的懒人,就得从灵魂里受到教育,她一定认清了,天底下享福的人并不只是她一个,自己比别人没有多大的资格享受,没有了心里的硬气,也许是怕雨春撵她走,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几百两银子是保不住的,真的是雨春的猜想,根据表面现象,四夏是怎么想的,雨春不会知道,她眼一时安分,就收留她一段。 吃过饭,四夏找到了自己的绣盒儿,开始绣起了花,四婶看了四夏绣的花,偷偷地问雨春:“四夏的性子好像是改了,坐的很安稳,这些天没做活儿了,绣的活计怎么还长进了?”魏四婶有些好奇,一定是在二冬那里吃不饱穿不暖,待够了。 知道这里享福,就不敢掉歪,终究是塌下心去,会不会很快就还性呢? “四夏就是那个样子,时好时坏的,没什么准性气。”雨春只有敷衍两句。 雨春当然愿意四夏变好,她估计自己是太奢望了,人的性格怎么会变? 山河易改,本性难移,是千古不破的真理。 马车走在京城的大路上,雨春一路心急,想趁汪知府得不到消息之前,把情况汇报给太上皇。 在雨春的催促下,甄大也顾不了马车颠簸,一路甩着马鞭子,京城的大路不是太不平,在疾驰的情况下,也不住店,也不打间,只买些食物带在车上。 永久跟来,四夏岂会落下,雨春也有些不不放心把他们留下,连魏四婶和绣坊的人都回了家,借口就是让她们在家踏实过年,雨春怕王永昌那帮反贼,狗急跳墙,为了报复她,祸害绣坊这些人,留了周华云手下的三十名侍卫住在绣坊,就是为了保护魏四婶一家。 侍卫有探马,王永昌一有动静,侍卫就会知道,会保护魏四婶一家快速的离开,等到京城的援兵过来,雨春就没有顾忌了,如果二冬出谋,抓永久和四夏要挟自己,还是个麻烦,雨春不得不妨,永久还没有放假,也顾不得那些了。 留着王永昌不动,是放长线钓大鱼。王永昌这里一定是个聚财之地,自己就是要打草惊蛇,动了汪知府不动王永昌,只要王永昌安然无恙,他的上司一定会派兵增援,那样就好追查他们的主子是谁了。 时间赶出了一天,雨春到了餐馆,看看天色不是很晚,大概在未时,快速的吃了一碗饭,就进了宫。 雨春有皇上赐的穿宫玉牌,可以随时进宫,无人阻拦,她的丫环都是宫奴,算是皇宫的人,可以跟随一个等在宫门里,接雨春出宫。 其余三个都等在外宫门,待雨春出来。 甄大,贾二自是跟随雨春保卫,雨春进了太上皇的宫殿,他俩就守在外边。 详细和太上皇讲了捉拿汪知府家人的经过,柴老乐了:“我的女儿就是计谋百出,不料胜,先看到危险与不利,兵家之道也,可惜你生了女儿身,要是男儿,随你大哥出征,一定会场场皆胜。” “父亲,您太夸张了,我去出征?我可是不懂一点儿军事,我只是怕无辜地损失生命,小心了一些罢了,我的脑子里装的只有赚钱,别的是纹丝不懂的。” 太上皇就就笑:“你不懂?是装的吧,为父明白,你就是不愿进宫,一提进宫的事,你就畏惧十二分” 雨春快速的转移话题:“父亲,您跟大哥说明白,让他扬言派兵抓王永昌,幕后的一定慌张,皇上的动作慢点儿,他们自会轰然出动,也会提早起誓,从兵源就引出了幕后,幕后的主使一抓起来,他的暗兵再多,也不足为患。” “放心吧,你大哥心里也有数,你的餐馆给你派一千御林军,他们可能会打你的主意要挟皇上。”太上皇这样的安排,雨春知道是对自己的关心,有人保护就比没有强,自己可不逞能。 “多谢父亲关心,女儿小心就是,您不用担心,女儿一定会没事。”雨春只有感谢,眼里全是小星星,被人关心真好,心里暖洋洋的。 “春儿,要不你住到皇宫,还是这里安全。”柴老只怕万一出事。 “父亲,那帮反贼成不了气候。”历史上可没有这帮反贼的记录,无名小辈,是闹不起来的,柴荣这个皇帝厉害得很,比赵匡胤强得多,武功比他高,智谋比他强,能力比赵匡胤高得多,赵匡胤是捡了柴荣的胜利果实。 柴荣这样的皇帝,收拾一波反叛,嘴皮子一动他们就完了,只是他的寿命不长,要不哪里显得赵匡胤。 次日,雨春到了烧烤店,看看自己走了十几天,烧烤店的秩序井然。 严可丽,宋芝兰俩人把店管理的很好,严可丽把账簿拿给雨春看:“郡主,这是半个月的总账,去了成本,净利七百一十七两。” 雨春有些不信,一天净赚四十多两,赶上镇上的烧烤店一个月的,奇迹。 看到雨春迟疑的目光,宋芝兰就说:“郡主,你细细地看看就明白了。” 雨春问道:“这账是谁记的?” “回郡主,是我记的。”宋芝兰一说,雨春就说是一怔:“你识字?” “嗯。”宋芝兰就低了头。 雨春惊喜地瞅着宋芝兰:“你怎么不早说,让你当账房多好。” 严可丽说:“她父亲是个秀才,战乱期间遭了难,家里又连年遭旱灾,为了保住弟弟的命,被卖进宫做了宫奴,有好几次差点被孙姑姑打死,总算捡了一条命。” 哦。”雨春没了下言,宫奴哪有一个好命的,大部分的父母都是被逼急了才卖女儿,有几个像陶家那样不事生产,光指望卖女儿过日子,遭了艰年自是没有办法:“你是和你爹学的字?” 宋芝兰点头:“是的,我爹在的时候,我娘对我还是不错的,我爹没了,我娘心里有不痛快,就拿我撒气,非打即骂,我也是不愿在家里呆了,没想到离开狼窝又入虎穴。” 这就是女孩子的命运,父母都不会把气撒到儿子身上,宋芝兰自从进了宫,母亲得了二十两银子,做宫奴就几百钱,还被上下克扣,吃不饱饭,连救命的钱就没有,隔了俩月,她的母亲就托人跟她要宫里的月钱,别说是没有,就是有,她还得用这个钱保命,哪有余钱再给家里。 自己是书香门第出身,成了奴籍,就够憋屈的了,还要再次向她索命,对这个母亲她也是无语了。 宫奴没有见家人的权利,也不想再见到他们,知道他们没死就够了,自己的命换了他们的活命,也对得起他们了,要不是被郡主救了,自己没有可能活着出宫。 雨春细细地一看,账目记得好,字迹娟秀,清清楚楚,好像是多年的账房先生记的。 发现了一个人才,比得一千两银子重要得打,雨春对宋芝兰就刮目相看了,人长得虽然相貌不是出奇,重在端庄稳重,和她的名字一样,秀才会起名字,芝兰一样的女子。 十五岁,和永辉般大,比小丫儿强远了。 雨春又为永辉谋划,宋芝兰是奴籍也不怕,自己会取消了她的奴籍,只要永辉看上她就好,宋芝兰一定是求之不得的,要是给她脱离了奴籍,她得高兴死。 雨春马上就安排宋芝兰到永辉身边当记账先生,和严可丽交代一番,带上宋芝兰就走,严可丽不知道郡主带走宋芝兰是干什么去,也不敢问,恭送郡主走就忙自己的。 到了麻辣烫餐馆,把宋芝兰就交给永辉,永辉虽然接下了,却是不明白雨春怎么又给了他一个账房先生,自己兼做账房就好了:“雨春,那边需要人,还是让她在那边吧,我能忙得过来。” “你真是个傻货,我是给你做紅媒来了,过两天,你就得磕头谢我,人家既端庄文雅,又有文采,可比小丫儿强一百倍。”提到了小丫儿,永辉的面色黯然,雨春想:永辉还是个情痴,这个年纪的人怎么会把感情看得那么重,初恋也就是匆匆的过客。 没想到永辉提到小丫儿还是一副不舍的样子,何必呢?剃头挑子一头热。 永辉就是个蔫蔫话少的脾气,他的思想一般的时候反应不出来,雨春始终没有摸透永辉的脾气,竟然还是个长情的。 永辉没有说什么,雨春也不会强扭瓜,让他们自然发展,安排到了一起,成与不成是他们的缘分,雨春可没有媒婆的本事,强捏的事她做不来。 甄大带侍卫守候在麻辣烫餐馆的附近,装作游人小贩儿和逛市场的,没有发现异常,贾二在餐馆里无人处暗中保护。只要雨春一出行,侍卫就随在远处。 十几天下去,没有动静,柴荣在朝议中派了指挥使赵匡胤围剿正阳叛逆团伙,大军已经开拔。 京城抓捕叛逆的的军事行动,秘密展开,,赵二的一都人马是急先锋,永明在赵二的麾下,做了管十个人的小副都领,随着赵二鞍前马后。(未完待续) 第289章人穷志不穷 暗中指挥的人坐不住了,各路的探马均已回报,根据朝中某人派去各处的信使,暴露出东京的总据点的目标,这支后汉潜伏下来的力量是枢密副使晨曦让,他的力量都在山西太原一带,史县令这一股搜刮的银钱真多,太原本就是刘知远起兵夺天下的根据地。 柴荣亲帅大军征太原,二十万人马,大军开拔,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赵二随着禁军在京城捉拿叛逆,捞了不少油水,禁军人人都得了实惠。 永明弄了一兜子金银财宝,等京城安顿下来,永明快速的回了餐馆,到了雨春的房间,呼啦!倒了一桌子。 雨春一看有金锞子,银锞子,钗环首饰玉石,珍珠很多种:“哪来的?”雨春简单的问,也猜了七八分。 “查抄那些叛贼,东西收缴老了,很多的珠宝玉器,大的没人敢拿,军士们踅摸点儿小物件,那些家真有钱,还抄出来他们预备造反的军饷,这一回皇上发财了。” “皇上发财,领兵抄家的发财了吧,一个军士都得了这些好处,当官的呢?”雨春一说,永明有些脸红,自己比别的兵士多得了不少,赵二照顾他。 永明盖上珠宝盒子,推到雨春面前:“这些东西我身边也带不了,我要这些也没用,都给你,换些钱,填补家用,捡你喜欢的,留几件,其余的都当掉吧。” 雨春摇头,“我不会要的,你就那点儿薪俸,也该攒些钱,娶媳妇是要有聘礼的,有合适的,也该张罗着。” “你的意思是,我和李雪没有希望了?”永明听雨春说,就急了:“李雪怎么能嫁给别人?” “你的意思是,娶李雪就不用花聘礼?是她没有娘家的原因,还是她是寡妇的身份?让你看不起,就是她没有娘家,下聘也该到魏四婶家,这是对李雪的尊重,没听说有白娶媳妇的人家,除非捡一个童养媳,一个童养媳还要养几年,哪有白捡的事。 如果嫌她寡妇的身份,轻视的话,干脆放下心思,另娶高门的千金,你看李雪温柔典雅,外表柔弱,以为是个可以搓圆揉扁的性子,你是大错特错,你不记得,鲁屠夫肚子上的一刀,她要是个可以被人揉搓的性子,岂会有反抗的勇气,你根本不了解李雪,更谈不上一个爱字。 你真的爱过李雪吗?如果爱过,你第一想到的就是李雪的感受,她一个深受后妈,恶婆婆虐待坑害的人,没成亲前,你就命令人家去伺候你恶毒的妈,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你们在相处之际,你连个定情之物都没有给她买过,你感化过她对男人冰凉的心吗,你不了解她的心情,你就不会学一学,你没见过永辉给小丫儿买的簪子?” 我哪有闲钱买那些!”永明又激动了,脸红脖子粗。 “没有钱?真正对李雪有爱的话,自己不吃不喝省下一钱半两,买支朱钗,也是你的心意,再没有钱,亲手做支木钗,也可以表达心意。” 雨春这样说,倒让永明生气:“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是你自己找媳妇!我教给你?是你的心意吗,你要是喜欢她,拿她当家人,怎么自己就想不到这些呢?你怎么知道给你娘送钱,给了陶永清你也不心疼,你是认为你们是一家人,应该得到你的东西。 李雪算什么,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把她当成一个花瓶,是个物件,喜欢就摆着,厌弃了就扔,李雪是个寡妇,身份低人一等,娶她你是吃亏的,没有娘家,没有靠山,任凭你摆布?我说的对不对?说到了你心坎儿?”永明的脾气真让雨春生气,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哪里不对。 还是想,娶李雪就跟纳个妾一样,连抬轿子的都不用,都在这里住着,搬到一个屋就得了;雨春极度爱护李雪,有一点对李雪的轻视,雨春也不会答应。 永明还真是这样想的:李雪寡妇的名义,能嫁个什么好人家,自己要是有出息,纳她做个妾也是高看她,不看她貌美,做妾也轮不到她,永明对李雪是没有真正感情的,只是占有欲胜了一筹。 要说喜欢,永明是真的喜欢李雪,可是只是喜欢而已,并没有看重。 自己这样年轻,以后会有大出息,娶个名门之女并不难,永明心高,有陶家人的遗风,还是个读书人,觉得身份高,还是太上皇的徒弟,郡主的哥哥,这都是他骄傲的资本。 读书人本就是三妻四妾的,夫为妻纲,三从四德,一大套对女人限制的礼法灌输了满脑子,最主要的他是古人,男人都想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永明却是这样想的,把李雪娶了,先伺候他娘,以后让她做妾,对她好点儿就对得起她了。 永明现在明白了,要让李雪做妾,雨春是绝对不会答应,可是李雪怎么可以给他做正妻,寡妇的名义,自己为官怎么抬得起头? 永明自到了御林军,看到赵匡胤弟兄借柴荣的光,官职升的很快,自己和皇帝的关系,比赵匡胤他们近便多了,自己的官位一定会超过他们,不娶名门之女怎么行? 现在永明惦记的,只要把李雪娶到手就成了,至今没见过比李雪可心的女子,娶李雪,就是解眼前的饥渴。 根据陶家人的本性,再加永明的表现,雨春看得清永明的心思。 永明似乎明白了许多,看来女人就是爱慕虚荣的,簪子首饰的,永辉给小丫儿买了多少?还不是看到了柴大哥的富贵,抛弃了永辉,永明一阵冷笑,自己有了办法。 永明拎起了盒子,大步跨出房门,直奔了李雪的住处,雨春无奈的摇头,心里叹息,永明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样。 到了李雪门前,李雪正在洗头,永明敲门,李雪挽住湿漉漉的长发,给他开了门,见他拎着个盒子,觉得奇怪,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永明了,他怎么突然来了? 永明尴尬地坐下,李雪擦好了头发,就问:“你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永明不知自己为何在李雪面前总觉得自惭形秽,所以自己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输她寡妇的身份,自己比他高贵,自己娶她是看她美貌,她还会伺候人,是有长处的,不会被人笑话,让她做妾娶她是高看她,她应该知足。 李雪给永明倒了一杯茶,神情淡淡的,永明就觉得李雪是冷淡他,心里愠怒,她怎么就不能主动些,投向自己的怀抱,自己把她纳了也就得了。 想到此永明的脸色也是冰冷,伸手打开盒子,摆在李雪面前:“看看这些够不够,做你进门的聘礼。”永明连娶李雪的话都不说了,意思就是拿这些换你进陶家门。 李雪是何等心细,何等神思灵巧,何等会洞察人心的聪慧性格,从永明进来到他的最后决定,就是他掌握了李雪的命运,何曾有征求李雪意见的一点儿意思,永明的脾气不但没改,还比上回见面更恶劣。 李雪冷笑一声:“我还没有穷到要卖自己吃饭的地步,请收起你的百宝箱,你去买有愿意卖的吧,孤男寡女的不方便,还请自重,”李雪直接赶人,她宁可饿死,也不会让人侮辱。 “李雪!”永明大声怒斥:“你还不就是个没饭吃的饿殍,沉塘救你不死的是陶家人,你吃得喝得是陶家人的,别说是让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给我做妾是你捡了大便宜,你推三阻四地,没见过你这样没有良心的女人,失节在前,负心在后,羞耻二字你不懂,枉为女子披人皮。”永明气得发懵,啥狠说啥,以期李雪羞愧,悔悟,有了自知之明,顺从的跟他走,他也要像赵匡胤弟兄一样买宅立户。 李雪还是淡淡的,出言语气极轻,只是如细细的冰丝一样寒凉:“你的意思是在揭我的老底,惭愧自己的身份屈从你,以为你自己现在步入了官场,前途不可限量了,可是我李雪最不羡慕高门贵户,你说得对,我的身份低贱,我自己很明白,所以我们更是没了可能,因为我宁可臭家里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让人轻视糟践,你越是官大,我们就没有一点儿希望。 负心?我负了谁的心?谁对我有过心,对我有的只是糟践的心,看不起的心,拿我当擦脚布的心? 这样的心,不让我负,只有疯子傻子,才喜欢你这样的心?你到别处找你心中不负心的 去吧。 我以前真的没看错你,衣锦还乡,妻妾成群,把我降为奴仆,既解了你眼前的饥渴,又成全了你的高贵身份,把妻降为妾,是得多高贵的身份才能做得到。 我庆幸我没有真的把心交给你,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李雪幸运,我没有被爱情蒙瞎眼,从今后,我们再也不要相见,井水河水,我们两不相犯,别说你陶永明只是一个小兵,你就是做了兵马大元帅,我也不会给你做妾,聘我做正妻,我也不会答应了。”(未完待续) 第290章 无理 至于救我的人,是林雨春,与你们陶家没有半文钱的关系,报恩我只会报雨春的恩,我不会感谢你们陶家一分。”李雪愤怒地说完。 “你也只配做妾,做正妻?下辈子投胎到官宦人家,你不给我做妾,给谁你也坐不上正妻。”永明得意洋洋,双眼全是讥讽的笑,你李雪不跟我,只怕你后悔一辈子。 “我宁可嫁给叫花子,也不会给官宦人家做妾。”李雪气得脸焦黄,她绝不会嫁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对永明太失望了,他这样看不起自己,对她只是一种占有欲,就和两个贵族抢奴隶一样的道理。 李雪不想再与永明过话,就是被迫嫁给他,她宁可寻死,也不会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给他做玩物?他是在痴心妄想! 永明还坐在那里不动,大有我有百宝箱,不怕你不动心的信念,他在等李雪开口,在等李雪夺过百宝箱,跪地哭求嫁给他。 李雪聪明绝顶,看穿了他的意思,彻底知道永明是个没心缝儿的,话都说的这么绝,他还在认为自己的高明,你的高明在哪里? 你的高明就是一意孤行?求之不得的,就应该放弃,看着永辉是个笨的,却比他明智,虽然喜欢小丫儿,却能看到结局。 你的高明就是以自己之心度别人之腹?你想让人怎样,别人就怎样? 你的高明就体现在霸道上?李雪忽而想到谷氏,谷氏就是撞死南墙不回头的胎子,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对雨春虎视眈眈,还妄想卖掉雨春,她不会想想,雨春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她已经分毫的权利也没有了,滴血认亲都证明了她们没有关联,她还在妄想,她的心思和永明是一样的,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雨春在外边听了个全,真的让她无语了,永明和谷氏分毫不差,固执己见,只有自己是正确的,雨春本想进去劝劝俩人,不让他们的矛盾太激化,当听到永明说李雪只有做妾的份,雨春再也对永明不报什么希望。 雨春绝不会让李雪做妾,只要李雪不和小丫儿一样贪恋富贵,雨春只有护李雪,别说是陶家人,就是柴荣、赵匡义想要李雪做妾,只要李雪不愿意,雨春也不会答应。 看起来以前永明说娶李雪也不是真心的。自己想的是对的,想占了李雪的身子,随后塌心的走,生了官再娶高门贵户之女,李雪就成了他的擦脚布,享受李雪的伺候,他认为李雪就是个伺候人的命,用一个美女伺候还是舒心的。 幸得是因为谷氏的事情,自己横了一脚,,看穿了永明的居心,李雪真的万幸。 雨春想明白了,永明小时维护自己,是出于一家人的心里,并不是对女孩子被卖的事情,觉得不对,只要自己家的人不被卖就可以,别人家怎么样都是对的。 她的心思和自己绝对是两样想法,自己是认为妇女被歧视被欺压,是不合理的,永明是个古男,没有自己这样现代的思维。 觉得自己的妹妹被卖是陶家的耻辱,而不是考虑女子该不该被卖的问题,他没有想过女子也是人,不应该被卖,被歧视,永明是古人,自然没有这样的觉悟。 雨春倒不怪他这样的思想,可是古人也没有既想要人家,又嫌弃的道理,纳妓女为妾的不乏其人,还都是视若珍宝,要嫌弃,也得到了腻味的时候,哪有想要还嫌弃的? 要不谷氏总也不回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乖舛自恃,悔悟必多,这样的性格都有悔过的时候,这一对母子是不会悔过的。 雨春悄然离开,彻底的不想操心了。 李雪看永明不走,那只有自己走了,她没有言语,起身要往外走,才迈出一步,永明霍地站起:“我们还没说清楚!你不能走!” 雨春听到永明的喝声,觉得要出事情,快速返身退回,她怕永明霸道,殴打李雪,她不想让李雪吃亏,脚步疾驰,迅速到了李雪的窗下。 又听永明在吼:“现在就说清楚!” 李雪已经脸色蜡黄,气得牙齿咯咯响:“我跟你没说的!”李雪继续走。 永明气得发疯,自己带了百宝箱,都诱惑不动一个寡妇,自己的魅力就这么低吗?自己就这样不招人待见?被一个寡妇看不起,不被气死才怪。 永明脑袋发晕,一个箭步窜出,挡在李雪前边:“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永明双臂齐伸,抱住李雪的臂膀,随后一手揽在怀,永明想的是,不来硬的,李雪是看不起他一定了。 李雪突然被束缚,吓得怔住,瞬间她便回神,另一只能动的手迅速扬起,对着永明的脸就是一掌,虽然被束缚的身子使不上力气,李雪的力气是使了十二分,永明疼得一激凌,眼神凌厉起来。 一只手揽住李雪的身子,一只手兜住她的后脑,嘴就啃上了李雪的嘴,李雪已经气急,可是嘴被堵住,喊不出来。 李雪虽怕,心智却是坚韧的,永明的舌头使劲的往李雪的嘴里钻,李雪气得哭了,突然的一抽泣,张开了嘴,永明的舌头就进了李雪的嘴,李雪推不开永明,只有给他一口,咬得永明惨叫一声,嘴也撒开了,他不顾疼痛,伸手一拉,一推,李雪就被摔倒,永明蹲在她身边,怒声喝道:“要你是给你脸面!不要脸的东西。“伸手就打向李雪的脸:“我让你仗着脸蛋狂妄,打碎你的脸,让你没有狂妄的本…… 永明的话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雨春一开始听着里边没动静,听到永明的叫声,雨春就是一愣,听到永明骂李雪,才明白了几分,这些过程,只是几息之间,等雨春进来,就看到永明伸手打李雪的场景,雨春就给了永明后脑勺一掌,拍得他晕了。 永明就是疯了,雨春这样认为,再不采取措施,自己是制不住他的,所以偷偷下手。 雨春就叫甄大和贾二把永明抬到他自己的房间,永明像死人一样,李雪有些害怕:“雨春。‘永明会不会死?” “他死?死了才好!”雨春气得咬牙:“他也太不像话,怎么跟谷氏一个胎子,粗暴蛮横不讲理,我真想敲死他,他也太胡闹了。” “永明变了,变得让人不认识。”李雪说。 “他不是变了,这才是他的本性。”雨春非常的脑,气愤地说。 “他一开始很护着你,在谷氏要卖你的时候,他也挡了谷氏。”李雪说。 “雪儿姐姐,你还是不了解永明啊,你没有忖出他的真性情,永明的脾气是自尊心极强,他的自尊心只限于自身的被人尊敬与否,那时永明十三岁,已经懂事了,陶家卖了多少女儿?是人目共睹的,陶家的名声是怎样的,永明不会听不到,他是个读书人,很想出人头地,家庭的名声不好,会影响他的前途,谷氏已经卖了两个女儿,名声已经臭了,而且,她还是要把三春卖给一个老头子。 怎样的后果,对陶家来说,是极大的污点,所以永明是极反对,像陶永清、陶永福那样的人是极会钻营的人,根本就没有自尊心,卖谁他们都不会阻拦,他们不事生产坐吃等食,卖姐妹的钱是他们的血液,他们自然乐得谷氏卖净家里的姐妹。 永明还是有与他们不同的地方,他是有自尊心,可是他的自尊,只限于维护自己的自尊,这种人只考虑自己的自尊心不能伤害,伤害别人的自尊他是一点儿都不可惜的。 就像方才的事情,他只顾自己没有达成愿望自尊心受挫,只想达成愿望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如果达不成愿望就感觉是极大的侮辱,如果你嫁给了别人,他会认为是他的奇耻大辱,所以无休止地纠缠。” “他这个人就是个嘴拙,轻易不说话,说话就攮臭的人,看他平常很老实,做起事来也是无法无天的性子。”李雪能说什么,她觉得雨春和永明毕竟是一个妈的,自己不好说的太深,李雪不想因为永明的事和雨春生分。 “几年了,我才看明白这个人,她对我的维护,并不是兄妹之情,而是他为了维护陶家的脸面,对谷氏做出的反应。 那次陶渊民和刘氏拿我和钟离子衍做交易,刘氏说服了永明,永明接了刘氏的药,要对我下手,被我义父打掉,他如果有兄妹之情,他绝对不会接刘氏的药,甚或赶刘氏出门。 永明是想陶家傍上钟离家,对陶家有多大好处,刘氏说服她的理由也是这个,陶家的利益在他的心中是不会化作兄妹之情的。 在婚姻上,永明也是这个逻辑,妻子怎么比的上陶家利益和自己的前程重要,所以嫁给这样的人是女人一生的不幸,以前我还盼着永明你们和好,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我也不抱那个希望了。 雪儿姐姐,找一个看得起你的人,把你当人看的人,那人长得多好,有多大的前程,有用吗,对你不好,什么都是白费。(未完待续) 第291章 巨变 永明的心思也是妻妾成群的想法,他不会专情对一人的,就是娶你做正妻,也是枉然。” “春儿,你不用劝我,我早就想通了,永明就是做了皇帝,让我给他做皇后,我的回答也是拒绝。”李雪的话算是说道家了。 雨春说:“你这样想得开,这样有志气,我可放心了。” 几天的功夫,京城秩序恢复如初,反叛的军队及其家属,剿灭干净,如被水洗了一遍,京城又太平了。 雨春的绣莊继续开业,从家里带来的绣品,和这里的机绣在京城风靡一时,机绣是最受欢迎的。 那些个手工绣,和皇宫的刺绣媲美,在民间也是极受欢迎。 机绣手绣的衣服绣鞋样式很多,大人小孩子的样样齐全。 联系了皮货商人,购置了硝制好的,猪皮、鹿皮,牛皮,还买到了蟒皮,雨春画好了图纸,剪裁了各种手包,提包,钱包。 皮子是五颜六色,染制的颜色十分的耐看,缝制皮包,缝纫机是最好的工具,针脚细腻缝线平整,平面绣上几朵花。 李雪绣花,雨春缝包,熨烫,打蜡,二人配合紧密,进度非常的快。俩人一天制包二十左右,缝制皮子很累,俩人就轮换缝制,倒手歇一歇。 绣莊的墙壁上,一排排的挂钩,挂着耀眼的皮包,大的,小的,中等的,还有袖珍小包,上边绣的,牡丹花,水仙花,梅花,月季。紫罗兰,甚至还有狗尾巴花。谷莠子草。 还有学生的背包,上边贴花是圣斗士,有唐老鸭,还有圣诞老人,和一些奇形怪状的玩偶样的图案贴花,引得孩子们吱哇乱叫,这个喊阿娘,那个喊阿爹:“我要那个,我要这个,这些我都要!” 绣莊里乱纷纷,大人孩子的争辩声,姑娘媳妇的争抢声,古人带钱,大都是用荷包,哪有见过各色皮包,都是纯皮制作,外表看不到针脚,这种针法,无人会缝,人人都奇怪,扯着皮包瞪眼找缝线在哪里,不管贵贱都是每人一件,拿回家好好研究,一定要学会这种针法。 钱多的,就随意的挑,只要自己喜欢的式样都要买回家。半天的时间,绣莊的货物抢购一空。 每天都这样忙碌,赵匡胤的平叛大军从正阳回来,押解了大批犯人,王永昌自然是在其中,因为秋雪的缘故,陶家人被牵连进去,连二冬大秋两个的婆家都受了牵连。 王永昌勾结史县令,在得知汪知府一家被抓,汪知府提前起誓,发动了兵变,河西北面的山里,藏了一万兵,全都是王永昌的老爹这几个月召集的灾民,组织的军队。 两年大旱民无衣食,朝廷救济的粮食被知府截取,入了他反叛的仓库,老百姓没有饭吃,一呼既应,投了叛军,在正阳举事,风靡了三个县城,幸好雨春料事在先,魏四婶一家安然无恙,在侍卫的保护下,躲到了侍卫军营。 侍卫给雨春传来信息,说了魏四婶一家的情况,把他们都带来了京城,怕的是反叛余孽伤害他们。 雨春心里急,看不到魏四婶一家人,就是不放心,没想到王永昌挺本事的,把正阳闹了个天翻地覆:“带魏四婶一家到我这里来。”雨春对侍卫说。 侍卫答应走了,是周华云带来了魏四婶一家,大家相见,如隔世相逢,魏四婶一家也经过战乱,可也没亲临过险境,这一回一家都受了惊吓,有几个老百姓看过临阵交锋的现场,不吓死就不错了。 魏四婶拉住雨春的手:“春儿!要不是你想的周全,我们一家可都没命了,你的救命大恩,几辈子我们报不完了。” “四婶,您可别这样,是我连累了你们,让你们受了惊吓,我是想让你们进京的,看你们难离故土,才留了侍卫,没想到王永昌这么凶悍,藏了上万军队,你们没事就是万幸。” 魏四叔说:“有什么意外谁也料不到,三十侍卫很厉害,挡住了一千追兵,我们坐两辆车在前边跑,侍卫在后边抵挡,贼兵说什么也不放过我们,一直追到县城侍卫大营。 大营有好几百侍卫,贼兵一看不妙,退走到大街上抢劫,王永昌带着军队到处搜捕你,,连大秋二冬家都去了,还抓了人,又带上陶家人一起占领正阳县城,县城的大户全被抢光了,烧杀掳掠,杀死很多无辜百姓。 乔乔接了话:“陶家人也跟了反叛,看到金银财宝,他们眼红,穿上叛军的衣裳混在军队里跟着去抢,大秋二冬也穿了军衣,混充军士,抢了不少财宝。” 焕焕说:“她们被抓后,我们在军营见着的,身上背着大包的珠宝,被侍卫收缴了,谷氏还直哭,一个劲儿的抢,被侍卫踢了几脚。后来赵大哥阻止了侍卫,要不然她就被侍卫打死了。” “谷氏求赵大哥放了他们,赵大哥没敢,谷氏说她们是王永昌抓来的,赵大哥说,你们穿着叛军的衣服,抢了一身的金银财宝,我放了你们,我会犯军法。”冬冬始终没有言语,他的话让雨春觉得纳闷,谷氏怎么会认识赵大哥? “她知道赵大哥是谁吗?”雨春问冬冬。 “是我告诉谷氏的,你救过赵大哥的命,求求他,或许会放了他们,陶家人被抓,对你们不利,影响永明他们的前途。 雨春无语,古人的家族观念就是强,古人就是古人,家族成员多不是东西也护着,不知冬冬的观念像永明吗? 永久进来,和魏四婶一家打了招呼,拉着冬冬就走,乔乔、焕焕追在后边,让他们到永明的房间:“在这儿等我,我给你拿好吃的。” 一会儿,永辉也来了,招呼几个人:“把魏四婶他们叫上,我们去吃麻辣烫。” 永久又去叫魏四婶:“四叔,四婶,三姐,快点,我们去吃麻辣烫。” 雨春说:“四叔四婶我们走。”四婶说:“我们不饿,等晚上一起吃吧。” “四婶,走吧,你没吃过,快去尝尝。”雨春拉住四婶,永久拉着四叔,一起往客房走去。 雨春招呼秋秋,拉住她的手,我们去找雪儿姐姐,她还不知你们来。” “哦!”秋秋答应着,随着雨春身后跑 李雪正在记着帐,见到了秋秋,瞪大了眼睛:“秋秋!你跟谁来的?” “雪儿姐姐!……秋秋哭了。李雪愣了:“你?你哭什么?” 雨春知道秋秋为什么哭,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儿,经了那么可怕的事情,自然是感触多多了。 雨春赶紧打岔,怕耽误功夫:“没事!没事!秋秋是见到你高兴的。” 李雪的面色狐疑,瞅着雨春,满是疑问。 “快走,快走,我们吃麻辣烫去。”雨春拉李雪,明天再忙好了,大大的惊喜会让你多吃两碗饭。” “雪儿姐姐,我们一家都来了。”秋秋转涕为喜,拉住了李雪。 “姑姑!姑父!冬冬!你们都来了!”李雪惊呼,眼泪都掉了。 “姐姐!……”冬冬几个一起喊。 “雪儿!……”魏四婶一声换,掉下了眼泪。 “姑姑,出什么事了?”魏四婶可不是个好掉眼泪的人,李雪想一定是出事了。 看看一个人不少,能有什么事呢? “没事!没事!姑姑见到你高兴的。”四婶擦干眼泪。 雨春赶紧活跃气氛,大家都快坐,永辉!快催他们上餐。”永辉、永久成了跑堂的,摆好了碗筷,作料盘子预备好。 “来了!……”伙计一喊,进来三个平端托盘的小伙计,每个托盘,三份,六个大平盘,里边肉串菜串,各色的蘑菇干菜,瓜果梨片多种多样,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四溢的香气扑鼻,大家都是精神振奋。 一顿的猛餐,这桌人都很文明,没有官员小姐夫人的凶猛,也是吃的不亦乐乎,大汗淋漓,饱嗝连连,真是肚保心不饱。 晚上,永明就跑了回来,召集两个弟弟,研究救陶家人的事:“我们三个进宫找师父,让他跟皇上说放了我们家里人。” “皇上根本没在皇宫,你是急懵了吧,一个侍卫也该知道吧?”永辉觉得永明的脑袋有问题,皇上平叛去了,竟然忘掉。 “皇上在京,这事也不好办,就是被抓的百姓,都穿上了反叛的衣衫,也说不清了,皇上也不好放人。”永久分析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皇上随便放反叛,也会遭到御史的参奏,那些阵亡的将士用什么讨回公道。 “你们这样说,就等着家里人死?你们是不是娘生父母养的?父母成了反叛,我们还有什么仕途可言,陶家书香门第,怎么能做反叛?永辉只做商人,是无碍的,永久你就不想升官发财了,做个商人有什么好?低人几等,最末的阶层。‘ 看看我做御林军,只是个十人之长,几天我就发了多大财,那些高级将领,财发无数,你们只看到蝇头小利,怎么不想想大的,雨春她是个女人,不能像我们一样出将入相,她要是个男人绝对是野心大的,永辉你看她经商,你也经商,这是坑了你。”(未完待续) 第292章 担当 “你只看到了不义之财,没看到阵亡将士的骸骨,大将难免阵前亡,我只想安安稳稳的,丰衣足食过一生,平平淡淡的活到老,不想出将入相,不想做阵前横死鬼,我也没有你那样的志气,没有你的胆壮,没有你的野心。”永辉认为当兵不是好事,不定哪天就死战场上。 读书自己没有那个脑袋,经商能挣钱,人一辈子就是为钱蹦跶,什么人离了钱也活不了。 永明被永辉气得不行,转头就问永久:“你说,怎么救家人?” 永久摇头:“办法都被你折腾光了,本来师父就默许了我们几个是他徒弟,你被利益所迷,接了奶奶坑害三姐的药,惹怒了师父,从此师父冷淡了我们,你没想到师父是太上皇,想攀钟离家的高枝出卖自己的妹妹,让师父看扁了陶家人,把我们看成了陶家一样的货色,不想理我们,疏远我们。 要是我们有以前和师父的感情,皇上早就会给我们穿宫玉牌,我们见师父不是很容易?现在我们连皇宫都进不去,找谁去? 还是你自己去找师父,你有侍卫的牌子可不可以见到太上皇?”永久也没有好办法,皇宫不是随便进的,陶家人真可恨,要不是贪财穿叛军的衣裳,被裹挟的百姓,一定会被释放的。 “我要是能见到太上皇,还找你们商量什么,事到如今你们一点儿不急,难道你们不姓陶?”永明大叫。 永久皱起了眉头,很烦永明的霸道,有事情就找别人担当,还把人当仆人呵斥,不知道是弟兄,有商有量的,却无端的急躁,熊人像熊孙子,谁惯出来的毛病,如果饿他八天,看他还吼不吼,这样的人就是做了军官,狂妄之极,鞭挞士卒,也会被人捅死。 “姓陶又能怎样?,你有孝心,你自己想办法,你一个军人都没招儿,我们两个没有出息的能干什么?”永久讥讽地笑。 “此时,你还有笑,你真是个大不孝的。”永明已经吼起来。 “你就会拿那句破话威胁人,我不孝?是我不给他们吃喝饿了他们?还是我打骂父母了?你大孝,你想出来办法! 你想出来了吗?你想不出来就不是大不孝?我们想不出来,就有罪了,你就是不讲理?”永久很生气,陶家人只会惹祸,就是王永昌抓了人,你要是没有贪心,不冒充叛军去抢劫,也不会落这样的下场,家人求情也有话说,这可好,早就让师父看不起了,还有什么脸去求。 永明说不过永久,吩咐永辉:“你想法子!” 永辉虽没有永久的机变,忖人心还是很透彻的,永明逼迫二人想办法,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让他和永久去求雨春,永明与雨春自那件事之后就有了隔阂,雨春撵了他几次,很不给他面子,永明拉不下脸求雨春,挤兑他们去求,还不说出自己的目的。 也只有雨春能救陶家人,自己几个怎能办得到,只要他们一求,师父会更加恼怒,他维护的是雨春,谁维护陶家人,师父就恨谁,适得其反,永明还不明白? 他欲害雨春,惹了师父多大的愤怒,连永久他俩都被疏远,师徒之间都不想相见。 本来师父就没有答应收他们为徒,是看在雨春的面子,教了他们武功,永辉知道哥几个在师父心里的分量。 永辉迟疑不语,他想把心里话告诉永明,可是这个不通气的,会自尊心暴涨,怒气转嫁他人,他也不会开口求雨春,只有难倒他,让他走投无路,自己甘愿低头,不低头,他也求不动雨春,如果他蛮横,雨春不会理他。 永辉还不知道永明对李雪做过的事,被雨春再次撵走,如果不是为了救陶家,永明也没脸回来。 永辉在永明几次的呵斥下开口了:“我可没有你侍卫的身份,进不去皇宫,我们只有求师父,也许能救得了。” “说了一堆都是废话!”永明大叫。 “你让我们怎么说?什么不是废话?”永辉反问。 永明气结,再次抓永久,就是想让他们去求雨春,雨春要是不管,就是亏心,她是陶家人,应该为陶家做事,改了姓就脱离得了? “永久,你的花招儿多,你一定有办法,赶紧想!” 永久笑永明的小聪明,手段耍得不高明,哪像直言,这样的行为让人不佩服,求人还逞英雄,识时务者为俊杰,永明永远不会识时务 “你这样一个大人都没办法,一个劲的逼小孩子想办法,你也是真的不知羞臊,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你自己去想吧。”永久硬生生的回绝。 永明气得跺脚:“明摆着的办法,你们不想,都来难为我!” 永辉、永久摇头,不再作语,俩人一对眼色,起身就溜,形如追风,动如脱兔,永明正在气恼,见二人逃脱,奋身想抓,刹间的功夫,没了人影。 永明气闷地走出餐馆,奔了赵二的家,一进门,见赵二夫妻正在吃饭:“二哥,二嫂。”永明招呼一声。 京娘赶紧站起,给永明拿碗筷:“看样子还没吃饭,一起用吧。” 赵二看永明的样子,觉得好像一脸的沮丧,满眼的不甘,极强的自尊,一定是没有达到目的。 如果雨春答应了他的要求,不会这样沮丧,一定会得意,赵二看透了这个人的性子,脾气不稳,性子暴烈,虚荣极强,赵二的脑子可不是平常人,连赵匡胤都摆得了的人,怎么看不透人心。 赵二偷笑,嘴上却是让着永明就餐:“老弟,快来坐下,边吃边叙。” 赵二不免得意,永明可没有自己的手段高明,京娘天下绝色,本来心仪大哥,自己小小的智谋,就纳入房中。 李雪原是他的囊中物,硬生生让他挤兑跑,和他成了路人,给了我绝好的机会,李雪离自己越来越近。 赵二自不会询问永明为什么苦恼,永明已经求过他,他可不想救陶家人,陶家人是雨春的死敌,太上皇可是恨陶家,自己要是帮着永明求情,会受到太上皇的憎恶,自己虽然可以见到太上皇,可是自己可不愿为陶家冒险。 永明让他找赵匡胤,赵二更不会去,大哥的前程就是他的前程,大哥倒霉他也倒霉,也不会让大哥去得罪太上皇。 永明见赵二不言,知道赵二不想帮他,都是因为雨春对陶家的恨,众人都是怕得罪她,不敢去求太上皇。赵匡胤是皇上的爱将,求求太上皇还能罢了他的官? 都是因为她,难怪娘说她是克星,要不是因为她,陶家怎么会和王永昌联系上?要不是她,师父怎么会恨陶家,要不是她,王家出的价钱那么高,一次一次的涨价,陶家怎么会有了大的贪心。 这次的事件更是因为她,王永昌要是不为了找她,怎么会抓去陶家人?陶家的倒霉都是她克的,她才是真正的反叛,是她逼得陶家人走上了绝路,陶家人应该她去救,陶家人应该她养着,是她克的陶家败光了家业,陶家的一切应该她还。 要是没有她,自己救一家人易如反掌,是她挡了自己的路,自己后悔当初为了陶家的名声护了她,如果把她卖给王永昌,她也就早死了,何辜让她克到如今的地步。 永明越想越恨,哪有心思吃饭,他想杀掉雨春,这个念头他都冒了好几回,可是她有皇帝的靠山,自己又没那个胆子。 如果没有她,李雪早就成了自己的囊中物,如果没有她,陶家能到这个地步吗? 永明心思好一阵子,只有求动赵匡胤,赵匡胤就可以救出一家人,一定要赵匡义陪自己去,与赵匡胤虽然认识,是雨春救的他,自己当时也没把他当一回事,对赵匡胤是很冷淡的,如今人家官大,自己是不可企及,没有赵匡义帮腔怎么求得动? “二哥,我们去求求赵大哥,他一定会有法子帮我。”永明求外人能拉下脸,求雨春是拉不下脸的。 认为雨春应该主动救家人,她不配自己低三下四,陶家也是她的家人,她不救就是理亏 “这件事,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只有等皇上回京,你亲自去求皇上看看,难办的事情,求太上皇也没用,谁敢私放钦犯,太上皇也没那个权力,你跑也是没用,皇上不回来,谁也当不了家。”赵二拦下永明,他也不会带永明去,这是给大哥添乱,大哥正在步步高升,怎敢违太上皇和皇帝的意愿。 永明没了办法,只好回了兵营,心情自是不好,继续的恨雨春,想到陶家卖了多少女儿,哪一个敢反抗,就是她这样刁钻,至死不从,是自己可怜他一条性命,才帮了她,可是谁帮自己呢? 当初要把她卖给王永昌,王永昌祸害了她死,也不会为了如今的抓她连累了陶家,如果一家人被杀,都是她做的孽。 魏四婶住在雨春的餐馆,心里十分的不落忍,三日后,魏四婶就坐卧不安的。(未完待续) 第293章皇宫 魏四婶住在别人家就是不踏实:“雨春,让你二哥问问那边太平了没有,家里那样破破烂烂的,会不会让匪徒砸坏,还有绣坊不知被砸没有。” 四婶你不用慌,甄大探来消息,我们的房子,侍卫看着呢,是有人想抢了,惦记我院子里的粮食衣物和用具,有人登梯子跳墙就去偷了农具啥的,我院里没有多少粮食,都被我运进了京。 你们家也去了一帮人,就是吴氏为首的和她几个儿子,还没等跳墙,就被侍卫抓了。 “你们不要回去这么早,怕是有没抓净的乱匪,害了性命;家里没有京城安全,还没有到种地的季节,养殖场就是一个空壳子,也没人抢大石头。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没到开学时间,没有急事,塌心住着吧。 四婶,我看冬冬就在京城就学好了。‘ “京城好是好,学堂也是贵,冬冬不会留下。”四婶说:“冬冬怎么会舍得入京里的学堂消费极高,束脩,住宿,伙食,加一起要很大一笔银子。” “姑姑,这个不愁。”李雪掏出衣袋的银票,十张一百两:“姑姑,我攒了银子,够冬冬读完书的费用了。” 四婶摇头:“你哪来那么多银子,一定又是雨春给的。”这次来,四婶带了赵二的谢媒礼,要还京娘,京娘怎么会收呢?告诉四婶,赵二给的是五十两,一定是雨春添的,为了让四婶供几个孩子读书。 魏四婶非得还给雨春,雨春拒收,四婶拗不过,只好先收着。 “姑姑,你这样固执,会耽误了他们的学业,有钱就先花着,你记着雨春的好就行了,怎么报答她都可以,姑姑我真的有四十两银子是我做机绣挣的,雨春为了让冬冬在京城进学,给我添了点儿。” “你的事都没个结果,姑姑担心呐,有钱你就攒着,不要管我们。”四婶叹息,满腹的惆怅。 “我支持弟弟们读书,等他们有了出息,还缺了我的钱花。”李雪笑着说,她是真的想开了,身边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自己不愁。 “孩子,女人一辈子要是没有丈夫的维护,没有儿女的孝顺,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家庭是人世间的小集体,一个单身女人不容易!” 魏四婶看着李雪的表情,怎么对婚姻事表示淡淡的,一点儿也不关切,好像不干她的事。 这个孩子,怎么变这样了,心性也太稳了吧?魏四婶摇头,想不明白,叹气,为李雪发愁。 最后李雪说服了魏四婶,冬冬得以留下,京学可不是每个人有钱都能进的,国子监,教授都是大儒,学问一流,只有高门贵户,世家子弟有进国子监的资格,学问也是要考试,雨春求了太上皇,她也不想让永久再麻烦魏四婶,送他去国子监,自己只供钱,不劳力伺候他了,自己也没有闲功夫再伺候人。 去国子监住宿就好了,也让他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劳心劳力的不易,懂得劳动人民的疾苦。 晚上京娘和赵二来了,接魏四婶一家到他们家去住,魏四婶更不好意思:“明日我们就要回家,就不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京娘哪里肯:“义母,您只和雨春近了,不想要我们了,那您就别去。”京娘佯怒。 雨春赶紧掫车:“四婶,快去吧,京娘姐姐天天念叨你,你要是不到她家住几天,她就得怨我抢了她的宠,被人恨可不是好事,四婶我不敢留你了。” 雨春一说,大家都笑,四婶看不去是不成了,只有答应,四婶一家,雨春几个,都去了赵二家中,只有李雪留下,李雪是不会去的,就赵二的眼神,李雪认为他没有死心,怎么敢离他近。 半个月才消停,给魏四婶一家的践行宴,,赵二夫妻来送行,京娘给四婶带了很多礼物,魏四婶推辞不掉,只有笑纳。 京娘把四婶拉到李雪的房间。和四婶说起了悄悄话:“义母,雨春对你们那么好,她可能是看上了冬冬,你可不能错过机会,我帮你探探她的意思,可好?如果她有意思,我就是大媒,您是怎样想的?” 魏四婶愣了,怎么可能,雨春帮的可不止他们一家:“京娘,你想多了,雨春帮了多少人,她那么小,哪有那样的心思,她的身份我们是触不及的,她的婚姻太上皇哪能让别人插手,等她成了公主,太上皇一定会给她指驸马,哪轮的到我们这样的主儿。” “义母,你想错了,太上皇可左右不了雨春的婚姻,太上皇说了几次要雨春嫁给皇上,,雨春不愿意,太上皇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对她还是那么好。她的婚姻绝对自己当家。” 京娘打包票地说,魏四婶不信。 “太上皇是看她小,再过两年,就不能那样说着玩了,太上皇那样喜欢她,要不嫁给皇上,太上皇不会死心。”四婶坚信雨春得嫁给皇上,魏四婶才明白太上皇对雨春好的意思,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事情,自己也有过要雨春做儿媳妇的念头,从她做了郡主,四婶就熄了这个念头,皇家是不可攀的,郡主岂是贫民娶得来的。 “义母,你不能没有决断,好几家人在惦记雨春,楚离,和钟离子均都存了那个心,如今有个魏相国,他的夫人旁敲侧击的打听雨春的婚事,我也套了她家的情况,他的儿子正好和雨春年龄相仿,我也见到了她儿子,长得极好,如果让他们抢了先,冬冬可没机会了。京娘给魏四婶摆了让她着急的理由。 魏四婶明白着急有什么用?雨春还小,她怎么会嫁人的,成不了亲,定亲也是没把握的:“我们怎么争得过那几家,千万别和雨春说这个事儿,不要让她误会我们攀高枝。” 京娘一想也是,确实身份悬殊,只好闭了嘴。 魏四婶一家走了,皇帝的大军凯旋归来,臣子、军民夹道欢迎,京城人山人海,道路拥挤,雨春的马车被侍卫包围的水泄不通,太上皇和雨春同车,望着远处的大道。 尘土飞扬处,马蹄声,銮铃响,震撼天际,返回的声音更加悦耳,皇帝打了大胜仗,班师回朝,反叛平尽。山西太平。 侍卫军,开路在前,皇帝的车驾在中央,后边还是侍卫,黄色的伞盖遮尘,车驾缓缓而行。 直到进了皇宫,人群还不散去,沿路议论:“皇帝威武。皇帝智勇双全。皇帝是真龙天子,所到之处,贼人尽皆大败。” 设御宴给功臣庆功,三品以上的武将都赐宴,符皇后坐在皇帝身边,为功臣敬酒。 雨春和太上皇坐一起,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武将的桌前有人小声议论:“这就是我们的平民郡主?长得不错,做派比大家闺秀还强,一定还没有郡马吧?” “小声点儿,太上皇听到可不乐意,谁敢惦记郡主,太上皇一定会脑的,好像是给皇上预备的。” “你可别胡说,敢议论皇上的事,不怕掉脑袋?” 他们的声音虽小,有武功的人耳朵可是尖的,雨春也听了个七老八成,心里就是一突:是何人散布的这些,一定是别有用心,皇后就在上边,如果皇后知道了这个事,会不会对自己下手? 雨春不禁望向皇后的位置,见皇后正在瞅她,皇后的眼神并不狠厉,只是带着疑问的神色和不愉。 雨春就是一怔,皇后为何如此的眼神看她?雨春极度疑惑。 雨春的嘴唇一抿,给皇后一个微笑,笑得幼稚,笑得坦然,笑得亲近,随后拉住太上皇的衣袖,说了一句什么话,让皇后看着就是一个小孩子很纯真很傻的样子,皇后的眼睛才离开雨春的脸。 雨春偷偷一笑,不为人察觉地翘了翘嘴角,并不看皇上一眼,无意识地她也不会瞅柴荣,女人嫉妒是要人命的,自己可不敢冒犯皇后,自己的好日子还没过够。 直到宴席最后,雨春再也不瞅皇后,她心里怎么想的,不用猜也明白,下边都这样议论了,皇后哪能没耳闻。 皇帝和太上皇不可能和皇后说这样的事,太上皇还是在自己家里提过这样的话,武将怎么传遍了呢? 雨春问过太上皇小丫儿的下落,说是在皇宫里扫院落,自己担心那个死人是小丫儿,自己倒是多操心了。 小丫儿活得好好的,自己把赵二想的太坏。 回家的路上,雨春想了一路,太上皇不可能把这样的话往外传,李雪接触不到外人,贴身的几个丫环更不知道,连永明他们都不知道,都是小丫儿瞎叨叨,在永明他们面前抱怨,第一次太上皇还是师父的时候,说嫁给柴大哥的话,只有李雪京娘小丫儿听到了,外人就是个秋雪,秋雪会被俘后宣扬这个? 是她的计谋吗,临死拉个垫背的,秋雪是个心计极深的人,也许她会借刀杀人,借皇后的刀杀她?阶下之囚,还顾得想这个? 或许是二冬嚒?秋雪告诉的二冬,二冬设谋,在军中散布的?也有可能,这俩人都是阴狠的,刀抹脖子那一刻也会算计。 刘氏也有这样的计谋,或是更胜一寿。(未完待续) 第294章聊天 小丫儿能有那样的心机吗?雨春回忆:她也会有,她就是有,她能对自己暗藏杀机吗,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进宫,难道还要害自己吗?她可不知道皇上对自己有意,也许她怕太上皇看重自己就不会看重她,或许存了那样的心思。 这都是自己的猜测,没有事实,断不出来到底是谁使得坏,雨春一路犹疑,吩咐甄大:“到我二哥家。” 甄大说声:“遵命!”到了人稀之路,加快了马鞭的悠荡,安稳的到了赵二的家,赵二并没有下班,只有京娘和张妈在操持饭菜,见雨春来了,京娘就让张妈自己干,携了雨春的手,到了客厅;京娘拿了点心,沏了茶水,就和雨春聊天。 聊了御宴,再聊大胜仗的事,聊到将领的对话,雨春也不是害臊的人,把听到的话和京娘说了,京娘却说:“知道了皇上的身份,太上皇又提过这事吗?” 雨春却没有说真话:“没有,以前我师父就是气秋雪的时候说过那话,家里的事怎么传到军中?” “小丫儿和我们说过,太上皇以后提过让你做皇后的事。”京娘意在提醒雨春小丫儿有可能在皇宫乱说。 雨春明白她的意思,对自己没说实话的事,不认为是撒谎:“那时我们已经是父女,师父只是那么问,让你做皇后你进不进宫?师父是打比喻说,可不是那个意思,小丫儿就闹开了,到处宣扬我不去做皇后,不为陶家着想,永辉坐不上国舅,就嫌弃永辉没出息,她才一死八活地进宫攀皇上。“ “她攀得到皇上?皇上要是看上她,好像是太阳得打西边出,你二哥领她去见皇上,皇上都没瞅她一眼。 小丫儿气得直跺脚,和你二哥一路埋怨,说什么皇帝的眼里只有一个林雨春,都是太上皇忽悠的皇上乱了心智。你二哥臭骂她一顿,告诉她,讲说皇上可是大罪,说她早晚被杀头,和太上皇说了这事,太上皇说不用搭理她,让她在宫里蹲着,雨春少了一个麻烦,太上皇跟你二哥说了小丫后娘干的事,都是小丫儿讹你弄来她后娘,太上皇说,让小丫老死皇宫就得了,出去不但给你添麻烦,还会去纠缠永辉,那样的女人不能要,她想进宫,就让她老死皇宫才对。”京娘说着就有气:“永辉这个读书人,要她那样一个家庭出身的就是高看她,她还看不上永辉,一肚子花心,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咱们没人愿意她坏,可是她自己往死里撮,她还真是没那个福,她看上了永明,永明不要她,她不甘心,一定要做凤凰,给永明,永辉瞧瞧,让他们看着她的得意之时,扬眉吐气。 其实永明可没有永辉好,永明那个脾气跟谷氏随个贴,永辉老实稳重,没有什么贪心,脚踏实地的干事,性子温和,不招惹是非,遇事还不是个无用的。”听雨春说完,京娘也是叹息,到外边嚷这话的大概就是小丫,她跟你二哥唠叨了一路:让她做皇后,她不做,不为娘家着想,总说这一句话。” “现在她还会这样说?她现在想做皇后了,会把我看做绊脚石,也许想让我快死的心非常强烈,她一定会添油加醋地编一套引起皇后对我的恨意。 雨春一说,京娘就是一怔,忽而想通:”那个人,是个自作聪明,敢想,敢说,敢干的,做事肆无忌惮,多么不明智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小丫儿才十四岁,心机就变得这样复杂,在皇宫待上十几年,要是达不成心愿,她会不会疯掉?”雨春觉得小丫儿的脑子太天马行空了,这种一味追求名利的人,都容易钻牛角不回头,这样的人也属于小心眼儿,最是容易疯的。 “这有啥新鲜的,后宫多得是疯女人,做不上贵人,想皇帝想疯了,就是小丫这种,你二哥说冷宫里关了不少疯子。 雨春知道京娘,赵二不会乱说,那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两个人还都是谨慎人,他们绝不会跟任何人提那个事情,雨春对她们有信心。 雨春回家又问李雪,李雪说没跟姑姑提过:“春儿,这样的话,怎么能往外传,我姑姑虽不是外人,可说这个对你没好处,多近的人,我也不会说。 雨春想,就是魏四婶一家知道,在军营里他们也不会提这事,一家人都不是快嘴的人。 皇帝柴荣回来后,只带回几个反叛首领。其余的俘虏全都就地解决了,把那些被裹挟的百姓全都释放,柴荣就是个仁慈的皇帝,他不会乱杀无辜,降兵也都做了安置。 只有那些烧杀抢掠的,祸害百姓的,一律不赦,不管是反叛还是百姓,只要是做了强盗,都按反叛处置,陶家人就倒了霉,和重犯关在一起,就等着秋后处决。 陶思国爷仨,谷氏娘仨,在两个囚室遥遥相望,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永明想去探监,反叛重犯不许探视,永明也是无奈,想见皇上,做不到,想见太上皇也进不去宫。 他只是皇宫外围的一个侍卫,只在他的差事范围之内,别人的职责之内,一步也不许过界,任何人也不敢犯禁,侍卫都各司其职,不敢乱走,守着自己的一块地儿。 永明还是到赵匡胤的家里找:“赵大哥,我的家人都是无辜的,是被反叛劫持的。” “永明,我也不可以随便见皇上,也接近不了太上皇,我的职责就管五百人,根本就和皇上说不上话。”赵匡胤说的是实话,希望永明不要强人所难,对于雨春的身世,赵匡胤也是听京娘说过,雨春和陶家人,是水火不容,至于永明为什么不求雨春,来找他一个外人,他也不知为什么,他不是好八卦的人,自然心里不会热衷陶家的事,也不愿猜想。 永明无奈,感觉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满脑子的乱事,飘来浮去,想到刘氏给他药时说的话,全都是为了陶家,为了陶家的兴旺,让雨春给钟离子衍做妾也不是亏待她。如果当时他要是知道师傅的身份,怎么会听刘氏的怂恿,以前师父对自己是极好的,经过那次,师父冷淡了他。 雨春也是个不争气的,她做了师父的女儿,就不把师父的底细告诉他们,瞒得他们好苦。 那时小丫儿叨咕她不做皇后,自己没怎么理会,现在想起来小丫说的有道理,如果她为娘家着想,一定不会推辞,她如果现在是皇后,直接就可以放出陶家人,何况让自己东奔西跑,没有着落。 永明越想越憋气,自己怎么救了这样一个人?不知道报恩不说,还害苦了陶家人。 永明决定晚间回来质问雨春一顿,换了班,请了假,直奔餐馆。 雨春正在绣衣衫,累得俩腿酸痛,本想歇一会,又舍不得耽误工,突然啪的一声,雨春吓一跳,一只大手拍在机板上,抬头就见是永明:“你疯了!你!……” “我就是疯了!我救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陶家人快死了,你都不救,你真的没有良心,你身上流的是陶家的血。”永明大吼大叫。 雨春却是淡淡的,他终于还是纠缠不清,自己已经不想理永明了,可是他就是阴魂不散,盯着自己有什么用,陶家人是自作自受,怨不了天,怨不了地,两个字就是活该! “你疯了也没用,陶家人是报应了,贪得无厌的人,老天爷都会收他们,不知你救了谁?怨气冲天的,陶三春被谷氏打死,你也没有给她延医救治,又活过来是她的命不该绝,阎王爷不要她,送她回来继续受罪,供你吃供你穿,是报答你照顾过我。 我不会把你和陶家人联系在一起,如果联系在一起,也不会理你的,我为什么要救陶家人,在陶三春死了的那时候已经和陶家人断清了关系,谷氏给了她生命,又打死了她,已经两不相欠了,再活过来是阎王爷给的寿命,和谷氏没了任何的关系。 阎王爷告诉我,我前世是姓林家的孩子,到陶家是错投了胎,阎王爷可怜我小小的年纪丧命,让我还阳赐了姓林,我身上的血都被阎王爷换过了,因为谷氏太恶毒,阎王爷不许我认她做娘。滴血认亲也做了,要不是史县令搞鬼,我们的血绝不会融合的,一切的原因都告诉了你,你如果老把我往陶家拉,小心阎王爷找你算账。”雨春说完心里好笑,为了躲开陶家的纠缠,自己只有搬出阎王爷,世上的人没有不怕阎王爷的,看永明怕不怕?除非他不怕死。 永明却叫道:“你在唬我,你以前怎么没说过?你是吓唬人,我是军人,是不怕那些邪魔怪祟的,要是真的,你就是怪物,应该把你火烧沉塘!消尸灭迹,粉化你的幽灵!” 雨春笑道:“别自作聪明了,要是真有妖怪,你陶永明是降服不了的,妖精鬼怪还等着你烧?一定是见人就吃,妖魔鬼怪法力无边,等着你烧,才是笑话。 人是有灵魂的,死了都得找阎王爷报道,不信你死死试试。”(未完待续) 第295章 皇宫处理品 永明气得暴跳走,雨春心里哂然,就这脾气,只有去卖苦力才是最适合的,做文人,没有那个耐性,做武将,没有智谋,难以晋升,要勇力胆子不够,脾气暴躁,没有领导才能。 求人办事,还这样霸道,认为自己是陶家人,应该为他们效力吗?不知道自己与陶家人的僵持程度吗? 耍横办不到的事,还一味的蛮横,这种人能办什么事?能领导什么人,能在朝为官吗? 雨春是不看好永明了,怎么变成了这样的脾气? 着急,耍脾气,给谁用?把陶家人看得那么重,还不就是一个虚名,为了陶家的名声,他也不想想,陶家办的什么事,也不想想被抢人家的惨状,将心比心的觉悟他都没有,还谈什么慈悲为怀,只对自家人好,这个人就不是好人,那叫自私自利。 陶家人蹲监狱,是应该的惩罚,他们也确实是王永昌的一党,如果他们是被王永昌抓的,怎么有机会穿上叛军的衣服?他们一定是秋雪纠结的,一家人为了权势,想得从龙之功,加入了王永昌的军队,大秋二冬心思蛊动,为了抢劫,也加入了军队,叛军里的女人不少,叛军的家属青壮的都随了队伍。 等被逮住就改口说被王永昌劫持的,自己不用去问,也知道叛军是有花名册的,上边要是没有陶家人的名字,赵大哥早就该放了他们,赵匡胤可不是糊涂狠厉的,他那个人很仁慈,别说是有永明几个的面子。 真正的叛军赵匡胤不敢放,他的官就是再大,也超不过统帅,就是赵匡胤放了他们也没用,他们还能遁入深山,消声灭迹不见人了? 只要他们回去,地方也会按花名册抓住他们,他们是躲不了的,只有等到风平浪静,皇帝特设,找个什么理由,放了他们,永明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正是气死人,满京城瞎蹦跶,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是反叛,到处求救,真是愚昧。 就他家这些不长记性的东西,在监狱关上几年好好教训一番才是好事。 这时是柴荣做皇帝,有太上皇的关系,美美滋滋的有指望,换个不认识的皇帝试试,别说你是叛军,你就是百姓,抓错了也不会放你,这些人怎么不想想这个道理,屈死鬼多得是,何况你不是屈的。 自己才不在乎陶家的名声,他们还有好名声吗,此时挽救已经晚了,大秋二冬的婆家也是那虚荣得了不得的人家,被牵连。一定也是听了大秋二冬的蛊惑,正经的人家怎么会参与叛乱,都是唯利是图之辈。 此处也是借百姓疾苦无食,才鼓动了那么多人,以后周的仁政,没人轻易造反的。 只是救济落入知府之手,百姓饥饿才听了蛊惑,百姓无以果腹的人家不多,去年晚庄稼没种上,后来打井种了荞麦,也不至于饿的有胆造反的程度,大多数人是贪图富贵,不计后果。 雨春招呼:“甄大,我们进宫!” 甄大答应一声:“遵命!”架上马车,待雨春和四个丫环上了车,甄大往车辕上一坐:“架!”一声呼喊,长鞭一甩,清脆的响声就像小摔炮儿,马儿嘘哷哷地鸣叫,马蹄哒哒一溜小跑,到了人密的道路,甄大手里的马缰一抻,车速立即缓行。 两个丫环看车,两个等在外宫门,甄大随行,太上皇宫殿门前的宫女见郡主驾到,急忙躬身施礼:“拜见郡主!” 雨春抬手:“免了!” 小太监前边引路,走了不远,迎面听到了太上皇的笑声:“就知道春儿该来了,快快快!好吃的摆上来!” “父亲!……”雨春长长的一声呼喊,大殿的回音带着立体声的效果,清脆悦耳。 “父亲,这几天,吃的饱,睡得好不?”雨春关切问。 “能吃能喝,一觉天亮,你的营养液,既好喝又健体,为父天天练功,你可别只忙不练功,身体要紧。”太上皇可是对这个女儿一百个关心。 “父亲,我是累不坏的,您可要嘱咐大哥注意身体,他担负的可是一个国家的担子,沉啊,很容易累垮的。”雨春一提到身体,就想起柴荣的寿命,就这样英武仁善的皇帝,死了多可惜,他这人就是个不要命的,这么好的体质生生累死,对天下苍生可是极大的损失。 “太上皇眼睛一眯笑得很狡猾:“春儿,,你关心你大哥,让你进宫来照顾你大哥,你不会不愿意吧?” “父亲!……,您又来了,我是不会进宫的,大哥有多少人照顾,还缺了一个了?别人照顾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知道珍惜生命,那样拼命是不行的,别人能劝的让他不拼命吗,只有您是老爹,说话好使,他不敢对您不满,大哥的脾气暴,别人老劝,还不被杀头哇。 皇上不是缺吃食,缺营养,也不是缺人伺候,只要他自己悠着劲儿干,啥病也不会得,只要没病,江山慢慢的打,统一这么大个国家不是吹灯灰那么容易,那么痛快的,这样拼命会累坏的。” “是这个理,他那个急性子,就是不顾及身体,谁也说不了他,皇后劝她也不听。”太上皇面现愁苦,如果让雨春劝,荣儿一定会听,荣儿喜欢雨春,自然听她的话,或许贪恋和雨春一起,能少累心那些国事。 只是雨春还没有到进宫的年龄。太上皇不禁惆怅,时间过得太慢。 雨春不知太上皇在想这些。想让太上皇查一查,是谁散布的军将说的那些话。 “父亲,几个将官说的话您也听到了,这是有人在施借刀杀人之计。”雨春一说,太上皇就是一怔。 随后就是一肃:“为父知道了。”谁敢陷害她的女儿,真是找死。 别人议论,太上皇并没有想到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以为是自己说的话一定会被人得知,他根本没想过这些话的后果,他就是愿意雨春做儿媳,不惧外人知,他毕竟不是皇宫里的女人,怎么会明白女人的妒心有什么后果。 雨春走后,太上皇的脑子里只剩了这件事,他不是个好琢磨事,揣度别人心思的细人,他是武人,本来就粗枝大叶,自己的子女死了很多,好容易认了个孝顺的女儿,有人想害她,那还了得。 前后左右的分析这事,他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是谁在场,想着想着,他已经码好了名单,聚齐自己的百名侍卫,太上皇可是粗中有细,掐断源头,还要掐断苗头,散步谣言的人是源头,皇后就是苗头。如果皇后敢有动雨春的行动,自己就不会客气了。 排出了京娘李雪魏四婶家这些人,吩咐侍卫去调查。 雨春等在皇上的勤政殿,皇帝下朝,雨春说了来意:“皇帝哥哥,我要为你处理皇宫积压物品。” “内务府可是定了价,照进价给你。”柴荣说。 “进价?进价一定水分很大,内务府的人从中捞了多少油水,得了多少回扣,皇上心里没数?皇上,你可是做过皇商,比我明白多了,那些皇商的货物本来就是高价,拿到世面上去卖,不赔死才怪,我想做买卖,不如直接找皇商,购一批货物,卖了还能挣点,干赔的买卖,我拿什么往里赔?” 雨春一说,柴荣愣了:“你懂经商?还知道里边的内幕?”柴荣大奇,这个小丫头连皇商的事都懂,好像是个经商奇才。 “皇上,我给你想了一个聚敛经费的好招儿,愿不愿干?”雨春要整治一下内务府这些贪财的老货,竟然高估价钱坑人,他们发够了财,把亏空都搁在自己身上,这是给皇上筹军饷,他们以为是给他们内务府,狠狠地想敲一笔,发起财还没完了。 “说来听听。”柴荣招雨春近前,雨春走近两步,却没有靠近,柴荣哂然:这丫头,拿自己当狼了。 雨春小声嘀咕一阵,柴荣大喜:“三百万?三百万!……” 雨春也不着急出货,就等着老家伙们倒霉,他们贪污了多少国家财产,全都让他们吐出来,永远的让他们失去财源,做个穷苦百姓,一些人甚至还要伏法。 柴荣的令下,雨春心里惬意,收拾一下儿赃官,自己也为百姓做了一点儿好事,也得有柴荣这样的好皇帝,要是昏君,绝不会听她的。 柴荣喜不自禁,雨春就是朕的福星。她的谋略真是高,又得兵源,又得钱,这一回,就够征服几个小国的军饷,天下大定,就是雨春的功劳。 开春了。雨春要回家,看看养殖场,看看麦田,二十亩麦地秋后就是二十亩瓜。 甄大贾二,驾了两辆马车,疾奔正阳而去,三天的时间,没有超过,雨春就进了家门。 大门一开,魏四婶和秋秋就迎了出来,三十多绣娘,齐刷刷走出房间,乡村人不懂得大礼参拜什么的,只是齐声的问候:“郡主好!” 雨春说:“好好好!你们去忙,不要多礼。”雨春拉四婶进客厅。 四婶就问他们几个怎么样?雨春知道四婶是问到冬冬和永久,能不惦记自己的儿子吗? “很好的,国子监的老师都是学问高的,冬冬进步极快,在学里出了名的尖子生,冬冬一定会考好的,四婶就放心吧。”(未完待续) 第296章 养殖场 “永久怎么样?”四婶听说过永久不专心学习的事。也是担心永久没有前途。 “永久?永久赶不上冬冬,他脑袋不笨,就是心不专,陶家人都是那样心浮气躁的脾气,这山看着那山高。 我也不想深管了,供了钱就是对得起他,富贵贫贱是自己的命,没有上进心的人,谁能管得了,人是天生的秉性,不是管就成的,性格注定了命运,谁还能左右得了谁的命运?”雨春想得开,想让谁好谁就好,天下人都能如愿了。 “永久那么聪明,就这样自误了?”四婶是盼永久好的,那个孩子还是不错的。 “他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才好高骛远的,陶家人哪个不聪明?聪明过头了,就是傻子,干点子没有后路的事。”雨春把陶家人看得明白,他们可不是傻的干错事。 “不提他们,四婶,你也出去走走,天天闷在这里,也出去散散心,我们到养殖场看看,到山上挖野菜,包菜饽饽吃。”雨春说着,招呼四个丫环:“你们和我上山挖菜去。” 雨春的话音未落,甄大贾二“嗖!”地窜出房门,雨春一看他们那个累样儿:“不用你们跟着,乡里可没有地痞流氓坏蛋,你俩歇着吧,你们跟着也没用。” 回答却是:“不行!郡主的安全第一,卑职不敢疏忽。” “去去去!别拽文了,歇着去!不许你们跟着,也不用你们赶车。”雨春撵他们,两个人苦笑,对视一眼:我们成了车夫! 雨春一笑:“别委屈了,我让太上皇把你们收回去。” “不不不!我们不想回皇宫,我们舍不得郡主的一日三餐,皇宫可没有这样的吃食。”甄大一说,拉住贾二就回,好好的睡上一觉,再给郡主当苦力。 雨春和魏四婶笑着走了,甄大还扮了个鬼脸儿,吐吐舌头:“不会有事吧?当心我俩的脑袋。” “就你大惊小怪的,郡主可是太上皇的徒弟,不比你厉害?”贾二比划甄大,做出小绵羊一样的样子,贬甄大。 甄大就一个掏心爪,挖向贾二的左肋,贾二似一个游魂,让甄大抓了一个空,甄大气得跳脚:“就会逃跑的兔子,就得让老虎吃掉!”贾二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 甄大也只好躺床上生闷气,贾二轻功超绝,如果遇到不可抵敌的对手,贾二可以利用轻功救走郡主,自己就没那个本事,自己一身的硬功,只有拼命的份,真没有贾二那个弱质有本事。 养殖场收了二十头产奶的乳牛,产奶量再低的也有十斤,有的足有三十斤,是和后世的奶牛比不了的,这时代的草原上也没有优良品种的奶牛,都是千年以后慢慢的积累的经验培育的。 在这个时代雨春没有技术培育优良品种,只有筛选出奶率高的母牛的崽子,搭配杂交的办法培育出奶高的品种。 雨春给魏四叔做了一份计划书,魏四叔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可以成行,我觉得好。” “养殖场托付给魏四叔了,多找些人手,四叔就轻快些,还得照顾那些地,很忙的,不要累坏。”雨春嘱咐几句。就告别了魏四叔 雨春想让四婶和四婶在一起唠唠嗑,四婶一定要跟着去挖野菜,四个丫环本就是乡村人,有的进宫两三年了,见了久违的田野,自是亲切,挖野菜可是能手,从小干的就是这活儿,几个人不让四婶和雨春动手,二人怎么闲得住,谁也劝不了。 四个大筐眼见着长,雨春说:“够了,够吃几顿的了,挖多了也没用。”四个人就背起了大筐,高兴的回家,找到了小时的感觉,好像稚童时代的兴奋劲儿。 一路叽里呱啦,四个人说个没完,都是回忆小时的美好,说到了进宫,几个人都哭了,有的说:“当时进宫还很高兴,有人说皇宫不好,也有人说好,可是自己都盼着好,多挣些钱,供养父母,谁想过差点儿没命。” “就是你想的那么好吧?要是好的话,进宫的可就是儿子了,显得着女儿?” “你没听说过,宫奴就是死在皇宫的,还有人愿意去?傻子那样想。” “明知道是死,父母真舍得?” “为了钱,舍不得也要舍,为了儿子,就得让女儿去死。” “父母也有把儿子卖了做太监的。” “那是他们没有女儿,实在活不了,不能等着其他的儿子死,只有卖儿子了,做太监可不是宫奴,太监是享福的。” 雨春听着她们的议论,心里也是苦涩的,要不是王永昌的大价钱,自己也许做了宫奴,原因自己是个现代人,才逃脱了被卖的命运。 如果不是作料方子,自己遇不到钟离家,钟离浩升也不会为他办户籍,因为那个户籍,保护了自己许久。 因为自己的智谋,王永昌娶了珍宝,陶家有了钱,缓解了卖她的时间,几样的事情拖下来,才遇到了柴老,在他的庇护下,自己是真正的逃脱了被卖的命运。 这些个姑娘没有她的幸运,没有她的机会,她们也没有反抗的意识,就是随波逐流了,别说是进宫,进妓院也得顺从,这就是古代女的命运。 回到家。两个侍卫被丫环喊起:“择菜了!”俩人苦笑:“我们怎么成了厨娘,君子远庖厨,我们成小人了!” 俩人愤愤:“这几个臭丫头,就会抓劳工。” 四个丫环也很忙,切肉,熬油,烧水,烫面子,洗菜烫菜,小芳大叫:“你们用心点儿!择得不干净,还得给你们择二遍。” 贾二瞪眼说:“刁钻,不好伺候!欠揍。” 呼兰上前就是一脚:“你欠揍!”随后就是一个踏空,袜子着了地,鞋子被贾二抢走:“臭丫头,敢踢爷爷,找死啊!你……” 而后就是手一哆嗦,心里警铃大作,发觉自己攥得是女子的绣鞋,闹得满脸通红,呼兰被抢了鞋,更是羞窘,穿上鞋,气得跺脚就跑了。” 几个人都憋着不敢笑,贾二气得也走了,借机不择那破菜,弄了满手的浆,黏黏糊糊不好洗。 甄大气坏了,要自己一人干,贾二够奸猾的,扯着嗓子大喊:“贾二!,你给我滚回来。” 雨春出来问:“怎么了?” 小芳就告诉雨春:“啧啧啧!这么回事。” 雨春噗嗤就笑了,这一笑可逗出了一帮人的笑,几个丫环差点笑破肚皮。 甄大一笑,贾二气得冲出屋子,飞一样到了甄大身边,揪起他的耳朵:“我让你笑!笑死你!”甄大就抓贾二的手,贾二像个泥鳅,滋溜就跑掉。 院里笑声一片,笑声传到了屋里,绣娘们很好奇,知道了是那么回事,好几十人也都笑开了,笑声太洪亮了,掩盖了外边的敲门声,良久,笑声才逝去,敲门声继续,环燕去开门,进来的是钟离子均和小厮。 雨春就是一愣:怎么自己才到家,钟离家就得知了消息?他家的眼线可真多,后面的车上下来了钟离夫人,和钟离婉。 见钟离夫人面容消瘦,以往的富贵之气一扫而光,尖尖的下颏,两腮无肉,眼窝深陷,颧骨高突,眼睛通红,见到了雨春,却是潸然泪下:“郡主安好?” 虽没有施礼,却是很恭敬,钟离婉也很消瘦,以前的婴儿肥不见了,倒是显出了一股妖娆美,清秀可人,靓丽的衣衫衬得她越发妖艳,从模样一般变成了绝色美女了,大概是到了青春期,皮肤也显得紧绷。 都说二八好年华,一点儿不错,十三四的女孩子就是再漂亮,也没有美感,十五六岁才是女子最美的时候,没有姿色的也会让人瞩目,看着顺眼。 十八岁一过,女子就一年不如一年,皮肤渐渐松弛,失去青春期的靓丽。 钟离婉本不出色,这一变化,还真挺可人的。 “钟离大哥,钟离伯母,钟离姐姐,你们请。”雨春只有招呼,不欢迎钟离家的人,也得给面子,钟离子均人还是不错的。 子英端来茶水,摆上点心。 钟离夫人就问:“这个是谁?”她见雨春身边有人伺候,心里不是滋味儿,钟离家几次送丫环给她,都被她拒绝,要是那些丫环能探到她的底,何必自己的儿子费心布那个局,摊上了糊涂的人命官司,在牢里受了几个月的罪,求她搭救,她还装傻充愣,不予理睬, 真是叫人愤恨,一个穷苦的贱丫头,竟然混的风生水起,超过自己女儿的地位,不是为了求她,自己怎么会足踏贱地。 “钟离伯母大驾光临,有事吗?”雨春不会信她没有求人的事,钟离夫人可不会进她的院子。 “是有些小事,不知郡主愿不愿管?”钟离夫人言语含刺。雨春自是听得明白。 “我一个卑微出身的贫民,一没家族,二没实力,又是一个孩子,能干什么,会办什么事。”你刺我,我也会刺你,针锋相对吗,骂人的话,不要亲娘祖奶奶,瞧不起我是贫民出身,你们钟离家也就是个贫民了。(未完待续) 第297章 找上门 “郡主真的没有忘本,也一定忘不了,我们老爷子给你改户籍救命的事。”钟离夫人趁机揭短,不为我们办事就是忘恩负义。 钟离子均就是皱眉头,自己的娘怎么糊涂,你是来求人,不是讨债,自己的身份再高,你也高不过郡主,在郡主的面前施展权势,这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我怎么能忘,因为给了你们作料方子,,我的餐馆就只有关张,我少挣了多少钱,我倒没计较,钟离夫人还记不记得拿这个方子挣了多少钱?两厢情愿的事,我这个人不愿卖后悔药。后悔药也是买不到的,我们可是两不相欠,捯后账可是白费,谁也不欠谁的,平等交易,没人强迫你干。 如果总觉得人家欠自己的,思虑愤恨过度是伤神,耗心血,消耗体质的。” 钟离子均拉了他娘一把,钟离夫人脸色蜡黄,是气得吗?她可真爱生气,雨春心里笑钟离夫人几声,霸道惯了,只许她压服别人,不许别人反击她。 自己就不该搭理钟离家的人,一个个都自恃豪门,想把人玩弄于股掌间。 说了半天离题的话,正经事都没说,钟离子均嘴咧的生疼,给自己娘使眼色,不让她说,她就是不听。 非得张罗来,信誓旦旦的有把握,有的就是这样把人惹怒了的把握?以为是揭人短,钟离家抢了一个小姑娘的秘方,人家不报复你就不错,还拿着不是当理说。 钟离子均很无奈,母亲张罗来,自己拗不过,只有随她来。以为母亲是个有分寸的,没想到母亲办事这样差劲,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本来不是人家的短处,母亲却拿着当短处来说,钟离家不是以前的那个庞大的世家了,自己的爷爷一完,钟离家就算没落了。 是求人来了,还不是小事,怎么能嘴不离机锋,说些个损人的话当什么用呢。 钟离子均一想,什么也别说了,赶紧的带着母亲和妹妹走吧,说出来雨春也不会答应,她可不是攀附权贵,把富贵人看得多高的那种人,本身又成了郡主,怎么会屈服钟离家手下,她最凄苦的时候都不会屈服权贵,以那种压服人的方法求人,你就是想被人家轰。 钟离子均吩咐小厮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随后就招呼母亲和妹妹:“娘,我们回去吧。 “雨春,前些日子闹叛军这里很乱,我们担心你的安危,来过两次,这里都没有人,看着你安然无恙就塌心了,我们先回去,改天再来,家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钟离子均欠身,作礼就告别。 钟离夫人没有动,钟离婉紧皱眉头,十分的不悦,瞪了自己哥哥一眼,他母亲和雨春说僵了,自己要怎么能找回这个脸面,自己的母亲怎么能让这样一个贫贱的丫头抢白。 钟离婉想了又想,突然灵机一动,自己可以问住她,找回钟离家的脸面,钟离婉一动不动说了声:“大哥,我们干什么来了,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你对得起二哥吗? 说好了是求郡主救出二哥,你不说我可要说了:“郡主,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我二哥救过你,你就救救他吧,他在牢里受了很多罪,他一个贵公子,怎么受得了,你也就是说句话的事,没有什么为难的。” “你说的真是简单,我又不是状师,怎么能为你洗脱罪名,你二哥犯得是杀人罪,苦主岂会善罢甘休,唯一的出路就是找状师公堂辩护,让我以郡主的身份压服县令放了钟离子衍?你是拿王法开玩笑,县令可不是好说话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县令能徇这个私,就不是皇上信得过的人了。 钟离大哥救过我我自然是承情的,你就是救过县令,他也不敢徇这个私。王法昭昭,不是人情可以代替的。 只因为你们老热衷于权利的驾驭,忽略了正常法律程序,如果钟离子衍真的是被人诬陷的,要是不走了岔路,人一定早就被释放了。 县令也不是不讲理的官,走正常的法律程序,你钟离家也会正大光明地救出人,我就是能把人给你要出来又怎样,钟离子衍还会背着一个杀人犯的骂名,一样是污点;利用公堂洗清罪名,是多容易的事情,你们非得麻烦化。” 雨春并不想提醒钟离家,钟离浩升和钟离子衍的勾当让人愤怒,还是看到了钟离子均救自己的份上提醒钟离子均,至于那个钟离夫人,雨春可不是冲她。 不知道钟离家是怎么想的,什么事非得牵连她,也许就是像钟离婉说的,自己被钟离子均救过,就算自己是钟离子衍救的,也没有理由为杀人犯开脱,你杀的是别人可不是我,你要是杀了我,咱们可以不计较,就算一命抵一命,两不相欠,人家要像你索命我当得了家吗? “这样怎么行!”钟离夫人声音一下尖利:“我儿子是贵公子,怎么能上公堂打官司,他是个读书人,上了公堂会毁了他的名声,你这个办法就是坑人,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个方法,还要你来指挥,我是不能毁我儿子的前途。” “钟离夫人你要是那样的想法,我对你这个人就是无语了,她也不是千金小姐,上了公堂毁了名节,摊上了官司,你不上公堂去打。却想做徇私枉法的事,想那样做,那也得遇到徇私枉法的官儿,就咱们正阳县令,我看你是行不通的;有理的官司为什么不敢上堂?除非你们真的犯了法。”雨春说罢就摊摊手:“我是没有钟离夫人的智慧,也没有钟离夫人的权势,也没有钟离夫人会指手画脚,我是无能为力了。” “枉我儿救了你一命,你是真的狠心,我还以为你不想给我儿做妾,是不贪图富贵,原来你是心狠,对救命恩人的一点儿小小的愿望就不让他达到。”钟离夫人冷笑,嘴上说着郡主,心里就是把你当个贱丫头,瞧得起你才怪,没根没蔓儿的。 “我也没看出来钟离夫人还是个挟恩图报的人,你以为做个妾就不错了,我们穷人可不像你那样的思维,以你的思想,让钟离姐姐做个妾,你就乐不可支了。我们穷人可没养成做妾的习惯,我们宁可受穷,可不想享受你们一样的富贵,想找妾,还是找你的三亲六故姐妹哥弟兄和你一样思想的人去吧,我们没人奉陪。”这个钟离夫人实在不像话,净说点子歪皮理。 你救过别人就得给你做妾?看似温柔的人,心思更是邪性,这些古人就是不可理喻。 雨春真想把她一脚踹出去,钟离子均看自己的娘越说越不像话,几乎都气傻了,以为这个娘是个好样的,会办事的人。 就这个办事能力,什么事都得让她砸锅,雨春说的很有道理,请状师是个好办法,自己的娘就是横拦竖遮,认为救过雨春,借此让她还人情,就是认为雨春欠了钟离家的,让你做妾,你就得做妾,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就是挟恩图报,也不想想,利用人家的麻辣烫赚了多少钱,没完没了的索取,这个贪心的母亲,自从祖父病重,祖母不能料理家务,母亲大权在握,发号施令,竟然发到郡主头上,说些个难听的,让自己无颜以对雨春。 还想和雨春进一步,现在看看,是自己痴心妄想了,雨春不会接受这个家庭,所有对她的羞辱,自己不会信她不会记仇。 ”雨春,你不要和我娘一般见识,她有些愁糊涂了,娘,你怎么净说没用的,雨春已经给我们指了路,我们还是快走找状师。”钟离子均拉住母亲强扭往外走,钟离夫人呵斥钟离子均:“你给我住手,不像话!我的话还没说完,放开我!” 钟离夫人神色冷冷,又来呵斥雨春:“别以为做了郡主,就高不可攀了,你还是你,你并不姓柴,你是姓陶的,陶家都是反叛,皇帝会不会杀你,那是一念之间,你的下场永远也是赶不上我们的。 我们婉儿做皇后的那天,你也许成了阶下囚,要是留住脑袋就不错了。 你也记住,你欠了钟离家一条命,救出我儿还则罢了,不然,我们婉儿也不会饶你。“ 钟离夫人连连的冷笑:“你照量着办吧,我看着顺眼,不会和你计较,否则咱们走着瞧,还有你不讲信用的问题。” 雨春一听即刻明白了,钟离夫人的怨气连撒,重要的是麻辣烫的问题,忌讳自己开了麻辣烫餐馆,她可是管得太宽了,也没把麻辣烫的所有权卖给你,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干不干? “钟离夫人原来是为了麻辣烫而来,那就更好办了,从现在起,我们即刻解除麻辣烫合作关系,我的作料从现在起不会供应你。雨春说完就端起茶杯:“送客!”以为你是谁?要挟吓唬人,捡那些怕你的人去吓唬,快到穷横的份上了?狐假虎威,算个什么东西。 钟离婉不干了:“郡主,你可不能毁约,那是说好的,一年期限,你可不能坑我们钟离家。”(未完待续) 第298章麻辣烫之争 “你们这是自作自受,我开了麻辣烫餐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去尝尝我的麻辣烫,和你们是一个味道吗? 就是一个味道,你们也管不着,我也没有应下,你们有麻辣烫馆我不会开,你干你的我干我的,碍你们什么事了。 就是到了期限,我们不再合作,我就不许你们开了?我只是不供你们的作料罢了,京城开上一万家 ,谁管得着?京城发展了那么多家,你把人家都抄了!没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你干人家也学,你就管不着。” “你就是抢我们钟离家的生意。”钟离夫人声音高亢,跟吵架的一般。 雨春一听,明白就是个不讲理的,还以为自己是权势滔天,可以压服所有的人,别说自己的身份变了,自己就是以前那个受气的丫头,也不会屈服你钟离家。 “你爱怎么想随你,我没那个闲工夫搭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把心血都浪费到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上,你也不觉得愧对仅剩的时光,你有闲功夫,我们可没有,请便吧。”雨春都轰人了,钟离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这个被人踩在脚下的丫头竟然轰了她。 “你不用得意,有你哭的那天!”钟离夫人几乎气炸肺,声嘶力竭的吼。 “我就等着呢,等着你女儿做皇后那天,杀我的头,抄我的家!”雨春的声音也拔高,还在惦记做皇后,要让皇后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定会砍她的头,以为是后梁的江山,皇后由他家来做,不是你们钟离家的天下了,疯狂有什么用,拿皇后的位子活馋死。 钟离婉脸涨得通红,她明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做皇后,皇上一登基,太后就给皇帝册立了符皇后,她钟离婉和楚焉儿,谁也没份。 钟离婉的傲气已经无有往日之威,暗恨自己的娘,哪壶不开提哪壶,皇后的位子上坐着人呢,她钟离婉哪还有机会,符家可是手握兵权的实力派。他们钟离家可是日落西山,没有一点光辉,要想东山再起,除非是盼到黎明。 爷爷完了,谁是钟离家的太阳,她不看好钟离子均这个哥哥,等他的出头之日,她钟离婉早已人老珠黄,她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掌控雨春这个双刃剑。 如果大哥拿下雨春,大哥就会成为钟离家的太阳,以太上皇对她的宠溺,大哥即刻可以飞黄腾达,只要中了进士,官职可以连连飞升,只要自己能到了皇帝身边,何惧一个符皇后,只要自己小小计谋,皇帝就会夺了其兄的兵权,废了她的皇后,自己稳拿皇后的位子。 这方面自己虽然如愿,以大哥对雨春的感情,他要是不抛弃她,自己心不甘。 自己是依仗娘家才能坐稳皇后的位子,除了大哥就是挖了自己的墙基,怎么能既能依靠大哥,又除掉雨春,只有控制住太上皇。 只要她在太上皇的眼里失了宠,就是大哥再宠她,自己也有办法整死她,以报今日轻视讽刺之仇。 想到此钟离婉有了成算,站起身,满脸笑得灿烂,俏语嫣然,极其的恭敬:“郡主,别跟我娘一般见识,她是心疼二哥,语无伦次了,身体在抱恙,情绪急躁,不是对郡主不敬。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我大哥对郡主的一番情意,我大哥自庙里救了郡主,就是一见钟情,钦慕郡主已久,朝思暮想,情意绵绵,我也是对郡主情深似姐妹,看着我们的情分,以前的就算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大哥爱慕郡主,却不敢表白,今日我替大哥说出心里话,请郡主不要嗔怪,我大哥确实值得郡主考虑,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不会屈辱了郡主,钟离家的财产,任郡主取之。” “钟离婉,你不要装腔作势了,你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很好哄是不是?你以为你只要到了皇帝身边,就能拿下皇后的位子,你把自己看的太聪明了。 不要自视甚高,做皇后就那么好?你觉得你很胜任吗?你觉得皇上是木偶,随你牵线吗?你以为你就能心想事成吗?如果你的愿望能实现,除非天下人都是傻子。 你嘴上叫着郡主,心里想的什么,我不需给你叫破,你自己明白,你的妄想太高了,想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是皇上也做不到,何况你钟离婉。 我还小着呢,没有你谈论婚姻的急切心情,少在我面前说用不着的,你要是对我尊敬,你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废话少说,请便!” 雨春看钟离子均没有阻拦钟离婉的话,心里十分的不悦,钟离婉这样放肆,你钟离子均看不出来?挟恩图报的小人!雨春心里一个劲儿地骂。 钟离子均,不是不想阻拦,是他脸红的不敢见人了,钟离婉说到他爱慕雨春的话时,他就羞红了脸,妹妹为他说出来心里话,觉得甚是宽慰,是臊得脸红。 后来听着不对劲,钟离婉太放肆了,想要呵斥,却说不出话,在这个当口,妹妹是在为他求婚,如果自己一呵斥,雨春一定误会自己对她无情。 最后雨春怒斥钟离婉,钟离子均的脸更红,自己妹妹把自己的底都泄了,雨春对他却没有一丝的意思,让他以后怎么面对雨春,羞窘之极,会被她误会成自己的不满,在她面前泄愤,思量一阵,还是没有出声,只有默认,许久,他才回身,脸色已经恢复,呼唤:“母亲,我们不要耽误郡主的时间了。” 钟离夫人还在愣着,自从女儿的话一出口,她的心里是愠怒的,自己的儿子爱慕这个贱丫头,自己怎么接受得了,爱慕她?不可以!娶了她再休了她,才是自己的意思,要这贫贱的丫头做钟离家主母?除非自己死掉。 正在气得不能回神,被钟离子均一叫,心里一阵怒气,刚想发作,心下就是一动,眼珠一转,成竹在胸:把她弄到手,也是美事一桩,有自己在,用完了还收拾不了她?她也不是柴家的郡主,死了也没人追究。 钟离夫人打定了主意,换上了一副笑脸:“嘿嘿嘿!郡主!原来我们均儿真是个有眼力的,郡主这样聪明,仁慈,美丽的人儿,和我儿子就是匹配,我要求大媒提亲,还望郡主垂青。” 说罢,面对儿子:“子均,快随为娘回家,准备聘礼,向郡主求婚!” 钟离子均赶紧沉声道:“娘,你自重些,请你不要对郡主无礼。”声音虽然不高,却是满含怒气,威而愠怒。 雨春眉头紧锁,声音怒而鄙夷:“钟离夫人,你省省吧,满腹的算计,你也不怕累死,看你的一身肥肉都算光了,体质弱不禁风,会得绝症的。”雨春想扇她两个耳光,也就是看在钟离子均的面子,手没有抬起来。 钟离夫人“咯咯!”的一阵笑:“一家有女百家求,就是求皇帝的女儿也不犯法,何况你还是个外姓的郡主,我们求不得了?我二儿子想让你做妾,太上皇就是不乐意了,也没把我们钟离家怎么样。” 钟离夫人一路讥笑往外走,钟离婉却是乐的,钟离子均的脸色灰败,钟离家已经完了,他也是叹息,自己和雨春本来是有希望的,那一点儿情义都被钟离家人破坏殆尽。 钟离子均出门仰望天空,蓝色依旧,红日依旧,阳光灿烂依旧,可是他们之间的友情却失去了光辉,人生的路都是自己堵死的。 雨春对钟离夫人视若疯子,权利利益,欲望把她折腾失了心智,不由就吐出一句:“更年期综合症!” 钟离子均听了也是一怔,看看雨春正是对着母亲说的,这是一句什么话?一路想着却是弄不明白。 钟离家人走掉,几个丫环把饭也做好,小芳告诉雨春:“郡主,怎么也留不住魏四婶,只好让她走了。” “走就走吧,一会儿给四婶送几个。”雨春看看小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去送。”小芳急着开口。 “你们只去过四婶家一次,怎么会记路。”雨春对小芳的积极性深感疑问,这个小丫头,才十四岁,聪明伶俐,小嘴儿巧得厉害,人长得精神,干活儿拼命,好媳妇人选,给永辉也是不错。 “郡主,我最是记路,一次都记得清楚,在皇宫里我就是领头羊,她们都迷路,就是我不,啥时我都是走在前边。”小芳洋气地说。 “嘿!你可真本事,就你去送。”雨春答应了。 小芳没有吃饭,铲了菜饽饽就问:“郡主,送几个?” “你算算四婶家几口人,一人两个就够吃。”雨春嘴角微翘,瞅着小芳,小芳吓了一跳,郡主会洞察人心咋地? 小芳挎着筐子走了,进了魏四婶的家门,四婶在淘米就要下锅,小芳急喊:“四婶!先别下米,少做些粥就可以了。” “小芳来了!”四婶笑了。 “四婶,给,这些就够你们吃了,熬点儿稀粥就可以。”小芳把筐递给魏四婶,就望向坐在灶前烧火的乔乔,乔乔也在看她,互相一对眼光,两个人的脸“腾”都红了。(未完待续) 第299章望子成龙 魏四婶进屋去誊筐子,自然是没有见到这一幕,两个小人儿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儿,要是四婶见到,一定会警铃大作,她还指望自己的几个儿子读书成才,怎么会给儿子早早的娶媳妇,老大冬冬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四婶是想等冬冬中了举,才提婚姻的事,因为雨春还小,等几年也不迟。 如果雨春这里没指望,冬冬也超不过二十,中了举,婚姻容易得很。 至于老二,才进学几天,谈婚论嫁耽误了学业,四婶是不允许的,虽然乔乔赶不上冬冬聪明,中个秀才也是有希望。 四婶打算得好好的,有雨春的帮助,她有能力供三个儿子,雨春把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了他家,工钱给的丰厚,足以够几个儿子花用。 想不到乔乔和永辉的心思一样,无意仕途,看到雨春置的家业,心里佩服,读书又能怎样,自己读到老,中个秀才有多大用,陶家一家子都读书,一个秀才都没捞到,穷苦到老,指望卖女儿生活,只看到读书的好处,看不到读书的坏处。 计划进学一年,学的知识够用,就要学会经商;当个秀才虽然身份高,只是免点租子,少出劳役,这些待遇都是可以花钱买的。 有钱不说可以有一切,也差不多,死读书有什么用处,不事生产,贫困交加,枉活了一世。 很快,俩人神情就变得自然,小芳笑靥轻颦,一脸的温柔,含情脉脉。要是让雨春看到,可是大奇,这是真正的闪电爱情。 乔乔一眼眼地给小芳送秋波,小芳心里火热,再也不敢看乔乔,借拿筐的机会进了屋,四婶很不落忍:“看看累得脸通红,就留下一起吃饭吧。” “四婶,不了,郡主等我呢。”小芳迅速镇定心神,急急地告别:“四婶,我回去了。” “慢点儿,别那么跑,小心累坏。”嘱咐一句,魏四婶以为是小芳怕饭凉。跑着来他家累得脸红。 小芳“嗳!”了一声,就跑得没了影儿,四婶更认为她是跑累的。 小芳跑步回来:“郡主,送到了,回来交差。”说着拿起个菜饽饽就是一口。 雨春一嗔:“慌什么,又不是没你那份儿,也不怕呛风,先喝口水再吃!” 小芳就笑:“奴婢不怕风。” 雨春看她那个高兴样儿好像捡了金元宝,就呵斥一声:“别奴婢奴婢的,听着牙酸。” 小芳噗嗤一笑:“我本来就是奴婢,是郡主高看我们不把我们当奴婢看,奴婢不敢臭美。” 雨春也噗嗤笑了:“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其他人也都笑,主仆们边吃边说笑,倒是多吃了不少,每人干掉两个大菜饽饽。 那边甄大贾二却急了眼,对着呼兰就是瞪眼:“你也够能吃的!把我们那份都抢光了,吐出来!” 呼兰大叫:“你们这俩馋货,一人都吃了仨,还想吃,就是没有你们那份儿!” 贾二叫一声:“郡主,这几个丫头太懒,做点儿饭就偷懒,做这么点儿,我们没吃饱,让他们继续做!” 雨春差点笑喷:“你没吃饱?二米饭你只吃一小碗儿,三个菜饽饽顶十碗饭,再吃你想撑死?别假公济私报复我们呼兰,你今日绝不会有第四个菜饽饽吃。” “郡主,我的馋虫没喂饱。”贾二一脸苦涩。 “拉倒吧,撑拉稀可没人给你找郎中。”雨春鄙视了贾二一眼,吓得贾二摸摸鼓鼓的肚子,急忙就往茅房跑。 嬉闹够了,甄大贾二喂马检查车辆,跑长途的马车也要和汽车一样保养,防止中途出意外,两个侍卫很认真,他们也不敢疏忽,坐车的是郡主,出了意外他们担不起责任,一家人的脑袋都悬在他们的裤腰带上。 四个丫环就收拾装叠打包绣品,一边干活一边议论:“我们郡主是谁也比不了的,四岁进山砍柴,九岁捞鱼开店,买宅置地挣大钱。 我们要是有郡主的一分本事,也不会被家人卖掉,郡主的家人想卖她的心比咱们的父母狠多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办到,你说郡主厉害不。” “当然了,郡主要是一般人,怎么会救快死的宫奴,郡主是菩萨的化身,四岁进山怎么没有被老虎饿狼吃掉?是因为它们不敢,敢惹菩萨吗,菩萨法力无边,什么饿狼鬼怪,敢近身吗。” “你说的对!啥时候宫奴有人救,只有菩萨是真善心,郡主就是为救我们宫奴才下凡的。” 雨春在外边就听到了几个人的吵吵,走进门就“呵呵呵”笑:“还菩萨呢,是玉皇大帝多好,一句话,天下苍生都可以享福了;别胡扯白扯的了,干完早早休息,明天还要被颠呐。” 收拾已毕,雨春正要睡觉,大门又被敲响,子英就去开门,子英不认识他们,说是一个村的。只好放他们进来。 把他们带到客厅,子英就秉知了雨春:“郡主,来的是两个男人。” 雨春就说:“我去看看。”子英紧随其后,到了客厅,雨春一看是郑师傅,郑子明爷俩,就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又是一波救人的。 吴氏带着两个儿子,趁乱兵之机,企图偷窃,被侍卫逮个正着,和乱党掺连到了一起,已被押解进京,郑师傅是求救无门,到处求人无果,听说雨春回来,就急得来了。 郑子明跟自己的父亲学了瓦匠,乱兵起时正好在远处搞建筑,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等回来以后,两个姐妹哭诉,才知道了这一吓人的消息。 郑师傅到县衙找了好几天,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只有沮丧的回来,没找到人,对女儿的话有了怀疑,就到亲戚家找了个遍,感到绝望,婆娘死了也不多可惜,可惜两个小儿子,十来岁的年纪。 再次的审问女儿,二丫只好实话实说:“我娘听说魏四婶得了一百两紅媒大礼,魏四婶一家被贼兵追得乱跑,她说慌忙逃走,银票不会顾得带,想替魏四婶收着,怕被别人搜走,我娘说,一百两就让四婶给我姐作聘礼。” “你娘就是贪财,整天惦记别人的东西,我挣的这么多,她还不知足,你们也不拦着她,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劝着你娘点,你们也信她是给人家保管?就是想窃为己有。 谁家那么傻,逃跑不带银票带破烂?这个梦也做,真是愚昧,和雨春家以前的关系多好,生让她的妄想心给糟蹋光了。” 郑师傅拉了郑子明,就往雨春家跑,想让雨春看在永明几个和郑子明同窗的份上,救一救他们。 子英斟了茶,就退到雨春身后,站在那里目不斜视,雨春让了郑师傅茶,并不问,只是啦着闲嗑。 郑师傅倒不是会做作的,开门见山:“郡主,你吴婶儿据说是被官兵抓去了,不知你有这方面的消息没有?”他没敢直接求,这样试探着来,吴氏做过的事情他也知道,把人都得罪光了,贪图秋雪的银子,到公堂去做证,雨春哪能不会记恨,自己也是无言以对,没有法子,救儿子要紧。 “我哪里知道什么官府的事情,我就是做些小买卖,我一个小孩子啥也不懂的,我也不好打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雨春说。吴家的事自己怎么愿意管,公堂上吴氏为了私利,想置她于死地,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勾结王永昌害她。 雨春能救她吗,可怜两个孩子受了吴氏的牵连,自己就是不想救,也不会硬生生的拒绝,郑师傅也没有和永明、钟离夫人一样说点子用不着的,求到了自己身上,也只有先应付走,不想让他们恨自己。 郑师傅满是羞愧的脸,满脸的皱纹更加地深刻,人都脱了相,一定是愁死了:“郡主,我求你帮帮忙,打听一下你吴婶的下落,他们到底到了哪里,如果有了消息,帮忙救救他们。” 没等雨春开口,郑子明就接茬:“雨春,你看在我们的情分,把他们救出来。” 雨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跟你有情分,真是个不要脸的。 郑师傅觉得儿子会说话,心里得意了一把,他真没想郑子明说的情分的意思,儿子竟能和雨春攀起了情分,雨春没有反驳,证明雨春还是看重郑子明的,一定是自己婆娘看出来雨春的心思,才想到和雨春攀亲,到公堂做证也不见得有恶意,她本来就是陶家人,吴氏就是这样说的,陶家认她是出于关心她。 传陶家人卖她,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有那事,为什么始终也没卖? 郑师傅也不是个聪明的,雨春不言语,是不要跟郑子明纠缠,打发他们快走就得了,他还以为雨春是有意他儿子了,雨春一看郑师傅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心思,雨春鄙夷他几眼:郑师傅不是个会治家的,里表都分不出,难怪婆娘肆意妄为,是个真正男人的,婆娘也不敢在外胡作非为,还以为他婆娘很本事。 “郑师傅,你们回吧,我也只能答应帮你打听一下儿,至于朝廷和衙门的事,我也没权过问,要是打听着了,我会告诉你,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郑师傅再是老粗,也知道雨春是在撵他,两个大男人,不能赖在小姑娘的家里,见好就收,一步步来,直到救出人为止,郑子明还要说什么,被郑师傅一瞪,吓得缩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300章商业砥柱 打发了郑师傅父子,雨春才得以安歇,四夏留在了京城,在李雪的手下老老实实地学刺绣,永明几个的屋子也空了下来,四个丫环就住在四夏和永久的屋里,俩人一间,柴老的屋子和厨房,还是原样没动。 永辉和永明的屋子就让俩侍卫住了,四个丫环也特别的警醒,只要雨春的屋子有一点动静,她们也立刻起了来,烧水做饭,给雨春打洗脸水,手脚麻利,眼力见十足,不愧是宫奴出身,练的非常勤快,这四个人,根本就不用吩咐,想哪儿打哪儿。 雨春真想把那些个宫奴都归自己,看起来人还是得魔鬼般的训练,宫奴的生活,比魔鬼训练还刻苦加艰苦,艰苦的生活就是锻炼人,皇宫里可塑造了一批好人才。 雨春决定再跟皇上要一百宫奴,把她们都培养成商业人才,撒往全国各地,做为自己的商业柱石,有信心她们会成为精英。 疾驰的马车上,雨春在思索中睡着,平坦的京城大路上车子慢悠悠的,像婴儿的摇篮,雨春的睡意酣甜:“吁!……”甄大的一声停车号子,马车轻轻地顿住,雨春精神一震,就醒了过来,撩起了车帘,看到了烧烤店。 小芳最先跳下车,伸手扶雨春,雨春倒没有拒绝。只是一个轻飘,就落在地上:“哇!我要有郡主的本事多妙!”小芳一声惊呼。 雨春遗憾地说:“只可惜,你们年长了。学武已经晚了。” “郡主,教我们点也行,我们可以用来保护郡主,我们四个废物,跟在郡主身边有什么用?” “是啊,郡主,我们要是学会了武功,保护郡主,就不用那俩家伙了。”呼兰声音很小,就是背着贾二说,贾二的耳朵尖,就是一声吆喝:“臭丫头!敢抢我的饭碗,我抽死你! 贾二一个窑子翻身,手里一根铁链就到了呼兰面前:“招打吧!你……” 呼兰眼都没眨:“你敢!……”贾二吓得胳膊一退,差点儿闪了腰,气得跳脚:“你……!” 雨春笑道:“呼兰就是贾二的克星,贾二,别逞英雄了。” “郡主!我不是英雄,我是狗熊!”贾二狡猾地道。 呼兰大笑:“狗熊!狗熊!就是一个大狗熊!……”贾二:“哈哈!”大笑。我是狗熊了,我是狗熊!……” 甄大和三个丫环都笑,呼兰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人人都笑得诡异,呼兰略一思索,瞬间明白,蓦然抢过贾二手里的铁链,乱耍,追打贾二,贾二只有逃窜,雨春也不管他们嬉闹,进了烧烤店。 严可丽听到了是呼兰的喊声,急忙出的房来,脚步飞快:“郡主!您来了!” 雨春说:“忙你的吧。”严可丽接过雨春手里的包:“郡主,快请,进来歇一歇。”,严可丽又小跑着进屋沏茶,打净手水,伺候雨春洗手,然后斟茶:“郡主喝茶!” 雨春接过茶杯:“你忙去吧。” 严可丽含笑说道:“这空儿正好抽出时间,我给郡主交一下账目。” “一会儿吧,看你这急脾气。”雨春让她停下:“不忙,你就歇会吧,跟我说说就行,,月末再看张吧。”严可丽就开始说这几天的盈利情况,雨春品着茶,就那样听着,也不言语,这才十来天的日子,又盈利四百多两。 看了看餐馆的卫生情况,员工穿的衣服,干净不,招呼大家说了几句:“餐馆的卫生情况在加强一大截,身上的衣服务必一天换一次,围裙一定要雪白,衣裳不许有油渍,不许对客人怒目瞪眼的,态度要和善,烤制的食物要按客人的要求,随他们的口味,老嫩也要将就客人的喜好,端正服务态度,只要不是客人的无理要求,都要按他们的意图做好。” “是!谨遵郡主教诲!”众人齐声答应。 和严可丽交代几句。就回到麻辣烫餐馆,四夏急匆匆地跑来:“三姐!……” “你又闹腾什么?不好好绣花,到处跑呢?”雨春眼光疑问,四夏脖子一缩,急忙回答:“没没没!,我是想你们该回来了,出来望望。” “不许出来乱走,这里可不比乡下,什么样的坏人都有,当心被人拐走卖掉,可没有上回的好运气了。”雨春数落四夏一顿,四夏溜溜地就跑进了绣坊。 宋芝兰跑在了最前头:“郡主!回来了!” 雨春回一声:“回来了。” 宋芝兰端茶倒水:“郡主快歇着,坐车很累,她又招呼几个丫环,姐妹们快来,喝点茶,一路辛苦。” 见面几句话,宋芝兰就问乡下好不好?进宫几年,很想乡下的生活,几句话就啦到野菜饽饽:“听着就好吃,我也愿意吃菜饽饽,”宋芝兰眼冒金星,垂涎欲滴。 呼兰说:“没吃到你就馋的这样,你要是尝到郡主的菜饽饽,口水就得那么长,我们以前也没吃过那样好吃的菜饽饽,一咬一流油,油梭子的香味让人香的晕乎,主要是味道出奇,就那么一点点作料,香煞人,那个味儿,怎么吧嗒,怎么让人馋瘾更大。” “太好了!太好了!下回我一定跟郡主去,吃到那样美味的菜饽饽,也不白活了。” 雨春一听,几个人离不了菜饽饽,这些人家里穷没吃过啥好东西,一个菜饽饽把她们兴奋地了不得。看起来,爱吃之心人皆有之,穷人家的菜饽饽也就是没油拉水地野菜团子,有点咸盐就不错了。 哪里有油梭子,满灌的猪油,香油,好作料,这样的菜饽饽当然就成了美味,兴致盎然也是人之常情。 四夏一送信儿,李雪也跑出来了:“春儿!……” “雪儿姐姐!……”雨春急忙往李雪跟前迎去:“走!我们回房。” 李雪拉着雨春急问:“我姑姑他们好不?家里太平了没有?” “放心吧,四婶他们好着呢。四叔都买了二十多头牛,还有不少奶羊,看看我带来多少奶粉,还有奶膏,就是蜂蜜太多了,齁嗓子,。 李雪见甄大正扛着一个小口的大坛子,足得有百十斤的重量。贾二扛着一个木箱,看着分量也不少。 “走,我给你沏奶茶喝。”甄大放下坛子,雨春打开坛子盖子,里边是黄橙橙的一下子,一股香甜的奶味儿喷薄而出:“真香!”李雪赞叹一声:“这东西吃了让人满面红光。真是宝物。” “就是。多喝这个骨头就结实,人老体壮,延缓衰老。”雨春和李雪没法说补钙什么的,说不清楚,只有这样说,李雪也明白。 雨春把手工绣品交给李雪,就看起来机绣的绣品,心里很是满意,机绣的质量越来越好,她们也很用功,下了十个劲儿的功夫,绣出来的东西立体感十足。 绣莊的绣品卖的快,时常供不应求,雨春计划一下,再铸造十台缝纫机,先用着,等缝纫机厂建起来,再扩大绣坊。 第二日,雨春再次进宫,看看皇上挤出了内务府那些人的油水没有,进了宫,,太上皇正在店门张望:“春儿!你可来了!” 雨春大礼参拜:“父亲安好!”“起!起来!”太上皇伸手拉,雨春即刻起来:“父亲,看你很着急的样子,有什么事吗?” “就是有事,侍卫查清了是谁传到了军营的话,两个源头,谷氏和刘氏在军营大叫,郡主就是将来的皇后,太上皇许的愿,不放了她们,等郡主做了皇后,一定会把侍卫军杀光,还有一个源头,小丫儿在皇宫见人就说,她是郡主的姐姐,郡主就是将来的皇后,谁敢欺负她,郡主就会杀谁。”太上皇学说一遍;“春儿,这里有什么阴谋?是不是她们想仗势脱身?” 雨春不置可否:谷氏刘氏喊这话?意思是想被放,还是阴谋,这俩人也不是好斗的,刘氏心眼子真正够用,谷氏的心眼少吗,也不见得,谷氏既狠且黑,最愿意自己死的谷氏可以排第一,她就不会想到借皇后的刀杀人吗?谷氏会有那个心机的,得不到就毁掉,既然不能把自己转化成金银,那就毁吧,谷氏确属那样的性格。 二冬是专玩心机,玩智谋的,这样的方法在二冬的脑子里笔笔皆是。 秋雪也不是省油的灯,对柴荣动了多大的心机,一天天,一步步,设计的,演的戏最是逼真,把所有的人都唬住了,认为她是个慈悲,有善心,为侄子着想,谁也没看出她心里的目的。 谷氏,、刘氏、二冬、秋雪这四个人凑一起,就是周瑜,诸葛亮,苏妲己大聚会,别人都得被算计死,还有一个朱余韵,那个女人更会演戏。 真不知道朱余韵的下落,雨春还没有用过这个心,究竟都是谁和谁关在一起,才能查清谁是主使。 “父亲,朱县丞和她女儿被抓了吗?” 太上皇就是一愣:真是的,把他们忘了,最该死的就是她们爷俩:“太上皇一拍桌子,侍卫出现“唰!”就到了身边:“查朱余韵父女的下落!” 侍卫答应,走如风,回来没用半刻钟:“秉太上皇,朱余韵父女在天牢一号二号。”(未完待续) 第301章侃价钱 “王家人和陶家人都关在了哪里?”太上皇问。 “启禀太上皇,王家在十一号,陶家在二十三号。”侍卫回答。 “男女都混在一起了?”太上皇倒不觉得奇怪,战俘太多,牢房沾满,陶家人是挑出来单独关在一个牢房的。 “秉太上皇,王家人是专挑出来关一起的,王家丫环仆妇妾侍一众婢仆,全都发卖完毕,只剩了参与叛逆的主要人,全都关在一个牢房,主要是为了分清是哪家人。 朱县丞一家三十余口,除去发卖的仆人,剩余十三口,关在一起。 陶家人除了家主陶渊民,嫌疑犯全部缉拿归案,关在一个监房。”侍卫禀报完。 “下去吧。”太上皇吩咐,侍卫才要走,雨春就叫住他:“等一下。” 太上皇问:“春儿,有事?” “父亲,让侍卫查一下姓吴的吧,就是那个去公堂作证的女人,她带着两个儿子,趁乱兵之机,偷魏四婶家东西,被侍卫抓住,混在了乱兵之中,这次回去,那家男人求我打听一下。”雨春照实说,并不提救他们的事,雨春办事很谨慎,自己虽然身份特殊,可是要为叛逆求情救人,也会让皇家人反感,太上皇也不会和其他皇家人有什么区别,求人容易办事难,求人的人嘴一张容易,皇家无亲情,没有大事矛盾不会激化,相关了军国大事,触犯了皇家利益,都会被皇家视为仇敌。 就像永明说的那么容易,犯法时不考虑后果,入了狱,还想和无事人一样逍遥,说一句话,就保你无事,以后就不会有人顾忌犯法了。 皇帝岂能喜怒有常,他要是恨上谁,谁也逃不出升天。 向皇帝给这些人求情,让自己欠下皇帝的人情,怎么成,皇帝已经对她虎视眈眈了,如果再让皇帝搞什么感情投资,皇帝只要觉得吃亏,就会想法算计回去,自己可不想被他算计,只要卖了那批货物,自己绝对少进皇宫,这个是非之地,不定哪时冒出危险。 “她勾结王永昌害你,怎么能救她?”太上皇不高兴了。 雨春一看:来了,义父马上就不高兴了,自己不会为不相干的人得罪义父,这些反叛是国家最恨的人,还管你是反叛或百姓,只要被官兵划拉来,一律是杀头的大罪。 “陶家男人倒是个忠厚的,托我找一找,,一个村的,抹不开面子回绝,帮她打听一下也就得了。”雨春只有这样说,吴氏恐怕是救不出来,雨春想救两个孩子,可是不能直接说,等皇上来了绕皇上吧。 “不错什么?这样的男人,连婆娘都管不了,就应该被连坐。”太上皇生气,管不了女人的男人就该杀。 “村里的穷人,不比大家主,男人整天在外奔波,家里的事顾不了,深宅大院的男人再威风,女人们还不都是勾心斗角,男人察觉得了吗?”雨春这样说,太上皇挠挠脑袋:“也是有道理,女人就是男人的麻烦。”太上皇若有所思。 雨春就是心里一哂:女人麻烦,还想给你儿子划拉女人。 太上皇吩咐侍卫:“查一下郡主那个村的吴氏的下落。” “春儿,分析一下,是谁散布给军营的。”太上皇说。 雨春笑道:“女儿知道是谁干的。”没等雨春说完,就听到柴荣的笑声,小太监跟在柴荣身后,正叨咕什么,引得柴荣大笑。 雨春的话题被打断,也正好雨春不想再继续,柴荣已经进了殿门,他很孝顺,怕太上皇寂寞,午膳一定要和太上皇一起用。 雨春早已站起,一个大礼参拜:“皇帝哥哥好!” “好好好!御妹来了。”柴荣呵呵笑 “怎么这样高兴?”太上皇问。 “大喜事!六百万,怎么能不高兴,还要谢谢御妹,你的好主意。”柴荣这样说,雨春就明白了。 “皇上,别嚷,那帮老家伙会恨死我的,雨春指指小太监,柴荣即刻明白,雨春的意思是小太监给人当耳报神。 “他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当你面说,怎么会跟别人说这个,陷你于危境。”雨春听了有些感动。 “谢谢大哥!”雨春只有拉近兄妹之情,用亲情感化柴荣打消那个念头。 “这些老家伙贪污的太多了,到三法司一审,全部招了,把账目一查,她们贪污了一千多万,追缴回来五百多万,家家都是奴仆成群,豪宅,阔车,生活奢华,八百多家,家奴仆从十来万,拍卖几十万,宅舍,衣物拍卖了几十万,六百多万,可以收复北方足够了。 “御妹的大功,为兄牢记心间了。” “又来了,别提这事了。”雨春再次提醒柴荣。 柴荣笑了:“御妹倒是不居功,要什么奖励?” “又来了,不许提这事,我不缺吃,不缺喝的,衣服料子满柜子,簪环首饰一大堆,什么都不缺,千万别赏赐了,我只是想让大哥打仗时别饿肚子就行了,皇上的财富都留作军费吧。”雨春不想老要皇帝的东西,总欠他的人情,就会被感化,到时无言拒绝。 “你啥都不缺,为什么还老拼命挣钱?看你的意思也不像个财迷。”柴荣奇怪了,卖皇宫的东西跟自己讲价,赏赐东西不要,说她不财迷,她还挣钱没够,说她财迷,白给的钱不要,真让人琢磨不透。 “赏赐的东西是国家的,不属于我自己,自己挣钱是体现人生价值,自己在世间没有白活,自己的劳动果实,享受着也是心安理得,有自豪感,这是我的人生感悟,我就是这样的理想,做事无愧于心,活得充实快乐,忙忙碌碌的让人觉得幸福。”雨春就是这样的思想,自己是现代女性,和古代女可是两样的思维,现代女子,没几个人是指望男人养活,哪个不是自力更生,独立的女性多得是。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柴荣怎么理解得了这种思想,不禁对雨春大奇,古代男,都是大男子主义,会依附男人的才是好女人,男人最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子,服服帖帖,顺顺从从,被男人掌控的女人最称男人的心。 “哦?……”柴荣深思,还是明白不了,突然抬起头,狡黠地望着雨春:“如果……如果,如果我让你进宫,给你百万财富,你还想不想出宫?” 雨春摇头,柴荣大喜:“你答应了!” 雨春觉得柴荣怎么像个孩子:“我一个劲儿地摇头,我可没点头,你想把我当一只小鸟关在笼子里,我可是一只麻雀,是会气死的,麻雀可不适宜笼子生活。” 柴荣的兴奋消弭的无影无踪,很是沮丧地说:“这个比喻打的不顺耳,皇帝的妹妹怎么会是麻雀,你还小,我急不得,让你逍遥几年,我这个皇帝大度吧?” 雨春心里一宽,几年够自己用了。 柴荣就说起皇宫的物品是怎么处理:“那些东西根据皇商的实际售价,内务府都加了三成的利润,内务府得了两成回扣,确实价钱太高了,内务府现任总管,已经算好了价码,照一半的价钱给你,是比较合理,就这样定了,货物总价值二百一十五万,这是他们递上的单子,你清点一下,组织人出货卖货就可以了。” 雨春一看,很多货物都是一堆堆的,样子稀少,件数多多,大多都是质量不太好,或是价钱低,就是内务府盲目进货,为了得回扣,这些物品的回扣一定更多。 只有将就卖了,能挣多少说不上,只有卖完看一看。 柴荣见雨春皱眉头,觉得其中有异:“怎么?有不对劲的地方?” 雨春说:“问题不算大,只是这些价格低廉的衣物,在民间就没有这样高的价钱,不好处理,看起来还是要赔钱的。” 柴荣细看看,他是商人出身,对物价还是了解的:“价钱是高,可是一半的价钱也不能赔。” “大哥,不能那样算,谁家的女人不会缝衣服?哪家都有会针线的,现实生活这样疾苦,银钱在百姓来说是很拮据的,扯一块布,缝件衣衫,比这个半价的便宜多了,谁会舍得多花钱买,这个时节还不是应季,能不能销掉还两说。”雨春一分析,柴荣觉得对:“是啊。” 这些个他懂得,他也是乡村出身,怎么不懂百姓心里。 柴荣算了一下帐,衣服只有降到布料的价钱,才可以卖掉,又降到了两成:“这样可以吧?” 雨春算算也就成了,自己是想多赚,争取最大的利益,是自己该挣的,不欠谁的人情,处理东西卖个进价就不错了,甩货也想挣钱?哪有那么好的事,自己不挣点辛苦费,岂不冤大头了。 “别的东西穷人是买不起的,只能卖给有钱人了。”雨春说完就拿着单子要走。 柴荣说:“晌午了,传膳!御妹,别走。” 雨春只有站住,用完了午膳,以卖货的借口,匆匆告别。 柴荣一阵无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太上皇劝道:“她还小,不懂什么是皇权至上,不理会你的心思,再过几年,她会懂得厉害关系的,你着急没用,那么小,不宜成亲。” 柴荣点点头,悄声走出大殿,太上皇也是一阵叹息。(未完待续) 第302章 拍卖准备 雨春没有心思顾及别人的感觉,拍卖货物要紧。 算计一下,家里的人手,足有六十人,在南街口,麻辣烫餐馆门前的空地上是摆开了的,便写下了计划书,一个人照顾一种货物,各司其职,定好了价钱。 宣传最主要,广告词也很重要,忽悠人都来看看也好,总有人瘾得慌,看别人买,自己也会动心,皇宫的东西质量还是比民间的好,货物琳琅满目,衣服五颜六色,有内务府办事人员的衣物,有宫奴的穿戴,有宫女的服饰,有贵人妃子们的衣物首饰。 虽然不是上品,公主和娘娘们的用品也差不了 合计了半天,,再分派人去办,甄大贾二去印刷广告,雨春就带领了烧烤店的人,进宫取货,雨春图省事,让内务府管库的人把东西运到皇宫后门,自己就带人在这里接货。 雨春把单子交给宋芝兰,宫奴里只有这一个人识字,有四个丫环还有严可丽帮着验货收货,其他人装车的,押车的,分派停当,看看无一疏漏,雨春就放心的回了住处。 指挥卸货,储存货物,整整一天的功夫,才运回了全部货物,烧烤店的人都累得够戗,雨春就吩咐,奖励了大餐,十六个菜,一桌酒席,允许她们喝了一顿葡萄酒,几乎都喝醉了。 平常餐馆的纪律严,没人敢乱吃乱喝,这些宫奴出身的女子,都是谨慎得很。 今日就算放松了一回,雨春也不管她们,让她们尽情地闹腾一顿,有人哭,有人笑,都是十几岁的姑娘,虽然农村贫困,可是谁愿意做奴婢,喝了点酒,自然伤感,发泄一下,雨春并不在乎。 哭声悠悠纤细,笑声却不敢高声,宫奴的地位太低,没有受过人的待遇,她们不敢怒,不敢哭,不敢笑,不敢在人前多嘴,一切都有人限制。来到了雨春这里她们放松多了,知道笑,知道哭,嘴也会动了。 哭够了笑够了,开始小声议论,有人说:“哭啥?应该笑才对,现在,吃得好,穿得好,要知足才对吧,在郡主这里做奴婢总比家里强得多,身份的问题不重要,吃饱穿暖才重要,我宁可跟着郡主做一辈子奴婢,也不想回家。” “对!你想家干什么,家里有亲人管事么?没情没义的谁拿我们当人看,哪及郡主的一分,我是不会想家的。” “谁想家了,我是高兴得哭,你看我伤心吗,想到这顿饭我就感动,干点活儿,郡主还奖赏我们,在皇宫我们没命地干,别说奖赏,饭都不给吃,我……激动呢!” 雨春也和她们一起吃饭,相信她们不是奉承,说的是真心话。穷人就是好知足,养成了富有的心理,就不会知足了,就像小丫儿,她也是个苦人,受了后妈多少虐待,比宫奴的待遇也强不了。 等自己养肥了她,心思就不一样了,看到了荣华富贵的好处,受不了奢侈生活的诱惑,觉得自己身份高贵了,有条件成为人上人,就开始异想天开,还要掌握别人的命运控,制人于股掌间。 小丫儿的例子在前,人是受不得宠的, 不是低级动物,脑子是用来算计的,算来算去,就想把一切的利益都归自己。 雨春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对下人不能一味地纵容,好处不能给的太多,自己视小丫儿如姐妹,她的优越感极度地增生,如果自己救了她 让她做一个丫环,她也疯狂不到这个地步,下场比这个也好。 小丫儿就是那种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人,这些人里难道就没有吗?,如果把她们不当奴婢看,娇惯成性,比小丫不及的人还有,别听她们说的多好听,性格养成就会变,人的性格都在变,永久永明,都是富裕的生活喂狂了他们的性子,魏四婶一家会变吗? 雨春有一个确确的答复,人都会变的。 雨春叫来了宋芝兰,想要给永辉找媳妇,,就要考校一番,雨春就交给她一份拍卖计划书:“你看看,我计划的有什么不周详的地方?” 宋芝兰惶恐的不行,急忙摇头。脸儿通红:“郡主,你太高看奴婢了,郡主做的事情,奴婢怎可企及的。” 你看看再说,哪里有缺陷,你帮我补一补,一人智短,俩人智长,我怎么会想那么周到,帮我做事,就要有找事做的觉悟。”雨春这样说,宋芝兰才听话的看起来。 提了好几条意见,很对雨春的心思,对这个拍卖会有了很大帮助。 雨春又高看了她一眼。 甄大贾二办事效率极快,当天就印回了报贴广告,次日,吃过早饭,抽调了餐馆的六个伙计,给他们分了工,每人包了一片儿,分别出动贴广告。 李雪担心他们糊弄一遭就回来:“春儿,他们会不会把那些报贴丢到?不好好贴,也不会知道。” “我料他们是不敢的,他们没处去找这里的待遇,丢了这个职业他们会心疼。”雨春极其自信地说。 “你就那么会看人心?”李雪疑问的很,人家咋想的你知道才怪。 雨春就是笑,不说话,李雪无奈:“啧啧啧!”不再说,雨春就是个有章程的,自己瞎操什么心?自己怎么越活越小心眼儿了,是永明的缘故吗,他那么变,自己对人都有些不信任了。 李雪“噗嗤!”一笑,咬了自己舌头一下,这破嘴!怎么学小丫了,嘚嘚咕咕的,讨人厌,虽然她说什么雨春都不会反感,如果这样下去,自己再变成小丫一样的嘴巴,绝对是不好,三思而后行吧,紧睁眼,慢开口,是为人之道。李雪正要回房,永辉来了。 永辉老远就喊了一声:“雪儿……姐姐。” 永辉本想喊声“雪儿。”最后还是觉得不合适,这样有些暧昧,深深地看了李雪一眼,让雨春看个正着。 雨春心里明白永辉的心思,永辉是小丫儿从小的玩伴,感情是不错,也是永辉的初恋,小丫儿住到雨春的家里之后,俩人就擦出了火花,那么小的人对爱情没有什么方向,只不过就是喜欢的意思,说有多么爱得翻天覆地,一点儿影都没有。 永辉根本不在乎地和小丫儿分了手,究竟永辉对小丫儿的爱有多深,雨春可没看出来,别说是个孩子,古代的大男人有几个有真爱的。 看永辉的表情,是喜欢了李雪,是不是真爱呢?李雪喜不喜欢永辉是个问题,雨春也看透了,在这个古代,哪有爱情可言,自己的自由恋爱大计划,彻底失败。 自己给永辉预备了个宋芝兰,永辉却看上了李雪,有可能是很久的事了,因为永明的缘故,永辉没有表露,知道永明和李雪没了可能,永辉大概是要表态了。 雨春是这样认为的。 看李雪对永辉可是不像有意的样子,这样事情就很难办,雨春不想让李雪勉强,其实李雪要是心不高,不想做什么官家太太,只想平平淡淡的一生,嫁给永辉可比嫁给永明强,永辉没有永明的心野,俩人可以志趣相投,永明一个劲的想飞黄腾达,不会给李雪一个安定的环境。 想想永辉配李雪还真是合适,自己以前怎么没想过这些,乱点鸳鸯谱。 幸好没跟宋芝兰透露自己的想法,要不然自己也不好交代。 李雪告辞走了,雨春问永辉:“有事吗?” “没事!坐的腻了转一转。”永辉说话在打马虎眼。 雨春看出来永辉的意思,她可不主动问,自己给永明张罗了一回,闹了这样的结局,可不会上赶着再跟陶家男人保媒,永辉会不会得寸进尺还是个未知数。 连宋芝兰的事也不想提了,永辉既然不喜欢,说了也无济于事,就算没有这回事。 “李雪和三哥就没有希望了?”永辉忍不住还是问了。 “俩人闹得那么崩,你说还有希望没?”雨春心想,可不能让你们陶家男人得意了。 “三哥很喜欢李雪,怎么就放弃呢?”永辉是下了决心来的,一定要引到自己的话题上来。 “那不是喜欢,是占有欲!”雨春更明白了永辉的目的,自己也学会了钓鱼,想让我给你撮合?看你肯不肯拿出诚意了,要是永明一样的想法,都滚一边去。 “李雪也舍得放弃三哥?三哥可是个有出息的,小丫儿都看好他。”永辉想到小丫儿眼里的阴霾一闪而过。 “小丫儿她看谁有钱有势力的都好,把李雪和小丫儿比,是侮辱李雪,你怎么会把小丫儿和李雪相提并论?我看你也是个识人不明的,脑子灌水了?” 雨春故意这样说,哪个男人再追求李雪,就不会得到好脸色,别把他们都惯出永明的臭毛病,李雪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她受的苦不比宫奴们少。 雨春对古代的男人不看好,特别是陶家的男人,性格是肖父母的,哪家的孩子不遗传大人,陶家人除了陶渊民的性子好点,几乎没有好脾气的人,永辉好像肖了爷爷一点,可是发起脾气也不是个老实的。(未完待续) 第303章 一个理字 “李雪都十八岁了,这样拖下去,会耽误了她。”永辉叹息,以关心李雪的名义试探雨春。 雨春就是一哂:“十八岁,正是好年华,不着急,一个慢慢地等,没有合适的也不能草草嫁人,否则一辈子就葬送了。” “其实三哥和李雪的矛盾,就出在伺候老人的问题上,三哥一妥协,什么事都没了。” “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关键在于永明怎么对待李雪的,他如果看重李雪,就不会让李雪去和陶家人搀和,如果要是如了永明的愿,李雪现在是什么下场,一个无辜的女子和陶家人一起去坐牢,李雪一个美貌的女子,和陶家人掺一起就是极大的危险。 陶思贵因为李雪和京娘都疯了,照顾谷氏,谷氏能保李雪的安全吗,陶家掺连的都是什么人,王永昌惦记李雪,授意甄寡妇了劫掠,陶家和王永昌混一起,李雪会安全吗? 永明到现在也没有认识自己的错误,到现在他也不死心,想对李雪用强,这样的品性,李雪能嫁给他?李雪把自己看的再低,也不会俯就。 陶家人入了狱,永明大吵大闹,恨我不去救陶家人,那是一家子反叛,找皇上,找太上皇求情,让人家怎么想,做几天牢他心疼了,大耍威风,有本事,把你家里人教育好,别让他们犯法,犯了法,人人上赶着给他们擦屁股,以后就更会为所欲为了,犯了法屡屡的都可以脱身,他们还顾忌什么? 他们不是被冤枉了,为他们伸冤求情,他们是实打实的反叛,如果皇帝和太上皇能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死,他们才能有救,如果我们去求皇上、太上皇,我们就成了反叛的同党,,我们有什么资格求皇帝放他们,皇帝可不是你陶家人,听你陶家指挥,皇帝最恨的就是反叛,我们和反叛同流合污,皇上要是一怒,我们谁能保住性命? 拿了太上皇和我的父女之情当成了让反叛逍遥的资本,他怎么就断定太上皇把父女之情重于江山? 一味地蛮干自以为是,把师徒之情当成要挟师父的本钱,不知道他为师父做过什么,对师父有多大恩情似的。 没见过把自己看的这么重的人,李雪与他性格不合自然是分道扬镳了,凑合到一起,李雪就是个倒霉的。 我不能让李雪委屈,为陶家人坑李雪,我的良心是会受谴责的。 永明也别想得到李雪了,从我这里就说不通。 雨春就是给永辉说着听的,永辉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怪自己不去救陶家人,告诉他,别以为和太上皇有那么点师徒情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为了江山,皇帝不会手软,皇帝杀亲爹,亲兄弟的多得很,陶家人胆敢为反叛求情,皇帝就是不杀你,也会记你一笔的,把反叛的行为当成儿戏,就是对皇权的不尊重,你说皇帝恨你不? 利害关系都分不清,还想步入朝堂,在皇帝的面前显摆,脑袋随时都会掉的。 永辉当然是那么想的,雨春有能力救人,要是不救,和陶家人就是绝了情,永辉倒是没有嗔怪的意思,只是觉得雨春救人也是对的,毕竟她是陶家人,如果雨春记仇不去救,永辉认为就是做得过了,因为那里有生养她的父母。 只想到了有这个条件,就应该抓住,没想到这件事情复杂的很,永明要是也这样的脑子,和李雪也不会彻底决裂。 永辉听明白雨春的话,要是他们不求情还好点儿,看在雨春的面子,皇帝还不至于把陶家人杀掉,如果他们一求情,就证明她们和反叛是一心,和皇帝不是一心了,皇帝不会信陶家人是无辜的,陶家和王家是直系亲属,秋雪可是王老头的老婆,你说无瓜葛皇帝会信吗? 永辉激凌凌一阵冷战,出了一身冷汗,多危险的事情,永明险些葬送了李雪,也葬送了他们,如果自己能见到皇上和太上皇,一定会为陶家人求情,都会被连累进去。 还得雨春有见识,有主见,有章程,没有听永明的鼓动,如果雨春一求情,几个人都会受到连累,不但救不出陶家人,一家人都会陷入绝境、 反叛是要被祸灭九族的,就是陶家人没有跟着反,有秋雪一个人牵连,陶家人应该也跑不了,自己的爷爷还没有被抓来,就说明皇上给雨春留着情分,就是皇后的娘家造反,也照样被杀头,皇后会被打入冷宫。 如果强辩陶家是被抓的更会触怒皇上,陶家会罪加一等,皇帝还调查不出事情的真假? 永辉彻底想明白,自己哥几个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如果不是雨春心智出奇,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陶家一定会彻底覆灭。 真是个后怕的事情。 “我彻底明白了,三哥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脑子?我也没有这样的脑子,这样说陶家人不会死?”永辉还是服雨春说的道理,想来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有看皇帝的心情好不好。 “皇帝不会杀陶家人,我告诉你个秘密,可是左耳进右耳出,可不要到处显摆。”没等雨春说完永辉就抢话:“是不是皇上要……” “不要胡思乱想!”雨春猜透永辉也是小丫儿那个意思,最讨厌的就是那套嗑,其实雨春从考虑永久,永明的前途方面想,陶家人被当反叛杀掉,于永久他们是极不利,她也没想过把陶家人置于死地,只要他们不捣乱,跟自己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我给皇上出了个招儿,皇帝得了六百万,他一高兴就会放了陶家,这话不要和任何人说,皇帝都给我保密,怕内务府的人恨我。”雨春的声音很小,却惊得永辉瞪大了双眼:“六百多万,怎么办到的?” “不用多问了,也不要告诉永明和永久,只当没有这事,以后也不要提。”雨春嘱咐再三,是八百多家,那么一大群仇人,要是被他们盯上,那还了得。 “我不会跟谁说的,说了陶家人也不会称你的情,他们会认为你救了他们吗,如果他们能悔悟,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是多好。”永辉惋惜一家人弄到这个份上,亲者不亲,实在可惜。 “好了!我都后悔了和你说这话,陶家人知道了这事,就得联系这几百家同时来收拾我,我义父的几句话,他们就抓住在军营散布,想借刀杀我,这样的消息让他们知道了,可给他们整我的机会了,我也不会和他们陶家续什么旧情,早已经和他们断的一清二楚,永远也不会和他们再牵连了,这事情如果从你嘴里说出去,我们的情分也就没了。”雨春一听就脑,永辉也是一心为陶家人着想,把她还和陶家人挂钩,想让陶家人借自己的利吗? 那家人不是借到利就知足的人,借你的利还得害着你,更主要的是他们不计后果地胡作非为,为了利益竟敢造反,胆子也太大了,什么样的皇帝能容得了造反的人活着,自己可不敢和他们掺连,早晚被拐进去。 “我不说就是了,我的嘴可是很严的,我找你不是想给陶家人求情,我想,要是李雪和三哥没有希望了,你千万别把李雪给别人撮合,我喜欢李雪。”永辉憋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你的话也够霸道的,你喜欢李雪,怎么不问问李雪喜欢你不?李雪嫁给谁是她自己的自由,我有什么权利掌控人家,只有我给李雪撮合?魏四婶他们就不关心李雪?李雪的婚姻也不会被永明这样拖着的,我也不能勉强李雪嫁给谁。”因为永明的缘故,谁想轻易地得到李雪,雨春都不会给客气。 “你看看,这事不通过你能通过谁,我总不能去当面问李雪,还不就是求你给问问。”永辉被雨春吋的脸红。 雨春暗乐,就是不能让你轻易得到,媳妇娶的太容易就不会当好的。 “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我给永明说了一回,永明那样对李雪,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我再给你提,你要是再不抵永明了,这个蜡我可做不起。”雨春推辞,永辉虽然心不高,可是他待李雪怎样,可没有把握,如果自己再做了上回一样的事,可无地自容了。 “你帮三哥就不帮我?你不帮我,我怎么办?”这真是个难题,永辉愁住了。 “自己去解决,我再也不管了。”雨春推了,她想到永明对李雪的轻视,就与自己牵线有关,永明是认为,李雪是陶家人救的,可以被陶家人呼来喝去,得之太容易了,没有娘家人,没有一个靠山,连个媒人都没有,也没有魏四婶插言,李雪就被轻视了。 如果永辉想和李雪结亲,他自会找到解决的法子,郑重其事地求婚,就自己两头问问就成了,聘礼定亲礼一样也没有,永明误以为李雪就应该被陶家攥着。(未完待续) 第304章 大拍卖 “宋芝兰来找雨春:“郡主,咱们展销的货物需要柜台三十二个,衣服架四十八个,挂钩一千,这些还不够用,再多了场子也摆不下。宋芝兰给雨春一张图:“郡主看看,这是距离,这是展台的大小,这是衣服架的大小。”宋芝兰指指点点,告诉雨春她设计的展台场地,上面有尺寸,宽窄、大小、清楚明了。 宋芝兰还真是个人才,做事细致认真,设计的井井有条,雨春可算找到了帮手。 三天后,就是拍卖的好日子,这一天也真是巧,艳阳高照,温暖宜人,徐风送爽。 运气这样好,这个天气太适合露天买卖,行人出游,正是仲春季节,闲人最多,踏青春游的兴致盎然。 看到从未有过的新鲜报贴,拍卖皇家御用物品,让人好奇,左近城乡,只要有交通工具,有些闲钱的,成帮结对赶来,左近有车辆的,或是三五人搭车结伴而来。 城里的富商,官宦人家,听到拍卖皇家的商品,姑娘小姐们想抓住这个机会抢购贵人们的华贵衣物,富商们想抢购大批的高档物品,到边缘城市大赚一笔,奇货可居,哪有不羡慕皇家尊贵的,穿戴上皇家的衣服首饰,觉得也是光彩。 报贴说的明白,有高档衣物配饰,也有价格低廉的劳保穿戴,只要是想添春装的百姓也来的不少。 餐馆门前的场地虽然宽阔,摆上三十多展台,挤上一群群看货的,显得场地实在太小了,议论声,讲价的声音,嘈杂纷乱,每个展台由二人监管,一人看货,一人收款,忙得团团转,雨春想到个个柜台看看,愣是挤不过去。 直到晌午,吃饭的时间,人才不那么拥挤了,雨春走走看看,货物下去大半。 贵人的衣物首饰大部被富商,夫人小姐们购置走,展柜所剩无几,剩余的都是质量次的和宫女的服饰。 五代五十年,五个朝代住在一个皇宫,改朝换代,宫装改了多次,不处理,这个朝代也不会用到,卖掉就是一批钱。 这几个朝代妃嫔没有以往的朝代多,内务府为了借机贪墨,购置的衣物用品却不少。 贵人的衣物争奇斗艳,很受富人家夫人小姐的青睐,每人购置多件,还比京城名衣店便宜一些,质量也好。 内务府购置的宫奴的衣物虽然不多,可就是克扣宫奴的待遇,衣物攒下的也不少。 这些衣物也只有穷人贪便宜买去干活穿,还有大家主买了给奴婢穿。 却是没有那些贵人的衣物抢手。 宋芝兰已经查看了所有的柜台,看看货物,记下数量,来禀报雨春:“郡主,你看看,宫奴的衣服剩了大半,各种首饰还有一百件,,宫女的衣服一千多件,妃嫔的衣服三十件。” 雨春接过看看,三十个展台的物品,卖了多少,剩下的事,每个柜台的收入,写的清清楚楚,趁着人少,银子和铜钱,全部搬到了账房。 “让他们把所有的货物都摆上来。”雨春吩咐宋芝兰:“看看还有多少碗盆餐具,也都摆上。”内务府购置的锅碗瓢盆太多,几年后皇宫也用不完,换一个朝代,内务府换一批人,为了谋私利,没人会把前朝的东西利用,都在废弃的库房扔着,内务府都是重新购置一批,东西越攒越多。 趁着人少的空当,伙计们快速的搬货,雨春计划最多处理三天。 下午的人又多起来,富商,贵人们是没有了,把他们需要的都购置走了。 来的都是普通百姓,购置锅碗瓢盆其他的餐具,还有劳动穿的衣服鞋袜,宫女的衣物首饰,簪花,很受穷人的青睐,比市面的便宜,也舍得买一些。 直到天色黯淡,买货的才算散光,大家才忙乎收摊,回去一算总账,三十人忙乎数铜钱,十个人称银子,二十人点衣物,忙了两个时辰,厨房的五人做好了大锅菜,大锅饭。 雨春也不到后院自己起火,就跟着大家一起吃了大锅饭。 这一天太累了,就是看着,眼球都累得转动不灵,最累的一天,所有的人都睡得很香。 次日还是大拍卖,今日从乡村来的人很多,有钱人都不来了,买不到他们要的东西,乡下人听到了村里人买了便宜货,都羡慕,带了些积蓄,搭车到了城里。 也没有多好的东西,乡村人见了还是眼红,锅碗瓢盆也比自己的强得多,价格也不高,衣服料子比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好了不只是一点半点,很多人把带的钱花得溜光,乘兴而来,高兴而归。 卖了两天,还是剩了小部分,也不值得再卖了,收到了库房,留作以后工人的服装,锅碗瓢盆就留着自己家用,生意扩大,东西都有用。 两百万的货物,只赚了五十万,按现在的生意经,也不是合算的,以现代处理库存积压的货物,没有一半的利润,一双鞋垫进价六毛,卖价还要一块二,像这样的物品,雨春挣的不多,不能像现代的小摊小贩那样一点一点的卖,她没有那些人手,耽误了餐馆的生意也是银子,只有展销大处理,薄利多销,快速卖掉,只要卖回本钱,她都干,她是筹集资金,不是给皇宫当售货员。 这些个钱,开一个大型的缝纫机厂也足够了,总算迈出了第一步。 第三日,让员工们休息一天,放了一天假,愿意逛大街的,由一个侍卫保护,到京城四处走,每人赏了五两银子,可以采购喜欢的用品。雨春却没有出去,留下宋芝兰和她一起商量缝纫机厂的筹建,招收铸造工,管伙食的人员。 雨春在说,宋芝兰在记,她一手好看的毛笔字,比雨春写的还好,她刷刷点点的记录,雨春说了半个时辰。 累的雨春口干舌燥,宋芝兰的手腕子也写疼了,方才罢了,喝杯水,歇一阵儿,丫环把饭做好,招呼李雪吃饭,绣坊的人都上了街,李雪不好热闹,她也不想抛头露面,留下陪雨春,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 李雪说:“京娘也是不愿意出门的人,两天这么闹哄,她也没露头。” “是啊,半个月都没见她了,挺想的,我们下午就去看她。”雨春说了,李雪就是一喜:“真是的,就今日是闲在的,我们正好去看看她。” “吃完饭,收拾一下我们就走。”雨春对小芳说:“把昨天我挑出的衣服拿来。” 小芳脚步飞快地,很快找了来:“郡主,拿来了。” 雨春打开包袱,李雪一看:“春儿!你留了这么多衣服?怎么不卖掉?” “我看这些料子质量特别好,你摸摸,多滑顺,仔密,不刮手,是那些衣服里最好的,可能是以前改朝换代收缴的贵人衣服,我没舍的卖,大概是贵人的便装,上边没有什么标志品级的,这样的衣服正好自己留着。” 雨春挑出了两件给李雪,赏了四个丫环每人一件,挑出两件京娘喜欢的颜色,让呼兰包好,剩下的几件留给魏四婶。 还有几件小号的留给四夏和秋秋。 甄大是专门给郡主赶车的,贾二跟着上了街,甄大岂能离开雨春远了,护得郡主的安全重要,他才不关心其他人。 子英的一声吆喝,甄大快速套好了车,午后行人少,车辆并不受阻,很快到了赵二家。 半个月不见,京娘好像瘦了不少,雨春惊骇,是赵二欺负京娘了?雨春望望前后左右,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张妈。 进院时也是素素静静的,没见到赵二有什么小老婆,小秘什么的,京娘怎么会气得消瘦如此,叫人纳闷儿。 雨春思索一阵,还是问了:“京娘姐姐,你怎么瘦了?” 京娘的脸就是一红:“我……”京娘的话顿住,就是一结巴。 张妈赶紧接话:“郡主,我们夫人大喜了。”雨春就是一怔:大喜?…… 雨春恍然大悟,张妈继续说,我们夫人有喜了!正在害口,所以才瘦。”雨春说:“太好了!真是好!我二哥一定乐死了!” “京娘,恭喜你!”李雪抢先道贺。 雨春也是高兴得很:“恭喜二哥,贺喜二嫂!”雨春一口一个二嫂,让京娘的脸更红。 四个丫环也齐声道贺:“给夫人贺喜!” 众人都是高兴,一个劲的祝贺京娘,京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张妈张罗做饭,雨春说:“我们吃过了,我们饭早。”张妈只有作罢。 “我说京娘姐姐怎么不看我拍卖东西,原来是有这样的大喜事,我挑了几件好衣衫,崭新的,样子很好看,质地也极好,看喜欢不?”雨春打开包裹,两件衣衫是那样的抢眼,料子是京娘没有见过的,确实喜欢的不行,样式也是她喜欢的,急忙的就道谢:“春儿,谢谢你,啥都想着我,我都人没有机会报答你。” “这话说的,我们谁跟谁,你是我亲嫂子,我不想着你想谁?”雨春心里想的和说的一样,赵二确实对她不错,亲的又怎样。 “京娘姐姐,你就好好休息,我要回去给我的小侄子准备礼物,就不耽搁了。”雨春告辞,京娘是有了身孕的人,不能劳累,陪人说话也是很累的。(未完待续) 第305章 选人 “多少日子没见面了,这一会儿就走,我怎么舍得,多留一会儿,陪陪我,我也是寂寞的,家里就这么俩人,我找个说话的就不易。”京娘拉住雨春不让走:“春儿,吃了晚饭再回去。” “过两天我再来,晚上餐馆的人员要聚餐,他们累了几天,给他们一顿庆功酒,我还得鼓励两句,就不多留了,姐姐好好保重,注意别抻着累着。”雨春嘱咐几句告辞就走,京娘一看留不住,只好放行。 “勤来!我想你们。”京娘出门还在说。 雨春招手回答:“记住了,别送,张妈快扶姐姐回去。” 雨春把绣坊的管理交给秀凤,留下环燕和子英照看绣莊,怕永明纠缠李雪,把李雪带在了身边。 四夏追出来:“三姐,我也要回去。” “哦?逛了一天又心野了?你回去干什么?”雨春奇怪了,四夏又还阳了是咋地? “这里就我一个手工绣,我也学不到啥,回去那么多人,还有秋秋,我在这里很孤单,我想魏四婶她们。”四夏闷闷地说。 雨春想想也是,四夏还是个孩子,几个做机绣的和她也没话,人家一天忙的没有一句话,她确实是闷:“收拾一起走吧,回去可不许乱跑,贪玩也不许,跟四婶好好学,不能偷懒,不能不听话。” “嗯!”四夏答应疾跑,恐怕雨春丢下她。 雨春这回一走时间短不了,把四夏放在这里也不放心,城里比乡村坏人还是多,如果四夏不听话,走出这里,也不知会出什么事。 二冬和陶家人都在天牢,家里是没人算计四夏了,回去比呆在这里好。 车就等着四夏,四夏跑得直喘,小芳把她掫上车。雨春说:“车上有些挤,小芳,你和呼兰俩到那辆车上吧。” “郡主,我们没法照顾您。”小芳总是服侍雨春身边的。 “过去吧!我哪用照顾。”小芳看雨春颜色坚决,也只有听命。 一路车速不疾不徐,甄大悠闲地赶着车,第三天的下午才到了家,四婶她们还没有收工。 大门一开,满院子的都是人,迎接雨春,也都是惦记自己的绣品卖的钱。 雨春知道她们的心思,让她们快点高兴吧:“雪儿姐姐,快给她们发工钱吧,好让她们回家歇息。” 李雪答应:“大家到屋里等,我按上边的名单排序发放。”呼兰把准备好的银子和铜钱,摆在桌案之上,银子都是包好的,每个人都有一张清单,上注绣品几件,价钱多少,奖励是根据绣品的卖价提成。 已经都数好,包好的银钱,发的很快,三十多人,只用了半个时辰。 众人高兴的走了,魏四婶就问起了冬冬:“春儿,永久冬冬跟上课了不?” “这个,四婶,你还真是把我问住了,永久一旬才一天假,冬冬总是住在学里,永久回来叨叨两句,我也不懂学里的事,据永久说,冬冬是很拼命的,成绩不错。”雨春也说不好,只有这样说,免得四婶惦记,这次进京,雨春忙坏了,根本没有功夫理会别的。 休息两天,雨春就开始购置土地,建铸造厂的地基需要好好侦查一下,制造厂规模宏大,最少也要五十亩的地盘。 铸造,磨砂,染色,机箱制作。上油,一道道工序,都得几个车间。 事情多得很,两年投产就不错。 自己对工厂管理没有一点经验,还得学着来,开始小型的铸造 ,真正达到规模,需要三年。 养殖场的规模小,就得托人管理,把魏四叔誊出来,让他操持建厂,管理这样的厂子,也需要几个文化人。 宋芝兰眼一时可以管理财务,销货卖货也得有文化人支撑,雨春只有请人。 请人不懂很难的,不是找不到人,而是这个人能不能干好这一摊,左近村子也有两个秀才,八个童生,秀才的年龄都不小了,一个六十来岁,考了十几年,再也不能进取,家里贫困,只好招了几个学生,教小孩子认字,得几十枚铜钱,维持生计。 另一个却是连个学生都收不到,守了二亩租田,种地生活。 俩人都很贫困,都到了这个是岁数,也不一定有文人的傲气了,请他们做两个收费先生,雨春觉得还是应付得来。 八个童生也有的年纪很大了,两个四十多岁的,家里也是薄田几亩,生活也不富裕,如果让他们出来挣银子,这个岁数的人,还执着于读书考官吗,还瞧不起商人吗? 几个人都不是这个村子的人,雨春只有找里正葛老村帮忙,看能不能请到这些人,到了河东,找到了里正家,里正已经出去半天,不知道是办什么事,葛老村的妻子挽留雨春:“郡主,在家里吃午饭,我做炸千子给你吃。” “葛大娘,不麻烦了,下午让葛大叔等我,我还有别的事,葛大婶您先忙,我下午再来。雨春告辞出来,甄大和呼兰、小芳都问:“郡主,没找到人?” “走吧,我们下午来。”雨春说:“都上车,我们吃完饭就来。 回来李雪已经做好了午饭,雨春就留魏四婶一起吃:“四夏,秋秋,给四叔他们送饭去。” 不等四婶推辞,雨春就安排好,四婶推辞不了,只有留下。 李雪已经搭配好了饭菜,秋秋两个急速地跑了,李雪和呼兰、小芳往餐厅端饭菜,又熬了小半锅肉汤,端上来喷喷地香。 秋秋,四夏旋风一样进了餐厅,雨春就是一哼:“四夏,你就会疯跑,慢点走不行?” “我饿死了!”四夏一拉秋秋:“赶紧上桌。”雨春知道四夏是一时彻底改不了吃饭积极的毛病,带累的秋秋跟着她跑,这样一跑,吃一肚子风,一定会肚子疼:“秋秋,你们俩先喝汤,别吃呛风。” 秋秋答应:“雨春姐姐,我知道了。” 四夏却不喝汤,饭早扒拉了满嘴,雨春看她不听话,也不管她了。 吃完饭,雨春还是去里正家,雨春一个人进了院子,葛大娘就说:“让他们进来喝口水。” “我说几句就走,就不麻烦大婶了,这一会儿的功夫,不渴的。”雨春和里正说了来意,把几个人的名单给了里正:“大叔,帮忙请一下这些人,每月银子一两,年终还有奖励,看他们能不能愿意来,如果谁同意,就让他找魏四叔,让魏四叔带他们来见我。” “郡主,你开这样大的铸造厂,都铸些什么东西?是不是需要很多人干活,用不用咱们乡里的人?” “大叔,这是肯定的,厂子建在这里,就是给乡亲们找生活出路,不然我会建到京城附近。”雨春说,里正很感动,几年荒旱,土地收成很少,幸亏郡主的水车,不至庄稼颗粒无收,再建厂用大批人手,附近的村子也会富裕起来。 “多谢郡主救大家的命。”里正表示感谢。 雨春说:“我的厂子也得有人干活,乡亲们也是帮我,我们互相帮助,度过难关,总有过好日子的一天。” 里正还是一个劲的道谢,雨春就说道:“大叔,知道不值得谢,我还有一事相求,您老经验多,我的厂子建在哪里好,大叔帮我选厂址。” 葛老村感觉欣慰,能帮郡主做事,是自己的荣耀,他痛快的回答:“郡主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地方,找四风水先生好好看看,风水好,能聚财的才是赚钱的好地儿。” “就拜托大叔了,有了合适的就找魏四叔说一声,你们先看看。”雨春告诉里正,里正满口地答应:“好好好!我一定尽力。” 雨春回家,甄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石台上,脸正是背面,看不出是谁,听到了马车响,那人望来,谁也不认得,就说:“郡主,门口有人。”雨春挑帘一看只是看着眼熟,一下子竟没认出来。 下了车,走到跟前:“你是?……” “三春,救命!……”那人站起佝偻身子,颤颤抖抖盯住雨春。 雨春认出了他,陶渊民!看样子好像八天没吃饭了,瘦的就像一具骷髅,眼睛眍成了俩洞,小脸就成了一刀条子,面色惨黄,像个蜡炷木乃伊。 雨春想:陶渊民准是逃亡了,跑这里来干什么? 又来喊自己陶三春,让人救他的命,他们这些人就是不死心,总想抓住自己不放,整天拿一家人说事。 这样的一家人,谁敢认,不是利用就是宰人,坑人害人,没有一份人性,一分亲情,女儿在他们陶家真的是粪土,大秋二冬是,秋雪姐妹也是,唯一被视为克星的自己待遇更高,整日被他们盯着,不让人一刻的安生。 陶渊民为了功名,把她卖给钟离子衍做妾,也不是个好东西,自己对陶家人是没有一丝亲情可言,找她来救命,是想赖在这里吃饭,把地卖光吃净,逍遥够了,要自己收留他,真是想的美。 “哪里来的叫花子?敢蹲郡主的门前!快快滚!”甄大喊起来。(未完待续) 第306章 地 陶渊民的呼喊,没有得到雨春的回应,他已经酝酿了半天,心里记着雨春不喜欢谁叫她陶三春,陶渊民也是要喊雨春郡主的,可他还是下意识地喊了三春,他也不认可三春变成别家人,她就是陶家人,不管她地位多高,她也脱离不了陶家的掌控,她无用的时候,被陶家卖也是应该的,陶家生她养她,她就应该报恩,卖了她怎么了?也不是杀了她, 她享富贵,娘家得财,两全其美的事,她不愿为,就是忤逆,她地位高了,陶家就应该跟着水涨船高,没有陶家人,就没有今日的她。 陶渊民从骨子里不认可喊出雨春,特别是喊郡主,自己是长辈,为什要尊称她?她是应该被陶家人掌控的,她应该尊敬陶家人,在陶家人的面前,她永远是陶家人手里的棋子,愿意怎么摆弄就怎么下手。 雨春没有理陶渊民,他如果叫一声雨春,她也会可怜他,送一些银钱打发他走,他嘴里的三春激怒了雨春,陶渊民的话,证明了陶家人还在揪住她不放,只要一搭搁,陶渊民就会沾上,他沾上了,陶家人一出狱,会很硬气地沾上来。 沾上了也行,老实巴交地坐那儿吃,不惹祸,不算计,自己只当养一群猪,被瘟死了,白搭了粮食没有收入。 可是这帮人不是猪,不会老实等吃,别人有的,他们都想算计到手,改不了挥霍一空的本性,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惹烦恼她不愿意,雨春决断的说一声:“关大门。” 车子和人都进了来,雨春对呼兰说:“丢一块银子。”呼兰走到门前,将甄大已经关好门抻开门缝,塞到门缝外一块银子,最少要有五两,陶渊民要挤门进来,已被甄大关在门外,看到门缝一开,以为雨春接她进去,紧着往前一扑,扑在门板上。 呼兰是把银子轻轻放到地上的,并没有声音,陶渊民也没有发现,他没有瞅脚下,只顾想进门,步子往前一迈,脚就落在银子上,硌得生疼,一个刺棱,就坐在地上。 发现了银子,大喜过望,嗖地抓到手,笑得嘴巴老大,她真是有钱了,银子丢了可地,这样一想决心就更大了,如果能弄到她几百两,买个秀才当当,多好的事情。 陶渊民第一想到的不是救家里人,而是想到了自己的前程,自己读了一辈子的书,盼的就是当官发财,几十年没有达到愿望,以前是总想苦读考上秀才中个举人,就可以当官了,没想到考场这么黑暗,都是作弊,以自己的才华,中进士都有把握。 被那些有钱有势的顶了,自己不甘,人老心不老,是人之常情,哪个人也不会认成老了快死了,都想活百八十岁,,到了百八十,就要想二百,陶渊民也是人,想法是一样的。 他的心不甘,这辈子一定要达到愿望,自从见到县尉的爹,他的心就活了,县尉的爹是他孙子的师父,就是他的门路,几次收买柴老,没有如愿。 如今自己的孙女成了郡主,那个县尉又做了皇上,秋雪说过三春就是将来的皇后,自己不借光,谁有资格? 陶渊民满腹想的都是飞黄腾达,收起了银子,看见大门却关上了,她敢敢自己关在门外,就是大不孝,自己会让她好瞧。 陶渊民敲起了大门,呼兰说:“郡主,这个人,给了他银子他怎么还不走?”呼兰不认识陶渊民,以为是个要饭的。 雨春笑道:“咱们出了银子,对得起自己的心,他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要理他,让他敲吧,敲饿了他就走了。 果然陶渊民敲了一阵子,又饿又累,想回家,又怕被抓去,陶家人被抓,他也是听说,吓得他就逃走了,陶思贵那个疯子没有跟陶家人一样加入王永昌的部队,家里人走光了,他没有饭吃,就不知了下落。 陶渊民跑到了姐姐家躲了些日子,开始他姐姐不知道陶家的事,倒是没有对他不好,后来外甥媳妇知道; 陶家人是反叛,外甥和媳妇哪能再收留他,谁不知道窝藏反叛是什么罪。 他姐姐也是不敢,陶渊民被撵,跑到女儿家,女儿只是做妾,没有权利收留他。 他女儿家离得远,听到的消息晚,陶渊民在下人房住了几天,就被当家主母轰了出来,女儿也受到了株连,被主母关进了柴房。 到了另外一个女儿家,也同样被撵,在女儿家得了银钱,手里还有几个,官兵也没有抄他的家,如果被抄,他也是会被抓。 王永昌的队伍是在县城造的反,被赵匡胤的队伍一击即溃,都是临时抓的百姓,只训练了一个月,没有作战经验,指挥也不灵,只知道杀人放火抢财务。 被击溃的队伍伤亡不多,都被俘虏,陶渊民就是逃过一劫,不敢在家待,怕衙门抓他,跑到外县流浪,和叫花子混在一起,住在破庙里,他不会要饭,自己白天就到小镇买着吃,混了些日子,叫花子发现他没要回来饭,还不饿,都感到奇怪,这个人是不是心眼坏,有了饭自己吃饱,不带回来一点给要不找饭的人吃,一个老化子是这群人的头头,每天都有人孝敬他,陶渊民不懂这个,被揍了一顿,答应了花子孝敬,白挨了一顿揍。 陶渊民再也不回去了,他的银钱有数,花一个少一个,岂肯孝敬他们,天暖和了,就可街流浪,买了吃的,就找个地方睡一宿,他只有省着花,以后不好弄到钱了,女儿都和他断绝了关系,再也不许他登门。 银子越花越少,这些日子没人抓他,胆子也壮了,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地卖了,陶司空还有地,陶司空一家都跟秋雪到了军队,他家的地自己回去卖掉,又够自己花上一阵。 陶司空家的门锁着,陶渊民砸开了锁,他也没了顾忌,陶司空一家被抓,有去无还,自己可以大胆的卖地,没人找他算账,可是他找不到地契,没有地契,土地是没人买的。 现在谁敢和陶家人交易,没人不怕沾包,,陶渊民卖地无望,就想卖房子,陶家的茅草泥墙,二十多年的旧房,不但不值钱,也是没人要,一两二两的都没人出,他也没有房照,更是卖不出去。 听说雨春回来了,陶渊民的心马上就宽了,她没有被陶家人牵连,自己也就没事了,自己又没跟着去造反,自己没罪,陶渊民的腰杆子挺了挺,自己的依仗来了。 要她几百两,请请县太爷,搞好关系,看在郡主的面子,自己的秀才就有了。 今日就来堵门,听魏四婶说雨春出去办事了,他就坐着死等,不料到雨春没有理他,以前他每次来都是又吃又喝,跟个上宾一样,今日是不是没有认出他? 陶渊民想到这里,只想不放弃,还是继续敲。 呼兰很气愤:“这个人可真是的,得寸进尺,那么不知足,得了银子还不快走。” 小芳说:“看你这暴脾气,郡主还没怕闹腾呢?你闹腾什么,院子这么长,他敲咱们关上门也听不到,他不嫌累,就敲吧。” “他在这儿乱敲,影响我们郡主的声誉。”呼兰不忿:“得了好处不知道感恩,还在门口闹腾,好像郡主对不起他的意思。” “他敲敲门就能影响郡主?我们郡主的声誉好着呢,是他破坏得了的吗?”小芳自豪地说:“郡主是大善人。” 雨春已经到了李雪房间,李雪问:“谁来了?” “陶渊民。”雨春漫不经心地答。 “他没跟秋雪走?”李雪奇怪,陶渊民那么盼着当官发财,自己又是文人,怎么没有跟着王永昌的队伍当个文官? “这些个可不知道,秋雪造反怎么不带着他爹,刘氏都跟着走了,陶渊民怎么会不动心?”雨春可想不通这件事,卖秋雪的是刘氏,恨的人应该是刘氏,怎么带着刘氏跑,丢下陶渊民。 “陶渊民没有他们的贪心大?”李雪只有这样想,才说得通。 这事就算揭过,没人细想不相干的人和事,呼兰、小芳,宋芝兰,李雪,都去做饭,饭很快就做好,四夏还没回来,雨春说:“开饭吧,不要等她,她要是饿早就跑回来了,魏四婶家就是她的饭厅。” 四夏很晚才回来,乔乔和秋秋送她,雨春看四夏就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你该回家不回,等着人送,真是不开眼,乔乔读书多忙,你耽误他的功夫。” 四夏吐吐舌头,跑去了自己的房,四夏的屋子被雨春用了,把四夏安排到小丫儿的房间。 雨春找到了村长:“孙大叔,帮我买几亩地。” “郡主,可真巧,陶家要卖二十亩地,正好你留下。”孙浩明一说。 雨春就是一怔:“陶家人回来了?” “是陶渊民要卖。”孙浩明说。 “他哪来的的地?”雨春就奇怪,却没有细想。 “他说,几家人都被抓了,地契没找着,他就可以做主卖了,托我给他改一改地契。”孙浩明一说,雨春就觉得孙浩明是临时起意,看到她要买地,就要帮帮忙改地契,自己可不想和陶家人搀和,花钱买地,不会和他们搅一起,以后倒不完的乱。(未完待续) 第307章买地 “不会买陶家的地。”雨春的话让孙浩明诧异。 “为什么不买?”孙浩明问。 “您说呢?”雨春不想解释,因为解释没用,附近村谁不明白怎么回事。 孙浩明就没了言语,沉思一会儿,就说:“郡主,有一份卖地的,就是价钱高。” “多少钱一亩?”雨春问。 “一亩十两银子,地是上好的。”孙浩明说。 “多少亩?”雨春问。 “三十亩,在一块地,黄沙土地,旱涝保收。”孙浩明说了,雨春听了心里就是一喜,三十亩,一大块地,正和心意,随即问道:“不能再少了?” “开始要的价钱很高,要十二两一亩,地块儿大,不好卖,这家人的老爷子死了,儿子考取功名走了十来年了,家里只有管事的照顾,连着几年旱,没得多少收成,就托了他们村长帮他卖,地块大,又连年旱,置地的人少,也是不卖,郡主要是有心事,我去商量一下儿。”孙浩明说完就看看雨春,等着她的回应。 雨春倒是不在乎多花了几十两银子,只是土地是有价钱的,自己不至于去做那个冤大头,这家的地确实是贵,又是三十亩,怨不得人家买不起,卖的不会痛快,开春正是置地的时候,都不好卖,何况往后,自己只有拖一拖,就能用合理的价钱买下来。 西瓜怕重茬,自己是买的西瓜地,麦秋才种,有了这样一个底了,就不用着急。 雨春稍一思索,就给了村长答复:“就听大叔的。” 辞别了村长,甄大赶车到地里转,看看麦子的长势,已经没了脚踝,开春的返青水浇得得足,秋后垫的山土肥力旺盛,就是杂草多,魏四叔找人薅了两次,麦畦倒是没有大草,小草儿又出了一层。 麦畦是按照现代的规格播种的,宽畦窄垄,密密麻麻,这是土地充分利用,水田就要这样播种,才适合浇灌。 雨春的地没有早庄稼,要是地买的及时,还想种些个杂粮。 地里上了山土,有水浇灌,雨春麦子去年比别人家就多打了一百多斤。 养殖场再扩大,铸造厂建起来,肥多水足麦田一定会增产。 根据小麦的品种质量看来,产量不会很低,只是没有化肥,农药除草剂,古代增产难。天然的肥料足了,高产也是有希望。 雨春准备搞半亩的试验田,进行杂交改良,培育优良品种。 看完了地,雨春也没有啥事,就回家和魏四婶她们唠嗑,李雪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魏四婶了,俩人唠起来没完。 四婶也比以前的话多了,李雪现在更是能唠,自从到了雨春这里,李雪逐渐改变了性格,虽然还是那么温柔,胆子却大了,说话不怯场,没有了畏畏缩缩的影子,嬉笑言开,一天都是高兴的样子。 她们唠嗑,雨春回了自己房间找些个要用的东西,又去看看四夏,她在屋里玩:“怎么不绣花?又故伎重演了?”雨春觉得四夏的性子是真不容易改,虽然有小小的改动,也赶不上一个好姑娘的标准,山河易改,禀性难移,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四夏被说,没有吱声,雨春退了出来,,有这帮人贴着,很觉心累。 晚上,秋秋,乔乔,焕焕。都来串门儿,秋秋老远就喊:“雨春姐姐!”雨春答应了。 秋秋也打招呼,乔乔一个劲地瞅小芳,小芳却没有瞅他,乔乔不知小芳是什么心思,这次见她怎么不言语。 小芳找个借口去了李雪房间,当着郡主的面眉来眼去,小芳恐雨春看出来生气,故意躲他,乔乔家和雨春的关系自然不会想雨春不乐意的事。 他是坦然面对,小芳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怎么能不忌讳雨春的想法,自己在郡主面前很得脸,如果破坏了印象,就糟了。 乔乔和雨春唠起了嗑,说的话都打听雨春在京城的店铺要多少人干活,有文化地多不多,啦的是经商的话,句句不离赚钱。 雨春问乔乔:“晚上没有功课要忙?” 乔乔说:“我稍稍看看也就行了。” “你不用功?不想考取功名?”雨春听他嘴上不离经商,心想,魏四婶三个儿子都取士的愿望实现不了,乔乔就是无心学业的。 “我觉得我不是真正有脑子的,考取进士都得是特殊的人才,人家的脑袋得一等一地聪明,几个县都出不了一个进士,还能显到我,中了进士又能怎样,弄好了就是个七品官,就是那些个俸禄,缺钱花,贪赃枉法,触犯了国法,可是会下狱的。 不贪赃枉法就是穷官,贪赃枉法良心受谴责不说,还提心吊胆,到死都不踏实,经商挣大钱,花自己挣的心里稳当。 我读一年书,就不准备再读,书够用就好,不用去考功名,读多了也没用,不抵早点儿挣钱。” 雨春一听,真的让自己猜对了,人各有志,谁也勉强不了,聪明人有很多不去考功名,不知道魏四婶接受得了不? “你这样做,不怕四婶不乐意?”雨春问。 就是我娘不乐意才给你说这些,求你帮帮我,和我娘讲讲这个道理。”乔乔给雨春出了一个难题,这样的事雨春怎好答言,父母望子成龙心切,怎么会愿意听到劝她放弃儿子前途的事。 雨春不置可否,不肯接乔乔的下言,乔乔继续说:“我想求你帮帮我,到你的餐馆学学管理餐馆的经验。” 雨春倒接了这个下言:“这个只要四婶同意你经商,就可以到我的店里历练,否则,我怕四婶怪我耽误了你的学业。 其实乔乔也就是要到雨春的店里干活,想开店投资经商,自己没有资金,父母给雨春管事挣的钱,都得供哥哥读书,要供弟弟都是很难,三个人都读书,只能是三个人都耽误,自己不如给雨春干活,攒钱投资做买卖。 这是他的真实心理,经商起步是很难的,只有从小做起,像雨春那样慢慢地起家,就得不能拖延得岁数太大。 “等读了多年书,考到了秀才也就止步了,二三十岁的人了,还能干什么。”乔乔也是理智的人,雨春一想也对,经商还是趁小,年轻的时候就攒下一些家业,到老了再干已经迟了。 雨春看出来乔乔对小芳的意思,小芳可是个伶俐的姑娘,人长得俏皮,脾气也不坏,配乔乔还是很合适的,只是宫奴的身份,不知魏四婶等级观念深不深。 要是四婶反对,也是个麻烦事,雨春刚想到这里,乔乔就开了口:“雨春,哥哥有事要求你。”乔乔的口气肯定,怎么像一定要雨春帮忙的意思。 “哦?什么事要我帮?说来听听。”雨春心里快速地猜测乔乔的事情是什么,不好确定,就只有听他的答案了。 “我喜欢……小芳,不知你……舍得不?“ 乔乔磕磕巴巴说了一句话,红色漫过了他的脖子脸,冒了满头的白毛汗,眼睛里都湿糊糊地,看人都模糊,着急,激动加羞涩,眼冒泪花儿。 雨春一听简直震得发呆,乔乔比现代男孩还开通,十四岁的人就敢大言不惭嚷嚷喜欢一个女子,现代男孩勇气这么大的也不多,他和小芳就见过两面,怎么就爱出了这么大勇气。 雨春就想调侃他:“不行,不行!小芳是我的得力助手,想得到小芳,得有交换条件。” 乔乔一听来了劲儿:“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没问什么条件就答应了?看起来爱的挺深,你们俩只见过两次,就是那么一小会儿,你确定喜欢小芳?”可不能拿我们小芳逗着玩儿。 “没有虚假,没有玩笑的成分,我真的喜欢小芳。”乔乔就差起誓发愿,语气坚决地说。 “你这是一见钟情了,很浪漫的,可是小芳是我的奴婢,她的身份和你不般配,魏四婶会反对的,你家人也都不会同意,重重压力之下,你的意志就会崩溃,再半路抛弃我们小芳,那不就坑人了?”雨春通过永明和李雪的事,自己身边的人,以后都不会随便许人,不考验透彻,自己不会撒手,小芳是宫奴,可是雨春没有把她们当奴婢,她们跟了自己一场,不会让她们吃亏,谁要是以身份歧视坑害她们,自己绝对不允许。 “身份的问题,我会想法解决,我娘那里还是需要你帮我。”乔乔满怀期望地,看着雨春,解决小芳的问题,没有雨春是解决不了的。 “这个我也管得着?你让我怎么跟四婶说?就说让乔乔娶个宫奴,我说了四婶就怕我?是这个意思不?”雨春故意这样问。 “是不好说,就要求你帮忙了,你要是解除了小芳的奴籍,不就好办了。”乔乔说出来自己的打算。 “一个奴婢在主人身边没有十年的效劳,主人怎么会解除她的奴籍,另外她是宫奴,终身不会放出宫的,现在他们还没有正式成为我的奴仆,我也没有资格放人。”(未完待续) 第308章 要求过分 “求你和皇上说说,把她要出来,放了她好不好。”乔乔的口吻是央求的。 “为够十年奴,立下大功才可以被赦。”雨春说:”小芳这样得力的人,我不会早早的放行,代价就是够了十年,立下汗马功劳,否则人人都想效法,我的买卖岂不立即垮台,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一个奴婢,会拆了自己的台。” “有没有别的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乔乔问。 “总会有吧?就看你对小芳的心了,看你有没有诚意,真的爱小芳,你会不惜代价。 乔乔在思考,想了一阵子,突然抬头,语气坚决而真诚:“雨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替小芳给你做五年仆人,减少小芳的五年,五年后小芳就脱离奴籍,我们就成亲。” 雨春一听乔乔还是有诚意的,这个方法他想的妙,很能说服人,自己怎么能真的让他做奴仆,只是要考验,难为他。 乔乔对小芳现在是真心,可是以后呢?一个女人的青春只有几年,二十一过,花颜逐渐失去,古人三妻四妾的观念深植,乔乔是个有脑子,有志向,很聪明的人,如果他为自己管理企业,还能有些约束。 要是他经商发了财,就是他没有那个心,也会有大帮的女子粘上他,人有了钱什么目的都能达到,到时小芳已是人老珠黄,因为她的身份,就是放了她的奴籍,也百分百被抛弃,不被休出家门就不错。 找个聪明有钱的丈夫,是喜还是忧?真为小芳的将来担心,人心是变化很快的,特别是爱情这种东西更不可信。 两个人结婚,就是搭一起过日子,恋爱时的浪漫,都成了泡影,柴米油盐酱醋茶,是得有本事挣,哪能个个都能耐,男人有钱的极少,所以一个有钱人,无数人盯着。 男人发了财,就是女人的悲哀,特别是古代的女人,有钱人哪有不抛弃妻妾的,嫁个穷人,女人都不愿意,追求荣华富贵,到头来都落了什么下场。 女人除非给有钱人做小蜜,才有一段被宠惯的日子,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是男人随便抛弃的废物品。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娘家没势力,没财利,下场终究是悲惨的。 嫁给一个村夫,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有志向,没有家业,这样的丈夫比较保险。 可是谁愿意找一个窝囊的丈夫,谁不想过好日子,特别是一个恋爱中的女子,狂热的爱情迷了她们考虑后果的心智。 就是小芳这样的情况。 一个热恋中的男子更不会考虑后果,更不会为女子考虑结局,只要一旦喜欢,就想随手拈来,腻味了,烦了,有了新欢,以前爱过的,也不可惜了,可以随手丢弃。 就是乔乔这样的男子。 古代男人更不可信,现代人有婚姻法控制着,妇女的地位提高了几十年,也没有解决了女人被抛弃的问题,乱来的男人多得是。 雨春在为小芳的结局发愁。 “雨春,你?”乔乔看雨春一副思索的样子,沉默不语,以为她对自己的话不满意。 乔乔的问话,打断了雨春的思路:“哦!我听到了,看起来你对小芳是一片痴心了,你的条件我可以考虑,只是魏四婶能不能答应。” “雨春,我全托付你了。”乔乔信心满满。 雨春一看乔乔得意的样子,就多了几分不信任:“托付我?我啥都包办起来,魏四婶还以为是我强把小芳塞给你的,你提了几条让我帮忙,我可是无能为力。 我可不愿意小芳嫁给你,以小芳的身份,等你经商有了钱,有了地位高的女子嫁你,你要是休弃了小芳,就是我对不起她了。” “不会不会!我是要娶小芳做正妻的。”乔乔急说。 “听你这话音儿,还要娶偏妻,纳妾,收通房,我身边的人嫁人可是要选择终身只守一妻到老的男人嫁,只有能答应这个的,我才许可她嫁,男人本事再大有什么用,被抛弃的女人也是下了地狱。” 听了雨春的话,乔乔沉思一阵:“我答应你,我只娶小芳一个,不会纳妾。” “你才多大,就保证得了一生?还有五六十年的路,人是天天在变的,所以我不希望小芳嫁你这个有志向,有本事的,她的结局是很惨的。” 雨春一说,乔乔就急了:“说了半天,我都是白说了,最终你的意思是不答应,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么能那么干呢。” “现在你是没想那样干,我是说人会变!你把娶到小芳的难题都交给我,就证明你对小芳的爱是肤浅的,自己不肯面对困难,让我为了小芳给你解决问题,推脱责任的男人,是不会对女人负责的。 得之容易,去之不惜,兴趣一过,你是不会珍惜小芳的。” 乔乔心里不忿:雨春就是个另类,这样难缠,谁家把奴婢看得这样重要,嫁一个奴婢,比嫁一个千金小姐条件还高:“以你郡主的身份,我敢抛弃小芳?以你的性格,你会收拾死我的。” “你的意思好像我这个人多狠毒似的,我收拾过谁?我把哪个怎么地了?指望我的郡主地位压服你不抛弃小芳,真是笑话,我天天看着你有何用,不纳妾,到外边找女人,花天酒地,也照样会要小芳的命,我最主要的,就是看你们的身份实在凑合不到一起,你是良民她是奴婢,婚姻会有重重阻力。”雨春就是要强调小芳的身份,自己才不会为他求告四婶,现在他应该认清事实,别以后变心了还满腹牢骚,怨她强把小芳塞给他。 “我保证,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有,你就答应我。”乔乔脸涨得通红。 “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雨春就怀疑少年是一时冲动,多大点的人,就是自己决定了把小芳嫁给他,也得过几年,十四岁的孩子就想娶亲,小芳才十四岁,他想,自己还不想糟践小芳,怎么能十四岁嫁人,古代的法定年龄还十六岁。 “你先答应我,我也就放心了,我们先定了亲。”乔乔还是纠缠不放。 “你先过了四婶那关,别的都不重要。”想的简单,四婶不会同意的,让自己去得罪那个人,四婶会怎么想? 乔乔的目的肯定达不到,冬冬还没有定亲,古人是长幼有序的,四婶不可能给乔乔定亲,就是娶亲,也得是冬冬娶完,他才能娶,自己不想让小芳和乔乔纠缠几年,像永明一样,让自己操不完的心。 等到了年龄,如果四婶同意,成全了他们就好,以后自己对身边的人不能太纵容,小芳一个奴婢竟敢和乔乔互通款曲,不拿她们当奴婢,就应该自觉守规矩,怎么敢乱来。 乔乔走了后,李雪问明白了乔乔的来意,李雪也听到了雨春和乔乔的谈话,乔乔既然让雨春单独谈,就是不想别人听,李雪自觉地不靠近。 “春儿,我跟你说实话,你看我姑姑看似温柔没脾气,她可是外柔内刚,家里的事都是姑姑做主,让三个儿子读书成才,是姑姑的大志向,乔乔让你去劝我姑姑,这不是给你找病吗? 你也劝不了的,乔乔做的不对,怎么会拉你下水,给你找烦恼。 乔乔不和姑姑商量,自作主张这一条,就会激怒姑姑,姑姑虽然不打不闹,可是她做一家之主惯了,这么小的一个儿子,竟敢不打她的知字,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姑姑可是个规矩严格的人,怎么受得了儿子的轻视,乔乔和小芳不会有结局的。 乔乔这样做事实在是太草率,媳妇必须得到父母的承认,哪有自己做主娶妻的。 一码一码的他都交给你,他是看你太好说话了,这个事绝对管不得。” 雨春发现自己想简单了,这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夹杂着身份问题,四婶的期待问题,不是纳个妾那么简单。以四婶的脾气,盼子成龙的心情,这个工作自己真的做不了,幸好自己没有答应。 既然没有结局,就应该阻止他们不能再继续:“雪儿姐姐,如果乔乔能考上秀才,给四婶争了气,四婶会不会答应乔乔娶小芳?” “乔乔要是中了秀才,姑姑更不会答应小芳进门,秀才娶个奴婢做妻子,不用姑姑拦着,乔乔自己就会放弃小芳了,小芳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做个通房还得是男人喜欢的。”李雪一说,雨春都感到心酸。 女子的地位太低了,都是好人家的姑娘,狠心的父母真的对不起她们:“都是父母心狠,坑了她们,这些女孩子真可怜。”雨春一叹。 李雪就笑:“你救了她们一命,在考虑她们的终身,你可是太爱操心了,人家的父母都不疼惜,你能管得了她们一辈子,就像小丫儿,你操了多少心,管了多少回,听你的吗? 小芳也是自找苦恼,就和我一样,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想的越高失望越大。” 雨春无语,古人的身份地位观念太强,现代人也是照旧,有了地位有了钱财,都是看不上穷人的,只有自己例外。(未完待续) 第309章 帮与不帮 “雪儿姐姐,你也没有好办法?”雨春看着李雪,也觉得不成全二人心里过意不去,可是事情这么难办,自己也不会以自己的身份强扭着魏四婶答应,就是勉强答应,终究会让四婶一辈子不痛快,自己也不忍心,伤害哪一个,自己都不愿意。 “你可把我看高了,我只是个做侄女的,就是姑姑的亲生女儿也做不了姑姑的主,我可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李雪也是叹息:“你呀,救了一帮宫奴,也给自己添烦恼,真是的,这些人怎么不长眼睛,明明不可为,偏偏蛮干,多大个人,就想到了嫁人。”李雪气得脸儿刷白。 “雪儿姐姐,你生这个气没用,人活着,烦恼就会找上门。”雨春劝。 “我气乔乔,怎么这样不懂事,他不想读书,也找你去说,还想到你的铺子去。这不是给你添乱吗。”李雪气愤:“你一天够忙的了,他也拿这个破事来打搅你。” “不气,不气,我们不再啦他们,看看我们的刺绣。”俩人就到了绣坊,看起了绣娘们绣了多日的绣品:“雪儿姐姐,你看她们又进步了吗?” 李雪端详着,几十份的绣品,各有千秋,人的手艺是不能平齐的,当然有好有坏。 “这几个绣的最好,这几个占中等,这几个还不够好,大概是来的时间短吧。”李雪指着绣品评价。 “看看秋秋的,看看四夏的,比一比。”雨春把这俩最小的绣娘的绣品找出,让李雪评评。 “秋秋就是厉害,才八岁的人,比十五的绣的还好,四夏的也有了进步,看绣品就觉得她心浮气躁,踏不下心去,要是好好绣,价钱也会高一大截,就是想想钱也应该好好绣。” 李雪就是可惜四夏有这个好条件还不抓紧学,像自己那时哪有机会,下地洗衣做饭,喂猪打狗,手粗糙,挨着綫就刮丝连,学的都不容易,四夏是不会珍惜的,没有受过苦的人,不知道什么是甜,甜的都不知滋味了,雨春劳作她坐享其成,她不会知道什么叫苦的。 “四夏被卖受了一回教育,长进了不少,脾气也改了不少,让她自己慢慢的变吧,指着人管是次要的。”雨春说。 李雪笑了,说我的脾气好,我觉得还没有你的好呢,我就是好,可不管什么下不去眼的。”李雪愤愤,觉得雨春被这一帮人连累是不公平的。 “你要做执剑仗义的侠客?天下没有公平,你报不起的。”雨春亲近地看着李雪笑:“天下我就只有你一个亲姐姐,一个知己,一个疼我的人,我这个人不奢求,不贪欲,有一个我就知足了,弥陀佛,我幸福,我惬意,我还是有亲人的!” 李雪拉住雨春,眼睛一红,流下两行热泪,抽抽噎噎地说:“我们永远不离不弃,我在世上最挂记的只有你。”李雪是出自真心,她是不会说假话的人,真正心地善良的人。 二人虽然不是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李雪的唠叨,雨春愿意听,每句话都是暖暖的春风,李雪说什么,她都愿意听,这种不是亲人的亲情,更让人熨帖。 “春儿,不要操闲心了,吃饱喝足,睡好,才是重要的,你又瘦了,想吃什么,我去做,点菜吧。”李雪已经挽起了袖子,这一手,都是跟雨春学的,虽然是庄户人家,李雪以前也没挽过袖子,甄寡妇招了好几个男人,李雪每日的小心,哪敢挽起袖子干活,多咱干完活,衣服袖子都是湿的,遭罪的很。 “让她们几个做吧,我们等吃现成的,她们做的也不难吃。”雨春拦李雪,现在有了丫环,她不想让李雪辛苦,让李雪伺候丫环,雨春舍不得:“小芳和呼兰能干得很,不用我们插手,味道不好的话,就告诉她们改一改。” 李雪拗不过雨春,只有作罢。 “雪儿姐姐,我们去看看宋芝兰,把铸造厂的图画好没有。”雨春招呼李雪走:”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 “走,听你的。”李雪紧跟雨春身后,到宋芝兰的卧室。 宋芝兰见雨春来了,赶紧起身见了礼:“郡主。” “忙你的,我是没事转转,你继续吧。”雨春示意她坐下。 “郡主,奴婢画的已经有九成,郡主先看看,哪里有不妥,奴婢继续复制。”宋芝兰双手递给雨春,雨春眼睛就是一亮:“这次修改的不错,这样的安排比较适合,我都没想到,车间安排到这个方向,整个工厂很严谨。 只是废渣的堆放,还有拾捡废渣工人的的宿舍,和食堂厨房设计的是不是太小了?” 我也觉得太小,就是根据工厂的规模设计的。“宋芝兰解释。 “大一半就可以,不能只顾眼前,准备以后工厂扩大,这些个堆放就不能再动,一劳永逸,就那样干,你画完了我再看。” “好!”宋芝兰答应一声,就给雨春倒茶:“给,郡主。”又给李雪一杯,就和雨春说起厂子的各个车间的大小,都是根据雨春提出的尺寸绘制,雨春对这些也不懂,只是根据铸铁作坊学了些经验,再琢磨扩大多少合适,得仔细研究绘制多次达到要求,是个挺费脑子的事,有了宋芝兰,雨春就想偷懒。 清晨起来,梳洗已毕,雨春和李雪就到地里转一圈,乡村只有田野,再就是山,此时的山上也没有野果子,蘑菇啥的採,雨春也不要自己砍柴,现在就是买柴烧,村里一伙壮劳力上山砍柴,卖柴的不少,值此灾年家家贫困,谁都想抓几个钱,维持生计。 有钱,柴就有的是,山上的野菜也不是嫩芽了,包菜饽饽是再好不过的,李雪她俩顺着山边挖了些野菜,还想吃菜饽饽。 在地里绕了一圈儿,太阳到了偏东南:“雪儿姐姐,我们回去吧,万一有人找呢?” “对,地里也没有啥看的。”李雪应了一声。俩人走出田垄,走在绿草茵茵的小路上,路边的野花开的好几种,打碗碗花,苦菜花、鞠菊花,蒲公英顶着黄灿灿的花朵,结籽的花絮漫天飞,杨柳絮飘荡在高高的天空,萦绕在路人的四围。 看着飘飘的花絮,雨春擦了一把脸,抓到了几朵毛茸茸的杨柳籽。 这就是春天,阳光暖融融,万物皆争春,柳绿花红,暖意扑面,此时的田间,令人陶醉,令人难舍。 二人悠闲地漫步田野,一阵暖意,微风拂面,又添一阵凉爽。 未及到家门,就看到了魏四叔,俩人赶紧打招呼:“四叔!姑父!” “雨春,雪儿!到地里看看?”四叔答应着,和雨春她们说话:“雨春,我找了几个村子,没有一块合适的厂址,厂子占地面积太大。”四叔对雨春说。 “四叔,不用急,我也托付了河东的葛大叔帮着找找,他一定懂得什么地方比较合适,等他来找你的时候,你们一起先看看,怎么有十来天也会选着。” “我就等他找我,把几块地方都看看,选一个最合适的。”四叔说。 “四叔你先歇两天。跑得挺累的。”雨春说:“看了再商量。” 四叔应诺告辞回了家,雨春招呼:“雪儿姐姐,我们也回吧,” “走!”李雪答应,挎着筐儿就走。到了家门口,大门敞开着,门外有一辆马车,四夏蹭蹭跑了出来:“咱家来了一帮人。” 雨春问:“谁呀?” “钟离老头儿。”四夏撇撇嘴:“那老头拐拐的,嘴也歪。” 雨春就笑:“你不学好,又笑话人,担心自己嘴歪了,” 四夏竟意儿吐吐舌头,装嘴歪;雨春嗤笑:就是一个不厚道的孩子,真不像个女孩子。 李雪回了自己的屋子,钟离一家人来了,李雪不想见到他们,一次一次的登门,都不安什么好心,雨春就是好心性,自己这个柔弱的性子,也没有雨春的耐性。 小芳和呼兰正在斟茶,替雨春招待客人,钟离家来的人不少,钟离浩升,还有钟离老夫人,钟离婉母女,钟离子均、钟离子衍弟兄,丫环,小厮一大帮,沾满了多半客厅。 小芳和呼兰施礼招呼:“郡主!您回来了!”钟离家的人“呼啦”站起一群,呼郡主的,叫雨春的,齐刷刷的一阵喊声。 雨春和他们打了招呼:“大家都坐吧,客气什么,叫我雨春就好,不用郡主郡主的。” 雨春一看最老的老太太都来了,所为何事呢? 小芳摆好两盘点心,和呼兰站到雨春身后,钟离浩升的病经过多方医治,最终保得一条性命,嘴歪眼斜半身不好使,明白过来以后,心里就是一个沮丧。 东山再起的愿望已破灭了,到处延医求治,最后的结论就是无药可医。 不死心当什么,一个残废,哪个皇帝也不会用,他明白了就恨得要死,最恨的人也就是雨春,恨过之后想到了厉害,自己一家,自己的孙子,是需要雨春扶持的,就是中了进士又怎样?没有人,有真本事,也是无济于事。(未完待续) 第310章 异想天开 他以前总是认为自己可以重登朝堂,雨春一个小小的毛丫头,就是自己手里的一棵枣儿栗子一样的存在,自己想扔就扔,想碾碎就碾碎,想砸烂就砸烂。 他一不是柴家人,二不是豪门贵胄,三不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只一个名义上的柴老的徒弟,也是那样一个小丫头,谁会拿她当一回事。柴老走了也就拉倒了。 自己也没想到柴荣会做皇帝,柴老把她看得那么重要,竟封了她郡主,自己是不服,不甘的,她凭什么一步登天? 只要自己做上宰相,孙女就是皇后,她一个贫贱女怎么能混到贵人堆里,她将永远受自己摆布,没想到太上皇临走就坑了自己一把,水车制造摆了自己一道。 自己恨,只想把她榨骨吸髓,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让她立即消失。 想不到老天灭我,天降大灾,如果自己不能恢复,钟离家要想翻身,只有依靠长孙,可是长孙没有靠山,起码得让雨春在太上皇面前说好话,只有自己的长孙上位,婉儿才有机会执掌皇宫大权,掌控所有的权贵。 现在只有拉拢这个冒牌郡主,才有利可图。 钟离浩升急剧的思索,他已经想了多天,把这个丫头掌控在手,让她扶持均儿,坐稳朝堂。 钟离浩升一脸的笑,嘴歪歪的姿势很瘆人,可人家那是在笑,不是哭。 “郡主……”都说成了“筋祖”,嘴刺啦!刺啦的淌着哈喇子:“筋祖,擦……”他指指钟离子均:“擦!……”他说的是他:“吆……吆个馁勒。”他说的是:“钟离子均交给雨春了,其中不乏暧昧,交给她,也有嫁给他的意思,只是表达不清。意思是让雨春帮钟离子均升官发财,雨春虽然听不清他的话,意思还是明白的,她会猜老狐狸的心思。 一顿话说的很困难,雨春并不同情他,都这个样子了,还在算计,雨春心里鄙夷:你累不累?让人看着他都累。 死到脖子还操心,真是死不瞑目。 我扶持钟离子均?老狐狸的意思雨春懂,想掌控她,死老头觉得他本事太大了。 自己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人的事一概不掺连,谁升官,谁发财都和自己无关。 雨春的最妙招就是装不懂,自己小嘛,不懂是没罪的,钟离子均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个爷爷闹腾出来散心,非得到雨春家来,自己担心他的病情,只有顺从他。 都这样了还是那一套,不乱操心怎么会得这样的病,钟离子均几次的眼色,钟离浩升不知是不懂还是装糊涂,就是不停下。 钟离子均急忙开口:“雨春,我们是来谢你的,按照你的法子,我们打赢了官司,二弟脱离了牢狱之苦,我们一家很感谢你。” “谢不上我的,那个法子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哪有我什么功劳,找不到你们想求的门路,你们早晚也会用那个法子。”雨春淡淡地回答。 钟离子均示意钟离子衍,钟离子衍立即会意,起身一个大躬到地:“谢郡主救命大恩。” 雨春摇头:“我可没本事救人命,受不起这个大礼。” 雨春发现钟离子衍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外看,心里暗暗地骂道:“死性难改!” 钟离子均好像看出雨春对二弟的不齿,这个二弟,真是不争气的,看看他的眼睛贼贼地往窗外送,知道他是个不知悔改的。 钟离家的三个女人一直没有吱声,默默地观瞧,钟离子均的母亲面无表情,钟离婉神色看不出喜怒,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的皮肤没有汗油油的光泽,肉皮儿似波光潋滟,少了细滑紧绷,她瘦了不少。 她的爷爷病了,钟离婉没有了希望,郁郁寡欢,愁肠百结,花颜失色,倒让人瞅着可怜八见的。 钟离夫人更是瘦的皮包骨头,眼窝深陷,颧骨高突,面上的皱纹交错似蛛网。 钟离老夫人本来就瘦,尖尖的下巴,更削尖了不少,皱纹堆垒,身上的衣衫都是宽松了许多。 这家人的火上大了,愁发大了,一个个都现了原形。 钟离子衍瘦的没了贵公子的风度,本来不大的眼睛倒显得大眼浓眉。 钟离子均也不胖,他的心态好像很淡定,数他变化小。 雨春看罢一众,暗暗的腹诽,这家子人,时运也算完了,天意难违,再会算计有什么用。维系这样一个大家族,钟离子均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说完了就走吧,怎么还不动,雨春可不愿意陪这些人,特别是那个钟离子衍,现在就是雨春的眼中钉,恨不得他一时快滚。 雨春默默地在心中撵他们,可是人家并没有走的迹象,钟离浩升又歪歪咧咧地说了不少,雨春懒得听他糊噜噜,也不理会他说的。 钟离子均招呼一家人:“我们该回去了,雨春一定很忙的。”有钟离老夫人在,钟离夫人和钟离婉始终没有敢开口嘚咕,娘俩一遍一遍的瞅老夫人,示意她说话,老夫人怎么不明白她们的心思,可是那个口实在不好开,三人谋划了多日,为了钟离子均的前程,只有抓住雨春不放。 可是去陶家提亲,雨春最恨的是陶家,就是雨春不恨,陶家人已经入狱,陶渊民下落不明。陶家这条道儿是走不通的。 找太上皇,他们是见不着的,只有和雨春当面说,老太太可比儿媳妇明礼得多,没有哪一家干这样的事,是很失礼的事情。 老夫人踌躇半天,还是没有开口,钟离夫人母女急,选秀马上开始,钟离婉等不得,没有靠山,她怎么能战胜皇后。 钟离老夫人不语,钟离婉实在是憋不住了,钟离婉突然灵机一动,转着弯儿有把话题引到皇帝身上,钟离婉的作态悠然的,看似像啦闲嗑:“郡主,你的好姐妹小丫儿呢。” 雨春一听,钟离婉是等不及了,这一家子消息灵通,应该早知道小丫儿进宫的事了,钟离婉在引什么话? 自己也不用瞒她,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遮遮掩掩地也没用:“婉姐姐还不知道,小丫儿进宫做宫女去了。” “郡主,小丫儿可是个运气的,遇到了郡主搭救,又把她举荐给皇上,对她可是恩重如山了。”钟离婉悠悠地说。 “噗嗤!”雨春笑了,雨春就是装的笑,为了讽刺人,用笑最好使:“婉姐姐你真会异想天开,我可没那个本事给皇上举荐她,是我赵二哥干的好事,她是想的皇上,可是皇上想她不?美梦可以做,终究不是真的,太幻想了就会掉坑里,不淹死,也灌一肚子泥汤。”雨春就是指桑骂槐,成天做皇后梦,就是没有皇后,还显得着你钟离家了。 钟离婉嗓子被噎得出不来气:这个死丫头嘴真损,有朝一日一定撕烂你的嘴。 钟离婉不露愠色,假装听不懂雨春的话,顺坡下驴,贬起了小丫儿:“真是枉费郡主的心思救她了,就她那个样子那个出身,还妄想飞上枝头,再漂亮能怎样,没有家世,没有靠山,站得住脚吗,如果新秀进宫,什么样的家世都有,她敢和新人争,她争得过吗。” 钟离婉虽然言词柔和,却满含了对雨春的讥讽,借小丫儿的身世贬雨春,雨春倒不在乎,他们何止一次地贬人,连让人做妾的事都干,他们早把她贬到了地底。 雨春讥讽地一笑,再不答言,还新秀,选秀,皇上连一个皇后都顾不上,何谈三宫六院,钟离婉这是想选秀进宫,找后盾来了? 要人做你的后盾和皇后斗,把天下人都看成了傻子,自己会傻的搀和那个,别说是被人利用,就是花大价钱雇,自己都不会伺候她,想的倒挺美的,她把人当成小孩子,小傻子,小木偶,随便糊弄着玩儿,耍着玩? 钟离老夫人一个厉色的眼神,吓得钟离婉舌头吐了吐,不敢再言语,钟离老夫人在肚子里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自作聪明地胡说八道,把人都得罪净了。 这个媳妇和孙女都是傻的,竟然把眼前的丫头当成傻子看,她们才是真傻。 老夫人开言道:“老身冒昧,打搅郡主了多谢郡主搭救我孙儿,无以为报,只有说声谢谢。”老夫人施一礼:“老身就和家人告辞了。”老太太没有多说。钟离婉急的直冒汗,祖母怎么就走了,事情还没办呢:“祖母!……”钟离婉叫一声,拉住祖母的衫袖,摇摇祖母的胳膊,小声嘀咕:“我们商量的……”钟离婉不能深说,祖母岂能不明白。 老夫人抖掉钟离婉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钟离婉不明白祖母的变故,费了多少天的力气,说了多少话,怎么就不算数了。 钟离夫人看着婆婆这个样子,心里十分的不满意,怎么能这样畏畏缩缩呢?不快速的行动,什么事都耽误了,均儿的科考,女儿的选秀,没有支柱怎么行?钟离夫人眼睛死死地盯着婆婆,被老夫人瞪了回去。 钟离子衍今日是来专门给雨春道谢的,嘴上道谢。心里想的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敢惦记雨春,可他敢惦记李雪,见不到李雪,他不死心,一路走着,频频地回头,老夫人知道孙子的小心眼子,对上他的眼睛就瞪。雨春一路送她们出来,看得真真的,几代人的表演,神色非常的丰富。(未完待续) 第311章 想煮熟饭 等他们一走,李雪就过来,脸色不是好看:“他们又来捣什么乱?” “一家子都没说啥,钟离子均是来道谢,我那天堵他们的话,拿来说成了救命恩,找的借口冠冕堂皇。 他们哪能没有目的,就是一群夜猫子,目的还不就是钟离婉要做娘娘,钟离子均要科考,无非就是找后台,想利用我。”雨春皱了一下眉,不愉地说:“掌惯了权势的人家没有了权利,是多么难受,连我这样一个小孩子他们就抓着不放。” “钟离子均人还是不错的,他又救过你,可是这家人实在让人愤怒,求着人,还鄙视着人,利用着人还把人踩在脚下,真也是没法搭理。“李雪想到钟离子衍干过的事就生气,这家人简直就是想权利想疯了。 ”钟离子均也变坏了,他不是利欲熏心,也不会带着一家人来了。”看似他不像知情的样子,来了一会儿就想走,难道推不掉他们的要求? 如果自己真没歪心思,怎么会顺从他们的意思,他难道不明白他们一家来此的目的,再有恩德又怎样,一次次羞辱人,一次次地利用人,恩情,情义,都会消耗光。 雨春对这家人深感厌烦,钟离子均就是依仗救过她,认为是钟离家辖制人的本钱,带着家人一次次地来,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他也不脸红,他也不反省?只要他不带着家人来,他们能这么硬气? 钟离府的马车上,钟离婉紧挨老夫人坐,钟离夫人扶着老夫人,母女二人把老夫人紧紧夹住其中,老夫人的贴身丫环被撵到了钟离夫人的车上。 钟离婉郁郁寡欢,钟离夫人满是皱纹的眉头紧锁,待坐稳,也不看老夫人的神色,出言就叫了一声:“母亲,您为何改变了咱们的计划?提一提,她不同意也没关系。” “你说的轻巧,以前都是你们没完没了的纠缠,轻视了这个丫头,又做妾又做小的,惹怒了她,想利用她,就不能轻视,你们背着我干的好事,到此时事情不好挽回,还想对面给人家没脸,是自找羞辱。 这个丫头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小孩子了,看她借着婉儿的话,把人贬的多疼,婉儿就是个自找羞辱的,还以为多聪明,婉儿就是进宫,我看也难当复兴钟离家的大任。 要是有那个小丫头的三成心智,钟离家就可以托付给她,希望不大,小孙女还太小。” “祖母!……您这样看婉儿不顺眼!以前您夸婉儿的时候呢?我怎么不及那个傻丫头了?”钟离婉气得粉面通红,自己在祖母的眼里简直不如泥了,比不上那个丫头,真是糟践自己,钟离婉气得呼呼喘粗气。 老太太一看这个孙女的变化,从来没有见到过地,没深沉,没心计。 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这个孙女,大概是一直养尊处优,没有坎坷,没有争斗,她是相府娇娇女,没人惹着,人人捧着,顺顺心心地活着,没有气愤,没有烦恼,表现得总是一副温柔典雅,不骄不躁,的样子,一旦接触了逆境,违了她的心智,就会抛出心里的底线,现在不顺她的意了,就原形毕露。 “你不及她的地方多了,要是以你的脾气,被人羞辱一次,就会赶尽杀绝,看人家的隐忍性子,不露形色。 你抛出钟离家产的诱惑,陶她为何还不动心,她是懂得厉害关系的,她不会掺进朝争的漩涡,不是胡来的人,扶植你,就是得罪皇后,这么小的人,就看得明白,你比她大了几岁,你明白吗? 她真的是没有看上子均,不像你说的是装的,这就是人家能看透朝局的地方,早就明白钟离家不会再兴了。 你看透了吗,钟离家能再次崛起吗,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子均就是中了进士,最多就是个七品官,没人扶持,想掌握朝政,势比登天。 以她现在的身份,想嫁个七品官,就有一群一群的追着,她还小,根本就没有考虑婚姻事,让她看上子均,好像没有可能。 你一个心思想把她攥在手心,她是个让人拿捏的主吗?一个九岁的孩子,家里人就攥不住,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高不可攀的,是你能掌控得了的吗?是你的心机不够,你的想法幼稚。 说出来只能让她反感,徒增隔阂。” 祖母的话让钟离婉心里震惊:她有那么聪明吗?自己还是不信的,既然祖母出了头,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触犯祖母的霉头。 母亲为何不早早提醒自己防范这个野心勃勃的丫头,她不帮自己,也许就是她想霸占皇上,就她那两下子也想和皇后斗?就得让她粉身碎骨,自己心里痛快。 如果祖母无法降服她,也只有哥哥能制住她,钟离婉心里巨震,有一个绝妙的计策,掌握心中。 “祖母!难道就没有办法了?”钟离婉拉住老太太的手:“祖母您快想办法。” “没有办法可想,婉儿,祖母要听听你的意思。“老太太意思想试试这个孙女的的能力,她是钟离家的一线希望。”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怕你们不配合。”钟离婉还拿起了腔,祖母不看中她,她就要一鸣惊人。 “说说看,计策可行,祖母是愿意配合的。”老太太看着神秘兮兮的孙女,她能有什么好计策。 “祖母,最好的计策就是生米煮成熟饭。”钟离婉骄傲地一顿,不再继续。 “熟饭?怎么能熟?”老太太感到奇怪,这句话的意思她是极明白的,可是怎么能煮成熟饭,是个难题。 钟离婉在老太太耳边嘀咕一阵子,钟离夫人一直听着,此刻也十分好奇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奇思妙想收复那个丫头。 老太太听了钟离婉的一套话,一喜,一忧,激动一阵,似在向往,顷刻变换了脸色,彷徨无助的表情,这一阵,她就是一个变色龙,表情多变,复杂极致。 钟离婉的话是真理,她不是不想,即刻将那个丫头抓住,是再好不过的,可是,她不是钟离家的丫环。不是可以花钱买的贫民,不是可以任意妄为的对象。 他们钟离家惹不起,她没那个胆子,她怕钟离家灭族,她怕的是皇权,孙女真是个胆大妄为的蠢货,她的计策会给钟离家招来多大灾难,老太太否定地摇了摇头。 “祖母!婉儿的计策不好?婉儿的计策掌控不了她吗?”钟离婉急的脸通红,这样的招儿再摆弄不了她,还有什么上上之策? “你的招儿是可以,给别人用可以,用到她身上不灵。”老太太叹息一声:“天灭我等!……” “老天爷不会灭我们的,只要带上这个垫背的,还愁什么。”钟离婉得意一笑。 “你想过钟离家被灭族的事吗?” 老太太看孙女的不奸不傻的样子,心里再次的长叹:“钟离家完了。 “灭族?她都成了钟离家的人,灭她自己的族?”钟离婉得意地说。 “要是真成了,也屈辱了你哥哥。”老太太觉得可惜,她的孙子最低也得娶个王爷之女才般配,这个乡村野丫头,怎么配她的孙儿。 “祖母,这就不用发愁了,事情成了,就是她的丑事一桩,奔者为妾,还有她的名分吗?”钟离婉越加的得意。 “咱们惹不起太上皇,听说太上皇有意把她给皇上,那样干会激怒太上皇,钟离家就全完了。”老太太人老成精,想的面面俱到。 “好办,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哥哥才貌俱佳,打着灯笼找不到的俊彦,她也只有认了,服服帖帖控制在钟离府,她想见太上皇?到时还让她有那个自由? 太上皇还能来看她?一个干女儿,就是面子的事,她成了残花败柳,皇上还能要她?除去了孙女的大敌,一箭双雕,咱们两全其美,到时孙女见到皇上,说她一个私奔苟且,让她做妾,皇帝也不会说什么。有孙女,您放心大胆的干,我看她能不能玩过我们。” 然后就是沉默,车里寂静幽凉,通过俩人的对话,钟离夫人明白了二人的计划,只要她们有道眼,自己乐得清闲。 见老太太不发话,钟离婉急,她怕老太太随时变故,做事前思后想,瞻前顾后地总也成不了大气候:“祖母!”钟离婉着急地催,多想什么,这么好的计策如果泡汤,就找不到比这个好的了,钟离家就得彻底覆灭:“祖母!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下决心吧!” 老太太还是沉思,她的头脑没有那么简单,钟离浩升几朝为官,多得老太太的授意,他的能力深得老太太辅佐,什么疑难大事,解决方法,多出自老太太的计谋,她是谨慎的性格,不会一冲动就发懵的脑袋,做事前思后想,紧睁眼,慢开口是她的性格。 冒犯那个丫头,就是冒犯皇上,天子一怒,流血无数,钟离家的命运,只悬一线。 如果失手呢,她会怎么对钟离家,对待自己的孙子?就是成功,如果被她恨死,她不会给钟离家留活路。 不能以己心度人,这个丫头是个不好掌控的,如果她视钟离家为仇人,后果可想而知。 不行不行!老太太不能决断。 如果那样做了,自己孙子会怎么看他这个奶奶?(未完待续) 第312章 人间仙境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再理钟离婉,钟离婉就是一阵愠怒,这家人没有一个能办事的。 说了半天又打退堂鼓,选秀近在眉睫,自己也要娘家的扶持。如果雨春成了钟离家媳妇,自己有一个郡主的架托,皇上也会高看一眼。 如今就这样算了,自己可不干,钟离婉突然喊了一声:“停车!”车夫吓了一跳,走的好好的,马儿走的踏踏的,被她一喊,连马都吓了一哆嗦。 车子行的倒不快,车夫勒住马缰“吁!”……地一声长呼,马儿“嘘哷哷!”抛了一下蹄子,狠狠地踏住黄泥土道。 突然的一停车,沉思的老太太身子颤抖歪斜,差点儿撞到车壁上,反射性地手抓住小几的边缘,躲了一劫,老太太震怒,瞪向钟离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自作主张,停车干什么去?” “你们不说,我去和她说,如果说不通,就按我的计策行。”钟离婉坚韧着一张脸,老太太气得简直要大叫,真是疯了,钟离家有她做主的份儿,自己还没死,他们母女就要掌钟离家的大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钟离家何时离开过自己的掌控?老头子一次没有听自己的话,搞什么以退为进,就失策了,把她们母女看得高,这个孙女进宫也没用,还是扶植自己的孙子,孙子是个有心计的,说出来的话在行。 “你的胆子不小,祖母这个年纪的人坐在车里,你不打只字,突喊停车,不是我反应的快,就被撞到,后果是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如果你没想到的话,就证明你极度的冲动,这样的性子进宫只有去送死。 我们钟离家在你身上不寄希望了,你的年龄不小也该出嫁,祖母会快速的择婿,把你嫁出去。”老太太一怒就决定了钟离婉的命运。 钟离婉也怒,可是她对老太太不敢高声,还得压着性子,反驳老太太的决定:“祖母,您不能这样对婉儿,婉儿哪里做错了,我是一心为钟离家谋算,停车,我是想回去收服她,哪顾得想别的。 皇宫我是一定要进的,我不会嫁给别人,我要做皇后,我要为钟离家换来最大的利益。” “你不要说了,没有你我们钟离家会灭亡的慢一点儿,你也如不了愿的,皇后的娘家可是兵权在握,你是斗不过的,只有指望你哥哥掌握朝堂了,你是不堪大用的,赶紧准备嫁妆,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老太太看钟离婉极度的不顺眼。 “钟离夫人没有敢言语,在这个婆婆面前,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老太太眼光锐利,透人肺腑,在她的面前可不敢耍心眼子,也知道这个婆婆的本事,一句也不敢冒犯,对这个老太太服的很,老太太生气了,她更不敢随便张嘴。 马车又继续行驶,车里却一片死寂,钟离婉的肚子都憋满了气,想爆炸,她没那个胆子,祖母平时不严厉,却也是笑容很少,自己母亲都不敢一丝忤逆老太太,自己还没壮起那个胆儿和老太太对抗,如果整的太僵,事情就更没有回旋的余地。 钟离婉不想自己的理想破灭,祖母只不过就是生气说说,真的不让她进宫?她不信,钟离家指望她再兴,指着哥哥就慢的狠了,自己就是做了贵妃,得皇上的宠幸,就是二皇帝,哪有这条路再近的了。 钟离婉想着自己要为钟离家做贡献,还受到祖母的冷遇,真是没有天理,越想越委屈,就装起了柔弱打动人心,竟然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哭了一路,老太太知道她的心思,根本就不理她。 还在生着差点被撞的气,如果和老头子一样,钟离家就更完了。 钟离家的事情很快就放下,里正和魏四叔来了,里正满脸的高兴,在河东他找到了一块地,进去两个山包,有一片开阔地,大约有三十来亩,虽然达不到郡主的要求,他看着也是不错的,再往深里走,有更大的开阔地两片,离村子太远,干活的人一天要走很远的路,耽误干活。 近处这片最好,不知郡主的意思,但愿得她选中这块地。 雨春和他们打招呼:“葛大叔!魏四叔来了!” 小芳的茶水已经端上来,为二人斟茶,然后就退下。 “郡主,我给你找好了一块最好的地址,就是比你计划小了些,三十几亩,你觉得行不行?”葛老村笑着问。 “是小了点,我计划盖工人宿舍,工厂的工人全部住宿,这样的话,宿舍就盖不成了,远处的工人上班就不方便。”雨春想的铸造师傅要从远处请,跑家够不上线,工厂实行住宿一体化,工人也省力气,工厂也好管理。”雨春这样说,里正虽然愿意厂子离河东近,可他也不敢瞒着雨春里边两块山洼的事。 里正快速地想明白,随即开了口:“郡主,远处还有两块洼地,也可以盖厂,就是条件不怎么好,可以先看看再说。” “我就听葛大叔的,我们抽空去看看。”雨春说。 “明天我们早早就走吧,大概有十几里,山里不好走,得一个时辰。” “这么远!,我们今天先看看这个地址。”雨春一说,里正高兴,事情都随着自己的愿望发展,这块地属河东村的地界,郡主要买这块地,自己就可以做个人情。 在河东建厂,就要用河东的人多,自己的几个儿子就都有了生财之门,郡主会看面子安排自己的儿子做些清闲的,银子不少赚,力气不多费,自己也不白忙乎。 说走就走,甄大套上马车,李雪和丫环也都跟着,贾二套了那辆车,拉着里正和魏四叔。马车绕过一道山沟,走进一处山谷,眼前一片开阔地,有小湖,约有半亩多地那么大的一个湖泊,青青绿绿的水,清澈得如同一个盆装满了水,透下去很深就是清澈的。 雨春一下子就喜欢了这一波湖水,往前走,一处悬崖高耸,一袭的瀑布悬挂半空,真好似李白描画的庐山瀑布。 山坡崖壁开满了各样的野花,黄的娇,红的艳,翠绿的叶子飘在其间。 山谷的面积不小,建厂是足以够用。 看着山花野草,瀑布流水,清湖水草,真是人间仙境,要是在这里安家落户,多美的地方,这个山谷不是一面平地,是顺着北面悬崖溜下的慢坡。 要是离悬崖十丈左右建厂,地势是非常的 好,一面的悬崖都是石壁,下多大的雨也不会有泥石流,前面的山坡离此甚远,就是下了洪雨,泥石流也压不到场房,建筑考虑安全很重要,生命财产没有保障的地方就不能建房。 前面是一片矮山,山上树木丛生,大树,小树密密麻麻,就是下了洪雨也不易引起泥石流,雨春看了很满意,把厂子建在这里很理想。 “郡主,看好这个地方了不?”葛老村高兴地问,他已经看到了雨春的笑脸,满意的样子,嘴角微翘,葛老村可会察言观色,见雨春的样子就知道她相中了这块地。 “很不错,山好,水好,很养眼,风景宜人。”这个地方雨春还没来过,山里还猫着这样的好地方,最便利的条件就是石材就地取料,在崖壁尽头,取材即可,不用买石料,只要顾几个采石工开采,工钱比买石头贱了很多,建这样一个大厂,省很多钱。 看着青山绿水,雨春喜欢,随即兴起买下附近几座山头,要山上的木材制炭,用于铸造。‘ “郡主如果喜欢这里,就定下来。”葛老村是太愿意雨春的厂址选在这里,这里离河东最近,从村子出来,顺着山洼走没三五里地的路程,就到了,他们村的人到这里干活最近。 山洼里也有人开荒种一点田,因为天旱,收成不好,开春还没人来种,厂子开起来,挣些工钱,比开荒种地强。 除了个人所有的田地外,连荒山都是国家的,租田种更不合适,荒旱年粮价上长,没有钱哪买的起。 就指望郡主的厂子活命了。 “葛大叔,我想把这座山林买下来。”雨春心思会子就说。 “郡主,买山干什么用?”葛老村问。 “还没想到干什么用,就是喜欢。”雨春说。 “郡主,要是指望山林出钱,不能买这样的矮山,山里只有木头能出钱,百十里以外的的森林才值钱,这里的树木矮小不够材料,也不值钱。”葛老村懂行,这样的小山林的树木砍伐都没人管,大的森林国家是有人管的。 “我没想卖木头,只是喜欢山而已。”雨春说。 “那就不用买了,山上只有这些不成才的树木,连石头都没有,不值钱。”葛老村说。 “葛大叔看这一片山得多少钱?”雨春问。 “这山上不能干啥,价是定不高的,在得让衙门的人估价,这些山林不属咱们管,得到衙门管山林的部门问问。”葛老村可没经过这样的事,哪有人买山。(未完待续) 第313章 羡慕 “郡主,我抽空到县衙给你问问,如果太贵的话,买这个玩意真的没用,这里的山,可以随便砍柴,捡山货,跟自己的一样,何必花钱买没用的。”葛老村唠叨了没完,觉得花钱可惜,郡主能有多少钱,盖这个大厂得花费多少?她没有大的来源,难道绣品到京城就那么挣钱,她只有两个餐馆,挣的也是有数。葛老村胡思乱想,眼热,谁不喜欢钱。 一个受气的姑娘,现在走到这个地步,她真是走运,拜了个师父,认了义父,赶巧就是皇上的爹,莫非是太上皇给的银子? 太美了,好事都落到一个人头上,自己怎么就生不出这样的女儿,她的父母不珍惜,为什么老天爷不让她投胎到自己家,自己的婆娘不争气,肚子不聚宝,想当初大家都笑话刘氏给儿子买媳妇,看,人家这个媳妇买的,竟生出来金枝玉叶,可惜一家人生撮,造的什么反。 从这个事情就看出太上皇是多么看重这个女儿,陶家造反竟不牵连她,真是天下的奇事,哪有谋反不连坐的,太平公主的驸马还被其兄牵连,被女皇打死,这个郡主真是好命。 “好!就拜托大叔,谢大叔帮忙找了这么好的厂址,劳累大叔了。“雨春说着感谢的话,葛老村更是高兴,越发看中这个郡主,要不太上皇就喜欢,她呢,真会来事,对人和气,礼貌有加,彬彬知礼,善意真诚,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生在了陶家,没有父母关爱,没有亲人照顾,也是她生命中的缺憾。 “郡主放心,我一定给郡主办的好好的,很快就把地契拿到手。”葛老村乐得郡主用他,给这样的郡主办事,还吃亏了咋地。 回到家里,雨春让宋芝兰把工厂的图纸交给魏四叔,,让她给魏四叔讲解一番,也没有什么难懂的,四叔很快理解。 “我这就去招收劳力,三天后就开工。”四叔虽然不是个急性子,可是做事很认真,没有拖拉的习惯,立即拍板,痛快出师。 “四叔当家就好,让四叔操心,我就偷懒了。”雨春笑呵呵地,四叔心里也高兴,雨春这么信任他,把两次建厂的重任都交给他,他也是满心的喜悦,这样的重任在身,乡里乡亲人人都高看他,他也不是那个一文不名的穷汉子,雨春给的工钱不少,他已经小有家资,没有雨春,他的孩子哪有钱读书,自己只是个租种二亩地的佃户,如今也可以置上几亩地。 魏四叔满意地走了,三天后,就来告诉,他找了採石工十人,搬运工三十人,正式开工了,有里正介绍的河东的村民二十人,魏四叔在河西找了十个,河北村的村长介绍十个。 采石,运石料,可不是谁都能干的,采石也是有技术的,运料要有力气,老弱病残是干不了的。 魏四叔要求先发给他们工资,好让他们吃饱饭,雨春当即就同意:“每个人先发一个月的,需要钱,四叔就说话。” 雨春把宋芝兰介绍给魏四叔,俩人一见面,就都是一震,魏四叔觉得让自己和一个女孩子打交道,多有不便,面色很是尴尬。 其实没有什么,四叔快四十岁的人了,宋芝兰才十五岁,俩人有着两代人的鸿沟,根本不会羞窘,雨春看魏四叔的作态,觉得纳闷儿,宋芝兰比冬冬还小,如他女儿一样,魏四叔羞窘什么,没道理的。 宋芝兰也是满面绯红,雨春更是觉得奇怪,四叔那个年龄了,宋芝兰羞的什么,自己把宋芝兰介绍给永辉的时候,宋芝兰没显出羞态,雨春理解不了眼前俩人的心理。 回想魏四叔初次见到自己的时候,他们也不熟,他为何没有羞窘,莫非四叔越活越心少了? 雨春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本想把宋芝兰留下,和魏四婶一起操持厂子的事,这一幕引起雨春的不安,她也不明白哪里不对劲儿,只是凭感觉,就是不喜欢留下宋芝兰了,前期就是打石头垒地基,这些都是不花钱的,只是给工人的工资,这些都是有数的,每人二两,四十人才百十两,没必要留个女会计。 雨春觉得不能留一个女人给魏四叔,会给四婶添乱,如果真出了意外,就是自己对不起四婶了。 “四叔前期也没有用得着识文断字的人,你就自己先支乎着,我请了几个文人,要厂子建成,正式开工的时候才用得上他们,感谢葛大叔给找了个好地址,整个厂子的投资就只有人工,石料木料都是就地取材,省了多少钱。”修建这么大的一个厂子,就是招来百十个人,也要一年的功夫,指望手工采石,没有火药,就慢的很,人工搬运,没有车辆,依仗着近,没有车也是可以的。 “是啊!”魏四叔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也许是雨春介绍的姑娘,是以后管厂子的钱的,让他们认识一下,也没什么。 魏四叔没有发觉自己和以往的不同,雨春的说法是对的,这个厂子建的省钱。 魏四叔走了,宋芝兰还在发呆,在沉思,她想什么?雨春不知道,也不想费那个脑筋,她是个好的,自己就用,她不会约束自己,就只有送回皇宫,雨春没有买卖人口的概念,宫奴的生存条件大有改观,回皇宫总比卖到别处好。 四夏正在绣花,这几天她和秋秋一起还算安定,看看她的绣品,是进步了不少,雨春有些放心了。 再过几天就是春闱,永久和冬冬,永辉几个都得回来科考,永辉一走,餐馆的一摊子得有人管,雨春要带着李雪几个回京,很多的事情需要操心,自己得回去执掌。 临走的晚上,乔乔又来磨人:“雨春,你就把小芳给我。” 雨春就笑,眼角却是含了冷意,已经和他说的明白,魏四婶的工作做不好,自己绝不会答应,自己可不能为了这个伤了魏四婶的心,魏四婶对儿女的期盼多大,为儿子不要命地干,他可好,不打母亲的一句招呼,自己做主娶女人,现代的男孩都没有这个胆子,自由恋爱,还得征求家长的意见,自己怎么能跟着他干蠢事,通过乔乔的表现,雨春决定不会让乔乔如愿。 “你死了心吧,你们是没有结局的,你的考试在即,不把脑子用到正地儿,尽想些不可能的事情,你对得起四婶的教养吗?对得起四婶拼命为你们挣钱的心吗?我不会答应你的。”雨春坚决地拒绝了他,雨春也是想了几天,拒绝了乔乔,她觉得对不起他,答应了乔乔她更对不起魏四婶,至于小芳,自己已经救了她一命,不会她每个需求自己都会满足?没有那么几全几美的事。乔乔被雨春说的满脸羞愧,多大个小人儿,自己腆脸张罗娶媳妇,明知道不可为,还强人所难,乔乔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苦笑着走了。 雨春在后边喊:“好好备一下功课,不要对不起魏四婶!”雨春强调这句话,语气很是尖利,乔乔心里就是一突:雨春何时这样尖锐过,她真的怒了,为了自己的私欲,连番给雨春出难题,乔乔知道了羞愧,雨春是外人,怎好参与魏家的事。 乔乔悻悻地走了,雨春看到他知悔的样子,还没有冲魏四婶那一关,他就打了退堂鼓,如果自己真的答应了他和小芳的事,小芳深陷其中,落入情网,不能自拔的话,乔乔的坚持再被四婶一家击溃,受害者只有小芳,她会深受爱情的打击。 这样最好,他们太小,几年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乔乔根本就不是爱小芳,而是少年的冲动,那是对小芳的极度不公平,萌芽还浅,萎缩容易,对小芳的好处是极大的,她也会有以后的幸福。 总算解决了一个难题,带着小芳走吧,以后少让他们见面,见不到,没有了希望,就会慢慢忘掉,也是一种幸福。 三天后,雨春又回到京城,接手麻辣烫餐馆,永辉交代了所有的手续,和账目,就让宋芝兰坐台收款,自己只理一下账目就可以了。 闲暇,雨春就带着李雪到赵匡义家里看望京娘,京娘的样子看来是恢复了很多,脸也有了肉,面色也很红润。 “京娘姐姐,你的气色不错了,我的侄子也会很胖。”雨春取笑京娘。 京娘佯怒“呿!”了一声:“贫嘴的又来了,雪儿,我们俩咯吱她。”雨春赶紧跑:“别别别!别闹!,抻着你,我二哥就得宰我。” 李雪就笑:“我也不敢陪着你闹,可是担心你的肚子。” “去去去!我有那么纸糊的?”京娘鼻子一扭,做出小儿女姿态,娇娇羞羞的,雨春就是“噗嗤!”一笑:“京娘姐姐,你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怪不得二哥抢你,就这一笑,也迷死一万人。” “嘴又欠了!当心掐你嘴巴!”京娘捏着两个手指,作势掐人,雨春就迎上去,把脸给京娘。京娘气乐了:“你就是我的克星。” 雨春呵呵地笑起来:“我能看到你的心想什么,你要是真掐,我哪敢凑合。”(未完待续) 第314章 沸腾麻辣烫 “从现在起我就叫你二嫂,不能把我侄子的娘唤成姐姐,叫你姐姐,他就应该是外甥,他可是我哥哥的儿子,是侄子,比外甥近一等,对不对?二嫂。”京娘就怕雨春喊她二嫂,她听了就是满脸通红,雨春就爱逗京娘,愿意看她羞窘的小模样,那脸一红,荷花一样的漂亮,粉面桃腮,恰似一道美丽风景。 京娘的脸红扑扑,没有以往满脸的通红,今日的颜色更好看,雨春一看叫的次数多,京娘的脸皮也厚了,就不再逗了,要是京娘生个女儿还是不错的,来了就有逗着玩的。 可是雨春还是盼着京娘生个儿子,是将来的皇长子,是京娘的依靠,京娘没有娘家的扶持,没有亲属的帮衬,只有依靠儿子的地位,母凭子贵,京娘的命运才有保障的。 给她认了魏四婶的娘家,以为四婶的几个儿子有出息,做京娘的靠山,乔乔是指不上,焕焕还是个未知数,冬冬怎么样呢,能不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最终也得看赵二对京娘怎样。 如果京娘有了儿子傍身,冬冬也会借光,冬冬要是个能干的,被赵二赏识的话,京娘也会得宠。 这样善良的京娘,极老实的人,会不会因为宫廷争斗变得心狠手辣?也是个未知数,人是随着形势变化的,以后怎样,谁断的准。 吃过午饭,雨春为了让京娘休息,早早的就告辞回家,她也不能耽搁晚了,赵二回来很麻烦,她怕赵二惦记李雪,雨春不喜李雪嫁给赵二,李雪不适合进那个地方,要是李雪被赵二惦记去,李雪和京娘两个好朋友都会成为仇人,雨春一想就堵心。 李雪要想一夫一妻的过,就得嫁给一个平民,古代的官宦也不是没有一夫一妻的,可是极少,嫁个三妻四妾的,李雪会受气,她一不会打二不会骂,老实巴交的会忍气吞声,不憋屈死才怪,雨春绝对不会让李雪受委屈,这是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相伴了几年,二人的感情不是任何人比得起的。 “不忙,你们总是来去匆匆,不跟我多待会儿。”京娘抱怨了,她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张妈那个岁数的人,京娘也没有和她多聊的兴趣,连个串门的都没有。 雨春也是忙,绣莊,绣坊,麻辣烫,烧烤店,几处走走看看,匆匆忙忙地就是一天。 天气很暖和,雨春设计了麻辣烫大排档,三十几张展台,成了大排档餐桌,这个餐馆门前空地,成了大排档广场。 齐刷刷的四排桌子,每桌十六人,下个月就是科考时间,各地的举子马上就到了京城,赚的是这批学子的钱,全国各地的人都有,自己的麻辣烫要在全国落户,学子的传播是一个好机会,让全国人都知道京城超级麻辣烫餐馆的味道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 烧烤店也是以超级命名,以后每开到一个地方都是超级的牌子,麻辣烫和烧烤店并列,这次学子进京,就是最好的广告机会。这样的活广告不好找,这个机会一定要抓好。 浇铸了八个大铁炉子,上边坐着大铁锅,客人点菜,坐在桌前一喊,服务人员赶紧根据客人的需求挑拣好了客人需要的东西。即刻下锅。 广场的上空,布篷遮阳挡雨,既方便又凉爽,很适合大众化的消费者,如果要求高档的,可以进里边包间,女客也到餐馆里大厅。 什么样的客人都没有妨碍,再看烧烤店,门前地方虽没有这个大,也摆了十几张桌子,屋里还有几十张,满够用。 超级餐馆的右首就是大型客栈,已经住的人满为患,这个客栈豪华,住的都是家庭富裕的学子。 次日一早,超级麻辣烫餐馆,就涌进一群群的考生,超级麻辣烫餐馆的大牌子,吸引了很多人,麻辣烫是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没见识过,此次赶考,中与不中的,京城的好吃食是不能错过,早晨起来,客栈的考生蜂拥而至超级麻辣烫餐馆,大厅里盛不下,后来的都坐在广场的餐桌前。 沸沸扬扬的招呼声,嘈杂的议论声,点菜的呼喊声,群情踊跃,争抢点菜,声音太杂,服务人员都听不清楚,只有到近前询问,问完了就一溜小跑到灶前,挑拣客人点的菜。 有时候服务员和熙熙攘攘走来的客人撞个正着,客人倒不嗔怪,他们忙着品尝美味,撞一下也不在乎。 场面极端的热火,什么样的展销会,也没有这样的盛况,让人看着热血沸腾,火辣辣的场面,更引起路人的好奇,也都纷纷过来凑热闹。 赶考的举子一传十。十传百,进考场还要路过南街,都知道了有这么个餐馆,待到第一轮的考试下场,品尝麻辣烫的举子更多,这样特殊滋味的食品,任何一个人都没吃过,特别是喜欢辣的人,几天的时间,便入了辣瘾。 不太胜辣的,少要辣味,或是不要,主要是品尝这个鲜美味儿。 还没有考试完,雨春劝他们少加辣椒,等考试完毕,再狠狠地辣一把。 众人都说有道理,铆劲儿等着过辣瘾。 三天的时间,雨春大赚一笔,就餐的人太多,餐馆的人都累垮了,举子一下场,总算清闲了不少。 路过的行人,赏春玩景的游人,有麻辣烫瘾的京城人,还是络绎不绝。 雨春要不是雇了二十多临时工,餐馆当然是忙不过来的,这还累得几乎都趴下。 菜肴,肉鱼都是卖家负责送货,餐馆省了很大力气。 累得晚上连数钱的力气都没有,钱都堆在一起,李雪看着钱柜,忙乱之中怕出错,宋芝兰收款,李雪保管,雨春一会儿就看看钱柜,万一被有心人抢了就是麻烦事。 李雪说:“春儿,趁着举子没下场,赶紧把钱数好,送到银号,等他们下场还要忙乱一阵。” 甄大和贾二每天的任务就是维持秩序,防止小偷大贼借机偷抢客人的钱财,维护伙计收款。 雨春马上说:“对,甄大、贾二、快来带人数钱!” 二人答应一声:“是!……” 宋芝兰把选好的二十人交给甄大,全都进了后宅,大袋子的银子上称约,数铜钱才费功夫,忙了半宿,才数了大半。 雨春下令:“停止,今天不要再数了,三天的时间一定会数完,大家累得太乏了,赶紧休息,明天还要干活。” 伙计们个个哈欠地走了,甄大贾二就给银子当了护卫,俩人也是极乏,枕着银袋子就睡了。 这里忙乱,铸造厂也不清闲,魏四叔又招了四十壮劳力,八十人的场面,激情震荡。 打石的轰轰隆隆,搬运工哼哼呀呀,建筑工喊着号子,齐刷刷地唱夯声,悠扬悦耳,激动人心,激情燃烧着整个山谷,人人干劲儿倍增。 强壮的身体,愉快的心情,都想永远静止在这样美好的空间。 谁也不舍得离开这个钱窝子,每月二两纹银,在一个庄户人家意味着什么,穷人家,就是一辈子攒二两银子都不容易,这样高的工钱没处去找。 五百钱一大家子就可以过上富裕的生活,有想的开的人,就舍得吃了,这样的收入有一年的盼头,以后也有赚钱的希望,有壮实的身体就有钱,不能亏待自己,别看干的是累活,大部分人还都胖了,心情愉快,有好吃喝,自然就胖了。 就连里正希望儿子干清闲的活计,看到这样的工钱,也舍出了儿子,三个儿子都进了工地,照样卖力,没有偷懒的。 谁也不想失去这份工钱,不好好干怕被撵回家。 魏四婶的绣坊,就不是热火朝天,清清静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每个人都悄悄地,专心致致地绣着自己手里的活计,这次冬冬回来应试,带回来她们的工钱,她们的收入比交到县里的绣莊多赚了一勾子的钱,本钱还不是自己出,很是合算,绣坊又扩大了,现有绣娘四十人,附近村十几里地的都找了来加入绣坊。魏四婶只挑手艺精湛的,一些个不过关的四婶让她们先练着。会有招收她们的一天。 冬冬、永久、永辉、参加了考试,县试三个人都中了童生,赶到府试,只有冬冬中了秀才,魏四婶大喜,哭得热泪盈眶,乔乔没有参加考试,他读书的时间太短,四婶也没抱那么大的期望,焕焕还小,读的书也不多,魏四婶没有奢望三个儿子都考试。 考试完,冬冬清闲了几天,和四婶在一起聊聊天,说说京城的见闻,冬冬是一直用功,也没逛过京城,京城的大门朝哪开,他都不知道。 四婶一听,这个儿子用功用傻了,在京城待了几个月,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四婶感到欣慰,就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不够。 她也看出来乔乔的不稳定,乔乔没敢和四婶说他和小芳的事,也知道自己还小,不重视学业,竟敢偷着找女人,母亲一定会大怒,他明白自己辜负了母亲的一片心,自己还没有一分的成绩,就胡来了,也是没理的。 “娘,我们到雨春的工地去看看,不知建了一个什么样的厂子?” “好!我也很好奇,咱们去看看。”永久、永辉,乔乔、焕焕,一大帮,就步行去山谷。(未完待续) 第315章 想 从绣坊到工地也有四五里,几个人悠闲地走,并不着急,一路看看山景,倒也舒心自在,冬冬很少到田里走动,他很喜欢田园风光。想到雨春种地耕田,倒是一桩乐事。 要不是被仕途的梦想绊住,和雨春在田园生活一辈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冬冬想到此不禁一笑,八竿子打不着,够不上的事,自己竟然胡思乱想,雨春的身份变了,自己如果只能做了举人就停步不前,自己和雨春是没有希望的,不是仕途之人,太上皇怎么会把雨春嫁给他。 冬冬的心里凉了一片,自己的奋斗历程不短,过年能够中举,何年能中进士?能不能中还是个未知数,如果自己中了举人就停滞不前,也没有脸和雨春提及婚姻的事。 冬冬可没有楚离、钟离子均的家世,雨春的出身低,冬冬也是平民,以前和雨春是很相配的,可是雨春做了郡主,自己就攀不上了。雨春的身份比他高,自己不中进士,是很难求得这门亲事。 现在更觉得高攀不上,他的想法是正常的。 钟离子均也看中雨春,可是人家救过雨春的命,雨春是个会报恩的人,他们交往日久,相互之间是处下感情的,说话近便了不少。 雨春不是一般女子,她的行事风格在这个时代是不易见的,自己钟情她,自己有信心赢得雨春的发芳心。 可是自己没有钟离子均那样的条件,青年才俊,家世渊源 钟离子均出身贵族,自己却是是贫民出身,就是中了进士,也是低钟离子均一等。 雨春的能力他是见着了,世家的公子和贫民的想法就是不一样,他们不需要女人挣钱,虽然喜欢这个人,也欣赏她的本事,可是毕竟不愿女子出头。 特别是钟离子均这样有才华的青年才俊,心思高傲到何等地步。在他们处变不惊的作态掩盖下,会不露痕迹地隐藏起来。 看不出来他们的高傲,骨子里的东西不易被人察觉,他们这样才思敏捷的公子哥儿,更显出了他们的心计不凡。 他们能否看重雨春这个出头露面的女子? 但愿得他们看不中。 自己就不同,家境贫寒,自小看惯了母亲为家计奔忙,父亲就是自己的榜样,父亲对母亲为他分担重任的感激,对母亲勤劳的欣赏,对母亲劳动成果的重视,都是耳濡目染,记在心间,怎么会因为女子的劳作产生轻视的想法。 穷人家没有女子的辛苦,没有女子的劳作,哪家也不会得以温饱,女人在一个家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别看是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穷人家的女子也起了半边天的作用,不像富贵人家的女子,只是玩物。 穷人家的女子也够上女主人的资格,特殊人家除外。 所以自己欣赏雨春,佩服雨春,也是梦寐以求的伴侣,自己不吱声,心里在铆劲儿,要中状元,才能配得上她。 一路思思想想,一点儿不累,到了工地。 看到场面的的沸腾,冬冬也有了激情,几个壮似牛的中年人正在抬石头,偌大的一块石头,有二三百斤,粗大的木棍扛在肩头,脚步扎实地在爬慢坡。 看到他们的干劲儿,冬冬心里感触,为了每月的二两银子拼搏的人,命运静止在这个贫困的境地,这是雨春的高待遇,换个地方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人生不易,人的头脑第一重要,像雨春那样一个被家庭遗弃,手里分文没有的小女孩,竟然能挣扎到富有的地步。 这么多壮劳力,不管是家庭贫困的,还是富裕的人家,都没有比过雨春的现状,许多能人没有雨春的智谋,究竟她的头脑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她那么聪明,九岁的孩子走上经商之路,她怎么想得到? 多少人贫困无衣无食,就想不到一个生财之道,说是因为没本钱,在雨春的身上,这不是理由。 她也是一文钱没有的人,烤鱼卖也不是特别新鲜的技巧,人类的食物最早就是烤食,别人为什么想不到烤鱼卖,别人为什么不能配制出美味的作料? 冬冬想过多次,只是不得其解。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奇女子,世间的唯一,冬冬佩服的了不得,有妻雨春,三生之幸,这个成了冬冬的愿望,看到工匠的拼命,他们的辛劳,自己还是努力的不够,读书没有拼命,为雨春而奋斗! 四婶看罢,满脸的喜色,对着几个孩子就当场说教:“这样大的厂子,雨春的钱财是怎么来的,都是辛苦挣来的,你们有雨春的一半儿精神,就会功成名就,读个书就不塌心,左想右想的,异想天开,雨春是脚踏实地的走过来的,抓鱼、烤鱼、制作料、哪样不是辛苦的,种地、抓虫,辛勤劳作,哪样不是累人的,他只是个九岁的孩子,被人逼迫在死亡线上。 你们谁有她的智谋,为了躲避陶家,她想到了金蝉脱壳。 你们谁有她的刻苦研究水车,日夜地废寝忘食,研究机器,付了多大辛苦,你们有她的毅力吗? 你们只是读读书,识识字,怎么就那样心浮气躁,是看到雨春有钱眼馋的吗?反省一下,你自己也没有那个本事,经商比读书容易吗?各有个的难处,同样的买卖,别人挣钱,你就会赔钱,奔波一辈子,最后一无所有的是少数吗? 所以不抵踏实读书,中个秀才得点实惠,少些徭役,比普通人吃苦少就不错了。 想人人都成巨贾,简直是黄粱美梦,醒醒腔吧,不要自以为能,想步雨春的后尘,你们是望尘莫及的。收敛心神吧,像乔乔,给雨春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至于高的,你别想,我对你也没有大的期望,至于别的你就免了吧。” 乔乔吓了一跳:“莫非雨春把小芳的事告诉了娘?娘的话意有所指,这个事自己是背着娘干的,雨春不告诉,娘怎么知道? 自己嘱咐了雨春不对娘说,雨春不能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 莫非娘看出来自己的心事?看到了自己和小芳的眉来眼去?乔乔心里发虚,本来想的是一把稳拿的事,雨春是个很好求的人,她一定会说服娘,成全自己和小芳,谁知雨春这样不开面,小芳虽然是她的奴婢,可是自己求到了她,她也该舍得出来。 又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人,对他们好了,样样都得顺他的意,习惯了别人的好,自然地享受起别人的好处,心里也是硬气的。 乔乔总之是觉得理亏,不敢对上母亲的眼睛,四婶狠狠地剜了一眼乔乔,恨铁不成钢,以为背着她做的事情她就不知道,真把她看成了傻妈。 四婶只是个一沉静的人,已经发现了乔乔瞅小芳的眼光,发现了乔乔心浮气躁的举止,坐卧不宁的样子,往雨春家里跑了好几趟,四婶极其的聪慧,乔乔也是那个年龄,猜到了乔乔一定是求雨春。 四婶对雨春有信心,雨春不会管乔乔是事,因为雨春懂得她的心,雨春的观念就不是早婚,乔乔那么小,雨春绝对不会把小芳给他。 乔乔还没跟自己提这事儿,他也没那个本事漫过她这座桥,雨春也不会不管束小芳,乔乔是得不了逞的。 四婶和雨春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雨春是非常的了解 她可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插手别人家的事,除非是救人命,其余的,她不会搀和的。 魏四婶也是猜的,不然,她就直接训斥乔乔了。 四婶问过雨春,乔乔说过什么没有,雨春没有告诉四婶,徒惹四婶生气,事情已经压下,没必要闹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母子为此失和,还会怪自己多嘴。 看乔乔心虚的样子,四婶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雨春就是个压事的,很会解决问题,小芳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魏四婶心里顺溜了多了,如果冬冬能娶到雨春,自己终老都会乐着死去,有了这样的儿媳,魏家后继有人。 看了这样的工地,魏四婶感触良多,人比人就得死,货比货就得扔,雨春也是个女子,是看天下的女子,谁能及。 雨春这里忙得嘀溜转,赶考的举子第一场下来,有人兴奋,有人沮丧,有人木讷,有人破罐子破摔,可是都离不开麻辣烫,口味独特,鲜美提神,一次知味,终身不忘。 所有的举子都知道了麻辣烫,纷纷地聚来,雨春头天就做好了准备,加了四口锅灶,多雇了三十人,把菜市场的肉菜全都包了下来,买了十一头鹿,二十头猪,三十头羊兔肉,鸡肉,鹅肉,样样全,野菜山货,应季蔬菜也是齐全,打水洗菜的就有三十人,院里两口水井,水都被打干了,到底赚了多少钱? 举子们痛吃一顿,他们也不舍得太耽误工,还要去温习功课,考试好的脚步匆匆,成绩次的,却是留恋麻辣烫,既然没有考好,京城也不会白来,好好的品尝麻辣烫,回去也有说嘴的。 一天忙下来,人人都累,吃完饭,雨春告诉那些临时工:“你们早早回家休息,明日还是那个时辰来。” 那些人应诺走了,李雪看着大麻袋的铜钱就是头疼:“雨春,我们还数不数钱?” “别数了,等举子下场了我们再数,那玩意儿挺沉的,贼都不会偷它,锁到厢房就得了,明天让贾二去菜市场结账。(未完待续) 第316章 忙 再次忙碌了三天,说不累垮是假的,这样的销售高峰,就是举子们第三次下场。 这三次考试后,还有一些有钱的举子,和有希望的举子,都继续留京城一阶段,餐馆的客源还是络绎不绝,举子的轰动,再次引起京城的燥热,京城人往麻辣烫餐馆来的次数增加了,雨春的餐馆日日火爆。 增加了二十名固定伙计,餐馆还是天天忙。 绣莊的生意也红火,雨春没有让绣坊的机绣工帮餐馆的忙,都是雇的人,举子也是绣莊的常客,吃完了麻辣烫,就到绣莊采买,饶是机绣效率高,还是出现了脱销的状况。 绣莊的衣衫有几种男式的,举子们喜欢上面的花样和绣法,喜欢机器缝制的衣服,总之,就是新鲜新颖,新事物,好奇,欣赏,看着惬意,就是买个高兴,随心,喜爱。 买不到的,抓空来问,有的还订做等货。 商机,抓住商机就发财,雨春的时运不错,头一年就赶上大考,这么多的举子,宣传力是极大的,赚了这么多钱,还把她的产品宣传到全国,这个机会太好。 好容易闲下来,已是疲累之极,正准备数钱,赵二来了。 “二哥!”雨春多疲累也得招呼。 “二哥给你添麻烦来了,你二嫂想吃你的麻辣烫,”赵二好像不太高兴。 “怎么了?二哥怏怏的,谁得罪你了?”雨春头次看到赵二不高兴的样子,就是奇怪了。 “春儿,你二嫂想吃辣的,酸儿辣女,我的儿子又没影了。”赵二悲哀地说。 “二哥,你这个逻辑不是绝对的,想酸的吃照样生丫头,想辣的吃生儿子的多着呢,那是因为孩子的体内缺少那种营养,母亲才会想吃,是给孩子补充养分。 再者,会生女儿,就会生儿子,只有不会生养的人才生不出儿子,你才多大,就着急要儿子,你太心急了吧?”雨春是要保护京娘的,生了女儿赵二要是嫌乎京娘怎么办,雨春先给赵二横刀斩断想儿子的苗头。 “我已经有个女儿了,再是女儿,我不就绝户了。”赵二呲牙咧嘴地发愁。 “你怎么肯定是女儿?就因为想什么吃?你是不是不爱京娘了?”雨春质问赵二,投去个鄙夷的眼神:“是不是遇到了比京娘姐漂亮的美人了?” “怎么会,京娘是天下最让我喜欢的。”赵二言之凿凿。 “既然如此,她的女儿你也应该视若珍宝,何况还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嫌弃京娘姐的女儿,你的意思是有一个女儿就够了,京娘姐就不能生女儿了,一直给你生儿子? 你细想想,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生男生女自然就是两个人的事。”雨春想进一步地说服赵二,可是自己是个女孩儿,现代那一套又拿不到古代人面前当说辞,下边的话已经咽到肚子里:播的什么种,出的什么苗儿,怨那块地有什么用;雨春只有腹诽,没好意思说出来,其实这些也不是正道理,生男生女确实是两个人的事。 赵二迷茫,怎么会是两个人的事呢,不都是女人的事吗? 雨春是在给京娘挣理,实际生男生女还是女人占主要,怎么能那么说呢,那不是拆京娘的台吗? 雨春吩咐给赵二搭对了京娘喜欢的品种,满满的一大盒子,赵二谢过,心情舒畅了不少,对雨春糊里糊涂的话,他就信服,雨春的话说的都是没错的,赵二服,雨春懂得多,一个姑娘说出来的话,他也不敢当奇怪,有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闻的崇拜。 古人就是重男轻女,雨春想到现代人想儿子的情景,就释然了,现代人的劲头儿都是古人给的,计划生育几十年了,还不照样把儿子视若宝。 赵二来了,李雪就没有出来,等赵二走了,李雪才出来,显得忧心忡忡,雨春问:“雪儿姐姐,你担心什么了。” 李雪苦笑:“我的心思是瞒不过你的,我是担心京娘,如果生了女儿,赵二会不会嫌弃她,赵二当了个小官儿,一定好找女人,会不会纳妾?他要是纳妾,京娘怎么受得了,这才多长时间,赵二都嫌弃她生女儿了。” “因为他第一个妻子生的是女儿,他是担心再来一个,才有那个想法。”雨春能怎么说呢,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重男轻女,有什么办法,自己一人之力怎么会改变得了。 直到后代,几千年都改变不了的传统思想,是谁也没有办法的,女人的幸与不幸,寄托在儿子身上是绝对的。 李雪也担心,赵二如果纳妾,第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自己又要给雨春添麻烦。 雨春比李雪更担心,赵二始终惦记李雪,他把李雪纳妾,雨春是绝不会同意的,如果京娘不生儿子,赵二绝对会纳妾,雨春怎么能把李雪送进火坑,雨春会得罪了将来的皇上,李雪不知道这个秘密,自然没有雨春担心,得罪了皇上谁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俩人心思相通,就是没人说出心中的忧虑雨春叹息一声,将来的事情谁料得到。 只有压下心头的烦恼,想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有什么好招呢,如果李雪不中意永辉,自己只有托太上皇给李雪找个婆家。 重要的是,太上皇不会给李雪找个平民之家,不是雨春轻视李雪的出身,事实就是这样,高门大户嫌弃她的出身是一回事,还有个冲喜新娘的名义,真是不好办,要不永明就那样硬气,认定李雪得委身他。 李雪抱着不嫁人的心,怎么能躲过赵二的纠缠,几年后赵匡胤就是皇帝,赵二的皇帝位虽然还早着呢,可是他成了王爷,也是人惹不起的。 到时柴家说话就不好使了,自己再对赵匡胤有恩,也抵不过人家弟兄近便,要是自己告诉赵匡胤赵二要杀他?谁信呢?就是相信,赵匡胤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收拾赵二。 自己可没有说服赵匡胤杀了赵二的理由,你怎么知道赵二杀要他?说不出去的理由,就像自己劝柴荣保重身体,可不敢说赵匡胤会篡柴家江山一样。 这个事情真正的难住了雨春。 俩人沉默,雨春明白李雪不只是担心京娘,还有为自己将来的担心。 雨春心烦,自来到京城,也没有出去走走的功夫,她突然心里一动,想到了两个侍卫,相处已久,对俩人的性格和品德都是了解的,二人确实不错,他们又没有妻子,家里人口又单薄,没有兄弟,甄大有个姐姐,贾二有个妹妹,两个人都算平民之家,他们都知道李雪的出身,哪个要是能选李雪,也是个好事一桩,,就是不晓得他们的心意如何,能否不计较李雪的身份,在远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雨春现在最恨李雪的爹和那个后妈,可把李雪坑苦了,要是个没人惦记的也好,偏偏李雪就是个任人算计上的倒霉人,不会给她一世的平静,逼得她也得嫁人。 雨春想到这里眼睛亮了亮,先探探李雪的意思,如果李雪有意,自己再试探二人,两个人长得也好,配李雪还真是好得很,俩人的机智,俩人的功夫,俩人尤其有义气,比永明的脾气好多了,等和李雪成了亲,一定让太上皇提拔他们,不知李雪能看上谁? 雨春心里分析,甄大比贾二开朗,性子比贾二急一些,慢性子也不好,贾二是个慢性子,比甄大机警聪明,都是不错的,可别是一说,俩人再争抢起来,可没有两个李雪。 有了!雨春神情一振,宋芝兰就是第二个李雪,俩人何其的相像,稳重,聪明,占的很全,女人的好地方她们都有,也不亏了俩侍卫。 还得先问问李雪喜不喜欢永辉,永辉动了那个念头,如果不问问李雪,万一李雪要是对永辉有意,自己也对不起永辉。 雨春看看沉思的李雪,心里伤感,一个无辜的女子,被亲生父亲,为了几两银子,祸害到这个地步,亏得李雪不是个脆弱的,换个人会不会自杀呢? “雪儿姐姐,这有么个事,我心思再三,还是想征求一下儿你的意见,你要是有意,我是没啥说的,你要是无意,就算我没说。” 李雪一听,心里就是一酸,雨春说的一定是婚姻事,婚姻事已经和自己无缘,何必再提:“春儿,你要是说的是有关我终身的事,就拉倒吧,我就决定一个人活着,不再找烦恼。” “我觉得这回一定不会有烦恼了,你听我说完觉得不满意,再拒绝,这个事只有我们俩知道,不会传给第三人,永辉很多日子了,对我提起,你要是和永明没有了可能的话,他想娶你,他说他很喜欢你,永辉没有永明的大男子主义,脾气也温和,我是看好你们,他很尊重你。” 雨春说完,李雪傻了,她可没想到永辉会喜欢她,永辉对小丫儿的好,李雪是看得到的,怎么很快就把心思转移到自己身上,李雪的担心油然而生,永辉把一个人忘记的这么快,会不会也会很快地再忘记自己? 男人的不可信占到了李雪的心里,她怎么知道永辉早就喜欢她,永明占住了她,小丫儿在永辉的心里占据的早,永辉以前不认识李雪待到小丫儿占据了永辉的心,永辉才接触到李雪,永辉的感情不是个善变的,待发现李雪的好,永辉有了小丫儿,永明追求了李雪。 现在一切都变了,小丫儿背叛了永辉,永明背叛了李雪,正好永辉有了机会,可是李雪想的也是一样,与哥哥闹得这样僵,再嫁给弟弟,实在是不方便相见,一家人没有不碰头的,见面时都是尴尬,自己既然不想嫁了,不论是谁也不会想了。 李雪的脸也没红,雨春一看永辉没希望了,李雪连一点动情的表现都没有。 李雪的话让雨春有些不到:“他们是兄弟,不要因为我的事情伤害了他们的感情,永辉以后会后悔的,再者兄弟总会见面,永明又是个纠缠不清的性子,因为此事兄弟斗一辈子的气,我也会过得不安生。” 雨春没想到李雪的不同意是这个原因,她没有想这么深,永辉也没有想到,还是李雪心细,听来并不是她的托词,而是真心话,雨春觉得也不太好,如果没有永明在前,李雪还真有可能嫁给永辉,可惜破坏了一桩好姻缘。 雨春也觉得李雪的心思不高,两个人可以过平淡的生活,没想到败事的原因这么多。(未完待续) 第317章 探 雨春一阵无语,麻烦事可不少,怎能让李雪就等着赵二、永明纠缠?对!甄大、贾二两个!选其一,看李雪喜欢谁了。 看着李雪平淡的神色,雨春更加怜惜,能说好人没好报吗?雨春就是不信,不能让李雪认命,有机会就得试试,一定让李雪风风光光地嫁人,怎么能让她孤单一辈子。 雨春和李雪说话是不犯寻思的,俩人总是有啥说啥,坐在一起有话说,李雪以前是很沉默的人,和雨春俩人唠叨惯了,性子自然活跃了很多,话语也多了不少。 雨春开门见山:“雪儿姐姐,你看甄大贾二他们俩谁好?”李雪就是一怔:雨春的意思?李雪心脏突然就跳起来,脸马上就通红:“春儿,我怎么能议论他们呢?” “雪儿姐姐,你要是看着谁对心,我再探探他们的心思,俩人都是不错的,也是平民出身,虽然家里不是富裕户,在京城有房,也不算出身特别低,这样的人家,不会三妻四妾,你能过个舒心的日子,两个人的性格,品行又好,是太上皇信得过的人,要是选他们,我看是极好的选择。”雨春的话,不是不能打动李雪。 可是随后李雪的心就是一沉,自己寡妇的身份是注定了的,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甄大他们不嫌弃是不可能的,何必自讨没趣,如果雨春将来成亲,自己就给她做个仆人好了,自己的命也是雨春救的,雨春有饭吃,自己不会饿着,何必让别人轻视来轻视去,一次次的羞辱,情何以堪。 “春儿,算了,我这身份,看谁好都没用,甄大贾二的身份虽然不高,人家可是宫廷侍卫,也不是我这人配得上的。 我什么也不想了,跟在你身后有饭吃就行,不想被人再羞辱了,我情愿做你的仆人,也不要嫁人。” 雨春一听,这人还真是钻牛角,没了永明这个屠夫,还能连毛吃猪? “雪儿姐姐,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永明?”雨春问。 “这倒不是,我始终是认清自己身份的,和永明那是没有多热切的希望,总觉得不真实,希望不大,失望也不大,跟永明没有什么遗憾的,也不难放下。起初也没有那么深的眷恋,我就是不想嫁人了。”李雪已经神色淡淡的,好像说着别人的事情。 心死这东西,真是不容易唤醒,看来李雪不光是对永明的失望,最严重的是对自己身份的恐惧,封建的残忍,封建的礼教,害了这样一个好女子,要提高李雪的身份,才能从心灵里挽救这个受害的可怜人。 雨春想到了一个好计策,要让人不轻视李雪,让李雪心里有了踏实的感觉嫁人,只有提高她的身份,再者,雨春灵机一动,想到了李雪可以堂而皇之地让赵二不敢觊觎,妙,绝妙的计策,李雪也不用担心了,自己也犯不上得罪赵二了。 可是李雪最好还是嫁一个平民,嫁大户是不可以的,李雪的身份一高,会有好多人觊觎,那不是看好她的人,而是看重了她的身份,这样不行,最好在李雪的身份没有提高之前,找到那个真心对李雪的人。 还是确定李雪喜欢哪个,自己才好出手:“雪儿姐姐,永辉、甄大、贾二、他们三个之中,有没有你喜欢的人,你只要有喜欢的,我就有办法解决一切的难题,你说个实话。” 李雪苦笑:“春儿,你就别想那些没用的,我是不会嫁给永辉的,不是永辉不好,为了躲永明,至于两个侍卫,我是高攀不上的。” “这个意思是,你对两个人都喜欢,选一个最喜欢的。”雨春一听有门儿,李雪的话虽然说的婉转,雨春也不是琢磨不透,如果喜欢一个人,还顾忌什么障碍,李雪是不喜欢永辉的,如果喜欢永辉,她怎会坚持终身不嫁呢? 一说甄大贾二,她就是说是高攀了,分明是有意,抹不开面子说,还不好直接拒绝永辉,只有拿永明搪塞,李雪就是个婉转的性子,不会硬生生地反驳人,说话总是留有余地。 对两个侍卫没有肯定地认可,直接只有套她的话了:“雪儿姐姐,你说人是慢性子的好呢,还是急性子好?” 李雪只当雨春在啦闲嗑,也只有闲聊:“脾气急的人易冲动,说话好酸脸子让人不舒服,好打人骂人的也都是急性子,这种人干活刹厉。 慢性子也是有好有坏,慢性子的一般时候不会动脾气,还是比较好相与的,就是肉性子,干活不刹厉。” 听李雪的意思,她是喜欢脾气好的。可是两个人要都是慢性子,火上房都不着急,一家子也过不起来。 雨春知道了李雪喜欢慢性子的人,那一定是喜欢贾二了。 雨春心里有了成算,就去探一探贾二。 雨春还要继续探讨李雪的心里:“雪儿姐姐,我想把你嫁给贾二,你看如何,你喜不喜欢贾二?” 李雪脸色还是淡淡的,一点儿羞涩的影子没有,雨春一看就猜:李雪的脸不红,就证明他对贾二没有一点儿心思,如果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被人一提及,马上就会怦然心动,心一动,脸就红。 看起来李雪只把贾二当成了只认识,没有交集的那种,李雪的答复也是验证了李雪的心意:“别说这些了,贾二怎么会瞧得上一个寡妇,我对那人也不了解,死了心的人,啥也不想了,悄悄地过自己的日子,千万不让人再轻贱了。”李雪的表情没有一丝触动的意思,神情木然地摇头。 雨春笑了起来:“雪儿姐姐,你是不是觉得甄大比贾二好,我也看甄大比贾二强点,性子还很随和,不是急性子,也不是慢性子,正好和你性格相投,天生的一对,我看行。” 李雪没有言语,低着头,雨春看到了她已经是粉颈通红,雨春明白了,李雪喜欢甄大,甄大确实是不错,等着李雪说出口,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雨春有了成算,再想想永明,心里很是酸涩,永明和李雪走到这一步,自己最珍惜的是李雪,没有李雪,永明不会缺女人,他本来也没想和李雪一夫一妻过一生,至今不知悔改的人,也让人没法可怜,李雪这样的心境,也是对的。 古代男人就是多妻的观念,特别是永明这样的男人,陶家男尊女卑的思想极度的影响了永明,从永明对李雪的态度,随着年龄的增长,一步步的变化。 对李雪话语的恶毒,雨春牢记永明那句话:你就只有做妾的份儿,永明违背了以往的诺言,改变了娶李雪的性质,雨春已经极怒,她不能再忍永明的霸道,不能忍让他的背信弃义,不能忍让他再继续残害李雪的心灵,给李雪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要让李雪的身份改变,让嫌弃她,踩她的人自惭形秽。 雨春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有李雪不讨厌甄大,甄大再喜欢李雪,自己就要促成,古代的女子哪有自由恋爱的机会,不反对就是美满姻缘。 “雪儿姐姐,我们出去逛逛。”雨春一说,李雪以奇怪的眼神望着雨春:“闲逛去,你舍得功夫?” 雨春笑道:“干了这么多天,累得浑身疼,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儿,不要把我说的那么财迷,今日举子们都走了,恢复了正常营业,这么多人在支护,也不差我们,我们来到京娘都没有走走看看,我们这是要钱不要命了,今天咱就悠哉悠哉玩一天。” “甄大贾二!小芳,呼兰,子英,环燕!我们走!“雨春的唤声一落,跑来了一大帮,自然齐齐地答应:”是!……“甄大贾二套车,丫鬟们端茶水的,拎点心的,准备吃食,茶壶坐在炭火炉上,茶水热气氤氲,散发着茶香。 子英和环燕陪在雨春和李雪身边,呼兰和小芳坐在后边的车上。 呼兰和小芳对坐,观察小芳的神色,呼兰觉得奇怪,以前小芳虽然性子不怎么开朗,却也不怎么郁闷,近些日子小芳总是郁郁寡欢,呼兰就觉得奇怪,大家伙都是那么忙乎的,是很累的。可是郡主从不亏待大家,最忙的时候也就是半个月,小芳不至于累得那么蔫巴。 呼兰是个急性子,她和小芳一起进宫,俩人还算是合得来,虽然没有互相救助过,却也没有矛盾与隔阂。 呼兰看着小芳的哀戚样,也觉担心,可别是哪里不舒服,耽误了身子。 就关心地问起来:“小芳,你有没有身子不舒服?心里憋屈的事?怎么闷闷不乐?哪里不舒服,赶紧看看郎中,手里也不是没有钱,郡主才赏了我们每人三两银子,不要一个劲儿的攒,该花的也得花,心里有憋屈事,说出来就不憋屈了。” 小芳只是摇头,并不说话,十五岁在古代就算大姑娘,已经愁嫁,考虑婚姻大事,宫奴是没有自由的,做一辈子的奴隶,只有嫁给奴隶,哪有好姻缘可想。(未完待续) 第318章 逛 遇到了乔乔,对她倾心,四婶家和郡主过从甚密,以两家的关系,郡主一定会放她奴籍嫁给乔乔,给乔乔做正妻,乔乔只是一个平民,自己是有机会做正妻的。 乔乔打包票,郡主一定会帮忙促成姻缘,没想到一切落空,郡主不帮忙,何必从宫奴院救了她,给了她希望,又让她一落谷底。 自己对乔乔动了心,一颗心抛给了他,就没有收回的余地,这些天的痛苦让小芳容颜消减,下颏尖瘦,面色黄淡。呼兰见她不说,猜想一定是难言之隐,倒猜不出什么,只有作罢。 雨春的车上,子英和环燕也在议论:“环燕,小芳是不是生病了?一个劲儿的往瘦里长,真是纳闷儿,问她不言语,这个闷葫芦。” 几个丫环之间相处的都不错,在宫奴院,都是受气的,没有什么恩怨,在雨春身边都是一样的待遇,没有嫉妒恨的情绪,互相之间还是关心的。 环燕只有摆头:“不知道,问不出来,老蔫脾气,会不会憋屈坏?” 雨春听着俩人的议论,自是明白得很,小芳就这样泥足深陷了?一个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把心交给一个男人,如果陷得太深,万一那个男人变了心,女人要多悲哀就有多悲哀。 雨春猜想,乔乔是会变的,只要魏四叔和四婶的压力一大,乔乔一定会崩溃,原因很多,乔乔还是个孩子,自己做不了主,他把希望都寄托在让别人替他求情的份上,没有一点自立能力,没有财力支护一个家,做不了一家之主,是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的。 小芳还当了真事一样执着起来,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帮他们是大错呢?小芳的心态雨春明白。也能理解,可是从魏家的利益考虑,小芳是不占理的;小芳的想法雨春怎么会不明白,她本就是良民出身,被父母卖做宫奴,一定是极其的委屈,但有一丝的门路,能够脱离奴籍的机会,小芳岂能放过。 人都是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别人怎么想,别人的不痛快,不是自己该顾的。 乔乔才进入学堂,是四婶盼了多久的心愿,几个月的时间,为了一个女人,儿子的学业就要荒废,四婶他们理解不了乔乔的想法,认为他学了浪荡,不务正业,勾搭女人,乔乔的一辈子就毁了,四婶能不痛心吗? 别说小芳是奴隶之身,就是正经良家的女儿,四婶也不会同意,以为乔乔的行为是私定终身,私相授受,违背了古人的伦理,自己的儿子要读书取士,岂容谁横插一脚。 四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像有些人把过错赖到女子身上,不至于对小芳无礼。 换个主,会把罪过都加之于小芳,怨恨小芳勾引他儿子,小芳确实也有勾引的嫌疑,如果她避嫌躲着乔乔,乔乔也不会陷得那么深。 小芳抢着给四婶就送饭,雨春看到了她的真实心理。 雨春认为小芳一个年轻姑娘,不用别人当面,训斥或者指责,教训,只要稍微知道点事,就应该自己控制自己,不再去想奢望的东西,自己应该认清事实,从她的父母卖掉她之后,自己应该面临什么样的结局,被救的几十宫奴,开天辟地就只有一次,好事不会天天降临自己头上。 雨春不愿意干教训奴才,拿奴才出气的事情,人都是有自尊的,大部分人都有自觉,还用人去说吗,撕破了脸皮,不抵装糊涂,留些自尊好做人。 听了俩丫环的一路小声议论,雨春也没有阻止她们,雨春不想过多的和丫头们嘴碎,就看她们的自觉性。 到了城中的餐馆,烧烤的的买卖也很红火,一个烧烤师傅,一排烤盒,微红的炭火上是是吱吱响的肉串,大型的烤炉正在烤着野兔、山鸡,黄羊肉。 大个的整鹿在最大的烤炉上泛着香味儿,焦黄的咖渣,冒着油气,看得让人流口水。 甄大、贾二咕噜咕噜地咽口水,雨春一看,得犒赏他们一下,忙里忙外这么多天,不但尽到了侍卫的责任,还尽了伙计力量,维持秩序加端盘子,干了双份的活。 烧烤店的采买何元秀,见雨春过来,老远就打招呼:“郡主来了,郡主到里边坐!” 雨春回应一声:“你忙吧,不要管我们。”雨春进了包间,吩咐四个丫环:“去,把烤食每样来一盘。”四个人答应下去了。 李雪也要帮忙,雨春拉住她:“雪儿姐姐不去,她们端的过来的。” 雨春招呼甄大贾二:“都坐下等着,今天奖励你们美餐一顿。” 甄大贾二推辞:“郡主,我们还是另一桌吧。” 雨春不与他们争:“随你们便,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吃的饱饱的,我们下午就去逛街。”不用雨春专门提醒,甄大俩人自然不会喝酒,侍卫的身份,需要随时头脑清醒,不可疏忽大意,保护主子是第一位,哪敢贪酒恋杯。 甄大贾二还是到了对面的房间,俩屋的门敞开着,有什么异样很快会察觉。 雨春不喜欢随时总是别人担心着,可是没办法,侍卫退不回去,太上皇的好心,雨春只有承情,老爷子全是好意,慢慢地也习惯了。 四个丫鬟给甄大贾二端去,烤鹿肉,烤鸡,烤鱼,十来盘。俩人快速地吃,大嚼一通,在皇宫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尊卑分的清楚,那有和主子吃一样食物的时候,主子吃剩的食物,也是赏给得宠的宫女或嬷嬷,哪有他们侍卫 的份儿。 雨春这桌也开吃,四个丫环也坐了,一起吃,雨春从不自己吃饭让她们伺候着,都是和自己同桌而食的时候多,雨春自己伺候人伺候惯了,吃饭时几个丫头在一边瞅嘴,她还真是受不了。 好长时间不吃这些烤制食物,吃起来也是很香,在烧烤店时每天忙乎,中午顾不得吃饭,随手吃些烧烤,填填肚子,一直到大黑才能混一口饭。 实在是吃腻了,多好的东西天天吃,也会够的没有一点儿想头。 几个丫环倒是吃的很香,她们跟在雨春身边,住在麻辣烫馆,吃烧烤的机会很少,近水楼台先得月,麻辣烫她们是吃了多少回。 做烧烤的也是是吃腻了烧烤,天天闻着漫天的香气,也就有了抵抗力,不至于像外边的人那么馋,一个道理,多好的食物也不能顿顿吃天天吃。 雨春又要了几份,带回去,给绣坊的绣娘们吃。 吃好了,歇息一阵儿,坐着马车就上了街,没有想买什么,只是逛着玩,家里能缺什么,两个大餐馆啥好吃的都有,金银首饰绸缎样样不缺。 顺着街道走,见着顺眼的铺子就进去逛逛,意在散心。 进了首饰店,眼前一片璀璨,金银首饰,翠玉的簪环,应有尽有,五颜六色简直要晃花人眼,目不暇接的柜台上,摆满了花样首饰,虽不及皇帝的赏赐贵重,式样却也极致新颖。 雨春虽然不爱首饰,看见这些东西也不禁欣喜:“雪儿姐姐,你拣喜欢的挑几件,我带了钱。” 李雪笑一笑,没什么兴致的样子:“别浪费钱了,什么都不缺,我们就逛逛得了,到我手里啥都没用。”李雪闷闷地说。 “雪儿姐姐,你也是一直不愿意打扮,你总是荆钗布裙素面,打扮起来更添颜色。”雨春觉得自己和李雪脾气差不多,自己更不好打扮,连支钗子都懒得戴,主要是嫌麻烦。 “我也是嫌麻烦,不出家门,也不串亲戚,戴在头上很碍事。”李雪其实从小到大,就没有首饰,没有戴惯,后妈没有首饰给她,做了冲喜的,甄寡妇也没给过她一件首饰,雨春送了她不少。 到了这个年龄,已经养成了不戴首饰的习惯,还是真的不易适应环佩叮咚。 “挑几件吧。”雨春拉着李雪,李雪摇头:“不要,我对首饰不感兴趣,喜欢还是买给你自己好了。”李雪推辞,是坚决不要,雨春不好戗着她的意思,也就作罢。 逛到了小孩子配饰的柜台,一块纯金的长命锁,引起了雨春的兴趣,这块金锁太精致,手工极其细腻,雨春心里一动,决定买下这块金锁,不管京娘的孩子是男是女,戴这金锁都不错,这块锁的漂亮劲儿,宜男又宜女。 “掌柜的,我看看这锁。”掌柜的看看雨春身边四个丫环,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陪伴,穿戴不俗,侍卫随后,早已高看几眼,一听李雪和雨春的对话,雨春让李雪挑首饰,李雪不肯,掌柜的暗自不痛快,世上有这样的傻子,送首饰不要,看那位小姐,好像也不是真大方,总搁嘴说什么,你替她买了不就得了。 正在暗自咬牙,今日的运气怎么这样不好,来了个大财东,愣是宰不到肥膘。就恨这个女人不开窍。 正在郁闷,忽然听到雨春的唤声,“嗖地!”从座位上站起,麻利地答应一声:“是!……”拿出柜台里的金锁,双手捧給雨春:“请看。”掌柜的激动,要是卖了这个金锁,比卖半柜子簪子赚的还多,掌柜的小眼睛不眨地盯着雨春,恐怕雨春说声不要,看这个女子来头不小,定是个有钱的主。 雨春仔细的看,小巴掌大的金锁,要是死葫芦的,一定得一斤金子,小孩子的脖子也戴不动。(未完待续) 第319章 极品 “雪儿姐姐, 你看这个锁给京娘姐姐的孩子,好不好看?”雨春问李雪。 李雪说:“春儿,你真要买,这个一定很贵,送个普通一点儿的,就可以了,小孩子戴着会遗失,太贵重会被人抢走,找个便宜点的。” “雪儿姐姐,我是看着极好,还是这个吧,还不知是男是女,这个男孩女孩都适合,就是它吧,贵点就贵点。”雨春想,送礼就要送让人随心的,赵二现在也不是穷人了,送的太次,拿不出手去。 “要不然等孩子生下来再买,何必非得买这样贵的。”李雪还是劝,她不忍心看雨春总为别人大把的花钱,其实雨春自己很会过,从不乱买东西,她虽然有了钱,却从来不挥霍。 掌柜的气愤坏了,人家有钱买什么,她发贱管闲事,给她不要,给别人她不乐意,就是钉在这里的一颗彗星,横扫他的财源,掌柜的恨死了李雪,狠瞪李雪几眼,就是紧盯雨春的脸色变化,唯恐雨春听了李雪的话,丢下他的金锁不要,大把的银子跑了,煮熟的鸭子飞掉,恨不得抓刀剁了李雪。 掌柜的眼都气抽抽了,正想刺李雪几句,就听雨春开口:“还是要了吧,花钱买个舒心,掌柜的,这锁多少钱?” 掌柜的一听差点笑死,弥陀佛,神仙保佑则个,看来这个主财大气粗,要不要加点价码,掌柜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不要白不要,不黑不赚钱,心狠手也辣,财就发的大。 雨春看掌柜的不吱声,客人问价不痛快回答,一定是在耍心眼子;看中她有钱要夯一头子?雨春就冷笑,金银首饰都是有价钱的,一两金十两银。加上手工若干,再加利润。 取巧的商家是看人下菜碟,买主心上,必会挨宰,可是首饰铺子京城不止一家,没有几十家,也有十几家,一棵树还吊死人了? 掌柜的小眼睛眨鼓眨鼓地,他这是在衡量利弊。既要多赚,还不能要跑,是不好拿捏的分寸,雨春看全了他的表情,嗤笑这人贪心太大,雨春一点儿没有猜错,掌柜的终于开口了:“姑娘喜欢这块金锁,就算是眼光高明,我的铺子在京城价钱是最优惠,最便宜的,看着姑娘这么有诚意,就给你一个特惠价,我是一点不要谎,最低价二千两,姑娘可是遇到我这个实惠的掌柜,你今日幸运极了。” “是吗?”雨春一个反问:“好像是你要的价钱不低,谎太大了吧?你看着我很小吗?看着我非买不可吗?掌柜的,你这样的做法,也不怕丢了大主顾?” 掌柜的一听,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怎么说话比大人还刁钻,句句捅人肺管子,让人无地自容,怎么办?自动掉价,就露陷了。 这种有钱人越贱她越不买,只有硬着头皮,咬牙扛价不回嘴:“姑娘,货有所值,物有贵贱,这块锁就是价高的货物,进价比别样的锁要贵上几倍,纯金打造,金质极优,式样新颖,手工精湛,两千两的价钱是极低的。 全京城只此一块,可是稀奇的宝物,送礼就要送个高贵,就要让人夸赞,让人感激。”掌柜的唠唠叨叨,好像天下唯此一锁,天上没有地上找不到,宝贝地万人争抢的意思。 “啰嗦那么多有什么用,你要是成心想卖,就说一个实在价,要是不想卖,你就留着。”雨春看这个掌柜的实在滑头。绕来绕去就是想宰人,京城的首饰铺多得很,还愁买不到这样的锁。 “姑娘,不是我好啰嗦,姑娘对首饰好像不太懂,这是上好的金锁,你要认准货。” “说个最低价儿。”雨春自然是个有耐性的人,可是这种奸商让人反感,太贪心了,太狠了,见一个宰一个。 “一千九百九十两。”掌柜的咬咬牙,狠劲去了十两,他今日就想宰她两千,凑合个整数,不定何时才有这样的大买卖。 “什么一千九百九十两?”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雨春听着熟悉,掌柜的听着也熟悉,雨春就是一诧,掌柜的就是一惊,脸色顷刻大变,一脸的汗水淌了下来,来人是谁,是他的少东家。 雨春一看这是熟人,钟离子均大步进了首饰铺,一脸的疑惑望着雨春手里的金锁。 “钟离大哥!”雨春的呼唤差点儿没有把掌柜的吓趴下,暗道:坏菜!他们竟然认识,今日这买卖做得倒霉透了,如果自己要的价靠点谱,就这个姑娘的心上劲也早就买走了,哪能遇到丧门星,完了完了!露了底,泄了密。 “雨春!……”钟离子均见是雨春,心里极兴奋,只是面上却是微微地笑:“真是巧,我昨日来的,今日不用去找就见到了你。” “真是巧,钟离大哥也来买首饰?”雨春问,也感觉到奇怪,偌大个京城,遇上熟人很不易。 “不是,这是我们家铺子。”钟离子均说着,眼温柔地瞅着雨春:“雨春,看到了喜欢的尽管挑,你看这个金锁很喜欢吗。” 雨春一听是钟离家的铺子,心里就泄了气,一定是买不成了,自己可不想白要钟离家的东西,他一定会不收钱,只有到别处去买。 “不是喜欢,我这么大个人,怎么会喜欢这个,买了想送人的,想想也没有必要。”雨春不想提刚才讲价的茬,那个价钱是掌柜的私要的,还是钟离子均定的?自己可不想欠那么大个人情,还是到别处去买。 雨春把金锁交给掌柜,掌柜心里庆幸,还得这位不提价钱的事了,自己蒙混过关,躲过一劫就算万幸,财迷的勾当揣到了心里,麻溜地收起关好了柜子。 钟离子均见雨春不多话,觉得场面僵着,主动找话说:“刚才是谁买啥了?我听到掌柜说一千九百九十两,掌柜的,哪个首饰是这个价钱?” 掌柜的面色慌乱,欲不答,他不敢,答了就会被少东家猜疑,不答不行,躲避是办不到的,心里急速地酝酿说辞,少东家要是深究,如此这般就能搪塞过去。 想到此他满脸的谄笑,小眼睛眯得只剩两条缝:“少东家……”掌柜的话被甄大打断,因为掌柜的算计了一阵,甄大看掌柜的不顺眼,怀疑了掌柜的私自搞猫腻,看掌柜的那个狡猾样,甄大就来气,一定是个藏私搂钱的高手,今日一定让他露出尾巴。掌柜的话慢,让甄大抢了先。 “钟离少爷,就是那块锁。一千九百九十两,是你们掌柜要的价。”甄大说完,钟离子均眉头紧皱,看看掌柜的,掌柜的倒是坦然,神色已经镇定,一个劲儿地和钟离子均打眼色,雨春一群人都在看着他,没有明白他给钟离子均使眼色的意图。 尽管不明白,也估摸出了这个价钱不是钟离子均知道的,掌柜的竟然私抬物价,不是搞鬼才怪。 钟离子均却猜到掌柜的别有用心,是他心怀鬼胎想在自己面前做掩饰,钟离子均也不多想,说出了几句让人大感意外的话:“雨春,你喜欢这锁,就送给你,这个锁的样式是好,可也不能抬高十倍的价钱,这个掌柜的一定是贪惯了,我们的买卖日见萧条,原来是钻进了一帮蛀虫,这样的行情一年能卖出几件?只有傻子会被他唬住,多赚的钱都进了他的腰包,铺子要是能盈利,就是天下奇闻了。” 钟离子均的话大出掌柜之料,这个少东家可比老东家厉害百倍,自己进这个铺子十几年,老东家就在京城看着,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蹊跷。 少东家才进门就洞察秋毫,不等自己蒙混,直接给了一闷棍,就是要把人打死,自己就是再分辨,也无济于事。 掌柜的心一横:爱怎么地就随便,只有自己一口咬定没贪过,就万无一失,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撬不开自己的嘴,他能奈何? “少东家,小的可是有难言之隐,全是为了东家,为了铺子盈利,小的没私心,这个锁实在是好,小的才高抬了价码,没有第二个能抬上去的物件,就是这锁,也卖不了这个价,讲来讲去顶多就是多挣个十两八两的,哪有那么高的利润。” 钟离子均不耐烦,挥挥手撵掌柜的退下。 掌柜的神思不属地行个礼,讪讪地后退,这样的商场老油子,心里早有了成算,满腹信心对付钟离子均这样的初出茅庐的小辈,他竟然忘记了钟离子均的身份,可是主宰他的东家少爷,不是两不相干的路人乙。 钟离子均拿起那块锁,掂量了一阵,重量只有半斤,古代是八两,一斤是十六两,有一句半斤八两一般沉的话,就是指的古代度量衡,八两金换成银子就是八十两。只是样子喜人,这种锁,也就是做高价卖到二百两,掌柜确实是敢宰,总有买东西不愿走走看看,见着就买的有钱人,年轻气盛好显摆,别人看着也是仰慕,心里惬意,胡乱花钱的人也是有的,掌柜就是宰得到这样人。(未完待续) 第320章高价 雨春倒是相信钟离子均不是瞎唬的人,肯定是掌柜从中牟利,钟离家的买卖一直不盈利,一定是钟离子均的父辈管理不善。 掌柜欺主家不懂管理,私自妄为,抬高价钱中饱私囊,这样的买卖没有个兴旺,京城的铺子遍街市,竞争也是极其的激烈,大多数人买东西还是不怕辛苦走走看看,哪里便宜买哪里的,挨宰的人是极少数。 掌柜把持铺子惯了,逐渐贪心渐增,谎价越来越大,销售量越来越少,高出的价钱掌柜贪了,只要销量少,入不敷出,没有赚钱的可能,开着十来个人的薪水,不见得能赚回来,整个铺子就是给掌柜的开了。 掌柜活计连成一气,串通蒙蔽东家,不亏损才叫奇事一桩。 家庭没有善于管理的人员,干脆不要开买卖,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就免了,通过钟离家的事实,也让雨春的心里波澜迭起。 自己的买卖现在看来是没有出现奴欺主的苗头,时间还是短,人哪有没贪心的,只是大与小的问题,遇上贪心大的,狠狠地坑你一头子,贪心小的只是喝些油水。 钟离子均见雨春沉默,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招呼雨春到客房坐,雨春不好推辞,钟离子均叫伙计,包装好那块锁,送到客房。 “钟离大哥,不要了,我想等那个孩子出生了再买,听了雪儿姐姐的话,我觉得有道理。 放到柜台是去卖吧,我以后用到,再来买。” “这锁就送给你了,不合适的话,就先留着,有合适的再送。”钟离子均非送不可。 雨春见推辞不了,只有收下,可是钱是要付的:“叫伙计来问问,卖价是多少,我不会白要,你们这是买卖,怎么能把本钱也赔进去,不要钱我是不会拿走的。”雨春怎么会要钟离家的东西,他们之间只有过合作关系,很快就到期,不会再继续麻辣烫的合作,水车制造是她应有的股份,她不会谦让,白要别人的东西,她是不习惯的。 “雨春,你就不要推辞了,是送给你的,怎么能收钱呢?”钟离子均倒是诚恳的,可是雨春就是不能要。 雨春问了伙计该卖的实价,伙计说:“这样的锁,卖了十几块,进价是一百五十两,卖价最低二百一十两。” 钟离子均立即接茬:“把账本拿来。” 伙计就去喊账房先生:“少东家要看账本!带过去。” 账房先生只带了一本帐,来到钟离子均跟前,看不出账房的慌张,很是文雅地给钟离子均行礼:“少东家,这是半年的账目,请看。” 钟离子均吩咐:“找到配饰金锁的栏目。” 账房熟练地翻找到了:“少东家。这里就是。”他指指账本的一页,指给钟离子均看。 钟离子均一看,顷刻皱起了眉头,吩咐账房:“你回去吧。” 账房先生诧异,钟离子均的眉头皱巴的一刻,账房先生在偷瞅少东家,已经看的明白,心里一揪,忐忑不安地走了。 钟离子均也在观察他的表情,一目了然于胸。 钟离子均继续问伙计:“这种锁最高卖到多少?” 伙计高兴回答:“秉少东家……” “少东家,我给你讲个明白。”掌柜的大步流星来到待客室,脸色满是笑,眼神却是刀,跟钟离子均说着话,眼睛狠盯伙计看,俩眼深沉黑洞,似要吸食人,伙计吓得一哆嗦。 这样的神色岂能逃过钟离子均的眼睛,钟离子均微微地冷笑:“没叫你,你私自闯进来是心虚有鬼,还是觉得你干的事可以蒙混过关呢?” 掌柜的面色滞住,少东家一点儿不婉转,直点自己的软肋,真是欺人太甚,一个伙计说的话,算得什么把柄,账本做的清清楚楚,无懈可击,伙计说的就是胡说,是想踩他自己往上爬,掌柜是心有成算的,自从贪墨那一天起,日日夜夜地在研究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编好了一套说辞,怎么问,自己都是有理有据的一面,你主家又怎样?奈何得了有功之臣。 钟离家的首饰铺全仗自己为他们操持十几年,不盈利是你们钟离家没落,被朝廷贬谪的人家买卖怎么能兴隆,最大的理由就是这一条。 钟离子均看着掌柜的变颜变色,心里冷笑到了极点,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侥幸,脸色瞬间冷下来:“你要给我讲明白,有你讲的时候,你先退出去。” 掌柜的不想走,钟离子均的眼睛似利箭,掌柜的心里发凉,少东家撵他,不走不行,豁出去了,只要这个伙计出卖了他,就一口咬定这个伙计是因为偷东西被自己抓住,由于他苦苦哀求,家有八十老母生病无钱医,才干的错事,自己饶了他,他竟恩将仇报。”想好了主意,灰溜溜退出。 钟离子均接着问伙计,伙计却不敢说了,“少东家,我不是柜台上管卖货的,最高的价钱是多少,我是知不准的。”伙计害怕了,刚才少东家问,自己已经多嘴了,掌柜和京城几虎可是交情极深的,没人敢惹那几只虎。 伙计们都是因为掌柜的有几只虎撑腰,没人敢向东家举报掌柜贪赃的事,自己有儿有女,有家有业,惹了他们不只是自己倒霉,一家人都会没命的。伙计后悔到少东家跟前晃什么“ 钟离子均一看伙计畏缩的样子,心里就是一凛,难道伙计掌柜都是一气串通,坑害他们钟离家。 “你为什么怕成这样?难道你们是同谋?”钟离子均神色具厉,伙计又是一哆嗦,双手乱摇,来回地晃悠:“不是!不是!” 伙计惊惧地大叫,虽然慌张,还没有颤抖,比一般的百姓胆子还是大的。 看样子不是心虚,而是害怕,钟离子均猜了几个可能,见这个伙计浓眉大眼,四方大脸,面目清秀,不带一丝狡诈虚伪,只是面有惧色,究竟他怕什么呢? 钟离子均对这些伙计也是相熟的,这个铺子一年他来四五次,以前都是钟离浩升的管家来看看账目,收些利钱,钟离子均没有管过这里的事情,对铺子的内情没有了解。 钟离浩升不能动了,嘴也不好使,只有交给钟离子均,钟离子均一接手,就得下来看看,掌握铺子的情况,这是接管的第一次视察,赶巧遇到了雨春买金锁的事情。 铺子赔钱的暗点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 钟离子均是高兴的,雨春就是他的福星,买个锁也给他挖出个金窝,十几年的账一起清算,银子一定少不了。 愤怒与高兴交织,钟离子均却是面色淡淡,喜怒不形于色,他做的真实。 雨春想,自己怎么有时间看钟离子均审案,还是要快快的走,起身就要告辞,钟离子均示意她坐着,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就从这个伙计身上入手,不怕他不说。 钟离子均的对上伙计,脸色开始温和,声音也是和蔼的:“掌柜的做下这样事,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伙计明白少东家是误会了他的害怕是贪了铺子的银子,哪是那么回事,说出掌柜的有地痞恶霸支撑,害怕掌柜的报复,伙计很是慌乱:“少东家,没有的事,我只拿的工钱,没有一分的好处。” “那你为什么害怕呢?”钟离子均在挤他。 “我怕,恐怕少东家也惹不起。”伙计吞吞吐吐总算透露了一些信息。 “怕谁?只要你说出来,不但升你的职,,以后就没有你怕的了。”钟离子均一说,伙计的眼睛放光:“少东家,你能收拾得了那些人。 伙计附耳低言,他怕有人听到他的话找他报复,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伙计还是说了,自己偷偷告诉少东家,谁知道是自己说的,少东家能收拾得了他们最好,看少东家的样子,那些人一定没有好果子吃,自己能升职是梦寐以求的,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钟离子均想想笑了,竟敢骑到他的头上?胆子不小,仗着某某人,欺诈爷爷这么多年,爷爷竟然没有发觉,爷爷都干了什么,一天想的就是权势,自己家走了多少财产,可是不计其数,一个铺子就被贪墨这么多,在全国几十个铺子的钱就可以堆成小山了。 真的感谢雨春,没有这个金锁,自己也许永远被蒙在鼓里,爷爷不行了,为了钟离家自己也得奔仕途,不会有功夫注重企业。 伙计把几年铺子的货物,进价卖价说了个大概,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也就是这几年的,他知道的偷听的都告诉了钟离子均:“钟离子均说:“你不用担心什么,放心大胆好好干,会给你升职的。” 伙计放心退下,钟离子均明白铺子一整顿,一定要人手紧缺,这个伙计一定是要用的,铺子一换水,就得给他升职管理新来的,这些有经验的老人儿,得带新人儿,许了愿,套出了实情,他也承情,两全之策,何乐不为。 伙计走了,钟离子均就和雨春谈起下场考试的结果。雨春还真没想到钟离子均也去下场的事,他以前不慕功名,现在也……?(未完待续) 第321章探 “钟离大哥,你也参考了?楚大哥和冬冬、永久永辉他们呢?”雨春一听也是来了兴致,想知道其他人的考试状况。 “都有成绩,冬冬和子衍中了秀才,楚离我们两个中了举,永久永辉中了童生,不过不用担心,永久永辉一定会考上秀才的,来年继续考,皇上为了选拔人才,三年是连续考试,永久他们都是可以中举的。”钟离子均没说出来,他是可以中三甲的,那样显得太狂了,和其他人平齐谦虚了一把。 雨春不理会别人,关心的倒是永辉,她希望永辉中秀才,永辉虽然经商,也不会有自卑感,有功名的人腰板拔得自然直,她也愿望永辉让人看得起,虽然李雪不说因为永辉没前程不青睐永辉,雨春就觉得永辉要是有了功名,也会被李雪看得起,万一她的心一动嫁给永辉,总比嫁给外人近便,和李雪可以朝夕相处是雨春的愿望。 永辉考了个童生就不易,他荒废了几个月的学业,还是让他专心务学,过年考个秀才,要是能中个举人,永辉可能就顶天了。 “考的都不错。”雨春只有赞一声,他们考得好雨春自然高兴,替魏四婶高兴,冬冬还是很争气,中举只有在过年了,今年是没有机会考了,头一年考试,只能考到秀才为止。 最后雨春说什么也不收那块锁,钟离子均也不再让,打定了主意,他有办法让她收下。 雨春离开钟离子均的铺子,逛了几个商铺,李雪也没了兴致,雨春也不想逛了,招呼甄大:“我们回去吧。” 李雪和雨春坐了一辆车,把四个丫环撵到另一辆车上,还是和李雪继续早上的话题:“雪儿姐姐,永辉的事,你仔细考虑一下儿,或许你是喜欢永辉的。”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和永明僵到了这份,陶家人一定知道我和永明的事,永辉必然要接纳陶家人,陶家人是怎样的性质,咱们比谁不明白,就是永辉是个好的又怎样?永明还不是被陶家人纠缠变坏的,现在,永辉管着你的铺子,陶家人绝不会放过他,永辉以后要是变了呢,他会为了我赶走陶家人? 到时我就成了陶家人的出气筒,不达到目的,就找借口收拾我,一定会借着永明的事情当短处,我一定会被骂成: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守妇道……难听的话不定有多少,我怎么会再去跳陶家的火坑。” 总之一句话,李雪就是不能嫁给陶家人,她是看透了,陶家人的贪心怎么改得了,永辉就是不坏,也得被他们挤兑坏,雨春脱离了陶家掌控,儿子是脱离不了的,在古代忠孝二字可是最被人看中的,父叫子死,子不敢不死,父母多么不正调,儿女也不敢反抗。 别说是要你的钱,卖你的人,有哪个人认为是父母不对,父不慈,子不孝,在古代是讲不通的。 雨春不禁为永辉可惜,因为陶家人,永辉失去李雪这样的姻缘,就是不幸,雨春倒不在乎陶家纠缠永辉,他们要是纠缠永辉为了自己的财产,雨春有的是招儿,把永辉放到远远的,陶家人追也追不起的,或许永辉几年后,会离开她的企业,他既想经商,就要自立门户,不可能总给自己打工,永辉是个有志向的人,不会屈居人下。 李雪说的有道理,陶家的门真是进不得。 谁进陶家门谁倒霉。 这个事就算搁下,李雪的婚姻不再考虑永辉,看李雪的表现是喜欢甄大,雨春发现李雪总是躲着甄大,甄大和贾二的眼神好像也很特殊,瞅李雪的目光总是闪烁,以前没有注意到,今日雨春是特意留了心,担心自己一张罗,俩人没一个乐意的,会打击李雪,可是李雪不喜欢贾二,也不讨厌他,说和一下还是有希望的,李雪的年龄大了,再拖下去真的就没有合适的,终身孤单的过下去,是很可怜的,没个亲人傍身,有病有灾的没个人过问,也悲惨。 魏四婶一家对她是不错,魏四婶能跟她一辈子,指望表弟妹,可是没有保障,等哥几个娶了亲,哥几个对她再好,也受人干扰了,假如冬冬对李雪好,就会被家里人乱想。 指望谁都是无济于事的。 不抵自己有个好家,嫁一个看得起她的好丈夫,有个一儿半女,也算有了依靠,儿子和母亲怎么亲近都不会被人说闲言,表姐弟如果走得近,特别是一个未婚的女子,表弟媳妇就会不受应,麻烦会很多。 “雪儿姐姐,你不能抱着不嫁人的宗旨,,你看,你最近的人就是魏四婶一家,魏四婶不能陪你到老吧?冬冬他们是表弟,照顾你多有不便,秋秋虽是妹妹,她也是要嫁人的,到你需要照顾的时候,她不一定做得了主。 冬冬几个和你现在是亲近,可是毕竟是表亲,等他们成了亲,多了弟媳和孩子,还有她们的娘家人,人多嘴杂,这些人和你是没有感情的,指望她们的照顾,我觉得没什么希望,就是能管你,你也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我也买个宅子自己住。”李雪笑笑说。 “自己住倒是可以,等你动不了的时候呢?你有病有灾的时候呢?没有自己的儿女是不行的,指望别人都是海市蜃楼,过眼云烟,不真实,自己能干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一旦躺倒床上,谁管?”雨春劝得李雪默默不言,心里也是感到凄苦,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命运被人挤到这一步,想好,怎么能好,除非再投胎。 李雪不禁潸然泪下,雨春知道劝到了心坎里,难过不怕,不要硬挺坚强,义气用事,耽误了自己一生。 李雪就算默许了,雨春了然,懂得了李雪的心思,甄大卸了车,雨春叫他到客厅:“甄大问:“郡主。叫卑职有何事?” 雨春也不好直接说,只有绕个弯子:“甄大,你今年多大?” 甄大诧异,郡主怎么问起这个?心里有些波动,按压心里的不平情绪,从容回答:“卑职今年二十一岁。” “你家里还有啥人?”雨春似聊天一样问。 甄大奇怪,郡主从来不啦家常,突然问这些,一定有原因,甄大想着,话已经出了口:“秉郡主,卑职家里有老父小妹二人。” 雨春一声叹:“你倒是个省心的,把小妹嫁了,只有赡养老父的一个责任,你小妹多大了,在家干什么?” 甄大心里一动,郡主是为小妹来的?是不是要给小妹做媒? 甄大心里一阵悸动,要给小妹找个什么样的人呢,甄大看永辉很不错,永久也挺好,只是永久太小,小妹可比永久大了好几岁。 永辉是比较合适的,甄大胡思乱想,又急忙的回答:“秉郡主,小妹一十四岁,就在家里做家务。” 对呀,她得照顾你父亲。雨春想到了甄大虽然只有一个爹,也是要人照顾的。 “你爹多大岁数了?”雨春问。 “我爹才四十出头,硬朗得很,不需要人照顾,他常年游历在外,不大回家,小妹就是看看家。”甄大说着,想到妹妹一个人在家也是很孤单,要是在郡主的绣坊学刺绣,不但有伴,还能挣钱,以后就有了嫁妆,自己再给她添些,风风光光地嫁人,多好的事,在郡主的身边一年,怎么就没想到。 甄大刚想提及,就听雨春开了口:“你妹妹十几岁的姑娘一个人在家,你们也倒放心?你怎么不早说,让她到这里来住,这里的伴这么多,也免得一个人孤孤单单担惊受怕的,你要是不嫌这里不好,就接她过来住到绣坊,和李雪学刺绣。” “谢郡主!谢郡主!”甄大连连的道谢,妹妹到这里来,他的月俸也省下了,也不用操心惦记她,不用张罗每月的柴米油盐,自己更省心了。 雨春关心了甄大,也不能落下贾二的家人,就问甄大:“贾二家里的人口多不多?” “回郡主,贾二的家里有兄嫂,都分家另过了,贾二的姐姐出嫁了,父母早就去世,贾二是最小的,他可自由着呢,没说没管,一个人吃饱一家子不饿。”甄大羡慕贾二,俩人都够好命,没有什么负担。 “你也挺省心的,现在逍遥,等娶了媳妇就得操心了,总这么自在可是梦想。”雨春笑一声,有打趣的意思也有套话的意思。 “郡主真会捧我们,就贾二我们俩一对穷光蛋,找媳妇,下辈子吧,我们的俸禄不够自己花,养不起老婆孩子的。”甄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雨春知道侍卫大部分人的俸禄不高,都是年轻人,也是没有父母的管束,挣多少也攒不下。” “等有了媳妇就有钱了,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攒钱的匣子,有媳妇一管,就过好了。” 甄大就苦笑,他这一笑,随后就说:“光棍自由,不用操心,雇好自己的嘴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322章暗示 “你们俩侍卫的身份,还愁找不到好媳妇,要是信得过我,等有合适的,我给你们张罗着,怎么样?”雨春问甄大,终于绕到正事上,心里舒了一口气。 雨春观察甄大,看着他的神色变化,雨春的话一出口,甄大就是一喜,郡主人心好,她个张罗的不会是错的,不知她给张罗谁呢?小丫儿进了宫,李雪和永明断了关系,对小丫的事,甄大不是很清楚,小丫儿和永辉都吵吵了要成亲,最后是落了个两散的结局,小丫儿为什么要进宫,甄大不了解,雨春和小丫之间的事,不会让甄大他们俩侍卫知道。 他们只是感觉,没有过问的资格,不敢多嘴,甄大感觉永明和李雪是整崩了,永明也不回来,甄大风闻着,李雪和永明弄到很僵,看意思他们是成不了的。 李雪的身世甄大也知道,有一个小丫儿,就是个宣传筒,如果小丫儿还在,甄大他们不问,小丫也会和他们嘚咕,有小丫在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李雪和京娘从来不和俩侍卫多话。 所以小丫儿一走,甄大的耳朵就成了聋子。京娘和李雪两个美女在男人的印象中是很深刻的,说男人不想美女不现实。 京娘名花有主,走了,只留下深深的影像,李雪花落谁家?是男人思考的问题,甄大虽然不敢和永明争,以现在的情况,甄大觉得有机会。 郡主暗示的是不是李雪?甄大很期待,郡主还说给贾二俩人说亲,如果先跟贾二说了,贾二应承下来,自己就失去了机会,甄大一想心里很急,想要直接问,却又无法张嘴。如果问错了,永明和李雪没有分手,岂不尴尬。 甄大思索一大阵子,突然灵机一动,郡主说了这么多,一是定有了人选,她不会无故说着玩,女方到底是谁,他觉得就是李雪,自己可不可以主动一点?就怕是不是李雪,自己张了嘴,再反骨,可是不妥,他把这小心思又压了下去。 甄大压下性子,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雨春的试探已经圆满结束,和甄大聊了几句,就都出了客厅。 甄大回去自己的屋子,就去胡思乱想。贾二来了:“嘿嘿!”一笑:“老大,怎么心神不宁的?” “去你的!谁神思不宁的?胡说八道什么?甄大呵斥贾二。 “看看看!没有?你脸红什么?”贾二取笑道:“我们老大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去你的,拽什么文?”甄大喝一声贾二:“你小子懂什么是心上人?胡扯乱啦啦,你的心上人是谁?不好好交代,饶不了你!” 甄大听贾二说这话,心里画魂儿,他懂得心上人是什么,他是不是有惦记的人了?自己怎么能探出他的秘密呢? 甄大想试探,急忙和贾二称起了弟兄:”我说老二,大哥对你怎么样?” 贾二一听,甄大怎么如此客气了?总是淡淡的,啥时哥哥弟兄地称呼过?与甄老大俩人就是平淡之交,到了郡主身边,相交才比较深了一些,没有此时表现的这么近乎。 他想干什么?贾二心里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咱们俩凑合,不远不近,都是保护郡主的,不分彼此。” “哥哥和你探讨个事,什么是心上人,你有个标准没有?”甄大问贾二。 “你不懂这个,装的吧?”贾二奇怪地望着甄大。 “我不懂,说说吧,什么样的才算心上人?”甄大佯装不懂 贾二扬脖想了想,以前我也不懂,后来遇上了我的朋友,他就是自己找了个媳妇,他们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他跟我说,他有心上人,当时我就觉得他简直就是疯了,一天叨叨念念的,想的都是这个女子,可是人家娘家人嫌他穷,不给他,他就不再娶了,他说,心窝被她占据了,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占据心窝的人,就是心上人,没有了她你的心会疼,你会日夜想她,终身不忘。”贾二说完,甄大就紧接上:“我说老二,你的心上人是谁?” 贾二心里一滞,说,能说出口吗?怎么能说,贾二摇头:“咱们都接触不到谁,哪来的心上人。”贾二顿时又蔫,思绪纷乱,那个女子一个笑都没有给过他,她是那样的与世无争,如月宫的仙子那样淡然,这样的佳人,谁敢唐突,也只有陶永明那个不惜福的拿着当糟粕。 甄大看贾二口说没有,情绪是那么低落,心情是那么忧郁,表情是那么惨淡,明明是有,却不能如愿,怎么和自己的情形相仿。 通过对贾二的试探,甄大明白了许多。那样的女子谁不青睐,如月宫仙子,贞静温婉,雅淡秀美,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 俩人同时爱上了李雪,都是各怀心思藏匿于心。 既然李雪倾向于甄大,雨春就不愿让李雪失望,还是成全李雪和甄大好。避免永明的纠缠,雨春想到了一个法子。 随即又和李雪商量:“雪儿姐姐,我给甄大你俩牵线做紅媒,你要是愿意就点个头,不愿意就摇头。”雨春一说,李雪就嗤笑。 脸色通红佯怒嗔道:“别拿我开心!胡说八道我就掐你!”李雪不会点头让她看,没有说出不字,也不用她点头,雨春就决定了,李雪已经同意了, 雨春就酝酿两天,等等看看,李雪不提反对意见,就是满心的乐意,古代的女子不会当人面说出这桩婚姻我乐意的词语的,默默不吱声,就是乐意了。 甄大接来了妹妹,小姑娘个子不是很高,中下等的个头,倒是杨柳细腰,柳眉杏眼,方脸儿尖下颏,挺精神的模样,很柔细的声音,看性子平和,一双手尖尖的细长,会很巧,看来很适合学刺绣。 名字就叫甄小雨,雨春觉得这个姑娘不错:“小雨,你就跟李姐姐学刺绣。” 小雨痛快的答应:“是,郡主!” “别叫我郡主,就叫我雨春好了,你比我大两岁,我应该叫你姐姐才对。”雨春说。 小雨忙道:“不敢!不敢!就叫我小雨就好。“小雨立即拜师:“李师傅在上。徒弟大礼参拜。”李雪慌忙躲开:“哪里来的师傅?我也不会教啥,只是咱们一起学,商量着绣好花,可别这样捧我,我可臊得慌。” 雨春笑道:“不要拜师,雪儿姐姐指导指导就行了。” 小雨就笑:应该叫师傅的,不能对师傅不尊敬。”小雨很诚恳,雨春说:“师傅免了,就叫姐姐好了。” 小雨答应说:“好!李姐姐。”小雨尊敬的行一礼:“谢郡主,谢李姐姐,我早想学刺绣了,就是没人教我,李姐姐,我能学会吗?” 李雪微微笑道:“你一定学的很快的,看那一双巧手,你都会做啥活儿?” “我会做衣衫,鞋袜,荷包什么的,就是绣花绣不好,跟邻居大娘学几回。绣的没人敢瞅,绣啥不像啥。”小雨不是个郁闷的性子,自己一个人孤单单的,倒没有养成孤僻的性格,很开朗的小姑娘,也招人喜欢。 李雪就给小雨安排了住宿的屋子,房子很多,还空着好几间,把小雨安排在了李雪的隔壁。 雨春一看,小雨那个机灵劲,都不用自己再做红娘了,小雨就会给他哥哥牵线儿,让甄大主动点儿好,雨春去说就是李雪攀他,他妹妹牵线就是甄大攀李雪,分量是不一样的,雨春的主意已经打定,自己稳坐钓鱼台。 几个人正在说笑着,呼兰走来叫声:“郡主,钟离子均来了。” “哦?他来?……”雨春说:“请到客厅吧。” 李雪和小雨走了,雨春带着四个丫环到了客厅,钟离子均已经被呼兰招呼到客厅坐下,正在喝茶:“钟离大哥,你来了。” 钟离子均站起,笑道:“来看看你的餐馆,你可真有魄力,买到了这样的大房子,这个地点也是不错,以你的技术,你的餐馆一定会兴旺。” 有什么好说的,雨春觉得和钟离家的情分终究僵着,钟离子衍干的事,他们之间没有回旋的余地,事情已经形成了事实,不是说说想想的问题,钟离子均虽然不错,可是这个人自己是看不透的,自己是个不会谋心术的淡然性子,很不适宜和世家大族,玩心术的人交往. 自己的圈子只适合平民,淡淡如水的交往,自己经商只是求温饱,和钟离家的合作也会因为钟离子衍的无状而终结,不会给欺辱自己的狂妄之人孳生野心的希望。 “混饭吃而已,兴旺不兴旺,谁能左右得了。”雨春语气淡然。 雨春本来就不是爱说的人,钟离子均也不是多话的,真没有什么好唠的。 话题又引到科考上,钟离子均说:“考场闹了大笑话,陶思贵自从失踪,一直没有音信,陶渊民也不寻找他,最后一场考试,才进行了一天,就有人砸考场的大门。” “砸考场?陶思贵干的?”雨春一点儿都不奇怪,一个财利美女诱惑疯的人,什么事不敢干。 “就是陶思贵干的,被衙役抓走了。”钟离子均感叹道:“他要是不疯,或许会中个秀才?” 雨春嘴角一扬:“哼!谁知道他能中个什么,那家伙心高着呢,勾结县太爷欺男霸女,一肚子的花心野心,野心大没本事,不能如愿就疯呗。”(未完待续) 第323章 还回去 雨春懒得啦陶家的事情,特意回避转移话题,也找不出什么可以说的,科考的事情和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永久、永辉得个什么前程都是自己操心也没用的。 和钟离子均真没什么好说的,买卖的事情,愿不愿意谈,两家的合作已经到了僵持的地步,钟离家愿意干,自己管不着,他们不干,自己也不可惜那份股份钱。 雨春想钟离子均一定是有事,不然,他怎么会坐下来就不动。 他平时很有眼力见,见面话不多,做事有度,今日一坐就不起,迟迟疑疑,欲言又止。 雨春很奇怪,他到底有什么事?要是为麻辣烫的作料而来,也不是那么难张口的事情,何必踌躇半天。 成就成,不成就作罢,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必吞吞吐吐。 雨春也不想问,要是麻辣烫的事情还好,如果是尴尬的事情,自己找了麻烦,受窘又得罪人,不是自己想做的事,何必上无名的火儿。 俩人干坐,只是每人手捧一杯茶,好像是品茶,又好像是聊天的样子,只是没人出声,这是在别人看着。 雨春今年十三岁,虽然她是现代思想,可是来到这里几年,多少习惯了古人的一些风俗,虽然乡村的男女到不了大妨的地步,虽然这个时代有唐朝的遗风,比较开放,可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也算是个大姑娘了,和一个男人长坐,也算一件不雅的事情。 钟离子均怎么没想到?雨春脸上的温和逐渐凉,眉头微微地皱,还不好开口脱身,只要自己找个借口,钟离子均一定下不来台。 他今天为何这么没有自觉性? 钟离子均一看雨春无话,和自己无话说的女子,是自己的求偶对象吗? 只要是自己的家人提亲,雨春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拒绝,自己张口,怎么面对女孩说出那样的话。 求媒人?求谁?谁能说得上话,太上皇,自己觉得没希望,太上皇对自己的好感都被爷爷扫荡光了,或许还会怀疑自己心不正。 如果雨春同意,太上皇那一关也不好过。 怎么就让雨春遇上了太上皇,他的出现,给他们之间制造了多少障碍,皇上就是横担在他们之间的大山。 钟离子均毕竟不敢唐突,没有家人的搅合,只有二人对坐,他想的是永远这样坐着也好,时间停滞在这一刻,就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雨春心里不得劲,心思婉转了几回,想脱身离开。自己的丫环怎么没一个了解自己心思的,还不快来解围。 雨春突然一声唤:“呼兰!换热茶!” 雨春的声音很高,钟离子均打了一个激凌,所有的思潮一惊而散,这一点儿温馨时刻虽然好,雨春的一声唤,心里顿时尴尬,感到自己和一个姑娘久坐的不雅。 只有匆忙开口:“雨春,我有事情相求,只是不好开口,所以……” 钟离子均的意思雨春听明白,他是有事情要办,难以说出才拖延了时间,雨春快速思索,什么事难以出口? 钟离子均的心思雨春也猜个九十九成,他可别说出不该说的话,那样以后就见面尴尬,连朋友也别做了,他家里人的做法不干他的事,只要他不亲口说出,二人就不会尴尬。 尴尬也没有办法,只要他自己不检点,别怪别人无情面。 雨春想得明白,他爱怎么说是他的事,自己可不能看在什么恩情,交情的份上把自己奉献个某个人。 打定了主意,雨春就是一笑:“钟离大哥,买卖上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 钟离子均听了雨春的话,心里一片冰凉,人家根本对他没有一点半点想法儿,只有买卖,对自己的心没有一点儿感觉。 她收了自己的玉佩,难道也没有一点想法?没有想想玉佩是干什么用的? 不分析分析自己给他玉佩的意思? 钟离子均真是个情痴,他这个情痴,可不是为情癫狂得痴傻,而是不知道什么是情,怎么用情。 在什么情况下,你给的人家玉佩,竟当成了定情物,雨春要是知道他这样想,那个玉佩她可不敢要。 雨春只当他丢失的玉佩,自己捡了,一个公子哥不拿着当好的,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个旮旯,他以为他的玉佩是个宝,一个乡村姑娘也都很欣赏,当珍贵的宝贝捧在手心。 做梦也不会想到雨春是有多大见识的女子。 说吧,钟离子均只有说了:“我们合作了这么长时间,麻辣烫一直很挣钱,我想我们要是继续合作,于你于我们都有利。 也影响不到你这个餐馆,就是我们不开,京城还有多家,我希望我们还是继续合作,你多挣一份钱,也不是坏事。” 雨春想,自己就琢磨他们舍不得放弃,钱挣惯了怎么会甘心呢? 说不影响自己的买卖纯牌是扯,京城要是一家没有,看自己的买卖得有多兴旺。 要是钟离浩升跟自己提这样的要求,自己肯定一口回绝,没想到钟离子均和他爷爷的贪心一样大,还有脸提出不放手, 以为他们会自己研制作料自己干,原来他们还是想用自己的作料,这就是他们不肯放弃和自己扯关系了。 扯关系又能怎样,还能牵着别人的鼻子走? 雨春沉思一阵,就是自己不供作料,钟离家也不会放弃这样挣钱的买卖,京城的麻辣烫多了,各挣各的钱,和他家合作,有自己的股份,也不是吃亏的事情,自己还不好抹钟离子均的面子,不想与钟离家每个人都整的太僵。 雨春微微一笑:“钟离大哥既然开了口,我也不好反驳,就再合作一年。” 雨春的话一出,钟离子均的眼睛都亮了,心里升起了希望:雨春还是看好自己的,自己是有希望的,思潮汹涌,立即想到了许多。 雨春发现钟离子均兴奋的眼神,与往日大不相同,神采奕奕,难道他对钱财这样看重?一个麻辣烫,就让他高兴如斯。 雨春想,毕竟孙子傍爷爷,有其祖,必有其孙,她不知道人家想的的另一回事。 钟离子均总算走了,让小厮送进一个盒子,说是合作成功的贺礼。 李雪说:“春儿,我们看看可不可以?” 雨春就笑:“雪儿姐姐,你啥时学了客气。” “我是怕看了你的秘密,让你发窘。”李雪逗雨春玩儿。 “我在你跟前还有秘密?”雨春发笑。 “我看钟离子均对你有意,他要是有情书在里边,我们看了不好啊!”李雪惊叹的样子。 雨春就大笑:“雪儿姐姐,还懂了什么是情书,过两天你就会接到情书了。”雨春取笑李雪,雨春也是这样安排,就得让李雪接到情书。 李雪脸一红:“去你的,我就在你面前找不到一分便宜。”李雪说罢,伸手就咯吱雨春,雨春快速逃走。 李雪打开盒子,边看边说:“等我抓到证据,有你好瞧的。”盒子里是两个粉绸子的包裹,打开大的,就是那块金锁。 小的……是,李雪急忙打开,惊叫了一声:“啊!……” 一枚翠玉玛瑙步摇,李雪是没有见过这么高档的首饰,李雪的一喊,雨春以为她是被蝎子蛰了,慌忙地回来,看到李雪举着一支步摇惊叹,雨春也看出了步摇的金贵。 钟离子均搞什么鬼,送这么好的一只步摇,是不是定情物? 他可真敢想,一个大男人送她这个,不征求她的意见,就大胆的送来,雨春有些生气了,不是她不知好歹,定情物,也得是两情相悦才能送,谁和他相悦了。这小子也和他爷爷一样敢冒犯人,以为他是世家子吗,以为他是个举人吗? 李雪见雨春没有欢喜的样子,心里就一松,她何尝不愿意冬冬娶到雨春,只是她在心里想,不愿说出口,她看到雨春对魏家的好,知道雨春对魏家有好感,冬冬和雨春年纪相仿,就是天生的一对,李雪也提醒过魏四婶。 也试探过冬冬,冬冬很喜欢雨春。 看到钟离子均的礼物,李雪心里一寒,钟离子均对雨春有恩,雨春对钟离子均的印象不错,钟离子均是钟离世家的长孙,继承家业的最佳人选,魏家没有钟离家的财力物力,怎么和钟离家争。 看到雨春对步摇没有兴致,李雪踏实了不少。 雨春吩咐呼兰:“把步摇包好。”又对李雪说:“雪儿姐姐,找出三百两银子。” 呼兰动手,李雪就快步到库房取银子。 “贾二!”雨春一唤,贾二立即现身,他就在对面的屋子坐着,听到唤声,急忙答应:“来了!郡主有何吩咐?” “这三百两银子就是买金锁的钱,这支步摇退给钟离子均,告诉他,无功不受禄,不能收下,跟他说明白就好,你跑一趟。” “是!”贾二答应一声,拎起了盒子,大步走出,心里佩服雨春:我们郡主就是不贪便宜,有本事自己挣钱,有志气,有自尊,贾二敬重郡主,将来的郡马不知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未完待续) 第324章 希望 郡主关心属下,甄大的妹妹来了绣坊学绣花,自己的姐姐家里很穷,都是自己帮衬,外甥女要是也来学绣花,听说绣娘赚的钱不少。 自己要抓空求求郡主,郡主一定会答应,贾二心里高兴,要是解决了姐姐的困境,自己就少操心了,得感谢郡主。 钟离子均才回到店里,正准备处理掌柜,见匆匆走来一人,看是贾二,雨春的侍卫,钟离子均是认得的。 钟离子均赶紧招呼:“贾侍卫,来此有事?” “是有事。”贾二放下盒子,钟离子均就是一怔,他真的退回来了,自己心里早有准备,估计她收下的可能性不大,失望也不大。 “郡主让把这只钗还回,无功不受禄,不能白拿,这是金锁的钱,钟离公子一并收了吧。”贾二说了,把盒子打开,给钟离子均看东西,钟离子均能说什么,只有说:“先放下吧。”脸色变化倒不大。 事情办完,贾二告辞走出。 钟离子均嘴里发苦,怎么办?原该是一帆风顺,是自己的良缘,可是硬让爷爷、二弟棒打鸳鸯,没有他们的搅合,雨春就是自己的,自己有那个信心,有让她折服的本钱,就自己的学问前程,雨春也会高看一眼。 别说自己是世家之子,学识超群,如果得皇上赏识,自己一定会超过爷爷。 钟离子均以普通女子的眼光量雨春的心思,不知道她和普通女子追求的不一样,别人追求的是荣华富贵,她的追求是一个知心的伴侣,没有虚荣,没有花心,没有野心,只愿与她相伴一生,不离不弃,与她一起经商,相濡以沫,就知足了,世上没有完美的人,雨春只看大方向,并不追毛龟兹。 可是这样心态的女子在古代几乎没有,钟离子均怎么会体会到雨春的心,他也不会放弃权利,荣华富贵是世家的追求,永不放弃的命根子。 心里虽凉,还是觉得有希望,自己比楚离,多得是世家的兴旺,多得是钱财实力,楚离是比不了的,楚离没法和自己竞争。 魏向东,只是一个乡村子,虽然聪明,也是和自己比不了的,她的父母只是雨春的两个管事,一无钱财,二无人脉,重要的是没有家世。他也和自己争不了,雨春认识的人,没有第四个,除非是皇上能和他争,皇帝的嫔妃无数,雨春岂愿进宫做妾。 只有雨春能抗住皇帝的压力,自己就有机会。 钟离子均只是耳闻太上皇的意思,不知道皇上的心思。 钟离子均思量半天,悬着的心总算大定,看着那只步摇发呆,自己走遍了京城的首饰店,才选到合意的,送与她,不接纳,他也不奢望一次成功,慢慢来。她还小,自己有的是功夫,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是一大成功,钟离子均很相信自己的魅力。 雨春照常忙着机绣,李雪她俩在一个屋子,对面做活,有时还说起话,沉默的时候多,绣花得要心静,精神集中,走思的时候容易出错。 一刻不嫌地忙碌,俩腿也是很累,胳膊也酸,雨春伸了一个懒腰,长呼了一大口气,身上轻松了不少。 李雪也学雨春的样子,放松地伸胳膊伸腿,疲乏一扫而光,李雪就笑了:“我们的样子要是让外人看到,一定会贬我们不像女子,伸胳膊撂腿的,不检点。” “啥不检点,我团了半天不运动一下儿浑身都是疼的,这是活动筋骨,生命在于运动,总一个姿势地僵着,是人都受不了。 那些大家主的夫人小姐,啥也不干,就是绣绣花儿,也就是消遣,她们能累着?一会躺着,一会卧着,一会喝茶,一会玩的,她们哪会肢体不舒展,自然不用运动。 那些老太太有奴婢捶腿捶腰,也不用她们运动,全身也是舒服的,她们只有把精神用到笑话人的嘴头儿上。” 李雪一听笑得呵呵地:“你真会给自己挣理,一说一大套,想想也对,是那么个理儿。” “理不理的,我饿了,雪儿姐姐,我们吃什么?”雨春一看太阳已经正午。 “吃你最爱吃的。李雪就笑:“你爱吃的可是有几样,你猜猜是什么。” 雪儿姐姐,你告诉厨子做了?”雨春猜想就是这么回事。 “你昨晚说的就忘了?”李雪笑:“你只会说说,从来不当事儿。” “有个肚子里的蛔虫,不用我操心。”雨春大笑,李雪最是关心她,只要自己说出口的东西,一会准到嘴儿。 自己总也不记得让厨子做,都是李雪想着,还可及时吃到嘴。 是不是自己养成了依赖人的习惯了呢? 雨春有点儿怀疑。 “走吧。”李雪招呼:“正午饭准熟,早一刻,晚一刻,都不好吃,饭菜一撂,就变味儿。” “走。”放下手里的活计,拍拍衣服,二人走出绣坊。 厨房里边有一间小房间,里边布置的很雅致,屋子不大,透着温馨,雨春像布置前世自己的单间小餐厅一样的格局,前世家大业大,雨春就有自己的小餐厅,父母外出的时间有很多,自己就间壁了一个小餐厅,免得吃饭时空旷觉得孤单。 今世是为了吃到热乎饭,自己捡的这个身体,受尽了人世间的苦难,自己再不会让她受苦,有了钱想吃什么只是一句话。 想穿什么还是一句话,干活自己是不偷懒的,是习惯了,养成了这样是生活秩序。 吃是捡自己喜欢的吃,从不吝啬。 前世自己就是好命的,吃的好穿得好,可就是不懒,是很勤快的人,自己的父母就是勤俭人,不然他们怎么能发财呢。 雨春问:“雪儿姐姐,菜多咱能炒好?” “很快的,饭到了点儿,一个菜霎时就好。” “雪儿姐姐,今天怎么就一个菜?”雨春问,李雪总是会过的脾气不改。 “你看看是什么饭。”李雪怕菜凉,雨春不愿意吃凉饭菜,陶三春吃了几年凉饭,她又接着吃了半年,脾胃相当寒凉,最喜吃滚热的的汤菜饭,赶忙出去端饭,厨子已经到了门口,作为厨子,怎么会不了解主子的喜好。 雨春一看竟是醋溜里脊,黏米饭,还有丸子汤:“快先喝几口,暖暖胃。”李雪催促雨春。 雨春一笑:“遵命!” 李雪差点笑喷,佯怒道:“食不言寝不语!别吃到气嗓去。” 雨春就笑了:“值得吗?说个笑话给你听,会不会呛的饭菜满气管儿?“ 李雪捏住了自己的嘴,险些再次笑呛,她也不明白自己越来越爱笑,以前和甄寡妇一起住,她从来没有笑过,有很多事情比雨春说话好笑的,自己怎么笑不起来? 甄寡妇的笑料更让她郁闷,有时候甄寡妇也招几个女人说笑,自己从没感到是让人笑的。 雨春知道李雪比以前变化大多了,看在眼里她高兴,喜欢这个开朗的李雪,有说有笑的李雪,坚强的李雪。 醋溜里脊是雨春教给厨子做的,酸酸甜甜的,就着黏干饭,再好吃不过。 雨春吃了两碗,李雪没有吃过雨春,就问:“雪儿姐姐,你不太喜欢黏干饭。就要自己喜欢的,不用陪我受罪。” 李雪就笑:“谁说我不喜欢了,这也是我的最爱,你没必要愧疚,就是以前我不喜欢的,现在也喜欢了,和你在一起吃惯了。习惯成自然,好像还离不开那些吃食了。” “也是那个理儿,我不爱吃糠咽菜,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雨春一说,李雪眼圈就红了。 “我可没受过你那样的罪,甄寡妇都是让我做饭,生活还是富裕,她不缺粮食,还指望我给她种地,她更不饿着我。”李雪说着就掉了眼泪:“河东、河西都知道你这个受气的,也净议论的,你的情况河西的也都知道。” 雨春看李雪伤感,琢磨她是为自己难过,也是想起了甄寡妇的儿子,他死了,坑了她。 伤心也是无益的,雨春赶紧劝李雪:“往事不能想,往前看,我们不想受罪,就要腰杆子硬,自己有钱,想干什么都不受别人控制,掌握自由,掌握命运,吃了黏米饭不能伤感,会做病的。” 李雪破涕为笑:“哪有你说的邪乎,这么大人还会做病,是指的小孩子说的。” “再来碗汤?”雨春问李雪,李雪摇头:“行啦,想撑死?大干饭,加汤一搀和,肚子就会涨起来,倒反劲儿。” “也是,依仗着绣花不用猫腰,要是猫腰的活儿还真干不了。”雨春一笑:“我怎么越学越没出息,就会吃了。” “不吃饭你想学修行辟谷?”李雪笑雨春怎么还怕自己能吃了:“能吃就有好体格,你想让一阵风刮走?” “太胖了不好。还得减肥,依仗我不是胖人,要不,这吃头,准得胖的走不动道儿。” 雨春一说,李雪就笑:“没那么夸张,从小没吃过好的,长大也胖不了。” “不绝对吧?”雨春想说:女子胖了最不好,可是影响生育的,这话不妥,虽然是闲谈,自己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说那个,就闭了嘴。(未完待续) 第325章 找上门的亲戚 雨春她俩吃饱喝足,歇了一阵子,雨春就惦记自己绣半截的花儿:“我的花儿赶黑天,就会绣完,看看明天能卖多少钱?”“ “今日绣完,明日卖钱,你可到急性子, 你不发财谁发财。”李雪打趣雨春:“小财迷!天天挣,是在给谁做嫁衣?有个有福的等着,婆家人都沾光。” 雨春笑道:“想沾是个问题,沾得到,沾不到是两码事,是那样的,沾就沾点,不是那样的,一个渣儿也别想。” 李雪更笑:“听你说的硬克,陶家人还不照样沾。” 雨春就笑:“也就是养着他们几个人,他们是不称心的,几个吃他们没有看在眼里,他们想的是大的。” “他们太贪心了,去几个人吃吃他们试试,看他们舍得不?”李雪气愤地说。 “早晚都会结束,永明走了吧!永辉也会走,永久、四夏都会走,留不了他们一辈子,人家还不惜的吃你的呢。”雨春笑说。 李雪想。自己没有雨春的本事,要是那个卖了自己的父亲想来这里白吃白住,自己才不干呢。 正说者,呼兰走进餐厅,先和雨春打了招呼:“郡主,用完餐了?” 雨春说:“吃完了,你有事?走的那么匆忙。” “郡主,有人来找李雪姐姐,说是她的乡里亲戚。”呼兰一说,李雪就是一怔:亲戚!自己只有一个姑姑是走动的,其他的亲戚,并没有来往,谁也没有搭理过自己,现在有谁来找呢? “说姓名了吗?”李雪问。 呼兰回答:“说是你外祖家。” “我外祖家死绝了。”她的外祖家在李雪被卖时,外祖母已经去世,外祖家生活很富裕,李雪曾求助外祖父收留她,为了躲避被卖的命运,给外祖父跪下磕头,外祖父却说:“你父亲嫁女儿我这个岳丈怎么管得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敢忤逆父命就是大不孝,一个女子没有三从四德就得去死,为世人所不容,你走吧,死心去嫁人,他好了就是你的福气,他死了,你要是觉得活着没意思就去陪葬。” 这些话伤透了李雪的心,几世投胎都不会忘掉,外祖自是不会收留她,外祖有几个钱,外祖母死后,外祖父又买了个小女人,小女人很利害,哪能容李雪,外祖父对小女人言听计从。 舅父舅母也不会收留李雪,李雪被赶了出来,想起来李雪脑袋就懵,如果有一个人收留她,她也不会落了个寡妇的身份,自己的父亲家里也是很富裕的,要是穷的话,外祖父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他也续不上弦。 雨春看李雪低头不吱声,李雪还真没有说过她的外祖家,怎么就突然冒上个外祖? “雪儿姐姐,你怎么不吱声?你外祖家是在京城还是在乡下,怎么知道这里的?”雨春感到奇怪,这家人是从魏四婶那里打听的消息吗? 他们离京城比我们还远二十多里地,是乡下人,他们要是城里的阔老爷,岂会认我这个穷人,呼兰,你告诉他们,就说这里没有一个什么李雪,那个李雪早就不知去向。”李雪气愤地说。 雨春觉得李雪讨厌外祖家一定有原因,他们来找她也是有意图。 “我都说这里有个李雪了。”呼兰说道,很后悔的样子。 “你就说问了,并不是他们要找的李雪。”李雪告诉呼兰。 呼兰答应走了,时间不大,就听到呼兰的呵斥声:“你们胆敢在此闹事,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胡搅蛮缠干什么?” 甄大“嗖!”地就窜到外边,高声断喝:“那里来的狂徒,胆敢私闯郡主的府邸,活腻味了!”甄大站到当道,挡住一行五个人。 雨春也出来,让李雪在屋里端坐:“雪儿姐姐,你不愿见他们就不要出去,我把他们撵走。” 雨春看来人,高矮胖瘦男女皆有,老者五十有余,满头华发,精神不济,微瘦的长脸三角眼,耷拉嘴角,脸色黑黄。 中年男子酷肖老者,只是年轻了十几岁,,一个中年妇女四十不到,细高个儿,瘦脸盘,高颧骨,鹰嘴鼻子,白中透黄的脸色,点着了烧纸就可以哭得了,别看脸色死秧子样儿,俩眼却透着精明,眨啊眨地盯着大厅看个没完,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还有两男一女,年纪都在十五六七八岁,不是肖父就是肖母,一看就是祖父子女一家人,可能就是李雪的外祖父舅父舅母表兄弟妹,雨春估计个大概。 甄大拦在路上,一群人欲进来,不得而入,老者不忿大叫,别看他瘦的像个大烟鬼,嗓门儿可是很高:“要是郡主的府邸,我就来对了,我的外甥女就是郡主的姐妹,听说郡主是个惜老怜贫的良善人,她是我们的乡里乡亲,怎么会不让我们进?别说我是李雪的亲外租,就是个讨饭的郡主也得大大方方的,郡主的名声要紧,天下忠孝仁义为先,郡主比谁都懂!” 老头儿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意思就是郡主不敢不让他们进来,如果反之,郡主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是罪大恶极。 甄大一听:这就是一个刁民,胆敢闯郡主的府邸,杀了他也没有人为他喊冤:“大胆刁民,竟敢巧言令色,胆敢攻击郡主诽谤郡主,滚出去!”甄大一声喝,老头就是一笑,那一个笑容,笑得奸诈,有一种莫测的感觉。 虽然给了甄大一个笑,心里却在盘算,这个人咋的热闹,并不敢动手,一看这个郡主的势力也不大,他不敢动手,自己家就可以沾上,自己是李雪的外祖,正经八百的亲人,郡主怎么也得给自己的儿孙安排几个管事的干干,肥水不流外人田,李雪有便宜不偏外祖家,偏了别人岂不是丧良心。 “壮士别喊!我是李雪的亲外祖,是来找李雪的。”老头说着,就撒眼四处瞧。 甄大一愣,李雪的外祖?甄大不吱声了,看向雨春,嘴刚一张,被雨春的眼神制止,甄大稍退一些,雨春跨出几步,老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走近,心下就是一喜,老眼昏花,用手揉了揉,仔细看看以为是李雪,发现不是,就是一阵丧气,不认识这个姑娘,高声喊道:“我要见你们郡主,快去告诉她李雪的外祖来了,来帮着李雪,把李雪也给我找来。” 雨春再近一步面对着老头说了话:“我们这里可没有叫李雪的,如果你想寻这个人,,可不要乱嚷嚷,免得她想到你们对她的不好,躲着你们,到别处去找,可要悄悄的,先找好了地方,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找外甥女,得到你女儿家去找,到这里来能有你外甥女吗? 老头气得睚眦欲裂:“你……你什么人,挡在我们前边,不让我们见郡主,真是无道理!” “呦呦呦!还挺横的,郡主也是你随便见的?你要是对你外甥女好,她早就去看你了,还用你追着找。走吧走吧,这里不容闲杂人等,把她们请出去!”雨春吩咐一声。 甄大贾二齐上,甄大贾二听到是李雪的外祖,是沉吟了一阵儿,雨春的命令一下,管他什么里祖外祖,一律往外轰。 一家子人,没有一个敢喊的,老头大概是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为仗势,连喊带挣扎:“放开我,我是李雪的外祖,李雪是我孙媳妇,是小时她娘许的婚,我孙子等着娶媳妇,不交出来李雪我不干。” 李雪“噌!”就跑出屋,雨春赶紧拦她:“你不想见他们。出来干什么,她说啥也没用,进去!” 李雪脸色通红,气得差点背过气,牙咬得咯咯响:“这个死老头在胡说八道,我要赶他走,我一定要问问他,不能让他在这发疯,” “你别气了,等我收拾他们。”雨春劝,看李雪气得那样,她心疼。 “老头的孙子听到了李雪说话,急忙告诉他爷爷:“爷爷,李雪出来了!”老头撒腿就往回跑。 “雪儿!雪儿!东耀娶你来了。”老头一喊,李雪猛地回头冲过来高声大骂:“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老畜生,你再胡说八道,我割了你的舌头!”李雪大怒,从来没有这样生过气,脸已经煞白,急躁汗都冒了出来:“想当初,你明明可以救我,你家里有钱,也不是养不起一个人,那时我求告无门,上天无路,下地狱的缝隙都找不到,那时你怎么不说让我做你孙媳?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外甥女?你把我轰了出来,让我的畜生爹卖了我。 现在你为什么来找我,十来年了,怎么没见着你的影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的什么鬼胎? 你想傍郡主,贪图郡主的势力,好让你耀武扬威,图谋郡主的财产,好让你花天酒地,你也真会做美梦,回去醒醒吧,是不是知道了郡主对我好,想拴住我来要挟郡主重用你们,呸!……做梦去吧!”李雪酣畅淋漓地骂一顿,心里痛快了不少,这么多年的恶气总是出了一口。(未完待续) 第326章极品 “雪儿,真的是你娘临终把你许给了东耀,没错的。”老头决绝地说:“你不能嫁给任何一个人,谁敢娶你,我就和他拼命。” 李雪怒不可遏:“不要脸,真是不要脸!”李雪大骂:“我娘是生我死的,根本就没有见到你家人,瞪眼说瞎话,你就不怕亏心!” “就是一这么回事,我就不准你嫁给别人,两个表弟任你挑!”老头不撒嘴。 “你死没脖子,也不会看到,如意算盘打不响,累死你!气死你,为老不尊的,老不要脸的!”雨春没见过李雪这样震怒过,面对她的外祖,大骂绝声,得有多大的恨意,让李雪这样失控。 甄大贾二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瞅着雨春,想把老头也就赶走,雨春不发话,他俩还不能随便干。 雨春就说让李雪出气,李雪这样怒,一定是老头自找的挨骂,何不让李雪骂个痛快。 老头挺会抓理:“你辱骂外祖,是为不孝,你不怕丢人现眼,被世人唾弃?”老头指责李雪。 李雪一阵冷笑:“你说的这些一样也吓不住我,我的结局早就比这个惨了,我还怕什么呢?都死过几次的人还有什么惧的?李雪讥讽地一笑:“你不觉得你这是在枉费心机吗?” “不管怎么说,你娘是我女儿,我的女儿没了,她的孩子,就得归我管,你嫁给谁,要我说了算,我当家把你嫁给东耀,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到衙门去说说理,也是我做的对,就你是我外孙女这一条,就得听我的。”老头不会甘心,这样一个发财的道儿,怎么能不走,要是孙子一个娶李雪,一个娶郡主,自己就是皇亲国戚,摇身一变就是一条龙。 李雪一看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头好像赖上她了,简直气得咬碎牙,心里先骂了一万遍,老畜生!李雪最大的恨意就是十三岁的东耀想祸害她一个九岁的孩子,老头竟瞅着孙子嘿嘿笑,亏得邻居好看热闹的冲了,自己才得以逃脱。 老头不但不制止孙子,还说了几句让李雪恨死他的话:“不祸害也是便宜了别人,嫁给一个死鬼,几十年没有男人,不定让谁祸害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后的哈哈一笑,让李雪想到一次一次的浑身哆嗦。 李雪想到这里,和这个畜生是有理说不通的,心下狠了又狠,绝不会让他们沾到郡主的一分光,想控制人为他们谋福利,梦他们都做不着。 要是让这样的人得逞,就没有坏人坏报的天理。 李雪不想再与这个披人皮的畜生废话,看向雨春,雨春知道李雪是不想多说了,吩咐甄大贾二:“把这一群擅闯郡主府,辱骂郡主,强抢民女,胡作非为的恶霸,关进东京府!” “是!谨遵郡主之命!”二人一个大礼,随后高喊:“把这几个土豪恶霸给我捆起来。” “呼啦!”就涌出四个侍卫,是太上皇给雨春餐馆的保镖,还有四个,八个人轮流换班,如果只有甄大俩人,雨春回家的时候,谁保护餐馆的安全,太上皇的一百侍卫被雨春退回去了,俸禄虽然皇上开,可这些人吃饭一天也得银子,八个人足够维持餐馆秩序。 太忙的时候太忙也帮着干活,有太上皇的面子,这些人很有眼力见。 贾二和四个侍卫一起下手,瞬间绑上了一家五口,一个女孩子只会哭,俩小子吓傻了。 李雪的舅父舅母就跪下:“雪儿饶了我们!不是我们的主意,都是你外祖说,东耀娶了你,郡主的买卖就得都让我们掌握,你姑姑就是占了你的光,他说你胆小,是个脸皮薄的,一吓唬,就尿裤子,说你大不孝,你也会受不了,会乖乖地嫁给东耀,我们是被他拉来做管事的,我们是听命的,不敢不听。” 李雪哼了一声:“没一个好东西,子肖父,当初我被你们赶出来,被东耀截住,我喊救命,你们为何老远的看着笑,你们俩也够畜生的,明明是一家子合谋,你们为了保自己,把坏事都推给了他,也是他的报应。 进衙门好好受受教育,学一学什么叫人味儿,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是该梦的,什么是不该妄想的。 看一看欺负人是什么后果,看一看恶人恶报。” 老头看着要挨绑,一口气堵在心口,憋了一阵子才上来气,已经被绑上了,咔了一口痰,扯着嗓子又喊起来:“我这人敢作敢当,主意是我出的,跟他们没有关系,放了他们,我和李雪去衙门打官司!” 老头的嘴真硬,看来就是倚老卖老,觉得自己很有理,还去衙门打官司,真是在乡里拔尊拔惯了,衙门里是什么滋味他还没尝过。 以为他还是有理的一面,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甄大肚子里骂。 甄大吩咐:“带走!” 老头一看来真的,他以为是吓唬他们,一个不是郡主的郡主,能和衙门勾结上,自己以为她就是会做点儿买卖,也就是冒个名抬高身份的,就在乡下盖了俩那厂子,想把那俩厂子弄到自个的手管着,东耀娶了李雪,自己家和郡主的关系就比魏家近老了,自己还识文断字,不比那个傻魏四强一万倍。 看起来他还是真的有点势力,后悔不该来硬的,老头的脑袋转的还是真快,马上就换了一副嬉皮笑脸:“雪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娘是我女儿,看你娘的面子也不该和我们计较,你孝敬外祖是应该的,你娘为生你丢了命,你就要代替你娘尽孝道对不对,你嫁给东耀,也算还了沈家的女儿对不对?” 甄大一听老头还在纠缠李雪不放,大怒:“带走!” 几人被推着往外走,老头怎么能死心:“雪儿,你不能狠心,东耀喜欢你,你嫁给他会享福,以前对你无理那也是喜欢你。你不能屈枉他。”老头扑通就跪下。 “就是他最该死!”李雪说完转身就走,理这样的人,就是给自己找气生。 雨春吩咐:“拉出去!” 老头往前挪:“原来你就是郡主,你就是那个受气的郡主,你怎么学的这样厉害了,你不能送我们去衙门,那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见雨春不理他,不顾侍卫的拉扯,极力地往雨春跟前挪:“郡主!我们没有错处,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不要李雪就得了,我们没有干什么坏事,我们是无辜的!”雨春回头就走,这种人死到临头也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听刚才李雪和老头的话,虽然说的不明白,雨春却明白了李雪险些被老头的孙子祸害,一个九岁的女孩要是被人祸害了,后果是怎样的。 一家人竟然看着自己小子胡来,就是一家畜生,怪不得李雪这样恨,甄寡妇把李雪要沉塘,李雪都没有这样恨得大骂绝声,一个女子对自己的贞节是多么地看重。 自己的孙子祸害自己的外孙女,他都庆幸,这个老头子也不是人了,李雪骂他畜生就对了。 雨春挥手,甄大看老头不老实,耍起了滚刀肉,就一把抓住,提起来,扔出门外,甄大回来问雨春:“郡主,真的把他们送进衙门?” “哦?你何时这样心慈面软了?”雨春这样说,甄大嗖地就跑出,吩咐四个侍卫:“全部送衙门去!” 一家子都绝望了,饶是乡村人,也是懂得衙门厉害的,李雪的舅母第一个吓尿了裤子,,嘴都是哆嗦的,问着李雪的舅父:“都是你惹得祸,听人家魏家得实惠就起贪心,还想让东耀娶李雪,东耀干过那样的事,李雪最恨的是东耀,你要是让李雪嫁给东光,李雪就会乐意了,李雪不容易嫁人,一个寡妇的的名义是找不到主的,你看魏家借她的光,怎么不让冬冬娶她?给咱们东光她一定乐意的,都是你办砸了事,正事一样也办不好,只会勾三搭四,我女儿怎么能进衙门,出来了也落不了清白身以后怎么嫁人?都是你的错,你赔我女儿清白!” 女人一头撞向男人,男人大怒,破口大骂:“贱货!老弃婆!你整天勾三搭四,还有脸管我!”男人伸腿就踢。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也没找老公公,你干的乱伦现眼的事,抱着你的小妈儿,被老王八休走,你还去找,被人打瘸了腿,你个不要脸的,你就是肖老乌龟,你儿子肖你,一个好货没有。” “你是什么货色!,渴急眼了连自己的兄弟都踅摸。你就是个正经不要脸的,我打死你这个贱人。”男人大骂,连连用脚去踢。 女子只是哭,小子脖子扭着往回望,老头只顾喊:“郡主!我们没有惹到你,李雪的事跟你没关,你为什么管她的事,你这是陷她于大不孝!”老头的嗓子喊的嘶哑,连儿媳骂他老乌龟,他都不理会,一家人进衙门不是好事,得让郡主放了一家,老头突然甩掉侍卫。疯一样往里跑。(未完待续) 第327章不相干 “郡主,你怎么能管闲事?我们和李雪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放了我们,不然你就是仗势欺人,皇上知道了,对你是没利的,你毕竟不是皇家人,你不是真正的郡主,办事得小心谨慎,当心你的前程,为了一个李雪,毁了自己的前程不值得!”老头撕心裂肺地嚎起来。 老头喊也是白喊,没人听他胡嘞,雨春拉着李雪回了自己房间,见李雪的脸色还是煞白,给她倒了一杯水,只有温言相劝:“雪儿姐姐,不要生气了,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气苦很冤。 他们说什么就只当狗放屁,连臭味都没有,他们达不到目的应该他们生气才对,我们是气他们一顿,该痛快的是我们,他们编造些不能奈你何?搭理那些人白费唾沫。 过去的事都忘记,天下的恶人多的是,狠毒的父母狠毒的亲戚有不少,躲着他们就是,想到跟前来,你不心软就是,不给他们机会,就没有以后的烦恼。 我要是接纳了谷氏,得惹来多少风波,我不接纳她,永明骂我是大不孝,没良心,忘恩负义,让他去骂,他能奈我何,就是不容许害我们的人近身,长住这个章程,就会少生很多气。 这就叫惹不起,躲得起,神仙他二大爷做说客,也不动摇躲他们的决心,光生气是没用的,记好了不心软才是真理。” “我怎么能不生气,他还有脸提他孙子,十三岁的小子就想那些烂事,嫁给他?天下一个男人没有,他也别做梦,听到我的呼救声,几个大人见到他欲行无理,没有一个人管,死老头还哈哈大笑,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便宜了自己家孙子,幸亏邻居听到了喊声过来救了我。”老该死的腆脸娶孙媳妇,她爹都没给他做出一张人皮。”李雪骂的不解恨,眼睛都气得通红。 雨春想到自己的外祖一家是何等的善良,乡村人怎么有这样牲口的?李雪的命真是不好,一降生,亲娘就没了命,那个爹恨她命硬克死了亲娘,后娘对她怎么恶,她爹也不管,打死了才痛快,担心李雪克他,不瞅不看。 是魏四婶没出嫁前,把李雪养大的,照顾她好几年,李雪五岁,魏四婶出嫁,李雪净挨后娘打,要不是看李雪再过两年就能卖钱了,她后娘一定会狠狠地折磨死她,李雪的一条命也被后娘的贪心留下了,李雪的心灵得受了多大创伤,在古代,女子只要一上了克星的黑名单,命就算完了,不管是父母亲属,没有一个喜欢的,都想除之而后快。 好容易李雪的心情才稳定下来,雨春也没心思绣花了,今日自己是下手狠了点儿,自己就是恨这一家人兽性,特别是那个东耀,早该进监狱,十多岁就那么野兽,不让他尝尝牢狱之苦,圈圈他的兽性,还不知有多少受害的女子,让他尝尝苦头,也算个李雪报了仇。 今日要是不整治他们,自己的心里也会做病,何必让自己不痛快,利用自己的权利惩罚坏人,就是做好事,为民除害,快意恩仇的感觉油然而生,想想今天自己做的事才算爽。 想到此,雨春突然想到收麦子和种瓜的事,今日晚了就不去了,明日到赵二家,自己要回去是要和他们辞行,连一起进宫。 小芳给李雪倒了水,让李雪洗脸:“李姐姐,洗一洗,脸多干吧。” 李雪说:“谢谢!”李雪洗完脸,雨春让她回房躺一会儿,看她气得浑身没劲儿,心疼无比,看到李雪的身子还有些哆嗦,走路晕晕乎乎地,雨春想搀她,小芳说:“还是奴婢来吧。”小芳搀走了李雪,雨春一个人坐着,想想自己的命,就是跟李雪一点儿不差,自己就差没被卖成。要是被卖给王永昌,可就没有李雪的下场好,早就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谷氏这个人为什么那样狠?看她对儿子也不全是一样对待,虽然卖儿子的事没有,可是她也不喜欢没出息的儿子,对陶永清特殊地维护,看起来就是一个势利眼。 可是自己现在的情况,谷氏应该巴结才对,怎么还是一味地仇视,到这个程度她还想把自己卖掉,是脑筋回不过弯儿,还是认为她能办到?雨春想到了王永昌造反的事,谷氏一定是早就知道,撑着她不惧一切的原因,就是王永昌吗。 救她?想的美,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她毕竟是三春的娘,给她添坏言就免了,好言也不会给她添,装傻充愣,自己还是会的。 第二日雨春进宫,太上皇正在殿前晃荡:“春儿!……” 雨春一个大礼:“父亲安好!” “好好好!你总不来,吃饭不香。”正在忙什么?太上皇大笑,开心的样子。 “父亲您的女儿被人欺负了,有人要抢李雪姐姐,我就快护不住了。”雨春要赶紧解决这个问题,提高李雪的身份,让赵二不敢觊觎。 “有这样大胆狂徒?敢抢我女儿的人?,”太上皇眼睛一立,浓黑的眉毛一蹙:“这帮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人家抢人还不犯法,胡编了一个理由,是李雪是他孙媳妇。”雨春一说,太上皇大怒, “谁敢冒认抢人?为什么不抓起他来?”太上皇问。 抓起来?人家可横了,还到衙门告我们,”太上皇一听:“告你?他敢告我女儿,疯子?” 雨春说:“是李雪的外祖父一家来五口,楞说李雪的娘把李雪许给了他孙子。” 太上皇就笑:“这话谁信?要是许给了他孙子,李雪怎么还做了冲喜的童养媳,这话说不通了。” “就是说不通,人家硬那么说,我们没有办法,李雪怎么办,那些个丧良心的都惦记李雪,李雪背了寡妇名,好人家还难嫁,永明有了点出息,都抛弃了李雪,让李雪给他做妾,这是侮辱李雪,李雪就是我的亲姐姐,侮辱她就是侮辱我,父亲要给我们做主,李雪是我姐姐,就是您的女儿了,我们可是八拜结交,您就算多了一个女儿孝敬您。” 太上皇哈哈哈大笑:“春儿,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孝顺的女儿知心的女儿,为父早就看着李雪可怜,被人害成这样,婚姻事都解决不了,为父有心认她做义女,怕你以为为父不疼你了,原来我们春儿这样大度仁慈,为父老怀大慰。”太上皇说完,雨春就是大喜。 “父亲,您和女儿的想法一样。太好了!太好了,李雪这样才真正地成了我姐姐。”雨春的目的达到,高兴地就要回去告诉李雪,太上皇笑着说:“有了姐姐就忘了父亲,你明日就要回去,跟父亲多说会儿话。” “好!女儿是高兴懵了,不走!我还没跟大哥告别。”雨春亲自为太上皇沏茶,奶茶香喷喷,自己也来了一杯。 爷俩喝着茶,商量起李雪的婚事:“父亲,雪儿姐姐都十七岁了,真的该嫁人了。” 太上皇说:“永明想让雪儿做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他怎么变得这么坏?待我抓来教训一顿,把他撵出侍卫营,让她老实和李雪成亲,李雪成了郡主,看他还敢不敢?”太上皇气得脸红脖子粗。 “父亲,您可别因为这个气坏身子,永明不是真的喜欢李雪,他只是占有欲,强嫁给他,他对雪儿姐姐也不会从心底的好,有人真心的喜欢李雪,可是姐姐的身份现在不能公之于众,等那人真对雪儿姐姐好了,才能泄露雪儿姐姐的身份,不能让有的人因为姐姐的身份缠上她,那样的人不配姐姐,我们得好好考验一番。” 太上皇乐了:“就你鬼,谁家的姑娘嫁人还要考验真心与假心,就是一起过日子。” “父亲,您不懂。”雨春这样说,太上皇就笑她:“为父是不懂,可是你一个小孩子更不懂。”雨春只是笑,再也不说话。 “生气了?太上皇看重雨春:“看看,嘴撅得栓头驴。” 雨春噗嗤就笑了,太上皇嗔怒:“都快成大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气,该找婆家了,不愿进宫就嫁在京城,有合适的为父就允婚了。” 太上皇一说雨春吓了一跳;“不不不,现在太早,十年以后。”雨春赶紧定日期。 “十年后不就是老姑娘了,为父不能放纵你那么多年,五年,为父定的日子不能不听。”太上皇宽限的日子够多的了。 “七年!咱们爷俩和平谈判。”雨春退让了一步,太上皇就笑,七年里有合适的错过了,你可别后悔。” “一言为定,雨春和太上皇爷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雨春发起了誓言。 太上皇笑呵呵地说:“一百年不变,我还盼着一百年呢,到时我就一百五十多岁了,借我儿吉言,为父一定长寿的。” 雨春听了太上皇的话,不禁心里黯然,柴家人哪有那样的寿命,如果柴荣多话十年,江山也到不了赵匡胤手中。 让老爷子高兴一天是一天,柴荣死后老爷子会窝囊死的,怎么能拯救柴家的命运?真的无计可施。(未完待续) 第328章 多了一个女儿 等皇上下了朝,太上皇这里用膳,雨春赶紧给皇帝见礼:“皇帝哥哥好!” “好哇!御妹来了半天了?”柴荣看看雨春,好似长高了,越来越水灵。 柴荣感叹,就是太小了些,人长大可是不容易,盼啊盼地,头发都熬白,人也等老了。 柴荣笑道:“御妹,跟大哥生疏了不少,见面只有这一句话,也不劝我保重身体什么的,是知道害羞了?还是不喜欢大哥了?”柴荣大大方方地问,没有生气,没有尴尬,自然的很,就像啦闲嗑,雨春猜不透他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就一个劲地装糊涂:“我话少吗,我觉得我的嘴比以前好说了。”雨春表现的很尴尬。 柴荣就是高深莫测地笑,太上皇看雨春窘迫的样子,赶紧解围,荣儿,为父又得义女,你多了个妹妹,为父老怀大慰。” “是吗,谁又做了皇父的义女?”柴荣笑,父亲人老了,几年了失去子女的痛苦始终不减轻,认几个女儿,慰藉他孤独悲苦的心,册封几个郡主不算啥,就是不能认义子。 “过两天你就见着了,就是雨春的义姐李雪。”太上皇说。 “李雪?”柴荣在雨春那里是见过李雪的,不过切确的名字他记不清,只记得有三个女子,一个是赵匡胤救的,听父亲说过雨春救过两个,一个已经进宫了,因为有两个美女,柴荣的印象还是深刻的,她们的模样,也出现在脑海。 “赵匡胤救的那个女子,已经嫁给了赵匡义,进宫那个你见过,现在想起来是谁了吗?”太上皇问柴荣。 “想起来了,就是皇父说的那个差点被沉塘,让雨春救了的。”柴荣想起来她的模样,很俊俏,很温柔的女子。 “对对对!荣儿你见过几次的,就是李雪不大愿意见生人,你肯定有印象。”太上皇高兴,柴荣也高兴,老父亲高兴,自己就心安,多个妹妹就多个妹夫,自己就多个助力,不是坏事情。 “荣儿,给她赐个封号。”太上皇心急,这就要皇帝册封。 “嗯,可以,春儿,给李雪想个封号。”柴荣觉得雨春挺会琢磨。 “还是皇上英明,给我赐的封号不错,雨春不敢抢皇帝的风头,册封是皇帝金口玉牙说的,怎么敢当皇上的嘴。 “雨春的封号是靖婉,李雪的封号就是……靖贞,怎么样,皇父,御妹,你们说行不行?”柴荣问。 “皇帝哥哥就是学问好,封号赐的真雅。”雨春夸赞,,不是专门拍马屁,雨春就是觉得不错。 太上皇开口了:“不错!不错!还挺对俩人的性格。”太上皇乐得眉眼飞扬。 雨春说:“皇帝哥哥,我看,侍卫甄大不错,看看他对李雪有没有真心,如果宣布了李雪的郡主身份,就看不出谁对李雪是真心了。” 太上皇说:“给李雪提身份就是为了让她嫁个好人家,怎么能嫁给一个侍卫,起码得要朝廷二三品的官宦家。” “李雪不想嫁给官宦家,大家主的公子哥,三妻四妾通房一大帮,李雪不想和那些人生活在一起,她就想找个普通人,平平稳稳的过日子,她的脾气也不适合嫁给多妻的男人,她会被踩的,她没有心计,没有狠劲儿,在大家主不好立足。”雨春说,太上皇就是一怔。 “我的女儿怎么能嫁给平民?这个郡主就白当了。”太上皇皱眉头。 雨春解释说:“父亲,因为有人想欺负李雪,总拿她的出身说事,给李雪提高身份,就是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害怕不敢轻视李雪,不敢想入非非,至于嫁人的事,那些官宦人家怎么会看得起李雪,就是皇帝哥哥赐婚,他们不敢说啥,也会心里不痛快,就是成了您的女儿,人家也会从骨子了瞧不起李雪的厡出身,女儿看李雪还是嫁给一个平民好,还得找一个对她有真心的,看得起她的人。” 你考虑的很有道理。“太上皇问:“李雪也是这样想的?” “李雪因为永明那么轻视她,她下决心再也不嫁人,是我劝了多少天,她才有所意动,给李雪提高了身份,怕的是,现在对她不错,时间长了,听别人唠叨多了,男的就会嫌弃她了,李雪的身份高了,眼皮子浅的人自然会收敛,嘴上也不敢胡乱说,男人自然受的影响就少,变心的机会也少,李雪太难了。”雨春说罢,柴荣却叹了一口气。 太上皇问:“春儿,这个事你跟李雪透过没有?” “父亲,这个事是今日咱们爷俩说起话来才说到这个程度,李雪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可不敢乱说。”雨春早就想过让太上皇认李雪做女儿,只是对李雪的婚姻有稳定性的作用,那些大家主雨春始终不看好,官宦世家的习惯已经养成,就是男人不想三妻四妾,她的父母也会逼迫男人接纳一帮女人,那样的人家不好混。 大家主那些个规矩,乡村人就受不了,哥们儿妯娌多,互相踩,乡村出身的女子进了那样的家,妯娌取笑,婆婆轻视,李雪没有善变算计,就是一个吃亏的。 雨春告辞之前,一再地嘱咐:“李雪没有找到真心待她的人之前,她的身份最好不要宣布,免得那些贪慕虚荣的人纠缠李雪。” 柴荣就是苦笑:“御妹不是等闲人,看着你跟个孩子一样,办事竟耍心眼子。” 雨春也是苦笑:“皇帝哥哥,没办法,人心太难测,我不想让李雪再挨坑,只有小心行事,大意失荆州。 柴荣一怔:“什么是大意失荆州?” “就是一个典故,马虎大意,失了根据地。”雨春一说,柴荣更楞:“什么根据地,这是哪里里的典故?” 雨春笑道:“皇帝哥哥,这就是一个野史,看着玩学的。” 柴荣满腹的疑惑,这丫头满心的故事妙招,当个军师不错。 雨春告辞出宫,太上皇就和柴荣议论开了,柴荣说道:“皇父,您看她一天为别人忙,对自己可不那么恩待。穿的吃的比那些大家闺秀差得多。 “她是受过苦的,自然比大家闺秀节俭,也是天性使然,她并不是吝啬,她养了那么多人的钱财不够她挥霍吗?她穿的吃的和那些人一样,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你还记得进宫的那个小丫儿不,她都没比雨春多干过活,吃的穿的都一样,小丫儿却觉得她对不起她,满腹的怨气,和永辉快成亲了,还甩了永辉,嫌弃雨春不进宫做皇后,永辉做不上国舅,怨雨春不顾娘家人,赌气进宫,要做凤凰。”太上皇愤愤地说。 “这些话是雨春说的?”柴荣问太上皇。 “雨春怎么会说这些,小丫儿缠着赵匡义,整日地埋怨雨春,不让她进宫就讹上了赵匡义,赵匡义没办法她,和我诉苦,我就让他把小丫儿弄进宫了。 她抱着满腹的幻想,一定要见你,为了让她死心,我让赵二领她去见你。” “我说赵匡义胆子不小,领着小丫儿去见我,在河西的时候,小丫儿追着我说几回话,,她还以为还和以前一样可以随便见到我。”柴荣讥讽地嘴角微垂。 “你没理她她也不死心,在宫里到处扬言,说雨春是要做皇后的,她就是未来皇后的姐姐,谁敢轻视她,等雨春做了皇后就杀他全家。 “她是有意还是无心,是给雨春树敌,还是抬高自己的身份?她的用心到底是什么?。”太上皇要听皇帝的意思。 “这个人,不是那么傻的,大概是别有用心吧,散步这个对雨春是有极大害处的,把她弄到冷宫做个宫女。”柴荣对太上皇说。 “也只有这样。”皇上是没有时间管那些个闲事的。 “让赵匡义去办就好。”太上皇叫人找来赵匡义,嘱咐了一番,赵匡义领命走了。 雨春回到了餐馆,一进门宋芝兰正在张望,见雨春进来,就迎了上来:“郡主,有人找。” 雨春看宋芝兰的神色有些怪怪的:“谁来了?” “几个人我都不认识。”宋芝兰脸上有了很奇怪的神色。 雨春就往客厅走,进门一看:“她可全认识,雨春想想宋芝兰的神色,怪怪的,原来是三个大男人坐在客厅。 “魏公子,楚大哥,钟离大哥,这么巧,都赶到一起来了?你们认识?”雨春感到奇怪,楚离家在东京有买卖吗,他怎么突然来了? 我在东京有两个铺子,家里逃亡被人占了,我是来收回铺子的。楚离说。 魏梓琰就是魏相国的儿子,这餐馆的原主,他来干什么呢?这位隔些日子就会来餐馆一次,话语也不多,吃一些麻辣烫,或带走一些,今日竟然跑到了客厅,莫非与几个人相熟? 雨春狐疑地猜测,钟离子均却说:“我是来退银子的,本金我留下来,多给的退回来了,我让柜台的收了,你也不要推辞了,钟离子均的脸色很难看,雨春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未完待续) 第329章 争当男主 他不高兴就没办法了,一定是给他送钱他脑了,这个看着好像没有脾气,看来他的脾气也不小。雨春想到破庙被他救的事,压下了心头的不悦,不与他一般见识,总是欠人家的情,雨春的神色也淡淡的。 钟离子均觉察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妥,自己怎么这样小心眼儿了,不是雨春的错,是魏梓琰有问题,他来干什么?吃麻辣烫就坐到包间,跑到客厅干什么?他是魏相国的儿子,自己还不好得罪。 楚离看钟离子均变颜变色的,心里就好笑,子均吃醋了,自己也吃醋,可是自己争不过钟离子均,自己的娘不能接纳雨春,现在看到雨春的身份有利可图了,又盯上了人家,可是自己没有了信心,雨春绝不会成为自己的家庭成员。 钟离子均思路飘渺,难道魏梓琰就是雨春的心上人?永久说的话即成现实,自己要怎么才能战胜魏梓琰,论家世,论地位,现在的自己都不是对手。只怪爷爷贪心,一心想利用雨春发财,爷爷的功利心太强,门第观念太深,想利用雨春,还瞧不起人家出身。 几次想让雨春给孙子做妾,他枉做了几十年朝臣,却看不透人心,看不到雨春的与众不同,看不透雨春不是依附男人的性格。 徒惹雨春反感,爷爷像被财迷鬼附体一样,整天想把雨春算计到钟离家手里,可是还不给他地位,想的就是卸磨杀驴。 直到雨春成了郡主,他才肯给雨春身份,可是钟离家在雨春的心里没有一点分量,自己以前也认为世家钱财,在女人是心中最主要,把雨春的想法看得和那些大家闺秀一样。 自己的几次试探,发现雨春与别人的不同点,权势,世家大族都不是她羡慕的,金钱也不是是她唯一的追求,没有不劳而获的心,有本事有能力自己去挣,钟离家的钱财还是依赖雨春才能得到,她不是轻易对谁动心的庸俗女子,她青睐魏梓琰,决不是看上了魏相国的权利,魏梓琰这个人是个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 究竟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呢,钟离子均看雨春对魏梓琰的眼神并不热切,三个人坐在这里,看不出雨春对谁有情义的样子。 是自己多疑了吗?但愿得是自己猜错了,但愿得永久的话是气自己的。 自己家对雨春的轻视,惹起雨春的反感,怎么能化解呢?自己的爷爷出人所料地干了那么多对不起雨春的事,给自己添了多少尴尬,太上皇看好自己,曾经点过爷爷,可是爷爷就不醒腔,一味地把雨春当成庸脂俗粉来看,认为一个乡村丫头,还是贫贱之极的,给自己的长孙做妾也是给她脸。 他就不能咂摸咂摸雨春的品行,以身份取人实数愚昧,爷爷干了平生最大的错事,就是小瞧雨春。 他现在悔了,而不是诚心的悔自己做错的事,而是悔没有早早把雨春抓到手,悔的是在没有给雨春改户籍之前,让孙子把她纳了妾。 自己和雨春之间的情义被爷爷破坏殆尽,以前自己为爷爷的行为气愤着急上火,都无济于事。 现在爷爷老实了,知道自己登不上朝堂,希望全寄托在孙子身上,想找雨春为孙子做架托,好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对雨春还是想利用,没有真把雨春当成自家人看,这是自己最不能忍的。 他钟离子均的想法和爷爷的想法是不能共存的,自己怎么能利用雨春?那是自己的真爱,如果和爷爷的想法一样,是玷污了他对雨春的感情。 一开始是怜惜与好奇,一个那么贫困的小姑娘,背着一个筐子在集市叫卖,衣衫是那样的破旧,身影是那样的单薄,面色是那样的萎黄,声音却是甜脆,做的食物是那样的美味, 他喜欢了这个小姑娘,只是喜欢而已,在那座破庙里,那个可怜的小姑娘,生命快到了尽头的小姑娘,在快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危亡时刻,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没有屈服,没有哀告,那种站着死,决不跪着生的强大意志,感染了钟离子均,她不是个平凡的女子。 钟离子均既心疼,又敬仰,他怦然心动了。 她还小,自己只有等,等来等去,等来双方的僵局。 自己的父母祖父母几次迫他娶妻纳妾,自己都以各种方式逃脱和躲避,他不愿直接向家里提出娶雨春为妻,也是雨春小,家里不会让他等,最主要的就是一家人除了祖母之外没有一个不市侩的,母亲竟然提出让他纳雨春为妾,榨净了她的财源,再遗弃了她,雨春在他们的眼里竟然连做妾的份都没有。 现在倒好。爷爷没了指望,每天母亲妹妹爷爷吵闹不休,让他娶郡主成了他们的大业,真真是可笑。 钟离子均的思路一直没有收回来,雨春看他脸色的变化,不知他在沉思什么,茶杯端在手里,没有动一口。 就在此时宋芝兰呼唤雨春:“郡主!掌柜的回来了。” 雨春一听,知道是永辉,回来的挺快,冬冬也不在家多待几天,一出来就得大半年见不到父母,四婶一定很想的。 雨春站起来,永辉、永久、冬冬、后边还有乔乔,四夏,秋秋。 怎么来了这么一帮?雨春疑问重重。 乔乔是来追小芳的吗,魏四婶怎么会干这样的傻事,放纵儿子胡闹。 秋秋、四夏跑来干什么?四夏就是个不安定的因素,拐的秋秋跟着跑。 雨春心里就有些发沉,不管乔乔是来干什么,就是有追小芳的目的,魏四婶是个洞察秋毫的人,就没有看出乔乔的反常? 雨春不愿掺连别人家的家事,就连最亲近的魏四婶一家也是一样,自己不想惹烦恼。 客厅这么多人。不宜秋秋和四夏待,雨春打发她们俩去找李雪,永辉几个人便坐了下来,雨春喊呼兰过来沏茶,呼兰给每个人都重新换了茶,就退了出去。 钟离子均的思路被永辉一群人的到来打断,永辉、永久、钟离子均是极熟的,打过招呼,他不认识冬冬,雨春给冬冬介绍:“这位是钟离大哥。” 再把冬冬介绍给钟离子均:“他是我们邻居魏四婶的长子魏向东。”看着雨春的兴奋样子,钟离子均心下就是一沉。 再把楚离和魏梓琰介绍给冬冬,大家都认识了,互相聊了起来,冬冬在说到自己回乡考试中了秀才时,眼放异彩,深情地看向雨春,见雨春没有看他,眼神就是一黯。 雨春可没心思听这些人的锦绣前程,她想的是要收麦子了,种瓜,还有晚庄稼,需要忙乎多少天。 钟离子均看着冬冬飞扬的神采,心里暗淡,这个人竟眼神飞扬,看到冬冬的眼神瞟向雨春,他的眼神也飞向雨春,雨春没有看冬冬,钟离子均心思稍定,看雨春低头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心态马上就平和了起来。 二人的眼神从雨春的身上离开,正好是四目相对,俩人的心里都是五味杂陈。魏梓琰也在听,他早就把几个人看了个仔细,永辉他可是认的,永久就不熟了,永久呼唤雨春三姐,魏梓琰就知道永久是谁了。 看到冬冬也是人才一表,又是今年的秀才,对雨春既亲热又熟悉的样子,魏梓琰觉得酸酸的,看着身边的三人虽然家世都不如自己,可也都是人中龙凤,全是劲敌。 魏梓琰倒是个乐观的,听天由命,自己只是巧遇,没有人家的情分,就看自己的本事和诚意,只有把心给她,换取她的心。 她还小,自己是有机会的,看样子她哪个都没有钟情,这是极好的局势。 冬冬看看眼前的三人,好像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自己没有家世,没有祖产,竞争不易,可是自己与她年貌相当,自己可以拿头名状元,自己一定会占优势的。 冬冬是个读书人,怎么会理解雨春一个未来世界女子的心。 楚离和冬冬聊得欢,楚离是气钟离子均,既然喜欢雨春,为什么不敢表白,你不方便和雨春对口说 ,和太上皇去说,自己就不和他一样没出息,面对太上皇就不敢吐露,怕太上皇一口回绝。 自己可不像钟离子均那样爱面子,喜欢就是喜欢,说出来就是得不到回应,也是努力了,不成也不后悔,自己做过了,终身不会遗憾。 太上皇说楚离的母亲脾气古怪,恐怕雨春受不了蔡氏的怪脾气,雨春还小,成亲还早着呢,几年以后再说,太上皇这样表态,楚离就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心死了大半,他也隐隐猜出太上皇的意思,心里更是凉了半截。 跟太上皇说说心事,不成也就死了心,心里折磨了这么多年,怕得到太上皇的一句不行,就不敢表白,觉得失面子,楚离觉得是迂腐。 冬冬兴致极高,雨春从来没有听过他有这么多话,怎么就这样没有深沉了?这一帮人里,他可算小辈,钟离子均几年前就是秀才。 魏梓琰更是个了不得的,看着长得像个娃娃,已经十七岁了,也是三年前的秀才。 雨春是听太上皇说的,太上皇夸赞了魏梓琰几次,简直就喜欢得了不得。 魏相国是朝廷重臣,魏梓琰又是个神童一般的人物,太上皇自然是高看。 雨春倒不那样看,不少的神童,等大了并不见得多神。(未完待续) 第330章 自作主张 他们还继续聊着,雨春就悄悄走出客厅,到外面透透空气,他不喜欢听科考的话题,见冬冬和楚离兴趣不减,也不好打断。 宋芝兰一改先前的好奇,看到了郡主的不耐,跟在身后,站在雨春不远处,她可不敢多言,只有默默地站着。 雨春望着大路,思绪还是在自己田园里,今年已经四十亩地,二十亩麦子收完,全是晚庄稼,二十亩白茬地种晚瓜。自己一个人是经营不过来的,要是能雇到上心的人最好,如果顾不到,二十亩瓜会不会收成不好? 魏四叔一个人顾不过来那么多,一个铸造厂就够他忙乎的,养殖场虽然雇了人,四叔也是要操心的,这些地最好找一个实在厚道的庄稼老汉侍弄,有这样的人吗?还是得靠魏四叔找人,收秋时自己回去照顾。 只有这样了。 雨春回头看到身边的四个丫环,都离自己不远看着,小芳神思不属地眼睛一个劲儿往客厅瞟,雨春心里就不悦,怎么这样不安分? 魏四叔为什么让乔乔来?有了钱他也不疼了,雨春心里一阵郁闷,这是给她找麻烦,如果乔乔和小芳真的到了离不开的地步,耽误了乔乔的学业,魏四婶一定会怨自己不早早告诉她,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也不能再为他们隐瞒了。 雨春想到此,就唤一声:“呼兰,你去叫冬冬出来一下儿,我找她有事。” 呼兰答应快步去了客厅,一进门就听到几个人还在聊天,呼兰就唤了一声:“魏公子!我们郡主找你有事。” 在场的两个人姓魏,冬冬自然不认为是叫他,可没人叫过他魏公子,魏梓琰一听雨春叫他心里就是一喜,跃然起身:“郡主在哪里?” 呼兰说:“郡主是在叫这位魏公子。”呼兰指指冬冬,冬冬闹个大红脸:“我可不是公子。”心里却是极喜的:“雨春在哪里?” 呼兰说道:“随我走。”二人走出,魏梓琰一脸的尴尬,脸色通红。钟离子均脸色发白,眉头微耸,看起来这个小子占了先机,自己就是起了大早,赶了晚集。永久说的心上人就是冬冬了。 钟离子均沮丧,脸色继而灰败,自己现在和冬冬家比,还有什么优势,就多了个世家的牌子,雨春不稀罕。 多了些钱财,雨春不稀罕,自己比冬冬年长,雨春一定不喜欢,在这个小辈面前,自己的印象在雨春的心直线下降,有年貌相当的,怎么会看上年长的, 钟离子均心里一片冰凉。 楚离看着他就好笑,心思那么复杂干什么想这想那的,不如直接面对。 魏梓琰尴尬过后,倒是一派坦然,遍视了几人的表情,看出了钟离子均是对雨春用情极深的,忐忑不安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有些同情。 至于刚出去的魏向东,是一副胸有成竹,至珠在握的自豪感,年轻人没有看到眼前的劲敌。 乔乔没有看到小芳在雨春身边,可盼雨春出去了,他也就溜之大吉,去寻真爱。 撒在雨春身后,看到小芳从对面走来跟雨春到外边去了,乔乔一阵火大,小芳好像是看到他了还傻乎乎跟着雨春出去。 就不剎后见见他。 乔乔不懂小芳的身份该干什么,他想小芳和李雪,小丫儿她们是平等的,都是雨春救的,也和李雪小丫儿有一样的自由。 小芳知道乔乔在客厅,雨春没叫她过去沏茶,叫的是呼兰,她就是再想见乔乔,也是不敢过去的。 雨春发现了小芳频频往里望,也发现了乔乔的影子,雨春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一个婢仆,没有主子的允许,竟敢私相勾搭,胆子真是够大的,以为她太宽仁了吗,以为她对魏四婶一家另眼相看了吗、 看着小芳老实巴交,原来是个外柔内硬的秉性,一个奴婢敢私自决定自己的婚事,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规矩吗? 看起来不是乔乔一个人的问题,小芳的野心也不小。 呼兰领着冬冬到了雨春跟前,雨春说:“我们去大厅说话。雨春前边走,冬冬跟在后边,心里自是高兴,心里似灌了蜜,自己中了秀才,雨春马上就高看了自己,以前何时单独和自己说过话? 等往餐桌前一坐,冬冬发现雨春的脸色不好看,心里就是一震,雨春好像不痛快,为什么呢,自己考的够好,她难道不知道今年只能考到这里。 冬冬心里郁闷了,没想到雨春的要求这么高。 雨春的不快瞬间消失,面上是淡淡的微笑,冬冬看了心里也没有舒坦。雨春的笑容总是灿烂的,自己中了秀才她倒不开心了,根据雨春的作为,她是属意自己的,冬冬就是有信心让雨春非他不嫁。 雨春开口了:“四婶她们都好吧?是不是四夏心野,硬拉了秋秋来的?” “不是的,秋秋一心要学机绣,四夏比秋秋还急,闹着我娘让她们来,我娘自是不许的,说等雨春回来再说,是我劝得我娘应了,让她们来试试,不成的话,你回去收秋正好把她们带回去。”冬冬自信地说:“我看她们成。” 雨春差点翻白眼儿,你看着成?你懂得吗,你只会读书,还懂得什么? 秋秋她们多小,腿哪有多大的劲儿,登缝纫机,会累坏她们的两条腿。 四夏就是个不安分的,秋秋就是个财迷,俩人凑合一起,就是志同道合了。 机绣可比手绣累得多,手脚齐动,那个度不好掌握,累人的很,四夏她们怎么干得了。 “她们绝对是不行的。”雨春只说了一句话。 冬冬愣了,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不行?”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雨春还是一句话。 “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明白?”冬冬不死心,一定要问个底掉。 “纠缠这个有什么用呢?”雨春不耐,可也不好表现在脸上。 “我真想知道我们之间的想法为什么不一样?是我不懂还是你低看她们?”冬冬还真是一个倔脾气。 雨春心里哀叹,自己不愿意和一个小孩子较真儿,十六岁的冬冬,虽然比自己这个身体大得多,可是以自己的心理年龄相比,他小的远了,冬冬只是读了几年书,一点儿杂书他也没看过,没有一点儿阅历,更不懂得身体解剖,也没读过心理学,他怎么懂得什么样的身体能干什么样的活儿,他家就那二亩地,农活他也没干过多少,什么叫累人他也不一定懂得。 雨春的沉默认冬冬心里凉,雨春怎么对自己倒没有以前热情,他想到了魏梓琰,莫不是……他不敢往下想,那样,不是他想看到的。 “是四婶让乔乔来的,还是你的意思?”雨春一问,冬冬才回神。 “哦,我是这样想的,乔乔在乡村读书,没有好老师,乔乔还笨,恐怕连秀才都难,让他来京城,还得求你跟太上皇说,让乔乔进国子监,我娘一开始是有些踌躇,后来想想也是个好道儿,在国子监学两年,估计中举是没问题,这是我娘盼望已久的。”冬冬搬出了他娘,认为雨春对他娘是极好的,能会有求不应吗? 还中举?来到了京城,花了大价钱,雨春就看透了乔乔准会学的花天酒地,看他追着小芳的劲头,雨春就不看好了乔乔。 心里虽然明白,也没必要和冬冬说这些,冬冬真是异想天开,国子监是那么好进的,乔乔是个不争气的,自己怎么会再管闲事。 去了国子监也是給太上皇丢脸,那不是做官的地方,是要有真学问,才受教授待见的,就这样的人,去了也会被人撵出来。 “乔乔读了几个月的书,怎么进的了国子监,你不知道是要考试的吗?”雨春问冬冬:“乔乔究竟有多大的学问,你不会不知道吧?国子监收学生是有标准的,你不知道吗?”雨春一连气儿的问,闹得冬冬一愣。 这些自己都没考虑,只考虑到娘的感受,娘望子成龙,自己想让她尽快达成心愿,雨春求太上皇也方便,乔乔进去就会大有长进:“进了国子监他不就学得快了吗?”冬冬觉得还是自己想的有道理。 “你想过没有国子监的教授学问深,永久都听不懂,乔乔可以听懂吗?”雨春问冬冬:“他要是听不懂,不净是白花钱的问题,也耽误了他的年华。 冬冬想想也是,乔乔虽然学了不少,可是在学堂的时间毕竟短,指着自学,成才哪有那么容易,在家只想到,魏家的人不能落于人后,让母亲尽快达成心愿,魏家的哥三个都高中,别人的眼光该怎么看。 魏家一定会扬眉吐气的。 一个少年的心性都有美梦,各有各心思,想什么的都有。 “他既然来了,也得让他试试。”冬冬下了最后的决定。 雨春一听:他当家了,还真是管人管事的料,可是管不到正地儿,只会添乱。 雨春不能答应冬冬的要求,以为是不可以的事情,欲速则不达,对人对己都没好处。(未完待续) 第331章 各有心思 雨春对冬冬说:“我没有别的事了,里边还有客人,我得进去看看了?” 冬冬一听满心的泄气,以为雨春找他有什么大事,盼了半天却是给他浇了两盆凉水,她一句别的没有,问了两个不关痛痒的事情。 雨春已经站起身,冬冬却是心里一阵翻卷,是不是那个魏梓琰挡了自己的路?他的父亲是宰相,家世源远流长。 心里一阵烦躁,待冬冬回到客厅,魏梓琰发现了冬冬的脸色异常,心里大感欣慰。 钟离子均看着冬冬的样子,觉得很是奇怪,以他们的关系,雨春会和冬冬闹僵吗? 雨春找冬冬又是为什么呢? 冬冬发现了钟离子均怪异的眼神,心里一阵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感觉很敏锐,就觉得钟离子均比魏梓琰危险,看着魏梓琰比较气小。 冬冬的眼神微眯,心里满满地不屑,听雪儿姐姐说过,钟离子均的爷爷可把雨春得罪苦了,雨春怎么会对他倾心呢。 魏梓琰的父亲是当今的红人,不会看得上雨春的家世吧,有太上皇做雨春的后盾,可是太上皇是要把雨春给皇上的,魏相国敢惹皇上吗?他们是没有希望的。 冬冬想到雨春是皇上惦记的人,自己也是希望渺茫,自己也不敢惹皇上,自己要走仕途,为了雨春会丢官罢职,自己怎么甘心呢? 看来雨春真是个难题,自己可是真的喜欢她,就是困难太大,怎么办呢,还有三年可等,雨春才十六岁,说不定皇上选秀之后会放弃雨春,自己就有了希望。 三年后自己一定是进士了,冬冬想了很多,最怕的就是皇上不撒手。 冬冬想想还是有希望的,三年自己可以等,钟离子均、楚离、魏梓琰他们能等吗? 不可能,魏梓琰十七岁,楚离十八岁、钟离子均十八岁,他是最不能等的,钟离浩升不能入朝了,钟离子均担负起钟离世家的重担,不与世家联姻是不能维护钟离世家利益的。 自己就一个穷人,没有世家的支持,自然是没有根,自己入朝,只有单人匹马,只得依靠皇上,皇上要是不舍雨春,自己怎么办? 冬冬读书行,解决事情是找不到门道儿。 钟离子均告辞走了,魏梓琰要了一大盒子麻辣烫,打包回家。 雨春就把冬冬安排到永久的房间,国子监还没有开课,乔乔和永辉住在了一起。 楚离到钟离子均家在京城的宅院住下,雨春就不深留,如果他没有住处,雨春这里两个餐馆都可以住人。 晚饭后,李雪和雨春就到了她们俩的绣坊,大长的天,也没有必要晚上熬夜,雨春看看没有绣完的活计,可惜耽误的功夫太多。四夏她们一来,雨春就要晚走几天,真是给她找麻烦,麦秋在即,回去要准备很多东西,计划一下晚庄稼种什么?缺什么种子需要买。 麦子多了,也要准备粮囤,买一些大缸或是砌几个粮囤;麦子要经管好,种一年的收成不能喂了老鼠,依仗房子是砖石结构,白灰抿缝砌墙,地面铺的都是青石板,老鼠不易打洞,白灰抹墙,砌上几个大粮仓,能盛很多粮食。 李雪问:“春儿你在想什么?” 雨春说:“你猜呢?” “是在想麦子往哪儿装,对不对?”李雪嗤笑。 “心有灵犀,志同道合,你会读心术吗?”雨春大笑:“真有人懂我的心!” “你那点儿小心思还不好猜,到啥时,就是想的啥,半个月就麦秋了,麦子多没处盛发愁粮仓呗。”李雪叹一声,操心的命。 “人不操心就变傻了,多想事,脑袋才灵光。”雨春捋了一把垂落的发丝,感慨地道:“我就愿意一天到晚的忙乎,种种地,绣绣花,赚点钱,上山採点儿蘑菇,採点儿野菜。” 想到了蘑菇,雨春联想到山货,开一座野味儿店,在京城很赚钱,商贩都是到山里倒买山货,发给杂货铺,被贩子挣了一道。 自己的杂货店,就可以从山里直接收获,不用被人盘剥一回。 李雪看雨春继续沉思,一定是又算计挣钱了:“想到了什么道儿?” “道儿可有的是,干不过来!”雨春一叹:“缺人手。” “别想了,挺累的。”我们休息吧。”李雪说完,站起身来,突然又想到什么:“四夏和秋秋说她俩要学机绣?她们干得了吗?” “既然来了就让她们试试,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让她们尝尝苦头,她们怎么会认输。”雨春说完,抬腿就走,一边走,李雪又问:“乔乔怎么也跟来了?” “想进国子监。”雨春困意上来了,说话就是懒洋洋的,不禁打了个哈欠:“哈……嘘……我们快睡吧。” 李雪说:“好,一天折腾的很乏,就去睡。”嘴上说着,李雪也没有困意,边走边想:乔乔读那么几天书,就想进国子监,白浪费钱。 “国子监好进吗?”李雪虽不懂,也听说冬冬去国子监要不是太上皇,根本就进不去。 “好进?好进还找太上皇干嘛?进去有用吗,听不懂也是白花钱,浪费功夫。”雨春想的是另一码,不能等四夏她们干够了再走,会耽误麦收的,家里一大摊子事需要忙乎。 让她俩在这里学吧,能干更好,不行再打发她们走就得了。 想到此雨春又一个哈欠:“哦……喔……雪儿姐,我们快睡吧,我决定明天早点走。” “又改变主意了?”李雪也打了哈欠。 “嗯!不能耽误正事。”雨春快步走,恨不得倒头就睡,实在是太困了,打个哈欠就十分地解乏。 几个丫环已经睡下了,雨春不让她们等她,也没有让人伺候就寝的习惯,进房就拴好门,掸掸衣衫就躺下了,吃完饭沐浴后才换的衣服,也没有换睡衣,时间太晚了,只好抓紧。 翌日清晨,雨春坐到马车里,三辆马车疾行,春天的雨水少,平坦的大路还没被雨水冲得坑坑洼洼,道路并不颠簸,摇篮一样的车,把人晃出了睡意,雨春眯着眼似睡非睡。 李雪坐在雨春的对面,也是睡意浓浓的,看了下儿雨春,她就趴在小几上睡了,雨春就靠在车板上打着瞌睡。 四个丫环坐在一个车里,四个人相对也在瞌睡,小芳的样子也看不出和别人不一样,一副瞌睡的样子。 可是她的心里是不平静的,郡主说几天后才回乡下,为什么又提前了?是不是看到乔乔来了,郡主故意把我们分开,都说郡主宽仁大度,有成人之美,济困扶危,不吝财产。 怎么对自己和乔乔这样刻薄,求她讲个情面不答应,故意地把他们分开,乔乔一定是为她来的,郡主怎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自己碍着她的事了吗?她也没想嫁给乔乔,她为什么挡别人的路? 小芳的心里不痛快,只恨自己的命不好,摊上了这样的父母,卖了自己的亲女儿,做了奴婢,要不是这个奴婢的身份,自己岂能嫁给乔乔。 小芳想大哭一场,发泄自己的悲苦,可是她还是有忌讳的,郡主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她要是大哭起来,郡主一定会嗔怪。 这次自己没得到机会和乔乔说上一句话,就被郡主拆散了,小芳心里委屈得很。 雨春睡得熟熟的,可不知道有人在怨恨她。 晚上到了客栈,要了六个房间,雨春多带了四个侍卫,有力气活儿让他们干。 甄大他们住了三间,四个丫环两间,雨春和李雪一间。 晚餐吃过,俩人就唠起了闲嗑,李雪说:“春儿,你说小芳怎么总是闷闷不乐?” “心愿达不成就不高兴呗!”雨春说道。 “她还有什么心愿,乔乔他们成不了,她还惦心什么?出了皇宫那个火坑,跟着你这么享福,哪像个做丫头的,赶上大家主小姐享受了,穿的是新衣服,吃的是鱼肉,跟你这个郡主的生活不次一点儿,还想啥?”李雪就奇怪了,人还挺不知足的。 “女人嘛,想丈夫,乔乔不行,就不能想别人?”雨春是专门逗李雪。 雨春的话一出口,李雪就是震惊:“她得相思病了?我说总一个劲儿地瘦呢,她想谁,这种事可不能猜着玩儿,让人知道了可不好听。” 雨春苦笑,李雪的思维也有脱轨的时候,猜着玩,自己可没干过那事;雨春一哂:“雪儿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事情可是真而确真的。” “有那事你一定知底了?快告诉我是谁?”李雪八卦之心泛滥,还没有见她这样急切地打听过一码事。 雨春只是笑,勾着李雪的馋虫不让她如愿,还是头次见到李雪的急切样子:“猜猜看。”雨春看李雪那样急,一定是有原因的,心里就犯了嘀咕,李雪想的是什么呢? “让我猜?怎么猜的着,是她单相思,还是对相思?告诉我,你想急死我!”李雪拉一把雨春:“说不说?不说,我会咯吱你。” 雨春好笑:“李雪这是怎么了?这样急切可不是她的脾气,唔!……雨春若有所思……莫非……”(未完待续) 第332章 只有吃凉汤 雨春更不急了,就是要抻李雪让她急:“让你猜,你就猜,这是考验你的智力,雪儿姐冰雪聪明,这样的小事难不倒你。” “我不是怕猜错了冤枉人吗?你既知道就告诉我,省得东猜西猜的。”李雪气苦,瞪着雨春:“快说!……不说我就掐死你!” “掐死我也不告诉你,还是个秘密,到了家你就知道了。”雨春不说,李雪着急:“那八个侍卫里有这个人吗?” “没有。”雨春笑着答。 “是餐馆的伙计?”李雪心里咯噔一下,担心啊。 “不是。”雨春意味深长地看李雪。李雪心里一突:到底是谁? “是永辉吧?”李雪觉得永辉太善变了,放下了小丫儿,就想上了她,一定是永辉了。 “不对不对!,你怎么越猜越离谱,永辉喜欢的是你,怎么会勾小芳呢?”雨春想看看李雪到底紧张的是什么? “是永明吧?”要是永明李雪的心就放松了,不再纠缠她,她的心里就没了负担,永明不喜欢自己,可能找到了小芳是真爱,自己会为他祝福的。 “怎么又糊到永明身上了,永明还没有放弃你。”雨春想李雪一定是这样盼的,要是永明找到别人,自己就可以解脱。 “那是谁?真是猜不着。”李雪心慌意乱,心尖儿突突乱跳,甄大可别选择小芳,随后心里就是一哂,嗔怪自己乱了方寸。 甄大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爱找谁就找谁,李雪气恼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还相信男人,世上的男人和自己没有了一文钱的关系,自己再也不猜了。 李雪气得低下头,不想那些事了,自己就是个孤独的命,认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是猜不到的,也不费那个心思。”李雪郁闷极了,没有了八卦心。 “多好猜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雨春算看透李雪想到了,一定怀疑到是甄大了,还不敢面对现实,害怕真的是甄大,不敢知道。 “不猜了,不猜了,爱是谁是谁,跟我有啥关系?”李雪趴在了桌子上。 李雪对甄大是真的动了心,以前她对永明也没有上过这样的心,小丫儿觊觎永明,李雪都没有嫉妒过,看来李雪对永明也是没有真的动过心,她对婚姻的信心不足,自然对男人不会真的投入感情,嫁给永明只有单纯的嫁人形势,根本就没有产生真正的爱情。 李雪和永明坦然分手能放得下,如果真的痴迷那个男人,一定会言听计从的。 看来李雪是真的想过平淡的一生, 永明追求的是名利,李雪不喜欢名利,以她的性格,如果对一个男人倾心,不说是伺候他一个亲娘,就是伺候他三辈老祖宗,李雪也会答应,一开始自己就牵错了红线儿,把两个互不倾心的人凑合到一起,怎么会促成。 李雪不猜,雨春不说,李雪心里还是急的,只是不好问出口,她羞于提甄大的名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暗示,李雪更确定了是甄大,李雪再也没有心思问了,只好默默地装瞌睡。 雨春心里笑,如果李雪猜到甄大和小芳,表现特别痛苦的话,李雪就是对甄大动了真感情。 那就好,如果甄大也是动真的,也算是良缘,李雪有了归宿,自己就放心了,不管是李雪以后干什么,就是离开自己,自己也不用担心她孤苦一生。 李雪生来就是个苦命的,她应该有一个好的结局。 但愿他们能成就吧。 雨春想着,想着,竟磕了一个头儿,突然的精神一提:“雪儿姐姐,我们睡吧。” “嗯!”李雪答应,上床躺下:“还是关上窗子吧,免得夜里受凉,说着又要起身,雨春制止了她:“我去关。” 三天,她们到了家,正是大晌午,魏四婶正要回家,看她们回来了,四婶就说:“你们坐了几天车一路劳乏,你们歇着,我给你们做饭去,一会就过去吃。” “四婶,不用你做,这么多人,你家可盛不下。”雨春叫住四婶:“还是在我这做,四婶一起吃就好,我还有话和四婶说。” “你这儿啥也没有,大晌午也没处去买,我那儿有青菜。”四婶说着没有停下。 “不用了,家里有白面,凉汤打卤,缸里有酱肉。”雨春喊四婶回来,四婶说:“我去拔菜,你不在家,园子也没种,青菜吃不完,种些庄稼吧。” “我会在家里待一程子,明天就让他们种菜,谁家还有菜秧子。明天找点栽上。”雨春说了,四婶心里想:雨春一定是放不下瓜园的事,种瓜能卖多少钱呢?雨春这样上心。 “家家还都有菜秧子,都没栽呢,我那儿多着呢,就是想你回来栽的话,怕找不到菜苗,晚间就可以栽了,这么多人,一会儿就栽完,我去拔菜了。” “好了,四婶去吧。”回来了雨春就准备在家里呆很长时间,自己身边十来个大劳力,收拾瓜地是人手充足,待瓜地收拾的差不多了,再进京看看。 有宋芝兰和永辉看着餐馆,自己也放心。 魏四婶边走边想:雨春回来的这样快,不知道给乔乔找好了学院没有?四婶根本不懂得什么国子监,听冬冬说那里能把儿子教成才,心里自然乐。 拔完了菜,迅速往回走,心急知道儿子的情况,心情是迫不及待。 “我回来了。”四婶急急地说:“雨春,乔乔这次去,也没有打你的知字,是四婶唐突了。” “四婶说哪里的话,我们之间客气什么。”雨春只能这样说,还能说:你真的是唐突,得罪人的话雨春是极不爱说的,除非是逼急了,就像陶家人,雨春也会有了多次的不客气。 “乔乔进学的事办好了?”四婶急急地问。 “吃完饭再细啦吧。”雨春没想饭前说,要是说了魏四婶这顿饭也不用吃了。 魏四婶满脸的狐疑,一定是没有办妥吧?如果是好消息,雨春一定会急着告诉她,魏四婶一阵心慌意乱,想的美好,如果找不到,是会很失望的。 魏四婶马上就沉默起来,李雪也觉得雨春不说一定不是好消息,她进宫了,难道太上皇不管吗? 看着姑姑不开心,李雪心疼。出言安慰,小声说道:“姑姑放心吧,雨春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太上皇那么疼她,怎么会不给她办呢?” “是不是事先没跟雨春商量,她生气了,我看她的脸色不好。”四婶心里没底,忐忑地问。 “不会,不会,雨春可没那么小气。”李雪安慰姑姑。 “但愿吧。”四婶长叹:求人难。人都是会把人想歪的,对谁多好,都会往歪里想你。 雨春只是默默地搭对汤卤的料,想着怎么和四婶说,她听到了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心里会多么难受,如果吃了一肚子的饭,再坐了病怎么办? 不说,她一个劲儿地追问,自己没有理由不说,瞒是瞒不住的,如果自己估计的不错,乔乔马上就得追回来,他哪有心思去进学,看样子就是专门去追小芳的。 自己也没法给他瞒了,让自己做说客,自己可没那个本事,别看四婶的脾气蔫蔫的,主意可大着呢。 自己要是说成了乔乔娶小芳,看冬冬的样子也会恨死自己,就冬冬决定让乔乔进国子监一事,雨春就看出来冬冬的脾气是多么的急功近利,看来不经事是看不出一个人的品性,以前的冬冬老实巴交,塌心学习,从不多话,好像一中秀才就成了大人,当起了父母的家,决定弟弟的命运,从来在父母面前唯唯诺诺的冬冬,现在竟能操纵父母,真是让雨春刮目相看了。 以前的冬冬给人一个不慕虚荣,踏实肯干,临危不乱,感觉是极好的,以为他酷肖四婶的性格,都说儿子傍母亲,却不尽然,魏四叔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雨春是不了解的,只是用他管着一摊事情,他倒是认真的人,孩子也不一定随父母,基因遗传这东西奇妙的很,冬冬到底傍了谁? 雨春觉得自己可笑,怎么会想这些没用的?稍一心思顿有所悟,大概是因为关心魏四婶吧?雨春觉得自己这样爱关心人,是不是与自己没有亲人有关呢? 渴望对自己好的人好。 四个丫环擀好了面片,李雪切得最细,李雪主动操刀,切起面条,大锅里的水已经烧开,李雪切着,呼兰抖搂面条往锅里下,子英把火烧得旺旺的,小芳打卤,四婶已经择好洗好了油菜。 第三个锅里就熬了一下子汤,油菜、木耳、虾皮。肉丁汤,谁喜欢水一点的面汤,就往面条里盛汤,五月的天气干,喝汤最好。 大家一路劳乏,也是可以解渴的。 开饭的时间到了,留给侍卫的饭送到了餐厅,一帮女子和侍卫混一起吃饭总是不方便,家里的闲屋子多,雨春另开了一个餐厅。 自己和丫鬟们到这个餐厅吃饭。(未完待续) 第333章 孩子是自己的好 几盆子的面条,被这群人横扫一光,洗完了碗筷儿,魏四婶还是着急问:“雨春,快说说,乔乔怎么样?” 没法嗔怪四婶心急,望子成龙是人之常情,四婶怎么能脱俗?当着小芳的面怎么能说呢。 雨春说:“到我的屋里去。”雨春想到李雪瘾了一路想知道的事情也该让她知道了,就唤了一声:“雪儿姐姐也来吧。” 三个人到了雨春房间,才坐下,小芳就端了茶水来,放到了桌上,倒了三杯,就站到到了一边,不做声了。 雨春看她没走,就犯了心思,小芳想知道什么?是认为自己要为她说情?还是怕自己揭出他们的事情,怕有何用,早晚得面对,除非你二人私奔,离得这个家庭远远的,不再和魏家有交集。 可是你们办的到吗?你自己是奴籍,乔乔没有赚钱的能力,就是没人追究抓她,她们到外边活得了吗? 雨春明白小芳的心思,心里不悦,她给自己出的难题太大了,不像救她的命那样简单,皇上要是不赐给她这些宫奴,她怎么救,皇宫的事情她管得着吗? 做成一件事情都是有条件的,没有太上皇创造的条件何谈救宫奴,那个环境造就了她可以救那些人的命,就一个小小的婚姻事情却难住了雨春。 她没权干涉四婶的家事,哪个人没有自己的章程,任凭别人操持?四婶又不是自己的奴隶,可以命令强迫。 怎么管?谁会让外人安排自己子女的婚事,如果是她心仪的人家,还是可有劝的,小芳这样的情况自己怎么劝?四婶会怎么想,想自己轻视他家,想自己坑他家吗? 在这个时代,小芳的身份知道难以让四婶接受,自己放她奴籍又怎样,四婶会接受她吗。? “小芳,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雨春撵她,小芳的脸色就是一沉,不愉的走了。雨春就是一叹:人是不能太固执的,自己给那两个宫奴找了两个穷人,看人家两对,过得极舒心,婚姻还很美满,要求的不高,幸福就多。 乔乔是个读书人,以前也是知道用功的,给了四婶希望,再让她希望破灭,是一种多大的刺激,魏四婶就成了横在了他们之间的银河,魏四婶的希望在心里扎了根,想要挖掉很难。 小芳也是看魏四婶一家为自己管理企业,这家人是会富裕的,小芳对乔乔铆的劲儿极大,如果让乔乔领她流落在外,饥一顿,饱一顿,小芳会后悔的。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天下是极少的,两情相悦也得有孕育爱情的土壤,初恋狂热几天,结了婚,没吃没喝,看谁还有爱情,根据自己的条件找一个能真心过日子的人就不错了。 盼好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不能妄想,办不到的事情,就要放弃,就像追求一夫一妻的婚姻也是一样,世上的诺言没有能实现的,人心是多变的,环境造就了人心的改变。 有一个婚姻受挫折的女子,为了再婚婚姻的稳固,找了一个天下最丑的男人,一个机缘巧合,就有了一个不嫌丑的女人出现了,抢走了这个男人的心,丑鬼照样出轨。 不要想得美,越想好,结局越惨,小芳不应该看上四婶家,找个最穷的嫁了,穷人也会变心,得是他发了财的时候,有几个发得起财的,一辈子温饱占了天下人的绝大多数,这样的婚姻是稳固的。 “四婶见雨春还是沉思,心里更慌乱了,都怀疑起乔乔是出了什么事:“雨春!……”四婶呼唤。 雨春精神一振:“哦,四婶,我跟你说,你也别着急生气,乔乔背着你做了一件事。” “什么?……!”四婶还没听到是什么事,声音就高亢了;雨春一听,真是让自己猜的准准的,好孩子突然犯了错误,家长是非常气愤的,捣蛋顽皮的孩子做错事,打皮了,家长都不奇怪了,乔乔是个很规矩的孩子,平常很少做错事,自己还总说四婶会教育孩子,突然的乔乔违背了四婶的心愿,四婶不愤怒暴打就不错了 “四婶您不要急,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乔乔自己找了个媳妇。”雨春可不敢说 乔乔不对,那样更会激起四婶的愤怒。 四婶一听,没有惊怒,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干了啥坏事,吓了我一跳,可是媳妇也是他自己可以当家做主的?小孩子懂什么?不好好读书,想外物的,可不行。” 雨春看四婶没有大怒,终究这人是绵软的性子,事情就不会太糟糕,雨春的担心卸了一大部分。 四婶思索一阵,猛然抬头:“雨春,你是怎么知道他自己偷着找媳妇的?他知道是谁?”四婶倏然想起,小芳那日脸红的样子,她心里一直想不透。 莫非是小芳,四婶激凌凌浑身冷战,奇怪地盯着雨春,满脸的问号、不明所以的样子,两个孩子自己搭搁的?四婶不信,乔乔可是个腼腆的性子,怎么会搭搁女孩子,听说雨春不几天就给两个宫奴配了婚姻,莫非雨春看着自己家儿子多没钱娶媳妇,要把一个宫奴给乔乔,不好自己张嘴,假托乔乔自己寻的。 乔乔还那么小,前途不可限量,就到了说不上媳妇的地步了? 雨春也太爱操心了,四婶哀叹,雨春好是好,简直看成了烂好人了,自己的儿子怎么会配一个宫奴?再看在她的份上,也不能答应,四婶想到心跳,不由的就问了出来:“春儿,是你给他们搭搁的吧?” 魏四婶这话一出,雨春的心就是一凉:四婶就是这样想自己的?自己有那么爱管闲事吗?做事就得小心,幸好自己没有答应乔乔帮他,没有影的事,她就犯了心思,一定是认为乔乔不会干违背她的事,认为是自己牵的线儿。 都说了乔乔自己找的媳妇,四婶没有听懂吗?雨春的脑袋一晕,也是随口就说:“我?我那么好管闲事吗?乔乔可真是个本事的,只见了小芳两回,就讹着我把小芳嫁给他,他多大个人,要求我放了小芳的奴籍,让我做说客劝四婶答应他们的婚事,还有一码,他不想读书,要到我的餐馆学艺,自己要经商,我可不敢答应他,劝得他收了心思,我以为就揭过去了,还是不让四婶烦恼的好,也就没和您提这个事。 这回他自己京城,和小芳离得近了,她们俩断的了吗?” 四婶想想:原来是这么回事,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都知道想媳妇了,四婶倒是没有震怒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不心疼,儿子到了需求女人的年龄,大家主的公子应该都有了通房丫头,家里穷,养不起丫头,现在的情况多两口人吃饭还是负担得起的。 娶小芳为妻是万万不能的,就是出了奴籍,也是奴婢的出身,做正妻是不可以的,做个通房还行,生了儿子,可以提为妾侍,如果儿子因为饥渴,烦躁读不下书的话,岂不误了前程,可以让他收了小芳,如果住在京城读书,小芳可以服侍他,每月有二两银子也够。 人一富裕,心态就变了,一开始冬冬到京城读书四婶不舍得,如今有了钱,连給儿子养通房都舍得了。 四婶思虑已罢,没有雨春想象着的愤怒,恨铁不成钢的咬碎牙,而是很平淡地对雨春说:“春儿,你也是知道的,大家主的公子,都是三妻四妾通房一堆,咱们穷人是养不起,可是男孩子这个年纪,我不能深说,也是到了成婚的年龄,特别是读书需要人照顾,乔乔是个孩子,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小芳要是愿意,你就成全了他们,放了小芳的奴籍,让小芳在东京伺候乔乔读书,四婶感激你。” 这话一出,雨春傻了,四婶这么开通?不计较小芳的身份?自己当然为小芳高兴,可是,雨春细想:不对,四婶没说娶小芳,想让她做通房丫头吧?那可不行,做了那玩意儿一辈子就完了,小芳愿意自己这个主子也不答应。 四婶有给儿子找通房丫头的心思?穷人的想法也跟有钱人一样吗?不可思议。 雨春想快速弄明白四婶的意思,着急地问:“四婶您答应乔乔娶小芳了?”雨春虽然压抑着激动,语气很是兴奋的。 “乔乔怎么能娶小芳呢,小芳既然喜欢乔乔,就得成全他们,只有先做个通房,等生了儿子,提个妾侍就不错了,怎么她奢望做正妻吗?乔乔是要做官的,怎么能娶奴婢出身的妻子?”四婶说完,眼睛里闪现了不屑的光。 雨春的心凉透腔了,还以为穷人的想法不和富人一样,濒临发达的人心思都是高的,原来魏四婶这个不俗的人,也是一样的俗气,雨春一想,也别那么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穷人富人还不都是想飞黄腾达。魏四婶这样想一点儿都不奇怪。 搁谁看到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也会心高气傲,不会给儿子将就媳妇。 “四婶,小芳是要给乔乔做正妻的,做通房,就要看小芳乐不乐意。”雨春在变相拒绝魏四婶,让小芳做通房她是绝不愿意的,小芳就是拼死跟乔乔跑,自己这个主子也有权利管她。(未完待续) 第334章 有志气 “她不愿意由得了她吗?你是主子,你的命令她敢违抗?”四婶这样的话一出口,雨春就觉得这话不是四婶说的,四婶多老实的人,说出话来却是决绝的,形似温柔,心里果决,好似大将之风,这个人还是以前的魏四婶吗?雨春好似不认识了她。 心里的波涛起伏,沸反盈天,人的变化也太大了,雨春想:或许不是变的,骨子里的东西平时不会显露,到了关键的时刻,都会拿出锐利的武器。 雨春想到在河边救李雪的时候,冬冬几个的凶猛,他们岂是怯懦的人,平常看来都很温顺,关键时刻似猛虎,这就是内敛的人。 她突然想到了钟离子均,从来没有皱过眉的人,那日也会表现的不满,不到一个契机,人的个性总是表现不出来的。 雨春对魏四婶的话不赞成,奴婢也是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追求,只是小芳追求的不对人,根据自己的身份去追求,总会有一个好结局,要像李雪的想法一样,追求平凡,小芳的生活,还是可以如愿的。 就是对待奴隶,自己也不会强迫她们配婚,让小芳这样的一个女子做一个通房丫头,被人卖来卖去的,自己可下不去那样的狠心。 “四婶,您看我这个人是那样心硬的人吗,强迫一个奴婢,我也是下不去的。”雨春说了,四婶一愣,雨春原来是这样拿不起的性子,以她的身份,是要入官宦之家的,怎么配做主母的位子,对下人这样纵容,岂不被妾侍欺了位子,看来自己是高看她了。 “你既然不想强迫她,就只有卖了她,不然她勾着乔乔的心,乔乔怎么能读好书?”四婶的要求让雨春大奇,四婶好像是大家夫人一样的主见,卖了小芳,自己怎么会干那样的事,四婶把责任推到小芳身上,不对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四婶也是这么俗,这么心偏,在这个事情上,小芳大概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是被乔乔操控着,小芳只是暗许的,如果乔乔不说娶小芳,暗许小芳也不会有的。 “四婶,我卖人?我只是为了救他们的命,从皇宫暂借的,我有什么权利卖她?卖身契又没在我的手里。”雨春说。 “把她送回皇宫也可以。”四婶这样说,雨春觉得四婶这个蔫脾气还挺能杠的,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牺牲别人,这种想法都是做母亲的人的心态吗,怎么不想想你儿子才是勾人的,见色起意。 “四婶,先问问小芳给乔乔做通房小芳愿意不?要是可以,我可以跟太上皇求情。”雨春听到了外边的动静,故意这样说,雨春的耳朵可以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小芳被她撵走了,岂能不来偷听,雨春猜想是小芳来了,也算答应了四婶,也刺激了小芳,雨春断定小芳不会给乔乔做通房,他们可没爱到生死相许的地步,小芳只是看到了乔乔的未来,如果乔乔去做一个商人,小芳不见得会嫁给乔乔。 魏四婶是打蛇随棍上,以为他们乔乔是阔了。 “郡主,奴婢来了,您别多想了,整件事情我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乔乔看上了我,他说要娶我,我何时勾引过他,现在我彻底醒悟了,说我身份只配做一个通房,可是我不想做,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我不会甘心受辱,做人家的玩物,奴婢也是有尊严的,我宁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伺候人,任人玩弄,奴婢伺候人,只要伺候郡主一个人,不会伺候别人,奴婢终身服侍郡主以报郡主的大恩,郡主的话奴婢都听到了,奴婢明白郡主对奴婢的好,郡主千万别卖了奴婢,奴婢也不想回皇宫,看着奴婢有没有记性,奴婢私自许婚,是奴婢大错特错,请郡主惩罚。”小芳跪在地上“咕咚!咕咚!”地磕头,满脸的泪水,脑门儿都磕出了血,雨春都有些心疼了:“好了!好了!别磕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记住教训。 魏四婶满面通红,不知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愧疚,还是小芳不做乔乔的通房让魏家失了面子,只是四婶再也没有说话,雨春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了。 整个的过程,李雪一句话没说,心里却是翻江搅海,一是自己的担心放下了,再者听到了姑姑的话,原来姑姑这个穷人也这样在乎身份,雨春提醒过李雪:她和冬冬很适合,幸好自己没有动那个心,看姑姑在小芳的事上这样的态度,自己想嫁给冬冬是不可能的,她对你好是一方面,得在不影响魏家的前途的氛围内,自己的寡妇名声会影响冬冬的前途,就是再可怜再疼惜你,也不会将就一个儿媳妇。 李雪算是大开了眼界,自己的姑姑在维护魏家利益的大潮流是强悍的,原来她是一个隐忍的人,不是真正的软弱。 想到姑姑要小芳做通房,李雪就是心里不舒服,藉此想到了永明说她只有做妾的份,李雪一阵同情小芳,如果小芳答应给乔乔做通房,李雪一定会很看不起小芳,这样的小芳倒让她赞赏,有志气,有骨气,宁可一辈子做奴婢,也不屈辱于人,小芳是个有出息的,看她那些天愁眉不展的样子,是抱着希望,心愿达不成,也是人之常情,小芳还算是个明白的,看透了乔乔脱离不了父母的控制,要她做正妻是不可能的。 如果试试乔乔,让小芳做通房,乔乔一定会欣然允诺,乔乔也许就是和永明一样,只是一种占有欲,至于小芳的利益他不会考虑。 这场风波过去,雨春落了个清净,没有了负担,小芳也就不愁苦了。 , 魏四婶也就不提这事,小芳这头儿解决了再有事就是她儿子的问题,自己去教育,不干别人的事,雨春真讨厌这些烂事的骚扰,该忙的事多得很。四婶走了,雨春打发小芳出去,。 李雪倒来了兴致:“春儿,乔乔会不会再纠缠小芳?”雨春就冷笑:“人家乔乔怎么会纠缠小芳,都是小芳勾引他家儿子。”雨春可是讽刺的语气,李雪怎么听不出来,刚才她在场听得全,姑姑说话可是没留余地,姑姑确实是过分了,她以往可不是刻薄的人,大概是对一个看不起的才口不择言。 “不要忌讳姑姑那些话了,她许是被乔乔气得说糊涂话了?”李雪只有给魏四婶遮掩。 “四婶可没生儿子的气,还要给儿子找通房丫头,四婶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从她的身上好像看到高门贵户老太太的架子,看起来冬冬是真的要高中了,四婶的身份都提高了,还舍得给儿子养通房丫头了。”雨春说了一大通,李雪能不明白雨春的讽刺意思吗。 雨春这个人就是与众不同,难怪她看不上摆阔的人,她自己有这么多现成的丫环她都不使唤,把这些宫奴和她自己平等对待,姑姑怎么就不了解雨春的心呢,不懂得雨春的志向,在雨春跟前为儿子求通房,雨春不一定怎么鄙夷呢,和雨春处了这么长时间,竟不了解雨春,说姑姑聪明李雪还真有点儿怀疑了。 幸好雨春是个大度的,不然,姑姑一定会被记上一笔。 京娘一个劲催姑姑向雨春给冬冬提亲,怕的是雨春名花有主了,姑姑却是很自信的,说的话现在李雪也觉得道理不对了,雨春对姑姑家好,绝不是像姑姑想的那样,雨春可没有看上哪个人,她就是跟姑姑学了绣花,总是不忘情分,她又不吝啬,看着一家人都实诚,才把厂子交给他们,也是为了帮他们,工钱也高,姑姑怎么能想雨春是看重冬冬? 以李雪对雨春的了解,姑姑想的绝对不对。 吃过晚饭,李雪一个人走了,说是到姑姑家看看,四婶才走的,雨春就不会去了。 李雪到了姑姑家,一家人正在用饭,现在家里只剩了三口人,走了三个孩子,真显得清净了。 “姑父,姑姑。”李雪招呼一声。 “雪儿快坐,”魏四婶夫妻招呼李雪,焕焕赶紧搬凳子:“姐姐坐。” 魏四婶让李雪:“一起吃吧。” “姑姑你们快吃吧,我们吃过了,我在外边坐会儿。”李雪就到了外边,站在院里,看着蓝色的天空,她想到:甄寡妇现在不知还在不在监狱?那个家里,不知道被叛军抢了没有,甄寡妇还有二亩地,甄寡妇要是死了呢,她的族人一定会占去她的一切,那个家可有她十来年的血汗,还有很多东西。 算了,什么都不重要,有吃有喝就行了。自己又多了一个伴儿,小芳也是死了心的,都是卑微的人,有多少身外之物都没有用。 等魏四婶吃完饭,就和李雪进了厢房,姑侄坐下说起了话,啦了些个家长里短,逐渐进了正题,魏四婶问李雪:“说了半天话,我都没有问出雨春给乔乔找了学堂没有?” “李雪就是浅淡地一笑:“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雨春进宫了吗?”四婶问。 “怎能不进宫,临走她得向太上皇辞行,这个礼仪她怎能不懂。”李雪的话让魏四婶心安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335章 姑侄离心 四婶沉思一阵,情绪郁郁地看着李雪,踌躇了会子,终于是开了口:“雪儿,你说,雨春这个柔弱的性子,对待陶家还倒罢了,可是这样的性格怎么能管好奴婢,掌控一个家,京娘劝我几回,要我为冬冬张罗婚事。 冬冬年岁不小了,也是到了订婚的年龄,雨春虽然还小,也到了定亲的时候,可是雨春这样的性子,将来能辅佐冬冬吗? 她只知道挣钱,别的一概不懂,冬冬是要高中的,如果中了状元,不愁娶到世家之女,宰相的女儿也是不瞅娶到。 不管太上皇对雨春多好,毕竟没有血缘,皇家无亲情,雪儿你也应该懂,我以前和你经常说的话,你不会忘了吧? 魏家家世这样单薄,没有冬冬的助力,就是中了状元,一辈子做个编纂,或是个知县都是可能的,除非要机缘巧合,才可以位列朝班。 哪有那么好的机会送上门,就得自己谋求,唯一的出路,冬冬就是结门好亲,能帮他步步青云,扶摇直上九万里。” 李雪一听,姑姑原来不是个外表看来与世无争的性子,为了魏家,为了儿子的前程,她是早有成算的,看京娘劝她,她似不动心,不攀附权贵的品行。 没想到姑姑算计的很周全,姑姑的心智是一般女人比不了的,声色不动,把儿子的一生都安排好了。 这样的姑姑,以后做了太夫人,脾气怎么会和雨春能投呢? 李雪不想雨春有任何的不舒心,雨春要是配冬冬,还真是委屈了雨春。 李雪想到此随口说道:“姑姑心里既然有了成算,何必委屈自己,魏家是你当家,姑姑想怎么办,谁敢不听姑姑的? 况且这个事连影儿都没有,姑姑纠结什么,不提亲最好,如果提了亲再反复无常,会影响大家的关系。 另外,雨春还不见得答应,冬冬再发达还能发达过皇上,皇上登基在即,太上皇就提出让雨春做皇后,以他们的关系,雨春都没有答应,姑姑怎么就笃定雨春能嫁冬冬?还为此事发了愁?”李雪虽然老实,对魏四婶就是感激又是尊敬,姑侄的感情极好。 可是不管是任何人,谁敢对雨春不敬,算计雨春,只要让她知道,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用愤怒回击,李雪对魏四婶的语气已经带了讥讽,带了不满,带了愠怒。 魏四婶激凌凌一个冷战,这个侄女是自己亲手养大,没有自己就没有她的命,对自己一直是恭敬有加,为了雨春对自己生出不满,第一次敢这样言语忤逆。 魏四婶不禁心里冰凉,看起来雨春在李雪心中的位置取代了自己,魏四婶心里委屈。 可她能说什么?李雪摆的是事实,你觉得人家不合你意,人家看中了你们咋地?李雪认为姑姑是自我感觉良好,雨春看不看上他们还是个未知数,你中个进士,天底下就你儿子一个进士? 李雪腹诽:自己看魏相国的儿子比冬冬强的远,卖个房子那个豪爽样,几天就去雨春餐馆,看样子脉脉含情的,人长得喜性,家世是你魏家可比的吗? 嫌雨春没有家世,雨春还没有瞧不起你们,你们的家世能和魏相国家比吗? 李雪头次和姑姑的意见相左。 “太上皇要雨春做皇后是她自己说的吧?”四婶觉得不可能,雨春的家世怎么能做皇后。 “是我亲耳听到的,在皇上是县尉的时候,太上皇就说过两次了,太上皇非常看重雨春。”李雪是意指太上皇都看重的人,别人有什么资格议论来,议论去的,好像是他们随手可以拿起放下的。 “那她不答应嫁给皇上,岂不得罪了皇上?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四婶心里一凛。 “姑姑,你没有想到世界上真有一个疼爱义女的义父吧?太上皇让雨春嫁给皇上是因为疼她,怕她嫁不到一个真正对她好的婆家,太上皇怕雨春受委屈。 太上皇和皇上能贪图雨春什么呢,雨春的人虽是国色天香,可皇上不是个贪恋美色的,雨春有钱,皇上的钱更多,也不会贪她的钱。还不就是喜欢他这个人,一心对她好。” “雨春对我们好,没有看重冬冬的意思?”四婶问,她不信,没有无缘无故对谁好的。 “雨春是因为学绣花,看到姑姑的品质好,感激你的教授,看姑父忠厚老实,把事情交给你们管,是帮你也是变相感激你师傅的辛苦,她用的人多了,难道都是她看上了谁家的人? 她到皇宫选宫奴,是她随便可以挑的,她为何不挑年轻力壮身体好的,把那些奄奄一息的要了来,这就是她的品质。 姑姑你对雨春可是一点儿都不了解,用常人之心度雨春的品性,是对不上号的。” 听到李雪的话,魏四婶并不信服,可是她不能反驳李雪,李雪和雨春是一心的,如果说的深了,到了雨春耳里,弄出来僵局却是不妙的,听李雪的话,雨春好像很有钱,又有太上皇的靠山,也是一个儿媳妇的好人选。 可是雨春被皇上占住,别人恐怕没有机会,钱也是儿子仕途的助力,相国的权利虽大,,相国的女儿是带不来雨春那些钱的。 要是皇上不惦记雨春的话,还对雨春极好,看着雨春的情面重用冬冬,可就是完美的事了。 姑侄的话题不欢而散,心里一路郁郁地走着,天色大黑,乡村的夜路是黑暗的,李雪的心里有些发毛,她不是没走过夜路的人,可是今天就觉得阴森森的寒凉,她看透了姑姑的算计,这样的心思,李雪明白姑姑既想给儿子娶世家之女,又舍不得雨春的财富。 雨春的厂子建的那么大,哪个世家也不会给女儿陪送那么大个企业。 贪图雨春在太上皇心中的地位,还舍不得世家大族的权利,姑姑的心乱了,对自己说了那些话,有问计于自己的意思。 姑姑那么好的人怎么也这样势力了? 看透一个人真难,是和雨春说的一样吗?人是天天变的? 她的前边有声音,好像是雨春和小芳的声音:“雨春!……”李雪立即招呼。 “小芳,雪儿姐姐回来了,雪儿姐姐!……我们在这!……”雨春听到了李雪跑的声音,李雪走路可是从来不跑的,一定是夜黑害怕了,这样一条长街,她能不害怕吗? 雨春也跑二十几步的距离,顷刻就会合,,李雪紧紧抓住雨春的手:“好冷!”李雪的手打哆嗦,不由得一股寒战。 “不敢走就等着,四婶家人少了,没人送你,我们会去接你。”雨春攥住李雪的手,冰凉冰凉的,一定是吓住了,可是五月的天,天气是不冷的。 雨春脱下外衣:“披上点,再伤了风呢?”热伤风比冷伤风更难愈。 “不要,你也是身上有汗,伤了风也不行。”李雪把衣服又披到雨春身上。 “我热,还没出汗,正好凉快一下儿。”把衣服又给了李雪,随后,一声不响的小芳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搭在雨春肩上。 “小芳,你会伤风的,雨春伸手摘衣服,被小芳按住了手:“郡主,我也是身上热没汗。” 李雪披上雨春的衣衫,觉得不那么寒冷,没到夏至的天气早晚还是很凉的。 李雪因为姑姑变化的刺激,没有觉瞌睡,坐在榻边沉思不语,雨春说:“雪儿姐姐,你睡下吧,我也去睡了。” “你去吧,我一会儿就睡。”李雪应了一声。次日李雪可是早早的起了,她一宿没睡好,糊里糊涂做了一宿梦,梦的是什么,也记不清。 感觉不好,不想继续那样的梦,只好起来梳洗,天还没有亮,也不好惊动别人,只好坐在床头发呆,从本心说,李雪是希望冬冬能娶到雨春,雨春的人品,雨春的智谋,雨春的财富,足以让魏家兴旺发达,这样的期盼是出于对姑姑的抚养之恩的报答心理。 李雪对恩怨是分得极清的,姑姑的恩情她想报答,盼望姑姑好是因为那份亲情,娶了雨春对姑姑家是极有利的。 可是雨春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她也会为雨春的利益着想,姑姑这样的算计心理很不适合做雨春的婆婆,冬冬会不会算计还是个未知数,他还小,过几年会怎么样呢? 李雪不想雨春的婚事被人算计,不管是谁,就是姑姑,李雪也不会允许。 就姑姑给乔乔找通房这件事,让李雪心里打了大结儿,冬冬如果发达了,就是他自己不想纳妾收通房,姑姑也不会容许儿子只守着一个媳妇过日子,多子多孙是姑姑的追求,就冲这一样,自己就不让雨春嫁给冬冬。 雨春的脾气不会和一帮女人去争,到时感情恶化,被坑的就是雨春,自己怎么舍得。 直到大天亮,李雪的头低了下去,差点儿没磕到床上,她激凌凌一下儿清醒,看到时辰不早,就到厨房帮着做饭。(未完待续) 第336章 关心 雨春梳洗已完,招呼李雪到餐厅等用饭:“雪儿姐姐,说了多少回,你不用去帮手,四个大人做饭,用不着你的,你就悠闲待着得了,改一改勤俭的习惯就好。” “人家都是劝人勤俭,怎么还劝人学懒?”李雪就是笑:“我看你应该学一学懒。” 雨春说:“我够清闲的了,现在,我多享福,吃得好穿得好,有人伺候着,再学懒了,还不得成胖猪。” 李雪就呵呵地笑:“哪有那么说自己的。” “说真的,雪儿姐姐,我看你好像没睡好,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就失眠了?”雨春调侃李雪,看李雪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小芳的翻版。 “去你的,也学胡说八道了。”李雪斥一声。 “真的,雪儿姐姐,你是喜欢甄大多一点,还是喜欢贾二多一点呢?”雨春还是想让李雪说出心里话,自己安排的甄大的妹妹学刺绣,就是想让她给甄大传书递缄,认二人自由恋爱,处个很长时间,互相了解,让李雪有个满意的婚姻。 却被乔乔搅了自己的计划,为了让小芳躲避他,自己匆忙离了京,现在只有自己帮他们了。 “你又胡说了,一个女子喜欢两个男人。是多丢人的事。”李雪脸红,窘得出了一身急躁汗。 “怎么不可以喜欢两个人呢?捡一个最喜欢的,是很正常的事,你是不是喜欢甄大多一点?跟我说实话,我会保密的,不会入第三人的耳。”李雪始终不说痛快话,雨春见她窘,就越是想问,说真话有什么羞涩的。 雨春总想把古代女改造成现代女性,这不是异想天开吗,雨春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不免泄气。 李雪被她说的窘迫,找茬儿让雨春老实:“你是不是操心没够?有闲心也该为自己想想。” 雨春就是笑,眉毛一扬,眼睛一瞪,嘴一张。露出满口的银牙:“嘶!”的一声,我会吃人的,没人敢要。” 李雪就是失笑,没想到雨春会这样打诨,想和她说点儿正经的,她回回都会遮过去:“你混也没用,我也是要说的,转眼你就十四岁了,真的该定亲了,你既然不想进宫,有合适的也该下手,别等到了年龄,皇帝硬把你接进宫,你就没咒念了。” 雨春承认李雪的话很对,可是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太上皇不会强迫自己进宫,皇帝也不是离了她不行,知道自己不会做妾,就是做到贵妃也是个妾的身份,自己是决不会去的,皇上也不会用强,雨春就是这样的感觉,柴家人对她好是真的,太上皇把她当成亲女儿。 自己担心的还有一道关,就是皇帝去南方出征,符皇后不放心,一起出征,因为天气炎热,战况失利,又淋了雨,符皇后回来就重病身亡,如果符皇后不死,就是柴荣死了,符皇后很有智谋,也会为孤儿保得江山不会落入赵匡胤的手,如果符皇后死了,太上皇一定会极力的让自己做皇后,自己担心命运会被太上皇改变,柴荣不动心思还好,柴荣也动了心思,事情就难办了,自己现在虽没有心仪的人,可是自己也不想进宫去做寡妇,当务之急就是劝谏符皇后留在京城,不去跟着皇帝出征,看来自己的计划又被打乱。 皇帝就是过了麦秋出征的,自己得早几天收麦子,赶快回京。 趁皇上还没起兵,留下符皇后。 吃过早饭,雨春也没心思垒粮囤,带上小芳和呼兰,甄大贾二赶车,就去了党裕镇,快速简单的方法,买大缸。 雨春把杂货店的缸都包了,划拉了三十口,以她麦田的产量,二十亩麦子三十口缸也是紧巴巴的。 没奈何,镇上只有俩杂货店,她还是抓先的,后来买的,绝对是买不到。 收麦子的前几天,雨春在河西不但找了收麦子的,还找了十个妇女为自己经管瓜园的,种地的套都租好了,样样准备齐全,他和村子人也都熟了,只要她一句话村里的妇女都为她跑。 一切安排妥当,找了二十个收麦子的妇女,再从铸造厂抽调十个壮劳力,二十亩麦子,二十人割一天是容易的,在麦地里做了大场,雇了四波轧麦子赶套的,一切算准备就绪, 雨春因为思虑,心里焦躁,心绪不宁的,盼着麦子快快的熟。 一日三秋的感觉油然而生。 李雪看雨春忐忑不安的样子,心里奇怪,以为她是记恨魏四婶给儿子找通房的事,雨春这么小心眼吗,是不是她真的看上了冬冬,担心以后婆婆会让冬冬纳妾? 李雪也胡思乱想了,她看好的雨春的归宿就是魏相国的儿子,钟离子均排后,也是没有魏梓琰,钟离子均还是可取的,她是真的为雨春着想,不能为了亲戚而偏向冬冬,冬冬也是个好青年,可是和那二人比起还是逊色一筹的。 “春儿,你是不是有心事?不妨和我说说,我给你解个心宽儿。” 看着李雪诚恳的样子,自己的急躁情绪一定被她察觉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和她说呢。 “我没有心事,只是忙的,收秋心急,还担心有雨。”雨春遮掩一通,李雪还真的信了,不再说那件事。 可是她想想,雨春顾了二十来个妇女割麦子,还要她们打瓜蔓,家里这么多人,还雇人干什么? 李雪担心雨春浪费钱:“春儿,家里这么多人打瓜蔓还不够用吗?” “我准备收完麦子就走,种地的事,我托付了人,我怕进京耽误了时间长,顾不及打瓜蔓,让她们给看两个月。也就是二十两银子,何况自家人受那个罪。” “不是说要待好些日子?收拾好瓜再走嘛?怎么又急着回去?”李雪问。 “四夏和秋秋在那里我能放心吗?”雨春说道。 “有永辉和宋芝兰两个人,你还不放心?不是都跟她们说好了看着四夏和秋秋。”李雪问。 雨春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充足的理由:“我想,以乔乔的个性,不会放弃小芳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乔乔是个脾气拗的,估计这两天他会追回来的,如果乔乔一意孤行,会气坏魏四婶的,把小芳弄走了,魏四婶不会给乔乔钱再去京城,这事不就压下了吗。 时间一长,心就凉了,心意一变,就太平了。”雨春说了,李雪觉得很对,雨春想得周到,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些,姑姑更没想到,还想让雨春给乔乔找学院。 放纵这样的儿子,就是祸患,望子成龙,也不能只看好,不看害,对自己的儿子一味地相信就是溺爱,还怀疑是雨春介绍的他们,把自己的儿子看得太好了。 “只有这样了。”李雪叹息一声:“都是添乱的,什么力也得不着他们的,这不是折腾人吗。” “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麻烦一天会比一天少。”雨春开解李雪一句:“好好歇两天,还有的忙乎。” “你总是想得开,怎么不会说怨言?”李雪心疼雨春就这么一个小人儿,操着多少心,真是冤枉。 “想不开有什么用?人生哪有没烦恼的,越有困难越要有勇气,这时的处境比在陶家时是云泥之别了,还有什么不识举的?”雨春这样说,李雪是知道的,因为雨春从小就苦,所以现在受苦李雪难受:“我觉得你很冤枉。” 雨春笑了:“我比窦娥还冤吗?” 李雪“噗嗤!”笑了。雨春说:“什么叫冤,别人的事,自己愿意管就管,不愿意的话,撒手合眼,别人强迫也是没用的。 自己的东西给别人,总比伸手朝别人要好,不管有多少钱,别人也不能随手拈走,大权还是把握在自己手,自己富裕让别人沾点儿,也拿不走大头的,能挣钱,自然有沾光的,也 得是自己愿意给的,我觉得没什么冤枉的。” “对,你说的有道理。”李雪没想过那么深。 雨春是觉得,自己愿意给的就不冤枉,自己愿意干的事,就是吃亏也不冤枉,被人强迫才是冤枉,她不想掺连陶家人,就是觉得搭理他们冤枉。 “我们到铸造厂看看,今天连游山玩水,那个地方风光美好,有瀑布,有小湖,只打一口吃水的井就行,一切用水,都有小湖供给,前面无边的山林,后面的铜墙铁壁,就像一座大宅子,壮丽堂皇,和一个世外桃源一样,形容不上来的美让人看着舒心。”雨春说了一阵,李雪也动了心思。 “有你说的那么美好?我想住到那里了。”李雪眉开眼笑地说。 “当然好了,只是有了这个制造厂,就会破坏它的环境,废渣一堆放,影响美观,要是不开这个铸造厂,在那里建一栋大房子,住进去可是真正的人间仙境了。”雨春感叹。 李雪急道:“春儿,你怎么不早说,在别处建厂,那里留着住人多好。” 我是想的,可是我们有了房子,要那么多有什么用呢?”雨春说道。 “也是啊!”李雪觉得自己想的太奢望了。怎么会只想好,没想到盖一次房,扒层皮的累劲儿。(未完待续) 第337章湖光山色 雨春多不易,自己怎么会给她找麻烦,李雪说了那样一句话,都感到对不起雨春,她太累了,应该好好歇一歇。 “雪儿姐姐,我们走吧。”雨春招呼李雪:“走,甄大贾二已经套好了车。”侍卫和丫鬟们都要跟着,雨春也答应了:“都去散散心,在家里窝着不如出去走走。”四个丫环雀跃窜上了车,四个侍卫也都是城里人,也想看看田野风光,郡主答应,几个人连车都不坐,随着马车一路跑,几里地在这些功夫极好的侍卫来说,根本不算路程。 到了地里,丫鬟们蜂拥下车,看到山谷的的景色,欢快地奔跑起来,采花的,抓蝴蝶的,到湖边抓鱼,玩的不亦乐乎。 “郡主!……”小芳喊:“郡主,这里有一条大鱼,太滑了,我没有抓到。” “当心别掉进去吧!光溜溜的是鲇鱼,你能抓到才怪。”雨春想到了永久抓鲇鱼的事,好像在眼前,永明是最能抓鲇鱼的。 想想那时,虽然受谷氏的气,可是永明几个对她还是不错的,物是人非,永明变了,永久也变了,好像没有小时聪明了。 李雪招呼雨春:“春儿,快来!我逮住一条鲫鱼!”李雪激动地喊,雨春走近一看:“哇!不小啊!我们以前烤鱼的时候,一开始逮到的都是大个的,后来大的就少了。”雨春看看这条鱼,足有半斤多沉。 几个丫环都跑了来,看看李雪的大鱼,眼馋的了不得:“我怎么抓不到?我也看到了一条大鱼。”呼兰喊。 “抓鱼也得有技巧,见着鱼就抓,你以为就那么好抓。”雨春嗤笑。 “我也不会抓,怎么抓到了?”李雪问。 “你那是赶巧了,使对了劲儿。”雨春说着,就接过李雪的鱼,给几个人讲怎么才能抓到鱼,几个人恍然大悟:“哇,郡主真是有道儿,这么容易就抓到了。” “你们记住,这几种办法都好使,千万别抓鱼尾,惊了它,它就会藏起来,再也不出来,下回你再抓它就不易了,它有了警觉。 几个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悔怎么不先问问郡主怎么抓鱼,知道郡主烤鱼卖。 后悔已经迟了,鱼儿跑掉,几个人围着湖边看,没有了鱼儿的影子,一阵沮丧:“郡主,鱼儿会不会再出来?”子英着急地问。 “都离开这里吧,它们有了警觉,有动静是不会出来的,没人骚扰它们,突然的一惊吓,好一阵子不会出来了,这个湖也挺深,也危险,还是别贪图抓鱼会失足落水,安全第一,走,我们去看厂子。”雨春一吩咐,几个丫环齐声答应:“是!” 到了工地,工地干活的,都是小伙子,雨春和李雪他们自然认得,四个丫鬟,都在十四五岁,水花花的一大帮,立即吸引了一帮光棍汉子的眼球,庄稼人看女人,不要求天香国色,只要是水灵灵的大姑娘,到了乡村也是抢眼得很。 小伙子们一眼一眼的看,让几个丫环红了脸。魏四叔发现了异样,大声吆喝:“快快快!抬石头的,挑灰的,麻溜点!” “四叔,歇会儿吧。”雨春招呼魏四叔。李雪也和魏四叔打招呼:“姑父,累了就歇会儿。” 河西是个不大的村子,仅百十户人家,年轻人,李雪认识几个,李雪是四叔的侄女,还是同村乡亲,见李雪过来,都和李雪打招呼,以前称她嫂子的,现在也都改了口,唤上了:“李雪姐姐,出来走走?” “嗯!,你们忙着呢。”谁不知李雪现在是郡主身边的红人,哪个还敢抱有轻视的态度,那几个在河边落井下石的小子,说脏话的,哪个还有那个胆儿,李雪不认识的,见了也恭恭敬敬的搭腔。 认识雨春的,也喊着:“郡主好!” 雨春和他们打了招呼:“累了就歇会儿,天热,悠着干。”众人借机都和雨春搭讪:“不累!不累!谢郡主。” 雨春看了用青石板砌的墙,既平又直,特别地好看,青油油的墙面,被太阳一晃,好像一片蓝天碧水,煞是好看。 白灰勾缝,不怕雨水,这样的墙壁很结实,这些建筑工的技术不凡。 看了一会儿,辞别了魏四叔,带领丫鬟们在山坡逛起来,几个丫环都玩疯了,熟了的晚春野樱桃,几个人争抢的采摘:“山上多得是,採不光的,不要那么急了似的。”雨春说她们。 野桃子也长满了山坡,过年雨春要在山上种植果树,葛老村给雨春买好了前边的五个山头,养蘑菇,放养家禽,几种副业综合发展。 每人採了半筐野樱桃:“你们要是没有过够瘾,明天继续,多採一些,做成樱桃酒,过年这时,全都是美酒。” “好哇!”呼兰第一个响应:“我也乐意来。”子英接话。 “好!明天让贾二带你们来!”雨春一说,几个人又是欢呼。 李雪就冲她们笑,乡村的美景就是好,山上有吃有喝,待两天也饿不死。 “雪儿姐姐,你来不。”呼兰问。 “我不来了,我对逛山没有兴趣。”李雪可不愿意在山里晃,以前到捡山货的时候,甄寡妇逼她上山採山货,她害怕蛇虫,最不愿意上山了。 回到家里,几个丫环兴致不减地谈论山上的野果:“那么多样野果子,到秋天,我们进山狠劲的採,山头都是郡主的,别人都不会进山採,我们不用跟谁抢。”小芳兴趣极高,满脸都是喜色,一改前些日子的颓丧,说的眼冒金光。 “野核桃,野栗子树,结的真厚,整个山头要是都採过来,得採多少?”呼兰惊呼。 “山太大了,採不过来的。”子英说道。 环燕始终没有说话,听了大伙儿的议论,心里已经有了成算,环燕对雨春说:“郡主,野果子採的太多,我们也吃不了,在京城开个山货铺子,卖山货,也很赚钱。” 雨春说:“这个主意不错,看见这五座山,都是我们的了,栽两个山头的果树,一个山头养野鸡,一个山头种蘑菇,一个山头养牛羊。” 雨春一说,环燕震惊:“郡主,在山头养牛羊?还不都跑掉?野鸡能老实待着?” “圈起来,山这么大,养了牛羊不用喂。野鸡在山里才好养活,自己找食吃,不用喂粮食。”雨春说。 “怎么圈得过来?这一圈得有百里地。”环燕不可置信。 “这有什么震惊的,几十里地,有几十人半个月就圈完了。”雨春说的轻松,其实这几座山头并不大,要是太大,雨春怎么会买,她 也不想植树造林,就想栽几十亩果树,养点山鸡野羊,赚几个钱,吃点山珍野味儿,也算不白来古代一次。 “用什么圈?”环燕不明白。 “就地取材,和建房一样,山里的树木这么多,还愁材料。”雨春一说,环燕觉得有道理:“是个好招儿,牛羊在山里放养,真的不用喂食,野鸡会找虫子吃,养牲口儿不用喂食,岂不是白捡的钱。 可是雇人圈地得多少银子?”环燕觉得可惜了,投入那么多,啥时见收益,挣钱不易,连买地的钱,得好几千。 雨春可不那么想,想收益就要先投资,空手套白狼的买卖不好找,干,就得脚踏实地。 正阳是她的封地,她不希望在大灾年,饿死乡亲,专门让她去救济人,她也不想出那个风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把这些钱给大伙儿分了,花光了他们还是两手空空。 把这些钱变成活的,能下崽儿的钱,给家家都找到活干,有了生财之道,他们还不会饿死,大旱之年就是颗粒无收,他们也可以填饱肚子。别看这几个小山头,能救活很多人家。 李雪问雨春:“在说什么呢?” “说圈地的事呢。”雨春笑道。 “圈地?把那山圈过来?还不累死,村里人去圈山,跑到那面就是好几十里,一天跑个来回就办不到,还用干活?”李雪想圈山是个不可思议的事,雨春真是拿着操心不当回事。 “跑什么,山下有十几个小村子,哪个村子都有十几户人家,一二十个劳力是好找的,就近就包给他们,我一点儿也不用操心。”雨春一说李雪就明白了。 “亏你想的出来,啥都雇人还能挣什么钱?”李雪觉得雨春铺展的太大了,挣的钱不够往里搭。 “挣什么钱,就图个热闹。”李雪看雨春一点儿也不发愁:“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你是想附近的村庄,家家都挣到钱,省得挨饿了,你这样天天往里赔,还不如直接给他们钱花,还有人知情,让人干活儿给人工钱也不会有人知情的。”李雪碎碎念,雨春就笑, “雪儿姐姐,你的帐可是算拧了,我把本钱给大伙分了,一家能分多少,投到山里让钱变钱,这些钱总也没不了。 出产的东西换了钱,就是她们的工钱,只要循环着,大家就总有钱拿,生生不息地繁衍下去,本钱还是没搭上。(未完待续) 第338章都是给自己做嫁衣 李雪就“嘿嘿嘿!”地笑起来:“这账算的,算来算去,你是啥也捞不到,白为别人做嫁衣。” 雨春一副满足的笑:“呵呵!给别人做嫁衣,要有那个本事也行。” “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买卖,谁知道你不赚钱,以为你用他们赚了大钱,谁称你的情?没有收获瞎挨累。”李雪郁闷,卖山货,得要多少人工耗费,这些人的工钱得多少?” “春儿,经管这几个山,得多少人力物力,工钱得多少花,你喜欢这山,就买了扔着,回来就看看玩玩,也比投无底的资强。”李雪不想雨春那么累,再投了资往里赔,心情岂不会郁闷。 “前几年是有不了收益,以后一定会赚大钱,不要担心了,我累不跨的,你就等着吃大苹果、大甜梨、橘子、香蕉、大鸭梨;桃子,杏子,也是大个的,还有白桑葚,核桃、栗子、大枣、大樱桃。 都是人间美味,吃一口甜两天,还要种很多果树,咱们的果都是一流的大,甜、香。 不赚钱?要赚大块的银子,大把的银票,到时你就不担心了,别想那么多了,看到我的瓜了吗?赚了多少银子?你猜得到吗?”雨春可是看好自己的花果山,可不是猴子满山,而是牛羊漫山,果实累累,成为真正的世外桃源。 这几年肯定是赔钱,桃三杏四梨五年,枣树当年就换钱,三年后收益逐渐大增,牛羊鸡猪也会满山咩哞,多好的前景。 自己的产品都会成为贡品,做一个田园的皇商,才有大好的发财前途。 “你想的都是好事,我怎么就想象不出来?”李雪悠悠地说。 雨春心里自豪,自己比古代女子多了一千多年的果树栽培技术,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把现代的嫁接技术带了来。 自己有农业大学的高级知识,做八股文自己是跟古人比不了,搞农业古人可不是个儿。 “不想好事还想坏事吗?”雨春看看李雪微蹙的眉头:“好事会越来越多,雪儿姐姐,我知道你疼我,担心我累坏,也不用我干活儿,就是支个嘴儿,累什么呀?” “费心思想不累吗?我担心你累傻了,有了钱就知足吧,有了好女婿,还会给你挣大钱,没必要自己那么累。”李雪心里难受,雨春为这帮人一个劲儿地拼命,姑姑家的工钱那么高,姑姑还算计娶雨春划不划算,真是人心难测,雨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会不会再用他们还是两回事。 “春儿,你过年真的是不小了,也该考虑婚姻大事,姐姐给你提个建议,你会不会生我的气?”李雪忐忑地问。 “咱们俩都快成了亲姐妹,你说啥我都愿意听,有什么好建议尽管说来。”雨春笑看着李雪,古代人的婚姻观念真早,自己将将还不够十二周,怎么李雪就这样急了? “春儿,你现在就应该想这事了,等着人家都有了婚约,黄花菜都凉了。 我看魏梓琰人不错,家世也好,和你很般配,要是太上皇做媒,这事准成。”李雪瞅着雨春,很期待的样子。 雨春就好笑:魏梓琰要是冬冬,李雪有这样的期待才正常,李雪这样看好魏梓琰,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家世是每个嫁女儿的家庭最看重的,李雪也不例外,人的观念形成了几千年,这个时代可没有人改变这个理念。 就是后世也没有免俗,追求权势的人更是看中家世,魏梓琰是不错,只是不了解这个人的品性,李雪一定是看魏梓琰买房子的大方劲儿,也不能证明这个人不爱钱。 一掷千金的多了,就一定是不财迷的吗,财迷不怕,要走正道赚钱,不干坑人害人的事,才是真正的好人。 魏梓琰为什么贱价售房?雨春始终琢磨不透,说他一见钟情看上了自己,因此才少要钱? 怎么可能,有那样的闪电思维,瞬间就爱上了吗?雨春不信。 或是他知道了自己是郡主,当机立断少要钱,雨春还不信;他们没有见过,他的消息就那么灵通吗?知道她出来买房,还一定买他家的,除非他有读心术,还有神仙术,算出来她是谁。 没有李雪想象中的羞涩,没有窘态,雨春很坦然:“我还没到考虑这个问题的时间,现在看中也没用,几年后不定变化啥样,人是随着年龄增长在变,人家变,自己也会变。 一个人的心怎么能看透,没有大事情发生,永远看不透一个人,做了一辈子的夫妻,能了解那个人吗? 等到了年龄,找一个合适的嫁了算了,他有真心,自己就付出实意,如果不能凑合,有钱养自己和孩子,自己就独立,不至于求告无门,人一辈子就那么简单,挑拣是一回事,好赖还得看缘分,没有到老的缘分,累死也不会长久的,好人坏人怎么分呢?投缘的就是好婚姻。” 李雪听她这样说,也无语反驳,只是觉得怪怪的,雨春的话总与别人说的不一样:“春儿,婚姻怎么能那样儿戏?” “这不是儿戏不儿戏可以解决的问题,是亘古以来解决不了的问题,在这个时代,女人卑微,引起婚变的大多是男人,如果自己的男人把另一个女人凌驾到自己头上,谁的感受会幸福,管不了,就得分道扬镳,甘愿受气被整死的女人应该是懦弱的,但有一点血性的女子都会反抗,什么夫为天,等到感情彻底破裂,还有什么天地之分。” 雨春一套话,李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样的女人不就完了吗?还以为挑到一个好的,就是一辈子没有麻烦了,这么复杂的婚姻,还是躲着为好。 “人以后还会那么变吗?”李雪问。 就是以后才变呢!只要有了变化的土壤,一切都会变化的不一样,越有本事的人变化越大,就是女子娘家靠山大,男人也是浮面皮上的事,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实力,撑起自己的一片天,让男人不敢小觑,才是正道,轰轰烈烈的爱情过后,也没有热度了,为什么说平民家的婚姻稳固,不是说平民的人品好,是他们没有掉歪的本事和环境,婚姻就是那么回事,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 考虑那么早干什么,最重要的是自己发家致富。” 李雪心思一阵儿,还是想通了,这几年雨春的思想极度影响了李雪,太多婚姻观念有了和古代女大相径庭的分歧:“你能赚钱,那我呢,我也不会嫁人了,跟着你在后边混。” 雨春一听李雪被自己的话吓住了,增添了她对婚姻的恐惧,这怎么成? 雨春说道:“我说这些也不是尽然的,人品好的,还是变化小的,男人本事不是太大,不会三妻四妾,本事太大的,哪能不三妻四妾。 万一有一两个让咱们碰上呢?也不一定就婚变。事情不是绝对的,古人也有不少一夫一妻的,就怕摊上朝三暮四的,要不是朝三暮四的男人,还是有希望的。” “好事是不会摊到我身上的。”李雪感叹一声。 “不说那些了,说点高兴的,吃什么穿什么,享受的事情来一点儿。”雨春笑道。 “你看你就会打岔,我要说的还没说呢。”李雪截住雨春的话。 “现在没必要重视那些,还是开心重要。”雨春笑:“吃啥好东西,说吧!” “我悟索到重要一个道理,越是穷人得了志,妄想心越大。贪欲越深。”李雪脸色顷刻沉郁。 “哦?你见了小人得志?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你说的那是小人,不能遍指穷人,小人得志必然要得寸进尺,贪欲人人都有,只是小人的贪心太大,天下的富贵强权他都想要。 抢夺天下的财富才是小人所为,得了权势就忘恩负义,把自己的恩人当球踢。 只想自己的感受,不顾别人的想法,一意孤行,我都认为是小人的本性。 穷人里的小人会这样,富人里的小人也是一样,好人坏人很难分,不能说那种人是穷大劲儿了,才那样变本加厉。” “唉!你总是比我懂。”李雪的面色灰败,从来没有过的痛苦煎熬,自己的亲人是那样的人吗,真是不敢确定,惦记雨春的钱财,有太上皇的靠山还嫌不够,还嫌她的出身低。 钟离家那一帮,现在还不嫌雨春的出身低了呢,巴不得傍上雨春接近太上皇,自己的亲人怎么比他们的贪欲还大,想到此,李雪咬了咬牙:“春儿,我看,你的婚姻只有两个人可取,第一个就是魏梓琰,他们家的权势已经滔天,没有利用你的成分在内。 如果魏梓琰真心喜欢你,他家人看着也不错,这就够了。 如果魏梓琰这个人你看不中,其次可选钟离子均,我看这个人是极不错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觉不出来,我看得很清楚,钟离子均看你的眼神都是情意,怜惜疼惜加爱惜,这样有真心的人难找,至于她的家里,我看钟离子均是可以摆平的。 别人不重要,只要他有真心,你是跟他生活一辈子,因为你有独立的条件,可以躲了他的家人,别看钟离子均话很少,我看他是一个主意正的。(未完待续) 第339章 麦收时的事 “他有主意,他还受他家人摆布,一次一次的骚扰人。”雨春恨钟离子均的烂好人心态,任他家人胡来。 “你看,他家人哪回来都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感谢,就是送礼,都是因为太上皇在这里来的原因多,至于钟离子衍办的事,钟离浩升找太上皇提亲的事,钟离子均一样不知道。 你看钟离子均,早就到了成婚的年龄,难道他家老人就不催吗,他没有定过婚,一没通房,二没妾侍,我看他是一直在等你,等你长大,你感觉不出来吗?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都不一样,如果他不是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如果是轻视你的人,这样的年龄怎么会没有通房?他是很尊重你的。 你看钟离子衍都成了亲,落下了他这个兄长,他究竟是怎么搪塞下来的,就是他的本事,哪个世家允许嫡子不娶妻,不纳妾,不收通房,多子多孙是富人的观念。 我估计要是要求他不纳妾不收通房,他或许会答应,钟离婉的话是真的,钟离子均对你倾慕已久,他就在等你给他做正妻,她的想法和家里人是不一样的,婚姻没有十全十美的,家里人好,这一个人不好就完了。 你应该往心里放一放这件事了,赚钱是次要的,终身大事还是主要的。” 李雪说了一大套,雨春怎么就听李雪把钟离子均夸没边了:“雪儿姐姐,如果把你嫁给钟离子均怎么样?” “你尽说混话,我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人家,人家可是喜欢的是你,我就是和你一样的身份,他也不会喜欢我。”李雪狠瞪雨春:“说你聪明,在这个事上比谁都糊涂。” 雨春心里偷笑,李雪也是喜欢钟离子均的,要不就和钟离子均提一提,他要是同意,还挺般配的。对魏梓琰她可没有评论这么好,对钟离子均了解的这么详细?一定是用心观察了很久,雨春想李雪不是奢望的人,她是在关心自己,雨春是很感激的。 钟离子均这个人,雨春也看好,至于年龄大小,雨春还是喜欢年龄大的,自己的心理年龄大与小太多的男子是有代沟的,何况少年不定性,很难掌握对方的心思。 钟离子均的家人太势力,雨春很烦,特别是那个钟离婉,天天梦做皇后,是会给家人招来祸患的。 这家人自己一点也看不上。 揭过这一篇,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别提那个钟离子均,我一想到那家人就脑,就他那个哥们儿最让人想吐,家里养个花花公子,让人看着就不舒服。”雨春下了断语。 “我说了魏梓琰,你没动心?魏梓琰是第一人选,他的条件好。”李雪不屈不挠,斗志昂扬,紧追不放。 “他呀!有一条是我最忌讳的,他有两个通房丫头,这一条我就不会选他,那个通房丫头跟在魏夫人身边来了餐馆,魏梓琰坐在男席,那丫头飞眼儿吊膀的,他身边养两个狐媚子,下辈子他也别做我的梦了。” “你还是钟情钟离子均了?”李雪似是恍然大悟。 “看不上魏梓琰就是看上钟离子均了?这是什么逻辑?”雨春瞪李雪。 李雪的脸就白了:“你是看上别人了?” 雨春被李雪逗乐了:“我怎么一定要看上谁呢?我谁都没看上好不好,我还没想嫁人呢,早着呢,谁有耐心就让他们等吧。”李雪这才放心了,她可不愿意雨春看上冬冬,以雨春的要求,姑姑本身就做不到,还穷的叮当的,就想让儿子养通房,多大的儿子,她就想给他准备泄欲工具,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姑姑身上。 如果雨春因此与姑姑闹崩,对谁都没好处,李雪不想姑姑失去这份财路,也不想雨春失去好帮手,就是姑姑想提,自己也会拦回去,这也是李雪想促成钟离子均和雨春的关键,也是李雪真的看好钟离子均,其实嫁给魏梓琰也很合适,她是正妻,有几个通房丫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李雪毕竟和雨春的观念有差别。 眨眼三天就过,雨春带领收麦子大军开到了地里,二十个村民,再加上六个侍卫,雨春看一天也是老早的,就不用动用建厂大军。 这些乡村妇女一说很能干的,平常只有少数的绣花卖,大多家男人出外挣钱,都是女人经管田地,砍柴那些力气活。 为了速度快,雨春采用了计件工资,一畦麦子多少钱,这样就快多了,身强力大的割得快,挣得多,没有不铆力气的。 这群妇女,手里出葽儿,边割边捆,那个刹厉劲儿,雨春看得眼冒金光,就让这些人去圈山,保证能干好。 一天的时间,二十亩麦子全部割完。 地头做的大场已经干透,麦子摊到场上晒,五月的天,太阳暴,只要三天不下雨,麦子全部都会装入囤。 三年了都是旱天,五月的雨水最少,打麦子是顺利,浇地是代价。 今年果然还是大旱,乡亲们都服了这位郡主,要是她不引头儿打井浇地,正阳都不会有收成。郡主果然不唬人,那几家借井的也没了怨气,如果不是郡主提醒他们,今年怎么会有好收成? 雨春的麦子很快入库,那帮割麦子的妇女都帮忙给雨春运麦子,雨春感谢她们,给每人加了十个钱,这群人千恩万谢的。 收完了麦子,雨春也不管种瓜的事了,找了两个本分的老农,让他们负责种好,给他们留下了钱,雨春就急急地回京。 真让雨春猜对了,乔乔昨日就回来了,雨春正在收麦子,他也没敢吱声,今日看雨春闲下来,等晚上魏四婶回了家,乔乔就跑了来:“雨春,我娘同意我要小芳了,把小芳给我吧!”乔乔极度的兴奋,态度那个笃定,他要定小芳了。 “四婶现在就让你娶亲了?”雨春明知道魏四婶的安排,她是故意这样问的。 “我娘说了让小芳伺候我,我家是管的起饭的。”乔乔自豪地说。 “你让小芳给你做丫环,你拿多少银子买?”雨春已经不悦,这娘俩真干的出来,抢夺自己的丫环去伺候他们。” “不是丫环,我娘说是通房,以后有了孩子就是妾,娘说就是娶她,也得她没了奴籍,我娘只能答应这些,这就不错了。”乔乔还是很知足的,毕竟娘答应了,不怕耽误自己的学业。 “你倒是觉得不错,小芳是你的什么人,你就能决定小芳的命运?想过小芳会怎么说?”雨春质问乔乔,原来真和自己想的一样,乔乔把小芳就是当成了泄欲工具,根本没把小芳当人看,以前说的娶小芳都是假的了。 娶是什么意思,他还不见得懂,就是青春的萌动,异性相吸,哪来的什么爱情,就是饥渴的表现。 “小芳不会不乐意,我会对她好的。”乔乔还在虚哄人。 雨春说:“你知道小芳愿意给你做通房?” “愿意!愿意!她肯定愿意,我是读书人,不会打诳语的,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把她给我,她怎能不乐意呢。”乔乔是自信满满。 雨春一听这个气:“我把小芳给他?给了他小芳不乐意也跳不出他的圈子,给了他就是他的奴婢了,他可真想得出来。 “小芳!……”雨春喊一声,连李雪也跑来了。 小芳答应一声:“郡主!什么事?”看到了乔乔,小芳就是眼神一黯,在没有瞅乔乔第二眼。 “乔乔来了,你们俩说几句吧。到外边去说。”乔乔被雨春撵了。 乔乔倒没有感觉出来,以为雨春是给他们一个空间,高兴地伸手拉小芳,小芳的手“嗖!”就背到后边,乔乔弄了个不自在,小芳却说:“我跟乔乔只见过两面,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避嫌,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雨春一听:好!好小芳,真不愧是自己的丫环,有骨气,有脑筋,转得快,我喜欢。雨春精神振奋,倒要看看乔乔怎么下台。 乔乔却气得不轻,吼声很高:“你!你怎么变得这样快?说好了的事,你怎么能反悔?” “我和你说什么了,我和你说过话吗?”小芳反问。 “我说要娶你,你很高兴,答应了的事?怎么能不算数。”乔乔气愤。 “不说话怎么答应的?你这个人太有想象力了,真是可笑,还想讹人咋地。”小芳一脸讥讽地笑。 雨春一听小芳真高,并不反驳乔乔说话不算数的事,咬定自己没说一句话,是乔乔一厢情愿,受辱的不是小芳,而是乔乔,如果自己或是魏四婶说小芳勾引乔乔,小芳的回答一定是这些话,人家一句话没说。冲你笑也犯罪了,小芳在这件事上,把自己择个光,真是个有心计的,这个丫头的脑袋不空,一定是个经商大才。 她可能早就料到了结局,让乔乔一人折腾,对自己有利,她就会允诺,反之推个一干二净,脑子转这么快的人不好找。(未完待续) 第340章 我的人不容欺负 乔乔被问得张口结舌,小芳说的是事实,人家一句谎话没有,可没有应诺乔乔一字半句,是乔乔罔顾别人的权利,自作主张,强要小芳,小芳可没报话口。 小芳应该是个宫斗高手,是进宫的最佳人选,雨春赞叹了一回,问乔乔:“小芳说的是真的吗?小芳对你根本没有动心,你自己闹个啥劲?跟我说这个说那个,让我把小芳给你?” 乔乔面色紫红,一个气盛的少年,被一个女孩,而且还是个宫奴,这样对面否定了他的一切,让他情何以堪,乔乔已经羞恼成怒,想发作,可是在雨春面前他不敢,他们一家在得雨春的实惠,乔乔是分清得厉害关系的。 他的母亲从一个分文不舍得花的,变成想给他养通房的大方人,还不都是雨春给的工钱多,不敢发作雨春,不代表不敢发作小芳,乔乔咬咬牙,把怒气强咽下肚,对雨春说道:“雨春,小芳是你的奴婢,你把她赏给谁,她不愿意能怎样?只要给了我,我就有办法让她服侍我。” 雨春心里震怒,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太上皇赏给自己的奴婢,他还想抢,自己赏给他?他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为虎作伥,作践女性? 自己可没有牲口心性,赏给他?他以为自己是谁?他倒看得起自己。 “小芳是奴婢,可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奴婢,她是伺候郡主的,可不是伺候哪个男人的,宰相家奴七品官,我的奴婢,嫁给一个良民做正妻,还是屈枉了她们,我的奴婢我不会舍得赏给任何一个人,谁想糟践她们,就是对我的大不敬,谁也别想做那样的梦。 “看在魏四婶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计较,回去吧,好好学学礼仪,不要目中无人,要懂得进退有度,不要一意孤行,天是老大,你是老二,好好想想人生的道路怎么走,少干自讨没趣的蠢事。”雨春说话是不客气了,这种无知的小子,不狠狠地敲打,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雨春以前看着魏四婶的几个孩子都不错,是没有什么事发生,看不出来谁啥样,一旦摊上了事情,本性都露出来了。 乔乔就是这么个货色,十四岁的小色狼,雨春就这样骂他,他比钟离子衍还花心,多大个屁人儿。魏四婶还宠惯给他找通房,就这样教育儿子吗? 原来以前她的儿子并不是教出来的,而是外边老实,内心蛊动的假像,这种能装相的人实数心大,外表蔫的,蔫坏。 被赶出来的乔乔一路气愤,回家进门就质问母亲:“娘!你怎么净唬儿子,你说她一定会乐意给我做通房,她都不承认有那事儿了,不把她征服,儿子不甘心,你要为儿子出气!” 魏四婶温柔地笑笑:“傻孩子,她不乐意 是你的福气,娘就是让你见识见识那个女人的心,你说她喜欢你,我说是假的你不信,这回明白了吧? 她喜欢你什么,喜欢你读书人的前途,喜欢咱们家将来能有钱,是喜欢你的身份,想做你的正妻,掌握魏家家业。 你醒醒吧,你要是好好读书,得个最末等的进士,媳妇架鞭子赶,一个奴才让她做个通房也是乐死她,还能这样执拗。 不给你做通房,就是你的身份不够,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好了书,想娶什么样的贵女没有?想纳多少妾没有?身边的丫环一大帮,哪个不想做你的通房,还是得好好读书,读好书就有一切。” “娘!你的话是有道理,可是我读不下书,经商有钱照样有一切,想通房我会买,想纳妾我有钱,比当官不强?”乔乔是不想读书,经商挣钱,还缺了美人。 “傻孩子,商人是贱民,咱们怎么能干那个行业,没有地位,被人看不起,挣钱是真的,可有当官来钱容易吗?如果你经营半辈子都挣不到钱,岂不是穷一辈子。 如果你拼命读书,考个举人就可以为官,有你大哥在朝掌握,还缺你的官坐?想想哪头合适,别因为一个奴婢耽误了自己的前途,读好书,一万个奴婢也容易有。 乔乔不服,凭什么雨春一个受气的丫头可以凌驾他头上,自己的父母为她做事,要个丫头就不给,是太小瞧人了,以为离了她不行,没给她做事之前,自己家也活得好好的。 “娘!雨春这样不给咱们脸,咱们也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乔乔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下马威?”魏四婶有些奇怪,这个儿子瞎闹什么? “就是我爹你俩,都给她撂了,看她怕不怕?”乔乔得意地说。 “我看你是让那个奴婢迷的神智不清了,胡说八道,你懂不懂我们一家需要这些钱,这是光明正大的挣的,工钱这么高,不用借找,不用欠谁情,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不干?这钱你掏?你哥读书你供?你指望什么活着? 比我们以前挣的多了多少倍,还不欠谁的情,你想打碎一家人的饭碗?”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吓唬吓唬她,让她老老实实把小芳给我。”乔乔说。 “你别做梦了,有雨春撑腰,小芳会给你做妾?雨春是怕威胁的人,她跟亲娘都可以断,她会受我们的威胁? 党裕镇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找个监工盖房子的,抓一个人都会,这么高的工钱谁不抢着来,这种活儿谁都能能干着的吗?她要是一赌气找了别人,一家人都会被你坑死。”四婶的手触到乔乔的脑门儿:“长点儿脑子好不好。” “那 我们就永远被她控制?要是我自己经商,爹娘给我干,挣了钱都是咱家的,岂不更好。”乔乔不服的说:“一个丫头片子能干的,我堂堂男子汉,干不过她?我就是不信。” “经商!经商!你就是个不长进的,我绝对不许你操那个贱业!”四婶大怒:“苦口婆心对你说,你只当耳旁风,目无尊长,勾引贱婢,败坏门风,你想把我气死!?”魏四婶气得浑身颤抖,心里暗想:结识雨春,富裕了自己家庭,也坑了自己的儿子,两个钱,把儿子心心蛊惑得神不守舍,真是气死人也! 四婶样子沮丧,看来还是对儿子太纵容了,自己的话他都不听,有没有雨春的干系呢,雨春和家里人对抗,影响了身边的人? 孩子们从小到大都没用自己操过心,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气得发晕的四婶在胡思乱想,怨天怨地,她也是一个骨头掺肉长的人,也是免不了俗的,人都是遇事先找借口,坏事的始作俑者都是别人,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只是这个人不和常人一样贪财罢了,孩子是自己的好,东西是人家的好,是凡人的心理。 遇事找原因,自然是先想到自己的孩子不是坏的,特别是一贯老实的孩子,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被人带累坏了,不认为是天性使然。 雨春可不知道别人背后想什么,正在忙乎回京的事情,李雪把绣坊四十人的活计一件一件的登记,登记了两个清单,绣娘一份,带走一份。 整整忙了半夜,第二天绣娘一来,李雪就和她们核对数量,把详细的记录给绣娘一份,让她们自己核对确认双方都签了字,做为发工钱的证据,这样两下核对确认,不容易出矛盾,糊里糊涂的会有麻烦发生。 该带的东西,吃食,粮食,装了满满一车,养殖场的奶粉装了两坛子,一大车重量还不轻。 次日,三辆车开拔,带了一车的东西,回京的路上可要挤了。 雨春这一车挤了六个人,侍卫一车也是六个人,这倒好,车厢里挤得紧紧的,天气热,车里闷热,好容易挨到了县城,雨春又雇了一辆车,雨春还是和李雪坐一起。 雨春在路上急,不知道皇上何时出征,如果皇后跟着皇上走了,可就坏了。 这样的天气出征,人受得了吗?还是去南方,这个皇上真是别扭,也不是敌人犯境,着急打什么仗? 皇后为什么非得跟去呢,她也放心自己的儿子? 雨春念了一路弥陀佛,皇帝最好是没走,把皇后留下,皇后不死,后周的江山不一定灭亡。 心急就觉路途远,好容易到了京城,天色已经大黑,想进宫也办不到,雨春只有像啦闲嗑一样问永辉:“这些天京城有大事没有?” “大事?”永辉一愣,什么大事? “你听说过有大事要发生吗?”永辉问。 雨春笑道:“这倒没有,只是走了些日子,想听听京城的新鲜事。” “我也没听到一什么好奇的事,餐馆天天人不少,也没听人啦。”永辉说了,雨春的心稍宽,皇帝要是出征,京城人岂不议论,没人说就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一阵的功夫,侍卫们卸完了车,几个丫环把带来的东西都安置入库,宋芝兰来报财务账,打发了她之后,就招呼甄大的妹妹,询问了她学刺绣的情况。(未完待续) 第341章 两个女儿 次日,雨春起了个大早,虽然听说京城没有大事发生,可是雨春心里就是不踏实,听到雨春的动静,李雪和丫鬟们也都起来。 梳洗已毕,天色大亮,五月的白天最长,时辰也就在寅初。 搭对好给皇上、太上皇、皇后的礼物,装好了车子,赶早天气凉爽,甄大和贾二赶了两辆车,已经走在去皇宫的路上。 李雪问雨春:“春儿,今日?……”李雪满肚子的疑问,雨春让自己进宫,说是太上皇要见她,太上皇在河西时跟自己就没说过几句话,如今他的身份这么高,怎么能见自己一个贫民女子,李雪到不怀疑有他,她信任的是雨春,对自己不利的事,雨春绝不会干。 永明、永辉、永久、还是太上皇的徒弟,,太上皇都不宣他们见面,李雪想不明白太上皇要见自己的意思。 李雪知道太上皇心肠好,对心里信任的人不会乱想的。 雨春知道李雪疑惑,就是不透一点风声,要给李雪一个惊喜。 “让你进宫开开眼界,逛逛皇宫,让你挨累,皇宫那个大劲儿,走一道儿累得腿生疼,让你陪我跑腿儿挨累。”雨春一席话,逗得李雪嗤笑:“我啥也干不过你,腿也没你跑得快。” 雨春说:“就因为你不是个儿,才把你拉出来练练。” 李雪就笑:“别那么使劲儿逛,我的腿真是没有你从小就跑山道的樵夫的腿硬朗,皇宫有啥好看的,就是房子大点。” “谁给你说的只是房子大?房子的建筑不是民间可比的,壮丽堂皇,美轮美奂,总之一句话就是漂亮。”雨春想到这些古代建筑师可不是现代人能比的,简直就是神了,东京的皇宫建筑就是古代建筑的瑰宝,可惜的是,让鞑子烧个精光。 要是保留到现代,让后代的人们逛逛看看的,是多么愉悦心情的地方。 “皇宫那么好吗?要不小丫儿一心想进呢。”李雪感怀起小丫儿来:“不知她,过得怎么样? 咱们想着她,她不知还记着咱们不?” “还是少提她好,过去的都已经结束,提起来只会徒增伤感,她想不想咱们无所谓,咱们记挂她,也没有本事让皇上宠上她。 她怎能不记得咱们,人一生当中见过一次面记到终老不是少数,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做梦想忘也是办不到的。 除非是自己不在意的人,会逐渐淡忘,最恨的人和最喜欢的人是更忘不了的。” “你怎么那么多感想,好像是你活到老了似的。”李雪嗤笑。 “你没听到老年人都是这样说的?是她们的感慨,我可听了不少。”雨春还是前世听姥姥和一群老年人唠嗑的心得,自己三十来岁的生命里,接触的人,越是年岁小,记得越清。 “是这个道理,我小时见过一面的人,记住不少,我是九岁见的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就一直没有忘掉模样。”李雪感叹,世态炎凉,亲人不亲,和外祖父是真正的血亲,竟走到了这个地步。 “别想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我们有了新的生命,就要潇洒地活一回,把那些生气的,堵心的,全部忘光。”雨春一笑,是那样的舒心,想到现在的自己,和自己父母的财产有的一比,父母一定会很自豪,父母常说的那一句话:“我们的女儿就是肖父母!干劲儿比咱们还足,脑袋比咱们还灵光,毅力比咱们超强。” 父亲就取笑母亲:“我们的孩子没有掺假啊?” 母亲就大声喝喊:“林小鬼,你想戴绿帽子,我马上买个十来顶!” 父亲就大笑:“好好好,我喜欢绿色,你看绿色蔬菜,绿色食品,等等,你就尽管来,我全接着!” 父亲的笑,母亲的笑声,萦绕满室,自己也偷笑。 父母是自由恋爱的婚姻,他们的感情一直都是那么好,可能是乡村人的缘故,乡村人发家致富后,抛妻弃女几乎很少,山里人淳朴,很守诺言,还是现代好,没有三妻四妾的观念,虽然有钱人的离婚率高,可是婚姻还是比古代有保障,造成离婚率高的原因,是爆发户突然有了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那些知名人士,还是顾脸面的,为了前程也不会离婚。 等雨春大了,一直就是认为乡村人的离婚率低,是乡村人存朴的原因,父母就是淳朴人的典范,他们顾脸面,也是有感情基础,才维持着美好的婚姻。 对!婚姻就得有感情基础,父母可是一个村的,从小的玩伴,一起长大的情侣,是别人不容易破坏的。 想到父母现在一定过得更好,他们有了儿子,在他们心中才是真正的完美,乡村人盼儿子的心情雨春是知道的,有的人家,被罚款,还不要命地生。 父母一定过得更幸福,自己真的回不去了?想见他们一面,只有梦里了,今日多想想,夜里会不会梦到?雨春在期盼。 马车站住,甄大一声唤:“郡主,皇宫到了。” 雨春站起:“雪儿姐姐,到了!” “哦,李雪已经睡着了,此一刻的沉默,李雪就被马车晃着了,毕竟睡得不沉。 俩人猫腰下车,小芳已经摆好了板凳,雨春是不用那个,早就到了车外,李雪是不敢往下跳,她向来胆小,上高爬墙的她都不敢,小芳来扶李雪,李雪笑道:“我又不是大家闺秀,哪要人搀。” 等进了宫门,雨春掏出两块玉牌,递给李雪一块,李雪就是一怔:“这……?” “这是穿宫玉牌,这个是给你的,侍卫要看的。”雨春告诉李雪:“这样拿着。” 李雪也识字,也能看明白:“哦!皇宫这么严?” 雨春道:“还以为是通衢大道?这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待的地儿,保护的严着呢。”雨春挨近李雪,低声道:“你不知道这里是牢笼吗?女人进了这里,到死也别想见到外面的世界了。” 李雪说:“我倒是听说过皇宫的吓人劲儿,没想到宫墙这么高,看看,半院子的阴森森,阳气太不足了。” “往里边走走就好多了,这里离墙近,要都这么阴冷,还怎么住人。”远来了两个宫女,雨春示意李雪噤声。 俩人加快了脚步,回头看看甄大,离她们只有十步远,贾二在前边走,不时也回头,雨春就是偷笑,这俩家伙,都喜欢李雪,可得好好考验考验他们。 快到特殊的宫门时,贾二瞬间没了影儿,不一会儿,走来四个宫女,大礼参拜:“郡主安好。” 雨春答道:“好!快起吧!” 宫女前边带路,进了殿门,太上皇等在前殿,二人一进来,太上皇就哈哈笑:“走了多少天?可回来了。” “父亲一向安好,女儿想您就回来了。”雨春嬉笑盈盈:“父亲在忙什么?” “为父忙过吗?”太上皇哈哈大笑:“你想让我忙?” “哪能,女儿希望父亲会享清福。”雨春笑答:“雪儿姐姐来了,雪儿姐姐进来!”李雪还踌躇在殿门,看着雨春和太上皇亲近,自己怎能打扰。 雨春一喊,李雪快步上前,她知道太上皇现在的身份,见了是要下跪的,问了雨春怎么跪,雨春不说,李雪是有下跪的经验的,后娘一打骂她,就要罚跪,膝盖跪的尽是咖渣。 今日只有再受一回罪,李雪也是不想给人下跪的,可这位是太上皇,不跪就是不敬,只有跪了,李雪身子一矮,就跪在了地上。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起来!起来!”太上皇伸手拉李雪,李雪臊得满脸通红。 太上皇一看这丫头太腼腆了,嫁给谁都会受气,可怜的孩子。 甄大贾二站在殿门外,猜测着太上皇见李雪的原因,莫不是太上皇……?二人不敢细想,那样的结局对李雪太残忍,一个花季少女……诶呀,怎么能……? 三人落座,宫女送上香茶点心,边吃边聊,他们在一起熟了,李雪也不眼生,虽然太上皇换了身份,一年多没有见了,还是在一起待过那么长时间,李雪虽然话语少,可是跟太上皇是很熟的。 很快就不生疏了。 太上皇总看着雨春、李雪俩人笑,笑得李雪莫名其妙:太上皇今日怎么这样高兴,好像捡到了金元宝。 见太上皇这样高兴,李雪的话也多了:“皇宫好大,走起路来真累。” “你们为什么不坐车辇?递个信儿可以去接你们。”太上皇对着雨春笑:“你以为雪儿有你的腿?” 太上皇又对李雪说:“春儿哪回都是走,说了她也不听,她说嫌辇慢,不抵自己走快。她的功夫高,走路像飞,你怎么能比。” 李雪好笑:“我这样没出息,就是这两年走的路少了。” “雪儿!……”太上皇一声呼唤,让李雪感到奇怪,在一起的时候,太上皇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叫过,今日为何如此亲近? 李雪还以为太上皇两次都是叫错了,他总是喊雨春“春儿”的。今日就是叫走了嘴。(未完待续) 第342章 成了姐妹 太上皇笑着看她,雨春也在笑,李雪心里有些发毛了:“这?……” “雪儿姐姐你傻了,太上皇叫你呢。”雨春一说,李雪恍然:“哦,嗳!太上皇叫我?……” 太上皇笑道:“对呀!春儿和我说,要你做姐姐,我也是看春儿没有伴儿,想把你认在膝下,做春儿的姐姐,你愿不愿意?” 李雪一听傻了:太上皇要认自己做女儿?是听错了吧,自己耳朵有毛病?李雪傻呆呆地楞着,不会答言。 李雪眼睛发直,一时回不过神。 雨春推她一把:“雪儿姐姐!你说话呀!”雨春知道李雪是震惊的,李雪没有亲人,是多么的渴望亲情,太上皇这个人还是个极慈善的人,李雪乍听到不可置信的好消息,惊喜凝滞了思路,就见她流下两行喜泪,离开座位,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父亲在上,女儿大礼参拜!”李雪已是满脸泪,她知道,一定是雨春为了抬高她的身份,求告太上皇。 感激的话,李雪怎么说得完,只有记在心里,发誓一辈子不会辜负雨春,他们就是同气连枝的亲姐妹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太上皇赶紧拉李雪起来:“好孩子,喜事怎么还哭?为父有了你们承欢膝下,为父知足了,你们要互相扶持,不离不弃。为父百年之后也心安。” “父亲您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二人齐声说道。 太上皇高兴,两个女儿都是心肠极好的,在河东时李雪也经常给他送饭,总是笑意盈盈的,温柔纯善。 “好好好,父亲永远不会丢下你们。”太上皇笑得开心。 待到皇帝下朝午膳时间,柴荣来了,雨春李雪二人拜见皇上,雨春道:“雪儿姐姐。快叫皇帝哥哥!”李雪有些羞涩,这份亲情来得太突然,他和雨春不同,雨春是先拜师,和柴荣早就混得脸熟。叫皇帝哥哥自然的很,李雪和柴荣眼生,以前见面就是打个招呼。 乍一叫皇帝哥哥,她是羞于出口,憋了个大红脸,觉得那样称呼是对皇帝不敬,最后一句:“皇上万福金安。” 柴荣大笑:“雪儿御妹和我生分,连个哥哥都不会叫。” 李雪大窘,嘴更结巴,最后顿吃几遍,才顺利地叫出:“皇帝……兄长……” 柴荣大笑:“一家人,不要拘束。”柴荣看到老爹的兴奋样,觉着欣慰,人老了喜欢儿女绕膝,老人家活一天,乐一天,是他这个儿子的希望,他们经常进宫看看皇父,老人家不会寂寞,这就够了。 父子四人用罢午餐,聊了一阵子,皇帝去忙,雨春问太上皇:“父亲,皇兄今年倒想开了,没有去征战?” “快了,要去征淮南,皇后正在劝他,他还是不听,皇后不放心他的暴脾气,要跟着去出征。”太上皇也担忧,儿子虽然能干,也不宜年年出征,劳民伤财不说,身体也受不了, “就是!就是!劝皇兄这么热的天,千万别出征,北方都热,何况是南方。”雨春说。 “春儿劝劝你皇兄,我们说了他都不听。”太上皇笑看雨春:“你皇兄听你的。” “听我的?”雨春笑笑:“那是不可能的,他老爹的话他都不听,皇后的话他都不听,我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说动皇上?”雨春腹诽,自己还是不能太管闲事了,恐怕把自己绕进去,还是去劝劝皇后,最好是别跟去,也只有听天由命了,皇后听得进去才好,听不进去也没有办法。 “父亲,我去见见皇嫂,皇嫂怎么能跟着去打仗呢,得受多大罪?”雨春说着就站起身。 太上皇说:“最好是把皇上劝得不出兵,过年开春去多好。” “皇兄统一国家的心急切,不能太着急,累坏了身子受不了,我尽力劝吧,我劝皇嫂,皇嫂劝皇兄,皇兄的急脾气,真是不好说服。” “雪儿姐姐,你等在父亲这里,我去皇嫂那里看看。” 李雪答应一声:“好!”宫女陪着雨春到了皇后宫殿,皇后听说雨春来了,站起来冲她笑笑:”皇妹,很久不见,我正发着愁,帮我劝劝皇上,这个时节去征淮南,是很不利的。“ “皇兄是听不进去,皇嫂,皇兄是体健的男人,他受些苦是无大碍的,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跟着出征,要是水土不服,伤害身体可怎么好,我劝皇嫂还是不要去了,在家照顾侄儿们好,天气炎热,孩子们贪玩容易中暑,没有亲娘照顾终是不妥。”雨春这样说,为的让皇后惦记孩子,在女人的心里,孩子毕竟比丈夫重要,皇后只是担心皇上的身体,想跟去照顾,孩子需要照顾,做母亲的会把孩子放到第一位。 皇后却说:“孩子们都有宫人嬷嬷照顾,皇宫里凉快的,不劳累,不缺吃喝,他们啥事也有不了。 皇上不行,他这个人打起仗来,都不顾得吃饭,没人照顾怎么行,我是一定要去的,除非你劝得皇上不去。” 雨春一听,自己又惹麻烦了,这个皇后,非得要去,看样子是拦不了,照顾皇上去?皇上好像有好几个女人,不会让别人去吗?伺候皇上的人多得是,没你皇上还吃不饱饭了。 做了皇后有什么好,为了追着那个皇上,跟着去上战场?自己找罪受?合不着。 既然做了皇上的女人,就得跟很多女人分一个丈夫,那么想不开做什么,谁愿意去谁去呗,自己享享清福多好。 自己劝不了,不能再劝,看皇后有了不耐烦的表情,宫里的传言她也知道,别等她再猜疑自己什么。 人的命。天注定。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别等她再说出难听的,自取其辱。 史书上说柴荣的脾气暴,雨春倒没有见过柴荣发作,自己一只小蝴蝶,也摆布不了历史的命运,也不想劝柴荣了,别再让他咋一顿,出征那样大的事,是国家大事,朝臣都商议好了,可不敢趟朝政那一坑浑水,皇后就是死了,如果柴荣要自己进宫。自己只有顽抗到底了,不信柴荣会硬抢。 眼巴巴等着做皇后的多着呢,历史上有大符皇后,还有小符皇后,自己一定能躲过灾难的,符家人手握兵权,他们的女儿死了,必把别的女儿送进宫,皇后的位子是符家必得的。有人争抢的东西,自己怎么也脱得了身的。 雨春想明白了脱身之计,回到了太上皇那里:“父亲,皇嫂是执意要去,真的没有办法,看样子是劝不了,皇上去出征是军国大事,恐怕已经定局,难以更改了,皇兄的身体是扛得住的,就怕皇嫂受不了那个罪。” “这俩人都挺拗,不管他们那事了,让他们去折腾。”太上皇没有办法只有任他们去了。 “父亲,我们回去了,您注意身体,不要热着渴着的,大热的天别中暑。”雨春告别太上皇,太上皇赏了俩人几件珍宝,命抬辇的宫人,送二人出宫。 太上皇老远的还喊:“抓空就来!” 俩人高声地答应着,甄大贾二就奇怪,太上皇怎么这样看重李雪?和雨春郡主一样的待遇。 顺道儿,俩人就去看京娘,给京娘带了奶制品。 雨春自己熬制的奶糖,奶油蛋糕,奶饼干,奶茶,奶粉。奶酪。多种奶制品,既营养又好吃。 京娘一见大喜:“带来这么多?,可吃好长时间了,谢谢雨春,我还真愿意吃这些东西。” “愿吃就使劲儿吃,你肚子不能缺营养,把我小侄儿养得白胖,就给我二哥立大功了。”雨春又打趣京娘。 京娘给她一个大红脸:“小人儿不大啥都懂,那辈子没喝迷魂汤。” 闲聊了一阵子,告别京娘往家走,甄大贾二一路疑惑,想想罢了,怎么敢问,就是不是主仆的关系,俩大男人多嘴多舌也觉得抹不开。 雨春和李雪就到了雨春的房间偷偷说起了认亲这事儿。李雪问雨春:“太上皇怎么能答应你的要求?” “太上皇看着我孤单,也是怜惜你命运坎坷,怕你成亲以后受气,给你个身份,就是给你撑腰。”雨春说的是实话。 “太上皇这人的心眼儿还真是好,我对老人家没有一点好儿,他真是济困扶危的真菩萨。”李雪感叹。 雨春说:“你的身份还没有公开,为了避免向你求亲的是冲你身份来的,不会是真心待你,封地和郡主服还都没有,等你找到了对你真心的人,在宣告你的身份。” 李雪点头:“嗯!好!” 雨春一看自己这次进京,就是瞎操心,既然自己管不了,就是天意不能改变,也是没辙的事,自己能管的,只有那片瓜,撂下了自己宝贵的金瓜,还真是不放心,恨不得立时打道回家,二十亩瓜可是今年地里的主要收成,浇水的多少,种子的数量,火候都不好掌握, 交给了老农,她是信得过,可是古人的种田方法与现代的技术差得远,出来四天了,地应该浇得差不多,再亮两天,墒情合适,就可以下种。(未完待续) 第343章 强求不利 自己明天开走,到家正好是播种的日子,一点儿不耽误事。 雨春心里打好了主意,正要和李雪收拾东西,呼兰跑了进来:“郡主,三公子回来了。” “三公子,哪个三公子?”雨春诧异。 “郡主,是您的三哥。”呼兰说着话,眼冒金光,面色潮红,满腔的欣喜,语调欢快。 雨春听她的语气,特意扫了她一眼,见呼兰悦色羞红,满面的向往,激动异常,身子微微颤抖,眼里尽是情意。 雨春眉头微蹙,心里暗哂,又是个春心荡漾的,看来自己划拉了一帮宫奴,是给自己找了病,一群青春期的思春少女,都在盯着心仪的猎物,她们对自己的事业有助力,给自己的生活添了一大把乱,才解决了了小芳的问题,又上来一个呼兰,真让人挠头。 这帮人是无知,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该自律,还是以为她这个主子是个善心菩萨,人人的命都要救,人人的愿望都得满足,自己应该就应该救苦救难,满足所有人的要求。 雨春不愉的面色被呼兰发现,心里就是一震:难道郡主看出来自己的心思?激凌凌一个冷战,呼兰的脑子清醒了一下儿,自己是不是太想美事?郡主因为小芳的事,已经点过,她的人,绝不会给人做妾,不要想得太高,如果谁想攀高给人做妾,就要把谁送进宫奴院。 自己想也是傍上永明做妾,有永明的维护,郡主也不能不答应,看郡主的神情已经着脑,郡主是洞察秋毫的心灵,大概自己的表情让郡主猜疑了,没有形成事实,郡主就怒了,如果违背了郡主的心意,郡主会不会动真个的。 呼兰有些胆怵,浑身冰凉,可是自己不想屈居人下,想要出人头地,非傍永明不致。 就是给永明做妾,也比嫁给一个穷酸强,或许还得嫁给奴仆,祖祖辈辈都是奴才,自己心不甘,嫁给永明在陶家是最有前途的人,永明是太上皇的徒弟,郡主的哥哥,别看他们现在有不愉快,毕竟是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郡主将来嫁给皇上,就是贵妃,永明就是国舅,想到永明一表人才,那身军服穿在身上,威风凛凛,将来就是一位当朝一品大将军,大将军加国舅,要多威风,多大权势没有? 觉得给他做妾,也赶上了一品夫人。 呼兰虽然有怕的一面,可是心不能死,抓住永明才是正道,呼兰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雨春斜了她一眼,往客厅走去。 永明已经坐在客厅,还是穿军装回来的,一副威武的样子,神色极其的愉悦,自豪感映得满脸,见了雨春,还是端坐在那里。 雨春倒不计较那些,自己被人轻视惯了,不理会别人的态度,看永明满面春风的样子,一定是有喜事了。 雨春坐下,说了一声:“挺闲,今日也不是沐休的日子。”雨春的语气淡淡,让永明十分的不舒服,出言就是语气不善:“你的意思是,这个地方我不该来?你不能忘了,我还是你哥哥,对你是有大恩的,你不知报答,还挑拨李雪移情别恋,你这样做事,对得起我吗”对得起陶家吗?” 雨春一听,是来拔尊的,是哪一股邪风吹得他神气得色?自己可不欠他的人情,还想来找自己的晦气,自己也就不会客气了:“你今日是来干仗的,就说痛快的,我们对手练一练,你打死我也好,我打死你也好,别总说一些用不着的,谁欠谁的人情,都有一杆称,嘴头子压人,没人会服气。 别把我和陶家往一起扯,在陶三春被谷氏打死的那一刻,和陶家再也没有一丝的瓜葛,不看我躺在稻草堆上吃过你的饭,喝过你的水,就你干的那些事,我会坐这儿和你说话? 你醒醒吧,别把威风用到不该用的地方,检讨一下自己的所为,别以为总是别人对不起你,那样想,人是会气死累死的,这样恨我你就动手吧!“ 雨春熊永明一顿,是不是自己太好性,人人都想得寸进尺,几个丫环也跃跃欲试,目无主子的,永明和陶家人是一样的,欺软怕硬,目中无人,这种人就得好好整治一番,不能给他得色的机会。 见永明没动,雨春就是一哂:料他也不敢!永明脸色阴沉:“我是来找李雪的。” “李雪早就和你没有一分的关系,一个大男人纠缠一个弱女子,也不怕人耻笑?我身边的女孩子,可不许什么男人觊觎的,你走吧,我不会让李雪见你。”雨春一口拒绝。 永明心里一凛:雨春怎么这样霸道了?以前她可没敢过,越大越不好降服,真以为自己快做皇后了?永明愠怒,想下手狠狠地捶上几拳,可是他还是知道深浅的,太上皇护着的人,自己怎么敢动,压下了心头火:“我一定要见她!”那个语气势在必得。 “有本事你就见,踏过我的尸体,你就能见到,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去欺负李雪,你死了那份儿野心!不走,我就不客气了!”雨春要赶人,把横劲儿摆出来。 永明一看完了,她怎么会动真格的?一向温顺恬静的小丫头会有这么凶吗?自己踏她的尸体?就有人踏自己的尸体,自己可不敢和她较量,身份不同了,这个人谁也惹不起了。 永明憋了一肚子气,也只有吼几句发泄:“你告诉李雪,我要出征了,太上皇不看中我,我只有自己上战场建功立业,挣下一份功劳,做个将军,看李雪还轻视我不,给个将军做妾也是她攀不起的。”说完就愤愤地甩袖子走人。 雨春一阵嗤笑:“将军,将军是那么好坐的?把打仗当成吹灯灰,真是好笑,这种没脑子的人……”雨春突然想到了永明说到上战场是怎么回事了。 柴荣要南征,赵匡胤弟兄一定会去,永明在赵匡义手下,他也是要去的,这怎么成,这次柴荣出征会败,天气炎热,军队染病,连符皇后都要死掉,永明那个脑子缺弦儿的,恐怕有性命之忧,如果历史没有一点儿改变,这次柴荣是极惨的。 “回来!……”雨春高喊一声,想叫回永明,不能让他跟着出征,大热的天气,如果赶上传染病,一定会丢命的。 雨春追出院子,连着喊:“回来!回来!永明回来!……”可是永明回了两次头,满脸的冷笑,他想什么雨春不顾去猜,只是喊,永明再也不回头,走的飞快,雨春是追不上的,。 雨春停下来脚步,稍一思索,心里便平静了,那次战争赵匡胤他们都没事,永明也不会有事。 也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事情,皇帝要出征,军令如山,永明是军人,不去也不行,在者他一副升官发财的得意相,自己也不可能说服的了他,就是说服了也没用,既然当了兵,就没了自由,逃避上战场是不可能的。 雨春想自己是不是太爱操心了?陶家根本就不听你的,当兵时雨春就不乐意,永明却把她的话当耳旁风,通过自己的重生,雨春也信了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任其自然。 符皇后不听劝,他们更是个不听劝的,皇帝也是个难劝的,只是天意使然吗? 管不了的事就撂下,雨春的繁杂事太多了她也练出了拿得起放得下,想的很开。 永明才走,冬冬和永久回来了:“三姐!……”永久高喊,他见着了小芳,就知道雨春回来了,激动的喊着。 冬冬的心情激动,雨春可回来了,这些日子冬冬读书都心神不属的,想着几个与他竞争雨春的对手,恨不得一把抢先抓住雨春,攥在手里,不让那些人觊觎。 “雨春!雨春!……”冬冬连声唤,满脸的兴奋。 雨春才从客厅出来听到唤声,是永久和冬冬两个人的,雨春奇怪,不是沐休的日子,他们怎么会回来? 到了近前,雨春看俩人的兴奋样,更是奇怪,何时这样高兴过?特别是冬冬总是沉默寡言。深沉很大的样子,自从中了秀才,看他活跃了不少,今日更是意气风发,带着春风得意的骄骄感。 雨春再叹人的变化真是离奇! 中了秀才就这样骄傲了,等中了举,中了进士,该如何?雨春在心底叹息,从小看大,三岁看老,再次在雨春的心中打折扣。 冬冬可别小人得志,那样会止步不前的。 雨春思索起了魏四婶一家的变化,冬冬中了秀才,像换了一个人,重生的人是大换水,不是重生的人也是大换水,不奇怪人们没有看出自己与三春的不同处,原来人一天大一天,天天都在变化,就是魏四婶那样大的人,还变化那样大。 有了钱的人在变化,变得居高临下,会摆起阔气。 穷人也在变化,因为钱,会变得穷凶极恶,什么阴损的招数都使。 有了功名的人看起来变化更大,冬冬从一个稳当的少年变成了狂气的上位者。 雨春都被他们变化糊涂了。(未完待续) 第344章 变化 几个人到了客厅,才坐下,永久就站起,拉住雨春的袖子:“三姐!走,到我房间,我有事和你说。”雨春正不想对着冬冬那张笑脸,以前没看到他这样笑过。乍一见觉得毛毛的,他还是喜欢以前的冬冬,这样的冬冬让她很不适应。 和永久到了他的屋子,雨春就斥了一声,多大的人了?还拉拉扯扯的,要学的稳重一些,嬉皮笑脸的让人看了轻浮,你是读书人,就应该有个读书人的样子。” “三姐,……你怎么学会训斥人了?”永久不服:“见了你我是高兴的。” “以为我猜不透你,一定是又有什么鬼主意,算计人得逞了吧?”雨春继续弹永久的脑瓜嘣,手抬一点又退了回来,永久不是小孩子,自己也不能拿他当小孩子。 “我可没算计人,一心为你着想,好心没好报。”永久假装生气:“不管你的事了!” “我啥时求你管我的事了?你在打我的主意?好好读你的书,你那点儿小心眼子,能干出什么好事?我没空儿奉陪你。”雨春抬腿要走。 永久急忙拦她:“慢慢慢!你这么急着要见冬冬?” “见他?是我请你们回来的?”雨春听到永久的话怪讨厌的,心里已经不悦。 “你不喜欢冬冬,为什么张罗让冬冬到京城读书,还给李雪钱帮冬冬?”永久理直气壮地问。 “助他读书就是喜欢他?我救那些宫奴都是因为喜欢了?奇怪的逻辑,你怎么学的这样龌龊,你没有想过帮助一个贫困学子,让他成才,不抱着自私之心吗? 难道我养着四夏就是我喜欢她?她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有什么原因让我喜欢她?别以为我是陶家人,才对四夏好的,自己的脑子悟索悟索道理吧,不要一肚子的功利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你和冬冬很般配,冬冬将来一定会中状元的,你现在的身份就得嫁给状元,那几个人都比不过冬冬。离他们远点儿,冬冬的年龄和你最接近,那些人都比你大不少,我看是最不合适的。”永久嘚咕嘚咕的一大路路。 “我看你是饱饭撑的,何时轮到你管着我了?我说过我要嫁哪个人了吗,我说过我看上了冬冬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儿不大,还是个嘴欠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以亲人的身份摆布我的命运,以后如果再在我面前提一句冬冬,我们的情分儿也就到头了。”雨春不能给永久留活话儿,他这是给冬冬来做媒,岂能让别人摆布自己的命运,自己还没有考虑过遥远的事,他们倒麻爪儿了。 “你的脾气怎么这样坏了,我是关心你,没人给你张罗,你自己羞于开口,错过了美满良缘悔恨终生。”永久是满有理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永久腹诽。 “还是免了吧,我承受不起你们的好意,别败坏我的名声就好,一天到晚的瞎呛呛,别人还以为是我的意思,告诉冬冬不想读书就回家种地,小小年纪都是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好好读书,也就别读了,该干啥干啥,年纪也不小了,学些个保媒拉纤的勾当,不往好里长!”雨春一顿痛斥,永久的脸通红,很是下不来台,好心没好报,自己确实没有权利管姐姐的事,心里不乐意,发作也不敢,可是自己给冬冬办不好事,还有什么脸面对冬冬,心里羞恼是一定的。 雨春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并不理会他,自己抽身走人,你脑,我比谁都脑,竟敢拿她到处许愿,你看着冬冬好,就取代了别人的意思。 自己才多大个人,都被他们惦记上了,不愤怒是假的,逃过陶家所为,雨春最恨的就是想拿她换取利益的人,以为冬冬有出息会提携他一把?看得太短了,有多少神童都不及普通人的,这就看出来他的前程无量了。 冬冬那个自豪的样子,一定是信心十足了,想的太简单了,天下的举子何其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骄傲的这么早,一定会功败垂成的。 状元?天下三年才出一个,就一定选中你魏向东了,自己的心根本没人懂,何来自己对谁的好感。 雨春没有去客厅,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她不想见冬冬了,人怎么这样?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对谁好都是有贪图,这样的想法实数庸人,心思不是聪慧。 雨春给这样的人命了一个大号“蠢人”雨春最气的是亵渎了她的高尚心灵,把自己对他们的好视为得到她的本钱,雨春极度的不齿。 永久在屋里尴尬了半天,把客厅里的冬冬忘了,冬冬平时总也不回来,是在中了秀才后就心眼儿活了,回来了几次,都是和永久住一个房间。 冬冬在客厅等了好一阵子,不见雨春和永久的影子,以为是雨春听了永久的话,羞于见他,永久怎么没回来报喜信儿?就说是成不了器的,办事含糊欠妥,冬冬心急,恨不得立即听到喜信儿,自己又是和永久住一起,自己去了永久房间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兴冲冲大步走来,愉快的心情更让他精神倍增。 看到永久坐在书桌跟前双手捧头一动不动,冬冬诧异:“永久!……”他喊一声:“你自己坐这儿,把我干撂一边!” 永久没有理他,自己这个没有智谋的,有负所托,真真是志气落千丈,如果办成了事,自己就可以腆胸叠肚,拍胸脯让他看看自己的本事,冬冬总说自己办不了事,真是让他贬准了,读书赶不上人家,办事能力也没有,自己总比冬冬矮一头。 就是觉得抬不起头。 冬冬推了永久一把:“你……你有病了?” “你才有病!”永久一下子找到了出气筒:“魏向东!你少在我面前装蒜,我是没有你聪明,我也没想考状元!你天天说你能中状元,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中?”永久没头没脑的几句话,闹得冬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冬冬扫视一遍,没有雨春的影子:“你的火气不小,人不大,脾气暴涨,真是没有教养》”冬冬斥责一声,鄙夷地看了一眼永久:“书都白读了,暴跳如雷的,书香气没有一毫,丢读书人的脸。” 永久一听更气,起身暴走:“少跟我说话。”飞快出门。 冬冬却是愣了,永久到底怎么了?无名的火儿从哪儿来?急忙要抓住永久,可是他没有永久的脚程快:“回来!说清楚!”永久旋风一样跑了。 冬冬预感到了什么不妥,雨春会那么无情吗,她对自己家极好,是因为有自己这样杰出的青年,父母是借了自己光的。 冬冬越想越对,想不到原因解释雨春对他家的好,跟娘学过刺绣的多了,谁对自己家一心的帮衬? 是父母为她管事,工钱给的可是不抵,他要助自己读书,还不是因为青睐自己这个人,把自己帮衬起来,她也有个好前程,冬冬聪明地认为自己想的没错。 冬冬想马上见到雨春,可是自己见了问她什么,说什么? 这次自己中秀才,母亲已经表了态,说等他中了状元,才可以谈婚事,母亲以前可点过自己,她是属意雨春的,可是自己怎么能等着那几个人抢在自己前边把雨春夺走,魏梓琰和钟离子均都是举人,最少比自己早一年中状元,自己怎么能和他们比?一个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一个是世家大族的嫡长子,从人力物力没法和人家争,只有先下手了。 永久就是自己要挖的墙角,只要永久在雨春的面前灌输对自己的好印象,不愁雨春心不动,以前自己没有着过急,那是因为没有发现对手。 冬冬想冲进雨春的房间,倾诉自己几年的相思之苦,诉一诉衷肠,表一表心迹,一定会打动雨春弱小的心,只要她倾心自己,就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要是处下深厚的感情,皇帝也是破坏不了的。 那几个人就让他们哭罢,装的什么深沉,装的什么温文尔雅,装的什么世家的傲气? 得不到想要的是真的。 听自己娘的话,再等几年,黄花菜都凉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顾忌太多了,就会失去机会。 自己的娘真是沉得住气,自己娘一定是和自己想法一样,认为中不上状元就没脸向雨春求婚,自己以前也是那么想的,看见这几个人的行动,自己才发了慌。 娘不为自己办,自己也不是个傻子,衡量利弊,自己是一心要中状元,可是万一要是中不了呢? 自己读书的时间短,可没有钟离子均他们的基础和底蕴,人家都是世家大族,魏梓琰的父亲未必会给他偷考题,自己没有那个条件,要是雨春选中了自己,她能不帮自己吗? 想到此,冬冬已经到了雨春 的房门前,抬起胳膊想敲门,又想到,闺房不能轻易进的礼节。 抬起的手重新放下,踌躇一阵,是进还是不进?以他和雨春的熟识,进去她也不能嗔怪,冬冬左想右想,还是进去的心思比较重。 下定不了决心之际,就听到一声唤:“冬冬,你找永久?”(未完待续) 第345章 可遇而不可求 冬冬心房巨跳,嘣嘣嘣响起来没完,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见着来人心里就是一喜,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姐姐!……”冬冬的语音都是颤抖的,心情忐忑,下句话还没想起是什么,快速退离雨春的房间两步。 李雪深意地看看冬冬若有所思,好像有些明白了冬冬的意思:哦,这小子知道追女人了。 想想也是,乔乔都会了,冬冬为啥不会,李雪觉得不好,在雨春的面前,使那样的招子,恐怕适得其反,雨春可不是某些人可以追的。 想起姑姑的一番话,李雪想帮冬冬的心思沉到了谷底,冬冬的心思看来和姑姑的有差距,母子一定是观念不一样,如果冬冬这样贸然地追雨春,雨春要是动了心思,再与姑姑的心思想违,将来闹出不愉快,吃亏的是姑姑,生气的是雨春,她们谁受伤害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得赶紧说服冬冬收回心,专心的读书,雨春也不一定看上他,徒惹双方不愉快。 李雪快步向前,低声招呼冬冬:“到我房间来。” 冬冬正在尴尬着,都没顾得答复李雪的问话,李雪一叫他,他匆忙奔李雪身边,雨春早就听到外边的动静,却不不想看到冬冬,坐着没动。 到了李雪的屋子,李雪给他倒了杯水,就和冬冬聊起来,李雪只当不明白冬冬的心思,嘴上说着闲话。 冬冬看李雪并未看出他的意图,才放下了心,幸好表姐没有洞察秋毫的灵性,不然自己的脸就丟大了。 表姐和雨春情同姐妹,表姐与自家又情同一家,表姐做大媒可是最合适不过,自己糊涂地信了永久那个傻小子。 听说雨春最信李雪的话,娘也信李雪的话,这样最适合撮合美事的人选自己并没想到,真是脑袋昏了,冬冬在迅速盘算,自己怎么张口,不想自己张口上赶着说自己想娶雨春,那样自己会丢面子,要李雪主动提出为自己做大媒,这样自己才有脸面,既得了佳偶,又不失尊严,李雪就是自己的登墙梯。 想好了,冬冬就和李雪假装唠闲嗑,关心起李雪的大事:“姐姐,听说永明要和御林军出征去南方打仗。” 李雪神情一震:“也这种事?” “怎么?姐姐没听说?出征这样的大事,永明临走就没有对你有个交代?”冬冬说。 “他出征和我交代什么?”李雪奇怪,难道冬冬不知道自己和永明的事已经完了,这小子读书读得两耳不闻窗外事,永明她俩的事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大概是姑姑在家没有谈论过。 “就是没事交代,也要告个别,临走也要见你一面。”冬冬想把话尽快引到表姐和永明分手的事上。 “他不会见我,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李雪闷闷地说。 “为什么?雨春为你们牵的线儿,雨春就做不了永明的主?永明他怎么能嫌弃你,你只是个寡妇的名头儿,他忌讳什么?” 冬冬说道李雪的身份,李雪心里一阵冷意上涌,自己这个身份谁还不知道,根本就是童养媳,跟那个男人没有一分的瓜葛,明镜似的甄寡妇的儿子是个气息奄奄的死鬼,明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身子,照样把自己贬入烂泥坑。 连冬冬这样的斯文孩子,都把自己想的不堪,人心为什么那样龌龊,怎么就没有一丝的同情心? 不由得心里黯然,姑姑一家是自己仅存世上的亲人了,连他们都看不上自己的身份,真是应了雨春那句话,指望谁也不行,有了表弟媳妇,姑姑家里自己就得少去。 李雪总想把太上皇认义女的事情偷偷告诉姑姑,让她先高兴一下儿,看了还是免了吧,自己就是做了郡主,在别人的眼里照样还是寡妇身份,只是给了贪慕虚荣的人有了攀龙附凤的欲望,雨春说得对,那样到碰不上真心人了。 李雪一阵伤感,默默不做声,只有雨春一个人对自己是真心,她丝毫都没有嫌弃自己寡妇身份,李雪的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冬冬见李雪低头不语,知道是自己提了他寡妇身份惹她伤心,可是自己不这样迂回,怎么能引到雨春身上,就别怪我失口妄言:“姐姐,看看我真的不会说话,惹你伤心了,原谅我,他嫌弃你寡妇身份,有不嫌弃的,雨春心好,她一定会帮你的。小丫儿不要永辉了,何不让雨春把姐姐嫁给永辉,我看是很合适的,雨春一定做得到。” 李雪一听有些脑,冬冬一口一个寡妇寡妇的,让李雪听着扎耳朵,外人都没有敢当面叫她寡妇,这是自己当做最亲近的亲弟弟一样看的人,竟然把她的寡妇名声叫的这样响,李雪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以前雨春说过自己和冬冬很配,姑姑一定会不嫌弃她的身份,年龄也合适,幸好自己没有想过,要是心一活的话,也是自取其辱。 都是说读书人最嫌弃女人身上的污点,是他们知识大了,想的复杂?还是他们读书就是读的这个,专门看低女人,男人有多大的污点,读书人都看不着,他们那些娶妓女的,都没见他们嫌弃。 李雪也不想和冬冬犯什么嘴,心里明白人家怎么对自己的就行了,李雪本就是个隐忍的性子,是永明把她欺负苦了,才和永明喊过几声。 李雪不想言语,脸色难看而沉默,她从来没有和谁掉过脸子,今日,她是真的掫不起脸,任何人说她是寡妇,她已经听惯了,冬冬可不该当面这样不避讳地说,她真的难受极了。 冬冬看到李雪这个样子,自己的目的怎么能达到?李雪何时这样好耍脾气了,雨春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把身边的人都骄纵坏了,李雪这脾气变的,和雨春有直接的关系,李雪竟敢拒绝永明,在甄寡妇的家里她可没有这个胆子。 雨春这人也不知远近,还帮着李雪震唬永明,不想想永明和你是一个娘生的,李雪给永明做妾怎么就不对了,她的身份也只配做妾,,她是自己的表姐,也不能向亲不向理。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女子都巴不得给他做妾,李雪和雨春学得太高傲了,再高傲有什么用,出身乡野,没有娘家维护,没有银钱傍身,带个寡妇名义,学雨春高傲有什么用,你有高傲的资本吗? 和雨春一样的郡主地位你有吗? 冬冬看李雪不想理他,心里不舒服,李雪心里更不舒服,老实巴交的冬冬,心思可不是老实的,自己的事情他应该早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什么呢? 看他坐着不动,猜想他一定有意图,以前真没看透斯斯文文的人心眼子这么多,为了试探冬冬的心思,李雪收摄了不愉的心情,挺起了精神站起,端起了茶杯再沏水。 冬冬看李雪不沉默了,赶紧找话说:“姐姐,雨春对你真好,就永明你们的事来说,她一点儿不偏着永明,总是护着你,这样的心态就是世上的唯一,养你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我都感激她。 这样的好女子世上少找……”冬冬的话顿了一顿,似在沉思,他是在等李雪的一句话:冬冬,你喜欢雨春?接下来才有自己的话说。 可是等到的是李雪的沉默,暗怨李雪怎么这样迟钝?自己的意思是多么地明了,再领会不到是不是装傻? 李雪已经明白了冬冬的来意,刚才在雨春的门外,冬冬是想进雨春的房间,他想当面和雨春说吗,真是不敢想象,冬冬和乔乔是一样胆大,蔫吧人有蔫吧胆儿,蔫吧匪,这是老年人常说的一句话。 冬冬的胆子还真是不小了,学了那个跳花墙的张君瑞,学起了风流才子,这一招只有对崔莺莺,对雨春可是百试不灵的。 李雪鄙视了冬冬两眼,突然灵机一动,只要冬冬说出了心里话,自己也要让他尴尬一下儿。 “雨春当然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要不怎么有那么多人惦记。”李雪给冬冬心里敲了一闷棍,冬冬的心立时就乱了,捯忙搅乱的,他最不愿意想,那些追求雨春的公子哥儿,就像几座大山压在心头,要不是这帮人是自己的劲敌,自己怎么会这样掉价连李雪的助力都寻,等自己中了状元,雨春会自动投入自己的怀抱,何须自己低三下四求告于人,只怕自己逊色他们,让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失去了先机,后悔终生。 母亲和自己的想法相左,母亲的想法是等自己中了状元,攀不上相国的女儿,其次选雨春,母亲怕雨春扶住自己的助力没有相国的权势大,相国可以当皇上的家。 自己认为雨春有太上皇的后盾,有财利物力,自己又喜欢雨春,从几个方面看,雨春都是最佳人选。 母亲认为,雨春不嫁给皇上,就把皇上得罪透了,太上皇年纪大了,太上皇一死,雨春就彻底完了,自己也会受牵连,不但帮不了他,丢官罢职是一定的,自己的前程会毁到雨春身上。(未完待续) 第346章想好事 听说太上皇根本不强迫雨春嫁皇上,皇上对太上皇孝顺,一切会听太上皇的,皇上的女人多得是,雨春也不是长得倾国倾城,皇上怎么会死心眼儿地纠缠雨春,自己为了占先机,也只好逆皇上的意思试一把。 “惦记雨春的人是不少,可他们不是惦记雨春的技术,就是惦记雨春的钱,还想让她做妾,都是些没有人性良心的。”冬冬想好了说辞,侃侃而谈。 李雪猜透了冬冬的心思,心里暗哂:嘴上说着别人的不是,自己心里还不是那一套,你怎么不惦记村里别的姑娘,雨春要是没有钱财,没有郡主的身份,以一个状元的心思会看上雨春?哪个人的婚姻没有贪图,不是贪钱财,就是贪图势力,乡村人还都贪图娘家的嫁妆。 真心实意的人还得看你这个人好,顺自己的心,贪图人长得好,世上就是这么一个理,最后这种人还是极少,哪个人没有贪心? 不是贪心极大就算是好人了。 李雪不屑地一笑:“贪心是人人都有的,等你中了状元,就找一个庄户人家,漂亮的姑娘给你,看你要不要?”冬冬一个男人,说起了别人的闲话,那语气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定为一个等级,没好人。 意思就是他自己好了,是比不过别人,先败坏别人抬高自己?还是自惭形秽不踩别人觉得低人一等呢?李雪听了极端的不舒服。李雪认为追求雨春的几个人都是很好的,钟离家的人错,不是钟离子均的错。 楚离对雨春好,是小时的情分儿,就看不出对雨春有什么坏心,他们家和雨春处的这样近,别人没人踩他,他竟然踩起了别人。 这就是优势的问题,几个人可能没把他放在眼里,认为挡不了他们的路。 雨春自己没有发现,李雪可发现了,钟离子均看雨春的眼神,全是情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说出来? 他爷爷说什么,钟离子均总是拦着,看样子不是作伪,看眼睛,李雪明白,大概雨春还小,不能看懂他的心思。 冬冬这是有了对雨春必得的决心,可能与姑姑不是一个心思,他才跑来想让自己为他说项,姑姑的话李雪记得清,姑姑比冬冬想的多,给儿子接亲是要万全,既有势力又有钱财,给儿子依靠一辈子,老人想的深,没有年轻人的冲动,如果姑姑答应了冬冬的要求,冬冬怎么会自己出马?别说这事自己不想管,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雨春的聪明,她怎么能看不出这些人的意图,只是她不想考虑这事儿。 李雪讥讽地一笑:雨春可不是迟钝的,冬冬是没有希望的,李雪的想法是,雨春会选择魏梓琰,她不喜欢钟离家人,选钟离子均的机会不大。 至于楚离,李雪倒听过,楚离的母亲最瞧不起小三春,那时的三春也是对蔡氏一个劲儿地躲,这么多年虽然没见,恐怕雨春也不会忘记,以雨春的脾气,绝不会进楚家的门。 “姐姐你的话我很不认可,像魏梓琰那样的官宦之家,绝不会娶平民之妻,雨春要不是郡主的身份,他们怎么会惦记? 钟离家一直要把雨春纳妾,钟离子均现在要娶雨春还不就是贪图她的郡主身份,好可以帮他扶摇直上,楚离更是那样想法,雨春救过他母亲的命,他母亲却怀恨在心,怕雨春接触楚离,对雨春恨之入骨,人家雨春做了郡主,他娘散布谣言,说什么雨春和楚离怎么投缘,和他家是怎么近乎,随后楚离就追求雨春,你看他们哪有一个好人。”冬冬说罢,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愤慨已极:“他们可不是一般的贪心,而是贪心极大,对雨春没怀一点儿好意,你白和雨春好了一场,就不注意这些?怎么就不关心雨春呢?”冬冬满是抱怨的眼神,让李雪看了就是好笑。 “你怎么能信口开河,你见到这些人追雨春了?可不能乱想乱说,这样对雨春的名声有损,雨春可是谁也不会乱搭搁,读书人说话要慎重,雨春知道一定会生气的。”李雪也抹开了面子说冬冬,对雨春有损的言语自己可不会容忍。 “这可是永久亲口和我说的,我的意思想借姐姐的口惊醒一下雨春,可别陷入有心人的算计,那些人可不像咱们土生土长,一起长大的有真心,雨春要是信了他们,下场是很惨的。”冬冬再次攻击那几个对手。 “谁说雨春看上他们了? 你能看透雨春的心思?不要妄言,我觉得雨春想要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呢,以这些人现在的心里,雨春哪个也不会看中,除非他们之中有了脱胎换骨的,也许被雨春看中。”李雪的话直说,点的还不就是冬冬。 冬冬能听不出来吗,不禁一阵羞恼,表姐这样看轻他,让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姐姐你的话一错再错,怎么没有对雨春好的人,怎么没有值得雨春看重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不了解对方的心的吗? 雨春看重的是情义,我们更重情,我就是中了状元,雨春还是个受气的,我照样喜欢雨春,照样会聘她做正妻,姐姐,你把弟弟看的不值钱,雨春的想法不会和你一样。”冬冬说着,眼里冒火,想让她帮自己一把,她倒是会帮倒忙,心里这个难受劲儿,实在是强忍,需要李雪帮忙,不好得罪,强压心头的怒火,说道了这个份上,李雪什么不明白,冬冬也不想再说了,看来俩人会越说越僵,可别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人都求不成了。 “姐姐,你也了解了我的心,我只求你一件事。”冬冬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打开,是一枚玉簪,紫色的,李雪对簪子不懂行,看着还是不错,值多少钱,李雪也估计不出来。 “姐姐替我把这个交给雨春,这是我攒了半年的钱为她买的,不好意思当面给她,只有劳动姐姐了。”冬冬得意地笑,李雪心里就是不喜,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好像那支簪子就能买到雨春的心,冬冬是幼稚还是不开窍,雨春怎么会被一支簪子打动。 莫非他认为雨春会喜欢他这个人,一支簪子用来做媒介,难道他不明白私相授受对女子是一种侮辱,还是个读书人呢,真是不会办事,不懂分寸,钟离子均那么好的步摇都被雨春拒绝,李雪是不看好雨春对冬冬的行事作风的,别说是这种定情之物,谁给的平常东西她都不要,极不喜欢别人送礼,皇帝的赏赐她都不接,你的面子会有那么大? 李雪嘴边的话迟疑了一下儿,差点就直接拒绝,想了想只好婉言劝说冬冬:“冬冬,这样做十分的不妥,你是个读书人,不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吧?你送的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吗,我知道雨春的性格,她不会接受这种礼物,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懂得了男女大妨的事,不和小时一样不忌讳什么,这种事情我不敢做传气筒,雨春对我是一片赤诚护卫之心,我怎么能败坏她的名声呢,怎么对得起她呢?”李雪这话说的,虽然柔和,也是最捅人软肋的,冬冬怎么会听不出李雪话里的意思,就是你太轻狂,雨春不会搭理你,弄不好,掰了两家的交情。 冬冬想:李雪还敢难为他,净忘了母亲对她的活命大恩,母亲对李雪的恩情比她亲娘重的多,借此机会也应该报答一下儿。 “姐姐你没做,怎么就知道她不收我的东西?你怎么把我也和别人比,我对雨春是真心的,我看重她,一心一意地为她,她一定会感觉到的,不收别人的礼物,不等于不收我的,你的话在雨春的心里分量重,雨春一定会听你的。” “你大错特错,婚姻大事,自己有自己的心愿,别人谁也左右不了,特别是雨春这样有见识的人,她不会受任何人控制,我也不会对雨春说一句违心的话,怎么能对得起良心?”李雪就差直接告诉冬冬,雨春看不上你,你别妄想了。 “这也不是让你去坑她,是给她找一个如意的人,对她来说是好事,只有你这样的朋友才会关心她,你不跟她说,她就是有这个意思,她也不好开口,你说也是给了她机会,她还会感激你。”冬冬这是不屈不挠了,一定要抓住雨春,自己是喜欢她,不是贪图什么。 李雪沉默无言,冬冬火冒三丈,又没有发作的理由,他不能发作,李雪要说自己的脾气不好,雨春岂能看上他。 “你真是会以己心度人心,好像看到了人家想什么?”李雪似笑非笑,满心的无奈。 冬冬站起身:“姐姐这事儿就托付你了,只有你有这个便利条件,雨春会听你的,我就等着听你的喜信儿。”冬冬就像胜利在券,把握乾坤的得胜者,高高兴兴地离开李雪的房间。(未完待续) 第347章 去瓜地工地看看 李雪看着那支簪子,是气还是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冬冬原来是这样黏糊的性子,硬来来。 自己怎么对雨春说呢?还是不要去说这个,徒惹雨春生气,李雪发了一阵子呆,还是告诉雨春吧,雨春一定不会对冬冬动心,自己觉得雨春和冬冬不合适,姑姑的想法和冬冬还不一样,姑姑给乔乔找通房的行为,雨春也是极受不了的。 李雪气得什么也没干,躺倒了床上胡思乱想,想想这个想想那个,怎么都会变呢?小丫儿变了,姑姑变了,永明变了。 都在变,冬冬变得更邪乎,变得腼腆劲儿一点儿都没有了,变成了柔中刚的性子。 冬冬是对雨春势在必得,雨春怎么可能听凭别人摆布,急功近利,事与愿违,冬冬是自找没趣,李雪想的心神不宁,爬起来就到了雨春的房间,雨春正在看书,见李雪来了就笑道:“舍得不绣花了?” “有啥舍不得的,你不是也舍得不绣?这几天老有事,绣活都塌不下心,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烦恼呢?” 雨春听李雪很感慨的的情绪,就猜了个七老八成,心里闪过李雪和冬冬的对话,猜想到冬冬是和李雪说了什么。 李雪说:“春儿,这件事,我也没法瞒你。”李雪就把冬冬和魏四婶说的话都告诉了雨春,雨春一笑,不置可否。 雨春啥也不说,想起李雪前些日子在她跟前总念叨让她选择魏梓琰和钟离子均,原来她意有所指,早就点了自己,难得李雪没有私心,向理不向亲,并不心偏姑姑家,对她是真情实意,平生难遇一知己,雨春觉得自己的幸运,有这样一位姐姐足矣。 雨春是最记好的人:“雪儿姐姐,别生那样的闲气,谁人不是往高攀,贪慕虚荣是人之常情,算计别人不是稀奇古怪的事情,谁都想金堂玉马,位列朝班,没人想做叫花子,咱们这样辛苦,不也是为了过好日子吗? 为什么盼着人家和咱们的想法一样?谁愿意怎么想就由她,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宰相的女儿也不愁嫁,多少人在惦记公主和千金,魏四婶不是离奇的想法,如果冬冬中了状元,娶宰相的女儿还是容易。 各过个的日子,咱们也有自己的道儿,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雨春一说,李雪笑了,只要你不生气,我这个人是无所谓的,我早就被人糟践皮实了,啥也不在乎。” “这不就得了,咱俩现在就是一个小团体,咱俩高兴就是都开心,不被别人干扰就是肃静。听了不愿听的不想啥事没有,咱们的脸皮别人糟践的也厚了,也不脸红。 “郡主! ……”呼兰跑来:“钟离公子来了。”雨春以为是钟离子均:“请到客厅吧。” “是!……”呼兰答应一声,匆忙的走出,待雨春到了客厅,客桌前坐的是钟离子衍,雨春就愣了:他来干什么? 雨春神色一肃:“你怎么来了?” 钟离子衍面色尴尬:“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钟离子衍低头垂目轻声说道:“我真的是有诚意的道歉,恕我孟浪,不请自来,我是一直觉得对不起,一定向你谢罪,是我太糊涂了,目中无人,总之就是罪该万死,我一定改邪归正,再也不会造次,还请郡主饶恕我。” “你可真是多此一举,你们一大家子都来道过欠,你还来干什么,我是不想见到你的,你现在就走!我也没有闲工夫跟你耗,不奉陪!”雨春说完就走,真是晦气,前有冬冬,后有钟离子衍,全他妈地色狼。 “雨春,我有话跟你说!”钟离子衍追出来:“雨春,我是很愧疚的,我干的事可不是我大哥的意思,我爷爷干的事也和我大哥无关,其实我大哥对你是真心的,他是极喜欢你的,请郡主不要误会我大哥。” “好了,你别啰嗦了,你烦不烦!”雨春快速进了自己房间,砰!一声就关上了门。 钟离子衍被关到了门外,他欲举手拍门,想到是女子的闺房,只有退了回来。 钟离子衍是在钟离子均后边跟来了京城,受了妹妹钟离婉和母亲的委任,来为钟离子均铺路的,给雨春说明钟离家的错事没有钟离子均一分的关系,盼着钟离子均拿下雨春,成为他们钟离家的助力,过年钟离子均就要进京赴试,中了进士,就要有人脉把钟离子均安排到翰林院,有人扶持,就可以做天子近臣,入阁拜相是一条方便之门。 钟离子衍只有作罢,回到了京城的住宅,回来就向钟离子均献功:“大哥,我把事情给你办好了,看雨春的意思是不生气了,你是大有希望的。” 钟离子均被钟离子衍说糊涂了:“你怎么见到雨春的?什么事情用你去办了?” “我到他餐馆去了,他在客厅见了我,我说明了得罪他的事不是你干的。” “胡闹!,你瞎搅合啥!?让她误会是我派你去的?只会添乱,赶紧回去!谁用你帮忙了。尽是帮倒忙!回去好好地用功,过年考试中个举,那才是正事,不要再参与我的事。” 钟离子均训斥钟离子衍一顿,钟离子衍讪讪地退下,嘟嘟囔囔回房:“好心没好报!大伯子背兄弟媳妇上轿,费力不讨好。” 钟离子均气得好悬要揍他:“不像话,闭上你的嘴!” 雨春不顾得和那些人生闲气,两天以后就到了家里,这回没有让小芳跟回去,以免乔乔纠缠,把小芳留在这里餐馆的绣坊,跟着秀凤学绣花。 小芳只是心里不痛快,可是她又不愿给乔乔做通房,雨春也不允许,雨春和身边的几个丫环讲的清楚,如果谁想巴结给大家主做妾,自己也不会管,只是把她的卖身契送回皇宫,丫环谁要是背着他和谋个男人私相授受,也别想和小芳这样轻易被饶过。 只要被发现立即送回宫奴院,丫鬟们和烧烤店的宫奴都老实了不少,雨春发现这帮男人的胆子越来越大,自从乔乔放肆后,接着就是冬冬,钟离子均的胆子也是不小,都想送什么定情之物,在古代这简直就是糟践人,雨春倒不是学了古代封建思想,而是,她的人被人可以随便勾走,就是拆她的台,不打她这个主人的只字,他们也敢想木已成舟。 在什么时代求偶,就得用什么时代的方式,这种私相授受,在古代被人视为私奔之举,不是雨春想遵守古代的封建礼教,而是要注意影响,让人说成是奔者为妾,会引起人们的轻视。被别人轻贱雨春是不干,雨春认为在古代还是要有媒有证,双方自愿,不被人强迫,两情相悦是最好的,最后一条就不那么容易,身为女子,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因为这是环境的问题,在哪个时代还是要遵循哪个时代的规则,自己搞对象还是让人轻视的。 自己可不想出那个风头,冒那个险,给人留以话柄,被人揭短。 看着浇好的瓜地,很酣,天气是半阴,得过两天才能种,接下来就得忙几天,晚庄稼,晚瓜,都得下种,到铸造厂看看,工地,砌墙的,打石头的,搬运石块的,人人都忙得汗涾衣衫,整个大厂的地基都已经打好。 “四叔,累了歇会儿。”雨春打招呼,魏四叔大步走来:“雨春,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惦记瓜地,到京里送了绣品,就赶回来。 “雪儿呢?”四叔问。 “雪儿姐姐在家检查绣品呢。”雨春看魏四叔也是满头大汗,天气太热,很快就进入了伏天,雨春怕这些帮工累坏中暑,对魏四叔说:“到伏天让大伙歇一个月,要是中暑啥的就不好了,这热天也很受罪,也不是清闲活,到上冻赶完我看是满可以的。” 帮工的村民就不是这样想的,一个月二两银子,虽然受点罪,二两银子顶多大事,谁都明白,有人可是急了,自然早干晚干都是那些钱,还是先挣到手好,钱攥在自己的手心,是最把握不过的。 “郡主!我们不觉累,渴了有瀑布清泉,热了就下湖洗洗,中不了署的,我们要坚持一直干完,不能歇的,秋收还得耽误几天,耽误冷了,新砌的墙受冻可不结实。”一帮人都随着应和,都是不想歇工,雨春不想让人埋怨,万一出了点事儿,可是不好说。 “四叔,当心点,太热的话,还是照顾大家的身体,到时不好交代。” 魏四叔说:“我知道了,我会看天气注意大伙的身体,你不用担心。” 雨春回到了家,魏四婶还没有回家,帮着李雪登记绣品,十来天的时间,攒了不少活计,两头绣的,活计还是够绣莊卖的。 村民那些巧手做的绣花鞋,将有一百双的的鞋子,小孩儿鞋都绣了简单的动物图样,小老虎,小花猫,小兔子,还有十二禽羊也应有尽有,女子的绣鞋,大多是花儿朵儿,和雅致的美女图,都是吸引人的图案。(未完待续) 第348章 招绣娘 雨春回了自己房间,继续设计了几个花样,画好剪好,夹到了书本里,里边有好多花样子,都是开绣坊以来雨春设计裁剪积攒起来的,花样总是翻新,一只小老虎就设计了多种姿势,就像宝马图,奔跑的卧姿的打斗的。 魏四婶说过什么雨春不会计较,自己才不愿意让他们惦记的,冬冬跳哒也是白跳,他怎么当得了魏四婶的家,魏四婶只要想到了给儿子找相国的女儿,念头只会一天比一天深,一天比一天牢固。 找相国的女儿自然比自己能借更多的力,魏相国可是世家大族,为官多年,人脉极广,世家财力深厚,自己这两个钱可是差远了,宰相掌管朝纲,天下都是他的门生,冬冬不管为官到了哪里,都会有人维护,要财力有财力,要人脉有人脉。 还愁平步青云?魏四婶是个聪明的,把为官的门路研究了透,李雪不懂这些,雨春这个看过几千年的历史,读过万卷书的人怎么不明白。 看来魏四婶可没少和她有文化的父亲少学为官之道,那么有心计的人,外表却是与世无争的,而且又是慈祥的容颜,自己一直认为魏四婶是没有一点儿贪欲,心慈面软,不占一点儿小便宜的真正的好人。 人家这样算计,也不能说人家是坏人,自己也没想嫁给冬冬,从冬冬自作主张让乔乔进国子监一事,雨春就不喜这个人,以前是因为和魏四婶学刺绣,为了还人情,才和他们走的近了。 看一家人忠厚老实,魏四婶又是刺绣高手,魏四叔人看着诚实,才让他们为自己管事,又是为了帮助这个贫困的家庭,看着几个孩子都喜欢读书,借机帮他们一把,故意提高了工钱。 看来是自己对她们太好了,被人误会成看上了他们家冬冬,魏四婶可能早有此心,直到冬冬中了秀才,魏四婶心思就高了,想到了儿子一步步登天的前途,打起了魏相国的主意。 可是魏相国也有魏相国的算盘,魏相国的女儿及笄在即,魏晓娴嫁的可是世家之子,魏晓凤估计也不会嫁给平民出身的状元。 几任的出身浅薄的状元都没有被魏家选中过,现在几个才子都挡在冬冬前边,哪个不是学识深厚,冬冬才读了几年书? 中状元可不是买大萝卜那么容易。 凭她们怎么想,均和自己无关,自己也不是前几年的弱小无依,被人掌控手心的小三春了,自己有强大的心灵,雄厚的财利,最硬的靠山。 在那个最小的年纪,最卑微的身份,最没有能力的时刻,谷氏都没有摆布得了她,现在可不担心谁的算计。 雨春的笑容更灿烂:“四婶,有合格的,就让她们进来吧,六十个绣娘也不多,要是远处的能来也可以。” “四十人已经不少了,一个大绣莊也就是十来个绣娘,远处的吃饭住处都没有。”魏四婶看着雨春比往常对她还亲热,心里踏实了不少,她和李雪说完了那套话,李雪不置可否,没有说对,也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只是神情淡淡的。 四婶当即就后悔了,本想和李雪说说心里话,李雪要是赞成了,自己心里也是得意,看了李雪的态度,她明白李雪的心意,李雪也曾提过冬冬和雨春的事,自己早就留了心眼儿,一开始自己认为雨春是个孤儿一样的孩子,能干能赚钱,将来配给冬冬还是不错的。 雨春后来成了郡主,自己就失望了,认为没有机会了,等到看到了儿子读书的成绩,又升起了希望。 等到儿子进了国子监,自己的信心再长,直到儿子中了秀才,自己才深深地笑了个透彻。 雨春对儿子的助力不够,没有世家的深厚底蕴,没有世家的财力雄厚,太上皇要是一死,一个外姓郡主,就是一个虚设,雨春也不会拉拢人脉,不能为儿子设计仕途的宏远之计。 儿子只要找一个魏相国的女儿,魏相国会把儿子的仕途安排到底。 是自己想到了高兴之处,才激动地说给了李雪,说完就后怕,李雪和雨春那么好,再告诉雨春就会出了隔阂,也是为儿子求不了相国的女儿,其次最好的就是选雨春,太上皇还不算老,如果再活上个十年八年,儿子的前程也就安排的差不多了。 还有一条,魏四婶担心皇上对雨春不放手,究竟皇上的心意魏四婶可不知道,只是听小丫儿嘚咕,埋怨雨春有皇后不做。 如今有了皇后,雨春更不能进宫了,魏四婶心里又踏实了不少。 看雨春的样子,不会是知道了自己说的话,魏四婶心里再踏实了一些,见李雪也没有什么异样,魏四婶提了这些天的心终于放下。 雨春正在思索绣坊招远处人吃饭住宿的问题,没有理会魏四婶的变化。 雨春忽然抬头,看到魏四婶正在看着她出神,雨春莞尔一笑:“四婶,三五十里的绣娘我们也可以招,让她们自带行李,自掏饭伙,雇人做饭,住宿,咱们的房子不少,每间房可以住八个,招满为止,能盛多少就招多少,还让朱氏婆媳做饭,每月五百钱,她们不愿意就找你熟悉的人。 工钱,饭伙由绣娘均摊,认为可以的就来,认为不合适就罢,都是自愿的,谁也说不了啥。 根据人的多少招做饭的,如果二十个人就让一个人做,多二十个人加一个做饭的,这样就是每个绣娘一个月掏二十五文钱的工钱,饭伙让她们自己商量着吃,跟做饭的商量就可以。”雨春不想再操心给绣娘们准备粮食饭菜的麻烦事,谁愿意来,就自己解决,自己提供住处就好了。 雨春吩咐侍卫把几间厢房都誊了,出去餐厅和客厅。剩六间厢房,一间房可以住六个人,前边的门房就够四十人绣花的空间,怎么也招不到四十人了。 安排妥当,雨春还要等上十天才能回京,,等绣品再多一些,等瓜苗出全,才放心走。 自己到京城还有大事要做,把麻辣烫往远处发展,第二个发展目标,就是临安,自己的人手不够,最好的人才出处就是宫奴院,雨春一直在惦记宫奴,弄到手一百宫奴,自己的大业就有了根基。 挑一茬宫奴年龄就差不多,很好调理,找人贩子买人也是不易,年龄大小不等,合适年龄的没有,自己是需要十三岁朝上的人才,五六七八岁的没有用处,自己不是买丫环,而是能经商的人才。 只有再搜刮皇上一回,趁着皇上不在,就没有皇上的人情了,自己不怕欠太上皇的,以后赵匡胤篡了位,自己好好照顾老人家就好了。 魏四婶也在想,觉得雨春这样安排还是可以的:“好吧!我试试,不行的话,再变招儿。” 李雪也收完了绣品,和雨春辞了四婶,就到了雨春的房间,她的心也是忐忑,恐怕雨春对魏四婶有什么表示。 李雪看看雨春,神秘地一笑:“我的担心可是多余了,看来你挺有演戏天分,对着我姑姑,没有一点差样的表情,我跟你说完就后悔了,怕你见到我姑姑甩脸子,我就里外不是人了。” “演戏?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要有那个天分,不得乐懵我,我为什么给人家甩脸子,姑娘大了,自然有人惦记,给儿子找媳妇,都会掂量利害关系,他们想他们的,我也没想进他们家门,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告诉我,我知道了,就生气,没人告诉,人家就不算计你了?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以前和四婶走动,是因为学绣花总觉得欠了四婶人情,是想还回去,如今是他们为我管事,哪能没有交集,毕竟我们还是邻居同乡村的,怎么能随便就翻脸。 就是她们不为自己做事了,以前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不会成为仇人,我想魏四婶绝不会有钟离浩升那样的想法,冬冬不会像钟离子衍那么贪婪。 说到底,我们就是乡里,比别人见的面多。 没有互相对不起的地方,谈什么脑与不恼的,钟离家是因为家世高,钟离子均救过我,钟离子衍也和他哥哥一起,或许他也认为是我的救命恩人,才那样硬气,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钟离浩升知道我有技术,想据为己有,还瞧不起我这个身份,才做出了一系列让人讨厌的事情。 我想,魏四婶不会有钟离浩升的贪心,穷人是很会知足的,她惦记魏相国的女儿是正常现象,人家是在给儿子谋出路,有什么不对的呢,人家为什么偏偏要看中我呢。 和四婶就没有钟离家的交集多,钟离家可知道我赚了多少钱,他们是起了贪心。” 魏四婶怎么会呢?她只是一个最穷的穷人,很会知足的。“ 雨春的一席话,在李雪听来,雨春就是个还不大的孩子,想法稚气。 其实雨春可不是李雪想的那样,她的每句话都带着看透了魏四婶的暗语,李雪拿雨春当小孩子,自然不会想得深,雨春连魏四婶的结局都点了出来,李雪自然是不懂的,雨春却拿李雪当了和自己心灵一样成熟的心灵,以为她什么都懂。(未完待续) 第349章 网鱼 李雪是不会琢磨雨春的话,也不怀疑有什么所指,聊了一阵子,就准备吃午饭,呼兰和环燕与子英三个正好做完了饭,雨春便留下了魏四婶:“四婶一起吃吧。”李雪也挽留,姑侄虽然亲近,可是想法不一样,总觉得有了违和感,自然说话就小心了一些,在姑姑面前不说雨春的话题,闲嗑少啦,言多语失,免得话不投机伤了感情。 魏四婶倒是没有推辞就留下来,没有了以往的矜持,她有自己的想法,还是担心李雪把她的话告诉雨春,抓个机会问问李雪,还要嘱咐一番。 李雪也看出来姑姑的狐疑,她自己也心虚,毕竟自己没有给姑姑保密,对不起姑姑的信任,但是她担心雨春真的看上冬冬,答应了冬冬的要求,和姑姑闹僵,只有明白告诉雨春,让雨春打消了念头,才会两头太平。 没想到雨春根本没有看上冬冬,早知如此,那些话一定会臭到肚子里,李雪这个不会说谎的,也要说谎,一是为了姑姑不面对雨春尴尬,自己也不想疏远姑姑,这事让姑姑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样误会,认为自己吃里扒外了。 其实自己真是好心,为了大家不有最坏的结局,还得是雨春是个大度的,没把这事想复杂,李雪再次庆幸,看姑姑的样子几次欲言又止,李雪估计她一定有话说,抓个机会李雪就刹了后。 果然四婶叫住李雪:“雪儿!我到你房间歇会儿。” 李雪痛快的答应:“好!这么热的天,该歇晌了。”李雪携了姑姑的胳膊,俩人往房间走去,绣坊的人多,眼睛都是不揉沙子的,四婶从来没到过李雪的房间,绣坊有休息的地方,四婶一进李雪房间,才吃饭回来的几个绣娘就开始心思:四婶找李雪一定有事,冬冬中了秀才,四婶两口子又都给雨春管事,工钱很高,在乡村冬冬就成了炙手可热的最佳丈夫人选,绣坊的女孩子人人都动了心,这些天快踏破四婶的门槛,被说亲的大多是绣坊的绣娘,魏四婶也算知根知底,可是四婶只是笑:“冬冬还小,学业要紧,等立了业不晚。” 有人怀疑她是觊觎雨春郡主,但是都认为冬冬是攀不上郡主的,郡主那可是太上皇的义女,最次也得嫁给大臣之子,一个乡村秀才可没有资格。 冬冬就是再聪明,顶多中个举人就不错了,可没人敢想什么进士、状元等等。 明摆四婶攀不上郡主,就拉了自己的侄女,李雪可是郡主的义姐,和郡主是说得上话的,是让李雪劝郡主,还是想让冬冬娶李雪,连线借郡主的光。 乡村的小姑娘可不知道郡主的身份到底多高,就知道是一个阔了,皇帝会给她许多钱,总之是比官宦家的小姐阔多了。 这些绣娘都在胡思乱想,气得眼圈发红,恨自己没有投胎到陶家,虽然小时受气,可是混了个郡主有人高看又有钱。 李雪给姑姑沏了茶水,二人就坐在桌前说起了离别后的经过,和四婶说了外祖一家的事情,四婶也不太理会:“雪儿,你现在有雨春护着,害怕谁欺负,这家人进衙门受受教训也好,雪儿你比以前的话可多了,不该说的可不能随说出。”四婶点了一句,也不用明说。李雪不还不明白。 李雪连连的点头:“是啊,我是见到姑姑才有话的,跟别人哪能那么知心。” 四婶听了心安,点头称是:“你是个有心的孩子,跟你说啥我都不忌讳。” 李雪就是笑:“姑姑,我们可是至亲,我有什么话不会背乎姑姑。”四婶也笑:“还是自己拉巴大的孩子知心,李雪听了这话,明白姑姑的用意,只是淡淡的笑:“雪儿不会忘。”魏四婶笑得开心了不少。 “姑姑躺下歇会儿。”李雪给了姑姑枕头,四婶是要倒一会儿好好想想,以后说话可不能太随便,闹得自己担忧了好些天。 四婶想了一会儿,心思不再沉闷,紧张的情绪一放松,竟然睡着了。 李雪看看姑姑,睡梦中还在微笑,李雪以为姑姑是因为冬冬的好成绩感到欣慰吧,李雪也为她高兴,自己走出房门,到了雨春的屋子,雨春的屋子有两张床,前边一张,后间还有一张,前后通风,非常的凉快,雨春看她一来:“雪儿姐姐,你躺后屋,那里阴凉。” “还是你在后屋吧,我也不觉热。”李雪说:“你也歇会儿。” “我还真没有困意,我找了本书看看,能不能看盹了,盹了就睡着了,不盹我就看着玩儿,你睡吧,下午我们到工地的湖里去捞鱼,要是能捞到乌龟王八啥的,我们就做甲鱼汤。” 一听说捞王八,李雪的睡意好像散了:“王八汤有什么好喝的,肉也嚼不动,捞点儿小面条鱼挺好吃的,都说王八汤大补,可就是没什么喝头,今天你怎么想到喝王八汤了?”李雪奇怪地问。 “喝王八汤有什么好奇怪的,涝年头茅房里都进王八,这些年太旱,王八一定都跑到湖里猫起来了,别处水少,是不易逮到王八的。”雨春一说,李雪才知道旱地也有王八,以前认为王八只能在水里活着,王八下蛋都在坑沿儿。 李雪问:“春儿,你吃过王八蛋吗?” 雨春说:“不记得。”她可是吃过,是在前辈子,她烤鱼卖的时候,可看到了卖王八蛋的,手里没钱舍不得买,以后再也没想到买。 说着话,俩人还真的睡着了。 直到未时初才醒了,洗把脸清醒清醒,甄大套车,贾二收拾渔网,贾二上午买来了渔网,就专门为了到湖里捞鱼。 收拾停当,几个人上了车,甄大贾二每人赶一辆,三个丫环坐在贾二的车上,雨春和李雪坐在甄大赶的车,马车比人走的快,三五里地,没用上两刻钟,魏四叔一见雨春她们来了,赶紧过来说话,看甄大贾二撒网,这俩人倒是懂得捞鱼的技巧,不是渔民出身,也没有渔民那样熟练的功夫,撒下了网就等着。 等了一阵子,甄大就喊:“郡主,该收网了。” 雨春就说:“这个你也问我,我可不懂打鱼。” “郡主卖烤鱼不是自己打的吗?”甄大问。 “我们不会打鱼,抓鱼没卖几天,后来都是买鱼烤。”雨春告诉甄大。 “那,我就当家了,起网!”甄大一喊,贾二就喊:“好了!” 先起了甄大的网,再起贾二的,雨春一看,这比抓鱼快多了,两个大网,哪个也不空,拉到岸上,鱼虾一个劲儿的乱蹦,几个丫环上手往水桶里捡,雨春看看,有鲤鱼,大的二斤多,鲫鱼,大的七八两,小鲫鱼占多数,活虾在网里蹦,黑鱼,鲇鱼也不少,鲇鱼个大的都有四五斤,黑鱼也有一斤上下的,泥鳅钩子,滋溜溜钻,蛤蟆蹦的太快,转眼间跑了精光,几个丫环不敢追蛤蟆,不敢抓泥鳅钩子。 雨春和李雪在一旁看着,也不着手,魏四叔说:“湖里的鱼还真不少。” 雨春说:“可不是吗,咱们这里也没有专门打鱼的,谁家想吃鱼都是在河里捞,都没有多少吃鱼的人家,这里都没人捞过,长了多少年,一定还有大鱼。” 甄大贾二俩网了十几网,估计都有了二百斤鱼,还有虾和泥鳅小螃蟹,凑到一起有几百斤,怎么吃得了。 “把小鲫鱼,和小鲤鱼,都放回湖里,小虾和乱七八糟的小鱼还不少,雨春就招呼:“四叔,你问问工地的人要不要,他们要是要,给他们分了。”大热的天,弄回这些鱼虾,要是都糟践了,给工人们分了正好,打鱼要耽误工,雨春是要把湖清理一下,只留鲤鱼和鲫鱼,就是鱼塘了,这样大的湖泊养鱼一年也可出很多钱,里边的小鱼小虾,就够大鱼吃了,不喂食物,这些半大鱼也饿不着。 魏四叔一问,工地的工人哪有不要的,可是往回拿是个问题,没有家什盛,一个人转个儿转得快,立即提出,用头上戴的竹条帽子装鱼,大伙一听也不嫌热了,都摘掉帽子等分鱼虾,鱼虾打的可是真不少,每人分了一帽斗,足足够四五人吃两顿的。 没有油,这些活虾也是可以做好吃的,用咸盐腌一会儿,就放铁锅里卤,熟了照样没有腥味儿,卤到酥脆更好吃,一般的小孩子最爱吃这个零嘴。 天色快黑了,雨春告诉魏四叔:“让大伙早点回家,别等鱼虾死了就不鲜了。 四叔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郡主说让大家早点儿回家吃鱼虾。”雨春让甄大贾二把大个的鲫鱼也给每人一条,回家喝鱼汤,自然更是高兴,都嘴上说着谢谢的话儿,快速地往家走,雨春让甄大他们收拾好两桶鱼,装好了车就回家。 雨春有一种有回到前几年烤鱼卖日子的感觉,那时虽然很短暂,那些日子还是值得回忆的,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在荒山野岭,烧干巴树枝子烤鱼,度过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最艰苦的时期。(未完待续) 第350章 食鱼 回到家里,雨春让呼兰给魏四婶抓了几条大个鲤鱼,四条鲫鱼,装在一个木桶给四婶拎回家,四婶一个劲儿地谦让:“你们这儿人多,还是留着吃,我们家就那么几个人。吃不这么多。” 雨春说:“四婶别推辞了,这些我们几天都吃不了,用油煎好,可以放两天。”四婶带着鱼走了。 “大家都下手吧,把鱼开堂扒肚。洗好腌一桶,剩一桶都用油炸好,炖上十几条,余下的送到地窖里,五天是坏不了。”雨春吩咐完,甄大贾二拿起了菜刀,就刮起了鱼鳞,鱼鳞刮净,冲洗一遍,再扒起了鱼肚子,鲫鱼肚子有的有大块鱼子。 雨春说:“把鲫鱼子装到一个盆里,我给你们做鱼子爆米饭,清蒸鱼子爆虾仁,好吃极了,那才叫真的美味。” 几个丫环齐声道:“郡主!吃鱼子可是数不过来数儿。” 雨春笑道:“这个你们也信,是大人爱吃鱼子编的谎话,鲫鱼子特别好吃,我从小……”雨春觉得自己这样说是漏嘴了,她想说自己小时尽吃鱼子了,怎么会数数,突然想到这是前世的事,要是说这辈子吃鱼子,只能是烤鱼的时候,烤鲫鱼的鱼子都是自己吃了,说是小时吃鱼子,会让人怎么想。 雨春的话再次接上:“我从小是没吃过,烤鱼卖的时候我可没少吃。” “就是,郡主,大人都说是小孩子吃了不会数数,你那时都快成大人了。”几个丫环抢着说。 雨春一想,谈论这个没什么意义,她们都不是小孩子,哪个人都敢吃。 丢下了这个话题,雨春就洗洗手不再管了,只有往缸里腌鱼,活计简单,一层鱼,一层咸盐,呼兰一个人包了这个活儿。 子英和环燕点火烧油,待油锅翻开,雨春把腌制半个时辰的鱼水挤干净,放入油锅炸,,环燕把火烧得很大,很快就一锅一锅地炸熟,李雪用大笊篱往盆里捞,半个时辰全部炸好,外酥里嫩,香喷喷的大炸鱼,即可食用。 炸完后,大盆的炸鱼就送到餐桌,几个人先坐到桌边吃了一顿,鲫鱼是最好吃的,个头小,炸的也透彻,小的鲫鱼更好吃,连骨头都炸酥了,牙口好的一嚼脆脆的响声,听着就悦耳,好像一曲欢快的曲子。 把炸鱼吃了满肚子,盐味儿有,还腻人,就不想吃干饭了,雨春说:“就做一盆小米粥解解渴,我是一点也不饿了,你们要是饿,就想吃什么做什么。” 甄大贾二忙说:“郡主,我们也喝小米粥,真的是吃不下去了。” 雨春问李雪:“雪儿姐姐要别的不?” 李雪连连摇头:“我?更不要,吃了一肚子油,很渴。” 雨春对几个丫环说:“你们几个看着做吧。”三人答应着,她们也不想吃别的了,自从跟了郡主。肚子里都存了油,几天不吃饭也不会饿,挨了几年的饿都捞回来了,在父母跟前也没有吃过炸鱼,谁家舍得炸鱼,大桶的豆油谁也没有见过,要是摸点儿小鱼小虾,也就是搁水煮煮,撒点儿咸盐就是有条件的主儿。 年节就没记得吃过啥好的,在郡主这儿吃的饭顿顿是油没着,实在是太享福了。 “大家还吃不吃炖鱼?”雨春问。 几个丫环抢答:“郡主,谁还吃得进去。” “不吃就下窖吧。”雨春吩咐:“你们谁下去?” 甄大贾二答应:“还得是我们男子汉。”二人麻利端盆,送到窖里。 忙了半天,浑身都是腥味儿:“大家快先洗澡。”雨春先进了浴室,很快洗净,李雪随后,也是很快洗好。 然后三个丫环依次洗,都洗涮干净,各回各屋,雨春到了李雪的屋里,说了一会儿闲话,因为也很累了,尽早的回屋睡了觉, 就是一觉天亮,呼兰几个已经做好了饭,大米粥炖鱼,做的不错,鲫鱼炖的不咸不淡,米粥黏黏糊糊。 魏四婶她们都来上工了,雨春就喊:“四婶,尝一尝我们的炖鱼米粥。” 四婶就说:“我吃过了早饭,很饱,吃不下去了。” 李雪也和姑姑客气几句,就吃起了饭,早饭一过,雨春就张罗进山捡蘑菇,想起了那次和一大群人进山採到猴头菇的事,想起鲜嫩猴头菇的味道很喜欢,今日要是能採到猴头菇,还要大吃一顿。 雨春正盘算进山的事,,就听到外边的喊声:“雨春,雨春!……” 雨春听出来是熟人的声音,是钟离子均的叫声,雨春顿时觉得头晕,真是搅和人,自己今天一定是要进山的,绝对不会跟他们啰嗦耽误了。 环燕打开门,钟离子均和楚离站在门外,客气地说:“雨春,看你们的车辆都准备好了,是不是要回京,哪天回去我们一起走。” 雨春一听就火大,谁要和你们走一起,虽然心里这样想,嘴上没有说出:“我们回去还早呢,我们是要进山採蘑菇。” 钟离子均一听乐了:“进山?我们年年都进山,那样吧,我们结伴进山打猎,你看怎么样?” 雨春一听,直摇头:“我可不会打猎,这也不是打猎的时候,大夏天的,打的皮毛都不会暖和的,扒下兽皮也得放臭掉,打猎可是秋后干的事。” “你懂得?我们现在不去,秋后一起去狩猎,行不行?”钟离子均给楚离使眼色,让他帮腔。 楚离假装没看到,偏气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期盼地看着雨春,雨春看他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乞求长者赐糖的样子,还有些可怜巴巴的,雨春知道他的心思,怎么会答应:“我对打猎既不感兴趣,也没有经验,还是免了吧。” 钟离子均知道雨春是躲他,也不再说了:“你们到哪个山头去採蘑菇?最近处的山,没有多少蘑菇,我可知道一个猴头菇最多的山,就是远一点儿,想不想去试试?” 雨春一听猴头菇就有了兴致:“有多远?” “很远,有六七十里地。”钟离子均说了,楚离就觉得钟离子均真是会绕,去了要是没有怎么交代?” “子均,你别想走那么远,累死人的。”楚离想拦回钟离子均的话头儿。 “是真的,近处没有,有一年我也是这个时候去打猎发现的那一处宝地,说实在的,我那一次都没有心思打猎,让伙计们採回了大车蘑菇,打了些山鸡野兔,回来就是猴头菇炖飞龙肉。”钟离子均还回味那个滋味,香的很。 “真有那个地方?”楚离也动了心。 “你这个人怎么学的不信任我了,好像我天天撒谎似的。”钟离子均不满意楚离的想法,自己何时这样差了,就因为我家人对雨春的不恭敬,你就把我也看扁了,你的母亲不也和我的母亲是一样的吗。 钟离子均腹诽楚离,楚离说了太上皇不会让雨春嫁他,自己就少了一个劲敌,魏向东不足影响大局,看来太上皇还是看重自己的。等太上皇出宫之后,自己一定向他讨得实底, “雨春,你说去不去?”钟离子均问。 雨春倒不是缺钱买蘑菇,她就是养成了习惯,劳动人民的勤劳劲儿,觉得自己採的蘑菇就是好吃,又省钱又实惠,到家里随便糟,狠狠地吃也不疼的慌,花钱买的东西哪能吃的那么狼虎。 雨春想了想,自己也不是怕钟离子均怎么样,他也没有那个胆儿,他也不会有那个坏心,对这个人,雨春还是信得过的,自己也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和钟离子均也不是没有一起走过,想起钟离子均在破庙救她,这么多年雨春可没有细想过,那时很小,也没把自己当大姑娘看,甚至都没把钟离子均当男人戒备,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不是钟离浩升和钟离子衍瞎胡闹,和钟离子均怎么会这样生分。 再者也不是和他单独相处,自己的侍卫可比钟离子均和楚离厉害。 想想钟离子均救她在车上给她喂药,往脖子上给她抹药的一幕好像就在眼前,雨春不禁心里一软,不就是一起採蘑菇吗,自己也不至于那么不给人面子,何况还有楚离,大家朋友一场,还是和睦相处的好。 钟离浩升也蹦跶不动了,钟离婉和钟离夫人也闹腾不了翻天,自己不要再计较那么多。 “好吧,我去!”雨春答应了。 钟离子均心里极喜,面色还是淡淡的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今天是不能去了,明天得要早早起,马车可以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这条路不累人,只要到了近前,再往山里拐,大约走五六里,逐渐就能看到猴头菇,越往里边走越多。”钟离子均介绍了进山的情况。 雨春就问:“那里的蘑菇不会让人捡走吧?” “往那边走根本没有人家,这边进山的,没有走那条道的,那条道是通往来阳县的,两县相距百多里路,谁捡蘑菇也不会坐马车,道路难走点儿,也比步量强得多,五六里山路也累不着人,比这边进山省劲多了。”钟离子均说了,雨春很欣喜,还有这样的好地方,简直就是白捡蘑菇,没想到这个公子哥,还挺付苦的,打猎带捡蘑菇。(未完待续) 第351章 大家一起进山采蘑菇 约好了是寅时赶路,雨春一大帮人丑时起了身,几个丫环忙乎做饭,倒也简单,晚上多做的二米饭,切些葱花,用菜籽油一炒,打了个蛋花香菜汤,饱饱地餐了一顿。 昨晚备好的奶蛋糕,装了足足有二十斤,这一去可是要一大天,没有干粮是撑不了的, 一切准备就就绪,还差两刻钟就到寅时,众人只有坐着等,听得大门被敲响的声音,大家也就走出,呼兰出了大门,外边就搭了话:“雨春你们准备好了吗?” “钟离大哥,你们的速度很快,马上可以走了,这一刻吃的用的都装到了车上,甄大贾二各赶一辆,走出了大门,上了锁。 钟离子均只带了两个小厮,雨春问:”钟离大哥,你怎么不多带几个人,好多捡点儿。” “捡那么多有什么用?家里也就那么几口人。”钟离子均不经意地说。 “你们家大业大,上百口子,捡一车也吃得掉。”雨春道。 我们一家只有我祖母愿意吃蘑菇,其他的人谁也不吃,我也不会给仆人捡蘑菇吃,”钟离子均的话,让雨春奇怪,那一次在钟离家吃饭,看到钟离夫人和钟离婉非常的爱吃蘑菇,钟离子均怎么这样说? “雨春,你们的人也不多,要是多带些人,捡的多了,送到餐馆可是要卖大钱的。”原来车里还有一个楚离:“楚大哥,你藏车里,突然一说话,吓人一大跳。”雨春嗔怪的语气。 楚离大笑:“你怎么胆小了?我不是始终没插上话吗?楚离的话满含意思,雨春倒是没有理会,自己心里没有想法,也不会多心别人说什么。马车迅速走起来,等到了上山的路,都是慢坡,马车便减缓了速度。 马车再费力,也比步走省劲,只是颠簸了点,雨春一想到捡东西,心情就是兴奋,从小生在山里,习惯了进山,也是有了小时进山的经验,来到这世,才度过了艰难的几个月,仗着小时对山里的了解,才能寻到作料,做起了烤鱼的买卖。 雨春从小就对大山有感情,山林是养人的地方,让她这世活了命,因此她对大山更亲切,买山,也是对山有感情。 夏时天长,寅时半天色已经大亮,看到了遥远的山路漫漫一望无尽头,不奇怪远处的蘑菇没人捡,一个人家没有,估计也得出来了五六十里,钟离子均说的是七八十里地,古代两个县城之间的距离哪有近的,相隔二百里的也有。 一辆马车载三个人,虽然是上山,也有平坦的地方,马车还是走的不慢。 看看太阳到了卯时,大概走了四个小时,还没有到地方,雨春想这是有多远?不禁心急,在晚的话,还有山路,再走一阵子,能採多少蘑菇?多採就要贪黑,人困马乏的。 钟离子均看看太阳,对楚离说:“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只可惜,一路这么长时间,要是能坐在一个车上,谈情说爱,美死了。”楚离打趣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大怒:“胡说啥,现在这种情况,坐到一个车里,就是亵渎,不是君子所为。” “怎么就是小人了?也不是没坐过一辆车,想想,你在破庙回家的时候,接她去你家做麻辣烫的时候,还有很多次,都同车坐过。“楚离质问钟离子均。 我不是说了吗,情况不一样,救她是权宜之计,那时她才几岁?接她去我家,也是她小,她自己没有车,那时也没什么想法,只当是一个小妹妹,此刻都多大了,是避嫌的时候了,跟咱们来捡蘑菇,就是很大的面子,很相信咱们,要是把咱们看做二弟那样的人,哪个你也请不动,我二弟那天跑去,让雨春轰了出来,你小子谨慎点,别惹毛了她们。”钟离子均训了楚离一顿。 楚离就笑:“你这个人也太谨慎了,雨春不是特别拘小节的女子,你要是敞开了心怀对她倾诉,她不见得不会接纳你,你总在心里憋着,你累不累,我已经向太上皇求了亲,等我抢了先,你就等着后悔吧。” 楚离的话,差点儿没把钟离子均气翻白儿:“你现在竟敢挖我墙角?!你母亲根本就容不下雨春,原来我真的没有猜错,你小子在觊觎雨春,我不能让她嫁给你,她可受不了你娘的气。” 楚离就是揶揄地笑:“喂喂喂!你娘比我娘好不哪去,说的话都是阴阳怪气的,她对雨春也好不到哪去。” “太上皇答应你求婚了?”钟离子均眼都红了,掐住了楚离的膀子:“说!你使了啥手段?太上皇对你娘可是很反感的,怎么会答应你?” “太上皇看重我,这一条就够了,我们可是太上皇的至亲。”楚离满心的促狭。想狠狠地捉弄钟离子均:他的一副斯文相,矜持地过了头,楚离暗诽。 “太上皇答应了,雨春也没说什么,只说两年后再说。”楚离想了不少辞难为钟离子均,怎么能让他轻易得到佳人,就要狠狠折磨他。 钟离子均看着楚离的眼睛,俩眼瞪得极大,楚离心里发虚,说完又后悔了,怕钟离子均问雨春,没影儿的事,自己胡编,雨春一定着脑,楚离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钟离子均审视楚离一阵子,突然“噗嗤!”笑了:“你小子敢调理我,看我不掐死你!”说着长臂一伸,双手掐住楚离的脖子,楚离也不敢喊,让雨春她们听到很不雅。 被钟离子均掐的生疼,楚离故意翻了个白眼儿,眼睛一闭,脑袋一耷拉。 钟离子均突然手一哆嗦,下意识地松开,楚离的样子,吓了他一大跳,自己没使多大劲儿,怎么他断气儿了? 突然的一惊吓,钟离子均浑身都发了软,他是会武功,可是连架都没有和人打过。 死人的影儿也没见过,楚离的情景,真把他吓住了。 发软的手对上楚离的鼻子,探着一点儿气息也没有,不由得心下大慌:可了不得了,自己杀人了?楚离为何这样不禁掐,他的手僵在了那个位置,心神已经脱壳,自己杀了好朋友! 钟离子均心跳如鼓响,怎么能救活他?钟离子均急剧思索,突然想到雨春,雨春妙招多,让她想个辙,钟离子均正要大喊,手掌一阵热气传来,心就是一跳,霎时就惊醒:自己是被突来的紧急情况吓蒙了,没有想到楚离会装相,闭气功自己也懂,还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大,怎么会死人呢。 这一振,钟离子均的力气突然大增,攥起了拳头对着楚离的大腿就是一拳,楚离“嗷!”一声“噌!”家伙就踢出一腿,差点儿没踢到钟离子均嘴巴,钟离子均脑袋一歪,躲过了一脚,顺势就抓住楚离的腿腕子,扭了一把,可没敢使劲,还要进山走了,劲大的话楚离就进不了山了。 楚离苦笑:“你够狠的,重色轻友。” “去你的,和朋友抢,算什么朋友?从今后和你绝交。”钟离子均佯怒。 “拉倒吧,没有我你是得不了逞的,请我做紅媒吧,不然,我就想法儿给你鼓捣黄。”楚离望着钟离子均,笑得狐狸样儿,钟离子均就只有气:“你敢算计我,我真的会掐死你!”钟离子均咬牙切齿,眼神要吃人。 楚离忙道:“为了活命,我服了你了,我不敢和你争了。” 楚离就把自己和太上皇求亲的事告诉了钟离子均:“你的希望几乎没有,太上皇是一心要雨春嫁给皇上,太上皇把以往的事情也都告诉了我,开始皇帝还是县尉的时候太上皇就要雨春嫁皇上,雨春不答应,就作罢了。 等到皇上登基前,太上皇让雨春做皇后,雨春照样没有答应,她也不是不喜欢皇上这个人,只是不想进宫受拘束。 太上皇说雨春还小,等两年,她开了窍儿,会听太上皇的。 太上皇说雨春说的五年后才考虑婚姻大事,几年后人心变化有多大,你想过没有,等到了雨春十八岁,你多大了,所以我就死了心,雨春不是一般女子,不是轻易得到的。 五年后,你快到了而立之年,雨春不会嫁给一个老头子,以她的身份,十八岁的年纪,几年里朝廷不定会出多少青年才俊,还显得到我们吗? 不现实的,没有指望的,还有一个皇上在等着,干脆放弃吧!徒劳无益,喜欢她,就把她当成小妹妹维护,也是一件神圣的事。” 钟离子均被楚离说的心里冰凉,转念一想,心诚则灵,雨春不想进宫,自己就有希望,楚离不是真的爱雨春,要是真的死也不会放弃。 钟离子均再次坚定了信心,只要雨春不进宫,自己就会让她爱上自己,这个时代有钟离子均这样想法的人不多,也不是没有,虽然他不敢学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读书人也是好浪漫的,在婚姻事上就会想到那二位,浪漫而如意的婚姻是每个读书人羡慕的。(未完待续) 第352章 选中意中人 “我不会听你的。”钟离子均鄙视楚离一眼:“你对雨春的喜欢,只是欣赏她的心肠好,你那不是爱,是单纯的喜欢而已,遇到挫折自然会鸣金收军。 我是真的喜欢这个人,不管从哪方面,就是她还是个穷村姑,就是她一文钱没有,就是她是个叫花子,我就是喜欢这个人,看着她会心动,怎么看怎么就顺眼,以前不知道皇上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知道了,更不会放弃。 皇上虽然是劲敌,只要雨春不想嫁给皇上,我都不会放弃,如果雨春愿意进宫,是她的志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钟离子均眼睛泽泽生辉:“雨春不愿进宫,就是我的机会。” “你还真的很痴情,如果你等了几年,雨春到时愿意进宫了,你不是等老了。”楚离嘘嘘几声:“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死心眼的男人,你的年龄可不小了,等中了进士,你家人死活也是要你娶世家之女的,魏相国也有未嫁的女儿,我估计得不到雨春,你家人一定会逼你娶魏相国的女儿不止。 我看那个魏梓琰,也是惦记雨春的,听说雨春的餐馆原主就是魏梓琰,卖给雨春的房子很便宜,初次见面就留下好印象,听太上皇说,魏相国夫人一个劲儿打听雨春的事情,还说了很喜欢雨春,太上皇借口雨春小,拦回了魏夫人的话题,你想想就是雨春不进宫,也轮不到你,魏相国虎视眈眈的,雨春对他们的印象也好,对你家办的事她会不计较? 还有一个魏向东,对雨春也是势在必得的样子,雨春对他也很好,听说进京读书就是雨春资助的,进国子监也是雨春为他求的太上皇,我怎么想,雨春也不会选你。” 钟离子均一听更是凉透了心,可是再想,雨春可不是平常人。她资助的人不少,救的人也不是一个,光宫奴她都救了几十个,不能认为帮助魏向东读书,就认为雨春对他有心,那样的想法只能对平常人。 自己的眼睛看来,只是魏向东惦记雨春罢了,那小子野心不小,中了个秀才就得意成那个样子,有不了多大出息,才读书几天,就那样狂妄了,雨春是不会看上这样人的。 雨春不是虚荣心强的女子,做皇后都不干,这样的女子更对自己心意。 钟离子均哼一声:“你不懂雨春的,猜不透她的心思。” 楚离嗤笑:“你懂?你懂还纵容你二弟放肆,纵容你爷爷胡说八道?”楚离质问钟离子均。 “你怎么能那样想我?一切的事我是不知道的,他们背着我干的。”钟离子均想起就生爷爷的气,不是他们搅合,自己应该早就赢得了雨春的心。 “你以前不知道,知道了你为何不狠狠收拾子衍?”楚离质问钟离子均。 “你话说的轻巧,太上皇找到家里算账,二弟被爷爷收拾苦了,做哥哥的,有父母祖父母两辈人在,他已经被罚,我再收拾他,老辈人对我不会满意。”钟离子均有苦衷的,母亲是个不好对付的,对子衍极度宠溺,自己想收拾他也办不到。 “你爷爷要给你纳妾你不知道?”楚离不信,认为钟离子均对雨春的出身还是看不起的,喜欢雨春,也就是想把她纳妾的念头,这回雨春成了郡主,钟离子均没办法不抬高雨春的身份了。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他他干得了?爷爷和我说了多次,让我纳雨春,我能让她做妾吗?我是真的喜欢雨春,怎么会轻视她?”钟离子均言之凿凿,楚离以对他的了解,知道他不打诳语,倒是信了几分。 “现在这事不好办了,一家人给你造了这么多障碍,你的路已经是遍布荆棘,怎么能和雨春解释清楚你的无辜,要是她还是一个村姑,你的解释都会生效,现在她的身份,你越解释她越不信,不会信了你不是贪她的身份。“楚离为钟离子均惋惜:“你现在真的没有贪图雨春的身份登枝头的想法?”楚离还是不放心,就是雨春他俩成了,要是雨春发现了他有那个心,也会翻脸的,楚离还是关心雨春的面大,虽然和钟离子均是朋友,和雨春也是有多年朋友的情谊,雨春是女孩子,处事要小心,世道是苛刻女子的,不能行差踏错。 “你真会糟践我,跟你做朋友真冤,一点儿都不了解我,看来以后的朋友是做不成了。。”钟离子均抱怨楚离:“我知道你对雨春好,可是我也是你的朋友,你应该帮我。” “我看你是脑袋晕了,这种事情是要凭缘分的,是谁帮得了的吗?雨春一个女孩子,连个家人都没有,想帮你,也得说的上话,我能对着一个女孩子去说,钟离子均喜欢你,要是能说,还不如给我自己求婚呢。 找太上皇去,你还不如不去,太上皇把雨春当宝,只有皇上才是太上皇信任的能对雨春好的人,他想让皇上保护雨春一辈子,他让雨春做儿媳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放心把雨春嫁给别人,你要是能拿出让太上皇相信你的真实行动,太上皇或许会答应。” “有那么容易吗,我一定会做到的。”钟离子均高兴了,原来如此:“是太上皇说的?还是你瞎猜的?” “我会瞎猜?太上皇亲口对我说:“他不放心把雨春交给别人,只有进宫他才放心,有他看着,谁也欺负不到雨春,如果雨春实在不想进宫,太上皇可相中了一家人。”楚离故意顿住,让钟离子均急得慌。 “谁家?”钟离子均眼睛又红了。 “魏相国家。”楚离也是眼神一黯,本来自己和雨春是最有缘分的,都是蔡氏闹得,棒打了鸳鸯。 “魏相国家就是会对雨春好了?雨春如果是以前的身份,他们绝不会接受雨春的,他们家人的想法和我们家人能有什么两样?魏梓琰还不一定有我对雨春的真心,他就不是贪图雨春是郡主了?”钟离子均肯定的说,如果雨春是平民,魏家会向太上皇求亲吗? 就连那个魏向东,他要是中了状元,让他娶一个平民女子,他干不干?他们不一定有我这样的真心,不管雨春是什么身份,他们都会一心一意地对她?这才是个关键的问题。”钟离子均是这样想的,实际也是这样,这是人之常情。 “你说的有道理,说了半天,你还不了解雨春的想法。这都是你的想法,雨春还不一定忌讳那些,她难道就不明白人们都是那样想的?我想,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咱们说的这些,雨春还许不在乎,她要是在乎的是别的呢?,我们就是瞎发愁了,最好还是弄明白雨春想得是什么,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她头上,我们才是杞人忧天。” “对呀!,我们是不是就是欠缺对雨春的了解,还是把她当了普通人,以己心衡量她心,自己给自己找烦恼,雨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这是个难题,我们能问得出来?怎么去问?这也不是咱们能问的。”钟离子均可难住了。 楚离笑了,笑得比狐狸还狐狸:“这样一想,我是有了机会,雨春以前膈应我娘,现在他的身份变了,她不一定怕我娘了,就不忌讳我娘了,她还许喜欢我这个人呢。”楚离高兴,既然太上皇那么喜欢雨春,只要被雨春爱上,太上皇一定会由着雨春的。 楚离的兴奋样儿气坏了钟离子均:“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又来挖我墙角,看我饶不了你!”钟离子均差点喊起来。 楚离笑得贼贼地:“公平竞争,谁怕你!” 钟离子均大叫:“我掐死你!” 楚离一喊:“到了到了!” 钟离子均一看,可不是,都过头了。 这辆车一停,雨春她们听到了喊声,都停住了。 都下了车,坐的腿都僵了,活动了一阵子,才顺溜了,雨春说:“真远啊!要是步走,得累死。”楚离说:“可不是远咋地。” 钟离子均说道:“把车赶到林子里,在道边不保险,万一要是有人路过,把车赶走,我们就回不去家了。” 甄大贾二在前头,绕过一段密林,到了一片树木稀拉的地方,停住了车,把马缰绳栓到树桩子上,给马喂食草料。 活动了一会儿筋骨,大家才走进林子,钟离子均带了两个小厮,加楚离,才四个人,雨春这一帮七个人,甄大和贾二是不会离雨春远的,几个丫环也是紧跟。 雨春说:“大家散开点吧,甄大贾二,你们不用看得这么近,密林里也没有坏人潜伏,这样小心干什么?” 走了约有几里地,星星点点的看见了猴头菇,雨春一阵高兴,一会儿就採到了四棵。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雨春没听到李雪的回音,转眼间就见不到人了。 雨春想,李雪一定是被蘑菇吸引走了,就听到了楚离的喊声:“雨春!你不用担心,李雪就在前边,我看得见。” “不行!……她一个人走得远了,我担心她,楚大哥!你瞅着,别让雪儿姐姐迷了路。” “好!……”楚离回答后,就没了动静。(未完待续) 第353章 救命如救火 雨春把李雪托付给楚离,觉得很放心,自己就瞪眼找蘑菇,自然在深山自己可是不害怕的,有武功是一方面,甄大他们都离得不太远,虽然看不到人,甄大他们也不时地呼唤,知道有多远距离。 一会儿便听到了李雪的喊声:“雨春!……” “我在这儿……”雨春快速地答应。 李雪的身后跟着楚离,他一会儿横着走出百十丈,顷刻又快速地回来,始终好像是跟在李雪身后,脚步轻盈,也不惊动李雪,他的脚步飞快,比李雪走的面积的十倍也多。 筐里的蘑菇眼见着长,李雪才採了几个,,楚离的筐子已经半下儿。 楚离很快又回来,看看李雪,心里就是一动,怪不得永明怎么也舍不得撒手,李雪确实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不但长得好,品行还那么端庄,有一种脱俗的气质,永明也是,喜欢这个人,还不把她看重,人家怎会倾心。 楚离觉得採的不少了,就到了李雪跟前,未从开言先带笑:“李姑娘,採了多少?” 李雪见是楚离,也没有多想,就笑道,採了十几个,猴头菇就是稀少,我还不敢採别的蘑菇,怕遇上了一堆的猴头菇,背不动了。” 楚离放下筐子:“看看我採了这样多。” “啊!?採这么多?你可真走运。”李雪惊叹。 “好像那边比这里多,我是从那里绕过来的,要不要去看看?”楚离试探地问。 李雪看了楚离一眼,他们也算是熟悉的,,见过了多次面。楚离这个人,并不讨厌,还是雨春的好朋友,很正派的人。 李雪对楚离并没有防备之心,就随口说道:“过去看看。” 楚离就在前边带路,李雪没他走得快,楚离在前边跑得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李雪却捡到了一片蘑菇,也顾不得找楚离,自己忙乎开了,一会儿就凑了半筐,李雪摘完一望,楚离没了影,觉得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儿。 楚离很快就回来了:“李姑娘!捡到多少了?” “很巧,我碰到一大片,看看,都有半筐了。”李雪高兴地说。 “我又採了十几棵,看筐子快满了。”楚离就是没话找话,怎么能引上正题呢?楚离发了愁,和李雪一个姑娘就是谈雨春的婚事也是不合适的,见李雪坐在地上,他也在不远处坐了。 楚离急剧地思索,想到了切入正题的钥匙,脸上是浅笑,嘴上是斯文地话语:“李姑娘,好像是和你一起的叫小丫儿的,她呢?” 李雪倒没想楚离为什么突然问起小丫儿,她也没想到楚离知不知道小丫儿的下落,她一是为小丫儿担心,二是也气小丫儿,提到小丫儿就不痛快,就想把心里的话倒出去。 “她呀,进宫了。”李雪说。 “皇上也没有选秀,她怎么进的宫呢。“楚离假装奇怪,其实他早就知道小丫儿进宫的事:“她不是要嫁给永辉的吗?” “嫁给永辉,她可不是以前的小丫了,她的野心大发了,怨雨春不进宫给永辉挣个国舅当当,嫌永辉没出息,她看上皇上了,进宫去做贵人了。”李雪说着又气愤,没发觉自己哪里走嘴,楚离也不是外人,雨春不进宫是谁都知道的事了,没必要背护楚离。 “是谁把她送进宫的?”楚离问。 “谁去送她,把雨春都气坏了,劝了她多少次,无济于事,雨春也管不了,她天天磨赵匡义,赵匡义实在受不了她呱噪,就让她随心了。”李雪说道。 “雨春为什么不同意小丫儿进宫?人各有志,想过的生活不一样。”楚离说。 “雨春不是怕她进宫就活着出不来吗,那个地方是好进的,进得去出来就不容易,她看上皇上了,皇上看上了她了吗? “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想出来那么容易?”李雪说。 “到了年龄皇宫会放出来的。“楚离说。 “她要是个安分的还行,到里边去抢皇上,那不是找死吗?”李雪生气说。 “做皇后雨春都不去,小丫儿也不想想雨春为什么不进宫?自己还去跳大坑?”楚离问。 “她的心思能和雨春一样,她学也学不来,她是贪念太重,一心想飞上枝头。 雨春是她能比的吗,雨春的想法可能这个世上只有我知道,小丫儿是一心攀枝头,雨春是躲着世家大族,公子哥三妻四妾的,雨春看不惯,就是她是个村姑,让她给公子哥做妾,她也不会,做正妻她都不会干,她不惜得跟一帮女人抢男人,你想想,她为何连皇后都不做?还不就是讨厌和一帮女人争。” 雨春说过,贪慕男人的钱财和权势,女人就成了砧板的肉,是会被人随便宰割的,自己挣钱,不给男人做附属品,女人才能有自己的自由,不会被男人摆布,指望男人是不能长久的,多漂亮的女人都一样,人老珠黄,会被男人作践。 只有自己的腰杆子硬,才是硬道理。 雨春这样的想法,怎么会对了小丫儿的心,小丫儿想让雨春为陶家换来无穷的富贵,雨春不为她做,人家自己就出马了。” “雨春这样的想法,将来婚姻问题怎么解决?“楚离感到疑惑。 “雨春还小,她怎么会谈论婚姻,她可没考虑这事儿。”李雪好像和雨春在一起啦闲嗑一样,没把楚离当了男人,不背乎地说着。 楚离想不通雨春的想法,有本事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雨春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不愿做妾是人之常情,做正妻还不让男人纳妾,这一条恐怕就行不通,世家大族为了开枝散叶,早早就给儿子准备了几个通房丫头,都是以后的妾侍。 纳妾也是自然现象,就是本人不想纳妾,长辈也是不允许的,连驸马纳妾的都不少。 恐怕钟离子均是做不到的,哪个家族都是嫌子孙少,多纳妾,多生孙,是每一个家族兴旺的手段,还有纳妾联姻,网络势力的用处,恐怕雨春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 就是三妻四妾观念最低的乡村人,做了官也会变成那样的想法。 楚离不禁摇头,雨春就是与众不同,真正的是与众不同。 雨春的想法楚离也巧妙地探了出来,就招呼李雪:“李姑娘,我们到那里看看多不多?”楚离起身,李雪离他不远,找起了蘑菇。 李雪还真觉得幸运找到了两片,虽然没有原先的厚,筐子也凑满了,李雪叫一声:“楚公子,我们还是送回去,背着很沉。” 楚离到了李雪身边:“李姑娘,可别叫我楚公子,叫我楚离就好,我算什么公子。” 李雪说 :“怎么能那样称呼。” 楚离说:“就这样称呼,我喜欢大家叫我名字,我也不是公子,那样我很尴尬。” “哦?是那样啊。”李雪觉得不好意思直呼其名:“这样吧,我就随着雨春,叫你楚大哥可以不?” “随你,不叫公子就行。”楚离笑笑:“李姑娘,把筐给我。” 李雪愣神之际,筐子已经到了楚离手里,拎起了两个背带,轻飘飘地走在前边,李雪跟在后边,身上轻松许多,觉得过意不去:“楚大哥,还是我背着,很沉的,怎么能让你一人拿。” 楚离在前边答:“我会武功,比你几个人有劲儿。” 李雪不说话了,悄悄地跟在后边,楚离想着心事:自己完成了钟离子均的托付。 忽听李雪一声尖叫:“妈呀!……”楚离下意识地扔下筐子,转身就往回跑:“李姑娘,怎么了!?” 见李雪已经倒在地,面色惨白,楚离一慌,背上的筐子随手就撇掉,俩人离得不算太远,几步就窜到李雪跟前,李雪的嘴唇都青了,说不出话来,一只手臂在指着自己的脚,豆大的汗珠淌下来。 楚离什么都明白了,李雪的位置正是一个草坑,她被毒蛇咬了,这个地方他们来过几次,也没有遇到毒蛇,李雪这么倒霉。遇上了这样的事,都是钟离子均这个混蛋,非得要套李雪的话,把她引到这里遇了险,恨死那条毒蛇,跑了是抓不到的,闪电一样的想法过后,楚离为难。她的脚被咬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救?不救也不行,很快会死人的。 楚离牙一咬,什么也顾不了,李雪已经晕了,楚离痛下狠心,救人!只有这一个念头,估计离雨春她们很远了,招呼也不见得听到,就是能听到,时间耽误不起。 楚离迅速脱下李雪的鞋子,袜子扎得到还挺紧,楚离真的急了,俩手一较力,把袜子撕开,李雪的脚已经冰凉,触到柔软凉丝丝的小脚儿,楚离心里就是一颤,李雪的脚长得真好看,楚离自然地就冲动了一下儿。 压下躁动的心思,看伤口楚离就看出来是哪种蛇咬的,还好是带的蛇药有这种,李雪的性命可以保住,要是没有蛇药,李雪是死定了。 没有别的救急方法,只有彻底吸出毒液,楚离顾不了男女授受不亲,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吸毒,足足吸了有一刻钟,看着黑血出来的差不多,打开身上的水囊,把药面倒到李雪的嘴里,用水灌下,楚离才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354章先行为救人 快速给她把腿腕的伤口包扎好,楚离才舒了一口气,今日李雪出了这样的事,全都是自己的错,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自己看了她的脚,摸了她的脚腕子,等她醒来之后,会怎么想,她还是个寡妇身份,会不会想不开寻短见,要是那样自己的罪就大了。 楚离想着,心里极度愧疚,怎么跟雨春解释,怎么和李雪交代,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子,连着遭受挫折,叫她情何以堪,明摆着的事,是遮掩不了的,自己救的她,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诈称李雪崴了脚,喊人过来,让几个丫环把李雪背回车上?想来是无人信的,李雪昏迷着,人事不省,谁会信是崴了脚。 李雪的病情不能耽搁,得尽快汤药祛毒,赶快回到镇上医馆医治。 楚离顾不得再想了,蘑菇也不舍得扔,两筐并到一筐,用力按压,终是盛下了,抱起了李雪,快步在林内穿梭,边走边喊:“子均!……雨春!……李雪病了!快快回家!……” 他连连地喊着,俩腿好像变成了会飞的木棒,抱着个人,后背还有一筐,走在杂草丛生的山林间,神人也会累的,嗓子喊得都哑了,也没有得到雨春她们的回应,究竟这是走出了多远,没有多长时间,李雪也走不那么快,怎么就和雨春她们联系不上? 楚离真的急懵了,自己可以赶着一辆车拉着李雪走,如果她们等不到自己和李雪,在满山找起来,会急死她们。 顾不了,楚离一边走一边想,有了,要是找不到她们,只有留书报信,看到了字迹,必然明白。 楚离费了多大的力气,自己都不知道,这筐蘑菇不能扔,猴头菇是雨春最喜欢的,也是李雪和他二人的劳动成果,如果自几扔掉了。李雪醒来,知道自己被蛇咬了,劳动成果也丢了,一定会很伤心,她这样自尊心强的女子,一定会觉得自己没用,会很自卑的。 楚离浑身一震,自己何时这样细心了,怎么把李雪当了雨春一样看重?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可不是多细心的人。 楚离苦笑:自己对不住李雪,心里有愧吧? 后背的蘑菇确实是真沉,把楚离的膀子,勒了两道紫红的深沟,前边坠着,后边勒着,楚离只有咬紧牙,速度虽然慢了些,可还是不舍得扔蘑菇,雨春心那么苦,她既然喜欢猴头菇,就应该让她吃够,怎么能丢下。 担心李雪,还舍不得蘑菇,楚离不知出了几身急躁汗,很喜欢李雪的肌肤冰凉儿的,可他想到那是毒素的作用,李雪还有危险,心里更觉得燥热,逐渐的李雪的温度缓了上了,有了温热的气息,呼吸也强了不少,楚离揪了一路的心才松泛了一些。 李雪静静地睡在楚离的怀里,温温柔柔的感觉,让楚离好想事的地方不由得就坚强了起来,心里就是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丢了君子的本性了? 十八岁的人,对上十七岁的姑娘,怎么会不动心,还是在自己有愧疚,有同情,有怜惜,有喜欢的情绪的左右下,怎么会没有冲动,这一冲动,冲开了心房的情爱大门,爱意如溪流,不能刀断。 楚离心如鹿撞,似战鼓遇催棰敲个没完。 和雨春相处,他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总是把雨春当成小妹妹,确实是她很小,喜欢是真的,可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楚离虽然不是情窦初开,可是他除了喜欢雨春外,并没有遇到一个他喜欢的,没有真正动过男女方面的感情。 蔡氏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她不喜欢自己忍耐多年的“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这个儿子是姐姐留下的孽种,自己对他够好,他的一生都得由自己支配。 自己看不上的人也不能接触楚离,看到楚离和三春亲近,蔡氏心里不舒服,他要成亲,也得是自己选的人,自己能掌控的人,给自己挣来太夫人老诰命,有了身份才可以把他们管得服服帖帖。 楚离的父亲也是后汉的一名管五百人的都头,蔡氏始终没等到皇封诰命,后汉皇帝抄了柴家,是要灭九族的,蔡氏是柴荣母亲的表姐再表姐的女儿,楚离的父亲就是借了柴荣姑姑的光,当了个小都头,柴家被抄,楚家得信儿逃了出来,隐居到了山里。 这么多年,谁也不知楚家的根底,便保下了性命,其实楚家并不姓楚,复姓上官,乃是唐朝上官仪的后人,也算是名门之后。 所以蔡氏傍上了上官家,心里就一直高傲,怎么会瞧得起小三春,给她饭吃,她认为是小三春巴结楚离,没安什么好心。 那以后,蔡氏对女孩子防范的很严,村里的女孩子谁也没有机会接近楚离,蔡氏自己的儿子不成器,把希望都寄托在楚离身上,以为这个小子聪明,又和钟离子均是好友,蔡氏一心要钟离浩升提拔楚离,等楚离中了进士,娶到钟离婉这样的儿媳,自己这个婆婆管着这样的儿媳,才叫有身份。 后汉的皇帝在位时蔡氏是不敢让楚离赴试的,如果朝廷查起祖宗三代,没有个不穿帮的,等到成了后周的天下,蔡氏乐坏了,催促楚离中了秀才。 蔡氏多次找过柴荣,让他为钟楚家在皇帝面前说好话,让楚离的父亲官复原职,老皇帝郭威,始终也没有答复。 等柴荣登了基,蔡氏亲自去京城找太上皇,说明了来意,太上皇答复的是:楚离的父亲老了,再不适合军营,他又不是文人,再入朝很难,吏部那一关不好过,没有真才实学,怎么为国效力? 楚离是个有才华,有志向的年轻人,也是个非常有自尊的人,一个秀才是做不了朝廷重臣的,培养他最重要,科举取士,他是最有希望的。 蔡氏这个女人心胸不广,灵性欠缺,只一心攀附富贵,太上皇看不上她一点儿,当楚离和太上皇求亲时,太上皇断然拒绝:“有你娘一个人,我的女儿怎么会嫁给你!” 此话历历在耳,楚离就是一个激凌,这样的弱女子会被她辖制到何等地步?不禁一阵心疼,楚离心乱了,因为这样一个“母亲”,自己就没了美满姻缘了? 想到了李雪的身份,自己“娘”会怎么阻拦呢,说楚离不在乎李雪的寡妇身份,不是真的,可是一旦爱上了,怎么会放得下? 什么也不要管,自己的婚姻怎么会让那样的古怪人操纵,她惦记的是钟离婉,想给自己的儿子,她明白钟离婉不会嫁给一个白丁,又想转嫁到他头上,钟离婉要是钟离子均这样的心性,楚离也是会顺她的意思,可是钟离婉那个人比蔡氏还古怪,听说是一心要做皇后,皇后的宝座已经有人,她还想,是不是个魔障? 楚离和钟离子均没有不谈的话,楚离告诉钟离子均,蔡氏让他等着娶钟离婉。 钟离子均就告诉他:钟离婉不做皇后是不嫁人的。 二人相对苦笑,直到雨春成了郡主,蔡氏的心思转变,掉头就让楚离娶雨春,自己求了一回太上皇,没有答应。 楚离现在明白了自己对雨春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对李雪的喜欢,可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十八岁的青年,此刻才真的懂了情滋味儿。 娶李雪,三个字源源不断在脑海里盘旋,想镇定下来,却是停不下。 想着事情,倒忘记了累,楚离终于奔到了马车边,先把李雪放到软草上边,卸下了后背的蘑菇筐,再把李雪抱到车上,听听没有动静,就撩起外面的短打衣衫,扯下了内衣的衣襟,月白色的绸子,咬破了食指,用涌出的血珠刷刷点点,写了:李雪病了,益善堂见,楚离。 解下了马缰,扬起了鞭子,一声吆喝:“架!……” “等等!……”一声呼喊,楚离就是一怔,急忙拽住马缰,一看是甄大,这辆车是雨春的,正好甄大赶车,自己坐到里边抱着李雪,颠不到她,车就可以快速地走。 “甄大!快来赶车!……”楚离喊,甄大说:“一起走,郡主没来走什么?” “快快快,不容时间!”楚离喊:“没空说,道上说。”甄大见楚离神色惶恐,一副急死的样儿,心里就纳闷:楚离搞什么鬼? 甄大怎么回来了,楚离哪顾得想,恨不得一时快走,雨春派甄大送蘑菇回来,他不敢离得郡主太远,郡主财迷还在继续捡,让他先送回来。 “郡主没来,我怎么能走,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急忙走,等着入洞房呢?”甄大怎么敢失职,如果郡主有事,自己还要不要脑袋? 楚离大叫:“你傻了,郡主还有贾二保着,李雪被蛇咬了,要是耽误了她,郡主怎么会饶你。” 甄大一听浑身都震麻了:“啥!?……李雪?”甄大没了下言,差点儿被吓晕,这还了得,甄大冲到车前,抢过楚离手里的鞭子,抽了马屁股一鞭:“架!……”马儿一个抛蹄,对这一鞭子极度不满。 马车“咕噜!”一溜跑,楚离大叫:“你慢点!,颠坏了人!”楚离还没有上去车,暗骂甄大:真是个莽夫!铁人也搁不住这样颠,楚离矫健钻进车,快速地抱起李雪,坐下,让她的姿势舒适些,把她放到自己腿上,双臂搂住,不让她受到颠簸。(未完待续) 第355章 争抢 甄大赶着车,心里纳闷,李雪怎么会被蛇咬?心里很疼,这个多灾多难的女子,真是叫人怜惜,甄大心里一阵不舒服,凭什么楚离坐在车里和李雪亲近,那是自己喜欢的人。 甄大想看看,楚离离李雪多远?为什么偏偏是他救的,老天怎么不安排自己救李雪?不公道!不公道!甄大气恼,楚离算个什么东西,一天游手好闲的,不干正事瞎逛游,他怎么配李雪? 甄大不知道楚离已经中了举,以为他就是钟离子均身边混的,这些个武人也是瞧不起文人的,特别是没有家世的文人,在这个乱事,武人比较吃香,武人很受重视。 甄大气得鼓鼓的,他要是看到楚离抱着李雪,一定会气晕,夺过来,可他毕竟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敢往里望。 楚离告诉了甄大:“走快些。”甄大气愤:“你不是说转得快颠坏人吗?” 楚离听甄大这样说,觉得他很气量小,一句话就记仇,真是个粗人,压了压怒意,沉声说道,我给她垫好了,颠不坏的。” 甄大更气,怒声说道:“他被蛇咬了还会动吗?” 楚离多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甄大的意思,这是个敏感的话题,楚离怎么会继续说,说白了,对李雪有很坏的影响,自己要是不能娶她,可就真的对不起她了。 楚离的沉默,让甄大猜疑了很多,李雪是到了车前被蛇咬的吗?就是在车前,她能上得了车吗,是不是楚离抱上车的?还是他扶上来的,甄大够上小肚鸡肠了,李雪在危难时刻,他还想有的没的。 突然间他惨笑一声:自己想的是什么?嫉妒楚离?李雪和自己一点影儿没的事,自己吃什么干醋,男女授受不亲,楚离可是占了先机,自己的希望更渺茫。 甄大再次的轻叹:好女子自己是没有份儿的,自己没有那个命,刚一对李雪有想法,就横刺里杀出一个楚离,楚离的身份还是比自己高,李雪会看上楚离,也不会看上自己这个莽夫,甄大失望,心痛,这辈子不会再碰上李雪这样可心的了,如果楚离抱了李雪不娶也得娶,李雪是郡主的义姐,楚离敢亵渎,郡主会轻易饶他? 甄大心情复杂极了,等到了医馆,自己一定抢先把李雪抱下车,绝不会让楚离沾手。 甄大一路总是想着这回事,马鞭子一个劲地晃悠,马儿被鞭子晃悠的心烦,只有跑路让你颠,发泄心中的怒气。上山容易下山难,在这片山上体现得不深刻,平稳的慢坡,马儿可是轻松得很,比来时的速度快了一半。 楚离心急腿麻,不时地起着反应,恨不得一时快到,眼睛都长了嗤膜糊。 马车一停,甄大嗖地窜到车门,看到了里边的情况,他惊呆了,楚离抱着紧闭双眼的李雪,李雪面色晦暗,软软地瘫在楚离的怀里,甄大的眼睛都红了,这要是李雪被楚离抱下车,李雪就得是楚离的了,自己怎么办? 甄大一急眼,伸手就抢李雪,楚离一下子就明白了甄大的意图,怎么会让他得逞,自己的女人怎么能经他手。 甄大的身子在车门外,手自然是用不到力,一个急扑,被楚离的一条腿伸出,挡了回去,甄大自然不示弱,再次伸手,话又是急切地说出:“李雪是我的,我来抱!” 楚离怒道:“她是郡主的姐姐,你敢无理,我揍死你!” 甄大急中生智,大喊:“郡主把她许配给我了!不许你沾边儿!” 楚离可不管那些,甄大这样说,自己就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怒吼道:“你胡说什么,郡主把她许给你?影儿都没有!太上皇已经把李雪指婚给我。郡主能再许你?” 甄大心虚,一听这话,心里发冷,敢触太上皇的逆鳞,自己就是活腻了。 甄大闭了嘴,退下车,楚离一看甄大蔫了,心里一阵舒爽,抱着李雪下了车,也不理甄大,自顾去了医馆。 甄大憋气,楚离真不是个好东西,对李雪都这样了,李雪一定是他的了,这小子趁人之危。夺走李雪,小人!小人!……就是小人。 甄大心里骂。没处发泄,把气都撒到马儿身上,狠狠地抽了几鞭子,他又没有拽住缰绳,马儿气愤,要逃离毒手,发狂地奔跑。 甄大吓了一大跳,飞身就追,还好武功高强,轻功也不错,拼了全力,片刻就追上马车飞起坐到马背,勒紧了缰绳,马儿才被制住。 幸好傍晚路人稀少,这要是在东京的路上,不一定会伤多少人,甄大后怕了,郡主可是个慈善人,如果自己撞坏了人,或是轧到人,郡主一定不会轻饶,太上皇也会大怒。 甄大一下儿清醒了,可是心里不服,这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气苦了一阵,又清醒了不少,李雪跟自己一点儿边儿都不沾,自己是在瞎想,郡主说有合适的给自己撮合,她可没说是李雪。 要是楚离告诉了郡主,自己的脸都丢尽了,要是能得到李雪,丢脸自己也不在乎,明镜的是达不到,看楚离那小子多紧张李雪,他怎么会撒手?楚家和太上皇有亲戚,或许还真的指了婚。 甄大就要急着去问问郡主,到底楚离说的是真是假? 甄大牵着马缰,撒着欢往山里跑,他也不敢坐车了,太颠,人几乎要散架儿,他恨不得一下子见到郡主,不要命地跑,马儿浑身是汗,他的汗也顺脸流。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琢磨也该到了,天色已经黑下来,估摸郡主兴许是走在了回来的路上。 可是望眼欲穿也见不到对面的马车,甄大急的要死的架子,郡主他们为什么还不回来,捡了几趟蘑菇?甄大没有看到楚离留的信,,以为雨春她们是贪多舍不得回来。 还真是让他猜到了,雨春见甄大送蘑菇一去不复返,还以为他迷了路,钟离子均心里有事,始终没有离雨春多远,三个丫环离着雨春也不太远,总是互相呼应,雨春叫了几次,没有李雪和楚离的回音,雨春以为楚离带着李雪,楚离跑得快,他一定找到了蘑菇多的地方。 李雪和楚离一起,雨春并没有担心,几个人站的地方窄,就一个劲儿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远? 雨春以为甄大是嫌累了,在车那儿休息呢,直到自己的筐子满了,这是第二筐,雨春的腿快,先捡满的,几个丫环的还没满,雨春匀给了她们点儿。还是继续捡,直到太阳快下山,才想到路途远,还得赶百十里路,就招呼大家走,这样一集群儿,又耽误了一阵子,人没有到齐,缺李雪、楚离、和甄大。 雨春一下子就急了,楚离和李雪呢?喊不着,叫不着,这些人又四处跑着喊,又耽误了有半个时辰,天黑了,雨春不担心楚离,他是男子又会武功,只要不遇上大老虎,楚离有不了危险。 李雪不同,一个弱女子,只要遇上坏人和野兽,就全完了,雨春疯了一样在林子里跑喊,嗓子都说不出话了,钟离子均看着天黑了,担心雨春再迷了路,和贾二俩人一个劲儿地追,三个丫环吓傻了,大黑天的,找不到东南西北,连嚎带叫。 最后雨春被贾二和钟离子均截回来:“雨春!……钟离子均喊一声:“不能这样乱找,会累死的,我们回到车那里看看,他们兴许还回去了。” 雨春想想也是,自己怎么着事者迷,见不到李雪,脑袋都不会想事了。都回到了原来的路上,找到了蘑菇筐,今日是太累了,觉得筐就是一个沉。 这五六里路,走的实在是累,到了地方,也没有李雪他们。连甄大的影子也没了,雨春这火上的,嘴上燎泡立即就鼓起来,眼睛像糊了一层膜,既干巴又难受,钟离子均的两个小厮比他们早一步到了车边,累得坐到地上喘气,听着就哈赤哈赤的。 钟离子均吩咐小厮点起了松明子,又点燃了车上的马灯,松明子亮如白昼,钟离子均先发现的:“雨春,你的车丢了?” 雨春一惊:“真是,车没了?”这个地方这样背,怎么会有人来呢 呼兰喊上了:“郡主,这里有一块白绫,有字!”雨春抓起一看:“脸色立时煞白,递给钟离子均,钟离子均一看:“你就别急了,这是楚离留的字,李雪病了,楚离带她去了医馆。” 雨春摇头:“没有那么简单,李雪是不是被蛇咬了?”在这个密林里李雪怎么会赶巧有病,一定有意外,楚离着急走,留下字迹,甄大?甄大一定是赶车去了。着急还奇怪他怎么没回去。 雨春看到地上有四个蘑菇筐,正好是甄大和雨春的两个,楚离和李雪的两个,定然是回去了事情明摆了:“我们快回去!”雨春问钟离子均:“楚离身上有蛇药没有?”如果没有,这么远的路,李雪的性命怎么保得住? 如果李雪有事,自己要后悔一辈子。 钟离子均看雨春这样急,也为她担心,万一要是急坏了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356章 医馆 幸好钟离子均带了很多松明子,车夫举着火把,照的大路通明,雨春的车上点起了马灯,在晃晃悠悠的车棚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光,雨春和三个丫环坐了一辆车,钟离子均想到雨春的车上安慰雨春几句,找不到借口。 又是大黑的夜里,尤其的不方便,钟离子均只有忍,都怪自己多事,採什么蘑菇? 如果李雪有事,雨春一定会怪罪自己,他后悔极了,想和雨春接近,为什么越想越糟,每样事都让二人越离越远,钟离子均心里只有哀叹了,原因就是雨春太小,要是和自己同龄,也不会拖延到情义耗尽。 两个小厮还坐在身边,眼睛不住地看他,看到自家公子心神不宁的样子,也明白公子的苦恼,想要劝几句,欲言又止,怕说错话,小子毕竟不比丫环,嘴拙心笨,在公子面前从来话就不多。 想想还是算了,公子心里不痛快,还是少烦他。 马车疾驰,两辆车上的人想法是不同的,雨春想得只有李雪有没有危险?,他们何时到的医馆,李雪现在醒了没有,可别一直昏迷好几天,那样会吓死人。 雨春的心悬得太高,李雪可别有事,她眼见有了希望,好日子在向她招手,她可不能那么倒霉,才有了奔头儿,就让她香消玉殒,自己会疼死会想死。 这一路的思绪,究竟有多乱?雨春的心像刀子攮,像锥子扎,像咸盐腌的那么抽巴。五味杂陈,分不清了酸甜苦辣,嗓子里都冒了酸水儿,心一直在突突乱跳。 到了什么时辰?也不知道,忽忽悠悠,雨春被晃得头晕脑胀,一天的劳乏,一路的惊怕,满腹的忧思,极度的疲累之下,她被摇得睡了过去。 一声喝喊,马车一顿,雨春被惊醒过来。 雨春听到了外边说话的声音:“甄大!快过来!”雨春一喊,甄大快步到了雨春的车前:“郡主!到这个车上。” 雨春跳下车:“什么时辰了?你去了哪里了?”雨春一连串的问? “一言难尽,郡主上车,一边走,跟你说。” 钟离子均看到了有机可乘,假借听甄大的话到雨春的车上。 几个丫环一看钟离子均往郡主的车上挤,虽然不痛快,也只有坐回去,本来那辆车,就是李雪和郡主二人坐的,她们几个本来就是坐的这辆车。 雨春一看钟离子均上了她的车,一闪过的不满,很快就掩藏起来,钟离子均急切地问甄大:“快说!是怎么回事?” 一听钟离子均搭话,甄大就不好意思说他惦记李雪的事,只好怏怏地说:“李雪被蛇咬了,我赶车送她去医馆了。” “有危险没有?”雨春急问。 “我没有进医馆。就来接郡主。”甄大说,他也后悔了怎么没有看到李雪有没有危险,自己就气得跑回来,只顾撒气,骂娘,没想到李雪有没有危险,自己的心太粗了。 雨春一听甄大连医馆都没进,李雪的死活不知,他都不瞅一眼,自己还以为他喜欢李雪,想撮合他们,没想到甄大根本就不在乎李雪,幸好自己没有着急让李雪嫁给他,不然又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甄大连心都没有,怎么配得上李雪,自己又差点干错事,可惜李雪还真是有点儿喜欢甄大,但愿得,李雪对甄大,没有投入感情,这样的人不值得李雪倾心。 雨春无语,只得催他快赶车,心里没底,自己也不懂医术,被蛇咬,到底是怎样的症状,自己没有切身体会,雨春虽然不信天,也念起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雨春一句话没有,对面的钟离子均,雨春也没有一个眼神,钟离子均虽然郁闷,可是没有被雨春赶下车,也在念:弥陀佛。 钟离子均很失落,看雨春为李雪担忧思虑的样子,要是对自己能有三分,自己就谢天谢地,原来雨春是个这样重感情的人,自己对她可是不了解,如果不是自家人多次伤害她,她也不会对自己这样冷淡,是她误会了自己,还是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钟离子均忧思重重,眼睛不时地看向雨春,见她闭目无言,低头似是在思索,她在想什么,是怪他张罗进山,还是猜想他有目的。 雨春什么思路也没有,脑海里只有一个李雪,知道钟离子均在琢磨她,就会一脚把他踹下车,雨春还以为他跑到自己车上是关心李雪,来听甄大的消息,雨春也没有那么多忌讳,钟离子均坐在对面,就当他是个丫环坐那里一样。 雨春并没有理会钟离子均的存在,钟离子均心里苦,她为了一个李雪痛死痛活的,对他那是一丝的情义好像不存在,在这个时候也不是谈情说爱的机会,钟离子均只有忍耐,她对李雪那么好,不知李雪对她怎样? 钟离子均想了一路,雨春却是痛了一路,一会儿念佛一会儿求苍天的:求玉皇大帝可别收走李雪,就是让她成仙,也不能是这个时候,等过了一百年,再去也不迟。 钟离子均要是知道雨春在念叨这个,一定会极痛苦的,知道她对李雪好到这种程度,一定会嫉妒死。 后半夜才回到党裕镇,看看天上的启明星,都快到了天亮,昼长夜短,黎明很快就来到,雨春的心里却是没有光亮。 到了益善堂的门前,马车缓缓地停下,医馆已经关门,雨春心急,叫甄大:“快叫门!,我要马上看到李雪,甄大遵命,敲起了医馆的大门:“开门!开门!……”甄大喊叫多声,里边却没有动静,叫了三四起,才听到里边的哈欠之声:“谁大早晨就闹腾,半宿没睡好,尽扰清梦!”不满的语气传出来:“谁呀?”里边的人还不敢开门。 出来的是个小学徒,听声音很稚嫩,雨春让甄大回他:“我们是昨晚被蛇咬的那个女子的家人,我们来看病人,开门!” 小学徒看看天色将明,觉得也不能是什么坏人,医馆的郎中夜里可不出诊,这家医馆有钱,担心有什么打劫绑肉票的临门,是很加小心的。 小学徒一听是那个漂亮女子的家人,怎么才来看她,真是不关心,心里替女子抱不平,,对外面的来人很是不满。 哗啦啦抽开门栓,嘟嘟囔囔:“早不来,晚不来,偏等着人睡熟的时候,真是搅家精!” 雨春一听眉头一蹙,这是什么态度,就听得小学徒痛叫一声:“喔呀!……”他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胖胖乎乎,斯斯文文的模样,出言喝道:“不得无礼!退下去!”小学徒吓得“滋溜!”就跑掉。 中年人说道:“几位请,你们的病人就在这边,他前边带路,穿过药堂,就是后院,设计的还是不错的,这就是和现代住院部一样的地方,前边看病,后边住下重病号,一些连要诊治几天,夜里需要医生看顾的患者,就留在后院观察。 跟着医生到了李雪住的房间,说话声惊动了楚离,楚离从对面的房间出来,正在揉眼睛:“雨春!,你们可回来了!” 雨春问:“李雪怎么样?” 楚离急答:“没事了,她睡着了,我们到这里说话。”楚离把大家叫到自己待的房间,里边有床,有桌椅,摆设得还很齐全。 “你们聊着,我去看一下病人。”医生说了一声,走了出去,雨春问了楚离经过,楚离可不会说自己怎么抱李雪,该免的一律免减” 雨春听出楚离遮遮掩掩的话,她的意思雨春理解,他是怕败坏李雪名节,楚离是好心,雨春也不像钟离子均想的那样,雨春是个小孩子,不会想到楚离抱李雪的关键问题,钟离子均可不敢瞎猜着说,这关乎一个女子的名节,如果证实楚离抱了李雪,楚离要是不娶她,李雪就不好嫁人了,一个寡妇的身份再加上与楚离的暧昧,要嫁一个好人家是比登天。 没有一个人敢乱说话。 雨春可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明白救人是怎么一个过程,楚离一定在林子就为李雪吸毒,上药包扎,一个现代女子怎么会拿这些当回事呢,妇产科的男大夫多着呢,医生救死扶伤是神圣的。何况是楚离为了救李雪的命。 看楚离满脸的尴尬,雨春心想就是他怕自己怪他,她可是感激楚离,没有楚离及时搭救,李雪已经没命了。 雨春问楚离:“医生说雪儿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吗?” “已经把药抓齐了,天亮就可以回去了。”楚离已经给李雪喂了两服汤药,毒性祛除的差不多了,回家养着就可以。 大家就在这里坐着等,雨春一个人过去看李雪,脚步轻轻的,恐怕惊醒她,看看李雪一夜憔悴了大半,面无血色,嘴唇灰暗,好似瘦了一大圈儿,这也算人生中的大灾难,但愿此难过后,李雪会时来运转,过上璀璨的人生。 人生多难,就体现在李雪身上,多么的命苦,从小没娘,嫁人丧夫。 雨春一想:根本就不是她丈夫,一个冲喜的小童养媳,雨春气得差一点儿咬舌头,什么童养媳,没影儿的事,缺德的甄寡妇,用自己 死儿子拴住一个无辜的女子,为她谋生,李雪的爹得了俩钱儿。 什么寡妇?童养媳什么的,李雪怎么是寡妇?根本就不是,她就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别人硬糟践她,让她受这样的磨难,都是那些恶人所为。 雨春气愤一顿,骂了甄寡妇,骂李雪后娘:统统地都该挨刀,千刀万剐,难消心头之恨。(未完待续) 第357章 爱上两个 雨春悄悄看看李雪,又悄悄退出,看到楚离疲惫的样子,好像瘦了一大截儿,不由得心里一动,看起来楚离对李雪很关心。 楚离就是个好人,只可惜摊上了那样的娘,在古代人的心里,楚离救了李雪,又吸毒,又抱上车抱下车的,就是授受不亲了,楚离就该娶李雪,李雪也只有嫁给他了。 只是楚离的母亲古怪,为人不厚道,李雪会受她气的,别说是李雪的软性子,就是再强硬能怎样,蔡氏是婆婆的身份,哪个婆婆都会以大不孝的罪名压迫儿媳,儿子要是帮媳妇说句话,老娘一定会大怒,说些断绝母子关系的话压制儿子,对生自己的老娘,哪个儿子敢违逆,出了不孝之名,可是遭世人唾弃的。 可惜楚离这样一个好人,败在老娘之手,前途渺茫,要不是太上皇讨厌蔡氏,楚离可以被皇上重用,就是赵匡胤做皇帝,自己也可以为他说好话,可是自己不想让那个蔡氏得意,也不想帮楚离,让那个蔡氏小人得志,还有楚离的两个妹妹也不是什么好货,和钟离婉三个也够等号。 自己要感谢楚离救了李雪,雨春走近楚离,看楚离有一种惶惶不安的神色,心里就是一哂,他的小心眼儿雨春一猜就中,认为是亵渎了李雪在心虚呢,这是古代君子男的本色。 雨春故作嗔怒,脸子一沉,眼色凌厉,语调深沉,存了调侃楚离的心思,态度不满,话语可是客气感谢,楚离心中一凛,雨春可别当着这么多人发作,自己丢不起人。 却听到雨春语气悠悠,很是淡然,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谢谢楚大哥救了雪儿姐姐,小妹没齿难忘,你累了一天,先休息一会儿,等雪儿姐姐醒了我们就回家。” 雨春又对一众让人说道:“我们都出去坐会儿,让楚大哥歇着。 说完,雨春首先走出,众人随后,甄大心里发酸,郡主这样感谢楚离,一定是要把李雪给他了,他是个公子哥,李雪只能给他做妾,他能看得起李雪?他不嫌弃李雪是寡妇,只能一个解释,李雪是给他做妾。 甄大气鼓鼓的,郡主哪点都好,就是识人不明,烂好人一个,就是楚离、钟离子均这样的人,早就该断绝关系,搭理他们作甚,也不是要借他们的光,哪个人都是追着郡主想得力,郡主应该早把他们赶得远远地,就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就可以和他们划清界限。 “雨春……等一下……”是楚离的呼唤,甄大的心里就是一堵:怎么?楚离是得寸进尺,还惦记郡主咋地?郡主做妻,李雪做妾?享齐人之福,他可真是臭美,死了那个念头吧,自己在太上皇面前也不会给他添好言,和太上皇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没有亲近属下的感情,太上皇会答应你的要求? 甄大放慢了脚步,想听听楚离说什么。 雨春听楚离叫她,迈出的脚步又回来:“楚大哥……还有事?” “那个……那个,雨春,我对不住你,没有保护好李雪,我很愧疚,还有……还有,李雪……我……我出于情况紧急,实在是对不起李雪,我无地自容……我?……”楚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吞吞吐吐,不是自己的性格:“我对李雪的亵渎,实在是愧疚,我能不能为李雪负责?”楚离终于说出来心里话。 雨春心里就是震惊,难道楚离也是贪图李雪美色,要让李雪做妾?她的娘怎么会容许他娶李雪这样身份的做妻子。 “负责?你要为李雪负什么责?你怎么李雪了?” 雨春一问,楚离的脸色通红,窘得无地自容,雨春看他那小样,心里就是好笑,楚离还是这样好害羞的人,看他平常坦坦荡荡的,不卑不亢,这点儿事儿就亏心成这样,这人还很好玩儿的。 “我给李雪治伤,就是亵渎,要是有人乱猜,李雪怎么做人?”楚离顿顿迟迟地说。 “医生救死扶伤是神圣的,病人要是都找他负责,负得过来吗,你救了李雪,我们都会感激你,怎么还会找你负责呢?”雨春的一席话,让楚离憋气,雨春真的不懂自己的意思,还是打诨,雨春太护自己身边的人,自己的意思这么明朗,这种情况下,雨春还不舍得李雪,她一定是看不起他了。 楚离终是要表达自己心愿的:“雨春,我给李雪治伤,就是不敬了,我一定得为她负责的。” “楚大哥你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会不感恩还要找你麻烦呢?你做的是好事,是积德行善,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可不会给你添乱,想当年你也给我治过伤,我始终心存感激呢?”雨春怎么会顺了楚离的意,他不管是想把李雪做妾还是正妻,雨春都不能轻易答应他,借着给人负责的借口,没有真爱,贪图美色,自己可不能给李雪选这样的人。 楚离心里乱蹦,雨春是什么意思呢?提起当年为她治伤的事,难道她对自己有想法?是意有所指,这……这事儿闹的,如果雨春对自己有意,自己第一还是选雨春,雨春要是有决心的话,太上皇也得依她,婆媳之间的关系很好解决,分居,“母亲”现在也巴不得自己娶到雨春。 想到此,楚离心情激荡,话脱口而出,这些文人可不是大老粗有话直接,而都是说一半,留一半:“雨春,你的意思是……”也幸好他留了一半儿,不然这个台就没法下了。 雨春再聪明,也想不到楚离心里去,不知道楚离对她痴迷的程度,她的感觉就是楚离是个大哥,从来没有见过楚离的异常,雨春说楚离给她治伤的话就不难理解,楚离却领会错了茬儿。 雨春浅浅的笑意语气悠悠地说道:“我的意思就是,楚大哥救李雪没有什么可以介怀的治伤的手段有什么可指责的,嫂溺叔援,事急从权,我是懂得的,得了病,怎么能讳疾忌医呢,我们只有感激大哥的救命之恩,哪有责怪的意思,楚大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小心眼儿呢。” 楚离一听:完!人家不是那个意思,自己是自作多情了,看来在雨春是没有希望了,只有取其次,楚离决心要说出自己的决定:“雨春,你也说了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怎么能干对不起良心的事呢?我要为李雪负责。” 雨春再不明白楚离的心思,就是反应迟钝了,楚离这是盯上李雪了,是和钟离子衍一样的想法还是要娶李雪,他可是做不了他娘的主,回忆起小三春的记忆,每次蔡氏呵斥楚离,楚离都是唯唯诺诺的,一句也没有反抗过。 想把李雪做妾,他是在做梦,他难道没有听说李雪不答应钟离家的事吗,雨春也不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就冲蔡氏也不行:“楚大哥,你放心,不会有人讹上你,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了。”雨春的话一落,吓跑了外面的甄大,甄大正在偷听,担心李雪的归属,听到了楚离所说的话,心里踏实了不少,原来这家伙和自己一样,说的是谎话,蒙人的。 甄大的心撂下了不少,和楚离竞争,自己不一定输,在太上皇的心里自己的分量不比楚离轻,自己是郡主的侍卫,李雪也和郡主的侍女差不多,俩人正好相配,都是伺候郡主的。 甄大的思维真乱套,李雪和雨春的关系他都摆不好,何谈了解李雪,男人只是会看女人外表,只是看着这个人顺眼罢了。 雨春也是为李雪急,李雪年纪大了,还有个特殊的身份,雨春也是为她发愁,李雪的性子软,就得找个家庭人口清,真心对她的。 以为李雪想过平淡的日子,雨春连甄大贾二都纳入了考虑范围,两个人都忠厚实诚,是可以考虑的。 楚离还想喊住雨春,可是雨春的脚步不停,楚离只有作罢,来日方长,李雪也跑不了,楚离可不知道贾二也揣了他一样的心,一个甄大好对付,就一个武夫,李雪那样斯文的女子,怎么会喜欢武夫。 雨春并不理会楚离的招呼,大步走出了屋子,楚离心里颓丧,自己还惦记雨春,连一个李雪都舍不出来,何况她自己。 看来求到李雪也有一段艰难的路程。 楚离怎么睡得着,躺倒床上,来回翻身。 想着李雪的样子,真是一种成熟的美,臀部浑圆,腰肢纤细,酥胸挺拔,面似桃花,眉眼弯弯,齿白唇红,莺声燕语历历在耳,一阵冲动,嗖地起了身,就要冲到李雪床前,再次抱到怀里。想想外面的一帮人,只好压下心中的难耐。 就是再困乏,楚离也是睡不着的,一个劲儿地想对面的李雪,一会儿就要分开了,相见就不易了,李雪深闺女子,深居浅出,岂是自己随便可以接近的? 雨春又那个懵懂的样子,自己和她说不明白,也没办法和李雪嘴对嘴说。 怎么办呢?楚离灵机一动:有了,还是去找太上皇,这个皇上不会也占上了吧?(未完待续) 第358章 不答应 到了辰时,李雪才醒,睁开眼,看看屋子很糊涂,这是在哪里,想想,想到了自己是在医馆里,浑身乏累,没有一点儿精神,是楚离送她来的这里,楚离呢? 李雪睁着眼想事情,楚离救了她,自己只记得被蛇咬,以后就失去了知觉,在医馆醒来时,知道雨春她们还没回来,现在呢,天还大亮,是晚间还是第二日,天上有太阳,李雪不辨方向,不知太阳是在东还是在西? 正想着,雨春进来了,雨春就是惊喜:“雪儿姐姐,你可醒了!我买了饭菜,先吃点垫垫,医生说可以回家了,到家我们再做可口的吃。” “春儿,累你担心了,我真的没用。”李雪愧疚地说。 “说什么呢,上山被蛇咬,可不是新鲜事,都怪我想的不周,如果要是穿上高靿靴子,怎么会被咬。”雨春很后悔,没有去买靴子。 “怎么成你的错了?别瞎揽,总之就是我倒霉,人家一个没有挨咬的,就我一个废物,不该走洼地。”李雪认为是好长时间不上山,忘记了在山里的经验。 “没事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也是一劫,就要时来运转了。”雨春在说宽心话。 “可不是咋地,要是没有楚离,我真的就死了,多亏了他还带了蛇药,我很感激他,雨春,楚离呢?”李雪问。 听了李雪的话,雨春就起了调侃之意,这个要感激,那个要负责,难道这俩人真的是两情相悦了?雨春看着李雪,意味深长地笑:”雪儿姐姐,都是说救命之恩,当以终身相许,你们俩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去你的,又胡诌白咧,人家可是举人,咱这身份,别妄想。”李雪神色黯淡了。 雨春察言观色,李雪真是喜欢楚离的:“怎么?一个郡主配一个举人他还亏?”雨春故意惊讶道。 李雪就是一怔,她还没有适应郡主这个身份,恍惚只有雨春是郡主,悟到雨春指的是她:“别说那些没边的,以那个身份压人,终究换不来真心。” 雨春揶揄地笑:“人家楚离可是说了要为你负责的,他是对你这个人动了心,可是不知他是和钟离子衍的想法一样,还是正儿八经的娶你?”雨春笑看李雪的反应。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那个蔡氏咱们可应付不了,我们一会儿回家,在这里不习惯,”李雪截住雨春的话,楚离的意思不用想,跟钟离子衍有不了区别,就他娘那个眼皮子虚样儿,怎么会容许楚离娶她,除非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李雪不想那样,虽然楚离不错,可都不是自己能得到的,就是强扭在一起,自己会被他看不起,依仗着那个身份压他,让人家心里厌恶,不是自己所求。 雨春看李雪不想继续啦,琢磨李雪是对甄大有意,就试探地问:“你始终不说甄大称心不,也是该操持了,我问问甄大?” “拉倒吧!,咱们可别上赶着人家,本来就被人轻贱,不是更让人家看不起吗?”李雪不愿意想这个问题,自己有了封地,也有了饭碗,自己虽然没有雨春的本事,也会绣花挣不少钱,跟着雨春混,还有人敢欺负?没有男人的保护,自己也不怕。 李雪确实因为身份的问题对婚姻怵了,要是自己自由自在的,一生无忧无虑,丰衣足食的,找男人没什么大用,自己要是坚决不嫁了,太上皇给了自己封地,倒是一件美事,和雨春俩人,到处逛逛走走,随心所欲的,要是和自己的亲娘一样为男人生孩子难产死,那才叫真冤,让那个该死的男人得了二十两银子,与那个恶毒女人花天酒地,亲娘死的真冤。 要是亲娘地下有知,会不会想掐死那个男人,李雪恨得咬断牙根,恨了后娘,最恨那个畜生爹,后娘对前子女没有好的,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坑害是正常现象,可是亲爹那样狠毒,她是最不能原谅的。 这个身份坑的李雪抬不起头,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给一个死鬼,他都不觉得亏心,这一点最让李雪恨。 李雪的腿腕子还疼,走路有些跛行,雨春搀着李雪,慢慢走到车边,楚离跟在后边,心里复杂,恐怕以后想再抱抱她,就是奢求了。 李雪上了车,并没有望楚离,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自己不想给人做妾,就是说出郡主的身份,寡妇的身份也改不了,自己喜欢郡主的身份,只是喜欢封地能养活自己,自己的将来有了保障。 楚离看到李雪都没有回头,就是雨春没有把自己的话告诉她,自己救过她,她也该回眸一笑。 俩人想的大反差,各怀心思,楚离只好作罢,突然一个念头生出,自己再好好看看她,以后见着只能说句话,哪有细细瞅的机会。 想罢,楚离快步到了雨春的车前,忘了一切顾忌,打开车帘儿,四目就相对了,楚离大胆地瞅,李雪却是眼神一缩,眼睛顿时缩小,楚离这样看人,让她不适,怎么有钟离子衍登徒子的架势。 楚离满脸的微笑,声音悦耳:“雪……”他本想喊雪儿,可是感到不雅,还是唤了:“李姑娘,还是得嘱咐你几句,药可要按时吃,按时敷药,切记下水,腿上……”他故意拖长这句话,就是提醒李雪,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要考虑嫁我?他还是接着说:“注意伤口,化脓就不妙了,保重身体,我会看你来的,多多保重。”最后灿然地一笑,注意别伤风,热伤风很难去根儿。” 雨春一听,楚离连不着边的都搬出来了,知道是喜欢上了,可是喜欢也没用,没人给你做妾去,雨春拿眼斜楞楚离两下,楚离看出雨春烦他了,楚离不在乎了,要好好看看李雪,别一会儿再想不起啥模样了。 楚离那是深情地,狠狠地,含情脉脉地,盯上李雪看,把李雪看得,就快钻地缝了,她要不是救命恩人,李雪准会对着他脸啐一大口痰。 雨春伸手在楚离的面前晃几晃:“喂,你被施了定身法?” 楚离才一个激凌,一声讪笑:“是我失态了,我是在看她脸色,余毒清没清。”楚离大窘,只有找借口:“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担心她。” 雨春心里一哂:担心?恐怕不是吧,可别想当登徒子,担心掐死你。 雨春一笑,救李雪的人,自己不好当面让他下不来台,相信楚离是个知道进退的,过几天他就会放下了。 “楚大哥,该走了。”看楚离的囧样儿,雨春赶紧转移话题,都发窘了还不快跑,还等人撵。 马车走得极慢,怕李雪的脚被颠得疼,清风袭来,马车里多了凉爽,焦急与担忧在这样的自然条件下,全都化为无形,就是关心李雪婚事的念头祛除不掉,想到楚离适才的表情,对李雪可是有了真情,这种真情是让她做正妻的真情,还是做妾的真情,雨春分辨不清,一般的男人对妾都是既宠又娇且倾心,对正妻就是喜欢,也只有尊重和温和,可没有眉飞色舞喜欢至极的宠溺样儿。 雨春都不敢问楚离,怕的是他说了真话,自己一反驳,伤了以往的和气,所以雨春才打诨。 让美好停留在这个时间吧,雨春默念,永远作为朋友,她和钟离子均也是一样,不要破坏以前的友情,也不能成为仇人,交下一个人不容易,得罪一个人极快,不要让对方以为小觑他。 其实雨春对楚离和钟离子均都是尊重的,虽然受了钟离浩升和钟离子衍的影响,雨春还是给俩人面子的,只要他们知道进退,雨春不想伤害他们。 到了家,雨春几个下车,钟离子均还没有到地儿,他家离此还有十五里的党裕镇上,钟离子均也下来了,楚离的速度最快。 雨春想,你们下来干什么?既知道下来,还在车前嘱咐半天,原来是借题发挥。 “雨春,我很想吃你做的猴头蘑炖肉。”楚离说了,雨春怎好拒绝,他是李雪的救命恩人,本来也应该设宴答谢。 看来楚离是沾上了,你自己知道深浅就好,可别学钟离子衍,那样你就是挟恩图报了,我也不会客气的。 钟离子均说话了:“我也想沾光。” 雨春笑道:“钟离大哥,不是你怂恿的吧?” 钟离子均大笑:“知我者,雨春也!”这话一语相关二事,含义深,雨春懒得深说,不会让他有希望的机会。 甄大生气,郡主何等的身份,伺候他二人吃喝,真是得寸进尺,楚离这个样子,眯缝着俩眼,看着李雪笑得开心,想和自己抢,没门儿。 甄大想到楚离说的太上皇赐婚,自己就不会去求太上皇吗,自己是太上皇的心腹,自己求他,他为了安自己的心,也会把李雪赏给自己,郡主敢不尊太上皇的意思? 太上皇要是喜欢楚离,太上皇怎么不给他一个官做? 甄大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有求太上皇这一条道,要是求郡主,郡主的想法稀奇古怪,她不答应怎么办,李雪要是不从怎么办? 太上皇的命令谁敢不听?(未完待续) 第359章 管的宽 休息了一阵子,该到了做午饭的时间,雨春就打发三个丫环做饭,三个人手艺练得也不错了,雨春李雪就和楚离、钟离子均在客厅说话,李雪好了,雨春的担心也没了。 李雪虽然见了楚离有些发窘,可楚离是救命恩人,自己也不好冷淡,李雪也不会装病,只好陪着雨春坐着。 李雪话语不多,只是多了些微笑,不管是楚离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人家也没乱说让她做妾的话,她怎么能脑。 这里的气氛很融洽,绣坊里可是有个急躁的人,昨天魏四婶来上工,就发现雨春不在家,到底去干什么?她猜了一大堆,明白她不是回京了,因为绣品没有拿走,雨春干什么去了呢? 自打魏四婶有了那些念头,就特别关注起雨春的行踪,特别是来此的男子。 昨天回家时雨春没有回来,早晨上工雨春还没回来,到了现在这个时辰都快晌午,却回来一大帮,四辆马车,钟离子均,楚离,四婶都认识,这些个公子哥没一个好东西,他们一直在勾引雨春,雨春可是她未来儿媳的第二人选,怎么能让那些人染指。 他们都是看上了雨春的财富和郡主的身份,对她怎么会有真心呢,那些家的夫人小姐,哪有一个好相与的,雨春傻乎乎的,会被人糊弄死的。雨春那么小正是给自己儿子准备的,儿子中了进士可以选几年,选不到比雨春有利的,雨春也就到了年龄。 儿子的运气可是不错的,有雨春这样一个后备力量,前途也会生辉。 倒是听不到客厅里的声音,她是坐不住了,似是关切地走出绣坊,漫步在院子里,想要见到李雪问一问,昨日你们干什么去了。 等踱到离客厅不远的地方,听到了雨春的笑声,四婶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儿,雨春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这样笑呢? 魏四婶到了客厅的窗下,听到了李雪的话声,心里激起了不悦,一向温婉贤淑,不苟言笑的侄女,怎么能和雨春一样说笑呢? 魏四婶观察雨春已经不是现在的事了,自从头次见面,就感觉这个小姑娘是个稳当的性子,话语也不多,实干能挣钱,魏四婶的儿子多,怎么会不考虑儿子媳妇的人选,一开始她虽然看不起陶家,可是雨春是个好的,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和她年龄没有多大差距,哪个都可以娶她。 冬冬是个优秀的,乔乔次一点儿,雨春还是配得上的,没想到雨春的师父突然成了义父,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竟然成了太上皇,魏四婶一时举足无措,失去了雨春这样的儿媳妇人选,她的心像被刀子剜了几个窟窿。 这时的魏四婶就觉得乔乔配不上了,恐怕冬冬也没有希望了,在京娘几次的提醒之后,魏四婶郑重地考虑了这个问题。 冬冬读书有了前程,一定要娶到雨春。 等冬冬中了秀才,眼见进士有望,魏四婶的心高了,原来儿子的前程这样好取,中进士就不难,乔乔也是可以中进士的,给冬冬找个相国的女儿,把雨春给乔乔多好,两大权势都落了魏家,焕焕就是书读的不好,为官也是容易的。 魏四婶为什么要给乔乔找通房,还不就是把正妻留给雨春,雨春要是知道魏四婶这样安排她,一定会掐死她的心都有。 魏四婶可不是这样想的,一个女人是不能嫉妒的,丈夫妻妾成群,她应该包容所有的丈夫的女人,但愿雨春是个大度的。 魏四婶想的够美好,可是来了几个男人觊觎雨春,雨春也不检点,和这帮人说笑,失了女子的尊严,雨春不抵小时候严肃了,女大不中留,一点不假。 魏四婶心情郁闷,想打破厅内气愤,苦于无有借口,呼兰往餐厅端菜,看到了魏四婶,出言就叫了一声:“四婶,进屋里坐,是找郡主有事吧?” “我不是找雨春,是找雪儿有句话说。”四婶听了呼兰说的给自己找到了打破厅内欢快局面的机会,四婶说了个理由。 “四婶你等着,我随后给你找雪儿姐姐。”呼兰进餐厅,放好了菜盘子,转身就到了客厅:“雪儿姐姐,四婶找你?” 李雪就是一怔:“姑姑找我?”李雪觉得姑姑找她能有啥事,姑姑很少不找她说什么事的,李雪快步出来,见姑姑站到客厅外,深感奇怪,姑姑何时离开过绣坊?从不走到这里,今日,站在客厅附近?……”李雪疑虑重重。 “姑姑,找我?……”李雪问 魏四婶招呼李雪:“到你屋里坐会儿,她怎么思索自从自己和李雪说了心里话,雨春并没有对她差样儿,李雪一定是没有和雨春说,否则,雨春怎么会一点儿不变,自己那日发现走了嘴,担心李雪嘴不严,下边的话就没有继续说。 看来这个侄女还是可靠的,自己不免得托付她重任,只有她才能牵制住雨春等乔乔中了进士,再与她提婚姻的事,只要钟离家抓不到雨春,冬冬娶了相国之女,雨春只有嫁乔乔。 魏四婶主意已定,来到李雪的榻边,满脸都是了微笑,很温柔的样子。 没等李雪让,魏四婶已经坐了,李雪倒了茶:“姑姑喝茶。”李雪想:姑姑能有什么事,她心中猜测,是给乔乔求通房,还是进国子监,她可真把自己的儿子看重了,就那个不成器的。 李雪沉默不语,魏四婶感到不舒服,她在客厅笑语嫣然的,对上自己就是默不作声,并不主动问问我找她何事,终究是越大心数越多了。 李雪不是个会做虚假的人,对着姑姑,真是无言可讲,和雨春在一起毕竟是同辈,逮啥说啥,没有忌讳已经惯了,可是对上姑姑就不行,姑姑是长辈,说错了话是会受责备的,李雪一向严谨惯了,在姑姑的面前始终是小心翼翼的,哪敢放肆过。 魏四婶沉默了一阵,她也知道李雪的性子,想让她话多,或许是来生,四婶憋屈,只有开口,自己说啥,她也得答应:“雪儿!……”四婶顿了顿:“姑姑对你有多亲,你也不是不知道,雨春你俩亲近,姑姑看着也高兴,姑姑对雨春也亲,雨春没有亲人,我是把她当成亲女儿看,一心为了她好,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雨春的年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女孩儿家可不能失了分寸,可不能出了让人讲究的名声,你可得劝着雨春,离那些人远点儿,坏了名节以后嫁人可难了,一个女人找不到好婆家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什么都完了。 你比她大几岁,要时刻提醒她,不要和那些人来往,你是个有分寸的,一定会管好雨春的,雨春也不会那么不听话。” 魏四婶说完,李雪奇怪地看着姑姑:姑姑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要自己监视雨春,雨春这些年没人看管,也没有行差踏错的地方,姑姑是什么意思,雨春可是郡主,怎么轮到她管了? “姑姑的意思是好?……”李雪真的不懂姑姑这个人了,她怎么说起雨春的闲话了,雨春是什么人难道她不明白,还用人看着?李雪越想越觉得姑姑的深意不在怕雨春行错,而是?……”李雪满心的疑惑。 “姑姑,既然你要给冬冬攀相国家,雨春不管怎样也是和咱们无关了,雨春和楚离是从小的朋友,钟离子均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能断得了? 另外雨春是个有主见的人,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我可没有理由让她忘恩负义,没有理由让她背信弃义。”李雪心里不悦,脸色还得强装对姑姑亲切,违心的举止让李雪满身都僵硬。 “男女之间怎么可以做朋友,什么救命之恩,雨春救的人多了,难道人家一辈子就还不清了,雨春给了钟离家作料方子,他们赚了多少钱?一万辈子还还不完了。” 姑姑的话让李雪震惊,李雪反倒不想反驳了,她倒要看看这个一向本分温柔的姑姑,会说出些什么话,姑姑的一番话必是有深意,看她还有什么安排? 李雪默不作声,魏四婶以为李雪听进去了,心里道,自己的说辞是有理有据的,不怕李雪不信服。 沉默了一阵子,魏四婶再次开口:“雪儿,你怎么不往深里想,你三个弟弟呢,冬冬找到更适合他的,自然是不会娶雨春了,你怎么没有想到乔乔,就只记得冬冬,乔乔也是个聪明的,如果中了进士,娶雨春是绰绰有余的。乔乔不行,还有焕焕,焕焕和冬冬一样聪明,只比雨春小一岁,两个都合适。 魏相国可只有一个女儿,及笄在即,只有冬冬娶她合适,人家的女儿不能等乔乔和焕焕,雨春还小,她的想法就是晚婚,等她十八岁,乔乔、焕焕、哪个都中了进士,所以你应该为几个弟弟看好雨春,不能让那些男人染指,雨春一定是咱们魏家的。”(未完待续) 第360章 老实人的算计 李雪一听脑袋都大了,姑姑的野心又上了一层楼,一天比一天大,那天还说冬冬娶不到相国千金,再娶雨春,今天就笃定了,把雨春塞给了乔乔、焕焕,李雪总觉得好笑,雨春好像成了姑姑自己的女儿,随便安排起雨春的终身事。 是不是姑姑想权势想疯了,都不明白雨春是谁了?李雪不想和姑姑分辨什么,让她自己随便想吧,亏得雨春对她那么好。 李雪最后想通了,因为雨春对她好,致使她认为雨春是个傻的,可以任人揉搓捋落。 她怎么不想想,谷氏那个霸道的,狠毒的,不要脸皮的,都摆弄不了雨春,你还是个想留层脸皮的,跟人家没有一分的关系,怎么就想起摆弄人家了? 以为人家喜欢你吗?以为人家喜欢你魏家吗?以为人家给你工钱高就是个缺心眼的吗? 你自家欣赏自家的儿子怎好怎好,那是你养的儿子,那叫自屎不嫌臭,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对人家一点儿都不了解,还像摆弄人家,真真是可笑。 看起来人是不能对谁好,以己心度人心,虽是人之常情,也没有一个老实人生出来这样龌龊的想法,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李雪心里讥讽地笑,自己和雨春怎么尽摊上这样的极品,一个乡村女人,心计竟这样深,以为自己会听她的吗,以为自己为了血缘会坑害雨春吗。 就是自己想坑,也没那个本事,雨春是谁?都能坑的了的吗,别说她现在的身份,在那么小的时候,无衣无食的,还没有人摆弄得了,皇上都摆弄不了的,你做得到? 魏四婶见李雪不语,心里更笃定了,这个侄女,没什么章程,自己点了一下,她就服服帖帖了。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人,是得言听计从的,只是这个侄女有些软,恐怕控制不住雨春,怎么办,魏四婶突然一阵后悔,自己莽撞了,就该虚与委蛇,假装答应小芳做正妻,小芳一定拼命维护魏家的利益,暗嘱咐小芳,在雨春身边制造那几个男人不轨的证据,这个办法极其的灵,把那几个男人踩臭,雨春就保住了。 能不能还可以挽回小芳的心?四婶盘算起来,答应她什么都无所谓,到时还不是自己一句话,最大让她做个妾侍,雨春她敢违逆婆婆的意愿,乔乔喜欢小芳,她也管不着,有妇德约束她,她就不怕名声扫地? 和李雪该说的也都说了,两管齐下,不由得雨春不糊涂,四婶打定了主意,不再和李雪费话,满心的喜悦,按赞自己的计策高明。 魏四婶满足地走了,李雪看到她那个高兴样儿,一阵心痛,这还是自己深知心的姑姑吗,要不雨春说人会变,真是变化太大了,都说大家主人会算计,原来穷人也不示弱。 那自己还挑什么穷家主儿,李雪想明白了甄寡妇、鲁屠夫都是穷人,哪个是好东西,陶家人哪个是好东西? 赵二也是个穷人出身还不照样也想一把娶两个,看来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绝对的坏人,只要对自己好,就是好人,坑害自己的就是坏人。 自己为什么要嫁一个穷鬼去吃糠咽菜,以自己的能力过上好日子,男人照样要搜刮自己的钱财去花天酒地,难道说一辈子一直过下去缺衣少食的日子,穷大劲儿的落套丈夫卖媳妇也不乏其人,自己何必去受那个穷罪。 只要是男人喜欢,自己有心思,有算计。有狠劲儿,自己就会站住脚,何惧那些女人。 人的环境真的很改变人心,受了魏四婶的刺激,认为维护婚姻的最佳方法不是因为穷可以办到的,原来是自己傻,人人都争嫁权势,就证明那是最佳选择,李雪从现在起改变了嫁人观念,看人家京娘就是个聪明的,小丫儿也不是个傻子,原来奔权势是女子极好的选择。 李雪现在想的很少了,只有男的对她好,她就想嫁了,以前还以为姑姑一家是自己的依靠,现在看来真的依靠不上了。 雨春说的对,得有自己的儿女,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情,就是以后丈夫变心,自己也有儿女撑腰,怕什么?越怕越是马猴吓。 李雪到厨房看看,饭菜已经做得了,就到客厅招呼钟离子均和楚离到餐厅吃饭:“二位请到餐厅用餐。” 楚离看李雪的欢喜样子,猜想魏四婶找李雪是什么事?做姑姑的找侄女,能有什么事?一定是关心李雪的婚事,看这么高兴,是找到了如意郎君?楚离心狂跳,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千万不可!千万不可!楚离没有就餐的心思了,恨不得即刻飞到皇宫,找太上皇做媒人。 钟离子均看他神不守舍的样子:“你的心事太多。” “你乱想什么?也帮不了忙。”楚离瞪钟离子均。 “坦白了,我或许能帮。”钟离子均还真不知楚离想什么,这小子啥时多了愁苦? “恐怕雨春那关你就过不了。”楚离一说,钟离子均吓了一跳,他惦记上雨春了?小子横插一脚,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 雨春要是真的对他动了心可怎么办?他们毕竟的青梅竹马,虽不喜欢蔡氏,也没有对钟离家讨厌,楚离是太上皇的亲戚,太上皇一定会帮他,自己岂不是没了机会。 想到此钟离子均一定要问出,楚离的心事:“你是看上了谁吧,说出来,我帮你。” “你怎么像个婆婆?叨叨,叨叨的,比个娘们还八卦,有啥心事?没你那么心多,天天想这想那的,吃你的饭吧!”楚离不耐烦,吋了钟离子均一顿。 钟离子均一瞧这小子火气挺旺,吃了火药似的:“你这人怎么学的不知好歹了,关心你都不承情,有心事不和我说,是防备我呢? 或是有什么鬼?背人,不敢见人的事。” 钟离子均是激他,楚离的主意正着呢,别看他蔫蔫的,应付他娘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他是很面蔼的人,就怕激,一激准说真话,性格是很直爽的,钟离子均对他十分的了解,就怕他知道自己的心思,隐藏他的心思。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又没有和你抢,谁怕你知道了?我只是担心,发愁事情不好办,也不是你能办的事,跟你说徒劳无益的。”楚离一说,钟离子均就腹诽:“没和我争?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跟最好的朋友都不说的事,还是能见人的事?”钟离子均再激他。 楚离气,这么娘们,就让你眼馋:“我是懒得和你说,一个大男人好奇心这么盛,告诉你,你不气眼就行。”楚离压低了声音,说了自己的心事。 钟离子均一听乐了,这小子原来想的是李雪,自己的心放下来:“你想要李雪做妾?你倒想的美,李雪不答应,雨春更不会答应,雨春最护着身边的人,你敢让李雪做妾,她就第一个吃了你!” “你想拧了,我怎么会让李雪做妾?她是正妻人选,我也不喜欢妾侍,就我这个穷家,还妾呢,一个媳妇就不见得养得起?”楚离说道。 “我估计你的愿望不好实现,李雪可有个寡妇身份,你娘那关你过得了?你爹也是个心气高的,你的哥们就无所谓了,你两个妹妹都会给你下绊子,他们的眼睛都长头顶上,瞧得起谁?”钟离子均觉得楚离不会那么幼稚的,故意这样说,激起楚离娶李雪的意念,楚离这人最怕激,本来对自己一家人就是忍了又忍,早就不耐烦了,激起了他的坚强心,快快娶到李雪,自己可是少了一个劲敌。 “管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我“娘”那个人是最好降服的,弟弟不成器,她就指望我给她挣诰命,她可不敢深惹我,她最怕的就是我不给她挣诰封,两个妹妹想管我?他们都该嫁人了,我给她们一找婆家,她们都会老实儿的闭嘴,她们都不是明面耍横的,一肚子的阴招儿,我也不会有机会让他们给李雪下绊子。”楚离一个劲侃,钟离子均大笑。 笑得肚皮疼,楚离真是自己的福星,借这个机会自己可以亲近雨春,给楚离做媒人。 “我就知道你比她们还阴损,一家人哪个也斗不过你,你就是蔫坏儿,我看李雪的软性子,到谁家都会受气,只有你们那个刁钻的人家才会混得好,只要你以后不负心,李雪的命运还真是改变了。 你要是真能保证以后不纳妾,这个媒人我当定了,保证给你说成,你看李雪和雨春的性格,不一定是怕做妾受气,而是她们很讨厌妾侍,如果给了李雪承诺,估计雨春也不会反对,或许我这个媒人还做得十分的容易。” “你一个大男人当媒人?有些丢人吧,你怎么张嘴和雨春说,人家可是姑娘家。”楚离觉得钟离子均做媒人,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哪有一个小伙子做媒人的,而且还是个读书人,,亏他能开的了口。 “男人怎么了?男人做媒的多了,雨春也不是大姑娘,不会那么羞涩的,我做你这边的媒人,雨春做李雪的媒人,我和雨春就做你们的伴郎和伴娘。”钟离子均说。(未完待续) 第361章 以往 “什么伴郎伴娘的,你惦记雨春呢?你小子挺阴谋,算计的不错,想借机偷香,你敢对雨春有不轨的心,我打断你的腿!”楚离骂道:“该死的钟离子均!你敢欺负雨春,我拿刀捅你一百个窟窿!” “你敢对付我?我也不是面捏的,我会等着你收拾?别臭美了,我还是打得过你的,我知道你对雨春好,可是你不了解我吗? 我是胡闹的人吗?伴郎伴娘可是雨春想出来的招子,就是为了增加喜庆,也是为了新娘子壮胆作伴,哪是你想的那样。”钟离子均就告诉楚离赵二娶京娘的事:“婚礼可热闹了,都是雨春策划的,全村的人都来了,特别开心,赵二都乐坏了,你就不想尝试一下儿,那种感觉让看热闹的都觉得是自己成婚了。” “是京娘太漂亮你眼馋了吧?你怎么和你二弟学的,花花公子。”楚离取笑钟离子均。 “待着你的,胡邹白咧,总编排我,当心我扒黄了你的媳妇。”钟离子均给了楚离一拳:“你才是个不厚道的,见色起义,重色轻友,捡了一趟蘑菇,就惦上了人家姑娘,是不是看人家貌美色心大增?还是早就心怀不轨?” “我看你才是蓄谋已久,觊觎美色呢,是不是很惦记雨春?恐怕才是真的不能如愿的,雨春才十二周,你都快到二十岁,你说有希望吗,又有你爷爷他们搅得沫沫唧唧,雨春多脑,你知道吗?雨春心里想什么。你知道吗? “臭小子,没良心的,亏得我还要给你做媒,我托付你的事办得怎样,讨到了底没有?”钟离子均问:“我的事,你不上心,我也不管你的事了。” “威胁谁?好像我怕你,我师父会给我做媒人。”楚离一说,钟离子均气得翻白眼儿:“太上皇没空儿伺候你,不信你试试。” “你说了不算的。”楚离嗤笑一声:“我直接找雨春做媒也可以,雨春可是我师妹,你不知道嘛?” 钟离子均气结:“算来算去都是你的人了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你这个克星,我要见太上皇!你领我去!” “我告诉你实底,你死了心别惦记了,看太上皇的意思,雨春嫁给谁他都不放心,只有搁在皇上身边保护起来,太上皇的意思坚决着呢。”楚离悠悠地说。 “太上皇怎么会跟你说这些?……”钟离子均想了想:“是不是?……你?……有什么想法?你小子真的拆我的台!”钟离子均大悟,楚离还真是惦记雨春的,都跑太上皇那里搬救兵了,幸亏太上皇惦记把雨春个皇上,否则就会许了他。钟离子均好后怕,自己差点迟了一步,让这小子抢了先。 只要雨春没主儿,自己就有希望,皇上又怎么样,皇上也不是个糊涂的,只要雨春对自己倾心,皇帝也无奈何。 雨春的心意很难捉摸,她不是常人,以常人的心思比她可是错误的,她到底想的什么,务必得摸清:“楚离,不要折腾哥们儿了,你是了解雨春的,她究竟喜好什么,你从她小时就给我好好回忆一下,详细地给我说来。” “说不清楚,人大了一个劲儿地变,现在我又见不到她几面,怎么会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楚离有些幽怨的表情,雨春变化太大。 就打你们认识开始说,我要了解她,都说是从小看大,三岁看老,了解小时,就知道大了以后的想法儿。”钟离子均恨楚离怎么这么肉,就知道自己有了可心人,不管朋友。你的心愿容易达成,看我呢,还没影儿。 “让我怎么说?她那时才四岁,我们一家逃到破庙里,因为一路没有讨到饭,我“娘”晕了,我们一家无措,小三春就说了一声:“大娘一定是饿的,我经常饿晕的。”当时几个小孩子和她一起玩,三春就问:“你们谁家有剩粥,给大娘吃几口,她就会醒了。” 几个孩子全都摇头,三春期盼的心情没了影踪,满脸的沮丧,我就问:“小妹妹,你家有没有剩粥?”三春就说:“你们别走,再一累,大娘会醒不过来。” 说完,她就跑了,很快就端来了半碗粥,,喂了我娘,我“娘”就会坐了,看到那个破碗,拿起就摔了,是一个破缺豁的烂碗,她吃了那样脏的剩粥,自己的肠子都发怒了,咕噜地乱叫,粥太脏,吃坏了她的肚子,看着眼前那个吃惊的小女孩,我“娘”恨不得把她撕碎。 三春被她骂跑了,她还发脾气,两个妹妹也都帮着娘骂人,我们在河东落了户,小三春见了我“娘”就跑,后来我才知道,小三春因为那半碗粥差点儿被谷氏打死,说她是个败家精,是个小偷儿,是个贱皮子。 其实那半碗粥,是永明吃剩的,想倒掉的,事情就那么赶巧,永明也小,谷氏给他盛的太多,他吃不了,也不知道给三春吃,三春是吃不着这样饭的,就是给,三春也不敢吃。 那天三春是为了救我“娘”,胆子壮了又壮,才要了永明的剩粥,我“娘”把碗摔了,再吃饭永明没碗,谷氏一找,才知道了真情,小三春挨打不过,只有招了我“娘”摔了碗,谷氏是个暴怒的性子,自己家的饭搭上了,她不但不称情,还摔了碗,顿时气得找到我家,把我“娘”大吵一顿,还被我“娘”鄙视一顿,谷氏看着我家的房屋整齐,我“娘”的穿戴阔绰,也是外来的人,不知底细,谷氏也没敢深得罪,回去只有拿三春出气。 我以后才知道谷氏把小三春打得卧床十来天,我每天就偷一些饭菜给永辉,永辉有心眼儿,平常蔫蔫儿的,做事可是仔细,没有让谷氏发现我给的饭,偷偷喂三春,谷氏十来天没给三春饭吃,三春总算活了下了。 我想就是谷氏给她饭吃,连个汤水都没有,麸子疙瘩,脐子饽饽,奄奄一息的人怎么会咽得下。” “是你救了她一命,怪不得她把你当亲哥哥,每次见你那表情都是不分彼此的样子,让人看着嫉妒。”钟离子均叹息:“原来你们有这样的渊源,你真是把她当了妹妹。” “我想再进一步,可是太上皇不答应,雨春还没有章程,她还小,还没考虑那么多。”楚离叹道。 “你问过雨春了?”钟离子均生气,他胆子不小,一个大男人,敢对小姑娘说这个?“ “我怎么会那么唐突,我是和李雪套话套出来的。”楚离很颓丧,自己跟雨春一定是没缘了。 “你?……你惦记李雪,还惦记雨春?色胆太包天了,你想三妻四妾?刚才怎么说的,一会儿就变了?”钟离子均都要宰楚离了,大吼起来。 楚离恨不得缝上钟离子均的嘴,这个破脑子,都想什么呢?举起筷子就抽上了钟离子均的下巴:“闭嘴,让人听到,想破坏我的美事,这是一开始我和李雪说的。 经过一阵交流,我发现李雪也是一个难得地好女子。温婉大方,言语温柔,品质极好,不怪雨春和李雪投缘,是小丫儿那样俗的性子没法比的。 既然雨春没有希望,李雪也是个最好的选择,李雪年长,既然喜欢,就不能让人再抓了先,我就当机立断,这辈子就要李雪了。” 哦,原来如此,自己的心太乱了,听清楚别人话的耐心都没有了,这是躁动,不是好情绪,这对自己的前途极不利,对雨春就得有耐心,她那么小,急不得。”钟离子均狠压自己的心浮气躁:“你的保证要是能做到,我甘愿受苦,为你跑腿,替你保媒。” “你能办了?”楚离不太信。 “我保证让你如愿。”钟离子均说。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还不知道你是啥打算,好了,就信你的。”楚离乐得钟离子均接近雨春,如果雨春动了春心,就没空打算李雪的事了,她忙乎自己的去了,没有人盯着,接近李雪才有机会。 自己要好好打动李雪的心,让她甘心情愿出嫁,两情相悦,才是最美满的姻缘。 俩人这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了,只顾啦嗑,忘了往嘴里填东西,看看盘子里的菜,楚离笑道:“怎么废寝忘食了?守着好吃的不动筷子,你真是重色轻食。” 钟离子均笑道:“彼此彼此,我们是兄弟,一个德行。” “快吃!堵死你的嘴!”楚离踢了钟离子均一脚:“我还没告诉你,雨春的心思。” “快说!快说!”钟离子均也踢了楚离一脚:“说话大喘气,你专门捉弄人?” “我听李雪说的,要是男人有个通房,她都不会嫁的。我看你接受了不?”楚离似笑非笑,揶揄地道:“你是想要齐人之福,还是想要雨春?” 钟离子均一下子傻眼了,原来雨春想的是这个,自己怎么也没想到。 “她想要荣华富贵吗?”钟离子均急问,。 “她对那个不感兴趣,你是平民也好官宦也罢,在她的眼里并不重要,她的意思好像是,只对这个人要求很高。”楚离阴阴地笑:“我也不怎么明白,只是套了李雪几句话,哪能了解她的心。”(未完待续) 第362章 婚姻策略 “你对雨春的心思只是猜的?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看透她的心思?”她到底要的是什么?“钟离子均想雨春的条件是最不适合大家生存的,大家主都是妻妾成群,多子多福的理念,怎么会守着一个妻子过日子,那些老人都不干。 就是自己答应了,老人们也不会答应,她们现在为了得到雨春,眼一时是会答应的,过后呢,一定会反骨,逼着自己收通房纳妾,如果自己真的随了家里人心意,就得和雨春整崩,自己可不想落到那样的结局,自己是要和雨春白头到老的,怎么能半途分离? 母亲的怪劲儿,爷爷的狠劲儿,妹妹的刁劲儿,都是难对付的,只有自己不听她们的,怎么可能?脱离父母,脱离一家人?那岂不成了忤逆不孝的子孙。 这事还真的难办,楚离要娶李雪,说不纳妾,他怎么处理家庭关系?也备不住有好招儿:“楚离,你答应李雪不纳妾,你有什么好招儿对付家人?”钟离子均问。 “有啥好招儿,就是不听他们的。”楚离说。 “你不听,他们把七大姑八大姨的闺女弄来一帮,硬塞给你,你怎么办?钟离子均问。 “塞你就要?还是你自己想要,别找借口,你敢纳妾,我就宰你。敢背信弃义骗我们雨春,我先阉了你。”楚离怒斥:“现在你就给自己找借口,将来的借口就更多了,别以为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想拿家里人搪塞,人到手了,就肆意而为了。” “我哪是那个意思,我是和你讨教呢,有什么好法子没有,让家里人闭口不谈这事儿。”钟离子均问。 “你想的轻巧,嘴长在她们脸上,你不让她说,她就不说?主要是看你自己怎么想,你满腹的花心,正想借口随心所欲呢,一定会把责任都推到家人身上,什么母命难违,父命当遵的,只要你不是个木偶,都不会被人摆弄,说被人逼得就是扯淡,自己满腹的龌龊,一肚子的朝三暮四。满脑子的喜新厌旧,不纳妾才怪。”楚离说的对,钟离子均想他们这类人,还有被父母摆布的可能?说被父母摆布真的就是借口。 可是跟父母怎么强硬呢,不强硬怎么能摆平父母?唯命是从的,对父母言听计从的,就是被父母摆布,不被摆布就是忤逆了,还真是难办,楚离说了这么多,没有一点儿能给父母用的紧箍咒:“你说个招数,让家人不能左右的好招儿。”钟离子均发愁地问。 “你这人真是白活了,招数特别简单,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楚离说。 “那怎么可能,我是长子,是继承人,怎么脱离得了家庭?”钟离子均问:“不和父母在一起,不赡养父母,不尽孝道?” “这有何难的,哪是不尽孝道,也不是不赡养他们,你可以把家业让你弟弟继承,自己搬出来住,虽然不住在一起,该回去就回去,该孝敬就孝敬,也不亏着他们,对得起他们就行了,雨春是郡主,会有郡主府的,你最有理由出来住。离得远,也不会臭。 一开始他们不会习惯,慢慢就好了,不在一起住,听得叨咕就少,你的心思也不会活,你就记着,听媳妇一人的话,不要听闲言碎语,俩人才不会有矛盾,没有矛盾,就不会东想西想的,麻烦才少,我就是这样的想法,李雪那么老实的人,和我“娘”是对不了阵的,我决定放弃家里的一切,和李雪过清贫的日子。”楚离把自己的心思都说了。 “想放弃,恐怕家人都不会允许。”钟离子均说。 “不见得,我们都是长子,难道你不明白自己弟弟的心思,子衍是个好强的,比你的雄心还壮,他看上的是李雪,为什么还要抓住雨春?一定心思在于抓住钟离家的大权,钟离家的钱来源在雨春,掌握了雨春,就是掌握了钟离家的命脉,如果你走了仕途,还有什么精力操持钟离家的事物,子衍办事对了你爷爷的心,自然要高看他一眼,钟离家的大权一定会落入子衍手里,你难道不懂天无二日的道理,子衍那么好强的人,怎么会甘落你后,不会明着抢,背后早就摽了劲儿。 你爷爷要你纳雨春,他要先抢到手?他不是喜欢雨春,而是抢的是你爷爷的心,他认为,谁把你爷爷看重的抢到手,谁就赢了。” “有这么复杂吗?”钟离子均就奇怪了,楚离是不是瞎想的,自己的弟弟只是好色,他有那么多心眼子吗? “这是我分析的,绝对错不了,等实践了,你就会明白了,等你说出不要钟离家的家业时,就看你二弟的表情,到时你就服我了,你是当局者迷,从小的兄弟情义,不会让你想那些,你们还是一母同胞,你又是个忠厚的,对自己的亲弟弟怎么会多疑呢。 你娘对子衍很溺爱,你要是娶雨春,你娘更得会偏你弟弟,因为她不喜欢雨春,雨春的赚钱能力会让她嫉妒,你净身出户,她或许会高兴。 你试试就知道了,不是我想挑拨是非 他们也不是和我有仇恨,我只是就事论事,想让你好,让雨春好,希望你明白就好,不要拿好心当了驴肝肺。? “有道理,有道理。”钟离子均毕竟不是死葫芦的脑袋,楚离的话他懂得。 “不管怎么说,就是自己啥也不要,为了媳妇舍弃父母长辈,也是有不孝的嫌疑,会被世人唾弃,咱们都是读书人,怎么拉的下那个脸来?”钟离子均觉得这样好是好,就是不合情理,只要父母不撵你,自己张罗出来,就是不孝,怎么能一家人同心同德地没有矛盾住一起,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地过日子。 “我跟你说,你还比不了我,你的麻烦大着呢,你母亲不喜欢雨春,成亲几天就会让你纳妾,她不图别的。图惜的就是震慑雨春,气她,拿捏她,不让她舒心,反正,雨春不痛快,就是她的惬意,我要是说的不对,把脑袋揪下当球踢。”楚离侃侃而谈。 “好像这些都是你干过的,怎么这样明白,一肚子的坏心思,脑袋里钻了啥玩意儿,这么怪的想法。”钟离子均鄙视道。 “我最会分析人心,因为我身边有那么一个“娘”,切身体会,有好多女人,特别是做了婆婆的女人,认为儿子就是她生的,儿子是她一个人的,她喜欢的媳妇还好点儿,要是她不喜欢的,她就认为媳妇抢走了她的儿子,心里特别别扭。 我那个“娘”更甚,她认为是她养大我的,觉得亏,更想牢牢控制我,认为我有利用价值,为了给她儿女谋福利,对我怎么能松手。 雨春在破庙给了她半碗粥,因为雨春是个女孩子,她才那样恨她,怕她沾上我,她一心找一个能控制的媳妇,把我们牢牢控制起来。 如果找一个她不喜欢的媳妇,她得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我二弟的婚事也被她控制得牢牢的,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井水不犯河水。 “那又怎样,想想可以,真干就是没理了。”钟离子均一想,就冲母亲说的那些话,她是真的容不下雨春,还就是两难的境地,现在母亲可不说让自己抛弃雨春的话了。 雨春现在成了郡主,身份大变,一家人都认为她嫁进来的利益,不只是榨技术的问题了,一家人的性格实在是摆不到人前的肮脏,雨春若是知道了底细,自己就是多受她待见,相信她也不会嫁入钟离家。 “给我想想办法,只要不让雨春和家里人交集,麻烦一定会少。”钟离子均说着,也是发愁的,在这个时代婆婆媳妇毕竟是分割不开的关系,就媳妇伺候婆婆这一条,雨春可能就受不了,母亲怎么不会刁难雨春?这个问题最不好解决。 “其实雨春却是有优越性的,只要皇上赐给她一所宅子,作为郡主府,你家人也就住不进去,自己分割清了,雨春也不用去伺候几辈老人,和家里人见面也少,只有年节见面,不愿多待就少待,少搀和就没有麻烦了。”楚离说了个最好的法子,可是也有弊端,如果钟离夫人想刁难雨春,她也会想到招子的,把钟离子均拴在家里,也能治雨春。 楚离想想,雨春最好是不嫁给钟离子均,,两方面早就造成了感情上的裂痕,不管以后怎么相处,总是难以弥合的:“子均,我送你一句忠言,不要拉雨春下水,收了你的心思,雨春还小,以后的事情说不定,你也不要等了,雨春很不适合你,不要纠缠了。 就你们家人的心思,看着雨春的身份眼馋,还忌讳人家出身卑微,既想利用人家,还满心的嫌弃,搞不懂你们家人的心态。”楚离这样说,钟离子均不愿听,瞪了楚离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你家不也是那个德行,他们瞧得起李雪?你的麻烦会更大,看你怎么和家人说?”钟离子均觉得楚离的结果,就是难以办到。 “我家有什么难调理的,我爹没有你爷爷狡猾,他就是个粗人,不是那么难相处的,我“娘”那个人只要有压力,就会老实。”楚离说。(未完待续) 第363章追忆 “你……你敢给你“娘”施加压力?你想出大不孝的名?”钟离子均大奇,楚离要对蔡氏不客气?他平常总是唯唯诺诺的。 “我?我对她恭敬着呢,我一句都不违逆,我给她找座山,她不就害怕了。”楚离无奈地笑。 “哦!我知道了,你想搬太上皇那座大山?”钟离子均几乎喊起来,自己也可以借鉴。 “算你聪明,她那个人最好对付,她最怕势力,只要她有怕的,她就有软肋。”楚离笑得狡黠,钟离子均就是一溜枪眼:“我是没有你鬼,下得去手算计,跟我的情况怎么一样?” “这是什么算计,说的那么难听,遇上这样刁钻的人,只有抓她的软肋,这样对她也是有好处的,整天的闹腾,会把她累坏,这是一种策略性的关心,是对她好,一家人也得安生。”楚离虽然不喜欢这个“娘”可也不想和她明抢明刀。 “以后一起生活就不会出问题?李雪的身份特殊,你“娘”就能不找她麻烦?”钟离子均问。 “我不会让李雪和我家人生活在一起的,我不会像你一样软弱。”楚离鄙视一眼:“我既娶了李雪,绝不会让她受委屈,怎么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呢?” 钟离子均一听,楚离是比自己章程大,楚离成亲在自己之前,自己得跟他学点经验:“我跟在你后边学,你怎么办我会照葫芦画瓢,只是对自己的娘硬不下心来,真要母子分离吗?”钟离子均就是觉得有愧于心。 “怎么叫母子分离呢,你可以天天回家看望老母,礼数一点儿也少不了,该孝敬的孝敬,有什么不对的?”楚离的话,钟离子均也赞成,可是你天天回去,老人也认为你没住家里,也让他们不自在。 “其实,你的事情也是很好解决的,只看你有没有章程,你的事情难处在于雨春能不能嫁给你,家里的事情只有拎得清,矛盾自然就小,你一意地要婆媳和睦,不和睦就怪媳妇不懂事,你要娶的可不是受气小媳妇儿,可是你挚爱的妻子,不要认为媳妇就应该是个受气包,被婆婆呼来喝去刁难欺辱都认为是应该。 分辨清楚一家人的性质,拿好了处理家庭关系的妙招儿,才能维护自己的美满姻缘,只要你不见异思迁,婚姻不会出现裂痕。” 楚离说了,钟离子均马上满脸的乌云:“你是不是我的好哥们儿?要是关心我,就应该帮我,雨春对我冷淡,一定是误会了我爷爷做的事有我的意思,她既然信你的,你就应该给她解释,我爷爷干的事,没有我一分的关系。”钟离子均哀怨地说着,就挨了楚离一顿厉眼。 “你以为雨春很信我吗?她的变化大了,要是像小时那样依赖我,她就得嫁给我,还有你的希望了?”楚离的神色黯然,一派思索向往的样子。 “你们小时有多亲近?什么时候和你生分的?”钟离子均好奇,自己要娶的媳妇,被他占去了心,浑身都不舒服。 “说来话长得很,三春被谷氏打后,身子一直不好,我就经常从家里偷一些食物让永辉偷偷地给她,从那以后她对我也十分地亲近,她上山捡柴挖野菜,我发现了就去帮她,等够数了,就和她一起玩,她一向没有多少言语,我们在一起打蚂蚱,找果子吃。 她忧愁的小脸,见到我立即就笑起来,我和她在一起也高兴了几年,到她九岁的时候,他家人要卖她,她要我买她,我虽然都十三岁了,可是我银子少, 我怎么能不心焦,想拿了我娘的嫁妆卖点儿,可是她锁得紧紧的,在她的屋里,我也不好下手。 第二天就听说三春被谷氏打死了,永辉找我哭了一通,说谷氏要把三春扔去乱葬岗,我盼着有奇迹出现,你听说过没有,人死后停尸七天不下葬,就是有还阳的,很多的病人因为闭气,厥症等原因的假死,还有能借尸还阳的,我盼着三春再活过来。 就教给永辉一个好招儿:你跟你娘说,三春活过来是可以卖三十两银子的,扔了她就是扔了银子,停七天有活过来的。” 永辉找谷氏说了,谷氏还夸儿子是福星,竟然这样聪明,三春就在陶家的破柴房住,也碍不着谷氏什么,谷氏也不去理会,我假借和永明玩儿,偷偷去看过,三春的尸体一天的时间还是温热的,我让永辉看着别着苍蝇,第三天还是热的,我就觉得她不会死了。 谷氏可是用棒槌打的三春的头,我担心她不是傻了,就是成了瘫子,我看到一本医书说的,脑子被伤可是要又瘫又傻的,那时我就盼着来个借尸还魂的,也不愿三春就这样没了。 没想到她真的活了,还变得这样聪明了,胆子也大了,敢和谷氏对着干,还想出了妙招儿改户籍逃脱陶家的掌控,她的变化让我惊异,见了我就像见到了陌生人,我心里很痛苦,还有一丝丝的甜意,不管怎么样,她毕竟活了下来,就应该高兴。”楚离说完,眼神都是苦的。 “她能活下来可有你的功劳,你对她那么好,她不会忘了吧?”钟离子均对三春的复活也是好奇的很,总想问明白。 “当时我就猜想,是不是我没有救她,她冷淡了我?我也是想问明白,没想到她的回答是,被打的脑袋坏了,忘记了以前的很多事。 我也不明白,打了脑袋心里的事情怎么会忘呢?想事情都是用心的,后来我慢慢悟索,通过研究医书才明白,脑子受伤真的会忘掉事情。”楚离心里伤感,如果三春有以前的记忆,对自己是最亲的。 可是她忘记了一切,像换了个人一样,奔出了自己的前程,楚离还是为她高兴的。 “把那本书给我看看,我还真不知道,想事是用脑袋的,小小的三春为什么懂呢?”钟离子均感叹雨春要是不忘记以前的事,一定会嫁给楚离的,哪还有自己想的,庆幸!庆幸!老天对自己不薄,可是雨春若是不变,自己会不会喜欢这个人呢,如果不变,楚离会不会喜欢这个人呢。 钟离子均想到此,就想探探楚离究竟对小三春是什么样的感觉?苦笑了一声说道:楚离,咱俩是哥们儿,也不要隐藏自己的心思,有啥说啥,三春九岁的时候要你买她,你想过没有要她做媳妇?” “十三做媳妇,心里没事,你十三就会想媳妇?”楚离狠瞪钟离子均:“要说你们家尽出花花公子,一点儿不冤枉你们。” “这不是啦闲嗑吗,怎么胡扯乱啦啦地,扯上我们家干什么,我感到好奇,你都十三了怎么不知道避嫌。”钟离子均觉得十三岁的男子已经到了男女不同席的年龄,怎么会和女孩子玩在一起。 “三春四岁就和我认识了,在一起干活玩耍,相熟的很,乡村人哪有大家主那样的严格规矩,小孩子之间懂什么龌龊,都是纯真的感情,成年的姑娘小伙儿见面也没有不打招呼的,穷人家的女儿哪有农忙不下地的,见着谁哪能都俩眼黑,男女见面就有龌龊了?正派的人是大多数,乡村没有男女大妨,龌龊人也就那么几个,哪有富贵人家想的那么肮脏,一整就是乡下人没规矩什么的,大家主那么防着,龌龊的事少吗?”楚离不屑地说。 “看看!看看!住到乡下几年,就贬起了大户人,大户人家是龌龊多,也是人杂的原因,也没你说的那么邪乎。”钟离子均还头次看到楚离这样愤慨地一顿牢骚,是触及了小三春引起了他的愤怒,这个痴情的种子,还真是让钟离子均刮目相看。 看来,你对三春可是真有情义,可惜你们是没有缘的,老天爷就安排她忘了你,你说,你是冤不冤。”钟离子均取笑楚离,楚离愤怒,又给了他一筷子:“你也别想得逞,你这么坏,我不会给你添好话。” 钟离子均就捧腹大笑。 这时外边响起了脚步声,进来了丫环呼兰:“二位公子,请用热乎的汤菜。”呼兰端了托盘,上边四菜俩汤,她把冷了的菜,撤到了一边,把热乎的菜肴摆在二人近前,每人一碗汤。 楚离道:“不要再送了,这些都吃不完。” 呼兰笑道:“这些菜好像二位不喜欢,有的还没动筷儿,郡主说了,这些好像都是你们喜欢的。” 钟离子均笑着说:“是我们喜欢的,只是我们还没饿,等一会儿就吃掉了。” 呼兰若有所思:“哦……二位慢慢用。”就退了出来。 雨春问:“呼兰,他们是不是早就吃光了,就等着这些菜呢?” “他们好像还没动多少。”呼兰回答。 “这俩人不吃饭,是在啦闲嗑呢?多长时间了,吃三顿的也够了,每回他们可没有这样磨轱。”雨春想,他们快走吧,自己还很忙,没有人在这儿,自己的心也踏实。 雨春几个早就吃完捋落好了:“甄大,贾二,上房吧。” “是!郡主!”俩人答应着从房间走出,把磨轱筐搬到房下。(未完待续) 第364章 闹过头了 甄大喊了一声:“丫头们,栓筐来!”三个丫鬟箭头儿一样窜出房门:“死甄大!你瞎喊啥?”呼兰第一个大叫:“死小子,不尊重姑娘,一会儿收拾你!” “死丫头!,等我拍你,快干活!少贫嘴!不老实,就把你嫁出去!”甄大虎着个脸说,楚离赖着这里不走,一顿饭吃了多长时间,甄大瞅着不顺眼,他算个什么东西,想赖着郡主把李雪嫁给他,就是痴心妄想,郡主怎么会帮他? 这小子就是脸皮厚,黏黏糊糊的,万一要是把李雪粘走呢?自己就落了下风。 不能这样拖下去,得赶紧回京,自己要找太上皇说道说道,自己配李雪可是绰绰有余的。 只要太上皇答应了,郡主还能不帮自己,自己就不信了。 甄大的心里好受了点儿,几个丫环对他可有了意见,甄大虽是粗人,平常也不会口不择言,今日竟喊他们丫头,叫人愤怒,郡主对她们没有不敬,甄大算什么东西,大喊她们丫头,几个人都想调理他。 三个人一使眼色,全都想到了一起,栓好了筐子,看绳子很粗,把绳子的头抛给了甄大,三个人对视,待甄大提起了绳子,一起伸出六只手抓住绳子,用了大力,和甄大来起了拔河。 甄大一看几个丫头真坏,想让他摔下房,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虽然是居高临下,甄大双膀一较力,三人便被提起来。 在一瞬三人就悬在了半空,几个人虽然在宫奴院干粗活,现在双手也是养的娇嫩了,在半空悬起来,双手攥住粗麻绳,顿时勒的生疼,哪个人都有七八十斤,身子下坠,手几乎是攥不牢了,三人吓得脸白如纸,惊叫起来:“放下我们!……” 雨春一听喊声,箭步窜出,一看这个情景,就乐了:“你们几个想治甄大?想得天真。”雨春知道甄大不敢把她们摔个咋样,也没说甄大,就是看热闹。 子英的胆子最小,眼泪都下来了:“郡主救命!……” 雨春就笑:“他可不敢要谁命。” “郡主,你可不能帮他说话,他就想摔我们。”呼兰说,语音都带了哭腔。“ “郡主!……快让甄大放下我们,我拽不住了!”环燕哭着说。 雨春佯怒道:“甄大!你没听到她们吓坏了?还不快放下!摔坏一个人,我饶不了你? 甄大一听生气,郡主把这些丫头惯坏了,敢对他不敬,算计他,得狠狠吓他们,甄大不但不放,还抖起了绳子往上拉。 几个人哪敢松手,拼命地把住不放松,雨春一看甄大做的过了,这么高的房,摔下来可是要命的,脸色也变了。 可是甄大这个粗人,没有什么顾忌,就是要吓她们,摔不着她们就得了。 没等雨春再次呵斥甄大,几个人已经被拉倒房檐儿边,呼兰正好卡在屋檐下,连吓带累,三个人快瘫下了,雨春吓得要命,慌忙到房檐下接着,几个人要是掉下来,自己接一把免得摔坏她们。 三个人都吓傻了,只知道拼命抓着绳子。、连喊叫都不会了。 甄大觉得出了一口怨气,把对楚离的怨恨都撒到了三个丫头身上,看着上边的两双鲜嫩的小手,甄大心尖儿不由得一颤,幽怨的心好像有了安慰,顿时心情好的不得了。 甄大也不敢再放下去了,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怕往下的过程摔着人,把屋檐下呼兰的手腕子一把抓住,,一只手提绳子,把三人拽到房上,摸着呼兰的手腕软绵绵肉呼呼的,那种感觉是无以言表的,就是一个爽。 甄大只感觉好呢,想放手还舍不得,大手就攥紧了小手儿,纤细柔嫩的小手儿让他的感觉陶醉,就是不舍得撒了,呼兰就是吓傻了,巴不得有人攥了摔不下去呢。 俩人都在不清醒的状态,还没觉到哪里不对劲儿,子英和环燕被拉上来就跌坐在房上,呆呆地看着二人发愣,甄大拽住呼兰的胳膊,又握住呼兰的手,二人一时还醒不过来劲儿,一阵子过后,惊吓跑光了,二人突然惊叫起来:“啊!……啊!……甄大!你干什么?!……” 雨春一直发愣,是被甄大的举动吓住,自己让他放下他却拉上去,看到甄大握呼兰的手,更是震惊,原来甄大喜欢呼兰,喜欢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追求,这……这,太现代化了,胆子大,魄力大。 直到二人惊叫,甄大撒了呼兰,雨春才回过神,自己可要再点鸳鸯谱了。 雨春说了一声:“喊什么?” 呼兰也回过了神,羞得满面通红,可是她也发作不了,甄大是拉他上房的,只有心里暗恨,大骂登徒子,呼兰是个有心计的,只当啥事没有,镇定了一下精神,狠狠剜了甄大两眼,子英、环燕,以为呼兰是乔嗔佯怒呢,想的和呼兰的心理是离了头儿的。 环燕子英喊完,感觉自己倒是很尴尬,人家呼兰没事人一样下房走了,是不是自己想歪了,把二人想的那个了。 甄大一阵慌乱,大男人不尴尬也是假的,自己还想追李雪,竟然做出握着呼兰的手不撒把的勾当,让人都会多心,自己是轻浮了,郡主就在下边看着,还想让郡主帮忙,在郡主的眼里自己成了什么人,会被郡主看不起的,这……这形象树的,够丢人的了,甄大偷瞧下边,李雪正在门口站着,她会怎么想呢? 甄大慌神了,不知所措,连人一起拽上来的筐子,成了他的出气筒,把筐里的蘑菇,简直就想踹碎,郡主在下边,他哪有那个胆儿。 压了压怒火,把蘑菇倒了,筐子扔到了地上,粗声粗气地喊:“快递筐子!”没人搭理她,院子里的人都进了屋子。 贾二姗姗来迟,揉了揉眼睛:“穷喊啥,脚步挺快的,一个一个往上端得了,有栓绳子的空儿打个来回了。” “你跑得快,就交给你了。”甄大回身不动了,让贾二端着跑,贾二倒不理会,他乐得端筐,不管晒蘑菇。 俩人忙着,谁也不帮他们,呼兰气鼓鼓地回了屋生闷气,郡主看到了甄大攥自己的手,真是倒霉,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可不想嫁给甄大,自己喜欢的是永明那样的英雄人物,是郡主的哥哥,郡主看永明的面子也会放了自己的奴籍,就是坐不上正妻做个妾也行,郡主说了不让他们给人做妾。难道给她哥哥做也不行吗?只要永明要,郡主怎好不答应。 等永明凯旋归来,一定会再升官,做个妾也比给人做正妻强几分,呼兰相中了永明的长相,呼兰认为李雪刁难永明是她的不明智,自己可比李雪聪明,只有那傻子才想嫁给平凡人。 被甄大这样一摸,在郡主面前丢尽了脸,自己得让郡主好好地收拾甄大。 呼兰打好了主意,就找雨春告状来了,雨春正和李雪说着话儿,听到外面的脚步,就放下了话头儿,见是呼兰就是奇怪:她闯进来干什么。 呼兰的面色突然地就是一黯,哗啦啦就落下了泪来:“郡主,奴婢被人欺负,求郡主做主。” 雨春一听就是一怔:呼兰的举动是雨春没有料到的,呼兰和甄大是经常斗嘴,俩人频是熟道,互相都不会拘束,也就是甄大拉了她一把,在雨春看来也不是欺负她,几个人闹得大劲儿了,甄大不知道怎么那么拗,非要拉他们上去? 雨春还以为俩人相互爱慕才拉了一会儿的手,虽然对古代人这样的举动有些震撼,可是雨春在现代见惯了,一会儿就放下了。 呼兰在房上都没有反应,下了房捯的什么后账?雨春是大奇了。 雨春好笑,让自己给她做主,是让她打一顿甄大还是让自己做主把她嫁给赵大?不知呼兰是什么意思,雨春只有直接问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跟我说说,男女授受不亲,甄大都握了你的手好一阵子,传出去是有些不雅,给你做主也得先问问甄大愿不愿娶你,要是强扭瓜,怎么会幸福,你放心我估计甄大会是喜欢你的,不然他怎么会不舍得撒手。” 雨春还给李雪惦记甄大呢,想不到甄大另有所爱,事情打破了雨春的计划,雨春也不会强求甄大,不是真心爱李雪的人,雨春也不会让李雪将就,婚姻大事可是一辈子的,怎么能糊里糊涂嫁一个没有真心的人,雨春正要和李雪说这个事,呼兰就跑了来,说给她做主的话,也让雨春有了误会,以为呼兰真的看上了甄大。 “郡主,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甄大肆意妄为,羞辱于我,郡主要惩罚他,不能惯着他这样欺负人。”呼兰说了,雨春就奇怪了,呼兰如果没有意思,甄大怎么会那样无遮掩的拉她手,甄大不是个好色的人,对几个丫环还是很庄重的,不见色是起义不懂事,如果他不是一个正派人,太上皇也不会让他做自己的侍卫,今天他们到底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365章 研究 “你对甄大没有意思?我怎么看着你们好像很亲近,他拉了你的手你也没脑,是我领会错了?”雨春一说,呼兰红了脸,很是无地自容:“郡主,我是隐忍了,当面闹起来,也是我一个女子丢人,甄大那个粗人脸皮厚的岂会理会。” “嗯,你还挺有心数的,这个事也不是甄大故意为之,他是怕你掉下去,才抓了你的手,我看他好像懵了似的,此事就算揭过去吧,我数落他一顿好了,你回去歇着吧。”雨春只有安抚一下儿呼兰,甄大真不是故意的,今天就是一个意外,几个丫头也不检点,想把甄大拽下房,甄大也是恼了,才整治他们。 全部过程雨春都听到看到了,两拨人都有毛病,见呼兰没动,雨春就皱了眉头:“你退下吧。” 呼兰还是没动,欲言又止的样子,雨春瞪她一眼,呼兰只当不知,出言还是要雨春整治甄大:“郡主,您虽然年龄小,也该拿出点儿章程来,惯着甄大这样想也不是好事,要狠狠教训他以儆效尤。” 雨春一听呼兰的胆子让自己惯大了,教训起她这个主子来了,雨春不动声色问呼兰:“你说,我该怎么处置甄大?” 呼兰一下子被问住了,怎么惩罚下人,雨春这里还真没有那个规矩,呼兰不禁结巴起来:“郡主……我……我想……”呼兰想想地,想了一阵子,也没有个所以然,这种事情怎么说的清楚,郡主从来不打下人,甄大还不是下人,是太上皇派来的侍卫,保护郡主的。 呼兰只是个宫奴,她怎么敢说出把甄大狠狠揍一顿,她也说不出来甄大是故意的,两方面的人是在闹笑话一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法说甄大是故意的,自己一个小姑娘,怎么好对着甄大说这样的事情,要惩罚甄大也得找太上皇去,呼兰也不是个莽撞的,给郡主出来个大难题,她也怕得罪了郡主,她还想嫁永明呢。 见呼兰还不动,雨春就说:“这个事情也好解决,甄大亵渎了你,就让他负责好了,你要是嫁给他,什么闲言都不会有了。” 呼兰一听赶紧地摇头摆手:“不不不!郡主,不能那样,我不能……” “不是想嫁他你怎么还不走?”雨春这样说,呼兰撒腿就跑,李雪噗嗤笑了:“你可真能捅软肋,这丫头跟甄大不对付,让她嫁甄大还不憋屈死她。” 雨春说:“呼兰可有了意中人。” “什么?……”李雪一声长呼:“她看上谁了?” 雨春嘴一咧:“看上谁了,看着、看上了她不该看上的人。”她瞅着永明眉开眼笑的,雨春早发现了她的心思:“看上谁有用吗,得人家看上他才是。” “你这个人,总是说话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谁?”李雪八卦之心大起。 “有啥神神秘秘的,就是看上永明了。”雨春一说,李雪就问:“她跟你说过?” “她能和我说?人家给永明递秋波,让我看个正着,”雨春说完自己就噗嗤一笑:“我看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永明那个眼高的,怎么会看上她。”雨春说了,李雪就是苦笑,永明可别再来纠缠自己,呼兰给永明还真是合适,呼兰的性子泼辣,对付谷氏是把好手,李雪笑了。 雨春问道:“雪儿姐姐你笑什么?” “我觉得呼兰和永明真是天生的一对,永明的脾气硬,呼兰的脾气也不软,你没听到刚才教育你的话,做个宫女还这样霸道,要是跟谷氏对起阵来,一定会把谷氏气个半死。”李雪笑笑道:“我跟你说,呼兰不是个好脾气的,她是个宫奴,你给她除了奴籍,让永明娶了她,她肯定是个最厉害的。” 雨春看了看李雪:“雪儿姐姐的意思是让我把她弄到谷氏身边去折腾?” 李雪笑道:“按理应该让谷氏吃点儿苦头,你就是太能容人了。”李雪叹息。 “咱容她有什么用?她自己都不能容自己,折腾半天进了监狱,她自己上赶着找苦头,还用我们下绊子。”雨春真不屑和谷氏逗哏子,浪费自己的一分一毫在陶家人身上也是冤的。 呼兰跑了,二人就谈论起甄大,雨春就问李雪:“雪儿姐姐,你看甄大这人怎样?有没有一点儿意思呢?“ “甄大虽然不是故意的,你没看着他拉了呼兰的手不放,难道他是傻子吗?不知道那是大姑娘的手,还能当成猪爪怎么的,最后不放开可是有意的,不是猥琐,就是看上了呼兰,借机轻薄,这个人我现在看着不怎么样,咱们对他不怎么了解,不懂他的人品。”李雪面无表情地说。 “好吧,这个人就是上了黑名单,一个叉子勾掉了,我们再讨论一个人,就是那个要给你负责的,还在餐厅就餐呢。”雨春一说,李雪脸腾地就红了。 雨春说:“他可是看上你了,跟我说了他的心思,我是给打岔打过去了,我们可是要矜持一点的,他愿意就让他好好求一求,我先讨你一个底,究竟对他有没有意思,我看楚离要是真心的,跟你还挺般配的,这个可不能像对甄大那样磨轱,给我一个痛快话,我好对付楚离,为你讨便宜。” “春儿你别胡说了,他有意思也是没用的,想让我给她他做妾是不可能的,他多好也不行。”李雪说了,雨春心里就是一定。 “雪儿姐姐,听你的话,你是对这个人是满意的,你现在的身份怎么会给人做妾,他要是敢提那样事,我立即赶走他,就是你是以前的身份也不会给他做妾,他要是有那样的心思他的下场比钟离子衍还不及。”雨春那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谁敢轻视李雪,绝不会让他好受。 “楚离他娘可是个厉害刁钻的,比谷氏还古怪,那样的人家我是应付不了的,她的妹妹也霸道的很,我怎么惹得起。”李雪也是觉得楚离这人不错,就是那个家庭可是个虎狼窝,别说是做妾,做正妻她都不敢进那个门。 “我也感觉那家人不怎么样,要是楚离中了进士,到外边做官,不让他们家人跟着,这个招儿不错。”雨春一阵兴奋,可是和李雪分开,自己还舍不得:“要不,在京城置所宅子,让他们家人在乡下待着。”雨春觉得这个招儿也好,只要不见到他家人就是太平的。 雨春想的是这样简单,李雪是古代人,可没有想那么简单,古代人都是几世同堂,儿子想躲开父母,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读书人,谁敢做大不孝的人,出了那样的名,前程一定是毁了,谁为了一个女子抛弃前程?那可是世间罕见的。 李雪可没有那样的奢望,她知道是不可能的,楚离的家人是让人望而怯步的:“可别议论那些个了,让人听到会讲究咱们,不可能的事情想也无益,楚离人虽好,我也是没那个命的。 李雪苦笑:“怎么都遇不到好父母?孩子应该肖大人才是,怎么儿子那么好,母亲和儿子一点儿不像?”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回忆小时候好像听过楚离的爹教训楚离,那个意思好像楚离不是亲娘,那个蔡氏大概是他姨娘,我也没有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离可没说过,我也懒得问。”雨春在小三春的记忆力找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那时的三春小,记忆也不全,总之,就有这么一种感觉,这怎么能问楚离,要不是那么回事,会让楚离生气,要是问这个,总有挑拨人家母子关系的嫌疑。 李雪差点惊叫:“有这样的事?真是天下奇闻了,楚离真的能隐忍,不是自己的亲娘都不露一个字,深沉也是不小的。” “是啊!这家人奇怪的很,蔡氏也没有露过一个字,嘴是很严的,这是一个多么有心计的人家,看蔡氏那个德行,也不像多有心计,,可是她的嘴严得很,连一点真相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对奇怪的母子。”雨春看不透楚离俩母子了,才想到这个份上,对楚离的信任好像少了一些,他怎么这样有心计? “估计他们是因为逃亡的身份,才小心谨慎,为了躲藏真相,不是亲生母子的话也是不能说的,他们既然能逃出来,就是不是没有心计的,他们的嘴严才没有暴露身份,也许是隐忍了这么多年形成了母子间的默契,楚离是个有本事的,能结交人脉,蔡氏许是需要楚离为家里谋划,才不能把楚离当成了异己。”李雪的话说的有道理。 “是啊!,你分析的对,楚离成了蔡氏的依靠,和楚离弄崩,没有蔡氏的好处,也许是楚离聪明有前途,会给她儿子做靠山,蔡氏才不把楚离排斥出局。”雨春说完,李雪说:“对!有多种可能,我们何必为不相干的人费神。” “对,我看看他们完事了没有,一顿饭吃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阴谋算计什么。” 雨春一说,李雪就笑:“你这一会儿就变成了小心眼儿。” 雨春说道:“我本来就是小心眼儿!”二人就是哈哈大笑,钟离子均二人就是一怔:她们想什么开心的事了?(未完待续) 第366章 不许看 李雪不想出头也得出了,楚离救了她命,理也不理的,就是不记恩情,李雪是个面蔼的人,雨春是在为她招待客人,李雪也得陪着雨春望侯一下。也是他们来的次数多了,和他们也是熟了,经过了很多事情,李雪的腼腆劲儿也不那么大了。 大概是楚离救了她的原因,李雪对楚离生出了一股亲近感,羞涩倒是不多,只是拿楚离当了救命恩人,雨春虽然说了楚离的意思,李雪只认为,楚离要纳她为妾,她虽然很脑这样的事情,可是楚离救了她,人家是出于道义,又不是贪财好色,李雪只有原谅他。 和雨春一起过来看看这俩人一顿饭吃了有倆时辰,也没人过来招呼一下儿,觉得很是失礼了。 雨春满脸的笑意,她的性格就是个温和的,也不是个苦瓜脸,平常总是浅浅的笑意,这个人招人喜欢的地方好像主要在这个喜人的脸面上,让人见了舒心,心里觉得温暖,如果谷氏对她不是个有成见的,这样的女儿亲娘怎么会不喜欢。 雨春灿烂的一笑,让才注重了菜肴的俩人就是凝了神,好美好惬意的笑容,她怎么总是这样开朗,不管多苦多累,多大的麻烦,小脸儿总是笑意盈盈的。 楚离想到小小的三春可不是这样的性子,她很沉默,言语很少,看脸色总是垂泪欲滴的样子,一定是谷氏的一棒槌,激起了她的灵性,聪明的人自然就笑得多。 这个逻辑都是哪儿跟哪儿,楚离在遐想,钟离子均正凝神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雨春的眼睛,看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他的心正在欢快地跳,一身的血都沸腾了,这个姑娘满身的灵气,特别的惹人爱,钟离子均想明白了为什么雨春被人青睐的原因,不只是她的财富,她的美丽,她的智慧,最重要的是她一身的气质,最有亲和力。 他明白了,为什么初次见面对这个小姑娘就有好感,她那时穿着一身很旧很破的衣衫,虽然洗的干净,也不会给她增添魅力。 一眼就看重了这个小姑娘的关键就是她的气质占据了人的心,自觉地就想把那些烤鱼都买下,不让她受风吹雨打的辛苦,其实自家人哪吃得了那么多的烤鱼,用来送礼了不少。 这种气质是大家闺秀欠缺的。 雨春被钟离子均盯得莫名其妙,瞧瞧自己的衣衫,没什么特别的,雨春快步的走出去了,李雪看雨春出去,也就追出,她不明白雨春话还没说就走,真是奇怪了。 雨春是想回去照镜子,看看自己脸上有啥,让钟离子均这样瞅,她倒没有怀疑钟离子均有色心,她对这个人知底,知道他是个正派的。 琢磨自己脸上脏了,让人家看着笑话。 “春儿,你干啥去?”李雪急问。 雨春想到了,这有活镜子:“雪儿姐姐,我脸上有啥?” 李雪就笑了:“怎么怀疑起自己的脸?是不是被人瞅的?”李雪早就看到钟离子均的眼神盯着雨春不放。 “没啥,他瞎盯什么!登徒子!色狼!”雨春骂几句。 李雪就笑:“你呀,就高兴吧,人家那是欣赏你,他可不是色色的眼神,眼里满是亲切,欣赏与怜爱,他可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看他是真心的,一点儿虚假没有。” 雨春立马想到了调侃李雪:“雪儿姐姐慧眼识珠,把别人的事都看得这样明白,你说说谁对你是真心的?” 出乎雨春的意料,李雪并没有羞涩难言,躲避这个话题,却是很伤感的语气:“好像这个世上有不了对我真心的人了。” 雨春愣了,李雪是这样悲观的婚姻观,也是,一辈子没有被人真心对待的女子世上不少,可是雨春不信,李雪是没人真心对待的。一定帮李雪找到一个真心的人,和睦的家庭不好求,真心的男人更是难求,结婚过日子是能做到的,一辈子忠贞不渝,可是任何男人都做不到的。 雨春也伤感起来,以前面对谷氏觉得很苦,以后要面对的就是黄连,谷氏再恶,她是给你身体的人,以后面对的可是骗取你身体的人,人这一辈子还真是不容易。 雨春拉着李雪回到餐厅,钟离子均俩人也正在发懵:“楚离,雨春怎么没说话就走了?” “别装傻了,还不就是你看的。”楚离的话惊醒梦中人。 钟离子均大窘,顿时满面通红:“我……我……我……”我了个没完。雨春进来看到的正是钟离子均通红的脸,雨春就说奇怪,他也没喝酒脸红什么? 雨春也不给他们酒喝,两个侍卫也不喝酒,男人在这里吃饭,雨春不给酒喝的原因,喝醉了的人会胡说,闹出了什么惹人笑的事情,绝对是不雅。 永明几个小子也不大会喝酒,来了男客人,极少给酒喝,雨春也没养成给酒喝的习惯。 雨春被李雪说的,再见钟离子均也有些别扭,没有搭理钟离子均,而是唤了声:“楚大哥,菜不够的话,要不要再添点儿?” “不用,不用,这些够多的了。”楚离看看,桌上的菜没吃几口,俩人尽说话了,碗里的米饭才扒拉几口。 “菜凉了,热一下?”李雪说了一句话,楚离心里热乎,这个腼腆的女子,从来话很少,自己来过几回,也没见她进过餐厅,今日敢进餐厅,是对自己有意了吗,只要她有意,自己就有希望。 “楚离快速接话:“大热的天,凉什么,你们歇着吧,我们很快就用完了。” 一听楚离的话,雨春就想偷笑,还关心上了,有点儿诚意,楚离这家伙是会关心人的,他给小三春多少次吃的,还真是个会疼人的,如果她对李雪是真心,想娶李雪,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要替小三春报答他一下儿,帮他促成美满姻缘。 雨春也不想瞅人家嘴,和李雪俩人就回了客厅坐着,很快,钟离子均他们就过来了,楚离的笑很温暖,真像一个老大哥,雨春、李雪站起身,雨春笑问:“二位,吃好了?” “谢谢你的美餐。”楚离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睨着雨春,钟离子均却是看向李雪,他好始终没有正眼看过李雪,这一凝眸,不禁心里一颤,怪不得子衍着迷,这个女子的长相实在端庄,温柔似玉的脸,形容不上了的美丽,温柔似水的举止,雅淡的眉眼儿温婉诱人,怎么比喻,把一个才子难住了。 这个女子从不示人于面前,雅淡很有尊严的性子,估计今日要不是楚离救他,她也不会出来见他们,可能是一种感激的心理吧。 楚离也是个有眼光的,看上了雨春,得不到,再看上她,值得楚离为她倾心,为她痴迷,看来自己这个大媒是当定了,要是个不可取的,自己会阻止楚离。 这样美满的姻缘,自己怎么会不成就?钟离子均打定了主意,一定为楚离效劳。 钟离子均快速收回目光,他怕有人误会,果然楚离瞪向了他,钟离子均就是苦笑,回瞪了一眼楚离,这个小动作,李雪可是没看到,钟离子均的眼神一来,李雪赶紧低下头。 倒是让雨春看个正着,雨春就奇怪了,钟离子均也是个好色的?也盯上了李雪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概李雪长得太美,谁见了都会注意,雨春对钟离子均的感觉就是个正人君子,也不嗔怪他对李雪不敬,先入夺人,就是这个理儿,认为这人是个好的,不会深往坏处想。 天色不早,俩人告辞走了,几个丫环收拾残羹剩饭,李雪和雨春就回到房间,几个丫鬟还要继续做晚饭,呼兰来请示雨春:“郡主,那两位的剩菜也没动多少,晚上不用再做了,我们够吃了。” “你们看着搭对吧,能吃饱就成。”雨春从不会糟践东西,她本来就是农村出身,也过过苦日子,做了陶三春,吃糠咽菜半年多,感受到没饭吃的痛苦,自己现在虽然很富裕,也有个前思后想,人一生三灾八难的,知道何时有饿灾,该省的就要省,没猪没狗的,糟践了可惜,二人也没有传染病,有什么不能吃的。 她也不想让身边的人看到自己大盘子的鱼肉倒扔都不可惜,引得她们也挥霍,自己可没有那样的大家大业,挥霍着玩。 钟离子均的车里还剩了四筐蘑菇,他们也不吱声,偷偷让小厮搬下车,钟离子均只留了一筐,楚离是一点儿不留,,钟离子均送楚离回家,就问楚离:“你怎么一点儿不往家带,匀给你半筐,带回家吧。” 楚离笑道:“带回去?我给自己找烦恼?见了蘑菇,就会无休止地问:哪来的,跟谁去的?要是知道和你一起,话就够多了:为什么不带你妹妹去,你就不关心一点儿你妹妹,那是你亲妹妹,找个好主儿你也借力,当不上皇后了,就开始惦记你,还想两女配你兄弟二人,,惦不上你的正妻之位,就得惦记贵妃之位了,俩人都争着做你的相国夫人。”(未完待续) 第367章 庄稼人 钟离子均笑道:看来我只有多纳两房妾,不然我妹妹的竞争对手太多,你妹妹做了贵妃还想当皇后,我妹妹可没有你妹妹媚人,我这个国舅就要让给你了。钟离子均玩笑的话,楚离觉得比喻的不错,钟离子均是讽刺她妹妹,也是讽刺自己的妹妹,这三个人都是不安分的。 “我“娘”就指望俩妹妹出菜了,她俩要是做了贵妃我“娘”的诰命可是板上钉了钉,雨儿想做你的相国夫人,我那个“娘”打了她好几巴掌,骂她是个不争气的,没有嫣儿的志气,要是我俩妹妹都做了贵妃,我这个哥哥的官要是考不上,我“娘”会大为光火,她明白贵妃后边没有台柱子,贵妃能红几天,除非是有儿子的贵妃,还能多活几天,皇帝这么年轻,我“娘”倒不担心妹妹的身后事。”楚离讥讽地说。 “你“娘”想的真深远,我娘倒没有你娘这样的担心,大概我是婉儿的亲哥哥的缘故,你娘担心你不下力帮你妹妹?”钟离子均看着楚离,幽幽叹息:“不是自己的骨肉,面子上多亲,心还是有缝隙的。” “不看一家人逃亡的险境,我早就离开这个家了,不剩其烦,我爹一整就揭我的短,说她对我多好多好,她对我啥样,难道我还不明白?”楚离说道。 钟离子均听了楚离的话,想到了自己祖母的一些话,不由得就问:“楚离,你母亲多大岁数生你?” 楚离一怔:他怎么问这个?楚离怎么知道自己的母亲多大没的?他想了想,还算了算:“谁也没有提过我娘的事。”我爹也不提,我算了一下楚森比我小十个月,我娘就是生我时死的,那时我祖母还活着,我娘是我祖母的娘家侄女,特别喜欢我娘,就和外祖母要了我娘嫁给我爹,我家那时很有些财富,我祖母也是个好热闹的,据说我娘那个人很温柔,对祖母很亲。” “你现在的“娘”,和你亲娘不是一个母亲的吧?”钟离子均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楚离觉得钟离子均很八卦,这样的事他也打听。 “我跟你说,想知道你亲娘的一切,我祖母很详细,听她说跟你娘很熟。”钟离子均现在为了雨春的姐妹好,真想让楚离知道他母亲的一切,祖母虽然没有深说,钟离子均却听出了端倪。 “我没有见过亲娘,可是我真的想她,要是有她的一点儿信息,自己都想听听。”楚离眼圈儿有些红。 “就别回你家了,直接到我家,跟我祖母唠唠,她可知道你娘很多事。”钟离子均让车夫:“拐弯儿回家!”车夫乐得不去河东,那个破桥糟烂得吓人,乐呵地拐过来。 钟离子均问楚离:“你在外吃饭住店,考试费用,都是蔡氏给你出?” “她出?她怎么会舍得,我家的几个铺子都被朝廷查封了,从逃出来就没有啥进项,祖母去世时,我家频有家业,都被蔡氏一手把持,我祖母是个有心计的,她去世前我才七岁,她看出蔡氏的虚伪,她是不会花钱供我读书,祖母把她的嫁妆庄子和铺子偷着给我留两个,我才七岁开始管理铺子,收入是够我花的,” 钟离子均问楚离:“他们现在不知道?家里一直困难没惦记上。” 楚离一笑:“他们知道了还了得,这么多年我只推脱在外边读书,七年里我都不大回家,直到家里出事,在河东住下,我的年龄也大了,她的眼神也不那么冷了,她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没了指望,想让我给她挣诰命,给俩妹妹做后盾,给楚森谋官位,我爹总说我小时她对我好,后妈能有好的?我却是不信,她在面色是看不出来,总以亲姨的身份拉亲情。 可是那眼神总和看她亲儿子不一样,祖母是女人,可能体会出来,可我爹却看不出来,一个劲地说她对我怎么怎么好,她的眼神我还看不出来咋地,典型的一个后妈心态,哪来的慈母心怀?被我爹美化的她成了圣母。” 楚离很不屑,她现在没有对付我,我也不好对付她,她要对我不利,我就对她不利,她要是敢对付李雪,我轻饶不了她。” “你的心计也挺深,连我这个好朋友都不告诉,原来你小子很富有,她也不问你在外边怎么活得?”钟离子均就奇怪了,蔡氏那么刁钻的人,楚离在外边能活,她要不猜疑他祖母给了楚离什么? “问,她就成天的问,能问出什么去,我祖母的心机深沉,跟我爹都不告诉,这两个铺子很神秘,她能打听到?我祖母告诉我,她送出的铺子不会和任何人说,她问有什么用,她还能跟在我身后监视着,我应付她的话就是朋友帮衬的,她也乐得我这个眼中钉离她远点,我也想离她远点,其实不是亲的,就是天生的疏离感,她再装,我也和她亲不起来。”楚离闷闷地说。 钟离子均想:楚离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想杀蔡氏的心都有呢。 雨春和李雪这两天倒清闲了下来,瓜苗出齐了,两个老农是很敬业的,下过雨两天,地里稍一挺,他们就扛着锄头下地除草松土,每人一天能铲几亩地,两天的功夫就铲完,看人家铲的地,苗眼儿是棵棵到根,一棵苗不杀,好高超的技术,雨春赞叹一番,李雪也是干惯农活的,对这二人很熟,走到近前,和他们打招呼:“张大叔,崔大叔,可别这么拼命,歇着干,天挺热的。” “我们不怕热,铲地也不是累活儿,这都悠着呢,小雪和郡主出来转转?”俩老农边说也是没停,锄头抡的很刹厉。 雨春二人答应着,和他们说了会儿话就到了晚庄稼地里,地里的苗很高了,该薅苗了,站了一会儿,见到看地的谱子叔,俩人老远就喊:“谱子叔!” 谱子叔答应一声:“哦,郡主和小雪,到地里走走?” 雨春说:“是,我看看庄稼,谱子叔,苗该薅了。” “我找好人了,十个人,一天完。”谱子叔是个大嗓门儿。 “谱子叔受累了。”雨春笑着对谱子叔说,谱子叔爽朗地笑了:“干啥吆喝啥,郡主看得起我,我就得细心经管,不能疏忽,薅苗也是产量高低的关键。” “谱子叔是老农,可比我们懂。”李雪赞一声:“谱子叔你忙吧,我们先回去。”告辞谱子叔,俩人就到山坡转悠。 山上的野花开的太好,五颜六色,晃花了人眼,雨春一边走一边採,捆了一大束,闻一闻,真香,真是家花不像野花香,是野花太多的缘故,还是外边阳光充足,育出了鲜花的精华,就像院子里栽白薯,没有地里的甜还稀水的,宅子里阴气重的缘故,万物生长靠太阳,没有太阳就没有人类了。 阳光真是个好东西,闻着花香,想着山里的野果,雨春觉得山林就是一个好地方。雨春想到后代人把山里的野菜当成宝,各种野菜都是美味,要是种满山的老蕨菜,在城里打开销路,将是一笔大财富。 有钱人吃腻了种植的蔬菜,乍吃起野菜也是新鲜的,就像山珍海味一样的效果。 看看山上的野菜这么多品种,比栽培的蔬菜品种还多。 俩人採了些野菜,抱着回家,一进门三个丫环就喊:“郡主,採野菜怎么不叫我们?” “就是到地里转转,哪里想採野菜了,从小採惯了野菜,见着就想往家划拉。” “郡主是想吃菜饽饽?”子英问。 “倒是没想,你们谁想吃就动手吧。”雨春说。 “都是谁想吃?”呼兰问。 环燕逗呼兰:“呼兰姐,你去问甄大贾二他们能吃多少吧,那回他们可没吃够。” 环燕说了,子英就笑,呼兰脸通红:“就你嘴欠,找打!”呼兰伸手就掐环燕的腮帮子,环燕大叫一声:“郡主救命!” 雨春瞅李雪一眼,俩人的眼神一对,都是无声的笑。 子英笑得猫腰大喘气,呼兰大窘,跺脚往屋里跑:“不理你,等着,就让甄大娶你。”呼兰是说环燕,环燕就追:“我……我掐死你!”子英在后“哈哈哈!”大笑。逗得雨春、李雪也“噗嗤!”笑了。 李雪说:“这几个疯丫头,什么话都敢说。” 雨春说:“现在不疯,等当了妈就疯不动了。”李雪更笑:“你也是逮啥说啥。” 雨春说:“就是那么个理儿,很快的,都快成管家婆了。” “都是你惯得她们胡闹乱说,你也不管她们。”李雪瞥了一眼雨春:“这些丫头一天比一天开朗。” “衣食无忧的,为什么不开朗。”雨春叹道:“人的命运真是奇怪,一辈子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那时候无衣无食的,被逼的走投无路,没想到卖鱼遇上了钟离子均,他爷爷改户籍也帮了我的大忙,在破庙里我认为是死定了,没想到突然出现的钟离子均,再次活了下来,那次被朱县丞陷害,要不是柴大哥出现,绝逃不过朱县丞算计的。(未完待续) 第368章 心神不宁的人 被陶家步步紧逼,没想到会遇上太上皇,没有太上皇,我也顶不住陶家、王家、县太爷的三座大山。没想到自己还能给人当徒弟,没想到柴大哥是皇帝,没想到我会和一群宫奴混一起,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其实雨春知道柴荣是皇帝,可她也不敢确定就是这个柴荣,她没说出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就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世遇到了三个皇帝,太稀奇的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李雪一叹:“真也是,我就像做梦一样,我怎么会成为太上皇的女儿?,太上皇怎么会把我瞧在眼里?” “这就是缘分的缘故吧?什么事都是机缘巧合,或者是天意,是我们的苦难太大?还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我死过一次,你也算死过一次,是上天可怜我们,还是我们的命不当绝?”雨春叨叨咕咕的,陷入沉思,她又想到了皇后,这次出征,有没有改变,皇后或许不死呢? 根据自己的重生经历,历史变化了不少,第一个变化就是太上皇住在皇宫,第二柴荣的年纪小,第三多了个钟离世家,这些好似都是被自己影响的,自己影响不了的,就像这次皇帝出征,能不能改变? “雪儿姐姐,我们该进京看看了,地里的瓜苗出的齐,我的心里也踏实,工地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这些天的绣品攒的也不少,绣莊的货不知缺不缺? 别等绣莊缺了货,到时秀凤就会着急。” “你想在家多呆几天,就让甄大他们去送也可以,为何偏偏要自己劳累跑?”李雪觉得雨春就是不怕辛苦,整天的奔波,一点也不在乎,多大个人,心志那么坚韧。 “闲着也是闲着,走走看看心里踏实。”雨春不想让自己的企业和钟离家的一样,越做越萧条,遍地都是你的买卖有什么用,不赚钱,仅剩一个瞎折腾。 “我看你也没闲着,这小身板儿搁住颠跶了不?”李雪笑语嫣嫣地说道,不是真劝,是说着玩,仅是俩人搭搁说话。 “这里到京城的路还是好走,就山里这一段比较颠,过了这一段就好了,姐姐你要是懒得动,就在这里住一阵子,和四婶作作伴。”雨春知道李雪关心她,也不是劝了一回,俩人只是喜欢一起说话。 “我就是你的跟班,不让我跟在你后,我睡不着觉,你可是舍得,想把我扔掉。”李雪打趣,佯怒乔嗔,装出一副厉害相,对雨春瞪上了眼睛。 雨春“噗嗤!”笑了,李雪还是头次性格孩子样,拿出了耍猴的方式闹着玩,李雪的性格突然这样开朗,雨春快速地想到楚离提亲的事,李雪许是喜欢上楚离了,心情这么好,如果是生了楚离的气,一定不会心情这样愉快。 想到此雨春回京的心情更胜,她急着要去问问太上皇对楚离的看法。 “这两天也挺累的,歇几天,我们就走,要不是你的劝,我明天就想回去,我就是个急性子,做啥事都着急,后天我们走。”雨春一说,李雪就笑。 李雪自己“呵呵呵”地笑了一阵儿,雨春揶揄的眼神看她,李雪感到不对劲儿,笑声变成了无声地笑:“你的眼睛怎么瞅人怪怪的?” 雨春开心地笑:“哈哈!许你高兴,不许我乐?没道理!雪儿姐姐,你今天大反常,怎么这么高兴?有意中人了?” 李雪一下子通红了脸:“尽胡说,说的那么牙碜,真受不了你的!” “看看,看看,脸那么红,就是说对了。”雨春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雨春笑得肚子疼,眼泪都下来了。 雨春也没有这样大笑过,这个古代可不是女子放肆的地方,她的性格又是柔中刚的,从不爱大笑,或是发脾气,今日自己好像有些失控,心情极端愉快。 要是能把李雪的问题解决了,雨春自然高兴,同病相怜的俩人,又成了姐妹,怎么能不为李雪着急。 永明和李雪闹崩,雨春为这事上了老火,永明的脾气那么强硬霸道,雨春最怕的就是李雪受委屈,如果李雪的下场不好,自己有愧终生,雨春可接受不了永明三妻四妾的思想,李雪进了陶家门,就是跳火坑,自己要一味的成全,就是良心不正偏永明。 只要李雪喜欢楚离,楚离不是三妻四妾的思想,楚离家的问题有太上皇解决,以后李雪的身份一公开,料蔡氏也没有谷氏那样的胆儿,蔡氏賊奸溜滑,对能压住她的人,她不敢明着跳壕,背地使点阴招,让她使不出手,就看楚离对李雪有没有真爱。 李雪看雨春又沉默了,拉了她一把:“春儿,我们去看看绣品,收拾一下儿。” “好哇!”雨春答应,二人走出房间,雨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出门抬头看见魏四婶正在不远处站着,眼睛觑眯,眉头紧蹙,凝神望向这边,见她们出来,似是神情一凛。 雨春心里咯噔一下儿,四婶她……? 雨春不及细想,急忙和四婶打招呼:“四婶,歇会儿啊?” 李雪也喊:“姑姑!” 四婶脸上现出笑容:“出来透透风,你们忙完了?” “不忙。”雨春答道:“我们收拾绣品。” “又要走了?”四婶问。 “姑姑,过两天我们才走。”李雪答道。 等雨春她们到了跟前,三个人进了绣坊,,绣娘们都跟李雪、雨春打招呼:“郡主,雪姐姐!”俩人一齐说:“都忙着呢。” 众人都答:“嗯呐。” 瞬间绣坊又恢复了肃静,李雪查收了绣品,和每个绣娘交了手续,俩人就把绣品装到包里,盛绣品的都是雨春设计的大个提包,比包袱强得多,绣品可以平整地装在里边。 没有拉链,雨春设计了蝴蝶结盘扣,比拉链强得多,这种扣子很结实,拽都拽不断。 悠闲过了两天,准备明天就走,吃食物品都打包装好,就准备晚上装车,下午到了未时,午觉也睡醒了,几个丫环绣上了花。 雨春梳洗完,和李雪说起了话儿,天天在一起,哪有多少正事可说,就是待着没事啦闲嗑。 绣坊的绣娘没几个睡午觉的,她们都在悄悄地巧弄手里的针线,魏四婶的心却不踏实,自己的儿子都是要有前途的,乔乔也不例外,乔乔跑了回来,没有心思读书,要不是那个小芳,自己的儿子书读的好好的,怎么会半途而废,如果雨春不把小芳送回皇宫,还不把小芳赏给乔乔,乔乔没法去京城读书,前程怎么办? 雨春想进魏家门,现在就不听她的,等进了门,会不会更硬克? 四婶的心紧了紧,自己三个儿子呢,不管冬冬娶了谁,自己是不会放弃雨春的。 这个丫头脾气不是一般的硬,她的身份自己没有权利耍横,自己的儿子都不是强硬的,怎么能降住她呢? 四婶没有了绣花的心思,走出了房门,想找李雪说说事儿,可是频繁的找李雪,雨春会不会多心? 她踌躇了一刻,还是走到了李雪的房门外,李雪看到了姑姑的身影,立即就走了出来:“姑姑,找我吗?” “天气闷,出来转转。”魏四婶脸上淡淡的笑容:“这两天老想到你,心里不踏实。” “姑姑,我没什么事,李雪以为自己被蛇咬的事情姑姑知道了,这事儿始终瞒着姑姑,一是怕她担心,二来也免得知道的人多嘴杂,,被楚离救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人乱想。 “真是个没心的孩子。”俩人说着进了屋子。 李雪给姑姑倒了杯酸枣樱桃凉茶,在窖里搁着的,才拿上来。 “姑姑喝喝这个,冰凉酸甜,解暑祛热,一会儿就不烦热了。”把杯子端给姑姑:“还凉着呢,快喝!”李雪催促,姑姑为自己担心,李雪不忍,姑姑不问蛇伤的事,自己不会提。 “雪儿,姑姑担心你都快双十年华,还没有个归宿,雨春是太上皇的义女,皇帝那么看重她,你怎么不让她求求太上皇,给你找个官宦人家,只要是皇上赐婚,谁敢嫌弃你的身份?”魏四婶一说,李雪就愣了,姑姑是不是想的太高了,姑姑怎么这样重视权势了? “姑姑,你想的太高了,就我这个身份,,怎么配官宦之家?就是皇帝赐婚,不是人家认可的,嘴上不敢说,心里谁会服,我会受谁待见呢?谁会对我好呢?”李雪苦笑。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有开窍,只要你做了正妻之位,就是站住了角色,当家的主母是你,一帮妾侍通房,也跳不出你的掌心。”四婶侃侃地说来,李雪更是蒙头,自己是那块料吗?姑姑好像是忘了自己是个软性子,想让自己去做主母,自己可没有称职的把握。 “我?我管住别人?就我这身份,也得让人踩死。”李雪被姑姑说的满嘴都是苦水。 “你怎么就不能管到别人,只要你有那个胆子,就有那个权力,你也不能懦弱下去,该争取的还得争取。”魏四婶悠悠地说道。 “有啥可争取的?”李雪疑惑。(未完待续) 第369章 惦记的事情 “还用姑姑提醒你,你看雨春抓了那样一个义父,就身份倍增,不然,她的身份比你高吗?你就是不会抓机会,落得嫁不出去。 太上皇在这儿时,你要是认了义父,现在不就借力了? 我看现在也不晚,雨春和你既然成了义姐妹,太上皇的儿女也很缺,让雨春说说,你们俩都给太上皇做女儿好了,雨春岂会不替你说话,既然是姐妹,这个义气也应该有的。” 听了姑姑的话,李雪差一点说出实话,突然一个激凌,觉出了味道,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李雪只得装傻,姑姑的意思她明白了。 李雪一个劲儿地摇头,并不言语,魏四婶就觉得李雪是个扶不上墙的,心里一哂:指不上一点儿的。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四婶叹了一声:“不是自己的血亲,就是浮面上多好,也是指不上的。” 李雪一怔:姑姑指的谁?李雪无言,魏四婶看着这个不会关心人的侄女,心里不悦,自己都唉声叹气,她就不问问为什么。 失望归失望,话还是要说,办不办也要让她们明白自己的心思:“雪儿,你这姐姐做的,应该起个教导妹妹的作用。” “我?教导秋秋,我回去会好好教她,我们很快就回去了。”李雪听姑姑说,姑姑一定是惦记秋秋:“姑姑,你要是想秋秋,就让她回来,她太小了,干那样的活儿,两条腿会落伤,筋骨还没长成,不能太过力的。” 魏四婶哭笑不得,李雪有这么笨吗,是不是自己弯子转的大了,叫她听不懂?在说谁呢,自己没提秋秋半句,怎么扯出了秋秋来。 魏四婶摇头,李雪大悟……原来姑姑指的是雨春,让自己教雨春什么,自己能教什么?自己更没那两下子。李雪再度装傻,倒看姑姑要说啥,李雪也摇头。 魏四婶憋不住问:“你不明白我的话?”怎么还是摇头。 李雪不会演戏,魏四婶看出来端倪,脸色有些沉:“就你这个性子还能在世家站住脚?雨春的性子也不行,你们俩真得找人好好教教,一味地宠着奴婢,将来这些宫奴都得骑她头上,大家主的奴婢,哪个敢私自勾引男人?看让雨春惯得,宫奴比阔小姐还刁,还梦想正妻之位,胆子多大,就是身边的人更不能这样惯着,带着这样的丫环在身边,雨春的婚姻也稳定不了,妖里妖气的,没哪个男人搁得住勾。” 李雪听出来了,姑姑的主要目的在这里,想除掉小芳,李雪心里冷笑,拿着不是当理说,人家小芳勾引她儿子了?想达到目的,坏的全是别人,女子可不能干傻事,让人糊一身狗屎,冤不冤。 李雪却是不搭姑姑的茬,姑姑这是要借自己的口给雨春传话,让自己说服雨春安排小芳,只有两个路子,小芳不给乔乔做通房,就得回宫奴院。 见李雪无言,魏四婶心里憋屈,这个拿不起来的,就知道沉默,让她控制雨春呢,她办得到吗? “雪儿,你……”魏四婶只吐出半句话,为的是惊醒梦中人。 让李雪说什么呢?跟她意见相左,说出来姑姑会不喜欢,和她犟嘴,她就会认为是忘恩负义,说不行,不说还不行,李雪是两难的,还是默默不语比较好,让姑姑去想好了,恐怕自己的身份一公开,姑姑会对自己更失望。 饶了半天,魏四婶最想说的话还是没人接,她一阵烦躁,真想痛斥几句,好好给李雪提个醒,可是自己是出名的温柔,怎么能发脾气让雨春知道,教育自己的儿子都是暗地的,邻居们都不会听到声音,怎么能让外人看笑话? 压下心头的不悦,魏四婶还是和颜悦色的:“雪儿,乔乔这些天神魂不守的,读书都耽误了,你跟雨春说说,一个丫头也就是几两银子的价钱,她帮我们的不只是几两银子了,难道这个丫头她就不舍得,如果……”魏四婶想了想:“那样吧,就从你姑父的工钱里扣,就算把小芳卖给我们了。” 听了姑姑的话,李雪心里凉气森森的,卖小芳?雨春答应才怪,姑姑也挺狠,也想使奴唤俾了,干什么,把小芳买去,做她儿子的泄欲工具,为了儿子,啥都干了出来,十四岁的儿子,也不怕他寿命短。 李雪不言,魏四婶推了李雪一把:“说话呀!” 说什么?李雪无言以对,让自己为虎作伥,自己可不是老虎,不敢与虎谋皮,缺德事儿自己一点儿也不会干的:“姑姑,跟我说,你是找错人了,小芳也不是我的奴婢。” “雨春会听你的,你跟她去说,比我好使。”魏四婶推一把,她是是让李雪去。 李雪一个劲儿摇头,表示抗拒,真不想用强硬的话答对姑姑,姑姑一再相逼,李雪只有沉默对抗。 “你真是个死面儿揣的,这点事儿就办不了,真是让人失望,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办了也得办,办不了也得办。”魏四婶一声令下,抬腿就走:如果她连这点事就办不了,将来受气,也别指望兄弟们给她撑腰。魏四婶不愉地走了,李雪就是好笑,姑姑这个性子还是越来越大了,还从没听她发号施令过。 她们姑侄说什么,雨春不会关心,李雪一 走,雨春就开始画花样子,画了三张,李雪就进来了,雨春看了李雪一眼:“你去歇着吧,咱们没什么忙的,大热的天,找个凉快的地方儿等我,我再画一个就成。” 李雪说:“你不喝杯凉茶?” “不喝了,才喝了一杯,我这胃不适合多喝凉的。”李雪出去了,雨春塌心画了有两刻钟,看着花样子很满意,把样子收好。 李雪就坐在凉棚下,上面是葡萄架,未时一过,太阳淡下去了,这里很凉爽,雨春也坐在李雪近前的板凳上,李雪问:“画完了?” “画了几个简单的,雪儿姐姐,你画的那些给我瞧瞧。”雨春跟李雪要。 “我倒是画了不少,可是就觉得没有你画的招人喜欢,你的画儿是活灵活现,我就看着我的很呆板,你有没有诀窍?珍师傅都说你的画儿很奇特,她说她教过的徒弟,还没有比你悟性高的。”李雪感慨雨春的灵性,雨春总想让她负责设计花样子,自己好偷懒,可是李雪信心不大,自己怎么也超不过雨春。 “画画的诀窍就是随心所欲,越担心不好越画不好。”雨春只是这样说,哪是什么诀窍,自己就是在前世看的多了,见识比较广,东方西方的画作极多,看在眼里的,已经记在心里,想象力就丰富,就连珍师傅也没有那样想象力的。 “说的轻巧,哪有那样容易,想随心所欲办得到吗?”李雪轻叹。 忽听到门口有动静:“吁!”的一声,随后就是车闸响,李雪说:“外边来人了。” 雨春说:“好像是到这里的,附近没有人家。” 呼兰几个听着雨春和李雪说话,走出来要坐下绣花,环燕没有坐下,就去开门。 后边跟了四个人,楚离和钟离子均,还有两个小厮。 雨春和李雪赶紧站起:“二位大哥挺闲?” 李雪也打了招呼:“两位来了。” 子英和呼兰也给二人见了礼,雨春只有让进客厅了,都坐下,几个丫环端来凉茶,楚离喝了一口奇道:“什么果子做的,酸酸甜甜的,辨不出味道。” “这个时候也没几种果子,就是樱桃和酸枣,酸枣还是去年存的,煮了加了蜂蜜,还有一些杏花桃花李子花,都是可以祛暑败火的花果,数量是有节制的,不会泻肚,也很消食,夏天喝了很好。”雨春一说,二人就是一振,只听说,有桂花糕,其他的花可没人用。 钟离子均赶紧问:“这个是不是也要有配方?” 雨春就笑:“你又犯财迷瘾了?你这个人不适合走仕途,应该去经商,有一点缝儿就想钻着挣钱。” “走仕途,也可以赚钱,当官发财两不误。”钟离子均笑道。 雨春就说:“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了,不用你赚钱,你家也不缺钱。”雨春就说说着玩,有什么话可说。 “一家不知一家事,我们这个家。就是个表面光的样子,实际就是一个空壳子,我爷爷自从回祖籍,买卖日见萧条,那些个铺子田庄都是入不敷出,以前我爹管了多少年,自他入了仕途,我爷爷也没空管,我要去管,爷爷还不要,只让我们好好读书。”钟离子均一副心疼的样子:“铺子不赚钱,钟离家会喝西北风去。” “你走了仕途,就得让你父亲的哥儿弟兄管着。”雨春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谈何容易,经商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没那个才,可干不了,我二叔和弟弟们都不是那块料。”钟离子均眉头一蹙,还是不开心的样子,说到了他叔叔有些挠头,爷爷病了,二婶子一家都在争这个财权,祖母正生者气呢。(未完待续) 第370章 亲事 说了一阵子话了,钟离子均就说:“雨春,我找你有事。” 李雪一听钟离子均有事找雨春,快速地就退了出去,到了门外,看到姑姑站在客厅不远处,往这边望着,李雪心里就是一跳,心里有了想法,姑姑是在干什么呢? 李雪喊一声:“姑姑,要回家了吧?” 四婶却是笑笑招呼李雪,李雪只有走过去:“姑姑,有事吗?” “非要有事叫你?晚上,你和雨春到我那儿吃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魏四婶满面含笑地说。 李雪笑道:“谢姑姑了,只是雨春来了客人,不知啥时能走,她脱不了身。”李雪心想,姑姑怎么想起叫她们吃饭了,看着这里有客还招呼。 楚离也出来了,魏四婶见到,脸色变了几变,李雪明白了怪姑姑的心思,心里就笑了。 钟离子均找雨春有事,一定不是亲口和雨春谈婚事,那人就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干那样不尊敬人的事。 大概是买卖上的的事,姑姑这是急了,怕雨春被人勾走。 楚离和魏四婶打招呼:“四婶忙呢。”魏四婶只好搭话:“是啊,你们来了。”四婶和楚离、钟离子均都不熟悉,就说过一次话儿。 李雪和楚离互相一颔首,就算招呼过了,四婶借机教导起了李雪:“雪儿啊,你们都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家里没有男人,整天和男客盈门,让人看着不雅,孤身女子,怎么能和男子有交往,会坏了名节的。 雨春比你小几岁,她不懂事,你也不懂?怎么能让男人上门呢?告诉雨春,和那些男子都断了吧,出了坏名声,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好好说说她。” 李雪眼神戏谑地看着姑姑,人家什么样碍你啥,好像被她掌控着一样:“姑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话多的,雨春的事情也是我们管得了的?给她做事的男子多了,看瓜的,看庄稼的,铸造厂的,哪里不是男的?钟离子均是钟离家的家主,和雨春是买卖搭档,不见面是可能的吗?我们还是少操人家的心,徒惹人家厌烦,雨春还是个孩子,姑姑可别乱想乱说,毁人名节的话千万不能说,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李雪的一席话,说的魏四婶变颜变色,这个丫头何时这样牙尖嘴利了?不说是不说,说了就捅人心尖子,话中有话,柔柔的语言,满是尖刺,让人听了不舒服,可是李雪的话有理有据,自己能说什么? 李雪的话说的婉转不少,她就要脱口而出了:你的想法太龌龊,要是别人这样说雨春,李雪说出的比这个还难听,老实人也会囔臭,只要对雨春不利的话和事,李雪都不会给人留脸面。 你再有自己的心思,也不能转着弯儿地抹黑人,李雪知道姑姑不是想抹黑雨春,而是让雨春不搭理钟离子均他们,她说的话就是让雨春绝对不能搭理钟离子均的理由,虽然你不是想抹黑,这种说法也是对着另一个人说,不就成了抹黑了吗? 李雪就是这样认为的。 姑侄俩头一次不欢而散。 很久,雨春才送钟离子均出去,楚离和钟离子均一起走了,魏四婶听到动静,又出来了,看看雨春,雨春说:“四婶,收工了。” 四婶也笑:“天不早了,该收工了,这些丫头舍不得早走,我就想先回去做饭,雪儿你们俩一起去吃。” 李雪说:“姑姑请我们呢,我们去不去、” “不去了,家里的饭菜做好了,马上就吃,四婶留下吧?”雨春说道。 四婶说:“不行啊,家里还有要吃饭的,不光是我一张嘴。” 雨春笑笑:“就不强留四婶了。”也是搁以前,雨春自然是会着人去送,把四婶留下,现在雨春不敢了,也退了心思,小芳去送饭,被乔乔勾了魂儿,过自己惹了多大麻烦,因这事儿得罪了魏四婶,她表面不显,心里不知多不舒服,雨春可不想再整出来第二个小芳,那个乔乔可不是会顾脸面的。 对谁好,还会被歪曲心思,也是合不着的,雨春以后也要留心眼儿了,不能光对坏人警惕,跟好人办事也得留心眼儿。 呼兰几个把饭菜都摆到了餐厅,招呼:“郡主,雪姐姐快来吃饭!” 雨春和李雪快步到了餐厅,李雪高兴地一喊:“春儿!今个儿你又有口福了。” 一股香味儿喷鼻,雨春说道:“谁会算, ?知道我想啥吃?” “郡主,是你说的,哪天汆丸子?不是算出来的。” “哦,我昨天是说了,是啊,今天是贾二去买肉了,看我这记性。”雨春失笑,上午她让贾二买肉时是说了晚上汆丸子,这一天忙的:“大家赶紧吃。凉了一点儿吃头也没有。” 呼兰给每人盛了一碗,雨春问:“甄大他们的端去了?” 子英说:“那俩馋货一会儿往厨房跑了好几趟,盛出锅他们就端跑了。” “你们别总讲究他们俩,那是俩大男人,有头有脸的,他们会脑你们。”几个丫头吐吐舌头,那俩就看向呼兰,眼里全是笑,呼兰觉得俩人怪怪的,瞪起了眼,那俩就低了头,悄悄喝汤。 雨春和李雪也是偷笑,狠劲压下了笑意,不然要喝呛了。 吃饱了,喝足了,几个丫环收拾桌子,雨春拉李雪到自己屋中,悄悄和李雪说起了话:“雪儿姐姐,钟离子均这次来是有大事……” “大事?……李雪急问:“他家出什么事了?” “哪是他家有事,是你的事……”雨春说,李雪就一滞:自己怎么也扯不上钟离家。 “有人向你提亲了。”雨春高兴地说。 李雪看雨春那样,倒没有猜想是钟离子衍,一下子就猜到楚离身上,脸腾一下儿就红了:“这……这……可别乱说……” “钟离子均来保媒……”“你不能乱应,我不给他做妾……”雨春还没说完,就被李雪截了,话就随口说出。 “他敢!他敢说那话,我就打跑他,看起来楚离还真是个好人,他很看重你,要聘你做正妻。”雨春说出,又被李雪截了:“他还想三妻四妾?我不会答应的。” “没有,没有,保证只娶你一个,不会纳妾收通房,可是钟离子均主动说的,不是我逼的,我料楚离是真心,向你提亲还把这些讲到了头里,一看就是有诚心,他不敢撒谎骗我,我对楚离还是了解的。”雨春说完,李雪就沉默了,心里迅速想了需要问的问题。 “他母亲会同意?”李雪开始提问题。 “他娘那个人,我是很了解的,她怎么会同意你进家门。”雨春一说,李雪心里一冷。 “这不就结了,蔡氏不满意,这个问题是最大的一个,她就是后妈不承认你也是个问题。”李雪冷哼一声;“咱可不热脸贴冷屁股,让人拿着当球踢。” “蔡氏当不了楚离的家。”雨春说。 “蔡氏不当家,还不得气疯了?”李雪不信楚离能扛过蔡氏。 “那天我跟你说的猜疑,是真的,蔡氏是楚离的姨妈,也是后妈,瞒得多严,我一再追究这个问题,钟离子均才不得已说了。” “不是亲妈楚离也很听她的话,楚离不是很孝顺吗,连嘴都不顶。”李雪听说过楚离母子的事,一家很和睦的。 “这就是楚离有心眼儿地方,犟嘴,打骂有什么用,到时就是不听她的,她一点招儿没有,要是成了亲,楚离不会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也找不了你的麻烦。”雨春把差不多的情况讲了一个大概,李雪听了也是无言了,蔡氏这样的人不是好对付的,她那个儿子也不是正路货,楚离的俩妹妹哪个都是刁钻的。 “说是不找麻烦,他还有个亲爹呢,蔡氏挑唆他父亲也不会肃静,那家人比陶家还难缠。”李雪心路一下发窄,楚离虽好,这人家可是虎狼窝。 “你怕什么,只要楚离和你一心,拿你当宝,你的腰杆子就是硬的,你那重身份足以震慑蔡氏,那俩丫头早晚得滚蛋,这个家庭对你很有利,楚离只会信你的,不会信她们的。”雨春一说,李雪心宽了些。 “就是后娘,也站着娘的角,忤逆她也会被人唾弃,就算她有恶名,继子也不能对她不好,何况还是他姨妈。 不和他们一起过,蔡氏岂会答应,她怎么会放弃使唤媳妇的权利?楚离这样硬,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告诉钟离子均了吗?”李雪紧着问。 “能说吗?”雨春就笑:“我没那么傻,商量好的事情,怎么会泄露机密,你就放心吧,钟离子均说楚离是很真心的,你就等着做新娘,楚离那人不错,幸好蔡氏不是他亲娘,楚离和她也没感情,自然是两条心。 要是亲的,这个主儿是万万不能嫁的,既然不是亲儿子,蔡氏也没那么硬气,要是和她在一起住,会被她算计死,那个人最会玩阴的,专会背后捅刀子。” 楚嫣儿在背后可没少说我坏话,我二哥娶京娘那天,蔡氏说了很多败坏我的话,追着看热闹的人群,到处讲演,我怎么怎么逃避家庭管束,忤逆父母,跟谁都说我不是林雨春,是货真价实的陶三春,根本就没得罪她什么,让她恨得这样,真是奇怪了?”雨春和李雪把蔡氏说她的话学说了一遍。(未完待续) 第371章工地山水 这些话李雪还真没听雨春说过。 李雪说:“你真够个能忍的,怎么就不质问她一顿?” “问有什么用,去跟她打架拼命?她说能怎样,她越那样说越显得她不是人,一个四岁的孩子,给她半碗饭吃是为了救她,她反倒恩将仇报,说什么我居心不良,不是个正派的丫头,管着楚离不让他接近我,派她那三个儿女监视楚离。 左近处这些个村子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因为大伙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才没命似的给别人扣屎盆子。 我说这些也不是我让她气得讲说她,而是告诉你小心蔡氏的阴手,别让她花言巧语蒙住。” “蔡氏到最后要是不同意呢?”李雪问雨春:“楚离是不是和蔡氏闹崩了?” “什么崩不崩的,楚离根本就不理蔡氏那个茬儿,就是知会了他父亲一声,他父亲和蔡氏一说,蔡氏就火了,揭了很多短,说什么:她对楚离如亲生,才降生把他养到大,没有功劳有苦劳,楚离忘恩负义,一句也不听她的话。 楚离甩袖子走人,楚离也不想要家业,她母亲的嫁妆都被蔡氏吞了,楚离一概不要了,蔡氏她还管什么?” 李雪说:“蔡氏一定是想找个受她摆布的媳妇,一辈子牵制楚离,为她那几个子女奔忙。” “就是楚离聪明,她的儿子不成器,她不把住楚离,怎么利用他,她还惦记楚离将来的俸禄。”雨春说。 “蔡氏以后会不会纠缠不清?”李雪问, “钟离子均说,楚离早就想好了法子对付蔡氏,我信楚离是个有心的。”雨春说道。 李雪很怵恶婆婆,对蔡氏的为人畏之如虎,蔡氏会算计,会使阴手,李雪不会,明着干也没有那个狠劲儿,打不过,骂不过,如果被蔡氏一个劲狠盯,李雪真的对付不了。 “蔡氏要是以母亲的身份,大肆宣扬楚离的不孝,对楚离可是极其不利的。”李雪担忧。 “你怕什么,楚离早就想到了这些,别说蔡氏对楚离没有恩惠,就是有,一再的胡搅蛮缠,也把情分磨光了。 别看他们表面没有矛盾,那都是装的,以前他们是逃亡的身份,蔡氏不敢泄露身份,现在没有危险了,蔡氏又和柴家有二厘五的亲戚,蔡氏得意上来了,再也不想隐瞒了。 要是太上皇能给她脸,她早就该控制起了楚离,在太上皇那里没得到脸,丈夫的官位,也找不回来了,才对楚离容忍一些,蔡氏本就不是个能容忍的性子。 楚离一中举,她的儿子连个童生也没中上,她是想等楚离中了进士,为她儿子谋划,她才忍耐了一点,楚离听村里人说,蔡氏正在到处哗哗楚离是她养大的,对楚离怎么怎么好。” “村里人没人知道她是后娘。”李雪奇怪。 “她心里有鬼,一听说楚离要娶你,又不听她的话,她就毛了,怕楚离告诉你,你给她捅出去,要怎么说这个人会算计,这叫先下手为强,先入为主,村里人没人看出来他们不是亲母子,她这样一说,她当然就是好后妈,你再说她什么自然就是你容不得后娘了,她先得了个好后妈的名声,等以后达不成愿望,她不管说出什么。都是你们对她不好了。” 雨春这样一说,李雪心里一个劲儿地翻腾,蔡氏那个嘴,可是能把人白话死的:“春儿你说,蔡氏那么会败坏人,这个村子还怎么住?” “雪儿姐姐。你们是不会住在这个村子里的,我想好了,楚离怎么也会中个进士,让皇上赐你个郡主府,住在京城,让蔡氏在这儿白话,白话多了,也就让人耳朵长了茧子,就听腻了。”雨春笑:“你还真拿蔡氏当个人儿了,。” “我还真不希望楚离中进士,他做了官,又该嫌弃我了。”李雪担忧,找不到有真心的,可有个真心的,要是再变了:“我觉得还是做个平民好。” “别想那么多了,平民百姓也有很多不正派的,就像谷氏和陶思国,陶思国还是个穷百姓,没把妓女买到家?他对谷氏有感情吗。他给谷氏做过什么?现在对你好就行了,以后也会凭缘分,现在好,也不见得以后会变的,你有一个郡主的身份,再挺不起腰杆子,你可就白活了。”雨春说完,李雪觉得心安了不少。 李雪的经历太坎坷了,不由得她不多想。 “我们后天也照计划回京,楚离他们都走了,进宫去找太上皇,求太上皇赐婚,他怕蔡氏胡闹,让太上皇压制蔡氏。”雨春说。 李雪急道:“要是太上皇赐婚,我就只有答应了?” “难道你不想答应吗?”雨春揶揄地笑:“一开始我以为楚离也是钟离子衍的想法,不是多年的朋友,我早就轰他了,听钟离子均一说,把我差点乐坏,楚离把你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要不是真心对你,岂会想的那么周到,楚离是个难得的人才,他许诺的这些条件,我就很满意,我要是年龄长几岁,我就会考虑他,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要抢人了。”雨春开了个大大的玩笑,逗得李雪又是羞,又是乐。 “小疯丫头儿,啥都敢说,让给你了。”李雪笑得肚里疼。 “我接着了!”雨春大笑:“没想到,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捡了一次蘑菇,就捡到一个姐夫!哈哈哈!……“雨春大笑。 李雪赶紧望望绣坊,想到姑姑已经走了,心里才踏实。 又羞又喜的李雪拍了雨春一巴掌,雨春撒腿就跑,李雪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迈步缓缓地回房。 清晨起来,雨春带着李雪和丫鬟们,坐上马车,还是去工地玩儿,这里山水好,吸引人,要是没有建筑工,雨春都想下湖洗澡,前世自己可是会游泳,来到这里,烤鱼卖,自己也下河抓鱼,水性还是不错的。 看着碧绿的湖水,真眼馋,那些个鱼儿多自由,雨春就感慨起来:“雪儿姐姐,你看鱼儿多美,再看看天上的鸟儿多自由,它们虽然也得觅食,还是比人类省心,鱼儿没有鸟儿好,只在这个湖里,鸟儿可以满天飞,自由自在,随意翱翔,只是这鱼,被人网住,到了砧板上也是很绝望吗?它们不知懂得生死不?” “你又大发善心了?赶紧去修佛好了,不杀生,不吃荤,积德行善。”李雪笑雨春小孩子心性,又可怜上了鱼儿,再把鱼养起来,不忍吃,还不得养成鱼精。 “不吃荤,不吃鱼肉那样的事,我倒不会做,动物就是让人吃的,这就是自然现象,还没有慈善到让动物吃人的地步,我就是羡慕鸟儿翱翔天空的自由。”雨春是感慨,人简直就不如鸟儿,一生被多少人控制,生来受父母的控制,嫁人受丈夫的控制,老了受儿女的控制。 就像给女子制定的三从四德一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简直就没有女人的好了。 雨春想登悬崖去看瀑布,在下边看着是这个样子,可没有居高临下看过瀑布:“我上去看看,到底有多美。” “不要去,那么高,你再本事,掉下来也是没救的。”李雪扯住雨春不让她去,雨春一想也是,瀑布有什么好看的,人家李白写的那么漂亮,可是从下边看的,李白为什么不写上头多美,李白可是个大剑客,不可能上不去悬崖,这就证明上头不好看了,雨春歇了念头,爬悬崖是很费劲的。 几个丫环还是採果子,山上的野果在这个季节熟的很少,早春的果子已经落了,秋季的果子,还没有正经熟,几个丫环绕了一个时辰,採了些秋桃子,还是湛青,又酸又脆,雨春怕吃坏牙齿,啃了半个就扔掉了,清核桃只有半仁儿,没法吃。酸枣倒不是特别酸,甜枣子没有一点红模样,稍稍有些甜味儿。 这一趟一点儿收获没有,呼兰问雨春:“郡主,怎么不打鱼了?” “你没吃够啊?窖里的鱼还没出吃完,还腌了半缸,家里的鱼都归你吃了。”雨春逗她,呼兰就笑:“郡主,你想齁死我。” 几个人都笑,雨春说:“我们就是出来兜风,没有收获也不失望。” “魏四叔!姑父!……”雨春和李雪老远就打招呼,魏四叔就向她们走来:“你们来了!天气挺热的。” “是啊,四叔歇会儿吧。”雨春客气地说。 “我们才歇了一会儿,都不累了。”四叔走到一排青板石的座位前:“这里后晌就是山阴,很凉快,山谷的凉风一吹,比家里凉爽的多,在这里坐会儿。” “这里可真是凉快。”雨春看着一排的青石,都是那么光滑,在后世想找这样的青石板可是稀货,要是青石板铺地,比水泥的既耐用又好看,且光滑,水泥地怕冻,两三年上边的一层就碎了,可真没有青石板的好。 雨春看着高起的围墙,可惜这些青石板砌了墙,雨春不觉有些心疼,这里的青石板的质量最好,比自己铺院子的好多了,青翠青翠的好看,等这里完工,一定把院子的石板换掉。(未完待续) 第372章,掂量与疑问 “四叔,这个进度不慢。”雨春说道,也有鼓励魏四叔的意思,四叔可听得明白。 “雨春,是你给的工钱高,大伙都有自觉性,不出力,怎么对得起那份工钱?”魏四叔说道。 倒是实话,可也是乡亲们朴实,要是遇到滑头,多磨轱一个月就多赚一个月的工钱,大伙儿都是心眼儿实诚的,没有人会弄虚作假磨洋工。 魏四叔挑的都是付苦肯干的,村里的滑头也是不少,雨春知道魏四叔这个人是很有责任心,一心一意把事情干好。 第二天,雨春又动身回京,这回着急回去,有好几个因素,雨春惦记永明出征会有什么结果,她还是很担心永明,符皇后会不会有病雨春也是担心的,重要的,楚离找太上皇去求亲,太上皇如果同意,一定也会盼她们快点回去。 看甄大的样子也挺急,期间就问了雨春好几次啥时回京,雨春到不知他的意思,怎么知道甄大正在惦记李雪,要是知道了李雪答应了楚离,甄大更得疯子一样往回跑。 甄大想让太上皇给他赐婚,他虽然不知道李雪的身份,可是他的想法没有征求李雪的意思,李雪同不同意?甄大没有考虑那些,他是太上皇的心腹,只要太上皇赐婚,李雪敢不同意?雨春也不敢违逆太上皇,自己对李雪可是把握的,他没有想过李雪的感受,只知道李雪和永明闹崩的原因是因为谷氏,自己可没有老娘,这个条件李雪一定喜欢。 他明白了楚离惦着李雪,可是那天偷听,雨春并没有答应楚离,前天钟离子均和雨春在客厅说话,甄大可没探听到什么。 一路急赶,他是要抢先,他不知道楚离头天就进京了,鞭子甩得急溜,马都累得一身汗,还嫌马儿跑得慢,雨春觉得甄大有点犯了抽风,哪回也没这样跑过:“甄大,你慢点儿,晚上赶县城的客栈就行了。” “是!”甄大只得答应,情绪比较低落,真想晚上不住店一直跑,他想想车上的人可是郡主,自己是做不了主的,还是缓慢了下来。 跑得快也没用,每回都是固定住那些个客栈,时间掐的准,第一站只是早到客栈一阵,离京城还是那么远。 第二站,也是快不了,只有第三天,中午要是不下车就餐,才能跑得快一些,雨春不懂甄大着急的意思,怎么会不用餐呢?赶晚上到京城就行。 甄大自己那是偷着着急,他也没处去说,就是心神不安的,雨春看他神不守舍的样子,甚感奇怪,猜不透甄大有什么原因。 雨春悄声问李雪:“姐姐,你看出来甄大有不对的地方了吗?” 李雪一怔:“他哪里不对劲儿?我真没理会。”李雪一路上在想自己的心事,可没注意到甄大的表现。 “他好像有心事?”雨春说道:“一路闷闷不乐,一个劲儿的快赶马车,马儿一定恨死他了?” “他能有啥心思,她妹妹在绣坊,不用他惦着,他老爹不着家,他也没有操心事。”李雪猜了一阵儿,摇头道:“我可猜不到。” “真是奇怪了,我问问他?”雨春怕甄大有什么发愁事,也是能帮一把,雨春还是愿意帮。 “我看你还是别问了,我觉得甄大郁闷的蹊跷,那天他抓呼兰的手,赤裸裸地有问题,他许是看上呼兰了,你要是一问,真要是那么回事,呼兰还没有看上他,就尴尬了。 一个大男人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他敢抓人家的手,就让他馋着得了。”李雪自从看到甄大抓呼兰的手,对甄大就不待见了,平常很好个人,突然就起了色心,呼兰还是能忍,要是自己也得给他俩嘴巴,李雪以前还认为甄大可取,被雨春说的动了心思,现在觉得有点儿后怕。 “对,他爱想谁就想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雨春想自己是个小孩子, 何必去关心那么多人呢,最值得自己关心的只有李雪。 雨春也想甄大那天的举动实在失宜,几个人闹着玩,也就罢了,把呼兰拉上房,怎么能老攥着人家女孩子的手不放,呼兰是个泼辣的,倒没有翻脸,她可能也是被甄大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后来又是羞窘,跑下了房,还以为呼兰是喜欢甄大呢。 这次带的东西不多,一会儿几个人就卸完了车,雨春就和李雪去梳洗,然后躺在榻上歇息了一阵子,宋芝兰和永辉就来报账。 把几天的账目给雨春看了,讲了餐馆的客源情况,天气大热,餐馆比春秋的收入是少了,这也是淡季。 雨春看看宋芝兰还是规规矩矩的样子,好像对永辉没有特殊的感觉,永辉对宋芝兰也是淡淡的,看来这俩人没有电源,一点儿也擦不出火花,雨春觉得自己的心思又白费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就是这个样子的,宋芝兰宫奴的身份永辉可能计较,宋芝兰不喜欢永辉这个人?永辉确实长得还是上中等的模样,宋芝兰也就是中人之姿,俩人很般配的,没有缘分就作罢,自己以前是多心了,看到宋芝兰对魏四叔的羞窘样儿,她对永辉这样年轻的都不动情,岂会对魏四叔动情? 雨春祛除了脑海里的疑惑,还是打算让宋芝兰去管理铸造厂的财务,她是个宫奴,自己好掌握,用乡里的文人,就没有用宋芝兰放心了。 永辉看不上宋芝兰,也得给永辉巴望个如他意的,从绣娘里给永辉掂量一个好的,雨春突然想到了秀凤,秀凤可是个既巧又聪明的姑娘,她家的情况怎么样呢? 还有一个甄大的妹妹小雨也不错,这两个永辉一定会乐意,哪个不比小丫儿强? 自己把宋芝兰给永辉,是因为宋芝兰有文化,自己高看宋芝兰一眼,永辉既然不喜,也就罢了。 雨春心里很多也有为李雪担心的因素,谁知以后会遇上什么麻烦? 想也无益,还是先吃饱喝足,睡一个好觉再说:“雪儿姐姐,我们去吃饭啊。” “走,我也饿了。”来到自己的小餐厅,呼兰几个就去端饭,小芳也来了,六个人。 雨春叫小芳找来秀凤和小雨,四夏和秋秋,十个人一大桌子,叫厨子炒十四个菜,烙的芝麻饼,几个人边吃边啦嗑,食不言寝不语,在雨春这里是靠边站。 雨春问秀凤:“你这个师傅教的怎么样?小雨和小芳肯干不?四夏和秋秋捣乱不?“ 秀凤说:“郡主,我不怕你不爱听,四夏不是听话的,她干活儿特别糊弄,绣的质量次,还是你自己看看吧。” 四夏狠狠瞪了秀凤一眼:“你别乱说,我不是还没学成呢。” 秀凤笑了:“郡主,我怎么会瞎说,其实秋秋她们俩根本蹬不动机器,蹬不动机器怎么掌握步骤,绣出来七长八短的,白白的浪费丝线,我看着真疼得慌,浪费绸缎,浪费线,都是钱啊!”秀凤直嘬牙花子:“郡主,就你那么舍得,谁都疼得慌。” 雨春心想,自己怎么就不疼得慌,自己可是吃过糠,咽过菜,一分一分积攒起来的钱。 都是自己的血汗钱:“秀凤,小芳和小雨学的怎么样?” “她们俩也都够岁数,又是学手绣,认真就能学好,她们还是很认真的,长进快着呢。”秀凤专门看看小雨的一双手,眼神是很欣赏的,雨春看出来秀凤很喜欢小雨,小雨的俩手尖尖似春笋,一看就是一双巧手。 永辉十五,小雨也是十五,很般配的,今年定亲,过年成亲,雨春觉得不错。 秀凤才十四岁,永明比秀凤大三岁,也很合适,不知秀凤在乎不在乎谷氏?雨春还真不知道秀凤厉害不?给永明就得找个厉害的,又精又厉害,一定可以制住谷氏,雨春现在真想给谷氏找点麻烦,绊住她的脚。 可是秀凤是自己绣坊的人,自己还不舍得给永明介绍,要是永明还拿出对待李雪那一套,自己也不想坑秀凤,可是自己还是想给永明找个能干又正派的女孩儿。 不管他怎么变,自己总是记着共患难的日子。 吃完饭散去,雨春问李雪:“姐姐,你了解秀凤他们家吗?” 李雪说:“秀凤家人口不多,她就一个哥哥,一个寡妇妈,听说是她娘很厉害,年轻时她爹就死了,一些个混子地痞光棍儿,想找她娘便宜,谁来她娘就抡斧头,吓得那些坏蛋刺刺地跑,都说她娘厉害,我也没听说她娘和谁打架。” “秀凤厉害不?”雨春听说秀凤他娘这样厉害,估计秀凤也不是好惹的。 “我还真不知道秀凤的脾气怎样。”李雪出门少,对一般的人都不了解。 雨春就没处问了,等和那些绣娘唠唠嗑,就知道秀凤的性情了。 秀凤人长得好,李雪的温柔劲儿她是没有,看这丫头长得精神,精灵强干,嘴茬子厉害,说话赶劲,声音嘎嘣稀脆,是个急脾气,看样子不是太厉害,要是再厉害一点儿才好,永明那样的就得有个厉害的管着,想纳妾,门儿都没有,一个穷光蛋还想妻妾成群,自己就看不惯那样的人,要狠狠地治治永明。(未完待续) 第373章 皇宫议事 都过去多少日子了,还听不到皇帝出征的消息,雨春心里一直悬着,担心永明,也担心符皇后,对别人雨春很放心,这俩人是未知数,知道符皇后是将死之人,能不能改变一下结局?自己关心人家,人家虽然不承情,自己还是愿意她好,她好对自己没有害处。 永明是这个朝代没有记载的人,结局是怎样的,谁能想得到,雨春还是最担心永明。 精神被分散太多,想到太多,雨春没有睡意,望着天花板直直地发愣,天气炎热,也是睡不着的原因,直到后半夜,才数到一千数睡着。 早起是精神不济,头晕乏力,就是没睡够,可是精神紧张,再也睡不着。 李雪都梳洗好了过来:“春儿,怎么了?今天这样懒?” “唉!从心里都晕,这个没劲儿。”雨春一说,李雪吓了一跳:“你敞着窗子,是不是受凉了?到医馆看看去吧,找御医!找御医看吧!”李雪急的都快跺脚了,伸手去摸雨春的头:“好烫啊!……”李雪尖叫一声。 雨春吓了一跳,李雪何时这样惊慌失态过?,雨春也赶紧摸自己的脑门儿:“不烫,只是温乎点儿,你的手一定很凉吧?” 李雪把手伸给雨春:“我不觉凉,大夏天,怎么会凉?” “你的手比我的凉多了,奇怪,你的手怎么比我的凉了,平常都是我的手凉,是小时冻出来的。”三春的记忆里,冬天在寒冷的河水里洗衣服,小手总是肿着的。 自己来了,正好是夏天,到冷了,自己就开起了烧烤店,就没亲自尝过那个滋味儿。 小时摸极冷的水自己还是干过的,手冻得比猫咬的还疼,那个钻心劲儿,别提有多难受,四岁的孩子那么小,一直洗了几年的衣服,能不落病吗? 夏天的人体应该是凉的,可是雨春的手却比李雪的热,这就是受寒之人,代谢障碍的后遗症,人体对冷热的抵御能力减弱,自然雨春的身体寒热调节神经也比一般人弱。 雨春瞬间就想明白了:“莫慌,莫慌,我是不会生病的,我的身体就是这样,夏天比一般的人热,冬天比一般人凉,这可不是病.‘ “为什么呢?”雨春真是特殊人,什么都和常人不一样。 “就是小前儿冻的。”没受过这种罪的人,是不明白受罪以后有什么坏的结果。 什么人用什么掌握人的招数,谷氏为了自己清闲,脏活累活,受罪的活儿,都给了三春。 甄寡妇为了钱,用一个死鬼儿子拴住李雪绣花为她赚钱,李雪还是个万幸的,没有落得一身病,甄寡妇从不让李雪到河边洗衣服和那些妇女接触,防范别人挑唆。 甄寡妇有很多男人愿意为她担水,不花力气不花钱的水,甄寡妇还是不吝啬的,家里有地有柴,没有了她也有处要,为了银子,甄寡妇还真不舍得虐待那双手。 “觉得乏累,就睡着吧,我把饭给你端过来,在床上吃点儿,接着睡。”李雪说着就要出去端饭。 “别了,我睡不着了,起来洗洗涮涮就就会精神大振。雨春一连串的哈欠,懒腰大大的伸了几个,李雪就笑了:“你是没睡好,说的话那么含糊,把人吓一跳,吃完饭,过一阵儿,你就困了,再补眠。” 李雪拿衣服给雨春,雨春还是一个劲地哈欠:“实在困就睡吧。” 雨春接过衣服穿了:“我今日还没练功呢,对不起自己这个糟烂的身体。” 李雪的眼圈儿红了,雨春小太受罪了,以后就得让她天天享福,偏偏是个不会享受的。 刷牙洗脸、吃饭换衣服,二人准备进皇宫,去看太上皇报个到,又走了这些日子,太上皇一定念叨,第一重要的就是看望老义父。 还没有穿戴完,皇宫就来了人,小太监来传太上皇的旨意,招雨春李雪进宫。 一听就知道是楚离说的,她们今天也回来,这小子性子太急了,都见过太上皇了? 雨春赏了小太监打发他走了,暗笑太上皇急性子,明知道她们是要进宫的,还传旨意,,太上皇一定是很重视李雪的婚事,看这个急劲儿,就是有意楚离了,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李雪可是心跳慌乱,太上皇亲口说这事儿,自己得有多窘,总没有面对雨春那么坦然,这个义父毕竟认的日子不多,和他还不是没话不说的地步,自己真是羞于见他。 雨春一看,李雪早就成了大红虾,暗暗地偷笑,也不敢取笑她,怕她窘大劲儿,见到太上皇也不敢抬头,李雪毕竟是古人,再怎么熏陶,也是不易改变的。 收拾完,就急急地招呼马车,不见甄大的影子出来,贾二跑出来了:“郡主,只有出一辆车,甄大病了,还没吃东西,还是我赶车吧。” 雨春一怔,甄大这个杠子还会病?人有旦夕祸福,病了不奇怪:“贾二,你先叫人把甄大送医馆,我们再走。” 贾二答应了,吩咐那几个侍卫去办了,就套车赶路。 贾二猜疑太上皇怎么召这二位进宫,以前李雪没有进宫的机会,太上皇怎么对李雪瞩目了?贾二的心里乱猜,自己还看好李雪,总是迟疑着李雪的身份,怕姐姐、哥弟兄瞧不起,踌躇了这些天,看来自己的希望不大了。 李雪的心跳得快了一路,太上皇这样急召,是答应楚离了呢?还是着急告诉楚离那人不可取,不要搭理他呢?李雪还是信雨春的眼光,希望是第一个结局。 雨春见李雪患得患失的样子,有笑也不敢笑,如果大声某句话说走了嘴,让贾二听到就泄了秘密。 环燕和呼兰瞅着李雪也是奇怪,李雪何时不是稳稳当当,泰然自若的淑女样儿?今日怎么失了常态? 一见是雨春郡主来了,抬辇的急急过来:“郡主快上辇。” 为了李雪,只有坐了,雨春总是为了练腿,一次也不坐辇,不能让李雪跟着自己跑。 太上皇站在宫门口,早就笑得嘴咧到后脑勺:“来了来了!”太上皇手打凉棚望。 到近前,二人下了辇,都是大礼参拜:“父亲安好!太上皇安好!”李雪身份不公开之前,只有这样称呼。 “好好好!都是托你们的福,为父好得很,高兴得很,”太上皇“哈哈!”大笑:“喜事这么多为父高兴死了。” 雨春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噤声,贾二在跟前,雨春一个眼色过去,太上皇又大笑了:“没有秘密了!哈哈哈!哈哈哈!”太上皇笑起没完了。 雨春就差堵他的嘴了,什么喜事多?雨春突然一个激凌:太上皇不会把两个女儿都许了愿吧? 几个人在大殿坐定,桌几上早就摆满了吃的喝的,雨春看太上皇得意的样子,心里一突,可别是那样子的,闭着嘴就不说话。 太上皇一看雨春怎么突然神色低落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有什么伤心事儿?见到义父就委屈了,昨天接到了邸报,永明病了,自己怕永明回来难受,就放了陶家人,关的日子也不少了,教训的也够了,怎么也得放了他们,毕竟是雨春的家人,自己和永明他们还是有情分的。 是不是他们找雨春捣乱去了,真是不知好歹的,已经训斥了他们,如果再敢干扰雨春的生活,就不会客气了。 “春儿,你受谁的气了?”太上皇今日心里盛着喜事,尽可能不想提及陶家人,就变相地问。 雨春摇头:“没人欺负我。” 太上皇一听既然没事,自己心急事成,赶紧切入正题:“雪儿,有人向你提亲了,为父是满意,还要听你的意思,如果你能愿意,为父看是不错的。” 李雪不知道怎么回答,连头带脸都通红,雨春赶紧解围,太上皇没说出是谁,一定是琢磨李雪知道,高兴地忽略说了。 “父亲,您还没说是谁呢。”雨春一说,太上皇就大笑:“为父高兴懵了。说的不全面,楚离说了这个事你知道了,我看楚离的保证都是真的,不纳妾,不收通房,分出来自己过,一切都是你当家,那小子不打诳语,灵性有余,诚实过度,智谋不缺,文采出众,保证能中个进士,屈辱不了雪儿,就看你的想法,这样的人不好找,机会难得,雪儿你好好想想。” 雨春说:“现在说多好,还算准数了?以后变了呢,见异思迁了呢?”雨春只是想听太上皇有什么高招儿治人。 “变,他敢,他要是敢失信,就让他变成受气的,把他的官一撸到底,关起他来。”太上皇眼睛一瞪:“敢欺负我的女儿?他小子活腻了。” 雨春“嘿嘿!”地笑,就这个损招儿,一点儿不灵。 “我以为父亲有啥好招儿,这种事情我看谁也解决不了。”雨春一说,太上皇就是一怔,降服那些郡马驸马的招儿就是这样的,虽然粗暴,却是很灵的,哪个人舍得官位,为了几个女人,放弃富贵的真少。(未完待续) 第374章 照顾京娘 “不说了,不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的女儿要是再能受气,可就没有天理了,怕那么多干什么,楚离他也不是神,别人奈何不了他,有为父在,雪儿别担心。 楚离就算有诚意的,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就许了这么多愿,他是个有心的,不会胡来,为父敢肯定楚离不是坏小子。” 雨春笑道:“对对对!姜是老的辣,老父亲是神算无比,把楚离看到了骨子里,女儿真是佩服。” “臭丫头,打趣老爹,该挨巴掌。”太上皇假意凶凶,三个人都笑。 “还有一件喜事,春儿你别臭美了,为父得找个人管着你了。”太上皇笑得像老狐狸,雨春吓了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 “父亲!……,您开什么玩笑,谁管我我打谁,一点儿不会客气的。”雨春猜疑太上皇在开她的玩笑,自己也用言语打诨。 “有人来提亲,是要娶你。”太上皇看着雨春,嘴角勾起满脸的笑意,让雨春看了发毛。 “谁提亲也没用,有耐力就让他等,十年后再来,没有那个诚心,干脆靠边站!”雨春一说,太上皇和李雪都噗嗤笑了。 “你这一招儿很不错,就是试探人也不能这么熬人吧?为父真的不舍得把你嫁出去,可是你不想进宫为父也不想太违背你的意志,告诉你实话,你大哥一开始只是听为父的话,为了保护你,答应了娶你,到现在他可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他现在也想让你进宫,他已经有了皇后,你进宫就得被皇后管,为父还是怕你受难为,趁着你大哥不在家,给你找个合适的定了,你大哥回来也没有招儿了,他还敢把为父做的事情推翻不成?” 雨春听了吓一哆嗦:皇上还会动情?那可危险,可是现在要是想把自己订出去,自己可是不甘心的,现在可没有合适的,围着自己转的那几个统统让人讨厌,家里没好人,一肚子的算计,自己可不能那么慌不择路,在这个时代,定个亲好像也算污点。 自己对柴荣都没有那么畏惧,如果历史不变,柴荣的寿命就只有两年了,两年自己很能拖,一晃就过去,怎么能因为柴荣的危机,把自己盲目的送人,不可以,不可以,坚决地不可以。 “父亲,大哥那头我会劝住他,大哥是个讲理的人,您的儿子您还不明白,我不想进宫大哥绝对不会强迫。 我现在还不想选人,十三岁,太小了,等到雪儿姐姐的岁数不迟,您可别乱许愿,谁提就回绝了他就得了。” “她的愿许的为父可是都动心了,你不想听听?要是听了满意,可以先答应,也不是让你现在成亲,你怕什么?”太上皇很期盼,那个样子就好像他都许了愿,盼着女儿答应。” 李雪听了,心里就是一动:“父亲,您先说说是谁,或许雨春会答应。” “对对对!雪儿说的对,看我一高兴就糊涂,是这样的,魏相国家的儿子是一个,还有钟离子均,两家都很诚恳。我只是推脱你小,和你商量商量再说,这俩人你也都见过,魏梓琰和你可是年貌相当,钟离子均虽然大几岁,也不算大得多,俩人都有才名,就看你喜欢谁了?”太上皇实在是看着俩人不错,如果他们差了,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亏。 “是他们家里的意思?还是他们俩本人的的意思?”雨春问。 “这俩小子都是自己做主,两家人也都不反对。”太上皇说了当时魏相国家是怎么说的,钟离子均是怎么说的。” 雨春心思一刻,神色立即清明,谁有真心她是看不出来的,柴荣就是他们的试金石,雨春心里计策一定:“父亲,女儿不能答应,真心假意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匆匆忙忙地答应,是很失策的,就告诉他们,我还小,定亲还需要几年呢,别的什么也别说。” 太上皇一愣,面色一片苦:“春儿,三年五年一晃既逝,倒时要是找不到如他们的,还没有他们心诚的呢?岂不是耽误了自己,不要往后拖了。” “父亲放心,没关系的,遇上谁也是缘分,如果没有好缘分,也就罢了,现在确实是为时还早,着什么急。”雨春语气坚决。 “到时你会后悔的。”太上皇脸色有些颓丧。 雨春摇头,太上皇知道她的心意已决,也是她小的缘故,也不能太勉强,谁有诚意就让他们等吧。 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儿有了着落,太上皇担心的还是李雪,雨春确实是小,不着急的,太上皇最后还是问出了李雪的心意,事情就算定了,少了一桩心事,太上皇心里很轻松,午膳好好地吃了一顿。 饭前,太上皇没忍心跟雨春说起陶家人被放了的事,怕雨春不痛快,吃不好,没想到雨春一点儿不在乎,放就放了吧,自己早就预料的,因为有永明几个,毕竟是师徒一场,情义还在,太上皇看在永明几个的前程,不可能把陶家人定为反叛杀光,有雨春的关系,太上皇让皇上放陶家一马,陶家人死了,雨春脸上也会难堪。 太上皇怎么知道内情呢,只有雨春自己明白她和陶家的关系,可是那也是没法说出口的,陶家的劫难都是雨春为他们化解的。 雨春想陶家会不会再找麻烦,太上皇想解释,雨春说:“父亲,您什么也别说,我知道您的好意。” 太上皇苦笑:“这个孩子实在是可怜,有家不能回,还很体贴人,什么都懂得,可恨那家人不知好歹。 告别了太上皇,二人还是去看望京娘,京娘的肚子可大了,雨春怀疑是双胞胎,要是生个龙凤胎。两个胖娃娃,雨春觉得就开心,要是两个还得再加个金锁,等生了看看吧:“京娘姐姐!京娘!”李雪比京娘大了两个月,京娘还跟她叫姐姐才对,她俩的称呼也简单,就是直呼名字。 “走多少天了,把我都忘了。”京娘佯怒微嗔:“想死我了!不进宫还想不起我呢!” “哪能?”雨春一笑:“环燕,把好东西送上来!” 环燕捧上个盒子,京娘张大了嘴:“啥呀?这么精致的盒子?” “给你儿子的。”雨春狡黠的一笑:“我看好像、双胞胎的样子,东西还买少了,等你生了再看分晓。”雨春嘴角翘起:“让我摸摸,是不是俩?” 京娘也不害臊了,呶了一下儿鼻子,呵斥一声道:“还俩呢,一个就要人命了。真受罪。” 雨春说:“可不是咋地,女人就是世上最倒霉的,生孩子可是一大关,京娘姐姐,你可要多活动,免得到时生着受罪。” 让雨春说的,李雪的脸都红了,京娘却说:“李雪都臊得慌了,春儿,你个小孩子别乱说了,你懂什么?”几个人闹了一阵儿,张妈端上点心、水果:“郡主吃点解解渴。” 雨春说:“谢谢张妈了。”张妈就笑:“郡主,您说,夫人像不像双胞胎?” “我姐姐说我是小孩子不懂的,张妈您看呢?”雨春笑道。 张妈也是笑:“郡主,我看夫人肯定是龙凤胎,要不找御医给瞧瞧,夫人腼腆,不愿找大夫看,郡主帮忙找找。” “对呀,是得看看,胎位正不正的,还有要是俩,我得赶紧买金锁,”几个人只顾说话,京娘只顾雨春来了高兴呢,没把那个盒子放心上,听雨春说是金锁,京娘才想起看看,京娘自然是识货的,一看到眼里,心里就是一震:这怎么受得起,太贵重了:“雨春,你怎么这样乱花钱个小孩子买这么贵的东西,快退回去,还要再买一个?可不许了。”京娘知道雨春对她好,可是也不能给小孩子浪费这么多钱。 “不值钱的,明天快点儿看看到底是不是俩,两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待遇都得是一样的,,侄子有侄女也得有,”雨春制止京娘的反对:“我喜欢小孩子,给他们花点钱,我喜欢。” 京娘说:“太贵了,换个贱点的。” “一点儿不贵,我就喜欢这个样子的,好看呐,我侄子也会喜欢的。”雨春拗起来,京娘没辙了。 “我二哥不在家,他托付了我,我就得管着你,请个御医好好看看。”雨春说。 “我也没啥事,请什么御医?”京娘反对。 “一定得请御医,这么傻等着怎么行?让御医经常给诊诊脉,生孩子是大事,怎么能轻视呢,明天我进宫。”雨春这里决定,她可不能让京娘有事,后悔是一万辈子的。 告辞京娘回了家,雨春就吩咐贾二:“明早,你找太上皇,把最好的御医接来。” 贾二答应了,就回了自己房间,换了衣衫,就到了甄大房里,甄大还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大夫看了你是咋地了?” 甄大不言语,闷闷地躺着,贾二拽了他一把:“你到底怎么了,有难事就说出来,这德行真不像个男人,赶上女人能怄气,你跟谁呕?谁欠你的,郡主是个好脾气,换个人早就把你退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375章 捣乱的来了 “不用你管!我碍你什么了?狗拿耗子管闲事,猫哭老鼠假慈悲!你看我笑话!你……你……你心里怎么想的,以为我不知道?” 甄大的一通火,让贾二莫名其妙,招谁惹谁了,是奉了郡主的命令,看望他,无缘无故的一顿火,哪来的?贾二就是性子再蔫,也气的暴走,赶紧去回复雨春:“郡主,甄大啥病没有,好像是精神病,横劲儿大着呢,那是腰里掖幅牌,谁来跟谁来,不用搭理他。”贾二说完就跑了,也不等雨春问话。 雨春就怔在了那里:这都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反常,真是得了精神病,一个比一个怪异,雨春气笑了:理他们干什么,是让他们保护自己的,还要自己去关心他们,自己傻了是吧? 李雪也是感到莫名:“甄大怎么了?他还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水谁宠的他?” “谁知道,没空理他们,呼兰,你去喊贾二。”雨春招呼一声,呼兰快速跑了。 看到了呼兰,想起来永明,雨春想起忘了打听一下皇帝出征有消息没有:“雪儿姐姐:,咱们忘了打听出征的事了。” “真是的,这大热的天,那些当兵的,身穿铠甲,别说打仗,热也热坏了,真是受罪。”李雪想到永明,心里不禁一阵黯然,他不知怎么样?他可没受过那样的罪。 雨春看李雪沉默了,说出征李雪自然会想到永明,不知是什么感想? 江南现在很热,符皇后怎么受得了,大家闺秀的千金出身,在皇宫享受了几年,自己去找那个罪受,哪个皇帝出征,有皇后跟着的?符皇后也算是个怪人,想起她不愉的脸色,雨春心里凉了凉,劝人是不会落好的。 对自己的相劝,她不知存了什么想法?人心难测,特别是那个位子上的人,疑心更重,雨春对皇后有什么感情,劝她只是出于关心柴家的后果,很可能被她误会了,都是说:听人劝,吃饱饭,可是多数人都是不听劝的。 自己尽心尽力了,人家不听也是没办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明知道符皇后会死,不劝劝,自己心不忍。 可怜自己的老义父,老爷子身体棒棒的,两年柴荣要是死了,是他唯一的儿子,老爷子不知扛得住不,被赵家夺了江山,他不知怎么气愤?会不会一厥不起? 自己要是把历史的故事说给他听,他一定说是小孩子撒癔症,最大的危机,要是自己的话被赵匡胤知道了,等他做了皇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 说了也是徒劳枉然,柴家不会信,还让赵家恨上,既不利人又不利己的事,还是躲了吧。 贾二来了:“郡主,有何事?” “再劳动你一趟,到钟离家的首饰店,告诉钟离子均,有和那块一样的锁,他知道是什么样的,如果他不在,跟伙计买也行。”雨春交代好,把银子给了贾二,又说道:最好还是找到那天的那个伙计,他认得那个锁。” 贾二走了,李雪笑雨春真是个急性子:“你急的什么,明天御医看了就明白了,差一天还没了那个锁?” “我很喜欢哪个锁,要是京娘是一个孩子,这个锁就留给你的孩子。”雨春的话一出口,李雪瞬间粉面通红:“你整天胡扯!”狠瞪了雨春一眼:“疯丫头!找掐的。” 雨春不以为忤:“这有啥臊的,很快就是了,你不急,人家楚离还急呢,我还等着抱外甥啊,以后有玩伴儿。” 李雪不理雨春,自己跑回了房。 雨春哈哈大笑,李雪老远就喊:“一点儿也不淑女!这疯丫头!” 其实雨春很淑女的,偶尔的一个小玩笑,不然环境太沉闷了。 雨春看了会子书,闭眼休息了一会子,贾二回来交差:“郡主,我到了店里,钟离子均和楚离都在,钟离公子说那个锁卖没了,明天他一定替你买到一样的。” “好了,你去歇会吧,一会儿要吃饭了。”贾二答应走了,雨春就想起那日买锁,那种锁还不少呢,钟离子均一定是把铺子整顿好了,销量不错,这小子还真是个经商的料,如果他不是钟离家人,如果他不想做官,也算一个可选的人才,雨春对钟离子均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以前雨春也误会过他,以为他爷爷的行为与他有关,楚离为他说了很多话,太上皇是坚信了。 雨春也感觉这个人不会那么卑鄙无耻。 有待审查,以观后效,雨春初步审核了一个,至于那个魏梓琰,也是不错,雨春可不了解魏梓琰家人,对于魏梓琰,人品觉得还可以,一条最让雨春忌讳的,就是那俩通房丫头,自己要是嫁个男人,他先和别的女人那个了,,雨春就有男人感觉女人和男人那个了是一样的感觉,男人要求女人有忠贞,雨春也要求男人有忠贞,男女平等,为什么男人可以搂着一大帮女人,要是女人也和男人一样,看看男人是什么感受。 魏梓琰不可取,一笔勾掉,就只有一个钟离子均可选吗?雨春叹息,自己连挑挑的权利都没有吗? 不行,一棵树吊死人,可不是雨春的性格,要想找,就得好好挑挑。 没有人选,怎么挑呢? “郡主,吃饭了!”子英来招呼雨春:“郡主,您忘了吃饭的时辰了?” 雨春看看时辰:“还挺准的,走吧!” 雨春喊:“雪儿姐姐,开饭了!” 李雪也跑出来,四夏和秋秋都来了,雨春一回来,四夏就粘着雨春吃饭,雨春的几个丫环和雨春吃的一样,那些绣娘都是固定的饭伙,饭钱是要自己出的,每月每人出多少钱,有专门的厨子做饭,厨子是雨春花钱雇的,就这一点和村里的绣娘是差的地方。 绣娘们挣的不少,饭伙也不错,有单独的厨房,卫生条件也不错,雨春经常检查,不容许厨子不干净,把绣娘们吃坏了肚子可不行。 雨春吃的比绣娘们好的多,几个丫环是享福,秋秋也占了四夏的光,四夏每天拉着秋秋和雨春一桌吃,习惯了,秋秋也就不客气了。 小芳还在学习阶段,她也没钱可挣,雨春还是让她做了自己的丫环,甄大的妹妹小雨也没挣到钱呢,也是跟着雨春吃。 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雨春和李雪就到了雨春的屋子说了一会儿话,天色快黑了,洗洗涮涮的就要休息。 就听得餐馆有吵吵声,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绣娘们也都收了工,整天在屋里闷着,都是年轻人,也是觉得憋得慌,听得有热闹,都撒腿往外跑,小姑娘的八卦之心也不小,可有了解闷儿的,这兴致!支得腿飞快,转眼就到了餐馆。 雨春一听,是有人来捣乱了?谁这么大胆?侍卫们呢?甄大今日成了死的,还有贾二,,还有四个侍卫是 护卫餐馆的,怎么让人任意胡为? 李雪一听也心突突,怀疑是自家人来找她麻烦,外祖一家不知走没走?那群无赖要是上来,真是让人生气。 李雪拉着雨春的手往外走,雨春说:”雪儿姐姐,你没有必要怕他们了,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就得,如果他们被教训一顿还不知收敛,还是让他们进去待着吧。 二人踌躇着往外走,侍卫给了禀报:“有一个人说是找李雪姑娘的,在外边喊着是她的是血亲,李雪是他媳妇,还是他的表妹,他是来和李雪成亲的,还有李雪的外祖父,舅父舅母,表兄和表妹。” 侍卫说完,雨春纳闷,这家人的胆子真是不小,蹲了这么长时间,还敢来捣乱、 怪异的事情真多,这些人就是胆大,知道她是郡主还敢三番四次冲进来。 只见李雪的脸色煞白,气得嘴唇抽搐,快速奔了厨房,一会儿出现,手里拎了一把菜刀,就要往外冲,雨春急忙拉住她:“不要你出头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李雪气道:“啥也不用和他们说,直接让侍卫赶人。” “赶人倒不必,赶走了他们还会来,不问出他们的罪名,让他们逍遥法外,他们是不服的,你尽管稳当坐着,我去看看她们还有有什么野心,顺便处理一下,不用你露面,我很快就打发了他们,雪儿姐姐,你进去。”雨春让环燕几个拉李雪回房,怎么能让无耻的人再看到李雪呢? 雨春站在堂口听着侍卫对付那家人,撵他们出去,一行人有六个,还是老少三代,雨春给侍卫传了话,让撵那些人走,只要那些人识趣,知道李雪永远不认他们,他们就死心走,自己会放他们一马,如果他们硬捣乱,就不会留情面了。 几个人的话开始说的声音还不算高,等听到了侍卫的话,他们就有些不耐烦了,男男女女的老少三辈人乱戗汤,一个骂李雪小贱人没有良心,六亲不认,一个骂有了钱就忘穷亲戚,就是个小人。一个小子大喊着:“找我媳妇!你们管得着吗?” 雨春一听不像话,还敢到这里撒泼,一家人没一个好枣儿,不知到作死是什么玩意儿,李雪都动了刀,跟这家人不但没有一分亲情。而是仇深似海。 他们做过的事,搁谁都会记死仇的,他们胆子为何这样大?还敢再来?(未完待续) 第376 章 收服 雨春见他们无休止地吵吵,叫侍卫赶了他们出去,一家人连喊带叫地被拉出去,瞬间便消失了。 此时天光还是大亮,餐馆的食客正在多起来,很多人下工回家路过此,都要为了省事回家不用起火,吃上一顿麻辣烫,既顶饭菜又尝鲜,特别是那些在城里务工的乡下人,单身懒得做饭的男子,大多晚上都在餐馆吃一顿。 麻辣烫分了多少个等级,想吃贵的,想吃便宜的也有,饭菜齐全,肉菜多样儿,想吃多少钱的都有. 餐馆有高档房间,也有大排档,想吃什么有什么,所以兴盛不衰,把暑热的淡季变成旺季,食久了辣味,上瘾的人不在少数,辣味调配得不是苦辣苦辣的,而是甜辣香辣,诱人的辣。 麻辣烫就是一个作料问题,解决好了就是一个火。 李雪的外祖一家再次来捣乱,是雨春没有料到的,他们怎么会和谷氏一样硬气? 李雪并不是他们生的,他们也这样死追不放,难道监狱也制不住他们? 雨春正在思索,突然门外一阵哗噪,涌进来一群人,衣衫褴褛,浑身脏臭,一窝蜂样挤进厅内,座位让他们占去大半,吓得食客嗖嗖跑,很多人涌进内堂。 雨春一看就看出是一群叫花子,是捣乱的无疑了。 大晚上正是客源多的时候,有人捣乱?雨春眉头就是一皱,一定不是食客召集一群人来闹事,自己的餐馆向来没有食客捣乱的,餐馆的服务很严格,没有脏乱差的现象,服务态度极好,顾客没有说闲言的,都是乘兴而来,高兴而归。 今日怎么突然闹腾了,雨春脑海转速飞快,想了不止这些,再快速过滤其他因素。 前边有那一家捣乱,后边就冲进大群叫花子,抢了食客的座位。 雨春心里一震:“这好像是有预谋的组织行动,叫花子可没有这样大的群体,好几十号人聚在一起的,京城岂容群体闹事,天子脚下,威仪震慑,谁敢到京城聚堆? 这些人胆子不小,欺负到自己头上,自己还没有软弱到别人拿捏的地步,雨春赶紧安抚食客:“大家都不要怕,只是一些要饭的,众位都请到包间,今日包间给你们免费,只管塌心吃饭就是,没人敢捣乱。 雨春说话的空子,一个眼神给贾二,贾二机灵得很,一个眼色过去,四个侍卫和餐馆的保镖齐刷刷站住内堂口。 外面的叫花子一听雨春让食客上包间,忽然就哗噪起来,一窝蜂样往内堂冲,侍卫大喊:“都给我站住,胆敢抢劫,杀无赦!”被喊声一震,都停止了脚步,有侍卫挡着,别说是叫花子,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进不去内堂。 借此机会雨春把这几十号人打量了一番,有几个脸面自己还是恍惚认得,心里就是一动,事情的大概已经料出,其中的女叫花子占了多数。 男叫花子大多都是十几岁的,雨春小声对李雪说:“你去看看,我怎么看着其中有两个像大秋、二冬。” 李雪心里一凛:是不是外祖一家与二冬她们合谋呢?他们在前边,后边就来了叫花子,来了这么多人,一定是他召集的。 李雪站到堂口,在人群中搜寻,正是那个混蛋,这一瞬就变成了叫花子。 李雪说:“不仅有大秋、二冬,那两个混蛋也混进来,才被轰出去,就摇身一变。” “这是来算计咱俩了。”雨春一说,李雪心里一凛。 “啊?是两家人合伙儿来的?”李雪惊叫:“一定是要对付咱俩,他们是不是想劫持咱们?”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一帮人也打不过贾二,他们那是作美梦,今天他们是来捣乱的,是来给我抹黑的,这么一帮叫花子,往这儿一坐,我的生意就做不成了,给他们吃,他们就会天天来,赶他们出去,就会惹众怒。 会骂我心狠手辣,赶尽杀绝,让御史参奏我,撤了我的郡主封号,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抢了你,卖了我,这些都是二冬的计谋,她以为自己多聪明,鼓捣的陶家造反都落了这样的下场,还是自作聪明。” “我看她比以往还疯狂,蹲了这些日子的监,也没有吓住她,她认为有永明几个认识太上皇,总会为他们说话,造反的都杀了头,唯独他们啥事没有,真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一定比以前更心黑,这些人是不是叫花子?不知其中也没有高人?”李雪担忧,他们要是天天来捣乱,还没有理由抓他们,人家是要饭的。 “是不是叫花子一试便知。”雨春说:“你回里边去吧,那双贼眼一个劲儿瞅你。” 李雪狠狠瞪了一眼外边,转身进了内堂,她很好奇雨春怎么对付这帮人,在侍卫保镖的拦阻下,这帮人怒喊:“郡主!你怎么和传言的不一样,说你多么慈悲,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吃饭?” 雨春并不怒,满脸的笑,可是眼角眉梢都是讥讽:陶二冬,你演的好戏,一会儿我就让你哭。 “大家听谁说的,我有那么慈悲吗?我开个餐馆就是专门为了招待叫花子的?你们是叫花子吗? 施舍得搭粥棚,没有叫到餐馆的,你们如果真是叫花子,这个道理怎么就不明白? 怎么会听了妖言惑众,这么多年哪个餐馆给叫花子摆席? 你们是不是要饭要够了,想阔气一番? 如果说你们是聚众闹事,扰乱京城治安,你们说,下场是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 要饭这个活儿,是辛苦,可是重在自由,不用劳动,不费体力,你们都是贪图享乐的人,为什么还想让人可怜,连走路要都不想干了,坐到餐馆吃香喝辣,有这样的地方,我这个郡主让给你们当。” 雨春的一番话,引起一片喊声:“我们不是不想干活,我们找不到活儿干。” “干不动累活,像你们这些年轻人,给大家主做个奴仆也是可以的。”雨春一步一步引。 “我们不敢进大家主儿,怕挨打。” “让大家主选上也不易。” “大家主也不是都随意殴打奴婢,我从皇宫要了几十个宫奴,都给我掌管餐馆,问问她们谁挨了打,哪个不是膘满肠肥。”雨春道, “我们都知道郡主心肠好,郡主把我们买下吧。”雨春听到了这话,眼睛撒着二冬,二冬正伸手拉一个叫花子的袖子,低声对那人嘀咕,那个叫花子立即喊:“她想白捡一帮干活的,你们太傻了,被她骗了都不知道,不能卖给他。” 雨春还没说买,二冬就耐不住了,事情大出她的预料,没想到这个丫头这样会绕,绕来绕去,想收服人心她得力,二冬可是极精的,想出了雨春的意图。 她费了多大力气才聚到了京城的叫花子,连贞操都搭上了,自己的连环计,就是置她于死地,餐馆也是永辉的了,永辉的就是谷氏的,谷氏的就是自己的。 三言两语让她破坏掉,自己可不甘心。 有人说了:“我要饭都吃不饱。郡主给饭吃就行。” “是!是!我也是!”一半人这样喊, 那个人又说:“白给她干?卖身银子都不要,你们就是傻子一群。”那个人急了。 雨春笑答:“谁说我不给卖身钱了,你们这些人如果愿意,卖身钱是五两银子,有家人的可以安置好家人,没家人的自己留着嫁娶,,每月的月例银是五百钱,比你们要饭强得多,还可以成个家,还有房子住,你们想想,愿意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走人,餐馆可没有预备你们的伙食,请自便。” 那个人又喊:“要饭都不施舍一点儿,白出了一个慈善名儿,都是自己给自己抹得粉吧?你这个郡主也是做不长的。” 雨春一阵冷笑:“借你吉言!” 那人气得眼翻白儿:这个小丫头不好对付,眼睛乱转想着招儿。 二冬又是拉他一把,小声嘀咕了几句,男子立即冷笑:“你是仗着郡主身份欺压弱小,卖身银子给那点,枉了你的财富之名。” 雨春早就看到了二冬的小动作,心里一哂:贪心不小:“你说银子给的少,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不少!不少!卖去大家主做杂役,才给二两银子。”总有心直的,说真话的,气得男人一噎,二冬咬牙声都山响了:这群笨蛋,有银子不要都是二百五,得了银子就跑,她上哪儿去找? 弄个十两二十两的,干多少年杂役能挣回来,这一帮混蛋,真不合作。 教了那人几句,二冬低头听着,大秋在看二冬的眼色。 那人又开说:“大家不能那么便宜她,二十两,少了不干!她正需要一帮人干活儿,怎么也不能让她捡这样一个大便宜!”那人一怂恿,立即有几个喊:“对呀,二十两!少了不干!” “二十两,是宫奴的价钱,宫奴院可不要男人,女人嘛,宫奴有的是,我一句话,太上皇就会给我一百,我一分钱不用花,她们既能干又老实,没有你们的野性。 一文钱不要花的事,我为何要花钱? 她的一句话还真提醒了我,我只是看你们无家可归,就算是施舍给你们的,他这一说,我还是不买了,到皇宫去要人得了。” 雨春这样一说,一群人全对准了那个男人,大骂绝声:“你个不要脸的,胡勾乱搭搁,尽听那个贱女人的话,你想坑死我们!”一群人上前殴打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倒是个身强体壮的,再壮,也搁不住一群人揍,被打的鼻青脸肿,雨春喝住了他们:“别在我的餐馆胡闹,不卖身的都出去,银子一点不加,谁愿意走就走。 在雨春的意料之中,一个也没走,大秋二冬和李雪外祖的孙子,全留下了。(未完待续) 第377章 智擒盗匪 李雪一看真是让人傻眼,雨春还真是个孩子,买这些人干什么,把那几个坏的留在身边,多危险。 李雪向雨春招手,想劝她,雨春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李雪更发晕,雨春都是想的什么? “你们都想留下?”雨春问。 “我们没处去吃饭,甘愿留下为郡主效力,别说是还给工钱,就是白干管饭就行。” “今日你们都同意卖身,都排好了队伍,一个一个地签卖身契。”雨春吩咐完了,就让宋芝兰写契约,写的很详细,家庭住址,家里人口等等。 雨春说:“都是你们自愿的,以后如果反悔想逃跑可别怪我不客气,想当儿戏耍,骗卖身银子的,自有官府论断。” 雨春发现二冬和大秋还有那个男的原先是抢在了前边,逐渐地往后挪,三个人在商量什么,雨春既然认出了她们,她们怎么还会混在人群中卖身? 几个人也是狐疑,雨春看出来他们与否,他们踌躇,要是有了卖身契,怕雨春收拾她们,二冬说大秋:“你的胆子呢,她就是认出来又能怎样?她敢把亲姐姐当奴婢,咱们就找御史告她,正好没有理由收拾她呢。 另外,她怎么会认出咱们,咱们瘦的还有人样儿吗?她哪想到咱们是叫花子?她会认为咱们要找她也是明着来,她会想到我的出奇制胜?你太高看她了。 这些叫花子都让她买了能怎么样,我再去纠集两倍这样多,买买买的,我让她买不起,买了她连饭都管不起,还给工钱?这些人吃也得吃死她! 放心地干,有的是招数收拾她,有银子不敢拿,你脑子灌水了?怒瞪大秋一顿,那几个小子听了也胆子壮了。 他们小声的蛐蛐,别人听不见,雨春的耳力可是都听清了,雨春一阵冷笑,二冬的贪心太大,还想整死她呢,想侵吞她的财产?这人真是一个魔障财迷,她也想不明白,自己还是那个几岁无衣无食的小丫头吗,二冬可能以为自己的本事太大,看看都拿出了造反招兵买马的架势,在自己这里要是成事了,她会不会造反呢? 那位小姑姑随着王家走了,朱余韵也死了,现在只剩了二冬这样一个有谋略的,看起来她的章程比朱余韵她们阴损多了,这个人有些变态,是不是被傻子丈夫刺激的,她自己遭了秧,非得让姐妹个个不如她,害她的可是谷氏和她婆家,她为什么不去报复? 看来还是别人比她强,她就不受应,这就是嫉妒心与野心交织的后果,越来越让她疯狂。 人情、人心、道义、亲情、在她的眼里都是粪土,没有一样能感化她的。 自己的计划是想给她些路费让她回家,从此安分过日子,她可倒好,一定是尝到了造反劫掠的甜头儿,学会了那一套。 雨春感觉近日很寂寞,二冬既然愿意给她演戏,她喜欢看,一定奉陪到底。 四十多人的卖身契,也写了小半夜,夜色以深,雨春并不困,看着二冬按下的双掌手印,雨春笑了:“陶二冬!有你哭的日子!” 二冬洋洋得意,拿到了五两银票,看着银票笑:我再弄来四十人,我让你买,吃死你! 大秋也笑了,偷偷和二冬说:“她真是没有认出我们,我们报的假名姓,假住址,她都没有发现。” 二冬得意的一笑:“你总是高看她,看她那个小样儿,懂什么,两年没见了,认出来啥,我们要不是冲她来的,在大街上能认出她来?” 大秋很信服二冬了,还是你有办法,转眼就弄到了银子,要是明着要,她给才怪。“ 二冬瞪大秋几眼,恨铁不成钢地说:“就你那个没出息的小相儿,这就知足了?”大秋收了一个二冬的厉眼,缩了缩脖子,便挤进人群里,二冬轻蔑地一笑:你忙我可闲,咱们就斗个没完,最后的胜利者看是谁?! 夜里,这些人就被分成两帮,男女分开,各一个屋子,给他们管够吃了一顿高粱米饭,油菜汤还有大咸菜。二冬自然是骂了个千万遍,咒了雨春八代祖宗。 大秋说:“你别骂了,那也是你祖宗,” 二冬“啪!”一掌扇到大秋脸上,大秋怒道:“你还想欺负我了,气急我,我揭你的底!” “以为我怕她?嘴欠,你的银子也会没。”大秋吓得立即闭嘴,一起的女花子,不知道雨春的名字,不知道二冬在骂谁,只当俩人在和谁赌气,猜到了二人就是姐俩。 两个屋子的人,身下垫的是旧被子,成了自己的人,雨春不会苛刻他们,只是一时没处找那么多床,就得打地铺。 躺倒舒服的被子上,大多数人是知足的,,二冬可是千恨万恨,男人里边有李雪外祖的孙子和几个使坏的在叽叽咕咕,被贾二听了正着,女人里边的比较老实,女人做叫花子不容易,被那些男花子欺负,这些男的今夜没有花子女人陪伴,睡得不踏实,心里怨气冲天。 二十人里有四个霸道的,身皮力大的滚刀肉,他们不是一个地盘儿的,都是各处分散找破庙住的,二冬花了好一番心思才把他们收拢来,那个为二冬说话的还是个领头的,是个泼皮,二冬还是用美人计勾的他。 把他和二冬分开他是恨得牙痒,想鼓捣几个人趁夜抢了餐馆带着二冬逃跑,二冬也是知道他的想法儿,赞成他的胆量。可是二冬要的不是那么一点的,她要的是雨春的全部家当,她要的是谋划智取,今日初战失利,二冬不怕挫折,她认为越挫折她的脑子越聪明。 那个男的声如蛐蛐儿叫,他以为神仙也听不到,贾二那轻功神的很,耳朵比雨春的灵,一句不落,被贾二听得全。 贾二到了甄大的屋子“啪!”一掌就拍起甄大:“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是郡主惯坏了你,你如果在这里不如意,我明日就让太上皇把你要回去!” 甄大吓了一哆嗦,兔子一样窜起身:“别别别!我好了!”如果太上皇知道了他在郡主这里怄气,他就是找倒霉了,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太上皇再怀疑自己是个色鬼,不但郡主这里待不了,下场还不知道是怎样的? 没有特殊的事情,贾二也不会搭理他,这是他们合作几年的规律,贾二可不是个好胡闹的,甄大一惊,身上也不疼了,脑子也不热了,如果郡主有事,脑袋就再也热不起来了。 甄大心里凛然:“出什么事了?!”甄大急吼吼地问。 “等出了事,我看你的脑袋还有没有。”贾二就把一群叫花子来餐馆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甄大心里一凛:这么大的威胁在郡主身边,自己却躲在这里发疯,郡主要是不怪罪就是万幸了,亏得郡主智计百出,否则郡主一定会被人讹上,说不定会受伤,自己的脑袋是怎么了,糊涂到这个份上,李雪本不是该自己想的,那是郡主的义姐,嫁人也是要嫁官宦之家,哪有自己的希望。 “怎么办?”甄大问一声贾二,贾二就附耳低言,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甄大挺着胸脯走了。贾二斜睨一眼甄大:臭小子,骂了一声,就到了女人的屋前,她们里边还有动静,一个女声说:“幸他们没有锁门,要不我们怎么出去。” 一个说:“她买了人,还锁起来?是让人干活的,我们有的是机会逃走,你担心什么?” 雨春告诉了贾二,如果有两个女的要逃,就让他们逃好了,贾二不知底细,觉得郡主是有银子没处花了,买了再让人家逃走,是给人家赠路费。 半夜之后那个男人带着三个溜进账房的屋子,看来几个人像是轻车熟路,进了屋子,摸着黑,就撬起了账房钱柜的锁。 摸到了柜里白花花的银子,还想点灯看看真假,找找银票,男人袋里有火镰,打着了一看:“真是银子,银票呢,怎么找不到银票?心里实在失望,银子也不少,拿走够花一阵子的了,买房买地都够,四个人,谁不想都要,怎么会让一人得去。 几个人就争起来,那个男人力气大,数他抢的多。 在别人的地盘儿,他们也不敢争得太邪乎,重要的是抓紧机会逃走,京城是不能待了,逃到外地去隐居起来,几人一商量,悄悄地往外溜。 心里一个劲儿庆幸,一个丫头管理餐馆就是一个笑话,这么轻易的就让他们发了财,原本是没有这个计划在内的,也没想到卖身的事,发这么大财的事更没有料到,只想这个郡主年龄小,好欺负,好糊弄,威胁威胁她,她怕丢了郡主的封号,就得让他们白吃她的餐馆,三九二八的来打秋风,吃也吃黄她。 那个男人想的更好,自己的银子够挥霍到死了,谁还要那个贱女人,买了房买了地,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他可不想带二冬那个累赘了,如果去找她,别人发现,走不脱就完蛋了,打定了主意,他走在最前边。 才迈了几步“啪!啪!啪!啪!……”四个肉墩子倒地。(未完待续) 第378章 人赃俱获 四个偷窃的贼,一片嚎叫过后,趴在地上哼哼,想起来逃跑,起不来了,原来他们的脚下是一片绊马索,被拉起来老高后猛地摔到钉板之上,身上的肉扎到钉子上,没人抬他们,他们可是动弹不了。 哼哼声,嚎叫声继而不断,侍卫和保镖亮起了火把,瞅着几个人嘿嘿地笑:“挺能耐的!怎么找到账房的?胆子不小,假借卖身打进内部,这么快就了解了内情,是不是有内奸,那家伙装的挺像的,没想到吃钉板吧?” 几个贼哪还顾得银子,钉子扎到肉里不好受,一个劲儿地求饶,到现在求饶还有什么用,做了大贼,只有进牢房。 侍卫到衙门去报案,衙门值夜的差人听说是郡主的餐馆被人盗窃,都吓了一大跳,这还了得,天子脚下,汴梁府管辖地面,郡主府被盗,要是皇上震怒,府衙可是吃罪不起的, 还不知道,这些叫花子找郡主闹事,要是知道了真情,府衙这些差官,也得吓尿裤子。 聚众闹事,等同造反,在他汴梁府出现这样的恶性事件,府台大老爷也做到头了。 值班的衙差,麻利地跑到餐馆,天色已然明亮,看地上几人的惨劲儿,衙役吓得都快抽了:大理寺告状有滚钉板的,没听过用顶板捉贼,皇宫侍卫真的手段非凡,衙役只觉得毛骨悚然。 把几个贼踢下顶板,哀嚎的声音比狼崽子叫的还难听。 衙役做了现场记录,哪个人偷了多少银子,记录在案,判刑是会根据盗窃的数量分轻重的。贾二搜出了几个贼身上的银票,几个贼还都小有家资,那个抢夺银子最多的身上有二十两银子,那三个每人有十来七八两的,凑一起四十两银子,雨春干脆都没收了,赏给四个办案的衙役,几个衙役偷着乐,没想到这趟这么肥,郡主不但没有怪罪还有赏。 几个人卖身银也都在内,连身上的也都搭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几个贼疼得走不了道儿,雨春让甄大赶车帮衙役把几个贼送去衙门,一个衙役感谢了一阵,高兴地揣银子走了,这一闹哄,房里买的叫花子也都出来看热闹,雨春发现大秋二冬人影没了。 有两个女的喊起来:“昨晚说话的,两个人没了。”雨春叫人拿卖身契来点,果然少了两个人,雨春就知道大秋、二冬得逃,专门给她们留了一个空隙。 雨春吩咐人去找,只是做给其他人看,要是跑了人连问都不问,谁要想跑也得学样。 只是表面震唬人而已。 李雪悄悄问雨春:“你不是想收拾她们,还买她们作甚?” “我现在没想收拾她们,据说二冬的俩孩子还失着踪呢,二冬是个狠毒的,她不回去找孩子,留在京城和我斗个啥劲儿? 俩孩子那么小,她也不惦记,这几个男的也被抓了,她还不回家?我也没有折磨人的嗜好,留她干什么?她们有可能是回不去家了,我想给她点路费,也不敢明着给,不敢招惹那家人,她骗了卖身银子偷跑了,一定心虚,估计她也不敢再出现了。”雨春觉得二冬就不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一而再再而三的,人就会失去耐心。 “以己心度人心,都是这样想的,你怎么能猜透二冬的心呢?我看她一次次地算计你,看你比她过得好,她嫉妒,让她的心死都难。”李雪不是比雨春看得明白,她们的身份不一样,雨春虽然和她们没感情,可是看在永明哥几个的份上,也没有兴趣和二冬斗,她也不是喜欢整人的人。 李雪只是出于气愤,她和陶家没有分毫的关联,因为永明的事,对陶家更增添了反感。 她也理解雨春的感受,雨春是因为和二冬是亲姐妹,总是忍让几分。 就连太上皇放了陶家人,主要的还是因为雨春和陶家人是血亲的缘故,雨春的秘密是永远没法让人知道的。 谷氏打死的是陶三春,想卖她也没有卖成,终究是没有刻骨仇恨的,只要他们不来找自己麻烦,陶家人生与死与她何干,如果陶家人总想串通外人来害她,她怎么会客气。 雨春不知道陶二冬现在还想卖她,侵吞她的财产,要是她有读心术,今天遇到不会让陶二冬好受。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雨春看到李雪微蹙的眉头,心里一暖,李雪总是为她担忧,她心里明白。 “雪儿姐姐,不用担心那些,陶二冬能跳哒哪儿去?她那个人就不明白顺应天意,我即被封为郡主就是天意使然,她就逆天而行,早晚是掉井里没人捞。” 李雪听了就笑:“就你的心路宽,杀打不怕,忘了二冬几个串通县太爷,陶永清当场就把你卖了,多悬呐。” “那悬啥?她们怎么能办到呢?”雨春一叹,想到县衙打官司的事,心里一阵暖和,那么多人为她担心,自己不是孤单的。 转眼过了一个多月,二冬没有了影子,雨春以为她真的回了家,偶尔说起这事儿,李雪总是耿耿于怀的,雨春却不当一回事。 买的那些叫花子,陆续的被侍卫送回河西村,那些个男的安排到了铸造厂当力工,暂时帮着干活,铸造厂建起了几排工人宿舍,暂住宿舍里,女的就在前边的山上捡山货,也给她们提供了住宿。 秋天了,山上的野果子,山货厚着呢,捡一秋的山货,雨春准备开山货店,铸造厂的房屋多,地方大,捡多少山货都有处盛。 宋芝兰被派去管理这十五个女叫花子,经管山货。一个月后,铸造厂完工,雨春派一个侍卫带领二十几个男的进山狩猎,各村的人包着圈山的,已经圈了好几个大的养殖场。 猎回来的野兔,野鸡、黄羊。野猪等动物。都放养在圈好的养殖场内,雇了专门的看管人员。 野兔子是最爱逃跑的,圈得特别密,要是想倒洞逃跑也防备不了,好在山大,兔子的活动范围广,不容易逃出去,跟野跑也没多大区别,日子久了习惯了,没有危险,没有凶猛的野兽侵袭,兔子安定下来,还没有逃跑的了。 野鸡会飞,雌野鸡也飞不高,雄野鸡飞得高,圈子高的让它们飞不出去,地方那么广,有它们觅食的地方,就越来越规矩,在山里养殖可是无本有利。 黄羊子是最老实的,这么大的林子连经管都不用。 每个养殖场,都建造木棚,给动物避雨用,这些动物可比四处跑享福了,担心这里动物聚多了,招来饿狼和老虎,铸造了二十把猎枪,保护山里的动物。 以后在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再想解决的办法,雨春是把养殖场能遇到的困难和危机都想的比较全了。 雨春的厂子买卖,养殖场都在快速运作,京城这里也是很忙,太上皇的旨意下来,给李雪和楚离指婚,给楚离的家里去了旨意,蔡氏不痛快,太上皇给这个媳妇撑腰,这个媳妇不称她的心,她拿捏不住,心里气愤,也知道李雪老实,可是楚离不听她的了。 雨春成了郡主时,蔡氏想让楚离娶雨春,因为她知道那个受气的三春,见着她就跑,三春就是耗子,她就是猫,三春好拿捏,是个郡主身份,掌控着她,楚离也不敢违逆她,俩人都为自己用,太上皇还听雨春的,不就等于是听她蔡氏的,为自己的儿女什么谋划不好? 如今,楚离突然变了,一句也不听她的了,找了李雪这么个小寡妇,就是雨春的干姐姐有什么用,她和太上皇一句话也说不上,转着弯儿的去求雨春,看李雪也没那两下子。 蔡氏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杀了李寡妇,她是怎么勾住楚离这个畜生的,楚离是个忘恩负义的,不说自己养他这么多年,自己还是他亲姨娘,婚事不由自己安排,自己怎么摆弄他们俩。 蔡氏是既要媳妇有权势,还得任她拿捏,就是那种家里有权势,媳妇还得是个窝囊的,小三春确实让蔡氏认为是好摆弄的,而且那么小,很好唬,她认为陶家治不了三春不是三春的本事,而是太上皇护得她,她本人懂什么,很好糊弄的。 今日可清闲了点儿,突然接到兵部的公函,前线战场的伤病员明日回京,让各家属明日午时到兵部的安置署接人。 雨春听了这道公函,心下就是一沉,永明还是摊上了伤病,到底是伤还是病?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有多重,真是悬心。 李雪也知道了,心里更沉,永明要是升了官,傲气就会十足了,不会再纠缠她,要是他受了伤,或是残废了,他悲观失望,会不会紧抓住自己不放? 李雪心慌意乱,饭也没有吃,雨春一下子想到了李雪的心里,急忙劝她:“别担心了,永明许是病了呢,不会受伤,不能残废,哪有那么倒霉。 他也没法纠缠了,太上皇指的婚,他也破坏不了。” 李雪最担心的就是永明的混犟劲,本来俩人早就择清了,分毫的关系没有,他一再地纠缠。(未完待续) 第379章 归来 “永明要是耍混横,用强怎么办,你也打不过他。李雪想到永明那次用强心有余悸,不禁浑身发冷,她是个胆小的人,怎么会不后怕。 “仗着打能解决问题吗?永明不是个胆大的,他是仗着和我是一家人,你又是个软弱可欺的,才那样放肆,他可不敢惹太上皇,把他当成一个纸老虎就得了,怕他干什么?” 你也没有什么心虚的,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是他先失信,以前你没主儿,他闹腾,现在他还有什么脸闹腾。“雨春说了这么多,总之没有消除李雪的恐惧。 “我还是躲起来吧,我们回河西去。”李雪说。 “老实人还真是胆小,太上皇还壮不起你的胆儿,以后你怎么对付小三儿?把对付鲁屠夫的胆子拿出来,你就谁也不怕了。”雨春觉得李雪也怪了,总像欠永明什么的样子。 “雪儿姐姐,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永明还是喜欢着,你怎么这么怕他?”雨春问。 “我倒不是多喜欢他,一开始也没有那么喜欢,我这个身份的,哪有资格挑剔别人,他还是你哥哥,看着人也厚道,没想到他骨子里这样霸道。 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很不贤淑,男人都是有脸面的,妻子孝敬老娘,男人的腰板就拔得直,其实永明的想法也不是那么奇怪。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咱们看着谷氏不顺眼,谷氏对永明可是极好的,人家是亲母子,男人有几个看妻子比老娘高的。 也不是永明一个人是那样的想法,是普遍的现象。 我想想,也不怪他了,我只是害怕他用强……” “夺去你的贞操,对不对?”雨春笑起来 李雪瞪雨春:“你还笑得出来,他要是突然下手,猝不及防,我有什么本事逃过去,是我日防夜防的,身边准备着刀,鲁屠夫才没有得逞,对永明我怎么能用刀?” “担心是没有用的,永明绝对对你不敢了,这样吧,他现在有病,想闹腾也闹不起来,过两天,我给她买个宅子,让他自己单住,派两个人去伺候他,咱们可不能被他吓得到处躲,你就不担忧了。”雨春想了个解决办法,不能让李雪再吓出病来,她现在是最敏感时期,终身可有了着落,她是极担心自己出事的。 李雪叹了一声:“那样永明会以为你嫌弃他了。” 雨春笑道:“你说对了,就他这脾气,我都膈应死了,就是有以前的情分才容忍他,他要是陶家别的人,不说那样对待你,就是再好点儿,我也不会给他买房子,我有钱没处花了,有那钱买几十奴婢,也会帮我的大忙。” “怪不得你总也不叫他三哥了。”李雪叹道。 我自从改了名姓,一开始是不敢叫他三哥,也是为了证明我不是陶家人,以后再叫三哥就有些咬嘴,再以后永明接了刘氏的迷药,我再也叫不出三哥这两个字,心凉啊。”雨春悠悠说道。 “一定是刘氏用权势打动了永明,如果永明当时知道太上皇的身份,他就不会接刘氏的药了,阴差阳错,掐断了你们的兄妹之情,天意啊。”李雪也是叹。 “别想那么多了,给自己找烦恼,开开心心地活着才是正道,是最重要的,如今你有了归宿,我的心里就踏实了,别人怎么闹腾,让他们去闹。 甄大那个作死的原来是看上了你,太上皇偷着告诉我的,他求太上皇给他指婚,看来也是个霸道的,他一定认为他是太上皇的亲信,于是就是让太上皇把你赏给他,想想,他也是没瞧得起你的身份,认为可以随手拈来。 跟太上皇说了一万个喜欢你,喜欢你还抓住呼兰的手不放?怕你不喜欢他,拿太上皇当令箭,觉得你就不敢反抗,他不知道你成了郡主,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中,又看错了一个。” “怎么是你的错呢?男人还不都是那个德行,都想用强的,谁会考虑女人的感受,他们如愿就行,认为女人就是男人可以呼来喝去的,男人就是没有好东西!”李雪听了很生气,亏得自己还高看他一眼,原来也就是庸人一个,认为他穷,能对自己好呢,看来也是个见色起义的花心鬼。 雨春沉默了一阵子,突然开了口:“我明天就给永明去卖房子。”雨春继续沉默:永明不知是有病还是受伤,南方天气炎热,战场没有不死人的,很容易得传染病,要是那样,把他接进这个院子,再把所有的人都传染上,那可是个倒霉事,得赶紧买房。 自己正要开起山货店,捎着一起买了。 “我们休息吧。”雨春打了个哈欠,确实俩人坐的也晚了,就各自休息了。 清晨起来,雨春就吩咐贾二:“带上这些银票,到正街买一处铺子,拣房子大,又宽绰的门面,不要计较银子,最好是比这个还宽绰。 再给永明买处宅子,在我二哥那条街,照着我二哥的宅子买就可以。” “是……”贾二答应走了。雨春就找李雪:“雪儿姐姐,我们多少天没有绣花了?可能都生疏了,我们快给你忙活嫁妆吧。” 李雪脸红了,雨春总是为她操心,她才多大呀,脑子想的事太多了,心里是感激,嘴上还不好意思说,怕雨春打趣她,只有不吱声,悄悄地跟雨春走,到了她俩的绣坊,无声无息地干起来活儿。 雨春见李雪害羞地不说话,自己也是蔫蔫地做活儿,气氛相当地温馨。 绣完了那天搁下的绣品,俩人就商量起李雪的嫁妆都绣啥。 “雪儿姐姐,我看咱们绣什么都要绣八个,既成双成对又吉利。” “八怎么就吉利了?”李雪不明白。 雨春是想到后世人电话号码都抢8,才琢磨哪样都喜八:“八八八,发发发,发家致富,就是借这个音儿。” “你这个买卖精,绣嫁妆也为发财垫底儿,看你的钱发毛儿,那要是东西都发了,可就不妙了。”李雪打趣。 “什么发了都是好事,就证明太多了。” 俩人边说边绣,绣得精准,是太熟练了,啦着嗑也不耽误活计,想着事,也不跑针。一直到午,环燕喊她们吃饭,俩人才站起身,环燕看看她们才绣完的枕套,咂嘴称奇:“这么美,这么漂亮!郡主,奴婢能不能学会?” 雨春笑道:“你也不笨,怎么学不会?等机器运来了,你就抓空学,喜欢绣花,就当绣娘。” “环燕小牙一呲就笑:“郡主,奴婢只是想学,奴婢不想做绣娘,奴婢要跟郡主身边一辈子。” “这个你是办不到,有合适的该嫁人了。也没有如意的,我给你操操心。”雨春逗她。 “郡主就是打趣奴婢,奴婢这个笨样儿,没人要。”环燕倒不怎么羞窘。 雨春觉得环燕很乖巧,蔫蔫的,总是不好做声,自己一打趣,一定羞个大红脸,像大虾一样弯了脖子,看人家却一点儿都不害羞,这人真是没个估量。 雨春再继续逗她:“是我给你悟索一个,还是自己相中一个呢?” 环燕还是笑:“奴婢的命是郡主救的,郡主让要奴婢嫁给谁,奴婢就嫁给谁,一切听郡主安排。”环燕明白郡主对奴婢们好,一点儿也不坑她们,小芳不听郡主的,让人家羞辱一番,自己可不能干那样的傻事,看郡主给那两位介绍的,婚姻的美满,人不能存妄想,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明白,就是瞎胡闹。 雨春始终没有注重环燕,她是默默无闻地,踏踏实实地一个丫环,模样中上之姿,皇宫就是选宫奴也不会要歪瓜裂枣儿,模样都是过得去的,环燕也十四了,还真得给她留意一个,等招了伙计再说。 环燕愿意在雨春身边,和郡主享受一样的吃食,衣服是四季添新,小家碧玉得不到的待遇,比自己家强上多少倍。 开饭了,四夏和秋秋早就等在了餐厅,雨春的眉头微皱:得赶快把秋秋送回去,魏四婶要是看她们秋秋学懒了,罪名一定会落到自己头上,就凭雨春得知的魏四婶说的话,还有说小芳的那些话,很有可能拍自己一身不是,虽然她不会当面问,自己何况搭着银子再惹人嫌。 等安置好了永明,就送回秋秋。 人多的饭桌上总是热闹,说说笑笑的吃饭也耽误工,一顿饭吃了有半个时辰,只有环燕不苟言笑,给雨春布菜倒水,很有眼力见儿。 甄小雨熟了,也和主人一样了,小芳是沉默寡言,一定是在想心事,子英忙着端菜,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呼兰也是心事重重的,雨春一时倒没有想到她为什么沉默,呼兰是个跳跃的性子,雨春心里突然一跳:她是听了永明的消息才…… 到底呼兰是为永明担心,还是永明受了伤,她没了希望? 雨春压下心头的疑猜,劝自己不要太操心。 四夏和秋秋边吃边喳喳,听得雨春有些心烦,秋秋真是让四夏带坏了,话也这么多,雨春撂下饭碗,拉起李雪就走,小餐厅是雨春和李雪饭后经常歇息喝茶聊天的地方,只有让给她们了。(未完待续) 第380章 想什么 直到下午未时,贾二回来了,交给雨春两处房契,雨春看看宅子的大小,房子间数比较满意,让贾二办这样的事,比甄大强。 贾二细心,甄大粗犷,办事没有细心;还是贾二比较稳妥,这宅子买的很对雨春的心思,特别是那处门面,比这两处都如意。 贾二交账,雨春就赏了贾二十两银子,贾二推辞了一下儿,雨春一定给,贾二也就高兴地收了。 贾二就说:“郡主,绣坊还要不要收绣工?” “你家有人会绣花吗?”雨春知道贾二是独身一人,怎么他家也会有绣娘? “我有个外甥女十三岁,也不会绣啥好活计,和这里的绣娘差得远,要是能在绣坊学成绣花,也可以填补家用,我姐姐实在是太穷,,否则,我也不会给郡主添麻烦。”贾二说的不硬气,要郡主照顾。自己愧疚。 “你既然说话了,我也得看顾一下,过几天我回去,带她到村子里的绣坊找魏四婶学,,学会了,先做手工绣,这么大的人,干不了机绣。” “那可是好,魏四婶的技术高,我替孩子先谢谢郡主。”贾二乐颠颠地走了。 雨春看着山货铺子的房契,心里盘算经管人员,买的那些叫花子都分派到了山里,急需要找运作山货铺子的帮手,赶紧跟太上皇要人,宫奴院那么多人,皇宫里女人少,没有那么多活做,皇宫就是白搭粮食,自己要来几十人,还减轻皇宫的负担。 说动就动,雨春就招呼贾二赶车,甄大一听有点儿恼火,自己才是郡主的贴身侍卫,贾二没有那个资格,甄大急忙跑出:”郡主,属下在!” “你有病就歇着吧,贾二去就行了。”雨春不动声色,面色平淡,其实心里对甄大还是有了戒心,少让他接触李雪,免得他念头不息,雨春最反感的就是他一面惦记李雪,一面摸呼兰的手,甄大的好印象在雨春的心里一下子就垮塌了,有个好色的男子在身边,雨春心里不自在。 雨春的语气虽然是平淡的,甄大却被堵得噎住,有病?自己根本就没病,自己是气得,一个寡妇自己就求不到,太上皇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心腹。 甄大自然是不满的,她根本就不了解李雪,他喜欢李雪,就希望太上皇能把李雪像物品一样赏给他,他自是珍贵她。 甄大赌气就回了屋子,雨春看他的态度,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心里冷哼一声:“天下的男人一般无耻。” 甄大敢和自己耍脾气,自己要给他小鞋穿,他敢对李雪不敬,比对自己不敬还要生气,今天他想要跟着也不让他跟着。 雨春和李雪俩人收拾停当,坐车就到了皇宫,太上皇正在御花园溜达,他很少进御花园,只是荷花开了,来了几次,观赏荷花,虽然进了秋天,御河里的晚荷开得正艳。 雨春她们到了宫门前,太监赶紧禀报给太上皇,太上皇一听大喜:“快快快!把她们抬到这里,父女一起赏花,高兴高兴。” 雨春、李雪很快就到,老远就喊:“父亲……”太上皇笑得大声震荡的回音响在半边天:“春儿!雪儿!快看看,这些晚荷多美,让人精神大振。” 俩人赶快就附和:“是很美,父亲有雅兴,可以天天来看。” “天天看?为父可没有那样喜欢花儿。”太上皇是因为前线的战况不利,心里郁闷,躺到床上生气,是小太监劝出来的,见了最喜欢的荷花,才心里开朗了。 “唉!……”太上皇一声轻叹:“皇后不听你劝,果然是生病了。” 雨春没有接那个茬儿,皇后既然不领情,自己也懒得费唇舌讲说她,背后议论她,要有传话筒,还得让皇后恨上,临死也想拉你垫背,自己的嘴可不那么淺。 “父亲,皇帝哥哥,和赵大哥,赵二哥他们好不好,不会生病吧?”太上皇意外雨春怎么没有接自己的话茬儿? “说是他们都好,也不知会不会瞒着我?”太上皇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了,这么有定力的人也表现了惴惴不安。 “说没事就是没事,他们的身体壮,怎么会得病呢,父亲只管放心,女儿保证他们啥事没有。”雨春想到京娘有点很担心赵匡义的安危,京娘姐姐有孕在身,家里伺候的人又那么少,赵二把京娘托付给她,还以为赵二很快就会回来呢,自己为了乔乔捣乱的事,来回跑,对京娘照顾不好,京娘的肚子见大,真该多个人伺候。 看完太上皇,想赶紧地说事走人,京娘要是听到兵部的信儿,不知怎么担心赵二呢,要是影响了胎儿,可就太糟了。 自己心急去安慰京娘,可是太上皇心情这样低落,自己怎么好意思离开。 唠了很长时间的嗑,雨春顺便提了一下儿要宫奴的事,太上皇一听眉头倒舒开了:“宫奴院养的宫奴不少,你想要多少随便挑,皇宫里养这么多人,多少吃闲饭的,你要走了一部分正好不多不少,还有很多闲人,也要发放出宫,皇宫一定会省大堆的银子,可以给前线的战士改善一下儿伙食。” “父亲,您想的真对,皇宫确实是闲人太多,发放出去,让她们嫁人得了。”雨春接话,快点人太上皇高兴起来,自己好撤退。 “是啊!”太上皇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给儿子减轻负担,老头还是会算账的,雨春说话对他的心,老头高兴起来:“皇上要是打了胜仗,也得俩月回来。太上皇向往的神色,雨春心里就是一动:但愿吧!真实的历史可是大败而回。 雨春想到皇上失败,很不开心,可是自己是管不了的事情,只有把笑容摆在脸上。 中午就在御河边的凉亭用餐,在皇宫吃更好,免得京娘麻烦。 吃着饭,太上皇又说:“楚离来了,催着成亲,被我骂了一顿,哪有定亲就成亲的,最后还是为父定的日子,俩月以后,快给雪儿准备嫁,为父给四十抬,其余的你们准备。” 雨春震了一大跳,太上皇还要给嫁妆?一下子这么多,雪儿姐姐看发财了,皇宫的玩意儿可都是值钱的,自己的也少不了,为了嫁妆,也得赶快选婿,这是雨春心里调侃的话,哪能为了嫁妆草草就范,就是赵匡胤做皇帝,自己的嫁妆照样不会少,老柴家可是没有被就地正法,赵匡胤给了陶家保障,应着名赵匡胤得的是柴家禅让,柴荣封的郡主他也不能撤了封号,他还欠自己三十斗金子呢。 雨春想想就笑,赵匡胤弟兄都欠她的。到时候就要钱。 聊了一下野史的故事,太上皇很快就忘了不愉快的事情,雨春见他情绪稳定了,就告辞到京娘家。 一进门,京娘正在院子里做运动,那天招来御医给京娘诊了脉,说是问题不大,只是她活动量太小,得注意多运动。 京娘怎么会不上心,雨春这样说,御医也是这样说,她就重视了起来。 轻轻地敲门,张妈过来开门,俩人没敢喊,怕吓着京娘,京娘向她们走来,张妈开门也是轻轻的,她们的脚步也是轻轻的,京娘看她们小心的样子,嘴角就是微翘:“看把你们吓得,我有那么没出息吗?” 雨春赶紧打趣京娘:“你胆大着呢,可我侄儿胆儿小。” 李雪和京娘相视而笑,李雪道:“春儿尽会抓人软肋。” 雨春大笑:“呼兰你们都进来!” 呼兰、环燕、子英三个都进来,齐声给京娘问好:“京娘姐姐的气色不错。” 京娘赶紧把几个人往屋里让:“进去说话。”雨春招呼几个丫环,今天是有打算的:“京娘姐姐,还有几个月你就要生了,我二哥不知啥时回来,你的身子笨了,身边没有人手不行,要是照顾不好你,我二哥一定会大怒。” 雨春又对呼兰三个说:“你们三个人留下两个帮着照顾我二嫂,你们谁愿意留下?” 三个人就是一怔:“郡主怎么想把她们送人?一会儿,几人就想开了,只是让她们照顾些日子而已。 环燕先开了口:“奴婢听郡主吩咐。” 呼兰说的是:“郡主,我愿意留下。” 雨春就是一愣:她?……永明快回来了,难道她不想去照顾永明,想起她那日对永明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一阵不舒服。 子英也是和环燕一样的回答。 雨春对呼兰有了些不喜,对京娘说道:”就留下俩照顾你,他们是都同意的,姐姐你还是自己选选,拣投缘的。” 京娘也是真的缺人手,买来的一时也顺不了手:“春儿,抢了你的人,你怎么好意思?我就先要一个吧,你二哥要是迟迟不回来,再找你要人。” “京娘姐姐,我照顾你吧!”呼兰抢了先。 京娘觉得呼兰的性子开朗,还这么主动,也不好下来脸不要她。 京娘笑语嫣嫣地说:“呼兰愿意留下就要呼兰吧,就是帮帮张妈做些家务,人少,活少,满够的了。” 京娘定的,雨春也想随她意,就这样了,雨春就告辞,京娘挽留不住,雨春不想让京娘挨累,晚饭说啥也不留。(未完待续) 第381章 死硬的结果 到了车上,李雪急着问:“春儿,呼兰怎么急着留下,是躲甄大吧?” “不一定是那个原因,她心里想什么别人怎会知道,按理说,她不应该愿意离开餐馆。”雨春也懒得心思每个人的想法,只要她不祸害京娘就行。 环燕和子英都偷笑:呼兰是被甄大吓着了?她可不是那么胆小的人,想想呼兰在宫奴院都是不让人的,怎么会怕甄大? 不明白呼兰为什么能忍了?甄大那么轻薄她,她没动手打人就不错了。 俩人的小动作被雨春看到,暗笑两个死丫头尽是心眼子。俩人吐吐舌头,不敢小声嘀咕,坐在那里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 隔日,太上皇就召甄大进宫,派来了两个侍卫高手,四十左右岁的太监给雨春俩人做保镖。 雨春收下两个人,看着这二人真的像高手,雨春也能看出点来,俩人对她们很恭敬,嘴上“郡主,郡主的,就像两个老太太,慈眉善目,太上皇挑的人是错不了。 看着俩人很顺眼,办事也很认真,还是头次和太监打交道,都是说太监是很怪的,雨春看俩人脾气不各路,很好相与的。 还有个侍卫顶甄大的窝,替雨春赶车的,李雪她俩再到哪儿去,就更安全了。 第三日,才接回永明,都是贾二干的,把永明送到新买的宅子,雨春没有让李雪过去,免得永明纠缠,还好他不是传染病,只是脚受了伤,因为心情不好,脾气暴躁动了火气,伤了肝脾,没能如愿升官,气病了。 雨春听了也就放心了,只气永明的臭脾气是改不了,以为打仗升官那么容易,赵匡胤都跟着皇帝打了几次仗,才是个多大的小官儿,尽想好事不想想打仗有危险。 永明也没有得传染病,心里明白,听说雨春给他买了房子,心里感动是有,最多的还是失落,雨春这是够他了。 李雪也是不想见他,他的心里就是想不开,自己是为李雪去挣功名,她就不明白,自己有了大前程,你就是做妾也不辱没你,非得要做什么正妻,那样的身份有人要吗?一开始自己不懂得,是答应了娶她,可是什么正妻妾侍的自己不懂,要不是自己的娘讲,自己还是糊涂着。 她和雨春学会了犟,跟自己顶牛,再顶有什么用,自己就是残废了,她也得给自己做妾,自己立了战功,受了伤,想要哪个女人皇帝都得给。 不抚恤功臣战将,以后谁为他效力,只要皇帝一个圣旨,李雪她跑得了吗? 永明打着算盘,觉得自己就是不升官,要个李雪也是蛮有把握的。 雨春看他木然地躺着,不是糊涂的样子,对进来的人理都不理。雨春也懒得开口和他说话,永明见雨春这样,自然是心里不舒服,她的腿不好使,嘴是没毛病,可是他也懒得说话,雨春没顺过他的心意,见了她心里不舒服。 随后就闭上了眼睛,雨春现从餐馆抽了两个伙计先搭对永明,吩咐完了,迈步就走,才迈出了门槛,就听到永明的吼声:“两个男人会伺候谁,都让他们滚,让李雪来伺候我!她是我的女人!” 雨春差点儿被气晕,并不搭理永明,招呼两个伙计出来,嘱咐了一番。 雨春暗哂:“幸好是他受了伤,不然,看样子还会抢亲,怪不得李雪谈虎色变。 雨春不想和永明谈李雪的事,跟他谈不上,李雪现在不关他一丝的事儿,这个霸道劲儿,简直就是和谷氏是一个模子刻的。 他也没有什么大病,只是犯驴脾气,两个伙计一个看着他,一个给他跑饭,也不用起火,到餐馆拿点就成。 人手多了也没用,雨春把永明交给两个小伙计,就回了餐馆,让永辉先去看看永明,永辉答应着去了,到天黑才回来,和永明说了半天话,雨春知道永辉的性子绵,说话也会绕弯子,永明的嘴是绕不过永辉的。 永辉笑嘻嘻地进来,往桌边一坐,喝了杯茶,就开了口:“雨春,你不用心烦了,我吋了三哥一顿,他老实不少了。” “你以为我是怕他?他凭啥让我怕,我是看他这样下去会成了魔障,他仗着什么欺负李雪,他以为我和他是兄妹,李雪是我救的,李雪就得感恩让他糟践。 他要是对李雪有真心,我自会成全她,他也不知听了谁的话,反复无常的,也不知是他地起就存了那个心,把李雪糊弄到手,再娶别的女人。”雨春苦笑一声。 “雨春,我告诉你,永明已经后悔了,他说了是娘不让他娶李雪,说你是偏心李雪,一个寡妇就想嫁个当官的? 娘说:如果雨春非把李雪塞给他,只有雨春交出所有的家当,再乖乖地到王家去,只要答应娶李雪就是专门伺候婆婆的,娘才会同意李雪进门做妾。 我把三哥说的哭了一阵,他还不知道李雪要嫁人了,知道了他更得后悔,他一直认为李雪没人要,做妾都是高看她。” “啥也不用跟他说,不用让他知道李雪的情况。”雨春再嘱咐。 “是得先瞒着他,知道了对他的伤势不利。”永辉说道。 “就得瞒着他,等他好了李雪也嫁人了,闹腾一阵儿他也就熄了念头。”雨春说了,永辉连连称是。 沉默坐了一阵儿,雨春觉得永辉才是个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小丫儿走了他难受了一阵子,太上皇给李雪指婚了,永辉又是难受了一阵,现在又好好的了。 雨春悠悠一叹:“永明要是有你的肚量就好了,何必死纠缠,没有了感情的婚姻,俩人都受罪,憋屈一辈子,永明肯定不会这么想,他要的是三妻四妾的生活,他是不会憋屈,可是对李雪不公平。” 永辉就是脸一红,自己也想得到李雪,可是因为这个家庭被李雪拒绝了:“我和永明说了我的想法,因为家庭李雪拒绝的事情,永明才缓过了一点儿劲,才思索起自己的作为是荒唐了。 我说:“家里人干的事情你也明白,这次要是李雪去伺候娘,在监狱待那么长时间,还让李雪怎么活?,三哥现在好像是明白了点,他就是嘴硬,不会服软的。” 永辉感觉永明对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少,;是自己感觉他很排斥雨春,总说雨春地位高了瞧不起他了。 永辉觉得永明就是虚荣心在作祟,大概是雨春成了郡主,他还是个平民,生出了嫉妒之心,你难道非得要雨春是个挨打受气的小丫头,你可怜可怜他,觉得你就高高在上了? 这种心态永辉是理解不了的,自己的妹妹好了,你还有不高兴的理由? 雨春心思一阵儿,笑道:“四哥,你信不信人的缘分?” 永辉笑着说:“你是想劝我?我没那么小心眼儿,李雪的品貌,我是配不上的,也是我的妄想,其实李雪要是进陶家门就是屈辱了她,陶家没有合适她的。 我想得开,不会纠结的,李雪也不欠陶家什么,为什么要强求人家?我是喜欢李雪,是从见到她的第一次开始,开始那时我已经喜欢了小丫儿,话已经说出去了,就不能再反悔, 虽然喜欢李雪超过小丫儿,可是我没想见异思迁,也没想喜新厌旧,过日子就是那么回事,只要俩人和和气气的,就可以了。”永辉长叹一声:“我很相信缘分,就是我没有小丫儿挡在前边, 你也不会把李雪介绍给我。 如果没有三哥,没有小丫儿,或许我和李雪还真有可能,小丫儿走了,李雪他们整僵了,我再次有了了机会,可是李雪因为三哥的缘故,决心是不进陶家门。前赶后错,我们总是没有机会的,没有缘分,就放开吧。”永辉再次长叹:“命中注定,我们是无缘。” “永明要是能做到有前思后想,也为别人想想,他自己也就解脱了。”雨春没想到永辉这个平常总是闷性子的,还想的这么开。 “他也意识到自己做的过头,他只是个好强的性子,跟我是大反差,我没有什么大的追求,也没有大志向,只想安稳一生。 三哥是个争名夺利的性子,不甘落人后,李雪不嫁他,他的面子受不了,他要的是一呼百诺,李雪拒绝他,他当然不甘心,他觉得李雪比他低得多,不听他指挥,就是受了极大的侮辱。 这是他强娶李雪的关键,他不会认输。”永辉是这样认为的 “不认输还能干什么?我看他也不一定敢和太上皇作对。”雨春讥讽地一笑:“他还不死心?” “心是不能死的,只是想通了不少,知道了他看不起李雪是错误的,想要人家还欺人家的身份低,三哥要是知道李雪是郡主了,不定怎么后悔呢。”永辉叹了几口气,默默地走了出去。 雨春暗哼:“势利眼!” 如果永明不是听了刘氏的利诱言辞,想傍钟离家得地,自己和他的情分也不能这么淡。 如果永明不听谷氏挑拨嫌弃李雪,他怎么能不如愿呢。(未完待续) 第382章 突发事件 次日天明,雨春已经练完功洗漱已罢,子英和环燕摆好了饭食,环燕袅袅婷婷地碎步到了雨春的房间:“郡主,用餐了。”随后又去招呼李雪:“雪姐姐快走,摆好饭菜了。” 李雪和雨春同时出了屋子,俩人说笑着往餐厅走,四夏和秋秋已经动起了手,正在吃着粘饽饽,雨春的眉头就是一皱,说笑四夏越来越没有眼力,不说她两句她一个劲儿逞色。 雨春还不好说什么,秋秋毕竟是外人,说了四夏秋秋一定会下不来台,雨春不好得罪人,还是忍下心头不悦。 李雪和雨春俩人挨着坐了,四夏和秋秋挨着,几个丫环便插在几人之间。 一顿饭吃得快速,四夏和秋秋说笑,李雪是个不爱插言的,雨春不吱声,环燕和子英不言语,小雨也沉默着,贾二的外甥女昨日就来了,她是个生人自然是不会开口。 见雨春吃的快,有眼色的就是紧扒拉,甄大已经套好了车,雨春吩咐快快启程。 甄小雨,贾二的外甥女乔春妮,秋秋,四夏,今日要去河西,四夏是执拗不想去,期间她拉着秋秋去闹市逛了好几圈,雨春回来听秀凤说,秀凤也管不了四夏,说啥也不教她。 为此事雨春早就生了一肚子的气,秋秋跟四夏学的野了不少,雨春在时还偷着上街。 雨春是不愿意打人,真恨不得把四夏臭揍一顿,死性难改,一肚子的虚荣心,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和谷氏一个德行,好吃懒做,脾气又臊又臭。 被卖的那点儿教训早就忘光了,比小时也好不到哪去,雨春也有了打算,再过两年给她找个主儿就得了,自己赔几个钱儿,把她嫁出去就省心了,秋秋小时看着那么老实,现在变得这样不安分,可别等着魏四婶再说是跟自己学的。 雨春就决定了立即送她们走,值得自己养的,自己认可,不值得地,自己也不想总做那个土鳖。 今天就是贾二送几个人去乡下的绣坊,甄大是不愿意他妹子去乡下,认为自己妹子绣技不错,年龄也够,应该学机绣,机绣挣钱多,雨春也没理他那个茬儿,致使甄大走时有些不满。 装好了车,坐稳了就要走,四夏还是蹦了下来:“三姐,我不回乡下,家里人都在这里,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我可怜,我心里难受。” “这话唬别人行,想唬我?就你那个小心思,就是想着大街的繁华,想家人?你为家人做过什么?老老实实地给我回去绣花,自己挣钱养自己,瞎跑乱颠,我一顿饭也不会给你吃,不回去绣花,就回去你们陶家,找娇惯你的亲妈去,我可没有义务养活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这里不会收留一个好吃懒做的寄生虫。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好好想想自己对得起谁,一个姑娘只想着逛大街,在这里再待下去,名声会臭掉,不走?我会让侍卫押你回去。”雨春不再给四夏留希望,再这样下去,这个人就废了。 雨春也是给秋秋说着听,怎么没有一点儿愧疚?白吃白喝,祸害着她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心虚,自己真是给她们留下了剥削她是理所当然的概念。 给魏四婶夫妻工钱高,雨春真的是想帮他们一把,被他们认为是惦上了她的儿子,你的儿子你拿着当宝,别人也把他当宝? 对他们好就是有目的,雨春真不想再对谁好了,可是山河易改,秉性难移,自己就这个性格,行出事来还是对人好,四夏也是拿住了自己这个脾气。 现在不是对她好不好的问题,如果再让四夏在京城待下去,她就学坏了,管她是为了她好,不管她以后怎么想,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自己也不用她背着抱着,还怕她怎么的? 她认为不顺她的道儿,她就恨,就让她恨个够,让她和那帮绣娘在一起吃去。 雨春招呼过来贾二:“你跟魏四婶说,四夏只能在绣坊和那群绣娘搭伙吃,不让她到魏四婶家吃饭,不许她乱跑,这两点务必和魏四婶说清楚。” 四夏被雨春轰上马车,贾二答应走了。 雨春的身边静了一片,小芳在和秀凤学刺绣,雨春也不叫她此刻伺候,让她静心学,要不是因为乔乔纠缠,雨春也让小芳回乡下去学了,没法让小芳回去,说不定乔乔会诱骗了小芳,雨春找来秀凤:“秀凤,你勤指导点儿小芳,我看她还是很喜欢刺绣,学的差不多了,就让她学机绣,好让她攒点嫁妆,她也到了说亲的年龄。” 秀凤痛快答应:“我知道了,郡主。”秀凤走了,永辉来了:“四哥,你看看。”雨春指着秀凤的背影,永辉就明白了,雨春一次一次地给他找媳妇,永辉知道雨春关心他,心里很暖,自己的心不高,跟这个无缘,跟那个也无缘,还真的有点儿犯怵了,自己可能没有女人缘儿,永辉想过两年再说,自己还是得考个秀才,提升一下身份,做个秀才商人,就不是那个等级了。 永辉苦笑:“我跟谁也有不了缘分,可能是婚姻没动。” 雨春笑道:“这个我还是真信,婚姻不动就是遇不到合适的。” “我要集中精力考秀才,”永辉的话让雨春一怔:“怎么,你也有野心了?” “不是野心的事,我考到秀才就好,再高了我也做不到。”永辉对自己是没有那么高的自信。 “我也觉得你还是得进学,到国子监吧,你的脑子还比不过乔乔,魏四婶对乔乔的估量可高了,满打满地乔乔得中进士。 你要是塌下去心,怎么也比乔乔强。” “永辉嘴角一翘:“魏四婶把乔乔看那么高?我和乔乔一起玩大的,还不知他的底? 乔乔是有些小聪明,可不是用到读书上,你看他们几个都老实的样子,心眼儿都多着呢,动心眼儿我是动不过他,可是读书他是赶不上我,我是喜欢经商挣钱,从小家穷,知道钱重要无心读书,要是考科举他们几个也不是出类拔萃的。 中进士那么容易?天下有多少举子?她想过没有,中个秀才就是很难的,还中进士?想到倒美。 冬冬读书是很用功,可是中进士可得有高智商,指着用功是不行的。” 雨春一听,永辉什么都明白,可比永明聪明多了,原来永辉才是个有心的,永久就是个小聪明,看来永久中进士也是个没影的,心气再一浮躁,啥事也成不了。 那么大个人,还做起了媒人婆,心思不用到正地儿,肯定是学业越来越下降。 “四哥你去读书吧,做官也是你这样的人做。”雨春的话让永辉心里一振:“雨春这样高看我吗? “我能做官?你把我捧太高了。”永辉一阵地苦笑,自己的文采比冬冬不足,比乔乔有余,这样的学问怎么能做官? “你能,你有脑子,有沉稳,智谋,能自律,”雨春就凭永辉能把小丫儿快速地放下,喜欢李雪也不死命地追,做官性子就是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自制能力极强。这样的人才能为官,不至于贪婪成性,不至于为所欲为。 永久是聪明机智机警狡猾,看来小时聪明的人,被人高看惯了,心里的优越感极强,就形成了自傲,自傲大劲儿了就是狂妄。 狂妄大劲儿了就是谁也不如他,谁都不如他,自然就不用努力了。 自己还不知道别人都比他强,他就彻底落伍了,雨春所见的这些人都是把自己肯定高高在上,没有像永辉这么有自知之明的。 真的得让永辉进学去,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他,雨春想定了,就和李雪进了皇宫。 新来的侍卫四个人,两个太监,两个年轻人,太监一个叫侯五,一个叫徐四,年轻的一个叫魏梓渊,一个叫沈麒麟。 太上皇赐给雨春和李雪每人一辆车,李雪的身份虽然还没有公开,车辆和侍卫都有了。 俩人还是坐在一辆车上,那一辆由两个老太监坐了。 顺畅到了皇宫,雨春和李雪俩人进殿,宫女在前边引路,侍卫都留在了外边。 宫女呼一声:“太上皇,郡主来了!”随后就退下了。 “父亲!……”俩人呼唤。 太上皇没有吱声,俩人就是吓一跳,对视一眼:太上皇那日心情就不好,是不是病了呢? 俩人猜疑着走进去,见太上皇躺在榻,还是没有言语,雨春快步上前,伸手去探太上皇的脑门儿:“父亲,您怎么了?”太上皇还是不言语,二人大急:“御医!快叫御医!……” 匆忙往外跑,雨春发现太上皇气息皆无,是不是?……雨春跑得快,让自己的侍卫去找御医,随后又跑回屋子,嘴里叨念:“父亲是怎么了,气息微弱,一定是病了,怎么办?怎么办?……” 李雪匆忙地进屋,“啪嚓!”就跌了一跤,爬起来就往太上皇的床边跑。(未完待续) 第383章 再去宫奴院 跑来一大帮侍卫,一大帮太医,呼啦啦手脚齐忙,医监给太上皇诊完脉,心里就慌了神,太上皇怎么了,是什么病,自己这个老道的高手就不明白:“你们全都仔细看看。” 他一吩咐,几个太医挨个伸手,一阵子诊完,人人都傻眼:“这……这……”全都是疑问。 雨春一听真的傻了,这是天降大祸,太上皇好好的,突然就发病了?这……这不是天灭柴家吗?想想柴家的结局,雨春悲从中来,”呜呜呜”地就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李雪也哭了,她一阵儿就哭抽了,李雪的心脏有惊吓的病根,就是她那个表哥把她吓坏了。 雨春一看李雪抽了,吓得就嚎啕大哭,太医更傻,太上皇还没治,先晕了一个,那个看样子也得晕,几个太医团团转,银针都捧了出来。 先把晕的救活,医监开始分工,给李雪针灸的,劝雨春的,看护太上皇的。 不出医监所料,雨春如他愿地晕了,几个宫女吓得呆若木鸡。 医监赶紧喊:“愣着干什么,把郡主抬到榻上!”几个宫女浑身抖着抬雨春,太医又来给她针灸。 俩人被救醒,还是继续嚎,雨春扑到太上皇身边,抓住了太上皇的手,哭喊着:”父亲,您不能走,您不能抛弃我们!……” 太上皇被冰凉的手震撼:这孩子气厥了一次,马上还要气厥,对身体是有害的,是不是闹大了发了,伤了俩孩子的身体,真就作孽了。 雨春正抓太上皇的手,太上皇浑身就是一哆嗦,雨春也吓了一跳,瞬间又晕了,李雪醒了,看到雨春晕了,挣扎到雨春身边,喊了声:“春儿!……”她也再次晕厥。 太上皇已经睁开眼,看到这情形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跳下床就喊:“春儿!雪儿!……。”抱起雨春就送到榻上,再抱起李雪放上床,眼睛瞪得溜圆:“御医!……你们都是死的,快救人!我女儿有事,我要你们脑袋!” 太上皇一说,御医吓得腿都哆嗦了,太上皇的脉象都是没救了,又会喊的这里大劲儿,真是怪异。 御医也没有好招儿,只有针灸,这回俩人醒的可慢,太上皇恨自己老糊涂,这样的玩笑也敢开。这个后悔呀。 太上皇一个劲儿落泪,直到俩人醒来:“吓死人了!吓死人了!……”太上皇捂住心口,他感觉心里疼,一抽一抽地。 俩人看到太上皇好了,看不出来病怏怏的,倒照顾起了她们俩,雨春心里好纳闷儿,太上皇不会是开玩笑吧,她心里否定,太上皇不是好开玩笑的人。 “父亲!您没事了?!”雨春一想刚才的危险,眼泪又下来了。 李雪身份没有公开,也没敢当人喊父亲:“太上皇,快让太医给您诊治吧,别落病根。” 太上皇笑了:“为父一向体格棒,一点儿小病是打不倒的。”太医们听了太上皇的话,正在发癔症:猜疑太上皇对李雪的称呼呢。 就听到太上皇继续说:“你们都看清,这是两位郡主。” 众人一听吓得都跪下了,口喊:“郡主!”行了大礼,这些人才明白太上皇又收了义女,谁家的姑娘这样走运,做了皇上的妹妹,不知道是选了什么人家? 年轻的太医看着俩郡主心热眼红的,自己要是有个有地位的爹,或许有一些希望,这俩郡主长得真是让人爽眼,以前的郡主虽没见过,可是知其名的,这个是谁家的女儿呢,长得这般不俗,御医们心里嘀咕着。 “给两位郡主仔细瞧瞧。”太上皇一发话,几个御医抢着给二人看,雨春挥手:“谢谢几位了,各忙各的去,我们没病,给太上皇看看吧。”雨春撵了他们,几个御医悻悻然。 太上皇也撵上了:“都走吧!我早没事了。” 太医们落寞地走了,雨春跳下床:“父亲,您真吓人,啥病?那么厉害,还好得这么快。” 李雪的眼泪还在哗哗掉,太上皇都想给她擦眼泪了,这个可怜的孩子,才高兴几天,差点被我吓死,以后可不敢胡闹了。 雨春给李雪擦了泪:“好了,父亲又重生了,我们该高兴的。” 李雪说道:“我是高兴的,我们的亲人没有丢下我们。” 三个人感慨了一阵,还有事情要干,甄大在太上皇殿外守候,听到了御医和太监的议论,心里更是不好受,楚离那小子捡了一个大便宜,自己就是个没心的,要是从李雪和永明一崩自己就盯上李雪,早就到了自己手,自己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还嫌弃什么寡妇名声,现在完了,好事都被楚离抢走,自己还是那个甄大,还让太上皇不喜欢了。 甄大心里是五味杂陈,我一离开,郡主对我的妹妹也不照顾了,送到了乡下,和别人一样吃大锅饭,照顾待遇差远了。 甄大这样想,看他是不敢说出的,翻来复去地想,觉得自己还是太贪心了,一开始郡主是照顾小雨不挣钱,让小雨跟她吃,学手工绣的,都得到乡下绣坊学,甄大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突然地接受不了。 甄大也知道以后太上皇不会让他到郡主身边了,都是自己怄气的结果,自己怄气给谁看?结果可是自己的。 在郡主那里吃香喝辣的,饭伙都是白吃,郡主从来不要,皇宫里可没那个优越待遇,下岗就回家吃饭,自己还得操持饭菜,甄大不习惯了自己去买东买西的,在郡主那里张口吃现成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享福了。 这叫自作自受,甄大哀叹,自己摸了呼兰一下手儿,感觉是不错了,可是被人当成了浪荡子,要不是因为那个,郡主都说给我找人了,或许是李雪,这一握啥都完了。 甄大都悔死了,平生第一大错事,自己是鬼迷心窍。 看到雨春和李雪出来,甄大赶紧打招呼:“郡主!”雨春还是以往的样子:“值班呢,小雨她们几个去河西了,你放心,小雨一定会成个好手的。” “谢谢郡主对小雨的栽培。”甄大很恭敬地说。 “谢什么,都是自己人。”雨春也客气,甄大求太上皇的事李雪也是知道,还是和甄大打了招呼:“甄侍卫忙呢。”李雪淡淡的神色,还是刺痛了最大的眼,这个女人可是自己第一个看中的人,可惜没有到手,要是没有楚离,自己的希望最大,可怜要嫁那么一个游手好闲的,有什么出息,小白脸儿能对媳妇好?李雪有哭的日子。三妻四妾的来一帮,就李雪那样儿的,就等着受气吧。 甄大一想开心了,假装不知道李雪的身份,一淡淡地回了一句:“忙什么?悠闲着呢。”神色虽然黯然,语气却有些得意。 李雪虽然老实,眼里也不是揉了沙子的,察言观色也是很精,甄大的心思一目了然,李雪暗哼:“小肚鸡肠,我招谁惹谁了? 雨春去宫奴院挑人,宫奴们早听到了风声,在郡主身边的宫奴怎么怎么享福,谁不想去好地方,上次郡主挑了病歪歪的,有很多鬼的,都装起了病。 贾二早就跟宫奴院掌事说了,掌事的也有三亲六故,人托人,人找人的,都知道了消息,几天前都装起病。 雨春倒没有想到是这个后果,她也没想再要有病的,贾二都到宫奴院打探了好几回,宫奴院的伙食早就改善好,皇上是个仁君,只要是不被蒙蔽,立即改善了状况。 雨春知道了宫奴院的实际情况,伙食改善的好,没有一个病人,雨春一来就听说宫奴院有很多病人,猜想着,可别是传染病,要是,自己哪还会领人。 不是传染病,就是偷奸耍滑的,装病躲懒,这样的人自己怎么会要,上回那些病人是饿的,为了紧急救她们,怕拖延一会儿死掉,也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力。 什么原因都没有,让她要一帮病秧子,算什么道理? 待好几百宫奴聚齐,雨春就问:“有多少病人?”掌事贾姑姑回话:“郡主,七十一个闹病的。”雨春一听心里就是一震:生活改善了,倒病人多了这么多,真是怪事? “贾姑姑,那些人都得了什么病,看过病没有。”贾姑姑回答:“没看过。” 雨春眉头一皱:“这么多人得病为什么没人看病?如果是传染病?想害死整个皇宫里的人吗?”雨春的脸色很难看:“以前的伙食那么次,才三十多病人,现在条件好了,病人倒增多了?你这个掌事怎么当的?干不了就让给别人?” 雨春一训斥,掌事的吓一跳:得了,别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为人报信息,收了不少的礼物,不好意思说出真相,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不能没有信用,真实的情况可不能透,坏了一群人的大事,会把自己吃掉,虽然自己不怕宫奴,可是怕上头,知道自己受了这么多人的礼,顶头上司也会整死她。贾姑姑只有咬牙不说。 雨春也不是断案的,没工夫和贾姑姑磨牙,立刻端详起这些没病的宫奴,宫奴齐刷刷地两排,一排面朝北,一排面朝南,雨春吩咐他们这样站。(未完待续) 第384章 选人 雨春就挨个看,只要看着顺眼,就点了出来,让那些点出来的都聚到一起,整整半个时辰,才挑遍。 雨春数了数只有六十八个人,看着已经不少,就停止了挑选,让那些剩下的散去,这些宫奴还都懵着神,怎么也没想到郡主会挑她们,郡主怎么不要病人?怎么不救那些人的命?人人都有疑惑,那些没用被挑中的也都疑惑地看着,也是不信。 最后雨春让侍卫带这些人走,这些人才醒过神,不由大喜过望,那些没有被挑中的全都喊起来:“郡主!我们愿意和你走,收下我们吧!”人群一阵哄闹,喊声震耳。 雨春一看,赶紧截住人群,怕这些人掺进来:“大家都站住!听我说,你们是皇宫的人,我是没有权利带走的,这些人是给皇帝做事去,我只是帮着挑挑,你们的生活已经改善,,我会请求皇上二十岁之前把你们发放出宫,耽误不了你们的终身大事,既卖给了皇家,就要为皇家做事,没有理由逃脱该给皇家尽的义务。 你们这样闹,如果被误解成聚众造反,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都回去吧,安分守己过几年,回到家里就自由了。 那次是为了救那些人的命,你们这么多人就是能让我带走,我也管不起饭,我还谋不到皇宫里这样吃食,都回去吧,好好干,” 见众人的脚步都止住,雨春回身向前边的人群走去。 李雪的脸色还是金黄,声音有些抖,雨春一看李雪的样子,吓了一跳:“雪儿姐姐,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我没事,只是看着那些人的眼睛都冒绿光,我怕她们欺负你。”李雪嘴唇还在哆嗦。 雨春就笑了:“你走在我后边是怕她们闹事?她们怎么会闹事呢,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她们是盼好要跟我们走的,不是干仗惹祸的。你把她们当成了那帮叫花子?她们是有管束的人,想让我接受她们,也不是来打劫的。” 李雪一想真是的,自己怎么小心眼儿成了这样:“我……我一见人多我就眼晕。” 雨春开始为李雪担忧:“你真得找个单身汉,婆家一大家子一来,你先晕,看着你老实更会欺负你,你是不是被一大群人吓过?“ “更不是一大群人吓得这样,嘿!都是那个王八蛋干的缺德事,招了满街筒子的人,我被人看的晕了,李雪的脸色更黄。 雨春心里哀叹,李雪小时受了多少伤害?永远地留下了阴影。 雨春拉住李雪冰凉的手,俩人并肩走着,还要去和太上皇辞行,太上皇正在殿门前手打凉棚望着她们的方向。 俩人老远就喊上了:“父亲……。”大步就到了近前,李雪说:“宫奴院离这里还挺远的。” 太上皇说道:“又没有坐辇吗?” “坐了一段,近了我们就下来走走。”李雪回答:“走熟了就不觉远了。” “进殿里边,一会儿就摆膳了,那俩小侍卫带她们回去了。”太上皇告诉她们。 随着太上皇进了殿,随后就是宫娥端膳迤逦走进,大概有七八个宫娥,每人端着四个菜,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父亲,这么多菜怎么吃得了?” “吃不了就剩下,这是给你们压惊的宴席,为父病了一小会儿,把你们吓那样,不压惊怎么可以?往前坐,狠狠地吃,最好是都吃了。”太上皇这样说,俩人都笑,虽然每盘的菜吗不大,盘里就那么一点点。 可是一个人十个菜也是得剩三分之二,太上皇从来没有这样浪费过,哪次也就只有十来个菜。雨春从来不会糟践东西,哪管剩菜也要留下顿吃。 想起来慈禧每顿六十个菜,雨春骂起了:败家娘们,不是她辛苦来的她是舍得糟践,死后被人扒坟盗墓也是活该。 给吃就吃吧,雨春不再多话,看太上皇够不着的,俩人就给太上皇布菜。 饭吃的很快,太上皇一句话,一桌子菜全都赏给了宫娥、太监们,喝杯茶,说说话,让太上皇休息,俩人就告退,去看京娘。 一敲门,开门的是呼兰:“郡主!……”呼兰给雨春见了礼,京娘已经出了房:“几个人打招呼,簇拥着进了屋子,京娘还正在吃饭,京娘吩咐张妈:“添饭吧。” 雨春赶紧拦阻:“我们才从皇宫来,已已经用过了,张妈歇着吧。” 京娘说:“哪能吃这么早?不能饿着了?” “真的吃了。”李雪伸手拉张妈:“怎么还不信呢,让我们饿着也不干的,确实是吃了。” 京娘也就作罢了,几人坐下闲谈,让京娘高兴了一阵子,京娘这些天老是惦记赵二,雨春就劝她:“我二哥福大命大,他有事那是不可能地,我保证他活蹦乱跳地回来,还要升官。”雨春可不敢把永明受伤的事跟她说,早嘱咐了呼兰和张妈,到街上听到什么也别回来学说。 京娘不出门啥也不知道,没有赵二的家书,心里悬着。 安抚了一阵京娘,就告辞回家、 邻近客厅就听到里边很热闹,雨春听出来几个人人的声音,心里有些不愉,唉!真烦。好想歇会儿,怎么又来了一帮?雨春想悄悄到房间躺一会儿,迎面就撞出一个永久,要不是雨春闪身快,正好就得撞一起:“哎呦!……”是永久的叫声,被雨春拍了一掌,跳脚一喊,客厅的人都跑了出来,雨春一看,跑不掉了,只有搭了话。 “雨春……雨春……雨春……“几个人在喊。 雨春只有一个个打招呼:“楚大哥,钟离大哥,魏公子,你们来了?” 楚离说:“你忙什么呢?” 雨春笑道:“我忙着选人。”几个人心里就是一跳:选人?选什么人?几个人心里狂跳,只有楚离神色平淡,看了李雪好几眼,李雪有些窘,在雨春的耳边小声告诉:“我回房了。”雨春给她一个眼神,李雪低头走了,楚离很失落,眼神一直追着到李雪不见了身影。 雨春看看楚离就想笑,使劲儿咳嗽一声:“咳!……”楚离一激凌,正失望地心里就是一抖:可别让雨春认为他是登徒子。 没看到雨春责备的神色,楚离嘴角微微一翘。(未完待续) 第385章 群英会 雨春躲不开了,也不能站在走廊里说话,只好到客厅。 冬冬站的老远,瞅着雨春对钟离子均和楚离温和地笑,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怎么能对那几个老男人笑?很失分寸,那些个都是登徒子,纨绔子弟,理他们就是辱没自身,雨春的年龄也不小了,该懂得规矩了,李雪也不教教他。 冬冬想罢,没随众人去客厅,直接奔了李雪的屋子,雨春眼角撒着冬冬进了李雪的屋,他的意图自是明白。 钟离子均瞧见雨春撇冬冬的眼神心里就是一跳:她对冬冬有意吗?盯着他看,眼神怎么是讥讽的?冬冬去李雪的房间做什么?难道他还想破坏楚离的婚事? 钟离子均已经看到冬冬对他们二人的不友善,心下就是一冷,他可做不到,太上皇的旨意都下了,他能左右得了? 钟离子均又想到了雨春,冬冬是不是要李雪帮他征服雨春?钟离子均越想越危险,心在狂跳,简直要蹦出肋间。 差不多!差不多!他心里叨念面色惨然,想揪住冬冬狠揍一顿,可是他以什么理由?就是冬冬摆明了追求雨春,自己也没有理由揍人家。 钟离子均只有恨楚离了,这个臭小子不拿他的事当一景,自己如愿就成了;想到此钟离子均恨不能即刻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跟楚离算账,他不禁也急得满脸通红。 楚离还是注意到钟离子均的变化,看到了冬冬去李雪房间,心里也是不悦,他猜到了钟离子均的变化与冬冬的关系。 冬冬这小子搞什么鬼,楚离倒不担心李雪变卦,他是有耳闻的,李雪也是个有主意的。 看钟离子均的神色,就知道钟离子均想的他自己的事,冬冬追着李雪,最大的可能就是惦记雨春。 楚离早就看着冬冬不顺眼,看着蔫蔫的一个小子,说起话来狂气傲气四溢,中了个秀才就很不谦虚了,这样的人有不了大出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把所有的人都视为情敌, 这样的人嫉妒心是很强的,也是个不知分寸的,他要是个好的,对雨春有利,自己怎么会敌视他?自己盼着雨春找个最好的人家;所以钟离子均的托付,自己还在考虑要不要帮他? 看到钟离子均幽怨的眼神,楚离扭过头。 楚离对钟离子均的家人不喜,钟离子均虽然是个好人,可是他的家庭太复杂。 魏梓琰倒是不错,也是真心喜欢雨春,家人也不反对,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气魏梓琰小小年纪,就有几个通房,大概这家伙很兽性。 雨春那么个小人儿,怎么搁得住这样的人祸害,魏向东那小子绝对是不可取的。 没有什么好主儿在等待雨春,听李雪的话,雨春是不会选什么通房妾侍一大帮的主儿,魏梓琰也没有希望,魏家找太上皇提亲,意思是想让太上皇赐婚,魏梓琰的稳当劲儿,就是觉得有把握,他怎么明白太上皇对雨春的亲情? 太上皇赐婚也得是雨春自己乐意以后,他绝不会硬把雨春做筹码送人。 楚离在为雨春发愁,看过年科举能展现什么样的才俊,到时自己一定会为雨春留意一个。 楚离打定了主意,不理睬钟离子均的怨妇样,楚离是放心的,雨春的眼光可不是一般女子有的,也不是谁能左右得了的,魏向东也白忽悠。 魏梓琰是神色淡然,不急不缓,面带微笑,他来,就是想看看雨春,这个姑娘还小,有自己家提亲在前,她自然没有章程呢,也不会随便答应别家。 自己家的条件是最好的,她不选自己选谁?钟离子均只是白跳哒,一个没落家族,连事几朝的被人讥讽嘲笑的奸臣之后,雨春怎么会选他? 魏梓琰胜券在握,也不会理会这些人的小动作,只是不时地看一眼雨春,自己的心就醉了,比找一百个通房还晕乎。 自己的名义就是麻辣烫,雨春自不会讨厌,那些个傻乎乎的,可没有自己能够收买人心。魏梓琰一阵得意,弯弯的嘴角一个劲儿地翘。 雨春看到的就是魏梓琰这样的自豪感:这小子确实会装相。 李雪见冬冬来了,心里一紧:又来纠缠了。 “姐姐。”冬冬现在喊李雪姐姐,都有些冤,自己托付的事,不说主动和自己交代,还等着自己找上门。 见着那几个男的都打招呼,唯独略过自己,冬冬很是伤自尊,非得别人先跟你打招呼吗?冬冬就是想不通。 李雪听着冬冬没有下言,目的就是让她说了,李雪也不会绕弯子,直接就直指冬冬的软肋:“簪子你收回吧,姑姑可不让你娶雨春,你要娶的是相国女儿,姑姑把雨春安排给乔乔了,你先和姑姑说通吧,我可不敢违逆姑姑的吩咐。 我也没敢和姑姑说你做的事,你们一家人先谋划准了再办事吧。”李雪一点不客气,虽然没有讥讽嘲笑,软软的话语,让冬冬听了已经尴尬透了,自己一家的意图昭然若揭,自己母亲的算计都暴露,母亲真真的是过分,乔乔?他配得上雨春吗? 自己的母亲真的没有分寸,这些话要是到了雨春的耳中,自己的希望更是渺茫。 冬冬的火大,腮帮子开始疼。 “姐姐,母亲的安排我怎么会听呢,雨春也不会看上乔乔,她只有嫁给我,我对她是真心的。”冬冬话语铿锵。 “你真心?你能做到中了进士,不纳妾,不收通房,只和她真心过一辈子吗?”李雪问。 冬冬面露思索之色,难道雨春这样要求男人?她就是郡主也不能这样过分,夫为妻纲,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妇人不容就是嫉妒。 她的想法怎么这样古怪?冬冬想想就笑了:“姐姐,你小看兄弟了,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虽然脸面为重,听妻子的会颜面尽失,可是我喜欢雨春,愿意听她的,她不让我纳妾,我就不纳,不让收通房我也会听她的,我相信雨春是个贤惠的妻子。” 冬冬的话说了半天还是假的,李雪心里一哼:绕我?你算打错算盘了,就想一个贤惠约束雨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看来,自己老抱希望,愿意冬冬你娶到雨春,如果冬冬对雨春能拿出楚离那样的誓言,自己也可能帮他,话中尽是绕弯儿算计,心眼子这样多的人,李雪懒得和他共话,还不想得罪他。 可是冬冬紧追不舍:“姐姐,你就跟雨春这样说,我相信雨春是个大度的,她不是个心狠的,她也不会难为我,我怎么会难为她呢,我什么都答应她。” 李雪心里暗骂:这些话说的就是放屁了,真是会绕;李雪不耐烦了,出言闷闷的:“你就是一切照办,终身守着一个人,也不见得人家会答应,和自己的母亲意见相左,一家人矛盾纷纷,就是喜欢你这个人,谁会趟你们家的的水?别费神了,你就是做了状元,还能脱离了母亲的管辖,好好去读书吧,不该想的就别想了,你们是有缘无分的,我给你一个死话儿,雨春绝不会嫁入你家的,在学馆用功读书,别老往这里跑了。 别以为雨春对你们好,就是看上你了,别拿己心度人心,把心思用到正地儿,考个状元去娶相国的女儿把!”李雪连讽带刺,气得冬冬快暴跳了,可他还是要斯文脸面的,咬咬牙,压着怒气,压抑快要嘶吼的声音:“我就要你促成,你照量着办,魏家可是你的娘家。”冬冬说完,甩袖子走人。 李雪气得一阵笑,冬冬的话她怎么不明白,就是自己办不成,就失去了一个有助力的娘家,李雪苦笑一阵,真是雨春说得对,一个也指不上,还没等用上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威胁的言语都说上了。 李雪气得真想把簪子撅两截儿,可她终究是个压事的,甩手把簪子扔到床底下。 冬冬进了客厅的表情,脸上是五色俱全,那么多双眼睛瞅他,让他很不自在,眼里闪过厉色,这一闪可让楚离抓个正着。 楚离心里大笑,是李雪得罪了他,楚离对李雪高看了一大截:以李雪的性子,把这小子气这样儿,真是不容易,楚离心里惬意,孺子可教也。 雨春看看冬冬的满脸怒,再看看楚离的满脸笑,嘴角翘翘着,心里便是一哂:明白了个大概,李雪很有长进,把个蔫人气发疯,还是得有本事的。 魏梓琰也瞅魏向东,明显的就是没得逞,魏向东和李雪是什么关系,李雪和雨春是什么关系,再看魏向东那副寻猎物的样子,魏梓琰早就知道了冬冬找李雪的意图,魏梓琰是个极精灵的家伙,太上皇都没有拒绝他们魏家的提亲,魏向东能有盼头? 也许是李雪告诉了相国府提亲的事,把魏向东气黑了脸。魏梓琰乐得看他气结,心里幸灾乐祸。 魏梓琰高兴,第一个张罗离开,告诉自己的小厮:“看看去。麻辣烫准备好没有?”魏梓琰专门气魏向东,你也为麻辣烫贡献银子,看你还是没那个财力。(未完待续) 第386 朋友之间 魏梓琰的麻辣烫,让冬冬的脸色更黑,自己没钱,要是有,整个麻辣烫自己都包了,小人咋富!冬冬暗骂。 雨春看出来他们的较劲儿。懒得浪费眼神,借魏梓琰的麻辣烫就去了厨房,不再搭理这群人。 钟离子均急喊:“雨春,我们就告辞了。” 雨春笑道:“慢走,不送了。”钟离子均一听心里就是一凉,雨春一定盼着他快走呢。都是那两个小子捣乱,雨春一定是心烦了,怎么这么倒霉,一来就碰上他们? 或许是他们常来?魏向东是天天回来吗?这小子挺赖皮,黏在人家姑娘的店里不走,算个什么东西? 钟离子均失落地走了,楚离俩人上了车,看钟离子均的沮丧样儿,心里偷笑。暗喜自己是个走运的,看上了李雪,毒蛇都帮忙,楚离想到此,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要是不能把李雪救回来,自己哪能还会遇到这样好的姑娘。 钟离子均沮丧过后,怒瞪楚离:“重色轻友!”一句话差点儿气得楚离揍他。 无缘无故地发火,真是想媳妇想疯了。 见楚离不理他,钟离子均大声道:“我给你办成了事,你呢,你忘恩负义的,光自己美了,哥们儿的事扔到脑后,你还有没有心?” “唉!我是担心雨春看不上你,我要是一提,雨春会误会我得了你贿赂。”楚离调笑,又嘿嘿嘿地笑起来:“你们家的人不厚道,我担心雨春会被你家人坑。” 钟离子均说:“你会离开家,我就不会吗?” 楚离苦笑:“你没法和我相比,我那个“娘”她哪有你的娘有硬气的本钱,你那是生你养你的亲娘,你是狠不下心的。 我们要是掰扯起来,她是心虚的,她没伺候过我一天,是我祖母拉扯的我,她就是应个名,叫她一声“娘”是她站在了那个角上,她要是敢死搅合不放,我就会追究我母亲的死因,如果是她心里有鬼,她才不敢使劲闹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也不能剪草除根了,只要我威慑一下,她是不敢太猖狂的。 你娘欠你什么?她怕你什么,她站在婆婆的位置上 ,想怎么刁难就怎能刁难,谁还会责怪做婆婆的? 就你那个妹妹就不好对付,整天想着做皇后,雨春要是不让她坐上皇后,她一定恨死雨春,看那个恶毒的心数,一定会搅得天翻地覆的,倒时黑白是非你也分不清了。” “你不是说,让雨春住到郡主府吗。”钟离子均问 “住郡主府不是解决家庭纠纷的上上之策,只是是非少点儿,如果你的性子真硬,章程正,心不活,是非分明,也可以将就着过。 可是你的性子软,家里人又固执,你怎么解决?只要把雨春攥到手,你就会和家里妥协,特别是纳妾的事就是男人喜欢的,你会顺父母的,我可不想让雨春再进火坑,她太苦了,好容易有了自由自在,生活富裕的日子,怎能让她再过受人辖制降服的日子,我是看不好你的。”楚离说了一大套。 钟离子均脸都气绿了:“你就这样看我,就这样看我家人?你真是个没眼力的,好坏都不分善恶都不懂,义气一点儿都没有。”钟离子均大叫,把车夫吓了一跳,公子这是疯了,也学起了莽夫行径。 楚离讥笑:“听听,把你家人护得多紧,认为你家人好,以后有什么矛盾,就是雨春的错了,我算看透你小子了,根本就认不清是非,冤枉雨春的事你是做得出来的。”楚离数落钟离子均一顿,钟离子均一凛,自己是说错话了,可是自己应该护着自家人脸面的。 “你总口口声声是我家人不好,让我脸上无光吗,不提他们好不好。”钟离子均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办了。 “我真的不想雨春和你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可是还分割不清,也只有你放弃,别强求了,给雨春一个自由。”楚离沉闷地说。 “哪家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哪家不复杂?到谁家都得面对这些人,谁家和我们有区别?”钟离子均是这样想的。 “区别大了!有善意,有包容,有真情实意的父母兄弟姐妹,家庭的状况会是又一个样。”楚离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一家一个样。 “谁家是那个样的?”钟离子均让楚离的话说的心冷。 “魏梓琰的家人就是那样。”楚离说道。 “你小子是想拍魏相国的马屁吧?”钟离子均奇怪地问,楚离不是个好溜须拍马的性格。 你小子的心真龌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有那么没出息吗?”楚离斜一眼钟离子均:“魏家人很有诚意的。” “我家人现在也有诚意,都是看中了雨春的郡主身份,如果雨春还是个卖鱼的小姑娘,他们会主动提亲?”钟离子均抓住了理。 “可是魏梓琰的父母可没有利用雨春的的意图,人家不缺什么权势,不靠雨春攀升,没有被她当过墙梯,你家呢,你家想利用雨春的地方多了,难道你不明白? 如果只是魏梓琰喜欢雨春,就是雨春是郡主,他家人也不会同意的,以她的家世,魏梓琰找世家之女,也比雨春有利益价值,他们为什么不嫌弃雨春出身低?是他们真的喜欢雨春。”楚离分析了一遍,钟离子均没有话说,他急剧思索重新认识自己家人,从始至终,母亲都是在糟践雨春,自己没有认识到严重性,要不是楚离耐心说,自己怎么会把家人想的那么糟。 就是雨春成了郡主,他们也只有想利用,没有对她的一点儿恭敬,喜欢,和服气。 还是想利用完了再扔掉,原来他们是认为雨春没有世家女的助力大,在这种状况下,钟离家又没落,难攀上世家,雨春在太上皇心里的地位,家里人惦记,就是想急速地利用一阵儿,太上皇一没,雨春会失势,自己有了高位,弃了雨春,再攀世家,世家可是千百年的助力,原来母亲算计的这么精。 以前认为贪慕虚荣是人之常情,雨春成了郡主,家人自然也就接纳她了,没想到是个陷阱,怪不得楚离不爱管,楚离的心思可不空,把我的家人看了个透,借说魏家提点自己,嗨!这小子心眼子太多,他要是不喜欢李雪了,还不得算计死了。 “我发现你这人心眼儿够鬼道,你不会把李雪坑了吧?”钟离子均“嘿嘿嘿”一笑:“我得提醒李雪防着你点儿,我得把李雪认做妹妹,帮她监视你。” “滚一边去!只有你这样脑袋不清楚的才会对雨春不利,我反对定了。”楚离哼着鼻子说。 “你给我出了半天招儿,原来是虚情假意,你是想利用我做媒人,假意对我好,事成了,你就卸磨杀驴。”钟离子均怒斥。 楚离也不理他,瞪眼气他,让你轻易得到雨春?你会拿着当宝?就得折磨得你死去活来,让你懂得来之不易,不敢肆意妄为。 钟离子均心里一阵子有了对付楚离的办法,心下一阵得意,嘴角弯弯翘起,不屑地瞪了楚离一眼:“你无情我无义了,你不帮我,我也把你媳妇扒黄。” “累死你,太上皇都指婚了。”楚离得意地说。 “我要是说你喜欢的是雨春,只是贪李雪的美色,中了进士会把李雪降了妾侍,娶雨春做正妻,我这个媒人做错了,给雨春赔礼道歉,雨春一怒,看看太上皇会听谁的?”钟离子均呵呵呵一个劲儿地笑。 楚离看钟离子均阴阴地笑,怎么像个夜猫子:“不怕猫头叫,就怕猫头笑,算是看透了你的阴毒,我说你们家人那么歹毒,你怎么比他们强?原来都是装的。”楚离一个窝心炮擂向了钟离子均的心口,钟离子均“嗖!”家伙就躲开了楚离的拳头。 “你小子真下手?我看你是没有得到雨春,我要得到你嫉妒,才百般刁难我,我说的对不对?”钟离子均刺楚离一顿。 “你说的都是屁话,我嫉妒你还是早点儿,雨春能不能看上你还是两回事,自作多情也是白费,你值得我嫉妒?楚离一哼:“自我欣赏,我更会。” “你小子想气死我?小没良心的。”钟离子均骂一句:“不给我保成媒,我撑死你!”轮到楚离阴阴的笑了:“请便。” 楚离想“自己还得好好地拿形他一顿。” 自从永明回来,雨春只看过他一次,转眼就十几天了,永明心情烦躁,李雪竟然不登门,永明几乎绝望了,永辉进得门来,永明正在骂人,永辉的眉头就是一皱:劝了几次,都效果不大,怎么能制住他呢? 永辉灵机一动:“三哥,你也不是不知道,雨春最讨厌暴跳如雷的人,她一看到这样的人,就会想起咱娘,你的脾气那么像娘,雨春对你可是心凉,她不帮你了,就是看透了你和娘一样性格,她怕李雪受气,怎么会帮你娶到李雪,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你是一分的希望都没有了。” 永辉说了,永明不服:“我是被她气得,我以前的脾气多好。” “你脾气好?唬别人去吧,我还不知底?小时候我说了一句你不爱听的话,你没有臭揍我一顿?从那以后我几乎都不想说话。”永辉叨嚒。(未完待续) 第387章兄弟揭短 “你还记小时的仇?你可真是小心眼儿,我有没有帮你抢过吃的?”永明揭短了。 “那是两码事,是在说你的脾气暴,平常看着你不爱言语,是不是谁惹你一点儿都不行?你也打过永久,永久我们俩商量好了少跟你犯嘴,娘对永久娇,你也是不大敢惹永久,你惹了他,他就调理你,你还不是欺软怕硬,看雨春老实,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想欺负人家,善心你也是有的,看她可怜了,你会帮她,看她比你强了,你就嫉妒,这样的行为是个别女人才有的,你怎么能像那种女人一样小气? 看人家李雪老实,就想拿捏人家,你怎么不想想她欠你什么?人家为什么听你的?” “你这话说的我不愿意听,她怎么不欠我的,她答应又反骨,也是欠我的。 陶家养了她这么多年,为什么白养?”永明觉得自己的理大了。 “你可真是个不讲理的,李雪吃了你一文半文?沾过你陶家一丝一毫?你的脸可真是皮厚,心里想的都是什么?”永辉笑死了永明。 “雨春的就是陶家的,有区别吗?”永明硬气的很。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人,雨春的成了陶家的?她是怎么活过来的,你忘了?陶家给了她一分半分?你还这样大言不惭,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红不红?”永辉冷笑。 “怎么没给她?她的生命是陶家给的,没有我们俩抓鱼,她能卖成烤鱼?”永明几乎气死了,永辉胳膊肘往外扭,真是大不孝。 “没有你抓鱼?我看雨春比你抓得多,她会游泳,你会吗?你一个旱鸭子能抓过会凫水的?我要是没见着会让你唬住,没有雨春琢磨的作料,那鱼人人都会烤,还显着你的了?” “就那点破作料,傻子都懂得。”永明不屑地说。 “你想的轻巧,如果那么易得,钟离家就不会和雨春合作给她分红了。”永辉的话让永明一滞。 “你去看看,钟离家的麻辣烫,还是雨春给的方子,雨春的麻辣烫的生意和钟离家比一比,雨春就那么改了一下儿,两家的情况有多悬殊,如果那么容易,这么大个京城,怎么就出不来一个味道的?钟离家有了作料,怎么不研究出方子自己干,雨春还不想和他们合作呢。”永明被永辉问住了。 想了想还是有了理由:“她身上流着陶家人的血,她的一切就都是陶家的。” “你这是无理搅三分,听说你有很多珠宝,你应该交给陶家,你还是陶家的子孙,你的一切更应该归陶家所有,交给爷爷、奶奶才对,你为什么自己拿着。”永辉质问永明。 “原来你对我不满意,是惦记我的珠宝?”永明无话可说,想到了歪癖辞。 “惦记不惦记别人的东西,只有自己明白,我是在跟你讲道理,不要转移话题。”永辉的话满是讥讽的含义,永明又不是没脑子到了极点,他岂会听不出,心里这气呀,都堵了脖子。 永明无话可说了,强压自己的暴怒,他也是怵永辉了,永辉比任何一个人都能捅他的软肋,自己的珠宝不少,怎么会交给陶家,那岂不是打了水漂,陶家还有够吗?珍宝的聘礼几天就被他们挥霍光了。 自己嘴短了,岂不是证明自己牵制李雪的理由是亏的,放弃李雪心不甘:“我可没想得到雨春的财产,我只是说雨春是陶家人,雨春养着李雪就是欠她的,也是欠我的。”永明还是要挣理。 “雨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雨春出钱养李雪,没有你什么功劳,烧烤店的钱可是分清了,雨春也不欠你的,她也没计较陶家人吃她的饭,你也不用老记着她被打死以后,你看护着她的事,好像没有你她就再也活不来了,老记着自己对别人好,不想想占了别人多少光,都是过去的事了,捯小肠有什么用,给人留三分路,自己也会有路走。”永辉为了感化永明这个茅厕里的石头,跟他耗了多少工。 永明被永辉一句一句地问,问的哑口无言,心里不服,嘴上没辞。 憋出了一句话:“没想到你的心眼子这样歪,向着外人灭亲哥们儿。” 永辉这回可得着理了,狠劲数落永明:“你既然把雨春当外人,怎么还老纠结她的财产是陶家的?这么没有道理的事你也干? 看着人家的财产就和人家是一家,论道别的事她就是外人,里外都是你的理了吧? 拿雨春的恩情强制李雪,你是在欺负人家,你想想有没有一个女子会甘心受辱呢? 君子不强人所难,你满嘴的大道理,强迫一个弱女子给你做妾,你跟欺男霸女的恶霸有什么区别?”永辉气愤地说。 “她答应了嫁我,不信承诺又反悔,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让她做妾也是对我的侮辱。”永明强词夺理。 永辉气得差点儿暴走,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既然你认为人家水性杨花,被你嫌弃,你就应该放弃了,怎么还死追不放? 你想把你的老娘栽給一个弱女子,你占了人家的身子一走了之,自己娘是个什么样的你不是不明白,我就揭了你的意图,让李雪搭对娘,你可没有讲在前,你可以加条件,就不许人家反悔? 你想让人家伺候你老娘,管得着人家不愿意吗?” “她嫁人就是为了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谁家娶媳妇是为了供着?”永明认为这就是理由。 想做公婆,得先有个公婆的样子,娶媳妇可是要有聘礼,有房屋,买个奴隶还得花钱,你是想白捡个奴婢去伺候你一家人,你认为强调李雪以媳妇伺候公婆的名义,让娘名正言顺地住到雨春这里,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你还真就是在谋夺雨春的财产。 到现在娘还没有死心算计雨春,还在算计夺雨春的财产。”永辉说了二冬、大秋冒充叫花子聚众闹事,自己的娘不会不知道。 永明听了一愣一愣的,二冬可真是心机重,永明心里明白嘴上也不会服软:“我可没有让娘住到雨春家里的心思。” “你没有?你说没说让雨春伺候娘?你明知道娘谋夺雨春的财产,还让雨春伺候她,傻子也猜出你的心,不要和我装相,别当人人都是傻子,赤裸裸的贪财忘义,你也不用演戏了,因为你,嫁给我李雪都不干,为什么李雪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强烈地拒绝你,她就是看出了你的用意。 李雪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怎么会想不明白,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是多喜欢你,为了维护雨春,她也不会嫁给你。” “李雪变心,都是你们这些人怂恿的!”永明吼了。 “怨天怨地是没用的,不是你自己强横,不是你自己动心眼子,不是想掌控把李雪当粪土,李雪会和你崩,别总疑神疑鬼的,总是别人对不起你,你错到了极点,好好反省自己吧,放下自己的贪心,放下自以为是的臭脾气,。”永辉淡然地笑:“我都把道理给你讲那么多,也没工夫给你磨牙,你自重吧。” “你以为你聪明,你为她效力,我看她给你啥?你就是个傻子”永明讥讽地笑。 “给我啥?给我的够多了,只知道白吃她的,白花她的,白让她伺候几年,一点儿都不报答她,我觉得那就不是人了,我给她管事,觉得荣幸,这是她信得过我,换换人,她还不一定用,吃着喝着,拿着工资,还想怎么样? 对你这个想坑她的,她都给买了房子,你想她会给我什么?你为了权势和祖母合伙坑他,她还对你这样,你有没有良心发现的时候?自己想吧,我告辞了。” 这半天永辉尽捅她的心坎子了,永明是气也气过了,让永辉揭短揭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紫,一阵青,五味杂陈,自己一向看不上眼的永辉,算把自己琢磨了透,说的他无以遁形,一向傻啦吧唧的永辉,怎么变得这样精明,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可是自己娶李雪的本意还是喜欢李雪的,让永辉这样一研究,再和雨春她们一议论,自己简直太丢人,自己是想雨春是个女孩子,得嫁人,这么大个家业,给人家带去,就是是陶家吃了大亏。 自己可没有想据为己有,也是想父母有了这份家业,也不能再卖雨春,她的财产满可以让陶家兴旺,带给外人?陶家穷的不像样,雨春到人家也是被人看不起。 陶家富裕,雨春就能嫁个好人家,她还是照样享福,让她去做妾也是为她好,钟离家富贵,她可是攀不上的。 永明还在我自己找理由。 永辉到了客厅,今日倒是肃静,一个人没来,正好环燕看到了,就告诉雨春:“郡主,四公子回来了。” “就叫永辉就行,还四公子,听着牙酸,咱们也不是什么大家主,没有那么多规矩。”雨春睨一眼环燕,似嗔的模样,环燕“噗嗤!”一笑。(未完待续) 第388章 影响的作用 环燕沏了奶茶,每人一杯,雨春看永辉的神色不像每回那样阴郁,心里就是一松,雨春自己懒得搭理永明,就派永辉过去开导永明那个死葫芦的心。 其实雨春明白永明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自尊心在作怪,他也是明白跟李雪是没有希望了,看他就是硬咬着不撒嘴,一是欺负李雪老实,再者他不惧雨春,不管你什么身份,你就是陶家人,陶家人没人怕你。 还有他还是仗着太上皇,那点师父的名义硬磕,认为李雪无亲无故的,指着他们陶家活着,就得受他掌控。 雨春非常恨想掌控别人生命的人,所以和永明疏远了不少。 “四哥,看你心情不错。”雨春笑道。 “我是痛快,把很多不好意思说的话,一股脑都发泄了,有明摆的事实,也有我自己猜想的,一一让我说中了,听其言,查其行,还真是差不了的. 我说他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原来是在陶家人的蛊惑之下起了歪心思,惦记上了你的财产,甚至认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你嫁谁你就得嫁谁,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让我臭噜一顿,最后无话可说。”永辉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舒服,没有了以往的压抑感,从小到大,在谷氏的眼里,永明总是比他高上一头,永明也是看不起这个弟弟的,是三春死过之后,在看护了三春三四天的功夫,永辉才觉得永明也是不错的,从卖鱼以后,哥几个逐渐亲近。 “他没有暴跳大喊让李雪去伺候他?”几次永辉去都是那样的结果。 “以前我抹不开面子说他,我一想人的软肋就是怕揭短,他口口声声都是别人对不起他,我就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摆事实讲道理,谁对不起谁?谁欠谁的,最后,他就蔫了 他一口一个你的财产是陶家的,我就提起他的珠宝为啥不给爷奶送去,一下子就触了他的软肋,我不信他会舍出去。”永辉说着很得意,谁也制不住的永明,被他半天收拾的服服帖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着不是当理说。 “你说他,他会服,我说他就会起到相反的作用。”雨春说、 “这也是,你要说他,认为你是给自己挣理,他的心里越歪曲,他和娘是一个脾气,死硬,你到了如今的身份,娘还是坚持自己那套,一心毁你发财,她就没想到和你和好发笔小财。 算计了这么多年,啥也没得到,她脑子也不会活分一下?”永辉说着笑话,不是真想让谷氏接近雨春,如果谷氏改变策略,一家子都糊上来,雨春这点家当还真不够他们挥霍一阵的 永明怎么就不想想陶家人的腐化本质,挥霍完雨春的财产,还可以挥霍谁的,他供他们挥霍吗,就那两下子?说什么雨春应该拿自己的财产兴旺陶家,陶家是可以兴旺的吗? 拿着陶家掩饰自己的贪欲,想据为己有是真的,怎么就不想想到了自己娘的手里,他能得到几何? “我看,这辈子她是要死硬到底了,二冬的行为就证明她比以前还硬。”雨春笑道。 永辉这话虽然是说着玩的,雨春也明白有很多心里也是乐意谷氏说些软话投奔了她,他也好名正言顺地照顾谷氏。 可是自己可没那个希望,谷氏无情无义地对待小三春,就是小三春还活着,会拿谷氏当娘看?在她的意识和思维中恐怕早就把谷氏当成了最恶毒的后娘。 也不会认为是谷氏生的。 何况自己跟她只有仇,没有一点儿感情,她现在就是趴下磕头,自己要是可怜她,纯牌是脑袋灌水了。 哪个人敢让她收留谷氏,雨春马上就会恨死他,永辉就是说笑,也让雨春心发沉,你们都是一窝的,想养谷氏就离自己远点儿,自己可不想落入毒蛇群,她都成了郡主的身份,谷氏还想卖她,什么东西? 自己可不想找几个祖宗供着,陶家人谁有这个想头儿,就是枕着碟子睡觉:做碗儿梦。 雨春突然就没了想和永辉说话的兴头,没一句言语,沉闷地喝着碗里的茶,永辉感到雨春的沉默,觉得气氛怪异。 心里想不出个所以然,环燕又来沏茶,雨春说:“我不要了。” 永辉也说:“我也不要了,我去看看账目。”起身告辞走了。 雨春就去找李雪绣花,俩人一边绣着,一边聊,雨春就说了永辉学的永明的话,李雪就是苦笑:“原来他真的不是喜欢我,只是占有欲,都被你说中了。” “听话听音儿,锣鼓听声,他以前就口口声声说你吃着陶家的,喝着陶家的,他不但想占有你,那话不就是透着占有我财产的意思吗。”雨春笑起来。 李雪觉得永明变得太快:“他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呢,你被打死以后,他说他和永辉俩人看着不让谷氏扔你,还给你饭吃水喝,你们卖烤鱼以后他也没起什么贪心。” “卖烤鱼以后,永明是一直很不错的干活勤恳,是我一直指挥他们干事,他从没说过什么,把烤鱼方子给了钟离家,把钱我们几个分了,他们就读书,我置地种田,供他们吃住,那时没钱,只是陶家惦记我的房子。 以后看我吃的好住的好,永明去一次谷氏那里,二冬几个一定是说破了嘴皮挑拨永明,二冬的阴谋劲儿,啥话说不出来。 永明慢慢就变了,看着我富裕,比她老娘吃的好住的好,他就愤世嫉俗抱不平了,听了二冬谷氏说的有道理,女儿的财产就是娘家的,父母卖女儿就是天经地义,所以他接受了刘氏的迷药,以几百两的聘礼要我进钟离家的门。 总有人在耳边吹风,怎么能不变?蛊惑最能迷乱人心,永明还是个读书人,尽学了那一套大男子主义,掌控自己的妹妹也觉得是自己的脸面,他就有那个权力。 最后永辉激出了他的底,都是谷氏几个人蛊惑的,他说出来自己的种种理由,被永辉驳得无言以对,那个人嘴硬,就是觉得理亏也不会说软话,还是极度觉得自己的尊严最重要,跟谷氏的德行是一个样。” “你是郡主的身份,谷氏还抱着整死你的心,她也不怕?”李雪奇怪了,雨春有了这样的地位,不管多么恶毒的父母都会服软的。 “很简单,谷氏就是认为我是她肚子流出来的,打杀整治只有她有权利,不管你的身份多高,命是她给的,她随时可以收回去,她可以把自己下的孩子怎么样,太上皇敢把她这个做娘的怎么样? 她也不认为她害扒我太上皇会管,她是以己心度太上皇的心,她一个亲妈都不把女儿当人看,太上皇会管那个闲事?” “谷氏要是真把你算计了,太上皇能不能对谷氏下狠手?”李雪问,李雪也有心思,如果自己的亲爹害了自己,太上皇能不能管呢,如果太上皇为了她收拾害她的人,自己就不会屈死。 李雪知道那个后妈的恶毒,要是和外祖两家合谋绑架她,出其不意地,自己要是被算计呢,有一帮虎视眈眈的亲戚也不是好事。 “你放心吧,太上皇都是看在我的面子放他们一马,如果他们真把我坑了,太上皇那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不把陶家杀光了就不错,太上皇可是把我们当了亲生。” 李雪心里稍安,想到二冬干的那些事,总是有一股忧虑缠绕心头:“春儿,二冬不知何时还来捣乱?他们总是安着害你的心。” “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要是不知道进退,就是自己找倒霉,她怎么就不明白皇权至上的道理,她敢和郡主斗是什么下场,换个身份,她就是杀头的罪,聚众造反的罪名,还有她的脑袋,她是认为反叛的罪名都没把她怎么地,还胆子更大了,以为皇帝也就是那么回事。 狂妄的性格不会让她前思后想,皇帝为什么要放过陶家?他们绝对是以为永明几个是太上皇的徒弟,他们就没有了杀头罪,不会认为太上皇是看我的脸面饶的他们,而是认为太上皇没有女儿,看永明的面子收了我做女儿。 他们的思维就是与众不同,陶家人的性格绝对是与众不同。” “真是与众不同,陶家人就是异类。”李雪笑道。 雨春也笑:“担心他们干什么?她能把我怎么样呢?三五成群,三四十号,也收拾不了咱们,除非她是聚众造反,拉起了队伍,兵强马壮,打败朝廷,她才可以收拾我。” 李雪就笑:“我觉得二冬不见得有那个本事?” “她没那个本事,可有那个野心呢。”雨春讥笑。 “按理说,谷氏现在应该和你搞好关系,好言哄骗,占你的便宜才对,她怎么还妄想害你?”李雪奇怪,谷氏不懂,蚍蜉撼树谈何易的道理? “你说的是常人之心,谷氏可不是常人,谷氏就是一条蛇,她想吞象,岂会低三下四得点小便宜让你富贵逍遥。 现在看着两个大餐馆,眼睛早就该血红了,等着你的一点赏赐,她岂会甘心,现在她的心比以前还急还狠了,就不是惦记几百两银子的程度了,现在她是要杀了我,掌控餐馆和土地。”(未完待续) 第389章 机器专利 “要杀你?!……”李雪惊叫:“她们要是存了那个心,你岂不是太危险了?” “她有那个心,她得办得到,杀咱们这样的人,有那么容易吗?我要是猜的不错,这次二冬闹事,就是来杀我的,那个高壮的男子就是凶手。” 先让你外祖一家来捣乱,分散了餐馆这些人的心神,打乱了餐馆的秩序,她知道欺负你比欺负我还让我愤怒,就让你外祖一家打头阵,先让我方寸大乱,趁侍卫对付你外祖家人,让一群叫花子捣乱,凶手借机杀人,算计的紧锣密鼓,没想到我能化解了危机。 她也不会认为餐馆有保镖侍卫,就像在党裕镇一样就几个人,二冬最缺的就是不懂得了解敌情,她也不知道郡主到底有什么待遇。 李雪声音都颤抖了:“你猜到了还跟他们单独说话?多悬!” “没有那么悬,只要那群人不乱,她就没有机会,二冬的计谋就是让那群叫花子往餐馆一坐,我必然是大怒,她认为我一个小孩子,一定没有头脑,一急眼,就会冲上去轰那群人,那群人一脑,又都是野小子,一定会动手,趁机杀了我,他们迅速逃走,罪责落在叫花子身上,随后就掌握了永辉,夺过餐馆。” 李雪一个劲儿地哆嗦:“这……这……是你想的吧?她有那个心,会有那个胆儿?” “二冬可有那个胆子,也有那个阴谋,她只是把我看成了一个冲动的小孩子,二冬那人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沉着冷静,心思最深的人,把别人都看成了是没脑子的。 她失败的原因就是自恃其高了,她想不到的我能三言两语收服了那群叫花子。” 李雪也是惊颤:“收了那帮人,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二冬岂会让他们知道她的计划,那群人就是为她做嫁衣,又是为她垫背的,是一帮被蒙在鼓里的傻子。”雨春一说,李雪才撂下了心。 “二冬怎么不了你,一个劲儿地不死心,有什么用呢?”李雪感叹。 “就是一群输红了眼的赌徒,怎么会死心呢,不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到断气的时候不会收心的,妄念执着,分给她一半家当,她也不会甘心,人的贪心是越来越大。”雨春说完就是开心笑了。 李雪说:“天天有人算计,你还笑得起来?” “天天为钱奔波,生活得太寂寞了,有二冬来活跃活跃气氛,只当花钱雇人演戏了,不用我跑着去买人,二冬就卖力地送来,送个两三回子,看她是什么表情。”雨春大笑,李雪无奈地也笑。 送人的贾二也回来了:“郡主,我把他们都安排好了,四夏有些不安分,秋秋有些怨气,魏四婶脸色不好看,小雨也是很失落。” 雨春没问,贾二就是嘚嘚地说,雨春说:“你怎么学的话多了。” “郡主,我是说的实话,我要走了,我很担心你被人糊弄了,让你多了解一些情况,心里有个数儿,别把谁都看成家下人儿,你尽去个吃亏的,不见得落到好儿。” 雨春一听,心里一暖,贾二还是个有心的,在一起相处两年多了,贾二话语不多,要不是临走,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这人不是八卦心强的。 说闲言的男人聚堆儿讲究东家长西家短的多的是,可是贾二从不多话,雨春深知这个人的脾气,今日他这是忠言。 雨春笑笑:“我明白你的好意,记住了,你就放心走吧,回到太上皇身边,会有好前途的。” “郡主,其实我不在乎什么前途不前途的,只要生活得自在,无拘无束我就高兴,我没有甄大的志向,要是能留在郡主身边,是最好不过了,没有皇宫的拘束和紧张,太上皇要是允许,我是不想走的。”贾二真诚地说。 “在我这里既没有官位,也没有封赏,是屈了你的才。”雨春是这样想的,是因为甄大觊觎李雪,太上皇没法专调甄大,只有俩人一起调,给甄大留了脸面。 贾二不想走也得走。 “啥赏赐官位的,能吃饱穿暖的日子就不错,在郡主这里多清闲,我是不舍得走的,如果能一辈子给郡主做事,还就是幸运了。” 贾二说的是实话,不管是丫环或是侍卫,在雨春这里都是极享福,没说没管,没有重活,雨春待他们和气,没有主子架子,吃的都和郡主一样,谁也不是傻子,都明白自己的处境,除非有更好的地方,谁想离开? 在雨春这里是拿着皇家的俸禄,吃着雨春的饭,吃得好,自由自在,花不着自己一文钱,世上就这里有好事,甄大也不甘心走的。 雨春看贾二对人是有真心,也想留下他,留下贾二甄大会嫉妒,会给甄大和太上皇之间产生隔阂,雨春觉得留下贾二还是不合适,等以后再找由头让贾二回来。 “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做事,等过些日子,再想法让你回来。”雨春一说,贾二就再也不说什么,贾二不知太上皇为什么突然换了他们,听了雨春的话,他也想到了一点儿端倪,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不为自己深知。 甄大惦记李雪的事,他也模糊知道,甄大在太上皇跟前吃香,他也知道,恍惚分出了事情的原委,还以为太上皇会把李雪给甄大,自己也喜欢李雪,可不敢对太上皇说。 甄大是说了吗?太上皇为什么看重李雪连甄大都不给呢,还调换他们,到底为什么?贾二不禁胡思乱想……要是那样的话,太上皇为什么还让甄大离得近呢? 想不通其中的关窍,贾二就是一背的冷汗,心疼李雪,害怕太上皇,自己要跟甄大那样莽撞,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贾二这个不言不语的人,还能对她关心,甄大临走可没有什么话,这么多人只有李雪在她身边经常叨咕这些,雨春是感激的,知道李雪关心她,不是浮面皮的,贾二这个人还真是个可交的人。 虽然都是一样的饭菜,今日雨春也让丫鬟们端到她们自己的屋子去吃,她和李雪经常唠嗑,雨春也是不想让丫鬟们知道,这些天她们都没有在餐桌前边吃边聊过。 只剩了俩人,都开心的笑了,李雪说 :“你也喜欢清静了?” 雨春笑:“谁不喜欢清静?那是没有办法,谁想听一帮人喳喳喳地震耳朵,谁吃饭愿意别人瞅嘴?” “咱们吃饭,何时这样肃静过,从我来来你这儿那天,都没有人少的时候,都是大盆大碗地满桌子,还都是你操持做,那时你才几岁,吃着喝着还想算计着,真是不知足。”李雪又义愤填膺了。 雨春呵呵呵一阵笑:“人心无举蛇吞象,说的一点不错,人吗,就是贪欲动物。”雨春说的很开心,李雪就是讥笑:“被人剥削几年,还让你很荣幸。” 雨春笑得笑得更欢:“被人剥削,还是有让人剥削的本事,咱们宁可让人剥削,也不想剥削人,那样自己就是个废柴了,连烧火就点不着。” 李雪也一个劲儿地笑:“你这个人永远被人气不死,总是自己给自己解围。” “也不是给自己解心宽,我真的是不在乎吃亏占便宜,谷氏但有一丝醒悟,我也会让她吃香喝辣,可是她就专门自己找罪受。”雨春说了李雪就是一怔,雨春不会记仇,要是心软了,会不会被谷氏坑了? “你说谷氏是不是傻?”李雪问。 “她傻?她是奸过了头,也是脾气太强横,固执和自尊左右着她疯狂,可能就是认为自己想办的事办不到就是丢人,致死要办到。” “她自己生的孩子,她就没有一点儿恻隐之心?” “谁知道呢,小时的事谁记得,从记事也没见过她的善心,大概是克星的命让她害怕吧?她要是对我一点好,恐怕她怀疑被克死,要不是想卖钱,她说过的,早就掐死了,为了几两银子,她是担家破人亡的风险的。” 李雪就是奇怪了,谷氏要是不傻,怎么会十足十地信算命人的话?骗人的术士多了去。 “她也够荒唐的,把术士的话当了老祖训。” “她可不是荒唐,我听人说过,我刚降生不久,谷氏就想把我扔到野地喂狗,是听了算命的说我生日不好,不但没好命,还要坑家败业,就想整死我,是刘氏劝了她几句,养到几岁就可以卖钱的,谷氏才收了念头。” “这种人就是个没章程的,永明可能就是随她,谁说啥都信。”李雪是这样想的。 “说她没章程也对也不对,她就是自私,对她有利的她听,对她没利的你看她听不听?” “也是那样,都进了监狱,也不改卖你的初衷,就不是没章程可以说通的。 吃完了午饭,俩人歇了一会,雨春就开始组装运回来的机器。 这回铸的机件,比那回的质量高了不少,,先用着,自己的铸造厂很快就会开工,柴荣和魏相国商量好了关于设立专利机构的事情,魏相国的头脑可不是一般的好,能给国家来钱的好事,魏相国就亲自抓了。 给专利局,起的名字是魏相国和皇帝研究的,叫后周民间技术管理局,魏相国和皇帝有自己的想法,爱怎么叫就由他们,只要能维护自己的利益,管他用什么名都不重要。 皇帝出征走了,魏相国还专门和雨春讨论了这事儿。(未完待续) 第390章 第一项专利属于我 管理局,专门设立了各省和个个城市的专门管理机构,管理局不是单独职权,被各级政府管辖,倒是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只要有人管,窃取的就不会轻而易举。 五代十国后周的第一项国家专利诞生了,就是林雨春家用缝纫机制造,雨春心满意足,来到这世,遇见了几个皇帝,诞生了自己的专利,好像是做梦一般。 柴荣这个皇帝生命虽然短暂,执政的年头不多,历史记载,可是个有作为的皇帝,为国家做了极大贡献,其中的一个功劳,就是鼓励技术人员,开发新技术,要是别的皇帝,还不见得会支持新事物。 李雪见雨春高兴,赶紧凑了过来问道:“春儿,高兴什么?乐成这样,有了追求目标了吧?” 雨春一个疑问的眼神过去:“啥追求目标?” “李雪就打趣道:“就是你的意中人呐。” “这个可比意中人重要。”雨春一说,李雪惊诧:“还有比那重要的?” “当然,钱就比意中人重要。”雨春一说,李雪被逗得“哈哈!”笑道:“这小财迷!又犯钱瘾了?” “就是嘛!”有钱才能有一切。”雨春笑道:“挣钱才是正道,等着别人施舍,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个命,嫁妆绣的差不多了,雪儿姐姐要我陪送你什么好呢?” 李雪的脸又红了,赶紧打岔:“我们去看京娘,看她那笨样,那个孩子得有多大的个子?” “兴许是双胞胎呢。”雨春盼着京娘一胎生俩,有儿有女,京娘的地位就巩固了,任赵二有多少老婆,京娘站着正妻的角儿,谁也搬不动她。 说走就走,沈麒麟、魏梓渊各赶一辆车,雨春和李雪做魏梓渊的车,环燕和子英坐沈麒麟的车,两个大太监,走路飞快,雨春让他们坐车,人家俩不惜的坐。 两刻钟子的功夫就到了赵二家,张妈开门,和雨春她们打招呼:”郡主,雪姑娘,快进屋。”迎了她们进去,雨春喊上了:“京娘姐姐!……”李雪也喊:“京娘!……” 京娘答应着往外走:“春儿!雪姐姐 …你们可来了。”京娘边走边喊:“嗓音有些和往常不一样,有些嘶哑,有些哽咽。 雨春快速扫视京娘的脸,见她眼圈儿红,,脸色轻涂的脂粉变了色,好似哭过一般。 雨春心里震惊:“京娘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待京娘搭话,张妈急着说道:“夫人吓坏了,听说了不好的消息。” 雨春心里就是一沉:不好的消息?赵二出事了?立即问道:“什么消息?” 张妈就把昨日呼兰去街里买东西,回来说的话一学说,雨春就是心里一凛:皇后死了?死在了战场?。为什么死这么快呢,历史上记载回宫后病死的,怎么会死战场呢?不可思议的事情。 “夫人听说皇后都死了,担心老爷有事,一夜没睡觉,哭了半宿,这要是伤了胎儿怎么好?”张妈满脸的愁苦,担心的紧蹙眉头。 雨春一看这还了得,留下呼兰是为了照顾京娘,嘱咐再三,切忌和京娘说与战场有关的事,呼兰为什么不听话?她嘴欠说这些干什么?雨春不解其中意,只有先劝京娘,保住孩子大人要紧,如果伤了母子,自己没法向赵二交代。 “京娘姐姐,皇后本来就身体不好,我劝她别去战场,她不放心皇上,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搁得住水土不服的折腾,二哥身强体健,他看不会有什么事。”雨春劝道。 “呼兰说可是传染病,死了很多人了?”京娘哇哇地哭起来。 “呼兰怎么胡说八道呢,哪来的传染病?都是有人造谣,永明回来了,脚上受了点伤,,根本就没有传染病,呼兰呢?”雨春进来就没有见到呼兰,看看里外也没有。 张妈急着说:“夫人让呼兰到街上去打听,前线有没有啥消息。” “到大街上打听的消息还有准儿?,一传十十传百的,早就变了调,怎么不让呼兰回去问我。”雨春说。 “夫人怕你不敢告诉她。”张妈忐忑地说。 “我傻姐姐呀,你知道了有什么用,二哥要是真有事,你更要保住孩子大人,为二哥留一脉香烟。 二哥啥事也没有,你要是把自己折腾个好歹,你就对不起二哥了,二哥可是盼了很久这个儿子。一点影儿都没有的事,你把自己折腾坏,你也对不起孩子。” 京娘还是“呜呜呜”地哭,雨春劝道:“二哥没事你就别哭了。” 李雪拉京娘坐在榻上,婉言相劝:“京娘,你是个聪明人,他啥事没有,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因为猜想的事,伤了身子,再伤了孩子,那可是个无辜的生命,怎么对得起他? 你一向是沉稳的,可不能乱了方寸。” 雨春接着李雪的话说:“我二哥是个福大命大的,就是有传染病也找不到他。”雨春差点把他坐皇帝的话说出来,京娘很不好劝,没有说服力的话劝不住。 雨春差点走嘴,说赵二坐皇帝,这话是太离谱了,现在的皇帝是柴荣,这话要是到了柴荣的耳朵,不定咋想自己的话呢,或许给自己惹来杀身大祸,这个皇帝坐着,你说别人是皇帝,得有一帮倒霉的。 雨春也劝不住京娘,有什么办法开解她,让她平静下来,雨春急的直冒汗,不是那么热的天,却感到十分的闷热。 招呼京娘进宫转转?溜达溜达解解闷儿,雨春想想也不妥,皇宫里的道路又远天气又闷热,不适合孕妇行走。 干脆接京娘去自己家得了。 很多人在一起热闹,跟前有人开导,她就不憋屈东想西想的。 “京娘姐姐,你一个人在家我很不放心,你搬到我那里,我们在一起,大家开开心心的,你就不会心窄郁闷了。”雨春一说,李雪十分赞成:“对呀,我们早就该把你接过去。” “张妈,你给京娘姐姐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就走,张妈给姐姐看家,就让呼兰回我那里,张妈一听着急:“郡主,我是不是也得伺候在夫人身边,万一老爷回来怪罪?” 雨春笑道:“张妈放心,我二哥把姐姐托付给我,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只管看好家,谁都不会怪罪你。” 京娘却说:“春儿,我麻烦你的太多了,你一天那么忙,总打搅你我很愧疚。” “说什么呢?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叫麻烦呢,你是我亲嫂子,又是我相濡以沫的姐妹,照顾你是我应该的,二哥把你托付给我,是对我的信任。 你要是有什么事,愧疚的是我,早就该把你接过去,是我疏忽大意,要是出了事,我得寻死去,为了保我的小命,一定把你接走,你看着我要没命的份上,也得听我的。” 雨春和李雪俩人抱了两双被褥,让环燕、子英去铺车,垫得萱萱的,俩人缠着京娘坐上车,叫侍卫控制车速走的很慢,一点儿也颠不着,缓缓地到了餐馆。 把京娘扶下车,李雪和雨春又搀着京娘缓步往房间走,京娘哭笑不得:“我这是被你们变相绑架,好像我会被一阵风刮倒似的,拿我当了面人儿。” 雨春和李雪就是笑,凭京娘怎么说,这里的环境京娘不熟悉,万一跌个跟头怎么办,还是谨慎为妙,雨春可不想京娘出一点儿事,小产可是很危险的。 雨春的脑海立即想到看产婆,得早早准备好产婆,到时现抓可不成。 京娘的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女人生孩子也确定不了准日期,七八,九十个月的都有。 这个雨春还是懂得点的,都是前世听同事说的,要是遇到难产的情况,没有手段高的产婆绝对是风险大。 找皇宫的产婆,后周的皇宫简直就没有生孩子的女人,郭威老皇帝的家人被后汉皇帝杀个精光,老皇帝没有后代,连个王爷都没有,柴荣这个皇帝,只有皇后一个女人,柴荣登基几年,大部分都是征战沙场,亲自带兵,哪有几个女人生孩子,皇宫的产婆清闲得很,不如借她们一用。 雨春打定主意,准备请四个产婆,只要多给银子,都会抢着来,她们也就是挣点儿俸禄,没有孩子降生,她们也得不到赏赐。 豁着养她们几个月,也得早早搬来。 把京娘安置好,雨春和李雪就和她聊天,说说笑笑的,京娘就忘了想赵二,很快就到了天黑,吃完了晚饭,三人还是继续聊天儿,直到京娘累了,大家就安寝,京娘晚上也睡得踏实,一觉就到了天亮。 雨春想到还有一个人没回来,呼兰上街去打听情况,自己告诉张妈让呼兰回来的,到大晚也不见呼兰的影子,雨春有些不放心。 李雪说:“你不用担心,呼兰也不是头次上街,人一定丢不了,许是回家晚了,不敢回来,还是住那里了,明日打发人去找不就行了,何必睡不着觉呢。” 雨春被李雪劝了一顿,才躺下休息,这一宿她睡得不好,呼兰睡得也不好。(未完待续) 第391打听消息 那一头儿的呼兰,睡在赵二家的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就是想留在赵二家里,她本来是看上了永明,如果能和小芳一样和永明牵上线儿,让她做妾她是心甘情愿的。 她看永明是个有前途的,太上皇的徒弟,郡主的哥哥,就是做不了国舅,也是一个英雄人物,在赵匡义的麾下,赵匡义又是郡主的义兄,赵匡义的哥哥官更大,从哪扯着,永明都是有前途的。 意料不到,永明重伤回家,在军队一定是站不住了,或许到地方能做个小吏,比军队的前途是渺茫的。 永明没有功名,做文官不会熬得太大,与军队的大将军相比已是云泥之别。 呼兰不甘心,一辈子默默无闻的,多次去了赵二家,发现京娘是个胆小怕事,斯文软弱,与世无争的性子,这样的人做正妻是不会长久的,这样的软包子,哪个妾侍不想踩着她上位? 雨春一说要人留下伺候京娘,呼兰飞速打好了主意,把这个机会抢了下来,要在赵匡义身边站住脚,得先把京娘控制住,等京娘生产之际,不能伺候赵匡义的机会,哪个男人会憋着,必要找到发泄的对象。 成了赵匡义的人,妾侍那是稳当了,只要京娘生的是女儿,自己生了儿子,一步一步往上爬,还怕没有正妻之位,比跟着永明强多了,不受郡主控制,想熬个妻位是容易的。 赵匡义是郡主的义兄,不怕郡主不放自己的奴籍,郡主得乖乖地把自己送给赵匡义,赵匡义弟兄都是皇上的心腹,不愁升官,皇帝的爱将,最次也得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那是自己从小的梦想,一定要做将军夫人的。 可是才几天,就被郡主打破了美梦,她可真是个离奇古怪的人,就愿把人往自己家招揽,她也不嫌费心血,费钱财,整个一个败家女,把钱财给了娘家多好,都搭在了外人身上,都说她心思灵巧,我看简直就是一个傻子,哪有整天扶植外人的? 就是小,没成人,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头脑。呼兰气得不行,自己就是不想回去,待在赵匡义家,等他回来。 张妈听雨春的嘱咐,连着催呼兰走,呼兰假托自己胆小不敢走,一直赖到天黑。 次日一早张妈就喊她:“兰姑娘,日上三竿了,你该回去了,郡主再三嘱咐,担心你的安危,她见不到你,会担心的。 呼兰嘴上不敢说出来,心里却是抗拒张妈的说法:担心奴婢的安危,有这样的主子吗,不定是担心啥呢。 呼兰默不作声,就是不动,躺在床上伸了几个懒腰,她可是一宿没睡好,好想补补眠呢,死老太婆有什么资格管着她?肉固了一会子,说了张妈不敢置信的话:“张妈,你可是伺候你们夫人的,你不在跟前,夫人出了事你可担待不起,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给夫人看家,夫人会信你? 我是夫人的自家人,还是我看家把握,你去郡主那里好了。” 张妈瞪大了眼睛:她是夫人的自家人?她算什么自家人,就一个宫奴,郡主的丫环,怎么成了赵家的人了? 张妈很气愤,她是想跟着夫人身边,郡主让她留下给夫人看家,夫人去郡主家里她是放心的,郡主和夫人是姑嫂,也是老爷托付的人,张妈是放心得很。 郡主留她看家,她就要把这个家看好,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有了意外,自己可担不起,呼兰这个丫头鬼鬼祟祟的,郡主嘱咐的别让和夫人乱说,她也没有按着郡主的话办。 谁知她安的什么心?张妈就是不动,也不想和呼兰废话,默不作声地不搭理她。 呼兰嗖地站起身:“你不言不语的还是个正主意的,我是郡主身边的人,就使不动你了?”呼兰一把抓住张妈,拽着往外走,一把就将张妈推出门外:“自己走着去吧!” 张妈气得浑身发抖:“我知道哪里是郡主的家?我也没去过。”张妈被关在了门外,实在是无奈,宰相家奴七品官,自己惹不起,只有听她的了。 “到南街郡主的麻辣烫餐馆就对!”呼兰喊了一声,再不理张妈,要回屋补觉儿。 只听得大门外人声嘈杂起来,是雨春和李雪的声音,呼兰打个激凌,京娘都被接走了,郡主来干什么? 只听得门外一声喝喊:“开门!”是侍卫魏梓渊的喊声。 呼兰盼望雨春接了张妈走,郡主就是信她,也不会信张妈给京娘看家,郡主也不一定理会自己留下,她不能为了一个奴婢亲自来寻找,他们要开门干什么? 呼兰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抵抗郡主,脸色顿时一垮,打开大门,门外是三个侍卫,都在瞪着她,呼兰激凌凌打了一个冷战。 雨春的言语极冷,面似寒霜:“你什么时候成了赵家人?看来你是想鸠占鹊巢了。”雨春说罢,甩袖子走人,再也不理呼兰。 郡主没有强迫她走,不再理她,呼兰心里涌出不祥之感,郡主的话呼兰是明白的,自己这就完了? 不不不!自己不能完,想到雨春说的谁有妄想心,就送她回宫奴院,自己可不想过那样的日子,自己可不想老死宫中,自己不想做宫奴,自己要做将军夫人!呼兰心里呐喊,飞身就追雨春的车,扔下了京娘的家不管,张妈一看呼兰这个德行,心里痛快了不少,快速关好了大门。 呼兰在追,雨春也不让停车,呼兰就在后边拼命地跑,等到了皇宫,她也成了落汤鸡。 环燕和子英看呼兰的眼神是很复杂的,既有可怜又有鄙夷,夹杂着恨铁不成钢,宫奴的命运是苦,谁都想攀上高枝,可是已经被父母害到这份上,再想一步登天,谈何容易,只有认命。 她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跟了郡主这样善良的主子,生活赶上了大家闺秀,还不知足,就是登锅台就上炕,给脸不要脸了。 等雨春下了车,呼兰抢前抓住雨春的裙摆:“郡主,你别听张妈胡说,奴婢哪有坏心思,奴婢可是本分的,没有一丝妄想心,郡主不能把奴婢送回皇宫,奴婢不是郡主想的那样,奴婢发誓,没有做对不起郡主的事。”呼兰声嘶力竭地哭,哭得叫撕心裂肺,凄凄惨惨,痛不欲生,戏份儿做了个十足。 雨春也不理她,径直往皇宫走,李雪看她实在生气,想数落她两句:“亏得郡主一夜没睡好,惦记你的安危,你的行为太让她失望了。” 呼兰听罢牙一咬,不敢反驳,心里却恨:惦记我一宿,李雪这个虚情假意的寡妇,真会给郡主拍马屁,她要是不到皇宫来,也不会专门来寻找一个奴婢,说的好听,都是假善人,还不就是怕自己抢赵匡义,想明白了,出马来找,看来她是喜欢赵匡义的,想做平妻,自己是个奴婢,没有对付她们的办法,要是有机会,一定不会绕过她们,坏自己大事的人,都别想得善终。 环燕看着呼兰变幻莫测的眼神,看不透呼兰这个人了,环燕当然知道鸠占鹊巢的含义,心里急剧思索,听张妈说呼兰赖在赵家不走,她莫非想给赵匡义做妾? 赵匡义也没在家,她能等来吗,赵匡义还在前线她就惦记上了? 给人做妾那么容易吗?要不要你是一回事,正妻容不容你还是一回事。 郡主最恨想给人做妾的奴婢,呼兰这回有不了好果子吃,环燕激凌凌一个冷战,要是被送回宫奴院,可就惨了。 子英和环燕对视几眼,她也在这样想。 呼兰越想越气,事情都败在张妈身上,有了机会不会对她轻饶的。 雨春进宫来就是打听前线战况的,好给京娘一个安心,没有一个实际行动,在家里搁嘴说,京娘怎会信。 见到了太上皇,太上皇高兴之余还是有些疑问,两个女儿可没来过这样勤:“春儿,你们姐妹来有事吧?”太上皇问了。 “父亲,是有大事,京娘姐姐听说永明受伤,心里担忧赵二哥,让我来打探消息。”雨春可不敢说皇后的事,转了个弯儿找了永明的借口,如果皇后没死呢?自己一问,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还是个未知数。 就是皇后真的死了,自己也不能问,皇宫可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地方, 太上皇叹了口气:“都是你大哥不沉着,妄自出征,南方天气大热,征战不利,战士伤亡极重,现在又有了传染病,皇帝已经后悔,决定撤兵。” 真的有这种事?永明回来时还没有的,这也太快了:“大哥,赵大哥,赵二哥他们怎么样?有没有危险啊?”雨春急急地问,面色已经蜡黄。如果赵二有事,京娘岂不就完了,她这样的身子怎么扛过去? 封锁消息也封不住,知道哪个嘴欠的漏了风。 “你放心,你几个哥哥都没事,皇后的身体弱,有些不适,说是也没有大碍的。”太上皇说了,雨春是信的,皇后可不是死战场的,赵二他们都没事,这就附和历史,太上皇说的一定是真的,雨春的心刷一下儿就通透了,一块大石落了地。 雨春急着告辞,太上皇挽留午饭,雨春哪里有心情吃饭,得赶紧去安慰京娘。(未完待续) 第392章 主仆之间 “父亲,不能陪您吃饭了,得赶紧安抚京娘,她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跟赵二哥交代。”雨春急着要走,太上皇却拦住了她。 “春儿,你很喜欢京娘?”太上皇问。 “是啊,我们几个相处那么长时间,比亲姐妹还亲。”雨春说道。 “为父也喜欢京娘那个孩子。”太上皇感叹,自己要是有个外孙,让自己抱抱,也是开心的。 “父亲,我猜着了您的心思,你是想抱孙子了。”雨春大笑,心里却在想,如果京娘也成了太上皇的干女儿,京娘可是个有良心的人,以后的柴家就多了一个人照顾,赵匡义在赵匡胤的面前说几句好话,柴家就不会被赵匡胤算计死,可以保得柴家全身而退。 “鬼丫头,知父者,莫过春儿。”太上皇大笑:“明日你们就进宫来,别颠着京娘,不能伤到我的小孙子,为父给你们三个好姐妹庆祝,我们高兴一天,京娘就开心了。” 李雪二人答应一声:“是!女儿谨遵父命!”俩人一喊,太上皇又是大笑:“我……!我高兴,我又三个女儿了!”太上皇原先就有三个女儿,不奇怪他又认了京娘,她是在圆自己的女儿梦。 雨春一叹:老人家心里苦,一定是天天在想自己的儿女,几个人可要勤进宫,以慰老人寂寞的的心。 雨春急匆匆地走了,要把好消息告诉京娘,车后边跟着的呼兰,心里的石头放下,郡主没有把她留在宫奴院,是没有真的想惩罚她,心里不禁一阵得意,自己还是有熬头的。 回到了餐馆,和京娘说了太上皇的意思,京娘自是大喜,做太上皇的女儿,谁不乐意? 一高兴也不琢磨前线的事了,自己这么走运,赵匡义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雨春又告诉了京娘太上皇说的战况,知道赵二弟兄什么事都没有,心里更踏实。 欢欢喜喜地准备进宫,京娘大腹便便的,雨春和李雪连夜给京娘准备服装,俩人忙了半宿,缝纫机做活多快,里里外外都给京娘做了新的,京娘可是极感动的,从小没有亲娘,虽有丫环伺候,可没有人这样真心地为她着想过,这两个姐妹和自己就是一生一世的姐妹,三生三世的亲情,自己永远忘不了她们的恩情。 京娘在心里发誓了,要是以后自己对不起她们,自己就得钻地缝儿。 京娘感动的流眼泪,雨春俩人就劝:“为了让你高兴,倒反把你逗哭了,我们可是劳而无功了,明日父亲一看你的眼睛,我们就会被父亲黑上了,你知不知道,你是给我们上眼药。” 京娘噗嗤就笑了:“死丫头,牙尖嘴利,我哪有不高兴,我是感动的。” 李雪也是笑。 外边偷听的呼兰,心里全是气,京娘竟然做了太上皇的义女,连那个死寡妇也成了太上皇的义女?真是气死人,比身份她比自己强什么,也是被人买去的,成了一个小寡妇儿,仗人养活才能活,有什么资格做太上皇的女儿,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自己比她的身份还高,又是黄花大闺女,样样比她强,就是没有她的狗屎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京娘做了太上皇的义女,身份硬了,不让赵匡义纳妾,赵匡义岂敢,还好她是个扶不上墙的,自己还是有机可乘。 呼兰恨恨地走了。 呼兰的表情被环燕看个正着:“她不想隐瞒郡主,郡主对她们有再造之恩,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们,怎么能不心向郡主,对郡主不利的因素,不能让它孳生。 环燕发现呼兰的不对劲儿,就找到子英说:“呼兰偷听郡主她们说话,还咬牙切齿地跺脚,脚狠狠地踩地,好像是极恨的样子,会不会对郡主不利?” “哦?有这事?我觉得她老转悠什么,是不是怕郡主她们说她?这人也太没良心了,胆敢偷听郡主说话?郡主说话怕她听?她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知自己姓啥了吧?”子英气愤了:“前有小芳背着郡主偷汉子,又一个想抢人家汉子的,真真是不要脸的东西,枉费了郡主救她们,不知报答尽添乱,要是我早把她们打的趴下了,她们的胆子太大,打死送阎王爷那里下地狱也不亏。”子英吵吵了几句,脸还气得通红。 环燕就去捂她的嘴:“你耍什么大嗓门儿,好像大伙儿都想听似的,没法跟你说秘密,她要干什么,怎么能瞎猜,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是不是要把呼兰的表现告诉郡主,别让郡主只顾可怜她,给她留了机会,干出什么龌龊事。” 子英怒道:“你说了半天全是废话,当时就该抓住她让郡主审她,过后她还会认?人家说从那里路过,你管得着吗?”子英恨铁不成钢:“你真是个笨的,现在才想起告诉郡主,真是个误事的。”子英急吼吼地。 倒让环燕看不明白子英了,这个死玩意,平常慢腾腾的,今日怎么成了火爆的性子,真是琢磨不透。 “你到底是慢性子?还是急性子?”环燕问。 “这不是关系郡主安危吗,她都咬牙切齿的了,会对郡主不利不懂。”子英道。 “你这个章程大的,怎么变成小心眼了?她敢把郡主怎么样?郡主满身的武功。”环燕说。 “贴身侍女可不能要有歹心的,投毒,暗害,啥手段都会使的。”子英心有余悸地说。 “你还真把她当个人儿看了,她有那心也没那胆儿,有那胆儿,也没那个本事,就是有那个本事她也使不出手去,都是你这个胆小的,大惊小怪。”环燕数落子英一顿:“你别去质问她,心里有数就行了,就是想捉贼也不能打草惊蛇,关门打狗才是高招,你学一学咱们郡主那一招儿,把那几个贼整的多狠,心里多痛快。”环燕说完,对子英耳语几句,就去了雨春的房间。 雨春说:“环燕,子英呢?” “回郡主的话,子英正暴跳呢。” 雨春一听就愣怔一下儿:子英性子慢着呢,怎么会暴跳呢:“她耍肉坨阵了吧,把你这个急性子气跳了吧?”环燕也不是急性子,接近温柔性子,雨春喜欢两个温柔的在身边,遇事都会沉着,雨春的话是反说的,是在打趣环燕。 环燕叹了一口气:“郡主,你看走眼了,子英的脾气暴着呢,我就跟她说了点事儿,她就暴躁没有深沉了。” 雨春听得云里雾里:“这是哪跟哪儿,什么话值得她暴跳。” 呼兰附耳低言,如此这般,雨春听了就是一笑:“看来我去我二哥家,有人不满意了,”京娘去休息了,要是京娘在,雨春这话也不敢说的,听了一定会气坏身子,雨春吩咐环燕,不能让京娘姐姐知道这个烦心事。” 环燕急着答应:“是!郡主!” 雨春挥手让环燕出去了,李雪着急问,环燕神神秘秘的,发生啥事了?” 雨春把环燕的话告诉李雪,李雪的嘴巴张的老大:“做奴才的一点儿本分都不守,也是个得寸进尺的。” 雨春就是一笑:“你的话还没说完:也是我惯得,” 李雪讥诮地笑着:“你那么会猜人心思,,怎么就不知道人家要干什么?” “咱们不能天天猜着玩不是吗?猜想就给人定案,就不用大老爷审案了,一猜就定案,得省多少工。雨春大笑。 李雪就逗雨春:“我发现你大笑的次数越来越多,犯了女子的规矩,当心把心上人吓跑。” “我可没有心上人,把男人放到心上,那叫傻门儿,被男人牵住一颗心,更傻!”雨春还是哈哈!大笑,把李雪笑糊涂了,什么傻啊奸啊地,女人不是都得把男人搁在心上吗? 京娘在自己的房间就听到了雨春的笑声:这个疯丫头,一天那么快乐,京娘听到了雨春的笑,心里很踏实,证明出征的人没有什么事,雨春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对她好的人要是有危险,她是笑不出来的。 她是很护群的,她身边的人哪个她都护着,谁敢伤害,她就会拼命,在瓜地救他们,就是雨春的一声喊,太上皇才救了他们的命。。 这个孩子就是狭义心肠,她的救命收留之恩自己是不会忘的,现在她是再次的救了自己,如果不是她,自己想不开,还不知有什么样的结局? 京娘虽累却没有睡着,想到了魏四婶一家,想到了冬冬求到了她,要她去给他提亲,冬冬为什么不让义母亲自提,怎么是他自己出头,这不合规矩。 想到以前自己曾和义母说过几次,义母总是以雨春小不能急挡住,莫非义母看不上雨春?不答应婚事?冬冬只有自己出手? 这也不合规矩,冬冬怎么能背着父母自己安排婚事呢? 京娘疑惑了,义母一家得了雨春照顾,才有了今日,义母为何看不中雨春呢?京娘百思不得其解。 京娘决定先问问李雪,她们是姑侄,还是比自己亲,有什么内情,李雪兴许知道。”(未完待续) 第393章 猎物养殖 京娘想想也睡不着,还是别歇了,等过午再说,就起身走出房间,子英赶紧扶住京娘:“小心点儿,京娘姐姐。” “我哪有那样脆弱,你去忙你的吧,我出来转转。”京娘想找李雪说事,要打发子英。 子英却说:“郡主派我来照顾你,我得把郡主交代的事做好。” “你要是没有活做,就自己玩耍一会儿,我找雪姐姐有话说,不让你跟着了。”京娘说道。 子英就是一笑:“京娘姐姐,我送你到雪姐姐那里,不会偷听的,” 京娘就笑:“鬼丫头,我就是怕你偷听,自己照量着办!”子英一边走一边逗京娘笑,这是雨春交给她们的任务,和京娘说笑,逗京娘开心。 李雪绣上了花儿,她的嫁妆都快绣得了,机器绣的快,她以前有很多嫁妆,都救急给了京娘,雨春她俩用机器绣那么快,李雪都嫌太多了,剩余的时间,做些手工绣,留着到老的时候欣赏欣赏,回忆回忆自己年轻时的时光,也是一种寄托。 “不用机器绣?”京娘问,机器绣的快时间短,可以多绣些。 自己出嫁抢了李雪的嫁妆,现在自己的身子不做主,帮不了李雪,自己的心里愧疚。 “雪姐姐,真是对不起你,用了你的嫁妆,我现在也绣不多少,亏着你了。”京娘抱歉的神情,让李雪心里一暖。 京娘和小丫儿就是不一样,总记着别人的好,这样的人才可交:“你可别说两家人的话,你已经是我妹妹了,还对不起啥?这不是把我当成了外人?我的心会不舒服的。” 京娘就笑了:“我如今也有了姐姐,有帮手了,我的心里幸福满满的。” “以后我们三个是最亲的了,我也没有亲人,我们几个就互相扶持。”李雪说,京娘感到奇怪,李雪有个亲姑姑,怎么就没亲人? “雪姐姐,你有个姑姑做依仗,我有个义母做依仗,这回我们姐妹一心,不会被人欺负。” 京娘的话让李雪一滞:姑姑?姑姑以后还会和她亲吗?自己没有为冬冬达成心愿,冬冬会恨自己吗?李雪实在估量不到。 “咳!……”李雪的一声叹息,让京娘心里一震:李雪是对姑姑失望吗?为什么让她长叹,想李雪不是个会计较的人,怎么提到姑姑一家就不高兴了? 京娘想知道原因,想尽快切入话题,把话往冬冬身上引:“雪姐姐,我看你和义母他们很亲。” “是啊,我从降生就是祖母和姑姑拉扯到五岁,姑姑出嫁,才跟了后娘。”李雪说。 “既然姑姑对你那么好,你背卖之时,怎么没有投奔姑姑?也不担心那个半死的人会坑了你?”京娘始终有个疑问,以前是不敢问,有句话叫疏不间亲,万一事情要是义母不管李雪,她们之间有隔阂,问了这些就尴尬,如今成了姐妹,自己当然要关心一下儿。 “那时我因为喜欢姑姑,先到了姑姑家,求姑姑救我,姑姑是有心收留我,可是她有公婆当家,姑姑做不了主,收留不了我,如果姑姑要是收留我就得掏二十两银子给我后娘,她也惹不起我爹。”李雪说了,京娘心里就是一凉。 “你没有别的亲戚?”京娘问。 李雪就把外祖一家干的事说给京娘听,京娘的怒火都点着了心:“这种人怎么能放过他!全让他们死在监狱才对!” 李雪又说了二冬来闹事,两个表哥抢劫进监狱的事。 京娘咬牙:“永远也不让他们出来了,就蹲死里边吧!” 李雪浑身起满了粟粒。 李雪听京娘问这,问那的,心思京娘一定是有事:“那些个往事不堪回首,忘了最好。” 京娘觉得自己问的走题了,赶紧话锋一转:“以前我看冬冬和雨春很合适的,和义母说了几次,义母总是推脱,如今,义母怎么就急的让冬冬亲自求亲了?” 李雪心里一跳:冬冬够个能钻的,求到京娘那里去了,这样大肆宣扬,对雨春绝对不好,已经告诉他雨春不考虑此事,他还到处钻弄啥? “不要搭他那个茬儿,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雨春什么人也没看上,你好好养着身子,护好自己的儿子最重要,费心神的事一概别理。”李雪说了一顿含糊的话,闹得京娘丈二和尚够不到头。 “京娘也没法说了问了,心里揣了个闷葫芦,只有和李雪闲谈,既然李雪都阻止她管冬冬的事,自己是没法出头问雨春,她也不会说的,京娘暂时压下了疑问。 午饭的餐桌前,就只有她们三个人,呼兰心虚不敢往前凑,环燕和子英就伺候端菜端饭,俩人很有自觉,雨春没有让她们,她们也没敢上桌,通过呼兰的折腾,雨春认识又深了些,自己是对奴婢太好过头了,致使她们忘了身份,妄想欺京娘的位子,要是让京娘知道,一定得气坏,也要给几个丫头点儿颜色看看了。 让她们也明白一下儿什么是该她们干的。 京娘的疑惑更大了,几次欲言又止,就想问个明白,以前在河西时,看到雨春对义母一家多方关照,为了让几个孩子读书,雨春把做紅媒的事都给了义母,谢媒之礼,她添了大半,就是找个名目帮着魏家。 李雪也对其姑姑的印象好的了不得,现在一提到魏家人,李雪就躲躲闪闪的,这是为何呢,雨春也拒谈魏家的事,把京娘困惑的了不得。 一顿饭只啦些闲嗑,李雪她俩都回避京娘提的问题。 京娘也只有按下难耐的心思,午饭后,好好地歇一阵儿,就起来溜达,雨春到皇宫找产婆,京娘真感激雨春的一片情意,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着急预备哪家子产婆。 子英陪着京娘溜达,有人走过的时候,子英赶紧去扶京娘,担心有人撞到京娘,子英很细心,雨春观察了一阵子才是放下了心。 这些日子雨春是离不开京城,可不放心把京娘留在这里,还有一个永明需要管,惦记收秋也不敢离开。 早庄稼该收了,幸好雨春没有早庄稼,要不她更急。 如果京娘不懒月,晚瓜还是赶趟的,可生孩子不是着急的事,只有耐心等。 六十多宫奴分了三拨,训练,学烧烤的十五人,学做麻辣烫是二十五人,剩了二十八个,雨春准备把她们都送到山上管理养殖场。 那四个侍卫带领那一拨进山狩猎的,猎了很多动物,没人管理是不行的。 雨春着手培训这些人,整整训练了三天,就把她们交给了两个餐馆的管事,逐个的安排职务,让老人儿带帮教。 等她们熟练了,就替换下老人儿。 雨春就派了沈麒麟把去山里的宫奴送去铸造厂,暂住在那里,看管山里的牧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南征的皇帝才回京,符家迎接皇后的,却是一盒骨灰,这样的事情太震惊,符家大受打击的情况下,却有欣喜若狂的。 钟离婉,楚嫣儿即刻跑到了京城,楚嫣儿想寄宿在钟离子均的宅子里,被钟离婉连数落带讥讽驱逐了出来。 楚嫣儿无奈,只有投靠雨春,这里有李雪,李雪成了楚家人,就得为楚家办事,本来她是瞧不上李雪,可是她想借雨春的势,她还不知道李雪是郡主,来了以后只奉承雨春一个人,拉了一大路路的关系,雨春总是淡淡的。 楚嫣儿却把李雪晾在一边,每天带着讥讽的眼神,见了李雪就哼鼻子:“你倒是和郡主说说让她带我进宫,不能让钟离婉抢了先,你要明白,你都快成了楚家人,我要是做了皇后,你就是国舅奶奶,你开点儿窍就不行?跟个死人一样,你这样死面儿揣的性子,在楚家是站不住脚的,没有我给你做后盾,那些个妾侍通房会吃得你骨头渣子都不剩,还不赶紧交个人,以后保护你,皇后说句话是多大的威力,你懂不懂。” 楚嫣儿来了几天,每天像个魔障,李雪懒得理她,实在让她磨叨烦透了,才眼睛看向楚嫣儿,满眼的都是讥讽,冷冷地一笑,那个笑容让楚嫣儿心里凉了半截儿,李雪的意思是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那是热脸贴冷屁股,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痴心妄想,冷冷地说了一句:“收收心吧!找个庄稼汉踏踏心心地过日子,才是你的福。”李雪的脸子极冷。 楚嫣儿大怒:敢这样糟践她,庄稼汉都不要的只有这个贱女人。 楚嫣儿粉颈羞红,是气得,她敢这样贬低自己,一定让她好瞧,出言就是高声厉喝,嗓门绝对的尖利:“你这个贱寡妇,残花败柳!你不配进楚家门!你不给我谋来皇后的位子,我用尽一切办法,也不让你进楚家。” 李雪冷笑:“悉听尊便,我也没有惦记进你楚家门。” 楚嫣儿傻眼:她不想进楚家门?谁信啊,稍一思索心下了然,这个贱人一定是挑唆楚离离开家,他走了,我们指望什么?一切一切都会破灭。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楚嫣儿简直就气疯了,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祸害楚家的妖孽,想着,手就动了“啪!”山响稀脆,楚嫣儿用了吃奶的力气,巴掌扇在李雪的脸上。 五个指印火辣辣地在李雪的脸上映出了红印,李雪愣了,楚嫣儿竟这样凶悍,无缘无故下手,是猝不及防。(未完待续) 第394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李雪被楚嫣儿打懵了,她也不是不会还手的人,只是不可思议,一个女子竟然无故动手打人,太野蛮了,李雪摸摸自己的脸,好似都鼓了起来。 楚嫣儿得意,李雪就是那个没出息的,自己打了她,连个屁都不敢放,好好地降服一阵,让她为己所用,紧紧抓住雨春把她二人攥在手心,自己就可一步登天,不服管,就以婚事要挟她,雨春为了李雪也会屈服自己手里。 楚嫣儿正在想进一步的算盘,雨春已经站在门外,这一幕她看了个全,楚嫣儿这个疯子,住在这里,吃着喝着,还敢打她的人,真是少教育。 只是一瞬间的事,李雪就醒悟过来,楚嫣儿欺到自己头上,打一巴掌虽然不是了不起的事,可是性质严重,自己是她的未来嫂嫂,她敢这样羞辱,实在是牲口。 自己要是忍了这口气,就是不和他们一起住,也会给她养成欺软怕硬的毛病,时不时地找茬打上门来,虽有楚离护着,他不在时也会吃大亏,郡主又怎样?窝囊的郡就是受气包,清官难断家务事,有谁会分得清对与错。 今日就要打回来,打她个见着自己就尿裤子,永远不敢在自己面前显神。 雨春正待动手,看李雪动了,李雪比楚嫣儿高了半个头,从小干活体力强健,手脚灵活,一个箭步窜到楚嫣儿切近,楚嫣儿眼睛一花,一个黑影扑到近前,正待躲闪,李雪猫腰伸臂,抓住楚嫣儿的裙摆,用力这么一拉,楚嫣儿的乐子大了,仰面朝天,四脚哈八叉,裙子里面却是裸裎相见。 李雪愣了,雨春也愣了,一个女孩子,竟然光腚示人,裙子里边一丝不挂,太是不可思议,解放前,有的军官太太出现过这个装扮,就连现代的开放女,也没有这么不怕人看的。 李雪一看这个女人真是无耻,仰八叉躺着,也不知是摔晕了,还是自我欣赏在展览,一动不动,李雪以为她摔死了。 可是李雪并没惊慌,估计也没有大碍,探探她的鼻息,可能是晕了。 雨春说:“趁此机会还不好好教育她,等她醒了,欣赏自己的猪头去吧。” 李雪见她晕着,不忍下手,雨春就道:“你不打她她醒不过来的,狠狠地揍,她就精神了。” 李雪揍了她一个嘴巴,身子弹跳了一下,眼睛猛然睁开,望望房顶,突然醒悟,觉得下边凉爽得狠,诧然一声尖叫:“啊!……我的……屁……啊!……啊!……”楚嫣儿连续大叫。 雨春笑道:“再喊,三十多人就进来了。”楚嫣儿的喉咙一堵,喊声戛然而止。 雨春笑得滑稽:“既然怕看,还不包上点儿。”楚嫣儿涨得脸青紫,还没想到起来。 雨春就说:“雪儿姐姐,你是个女子满足不了嫣儿的渴望,还是给她几个嘴巴让她清醒清醒。”雨春说罢,长腿一伸,踩到楚嫣儿的大腿根儿,示意李雪过去摰她嘴巴。 李雪也是恨楚嫣儿欺负人,蹲在楚嫣儿的头前,俩手轮换左右开弓,连着扇了楚嫣儿有十个嘴巴。 雨春说:“不要停手,她打你一掌,我们就要以百倍偿还,让她知道知道打嘴巴的舒服劲儿。” 李雪继续打,有五十掌下去,李雪看楚嫣儿的脸变成了紫茄子,自己的手也疼得不行,搓搓手,立起了身。 楚嫣儿开始又嚎又骂,没人理她那个茬儿,最后她也不喊了,只是“唧唧!”地哭;雨春的心里痛快了不少,把楚嫣儿败坏自己的利钱找回来了。 楚嫣儿彻底傻了,李雪原来是深藏不露,这么泼辣的人自己和娘都对付不了,她打人一点儿都不手软,看她温温和和的,手掌力气极大,打的自己这样惨,脸都变成了猪头,还怎么坐皇后? 千仇万恨怎么报?楚嫣儿气得半晕。 还是没想到起来,雨春笑道:“你还是没让人参观过瘾,还是等着皇上临幸你呢?”楚嫣儿才回过味儿,惊叫,叫出的声音似唐老鸭,像敲破瓢? 爬起来,要回自己房间,嘴喊着费劲,眼睛瞪人也抻着疼,可是眼里的怨毒是不可估量的,阴狠地瞧着对面的二人,李雪看她那狠厉 的样子,就是一阵冷笑:“想吃人也是做梦,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两下子。” 楚嫣儿恨不得咬死这俩人,可是她不敢使劲瞪雨春,雨春还有利用价值。 雨春一步跨近:“你给我站住!滚出去,楚大哥的面子我不会看了,我是一天也不会收留你。”楚嫣儿心里一揪,自己到哪里去?没处去,手里这点儿银子,不够住两天客栈,最主要的,还得雨春带着进宫,自己怎么能离开。 楚嫣儿想到此,马上换了一副面容,可是那个猪头脸,不能显现她的谄媚,倒像是一个怪物鬼叫:“郡主,你看,我哥那样的才俊,怎么能让这个污秽的寡妇沾染,我英俊的哥哥应该是郡主的良配,你年纪小,这个寡妇花言巧语哄骗你,她想攀攀高枝,取代你,以后你大了,后悔就晚了,我哥可是和你青梅竹马,你们的情义是别人代替不了的,把这个寡妇打回原形,郡主嫁给我哥,我们应该是一家人。”楚嫣儿嘚咕一大套, 把雨春当了小孩子,以为好糊弄,女孩子哪有不喜欢楚离的,河西河东多了去了,雨春也不会例外,先除掉这个寡妇,再算计雨春,一个也别想跑,都是自己的棋子,任自己取舍。 雨春拉起楚嫣儿,拖着往外走,嘴里招呼保镖:“把这个野女人,扔到大街上!”呼啦!上来一群保镖,几个都是壮小伙儿,见了猪头一样的花姑娘,也是会动情的,着了几个男人的手,楚嫣儿是尽让人家占便宜,拉胳膊的拽腿的,楚嫣儿的肉露了个精光,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吓得都扭了头。 心里的笑憋了满腔,咬着牙不敢笑,太太太羞死人,都没成亲呢,没见过这么白花花的活鱼。 要是成过亲的,那想头儿就复杂了,不光是羞窘了,而是乐极。 几个保镖倒是尽职尽责,把楚嫣儿扔的老远,过路的人群像蜂出窝,女人就是斥骂:“不要脸的,光屁股上街,是哪家的破货?躺倒大街上等男人。” 男人都眼巴眼望地冒着绿光,想把地上的思春女抱到家。 几个混混儿淫邪地笑:“这个窑姐儿,是不是挣不到饭钱,跑大街上摆摊儿来了?不像是饿的,看那脸胖的。” “一定是一个不够,到大街上找群雄来了,我们大伙儿一起上。”几声怪笑,几双手齐伸,楚嫣儿吓得要死,在这些地痞面前她可壮不起胆儿,吓得哆哆嗦嗦,爬着往后退,一个声音断喝一声,伸手捞起楚嫣儿。 楚嫣儿大大的感激,看着五大三粗的壮士,媚眼儿横飞,壮士给了她一笑,楚嫣儿心里更加安定,想到:壮士身手不凡,英俊貌美,衣着鲜亮,一定是个贵人,抱着她往前走,这就是英雄救美的靓丽场景,楚嫣儿高兴之余,任大汉抱着走,惊死了在场的路人,这个女人是个什么货色,让男人抱着走也不挣扎,到了没人的地方,完了! 楚嫣儿却做着美梦,她已经忘了皇后那个梦,在壮士的怀里,温热柔软,宽宽的胸膛贴着她的胸脯,单薄的衣衫遮不住两个人的心跳,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在男人大手的揉搓下,楚嫣儿很快就迷醉了,这个感觉真好,她觉得不如意,恨不得撞进这个男人的胸膛里,让他包围自己才惬意。 男人看她动情的样子,心里更是难熬,脚下加快了步子,嫌爹娘生的他腿短,真想就地解决,可是道上人挨人,怕别人抢了自己的好事,男人身强体壮,箭步似飞,很快就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屋子。 动情的楚嫣儿醉眼迷离,什么也不顾的看,她的禁地是大开门儿的,男人抱着她就撩起了袍子,原来这位也是光的,那个顺利劲儿,就别提多痛快了。 直到疼了,尖叫的声音被大手堵住,楚嫣儿彻底被折腾服了,整整的半天,没个遍数,她只有老老实实躺着的份了。 三天过去了,壮士也老实了不少,他也折腾累了,楚嫣儿心里只有恨了,恨了这个恨那个,这个男人害了她的前程,她势必杀之,等那个男人睡了,她鼓了多少次勇气,想动手杀人,可她没那个力气,也没那个胆儿。 她想报官,抓这个贼人进监狱,还怕毁了自己名声,寻死,她怕死,她不甘心死,她要报仇,让那群人死。 忍着羞辱,一会儿恨,一会儿心里又有满足感,三天以后的夜间,壮汉带着她转移,是什么地方,她是不明白的。 糊里糊涂地不知过了多少天,男人白天出去,就把她锁在屋里,绑上她的手脚,塞上她的嘴,还用布勒紧,动不能动,喊不能喊。 她恢复了不少体力,声音也恢复了不少,男人怕她夜间掉歪,就把她锁到柜里,她喊,外面的人也听不到,柜上挖了几个洞,怕她憋死。(未完待续) 第395章 宝山一座 一天夜里又换了地方,楚嫣儿是嘴脸被蒙着堵着,身边生风,嗖嗖刮过,走了半宿,楚嫣儿彻底懵了,不知自己到了何地? 心里就是不甘,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前途的,走的许是深山,自己怎么能生活在这里? 楚嫣儿心里挣扎,想杀死男人逃跑,可是她没有那个胆儿。 楚嫣儿发现眼前有了亮光,以为是到了地方点着灯,这时已经天亮了,男人放下她,解开她的手脚,扒去她的蒙头布,掏出她嘴里堵的布,给了她水喝饭吃,又收拾她一顿,再重复蒙脸堵嘴的过程,扛起她继续赶路。 反复几天这样的程序,终于到了目的地,楚嫣儿才有了自由,在一个山洞住下。山洞布置的还挺舒服,有床有被褥,还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伺候。 就是看着她的,几个人轮流睡觉,把她彻底监视起来,男人又把她折腾一顿,他走了,三天不见,楚嫣儿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问婆子,婆子跟她没话。 十来天男人才回来,进洞就先泄过一通,问他什么,他也不会回答。楚嫣儿是彻底绝望,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成了人家的那个工具,不定哪天够了,找到新的,准会把她扔到山里喂野狼。 她现在后悔了,后悔不该听了娘的话,皇后哪有她的份儿。死心塌地的嫁给钟离子均,做个相国夫人有何不好。 他满脑子都是钟离子均,那样英俊,那样有才情,自己可是真的喜欢他。 想撕她娘的嘴,整天叨咕,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恨李雪,想杀雨春,都是她俩坏的。想到报仇无日,心里刺痛。 想到自己不该迷恋这个人的美貌,糊里糊涂让人抱着走,自己要是喊救命,使劲挣扎,怎么会落入他手? 后悔自己没有穿内裤,要是有遮挡,也不会勾起男人的坏心,多少后悔,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没有学一身武艺,要有绝艺在身,怎么会被他们扔出来。 这个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她心思一阵儿心里有了解释,住到山里,一定是山大王,要是那样自己报仇可是有望了。 山里的队伍一发,抄了她的餐馆,抢了她的银子钱,掠到山上让喽啰收拾,方解心头之恨。 楚嫣儿就暂且寄放到这里,这个女人是不会回头的,以后她想的更大。 赶走了楚嫣儿,雨春心静一片,让她折腾好几天,谁不烦,是她自己找揍,爱去哪就去哪儿,她敢打李雪,比打她还让她气愤,自己原先还看楚离的面子,现在想想,她和楚离有什么关系? 雨春心里爽快无比,她不知道楚嫣儿的下落,就是知道她也不会心疼,这个女人就得那样的男人收拾,就一个贱皮子。 皇后风波持续了几个月,这是后话,赵二回来了,他和赵匡胤啥事没有,符皇后真是传染病死的,那些没死的病人,都被隔离了起来,在山里医治,听说是活者有限,体质弱的保不得命。 赵二知道京娘在雨春这里,马不停蹄到了餐馆,进门就喊:“京娘!……京娘!……” 雨春听到了喊声,听出是赵二的声音,皇帝回京,雨春也没去接,她可担心传染病菌带给京娘,那可是要人命的。 古代的医疗那么落后,病菌岂能消灭干净,雨春抢步出房,截住赵二:“二哥留步!” 赵二愣了:不让自己见京娘?怎么可以?自己都快想疯了。” “小妹你?……”赵二眼睛大瞪:“我见你二嫂,脚步继续迈。 “站住!你还要不要老婆孩子?想要就站住!”雨春断喝。 “有啥不可见的?”赵二不解,自己可没得传染病,这丫头,尽是刁钻,是不是在调理自己? “你身强力壮,啥事没有,万一要是传染给京娘姐姐,你想要她和孩子的小命儿?”雨春呵斥一声:“你先回家老实待着,三天后再来看京娘姐姐,早一天也不行。” 赵二没招儿,只好老远喊京娘,京娘也是喊赵二,看赵二的可怜样儿,好似牛郎挑着担子忘银河兴叹,想把雨春扒拉到一边,可他没胆子伸手。 和京娘老远的说了一会儿话,赵二只好回家,三天也没敢来,吃了御医开的三天草药。精神了不少,赵二以为是累得,听御医说赵二也是染了毒的。 赵二后怕了好几天,自觉不敢去找京娘,等过了十天来接京娘,赵二已是精神满满,. 雨春说:“二哥,京娘姐姐一个人在家,我们怎么放心。”赵二说:“我们放了半个月的价,轮换执勤,我是要求先歇的,你一定很忙,该收晚庄稼,怕你不放心,回去看看吧,有十天差不多,半个月怎么也回来了。” 雨春想想也是,有赵二照顾京娘。有什么不放心的,京娘走了,下午雨春就动身,马车就是飞快地跑,到了家里,谱子叔已经帮她找好了人,人多力量大,二十亩地两天收拾利利索。 晒了三天,打了场,抓紧晒粮食入库;看看铸造厂,看看山里养殖场,养牛羊的圈子已经圈好,里边放养了九十只野黄羊,从各处收来的山羊有二百多只,还有十几只野鹿,山上的草没有黄的迹象,还是绿油油的,雨春感到奇怪,已经到了深秋,别处的草木萎黄,只有展这些山上的草木湛绿。 看着围山埋木桩子挖出的土,雨春心里就是一动,这里的土壤似黑煤矿一样的深色,抓一把细腻黏黏,好似油脂一样细滑,同是一样的草种,这里就是别处的三倍高,没入肩头高的草直竖竖的不倒,好异的现象? 这山的土一定是一种特殊营养的土质,是有实验室,就会明白这些土壤的结构,到底含了什么,这片土种的庄稼,会是特殊营养食物吗?长的果子会又甜又好吃吗? 上次来採的青桃子没觉出有什么异常,做了樱桃酒,自己可是一口还没喝呢,回去赶紧尝尝。 以前自己没有到过山上,是几个丫环跑着去採果子,今日的发现让雨春高兴已极,原来这是一座宝山,看着树木倒是不大,果子也看不出有多大,怎么就专门长草呢? 李雪说:“这真是荒山,到处都是草,这些草长得太高,人都进不去。” “可不是吗,咱们去了几座山,也没有见着这么能长草的,别往里走了,猫着毒蛇猛兽都防备不了。”雨春拉住李雪,呼喊前边的侍卫回来,他们在前边趟路,手握砍刀,砍出了一条道路,看山的人都是踩着野草进的山,牛羊野鹿藏在里边根本就看不到,这里离村子不太远,只是被河流挡着,村子里没人上山,绕了远道,没人愿意跑,不是到捡山货的时候,也没人进这个较远的山。 侍卫退了回来,大家原路走回,沈麒麟就说:“郡主,山上的草,得多少日子砍平?暂一时进不了山,草里要是藏了大型野兽,那些个牛羊很危险,现在再往回找,也不易。” “狩猎队的人说没事,这一带没有猛兽,他们天天进山,野兽早就吓跑了,到入冬,这些草会被吃去大半儿,还得往里边扔草,过年开春,这些个动物在里边天天啃草是长不起来的,够它们吃就不错了,冬天还是得喂养。” 几个人觉得也对,一边走着,雨春一边想:“这样的土壤,种蘑菇较好,开垦十亩,种植蘑菇,一定可以赚大钱。 左近山的野物都被狩猎队逮得很是稀少了,雨春就让他们停止了狩猎,连后来的宫奴和一起,有了六十人的队伍,他们的任务就是割草。 晾晒以后打捆起垛,再经过防雨处理,储藏起来,给牛羊兔子过冬,这里将是一垛垛像房子一样的大型草垛。 到冬天,几百只动物都会聚到一起来饲养,还要添加粮食,这是计划,也在实施。 还得搭很多鸡舍,羊舍,牛圈,避雨避雪的小亭子,啥都是用木材解决,就地取材省事又省工,木材支架,搭盖,上铺茅草,最少也扛个五六年。 在这里指挥了一阵子,雨春还惦记京娘,赵二一个大男人,一定是粗心,又不敢把李雪留在京娘身边,怕赵二有歪心思。 转眼半个月就到,马车疾驰在京城的大路上,夜间都没有住店,星夜兼程,两天就到了京城。 起早就去接京娘,赵二得值班,家里只有一个张妈,雨春也没留给京娘丫环,怕的是再出一个呼兰那样的,担心会害了京娘性命,这个也不便说出口,增加京娘的负担,总之闲事少让孕妇烦恼。 赵二才要出门,看到雨春来了,心里别提多高兴,没入手是真不行,他发愁坏了。 “救星可来了。”赵二一声雀跃,眉眼都弯了。 京娘连喊:“春儿!雪姐姐!”没有她们在身边,京娘是六神无主,心里没底,不知怎么地 她就信雨春一个孩子的话,她担心坏了,要是赶巧这两天,没有她们,自己就会吓死。(未完待续) 第396章 待产 赵二只有晚走一会儿,把京娘抱上车,等雨春她们走了,赵二撇一眼走动的车,想想李雪,心痒难耐,可他也不是敢造次的人,李雪成了郡主,太上皇赐婚,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世界的事真奇怪,李雪这样的人,也能成为郡主,做梦都不会梦到。 自己还以为过个一年半载,等京娘生完了孩子,再和她商量纳李雪的事,这个时期,可不敢刺激京娘,没想到京娘也成了郡主,自己要想纳个妾,没有京娘的同意恐怕太上皇会脑,自己前程堪忧。 赵二的心思不知是苦是辣还是酸,京娘的身份对他有益他高兴,以后被老婆管心里苦,他酸的是楚离臭小子得了逞,既得美人,又得权势,真真是走了桃花运加鸿运,这个小子夺了自己所爱,有朝一日能不能抢回来,等到十年以后还有什么用,李雪人老珠黄,要来何用。 想要天下美女,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赵二合计了一回,心里的不忿消散了大半,一个李雪不足为奇,享遍天下美女才是如愿。 张妈看到赵二迷离的样子,心里叹道:“这个老爷,就是对夫人痴迷,这是夫人被接走他失落的,暗笑年轻人就是癫狂,一天都想的什么? 才接了京娘回来,大家都在闲聊,李雪说着笑话,看京娘一个劲儿地乐,李雪吓得不敢说了,要是京娘把孩子乐掉了,自己罪责可就不轻。雨春看出来李雪的心事,就找来一大堆花样子给京娘看,都是李雪她俩平时没事做就画,也不拘是什么花,人世间没有的也画了不少,都是随心所欲地画着玩。 京娘一看就来了精神,挨个地问:“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花?”雨春就编着起名字,把京娘绕得五迷三道:“这!……都是……啥,好像不是人类的东西,春儿,你是不是上天派下来的,是哪路神仙,怎么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思路,画出这么奇怪的花?你是哪个世界的?” 雨春一听,京娘想多了,哪个世界也没有这玩意儿,是自己瞎画的,拿来给京娘开心减轻她对生产的恐惧心理,想不到京娘的想象力这样奇特。 要是说那个世界的东西自己该心虚了,幸好不是,雨春也不以为真有人信那些奇奇怪怪的传说,想象成自己是个借尸还魂的孤独幽灵,那种东西当笑话说行,谁也没见过真格的。 雨春也不在乎她说,京娘也是打趣的话,谁会想到是真的呢,雨春心里暗笑,自己的秘密是永远不会让人知道的。 午饭时间到了,李雪和雨春像两个保镖,左右维护,真像哼哈二将,把京娘护个周全,午餐吃过,还是继续聊,李雪的嫁妆已经完成,再有半个月,李雪就要出嫁。 雨春天天盼着京娘快生,看着京娘怪可怜的,挺着个大肚子多遭罪,女人真是受罪的命,生孩子这一道关就是人生大劫。 不生孩子男人嫌弃,生了孩子男人更嫌弃,日日想的是黄花大闺女,嫌弃女人生了孩子变了形,真是没有天理。 都到了预产期,怎么还不生?这要是懒了月,京娘还得继续遭罪。 几个人正在给京娘鼓劲儿,突然窜进来的人把几个人吓了一跳,雨春的心都腾地突突乱蹦,不由得心里愠怒,她自己吓一跳无所谓,如果吓着京娘,就是作孽。 雨春语气不善,可不敢大声喝斥:“你有毛病,突然就闯进来,吓人一跳,怎么学的那么不稳定,乱窜个啥劲儿?” 永久一怔,随后就是讥笑:“你的胆子向来不小,何时变成了芥菜子?” 雨春气得懒得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出去!一个大男人,到处乱串,没个检点!” 永久讪讪的:“我是有事,我找京娘姐姐有话说,你们都出去。”永久吩咐。 雨春审视地看着永久,他找京娘?再一想,是别人找吧? 雨春心里一怒,盯上了永久的眼睛,看得永久直发毛,哼了一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鬼鬼祟祟,有什么不可让人听的。” 永久心虚,自己为冬冬打前阵,就得勇往直前,怎么能退缩,自己撵不走三姐,摆出冬冬来看她给不给面子。 永久硬气起来,小脑瓜一晃,小虎牙一呲:“不是我找京娘姐姐有事,可是京娘姐姐的弟弟。” 雨春一听,永久说话真够弯弯绕的,是给自己说听的,人家是姐弟,她没有资格阻拦,雨春看一眼京娘,京娘点头,俩人已经会意了,李雪讥讽地一笑:“我们外人都走吧。” 京娘也是笑得揶揄,心里已经在想着怎么对付冬冬的问题。 雨春见京娘面色褪去了温和,出现了一脸的郑重,知道她是在想事情,招呼李雪俩人就走了。 永久得意地微笑,也往外走,心里的小九九打的叮当响:三姐就是捏搓我这样好性的,轮到了冬冬,她就变成灰溜溜的一个,冬冬一定能把她抢到手,自己看冬冬就是比那些人强得多,一举就中了秀才,状元一定稳拿,将来的宰相他是当定了。 永久毽子一样飞到自己房间:“东子哥,快!人都让我撵跑了!” 冬冬斜了他一眼:“毛躁啥。”起身走出房门,眼神满含厌恶,这一帮陶家人真是让人烦,搜刮了雨春多少财产?像一群附骨蛆,没完没了,不刮净他们岂会甘心。 邻近京娘的房间,眼神迅速恢复柔和与亲近,脸上的笑容不卑不亢,让人觉得亲近,轻轻地唤了一声:“姐姐。” 京娘这才睁开眼睛,淡淡的语气说道:“沐休了?” “是啊。”冬冬的语气倍感亲切。 “坐,喝茶。”京娘只做不解其意,履行着待客的手续。 坐了一会子,京娘只给冬冬倒茶,摆了点心,果子:“尝一尝,新做的点心,尝尝这个京梨甜不甜。”冬冬被京娘让的冒汗,心里在嗔怪,不说自己托付的事,东扯西扯的,怎么能这样办事呢? 时间都过去半个时辰,京娘还是没话,冬冬也深沉不下去了:“姐姐!……弟弟托付的事你一定会放在心上的,如今可是稳妥了?” “托付我的事?……”京娘反问的语气,让冬冬差点儿气呕一口血:“姐姐!弟弟再三嘱托,姐姐的记性有那么差吗?”冬冬的面上的温和变成了严厉,被京娘清楚地看在眼里,京娘叹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已经认定善良的冬冬,怎么会有那样阴鸷的表情。 京娘这是在试探冬冬,如果冬冬真是个好的,自己真想帮他一把,看来他是配不上雨春一点儿,自己不会坑雨春,京娘认清了现实,决定快打发他走:“我当什么事呢,我觉得不记得你托付了啥事,你指的是雨春吗?那天我都告诉你了,雨春现在不考虑这个问题,咱们怎么能强迫一个小姑娘,我们有什么资格挤兑一个孩子,连太上皇都不舍得挤兑,宽容这个孩子,另外,她的身份也不是我们可以强求的,收了心吧,用功读书,几年后再看。” 冬冬的心里冰凉,看来谁都指不上,不是自己的血亲,更是白扯,她们这样是对雨春好吗,这是在坑她,雨春就是个孩子,怎么会不听周围人的,其实雨春这个人很好掌控,就一个孩子吗,三言两语就会哄得嘀溜转,自己的娘不就是给了她点儿好脸色吗,弄得她对魏家鞠躬尽瘁,不信她不同意,要是自己抹开面子亲自求,她一定会投入到自己怀抱。 恐怕这些人都不一定对雨春说自己的意思,不知他们都揣的什么心?李雪是怕雨春有了主儿,没人养她了吗?京娘怕雨春有了主儿占不到雨春的便宜了吗?看她在这里逍遥得比自己家还硬气,水果点心大包小包的,她自己的家有这个条件吗? 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出马了,冬冬想罢抬头,恢复了柔和的面庞:“姐姐,弟弟就信你的了。”冬冬说罢,起身就告辞,大步走出房门,好像这里是让他极度厌恶的鬼门关,恨不得快离这里远远的。 忽听京娘尖叫一声:“啊呀!……”子英就在门外,一声一声喊:“郡主!……”子英是听京娘的叫声凄惨吓得忘了低声,雨春,李雪都往京娘的屋子跑,瞬时房间就跑来四人,雨春急问:“姐姐怎么了?” 京娘已经疼得喊不出话来,指指肚子,雨春明白是什么事了,慌得思路紊乱:“快快快!叫稳婆!” 环燕反应的快,跑出找稳婆,这两天产婆被看着不敢乱溜达,她们在皇宫圈的憋屈,看到了花花世界,狠劲溜达好几天,邻近了产期,雨春下令不许她们随意走,在家里老实等着。 产婆一听大喜,京娘生完了孩子,雨春还给了他们半个月的假,他们就可以找家人团聚几天,几人撒腿跑,也没有几步,转眼到了京娘房间,早已备好的产床,京娘已被几个人抬到床上,疼得冷汗涔涔,秀发都湿透了,衣衫都浸出了水。 产婆检查一下儿,满脸欣喜。(未完待续) 第397章小子降生 “疼得这样,一定很快的。”四个产婆围在床前,周稳婆说:“郡主和李姑娘避出去吧,姑娘不兴在场的,大姑娘看这个不好,擦胭粉会掉渣。” 雨春就笑:“我也听人说过,忌讳这个,可是我不擦胭粉,我不怕,我要陪着姐姐,给姐姐鼓劲儿。” 李雪说:“我也不走。”李雪不能说担心的花话,怕京娘胆怵,其实她是担心的,还不能说,也就用了雨春的词:“我陪着京娘,给她加油儿。”产婆就不操这个心了。 听着京娘的喊叫声,一句比一句惨,就明白了她有多疼,做女人真不易,雨春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是真怕,可不能早早成亲,谁说都没用,遭这个罪真冤,要是遇上好儿女,到老了还是个安慰,反之,还真是坑人,给男人生孩子,是没人情愿的。 李雪也怵了,成亲有什么好?这罪是受不起,还真是后悔匆忙应了亲事,这罪谁受得了?看了人家一次生孩子,就心惊肉跳,男人还瞧不起女人,女人生他们可是不易,知道母亲不易,怎么就不知道妻子不易? 拿女人生孩子当儿戏的男人,真是没良心。 时间在李雪和雨春的思虑和焦急,在京娘的痛苦的嘶叫声和卖力的挣扎中度过,其实时间并不长,一个时辰,简直把人折磨死,在京娘精疲力竭的前一刻,在李雪和雨春的极度恐惧后,一声洪亮的婴啼炸散了室内的一切阴霾,顿时满室生辉,欢声迭起:“生了!生了!大胖小子!” 雨春顿时鼓掌呐喊:“京娘姐姐赢了!姐姐的本事真大!姐姐的依靠终于来了。” 李雪也喊:“京娘真走运!京娘大喜!,大胖小子真好!”俩人都不知道喊什么,要不是产房,她们就要一蹦三尺高,狠狠地疯一回。 还是没敢跳,怕扇风对母子不利,怕吓着孩子,忍住兴奋,笑得嘴都大了;产婆收拾完了,雨春第一个抢着抱孩子:“这孩子长得真俊!像姐姐!一点儿不像他爹。” 京娘就可笑:“雨春就是个孩子,刚降生抽抽巴巴的小脸儿,能看出什么。” 李雪伸手:“给我抱抱,我可是他大姨。” 雨春一听身子一转,离了李雪有三步远:“我还没有抱够,你先退后。” 四个稳婆都笑:“郡主真喜欢小孩儿,这孩子可有福,有郡主疼。”雨春听了稳婆说话,想到得打赏稳婆,就说道:“四位大娘先收拾利索,在餐厅等着,要给你们庆功呢。” 稳婆答应走了,李雪说:“先给我看看孩子,一会儿再给你。”雨春还是躲。 雨春喊了一声:“环燕!拿银票。” 环燕就在门外,答应着去了,李雪抱了孩子看了看:“小家伙儿个子真不小,顶俩大,以前还心思是双胞胎呢,雨春慌忙去买锁。御医还是看的准,人家没的说错。 这小子得有十斤沉,上称约约,一定得多。” 这么大个儿的孩子,没有难产,京娘真是走运,雨春懂得点,前世同事们没有不说的, 庆幸,京娘痛快生产,要是难产出了事,自己岂不沾包,几个产婆言之凿凿地是顺产不会有问题,自己才随着大了胆,要是产婆说的有一点含糊,可不敢让赵二逍遥法外,责任是要他担的。 皆大欢喜,雨春一块石头落了地,只是京娘的痛苦还让她心有余悸。 把孩子安置好,子英过来看护京娘,雨春给京娘沏了奶茶,赶紧给她补充体力。 环燕去做肉粥,李雪去炖鲫鱼汤,赶紧给京娘下奶,京娘也乐意自己带孩子,家里也不是多富裕,没有雇奶娘,找了认识的奶母给奶几天就行了。 忙完了这些,雨春就去给稳婆们庆功,做了二十道菜,打了罐儿樱桃酒,随便她们喝,几个人兴致极高,这一趟出宫,好吃好喝享了俩月的福,得的赏银比哪回都多,几人自是兴奋,说着话就喝多了,酒后吐真言,都忘了背人的话不该说,大脑极度兴奋,忘乎所以,醉的都不知道雨春她们是谁,四个产婆你一言她一语,说起了当年的风光事。 周婆子说:“娘娘让我把那个整难产,那个大出血的,咱可没有失过职。” “娘娘可是最赏识我的,你忘了我给你救过多少急。”黄婆子得意地说。 “你们俩都别吹了,我给娘娘立的功最大,我们经了多少朝代,立了功也是白立了,死了多少娘娘?”真婆子说。 “我可给咱们这位娘娘立了功,以为朝廷稳固了,谁知娘娘命短,我们都是白忙乎了。”说这话的是王婆子,雨春不禁身子颤抖:她说的一定是符皇后,看着温柔绵软的像个善人,不知她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子和婴儿? 皇宫真和传说的不差,听几个人的醉话,,皇宫的内幕比电视剧里的皇宫还邪乎。 自己都是看电视剧看的怵那个皇宫,如果是亲临险境,会怎么惧怕呢? 李雪的脸色煞白,听了婆子们的酒后真言,让人瘆的慌,担心起皇上会强迫雨春进宫,不管是雨春被害,或是雨春去害别人,李雪都是不希望的,但愿得雨春一世活在纯真与善良的环境里,不被那些污秽与糟粕侵袭。 一顿庆功宴,喝的几个婆子醉生梦死,雨春只是端杯沾了沾,李雪更是连沾都没有,满心的兴奋化作乌有,落得满心满脸的乌云滚滚。 环燕和小芳架着几个醉婆子去醒酒,雨春干脆懒得瞅她们,这是一群什么人?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还觉得荣耀,她们心里想的都是钱财与荣华,干了缺德事还以为可以一步登天,要是那些娘娘还活着,她们几个也早变成鬼了,真是些个脑子灌水的毒妇。 雨春打发侍卫给赵二报信,晚饭时,赵二美美滋滋地跑来,连喊带咋呼的:“儿子!儿子!……赵二一边跑一边喊儿子,被雨春截住:“乱喊什么!,你儿子懂得吗,你想吓住他?” 赵二抓抓后脖颈,不好意思笑笑:”我这不是高兴吗,我可有儿子了。”赵二站那儿往京娘的房间探头,雨春“噗嗤一笑:“注意影响!” 赵二抬眼望雨春,表示疑问,雨春鼻子一曲:“笨的像……”雨春打算说是一头猪,话又止住了,他是自己的义兄,自己还是不要乱说话。 雨春让路,赵二刺刺往房间跑,京娘正在往外望,满脸的期盼和幸福,赵二一看,忍着不去看儿子,还得先抚慰大功臣。 轻步走上前,双手就握住京娘的一只手,心里那个难耐劲儿,别提有多难受了,可盼到京娘生了,还得熬一个月,不禁有些失落。 抓住京娘的手,就蹭到自己的脸上,随后又狠狠地亲了一口,按理在这个时候,妻子应该早就安排好,给丈夫找个通房丫头,可是京娘没有丫环,她怎么就没想到和雨春要一个? 赵二在胡思乱想了,京娘觉得诧异,自己生的可是儿子,他拉着自己的手,悲观失望什么,京娘心里一凛:她是大家主出身,她嫂子坐月子都给丈夫备了通房。 京娘也是受了雨春极大影响,就是不想人和她抢丈夫,她没想到赵二需要通房的事,就是想到也不会给赵二准备通房。 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孩子,他和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逍遥快活,还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自己才不干呢,他爱怎么熬就怎么熬,自己好容易熬了十个月,比他难受多了,就让他好好地难受,就算是他偿还欠债。 京娘心里不痛快,十个月,有雨春开导,有李雪陪伴,自己都没感到过烦恼,夫妻就是不如姐妹,看起来女人就是男人的泄欲工具,和生孩子的机器,京娘鄙夷了赵二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不说,赵二握住京娘的手不安分,京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胳膊缩进了夹被里,赵二就是一怔。 见京娘闭眼,想她是累了:“你歇着吧,我看儿子去。”赵二到了儿子身边,小子睡得正香,赵二看着一个劲儿地乐,嘴里叨叨着儿子,儿子的。京娘都听到了,看到赵二那个德行,京娘的认识也提了一步,懂得了这个儿子的重要性。 赵二想把京娘接回去,想吃豆腐是一方面,他动了个小小的心眼儿,如果京娘回家,没人伺候,雨春和李雪必去,雨春是自己的结义妹妹,可是动不得的,李雪是大姨子,姐夫小姨子就是那么回事,大姨子也不例外,要是被自己吃了豆腐,眼馋自己凶猛,会回心转意做个平妻,两个郡主帮自己,喝!自个前程刺刺地往上窜。,赵二打定主意,要接京娘回家的话一说出,雨春就感觉他有什么阴谋。 “二哥,京娘姐姐回去,你准备了伺候月子的人了?”雨春不动声色地问。 “准备啥,你们都是现成的,还麻烦你们照顾着。”赵二说着还有些心虚。 雨春看他的表情就猜透了他的心,他还在惦记李雪,真是一个野心家。(未完待续) 第398章 郡主府 雨春笑道:“二哥,恐怕让你有所失望,我给雪姐姐忙嫁妆,还缺不少呢,京娘姐姐要是住在这里,我们可以抓空照顾一二,天天跑你们家,可是抽不出时间的,雪姐姐的嫁妆要是准备不全,会丢太上皇的脸,我也觉得对不起她。 赵二一想:“这丫头是不是让李雪故意躲他,不管怎么说,自己也不敢勉强她们,要不就给京娘买两个丫头,自己先解一时之需,京娘不回去,可没有这个借口。 京娘回去,她们总会有去看京娘的时候,不给自己创造机会,李雪就是别人的了。 “春儿,我想,你嫂子要在外边坐月子,一个是太打搅你,让你嫂子有家难回的感觉,我不在家是没办法,我回来了就不能再给你添乱,你们实在忙,经常来看看你嫂子就行,我再想办法安排人伺候你嫂子。”赵二神色微黯,雨春就是一怔,赵二的心思她是料出大半。京娘没生孩子之前,他怎么不接走,没有借口拴住李雪黑天白夜的住陶家伺候京娘。 现在京娘生了,多好的借口,留她们陪京娘,自己有企业要管理,李雪是个闲人,由她陪伴京娘最合适,李雪和京娘成了姐妹,李雪是京娘的姐姐,让李雪伺候京娘是最应该的,姐妹之情,李雪怎能不顾。 李雪马上要出嫁了,赵二难道不知道?还要求她们去伺候京娘,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明晃晃的算计,算计一个郡主,先嫁后娶,据为己有,两个郡主扶植他,可以让他扶摇直上,他是看李雪出嫁在即,他着急了,要先下手为强,算计的精,怪不得能把赵匡胤算计死,真是个会动脑子的。 雨春在心里:呸呸呸!阴谋家!骂了几十遍:该死的赵二,你他妈地算计一个弱女子,算计一个可怜的女子,算计一个受尽人间苦难的女子,你缺不缺德,你不得善终,你活不长!呸!你心里装的全是臭狗屎,肮脏,臭死人!雨春骂够了,没搭赵二的茬。 赵二看雨春脸色不善,心里一跳:她看出自己的心思了?大事不妙,她要是嘴快告诉京娘,气坏京娘可了不得,儿子没奶吃。 赵二灵机一动,给儿子找个奶娘,决定了把京娘带回家,实行自己的计划。 赵二执意要走,雨春也没法儿深拦,京娘也同意回去,雨春也没法把怀疑告诉京娘,自己瞎猜的事怎么能明面说,人家夫妻好好的,自己可合不着让赵二恨,或是惹来京娘的不满,人家是好夫妻,没有女人会乐意别人贬丈夫不好。 京娘的命注定是丈夫要妻妾成群的,赵二的老婆会越来越多,自己可左右不了赵二的命运,但愿京娘上天保佑,她那样的性格,很快就会适应一夫多妻的环境,这些都是自己操心不了的。 赵二想走,就只有赶车送他们,到赵二家去,有赵二,李雪自然是回避的,雨春和环燕跟着去送京娘,雨春也不想让环燕留下,担心赵二饥不择食,祸害了人,他想什么招儿,雨春管不着,可不想让自己的人吃亏,特别是环燕这样的好姑娘,赵二那个荒淫的皇帝他不配,雨春还真的瞧不起赵二,那么得的皇位,不光彩。 张妈是个有经验的,伺候月子,照顾孩子都有一套,雨春看了就放心了,点了京娘两句:“京娘姐姐,张妈可是个有经验的老人儿,还挺精灵强干的,人口少更肃静,张妈一个人伺候着也不费力,看她多周到。 人多倒是烦,你怎么能静养月子,没那些丫环仆妇的心里倒踏实,奶也够孩子吃了,要是请奶娘,还要有人伺候她,更麻烦,有好吃的,自己吃了也会长奶给孩子吃。” 雨春嘱咐完,也不再留了:“姐姐,精心养月子,我抓空儿来看你。”告辞了京娘就走,京娘看雨春走了,不禁心里失落。 赵二看她伤心,急忙过来安慰:“你放心,雨春多忙,也会抓空来看你,我请了几天假帮着张妈照顾你,这两天我就给你买两个丫环,请个奶娘,以后就不要自己辛苦了,看孩子都有人代劳,不用你操心,只管享清福。” 赵二说的京娘连连摇头:“那些都不用了,人多麻烦多,嫌情也多,找个奶娘还得用人伺候她吃喝,弄俩丫头在身边我就没了肃静,还是这样好,有张妈一个人就够了,家这几口人,有啥活儿干?添上几口人挑费就大了一倍,我们也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也不喜欢人伺候。”京娘说完就闭了眼。 赵二的心她懂,跟前没有婆婆管,自己可不想贤惠的给赵二准备通房,要是婆婆给的自己管不了,自己可不想干那傻事。这么几天就忍不了,枉了自己看重他,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京娘的心里在骂赵二,赵二就是个没良心的,要是大哥的品质,绝不会在自己坐月子的时候想歪的,自己终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他就是个好色的。 京娘不答应,赵二也退缩了,他可不敢激怒京娘,一是看儿子,主要的他还是真怕京娘生气,气个好歹他还是心疼的,赵二确实喜欢京娘,对京娘也好,如果背着京娘收了通房,,京娘的软性子,一定会郁闷死,他可舍不得。 雨春的几句话点醒京娘,要不京娘还以为赵二是疼她,雨春临走特意说了那些话,京娘对雨春的话都很重视,雨春从不会闲磨牙的。 京娘思索了一阵子,想到了那样的可能,才对答如流,截住了赵二的美事,京娘看赵二的表情,更明白了三分。 京娘哀哀地一叹:“男人都是这样,赵二还算个好的,自己那个爹在没娶娘之前就纳了俩妾俩通房,进了那个家女人是什么滋味儿?个个都是泪沾襟的人,自己倒过了一年的好日子,还是知足吧,阻止不了只有放弃。 自己在月子里,伤身的事少想,坐了病死了,苦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母亲还不是心路窄,抛下了她们兄妹,以致自己流落异乡,险些落入贼手。 为了自己的儿子,要心硬志坚,拿自己的命当宝一样守护。 第二天,赵二没有做出让京娘伤心的事,京娘稍感心安。隔两天,雨春就过来看一次京娘,避免碰到赵二,等赵二开始值班儿,抓着上午来,和李雪就离开。 有些话是不可以随便说的,心里知道赵二的企图,也不能对京娘说,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也会抹黑李雪,人嘴是两张皮。话传的多了,不定被人说出什么。 人家毕竟是夫妻,说过了,会让人家不舒服,只有躲着,为了京娘,为了他们夫妻的和睦,说多了是无益的。 一桩大事操持的紧锣密鼓,李雪要成亲了,她的身份也公开了,皇上赐了郡主府,是一座前朝翰林的府邸,宅子太大,转一圈儿都得累晕,小桥流水,假山园林样样不少、 园中桃李挂枝头,竹丛小径悠闲雅静,鱼池荷塘,处处风景,雨春被转晕了。 坐到小桥上,歇息一阵子,环燕和子英老远就喊:“郡主,快来看鱼!” 李雪说:“我是不想走了。” 雨春说:“我也不想走了。” 环燕她们还在喊,李雪就苦笑:“这俩丫头还挺能跑。” “可不是吗,平常好跑也有好处,练出了一双飞毛腿。”雨春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总不练功,俩腿都学懒了。 歇够了,俩人继续走,可不逛了,准备回家:“雪儿姐姐,你等着住进来再慢慢逛吧,这么大个宅子,得住多少人,没公婆,没兄弟姐妹,没有妻妾成群,这院子还真是让人住着恐慌。”雨春想到蔡氏那一帮,眼看这个宅子住不进来,眼睛都得气成猴屁股。 “雪儿姐姐,你说蔡氏住不上这样的宅子,又弄不到她儿子的手,会不会气翻白儿?”雨春笑,想起自己背周氏打伤那回,楚离为她看病,蔡氏的表现,只有能气蔡氏的事,雨春都感到高兴,以前认为她是楚离的娘,不想和她计较,现在知道她是老后了,自己总想幸灾乐祸。 李雪笑了:“蔡氏那个人就是个贪心的,别说是个大宅子,小宅子她也气眼,楚离虽然是她的外甥,她也是容不下的。” 再有三天,就是李雪成亲的日子,楚离、钟离子均都来了,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楚嫣儿失踪了,蔡氏正忙乱楚嫣儿的事情,没有心事管楚离的婚事,她的宝贝女儿是要做皇后的,丢了金凤凰,急疯了蔡氏,楚离的爹病了,唯一一个有前途的女儿失踪,对他是很大的打击,还指望这个女儿给他挣前程,自己成了国丈,就要封侯。 儿子找了那样一个没权没势的媳妇,估计前途是无望了,太上皇赐婚,一定是陶家那个丫头为了给她的姐妹找个出路,硬磨着太上皇偏着她们,儿子那个没出息的见色起意,忘了兴旺楚家的责任,真是不孝子,一家人都不承认李雪是楚家人,拒绝参加婚礼。 把楚离乐个不亦乐乎,天意弄人,让蔡氏不得安生,楚离岂会把李雪的新身份告诉一家人,要是他们知道了,一家子都会疯了一样追过来,魏四婶和乔乔秋秋都来了,也是突然听到李雪成亲的消息和李雪的身份,惊疑的了不得,没人置信。(未完待续) 第399章 闹事 魏四婶下榻的地方也就只有雨春这里,京娘虽然是她的义女,京娘那里哪有地方盛人,雨春的两个餐馆都被新来的宫奴住满了,只有那处新买的山货铺子,还是空的。 为了让李雪风风光光地走一道成婚的程序和排场,太上皇是作为娘家老爹陪送李雪,自然是要从皇宫出发,一路到郡主府,抬着嫁妆一路让百姓欣赏,抬高李雪的身份。 闹闹哄哄,忙忙碌碌的三天整,只是皇宫在忙乎,李雪的亲戚,只有魏四婶一家,只是把所有的嫁妆都送到皇宫。 合一起的嫁妆二百百八十抬,也算不少。 魏四婶去看京娘,秋秋来了,也是少不了四夏的,雨春本不打算让四夏回来,李雪成亲和她有什么相干,一想到四夏的性子,雨春就知道她得来。 乔乔带着秋秋两个,早早就跑来了餐馆,三个人径直去了绣坊寻找小芳,小芳正在做机绣,看到了乔乔,心里就是一凛。 他来干什么?自己可是和他择得清。 乔乔看到小芳,俩眼冒着绿光:“小芳,走我们出去逛街,我有银子,我给你去买首饰。” 小芳没有立即拒绝,而是想着乔乔的目的,他是借买首饰的机会勾走自己,自己早就和他断绝,他给买的什么首饰? 乔乔是还没有死心,想生米煮成熟饭?让郡主没了辄,自己可不能上他的当,给郡主丢人现眼,打郡主的脸,他们得了逞,还得拍郡主一身不是,说郡主管教奴才不利,勾引他家儿子,泼郡主一身脏水,什么主有什么奴,要是那样自己以死谢罪也是愧疚。 吃一堑长一智,被人羞辱了一回,耗子还会记打,自己怎么会再上贼船。 小芳的脸色已经冰冷:“我不会跟谁去逛街,你们自己去吧!”小芳继续低头干活。 乔乔心里微怒:“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一个奴才,自己用首饰哄她,不承情也罢,还敢用那样的脸色对待他:“你不去怎么给你买首饰?” “我是个奴婢,没有资格戴首饰!”小芳的话是在讥讽魏四婶说她奴婢不配做妻的说法,乔乔自是听得出来,心里又不愉了三分:还真是个掉歪的,就是欠打欠教育,全都是雨春惯的。 “既知道自己是奴才,为何还不听话?”乔乔讥讽地说。 小芳抬起头,眼里射出了冷芒:“我只是郡主一个人的奴才,别人没有权利管着我!”小芳的话语极冷。 气得乔乔差点一个倒仰,真就是,不是自己的,就是手软,暗道:你也不用美,仗着郡主撑腰,郡主都是我的,还跑了你一个丫头,早晚收拾服你,就让你做通房,什么名分也捞不到。 乔乔这些天读书用了点功,亏了魏四婶的一番话,只要好好读书,把雨春娶到手,要荣华富贵有,别说是一个丫头,雨春身边百十号丫头,哪个都会落入你手,你就可以随便享用,现在这么小,也不适合娶妻生子,待等得身强力壮,还有不如意的时候。 乔乔一听乐得腾云驾雾,他自小就喜欢雨春,有冬冬在前边挡着着,觉得没有自己的份儿,母亲许了这样的愿,已经塌下心去读书。 魏四婶想的可不是那样简单,知道雨春不是好收拢的,想归想,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她已经看出了通过乔乔的事情雨春待她一家的疏离感,冬冬都不见得能得到雨春,别说是乔乔。 这是魏四婶认为自己这套教育儿子的方法高明,不打不骂,利益引诱,显得自己温婉,慈母情怀感化儿字,让儿子有了奔头,才会安下心。 教育孩子的方法各不相同,魏四婶用的是怀柔策略,不伤母子情分儿,说说能怎样,儿子能上进,到时有了功名,还缺大家闺秀? 乔乔用了功,四婶放了心,高兴地带着儿子来参加李雪的婚宴,李雪一步登天,四婶一阵失落,一阵高兴,只叹自己的女儿没有那个运气,一定是雨春干的,为什么不把秋秋举荐给太上皇做女儿?秋秋乖巧,聪慧,有心数,和家里人一心,扶植兄长是真心,太上皇那么缺女儿,多几个更让他高兴。 四婶的心早就动了。 乔乔僵持了一阵子想了很多,看着小芳不理睬他,心里的怒火一波一波的,想到了夫子教的“男女授受不亲”乔乔灵机一动,伸手就去拉小芳:我让你授受有亲了,看你还往哪里跑。 乔乔的手一到,小芳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被抓住,小芳登时大窘,心里大乱,羞恼涌出,一只手被乔乔抓住,右手已经探出,在乔乔的脸上狠狠地抓下去,乔乔顿时尖叫一声:“你……!你好大胆子!敢下死手,我!我会让郡主把你卖到妓院去。” 秋秋和四夏一看乔乔吃亏,齐声喊了起来:“你这个贱婢胆敢伤人!你是活腻味了!”秋秋伸手就抓向小芳,小芳的眼睛直视几个人,她可不想再吃亏,一歪头躲过秋秋的手,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秋秋就扑到小芳身上,乔乔被她抓了脸,秋秋一定要把小芳毁容。 小芳只是俩手紧紧地捂脸,没有还手之力,乔乔叫了几声,看到小芳倒地,就过来踢小芳,小芳挨了十几脚,闷哼几声,也不叫疼。 此时的绣坊已经大乱,小芳一起的四个绣娘尖叫声传到了几个屋子,惊动了所有的人,一起冲进这个屋子,秀凤见到小芳被欺负,想到郡主的嘱咐,告诉身边的人去找郡主,扒开人群就冲到小芳近前,秀凤一脚就踹上骑在小芳身上的秋秋,随后就是一拎,退出两步,乔乔一看有人抓秋秋,就朝那人扑去。 秀凤大喊:“你敢过来!我就摔死她!” 乔乔傻了,愣在当场,秀凤大叫:“大家都回自己的屋子,该干啥干啥。”绣娘们迅速散去,有八卦心的脚步很慢,绣坊从来沉闷,有点儿热闹,绣娘都好奇。 现场只剩了乔乔、秋秋、四夏、和秀凤,小芳躺倒地已经起不来了,秀凤拉她一把,一看不对劲儿,赶忙松了手,要出人命了,秀凤可担当不起。 雨春出现在绣坊,身边四个侍卫,环燕、子英随侍左右,她听到报信,以为又是二冬搞的鬼,祸害她的绣坊来了。 看到地上倒的小芳,像个死人一样,第一想到的就是乔乔来报复小芳,把小芳打坏,雨春让环燕子英去看小芳。 冰冷的一张脸就对上傻眼的乔乔:“怎么回事?!”声音那个冷,那个狠,吓了乔乔一哆嗦,立时回魂。 秋秋也傻了,也被雨春的话吓醒,四夏觉得没有自己的事。她是要维护秋秋的,俩人也学了雨春和李雪,认了姐妹,姐妹有难,姐妹救赎,一个奴才死了,只要雨春不声张,屁事没有,拍她一身不是,打杀奴才是应该的,四夏满含不满的语气说:“三姐……这个奴才不守本分,你看她把乔乔的脸挠的,就是没死,也应该打杀她,她敢欺主叛逆,就是该死,你把奴才都惯坏了。” 雨春一看乔乔被挠,什么都明白了,光天化日当着一群绣娘,他胆敢调戏小芳,被挠,羞恼成怒,三个人打小芳。 “你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雨春的喝声严厉,四夏也不禁一哆嗦。 还是四夏搭话,那两个理亏的不敢吱声:“乔乔我们要上街,要给小芳买首饰,小芳不但不听话,还下狠手挠乔乔。”四夏侃侃而谈,雨春狠狠剜了四夏一眼,近前了两步,双手开弓,给四夏脸上来了四个巴掌,心里才顺了一口气:四夏竟然学的撒谎聊皮,瞪眼说瞎话。 四夏傻了,秋秋她们更傻眼,为了一个奴才,雨春竟然打妹妹,真是不可思议。秋秋浑身战栗,是气得,人不大,气性不小。 四夏倒没有生气,傻了,三姐为什么打她?她想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撮,她都不动怒,今天突然就疯了。 委屈的四夏哭起来:“因为她打我?你你你向着一个奴才?欺负自己的妹妹?”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以后不准你叫姐姐,你姓你的陶,我姓我的林,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徐四,把她送进宫,交给太上皇,找个嬷嬷好好的教教她,让她懂得什么是为人之道,什么是教养,什么是礼仪。什么是不可得寸进尺,侯五,把这两个给我关起来,三天别给他们饭吃!”雨春吩咐完了,三个人都傻了,特别是四夏最怕人管,当时的嘴就软了:“三姐,我错了,是他们干的,没有我的事。”雨春并不理她,示意徐四带走,徐四拎起四夏就走,侯五一手拎一个也走了。 雨春让秀凤几个帮着把小芳抬回她的房间,看看小芳的伤势却是很严重,乔乔一个大小子连踢带踹的,秋秋又骑在上边打,小芳不但是外伤还有内伤,只得送小芳去医馆。(未完待续) 第400章 洞房之中 安排完之后,雨春长出一口气,心里就犯了合计:是不是自己的处事方法太软弱,竟让乔乔这样的小无赖欺到头上,打狗得看主人,他敢这样肆意妄为,把自己看成是软面儿捏的,他可以凌驾自己头上了? 雨春不懂这些人的想法,和他们无亲无故的,凭什么那么硬气,就凭自己对他们好,自己也可以对他们不好啊,只是认为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怎么处人这样复杂,是自己出身贫贱?他们看不起?以为自己没有他们高贵?就得让他们摆弄? 雨春冷笑一声,就凭乔乔和秋秋的作为,把小芳打那样,就应该替小芳打回来,只是自己还是下不去那个手,打了四夏就是给他们看的,数落四夏就是给他们听的,但愿他们知错能改,醒悟回头,重新学好,要等着别人打到脸上,指鼻子骂,那得有多不要脸。 雨春还是看在魏四婶以往的情分,但愿他们知道羞愧,死了那些个怪念头。 乔乔被关到一个空屋子,气得不行,秋秋毕竟是个女孩子,被一个男人拎到这里,羞愧加尴尬,一个劲儿地哭:“我被男人抓了,贞节没了,嫁不出去了,还怎么活。” 乔乔发狠地说:“他羞辱咱们,等我娶了她,就可以全部捞回来,怕什么,娘说了,她早晚是我的,夫为妻纲,还不得任我拿捏,到时哥哥为你出气,你就扬眉吐气了。” “哥,你别美了,我们都得罪了她,她怎么会嫁给你?她是郡主,你还敢强抢咋地,料你也没那个胆儿。”秋秋觉得这个哥哥真魔障,怎么还惦记上了雨春,雨春应该是大哥的,乔乔不配,都是他惹祸,自己一时气愤打了小芳,雨春一定会恨死了,自家好像是要被二哥葬送,如果雨春气急了,赶了为她做事的父母,一家人还怎么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乔乔一听还真是傻眼,对呀,母亲叨叨多少回,自己以为有道理,没想到雨春会不会同意嫁他的事,还以为雨春就在那里等他娶,乔乔都糊涂了,是妹妹说的对,还是娘说的对?自己也整不明白,还以为雨春就是给他们哥几个预备的,谁想要都行。 乔乔彻底蔫了,以为自己是将来的郡马,打小芳就是家常饭菜,有什么了不起的。 到了李雪成亲这一天,皇宫四更就就开始造饭,五更所有送亲的都饭罢准备启程,皇宫的乐队全部出动,送亲的队伍卯时出宫,楚离的接亲队伍,一路吹打,来在宫门外。 雨春在送亲的队伍中,没有像钟离子均想的那样有什么伴郎伴娘,钟离子均提了这个要求,雨春可没答应,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怎能让他如愿,以找不到像永久和秋秋那么小的童男童女为名。钟离子均也不敢直说他想和雨春俩做伴娘伴郎。 抬嫁妆的队伍走在最前面,迤逦一条街,看热闹的人群中,隐藏着十几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看着足有几百抬的嫁妆,只有五个字可以表达“羡慕嫉妒恨”。 想上前全部抢走,可是他们没有那个胆儿,也没有那个本事,馋得眼都冒火。 雨春坐在辇里,陪伴着李雪,外面的喧哗,让雨春时不时的掀帘往外望,大道两旁人头攒动,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恰其份。 队伍缓缓地行走,绕着皇城转一圈,侍卫在道旁护卫,百姓不敢涌进送亲队伍,都是追着看郡主嫁妆的,一直追了几里地,被嫁妆队伍落下,走完了长街,就奔郡主府,到了郡主府围着府邸再绕一圈儿,时辰就到了巳时,迎亲队伍才走进郡主府,抬嫁妆的都进了库房,那里有帮忙收嫁妆的太监,诸事料理停当。 郡主府大排筵席,招待送亲队伍,和参加婚宴的官员及家属。 婚礼完成,李雪进了洞房,楚离招待宾客去了,雨春就陪着李雪在洞房待着:“雪儿姐姐,快把这些东西都摘下来,先喝点水。” 环燕和子英立刻端水端点心。 太上皇赏给李雪的宫女四个,都插手帮着干活儿。雨春看这四位,相貌都是不错,唯唯诺诺的恭敬。 雨春吩咐这四个人:“你们到厨房去,拣好吃的先端来几盘子。”四个人答应走了,李雪已经摘掉了压得头疼的凤冠:“挨!累死了,压得脖子疼。” 喜婆子就喊:“郡主,怎么能卸妆呢?不吉利。” 雨春看四个宫女端来了鱼肉,还有各种拼盘儿,凉菜,就招呼喜婆子,宫女们一齐先吃一顿:“都过来垫吧一下儿,酒席还得一会子,不然就饿坏了。” 喜婆子们哪敢:“郡主,我们不敢造次。” 雨春说道:“这两盘子凉肉,赏你们,拿过去吃吧。”俩喜婆子颤颤巍巍地过来端盘子:“谢郡主赏赐!”高兴地拿到门外去吃起来 。 赏给每个宫女一人一盘儿,也都下去吃,雨春早就饿了,她们在宫里只吃了半碗米饭,,昨晚忙到半夜,早晨起得早,没有睡醒觉,吃不下去。 李雪也饿得心慌,见众人都散了,俩人也开吃,正在吃着,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进来的是楚离,随后四个宫女,每人端着托盘,上边各种菜肴,还都是热乎的。 雨春大笑:“哇哈!楚大哥挺会疼人,快跑吧,让位了。”李雪的脸立即就红了,楚离就笑:“你不饿?我可是早晨没吃饭,被人灌酒可是受不了的,我先吃饱了再说。” 雨春偷眼瞧楚离,楚离伸手拉李雪:“吃点热乎的垫垫,我还得去应付宾客,你自己照顾自己。”楚离扒拉完一碗饭,吃了几块肉,示意李雪吃东西,雨春就在一边偷看呢,自己不好深说。 “哈哈!……,背着我偷吃好东西,重色轻友!”雨春一笑吓了楚离一跳,这丫头怎么这么邪乎,当着这么多人也敢放肆地吼,这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丫头了。 楚离狼狈而逃,李雪笑得眯起了眼睛,楚离大白天就来亲近,李雪怎么抹得开,拉拉扯扯地不像话,雨春一笑,就吓跑了楚离,李雪是高兴地,还不用自己撵他,雨春给她解围i。 楚离怕李雪饿坏,心里疼得慌,以送饭菜名义想和李雪俩亲亲热热地吃一顿,雨春不给他机会,这个搅局的,楚离一路想,这丫头是真鬼。 雨春和李雪享受起来一桌子美味,吃的肉饱饭足,就和李雪啦嗑,说起了乔乔打小芳的事,雨春还没有机会告诉李雪呢。 李雪听了也是奇怪:“乔乔为什么那么大胆?小芳有没有事?”李雪担心,担心姑姑一家和雨春整崩,姑姑家这两年富裕了,除了雨春给的工资外,姑父给雨春掌管养殖场,铸造厂两个大买卖。 车豁子偷料,打更的睡觉,是世上不变的事实,要说姑父没有油水谁信,光指望工资,也不会把乔乔养的这样狂气,这样胡闹,雨春一旦真的生气了,姑姑一家也就完了。 李雪深深地为姑姑担忧。 人心无举蛇吞象,真是不假。 “乔乔他们呢?”李雪问。 “乔乔和秋秋,让我给关了起来,一天只给他们一顿饭吃,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儿。”雨春说道:“我把四夏送进皇宫了。” 李雪一听大惊:“送皇宫干什么?”李雪急急地问。 “让她进宫受教育,再不管就不行了,也不能让他们几个在一起,学不到好处。”雨春想到此心情就不好,再让四夏和乔乔在一起,被乔乔祸害了也不是稀奇事。 “四夏不会服谁,宫里的嬷嬷管得了她?”李雪是不信的。 “我早就和太上皇问过了,宫里的嬷嬷厉害着呢,王子公主她们都管得了,四夏就一个纸老虎,她就是不怕我,那些个嬷嬷狠着呢,不听话,就得扒她一层皮。”雨春恨恨地说。 “不管真是不行了,你要是能推得出去还行,真的推不出去,数狗皮膏药的胶黏,真为你发愁,怎么让这么一家子人沾上了? 要是争气的也行,就没有一个省心的。”李雪也是郁闷,人怎么不往好里长,自己姑姑一家也是如此。 “心里有个数就好,你以后难办的事更少不了,你成了郡主,就会有更多的烦恼,魏四婶的三个儿子都得指望你高攀,秋秋的婚事也得你帮着攀官宦,你父亲那一窝一定会糊上来,你外祖一家怎么会死心。蔡氏要知道了你是郡主更得疯掉,我想,你要想肃静,除非是钻地缝。” 正说着,楚离又回来了:“你的话,我听到了,我有一个好招儿躲掉烦恼,如果不要功名,我可以为雨春开发企业,离得京城远远的,让他们去找,路费他们就花不起。”楚离的一席话,让雨春眼睛一亮。 翻转一想,让楚离做商人,岂不是糟践了人才? “那样,楚大哥可屈才得很。”雨春可惜,实际楚离的文采不在钟离子均之下。 李雪却答得飞快:“我说这个主意极好,我愿意给你去扩展买卖,只是离得远了我想你。”(未完待续) 第401章 洞洞房花烛夜 楚离在心里偷偷接话:你们俩都嫁给我不就都如愿了。 “楚大哥,你要放弃功名?”雨春问。 “我始终也没有热衷功名。”做官有什么好,没有自由身,被皇帝管着,自己对经商这么多年也有了门道,雨春的事业那么大,也有自己的施展之地,给雨春做帮手,自己还是情愿的。 带着李雪到处走走,游遍天下山水,更是美事一桩,自由自在地活一辈子,是自己的愿望。 “你现在不考功名,可以先帮我一阵子,一边忙活一边读书,以你的文采,中个进士是轻而易得的。”雨春是这样认为。 “好,先这样定了,我帮你管理企业,你不是要往京城外发展吗?我去给你打前站,第一站是什么地方?”楚离殷切地问。 “扬州!”要是能到钱塘去多好,钱塘就是现在的杭州,雨春想到杭州那个人间仙境,自己马上就要飞去;现在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苏东坡西湖改造,也是很美的天然景观,自己也要游览此处盛景,不枉来这世一番。 东京去钱塘路途并不遥远,只可惜那里现在还是吴越国,不属后周统治,虽然跨国经商的不少,可是自己的身份,要是泄露出去,会被吴越忌讳。自己的理想很快就会实现的,赵匡胤统一了天下,就有了自己的施展之地。 “选得好,这个地方文人墨客极多,商业发达,农业先进,百姓富足,是个赚钱的好地方,雨春,说你有眼光,我是服了。”楚离听了极兴奋,自己到了文墨之乡,不愁文采不长进,把那些文人的经验都取来,不愁没有学富五车。 雨春一看楚离不舍得离开,自己赶紧长眼力见:“楚大哥这是不用待客了,把洞房快让给你,我再当电灯泡,就会被人赶出去了。”雨春调笑两句,嘻嘻地笑着往外走,李雪的脸成了紫茄子,顾不得想雨春的话。 楚离却是得意地嘴角弯弯,心里沙沙地笑,小丫头挺聪明的,知我心者,雨春也。 楚离美滋滋看向李雪那红石榴搬的玉面,还没有想明白雨春那句电灯泡是啥,此刻没有空子想那些,抓紧亲近李雪。 喜婆子看新郎官进了洞房,自个儿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指挥着新郎官挑盖头。 等着雨春走了,婆子就赶紧进屋,准备履行手续,大步跨进来,这一场景,让婆子张大了嘴,新娘子的盖头怎么没有盖上?俩人正在说着话。楚离一看婆子进来,也吓了一跳,自己的手伸到一半儿,要把李雪抱在怀里,差点被婆子看到。 还以为婆子走了呢,突然就冒上来了,婆子也不顾的个李雪戴凤冠,拿起了盖头就往头上盖,伸手就抓起了秤杆:“新郎官,快挑盖头。”楚离只好任她摆布,完事好让她快走。 婆子也巴不得痛快走,就惦着赏钱。 婆子嘴上叨叨,楚离就照办,完事大吉,婆子说着祝福的话,盼着多给点赏银。 楚离一挥手,宫女带着婆子去领赏,洞房肃静一片,李雪的心好似撞进一头小鹿“嘣嘣嘣!”跳个没完。 楚离的心也是跳得欢,又是喜悦,又是期待,酒劲儿加美劲儿,已经陶醉。 插好了洞房的门,抱起已经不敢抬头的李雪,进了里间小浴室。 雨春看见喜婆子和宫女们都退了出来,李雪的大事已经圆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召集自己的侍卫丫鬟们打道回家。 三日回门,李雪进宫,雨春来的最早,看到李雪的幸福样儿,雨春的心里稳妥了。 楚离的眼睛总是眯眯的,一副笑笑模样,看样子是从心底的高兴,瞅着李雪的眼神都含着蜜,李雪都不敢瞅楚离,怕他把自己看化吃了她。 雨春彻底的放心了,雨春可没敢去打搅她们,恐怕人家一刻也离不开。 太上皇的眼睛一个劲儿地搜寻,想要把楚离看穿一般,一瞬就看了个千万遍。 看完了楚离再看李雪,看到了女儿面庞蕴含的笑意,太上皇比较满意,终于放弃了审视。 大排筵席,鼓乐齐鸣,皇宫布满喜悦,太上皇一个劲地笑:这个女儿的婚姻看起来很美满,那个女儿呢?太上皇也期待。 皇后风波闹了两个多月,想坐皇后的多了,符家紧追不放,说道,他们的女儿是为国捐躯的,皇后还得符氏坐。 太上皇的意思是等两年,雨春满了十五岁,还是争取她进宫,皇帝的打算比太上皇好坚定,太上皇一问雨春,雨春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以兄妹的身份推脱进宫,皇帝没法相强,他是明君,又是仁君,也是有脸面的有道之君,此事暂且作罢。 太上皇觉得这个机会实在可惜,雨春可是知道的,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小人儿给人家几岁的儿子做后妈,然后再做寡妇,然后再跟赵匡胤斗,保护人家柴氏后裔,自己可没那么高尚,也没那个本事,除非是想做女皇,独揽天下,杀了赵匡胤弟兄,谋死柴家子孙,自己上位,自己没那个野心,没有武则天坐皇后的三十多年积攒下的权势,掌控朝纲的机会,自己一个人也掌握不住,自己进那个地方,除非是脑子灌水,自寻死路,否则谁会干那傻事。 自己没有大志向,种种田,吃点儿美味,就知足了,干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吃喝穿戴,有吃有喝,闲得去趟皇宫的浑水,简直就是疯子。 多少个女人在盯着那个位子,人家有世家支持,有兵权保护,自己有什么?披着郡主的外衣,对自己还算一层保护伞,如果成了皇后,就成了众矢之的,万人的死敌,真正就是砧板的鱼肉,皇帝一死,看那个皇后的结局,就是一个惨。 自己没那个本事,想帮柴家也是帮不了,要是瞎搀和,和赵匡胤作对,搭上了自己,柴家也会更惨,柴家孤儿寡母,没有兵权,没有赵匡胤篡夺,也会有别人,五代十国兴起了武将窜权风,人人都想效法,是个不争的事实。柴家是保不住的。 整个宴席,雨春的脸色平和,李雪的喜事,自己不会因为不痛快的事情,表露破坏喜庆的情绪,那样会让李雪心添愁绪,自己心里不忍。 太上皇也没有发现雨春有什么不对,心想,她就是个孩子,不会盛事情,天真无邪,不禁一叹:荣儿注定与她无缘,可惜了。 柴荣看雨春平淡的表情,心里一阵冰凉,自己终究得受符家掣肘,小符氏就要进宫,自己难道真的和雨春无缘。 柴荣的沉默。让宴席的气愤静默了下来,大部分人都撂了筷儿,雨春就拉着太上皇和李雪到无人之处聊天,父女三个,尽啦些高兴的。 气愤顿时又活泛起来,太上皇问起了瓜园的事,雨春觉得得赶快回去看瓜熟到了啥程度? “明后天我就回去,瓜该摘了吧?”雨春早就做好了计划。 “我们一起回去吧,我还是很想田园的生活。”李雪眼冒小星星,这么久没有回去了,挺想那个院子的。 “他会让你走?”雨春嬉笑着问。 李雪腾地红了脸。 “我也去!”楚离正在偷听他们谈话,想把自己媳妇拐走,不行。 李雪的脸更红,觉得俩人离不开会被人笑话。 “为父也想那个地方了,瓜园的瓜好吃,原汁原味儿,三年没见到瓜地了,这个机会不会错过了。”太上皇发话,大家都是一怔,太上皇自回宫,始终不大出去,此刻想出去走走,一定是心情不错。 “好哇!……”雨春就差跳跃了。 说定了这事,商量哪天走,定好了日期,就告辞了太上皇和皇上,皇上喝醉了,太监正给他醒酒呢,说话也糊里糊涂的,雨春不忍看他那难受样,迅速告退。 李雪上了雨春的车,担心地问雨春:“皇上好像有什么心事,怎么喝那么醉,以前他不喝酒,怎么突然就这样胡喝海喝了?” “皇上有什么心事,他快做新郎了,是高兴地喝醉了,男人就是那样,高兴了就猛喝。”雨春也没跟李雪说皇上是因为什么,如果万一不慎,传到小符氏的耳朵里,自己会再遇大敌,一切都要谨慎,李雪的身边多了一个楚离,不是雨春信不过楚离,就怕是说漏了嘴,钟离家和楚家那些女人要是得知,许会成了她们的把柄被要挟为她们办事,雨春留了个心眼儿,太上皇和皇帝他们之间说过的事可是秘密。 李雪默然,雨春想问问李雪和楚离俩人融洽不,可是想想,就没有出口,自己一个姑娘,不好问人家夫妻的事,看样子李雪是满足的,瞎问再让李雪告诉楚离笑话她。 说了一路闲话,来到了赵二家里,京娘的月子做了有二十天,家里人少是闷,幸好李雪、雨春经常来,自己才不寂寞。 京娘喊着:“坐床上,离我近点儿。” 俩人只好坐到床边。 逗着床上的娃娃,他还不会笑,只是眼睛盯着雨春的手指会看了,脸皮微微的有些动态,好像要笑的意思。 小孩子长得真快,二十天的小人儿大了一圈儿,这个孩子本来的个头就大,京娘的奶水也好,催的就像肥肥的胖豆芽一样脆嫩,看着就喜人,雨春给她的小脸儿,呗呗儿地来了两口,李雪也笑着抢过来抱着,小家伙突然就裂开小嘴儿笑了,李雪大乐:“他对着笑的我可是头一个。”(未完待续) 第402章都在争 “算你走运,我逗半天他都不笑,这小子偏心。”雨春要抢过来让他对着自己笑,这小子扭头不看她,雨春道:“京娘姐姐你看你儿子,不懂照顾人心。” 京娘就笑:“你把他当神?那么点儿就懂心术?春儿尽耍小孩子脾气。” 李雪就笑着说道:“你以为他是你般大的孩子?” 雨春“嘿嘿嘿!”地笑,我这不是盼他聪明绝顶,将来……” 雨春没敢说出来:将来做个好皇帝,为国为民着想点儿,才是万民之福。 这话是心里说的。 京娘抱歉地说:“雪姐姐,我没能参加你的婚宴,真是抱憾终生,我欠你的情,可是不好还了。”京娘满脸的歉意,惴惴的样子。 李雪笑了:“说什么话呢?我们是一家的姐妹,哪谈得到欠什么,怎么能那样疏远?” 雨春接话:“我们是亲姐妹,谁也不欠谁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分彼此,什么吃亏占便宜的,在我们之间是不存在的。” 李雪说:“对!春儿说的对,我们就是亲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我是姐姐,我要照顾你们才对。” 京娘的脸上也只剩了笑:“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都有亲人了。” 三个人一起说:“对!……” 李雪和雨春辞别了京娘回到餐馆,楚离早就等在了这里,还有个钟离子均,魏向东也在客厅。 雨春的眉头偷偷地一皱,很快就逝去了无奈的表情,魏向东不和你一家人在一起叙天伦,在这里赖着算什么? 人家楚离有伴儿了,钟离子均你当什么电灯泡儿,雨春心里鄙视,表面还得装客气,真是累。 魏向东眼睛直视雨春,看不到雨春给他送眼神,满心的失落和不满,雨春一定是看上了这个老男人,她真的没有眼光,看上了钟离家的财富?你自己缺钱吗? 看着钟离子均更加碍眼,恨不得立即赶他出门,眼睛对视雨春,想把雨春的眼神牵着走,自己的眼神给她一个暗示,自己不喜欢钟离子均,雨春应该立即赶他走。 冬冬想的理所当然。 雨春可没有理会他的心情,和几个人客气了几句,就招呼子英去厨房传话,准备晚餐,冬冬一听更气,还要留他们晚餐,真是高看他们了,雨春是个没分寸的,李雪成了亲,就该在自己家里吃饭,楚离他们走了,钟离子均也没脸留下来,这个老男人即刻就得滚蛋,自己可就眼亮。 雨春怎么越大越傻了,看不出谁是好人坏人,男女授受不亲,和他们搭搁啥? 冬冬想着嘴就动了:“姐姐,我们出去说话。”李雪一怔:冬冬还想说什么? 冬冬就在前边走了,楚离看了一眼李雪,给了个温暖的微笑,示意你去吧。 李雪觉得冬冬有些过了,毕竟她们才成亲,楚离和冬冬并没熟到没有芥蒂的地步,表姐表弟,虽然没有表兄表妹那样让人怀疑,毕竟也是要避嫌的,冬冬十六岁的人了,读书几年,难道不懂得这个礼节,当着楚离的面,叫她走说背人的话,要是不认识冬冬的,岂不会怀疑,有什么话非得这个时候说呢? 李雪有些不悦,随在冬冬身后走着,冬冬直奔了李雪的屋子,李雪更是不悦,男子直闯女子的闺房,可是不雅的,冬冬干了几次,现在有了楚离,他还是那样任意。 虽然李雪和姑姑走得近,李雪可没跟冬冬几个随意过,冬冬为何这样硬气,就是因为姑姑说的养过自己几年吗? 李雪问冬冬:“有什么事?” “姐姐你是个聪明人,还要我问你,和楚离已经成亲,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钟离子均一个老男人,跟着你们身后,算怎么回事?这样影响不好,姐姐要自律。”冬冬说完,还皱起了眉头,很不耐烦的样子。 李雪的火腾地就窜起来,心里的怒气已满,强压自己的怒火,暗鄙冬冬的无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拿她说事编理由,竟然说成钟离子均是她勾引的一般。 这个话要是被外人听到,妥妥就是她不是个正派货,他怎么想得出来这样的说头? 李雪怕自己咆哮起来被人误解成俩人有什么不见光的事大吵,也不愿与他多说,强压低了声音:“他是男人,难道你不是男人?他是楚离的朋友,和他在一起新鲜吗? 你和我是表姐弟,是最应该避嫌的,难道你不懂得吗?你把我叫到这里来说什么背人的事?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以说嘛?你这样干事,不怕楚离鄙夷吗?”李雪抬腿就走,不想搭理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糟践别人,这样的心机,自己可接受不了。 见李雪面带愠色回来,楚离一阵心疼,有人敢气李雪,就是触了他的软肋,他不会让他好受。 给李雪一个安慰的眼神,环燕来叫他们到客厅吃饭,冬冬一个人傻在李雪的房间,他没想到李雪的态度这样强硬,她没想到和李雪之间还要避嫌。 让李雪一说,自己成了龌龊小人,冬冬怎么受得了,自己才是正人君子,那些才是小人,他们怎能和自己比? 李雪和雨春自是在小餐厅用餐,钟离子均和楚离俩人坐在空旷的大餐厅里,魏向东没有跟过来,俩人倒是眼亮,雨春让子英招呼永辉陪他们,永辉很快就过来了。 三个人就唠起闲嗑:“永辉说,我想到国子监读书。” 钟离子均问:“怎么又想到读书了?” “我没想读书,给雨春看着两个餐馆,连带看看书,考个秀才就可以,雨春乐意我去读书,想让我走仕途,我觉得我没那个天赋,考个秀才就不错。”永辉一说,二人都是恍惚。 钟离子均怔忡了一阵:难道雨春热衷于仕途权贵,要是那样,与钟离家不冲突,自己是脱离不了仕途,为钟离家计,自己也没有退却的权利,因为那个二弟绝对不顶用,担当不了钟离家的责任。 雨春的心真是难以了解,她到底想的是什么呢?怎么能打开雨春的心房呢? 钟离子均恍恍惚惚地有些兴奋有些期待,有些迷茫。 楚离说:“对,就是经商,也要有个功名。” 钟离子均说道:“永辉的想法还是很对,我支持你,你要进国子监吗?” “是啊,我听雨春的,她总是比我计长。” “要是进国子监,就不能只考个秀才,加油!再接再厉,天天向上。”钟离子均给永辉鼓劲儿,他感谢永辉给他带来了雨春喜欢什么的消息,只要自己高中,就会打动雨春的。 这顿饭吃的钟离子均心里舒畅,心情最糟的就是魏向东,到了永久房间闷闷不乐,永久好像知道他的心事一般,没敢出一句言,悄悄跑到厨房去端饭菜。 他知道雨春现在正生着魏家人的气,雨春把打了小芳的乔乔兄妹俩交给了魏四婶,不知是怎么交代的,魏四婶一家已经回去了。 他看雨春的表情就是很生气,冬冬再鼓捣他,他也不敢在雨春面前提魏家一个字,冬冬是不高兴他没给他办事,永久是敏感的。他也没敢带着冬冬凑到钟离子均和楚离面前陪客,怕雨春嗔怪,雨春最讨厌摆布她的人。 永久端来了饭菜,摆在桌子上,招呼冬冬吃饭,冬冬却是不言,永久看他摆起了肉坨阵,心里也是不悦了,自己怎么会找个少爷伺候,搭着饭菜,陪着小心,自己图什么?为三姐好吗?三姐为什么不称情呢。 难道三姐是傻子? 永久不信了,自己把冬冬看成神童,在三姐面前讲演了多少回,人家不以为意,一个能逃脱得了父母的摆布,可以跳出火坑和陷阱的小姑娘,能是傻子吗? 看冬冬的样子,好像自己几个人欠他千百吊,自己欠他什么,三姐欠他什么? 他怎么会理所当然地耍性子? 永久想想生气,咬牙扒拉完碗里的饭菜,赌气就走了。 冬冬看着永久的背影,不由得露出满脸的厉色,看着桌上摆的饭菜,一阵厌恶,一阵志气上涌甩袖子要走人,肚子咕咕作响,终究抵不住饭菜的香味儿诱惑,顷刻就菜饭流光,想想餐厅俩人的享受,恨意难平。 大步走出房间,没有留一句话,回了国子监。 永久到了雨春房间,喊了声:“三姐。”就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雨春问:“多咱走?学业忙不忙,?你回来都没看到你看过书。” 永久有些心虚:“晚上看了,这不是想和你待会儿吗。” “你是读书的人,不要整天扯闲篇儿,脑子用到正地方,别想着拉帮结伙的,不会对你的仕途有帮助。”雨春训永久几句句,雨春发现他整天在冬冬屁股后,像个狗颠肚儿的哈巴狗样,早就想数落他,拍谁的马屁也没用,增加不了自己的文采,得要自己有实力才行。 光想着借别人的力,依赖别人帮扶,要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也是白扯,没有能力办事,为官也是一个鼻涕官,为皇帝办不了事,是没有前途的。(未完待续) 第403章 画与神 “三姐,你怎么这样爱数落人了?我学的好着呢,也不和谁拉帮结伙。”永久有些心虚,他以前是看冬冬聪明想给三姐占上,喜欢冬冬神童一样的人,三姐嫁他很合适。 看三姐的样子不喜欢冬冬,还有些不待见的样子,三姐的心太高了,那些老男人哪有冬冬喜人,冬冬也是的,一开始矜持的很,劝他他也不着急,如今他像换了一个人,拼命地驱使人为他说项,轮到三姐不喜欢他了。 三姐以前不是很喜欢他家吗?怎么突然变了?永久想着。 雨春也想着:说了几句,永久是个聪明的,怎么会悟不明白?自己不要嘴碎,多说无益。 雨春看永久迟迟不走,一定是要说事情,给他的银子够他花俩月,还有什么事呢? 懒得听永久嘚咕冬冬的事,雨春就招呼李雪:“我们去绣花。” 李雪看出来雨春和永久间的端倪,雨春好像烦永久,雨春一向喜欢永久,雨春也不是迁怒于人的性子,看样子是冷永久,怎么回事? 看看永久眼一个劲儿地眨,李雪不明白他的意思,自顾和雨春走,雨春走在前边,永久抻了一下儿李雪的袖子,示意李雪不走。 永久的心思李雪怎么会明白,只好站住:“你……?有事?” “雪姐姐,我和背说点事。”永久小声说。 “雨春永找我有事,你先去吧。”李雪一说,永久还一个劲儿地摇头摆手打哑谜,意思好像是,不要让雨春知道。 李雪就纳闷儿,有什么背人的事?还偷偷摸摸的。 雨春没有理会永久找李雪做什么,就走了出去。 李雪和永久坐下,他就小声问:“雪姐姐,你和我三姐整天在一起,一定知道她的心思,我三姐到底看上谁了?” “看上谁了?”李雪觉得永久问这个做什么,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理会大人的事:“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李雪脸上满是疑问。 “雪姐姐?这个你不会不懂吧?”永久觉得李雪是明知故问。 李雪就是故意的,她不喜有人搅乱雨春的心里世界,特别是陶家人,她都会嫌他们想控制雨春,永久也不例外,陶家人的作为给李雪留下极大的阴影。 “我很不懂你一个小孩子的想象力,你的意思我还是真的不明白。”李雪的话里摆明了你一个小孩子,不要乱插言。她也看出永久和冬冬如影随形的,有可能给冬冬说话。 “雪姐姐你一定是搪塞我,看上谁,就是要选谁做女婿。”永久有些不耐的样子,不管李雪是什么身份,她毕竟是陶家救的人,永久没有对李雪生出敬畏与尊崇的心态,还是把她当成那个懦弱,被他三哥嫌弃的寡妇看,说话这样让人费劲,是真傻,还是装傻?永久很烦,就不知道为自己的表弟着想,在三姐面前多说些个好话。 “李雪讥讽地笑了:“选谁做女婿?你三姐多大?就选女婿,你几岁了,还懂这个,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还像做红娘咋地?”李雪笑得让永久心虚,她怎么猜到了自己心思?今日也就是探个底,至于做红娘,永久暂时退心了。 永久是乐意雨春嫁给自己的好友,觉得心里舒服,也有成就感,如果是自己促成的,好友感激自己,三姐感激自己,永久又想到了同学里可有出类拔萃的,三姐有了好归宿,自己的仕途也有助力,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事情,为什么不干。 “我只是关心我三姐,她也不小了,到了成亲年龄,早早找一个顺心如意的,到时可别抓瞎。”永久的话让李雪好笑,抓瞎?雨春到十八岁也不会抓瞎的,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还有地位,是别人抓瞎,怎么也轮不到雨春抓瞎。 “小孩子不懂这些的,你三姐的事怎么轮得到你操心了,自是有太上皇做主。”李雪的意思明摆着,雨春的事,是轮不到陶家来管的,太上皇才是她的长辈,虽然永久是个小孩子不懂事,可能是乱插言,但李雪忌讳陶家人插手雨春的婚事。 “我是小孩子吗?雪姐姐,你一会儿说了我几遍小孩子,我是国子监的学生,怎么不能操心三姐的事了?”永久不满李雪看不起他。 “你那个个头,你那个岁数,成了大人了?”李雪满脸的笑,笑容那么可掬,就是让永久心里不舒服。 “我关心我三姐不行吗?”永久语气强硬了起来。 “你关心你三姐谁说不对了?你关心她,没有关心到正地方,关心她你就少让她操点心,关心她,你就少给她添乱,婚姻事也是你管得了的,你知道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不地道,你的咸盐吃的还少,你觉得你是关心她,你那是在给她找麻烦,你到处兜售你三姐,让人还以为是你三姐急切地找主儿呢。 你这样做,一是打乱了她的生活,二是败坏了听到名声。好像这位郡主急待嫁人似的,你想想后果和影响,是关心她,还是给她找烦恼,给雨春添乱的人太多了,你就免了吧。” 让李雪一通说,永久虽然没了言语,脸色却是讪讪的,心里嘀咕没完:救你不是给三姐添乱吗?天天在这里吃喝不是给三姐添乱吗?拐落得自己男人都在这里吃喝硬气,添乱的就是她。 我关心我三姐,她嫉妒,得恩不知报,就是不义,还有脸说别人,真是气人,可是永久也知道李雪的身份,与往日不同了,不是自己随便耍着玩的。 李雪到了绣坊,见雨春绣得正欢,绣绷子在机器上推拉自如,看着雨春手里的绣绷子都成了万千个,数不胜数,眼睛有些离糊。 “你这速度又快了一成,看来我是赶不上你了,甘拜下风。”李雪赞叹。 “徒弟自是赶不上师傅的,你要是能比我快,就得做我师傅了,手绣我可是赶不上你的技巧和速度,因为你是我师傅。”雨春打趣几句。 “你就不问问永久找我做什么。”李雪觉得雨春从来不好问事,一点好奇心没有,绣了这些年的花儿,还那么聚精会神,做事专注的精神,自己可是比不了的。 “他能有啥事?一个小孩子。”雨春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明白永久的心思,一定还是冬冬的事,懒得啦他那些没用的。 “永久问我你看上谁了。”李雪似是苦笑,也似是讥笑:“我说的话恐怕永久不爱听,我真怕永久听了陶家人的指使了参与你的事情,左右你的意志。” 雨春一听笑了,谁能左右她,就是奇闻了,永久几次为冬冬跑腿儿,雨春都不从跟李雪提起,这次也一定是为冬冬,李雪是不知道真情才对。 “跟他一般见识没用,小孩子耍小聪明,,理他作甚,看看我这个绣的怎样?完活了。”雨春退出绷子,抖开给李雪看,一束梅花,绽开傲雪挺立,这样大的一树梅花,太吸引人,是一幅挂图,雪白的棉纱布,衬得那树梅花更是璀璨,傲骨峥峥。 “你何时绣了怎么一幅图?”李雪奇道:“我怎么没见到你动手?好像变出来的。” 雨春笑道:“喜欢不?” 李雪笑得眼睛眯起来:“你的绣品要说不喜欢,纯粹的装相,我绣的梅花就没有你的傲气,你绣的怎么就觉得冰天雪地,梅花在笑呢。 “给你的。”雨春一说,李雪的嘴儿弯弯:“谢谢。” “不客气,我们之间没有谢字,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偷闲绣了几次,还是没有赶上给你做嫁妆,晚了点儿。”雨春看李雪喜欢得什么似的,没有白忙活,值得。 收起傲雪图,李雪还是把永久的话说给雨春,雨春一笑:“别搭理他,他给冬冬保了好几次媒。” “冬冬驱使永久?他真是魔障了。”李雪惊叹,雨春真是没拿他们当一回事,不然也会生气。 雨春沉默,只看着李雪,李雪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不值得我们费神的事,理会那些作甚,我们忙的事多着呢,哪有闲工夫啦他们。 看看这些图怎么样?” 雨春说了李雪才注意到雨春从柜子里拿出一沓子纸,李雪接过,端详了一阵子:”你总是比我画的有神韵,你说有没有神韵与绣出来的精湛有没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你能画出来神韵,才能绣出来神韵,都在你的精神里蕴含着,想到什么境界才能绣到什么境界。”雨春有兴致的说。 “那她们那些不会绘画的呢,绣的也不错。”李雪是那样觉得。 “一副好作品,是要有神韵的,传神最重要,没有精湛的画技,绝不会绣出好作品,你看看这个,是不是绣得不错?”雨春拿出秀凤的绣品,和另一个绣娘的绣品,摆在那里让李雪看。 雨春的绣品,是栩栩如生,似活动一样在走动,秀凤的绣品就像站在那里不动的在瞩目看人,绣娘的绣品看着就是一幅图,高下立见。(未完待续) 第404章 收瓜车队 “是啊,你绣的就像这个人奔你来了。秀凤的就像这个人在瞅你,那个就像这个人对你无动于衷。”李雪感叹,高下立见:“这是画画功力的体现吗、秀凤不会画画,怎么比那个强?” “秀凤绣的是我给她画的,那个是她自己透的,虽然也是我画的,区别就大了,她没有灵动的画艺灵魂,照着苗也是不行的,就像临摹别人的画作一样,不会传神。”李雪终于明白雨春让她学画的意愿了,是为了绣品身价打基础,她一直在关心她的生存问题,让她有了自保的能力。 那么小的时候,她就为她谋划长远,让她衣食无忧,李雪感动感叹,今生有雨春这样一个知心的妹妹。是她几生的幸运。 李雪几乎流了眼泪。 李雪拉住雨春的手:“我总是没有把画画当成重要的,认为只是手上的功夫,没有用心去学,原来做事是得用心做的。”李雪感叹一阵,忽而说道:“我也要和你的心一样保护你。”不禁落下两行热泪。 雨春满脸问号地看着李雪:“感慨什么呢?” 李雪吸了吸鼻子稍微一弯身,眼泪就落在地上:“我是哀叹自己笨,不是你这样举例子,我怎么懂得画画还有那么深的道理。”其实李雪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夸张地感谢的话满嘴,心里想的是另一套,她就是个实打实的人,感谢都在心里,都在实际行动上,不是个嘴巧哄人,心里虚假的人。 她的言语平时很少,说出话来都是暖人心的,让人感到她的心最是纯真的。 “我们看看那俩人去。”雨春一说,李雪才想到自己已经成亲了,天这么晚了,还在雨春这里添乱,心里就有了愧疚,把梅图送到自己房间:“我们去看看。”脸色有些微红。 雨春看到了李雪的娇羞:“雪儿姐姐,姐夫一定在等你回家呢!”李雪的脸一下子通红,嘴就拙了起来。 李雪扭脸不瞅雨春,雨春自己呵呵呵地笑,迈起了轻松的步伐:李雪幸福是雨春的愿望,这个愿望实现了,再也没有难倒她的事情了。 餐厅的俩人还在啦嗑,雨春一脸的嘻嘻笑:“楚大哥,你不知道你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吗?还像以前一样游手好闲的,就不像话了,当心你的家被盗。” 钟离子均一听雨春是说他们,不务正业了,赶紧地收敛了一副长赖下去的样子:“我们说话忘了吃饭。快快快!快吃!” 楚离一脸的玩味,这小子还是个服管的,以往雨春都是放任他们自由自在地吃,今日说了两句,这小子就当了圣旨,他可不是这样急性的人,任人说也不会慌忙的,看来是真的看重雨春,说句话就成了令箭。 自己的行动让楚离开心,钟离子均狠瞪楚离一眼,意思是:你老实一点,否则终有一天我让雨春挑唆李雪,收拾你小子。 楚离还看不透他的心思?了若指掌,桌下的脚踩了他一下儿,钟离子均差点儿尖叫,瞪得更加狠实。 李雪他们走了,雨春也看出来钟离子均一步三回头地往回望,心里就是笑:老大哥,你不要那么痴情好不好,跟这个痴情一片,再跟那个痴情一片,别到处留情好不好。 他老来勾引,万一自己掌控不好,动了心怎么办?三年以里不想见到他,就连那个魏向东,还有那个魏梓琰。 自己选的人,要自己先动情好不好,老天帮我一把,来一个让我动情的好不好? 回去收秋种麦子,晚瓜熟了,一长溜的车队,是定了瓜的人家的车,都是王公大臣家的,皇宫内务府的车辆,整整排了半条街,雨春的车辆走在最前,她要先行到家,组织摘瓜人员。 太上皇的车在雨春的车队后面,四个侍卫骑马在侧。 楚离和钟离子均得帮忙,李雪和雨春坐在一个车里,楚离就哼了一声钟离子均:“也没有眼力见儿,自己家有车,赖在我车上干什么,故意拆散我们对不对?” “你想办法让我和你媳妇换了位置,我还乐不得呢,你不帮我,我就让你们银河相望,看你有什么高招儿。”钟离子均玩味地笑,楚离很邪恶地一刻也离不开媳妇,就得让他心痒痒。 “你现在别做梦了,你们家那印象好像在雨春心里磨灭不掉了,等个十年八年,拿出诚意还差不多。”楚离调侃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就是苦笑:“等十年八年?雨春要是够岁数了,还不得被皇上惦去,我要尽快抓住她的心。” “说的轻巧,我二妹妹还要抓住你的心呢,抓了几年也没有抓到你的心。”楚离似笑非笑,不喜欢一个人谁会把心交出去。” 楚离的话,钟离子均不愿听,雨春是喜欢他的,只是对家人的印象坏:“我不信她不喜欢我。” “她是喜欢你,可不是一样的,那是当你做兄长,一个老哥,怎么能惦心妹妹呢?”楚离又打趣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气得磨牙:“你才老呢,你看我哪老了?你诅咒我,我饶不了你。”钟离子均快暴跳了。 “你可比雨春大多了,有点自觉性好不好?别老惦记人家小姑娘。”楚离不知怎么能把钟离子均气得暴走,好招呼自己媳妇近前来。 “你比我小吗?你没有惦记雨春?你是不敢惹太上皇,才放弃了雨春,你这个家伙移情别恋倒是痛快,你根本没有真心,没有诚心,你要是有真心,怕哪家子太上皇,就是皇上横着,你也不会退缩。”钟离子均愤怒:“你真的不配雨春,只有我这样的为了雨春谁也不会顾。” “说的自己多伟大,我看以后要是和皇帝争起来,你会不会退缩?”楚离觉得钟离子均那样的软性子,能比自己有刚毅劲儿?他敢对抗皇上,丢了功名能舍得? “你为了雨春能抛弃功名?”楚离讥笑一声。 钟离子均狠瞪一眼楚离:“小瞧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气量,短见识。” “看你平常不言不语,很听你家人摆布,,你敢和皇上对着干?”楚离大奇,钟离子均绝对没有自己的果断。” “怎么是和皇上对着干,说的那么难听,好像我是大逆不道一样,只要我对雨春是十成的真心,只要太上皇看到了我对雨春的好,太上皇准许,皇上有什么反对的,皇上和太上皇都是怕雨春嫁给别人会受气或是被人算计,有了适合雨春的人,皇上他们也不一定反对,就看心诚与否。”钟离子均听太上皇说过这样的话,他就牢记在心了。 楚离一怔,他还真是个有心的,自己也听太上皇说了,可就是没往心里想,这个道理很对,皇上是真的喜欢上了雨春?还是为了给她找个安乐窝,皇宫可不是安乐的地方,皇上是以为他可以保得雨春万无一失吗?他可是办不到的。 “你以为皇宫就是个田园福地,能保住一个女子的安全,皇帝就不明白? 一再地张罗让雨春进宫,皇上是动了真情,你想的简单了,像雨春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子,就只有你一个人是真心?魏梓琰不是真心吗,魏向东不是真心吗?你知道哪个真心的会被雨春喜欢上? 明年春闱,看看有没有才俊被雨春喜欢上,他们就不会真心对雨春?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真心的了?”楚离那是给钟离子均泼凉水,希望雨春找到比钟离子均更好的,就是找不到,也让钟离子均看看雨春的行情,别以为雨春只有他一个人可选,那种优越感得给他赶得干干净净。 “行了行了!,你再说我就要上吊了,你还让人有没有活路?你想把我挤兑死?”钟离子均就差哀嚎了,什么人呢?什么朋友?危言耸听,吓人一惊一乍的。 回到家了!太上皇进自己房间休息,雨春感觉这里是最亲的家,这里有兄妹几人的足迹,这里是她第一桶金,辛苦的财富建成的家,这里有太上皇的影子,有京娘、李雪三个姐妹的回忆,京娘成亲,多美的婚礼,从那时她才真正融入乡亲们的队伍,从那时她的绣坊开始兴旺。 想到了小丫儿,几乎都忘记了,那个固执的人,她怎么样了。想起的时候问了太上皇两次,太上皇总是不愿意说小丫儿的话题,大概是小丫儿的后娘干的事,给太上皇留了阴影,也许是让太上皇尴尬。 自己也不好深问,太上皇忌讳这个,自己只有作罢,不知小丫在干什么? 车队这么多人,都在县城打了间,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家里没有现成的米面肉菜,可是招待不了的。 一辆车一个车夫,加一个押车的,住宿都是个问题,几十号人,今日天晚,也不能摘瓜,让那些车辆都住在了县城,家里先雇人把瓜摘好,等车到了净剩了装车,免得人多踩坏了瓜秧。 魏四婶迎出来了,雨春打招呼:“四婶。”李雪也招呼姑姑,看着姑姑的面容。还是笑容可掬,李雪心里踏实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405章 姑姑侄女 魏四婶的心里也踏实,这个侄女虽然不顶用,看自己也借了她郡主的名,身份高了不少,自己还有个义女也成了郡主,这就像神话一般,是魏四婶的身价猛增,魏四婶自豪着呢,镇上的媒婆还有县里的官媒,都踏破了她家的门槛,媳妇简直要从水道口往里钻,这样的轰轰烈烈,轰动了方圆几十里,自己可不是要的这个结果,是京城的轰动,王公大臣的女儿才配进她家门。 “回来了,魏四婶热情地打招呼。和雨春她俩聊几句,雨春笑呵呵地告辞四婶:“四婶该回家了。”虽不见冷淡,还是原先一样的笑容,魏四婶却觉得有些疏离,大概是自己的感觉吧?魏四婶这样觉得。 乡村的消息传得很快,一听说是雨春回来了,张大叔,崔大叔,立即赶来:“郡主,你来的很及时,瓜真该摘了。” 我记得去年和今年的这个节气差不多日子摘的瓜,上下差不了几天,我就急急赶回来,没熟的太大劲儿吧?”雨春怕熟的太透,几百里地,拉到京城就晃荡泄拉了瓤子,还怎么储藏。 “这个时候摘最好,还熟,还不过头,储这样的瓜最合适。”张大叔很有兴致地说。 崔大叔也点头称是:“郡主,你养的那条狗今年都效力了,瓜地有不点儿动静,它就警觉,还真有那不自觉的,妄想偷瓜,狗一叫唤,就吓跑了,它还不追着咬人,好像通人性。”崔大叔会说话儿,连狗也夸的像一朵花,。 “它早该把我忘了,那个小狗儿是比较聪明,也很招人儿。”雨春不怎么喜欢动物,伺候那些玩意儿也耽误时间,狗是容易伤人的,那个小狗小时不老实对人凶,雨春最怕它咬了人,管得它紧紧的,不进瓜地不招生,赶跑了人就好,因为几个瓜把人咬坏,好像是狗仗人势的样子,都是乡亲们,毕竟生分了些。 在现代,听姥姥说过,乡下就有爬瓜的习俗,有很多人拿着爬瓜当乐事,为什么叫爬瓜不叫偷瓜?爬瓜不算贼,偷别的就算贼,瓜是一种稀罕物,乡村,谁家的瓜地进了村里人,吃瓜是不要钱的,爬了瓜白天就当乐子说,就是东家听了也是一笑置之,哪有当真事儿一样追究的,毕竟村里人家不多,人们还都是很自律的,自己种了几年瓜,也是看得紧,没人进地祸害,陶司空一家明目张胆地摘她的瓜,自己是看她们不顺眼,才赶跑他们,雨春想想前世的乡亲们,自己家种瓜时,也有去吃的,这叫吵瓜。 不禁淡淡一笑:“不咬人最好,真把谁咬坏了,咱们还得愧疚,只要不祸害地就行。” “郡主仁慈。”崔大叔叹道。 “也不是仁慈的事,主要是乡里乡亲的,咬坏谁都不好,只是不是强抢的,就不要让狗伤人,吓跑了拉倒。”瓜这种东西还是罕见物儿,备不住有馋小子,瘾得慌想下手,以自己的身份,估计是不会有人敢往死力糟,偷几个也就拉倒,犯不上因为这点事儿和谁结死仇。 两位看瓜的把摘瓜的人员名单给雨春看,雨春问:“这是谁写的?字写得很漂亮。” 崔大叔说:“是我的小儿子写得,这两年我给郡主看瓜,工钱不少,送我老儿子读了私塾。” 雨春笑道:“这笔字写得好,一定是个有出息的,有出息了你就熬出来了。” 崔大叔笑:“有不了啥出息,识几个字就不错,眼下就快两年了,读这些就不少了,郡主要是需要人手,他可以帮忙。” 雨春一听:“好哇!我可需要文化人儿,记个账啥的他可以吧?” “这小子学的还可以满够用了。”崔大叔说道。 “离家远了你舍得吗?”雨春觉得崔大叔这样很实在,她的儿子也错不到哪里去,让他给楚离去帮忙,是个极有用的人。 “仨儿子都在家里窝着干啥,出去走走长点儿出息,有啥不舍得。”崔大叔可乐意儿子出去长长见识,自己没那个门路,哪有这样的好机会。 几句话就说妥了,崔大叔就走了去叫儿子,很快爷俩就回来,小伙子倒是年岁不大,十六岁,高高的个子,盘脸儿,五官端正,长得很精神,近前就是施礼:“郡主好!”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真让人看着顺眼,雨春指给他座位,大家坐下说几句话,看他谈吐不凡,性格沉稳而不矜持,语言简练而不夸夸其谈,雨春心想:看看吧,他如果能独当一面,锻炼锻炼,或许还有大用,人才不好找啊。 雨春就叫楚离和他见了:“你们谈谈。” 两位看瓜的告辞走了,雨春也出去了,只剩了楚离和崔之焕,俩人就聊起来,聊得还挺开心,很投缘,待了一个时辰有余,崔之焕又告别雨春,高兴离去。 “楚大哥,你看这人怎么样?”雨春问道。 “感觉是不错,挺开通的一个小伙子,办事一定爽快,别的还得实践出真知,看透一个人很难,或许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都看不透。”楚离这样说。雨春觉得很对,人都在变。 “给你找的帮手,看好不?”雨春问, “我看行,琐事能干好就可以。”楚离看着崔之焕是个正派人。 “就把他交给你了。”雨春看崔之焕的性格与楚离相仿,就决定留下他了。 晚饭就很晚了,钟离子均借口帮忙,也没有走,楚离气得快暴跳了,想与李雪亲近,气鼓了一阵子,想想也是,在雨春家里怎么能和李雪近乎,显得自己太那个了。 雨春是和李雪朝夕相处的,这里又没有单独给他们的屋子,真是不好意思开口,偷着和李雪一说,李雪窘得不行,一个劲儿地摇头,,楚离很失望,偷偷亲了李雪几口,忍了,和钟离子均住一个房间。 魏四婶吃罢了饭,又回来了,天色这么晚,魏四婶还是头次干这样的事。 魏四婶找李雪来了,开春就要春试,冬冬的前途重要,能不能一举中举,是四婶急待的,算计着摘完了瓜,雨春一定回去,家里没有任何的事了,她也不会多待。 自己机会不多,得尽快说服李雪,得让儿子有抄近路的把握,感到自己这样不算过分,有门路的哪有不钻门路的,谁家不为前程奔波,有现成的便利条件不用,岂不是痴人傻人。 李雪奇怪,姑姑这么晚干什么来了?沏了茶,端了点心,李雪就沉默起来,魏四婶的心里不好受,这个窝囊的侄女,自己算是白养了,一点儿力也不能得上。 说了几句闲话,夜已经深,四婶不能再拖,明日他们摘瓜忙活,自己更没有机会:“雪儿,这回我可不用求外人,自家人得了地,你几个弟弟都有光可沾了,太上皇要是能把考题给你,你几个弟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李雪听了,震惊的要命,太上皇给她考题?皇帝是考人的,把考题给了他要考的人,那他还考啥?干脆谁想当官就来当,官位随便抢了。 “姑姑你想什么呢?你一说我就快被吓死了,我的心脏可是有吓怵了的底子,考官有透出考题的,皇帝怎么会,考试舞弊,可是杀头大罪。”李雪的眼里姑姑的形象是那么的怪异。 “还有人敢杀太上皇的头?”魏四婶鄙视李雪一眼,就是个扶不上墙的。 “姑姑你的想法真是可笑,皇上开科取士,为的是找有真才实学的栋梁之臣,他们家要是透出考题,让一帮废物混进去,他还开的什么科,考的什么劲儿,自己家开科,自己再把考题给人家,还找那个麻烦做什么? 魏四婶无言以对,脸面也挂不住,这个侄女不会体会人心,说的那么露骨,你办不到,婉转一点也行,先答应了再慢慢想辙,太上皇不透露,以你的身份,搭搁不上王公大臣?从哪里套不出考题?硬生生地拒绝,一点儿脸面不给人留。 魏四婶不禁羞恼,一阵无语,心里总是要说服李雪:“就套两份考题,有什么难办的?也不影响大局,也不会让考题到别人手,皇帝还是该取谁就取谁。” “姑姑,这是犯法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办的,太上皇可怜我,给了我天高地厚之恩,我得了雾气,就拆皇上的台,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人了,忘恩负义,不忠不孝。”李雪生气了,姑姑是馋权势馋疯了吗?连科考舞弊都敢干,在她的怂恿下,冬冬会有好下场吗? “就是冬冬一个人,顶多中个举人,你拆皇上什么台?你觉得对不起皇上,你就对得起我吗,我可是把你伺候大的人,比太上皇的恩情重的多,这点事情就求不动你,你怎么不会拍良心?” “谁的恩情我都是要还的,只可惜祖母养大了我,我没有机会报答了,姑姑看护我的恩情,我是不会忘的,有一天我会报答,可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我去找太上皇要考题,太上皇会怎么想咱们这些人(未完待续) 第406章 太监吃瓜 我和王公大臣搭搁,是皇帝最忌讳的,知道了咱们背后挖他的墙角,皇上会怎么想,我也没有拉帮结伙的本事,姑姑死心吧。 如果一意孤行,会坏了冬冬的前程,听我一句良言,收了利欲之心,让冬冬一步一步来,才站得住脚,混进去要没有真才实学,皇上会看不出来?” 魏四婶心里极脑,可是她也没有理由说,连看护过李雪都搬出来,作为李雪的短处来揭,她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出不动李雪的心,她怀疑李雪是记恨她在她被卖的时候没有收养她,自己是真的没有银子,二十两,她得攒多少年? 李雪提到没有报答了祖母的恩情,让魏四婶黯然,自己也是看顾过她的,她怎么就不记得?自己的母亲和李雪说过多次是自己帮她照顾李雪的,李雪反过来一点儿不称情。 看意思是说服不了李雪,魏四婶郁闷地回了家,求雨春,更是不可能办到,她还不是魏家人,不一定能帮,雨春还不如李雪的条件便利,李雪有楚离帮忙,很容易和朝臣沟通,楚离也有这方面的需求,楚离也是要依赖考题的。 难道他们自己偷偷弄到考题,不顾冬冬一点儿,真真是没有良心了。 郁闷,无比的郁闷,魏四婶回家就躺倒床上,听着对面屋乔乔的鼾声,心里特别的烦躁。 楚离听得魏四婶才走,都这么晚了,李雪还没得休息,楚离心疼,姑姑是个很有深沉的,半夜三更跑李雪这里唠咕这么长时间,会有什么事呢? 钟离子均和楚离聊着,看他心不在焉兔子撞心的样儿,就嬉笑一声:“你想着新娘子,,就去偷香吧,我可不敢留你:”钟离子均踹了楚离一脚:“去吧!去吧!抓耳挠腮的,让人看着难受,别再这儿麻痒人了。”楚离被推出门外,门被嘭的关上。 “给我留门,我一会儿就回来。”楚离觉得在这里和娘子亲近总是不好意思,这是雨春家,让人家小姑娘会贬低自己,一两日就忍不住,真是没出息。 雨春也不见得懂这些,一个小孩子,还没有开化,啥也不会想的,楚离自我解围。 敲了敲窗棂,一阵纸片震动的嗡嗡声,李雪一个怔神儿,听到了楚离的声音:“我看看你,开门。” 声音虽小,李雪却极熟悉,怕大声吵醒隔壁的雨春,下床到了床边:“夜深了,别吵醒大家,明天再见吧。” “悄悄开门,我看看你就走,好半天没有见到你了。”楚离似祈求的声音,让李雪心软,轻轻地抽掉门栓,吱呢一声门开,楚离进来,李雪也没敢点灯,被楚离拉到床边,并排而坐。 李雪问:“大半夜,来干什么?” 楚离就笑:“明知故问。”李雪就是一怔:她可不是故意的,她没想到那一层,腾地红了脸,摸摸自己的脸很烫,楚离也突然摸上她的脸:“脸红了吧,我一接近你,你的脸就红,你别害臊好不好,脸好烫!你病了没有?” “你不要羞臊人,明知故问。”李雪斥他一句,楚离嘻嘻地笑:“和为夫想到一起了?” “去你的!”李雪把楚离凑过的脸推了一把,手立即被楚离抓住,伸臂揽入怀中,紧紧地拥抱。 “出不来气了。”李雪挣扎两下,怎奈楚离力气大挣不脱。 楚离的手不老实,嘴上也忙乎:“姑姑这么晚找你,有事吗?”李雪就把姑姑的来意说给他。 楚离倒不大惊小怪:“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有几个正人君子,凭自己努力奋斗,都想投机取巧,不劳而获,孰知道,做朝臣不是个花瓶就可以胜任的,皇上用的是你的才,你的智谋,是要你辅佐他,他可不是找个吃货,找个蛀虫,找个喝他血的。 考试可是考的是应变能力,你把那些考题背的呱呱的,做官是需要智慧的,死记硬背那点破玩意不是智慧,进了朝纲,也是玩不转的,皇上不会用一个废柴。 考场舞弊只能在下边,到了皇帝那一关是混不过去的,现在就是能得到考题,冬冬就是中了举人,他有了这个省力的路,再也不会用功了,到了皇上那里他过得去吗。 再者,姑姑这种思想,是极错的,冬冬是个聪明的,是有希望中进士的,她这样一闹,使得冬冬有了坐享其成的意识,她是坑了冬冬,坑了他几个儿子。 她想的简单,以为沾上了皇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皇上自己取才,谁敢偷了他的考题,破坏他的取才大计,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姑姑这样做,会把你坑死的,你不是太上皇的亲生女,让你做郡主你就是,不让你做也是一句话,皇上会容忍一个破坏他江山的义妹?亲妹妹他也容不得。 姑姑只想到自己的利益,没想到害处,要想趋于利,必先查其害,她只想达其愿,没为别人想一点儿。 这样的人不可交,枉费了雨春的心血与钱财,你也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当她没说过,置之不理就得了。 我们可不能干那个傻事,怎么能上她的贼船,而且还是做别人的棋子,你也不要老把她看护过你当了包袱,等到她需要我们看护的时候,我们自会报答她。 不能因为欠人的恩情就方寸大乱,该用什么方式还,我们自己要有主见。” 李雪连连点头,在楚离的怀里,楚离看不到是感觉得到的。 楚离的怀柔政策,把李雪变成一滩泥,进入了最旖旎的画境。 次日,东方才发白,两位看瓜大叔,聚齐了四十多妇女,到了瓜地,雨春也立马赶到,瓜地的瓜还会剩一勾子生的,不能进地乱踩,把摘的瓜都得送到地头。 每摘半筐,,就顺着田间小路走出瓜地,两头起堆,大概要三车一堆,堆了七堆,这些就够皇宫的马车装了。 从两头开始,逐渐往里摘,这些妇女是很谨慎的,小心不踩到瓜秧,瓜也没有损伤,这一天的工钱可是顶五天的,要是不尽力,以后就别想做了。 忙忙乎乎的也没人偷吃个瓜,两位看瓜的更忙乎,指挥这群妇女干活儿。 两位大叔极其的负责任,雨春看着摘瓜人的秩序,很佩服两位的组织能力。 这才是好农民,厚厚实实的庄稼人。 内务府的车,站在了两个地头,几个押车的太监可不是去年的,他们也没吃过这里的瓜,瞧着个儿大大的香瓜子,不禁有些失望:都是说傻瓜结得大,这瓜不见得能有多好吃。 几个人真想尝尝,可是这是郡主的瓜田,又是皇家贡品,没有郡主的示下,不敢轻举妄动。 太上皇到处走走看看,想起了那时在瓜地救赵匡胤的事,好似就在眼前,雨春还是那么小,一晃几年过去,人老了。 看看几个人眼馋的样子,太上皇说:“看看郡主给你们摘瓜来了。 几人的眼睛顿时大亮。 雨春挎了筐子,摘到十来个大个儿熟透了的瓜,子英、环燕拎水,到了地头,就用两个盆子洗瓜,洗了三遍,就泡在桶里的凉水里。 楚离和钟离子均摘了两个大西瓜,用水冲洗干净,把切瓜刀清洗一遍,把带来的两个桌子摆放好,切开两个大西瓜,切刀飞舞之后,满桌的通红,黑黑的籽粒极少,雨春一看自己的西瓜品种越来越惊人,今年的品种籽粒更少,快接近了无籽西瓜,咱这可不是抹的药,可是纯天然的基因变异大西瓜,这些个籽粒可是没有二代的,年年要培育,虽然麻烦,胜在没有竞争,这才是现代新技术的结晶,自己的可超了现代。 雨春一阵自豪,就是什么买卖都没有,光吃西瓜地,自己也是丰衣足食的。 切开的西瓜,还没到嘴,就震惊了在场的人,那些个太监每人挷着大个儿香瓜,咔咔地流着口水,边吃边淌哈喇子,吃都堵不住含水儿,让钟离子均几个大笑,看到了奇异的大西瓜,满桌放着红光,迅速扑向西瓜桌,一手挷瓜,一手抓西瓜,哪还有大太监高高在上的熊样儿,看着手里的瓜,露着谄媚地笑,一边吃,一边对着双手的瓜呲牙。 “甜死了,香死了!”一声声感叹,一声声惊叫,随着含水儿哇哇响,还顾得招呼太上皇吃。 太上皇笑得够呛:“你们几个可别让我女儿的瓜撑死!”太上皇说完哈哈大笑。 几个人叨叨咕咕:“撑死也愿意!” 满脸的陶醉,满脸的亲瓜样儿,让雨春看了可笑。 几个太监吃的都快尿裤子了,刺刺地往壕沟跑,逗得楚离几个大笑。 李雪说:“他们好像没吃过瓜。”楚离就是一笑:“你说的对,他们是没吃过这样的瓜。” “能不能撑坏他们?”李雪觉得祸害了这么好的瓜,再撑死太监,真是得不偿失。 “只要他们肚子里没有鱼肉干巴货,吃瓜怎么会撑死,吃多少就尿多少,是撑不死的。要是吃的干粮太饱,瓜就是一堆水,进去一生发,肚子一长起来,水就下不去,撑死人也不新鲜。”楚离可是和人比过吃瓜,是有经验的。 李雪一想就不担心了,他们起大早从县城来,不一定吃到饭,在一路颠簸,连水分都耗干了,一边吃,一边尿,估计是有不了事。 几个太监嗖嗖地往回跑,楚离再切西瓜,,吃完了,他们再往壕沟跑,李雪就去摘瓜,环燕两个洗瓜,几个人继续双手挷瓜,一口西瓜,一口香瓜,吃的是倍儿来劲,随尿随吃,继续了有两个时辰,大概他们肚子里也是挤满了瓜渣,撑得是实在不能动了,蔫蔫地坐了下来,实在是坐不了,斜倚在地,不敢压肚子,雨春赶紧给他们躲空间,免得他们不好意思。(未完待续) 第407章 天伦之乐 两头的瓜车都整整齐齐摆好了瓜筐,四四方方的瓜筐,中间留了缝隙,为的是透空气,以免半路瓜筐伤热,这些人都是懂储存技术的,干的条条有道儿,装筐装车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干,雨春这些更是省心。 内务府的瓜车走净,太上皇和内务府的瓜车一起走了;剩的就是各家大臣的车,押车的都是各府的管事,照样猛餐一顿瓜,那个吃相,比那些太监还丢人,雨春她们不敢大笑,偷偷地笑得肚子疼。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各家都带了干粮,雨春让人做了大锅米饭,不能让他们干吃干粮。 用车拉到地里,连同摘瓜的妇女都管了饭。 饭罢,切了西瓜给大家吃,歇了一会还是开始干,直到申时末,可算都打发走了,摘瓜的妇女可是累坏了,每人赏了两个瓜,付了工钱,高高兴兴往家回。 剩下还有稀稀拉拉的瓜,再长个三四天,摘了自己储存。 就是看着,一天也很累,回到家里,赶紧梳洗,收拾利索,就等着吃饭,四夏又来缠人,昨晚就缠了半宿,雨春可不会答应她的要求:“我看你还是老实待着,过年就十二岁,再不学好,当心我把你嫁出去。” 雨春一呵斥,四夏倒是高兴了:“嫁出去更好,我就有个家了。” 雨春一听,就是好笑,她是把这里当成水深火热了,那就好,自己正发愁这几年不好熬,等她十六岁再出嫁,自己还得操五六年的心,人家自己都想跑了,自己也是管不着的。 雨春想到了一层危机:四夏会不会和乔乔搅合一起,要是那样可就糟了,乔乔不是正派的,四夏她俩混一起,日子会过得怎么样?,看起来自己还得把四夏送进皇宫,继续接受再教育。 这回回来,在四夏的强烈要求下,在太上皇的劝说下,雨春答应了让四夏回来看看,觉得她这些日子是学了不少规矩,被拘了这些天,这样的性子就不易了。 回来这么一天就还性,这种人就不能有自由,以前到乡下来不愿意,再次又想留在乡下,雨春忌讳那个乔乔,四夏又萌生了嫁人的心思,怎么能让她留下来,魏四婶盼子成龙都盼疯了,四夏要是和乔乔掺连,还得以为是她把不成器的妹妹栽給他家,乔乔中不了进士的罪名就会落到自己头上,也会毁了四夏,四夏再有缺点,自己也感觉比乔乔强得多。 “不好好学道理,是坑你自己,多大个人,懂得嫁人是怎么回事?得要想想嫁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没有理家的本事,将来怎么过?一样一样地想想,到了谁家,也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省心等吃的条件,就你这样的脾气,能对哪个婆婆的心,想嫁人,就得想想过去怎么生活,以为就是往人家一待,就等着当大奶奶。 当大奶奶要有大奶奶具有的本钱,得是高门贵户的小姐,理家掌管中馈的本事,就那儿喝五唤六,等吃等喝,就是有那个条件,只知道傻乎乎地吃喝玩乐,也会被人算计踩脚下,塌下心跟嬷嬷学会为妻之道,再嫁人吧。“ 雨春数落跑四夏,这样的人就得有个后娘管着,谷氏要是个有亲妈的,一定比这个还猖狂,四夏大秋二冬几个人的性子,都傍了谷氏,狂傲自私不务正业,四夏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也没有真正的改变。 就得下猛药,让皇宫里厉害的嬷嬷狠狠地收拾她。 刚打发了四夏,又来了一波,蔡氏和楚雨儿娘俩,一进门,蔡氏就号丧:“雨春,我找人问了钟离婉,她说嫣儿到你那里去了。” “哦,楚大娘,楚嫣儿到我那里干什么?钟离婉看到她到了我那里了?我怎么没有见到什么楚嫣儿,你的女儿到处疯跑什么?好像是你的女儿丢了是我藏起来了似的,我要她有什么用?”雨春才不会说见到楚嫣儿的事,那个货,不定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可是钟离婉说的,嫣儿说找你帮忙。”蔡氏信钟离婉的话,不会信雨春的话,说她没见着自己女儿,一定是害了她,不敢承认。 雨春冷笑一声:“你不信,就去问楚嫣儿,我没有功夫和你闲磨牙。” 蔡氏无奈,她惹不起雨春,雨春是郡主,,她还不知道李雪是郡主呢,李雪成亲没几天,她的身份公布了没几天,钟离婉是在李雪成亲前回到家,蔡氏自然不知道。 惹不起雨春,她有敢惹的,她要借机收拾李雪,震慑楚离,楚离自然不会把李雪的身份告诉蔡氏,以免这个疯女人沾上李雪不撒手。 楚离听着是蔡氏的声音,也没有出来见她,蔡氏早就着人打听好了楚离和李雪都回来了,没有去家里拜公婆,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今日借此机会,要打出自己的威风。 楚离一向唯唯诺诺,李雪是个受气的寡妇,自己的身份,是占着母亲的位子,就是打楚离,他也不敢还手,李雪那个窝囊菜,怎么是自己的对手,量她也不敢动。 一个村的连声音都是熟悉的,李雪听到是蔡氏和雨春争吵,知道楚嫣儿是真的丢了,觉得实在奇怪,京城不是个乱地方,并不曾听说有抢劫,掠人的事件发生,楚嫣儿怎么能丢呢。 李雪体谅蔡氏的心情不好,丢了女儿,搁谁都是痛苦的,楚嫣儿虽然不怎么地,黄花大闺女被人糟践了也是可惜,不禁后悔那天撵走了楚嫣儿,心里有些愧疚,想出来劝蔡氏几句,让她莫要着急,回京帮她找找。 李雪就走了出来,到了蔡氏不远处,还没开口说话,蔡氏的身子倒是灵活,转眼就到了李雪身边,手伸得那叫一个快,一个厉掌扇在李雪的脸上。 李雪愣住:想不明白蔡氏见面伸手就打,一副虚假的面容变成了厉鬼一样,嚎叫起来:“你这个贱货,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就是一个克星,才进楚家门,就克死了我女儿,楚离娶你这个贱货,丢尽了楚家人的脸,今日我要杀了你!”蔡氏像疯子一样,第二掌就要打向李雪,雨春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子,翻转一个个儿,腕子就脱了臼。 蔡氏凄厉地尖叫:“啊!……啊!……啊!……”腕子脱臼是很疼的,雨春想把她的腕子折断,她敢打李雪?让她比楚嫣儿还惨,欺软怕硬的东西!找死! 雨春看看还在发愣的李雪:“她打了你一掌,你就还她一百掌,狠狠地揍这个疯子,打的让她满地找牙。” 李雪疑惑地看着雨春:蔡氏毕竟是应名的婆婆,自己下手不好吧。李雪没有动。 楚离也听到了吵声,和钟离子均跑出来,楚雨儿趁她娘和雨春说话的机会,各屋子找钟离子均,听到她娘惊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就跑了来。 看到李雪手捂脸,蔡氏惨叫,楚离心里明镜似的,是蔡氏打了李雪,雨春整了蔡氏,楚离的怒意上涌,蔡氏不知天高地厚,打了郡主,不是死罪也会扒层皮。 真是欺人太甚,她是来降服他们的,来下马威,震慑他们,真真是不要脸,要是知道李雪的身份,量她也不敢。 李雪终究是顾忌下不了手,楚离是心疼李雪,自己还不好伸手打蔡氏,蔡氏不但是后娘还是姨妈,楚离要是打她,还是觉得理亏,可是自己作为丈夫,李雪受气,自己不给她做主,自己也得郁闷死。 蔡氏今日不受惩罚,楚离心不甘,李雪的侍卫为保护李雪,可以整治蔡氏,楚离不想让蔡氏得知李雪的身份,得多瞒一天就多瞒一天,免得蔡氏纠缠。 只有依靠雨春为他出气,楚离看了一眼雨春,装出了并不认识蔡氏的样子。 此时天色见暗,楚离心里冷笑:“没想到这个乡下,疯子还不少,竟敢欺负到郡主头上,打了郡主的姐姐,再不收拾,可是对郡主不利。” 雨春一听差点乐喷了,楚离真是蔫坏,把蔡氏整成了疯子,雨春领会楚离的用意,大喊了一声:“来人呐!把这两个疯子给我赶出去。” 雨春这一喊,可就热闹了,李雪的侍卫,加雨春的侍卫,八个人,呼啦啦,跑到雨春身边,拉起了蔡氏就往外走。 楚雨儿喊了一声哥,楚离没有理她,径自回了屋子,楚雨儿被侍卫赶着往外走,蔡氏被侍卫摔得,骨头都快断了,嘶嚎声刺耳,脱臼的手腕儿正好触到地上,差点儿没把蔡氏疼死。 侍卫的手比铁钳子还硬,蔡氏的那只手骨头早就炸了,蔡氏一路嚎哭,被楚雨儿架着,,拖拉着往家走。 后悔这一趟,没想到楚离是这样的狠,那样维护那个贱人,看来他是和楚家决断了,是不想回楚家,想自立门户,脱离家庭的管束。 自己怎么能放弃控制他呢?蔡氏心不甘,满腔恨,今日的仇,一定报。 侍卫把蔡氏收拾苦了,李雪的气也算出,李雪感激楚离为了给她出气,想出来那样的借口,蔡氏一定气个半死,这个仇恨结定了。 楚离安慰李雪一阵,李雪到不怎么生气,蔡氏和楚嫣儿一个德行,都是既阴险又狡猾的性子,任她闹腾,她能翻天到哪里?再有第二次,自己也不会让她,自己打不过,身边有侍卫和丫环,谁还怕她,只是给她留一丝脸面,她要是一点儿脸不要的话,自己也不会给她留脸。 闲下来,钟离子均这家伙还不走,跟着雨春到工地,看看养殖场,看看铸造厂,跑了很远的路,山上的围场,跑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一只动物,一天下来累死了。再也跑不动了。 惊奇再惊奇的钟离子均,哀叹起来:自己可没有这个本事,这个魄力,这个财力。 她哪来这么多钱,圈这个山得用多少人,花费多少钱? 张大嘴巴大喘气的他,再次听到了震惊的话,原来那个铸造厂,是铸造那样一种机器,能绣花能缝衣服,在钟离子均的意识里,这可是个罕见的稀罕物,不可思议的东西,她的脑子是什么构成的,想到这么神奇的仙器。 他就认为是仙器,完了!完了!自己真的是配不上她了,跟她比自己就是一根废柴,一点光和热都发不出来的。 钟离子均惨得都快大哭:”老天爷!你一个劲儿给我出难题,让我也聪明一把!给她当个奴仆也行,从认识雨春以来,这是钟离子均最大的震撼,以前他还把她当成小孩子,现在的感官她就是仙女,是天上误落凡尘的谪仙。 完了自己就是没希望了。 楚离看着钟离子均沮丧的样子,一阵的患得患失,一会儿的欲哭无泪的状况,他想的是什么?是不是和他爷爷一样,羡慕嫉妒恨雨春的宝物? 还是觉得自惭形秽?这小子有可能是这个心态,他可总是反对爷爷的贪心的,会不会是这个宝物太稀奇,震撼了他的灵魂,他也起了贪心? “他敢?楚离不信,还是比较相信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看他痛苦的表情逝去,又换上了欣喜,楚离被他的变幻搞的糊涂,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钟离子均的神情挣扎了一阵子,雨春看了也觉得怪怪的,这个人今日是大反常,没有了淡定,没有了沉稳,没有了以往的平静,那个脸色,变来变去,好不纷呈。 都累得不行,只好坐车回家,洗洗涮涮用餐过后,又是一夜。 眨眼三天即到,几十摘瓜的,齐聚瓜田,摘了半熟的瓜,入了窖,剩下的生瓜蛋子,全部腌了咸菜,脆瓜咸菜在餐馆可是抢手货。早餐的米粥就酱瓜,香的不得了,食客愿意吃,餐馆的人也愿意吃,比成熟的香瓜不少赚钱。 收拾好了家里,带上山货干菜和山珍,也是一溜长队,开往京城。 雨春的山货店开张,批发兼零售,巨大的匾幅一挂,震耳的鞭炮一放,山货铺子正式开张。 给太上皇带了很多喜欢吃的山货,雨春把好的挑出来,装了几个袋子,满满的一小车子,太上皇先回了京,皇上这些天心情不好,太上皇也是惦记皇上,看看自己住过的地方,賞赏山景,就急急地回了宫。 次日就是进宫拜见太上皇,山珍美味带了一车,见到太上皇,楚离大礼参拜:“皇父在上,儿臣拜见。” 李雪和雨春齐声问好:“父亲,您一路没有累着吧,坐了几天车,应该多休息几天的。” 太上皇笑眯了眼:“为父没有累到,你们可不要小看为父,我的身体棒着呢。”看看满车的山货,太上皇很喜欢:“为父也最喜欢猴头菇,春儿你说,咱们爷俩的喜好怎么这么像?”太上皇“哈哈哈!”笑得开心:“得女儿济了。”好开心。 雨春就是一个劲儿地“呵呵呵。”笑,啥也不说。 李雪却送给太上皇一张大虎皮:“父亲,,这是雨春让我给父亲的,铺着热乎,防止寒腰寒腿。” 太上皇又是一阵大笑:“就是得女儿济 ,女儿多了好。” “父亲,还有京娘姐姐给的呢。”雨春递上一个大提包。 太上皇一看,是一件白狐皮皮袍:“哇!我也喜欢!”其实皇宫里怎么会缺这些东西,太上皇这样高兴,是在享受天伦之乐。 自己儿女给的,就是暖心,是他们的孝心,哪管自己再给他们多少倍,自己心里也乐,太上皇明知李雪和京娘的礼物都是雨春给的,,她们俩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看出来三个女儿齐心,让他欣慰,将来三个女婿都辅佐儿子,自己走了也放心,老人是个直性情,可不会想弯弯绕。 见太上皇高兴,楚离尽和太上皇说高兴的嗑。太上皇一定要留饭,推辞不了,等候皇上退朝,宫人就摆膳。 吃着饭也聊着高兴的话,一桌人相谈甚欢, 吃完饭也给皇上送了礼物,皇上也是兴致很高:“楚离,你得好好用功了,得给朕中一甲,不然朕就让妹妹搬进皇宫惩罚你。” “皇上,草民好像没有那么大本事,怎么中得了一甲?”楚离假作愁眉苦脸,自己都不想为官,还有几个月,要是坐了官,岂不是套上了枷锁? 还要和娇妻闲逸山水间,整天坐在公案前,不是自己的志愿。 皇上笑了起来:“楚离,你拐走了朕的妹妹,就得给我好好效力,想偷奸耍滑,朕是不许的,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逍遥自在游山玩水享清福,还没到那个时候,五十年以后,朕就放你长假,现在是不行的。”柴荣哈哈大笑。 逗得太上皇也笑起来:“楚离,你成了我的女婿,就没有自由了,你敢不听话,我就扣下女儿不让她和你走,看看你掉出去歪了不。”太上皇也是大笑。 楚离却是苦辣辣地,成了皇家的女婿,真的没有自由了,楚离一声哀叹,天灭我也。 李雪也是忐忑,要和楚离生活一辈子,苦一点也行,要是楚离做了官,麻烦事更多,宁愿帮雨春打理买卖,也不愿让楚离为官。 李雪偷睨楚离一眼,示意他不要愁眉苦脸,楚离即刻领会了李雪那眼睛的含义,神色一喜,聪明的妻子会看颜色,自己拒绝,皇上的神色黯然,楚离满脸带笑:“皇上太上皇的教诲会铭刻肺腑,皇上放心,臣誓死效忠皇上。” 皇上和太上皇都是大笑,皇上声似洪钟,嗡嗡作响:“识时务者,楚离也!” 太上皇眼睛一眯,像看小狐狸一样打量楚离:“这小子滑着呢,别说话不算数,像泥鳅似的溜掉,为父知道你不恋前程,可是你皇兄需要人辅佐,就让你勉为其难,十年八年以后再给你自由。” 楚离赶紧施礼:“皇父教导,儿臣牢记在心,敢不效忠。”心里却说:拴住了,怎么还会放手,除非是功高震主的时候,就该除掉,为臣不易,没有建树,皇帝恼怒,功劳太大,皇帝忌讳,卸磨杀驴,鸟尽弓藏是君王的绝技,可不想为皇帝效力,做一个卸磨之驴。 心里合计,面色含笑,嘴上说着喜人的话,自是满堂喜乐,气氛融洽,太上皇自是满足了儿女绕膝的愿望。 皇帝去忙。雨春她们也告退,马车直驱赵二家,几天后,京娘满月,还要热闹一场,太上皇的外孙,身份极高,来祝贺的是少不了的。 雨春想着柴家和赵家的关系,怎么扯得这样亲密,按理赵二不该撺掇赵匡胤夺柴家的江山,如果没有赵二帮助群臣怂恿赵匡胤,赵匡胤不至于起了篡逆之心,因为柴荣看中赵匡胤,赵匡胤真的应该效忠。 也许是五代十国就是一个以武谋权的时代,赵匡胤手握兵权,怎么能没有想法? 以太上皇对京娘的父女之情,能感化赵二不起异心吗,估计是不可能。 赵二为人贪心,李雪的事就是一个例子,亲哥哥的命都敢要,何况是柴家,以现在的关系,能留下柴家的命就不错了。 雨春越想心里越乱,干脆不想,自己管不了的事,就听之任之。 还没进屋,京娘就迎出堂屋,雨春快步上前:“二姐,快快进屋,这还了得,还没出月子,天气已经寒凉,落了病根儿可就坏了。”推着京娘往里走。 雨春姐妹三个已经排了序,李雪最大,就开始叫李雪大姐,京娘排二,雨春呼二姐,这样才是亲姐妹的称呼,俩人称雨春三妹。以前的称呼显得没有这样近乎。 小宝贝正在瞅着三个人笑,小手指唆在嘴了,小眼睛眨啊眨,裂开嘴兴奋地笑。 雨春抱起小宝贝儿,左看右看,上下打量,这小子的脸盘儿像京娘,四方大脸儿很秀气,大大的一双眼睛,黑亮闪光,像一颗小星星,嘴可像赵二,弯弯的像小船儿,下巴很圆润,也像赵二,近拣俩人的好地方长,长大了就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美男子,有福相,带皇帝样儿,京娘是有福了,稳坐太后。(未完待续) 第408章 争取 李雪也来抱抱,逗了孩子一会儿,雨春想到只顾看孩子喜欢了,孩子也该有个名字了,这个赵匡义,给孩子起名起了一个月,把他儿子宝贝的什么名字都觉得配不上他的儿子,雨春可是给孩子起了个德昌的名字,乳名叫元休,雨春知道赵匡义以后的皇帝叫什么名,盼着这个孩子就是那个皇帝,京娘就高枕无忧了。 就听京娘说道:“你二哥起了名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跟你起的差了一个字,元侃,这个名字我觉得很难听。” 元侃?这个名字宋真宗也是叫过的,不管好不好听,是皇帝的名字就好,管他侃与吹,只不过一个代号,皇帝的想法就是特殊,是人家的儿子咱也管不了,爱叫啥就叫啥,插言就讨人嫌。 “这个名字很不错。”雨春还赞叹了,京娘一听就高兴:“真的好听?” 雨春笑得灿烂:“好听极了。”京娘看雨春满意的样子,心里更高兴:“好听就好,名字就得好听。” 元侃,元侃,雨春在想,赵匡义怎么琢磨出来的?听着这个名字很好笑。 搁这个元侃招惹的,几个人真是大侃了起来,说了山里养殖场,再说铸造厂,说了那些宫奴,再说那些叫花子。 啦起蔡氏撒泼,楚离调理蔡氏的花招,侍卫怎么收拾蔡氏,逗得京娘也哈哈笑起来,三个人热闹一阵子,雨春就告辞,京娘留晚饭,雨春可不敢留,当心赵二那个色狼觊觎李雪,连小周后都敢用强的猥琐男,离他远点好,他的脸皮厚,不顾一点儿名声,这样没脸的人啥都敢干。 京娘却不知其意,多咱留晚饭,雨春都不会吃,京娘怎么会知道因为李雪的缘故呢,雨春一直在瞒她。 说了一天的话,费了一天的神,洗个热水澡,活动一下血液,十分的轻松。 钟离子均这家伙正和楚离坐在客厅里,见雨春进来,赶忙站起来打招呼:“雨春你可回来了,我有事找你。” 雨春一听:就一天没见着你,就有事了?奇怪地问道:“找我何事?” “是这样的。”钟离子均说,永辉要进学,你这里很忙,缺人手,需要我帮忙的话,我现在很闲。”钟离子均有个小账码,这可是个接近雨春的好机会,她这么多买卖,需要的人手多了,再有一百人也不够用,自己是人才,她能不用?与她朝夕相处,不怕她不动心。 “这里倒是不缺人手,你如果愿意帮我,可以和楚大哥一起去扬州去开展麻辣烫连锁,扬州扩展好了,你就去别处,你们给我开办十来个分店就可以,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雨春一说,钟离子均有些傻眼,让他离开她,怎么舍得? 可是自己说了帮她,话已出口,很难收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没法反悔,只有硬着头皮应了:“雨春,你真的相信我有开发的能力?” “带去有技术的人才,你们只管掌控大局,你们就是将兵的元帅,不用你们教技术,有什么不称职的?”雨春倒信得过他们的管理才能。 钟离子均心里苦笑,脸上还得装着笑。 晚上的饭就在这里吃了,也在这里住,钟离子均半宿没睡好,一脑子的胡思乱想,自己一走几个月,那个魏梓琰要是得了逞呢?那个魏向东要是有机可乘呢,自己就算让他们坑了。 楚离听他老翻身,气得嘟囔一句:“再捣乱我就躲你了!” “你快走,知道你找借口,你有去处了,怎么不管我?没良心!忘恩负义!白眼狼!重色轻友!”钟离子均大骂,楚离气得哼哼,下床就穿鞋,嚓嚓地往外跑,去了李雪房间。 窗棂一响,睡睡的李雪吓了一跳,听到了楚离的唤声,心里一声嗤笑,还有激动,还有感动,还有欣喜。 钟离子均更睡不着了,楚离这个没良心的,只顾自己抱美人儿,一点不顾朋友,改天与他绝交,惩罚他一顿才解恨。 想的脑袋晕了,也就迷糊着了。 次日起,雨春和李雪打理行囊,准备去钱塘的物品,要准备的多了,出门难,如果不多带点儿,需要时就抓瞎。 最主要的是餐馆用的作料,一样不能落。 需要买的,在这里就买好,制作齐全,到钱塘是没有时间操持这些,买到房子就开张。 八个侍卫被吩咐的团团转,买东买西,忙个不停。 永辉进国子监还要等到过年正月,这一段时间,有永辉掌控两个餐馆,雨春不用惦记,能放心的走。 钟离子均陷入苦恼之中,雨春留在这里,他担心啊,雨春小,可别让两个魏小子骗住。 雨春要去的事,钟离子均一点风声不知道,李雪是不爱说话的,雨春也不会当着别人和李雪俩唠嗑,她们大都是悄悄话。 楚离也没问李雪雨春去不去呢,楚离也觉得和娇妻单独相处最好,虽然他喜欢雨春,都已经成了过去,有人让李雪分心,楚离自是心里不是滋味,有些吃雨春的醋了,好像李雪和雨春是分不开的,和他却是可以分开的一样,心里酸溜溜的,让李雪和雨春分开,让他们姐妹凉一凉,是不是对自己就热乎? 钟离子均有个小心眼儿,楚离也有个小心眼儿,两个人的劲儿可是往两下摽,楚离也嫌钟离子均是灯泡,有这个朋友在,自己和李雪亲近就不方便,但愿他留恋雨春不去钱塘,好给他和李雪一个二人空间。 钟离子均愁了两天,突然想到一个妙招儿,让李雪撺掇雨春去,雨春最听李雪的。 午饭时间,钟离子均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箸子菜,给楚离放到盘里,楚离抬眼意味深长地看钟离子均,看得钟离子均眼神闪烁,一副心虚的样子。 “说吧,有什么阴谋?”楚离狐狸似的一笑:“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小人!” 钟离子均怒斥一声:“跟你学的,忘恩负义。” “你小子就是不厚道,整天揭朋友的短,你知道,雨春在我心里比你重要,你对雨春没有真心,我怎么帮你,你要明白你不适合雨春,就是你们那个家庭。”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那个家庭比我的还不及,你怎么能摆弄?我就比你逊色吗?”钟离子均不会服气自己没有楚离的能力大,处理个家庭关系再处理不了,拿他当了废物,自己早想好了,家庭妻子两不伤的妙计。 “你又想干什么,知难而退,才是智者。”楚离笑得狡猾,钟离子均生气。 “什么难不难的,少吓唬我,就你那个没真心的才会望而怯步,有我这样多情的吗?有我这样至死不渝的吗,有我这样为了心上人绞尽脑汁的人吗?有我这样忠于爱情的吗? 你小子以己心度人心,不厚道,不仁义,我一心守护雨春,一世不离不弃。”钟离子均起誓发愿,让楚离看看他的心。 “还不离不弃呢,你有什么资格弃?我们雨春不弃你就不错,你把自己看高了,你哪里能比雨春强,自恃其高的人是很容易变心的,说的多好都没用,把心挖出来给我看看才是真的。?楚离就是专气钟离子均,把他贬得像草芥,免得他狂妄。 “别跟我俩扯淡,你让李雪拉着雨春一起走,我就不和你绝交。”钟离子均咬牙说道。 “嗬!这个狂气劲儿,要挟人,谁怕?劝雨春跟着走?我可不想,你最好也是别跟去,扰乱我们卿卿我我。”楚离一说,钟离子均就磨牙,你小子让雨春留下我就不去了,你以为我愿意看你风光,可是我答应了给雨春办事,我好怎么开口留下?你现在尽给我出难题。 我知道你小子想的是二人世界,没有那么好的事,你不为我办好事,我就跟在后边搅合你,让你一百天见不到媳妇,想个招儿把你们分开,你小子把我的话不当回事,看看我怎么惩罚你。”钟离子均牙咬得咯咯响,眼睛瞪得溜圆 “没想到你这么狠毒,这么脸皮厚,我投降了,以后你得把我往我媳妇身边推。”楚离狠狠剜一眼钟离子均:“你以后住的离我远点,找借口躲着我,我好有理由亲我娘子,分散雨春的注意力,让我有空间和我娘子相处,如果你使坏,我先宰你。”楚离生气,钟离子均得意:这小子就得意威胁,不给他下狠药,他是无动于衷。 这二人嘚咕了半天,饭也凉透了,可不比夏天,环燕看看二人还没动筷儿,抄起托盘把菜收到厨房去热,很快就回来。 俩人自觉着给人添麻烦,就赶紧用饭,麻利地吃完,还帮着收拾了碗筷送到厨房,正好遇见李雪去小客厅,雨春在客厅和永辉说话儿,奇怪的很,永明竟然在客厅,见了李雪还打了招呼,倒没有怒容,很自然的表情。 李雪奇怪得很,永明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暴躁的脾气好像一闪而光,和雨春几个正聊天,李雪只问候了两句:“你回复的不错吧?”永明也平淡地答了:“还算可以,是雨春花重金请了专医治骨病的良医,我的腿回复得差不多。”(未完待续) 第409章 扬州发展 钟离子均二人和永明打招呼:“好利索了?” 永明还是以前的样子,笑了回答:“就算好了,恢复的让我很满意,我真没想到会好的这样,我知足了。”永明看着楚离,有一种莫名的酸楚,李雪终究不是自己的,自己实在是差了章程,比不得人家楚离有主见,为了李雪抛弃家产,不受任何人控制。 自己心太活,想的太高,觉得自己想要的可以随手拈来,总以为借太上皇的光,可以心想事成,经过一次上战场,才知道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想做个大将军没有想的那么容易。 看人家楚离,哪哪不比自己强?对李雪还那样好,以前总觉得自己对得起别人,别人欠自己的,现在看来自己欠了多少人的债。 自己欠李雪的就是对不起她,使她的心灵受到伤害,心里念叨着对不起,嘴上还是不愿意说的。 对不起雨春,自己差不点儿做了祖母的帮凶,最对不起就是贬低了雨春人格,将自心比人心。 想到李雪见他只说了两句话,就躲了出去,是自己对她的伤害太深了,自己暴怒打过她羞辱过她,指责过她,可是她对自己从没有越礼之处,恭而敬之的,自己还不知足,一味地欺人。 到了这个份上,已是覆水难收,什么希望也没有了,自己将悔恨终生,无以挽回,永明痛苦地低下头,知道李雪成亲的消息已是十天后,是他要见李雪的时候,永辉告诉了他,承受不了,他也得承受,这是他自己撮出来的,种什么籽,收什么秋,自酿的苦酒自己喝,永辉并不怜悯他,这种强硬的性子,就得狠狠地打击。 他想泄愤,他想报复,让他惹不起的,他才会想到悔悟,想到自己的不如人,想到自己的不对,检讨自己的过失,不再怨天尤人,重新来过。 永明终于悔悟了,在强大的压力面前,在是与非的比对中,在自己的内心痛苦挣扎中,他终于认清了,要得人心,得占住礼,得让人服气,得对人以真心。 自己就是没有拿出真心,才失去李雪,强硬、蛮横霸占,妄想驱使人,都是被人鄙视的,要有雨春的胸怀,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待人如待己。 永明还有些迷糊,是李雪的身份压服了他,还是自己的愧疚驱使他,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认识到自己错了呢。 永明变得比以往沉默了,几个人都在聊天儿,永明却没有言语,雨春给了楚离一个眼色,楚离立即跟在雨春身后出来。 让永明和永辉待在一起,他看到楚离会心情复杂,钟离子均倒是个眼尖的,看到楚离跟着雨春身后,急速地追出,雨春就去餐厅了,楚离随后,钟离子均比楚离跑得快,临近餐厅,抢在楚离前边:“你跑什么?” 楚离刀一横:“我跑?雨春叫我的。”钟离子均心里凉飕飕的,雨春叫他干什么,有事要我服其劳,我可是求之不得的。 抢前一步进了餐厅:“雨春,有何差遣,?楚离说你叫我。” 雨春就是一怔:“叫你?” 钟离子均尴尬一下:“那个楚离说你找我们有事。” 雨春算明白了钟离子均的意图,假借楚离来蒙混,不由得嗤笑一声:钟离子均怎么变得这样无耻了? 雨春也不好直愣愣地说:我叫的是楚离,没有理你,钟离子均这家伙不得钻地缝? 只好婉转地说:“永明见着楚离不舒服,我让楚离躲一躲,意思已经表明:我没有叫你,难道钟离子均还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雨春直白地表明:招呼楚离跟你没啥关系,钟离子均有些讪讪地笑,他侯的是雨春,跟别人聊天没有兴致,雨春出来,让他在那里待着,他的心里痒。 见他俩都出来,子英上了茶,雨春和子英就走了,找李雪聊天,说了一阵子话,楚离就找来:“我们得回家去料理一番,我们俩都走,要那些仆人也没用,我想让他们给雨春的餐馆来干活,我得问问雨春要不要。” 楚离借口跑,去找李雪回家,钟离子均也没有借口待在这里,也不能去楚离家,人家新婚夫妇,自己瞎追个啥劲儿。 钟离子均只有回自己家在京城的宅子,恨得楚离牙痒痒:臭小子借口找媳妇,赶自己出来,心里憋屈,这两天就走,何时才能见到雨春? 求了一回楚离给雨春做说客,楚离说雨春是绝对不去的,钟离子均也无奈,想反悔留下,还怕雨春说他是反复小人,只有暗气暗憋,都怪自己想的美,想到雨春的身边来,结果,让雨春赶到了大南方,这个悔,要是在京城,自己可以各种借口来亲近,自己的算盘打碎了。 次日,楚离只留了一个看院子的老叟,还有一个看家的老妈子,其余太上皇赏的四个宫女,四个侍卫跟着楚离他们走,剩下的一些个粗使丫环婆子,都留在雨春的餐馆,帮着做活,楚离不想浪费钱财白养这帮人,得让她们有活干,不是养不起,是不想白养。 老大个郡主府只剩两个看家的,确实是冷飕飕的,楚离给他俩留了工钱和伙食费还有冬天取暖的费用,把郡主府的看管托付了永辉,李雪的住宅院子各处都上了锁,嘱咐两个看家的,闲人免进,授意超级餐馆的掌柜是郡主府的临时掌家管事,有事可以找永辉。 整这么个大房子还真够操心的,李雪俩人料理好府里的事,李雪也不带多少东西,嫁妆是不少,也不担心丢,是没人敢偷窃郡主府。 钟离子均更是轻装上阵,啥也不带,光户一人,背个小包,第二天就跑了来,雨春一看,就笑他:“你倒会省心。” “有人操心就行。”钟离子均一语双关,雨春倒不理会他说了什么,在现代和同事们打趣惯了,哪有说话还认真的。 雨春一笑置之,看李雪也没带什么,雨春笑道:“看起来,没人到扬州去安家啊!,”李雪道:“那里怎么会成为家呢?” 雨春笑道:“听说那里可是好地方,风景秀丽,天气暖和,百姓富裕,市场繁荣,” “听说的哪有见到的真实,或许夸大其词呢。”李雪叹息:“皇帝征战的南方说是很热,幸好咱们是冬天去,要是夏天,还担心热坏。” 雨春叹道:“习惯是个问题,南方人怕冷,北方人怕惹热,想到这个东京城,将来的汴京,以后的开封,一百多年后,会落入金人之手,是水深火热的地方,这里可不是好地方,可不比临安那样的福地。 想到扬州将来也被满人毁掉,真是祸福难料,朝代更替,就是百姓遭殃,扬州总比东京祸事来的晚,看利弊是比这里强。 雨春的心思是不能与人说的,不再议论这个问题。 休整了一天,所有的车辆都准备好,要带的人手多了,直到走的头天晚上,钟离子均才发现了雨春的车辆里也装了东西,这就是雨春也要去了,大喜过望之后,钟离子均就是找楚离算账,一边吃饭一边掐架,钟离子均骂楚离:“黑心肝,毒妇心!”楚离骂钟离子均:“收了你的狼子野心,雨春这儿没你什么事儿。” 楚离的嘴苦,身边有俩灯泡子,钟离子均的心里灌了蜜,美滋滋的,胃口大增,这一通吃,个个盘子都见底。 两个丫环都震惊,子英张大了嘴,环燕惊得大瞪眼,没给二位上足菜,有些尴尬。 急急地去报雨春:“郡主,和以前一样多的菜份,今日吃的只剩了盘子,要不要再给他们添。” “拉倒吧,想撑死他们?那些不少,他们已经吃足性了,再添咱们还得捡剩落儿。”听郡主的,两个丫环就等着收拾桌子。 钟离子均还在扒拉盘子底儿,吃的倍儿香,两个丫环都觉得不好意思的,没让来客吃饱,脸色愧疚。 楚离惊诧得差点儿掉了下巴,吐了吐舌头,表示震惊,钟离子均怎么长了馋虫? “你变成小狗儿了?就差舔盘子,你都舔净啊!”楚离气得想揍他:“你这是磕碜东家不舍得给你吃了,表示不满是不是?” 钟离子均狠瞪他:“咱俩可是同类,我是小狗儿你也成不了大狗。”伸腿踹楚离一下子,楚离险些惊叫:“你小子够狠,随后他也一脚,钟离子均有防备,楚离没得逞。 俩人闹了一通,就去了客厅闲聊,钟离子均的振奋样儿,让楚离愤怒。 永辉来了,楚离他们要走,过来多待会儿,永明也不在自己的宅子待着,搬回来和永辉一起住,雨春倒不介意。 永明的转变,让雨春也是意外,毕竟那样的古怪脾气,要变好是不会让人真信的,不管他为什么而来,雨春也不在乎,有永辉为她把关,可是出不了大乱子。 永辉给雨春说了自己的打算,雨春信永辉的,她不用操这里的心,踏踏实实地去开创新天地。(未完待续) 第410章 追逐幸福 钟离子均一宿兴奋地没有睡着,天交五鼓才有了睡意,刚一眯晕,楚离的大拳就砸上他的后臀:“起来!起来!要出发了!晚上不睡,早晨装死,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快快快!早餐都摆好!再睡我就揭你被子!” 钟离子均没有动,楚离以为他听到了,赶紧去吃饭,饭到一半儿,还没有钟离子均的影子,楚离觉得这小子就怪了,他也不怕丢下他?紧扒拉几口,就跑去房间,钟离子均还在呼呼睡,楚离大怒:这小子有章程了? 嘶啦!就扯下钟离子均捂得严实的被子,钟离子均才有了知觉,一阵寒冷,冻得他一哆嗦,睁眼见楚离抓着他的被子,气得瞪眼:“你胡闹什么?想什么邪魔怪气儿?欺负我老实咋地!” 楚离气乐,这小子睡晕了吧,忘了出门儿的事,气哼哼道:“你这是不想去了,那好,我们不等你了,楚离扔下被子,转身就走,钟离子均才大悟,呜呀!今日要去扬州!楚离小子真坏,敢调理他,等一会儿就去报复他。 这人真的是睡懵了,好在内衣穿得齐全,套上袍子就往外跑,边跑边束发,已是天光大亮,小厮见少爷的狼狈相,觉得好笑,公子何时这样落拓过,小厮赶紧帮忙,钟离子均踢了他一脚:“一边去吧,越帮越忙。” 小厮吐吐舌头,缩缩脖子,偷着笑。扶他们公子上车,被钟离子均扒拉到一边:“不顶用,就少抄活。”钟离子均上了车,小厮麻溜就爬上车。 雨春没看到钟离子均这一出儿,楚离看看齐全了,正准备走,雨春却出现在后边,原来永辉永明找雨春说话,雨春也有要嘱咐的事情,耽误了一刻钟,永明永辉送出老远,才告辞回来。 一路奔波,晓行夜宿,二十几日,九月已尽,天气已经寒冷,可是这个江南水乡,还是翠绿茵茵,来的正是好时候,这里的天气是不冷不热,比现代时还温暖。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 诗人描画的美景就是初冬的扬州,累了一路,也不顾得观瞧美景,赶紧找客栈下榻。 楚离对扬州可是熟悉的,扬州就有他祖母给他留下的铺面,来了这么多人,铺子里是住不下的。扬州最大的悦来客栈,房屋百间,马棚车房,服务齐全,四十宫奴,丫环仆妇,小厮,侍卫二十多人,车辆马匹,乌压压的一群,客栈小二见到,乐得蹦高,赶紧禀告掌柜。 掌柜一听颠颠儿跑,一看这群人的气派,眼睛都发光,不敢慢待,来了大财东,给的是真金白银,这样的大住户不多,顶多的就是主仆几个,商人旅客,阔绰的也有,可没有这么多人的,看看马车豪华无比,女的漂亮,男的英俊,气质不俗,文雅而英姿飒爽,掌柜的连连招呼,满脸赔笑:“诸位客官请到上房!请请请!”哈腰点头,谄媚谦恭。 幸好客栈房屋多,马舍车房齐全,要是没处住,跑了这样的大客户实在可惜。 车辆都进了后院,雨春一行进了上房,一一的安排了住宿,雨春住在中间的屋子,紧挨的就是李雪和楚离,李雪还想和雨春住一起,雨春没有答应,不想让楚离因为她和李雪亲近生出怨念,雨春不是小孩子,什么不懂?看楚离那个怨妇般的眼睛,雨春就不能留李雪。 李雪总觉得不好意思,雨春却怕他们产生隔阂,影响夫妻感情。 人家要有自己的空间,她可是明白,不能再像以前俩人形影不离,亲姐妹也是要分窝的。 雨春说了李雪几句,李雪就不言语了,去了自己的屋子,才一探头,就被楚离抱住,李雪吓一跳,浑身一颤:“别胡闹!” 楚离苦笑:“哪来的胡闹,二十多天未亲近的夫妻,我们还是新婚呢,你不让我想,难道你也不想?” “去你的!”李雪没好气地苦笑:“就你会胡说。” 楚离一副怨妇表情,李雪只有苦笑的份儿:“大白天。”李雪说话就是会省劲儿,楚离说:“我们去浴房。” 李雪楞眼:去浴房干什么,满脸的疑问。 楚离随后就出去了,顷刻回来:“走!”拉起李雪就走,到了浴房门前,楚离打开房门手拉李雪,迅速进了浴房门,随后关紧门。 李雪的脸色都变了:“这……?你要干什么?” “洗浴呀!”楚离看着李雪的惊慌样儿:“怎么了?” “这是男人的地方,我怎么能进来?”李雪吓得要跑。 楚离长臂一伸,揽其进怀,嬉笑一声:“只有我们俩。”李雪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单间浴室,也叫夫妻间,专供路途中夫妻洗浴。”楚离一说,李雪甚是惊奇,在她听来就是不可思议,夫妻在一起洗澡,是不是还要…?李雪不敢想了,看了看那个巨大的浴盆,足能盛下八个人,不由得咂舌。 楚离见她惊奇的样子,一笑,就为妻子宽衣解带,李雪脸色窘得发紫:“这,这还是白天……” 楚离的唇快速堵住李雪的嘴,声音瞬时截止,坐在浴盆里,楚离想的尽是折腾人的招数,美美地笑起来,笑得李雪浑身起鸡皮,练武的人真是让人受不了,李雪打个哆嗦,就被急不可耐的楚离压在身下。 钟离子均也去沐浴,洗的利利索索,泡的满身清爽,精神十足,走出浴室,直奔了雨春 的房间,敲了一下儿门,没有人应声,敲敲丫环的房门,也没人应声,知道都是去洗浴了。索然回了自己房间,躺到床上闭目休息,一路奔波几十天,只能在吃饭的时候看她几眼,晚上住店聊几句,比以前多相处了不少。 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就一刻见不到就想她呢?时时刻刻都想见到,有了那样的欲望,想抱抱她,一个激凌,让他睁开了眼,这是邪念,赶快祛除,要是唐突了佳人,美梦也就破灭了。 不行!不行!自己不能再瞎想了,再沦陷下去,就得粉身碎骨,要慢慢来,让她爱上自己,到时一提亲,她就痛快答应,成就美满良缘,才是自己想要的。 稳了半天心,钟离子均终于淡定,想了一阵子,把媒人都选好了,李雪那人善良,对自己的印象又好,还是雨春的义姐,做媒人最合适,好像她不帮魏向东,看魏向东从李雪房间出来的沮丧样儿,就看出李雪是帮不了他的,或许雨春是看不上魏向东,雨春是个聪明的,那小子那么狂傲,雨春能喜欢他? 魏四婶给赵二做大媒,自己是不能求她的,估计她不会管,她儿子惦着雨春,她岂能不为儿子打算? 京娘也是一个有说服力的媒人,也是雨春的义姐,自己和京娘不熟,不知她对自己的看法是怎样,她是魏四婶的义女,向着冬冬是肯定的,还是太上皇的义女,她怎么会帮着自己得罪皇上。 虽然李雪也是太上皇的义女,可是有楚离牵着,楚离是绝对帮自己的,李雪和楚离是新婚蜜月,让楚离迷得会言听计从的,只要有个好媒人,雨春答应,太上皇是不会强迫雨春。 自己给楚离这个线儿牵的,还真是自己的福星,自己的大事有望。 在车上孤孤单单的一路,钟离子均也不缺觉,想的满意也没有睡意,梳妆一下儿就出去溜达,盼着碰上雨春。 在客栈里里外外的溜达,前院后院的走,怎么没有雨春的影子呢,回到雨春的门前,敲了一下儿还是没有动静,心里的失望不知有多满,越是这样越不安,再次往外走,想敲楚离的房门,想到人家是有媳妇的,只好缩回手,再继续转悠,连雨春的丫环都见不到,钟离子均好悲哀,想想楚离俩人卿卿我我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寒号鸟,孤孤零零的,没人疼,没人怜,不禁悲从中来,差点儿掉了眼泪。 钟离子均很后悔,后悔当初对雨春关爱不够,要是早把她的心焐热,也不会有今天的冷局了。 这就是不会关心人的坏处,看人家楚离从小关心雨春,俩人的关系那么融洽,雨春都不把他当男人对待,没有什么大妨。 就自己这个笨的,都怪自己以前没把雨春看的那么重要,要是自从见面后,就一直和她相处,那时她小,先处下兄妹之情,等她大了,心情一变,自己就是她的最佳选择,他不会舍得放弃情义深的去找没情义的。 低头走着思索,神不守舍,差点儿撞到人,猛一抬头,惊喜乍现:“雨春?你这是?……”钟离子均见到站在眼前的是雨春和丫环三个,不禁喜出望外。 雨春见他大惊小怪的,不禁莞尔一笑:“钟离大哥,你这是到哪儿去抢宝,慌不择路了。” 钟离子均脸一红,自己差点儿撞到丫环身上,就是不雅,想事想的走了魂儿,丢人。 收起了讪讪地笑:“雨春,你们去逛街了?” “没走远,到那里买了些日用品。”雨春说的那个铺子,就在不远处,钟离子均以前也来过扬州,对那些个铺子很熟,自己家在扬州的铺子就在那家铺子的对面。(未完待续) 第411章继续开发 钟离子均看了三个人拎着的大包小包,快速的抓住机会,伸手接雨春手里的东西:“我来拿,雨春拎的是薄被,毯子,毡子还有衣衫,鞋袜等物,俩丫环拎的是吃食,各种点心和小吃,闻着一股香味儿。 拿过雨春手里的全部东西,雨春也是觉得沉,也不矫情,随即都撒了手,就替环燕她俩拿了一些,几个人慢悠悠地往前走,路程很近,没有几步道儿,进了客栈,迎面的小二就来打招呼:“几位出去买东西了?再往远处走,才是正街,稀罕物多了去,明日出去逛逛,那里热闹得很,早上去,有早市,杂耍,摆摊儿卖大力丸的,卖狗皮膏药的,风味吃食,扬州特色,应有尽有……” 雨春她们都进了客房,小二还在嘚咕,雨春差点儿笑出声:这个小二真是嘚咕惯了,连人家早市他都做起了广告,他是盼着这些人在扬州逛个够,变相地给客栈留客,嘴皮子能磨,脑袋够用,就一个滑头。 进了房间,环燕俩人放下大包小包,子英去唤李雪,楚离俩人刚刚洗完,正在房间正晾着头发,子英就是一怔,随即说道:“三郡主请二位过去。”行了礼退下,下人们只有这样称呼,才能分清郡主是雨春或是李雪,给三个郡主排了行,叫起来还是方便清楚。几个人也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李雪俩人赶紧收拾利索,丫环为他们简单的挽起长发,簪子固定,换了新衣,来到雨春房间,几个人到了在客栈专设的小餐厅,在餐桌摆开了盒子里的吃食。 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糯米烧麦、蟹黄蒸饺、鸡丝卷等十六七个扬州明点,散发诱人的香气,楚离和钟离子均是吃过多次的,也没吃腻,雨春就招呼大家先吃垫一垫,晚餐还有一会儿,在路上没有吃中午饭,肚子都是空的。 雨春前世就是南方人,来过扬州多次,小吃没少吃,可不知道小吃的历史这样悠久,在这个古代,竟然早就有了现代的小吃,也要尝尝古人的手艺,雨春要奔扬州来,这里可是她的故乡,父母亲人都在这个地方。 只可惜千年后才有她们,此生遗憾的就是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吃着可口的小吃点心,想的是自己幸福的家,千年后的父母在干什么呢? 钟离子均看雨春沉思,面色逝去笑容,她好像很难过,她在想什么呢? 见雨春不高兴,他的心很沉,一阵的压抑感袭来,和楚离也没了话,雨春闷闷地吃了两块点心,就拍拍手,找了帕子去洗手,钟离子均也假借洗手跟了出来。 到了洗手间,雨春忘了掏帕子就洗了起来,钟离子均紧抓机会,掏出自己的帕子,给了雨春:“给,擦擦手。” 雨春说:“谢谢!”这样的事在现代不算什么稀奇事,同事之间,借手绢用的也有,可是雨春刚接过来,就觉得不对,这是古代,虽然她不注重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一套,自己也还小,可是用男人的帕子有没有忌讳,雨春倒是不知道,她也没学过什么女戒女训的东西,没有父母亲人教导,可也是头次用男人的帕子擦手,她一愣之后就坦然还了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接过帕子,揣进怀中,清洗了手,看到雨春已经走出去,从怀中拽出帕子,闻闻余香,心里好满足。 不禁微微笑起来,雨春的小手摸过他的帕子,让他感到荣幸感到欣慰,幸福地走出洗手间,雨春不反感他,要是讨厌他,岂会用他的帕子。 这事雨春根本就没细想,没拿着当一回事,回到自己房间休息,环燕和子英收拾了残局,将剩下点心重新包好。 八个侍卫每人都得了一包,李雪的四个丫环也都吃了不少,都各自回房歇着,晚餐点的菜不多,吃了点心都不饿了。 伙计把四十宫奴的饭菜端到她们住的房间,宫奴住的是大通铺,每个房间十个人,住了四个房间,大桶的饭菜,也是香气喷鼻,是半肉半菜,虽然只有一个菜,却是管够的,雨春从不亏待下人,菜数虽少,肉也不少吃。 雨春她们的饭菜也都送到了小餐厅,侍卫们占住了餐厅,雨春和丫环们都到雨春的房间吃,饭后早早地休息。 次日早晨,她们也没有和扬州人一样习惯喝早茶,直接就点了饭菜,驱车到东街找房子,东街离着码头最近,此处水陆通衢,商业发达,在整个扬州城最是繁华,在这里开餐馆是个财源极旺的地带。 雨春对这里了解,直到后世,这里也是最繁华的。 马车驶进东街,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商家的铺面一家挨一家,有大红的酒幌,金灿的牌匾,个个都是簇簇新。 这里太繁华,比东京热闹得多,比后代都不逊色,雨春大喜,随即跳下马车,在城中的十字路口处,发现了一块巨大的买卖房屋的告示牌子,贴了不少黄色纸张,上面都是楷书字体,写的工整,看得清楚,根据上面的地址,雨春选中了三家铺面,上面还都有价钱,房价比东京的贵了一倍。 房屋还没有东京的多,真是寸土寸金的价,雨春也预料到了这样的行市,投资重,利润也高,是赚钱快的地方,这里的百姓富裕,餐馆的食物也会水涨船高。 经过洽谈买下了三处门面,准备先开麻辣烫和烧烤店,那一个就是为销售缝纫机做准备。 这样的宝地,房子撂着就赚钱,房价屡屡上长,也跟后世一样,买房赚钱最快。 这些宫奴在两个餐馆学到了所有的技术,,让她们亲自置办餐馆的用具锅灶,烤炉,整整置办了十天,又训练了几天,掌握了扬州城百姓的风俗习惯,为了和食客避免矛盾,务必得了解和适应乡土风情,入国问禁,入乡问俗,是外交的原则。 扬州人与东京人习惯是大不同的。 半个月才正式开业,麻辣烫店加了火锅,,没想到一开业,招来大量的国外商人,在扬州经商的外国人很多,这里是后周唯一和外国通商的港口。 那些南洋人,在家乡吃惯了辣味儿,到了这里没有辣的,早就馋坏了,特别是超级餐馆的辣味儿,辣的独特,甜丝丝的辣,辣瘾越吃越大,南洋商人是每日保两餐,烤鱼烤肉他们也是极喜欢。 扬州城里的人比东京的人钱还多,很多百姓倾家而至的不在其数,每日必保一餐。 很快扬州就兴起大大小小的烧烤店,麻辣烫店,都琢磨起超级麻辣烫店的味道,有的南洋商人也往扬州运辣味作料,辣椒,荜拔,胡椒等等,所有的辣味儿作料都划拉来。 很多烧烤、麻辣烫店花了大量钱财购买作料,可是那些食客,都认准了超级麻辣烫餐馆这个牌子,别家没有这个味道,如果不是作料打人,谁都会弄些个菜肉自己家烫着玩多好。 随后大批的麻辣烫关张,没有人吃天天花着房租,付着工钱,谁陪得起。 有几家财大气粗的,硬在支撑,赔得也是肉疼心疼。 钟离子均他们家也有麻辣烫店,去年来这里检查过一次,买卖还是挺好的,雨春这一来,他们家不关门,也赚不了多少钱,还是雨春以前和他们合作的作料。 钟离子均并不关心自己家的店,以前赚了不少,现在雨春又有了新作料,他家赚不到钱是必然的,雨春不和他家合作,是他自己相求,雨春才答应了继续给他们作料,如今雨春的作料又进了一步,他也没脸再求合作了,钟离家的买卖看来是快全部倒闭,就是维持还能怎样,顶多就落个白搭白。 他是不在乎钟离家败落,如果一家人有真心待雨春,何愁家业不兴,怀着那样叵测的心怀,自己怎么会同流合污。 自己已经决定不要钟离家的一草一木,他们的兴亡于己无关,自己也不操那个心,追求雨春要紧。 这次出来,只说是游历,把一切都交给了爷爷,他爱怎么处理也不关自己的事。 餐馆的业务稳定下来,楚离和李雪留在扬州,招了大批人手,训练的差不多,雨春只留下十个宫奴给楚离做帮手,照顾两个餐馆。 雨春带领侍卫,丫环们和余下的三十宫奴将继续开拔,到新地方设立连锁店,钟离子均高兴了一夜,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楚离这个贴謔的,可算抖搂清了。 自己可以和雨春独处了,找个机会,好好地说说心里话,表表真心,打动一下雨春,她就是再小,也应该懂了男女之情,难道她真的不懂吗? 钟离子均困惑得狠,如果她不懂怎么办? 她为什么那么小呢?,不由得又一阵心情不好,一阵兴奋,一阵忧愁,心神不宁,激动过度,也是一宿没觉,醒到早晨,干脆就不睡了,就怕像来时睡过了头,没有楚离急着走叫他,雨春会不会把他丢下? 启程的时间很早,钟离子均听到外边的动静,嗖家伙跳下床,小厮服侍他穿衣梳洗,餐饭已摆齐全,楚离真的是不管叫他了,吃饭时,瞅着他嘻嘻地笑:“祝你一路顺风,万事如意。” 钟离子均鄙视一眼:“借你吉言。”俩人逗了几句嘴,这次分离就得小半年子再见,掐了半天,眼圈儿还有些红红的。 “难舍难分了?”钟离子均问。 “去你的!赶快走,臭电灯泡子!”楚离鄙夷地说。(未完待续) 第412章 拉近关系 来到扬州,雨春并没有顾得好好的游玩扬州城,忙着铺设买卖,时间紧迫,几个月会一晃过去,楚离和钟离子均还要赴试,几个月间,要他们培养几个得力助手,也是不易。 赶路都要抓紧时间,别说是闲逛了,后代的扬州,她是都踏遍了足迹,古代的可比现代的强得多,原风原貌,建筑古韵浓郁,风景秀丽宜人,没有现代的灰色水泥。 在这里既然有了一席之地,还愁逛不够,雨春也不惋惜,有时间慢慢地来。 下一站直驱洛阳,洛阳是最古老的国都。 夏、商、西周、东周、西汉、东汉、三国时期魏、西晋、北魏、隋、唐、郑、大燕、后梁、后晋、后唐均以洛阳作国都,是我国建都朝代最多、时间最长的古都,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西汉、北周、后晋、后汉、后周、北宋、金八朝又以洛阳为陪都,因此,司马光说:“欲闻天下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在这个时代,洛阳成为后周的西京,也属于陪都,是非常繁华的城市,一路晓行夜宿,走了约有二十几天,钟离子均是如鱼得水,找机会和雨春接近,聊天,说笑,几个丫环有眼力见儿地给钟离子均躲方便。 钟离子均总是给他们投去感激的目光,几个丫环对钟离子均的看法儿更是好感多多。 雨春看出来丫鬟们的举止,她到不以为意,也知道她们没有恶意,钟离子均这个人确实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语气温和,态度诚恳,不虚不假,不骄不躁,没有霸气,没有私心,确实是雨春理想中的情侣。 可是这个身体还小,钟离子均年长她五六岁,待到她到适婚的年龄,他不一定等得到。 他那些难缠的家人,雨春是很反感的,其实雨春对钟离夫人没有对蔡氏的印象坏,在小三春的记忆里蔡氏是个极恶毒的女人,雨春感觉确实也是那样。 雨春怎知道钟离夫人对钟离子均说过什么,要是知道,雨春一定会把钟离子均踢出去,子肖母,雨春是这样认为的。 雨春最恨钟离浩升老狐狸糟践过她,钟离子衍那个王八蛋和他爷爷一个德行,至于钟离婉,只是有些看不起,犯过几句嘴,也没有深仇大恨,也不是蔡氏那种性质。 魏梓琰那个人也不讨厌,几个通房是雨春最大的忌讳,魏家人倒是不错的,可是雨春不喜欢自己唯一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先有染,觉得就肮脏,男人不喜欢二婚的女人,女人自然也不喜欢二婚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需求是极奢望的,尝惯了鲜儿,是总想尝的,是不会守着一个妻子过日子。 魏家人虽好,可是对自己不适合,其父身居相位,位高权重,看着她好还可以,如果一旦不如他们的意,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们喜欢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不用借力,也是讨太上皇欢心,他们不知道太上皇和皇上的心意,要是知道,他们还敢求娶她吗? 绝对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做到相国的高位,要说不圆滑可是不对,钟离家现在也巴不得娶到她。 其实两家的性质是一样的,只是做事的机会不同,才显出了魏家人厚道,钟离家人不人道。 那些个世家高门大户哪有不怀心机做事的,事事都是互相利用。 想了多次,魏梓琰也是不可取,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雨春怎么看不出来,自信满满的表情,好像她非他不嫁,让雨春腻味。 魏向东一副疯狂的样子,好像她就应该是他的,迫不及待的张狂,恨别人为死敌的表现,都是雨春所不喜,甚至憎恨。 魏四婶给儿子找通房的行为,最让雨春不齿,大户人家有闲钱,自己家的丫环做了通房,雨春就觉得是糟践女人,何况抢夺她的丫环据为儿子的通房,实在让她愤怒,在人家反对的情况下,打了小芳,还没有一句道歉的话,真真让她失望,魏向东,他不管多喜欢或者是多爱,都是没用,她绝对不会进那个蔫吧匪窝,用自己的财富为他们养通房供小妾,让他们别处去做。 自己也不想到相府去和一帮小三儿去打罗圈架,最后落个不贤惠的名声,被男人当个黄脸婆养着,最后落个没有他们活不了。 雨春想通了就高兴起来,让他们几家蹦跶吧,也累不到自己,熬心血的是他们。 雨春觉得被人算计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坏,累的是他们,看热闹的是自己,就永远地吊着他们的胃口,自己有的是时间,看谁等不及。 坐在郡主这个位子上,真是有极大的优势,得了这么多宫奴,是自己极大的助力,各处管事的都是宫奴,比用别人保险得多。 有侍卫保护,生命安全有保障,到了哪里没人敢欺负,自由自在生活,谁会傻到去做那个皇上嫌弃的黄脸婆皇后? 雨春想想就高兴地笑了,自己的现代思想就是优势,现代技术就是财源,有财有地位,还求什么,只求一个能守自己一个人一辈子的伴侣就成了。 只要钟离子均,只守着自己一个人,和楚离一样就可以,要是能和钟离家划清界限最好,看看钟离子均也没有那样的真心,有人可以,自己就将就一个。 雨春心里暗笑:要是如己所愿,他钟离子均才有机会,否则,别做梦。 她也想过,自己这样想是不是有些自私,让他脱离自己的父母家庭是不是有些残酷,可是哪有人不为自己着想的,谁让他的家人办事让人心寒的?谁让他在后边紧紧追的,上赶着不是买卖,谁主动,谁就大掉价。 对男人放纵不行,管得松了,就会以为你是软面儿的。 雨春满脸的笑意,笑得钟离子均有些莫名,他随时找个借口就到雨春的车上,他要一来,丫鬟们就让位,雨春也不计较这些,你坐也就坐,闲扯篇自己也不接茬,雨春现在就是一副深沉的态度,谄媚也好,殷勤也罢,一概不领情。 钟离子均有了面前坐着个木头的感觉,没心没表情,好像一团棉花,砸不到声响。 见雨春笑,又找到了话题:“雨春,你笑什么呢,想到了什么挣钱的好招子了?”他知道雨春的身心都放在赚钱上边,又有什么好道儿,她一定会兴致勃勃地和自己交谈。 雨春温婉地一笑:“你真是个钻钱眼的。” “你说对了,我这人和你是志趣相投的,最爱钱,我可是能帮你大忙的,要不,我给你做管家,一定对你的助力极大。”这家伙是一语双关。 雨春不是十三岁的小孩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装糊涂打诨也是一语双关:“管什么家?我的家当自己还是数的过来的,现在是不需要管家的,最早也得七八年后。就得找个管家婆了,你这样的没有主见,没有诚意,没有忠心的管家,还得慎之慎之。” 钟离子均却理解不了雨春的话,以为她不懂自己的意思,心里一阵苦,小媳妇就是难调教,什么都不懂,好像俩人有代沟,她是太小不懂,还是和自己年龄差得多,不理解自己的话,还是真的这方面的灵感欠缺,自己怎么能和一个小姑娘对白:我爱你!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为了你我会抛弃一切!当面说这些真是于礼不合。 会让她认为是登徒子,猥琐男,自己最忌讳让人看不起,也会终结了俩人的友谊,她要是从此不认自己,岂不就完了。 雨春看出来钟离子均纠结的样子,不禁偷笑,古代人和现代人没得比,要是现代男,几年相处,有意的早就表白个千万遍了,这个时代的战壕太宽太深,不可能有自由恋爱那样浪漫的桥段,是自己以前想的简单。 永明和李雪的实践就证明了这是不可能的,没有自由恋爱的机会,怎么知道对方的心意,怎么能了解一个人,朋友和恋人之间的交集是不同的,怎么才能看透这个人呢? “雨春,你将来有什么打算?”钟离子均想推动掌控的计划实施,没有敲门砖怎么前进,想法撬开雨春的嘴巴,问的话都是往雨春的婚姻上引。 “将来的打算,我只有一个,赚大钱,一天要比一天多。”雨春的话一出口,差点儿没把钟离子均憋屈死,这个丫头一点儿不开窍。 钟离子均急了,这样下去,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开窍,要是任由太上皇给她做了主,指婚给魏梓琰,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雨春,你拿我当没当大哥,我很担心你的……”钟离子均的话戛然而止,再不敢往下说了。 “担心什么?”钟离子均就是等的雨春问,雨春果然上当了,钟离子均偷笑,总算撬开了她的嘴。 “我担心你的……你的……婚姻问题。”雨春一听,真会蒙人,以为他想说什么呢:“担心那个是不是太早了,我还是个小孩子,想那些是没用的。” 轮到钟离子均懵,她还真没想过,自己的妹妹十三岁早就想这个事了,天天算计嫁给谁,十四岁就要进宫做皇后,雨春马上就十四岁,怎么这样没心没肺的。 钟离子均对天长叹:天不助我也!,怎么就不早早地让她开窍? 下一刻钟离子均郁闷无比,再往深里说,就是诱骗人家小姑娘学坏,在被冠以拉皮条的罪名,可是毁了。 随后就打开他上一站买的雨春最爱吃的金玉糕,江米和黄米,芸豆、大枣、蜂蜜夹馅儿的千层糕,他还记得他救了雨春之后,把雨春带到自己家,他给过她吃,她吃得一点儿没剩。 在暖炉上边温着,几个时辰,还是照样柔润,她当时没吃,说是吃了很多小吃,再也吃不下了,他就温着等她饿了给她:“给你,你最愿意吃的。” 雨春接过,热乎乎的,软软的,打开一看却是金玉糕,眼睛虽然一亮,却是兴致不高,她不是很喜欢吃这个:“钟离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雨春没有说过或是当他吃过这个,以前的事她是忘了。 钟离子均的脸一阵苦涩,看来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的位置,如果对他有意,也会想起吃这个的时候。 钟离子均苦恼了一阵,纠结得不行,最后还是想通了,五年都过去了,她那时那么小,饥寒交迫胆战心惊的,什么事都会一闪而逝,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会记得。(未完待续) 第413章 初到洛阳 “你很小的时候到我家,看你吃这个是那么的香,我就觉得你特别喜欢,今日看到了,就买了来,其实这个很好吃,我也是很喜欢吃的。”钟离子均一说,雨春很快就想起来,是被叫花子欺负那天到了钟离府,吃了钟离子均给的千层糕,原来是他愿意吃的,给了自己吃,这个人还真不是自私的。 雨春一下子就感动了,眼圈红红的,想起才到这个世界,是钟离子均帮了她很多忙,人哪能没有感情,所以不管钟离家怎么对她,她总是给钟离子均面子,不是他的错,不会和他翻脸。 雨春的心里突然和钟离子均又近了一层,不是她忘恩负义,却是错综复杂的环境迫她对很多事情忘得很快,她是专心致志地对付陶家一大群人,还得养活陶家一大群人,费劲心力去挣扎,劳心劳力去赚钱。 没有想事回忆事的空间,只有奋斗,防止以后落入他人之手,黄金糕也不是自己很喜欢的,没有特意买过,所以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也是以为钟离家借了自己大力,没有想到怎么回报钟离子均的救命之恩,不想,就会忘,忘个一干二净。 “是我忘了,你要是不说,我真的会忘净,对不起……”雨春不知自己怎么就说出来对不起这三个字,自己是真的为千层糕感动了? 钟离子均始终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雨春思索一阵,便明白了钟离子均的意思,他一是真的关心她,也是用这个打动她,雨春自认为自是个好被感动的人,可是婚姻大事她是不会因感动而赠送的,也不会因为报恩以终身相许,这个原则自己可是坚持得紧的。 钟离子均也不知道雨春是为他感动,还是想起往事心酸,想进一步俩人的感情,却引起了她的心酸,觉得心里很痛楚,虽然以前没有现在这样强烈的感情,对雨春他总是既怜惜又疼爱,只是她们相处的机会少,说不上有多大照顾,现在看到她心酸的模样,心里却是疼得慌:“你……你别想以往的事了,都过去很久,是我的错,提那些往事干什么,你不要怪我。”钟离子均忐忑的很,雨春会对他生出不喜吗,也是怀疑他挟恩图报,可就糟了。 雨春见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人家可是个大男人,干嘛对你赔小心:“我没有伤心,想到的是楚大哥你们都对我好,我感动的。”雨春的话就是给钟离子均一个安慰,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的,自己想的是一套,家里人想的又是一套,他一定也是很孤单的,自己的愿望达不到,一定是痛苦的。 雨春从来没有对钟离子均说过强硬的话,现在觉得自己做的还是对的,钟离子均毕竟是一个好人,他关心人都是出于至诚,没有虚假,没有利用,就是个至诚君子,以前自己也气过钟离子均随波逐流,试想一个善良的男子对生他养他的父母家人怎么能做到离心离德。 雨春一点儿都不怪他了。 俩人一路就坐了一辆车,这些日子处的比以前几年都熟稔,不忌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他给她买好吃的,买东西,买玩物。她也给他买认为他喜欢的东西,钟离子均是欢喜地,满足地全部收,这是一大进步,二人的心接近了不少。 他给雨春买,雨春就还回去,还来给去的,都够一个博物馆盛的了,雨春就笑:“钟离大哥,别再买了,你真把我当了小孩子。看看,你买的都是啥?” “你也没拿我当大人,看看你都是买的啥?”钟离子均大笑:“就当我们都是小时候,就让我们从童年相识,我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钟离子均的话,用意深刻,雨春岂会不知。 雨春就是大笑:“呸呸呸!,我的青梅竹马可是另有其人。” 钟离子均就是大笑:“我觉得那个人就是我。” “是又能怎样,竹马可是青梅的奴隶。” 雨春笑得欢。 “我愿意做那个奴隶。”钟离子均想要搂住眼前人,感受她身上有多温暖。 “做奴隶也是得有资格的,”雨春再次大笑。闹得后边车上的丫环个个张嘴瞪眼:咱们郡主真不闺秀。几个人相视大笑。 钟离子均指责雨春:“你把丫环都带坏了。”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雨春瞪钟离子均,钟离子均也哈哈大笑,他可没有这样放纵过,今日太高兴,他就是喜欢雨春的无拘无束的样子。 他也是头次见到雨春这样高兴的样子,相信自己会给她幸福。 “要不要我管你一辈子?”钟离子均得寸进尺了,色色地说。 “你要是能变成一个老妈子,就由你管了。”雨春的话大伤钟离子均的自尊心,满脸黑线,表示不满。 雨春一阵大笑,表示自己的决心,钟离子均无语。 一路上说说笑笑,没有李雪在身边也没有觉得多闷,洛阳城很快就到了,这里古朴的街道,是没有别的城市可比的,这里是商贾云集,街道的门面并列整齐,古朴的店铺老字号,排了满街,好似花开一片片,争相斗艳。 一看这里的商业竞争形势极其的火热,从各家店铺出来的顾客都是大包小包大背小背,往车上装,这是一排批发站,门前皆摆摊销售。零星的客人也是云集一片,好热闹的市场。 雨春精神大振,竞争激烈,销售也是火爆自己的餐馆赢定了。雨春撂下车帘,钟离子均看到她神采飞扬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看到了洛阳城的繁华。 钟离子均对这个地方可不陌生,这里可有他家的铺子,粮油店,绸缎庄,还有和雨春合作的麻辣烫,还有雨春换户籍的烧烤店,钟离子均想到这里就觉得惭愧,爷爷给雨春办理了户籍,就要挟人家小姑娘的烧烤方子,真是让他无言以对,致使自己陷入千难万难,再也抓不住小姑娘的心。 雨春见他默默无语,想这家伙一定是心里在琢磨啥事:“喂!钟离大哥,你家在洛阳有几家铺子?” 钟离子均回神:“你怎么想到我家有多少铺子的?” “你爷爷的势力足以把买卖做到全国,甚至是国外。”雨春想是这样的。 “我家的买卖以前是很多的,自从我爷爷失势,买卖关张了不少,那些在国外的买卖早就倒闭了,相隔几千里,没有约束,谁还会听你的,干赔不挣,谁家也搭不起,所以卖掉了很多铺子,省心也不赔钱。 我爷爷高高在上惯了,不惜的去查看铺子,听之任之,还有挣钱的?钟离家早已是入不敷出,是个空壳子。仅存的就只有那些个店铺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家的底蕴深厚,划拉划拉家底也够吃一百年的。”雨春笑道:“你看你们家的人多洋气。” “你尽是让人不懂的词儿,什么羊气牛气的,还不都是狂气惯了,忘了世事艰难,等到运败时衰的一刻,都没有你的坚强,他们还是大人呢,不见得能自己度过难关。”钟离子均感慨,哪有像雨春那样小那样艰难的困境能自强不息地活下来的小姑娘。 天下恐怕就只有这一个。 “钟离大哥,你对这里熟,还是你找下榻的客栈,我就不操心了。”雨春一说钟离子均心里乐:“为你效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雨春就是笑,这个家伙,句句都是影射,养个这样的奴隶也是不错。 钟离子均更高兴,自己说什么她都不脑,一定是喜欢上了自己,心里这得意,五脏庙都装的满满的,幸福是无止境的。 在钟离子均的指挥下,在洛阳城最大的迎宾客栈停车,老字号的客栈服务态度好,小号的客栈恐怕找不到这么多人的住处。 小二一报,掌柜的亲自出迎,这个住店大户,好几十人,掌柜的能有不殷勤的:“客官请到上房,掌柜的帮忙搬东西,盼着客户喜欢这里,多住上几天。 和雨春她们一一地打着招呼。 安排好客房之后,茶水,点心上了个周全,钟离子均一路总是和雨春一个车,混得脸皮也厚了,大马哈赤地坐到雨春房间的桌子边,摆开街上才买的,叫花鸡,香酥饼,嘎嘎脆,灯笼果,雪花梨,他就像主人待客一样,给雨春拍着马屁。 他自己也感到好笑,自己怎么像哄小孩儿?雨春感觉他就像那个猥琐大叔,还像老狐狸欲吃小白兔。 可是这个感觉还是不错的,还是头一个人这样关心她的胃口,雨春虽然是成年人不至于那么没出息,可是还是感觉良好,要是一辈子有这么个人在跟前讨厌,觉得还蛮舒心的。 钟离子均一看雨春一点儿都不排斥他,心里这个乐,好像自己成功了一大步,她的心就是凉冰的,也要把她焐化。 “吃这个。”钟离子均掰了一个大鸡腿,递给雨春,雨春不客气地接了,这个感觉真好,男人当中,就是自己的父亲干过这样的事,钟离子均是第二个,他可不是弄虚作假,哄骗人的,自己的感觉是灵敏的。(未完待续) 第414章 看房子 他确实是很细心,很温柔,与一般的男子不同,疼爱人,有的是霸道的,有的是大男子主义的保护欲驱使的,他的疼在于是真心,没有霸道,没有占有欲,没有大男子主义,没有把对方当小兔子一样的感觉。 没有那种在他保护之下,女子才能生存的的快意,自己做的一切,都能得到他的认可,就连你的放声大笑,你的狂笑,他都喜欢,没有挑剔,没有责备,没有鄙夷,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自豪,这样的男人世界上还真是少见,自己有那么幸运吗?遇上一个一点儿不挑剔自己毛病的人? 雨春有些不信,想想和钟离子均认识后的种种,他总是不急不躁,表情温和,言语不多,在人的眼里就是温润如玉,没见他呵斥过谁,和谁犯嘴,打骂奴仆等等。 家人做错了事,总是无奈地皱一下儿眉头,看出来她是对家人所做的不喜,而不明面上反驳家人而讨她的好。 始终他的眼神对她总是温柔疼惜的样子,并没有虚假,冬冬因为他们几个跟李雪说她的闲话,可是钟离子均并没有因为他们几个而说闲话,这就看出一个人的品质。 冬冬有的是和永明一样的占有欲,他不是真爱,他是喜欢你的某某方面,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雨春对钟离子均有了新的评价,这人就是一个纯粹的正人君子。 是值得深交的好朋友,至此就是这样,至于深的吗?以观后效。 吃得饱饱的,雨春叫子英几个收拾残局,赏给她们几包没有开封的点心,几个人乐得猫到人少的地方品尝美味点心。 子英、小芳、环燕,三个成了雨春的心腹,钟离子均对几个也是高看一眼的,雨春喜欢的,他就看重:“雨春,你对下人真好,看她们也特别喜欢你,见着你眼睛里都带着崇拜和敬重,还有宠溺和疼惜。” 雨春调侃他:“钟离大哥,你是不是不厚道,老盯着我的丫环看,可别和那个乔乔学坏勾引我的丫环。”钟离子均一看她就是取笑他,不以为仵:“怎么?还有人惦记你的丫环了?可别拿我当一般人,我是正人君子,你这不是冤枉我吗?” 钟离子均一问,雨春才想到走嘴了,怎么拿钟离子均当了家下人儿?这个事,她可没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嘴一向不滑,今日怎么忘形就瞎说了? 雨春只有闭口不谈,钟离子均倒有了八卦:“乔乔是魏四婶家的老二吧?” 雨春也不能不搭话,只有:“嗯。”了一声。 “乔乔不大,都想娶妻了?”钟离子均还是好奇,也是闲得没事找话说。 雨春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找到了可以诉苦的地方,把憋屈事倒出来的愿望指使着她说出了乔乔做的事,钟离子均听了也是震惊,那么一家人竟然也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亏得雨春对她们那么好,让这个受伤的心灵怎么承受得了。雨春好像发泄了怨气,她自然不会说魏四婶怎么算计她的事,自己不想给钟离子均提起婚姻事的由头。 “该吃晚饭了,吃了早早休息,明日还要跑街道,一天也不会清闲的。”雨春不想再多说,抓紧吃晚饭。 钟离子均让雨春在小餐厅等,自己去点菜也不用丫环帮忙,小二自会送来,几个丫环和侍卫都到大厅去吃,钟离子均很快就回来,小二的托盘里是四菜俩汤,把烫菜摆好,钟离子均问雨春够不够,雨春说道:“吃了半天点心,哪里还能吃进饭。”小二得了答案,匆忙走了。 二人就开始用餐,雨春没吃多少,最后钟离子均报光,雨春说:“钟离大哥没吃饱吧,我去给你点一盘儿?” “可别,我撑坏了,这些好吃的扔掉可惜,强吃的。”钟离子均急忙阻拦。 雨春听他这样会过,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大家公子还懂节省?就笑道:“也不能因为舍不得扔就撑坏肚子吗,胃怎么受得了?” 钟离子均笑道:“赴一席,饱一集,今天吃的多,给明天省点儿。”钟离子均取笑。 “算得挺精,真是管家婆的料。”雨春也取笑。 “让我给你做管家婆,我才心满意足。”钟离子均借机又表示自己的心意,这种方式,他觉得最好,慢慢的让雨春形成一种意识,他们是最近的,才不会抗拒他。 饭罢,又聊了一会儿,看到雨春有些困意,钟离子均主动退席去洗浴,各自散了,雨春洗漱完,没了困意,叫小芳和自己作伴,就和小芳说了会子话:“小芳,绣花学的怎么样?”小芳一听雨春问,麻溜回答:“郡主,奴婢本来就是个笨人,学东西不快,这些天……”小芳的话语一顿:“这又耽误了很长时间,奴婢好像都不熟练了。” 雨春叹道:“都是我没有照到,让你被人侮辱,这次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带了你来,大可惜,你就不用天天伺候着,该绣花就绣花,,别再耽误了,过年,你十五岁了,有合适的,我就给你掂量一个,你不要担心,你不同意我不会强迫你。” 小芳的眼泪哗哗直流,哭得都哽咽了,雨春也不劝她,让她痛快地哭,发泄内心的委屈,小芳哭了一阵,抽噎地说道:“郡主,让奴婢在您跟前伺候一辈子吧,别让奴婢嫁人,奴婢感激郡主三生。” “那怎么行,到老没个依靠,是很孤苦的,怎么能让你孤独一生呢?”雨春劝了她几句,小芳是胆怵了男人,就是摇头不语。 俩人满慢慢地睡熟,小芳在梦中还在抽泣,乔乔对她的伤害太大,让她对婚姻失去了信心。 次日天明,钟离子均点好了饭菜,亲自端来给雨春吃,雨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以前都是她做饭炒菜,端给永明几个,吃完了饭,她刷碗洗衣,永久永辉倒是端过饭菜,可也不是她等着吃的,就是丫环做饭菜,她也是跟着忙乎,直到呼兰那样的作为,被她发现后,她才不那么放纵丫鬟们,自己干的活少了。 现在钟离子均这样殷勤,受到了他的热情服务,还真是不习惯,可是他不让她动,没有办法,他愿意干就干吧。 四个侍卫。两个赶车的,魏梓渊和沈麒麟每人赶一辆车,两个太监侍卫坐车上,环燕和子英和雨春一辆车,钟离子均被雨春安排到他家的车上,命令他坐在那里,钟离子均岂肯甘心,走了一段路,就下来,看看房子,借机和雨春说话儿,几个丫环偷着笑,钟离子均也不以为忤:“嘿嘿”淡笑两声。 走一小段儿,就闹一回这样的事,几个丫鬟见惯不怪了,只是一笑就下了车。 雨春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都是他记的那些售房地址,看看房子不合适,就再次上车走,雨春心里突然发现,记的单子又没在钟离子均手里,他怎么知道房子在哪处? 这家伙莫非是过目不忘,他就那么草草看看,就记住了地址,虽然是街道比较明比较好找,也不可能一点不差地哪个都记住? 这家伙真是神了,他可没有铁砚磨穿寒毡坐透的名声,却被人誉为钟离二英,不知道这个名誉代表了什么,快到春试了,也没见他用功,没带一本书,他凭什么底蕴考春闱? 真是个怪人,是奇才吗? 雨春虽然不太懂,估计一个国家就那么几个中进士的,也得是奇才,指望用功是不可能的。 洛阳的门面比扬州难找,看了几处没有一个合适的,要两个门面比邻的,同时照顾两家,要是宽大,两个餐馆合二而一,也是可以,,就是找不到两个在一起的,也没有大的,为此雨春很上火。 钟离子均不厌其烦地上来下去,折腾了有八回,好容易到了东关口,可碰上了一个大面积的铺面,雨春的心终究放下,只要有就好,就怕没有,银子她舍得。 这个房子的房东还不在,托付了两边的邻居帮忙看着,以前这里是一家杂货铺子,买卖做得极大,家用的杂货样样全,只要是过日子用的没有缺的,这家人好像是突然遭了变故,家产变卖一空,这些个货物全都贱价卖掉,现在还等着卖房子堵债。 可是他这个房子不好卖,房价太高,谁也不舍得投这样大的资,出卖一个月了,没碰到真正的买主,这家人又急需用钱,价钱还不让,有几户都在等便宜,如果见便宜,这房子也早就卖了。 雨春听到两侧的房主这样说,明白如果便宜他们就会留下,他们是在等便宜。 这个事情很不好办,让这两家捎话,就不见得尽力,雨春给钟离子均一个眼色,他们就到了车前,商量起了此事,也不与那两家说什么:“钟离大哥,这房子你看能值多少钱?” “这个房东要多少钱,他们都吞吞吐吐的,一看这些人就是惦记这个房子的,不要指望他们给找房东,这个房子最适合你,间壁开,可以成为三个铺子,就这一处就足够用了。 按洛阳的房价,最少得两万两,还不知里边的面积,如果院子大还得贵。” 这价钱是很高,老国都,财旺之地,房价绝不会低,雨春早有这个准备。 雨春相中了这个铺子,就不再继续走,离开这个地方,到一片阳光充足的地方,就和钟离子均商量找买主的事情。 按照记录的地址,都到了城东的尽头,费了天大的劲,才找到这家人。 他们住的实在是偏僻,有那么一处值钱的铺子,怎么住到这样一个贫民窟? 几人都藏着疑问,在狭窄的巷子里,路途泥泞,虽然到了寒冬,很多人家无处泼水,泼得满巷子都是,下边有冰碴,身边有脏水。走路刺溜滑。 钟离子均让雨春返回车里:“你回去等着,我们去找找看。” 雨春回了车里,魏梓渊和钟离子均俩人进了巷子,七拐八绕的,总算找到了那个门牌号。(未完待续) 第415章侃价成交 很快房主就跟了来,男女四个人,都在四十几岁的样子,雨春和他们打了招呼,那几个人就上了侍卫的车,钟离子均感到高兴,重要可以坐雨春的车了,兴奋地跳到车上,几个丫鬟被挤到雨春一面,钟离子均脸上的笑意显而易见。 雨春心中暗哂:小人得志,随后钟离子均就给雨春说:“那俩最大的是俩夫妻,是房子的主人,稍小的是他弟兄,我粗粗问了房价,他是要三万两,这是要谎,你听着就是。” 雨春答应,二人商议一番,就停止了对话,钟离子均就直直地看着雨春,雨春心里嘀咕:没见过怎么的?,不禁翻一个白眼儿:“看化了!”俩丫环“噗嗤!”一笑,钟离子均脸也不红:“眼睛就是用来看的。” 雨春一阵无语:这小子学得脸皮够厚度了,雨春别过脸去,不让他如愿,钟离子均失落,自己看她,她不脸红,反而当着丫头们当闲话说,真是奇人也,要怎么说与众不同呢,就是与众不同,自己就喜欢她这个落落大方劲儿,扭扭捏捏的女人自己就是不喜欢的。 话说的那么自然,那么轻松,就像和女伴儿闲唠那么淡然,钟离子均心里一跳:莫非她没有把自己当男人,当了李雪一样的姐妹,心里立即就拔凉,这丫头的情商这么低吗,怎么可以把追求他的男子当了女人看待。 难道她一点儿都不懂得男女之情?这还真是稀奇了,十几岁的女子都懂得了嫁人是怎么回事,都争着抢着往皇宫钻,唯独她不动心,可不好,这是不是证明她真的不懂情事? 钟离子均想想就傻了,苦笑不得,悲催落泪,苦水留在肚子里,这可怎么办,这样一个孩子般的情商,自己得怎么调教? 不敢冒犯,不敢激进,不敢用强的,引诱?钟离子均终于想到了好办法,慢慢来,她会开窍的,还是有希望的。 钟离子均蔫了一路,雨春感到这人有些怪,一阵高兴一阵蔫的,谁知道他心里在想啥。 魏梓渊喊一声:“到地儿了。”马车缓缓停下,车上的人都跳下来,钟离子均快速地跳下,雨春是第二,有功夫的人,行动都是迅速的,环燕她们还没站起身呢,雨春已经到了地上,发现自己的手竟被钟离子均牵着,雨春下意识地一震:自己下车时,无意识地把手伸给了他,怎么对他没有一点儿戒心了? 雨春瞪了钟离子均一眼,收回了手,钟离子均看她没有生气,心里暗喜,转念又是一凉:牵她的手她都没生气,真的是把他当了李雪吧,钟离子均苦笑一阵。 雨春看她的表情,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可是钟离子均的真实心里她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一进这个大院,雨春精神就是一震撼,这个院子太大,宽有十五丈,长有百十丈,大概有几亩地的样子,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要价三万,绝对不贵,房价年年涨,光这房子一年就得赚上千两。 雨春一见就相中了,可是得到钟离子均的眼色,雨春也不吱声,任钟离子均交涉。 坐在宽敞的客厅里,房东死咬三万两,钟离子均淡淡地一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盛宇珠宝行的东家,你这个铺子,想出手很难,没有几个能投这么多资的。铺面太大,基本不适用,要是间壁开,这笔费用也不少。 那些看房的,给价恐怕没有超过两万,你的房子卖了这么长时间,没有遇到真正的买主,一万五恐怕都没人给,一帮捡便宜的在盯着,真有买主也是被挡了道。 我是熟悉这里的人,才找到了你们,要是有人说,你的铺子有什么毛病,赔钱倒闭,恐怕再有一年,你也难出手。” 房东的脸色难看的得很,钟离子均说的情况,他都遇到了,这是有他在,那些人没敢围上来,买主不是没有,都让附近几家给忽悠跑了,自己家犯小人,犯官灾,走霉运。 背一群人盯着不放,阴魂不散,房子想出手很难,自家还急需钱,看看这家是正经买主,只有忍痛割爱,两万他是真的不想卖:“那你就给个实惠价。” 房东终于咬咬牙,钟离子均就是一笑:“你先说个实在价儿。” 房东的价马上就报出:“两万五。” 钟离子均的微笑不减,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个价钱实在太高,这个铺子一年能赚多少钱?有这个钱不抵去搞贩运,来钱比这个快得多。 何必花冤枉钱呢?你这个铺子价值最高也就是一万八,多了也是出不起,另外没有一个买主会超过一万八,你们商量一下儿,我给你留下地址,同意就去找我们,不同意就作罢。”钟离子均说完,站起身:“我们先回去等。”雨春也起身。 房东和家人过了一个眼色:“先请留步。” 钟离子均停下,房东沉吟一下儿,再高也不会高到哪里去,自己的房子真的是不好出手,决定了一个价钱:“这样吧,我也图省事,咱们也不能把价钱咬得太死,也不能一口价不是,这样我降点儿你加点儿,咱们就妥了。” 钟离子均沉吟了:“这个……?加也没大加头儿,看你们有没有诚意了。 你再实惠点儿,别要虚价。” 房东说道:“这样啊,你加,我降,到哪里两家都满意,我们就算成交。” 俩人一对一句地谈价钱,那家降得快,钟离子均一点一点儿地加,最后以一万九千五谈妥成交,双方去换了房契,房子买的就算顺利,这样一来,换来了几家邻居的白眼儿,人家准备捡便宜的主儿,破坏了人家的好事,自然招人恨。 恨有什么用,还敢杀人泄愤怎么的?宅子的住房宽敞,住上几十号人也不显密,第二天就往这里搬,客栈掌柜小二啧啧叹息,这么大个客户,只可惜只住了两天,大财主哇!惋惜的了不得。 搬进来,紧锣密鼓张罗餐馆的家什,烤炉烤箱烤盒,大锅小锅,大灶小灶,锅碗瓢盆样样得置,忙乎了五天才置齐。 招工选人还是个大事情,广告往四城一贴,这个繁华的城市, 就是不缺人,四方乡下来洛阳务工赚钱的人海了,大街小巷,成帮结对的打工百姓卖苦力的多得是。 乌压压地一群,这里就是只要二十朝里的年轻人,最好是女人,这个时代,民风开放,女人打工的也不少,毕竟是穷人多,穷人家的姑娘也帮人干活挣钱。 雨春手下的宫奴,现在就是这个餐馆的管事,两个餐馆就得留下十个人,她们十个出来挑人,挑了男女四十,等以后不够用,就要随要随招。 余下的就是门面装修,间壁成三个铺子,麻辣烫餐馆的面积最大,八丈一大间,烧烤店四丈宽,山货店三丈宽。 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很远就能看到这里三幅金灿灿的牌额,极是瞩目。 时间紧迫,抓紧在半月开业,雨春还要继续扩展自己的企业。 买卖开张,自是火热,价钱虽高,却是日日满座,看着伙计小二忙乎,雨春都感觉累。 转眼到了年节,餐馆更是火爆,访亲的探友的,聚朋友的,谈生意的,全都齐聚超级餐馆,雨春在各地的餐馆,统一的名称都叫超级餐馆,这是连锁店。 年节一过,正月十五闹花灯,这一天餐馆更加忙乎,雨春看伙计忙不过来,跟着着了一天手,到晚上很累,吃过晚饭,就歇着。 钟离子均收完了账,匆忙地吃了饭,就跑到雨春房间,雨春还躺着呢,见他进来也没有起来,钟离子均看她很累的样子,心疼:“有那么多人干,哪用你劳力,看累得,晚上要看花灯呢。” “不要去了,那地方和咱们是没有缘分的,这么多年在这个世界,雨春都没有逛过元宵节,她也不喜好热闹,以前钟离子均被家人闹得在雨春面前总是尴尬,两家相聚十几里,镇上也没什么好热闹,钟离子均也没看好镇上的元宵节,他也不去看那个,所以并没有机会共度元宵节,这个机会怎能错过呢,钟离子均一心扑在感情上,这是个最好接近雨春的好机会。 “去吧,去吧,这里可不是党裕镇,这里的元宵节,热闹极了,花灯上千种,想不想要几十个花灯?”钟离子均诱惑的手段一心成功。 “你能猜对几十个?能赢来?”雨春大感兴趣,能猜到三五个就了不起,赢得那么多,花灯的东家还不得心疼,雨春想想也没什么意思:“不去了,累。” “几十花灯你不想要?你累我背你,抱着你。”钟离子均满脸地渴望,笑得暧昧。 雨春暗骂:老色狼,想吃我豆腐:“你以为我是小孩子,还背着抱着的,别想算计我,当心我掐死你。” 钟离子均一副沮丧的表情,想亲近一点儿都不可以,脑子反应的够快,自己还当她小孩子呢,比个猴儿还奸。 “去吧!去吧!,保证给你赢三十盏花灯。”说着钟离子均就伸手抱雨春,雨春一个鹞子翻身,早已到了床里:“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钟离子均浑身一僵,才想到雨春是会武功的,这个媳妇,还是个不好对付的,要是不听自己的话,自己是一点儿办法没有。(未完待续) 第416章花灯会 这丫头的身手好着呢,要是自己纳俩美妾,一定会被她掐死的,这个不可置疑,自己只有服她管了;钟离子均一阵失笑,这丫头的魔力真是不小,管得自己啥也不敢想了。 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钟离子均一阵讪笑:“我……我想抱你上车……你不是累吗?” 雨春笑道:“我有四个侍卫,轮不到你抱。”雨春的话一出口,钟离子均的舌头都硬了,嘴唇也不好使,怎么又犯了小孩子,气侍卫可是大男人,让他们抱?怎么能行? “侍卫可都是男人……”钟离子均终于说出来话。 “你是女人?”雨春表情夸张,大张其口,假装震惊:“啊!……你是女扮男装的?”雨春嗔怪,钟离子均得寸进尺,故意调理他,把他贬成女人。 古代男人可是最忌讳被人女化的行为,认为那是极大的耻辱,可没有现代歌星那样喜欢装成女人的,雨春想着惩罚钟离子均,狠贬他一顿。 钟离子均的脸一阵儿白,一阵儿红,接着又紫了,雨春真会糟践人,也怪不得她脑,自己是有些过分。 这丫头恼怒报复人都是各路的一套,骂人没脏话,引人入陷阱,句句捅软肋,把自己骂个苦,还没有反驳的言语。 刁钻狡猾加狡猾,钟离子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有讪讪地笑,给了雨春一个傻笑的脸,她说什么他都爱听,要是个女人也好,一会儿就能和她睡在一个床上。 钟离子均自己都感觉自己好笑,想的什么不着调的东西,自己真是想她想疯了,竟连这样的念头都有,让她知道了一定会笑死。 钟离子均想想笑了,雨春看着这人怎么这样怪异,精神兮兮的。 “走吧!走吧!逛花灯去。”钟离子均磨个没完。 雨春无奈,也是对那么多花灯动了心,还真没见过古代花灯,灯谜都有多深奥呢? 不禁起了期待之心:“磨不过你,去就去吧,三十花灯,少了饶不了你。”雨春答应了,钟离子均差点儿把房顶撞破:“你跳那么高做什么,房子塌了。”雨春斥了几句。 钟离子均猛笑:“好哇!哈哈哈哈!……我……”他想说:我赢了!他觉得说出来太露骨了,马上噤了声。 钟离子均亲手给雨春拿外套,小心地给她披上,像个丫环一样小心谨慎,嘻嘻地笑着,,熟练地给她系着斗篷系带。 雨春感觉这人就像个娘们儿,手麻利而巧,不禁又要打趣他一番:“你的手怎么练得这样熟,又快又利索,给多少女孩子系过带子?” “你是头一个,绝对没有第二个,我发誓,不敢瞒你?”钟离子均起誓发愿地。 雨春“噗嗤!”笑起来:“你怎么那么紧张,我可不管你的闲事。” “闲事?”钟离子均奇怪,自己勾引了这么多天,功夫都白费了?自己的事好像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她一点儿也不嫉妒?难道她不理会自己有别的女人?还是对自己没有一点心思,哪有女人不嫉妒的? “我跟你说,我从小就不喜欢人伺候,小厮只是端个茶,递个水的,穿衣的事,我没让人进过身,我身边没有丫环,都是我自己穿衣梳洗,天天干的活儿,怎么会不熟练。”钟离子均诚恳地说。 “别说这些,我可没有想探听你的隐私,你什么通房丫头的,跟我无关,我懒得听那玩意儿。”雨春其实早就知道钟离子均身边没女人,可没少去他家,书房各处都没见过丫环伺候,就是俩小厮,这家伙都十八九了,他也不想女人? 雨春是现代人,自然不会瞎想,要是古人,一定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乔乔那么个毛小子,都想着娶妻纳妾了,这家伙还真是个能忍的。 雨春这话一说,钟离子均更是讪笑,自己和人家一点儿联系不到一起,自己这是在变相表白,这不是在跟她摊牌呢吗?在说自己的承诺,表现自己的清白,哪个女子不喜要个处男?自己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她还真是一个孩子,不知道抓眼前人。 两辆马车直驱花灯闹市,路上行人攒动,人挤人人挨人,车辆行驶极难,观花灯的百姓,见着阔绰的马车,也是自觉地让路,魏梓渊的功夫不错,甩起了鞭子,噼噼啪啪一路脆响,在天空炸响连连,震得行人哗哗地往外退,车子行走还算顺利。 他们来的晚了,花灯市早就挤满了人,根本过不去,只有在车上望着,一群群猜灯谜的迤逦而过,一波波沮丧地走了,随后又是来一波,站在车上也看不着哪里是卖吃食的,哪里有杂耍。 钟离子均就给雨春介绍,灯市有多少好玩的地方,来的晚,好吃的恐怕也捞不到了,好玩的恐怕也被人抢光。 雨春倒不想什么吃的玩的,她就是想看看钟离子均的头脑有多快,猜灯谜可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没有真才实学可是办不到。 雨春对钟离子均的才华感兴趣,以前可没想过这些,这个奇怪的念头不知何时兴起的,自己是不是瞎好奇? 管他呢,好奇之心是人人皆有的,雨春不觉得突兀,钟离子均一脸的兴致,他愿意来这里,就是要让雨春一观自己的才华,赢得佳人心。 等了一个时辰,俩太监着急,郡主一定是要花灯,这样下去好的都让人猜走了,哪还有郡主的,就要开路撵人。 雨春制止了他:“千万别,没有花灯咱就不要,只当看人了,喜庆的日子,不能让别人难受不是?” 钟离子均看此刻的雨春倒像个温婉夫人,一点小孩子气没有,沉稳的很,看到被猜走了不少花灯,也不着急,这哪是小孩子该有的。 又等了半个时辰,看着能挤进去了,两个太监跳下车,在前边开路,雨春在中间,钟离子均在后,两个丫环留车上看东西。 人群高大胖瘦不等,雨春的个子虽不低,在这个人海里,也是很快被淹没,钟离子均比雨春高了很多,有武功力气也大,雨春一个女子,功夫再高,也没有钟离子均的力气。 一看雨春挤在人群里,猥琐的男人还专找女子的便宜,有很多姑娘被人吃豆腐,雨春虽有武功不吃亏,能躲开那些脏手,毕竟也是挨挤,钟离子均大怒,很想揍人,可是挤得要命,哄得人群乱晃,找谁出气都找不到。 咬咬牙,就不顾雨春嗔怪,自己吃豆腐,总比让别人吃舒服,早想到这样,就不来了,。 一转眼,雨春就被挤到了一边,钟离子均瞪眼盯着呢,一看不妙,万一挤得远了,出了事怎么办,再次的后悔不该来,也不顾得别人骂了,手脚并用,扒拉人群,瞬间破群而近,,扫堂腿扫远雨春身边的人,探臂就抱起了她。 雨春吓了一跳,看是钟离子均,神情一滞,那天下车他牵了自己的手,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还直直地把手给他,让他得了逞。 今天他又抱起她,这……让侍卫看了多不雅,自己以后还得嫁人,难道自己要将就他? 钟离子均抱着雨春,随着人流走,奔去花灯的方向,两个太监也不知到了哪儿? 雨春见不到太监的影儿,心下稍安,被他抱住感觉是比被挤着好不少,暖暖的温温的,情不自禁搂住了他的脖颈。 钟离子均的心狂跳,雨春主动的表现让他大乐,跟个小孩子一样,双臂拦住他的脖子,一股儿清香沁入肺腑,女孩子特有的馨香迷醉了他的神智,柔柔软软,抱在怀里,感觉就是云里雾里,迷茫了。 两个人的胸紧贴,厚厚的衣服虽然感觉不到心跳,钟离子均的心是越来越慌。他没有接触过女孩子,不知道女孩子里边什么样,想探手摸摸,手微微一动,雨春就警觉地一躲,雨春只顾看向花灯会那边,没有注重钟离子均的行为,躲只是一种自然反应。 钟离子均吓得一哆嗦,手一颤,紧紧抱住雨春,好像雨春立即就要飞走一样,牢牢抓住不放,神智顿时清醒,雨春感觉他是有些异动,只是没太理会。 雨春突然一下子就挣脱了钟离子均的束缚,钟离子均吓了一跳:“啊?!……” 雨春直竖竖地站到地上:“你怎么不说一声,吓死我了!摔着没有?”伸手探摸雨春的衣服,雨春打掉他的手:“规矩点儿!” 钟离子均“嗖!”缩回手,打得很疼,这丫头还真有劲儿,功夫没白练。 雨春瞪他两眼,钟离子均似乎感觉到了,虽然四处都是花灯,还是看不清表情的。 雨春不理他了,她看见了自己的两个太监侍卫,被钟离子均抱着幸好没让他们看见,雨春吓得跳下来,在这个人群里突兀地被人抱着大失形象。 雨春可不想让人在背后讲说,自己得教育教育钟离子均了,再放肆,自己就会收拾他。(未完待续) 第417章 被人盯上 挤到了灯会跟前,两个侍卫也靠拢了过来,这一阵子好像乱了套一般,人群都在拥挤,猜灯谜的也站不稳脚,人潮推力太大,雨春又被挤到一边,两个老太监,保护雨春到了人不太密的地方,钟离子均看着雨春那儿很太平,就放心去猜灯谜,时间不长,钟离子均就挷来十来盏灯,颜色各异,上边花鸟山水人物各色不等。 雨春倒不稀罕这些灯,只想听听钟离子均怎么猜得,他怎么猜得这快? 钟离子均本是想让雨春欣赏她的魅力,想不到人群起了哄,自己的愿望实现不了,往年花灯会,京城挤死人,互相踩踏事情极多,今年乱得邪乎,可不敢让雨春进来了,刚才那一阵乱,就挤坏了人。 钟离子均不让雨春过去,雨春也就只有等了,不大会儿,钟离子均又回来,手里还是七八盏灯:“没有了!剩下的都到了我们手里。”钟离子均边走边喊,在场的人都在喝彩:“这位公子文采不凡,简直就是神童降世,猜一个中一个!” “都到他那儿了!要那么多有什么用,给我们几盏,几个姑娘追过来,钟离子均可舍不得,这些都是给雨春的,回去还要给她讲解灯谜,怎能舍得给人呢。 雨春一看几个姑娘够大方的,追着男子要花灯,这灯会猜灯谜的大多是情侣,男子都是给心爱的女子赢花灯。 一是显示自己的才华,二来增进感情,那些姑娘眼放异彩,追逐钟离子均,雨春自是看得出来,心里不禁有些恼怒。 想想也就释然了,钟离子均也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生什么气呢。 自己不喜欢花灯,就给她们好了,想到此她一笑:“众位姐妹喜欢,你们可以自行拿去。” 雨春的手正要一松,把这些灯扬出去,钟离子均大手一探,全部划拉到怀里。执起了灯提手,高高的举过头顶,一手拉雨春,往人群外挤,雨春冷不防被他拉住手,大庭广众之下,自然是黑夜,也是不好意思的,两个太监紧追其后。 雨春想把手夺出来,却被钳得死死的,雨春真想咬他一口,现代思想在作怪:牵牵手不算什么,也就随着他了。 直到来在马车跟前,这里的人还不少,钟离子均把灯给了丫鬟们,几个人都举着没处放,把雨春抱上车,雨春拍了他一掌:“去那个车上,这里没有地方盛你了。” 四个人加那么多灯,车内确实是拥挤,钟离子均哀嚎的心都有了,自己弄巧成拙,这些破灯代替了自己,冤不冤枉。 钟离子均现在恨不得快快回去,好和雨春讲解灯谜,俩人坐在一起,亲热热地说着话儿。 路上的行人还是拥挤,有很多人不尽兴,那一帮要灯的姑娘,一直追着雨春她们到了车前,要看看这个男子是谁家府上的? 等到她们上了车,也没弄明白是谁家的车辆,那几个姑娘的车紧跟在雨春的车后,她们认为那个男子一定是小姑娘的哥哥。 这个男子正在适婚年龄,风流倜傥英俊非凡,举止文雅气质脱俗,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公子?追逐到了餐馆,几个女子有些失望。 难道他是个商人,一个开餐馆的,看人实在是不像,嘀嘀咕咕地走了,雨春她们自是不知。 夜色已深,钟离子均把那些花灯当宝一样都送到雨春的房里,雨春已经困得不行了,几个丫环也是困,雨春不要她们服侍,看到雨春睡意朦胧的样子,钟离子均快速地退出。 雨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精神地醒来,伸了几个懒腰,就听到有人敲门:“谁呀?” “我呀!”钟离子均的声音:“你先回去,我还没起来。”雨春撵人了。 “嗯。”钟离子均讪讪地走了,自己这是什么事?敲人家闺房的门,幸好雨春不是爱脑的,换个人儿,还不得臭骂一顿,以后自己要检点点。 一边检讨着,想想自己这些日子,对雨春是不是有些过了,还好她没把他往坏处想,这是幸运。 自己都是哪里做得错,好好检讨一番,免得让雨春看着不顺眼。 想想和雨春的亲近,不是自己轻薄,真的是情不自禁,自己太喜欢她,做出些不应该的举动,有些悔,最多的还是欣喜,能够接近雨春,是自己早就梦想的,终于实现了。 征服家人,征服一切障碍,给雨春一片宁静的天地,给她自由,给她施展的天地。 自己不要急于求成,挤兑极了,她要是翻了脸,一切都会白费。 钟离子均正在想着,就听到一阵喧哗,是一群女人的喊声,说话声音太大,尖利的声音直刺耳朵:“太守千金要见你们东家。” 钟离子均一听,太守千金见雨春何事,雨春的身份暴露了? 钟离子均奔了雨春房间:“雨春,外边有什么太守千金找你?咱们也没招谁惹谁吧?” 雨春觉得奇怪?这里可不认识千金万金的:“她指名找我了?” “那倒没有,只说找东家。”钟离子均说道。 “你去打发她就得了。”雨春懒得搭理什么官家小姐,让钟离子均把她们支走就得了。 钟离子均兴致缺缺地说:“我可不想搭理除你之外的女人。”钟离子均不听话。 雨春只有自己出去对付,到了餐厅,做了一片大姑娘,雨春觉得有些面善,一时不曾想起,连忙打着招呼:“各位姐姐,是来吃烧烤,还是吃麻辣烫,请到雅间客座。”既然是太守千金,自然不能在这大餐厅里,看她们衣着阔绰,也是极有钱的,哪能在普通百姓里混。 几个姑娘认得雨春,昨日要送她们花灯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倒是招人喜,没有买卖人的铜臭味儿。 一个姑娘对雨春说道:“昨晚花灯会上我们见过,你倒是个大方的,你哥哥很小气,可是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看他一表的人才,守着个餐馆有些可惜了,太守大人惜才,有意提携他,要他到太守府做事,我们小姐要见见他。” 雨春一听就明白了:是一群思春的找上门了,钟离子均这家伙真能招蜂,昨日没见过太守千金。是这帮丫头忽悠来的,都准备做通房呢? 钟离子均招的蝶,让她自己赶吧,没人帮他这忙。 雨春进了内堂,钟离子均正看花灯,雨春就是笑开了:“钟离大哥,你还装什么无事人儿,跟你追情债的来了,快去,把你那些个蜂啊蝶啊的都迎进来吧。” 钟离子均斜睨雨春:“什么蜂蝶的?我有那么风流吗,我牵过谁的手,是有授受之嫌的,我是要负责的。” 雨春一听这家伙是找自己便宜,谁让你负责了?鄙视地一笑道:“在灯会上,碰了多少姑娘的手,都找来了,等着你负责呢。” 钟离子均气结,差点堵住嗓子眼儿,他没把那事当一景,让她一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人挨人人挤人的,猥琐男,擦油的多了,让她一说自己擦那点儿油,确实是什么也不算。 “我要给你负责,我抱了你一阵子,这个不负责是不行的,我不能坏良心。”钟离子均豁出去了,今天就挑明了说吗,看你还躲,钟离子均觉得雨春还是对自己有意思,自己做了什么她都没脑,说说能怎样? “那是你出于好心,还能看我挤死?事急从权,嫂溺叔援,我不记仇,也不会让你负责,你不用担心,给外边那帮官小姐负责就好了,人家都找上了门,快去搭对吧,不然人家打进里屋了,你是藏不住的。” “胡说什么呢你?你去把她们打发走。”钟离子均头疼了,他最不愿面对女人,听声音就是一大帮,懒得搭理她们,哪有女人这样疯狂的,打上门来,自己可没挨着谁。 敢赖上他?太守千金能怎样,还想抢亲咋地?钟离子均笑道:“她们敢不敢抢亲?” 雨春被逗乐了:“男人被抢亲怕啥?” “啊!……”钟离子均无语,这是餐馆,在这里瞎闹腾,不像话,自己得赶快把人赶走,一会儿耽误生意。 钟离子均心里无愧,自己也没咋地她们,她凭什么讹人?对付这些腐女,自己是有高招儿的。 腆胸叠肚往外走,大声喊道:“客官往雅间请!”女子们看他出来,眼睛就是一亮,这人肯定是个贵家公子,看这气派,风流种子,丫鬟们眼红,甘愿做通房,小姐们惊喜,抢做正室夫人。 一行九个女子,六个丫环,三个小姐,一个太守千金,一个守备家的小姐,一个是府丞家小姐,十四五六岁,太守千金十六岁,长得容貌一般般,可是她爹的官大,管着几县几郡,求亲的多了是。 可她眼光高,一定要一个,翩翩公子美佳婿,昨晚,钟离子均猜灯谜,她就相中了这个文采风流,相貌无双的阔家公子,丫鬟们看到是个开铺子,都很失望,她怎么分析都是贵公子。(未完待续) 第418章 追来了 实际她就是元宵灯会去选婿,洛阳城哪家的公子比她家贵?太守千金可是个有想象力的,洛阳城找不到如意郎君,元宵大节或许有远处串亲访友的贵公子到此一游,才子的最佳去处,就是灯会,因此她在灯会跟前守株待兔。 千金一等就是一个晚上,她也有耐力,不急不躁,终于等到一位意中人,她本想下车猜上几个灯谜,显显自己的才女风韵。 可是自己真没有那两下子,就这位佳公子才思敏捷,把灯谜一猜就中,又那样文雅柔资,正中自己下怀,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当时尾随到超级餐馆,虽然有些失望,最后想了想,就是商人家的她也认可,自己的爹官高爵显,扶助一个巨贾的乘龙快婿,还是轻而易举的,他家有财,爹爹有势,两股实力何愁他不青云直上。 和老爹一说,老爹极力反对,没想给女儿招一个白衣婿,最起码也要是个进士,最低也要是举子,得是个聪明的。 一个商人子,怎配入赘他太守府。千金死磨硬磨,没有打动老爹的心,最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独女香烟,太守屈服,答应先见其人以观后效。 千金这就来了,钟离子均还和雨春没有说完话,那个说话的丫环就进来了,敛衽一礼,娇娇媚媚,喉咙挤得极细,嗲嗲地说道:“太守大人有请公子一叙。” 钟离子均一听,太守请他作甚,难道他知道了这是雨春的餐馆,想巴结太上皇升官?雨春怎么说是?…… 钟离子均也明白七八分,这,这要是纠缠还真是难办了,得罪太守,就是得罪小人一般,给小鞋儿穿是肯定的,还得连累了自己的买卖。 不想宣扬是郡主的餐馆也是隐瞒不住了,只有搬出了郡主的身份,太守才不敢使坏。 雨春不乐意暴露身份,钟离子均心里为难,自己要是在这里待上几个月,太守一定不会少找麻烦,想到此钟离子均眉头微皱。 那个丫环跟在那样七窍心的主子身边,哪有心思不狡诈的,看到钟离子均不悦的脸,心里暗哼:不识抬举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有学问的贱民,不会审时度势,自己就说不能抬举贱民,小姐不听,自取其辱。 这个丫头在千金身边待久了,已经养成了傲视万物的习惯,本来她就看不上这个人的身份,自己要做通房,也要给官宦人家的公子做,谁惜得陪一个商贾贱民,立即满脸的不悦,小姐就是喜欢他,自己也要把他踹出去。 这样的骄纵奴才,心里想什么,自然流露于脸,嗲嗲的声音也变成刺耳的蒺藜:“太守大人叫你,还辱没了你?磨磨轱轱的,难道你对太守大人不敬。” 钟离子均揶揄地笑了:“太守大人与我素不相识,找我作甚,在下正忙,等有时间自去拜会,姑娘回吧,恕不留客。”钟离子均撵上了,听了丫环的话,钟离子均就懒得搭理这个太守了,这样的下人,一定是没有好主子,沾染这样的人,不定生出什么是非,自己的追妻大计何其的顺利,再让这家人给搅了,何等的倒霉。 丫环一听钟离子均撵她,就是心里大怒,贱民敢驱使太守府的人,真是找死了,要不是小姐在,又是小姐的心上人,自己定会破口大骂,把他狠狠羞辱一番,丫环愤恨地一咬牙,狠哼一声:“你等着!” 气呼呼地跺脚走出:“小姐,您看,他真是欺人太甚,我们太守府请不动他,我们不要自取其辱,快快离开这里!” 千金一听笑了:“这样的有志气,我喜欢。”丫环气得差点儿没噎死:真是贱!她根本就看不起她家小姐,有多少贵公子求亲,她不珍惜,看上了这个穷酸,真是个二百五,丫环心里骂了多少遍,反正她是看不上这个人的身份,小姐一意孤行,有她后悔的时候。 千金款步金莲,步入内堂,两个丫环随侍左右,见到了钟离子均,弯了弯身段,满脸带笑,嗓音听着就是鹰语鹞声:“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哪里?作何职业?” “我们不认识对吧?一个女子问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世,于理不合对不对?姑娘请回吧,在下不敢与人私相授受,孤男寡女,会惹闲话。”钟离子均一句不客气,句句捅软肋。 千金一闪的羞恼之色,忽而即逝,笑容强形于面:“公子此言差矣,洛阳太守乃小女子之父,小女子在灯会见识了公子的大才,和家父一说,家父惜才,小女子受家父所托,屈驾公子一见,以慰家父求贤若渴之怀,公子定会得家父重用,并不辱没公子,公子请吧。” 说到此钟离子均什么还不明白,这个女人在灯会看上了他,太守一定是不满意,千金就是先斩后奏,大概是这个意思,钟离子均怎么会上她的当,一进太守府自己就生米变熟饭,假的也是真的,钟离子均的心眼子多得很,才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洛阳太守和魏相国是两挑子,关系一向很密切,如果被她抹黑,魏相国一定会求太上皇赐婚,还给魏梓琰铲除了一个情敌。 钟离子均对这个太守的社会关系了解的清楚,魏相国巴不得除了他这个和他儿子争夺雨春的对手,自己有理说不清,太上皇保准能听他的,对雨春的婚事,除了皇上,太上皇是最属意魏梓琰的,钟离家的人脉极广,信息灵通,明探暗探多得很,几代老臣,几乎笼络了所有的有用人才,太上皇知道钟离家的势力,不用钟离浩升,也是要用钟离子均,为后周笼络人才。 钟离子均绝对不进太守家门,要去也得和雨春一起,免得引起误会。 再者,没有理由屈尊降贵迎合太守的心意,自己绝不会进套锁被人勒,只要不到坑边,就掉不下去,不在河边不湿鞋的道理钟离子均深知,进了太守府,就是进了染缸,再也不是白布。 就会彻底失去雨春。 钟离子均笑而一答:“姑娘之言差矣,人各有志,在下无意功名,太守错爱了,在下只是一庸人,有负太守大人期盼,姑娘请,不便送。” 千金一听,真是绝了,有这样不爱功名的人吗?这……这是什么人,自己亲自来,他难道不明白其中之意?自己的人品不差,他为什么不动心? 千金不禁灵机一动,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莫非那个女孩儿是他的意中人?千金心跳如鼓,震撼后也是大怒:“就那么一个毛丫头,哪里来的优势,她比自己长得好吗。她有自己的权势吗,她也没有太守家的富贵,有这样混蛋的人,放着富贵不享,专门做贱民。 千金不禁大怒,怒到极点,敢鄙视她荣千金的还是第一个:杀了那个丫头,抢夺这个男人,她荣千金要得到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还要探看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荣千金还是很有自制力的,怒容换笑容:“公子此言差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人都想的荣华富贵,我不信公子不动心,熬个前程飞黄腾达是人生之愿,公子岂能例外,另外公子有了功名,舍妹也会身价倍增,太守府会给她找一个高门贵婿,对公子也有助力,何乐而不为。” 雨春在一旁听了一阵,那个强请,这个执拗,烦不烦,太守府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钟离子均也不是没见识的人,闪闪躲躲的,去跟太守说说,他还会纠缠不休,你不交代清楚,太守认为你对他无理,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雨春实在腻味,眉头一皱,对钟离子均就开了口:“钟离大哥,太守既然请你,你去说明白不就行了,有这个功夫就该回来了,快去吧。” 钟离子均苦笑,小丫头不懂他的心,不懂得豪门龌龊,不懂得人心险恶,自己怎么能去呢,那可不是普通的人家,以自己家现在的情势,是对付不了的。 荣千金探了自己想知道的,自己的猜想不错,这个小丫头果然不是他妹妹,看他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心里就气,小丫头是个无心计的,她可是个短命的,千金狠狠地咬牙。 无奈千金只好离开,回到太守府,一阵咬牙恨齿,拍桌子摔茶杯,砸碎几个花瓶,扎坏了丫环的手,砸坏了丫环的头,她才觉得稍稍顺气。 太守一进后堂,就见千金的折腾,一定是没有如愿,当人家的面堵了气,回家来发疯。 “闹够了没有?”太守威严地瞪着荣千金,吓了她一个激凌,她虽然是独生女,父亲对她也是严厉的,因为她从小被其母娇惯,霸道惯了,逐年脾气暴涨,太守以前惹不起老婆,,千金的娘是魏相国的小姨子,太守只有任之。 太守都是偷着对千金严厉,眼睛一瞪还是很吓人,自从老婆去世,千金失去依仗,几个妾侍在太守耳边扇风,太守对千金更加严厉,千金还是怕他爹的。(未完待续) 第419章财富 赶紧收起厉色,装起了受气小鸟:“爹爹呀!……”千金呜呜呜地哭起来,一阵儿就哽咽难言,太守再严厉,还是喜欢这个独生女的,因为她好胡闹才对她严厉,她要是一哭,太守就六神无主:“不哭!不哭!谁欺负你和爹说。” 千金一看目的达到,立即止了哭声,开始添油加醋,把钟离子均的话重新编了一套,太守也是大怒,没想到一个贱民如此猖狂,就得让他横尸街头。 安慰了女儿一通,太守回了书房,立即休书一封,言明之意,就是让魏相国给女儿寻一门好亲。 他也想和魏相国接亲,魏梓琰是他妻子的外甥,又是魏相国的嫡亲长子,太守是最属意的,怎奈魏相国已经给儿子悟索到合适的了,太守无法,自己女儿又挑剔,至今婚姻无着落。 托魏相国调查在洛阳开麻辣烫烧烤店的一男一女,烧烤店和麻辣烫餐馆消息,都在魏相国的掌握之中,他对全国的麻辣烫有一个统计数字,除了钟离家,也有不少,洛阳当然要有钟离家,可是这个餐馆的名字竟然和雨春郡主在东京的餐馆一个名字,扬州的餐馆也是这个名字,她的行动好快,竟然发展到了洛阳,天下的财富都让她赚到,这样的媳妇务必是他儿子的。 这个丫头会赚进天下的财富,魏氏家族需要财源支持,要是能有雄厚的财力,魏氏何愁万代基业,哪个皇帝不服管,就让他靠边站。 什么忠臣什么义士,全都没有权势重要,缺少财力的宰相皇上是不惧的。 如今这个没落家族的失势子,也盯上了雨春的财富,盯上了这个相位,他是绝对不容许的,外甥女既然看上了他,何不成全他。 魏相国“嘿嘿!”冷笑两声:“起轿!”随着他的一声喊,轿夫抬起八人抬大轿,直奔皇宫,盼着皇帝早朝快快结束,好办自己的正事,他觉得今日的早朝特别时间长,好容易等到皇上下朝,又和太上皇吃饭,魏相国急,皇帝吃完饭还要到勤政殿忙乎,哪有时间管这样的闲事, 可是不把皇帝搬出来赐婚,钟离子均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他是在候着郡主,怎么会低娶。 要是皇上属意雨春郡主,自己再慢慢筹谋,先除掉钟离子均这个挡路石。 魏相国追在柴荣屁股后,殷殷地说着话,柴荣见他怪怪的,从来没有这样低三下四过,今日殷勤得过了头,自己要和太上皇用餐,干脆做个人情,赏他一顿饭,拉近君臣的感情,赐饭这种事情,皇帝是好干的。 “魏相国,和朕一起用膳怎么样,有没有功夫?”柴荣笑看魏相国,看他倒有什么事? “谢皇上赏赐,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魏相国腰猫得矬了半截,一脸讨好。 柴荣心里好笑,他到底求朕什么? 到了太上皇寝宫的餐殿,太上皇正等着儿子,见皇帝带来了魏相国,认为是有什么军国大事商量,太上皇也站起来,和魏相国说笑,魏相国行了大礼,高高兴兴地和太上皇闲谈,等摆上午膳,魏相国殷勤地给太上皇和皇帝布菜。 吃的差不多了,可不能再等皇上走掉,魏相国借着酒劲儿,说了自己的来意,太上皇当时就不乐意了,雨春嫌魏梓琰有通房,也不愿进宫,自己的心意是要把钟离子均给雨春留着,这小子不错,人帅气,文采风流,品质优良,性格敦厚,最适合做他的女婿,怎么能让人抢走? 还是个太守的女儿,身份卑微,怎么配上子均,就是雨春不要他,也轮不到太守家,那小子金榜题名,娶魏相国的女儿也是绰绰有余。 皇上倒是高兴,也想成全魏相国的心意,拉近君臣关系,最主要的钟离子均惦记雨春,皇帝很是芥蒂,这门亲事一做,自己少了一个情敌,魏相国的儿子是不敢和皇帝争的,这样就只有他一人让雨春动心的了,皇帝打好了算盘,满脸都是笑。 太上皇也不是空的,看到皇上的兴奋样儿,就懂他的心思,知子莫若父,太上皇是最了解柴荣的,这个小子对雨春用情已深,他是个深藏不露的,看样子是要除掉钟离子均这个情敌。 看到皇帝的嘴才一张:“好……”字随声而落,被太上皇的嗑声和筷子的落地声打断,皇帝就是一怔,和太上皇的眼光对上,见太上皇面色不悦,皇上后边的话吞进肚里。 魏相国吓了一激凌,他也风闻,太上皇和皇上赏识钟离子均,太上皇一定是不满意自己的外甥女,自己没想到有这样大的阻力,太上皇生气了,太上皇为什么生气?他没见过外甥女,太守的身份也不低,钟离子均一个没落户的子孙,有什么值得他看中的? 皇上看上了雨春郡主,钟离子均绝对没有机会,太上皇怎么会愿意雨春郡主嫁钟离子均,没必要留着他。 理解不了太上皇的心思,看来皇上是高兴这码事,都怪皇上赐的什么饭,要是在外边和皇上说了,皇上下个旨意,太上皇阻拦也晚了。 后悔药现在没处买,只有补救这一个招儿,等着皇上一会儿去勤政殿,自己路上和皇帝说,太上皇生气也没说为什么,就给他个装傻充愣,事情办得了,生气他也没招,他敢把自己这个重臣怎么样?魏相国打定主意,如此这般,大事可成。 只有默默吃饭,啥也不说,饭罢,柴荣告退,脚步刚要迈,就被太上皇叫住:“皇帝,等一会儿,我有话说。”太上皇看出魏相国打的什么主意,对那些个朝臣太上皇是很了解的,魏相国的一举一动,太上皇也是掌握的,他能不关心儿子的天下吗?哪个朝臣要干什么他都要明白,魏相国的诡计可不好瞒他。 皇帝也有魏相国一样的想法,老爹要是不说话,他也要先斩后奏了。 太上皇发话,皇帝多忙,也得老实呆着,君王以孝治天下,柴荣岂敢忤逆父亲。 太上皇不耐魏相国的厚脸皮,面上还是假笑,他不会给儿子得罪朝臣,装相也得装:“魏相国有事就请去忙,就不多耽搁你了,请便吧。”太上皇撵人了。 魏相国窘窘地走了,皇上坐到太上皇身边:“皇父,有何教诲。” “教诲谈不上,就是告诉你,如了魏相国的愿,你就会失去一个最重要的栋梁。 魏相国的一担挑儿,只有一个女儿,是要赘婿的,试问那个男人喜欢进别人家的门,何况那家身份平平,女儿不如人,这是对钟离子均的侮辱,他本人不同意,他家人也不会同意。 要你赐婚,就是让你压服钟离家,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把你一个皇帝当了挡箭牌,前朝的旧臣会怎么想你这个皇帝,表面服,心里会服吗?钟离子均是不会屈服于你的,他要是抗婚,你这个皇帝的脸面何存? 一箭双雕之计,在你这里好像很好使,你是不是忌讳钟离子均和你争雨春? 雨春要嫁给谁是她自己的事,你还要学隋炀帝吗,她是你妹妹! 这婚一赐,你这个皇上的号召力会一落千丈,钟离家彻底被打压,魏相国在后周可就是独一无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你想养着一个权臣吗?” 太上皇的一席话,让柴荣激凌凌一阵冷战,原来如此,权臣都是这样养成的。 “多谢皇父教诲,儿惭愧,儿子只会打仗,别的无一长处,还望皇父以后多多提点孩儿。” 皇上走了,太上皇露出欣慰的笑,儿子是个孝顺的,几个女儿也孝顺,太上皇知足,虽然有过痛苦,有过悲伤,可是老天给了他补偿,是苍天有眼可怜他,他知足了。 皇上到了勤政殿,魏相国正在殿前等他,参见皇上已罢,魏相国把那事重提,皇上转头之际,一闪而过的不耐和厉色,在看向他的的时刻迅速隐藏。 “魏相国,你的外甥女既不是郡主,也不是公主,钟离家是前朝旧臣,朕为了你不重用他也就罢了,如今把你外甥女强塞给他,你让前朝旧臣怎么看朕? 朕这个婚赐的岂不是没道理?”皇上意味深长地看着魏相国,魏相国激凌凌一个冷战,皇上的意思,深啊!魏相国突然感到浑身冰凉,可是身为宰相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老奸巨猾的就是这样身份的人,马上就想出一个激将法:“是啊,臣是为外甥高攀了,臣忘了一事,钟离子均是属意雨春郡主的,如果皇上赐婚,真是勉强了钟离家,如果引起前朝旧臣对皇上的怨恨,是臣之罪。”魏相国专门把这一段话说明,不藏不掖,更证明他没有别的心思,好像才醒悟过来一般。 柴荣心里了然,微微一笑:“难得爱卿想的如此周到,喜欢雨春郡主不算奇怪,雨春那个孩子是招人喜欢,只要和她交往过的人都会喜欢她,听说梓琰也很喜欢雨春郡主。”(未完待续) 第420章 采花女贼 柴荣的话摆明了不会受他的挑拨,激将法在柴荣这里失灵,魏相国一阵烦闷,只有先告退,不敢再和皇上逗心眼儿,失手的话,后果自己受不了,都是这个荣家,痴心妄想,皇上要是把自己的目的深思,就坏了,估计太上皇一个粗人,也不能超过皇上的智慧,只是太上皇不喜外甥女身份低,皇上赐婚会降低皇上的身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皇上的智慧也不会超过他。 魏相国没有别的法子,只有给妹夫回了信,言明皇帝不会插手除了皇室家族外的婚姻事,提亲钟离家是不会同意的,把一切情况在信中言明,让他们自己想辙,不行的话,在京城给外甥女搭搁一个,春闱后才俊不缺,让他们不要着急。 荣太守接了信,心里不悦,感到实在是可惜,原来这个小子是钟离世家的子孙,那个小丫头是个假郡主,有什么了不起的,魏相国竟然不敢惹他们,钟离家一个破落家族,怕他们做什么,前朝旧臣能反了天怎么的? 荣千金看了姨父的信,怒气饱了一肚子,原来真是那么回事。 什么郡主,一个冒牌货,竟然觊觎钟离家的财富,钟离家四世三公,怎么会看上一个出身贫贱的遗弃女? 姨父的官是怎么做的,拎起钟离小子就可以入洞房,看把他吓得那样,做的也是个窝囊官,到钟离家去提亲,以姨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他们钟离家敢不答应,吓死他们是可能的。 荣千金可屋的骂,骂够了,就是怨天怨地,不是他的亲生,他是不会管的,只恨自己爹官小,制不住钟离家,一定要把钟离子均制服,还得让他没有盼头,把那个出身低贱的丫头整死,钟离子均就死心塌地围着她转了,开春再中个状元,自己掌起钟离家的中馈,少奶奶一品,状元夫人一位,再让他给她挣一品诰命,再有一个嫡长子,完美的人生就在眼前。 荣千金一听说是钟离家后人,心里更加火热,谁不知道钟离世家底蕴深厚,买卖遍布全国,那是握有无穷财富的家族,掌握了这个家族,就是无穷的富贵,她一定要抓住这个家族。 想了半天怎么能把钟离子均弄到手,以最快的速度掌控他家的企业,荣千金费了很大的心思。 还是没有妙计,招呼身边的丫环,就是那个去请钟离子均的狂妄丫头:“小环!” 小环大步跑来:“小姐!唤奴婢何事? “想个办法,把那个小子弄到手。”荣千金吩咐道。 “小姐,那么一个穷酸,经商破落户,有什么好的,求相国大人在京城给小姐找个王侯家才对。”小环鄙夷地说。 “你懂得什么,她可不是穷酸,新科举子,过年定是状元,有姨父提携,就是将来的宰相,他家的铺子遍及全国,富可敌国,给这样的人家做通房,你还亏了?”荣千金翻着白眼儿看小环。 小环就差一蹦三尺高,惊叫连声:“钟离公子!?钟离二英?!他家麻辣烫烧烤店,珠宝行,绸缎庄,开得大着呢,这可真是好主儿,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嘿!呀呀呀!”小环拍掌叫好:“小姐就是他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小环给荣千金耳语一阵,荣千金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离子均怀疑太守府会采取什么行动找餐馆的茬儿,没想到十天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再过了十来天,也没有什么。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雨春提出就要离开这里,钟离子均舍不得,一定要跟着走。 说雨春一个人到陌生的城市很危险,有侍卫保护也怕有心人算计,钟离子均生出了一股危机感,看荣千金的举止,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从钟离婉楚嫣儿几个女子的行为,就可以看出荣千金不会善罢甘休。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如果太守起了报复之心,想偷偷害人,自己是防备不了的。 他们并不知道雨春和他的身份,没有找茬儿捣乱,没有封餐馆,没有打上门来,没有抓他去收拾,就是奇怪了,这不是当官的人能忍的,不是他们会吃的亏,不是真实的作为。 这样安静就不是好事,钟离子均可不敢放雨春走,不尽是舍不得的问题,还有担心,她要是动一方势力或江湖高人下手,再有十个侍卫也不是敌手。 在钟离子均的心里,雨春的安危最重要。 雨春听他这样一说,也觉得钟离子均不是全部出于为了和她在一起的心思,他的态度表明了他说的有道理,自己也要小心,不能忘了赚钱心急,枉送了自己性命,没有了小命,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了。可就美死了谷氏一窝。 雨春也塌下心来在洛阳城逛着玩,在荣太守的管辖区域,他是不大敢动手,钟离子均想了这么多,可是谁能想到别人是要干什么? 餐馆的客源逐渐增多,服务人员也逐渐招收,钟离子均的心就是一直忐忑着,他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好像有几只眼睛一直盯着他,他每每四处搜寻,却看不到什么,有时错觉,认为自己是担心雨春闹得疑神疑鬼。 想压下心头的不安,可是办不到,心里就是总揪揪着。 钟离子均把心里的疑惑对雨春说了,雨春觉得也是奇怪,钟离子均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怎么会这样想,雨春也感到蹊跷,下一刻就开始留心,她练的主要是轻功,行动神速,身形藏匿不易被人发现,就和钟离子均商量好,雨春在暗中查寻,钟离子均做诱饵。 俩人开始了引敌入瓮的连环计,每当钟离子均回寝室的时间,餐馆的两个伙计便两个人出现,一个站在走廊把风,一个跟踪钟离子均直到他的寝室,钟离子均再走的时候,藏起的人就进入钟离子均的寝室,雨春藏在帐幔后,男人并不翻找东西,没见他偷窃,雨春大奇。 告诉钟离子均,钟离子均查看一下儿并没有丢失什么。 这就更值得怀疑了,雨春就盯上了这两个伙计,到了餐馆收工的时候,也是天短的时候,早已夜色浓浓,跟踪人就是最好的机会。 雨春就扮成一个小要饭的,十三岁的她,个子还没长够,也就是一米五几的个头。 穿上一身破旧的衣服,戴上一顶歪歪扭扭的破沿儿帽子,腰间系了一根草绳,把脸用锅底黑一抹,真正的叫花子都没有她惨。手里还拎了一个打狗棒,端着个破葫芦,拐搭拐搭地往前走,紧盯着那俩人。 越走大街越明亮,钟离子均怎么会让雨春雨春一个人深入虎穴,万一被他们的主子发现,雨春会落入魔掌。 雨春追着那俩人,钟离子均追着雨春,穿过了几道街,道路越来越宽敞,两个人往后看看,没有可疑人员,快速闪身进了院子,雨春快步靠近“太守府”三个大字最瞩目。 雨春没有太大的惊讶,钟离子均他们猜过这种可能,可是没十分确定。 雨春迅速退回,看到了钟离子均,如此这般,三个晚上,那二人都是进了太守府。 钟离子均和雨春很费解,太守府安插人刺探他的寝室要干什么? “雨春,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钟离子均郁闷,想抓他的罪过逮他进监狱? 雨春笑起来,觉得很是好玩:“这事,太有意思了,我觉得荣千金好像是很想你,一定是要当採花贼。”雨春想想真好笑,钟离子均要是被採了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雨春笑得肚子疼。 钟离子均羞恼:“你尽糟践我, 知道什么是採花?小姑娘胡说八道。”钟离子均无奈,她到底是奸是傻,他要是被採了花,看她哭不哭?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雨春就把太上皇差点儿被小丫儿的后娘採了花的事简单一说,钟离子均还真是震惊,太上皇还几乎被人算计,自己可真得小心,小丫儿的后娘就那么一个妇人,就差点算计了太上皇,自己的对手可是个太守府,绝对是个危机。 自己的爷爷已经失势,自己要是被设计了没有一个人帮他,就得任荣千金揉搓了,要是和荣千金那个了,雨春恼了也不会帮他,帮也没用,荣千金一定会赖上的,荣家和魏相国可是有亲戚的,后台很硬,为了雨春,皇上也会促成这事,自己真的彻底完了。 钟离子均警铃大作,怎么提防的了呢?自己身具武功,一个泼妇也降服不了他,谁能制服自己呢? 钟离子均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谁有这个本事。 “想採我的花,就得是个女贼,我还怕一个女的?”钟离子均可没惧过谁,怎么一想到女采花贼就毛骨悚然,浑身的鸡皮疙瘩。 “太上皇还差点儿被算计,你有太上皇的本事吗?”雨春嘻嘻地笑,怎么一想到钟离子均被荣千金强了,自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还是觉得荣千金像一堆狗屎,钟离子均要是沾上那堆臭狗屎,也够憋屈一辈子的。 作为朋友为他感慨惋惜吧?(未完待续) 第421章 定计治女贼 “太上皇那是中了迷药,不然谁能近得了身。”钟离子均怎么服一个身具武功的男子会被一个女子摆弄。 “我看他们也许就是使用这招儿,不然为何查看你的卧室,或许用熏香,或许用那种药,大概是要劫持你去入洞房,洞房一入,你就得乖乖顺从,不然,你就是入室的採花大盗,不老实,就进监狱蹲着,这种事谁能说得清,你爷爷也不能再为你撑腰了,你也就只好暗气暗憋,你以为还有别人帮你?” “你就不帮我?”钟离子均斜了一眼雨春,真是对他没有感情,幸灾乐祸愿意那个腐女能强了他。 “我怎么救你,我一无兵权,二无政权,我这个郡主要是没有太上皇撑腰,跟一个民女有啥区别,这样的事,太上皇怎么帮你,皇上怎么帮你?你说说这事儿是谁能帮得了的吗?男女授受不亲,天经地义的你娶她,你逃得了吗?”雨春说的钟离子均连连的冷战,浑身的鸡皮疙瘩直打卷儿。 “这么欺负人,没有王法了。”钟离子均觉得抢媳妇犯法,抢丈夫就不犯法? “什么王法不王法的,魏相国可是她的后台,她所以敢这么干,就是有把握降住你,你不老实,魏相国一出头,你们家那群挺恶毒的,平常可以吆五喝六,到真章上我看全是一肚子屎,不会想出什么花招儿救你,惧魏相国的权势,也想巴结魏相国的权势,还许正愿意和魏相国拉上关系,是你飞黄腾达的机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往那儿一摆,全都顺其自然,你想想是这个理不?” 雨春说的钟离子均张口结舌,这个计策够绝的,自己是一点儿翻身之地也没有。 “你就这么乐意我成了她们的人?”钟离子均心里不好受,一个身具武功的豪门后裔,竟要让人算计得钻地缝,什么世道,看起来没有权势还是真的不行,魏相国他敢算计我,一定把他取而代之,钟离子均以前没有权势之心,是为了家族勉为其难,此刻,他认识到权势的重要性,一个大男人都保护不了自己,要是让她们得逞,自己就得磕碜死,找根绳子吊死得了。 “这是你让我给你分析的,怎么派我一身不是?”雨春讥笑一声:“没招儿人家,找我的晦气咋地。” “我是那个意思吗,怎么说你才明白,真是小孩子,怎么不懂人心。”钟离子均哀叹,你要是配合点,他们就没有理由觊觎了。 雨春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个问题现在她还答复不了,只有装傻,她有装傻的条件,小啊,谁有本事要求小孩子非得懂得大人那一套。 “不给你说了,有人抢你我看不是坏事,你看着她不顺眼,就多找几个,你也不亏了,男人都要三妻四妾一大帮,哪能都是合自己心意的,不要那么挑剔。”雨春打趣钟离子均,揶揄的表情气得钟离子均要暴走,喉咙里堵了一口痰,上不来下不去,咳了一阵才顺溜,白眼翻了一大溜,随后又瞪十来眼,这个丫头就是故意的,看来她是什么都懂,专门气他。 “你会说嘴,你怎么就一个劲儿挑剔。”钟离子均赌气说。 “别扯没用的,我挑剔谁了?”雨春一听这家伙没咒念,嘟囔起她来了,这家伙也不是好枣儿,不管他事了,抢了他才好,省得他老起花心。 “你没挑剔?你还嫌魏梓琰有通房?”钟离子均说不出别的,只有这一个理由。 雨春一听就火了,这话一定是楚离说的,他们在背后研究她了,不由得脸色难看起来,你小子忌讳我说这个,我也没想来管你,跟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由得气话就冲口而出:“我也不是说的你,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满意个啥劲?”雨春大怒,想给他两掌,他明里暗里追求她,还对她这样不满意,满肚子的三妻四妾观念,真赶不上楚离一个犄角,这样的人自己怎么会嫁,滚一边去! “我愿意让你挑剔。”钟离子均脸一红,说出来自己很想说的话。 雨春瞪他一眼,心里舒服了不少,钟离子均的话让她的气泄了一半儿,这还差不多,自己不明白对钟离子均的话怎么那样敏感,气一下子堵了脖子,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没人伺候挑剔你,以为我闲得没事做?”说完这话,差点就笑了,自己的情绪怎么这样不稳定了?魏向东、魏四婶的行为自己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对钟离子均的话感到那么扎耳朵。 “我愿意让你管。”钟离子均说出来一句,就雨春没有多急眼,胆子大了,接着进攻。 “我管你?需要管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我可不想替某父母管教儿子,以为我吃饱撑的?”雨春的话把钟离子均噎得上不来气儿。 这丫头,想找她便宜办不到,想暗示情义她不接,想和她沟通她堵死你,对她是一点辙没有,真是狡猾,让人束手无策。 钟离子均长叹一声,无比的悲哀,怪不得爷爷权利欲那么强,自己是生长在温室的苗儿,不懂世态炎凉,这个小丫头是个天真纯朴的小苗儿,按说她受的挫折不少,应该知道人心叵测,阴谋遍布。 “雨春,我们说正事,我怎么能防止被人算计?”钟离子均差点儿拉雨春的手,才一动就缩了回去。 “我可不是好管闲事的人,自己的事自己解决。”雨春堵他一句,钟离子均讪讪的。 “不生气啊,我们雨春很懂事,都长大了吗,不要忌讳长短了,帮大哥出个招儿。”钟离子均哄起了小孩子一般。 雨春差点儿笑喷:真拿她当小孩子了?一个眼刀剜去,狠狠剜几下儿,钟离子均心里这个熨帖,就怕雨春不理他,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他都乐意,他喜欢,只要她离得自己近,只要她理自己。 雨春见他惶恐的样子,就不和他计较了,继续瞪他:“好招有的是,就怕你不用。” “说来听听。”钟离子均假装听秘密的样子,直往雨春身边凑,雨春退后一步:“躲远点。” 钟离子均面色一赧:“这不是怕外人听到吗。”雨春一哂:心里暗笑:谁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真想捅他一刀,想着这一刀下去怎么样,不由得凑到钟离子均耳边,低声说了一阵,热气直喷他的耳眼,痒得到了心尖,冲动了几次,要抱住亲亲。 几次冲动几次压抑,强力地让意识认为这是个孩子,动手犯罪,啊呀呀,可制苦了他。 雨春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发现自己离他太近,这个大心灵的人,立即明白了钟离子均的反应有多危险,还剩了半句话,飞身就到了两步开外,假装喝水遮掩表情。 钟离子均看她没说完就跑掉了,觉得自己还是燥热,脸发烫,浑身一个激凌,自己太失态了,丢死人了,还说她小不懂,躲得多及时,她一定啥都懂,一概是装傻。 钟离子均已经面红耳赤像个关公,心里忐忑地了不得,心痒难耐似猫抓,咬得牙都滋滋的,强压下了这股欲火。 雨春脸也烧的了不得,在他的耳边闻到了一股男人味儿,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会不冲动? 以后可得离得男人远点,要是把握不牢,可是终生遗憾,不但误落深渊,还被男人瞧不起,女人可不能随便失身,特别是这个古代,更是要洁身自爱。 喝了一肚子的凉茶,消退了面色的羞红,就跑出去和几个丫环绣花。 钟离子均一看:这不是晾场了吗,这丫头一定是发现了他的诡异,吓跑了。 真是罪过,自己拆了自己的台,怎么这样没出息,真是快变小人了,想对一个孩子那个,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幸好没有做出来,否则自己就得寻死了。 钟离子均假装溜达,往丫环房里偷瞧,听着几个人在说笑,也有雨春的声音,心里踏实了不少,听声音她是没生气,这就好。 知足地走出去,到了点心一条街,各种点心随意选,要什么好吃的都有,了活,烧饼,猫食蕨,棋子烧饼,炸马牙,挑了足有二十样,伙计给打了大包箱。 钟离子均可处逛,小厮背着个箱子随后跑,累得呲牙咧嘴:“公子太沉。” 钟离子均看看小厮,挺大的个子,膀大腰圆,像个黑铁塔,就是干活不卖力,钟离子均看他不勤快,越是要使唤他,只要有重载,就要让他扛,他也是心有怨言:“爷的饱食撑得你肥头大耳,干点活难受,爷给你找个好去处,干不干?” 小厮一听吓一跳,公子是嫌弃他了,公子要是撵了他,别处没这好地儿养他,公子人性好,不打不骂,饱食暖衣,不能丢了这个差事:“公子,奴才愿意干,奴才不怕沉,再有三个这样多,奴才也背得动。” “爷说的是真的,给你找个好去处,吃香的,喝辣的,啥也不用干,抱着个媳妇睡大觉,好不好?”钟离子均的认真样儿,让小厮心里喜:“公子,世上有那个好事,也是公子有,奴才能有那个命? “是相面先生说的,我身边的胖小厮可是大富贵的命,是要入赘豪门的,有的是福享。”钟离子均正在给荣千金选婿,正愁找不到人,这头猪正好合适。钟离子均得逞地笑了。(未完待续) 第422章 跟踪 “公子,你唬小的呢?”小厮不信,直摇头。 钟离子均笑了几声:“你要是不愿意就拉倒,没人强迫你,有的是人愿意干,不难为你。” “要真有这好事,怎么会不愿意呢,好像是有不了。”小厮沮丧一脸愁云。 “愿意就好,一言为定,不可反悔。”钟离子均咬住他。 小厮嘿嘿一阵阴阴地笑:“别说是女人,也是管吃管喝还享福,抱着老母猪睡也满足。” 钟离子均差点没笑岔气儿:这个还真是头猪,配荣千金正合适。 看到了首饰店想到给雨春买的那支钗,至今还没送出去,这回一定送给她。 没有找到比那支更好的钗,钟离子均败兴而归,到了餐厅就大摆糕点宴,一包一包打开,香甜加香味儿,诱人淌口水。 小厮馋得直砸嘴,被钟离子均轰出去:“去去去!外边待着,有你吃的日子!”小厮郁闷地走了,钟离子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有赶走猪一样的小厮,也是自己不用他们伺候,就端点茶水,显不出他笨和懒。 真是自己太能将就,身边留着这样的糟货,想想不禁好笑:是给荣千金留的吗,真是开心,荣千金就得这样的夯货为伍。 哈哈哈!钟离子均大笑,老天爷都帮他,先生了这么一块料准备着,真是幸运,想算计他钟离子均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雨春都听到钟离子均的笑声:这家伙是不是被荣千金盯上乐疯了?笑得这么开心,心里不禁一哼:臭不要脸的,猥琐的男人!无羞无耻。雨春一骂,钟离子均连连打喷嚏:谁在骂自己,为什么骂呢? 钟离子均兴趣盎然地喊:“雨春!快来看看。” 雨春不知道这家伙为何招呼她?走出来问道:“有啥事?” “快来品尝洛阳百味糕点大荟萃。”钟离子均得意地说:“快去尝。” 雨春想:这家伙怎么喜好吃点心,才吃完饭,又要吃点心,肚子是胶皮的? ”谁吃得进去,你自己享受吧,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好肠胃。”雨春推辞,少和他相处,避免上贼船。 钟离子均突然拉住她的手,直往餐厅跑,雨春没有防备,被他拉出好远,雨春挣不脱,狠狠一拳打上他手腕儿,钟离子均更是抓紧。几步就到了餐厅。 手一松开,雨春甩了甩手腕儿,攥得这么疼,不禁眉头皱起,钟离子均心里一跳:可别脑。 雨春伸手就给了他一拳,正好打到软肋,钟离子均一声尖叫:“喔呀!你真狠!……”捂住痛处就假叫唤,其实雨春的力气用的不大,只是小小的惩戒,雨春阴阴地一笑:“再敢动手动脚,保证比这个疼。” 钟离子均偷笑,自己再一次得逞,打的也不疼,一定是她没舍得用力,知道疼人了,钟离子均飘飘然,自己愿意她打,打死也甘愿,只要她不甩袖子走人,自己就是成功。 雨春看到桌上的点心一片,无奈地苦笑,当是喂猪呢,啥都往回划拉,这头猪思想,还真是纯真,几个丫环有福了,没少吃他的东西,这个败家子,不知道钱是怎么来的。 被钟离子均殷勤地让着,雨春强压了性子吃了几口,就开始教起钟离子均过日子:“你的钱是大风刮的,拿着糟践玩儿,一斤点心多少钱,一斤粮食多少钱,这个账你算过没有,一斤点心得买几斤粮,天天赏丫环点心,时间长了,就会让她们形成摆阔的思想,一旦你买不起了,他们会是什么想法,你都没有想过,人一辈子三穷三富,不知何时就吃不上饭,你想到过没有?” “我……我是给你买的。”钟离子均脸一红。 “我就那么能吃?”雨春瞪他一眼,暗暗翻了个白眼儿。 钟离子均说不出什么,自己就是喜欢为她买东西:“慢慢吃,着什么急。”钟离子均想了阵子想出来这么一句话。 雨春苦笑,这个人还真够纯真的,她也不想想那些点心能搁多少天,这是开春儿,撂上半个月也不能吃了:“赶紧赏人吧,你的小厮,我的丫环,每人几包,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买了,我不但不会称你的情,还会认为你是败家子。”雨春苦笑的模样让钟离子均也苦笑: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雨春天天晚上跟踪两个伙计,看不到他们有什么行动,俩人研究,太守府不会无缘无故弄俩人潜伏到她这里,要是没有阴谋,除非他是小玩闹。 怎么可能无的放矢,这样拖拉,一定是很小心的性子,这样的人更应该提起警惕,这个人的智谋不浅,很会摆弄人。 雨春都想进府去偷听消息,可是想到太危险,她突然一震,这么多天他们不下手,是否发现有人跟踪,认出了是她,只要自己耐不住性子,进府偷听,里边埋伏重重,借机杀人,诈称盗贼,就是露了馅,太上皇也没有办法为她报仇,人家抓的是贼,可不知道是什么郡主,人家是没罪的,他们以为自己并非太上皇的亲骨肉,不可能为了她得罪魏相国。 想到此雨春激凌凌一阵冷战,太守府有高人,一定是知道钟离子均属意她,用的是一石二鸟之计,他们是不是与魏相国通气合谋?为这个不可能想害死她,他家还在求亲,一定是太守府知道了钟离子均的身世,看重钟离子均的才华,势在必得。 不除掉她,钟离子均有牵挂,岂会让他有二心,要来个瓮中捉鳖,此计甚毒。 雨春就是要多想,预料得多,比想不到好,人不能飘飘然,处处要小心,要是落入陷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雨春匆匆回来,和钟离子均把想法一说,钟离子均脸色都变了:“太悬了!幸好你心眼多,要是莽撞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是想进去,得先想退路,想明白,他们不下手的原因,怎么会盲目做事。”雨春笑着说:“我脑子没有那么简单,偌大的太守府,公人,衙役,卫队,和公人保镖,人多着呢,一定被人发现无疑,我岂能不慎之又慎,我这个人是不容易对付的,累死他们,我可得天天去他们家走一遭,让他们天天戒备,紧张死,玩人可是一种乐趣,何乐不为呢。” “得得得,别冒那个险,气急眼了把你抓进去打死,给你栽个脏不就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家是地头蛇,还是小心好。”钟离子均可不敢放雨春去跟踪了:“老实家待着,我宁可被她採,也不能让你出事。” 钟离子均这话在雨春听着应该是不乐意听 的,可是雨春却感动了一把,他在乎的不是她的身份和财富,而是在乎她的生命,还是个有真心的。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客气:“去吧!去吧!愿意被採,赶紧去!没人管你!”雨春说完钟离子均就邪魅地笑了,伸着脑袋往雨春眼前凑,好似奇异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好像很酸呢!” 雨春啐了一口:“呸!没人和你一样好吐酸水,滚远点!讨厌!” 雨春再不去跟踪,一晃十来天,每个伙计,照常一天不误工,也是勤勉的很,雨春就给钟离子均出招儿,让他俩给你当跟班。“ 钟离子均一听这个招儿不错,总这样耗着,心悬着,不是个事儿,大疮觉得挤破头儿,不然窝着难受。 钟离子均就找来一个伙计,和他们说了:“你干活勤恳,就给我当个跟班吧,可是愿意?” 伙计一听高兴地差点发狂,接近他的机会真难找,这是天赐良机,自己真走运,这事儿要是办成,太守高兴,好歹给自己个官做,自己熬出了头。他怎么会想到有人算计他,满口答应,感恩戴德的样子。 跟同伙一说,那个就截他:“咱俩不是怀疑有人跟踪了,大人说了得把那个诱进陷阱,先收拾了,去了小姐的心腹大患,大人让咱们沉住气,你可不要乱来,还是我到他身边比较把握,你跟他说我给他当跟班。” 这位一听就气愤,他想抢自己功劳,想得美,怎么会把功劳让人:“都说妥的事情,你要是插一杠子,岂不会被人怀疑,我小心就是,你不要乱插手。”被训斥的人生气,可是也不敢硬来。 几天过去,钟离子均让他端茶递水,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钟离子均更加警惕,细微地查看这个人,跟在钟离子均身边,没有回太守府,只是那个人回去。 看来这个人是深藏不露,很有心机,也不见他和那个有来往,琢磨不透这俩人,看来他是被人掌握得一点隐私都没有。 钟离子均只好求助雨春的两个太监侍卫,虽然没见他俩和谁动过手,觉得他俩就是高人,果然,老太监一宿就发现了那俩人的秘密,那俩竟然是飞檐走壁的高手,钟离子均大吃一惊,这一次的猜想是有根据的, 这就证明这俩伙计是武林高手,看着不大的小岁数,怎么可能呢,这就表示雨春有危险,太守府养着这样的高手目的不简单,也不至于有人刺杀太守,他府里养这些高人干什么:“雨春,你说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飞檐走壁的高手可是不好找。”(未完待续) 第423章 女贼如愿 “怎么能猜得到呢,我可不懂什么暗杀,朝争,人家可能就是有钱没处花,愿意养高手,猜不透这些当官的是做了亏心事,怕人杀,养了高手来保护,要是那样胆小,怎么舍得把高手放出来干小事,莫非他们府里的高手很多吗? 雨春一说,钟离子均的心忽而一动,心里便有了一种想法,莫非他们要?……不可能,一个文人,没有兵权,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吧,钟离子均没有说出来,这样的事,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没有证据,没有影子,还是皇上最忌讳的,乱说会坏人性命。 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只有观察几天看看。 又是三天没有动静,俩人都悬着心,雨春俩悬着,有更悬着的,荣千金气个半死,气这个到了钟离子均身边的伙计,一定是贪图郡主的权势,想要投靠郡主,会不会拿她献功,邀得郡主信任,然后出卖她。 迟迟不动手的原因,一定是这个,荣千金想了两天,和丫环小环计议停当,让那个不得钟离子均宠的伙计找机会下手。 这个事情她瞒了荣太守,偷偷和两个高手做的事,荣太守怎么会允许他们胡闹,两个伙计自从到了太守府,还隐姓埋名,不敢暴露身份,他们是干一件秘密大事。 在太守府憋了好几年,不能快意恩仇,不能随意杀戳,他们没有施展的空间,没有肆意的杀戮,甚觉没出息,荣千金找她们干事,把他们乐得够呛,不管太守愿不愿意,先把自己想干的干了。 太守要是责难,就离开太守府,他们是要跟着太守,步步高升的,封妻荫子享荣华,默默无闻待在太守府,他们够了,荣千金答应了他们重金回报,够他们逍遥一生,还是自己出去混,再不会让那太守管着。 人家这个伙计,贪功冒进,一心拿下钟离子均,全部的重金都归自己。走的远远的,採个花,盗几个大家千金多自由。 伺候钟离子均的伙计突然病了,钟离子均觉得有蹊跷,不好再召回原先的小厮,这个伙计借看那个伙计的病为由,伺候起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自己的这个跟班突然就病了,任他们折腾,让那个病的去歇着,这个就续上了。 第一天钟离子均盯得紧,高手不是简单的,一定是看了出来,第三日,钟离子均就放任他,钟离子均就装起了病。 这个机会可真好,找大夫看病抓了药,伙计负责熬药,一直熬到天黑端进半碗黑药汁,钟离子均看着那半碗药差点恶心死。 他是懂医的,和楚离一起没少研究药,那些个春药他倒是不懂,可这半碗药,他是闻出来不对劲儿,他就是等的这个。 伙计端进来就猛催他喝,他能喝吗,推三阻四地天已经大黑,就是要的这个时间,伙计再催,钟离子均就端起了药碗,伙计心里偷乐,一阵得意,钟离子均喝了一大口,伙计简直要手舞足蹈了,得意地要大笑。 突然房门一开,雨春进来,叫着伙计的名字:“张小五,快去帮一会儿忙,这里有我。 伙计知道是大事成就,乐着走了,一会儿六个侍卫就抬进来一个人,喝得醉熏熏的。 钟离子均嘴里的一大口,全都吐到碗里,把碗给了侍卫,俩侍卫麻利把药给醉汉灌了,把人放倒钟离子均的被窝里。 钟离子均和两个侍卫藏到对面的屋里,这就不用他们操心了,那个伙计一定会掐点儿掠人。 雨春派人在盯着那个伙计,这家伙神不守舍的,在大厅贼眉鼠眼地张望,趁人不注意,溜回钟离子均房间,听听床上的鼾声,噗嗤笑了:看你个翩翩佳公子,今日就要做野兽,想想和女人那个美劲,他一定把荣千金来个头水,美滋滋地扛上人就走,扛着个大活人,穿墙过院一点儿不费力。 他下了猛药,这小子一时半会醒不了,自己先享受够了,让他吃点儿残汤剩饭就不错了。 他这里美,钟离子均这里也笑,荣千金,明天就是小厮的老婆了。 这一夜,自是不平凡的一夜,她算计他,他也算计她,都得偿所愿。 第二日听不到动静,钟离子均自然不会为小厮担心,不管这个男人如何,荣千金也是得嫁给他了,从今后这个懒货只要把荣千金伺候舒服就行。 荣千金梦中还在激动地流着喜泪,这一宿,颠鸾倒凤,愿望得偿,累得爬不起来,她就是要的这个效果,生米煮成粥,黏黏糊糊的,看他还敢跑。一看身边的人,蒙着她的锦被,还在打着呼噜,喜欢的就想摸一把。 终于害羞没伸手,要是被他抓住,说她勾引就没有尊严了,不想让他看轻,还得拿他一把,想到此,荣千金就哭起来,一开始还是细声细气儿地,见被窝的人不动弹,这个野人一定是累垮了,她满意的要命,却装出来大哭,干打雷不下雨:“呜呜呜!……呱呱呱!啊啊啊!”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干脆就扯开嗓子嚎。 那个被窝才动了动,哼哼了几声:“吵死了,困死了,累死了!……”被窝里一通喊,哼哼声一声接一声。 荣千金就开始数落:“你是哪里的盗贼,敢到太守府来採花,我可不能活了,被你糟践得要命,我还怎么嫁人?!……” 外边的丫头婆子都慌了神,他们这些值夜守夜的可算完了,小姐被採花贼祸害了,她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了。 有那些傻了吧唧嘴快的,禀报了荣太守,只是说,小姐生气,在房间嚎呢,没人提那丢人的事。 荣太守说了不像话,挺大个闺女扯嘴嚎,真是丢人,下人跟随着到了荣千金的闺房,触目惊心的场景吓了荣太守一跳,女儿的床上,躺着个傻黑黑的男人,女儿闭着眼睛瞎嚎。 荣太守一把拽下男人身上的被子,男人一个布丝不挂,荣太守的脸歘一下儿就红了,丫头婆子嗖嗖往外跑,荣千金也不嚎了,看到被窝的人更是震惊,这?……这?谁呀,荣千金傻了,这?这哪是她要的。 “快去喊张小五!他怎么办事的?”荣千金大叫,外面乱成一团,满府里寻张小五,哪有踪影,小环心眼子多,赶紧看看她给小姐保管的银票。 箱子里空空如也,哪还有银票,小环下得浑身哆嗦,腿一出溜就跪在地,荣太守还能是傻子?荣千金说一句话,就让他啥都明白了,这个女儿的脾气他是最知底不过。 这样丢人的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吩咐下去封锁消息。 床上的男人连衣服都没有,这个张小五干的是鱼目混珠的事,他已经做了李代桃僵的事。 荣太守心思转得真快,立即分析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暗恨自己的女儿太张狂,那个钟离子均有什么好的,疯了样盯上他,险些坏了自己的大计,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不是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一掌就拍死她这个辱没家门的冤虐。 荣太守吩咐下去,把所有知情者都关起来。 这个小厮也被关起来,这小子早就吓得不会说话了,一宿他啥也不知道,昏昏沉沉尽是梦,就是觉得快意。 荣太守把这个吓得半死的小厮,检查一遍,就知道祸害他女二的不仅一人。 荣太守都恨到了极点,他要杀的人多了,所有知情的丫环婆子,还有这个猪一样的小子。 张小五跑了,找钟离子均算账,荣太守恨得牙痒痒,可怜起了自己女儿,荣千金还发傻,以为是梦境,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执拗地想着钟离子均的影子,怀疑是一宿累坏了他,垮了一副容颜。 纸是包不住火的,荣太守想了一天,还是得留下这个黑傻子,就当是传种的养着,养两个孙子抱抱,杀了他,千金也是难嫁了 千金却是不干,一定要杀了这个,决心要钟离子均,她要到相国家去,要相国姨父为她做主,强迫钟离子均入赘他家。 哭嚎了三天,累得晕了过去,从此一病不起,十天后,荣太守给女儿举行了婚礼,千金天天哭泣,招来了李六,让她去杀人,杀谁? 李六吓了一跳,他可没那个胆儿,杀郡主,他认为荣千金是个疯子,她疯,可没人跟她疯,郡主身边的高手,他是见识到了,这趟浑水他是不敢趟。 跑了张小五,又吓跑了李六,荣太守这个气,本想对荣千金大发,看她被糟践的可怜样儿,憋了憋,忍下了怒火,就审问起小环,小环吓得啥都招了,荣太守还是明白的,一切都是女儿的错,想杀钟离子均哪是那么容易的。 杀郡主更办不到,不能因为小事坏了魏相国的大事,只有先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朝一日,都会是自己手里的菜。 听到荣千金成亲的事,钟离子均开怀大笑:“採花女贼终于如愿得偿。 雨春揶揄道:“你别美了,荣千金一定会三夫四侍的,哪天採了你去做妾夫,你先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抓瞎。”雨春说着哈哈大笑,几乎要笑断肚肠,荣千金成亲她好像如释重负,雨春想想就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关我屁事。”(未完待续) 第424章 行路遇贼 钟离子均气得差点吐血,这丫头真狠,她倒舍得,想把他塞给那么一个女贼,心里在折腾: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说的那么顺溜,真正气死人也。 但愿她是口是心非,是在吃醋,那就好了,这小丫头好像是对自己有些喜欢了,不是喜欢的意思,是爱上。 她一直都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不会把钟离大哥叫的那么甜。 自己家人怎么撮,她都没对自己掉过脸子,总是和颜悦色,看来她还是记自己的好,她就是个有情义的。 想到此钟离子均欣慰了不少,自己再加把劲儿,一定会成功的。 不由地就揶揄起来:“给她做夫妾?做通夫也可以,那女人很辣,比吃麻辣烫还过瘾,和那样的淫女生活在一起,可是三生有幸。”钟离子均大笑,以前他从没开怀笑过,和雨春在一起这些日子,他也学会了痛快的笑。 雨春也不是喜欢大笑,狠笑的脾气,钟离子均老黏糊,她就是要大笑狂笑,表现一副不淑女的样子,她想装得厉害,吓跑钟离子均,她想浑身都是毛病,让他胆怯,她想装得最坏,让他离自己远点,她都后悔答应钟离子均给她掌管铺子,这家伙这个黏糊劲儿,让她害怕,这个小身体还不适合婚嫁,万一被这色狼吃了,可是后悔终生。 雨春表现的不高兴了,钟离子均立即后悔说那话了,自己怎么成了破瓢嘴,胡说八道起来,刚建立起来的感情好像一下子被掏光,看她气愤的样子,睬也不睬他,钟离子均马上满脸赔笑:“我说的可不是真的,是逗你玩儿,你不识逗,还真生气了? 小生赔礼道歉,小姐莫要挂怀,请包涵,请恕罪,再也不敢了。”钟离子均一揖到地,满脸的赔笑:“阿弥陀佛,不生气了。” “奇怪!我生气了?你给她做妾关我何事?自我感觉良好,自作多情,少理我。”雨春想赶快离开这个家伙,真以为谁看上了他?危险分子。 钟离子均还以为雨春是在生他气,满脸变成谄媚的笑,一个劲儿的嘻嘻,搓着俩手不知所措,雨春看他这样,倒真是生了满肚子的气,眉头紧皱,鄙视了一眼:“你想歪了,想错了。”返身走出,找几个丫环闲聊去了。 钟离子均懵在了那里,这人到底和普通人不一样,以普通人的心猜她的心思真是难。 不懂她的心,怎么能抓住她的心?钟离子均坐那儿,一动不动,陷入沉思,研究起这个人。 这些丫环谁也不知道荣千金的事,因为没有惊动任何人,几个人啦着闲嗑,说着笑着很快到了午饭时间,钟离子均却在哗啦啦地打着算盘,心里想的是怎么能安抚好雨春,依仗他的脑袋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不然他一定算错无疑,心里想着,手上扒拉着,脑子也没有忘午餐,午餐就让雨春惊喜。 结束了手里的账目,伸个懒腰,这也是和雨春学的,伸懒腰可是极解乏的,试了试确实灵验,他很服了雨春的那套,舒筋活血的那套练身法,比练功还有效。 看看时辰不早,火速到了厨房,问了厨子:“好没好?”厨子指给他看:“钟离公子,四个菜,两个汤,小二端菜。”厨子喊一声,钟离子均的小厮和小二一起到,两个托盘,俩人端着,摆到了小餐厅。 钟离子均颠颠地跑着招呼雨春:“小姐,请用餐。”雨春最不愿听小姐这句话,瞬间眼睛就瞪起:“以后再这样称呼,我就掐死你。”说着就往餐厅走,钟离子均小声嘀咕:“就愿意让你掐,” 雨春怒斥一声:“少跟我轻薄!离我远点。” 钟离子均讪笑:“得罪不起,越来越霸道。” 雨春也不理他,一顿饭无言,沉默的很,钟离子均也不敢说话,就怕哪一句不对她的意,让她着脑。 雨春无缘无故生气,自己也觉得这气来的奇怪,也不仅是生气的缘故,他还有躲他的意思,决定对他狠冷一阵子,看看他有没有耐性。 雨春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纯真无邪的脑子,她想的多,想的深,想的远,绝不会错系红丝,婚姻是人一生绝对绝对的大事,别看她不注重感情,却注重结局,结局要是很惨,是要受内伤的。 吃完饭,雨春走了,钟离子均呆呆的发愣,她真的不喜欢他吗?钟离子均就是欲哭无泪了,自己是不是关心她太晚了,让她对自己没有一点依赖的念头。 伤脑筋的是情事,钟离子均对春闱都没有这样大的压力,八股文他可以挥笔速成,策论他可以挥笔而就,什么诗词歌赋,三步成章,可是被一个小姑娘难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自己的情商是不是太愚钝? 春天的原野,已经发新绿,雨春还有下一站,再下站,安排好了洛阳的餐饮业,钟离子均也不能留在洛阳,他是要参加春闱的。 雨春要他自己先行一步,怕他误了时间,钟离子均说什么也不干,一定随雨春一起走,他说不放心。 “钟离大哥,你还是自己先行一步,我最起码还有两站,每站二十天是不够的,拣两个小城,路途最近的也要五十天,时间这就紧张了,你不得温习一下功课?一定是赶不上春闱的,皇上来人催了两次,你要是赶不上春闱,皇上会怎么想,一定心里很凉。 雨春想皇上没有多长寿命了,他想做的事还是让他完成,皇帝这人很敬业,很拼命很有成就感,还是拼命地选拔人才,就让他临终前如愿,管他是为谁做嫁衣。 钟离子均在这事绝对不听雨春的,还是一路跟了来。 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雨春有危险,离开她,心里慌,好像再也见不到,这是不是出大事前的感应呢,钟离子均一路狐疑,建议雨春不要走山路。 “这怎么可能?通京城千里,哪有一直的大路,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古代,像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道路虽然逊色了不少,可是,一夫当关,万夫难敌的道路多得是。 哪能不走山路,打家劫舍的山贼也是不少,雨春只是担心拦路的山贼,路上还要见血腥,雨春可没见过流血事件,大的关隘都有朝廷官兵把守,山贼是不敢在那里作乱的,估计就是小山小路或许有劫路的山贼。 一些个山贼,怎么会打过大内高手,两个太监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出了洛阳,一路东行,为了将就钟离子均的路程,雨春只有顺路淮河北,去涪陵开展,走出百里之遥,进入山路,道路虽然不太窄,却是崎岖难行,慢慢走在山里上,颠簸的十分难受,一路的困意全无,专心对付颠簸,想事的心思都没有。 钟离子均被颠得难受,下来行走,雨春也下来,两个太监早就走在路上,他们是加了小心的,万一遇到山贼,恐怕保护郡主不利。 这样的人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什么地方危险,什么地方不危险,他们最是明白。 走了一阵快到晌午打间的时候,钟离子均怕雨春饿,就喊了吃饭,两个太监却是不同意:“继续往前走,这个地方不能停,万一要有山贼草寇,会惊了郡主,钟离子均信太监的话,继续走着。 到了谷口,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出了这样狭窄的地带,就是有几十山贼,两个太监都不在乎。 众人塌心之际,就听到风声四起”嗖嗖嗖嗖嗖!”从半山之上跳下十来个人。 明晃晃的利刃挥舞下来,直取钟离子均和雨春的喉咙,当场震惊了一众人,这是什么状况,连老太监都没预料到的事,他们也怔一刹那,迅速回神。 飞身到了雨春跟前,大战刺客,不用想,是刺客无疑,赶车的两个侍卫,也不能顾那些宫奴的尖叫,持剑加入了战团。 雨春还顾得数,八个刺客,看样子也不是山贼,全是金灿灿的宝剑,山贼可能没有这般锐利的武器,那帮乌合之众,想象中,也没有这样精湛的锐气,山贼一动,必有喽啰。 这些人可是一水儿的缁衣箭袖。黑纱蒙面,山贼岂会作此打扮? 什么人派的刺客呢?自己跟谁也没有深仇大恨,陶家,蔡氏,就连二冬也没有那样的财力雇得起这些高档刺客,看武功绝伦,绝对是高手。 刺杀技巧绝对是一流,是飞檐走壁的神手。 飞檐走壁,想到这个词,雨春顿时明白,荣太守?荣千金?哼!一定是他们干的。 雨春不再细想,现在她也想杀人,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她,在杀人凶手与被杀的选择中,为了活命,她是要杀人了。 雨春还没有实践过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今天她要大开杀戒。 “呛啷啷!”宝剑出鞘,看剑鞘不怎么样,雪刃一亮,雨春大喜过望,这是何等宝贝的宝剑,钟离家竟有此宝物,削铁如泥,吹风断发的宝刃,拿在雨春的手里,功力增了五分,雨春惊喜,却不耽误算计贼人。 这些人都是江洋大盗,飞贼採花贼,没一个好货,好人怎么会干杀人越货的勾当。(未完待续) 第425章 取巧杀贼 江洋大盗可不是侠客,侠客属于正人君子一类,江洋大盗就是黑社会老大和山贼头子,海盗头子一样的货色,反正不是会干好事,什么坏他们干什么。 杀这样的人,雨春是不会手软的,她习武就是为了保命,现在用上了,她不会吝啬力气,心狠手辣她也不是不会,就得看跟谁。 对坏人要是手软,自己可就白生于现代,以女强人的狠劲儿杀坏人,护好人是她的信条。 雨春持剑在手,并没有张牙舞爪,还是装作一个弱女子,什么也不会的样子,畏缩不前,有侍卫保护,不需要她动手,她只要趁虚而入,杀他们的措手不及。 雨春在找机会,看到三个丫环奔了她来,雨春立即明白,她们是想护她,不由得就急出一身躁汗:“都给我回去,这是在添乱,你们能帮上什么,快快躲到无人处。” 几个人被雨春一喝,知道她们是不中用,可是她们担心郡主的安危,认为几个人起码可以挡刺客的兵刃。 可是郡主的性格,一定会保护她们第一,环燕拉住二人就走:“我们可不能给郡主添麻烦,是杀刺客?还是保护咱们?我们快走,如果刺客发现杀我们可以分散郡主的精力,可以趁机杀郡主,可就糟了,我们几个太笨,不是郡主提醒,就不会想到这方面,快下去,我们招呼她们那些人偷偷撤退,免得刺客抓郡主的软肋。” 三人互打眼色,快速退下,她们没有多大胆,只是有保护郡主的欲望强往郡主跟前去,这一退下来,腿都软的哆嗦,小芳干脆就站不起来,爬着往林子里退。 雨春她们六人,面对的是八个刺客高手,到底有多高,还没见真章。 老太监心里都忐忑,交手几十招儿,不见高下,他们可是对上刺客的只有俩,两个年轻的侍卫,可是一般般。 到了此刻,钟离子均并没有慌乱,看到雨春一副不急不躁的表情,心里确实服了,一个小姑娘都不慌乱,好像和刺客游戏一般,自己要是慌乱就丟大人。 杀出一条血路,钟离子均一个劲儿往雨春身边冲,抓住能和雨春说话的机会:“要是看我们力竭的话,你千万不能和那些人拼,遁入林子逃走,不要管那些人了,你是可以逃脱的,记住,就把我埋在这里,这里有我们的回忆,年年我的祭日,给我烧点纸钱,我会很满足的,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钟离子均几乎要落泪,痛苦地看着雨春。 雨春叫一声:“小心刺客,死的一定是他们,我还没活够,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一点出息,你要是愿意死,我是不会给你烧纸。” 说话的空当,被甩下的刺客已经追上来,两个刺客牵制两个太监,六个刺客越过太监直追雨春二人,钟离子均看到乌压压的一群,恨得牙痒痒,吃奶的力气都用上,现在可不敢让雨春逃走,只要一离开他,雨春就会陷入绝境,最少得对上三个刺客,她的武功再高,也赢不了三个高手。 雨春可没有那么傻,她只要跑出几步,就会落入贼手,她趁钟离子均缠住贼人的机会,再找活命的机会。 雨春握剑后退着,四个贼在对付钟离子均,两个贼就起了淫念,抓住这个小姑娘,先玩够了再割下她的头,领万金,此次就是为的她辛苦,趁几个傻子较力,自己落个现成。 俩贼心里较力,宝剑入鞘,空手逮人,俩人还争起来,互相冲撞拦阻,拼命往前抢,雨春再不退缩,像吓傻一样,呆立当场,两个贼大乐,到手的猎物,谁能相让? 俩人抢的只差一步,前边的距离雨春只有一米,雨春动了,握剑在手,身子一个前冲,真似离弦之箭,刺客的肚子瞬间“哗啦啦!”五脏涌出,鲜血喷薄而出,再看雨春已经拔剑在手,继续往前冲,没等后面的刺客回神,宝剑已经搅破了他的肚子,这只是刹那,几秒的瞬间,死了俩人,他们的尖叫声,震撼了其他的刺客。 雨春的招数可比一桃杀三士妙得多。死了两个,震呆了一帮,两个太监有机可乘,解决掉两个对手。 奔对付钟离子均的四人,那四个人还在发傻,一个小姑娘连杀二位高手,难道她是神人咋地?想不明白,你就别想,还傻乎乎地想。 两个太监到了他们跟前,才让他们警觉,钟离子均早奔了雨春,他听到叫声,自然就认为是雨春的,后悔之余,翻身到了雨春身边,拉她急剧后退,看她没事,才镇定心神,望着两个还在直立,五脏下垂的刺客,钟离子均都一阵哆嗦,五脏翻卷欲呕,他也没杀过人,这样的惨景,头次见到。 雨春倒不那么敏感,她是死过一回的人,把生死看的平凡了一些,只是见那些肠子肚子,也觉得恶心。 现在不是顾这些的时候:“快去帮忙,还有四个呢!”雨春推了钟离子均一把,钟离子均恍然:“你当心。”说罢窜到四个刺客近前,刺客已经被四个侍卫分开,一个人对付一个,魏梓渊和沈麒麟是很吃力的。 雨春再也不装,他们俩人对付一个估计是不费力的。 钟离子均和雨春对付一个刺客。沈麒麟他俩对付一个,战了几十招,就是取胜不了,钟离子均担心雨春,想撵她躲到林子里,刚才被雨春杀的两个功夫不知怎样,这两个可是难缠的。 钟离子均自恃自己的武功不错,可是没有实战经验,雨春也是一样,怎么是江洋大盗的对手,人家可是赏万金的。 死了四个,还剩四个,只要截杀成功,人剩的越少越好,几个贼都恨不得只剩自己一人,拿了万金走,任逍遥。 雨春她们战的这个是一群贼里最厉害的,,四十左右,腰宽背阔,大脸凶眉,极其的威风,让人一看,就先煞自己的锐气,有泰山压顶的感觉,不怒自威,凶猛异常,俩人加一起也没有人家的体重,武功确实不是敌手。 这贼看到雨春跳跃躲闪,一看就是个花架子,才被杀的俩人,就是俩饭桶,一个小姑娘,能会什么? 并没有被他瞧在眼里,专心杀了钟离子均,这小子很难对付,武功确实不弱,人也机灵,他的空子不好抓。 刺客急于求成,他们不能耽误的时间久,如果被官府发现,多有不利,他们可都是见不得光的黑人。 他灵机一动,先杀小姑娘,男人必慌乱,只要他的阵脚乱,自己就有机可乘。 想到此刺客对雨春步步紧逼,围着雨春团团转,发现这个小姑娘也不好对付,心里就急躁,阵前最忌急躁,雨春见他脸色有异,就拿出全部的轻功,和他周旋,只要把他累趴下,还愁杀不了他,钟离子均一出手,雨春就从后边偷袭,刺客气得大叫:“小人!” 雨春一听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你是君子?杀人害命的江洋大盗,还要做君子?真是天下奇谈,这个小人我是做定了,一定要了你的命!” 刺客气得七窍生烟,吼叫连连,雨春大乐,气死他,累死他! “小人!小人!俩打一个,就是小人!”他也不会说别的,就会这两句。 “什么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你杀了多少弱小,哪个是比你强大的,说轻了是欺负人,说重了是为非作歹,君子还有为非作歹的? 有你这样的君子吗,你是个正经的小人,人人活着就得学你这样的小人,杀别人自己活着发财,这个生财之道还是很容易的,以后我也不经商,学你这样赚大钱,保证比你干得利索。”雨春是专门气他,气得他浑身无力,杀之容易。 钟离子均一听这丫头真是神了,和刺客聊起了天,她怎么这么大胆子?连刺客都不惧? 刺客哇哇怪叫:“毛丫头!太猖狂,一个女人,不知廉耻,和男人在一起混。”刺客气得不知道喊什么好。 钟离子均却大怒,他敢糟践雨春,他一定亲手杀他。 雨春的身子轻轻飘落一边,展颜微微那么一笑,就晃花了刺客的眼,这样的笑容是他追求多少年的,怎么才遇到,他的剑锋稍稍停滞, 一笑乱了心神。 却听到雨春呵呵呵笑起来:“女人不好吗?女人不好,你爷爷怎么还娶你奶奶,女人不和男人混,你娘怎么生的你?你瞧不起女人,怎么还投胎到你娘肚子里?真是笑话,女人养的儿子却瞧不起女人,这可是忘恩负义的表现,还混充君子?我呸!呸呸呸!小人一个!”雨春大骂一通,这些江洋大盗很不喜欢别人叫他们小人,雨春专门气他。 钟离子均听雨春的话,甚是惊奇,她真是个孩子,和刺客唠得什么嗑,好像阵前骂战一样,走神会让敌人有机可乘,胆子太大了,在敌人面前闹着玩,刺客气急眼,会下死手的,钟离子均又觉得不对,人家就是来下死手的。 雨春闹得钟离子均糊涂,那个刺客更糊涂,他觉得他打不过雨春了,自己被她贬得气苦,惹不起躲得起。 刺客要去对付钟离子均。(未完待续) 第426章 良人难觅 刺客一转身,雨春随后出击,刺客听到后面的的风声,回身截击雨春飞剑,锵锵一声脆响,二人两剑交锋,雨春力微,剑被击飞,刺客得手抽剑刺向雨春软肋。 电光火石之间,刺客的剑尖儿就要刺进雨春的软肋,钟离子均魂儿几乎被吓掉,以迅雷之势冲向雨春,伸手一抓,雨春随他飞出两步,赶巧到了落剑之地,伸手抓住剑柄,一个老鹰腾空,飞起到了刺客上空,身子稍稍下沉,剑刃横扫,一声脆响,血溅当空,咕噜噜一个斗大的人头在地上转了一圈儿。 还睁着硕大的牛眼,震惊的无以复加,不可置信地死瞪雨春,雨春:“嘿嘿!”一笑:“没想到吧?让你遗憾!” 雨春随后收剑,看到倒地的钟离子均,他的衫襟划了一个大口子,腿上的血已经流出一滩。 雨春觉得钟离子均的伤受的不值,自己是在后边偷袭刺客,给钟离子均制造杀刺客的机会,雨春没有动的原因,就是让刺客得意只顾杀她,忽略钟离子均的危机,钟离子均趁机得手,最后钟离子均做了诱饵,自己趁机杀了刺客,致使钟离子均受伤。 如果以己为饵,钟离子均直刺刺客,他就成功了,剑尖将挨自己之际,自己会飘然上移,可以瞬间躲过,可惜钟离子均和自己配合的不好,让刺客差点得逞,如果钟离子均的个子和她一般高,刺的就不是大腿了,而是肚腹,性命岌岌可危。 扯下钟离子均的袍襟,就地取材为她先止血,等收拾完刺客,才有功夫给他治伤。 剩下的三个刺客,见最厉害的被一个小丫头砍掉了脑袋,这三个都有了退意,想逃跑,被四个人死死缠住,绝不会放他们跑,如果回去报信再聚人截杀,一路都不会太平。 斩草除根,老太监不会放走一个,加大了死战的力度,三个贼心虚胆怵, 就开始慌乱,雨春招呼宫奴把钟离子均架到车子那边,雨春杀人杀的顺利,还是上了瘾,自己急速加入战团,几个侍卫都喊:“郡主退下!”都怕伤到雨春没法交代,刚才实在是顾不了,现在敌弱我强,郡主可不能再出事。 现在是形势自己强,根本就不用雨春插手沈麒麟和魏梓渊合力对付一个刺客,还是绰绰有余的,刺客已经脱力虚喘,再拼上几个回合,也就寿终正寝了。 老太监一人对付一个,虽然还是平处,已经看出两个刺客的慌乱,想跑跑不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占了上风。 只听得尖叫一声,魏梓渊的剑刺进那人的软肋,沈麒麟的剑刺进那人的前胸,就是不死他也跑不了。 二人撤剑直取那两个刺客,帮助两个太监,此时两个刺客绝对是逃不掉了。 雨春见这个刺客没死,这家伙已经晕了,也不会救他的命,也不给他止血,他如果能活,就问他的口供,说死了就喂狗,雨春可不会对害自己性命的贼怜悯。 四人双双戰刺客,刺客的势气渐渐萎靡,就听得“咔嚓!刺刺!”骨茬断裂之声,两个刺客一个被削掉腿,一个被砍掉胳膊,顿时就倒地晕厥。 打了有两个时辰,都是精疲力竭,看着血淋淋战场,谁还能吃下饭,得赶快离开这里,找到有河水的地方,洗洗,换换衣服。 几个刺客晕迷不醒,也不要问口供,几个侍卫砍下了他们的头,扔到林子里,把身体也拖进林子,众人急急地出山,总算找到一处水坑,好歹洗了洗,把血衣全都沉到水塘里,没人能吃得下饭,默默地坐在马车里,老太监给钟离子均治了伤,钟离子均默默地躺在车里,被老太监照顾着。 也没法和雨春去亲近了,受了伤躺在雨春的车里就不合适,只有在这里想想。 雨春把衣服鞋袜全部换掉,让呼兰包了包袱沉塘,几个丫环藏在林子里,也吓得不轻,她们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担心郡主,害怕贼人的凶猛,魂儿没有吓丢就不错,还得看着宫奴,怕她们乱跑乱了阵脚,三个人强撑了半天。 几个时辰过后,天色将近傍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 刺客是真坑人,不着他们倒乱,晚上正好住到县城的客栈,还有百十里地,是赶不过去了,紧赶慢赶的到了一个村子里,在村里人家买了米粮,借了锅灶煮粥,有自带的酱肉,肘子,还有烂肉,点心之类的,房东大娘给雨春送了几个馒头,也没人吃得下去。 谁家也没有那么多的屋子留宿他们,只有在车上对付一宿,雨春虽然没有损伤,跟那些刺客上蹿下跳的,骨头架子几乎也累散了。 倒是睡了一个沉实的觉,没有噩梦,没有吓到,梦中还笑了几回,好似来到这个世界所受到的伤害,都在那场生死战中报了回来。陶家人还真没有刺客好对付,跟刺客可以快刀斩乱麻,陶家可是数狗皮膏药的。 雨春在梦中笑醒,几个丫环挤在一起,给雨春留了座位睡觉,见几个人团团在一起,雨春就下了车,活动筋骨,昨日的活动量太大,筋骨确实累伤。 “你们几个轮换躺会儿。”雨春出去,说了声,几个人坐着也都睡了一阵,掀开车帘,凉风一吹,困意都被驱散,也都跳下了车,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冷,交进二月,春风是透骨的凉,雨春觉冷,就抡起钟离子均的那把剑,漫天飞舞,挥洒凌空,幻影婆娑,耀人二目,人剑合一,剑影连速浑不见人。 几个丫环惊在那里,她们没有看过雨春练剑,一日两个时辰的剑术,是雨春的必修之课,雨春练剑的时候,她们还正在熟睡。 雨春每日都是比每个人辛苦的,李雪都不知道,她练功的辛苦,还好她没有偷懒过,今日才得以保命。身子热了,雨春便收了剑,在这样的村子,她不想让人震惊。 村民大多是两顿饭,就趁早起村民不用锅灶的时间借锅灶煮了饭。 谢过村民,就开始上路,到前边的县城打间休息。 钟离子均一路无言,心里难过,离得雨春这样远,心里憋屈。 中途休息,雨春看看钟离子均,看他那个怨妇样儿,心里好笑,这个家伙回去得好好挨训,得训练他和自己配合杀刺客。 雨春激凌凌一个冷战,再配合杀刺客?可别有那样的事了,如果刺客来的太多,反被人家杀掉,可就小命报销。 再也不想和他一起出门了,这家伙就是个克星,招灾的扫帚星,要不是他,死赖去灯市,也遇不到荣千金,不是他那个招妖的脸,就不会有这场灾难。 雨春骂了钟离子均千万遍,真是妖孽。 他还摆着怨妇脸,以为谁欠他的。想到此雨春“噗嗤!”笑了,他是好心救人,就不与他计较了。 看着雨春笑,钟离子均苦:“你是不是笑话我?” 雨春一笑:“哪能,是你救我一命,我得感激你,你是最亏的,我偷袭他,他杀我要得手之际,你要是趁他得意之际,一击要了他命,你也不会吃这个亏,最后做了诱饵,让我得了逞,过足了杀人瘾。” “你是在做诱饵?”钟离子均震惊死了:“你不要命了?你说你傻不傻?我不后悔挨一剑,只要你没事。”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是关心则乱,没看到我没有惧色吗,我要是躲不了,怎么会不怕呢?”雨春这样说,让钟离子均更后怕:“要是万一躲不了呢,你知道那个刺客的速度有多快?,那么悬的事也敢干,我反对,咱们的人都占了上风,还出那个险招儿干什么,以后你不可以冒险,这是最后一次,告诉你侍卫赢不了你就逃,怎么不听话呢?” 雨春倒是承情的,钟离子均是出于保护她的急切心思,他说的是有道理,可是雨春也有好奇的心,自己练了几年的功夫,到底能有多大能量,不试试怎么行。 说了几句话,雨春不耐钟离子均那套嗑,赶紧回了自己的车,几个丫环又都趴着睡了,终究没有占她的位置,怕钟离子均的腿颠得疼,马车行驶很慢,走了一大天,才到了前边县城,打间住店自是那一套手续,钟离子均被安排到一个单间,找了县城骨医重新换药包扎,伤口倒是不深,可是一换药也是很疼。 直到雨春来看他,他还咬着牙,他没受过伤,头一次自然是痛苦的,雨春问:“看你咬牙恨齿的,一定是很疼。” “不疼你试试。”钟离子均怨妇脸一板,嘟嘟囔囔说道。 “我是想试试了,可是有人愿意当大冤种。”雨春讥笑一声:“挨刀也有人抢,真是怪事。” 钟离子均说道:“你还笑我,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你不感谢就罢了,怎么能笑话我?” “对对对!”雨春大笑:“我可不敢笑话恩人。”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钟离子均揶揄地笑,拿着小白兔当了不懂这话的。 “得得得!终身可比生命重要,要是一剑砍掉脑袋,连疼都不知道,终身要是遇不到良人,可是痛苦到老的,小命可以随便取掉,终身可是不能随便许的,你可不要挟恩要挟,我最忌讳报恩许终身,你是达不到目的。”雨春哼了一声:“别做梦!” 钟离子均笑起来:“我认定了,你跑不了。”(未完待续) 第427章 姐妹进宫 几天后开始登程,钟离子均好的差不多,雨春本想打发他走,自己到一个大的城市开发,这家伙死粘烂缠,就是不走,说什么担心雨春再遇刺什么的,总之就是不走。 雨春笑道:“要是没你这个招蜂花,我岂会挨刺,都是被你牵累的!你就不是个招摇的料,快回你的绣房猫着吧,别到处招灾惹祸了,扫帚星不能出院子的。”雨春取笑他一通,也斗不过这个没脸的,就不拿他当一景了。 因为钟离子均的原因,雨春只好落脚涪陵,只是顺路,回京线路超近。 按部就班操持完一切,就到了二月中,雨春要开下一个店,钟离子均急需回去,一定要拉雨春回京。 也是出来的日子太多了,雨春惦记京城的餐馆,回就回吧,雨春最忌讳的就是陶家那群人。 一路上,马车就像风驰电掣一般,急速行走,除了打间住店,也没有时间逛什么风景。 十几日就到了京城,到了住得日子久的餐馆,就像到了第二个家,倍感亲切。 楚离夫妻半月前就到了京城,楚离天天来打听雨春的消息,李雪担心,幸好不知道雨春被刺的事,要不她就得哭死,担心死。 下午到的家,日落前楚离又来了,见到雨春她们回来,赶紧打发侍卫去接李雪,李雪很快就到,抱住雨春就哭起来,雨春更是想她,二人抱住哭了一阵,雨春想到差点没了命,以后再也见不到李雪,哭得更欢。 钟离子均看自己的心上人和李雪这样亲近,不禁心里发酸,她要是和自己这样亲近有多好,怎么就不分给他一半儿。 楚离也是酸酸的,李雪对她总是淡淡的,倒是顺从得很,要是拿出这个黏糊劲儿,自己都得驾雾腾云。 俩人嫉妒,可是那也是不争的事实,李雪和雨春是多年的感情,他们之间才多久。 俩人很快就释然,跑一边说起了分别后的事,说到了雨春杀三盗,楚离目瞪口呆,很久才回过神来,不禁哈哈大笑:“你小子等着挨收拾吧,让你不死心,看你还敢不敢追,大盗都能杀死的人,你说雨春的心是不是很狠呢,我看你们一家人都是倒霉蛋,算计来算计去,就是等着雨春收拾呢。 我可不担心雨春被小妾算计,这丫头是谁都敢收拾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楚离笑得肚子疼:“钟离子均你算完了,快快回家告诉你老娘,她一定会吓尿裤子,你那个妹妹在雨春面前也不敢拿腔作调了。 雨春这威风大了,我看全京城都得让她吓住,侍卫都没有杀三个江洋大盗,雨春办到了,你说吓人不吓人,雨春还是个孩子,到了二十岁,会怎么厉害,以后我们游历山水,就得雨春做保镖。” 楚离还是继续笑,谁也没想到雨春练功会练得这么厉害,只说小姑娘也就是练个花架子,可没想到真能杀了人。 钟离子均看他乐疯了的样子,不禁气恼:“我媳妇有本事,你高兴什么?你是幸灾乐祸我挨整治?你小子特不朋友,咱俩还是两挑子,真是没有哥们儿义气。 雨春再厉害也不会对我使,跟别人使,那是因为别人欺负她,那些刺客不是要她的命,她岂会杀他们?你小子白看哈哈笑,我是很了解雨春,她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要是整谁,一准是那人的错。” “你说的特早了点儿,成你媳妇了?我告诉雨春先把你脑袋取下来,敢胡说八道!” “别别别!,我是说走了嘴,不兴出卖朋友。”钟离子均谄媚地笑,楚离看钟离子均的心虚劲儿,就知道进度不大,雨春岂是被人轻易拿到的。 “我看你母亲要是和雨春对起阵来,你倒是向着谁?”楚离觉得钟离子均不会有那个决断的,敢说母亲不对,维护公道? “向着谁?谁也不向着,讲公理,她俩人要是对上阵,一定是我母亲不对。”钟离子均肯定地说。 “你这样武断地说,就知道你母亲准不对了?”楚离问。 “因为我对我母亲最了解,知根知底。”钟离子均说。 “你对雨春知底吗?”楚离不信。 “当然知底了,认识这么多年,再不知底,拿我当傻子了。”钟离子均笑道。 “你知道雨春敢杀人吗,你知道她还敢做出什么事?”楚离就是不信钟离子均了解雨春,自己都不了解她了,何况是钟离子均是后来才认识雨春的。 “杀人就是最大的事了,还有什么大事?她绝不会聚众造反的,她也不会招灾惹祸,这次是我惹的祸,跟她没有关系,要不是雨春杀了三个大盗,我们是人人都没命的,你没见到那些刺客有多厉害。 雨春杀的刺客尖叫分散了其他刺客的心神,老太监才杀了俩刺客。 雨春砍了刺客的脑袋,吓得别的刺客腿软,侍卫才得了手,那天要是没有雨春,我们的尸骨早就烂了。 雨春要是不为了救一群人,她要保命是极容易的,她的轻功那么好,他隐进林子一走了之,何必冒那个险? 我俩对上的那个刺客最厉害,雨春以命犯险,让我偷袭刺客,可是我没能领会她的战术,糊里糊涂出手,坏了她的计策,自己还受了伤,雨春都笑话我好几回了。” “这么危险啊?真是让人后怕,雨春笑你,你不羞恼?”楚离揶揄地笑。 “羞恼什么?有这样的媳妇,我是要自豪的,自己技不如人,还嫉妒人家?自己得学着点儿,这是真本事,以后有大用的,你小子没有我谦虚,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记住我的教诲,千万不要狂妄,懂不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大着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雨春就是奇女子,我有幸得到,是一百辈子修来的福,你眼馋吧。”轮到钟离子均大笑了。 楚离一阵翻白眼儿:“让你得意,有你哭的时候,你母亲要是给你塞几个通房妾侍,雨春要是不同意,你是听谁的?” “当然听雨春的,我会答应一辈子只和雨春一人在一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谁也别想搀和,母亲的正经话我是会听的,要我背信弃义,对不住雨春的话,我怎么会听呢,我岂能和你小子一样不讲信义呢。” 钟离子均鄙视一眼楚离:“说话不算话的人只有你,你要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话,我们雨春一定会为姐姐做主,那手段比杀人是轻了点……就是那个……阉……” 楚离一拳打到钟离子均软肋,钟离子均的话“咔!”就断了。 “疼死了!疼死了!我让雨春晚上抢走你媳妇,让你一宿睡不着!”钟离子均大叫。 “不用抢的,我早做好了准备,不用你小子费心了。”楚离瞪钟离子均一眼:“我是报复有望的,到时候,我也让我媳妇抢你媳妇,有你难受的时候,现在不好好打进步,到时有你哭的。” “呸!”钟离子均斥了楚离一口:“没你的好事,我媳妇会照顾我的心情,馋死你。” “呸!”楚离也呵斥钟离子均,二人哈哈大笑。 这次进宫去看太上皇,因太上皇召见钟离子均,他也就跟着去了,都到京娘家里聚齐,太上皇也赏了两个宫女两个侍卫给京娘,京娘也不出门,宅子小,侍卫没处住,就在雨春的餐馆住下,等太上皇赐了宅子,再搬进去。 一行四辆马车,雨春,京娘,李雪,坐一起,赵二也给放了假,陪着京娘进宫。 赵二和楚离,钟离子均是三个坐一辆车,楚离就开始讲演雨春杀贼的壮举,赵二听了心里突突地跳:这丫头真狠,就笑看钟离子均:“我看你是想当我的准妹夫,想没想到得过我这一关?” 钟离子均还真是忘了这个茬儿,这里还藏着个大舅哥呢,看赵二贼眉鼠眼儿不是个善茬儿,他会不会捣乱呢? 钟离子均就一个淡笑:“还望大舅哥成全,小子是感恩戴德的,八百辈子不敢忘。” 赵二一笑置之,心想:雨春的事哪有他插言的份,自己就做个顺水人情,要是按心愿,他是不会让雨春嫁别人的,这丫头不光是有钱,聪明机智也是重要的,有了后代也是弱不了,就是这个机变杀人的手段就是天下一流。 赵二微微笑:“你的嘴还真是甜,我喜欢,哪有不成全的道理,我们三个就是三担挑,同甘苦共患难,同心同德孝敬太上皇,忠于皇上辅佐皇上。赵二口是心非说了一遍,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三个人一起说笑,赵二可是会笼络人心,手段是一流,话说出来让人佩服,可是那俩也不是好骗的,琢磨赵二,是不是亲近过了头,言语说的让人不可挑剔,俩人感觉到没有他们二人之间的真诚。 他假親假近,楚离二人也就假親假近,怎么说也没有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428章管不着 皇宫今日是热闹得很,太上皇喜气洋洋,笑得嘴都大了。 雨春三个给太上皇献宝,都是雨春从扬州洛阳搜集的好东西,给京娘和李雪分了一份,太上皇喜欢女儿孝顺,摸着自己的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 好像一个得宠的孩子,只会嘻嘻地笑。 皇上吩咐快赏,赏了三个御妹每人一车珍宝绸缎和皇宫的美味吃食。 赵二一看:全都是钱!一分钱没花,赚大了,自己有个好眼罩儿,认了一个好妹妹,京娘也是真的能搭搁,怎么就把雨春交得这样牢,想想京娘就是皇后的材料,不露山水的办大事。赵二心里又夸赞了一番自己眼光好,找的女人也是天下最好的,不禁嘴角上翘,微微的得意,这个动作让雨春看个正着。 看赵二那个样子,雨春猜想他在想什么,做皇帝的人,最重视的就是天下的财富,没有钱怎么成功呢? 赵二一定是对皇上的赏赐喜上眉梢,看那个得意样,雨春就认为是七有八十。 皇上今日下朝早,午膳过后就一直和钟离子均他们三个聊,赵二那就是个嘴巧心活脑子快的,把皇帝哄得连着哈哈笑。 雨春看柴荣的欢喜样,心里不禁一阵伤感,柴荣是看不到赵二的真面目了,可是他的后代很遭殃,有赵二在,柴家必亡,有赵二在,赵匡胤必亡,自己的秘密是个见不得天的秘密,天意使然,无力回天,这三个皇帝柴荣是最好的,可是老天不给他机会。 李雪见到雨春突然沉默忧伤,就猜想雨春是想到了不高兴的事,瞅瞅京娘,京娘也在看雨春,二人一个眼色,都去拉雨春:“三妹,我们和父亲到御花园转转。” 雨春一怔:去什么御花园呢:“姐姐,这个季节御花园有什么看头。” 李雪笑道:“樱桃花,杏花都开了。” 京娘说:“是,你二哥说开得好看着呢,我们去转一圈儿,听她们啦军国大事头晕。” 太上皇看两个女儿都有兴致,只有撺掇雨春走,被三个女儿簇拥着就往殿外去。 抬辇的官人抬辇跑步到了他们跟前,一起大礼参拜:“请太上皇和三位郡主上辇。” 雨春抱着小元侃,车辇随在太上皇后边,元侃被雨春挠痒挠的“嘎嘎嘎!”笑声不断,后边的李雪,京娘一个劲笑雨春小孩子气。御花园肃静一片,只有蜜蜂“嗡嗡嗡。”採花心,蝴蝶飞舞在花间。 雨春伸手一探,想抓一只蝴蝶逗元侃笑,元侃见了蝴蝶伸手抓,吐啦,就飞跑,元侃“哇哇!”叫,看向雨春求助。 雨春摇摇头,表示逮不到,小家伙“哇哇!”嚎开了,雨春一看不能让这小子这么嚎,想办法抓吧。 把元侃让李雪抱:“你们站这儿别动,我去抓蝴蝶。” 太上皇笑道:“为父去抓,你们等着。” 雨春说:“父亲,这点儿小事怎么能劳动您,看女儿的本事吧。” 雨春脚步轻悄得,没有一点儿声音,挪动轻巧的腰肢,看那蝴蝶落稳,倒不着急,手轻轻,轻轻的,伸向前,躲着蝴蝶的眼睛不让它发现,悄悄地落,蝴蝶的翅膀被她抓个正着。 蝴蝶被束缚,爪子乱捯扎,雨春捏紧蝴蝶飞翅,左手又探出,瞄着左边花丛的一个大蝴蝶,很漂亮,要是抓住,可是喜人。 蝴蝶可没发现危机,美美地留恋花香,待雨春抓住它的翅膀的时候,就拼命挣扎,来个手足齐舞。 雨春的笑声一起,吓飞了枝头的鸟儿和採花蜂,小元侃,伸手往前够,李雪就抱他奔雨春,伸手就抓蝴蝶,雨春一看怎么行?一把就得捏死,找根线系上,找不到,御花园收拾得干净利索,没办法就让京娘捏着。 元侃不干,小手儿指着花丛,示意雨春再逮,雨春看明白了他的心思,暗骂:臭小子!和你爹一样贪花恋草,是个不知足的贪心货。 雨春就又逮了两只,没法儿把蝴蝶拴住,御花园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就返回太上皇的宫殿,把蝴蝶用线拴好翅膀,拴住一个小玉坠儿,蝴蝶妄想飞跑,可是它们力气小,逗得元侃“嘎嘎!”笑,伸着俩手往前扑。 闹了一会儿他是累了,一点一点的就不欢了,眼皮一抹搭,小手就去揉,京娘说:“他困得睁不开眼,还舍不得睡,真淘气。” 雨春笑道:“也没有他这样聪明的孩子,这么大点,就知道打哑语,见着蝴蝶就猛扑,也不知道害怕,长大了胆子一定很大。 李雪说:“胆子是不小,胆子大的孩子有福,盼望元侃是个好命的,京娘好享福。”李雪看透赵二是个好色的,要是发达了,一定会妻妾成群,京娘这么老实,儿子要是再老实,娘俩岂不受气? 要是儿子硬克,胆大敢干,能够熊人,京娘也会扬眉吐气。 几人出来说笑,太上皇早加入皇上几个人的侃大山,正在说着雨春砍人脑袋的事,赵二震惊,皇上震惊,太上皇也是震惊的了不得。 京娘李雪差点没有吓得丢了魂,连声的惊叫:“有这样的事!?有这么恶毒的人!?” 太上皇听了事情的经过,脸色极其的难看,自己差点失去最珍爱的女儿,哪个狗胆这样包天,一定灭他的九族。 太上皇把雨春叫到殿里细细的问:“春儿,你说这里有没有人使坏?”太上皇把这事联系上魏相国给钟离子均说亲的事,目的没有达成,他要杀的应该是钟离子均,一是泄愤,二是给他儿子扫清障碍,他为什么要杀雨春呢? 难道他们喜欢雨春是假的?以前为了讨自己欢心,现在阻了他的路,杀了雨春让他伤心死,他是否认为自己能看透他的心,能点明皇上的心怀,他是否想控制皇上?把自己作为障碍,他明白雨春对自己的重要性,没了雨春,自己会痛不欲生,让自己再次尝尝失去亲人的苦难,让自己一病不起,皇上可以任他拿捏。 太上皇现在不会往好处想魏相国,幸好没把雨春许其子,要是一招棋错,可是害死了雨春,这样心术的人家岂会对雨春好。 太上皇激凌凌一个冷战,还说他不是贪图雨春什么,只是喜欢这个孩子,有野心的人必要有财利支持,原来他贪图雨春的钱,雨春的钱可不是他们家能赚到的。 太上皇把前因后果一对,什么都明白了,幸好雨春不同意这门亲事,这个孩子就是个有眼光的,自己都觉得魏家怎么怎么好,雨春一点没动心,这个孩子就是敌我分得清。 太上皇对雨春笑了一阵子,越看这女儿越高兴,爷俩说了会子话,皇上去忙了,楚离正张罗回家,就听到宫娥通报:“太上皇,皇后宫里来人,皇后娘娘有请三郡主去皇后宫里有事。” 太上皇问:“皇后没说什么事吗?” 宫人急着答:“皇后娘娘没说是啥事?” 雨春笑道:“皇嫂找我肯定是闲聊,我们今天没有去看皇嫂,皇嫂是想我。” “你快去快回,天色不早了。”太上皇吩咐宫人抬辇:“别自己走着去,让她们快点。” 皇后的宫人正在宫门候着,雨春下辇步入皇后宫殿,见到宫人都是微微地弯腰,好像没有以前那样恭敬。 雨春也不在乎这些,见到了这个新皇后,就是符皇后的妹子,是历史上的小符皇后,这个人,长得个子不大,脸型瘦窄,脸色看不出是黄是白还是红,脸上抹了粉擦了胭脂,看不到本来面目。 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儿,五官就算周正。 雨春施了一礼,口尊:“皇嫂,找我何事?” 皇后“呵呵!”笑了两声,雨春怎么听她那笑就是硬挤出来的,还是冷笑,就是没有带哼哼,雨春感觉怪怪的,自从这小符皇后进宫后,雨春也拜见过她,给她送了礼物。 第一次见面就发现她怪,雨春以后就故意躲她,不想和她交集,本来自己这样身份就会让皇家人嫉妒,再风传皇上看上她的事,雨春自然就想躲这个皇后,她这个人,跟大符皇后是有很大区别的,雨春更是躲他,不是她召,雨春不会来。 皇后“呵呵呵!”笑了一阵,雨春就看她不像有什么好心,还没说、汗毛一个劲儿扎撒。 笑够了,皇后才说:“皇妹,恭喜你!魏相国家来提亲,皇嫂我要给你指婚。” 雨春一听这个气,不禁一个淡笑:“皇嫂真是会玩笑,魏相国的脑袋没有那么荒唐吧?他敢越过太上皇找皇嫂提亲?我怎么就不信呢?” 雨春那话的意思虽然在理,可是皇后就认为雨春没看得起她,想把她取而代之吗,皇后顿时就怒了,脸子沉得长了半截,小眼睛立即就甌眍起来,牙一咬,嘴角耷拉下来。 “唉呦呦!皇妹之言差矣,皇嫂我可是后宫之主,后宫的事还不都得皇嫂操心。”皇后得意地“呵呵呵!” 雨春斜了她一眼,皇后还有权利管她的事了:“皇嫂,不知我怎么成了你后宫的人了?” “你这个郡主做得是谁家的?”皇后这回是嘿嘿地笑,敢抢皇上,没把你卖去妓院就是天高地厚的恩了。 雨春的冷笑像冰坨子一样拔凉,吓得皇后一哆嗦,雨春连皇嫂都不叫了:“皇后!我提醒你,就是赐婚,有太上皇在,也轮不到你!”雨春说罢,甩袖子走人。 皇后直呆呆地坐着,一大阵子才回神。(未完待续) 第429章 打打闹闹是兄弟 “这……这……什么人?魏相国家哪里不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小子聪明帅气,家大业大有财有势,哪点不好,能将就她那么个卑贱的出身是高看了她几丈,她这个不识抬举的,就得像魏相国说的先斩后奏,不来强的是不行。”皇后气呼呼地摔了一地瓷器玉器:“传我的懿旨下去,林雨春一个月内和魏梓琰完婚!” “娘娘,这样,……有些不妥吧?”皇后身边的嬷嬷劝了皇后一句:“皇后娘娘,当心皇上……” “啪!……“一个脆响的耳光,打在嬷嬷脸上,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干的,打完了揉揉手掌,用力太过,她的手这样疼,再看嬷嬷的嘴巴,已经肿起像个黑面馒头。 皇后让宫女递给她玉如意,,拿在手,眼睛一瞪:“皇上多少日子没来了?” 宫女回道:“皇后娘娘,二十四天。” 皇后“哼!”一声:“都是那个贱人招惹的。” “哪个贱人招惹的?”洪钟的声音传进来,皇后吓得差点尿裤子,麻溜地从榻上爬起来,宫女给她穿鞋子:“快快快!快收拾。”皇后一边吩咐,一边要出迎,大步进来的是柴荣,看到满地的碎片,就是一笑,雨春一定是没让她舒服,又在撒泼,看来他哥哥的兵权是掌够了。 “收拾什么,这样摆置不错,很有皇后的威仪。可是你的威风还不足,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长了见识。 皇后吓得趴在地上给皇上磕头,哪还有皇后的尊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被打嘴巴的嬷嬷眼里闪过厌恶,皇帝的眼神也是一样的,这位嬷嬷是符皇后身边的老人儿,符皇后死了,就跟了小符皇后,小符皇后拿她当外人,这个嬷嬷还偏要劝她,她对大符皇后的孩子不好,嬷嬷记她的仇,她的脾气让嬷嬷掌握得清楚,这个人是个不听劝的,特别是大符皇后的人,越劝她她越来劲儿,嬷嬷就是激她,让她撮,好让皇上废了她。 这个莽撞的皇后一意孤行,她怎么会听人劝呢,他们符家可比皇帝权利大,她哥哥兵权在握,怕皇帝什么?可是一见到皇帝她还是吓得尿裤子。 皇帝摆手不让人动地上的东西,皇后的脸子更尴尬,宫女嬷嬷跪了一地,皇帝就开始讲故事,等故事讲完,所有的人都吓得脸色赛纸钱,皇后跪地就筛起了糠,皇上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让那个贱人进宫杀她?不由得脖子冒凉风。 她现在可是郡主,就是杀了皇后也是没有死罪的,皇后的心里拔凉拔凉的,暗骂魏相国这个遭天杀的,把她当做出头的椽子,当炮灰替死鬼,你惦记雨春的财富,惦不到手,就怂恿人为你卖命,拿皇上看上雨春个自己激将。 “嘿嘿嘿!”自己这个脑子缺弦的,竟上了他的当,皇后这个后悔,量雨春那么凶的,皇帝也不敢要,还得皇帝来提醒,要不然非得让雨春杀了不止。 这个皇后想的都是哪跟哪,一顿胡思乱想,闹了一身白毛汗,在后怕!摸摸脑袋还在脖子上,这个雨春是真历害,要是和自己的哥哥对阵,哥哥肯定是败将,还好她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哥哥的兵权也不敢要了。 谁能打过江洋大盗,这事真是不可思议。 皇后一身白毛汗三个时辰才下去。 其实皇上没有碰到回去的雨春,她的身边的太监说的,皇后招去雨春,皇帝就觉得皇后哪里不对劲,听说魏相国夫人拜见皇后,皇帝就留心皇后,怕她叫雨春去有什么妖誒子。 皇帝就想拿雨春杀贼的事情吓唬皇后,正赶上雨春走了,皇后这一出儿让皇帝看个正着,以前在皇帝面前装了那些日子的蒜,这回全部露馅儿了。 皇帝说完就甩袖子走人,又奔了太上皇宫,还不知道皇后对雨春做了什么,还是想立即知道,雨春正跟太上皇说这事儿呢,皇上听了个后半截,气得血上头。 太上皇眉头皱得眼睛变成了三角,雨春一看老头的脾气是要爆发了。 赶紧劝太上皇:“父亲,别和她一般见识,她也没那个权力,狐假虎威的就是吓唬人,不用拿她当一景,” “不理她,便宜死她,皇后敢随便处置郡主,我看她是活腻了。”太上皇愤怒地攥双拳,骨节嘎吧嘎吧脆响。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皇后那人就是有些个逞强,我看她也没什么胆儿,我提醒她了,她没权管我,她也没说啥。” “她还用说啥?摔了那一地,就表明对你的恨意。”皇帝插言了。 雨春一阵苦恼袭来,劝劝太上皇熄了火,皇帝搅和什么,都是皇帝的错,她不死抓着自己,也不会引起皇后的记恨,一定是魏相国家人,找的皇后,皇后也正好借机除掉她。 “她哪来的这个胆子?”太上皇怒道。 “他哥哥给她的胆儿。”皇帝的话是意有所指的,太上皇是听得出来的。 “就别追究那些个,魏相国就如果不求到皇后,皇后一个深宫女子,怎么想起给魏家做媒人。”雨春也是意有所指,魏相国给钟离子均做媒的事太上皇已经告诉雨春,太守府和魏相国通气通的那么快,他们要说没有串通,雨春是不信的。 太守府能勾结江洋大盗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刺杀问题,恐怕其中会有大阴谋,皇帝天天忙得没闲时,他恐怕没时间想那么深,自己顺便提醒一下,雨春可不愿魏相国掌控皇上,到时自己也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楚离和皇上说她杀贼的事,雨春也是没想阻拦的,不是她想当英雄,而是借楚离的口告诉皇上魏相国的一担挑勾结了江洋大盗,杀人害命罔顾国法是一方面。 最主要的是让皇帝知道魏相国有不臣之心,否则,怎么会和那些危害朝廷的盗匪勾结,养那么多能人干什么。就是赵匡胤做了天下,魏相国在他的心中也不是了忠臣形象,一定会防备他。 这就是报仇的方式,不用嘴上喊着某某坏蛋怎么怎么地,或是杀上前报仇,这样的信息到了几个皇帝耳朵里,魏相国的前程就结束了。 那个荣太守,是让太上皇恨上了,这辈子也别想再高攀一步。 太上皇必会想法整治他,都不用自己操心,那个荣千金已经得了报应,钟离子均那个小厮是够荣千金火大的,馋懒奸猾的一个吃货,任嘛不会,荣千金那么一个躁动的臊货,是得那么一个只会那一手的傻货盯着。 雨春想罢心里好笑,荣千金得落得黑夜笑,白天哭的下场,也是她使坏的下场,总有一头儿便宜,哪有全乐的事。 李雪和京娘俩人还在发呆,被雨春的事雷的,这么个小人儿敢杀人,杀的可不是普通人,江洋大盗,这个名词一听就会吓死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砍下的人头? 俩人吓得舌头根子都发麻,听到元侃的嚎叫,激凌凌回了神。雨春已经抱出元侃,手里还拽着蝴蝶,突突地飞着的蝴蝶逗笑了元侃,现在又笑得“嘎嘎嘎!” 赵二一看儿子招蜂引蝶,这个乐。儿子和他一样有本事,心里这个骄傲,赶紧抱过儿子,亲了又亲。 “父亲!我们回了!”雨春辞别太上皇和皇帝:“父亲保重,皇兄保重。”大家一起离开皇宫,赵二要一起到他家吃晚饭,得到的是极力婉谢:“二姐孩子小,我就不给她添麻烦。”雨春一口就推掉,赵二还没有话说。 都到了雨春的餐馆,吩咐厨房准备晚饭,晚饭一过,李雪和雨春就到了雨春房间唠嗑。钟离子均和楚离继续磨牙。春闱没几天了,魏向东和永辉永久都要回去赴试,雨春也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家,田地和铸造厂,春闱过后,铸造厂就要开工,雨春拿到了缝纫机制造后周第一项专利。 雨春要走,钟离子均心里不是滋味儿,雨春要和魏向东那小子一起回去,钟离子均心酸,雨春为什么不给自己在此鼓劲,她回去会让那个魏向东得意,以为雨春离他不行。 钟离子均苦恼了半天,楚离嗤之以鼻:“你小子特爱吃醋了,雨春是谁都能拿下的吗?别把那个魏向东看得那么神,那小子还是个出生的牛犊,嫩着呢,和你这样的老狐狸比不了。 “去你的!我哪里老?你要是当着雨春说这话,当心我撕了你的嘴!”钟离子均吼一声,楚离吓一大跳:“你现在脾气见长,你这样的臭脾气,我要告诉雨春,提醒她不上当。”楚离也吼一声,吓了才进来的李雪一跳。 “你们俩疯什么?”李雪奇怪道,楚离从不会吼的,今日这是犯了啥疯,她也听到了钟离子均的喊声,这俩斯文人,怎么变成了两头狼,乱吼乱叫的,是不是学了永明那样霸道?李雪对永明的吼还是心有余悸,她最怕男人发脾气,吼起来吓人到怪的,心里不由忐忑不安。 见李雪端了茶来,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二人马上心里一软,连话都不敢说了。 李雪不是个多言的性子,放下茶盏,悄悄退出。 楚离给了钟离子均一拳:“你吓着我媳妇了,我跟你没完!” “你小子要是再给我上眼药,我绝对是跟你没完的,你还找我算账,你败坏我名声,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钟离子均可不敢吼了,要是李雪和雨春说一句他脾气不好,一定会拆了自己的台,忍着憋屈不和楚离计较。 俩人扯了一会儿淡,楚离快速去李雪房间安抚娇妻,见李雪坐在床边发呆,楚离心里一痛,李雪真是误会他脾气暴躁了,她怎么知道他和钟离子均俩就是以吼和拳头增加友谊的。俩人经常打打闹闹,臭小子挂在嘴边,说些个离谱的话。 俩人闹惯了,不闹就是沉默,觉得没有了亲近,是把李雪吓到了,楚离靠李雪坐在床边,伸手揽李雪入怀。(未完待续) 第430章,回家之路 “吓到你了?男人之间见面就是嬉闹怒骂,才是乐趣,那些女孩之间,斯斯文文地绣绣花,聊个天,说些悄悄话才是友谊。 今日让你见笑,我们俩总好闹着玩,这是我们的亲近方式,男人是好动的,不似女孩子贞静,你没有兄弟姐妹,自然没有见过兄弟之间的这种打是亲,骂是爱的相处形势,所以不管我们自己怎么闹,都不会危及你的,你不要担心我会对你粗暴,懂不懂?”楚离把李雪抱得更紧,在让她的唇上一点,香了一口,李雪的脸腾就通红:真是的,大白天的,李雪赶紧挣扎。 楚离不让她动,继续亲昵,李雪臊得身上都变成红色,她想说这是白天,可是被楚离堵住的双唇不能动弹,李雪急的憋得脸塞紫樱桃。 楚离猿臂轻束,抱着李雪进内室,李雪的嘴得了自由,压低声音说道:“这是白天!” “不管!夜里……想死我……,猫腰去堵李雪的嘴。 李雪始终就是顺从的,一是喜欢楚离,二来认为妻子是要以丈夫为主,满足丈夫的需求,这是为妻之道。 钟离子均见楚离跑去李雪房间,气得牙痒痒,楚离这个忘恩负义的,他要是舍点力气掫车,自己的大事早就该成就,就是不能那个,搂着心爱的人躺到暖被窝,也是美事一桩,不知怎么地,自从对雨春动了心,就一直冲动,真是要把持不住了,苦哇!楚离又做美梦去了,自己连人都见不到了。 钟离子均想倒头睡,就是睡不着,脑子里只有那一个人,不想考试了,要追去,可是想到皇上的话,心里又凉了半截,咬咬牙,离考试还有五天,对不起皇上,也不能对不起雨春,赶紧去补习功课,一定要拿第一,给雨春挣个诰命夫人。想到此他沉沉睡去,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五日的温习,他就不会落人后。 再说雨春和魏向东他们回河西,一路上倒不疾驰,考试的日期有余,并不着慌,永辉温习了几月的功课,他本来读书的时间长,是有基础的,让永辉算账他是来的慢,要是作文章,他还是一流的,就是平常不用功,主要是不慕功名的原因,真要是用起功来,还是成绩好的一个。 雨春不担心这些,永辉,永久他们做不做官她是真的不在乎,只是愿意永辉的身份提高一下,让他有自信,至于永久,能到什么程度雨春也不操那个心了。 永久小时看着聪明,雨春对他是抱了很大希望,愿意他有出息,现在看透了,人是别人左右不了的,就任其自然,就看他自己有没有心了。 魏向东和永辉,永久一辆车,雨春和自己的两个丫环一辆车,小芳留在餐馆,她一心学刺绣,雨春也是怕让乔乔见到小芳又纠缠,他烦透了乔乔的行为,小芳也是与乔乔结了仇,她是不会回河西村。 晚上住店,永久永辉和雨春聊天,魏向东也借机进雨春的房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永辉看出来,给雨春使了几个眼色,永辉就告退:“我去温习功课。”说了就走。 雨春见魏向东没有走的意思,自己可没有和她好说的话,永久这个没眼色的,不知拉冬冬走,雨春很烦:一个大男人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就已经是不雅,还迟迟的不走,想说什么?有人听你的吗? 不走,雨春只有开口:“永久,考试在即,你还有闲工夫玩,不去温习功课,以为你自己是神童?” 雨春说的是永久,可是给冬冬说的,冬冬不会不明白,他的心眼儿是最多的,他就是要这样的效果,雨春耐不住撵永久,自己的机会就来了,他要在考试前把自己的心意表达明白,要雨春满足他的愿望,考试期间好塌心,考个好成绩,自己就扬眉吐气了,看雨春服不服,钟离子均愧不愧,他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看他落榜还是个举人,自己也是个举人了,过年金榜题名,还让他名落孙山,看雨春嫁给谁? 永久果然走了,冬冬喜出望外,只有雨春一人了,自己赶快表达,心里慌乱跳个不停,这样的机会不好找,雨春总是被那个李雪缠着,冬冬早就恨死李雪了,什么忙她也不帮,自己得到雨春,雨春一定会把他的难题都解决。 想到此正要开口,却见雨春动了,雨春看他死赖这里不走,不好意思开口直对他,可是他这个人不自觉,雨春只有自己走,看你还在这里待? 雨春一迈步冬冬就急了,伸手就去捞雨春的胳膊,雨春听到风声,回身打掉冬冬的手:“放尊重些!”雨春一声怒喝,冬冬吓一跳。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因为我爱你!我想要娶你,我必须娶你!我不能没有你!娶不到你,我会痛不欲生,我会寻死,我就不能活了!……” 冬冬还在侃侃地说:“住口!”雨春一声断喝,冬冬没有说完的话全憋在肚子里,雨春怒气更胜:和她打太极,背台词:“这些话你找别人去倾诉,有人喜欢你怕你死,一定会将就你,救你命,我这个人就不是圣母,也不会普度众生,你死与不死的,碍不着我一点事,找想嫁你的去娶,我可没有那个心思,赶紧离开这个屋子,不然,我的侍卫会不客气,快走!” 雨春这是看了以往的面子,否则,她会叫侍卫把他扔出去,连自己的车都不叫他搭,滚远远的,动手动脚的不懂一点规矩,就是个乡村人不懂事,读了这么多年书,也应该懂得礼仪。 自己的身份是他随便拉的吗?一个大男人亲口勾搭引诱少女,他连个脸面都没有,自己没脸别人没人管,这样的行为是对人不尊重,她要不懂?雨春是真的不信,他把人当成什么了?随便戏弄的? 真真是胆大妄为,以为和他很熟吗?自己总共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嫁给他?问过别人同不同意没有,自屎不嫌臭,趴下舔个够。 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雨春甩袖子开走,冬冬傻眼,雨春怎么这样蛮横了?哪还是那个满脸笑意的小姑娘,挎着满筐的香瓜,到了他家,把大个的香瓜给弟兄几个,那甜甜的笑,让人心跳,那温和的话语,让人心里温暖,她助自己读书,不就是为了自己金榜题名娶她吗? 难道是人大心大变了性子,难道是身份地位提高就看不起人了,难道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才对自己这样粗暴。 她的心上人是谁呢?一定不是那个钟离子均,雨春岂会看上一个破落户,他看上的一定是魏梓琰,既生瑜而何生亮,怎么就有一个魏梓琰挡路? 雨春就是看魏相国权势重,贪慕虚荣,把他看做是没有用的,我魏向东一定会中个状元给你看看,到底是谁有用! 冬冬气鼓鼓地走了,永久看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心里暗哂:讨了没趣吧?见冬冬的沮丧样,心里一阵痛快。 以前永久挺关心冬冬的,看着冬冬不错,也是从小玩大的,觉得知底,冬冬聪明,官做得一定会比他大,将来就是自己的助力。 冬冬贬他熊他,他也不忌讳,一心帮冬冬追求三姐,可是近来冬冬一不顺心就拿他出气,说他没用废物,贬得他入泥。 永久的心凉,觉得冬冬不可交,追不到雨春就怨天怨地,拿他发泄,好像自己前世就欠他的,永久有些恼了,他虽然好意气用事,可是义气耗光,就忍耐不了了。 没想到冬冬是这样的人,不但脾气倔的很,还记死仇,帮不到他,就认为别人没安好心。 永久实在是烦了,见冬冬进来就往外躲,冬冬却是不会放过他,一把抓着永辉的衫襟:“你给我说清楚!你三姐到底看上谁了?” 虽然声音不大,却是满腔怒火,狠劲压抑,俩眼凶光毕露,永久一刹的惊惧,立即愤怒,永久的性子,义气是有,暴戾也不缺,敢触他软肋,比陶思国的下场还不及。 永久回身,铁拳紧握,对着冬冬的心口就是狠狠甩出,冬冬一声闷哼:”你竟这样……随后的话就说不出,抱着胸口坐到床上。 他做梦都没想到永久敢对他出手,在他的心里,永久就是个无知被他愚弄的小孩子,敢和他魏向东动手,他不怕自己飞黄腾达后找他算账? 永久做出来了,魏向东也就傻了,心口的一拳虽然要不了命,却给魏向东提了醒,永久不是单纯的小孩子,他是个练了几年武功的武夫,自己也和永辉永久学过,可是自己练的时间很短,每天都死追功课,抽不出时间练功,练了那么几天已经荒废。 想到此冬冬有了笑意,雨春也是有功夫的,对自己的话要是真脑,为什么没有出这样的重拳?她还是有情义的,可能是听了自己的话羞赧,为了遮羞,才假装生气,冬冬开怀了,原来她是喜欢自己的,她那生气的样儿自己喜欢,自己只要多来几次一定会成功。 冬冬继续飘飘然,满脑子都是雨春的影子,挥之不去,哪还有心思读书,一心盼着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抱着心上人如醉如仙。 回到了河西,车还没进院,魏四婶就跑了出来,绣坊的绣娘呼啦啦出来一群,眼睛都火热地盯着冬冬,冬冬那个自豪感显露无疑,雨春的眼睛是雪亮的,心里暗哼,这样的人还能有出息?得意忘形! 环燕和子英收拾车上的东西,永辉和永久往屋里扛,冬冬只有些笔墨纸砚,拎起了背包就和魏四婶进了绣坊。 在一群绣娘的簇拥下,冬冬自豪无比,和母亲侃侃而谈,绣娘们满眼羡慕,个个眼睛放光,端茶的,递水的,冬冬心里鄙夷:一个个卑贱的要命,还想攀高枝,看看里边倒是有几个俊俏的,心里暗喜,想纳几个妾是不难的,有自己喜欢的。 侃了一阵,四婶张罗回家,冬冬却是不走:“娘,你先回,我和永久还有事。”四婶认为儿子的话对,他们一定是一起讨论功课,不能强求儿子。 娘俩说了阵子话,冬冬觉得永辉他们一定卸完了车,那些活是应该永久他们干的,自己可不是干那些的料,自己是娇客,是乘龙快婿,是雨春的丈夫,将来的高官,不可能做那些低贱的活计。 他估计得真是差不多,他出门车也卸完,兴致盎然地拉住永辉,我们出去逛逛。” 他想,永久指不上,目标转移到永辉,永辉是个窝囊的,他敢不听自己的?冬冬是不信的,他要把永辉拉出去,商量他和雨春的问题。 永辉很不喜了拉拉扯扯的,心里不耐:“我还要用功呢。”(未完待续) 第431章 一句话 “难道你不明白此时用功已晚?”冬冬扯住永辉的袖子,拉住就走。 永辉生气,赌气囔囔地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放开我!” 冬冬拉得特紧,永辉也不好真翻脸,只有随他出去,拉着永辉走向田间,永辉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永辉知道冬冬怂恿永久的事,对冬冬有了看法。 “一大好事,你一定高兴,就是雨春我俩……”冬冬还来了个大喘气,永辉一哆嗦,这话觉得扎耳朵,什么雨春他俩,莫名其妙。 “雨春爱上我了。”冬冬一是有个错觉,再者他就是要忽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雨春爱上了他,虽然对雨春不太好,可是他要占先机,这个名声要出去,雨春就跑不掉了。 永久的一拳提醒了他,那一个念头让他酝酿了一个大计划,给雨春布一个局撒一张网,让她脱不出这个局,逃不出这张网。 永辉被他的话震住:雨春很讨厌冬冬,怎么突然爱上了他?不太可能,雨春可不是随便的人。永辉没有搭茬,他要是胡说,雨春一定会饶不了他,看看冬冬喜滋滋的样子,好像真的是那样的。 冬冬看永辉不语,以为永辉是认可了,不由得更得意。 “我中了举,就会提亲。”冬冬继续说。 永辉还是不出言,默默地走着,冬冬一闪而过的鄙视,窝囊菜,连句话都不会说,你也应该祝贺一番。 冬冬还是继续说:“定亲之后,百天内我们就成亲。” 永辉觉得耳朵怎么这样疼,被他的话扎的,雨春他们都谈婚论嫁了?真是奇事,雨春的婚姻事,岂能无声无息的,她是身份在那儿摆着,也不是被纳妾,还偷偷摸摸的,冬冬这人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幻想出来的。 永辉还是不搭理他,冬冬还是继续说:“将来我们的孩子就是皇外孙,就不用和我们一样辛苦了,前途早早就摆好,他们是幸运的,比我的命好。” 永辉一听这个小子真的好像精神兮兮,一阵的胡说八道,都是什么怪念头,皇孙就不用读书了?挺刻苦的人怎么变这样?是不是苦怵了,想逃避现实。 冬冬还拉着永辉继续走,嘴里叨叨念念,永辉听够了,甩掉冬冬的手,大步往回走,冬冬怔住:永辉也敢甩他? 不由得一阵惊怒,他自恃才高,十里八村你,连女子都高看他,永辉的不屑,让他震怒:“回来!我还没有说完!”冬冬大喊,跳脚指责:“一群忘恩负义的,我父母要是不为雨春操心,你们能有好日子过?!” 永辉已经听到了他的话,心里也是震怒:“原来他是这样想的?”这意思就是离了他家雨春的买卖就得倒闭,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占了雨春多少便宜?他们不知? 雨春的好心没有好报,倒成了离了他们太阳不转,没有他们就是世界末日,他们是圣母在怜惜一帮可怜虫,永辉把他们的心思猜个透,世界上的道理都翻了个儿。 永辉怒容满面地进院被进厨房做饭的雨春看到,永辉可是从来不撂脸子的,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雨春奇怪,小丫儿抛弃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撂脸子,他却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今日这是怎么了? “四哥,你的脸色很不好看。”雨春担心永辉是不是突然回家,想到了小丫儿心里不痛快。 永辉心里一颤,自己这么明显吗?一贯的耐性被冬冬气跑了,这是头一次这么气大。 永辉顿了一顿:“雨春,你一会儿到我屋里来一趟。” 雨春说:“好,我吃饭时去你房间。” 时间不大,雨春,雨春端了两碗面进了永辉的屋子,香气扑鼻而来,永辉就是精神一振,接过雨春手里的碗,紧忙就吃起来。 雨春看他不说话先吃饭,猜想他的话一定是不利心情的,影响消化,他才不说。 雨春也就闷声吃,直到吃的利索,碗筷放到一边,永辉倒了两杯水:“渴不渴?” 雨春说:“我觉得不咸。”喝了水,永辉才开口:“嗓子噎得慌,不喝水不行。” 雨春就笑:“啥事能噎住你?” “噎我的事多了,可是没有这次邪乎,冬冬这小子真不是个好东西,他在败坏你名声,赶紧把魏四叔两口子撵回家去吧,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永辉面沉似水眉头紧皱。 雨春一下子被他逗笑:“你这个老蔫儿,动肝火可是不容易,冬冬打了你几拳?” “他要是打我几拳我怎么会脑?”永辉就把冬冬的话学说一遍,雨春倒是没生气,呵呵一笑:“你信他的话了?” “我信他的鬼话?自己的妹妹是什么人,是他可以惦记的。”永辉笑起来,得意的了不得。 “那你生的什么气?只给他一句话就解决了。”雨春笑道。 “嘴在他头上长着,一句话就能镇住他?”永辉奇怪。 “你告诉他,你敢拿郡主糟践,皇上会割了他的功名,一家人是珍惜功名的,他又不是真心喜欢我这个人,而是恋的功名权势,掌控我就是为的功名,这样的话岂不吓死他。” 雨春的话一说,永辉就是砸脑袋,自己以为是最会看人的,还是没有雨春的脑子,她怎么知道冬冬不是喜欢她? 永辉笑容灿烂起来,还是头一次这样的笑,自己的妹妹永远不会上坏人的当,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听了冬冬的话,永辉有了一阵子的失望。觉得雨春太草率,没有跟谁商量一声,就轻易许人,后来细想才觉得那不是雨春的作为,想到了是冬冬在败坏雨春名声。 “他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永辉觉得冬冬不知达不到愿望吗,还瞎扯什么?雨春一怒,他家就会失去好日子。 “他这叫先下手为强,他这一哄嚷,会给人一个印象,郡主是他的了,别人就没有人提亲了,甚至猜想郡主已经成了他的人,连成亲生孩子这样的计划都有了,还什么皇孙的忽悠,他的用意是深刻的,是不是盼望考官,专门给他走后门儿?”雨春一说,永辉恍然大悟。 “这小子的心机真深,不用贿赂考官,没有风险,没有罪责,没有代价,稳稳把握举子第一名。 太阴谋了,拿着雨春的名节赚功名,永辉可想不到会有这样阴险的人。 冬冬还没回来,魏四婶让绣娘们都散了,紧巴巴了来到雨春房间:“雨春,冬冬呢?” 雨春就是赞叹,看魏四婶这个弯弯绕,想找她却偏说找儿子,雨春一笑:“谁知道呢,我始终没出屋。” 魏四婶面色一滞,冬冬这是没有求雨春了,还得自己低下身份求她吗? 四婶尴尬地一笑:“我当他找你来了?” 雨春听了眉头一皱,抬头就是一笑:“四婶,知子莫若母,你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冬冬哪能是不知礼仪,随意闯闺房的荒诞性子。” 雨春的话让魏四婶脸通红,雨春是变相贬了魏四婶,说你儿子进姑娘的房间,就是你不知礼仪,龌龊之心。 魏四婶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羞恼,不是有求于她,自己会甩袖子走人,只有强压怒火,狠狠地挤笑,李雪那个遭天杀的,不顾一分情义,这次不回来,一定是躲着自己求她,要是那个郡主是自己女儿,状元就是自己儿子的,不是自己身上掉的肉就是指不上。 求人难,不求可不行,中举的希望极其的渺茫,如果没人掫车,恐怕儿子没有把握,只有低三下四,忍下委屈。 “永辉和永久,也不复习功课,这几天就开考,他们已经有了把握了?”魏四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我才不会关心那些事呢。”雨春知道魏四婶的意图,一句话就截住魏四婶的行动,其实雨春也是这样想的,也没有功名能怎样,他俩也就是中个秀才提一下儿身份,还能做官咋地,永辉没志向,永久还不知怎么样。 “他们既然走仕途,你怎么能不为他们谋划呢。”魏四婶要往考题是引。 “仕途?”雨春咯咯咯笑起来:“他们能走什么仕途,要能考个秀才,壮壮名声得了,想做官,得中进士,这家人可没那块料,我可没那个妄想心。”你谈仕途,谁跟你谈,雨春心里暗笑:以为你儿子就能中进士?要那样有信心,还到处求人偷什么考题? 魏四婶心憋屈,这丫头就是和她打诨,说她没有手握考题谁信,不图功名你陪着弟兄回来干什么? “你对永久他们好的不得了,怎么会不关心他的前程,我可是担心两个儿子要是有闪失,考不中怎么好?”魏四婶终于说出来了,她心里暗想雨春要是个识数的,就应该立即拿出考题,这么执执拗拗,真是不讨人喜。 魏四婶满面通红,她是急躁的,盼着雨春出手,她总是主动帮他们,这一次,也不用她的财利物力,就是几张纸的事,怎么能不舍得?(未完待续) 第432章 妄想落空 “我这个小人儿可是个没心没肺的,啥也不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人力所能为的,大福由天,小福由干,我是个孩子,没有什么想头儿,只知道不干活是没有饭吃。 脚踏实地的干,挣些不犯法的钱,做不犯法的事,异想天开的事我还真没敢想过,我关心他们的前程有用吗,考试的事情也不是谁能替得了的。我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看看地,挖点儿野菜,包几个大菜饽饽来的实惠。”雨春心里不耐,左堵右堵,还不甘心,难道装傻就能拿到考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魏四婶还不自觉走,还等着人轰? 魏四婶被雨春堵得不知怎么再开口,她不甘心啊!这是儿子的前程,一生第一大事,雨春不可以装傻充愣,她必须得管。 “雨春……”魏四婶下边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外是声音打断,魏向东站在了门外,其实雨春早就听到动静,魏四婶是不会听到的,因为冬冬的脚步极轻,老远听到母亲和雨春的谈话,雨春堵得母亲张口结舌,插不上一句言,让他心头火气,气得牙痒痒。 听了一阵母亲总也没有机会说,听到他母亲插了机会,他一阵心急,迅速阻拦母亲。 “娘,你该回家做饭了,看看天色。”冬冬给魏四婶使眼色,魏四婶不知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知道雨春这里也是希望不大,只有听儿子的,跟雨春说了声:“春儿,你也该做饭吃了,懒得做,到我那儿去吃。” 四婶说罢就抬腿,雨春笑着送魏四婶:“谢过四婶了,我回来后永辉我们几个就吃过了,晚上就不吃了。” 雨春一说:“冬冬面上的表情就是一滞,他想撵母亲走,自己拖下来,要雨春留他吃饭呢,雨春家的饭比自己家的好吃一百倍,她是非常的喜欢吃,只要永久能吃到的,他是缺不着的,今日他们早早吃了饭,一定是躲他。 冬冬心下极脑,面色却是平淡的,只有告退和母亲一起回家,魏四婶猜不透儿子做事的规律,走出雨春的院子不远,就开始问儿子:“冬冬,我正要说到正题,你为何阻拦我?” “娘!……你跟一个孩子叫的什么真,她懂什么,都不理解你的话,你就别操心了,儿子自有妙计,给你中个举人就行了。”冬冬的嘴角一扭,似是骄傲,也似是不屑,笑容里藏着讥讽。 魏四婶实在不懂这个儿子了,担心的是他,大意的还是他,他难道有了掌控考场的能耐? 魏四婶心急,着忙地问:“冬冬,你自己有信心有把握中举,那乔乔呢?你也能保他考中?” “娘!你就别担心,我们哥仨都会让你如愿的。”冬冬得意一笑,嘴角翘起老高。 魏四婶疑惑的很,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有作罢。雨春招呼环燕关大门,环燕跑步出去,雨春在做着奶茶,子英给她烧火。 这些日子她没有回来,养殖场四十多头奶牛,每天挤得奶不少,这个山村没有人喝奶,制成奶粉,装了三大缸。 雨春的烧烤店,准备增加点心这一项,和烧烤一起卖,烧烤店的利润可以翻倍。 片刻,环燕匆忙跑回,吓得鞋子都提不上脚,没迈进厨房门槛“啪嚓!””就跌了一个前趴,雨春慌忙去掺她:“怎么了?” 环燕浑身哆嗦,牙齿打颤,话语艰难:“郡主……郡……”环燕的话还没说完,后边的人就进了厨房。 雨春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破破烂烂,浑身脏乱臭的人,手吃木棍一条,追了来。 看不清这人的真面目,只听他连声喊叫:“媳妇儿!……嘻嘻!媳妇儿!嘻嘻!……。 雨春听出来了,这是陶思贵那个半疯,没听绣坊的人提起这个疯子来没来捣乱?怎么这样巧,自己刚回来,这疯子就来了? 雨春的念头一闪而过,迅速抄起烧火棍,打掉陶思贵手里的棍子,用棍子把陶思贵赶到一边:“子英!从这里出去,子英吓那样,雨春得赶紧让她躲开,恐怕伤到她,侍卫已经窜进吃饭,他们听到了陶思贵的叫声,瞬间就冲出来,沈麒麟伸手把陶思贵一抓,扔出门外,陶思贵一声尖叫,趴在地上。 嘴上还在还喊:“媳妇!媳妇!” 雨春说:“把他扔当街去!”几个侍卫都嫌他脏,手里攥了几块破布,揪了陶思贵的头发,陶思贵还不忘找他的破棍子。 侍卫揪她的头发,他是知道疼的,这样的疯子,就是欺软怕硬,侍卫给了他俩嘴巴,他也不喊了。魏梓渊狠狠踢了疯子一脚,回身要往里走,突然窜出两个老妇人,衣衫也是破破烂烂的,手里驻着拐棍儿,都有擀面杖粗。 俩人的突然出现,还把魏梓渊吓了一跳,一个六十多岁,一个四十几岁的样子,两个人都很瘦,干巴巴的下巴,高高的颧骨,岁数小的,走路还颤颤巍巍的。 魏梓渊要关门,两条拐棍都横在门缝间,魏梓渊就是一怔,也是两个疯子胆敢闯郡主的院子,魏梓渊是个年轻人,火气可是不小的,胆敢捣乱,可不分她是谁,一律踹出去。 魏梓渊的脚伸到一半儿,就听妇人喊道:“我是永辉的娘!”魏梓渊的脚就悬在了半空,子英听到了喊声,急忙给雨春报信,雨春也听到了喊声,只是离得远点,声音小而已。 “子英,你去告诉永辉。”子英到了永辉房间,就告诉了永辉,永辉一听心里就突突起来:他们从京城回来了? 永辉跑到大门前,看到来了两个,刘氏和谷氏俩人,几乎都认不出来了,胖胖的谷氏只剩了皮包骨,刘氏本来就尖嘴猴腮的,现在更尖柳,就剩了一个骨头架子。 永辉的眼睛酸涩,这是他的亲娘和亲奶奶,永辉是个识时务的,可不敢把这俩人领进雨春的院子。 把二人拉到一边,偷偷问起话:“娘,奶奶,家里的其他人呢?” “你爹和你大哥都不知跑哪里去了,你爷爷死了,你小姑姑被杀头了。你二哥和你二嫂都去了娘家,他没钱读书,投奔丈人家去了,他丈人也养不起我么这么多人,我和你奶奶就四处要饭,等你二哥做了官,就来接我们。” 永辉一听这怎么办,不能让老娘要饭,这个人丢不起:“家里的房子还能住人不?” 刘氏就愿意听这样的话:“啊呀!好孙子,三间好房让你爷爷卖着花了,剩下的房顶都掉了,能住什么人?” 谷氏和刘氏使着眼色,俩人会意地一笑。 这个动作看在永辉的眼里,不由得心里一沉:“奶奶,娘,我们回家吧。”永辉说道。 二人顿时眼睛放光,异彩纷呈,齐齐地往雨春的院子里奔。 永辉叫到:“奶奶,娘,你们走错路了。” 二人滞住,望着永辉满是疑问的目光:“永辉,这就是我们的家。” 永辉一笑:“这里可是姓林。” “你!!……”谷氏惊叫:“你吃里扒外!” “娘!你别做梦了,不是自己的,成不了自己的,是你自己赶跑了财神爷,再想得财神爷的力,神仙也是不忿的,是二冬指使你来的吗?” “你这是跟娘说话呢?什么二冬二冬的,那是你姐姐,你敢指责亲娘?这是大不孝。”谷氏叫的是没有破口大骂,永辉就是个不听话的,一点儿能耐没有,不听亲娘的,听那个死丫头摆布,给她卖力干活,得不到好处,就是个大冤种。 “娘!到现在你还没醒悟,二冬要谋夺雨春的财产,是对了你的心,你也不想想,二冬是为了你谋夺雨春的财产吗,二冬是那样的傻子,办费力不讨好的事吗? 你以为她是为陶家好吗,为什么我三哥没有盘缠求到二冬,她还是骗的我三哥的钱,为什么一文舍不出来。她落了我大姐的每月五百文,那是你的救命钱,这个人的品质你还品不出来,还一味的同流合污,被二冬愚弄,你还觉得最聪明。 你一辈子尽让人愚弄,还不知给谁做了枪,你要卖自己的女儿,给这个钱花,给那个钱花,你也没想想,别人怎么不卖了女儿给你钱花。 “你胡说!二冬是我亲生女儿,她不会坑我,不像那个贱人,牲口霸道,不认祖宗,不认父母,二冬也是我卖的,她怎么不恨我,就那个牲口丫头,我还没有卖成她,她就敢恨我,她这个忤逆的就要天打雷劈,得不了好死。” “你就在这里骂吧,我既然劝不了你,我也没法管你了,我一没买卖,二没有差事,我也是照顾不了你的,我还不及二哥,我居无定所,我也准备考官,等我做了官,再接你们享福吧,你们先走吧,别想着进人家门,你觉得进得去吗? 用个疯子先试试,探探路,疯子被扔出来了,你们才没敢闯,对不对,醒醒吧!雨春不是被你虐待的孩子了,不要自讨苦吃。”永辉说完甩袖子就走。 “你给我站住!”谷氏喊一声:“你要是不让我住进这个院子,你就别想考官,我到考场告诉人你的忤逆行为。” “随便,我二哥也会进考场的。”永辉进了院子“咔嚓!”就关了门。(未完待续) 第433章 杀人夺财 外面的刘氏尖尖嘴一挑:“说你这辈子人完了,就一个胆小尿裤子的货,直接闯进去她能把你怎样?你是她娘,不养你就是大不孝,” 谷氏气道:“你是她奶奶,你更硬气,为什么不往里闯?” “她更不待见我,又不是我肚子爬的,假装不认识,我也没招儿,看老四被摔的多疼,我这个老骨头架子搁得住摔吗?”刘氏眼含讥讽,剜了一眼谷氏。 “你骨头老,我就嫩了?摔瘫痪了自己受罪。”谷氏反驳。 “你就是个自私的,我养了你多少年,这点事你也攀着我。”刘氏冷笑。 “你也别总拿养我们当理说,你要是养个好儿子,务点正业,何况我们没饭吃?你要是早早把地分了,我们也不是种不了。”谷氏到现在才醒腔,自己被刘氏控制了一辈子,还不都是刘氏养的不着调的儿子,就是穷,有几亩地一家人也能混个半饱,跟着刘氏也就是半饱,娶媳妇,添粮食,都得卖女儿,卖女儿的钱,还得分给她一半儿,自己才是最吃亏的。 “哈!你倒出息了!想当家做主了?我的地凭什么给你分?你种得了地?你也就是有卖女儿的本事。”刘氏满脸的不屑。 “我卖女儿?还不都是你出的招儿,你从中得了银子,还派我不是了?你少卖了?你把女儿卖的都杀了头,还敢教训我?你都指着谁活着?又是你出的招儿,惹恼了永辉,以后他要不给我银子,我指望啥活?” 谷氏嚎起来:“都是你这个天杀的,鼓捣秋雪造反,让一家子人都成了叛逆,永明都不理我了,都是你挑唆拿李雪的寡妇名讹永明的银子,都是你出招让李雪伺候我当名义,想进那个院子,霸占那丫头的财产。 永明的媳妇没了,永明恨上我了,永明受了伤,以后要是找不上媳妇,就是你做的孽。”谷氏哭嚎,自己没有好命,都是这个坏婆婆使的坏。 “我给你出招儿?也是你自己有贪心,你不惦记人家财产,你就听我的?你要是不想卖女儿,我强迫你了?我要是不给你出招儿卖女儿,就你那两下子,能给儿子找上媳妇,不是你在大街吹嘘自己有本事娶儿媳的时候了?到了这个时候都成了我的错,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刘氏举棍就打,谷氏伸手夺过她的棍子。 “你还想耍威风?再那样霸道,我不会给你一口饭吃,我还给你养个疯子,我亏不亏?”谷氏把棍子扔出老远。 刘氏急忙捡棍子:“这是我的打狗棒,我要拄着走路。” “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儿,已经不是你当家的时候了。”谷氏恨恨地吼一声。 “到任何时候,有婆婆在,也轮不到你当家,你有多少财产还不都得是祖上的,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想做主,做梦吧!”刘氏瞪了眼睛,看着谷氏就是瞧不上,没有教养的东西。 “我是个妇人当不了家,你怎么当了一辈子家?难道你不是妇人?我凭什么到现在还听你的?你有一文有半文,可以掌控人? 要不你老怂恿我抢三丫头的财产,抢完了就得给你这个祖宗掌控,我还以为你是为我好,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算盘,从头到脚,你都在打着如意算盘,我呸,那些钱,房子地的,可不是小数目,我给你?你做梦吧!呸!你卖秋雪的三千两,怎么不分给我一文?”谷氏咬牙切齿瞪刘氏。 刘氏的怒,就要爆发。 “你都怨别人,你看你自己不是照样贪心吗?”刘氏气得浑身哆嗦:“你不用怨天怨地的,都是你养的丫头和你一样刚愎自用不听话,也是你这个废物没用,看我把秋雪卖了三千两,你有那个本事没有?”刘氏一阵鄙夷。 “你那算啥本事,秋雪被杀了头,等你下去也会找你算账,三千两银子把儿子坑疯了,那也是你的报应。”谷氏讥讽地笑。 刘氏一听这话就来气,陶思贵是自作自受,他抢老娘的银子还有理了,他活该疯,你养着他我还称你情了?他要是饿死,掉坑淹死,老娘才静心,你不养我,老娘还有俩做妾的女儿呢,你的俩女儿可没有我的女儿有钱。 “我还有俩有钱的女儿,你那俩呢,俩穷鬼,俩傻姑爷,一个有钱的还不认你,一文钱没有我也是吃香喝辣,你呢,有本事从三丫头手里抠点儿银子,院子都进不去,你也真是不知道丢人。”刘氏嘿嘿嘿一阵冷笑。 谷氏最不喜欢别人贬她,刘氏啥时挑唆事,都是将她的火,她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一将就喷火暴怒胆子壮,就要大打出手,刘氏最了解她的性子,也最能抓她的软肋,将军的效果是极佳的,谷氏就会硬干。 要是劝说使怀柔策略,是摆不动谷氏的,刘氏就是认为对一个小孩子就得来硬的,长辈说话,她敢不听?家长是会心想事成的,所以刘氏总是用这个招儿,今日可出了个软招数,连永辉都制不住了。 所以刘氏又来了个将军儿,谷氏一听刘氏又拿她当枪使自己得力,刘氏还是惦记死丫头的财产,谷氏就大怒:“三丫头的财产没有你什么份,死了你的心吧,得到也是我的,给你点儿刷锅水喝就是拿你当了人。” 刘氏一听大怒,谷氏要造反,话说的多难听:“你这个不要脸的娘们儿,没有陶家人你哪来的女儿,想独霸三丫头的财产,就是没门儿。” “没有陶家人我就没女儿,嫁到谁家我都会有女儿!没有陶家人你怎么也生出来陶司空?”谷氏气得捅刘氏软肋。 刘氏的火噌噌的,出言就是大骂绝声:“你这个贱货,没有教养的东西,你个窑姐儿生的,娼妇养的,败坏婆婆的名声,遭天杀的,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狼叼狗拽,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刘氏骂得狠绝,棍子指着谷氏,恨不能捅她几个窟窿,她都老了,养了一帮白眼狼,临了还败坏她的名声,让她死后被人羞辱,真真是个该杀千刀的。 谷氏更是大怒,敢骂她的亲娘,是她最不能容忍的,老该死的吃她的,喝她的,养了野种指不上,赖在她这里,还耍霸道,陶司空就是个野种,她就是个破货,陶渊民就是个王八:“你真是个老不要脸的,自己就是那个破烂货,还骂这个,骂那个,真是个吊死鬼卖那个,死不要脸。” 刘氏简直就气疯了,敢骂婆婆这话,要翻天了,刘氏瞅机会,是要一击必中,打死这个贱货,自己直接谋算三丫头,比用她省劲多了。 谷氏骂完,听着刘氏没声响,以为被她骂老实了。拄着拐棍就开走,刘氏瞅好时机,棍子抡起用了吃奶的劲,对上谷氏的后脑狠狠砸去,她是明白的,砸上后脑,不死也晕,等她倒下,再加几棍,杀了她,永辉几个不定多乐,岂能报官让她抵命,自己是祖母,他们不会举报的,他祖母要是成了杀人犯,他们的名声就完了,他们还要科考,前程要紧,岂会为了一个谷氏,败坏自家名声。 一刹那,刘氏想了很多,棍子已经砸上,怎奈她一个半死的老太太,能有多大力气,正在走着路,下去怎么会准,刘氏的棍子正好打在谷氏的肩头。 谷氏“哎呀!……”一声,疼得叫唤,刘氏一看失手,料着谷氏不敢打她,一点儿没有害怕,后悔失手是真的,以后机会不好找。 谷氏的肩头疼痛,恨从心生,都是刘氏这个贱人,挑唆得自己和儿女的感情越来越淡,和三丫头越来越僵,要是不听她的,听二冬的,先低声下气哄得这丫头信任,再慢慢谋划。 就不信她出嫁会带走财产,还不都是陶家的,这个老家伙,不出好道儿,害得自己衣食无着,还竟然想下死手杀人,一定是看自己拆穿了她的把戏,想杀了她自己独得三丫头的财产,自己干脆先杀了她,跟三丫头重归于好,把她挑唆的事,都合盘脱出,三丫头感谢自己为她除了害,一定会善待亲娘,两年以后她出嫁,财产岂不都成了自己的。 刘氏死了让三丫头把她埋了,要是有人追究,自己就是一推二五六,她就背上了杀祖大罪,要是官府能杀她的头,就太好了,要是杀不了她,就永远成了自己掌控她的把柄,自己和她的仇今生今世是化解不了的了,只有假情假意地哄骗她,一个小孩子还是好糊弄的。 谷氏想罢双手握棍,用了全身之力,搂头盖顶对着刘氏就下了死手。 这一棍下去,不能脑浆迸裂,,也是死定了,谷氏本来膀大腰圆,浑身的力气,现在虽瘦,也是正当年,刘氏的个子又小,棍子有下落之力,偏好刘氏回头望什么,打得那叫脆,正好打到刘氏的后脑。 “啪!”一声闷响,棍子下落之际,刘氏倒地,不管谷氏多狠,总是一条人命,谷氏算得再好,也是担心露陷,要是万一永辉不顾她这个亲娘,也是很难抖落的,谷氏浑身筛起了糠,哆嗦的手,去探刘氏的鼻息。 刘氏还有微微的气息,谷氏已经瘫软了,就怕进监狱,去了两次,她真的怕了。 那只手一直在刘氏的鼻子上挨着,她也不知道怕死人了。 一阵凉风吹过,谷氏激凌凌一个冷战,刘氏真的死了,谷氏咬咬牙,死个人,就是治不了三丫头,也可以要挟永辉掏钱,永辉的钱就是三丫头的钱,还不是一回事,谷氏又想到了生财道儿。 谷氏用手摸摸,刘氏的头没有伤,这才是老天保佑,自己的机会来了。 谷氏爬起来,跑到雨春家门,举着棍子敲起门:“咔咔咔!……”闷哼般的敲门声,震得大门呼扇呼扇的,院子不是多长,里边怎能听不见,子英大喊:“郡主,了不得了,疯子又来了!” 雨春说:“让侍卫去看看。”话音没落,沈麒麟已经冲了出去,到了门前,他并没有开门,高声问道:“哪个胆大的?胆敢胡闹?” 是谷氏的哭嚎声:“郡主的奶奶死了!快让她出来看看!” 沈麒麟就觉得怪了,郡主哪来的奶奶,他突然想到的刚才俩人,好好的一会儿就死?胡说八道。 沈麒麟回报雨春,雨春就笑了:想赚开门进来吧? 雨春没要出去的意思,她懒得搭理谷氏,总耍那样的伎俩有什么用,皮了,就不好使了。(未完待续) 第434 罪责难逃 永辉永久侍卫齐聚客厅,听说死了人也都疑惑,永辉就想出去看看,雨春拦住了他:“你别去,恐怕中计。” 永辉不明白:“有什么计?” 雨春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没我的话,谁也不许出去。”雨春便吩咐魏梓渊去找里正,从后门走了。 一群人都感到奇怪,坐到客厅等着。 时间不大,魏梓渊回来了:“郡主,我告诉了里正,他马上就到。” “好,我们就等一会儿。”两袋烟的功夫,就听到了大门外,谷氏的嚎叫:“死丫头她为什么不出来?是她害的,她推搡的摔死了她奶奶,她杀了人,仗势就能逃过王法?” 雨春几个都在门里听着,没有一个吱声的。 就听里正说道:“郡主不可能出手推入,她有侍卫,怎么会用她动手呢?” “是啊!就是她的侍卫推的,你没有听清楚。”谷氏一想,里正挺会给她挣理,那也不能饶了她:“她的侍卫是推了,她嫌劲小,就亲自下手,是她推倒的她奶奶。” 里正听谷氏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脸子立即就撂下来:“你说刘氏是郡主的奶奶?是不是来冒认官亲?郡主可是姓林,你们姓什么?到郡主门前无理取闹,打死也是活该,还在这里叫唤什么?赶紧把死尸埋了,离这里远点。” 葛里正怎么说,雨春倒不理会,只想听谷氏说的刘氏死因是不是摔得?就是跌个跟头,刘氏也不至于摔死,其中一定有蹊跷,刘氏不至于为了陶家谋夺她的财产自杀,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按刘氏的岁数不至于死那么快,是谷氏为了要挟她?……故意杀人?她有那个胆吗? 雨春心里冷笑:谷氏还真是个有心机的,怪不得二冬那么聪明,谷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想的简单,杀人罪是那么容易转移的吗? 也许谷氏想得是另一套,或许认为听到刘氏死了,这些人会冲出去,以达成她的另一个目的,她没想到自己没出去里正先到,破了她的局,看来人是得留心眼,永辉要出去,如果不是自己制止,就让谷氏得逞了。 就听谷氏说道:“郡主有势力,我们惹不起,她杀死了人,也得赔偿丧葬费,赔偿人命钱。” 里正说道:“你一面之词,是断不了案的,怎么能干信你一个人的话,你得有证人。” “我就是证人。”谷氏言之凿凿。 “你无缘无故进郡主的院子,是你私闯民宅,已是大罪,何况是郡主的宅子。”里正声音尖利,谷氏不由一哆嗦。 “我没有进她的院子里,就在门口,她就撵我们。”谷氏不会让自己理亏,总是咬着雨春。 “你没进院子,他们就推你?人家大门关着,怎么看到的你?你说在门口推的,怎么死在那么远的地方?还要什么丧葬费,分明你是讹人。”里正厉声说道。 “就是在门口推的,走到那里就死了。”谷氏很后悔自己棋差一招,没有把刘氏弄到这里。 “摔死的人还能起来走路,真是笑话!”里正一说,看热闹的人就是哄堂大笑:“真是胡诌,以前就冒认卖人家,现在还是纠缠想人家的钱,蹲了几回监狱也教育不好,这个性子就得死带去。” “就是,说郡主推她们,人家身上干净儿的,敢挨那堆臭狗屎?我可是不信。” “就是!就是!一家子净讲讹人,真是不要脸!呸!” 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受雨春的恩惠,处了几年谁不知道雨春的性格,不占大家的一点便宜,办事总是吃点亏。 别说是推人,连谁家的小狗她都没有踢过一脚,谷氏的话是没人信的,纷纷嚷嚷抱不平。 谷氏的计划落空,再一次的落空,不能得到财产,再不能得一部分,自己就白白的杀人了,这样一将,死丫头更不会认自己,干脆死咬是她杀了人,就说是用棍子打的,让她抵命,她的财产怎么也要弄到自己手。 谷氏话锋一转:“也怨不得大家不信,是我撒了谎……” “哇!……”人群一阵骚动,谷氏实在在是出奇,哪有撒谎还承认的? “是这样的,因为雨春就是我的女儿陶三春,究竟是我肚子里的肉,我是舍不得她死的,我是有私心要维护那个丫头,说了假话,我的心里也有亏,既然大家都不信,我也只好说实话。 确实我们娘俩没了出路,想投靠她,她不收留,还撵了我们,也是婆婆脾气暴,骂了她几句,她就恼羞成怒,抢了我手里的棍子打上她奶奶后脑,就这样一命呜呼,她的人把我婆婆拖到了那里,这是事情的全部真情,我也顾不得她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就报官了吧。”谷氏说的滴水不漏。 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雨春在院里听了,一阵冷笑,谷氏是真黑,看看了刘氏的死是谷氏设的局。 她还设下了连环阵,怎么也是她赢,自己要洗脱罪名,是找不到一个证人的,自己的人不算证人,谷氏一定是早就算计好下了这个套。 雨春突然眼睛一亮,谷氏白算计了,自己行林和他们陶家有什么关系,她才找的永辉出去,大门也是永辉关的,除非永辉和她合谋,雨春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永辉的脸都绿了,没想到自己的娘有这么高明的手段,永久直咬牙:“什么玩意儿,就是胡说八道!”永久窜到门前,哗啦!~抽开门栓:“你不是我娘,从今后我再也不会认你,你瞪眼说瞎话,财产就是那么容易到手的?雨春始终没有出屋,是你来找我四哥,我四哥气得不理你关了门。 我们一直在客厅坐着,谁出来杀人了?你怎么能这样坏良心?人就是你杀的,栽赃嫁祸,以为雨春没有人证,以为我们是雨春的人不能作证,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你儿子是事实,我们会给雨春师姐作证,你是赖不上的。”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我都是为了谁?……”谷氏的话震得全场一片哗然,足以证明她是杀人凶手,这话的意思谁不明白,谷氏也是让永久气糊涂了,恨他吃里扒外。 等谷氏发觉走了嘴,后悔已晚,在众人的叫喊声中,在很多的讽刺笑声中,谷氏瘫软在地,谷氏连连叫:“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永久让那丫头买住了,他偏向她,灭自己的老娘,我没杀人,是她杀的,就是郡主杀的。 永辉奔了刘氏的尸体,谷氏爬着往前去,看热闹的呼啦就追着,谷氏不敢近刘氏身边,老远地望着,永辉蹲下,看看刘氏的眼皮还睁着,伸手抹了一下儿,就喊道:”奶奶,你活了,跟大伙儿说说是谁杀的你?”永辉一说,谷氏尖叫一声:“鬼呀!,连爬带轱辘往人群外面逃。 哗!人群一阵骚动:“干了亏心事。跑也没用。”人们都在喊:“你没杀人跑什么?” 永辉想到,这样的效果就够了,只要不让乡里怀疑雨春杀人就行了,至于这个娘,他还怎么顾得了。 出了人命案,里正可不敢满,星夜就报到了县里。 刘氏的尸体一步没有挪动,里正派十来个小伙子看起了现场。 雨春一步也没有出这个院子,懒得看谷氏那个嘴脸。 看热闹的人群直到深夜才散,县衙拉走了刘氏的尸体,谷氏也被拘走,杀人嫌疑犯,立即被投入大狱。 雨春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谷氏到死都会死咬她不松口,那个人是致死不渝的,临死也想拉她垫背。 雨春一点儿不可怜她,自作自受,连杀人嫁祸谋夺财产案都布置的这样不透风,说谷氏是个单纯的莽妇,雨春现在一点不信,陶家就是天下的奇闻了,谷氏创造了最后的奇迹。 雨春一夜无眠,不生气是假的,谷氏这个人就是世上的异类,天下第一奇葩娘,对哪个子女她也没有深刻的爱,对陶永清的维护,只是为了享官老夫人的福,她要是有一分的爱,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永明的利益,她要是有一分的爱,怎么会认为二冬卖四夏是有理的。 这人简直就一个不及畜生的的披人皮的狼。 . 雨春没有睡着,永辉永久照样没有睡着,可是他们想的不是一样的,永辉他们也在恨,恨这个娘不让他们省心,恨她实在是贪心不止,想想也许有二冬的因素,他们的娘怎么能有这样的阴招儿,一定是二冬出的谋,恨死了二冬这个该杀千刀的。 让自己的老娘在监狱等死,他们也不甘心,奶奶已经死了,杀了他娘又有何用,杀人的罪名罪名是谁也开脱不了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是太上皇也没有理由说情。 娘干的事情太让人无语,雨春能不能为她说情,还是两码事,想致雨春死地,难道雨春就不应该致她于死地? 永辉想想哀叹一声,不是雨春要置她于死地,而是她自己找死。(未完待续) 第435章 铸造厂的是非 事情弄成这样的结局,雨春也没有料到,没想到谷氏敢杀婆婆为她自己这样谋划,这个人比土匪还狠还恶。 雨春不会为她出一分力,这就叫:自作虐不可活。 可怜她,救出她来,她就更会变本加厉。 还真不知陶思国和陶永福去了哪里?谷氏没的利用了,陶二冬,自会去利用那两个混蛋。 雨春想自己担心什么?还用怕他们咋地? 雨春糊里糊涂睡着了,一觉天亮,吃完了早饭魏四婶她们来了绣坊,冬冬和永辉永久去报名,俩人的心情不好,早饭也没吃,魏梓渊赶了马车送他们去县城。 雨春就坐沈麒麟的马车去了铸造厂,宋芝兰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月,见雨春来了,宋芝兰羞羞答答,雨春看来有些异样,自己也不是个男人,她羞得什么? 看了工厂的花名册,这都是雨春列下的单子,厂子需要啥样的人才,各个车间用多少个人。 雨春收购了几个铸造厂,让那个最讲信誉的赵记铸造作坊的赵师傅担任了铸造厂总指挥,赵师傅人是个很负责任的,铸造厂的设施都准备得差不多,雨春和赵师傅打招呼:“赵师傅好!” 赵师傅撂下手里的活计,奔了雨春过来:“郡主好!昨日才回来?” “是啊!赵师傅歇会儿。”雨春招呼赵师傅坐下。 魏四叔拎着个铁锹过来:“雨春,回来了。” 雨春答应一声:“四叔也过来坐吧,不忙在这一会儿。” 雨春和几个熟人打着招呼,大家都坐在阳光下,聊了一会儿,赵师傅介绍了铸造厂的进程,雨春听了很满意。 赵师傅就领着雨春到几个车间看看,雨春一看,赵师傅的办事效率真是够快的,这个人就是表里如一。 又看了住在铸造厂的那些宫奴,让赵师傅挑选一部分在铸造厂坐打杂的,剩下一部分交给了养殖场,管理动物,栽种果树,采集山货到养殖场干零活,先让她们吃一阵子子苦,等再开发麻辣烫,就让她们掌管餐馆,她们就会知足。 在铸造厂看够了,雨春就带了环燕和子英到湖边看风景,眼见着湖里的鱼,游来游去,雨春忘了带渔网,小半年的时间湖里的鱼都长大了,明天计划捞鱼。 在铸造厂玩了半天,吃了午饭再到山上走了一圈儿,雨春也不上车,一路踏青回家,魏四叔却追了来:“雨春,等等!” 雨春不明所以,魏四叔有事在工地不说,追来这里做什么? “雨春,四叔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儿。” 雨春一怔:“哦,四叔有什么事呢,就说吧。” “是这样的……”魏四叔一只手放在后头上,似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头晃了两下:“这个……怎么说……呢?” 雨春奇怪地问:“魏四叔,你是怎么了,羞羞答答地像个大姑娘,你怎么还害臊了呢?”雨春真是猜不透,魏四叔那么一个很板的人,怎么会变得扭扭捏捏:“魏四叔,有话就说,有什么没法开口的呢?” 魏四叔的脸赧红一片,雨春看着他的变化更是奇怪,心里猜了几件事,第一怀疑的就是和魏四婶是一件事。雨春心里不悦,自己哪来的考题,一家子人都胡闹,这不是挤兑人吗? “四叔,你要说的要是和四婶要说的是一件事,就免了吧,我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雨春一说,魏四叔一急:“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我……我求你放了宋芝兰的奴籍。” 雨春心里一跳:又来个干什么的?他怎么管起宋芝兰的事了,雨春不悦:“魏四叔,这些个宫奴是用来为我做事的,我可不是慈善机构,专门来给宫奴放奴籍,四叔管得有些宽了,恕不能效力,四叔请回吧,”雨春心里大大的不痛快。 宋芝兰认为魏四叔一家对她很重要吗?可以看他们的面子放了她?看她老实巴交,很本分,原来野心不小,救她们出来这么几天心思就活络到这种程度,抓住机会就想越龙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魏四叔面似辣椒红:“雨春,求求你答应好不好?” “魏四叔,你为什么为她这样卖力?”雨春眼睛犀利,直盯得魏四叔心虚尴尬,吞吞迟迟吐出一句话:“雨春,你就成全四叔好不好。” “四叔,放她的奴籍和你有什么关系?”雨春有些个猜出点儿什么,不禁心里震惊。 “芝兰要给我做妾,奴籍在身怎么会被人瞧得起。”魏四叔终于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 “宋芝兰要给你做妾?还是你想纳宋芝兰为妾?”雨春觉得他这话说的让人恶心,你不勾引,宋芝兰就主动你,就像乔乔和小芳一样。 “我们是两情相悦。”魏四叔的话,让雨春更震惊,怎么一个土老帽,又是个古人,还整出个文绉绉的两情相悦,这样说让魏四婶听到,就得恨他一辈子。 “哦?魏四叔,你跟魏四婶一定不是两情相悦了。”雨春讥讽地一笑。 “不不不!我和你四婶也是两情相悦。”雨春差点没有笑喷,讥讽道:“四叔,你慢慢的就可以八情相悦了。 雨春不是瞧不起人的人,魏四叔办事实在是荒唐,他不知道吃了几顿饱饭,就飘飘欲仙了,自己若是不用他们,看他们那个本事,儿子找媳妇就费劲,刚吃两天舒心饭的人,就像搂着七个,抱着八个,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窜天入地或许他都想干了。 “雨春,你能不能成全我们?”魏四叔还是紧追不放了。 雨春想了想:“四叔,你想纳妾,没有夫人的同意恐怕是不成吧?”雨春揶揄地一笑,好心待他们,他们不但不承情,还百般的算计,真是苍天有眼,魏四婶这就得了报应,找不到相国的女儿再娶她,雨春听了不是不气愤,这回好了,自己的郁闷可有了出气的机会,可不是自己报复她,是她自作自受。 要给她儿子收通房纳妾的,感染了丈夫,这回就让她尝尝丈夫纳妾的滋味儿,她不是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应该的吗,就看她怎么喜欢丈夫纳妾了。 “雨春,你四婶可是个贤良的女人,她还一直想给乔乔纳妾找通房,她可不是会嫉妒的妇人,贤惠的很,她把男人三妻四妾说的很是有道理的。” “对呀,四婶就是贤惠。”雨春心里冷笑,就等着两口子打架吧,自己正应付不了魏四婶的黏糊呢,这回她是没有心思儿子的功名了。 自己好好肃静几天。 魏四叔高兴走了,以为雨春答应了他,匆匆告诉宋芝兰,宋芝兰更是高兴,自己要出奴籍了,做妾能怎样,自己给郡主管理铸造厂,大权在握,男人就是看中财富,要不是她给郡主管钱。他也不会给自己伸橄榄枝,他对自己的老婆可是忠心,自己嫁他是委屈,年龄比自己大了一倍,可是不用这个办法,怎么能脱去奴籍,只要成了自由身,自己就不怕谁了。 二人的心思大同小异,魏四叔给雨春做事确是捞了实惠,人就是这样的心态沾点小便宜,心里很知足,一步一步的就贪心大了,宋芝兰到铸造厂管财务,魏四叔想借宋芝兰进一步发财,宋芝兰知道雨春对魏四婶家特别好,她想借魏四叔脱离奴籍,两个人如果没有密切的关系,魏四叔为她说话就不利,如果成为一家人呢,雨春怎么也要给了魏四叔这个面子。 魏四叔知道乔乔的事,不是雨春阻挠,而是小芳变了卦。 魏四叔就认为雨春一定会答应。宋芝兰就认为雨春离不开魏家的支持,魏四叔为雨春管着好几处,惹恼了魏四叔,雨春的哪个厂子也玩不转。 所以他们就大胆的干了。 魏四叔觉得魏四婶绝对不敢违夫命,夫为妻纲,三从四德,女人嫉妒是犯七出之条。 魏四叔信心满满,雨春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得罪他,妻子也得顺顺匆匆的,男人哪有不想三妻四妾女人成堆,魏四叔得意地回了家。 雨春对着魏四叔的背影啐了几口:“呸!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想想,回家一天遇上了几码可笑的事情,雨春就是嗤之以鼻。 听了魏四叔的心思,雨春觉得心里痛快无比,只要是一个活人,哪有不恨别人背后算计说坏话的,雨春也是一个凡人,想起也是会不痛快的,今日心情大好,魏梓渊在县城买了很多猪肉,和猪下水,雨春和丫环齐上阵,熘肝尖,熘腰花儿,炒肺丝,片肉酱肉,东坡肉。 满盘子的二十个菜,开了一坛子樱桃酒,就和侍卫们坐一起喝起来,她在等着气一个人,她记着李雪告诉她的,魏四婶说的话。 四个侍卫,两个丫环,加永辉永久,他们九个人坐了一大桌子,每人人一大杯,通红的樱桃酒,吃着菜,喝着酒,雨春是最高兴的。 永辉永久是最不高兴的,他们的老娘进了监狱,还是个杀人犯,怎么解救? 他们是没有办法,求雨春她们还张不开嘴,看着盘子里的美味没有一点儿胃口。 雨春看出来他们的意思,假作不知,一个劲儿地划拉菜,今天这菜特别香,雨春吃了以往的两倍,还是觉得不足,都堵了嗓子眼儿,饱嗝连连。 大门被敲响,雨春吃的更欢。(未完待续) 第436章 找倒霉 环燕跑着去开门,一行小跑进来三人,冲在最前的是乔乔,乔乔的脸漆黑,满面怒容,气势汹汹。 第二个是魏四婶,她在张口喘气,脸色蜡黄,眼里闪着厉色,数九寒天屋檐的冰锥一样,直戳雨春的脑门。 第三个是冬冬,一脸沮丧,满带寒凉,眼里闪过怨毒与不甘还有希翼,随在俩人身后。 进得屋来,乔乔的满心怒气立即爆发:“林雨春!我问你!为什么小芳给我做通房你不答应,你却让宋芝兰给我爹做妾?你这事儿办得荒唐,是不是想让我们家庭纷乱不和,你才心满意足,你在报复我们。” 雨春呵呵呵!了几声,很开心的样子,魏四婶心里一抽,雨春是幸灾乐祸吗?自己说她的话,李雪传话给她了?魏四婶一阵心虚,雨春可是看她的热闹,以为她什么不懂呢,原来心数够用的。 雨春笑过,揶揄地地对着乔乔再次的一笑,这一笑,乔乔被笑傻了,这个甜美的笑,让乔乔骨软筋酥,这一笑,让乔乔想到了母亲把雨春许给了他的事,自己太义气用事了,忘了这茬,这个美人加财东,是他三妻四妾的支柱,左拥右抱没有雨春的财力怎么办到,乔乔一阵后悔方才的话说的惹了雨春不快。 乔乔正在失神,雨春的话让他一激凌:“魏向乔!难道你在和你爹抢小妾?不然怎么能家庭不和?” “你!……你!……胡说八道,我的意思是……”乔乔的话被魏四婶打断,她已经平息了喘息,脸色稍霁,尽量压抑语调:“雨春,你不能答应你四叔纳妾的事,都四十岁的人了,儿子都快娶媳妇,会被人笑话的。” “四婶,答应与不答应那是后话,我觉得四叔说的很有理,四叔夸了四婶半天,贤良淑德,大度容人,没有嫉妒心,一定会帮着四叔成就好事,四叔说他和宋芝兰已经两情相悦了,弄得我张口结舌,难得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以前乔乔和小芳,我也没好意思阻拦,是小芳不愿给乔乔做通房,乔乔怎么说是我阻拦的? 我觉得四叔说的有道理,四婶确实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善良人,温柔典雅,待人和善,是个做主母的好料,宋芝兰到了你家不会受气,我才敢把宋芝兰放心交给你。 换个人家,我是没有这个面子的,冬冬中了状元,魏家的身份就变了,成了高门望族,身价百倍,招赘王侯公卿之家,四叔四婶就成了老太爷,老太君,没有妾侍,怎显得魏家的阔绰,四婶没有妾侍伺候,怎显得老太君的尊贵,我是看以往的情分,才咬牙没敢吱声,友情伤不起,我还需要四婶四叔帮忙,怎么好硬这个脸呢? 四婶你说对不对,我可是个小孩子,什么算计,背后捅刀子的事还不懂,乔乔说的多难听啊,好像我很有龌龊心似的。” 乔乔赶紧接话:“雨春,算我说错话,我是一急脑子灌了水,原谅我吧,将来我们会和和美美的,看为夫会把你当宝的。” 乔乔这话一出,全场震惊,魏梓渊噌就窜起,一个嘴巴就扇到乔乔脸上,这个嘴巴扇的爆响吓人几哆嗦,随后对面又挨了一掌。 全场又都傻了,魏梓渊出手太快,在场的人都没看到他是怎么打到,只是听到了响。乔乔俩手摸嘴巴,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为什么打我?” 魏梓渊喝道:“没人给你解释,回你们家想去!滚!” 魏四婶脸通红,儿子挨揍她心疼,被人羞辱她怨恨,那个滚字她明白,儿子说的话让她心虚,还怕乔乔再走嘴,赶忙喝喊:“乔乔,你赶紧回家!” 乔乔却是不忿:“我为什么要走,娘!你糊涂了,你已经答应我娶雨春了,这就是我的家,凭什么一个侍卫耀武扬威,他打我?雨春,你愣着干什么?还不下令杀了这个侍卫!”乔乔高喊:“难道你和他有一腿,让我……” “啪啪啪啪!”四声脆响,打得乔乔鼻子嘴窜血,想喊,喊不出来了。 “雨春却道:“梓渊,打两下就行了,看在和四婶的交情,惩治一下就拉倒吧,以后她的嘴巴就不敢放屁了。” 雨春的话一落,两个太监都“噗嗤笑喷:“咱们的郡主真会骂人。 魏四婶的脸都紫了,她可被雨春骂疼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原来比任何人都刁钻,魏四婶更加强了要让乔乔得到雨春的决心,要拿出所有的威风管教这个粗俗的媳妇。 “乔乔!你给我滚!四婶暴怒,没了以往的的矜持,伸手就捶起了乔乔。 冬冬始终冷眼看着,没有插言,他希望雨春答应宋芝兰给父亲做妾,雨春做的事,就是以后他约束雨春的标尺,给自己纳妾先铺好了路,到时在雨春面前自己也好理直气壮。 看着他娘的做派,不禁一阵冷笑,教子有方的娘,原来用了这样的手段,乔乔是为了追求雨春而努力,乔乔太放肆了,乔乔挨揍,魏向东心里解恨,敢觊觎他的人,被揍死他也不会怜惜,打得他腿断胳膊折,让他记住教训。 魏四婶气得那样,冬冬乐得神采飞扬,掩饰着面上的笑,扭脸看向墙壁。 乔乔被魏四婶推出,横着脖子瞪他娘。 魏四婶气得犯了心脏病,脸色蜡黄,嘴唇青紫,呼吸困难。 冬冬见他娘这样,并不在意,死了更好,她就是雨春他们之间的石敢当。 雨春一看,就知道魏四婶是病了,冬冬看他娘一眼,又转了头,看不到魏四婶的脸色不好吗? 看起来魏四婶的心血是付诸东流,乔乔不懂事,冬冬的心很硬,魏四婶的心机算是白费了,别说他们做不了什么官,就是官高爵显,有她的福可享吗? 雨春让丫环把魏四婶架出餐厅,躺到子英的床上:“四婶,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魏四婶没有吱声,她心里怨恨雨春,让一个奴婢祸害了她丈夫,丈夫本不是那样的人,都是狐狸精勾的,丈夫和她恩爱多年,突然觉得这些时日,对她也不那样黏糊,自己认为是岁数大了,天天忙于为雨春奔波,没有精力想那事,看来一定是和狐狸精有染了。 想到此,魏四婶的心里更加绞痛,心脏突然就骤停,不敢想了,压抑心疼的怒意与恐惧。 雨春觉得不妙,可别让她死在自己家里,被讹她倒是不在乎,她嫌丧气,自己的新房子还没有死过人,她最讨厌死人的屋子,想到刘氏谷氏还想住在她这里,要是她脑子灌水了才差不多。 雨春进餐厅招呼魏向东:“冬冬,天色已经快黑,四婶好像病了,趁天亮掺四婶回家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冬冬正和永辉说话,听到雨春的话,满脸的震惊:“我娘病了,不可能,她身体很好的,怎么可能病呢?”冬冬满脸焦急,雨春就不信了,冬冬刚才没有看到魏四婶的状况,雨春苦笑,不接冬冬的话,假模假样的让人恶心。 雨春感到魏向东的心够冷,对全心全意抚养他多年的亲娘就这个德行,对别人会怎样呢?真够让人恐惧的。 雨春让沈麒麟套了车,把魏四婶送了回去,等沈麒麟的车回来,就关了大门,自己要早早休息,这两天都闹死人了,烦死人了。 魏梓渊招呼雨春:“郡主,我有话说。” 雨春一怔:他?……:“你有事?” 魏梓渊不好意思地说:“郡主,你不会怪我鲁莽,做事没寻思,脾气粗鲁吧?” “你说的是打了乔乔的事?不会不会,侍卫就是保护我的,有人对我不利,有人败坏我名声,你第一反应就是揍他才对,怎么会怪你。” 雨春一说,魏梓渊一块石头落地,一时冲动,打了乔乔,魏梓渊一度后悔,这样粗暴的自己展现在郡主面前,自己的形象全完。 郡主的不怪罪,也让他的心里忐忑,郡主不在乎自己的品性,就证明郡主不在乎自己,心里一阵失落。 也是,自己只是一个侍卫车夫,怎么会引起郡主的重视? 心里挣扎了一阵子,可惜自己的父亲官职小,否则…… 雨春不是神仙,想不到每个人的心思,今天她是会睡得很香,因为心里爽,自己被人糟践了十几年,今天总算出了一口气。 环燕和子英,正在刷碗筷,雨春就告诉她俩:“早些休息吧,今天可是很累的,明天还有起早,永久他们要去县里考试,只能赶早不赶晚,记住时辰,叫我起来帮你们,一会把面和好,形的好,烙出的饼才软和。 把他俩要带的东西准备齐全,一会儿我让他们跟着准备,你们也不知道需要什么。” 雨春回了房间,准备休息,才上了门栓,就有人敲门,永久永辉俩人进来,坐在凳子上默默无语,雨春知道他们的心思,可是自己不想学农夫,怎么会焐活半死的毒蛇。 不是她心似凉冰,谷氏不是自己的亲娘,要是自己的亲娘,就是再不是人,也不忍心看她杀头,可是谷氏没有能让她捡了这具身体而生出一分的母女情,有的只是仇恨,如果谷氏达到目的的话,自己得找她报一百辈子的仇,说不恨她,就是装假,自己都不信。(未完待续) 第437章分鱼 永辉俩坐了一刻钟了,愣是没有说一句话,他们不知怎么开口,要是求雨春,他们很心虚。老娘犯了杀人罪,还是自己证实的。 永辉当时也是出于气愤,自己娘怎么能那样胡作非为,敢往雨春头上扣屎盆子,雨春要是一怒,置她于死地有何难。 别说她是真的杀了人,就是没有,污蔑郡主也是大罪,永辉的做法,一定会让雨春看他的面子饶了谷氏,或许还能搭救她。 永辉是这样期盼的,雨春是个心善的,不会看着亲娘死于非命。 永辉可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认为雨春一定会为谷氏奔波,看到雨春一天的开心永辉心如刀绞,想到谷氏一定完了,杀人大罪,雨春不救她,何人能救? 永久也认为雨春一定会救他娘,因为是做女儿的吗,应该是维护亲娘的。她只是想教训老娘,才不着急管她。以往都是这样的,教训够了,看雨春的面子,太上皇就撒手了。 永久倒不着急,这个娘就得好好受教育,不然,总不悔改,雨春会和她彻底断掉。 永辉眼睛红红的,刚想开口,雨春就看这个反映呢,嘴里的话就出了口:“你们考试用的东西,环燕她们是不知道怎么收拾,得你们亲自收拾,让她们帮帮你。 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起早,早些睡吧,别误了时间。” 雨春这样说,永辉只有走人,确该打点,行囊,自己都疏忽了,还得让雨春操心,永辉脸一红:“那我们就赶早儿。”说完就走出。 永久打了个哈欠,拿起雨春给他们的盘缠,随后也走,回房去打点要带的物品。 雨春总算歇下,一宿的梦也是很甜的。 天交二鼓,子英和环燕二人就进厨房准备饭菜,没有叫雨春,雨春也听到了动静,她的觉很浅,练武的人最是警觉。 帮忙打点了饭菜,匆匆吃过,沈麒麟和魏梓渊操持好车辆,冬冬也到了,他还没有吃饭,卷了块大饼,拿到车上去吃。 冬冬昨日领永辉永久去报名,今日还要帮着把他们送进考场,魏梓渊还要送冬冬去找到省城搭伴的地方,冬冬去省城报名。 送走了他们,雨春叫子英她俩补觉,自己也继续睡。 直到日上三竿,雨春才伸了懒腰起来,还是觉得困,太晚了,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拿起钟离子均的那把剑。 欣赏了一阵子,雨春对那天杀贼的事还是心有余悸,说她不怕是假的,谁不怕死呢?怕死也是死,不怕死也是死。 伸头一刀,不伸头也是一刀,倒不如站着死。 当时的想法儿,就当那时已经死了,心里就没了恐惧。 坦然面对敌人,是给自己壮胆。 谁想过一个女子能遇到那么凶险的事,做梦也没想过被人追着杀的事。 环燕她俩备好了饭菜,和侍卫们吃过,雨春就张罗去打鱼,吃点新鲜鱼,可比买的死鱼香得多。 养了半年多,也该打捞一次,雨春就雇了两个会打鱼的,坐车到了湖边。 大网打大鱼,小网捞虾米,待渔网一收,雨春就叫环燕招呼铸造厂的干活的宫奴来帮忙捡鱼虾。 人多好干活,捡的飞快,一直打到天黑,不下二十多网,铸造厂食堂的盆子罐子都装满了,雨春看着高兴,今日的收获频丰。 “你们都端到食堂,倒大缸里腌起来,留着何时想吃,就吃一顿。”雨春一吩咐,宫奴们都高兴,就说是郡主不小气,给了厨房这么多鱼,当咸菜吃也够吃半年的,一群人乐得往回搬。 剩下的鱼,太多是吃不完的,给村里铸造厂的工人一人一份,多给了村长和里正几家十多条大鱼,也给魏四叔多加了几条,厂子的管事也都得了几条,都带着高高兴兴回家,赵师傅的家人多,雨春特意给了他一袋子,赵师傅推辞好一阵子才收了,让儿子挑走。 赵师傅感激的话说了不少,雨春说:“赵师傅别客气,这么多鱼是吃不完的,赵师傅帮我吃吃。” 赵师傅就一个劲笑:“郡主,你真是心善,拿去卖钱也卖不少,今日都有上千斤的鱼,这样让大伙儿祸害了,有些可惜了。” “赵师傅您说什么呢,你们都是为我做事的,跟自己家人有什么区别,我宁可不要那几个钱,也得让你们吃个够,你们都没工夫打鱼摸虾,有这个条件还不让你们解解馋。” 赵师傅就笑:“也就是郡主的人好,想着大伙儿,谁也没有少拿工钱,吃不到也是没有怨言的。” “雨春笑道:“赵师傅,您就别这样说了,还不都是大伙忙吗,破鱼烂虾的,有功夫到河里谁还不会捞,也不是缺的东西。” 赵师傅说:“那就多谢郡主了。”赵师傅谢来谢去的多少遍了,雨春都不好意思。 “赵师傅您忙吧,我要回家了。”雨春告辞,赵师傅说:“郡主慢走。” 雨春说:“谢谢啦!”才和环燕俩上了车。后边拉了一车鱼,卸下来两桶,剩下的,雨春叫村里的几个为她车水浇地的小伙子,招呼所有给她干活的人过来分鱼。 那些个在瓜田干过活的妇女,帮她收秋的,二三十家子人很快就来了,一个个嘴都合不拢,虽说是河里能捞到小鱼小虾,也不是那么好捞的,多少人盯着那几条鱼,长得哪有人嘴吃的快,捞来捞去的,哪里有几条鱼,镇里卖烤鱼炸鱼的都收鱼虾。 自从雨春开了烧烤店,鱼虾就不好捞了,镇上开了那么几家烧烤,都买不到鱼虾。 郡主是自己的湖里养的鱼,不然上哪儿去捞。 这么多的鱼送到烧烤店,也值好多钱,这些妇女很感激,有一星半个干活好动心眼子的,感到羞愧,自己不该那样的心思,郡主可没有对不起人的地方。 大伙分了鱼走了,自己留的两桶在水里欢蹦乱跳,雨春让子英她们把鱼放在六个矮子缸里,续了水养起来,一天一换水,十来天死不了,鲤鱼比鲫鱼活得时间还长,上一次打鱼就养了多少天,把那些煎好的吃了,再吃这些,人都吃腻了。 雨春挑了最大的四条鲤鱼:“环燕,你先炖鱼,我和子英去魏四婶家。”环燕答应一声:“好的。” 子英挎了一个小木桶,乱蹦的鱼,溅了她一身水,子英一个激凌,雨春就一笑:“这鱼还真精神,养个十几二十几天没问题。 俩人到了魏四婶家,秋秋正在做饭,见雨春来,秋秋眼一红,几乎落泪,雨春给他家送鱼,让她很愧疚,想起自己打小芳的事,心里发虚:“雨春姐来了。”秋秋站起,接过子英拎的小桶:“雨春姐,我……”秋秋话声一顿:“我爹带回了那么多鱼,怎么还给送来?” “那份是四叔分的,这些是给四婶熬鱼汤的,找个大些的桶,可以养很多天,分的那些没水,很快会死的。”雨春告诉了秋秋怎么给鱼换水,喂点啥东西,秋秋一一记下了。 魏四婶躺床上没动,雨春进去,她就一笑:“春儿坐吧,我晕晕乎乎的也不敢起来。” 雨春连忙说:“四婶可别动,有病就好好躺着,找大夫看看,别硬挺着。” 魏四婶没说啥话,雨春说了几句,就告辞回家,魏四婶还是没说什么,雨春也不细想,也不愿意他们家粉吵乱的,可是他们家人老挖自己墙角,老少都干那样的事,把自己培养的人才抢走,自找苦吃也怨不上别人。 子英跟雨春笑道:“郡主,你看,收工了,魏四婶还有病,魏四叔都不在家里陪着,是不是又回铸造厂找……”子英的话顿住,雨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样子魏四叔是离不开宋芝兰了,鱼都送回来了,人还跑了,怪不得魏四婶和自己不说什么,她是认为管不了了。 雨春不免对男人的看法更加鄙夷,平常看着魏四叔多老实,原来也这样花心,男人真的是下面说话的怪兽。 四十岁的人,脸都不要了,魏四婶一定是在算计怎么对付,魏四婶要是不理会了,听之任之,一定是魏四叔有说服魏四婶的原因,有什么原因让魏四婶老实巴交让别的女人夺走丈夫? 雨春觉得没有特大利益的原因,不会打动一个女人能容忍一个丈夫纳妾,陶家可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庄稼人的婆娘会容许丈夫纳妾?用什么养活? 想到养妾侍这样的事,像他们这样的穷主添一口人吃饭就是个问题,怎么会容许丈夫养小老婆?雨春认为绝对是不可能的。 除非宋芝兰能给他家带来足以让魏四婶舍得用丈夫换的利益,魏四婶才会温顺听话。 宋芝兰管铸造厂的财务,其实现在都是往外花钱,要是大批盈利的时候,想贪赃可是容易的,现在,她能得到多大利益?? 雨春想建厂时工人的工钱是有数的,魏四叔是贪不到多少的。石头是就地取材,木材也不花钱,自己给他的钱都有数,盈余是有的 可是没多少,因为这些钱四婶就让步了? 难道四叔以妇人嫉妒休妻来要挟四婶吗,他那样干,可就是一个畜生了,四婶为了那个家可是昼夜辛劳,养大那群孩子四婶效的力可比四叔大多了。(未完待续) 第438章 被耍 子英的几句话让雨春想了一路,糊里糊涂到了家,在家里也没啥活计,环燕顿好了鱼,子英就煮粥,粳米小米二米粥很快就熟,给俩侍卫铲出四条鱼,端去一盆米粥,雨春三个就在厨房的餐桌吃。 省事又省时间,吃完饭,天就快黑了,还不见送人的两个侍卫回来,雨春想:他们不会出什么事的,就找来一本书看起来。 雨春不敢躺下,怕沈麒麟他们回来自己还得起来,此时的天气还很凉,穿单衣也不能往外跑。 等到戌时末,车辆才进了门,雨春出了屋,沈麒麟就说了话:“郡主还没休息?” “我看书还没睡呢,考场的情况怎么样?”雨春问。 魏梓渊答道:“进考场倒是很顺利,只是我看二位公子的情绪有问题。” 雨春就笑道:“你还会看人心呐。” 沈麒麟说:“我看他们俩郁郁闷闷的。能考好吗?” 雨春就笑:“听天由命,看他们的造化。”这样的事雨春早就料到,自从谷氏一闹,二人就心气不由的样子。 读书这种事,一是凭天分,也要有个好环境,谷氏算了一辈子,坑了女儿不说,让她坑害的还有儿子,永明不是受她挑拨不能失去李雪,李雪和永明俩要是好好的,永明也不会不好好读书,也不能上得了战场。永明失去了大好前程。 她要不是闹这一次,永辉永久中秀才的几率极大,谷氏到现在都不醒悟,她到底坑了谁,知道他们回来考试,她还撮妖,她枉费了多少心机,她也不想想。 给两个侍卫弄了饭吃,俩人给雨春说了送魏向东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便去休息。 今天睡得也晚,只有早上补眠,雨春告诉大家都可以晚起来,明日没有什么事,好好休息一天。 雨春不种早庄稼,也没什么农活,永辉他们考试完,还得等发榜,要在家耽搁一阵子,每天只是闲着玩。 魏四婶病了几天还没好,雨春就找了个绣坊的管事,主持绣坊的工作。四婶家雨春三天没去了,不知魏家的情况怎样,? 闲下来没事雨春想的都是铸造厂管理人员的事情,偌大的一个铸造厂,交给自己不信任的人可不行,宋芝兰以一个奴婢的身份敢背着她干出那样的事,把自己对魏家的信任当成她的筹码。 难道,她就干不出别的背弃主子的事?她的胆子是真不小,让永辉接财权。 雨春做出了这个决定定。 十天过去,永辉和永久回来,永辉倒没什么沮丧,永久就不同,心浮气躁的满嘴抱怨,抱怨考题太难,永辉劝永久几句:“自己用功不到,还怨天怨地的,你还那么小,有的是时间补回来。”永久就不吱声了。 永辉本来对仕途就是没有那么大期盼,知道谷氏的闹腾影响了他俩的考试,可是能说啥?不能跟雨春抱怨谷氏吧。 考试完了,他俩就到县衙看了谷氏一趟,只能给她送些吃的,还能尽什力呢,多看她几次也就得了,如果她被杀头了,也就不后悔了。 谷氏在狱中还是那一套话,人是雨春杀的,她是证人,永辉真是无奈,看来自己的娘致死也不会悔悟的。 永辉到了客栈就哭了一场,谷氏这样的姿态,自己有什么脸面求雨春救她,她就那么死咬雨春。要是不知情的还得认为那是真的,哪有一个亲娘那样要致女儿于死地的。 永辉哭罢就咬了牙牙,不再管谷氏的事了,管不了,也管不好。 永辉永久都没有考中秀才,永辉便留下接了宋芝兰的财务总管,和铸造厂的总管事,和赵师傅联手管理铸造厂。 宋芝兰在铸造厂成了做零活的宫奴,本来雨春看她要是真心实意为自己办事,三年里要给她放了宫奴身份,做一个良民,选一个年貌相当的好人嫁了, 想不到有此风波,误人又误己。 宋芝兰被撤掉财务总管,魏家的风波再次掀起,雨春正在吃饭,魏四婶来了,乔乔没敢来,秋秋扶她来的,随后冬冬就到,面色很是难看,看样子是没考中吧?满脸的怒气和沮丧。 进门就喊:“娘!你闹够没有,女子三从四德娘也懂,怎么这点儿小事就闹的人尽皆知,哪个有本事的男人都要三妻四妾的,女人嫉妒是犯七出之条的。” 雨春一听,儿子说亲娘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应该,任何人都是说不出来的,有那样的儿子吗,逼着自己的亲娘让亲爹纳小妾。 真是天下奇闻。 难道他说这话是给别人听的?给谁听呢,谁要到你们家听你这样的教诲呢? 雨春想想真是好笑,他怎么心思的呢,别人是他砧板的肉吗?随便他割来砍去。 魏四婶大怒,一掌扇上冬冬的嘴巴,冬冬没想到他娘会打他,一向温柔的魏四婶突然像疯了一样,一掌二章三掌四掌,冬冬被打的傻在那里,第一掌他都没想到,别说是第二掌以后,冬冬面色羞红,被打的,气得。 等到冬冬回过神来,就喊起来:“娘!,你疯了?我爹要是以你嫉妒休妻,我看你怎么办?” 魏四婶骂起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你看到你娘被休乐对不对,你爹是在给你们立家规,你们也可以照描对不对?为了你自己的利益,气死你娘你也是乐意的,从今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不会给你一文钱花,你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不享你一分的福,我从此再也不回那个家,不用等他休我!” 雨春被震惊地得了不得,魏四婶不管怎么老谋深算,可是脾气是极绵的,看起来女人在感情方面的反应是这样的激烈。 雨春不像普通人想的一样,女人反对男人有外遇就被说成是嫉妒,这是女人维护自己权利的权利,谁家的丈夫随便让人抢?说话不腰疼的的只有男人,是在给自己的荒唐找借口,女人要是找几个男人,看看那些男人管不管? 看看魏四婶的行为,这就是女人维护自己的权利发疯一样的表情。 魏向东的话实在是气人。别说他母亲,就是别人听了也没人赞成他的话。 从心里鄙夷了魏向东一百遍,天下第一大不孝之子他可以排第一,要是养出这样的儿子,谁都得活活气死。 到了这份上,雨春还真赞成魏四婶的作为,她虽然算计过雨春,可是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绣娘住宿的不少,雨春也不能不让魏四婶住,他们之间的事情雨春是插不了言的。 雨春也是很讨厌花心大萝卜,自己的铸造厂宫奴不少,弄走了宋芝兰,再勾引那些个宫奴,也是麻烦事,就只有让魏四叔回家了,自己的养殖场也都是宫奴掌管,要是魏四叔到哪里都勾搭自己的管事,她的买卖都得倒闭。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魏四叔回家待着,宋芝兰被送到山上看动物去了,宋芝兰恨得牙痒痒,自是恨的雨春,不夺了她的财权,魏四婶也不会嫌弃她,原来魏四叔在雨春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地位,自己是被他忽悠了,宋芝兰懊悔的很,为了早早脱奴籍,她傍上魏四叔那样的,雨春把任何有油水的事情都交给他做,说话很有分量,认为雨春的企业离他玩不转。 没想到离了他,人家的日头照转不务。 坐在四季如春的屋子里养的白白嫩嫩的手脸,比在山里干活就一个天上神仙,一个地狱惨魂,到山里待两天就懊恼死。 可恨在永辉身边待了不少日子,永辉就是不看她一眼,在郡主的面前她是对永辉很正经的,背人之处也抛了不少媚眼给那个瞎子。 可是好景不长,就被调到铸造厂,自己想赶紧脱离奴籍,才想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就是郡主答应魏四叔,自己也是不会跟一个老头子混,奴籍一脱,成了自由人,自己就会远走高飞,什么承诺,什么誓言,都是浮云。 宋芝兰还恨很多人,恨魏四叔那个死老头子到现在还想黏糊她,为她办不了事,还想找她的便宜,他还说休了魏四婶娶她进门,想到倒挺美,谁想给你们孩子当后妈? 真是个老不要脸的。 魏四叔跑到山上找宋芝兰四五趟,宋芝兰再不理他,魏四叔质问宋芝兰:“你说的你怎么怎么喜欢我,说我和你的青梅竹马很相似,你说你是爱我的。” 宋芝兰冷笑一声:“你还说你可以当郡主的家,三天就给我解除奴籍,你办到了吗?” “原来你就是为了解除奴籍才勾搭我?”魏四叔震惊,以前的誓言都不算数了,海誓山盟算什么?两情相悦也是假的。 以前这些都是宋芝兰说的,魏四叔是个大老粗,他怎么会懂呢? 宋芝兰默然不语,就等于魏四叔猜对了,魏四叔一阵惊骇,还以为自己是多招人喜欢,有了年轻的女人连妻子他都嫌弃了。 这些话被宫奴传到雨春耳朵里,魏四叔被宋芝兰耍了,他是好色的下场。 宋芝兰把魏四婶和魏四叔俩人的合作与崩溃的秘密都喊了出来,她想让雨春再重新利用她,毕竟宫奴识字的人少,这叫立功赎罪。 雨春听了置之一笑。(未完待续) 第439章逛风景 魏四婶和秋秋搬到绣坊来住,和绣娘们吃起了大锅饭,每日里静静的绣花,也不管绣坊里的事,雨春虽然添了新手,还想让四婶担任一把手,四婶坚决推辞:“雨春,我的心里烦,管绣坊也管不到好处,我想静静地绣花,挣自己的饭吃。 四婶想托付你个事,秋秋眼见就大了,她父亲出了这样的事,孩子在附近找主,会被婆家看不起一辈子,远处有合适的,你给秋秋搭搁一个走远点,就求你费心了,四婶以前对不起你,四婶给你道歉,别记恨四婶,是四婶利欲熏心懵了头,四婶的心里很愧疚。” 魏四婶眼泪汪汪的,看着让人可怜,雨春不是记死仇的性子,心里一阵发酸,恐怕她对儿子很失望吧? 好像和丈夫很决绝,古代女人有这样的魄力,真是让雨春大奇,看来女人就是要有本事养活自己,魏四婶要是没有绣花技术,绝对不会脱离魏四叔,看来女人就要自强,治得那些男人狼狈。 “给秋秋找个本分的婆家倒不是难事,只是秋秋现在这样小,怎么能谈婚论嫁呢?”秋秋才十一岁,还是孩童。 “大都是十一二岁定亲,十五六岁成亲,还不是想找就有,不定啥时有合适的,该找了。”四婶这样说,雨春也不怎么奇怪,绣坊的姑娘有很多都是早定亲的。 这是古代,可不是晚婚的现代,别人都早早定了亲,大了真是找不到合适的,除非那些官宦,大都谨慎联姻,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哪个高官随时祸从天降,都留了心眼儿,女儿快到成亲年龄,找一门最合乎自己家族利益的姻亲。 这么多年雨春还是了解了这个时代,就点头答应四婶,四婶感动,掉下了眼泪,一个外人的孩子,比自己的儿子强。 想到雨春处置了宋芝兰,打击了让她失望的丈夫,魏四婶心里安慰,这个孩子就是懂得是非好坏,可惜这样一个孩子,注定是做不成自己的儿媳,冬冬的表现,会让雨春看不起,乔乔更是把雨春得罪深了,说雨春不爱记仇不假,可她不会那么没有眼光能看上乔乔,都是自己的错,贪心太大,乔乔怎么配得上雨春。 早就该顺了冬冬的意,找什么相国女儿,想明白了自己家是攀不上的,冬冬这次落了榜,中举一定是很难,不知何年得中,娶雨春好像很难,不如前几年雨春受气的时候提出亲事,一定会成的。 冬冬是自己的亲生,再怎么生气,还是想让他比任何人都过得好,如果李雪不把自己那些话告诉雨春,冬冬还是有希望的。 雨春虽然不喜魏四婶一家的的作为,可是人与人之间处事都是互相利用,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没有利益谁也不会围着你转,看看绣坊那些姑娘围着冬冬呲牙,就看到了世间的炎凉。 雨春就算原谅了他们,不会与他们计较,只是魏四叔这个管事自己是不会用了,他愿意到铸造厂干活就由他,都是乡亲们在干,也不能把他排除在外。 魏向东还是照常跑到雨春家里,借和永久亲近,实则是想亲近雨春,雨春见他一来,赶紧躲到自己房里,不与他搭搁,冬冬深感无趣,几次想冲进雨春的房间,可是他没敢真干,怕雨春怒道极点,像杀贼一样砍掉他的脑袋。 越是怕,越是想,雨春的厉害,让他感到心痒难耐,越是征服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雨春看这张狗皮膏药好像难揭掉,想马上离开这里躲他,还想在这儿蹭饭,雨春一句都不让他,永久看着生气,就住到铸造厂和永辉一起吃。 魏四婶住绣坊家里没人做饭,魏四叔天天在铸造厂吃,乔乔、焕焕去学堂,在镇上买着吃,只剩一个魏向东,自己不会做饭, 雨春不搭理他,他只好粘着魏四婶在绣坊吃,雨春知道他不走是想搭自己的车,自己还要往京城带很多东西,不想稍他,。 听永辉说的话,让雨春记恨,不知他还跟多少人说过,想散风借皇家的雾气求取功名,没办到了还不自觉。 这次没有中举,冬冬受了很大打击,只好等到来年,见了雨春他也是满脸的愧色,谋划了多少,也没有成功,他也觉得科举不是儿戏,考题不是容易得到的。 永久永辉没有中秀才,他才明白雨春没有考题,要是有考题,那俩就是再废物,也会得中。 永久提出,自己不想再进国子监,想给雨春看着餐馆,在家温习功课,考个秀才就可以,自己年龄小,等中了秀才在深一步,一点东西听不懂,自己学习几年,大一些再进国子监,就是中不了进士,也学会了经商,干这行也不错, 雨春觉得也对,干啥都是为了赚钱,有什么区别吗。 给永久配了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一个小厮,两个保镖,叫他管理扬州、洛阳、涪陵三处餐馆,等缝纫机出厂,永久还要负责运货。 安排妥当,永久就出发了。 铸造厂的事情也处理清楚,雨春还要回京城,永辉不去了,就得她管着,一个自己家人没有,还是不放心的。 魏向东还是要进国子监,魏四婶对他也没有以前那样上心,仅有的几十两银子,魏四婶准备给秋秋留二十两的嫁妆,余下的留着自己养老留个棺材本钱。 四婶的意思让冬冬也和永辉永久一样,自己读书,进国子监的费用太高,赵二谢媒大礼花的就剩了这些,其中欠了雨春五十两的人情,以前认为可以成为一家人,现在看来无指望,这钱是欠下来了。 再到国子监去,四婶真的负担不起,绣花挣的再多,每月也超不过二两,以前管事是雨春给的多,过了二年富裕的生活。 铸造厂普通工人,月钱只有七百钱,去了吃的,剩下不多,四婶也不想用秋秋的钱供养冬冬几个,秋秋的嫁妆太少会让婆家人欺负。魏四叔她俩的工钱虽高,还捞了些体己,可是毕竟时间短,落头不大,还想买几亩地,那些钱,四婶不想动,是一家人的饭碗子,好几个儿子,租种那二亩地,儿子连媳妇都找不上。 魏四叔三天两头找魏四婶回家,毕竟在外吃挑费大,攒不下钱,家里还有两个等吃的,实在是抓瞎,四婶是坚决不回,提出和离。 魏四叔也是恨人,竟然提出休妻的要挟让宋芝兰进门,雨春看他好笑,竟要鸡飞蛋打。 让他们僵持吧,给这个男人狠狠的教训,魏四叔求了好几次让雨春为他说情,雨春才不管那事,想当初勾引她的奴婢怎么不打她知字?还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才不会伺候这种人呢。 雨春晚上收拾行囊装车,起早就走,没有让魏向东知道,路上倒不着急,铸造厂有自家人看着,餐馆有永久巡视,雨春心里没有了一点儿担忧。 走过县城和大镇店,就停留一天逛逛,古代的城镇是没有现代的大,人口少,逛起来也容易。 一个地方待一天就够了,在现代什么样的大城市没有逛过,也就是想欣赏一下古代风光。 古代和现代相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就是空气好,没有污染,照样是卖的吃喝穿戴,样子、味道有异罢了。十天后到了京城,叫人去告诉李雪,李雪快速地就到,俩人满面春风,雨春一看就明白了,楚离一定是高中了。 俩人帮忙卸车,雨春拉了李雪就走:“这么多人,不用你干。”俩人进屋去闲聊,楚离帮忙一直卸完车,离了媳妇一会儿,楚离心里难受,想不干找媳妇去,还怕雨春认为他虚假,说帮着卸车还跑掉。 他也明白不需要他着手,可是他就重视雨春对他的看法。 楚离到了李雪房间,雨春俩人还在啦,李雪总问,雨春只有答,李雪还是关心姑姑一家,雨春就把魏四婶一家做的事和冬冬说的话,都告诉了李雪,让李雪也不需惦记一家人。 “姐姐,你就不要惦记人家了,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可以,我看他们已经个个都是有章程的,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四婶的章程大着呢,是受不了四叔的气的,四婶闹着要和离,整治魏四叔,。” “姑姑岂不就是无家可归了。”李雪倒担忧了。 “正好,你报答她的养育之恩,收留她。”雨春开了个玩笑。 “收留她楚离也不会嫌弃,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一家人四分五裂,让外人笑话,要不我回去劝劝姑姑?”李雪真的怕姑姑的脾气上来,做了傻事,李雪知道姑姑的底,别看表面老实,脾气拗着呢。 “拉倒吧,他那三个儿子都等着用钱,谁也舍不得散伙,四叔只是想了一阵风流事,也没干成,他和宋芝兰俩也就是想互相利用,人家根本没想来真的,他被宋芝兰耍了。” 宋芝兰以为散出这样的风,就会挽回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雨春是最恨这种会算计的人,宋芝兰这一手无非就是让她看透了她的本性,雨春岂会用这样心眼子蛊动的人。(未完待续) 第440章 求助 雨春回来的事钟离子均即刻知道了,他的小厮一天跑好几趟,他要不是等着发榜,早就跑回老家追雨春,发了榜,还要等皇帝殿试。 钟离府的人搬来了大半,就是想尽快得到钟离子均的考试消息,钟离老夫人,钟离夫人,钟离婉,钟离浩升怎么能在家等的下去,全都到了京城。 这是钟离家翻身的唯一指望,钟离浩升是个病秧子,再也没有机会进朝堂,钟离子衍越大越贪图女色,科考是费劲了,他又没有特殊的技能,皇上也不会破格提拔,只有钟离子均给钟离家挣前程。 没发榜之前,钟离浩升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像猴屁股被烧一样,到处乱串,只要能说上话的昔日同僚,没有他不走访的,希望他们给钟离子均说好话。 发榜后,钟离浩升又坐不住床了,到处乱窜。给孙子找助力,京城的大家闺秀,都盯上了钟离子均这个一甲榜首,魏相国自然也是盯着,一甲之中,钟离子均是头名,魏相国还嫌他爷爷是前朝旧臣,不愿与他家接亲,恐怕皇上不喜,楚离是第二名。已经娶了妻,如果不是,魏相国也嫌他出身卑微,第三名却是一个乡下小子穷光蛋,没财力,没人力,魏相国不能把女儿下嫁。 她的大女儿魏晓娴已经出嫁,只有小女儿魏晓慧待字闺中,他权倾朝野,女婿自然是不好选,还要女婿接自己的班,不止其父权势重,还要本人才华出众,钟离子均中了他的选,可惜家庭让他不满意,魏相国迟迟没有出手,待看皇上点谁状元。 钟离子均的速度极快,马车如飞一样到了餐馆,见到雨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美美地只顾高兴了,嘴咧的老大,就是笑,雨春被他笑得发毛:“你这笑怎么像夜猫子,怎么让人发瘆。”雨春笑话他,钟离子均也不以为忤:“笑总比哭好吧?” “我看就像狐狸对着小白兔笑。”楚离贬钟离子均一句。 “你才狐狸呢,老狐狸。”钟离子均偷偷踢了楚离一脚,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在雨春面前给他说好话,那意思就是你告诉雨春我是头名状元。 楚离瞪他一眼,示意他,别想,状元是我的,钟离子均掐了楚离一把,恨得牙痒痒,皱了个眉头给他看,意思是没门儿。 李雪看俩人打哑谜,看着这俩小玩闹就可笑,多大的人了,还当两个掐架的孩子。 雨春才不看他们的小动作,自己喝着奶茶,再喝白开水,她有这个习惯,喝奶茶后就得喝白开水,奶茶太甜,白开水解渴,环燕又送来热茶水,给每人倒好就退出。 钟离子均怎么示意楚离,楚离也不说,钟离子均不好意思自己说,怕雨春嫌他炫耀,他想炫耀完的效果会得其反,雨春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 便压下了喜性扯开别的,就问起永久他们几个:“雨春,永久和永辉呢?” “他们都没来,不想进国子监,对读书的兴趣不大,永辉管理铸造厂,永久去扬州了。” “永久太小,不读书有些可惜。”钟离子均听雨春说了,感到有些奇怪,雨春不是很热衷功名的,怎么会答应永久不读书? “他说自己小,过几年再读,人各有志,我怎么能深管呢。”雨春就是这样想的,读书不是指望管得,指着管也是读不好的。 钟离子均有些心凉,看来雨春并不注重功名,自己可别拿什么头名说事。 钟离子均沉默,楚离发现这小子患得患失的犯了什么毛病? 永明去了自己的宅子,才回来,听说雨春回来,就急忙跑过来。 没有发现永辉永久,心里纳闷儿:“永辉永久呢。” “都没来。”雨春一说,永明以为家里出了啥事:“有打紧的事?”他没敢问家里有没有事,知道雨春不喜欢。 “永辉给我看铸造厂呢,永久去南方了。”雨春不会把谷氏进监狱的事告诉他,免得他又生是非,可肃静两天,不想再跟他磨牙。 永明无语,家里没事就好,他还是惦记谷氏的,生他养他的亲娘,护他十几年,怎么会没有感情,知道谷氏干的事,他就是不为刘氏难过,也会为谷氏伤心,亲娘落这样的下场他怎么会乐意。 一定会磨叨雨春救她,雨春不愿意救谷氏,她为了陷害她杀人,要再把她救出来,谷氏不知会得意到啥程度,会疯狂到啥程度? 永明现在没有事做,他一个伤兵,总共就管十个人的小官,让他再到赵二手下当那个小兵,他也不愿意干了,皇上打了败仗,对众将也没有封赏,他也生不了官,去前线一次,他已经打退了当大将军的欲望,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他也看透了不少,做个商人没有什么不好。 永久永辉都步入了商途,自己也动了心,盼着给雨春管管买卖,平凡地度过一生也是不错的。 他想找机会和雨春说说,自己也学会经商。 晚饭已经摆好,坐八个人的八仙桌,大家都挤在一起吃起了饭,李雪觉得不得劲儿,永明觉得愧疚,雨春觉得习惯了就好,慢慢的就都过去了别扭劲儿。 就只有五个人吃饭,就凑活一桌。 待到很晚楚离夫妻才走,钟离子均也得回去,想单独说几句话,雨春不给他那个机会。 只有惋惜的走了,永辉不在,永明也回了自己宅子,一路走着就想,要是给雨春管理京城的餐馆,自己有个事干。 次日李雪夫妻来了,钟离子均还是赶到他们前头来见雨春,坐在客厅等雨春楚离和李雪一见钟离子均就笑起来:“真早啊!别有用心!”楚离感叹一声:“真没有你的毅力,逊色,逊色的很。” 李雪就是一个劲儿的笑,这个钟离子均让雨春治得像个小兔子,天天跑来候着。 雨春到了客厅,永明也来了,说了一阵子话,永明就叫雨春出来说事。 雨春问:“有事?”永明就说了自己的意思。 雨春感到惊讶,永明是喜欢仕途的人,怎么想起了经商,他说过经商低贱的话,这人也太能变了。 雨春不是不想成全他,只是这个京城里,二冬几个还不知藏在哪里,随时会出现捣乱,只怕永明管不好。 把铸造厂交给永辉,别看离着陶家近,雨春也是放心的,可永明和永辉就不一样了,这人是个没章程的,不能大撒手。 “你不想回禁卫军了?” “ 我不想在军队混了,也没什么前途。” “为什么不去衙门当差,可惜了一身武功。” “那有什么可惜的。经商也是可以用来自卫。” “你以后不会后悔?”雨春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大反常。 “有啥后悔的,干啥都是为了丰衣足食,以前我们开餐馆的日子也不错。”永明回忆以往兄妹几个人吃不上饭的时候,卖个烤鱼就很满足了,以后在陶家人的影响下,贪心越来越大,致使发生了很多矛盾,以前错了,失去了很多,以后不许再错,找一个和自己实心实意的人,平凡过一生。 最后商量好,给永明置办两辆马车,一个小厮,两个侍卫,十个餐馆的宫奴,到一处开发新的产业,永明乐得够呛,原来雨春还是这样信任他。经过了多少波折,终于言归于好,永明高兴地走了。 永明回去打点了,准备即日启程。雨春吩咐环燕把银票找出来给永明准备好。 雨春一出门,钟离子均正等在外边,雨春继续走,他就满脸带笑地紧跟:”雨春,我们出去走走。” “和你一个人?”雨春摇头,:“我渐渐长大了,不能再和小孩子样疯跑了,女孩子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事就在客厅说。” “别人听到不好的话。”钟离子均吞吐地说。 “楚离他们不是外人,你不会有背他们的话吧?”雨春一说,让钟离子均苦笑:这丫头是个什么脑子,自己要说的话,还不想让人知道。 “雨春,我想让你帮个忙。”钟离子均见雨春不跟他走,就着急的说了。 “还有要我帮的事?听听能不能帮。”雨春奇怪地笑。 嗬!这丫头可真狡猾,先用话截住了,说出来,她一定是不能帮的,可是也没有别的招数:“我想求你救救我。” “救你,荣千金追来了?”雨春大奇,这小子想利用她杀採花贼?杀了江洋大盗不犯法,杀了荣千金可是人命案。 “你是杀贼杀顺手了吧,就记得杀。”钟离子均一下失笑。 “不杀贼,怎么救你?我可不干那事,也是江洋大盗我还会杀,荣千金我可不敢动。” “这回可不是荣千金,是魏千金、张千金,毛千金,苟千金,一大帮千金。”钟离子均气得大喘气。 “你什么鬼心眼子,想让我被砍头,杀这么多人还了得,她们也不是江洋大盗,你自己满可以对付,可别拉我当杀人犯。”雨春翻了几个白眼:“我的命没有你命值钱?”(未完待续) 第441章,严重性 钟离子均气得想哇哇大叫:“你是故意打诨,还是真糊涂?” 其实雨春就是跟他打诨装糊涂,这些日子t 的心思还不明白,他想说的雨春已经知道答案,怎么能顺他的意。 “除了杀人的忙我能帮,别的是一概帮不上。”这个人情雨春已经给了,她是很好说话的。 钟离子均简直气得暴走,他真的是能装,不管她愿不愿意,先说了再说:“我在家受了老气,都快被逼疯了,想了个打发这帮千金的妙招儿,只要我们俩定了亲,这些人不打就自跑了,我家人也会消停。”钟离子均说了,眼巴巴望着雨春,期盼她答应。 “你还挺能耍阴谋的,想败坏我的名声你就直接说,绕这么个大弯子坑我,你这个人可是搭讪不得了。”雨春啐一口:“离我远点儿!” “我没有那个坏心,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定亲吧,不然那帮女人会吃了我。”钟离子均很诚恳地说。 “吃不吃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再来採花的还用那一招儿,多好使。 那些个千金看上你,你就都划拉过来,一群蜜蜂围着你,嗡嗡嗡的多美妙,” “算我求你,以后你看不上我,咱们再解除婚约。”钟离子均满脸的祈求。 “说你怕那些女人就是假话,能有荣千金那样的人?现在你都对付不了那家人,我更不能趟你们家的浑水,我可不想嫁个软包子,被他家人算计,你的真与假,都不会唬住我,看在以往的交情我不和你翻脸,以下的话不必再说,我不会拿婚姻大事开玩笑,你死心吧。”雨春说完就回了客厅,和李雪俩聊天。 钟离子均傻眼了:她听到了自己高中也不动心?还有啥招儿能打动她的? 钟离子均想雨春是很有义气的,听到他没路可走了,一定会义愤填膺地出手帮他,亲事一成,还有撒手的?自己就粘定了她。 这丫头不上套儿,钟离子均可无奈了,一个大男人欲哭无泪,爷爷叫,母亲喊,妹妹嘟囔,逼他娶魏晓慧,魏相国乃后周权臣,钟离浩升是极其乐意结亲的,钟离子均不高中,钟离家是攀不上魏家的。 只有惦记雨春,如今魏相国前来提亲,钟离浩升都乐颠了,别说是太上皇,就连皇上也没有魏相国的权利大,什么叫权臣。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是魏相国这样的大权在握的天下第二人,实际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盼着孙子也做这样的权臣。 皇帝点了钟离子均头名状元,魏相国猜想皇帝不忌惮钟离浩升的身份,状元夸街钟离子均被魏晓慧看中,魏相国也有了意,抓住钟离子均,还给儿子铲除一个情敌,雨春注定是他家的了。 魏相国打好了如意算盘,就找人提亲,和钟离浩升俩人一拍即合,钟离子均被一家人群起攻之。 钟离子均是不会答应的,钟离子均给他们讲的雨春杀贼的事,成了他们反对钟离子均的借口:“钟离婉贬雨春:“她比强盗还厉害,哥哥,你想让咱们家宅不宁,你想早早丧命,她一定会做出杀夫害子的勾当,本来就是个野蛮的,做了郡主就更猖狂,她小时就打爹骂娘,就你拿她当好的,世界上一个敢要的人也没有。”钟离婉的一套话,气得钟离子均要甩她耳光。 “前几天你还不是这样说,你的嘴像个什么玩意儿,想啥就乱噗嗤,都是你们的理,我是你哥哥,我的事没你管的份儿!”钟离子均甩袖子走人,懒得搭理钟离婉,他也知道就是雨春答应,家里人也不会答应他们定亲的,两头都难,让钟离子均发愁。 这一次钟离子均彻底看清家人的真面目,也不想与他们多说,决定找个地方住下来,和楚离一商量,楚离说:“这不是好办法,你不照面儿,他们也可以给你做亲事,如果成了,你更麻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退不了的,婚姻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钟离子均吓了一跳:“这严重?” 楚离笑:“就是那么严重。” “当初你父母怎么没有给你找一个?”钟离子均问。 “这还不简单,蔡氏舍得给我出钱娶媳妇?她也没找到对她有利的人选,你家就不同了,你的娘可是亲生,你家人可算攀到了如意的,他们不就是为的权势吗,魏相国这样的亲家他们是不会失去的。 这样一闹,雨春更不会同意进你家门,贴你们家的冷屁股,你觉得雨春有那么傻吗,除非你能求得皇上赐婚,激怒皇上,让皇上割了你的功名,什么都解决了,你肯干吗?” 楚离这样说,钟离子均有些傻眼,考个功名那么容易吗,有是激怒皇上,再被皇上杀头,楚离这小子是什么意思,钟离子均看着楚离,楚离是阴阴的笑:“你要是不信我的,你是彻底失去雨春了。” 钟离子均想想想,终于想明白了,一箭三雕,功名一丢,打发了魏相国家,自己家人也就蔫了,雨春也就佩服自己了。 “哇!够朋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别完了雨春在不嫁我,我可就是无家可归了。”钟离子均担心雨春会看不上一个白丁。 “你的诚心不够,雨春怎么会答应呢。好好想想吧。机会难得,魏相国是给你做嫁衣的。”楚离哈哈大笑:“雨春是奇女子,不要把她当庸脂俗粉看。” 钟离子均最是相信楚离的话:“我听你的,宁可被你坑,也不错过机会。”俩人都大笑,雨春老远都听到了,估计他俩是研究钟离子均的倒霉事有什么高招了,美得这样。 雨春心里一阵轻松,她虽然对钟离子均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听到他被围困的事,心里自觉不痛快,但是那样荒唐的定亲希望,她是不能相助的,前几天钟离家还追着她,现在又盯上了魏家,这家人让雨春接受不了,实在是让人不齿,钟离子均虽然不错,对这家人是一点好感没有。 人家的父母爷爷都反对,自己就和钟离子均定亲,不被人贬成私奔,也会坏了名声,就代表自己上赶着赖着人家,自己可没有那样贱。 次日雨春就和李雪进宫拜见太上皇,家里带来的礼物,凑了一车。 再去找京娘,三个人一起去,皇上也赐了京娘一所宅院,和李雪的差不多,京娘要领俩人逛逛,因为院子大一时也逛不过来,逛了一阵,厨房都做好了饭菜,中午就在京娘这里用餐。 宅子大了,太上皇赐的宫女就不够用了,赵二不比楚离节俭,捞了银钱不少,多养些人,他也有钱,买了二十来个丫头婆子和院公,打扫的做饭的,看家护院的,就算有了人手。 还好,这些都是京娘挑的,看着那些人还是不错,没看到有狐媚的丫头。 赵二不管有多少妻妾,那也是以后的事,不能现在就那么由着赵二,等元侃大了,京娘站住根基。就不怕那些小女人闹腾。 午餐很丰盛,看来赵二成了有钱人,自是狠狠地吃了他一顿,李雪、雨春俩给京娘送了一车东西添宅,盼她过得兴兴旺旺。 午时一过就进了宫,太上皇一看来的齐全,又笑眯了眼,宫人都祝福太上皇好福气,太上皇更乐。 姐妹就是唠扯一阵子,太上皇问起了雨春回家的事,雨春自然就隐瞒谷氏的事,说了会引起太上皇的动怒,雨春不愿惹老人家生气。 听说永久永辉都没考中,太上皇惋惜了一阵,永明走的事情让太上皇叹息几声,世事无常祸福难料,永明的转变太大,从一个好孩子变到暴怒无情,一心攀高的莽夫,再变成成一个甘心平凡的商人,让太上皇震惊了一把。 太上皇忽然问起了冬冬,雨春也告诉了太上皇,没提冬冬败坏她的事,总之就是不想让太上皇心里不痛快。 看看太上皇满脸的兴奋,雨春想打听一下小丫,也没好意思出口。 最后太上皇提到四夏:“这小丫头被岑嬷嬷收拾得老实着呢,她可不敢跟岑嬷嬷掉歪,每天背诵女训女戒,给她规定背多少。 其实四夏没有胆,就是惯的,要是和你一样受气,也就是个应声虫,一点儿章程没有。”太上皇说完就笑:“好管着呢,你就是不舍得收拾她。” 雨春也是笑:“只要管好了她,过几年找个主儿一走,我可要省心了,真跟他腻味怕了。” “岑嬷嬷有手段着呢,你就瞧好吧,保准培养一个大家闺秀。”太上皇开心的笑,好好给这个女儿解决负担,给这个孩子一个好环境,这孩子苦哇。 太上皇就说起殿试,一甲进士,想到雨春也不小了,十四岁就是完婚也是有的,钟离子均的才华世间少找,雨春真的无法进宫,这个皇后太离谱,不想让雨春受她的摆布,太上皇改变了以往的态度,要为雨春抓住钟离子均。 太上皇始终就看好他,只是想让雨春做儿媳,皇上也很重视雨春,也不知道钟离子均到底才华如何,这回是知道了他的真才实学,又被皇上点了状元,认为钟离家兴旺在即,魏相国就死盯不放了。太上皇岂能让他如愿,知道魏相国惦记雨春,也不能让他算计成功。(未完待续) 第442章 父母之命 敢勾结外臣,私藏高手,不是意欲谋反,就是要掌控皇上,太上皇正想整治他,怎么能让女儿进他家门?钟离子均这样的人才也不能推到贼人手里。魏相国求见太上皇,他明白皇上大孝,不会违背父意,只有求太上皇指婚。 太上皇眼睛一眯,就明白了他的来意,他是直接挖根子来了。 太上皇吩咐:“让他进来!” 魏相国进殿大礼参拜:“太上皇万福金安。” 太上皇“呵呵呵”笑,手捻胡须,笑得意味深长:“魏相国坐吧。” 魏相国看到太上皇的微笑,心里怎么发冷,明明是和蔼的微笑吗,却让人起鸡皮疙瘩。 太上皇和他闲聊,只当他是来扯闲篇的:“难得魏相国记住我这把老骨头,闲着没事来看看我。” 魏相国心里愠怒:我闲的没事了看你,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是郭氏江山,郭氏要是后继有人,轮得到你们柴家山野村夫贱籍的商人做皇帝?还在朝廷重臣面前摆谱,魏相国心里不屑,脸上的笑容更甚:“老臣多日不见太上皇,很是想念,是有好事相求,求太上皇赐两桩婚姻。” “赐婚?”太上皇假装惊讶:“给谁赐婚?” “小儿中了进士,前途已定,正和三郡主匹配,这是一桩婚姻,小女慕钟离子均的才华,老臣认为也是良缘一对,两桩婚姻,只要太上皇成全,就都是美满的,求太上皇赐婚,成全他们,老臣拜托,如果太上皇成全就是天高地厚之恩。 “这是魏相国你一个人的意思吧?”太上皇挑眼帘问魏相国。 “不是的,也是钟离家的意思。”魏相国说道。 “两家既然是都满意,事情已经成了,以你们的地位,也不用赐婚提升吧?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太上皇一说,魏相国赶紧接话:“太上皇是答应了。” “魏相国倒是机变的很,你给皇上办事意思这样歪曲皇上的意思?”太上皇冷笑一声。 魏相国吓了一跳:“不不不!是老臣心急了,太上皇可不要往别处想,老臣不敢欺瞒皇上。 是钟离子均迟迟做不了决定,希望太上皇催他一把。” “钟离子均是状元,婚姻事自己有权利做主的,皇家人怎么会做干涉状元婚姻事的霸道行为,天下百姓不服,皇帝会失民心的,难道魏相国为了私利置皇上的江山于不顾?”太上皇给他上纲上线,吓得魏相国脖子一缩,恐怕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只是他举棋不定,太上皇几句话他就会幡然醒悟,怎么会不乐意呢,只要太上皇说话,他就会听的。”魏相国怎么会打退堂鼓呢?他要一鼓作气拿下两桩婚姻,一个不成就走,他绝不会干那种失败的事。 “钟离子均大概是有心上人吧?他一定会自己选妻,”太上皇笑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怎么能自己做主,他已是朝廷臣子,大不孝的罪名他担得了吗,私自选妻,如同苟合,也不是为官的人能干的。”魏相国咄咄逼人,出言不雅。 太上皇愠怒,脸上的笑容变得阴冷:“人家自己想干的事,别人干涉的了吗,朝廷大臣不合规矩的事情多了,法度还不许朝臣逛妓院呢,你魏相国怎么把妓女都娶进了门?钟离子均做的事要是和你比呢?” 魏相国老脸红透,他不但娶妓女,还娶了好几个呢,不禁心里一哆嗦,浑身发冷,皇上要是抓他的错,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钟离子均,这个老家伙不帮忙,只有慢慢算计,设个什么圈套,不愁收拾不了他。 赶快把那个丫头弄到手,钟离子均就死心了,鼓鼓自己的雄心壮志,魏相国又坦然了,满脸带上了笑:“太上皇,小儿和三郡主可是两情相悦的,今日就求太上皇做主把三郡主许配小儿,这桩婚姻太上皇是一定成全了吧。” “我女儿在我的心目中是极宝贵加珍贵,她的女婿是要自己选的,我是不想当家委屈孩子的,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我是不会勉强她的,”太上皇说的决断,也是实话,真的不舍委屈孩子,父女的感情是真实的,也是深厚的,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或某些人的利益亏待自己的女儿,可不想再次失去女儿,柴荣强迫都不行,别说是他人。 魏相国心里脑死了,这个老东西一点面子不给,实在是可恨,突然灵机一动,钟离子均就是勾引的,自己的儿子为何不能用那样的手段,以自己家的权势,儿子的身份和俩人初次见面的机缘,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只要生米做成熟饭,还怕她跑掉。 魏相国“嘿嘿嘿!”笑了一阵,就告辞太上皇:“打搅太上皇休息,老臣有罪,老臣不敢再打扰了。” 太上皇观察他的行为,眼里一闪的阴毒与得意,猜想这个老东西,这样痛快的走,一定是挖好了算计人的陷阱。 “来人!……”太上皇喊一声,贾二进来:“太上皇请吩咐。” 太上皇把信笺交给贾二,给三郡主去送信。“,贾二接了信:“遵命。” 贾二心里高兴,很多日子没有去郡主的餐馆,很惦记外甥女,顺便打听一下儿。 贾二这些日子很忙,雨春这次回来他可没见着,顺便看看郡主,郡主对他不错,要是能回到郡主身边,是再好不过的事。 雨春接过贾二手里的信笺,太上皇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打开一看:小心魏相国。雨春就是一怔:太上皇真的盯上魏相国了?他要有什么行动吗?到底是小心他什么? 他敢对自己下手吗?让太上皇这样忌惮。 李雪看雨春神色凝重,接过了信笺一看,心里腾地就跳起来,太上皇提醒雨春小心,魏相国要对雨春下手? 既然知道了他的阴谋,太上皇怎么不采取措施?提醒雨春,雨春能怎么防备? “春儿,魏相国要刺杀你?”李雪紧张的问,荣太守和魏相国勾结,替荣千金报仇? “他?没那个胆儿,在京城刺杀郡主,除非他活腻了,他也不会干那事的,他家想得到我,要是他没那个儿子,因为钟离子均他是会杀我的,也得想个别的阴谋,会暴露阴谋的刺杀,他不会那么傻,他敢耍什么阴谋?”雨春想不到他到底能搞什么鬼。 “春儿,找钟离子均他们商量商量,猜猜他能有啥坏道儿。”李雪的眉头微蹙,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到了客厅,钟离子均和楚离破天荒地没有掐架,每人拿一本书在看,见二人进来,李雪面色难看,眉头紧皱,雨春面色凝重。 俩人的表情严肃破天荒,媳妇不痛快刺痛了楚离的心,急急地就问:“怎么了?” 李雪手里拿了信笺,递给楚离,楚离接过一看,沉思一阵,就随手给了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一看有些愣神,:“谁的信。” “太上皇的。”李雪回答 钟离子均在想,太上皇指的什么?是告诉自己小心还是雨春呢:“这信是给谁的?”钟离子均被魏家纠缠着呢,当然就想到了是自己。 “给雨春的,”雨春没有回答钟离子均还是李雪说的。 钟离子均看看雨春发呆的样子:“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雨春才抬头:“不明白。” 几个人都在想,谁也想不明白。 雨春说道:“他是不是想用荣太守的招子,来个二遍採花呢?” 钟离子均傻眼:“我可找不到那样让她女儿满意的夯货了。” 楚离长出一口气:“我想明白了,魏相国有了经验,一定会吸取荣太守的教训,不会用女儿採花,会选择儿子。” “他敢来掠郡主?”钟离子均不信。 “这个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收了郡主的心,再来个生米变熟饭,魏相国就赢了,你钟离子均没了盼头,一定会死心攀魏家,一箭双雕,可比採你强得多。” 李雪眼睛一眯,冷眼瞅楚离:“你敢胡说!我……”李雪下句没说,楚离却身上冰凉,媳妇认为他糟践雨春了,惹了她的软肋,晚上会不会报复,自己哪是那个意思,这不是分析事情吗?她也生气?不禁讨好地笑起来。 李雪瞪他一眼,楚离还是头一遭看到媳妇这么凶,再次的送媚眼儿。 钟离子均捶他一拳:“说正事呢。”送给他不满的眼色,意思是,别飞眼儿吊傍的,让人嫉妒。 雨春却坦然开口:“楚大哥说的对,他算得上真正的老狐狸,坐到这个位子的,哪个是省油的灯,不算计到骨头里,怎么能把持朝纲。” 几个人计议一番,只有见招拆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多么能防,也是有遗漏的时候。 那又能怎么样,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敢学荣太守,我要他比荣千金还满意。”雨春得意地笑道:“我能杀了江洋大盗,那是用了心机。 魏相国他不放过我,我也会会一石二鸟,想害人动心机,我会胜他一筹。”雨春说罢哈哈大笑:“魏相国敢算计我,他就等着哭罢。”雨春最恨摆布她的人,谁敢摆布她,绝不会让他好死。(未完待续) 第443章 逗人 魏梓琰的足迹是经常出现在餐馆,好像麻辣烫是魏家永远吃不够的,不管多好吃的东西,也应该有够,魏梓琰指定是三天一趟,可他来了最多是闲聊一会儿,或是在客厅坐会儿,什么都没说过。 雨春对这个人并不讨厌,他没有一句外物的话,没有一点儿不合规矩的行为,很像一个正人君子,给雨春的印象是不错的。 除了买房子少要钱特显突兀以外,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 见面都是浅浅的笑,从没有夸张的行为。 今日他来可是满面喜悦,雨春看他和以往很异常,眼神带着神秘的笑意,似乎很灵动,大家公子的矜持少了许多,表情似亲近了不少,语气带着珍惜的口气:“雨春郡主,我们进一步说话。”他的意思就是撵旁人走,钟离子均心里不悦,看了雨春一眼。 雨春示意她他们下去,钟离子均只好往外走,看了楚离一眼,楚离正在幸灾乐祸地笑,钟离子均气得冒火:魏梓琰他凭什么要求雨春单独说话? 到了永辉的房间,这里出成了他俩聚会的场所,楚离笑道:“你这人特爱吃醋。” “你少跟我扯淡!你媳妇被人拉走你不吃醋?”钟离子均一脚踹去,楚离料他有这事,提前防备,钟离子均脚踹空,一阵气恼:“他们魏家太狂妄了,专门抢劫。 “抢你那是给你面子,是看得起你,人家怎么不去抢庙里的叫花子。”楚离调笑。 “我不是贬他,他的儿女有叫花子不要的时候。”钟离子均把魏相国恨急眼了,闹得他有家不能回,一群绿豆蝇围着嗡嗡,烦死人,不回去还担心他们偷着结亲。 “楚离,你说我该怎么办??”钟离子均当局者迷。 楚离却是旁观者清:“你乱什么?以雨春的性格,魏相国摆得了他?就等着看他热闹。” “我说的是全家人会背着我搞阴谋。”钟离子均觉得很累,自己家人怎么这样不让人省心。 “我看他们闹得越大越好,魏相国的跟头栽得越大。”楚离笑道。 “我担心的是他们偷着结亲。”钟离子均就怕那一手。 “结了亲有什么,魏相国会主动退亲的。”楚离言之凿凿。 “我就只有破釜沉舟。”钟离子均豁然开朗,不禁大笑起:“我让他们全部后悔终生。” 楚离笑问:“你小子真敢干?” 钟离子均道:“我本来无意功名,为了雨春我才赴试,既然高中让他们破坏了我的理想,我也会让他们美梦做不成,哈哈!哈哈!哈哈!……”钟离子均笑起来没有完,这是整治自己家人的高招儿。 “你疯了?”楚离斥责一声:“你吓着我媳妇!” “去去去!别穷显摆!”钟离子均虎拳一伸,楚离嗖就窜出。俩人继续说笑。 魏梓琰稳坐客厅,贴身小厮捧着一个华贵的盒子进来往桌上一放,悄声退下,雨春不知魏梓琰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魏梓琰起身,轻抒贵公子的尖尖十指,打开艳丽而华贵的檀木妆盒,展现一片璀璨,笑意盈盈:“郡主,请看。” 雨春望去,面色微冷,这一盒子金玉首饰价值千金,雨春不禁嘴角一抽,面色越加冰寒:“魏公子,我就是贫贱出身,对这些珍宝一窍不通,你还是找懂行的大家闺秀给你鉴赏吧,令你失望,抱歉!”雨春说罢,欲抬身。 魏梓琰赶紧一个压手的姿势:“郡主误会了,这是我家传宝物,是送给郡主的,请笑纳。”魏梓琰说罢,还深情一笑,瞅人的眼神满是怜惜和谄媚。 雨春虽然不讨厌魏梓琰,但是今日他的笑脸,和那情深款款谄媚的笑,让雨春很恶心,因为他表达了要掌控她的意图,是雨春最讨厌的。 “无功受禄寝食不安,另外我也不缺这个,我们无亲无故,私相授受,非君子所为,我不会贪婪得放弃自己的名誉,请收回,算这些没有发生,我做餐馆的生意,你做餐馆的食客,一切照常。”雨春说完就站起身,端起茶杯就送客。 魏梓琰尴尬在那里,走不甘心不走人家撵人,想上前拉住雨春,想想自己也是拉不住的,想到雨春杀贼,就是激凌凌浑身冷战,自己是文人,怎么敢和她执搏。 魏梓琰使出了赖皮脸:“郡主留步。” 雨春说:“你回去吧,到此为止,我们见面不会尴尬。” “郡主,我这个人的脾气你不了解,出手的东西是不会收回来的。”魏梓琰语气十分自信。 “哦?你倒是自信满满!我也是有自信的,我的信念就是,不收任何想摆布我,想控制我的人的东西,我不会让那些人得逞,说到做到,哪管是江洋大盗。”雨春鄙夷地笑了,这一笑,让魏梓琰失神。 魏梓琰怕越整越僵,只有命小厮收拾东西,礼仪他是不会落下:“郡主,怪我性急,得罪了,抱歉。”魏梓琰走了。 钟离子均急匆匆到了客厅,看到雨春悠闲地磕着瓜子,喝着奶茶,满面笑容,钟离子均有些傻眼。 楚离问道:“雨春,他说什么了?” 雨春笑道:“没说什么,只是送点礼物。” 李雪问:“他给的什么?” “传家宝!”雨春极兴奋地说。 “什么?……”钟离子均跳起来:“收那个是很危险的。” “那又不是江洋大盗,有什么危险?”雨春嘴角轻扬,笑得开心。 钟离子均一下子蔫了:说她是孩子,一点儿不假,还没有心术,传家宝都是做聘礼用的,她被人涮了。 钟离子均很苦恼,偷着叹气,她可能是看上魏梓琰了,不知道那家人的陷阱。 “你忘了太上皇的话?小心魏相国。”钟离子均提醒雨春。 “他又不是魏相国。”雨春悠闲道、 “一定是他爹派他来的。”钟离子均不甘心雨春被糊弄,再次提醒。 “哪有那么复杂。”雨春似是云淡风轻。 钟离子均无奈,心里哀嚎:让她快快长大! 雨春看他的沮丧样,心里偷笑:他敢吃她豆腐,好好整治他。 “雨春,你真的收了他的东西?”楚离问道。 “不收礼的人岂不是傻子,”雨春笑道。 钟离子均暗道:你怎么不收我的凤钗? 听了雨春的话,楚离就笑起来,李雪也笑,暗骂钟离子均是呆瓜。 雨春和李雪他们说笑,钟离子均闷闷坐一边,看着雨春的高兴样儿,心里苦。 中午吃了饭又坐到晚上,晚上的饭也摆上,两顿了钟离子均几乎没有动筷,楚离看着他好笑,雨春看着他解恨,李雪看着他可笑。 三个人都喜笑颜开地用餐,钟离子均吃了一口就出去了,三个人就偷笑,李雪说:“他还挺认真的。” 楚离说:“看来是痴心一片,雨春你说实话,是真是假。” “我收不收礼物和他有什么关系?”雨春笑了笑。 楚离问:“雨春,你说实话,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感觉?” “我能对她有什么感觉?”人家那可是相府的娇客,雨春心里暗道。 “雨春,我实话告诉你,为了你钟离子均要辞官。”楚离觉得钟离子均够诚意了,嫁给钟离子均这样的人,雨春不亏。 “别别别!可别耽误人家大好前程,钟离家人会恨死我,我可不想招惹那些玩权术的。” 往那样的人家跟前凑活就是找死。”雨春不屑一笑。 楚离也是一时无语,钟离家的印象在雨春心里真是不好,钟离子均费了这样大的心思,始终扭转不过来。 李雪轻轻一叹,自己更是无力帮他,他那个爷爷做事实在是差劲,就因为那个钟离子衍,自己也是不会进他们那个门。 钟离子均沮丧地走了,第二天又和楚离来了,更是沮丧:“雨春,你等着,我去辞官,这个状元我是不干了。” 钟离子均一天没在家,钟离家和魏家就换了庚帖,魏相国暗道:皇上不赐婚,难道我就没招了,就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不信他敢不听父母的安排。 钟离浩升看魏相国来真的,感动的了不得,自己孙子就是未来想相国了,对魏相国的话是信之如神。 钟离子均见到了皇上,递上了辞呈:“皇上,这个状元我是不要了,免得有人老惦记。” 柴荣笑道:“你为雨春宁愿丢了状元?考个状元可是不易的,雨春如果不嫁你呢,你会后悔的。 说实话,雨春可是我的心上人,你敢和皇帝争,不怕杀头? 你中状元是你一家人盼望已久的事,你这样做,不怕对不起家里长辈? 另外朕不想放你走,朕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不为朕的江山着想,就是不忠。 不顾长辈的心愿就是不孝,你想做不忠不孝之人?” “皇上,人各有志,岂能相强,我有自己的人生,一个男人,怎么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皇上认为那样的臣子,能为皇上做什么? 皇上,雨春不会进宫,她是不会和人共夫的,她今生要是嫁了别人,我就终身不娶了。 做了状元还被人算计,我要这个状元作甚?今年的进士不少,皇上不会缺人才,臣没有多大本事,恐怕以后皇上会失望。”(未完待续) 第444章 放弃与争取 柴荣感到很吃惊,钟离子均素有温文尔雅的美名,自己见过他多面,俱是风度翩然,儒雅绵软,今日才解其人的外柔内刚的性格。 一个一甲状元,十年寒窗,苦读不易,取之艰难,何等荣耀,谁人舍得放弃?亘古至今甚是罕见。 可是他为了一个女子,欣然放弃,足以看出他对雨春用情多深,拒绝相国千金女,愿与一介商女厮守终生。 放弃家业,放弃所有,甘愿平凡,他做的够让人为之震惊,震撼那个不为她动情的女子,为之倾心。 是想,自己为了雨春,绝不会放下帝位,和她一人相伴终身,钟离子均的毅力,自己是没有的。 以雨春的性格,她绝对选钟离子均,不会选朕,自己被钟离子均打败了。 柴荣一阵叹息,自己和雨春终是无缘,怎么就出了钟离子均这样一个奇葩,毁朕于黯淡无光,雨春注定定是钟离子均的。 “你以后会后悔的,想得到的,得不到,要是想得到,得到了,就不会珍惜,雨春是朕的御妹,还是朕的心上人,怎么会放心交给你?朕怕你意气用事,误了雨春一生。”柴荣正色起来,钟离子均,他敢和朕抢人,不好好治治他,这口气憋着实在难受。 “皇上放心,草民已是破釜沉舟,官职丢掉,家业不要,不会有什么相国之女紧追不放,一介草民,无人问津,没有外力干扰,绝不会乱了方寸,试问世间女子,有谁能和雨春媲美,与她共度一生,是草民八辈子的清修积得福,永远没有后悔之时。” “待她人老珠黄,你是会嫌弃她的。”柴荣神色严肃,说的真的一样, 钟离子均笑道:“皇上多虑了,草民是和雨春一起老去,哪有人老珠黄一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草民之愿也。” 柴荣无语,满腹的挫败感,钟离子均,你狠!朕一定惩罚你:“你辞官,朕是不允许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朕是可以玩的,你以为朝廷是你们家,随便你溜达。” “皇上开恩,草民一定是要辞官,请皇上不要把草民当成有用之人,草民就是一介草包,皇上还是允了吧。”钟离子均急了,皇上什么意思,他还是惦记雨春,想把自己塞给魏相国,今天就是撞柱子,也要威胁皇上放手。 “谁说朕把你当人才了?朕只有不用你的权力,没有你抛弃朕的理由,辞官是不允许,朕要罢黜你,永世不得为官,及你的子孙,我后周,你的家族再也不得入仕,你服不服?”皇上说完,钟离子均就是一怔。 随即就是嘴角上扬,皇帝这是在报复他夺妻之恨,这个处罚可是太重了,自己做的事要对不起后代子孙了,管不了那么多,解除危机要紧,皇上意在逼迫自己放弃雨春,这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能脱离家庭的掌控,脱离魏相国操纵,就是得不到雨春,自己也认可。 雨春实在不想嫁给自己,自己也不会后悔,自己努力了奋斗抗争了,自己追求过了,追求过这样的女子,就是一生的幸福,自己做到了,为她做过努力,值得了。 柴荣见他沉思,一定是被自己难住,柴荣有些窃喜,自己或许能赢,这样的条件太苛刻了。 钟离子均满腹满脸的笑,抬头看向皇上:“草民任凭皇上处罚。” 轮到柴荣傻眼:这小子是不是被爱情蒙昏了头,对自己的后代也这样决绝:“你不为后代子孙着想?”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为儿孙做马牛,皇上,做商人也没有不好,后人自会理解。”钟离子均毅然回答。 “你对雨春有把握?”最关键的问题在雨春身上,她还没选择你钟离子均,皇上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钟离子均成了白丁,皇家哪有白衣婿,雨春嫌不嫌弃他? “没把握。”钟离子均淡淡地回答。 “没把握你还干这傻事?”柴荣笑了。 钟离子均也笑了:“我为她做了,不会有遗憾。” “你就忍心连累你的家族?”柴荣特纳罕,这个人真是个怪人,在雨春那里一点把握没有,他竟干得这样轰轰烈烈,真是被他震死了。 “我的家族不会被我连累。”钟离子均说着面色还是那么坦然。 “朕要是连经商都不允许你呢?”柴荣想着法儿要让钟离子均胆怯,走投无路的人,岂能硬气。 “没有活路不一定就去寻死,天下的贫民叫花子不少。”钟离子均笑容灿烂。 “你做了叫花子,雨春怎么会嫁给你?”柴荣哈哈大笑。 “我就拎着破瓢,拿着打狗棒,看着她幸福地生活。”钟离子均嘴角弯弯。 柴荣的气全部泄了,自己斗不过这小子,狠啊!对自己狠!朕输了!柴荣心里呐喊:既生瑜而何生亮?!! 钟离子均回到餐馆,没有和雨春说见皇上的事 ,只和楚离一人说了,她怕雨春去找皇上,雨春的性格他是懂得,就是她喜欢自己,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他辞官,宁可把他让给魏晓慧,也不会毁了他前程,那样事情就糟了,不是自己所愿,他知道雨春并不瞧不起商人,自己就做一个商人。 楚离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为雨春高兴,难得遇到钟离子均这样的痴情男,自己和他可比不了,自己没那个勇气,没那个决心,没那么痴情,自己倾慕雨春多年,真是自愧不如。 楚离算服了这家伙。 翌日,皇帝的圣旨下,罢黜钟离子均状元,降为庶民,列了一些罪状,就是违逆父母,蔑视相国,目无君上,藐视朝廷,狂妄自大。 处罚就是累极子孙及家族,永世不得入仕。 皇上的圣旨,震撼朝野,皇帝也不顾别人骂他昏君,钟离子均触他软肋,夺妻之恨,就应该狠狠地报复,处置这样一个人对皇上来说算不得什么,毁不掉明君之名,报复一下,柴荣甚觉痛快,不管以后雨春嫁给何人,钟离子均能不能得到她,也让皇上是气愤的。 敢和自己抢女人,不杀他就是仁君,柴荣解了恨,心里却是痛苦的,因为雨春失去钟离子均这样一位英才。 不是为了得到雨春,自己可以给钟离子均和雨春赐婚,魏相国能奈何? 为了雨春,真的失去了一位相国之才,如果雨春和钟离子均走到一起,自己就失去了一切。 皇帝的诏书,掀起满朝文武的轩然大波,朝纲上下议论纷纷,羡慕魏相国得佳婿的官员,全都歇了羡慕心,嫉妒魏相国得了佳婿的官员,全都偷着乐。 罢了钟离子均的状元倒是没人惋惜,暗自心中鼓舞,少了一个对手是人生大幸。 很多人猜想魏相国要失势,皇上先拿他的乘龙快婿开刀,是给他点颜色看看,几个魏相国之下的,就开始蠢蠢欲动,惦记起魏相国的位子,百般探查皇上的想法。 最热闹的就是魏家和钟离家,两府人心慌乱,人仰马翻,哭嚎声震撼府邸,魏晓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骂钟离子均无能之辈,惹祸精,不务正业,一个状元,竟敢得罪皇上,是被那个狐狸精勾掉了魂儿。 魏夫人也哭,魏相国也骂,找了几年才给女儿找个合适的,就这样丢人现眼的结局,女儿怎么办? 魏相国只有去找皇上,皇上不见,没脸面地回来,谁说情都没用,别人谁去说情,都在看魏相国的哈哈笑。 钟离府已经闹翻天,族里的族老带了几百人,找钟离浩升算账,钟离浩升自从丢了官职,族里已经对他不喜,钟离子均中了状元,族里才来亲近,钟离子均干出了连累全族的事情,族老们立即翻脸,要把钟离浩升一家开除族籍,逐出钟离家族。 钟离浩升怎么会同意,这个人他丢不起,最后决定抛弃钟离子均维护一家人的地位,钟离老夫人最终没有答应,钟离夫人哭了半天,还是咬牙答应了。 钟离浩升给族里一个交代,开除钟离子均的族籍撵出家族,净身出户,族里这才干休。 乐坏了钟离子衍,瘦的骆驼比马大,钟离家的财产不少,几万贯的家财不止,都成了自己的。 钟离婉咬牙切齿:就说他看上那个丫头是找倒霉,皇上一定是抓住那个丫头不放,跟皇上挣,有什么好下场? 好好地娶了魏晓慧,魏相国要是把我推荐给皇上,我便能收拾那个丫头,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自己做上皇后,他定是当朝相国,不识好歹的东西,现在成了叫花子,看看那丫头和理不理你,活该,自找苦吃,叫花子命,不招人可怜。 钟离子均回家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这个乐:我成功了! 拜别祖父母,钟离浩升还是眼含泪,自己一个有出息的孙子,落了这样一个下场,说不伤心是假的,可是家里也容不了他了。 钟离老夫人撵出了钟离浩升,抱着孙子哭了一场,嘱咐了一顿,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老夫人不知道细情,她老了,没人在她面前说实话,她总感觉这个孙子怪异,摊上了这样的事,还是那么淡淡,好像一切是假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老夫人手里没有多少银子,把所有的首饰都找出来,三千两的银票:“你拿着吧,没有一分钱的进项,生活艰难,先用着吧。”钟离子均谢绝:“既然是净身出户,钟离家的东西我是一分钱不会带的。”老夫人又哭了一场。祖孙洒泪分别。 去了母亲那里辞别。(未完待续) 第445章 传家宝 钟离子均来辞别母亲,钟离夫人自是伤心,也是她娇养大的儿子,因为他是个成器的,钟离夫人对他关爱就少了一些,钟离子衍是小儿子,自然是要溺爱的,所以母子俩比钟离子衍俩疏远,亲生儿子落到这样的下场,母亲岂能不痛心。 嘱咐了一番:“你要做何营生?”钟离夫人知道钟离子均手里没钱,生活都会艰难,难道让儿子去扛麻袋? 掏出了怀里的银票,递给钟离子均:“买个铺子自己经营,也能混个温饱。”钟离夫人满脸落泪,从此母子要天涯远隔,,做母亲的岂会不肝肠寸断:“有时间回来看看娘。” 钟离子均答应,就是没有接母亲手里的银票,钟离夫人的手伸着,手里的银票大约有十几张,钟离子均不接,钟离夫人更是伤心。 钟离子均推辞,他不想再沾钟离家一草一木,母子正在推辞,钟离婉被丫环簇拥着进来,看到钟离夫人手里的银票,眉头就是一皱,母亲是要接济这个忤逆的儿子,不禁一阵怒意上涌,趋步近前,一把夺过钟离夫人手里的银票,揣到自己怀里。 钟离夫人见此大怒,倏地站起,抡圆了巴掌,狠狠地抽在钟离婉脸上:“你好大的胆子!”一把拽出钟离婉怀里的银票,再次一掌,扇到钟离婉另一边嘴巴:“你给我滚回去,对自己兄长竟然落井下石!” 钟离婉被打懵,母亲何时对她动过怒,都是那个贱人捣乱抢走了她的母爱,抢走了皇上的心,一定要杀那个贱人,以雪今日之辱。 回过神来的钟离婉声嘶力竭地叫起来:“你……你凭什么打我?我是将来的皇后!怎么能受这样的侮辱? 你护着他,就是护那个贱人,他会把钱给那个贱……钟离婉的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两掌,钟离子均打的:“世界上没有比你再贱的人了,你抢银票没什么,你不抢,我也不会要,你侮辱她,我绝不会容忍,今日这两掌,就是断绝我们兄妹之情,以后我们就是路人,别以为忍你,就是理所当然的,忍是有限度的。”钟离子均打完了钟离婉,终于轻松了心情,她整日在母亲耳边叨叨咕咕,坏事的都是她。 “大哥何必如此大怒,婉儿可是你的亲妹妹,为了那样一个贱女人打妹妹,你不羞愧?”钟离子衍进来了,他听了多时,钟离子均进了母亲的院子,他就尾随之后。 “噼噼啪啪!”四个脆响,钟离子衍的脸立即鼓起,钟离子衍傻了:敢打他?他可是母亲金贵的儿子,自己从小和他混,就是想混个好名声,占了个钟离二英的名成了风流才子,占尽了女人的心,她不给自己做妾,不是贱人是什么? 如今他混成了这个样子,该自己这个蒙尘的金子发发光,钟离家的家产怎么能偏他,他不是有本事吗,让他白手起家。 “你真恶毒,为了一个贱人打亲弟弟!”钟离子衍叫唤完,随后又挨了两掌:“这就是你们糟践她的回报,从此我们没有一分兄弟之情,大路通天各走一边,谁也不欠谁的,形同陌路,你好自为之! “母亲保重。”钟离子均大步走出,无比的轻松。 只听得钟离夫人的呼唤:“均儿!回来!”钟离子均飞快的步子一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由得潸然泪下。 脱离了这个复杂的家庭,钟离子均终于松了一口气,来到雨春的餐馆,楚离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雨春,雨春见到钟离子均,就是一声叹息:“你这是何苦呢,我要是立志终身不嫁呢。” 钟离子均开心地笑:“你立志不嫁,正和我意,我会立志不娶,看谁能熬过谁,我就做你的仆人,看着你渐渐老去,埋了两个坟,我会远远地看着你,守着你,保护你,阻止那些个死鬼江洋大盗欺负你。” “去你的吧!你想寻保护伞,我不会做。”雨春哈哈大笑:“钟离子均!你个软骨头!别惦心我护着你,魏晓慧不会放过我,我怕!……哈哈哈!”雨春觉得自己太高兴了:“得妻如彼,夫复何求!” 钟离子均乐懵了:“春儿!……你答应了?这话应该我说。”上前就要拉雨春。 楚离一声吼;“我们在此!” 雨春一声喊:“我开个玩笑!”躲过钟离子均的魔爪:“三年之后,以观后效!” “一言为定,谁反悔是小狗。”钟离子均绕了雨春一把,得意地弯起唇角 雨春明白他的意思,注定他是不反悔的,不由得一阵得意:“你敢骂我?我掐死你。” “你可以不反悔。”钟离子均大笑:“让我拴住了吧?愿当小狗就试试。” “我看当小狗的一定是你。“雨春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钟离子均笑得像一只狐狸,雨春气得牙痒。 李雪和楚离相视而笑,俩人悄悄退出。 钟离子均见机会来了,伸臂就揽住纤细的腰肢,抱在怀里,闻着少女的幽香,感触她的软糯,心醉了,神离了。心化了,身软了,就那样久久的抱住,不舍撒开,怕她飞,怕她离开,怕她突然不见。 “我要走了。” 什么?说着玩呢?钟离子均的话,让雨春一阵失落,他为什么要走? “我出去闯荡三年,等你。”钟离子均的话很坚决,很认真,很肯定。 “为什么?” “因为你还小,在你跟前,我会情不自禁。”钟离子均再没有别的话,沉默起来。 俩人就那样沉默。次日,钟离子均走了。临走给了雨春一个吻,四个人洒泪分别。 雨春一阵落寞,自己这个身子很小,要是大上几岁,就不用他这样辛苦了。李雪安慰雨春一阵,雨春笑道:“我怎么用安慰了,他出去是学本事去了。” “你不担心他的安危?”李雪觉得雨春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才找到了心上人,竟然能放他走。 “他不会有危险的,世上没有几个荣千金。”雨春笑道。 “你总拿这话开他玩笑,他更不恼。”李雪想到这个事情钟离子均一定是很憋屈的,一个男人被女人算计,是很脑的事。 “他敢脑?”雨春笑得嘴角微扬。 “得意什么?他领回一帮,你就不得意了。”李雪睨着雨春说道。 “我就拿他那把宝剑全都“咔嚓!”掉,剪草除根,比对付江洋大盗容易多了。”雨春比了一把咔嚓脖子的手势。 李雪被逗得哈哈大笑:“就你那个厉害名,不定有女人敢往他跟前凑合。” 雨春也哈哈大笑:“宝剑是好玩意!”二人笑得开心,携手到了餐厅,楚离到翰林院做了编修,李雪白天就来和雨春作伴,绣绣花,说说话,时间过得很快。 三个月以后,永明送来了消息,在正阳莱阳开了两家餐馆,餐馆很火爆,已经进入盈利状态。 雨春很是高兴,钟离子均却是没有消息。雨春倒不担心,他那人聪明得很,他除了摆布不了自己家人之外,他不会摆不平别人。 随他去吧,或许他再会看上别的女人,自己在他手里没有吃亏,不和他计较那些,就各走各路,雨春不会投入太大的感情,否则会伤害自己,自己不做伤害人的事就好,他自己愿意走,他变了谁也没招,自己比他小得那么多,总是赢家,钟情一个男人的事情自己不会做,可不想落个痴心女子负心汉的下场。 永久去三个地方巡视了一遭,带回来几处的账目给雨春看,账目条理清晰,字迹工整,雨春很是满意,永久的书没有白读,真得让永久中个秀才,秀才商人就是不凡。 夸了永久几句,永久心里是不踏实的,惦记谷氏,几个月了谷氏在监狱一定饿得没了人样儿,他心里急,想求雨春,还是开不了口。 永久一回来,注定是要回去看谷氏,钱倒是不缺,雨春给了他不少,知道他得看谷氏去,也是管不了的,为自己干活儿,就要给工钱,比外人的只多不少,雨春给了永久银子,永久都乐坏了。 悠闲地旅游了一趟,好吃好喝,差旅费报销,工钱高,有奖励,多好的美差,中了进士也没有这样的好差事,永久很知足。 撺掇雨春回河东,雨春明白他的意思,回就回吧,自己也得去看看铸造厂的机器有了多少存货,要运往京城、洛阳、扬州三个大城市销售 钟离子均走了,雨春把他的宝剑带在了身边几个月,天天见到宝剑,好像见到了他,回去河东,自然是要带上,雨春也喜欢这把宝刃,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一点不假,习武之人,哪有不喜欢宝兵器的,雨春更是不例外,她没有男人的强壮体魄,宝刃可以增加她的武力。 坐在车上,雨春也欣赏宝剑,李雪就打趣她:“睹物思人了吧?” 雨春也不隐晦,泰然自若:“有那么点儿,最重要的是这把剑是我的救命恩人。” 轮李雪惊讶:“哦,它可不是人。” “它比人厉害,没有它,我就杀不了贼。骨头渣子也就烂了。”雨春说完,换来了李雪的沉默。(未完待续) 第446章 三天,马车到了家,几个月了,魏四婶还在绣坊住,魏四叔不定来了多少趟,请不走魏四婶,魏四叔甚至都把四婶的娘家人叫来,魏四婶三个哥哥,都轮流来过,魏四婶更不乐意了,魏四叔就是不会办事,因为李雪,魏四婶和李雪的父母断绝了关系,魏四叔专专请来了他,魏四婶更是生气,嫌他不知好赖。 雨春一看这家人都乱套了,魏四叔怎么不知廉耻,或许是认为男人做了这事不丢人,好像是怕人知道的少,李雪娘家这样的人家怎么搭理得,这下热闹透顶了。 李雪的叔伯,外祖家,都知道了李雪成了郡主,纷纷地来投,围着魏四叔转,指望他带队进李雪的郡主府。 李雪的外祖一改常态,正在魏四叔家住着,听说李雪回来,全都追过来,围着李雪乱转,请求李雪救他孙子。 雨春到现在才知道李雪的两个表哥被发配,她这个外祖真是脸皮厚,还有脸来求,那俩小子还不知有没有命,发配两千里,饿也得被饿死。 不饿死也得在途中被人收拾死。 雨春吩咐侍卫赶人,私闯郡主的宅子,侍卫就是不客气的。 当街围得人山人海,几个村子的百姓都看热闹,都是听了李雪是郡主,感到稀奇,前来围观,被赶出去的一群人,羞恼成怒,当着村民败坏起李雪的名声,外面的人群纷纷议论:“李雪何时成的郡主?” “谁知道呢,听说是一直瞒着,蔡氏还不知道呢,她要是知道了,就得疯掉,她看不上人家,这回还不得舔沟子巴结,就怕太晚了,上回还动手打人家。” “那就是个捧高踩低的,蚂蚱眼罩,尽往高瞅,听说没有,楚嫣儿进京夺皇后,皇后没捞着,还失踪了。” “许不是先奸后杀,小命早就该没了。” “听说了吗,李雪的外祖到京城找李雪捣乱,他孙子勾结盗贼抢劫雨春的餐馆,被官府抓去,流放几千里,生死不知。” “李雪的爹还有脸找李雪认亲?他早把女儿卖了,卖给那么一个死鬼,把女儿坑的够呛,看女儿发达了,还腆着脸子来认,真是不要脸。” 议论声像海啸,淹没了李雪“亲人”的吵闹,几个村子都是为雨春做事的,听着几家人讲究雨春郡主的姐妹,就是义愤填膺了,纷纷出头揭他们的短。最后就骂起来:“臭不要脸,还不赶紧滚!” “卖女儿换钱给后婆子享受,坑了女儿,还想让后婆子沾光,这样的人还不及后爹,活着给当爹的人丢脸,找个大坑扎里淹死得了。” 骂声一片,李雪的伯父母都偷溜了,李雪的后娘腆脸跟人群骂:“她是我养大的,她一降生就没有娘,她是怎么活得?” “李雪是祖母养大的,要是在这个女人手里,不可能活过一天,我出嫁以后,李雪就成了她的奴婢,打骂折磨,不给饭吃,洗衣做饭,她拿个棍子看着,想撒气就打李雪,要不是李雪没日没夜地干活,要不是李雪可以卖几十两银子,李雪早就死在了她的棍下,还腆脸在这白话,让大伙听听,你哪句是真话?” 魏四婶走出质问了李雪后妈一顿,揭了她的底牌。 人群立即躁动起来:“就看她不像个好货!还不快滚,雨春郡主,你太老实了,还不把这几个混蛋东西赶走!” 李雪后妈还叫阵:“她敢!?” “我不敢,有敢的,魏梓渊,把这些私闯民宅的强盗抓起来送进县衙!。”雨春大步走出:“仗着亲情讹人,问问你们自己,跟谁有过亲情?” 魏梓渊跨步近前,走近李雪的后妈,李雪的爹急忙挡住李雪后娘,把她护起来,围观的人纷纷四散,李雪的外祖吓得直跑,他可尝过雨春侍卫的厉害,一见侍卫出来,裤子都尿湿了,李雪的舅舅也不管老头只顾自己跑。 逗得人群哈哈大笑:“这爷俩是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 人群就哄堂大笑:“说得对!说得对,就是一群牲口。哪有人情味儿!” 直到李雪的后娘被侍卫踢出老远,李雪的爹才死了心。一众人都进了绣坊,魏四叔也来了,李雪劝了几句,见魏四婶无动于衷,雨春只是默默地听着,这事不好插言,他们一家也该经经风波,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事都是不可以想啥就干啥,随心所欲的事情没有。 李雪一看劝不了,干脆回来自己房间,魏四婶是没有经过婚姻波折的,乍一婚变,自然是刺激的邪乎。 想要平复心情,没个三年五载恐怕不行,她对婚姻是没有想到会变,如果有那样的思想,有婚变的预料,她就不会这么震惊,这么接受不了。 如果是俩人的感情逐渐破裂,失去了和对方的感觉,自是不比这样突然袭击式的接受不了。 魏四婶到现在还转不过来弯儿,接受不了丈夫背叛的事实,耿耿于怀,断然是难以原谅对方。 雨春一看劝也不好使,也不和李雪讨论这事,魏四婶没有办法魏四婶,又赖着雨春为他想招儿。 雨春真是无奈,对这家人已经烦透,都是干得什么事? “四叔,急是没用的,四婶不原谅你,你只有等,你想过就过,想散就散,都是你的理了,如果宋芝兰不背叛你,你现在粘的应该是宋芝兰,你绝不会来粘四婶,我说的你服不服呢?四婶那天生病,你把鱼送到家,就赶紧回去找宋芝兰,宋芝兰耍了你,没了指望,又来盯着四婶,四婶心里不是空的,她难道就不在意这些吗? 这一点耐性就没有,到处找人说和,你看你都是找的什么人,四婶是个好脸面的人,男人不在乎丢脸,女人在乎,很少人知道的事情让你闹成了人尽皆知,不怪四婶生气,她考虑的全,女儿要嫁人,儿子要娶亲,哪家的儿女也不想进坏名声的人家。 回去等吧,等四婶消了气,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回去好好想想,别以为男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四婶生气就不应该。” 雨春囔他一顿,免得待几天不肃静,自己回来可不是听他们嘚咕的,他们做的事好像得别人给他兜着,勾引别人家的奴婢,还有脸跑来让人给他解决问题。 雨春气跑了魏四叔,肃静了好几天,每天到铸造厂看看,永久永辉都去了县衙看谷氏,雨春也不打听那事儿,自己够对得起谷氏,永辉俩人给她花的钱,都是自己的,自己宁可让谷氏认为是她儿子孝心,任她恨死自己,不会想谷氏知道是自己的钱,这个人你对她好不但换不出人心,她会认为你有钱变本加厉的想害你,越给的她多她越有贪心。 雨春看看攒下的机器,各道工序都很认真,比以前那些质量好了很多,红木的机箱机板,大漆漆得锃亮,光滑的机架,也是漆得流光,看起来漂亮加精神,不要做活看着就舒心。 一百多台机器很快就会销光,雨春又想到一个赚钱的行业,就是缝纫机线,缝纫机得有专用线。缝纫机一问世,机线务必得跟上,这个事情还很好干的。 雨春画了一个图,组织了村里十来个粗木工,做缝纫机线轴,很简单的活计,几个妇女管磨光。 雨春准备根据旋床原理制造一台小型旋床,这个也就是先救急,以前雨春用于绣花的线轴,只是圆木滚,和现代的那种大线轴是一样的,分别制出几种大小不等的线轴,再用绕线机把线绕在线轴。 山上有的是不花钱的木料,只是出点人工,木工可以在自己家做活,按数量给钱,既省心又出活计,在一起干了几天,就各回各家,上山拉木头都是自己去,只一个月就做够了,堆了一大堆,做了几架绕线机,绣坊的一间屋子里,几个妇女绕线,大堆的线轴绕好,装进很多箱子。 雨春还是把这个活计交给魏四婶,四婶明白雨春还是照顾她,雨春也是有心思的,自己如果对魏四婶明显的疏远,魏四婶一定会怀疑李雪和她说了什么,雨春不想让李雪难做,不想把李雪夹在中间,不想让魏四婶恨李雪,影响她们之间的关系,魏四婶心里疑惑也证实不了李雪说了什么。 绣坊还要继续扩大,这些个绣娘愿意到东京做机绣的都被雨春选拔出来,再招绣娘四十名,连家庭妇女都来绣坊,由绣坊的老手教授,大多都有绣花基础,古代女人都得会绣花做针线,只是技术不同而已。 深造起来还是比小姑娘来得快,都是二十来岁的人,有定力有耐心都知道过日子,谁不想多挣钱,干的都很起劲儿。 送走了两批绣娘,新招的绣娘也进入了培训,李雪讲课教她们,雨春问:”是小姑娘好教,还是这些大人好教?” “还是大人好教,她们也是成天做针线的,手柔软,对绣花也不生疏,只是不懂其中的诀窍,针法有些紊乱,一点就透,这些人没有几个笨的,都高兴干呢,没有哪个不听话。 这才三天,都进了一大截,还盼着做机绣,决心都大着呢。” 李雪说的雨春笑:“谁都想做机绣,机绣比手绣工钱高几倍,谁跟钱有仇。” “郡主,用餐了!”子英喊李雪俩人吃饭“听到了!”雨春答应着拉了李雪进餐厅。(未完待续) 第447章 养殖场的风波 俩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那些线轴的事,雨春问李雪:“姐姐,你说那些线轴哪种好用,哪种不适合?” 李雪笑道:“你是怎么琢磨的,那些绕线轴都很好用,以前咱们绣还没想到这个东西,一个一个的小梭子多慢,这大轴子一根线使几天就够了,不用老纫针,太好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好招儿。” “我这不是想卖钱嘛,一个劲儿瞎想,想来想去就有了谱,别人很快就会学会,也会做这种轴线卖。?雨春笑道:“咱们就是一个优势,是原厂家,在卖机器的店铺捎着卖。” “那不很快缝纫机就会被人学去造出来,咱们的机器被人混淆了,咱们还怎么卖?”李雪皱眉头,有些急急地问。 “仿造是肯定的,谁不想赚大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我们的机器是受国家保护,仿造的人是得付出代价的,这个就由永久管查看,仿造机线我们不管,仿造机器是不行的。”李雪看着雨春说的很肯定,心里就踏实一点,她担心,雨春拼命研究的宝贝就好歹被人盗走,真够亏的,自己还没挣到钱,就让别人挣了。 俩人说的正高兴,养殖场的人匆匆跑来:“郡主,出大事了!” 雨春就是愣住:养殖场能有啥大事?是野狼群,大老虎闯进来了? “啥大事?急急火火的?”雨春着急问。 “以前的魏管事到养殖场闹事,打坏了好几个人。”那人急着回答。 “哪个魏管事?”雨春都猜到了是魏四叔,却不愿相信。 “就那一个魏管事。” “魏继武?”雨春问。 “就是他。” “什么?他凭什么打人?谁挨着了他?“雨春的火腾地窜起,他们父子倒是一样霸道。 “为什么打人?打的谁?”雨春急急地问。 “他去找宋芝兰,要和宋芝兰私奔,宋芝兰不答应,他就开骂,宋芝兰就嚎,他就气急眼了,拉着宋芝兰走,被宋芝兰执拗的火大,就伸手给宋芝兰几个嘴巴,宋芝兰抓花了他的脸,他气急眼,就对宋芝兰拳打脚踢,嘴里尽是脏话,说宋芝兰是他的人,不允许第二个男人染指,打死她做鬼也是魏家人。 大伙一看宋芝兰快不行了,都上去拉架,他就对一群女人大打出手,我们谁能治得了他,最后就一起上,总算抓住了他。 这人正说着呢,又跑来一个:“郡主,我们制不住他,突然就跑了,我看他好像疯了一般,被大伙臭揍一顿还跑地那么快。 他临走大喊:告诉林雨春,早晚我会杀她!是她断了我的财路,老婆孩子都不待见我了! 是他挑拨我们一家不和,她要是把宋芝兰赏给我就没有这样的风波,我恨死她了,一定要杀她雪耻! 他腰里掖着个斧头呢,郡主当心。“ 雨春真是哭笑不得了,古人这一套真是让人消受不了,就是把宋芝兰赏人,也轮不到你,你凭什么? 以为他立了汗马功劳,以为没他自己的厂子一个也不会有,我有了厂子是因为我有钱,有钱雇谁谁都乐颠颠的。 不过就是看着四婶教绣活的情意,看他老实没有坏名声,也是为了帮他家几个小子读书,他还成了救世主了,真是让人可笑。 瞅着老实巴交的人,竟做出这样的事,真是男人有钱就学坏,好像成了真理。” “你们俩先走,把受伤的让人抬到铸造厂,我一会儿就过去。” 俩人答应走了,雨春见李雪脸色惨白,赶紧就劝她:“你不用担那个心,他只是扬言杀我泄愤,他疯了力气再大他也杀不了我。 男人怎么这样离不了女人?就几个月就忍不了了,还找四婶回去,说的那么好听,还不就是找个做饭的睡觉的,哪有什么夫妻情义。 男人可能都是这样想的,找女人除了伺候他还是伺候他。 许他搞破鞋,不许女人生气,什么世道,雨春骂几句:“男人就是牲口,就会那一码事。” “我还担心姑姑以后怎么办?这样的人还怎么生活在一起,姑姑是个多么好脸面的人,自尊心强的了不得,和离也不好看,跟他过又丢人,真是难上加难。”李雪愁死了,落了泪,满面愁容。 “这样人办事都不想后果,色胆包天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不假,赌博出贼星,奸因出人命,得不到的就想杀掉,这种人不但不想后果,他对一家人都没有一点责任心。只顾自己随心所欲,不想想对自己亲人有什么伤害,就是一个畜生,披了多年人皮的畜生。” 雨春骂着不解恨,魏四婶那个人是太好面子了,不好面子就惦记儿子攀相国,不好面子就那么算计飞黄腾达? 雨春到了铸造厂。山上的伤号还没抬下来,永辉、永久问雨春有啥事。 “一会你们就看到了,魏继武打坏了人。” “谁叫魏继武?”以前只呼魏四叔。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就是冬冬他爹。”雨春的语气极其的不悦。 “他怎么敢打人?因 为什么?”永辉皱了眉。 “还不就是因为色胆大!”雨春懒得提他。听着雨春口气烦躁。永辉俩也就不问了。 等了一阵子,山上的人才逐渐下来,四个人抬一个,用树条子扎的担架,有五排,后满还跟着一群人,看样子是轮换抬的,山上下来路不近,一直抬着是受不了的,养殖场的管事还是很会办事。 五个担架放下以后,领头就来回话:“郡主,场长派我来送人,这是五个伤重的,几个轻的没有下来,都说不碍事,郡主看看这些伤号怎么处理?” “这样吧,你们都进去喝点水,就返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不用你们往镇上送了。”雨春吩咐完,这些人连屋都没进,在院子里的缸里舀了水喝,就告辞走了。 雨春看看几个人,除了宋芝兰,都是清醒的,全是腰和腿受了伤。 宋芝兰昏迷着,嘴里说着胡话,雨春也气她不争气,给她个好活,高看他一眼,她就忘乎所以,急着升天。 人贵有自知之明,就怕存了妄想心。 落了这样一个下场,是出了名,以后婚姻难配了,干了那种女子不该干的事,被人揭了出来,以后还怎么做人? “把她们送医馆吧。”雨春把这几个人交给了永辉,铸造厂有十几辆马车,派两辆车去送,永辉几句话就安排好,打发走了。 几个人就说起了话,雨春嘱咐永辉:“小心他到这里捣乱,他是不甘心我辞了他,会来找晦气的,扬言要杀我,一定要把他抓住,别让他跑掉。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小心他突然袭击你。”永辉担忧起来。 “我觉得他就是吹吹泄泄愤,他不真疯,就没那个胆儿。”雨春嘴角一扬,摸了一把腰间的佩剑:“我的宝剑可不是吃素的。” 永辉、永久就嘿嘿笑:“怎么想起佩剑了?”永辉问。 “我想再遇见江洋大盗,好玩着呢,以后只要有人截杀我,就这么横着一扫,可不管是什么人了。”雨春抽出宝剑横向一轮,宝刃光华四射,永久两个吓得直缩脖子。 “这……这剑好像是宝刃?”永久一声赞叹,就要上前夺过来,他的心动了。 雨春一个箭步,退到一米开外:“小心伤到你,削铁如泥,风吹断发,厉害着呢。”雨春看透永久的心思。 “三姐!……给我看看。” “看什么?看化了。”雨春宝刃入鞘:“看一眼就不错了,我们走。”雨春一招呼,环燕子英齐应声。 雨春走了,永辉、永久全发愣,她这是怎么了,看看就不许,永久说:“四哥,我想要三姐那把剑。” “尽做美梦,看都不让你看的东西,还想要,真是痴心妄想,那把剑可是她杀贼用的,你就死了心吧,我怎么就不做梦呢。”永辉贬永久一顿,气得永久咬牙。 “你怎么知道她不给我?咱们要啥她都会给的,你信不信我会要到手。”永久赌气说。 “我不信。”永辉肯定说。雨春不拿钱财当好的,看这把剑她是当宝的,永辉就认定雨春不会给永久。 “打赌。”永久信心满满。 “打赌你会输死。”永辉懒得和永久磨牙,起身往外走。 永久追出拉住永辉:“一定赌!” 永辉没好气甩掉永久的手:“没人跟你扯,我看是雨春把你惯坏了,少跟那魏家人学,谁有东西就眼馋,当心她砍下你的脑袋。” “去去去!”永久啐了永辉一口:“少给我危言耸听,宝剑不给我给谁,她一个女子佩什么剑。” “我看你是想去讨揍呢,不信你就去试试。”永辉瞪他几眼快速躲他。 永辉却是发愣:三姐什么时候变得不愿意把最好的给他们了? 他想不明白,不可能,最好的都是他们的,三姐吃的用的都比他们的错,她会变吗? 永久自动了心,就念念不忘,就想抓机会要一要,睡不着,吃不香,就搬回雨春的院子住,雨春看他回来心里一动:“怎么搬回来了?” “三姐,我想看看你的宝剑。”永久试探说。 “看看不是本意吧,想要!”雨春嘴角微弯,永久一看雨春高兴,以为她想给他呢,乐得蹦起来。 “三姐,还是你懂我心。”永久跳脚欢呼。 “你怎么不问问是哪儿来的呢?”雨春斜睨永久一眼,心里很是不满,语气里也带了出来。 “永久心里一突:“太上皇给的呗。” “这么多年太上皇怎么没给?”雨春问。 “这?……”永久语塞。 “这剑是借着用的,你是惦记不走的。”雨春一说,永久心里拔凉,四哥一定是知道怎么回事,他尽调理我,让我丢人,暴露了贪心还得不到,真是丢人。(未完待续) 第448宝剑如命 永久还想看看,雨春已经锁在箱子里,嫌麻烦也不给他看,雨春怕他再看着了魔,死盯上粘着要,别的东西随便他要,只有这一样是绝对不能,这把剑不但是救过她的命,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定情物,这种意义的东西哪有送人的,神仙都别想,皇上的二大爷也白搭。 雨春拒绝了永久的要求,这把剑人越看越爱,到不手都得想魔障了,自己的戒条就是不收礼,这把剑到了自己手里还没有主动还,舍不得,心里忐忑地怕钟离子均要回,直到他说是定情物,自己的心才踏实,就是俩人以后不可能了,这把剑自己也不准备还,舍不得啊,万金亿金,倾家荡产也是得不着的,稀世珍宝就是这把剑,太上皇和皇上都没见过这样的宝刃。 这把剑就是她的命,想要她的命是不可能的。 魏继武的风波,李雪都告诉了魏四婶,魏四婶知道了都气晕了,老半天才缓过来,伤心地哭,这个男人她还认为可以救药,本质这样的坏,谁也没有想到,魏四婶的心脏病复发,回家就只有秋秋一个人照顾,一个孩子胆小不能办事,也照顾不好,这里有李雪帮忙,还是住在绣坊照顾的人多比较方便。 秋秋也没有心思绣花,每天照顾她娘,乔乔、焕焕没了银子去书院,也想住到绣坊,这个雨春是坚决不同意,两个大小子,乔乔又是个花花公子,绣坊全是女人,不被他搞乱套,也会鸡飞狗跳。 李雪求雨春看在一家人的困境,照顾俩小子在家没饭吃:“春儿,让他们到铸造厂干活行不行,他俩可以养活自己。” “按理姐姐的话我应该听,他俩养活自己?直接我养活他们就得了,他俩能干什么,焕焕那么小干得了啥?乔乔那样的,我的厂子是不会收他,他干脆离我远点。” 李雪一听叹气,他们把事做绝了,真真的让人容忍不了,也不再帮他们说话。 四五天魏四婶才缓过劲儿来,哭了一场又一场,后悔有了几个钱不该生出妄想,不该和乔乔乱说,如今乔乔让雨春讨厌得没法,干苦力都不收他们。 铸造厂岂是小孩子干得了的,哪样活都是累的,那里的活很遭罪,干活的都是小伙子,就有十来个宫奴是打杂的,乔乔要是去,那些宫奴都得让他骗了,雨春够烦他们家的。 魏四婶还是怨恨雨春不记旧情,安排两个孩子还穷了她,雨春要知道她到现在还这么想,连李雪的面子她都不会看了,把她也会撵走,你有病也不是为绣坊累坏的,一家子整天在绣坊打罗圈架,影响绣坊的工作,大家都有损失。 这家人的事雨春是不想管了,不成器的人谁也管不了,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有了俩钱? 是自己让他们有钱的,到最后就得都把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让他们有钱是自己的过错,雨春真是遇上了天底下第一大笑话。 正事还干不过来,雨春把那些制线轴的木工都召集来,让他们打制木箱,还是分工在家里,一个木箱多少钱,这些人得了活很高兴,都回家去操持。 魏四婶听到了这个就想到乔乔焕焕,自己也没钱供他们,倒不如让他们学手艺,从做木箱开始。 跟雨春一说,雨春就皱眉头,自己的木头有的是,不怕他们浪费,可是他们也不是木工,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用? “四婶,不是谁都能做的,是木工的才可以,箱子要求很高,比家用的箱子还要精致,货卖一张皮,是要做包装的,他们绝对是做不了。”雨春不是排斥他们,这个活儿在自己家做,雨春是会同意他们做的,怎奈他们不会。 “得学多长时间能会做?”魏四婶心急,一家子都快没饭吃,不挣钱怎么可以。 “只有找木工师傅问问,我也不懂。”雨春可不给他们问去,自己去问好了。 总算打发了一家人,魏四婶挺着个病身子问了几家木工,谁也不想带人,都有心眼,活计可是不那么多,要是做多少收多少,他们就不会计较,铸造厂收的箱子有数,做的人多,自己家挣的就少,怎么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魏四婶沮丧回来,还是找到雨春:“没人收怎么办?” 雨春说:“远处有没有认识的木工,可以到远处去学。” 四婶叹气:“哪有。” “问问远处的绣娘,那些家有没有做木工活的。”雨春一说,四婶眼睛一亮:“我去问问。”一会儿,四婶就高兴回来:“找到了,那家开了木匠铺,要找几个小徒弟打杂,就是时间长,得两年才能出徒。” “四婶,这就是短的了,听说都是三年,学个好木匠也是不易的,是一门好手艺。”雨春一说,四婶也听说过,这丫头啥都懂,唉!叹了口气,魏四婶心里苦,男人跑了,担子都留给了她,也只有让他们学手艺,仕途是走不成了,要是不出宋芝兰这个妖精,自己一家的日子多好,不由得又怨起雨春,她怎么想到把那个妖精放在铸造厂。 解决了那俩小子,绣坊肃静一大片,吃了喝了,雨春也睡了一个午觉,永辉把魏继武的散布的话告诉了几个侍卫,要他们小心一点,几个人听了就是大怒,一定把整个家伙杀掉,胆敢对郡主不利,一定要他的脑袋。 俩太监听了这话怎么就感觉坐卧不宁的,就趴到屋脊之上往四外望,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躺了一阵子天色就黑了,环燕叫他们吃饭就下了房。 雨春问他们:“你们俩跑房上凉快去了?天气可没有那么热。” “郡主,贼人不得不妨。”太监说道。 “防贼?”雨春一怔:“有异样吗?咱这乡村能有贼?” “郡主,想要刺杀哪有进京城的,都是在荒山野岭山村野地。太监是有经验的老手。 “先用餐吧,山贼还能拉着大部队来截杀?”雨春一笑,到了餐厅,摆好了两桌饭菜,八个侍卫一桌,雨春也让环燕子英一起吃,自己这一桌人少,就少要几个菜,都给了侍卫们,八个人就满满一桌,没人说话,吃饭的速度非常快,天已大黑,五月的天气很暖和,俩太监就跑到房上坐着,雨春觉得他们很怪,老往房上跑啥? 就不注意他们,和李雪在房间说话,直到夜深,俩太监还没下房,他们有那么怕热吗? 雨春猜疑定有蹊跷,往房上望去,什么也看不到,院子一片寂静,绣坊的人都睡下了,整个院子里就他们几个醒着,永久惦记宝剑,在雨春的房间磨轱好一阵,魏梓渊和沈麒麟的房间没有灯光,好像他们从后门出去很长时间,他们到底回没回来雨春没有看见。 心里一动,脚步就往后门走,后门里边没栓,却是打不开,好像是外边上锁,这是什么原因? 雨春不解其意,站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站立会子,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是有一种感觉,好像风雨来前的示警,漫天昏黄,凉风嗖嗖,随后就是电闪雷鸣,骤雨倾盆。 就是有那个感觉,一定会有事情发生,雨春第一个想到的是那把剑。 快速进房,打开箱子取出宝剑,持剑在手,走到后门边继续听着,估计此时都到小半夜。 只听哗铃一声后门开了,进来俩人,月色虽按,雨春也能辨认出是两个侍卫,雨春贴墙不动,俩人没有发现她。拴好门儿人站在门前说起了话:“几位不知回来没有?” “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抓住活口的,这几个人咱俩打着都费劲,别说抓活的。”沈麒麟的声音传来。 “还不知那伙人厉害不?我们用不用去接应一下?”魏梓渊说。 “不让我们去,嘱咐咱们回来保护郡主,咱们不能乱跑,万一他们还有后招呢?”沈麒麟阻止他。 “我们就在后门等他们,可不能大意,万一两个郡主出了事,我们担不起。”魏梓渊说。 “小声点,万一惊动郡主,半夜三更吓人一跳。”沈麒嘱咐道。 魏梓渊答应一声:“对!: 二人的话就静下来,过了一阵,沈麒麟才说道:“今天这事就不要告诉郡主了,省得她烦,这两天绣坊被闹腾的不像话,那家人是真不自觉。” “是啊,那家人就是欺软怕硬,郡主老实,我早看那个魏向东不顺眼,眼里的光都是狠的,”魏梓渊气愤地说。 “我看以前的老实都是装的,一家人没一个老实的,就是会装相,心里是贼蛊动。”沈麒麟说。 “郡主总是看面子,不看别的,还得看姐妹情,两个郡主如同亲姐妹,怎能没有情面。”魏梓渊叹道:“郡主就是重情义,可是他们那样想吗?拿着郡主的好心当筹码,真真是良心不正。” “对,人就怕得寸进尺,不知道好歹的人才是真正的坏人,重情重义的人不多,得恩知报的也不多,人善人欺,马善人骑,谁不捡好说话的拿捏,好说话惯了,好像该养着他们一家子似的。(未完待续) 第449章 雨春听着他俩的议论,呼吸都屏的极细,她站在这里如果出声,不但会吓他们一跳,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让雨春不好意思,虽然是他们没有讲究自己什么,他俩一进来自己没吱声,就显得不相信他们,怕他们多想。 听着俩人又开说,沈麒麟说道:“郡主这几天老挎着那把剑,喜滋滋的,不时地就抚摸那把剑。” 魏梓渊笑起来:“你还挺心细的,我怎么没有看到郡主那样高兴,一把剑而已,郡主……”魏梓渊神思一恍:那天遇匪,钟离子均给郡主的,莫非?……不可能,钟离子均被皇上罢黜,家族除籍,已经远走他乡……他略一思索,心里突然一颤:这位郡主可是异于常人,难道他不喜欢有权势的,专喜欢无家可归的? 为什么不收留他,还让他走呢?摇了摇头:不可能。 心里都下了断语,绝对没有可能。 “你想什么?”沈麒麟问魏梓渊。 “啥也没想,我们别议论郡主,不合规矩。”魏梓渊说道。 “对,看我这破嘴,郡主高兴,我也为她高兴。 这些人怎么会不回来?”沈麒麟问道。 “就是,时间这么久,应该很快解决的事,我们俩出去转转,听听有没有动静。”魏梓渊说。 “好!”二人开门,再次走出锁了门,雨春料定是出大事了,她想跟着看个究竟,想到众人的安危,只有忍着吊起的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院子里有这么多条人命,万一贼人闯进,一个也活不了,强压下心里的担忧与冲动,到了前院门前压低了气息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有微风拂动树叶的莎莎声,望望星夜天空,半弯冷月撒下淡淡的昏黄的月光。 除了微微的风声,夜静得很,让人凄冷落寞,雨春站了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归来,八名侍卫都出去,没有大事他们怎会擅离职守。 雨春又到后门站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她的火在燃烧,她要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 窜上了墙头,欲待下跳,就听到老远有擦擦的脚步声,雨春一个平趴,卧在墙头之上。 防备是敌人,如果直接撞上,自己一人,怎么是那些人的对手,杂乱的脚步,让她判断出是五六个人的动静,她想也许是自己的侍卫们,他们分别出去,又聚在一起, 直听到看门的声音,才算确定,等他们走进里院,雨春才下来,躲在背处,听了几人谈话。 “今日要不是五子眼尖,发现了怪异跟踪了一路,这些贼人一定会得逞的,” “那四个探路的贼,还拿着图,图纸到了我手里。” “你怎么知道山里藏着那些贼?” “那四个探路的贼招出来的。” “怎么轻易就招呢?” “你以为是你,是一群乌合之众的贼,自己的小命保不住,还管别人死活,” “就是嘛,你当那是死士。” “贼窝离这里二百多里地,他们怎么知道这里还有郡主的宅子?” “你们打斗之机,我追出老远,那个贼被我打伤,我问出来了,说是他们山里二当家的,从京城掠了一个千金小姐,要二当家的给她报仇,京城他们不敢去,探知郡主回了山里。 “他们探了好几回,跟踪了郡主几个月,这回来就是抢劫杀人放火,等有了机会再抢京城的餐馆,不知那个女子和郡主有什么仇?” “等天亮问问郡主,就会知道的差不多。” “那些贼,还真有几个武功不错的,那个二当家也在其中,说那大当家武功更好。” “一帮贼,多大能耐,真有能耐的就不做贼。” “你这话不对,人家是在山里聚兵屯粮,也是想当诸侯的,身边还得有谋士,你别小瞧山贼,有的厉害着呢。” “不说这些,山贼跑没跑,?” “跑一个,我审出了秘密,就对那个贼说,你们敢掠去我们的人?……我假装没说完就来尿了,背着他解手,他趁机逃了,一定回去报信儿,二当家的死了,他们会认为那个女人是故意为之,巧使这些人给她家里送信。 肯定会收拾那个女人,今天他们手里的图纸,不只是郡主的厂子,还有一张河西的地图,看不明白那张图的意思,我审问那个人,她只说那个女的让把这图扔到这家院子里。” “他们得了信,会转移的,抄他们就费劲了。” “先收拾了这个女人再说,如果朝廷派人去抄,这个女人是被掠上山的,一定会被赦免死罪,害郡主的人,怎么能容她活着。” “对!没有这个女人山贼也不会来,杀了那个女人山贼也不会再来杀郡主,大寨主一定是不听二寨主的,不然,他也不会只带几十人。” “他不来,咱们也得剿灭他,后周天下,岂容山贼横行,都是造反的萌芽,剪草除根,才是正理,皇上不发兵,我们也要组织人进山。” “就是!”几声回答,声音一震:“别喊,惊动郡主。”一个声音急急阻止。 “就说这里,快快休息,明日还是别和郡主说了,免得两个郡主担惊受怕。” “记住了。” 待众人散去,雨春悄悄回房,什么她都明白了,这么久的楚嫣儿失踪案,云雾尽开。 雨春倒头便睡,知道了楚嫣儿的下场,心里倒踏实了,这人死了不足惜,人间少了一祸害,她要是活着,还不知会给李雪带来多大灾难。 心里高兴就睡得香,那些侍卫熬了多半夜,也是睡过了头,李雪早早就起来,给魏四婶母女端了饭菜,魏四婶眼圈一红,自己一度怨恨这个侄女,现在看来可比自己的儿子贴心,给她僻了专门的屋子养病,一日三餐都是她照顾,虽然都是吃的雨春,也是自己的侄女会交人,可惜了,自己看不上她的身份,要是不把冬冬看的那么高,要李雪做儿媳,自己老了是会享福的,李雪还得念着自己的恩惠,加倍的孝敬,后悔也晚了,看到李雪比秋秋还关心她,心里越加后悔,肠子悔青就是这样的滋味儿。 李雪不知姑姑想的什么,给她夹着菜,这些天她陪着姑姑吃饭,端茶倒水,魏四婶怎么看这孩子就带富贵之相。 不禁就问了出来:“楚离对你好不。” 李雪只是点头,没有说什么,可是脸上的满足谁都会看明白,她的婚姻是极幸福的。 魏四婶一阵安慰一阵酸涩,好儿媳自己是没有缘了,冬冬要只是一个秀才,找个庄户人家的女子,大多是粗俗的,绣坊那些姑娘她还真看不中一个,心高了,滑落不易,好事想多了,就觉得样样不如意,雨春一定是不会嫁冬冬的,如果她还有那个意思,铸造厂绝不会让永辉接手。 没想到李雪找到了楚离这样的才俊,做了郡主,嫁了进士,要是早给冬冬呢,郡主就是自己家的了。 四婶的心情复杂,满腹的后悔。 雨春吃饭姗姗来迟,环燕两个还在等:“我没醒,你们就先吃,饭撂长了不好吃。” “我们不饿,等和郡主一起吃才香?”雨春就笑:“跟我一起怎么香的,我的胃口好很能吃吗,你们眼馋也能吃?” 雨春打趣两句,和环燕她们坐一起吃。 雨春心里有事,吃的很快,划拉两碗粥,就撂了筷儿。 子英一笑:“郡主今日没有细嚼慢咽,有大事吗?”雨春一向吃饭都不快,只有着忙的时候。 “大事倒没有,今天就是饿了。”雨春打了个诨,不想告诉她们昨晚的事,怕李雪又心里难受多少天。 几个侍卫也都吃了饭,还在餐厅坐着,雨春对着魏梓渊伸出手:“给我!” 魏梓渊就是一怔:“郡主要什么?” “图!”雨春一说,魏梓渊马上明白,看向俩太监,俩人点头,魏梓渊就掏出几张纸。 雨春拿了图就回了自己房间,几个侍卫都怔怔的对望,原来郡主都知道了,自己这些人怎么就没有发现郡主的踪迹? 魏梓渊问沈麒麟,咱们进院时你发现有什么异常了没有?” 沈麒麟摇头:暗道后怕,自己幸好没有乱说,说了那些话要是被郡主听到,也是很逾矩的,背后谈论主子,他的脸不禁一红,自己喜欢郡主,总想提她,他摇了摇头,自己是没有希望,家世不抵魏梓渊,别看魏梓渊,表面不提郡主,心里怎么想的,以为他不明白,他的眼神出卖了他,看郡主的样子,简直就是青睐之极。 不知郡主花落谁家?他们都不知道雨春和钟离子均的约定,心里都是活络的。 四个年轻侍卫,有李雪的两个,四个太监侍卫也有李雪的两个,四老四少,心情不一,现在都是吃的雨春的,心也都是向着雨春的,新来的几个见到雨春啥也不说,要了图纸就走,感到非常奇怪,郡主始终没有出屋,她是怎么知道的? 两个老太监看看两个年轻人,若有所思地一笑:年轻人都有幻想,都有美梦,自己是不懂情字,太监嘛,就是不男不女的,哪能理解男人的心。 不由得一阵好笑,这位郡主是谁都可以惦记的吗?(未完待续) 第450 奇文怪 雨春拿了几张纸,回到自己屋里仔细研究几张上都是一副图,图的四角好像都是文字,雨春一个也不认得。 是什么文字呢,从上古的文字开始画出来哪个也对不上号,这个农大的毕业生,也认识几种古文,就是想不到这样的字是哪个时代的文字。 学农业对古文不感兴趣,也不用那个功,书到用时方恨少,雨春很气恼,贼窝还真有能人,整出这样的文字,是他们的暗号吗? 雨春心里思索想象了几个时辰,又想到甲骨文,这个和甲骨文真的相仿,可不是甲骨文,与篆书还不相同。 分析不出来是什么玩意儿,图的一边,是顺行的字迹,好似诗文的排行,每行七个字,这些字迹也和古文对不上,真费脑子,山贼的脑子动大了,这种联络暗号,是虚晃一枪,好似混淆人的招数吧,真是难解其意。 雨春想山贼里哪有大文化人,一定是图谋不小,不是聚众斗殴抢点吃点的问题,这种文化高的,一定是不屈居人下。 雨春想到山贼掠走的一定是楚嫣儿,还是在京城掠的,就有七成的准头。 还是去问问事情的始末根由,或许能明白一点。 雨春和几个侍卫聊了半天,基本上有了一个谱,女子姓楚,是楚嫣儿无疑,给河西楚家送信,是偷着收买了那个小头目给她到楚家送信,肯定是想让家人想法救她,看来几张图都是楚嫣儿画的,她造出的这些字,她家人一定知道意思,她们以前就编造了暗语,真是奇怪,要用来干什么?如果她家人不懂,她也不会用,这个楚嫣儿藏得好似很深,蔡氏也不是简单的货。 大家都不认识这些字,只是听山贼说的,魏梓渊放走的那个山贼,一定会添油加醋白话一套,楚嫣儿也不会有好下场。 雨春收起了几张纸,藏在要带走的箱子里了,回去找楚离认认,看他见过没有。 十几天一晃过去,雨春雇了十几个看家护院的壮汉,都有武功,把绣坊看起来,只是防备魏继武来杀人,伤到了绣娘们可是麻烦事,也不敢让绣娘们知道真情,会吓坏她们。 铸造厂自有永辉看得紧,十多个保镖,里边全是壮汉,魏继武一个人也翻不了天。 山贼近日也不会来捣乱,魏四婶的病已经好了,李雪可以放心离开。 安排好,雨春就要回京城,打点好车辆,所带的物品,绣品。机器,装了十几辆车,打理完了已是下午申时,准备早早休息,明日早起赶路,厨房正在准备饭,不速之客登门。 楚父走在最前边,蔡氏后边紧追,楚雨儿随后,楚离的两个弟弟走在最后,雨春正往绣坊走,因为等永久,大门没有拴,这一家人急匆匆地走来,正和雨春对面,楚父见了雨春,赶忙施了一个大礼:“郡主一向可好!” 雨春眉头一皱:一家人跑来干什么?又来欺负李雪?上次蔡氏被侍卫扔出去,这回男人来撑腰了? 雨春没有接楚父的话茬儿,却问道:“你们又来欺负人?” 楚父的眼睛给蔡氏递个眼神,蔡氏立刻明白,急忙抢前一步,腿一软,就给雨春跪下,雨春见她这个德行,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雨春,前些年都是我误会你,说的话有些屈了良心,你就饶了我吧,我虽然不是楚离的生身娘,可是他的亲姨母,没有生恩有养恩,没有功劳有苦劳,毕竟是我养大的。 他娶了那样的媳妇我是不满,可是我后来也想明白了,他自己愿意我何必去那个让人讨厌的,求你跟我们媳妇说一声,让她不要记恨我,是我眼窝子浅,看不开事,我给她陪个不是,我们婆媳是多亲多近。” 雨春一听这个气,蔡氏真是个没脸的,前后的态度差这么大,要是耳软心活的,就得被她感动:“你跟楚离他们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稀罕你的道歉,听听猫叫狗叫,也比你叫顺耳,你跟我说不上什么,我也不管闲事,谁骂我能怎样?还能缺啥少啥?谁给我传话,我怎么就没有理会呢,你自己发的什么毛?”雨春损她几句,也就是没瞧得起你。 蔡氏心里气得发木,还不敢还击,她不愿低下身段求李雪,想利用雨春为她说话。 雨春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想借势力,还想装婆婆的威风,用几句好话打动雨春说服李雪,李雪还得上赶着她这个婆婆,孝敬她,为她办事,她知道李雪脾气弱好拿捏,只要整住雨春,李雪是随手擒来。 蔡氏岂会和媳妇低姿态,落了身份,怎么拿捏李雪? 她早就算好,楚离是软的,李雪是个窝囊的,都是雨春记恨她,挑拨的。只要收服雨春,楚离夫妻就是一棵菜,一搓弄就蔫。 雨春猜对了她的心思,觉得蔡氏不是个真奸的,也许是霸道过了头,也许还想掌控人。 楚离的事都做了,她的话都白费了,还是一样的老想法儿,就是个愚蠢到家的。 雨春鄙视蔡氏一阵,你愿意跪着你就跪,小三春给她半碗粥救她一命,也值得她跪几回,自己也不喜得她跪,她愿意装下贱就让她装吧。 雨春故意多站了一会儿,跪烂她的膝盖最好,最好是烂她的嘴。 蔡氏见雨春不应承她,心里不悦,求人总是难的,她要死求,不答应就不回去,伸手便拉住雨春的裙子:“郡主,求求你,原谅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是一个乡村妇人,没有见识,你就别记仇了。”蔡氏的心里想的好,要给雨春一个好印象,只要雨春不记仇了,再好好走动一番,只要李雪认定自己这个婆婆不错,自己就可以住进郡主府,慢慢的谋划死她,一切就得是自己的了。 蔡氏的手扯住雨春的裙子,雨春心里厌恶死了,硬往外扯,怕坏了裙子,毛腰双手屈指一弹,蔡氏的两手酥麻,如同电击一般,双手立即松开,雨春倒退两步,喊一声:“来人!请他们出去!” 蔡氏吓了一跳,没想到连下跪的招儿都使了,竟不能打动这个丫头,气恼之下就想发作,想到侍卫的厉害,狂傲的心又缩了缩。 “慢着!楚父一声断喝:”我们是来找自己儿媳,不让我们见,不是个道理吧?”楚父跨前一步:“让李雪出来见我们。”八个侍卫虎视眈眈,就要往外轰他们,楚父着急,要是被轰出去,第一步就进不了。 只听到李雪一声喊:“找我干什么?” 蔡氏慌忙爬起,对着李雪没了卑躬屈膝的德行,满脸虽是笑,却没了谄媚的模样,一副高位者的表情:“是我们找你,你的公爹婆母,小姑小叔。” 李雪睨她一眼,嘴角噙着冷意,微微地笑起来:“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蔡氏,你的嘴可真是没个把门的,逮啥说啥,我嫁的可是光棍一人,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我可不知道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能不认家里人,父母也是能抹杀掉的?”蔡氏虽然不敢高声,话说出来也是咬牙切齿的。 李雪咯咯咯笑起来,她从来还没有这样笑过,讥讽冷意和不屑,表达的淋漓尽致,蔡氏不禁大怒,恨不得撕碎李雪的脸。 笑声逝去,李雪就是淡淡冷意:“谁喝过我的茶了?婚宴上,也没有公婆的足迹,没有什么公婆出过一分聘礼。从哪里冒出的公婆?真是个笑话,侍卫,把这些私闯郡主府的不懂礼仪的刁民赶走!” 李雪的话音一落,侍卫呼啦上前,赶起了一家人,楚父怕丢人,走在最前面,不想让人推搡,今日李雪不认他们,只有教育儿子休掉这个女人,做父亲的是有这个权利的。 楚父愤愤然走出,蔡氏却是不死心,挣扎着大叫:“李雪,你不认我们,你会后悔的,楚离一定会休了你!楚离不休你,我会让御史参奏他,让他的官做不成!?” 李雪回她的就是不屑和嘲弄:“随便,有本事你就使去。” 蔡氏气得整脸发青,执搏着,要坐在门口哭嚎数落,被侍卫踢出老远,嗷!一声就憋回了话。 李雪脸也气的发白,蔡氏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楚离的爹也是个不要脸的,跟个娘们一样跑来,怕被侍卫逮住,跑得像个兔子,也不嫌丢人,楚离娘的嫁妆他都侵吞了还惦记什么?” “这个你还不明白,他想要的多了,楚离当官了,他想要楚离为他谋划官职,他一心要升官发财,那点嫁妆他就知足了? 他要的是郡主府,更是蔡氏想的,还有他的儿子们,都是眼蓝了,看不着都跟来了,给我下跪,认为一个小孩子好唬,说几句好话,就为她办事,那意思是想和咱们一起走。” 雨春一说,李雪有些心窄:“他们要是真找去呢,拿楚离的官职要挟我。”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楚离早说有好招,她把当官看得那么重要,才用这个要挟你们,你们怕吗?”雨春说完,李雪就是笑:“皇上要是罢黜楚离才好,我们就去给你管买卖,就怕皇上不撒手。” “这不就结了,要挟人的一定会失败。” 雨春的笑容敛去,只怕好景不长,赵匡胤一登基,楚离和钟离子均都得被抓劳工。(未完待续) 第451章 巨变 几天的光景,又回到了东京,拜见太上皇等等的一系列的应酬之后,就开始缝纫机的展销,超级餐馆前面的广场,又是缝纫机大排档。 广告一贴,看到上面详细讲解的内容,全城为之轰动,没钱的人家看热闹的不少,有钱的的人家出动了采买大军,夫人小姐出动的也不少,新奇,羡慕,向往,那种做机绣的机器面市,只要是有钱人家,都要备上几台,特别是那些奴仆多的人家,宅子大的,每年给奴仆做衣衫,主家的服装,都是需要很多绣娘裁缝料理赶制各季服饰,人工钱消费的负担很重,养着绣娘裁缝,一年的开销不少,既复杂又乱。 这种机器缝制的速度顶几十人工的速度,机器可用上几十年,一年雇人的工钱就能回本,而且针脚可稀可密,缝线平整结实,线头稀少,百利无害,能有不动心的吗? 最先来的就是魏家人,魏晓娴、魏晓慧。魏夫人、魏梓琰,是来捧场的。 雨春倒没有异样,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就不会踹他们。 一家人全都是笑脸,魏夫人。满脸带笑地先开了口:“郡主,这个机器可怎么用?” 雨春笑意盈盈地搭对魏夫人:“夫人先请里边坐,稍后,便有做示范的,现场缝衣服绣花,纳鞋垫,甚至还有打补丁示范给大家看,各种的用途都有,适合所有的家庭应用。” 随后,来的大都是官宦人家,穷人都在老远地看着,没有真正的用途,谁也不会买。 待日上三竿之时,聚集了有几百人,看热闹的穷人也不少,都是老远的望着。 大户人家就来了一百多户,二十多台机器排开一溜长蛇阵,沾满了整个广场,每台机器都围了一群人,后边看不见的都垫脚伸脖子看,围得绣娘都热了一身汗。 这样的观看持续了两个时辰,一波一波的人来替换了前一波,谁都想看清楚,争抢着瞧。 要明白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看到了机器的用途,做针线的好处。 人人的眼睛都瞪得锃亮,穷人都叹息,钱少买不起,机器的价钱是很高,此时的铁很贵,想物廉价美也是办不到,纹银百两在大户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现在的机器价格,穷人是买不起的。 雨春的机器也不是大众品,要想普及乡村,那得是二十年后的事,刀枪入库,马放安山,没有战争,铁价低廉的时候,现在是办不到的,就是谁想盗版,农村也是买不起的。 这些机器,百十富户,都抢不到,魏相国家占了十台,有三五台的,一两台的不等,都是他们自己调停的。 有谦有让,小官让大官,都懂得尊卑。 雨春不插那个言,谁也不得罪,只管接银子,价钱都是一个,魏相国也没找到便宜,自己的机器供不应求,也不是推销硬塞给你,讲价的都没有。 挨个的机器都当场试验没有问题,箱子里有说明书。恐怕他们看不明白,给这些买家讲解了修理保养,换件的一些常识,不懂的,这里专设咨询处,可以随时来问。 销售服务做得够细,各府的机器可是都被小姐们霸占了,针线房根本捞不到,直到大天黑,这些家才满意而归,中午的麻辣烫也是火爆的很,机器赚钱,麻辣烫也赚。 绣莊也捎带多卖了不少,新样子被抢光,小姐们都为了当样品比着绣花,没买到的小姐们心里都憋屈,雨春答应她们机器全部运到京城,京城都买足了,再销往别处,才哄得她们破涕为笑。 这一天这个累,雨春讲解的嗓子发哑,喉咙里冒烟,咳嗽几声,李雪给她递过蜜水:“一次多喝点,喝饱了就不发干了。” 雨春扬脖一杯水不歇气就干掉,堵在喉咙口直往外流:“喝太多了,说话可不是个好活,她原身做过销售,那个活,就是卖嘴,可干够那活了,没想到今日又摊上。 累得嗓子刺痒,干巴地像糊了柴草叶子。 到厨房吃了饭,也不用数钱,全是大票,往箱子里一锁赶紧休息,累坏了。 李雪回到家里,楚离正在等她吃饭,李雪说:“你还等啥,饿着自己,傻不傻?我吃过了。” “还得吃,陪我吃。”拉着李雪坐身边,李雪小声说:“丫头们看着呢。” 楚离大手一挥:“都下去吧,不用你们伺候。”丫环婆子应诺走出,都去吃自己的饭。 楚离揽过李雪,先亲了一口唇,再亲亲脸“走多少天了,想死人了!几天回来不回家,心怎么那么狠呢。? “雨春今天卖机器,我想看看怎么样,怕的是回家去晚了,赶不上看热闹嘛……”李雪一个长长的音调,软软的柔柔的,像只小手挠痒痒,楚离浑身都痒,哪有心思吃饭,抱起心心念念的她,饭就不顾得吃了。 自从钟离子均走后,钟离夫人前几天好好点,以为儿子必在京城经营个铺子,还和往常一样,白天出去,晚上回来,母子天天见面。 想不到一连几个月,儿子都没有踪迹,以前哪有这样分别过,想起就心慌,儿子一定是脑了,被家族除名,是和家人断了关系。 身上分文没有,儿子是不是做了叫花子,自己身上掉的肉,怎么会不心疼,想了些日子,就开始生病。 一病不起,钟离老夫人派人到雨春这里打听,雨春也是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钟离子均连她都没告诉去哪里,只说是去游历,长些见识,雨春倒不理会他走,他那人也不用惦记,只要不招摇,也不会让人惦记上,他可能是想学些东西。 雨春给了他银票一万两,也不怕他拐走,他以后能回来,一心一意守着她,她也不会嫌他穷。 如果他有了别的女人不回来,自己的银子就算买了他这把剑,自己也不吃亏,三年可是一晃就到的,雨春并不急。 暗笑钟离夫人做事狠绝,一点不顾儿子的感受,只知随了自己的愿。除了儿子的籍,逼得儿子远走他乡,这时候想了再也见不到,有病有什么用。 要是有人性的家人,宁可脱离家族,也不会抛弃儿子,这家人就是没有人性的,以为脱离了钟离子均,钟离子衍就会高中呢。 钟离子均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柴荣的天下没多久了,历史并没有改变,只是柴荣的年龄小了,钟离家有后悔的一天,哭的日子还在后头。 魏相国和钟离家退了亲,钟离家彻底失势,在钟离子衍的经营下,京城的买卖关闭了三家,只有麻辣烫还在支撑,几个月的作料用完,雨春和他们取消合同,他们京城里的铺子就会彻底倒闭。 钟离老夫人跟钟离浩升那个劲儿摽的,他在京城到处挖人脉找关系,给二孙子找机会,钟离子衍只是一个秀才,想进官场何其不易。 中了举人是可以做官,只是那个举人也不好中,钟离浩升挖了很多关系,想让孙子中举,到了这个时候哪有人愿意帮他,灰头丧气回了原籍,钟离老夫人跟他连话都没有,就是被族人逐出,有那个孙子在,产业也不会倒闭,这可好,盼着二孙子做官,他是那块料吗? 钟离浩升也不是不后悔,为了钟离家的仕途,他只好那么做,他可不想让子孙后代轮为卑贱的商人,为了后代计,只有把钟离子均当弃子。 老太太气得不行,就拿了钟离婉出气,都是这个心心念念要做皇后的,贪慕虚荣,巴结权势撺掇其母和祖父联姻魏家,就是想让魏相国成全她的皇后梦,孙子不乐意,魏相国就报复,不知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皇帝愠怒,贬谪孙子永世不得为官,全都是钟离婉的过错。 老夫人极恨,钟离婉从小定亲的婆家,也是前朝老臣,没有得到本朝利用,钟离婉一心想做皇后,不想嫁过去,那家的公子品行也是一般般,老夫人也是后悔这门亲事,看透了钟离婉是个祸害,老夫人决定把钟离婉嫁过去。 钟离婉哭嚎寻死,老夫人让紧紧地看着不许她死,不想嫁,也得嫁,钟离夫人也哭嚎,老夫人夺了她的权,让她一边待着去,自己掌起了钟离家大权。 钟离浩升也背踢了一边去,老夫人收回钟离子衍的权利,被人看起好好读书,卖了他的妾侍,他媳妇也没给她出好道儿,老夫人一气之下就决断地休掉,钟离子衍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不给留,就一个小厮伺候。 老夫人来狠的,钟离府变了天,老夫人明白,再让钟离子衍胡来,钟离府将是露宿街头乞食漂母的下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老夫人重新掌舵,保住了钟离家破败的产业。 钟离婉出嫁后,也是搅闹的婆家不宁,看不起丈夫,就是不从,那个小子也是个野蛮的,不会怜香惜玉,上来就是拳打脚踢,不顺从,就霸王硬上弓,得到了老夫人的话,对钟离婉严加管教。 这小子更来劲儿,打够了揉搓够了,也没有一点温柔,完事就往妓院一待,喝花酒,宿伎子没有正业,连个秀才都没有混上。 打人骂人嫖赌,样样皆精,钟离婉是有的受,恨钟离老夫人恨得要杀人,老夫人传令不让钟离婉登门,钟离婉这个罪受的,气受的更是变本加厉,她的丈夫越加猖狂,钟离家没人管她。 她怎么受气,老夫人也难解恨,是她的原因,自己失去最疼爱的孙子,如果自己的孙子从此没了,把钟离婉磨成粉,老夫人也是消不了气。(未完待续) 第452 变化扩大经营 钟离老夫人借题发挥,大打出手,熊得钟离浩升像个三孙子,钟离浩升几十年为相,妾侍成群,老夫人倒是对他好色的行为不怎么在乎,管不了,就不管,老夫人年轻时厉害,手段不绝,宁可子嗣稀少,也不会让妾侍生出孩子。 钟离家没有庶子女,钟离子均的父亲被老夫人管得只有一个妾侍随侍,也没有子女,钟离子均只有兄弟二人,钟离婉还有一个妹妹,年方九岁, 老夫人恨钟离浩升恨得牙痒,都是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整日追求功名利禄,保了几个朝代。 当年为了权势,投靠钟离家族,认了义父,才熬到宰相之位。 钟离浩升原本姓魏,只因为家世贫寒,自己只熬了个秀才,投到钟离门下,百般逢迎,得了钟离老夫人父亲的喜欢,将钟离老夫人下嫁。 钟离浩升也确实文采风流,头脑灵活,为了光耀家族,钟离老夫人的父亲选中了他,改姓钟离。 老夫人比钟离浩升小了十岁,十四岁的她还不懂挑拣人,直到年龄逐渐增长,才发现钟离浩升不但好色,而且无智,只会攀高踩低逢迎权势,借了钟离家的财力,才能步步高升,他为官几十年,老夫人为他化解很多难题,帮他出谋划策辅佐皇帝确实做了成绩。 五代十国都是以兵权篡夺的前朝政权,朝廷的官员也是全盘接收,十年八年三五年一换朝代,哪来的那么多能人义士。 钟离浩升这个宰相就做了几朝,直到后周,他为了以退为进,隐居祖籍,那时的柴荣和柴老就是奉了皇帝之命来查案,才建立的政权缺人才,捎带请钟离浩升。 巧遇雨春被朱县丞陷害,柴老被贼咬一口,柴县尉出手治朱县丞,柴荣暗中的任务是调查正阳谋反案。柴老才与雨春接下父女之缘。 钟离浩升对雨春的算计,深触柴老的软肋,钟离浩升被请几次,得意之余,逐渐失去机会,柴老因为雨春记恨钟离浩升,在皇帝面前说了钟离浩升的为人,让郭威对钟离浩升失去了兴趣,郭威一死,柴荣登基绝对不会再用钟离浩升。 柴老在与钟离家的交往中,发现了钟离子均这个人才,因为钟离子均不喜仕途,柴老劝他多次,钟离子均才拾掇起几年荒废的书籍,苦读了几年,所以那几年和雨春相处的很少,雨春是个小姑娘,钟离子均只是把她当成小妹一样,从喜欢她到爱上她是几年的过程。 钟离浩升失势后,盼望两个孙子高中盼得眼蓝,钟离子均中了状元,他怎么还看得上雨春那样没有人脉的,升官不只是皇帝一人看你好就行,朝臣如果踩你,想个什么招数都可以整倒你,御史参你,朝臣找你麻烦,人能没有错的吗?哪个人没有辫子可抓? 另外他知道太上皇始终想让雨春进宫,以前惦记雨春的技术,后来惦记雨春的身份,皇帝如果真喜欢雨春,钟离浩升御也是不敢触怒龙颜。 只是在家里算计,安排钟离子均勾引什么下作的手段都想,钟离婉咬牙切齿给老夫人出谋,生米成熟饭后,一口咬定她私奔,本者为妾,利用完了再把她卖掉,被钟离老夫人打了俩嘴巴,对这个狠毒的孙女是真的讨厌。 老夫人想到恨极处,她要狠狠地报复钟离浩升,吩咐管家来:“把那些妾侍通房全部卖掉,不许剩一个!留两个小厮就可以,丫环仆妇三分去二,裁缝绣娘一律发卖。” 钟离浩升的几十妾侍一卖,只剩了钟离夫人和老夫人。 要裁缝铺有什么用,丫环仆妇白吃饭,全部卖掉。 老夫人恨透了那些妾侍,老色鬼整天和他们眉开眼笑的,这回让你哭,连个母的都不给他留。 钟离浩升大怒,一向不管家事的老太婆敢卖她的妾侍,被一群妾哭嚎一闹,钟离浩升火更大,进门就伸手要打老夫人,老夫人见她气鼓鼓地进来,早有防备,厉声喝道:“魏东成!你也敢在钟离家撒野了?!嗯?……” 钟离家是个庞大的家族,如同黑社会的网络一般,想整死一个人,就像碾死一个蚂蚁,她是钟离家族扶植起来的,也是很惧怕钟离家族的,因为钟离子均,钟离家族要将他一家除籍,钟离浩升吓得舍弃了孙子。 钟离老夫人是不惧钟离家族的,钟离家族大半的人还是她的人脉,如果钟离浩升再坚持一步不退,钟离家族也只好先作罢。 可是钟离浩升怕二孙子没了前程,怕儿子丢官,狠心抛弃孙子的行为已让老夫人震怒无比,她可以说服钟离家族退步,只要你保住孙子,老夫人的眼光很远,嫌钟离浩升看得短,在这个动荡的年月,子孙还是不做官为好。 不定哪天又要改朝换代,她不想让孙子像钟离浩升一样做几代朝臣,要等天下稳定下来,江山统一,才是孙子出仕的机会。 不让做官不一定是坏事,天生我材必有用,孙子才华盖世,还愁没有明主识珠玉,是这个皇帝没有那个命,孙子没到出头之日。 钟离浩升蔫了,他借的是钟离家的势,花的是钟离家的钱。 “你……你怎么敢卖我的人?”钟离浩升气焰矮了下去。 “我钟离家不会再为你养活玩物。”老夫人怒道。 “我为相多年,赚了多少钱,你的铺子我为你经营多年,难道财产就没我的?”钟离浩升脸红的像紫猪血,自己钱没有少搂,怎么养几个妾侍就让她管了? “你的官位从小到大,花了我钟离家多少钱?你不会忘吧?你三朝的宰相才做了八年,你油水在哪儿?你的俸禄够不够养妾侍你自己明白,你几十年为相,以前你不是什么相,都是我心慈面软,容忍你养那些玩物,是我无能,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户,来人!把那些贱妾,年轻的卖进妓院!老的卖做贱奴!一个不许留!谁敢隐瞒,打死无论!” “不行,那几个小的给我留着。”钟离浩升底气不足地说。 “我钟离家再不会为你养玩物,想留只有带他们回你们魏家!”老夫人撵上了他。 钟离浩升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魏家没人会认他,想当初他背祖投靠钟离家,魏家人丁单薄,只有这个儿子,老父一怒之下,病体复发一命呜呼,老母随之而去,魏家只有远支,皆无走动,等他有了前程,也想攀附他,被他嫌弃,不敢和魏家走动,被钟离家瞧不起,或是得罪钟离家。 人家魏家可没有他的容身地,都远的不能再远了,他去投靠谁?拿什么养玩物。 钟离浩升在老夫人的怒吼中吓跑了,处理了家事,老夫人最后咬牙恨儿媳妇答应钟离浩升舍弃了儿子,干脆对她也没了情面,只给她留了一个婆子俩丫环,花钱就花自己的嫁妆,老夫人掌家,弄得钟离府一派萧条。 老夫人顿觉舒心,大家主庶子庶女成群,的局面钟离老夫人深知苦头的,钟离世家有几支都是那样的状况,纷乱劲头让人头疼,老夫人狠心不要庶子女。 这样清净的宅子自己喜欢,只有一个儿媳和老东西让她恨,钟离子衍要是再不成器,等长孙回来,就会把钟离子衍分出去,让儿媳和他一起走搬出钟离家。 老太太的气才消了不少,少了那些玩物的成天舔噪,脑子清亮了不少,钟离浩升登门几次都被老太太赶出去。 他出去混回来晚了,就关府门不让他进,钱花光了,想要再也不给,钟离浩升一点咒念都没有。 钟离家的变化,雨春是不知道的,雨春这里忙得很,自从缝纫机畅销,绣莊的绣品不但没有销不动,还是大销特销,买卖更加兴旺。 待铸造厂的机器攒到四十台,全部运到京城,把餐馆的宫奴集合起来学机绣,以前就培训了她们手绣,抓空就练习,为的是等这个机会补充机绣人手。 宫奴做机绣,餐馆就缺人,雨春不好意思再去要宫奴,只好招人手,宫奴管理餐馆教授新手,招的大部是男的,要给宫奴选女婿。操持了十来天,人手才安排好。 又回到河西,把养殖场和铸造厂的宫奴全都召集一起,在绣坊学刺绣,作坊的小师傅教授。 铸造厂和养殖场就由永辉招人填补,这一下儿又给几个村子解决了几十劳力。 山上养殖场栽培的果树成活率很高,有山泉浇水,果树长势也良好。 召集四十小姑娘学习嫁接,来年开春就要全部嫁接成功。 京城的餐馆得雨春照看,安排了宫奴,就匆匆回京。 有李雪陪着,倒是不闷,俩人一路聊天,住店打间也是说着开心的话,李雪就打趣:“春儿,我看钟离子均是失踪了,那个魏梓琰对你也是真心的,我看是不错的,把那两个通房掐死,啥都解决了。” “拉倒吧。还能看出来什么真心假心,没有利用价值,他魏相国未必会惦记。”雨春似笑非笑地说道,眼神似飘忽得很远。(未完待续) 第453章 牵挂 他到底去了哪里?渺无音信,能出意外吗?没有担忧是不可能的,雨春骂了一句:骗子! 李雪见她不语,倒伤感了起来,雨春不知和钟离子均怎么说的?她对钟离子均到底有没有感觉,雨春不说,李雪也猜出几分,从钟离子均走后,雨春有时会发愣,大概是想他? 走了很长一段路,雨春都没有说话,李雪也沉默,以后还是别提这事儿,引起她心里伤感,怎么就弄到这份儿? 楚离出招儿让钟离子均辞官,没想到这么严重,皇帝怎么就恼了呢? 辞官等着魏家退了亲,皇帝会再用钟离子均,不知皇帝犯的什么疯?竟下了那样的狠旨意,一定是气得钟离子均远走他乡。 李雪也是担心雨春的事,她十四岁了,不知钟离子均还能不能回来,走了半年没有一点儿音信,大多是出了事,这样慢慢地等他,会耽误了雨春的婚事,雨春不急,李雪急,雨春的事比她自己的重要。 几个月过了,雨春看永久闲着就想给他找点儿事做:“你出去巡视一下儿几个铺子,闲暇来,也学永明闯一闯,永明都开了三个铺子,你还比不过永明?” 永久眼睛就亮晶晶的:“真的?” 雨春瞪他一眼:“说着玩儿?” 永久雀跃一跳:“我也要干大事业了!” “别狂妄,当心栽跟头。”雨春斥责一声,让永久的小厮准备行囊,三天后,永久要走,憋了这么多天的话终于说出:“三姐,你救救娘。” “她不是我娘,我不想救她,你要是要挟我,就不用你去了。”雨春猜透她的小心眼儿。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要挟,我没有那个意思,她受的罪已经够了,惩罚得差不多了。”永久苦笑着说:“她会死监狱的。” “她应该被杀头!死监狱里算便宜她,那个死的是你奶奶!你怎么不为她喊冤?”雨春说的是正理,永久无言反驳。 “她死不了的,听说被照顾的很好。”雨春意有所指,永久和永辉收买了狱卒,谷氏很享受的,花的还不都是她的钱。 让她在里边多待几天,吃得好也是担心杀头,自己救她,她出来不定怎么得意,陷害自己,自己再救她,她得认为自己离不了她的儿子们,更会大长非分之想。 “总归是自己亲娘,怎么能看着他死的。”永久为自己辩驳。 “她死不了,很快就会出来的。”雨春一说,永久就认为是雨春在太上皇那里说了话,还得是亲生女儿吧? 雨春可没有那么烂好人,对于谷氏自己是不会伸援手的,她就是罪有应得,很快赵匡胤就会登基,大赦天下是一定的,谷氏真是命不该绝,自己的银子养活了她,赶上大赦天下放了她,看她还能撮到几时? 永久拉住雨春,十分的感动,然后就是作揖打躬:“谢谢三姐,谢谢,你真好。” “好了,不是我的事,你谢错人了!”谷氏这次出来,还有的闹,雨春现在就料到了。 永久傻愣愣的:三姐做了事都不敢承认,怕陶家死赖,永久觉得心堵,这个娘何时能辨好歹? 永久走了,雨春心静一片,在跟前绕来绕去,看着心烦,随着谷氏的胡闹,雨春对永辉几个也淡了不少,就只当花高价雇了几个管事,也没有以前那样倾心倾力的心气儿了。 柴荣北伐出师,雨春知道劝不了,也不想多嘴了,默默地,和京娘李雪几个人给皇帝践行,在皇宫吃了一顿。 又默默地回来,历史改变的太小,柴荣还是出征了,这次会一病不起,雨春倒不担心什么皇家气运,只是担心太上皇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七十来岁的人了,怎么承受丧子之痛,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柴荣是个不听劝的人。 太上皇也是一个劲儿劝,柴荣不听,太上皇无法。 雨春最担心的还有钟离子均,他如果是和别人成了一家,她倒不太理会,毕竟和他没有多深的感情,担心的是他出了意外,是自己最愧疚的,虽然不是自己让他这样干,总之是因为她,十分可惜了这个人。 雨春也很惜才,可叹天下少了一个英才,是天妒英才吗,雨春都觉得对了。 他就是遇上了更可心的,也应该有个信,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 永久走了,没多少日子永明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喊:“雨春!三哥回来了!……” 雨春正在餐厅吃饭,他的喊声,就是一振:三哥?哪个三哥?雨春很久不叫永明三哥了,已经习惯称呼永明,面对他的时候,也不称呼什么,想想这声音是永明的,永明的兴奋声音变化太大,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兴奋地高音调,他喊过,横过,声音都是霸道的。 这兴奋的声音多了几分亲近,少了以前的霸气,雨春快步走出,果然是永明,一别小一年,变化极大,个子又高了一些,脸色红润光泽俊朗,比以前强壮而洒脱,雨春心里也是高兴,见永明的样子,就知道他成功了。 进得客厅,就叙起了离别后的际遇,讲了发展餐馆的经历。 永明变得嘴很能说,不似以前像个不锯嘴的葫芦。 长篇大论说了有一个时辰,最后还是雨春打断了他的话:“累不累,听的都累,看起来经商很练嘴皮子。” 永明挠挠头,嘿嘿地笑了:“高兴嘛,经商可比当兵强,挺有意思的。” “本来当兵也不是好活儿,好人不当兵,好鉄不捻钉,这战乱的年代,还有想着去当兵的。”雨春就是这样认为。 永明也不以为忤,“嘿嘿!”笑道:“我以前就是捯死理,想不透事情。” “一时想不透还是不错的,就怕一辈子想不透。”雨春一叹,心里指的是谷氏。 永明还是“嘿嘿!”地笑:“有你领着,不会想不明白。” 雨春看着永明像个孩子吃了蜜糖一样美的举动,心里就好笑:“也许他很有成就感,挫败的人生,只要知错能改们重新站稳,就能做出成就。 永明从手提箱里抽出一沓子纸张和丝帛,在桌上摊开,一张一张让雨春看,五张房契和餐馆人员名单,银票一万两。 银票是完璧归赵,不到一年扩展了五家铺子,永明也够能干的了,文化人就是比老粗强,书没有白读。 雨春样样都收了,就聊起永明的婚姻事:“该成个家了。”雨春问永明想找个啥样的,永明也说不上来,他想找个李雪那样的,可世界上就一个李雪,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儿,自己是没有那个缘分了。 永明淡淡的一笑,觉得婚姻也是缘分,自己要是和谁有缘,自然就会成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执着,觉得听雨春的话不错:“我也没什么眼光,你说啥样的好,我就信。” “我只是给你提一个建议,可不敢揽载,你不埋怨有人找我捣乱。”雨春意有所指,永明岂会不明白。 “我听你的,”永明就这样下定决心,自己不会再听娘的,做那些反复无常的事。 “你看秀凤怎么样?”雨春问永明。 “你既然问了,我认为就差不了。”永明这样说雨春也是不同意的,你就是再改变,也不能随波逐流。 “你要是能看上人儿,就打听打听,你们说说话儿,看看能不能投缘,我可不给你大包大揽的,以后挨埋怨还是小事,你们要是一天吵闹,不让人静心才是最要命的。” 雨春是帮她的忙,不是管家婆,才不会揽下无尽的麻烦。 就这样和永明说定,雨春又跟秀凤说,秀凤虽然乐意,却装了一阵子的扭捏,让俩人见面,事情就是怪了,永明对秀凤是言听计从,秀凤也看永明顺眼,他俩处了一个月,永明就张罗成亲 他们都乐意,雨春也不会拦着,都有了家室,自己快快捡省心的干。回河西的马车疾驰在黄土大道,雨春、李雪,秀凤坐在一车,秀凤满脸的兴奋,满脸的羞涩,李雪给永明做媒,回家向秀凤的娘提亲。 环燕和子英对视几眼,瞅着秀凤的小模样好笑,这一路上俩人不时打趣秀凤,秀凤也不脑。 雨春说:“你们俩也别臭美,没几天就得打发你们去婆家。” 俩丫环一点儿不害羞:“郡主,我们是要做陪嫁丫头的。”雨春一听,她们胆子不小,敢打趣她了:“陪嫁丫头可不要你们这样大的,我买几个小的,伺候几年才放她们走呢,一个月里就把你们嫁出去。” “郡主!不可以!我们不敢了,郡主饶命!”俩丫环装的像俩受气包,雨春噗嗤就笑:“美得你们,一辈子不让你们出嫁,都得养成老姑娘。” 秀凤听着主仆的说笑,很是羡慕,自己要是能给雨春郡主做丫鬟,有这样的主子多好。 “李雪说:“这俩丫头被惯坏了,得几天不给饭吃。” 环燕假装吓得直缩脖儿:“雪郡主!饶命,不吃饭会饿死的。”几个人大笑起来,永明的车上都听见了。 永明也是笑了,回忆起和李雪在一起的时候,要是让她能这样大笑了,俩人岂会越来越远。(未完待续) 第454章 中毒 到了河西,李雪和雨春就到了秀凤家,秀凤的老爹性孙,早年去世,秀凤的娘领着一儿一女过日子。 老太太是厉害出名,不厉害不行,寡妇失业的,没有男人撑腰,会被那些不正派的,二流子,落套帮子,地痞流氓欺负找便宜,秀凤娘厉害可是讲理,不招惹她,她绝不会招惹别人。 这个人的情况雨春早就了解,因为家里穷,秀凤的哥哥今年都十九,还没有娶媳妇,秀凤的娘可不会卖女儿给儿子说亲。 寡妇把儿女都当宝,怎么会害女儿。 铸造厂开工后,秀凤的哥哥就跟着干活,除去了娘俩的生活费,也攒了几两银子。 秀凤挣的钱要给哥哥找媳妇,老娘不同意,哥哥也不要,让秀凤攒嫁妆,怕的是娘家人单势孤,秀凤没有嫁妆,到婆家受气。 娘俩可谓是心眼不歪,雨春对这娘俩高看一眼,所以就给永明盯上了秀凤。 事情顺利的很,秀凤娘满口答应,秀凤的哥哥乐得简直就是手足无措的的样子。 对永明都是熟悉的,知根知底当即就应允,随后就唤庚帖,下了彩礼,秀凤的娘家穷,不会有钱陪送,为了给秀凤挣面子,雨春出了五十两的彩礼,在乡村娶十个媳妇都剩余,秀凤娘都乐懵了,儿子媳妇不发愁了,抽出一点点就够娶媳妇。 秀凤的哥哥大海立即给妹子置办嫁妆,五十两的彩礼一分都不剩,全买了嫁妆,自己的银子还搭了二两。 秀凤娘本来是想剩几两给儿子娶亲,拗不过儿子,只有作罢。 这一下就热闹了,大海的婚姻就动了,五六个媒人登门,孙家得了五十两彩礼,红颜的可不少,都想把女儿嫁给永明,就是做妾也行,孙大海有了五十两,媳妇就差没有钻水道。 孙大海倒拒绝了,只要雨春的铸造厂用他,自己有一身的力气不愁赚不到钱,以前是没有处挣钱,耽误了几年,现在还怕什么,只要挣钱有望,就不会缺媳妇,那些奔五十两来的,他一个也不想要。 雨春一看这人虽是个粗人,心路可真正,这样的人才不好找,品行这么端正的实在是缺乏。 永明的婚事定下来,一个月就成亲,这边给永辉提亲的也不少,都盯上了五十两彩礼,雨春却没有理会那些人家,都是为彩礼来的,唯利是图的人雨春最是不喜。 很多绣娘的家人托了人,雨春一一的过滤之后,提亲这些家的绣娘她一个也不会选择,暗暗记下这些人的名单,自己身边可不想围着一群财迷,几个弟兄娶了那样人家的女子,合谋了瓜分自己的财产,雨春是不干那些傻事。 推说永辉还小,过两年再说,很多媒人,亲自找永辉提亲,弄得永辉苦笑。 那些提亲的姑娘他都见过,并没有中意的,永辉的眼光变得很高,一般的女子动不了他的心。 雨春一看不像话,为了五十两硬往手里塞人。连做妾都想了,找个好女婿,还得那么多银子,这种好事是难找,脑不起他们争抢。 在雨春和永辉的拒绝声中,直到永明成亲,抢女婿的热潮才回落, 永明成亲,就在雨春给他买的房子,孙大海跟着进京送妹子。 永明的新房又收拾一番,耽误了几天,连办婚礼,花去银子三千两,置办的东西不少。 秀凤算是找了个一有钱主。 永明成了亲,就到了晚秋,雨春的瓜园也该入窖,又忙了十几天,瓜地才忙乎完。 天气逐渐寒冷,北征的大军逐渐撤回,皇帝生病,天寒地冻,仗也不能打了,雨春可是信了天意。 姐妹几个进宫看望了皇上的病,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皇帝还是那样声音洪亮,只是有些嘶哑,太医说是伤寒,有时轻声咳嗽,看来就是普通感冒。 雨春叹息,感冒在现代那个医学发达的世界,照样不少死人。 可惜柴荣这个英主,没有天命,后周覆亡在即。 小符皇后正伺候在皇帝身边,俩眼一个劲的盯雨春,那个阴毒的眼神,胆子小的会吓死人,吃人的目光久久不敛。 雨春心想:我招你惹你了,招风惹祸的精,想想自己的退路吧!恨我也没用,救不了你的命,雨春实在受不了她的狼眼,自己再待下去,就得把她瞪瞎了。 告辞了皇帝,去了太上皇那里,爷几个说起了话儿,太上皇还没有为皇上担忧,皇上就是普通的伤寒,谁能想到会丢命。 不管皇上的病多轻,总之皇上生病,皇宫没人敢欢声笑语,雨春她们也不例外,雨春确实心情沉重,不是怕皇上死了,赵匡胤弟兄会灭柴家,对自己不利,她相信赵匡胤不会对她下手,她就是一个商人小姑娘,挨不着赵匡胤的江山,自己和柴家终究没有血缘,为了让天下人服他,或许还把自己当成优待的典型,给天下人看,说他是一个明君,对柴家好,连太上皇的义女都照顾。 让雨春难过的是,明明知道结局,却不能告诉太上皇,觉得对不起他,可是谁会信她的?如果冒这个险,是自取杀身之祸,还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有人说她疯了。 徒惹赵家兄弟记恨,死无葬身之地,为了太上皇值得,为了别人,特别是小符皇后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就是大冤种,自己没本事,也不想做那个冤大头。 看着年逾古稀的太上皇,风烛残年之人,真是让人心疼,雨春好好看了太上皇几眼,好像从此天人永隔一般,几乎要痛哭。 这种压抑的气氛,雨春始终受不了:“父亲,您累了一天,就休息吧,改天我们再来看您。” 太上皇见几个女儿也累,就让他们回去休息。 转眼一个多月,皇上的病体还没好,皇上的舅兄是很有野心的,皇上有些不信他,把他的职务撸掉,换上了赵匡义做了殿前都检点,掌握了几万禁军。 雨春一看彻底完了,柴家算是灭了,要是柴荣的舅兄把着禁军,或许柴家还可以推迟两年,如今赵匡义执掌兵权,谋朝篡位是铁定了,雨春长叹一声:天意不可违,重来一遍,还是大致的轨道。 转眼到了年关,雨春的餐馆生意更忙,魏梓琰天天如是,到餐馆采购,如今钟离子均被皇帝罢黜,魏梓琰心下大定,没有了对手,再不怕雨春被人抢走。 他父母支了几次招,生米做熟饭,相国府也是敢干的,如今皇上生病,他大权在握,权倾朝野,谁敢说三道四,自己家娶进一个郡主就是皇亲国戚,还有宰相之权,自己家做了什么是没人敢管的。 皇帝有病也顾不了,只要得手,先收回那丫头的财产再说,她一文钱的权利没有了,看她还能跳到哪里。 魏梓琰鄙视父母的行径,他要正大光明得到雨春,怎能做小人所为,他不想败坏雨春的名声,要她做明媒正娶的妻子。 雨春发现魏晓慧很喜欢黏糊她,两个人应该是情敌,钟离子均为躲她跑了,她不恨自己才怪。 不但不恨还黏糊得像糖稀,真真是怪异,事出反常即为妖,雨春就加起了小心。 魏晓慧经常送礼,尺头布料,玩物吃食,日常用品都让丫环收了,吃食赏了人,倒不是怀疑是么,只是不想吃她的东西,本来不是一路人,整天来纠缠就讨厌死了,转眼两个多月过去,春暖花开气候温和,不寒不燥的天气,子英突然生病了,看来怪怪的, 只见她两颊酡红,喘息急促,抓住雨春不放手:“郡主,我要……我要……我要……”连着说我要 ,就是不说要什么。 雨春让她闹得心慌,以为这丫头得了什么怪病。 看她好似很难受,出了一脸细汗,粉面潮红,身子轻颤,腰肢和臀一劲儿扭动,这种病雨春可没见过,正要喊人请太医给她看看,魏晓慧带了几个闺蜜进来,雨春一看就烦了。 让环燕招呼她们坐下,雨春就找侍卫进宫接太医,安排好了,雨春问:“魏小姐,有什么事吗?” “好事,高兴的事,我们诗社的姐妹做了很多好文章,想请你一起鉴赏。”魏晓慧一把就拉住雨春的手,雨春就是讨厌她这个拉手的动作,假親假近的,有那么近乎吗,心里不定搞什么鬼? “魏小姐,你找错人了!我对那玩意是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还是你们去玩吧,我就免了,我忙得很,我这个乡村丫头没有你们大家闺秀的文采,可不去小姐们面前丢丑,我的脸皮还没有那样的厚度,承受不了大家的讥笑。” 雨春以为魏晓慧是想借机看她这个没有文采的哈哈笑,是要羞辱她一顿,以报夺夫之仇。 “赏个脸,和姐妹们乐一乐,多好的机会,难得姐妹们凑到一起,我的两个表妹也来了,文采好得很,还带来很多诗稿,咏梅的,咏雪的,咏牡丹的,可全了,不会作诗不要紧,就是散散心,你一天忙,放松一回,也给我们助助阵,喝喝采,好好地乐乐。(未完待续) 第455章 算计成空 魏晓慧死缠烂打揣的什么心?几个月的时间她可没少黏糊,到底有什么用意? 太上皇让自己小心魏相国,自己可不能大意,坐到相国的人什么阴招没有,他的家人也是不简单,他们为什么偏要得到她呢? 雨春迅速思考,防贼之心不可无,荣千金算计钟离子均的案子就是前车之鉴,先请人,后下药,莫非魏晓慧也效法荣千金,炮制出一桩採花大案? 雨春想的头皮发麻,绝对不能去他家。 “魏小姐,我很忙,我是穷人,穷人就得忙着活,没有闲情逸致看什么诗啊花的,请便吧,我无有机会奉陪!”雨春再次拒绝,面色带出了不愉。 魏晓慧心里已怒,谁敢在她面前推三阻四,请谁都会乐死,颠颠的随着自己走,哪有这样不识抬举的乡村贱丫头,敢藐视相府,藐视她魏千金,真是找死。 又拉扯撕摞几遍,雨春干脆撂下脸子,甩袖子走人,吩咐丫环:“送客!” 魏晓慧怒忿而走,雨春没把她当棵葱,子英病了,雨春很是焦急,除了李雪京娘之外,雨春最看重的就是子英,去他家赋的什么诗?就是没有阴谋,也不能为了扯淡的事耽误了子英的病情。 雨春快步到了后院,见子英的情绪很不正常,在床上躁动地搓脚,惶惶嚇嚇地眼神慌乱,神智倒是清醒,面色潮红,身子轻颤。 雨春疑惑重重,子英可别有事,可别中邪,可别得怪病。 雨春急得搓手,好容易盼到太医来,侍卫领太医进门,雨春才心下稍安:“太医,不知子英得了什么病,快点看看,很奇怪。”雨春紧催太医,太医还没见过这位郡主这样急躁过,步子迈大,到了子英床前,看看她的面色举止,眉头就是一皱:“郡主,这位姑娘是突然发病,还是以前有过这样的症状?” “以前没有得过这样的病,她的体质很健康,那里有过病。”雨春一说,太医的脸色郑重起来,伸手给子英搭脉,一边诊脉还问她的饮食起居,太医的脸色发黑。 没有原因,难道这个姑娘有什么隐私,看样子不像,这是个正正经经的姑娘,郡主身边伺候的人,有什么不妥,郡主怎么会发现不了,这个郡主可不是一般的人。 太医很快捋出头绪,莫非,有人算计郡主,败坏她的名誉?为什么是丫头呢? 雨春看太医的脸色和疑惑的表情,心里几乎要停跳:“太医,她怎么样,有没有大事?”雨春急急地问,太医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郡主,近些时期,她吃了什么?” “吃什么?与吃有关吗?没乱吃过东西,到底怎么回事?你就直说吧,不用害怕,我会为你保密,不会说是你诊断的。”雨春许了愿。 太医是怕这种事和位高权重的人有关,得知他是这事知情者,他的小命不会保。 “郡主,我只有实话实说,这位姑娘中了一种毒,类似于催情药兴奋剂,少食无碍,吃到几十天,就会发病,没有解药很难治愈。”太医一说,雨春沉思,还没有想明白,没有功夫想,着急问道:“太医,有没有解药?” “太医眼神躲闪,慌乱地说道:“这种毒,只有成亲才能解,太医认为郡主一个小孩子,自己说的催情药她是不懂的。 雨春听是听到了,就是听了子英是中毒,心里乱,和太医的没有联系上。 “成亲……?雨春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和太医的催情药联系上,就是说子英被人算计了。 谁这样大胆?敢算计她的人,餐馆有人想祸害子英?不对,没看到谁鬼鬼祟祟的,还是长时期下毒,子英和自己吃的是一样的饭,怎么会? 当务之急是先救人,就是死不了,也不能让她受折磨:“太医,有没有招儿缓解病情?”太医说:“倒能解除些痛苦,不能治愈的。” “先开药缓解,看样子她是很痛苦的。”雨春吩咐了太医,环燕就去准备熬药,药铺不远,雨春叫沈麒麟去抓药。 沈麒麟感到奇怪,谁病了呢,还请了太医,别是郡主才好。 沈麒麟的速度极快,到了药铺,和伙计说了两句话,伙计赶紧给他抓药,。他又快速往回跑,匆忙交给雨春:“郡主,齐了,谁病了?”沈麒麟眼神带着担忧。 “是丫环有些伤风,没大碍的。”雨春没有提是谁,怕人胡思乱想,子英的病奇异,别让人误解了什么不正经的事上去,雨春还没有想透其中的关窍,如果子英是被谁算计,传出不利她的风声,一个未嫁的姑娘,会深受其害的。 沈麒麟眼神偷偷看了雨春一眼,转头之际眼里满含情义,随着就是慰藉,满足,恋恋不舍,此生和郡主无缘,就是能娶到她身边的丫环,也是一生的幸福。 呼兰熬好了药端来给子英喝,喝完,时间不大,子英就睡着了,环燕给她搭上夹被,就被雨春叫道自己房间。 “呼兰,你坐吧,我问你点事,你把近来你们吃过啥,都详细想一想,再告诉我。” “郡主,吃过的好东西怎么会忘,除了天天和郡主吃的一样饭,还有郡主赏的点心。”呼兰张口就来。 “我赏你们的点心多了,点心的来源,你还记得不。”雨春想到送点心的多了,李雪买的京娘给的,太上皇赏的,皇上也给过,朝臣也有来搭搁的,这俩月就是魏晓慧送的勤。 难道这些人动了心思,就是动心思也不会动到子英头上,他们对自己下手? 惦记自己的,只有皇上和魏家,魏向东是没有给自己送过吃食。 皇帝没有对自己下手,近两个月皇帝出征回来就得病,他没有赏赐东西。 怀疑太上皇是不可能的,那比亲爹亲,绝不会坑她,就是为皇上也不可能,皇上病着呢,干这事就不符合逻辑。 没想娶她的朝臣不可能有这样的勾当,只有魏家了,联系上魏晓慧近几个月的举动,雨春诧然一惊,魏晓慧今日死拉硬拽去她家会什么诗文,难道是她干的? 她要干什么,煮饭?她料到今日她的药起了作用吗?时机真准啊。算计的分秒不差。 魏晓慧一个小丫头子,有这个心机吗?她怎么弄到手的药,堂堂相国府,竟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莫非魏相国有这种嗜好?或是妻妾们用这个拴住他,听说魏相国可是很听老婆的话,是魏夫人常用的药吗? 看来大宅门真的龌龊无比,争风吃醋耍手段,不知道钟离子均他们家干这事不? 雨春立即想到大家主没有好货。 自己的点心都赏了下人,别人为什么不发病?真是奇怪:“呼兰,魏晓慧送的点心,你们俩谁吃得多?” “我只吃了一点点,我不喜欢甜食,子英喜欢,我吃咸的,她吃甜的,魏家送的都是甜食。”环燕想来说。 雨春奇怪,魏晓慧连自己的喜好都知道,自己和子英一样爱甜食,想想自己并没有和谁说过这样的话,自己从不爱说喜好吃什么,她怎么探秘的? 丫环都不知道她爱吃甜,因为雨春的话从来不多,说话只是三句两句正经事,特别高兴是说一两句逗笑的话,虽然对甜食喜好也不是特殊的喜欢,自己不挑食,所以谁都不注意。 是赶巧,还是特意的?如果是针对自己下药,就是预谋很久了,想明白了才对上号,魏相国求过太上皇赐婚,没有了希望,就开始谋划生米做熟饭? 看起来魏梓琰也不是个好东西,三个两个的丫头搂着,能是什么好东西。 是他指使魏晓慧这样干?还是魏相国?做父亲的教给女儿使这样的招数,干脆就和女儿那个的了,做兄长的教给妹妹这样下三滥的伎俩,俩人就成全好事得了。 没有魏梓琰的配合,这个事也成不了功,雨春把魏梓琰骂了万千遍,再骂他的八倍祖宗,此仇一定要报,让他加倍偿还。 此事只有悄声压下,找机会报仇。 绝不会放过他家,算计自己的人,一个也别想得好死,雨春咬了半天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掌震得生疼,可是她没有在意,恨得牙根麻,就不知道疼。 环燕吓了一跳:“郡主!怎么了?” 雨春才清醒,不想告诉呼兰真情,免得走漏风声连累太医,如果让人知道是那位太医诊的脉,魏相国一定会报复,谁知他能使出什么手段。 开始看魏夫人、魏晓娴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温文有礼,真像是一家好人,跟那个魏家一样,全都是面蔼心黑,看来自己的阅历极浅,现代人的智力和古人没得比,古人太会算计, 现代人生在和平年代,无忧无虑,省心惯了,哪想过算计人。 要不是今天子英发病,自己关心不想离开,魏晓慧拼命地拉扯,一准自己就被她拉去,等着自己的就是被人摆布的命运,想起非常的后怕。 让你有口说不出,子英这个症状,见到太医一个老头子,都兴奋的了不得,主动伸手给人家,自己都觉得怪异。 如果看着你的度数不够,再加点量,神仙也难逃这个网,注定是彻底玩完。(未完待续) 第456章 皇帝有病 雨春基本上弄清是谁干的,就压下此事,给子英吃着药,再次找太医来看,听太医的意思,子英是非嫁人不可,一个宫奴想嫁个好人家,是实现不了愿望的。 雨春想了很多办法,也侧面打听了几家,河西谱子叔的儿子,雨春看着很忠厚的人家,一提宫奴,都摇头。 雨春很失望,最好的办法就是解除奴籍,像子英这样亲信的丫环,雨春不会把她给一个穷得精光,没有本事,只知劳作的庸才,子英就是她将来的管家婆,为她教养孩子,她的孩子也要和自己的孩子成为玩伴,找一个孬货,生出来的孩子再孬,会让自己头疼。 起码小子得有文化,脑子聪明,长得也得是上上之品,才能配上子英,子英可是她从上千人里拔出来的尖子,怎么能糊里糊涂配人。 雨春倒没敢往魏梓渊和沈麒麟身上想,魏梓渊是魏相国的本家远支,也算是魏氏家族的人,魏相国会极力反对。 沈麒麟的父亲也是在侍卫军里做个小头目,和赵二的品级差不多,他也不会看上宫奴身份的子英,不管那些,自己只有先给她换上一个平民身份。 这些宫奴的奴籍,还在皇宫尚勤局,只有要出来归了自己,自己才有权利放她们。 雨春性急,办事抓紧,早起就进了宫,跟太上皇说了:“父亲,我想把那些宫奴的籍册要出。” “春儿,你这个手续怎么还没办?早就该要出。”太上皇传话让管事太监去尚勤局要。 “太上皇就问:“一两年都没办,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不是突然想起的,始终想办,不知忙的啥,一直拖拉这么长时间,觉得这两天清闲,也想来看您,捎着办点事,不空跑。 父亲,大哥的病体好多了吧?还要去看大哥。” “他呀,好像成了老病,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昨日上朝回来好像累到了,咳了半天,今日又没有上朝,魏相国这几天趁皇上有病,正拉帮结伙,撤换皇上的人,安插他自己的心腹,皇上可能是生了气,病情有些加重,真担心皇上有个万一,子嗣那么小,魏相国很专权,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是干得出来的。” 雨春暗道:魏相国翻不了天,赵匡胤弟兄才是最可怕的,就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问题,人家是做天子令诸侯。 在别人看来疯话一样的,自己可不敢说,现在没有杀身大祸,赵匡胤做了皇帝也会杀她。 雨春叹了口气:“父亲,大哥会好起来的,魏相国算计也没用。” 雨春能说什么,只有安慰几句,也不能把魏家算计她的事告诉太上皇,太上皇已经心乱,看他的愁容心里就难受,怎么敢再给他添烦恼。皇上闹病,再气坏太上皇,后周可就乱了。 太上皇是很有智谋的,如果皇上不在了,太上皇是可以辅佐孙子执掌朝纲,小符皇后就是个醋坛子,屁本事没有,生了个小崽才一岁,她也没有武则天和慈禧的本事,谁她也辅佐不了。 盼望太上皇健康地活着,柴家恐怕是灭亡不了。 拿到了宫奴的籍册,雨春去看望了皇上,聊了几句,皇上的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一样,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哭呢,柴荣可是个铁汉子,做皇上的人还会哭吗? 是他有什么伤心事吗,难道他感觉到自己的时日不多,在伤感? 看样子,很精神,能有那样的想法吗? 雨春看着他很难受,只有告辞离开,才要说告辞的话,只见柴荣一挥手,宫娥太监都退出,他拍拍床榻,示意雨春坐下。 雨春吓了一跳,看到皇上的脸红扑扑,怀疑他是回光返照,到底病到什么程度? 雨春不敢近前,她担心柴荣临死抓个垫背的,拉她去陪葬,自己可是死的再惨不过。 “别怕,春儿,坐到这里,让皇兄好好看看。”柴荣的声音很柔很低,似含有万千情义,雨春的心一下子软了,柴荣似有无尽的魔力,雨春的脚不由自主的迈开步,走到柴荣身边,哽咽地叫一声:“大哥!……” 柴荣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哽咽中带着微颤:“春儿,不哭,大哥没事的,大哥会看着你找到如意郎君,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雨春一听他的话,心里更加酸苦,原来柴荣对自己是真好,是把自己当成了妹妹。 又听柴荣说道:“近一些,让大哥抱抱。”雨春的心“咔!”一下就提起来:不会是猥琐大叔勾引小萝莉吧? 柴荣的表情,他的笑容,他的手在召唤,带有无穷的魔力吸引雨春的心,她相信他的为人,相信他的品质,她想在他最后的一刻给他安慰。 雨春挪到柴荣身边切近,柴荣伸出长臂,拦住她的纤腰,抱进自己怀里,嘴对上她的光洁华润的额头。轻轻的点了一下,随即就放开,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朕一生只爱过你一个人,可惜你的年龄小,朕没有实现愿望,只盼来生,朕不要荣华富贵,不要这把龙椅,朕只要你,你记住,老实的等朕来找你。 钟离子均是个好人,是朕一时意气,收拾他一顿,他要是能回来你要珍惜,他对你是真心的,这一生朕输给他了,朕就让了他,下一世,他就没有这样好运气。 朕快死了,把父亲托付给你,只要你能照顾好老人家,他心里苦,朕不想让他再失去你。” 雨春已经哭成了泪人,柴荣的大手擦在她的脸上:“不哭,魏相国要是难为你,就去找赵匡胤,朕已经把你托付给他,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柴荣也在落泪,雨春掏出帕子,为他擦泪,借机脱离柴荣的双臂,这要是被小符皇后看到,她一定会想杀人的。 雨春到此刻非常的感动,柴荣连后事都嘱托了,怎么会把她托付赵匡胤呢? 难道柴荣看出赵匡胤会成事。 雨春想试试柴荣的心思,如果柴荣自己心里都放得开,自己也就不用揪心。 雨春丢下帕子,在柴荣耳边说了几句,柴荣表情无异,也是低声说道:“御妹不用担心,他是个正人君子,答应朕的事,不会反悔的,不是为了你,他不会出尔反尔,朕是希望他接这个担子的,可是他不答应,朕也无奈,这个江山须要他,柴家是没有能担起的。记住赵匡胤做什么你们千万别反对,他会对得起我的家人,对得起你们姐妹三个,朕信他。” 柴荣都这样说了,雨春更是没话可说,一边劝一边哭:“大哥,你啥事也没有,不要胡思乱想,很快就会好起来。” “好好照顾父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哥不亏,我的理想实现了大半,要是赵匡胤能挑起这个担子,朕死无遗憾。”柴荣说完,很是疲惫,眼睛微眯,看着雨春,真的不想合眼,想把这个容颜记上千万载。 雨春告辞出来,迎面遇到皇后,皇后讥笑一声:“哎呀呀!郡主的眼睛红红的,是想钟离子均了?” 雨春懒得理她,一句也不搭理她,抬头往外走去。 “你站住!”皇后喊一声,见雨春照样不理她,气得一跺脚,哼了两声,就奔了皇上的寝殿,皇上一病,她可以天天见到皇上了,以伺病为由,天天往这儿跑。 一进门就见到皇上身边雨春落下的帕子,眼睛登时一红,不用问,也知道是雨春的,她才走,自己撞个正着,心里骂开了:狐狸精!狐狸精!等着皇上死了,我先杀你!” 又觉得这种想法不好,皇上怎么能死呢,自己可会成寡妇:“呸呸呸!”吐了几口,意思就是过往的神灵千万别当真,自己收回那话。 伸手去抓帕子,湿乎乎的,更让她生气,皇上有病你哭什么,丧门星,不死也得让你哭死“呸呸呸!”皇后又吐了一阵。 皇上的手正抓着帕子的一角,被她一拽,激凌凌醒来,扯回皇后拽住的帕子,看到眼前的皇后,眼里闪过厉色,没有言语,攥紧了帕子,闭上眼睛。 皇后的怒气要喷发,不敢在皇帝面前发作,匆匆就回自己寝殿,摔了满殿的器物,不能解恨,开始打人骂人。 折腾了一阵子,累了,躺下就呼呼大睡,睡够了就吃,折腾了半宿,再次的睡。 雨春路过到京娘家里看看,京娘发现雨春眼睛红红:“三妹,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不是,我去看了看皇上,说话说的伤心,就哭了,心里真难受,皇上那么个铁打的人,病的像个弱女子,那么多御医围着,怎么就没有起色?就一个伤寒,就这么难愈。” 京娘叹道:“皇上那人太拼命,哪有成天带兵出征的,累也得累垮,许是身子虚,病就不爱好。”京娘也是担心得很,皇上的病不好,要是有万一,太上皇怎么办,这是心里的话,谁敢说皇上不行的话。 “皇上的年纪轻,会慢慢好的。”雨春只有这样说。历史无改变,只有听天命。(未完待续) 第457章 男女之争 雨春躲开难过的话题,看看熟睡的元侃,这小子变化真大,个子噌噌地长,脸蛋儿白又胖,胳膊腿像四个藕棒,白白的,肉肉的。 都说是孩子从小白,长大黑,这小子长大准是个黑小子,太胖了,像个弥勒佛一样喜性人,谁见了都要抱抱,摸两把,拍拍颤颠颠的肉。 雨春和京娘悄悄谈论小元侃,这小子不失念“哇!”就一声叫。 雨春赶紧抱起他:“臭小子黏糊人。”来泡尿,把了元侃尿,雨春就怕那随便劲儿,这小子得谁就尿。 抱着元侃耍一阵儿,逗得小子“嘎嘎!”笑,雨春看这孩子还挺喜性,怎么会变成皇帝那样严肃的人? 京娘说:“这小子可驴着呢,嚎起来没完,刁钻的很,又混又厉害,这么点儿的小玩意,就想打人,脾气暴着呢。 说他像谁?你二哥也没这么拗,我看长大了是个不要命的主。”京娘看不出是喜欢这样的儿子,还是担心。 雨春却知道这小子把赵二治得疼,赵二都惹不起这个儿子,京娘就是有撑腰的,赵二有头疼的。 耍了一阵元侃,雨春要回家,元侃却不放行,不让雨春走,又玩了一阵,还是不让走,这小子真是霸道无疑,最后答应雨春走了,还得跟着,天色都快黑了,带他回去,再送回来,可就麻烦了,只有再拖。 天色黑了,赵二回来了,吸引了元侃的注意力,雨春才得以脱身。 赵二虽然逗着儿子,眼神却一个劲地飘忽,眼角微微挑起偷看雨春,快十五岁的姑娘,变化极大,可不是前几年的小豆芽,雨春的营养是极好的,不愁吃喝,与养尊处优也差不多,正在青春期女孩儿巨变的时候,本来就是一个好苗子,发变起来是惊人的。 本来就是大大的眼睛红润的面容,如今更是光艳照人,臀宽胸满,腰肢细,婀娜多姿讨人喜欢,赵二这个家伙好色,只要是美丽的女子他没有不惦记的。 雨春看他一个劲地斜楞眼,不明白他的小算盘岂不就是傻子了,也是正色言道:“二哥,兄长啊,你看好你的儿子,当心点,别磕着别碰着。” 赵二一听这丫头在讽刺他,自己也是没招儿她,让她看穿了,不好意思。 赵二脸皮厚着呢,忙答了声:“妹子说的对,看好宝贝儿子是正理,慢走。”赵二恨得咬牙:就柴荣那个没出息的,我要是皇上,早就把她抢进宫了。 雨春要是知道他的歪心思,那把宝剑就会砍下他的头。 雨春回到家,李雪和楚离来了,说不让李雪跑,她怀孕了得好好养胎,雨春怕她磕着碰着。小心为上。 雨春请他们到客厅坐着,呼兰就端茶,子英在自己房中绣花,来人雨春都不认她出来,怕的是万一犯病。 雨春找出山贼的图纸给楚离看,楚离看了一阵,也是不明白:“这个字体我是没有见过,写的是什么?” “弄不明白才问你。”雨春就说了山贼到河西的经过。 “她们搞什么鬼花活,岂能让我知道,我娘是死在她们手上的,她们的秘密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楚离的话震得两个人发呆。 “什么!?你娘是她们害死的?”李雪惊问。 “你娘生你时就死了,不会有楚嫣儿的事吧?”雨春笑问道。 李雪也说:“对呀!楚嫣儿还没降生呢。” “倒不是楚嫣儿干的,是我爹和蔡氏。”楚离一说,更让人震惊,李雪和雨春对视,楚离是不是听了传言。 “你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是道听途说吧?”雨春一问,楚离就苦笑:“我什么人,乱说我爹的坏话。” 雨春觉得对,楚离不是胡说八道的人,拿这样的事说他爹的嘴,他是干不出来的。 楚离就把钟离子均的祖母告诉他的那些秘密说了一遍,李雪浑身都冒冷汗,雨春也是汗毛炸了一身,女人的命可是真不值钱,只要有人惦记,说一个难产的名词就要了你的命。 李雪现在正怀着孕,她对这个更敏感,冷汗过后浑身都是冰凉的。雨春和楚离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楚离先喊了出来:“雪儿!你怎么了……” 雨春急问:“楚大哥,我姐姐是不是吓到了?” 楚离一想突然明白,李雪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他的胆子小,再联系到自己身上,她想到哪里去了,这里怎么会有那样的人。 楚离赶紧抱起李雪:“雪儿,你想多了,我们不会要闲杂人等近身的,你不会有事的,有我。” 李雪想的就不一样了,楚离可是他爹的儿子,会不会和他爹一样狠呢,要是有了人,要是变了心。 李雪疑惑重重,楚离悔之晚矣,真想扇自己几个嘴巴,干了这样大错特错的事情,孕妇最怕受刺激,影响了胎儿可怎么好。 雨春也后悔让楚离看那个破玩意,看来楚嫣儿就是一个丧门星,临死还搅得让人不安宁。 都怪自己叫死真儿,研究那破玩意有啥用。 引出了楚离的恨,抖出了这些事,他对其父那么恨,说出断绝关系不是单因为李雪,这样的父亲谁也不会认。 看着他们一家子风雨和顺的样子,楚离突然就决绝地断来往,原来是有大秘密。 不愁李雪受蔡氏的气,楚离他爹在楚离的心中也是倒台了。 雨春赶紧安慰李雪:“不要怕了,你是没有蔡氏那样的妹妹,也没有楚离她爹那样的男人,楚离不会干她爹那样的事,他会对你一直好的。” 雨春叫侍卫快去找太医,沈麒麟抢着去了,雨春看这个年轻人,就是个好的,既勤快,又负责,比甄大贾二还听话,不由得心里夸赞了一阵。 听说沈麒麟的家里不富裕,父亲就是个开豆腐店的,兄弟姐妹很多,也就是糊弄维持生活,把子英嫁给他,他是否能愿意呢? 雨春不禁摇头,这小子长得不错,既正派又能干,他能选一个宫奴出身的媳妇? 御医来了给李雪诊了脉,说道:“郡主没大碍的,只是有些受惊,不会影响胎儿。” 都放了心,让李雪休息一会儿,楚离把她放到床上,李雪慢慢睡去。太医开了保胎药。 雨春在现代听说和看到的可不和古代一样,古代人怀孕还要吃保胎药,借这个机会害人的多了,现代哪有怀孕吃保胎药的,是药三分毒,有的年岁大的,不知道是怀孕,当病治,吃药吃的生个脑残儿。雨春可担心李雪碰到那个倒霉事,可不想让她吃那些黑药汤子。 雨春认为,只要不是滑胎,吃的什么药呢。 雨春把方子收起来,楚离就问:“不吃药吗?” “是药三分毒,胎儿没有问题,补的什么胎,不吃那破玩意,损害身子。”雨春觉得李雪连孕吐都没有,很走运的,别吃点子药,再反胃引起孕吐,那才叫倒霉,孕妇可得好好保护胃,吃不进饭,胎儿是受不了的。 李雪睡得倒很安稳,才放了心。天色晚了李雪就住下,楚离也不走,雨春也不好撵人。 大黑,李雪才醒,揉揉眼睛看看屋子才醒过劲儿,问楚离:“我们回去不?” 楚离就笑她:“还回去?啥时辰了。” “我睡多少时辰?”李雪问,神智还有些迷茫。 “一个多,你是不是觉得很累?听说是孕妇是很懒的。”楚离瞅着李雪笑,李雪脸一红:“你跟谁乱说了?” “怎么是乱说,也不是丢人事,是大喜事,能不告诉别人,都要给你来贺喜呢。”楚离眼神不眨地看李雪,伸手轻柔地抚上李雪的腹部:“这是我们的孩子,好容易盼来了,还不让我高兴去说。” “别显摆了,要是生了女儿你就不高兴了。”李雪脸一红,眼神有些黯然。 楚离一看,这还了得,心里负担这样重,还能养好胎? “谁说我不高兴生女儿了?我有那么没见识吗?生女儿我更高兴,都是女儿才好呢,只要一个儿子就行。”楚离揶揄地一笑:“没有女人,男人哪来的呢?这个道理世人总是不明白,恨不得自己生的都是儿子,家家要是生的都是儿子,儿子岂不都得光棍,人人都得是绝户。”楚离大笑起来。 “雨春说的对,男人瞧不起女人,难道男人是石头缝蹦的?你也是这样想的?我也觉得对。”李雪也笑起来。 “我也是听雨春说才明白。”楚离笑得开心:“雨春就是与众不同,她就有很多驳倒人的歪理。” “什么歪理?都是正理,男人孝敬老娘,老娘就不是女人了?男人苛待媳妇,以为媳妇是女人,老娘是生他的,媳妇是给她生儿子的,儿子在男人的心里是最重要的,儿子的娘却是破衣服一样的物品,这个规律怎么就这么乱套,是个什么道理?”李雪叨咕几句,楚离马上抱住李雪,柔声柔气地说道:“我的妻子可不是旧衣服,永远的明珠,掌心上的。(未完待续) 第458章 皇帝晏驾 说罢就一个轻吻,李雪慌忙躲:“嘴好臭!”楚离大笑道:“我们家男人才是旧衣服。”二人大笑起来。 雨春听到了,也笑了笑:但愿他们的笑声总是这样欢快。 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空中传来阴郁的哀乐,楚离的脸色苍白,雨春是不懂这样的乐声是怎么回事,楚离可是懂得。 这是皇帝驾崩的哀乐信号,怎么这样突然,谁也没有得到皇帝病危的消息,如果皇帝病重的话,怎么没有让雨春他们进宫? 侍卫全都跑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雨春快速换衣服,准备进宫。 待到进宫的人聚齐,雨春就张罗走,她哭得满脸是泪,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抽痛,早已经知道的结局,来临时还是痛不欲生。 李雪也在哭,楚离满是心疼,这样的事情也明白是劝不了的,特别是雨春,兄妹之情,岂是能不理会的。 楚离也不劝,任她们哭着,侍卫们张罗走,却被楚离拦下:“等一等,街上已经戒严,,等着有人接我们。” 雨春奇怪,楚离没有得到消息,他怎么知道皇上晏驾还能派人来接? 雨春也不顾问这些,来人接更好,她心就只有了难受,什么也不顾得。 时间不是很长,赵二带领队伍,停在餐馆外面,楚离迎出,赵二问道:“郡主准备好了没有?” 楚离说:“好了,马上走。” 走在去皇宫的路上,夜色阴霾,哀乐阵阵传来,似地府幽幽,阴风飒飒,雨春不禁打了几个哆嗦。 和李雪相对无言,才几天,皇帝的笑颜还在眼前,他竟然走了,他抛下了万里江山,抛下了年幼的子女,抛下孤独的父亲,他一定走得非常不放心,走得很难受,走得很不甘。 他没有完成自己的雄心壮志,他没有完成自己的二十年大计划,十年统一江山,十年建设国家,让破落的江山繁荣昌盛。 他没有实现自己的心愿,满怀遗憾地走了,雨春想到伤心处,又哭起来。 李雪也哭,谁也不知道劝谁。 京城处处戒严,没有赵二的护送,郡主也是行不通,进了皇宫,到了皇帝的停灵殿,只见宫娥太监跪了一地,不见朝臣的影子,雨春就是愣了,皇帝病危,不但没有给几位郡主信,朝臣为什么都不在呢? 他应该有托孤大臣,应该有遗嘱,莫非连这点时间都没有给皇帝留。 那日来,皇上都知道自己不行了,怎么近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安排。 雨春疑惑重重,但是并没有问,自己不想掺连朝事,有没有安排,都不是自己管得了的。 雨春姐妹三个,行了大礼,都退到后殿歇息,皇帝晏驾是没有哭嚎的形势,殿内一片默哀,变成了满殿的雪白。 赵二的侍卫军封锁了整个大殿,雨春觉得好像太严肃,皇城戒严是怕有人趁机作乱,皇帝的停灵殿闹得这样剑拔弩张,就是稀奇。 感到肃杀之气充斥整个皇宫,雨春有些惶惶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殿内哀乐迭起,一会儿静,一会的起伏,雨春听出来了,是群臣进来行礼,哀乐再起,随后跪在皇帝的灵前哀乐再停。 雨春看着迟来的群臣,明白了皇上没有临终召见大臣。 魏相国来的最晚,这个权臣竟然没有得到皇帝的托孤?雨春大惑不解。 魏相国行完大礼后茫然地四处看看,好像很失落,随后他的眼里生出了一股欲望,眼里闪出了厉芒,很快逝去,换成一贯的沉稳和淡定,他的眼神露出得意与惊喜,他看见的是皇后来了。 小符皇后满身素白,那个脸色却是激动的有些红晕,有些狰狞,有些得意,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雨春。 她身边宫娥太监二三十,看样子都是会两下子的,皇后眼色渐厉,面上由狰狞变成扭曲,眼似利箭,直射一个方向,她突然厉声断喝:“把林雨春给我拿下,就地绞死,给皇上陪葬!” 雨春就像听到了疯子乱叫,这个皇后就是一个疯子,皇帝死了,她马上报复,谁招她惹她了,皇帝不死她也是个失势的皇后,自己家连兵权都丢了,还猖狂什么? 雨春哈哈哈笑起来,随后又是呵呵呵一阵冷笑:“皇后,请拿出皇上的遗诏。” 皇后怒极:“你?……”气得噎住,话说到半截儿,嗝喽一声,抻抻脖儿,好容易缓上一口气,手指雨春乱哆嗦:“你你……你勾引皇上,就要让你陪葬,皇上走了,天下数我大,皇后的懿旨就是让你死,跟皇帝走。” 皇后真是个荒唐的,在这个时候不考虑自己的结局,还闲的吃酸醋,雨春鄙视她一眼:“哪个律条是要郡主给皇帝陪葬的,你给我摆出来,你要明白,我是郡主,不是普通民女,让你随便杀砍,不是你屋里的瓷器,你可以随便摔满地,我看你这个太后是不想当了,想到冷宫去凉快就赶紧去,你这样无德无才,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皇后,我替皇上把你废掉,你到冷宫待着去吧。”雨春损了皇后一顿。 小符皇后挨了骂眼睛却放出了精光:啊呀,自己成了太后,自己的儿子是皇帝,自己可以抱着她,执掌天下了,自己的哥哥又可重掌兵权。 皇上都得听自己的,还愁杀不了这个丫头,慢刀锯,自己心急了,当着满殿的文武,自己是抓不到理由杀这个丫头,还是背后暗下手为好。 皇后讪讪地一甩袖子:“不与你一般见识,乡村野姑,搭理你掉价。”皇后返身走人。 雨春却赠了她一句:“ 你本来就没价!” 跪地的群臣差一点笑喷,硬生生地往肚子里憋,鼓得肚子生疼:都说这位郡主与众不同,真就是不同,这样不识数的皇后,她也能让她实数。 雨春的话让殿内的人偷笑半天,也想了半天,人儿不大,话说的可老练,这么刁钻的皇后楞没有找到下蛆的缝儿。 赵二和楚离也是偷笑好半天,要不是皇上的丧事,都会笑声顶破天,亘古以来的皇后好似没有一个吃过这样的堆儿。 看看这个皇后怎么还能有太后的尊严,简直就成了天下的大笑话,真是没价,没品,没深沉,没有人格。 雨春气跑小符皇后,心里暗想皇上怎么和这样的人混出来的孩子,皇上也够个生猪的了,什么样的母子都收的来,要是嫁给皇上和这样的蠢女人共夫,恶心就得恶心死。 李雪气得脸煞白,楚离又心疼了,恨不得掐死皇后才解恨,楚离开劝:“理会这样的人亏得慌,只当没这个人好了。” “不理会行吗,她无缘无故就想杀人。”李雪的惊魂未定,心还在一个劲突突。 “你就记住,她什么也办不到。”楚离揶揄地一笑,果然让皇帝料到了,知妻者,夫也,皇上就是个明白的。 听楚离的话,雨春若有所思,难道皇上交给了楚离底? 李雪和雨春对视一眼,雨春给李雪一个镇定的笑脸,李雪心下稍安。 给皇帝陪灵一天,只是坐着,李雪也累得够呛,楚离心疼得了不得,次日说什么也不让李雪去了,李雪执意不肯,怎么也得尽兄妹之宜,最少要陪三天。 皇上的子嗣不少,老婆多,儿子就多,究竟是让哪个登基,群臣正在相互议论,摸不着底心里慌。 要是异党执掌了天下,对方都是死无葬身之地,顾命大臣是谁?还没有表态,只是赵匡胤掌管御林军,控制全城,没有新帝登基的诏书和皇帝的遗嘱,朝廷的重臣在半月前都被皇帝召见过,皇帝没有说什么,只说他如果有了万一,都要好好辅佐新帝。 新帝是谁,小符皇后认定是自己一岁的小儿子,大符皇后的人认定了柴宗训,两边的人互相掐,争得脸红脖子粗,这不是谦让的事,你死我活的斗争,孰能示弱。 可是遗诏在谁手里?谁做皇帝,是要先帝说了算的,全朝都巴眼找遗诏。 可是手握遗诏的人不露面,赵匡胤把持兵权,下令停灵一个月,皇帝壮年晏驾,全国哀戚,表示对皇上的哀悼,示百姓对皇帝的忠心。 外臣不得进京吊唁,谁能知道,赵匡胤正在调换全国的兵马,撤换任命军队官员。 停灵一个月,百官是要天天陪灵,晚间住在皇宫里,不许随便走动。 闻听百官的家属都非常的忙乱,到处结党,拉拢势力,柴荣自从有病以来,并没有给重臣留下什么遗嘱,也没有召见心腹嘱托啥,他也没有直系亲属,只有雨春她们三个义妹。 这回三家成了热门,每日携礼物登门拜访的络绎不绝,闹得三人极度心烦。 李雪也不顾楚离劝阻,只有到皇宫躲清静,那些夫人小姐们恨得牙痒痒。 抓不到人,就堵门,非要问出新君是谁。 雨春她们哪里知道,烦的没法没法的,小符皇后找雨春要了几次遗诏,雨春气得就想掐死她。 雨春觉得特别不正常,自己是天天进宫,陪的是太上皇,雨春看着太上皇的样子,心里难受,几天的时间,老人家好似过了二十年。(未完待续) 第459章 赵匡胤登基大宋天下 雨春心疼,七十岁的人,像九十岁,好孤独的样子,很凄惨的神色,雨春觉得太上皇好像过不去这道坎儿。 雨春想了个办法,把太上皇接出宫,到餐馆看看走走,给他弄些新鲜的东西吃,哄他心路宽一点儿。 可是全然无效,又带他到京娘家里,李雪的府邸各处走走,可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呆呆地看着雨春:“孩子,好像我们的缘分尽了,为父要升天了,不能再保护你,你自己小心就是,赵二是你的义兄,赵匡胤会照顾你,为父托付了他,他答应了,我信他不会食言。 京娘不用我惦记,她有赵二,李雪也不用我惦记,她有楚离,只有你,让父亲放不下,你大哥做错了,不该贬走钟离子均,他是个好的,你要信父亲的,不知他还能不能回来,你要相信他。”老人说罢,潸然泪下。 雨春:“呜呜!”哭了一阵,方才醒过神来:“父亲!您不能走!您不能丢下女儿!……”父女抱头痛哭,直至声音嘶哑,雨春晕厥太上皇慌乱至极,宫娥侍女乱作一团,随侍的太医一阵慌乱,抢救雨春再次还阳。 雨春还是哭,想起几年的相处,越发悲伤,不是亲人胜亲人,这些年太上皇对她的维护保护,对她的授业之恩,比天高,比海深,千世万世不能忘。 太上皇要是走了,她会心痛欲裂,不!太上皇不能走,雨春振奋精神,搀着太上皇走了一段又一段,就是为了让他打开心结,好好地活下去。 雨春使尽了全身解数,做出了后世的各样小吃,太上皇终于放松了心弦,脸色也有了红色,他说:“我想跟儿子们去团聚,又舍不得没吃过的好吃食,怎么好呢。” 雨春的心就放了下来,日复一日,皇帝的灵柩下葬,太上皇又开始沉闷,雨春再继续研究现代特色小吃。 赵匡胤登基,这是个爆炸性的新闻,满朝文武皆傻了眼,谁的队也没有站对,柴宗训的人,小符皇后的人,如同热锅的蚂蚁,无头的苍蝇。 魏相国想反对,已经晚了,他可是见风使舵的高手,立即拥戴赵匡胤,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魏相国失势了,赵匡胤立了自己的谋士赵普为相,魏相国做了闲职,虽没有一撸到底,也成了有职无权受气的官。 赵匡胤受柴荣遗诏登基,柴荣给他留了两道遗诏,一是如果柴宗训是个成器的,让赵匡胤保他,如果不是那样的,让赵匡胤取而代之,是为了天下苍生计,为了保住他打下的江山。 第二道遗诏就是小符皇后要是想杀雨春的话,赵匡胤可以直接做皇上,是为了保护雨春。 柴荣不放心把江山交给幼子,因为这个皇后没有一点辅佐新帝的能力,为了雨春赵匡胤会和小符皇后闹崩,皇上是知道赵匡义弟兄和雨春的渊源。 如果小符皇后夺了赵匡胤的兵权,交给自己的哥哥,她哥哥不篡位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赵匡胤和小符皇后对抗,把持兵权不放,被挤无奈,赵匡胤也得造反,会杀了柴氏一族。 柴荣掂量利弊,不满六岁的儿子要是能够保住皇位,得有一位可以乾坤独断的太后垂帘听政,就这个小符皇后,投胎八百次她也办不到。 为了保住儿女的性命,柴荣咬牙做了决定,什么柴氏江山,什么夏传子家天下,五代十国的纷乱让他看明白了一件事,天下是人人的天下,谁有本事谁做,想不得父传子,保住一家人的性命就不错。 柴荣狠心决断,让了江山,赵匡胤可不是傻子,柴宗训只要一登基,再赶下台,他就成了篡国的权奸,皇帝的两道遗诏,他选了自己有利的。 柴荣是盼柴宗训是个好的,赵匡胤也真心辅佐,如果万一看错赵匡胤,后一道遗诏就是给全家人保命。 赵匡胤可不管前后,禅位的遗诏正和己意。 雨春虽然知道有这样的结局,可没想到柴荣会禅位给赵匡胤,历史还是改变了不少,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吗? 不管为什么,事实是赵匡胤做了皇帝,赵二就是王爷,京娘的命运也改变了,变成了与人共夫的命运,京娘是做了王妃,可是她心里憋屈,赵二的身份一抬,提亲的踏破门,都想做王妃,有野心的人不少,京娘的温柔老实出名,这样的主哪有不愿意进的。 做侧妃也是可以大权在握,柴家倒台了,谁也不看好,京娘娘家无势力,这样的王妃好摆弄,只要是难产死掉,正妃就是别人的了。 高官们都在打着小算盘,一个个对赵二谄媚忽悠,把女儿白送,赵二那个神气劲儿,美咯滋滋的,笑得大眼不见,小眼眯缝,心想自己的儿子是要成群的。 娇妻美妾一大帮,夜拥八美也是办的到,想想李雪,想想雨春,他还不稀罕了。 他也不敢,赵匡胤早就告诉他,这俩人他是动不得的。 赵匡胤有柴荣的遗诏,保护三位郡主的安危,别看赵二想胡闹,他可不敢不听赵匡胤的话,现在连京娘他也不敢惹,想纳几个美妾,看到京娘的眼泪,吓得他就缩了脖。 只有慢慢谋划,惹恼了皇帝,皇帝可是没有情面的,亲兄弟也照样宰。 赵匡胤知道这个弟弟荒唐,先下话约束了他,敢给他这个刚登基的皇帝上眼药,他也是不容情的,雨春姐妹是太上皇的女儿,敢欺负他们就是对柴家的不敬,是亏良心的,厚待三个人是赵匡胤做柴家江山的旗帜。 原来太上皇早就知道柴荣的决定,只是赵匡胤选了后者,他也是要装聋作哑了,为了柴氏苗裔,他不想看到刘承佑一样的赵匡胤。 太上皇的人继续老下去,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铁人也是要碎掉。 太医的灵药不济事,美味的小吃不顶用,似是神仙难度命。 日日清减,日日衰弱。 赵匡胤登基大赦天下,谷氏出狱,住到永辉给她盖的新房子,养了几个月,好吃好喝,有钱有物,又是肥膘满身,这里有钱,大秋,二冬,都奔了谷氏,连娘带仔一大帮。 久不出现的陶永清一家,陶思国。陶永福父子,还有周氏,一家子聚会大团圆。 谷氏叫道:“柴家都死绝了,那个臊丫头没了靠山,我们要狠狠地收拾她,把她卖进妓院,我的仇才能报,她敢把我装进监狱,我不杀了她就不错。” 永辉一听这个人真是没有悔改之日了,自己杀人进监狱还赖到别人身上,真是不可救药,永辉懒得理这群人站起身就走。 陶思国、陶永福、陶永清三父子挡住永辉的去路:“你不能走!” “怎么?你们还要留下养活我?”永辉讥讽地笑:“想想你们自己明天吃什么吧?” “把铸造厂和养殖场还有那丫头宅子的房契全部交出来,不然你就是大逆不道,按家规也要打死。”陶思国眼睛一立,狠狠地抓住永辉的胳膊,他还记得永辉给过他的一下子,恨得牙根麻,夺过了财产狠狠整治这个小子。 永辉看了看他的黑手:“你放开,不然我也是不客气的,人家的财产你们凭什么要?也不看看自己能干得了什么?”永辉的话一点都不客气,气得陶思国暴跳。 “我就凭养了她,敢不给我连你一起杀!”陶思国蹦起老高,嗓门掀开房盖儿。 “我就等着你杀,有尿儿你就干,杀了我也不会给你!”永辉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是铿锵有力,堵得陶思国的气出不来。 陶思国气得暴跳要杀人,出外就拎了一把斧头,气势汹汹奔永辉,搂着大腿就砍下了。 永辉一个扫堂腿,陶思国就趴下,随着人倒,斧子就在半空舞起,嗖地一溜风,直射而出,只听得咔嚓利刃入肉之声,,一声惨叫呼出:“嗷!……”地似狼嚎,“咕咚一声倒地的声音,抬眼看去,倒地的正是站在谷氏身边的二冬,几秒之前,还在谷氏耳边出谋划策,此刻半脸的面颊,已经掀开,斧头血淋淋,像一张血盆大口,汩汩的血流似喷泉。 傻了,在场的人几乎都傻了,大秋吓得回神之际就是尖叫,陶思国第一想的就是推卸杀人之罪,陶永清想的,就是让永辉成了杀人犯,自己接收雨春的全部产业。 杨氏想的,永辉杀了人,雨春为了救永辉,必须交出所有的买卖,周氏想的是自己的儿子是陶家的长孙,继承雨春的家业是必然的。 陶永福想的是,得到雨春的家产,自己就可以美女如云,包下东京所有的妓院,挥霍个千八百年也受不穷。 谷氏想的是舍弃一个永辉要挟那个丫头拿出全部财产,供自己的儿子中了状元,自己成了有钱有地位的老夫人,轿子抬,车辇接,好不威风。 第一个诬陷永辉杀人的也是谷氏,她扯开了嗓子尖嚎起来:“永辉杀人了!永辉是杀人犯!杀人的是永辉!” 谷氏一叫,给陶家人提了醒,十来个人立即高喊:“永辉杀人!永辉拿斧子砍人!”(未完待续) 第460章 人命 永辉一看,这就是自己的亲娘,不亲自尝到滋味儿,真是不知其中的苦,怪不得雨春一个劲儿地躲。 为了谋夺雨春的财产,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害,怨不得雨春不姓陶,没法姓这个姓,陶家人都是什么东西,豺狼不如,手段阴损,永明深受其害,自己更是深受其害。 此时的陶家人,没有一个看二冬一眼,看看她还活着没有想办法救她的命,都恨不得她快死,不死也要砍两刀。 这一喊,河东的住户全知道了,看杀人的,更是刺激,一家家倾巢出动,正是傍晚之时,出工的回了家中,人口不缺多少。 一帮一帮的涌进院子看热闹,十几个人挤进屋子,永辉看看二冬还有气,一会半会儿死不了,他也不着那个急,死了她就任倒霉,屋里这么多人,斧头偏偏就飞到她头上,是她作孽太深,还是她命当绝。 永辉知道是二冬在掌控谷氏,陶思国一定也是二冬组织来的,她是看柴家失势,雨春没了靠山,就敢胡来了。 她始终没有停止她的小动作,在雨春外出的几个月里,二冬组织叫花子扰乱了四五回,每回都讹去纹银上百两,都是自己心慈面软,看在一母同胞上,想感化她改邪归正,把雨春的钱喂了狼,看到雨春失势,她召集的挺齐,他们是来硬的,想硬抢。 永辉后悔,肠子都悔青了,拿着雨春的钱安抚自己的家人,最后喂活了一群恶狼,对着他呲出了獠牙。 人几乎把房子都要挤倒了,看热闹的个个的眼睛都瞪得像鸡蛋大,陶家人还在竭力地喊着,观众满耳朵都是永辉杀人的话,长者立刻悟到陶家人的目的,永辉给雨春管理铸造厂,陶家人是在讹人,他们干的可不是新鲜事了,左近村子谁都明镜一般。 逐渐的嘲笑声四起,嘀咕的,大声喊的,直接问的:“地上的死人是谁。”周氏立即答:“死人是二冬,是永辉杀的!” 外边的人听了哄堂大笑:“哇!周氏说话你们信不,逃跑了好几年,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跟叫花子宿一起吗,跑够了又回来,还有人收,这个绿帽子戴的真够牢的,抠也抠不掉。” “哗!哗!哗!……”人群一阵骚动。 左右村的哪有几个不向着雨春的,都给雨春干事,过上了好日子,这帮人要是给搅闹黄了,他们也就随着完蛋。 都想把陶家人掐死才解恨,不敢掐死人,骂人是自己的嘴,皇帝他也管不着。 开始小声骂,逐渐就增大,只要人间有的骂人话,全部搬了来。 永辉一听,实在不像话,赶紧转移话题:“这里没有我什么事,我要回厂子去,娘,我已经把你又养活了,其他的人,我是不会供养,这回你们这么多人。我是不能再拿雨春的钱养你们,你们好好活着吧,咱们以后不见。”永辉站起就走。 谷氏第一个抢上前嚎叫:“你走不了!杀了人就想逃,你做梦!” “我最后叫你一声老娘,你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杀人,你们就去报官吧,在这里瞎喊没用。”永辉这样说,谷氏大急,怎么也要拿住永辉,让他交出财产,就这样走了,便宜死他。 谷氏尖叫一声:“你还我女儿,你杀了我的女儿,你得抵命!”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谷氏何时把女儿当宝了,觊觎别人的财产,威胁儿子呢!” “哗!”一阵一阵大笑:“看看,她女儿躺在地上流血,她一眼都没瞅,还喊还她女儿,就是想讹人,真是面恶心歹,里外都是脓水,坏透了!” 永辉要走,一家子上前死拽。 陶思国大叫:“你不能走!” 陶永福大叫:“你交出银子!” 陶永清:“嘿嘿!”冷笑:“交出所有的产业,我们就不告发你,不然你就等着杀头。” 永辉俩眼冷飕飕的:“随便你折腾!” 谷氏大骂:“永辉!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是谁肚子爬出来的你懂不懂?你吃里扒外向着一个外人,你不觉得良心有愧?不交出所有的财产,我不会饶你,欺宗灭祖,打骂爹娘都是你干的。”谷氏往地上一躺,哭天抢地就开嚎,乐得看热闹的都跳脚往里望。 永辉现在就要和她断绝关系,和这样的人掺连觉得活气死,自己算是尝到了雨春的苦头。 永辉清了清嗓子,为了让大伙见个证:“诸位乡邻大家都评个理,我现在决定和以前的娘。现在的谷氏脱离关系,她总惦记雨春郡主的财产,逼着我抢劫雨春郡主的产业,我不干就是大不孝,干了就是坏良心,强盗的行径,也是犯法犯罪的勾当,我还是一个人,怎么能干那样丧尽天良的事。 这就是我要和她断绝关系的原因,现在算算账,我已经不欠你的了,你生了我一回是抹杀不了的事实,可是我已经加倍地还了。 你伙同谋逆蹲监没饭吃,是我养了你几年,你杀人入狱没死掉是我买通了狱卒照顾你。为你送吃喝,出狱后的一身胖肉都是我花钱养的,养肥了你返过来你就咬我几口,我们之间已经耗完了母子情分,一句共同的语言都没有,从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别想掌控我。”永辉说完拔腿要走。 “谷氏死死抓住不放:“你是我生的,我可不是你生的,这个账咱们得算,这个恩情就够换几个铸造厂。”谷氏说完还嘿嘿冷笑。 永辉听了实在是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 永辉气得脑袋发晕,失去了控制样,就想和她同归于尽,不由得语言就刻薄,拣难听的话往外喷:“你要是认为生儿子亏大了,就不要瘾得找男人。”永辉说出来这句话心里才痛快不少,谷氏可气翻天了,儿子竟敢说她这样的话,就是让她的颜面扫地,自己生儿育女是正大光明的事,敢讽刺她是偷人的意思。 谷氏气得暴怒了,真的要杀掉永辉,伸手就去抄斧头,追着永辉就砍,看热闹的吓得呜呜跑,永辉躲到陶思国身后,没敢推搡她,怕斧头飞起再伤到别人。 谷氏的斧子疯抡乱耍,非要砍到永辉,周氏那个不识数的认为谷氏要是砍永辉一斧子,永辉一定会老老实实交出那丫头的财产,不交就连砍几下, 周氏安了这样的心,就做出了行动,周氏现在是身大力沉,左挡右挡就是不让永辉出屋。 谷氏浑身的力气下了狠力,一定要劈死永辉,她现在认为雨春就是指望永辉撑腰了。杀了永辉也好收拾那个丫头,老柴家都死了自己还怕谁,杀了个自己下的崽子没人管得着。 周氏在门口堵住永辉,她再壮也不是永辉的对手,永辉的功夫也不是一两个人抵得住的,看透了周氏没安好心,一怒之下狠拉周氏一把,就钻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听到惨叫声,是周氏的,永辉拉了一把周氏,周氏弯腰前抢,脑瓜顶正好对上谷氏砍来的斧头刃儿,就那么”咔嚓!一声,狠狠砍劲周氏的脑瓜瓢。 斧头嵌进脑瓜壳,鲜血掺杂脑瓜浆子刺刺地往外窜。 谷氏想拔掉斧头,可是紧紧地嵌在里边,拔了几次也没有办到, 谷氏震惊地用尽了全身力,斧头带着人头随她的力气倾倒,谷氏连连倒退,几步踉跄,仰面倒地,周氏的死尸扑到她身上,把她压个正着,斧头把别在地上,周氏满头的花红脑子,全部一点不少地让谷氏接了满头满脸,谷氏的眼睛里鼻子里,嘴里全是黏黏糊糊的脑浆子,谷氏顿时吓得背了气。 屋里的尖叫顿时迭起,杨氏的叫声最惨烈,吓得趴在地上尿了裤子,杨氏的女儿,一个四岁的孩子躲到床上蒙了被子尖叫,那个叫声比狼崽子嚎的还凄厉。 陶思国爷俩也傻了,两条人命,可是抖搂不清了。 最镇定的还是陶永清,看着两具死尸,微微地冷笑:林雨春,你赔不起了,以前你仗着柴县尉,现在你仗谁? 陶永清打好了算盘,哄好了妻女,到了永辉给他盖的新房子里,安顿好妻儿,嘱咐了几遍,再三的叮嘱,有人问怎么怎么说,信心满满地返回。 看看满院看热闹的说了一句:“永辉,大嫂是被叫花子掠走的,不怪她,你怎么下的去手,大哥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 永辉从屋里出来,再也没有进去,正在人群中和几个铸造厂的工人说话,屋里再叫,他也不动心,有胆大的人冲进去看了,是周氏被砍死了。 永辉在背后听到陶永清的话,心里一劲儿冷笑,这个比二冬还阴险的,终于露面,想到在县衙打官司,陶永清把雨春卖给史县令的事,不由得恨上心头,他对自己下手还不就是为了雨春的财产。 这人过于阴毒,只可惜自己对他们的心。 铸造厂的工人有几个胆大的看到了谷氏杀人的全过程。 永辉回了铸造厂,没有陶永清预想的吓得惊魂千里,哀告求饶,交换利益让他得偿所愿。 他失望了,永辉没有低头,他要是报官结果会怎样?他预料不到。 他也明白,要办成这样的大事,不是容易的,还好自己有个莽撞的老娘,给他创造条件,他就可以移花接木,李代桃僵,张冠李戴都是他的拿手好戏,林雨春!你看好吧,你失去了靠山,想给谁做妾你也没有那个命了。 陶永清看着这样的场面不错,周氏压在老娘身上这就是永辉杀人的证据。 看看屋里的父兄已经跑了,骂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能咋呼的大秋带着孩子也跑光了,唯一可以利用的二冬又死掉,连一个有用的也没有。 陶永清看看吓得晕死的谷氏,这个没用的人实在让人生气,死个人你晕哪家子,往永辉身上一扣就完事。(未完待续) 第461 证人 这出戏只有自己唱了,陶永清打定主意,就奔了村长的家,村长的小儿子才跑回来,正在慌乱地讲说陶家杀人案。 陶永清来了,把过程一说,村长立即明白了陶永清的用意,看来陶家是永远死不了心的。 想谋夺郡主的财产,她们是以为柴家倒了,马上壮了胆,竟敢杀人栽赃,如谷氏先前杀刘氏给郡主栽赃。 永辉就是个没心数的,把那样丧良心的老娘供养的跟肥狗似的,还不都是郡主的钱,花着不心疼的钱,自是舍得,这回回来,自己挨上了,尝尝苦味也是好的。 好像天底下就他孝心,拿着郡主的银子给老娘弟兄盖新房,反过来被咬一口,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感想。 那是自己就看到了现在,被焐活的毒蛇咬了,永辉可不是个奸的。 村长看看一向斯文的陶永清满脸隐隐不耐的表情,神色更加淡定,村长可来了斯文,浅淡的一笑:“永辉老实巴交的,怎么会杀人呢?” “大叔,你不信?人要是得志了,就会狂妄,狂妄的人就会杀人,他是仗郡主的权势,太上皇是他师傅,以为杀人不用偿命,杀自己家的人,更是无所顾忌。”陶永清很有说辞的。 “你说的这个道理不对,以前他怎么没有杀人?现在朝代都换了,柴家失势,郡主已久没了依靠,永辉再去杀人?就不符合逻辑。 再者,他也没有杀人动机,,一个是他姐姐,一个是他嫂子,没有深仇大恨,他能杀她们?” “事实不能抹杀,就是永辉杀了她们,村长你的地盘出了人命案,第一负责的就是你,为了不连累你,你一个想个法子私了。”陶永清不耐烦,嫌这个村子装糊涂,办得好了,自是有你的好处。 村长听了激怒,真是个读了几天书的腐儒,敢要挟他,自己吃的咸盐,够他吃几辈子的,让自己帮他踩郡主,他岂是那样的傻子,这个村得了郡主多少实惠,能得你陶永清什么利益,郡主失势,也还比你陶永清有势力,人家郡主的封号还没丢,傻子去抱你的腿。 村长一阵冷笑:“出了人命案,顶多我这个村长不当到头了,我还可以帮郡主做事,我也饿不死。 另外人命案也不是一个村长管得了的,你去县衙报案吧,我已经知道了,,你走吧。”村长撵人,气得陶永清红头涨脸。 真是个不知抬举的,不用想,你要是办好了事,酬劳会少吗? 不禁语气严肃了起来:“大叔,这样大的家务事你要是给解决了,你哪能白操心。”陶永清终于许愿。 村长脸上只有淡淡的冷意,咋呼半天陶家人就这一个最狠的,有可能这场杀人案就是他策划的,给他办事?给他做帮凶?就是做成了,给自己一笔,那也就是一次,给郡主做事可是长流水。 再者能不能办成?自己可没那个胆量,给一万两,整一个失势的郡主自己也没那个胆。 最重要的自己是不会坏良心的,整郡主,他是不干的。 跟着陶家人混,不如自己先撞墙死了。 “这样大的事,还想私了,你懂不懂,人命案!”村长不再理陶永清走出了房间。 陶永清气得咬牙:等自己掌了铸造厂,他家的人一个也不会用。 陶永清甩袖子出门,恨恨而去,来到里正家,如此这般和葛老村商讨一遍许银一万两,如果办成,和葛老村同掌铸造厂,给葛老村两成的股份。 陶永清就直接说了,什么也不隐瞒,条件是极诱人的,没人会不动心。 葛老村是动了心,可是他估不出事情能不能办成,如果成了,那自然是发财的事,就是真的是永辉干的,郡主不拿铸造厂换永辉的命,要有别的办法呢,自己岂不是白得罪了人。 根本不是永辉杀的人,老热闹的多了,如果永辉的罪名不成立?自己更是得罪苦了郡主。 觉得此事不妥,思考一阵子,陶永清以为他没有不会答应的,心里得意,看来没有许出数量不动人心,一个村长怎么配自己许这样大的愿呢,就是这个葛老村,空头愿许了等自己得手了,许愿算个屁。 葛老村想着想着永久就亮了,自己有了两全之策,当即答应帮陶永清找几个证人。别的吗,慢慢谋划,先帮陶永清找永辉说和。 葛老村和陶永清签下了契约,陶永清许下的纹银万两,铸造厂的股份两成,。 陶永清是有些傻眼,担心以后找他打官司要钱,最后狠心签了契约,他认为不给他有什么办法,衙门口冲南开,有打官司拿钱来,自己有了钱,还怕他! 俩人达成了协议,就一起到铸造厂,见到了永辉,说明了来意,永辉就是一阵冷笑:“原来二哥的书白读了,一点不懂律条,你回去学一学,诬陷的罪名是不轻的。 你们走吧,葛老村,人命案是你管得了的,他许了你几万两?给你多少股份,就是我真的杀了人,宁可去偿命,也不会用雨春的铸造厂抵偿。” 陶永清高声叫起:“你的罪名的铁板钉钉,我是想救你一命,这个条件可是娘提的,她也不想你死,只要吧铸造厂给了大哥和二姐的孩子,他们不究,你就没事,一家人都是为保你的命,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就是这样不知好歹,杀人案自有衙门管,你们赶紧去报官,跟铸造厂扯不上关系。”永辉再次撵他们。 “事情就是与铸造厂有关,你要不是给铸造厂办事,也不会在这里住,就没有杀人的机会,死者家属必会恨这个铸造厂,提出这个要求是极对的。”陶永清的理由还很充足。 “废话少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这里吧欢迎你。”永辉脸子一撂,就差把陶永清踹出去了。 陶永清气得连发黑,以为永辉是个软面捏的,拍他个杀人罪,一定吓得乖乖交出铸造厂,他也学硬克了?真是事隔三日刮目相看。 陶永清边走边算计,葛老村边走边后悔,自己怎么这样贪财?听陶永清忽悠,上了他的套,只骂自己笨。 转念一想,幸好自己留后手自己还是不帮陶永清干事了,他要是赢了自己就等着得现成的,他输了自己就不露头,有机会能用那张纸收买一下儿郡主想心也成。 样样自己都占全,左右逢源不吃亏,以为里正是那么容易混的,没有心计是不行的。 里正回家办了点事,让小儿子找几家柴老的地痞混子散布了一句话,就是陶永清在找证明永辉杀人的证人。 几个地痞一听,都乐了,几个人都很有心计,分别找到陶永清:“我们看了全部过程。” 陶永清大喜,记住了几人名字,就让他们走,几个人愣了,没有酬劳谁做这个证。 伸手和陶永清要银子:“证人还有白干的,我们每人五十两。” 陶永清一听就炸毛了:“你们倒敢要。二百两银子给你们?我有吗。” 没有银子你打什么官司?谁白替你说话?”几个地痞气呼呼地要走。 谷氏走进来,往怀里掏着:“别走别走!我有。”谷氏掏出一把银票,足有二十张,陶永清一看有好几百两,伸手就夺过来,揣在自己怀里,给几个地痞二十两:“拿着吧。” 几人见到了那么多,这些自然是不干了:“二百两,少了不干。” “加一起也没有二百两,我就没有别的用途了,不干就拉倒,我会找别人。”陶永清伸手抢银子。 “你找别人吧,我们会到衙门揭发你,杀人案的全过程我们有人看到了,,你收买证人的是我们是要告诉衙门。 陶永清被要挟了,最后掏出八十两,收买了证人。 人走了,陶永清开始数落谷氏:“你的银子不舍得掏出来,我用什么打官司?有点钱总是东掖西藏的,好像有人偷你的,揣到怀里也不怕丢掉,真是个死财迷。” 谷氏憋气,这个儿子就会伸手跟她要钱,还理直气壮的,不抵永辉那个没出息的,还能给自己送银子,谷氏生气归生气,就是不敢骂这个儿子,他是有学问的,她的好友都夸他得中状元,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儿子,别的哪个有出息? 被陶永清数落一顿,谷氏觉得没意思,溜出了房门,看到来了一群官差,吓得又缩了回来哆哆嗦嗦问陶永清:“是不是抓我的?” “是来抓永辉的,碍你什么事,看你那个没出息样儿,你只有死咬永辉杀人就行了。”陶永清想,亲娘是证人,县太爷还有不信的,再有外人作证,罪名百分百的成立。 “永辉能不能被杀头,永辉要是被杀头,谁还给我银子花?”谷氏还在惦记永辉的银子。 “这个你担心什么,只要那丫头交出铸造厂和养殖场山林地,咱们就不盯,放弃状子,永辉会有什么事?”陶永清一说,谷氏的心里才平衡,她是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她是舍不得死的,是她老年的依靠,知道哪块云彩有雨?永辉总给她钱花,她不想让永辉死。 再想到那些产业到了自己手,也就发财了,永辉那几个小钱,也不看在眼里了,永辉是个没出息的,只会受制于那个丫头,没出息的儿子,死一个就死一个,想想也就放开了。 陶永清看着谷氏纠结的脸,一阵愁,一阵忧,一阵喜的,把谷氏的心情猜个透,几十年母子,再看不清谷氏的本性,他就是白活了,为了钱财,亲生儿子她也是会舍弃的、(未完待续) 第462章找茬 看到谷氏服了,陶永清一阵得意地冷笑:她想的美,永辉一定要死,留着他,挡了自己的路,还有一段路程一切才能落入自己的掌中。 陶永清得意一笑,就到了杀人的房间,官差在查看凶案现场,陶永清已经把现场再布置了一番,不管永辉的下场怎样,自己一点都不会担上罪名。 差人做了详细记录,找谷氏提供线索,证明斧头是永辉送来的,他是早有预谋杀人,为那丫头报仇,斧子磨得飞快,还是有名的铁匠铺特制的利斧。 这是一个证据,谷氏的人证最厉害,亲娘是不会诬陷儿子的,谷氏还指出和永辉一起的证人,就是那几个地痞。 叫来一起记录了证言,官差,带了绳索抓人,永辉辩驳几句,皆跟杀人现场不符,永辉又找不到证人,差役下令锁人。 永辉以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根本没往心里去,突然被锁了,有些迷茫,觉得云里雾里,甚是沮丧。 陶永清走到永辉身边,在耳边低低的几句话,把永辉气得暴跳,一脚就踹向陶永清的小腹,惨叫的陶永清在地上打起了滚儿,永辉说了一句:“先想想自己怎么死吧?” 差役一听更是信了永辉是凶手,当着官差还要杀人,这还了得,把永辉锁了一个狠,永辉气得咬牙。 到了县衙和县太爷交差,这个县太爷可是个老倔头子,是顶了史县令的那个耿直县令,他对陶家的恩怨可是知道的详细,那帮衙役整天议论,对于这个案子,虽然没有疑点,可是他就觉得那么不寻常,他是做的柴家的官,饮水就是要思源,柴家倒了陶家赶紧算计郡主,郡主可是柴家的郡主,也算是自己的旧主,人不能没有良心,这个耿直的人,也想到会徇私,他要等郡主来了再断案,听说郡主把史县令逼得都快认爹了。 这位智慧的郡主,可是救过当今皇帝命的恩人,这位郡主怎么会失势?她就是一个幸运儿,不但救过皇上,还是王爷的义妹,陶家人难道不知道这些,胆敢对郡主下手,他们仗得是一家人相残就不犯罪吗? 真是妄想。如果陶永清是陷害永辉,自己就要治他的罪。 县令打定了主意不审案,等郡主回来. 陶永清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永辉咬死是那个丫头用他杀人报复,成了,她俩一个也别想活,只要买通了狱卒,屈打成招,不怕他不认。想好了,陶永清就开始搜刮民财,他先到了大秋家里,说明了来意。 大秋可不是傻子,那丫头不是郡主的时候都没人整的了,现在失势郡主的封号也没丢,让她得现成的可以,掏钱的事,可别找她。 “看我像掏得出钱的人吗?,饭都吃不上,有钱会惦记别人的财产?” 大秋拒绝了陶永清的要求,实际大秋手里已经攒了二十两,骗永明的,刮谷氏的,搜刮点小钱都死攒着,一个子儿也不花,跟婆婆吃大锅饭,吃不饱,就是饿着,也不会动这几个钱。 是留着分家盖房子,老爷们没本事,赚不了钱,只有硬攒,想动她的钱,都不如割她的心,陶永清想涮她的钱,梦都做不着。 陶永清说的好听,大伙儿出钱,整倒那丫头,产业大伙分,大秋可不信他的,从小到大谁啥样的脾气哪有不知道。 雨春要是要她,她宁可和雨春混,也不会和陶永清搀和,现在说的好听,成了还有别人的? 陶永清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大秋连饭都不留她,更让他七窍生烟,陶家人都是什么东西,陶永清大骂,忘了自己也是陶家人。 回去好好搜查一番谷氏,怕她还有私货深藏不漏底,审问了谷氏半天,好像没有油水可捞,怒斥了几声:“真是个没有心术的,有钱不划拉,跟个傻子差不多,把他的钱狠狠地挖一把,打官司不就够用了!” 谷氏这个憋气,自己拼命地捞,还混成了了傻子废物,天底下有自己这样偏他的娘吗,打着灯笼他找着了不? 想想实在没招儿怕官司打不赢,摸出来永明给他的两支簪子,这些东西是永明抄反叛的时候捞的,谷氏出狱,永明看她一回,给了她两支簪些东西。 “给你吧,这还是永明给我的。”谷氏一说陶永清就来劲了。 他眼睛一亮:永明可是个听话的,他接了祖母的药被那个丫头恨死,把永明的媳妇都给扒黄,永明一定和她结了死仇。 听说永明娶了河西孙家的女儿,成亲不给家里消息,事情办得不光彩,那丫头给了孙家聘礼五十两,孙家办事不在理,抢了人家的儿子据为己婿,理亏的人就胆怵。 找她一质问,不退出聘礼就让娘休媳妇,这个招儿一定能制住她。 不信她不怕女儿被休,不老实交出银子,就把她告到官府。 陶永清和谷氏商量一番,谷氏是不怕孙寡妇,孙寡妇抢她的儿子做女婿,没有她的允许,就是大错特错。 论打架她比孙寡妇有力气,论儿子多。孙寡妇没得比。 被陶永清鼓励一番,谷氏胆子更壮,雄赳赳地奔赴孙寡妇家,她可对孙寡妇没有畏惧,她儿子给那个丫头做活,女儿嫁了,只剩一个孤独老婆子,谷氏想的孙寡妇就等着挨揍吧。 孙寡妇的院门虚掩着,谷氏一脚就踹开,大门“砰!”的一声撞到墙上,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孙寡妇正和邻居的周婶子在床上做针线,这样祸害她家的门让她不悦,鞋子都没穿,噌!家伙就到了外地,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谷氏,孙寡妇没有理她,进屋穿鞋。 谷氏看孙寡妇竟然不搭理她,一怒就抄起拐棍想打人。 她对上孙寡妇就不那么胆气十足了,屋里有人,她也觉得不悦,她找孙寡妇要聘礼,也觉得不是光彩事,不想让很多人知道,出师有名才占理,要给孙寡妇扣个罪名,总不能当着外人面,让村人知道了实情,以后办事就不让人信任了。 谷氏进屋就坐下,一言不发,孙寡妇有些纳闷,把大门都给踹了进来倒消停了,这个谷氏是很会讹人,今天来所为何事? 不知她搞什么鬼?坐在这儿装起了闷葫芦。 孙寡妇可不是个胆小的,河西是个很复杂的村,地痞流氓有几个还都有点势力,一个寡妇能干干净净地守着儿女长大是不易的。 孙寡妇胆大心细有章程,一般的人糊弄不了她。 谷氏坐就坐吧,她也不会巴结谷氏,永明成亲都不告诉谷氏,知道谷氏在永明心中的地位,她来一定也不是好心。 孙大海在帮永辉做事,昨晚大海回来说了陶家发生的事情,永辉被永明带走,铸造厂托付了孙大海,大海安排人进京给郡主报信去了,孙寡妇就猜着谷氏在搞鬼。 陶永清到铸造厂找永辉,孙大海就在跟前,和他娘议论了好一阵子,孙寡妇只告诉孙大海:“你不要乱搀和,不是你管得了的事,那家人是得不了逞的,只要给郡主看好了厂子,永辉既然托付你,就不能让他失望,记住,不许任何人随便进去,看紧了是正理。” 孙大海牢记老娘的话,把厂子的保镖都安排在大门前,不许陶家任何人进。 孙寡妇坐到床上继续做针线,视谷氏为无物,谷氏越想越脑,自己可是她正牌的亲家,进了她的屋,一句话没有,一碗茶不端,装起了哑巴和瞎子。 谷氏的嘴绝对不会忍下这一口气,出言就是恶语,她就是找茬儿来了,说翻了,就借机往回要聘礼。 “我这是走错地方了,怎么尽是瞎子聋子。”谷氏说完,嘴一撇,不屑地哼一声,她这是在点火儿。 孙寡妇就猜她是找茬来了,不屑地一哼:“你说对了,你就是聋子瞎子,不聋不瞎,怎么会到我家来,得跑铸造厂抢劫才对。” 孙寡妇一句抢劫,正触了谷氏软肋,立即七窍生烟,敢揭穿她的目的,她要撕碎她的嘴。 “你敢骂人?”谷氏大叫。 “我不会骂人,我骂的是畜生。”你先骂人还有理了?还反拍一巴掌。 “你……”谷氏吼起来:“你就是个不讲理的!你是个泼妇!母老虎!我儿子怎么能要一个母老虎的女儿做媳妇,我现在就休了她,你退回我家的聘礼五十两,把你的女儿领走,把银子交出来!” 孙寡妇算命白了听到目的,。 孙寡妇哈哈大笑:“呦呦呦!我说,谷氏,你嫁了几个汉子,给林家也生了儿子?我家的女婿可是姓林的,莫非你是在林家生的?啧啧啧!你可真能养,给陶家养活孩子还给林家传宗接代了?”孙寡妇笑得挤出眼泪,一文钱不给儿子掏,郡主给的聘礼她还惦记,这家人都是什么兽儿。 “姓林?明明是我们家永明,怎么变了姓林的。”谷氏简直要气疯,一定是那个臊丫头干的好事,永明不改姓林,她不给出钱娶媳妇,她作孽,她恨我,报复我,抢走我的儿子,我跟她势不两立,世界上有我没她,一定灭了她。(未完待续) 第463 欠揍 谷氏想到陶永清的计划,不禁心里有了安慰,算计死她就对了,她是会把我害死的。 想到美好的前景,谷氏洋气起来:“你赶紧掏银子,就这么大个小地方,谁还不认得我们永明?你说姓林没有用。” “不信?不信咱们就到官府查查,看看我女儿嫁的是姓林还是姓陶。”孙寡妇得意的一笑,气得谷氏差点没晕断气,这几个儿子是在躲她,不想养她老。 谷氏的气焰逐渐下降,自己为了他们命都豁出去了,为什么还让他们这样不待见,连姓氏都改,气死了,气死了,谷氏头晕目眩,险些跌倒,咬牙恨齿站起身,她还要滴血认亲,抢回永明,要找永久去教训,敢背祖离宗,要把他们都告进监狱。 银子要不出,谷氏的气不出,她是不会这样白来一趟,磨漏了鞋底儿白耗力气,出不来气就得骂,砸碎她两样东西也解恨,匆匆走到院里,看到了当板凳坐的石墩,搬起来就跑到厨房扔到锅里,锅底“嘎嘣!”一声碎了好几块。 一开始孙寡妇还没醒过劲儿,看到谷氏搬石墩,以为她要坐,看到她往厨房跑,好似恍然,立即追去,已经晚矣,锅被砸了,彻底的不能用了,那年代铁锅很值钱,攒半年的钱买个铁锅就不错,家家都把铁锅当宝,烧火做饭都小心得很。 寡妇失业的,买个锅那么容易吗,就是有钱,还得跑几十里去买,谁不疼得慌。 把老周婶子也震得不轻,敢砸人家的锅,得有多大仇恨,跟把人家孩子扔井里差不多,老周婶子都心疼的了不得,这个谷氏越来胆子越大,都敢打砸抢了,老周婶子喊了一声:“让她赔!” 孙寡妇才醒过神,她只顾疼得慌了,忘了谷氏那茬儿。 孙寡妇真是气疯了,抄起了锅台上的擀面杖,撒腿就追,谷氏都拐搭出老远,以为孙寡妇不敢惹她,正在得意,看到孙寡妇追来,手里拎着擀面杖,不禁一阵慌乱,加快脚步,怎奈谷氏比孙寡妇大了六七岁,她又是个半瘫,走道儿一只腿拐拐的,怎及那孙寡妇腿脚快。 孙寡妇今天也不想让她赔锅,决心臭揍一顿,一次打得她尿裤子,打得她一提孙寡妇就断气,敢欺负自己的女儿,见一回打一会,就不信她谷氏骨头有多硬,欺负她的儿女自己管不着,欺负到孙家的头上,让她再听到孙字就掉魂儿。 孙寡妇追上,擀面杖生风,对上谷氏的腿,用了全身的力,横扫千钧的威力发出,谷氏立即摔倒在地,对着谷氏的后臀,擀面杖如棒槌捶布,一下连着一下,全都打在谷氏脊柱之上。 谷氏突然摔倒,没等反抗,就被孙寡妇打得不会动了,脊柱是随便打得吗,打坏了就是瘫痪,谷氏起初开骂,后来就是鬼叫,最后只剩疼得哼哼,那个疼劲儿,连话都说不出。 神经肿了是要疼死的,孙寡妇自然不懂这些,她只有搂着后臀那一处打,打脑袋会死人她是明白的,打了后臀打脊梁,腰子那地儿她也不打,只要不出人命,孙寡妇就不怕。 孙寡妇打累了,站起来歇歇手,踢了谷氏一脚,谷氏的脑袋直晃悠,孙寡妇以为她死了,吓了一跳。 老远有一帮看热闹的,看到孙寡妇不打了,慢慢地围了过来,孙寡妇这样狠打还是头一次,跟谁打架也没用过棍子。 她是不轻易惹人的,谁惹她也不行,大伙都认为是谷氏惹她了,谷氏的人缘也不好,还不是河西的人,谁那么傻的去阻止孙寡妇,得罪孙寡妇;老远的看着,不劝架,也不会挨埋怨。 不用劝架最好,都过来听八卦,很快就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孙婶子,孙嫂子,孙大娘的喊着:“怎么了?为什么?”全都问。 孙寡妇照实一说,人群顿时议论起来,有人笑,有人讲说。有人唾弃,有人讥笑,有人鄙视,都认为谷氏该走揍,儿子娶了人家姑娘,他家一文不出,还打上门来讨聘礼,聘礼跟她毛关系没有,脸皮真是厚。 砸人家的锅,就是要人家的命,不讲理的人就得挨揍。 附近的村子谁不知道陶家的内幕,听说永明也改姓林,村民并不惊奇。 谷氏趴在地上哼哼,听着村民的讲说,心里气得堵,自己动不了,嘴也不好使,只有干生气,吃了这样大的亏,还拍了她一身不是,哪能不憋气,谷氏本来就是个气性大的,气得心脏跳跳停停,心慌得很,稍一挣扎,心里就憋闷,她明白,就这一阵自己得了心病了。 孙寡妇打完,也不理谷氏,拎着擀面杖回自家,她看看是不能再打了,如果她死了,自己还要搭上一条命,恐怕永明会和女儿结怨,不管永明怎么躲这个家,谷氏毕竟是他的亲娘,太过分恐怕对女儿不利,不是因为女儿,谷氏敢这样欺负人,自己豁出一条命,也要整死谷氏。 看热闹的还在议论,没人关心谷氏死活,越听谷氏越气,原来大伙都这样看她,讲说她卖女儿的事,你们管得着吗,自己养大孩子愿意卖就卖,饱饭撑得管闲事,谷氏的嗓子都堵了,要是能出声,怎么会让人当面说嘴,把她们的嘴个个撕烂。 这里闹得天翻地覆,雨春那里才听到消息,雨春气得不行,也在她的预料之中,陶家人怎么会安静呢。 雨春嘱咐来人:“要是县令开堂审案,再叫我回去,我是一时离不开的,让大海看好厂子那些,谁敢进厂捣乱,狠劲揍,我给他兜着。”雨春把人打发回去。 这里她是不会离开的,太上皇病体虚弱,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虽然有宫人照顾,雨春不想在他最后的时刻离开,要一直陪到他走,哪管是丢失几个厂子都不足惜。 小符皇后那一群,只会哭哭啼啼,还想夺皇位,魏相国暗中操纵,他怎么会愿意赵匡胤做皇帝,他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小皇帝上位可是他掌权,赵匡胤的厉害他是知道,可不是他摆弄得了的。 赵匡胤和赵二也忙得不行,忙着在清除异己。 小符皇后连看都不看太上皇一眼,勾结她哥哥策划勤王,声言赵匡胤谋朝篡位,好招诸侯勤王救驾。 太上皇身边只有雨春三姐妹,太上皇看着三个女儿,闭了几次眼,再度睁开,这样熬了一个月,他说:他不舍得离开女儿们,三人哭了一次又一次,太上皇却是笑笑:“此生无遗憾了。”他永远的离开人世,姐妹三个哭了几场,送走了太上皇,待太上皇过了五七,雨春才登程回家。 赵二一看雨春摊了事,就和赵匡胤请了假,赵匡胤登基几个月了,清理的也差不多。 赵二要随行,是要还雨春救助他的恩情,赵二是喜欢雨春。可是他也感觉出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爱,总是拿她当妹妹,就是时刻想见到,所以这回决定跟着,给妹妹壮威。 永明,秀凤、京娘、李雪、楚离全跟着,楚离是壮不了威,他虽然是一甲二名,却没有多大的官职,只是出于关心,皇帝也准了他的假。 赵二这声势造的,御林军带了两千,大部队一样开往河西。 两千骑兵,一千开道,一千压阵,威武雄壮,路边的鸟雀,被惊群起飞逃,老远的有人看见,吓得四处逃窜,住店打间,没有一个地方盛得下的。 军中的伙夫只好埋锅造饭,老远消息就传到了正阳,县令县尉县丞,接出十几里,跪地迎接这位二王爷。 雨春看着赵二好笑,这家伙真能摆谱。 县令听说雨春郡主是一起来的,啥都明白了,还好自己不糊涂,压下案子不审就对了,永辉就是真杀人,这个罪也没有了。 县令一个劲念弥陀佛,幸好自己不贪功,这么明显易断的案子,自己要是自作聪明,为了显得断案如神,草草断了是的,自己的脑袋准会掉。 县令想想冒了一身冷汗,把永辉入狱就是大错特错了,如果其中有隐情,自己的官绝对是丢了。 清廉了半辈子,办了一码糊涂事就彻底完,正阳真不是个好地方,谁来做县令谁倒霉,自己的仕途到此为止。 县令殷勤招待赵二,那马屁拍的,脚不沾地,东跑西颠点头哈腰,雨春看他好笑,一个很倔很耿直的老头,见了赵二就这么怕呢? 县令识趣得很,叫牢头把永辉放出来和大家见面,看永辉那个样也没受委屈,身上干干净净的,一身新衣服,关了两个多月倒比以前胖了。 赵二正色言道:“这几天把人犯都拘来,把这个案子仔细审理,抓到真凶,不要你包庇任何人,秉公断案就可以。” 县令一听脑袋疼:要真是永辉杀的,自己怎么审?可是他也不敢说不审,最后也想通了,官位已经是保不住,审就审把。 县令吩咐下去,把一干证人都传到,谷氏被打得起不来,装车上也拉来了。 四个地痞,陶思国,陶永福,杨氏,大秋,陶永清,还有村里永辉指出的证人十几人,村长,里正,还有铸造厂陶永清和里正找永辉时在场的人员。 这些证人全都集中到县衙。(未完待续) 第464章原告 所有涉案人员基本聚齐,就等县令升堂断案,这些作证人员却被分成两拨。 陶永福作为周氏的丈夫是原告,二冬的婆家人来了七八口,二冬的孩子小,二冬的婆婆出面做原告。 谷氏、陶思国、陶永清作为重要证人。 主要的原告就是这两个,两边的证人分来看管,把谷氏一边的证人及原告全都关进大狱,赵二可不是个慈善主,谁让他们做假证来着,得让他们受一阵子罪再说。 赵二不是个按正路出牌的人,谁让他们随便告人,把为永辉作证的都放回了家,每人赏银二两,村长的小儿子把银子交给他爹,村长乐得够呛,觉得自己良心正有好报,没有贪图陶永清的利诱,陶家算什么东西,谁搀和谁倒霉,连自己的儿子都害,怎么能与狼为伍。 暗自庆幸让儿子当了证人。 葛老村一看坏菜,什么王爷都给永辉来助阵,永辉就是真的杀人也可以无罪。 陶永清可别招出他们之间的协议,四个地痞可别招出自己儿子散风的事。 里正心慌意乱,在家里坐不住,整天探听消息,可偏偏县衙也不理他这个里正。 给永辉作证的村民也都不是愚的,一看那些人被关起来,就知道谁输谁赢,得了二两银子是多美的事,得干俩月苦力才能挣到,还得是在郡主的铸造厂,在别处得干半年,高兴地带着老婆孩子去逛街,买了很多好东西。 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心里闹得慌,己方可是原告,怎么被关到监狱受罪? 为什么这个案子拖了几个月,死人的尸体都烂掉,如今关押证人还不审? 陶永清想的更多,尸体烂掉好,证据毁得越彻底越好,仵作的记录对自己是极有利,自己的官司赢定了。 可是他急,他心心念念的财产到不手,他的心不安,不快快整倒那个丫头,他怕迟则生变,最主要的他是怕受罪,还有自己的妻儿跟着受苦,他心疼,他这些年心里装的只有妻儿,这才是实惠的,妻子是有用的,女儿是贴心的,自己的小儿子是传宗接代的,四口人都被关在监狱,是他没有算对的事情,要是知道如此,他绝不会让妻子来作证,证人不少,足以让永辉背盼死罪,留妻子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多好,陶永清悔得很。 这个罪可不是好受的,一连一个月,县太爷不提审,虽然监狱不打骂,一天也是两顿饭,准时准点的给吃, 辰时每人一碗见底的稀菜粥,申时每人一个糠饽饽,一开始饿的得晕,肠子肚子都绞着疼,闹心闹得厉害,孩子哭大人叫,最后叫不动,肠子饿细蠕动的劲儿也没了,没有以往的难受,人软趴趴地趴在地上没精神动。 大秋的两个丫头倒是没有跟来,大秋庆幸好多天,家里再穷,吃的也比这个好,这些人恐怕都得饿死。 陶家一家人都在一个牢房里,谷氏被孙寡妇打坏脊梁骨,几个月了还是起不来,以前大秋搭对谷氏几个月,谷氏有粮食,柜里有些存货,永明给谷氏的两块玉,大概要值不少银子,都到了大秋的手,大秋还藏着,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谷氏在监房里拉尿,也得大秋伺候,杨氏可没功夫伺候她,谷氏许了大秋一千两银子,大秋也乐得答应,除了陶永清答应的二百两,自己要能多得一千两,可就发了财。 谷氏说了,得到雨春的财产后,她就是掌管产业的,大秋就死死地盯上了谷氏。 他们这里受罪,赵二乐,带领车队开拔,要回河西,找他成亲时认识的村民显摆,雨春看赵二有时就像个孩子,胡闹加玩闹,他的招儿还真不错,这个慢刀钜,比打上八十大板还怵人,让那些做假证的人后半辈子想起都胆寒,哪个都会被吓破苦胆。 回到河西,赵二把给他贺过喜的村民,每家赏了五两银子,那些家都乐死了,想当年那个在河西娶亲的人竟然做了王爷,带了人马到河西,还记着给他贺喜的事,那时也是看郡主的面子、 王爷竟是为了给郡主撑腰来的,都说柴家倒了,郡主失势,柴家倒了郡主不但没有失势,却成了新皇的救命恩人,王爷的义妹。 这个郡主怎么这样走运,朱县丞害她,让她遇到一位皇帝,陶家害她,一定没想到新皇是她救的人吧? 绣坊的姑娘媳妇百八十,哪个人的眼睛不红?人比人就得死,货比货就得扔,人家的命为什么那么好?是她没有好父母好家人?老天爷在补偿她吗? 姑娘们都恨起自己没有一群牲口家人,否则,自己会不会飞黄腾达? 看着雨春的眼神那叫复杂,恨人有,贺人无,是人之常情,雨春这么幸运,这么顺利,靠山这样大,自然有人嫉妒,恨不得她快快失势,就不考虑在这里挣了多少银子得了多少实惠,眼里只有嫉妒恨。 听说柴家倒台,不止是陶家别人也有想落井下石的,魏四婶生出了极其庆幸的心,自己家在她这里没有什么油水,丈夫因为她整来的小妖精祸害跑了,自己不在她的绣坊照样挣钱,冬冬攀升也得不到她的助力,离了她照样吃三顿饭。 甚至巴不得楚离丢官,前朝的旧臣,又是太上皇的干女婿,一定会吃挂落,一度的庆幸解恨,一点儿借不上力的侄女,快快倒台才顺她的气。 听到登基的是赵匡胤,赵二成了王爷,京娘可是自己的干女儿,几次张罗把雨春给冬冬,京娘是王妃,自己又是她的大媒,冬冬高升有望,哪能都和雨春、李雪一样没良心。 魏四婶沉默了许久的心思又活络起来,疲惫的精神更振奋,拉住京娘喋喋不休地聊着,直闹得元侃烦躁无比,乳母都哄不了,哭起来没完,魏四婶才放了手,半天的时间,几十里地都哄开了,魏四婶成了王爷的丈母娘。 第二天魏四婶就来不了绣坊,她家的门背媒婆堵死了,三十多媒婆抓住魏四婶不放,四个孩子都有人提亲,噪音把魏四婶的耳朵都震聋了,媒婆手了都拎着鱼肉点心,都是主家给魏四婶带的,上边都有每家的名字。 这样持续闹腾三天,赵二看着逗笑,就笑道:魏四婶宣传有个王爷姑爷,这不是给自己找病吗?我得赶紧营救魏四婶,听说她累病了,这就成了我的罪过。” 雨春知道他又耍什么坏心眼子:“你给人留一线希望好不好。” 赵二笑道:“谁敢糟践我妹妹,不杀她就不错了,本王没有你的肚量。” “二哥,你怎么知道的?”雨春奇怪。 “你拿二哥当傻子,有我不知道的事吗?”赵二狡猾地笑。 雨春伸手就给了赵二一拳:“你这个贼眉鼠盗之徒,敢派人监视我们,我打死你!”雨春又要伸拳,赵二逃掉。 “别闹,别闹,我要是不听到你们的谈话,我怎么知道京娘那么吃醋,或许几个王妃都进门了,京娘一哭我心疼了,全都拒绝了想做王妃的。”赵二说着还孩子似的挠挠头,摆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姿态。 “你还挺好心的,我二姐吃醋你不生气?”雨春的笑容让赵二看着怎么就像在鄙视他呢,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的是正理,这姐仨凑一起就把男人该干的事说成是罪恶滔天了,都是这丫头的鬼主意。 “京娘吃醋本王高兴那是她爱我,我喜欢,她要是不吃醋我才失落呢,京娘在我心里最重要,别的女人呢?你也很重要。”赵二还嘻嘻地乐,雨春真想踹死他。 雨春突然走了,回来拎了一条擀面杖,赵二说:“你要干什么?” 雨春正色言道:“我有皇上的圣旨,让我管着你,你有花心让我用擀面杖揍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没说完你就跑了,重要不对吗。妹妹就不重要了?赵二赶紧圆盘:“你也特厉害了,嫁不出去是一定的,骨头软的没人敢接。”赵二嘿嘿嘿盯着雨春笑,自己对她的感情怎么这样负杂。 把她当妹妹看,还想再进一步,想的要死还不敢亵渎她,要死舍不得,舍不得伤害她一点点,和对京娘的感觉不一样。 就是想天天看着她,不许别人近,自己也不碰,像宝珠一样供着才好。 赵二都不懂这是什么感情。 雨春和赵二闹了一顿,京娘出来也跟着笑:“你们哥俩没正行,看看让妹妹拿着棒子揍,还笑得很开心,可不像个王爷。” 赵二苦笑:自己哪像王爷,纳几个妃子都不敢,看着你眼泪就吓趴下。 雨春说:“我二哥想给你找病呢,我帮你教训他,一下儿没打着他,你就心疼了,二姐,我告诉你,我二哥这种人不能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娶起来没完,可是要你命的,我帮你管着她。”雨春说完就哈哈哈笑着走了。 赵二给京娘一个微笑:“别听这个疯丫头的,她胡说八道,只要你不点头,我谁也不会娶,都让他们一边呆着去。” 京娘表面虽笑心里却是苦的,身份的问题摆着,惦记他的女人多了,时间长了谁管得了,为了这个也得累死。 女人的苦,男人是不懂的,赵二为了安慰京娘,抱起她就进了房,京娘挣扎不开,只有顺从了。(未完待续) 第465章 赵二断案 赵二娱乐够了,就去了魏四婶家,人家魏四叔跑了。乔乔和焕焕起来木匠铺,家里只有魏四婶和秋秋赚钱,冬冬坚持去国子监,四婶被磨得没法儿,只有节衣缩食,也不能在在绣坊住下去,绣坊每月给厨子的钱,四婶舍不得,省下些小钱也是珍贵的。 四婶依偎在床头,缩着个病身子,脸色焦黄,她被几十个媒婆闹得犯了心脏病,个个都逼迫她娶儿媳,她哪能看上乡村野姑,义女成了王妃,比侄女成了郡主还扬眉吐气,王爷的身份多厉害,权倾朝野是有实权的人物,江山是赵家的,义女是赵家王妃,比一个外姓郡主权利不知大了多少倍。 她要冬冬高中指日可待,娶个公主也是可能的,怎么会要一个乡村丫头做儿媳,傻子才干那事。 魏四婶兴奋过头了心跳太快,激动加烦乱,对付一帮媒婆可是很累的事,话说得太多累坏了,心脏病突然就犯起来。 一帮媒婆还在舔噪,赵二进了门就不客气:“谁告诉你们的魏四婶是本王的岳母?道听途说就来纠缠,都走!不得胡闹!” 媒婆听了一阵丧气,呼啦啦就做鸟兽散,魏四婶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什么意思,莫非以往的事情不算数? 魏四婶耳红面涨,苍白的脸立即红起来,挣扎下床要给赵二行礼,赵二却一笑:“魏四婶,本王还真想认下这门亲事,看看这个样子是连累你了,这样纠缠下去,会要你的性命,还好那个认亲没有举行什么仪式,只有作罢了,免得连累坏你们一家。” 赵二的话说完,魏四婶呆傻傻地像个木偶一样,这是什么事?自己怎么会失去这样的靠山呢?他和雨春的结拜怎么就算数呢? 可是她怎么敢问呢,人家是王爷,一个不恭敬她也不敢,当年京娘认亲是为了什么呢,现在自己阔了就忘恩负义,魏四婶心里复杂得很,是谁败坏了他们一家? 赢来赵二这样的鄙视,一个一个的过滤,只有雨春恨她,是因为乔乔暴露了她的心思,她和赵二是义兄妹,一定是,一定是她在赵二跟前踩魏家一脚,魏四婶越想越对,一切的荣耀都是因她而得,一切的耻辱都是因她而起,这帮媒婆一传扬赵二的话,她的几个儿子都别想说亲了,自己的名声变成了什么,这样的羞辱,自己怎么忍得了。 最后长叹一声:忍不了也得忍,自家技不如人,有什么能出气的。 赵二往河西来,就是为雨春出气来的,魏四婶敢羞辱他的妹妹,是找死,攀上王爷是让她忘乎所以,结束了他们的关系是让她一落千丈,让她有心机会算计,就让她样样落空。 赵二回来就说着自己的壮举,雨春一看这个人可是个不能得罪的小人,明里暗里下手报复,他这一闹,魏四婶又得怀疑自己给她下绊子,帮了半天人,自己还是落个里外不是人。 赵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雨春想撕他几块,现在惹不起他了,只有恨恨地瞪他一眼躲开。 赵二倒是和楚离说的很欢,赵二做了王爷,对李雪也不那么觊觎了,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权位高的人美女是趋之若鹜的,何必老想李雪,已经成了有夫之妇,楚离成了大哥的心腹,自己再想着人家的女人就有点过分了。 雨春也看出赵二的转变,他对自己没有真的坏心,对他也放松了不少,就连李雪也不那么忌讳他了,说些话都是很自然的。 大家都是一团和气,雨春觉得这个赵二改变得和历史上的那个有了大差距。 雨春都怀疑不是那个时空,不是那个柴荣,不是那个赵二和赵匡胤的时代,人人都有了改变。 这个时空,郑子明没有出世,柴荣死时年龄小,赵二没有北宋的赵二荒淫,赵匡胤不是篡的柴家江山,那个最该出现的陶三春很小就死了,换成了她林雨春,得到了两位皇帝的维护,不知第三位皇帝还能不能出现,这个赵二比较善良,能不能杀兄篡位?还是个未知数。 五代十国五十多年,换了多少皇帝,赵匡胤要统一,北宋才兴旺了多少年,北方就被金人占领,大宋的命运就是不好,摊上了两个既野蛮又强盛的异族。 赵二带着队伍可处参观雨春的养殖场,铸造厂,看到雨春培育的满山果树,咋咋呼呼喊:“小妹,你种的所有的瓜果,全都是皇宫的,不许卖给外人。” 雨春偷着嘟囔一句:“还不得撑死你。” 赵二说:“小妹,你嘟囔什么呢?” 雨春笑道:“声音那么大,你听不到?” 赵二怒道:“臭丫头!你是不是说本王聋呢?” 雨春就哈哈大笑:“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有捡金子捡银子的,还有捡骂的?” 赵二笑,满脸的疑问:“没骂我?那你怎么不敢大声?” 雨春讥笑一声:“啧啧啧!这人得疑心病了,你干啥亏心事了?啊!我明白了,你背叛我姐姐了!” 赵二气得咬牙:“哪有妹妹总踩哥哥的,我怎么倒霉遇到这样一个妹妹,冤枉!冤枉!”赵二笑闹了一阵子,突然就高喊:“回县衙!我是有气没处出,得找出气筒。” 雨春可笑赵二怎么像半疯,这个人做得了皇帝,雨春摇头。 第二日早起就走回县衙,雨春姐仨坐一个车,赵二就抢走元侃,元侃不愿意,嚎了两声,赵二拿着把破宝剑比划一通,馋得元侃叫着追,这小子才会走路,跌了几个大前趴,也不理会疼,追着抢宝剑。 赵二才得逞,唬着儿子上了他的车。 雨春看元侃长大也是个武把抄,肯定有不了文采,哪有这么点孩子就抢宝剑的。 元侃一走这个车上很肃静,姐妹三个说了一路话,赶午时就到了县衙,赵二吩咐大吃一顿,吃够了就休息,养精神明日看审案。 陶家人进监狱已经四十来天,吃食可是赵二规定的,赵二的损招真多,就是让她们活受罪。 那四个假证人,罪受得更大,都是壮小伙子,就那点饭,早就饿得脖子都耷拉,下辈子也不敢揽这样的生意了。 一个地痞的家里虽不算富裕,也都能混上饱饱的一日两餐,诈骗蒙人,抢夺啥都干过,吃过喝过挥霍过,也是满身的肥膘,膀大腰圆的胖猪,这回变成了麻杆儿一条。 俩腿迈不动一步,这些个证人原告没有一个走的动道儿的。 都是被侍卫拎上公堂的,一个个比小鸡还漂轻,公堂顿时臭气熏天。 堂上听审的县太爷,王爷是坐在主位,楚离永辉一边一个,永辉胖的腮帮子鼓鼓着,瞅着下边的陶永清笑。陶永清虽然走不动道儿,却能看到人,见永辉在上边坐着,就喊冤枉:“大老爷你不能徇私枉法,原告下跪,被告却逍遥法外,我们不服。 县太爷没有吱声,赵二发了话:“大胆陶永清,胆敢搅闹公堂,拉下去打八十板子。” 永辉说话了:“王爷息怒,那样的哪里搁住八十板子,就打五板子得了,还是问案要紧。”陶永清气得不行,再次喊起:“挨打的应该是被告,我是原告。” “说得对!现在永辉变成了原告,告你们合谋诬陷罪。”赵二驳回陶永清的话,下跪的一片人俱是震惊,主角换了位置,明明什么王爷站那丫头一边,自己的官司是输定了。 陶家人灰心丧气,全都恨起了陶永清,抱着必胜的信心来,得了个猫咬尿泡空欢喜一场,陶永清说的头头是道,来县衙被饿了俩月,陶永清连个屁招儿也没有。 谁都看出这官司是非输不治,陶永清还不服气,不想白受了几个月的罪,白花出的银子二百两,他是个不认输的人。 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赚回来。 陶永清被衙役拖下去打了五板子,恨永辉牙根痒,趁火打劫对自己的哥哥下手,他不得好死!心里骂着嘴上说着:“陶永辉杀人犯你们不办,却殴打无辜,一定是贪了他的脏!” 赵二冷笑一声:“谁是杀人犯,本王已经调查清楚,来人!把故意杀人犯陶思国、谷氏绑到西菜市砍了,把人头带回来,尸体扔到乱葬岗喂狗!” “哗!”跑上一群侍卫,问明谁是谷氏、陶思国,得知后,抓绳子就捆。 谷氏还躺在门板上,吓得哇哇嚎起来,陶永清也吓傻了,没想到这个王爷如此断案,把证人都杀光,自己的官司还怎么打? 不禁大喊冤枉,陶思国也没想到会死得这样快,顿时六神无主,随着谷氏的哭声嚎叫起来:“我们不是故意杀人!是失手了。”就开始从头到尾的讲,赵二喊一声:“还不快快动手!” 谷氏听到陶思国说,知道也瞒不住了,只有实话实说,不是故意杀人,或许死不了。 这俩人把所有的怎么谋划,二冬出几个招儿,陶永清要他们怎么做,为了拖延时间慢点死,俩人说的极详细。(未完待续) 第466章 牵线 陶永清一听是彻底全完,这两个没有出息贪生怕死的孬货,不足与共大事,受这样的人连累真是亏损,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骂起来:“你们两个无耻的东西!是你们杀人,却把责任往儿子身上推,天理不容,你们得不了好死!没有我的事!是你们蒙人!是你们说的永辉杀的人!关我什么事?” 雨春看着陶永清这个疯子,实在是恶心,赵二一看雨春皱眉头,对上侍卫就喊:“把陶永清两个幕后策划杀人犯先关起来!把那两个孩子寄养到他们亲戚家。” 杨氏哭嚎不放抱紧孩子不撒手,小孩子才一周多,大的才四岁,陶永清俩人坐牢是不能带孩子的,只有放亲属家寄养。 最后孩子被侍卫夺过,抓着陶永清夫妻进牢房,雨春看着是挺惨的,心软归心软,自己也不想烂好心,自己被卖之时求助过这对夫妻,他们是什么态度,陶永清可干过卖了她的事,雨春怎么会忘呢? 雨春是不会为他们说话的。 陶永清到此时像傻子一样,眼泪在哗哗流,杨氏却是一个劲儿挣扎,喊着孩子的名字,她突然挣脱衙役的束缚,抢前几步就跪倒堂下,哭嚎地求饶:“雨春!你饶了我吧,你看着两个孩子好可怜。” 雨春冷笑一声:“你求人求错了,这件事可跟我无关,你们陷害的是永辉,我也不搀和这事,求我有什么用。” 杨氏见雨春不理他,就对上永辉磕起了头:“永辉,你饶了我们吧,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是糊涂的婆婆说的你杀人,你放过我们吧。” 永辉真是气得不行,杨氏还是个巧舌如簧的,瞪眼说瞎话,本不想搭理她,出于气愤还是问了出来:“你要是不在场说这话我许会信你,还真没看出你狡辩的本事这样大,犯了国法就要得到惩罚,当堂不认父,你懂不懂,就是想救你也是办不到了,公堂可不是谁都可以玩的地方,徇私枉法在这个地方吃不开,把孩子寄养起来塌心改造,以后别为非作歹,正经做人才是道理。” 杨氏再求,永辉也不理她,家有贤妻男儿不做横事,一看这个杨氏就是一个狡猾的,陶永清要想学好是不可能的,永辉绝不会放过这俩人,她们才是祸根,该受的惩罚就得让她们受。 杨氏一看求永辉没有指望,眼珠儿一转,计上心头,雨春收留了多少人,她喜欢干那事,就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她,夫妻俩就是判十年八年,一晃就过去,自己的孩子也大了,到时孩子在她家站住脚,就是她家的人,就有机会赖上她的财产。 杨氏兴奋的表情没有躲过雨春的视线,还想杨氏高兴什么?就听杨氏开口再求她:“雨春,你是个心善的,看在他们是你的亲侄儿的份上,我把孩子托付你我放心,你就收养他们吧,我们一家都会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雨春呵呵呵笑起来:“你还没说完,我帮你说吧,是不是还留了一肚子话?等孩子大了继承我的财产,是不是这样想的?”雨春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杨氏的谋划,还收养她的孩子,我他妈喜欢狼崽子? 杨氏乍一下眼露惊喜,稍一思索眼神就暗淡了下去。求告不成被女牢子拖走。 嘴里喊着:“你收留外人就不收留自己家人,你的良心就是坏了!” 雨春气乐了:她还说嘴,家人外人她都分不清,她害的不知是谁家人? 那几个地痞被流放一千里,赵二是不想让他们活着,就一架骨头,走一百里就得累死。 陶家人还是全部入狱,死了二冬和周氏,周氏的儿子没人管,干脆也被监狱收留了。二冬的孩子被送回她奶奶家,大秋的孩子也是他奶奶养着,杨氏的孩子送到了她娘家,谷氏陶思国也没有判死刑,意外伤人是没有死罪的。 永辉出了几两银子,买了两个薄皮棺材,把二冬和周氏埋在了乱葬岗,因为二冬要进婆家坟地,她婆家索要银子,永辉一气就不理那家人,埋到她婆家有什么用,和那个傻子并骨二冬也不会高兴,一辈子人就这样结束了,二冬临死没有达成所愿,一定是不甘心。 二冬一辈子人做得也憋屈,永辉心里还是有愧,毕竟是亲姐姐,想收养二冬的两个孩子,终因是自己推了陶思国一把,斧子飞出杀死了二冬。 永辉对周氏是不抱愧的,周氏是想让谷氏杀死永辉,永辉为了逃走才拉了周氏一把,谁想到那么寸,斧子正好对上她的脑袋。 永明说服了永辉的想法:“这两个孩子你是不能收留,哪个也不是厚道的,等你养大了再找你报杀母之仇。 他们怎么也会被人挑拨地和你为敌,你是给雨春找麻烦,你养大他们也落不到好,何必自找烦恼,养两个仇人在你身边,不定哪一天会害死你。”永明对二冬是没有好印象的,她那两个孩子被人卖掉也生不出恻隐。 永辉想想也是,那俩孩子将来一定是自己的仇人,那些人哪会分清是非? 就此作罢,二冬本来就是算计他的主谋,她死了就认倒霉,她要是不挑唆陶思国和谷氏俩人拿斧子砍人,她也落不了那样的下场。 永辉想开了就没了负担,可是对这个地方感到烦,决定出去走走,忘掉这样的阴霾:“雨春,我到外边给你去发展几个铺子,这个地方我待得真是胆寒了。” 雨春觉得也好,这一次永辉真是伤透了心,雨春知道永辉拿了自己的钱,盖了十几间青砖瓦房,永辉交出了房契,上边是雨春的名字,雨春想了想就明白了永辉的用意。 永辉的初衷是过一个阶段让谷氏看看这个房契,就证明是雨春给他们盖的,他们也是知情,两下和好,其乐融融的过日子,是永辉最大的愿望。 他虽然不说,可是心里想的和永明是一样的,谷氏毕竟没有卖出雨春,两下是有和好的余地的,经过几年的波折,谷氏她们不可能不想缓解母女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自己的愿望成了他们萌发欲望的根源,不管是谁,只要不随他们的愿,都要杀之之而痛快,最后演变到这种程度,把亲生儿子往死力整,永辉也不会分析他们为的什么目的整他,总之诬陷他杀人罪,就是往死里整,永辉认为他们不会有好心。这一场纷乱过后,已经到了来年夏季。 钟离子均走了一年多,始终没有音信,钟离老夫人虽然惦记的狠,找不到钟离子均也是干着急,她派了多少波人马,全国搜寻也是没有收获。 老夫人以为钟离子均是被害无疑,全国都有他们家的产业,能有找不到的地方吗? 绝望是什么滋味,如今老夫人尝到了。 钟离夫人被老夫人夺权,丫环仆妇被赶光,心里憋屈一直在病着,老夫人都不搭理她,也是就是让她自生自灭,是她惯坏钟离婉,钟离婉被嫁掉,老夫人找不到人出气,第一个目标就是钟离夫人。 老夫人执掌家业,令几个亲信管事寻找钟离子均无果之后,下令封锁自己家所有的产业,钟离浩升、钟离夫人都别想鼓捣出一文钱。 老夫人用了一年的光景到各地寻孙子,就只当游山玩水,不想得开怎么行,这么大岁数的人,如果干发愁,会损伤身体,找孙子的大事是进行不到底的。 每到一个大城市,她最少停上十来天,把整个城市的情况全部了解,何时有外来人口?哪个客栈都住了什么人? 钟离子均这个人是她在每个城市打听的重要人物,都奇怪这家找人的怎么就不知自己家人去了哪里,有个目标还好找一点。这样漫无边际的找如同盲人瞎马。 老夫人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原地。 钟离老夫人回来,钟离夫人知道一无所获,心里一片冰凉,觉得指望是一点也没有了,老夫人真是个坚韧的,打算歇一阵子,再去转圈,从北到南转几回,就不信找不明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一个大活人就烟消灰灭,不是她钟离芸怡的性格。 雨春倒不琢磨钟离子均被人害或是出什么事故,一个身具武功的男子,也不是去天涯海角能出什么大事,他只说是去游历,有人听说了他是状元,自有与他亲近的,虽然他是被贬的状元,可是那些文人就是喜欢这样不得地的文人,是自命清高,藐视权贵惜才爱才。 哪个与他说的投缘,羡慕他的才华,自然要把令妹嫁给他,估计就是这样的结局,还好自己没有投入真感情,否则岂不被人骗苦。 永辉来找雨春,要出去走走,雨春答应了他,就笑道:“你应该和永明一样带着个媳妇走。” 永辉笑了笑:“我这模样的,难找媳妇?” 雨春觉得机会来了,忙紧追一句:“你想不想要,马上就让你娶媳妇。” 永辉说:“你也是真能吹,哪有那么现成的媳妇。” “你要不要,你要马上就到。”雨春紧盯他。 永辉开玩笑道:“你现在就领来我就要。” “一言为定。”雨春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永辉都不问是谁,见了面永辉再不要了,让对方下不来台,自己只着急也不能这样办事。 永辉见雨春站起不走,一定是开他玩笑,就得让她拿不出人来叫短了她:“领人去吧!” 雨春说:“我还舍不得给你。”雨春就告诉了永辉是谁,永辉一听泄了气:“她好是好,只是会被人说嘴。” “过日子的是你俩,管别人说什么,你以为我舍得让你带走。”永辉沉思了一下没有说话,雨春看他就是不乐意。 她是不会死拉硬拽地撮合谁的婚姻,各有各的有缘人,慢慢给子英找, 永辉觉得不好意思:“看我这事儿干的。” 雨春说:“你不要这样想,没缘分的婚姻怎么能乱牵线,你们是注定不行的。” 打发永辉走了,沈麒麟听到到雨春说婚姻事几个字,猜想雨春是给永辉说媳妇,想想身边也没有谁,就有两个丫环,两个丫环看来都不错。 送走永辉,永明和秀凤进来,秀凤见面就是郡主、郡主的,雨春说了她好几回:“别叫郡主,你可是我嫂子,就叫雨春我喜欢,再喊我郡主我就不答应了。” 秀凤说:“应该叫郡主的,你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不尊敬怎么行?”(未完待续) 第467章 三年约定 永明为了成亲躲开陶家人的纠缠,也躲开陶家人的掌控,感觉到姓陶的危险性,决定不姓陶,要和雨春一样和陶家划清界限。 只有改姓林,另立了户头林永明,成亲登记的就是这个名字。 谷氏一找孙寡妇捣乱,就被孙寡妇制住,要不然,谷氏会无休止地纠缠,就是这样孙寡妇的锅还被谷氏砸碎。 孙寡妇才下了狠手,儿子都不认她,还跑来撒村,要不是看永明的面子,孙寡妇会下手更狠。 为了和陶家真正择清,雨春现在改口唤永明大哥,喊秀凤大嫂,是自己林家的排行,自己可是独生子女一枚,永明竟然姓了林,雨春自是认这个哥哥。 秀凤对雨春是十分恭敬的,从来都没喊过雨春的名字,一口一个郡主。 几个人说了一会子话,没人提陶家的事,那是个不愉快的话题,永明夫妻也要走了,给雨春掌管他发展的几个铺子,自己家人管理还是放心,雨春就答应了他们走。俩人是来辞行的。 给他们带了些银票,抓机会他还是要发展的,俩人高兴走了,第二天就要启程。 雨春送走了几个人,就和李雪聊天,楚离天天去翰林院做事,李雪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就到雨春这里玩,俩人闲来就是说说话,打打趣,李雪怀孕六个多月,腿有些浮肿,也不敢再做机绣,没事做还闲得慌,就只有找雨春聊天闲磨牙。 说了阵子,话题就转到楚嫣儿身上,李雪还是有些愧疚:“要是不把她撵出去,她也不至于被山贼掠走,也不会落这个下场,不知她能不能活下来?” 雨春就笑道:“你这个烂好人比我还烂好人,那个比山贼还山贼的女人值得你可怜她?一肚子的妄想,一肚子的花心,一肚子的坏水,可不是咱们能相与的。 你想让她好好活着来害你?你就是能容下楚家人,楚离也是不会容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楚离能养他们? 看着楚离很温和,真到了原则的事情,他可不是手软的,你以后瞧着,楚离会为母报仇的,等他找到了全部的证人,连他爹他都不会饶。” “谁知道呢,楚离要是那么狠,我岂不是很危险?”李雪有些忐忑地说,看不透以后的前途,楚离要是挺狠的,岂不是随了他爹,自己好担心。 “你这人怎么乱想,那叫爱憎分明,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才是君子。”雨春笑道:“楚离才是真正的好人,你是他最爱的人,怎么会学他爹?” “父子天性,哪有不随的?”李雪这样认为。 “子肖母才对,楚离的母亲很善良,所以蔡氏才有机可乘,女子要是所嫁非人,一辈子就完了,越善良的女子越吃亏,楚离的母亲怎么死的或许都不知道,糊里糊涂丢了一条命。 也不知谁立了这样的规矩,女人生孩子,娘家人不能见血,什么见了血娘家穷到底,是不是那些想害老婆的男人编出的老忌讳,娘家人不在跟前,特别是大户人家,还不得婆家人随便施为,本来难产死亡率就高,再加上人为的,女人太受害了,楚离不报这个仇,我都不干,一定让蔡氏抵命,不然就没有天理了。 她多活这么多年真让她便宜死了。”雨春气愤地说。 “都是你的错,没有那半碗粥,她岂不就死了。”李雪打趣:“救了人家的命,还让人家恨了半辈子,就你一个冤大头,自己饿的那样,都没有吃一口,现在义愤填膺了,人家蔡氏多活了十几年。” “那人就是个极品,是个疯子,只有一棒子削死,她才不会坏了呢。”雨春觉得这样固执的人还真是碰上几个,蔡氏母女,还有钟离婉也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一个字,坏。”李雪不会分析蔡氏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觉得她很坏。 “听说钟离婉出嫁了,心思八开的做皇后也没有办到,还是嫁给了从小定亲的那个花花公子,钟离子均失踪,钟离婉倒了霉,老夫人大怒,嫁出钟离婉后就不许她登门,那个男人狠着呢,钟离婉不少挨揍。 喝花酒,逛妓院,眠花宿柳,是那个男人的特长,家败得差不多,我看那家人有露宿街头的日子。 钟离夫人也被老夫人控制,连仆人都卖了,让她自生自灭,钟离子衍的媳妇被老夫人休掉,说是总挑唆钟离子衍夺家产,老夫人一掌权,就赶走了她,老夫人厉害着呢,把钟离浩升都收拾了,连个通房丫头也没给他剩,好几十妾侍都卖做了奴婢。” “老夫人怎么管得了钟离浩升呢,可是个有过大权势的人。”听李雪一说,雨春感到奇怪,这个时代,还有女人控制了男人的? “咱们以前还真不知道,钟离浩升是姓的老夫人家的性,钟离浩升姓魏,是贪图钟离家的财势入赘的。 是钟离家扶持他做的官,钟离家的财产都是老夫人的嫁妆,所有的产业都是老夫人的名字。 钟离浩升一文钱现在都捞不到。” 雨春一听:李雪还很八卦的,钟离浩升受了气,雨春倒觉得很解气。 老夫人岁数不小了,还有这个魄力?”雨春顿觉心里凉快,可是既然财产都是老夫人的,老夫人为何还为他养那么多小老婆,这个老夫人也够能忍的,古代女子的地位真是低,招个女婿,吃她的喝她的,还得给他养一帮宠物,你说那心里得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或者是认为给男人养宠物是应该应分,古代这教育做的真是到位,女人彻底低级,男人是绝对权威,什么世道,女人的家人也能忍受这个? 那就是她们也在干同样的事。 “钟离浩升就同意卖自己的宠物?”雨春觉得钟离浩升可是不好对付的,狡猾得很,怎么还对付不了老夫人。 “他是不同意,他当得了家吗?不卖就全带着回你魏家,他被老夫人叫住了,他没处走不同意也不行。”李雪也觉得痛快,男人被女人治,才叫解气。 “魏家穷吗?钟离浩升做了几十年官,没有把魏家扶植起来?”雨春就奇怪了,就是钟离浩升不扶持魏家,借雾气儿魏家也可以发财。 “这倒不知。”李雪没有听说。 “姐姐你怎么也好八卦了。”雨春也高兴听到这些,一家子都让老夫人治得生疼,一个也得色不出手,很痛快。 “我就对钟离家的事感兴趣,是跟你有关,我不关心行吗,都是楚离探听的,这是关系你的终身大事,我们只好操心,”李雪很认真地说。 “好像这些都与我无关了,钟离子均人都被拐走了,钟离家的事就当是听笑话。”雨春表面不在乎,心里也是直翻个儿,钟离子均可是她的初恋,就这样夭亡,对自己一生的影响不知是好是坏。 “说这个还真是的,钟离老夫人六十多岁的人,亲自走遍各地,寻找钟离子均,转了一大圈没找到,现在又走了,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就总找,你说这老太太够狠的,这么折腾不是要命吗?多大岁数的人了,对自己真狠,要是有个万一,扔在道上也不一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雨春觉得老夫人不是好折腾。 “当初老夫人是不同意弃钟离子均。”李雪道。 “不同意怎么不早下决断。”雨春淡淡的一笑:“真是鲁肃的军师马后客。” “钟离老夫人坚持宁可脱离钟离家族,也不把钟离子均除籍,钟离浩升为了儿子孙子的仕途坚决赶走钟离子均,哪想到钟离子均会失踪,钟离子均这一失踪,老夫人才翻了脸。”李雪知道的都说了,雨春知道了这些也许会有些安慰,李雪是个很细心的人,钟离子均失踪后,雨春虽然没有表现出来难过急躁和沮丧,可是她看得出来她还是牵挂着。 钟离浩升被老夫人收拾,一家人都被老夫人控制,老夫人全国找钟离子均,雨春知道这些心里一定有个安慰。 听了钟离家的一切,雨春想了很多很多,良久,她露出了几丝笑容,她没有完全去掉担心。 李雪看着雨春脸色变化,亦喜亦忧的小模样,不知她想的什么。 “钟离子均真的失踪的话,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也不能这样干等,有合适的就该张罗一个。”李雪很为雨春着急,拖得一年比一年 大,转眼就十七八,也不能把以前的话那么认真,如今太上皇走了,自己是大姐,对于赵家来说,李雪怎么会感到亲近呢,虽然有京娘的姐妹情深,毕竟和赵二不沾亲带故,太上皇走后,李雪是感到孤独,习惯了太上皇的关爱,突然没了这个人,心里是没着没落。 赵二虽然是雨春的义兄,他也没关心过雨春的婚事,男人毕竟粗心,只有自己多关心雨春才是。 “三年之约,他不守是他的问题,我还是要守的,怎么会做失信的人,过了三年,他不回来就是他的问题,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也不会等她,我的岁数小,只还有一年多,我才十六岁,我着的什么急。”雨春就是这样想的,不管钟离子均干了什么大事业,只要他到期不回来,自己可不会做痴情女,不守信誉,就是轻视对方,自己再也不会给他机会。 就是自己还没找到合适的,也不会将就他。(未完待续) 第468章 选婿 说了半天话,也该活动一下身子,李雪有孕在身的人,就要勤活动,走出了房间,在院里转转,就到绣坊看看做机绣的绣娘们,几个月的时间了,机绣的生产率很高,销量也惊人,永明、永辉、永久三个都相继带走了不少,不知那里销售怎样。 机绣有人喜欢,手绣也是有人喜欢,十字绣呢,前世雨春也追潮流,忙了一阵子十字绣,喜欢得不得了,要是把十字绣搬出来,能不能赚钱? 十字绣看似简单,实际也挺好看的,很热火了一阵子,艺术感特别强。 雨春就说不想闲着,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十字绣是很好学,绘图不容易,自己还真没研究过绘图,绘画的技术就有大用了。 看完了绣娘们的活计,让李雪回房躺一会儿,雨春就去了布莊,看看有没有仿十字绣用的布料,要是有粗麻布可以代替十字绣的布料就方便了。 看了几个布莊还真没有,只要有厚实的粗布就可以将就用,自己是第一个干这个的,那有现成的布料给你预备。 雨春灵机一动,这个时代,农村有小型的织布机,可以预定布匹,对!让河西附近几个村子的织布机织出做十字绣的麻布。 雨春就抓紧设计起布料,再设计十字绣图案,入了门儿倒也不难,设计了二十来天,终于有了草图,只绣过没画过,要想画还是很难的,是个费脑筋的活计,终于完成。 这些日子累得脑袋晕晕乎乎,出外透透气,活动一下儿筋骨。 李雪问:“画完了?” “嗯!”雨春满脸的轻松和胜利感。 “不画完你怎么会出屋?”李雪看着雨春就笑:“看看我按你教的绣这些了,感觉怎么样?” “会绣花的人,手是极准的,不用看也合格。”雨春笑道。 “这个好像跟绣花没大关系,我看拿起来就能绣,这个赚不了大钱,一看都学会了,没有难度的东西很快人人都能效仿。” “这个很有难度的,就是制图。”雨春想古人的算数和现代人是不能比的,制十字绣图可是费脑子的,就是不绣,制图卖布也可以赚钱。 “姐姐,我要回河西。”雨春要走,这回不会让李雪跟着,她的身子很笨,一路颠簸也是受不了。 “找织布的?附近没有织布的吗?”花钱干事找谁都一样,何必回去受罪。”李雪觉得雨春太顾乡里,何必舍近求远。 “总是要回去的,织出来布也得找绣娘绣,本乡本土的还是好管理。”雨春说了,李雪点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想法我还不知道,你总是顾着乡里,养熟了乡亲们,怎么就养不熟那些白眼狼。”雨春知道李雪指的是谁。 “想那些臭事干什么,不亏心走正路一辈子才平安的,想花钱自己想法挣,我的产业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就能摆弄得了,他们是认为那就是无穷富贵了,他们只能挥霍,不能创造,连守成都做不到,天底下会有无穷富贵等他们? 给了他们铸造厂也就是石头一堆,铸造厂现在还没有盈利,他用什么去运转?都是做白日梦的主。 把山林抢去就有钱花了?他就是卖那个山他就卖不出去,没人经管山上能出钱?没钱给工人工钱,谁给你干活? 我说过投几年资才能盈利,维持工人的工资就不错了。 他们会嫁接果树吗,他们会培养蘑菇菌,他们有那些宫奴为他们操持了去,接了一个产业是那么好运转的吗?哪里不需要财力物力人力? 就是上赶着送他们再贴五万,他们也就是干花那五万,花完了只剩下荒山,剩下一堆石头,陶永清那人看着挺奸,实际是个满脑子的浆糊,一定是听了杨氏的忽悠,你看那个杨氏多会算计,要把孩子过继给我,到了这份还在打算盘,拿谁都当了白痴,美梦都让她做了。” “一点也不假,就是那些只会挥霍,不想干活的人才会算计别人的财产,他们以为什么也不用干,躺皮袄上睡大觉就会财源滚滚,以为那些产业会自己下钱,就是异想天开的性子,杨氏看着蔫蔫的,坏道儿还是真不少。”李雪叹人的贪心太大,把自己陷进去。 也该他们倒霉,要是不出两条人命,他们也进不了监狱,就是闹腾一场,捞不到好处就拉倒。”李雪感叹人生无常,二冬和周氏要是知道死,一定也不会来。 “闹腾完拉倒?他们甘心吗?谷氏没有卖掉我,一口气总也顺不过来,她不但想得到财产,还想把我卖妓院呢,是她亲口说的,永辉对她也死了心,看透这辈子她是没有活络气了。 永辉走得远了,就是怕自己心软再去看谷氏。 看那些大房子盖的,陶永福三间,陶永清三间,陶思国三间,比我这房子盖的还好,花了我三千两银子,把大院修得像长城,牢固的飞贼都进不去。 要让我把房契亲手交给那一家人,就算我给他们盖的,可以两厢和好。 他们为什么非得谋到铸造厂,以为永辉盖的房子,认为铸造厂多赚钱似的,以为永辉可以随便支配我的财产,他们认为只要唬住永辉,财产就都是他们的。” “这就是慈心出祸害。”李雪苦笑,永辉也和永明一样干傻事,要是雨春心眼小,一定不会再用永辉了,还不抵用个外人把握,敢自作主张拿三千两给陶家置宅子,可不是小数目,给人家管事,挪用这些钱,可是犯大法的,永辉比永明的胆子还大。 陶家都是什么人,只要挡了他们的利益,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主,那种疯狂的本性,比疯狂的野兽还疯狂。 小芳自从被乔乔和秋秋打过,性格变得很沉闷,雨春觉得对不住她,李雪更是愧疚,总觉得是姑姑就对不起小芳,自己不安,给小芳经常买些首饰衣服,关照她一些。 雨春觉得小芳也很可怜,赏了她两身衣服,小芳对她们感激,抓空做了不少小鞋子小衣服,给李雪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 一个小小的包裹,打开是花花绿绿金灿灿的,都是小芳买的上等绸缎做成,这些布料是很贵的,谁知道她鼓捣这些东西,小孩子用这么好的也穿不坏,可惜了那些钱,李雪就疼得慌:“小芳,你给那么小的孩子这么破费多可惜,已经准备很多了,怎么穿得了。” “不可惜,我吃的不花钱,穿的不花钱,我也没有家人,钱没处花去,留着有什么用?”小芳淡淡的一笑,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李雪笑道:“以后可不许乱花钱,留着做嫁妆,好好攒着,出嫁也要风风光光的。” 小芳就苦笑,自从被卖进皇宫,就注定这辈子完了,哪还有嫁人的一日,经过和乔乔的事,小芳彻底死心,只要能在郡主身边守一辈子,就知足了。 别的都是妄想。 小芳没有吱声,更证明了她的心死,不尽是身份的问题,重要的是对男人失去了信心。 雨春赶紧岔开话题,怕她想心碎的事,小芳今年十六岁,子英和环燕都十五;雨春自己的事不着急,可是古人观念不同,十六岁已经是大姑娘,实在是该嫁人的时候。 这仨人,雨春不想把她们随便嫁掉,要找适合她们配得上她们的,嫁那些庸才感觉到屈辱她们,乔乔就算是个好的,他也不配小芳。 雨春觉得先解决她们的身份问题,找到了几个人的籍册,雨春就叫来沈麒麟:“沈侍卫你不忙的话出去办点事。” 沈麒麟正找不到机会给郡主办事,听说了就高兴答应:“郡主,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郡主,为郡主办事跑腿,郡主有事只管吩咐。” “说的那么严肃,你有事也可以忙,让魏梓渊去也行。”雨春一说,沈麒麟赶紧抢着说:“郡主,属下愿意跑腿,郡主交代就是。” 雨春就把籍册交给沈麒麟,交代了一番,听说郡主是要给三个丫环选婿,才给她们解除奴籍。沈麒麟乐坏了,他喜欢郡主是真的,可是不敢妄想,郡主身边的人也是极好的,郡主不给她们指婚,他也不敢造次,可别跟甄大贾二俩人一样被太上皇弄回去了。 如今郡主要给丫环找主儿,自己是动心,就怕郡主不给。 沈麒麟从客厅出来,魏梓渊就迎面走来,沈麒麟紧赶,不想让魏梓渊知道这件事,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对魏梓渊戒备,俩人平常还算好友,但还是有些小心思的,魏梓渊注意郡主的神情没有瞒过沈麒麟,也怀疑魏梓渊是惦记了郡主的丫环,魏梓渊家庭状况和自己仿佛,沈麒麟就留了心眼。 魏梓渊看沈麒麟像贼一样逃跑,自己喊他也不与自己搭话,就心生疑问。 魏梓渊就到客厅问:“郡主,找我们何事?” 雨春刚才是叫了沈麒麟他俩,雨春是留了个心眼,这俩人都不错,要是他们能喜欢子英几个,也算是知根底的,把丫环嫁给他们也放心。 要让他们知道几个人解除奴籍的事,看看他们的表现,如果他们没有意思,就想让赵二给几个丫环寻找几个侍卫还是比较合适,只要赵二开口,冲着王爷哪个人都会同意,只是不太知根底,赵二神经大条,又不是他什么人,怕他不上心,糊弄了几个丫环。 还怕赵二给人一牵线,就勾起他纳妾的兴致,会给京娘添乱。(未完待续) 第469章 选人 魏梓渊一问,雨春就笑笑说道:“我派沈侍卫去办了,你刚才没在,就是换几个籍册,一个人就可以办了,你就歇着吧,他很快就回来。 魏梓渊心里很八卦,就是没敢多嘴,沈麒麟回来就会知道是咋回事。 答应一声回了自己房间,心里九转十八弯的,琢磨沈麒麟办个籍册,慌慌张张地跑什么?其中定有缘故。 猜不透是怎么回事,只有压下心头的好奇,坐在桌边看起了书。 等到沈麒麟回来,把籍册交给了雨春,雨春有些感慨,宋芝兰多好个人,因为急于脱离奴籍和魏继武勾搭,葬送了自己的一生,这个人的性子也太急了,白瞎了一身的好文采。 对于宋芝兰那样的人才,雨春真的可惜,这些宫奴里识字的比较少,宋芝兰还不是一般的有文化,她的字迹工整,心藏锦绣,只是为了一个奴籍,出卖了自己的良心,出卖了自己的贞操,人心真是易变。 要是永辉能接受宋芝兰,她也到不了这个地步,永辉还是接受不了宫奴的身份的妻子,可惜子英和呼兰两个好女孩,将落入他家。 雨春还是没有出口问沈麒麟一句,雨春就怕沈麒麟也和永辉一样的想法,虽然除了奴籍,也怕沈麒麟嫌弃子英是奴籍出身,不是子英有病,雨春不愿意让人说嘴到处兜售自己的丫环。 到晚上楚离回来,雨春和李雪他们商量了一下,几个丫环的亲事,楚离说:“就交给我吧。” 雨春看有人揽载是再好不过,信得过楚离,自己也省心,有人帮忙是最好的。 楚离办事可是雷厉风行,抬腿就去找沈麒麟,雨春看他去了侍卫那里,觉得楚离就是个通透的,自己都没提那俩侍卫。 楚离可没去找沈麒麟俩人,李雪的侍卫和沈麒麟他们在一起呢,楚离进去就先跟他们聊天,随后就打听几个皇宫侍卫的家庭情况。 沈麒麟觉得楚离说话有异,就问楚离:“打听他们有事吗?” “我闲得没事干想做紅媒,给他们说亲。”楚离说出来,几个侍卫都是一怔,李雪的侍卫张启赞打趣道:“探花公,看看眼前的几位还都是光棍,怎么管起外人的事了。” 楚离笑道:“这话说的,要是有合适的自会给你们操持,恐怕你们心高,不会看上的。” 李雪的侍卫吴玉坤紧问:“到底是谁?”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们也不合看上。”楚离故意装相拿一把。 张启赞哈哈笑答:“行不行的是缘分,还不知道谁看不上谁呢。” 魏梓渊没有说话,他不想乱插言。 沈麒麟也没说话,他是在猜,男人也是要矜持的,就是想也不能抢着说,最好是对方先提出好。 李雪这俩侍卫就没有那俩的城府,嘴里的话说的真遛。 “说说是谁听听吗,我们也想找媳妇。”吴玉坤嬉皮笑脸地问。 “你…?你肯定是不行,你以为人家得谁就嫁呢。”楚离瞪他一眼。 吴玉坤笑回:“我肯定是不行了,我是从小定亲的,可不敢易妻另娶。” “这不就结了,你瞎搀和啥?”楚离横他一句。 张启赞笑呵呵地说:“我可是光棍着呢,我是要打听明白的,要是有人看上我,我就弥陀佛。” “就你,五大三粗的,恐怕人家姑娘不会看上你。”楚离打趣他一顿。 “侍卫就是要五大三粗的,你不喜欢,还说不定有人看上我呢。”张启赞自豪地说。 “得得得,是雨春郡主给身边的丫环选婿,能选你这样的,几个丫环长得多漂亮,郡主要找二王爷在侍卫里选,没你什么事。” 楚离一说,张启赞嘿嘿一笑:“真是的,人长得蠢,男人都嫌弃,郡主身边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可是她们身份也不高,还是宫奴呢。”张启赞觉得几个丫环是长得周正,可是宫奴身份他家人是不喜欢的,他自己和家人谈论过雨春郡主身边的宫奴长得漂亮,家里人一副不屑的样子。 楚离没有接张启赞的话茬,任他怎么说也不在意。 说几句闲话,楚离就走,几个人客气了几句,送出了屋子。 沈麒麟心里翻转着走出,他的脑子飞速流转,考虑怎么开口,年轻人就是爱面子。 魏梓渊偷眼看看沈麒麟的表情,猜测他的意图,也是似懂非懂,这俩人似是都懂对方的心情,可是不知对方到底喜欢的是谁。 魏梓渊反应的极快,他可不管什么奴籍不奴籍的,只要自己喜欢,还愁郡主不帮他们,他想好就快速奔客厅,见郡主只有在客厅找,楚离才回去,一定是在客厅,他迈开大步,飞奔客厅,正好雨春、李雪、楚离都在。 魏梓渊脸一红,嘴唇抖动几下:“郡主,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求……求娶……子英?” 楚离一听:来了!自己可是有做媒婆的潜质,看把雨春愁得,咱可是随手擒来。 楚离偷笑,这个魏梓渊,十七八的人了,还这么窝囊。 雨春一听高兴是高兴,就是不太理想,她是想把子英给沈麒麟,环燕给魏梓渊,这样搭配还比较合适,是根据他们的性格来的。 行与不行,雨春得答复人家,看了看魏梓渊,笑着说道:“我是想给他们几个选婿,只是我也得征求她们自己的意见,另外,你们都有父母家人,还得尊重他们的意见,你自己也做不了主的,征得了家人的允许,才能正式向子英提亲。 你要好好考虑一下,可不是一冲动就决定了的大事。” 魏梓渊满脸通红,他还就是一冲动的做出的决定,怕沈麒麟抢了先。 “好吧,郡主,我马上回去和家人商量。”魏梓渊告了假就回了家,他家也住在京城,是魏相国的远支当家,住的比较偏远的贫民区。 魏梓渊刚走,沈麒麟就来了,也是求娶子英,雨春一听就笑了,子英的男人缘还真是不错,两个都看上了她。 “沈侍卫,事情可难办了,你慢了一步,魏梓渊也是求娶子英,我都答应了他,他回家找父母商量去了,你可以求娶呼兰,还有小芳,几个都是好姑娘。”雨春说了,沈麒麟心都抽了,魏梓渊也太神速了,听说了就往外跑。 自己喜欢的是子英,怎么会求娶呼兰,小芳跟乔乔的事情,几个侍卫都清楚,沈麒麟自然看不是小芳。 “郡主……沈麒麟下边的话 不知怎么说,怎么说?郡主都答应了魏梓渊,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他连窘带急,浑身的汗都湿透,雨春看他那样,这个对子英是真心的。 比魏梓渊坚定的多。 雨春本意是要把子英嫁给沈麒麟的,沈麒麟家虽然穷点,本人很勤快很本分,也很聪明,子英是个温柔的性子,她不喜欢粗鲁的人,魏梓渊没有沈麒麟的气质,赶不上沈麒麟温文尔雅,虽然人品看着不错,就怕魏氏家族的人不好伺候,毕竟不了解听父母的性格,成了亲在管着子英不让出来,雨春是舍不得放弃子英的。 还怕魏相国从中作梗,就是想把呼兰嫁给魏梓渊,也是要在他家人都好相处的条件下才可以。 雨春也只有安慰他:“你如果真心喜欢子英,也不是没有机会,魏梓渊只是和他家人回去商量,他们来提亲,还得看子英愿不愿意,我不会强迫她的,也不会把她嫁给对她没有真心的人。” 沈麒麟行了个大礼:“谢郡主,没办法,,只有看运气听天命,心里在求神佛保佑,盼望魏相国从中阻拦。 沈麒麟坐卧不宁,魏梓渊姗姗来迟,看他满面春风,沈麒麟就是心里突突,看那春风得意的面容,就知道坏了。 不成功他怎么会这样高兴? 果如沈麒麟所料,魏梓渊说了:“家里人全都同意,还征求了我族叔魏相国的同意,他也很赞成。” 这可大出雨春所料:以前的魏相国的官职已经丢了,赵匡胤只给了他一个虚衔,哪里还有相国的权威,官职是传卢使,就是个外交官,这个时代的外交官可不吃香。 雨春的眉头微皱,魏梓渊是什么意思?专门提提姓魏的,魏千周怎么会同意他的族人娶一个宫奴出身的丫环,还是她的丫环。 难道他还有什么目的?魏千周在他们族人心里的地位还这样重要? 雨春知道子英是忌讳魏晓娴办的事,不见得想进魏家。 魏梓渊说完,雨春就问道:“你的婚姻为什么要征求魏传卢的意见?” “魏氏家族的婚姻都是要族叔同意。”魏梓渊想:这有疑问吗? “如果他不同意呢?”雨春接着问,看看魏梓渊兴奋的眼神。 “这……他怎么会不同意呢?”魏梓渊觉得雨春问的奇怪,问这些有用吗? “你怎么确定他不能不同意?”雨春发现了魏梓渊的不对头。 “族叔对族人很好的,他也不大干涉族人的事情。”魏梓渊带着对魏千周的崇敬和亲近的样子说道,说起魏千周眼里都有光彩。(未完待续) 第470章 失踪的人回来了 “你先回去等着吧,等我和子英商量过,她要是同意,你们再来提亲。”雨春一听他去征求魏千周的意见,心里已经不悦,他家跟魏千周是很远的家里,只是一个姓而已,论族谱远的不能再远,根本没有必要讨魏千周的许可。他家里穷得叮当,魏千周也没有接济过他们,平时就没有走动。 就连他进侍卫营还是沈麒麟帮他找的人,魏千周也没有帮他,这件事就证明他也是求过魏千周的,如果帮他,怎么会求到沈麒麟? 对这样的魏千周他还拿终身事去接近,雨春对这样的性子很是不喜。 志气是一个人不能少的,怎么能把子英嫁给一个没有志气的人。 就是子英同意,自己也不会答应。 把子英叫到自己房间,子英端来热茶:“郡主,茶正好温热,先喝了再说。”亲自给雨春倒好,看着雨春很严肃的样子:“郡主找奴婢有何事?” “你以后不要那样自称奴婢,我给呼兰、小芳你们仨解除了奴籍,想解决你们的婚姻。”雨春就把楚离用计,魏梓渊提亲的原委和子英详细说了,子英的脸色白了一阵,随后就微红,眼里显露着急,可她是个温雅的性子,急躁之情一闪而过。 她想通郡主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心里踏实了许多,郡主是不会随便把她许人的,她懂得郡主的为人,对她们几个的情分。 不禁浅浅地笑了:“知奴婢者是郡主,郡主您决定吧,我听郡主的。” “你这是不同意了,知我者子英也。”雨春笑得很开心,这就是心腹之人,子英接近李雪和自己的感情了,雨春欣慰得很,心腹可是难得的,在子英的婚事上不能糊涂,稍一大意就对不住子英。 子英就给雨春倒白开水,喝完了奶茶喝白开水是雨春的习惯,子英比自己吃饭记得还清。 雨春和子英相处几年,深深了解子英的脾气,可叹了她家父母卖掉了这样一个珍贵的女儿,多好的姑娘,谁娶走谁走运。 子英虽然只是中上之姿,长相却是很贵气,性格是温柔贤淑,人品极正直且不固执,只是没有宋芝兰的文采,跟着自己几年,专门培养了她学文学绣,做个小家碧玉是绰绰有余。 沈麒麟也是个温文的性子,觉得他们可以相投:“子英,沈麒麟也向你提亲,你有没有意思?”雨春一问,子英心里就一甜,郡主真懂她的心。 子英还是照样回答:“奴婢是郡主的人,怎么可以自作主张,郡主最懂奴婢的心,郡主看着好的就不会错的了,郡主让奴婢嫁给谁奴婢就嫁给谁,奴婢只等现成的。” 雨春笑着叱道:“耍滑头!自己的事自己不去操心想使唤我,我不管了,爱嫁谁就嫁谁,我可不是爱操心的人。” 子英笑着跑了,笑得开心的是雨春,这丫头啥时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样信主人的奴婢是真的难找。 魏梓渊一会儿就来了,满脸的希翼,话已经说出了口,再次开口也就不难:“郡主,子英同意没有?” 雨春看他还挺性急的,看不出来他对子英有那么热切:“我征求了子英的意见,可惜了,你们没有缘分,你们魏家是世家大族,子英担心自己的身份不适合世家大族的生活,婉拒了你的好意。” “郡主,我们只是魏氏家族的远支,也不是富户,最适合子英的生存。”魏梓渊喜欢子英,牢记魏相国嘱咐的话,一定要娶到子英。 “人各有志不能相强的,我只能给你们牵线,也不能强迫子英。”这人还不放弃,雨春心思一转。 “她既然是郡主的人,郡主是可以做主的。”魏梓渊的话让雨春一怔。 “已经解除了奴籍,我也没有权利把她赏人了。”雨春说完了话,就端起了茶杯。魏梓渊还是懂得,便告辞了出去。 楚离跟沈麒麟交了底,沈麒麟心里非常的熨帖,想想子英的模样,就是一阵欣慰。 楚离给雨春回话:“成了,我也让沈麒麟回家去商量。” 雨春笑着说:“应该那样办,不征求家里人的意见,子英怎么会得到人家的承认。” 楚离笑了一下:“其实子英和沈麒麟很相配,估计他们家会同意的。” “这也不见得,沈麒麟是很有前途的青年,人家的父母也许心思很高。”雨春也是对这事没有把握。 “沈麒麟要是对子英是真心的,他自己就会解决好家庭的问题。”李雪笑着搭了话。 雨春对李雪一笑,看出来是很得意的,李雪就睨了雨春一眼,温言说道:“你心里是有谱了吧,早就研究明白他们的心思?” “又捧我,我要是有那个本事不早就给她们安排好了?人心怎么能摸透,观察过而已,是看他们般配,只有看缘分了……” “跟谁有缘分?”雨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声打断。 这个声音多熟,雨春心里就跳了起来,以为自己是一种错觉。 “雨春!你看……”李雪的声音没有过地高亢,震了雨春一下子。 李雪的目光定在门口,雨春看向了李雪,再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雨春也张大嘴,再睁大眼,眼里的金星星冒了一地。 眼前的失踪人:钟离子均,雨春没有说话,李雪却惊喜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钟离子均听了李雪的话,心里一凉,是不是自己给雨春准备惊喜的行为不恰当,这么久没有消息,雨春是不是有了别人? 是以为自己失踪了吗,钟离子均一急就问出了口:“我回来晚了?” 李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钟离子均更傻眼:“我……我做错了?” 雨春还是没有言语。钟离子均更慌,哀求的目光看着雨春:她怎么不说话,莫非真是自己想的一样。 李雪还像变了个人一样,很生气地瞪了钟离子均一眼,脸沉得像一片乌云,语气却是生硬的:“你这个人怎么没有信誉,说好了到了就回信的,闹得像失踪一样,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李雪赌气低头不再理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听大姨子的口气雨春一定很生气,心里才稍安了一些,生气就好,就是想着他的,挂记他的,心里一暖。 只见雨春眼里含了两汪眼泪,不禁心疼起来,不知是她见到自己高兴的,还是对他的行为失望气得呢? 看钟离子均温润的容颜,眼角眉梢全是喜意,带着疼惜的神情,柔和的线条衬得他的五官更加清秀,美中带着一抹刚毅,浅浅的笑意带着亲近。 雨春以前对他失踪的想法都打消了,他这是提前回来了,俩人对视一阵,只有淡淡的一笑,李雪见二人都不说话,知道是自己在的缘故,好像分别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生疏了不少。 李雪话也没说,悄悄退了出去,钟离子均见李雪出去了,走到雨春身边,露了一个谄媚的笑,声音柔和得像细雨一般:“别生气了,啊……”伸手要拉雨春的手安抚一番。 雨春的手灵巧的躲开,钟离子均身子一僵,不再有动作。 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见了雨春后她就是沉默的,一句话也不说,这人还长脾气了。 不由尴尬地一笑:“对不起,是以为我失踪了很担心?” “你失踪关我什么事?”雨春气鼓鼓地一句,钟离子均无奈地笑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以后不敢了。” “你没有以后了!”以前还没觉得这样生气,可能是以为他被谁拉走了跟自己没关了,他这样办事让人接受不了,这种不会关心人的性子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以后会说到做到,不要计较了,以后看行动。”钟离子均看她好像真生气。 “我们没有以后了?”雨春说的像真的一样。 钟离子均心里就是一颤,即刻烦乱起来:“不可能。”他的语气很坚定:“我非你不娶的。” “我是不会嫁你。”雨春的话停顿了一下:“我……”雨春想说我嫁人了,可是没有说出口。 钟离子均的神色立即凝重起来:“你……你怎么了?”他也怀疑那上头去了,瞬间出了一身急躁汗。 “为什么么呢?”钟离子均急急地问。 “你是个无情无义的。”雨春只回了一句。 钟离子均倒不担心了,面上绽开了笑:“我以为因为啥呢,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走的太远了送信也不方便,这不是提前回来了吗,,我给你道歉。”钟离子均也不是个嘴皮子溜的人,说不出来花言巧语,只是照实说。 “你没必要给我道歉,等见到你祖母再道歉吧?”钟离老夫人寻找钟离子均的行动感动了雨春,想到那位老人冒着风霜雨雪找遍天下的辛苦劲儿,就为她心酸,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孙子却溜达个没够,没想到年老的祖母,雨春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想法,怎么脑子那么缺弦,就没有个记性。(未完待续) 第471章 缓和 “我祖母怎么了?”钟离子均急着问,心里突然像被锥子扎了几下,脸色也骤然变苦,祖母体质很好,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没怎么。”雨春只回答了几个字,她想说你回家看看,便想到钟离老夫人不在家,钟离子均回去只能看到钟离夫人和钟离浩升两个,钟离夫人竟然为了另一个儿子抛弃这个儿子,既然母子的情分那样浅,也没必要见自己的儿子了。 钟离子均的喜悦被雨春捯后账捯得少了几分,雨春还在生气,钟离子均看她挺好笑的,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小气过,一直是大度的很,这是怎么了? 也不问问别后之情,一点儿好奇心没有。 沉默了一阵子,二人相对无言,钟离子均倒要看看雨春有多大的沉劲,想想她在江洋大盗的面前都沉得住气,何况自己这样的还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满腔相见的喜悦化为乌有,钟离子均感到心里很空虚,想赶紧活跃气氛,伸手往怀里摸出来一沓子纸,摆在雨春面前:“还账。”钟离子均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 见雨春没瞅银票,随后又掏出一沓子丝绵布,递到雨春手里:“这是我给你的聘礼!”钟离子均很激动,眼里露出喜悦和期盼,举在雨春面前的手抖动几下:“给!” 雨春并没有看他拿的是什么,说了句:“早了!你收回去。” “你不嫁给我这些也是你的,只有你收着。”钟离子均满脸笑意,把东西塞到雨春手里有,匆匆往外走,他听到了楚离的笑声。 让她静一静,她是见到自己回来心情不平静,快两年了、她一定担心得有些脑,她不是个善于表露情绪的性格,其实她的心里一定很苦。 自己可是个善解人意的,自己的回来一定和她想的殊途,好像一时接受不了一个事实一样,心里在生气。 楚离和他拥抱,互相捶了几拳,喜极而泣。李雪看俩人像孩子,给他们俩人让空间,她就进了客厅,见雨春还在呆呆发愣,推了她一把,就哄了起来:“怎么变成小孩子了?他也没有背叛你,还生的什么气?” 雨春被李雪推得回过神来,看向李雪,李雪看雨春手里还攥着一把丝绸,一细看,眼睛放出了亮光:“这都是房契!” 雨春的手就是一颤,看了看手里,浑身就是僵住:房契,临安府的大印盖在上边。 五个城市,十个餐馆,契书文书齐全,这些都在南唐南汉的国界,雨春面上没显,心里却是震惊,难怪钟离老夫人寻了几开也没有寻到人,他跑到人家国家去了。 这家伙可真野,没拐回来几个江南美女就不错了?房契和餐馆都是自己的名字,雨春心里就是一暖,他真的是不好通音信,不是不会体谅人心的人。 李雪见雨春看着房契的神色不变,也看清了十多个房契,都震惊的有些窒息,钟离子均是个神人?两年不到就开了十家餐馆,资金从哪来? 就是有钱也不好办到,那些个管理人员就不好训练,在那么远的异国他乡,他人单势孤,怎么办到的?这个钟离子均可是个经商奇才,雨春都没有他的本事,一甲状元都舍得丢掉的人,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雨春也是感慨的,他要是被人拐走自己倒不理会,他回来了,走了这么长时间没有音信,她就是很脑的。 看到了这些房契,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也不是因为这个消气,他是为了给她挣一份家业,才不顾及送回音信,不是不懂关心人的意思,雨春已经原谅了他,不只是原谅是理解了他的苦心, 雨春虽然愿意扩大自己的事业,也不忍他远离故土到异国去冒险。 孤单一人万一出了事,家里的人连尸骨都找不到,闹得人抓狂。 钟离子均和楚离进来,楚离笑得嘴一个劲儿歪,钟离子均倒是很淡然,微微的笑容使微翘的眼角眉梢都似飞扬。 雨春瞪他一眼转过了头,钟离子均是让楚离为他解围来了,大家坐一起聊一阵子,就会缓和僵硬的气氛。 回到从前那样无拘无束谈笑随便的气氛多好,他看出雨春好似和他生疏了许多,两年不见哪能不眼生。 好像还得重新处感情,得失是相随的。 自己可是个一无所有的穷人,怎么配和雨春谈婚论嫁,这些个房契就算自己为她挣的聘礼,心里少了一份愧疚。 楚离老引着说话,气氛很快就活跃起了,李雪也总找话说,雨春慢慢也就放开。 其实她对钟离子均真是生疏了不少,还真找不出以前的感觉,以前是无拘无束的兄妹式的交情,现在他竟然把那些房契说成是聘礼,他们的感情已经迈出了兄妹之情的界限,开始走向生涩的感觉。 钟离子均聊着江南的美景,说的是兴致极高,聊到西湖景色,听着就像见到真的一样,李雪那样绵的性子,都多次的赞叹喝彩。 雨春只是听着,没有什么表示,也不惊奇,钟离子均就是想让她惊奇,引起她的兴致好和她搭上话,她总不言语让钟离子均甚觉失落。 其实雨春就是江南人,什么样的美景她没有见过,钟离子均说的那些怎么会让她觉得新奇。 钟离子均见雨春不插言,以为她是还转不过弯。 “雨春我很饿,能不能赏点儿吃的。”钟离子均的笑有些苦涩,雨春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关心体谅,自己这风尘仆仆的,怎么就没想到给自己张罗饭菜? 雨春虽是现代人,在古代也生活了这些年,自己的灵魂和这个小身体生活在一起,思维和行为都是要一致的,逐渐的心里年龄也变小,钟离子均带了聘礼就是对她求婚了,自然让她心里羞涩,慌乱与不安充满了心里,哪有心思想到他该洗涮吃饭休息的问题。 钟离子均提出来,李雪即走了出去,钟离子均回来的太突然,李雪也是乱了方寸,猜测了多久的事情突然出人意料,谁都会忙乱得不会想事情。 天色已经不早,听到李雪的吩咐,厨子快速准备饭菜,钟离子均就去沐浴,出了浴室感觉很轻松,一路奔波住店打间也是心里惶急的,猜测着家里的很多事情,想的很多。 紧张了一路的心情才放松下来,雨春的年龄不小了,没有嫁人就是在等他,自己决不许输掉,雨春大概还纠结他两年没信息的事情。 看到焕发神采的钟离子均,比以前瘦了不少,一路奔波几千里,罪也是不少受。 雨春心里再次柔软了一些。 子英和呼兰摆好了饭菜,来唤他们去就餐,有几道钟离子均喜欢的菜,还有他们几个都喜欢的,子英就是个细心的,看着自家郡主心神不定的,她是明白郡主的心思,郡主以为钟离子均是不会回来了,突然的意外结局一时竟适应不了,缓解缓解心情就好了。 所以叫的菜很齐全,欢欢喜喜地吃过一顿饭,郡主的心情一定会还原的。 钟离子均坐在雨春的对面,这顿酒席算给钟离子均接风洗尘,雨春只是低头不语吃东西,这个小模样跟个小孩子相仿,还没有见过她这样羞涩孩子气的举止,一定是把婚姻事往心里搁了,钟离子均心中温润起来。 夹起一箸她喜欢的菜,送到她近前的盘里,只是深情地看一眼,也没有说话,就大口吃自己的饭,随后再夹一箸她爱吃的菜,再次深情地一眼。 一顿饭夹了有三十箸子,雨春每样都吃了一点点,看她的窘态放松了不少,钟离子均才轻松了下来,几个人退到客厅,再次聊江南风景,直到晚间,楚离夫妻才走。 钟离子均是没处去了,只有住在雨春这里,客房有的是,两年里,雨春的餐馆已经由平房改造成了四层楼,餐馆加旅店一体,食宿服务齐全。 只剩下二人相对,钟离子均的心跳得“嘭嘭!”响,激动啊!看她面色缓和不少,就往前挪动步子。 冲动刹那而至,长臂伸出就揽住她的纤腰,雨春头正齐他的肩头,脸自然地就趴在他肩部,热泪刹然间就湿透他的肩头。 他的心突然一滞,随后就跳得飞快,压抑着极限的冲动,一向稳重沉着的心在控制他的欲望,不可侵犯的的心思阻止着他的遐思。 抚了抚她的头部,柔声的言语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她突然抬起头,退后了身体,抡起了拳头,在他的胸前像暴雨一样捶起来。 钟离子均的笑容似碧波起伏荡漾开来。 失踪两年的人突然回来,朝野震动起来,都猜测,新皇能不能启用前朝的一甲状元,钟离子均是柴荣贬谪的前朝旧臣,赵匡胤的皇帝是柴荣禅让的,他会不会违背柴荣的意志? 有人认为赵匡胤连朝代都改了,用一个柴荣不喜的臣子他怎么会忌讳,有人还认为钟离子均的前途很光明,赵匡胤一定会重用他,柴荣贬了钟离子均,他对柴荣一定恨,赵匡胤再启用他,她是会感恩效忠皇帝。 不知道真情的人是这样想,钟离子均可不是这样想的,柴荣贬他是他为婚姻做出的贡献,根本就不是柴荣的事。(未完待续) 第472章 和睦 议论钟离家的人更多,钟离子均要是被皇上启用,钟离家族会不会再抢回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要办的大事只有一件,就是向雨春求婚。 还没等筹备好,赵二就带人跑进餐馆,一进门就喊:“钟离子均在哪里?” 雨春听到是赵二的喊叫,急匆匆往外走:“二王爷,您老人家小声点儿好不好,你想吓跑我的食客?” “这丫头都学坏了,连二哥都不叫,再敢叫二王爷,看我用巴掌拍你!”赵二嬉笑着脑袋晃着四处看:“钟离子均藏哪里了?” 钟离子均从三楼下来,伸个懒腰打几个哈欠,昨晚睡得太晚,起不来呀,赵二大清早来捣乱,真是个不开眼界的。 “王爷很早!”钟离子均还是哈欠连连,拱手一礼:“王爷请客厅坐。” 赵二一拍钟离子均的肩膀:“好小子,还早呢?都啥时辰了?一走两年来的,一个音信没有,你是真狠,真的和钟离家族断了关系?” “不是我和钟离家族断,是被人家赶出来的,钟离家只是我祖母的娘家,我现在已经认祖归宗,名魏修元,字子均。” “啥时候的事?”赵二觉得这个钟离子均就是个狠厉主,连姓氏都改了,。 “走之前的事。” “没听到一点风声,你办事很刹利。” “族里要我就不错了,怎么敢传出风声。”他表面虽然平静,心里也是起伏的,姓了多年的钟离,改了姓魏很别扭,在南唐几个国家他还是称钟离子均,是个被后周皇帝贬的弃臣,在国外更不受排斥,也有要招揽他的,都被他婉言谢绝,有那个状元的名气,办事还是比较顺利。 赵二趴到子均耳边,神秘地说起话,钟离子均一劲儿摇头,赵二神色渐渐灰暗,就想踹他几脚,狠瞪了一通,就下命令:“雨春这里不给他住,这小子不听话,把她赶出去。” 雨春就笑道:“二王爷你别耍威风了,这里可是酒店,我往外赶客人,你想把我的买卖搅黄?”雨春的鼻子曲了曲,哼了一声,赵二一看,了不得了:“女大外向,向着外人不向哥哥。”赵二观察魏子均的眼神,若有所思。 “哦?……你小子惦记我妹妹,好嘞!本王想到了整治你的妙招儿。”赵二:“哈哈!”大笑:“我不用求你了,等着你求我,事情不办好,你就没有希望了,我走了。”赵二扬长而去,魏子均就是苦笑。 “这个赵二真不厚道,要挟我?”魏子均嘟囔两句。 雨春问:“怎么了,赵二阴阳怪气的。” 子均说了赵二此来的目的,雨春觉得这个赵匡胤还挺精的,真会找机会,也会选人。 那样的事情可不是容易干的,做一个地下工作者,可是把脑袋掖到裤腰带上。 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大宋的江山,谁都舍不得:“别听赵二白话,咱们也不做那个要命的官,好容易回来了,再折腾回去,他想要人命啊!”雨春是不会受赵二要挟的:“咱们是商人,该上税就上税,也犯不到皇帝手里,怕他啥。” “道理是对的,毕竟是违抗了皇帝的旨意,会给咱们小鞋穿。”子均面色微微的暗淡。 “你也不是朝廷的官员,他能给穿什么小鞋?”雨春是不惧赵二的,赵匡胤不是个乱杀无辜的人,但是这话她没法说出口,只有安慰子均几句:“我救过赵大哥的命,他不会为难你。” 这件事子均是知道的,皇帝是无情的,不会为了你救过他就不会翻脸,君心难测,不知何时就会灾祸降临。 子均摇头否定雨春的说法,雨春浅浅的一笑:“放心吧,皇帝是个仁慈的,怎么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计较。” 子均望向雨春的目光是那样的柔和深情:“要不是怕连累你,我是没有什么可怕的,逼急了一走了之也就得了。” “你怎么小心缝了?没有的事。”赵匡胤连武将都不杀,怎么会祸及子均这样的百姓呢,朝廷的官员多着呢,想搞敌工还愁找不到人。 “但愿他们不是昏君,他要是个明主,我也不是不想为国效力。”子均的声音放小,和雨春谈论起赵匡胤即位的事,在南唐他就知道了赵匡胤登基的事。 究竟是怎么上的位,那里的人也是猜疑,说他是谋朝篡位的占多数,很少人信是柴荣的禅让,有谁会把自家江山让给外人。 雨春说完才知道真的是柴荣禅让,子均也淡化了对赵氏兄弟的鄙视。 毕竟谋朝篡位是可耻的行为,自己是不想为赵家效力,他要娶的雨春,雨春可是柴家的郡主,自己为赵家做事雨春一定会难过,所以他拒绝了赵二的要求。 既然情况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雨春说他是明君,自己的心里也没了负担。 平复下来心情就领着雨春出去逛逛,到了京城最大的首饰店,买了最好的凤钗,插到雨春头上,看着就笑起来:“这个很适合你,够美的,怎么谢我呢?” 俩人边走边聊,雨春就讥讽地一笑:“送人礼物怀着目的是让人不感激的,施恩图报的人很讨厌。” “狡猾!”子均的手指轻轻点一点雨春的鼻子:“我是让你降服了,你不但能杀大盗,还是照样杀我。”调侃两句自己就笑起来:“你说,我何时能抱得美人归?” “你哪来的钱?”雨春知道他走时没有一文钱,就那一万两还开了十家餐馆,还花了几千两给她买首饰,像变戏法一样会变银子咋地? “假公济私!”子均笑起来。 “你还藏私?”雨春有些震惊了,他到底挣了多少钱?怎么跟个神偷似的钱如流水呢:“你是不是还藏了不少江南美女?” “不是不少,是很多!”子均戏谑地笑:“是留着给你玩的,你会砍人头的,还怕多?” 雨春:“噗嗤!”笑了:“我杀了俩贼。倒成了你的话柄。我看你在钟离家没学会别的,和你爷爷一样,划拉一帮宠物。” 子均笑得像狐狸:“有一个宠物就够了。” 雨春觉得自己把自己绕了,伸手就掐了子均一把:“让你耍我!再出门我就带宝剑。” 子均假装害怕:“哎呦!吓死人了!姑奶奶你绕命!” 雨春被他这样的称呼逗笑:“我的辈分大了你两倍。”子均又被雨春绕了,二人就调侃起来。 “郡主!……郡主!……”子英的喊声传来,远处跑来子英,看她跑得很快,子英没有这样慌张过,今天可是例外,有什么大事让她这样匆忙? 雨春俩也快走几步,子英喘着气,雨春摇手示意她别急,气息平复了一些的子英断断续续地说:“二、二王爷又、又来了。” 雨春心里一跳,赵二紧追什么?是不是要使坏心眼子? “他说什么了?”雨春问,脸色有些泛黄,心里在生气。 “二王爷什么也没说,就催奴婢快些找郡主。”子英的气息才稳定,脸色全是细汗。 雨春说:“我们去看看。”子均什么不说,和雨春并肩走着,赵匡胤要是再逼迫他去,还要和雨春分别,心里自是不悦。 他催也是白催,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路途是有一定的距离,想多走些时日,和雨春多待一阵,再慢还是到了。 赵二正坐在客厅翘着个二郎腿,晃着穿着官靴的大脚丫子,品着呼兰端上来的奶茶,小眼睛眯缝着,翘着嘴角笑,自我欣赏自己的办事效率。 二王爷出手马到成功,魏子均被他拴住,,这样高明的手段谁会使? 子均进门就是看到赵二这个德行,呼了声:“王爷!”就躬身施了一个大礼,礼仪是不可缺少的。 雨春叫了声:“二哥!”就坐在赵二的对面,三个人坐下就闲聊,赵二还是不急了,天南地北地侃着,就只啦江南风光,让子均陪他去逛逛。 雨春脸一扭,鼻子一曲,偷偷地一哼,鄙视赵二一把:就这个得色的样子,好歹让人家江南当奸细抓了,跟着他一起去就是找倒霉。 说了半天话,赵二也没说来意,雨春俩只剩了狐疑,没事不走还要留饭,在这里吃饭也不是难事,正好楚离和李雪都在,就吩咐摆宴席,让这个赵二吃晕吃醉,没事走了最好。 赵二好像看懂了几个人的意思,猛吃猛喝一顿就撂了筷子。 雨春一看这家伙还是有事情,赵二笑得见牙不见眼,从怀中掏出一卷子黄布,塞到子均怀中:“揣好了!,等我走了再看,现在不许动!” 赵二抓了一把牙签剔了牙,滋滋滋地吐了几口,漱了口端起茶杯就喝起来. 赵二带着侍卫走了,楚离最着急,也听说了让钟离子均办的事很危险,他担心:“子均!快打开看看!” 李雪和雨春都着急望着子均的怀里:“快拿出来!”李雪好像是个急性子,她担心子均这次要是走了回不来怎么办?雨春可有了个对意的,再让赵二给破坏掉,怎么这样不开眼呢?(未完待续) 第473章下江南 子均踌躇起来,迟迟不敢打开那卷黄布,他怕是派他去江南的圣旨,如果自己不遵旨,会连累魏家一族,遵旨,眼看婚姻有望,又不知要拖延多久,雨春已经大了,再拖上个三年五年,或许会花落别家,自己是承受不起的。 如果没有雨春,他宁可去死,再分别几载,自己是受不了的。 几个人的催促,让他心里慌乱,从怀中慢慢掏出一卷子黄布,双手颤抖着打开,他的眼睛慢慢睁大,随后就是瞳孔缩小,微微地眯起。 其他三人也在伸脖子看,册封诏书,没有看内容都已经懵了,册封什么?最大限度的就是册封后宫的妃子娘娘,子均心跳如鼓,震惊得险些晕厥。 难道赵匡胤还惦记雨春?或是赵二呢,他们来抢先了,诏书的字迹很小,子均慌乱得还没顾得看。 雨春看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有什么大事值得这样?几个人都看不到下面的小字,看着子均急眼:“看看啥事!” 子均手抖得厉害,听到几个人的喊,颤巍巍地看了下去,哪的,有诏书的字写得这么多的?囫囵看了一遍,他的心情一放松,浑身渐渐冰凉,刚才一身的急躁汗,厚厚的衣裳都涾湿了。 他全身无力,是吓的,把诏书递给雨春,示意她自己看。 上边是“册封诏书”四个大字,下边小字雨春能认下来,她倒没有钟离子均那样慌乱,她很信赵匡胤不是个好色的,不可能册封什么妃子,可是她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 魏子均倒是松了一口气,雨春看了也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赵匡胤在搞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 雨春把诏书给楚离看,楚离也是感到诧异,子均问楚离:“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干?” 楚离想想:“我只是猜的,历朝历代册封异姓的公主,都是用来和亲,没听说要和那个部落和亲,才得天下的皇帝,正是雄心勃勃,怎么想到和亲了呢?” 楚离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变了脸色,子均又出了满身的急躁汗:“雨春可救过他的命!他这样丧良心!” 雨春说:“先别慌,如果是那么回事,我们就逃走,看看下边的诏书吧。”还许不是那么回事,赵匡胤可不会做和亲的事,他还得东征西讨收复河山,哪有开国皇帝干向人低头的事的。 “看看!”楚离伸手抢子均手里的诏书:“你是当局者迷了,别自个寻憋屈,看完了什么都明白。” 楚离抢过来第二卷,打开一看:“赐婚诏书,不由得也担心起来,迅速看下去,楚离突然:“哈哈!”笑起来:“给你,你自个看!” 子均胡乱抢过来,越看越狂喜:“哈哈!哈哈哈!……” 雨春气道:“你疯了?狂笑什么?雨春感到他们笑得让人发毛。” 抢过诏书一看,越看脸越红,随即越变越黑,俩手掐紧黄布,狠劲地一扯,布也是太结实,没有扯开,自己的力气怎么这样小?看看俩胳膊被人从后边抓住,气得胳膊肘左右开弓,触上那人的胸膛。 “哎呦!”一声,子均惨叫,雨春狠瞪他一眼,心里暗骂:兔崽子你得逞了,姑奶奶被算计了。 李雪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听到子均叫,笑得几乎岔气:“你这个傻子,他最恨人掌控她,你这是没病找病,去做出气筒。” 子均苦笑:“她真狠,当了出气筒我感觉良好,一点不疼!直接打两下出气算了,皇帝的圣旨不能撕,皇帝知道了会砍你脑袋,我还不想死呢。” “贪生怕死鬼,得便宜卖乖。”雨春骂两句,魏子均笑得得意,楚离拦截了他的兴致:“别笑了,还有一卷呢,是不是送你去鬼门关的?” 魏子均心里一突,快速打开那一卷,一看又蔫了,心里这个儿翻的,不由得思考起赵匡胤一连串诏书的目的。 赐婚诏书是想把雨春当人质?牵制他为皇帝忠心办事? 一阵郁闷过后心里就做了一个决定。 雨春也想到这一点,自己做了赵匡胤的人质? 第二日,雨春和魏子均就去进宫谢恩,赵匡胤一点架子也没有,专门招待他们二人,可是没有一个官员作陪,只有赵二,赵匡胤,雨春,钟离子均四个人,席间做了密谈,几件事都是保密的。 魏子均心里踏实了下来,雨春对赵氏兄弟也没了猜疑,奉了密诏回来就安排雨春的产业,京城这一摊子,还有河西的养殖场铸造厂,只有交给了楚离经管,皇帝给楚离放了长假。 赵匡胤班昭撤销了雨春静雅郡主的封号,朝野一片震惊,柴氏的旧臣惶恐异常,恐怕这灾难落到自己头上。 人心浮动,一时的谣言四起,直直的传到河西,有人乐有人忧,村民都担心这些个厂子被搞垮,想着以后的生活没有指望了。 魏四婶一家倒很高兴,想着那个把他们送上巅峰,又把他们打入谷底的丫头,最后还是倒台了,就说嘛,一朝天子一朝臣,赵家的江山怎么会容得下柴家臣。 听说是雨春的产业都易了主,楚离成了铸造厂的主人,魏四婶的心又活了,自己的儿子快有了出头之日。 雨春和魏子均下江南,带走了铸造厂的机器一百台,风言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只有远走他乡,京城对这个郡主的议论持续了三个月,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柴氏的旧臣,都是一片哀戚之声。 李雪管起了绣坊,楚离住进铸造厂,雨春临走直叹息,可惜见不到李雪的孩子降生。 几个人洒泪分别,也没有让外人看到。 全国都刮起了谣言风,有人说赵匡胤是篡得柴氏江山,有人说赵匡胤忘恩负义,把太上皇最喜欢的女儿给逼走了。 雨春带走了子英、环燕、和小芳,那些个侍卫全部换了班。 秘密带走宫廷侍卫五十人,全部便装,装扮赶车的车夫和押车的保镖。 二十辆宽大舒适的马车载着北方的货物往南走,车队倒不匆忙,悠闲地走着,逢到大的镇店,就撒下去几十人打听钟离老夫人的下落,走了十几个镇店,并没有消息。 再次的坐到车里,魏子均心绪不宁,回来总共三天,昨晚才抓空跑到家里偷偷看了看母亲,钟离夫人很后悔,为了儿子和丈夫的前程,抛弃了最优秀的儿子,想儿子也是见不到,魏子均匆匆告辞,给了母亲一千两银子,还是毅然离开。 想到年迈的祖母流落他乡,心里是很痛的。 子均这回可是得逞了,一路和雨春一个车,在一起说说话,要是没有雨春陪伴,说不定自己心里更难受,他想祖母。 长江以北已经都是大宋的地界,路过各个州城府县,只是稍停一天,休息也是走走看看,不舍得耽误太多的时间。 到了扬州,就住了下来,魏子均去办到南唐的手续,雨春就在餐馆看看账目,查对一下流动资金,这个餐馆经营的很好,盈利也在其他餐馆之上。 楚离培养的人很不错,这里的掌柜是楚离在扬州的文人堆里挑选的,是个落地秀才,和楚离相交甚密,楚离他们认识了多年。 此人忠厚也有经营才能,办事很认真,账目做的特别清楚。 “东家!”张启厚就是他的名字,以前他呼雨春郡主,现在雨春告诉她郡主的封号撤销了,才呼雨春东家。 雨春招呼他坐下,就询问起扬州的详细情况:“张掌柜,扬州城里绣娘能有多少?” “东家,这个不以数计,家家都有绣娘,外来人口的绣娘也不少。”掌柜详细一说,雨春眼睛就亮晶晶的了。 “能招到三十精湛技艺的绣娘吗?” “东家,挑年龄不?”掌柜的问:“要是挑年龄,可以分几段,二十朝下的没有二十朝上至四十岁的技艺精湛,可是年龄长的,有家业的不舍得离家,大部分都在家里做,二十以下的。有很多人愿意出来。” “招三十人,四十岁以下的,只要能离家就可以,你去安排一下。”雨春告诉他怎么做,掌柜答应退出,雨春看着那些新颖的花样子不禁一笑。 这次出行是要赚大钱,皇帝给了三万两,就看魏子均的本事,有能力办好事,花费又小,可都是自己赚的。 魏子均回来,是满脸的笑:“办妥了?”雨春一问,子均一口雪白的牙齿微露:“看不到春风得意吗。” 雨春斥了一句:“别学赵二!” “别贬人了,怎么能和他比呢。”雨春:“呵呵!”笑起来:“能比上赵二还行呢。” 子均一怔:自己没有赵二的本事吗? 环燕端上了茶来, 喝着茶俩人就谈起去江南都要准备带哪些礼物,都要去拜见谁。 子均记着单子,扬州有的,杭州没有的稀罕物件和吃食。 “交给掌柜让他派人卖就好.‘子均就招自己的小厮把单子给掌柜送去。 雨春说:“我派他招绣娘去了。” “那就不要再给掌柜加担子了,让侍卫去采买就好。”就这样定了以后就让子英去传饭。 “应该吃饭,下午去买时间就够用。”雨春全部安排好,俩人就到了餐厅,吃着饭也是继续聊。 “江南那些餐馆都是卖什么吃食?”雨春觉得他挣钱太快,一定比麻辣烫好馋人的吃食。 “麻辣烫!”魏子均一说,雨春觉得太震惊:“是你们家餐馆的作料吗?” “不是啊,是我自己创造的,”魏子均一说到麻辣烫赚钱的事,嘴就合不上。(未完待续) 第474章 大计划 魏子均的话雨春倒没有惊诧,他那样聪明的人,是没有悟不透的事情,没有学不会技术 ,他越聪明自己越是高兴,因为他和自己是一心的,对自己的事业有大帮助。 将来自己的孩子和他那样聪明越是看着顺眼,雨春笑得灿烂起来:“我还以为你鼓捣出什么好吃的,钱赚的也太顺溜,那里的钱很好赚吗?” 子均看着思念两年的笑颜终于如记忆里的一样动人了,心里不知有多熨帖,试探伸出手,也不去拉她,只是平伸着,向雨春招手。 走一路,子均都不敢造次,别说握手,坐的总是有个距离,怕万一唐突了惹得雨春着脑,一赌气跑回东京,自己还不能在后边追着,加着万分的小心。 雨春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噗!”一声就笑了:“逗小孩子呢?”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小孩儿,就是个小宝贝儿。”子均笑得狐狸似的,挺大个眼睛眯成一条缝,平摆的手一个劲儿地召唤。 雨春怎么会听他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小白兔遇到老狐狸,当心没命。” “还小白兔呢,咔嚓人家的脑袋一点都不吝啬,好厉害的小白兔。”子均笑得苦涩,这样难亲近的人,可真是他的严重考验。 “人怎么能做小白?做也要要做小豹子,牙厉害,爪子也厉害,才能生存呐!?雨春叹息一声,想到来到世界,自己虽然没有伸出豹子一样的利爪,也是拼了命的挣扎,反之也许会尸骨无存。 自己是幸运的,遇到了魏子均、太上皇、柴大哥,赵匡胤、赵二也算是自己的贵人。 最后幸运遇到子均这个有情义的伴侣。 雨春抿嘴一笑,把手伸了过去,子均露出得意的笑,雨春的手突然缩回,子均的容颜一僵。 雨春揶揄的一笑:“不要得意忘形!” 子均的身子轻飘飘一动到了雨春身边:“不要得意忘形!”长臂伸出,弯弯的一揽:“过来吧!” 雨春脚下一蹬,身子拔起,,窜起老高,脚尖一点,就站到子均肩头,子均的肩膀一抖,想要甩她下来,雨春身子斜飞,就到了七尺开外,稳稳地落到地上,“哈哈!”的开心笑起来。 “太狡猾了!”子均立即也笑起来:“你怎么就会使砍人脑袋的招数,我都抱住了你,你怎么可以像泥鳅一样滑“滋溜”就跑掉? “这一招儿叫金蝉脱壳,你想不想练练,是杀人的绝招儿,站在人的头顶上,想取谁的头都容易,长江里有没有水盗江贼的,我们再杀他一阵才叫过瘾。”雨春满脸的兴奋,好像盗贼是什么美味佳肴。 子均的脸子又苦了:“别总惦记这些好不好,拿着盗贼当儿戏,可别养成杀贼的习惯,半夜睡觉撒癔症,把我当贼杀了。” 雨春笑得直喷:“你要是让我总有危机感,就当心脑袋!”小脸笑得似晨露里绽开的花朵,子均就是一颤。 “可不敢惹你,我做个被你牵线儿的木偶感觉满意不?”子均狡黠的一笑,脸上的红晕绽开。 雨春的心里也是一动,怪异的感觉让她顿时羞红,避开自己的目光走出了客厅。 子均发现了雨春的表情,紧追几步,脚步轻得仿佛棉絮落地,两条手臂的速度快如电闪,揽住那纤腰,快速的转身,紧紧抱住柔润的身躯,盈抱在怀。 “我们成亲吧!”子均在恳求,语气分外的柔和,柔润的嘴唇点在她的额头:“好香!” 雨春偷笑:这家伙没什么好心,小心上当:“到我十八岁。” “我有赐婚诏书!”子均亲了滑嫩的脸颊一口,温热的唇,使得她身子一颤。 “那诏书是我的,要我说话算。”雨春“嘻嘻!”一笑:“诏书可没说明完婚是什么日子,你敢假传圣旨?” “你怎么生来那么狡猾,从来都不与你的年龄相仿。”这是子均心里存了多年的疑问,他突然就问了出来,他急呀,雨春实在难对付,何时能降服她? 雨春没想到子均竟然发现她的不对劲,她也早就想过,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做的事情都是与年龄不符的,也担心过别人的猜疑。 可是从来没人问过这样的话,大概是,自己的一切奋斗都被人解释成为陶家人挤兑出来的,也是有那样的原因,如果自己到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家庭,有人娇惯呵护,因为幼小的年龄,自然就不能出头露面拼搏。 看来子均是个心细的,他并没有那样认为。 雨春笑得灿烂,仿佛朝阳下的花朵一样艳丽,子均的神色凝滞,听到了雨春的笑语:“你见过神童吗?就是我这样的!”雨春骄傲的神色是子均没有见过的。 她像骄傲的公主一样自然地享受着世间的最高荣誉一般自豪,这样的神情更让人陶醉,神圣不可侵犯的人,让子均容颜生愧。 软软的身子散发着异有的馨香,温温的糯糯的唇瓣沁出的是蜜一样的甜味儿,让他的唇不舍离开,连连点了几十下。 雨春晃了晃头:“吐,吐,吐,你有完没完?”雨春狠瞪一眼:“得寸进尺!” “好厉害!,我可怎么好?”子均要哀嚎了,被她挣出自己的怀抱,一阵的空虚感,恐慌得很。 笑闹了一阵,俩人就到餐厅吃饭,掌柜回来向雨春交差,雨春看了他拟好的单子,四十名绣娘的籍贯,出身,年龄都写得详细。 选出的人年龄都在十四岁至三十岁,办事能力还是真强。 雨春满意地让他先去休息,明日就让绣娘聚齐。掌柜答应走了,子均也看了单子,夸了掌柜几句,再次重复话题。 “你还没答复我,我们成亲吧。”子均想拿出磨工开始奋斗,等到十八岁还有三年,不行时间太长,一定争取她十六岁以前拿下她。 “别老重复那些好不好,你这人从哪儿学得磨叽。”子均被堵了一顿,也不生气:“其实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皇上赐婚一个多月了,过了年你就十六岁,我们就圆房吧。” 雨春瞪他一眼:“不像话,皇上赐婚也没用,我可没遵旨,也没有什么婚礼,算什么成亲,你不会舍不得花酒席钱吧?” “我舍得花,到南唐我们就举行婚礼,让李煜给我们做主婚人,小周后给我们做媒人,你看怎么样?”子均说的让雨春震惊,这次南唐可没有白来,再见到李煜,就见到古代四个皇帝了,小周后可是个传奇人物,见着这样的人,也是要有缘分的。 雨春有点儿动心了,可是又一想,这是猥琐大叔在蒙小萝莉。 雨春狡黠的一笑:“你可别忘了你是干什么来了?和李煜走的太近,当心被他看出蛛丝马迹,南唐也不是没有高人,小心人家产生怀疑,把小命丢在这里。”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是被贬之人,你的郡主也丢了,不会有人往那上面想。”子均玩笑地说道:“你还挺小心眼儿,光凭想是不可以作为证据,他抓不到什么把柄,李煜可不是个果断的性子,跟他谈论诗画他是造诣很深,当皇帝他是一点不称职。” “你也别小瞧人家,身边都有高人指点,你当心你自己吧,还是少接近李煜为好。”雨春想,要了解南唐的军事布防,不一定非得找高层官员打听,那样很危险。 “就照你的计划办,把我们的人打进他们内部。”俩人做好了计划,主要是把长江天险的布防图盗出,盗图的人最是关键。。 要不暴露目标,还要盗出图,就要复制,这个时代可没有现代那样复制的条件,要一笔一笔的画下来,机密的文件可不是明摆着的,窃取文件是个难题。 “由他们几个打进内部就行了,我们大张旗鼓的做买卖,干得越大发越好。” 子均这个提议还是很好,自己就是做买卖来了,别跟官员老搀和,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皇上给的那些活动经费就是为了交往那些个官员,没有他们的帮助,很难进入他们的内部。”子均给雨春分析里边的复杂情况。 “你要是和李煜交往只谈一些诗词歌赋而已,千万别涉及军事方面的问题,他要是想招揽你,你就婉言谢绝。 别从官员身上下手,很引人怀疑,我会以机绣打入官夫人的内部,让她们主动为我们服务,把这五十人分散插入他们内部,事情就会圆满成功。”雨春分析好了关键的部位,觉得这样是极好,也是及严密的。 “你会不会有危险呢?”子均是很担心,他不想让雨春出头,别小瞧女人,女人的心细,最容易发现人的秘密。 “我也不会出面,举荐人的事,自有人主动出头,那些侍卫的家属就有用了。”雨春详细和子均说了自己的最新详细计划。子均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带那些家属是早就预谋好的,你怎么掌握的那些人的情况?”子均有了疑问,雨春为了他的安全,早就策划了五十名侍卫的家属做媒介。(未完待续) 第475章 南唐郡主 安排好了那些家属进入南唐,雨春这里就开始教授绣娘们的机绣,一个月的时间,她们基本掌握了机绣技巧,达到了雨春满意的程度。 到南唐开设绣坊,才是雨春的主要目的,杭州那个好地方,是雨春早就想把买卖铺陈的城市,这次的机会多好,有人给经费,还是可以借大力。 准备好了一切,就往南唐前进,跨过千里长江,江南的景色美得迷人,季春三月野花开的正艳,大路边杨柳葱郁,杨柳絮满天飘飞似朵朵白云,山花烂漫正迎接这个花一样的主人。 雨春赞叹:江南就是生就的美景,可不是后世人改造出来的。 古代的江南更是天然的美,美得让人陶醉。 子均看雨春探出的头一直留恋外面的景色,自己成了晾了的鱼干儿,不受控制的拉了一把雨春的衫袖:“喂!有完没完,视我为无物了……” 雨春正把此时的蓝天和现代的相比,却是是清澈了很多,白云也是雪白的,空气是清新而甜。 被人一拉,影响了心情,回头瞪了子均一眼:“看你都看腻了!有点儿自觉性好不好!”雨春的话把子均气乐,双臂揽过正在倾注美景的雨春:“过来吧,看了一路也不嫌累。”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雨春心里一滞,神情愣怔了片刻,随即回神,感觉这个怀抱很柔很暖,有些留恋的心思。 他的唇已经点到她的额头,让她心里一颤,随即扎到他的怀里。 子均紧紧的抱了一刻,声音低哑郑重说道:“总看着我!不许腻烦,不许看别人!” 雨春“噗嗤!”就笑了,挣出他的怀抱,掐了他一把:“不许看别人就看不到了?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腻烦劲还小点,要是不看别人,就更腻烦。”雨春说完就是一阵“呵呵!”的笑:“这叫视疲劳,你体验一下儿。” “尽是怪语奇谈,我看你怎么就不疲劳?我想每时每刻对着你,你不能转头,总看着我,我才放心。”子均语气郑重,神色紧张,引起雨春的讥笑。 “原来你还是个病人,典型的爱情恐惧症,你这是得不到的珍惜,得到了就不会当好的了。”雨春笑了他一阵,子均的脸色好苦,自己可是想进一步的,可惜办不到,这丫头可不是村姑傻妞,不好糊弄,难道真像她说的,得到了就不宝贵了? 不可能,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自己看她多少年了,还没有看够,不会有够的,永远不会够,抱得又紧了一些,雨春却挣扎了起来。 “放开啊!勒死了!你想要人命?”雨春几乎暴跳:这人可真黏糊, 子均没有放松,他是有个度的,抱得怎么会勒坏她呢?只是他的力气大,雨春挣脱不了。 嘴贴到她的耳边,低声俏语说起了话:“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们能走到一起?” “那都是赵二干的损事儿。”雨春咬牙切齿,子均就看她好笑,真跟个孩子一样。 “没有赵二你就不嫁给我?”子均声音低沉而霸道,把雨春的耳朵刺激了一下儿:这家伙骨子里可不是个老实的,原来是蔫吧坏。 雨春的语气也不甜润了,厉色地说到:“是不是你收买了赵二?”雨春装狠厉,一副要掐死子均的表情子均 自己却“噗嗤!”笑了起来:“我的聘礼都下了,赵二这个狡猾的也会被冤枉。”子均得意的笑脸添了几分自豪。 “我可没承认你是什么聘礼,你就是一个管家,发展了几个铺子,我给你工钱就是,想讹人办不到,一个奴仆,还想霸占主子?美得你!“ 子均笑得狐狸模样:“管家,管家,就是管你全家,连你带儿子我是一起管,我就是你一辈子的管家,愿意做你的奴仆,你还不满意吗,满意的话,我们就入……”子均的话没说完就被雨春狠掐了一把:“哦!”的一声惨叫:“好狠!” 雨春狠笑了一把:“让你胡思乱想,再想邪的宝剑伺候!” 子均赶紧摸摸脑袋:“还长着呢!” 雨春就笑,笑够了,雨春的精神还是紧张了,提高了警惕性,不能再和他打诨了,当心色狼吃人,看那个眼神很危险。 雨春装起了生气,再也不理他,任凭子均怎样逗,怎样引诱,雨春绝对不开口,闷闷地坐着。 子均猜不透她到底怎么了,这样的态度是从来没有过的,子均也消退了欲望,无缘无故的就恼了,可不是雨春的性子,子均就迷糊了,不管他怎么哄,雨春就是不开心。 这一路上,愉快了半路,后半截可是寂寞无聊,雨春的风景也没看,子均的心情也沉重,使尽了最后的解数,没有得到心上人的回眸一笑,沮丧到了极点的他也只有默默地无言了。 雨春这才放心,不由得开心庆幸:这才是个乖孩子,老实巴交的多好,一点儿不讨人嫌。 一路落寞。可盼到了目的地,要逗得你一笑倾城“咳!”还是那一副尊容。 只有另谋出路,安顿好之后,子均就开始拜访,上至李煜,下至府县,全都打点满意。 李煜看到钟离子均回来了,自是兴奋地了不得,以前和钟离子均一起吟诗作画,相处的十分融洽。 李煜很看重这个一甲状元,他认为柴荣没有眼光,赵匡胤照样没有眼光,只有他李煜惜才爱才,这样的人才都不知道珍惜,是留给他李煜的。 李煜的人早就探到,后周的郡主在大宋已经被排挤出来,失去了郡主的封号,钟离子均被贬的原因就是因为与柴荣争这个郡主。 再次的南下还是因为这个郡主,大宋的皇帝还是觊觎这位郡主,所以钟离子均携郡主南逃,那位郡主在大宋的产业都易了主儿。李煜马上就要施恩惠,真是个好机会,他要给钟离子均赐婚,册封雨春为南唐郡主,自己做个主婚人,一定会收复钟离子均的心,为自己效力。 钟离子均一听可是高兴的,在大宋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亲,在南唐成亲是最好了,雨春成了南唐郡主,会避免李煜的怀疑,雨春的安全系数就高了很多。 雨春一听可不乐意了:“是你求的李煜吗?” “怎么可能,我是有那样的想法,没等我提,李煜就抢了先。” “你不应该答应,他这是用小恩小惠拉拢你,想让你为他效力,我们的身份不允许这样做,等以后摆明了,你的名誉会受损的,别人看成忘恩负义就不好了。”雨春不想让子均和他爷爷一样,辅佐几个朝代,被人耻笑。 “这叫各为其主,这样做对我们的任务帮助很大,你成了南唐的郡主,是有了安全保障。”子均说了自己的想法。 雨春虽然觉得有道理,可是她不想欺骗李煜,那也是个可怜人。 “你还想对得起他们?你是挖人家墙角来了,各为其主,你懂这个就行了,干事情只看结果,看的什么过程?”子均说服了雨春。 “你够狠!”雨春取笑他,只有这个时候,子均才看到了雨春的真性情。 不由得心里一荡:“你就答应了吧,我们这样相处,只恐我某次把持不住冒犯了你,就委屈了你,我们成亲只睡在一起,我不会造次的,你放心不?”子均的语气很诚恳。 雨春想想是这个道理,自己的身体小把持得住,这个生理旺盛的大男人真的是控制不了,雨春最怵的就是生孩子,虽然不好说出口,还是提了要求:“我……我的身体小,就害怕……” “害怕什么?”子均笑得贼贼的,看着雨春羞红的脸,她还是真的难有这样的时候。 雨春的嘴一噘:“生孩子……” “哈哈哈!……”子均笑弯了腰,正色道:“你早说,我们可以不要孩子。” “那……你想当绝户?”雨春觉得他的话很怪,哪有一个男人不想要孩子的,就是现代人也做不到。 “纳几个美妾让她们替你生。”子均说完就哈哈大笑。 “你是在诱骗,看我不剁下你的脑袋!”雨春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就要发怒。 子均摸摸脖子:“这里好疼,二十岁以后可以吧?” 雨春满意的笑了,子均抱起她来旋转了十几圈,欢快地喊起来:“好贴心啊!”站住了就是对着脸颊:“呗儿!呗儿”亲了十几口。 “你耍猴呐?放开我!”雨春也不用再装严肃,放开了压抑许久的心闸,奔放地笑了一阵子。 子均拉过来雨春,悄声问道:“春儿!你是不是很渴望和我成亲吗?” 雨春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子均是想看她的羞红的脸,那个颜色才是春花烂漫的美景。 雨春骂了一句:“自恋狂!” 子均又是一阵大笑:“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雨春气闷的喊一句:“疯了!” “御旨到!”院外一声喊,掌柜领着一个太监进来。 娘细的声音响起:“我主谕旨册封林雨春为南唐昭雨郡主,赐封地食千户,领旨谢恩!” 又宣了李煜的赐婚诏书,赏了老太监打发他走了,子均乐得围着雨春团团转,雨春被他转得发晕,大喊一声:“有完没完?你就不许老实一点!” 子均又抱起他疯狂了一阵,雨春真被他的疯劲儿震撼,这个人可不是以前的钟离子均了。简直一个狂人。(未完待续) 第476章李煜赐婚 婚礼要在一个月后举行,南唐的皇宫忙乱起来,连小周后都加入了准备工作,小周后跟李煜可是情投意合的很,李煜想干的事情也是 她极力热衷的。 忙得脚不沾榻心里是乐得开花,小周后没有为李煜办过什么事,就是一个被娇宠的笼中鸟。 小周后在后世被誉为传奇人物,实际这个人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她的姐姐是李煜的皇后,李煜和她姐姐也是情义浓重的一对情侣,恩爱得了不得。 可是等她病危之时,李煜却勾引了小姨子,把她视若无物,死亡在即的大周后的感谢是如何的? 李煜自诩多情,他的情在哪里? 只不过就是帝王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 李煜的下场不怎么样,小周后与他的情义呢,说的是被赵二强幸,也就是俊着她说,她为什么没有为李煜殉情,说明了她的感情不是真实的,李煜就那个德行,要不是个皇帝,小周后怎么会不等姐姐咽气就欺了窝儿。 雨春对这个人是鄙夷的,也不会同情她,就是看不起她抢姐夫的行为,为了荣华富贵,勾引赵二也是她的拿手好戏。 雨春现在就担心起小周后会欺京娘的窝儿,这个妖冶的小周后,会是个坑国坑城的妖孽。 雨春现在都想整治小周后,出去京娘的心腹大患。 让她们皇宫里忙吧,雨春这里照样买卖兴隆,杭州这个风景优美国富民丰的宝地,游客聚集之地,买卖商贾云集的地方,特色吃食是非常销路好。 在整个杭州城,雨春扩大了多处经营,麻辣烫、烧烤店,设了分店六处,方便杭州的居民食客。 在临海的码头,也有两处,为那些南洋的商人服务。 雨春每天忙于餐馆的奔波,李煜给了她侍卫八名,说是出入保护她,雨春也不理会他的用意,就是多了几个苦力,捕鱼的网撒得无遗漏,雨春只有放心大胆地扩展自己的买卖。 钟离子均被李煜天天叫进宫,不是画画就是吟诗赋辞,要封钟离子均官职,钟离子均只有天天找托词,拖延一天是一天。 一个月匆忙过去,雨春的郡主府已经装饰好,成亲在即,雨春的买卖也就进入了高峰。大婚的日子到了,雨春才停下忙碌的脚步。 三天前,雨春就被接进皇宫,受到了南唐皇宫热情的款待,接风洗尘宴席上,雨春才认识了小周后。 说这个人漂亮倾国倾城也是说不上,她就是有一种亲和力,嘴很会说话,就是嘴甜,很恭敬人,不愧是大家主教出来的奇葩,是个专会迷人的宠物,迷得李煜神魂颠倒,只顾了与美同乐。 小周后的琴棋书画也是很精湛的,宴席上一曲凤求凰奏得李煜销魂,这个人一点没有皇帝的资质,与宋徽宗说是一个妈的最恰当。 吃喝玩乐,样样皆精,酒席延排场比柴荣的阔得多,比赵匡胤的丰盛得更多,看这样子不管历史怎么改变,他也注定是亡国之君。 雨春和小周后处了几天,发现这个人还是很厚道的,这个人的心性就是就是和李煜的脾气投,国事是一点不会操心,她恐怕连想都不想,只是活在画境之中,只有喜没有忧,活得天真烂漫,玩性无邪。 她并不会考虑为李煜网络人才的大事,只是遵照李煜的话做。 皇帝皇后都是这样风雅无限,这个国家只要有人惦记就会丢失他的皇权。 雨春感叹一回,幸好李煜夫妻都是这样的性子,要是和柴荣、赵匡胤一样的性子,这个国家可是统一无望,自己的任务就不好完成,危险会更大。 虽说雨春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心里始终忐忑着,自己救了赵匡胤,就是救了一个祸害,让自己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没有赵匡胤的话,自己怎么会跑这个地方来担惊受怕。 赵匡胤可别干出来长年让她到外族搞敌工的险事,他想讨伐的地方多了,收复燕云十六州,消灭异族,攻打西夏等等,赵匡胤的野心大着呢,可别再选她做这个情报员。 看了看郡主府,雨春的脑袋有些晕,做了柴家的郡主,又做了李家的郡主,再做赵家的公主,天下的人怎么老盯着她? 这里也就是个临时的住所,好与赖都没关系,自己一辈子就一次的婚姻,是要风风光光的办一办。 不用自己操一份的心,还是很宽慰的。 大婚的头天雨春就不再出宫了,老实的待在皇宫等次日出嫁。 钟离子均这一夜可是心神不宁的,老想雨春在干什么? 后半夜好容易睡去,很快就三更,今天可是要早起的,进宫去借接亲,五更鼓就奔着皇宫出发,皇宫里的乐声已经响彻了天边,钟离子均这边也是鼓乐齐鸣,进得宫门,皇宫里灯火还是通明。 雨春自己也没有准备嫁妆,皇宫里抬出的嫁妆足有十里红妆。 这个李煜为了招揽钟离子均,竟然做了这样大的手笔,一定是有人为他谋划的,他自己可没有这样的谋略,这么多嫁妆在这个富庶的国家来说不算什么。 南唐的官员都来祝贺,皇家的大事,谁也不敢怠慢,有的人对李煜的欣赏钟离子均是很不满的,心里不满没人敢说出来。 就是怕钟离子均抢了他们的风光。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耍阴谋的多了,怎奈钟离子均成了李煜的妹婿,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在李煜面前踩他一脚。 官员来得齐全,郡主府的酒宴也是皇家置办的,钟离子均却成了南唐的赘婿,这个角色钟离子均虽然憋屈,有失才有得,他得到了雨春,可是他梦寐以求的,这个钩他是愿意上的。 宴席巳时排起,直到申时才撤下。子均有些微醉,南唐的官员都是会享受的,酒肉美女是他们的嗜好,都喝得东倒西歪的被人架着走了。 只剩了宫娥和嬷嬷收拾残局,子均打赖不喝才躲开酩酊大醉,赶紧往洞房跑,雨春正在吃饭,三个丫环给她送了四次吃食,钟离子均脱不开身,叫身边的小厮拣宴席上雨春最喜欢吃的,挎着食盒送给雨春的丫环,子均半路装三急偷跑进洞房一次,亲了两个嘴跑了。 雨春早把喜婆子打发走,她可不会等大黑天钟离子均再等喜婆子念经挑盖头,到现在她吃了四顿饭,钟离子均送一次她吃一次。 钟离子均回了洞房,身后的宫女排了一长溜,一个托盘四个菜,十个托盘就是四十个菜,两个桌子并一起,赏了子英几个二十多道菜,几个人在外间吃喝起来,也不让她们伺候,钟离子均倒酒布菜。 雨春笑了起来:“你在外面吃了一天还能吃进去?我早就吃饱了,这四十多道菜可是真浪费了。” 子均笑道:“这样的事儿你也节俭?你可是一辈子就这一回,可是对不住自己的。” “我就一次,你就两次了?”雨春揶揄地一笑:“还给我定了次数,你就可以随便多次了?” “鸡蛋里找骨头,说话也挑毛病,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不许闹情绪,得罪我,我这个仆人可就不卖力气干活儿了。”子均狡猾的笑,雨春才觉这话不对味儿。 眼睛一眯,像两颗小钉子,瞪得子均一个激凌,雨春的手已经伸出,在他腰眼儿狠劲来了一把,俩人就对着那四十个菜运了半宿气。 交杯酒只喝了一口,辣酥酥的酒雨春是不习惯喝的。 几个丫环也是微醉,打起精神,把洞房的饭菜抬到外边,看着这些个好吃喝糟践掉心疼,就抬到凉快的地方盖好,次日天明还想吃,根本没人动一口,都是皇宫的御厨做的,真是舍不得扔。 雨春白天就睡了几回,这时是一点不困,子均是又困又累,躺倒床上就睡着了,雨春偷着乐,还发愁这一宿怎么度过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度过难关,明天再说明天的事。 快到了天亮才睡了一小觉,醒来就是天明,子均是真的累苦了,整整陪了一天客人,躲酒就费了极大心思,醒了一看天亮了,还糊涂着,看看想想才明白过劲,突然一个激凌,自己这是干得啥事儿,入洞房把新娘子扔一边自己呼呼大睡,雨春是不是恼了呢? 雨春不在洞房,跑哪里去了? 自己赶紧起来,觉得头有些晕。 雨春手提宝剑进来,看到子均她就是一笑:“早安,起这么早干什么。” 子均见她握剑,是不是洞房之中不满意?拿着宝剑来报仇,不像生气的样子,就忐忑地问:“你拿宝剑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就是看看。”雨春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雨春是高兴的,成亲都没落入魔爪,正在得意就想到了宝剑,取出来玩玩, 子均稍安,俩人没有入成洞房是自己的错,雨春既然答应成亲就是懂了夫妻之事,今日自己有错,她一定是有气的,拿出了宝剑示威,也是正常事。 只有陪着小心,温声说道:“对不起,我确实是累坏了,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子均脸色愧疚,说完满脸的通红。 雨春:“呵呵呵!”笑得开心,觉得子均太不了解女士了,拿他自己和女士相比,女人有男人那样急切吗?雨春心里偷笑了一阵子,真迂腐不开窍。 “这你不用愧疚,我们不是约好了吗?等我二十岁以后。”雨春笑得贼贼的,自己就狠劲绕他,绕得他五迷三道。(未完待续) 第477章婚姻磨合期 “那怎么行?我尽不到丈夫的责任,让我的心里有愧。”子均在绕雨春。 雨春一听这家伙真狡猾,婚前可是答应不碰她的,现在转弯绕,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答应的不会动手动脚的,说话不算数别怪这玩意找你麻烦。”雨春晃了晃宝剑,子均是欲哭无泪。 “你敢下手?君子动嘴不动手。”子均假装害怕,摸了两下自己的脖子。 雨春就“嘿嘿!”两声冷笑:“君子说话可不会食言的,你干的事就是小人行径,说话不算话,你竟敢骗我!”雨春鄙视一眼,挎着宝剑就往外走。 钟离子均想把洞房的亏欠补回来,看看她仗剑的架子,胆子有些发虚,是自己糊弄她说的不动她,自己真的成了小人,忍耐一阵再想招引诱她,只要她上钩,还怕没有如愿的时候。 想想自己理亏,就不敢造次了。 子英送了饭菜,胡乱吃了几口,就倒下补眠,精神养的足足的,豁出一宿不睡觉,下定决心熬一宿,老虎也要打盹的,还怕没有机会。 雨春看他呼呼大睡,觉得他是补觉,也不理会他,收拾了一个屋子,把床铺的舒适,也去补眠了。 子英三个也是补眠,她们也是熬了夜。 直到日影西斜,这些人还没醒,那些个厨子、嬷嬷、宫女都乐得睡到黑天还好,都抓了机会睡得昏天黑地的。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厨子揉揉眼睛,肚子也都空空,才想到一天没吃饭了,几个厨子都紧张起来,赶紧派人去问郡主要吃什么。 这时雨春才被叫醒,确实是解乏了,一身的清爽,洗漱一遍后更是一身的的精神,天气也不是很炎热,昨晚的剩菜也坏不了:“昨晚的剩菜放在哪里了?” 子英回道:“哪是剩菜,连筷子都没动,在冰窖里冰镇着,怎么舍得扔掉。” “就让厨子弄些个现成的就行了,昨天厨房也剩了不少,一定会吃不了的。”雨春说完,子英就去告诉厨子。 厨子一听很高兴,这一天可轻快了,郡主能将就,他们少干了多少活。 子均还在装懒,被雨春一喝,“嗖!”家伙就蹦下床。 雨春瞅着他就笑:“干嘛这样睡?” 子均却不动声色:“累坏了,成亲走不是个好活计,累得贼死,还没有尝到一点儿媳妇味儿。” 雨春狡猾的笑,小脸像花骨朵,眼睛眯起不见眼珠转:“君子不食言,大丈夫一言,八马难追,我可是个守信诺的人。” “你就是整治我的。”子均对准雨春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快速地说了一句:“小姑奶奶!救命!” 雨春被他吹得耳朵痒痒,,快速的抓了一把,咧嘴一笑:“自找苦吃!” “你不行就赏两个通房丫头!”子均狡猾地眨眨眼。 “行啊!我明天找人牙子挑个三五个给你,少不少呢?”雨春狡黠地一笑,看子均的脸红:“哎呀呀,说中了心事还知道羞?” “我要是不知道羞了,你就得哭了。”子均意味深长地笑,笑得好贼,雨春想把他掐老实了,又觉得总使那一招不新鲜,这男人可是难缠,自己算是上当了,这么小就让他吃掉? 万一有了身孕可是性命相关的大事,古代的生产死亡率高,医疗技术是一方面,女子的生育年龄小是个大关键,京娘和李雪都比自己大的多,自己还不满十五周,实在是太小。 被一个大男人摧残,实在是可怜,都怪赵二那个混蛋,赐的什么婚,把自己和钟离子均栓一起,要不是他胡扯,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下场。 雨春骂了一阵子赵二,再骂李煜,没有李煜的阴谋赐婚,钟离子均也不敢这样黏糊,这可怎么办?躲了一宿,第二宿呢,自己怎么落到了这个困境? 睡了一天也精神,雨春就猛吃猛喝,准备夜间醒一宿。 子均也是这样的打算,俩人不谋而合的,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饭后,俩人就僵持起来,雨春拿了本书看,子均也挷了本书看,哪个人都精神得很。 子均觉得失策,雨春觉得自己还是不笨的,想到了他会这一招儿,有备无患没有落他掌心。 这样熬了半宿,子均见雨春困了,就要抱她上床,雨春一下子精神了,推开他的手,走到自己房间,咣当门一关,倒到床上就睡,剩一个傻眼的子均坐在那里发呆。 这丫头是真没面子,自己这个冷板凳坐的结实,他也知道她小,自己不应该,可是自己怎么忍,不追着她怕被人抢走,追着她自己又忍不了,这可怎么办呢,分居?折腾八开的还闹个分居,明日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定下个准头,给自己点希望。 娶到手的媳妇就不能动,这个憋屈劲儿就别提了。 忍了又忍压下那股火儿,躺倒榻上睡不着,总想进那个屋子,看看也行。 这一宿难受总算熬过去,第二日开始谈判。 早饭一过,子均就叫住雨春:“春儿,我有事和你说。” 雨春吓了一跳,才躲过一宿,是不是又来了? ”啥事啊?”雨春偷笑看他一眼。 “明知故问!我能有啥事?”子均苦笑?“没有你这么磨人不听话的,就不能随和点。” “要是我答应的事,我会做到,你为何不能做到?你还让我怎么信任你,我现在已经对你没有信心了,你照量着办,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雨春气鼓鼓的走了,不使这个招儿,自己是躲不了他了。 子均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自己是不是心太急了,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三二年? 看样子她是真的生气了,她会不会离开这里回东京呢,想到了这些子均一阵心慌,拔腿就往外跑:“春儿!春儿!你在那里?” 雨春就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听到他喊,并不回声,心里暗笑:自己可是占理的,没有答应他什么,他就是不高兴也不许瞎赖。 如果他再纠缠,自己就逃走吓唬他,保准一使就灵。 雨春偷偷得意,敲门声吓了她一跳:“春儿,开门!” 子均的声音带着颤音,表达了他的急切和惶恐,雨春的心有些软了,咬咬牙,就是不理他,这人很得寸进尺,给他一点儿脸准得趁虚而入,不管他怎么喊,雨春就是不吱声。 推推门插着,猜想她是在屋里的,子均放了心,只好回房继续发呆。 次日起来是要进宫,三天回门,皇宫就算雨春的娘家,雨春起的早,练了一阵子剑,满身的细汗,觉得身体松缓了不少。 “早晨好!”雨春对子均招呼一声。 “不好!”子均神色不愉地回了一句。 雨春心里偷笑,他自己不守承诺,还掉脸子给人看,哼!自己还是要走了,不再理他。 雨春神色不变地洗漱完毕,用罢早餐,就准备进宫的事情,雨春啥也不管,只操持自己这一份,礼物,人情份子都是子均操持。 子均长叹:真会省心。 雨春看他的苦脸子,只当看不见,子均更加憋气,她装傻充愣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子均心里憋屈,俩人面对面坐着,雨春也不看他,他一眼一眼的偷瞧雨春,只见她神色如常没有变化,心里更加气苦。 进了皇宫,小太监前来引路,吩咐随侍的车辇抬着进了小殿,这里是李煜宴客的地方。 李煜和小周后是极其的热情,小周后春风满面笑靥如花,拉着雨春的手说起了甜蜜的话儿,听着小周后的话语,就感到自己是个拙嘴笨腮的,小周后的小嘴儿是真巧,一口一个妹妹,声音甜到人的心里,脆糯的语言真像黄鹂出谷,说的全是人愿意听的话。 雨春想这人做个宫中宠物就是瞎了人才,她的机变和口才最适合做媒婆,准会把人说的信她那一套,哄得两头都叹服。 雨春只听她说,不会和这个巧嘴八哥周旋,只是微笑以对,听着她念经,这些人可都是信佛如神的,好像就是学会了念经。 小周后给了雨春一顿碎碎念,主要的就是要雨春劝钟离子均入朝为官:“御妹,圣上很看重钟离先生,如果他入朝为官,定会委以重任。” 吧嗒了半天,目的就这一个,雨春对小周后展开一个笑脸:“娘娘,小妹会提醒他的。”雨春的这种答复,小周后挑不出理来。 那一边,李煜和钟离子均相谈甚欢,李煜这人不会别的,见面只有诗词琴棋书画这一套,国家大计他是一句也不会涉及,国事朝政他一点也不热衷。 子均对李煜的喜好不感兴趣,嘴上应付着他,心里想的却是晚间怎么能得到心上人的青睐。 心不在焉的样子一会儿就走神,听不到李煜说的是什么东西。 李煜好像看出了他的不经意,拉起子均换了座位,李煜想的又是一套,认为子均是新婚熬得精力不济,这个李煜是深有体会,他不知做了多少次新郎,疯狂过多少新婚之夜,体会颇深。 谅解子均对他的话不重视的姿态,没有精神听不是罪过。 子均看到李煜的表情和举止,猜到了李煜的心思几分,子均只有苦笑,以己度人的李煜,自己可没有他那样的风流命。 掌事太监召唤宾客入席,陪坐的还有李煜看重的文人,坐到了宴席之上,李煜还是说兴不减,那些文人满口的奉承之词,直到酒菜上齐,李煜的嘴才稍停。 席间继续谈笑,李煜甚至咏起诗词,子均对李煜的词不感兴趣,都是些风流韵词,有的还让人听了不自在。 李煜还给子均布菜让酒,几个文人整整奉承了一餐的时间,这一餐也长,足有三个时辰,李煜的嘴也不累,念了词就念诗,再就是讲佛经,念得子均昏昏欲睡。 雨春那里被小周后也是念得晕乎,饭菜吃了不少,李煜却是个会享受的,皇宫的御厨手艺比大宋的御厨技高一筹,菜做的极精美,拼盘的样子漂亮,口味也是极佳。 食后让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算是没有白来南唐一次,等赵匡胤收复了南唐,这些厨子能否被大宋皇宫收揽,如果能流落民间,自己可要收留这些个御厨为自己的餐馆所用,在这样的时刻,雨春想的是餐馆的利润。 钟离子均在想自己的幸福,好容易盼得李煜累垮了,讲学的兴致消耗光,微醉的李煜被太监扶出小殿。 李煜还能和子均招手道别,被太监扶持送客,这边小周后也是恋恋不舍送雨春出来,临走还要紧握雨春的手,表示亲近?“妹妹,随时都可以进宫来,嫂嫂可是寂寞的,你来了我会心情愉快,盼望你多来。” 雨春怎么会不恭敬,对上小周后的一脸的微笑,那个自然的神态让小周后高看一眼,不卑不亢,泰然自若,虽是个商人,却具大家闺秀的风度,气质高华,悠然淡定,贵气芸芸而不失让人亲近的资质。 人见人喜的容颜,满腹的才情虽然无意显露,却让人感觉颇深。 二人是依依告别,小周后再次的嘱咐,雨春频频点头,坐到了马车之上,就对上了子均一张苦脸,瓮声瓮气的语调声音极是沉闷:“雨春,你和小周后亲近个啥劲?把那个热乎劲儿对着我来才是。” 雨春:“嘿嘿嘿!”一阵笑:“你还吃小周后的醋,我要是和李煜亲近你吃醋还差不多,学的那么小气,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 子均一听眼睛都红了:“你还想和李煜亲近?气死我了!”突然间他扯过雨春的袍袖,拉起就抱在怀里:“我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我可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雄风,你服不服?” 雨春突然被他这样一扯一抱,吓了一大跳:“你……你胡闹什么?放开!” 子均收了收臂膀,抱得更紧:“不放!,我要把你就地正法!” 雨春一听这小子胆子壮了,真是不像话!挣扎了几次,却脱不了身,不由得大怒,想踢想打,手脚都被他禁锢,只有脑袋还是能活动的。 瞅准了机会,突然就下了口,子均一声闷哼,抱她的臂膀松了松,再次的抱紧。 觉得他没有撒手的意思,雨春就急,再次的想咬,却被子均誊出的一只手托住了下巴。 雨春被他控制,两腿夹住她的双腿,臂膀揽住手和腰,一手托下巴,嘴就对上樱唇,慌乱地就啃食起来。 雨春挣不脱,只有硬抗,紧咬牙关,使劲地恨他,怕自己一软,被他趁虚而入,再被他挑逗上钩,失去防范能力,雨春认为一切全完了。 子均的舌尖攻不开雨春的牙关,心里急的慌,就放弃了嘴部的攻击,用舌头舔她的脸,雨春气得脸色煞白,男人就是没有好东西! 雨春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的那样,对她软的她是狠不下心来,跟她来狠的,她是不会屈服的,不管子均怎么挑逗,她就是一个感觉恨。 大手都伸进她的衣裙,虽然也是一个激凌,可她很快就板住,用了几种手段,都不管用,子均感到自己很失败。 突然心里一震浑身的冷战,他想到了那座破庙,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抵抗三个叫花子的疯狂,最后以命相抗。 别让她拿自己当了叫花子,要是让她有了那样的错觉,自己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会一落千丈,恐怕就没有了修复的机会。 如果让她记恨起来,以她的性格,绝对会分道扬镳,就是自己纠缠一辈子,顶多就是她不嫁了,她的性格也是干得出来的。 子均很后悔自己的莽撞,自己喜欢的是她坚韧不拔的性格,为什么还犯了相强的错误?是一个男人原始的冲动催的,还是以为她好糊弄好欺负?自己今日损的形象怎么还能补回来? 都是自己的错,自己竟然骗她,对她无理,知道后悔此刻恨不得扇碎自己的嘴巴。 子均满脸的悔意,红透像个虾子颜色,讪讪的撒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混蛋!我……” 雨春脱离了子均的束缚,慢慢走出去,被他舔了满脸的唾液,倒没有觉得肮脏,只是感觉他的唇软软的,那种特殊的感觉让她差点控制不住,摸了脸一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按理说,成了他的人,就应该顺从他的要求,可是他不遵守诺言,是一开始骗她,还是认为在自己面前可以随便? 不能给他留下那种自以为霸道他就应该的的心里优势,认为只有他控制别人的权利,别人没有话语权。 这个劲儿一定要扳到底,不可让他任意而为,等跟自己磋磨够了,不顾她的感受,再想混个三妻四妾,认为自己管不了他,到时再扳就不好使了。 不能给他留下自己可欺软和让他我行我素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窝囊印象,不只是让他怕让他从心里怵。 雨春去洗罢脸,重新梳妆,逛起了南京城,这里虽没有杭州的风景优美,却是千年古都,很多朝代在这里建都,也算个老皇城。 繁华的街面吸引人的眼球,街上的百姓也比别处的百姓穿的衣衫鲜亮了不少,看不出百姓有多穷苦。 小摊小贩也都精神十足,吆喝声脆响,还有妇女摆摊卖货的商人,也敢高声吆喝,这个时代的吃食的名称都和现代的区别很大,他们口里的各种饼,并不是现代的饼。 喊蒸饼的是馒头,喊汤饼的是面条,喊炊饼的是一种小胡饼。 这里的吃食五花八门,什么糖酥卷,扬州汤饼,蕲州烧麦,苏州汤角。雨春尝了三份,蕲州烧麦一碗,苏州汤角一小碟,买了一番糖酥卷,还边走边吃,有很多人看她,她也不以为意。 钟离子均就在远处看着她,嘴角绽出了微笑,她还记得品尝美味,一定不会是十分的气愤吧?微扬的唇角和挑起的眉梢,暴露了他的得意:她就是与众不同,自己爱的就是这样的温婉而又韧性极足的她,泰山压顶不弯腰,临危不乱,自己极尽了挑逗之能,她也能一抗到底,如果有人那样引诱自己,估计自己是把持不住的。 雨春继续往前走,手里的糖酥卷突然被人抢走,一个小叫花子夺走了食物疯跑起来。 随后,雨春被人撞了一下儿,几个人迅速离去,雨春不屑和叫花子计较,就是那个花子跑得再快他也没有雨春的速度。 雨春只看到了人,并未觉察有什么异样,继续走着,到了一个卖古玩的小摊儿,挑拣了一个小小的玉坠儿,是不是宝贝她不知道,只是看着样子和颜色就是喜人。 “摊主,这个多少银子?”雨春一问,摊主就是眼睛放光,见这位穿着贵气,虽没有丫环仆妇跟随,也是育种富贵逼人的感觉。 摊主眼球嘀溜乱转,脸面的贪婪之色渐渐升起,这样一个小丫头不会懂这个行情,好歹的唬一唬,就赚个十两八两的。 摊主麻利搭话:“姑娘好眼力,一看就是个识货的,初次交易,自当照顾姑娘,给姑娘的就是优惠价,本应二十五两的价钱,就留给你十五两,姑娘捡了个大便宜,回家偷着乐。” 这个倒是忽悠不住雨春,她也不是小孩子,摊贩的话怎么会信,一下子就优惠十两的东西更让人怀疑,雨春倒是认得是真玉,要是在后世可能值钱,这个古代可没有这样贵。 讲了一阵子价,终于以三两谈妥,雨春往袖袋里掏银票,摸到了空空的袋子,不禁一阵火大,猛然想起叫花子抢糖酥卷,几个人就碰了自己的袖袋。 嗨!南唐这个富庶的京城,照样有贼。摊主看雨春没有拿出钱,不由得一阵冷笑:“驴粪球子外面光!”雨春就想踹他一脚:“小人见识!”雨春不屑一顾,甩袖子要走人。 突然的衣袖被人一扯:“姑娘留步!” 雨春的头一扭,见到了一个很面善的人,这人和谁有一像呢? 甩掉那人的手,回头想走,又被那人扯住。(未完待续) 第478章醉卧闺房 雨春心里恼怒,此是何人?胆敢在大街之上拉拉扯扯,雨春甩掉他的手,愤然怒道:“何处竖子如此无礼!” “姑娘息怒,在下李从谦。”他手里拿着那个玉坠,递给雨春,另一只手就抓雨春的手掌,意思是要把玉坠给她放到手心,雨春的手快速的一躲,没有被他抓到,狠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笑道:“姑娘要买这个玉坠,是缺少银子,在下替你付了,给你。” 雨春并不承情,哪里来的冒失鬼,动手动脚的不知礼仪:“我没钱也不会要你买的东西,收起你的银子。” 雨春转身,那人紧追两步:“姑娘留步!我没有恶意。”突然他的脚步一滞,手里的玉坠被人抢走。 一看来人,比他高了半头,清秀的面庞,文气的举止,虽然是抢他的东西,也抢得一派文雅,心里就是一堵:“何方壮了胆子的宵小之辈,敢在南唐的京都撒野? 子均把银子扔给摊主,追了雨春而去,男人愤怒,直追下去,逮着子均的踪影不放,当时那人的玉坠被钟离子均夺走,心下还在怔忡,没有想到降服这个人,一会儿就思索过味道儿,岂能被人欺负? 雨春在前边走,钟离子均已经追上了她:“春儿!给你!” 雨春看到玉坠到了钟离子均手里,也没了欣赏的兴趣,她听了也没有言语,直直地往前走。 子均一个急性,飞身到了雨春面前,抓住她的手就往手里塞,突然一声大喝:“走开,你哪里的强盗?胆敢抢劫!” 那人一拳打向子均的脊梁,自己一个到转身,挡在雨春前边:“哪里的狂徒!好大的狗胆”子均一声断喝,伸腿就是一脚,就踹到那人的腰胯之上。” 吭哧!一声闷哼,那人倒是勇猛,并不在乎疼,甩开了拳头,打向子均的面门。 俩人就一拳一脚地抡起来,这次有了防备,谁也打不到谁。 雨春看二人打得有趣,闷笑一声,迈步走开,二人见雨春一走,立即停止了斗争,那个人比钟离子均跑得还快:“姑娘等等!我有话说!” 钟离子均一看:这是个什么玩意?敢纠缠自己的媳妇?加快了脚步就到了那人前边。 对着那人高喊:“识相的赶快滚!” “我看是你得滚!”那人的声音洪亮又超过了钟离子均。 雨春走在最前,这二人就在后边追,雨春也没有兴致赏景了,匆匆要回郡主府。 郡主府离此并不远,进了郡主府,钟离子均和那个人也到了门前,那个守大门的给钟离子均施礼:“郡马爷回来了。” 子均“嗯。”了一声,那人就要往里闯,子均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胆敢私闯郡主府,你想死?” 那人才抬起头,看看上边不由得心中一震:郡主府?他快速搜罗信息,明白了这里是谁,是皇帝新封的郡主,还赐了婚,自己才从鄂州回来,并没见过那个郡主。 门子呼他郡马,他就是那位郡马?前边那位姑娘是郡主吗? 那人合计一下终究不敢进去,只等钟离子均进了府门,他才走上前,和门子询问那位姑娘是谁。 得知了实情后,他才匆匆走了,门子不解其意,那人却是心思复杂,她俩即是夫妻,怎么看着不像,姑娘没有接男人的手里的玉坠,对他的态度和自己的一样。 其中一定有蹊跷,皇兄为什么给人家赐婚?那位姑娘一定是不同意,皇兄乱点鸳鸯谱,错系红绳。 要是系到自己身上就好了,那位姑娘一定喜欢。 他匆匆往皇宫走,要找皇兄问问是怎么回事? 雨春进了房,子英、环燕、小芳三个都在四处找她,不声不响的郡主就走了,没有带她们一起出去,她们担心郡主出事,已经满宅子找了一遍,正在急得冒汗,见到雨春回来,全都惊呼:“郡主,您去了哪里了?” 雨春看到了她们几个急的脸通红,就一笑说道:“我也不是头次一个人出去,你们慌什么,我就是出去逛逛。” “郡主这个地方不比咱们东京,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异国他乡,知道这里的人什么样?”子英说道。 “是啊!听说京城里的几个王爷们都挺霸道的,歪瓜裂枣不少,那些个皇亲国戚,将相家的少爷都不大厚道。”环燕又是听人说的,去皇宫的路上就有人偷着议论。 “就是,皇帝哥们不少,上边的都死了,皇帝是老六,下边还有四个哥们,有个极不厚道的。”小芳边说还想象那个坏人是啥样,心有余悸的样子。 雨春看她们真的是关心自己,就调侃道:“要是那些王爷那么不着调,欺男霸女的,他也是先抢你们,你们比我长得漂亮,我这个小人儿,没人会看得上,你们跟着倒给我找麻烦,还得搭救你们。” 几个丫环都:“噗嗤!”笑了:“抢我们?我们比郡主漂亮?哈哈哈!哈哈哈!”三个人笑得打跌:“大姑娘上轿是头一遭,郡主夸我们,找不到第二个人夸我们。” “郡主,您是不是说倒话?我感觉咋那么不真实。”子英笑道。 雨春听她们乐,自己也乐,好像有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感觉,说真的,这几个丫环都不漂亮,可是雨春就看着她们顺眼,顺眼就觉得漂亮,雨春可没有贬她们的意思,只是调侃。 笑闹了一阵,都被子均听了个清楚,心里有些酸酸的,自己在她的眼里都赶不上几个丫环,这几个丫环没一个让人看着顺眼的,她好像情人眼里出西施,夸了一朵花,一点贬意没有,从心眼里喜欢她的丫环,她要是对他有一点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感觉就好。 钟离子均怨妇一般的眼神,盯着雨春的背影,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心里就不舒服,哪里来的野猫,敢闯入他的世界,他是在找死! 到了午间的饭点儿,自己才见到雨春,因为早晨他说了不好那句话,到中午雨春就不理他了,见面就是鼻子一拧,拿出十足小孩子的架势,跟他继续装傻,自己手里攥着那个玉坠,心里痒痒的难受,想把玉坠给她。 可是他没有机会,雨春不正视他,让他心慌意乱,方寸已失,吃了一顿饭,相对无言,给雨春多次的夹菜,要送到她碗里,都被雨春躲过,这个失落劲儿,别提多难受。 钟离子均心里有个好招儿,晚饭过后,偷偷躲到雨春的房间,藏到帐幔之后,等到雨春回房,躺下睡熟,他就悄悄躺到她身边,屏息静气陪她,也不敢动手动脚,让她发现了了不得,就这样静静守着,心里踏实,那些个妄念,再也不敢有了。 悄悄过去半个月,雨春并没有发现,雨春是每晚睡得不早,早晨起得很早,躺下就是一宿,早晨起来的很准时,子均早晨也用了藏匿法,这些天都没有露馅。 有时候在温暖的被窝里还搂了她一阵儿,心里满足极了,生怕惊醒她,坏了自己的大好事,晚间担惊受怕,白天偷着乐。 那一日,子均被李煜宣进宫,喝的有些醉,回来就呼呼大睡一阵,醒了也有些糊涂,晚间就藏到雨春的房间,很快就睡着了。 雨春一进房,就闻到了一股酒气,一阵鼾声传来,雨春吓了一跳,噌呤呤!宝剑出鞘。 幸好雨春是个沉稳镇定的性子,否则,宝剑砍下,子均就不知要碎成几段。 听到鼾声也知道这个人没有反抗能力,雨春没有生张,剑刃挑起帐幔,露出一个人脸:钟离子均!雨春震惊片刻,突然醒悟,他藏在自己的屋子里要干什么?啊?这小子学坏了,想干坏事,真得杀了,不能留了!” 剑尖直指他的咽喉,给了他一脚,子均猛醒,心房就是一颤,感觉有什么不妥,他还没有醒过神来,看到明晃晃的剑刃,看到一个怒容,浑身不禁抖起来。 哎呀!娘啊!再晚醒一点儿,脑袋就掉了,这一惊,彻底回神,明白过来什么都露馅儿了,自己在雨春的房间被逮到,双方都看清了,雨春一定不会下手了,还好她性格沉稳,胆大心细,否则要是个楞实的,自己的脑袋一定搬家了。 雨春剑刃收起,气哼哼坐到书桌之前:“你给我解释清楚!” 子均心里发毛,自己心虚啊,虽然是夫妻,可这是她的闺房,是不许他进的,自己私自闯进来,睡了多少日子。 可别心虚说走嘴,招出以往的行为,被她看不起,今天的事情被她抓到,可是抵赖不了的,那也得找好理由,不让她抓错处,这是什么事呢?自己的媳妇还得做贼。 灵机一动想到了招儿,喝酒的借口可以用,只恨李煜这个混蛋,喝的什么酒,整天的纠缠,真是无聊。 子均装起了醉醺醺的样子,眼神也迷离起来,连窘带吓的脸早就红了,嘴里含糊说了几句:“这是哪儿,我们还喝?” 不会撒谎的人,让人一看就穿帮,雨春早就看出她的眼神清明,他喝酒已经超过了三个时辰,现在却装起了醉,一看就是糊弄人。(未完待续) 第479章 赵二出使 子均支支吾吾的让雨春更加怀疑:“你实话实说吧,藏藏掖掖也没用。”雨春喝斥一声。子均挠挠脖颈呲牙一笑:“不就是走错了门吗?我也不是外人,我们是夫妻。到你的房里有什么奇怪?” “哇!你这人还真是硬气,我许你进我的房间了吗?偷偷摸摸像个賊,你想吓死人?行为不轨,思想龌龊!怎么学成了鸡鸣狗盗,真是看错你了!” 听了雨春的话,子均心里又踏实了,不信雨春不怕做寡妇,她不能杀人,自己也不会等着她杀。 “我没有坏心,就是喝醉了,好像很想你,就来了这里。”自己就是要抵赖,怎么会说出实情,他明白雨春怎么不了他。 “你这人怎么尽是瞎胡闹,我要是听到有人呼噜一剑砍下去,你的身子就是两截了!”雨春咬牙恨齿地数落他。 子均马上就抓到了机会:”两截了有什么了不起,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雨春听明白了他这话,他就是故意的,雨春也作难了,怎么办?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你没成亲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死呢? 看起来自己真得出走了,再拖下去,早晚让她吃掉,到杭州去,去逛西湖,看看那里他置的餐馆,再到江苏跑一圈。 子均见雨春眼珠乱转,赶觉她就是要逃跑的样子,心里没着没落的,不由得就慌起来。 嘴上也不硬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正以后不会喝酒,一切听你的吗,你不想让我动,我绝对不胡来,我想明白了,要是我没有成亲,还不也得忍着,信我的啊!” 雨春心里就笑了,知道自己不应该就好,硬气啥劲,说话不算话,不知道惭愧。 雨春见他态度诚恳,暂且饶恕了他,先不走吧,这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答应了赵二的事,就要办好,三万两白银赵二怎么会白花,那家伙可狡猾。 从即日起,二人就像没有成亲时一样,各干个的,各睡个的,子均也是舍不得祸害这么个小人儿,只想和她睡一起,可是睡一起就会有邪心,干脆节欲算了,就只当没有这个人,咬牙忍了些日子,也撑了下来。 俩人现在不亲密,连说笑都没有,见面脸上总是僵硬的,一晃就过了几个月,他们从东京出来的日子不少了。 搞敌工的事情办得还算顺利,这日,李煜又招钟离子均进宫,子均是个胆大的,一向是独来独往,整整的去了一天,直到晚间还没有回来,雨春就觉得奇怪,往日他去见李煜,都是酉时之前回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雨春下令召集五十侍卫,到皇宫去问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天太晚了进不去皇城,宫门的侍卫说钟离子均在申时就离开宫门。 雨春大惑不解,五十侍卫全都撒出去寻找,把南唐的大臣家里只要和子均有交往的全都问遍,没有一个人见到他的影子。 五十侍卫一宿没有睡觉,直到次日巳时,才都聚回来。 南京的个个角落,都找过了,人是无影无踪,一个大活人凭空就消失?,雨春一天往皇宫跑了四遍。 在你的国家把人给弄没了,雨春怎么会饶了李煜,小周后吓得哭了一天,李煜恼火的不行,皇城脚下丢了活人,还是郡马,李煜是很欣赏钟离子均,现在把人丢了,关系到皇家的脸面。 李煜发动军队往远处搜索,三天一无所获。 小周后害怕,李煜也害怕,钟离子均在大宋可是有名的一甲状元,现在南唐为了保住这一点江山,已向大宋称臣,还在周世宗在世时,李煜的父亲就丟了江北的全部国土,虽然是周世宗夺得了南唐土地,冲锋陷阵的可是赵匡胤,一提起赵匡胤,南唐人哪有不怕的。 大宋的一甲状元在南唐失踪,赵匡胤会借机发兵夺取南唐。 虽然赵匡胤不用钟离子均,这个郡主又是被大宋排斥的,到时唯恐赵匡胤就不会那样说了,南唐杀死大宋郡马的罪名,足以让赵匡胤出师有名。 李煜又急又怕,一拨拨去而复返的御林军也不知有多少拨了,五天里找遍了周围的的城乡,雨春派人回东京报信的被李煜的人马截住,李煜怕赵匡胤得到消息,派兵了借寻人之机夺下南唐江山。 找雨春商量,雨春的眼睛都红了,别说自己和他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自己终身命运和名节,就是没有这层关系,冲钟离子均以往对她的真诚,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李煜求到雨春跟前:“御妹,我们之间比你和大宋之间的关系近得多,大宋对你没有仁义,你与孤虽非亲生,但似胜兄妹,大宋知道了钟离子均失踪的事,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和平,举足轻重御妹可衡量一二,如果大宋灭掉南唐,对御妹一无好处,御妹斟酌之。” 雨春一听,李煜口口声声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江山,一个在乎江山并不对江山做出贡献的非是君王的之才的君王,一个只知享乐,贪花恋色的昏庸之主,不配掌江山。 一口一个御妹,关心的并不是御妹的事,口是心非之人,还是个懦弱的,不知好好治国强兵,只知一味的躲。 出了事是躲就可以解决的?瞒着赵匡胤,只有把他们这帮人剪草除根,一个活口不留,推掉他们在南唐的存在,咬定他们没有来南唐,让吴越和南汉背黑锅。 不知道李煜能不能笨到这个份上,要是那样,自己这些人都有生命之忧。 雨春担心李煜破釜沉舟,不但子均白死,自己这一帮人也得搭上性命。 自己这些人只有自己是主心骨,自己不能忙乱打破了计划,任务完不成就是个麻烦事。 雨春只好先应付李煜,不能整毛他,会失去营救子均的机会。 雨春答应了他,李煜安下心来,又加了人手找,半个月已过,并无一丝音信,雨春已经绝望,钟离子均彻底失踪了。李煜也没有胆子瞒了,只好写了请罪书,派使节送往大宋。 言明钟离子均失踪一事,快马加鞭的使者也走了二十天,即到东京之时,此时大宋把原先后周的京都东京改成了汴京,赵匡胤已经得知钟离子均失踪一事,此时大宋在南唐虽然没有使节,钟离子均带领的侍卫也是被大宋暗中的组织管理。 钟离子均一失踪,立即派人送信回汴京,赵二和赵匡胤商量一番,猜测钟离子均失踪的原因,赵二问赵匡胤:“大哥,是否钟离子均的行动被南唐发现?” 赵匡胤紧皱眉头,心神不焉地在殿中转了几个圈儿:“猜不透!” “大哥!快做决定,小丫头一定急死了,这不是坑人吗?李煜这个兔崽子,胆子不小,抢走我妹妹,他还来个二遍赐婚,他算个什么玩意儿,也学大哥赐婚。 成亲这么几天人就没了,小丫头要是寻死了怎么办?我带军前去,寻找钟离子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凭空就无踪影。 给我几万军队,我一举夺下南唐,杀了李煜。”赵二现在已经改名赵光义,皇帝是赵匡胤,匡字和赵匡胤犯忌讳。 赵光义早就听说李煜的小老婆小周后是个美女,很想弄到手,借机到南唐去看看也好。 看看美人儿也可以大饱眼福。 赵匡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派赵二找人去,皇权是要尊严的,不许任何人亵渎和侵犯,别说是钟离子均,就是平民百姓,也不会让外族人给害死,赵匡胤是个霸主,不是徽钦二帝,这口气是忍不下的。 如果自己的人白白死在别人国家,以后万里江山也就别想统一了。 赵二带了三万军队,一路行来下了多少通牒文书,寻找钟离子均和绑架他的人,判断不出来是什么人干的,也就是一路猛找。 赵二的大军驻扎在江北,南唐立即得到消息。李煜吓得魂儿都丢了一半儿,急忙派人去劳军,载了一百货船的物资开往大宋的军营,领头的将军却被赵二大骂一顿,骂完了人,赵二就要到南唐做客,如果找不到钟离子均,赵二就要拿小周后来换,在你们国家丢了我们的人,就要你们陪。 赵二这话是心里想的,他可没说出来,这人的胆也够大的,他也不怕李煜扣住他当人质,色胆包天,为了观赏一下小周后,他都不顾自己的安危。 南唐的使节不敢答应,要求回去禀报李煜再做定夺,赵二不能等,威胁了使节一顿,使节被赵二唬得很顺从。 大宋的战船和南唐的战船航行在长江之上,赵二在船上食不知味的,长期和京娘一起也是腻了,可是他爱京娘不忍让她伤心,京娘嫁给他本来就委屈,京娘开始可没看上他,人家看上的可是大哥,自己千唬万唬弄到手,好容易收服了她的心。 不想把她惹得再心向大哥,赵二这个人就是个争强好胜的,自己的女人要是心向别人,那才叫憋气。 既要不失京娘之心,也要得美,这才叫爽快。 赵二打起了小周后的主意,打下南唐,杀死李煜,小周后就是个寡妇,亡国的后妃,是不会有自尊有胆量在王府夺宠,总是低人一头,老老实实让自己玩就行,京娘也不会因此落魄的妇人自卑,二王爷本来就该妻妾成群,京娘还能再说什么? 赵二是要收服天下人心的,一个妻子的心就收服不了,他还算什么枭雄,赵二自认是英雄,做不了英雄也要做个枭雄。(未完待续) 第480章 算计与被算计 快马报进南唐皇宫,李煜出城夹道欢迎,赵二见面眉头皱成了疙瘩,心里的愠怒就难以表达,李煜办事真差劲,不懂人心不懂礼仪,迎接他这个大国的使节,既没有恭敬之心,也没有惧怕之意,最应该出现的就是小周后来迎接他,应该主动献出小周后以解两国的僵局。 李煜是个不识相的,亡国是必然无疑,有他赵光义,南唐必定要灭。 李煜满面惶恐,还给赵二施了礼:“上差二王爷驾到,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欢迎二王爷,请到馆驿下榻,即刻为二王爷洗尘。”李煜既客气又姿态极低,赵二的怒气消了一下。 他很明白,自己是在别人的国家,南唐并不是虚弱的小国,可以任意拿捏,南唐有长江天险,国富力强,可没有到强弩之末。 他如果造次极了,李煜懦弱可不代表南唐的大臣全部懦弱,要是一怒留下他做人质,可就成了笼中鸟。 南唐还有什么惧怕大宋的,江北的国土已经失净,你大宋想渡江攻打南唐可不是容易的事,大宋的水师不是南唐水师的对手,就是大哥打算救他,也得能度过长江才行。 想到此赵二激凌凌浑身冷战,真的后悔不该来,万一有人给李煜出招扣人质,自己就交代在这里,二三十年以后就是真能回去,老迈无能了的人还能干什么,雄心壮志一扫空,子女在不在都是个未知数。 赵二想了一路,火热的心情消磨干净,惦记小周后的炽热心情已经冰凉,他是极怕失去权力和自由的,还是安全回去要紧。 赵二下榻在馆驿,李煜安置好大宋的所有来使才告辞回宫。 李煜没有发现赵二什么不对头,感觉就是来帮忙找人,他带的军队也不多,两千多人,南唐还是不惧的,其他的军队想渡江没有那么容易,南唐的水军李煜认为是极厉害的。 小周后听了也踏实了不少,她是什么也不懂的一个后宫玩物,平常不会辅佐李煜,可是听到打仗她是极怕,国破家亡的结局她还是懂的。 第二天李煜宴请赵二为他接风洗尘,酒席宴前李煜总是那一套诗词歌赋,赵二可不懂那些,他就一个武夫,听着那玩意就像魔咒烦死人,李煜这是给赵二找借口,听不了李煜的念经,他想看小周后到底美得如何。 雨春自然知道赵二为什么没有精神,不只是烦李煜的魔障,惦记得是小周后。 雨春早就在咬牙,李煜在这个时候还有心玩乐,嘴上御妹长御妹短,御妹夫丢了他竟然抱这个姿态,可能是赵二对他没有疾言厉色,他以为自己是太平无事了。 赵二的眉头皱的像小山,李煜谈兴大发还没有察觉,赵二此刻发了话:“那个,李老弟,你的诗词真高,我们这些粗人理解着费劲。 听说你的小周后的琴艺可在你之上,能不能赏光让我们没有见识过的宋使听上一曲?” 赵二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从古到今也有很多皇帝的妃子为使臣奏曲的先例,李煜也没有犹豫,让人请小周后出来。 小周后一定是精心打扮一番,这个傻货还不知道有人惦记她。 用人间仙子比喻小周后是有点过誉,可是她却是风姿绰约,袅袅如仙,雨春盯着赵二的眼神,见赵二的眼睛是直的,瞳孔一个劲在缩小,小周后的影相都吸食进了他的视神经细胞里。 雨春暗骂:色狼!不要脸的东西。 可是很快只有那么一刻,赵二的眼神已经变了,对小周后不再聚焦。 低下头听起了小周后的演奏,直到小周后的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弹奏结束,赵二也没抬头,听到小周后告辞,赵二说了声:“有劳嫂夫人了。” 小周后走了,赵二没有情绪的波折,雨春一看,赵二好像对小周后没有什么意思,这就奇怪了,赵二应该是个极好色的,为了小周后杀了李煜。 这一世的赵二怎么大不一样? 雨春不禁有些为京娘念弥陀佛,赵二换了性子,是京娘的福气,她就是不能守着京娘一人,要是不招一群蜜蜂也是好事,她的妻妾越少,京娘的麻烦也越少,林子大了鸟多,知道遇上什么样的夜枭。 雨春看赵二有点顺眼的地方,小周后走了,李煜还是谈他喜欢的那些,赵二却不耐烦了,拦截了李煜的兴致:“我说你这个人关心点别的行不?我们的大活人在你南唐没了踪影,你还能不忘你的诗词歌赋,你还认了雨春做御妹,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 我告诉你实话,雨春可是我的义妹,是我皇帝哥哥的救命恩人,她丢了后周的郡主可是变成了我们大宋的公主,到了你们南唐就被欺负了。 大宋的皇帝怎么会让自己的恩人被欺负,就知道你李煜没有不把天朝大国放在眼里,钟离子均这个一甲状元是他自己不想为官,皇帝是让他自由够了还要招他入朝的,你们想夺天国的人才也倒罢了,还把人给藏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李煜吓了一跳,怕什么来什么,赵二的话可是两国战争的导火索,李煜自是吓丢了魂儿。 “王爷言重了,李煜怎么会干和天朝抢人才的事,我们真的没有藏郡马,一直在找,全国的找,在我们的国家是找不到了。” 李煜也留了心眼儿,怕赵二借机带人马寻人,把他的京城控制住,自己成了笼中鸟,先用话截住。 赵二一听不像话,心里微怒,人是在你京城丢的,还能跑到大宋?明白李煜是怕他带兵来突然出手占领南唐。 赵二也明白,南唐也不是那么好占的,人家也不是一天的天下了,来个十万八万的,也不会成功。 没有缜密的计划,特殊的手段掌握南唐的大部军队,怎么会获胜,长江这个大天险,就够大宋受的。 赵二是点到即止,他可不想激怒南唐群臣,这次是来找人,立威,看小周后来的,纠缠出麻烦可不是赵二希望的。 找人也没有别的好招儿,只有搜索一些蛛丝马迹判断根源在哪里。 李煜唯唯诺诺地总算把赵二打发走,赵二到了雨春的郡主府,商量起对策。 赵二看这小丫头已经憔悴了大半,本来就瘦的人瘦了一勾子,没来由的赵二一阵心疼,眼睛酸涩就含满了眼泪:这孩子有那么倒霉吗,从小遇上那个家庭,成亲又遇上这样的事,赵二的心里气得嘎嘣!嘎嘣在炸响,找到这个害人的,杀之而后快。 “回忆一下你们最近接触的都是有什么人?” 雨春心思阵子也没有接触什么人,就是李煜他们那些人,突然想到几个月前遇到的那个人,他自称李从谦,这人很霸气的,因为一个玉坠,他跟到府门前自然就退缩了。 谁也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会与他有关吗? 雨春和赵二说了这事儿,赵二沉吟一会儿,猜的事情谁能断定准不准,只要有嫌疑的人,就不能放过,再考虑这个人一定会武功,如果是一般的人也制不住钟离子均。 再就是他是个有权势的人,一个平民百姓也不会干这样的事,也没有那个胆儿。 赵二派人去跟李煜说查找李从谦的来历,大概这个人会是南唐的王族之人,和李煜的排行一样。 李煜听了有些发毛,不是自己的九弟干的吧,要是那样就麻烦大了,大宋岂会饶他,一定会带走他,不答应就是他的错,大宋借机发难,南唐也不占理。 这回李煜可闹大乐子,全国被查的鸡飞狗跳,只要是叫李从谦的,全部被抓起来,打入囚车送进京城,折腾了一个月,没有一个和那个人相似的。李煜折腾走很多银子,把这些百姓都放了。 李煜巴不得落到别人头上,掺连上他的弟弟就是大麻烦,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派人到鄂州去找,李从谦没有踪影。 李煜的火大,赵二的火更大,雨春有些料到钟离子均大概是在李从谦的手里,他抓钟离子均的目的雨春也有些怀疑,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线放得也太长了,几个月以后才作案,藏匿了几个月不出招,是为了掩饰踪迹吗?是不是子均已经被害,如果他是那样的目的,就不会让子均活着,还是自己害了他。 雨春的心已经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她的心已经麻木,几乎不会跳了,哀大莫过于心死,她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 赵二劝了一阵又一阵,雨春终是蔫蔫的。 转眼过了两个月,赵二真是急眼了,找到李煜痛骂一顿:“你要是再找不到钟离子均,我就放把火烧掉你的皇宫!” 李煜也是气得要命,又是三个月过去,雨春都满了十六周,可是这个人像矮了一截,身板儿跟个麻杆一般。 赵二心疼死了,天天骂娘,日日进宫找李煜的晦气。 李煜也没法,找不到人,他比赵二还憔悴,他不但生气还担心,担心这样熬下去,赵二总不回汴京,赵匡胤发火渡江攻打南唐,大宋的水师天天在长江操练,柴荣对水师就重视,赵匡胤登基几年,拼命操练水师就是为了收复南唐,南唐一垮其他的小国很好灭。 找不到钟离子均,赵二和雨春就定了一计,守株待兔,如果李从谦有目的,必会行动,这样紧张的情势下,他不会暴露目标。 如果松弛下来,他必会有下一步的计划出台。 没有别的办法了,赵二的法子也得试试,这样就安静了下来。 赵二也走了,他也来的日子太多了,不放心京娘,扬帆打马回去一趟。 雨春只有耐心等,李从谦可算进了京,李煜抓住李从谦问了他很多话,问不出什么?雨春也去见了他一面,正是那个人。 人家不承认,谁也没有办法,静观其变吧,自从见了雨春一面,李从谦可是很真诚的样子,答应帮着雨春找,又是找了两个月,还是没有踪影。 李煜信了李从谦的话,不怀疑弟弟有嫌疑了。 雨春却没有对他放松,李从谦来献殷勤,雨春就迎合他,你殷勤我也殷勤,咱们就算计。 李从谦有时给雨春送些好吃的安慰她,雨春只有淡淡的一笑,也不推辞,嘴里喊着九哥,心里在骂他娘。 相处了五六个月,李从谦还是不露馅儿。 雨春也是有些糊涂了,要不是李从谦干的?自己和他瞎答搁什么劲儿?到耽误了营救子均的时间。 随后一声长叹,失踪了一年多的人还能找回来吗,他会不会生她的气偷偷走了呢,是他忍不住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你也得给个话。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真是让人没了咒念。 自己可没有时间和李从谦耗着,这个计策没有行通,雨春只好改变策略,李从谦又来了,雨春告诉他:“九哥,我找了快两年,一无所获我也就死心了。”她看着李从谦的表情见他的神色微动,一丝的喜意从眉间滑过,雨春观察他的微妙变化,脸色逐渐变得红润。 雨春什么都明白了,钟离子均一定是在他手里,觉得李从谦不是个莽撞的,他能敢杀子均为南唐找麻烦? 他设计的这样缜密,一定得考虑后果,他是南唐王子,不会不考虑南唐的江山存亡,用几年的功夫花在她身上,得有多小心。 只要子均不死就好,自己是有办法引贼入彀的。 随即雨春就拿出赵匡胤的册封诏书给李从谦看,李从谦心下大喜,急忙就问:“听说皇帝撤销了你的郡主封号,怎么会册封你为公主呢? 雨春笑得淡淡的:“九哥,你的消息很蔽塞,不撤销郡主的封号怎么能加封公主,赵匡胤对我如亲妹,我是不想让子均为官,我们就躲到南唐,我这里有多处产业,只有离家到这里经营。” 李从谦大喜,他的产业都没有雨春的多,要想成大业,没有产业支持是办不到的。 如果雨春的产业到了自己的手,他就可以成为南唐之主,只要能压倒几个兄长,他们起不了刺,李煜是个很好对付的人,他的心思也不在江山上边。 李从谦打好主意,温和地叫一声:“小妹,你也明白了吧,哥哥多么喜欢你,既然找不到子均了,你为他守了两年,也是很对得起他了,哥哥我准备向大宋皇帝提亲,愿聘小妹为妻,你的意下如何?”他观察雨春的神色变化,见雨春有一刹的欣喜,他觉得自己赢了。 于是对雨春很放心,雨春要回国,李从谦自是不放心的,阻拦,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他是个极细心的人,考虑阻拦不得,雨春是大宋的公主,他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地娶到手。 没有皇帝的允许,两国的干戈之罪谁也担当不起。 只有依了雨春的意思,自己却是要跟着的,防备大宋谁家惦记雨春,自己会错失良机,那就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小妹,哥哥要和你一同回国,你看怎么样?”李从谦期盼地望着雨春。 雨春心里偷乐:小子!你的色胆不小!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雨春故作迟疑:“这个……,九哥,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一同走,恐怕多有不便。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哪能呢,你是南唐郡主,与我们就是兄妹,名分定在那里,我跟着去,就是护送御妹,倒是我再向皇帝陛下提亲,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你觉得不对吗?”李从谦说的满是道理。 雨春暗笑他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不想自己做的事有人怀疑,这个人的自信顶天了,以为时间够长,隐瞒得够密,没有太担心别人的猜测,猜测也是个很厉害的手段,猜测的事情有时也是很准的,这就是世上人好猜测的原因。 就这样,雨春要回国,李从谦护送,李煜可担惊怕了,这个能干的弟弟把这个瘟神可请走了,李煜的心里总算宽绰了一些,答应雨春在南唐的产业全部免税,帮她照顾好,不被人欺了。 雨春乐得李煜施恩惠,有便宜不占是假的。高兴地踏上了回程。 这个李从谦殷勤了一路:“小妹,为兄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快快尝一尝。”李从谦满脸的笑,他的脾气很温柔,比钟离子均还温柔的很。 雨春浅浅一笑:“谢谢九哥。” 李从谦总是带着微笑,他想的很周到,这个人确实是个做丈夫的好料,这是从表面看,究竟骨子里长的是什么心,谁也看不到。 钟离子均和雨春可是风雨考验的患难夫妻,他们经过了前途与权利的考验,钟离子均为她放弃过一切。 她才接纳了他,他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最爱,李从谦做得再多再殷勤,他也不是共过患难的。 他是拆散他们夫妻的罪魁祸首,他是打散他们的无情棒,他越殷勤,雨春越是恨,因为这个人太狡猾了,太阴毒,使出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没有让人钟情的资格,只有让人唾弃的恨意。 李从谦只要一有机会就过来找雨春说话,想接近也是办不到。雨春总能巧妙躲过她的纠缠,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贸然亵渎,只有恭维的份儿。 两天后到了对岸,雨春看到大宋的营盘心里雀跃,还是自己的祖国好看着亲近,如今把子均留在了那边,雨春心里一阵黯然。 是不是自己老躲他,让老天爷知道了惩罚她,让她受这样的折磨,雨春一阵苦笑,在一起的时候很怕他接近,见不到面了,很想他抱抱自己,人就是贱皮子,雨春骂了一句,再骂钟离子均,让你天天闹腾,经过了几年的禁闭,看你改不改脾气! 想着想着雨春就笑了,找到子均自己可真的再也逃不了,十八岁的人了得守承诺。 二十岁他们就会有宝宝,雨春的心里一阵幸福袭来,心尖颤了几颤。 如果找不到他呢,万一不是李从谦干的呢,不管是不是,也要杀他个下马威,敢觊觎她的人算计她的人不会让他下场好。 到了江北大营,雨春没有动声色,住在江北大营,等赵二来处理这个李从谦,自己是没有权利调动人手,也不能回京,往返太远,耽误救自子均的行程,只要审出子均的下落,立即过江寻找,一刻也不能耽误。 翘首盼望了七天,赵二的人马才到,李从谦早就急着去见赵匡胤谈论婚姻之事,怎奈雨春不走,要等赵二来,说是一起返回,让李从谦没有想到的是,赵二一来到,雨春就翻了脸,雨春对着眼前的侍卫一声断喝:“把李从谦给我拿下!”这里五十多侍卫呼啦上来,没等李从谦醒神,就被绑个结实。 “为什么绑我?”李从谦大叫,好像没了斯文劲儿,原来那些都是装相。 李从谦眼睛血红,自己是打雁的,怎么会让雁啄瞎眼?一个小丫头子有什么心计?一定是有人出谋划策,她懂得什么?她明白把自己糊弄到江北吗?这是大宋定的奸计,诱他深入成了人质,或许和其他的兄弟合谋,除去自己这个心头大患。 李从谦不认为自己做的不缜密,不认为自己的办法蠢,其实真的不蠢,他藏得有多深,布置的有多周全,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费了多少心思。 真的无遗漏,为何被猜疑上呢,他自己都找不到原因。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想了这么多。 可是没人答复他的问话,只听赵二一声喊:“把他绑的狠紧点!坠上个一二百斤石块,沉到江里别让他浮上来,看好了,六个时辰再离人!”赵二吩咐完起身要走。 雨春大步跑过来,手持明晃晃的剑刃,霞光把李从谦的眼睛晃得离糊。 雨春气势汹汹的样子奔李从谦,李从谦浑身在抖,雨春的喊声吓得他心跳都停了。 “二哥,我要亲自为子均报仇,砍下他的脑袋,祭奠子均!”李从谦看着雨春的利剑,眼睛抖成了筛糠的筛子。 其实他没有多大的胆儿,就是有点小聪明,从小娇惯成性,想得到什么就要得到,设了这么一个小圈套,以为自己聪明过人,想到栽了也没人敢杀他。 赵二说把他投江,雨春拿剑砍她的脑袋,他看是真的。 他傻了,根本说不出话来,雨春已经到了跟前,他不会分辨了,他的手下被人也绑了,看到主子吓得回不过劲来,就喊起来:“郡主!郡马没有死,放了九王爷,属下负责找回郡马!” 雨春就等着要这句话,还以为得多难,他这些属下也不是难缠的。(未完待续) 第481章 尸骨 雨春的宝剑把李从谦的脖子隔开一个口子,足有一寸来长,赵二急忙飞身到了跟前,夺下雨春手里的剑:“慢着,随着赵二的喊声,剑已经到了赵二手里。 “不能信他的!”雨春喊了一声,返身夺过侍卫的一把剑,又砍向李从谦。 赵二的喊声再起:“拉住公主!”赵二急得搓手,雨春却是满脸的怒气:杀了他,先给子均报仇!” 李从谦的侍卫惊慌地高喊:“郡主千万别冲动!郡马绝对没死,我们领郡主去找!” 赵二也拉住雨春劝:“小妹息怒,小妹息怒。待我问问他再说,要是钟离子均真的没死,还是可以绕他一命的。” 雨春看赵二真会演戏,自己也只有配合演。 赵二开始审问李从谦,李从谦还挺狡猾,失口否认藏匿钟离子均。 雨春喊道:“二哥!你与这个混球费的什么话!沉江恐怕他活了,砍掉脑袋才是最把握的。”雨春握剑扑上前来,举剑就砍。 赵二一脚就踹倒李从谦,雨春砍了一个空,接着连砍几剑,都被身边的侍卫拦住,雨春喊着为子均报仇,李从谦再次的镇定,咬牙不承认,雨春死瞪着他。 赵二说话了:“我也不管了,你今日不敢承认钟离子均在你手里,一定是已经被你杀了,雨春找你报仇没错,雨春,我不管了,你剁他八块碍我什么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赵二说罢就走了。 李从谦这回可是傻了,他不想前功尽弃一定要坚持到底,就是得不到雨春他也不想留下子均,以前他顾忌两国交恶不敢杀早就,等把雨春糊弄到手再放了他。 自己费了一年多工都没有收复雨春的心,她这样对待钟离子均让他吃醋吃的冒酸水。对子均升起了极重的恨意。 就是得不到雨春,他才要杀人泄愤。 现在死到临头,他也顾不得杀人解恨的事了,雨春的宝剑到了他的小脖儿跟前,她的喊声还没起,他的侍卫喊声已经压过了他的哀鸣:“郡主请相信我们,如果我们说的有假,甘愿郡主处置!”雨春的剑柄已经被侍卫攥住,雨春也不是再需要李从谦的口供,她的侍卫都招了。 雨春就是吓唬他解恨,可让他给折腾苦了,不好好耍耍他真对不起他的苦心,最后这一剑李从谦真的吓破了胆。已经瘫软在地,面如黄蜡,好似气息不接地喘着。 玩够了这个哈巴狗,雨春也没了兴致,嘱咐赵二看好了这个捣乱的王八蛋,带了两千军兵和李从谦的侍卫渡江找人。 以南唐郡主的身份还有通关文书再次进入南唐京城,和李煜交涉过,带了李煜的旨意到鄂州寻人,快马跑了几天的功夫才到了地方,看了结果李从谦的侍卫也傻眼了。 人呢?连看钟离子均的侍卫都没了踪影,雨春急得一嘴燎泡,这也太奇怪了,这是一所别墅式的山庄,几层的楼房装饰得很华丽。 找不到人,是被人劫走了?还是被李从谦临走时转移了这些人,李从谦那个心眼多的也干得出来,询问了李从谦身边的侍卫,他们说:“我们和九王爷离开这里已经将近一年,只知道这里关人,不知道有变动。” 雨春一听这个南唐还很复杂,李煜的几个哥们野心都不小。 整出这样的动作是专门激怒大宋皇帝,对李煜发难,他们就借机推李煜下台,李煜为南唐惹得祸,自然要担罪责,李煜的哪个哥们都没有李煜厚道,他们执掌南唐,自己的买卖也好做不了,一定要挖出再次的幕后操纵着,还是让李煜做江山好,以后大宋也好统一。 雨春让两千士兵分开搜索,寻找这些人失踪的原因,细心查找,发现墙壁上溅的血迹,雨春的心就彻底的沉下去,根据血迹判断,是杀人溅的血。 到底杀了多少人?无从考证,血迹好像很陈旧,但是还是能看出红色,如果年深日久的血迹,一定会陈旧成黑的。 询问李从谦的侍卫:“这里以前杀过人命没有?”侍卫的回答是:“郡主,没有的事,九王爷还说事成之后会放了郡马,不敢杀他性命,怕大宋找到攻打南唐的借口。” 雨春也不能专信这些话,李从谦也不一定和侍卫说真话,他是蛮有把握的认定准糊弄成功,他肯定没想到会露馅,他杀了钟离子均,钟离子均在南唐彻底失踪,李煜必被大宋恨死,他得到大宋的公主,大宋皇帝必会扶持他做南唐皇帝,这个账码谁都算得清。 李从谦那么奸狡的人,不会算计到这个份上?他怎么会使这样的手段骗得雨春的心呢? 雨春认为他就是个算计到骨头的。 查看整个楼房,发现血迹很多,可不是杀一两个人能染上这么多的? 只有钟离子均一人其他的都是侍卫,李从谦为什么杀侍卫?整个事情理解不了。 杀人灭口?他是怕以后暴露出他的事杀人吗?他为何用几十侍卫看着人?少用人也就少杀人,那些尸体处理到哪里了呢? 这件事比破案还费脑筋,雨春的头疼,心疼,没有不疼的地方,也没有功夫想很多,只想知道真相。 搜索两天时间,发现一处林子里扔了五十俱骸骨,看来人死的时间不短了 有的没头,有的胳膊的骨头是断的,现在人已经腐烂,衣服和筋肉早就烂净,只有分辨骨架儿,骨架都是分散扔的,数好四十七俱尸骨,侍卫来禀报,雨春也跟着去看。 只剩了骨头,也不忌讳看了,她要分辨这些人到底有没有钟离子均,子均的身上可是有那个玉坠,雨春始终没有接过来,子均舍不得扔,是雨春喜欢的,他当宝一样藏着,如果在李从谦关押他的日子里没有丢,丢尸骨的地方就会有这个玉坠。 雨春走到丢尸骨的林子,因为谁也不愿意凑近死人骨头。只是老远看到了骨头就给雨春回报,尸体跟前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雨春告诉侍卫在远处看着,根据子均的个头,先找与他身材相仿的,雨春没有见过这些侍卫,到底和子均的身体高低是判断不了的。 只有先从高的查找,雨春查的很细,林子里落叶腐草很厚的一层,一个小小的玉坠落到哪里也不易发现。 雨春还想到一个找不到玉坠的原因,如果死人被杀手搜过身,身上的东西怎么会在。 觉得查清楚的机会渺茫,这个道儿判断人的生死只是一个唯一的幻想,盼着找不到玉坠心里才有安慰,要是找到,希望全都破灭了。 雨春想通了这件事,也就不那么执着了,吩咐一个侍卫在一具尸骨的地方找,再搜索整个林子。 一无所获就是喜信,雨春叫来李从谦的侍卫问了一些细节,李从谦留下的是四十八名侍卫,加上钟离子均就是四十九人,还有两个厨子,一共五十一人。 这里是尸体是四十七人,按数量少了四人,再者,这些侍卫怎么会等死呢,他们不可能不反抗,双方不可能不伤亡,李从谦的人到底跑了多少,这是一个迷,只有找到跑掉的人,才能知道真情。 雨春想到了这些尸骨不一定都是李从谦的人,对方也得有伤亡。 如果李从谦为了杀人灭口,他的人来杀他的人,是可以全杀掉的。可是为什么尸骨不对数呢?这又是一个迷。这些尸骨雨春下令不要动,只有找到真相才可以埋葬这些尸骨,如果钟离子均死在了这里,最好是让他家人来收尸,这也是个难题,尸骨辨认不了怎么收? 徒劳无功,只有回京城,和李煜说了这种情况,李煜都傻了,钟离子均背杀的事要是让赵匡胤得知。两国算是结大仇了。 雨春原来是大宋的公主,钟离子均是赵匡胤赐婚的驸马,这回的乱子大了,李煜恨不得把李从谦剁烂,直接去江北抓他回来,可是,他怎么敢去江北,怕赵光义抓他去汴京扣起来,李煜这回真的是吓破了胆,和小周后俩人哭开了,他怕国破家亡,最怕失去荣华富贵,失去自由。 李煜再次休书请罪,雨春倒开导了他起来:“皇兄,你怎么就会哭呢?子均他不一定死呢,你……”雨春交代了李煜几码事,李煜才稍安,雨春告辞回了郡主府,赶紧休书给赵二,说明了这里寻找的结果,让他再次审问李从谦。 折腾几天,见了那些尸骨,三个丫环吓得愣了好几天神,雨春还得劝解安抚她们:“不让你们跟着不服气,怎么还吓这样,以后你们就不要跟我了。”这不是安抚,是激将法,因为丫环关心她,这样一激她们就不敢害怕了,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几具尸骨而已,也不是刚死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没有见到尸体那样害怕。 几个丫环心里颤抖,公主是杀过人的,几个人几个时辰之前还不知道雨春是大宋的公主身份,听到了这个喜信虽然高兴,可是驸马没了,他们的心里怎么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这才几天,公主就摊上了这样的事,天理不公,好人没好报。 几个丫环强振精神鼓励自己不怕那些死人骨,可是驸马遇害的噩耗她们是承受不了的,几个人不当雨春的面就哭,雨春虽然没有听到,也会看到她们的眼红和泪痕。 雨春也没有劝她们,自己也想哭,她也是偷着哭了几次,后来咬牙忍了,决心用自己的余生来陪伴他的灵魂,以终身不嫁报答他的痴情,她是因为自己死的,自己不会辜负他的愿望。(未完待续) 第482章 希望渺茫 赵二接到雨春的信,也傻愣愣了半天,最后大吼一声:“把李从谦给我带上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侍卫听到喊声都是诧异地瞪双眼,王爷可没有这样对过一个俘虏,李从谦也就是个俘虏,干嘛这样跟他较真? 二王爷你是一贯的都是猫戏老鼠的姿态对待一个降将,怎么对李从谦这么一个废物发起了咆哮? 侍卫虽想也不敢提疑问,脚下照样麻溜地走,李从谦很快被带上来,赵二手里仗剑,瞪眼呲牙,像一个嗜血的魔王。 李从谦见了这景满身都哆嗦,以为是找到了钟离子均,赵二要杀人泄愤了。 只听赵二大叫一声:“李从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害钟离子均,我要杀了你!”赵二宝剑举起,搂头盖顶对李从谦砍下。 “王爷慢着!”随着喊声,赵二的袍袖被人扯住,只就差了半寸,李从谦的脑袋就被砍开。 李从谦可是武将,身子极其灵活,虽然双手被缚,俩腿可算能跑的,见到赵二的凶相,已是七魂出窍,以武将的机智他是不能等死,身边十几个侍卫看着,他是跑不了,身子一缩的功夫,赵二的剑就到了头顶,如果不是他缩头,就没有那半寸的距离了。 李从谦屎尿装了一裤裆,他虽然自诩勇猛,自认聪明无双,那只是在他的权利范围之内,从小被人捧着奉承着,离了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他就啥也不是,特别是死亡的威胁,他是没有那个胆量承受的。 在家的小聪明到了别人的地盘也不好使唤了,吓得那个狼狈相,差点把赵二逗笑。 赵二被谋士拉了一把没有砍死李从谦,气劲儿一过也就手软了,他虽然杀过很多人,那是在战场上,杀红眼的时候甚觉痛快。 在刺激极小的情况下杀人,勇气还是欠佳。 赵二一个眼色,几个侍卫轮流揍起李从谦,打得整个人变了形,赵二才示意停手。 李从谦被打得五迷三道,只会哼哼,这时候才觉得后悔,明白自己的计划一开始就是算错了,不知道人家的根底,认为是在大宋生存不了的两个倒霉蛋。 依靠南唐活着,就得依附南唐,摆弄那么一个小丫头岂不是手到擒来,整死那样一个被家族遗弃,被朝廷流途的钟离子均就是撵一个蚂蚁。 做梦都没想到这俩人在大宋的地位这样高,皇帝这样看重,如今惹下塌天大祸,只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眼看小命难保,只有哀求保命,要是能把那俩整倒,才能报了今日之仇, 算计好,李从谦跪下求情,声音可怜巴巴,语调颤抖比哭还难听:“王爷,,我绝对没有杀钟离子均,不是我干的,到了这份儿我可是不敢隐瞒的。” 李从谦给赵二连连磕头跪爬几步,声泪俱下:“王爷饶命!我有秘密禀报王爷。” 李从谦对赵二说了一套话,赵二渐渐的心情大好,待李从谦说了一阵,赵二怕记不住,就对李从谦吩咐:“把你知道的全部写下来,不得隐瞒,如有遗漏一定要杀你,如果有了功劳本王会保你性命。 赵二吩咐人看好李从谦,不许他搞什么鬼。 随即修书送与李煜和雨春。 隔日,雨春就押解李从善、李从镒二人到了江北,赵二一见大喜,立即审问这二人,这俩人装傻给赵二看,赵二看他俩拿他当傻子,一股子邪火就往外窜:“给本王狠狠地揍!” 俩人被拉下去往长条凳子上一趴,扯掉了开档裤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这顿板子直打得臀肉翻花像一堆饺子馅儿。 俩人比挨宰的猪嚎得还惨,直到嘴软服输才停止了板子,他们可没有关羽刮骨疗伤的骨气,比李煜还小的王子,生于南唐的太平年间,只知作威作福,哪受过这样的刑罚,可苦了这二人,哪还敢隐瞒。 一切的隐情都在二人的掌握中。 是他们俩干的,可是他们没有合伙,钟离子均失踪的事情被李从善探到了秘密,以李从善的奸猾劲儿,自然是要利用一番。李从谦很想做南唐之主,他的心腹曾经到李璟跟前踩李煜保荐他接班。 李璟杀了李从善的心腹,李从善早就和李煜接下深仇,他一开始也没有把这个事情看做是可利用的机会,直到赵二来南唐寻人,才勾起了他借机夺权的欲望。 他的计划就是杀了李从谦的侍卫,劫走钟离子均藏匿起来,大宋找不到钟离子均,一定会对李煜恨之入骨,必会死追猛查,等发现了这个事儿是李从谦干的,李从谦也就被大宋恨死,李从镒是个好对付的,自己救了大宋的人,会得到大宋的感激,借大宋的力推翻李煜,自己能上位就是胜利者。 算盘打得好好的,没得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救出的钟离子均又被人劫走,他查了多日,没有蛛丝马迹,原来是老八干的损事,看着他没什么脓水,却藏得这样深。 老八李从镒招出了全部实情,他们抢到钟离子均之时,钟离子均在打斗中受了伤,他怕沾包,就把他扔到了一个山坡。 雨春听了老八的话,一口气没上来就晕厥过去,赵二一看这还了得,子英几个慌乱大哭,赵二喊御医:“都给我快点,磨磨蹭蹭地就砍你们脑袋!”谁敢磨蹭?御医吓得手脚都不好使唤,为了活命硬支撑着两条腿。 雨春没有醒来,心神已经麻木,身上的血好似都不再流,她的眼神定在了一处,那里有钟离子均,她不想让他动:你等在那里我去找你! 三天了,她没有吃一口饭,没有喝一口水,子英喂她水,她咽不下去,喉间已经堵满了东西,有她要说的话,有她的痛全都装了满腹满胸,没有倾诉的人了,痛苦不会再散发,凝聚了她的全身。 御医只好用千年老参给她吊命,几个丫鬟哭得昏死几回,赵二三天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他除了痛苦就是羡慕,羡慕钟离子均遇到了这样的有情人,羡慕雨春有这样忠心的女仆,如果自己能遇其一,那是有多幸运。 可叹钟离子均没有那个命,小小年纪就夭亡,太享福的人寿命就是不长,夫妻要是太恩爱就不能白头。赵二胡思乱想着,雨春就是一声惊叫:“子均!等我!……? 雨春的叫声吓了赵二一跳,赶紧喊御医:“快!……” 御医飞跑,一只靴子脱落,穿着袜子往里冲,王爷下令三天救不醒公主,他们的脑袋就得搬家,谁敢慢半步,不要命的跑,就是看公主到底怎么样。 看到雨春的眼睛睁开,御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紧张的心揪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全身都没了力气,他们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赵二看御医躺在地上不起来,狠劲踢了他一脚,御医连哼都没有,姿势一变,就打起了呼噜,赵二哈哈大笑:“弄他出去,公主好不了,就等着杀头。” 雨春整整睡了三天,做了很多梦,最后找到钟离子均,他却跟一个女人走了,头也不回没看她一眼。 她惊呼了出来,也就醒来了。 嘶哑的声音问赵二:“我是在哪里?” “嘿嘿嘿!”赵二傻笑,可没有白吓唬御医,她终于活了,赵二的心被吓得始终停拍,雨春的话一出口,咯噔一下心翻了个儿,觉得才不那么闷得慌。 “你看这是哪儿,你尽干吓死人的事,你可真够狠的,敢昏迷三天三夜。”赵二语气带着宠溺,声音还是颤抖的:“真是吓死人了。” “我昏迷了三天?”雨春心里拔凉,自己昏迷三天岂不是耽误了找子均的三天:“二哥,我都错过三天了,我要赶紧去找子均,哪管是他的尸骨。” “你以为你二哥就那么蒙头,人已经骑快马奔了那个地儿,很快就会回来,等着听信儿,找不到再做安排。” 雨春还是心服赵二的,她就是不想等也不行,稍一动就是一身虚汗,浑身酸软无力她起不来床。 只有闭口无言,默默地等着,子英几个还在哭,她们是喜极而泣,公主总算活了,逃过了一劫,三个人围着公主就哭开了,心疼夹着哀痛,只有眼泪能洗去哀伤。 雨春想到子均生存的希望渺茫,随着几个丫鬟的哭声,让她更加伤心,控制不住地哭,这场哭洗不去她心中的恨,最恨的就是李从善和李从镒,不是这俩家伙捣乱,子均现在是不能死的,审完了李从谦,子均早就被救回来了。 想李从谦没有先杀子均的原因,一定是担心大宋的诘难,骗完了她如果不露陷儿,也不一定留子均的性命。 只要子均死了,这三个家伙一个也别想活。 雨春咬牙恨齿停止了哭声,摸到了身边的宝剑,想起身去杀李从善,可是她虚弱得动不了。 雨春一阵泄气:人就这样没有出息,被打击的这样惨,心情十分的沮丧,这样下去怎么给子均报仇?(未完待续) 第483章 幸运 等了一天多,去寻人的总算回来了,按照李从镒的人带去的地点仔细寻找,并没有发现子均的尸骨,又到当地政府查询有没有接到那处的杀人案件。 一切全都否定,这一处是没有尸骨了,经过李从镒的人肯定了此处绝得没有找错,难道尸首被狼虎吃掉了?就是吃掉也不能一块骨头不剩。 雨春的心虽然沉到了谷底,可是也涌出了一股希望,找不到尸骨最好,自己要亲自过去,一个一个村庄的找,就是到了天边也要找到他,就是钻了地缝也要把他挖出来。 赵二劝雨春:“我看你还是不要去找了,几千人像篦头发一样找了个遍,他们都搜了五十多里,附近二十多里没有人家,一个重伤号,怎么能爬出这样远遇到人家?活的希望一点儿没有,要是遇到狼群连骨头都不会剩。”赵二火大,这样瘦得无形的人再去折腾就是死路一条,她也就没有希望活着回来。 赵二既心疼又憋气,钟离子均真是气死人,你死了还想把她也拐走,等到了阴曹地府本王也会找你算账。 雨春没有听赵二的求告,带领大宋两千侍卫军开拔到了南唐,找李煜要了战马两千,车辆三十,满载粮草,开拔进山,他要是钻了山,用铁锹也要把他挖出来。 子英说:“公主,我们不能这样没有目的的乱找。” 雨春一想也对,这样乱找恐怕是有遗漏的村子,山里有的小村很隐蔽,不知道那里有个村子也是找不着。 雨春吩咐侍卫带着府衙公函到县衙索取附近几个镇店的户籍,从县里只是一过捎带户籍就进了镇子,雨春坐在车上翻看了这个镇的户籍,小小山村竟有三户人家的村子,这样的村子一定会漏掉的。 把那些小山村标上了记号,就从小山村开始寻找,就像查户口一样,一家也不漏过。 三个镇概括了方圆百里,古时的村庄稀少,二十多里地一个村子,方圆百里也就五六十个村子,差了一个来月到一点信息没有。 真是失望到了家,想放弃雨春不甘心,继续找没有了一点线索,如果他是被远处的人救走了呢,雨春想到了古书里说的贴皇榜,就立即派人找李煜让他贴皇榜找人,在南唐贴,雨春要求他赏万金为酬资。 李煜哪敢不答应,立即贴皇榜,人哪有不爱钱的,见到皇榜冒充来的也少不了。 真让雨春料到了,一说丢失的是南唐郡马,还是大宋的驸马,赏万金也是诱惑力极大的,有的女人把自家丈夫都送来冒充想领赏金,明摆着是成不了的事也敢干,雨春倒没有责难他们,每人给了二两银子走了。 如果震唬这些人,怕别人不敢来了,因为谁也不认识钟离子均是哪个,惩治那些人会让知道救了钟离子均的人担心不是郡马而被惩治,雨春留了个心眼。 折腾一个多月,雨春累得就快垮了,看起来这也是个幻想,雨春失落到了极点,环燕劝道:“公主,远处还有来不到的,再过一个月再找不到或许是没希望了,现在我们不绝望。” “不绝望有什么用,这人是在人间蒸发了。”雨春也不会再哭,要能把他哭回来,她是要拼命哭的,无益的事情她不想做了。 雨春的恨意无处发泄,她要进山找狼群报仇,在这里她不想等下去,她要进山杀狼群。 留下子英等着京城认人,和李煜要了五车弓箭,被二十匹马驮了,进山剿狼,杀了一路也没有遇上大的狼群,雨春郁闷无比,大约走了有二百里,只杀了一个三十的狼群。 找不到大狼群,只好往回返,临去是走了五天,回来走了四天,又杀了一些狼,还是没有遇到大的狼群,这口气终究是出不来了。 走得又累又饿就坐下休息打间,侍卫燃起了火把猎得的山鸡野兔扒皮去毛,很快就炖到了锅里,一会儿就散发出了香味。 这几天在山里吃多了这东西,已经吃得腻烦,这个侍卫厨子炖肉的技术很高,皇宫御厨都没有他的手艺好。 多好的手艺也会吃够的,子英给雨春舀了一碗清泉水,喝了倒是很败火, 就着清泉水吃了几口油茶面,为了躲那股油腻味儿,雨春带着小芳和子英走出那片崖下清泉,来到了大树阴凉处,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喊声:“你给我站住!臭就像!。”听着是个女子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机绣铜钟一样,听到这个声音,雨春想到一个人。 和柴荣的声音差不多,区别就在于男女的声音还是不一样的。 就听到一个男声的呼喊:“你不是我媳妇!别追我!” 雨春心中抖了一下儿:这个声音像…… 雨春嗖地站起,正待去追那个声音,就听到那个粗壮的女声又喊起:“你再跑!我就收拾了你!” 只听那个男声叫起来:“你敢,我媳妇会砍你脑袋。” 女人喊起:“去你妈的,我他妈的怕你媳妇?小脖儿一掐脑袋就给她揪下来!” 听着这个男声特别的耳熟,雨春等不了,感觉这事就像与自己有关。 刚迈了一步,就听到那个粗野的女声骂道:“你个王八蛋不听话,我玩够了就卖了你!” 雨春震惊得不行,这哪像个女人,干脆一个色狼。 那个女人又开骂:“哪来的王八蛋敢在姑奶奶的地盘抢食,敢炖我的山鸡野兔,作死呢!” 雨春听到脚步声,是往这里跑来,雨春就站住脚。 飞奔过来的是一个肩宽赛簸箕,腰粗如柳斗的大身板儿,整个脸蛋子就像个半斗子又圆又大。 浓墨的粗眉,眼睛瞪得溜圆,突脑门大嘴岔,挺大个蒜头鼻子海口嘴。 这人长得简直就是一个夜叉现世,母老虎也没有这样凶恶。 侍卫看到这个女人奔了肉锅,呼啦就围上了一群,人人都看着这个人发憷,他是个女人,侍卫不好对她下手。 女人大叫一声:“哪里的野猫,敢抢我们五虎山的牙祭,一个个都是找死。” 雨春看女人奔了肉锅,闪身就奔了前边,她不看看说话的男人是谁,后半生都是遗憾的。 小芳和子英急的不行,赶忙奔了侍卫群,公主不让她们跟着,万一出事是很后悔的。 雨春几步冲过去,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短衣的男子正低头坐着,听到脚步声并没有抬头,雨春咳嗽一声,那人没有理。 雨春只有问了:“你是谁?是住在这里的吗?” 那人才缓缓抬头,见着雨春神色怔了一下,雨春却是震呆了,望着那个熟悉的脸,他虽然很瘦,却是容颜不变。 不是他能是谁,他怎么到了这里? 雨春也是要慎重的,不能认错人:“你是山里的猎户?” 那人就那样瞅她:他她太瘦了,瘦的都不像她,到底是不是她,她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那人开了口:“姑娘是这个山里的人吗?” 雨春的声音很嘶哑,那人听不出有像雨春的声音。 两年多不见,面目生疏了许多,这个姑娘可比雨春老的多,没有润泽的面容,没有她那样的光彩,虽然模样像,却不是真像。 眼前的男人变化也是极大,没有了眉梢眼角的喜色,没有他那样的精气神,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有些发呆的样子。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从东京来的。”雨春的话让那人眼神有了光彩:“东京?是大宋的东京吗?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找一个人。”雨春看着他的眼神变化,她的眼神又亮了一些。 “到这里来找人?你知道这里是哪儿?”那人看看四周:“你带了多少人来的?” “子均!……”雨春尖叫一声:“呜呜!”就哭起来:“你没死?” “别喊!这里很危险,你们有多少人?” 子均急切地问。 “一千多人。”雨春哭着说:“你死在这里干什么,都以为你死了,你真坑人。”雨春想大骂了,可是她没好意思骂出来。 “一言难尽,快,我们赶紧准备,被那些山贼发现就危险。”子均拉住雨春边走边和她说:“这里山贼两千多,都是厉害茬,来这些人恐怕是得被他们发现了。” “山贼乌合之众,怕他什么,我们一千人还有弓箭,立即把他们消灭。雨春突然想到:”是这些山贼救的你不,那样我们还不能杀他们。” “现在说不清楚,我是不会杀无辜的,没有这些山贼我还不会流落在外这么长时间。” “那就听你的,”二人跑到侍卫群里,跟侍卫说明了情况,那个胖女人看到子均就破口骂:“你个混蛋!还不帮我!跟他们瞎扯什么?” 雨春吩咐人把她绑上,女人对着雨春就大骂,雨春上去就给了她俩嘴巴:“再骂人就割你舌头!” 这个女人才算老实。 把这个女人绑结实,塞紧了嘴,想挣扎都没有机会,往大树桩子上一绑,就让她自生自灭,狼虫虎豹是饶不了她,子均让怎么干侍卫就执行。 雨春看子均上马的时候,腿有些不方便,就担心不已,二人同乘一匹马,子均坐在后边抱住她,雨春就问:“你的腿受伤了?” 子均怕雨春担心,只有把话题扯开:“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了?” “我进山杀狼了,不是专门来找你的,今天这是巧遇。” “你以为我被狼吃了?找狼报仇来了?”子均就笑起来:“你真是与众不同,我要是死在山贼手里,你也一定会找到仇人的。”子均开心的笑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别拽文了!”雨春掐了子均腰眼儿一把,子均“嗷!……”一声。 “怎么了?”雨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可别学那个母夜叉。”子均狡猾的一笑:“你要是和母夜叉一样爱我那有多好。” 说着大手就伸进雨春的裙子里,惊叫了一声:“怎么这么瘦!” 雨春突然挣脱子均的手,“嗖!”地就跳到地上:“你找那个母夜叉去吧!”(未完待续) 第484章 经历 子均也跳下马,腿没有站住,仰倒在地上, 雨春一急伸手就去搀他,看到他出了满脸的汗,心里就是一疼。 看来他的腿伤不轻,先扶他上了马,自己再上去,坐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脊背上边,一瞬,子均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子均说:“我没事的,只是摔了一下儿,一会儿活动活动就好了。”“ 雨春还是继续哭了一道儿,子均也不劝她,她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自己失踪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的,让她哭个够罢。。 十几里的路很快就到,雨春先下了马,把他扶下来。 雨春要看她的腿到底是怎么了,看着就是很疼的样子:“我看看。” “男女授受不亲。”子均笑道。 “你就是小心眼,跑到山寨躲起来。”雨春的话让子均哭笑不得:“我想躲你了吗,应该你来躲我。”子均的脸子像个苦瓜。 雨春“噗嗤!”一笑:“我可找不到公夜叉!”逗得子英和小芳都笑了,看到公主有了笑模样,俩人很开心。 子均也气乐了:“你怎么啥都敢说,这话不好听。” “这是实话!雨春“呵呵呵!”笑了:“你跟母夜叉风流了几回?” 子均瞪了她一眼:“不许乱说!” 雨春就笑:“干都干了,还怕说!”子均就要捂她的嘴,被她转头躲了,子均就是苦笑:“你败坏我形象。” “男人怕什么形象不好,风流韵事是可以当本事说的。”雨春说罢就瞅着他揶揄地笑。 “我想天天风流,可是没有那个命。”子均凑到雨春面前,在耳边低低的说:“我想和你风流。”雨春狠掐了他一把:“找揍!” 几个人就在这里等着,子均的腿有伤,不能打斗,总有深仇大恨也是无法亲手杀贼。 雨春就在这里看着他,唯恐他再次消失,这个失踪两次的人,还否能失踪三次? 子英两个都背对二人,让他们亲近,子均也没有深一步的动作,身边有两个丫环。 只是揽住他的腰,眼瞄着丫环的背影给雨春来了十几个:“呗呗呗儿!”声音虽然不大,子英她们也听到了。 听到了喊杀声,侍卫和山贼打起来了,雨春是那样交代的,只要山上交出钟离子均指出的那个大贼头儿,就会饶过这些山贼的家属和小头目,也不是自己国家的山贼,雨春们不会因为山贼消耗侍卫的性命。 一定是贼人不听话,子均就说:“这些人是不听劝的,他们还要闹大事的,杀光拉倒。” 雨春说:“小孩子有什么罪呢。” “你别小看山贼的孩子们,也不是好东西,十来岁的小男孩便祸害那些抢来的小女孩,每次下山都抢女人,十几岁的小姑娘最多,山寨里惨着呢,那些个女贼还抢男人,书生占多数。”子英她俩听得直打冷战,雨春也没听说过女贼抢男人的事,这些南蛮子就是生,堪称女强人。 战斗直打到天黑,还是没有结束,哭喊声都是儿童和女人的,山寨两千多人,占了三分之二的是妇孺,能打能斗的顶多也就是五六百人,一千侍卫上去九百,还打了半天,贼窝筑的很结实,像小碉堡一般,院墙高大宽阔,不容易爬上去,那些个妇孺也拼死抵抗。 这么长时间攻不下来,雨春就催促身边的侍卫去帮忙,他们不敢走,是被指派保护公主的,如果贼窝攻破,贼人逃窜之际伤到公主,谁也担不起罪责。 雨春无奈只有等,伙夫开始做饭,天已经大黑,大家也都饿了,侍卫全都撤了回来,报餐一顿,大家研究策略,强攻不行,就得改用火攻,原先只想杀死那些贼头,想放过老弱妇孺,这些个老弱妇孺不但不听劝,比男人还凶狠。 子均说:“不用急,我们等半夜杀进去。” 雨春问:“怎么进?”她奇怪的看着子均,他说的那么笃定,难道他有内线?就是有他也没有和他们接上线,怎么和里边的人联系呢“ “我里边有几十内应,是那些书生。” “书生能干什么?”雨春满是疑问的脸,子均就对她笑了笑,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雨春的瘦瘦的脸颊显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儿。 钟离子均这家伙可是个能算计的,要是被他算计上就倒霉了。到了半夜,那些贼累了半天半宿,心情紧张得很,被刺激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睡不着,直到后半夜快天亮才熟熟睡去。 贼窝派出的暗探里边有子均的人,子均没有回去,他们就留了心,找子均接头。 那个人是学蛐蛐叫,子均立即就警觉,他也使出了这一招,俩人密谈了一阵,那人快速回去。 雨春急着问:“怎么样,是你的人吗?” 子均和她商量大致的计划,就和侍卫统领研究对策。 侍卫们饱餐了一顿肉干、糕点,就整装待发,他们扎营的地方离贼窝才三里地,那些贼以为他们还是白天来攻,那些个守门的担了一天惊,到晚上连饭都没吃到,整个贼窝都吓得丢了魂,特别是那些妇孺连饭都没做,各家人担了半宿心,实在熬不住了,囫囵个就睡了。 个个都是一滩烂泥,直到侍卫冲进了屋子,惊醒的人还是傻愣愣的,这些侍卫也够狠的,见人就杀一个不留,见东西就收拾起来。 就不叫抢了,叫捡的,贼窝的东西也不是好来的,出了抢还是抢的。这就是恶贯满盈的下场,一千侍卫杀这两千人就像切菜砍瓜。 那三十多书生都被救出来,其中有几个跟钟离子均学了一年武功,就是他们打开的大门。 那个山大王可是个大财东,搜出了很多珠宝玉器金银锞子铜钱银票,这些侍卫狠狠发了一笔,是雨春给他们分的,受伤二十多侍卫,雨春就给他们多分了银钱。 放火烧了山寨,在林间走了四五天才出了林子,是他们回来走错了路,以为还有两天就能出去,接连走了五天,幸好有山寨里的米面和肉食。 这路迷得够远的,如果不碰上钟离子均,雨春她们就走不出山林。 真是机缘巧合,她们救了子均,子均也救了她们。 被救的三十多书生也是无家可归了,山贼在抢他们的时候已经杀光了他们的家人,书生又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回家都生活不了,他们被掠已经几年,家里有土地的也会被人霸占,他们也不敢说自己被贼抢打官司去要土地,官府知道了也把他们当贼看。 和子均学武的人一提,他们没有去处想依附子均的想法,雨春听了眼睛就是一亮。自己的产业很缺这些文人。 留下两个给她管理南唐的产业。余下的她都要带走,雨春和子均商量,把那几个会武功的安插在南唐的军界,以后一定有大用,自己不能白来一次,也要为华夏的统一作出点贡献。 回到京城休息几天,李煜亲自派御医给钟离子均和雨春看了病,雨春倒是没什么,只是累的虚弱,子均的腿骨受伤还没接好,御医仔细检查说是多次骨折,雨春问其中的原因,子均就是不说,他怕雨春生气。 看她瘦的那个样子,他心疼啊,他不说,雨春也不问了,他自有自己的道理。他一定是受了很大的罪。 根据太医说的,他的腿最好近期不要颠簸,以免骨头错茬,只有在南唐住上半个月。 李煜送了很多礼物表示歉意,可是他一句也没有为三个兄弟求情,真是皇家无亲情,看着李煜老实,心也是狠的,这次大宋为他除去三个祸害,李煜送礼送的也是很舒心。 李煜带着小周后来郡主府看了两次,表示关心。 这事没有李煜的关系,雨春自然也不会怪他,与李煜和小周后的关系倒是处的不错。 李煜给他们办了通关文书,还有那些南唐的书生也给办好了手续,雨春也谢了他们,就准备登程。 雨春想把郡主府推掉,自己也不是南唐人,做的什么南唐郡主? 李煜非得保留郡主府,他是想和大宋搞好关系,要永远的和平。雨春叹息一声,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赵匡胤是要统一华夏的,历史的车轮是前进的,没有停留的余地。 雨春派人回大宋送消息,身边还是留了五十名侍卫,其余的都打发回了大宋。 这些天一直在忙,不顾及打听子均那些伤心事,这次要去南越,俩人同乘一辆车,闲来就是一路磨牙,子均不说,雨春就是总问,子均被磨得没法,只好说了被劫以后的经历。 那日辞了李煜回家,马车到了半路就被人截住,来人声称是李从镒邀请钟离子均到酒楼一叙,子均和李从镒也是见过几次面,很忠厚的一个人,子均推辞不了,也不想得罪李从镒,就跟随来人到了南唐最大的酒楼。 李从镒还没到,那人让子均坐下等,自己没有疑惑,这么大个酒楼,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担心出什么事,待小二上了茶水点心,茶香很诱人,子均就喝了几口,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关进那幢杀人的小楼。(未完待续) 第485章 回忆 每天的吃喝倒是不缺,吃的也不错,一日一日的不知过了多少日,着急上火都不算事,煎熬是最难受的,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才是最大的痛苦。 最惦记的就是雨春,劫持他是不是想引雨春入彀?拿他做人质要挟雨春做什么? 他最担心的就是雨春的性格可以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就像那次杀贼,明明自己可以逃脱,为了一帮人她走了一步险棋。 猜不透敌人的阴谋最难受,多好吃的美味也是难以下咽,他想逃走想尽一切办法都做不到,关他的是楼房的地下室,只有一道铁门,墙壁都是巨石堆砌,想挖个洞是不可能的。 他数着日子过了三百二十一天,他在里边练了三百多天的武功,他每时每刻都准备逃走,不能让身体虚弱下去。 过去了这些日子贼人没有行动,子均也不再猜他被劫的原因,练好身体,只有一分的机会也要逃走。 那日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时间过去很久关他的铁门才被打开,三个人把他抢出去,他也不知是敌是友,只要能跑出这里就是好事。 到了外边十几个人护着他跑,他还以为是雨春派来的人救他。 院子里的打斗还在继续,他们跑在前边,后边两拨人边打边追,不知跑出有多远后边的人追杀上来,好像是剩了一拨人,这帮人向他们杀来,子均身边的人死了好几个,后边的人还有好几十。 后边的人好像不是对他下死手,只是劫他走的人突然对子均下手,幸好子均有防备,他谁也没相信,早就捡了一把刀在手格挡着刺来的刀剑,几个人擅长偷袭,子均挨了一刀。 撤到一片密林,子均拖着伤腿准备遁入林子逃走,突然伏兵又起,足有三百多人,有五六十围上子均,他想是必死无疑,哪知这些人只裹挟他走,子均料定这些人不会杀他,就装起了死,他感觉这些人也不是自家人。 他突然晕倒,裹挟他的人就是一阵忙乱:“他没了气息好像死了。” 一个人接话:“死了就扔掉,带个死尸回去有什么用?” “不行,主子交代的务必带回去是有大用的,走一阵看看万一他要是活了呢。” “走走走!”有人喊:“快走!把那些人杀光,咱们的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多人簇拥着往前走,子均装死的本事还是有的,他可以闭气停止心跳,可以让血液凝滞气息消失,身体可以冰凉,可以瞒过武功高手。 雨春听了一阵子突然就笑起来,“你要是不会装死也不会被女大王劫走,跟着这帮人走,也不会受这样大的罪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被山贼劫走是这个时候?”子均奇怪。 “还有别的时候可以劫走你吗?你的闭气功多危险,装死以后得那么长时间才可以恢复,你就不怕那帮人怕你醒过来给你一顿乱刀?不怕这段时间狼叼狗拽的吃了你,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多危险。 那个女大王没把你硬上弓了?”雨春说完就“呵呵呵!”笑了一阵。 子均大瞪双眼,好像很急的样子:“别糟践我!你知道什么是硬上弓了?你给我上一个!”雨春狠狠掐了他一把。 子均双臂长伸,揽她入怀:“我想给你上弓,好不好呢。” “去你的!”雨春啐了他一口:“你还没说到山寨和女大王拜堂的事呢。”雨春想到那个女大王就想打趣子均,他被那么一个极品的女大王勾引了一年多,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 子均揶揄地一笑:“洞房都入了几十回了,你看她肚子多大,里边揣的都是我的崽儿。” 雨春取笑道:“给你生一窝猪仔你就不缺肉吃了。” 子均掐了一把她的腰,笑得贼贼的:“我没心思养猪仔,我想要这里的……”子均拍了她的小腹一下儿“呗!”的一口亲在了她腮边。 雨春笑道:“你丢失两年也没觉得你多讨厌,怎么一见了面就看着你讨厌呢!” 子均再亲了一口:“我就想让你讨厌。” 雨春拍了他脸一下儿:“说正经的吧,在山寨一年是怎么度过的。” “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也罢。”子均叹道。 “一定要你说,要是不敢说就是有鬼。”雨春生气了小脸阴沉沉的。 子均脸子有些苦:有什么好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被一个丑八怪欺负,说了也是丢脸:“别打听那些事,会吓着你的。” “人脑袋我都敢取下来,有什么吓人的事能吓到我?”雨春拉住他:“你一定要说,我要为你分担痛苦,不能一个人苦在心里,这么难出口,会不会是那个女大王看你太色把你给阉了?” 子均的脸腾下子就红了,雨春还没见过他这样红脸,心里不禁疑惑:“真的?我没猜错?” 子均气得脸更红,跟这个懵懂的媳妇真是无语,这都是哪跟哪儿? 子均的脸似红布,瞪了她好几眼:“我被阉了才好呢,不正对你的心吗,省得你再躲,我们就可以睡一个被窝。 轮到雨春脸红了,本来的闹着玩的话,他却当了真,雨春“噌!”地就离开他的怀:“小肚鸡肠,不理你了!” 子均的脸更红:“哪有媳妇说男人那话的。” 雨春气闷地坐的离他远点:“不识逗!”嘴就撅起老高,不看他。 子均一看:这人又耍小孩子脾气,不能找小媳妇,小媳妇的脾气没定性,真是拿不准。 “好了,好了,我就第三次失踪,省得你讨厌我。” 雨春一听这话“呲!”一声笑:“你好像一个不对心就跑娘家的媳妇,拿着跑吓唬人。” “别老把我比女人,我是男人!不信你就试试。”子均喊了一声,雨春吓了一跳:“你乱喊什么,一点也不文明。” “我跟你就要不文明!谁也管不着。”子均找个机会就下手,把人拉到怀里,咬着牙小声说道:“对你这样的人就得用强的,你的年龄到了,可是你的承诺。” “我答应的可是十八年满,你也得记住承诺。”雨春回了他一句,子均心里苦,在那暗无天日的时间里,自己很想有个儿子继承香火,再等两年想急死人? 子均无语了,雨春赶紧转移这个话题:“说说你的腿。” “有啥好说的,都是那个山大王干的。”子均说了在山寨的经历,雨春都震惊死了。 那日子均装死,真的逃过了一劫,那些人最后商量好就把他扔在道边,本来黑夜没有村庄的野外是不会有人经过的。 子均算得好好的,半个时辰后他恢复就可以跑路了,待他快能起身的时候,路上就响起了车轱辘的声音,一大队的人马过来。 子均怕被人发现再次出事,往道的远处爬去,结果还是被人发现了。 被一群贼人包围他是跑不了的,他一个劲儿挣扎气坏了那个女贼,在他头上劈了一掌,醒来时就是到了山寨。 这是一帮劫掠回来路过此的山贼,这个女贼看上了他这个小白脸儿,要和他入洞房,他是一句话也不说,到这个份上只有装傻,他腿上有伤逃不了,还有十几个人看着他,山寨的大门总是关着,出入都得有首领的许可,比一个皇宫看得还严。 寨墙高三米,不是他这个腿坏的可以攀上去的。腿稍一好他就逃,几次被抓回,老大王是女大王的爹,出招把他的腿骨打断,逃了两次被打断两次腿,这些山贼的招数很多,打断你的腿复原以后还不落残疾,目的就是让你跑不了,山贼里还有劫掠来的治骨折的好大夫,折了再给你治好。 那些个书生有不少被打断腿的,经过两次的教训,子均就不再跑,暗中和那些被抢来的还想逃跑的书生联系,捡几个骨骼好的适宜练武的教给他们武功,准备伺机逃跑。 他总认为雨春一定会找到他。 他老实了下来,女贼就不那么监视他了,还不都是一样才到山上都想逃走,最后都老老实实待下来。腿伤耗去了一个多月,两次骨折又耗去两百多天,这一年在这个贼窟受尽了煎熬,女贼看他好了还是想洞房,他就一劲儿装傻装瘸,其实他的腿伤还是很重的,接连三次的伤害,就是骨头也是搁不住的。 女贼很喜欢他,硬的手段都使绝了,最后就拿出了软招数,哄他上钩。 每天坐上马车带他溜达,那天正好溜达到附近闻到了肉香,女贼一怒就奔来了那里,敢在她的地盘打食她是不容许的。 雨春听完已是满脸的泪。哽咽着问道:“你没有被那个女贼强了吧?” 子均眉毛一立:“你很在乎吗,我都没有问过你有没有被李从谦骗到,你还老审问我,你怎么就不了解我?” “你了解我吗?”雨春淡然一笑。 “我不了解你怎么就没问?你是个被人糊弄得了的吗?”子均心里直翻个。 “怎么能证明我这个人被人糊弄不了呢?” “多简单的道理,一个你深深爱着的丈夫,睡在你身边都碰不到你,试想别人。” 雨春一听他的意思,要是自己和他很随便,他就不会相信她了,这是什么道理? 细想想也有道理,随便的女人是很会让丈夫怀疑的,就像自己老想女大王的事,男人是很随便的,就让人多心。(未完待续) 第486章 情义 雨春难过了一阵子,想到被子均追着的时候自己就是手足无措,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猛追是怎么抗拒过来的? 大概是因为女大王长得很丑他没有动心,都是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幸好那个女大王是个丑八怪,不然,他一定上钩,雨春很在乎,她也和男人一样在乎第一次。 第一个人在对方的心里是会扎下根,烙印最深的,特别是好的对方,很不容易让人忘掉。 在前世和同事们是经常的话题。 就像初恋一样,没有忘记得了的。 “你不在乎第一次吗?”雨春把话题又转了过来,她不信子均一个古人不在乎那个,现代人还是极其在乎的。 “你怎么了?”子均有了疑惑,难道她……?子均奇怪雨春总绕着这个话题说个没完,她在试探什么呢? 雨春看他奇怪的目光,觉得自己的话哪里不妥了,子均好像怀疑什么。 雨春细想自己的话,有些问得让一个古人理解不了,他们怎么会不在乎女人的第一次呢?拿出现代的话题和这个古人交流就是自己犯傻,怎么会遇到知音一样敞开胸怀和他乱说。 子均没有回答,她也不再纠缠,只说了一句:“不怎么,说着玩呗,想和你找话说。” 子均被她转懵了,猜不透她的心思了,子均脸子一撂,佯嗔微怒道:“别说我不喜欢的话题,还是来点实际行动我喜欢。” 雨春听他的话,低头就不语了,虾子一样红透的颈子出卖了她的羞涩,子均快速吃了几口豆腐。 旅途还算愉快,到了杭州自己的酒店外,子均的腿伤还没好利索,雨春亲自搀他下车,子均的脸色红润,很满足媳妇的周到。 双双进了酒店,掌柜的即来安置他们的饮食,这个房间是子均以前住的,很宽大,一张大床可以睡四个人,他就是盼着有一天和自己的妻儿睡在上边。 拉着雨春上了大床,雨春有些忐忑,子均紧紧的拥抱她,温言在她耳边低语:“春儿不要怕,我不会乱动,我已经想明白了,这样对你不公平,我要给你办一次礼隆重的婚礼,要我的祖母给我们主持,不要别人,只要她一个人,让她做我们的主婚人,我要自己办婚礼,不让别人插手,证明我的诚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只是抗拒我,因为没有我的家人祝福,也没有你的家人在身边,特别是你的两个义姐,没有她们的祝福,你的心里有缺憾,我要满足你的愿望。 就是睡在一个被窝里,我也不会乱动,我都抵住了那个母夜叉的十次性药,我的毅力现在是强的很。” 雨春偷乐,这样还差不多,可是他是对丑八怪,对了别人你忍得了:“换个人你也能做到?” 子均得意的笑起:“我可是不打诳语的,等着有你求我的时候。” “雨春狠狠地扇他一掌:“自作多情,厚脸皮!”俩人笑闹了一阵,子均亲了她多少次,就是没有动真格的,雨春真怀疑他是二乙子太监了,一打趣他就想试试,雨春再也不敢打趣他了。 晚饭吃过就是睡在一个床上,他真的没动,雨春就放心睡去,就这样,在一起多少天了,他都很安稳,雨春真的奇怪了,真不像一个男人所为,男人可以这样老实吗,雨春怎么知道?她想想那个李从谦想骗取她,可是也很老实,没有越轨的行为,这样就好,真要实现自己二十成亲的愿望了。 在杭州待了一个来月,子均的腿看着利索了不少,上马也能办到,俩人就到处走走,逛逛西湖,西湖的景色是天然的美,西湖十景很迷人,在西湖边找了个小客栈住下,连着逛了五天,也是没什么事干,餐馆有管事,是个很负责的人,雨春留下五个书生帮忙管理餐馆,缝纫机还没有推行到这里,以后还是要来的。 雨春决定把餐馆开到西湖边,现在这里还不发达,北宋后年苏轼在杭州为官,把西湖治理的很好,这个地方游人如织,就是个开餐馆的好地方,很能赚钱的餐馆开在这里是会赚大钱的。 子均看着雨春的财迷样,心里不禁酸酸的,她对自己要是有对钱一样感兴趣那是多么幸福的事,他突然浑身一抖,吓出来一身冷汗:现在不行,现在可不行!自己躲着还来不及。子均陷入了痛苦之中。 雨春正感兴趣餐馆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子均的神态,继续说着话儿:“我们去看看西湖边有没有房屋出售的。” 二人就围着西湖看,这里的餐馆生意都不错,都是一些煮菜炖菜的,炒菜在这里还不大受人青睐,食用油都是菜籽油和猪油,炒出的菜味道不是很香,要是有美味的作料,菜籽油就会变成美味食油,炒出的菜一定很香。 雨春在这里不但要开麻辣烫烤鱼店,还要开餐馆,把前世吃过的美味菜,古代没有的都搬出来,这个餐馆也一定会火。 就像那道东坡肉,先在杭州创出牌子,等苏东坡做了杭州通判,就等着吃现成的东坡肉,他也不会再创出一道美味,让他少了一个美食家的头衔。 雨春觉得就好笑,让苏东坡憋气的法子就是,头一百年就卖出他的菜。 雨春说开餐馆的事,子均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自己的幸福,只有应付雨春的话,支吾过去就拉倒。 雨春也感到了他怪怪的:“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累的话我们进餐馆吃点东西,歇一歇再继续找找房子。” 子均正乐意歇着,走的很难受,坐车也不好受,不管是怎么待着他都不好受,心里有苦还没处说去:“歇会儿吧。”子均发了话,雨春就选了一个餐馆:“我们到里边尝尝这里的菜。” 子均招呼车夫把车赶到这里,子英几个也快速追上来。 餐馆实在不大,特大的酒楼只有几家,大部分都是小餐馆和道边小摊儿。 还没到饭点,餐馆里还很肃静,四个侍卫,三个丫环,加车夫一起是十个人,雨春要了一桌菜,除了炖的就是煮的,还有蒸河蟹,煮龙虾,炖排骨,炖肉的颜色发黑,里边有豆豉,是为了强颜色。 一看这肉皮就没有沾糖色,咬一口没有糖色的味道,炖肉全仗糖色增色增味儿,缺了糖色怎么会好吃呢? 这些菜的味道真是没有现代菜的味道好。 色香味全的菜肴在这里一定会火爆,这里的百姓看着很富裕。 到了饭点的时候,游湖的人大部都进了餐馆,家家的餐馆都爆满,这个地方比街里的生意还兴旺。 这地方不比街里,房子很不好买,到这里盖房子的都是为了做买卖,谁也不是盖了来卖的。 整个西湖转遍,只有两处小房子有人要卖,太小也太破,房子盖的质量很次,可能就是想试试买卖赚不转钱,正巧他们不善经营,那么破的小餐馆没人愿意进。 没有结果就回了家,雨春就闷闷不乐的,子均看她的样子就好笑:“就这点事也失落?” “看人家的买卖那么兴旺眼馋啊!”雨春哀叹。 “买不到不会自己盖吗?”子均的话提醒了雨春:“自己盖行吗,西湖边是你买块地就能盖的吗?”雨春觉得这里好像后世在大道边开买卖一样,是政府发的临时房号。 “这地方好要的很,到政府备案花点地皮税就可以盖房。”雨春想这样简单的话就盖个最大的酒楼,几种买卖加缝纫机销售,和住宿一体的的综合大型宾馆。 雨春做了详细计划画好了图纸,考虑到这里的百十来年苏轼才能改造西湖,一百年不定变迁啥样,现在的西湖没有后世那么吸引人呢,决定盖两层的酒楼,面积要大,足够几种生意用的就可以。 等着图一画完,子均大为震惊:“这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房子的结构奇特,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 雨春笑起来,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就是照别人的想想添了点东西。” 子均就取笑她:“你做什么都有天分,就一码事没有天分。”这话是含沙射影。 雨春睨他一眼,也不害羞,眼神像刀子一样盯他:“你不要得意忘形,我会把你收拾老实的。” 弄得子均是苦笑不得了,说她小,她还啥都懂,说她不懂她还比谁都明白,这可怎么办,再也不敢和她胡扯,她要是上来狠劲儿自己是承受不了的。 子均赶紧闭嘴,也不敢笑了,俩人就默默躺到床上,雨春很快就睡熟了。 子均却是睡不着,想想身边的妻子,自己就搂在怀里,就不能亲近,依仗她很傻,对男女之情懵懂,不然的话岂不是露馅了。 想到以后她要的时候怎么办?他发愁,胡乱想了一阵子才要沉沉睡去,就听雨春说的话把他吓了一跳:“你不用瞒我了,有病就得医治,讳疾忌医是很可怕的心理疾病,有病也不是丢人的事,明天我领你去看病。” 子均真是傻眼了:雨春是神人吗?做梦都能探知他的秘密。子均痴呆呆的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雨春说:“你怎么不吱声?” 子均不自主地一哆嗦,雨春这梦话说的真邪乎,自言自语道:“对不起,两年多了,我知道你有想法了。” “噗嗤!……”雨春一个爆笑,子均“噌!”地窜起,吓得那心脏乱蹦。 雨春“呵呵呵!”笑了:“你呀!尽想用不着的。 “你……你!你怎么发现的?”子均惊疑的问。 “我早就发现了,是你自己傻,以前我都和你分房睡不敢靠近你,现在让你搂着都不害怕,你怎么就没想呢。 以前你的表现啥样,现在的表现和以前不一样傻子才看不出来。” “原来你啥都懂?”子均的声音拔高了:“以前你要是听话,我们都有孩子了,以后怎么办,就咱们俩人过日子很孤单的。” “你可以放我走,反正我们也没关系,”雨春笑得狡猾,子均心里就是疼痛难忍,放她走自己怎么舍得,不放会耽误她的一生:“对不起,我不舍得放你走,我们要生同寝死同穴,不离不弃,等到白发如雪,一同慢慢死去。” 雨春流了眼泪,是为他受的苦而流的,他是为了给她留一个贞节的他被女魔头折磨的,他是受了多少苦,才扛过女魔头的残害。 怪不得他对待山贼的心那么恨,把女魔头眼都不眨地绑起来喂狼。 搁谁都是恨的,谁也不会绕过她。(未完待续) 第487章 求医 子均的脸满是羞惭和愧疚:“对不起,雨春,真的对不起。” 雨春就偷笑:“这家伙拿自己的感觉比别人,真是好笑,男人的心里想的也就是那点事。” “好了,好了,瞎想什么呢?”雨春拦了了他两句,子均到不知所措了,自己的媳妇是真好,什么事都不计较,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雨春瞅着他只有笑。 子均一看她老笑:“遇到这样的事你还笑得出来,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雨春都不知道是该哭该笑了:“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有了病偷着忍着不敢看大夫可是不行的,你的心里负担太重病怎么能好呢,咱们在这里也没有御医,只好找名医看看吃些药就好了。” “这病怎么跟医生说?”子均的脸色苦。 “一个大男人还怵这个?这是治病也不是干什么风流事,你啥事都有主见,这事就难倒了你?” 雨春说了他几句,子均也就放开了,俩人相拥睡去。 次日子均就找在南越的朋友打听哪里有名医,在餐馆管事的掌柜宋子楠老家就是赣南的,说他们那里有个名医医术很高明,治病救人比唐代孙思邈还厉害。 据说是个世外高人,有人传言是唐代孙思邈的十一代玄孙,医德技艺极高,也好炼丹之术,也同样是个道士,隐居在赣南赣江边的一个小山村,就是离这里甚远,没有痼疾的不会跑那么远去看病。 雨春看子均很痛苦的样子,也不想再迟疑下去,把在西湖边建餐馆的事情就交给了宋子楠,雨春就带了侍卫丫环们启程,按照宋子楠给的地址到赣南寻名医。 坐在车里一路俩人总有话说,相依相偎的聊着天。子均叹息雨春终究还是个孩子,自己现在有了病她倒亲近起来,自己可是愧疚的,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对不起。 午间没有饭店打间,只有自己生火做饭,侍卫的厨子特别爱烧兔肉,做得很好吃,二十多侍卫到前边的山林里打猎,山鸡野兔逮了二十来只,还捉到一只山羊,足有四五十斤重。 扛回来这些猎物,就该等在这里的侍卫干活,扒兔皮,褪鸡毛,宰割山羊,手持着弯刀叫一个利索,把一只整羊切割成一块块一斤来沉的肉块儿。 支起了两个大锅,架起了木柴就开始炖。 走到半路也没有青菜,侍卫们就去挖了几堆野菜,择好在溪水中洗净,准备放在肉汤里做大锅炖菜,再烧些开水对汤喝,雨春和子英她们管焖饭,饭做得倒不多,肉随便吃也吃不了多少饭。 侍卫们都愿意吃野餐,一是肉随便吃,还是吃野味,哪有不喜欢的,这些人打山寨都发了财,跟着公主往哪跑他们都高兴。 雨春也愿意这种野餐,虽然路途遥远,也不觉得辛苦,感兴趣的事情就是觉得兴奋异常。 子均被雨春感染得也心情开朗了起来,雨春看他是个受害者,对他特别关心照顾,说话总是温言软语,端茶递水衣食住行都亲自照顾他,就是为了让他心情愉快起来,散去那些残酷的阴影,如果不是对自己真心,子均也不会受这么大苦,跟那些书生一样跟那些女强人混够了还不是照样杀那些女强盗。 本身也不会受这样大的伤害。 所以雨春特别体谅他的心情,在去赣南的一路,他们的爱情才真正得以升华,以前雨春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的,有没有都可的地步。 如今,雨春明白自己找到了真爱,对子均比子均对她还要重视,以前子均为她辞官雨春是感动过,可是子均这次的经历可不是辞官那么容易的。 一个男人被灌了那种药,要坚持不失身,是要多么的难,雨春虽然不懂那种感觉,可是她听说过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可能保全贞节,他是以性命换来的贞操,把自己的贞节看得比女人的还重要,就表达了他对自己的心意,雨春是倾心与爱交织的感情放在子均身上。 子均的心是感激与爱的堡垒,只容纳这一个人的空间,永远的不许任何人进驻,她的决心是这样的他的决心也是这样的。 在路上因为镇店稀少,很多时间赶不上住店和打间,有的时候就在车上睡,有的时候就住在侍卫搭建的帐篷里,温暖的气候也适宜野外餐宿,和前世的夏令营一般,雨春总是回忆前世舒心快乐的日子,就好像回到了前世一样。 一个月的时间流逝,他们到了赣南,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漫山遍野的野花瓢香,林间的鸟雀叫着各种的声音,黄色的小鸟对着人一阵啼鸣,见了人并不惊慌飞逃,好似与人交谈一样,这就是世外桃源,景色美不胜收。 这是那位世外高人隐居的地方,小童报进主人得知,主人只是笑笑:“进来就是。” 雨春和子均走进宅院,典型的农家居舍,四外都是架起的竹篱笆,茅草屋高高的宽敞明亮,雪白的墙壁与透亮的纱窗。 院子整洁干净,满院子的竹排架子,上边晒的都是草药,药香满院飘扬。 到了主人的诊室,两排的矮椅干净透着亮光,本色的木质没有蒙盖颜色,有一种天然的古色古香。 一个巨大的高脚桌四周放了有十把座椅,那些个椅子照样是不染色的,磨出了天然的亮光,高桌上放了十来个脉枕,看意思医生不少,这个小山村也不算大,能有百十来户人家。 这么多医生看病,病人一定都是远处的。 雨春以为是来得早了,看病的还没有来。 原来是他们来晚了,看病的都走了。 一会儿就进来一位老者,雨春和子均赶紧见礼:“见过老先生。” 老先生很和蔼的面容,方脸盘,红润的面容,微微带笑:“二位请坐。”来此就是看病的,老先生也不多说,子均坐在他近前的座椅上把腕子搭到脉枕上,老先生眯起眼低头诊起脉,完事老先生也没有问话,只看了看子均的颜色,很是奇怪地看了雨春一眼,还摇了摇头,就开起了药方。 随后进来几个女子拿了方子就去抓药,老先生又写好了医嘱,说明了怎么煎药怎么服,说的很清楚。 还是抓药的女子说了价钱,二十一服药,只要纹银二两。 老先生自始至终没有问他们是哪儿的人,啥也没说,雨春就问:“老先生,病人需要吃多少药?” 老先生温和地说:“就这些。” 老先生不想多说,雨春也不好多问,拎起药就和老先生告辞,老先生倒是不客气,走出了诊室直奔了后宅。 雨春的侍卫都停留在远处离这里三里的地方,只跟来三名侍卫还留在村外,怕老先生反感。 雨春还想问一些事情,看老先生不想多说的样子,忍了也就没问人家。 往回返的路上,到晚间还是没有住店的地方,就计划了一下,中午到的镇店就不往前走了,这是临来的路上子均记下的,他的记忆力真好,从杭州到赣南多少个镇店,需要走多少时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吃了午饭,雨春和子英几个说了一阵话,就回到房间和子均坐着,看到子均很无聊,心情还是沉重,老先生啥也不说,一点希望也没给他,让他觉得很沮丧。 得想点儿玩的,让他忘了不痛快的事。 雨春就叫侍卫去卖建筑材料的店铺买竹子,让侍卫用快刀劈成薄片,断成一般大的节片,把四角削圆,用刀子刮的溜光再用粗布打磨细而光滑,一点不会刺手。 雨春用自制的墨笔在竹片上画着一种古怪的图案,子均看着惊奇得瞪大眼,这是什么怪异的山水图画?震惊得一直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心结困扰,把扰乱自己情绪的烦恼一扫而空。 雨春看他像被吸住了神魄的神情就是一喜,还没有玩,他就忘掉了所有扰乱心神的东西,雨春画了一片又一片,离奇的图案子均从来没有见过,他好奇心越来越大,灵魂全都沉浸在这些奇妙的画境之中。 雨春只是简单的描画了那些图片,她的画艺可是不错,在原画的基础上添加了渲染,背面画了各种花鸟鱼虫,栩栩如生的虫鱼就似会游走一般,正面也按照自己的创意修改了那些不怎么喜人的物景,画成了夸张的怪兽图。 钩子、疙瘩、K、红桃、黑桃、大王、小王齐聚这些光滑的竹片之上,整整画了半天的时间,足数的一副扑克放着吸人眼球的异彩展现在一群人的面前。 环燕第一个先喊起来,虽然她早已震惊的了不得,可是公主聚精会神的在作画,虽然好奇心战胜了控制自己情绪的毅力,可是她们养成的不许干扰公主做事时的心情的习惯,压抑了惊奇的探秘心,还是看到了最后才抢先喊起来:“公主!您画了些什么赚钱的东西?” 环燕的惊叫第一时间引起雨春的精神振奋,听到了赚钱二字激动地就站起来,眼神大放异彩,看着环燕的震惊小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爽。(未完待续) 第488章 打牌 雨春还没有答对环燕的话,子均就断定这些图片好像是做游戏的东西,不禁张口就问:“雨春,是不是玩耍用的?”他的猜测很有根据,看什么奇怪的符号,再根据雨春哄他的心情,根据雨春的性格,这是她思索了几天创造出来的新奇玩意儿,心思是对的。 究竟是怎么玩的?子均好奇心占据了满腹,搓了一把双手,拭目以待的急且喜的跃跃欲试的样子,让雨春的心情释去了所有的负担。 几个人惊奇的一喊,又招来十多个侍卫,每人争抢拿几片,都用诧异的眼神审视手里的画片,看出一点门道的都抢着问:“郡主快说!是干什么用的?” 听到子均的猜测,也都猜起来:“像玩的!怎么玩?” 雨春一看,还没有玩就这样吸引人,如果玩起来真会把人迷得不知道吃饭,也不知道困了。 见他们急切的样子,雨春不忍再让他们着急,就让子均和两个侍卫坐到桌子边,她就开始了讲授怎么抓牌怎么出牌,怎么洗牌的技巧,和三个人打起了扑克,玩了两遭,他们基本掌握了技巧。 几十个侍卫全都挤进了这间房,都想试两把,学会的都被雨春撵出了房,谁也不舍得走,挤到旁边看着。 玩到了半夜,都惊动了店掌柜的来看了几遭,他担心有人闹事,这个房间一阵叫好声不断,喝彩声传出老远,雨春把掌柜撵走,不想让他看到扑克牌。 掌柜最终没有摸清状况,可是也不敢发横,这样一帮人他可不敢惹。 侍卫个个玩性大增,后半夜没有觉睡,四个人一组,做起了扑克牌,照着雨春花的样子,简单的画了那些个符号,懂得是做什么用的就行。 雨春看他们一宿没睡,个个都在打瞌睡,怎么还能骑马?就只好再停留一天,掌柜的既担心又高兴,担心这些人叫喊来什么麻烦,高兴的是这些人住一天就是大笔的收入。 这一天全都打了一天扑克牌,到了晚上雨春勒令全部休息,不能玩物丧志耽误大事,他还有很重要的赚钱大计没有完成。 雨春的命令一下,再瘾得慌也不敢抗命,抢着把扑克牌抱着进了被窝,还在算计怎么赢人,雨春要是告诉打这个可以以输赢赚钱,这些人更得玩疯了。 次日早早的起了程带了饭食和水,赶不上住店还是要野营的。走到了中午离镇店还是很远,就在野地起火热了饭菜,跟前有山林也没人张罗去打猎,吃完了饭就抓机会玩扑克。 雨春一看真是玩物丧志,以前他们最好打猎,现在也没有吃的肉食,这一路上中午基本上够不上城镇,都要吃剩饭,真是个苦恼的事情,天气热,买下这么多人的饭菜装在大木桶很容易馊的。 让他们玩两天,玩兴一过就得管住他们该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这玩意真是能迷人,比美女的效果还高,雨春自然是不能陪着子均和几个侍卫一起玩,她也没有多大喜好,前世她也不是扑克的痴迷者,要是喜欢扑克的话,也早就想到用它赚钱了。 不是子均的困扰,也不会想到玩扑克这个茬儿,看看现在的子均,专占了一辆车子和三个侍卫玩个没完没了。 雨春的车上可算肃静得让雨春都不习惯了,缺了那个人怎么觉得这样空虚,很想到他的车上去找他。 雨春自己暗笑,真得让人家说了嘴,上赶着人家,雨春忍不住笑了,你就拿那些破扑克当媳妇好了,巴不得他不理人呢。 十几天过去,子均突然就不痴迷扑克了,早晨起就坐在雨春的车里抱起了人,雨春感到诧异,这人还真不是个玩物丧志的,这几天就够了吗? 想想他有什么原因,不由得心里就是心尖一颤,好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吃药十天了,莫非?…… 雨春心里转了多少个旋:不会,不会,没有那么灵的妙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那些个药千万可别那样灵验。 被他抱住的身子几乎颤抖起来,子均发现了她的异样,脸色不禁一暗:“春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雨春心里气恼:“你是傻子,不知道我害怕吗,前世哪有这个小岁数成亲的,让人想起就恐慌,担心生孩子那一关,小小的年纪成亲身体也是受摧残的。 担心的事情来了,自己可是承诺过的,就担心他要叫死理。 看着脸色渐渐发黄的她,子均不尽一阵心疼,明白她的恐惧感,自己的小媳妇什么都是强项,唯有这事儿是脆弱的。 搂紧了她,在额头轻轻一点:“只要你不愿意,我永远都不会碰你,你不必担心了,让我抱抱就行,我还是有控制自己的毅力的,把你当成那个女大王就办到了。” 雨春赶紧捂她的嘴:“不要老提那个山贼,记着她是对你的身体恢复没有好处的。” 子均亲了一下儿她的唇瓣儿:“不那么想,我怎么忍得住。” “你现在还没好呢,过上一百天,我自会让你如愿的。”雨春的话就像一个小炸弹,炸开了子均心里的千万朵浪花,沸腾的心在咆哮,我爱你!我永远的爱你!……” 子均的心形容不出来的惬意,自己的愿望要实现了,在那没有自由被人折磨伤残的日子里,他有过多次的绝望,想过自己的媳妇会被别人抱在怀里的情景,心就如同被刀割扯得凌乱细碎,那种伤痛是不可言喻的。 人就快要实现愿望,他的心如同柔软的丝绵是包裹软软的柔柔的,暖融融的使得他一切的阴影都化为无形,他比以前的子均更沉稳,让他的爱意走上巅峰。 紧紧地抱着心上的人儿,轻轻地亲着她的滑嫩的脸颊,不禁一阵的冲动,心里抑制不住的欲望,使他的身子轻轻抖了起来。 雨春觉得他不对劲,看他的脸色焦黄,额头已经冒了细汗,心里的疼痛已是难忍。 子均的神色正在发呆,看着他这样痛苦,雨春的心里都滴血,可是有医嘱的,一百天之内不许有那样的行为,雨春的心狠了狠,悄悄地脱离了他的怀抱。 回到了杭州,宋子楠已经办好了建房的各种手续,子均和侍卫们忙开了建房的事情,把打扑克的爱好都忙得顾不得了。 子均就是个能操持事的好手,忙得没了想杂事的心思,一天跑得疲累什么都不顾得想,为了加重他的劳作强力,雨春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看他忙得什么心理副作用都没了,雨春确实很开心,别看他那么忙,也没有累坏他,吃食营养价值高,精气神十足,也不卖苦大力只是跑腿操心,占去了他的注意力,烦恼不能袭上心头,心情舒畅人也就健康了。 忙了两个多月,房子建成开张,二层的小楼,占地三十六间,上边是住宿,下边是餐饮服务齐全到位。 麻辣烫、烧烤店、缝纫机专卖店,还有山珍野味店,想吃什么美味这里全有,海鲜的销量也不小,虽然这里的人们靠海近,海鲜不是什么稀奇货,可是架不住作料鲜,做出来的海鲜别有味道,吸引了大批游人,餐馆日日爆满。 宋子楠在这里做了总经理,这是雨春给宋子楠的新职位,宋子楠的能力也适合管理这个酒店,他是极会管理企业的。 从赣南回来已经过去一百多天,子均的身体恢复得比过去还健康,肩膀宽了不少,脸色红润锃亮,胳膊都粗了很多,抱在腰上肉呼呼的,这是雨春的感觉。 子均下决心把幸福追求到手,催促雨春启程返乡,看着雨春不慌不急的样子,子均心里好酸:“求求你,好春儿,我们回去早点儿成亲。” 雨春正色道:“你……你还会不会想点 别的。”雨春:“噗嗤!”笑了出来,把这家伙的胃口吊得快吐酸水了,可不能给甜的吃了,加把咸盐才对。 二人打趣了一回,环燕几个正在收拾行李,明日就要启程了。 侍卫大步走进来报:“驸马,公主,忠懿王钱俶求见。” 二人就是一怔:他来干什么? 二人赶紧迎出,这里可是人家的国土,钱俶就是小皇帝,自己虽然是大宋的公主,也不能得罪土豪劣绅。 钱俶已经下了车辇,迎面走来,只见他是一副普通民间绅士的打扮,衣着虽然华贵,式样却是很普通,三十几岁的年纪,饱满的面庞泽泽放光,高挑的身材笔直英挺,满身的贵气袭人,微黄的面色与那健硕的身材有些不称。 互相介绍了一番,子均就往客厅请这位比较高贵的客人,钱俶也不客气,往客位上一坐,便和子均交谈起来。 子均和雨春可是隐瞒身份来了,出外行商怎么能暴露真实身份,钱俶怎么查到他们的身份的呢? 看来钱俶是个急性子,几句话之后就转入正题:“贵夫妻踏足贱地,钱俶没有做到地主之谊热情款待二位的到来,在此赔罪。 想请二位到宫里一叙,恐怕二位无意前往,只有自己登门来访,望二位给小王一个情面,请不要推辞。” 钱俶说罢满脸赔笑,雨春极感她的行为反常,吴越也不算太小的小国,何必拿出谄媚的手段拉拢人?(未完待续) 第489章 终于回来了 子均接着钱俶的话满面带笑恭敬的言道:“王爷太客气了,我们来到贵宝地只是想看看这里的美丽风光,看到这里百姓富裕天下太平,很是想多来几次,就开了个小小的餐馆以为落脚之地,还蒙王爷如此看重,真是感谢之意不溢于言表。 我们已经收拾好行装,明日就要登程回家乡,只因为在下失踪一次,家中祖母为在下担惊受怕身染疾病,在下不忍让老人家担心的病情加重,是要抓紧时间回去的,。 在下明天随王爷进宫是会耽误行程的,王爷既然来了,就请留下喝杯水酒,给在下这个机会答谢王爷的厚意。” 雨春听到子均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把祖母都搬了出来,钱俶要是个识相的,就不会纠缠了。 不料钱俶却笑得更加灿烂,把子均的话全部否定:“钟离驸马,本王可是诚意邀请,并有大礼奉送。”子均一再推辞,钱俶就是不松口,雨春倒不怀疑他会搞什么鬼,他要是想使什么阴谋,就不会亲自登门拜访,他怎么会让自己的阴谋明白化? 李煜三兄弟的下场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样纠缠一定会有目的,谁也不会白给谁送礼,拉拢人就是想利用,没利不起早,他钱俶也不是个傻子。 子均和雨春想的是一样的,也怀疑这个钱俶目的不纯。 子均实在是推不掉,也不能翻脸把他赶出去,最后和雨春对视一眼,俩人就统一了意见,只有答应钱俶的要求,可是不能等到明天,现在就跟钱俶进宫,钱俶大喜,即刻吩咐了接公主的车辇准备停当。 雨春只带了十名侍卫和两个丫环,子均有些担心钱俶搞什么阴谋,雨春就笑他:“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是不会搞鬼的,我看他只是结交而已。”雨春知道这段历史中钱俶的为人,比李煜还窝囊还苯的一个人,他只想保住荣华富贵,最后葬送了自己的江山,看样子也不是个有胆的。 “你能看明白这个人?我就是看不透。”子均虽然担心,却很是相信雨春的眼力。 不会再有那样大的霉运了吧? 别看吴越国地盘不大,皇宫建的并不小,也是和南唐的宫殿一样辉煌。 来到待客的正殿,钱俶的王后,和其母王太后都迎在正殿门口,雨春他们近前,几位后宫的妃嫔都降阶相迎,雨春二人给王太后施礼,也和王后等人见礼。 分宾主落座后,大家寒暄几句,王太后很是谦恭,王后更是客气,弄得雨春有些发懵,王太后拉住雨春的手,很是虔诚的恭敬和亲近,说道:“公主殿下,哀家和公主一见如故,心里是无尽的喜欢和疼惜,哀家想高攀一步,,认公主为义女,不知公主可肯赏哀家这个脸?”王太后心意真诚,言辞恳切,老人家一派的慈眉善目,好似转世的菩萨一般。 雨春心里虽然动了,很喜欢这位老人家,可是吴越国会被大宋灭掉,钱俶被赵二毒死,钱家是个悲惨的结局。 和她称起了母女,到时自己会为他们伤痛的,总不能告诉钱俶你不能帮着赵匡胤打南唐,大宋也会吞并你们的山河,统一中原是大势所趋,这个时期可不是周天子封诸侯的时代了。 自己可是大宋人,也不会向着大宋要收复的小国,历史的真相只有后人才知,没有预知历史的能人会被人相信,人绝对是不可以劝说改变主意的。 自己怎么能找一个思想包袱背在身上,也不是自己绝情,她的初衷要是和太上皇一样,是可怜自己这个被人踩在脚下的孤女而认下的亲情,自己是很感激的。 可是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她是为了通过自己和大宋交好保住他们的江山和荣华,自己可不想做给他们牵线的棋子。 自己也不会认下义母眼睁睁瞅着吴越国被大宋毁掉,再帮着踩他们一脚的事情,最好就是哪边也不掺和。 自己就是个商人,不会参与什么朝政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也不想被任何人利用。 雨春快速心思一阵,随即答复王太后的话:“多谢老人家的赏识和厚爱,自古有道是:忠臣不事二主,虽然我这样比喻有些不恰当,意思也是差不多的,大宋的皇太后是我的义母,我又是大宋人,有了一位义母再认别人会让皇太后心里酸楚,这样不孝的事情我怎么能干,还请王太后谅解。” 雨春可不会问你们吴越国是否要与大宋更近上一步,我可以给你们牵线,不用认什么亲戚,自己可不做那个挨夹的事情,可不会掺连他们两家的恩怨。 到南唐来搞情报是被赵二想陷阱坑的,认作公主就得为他们赵家效力,自己是那国的人是没有办法的事,怎么会被吴越国卖命呢。雨春推辞了王太后的要求。 看她的脸色倒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尴尬了那么一刹那,脸色便恢复了可掬的笑容。这个话题便岔过,钱俶也在和钟离子均说着话。 钱俶的话句句不离恭敬佩服赵匡胤,态度是十分的虔诚,把赵匡胤恭维的像天神一般。 雨春想:这样的人守土也是办不到,别说是开疆拓土,这个人连一点统一中华的念头都没有,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地盘儿,错误地认为赵匡胤那样的开拓之主能容许他一个小国做他的眼中钉,这人就是一个幻想的脑袋,以交好大宋感动赵匡胤饶过他。 这个人是个什么脑子,做了皇帝也不读读史册,哪个强势的帝王容许天有二日?一顿无聊的酒宴吃的雨春牙酸,这个钱俶真是个奇葩,连李煜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却不懂鼎足之势的生存方式,如果他不帮大宋攻打南唐,大宋是不容易拿下南唐的。 就像金国的海陵王攻打南宋,百万大军终究失败,如果南唐、吴越、南汉几个小国联合起来,大宋也是没辙的。 偏偏赵匡胤走运气,出了钱俶这样一个傻卖命的,帮着大宋消灭了南唐,自己吓得还把城池亲手交给人家赵匡胤,这样的傻子皇上,百姓还是幸运,没有战争就换了皇帝,百姓有什么妨碍,给谁做草民都是苦力,钱俶和赵匡胤有什么区别,吃亏的只有钱俶一族,别人只有幸运。 雨春懒得在这个笨蛋人家逗留,恨不得立即快离开这些脑筋有毛病的人。 钱俶在宴席上没完没了的恭维,你愿意在赵匡胤屁股后面拍马屁,你也不要掺连着别人浪费生命,雨春往子均那里看了几眼,子均发现了雨春的不耐,就不想再应付钱俶的絮烦,很快就撂了筷子。 钱俶也看出来钟离子均的不耐,只好停了唠叨,子均告辞说了些个感激的话,钱俶还是依依不舍,雨春快速告辞王太后和王后等人,钱俶派的车辇早就等在了门外,出了宫门,看见二十几辆马车,满载的货物,全都是装的很很贵重的箱子,钱俶令人把清单交给雨春,雨春一看货物太多,自己可没时间清点,量他也不敢蒙人,只好收起清单。 四车是给雨春的礼物,二十车是给赵匡胤的,就是给大宋朝廷的。 钱俶可是很听话,柴荣在世的时候,钱俶就进贡称臣,他一直在上供拜佛,祈求不灭他。 他干的事就是给自己挖坟墓,为帝王者岂可以求告畏缩求生存? 他愿意给也没有办法不接,否则只会得罪他。 次日起早车队就开始启程,回去时路过南唐京城,李煜也给大宋送了想钱俶还多的礼物,和钱俶一样也给了雨春四车,干脆就是一个长长的车队,幸好有五十侍卫,南唐和吴越都有跟随的侍卫保护车辆,要不然雨春可不敢带这些车辆,遇到了山贼一定会被抢光的,原因是太打眼了。 一路上过长江过淮河的麻烦大了去了装车卸车,装船卸船的,看着就累得慌。 走了约有两个多月,这还是急忙赶路,车拉货物行驶的很慢,往北走着越来越冷,赶到了东京接近了十月,走这一路雨春觉得很受罪,想想再也不想去杭州了。 子均带了四十辆车直接去了皇宫,赵二看了礼单还觉得两个小国太吝啬,送的东西也不珍贵,心里不满表现在了脸上。 子均觉得这个人太贪心了,人家可是年年给你上供,这些个可是多余给你的,如果不是雨春去吴越,这些个礼物你怎么能得到。 自己交了差就想往家里赶,却被赵匡胤留下陪两国来使,对这些礼物赵匡胤还是满意的,笑了笑让子均带使者去宴席,赵匡胤还问候 两国使者,安抚一下两国的心。 宴罢,子均就急着回了家,雨春还在等他呢,子均就开个玩笑:“等着让我实现愿望呢?” 雨春斥了一声:“自作多情!” 子均飞速地抱起她,像耍小孩子一样转起了磨磨。 雨春大喊一声:“晕死了!”逗得外边的三个丫环“噗嗤!噗嗤!”三声笑。 雨春也哈哈大笑:子均这人脸皮厚,总当着丫环动手动脚的,丫环们也都奇怪,公主成亲好几年了虽然没有总在一起,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 怎么还不生个小宝宝让她们抱抱? 这个疑问也没人敢问,只有偷偷议论。 三个人虽然不懂,可是人家成亲都会有宝宝的。 今日她们正在研究这个事,听到了雨春的喊叫,自然就高兴的乐了,公主和驸马和和美美的是她们愿望。 雨春和子均商量把得来的八车礼物分出一半给京娘和李雪每人两车,子均当然同意,雨春把东西给谁是她的自由,子均不会限制。 雨春自是要和他商量的,已经成了一家人,虽说雨春不喜欢大男子主义,可是居家过日子也要有商有量,一家人都有爱心,日子才会兴旺。 子均觉得小媳妇会办事,还没有成为真夫妻,就把自己当了主心骨,子均很感慨,这样的媳妇要是和女大王一比,可是没法比的。 都是烤鱼给他们带来的缘分,自己把以往的事从头回忆,那些个点点滴滴,筑成了他们爱情的堡垒,有爷爷和弟弟的多次破坏,推迟他们爱情的进展,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这就是缘分。 李雪听到雨春回来了,大黑天就跑了出来,要不是有个小孩子,她早就想和楚离去南唐找雨春。 楚离心里都跳得如鼓,李雪的心急得恨不得马车飞起来。 赵二才回到王府,京娘就听到雨春回来的喜信,催促赵二快去雨春的餐馆。 赵二满脸的喜悦坐着不动:“你急什么?一会你们就见到了。” 京娘不干,不能等在家里:“快走吧,我要马上见到雨春,你不走,我自己走了……”话还没说完,守门的就来报:“王爷!王妃!二位公主郡主来了。” “看看,看看。”赵二得意地说。(未完待续) 第490章 赵二发威 京娘把孩子塞给赵二,撒腿就跑,赵二大笑:“看看,连个王妃的样子都没有,还自己带孩子,走路学会了跑,变了,变了。” 赵二抱着儿子往外走着眼睛往前盯,这个妹妹也是真能,到狼群里去找人。 人家是去杀狼好不好,这丫头连狼都不放过,谁要是惹到她还真是个麻烦事。 乳母赶紧追上抱过赵二怀里的孩子,雨春走了四年,京娘已经有了第二个儿子。 李雪见到雨春俩人抱头痛哭了一阵子。楚离和子均也哗哗的流着着眼泪,自己就算两世为人,与楚离几乎是阴阳相隔,心里的伤感闹得二人没有说几句话。 雨春不但想李雪也想京娘,二人一商量就要到赵二的王府,先打点李雪的侍卫把给李雪的礼物送去郡主府,再打点给京娘的礼物。 几个人见面还是哭了一阵,不禁想起太上皇,伤心地又哭了起来。 三个男人坐客厅去说话了,姐三个就到了京娘的房间还是继续哭,雨春确实也是真想哭,寻找子均的那段日子也曾经让她六神无主过。 京娘哽咽的哭道:“听说子均失踪的事,我们就想去帮你找,没人带我们去……”京娘哭得恨伤心,眼泪流干过,现在想起那样的伤心事,还是会流干眼泪的。 李雪也是哭得肝肠断:“雨春,那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呜呜呜!李雪想到就伤心,雨春孤单的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几个人还在哭。 赵二和楚离正听着子均的讲述,赵二这个狠厉的也是听者伤心,也没有了以往打趣人的兴致:“子均你真傻,你也不是女人,怕什么失贞节,把女山贼伺候好了还没有逃走的机会,只要你糊弄住女贼,她也不会打断你的腿,还愁一身武功施展不出去,男子汉大丈夫岂惧三妻四妾。 要不是我妹妹有灭狼的狠劲儿,你小子一定是回不来了。” 子均听赵二的话真是觉得没招儿,这个二王爷,轮到他,他就那么干了吗? 楚离也觉得得赵二好笑,这个人怎么跟个无赖差不多,逮着一个女的就混,他怎么不找个丑八怪,怎么就不让山大王把他掠去?其实赵二也是扯淡,子均要是和那个山大王混了,自己绝对会让妹妹离开他,女贼那就是一头猪,人怎么能和猪混。 赵二的心里一个劲的估量那个女贼到底什么模样,把子均折磨那样就不理她。 雨春和京娘姐几个好半天才停止了哭声,问着雨春找子均的过程,心里一阵难过一阵气愤,恨世上竟有这样可恨的人,听说着子均的经历就打冷战,京娘气愤地说:“为什么把她绑到树上,怎么就不一刀一刀把她剁碎!” 李雪咬牙道:“雨春你太心慈面软了,要是我也要把她剐了!” 雨春明白把女匪绑到树上如果没有人救,比剐了还要遭罪,蚊虫叮,毒蛇咬,豺狼虎豹撕扯,就是吓也得吓死,那个惩罚够重的,哪能会有人救她,不但死定了,还死得相当惨。 听说了京娘有了俩孩子,雨春要看看孩子们,京娘喊来了乳母,乳母小心的抱着孩子进来。 雨春都不认识元侃了,那个小胖小子已经六岁,孩子个子细高的笔直,长得和京娘很相像,男子汉的气质十足,京娘叫道:“元侃,还记不记得这是你的小姨?” 元侃摇头,表示不记得,这个孩子看着很内向,语言不多还是个斯文的性子,四方大脸上五官清秀,眉眼倒是极好极俊俏。 京娘告诉元侃:“记住了,这是你小姨,快喊姨母。” 元侃斯斯文文的呼了声:“姨母好!”还臊了一个红脸。 再看看老二,是个胖小子,也是白白净净的样子,看着虎头虎脑的招人喜欢。 亲了一阵子,就说起李雪的孩子的孩子都四岁了,雨春走的时候还没有降生,转眼的功夫都长了这么大,还没有看到李雪的孩子呢,李雪慌忙跑出来孩子还在睡觉,就没有带他来。 夜深了,雨春困了就要告辞走,京娘要留李雪她俩住下,明天继续相聚,京娘就让张嬷嬷传话:“张嬷嬷,你去告诉王爷,让他陪着楚大人和钟离妹夫住下,我们姐三个要一起相聚。”张嬷嬷就是那位赵二雇来的仆人张妈,现在跟着进了王府,成了内宅的女管事。 张嬷嬷答应走了,京娘就吩咐丫环给李雪和雨春准备行李,安置住宿。 几人都快聊到的天亮,李雪还是惦记儿子早早就起来就要回家,张嬷嬷吩咐厨房早就做好了饭菜,吃完了饭李雪就张罗走,担心儿子哭嚎。 京娘说:“有乳母看着,人家都不找你,不定玩的怎么疯呢?” 李雪想着儿子的可爱样儿,总是会贬两句:“这小子是和我不亲,她的乳母能撮着玩儿,他就是贪玩儿和乳母亲近。” 雨春听李雪要走就急着要去看李雪的孩子:“我也一起去吧,看看这小子什么样。” 京娘一听急了:“不行,你不能去,让姐姐把孩子接来,今天已经准备了宴席,谁也不许走的,你二哥今日也不上朝,专给你们接风洗尘。” “好了,我不走了,大姐,你快去快回。”雨春只有遵命,坐下来逗元音玩。 李雪的马车走得快回来的也快,楚离抱着儿子到客厅,京娘和雨春也都进了客厅看孩子。” 雨春把李雪的儿子抱起左看右看:“突然高兴的一喊:“哇!小楚离怎么也傍我姐姐,你们是怎么搞的,儿子一点儿都不随爹?” 几个人听了都偷笑:还怎么搞的,这丫头说话一点儿都不犯忌讳。 雨春看他们都笑她,心里有些纳闷:“我说错话了吗?” 几个人还是笑,认为雨春就跟个小孩子一样,赵二突然想到雨春成亲这么多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用脚尖触了一下儿钟离子均的脚,看着他揶揄的笑:“怎么连个外甥都没有给我带回来?” 赵二一说,楚离也醒过神里 :“子均,你们没有孩子?还是藏起来不让我们看?” 子均的脸一红,就吞吐起来,赵二一看不对劲,我妹妹是不是找了一个不会人事的,这不是坑人吗,他近前就拽住子均:“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赵二凶狠狠的,子均窘的不行,这是什么破舅子,嘴事他也管?” “我有什么毛病?是你妹妹有毛病,”钟离子均一紧张最就不好使胡说八道起来。 赵二一听愣了:雨春有什么毛病:“快去宣太医!” 子均一看这乐子也就大了,雨春一会儿知道了自己这样说她,会不会大怒呢? 看看往府外跑的侍卫,子均大喊一声:“回来!侍卫吓得又站住。 “给我妹妹看病你就不许可,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赵二不客气地举起了拳头对上子均的胸脯。 子均快速的躲开,楚离喊:“慢慢慢!王爷你乱闹什么? 赵二说:“这小子他不给我妹妹治病,我会揍死他。” 子均被赵二吼得有些胆虚,依仗自己说那话的时候声音不大,雨春要是听到就得气坏。 子均不好意思说他们还没有圆房,怕赵二咋起来雨春误会他。 自己就跟楚离说了实情,楚离张大了嘴巴震惊的不行,子均是不是真的有病? 就开始审问钟离子均:“你小子说实话,你是不是男人?大美女守在身边不动就不难受,你算个什么男人?” “俩人的话被赵二偷听,赵二一听就蹦起多高,赶紧让京娘带着雨春她们走,京娘不知是因为啥赵二又发疯,迟疑了一下儿赵二就起身撵,几个人走出客厅,都感到莫名其妙。 女人们都走得干净,赵二一把薅住子均的衣襟:“我小瞧了你!你是不是不接受皇上的赐婚,你敢冷落我妹妹,你小子就是找死!我打死你!你看你养得像个小肥狗,我妹妹瘦的皮包骨头,你的心是铁打的?你知道我妹妹为你失踪担了多少心,为你吃了多少苦?她都不要性命和狼群拼命,你呢?你为她做了什么?” 楚离看赵二来真的,赶紧拉架拽赵二的胳膊:“王爷,你怎么这样性急?子均还没说完呢。” “我都听到了!他还有什么说的?”赵二挥拳还要打,楚离急忙去拦。 钟离子均一看这个赵二怎么越活越倒倾,都不及一个小孩子,不由的全是苦笑,自己是吃亏的才对,闺房的事他也要管,真是气死人。 楚离把赵二拉住:“王爷,你听子均详细的说,你这样闹,子均怎么能说清楚。” 俩人就坐稳身子听子均从头开始讲,到了南唐李煜认为他们是逃亡在外的,就册封雨春的郡主还有赐婚诏书,李煜还给他们办了婚礼。 其实雨春不想承认李煜赐婚的事情,是决定回朝再举行婚礼,他们有个约定,雨春不过十八岁不成亲,不到二十不要孩子。 没想到将要回来的时候出了事,一拖延就是几年,没有亲人的祝福,没有家人的承认,雨春是感觉不幸福的。 回来还要给雨春补回婚礼,这是他对雨春的重视。(未完待续) 第491章 教育后代 这回轮到赵二发呆:这、这、这俩什么人,成亲还有暗号约定什么时候入洞房,生孩子也在计划之内,这纯牌是俩奇葩,一个大男人抱着个美女不干事儿要说没有病纯牌就是扯淡。 赵二暗骂子均纯牌是给男人丢脸,这个傻丫头还是被他蒙在鼓里,这个妹妹也真是让人操心,都这么大年龄别人都有几个孩子的母亲,她还不知人事就叫人觉得稀奇,就是个与众不同的怪人。 怎么赚钱那么聪明别的就是愚钝呢,赵二大惑不解,摇头叹息:“你们要是不会生孩子,把我们老二过继给你们养老吧,我虽然舍不得,可是为了我妹妹我也忍痛割爱了。” 子均笑赵二这人看着聪明就是脑筋是死葫芦的,都跟他说了实情他还总是拿自己那一套往别人头上安。 子均狠狠瞪了他两眼,心里就不知有多憋屈,赵二一口一个他不行,自己是有口说不出,要是雨春让的话,他们的孩子准会比他们多,赵二只知道女人都是顺从的,他是没有遇到那个不服管的厉害老婆,子均心里犯苦,自己可是让赵二糟践苦了,这个胡闹无赖蛮不讲理的混世魔王,算是把他混的没法活了。 楚离听了赵二一顿胡话,不知是气还是笑,这个人就不知为人想一想,对雨春那是一个劲地护,明明是雨春不顺从,他却把子均贬成是个没用的,这点事他就辨不出味儿,就是一味的护犊子。 看看赵二无赖的相,楚离暗暗啐了两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面上却是笑得灿烂:“王爷你还是把你的胖儿子伺候好,就等着给子均过继当养子,子均一定会感激你。” 楚离暗哼:你才舍不得呢,把自己当郡王的儿子舍得送给别人?你赵二都舍不得那些俸禄。楚离狠狠贬了赵二一通,脸上的笑还是没减。 不知几个人关门密谈什么?京娘疑惑地猜不到心里痒,就问雨春:“你二哥他在搞什么鬼画符?还偷偷摸摸关上门像是研究什么绝密一般,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把秘密当成笑谈说,今日可是大反向。” 雨春是个练武的人,耳朵一定要比京娘她们灵的多,雨春已经听到赵二咋咋呼呼的还当做秘密的叫声,子均那话她也听到了,子均被逼无奈拿她有病堵人,雨春就是感到好笑。 子均的担心在雨春的身上一点儿也出现不了,现在子均就是乱说雨春都不会怪他,何况那只是搪塞的话。 京娘一问雨春,雨春笨儿都没打,随口就说出:“我二哥那人就是没心没肺咋咋呼呼无事生非的大炮筒子,他会有什么秘密那就是天下奇闻了。” 李雪和京娘被雨春说的:“哈哈!”笑起来,李雪简直差点笑得打跌:“知赵二者,雨春也!” 这回轮到京娘爆笑了:“姐姐真是嫁了个文绉绉的学士,怎么也学得文绉绉说话酸牙根儿呢。” 李雪笑着打趣:“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师婆子跳假神。” 轮到京娘笑了:“姐姐你比喻得不恰当,那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我跟他学的都没了斯文劲儿,说话学会了大声喊,走路学会了迈大步,他一整就是我没有了大家风范,说什么我像个庄稼婆子,温柔典雅也跑光了,还不都是跟他学的,庄稼汉就是粗鲁,他还说嘴呢,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二哥就是大马哈赤的性子,对你好就行呗,二姐你就识举吧,看看那三王爷收了多少姬妾,我二哥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儿,你一哭他就老实巴交听话,再坚持几年等你儿子大了你就不怕谁算计了,王妃的位子做得稳,也不怕小三小四的往上拱了,我二哥也老了,小三儿们嫁个老头子也愿意,就是她们贱。 还许过几年我二哥一老就不想那些外五六的,二姐你就熬出了头。”雨春一说让京娘还挺骄傲的,哪家不是妻妾成群,别说是个王爷,一个小县官还纳一大帮。 李雪知道雨春的道眼多,尽出坏道教京娘整治赵二。 京娘心里满满的幸福,多亏了雨春指点他嫁给赵二,自己才有了独占丈夫的好命,看看当今皇上三宫六院三千美人,虽然赵大哥不好色,可是那些美人围着转,别说是皇后,就是妃子也沾不到他的身,看看皇后那个愁苦的样儿,那些个妃子一个个的怨妇脸,就知道做皇上的女人有多苦。 做王妃的富贵荣华一点又不比皇上的妃子少享,还不被圈在皇宫里做笼中鸟,自己要是出去溜达还是有自由的,京娘很知足,很感谢雨春。 张嬷嬷快步走来,脸上的笑容出自心底:“王妃、公主、郡主请入席。” 雨春抱了元音,京娘领着李雪的儿子舒砚,李雪领着京娘的儿子元侃,娘五个坐一席。 赵二那一席只有子均和楚离他们三个,做了王爷的生活水准就是大改观,只有用天上人间形容平民与王爷的差别。 这个大桌子就是特大,桌面是可以随便转动的能供十五人就餐的大餐桌,菜肴都摆在桌边,喜欢哪味菜肴就转动一下夹起菜,再转动回位,特别的方便灵活。 这样的技术活可能都是木匠祖师鲁班发明的,在古代这样的桌子都是皇宫御宴所用,官宦的人家有的也会用,都是用于大型的宴席。 菜肴之多也是让人咂舌,这么几个人做这么多菜也不嫌浪费,就是摆阔。 雨春偷偷鄙视赵二一顿:铺张浪费的都是民脂民膏,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吃白不吃,剩下也是浪费掉,雨春是甩开腮帮子猛抡,京娘看到雨春的吃相就笑了:“可怜的春儿,受了多少罪,一定是饿苦了。”说着眼圈就红了。 李雪就笑京娘:“你这样伤春悲秋的,我们这饭怎么咽下去?” 雨春一阵儿就划拉饱了,用帕子抿抿嘴角才笑道:“御厨做的菜就是和餐馆的不一个味道,风味很独特,总吃这个味道会不会吃腻呢?” “又琢磨用这个味道赚钱呢?”李雪瞅着雨春笑:“能琢磨出来吗?” “御厨也是一人做出来一个味道,这个御厨做的比较好,就是一个火候和作料的问题,没什么难的。”雨春不是轻视那些御厨,太上皇在时雨春可没少吃皇宫的饭,也没觉得多好吃,就是这个御厨做的菜比较鲜亮不腻人,吧嗒起味道和味精的味道一样清鲜可口。 这种味道可是百吃不腻的,古代的粮食很缺,要是用粮食造味精是太浪费了,要是能用作料提出味精一定比粮食节省多了,从御厨的菜味儿来看,一定可以用作料制出味精。 从作料上她想到青菜野菜里能不能提纯味精,这个题案一进入她的脑海,就成了一个公关项目,最次的用于自己的餐馆,吸引人的吃食,就是吸银子。 见雨春呆呆的发愣,京娘又心疼了:这孩子是不是找寻子均的过程中脑筋受了刺激,怎么变得痴痴呆呆的,这么可怜。 “春儿,你怎么了?”京娘找不到理想的答案,忍不住还是脱口问了出来。 雨春奇怪地看向京娘,突然一笑,她明白了京娘问她的意思,没等雨春接话,李雪就笑起来:“你怎么能忘了春儿是钱迷,吃到了美味脑子里正研究呢。” 京娘才笑了:“真是的,我怎么就忘了春儿好研究了呢。”元侃一顿饭没有说一句话,听到京娘的话很是奇怪:“母妃,研究是干什么?” 元侃把京娘问愣了,她也不知道研究是什么,抬头看向雨春:“春儿,你给元侃说说是什么意思。” 雨春笑对元侃,做了个鬼脸了逗他,这个孩子一顿饭都不说一句话,怎么就听到这个词这样感兴趣? 这小子不会是要当厨子吧?明朝有木匠皇帝,大宋难道要出一个厨子皇帝? 雨春细一想,也许赵二不篡赵匡胤的权呢,元侃就喜欢当厨子,或许像苏东坡一样做个美食家呢。 怎么讲?雨春只有满足这个小小的科学迷,想了想就讲起研究这两个字:“是这样的,研究,可以分开讲,也可以笼统的讲,你还小深度的那你也不明白。 简单的说,就是用脑子想,和分析,下一步就是实验与实践,想好了想透彻,就用实际行动做出来。 比如说,做菜的作料,先把各味作料尝好了味道,再牢牢的记在心里,或是做好了记录,觉得哪个味道搭配哪个味道会好,就掺在一起放在菜肴里尝菜肴的味道,哪种作料配哪种菜肴也是不能混淆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试,是最主要的。”和孩子说这些雨春认为是没有必要的,主要是看这个孩子太内向,这样的性格会得抑郁症,雨春可是关心京娘命运,儿子要是没出息,做母亲的命运可想而知。 想逗元侃开口说话,就要从他感兴趣的事情引导,这样沉闷的性格怎么行呢? 果然元侃就盯上了雨春,临走一定要跟着雨春到餐馆,京娘怕他淘气就出言阻止:“不要让他跟去,他会淘气的。” “就这孩子还淘气?都老实过头了,这样闷着怎么行,这么点的孩子读什么四书五经,弥勒磨了闷死人,跟我走一个月,保证让他变成坏小子。” 雨春的话把京娘逗得笑弯了腰:“给你们吧,我不要了。” 元侃要跟小姨走,舒砚也不干了:“娘亲,我也要跟小姨走!” 李雪抓住舒砚不放:“你小姨很忙,你们去了她顾不过来的,等长到元侃那么大再住到小姨家。” 舒砚这小子可厉害,不让去是不行的,哭嚎打滚说啥也要去。 李雪也无奈,只有让乳母跟着去。 雨春只有收留这小子,但是丑话说在头里:“到我家去是可以,要是打滚撒泼我可是要用鞭子抽的。”没等舒砚回答。奶娘却抢了话:“那怎么行?孩子这么小!” 雨春抬眼看了说话的奶娘一眼,这个女人是有几分姿色,比李雪还年轻,生了一对丹凤眼,眉梢眼角高挑,看样子就厉害。 这样厉害的人,对小孩子这样宠溺? 做乳母的责任不只是奶奶孩子,还是得会教导孩子,把舒砚的脾气教成这样,李雪是个软性子,楚离难道也看不出来? 雨春狠狠地瞪了奶娘一眼:“让你说话了吗?” 奶娘的脸色尴尬了一下儿:“公子还小,离不开亲娘,到别人家去他怎么会习惯呢,要是急出个什么病灾的可不得了。” 雨春一听:她好像是舒砚的亲妈了,拿出了主子的架子教训起公主来了,雨春的怒气“噌!”地就窜到了头顶,她虽然不愿意和什么人计较,可是这样的奶娘关系到舒砚的前途,与李雪利益相关的事情雨春绝对是不会马虎的。 她不愿意舒砚到自己的家中去是什么原因,是怕自己管好了舒砚孩子不对她的心了,还是不舍得离开郡主府,就一个奶娘,她为什么不舍得离开?是郡主府生活好不想走还是有其他原因?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雨春突然的问话吓了奶娘一跳,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心里不禁跳起来,强作镇定回答雨春的问话:“回公主,奴婢丈夫去世了家里再无一人。” 雨春逼问一句:“你丈夫的家人,和你娘家人,姓甚名谁祖籍哪里,难道都死绝了吗?”奶娘顿时脸色大变:“我……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丈夫死了婆家人就回原籍了” “你哪年成的亲?在哪个衙门登记入册的。”雨春紧追,句句问道软肋。 奶娘虽然慌神,神色从外表看来还是淡定的,雨春善会察言观色,看人的虚实就要看眼神,她的眼角迅速的闪过一丝厉色,被雨春抓个正着。 随即就听到了她咬牙根的话:“奴婢的婆家是外乡人,在当地也没有户籍,我们成亲时也没有到政府办手续,婆家想着回原籍再给我们入册,奴婢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雨春再没有训斥她乱插言的话,盼望她抢话才好,她要是装起相来可是特会演戏的角色,这一次一定要解决了这个脓包,坏透了可是要人命的。(未完待续) 第492章 奶娘 如果毒入膏肓,神医也是束手无策。 雨春再不理那奶娘,抱起舒砚就上了车,拿起舒砚的小手,对上李雪的视线,告诉舒砚给李雪再见:“说,和娘亲再见。” 舒砚都是两周半的孩子,应该一般的话都懂,雨春拿着他的手做示范,他却不搭理李雪,闭嘴不说话。 此刻奶娘突然出现在车门前,骗腿就要跨上车:“还是奴婢来抱小公子。 雨春不知是她要抢孩子还是要蹬车上来,雨春一股讨厌劲就烦上来:“你给我下去!” 奶娘咬牙道:“小公子是不会跟别人的。” 雨春也不知她是就那样的堂音,还是气的咬牙恨齿,胆敢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是谁给她的胆子? 还没有申斥奶娘的话,让雨春震惊的话响了起来:“阿娘!我要阿娘!”舒砚伸手对着奶娘喊了起来。 雨春震惊得了不得,这是什么状况,舒砚呼喊她顶多叫一个奶娘就不错了,阿娘可是当地乡语,只有自己得生身母亲才能这样称呼,舒砚为什么叫奶娘阿娘,雨春好像明白了什么,浑身起了满满的粟米粒子。 这话是谁教的舒砚?察觉奶娘的眼神有一丝责备之意死死地盯住舒砚,舒砚的小脑袋瞬间就低下。 雨春洞察秋毫的厉眼看得奶娘心尖儿狂跳,想到这个坏事的孩子是再次咬牙。 察言观色可是雨春的强项,练武的人眼睛最亮。 雨春的脸色一沉,话语也是冰冷:“照你这样说,小公子这辈子只有认你一个人了?” 雨春的话直指要害,奶奶激凌凌一阵战栗,这个丫头实在是刁钻,哪有那个傻娘们儿好糊弄,自己把小公子哄得嘀溜转,她一个劲的感恩不过,到了她这里就成了罪过。 为什么她这么狡猾?奶娘恨得牙痒,再也不敢吱声。 舒砚却嚎起来:“阿娘!阿娘。……?雨春很气,掐了一把舒砚的屁股,舒砚再次嚎起来:“阿娘!阿娘!” 舒砚的哭声和叫阿娘的喊声让奶娘的眼底闪过得意与恐慌,自己的地位在这个孩子的心底打下了烙印,他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她的亲娘,李雪那个窝囊废就是他的不相干的人。 得意之色一闪而过,随后就变成了卑微,雨春的车她是没敢上去,追在车边跟着跑:“舒砚!舒砚!我的……”她的声音突然停止。 奶奶是不能直呼小公子的名字的,她突然喊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走了嘴,突然停止的我的这俩字代表了什么? 其中的意义不浅,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大人教什么就是什么,她一定是喊孩子的名字喊惯了,习惯成自然,慌乱之中就失了口。 她把舒砚当儿子一样训练是什么目的?雨春是急切想知道,自己恨这个孩子把奶娘当了亲娘,竟然掐了小孩子一把,也是气急了,她可没粗暴的对过小孩子。 舒砚被掐一把倒老实了起来,喊过之后看看目的达不到,也就老实巴交坐在车上不动了,雨春从车上茶桌里的抽屉里摸出自己画的那副扑克牌,递给了元侃,元侃悄悄接过去,看了一眼就大放异彩,舒砚看到了精神立即活跃起了:“小姨我也要!” 没等雨春说话,舒砚就扑向元侃:“给我!” 雨春喝道:“你给我站住,不是给你的你抢什么?那是小哥哥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许贪心,懂不懂!”雨春的语调很厉害,训斥了舒砚一顿。 元侃神色不变的递给舒砚一片大王,没等元侃撒手,舒砚一下子就夺回来。” 雨春一看这个孩子就是被那个奶娘教坏了,一点儿礼貌不懂,学的像个强盗痞子,声音又多了冷:“哥哥给东西要礼貌的接住,不能连抢带夺的。”舒砚接过扑克牌拿在手里乐呵一阵,够了就要折断,雨春一把就从他手里抢过来。 脸子阴沉似滴满了墨汁,声音已是很冷:“这东西是你的吗,小哥哥借你看看,你不想看了就应该还给小哥哥,竟敢祸害别人的东西,你懂不懂一点儿人情味儿?” 被雨春刺的直咧嘴,雨春瞪了他一顿。吓得端坐了起来,嘴一撇一撇的,雨春一看这孩子很好唬的,楚离这对夫妻都干的什么?自己的孩子学得这样他们就发现不了,把孩子教成这样的奶娘真是个变态的怪物,把孩子教坏有什么利可图? 奶娘走了一段路追着雨春的车,听到雨春训斥舒砚的声音,急的她浑身冒了汗,她这样训斥小公子,小公子要是被她降服住,将来怎么敢替自己说话,一定要把小公子救出来,不能让她随便呵斥。 奶娘想好了说辞,就等到李雪的车子过来就爬上李雪的车,眼神带着忧虑与焦急,心疼和怜惜显露无疑,李雪看她的样子有些疑问:“你上车来有事吗?” 奶娘故作迟疑,瞟着李雪的眼神,装出了一副做作之相:“夫人,奴婢有一事不明白。” 李雪看她奇奇怪怪的,就问了出来:“什么事需要你明白了?” 奶娘装出满脸的好奇,显露的是忐忑和惶恐:“夫人您那位公主是亲姐妹吗?” 李雪一听这话问的,你在这里当了几年奶娘,还不知道我也没有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不由得就不悦起来。 “你的意思?……”李雪对她的问话深感不悦,一个仆人有什么资格打听主子的事情。 奶娘的脸好像都急红了,心疼的表情让人看了极动情,亲娘也没有这样疼惜孩子的。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李雪深看了她几眼,怎么觉得这人就是怪异。 李雪定定的看着她,她急促忐忑气急的脸色更加深红,李雪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你没事就下去吧!”李雪反将了她一军。 她好像豁出了不要命的样子,迟钝的说出了嘴的话:“夫人!小公子好像受了很大委屈,哭得厉害。” “哦?你的意思是?……“李雪故意停顿,听听她要说什么。 “奴婢没看到,只听到小公子哭。”奶娘吞吐说道。 “孩子是叫着长,哭有什么稀奇的,跟着你不也是总哭吗?‘李雪一句话问的奶娘噎住,舒砚跟着她是总哭,那是她教给的让那个孩子哭,她自有自己的目的,、。 哭可以办更多事情,他明白楚离对这个儿子娇贵的很,可是楚离夫妻脾气好,舒砚多咱哭他们也没有怪罪过她,她却是让李雪问道了,孩子在她手里没少让他哭。 从小他不哭,她就不是掐就是拍孩子屁股。要不就是捅他软肋,不把他折腾哭她是不干,舒砚从小就出了名的爱哭。 懂事后她就不敢再折磨这个孩子,就采用了怀柔手段,比如舒砚在李雪的跟前被李雪教育或是讨要什么东西,她就教给他怎么用哭躲过李雪的教育,或者用哭抢到什么东西,总之这孩子多的也是哭戏,小小年纪还装的让人察觉不了。 奶娘被问住憋了一肚子气,恨得肚肠子都拧劲儿,心中一阵痛骂,她早就搜刮清了李雪的根底,就一个山村小寡妇,竟然做了郡主嫁了探花郎,身份卑微且下贱,自己任何条件都比她强百倍,自己虽然也是残花败柳,可是自己跟的可是五品官,要不是老爷复职离家,那个恶婆娘怎么能做到杀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将她赶出家门的缺德事。 许她缺德,就不许我缺德吗?自己的运气不错遇到了多情的才俊探花郎,那块死木头哪里招人喜欢,霸占了一位才子,让人恨得牙痒。 这个人应该是自己的,不应该有她的份,只等她再生孩子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正好她的儿子离不了自己就是自己的机会,温香软玉那么一抱,不信他不喜欢,只要拿出勾人心尖的那个手段,不信他不痴迷半死。 李雪看她想什么想的呆呆的,很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还不下去?”(未完待续) 第493章 筹备婚礼 被撵了一声,奶娘尴尬地一笑:“夫人,奴婢没了事做,小公子被他小姨抢走了,奴婢想找点事做,夫人看奴婢伺候您好不好?” 李雪诧异的看她,自己有伺候的人,她是孩子的奶娘,怎么想到伺候她了? “你是奶娘是专门伺候小公子的,下去吧。”李雪撵她走,转身之际,眼里闪过了一丝得意,两处都做好了戏,奶娘坐到了丫鬟们一起,几个丫鬟都观察她的眼色,没有发现什么,也都静静的坐在车里。 到了餐馆,李雪看到雨春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怎么了?”李雪就感到雨春要和她说什么。 雨春把元侃和舒砚交给子英带着:“舒砚!元侃!跟你英姨在这里好好玩,别闹腾。” 雨春就拉着李雪进了自己房间,雨春从没有这样悄声说过话:“二姐,这个奶娘是从舒砚降生就奶舒砚的吗?” “是啊!怎么样?你问的意思?”李雪有些诧异。 “通过谁介绍的还是人牙子那里买来的? “是楚离的同事给搭搁的,说是这个女人可怜无依无靠的,我想这样的孤身一人的没有家里牵挂,又没有孩子丈夫,会一心对孩子好。” “好像不知根底吧?听她的口音原籍也远不了,怎么不去原籍打听一下儿?”雨春听李雪的话口对这个奶娘一点都不了解,把自己的孩子教给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这样放心? “没问过她的原籍是哪的人?”雨春觉得李雪和楚离是太粗心了,还是不懂得人心险恶? “她说的地方老远了有几千里地,怎么个打听法?看着她对孩子很尽心,干净利索,也是找了几个没有合适的,才留下了她。 你觉得有哪里不对吗?”李雪到现在还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很不对劲儿。”雨春就把舒砚喊她阿娘的情况一点儿不落的说出来。 李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就奶娘的话题俩人商量了一阵子,从这些表现来看,她不愿意到雨春的餐馆来,还想留在李雪身边伺候,怎么看就是不想离开郡主府,以女人的感觉猜测,她就是惦记的是楚离。 李雪浑身冰凉,找个奶娘还惦记上了自己的丈夫,真是不可思议,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雪六神无主了。 “雨春,你说怎么办呢?”李雪慌乱的问。 “二姐你慌乱什么?那只是她一个人的意思,楚离看上她了吗?”雨春笑李雪太胆小了,可没到那不可救药的时候。 李雪想了想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个奶娘还是个寡妇,怎么能抢走楚离的心。 李雪把舒砚留下,晚上就和楚离回了家,李雪也留了个心眼儿,舒砚住在雨春这里,奶娘也得在此住着,不回去就见不到楚离,还勾搭什么? 可是李雪又有了担心,雨春快要成亲了,她要是勾搭钟离子均也是麻烦事,要是辞掉她,她奶了几年孩子,没有什么错误随便辞掉奶娘,会被世人看做是忘恩负义,李雪也下不来这个脸。 奶娘是终身照顾自己奶的这个孩子,到老这个家庭会给她养老,从古留下的这个习俗,奶娘不管好坏都得将就,如果遇上恶人,主家也是个很苦恼的事。 钟离子均回来还是叫回了魏子均,他已经脱离了钟离家的束缚。 次日,子均就去了钟离家,子均暂时不想入朝为官,他想的是赶紧操持婚礼,自己以一个平民的身份和雨春成亲。 赵二已经几次找魏子均入朝,赵匡胤和子均谈了两次,子均谢绝了皇帝的邀请。他的愿望就是和雨春安安静静的过一段幸福美满的二人世界,上朝授职被拴住没有闲工夫会冷落雨春,他决心不会那么干。 他准备春试重新考状元,他不想和爷爷一样几朝为官,他不想顶着后周的状元再成为大宋的官员,他只要做一朝的官,要是大宋几年之内灭亡,他就再也不要为官,忠臣不事二,是他的信条。 子均先看了看母亲和祖母,这个失踪六年的孙子终于回来了。 钟离老夫人抱住孙子大哭一场,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老夫人的眼泪流了有一盆。 子均和祖母说明了自己认祖归宗的事情,老夫人倒没有生气,和赞扬了孙子有志气。 子均就到了魏家,说明了自己要成亲的事情,让魏氏族人都参加他的婚礼。 子均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百姓,魏氏族人虽然接纳了他,可是对他的婚礼却不怎么热衷,魏家不是富户,只是不是极贫困的家族,就是能维系而已。 自然帮不上子均的忙,至于聘礼的事情还是得子均自己想办法。 子均并不是找他们搜集什么聘礼,只是钟离家族遗弃了他,他务必得有家族的承认,也没想借他们的光。钟离老夫人听说子均要成亲的事,也知道雨春是个失势的郡主。 柴家大势已去,郡主的封号也被现任皇帝撤掉,整个大宋只有赵匡义弟兄和楚离知道雨春的真正身份,雨春的身份几年里都没有公开,奶娘对雨春的不恭敬其原因也是因为她是个白丁,否则她也不敢,她没直接和雨春硬抗就是看了京娘那个王妃是她的义姐。 赵二和雨春是义兄妹管什么用呢,要是有用,皇帝怎么会撤了她的封号,赵光义毕竟不是皇帝,他能当得了皇帝的家吗? 皇帝把亲兄弟照样杀,搭上赵二管不了什么用。 子均的婚姻事一点麻烦也没有了,那个魏相国早就退了亲,魏晓慧已经嫁了人,她可看不上一个白衣婿,虽然她爹的官职是有职无权的受气官,觉得再翻身的时候还是有的。 魏梓琰到外地做了一任知县,已经娶妻生子。 一切的障碍都被扫除,钟离浩升父子,和钟离夫人也都没了说话的权利。 老夫人知道孙子是一无所有,成亲就是得依附女人的几个铺子生存,可是她也没有生这个孙子白混了几年的气。 她认为人的时运不好,是没有办法的事,子均自然不会告诉老夫人自己被掠山寨的惨景,可不想让她老人家再痛心了。 老太太真是个顽强的,她为了找到孙子把后周转了一圈儿,又把大宋转了两大圈儿,亏得她没有把老命丢掉。 老太太倒很开通,雨春没了郡主封号,虽然出身低,老夫人也不嫌弃,钟离家族也是出身平民。 子均出于对母亲的尊重,他还是盼着母亲改变观念能接纳雨春,雨春要是大宋的公主,钟离夫人是会高兴接纳,以雨春现在的身份钟离夫人绝对不会接纳。 子均一说她就翻了脸:“你就是到了魏家,也是我生的儿子,我也是有权利管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听就是大不孝!我是不同意这样的贱出身的山村野姑嫁给我的儿子。” 子均一看这人是顽固不化了,也不与她多言,后悔自己痴心妄想母亲和雨春和平相处,一家和和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子均这次彻底对这个母亲死了心。 至于钟离浩升和钟离子衍,子均干脆都没见他们面。只剩一个值得他牵挂的老祖母。 子均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叹息一声走出了钟离家,子均心里难过,自己最后给他们机会他们还是抗拒了自己的好意,她的母亲活得真够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子均咬了咬牙,脚步沉重心却轻松了不少,这样也好,以后会少很多麻烦,雨春也会过得舒心一些。 楚离请了一个月的假帮助子均筹办婚礼,李雪和京娘也都在为雨春准备嫁妆。 李雪每天忙碌也不顾得瞅儿子,舒砚和元侃两个只差两岁,可是他们的性格就是有云泥之别,元侃老实忠厚不言不语,性格十分的内向, 舒砚的脾气暴躁处处不让人,李雪和楚离的性子都那么好,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雨春想到了蔡氏,这孩子跟蔡氏可不搭边。 从不知事的时候开始教育,真是能扭转人的性子,舒砚大概就是坏在了奶娘的身上。雨春为李雪发起了愁。 三个丫环里,环燕是最机灵狡黠善会察言观色,辨人心性可以看人心里去。 雨春就把监视奶娘的任务交给了环燕。 奶娘喜欢上街,雨春就专派了侍卫跟踪她,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雨春也不用操持自己的嫁妆,李雪和京娘她俩给的就有一百四十抬,自己有的是好东西,随便装装就可以凑个一百抬,就是走走过场,她也不是需要这些嫁妆添加日用。 回来了半个月操持的也差不多,雨春走了四年,铸造厂和养殖场都大变样,楚离开始请了些日子的假,住到河西待了些日子。 看看铸造厂孙大海管理的不错,就塌心到翰林院当差,两三个月清理一下账目,雨春不在也没有大发展。 只是山里的养殖场果树繁茂,都结了果实秋天开始赚钱,卖了很多水果。 现在天气正冷,雨春也是旅程一路劳累,再加这几年的心力交瘁,回来就懒得动了。 要等到来年再去看看。(未完待续) 第494章为什么 看着小芳买回来的彩墨,雨春铺陈好了特制的画纸,就开始作画,画完了一张满是水果的彩色图,有鸭梨、苹果、橘子、香蕉、每张只有四种图案。 每个果子的下边都缀着文字,就是水果的名称,李雪看着好似要滚起来的苹果就笑起来:“雨春,我看这个苹果很好吃,看着就香香脆脆的甜死个人,和真的苹果没有区别。 雨春笑着看李雪一眼:“姐姐你就会想象美好的东西,就是吃一口试试也咬不到果肉,要有那么甜脆香,我的山林就可以全部砍掉不要了,画起来可比种的长得快,咱就发大财做个亿万富翁也是像吹灯灰一样,就不用那样劳作投那么多资费那些心力受那些苦了。 雨春在画着第二张,一声脆响使得她手里的画笔一抖,心里立即是一颤,看到的美景却是让她笑断肚肠的大笑话,舒砚双手捧着画纸嘴巴正咬在大红的苹果上边,雨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小子可真是个馋货,逮着啥就敢下口,这个味道不错,可得好好品一品。 等李雪醒过劲来笑得满眼都是水雾:“看看我儿子在这个姨家可苦了,连个苹果都没有吃到吧?都馋成了这样真是可怜,我们赶快要回家了。” 李雪的话音还没落,有人却急了:“夫人!小公子每天吃很多水果,可没有受到亏待,可比咱们家吃得好,他不愿回去。” 雨春头都没抬,听着这个聪明的奶娘又抢话了,她听说李雪要舒砚回家为什么这样急? 李雪明是打趣的话她却急成这样,连伪装都不顾得,这些日子她伪装的很好,假装勤快什么活都干,还经常为雨春打扫房间,雨春的房间也不放什么贵重的东西,雨春说了几次不要她干这样的活,只看着小公子不磕着别碰着就可以,可是她执意要干,雨春有时照不到她就进去收拾,其实雨春一个大人自己的屋子总是干干净净的,有什么收拾的。 近些日子舒砚特别好进雨春的屋子,进去就乱翻东西把原本摆好的物件都给倒腾的乱七八糟,雨春并不往自己的房间领舒砚,舒砚怎么会知道那是她的房间,雨春心里就有了疑点,又加了一个小芳帮着环燕盯好奶娘。 倒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有时雨春听了俩人的报告好感觉自己好笑,真是被人害的脑筋受了刺激,整天疑神疑鬼的不放过一个可疑点。 奶娘突然的插话,好像推翻了雨春以前的判断奶娘要爬上楚离床的想法,她一开始不想来,现在又不想走,事出反常即为妖,这人的变化怎么这样大,雨春自信自己的判断也有了动摇, 以前她判断事情都是很准的,现在怎么就失灵了?是自己四年的挫折搅乱了自己的大脑?还是现在的处境比以前更复杂,自己看不清事实真相了呢? 李雪更是奇怪奶娘的变化,前几天奶娘还说舒砚闹腾回家的话,今日说回家她就急成这样,这是个一天几变的性子吗? 李雪是个慢性子从不训斥下人,何况她又是奶娘,和儿子朝夕相处的人李雪不会得罪。 雨春是故意装疏忽让她得意忘形才好,适才她的话急就是出于得意忘形思考的少了些,拿这里的人当了好糊弄的,防备的心大意了不少。 雨春自然不会搭理她,只当没有这个人。 环燕乌黑的大眼睛转动灵活,心里马上又多了一层迷雾,立即就增强了探秘的警惕心,她接了监视奶娘的任务后,根据雨春说的奶娘的表现也分析了奶娘的意图。 环燕的分析能力不是一般的人可比的,侦查能力也是惊人的快速。 把奶娘这些天怎么调教舒砚,怎么教给舒砚干事一样不落的报告雨春,雨春觉得奶娘好像不是一个目的。 环燕也是这样想,刚才听到奶娘的话也是有些震惊。 奶娘见没有理会她的话,李雪也没反驳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好似暴露了自己的另一个目标,心下很是后悔,恨不能摰自己几个嘴巴,咬断自己乱放屁的舌头,那么好好的计划要是让自己破坏掉,岂不是悔恨终生。 下决心以后说话要三思而后行,免得出了遗漏把事情办砸。 环燕看奶娘变化多姿的脸,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是在后悔自己的莽撞,说她没有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环燕是绝对不信的。 她如果敢算计她的公主,环燕可不会手软的,环燕咬咬牙心里就憋满了气力,一丝机会也不会给她留。 才画好的水果图让舒砚一咬,油墨画还是没有干呢,沾了舒砚满嘴,也抓了满手,这张画算是报废掉。 奶娘借机躲藏自己的尴尬,抱起舒砚就去洗手。 这里的几人齐齐对视了几眼,谁也没有说话,李雪觉得自己和雨春分别了几年,还是思绪减退了不少,头脑经常屡不清事情,把一个能算计的奶娘当成忠厚善良一心为孩子的好人,疏忽了对孩子的教育,现在越看这个孩子毛病越大,舒砚咬了苹果图,奶娘都没有说一句引导教育孩子的话,好像是孩子是应该做的。 这样的人抚养孩子怎么成?以前总认为孩子小不懂事,现在四岁的孩子都应该知道疼人干活知冷知热了,可是这个孩子还像个刚会说话的小婴儿,赶不上小婴儿懂事不抢别人的东西。 这个孩子很自私,别人的东西随便乱枪,有好吃的率先抢到自己嘴里。 说话做事从不让人,啥都要自己歘先。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就是没有别的目的也不能留她。 也顾不得谁议论讲说自己家的闲话,对于这种人有什么仁义可言,为了避免别人讽刺忘恩负义,就留着一个祸害坑害自己的孩子,将来孩子成了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废物或是无赖,或是无法无天的奸佞之徒,那才叫人看笑话,指鼻子骂,就没人说是奶娘的过错了,全都成了父母教子无妨的罪名,别的李雪是不太在乎的,名声早就被人糟践极了,害了自己的孩子李雪是极重视的问题。 “雨春,我想把这个奶娘辞掉。” “不要这么急嘛,这人还是有大用的。”雨春听了奶娘的话,就断定奶娘转移了目标,好像盯上了她这里,她为什么要盯上她呢,子均只是个白丁,她难道也会看上?看上了钟离家的财产,子均可不姓钟离了,把子均谋到手谋夺她的财产? 自己的产业现在还都是楚离的名字,为了遮掩他们去南唐的目的,把雨春的财产都做了转移。 她既然抱着目的就应该了解底细,以前她可能就是看中了楚离的财产和官位,现在财产还没有动,她怎么就移情别恋了? 真是个大疑问,雨春就要留下奶娘解疑团。 “我发愁孩子再这样下去越学越坏就教育不过来了。”李雪满脸的愁云让雨春看了很心疼。 “姐姐,你只要放心把舒砚交给我,打他骂他你不心疼就可以,我会给你管回你儿子原有的脾气。” 雨春的话让李雪眼放异彩:“真的?” “怎么能是假的呢,我可是不会吹牛的。”雨春自信的表情让李雪心里一松。 “那可太好了,让姐姐先给你嗑几个头。”李雪“扑通”就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雨春差点儿没有笑喷,急忙伸手去拉:“行了!你想折杀我,怎么乱磕头?” 李雪的眼泪哗哗流下来了,这些天她仔细观察了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愁死了。 听到了雨春能救命的话,心里不知有多感激,儿子可是自己的心头肉,要是学坏了干错事死于非命,那可就是剜她的心。 雨春嘘了一声,李雪立即停了这个话题,说上了其他的话。奶娘领舒砚回来,手和脸都洗干净看不到油印子,这个奶娘做事还是很利索的,那些油印子不好洗,古代的洗涤剂去污的能力不怎么好,她也能洗的这样干净,难怪李雪看着她不错。 雨春有意识的夸了奶娘几句:“舒砚的奶娘可真是个干净利索的好手,看把舒砚洗的这个干净,舒砚遇到这样好的奶娘可真是有福气。” 奶娘听了很激动,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心里得意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由得满脸带笑,眼神满含喜悦:“郡主,等您成亲生了宝宝,奴婢也愿意帮您带。” 雨春心里暗笑,这个女人奸过头了,有一定机会都想钻,看来她的目的真的不单纯。 “雨春笑靥如花,还带了满腮的羞涩:“我可不是什么郡主了,可不能再这样称呼,我怎么敢抢舒砚的奶娘?” “没事,舒砚大了,我们都住在一起,帮忙也是很方便的。”奶娘急匆忙回答,眼里闪过焦急神色。 雨春笑得眉眼弯弯了:“那感情好。” 奶娘眼神一闪的轻松过后就是得意随过,低头之际厉色慌忙一闪即逝。 “领他们出去玩会儿吧。”李雪想支走奶娘,不想看到她,现在越看这人心里越讨厌。 奶娘还想和雨春搭搁套话,被李雪一撵心里自是不快,狠厉的眼神闪过之后心里就可劲儿的骂:“死贱人,死寡妇!早晚让你死得难看,杀了你还要杀死你的儿子,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未完待续) 第495章 丫环的婚事 奶娘一出去,李雪心里豁亮了一大片,要是瞅着谁不顺眼,那就是一块要命又烦人的活病。 雨春看李雪轻松起来的样子,心里堵的大石才搬开,李雪又怀孕了,生气憋屈堵心是孕妇的大忌,她劝过李雪少到这里来,免得看到那个奶娘心里憋屈不痛快。 要不是雨春有了察觉奶娘另有所图,为了李雪的心情雨春也早把奶娘轰走了,她可没有李雪那样的顾虑,奶娘想到她这里来她就痛快接收,成了自己的奴婢怎么整治她都是自己说了算,何必让李雪心里不痛快,奶娘还得留着,她倒要看看哪个总不知死的惦记算计她? 留着奶娘,还得替李雪教育儿子,李雪就是有自己的手段,她也不敢把这个气死人的舒砚交给李雪管着,那样会气坏李雪有孕的身体。 雨春边画画边和李雪聊天,让她很快忘掉了愁人的儿子的管教问题:“姐姐,你什么也不用管,只看紧身边的丫环有没有包藏祸心的,哪个向楚离献眉眼儿,立刻就卖掉,这个时期楚离可是最容易上钩的。” 李雪就嘻嘻的笑:“楚离不会搭搁她们。” “姐姐,你说错了,不是楚离搭搁她们,是她们勾引楚离才对!男人每天没有女人陪着会不想?楚离是不是和你很腻?” 李雪斜睨了雨春一眼:“你怎么乱说。” “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腻得连亲生儿子都放一边不管,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了,你是不是为了迎合楚离的行为,也不重视自己的儿子?” 雨春说的李雪脸和颈子都是通红:“我怕男人不如意会把持不住,只有全听他的,你一个没有成亲的姑娘怎么啥都懂?”李雪让雨春说的羞愧的很。 “我不是说你们亲密耽误了孩子,这也不是主要关系,我的意思是你这个阶段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如果有遗憾一勾很容易就会动心,有了那事你就得给他留作通房,你要是卖掉楚离就会以为你狠毒,慢慢的他就会有了逆反心理,对你产生厌恶,以前的承诺算什么,有几个遵守诺言的。 不形成事实你们之间的矛盾产生的机会就小,男人都是那样的喜新厌旧,光凭感情是不能约束一个人的,还得靠管,不是直接管他那个人,是要掐断源头,他惦记别人是小事,别人惦记他才是大事,女人为了利益,是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的。” 不要老往这里跑扔下楚离一个人在家,楚离在家你务必在跟前。” “我上次怀孕楚离也没办错事。”李雪相信楚离不是那样的人。 “这样的事与品性关系不大,这是男人的本性,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千万别粗心大意,形成事实就晚了,身边的哪个丫头不比你年轻,男人都是喜欢年轻漂亮黄花闺女,看着不对路子的都撵走,给我送来我收拾她们。 楚离下朝之前你务必得回去,要是被同事们挖苦讽刺他惧内,他要是一时胆子壮上来,你以为他不敢纳妾,你身边的丫环知道你是个软柿子,谁不想捏一把,想做主母的不见得没有。”雨春知道李雪对楚离是信任到了极点,说这些她也不会担多大心,雨春才敢说的这样深。 否则她可是不敢说这些影响李雪心情让她生气影响胎儿。就是嘱咐她留心那些想趁机的丫头,至于有没有她也确定不了。 小心无大害,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雪在这个时期也是有担心的,大家主哪家都有通房丫头,连公主还得给驸马预备通房,就楚离这样一个另类,李雪怎么不会往心里去呢。 这个时候的楚离也是最容易勾的,男人就是容易把持不住,李雪还真是往心里想了,没有事实的事并不会生气,只是有些忐忑而已,她还是很信楚离的。 子均过来在外头就听到雨春对李雪说的话,故意偷听了一会儿,子均进来就眯着眼睛笑雨春:“你又给楚离使什么坏?” “你这人怎么像个好八卦的娘们一样喜好偷听,想听就光明正大的进来,我也不怕你听,像个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不光彩。”雨春狠瞪子均一顿,就差没有掐一把了。 子均就笑:“我可是个惧内的,怎么敢进来明着听,偷偷听听还挨数落,李雪可让你教坏了,女人怎么能那么厉害呢,?楚离我俩这辈子可完了,只有守着一个黄脸婆过到死。” 雨春抽出了宝剑跄踉一声:“谁敢掉歪就取他的项上人头!” “哇呀!好吓人的母老虎!子均大笑,雨春也大笑:“看来你这人是不能给脸的,得登台就上炕的家伙,就得好好收拾。” “你要是再比划我就收回宝剑。”子均装怒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定情之物,收回去就算我们的缘分结束了。”雨春揶揄地笑起来。 “那就等几年再收,等我再遇到像你这样可人心的,我就收回宝剑再给她。”子均哈哈大笑,那个眉眼笑得舒畅之极。 “看你的得色样儿,你最好是现在收回,晚了我是不客气的,”雨春也是大笑:“你得意早了,谁敢接这把剑,我就杀谁。” 子均又是哈哈大笑:“真是个疯丫头!我赢了!” 雨春啐他一口:“别臭美!我让你赢你才能赢。” “哈哈哈!”子均笑着扑向雨春,拦腰抱起转了好几圈,屋子里响起一片笑声,奶娘的心里一颤,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雨春喊了一声:“别耍小孩游戏!我晕了!” 笑闹了几句,雨春就问:“皇上叫你去干什么?” “皇上就数夜猫子的,找谁谁倒霉,他不让我们成亲,得我先参加春闱再成亲。”子均的脸马上苦起来。 “皇上说话不算话,他赐婚都五年了,又不许成亲了?”雨春的神色有些不愉,子均抓住机会想趁虚而入,悄声说道:“春儿,是不是很想和为夫亲近一番,为夫可会满足你的,” 雨春一把大钳子给他的肚囊子狠狠来了一把:“我也能满足你的欠掐。” 子均“嗷!”地一声弹出老远:“哎呦!疼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狠?你要是拿出对待山贼的招数,我可怎么活?” “这是小惩,大戒还在后边!小心祸从口出。”雨春笑了一阵,被子均抱了一阵,俩人满心欢喜的去晚餐。 推迟婚期雨春是巴不得的,心里在感激赵匡胤这个明君,子均抱了一阵心里也满足,皇命难违,只有打起了精神准备应试。 雨春就和子均商量子英的婚事,一拖就是五年,几个丫环的年龄都和雨春相仿,雨春是愿意晚婚,按古人的观念几个人的岁数都大了,都是晚婚 。 那个求娶子英的魏梓渊已经成家立业了,沈麒麟倒是个多情的种子,知道了雨春的郡主丢了封号,她的丫环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他的痴情没有因此而改变,他还是那样的初衷决心娶子英,他等了四年,这样的考验也是到家了,子英是满心的乐意,雨春也赞成这个小侍卫的真诚。 “我想给子英买个宅子,把李煜给的礼物给子英一车当嫁妆,他们几个跟我跑了好几年没少受苦。”雨春一想子均丢失的那些年,要是没有几个人的陪伴照顾,自己的心里会更苦。 “给谁东西的事情一样也不必和我商量,你给谁都对,我是一点也不会计较的。”子均怎么会干那样小小气气的事呢,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婆婆妈妈的。 雨春对子均的态度是满心的欢喜,哪个女人也不愿意丈夫是个小气鬼,买瓶酱油都得记账是会气死人的。 “现在说的好听,以后不许捯后账。”雨春斜睨他鼻子扭一扭,哼了一声:“敢捯后账我就不客气!” 子均不以为忤,笑容满面地就搂住她的肩头,他知道她是喜欢和他说话,高兴还来不及,下力的亲了一口:“真香!何时能吃到嘴呢?” “你都吃了多少口?不知足!”雨春佯怒的小脸让子均心里难耐,这样的小儿女姿态才是她的真性情,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 俩人恋巴了一阵子,才各自安歇,自从子均的病好后,俩人也不敢在一起睡了,子均不老实让雨春心慌,既然再次举行婚礼,就不能在婚礼之前怀孕,那可要丢死人了。 为了雨春的名节子均是不会胡闹的忍了几个月,被赵匡胤一阻还得继续忍,幸好子均节制有度,要不然弄出了笑话俩人的名声都会受损。 对外自己就是酒店的长住客,谁也不知道雨春和子均的婚事,还有赵匡胤赐婚的内幕,所以子均把自己管得极严。 雨春的几十个侍卫都回了宫,赵二悄悄的给雨春送了四个侍卫,这回是雨春挑的,沈麒麟、贾二、还有原先的两个老太监。 贾二知道雨春没了郡主封号,也不知怎么还要有人保护雨春,赵二和雨春结拜的事,谁都以为赵二的身份一变,雨春一定是攀不上了。 贾二给雨春做了几年侍卫,也是处下了交情,自己的外甥女还在雨春的绣坊,就是雨春只是一个商人,他也愿意为她效力,得着皇帝的俸禄,吃着雨春的饭,都巴不得做这个差事。 贾二是满心高兴的来了,雨春要是回河西,他还可以就捎看看外甥女。 几年的功夫过去,贾二还没有成亲,他这些年看中的就只有李雪一人,以后也有人给介绍几个,他都是务必看看人长得啥样。 高不成低不就的一拖就是好几年,现在到了雨春身边,看着雨春雨春把子英许给了沈麒麟,他就真的动了心。 他知道小芳和乔乔有那么一回事,可是也没有什么事实,小芳却是长得不错,人也老实脾气也好,贾二看到小芳是个成熟的大姑娘了,增添了几年前没有的风韵。 一见面就那样动了二次心,除了李雪之外,就是小芳能动他的心了。 就找楚离做了介绍人,贾二也有个小心眼子,想看一眼李雪,李雪可不知道他的心思。 贾二和楚离一说,楚离就痛快答应了,看着李雪,贾二的神色暗了暗,心里一阵酸涩,眼眶有些湿润,这可是他的初恋,只因为甄大的缘故,他也失去了一个绝佳的计会。 那个时候雨春为了李雪的婚事可是费透了脑筋,甄大贾二可都在雨春的计划范围之内。 只可惜都是心高作祟,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贾二专门到楚离的家里去了一趟,雨春却不明白贾二为什么没有找子均给他说媒,莫非他知道她和子均的秘密? 既然有人看上了小芳,就是一件大好事,因为小芳和乔乔的事,对小芳的影响很不好,如今这个提亲的还是贾二,雨春当然舍得,贾二人不错,性格很温和,还很看得开事情,真算是好人选。(未完待续) 第496章 反扑 沈麒麟有诚意,贾二也有诚意,雨春就派人给他们寻找合适的房子,雨春不想让子英和小芳住的太远,贾二就是光棍一人,家里的房屋都在贫民区,只有一间小房供贾二住,小芳和他家人要是住到一起,都是妯娌会有很多口角,贾二的兄嫂对贾二并不好,何必让小芳跟他们去挤在一起。 沈麒麟的家里也不富裕,哥好几个就是几间小房,和公婆住一起,环燕就得上侍翁姑,还得伺候小姑小叔,来到自己这里再操持岂不累坏她,再让她们吃苦雨春是不乐意的。 给她们单买房子,她们就有自由,可以享些福。 要求房子还要不错,还要离得雨春近,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的。 找了三天才找到比较合适的,雨春乐意她们俩住邻居是比较好,最后没有寻到两个独门独户的的宅子,只买到了一户四间房。 子英就觉得不错,何小芳也觉不错,每人住两间,来回还有伴儿,雨春觉得也行,把房改修一番,还是一个院子住。 等装修完就让小芳她俩去看看,俩人回来高兴坏了,屋里装满了新家具,雪白的屋子里摆设的既喜庆又华丽,哪像丫环住的屋子,俩人一个劲给雨春磕头感谢,雨春就打笑她们:“好了好了!磕的我头晕,宰相家奴七品官,你们忘了我还是公主,我的丫环比县令的官还大,住那样的屋子也吃亏。”雨春不舍得让她们出去住,可是餐馆后面的屋子都被机绣沾满了,连那两个宫奴都搬到外边去住。 李煜送的礼比钱俶的还好,雨春就给了小芳和子英一人一车,让她们从绣坊挑了些绣品做嫁妆,每人也凑了十八台,这比民间小家碧玉陪送的嫁妆还多,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给她们成亲。 贾二的兄嫂自然是找借口不给贾二援助,一个侍卫娶个还是宫奴身份的丫环很是瞧不起,他们把该帮忙的责任推了个干净,贾二倒是不理会,不帮忙更好,以后更省得亲属多了给小芳添麻烦,免得麻烦多分心雨春的事情,原因贾二怎么不明白,还不就是郡主失势,家里人眼皮子虚。 沈麒麟的父母对儿子找了子英也是不满,家里虽然穷,有侍卫的身份媳妇也是好找,父母竟然不出聘礼,人家说的明白以前同意那是看子英有个郡主的主子,现在她们到了这个地步,这样的丫环谁还会娶? 这样正对了雨春的心,沈家不下聘,等于不承认这个儿媳,以后子英也少了很大麻烦,幸好给子英她们安排了住处,要是抱着让他们娶进门的想法还就是错了。 沈麒麟为了子英愿意抛家弃产,他的哥弟兄乐得他净身出户,他的父母因为家穷,竟然不顾这个儿子一点,沈麒麟的弟兄都是沈麒麟的侍卫薪俸娶的媳妇,现在人家是什么账都不认了,沈麒麟也不在乎那些事,帮扶了哥弟兄都成了亲,他这两年也留了心眼,悄悄攒了几十两银子,贾二也是个有心眼的,除了帮着姐姐之外,还让哥弟兄刮摸走一部分,其余的除了吃饭一文钱都不花,他攒了八十多两,俩人商量商量,把存钱都掏出来交给雨春,房子家具都是雨春给他们置的。 白占雨春的便宜他们是不忍心,也不是大丈夫所为,雨春收到钱还是很高兴,证明这俩人很懂事物,但愿环燕能有子英这样的好姻缘,她就没有担心的了,雨春把小芳和子英她们爱人送来的银子如数给了俩丫环,让她们好好收起来。 小芳和子英说什么都不收,雨春是坚决给她们,最后以命令的口气才让她们收下。 俩人对雨春那是感激到家了。 丫环的婚事操持得差不多,就怕和自己的婚事一样出了差头,雨春恨不得快速给他们成了亲,好了却一桩心事。 子英俩的事情都忙乱了半个月,子均的麻烦又来了,近期就要科考,虽然路途近,可是也要准备去考场的所需之物。 又忙乱了几天搭对好了他那份,雨春才觉得喘一口气,子均上了考场,雨春这里就嫁丫环。 雨春要尽快给他们办完婚事,别等到子均中了钟离家人再巴结上来参加子英她们的婚礼,雨春懒得搭理这样势利眼的人家,别到时候有了用处就来挖墙脚。 就在餐馆办了酒席,也没有什么客人 只是京娘和李雪参加了婚礼,这给雨春壮威风。赵二倒是个好戏的,本来丫环成亲不会办什么惊喜,抬到一起吃顿饭就算不错,特别是贾二和沈麒麟两家都不照面,办的更应该简单,雨春可不那么想,一辈子的大事,两家人都不来已经让子英和小芳心里难过,自己要为她们补偿。 赵二喝醉了,他心里不痛快,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这两家竟然这样瞧不起他妹妹的丫环,让他心里发堵,想叫侍卫把这两家人抓来,雨春劝了他一阵,他不服气,就喝闷酒就醉了。 雨春到现在都不想声张自己的身份,就是想躲钟离家的纠缠,特别是子均的母亲,雨春对她很有成见,她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铲除族籍,希望她不承认自己这个人,以后就不会和她打交道,就是自己的身份高了,她就是天天在旁边舔沟子,更让人恶心。 子均要是中了状元,她一定会还得闹腾一遍,身份低微的配不上她儿子,她怎么会甘心。 要是能剁开这个钟离家,那是多么幸运的事。 宴席上多数是宫奴,都为子英她们高兴,说了不少祝福的话,直到太阳下山,散了宴席把两对新人送去洞房。 子均考试完毕就匆忙回了家,一进门就喊:“好想!……? 雨春横了他一句:“招摇什么!” “说真话呢。”子均身子像个狸猫奔着雨春就扑来,雨春比他跑得还快:“好味儿!……快去洗!” 子均就“嘿嘿!”地笑:“你说的是好味儿!不能洗的!” 雨春噌地一窜,又躲过了一次魔爪:“歪解词义,真是厚脸皮。”一个疏忽,就被吃了一口豆腐。 子均得意笑着就往浴室跑,雨春擦擦嘴,吐了几口:“啐啐啐!好臭!“ 子均笑得更欢,脚步轻快起来。 雨春就把嫁丫环的事说给子均听:“这个二王爷可真是磨制人,一定让侍卫抓那两家人,那样的人家躲着还来不及,上赶着搭搁他们干啥,我可不想给子英找几个等伺候的。” 子均的心里就是一抽,眼神黯淡了下来,雨春是不想接受他的家人了。 雨春发现了他的微妙变化,知道自己的话触了他的心伤,自己真的不想和钟离家有一分的交集,隐瞒公主的身份都是为了这个。谁自由自在的自寻烦恼找几辈等着伺候的人,早晚请安侍奉,伺候人家吃饭,自己落个吃凉饭,自己这个胃就受不了。 没事干找几个祖宗供着,不是白痴也是傻子。 子均既然被除了族谱,自己绝不会同意他再回钟离家,什么财产,什么该孝敬的,自己是一律不搀和。 子均看雨春眼睛一眨一眨的,料定她是在想事,想雨春一定不会接受自己的母亲,子均一阵伤痛,再想想那天母亲说的话,她是不怕伤害人心的,对雨春的贬是不堪入耳,自己怎么能那样自私非要让雨春接受自己家人,他们已经抛弃了他,也没有理由要求雨春什么,他根本就不承认雨春。 自己还以为失踪几年,母亲如果能疼惜自己一些,会成全自己的心愿,就是看不起雨春,为了儿子的心愿也会忍下来,没想到母亲的狠劲儿这样大,全不顾儿子的一点儿心意。 子均确实是伤心了,对母亲没了一点留恋,后悔不该回钟离家说这个事,母亲或许会以为他是惦记家里的财产。 子均明白人心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度而已,魏家也是一个样,对自己的婚事没有一个帮忙的,都是冷眼旁观,他们接受自己的原因,是他们没有出头之日,没有做官的,没有走仕途科考的,如果他们的环境和钟离家一样,他们也不会接受自己。 还以为能得到魏家和祖母的祝福,给雨春找些脸面,有家人的承认。祖母虽然对他的婚事没有说什么,可是她也没有抱着承认雨春的意思,也没说参加他的婚礼,子均是十分的难过。 世态怎么这样炎凉,人心怎么这样叵测? 殿试魏子均被点了头名状元,这个消息就是一颗炸弹,炸起来浮世的千重巨浪,谁不知道,魏子均就是前朝的状元钟离子均,被前朝皇帝罢黜了前途逃亡江南的落拓文人。 再次的科考成了大宋皇帝钦点的状元,真是个极大的新闻,钟离家族为了保住子孙的前程,祛除了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认祖归宗,变成了魏子均,如今再次身中状元不知钟离家族后不后悔? 魏氏家族可算是捡了一个宝,家族很快会兴旺起来,议论声沸腾的如潮水,这个消息快速传到党裕镇,魏家、钟离家争抢起来。 钟离家族要给子均一个族籍,族长都被族老们赶下了台,以族长的条件交换子均回归钟离家族, 魏家绝对是不同意,两家争锋把官司打开封府。 钟离浩升,钟离老夫,钟离夫人都进了京城,钟离婉都蹦了出来一跳三尺高,把那个无良的丈夫也吓得差点没有尿了裤子,对钟离婉来了个大转个,也是恭维起来。 钟离浩升、钟离老夫人倒不关心子均归哪个家族的事,他们关心子均的婚事。 钟离一家人一进京,立即派人给子均送信,要子均速来相见,子均这个后悔呀,后悔自己不该心慈面软,回了一趟钟离家,给雨春惹了大麻烦,这不,挑出儿的来了。 楚离就呵呵地笑:“看你这钓鱼台能不能坐稳?” “我可不想钓鱼,搅混了水我可受不了。 “你就那里好好坐着,还愁大鱼不翻浪。”楚离真为子均头疼。 “这些鱼就是搅水的,我干脆跳下去淹死就得了,我还以为离开钟离家,他们就没脸纠缠了。”子均的脸色好苦。 “都是你的妄想心在作怪,你不知道你那一家人是改变不了观念的,你怎么还和他们说你的婚姻事,你这是自找的苦吃,你要是不理他们,他们就是心里不满也不敢这样硬气。 人家除了你的族籍,早就不认你,你还去找人家搭搁商量自己的婚事,是你主动送上去让人家管的,人家找上你是理所当然,给他们的想法就是你永远得受他们管 你中了状元他们岂会甘心让你娶个平民女子,还是个商人,他们这回肯定又惦上了宰相的女儿。”楚离笑了子均一顿。(未完待续) 第497章 都有麻烦 “我是想让家人承认雨春为她祝福嘛,女子嫁人受不到婆家承认是多么不硬气的事情,他们还是我最亲的人,祖母为了找我受尽了千辛万苦,此一生不孝敬她们我于心不忍,那里有我的亲生母亲,是她养育了我,毕竟祖父对我还是很看重的,是皇上的旨意引起了他们的恐慌,他们也是受族人逼迫,如果他们已经后悔,能为我们祝福,可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子均觉得很可惜,家人再次和雨春结怨,如果他们知道雨春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反对,这一次的事情又是自己办砸了,想试试家人的想法,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们一定会幡然悔悟,没想到他们还是执迷不悟,一味地死纠缠那种门第的庸俗观念,再次失去和雨春和好的机会。 如果他们能够以平民的身份接纳雨春,雨春是个不记仇的性格,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自己把两头都顾着,心里也不觉亏欠,不觉有什么遗憾。 子均想的脸发苦,他想要大哭一场,要发泄心中的郁闷,都是这家人把他的婚姻拖延了多年,雨春始终不能接纳他。 直到皇帝赐婚雨春还不肯和他圆房,自己以为就是缺了自己家人的承认雨春心里不平衡,自己才想到与家人和睦相处是多好的事情。 “你想的太美好了,人的性格是改变不了的,我猜测钟离婉对这事更得热衷,第一个反对得最厉害的就是她。”楚离笑看子均,满脸幸灾乐祸的喜色,子均气得就想踹他:“笑什么笑!快给我想辙!” “我可没辙,除非你死了他们就当没你这个人了。”楚离取笑他。 “死我是舍不得的,好容易雨春塌心嫁给我了,我怎么会舍得死了,我最好的办法就是辞官,我成了白丁他们就会死了妄想心。” “这个皇帝怎么能罢你的管呢,他也没有醋意,他也不会放你走,他还要挟着你呢,不做官是不会让你成亲的,你连你家人的纠缠就这样无力反抗,你抗拒得了皇上的旨意?你还是告诉他们雨春的真实身份,他们就会接纳她。”楚离知道自己的话不会对子均的心愿,故意这么说。 “这个招儿我不喜欢,这样也不是他们真心接受雨春这个人,是因为她的身份接受她,这是对雨春的侮辱,雨春这个人就是穷的一文无有,就不值得他们接受了吗?想个好招让他们接受一个最穷的雨春,我的心里才平衡。”子均就是想不通,雨春怎么就不受他们待见了?别的好处他们看不到,光银子为他们赚了多少,他们就会不记得? “我是没有好招儿,谁叫你去自找苦吃。”楚离始终在笑,子均这人太重感情,也是个情根深种的家伙,一条道跑到黑,让山大王打断腿都不屈服的人,对家人却是这样软弱,一个情字装满了他的脑子,本来这事没必要和钟离家人商量什么,钟离家既然抛弃了他,他也没必要再参与钟离家的事,人家一点情义不看,是一心指望钟离子衍传宗接代了,他已经是钟离家多余的人,还去自找麻烦。 给了人家束缚你的信心,认为你还是离不了钟离家族的支持,如果不去理他们是多肃静,为什么偏要雨春被他们承认,没有娘家承认雨春还是活的好好的,从骨子里看不上瞧不起的人再怎么富贵也是被他们心里贬,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没有复杂的人掺连婚姻就会越美满。 楚离体会出了这个真谛,家庭的人员越复杂,婚姻的裂痕越重。 “你不帮我?没有哥们儿义气!”子均横了楚离一眼,怒目而视:“你怎么和家里人择清的?” “你跟我比的了?我可是后妈,他们凭什么进我的门?就凭他们害死了我娘?这几年你不在,我还没和你说过,他们找了多次,要进郡主府,雨春的铸造厂他们都惦得要死,说是我的产业就是他们的,没有分家他们就有权利管理,雨春回来了快让雨春去管吧,他们也就死心了。 魏四婶一家还惦记铸造厂,认为铸造厂是我的想把乔乔焕焕安插进去管理厂子,让我把孙大海撤掉,你说乔乔焕焕能干啥,还管理厂子,做几个木箱都做不好,我不答应他们把李雪都恨死了,堵到屋里揭短,你没看到那个场景惊心动魄的,李雪和他们也翻了脸,也没法说实情,我也不敢在那里呆了,全权交给孙大海,几个月我去看看账。”楚离对魏四婶脑的很,那样的逼迫李雪楚离实在气愤。 “你说走题了,我让你说怎么制服家人的?”子均喊起来。 “我的家人好制服,他们是杀人犯,拿出证据他们就老实了。”楚离说到此心情很沉重,他是要报杀母之仇的,可是自己的父亲是主谋与蔡氏同流合污,处置了蔡氏就连进去其父,他始终下不来那个决心,让母亲枉死他心不甘,杀了自己的父亲他又不忍,难道让蔡氏永远的逍遥,狠下心来就俩人一起办,还觉得儿子告父亲是不孝。 “就这个办法,我没处找去,”子均叹息一声,看来是一点希望没有,就得被他们纠缠一辈子。 “所以我早就说过,你的麻烦比我大。”楚离就是要看热闹,谁叫他没心没肺的呢,你就我行我宿的多好,有了以前的教训,还去找坑跳。 子均看向雨春:“有好办法没有?” 雨春笑道:“这有什么难的……” “真的!”没等雨春说完,子均就惊喜地叫起来:“什么好办法?” “简单得很,把皇上的赐婚诏书送回去,听他们的安排就得了。”雨春“呵呵呵!”笑起来,看着子均愁苦的脸很开心,他知道子均重情义,也是她最欣赏的一面,等他和他们弄得一分情义都没有了,他就会死心了,自己不愿搀和钟离家的事,就让他们瞎折腾,自己可不会强嫁给他们钟离家。 “就你这馊主意就让我头疼是不?”子均睨雨春一眼,佯怒说道:“你再敢想甩我,我就要用强了。”子均说完这句就觉得走了嘴,想到楚离还再场自己就胡说,不由得脸一红很是尴尬。 雨春倒没理会子均的话,他说这话说顺溜得很,当着楚离也出溜了出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雨春也没往心里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离震惊得了不得,皇帝赐婚都有五年了,李煜又给他们举行了婚礼,两个人还没有那事?要说子均没病谁信。 这俩都是什么人?他不想她也不想?头一遭听说这样稀奇的事,要是俩人都没病,克制力得有多强,真是守身如玉的夫妻,难怪子均能顶着断骨之痛抗拒山大王。 楚离算服了。 “你可以拿出对付山大王的精神对付你家人,保证会赢得胜利。”楚离大笑“子均,你会赢的!” “你是说让我把血肉还给他们?就是让我死了。”子均不太明白楚离的意思。 “根据你家人的情况和性格,他们可以分为几等,你祖父母只是可以约束你,你的母亲可以拿你的性命要挟,父精母血,你的生命是她给的,你不还回去,她怎么会罢休呢。”楚离嘴上一个劲的说,雨春就觉得楚离在调侃子均。 “我就只有自杀才能脱离母亲的管束。”子均也听出楚离在打趣他,其实也只有自杀母亲才管不着她了,子均心里很明白的。 难解决的事情也得解决,子均费苦了脑筋是想不到办法的,自己就是不去找他们,自己中了状元,以他们的性格不找来?子均是不信的。 子均还没有想到好法子,楚离的麻烦又来了,呼啦进来一大帮人,走在前边的就是魏四婶,看着人没有以前的精神,白发已经敷满了头,几年不见容颜也显得太苍老了。 她身边就是冬冬,几年的光阴流逝,他成了一个成熟的男子,眼角眉梢带上了浅浅的鱼尾纹,面庞没有了那时的光泽和丰腴,眼神添了几丝戾气。 他们后边就是楚离的家人,楚离的父亲特别的苍老,满脸的皱纹瘦的皮包骨头,面色黧黑夹杂很多癍痣。 蔡氏的头发更白,脸上比老树皮还粗鄙,小眼睛塌弧的看不到眼仁,弯着腰还一个劲硬挺。 这群人里楚离的弟弟,身边还有个女人没人认得,个子不高,两个掉稍眉,一双桃花眼一个劲的眨,给楚离的父亲使眼色。 这两家人怎会掺连到一起?雨春就说奇怪,他们同时看到子均和雨春,正在震惊得发呆,这两个都是逃亡在外失踪的人,怎么安然坐在楚离的餐馆?让他们震惊得无以复加。 雨春看了一阵才站起来:“几年不见,魏四婶还是那样年轻精神。”雨春招呼一声:“四婶怎么舍得功夫进京了?” 魏四婶显得很尴尬,没有及时回答雨春的话,思想一转就想到了话题:“雨春,你失踪多年,怎么突然回来了?”魏四婶想明白了,这里的主子也不是她了,是自己侄女家的产业,自己为什么要怵她,她以为她还是那个郡主,洋洋自得的样子让人看着不顺眼。 “四婶很意外吗?”雨春反问了一句,从魏四婶的语言间她能品出魏四婶是多么地乐意她死在外边永远的别回来,她是担心楚离会失去这些产业。 魏四婶没有进入雨春的话题,还是自己的事情要紧,夺下这个酒店才是她的目的,满可以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只要冬冬能管理上这个酒店,还有再还回去的道理,自己可不是白白吃亏的人。(未完待续) 第498章 夺财产 魏四婶的脸子很阴,她也对雨春的话很不满,她还有什么资格和她绕弯子,真是不知进退的顽劣乡村野丫头。 魏四婶没有了一点客气的语气,声音虽然低沉却是不容反抗的霸气:“你还是避一下,我有话要和楚离说。 “慢!”楚离的爹开了口,他不会让魏四婶先开口,要是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他是不会让魏家占去便宜。 魏四婶一怔的功夫,楚离的父亲就窜到楚离身边,满脸怒气的瞪着楚离吼道:“我先跟你说,你赶快交出铸造厂、养殖场、和这个酒店的产权,否则,我会告到官府,收回你的一切财产,罢黜了你的官职,我再也不会给你留客气了。” 蔡氏是咬牙切齿地在楚离耳边说了几句话,楚离大笑起来:“随便你们折腾,我管不着!你们给我出去,不走?我就叫人扔出你们去!” “你敢?我是你父亲!你是会落下大不孝的罪名!”楚离的父亲腰板突然拔起,父亲这个身份谁也抹杀不了,父叫子死,子不敢不死! “想当别人的父亲也得让人承认才是,从你害死我娘的时候起,你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你就是一个糟践我娘的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楚离怒斥一声:“给我把他们轰出去!”到此刻,楚离不会再给这个畜生爹留什么脸面了,对待这种人,心慈面软是感化不了他的,只有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 “你!……你以为我不敢告你?你说我害你娘,你有什么证据?你是胡说八道吓唬我们,我可不是那么好唬的,你拿出证据来!你私敛财产就是罪名,你为官几年就贪污了这么多脏银,买下这样大的产业,你就等着我告倒你,不给我们你的财产也是存不下的,给了我们我们就不会举报你你就会没事,你不舍得,你的悲惨下场马上就到来。”老头狠狠地威胁一顿,他也是想好了,只要楚离不拿他当爹,这个儿子他是要毁掉,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楚离一听好得很,自己正下不了狠心为母报仇,自己可就等着他告去。 “有本事你就使,没人拦着你。”楚离冷笑一声:“请吧!” 老头一听愤怒已极,随即就又得意起来,听楚离的话口,他是没有证据为他娘报仇,要不他不会干说说不动手。 只是告到官府倒不是怕楚离贪官司,只是怕自己家捞不到一文钱,贪赃的东西一定会收回国库,不会给他们留下,这是两败俱伤的事,只给国家找了利益,自己不会干那亏本的事。 “我们是父子,我不会忍心让你家破人亡,我们还是私了,经官没有什么益处,你只要把所有的财产交给我打理,我就不会告你。”老头装起了慈悲。 雨春听着楚离父子的对话,心下笑个不停,人的妄想心怎么这样大,楚离一个翰林院的编修,能贪着什么污,他也不用脑子想想,钱怎么那样容易来,楚离不告他,他就认为是没有证据,这人都变态得扭曲了灵魂,正当的思路一点也没有了,都快死的人了还抢儿子的财产,都是自己的亲儿子,给了那个你就死无遗憾了? 蔡氏的话就那么好听?怎么不想想蔡氏的为人呢,只有一丘之貉才不嫌乎。 雨春就等着看这老头死不瞑目了,等到进牢房的一刻他是什么表情。 楚离端起了茶杯表示撵他们走,如果李雪的侍卫一出来赶他们,谁也别想好受。 蔡氏和儿媳一个劲给老爷子使眼色,怕老头脾气暴气走,看到楚离不怕他们告,两个女人都有点儿发虚,说楚离贪污了钱财就是她俩的主意,看到楚离不害怕,她们就胆怵了。 如果楚离真的是贪污的钱,告到官府他们是啥也捞不着,最好的局势就是楚离是贪污的钱,一吓唬楚离就麻溜交出来,楚离的把柄攥在他们手里永远的被他们要挟才好。 他们要的是楚离为官继续贪污给他们攥着,楚离的财产就是他们的。 蔡氏还需要楚离为她儿子谋官职,现在就完蛋,她还怎么借力。 最好是楚离做官给他们搂钱,在给她儿谋划了前途,等着用不着楚离的时候再除掉他,他要是源源不断的给他们送来国家的钱,他们就会让楚离多话几天。 蔡氏的算盘打得好,现在她怎么舍得去告官,先把楚离的短处攥到手,收拾他也就是小菜一碟。 蔡氏的这个儿媳妇比蔡氏还绝得很,这些要挟楚离的招数都是她想出来的。 老头见楚离不理他还端了个破茶杯撵他走,气得浑身筛糠,他们的计划可不是想上衙门而是威胁楚离想抢产业。 楚离封了他的口,魏四婶和魏向东看着痛快,他们也来抢酒店,真是不要脸,这个酒店谁也别想抢走,慢慢的才是他们的。 蔡氏一家怎么甘心离去,跑了几百里,可不是为了打退堂鼓来的,不要出财产誓不罢休,蔡氏眼珠一转,脸上的核桃纹如同朵朵菊花,那个没笑强笑让人看了发瘆:“离儿,我不是你亲娘可比你亲娘待你有功劳,你是我一手抚养大的,人怎么能忘本呢,你为了不抚养二老竟然编出了我们杀害你娘的故事,人怎么能没有天地良心呢,我对你啥样乡里都是知道的,你的财产不供养我们怎么对得起良心? 一家人怎么能闹上公堂呢,怎么不怕外人笑话,你爹也没有很多要,就那三处小产业,也伤不了你的元气,何必舍不得呢,你的家产那么多,这三处你真的也那么当好的。 我们只要这么一点点,你想想你是给好?还是不给好?”蔡氏的眼珠是挤了又挤,给老头使暗号,一个装黑脸儿一个装白脸儿,戏份做的真正到位。 老头吼出一句:“不给我!我就告你贪赃!” 蔡氏就演双簧:“阿满呐,离儿是你儿子,家丑不可外扬,怎么能父子对簿公堂?” 蔡氏的儿媳赶紧插言:“阿公息怒,大哥怎么会忤逆你呢,他是个为官的人,不是会胡来的人,大哥听父母的话才是孝子,君王以孝治天下,大哥可是朝臣,前途光明远大,别怪阿公暴脾气,顺了他的意他就不生气了,几个小产业在大哥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大哥怎么在乎那个?” 俩女人嘚咕一阵,差点把雨春李雪都笑喷,小产业,九牛一毛,不知他们有多少毛? 俩人憋笑,只当看耍猴的, 老头喊一声:“我就要告他!” 楚离讥笑道:“要告我怎么还不舍得走?” 老头气得哇呀呀暴跳,他也没有别的辞了,只有干生气。 楚离的弟弟楚原来到楚离身边:“大哥,你还是识相点,咱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说的出做得出,你的官职要是丢了,是不是有点儿可惜?” 楚离冷笑道:“也不是你的官,你可惜什么,你是不是太管闲事了?”楚离对着里间的侍卫一喊:“来人呐,把他们请出去!” 楚离的一喊,连雨春的侍卫都跑出来,呼啦啦八个人往那儿一站:“郡马爷,把他们请到哪里。” 楚离说道:“把他们都给我扔到大道上!”楚离脸色阴沉,怒声说道:“想得到我的财产,下辈子投胎转世再说,这辈子你们就别想办到,出不来气就到开封府去告,没人不让你们去,赶紧滚!” 楚离一点客气没有,魏四婶的眼睛就是一缩,心里揪成一团,一阵担心涌上心头,冬冬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魏四婶心神才镇定下来。 楚家一家人都被整出酒店,敢喊敢骂,侍卫就会失手让他们摔在地上,摔一次就都老实走出。 等楚家人走了,楚离叫了一声:“姑姑大老远的来是想雪儿了来看看还是有别的事?”楚离说完就淡淡的笑,看着魏四婶满是疑问。 “是这样的,主要是想雪儿来看看,次要的就是你表弟这次春试还是没中,还要进国子监读书,我想咱们也不能专门指望科考,也得让孩子学一学经商,你交给他管理这个店,等他学会了也可以帮你的忙,你为官事忙哪有时间管理这些,就让冬冬给你管着,自家人一定会比外人尽心,乔乔他们不行,冬冬可是行的。”四婶说完,脸色郑重起来,一副自己说得对的样子,很是安然。 楚离笑看魏向东,眼里的笑意是那样的让人胆虚:“哦。兄弟怎么不想做官想经商了,经商的身份可是卑贱的很,以后想做官可会被人指脖颈说嘴,商人是被世人看不起的职业,可惜了兄弟的大才?准备干点什么?” 楚离的几句话把魏向东说的脸通红,眼神闪烁不知往哪处瞅。 魏向东没有出言,魏四婶却是以教育的口吻对楚离说:“经商被世人看不起,可是做官有了钱你不也置了产业,做官的人都经商,何况冬冬还是个平民呢,没有钱怎么能为官,富贵,富贵,你难道不懂,不富怎么贵的呢?”(未完待续) 第499章 人同此心 “四婶,也难怪你不懂,乡间人怎么懂得朝廷的事呢?原来你也和楚家人是一个想法,以为当官就是大风刮银子,楚大哥就那么点俸禄,加上雪姐姐的那点俸禄支护那么大个家就不够,哪来的闲钱置产业?” 雨春又对着楚离说:“楚大哥,我走了几年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惹得你们家对你要杀要砍的,不依不饶地抢财产,幸好产业不是你的,要是你的,你的麻烦可就大了,真是对不起你,惹得你让人要挟。” 魏四婶一听糊涂了,他们在说什么?财产不是楚离的?几年了都是楚离管着,怎么忽然又易了主儿,楚离是不是心眼子太多,怕别人谋他的财产,让雨春替他应名? 楚离笑了笑很高兴的样子说道:“我要感谢你才对,让我过了一把富翁的瘾,原来富翁也有烦恼,应付想找便宜算计你的人也是很累的,以前我觉得陶家人惦记你的财产是极贪心的,自己经管了才知道可不止一个陶家贪心大,原来贪心大的人可是真不少,这个富翁我可当够了,还是你自己去操心吧,你应付贪心人应付惯了,也不在乎谁设计。” 楚离说完就打开公文袋,拿出了几处产业的房地契和许可证书:“完璧归赵,我可消受不了这几个大金山,还是你扛着吧。” “楚大哥!我觉得被人算计总比算计人好,算计八开也到不了自己手,不如自己有被人算计好,把人气得干瞪眼心里多痛快。”雨春满脸的都是笑:“四婶,冬冬是要学经商,你真不怕耽误了他的状元功名?” 魏四婶听牙言嗑听得脸通红,句句都是给她听的,以为她听不出来,自己的儿子时运不济,等到运到时来会比任何人都强,一个乡村丫头无权无势我们还不会要呢,二十多岁了还嫁不出去不知道愁得慌,产业都丢了还指望什么赢人? 楚离把产业推给雨春,魏四婶是不信产业是雨春的,楚离是在耍心眼子梦骗人,要找李雪问个究竟,想糊弄人他也是办不到,起身就招呼起来:“雪儿,我有话说。” 李雪还没有和姑姑接上话,姑姑进门就和楚离谈事情,后来被楚家人搅闹,李雪净顾看楚家人的笑话,也没上前搭搁魏四婶,她们早就闹了个半红脸,李雪也知道她来者何意。 知道还得和他们弄僵,只在里间坐着就不想出来迎接她。 听得姑姑叫她,她就抬腿走出:“姑姑有事就说好了。” “我们进一步说话。”魏四婶举步往里走,李雪说道:“姑姑,这里有新沏的茶,坐下喝几杯,这里也没有外人,有话尽管说。” “我们还是到里间说好。”魏四婶执意进去。 “姑姑的话要是背人的话,这里是雨春的家,不方便我们就回家说。”李雪要请姑姑去家里,魏四婶怎么会走,她今天就要住在酒店,冬冬也要以这里为家。 她执意要进里间,李雪也好由她,二人就进了里间面对面坐下,端茶进来的是小芳,魏四婶见着就是一愣,虽然几年过去小芳的年龄长了,可是容颜却是依旧,魏四婶是认得出来。 看小芳梳的是妇人发型,魏四婶的眼睛就是一黯,她还等着有一天冬冬中了状元,自家有了权势,一定为乔乔把小芳弄到手,给魏家挣过被雨春扫了的脸面,小芳那个可恨的贱人,糟践了自己的儿子,因为她自己的儿子荒废了学业,做了一个苦力木匠。 如今他嫁给谁了,谁会要一个和男人要私奔的贱女人。 魏四婶没有搭理小芳,小芳只是递上茶水就退了下去,魏四婶看着小芳穿一身缎子的衣裙,眼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儿,一个奴婢穿的这么华丽是为了招引男人怎么的? 魏四婶心里气愤,随口就问:“雪儿,这个不是要跟乔乔跑的小芳吗,怎么雨春把她也卖给你了?” 李雪的脸色气得通红,姑姑这是怎么说话呢?小芳何时要跟他们乔乔跑过? 魏四婶看李雪没有反驳,以为自己说的很对了,果然是酒店是卖给他们了,李雪不会撒谎,楚离和雨春俩人演双簧,雪儿就是个傻子,看着雨春和楚离就不干不净的,李雪竟然不觉得,就这个软柿子好捏,把她一人蒙在鼓里,自己要提醒她。 先把李雪拉住再说,她是个好糊弄的,只要李雪说话冬冬就可以占住这个酒店。 魏四婶抱了拉拢李雪的心思,话语自然就是温柔亲近:“雪儿,姑姑知道你是个直肠子爱面子把谁都当家下人的窝囊心,人心叵测,世事难料,谁背后干什么,你怎么猜得到。 雨春到现在都二十多,怎么还没有嫁人?你们对她是真好,她无家可归了还是你们收留她,她一定很感激,一心维护楚离,难怪,他们是青梅竹马吗,自然是比一般人要亲近。” 魏四婶这一套嗑一说,不管多亲近的人之间都会产生怀疑,人言可畏污蔑女子的言语更可畏,不管有影没影,都会众口成真。 魏四婶的一个青梅竹马,就会让李雪对雨春产生嫉妒心,可是她败坏人的语言说得不对正地儿,如果李雪是个多疑的性子,如果李雪对雨春的恩情抱有应当应分的态度,如果雨春和楚离单独相处过,如果雨春不是和楚离多年不见的话,李雪可能就会起疑心。 李雪心里明镜似的,姑姑这是因为餐馆的事情对雨春不满,她是认为餐馆是楚离的,是雨春帮楚离躲他们,心里愤怒才对雨春恶言相向,李雪的心里五味杂陈,为雨春惋惜,雨春帮了几个什么人,到头来竟然这样对待她。 说李雪不愤怒怎么可能,这是她的姑姑,换个人敢含沙射影糟践雨春和楚离,别看她老实脾气好,她也要把她踹出去,真是忘恩负义到家了,看着一向老实的姑姑心思竟这样龌龊,李雪都想把她吼出去,要是一吼的话,雨春要是知道了实情,一定会拿剑砍了她脑袋,这人的心得有多歹毒,真是气死人了。 李雪不搭她的茬,假装听不懂,马上抑制了自己的情绪,这种话她是不好答言,人家也没有明说,自己怎么说,驳斥她怎么驳? 姑姑的意思是让她产生疑心,把雨春撵出酒店?她怎么不想想我们就是没有别的关系,就是雨春真的是投奔自己来的,自己在雨春家里住了多少年,自己的郡主是怎么做的,雨春来了自己就不收留? 把雨春撵出去?是人干的事吗? 李雪对这个姑姑真是无语了。 她这套话都是在为自己夺得酒店做奠基,挑拨得她和雨春分裂,雨春被赶走,就证明酒店是楚离的了?她这是惦记上了这个酒店,和楚家人是一个做法。 “姑姑,人活一世心术要正,不能用己心比人心,忘恩负义的事还是少做,夜里睡觉也踏实。李雪牙碜了她两句:“姑姑,我们还是回家吧,还是谨言慎行好,在人家不比自己家,胡言乱语可是招人恨的。” “这不就是你的家吗?怎么成了别人家?”魏四婶不信这不是李雪的。 “姑姑,你可真是想得好,你侄女有这个本事没有?楚离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会经商还是有什么遗产,他用什么置得起这样豪华的酒店?我们走吧,让雨春听到你口口声声说是楚离的,会不会被人以为我们惦记人家的财产,这个名声出去可是难听死了,我还真没那个厚脸皮,要是被人家那样看,我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雪走出外间招呼楚离:“我们回家吧,我们有了家,来了亲戚也不能再打搅雨春了,没完没了的给人家添麻烦,我的心里是很愧疚的,别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是人家给你脸,你可不能不要脸。” 李雪的话一开始魏四婶还以为李雪是吃醋呢,后来琢磨不对味儿,李雪这是指桑骂槐说她呢,让魏四婶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真是忤逆不孝,胆敢骂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亲姑姑,魏四婶就想发作两句,想到了要把酒店弄到手的事情,就不能得罪李雪,连哄带骗把酒店弄到手再说。 想不走,李雪不站下她也没法站,雨春也不留她,雨春也不能留她,可没有客房招他们,他们留下也不是那么回事,她是李雪的亲戚,凭什么自己留她,以前是处的不错,李雪是在她这里,住就住了,以前自己小家里人也多,永辉几个都在家里住,冬冬来了都是和永久住一起,如今和他们算什么关系?自己快成亲的人不方便留惦记过她的魏向东住下,会对自己的影响不好,子均也不会喜欢他们留下,要是值得自己待见的人,也不怕他们吃几顿饭。 雨春打发她们走了,心里才肃静下来。 子均好半天没有说话,楚离家人和魏四婶他们的的目的子均是没有一丝的关注,他是在想自己的对策,楚离的家人好打发,自己的家人怎么打发,费尽了脑筋也想不到好法子。 子均都没有发现楚离他们走,直到他们出了大门子均才想到没有送他们,想到那个魏向东,还往这里跑什么?以为有人欢迎他?看着他就来气。 冲着魏向东他也不去送他们了。(未完待续) 第500章 抓奸的 “都走了,你怎么没留他们住呢?”子均才开口,雨春就看到他脸色不愉好像霜打了的茄子,雨春以为他在吃魏向东的醋,就气他道:“你是怨我没把他们留下,那以后就得聪明点理解你的意思办事。” 子均一怔,突然明白过味儿来:“你是想让我吃醋,他配让我费那个心神吗,跳梁小丑一个还能和我攀比,你可是高看他了。” “听听,多狂!人家比你少啥?自恋狂,吃人家的醋还装的大度。”雨春逗他几句。 子均长臂一伸,揽住纤腰一握:“看看瘦的,要是有了为夫的雨露滋润,这朵花早就盛开娇艳欲滴惹人怜,接受我吧,这朵花没有我是不行的了。” “一边去,轻薄哪家子,话都让你说了,天天倒腾这几句话,还没有实践行动,你腻不腻?”雨春的话一出口就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话可说走嘴了。 “果然不出所料,子均抱起雨春就往里间走,雨春吓得七魂就要出窍,坚持了这么久都到了这个时候再让他攻破堡垒,绝对让她终身遗憾,女子在洞房之前失贞是一生的耻辱,这是自己的信念。 “放下!快放下我!……”雨春一喊,子均就笑,雨春看到他的笑贼贼地让人发毛,子均抱得更紧:“是你想要的,为夫满足你有什么不对?我会让你一会儿就幸福得很。”子均对着脸颊就狠狠的来了一口。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子均打断雨春的话:“我胡来你就杀我对不对?你要明白,杀了我你就是寡妇了,估计你舍不得。” “我怎么会杀你,我自杀好不好!”雨春咬牙说道,这句话一出口就吓了子均一哆嗦,这丫头那个不要命的狠劲,跟强盗都敢叛命,她要真的干出来,比杀自己还要命,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让她死,她这是对他多了解,这是在抓他软肋。 子均把她放到床上,脸上的乌云已经散净,陪着笑脸温柔地说:“算你狠,我饶了你。” 雨春一个打挺坐起:“算你聪明,不老实听话我真的会砍你头!” “不怕当寡妇你就试试看!”子均上前又抱,雨春一个闪身跑到一边:“不许你再动手动脚的,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你坐回来,我不动。”子均伸手拉她,雨春叱道:“这不是动手是什么,你以后老实点。” “老实,我一定老实,就坐在一起不动。”子均哄她,雨春才坐回他身边,又被他拦腰抱住,子均那恐慌空虚的心才回位:“这样抱着你还是接受得了的,怎么进一步你就不干呢?都是一样的,就是亲近亲近,你怕什么?” 雨春也不搭话,拿她当小孩子糊弄,进一步的事情她虽然不懂,可是觉得不是好事情,再进一步女子就失贞了,她虽然是个开放世界来的人,可是自己的世界也很在乎这个问题,牵牵手,抱一抱,还将就能接受,至于别的,洞房之前绝对免谈。 子均见她不吱声,这是雨春的性格,是无声的抗拒,她的心里不高兴了,再说下去就会甩袖子走人。 子均长叹一声:“哪有我这样命苦的,看人家楚离和我般大,人家儿子都几岁了。我连媳妇味儿还没尝到,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要是和那个荣千金、魏晓慧、女大王混几年,哪个都是儿女一帮,是你自找的,一副怨妇脸给谁看的?躲我远点!”雨春一发威,子均的什么念头全跑光:“是我自找的好了,姑娘你别气了,我们再坚持几年,看看谁求谁?” 雨春“哧!”的一笑:“等着瞧!” 子均气得肝疼嘴苦心乱蹦:“算你狠!” “人活一世就要活个无遗憾。”雨春掐了一把子均:“记住我的话,不许瞎想乱想的。” “我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不是一块死木头疙瘩,守着个大美人不想事就得是太监,你知道我得有多难受,你是体会不到的。” 雨春一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危险太大,就想出了一个计划,你要是把握不住自己就回你们家躲起来,他们老跟你嘚咕这事的话,你就没有闲心想邪的。” “你撵我走?真没有情义,你的心是铁打的,咱们这么深的感情,怎么会分开,我夜里会睡不着觉。” “那你就当我是个男人不就结了。” “那是当不当的问题吗?” “这个问题暂时结束,我们去吃饭。”雨春飞速跳下地,恐怕他再拉自己的手。 子均也不敢再拉她的手,离她近一点都想那个事儿,这些天也不知怎么了,对她的心思越来越强烈。 子均也想坚持自己的诺言,只要自己能忍也不想坏她的心情,也是有些戏耍在内,不然的话雨春是逃不过他的手。 赶紧换上了一副笑脸,往餐桌前一坐,盛饭布菜勤快的很。 雨春的心里也就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显而易见,子均的心里也舒展起来。 吃了一顿痛快饭,说了一会儿话儿,就各自回房休息,大早起,雨春还在练剑,老远就看到一帮人奔了这里来,雨春的视力比一般人看得远,已经看清了是钟离家人,把手里的宝剑快速交给环燕:“送回我房间。”环燕接过剑转身走,不知道公主怎么就练了一小会儿就停止了? 雨春就开始打起拳,不看钟离家的人,装着始终没看到,直到钟离家人走近,有人开了口:“大早晨起来,不在被窝卿卿我我,跑到院子里折腾什么。” 雨春听声音也知道是谁,就是那个浅嘴的钟离婉,雨春淡淡的一笑:“原来是钟离姐姐,是不是你的相公夜里又和别人去亲近,听着钟离姐姐满身的酸味,是不是想了一宿?那么喜欢卿卿我我,就多预备几个。”钟离婉话语不善,是糟践她先嫁后娶的恶言相向,钟离婉的软肋就是丈夫那个花心大萝卜,既然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已经成了死敌,何必给她留脸让她羞辱,他们起大早来就是抓奸来了,就是搅不黄他们的婚事,也要拿住短处糟践她的名声,抓住这个短处要挟子均放弃。 这一点阴谋雨春是看得透的,他们可不是起五更爬半夜的茬儿,没安那样的心怎么会来的这样早。 来的人一共四个,还有钟离老夫人,钟离浩升和钟离夫人,钟离夫人一听雨春敢骂他的女儿,一股怒气冲上头:“你这个乡村野丫头胡说什么?” “钟离夫人你说得对,这里大早晨起来就招了一帮乡村野丫头,乡村野丫头有什么丢人的,就是你不是生在乡村,你的祖宗也是出自乡村,上古可是没有城市的,人人的祖宗都是乡巴佬,嫌乎也没用,还能换了祖宗?”雨春把她骂得苦,钟离夫人还否定不了。 “你小小年纪牙尖嘴利!钟离家不会要你这样的人,”钟离夫人大叫:“你记住了我们钟离家永远不会接纳你!” 雨春冷笑一声:“记住你的话,以后别自己抽嘴巴,别以己心度人心,大早晨起来干什么来了,以为人都和你们一样。 我可没有招惹你们钟离家,大早晨来找我晦气,还弄个别人牙尖嘴利,我为什么要进你们钟离家,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们配不配!”雨春不会对他们客气,忍了他们多少年,还想骑脖子拉屎,真是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钟离老夫人因为找子均的事让雨春感动过,现在雨春对她也没了好印象,一帮势力小人,不是自己的麻辣烫,她钟离家就只有喝西北风。 有这个劲头逞威风就是撑得慌。 她对钟离婉的污言秽语连一句呵斥的话都没有,证明她也是这样度人的。 “你为什么老缠着我们家钟离子均?”钟离夫人怒斥一声。 雨春哈哈大笑:“你挺大个人怎么就会胡邹白咧,我可不认识你们钟离子均是谁。” 钟离老夫人瞪了钟离夫人一眼:“那个雨春姑娘,我们是来找魏子均的。” 雨春看了一眼钟离老夫人,不禁哈哈笑了几声,她就是要放肆地气这家人,自己就是野丫头,你们有辙没有,气死你们。 淡淡的回了一声:“我这里是客栈,找什么魏子均你们到客房去找,找我说什么事?连人话都不会说就别出门,讨人厌憎也不知羞耻。”雨春是连钟离老夫人的脸也不给留,自己可是要跟他们越僵越好,免得以后缠住不放,伺候这些老不死的才是冤大头一个。 这些家伙灰溜溜奔客房,钟离浩升走到进门的功夫还回头狠狠瞪了雨春一眼,眼神带着吃人的厉芒阴毒之色,雨春对他淡淡的一笑:“希望你万事如意!” 钟离浩升这些天正在酝酿给他孙子踅摸高官的女儿,他也前思后想钟离子均被柴荣罢官的事,也许柴荣是为了维护这个丫头整治钟离家,为了给她撑腰罢了子均的官,可是从魏相国的话里听着又是不像,皇上是看上这个丫头的,也许是罢了子均的官这丫头就死心进宫。 孙子的前途都毁在这丫头身上,看这回她还依仗谁,当今的皇帝也没有看上她,她也跟皇上挂不上钩。 这回再给子均找到宰相的女儿,是一定可以成的,钟离浩升觉得这回把握在自己手中,已经活动了几天,没有立刻找子均,就是在给他提亲。 他也是觉得子均住在雨春这里俩人清楚不了,只要抓个现行,那个样子均就是再不舍,顶多等她生了儿子给她一个妾侍的名分,这是钟离浩升一再坚持的,她要是生不出儿子就算个通房丫头,她的财产还不都是子均的,子均需要钟离家族的势力支持,他还得乖乖改姓钟离,到时这些财产只有交给自己,自己想干什么就是财大气粗,死老太太也就威风不起来。 这个丫头想经商,她想的美,到时她就是笼中的鸟,还能让她出头?小黑屋一关,她还能蹦跶出手?那些个机器山场,和各地的麻辣烫统统都是自己的了。 今日就是抓她的软肋来了,没想到她是个练武的人起得早,没有抓到她的短处,钟离浩升恨得牙痒,怨毒的目光再次射向雨春的方向,雨春一看就明白了他阴谋没有得逞的心情大坏,不禁心情大好:“对着钟离浩升”哧的一声笑:“让您老人家失望了!” 钟离浩升气得睚眦欲裂,脸上的戾气更加乌黑,暗暗地咬牙,一定让她成为通房丫头,她的财产自己不得到誓不罢休,这几年他可尝到了没钱的滋味,连个窑姐都惦不到手,那个滋味真是尝够了。(未完待续) 第501章 变化 雨春回房洗漱完毕就去用餐,才没有心思理会钟离家那帮存心不良的腐货。 吃完了饭就去画画,这些天元侃和舒砚追得都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元侃天天追着听故事,最吸引孩子的就是西游记,舒砚那个刁钻的性子被唐僧的菩萨心感动了,别人手里的东西也不想把到手了,看来环境对孩子影响也是极大的,从舒砚想到四夏,几年不见,四夏可是换了一个性格,那个斯文劲儿,比李雪还斯文。 一晃,四夏已经十六岁,按道理真是该嫁人了,雨春想到这里心就不平静,要去找赵二给四夏查看一个合适的主儿。 雨春想的走了神儿,元侃看到雨春呆呆的,不禁奇怪小姨何时画画会走神? 不禁呼一声:“姨母,姨母!姨母!你怎么了?”元侃吓了一跳。喊雨春不吱声,以为她病了呢,几个月的相处,元侃对这位姨母有了很深的感情,京娘每次来都抱怨:“看看,成了你儿子。” 雨春就笑:“咱俩打起来,看看他帮谁?” 京娘就笑:“咱俩演一场戏看看怎么样。” 被元侃连喊几声雨春才回神,看见元侃泪眼欲滴的楚楚可怜样儿,雨春一阵心疼:“怎么了?” “姨母,您没病?”元侃的眼泪落下来了。 “哇!这傻孩子,姨母像有病的样子吗,男子汉大丈夫是有泪不轻弹的,怎么能哭呢?”雨春用手帕给元侃擦了擦泪问道:“侃儿,昨天的作业画了几张?” 元侃小脸立即晴天了:“姨母,侃儿全画完了。”说完就把背后的手伸出来:“姨母看。”小脸显出了极自豪的神色。 雨春一看,确实这小子有画师的天才,莫不是宋徽宗的才华继承了元侃的细胞? 雨春是先夸了几句:“侃儿聪明是天才,这么几天就画出来神韵,只是要努力,继续攀登高峰,成为世上最超级的画师,画出来的画可以流芳百世。” 元侃兴奋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小嘴咧开老大:“姨母今天画什么?” “你就画个苹果,让舒砚抢着吃就挺好。” 舒砚一听姨母是在贬他,笑脸儿没什么变化,嘿嘿了一声:“姨母,砚儿不喜欢画画,我要姨母的宝剑。” “宝剑是谁也要不走的,那可是留给我儿媳妇的。”雨春笑得得意,舒砚就喊起来:“我给姨母做儿媳妇!”逗得元侃大笑,雨春正啜了一口茶水,被她一下子就笑喷了,才画的西游记画本被喷个精湿,元侃气得瞪了舒砚一眼:“捣乱鬼。” 舒砚一急就叫:“我就做!我就做,你管不着。” 雨春一看舒砚就是一个傻小子,就招呼元侃,元侃是个不较真的脾气,也不搭理舒砚走到雨春身边看画画。 到了中午李雪才过来,雨春就笑着问:“麻烦还不小?” “真是麻烦,姑姑怎么变成这样?说了半宿还是不相信餐馆不是楚离的,坚持让冬冬管理餐馆,说是学技术学经验,以前惦记了几年铸造厂,现在又惦记上了餐馆,她不知怎么想的非要谋划到手,你来管事就成了你的? 你没计较她说的那些话,搁别人早就翻脸了,说什么没有她就没有我,我祖母可说的我是一个寡妇奶了一年,后来那个寡妇改嫁了我就没有吃过奶,吃了一年小米糊糊,要是没有那个寡妇我是真的活不了,祖母年龄大经管不了我,就花了一斗米雇人给我打了一年茶汤吃,那是我就两周,祖母说是只跟着吃饭,姑姑那时都十五岁,整整绣了一年嫁妆,连做饭都不用姑姑,都是祖母留饭给我吃,那个后娘不舍得给我那份饭,听祖母说姑姑跟后娘吵过架,姑姑是很关照我的,祖母去世前姑姑就出嫁了,祖母去世后,后娘要把我送人,那时我都记事了,没有尝过后娘的滋味,还以为送人不好,哭了好几回,有人劝后娘留下我,后娘是说什么也不干。 到后来有人给她出招儿,告诉她一个五岁的孩子送人有些可惜了,家里的活儿交给她干,省得自己大冷天去洗衣服,使唤几年就可以卖掉,最低也能赚个三四十两,就是一笔大财。 她这才留下我,后来我被折磨苦了想到别人家去她可就不允许了。”李雪想起往事就恨那个恶毒的后娘,说着姑姑就啦到后娘身上。 “你的后娘一定知道了你的身份,怎么没找来攀高枝?”雨春感到奇怪,她的爹是个占便宜没够的不厚道的人,有这样的好事不抢掉头。 “你以为他们很要脸吗?哪年都来一次,这也是路途远他花不起路费,要不他天天都得往这里跑,在铸造厂待一个月,他们就找来三回,也是和楚家人一样是霸占铸造厂,他看着那样一个大厂子眼睛都是红的,疯了一样往里扑,我就告诉了孙大海,让那些护厂的保镖狠狠地揍,以后就没有到铸造厂捣乱捣。 去年还跑到京城来找我要钱。” “你给他多少?”雨春笑笑,知道李雪是个心软的也是个好唬的。 “你一定不信,一个铜子他也没捞着,连门他都别想进,没让侍卫揍他就不错了,他在府门前嚎叫半天,依着我就让侍卫把他抓进监狱,楚离不让我理他,嚎能怎么样,都拿他当疯子,说这个郡主实在老实,应该把他打死,在郡主府门口污蔑郡主,打死也是活该。 最后他就分辨说我为什么恨他不认他,要大伙看郡主的面子给他点路费。 这回可热闹了,他跟看热闹的一要钱,换来的可是一顿砖石瓦块,砸了他一身一头,据说是挺惨,都说他是骗子,想借郡主的名义骗钱,他说的要是真的,这样的爹谁会认,看热闹的都唾弃他,砸得更起劲儿。 看看没有指望才走了,我也没有招人打听他的下落,这种人谁也搭搁不了,比楚家人还恶毒,楚家那么坏,还没有卖女儿,你要是给他一次钱,他不但天天想要,郡主府都得成为他的他也不甘心。 这种人没法搭理,只有绝情,对这种人有情就是找死。”李雪好像世界上最恨的就是这个爹。 雨春听着浑身就累,这一家一家的,都是什么玩意,陶家人现在不知在做什么? 舒砚的奶娘过来打扫雨春的房间,雨春说过多次,自己有几个丫环,用不着她来打扫,她是始终我行我宿,不搭理这个茬儿,雨春也不再管,只是留了个心眼,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一边派人打听她的家乡出身的底细。 别的雨春都可疏忽,只有自己用的茶杯她是最注意的,看的古书多了,魏晓慧给送她的食物里下毒,都提高了她的警惕性,既要自己不中圈套,还有抓住真凶是她的目的。 这个奶娘是一个人心眼坏,还是有人指使她?没有目的到她的房间收拾,她也不是自己的丫环仆妇干嘛那样献殷勤?哪个人闲的没事好做活儿?几个月过去了也没用查到什么,她报的自己的家乡和她婆家的原籍都很远,她却实有些外地的口音。 雨春因为对这个世界的人语言不太了解,是听不出她是哪儿的口音,一时也是查不清. 这猫捉老鼠的游戏雨春开始有了兴趣,一定要弄明白根子在那里。 奶娘见着雨春和李雪都坐在房间,不禁就是一怔,雨春她们白天很少在房间待,什么时候也没有碰头的机会,今天这么巧,奶娘心里转了无数个回肠。 这叫疑心生暗鬼,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叫门。 她立刻想到的是雨春发现了什么,就听李雪说:“舒砚在这里给你添了很多麻烦,都这么听话老实,就不用在这儿给你添乱,我把她接回家吧。” “夫人!舒砚有时还想淘气,也许在三郡主这里是可以变成一个最好的孩子。”奶娘又沉不住劲插嘴抢着说。 雨春心里就是明了,她是真的不想走,目的是对准子均?还是她? 她是抢子均还是要害她?是钟离家派来的吗?雨春心里否定,奶娘跟了李雪几年,怎么能是为了她钟离家派的时间也是不对。 现在收买的?也未可知。 跟她有仇恨的只有钟离家那一伙儿,再者就是老魏相国报复他?应该是现在收买的才对,自己去了几年,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回来。 怎么就会头几年就给她准备了一个对手?绝对是不可能,除非是那人知道自己的底细,早早埋下底线等着自己回来。 奶娘不想来还不想走,这是个疑问。 雨春看奶娘带着收拾屋子的架子,就给李雪使了个眼色,俩人就去了李雪的房间,悄声议论起奶娘的变化。 “春儿,你说奶娘不愿意来怎么又不愿意走了?”李雪刚才是故意那样说看奶娘有什么表现,这样的人是做奸细的料吗》那么明显的摆出自己的目的,也不知道让人多心。 “我这里的猎物是不是比你那里的大呢,她的目标转移的这么快,真是稀奇。”雨春也想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502章 猜测 “春儿,你觉得这个人要是有危险,我就卖掉她好了,别让她再坑了你。”李雪担心地说。 “能提防的人算什么危险?就怕你不知道被人暗算,陶家人拼命地追着死闹,谁怕他们了,奶娘虽然神秘,不外乎就是害人,有什么察觉不了的。” “小心没过余,明明不相信她 为何留着一个祸害,万一她要是得逞呢?”李雪觉得这个人不能留,供她吃着喝着还不安好心,那是何苦呢?” “留着她可以挖出幕后黑手,我倒要看看谁算计得这么精,在我失踪的情况下,我的财产已经传出成了楚离的情况下,还有人早早埋下这个算计人的暗桩?” 自己的财产到了楚离手里,要是有人惦记我的财产不甘心,会不会使出这样的手?让这个女人掌握了楚离的财产可以成为他的。 谁有这样的心机呢?能掌控楚离把财产弄到手。 这得和这个女人是夫妻的那人或许会掌控住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想把财产弄到手,最次的也得成为楚离的正妻,就是她再有手段,他若不是正妻楚离怎么会把财产权给她? 他们这样想真是想得太容易了,一个寡妇一个奶孩子的女人,她怎么能勾搭上楚离? 做这种梦的人恐怕不多,那个人就那么有信心奶娘弄到财产后会交给他?除非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牵扯,她跟楚离再也不会生孩子,这个女人怎么会有那样的信心楚离接纳他? 她就是下药把楚离引上钩,明白过来也会宰她,楚离可不是个会被人要挟的人。 “估计还是这个女人到了你家后自己想入非非干出来的,先把你的儿子骗得离不开她,再把你害死让你的儿子为她出头,说她怎么怎么对孩子好,感化楚离接受她。”雨春一说,李雪感到离奇。 也就这一个可能,谁那么放心把自己的老婆放出来干这种事,就是这个女人得了逞,有了富贵不要还能和他叙旧情。 “除非是有一个孩子控制在男人手里,以孩子要挟是一码事,不听话就以揭露身份要挟。”雨春忽然想到了这一点,这个女人是可以被拿捏的最软的软肋,为了荣华富贵,女人也得顺从听话。”雨春是这样分析的。 专为财产而来的后台能是谁呢? 这个可真不好猜。 李雪很担心雨春的安危,财产是谁也得不到的,只要有命在,谁还能抢去什么? “我看就撵她走为上策,留个没安好心的在身边你就不怕让她算计了?” “猫捉老鼠的游戏你不喜欢吗?我怎么觉得那么好玩呢!” 雨春还拿着害人的当玩物,李雪不禁失笑:“跟你是说这个人可比江洋大盗厉害得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能不能戏着玩。” “姐姐你就别管了,等查到了她的底细,就知道是谁的主使了,我怎么总看着这个人有些面熟呢。”雨春一说,李雪倒是没有那个感觉:“我对她没有熟悉感,” “这个人的行为举止怎么看着很熟悉呢,我也想不起她像谁。”雨春想了一阵没有和谁对上号。 不想她了,水到渠成自然明白,侍卫们没有事让他们跑跑就明白了,何必费那个脑筋。 “天气这么暖和了,我准备回去一趟,山里一定是鲜花盛开,去看看我的果树,现在杏子已经坐果了,桃花一定开满了山。好几年不见了,山里的动物不知有多少了,这几年的瓜卖的钱真是不少,要不楚家都惦记疯了。 “卖那么多钱还不是二王爷狠宰皇上的银子,皇上也很大方,一出手就是几万两。 那两个种瓜的老农也很认真,几年了他们也老了很多,但还是那么干,哪年过年楚离都给他俩每人五十两银子,那俩人也是好知足的。”李雪就和雨春说了那些年瓜地的事情。 雨春从回来还没有闲时间啦这些事情,银子得了不少,雨春觉得东问西问的好像信不过楚离似的。 李雪一说俩人就啦开了话题,每年收瓜楚离和李雪都回去,怕的是有人算计那些瓜走失的太多,怎么对得起雨春的信任。 “有没有爬瓜的?”雨春对这个爬瓜的问题很感兴趣,有那些狠辣的爬瓜手会药死看瓜的狗,狗不叫,看瓜的人也醒不了,要是聚伙的十个八个人进来,二亩瓜都不够他们祸害。 “爬瓜的可是没有发现,小偷小摸的肯定有,楚离每年花二十两银子给看瓜的养了四条猎犬,你回去看看,那个个头比人还高,就那四条狗,谁敢近瓜地的边。 有一次陶永福和陶思国,还有陶永福那个儿子每人背了一条大麻袋去偷瓜,看瓜的就在瓜铺坐着,四条大狗围着他们转,他们谁也没有敢往前走,嘴里喊了半天:“瓜地是我们陶家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地摘瓜!”几条大狗一叫唤,吓得他们就跑,人一跑,狗就追,狗就是爱咬被它们吓得跑的人,狗一追,陶思国脚一崴就趴在地上,要不是谱子叔喊住,陶思国非得让狗撕烂大腿。” “这家人啥时候出来的?”雨春问,他们也真够没脸的。” “那些个做假证的在里边蹲了一年,那几个被发配的无赖到现在没有消息,他们家人到处去问,始终没有结果。 谷氏坐了两年牢就算拉倒,在监狱里快死了才被放出来。 陶永清和大秋、杨氏他们都在里边待一年就出来了,据说是陶永清出来没有饭吃,还是住到杨氏的娘家。” 一说到杨氏,雨春就是心里一震,她虽然见过杨氏的次数不多,可是那个脸,她的表情雨春还是没有忘净。 想着杨氏的模样,瓜子脸掉稍眉、眼睛一笑就眯缝,也是类似桃花眼的类型,雨春的脑海呼闪一过,杨氏和舒砚的奶娘长得那么像,是陶永清派来害她的? 几年前她就成了舒砚的奶娘。自己又成了失踪的人,财产都知道是成了楚离的。 难道陶永清会算吗,算出来楚离是应名的。 雨春否定了这个猜测,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雨春不想继续猜测这个事,还是调查取证准确,雨春专门派了贾二去查奶娘的底细,这回连陶永清住在哪里一起查,都交给了贾二一个人负责。 雨春就和李雪聊起了天:“姐姐,魏四叔回来了没有?” 李雪气得鼻子一哼:“提那个不要脸的真是气死人,砍完人他跑了有两年多,偷着回家看了看,对姑姑不理睬又偷偷走掉,听说是在外边给人家卖身当了奴仆,在人家待了两年勾走了人家的丫环,俩人私奔跑了。 那家人还找到家里来要人,姑姑差点儿没有气死,这都三年了始终没有傍踪影,一定是指不上了。” “这老实人学起坏来更没有治。”雨春觉得魏四婶摊上了这么多事情,还顾得上算计别人财产,也是个不简单的,魏向东是傍了他爹的狠,也傍了他娘的心数,比他父母还出彩,跟着他娘到这里来要酒店,大概也是他的计谋吧? 这一家人从和顺变成了如今的四分五裂,魏四婶对自己以前的算计不知有什么感想。 “这俩私奔的不就成了黑人,到外边怎么混?”雨春感觉他们还是真有本事。 “楚离说的是有人专门卖户籍,从近处走到远处谁还知道这人的底细,到哪个城里一待,做个工或是卖点苦力,俩人都可以挣钱,是可以活下来的。” 谁家的丫环岁数都大不了,怎么会跟一个半大老头子私奔?”雨春感到好笑,魏四叔的岁数可不小了。 “天底下就有那样的贱女人,胡勾乱扯呗,他是没脸在家待了,做奴仆还不甘心,那么大岁数找女人也不会好找,就连勾带骗拐个人跑。 失去了你的差事,再让他卖苦力他是嫌丢人,闹腾的那么热闹,他也是怕追究砍人的事情,他卖身的那家离这里千八百里地,你是没有追究他,要是追究也不好找,他那心眼子想的全着呢。” “真是有本事,这魏家人就是一鸣惊人,让人刮目相看。”雨春讥笑一声,又问李雪:“魏向东成亲了没有?” 李雪苦笑道:“成亲?,一开始提亲的很多,姑姑眼光高着呢,王妃是她的干女儿,觉得哪个也配不上他儿子,冬冬又一心惦记你,也是不上心的,等你走了之后,他们才听到你逃亡在外的事情,冬冬这才死了心。 说了几个他都不心甜,后来接连不中举,再加上姑父私奔的事情,媒婆嚷了赵二说的话,那些眼馋冬冬会做官的人家都打了退堂鼓,到现在三个儿子都该说亲,却没有一个提亲的。 看姑姑的头发白的,占据酒店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我觉得姑姑不只抱着让冬冬学习的目的,我有感觉她的目的不会那么单纯,我看他们就是异想天开的脑子,这个酒店若真是楚离的让冬冬管着,就成了他的了?谁舍得把这么大个酒店送人?她也不扪心自问,要是他们的他们舍得不?” “他们?要我说,他们永远也不会有。”雨春淡淡的一笑:“算计人的人都想得容易,要不他们怎么会算计呢。” 李雪还是猜不透姑姑到底安的什么心:“春儿,你看我猜的有没有影儿?” 雨春笑道:“咱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度人心的技术基本差不多,魏四婶可是最重儿子的仕途,她对经商始终是鄙睨的,怎么会让儿子学管理酒店,她可怕耽误儿子的学业。 冬冬不会管理酒店的,只要交给他管,他就要做酒店的主人,以养大你的名义要酒店,我真是看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 “四婶他们何时走?”雨春问出了他们还在纠缠这个酒店不。 “没说多咱走,这里吃好的喝好的,比在他们家舒服得多又有银子拿,还惦记酒店没有死心呢。”李雪叹声气,这两家人加一起比陶家人还难缠。 “你的银子来的很不易,就你们俩那些个俸禄,还得养活一群仆人,总这样刮削也是受不了。”雨春给李雪发愁,楚家好打发,魏家成了难题。 “自己省着点儿,有什么办法呢?”李雪也是没有多少钱。 “你不用太大方了,给的太多会说楚离贪赃容易,到时满足不了胃口也得像楚家一样告你个贪墨公款。”雨春劝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们能有楚家人坏吗?” “现在说不好,到翻脸的时候才会知道。”李雪叹气:“还真得小心?” 俩人揭过这个话题,就啦到孩子身上:“舒砚这两天学好没有?” 雨春一听就笑起来:“我天天教给他,不让她听奶娘的话,我说你要是把咱们的话告诉奶娘,我画的画册就不会给你。” 李雪一听儿子听话就高兴起来,嘴上贬着,说出来的话可是柔柔喜爱的口气:“那个傻小子懂什么,当心他给你泄密。”(未完待续) 第503章 阻挠与算计 “我和你一起去河西看看,顺便把姑姑她们送回去。”李雪忧郁地说道。 应该把他们带回去,你身子这么重还要整天招待这些人,又花钱又添乱的,心里不踏实怎么养好胎?还是尽快打发了他们得了。” 雨春说得李雪连连点头,最没有想到的是姑姑一家给人添了这样大的乱,到现在这个程度还不安分做些实际的好好赚钱养家,就赖上自己这个真是没有钱的郡主,以为郡主是多阔的大财神,好像没有他们自己就没有这个郡主身份,李雪真是哭笑不得。 拒绝又拒绝不了,只有这一个还算亲人,怎么好个个都翻脸,可是这样下去没个头,自己是真的没有能力把他们帮扶起来,他们的要求太高了,来一趟花费自己不少银子,幸好有楚离的几个铺子支撑,不然就得借贷欠账还不上饥荒。 “姐姐你还是别去了,这么大个肚子要是颠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自己的小命珍贵,另外冬冬不是要去国子监吗?让他回去他就走吗?四婶要是不愿意回去就让她住着,她要是不惦记秋秋她们就让她呆着呗,她舍得不干活挣钱就是因为她有钱花,她没钱花了她自然就走,你总那么心慈面软,只是自己落个发愁为难上火着急,楚离是个好的,要是小气的性子,就这一家人就破坏了你们夫妻感情,哪有她们这样不开眼的,看看你这个身板也不应该给你添乱,他们认为当官就是摇钱树,那也得看是什么官。 要就拼命的想当官呢,就是能捞钱的官也是有极大风险,哪有想的那样奇妙,皇上还被群臣管着呢,哪个官不被御史盯着。” “我不想再让你跟他们扯上关系,不定又生出什么心,冬冬要是再不能中举,他们或许就打上你财产的主意,和他们靠近了没什么好处,捞不着别的只能落一肚子气。 我是没办法的事,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他们以为这些厂子是楚离的,要是确认是你的,一定会打上你进魏家门的主意。” “魏家?说起这魏家还真是让人奇怪,盯着我的全是魏家人。”雨春打了个趣,笑得几乎流眼泪:“姐姐, 你老实家待着,我把他们送回去就是了,我也想你跟我作伴不寂寞,可是我不能拿你的命开玩笑。 这么大月小产可是要命的事情,一点儿不能马虎,你可得得听我的,可别像你亲娘一样撇下一个孤儿受人虐待。” “我要是没了你能不能收养舒砚?”李雪不知是说笑还是意有所念。 “这个玩笑怎么能开,可要忌讳点。”雨春佯怒,李雪这是怎么了,尽是乱想:“把话给你说下,你要是敢死抛弃我,我会恨死你,我才不会收养你儿子,到时亲爹变后爹,就让你们那个坏小子被教育的老实巴交。”雨春哈哈大笑,李雪有些伤感的样子。 “你不死我也不死,咱俩就耗他一百年,我还要活着看着你,不会让你自由一个人溜达。”李雪也打趣雨春,俩人不禁笑了半天。 李雪突然问:“怎么没见到子均?” 雨春这才想到子均一大早就被钟离家人堵屋里,正午都过了也没见到人影,是不是被钟离家叫走了? 俩人只顾说话啥都忘净了,到饭点的时候没人叫她们吃饭,正想呢,环燕就来喊:“吃饭了,雨春的身份还没有公布,几个丫环都在背地叫公主,明着也不称呼。 “才到饭点吗?”雨春觉得今日过得时间不短,没个钟表就是没有准头,可叹钟表那玩意实在是不好设计,古代没有那么精巧的机器制作小零件。 “今日是晚了点,元侃点了两个菜麻烦点,他说的太晚了,早说也不会耽误工夫。”环燕说了元侃点的菜,原来都是雨春愿意吃的,雨春心里的慰藉满满的,元侃就是个会关心人的小精灵,脑子每天尽想事。 饭菜都摆好了也不见子均的影子,子英到客房去问说是和他家人走了,李雪又担了心:“他家人这是又捣的什么乱?叫子均去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就是想找宰相的女儿罢了。”雨春笑了起来。 李雪佯怒道:“你还笑呢,子均都被他们拉走了。” “不拉走他们怎么会死心,让他们拉吧,有本事就天天来拉。”雨春心道:让他们天天跑,累死他们。 “这回子均又得辞官跑路。”李雪觉得很危险,钟离家会纠缠不清,总这样下去得拖到什么时候雨春才能成亲? “他们就是不想让你进门。”李雪气愤。 他们可是巴不得我进门的,我要是不进他们家门他们才哭死呢?雨春讥笑道。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李雪奇怪,要是知道身份怎么还想找宰相的女儿? “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们还敢找宰相的女儿?找到宰相的女儿做正妻,让我给子均做个通房丫头,产业交给钟离浩升,或者是钟离老夫人他们手里,是钟离家多美的好事。”雨春鄙夷的笑容让李雪看了就好笑:“你还挺会为他们安排,看他们有那个福分没有?” “他们的福分大着呢,今年的麻辣烫就会赚大钱,他们就等着发财吧。”雨春讥笑。 李雪哧一声笑了:“还发财呢,听你这话音,钟离家要倒霉了。”李雪就知道雨春好说反话,如果钟离家敢说出雨春做妾的话,雨春这回一定不会给他们脸面。 雨春说:“我们先吃吧,子均还不知吓得跑哪儿去了。” “我来了!让你说的我是胆小鬼了,我可是姓魏,钟离家人管不着我的。”子均兴奋进来,小厮拎了食盒,子均说道:“开饭吧,饿死了,早晨还没捞到饭吃。” “你早晨没给你那帮亲人开一桌?”雨春笑道。 “就冲钟离婉张罗想吃饭我也不会吃了,宁可饿死也不会与她同食。”子均表情很是痛快的样子,雨春知道他很厌烦钟离婉,自己借钟离婉的光挨饿也解气。 “吃不到你的人家转眼就去吃别的馆子,没你的人家照样饱余篷载,你以为还能制住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的银子多着呢。”雨春很高兴,就是话要反说。 恐怕他们的钱会花的很快,光吃不赚就是坐吃山空。”子均这样说雨春明白他的意思,俩人是心灵相通的,自是心领神会。 “别说无关的事了,快干正事。”子均接过小厮手里的食盒,就打发小厮走了,把食盒里的菜都摆到桌上:“闻闻香不香?嗯!很香的。” 雨春看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心里暖洋洋的喜滋滋的:“姐姐,快动筷儿。”雨春给几个人都布菜:“元侃喜欢这个,舒砚喜欢这个,我们要猛餐,一点儿不剩,糟践了很可惜。” 大家闷头吃起来,再没有人说话。 吃完就到客厅说话,李雪沉不住劲问子均:“和家人纠缠半天?” “有啥纠缠的,他们说他们的,我照样补眠。”子均得意说道。 李雪噗一声笑了:“你真是好捡轻巧的说,一帮人吵吵还睡得着,拿自己当木头桩子。”李雪笑他。 子均就是苦笑:“不那样想还钻地缝?他们嘚咕他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怕他们再给你找个魏晓慧?”李雪是玩笑的话。 “他们有本事找一万个才好。”子均笑看雨春。 雨春就笑道:“在那些人的眼里我只配给你做通房,还得是百万银钱的带着,否则是没有资格的。 “你把他们可是看透了。”子均觉得雨春会把人看到骨头里。 “狗改不了吃屎。”雨春讥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子均。 子均说了一句:“都是我的致命伤!” 李雪笑起来:“子均你可是夹在中间的肉馅儿。” “还是姐姐理解我。”子均看着雨春:“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 “一句俗语而已,还当了真了。”雨春就说打个比方,可不是骂人的意思。 子均只有苦笑,自己家人也脑不起招人恨让人轻视,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掺连什么劲儿?惦记人家的财产还容不下这个人,招人恨也是活该,拼死拼活的地掌控人的命运,这么多年了还不自觉没那个本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木头人也会被他们气得咆哮,何况雨春是个最精灵的,还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不管出去人命就不错了,总拿人当傻子样想随便处置,谁给你们的权利? “你去找坏道多的二王爷了吧?”雨春猜想他去了这么半天就是找人算计钟离家人去了。 “知我者,吾妻也。”子均调侃雨春一句,竟然忘了李雪还在场。 李雪笑起来,子均这小子和雨春开玩笑都没个忌惮的,也不睁眼先看看。 “拽个屁文!”雨春倒不忌讳她的玩笑,只是想报粗口贬他。 “多粗鲁的人呐!”子均哎叹一声。 雨春和李雪一起笑起来。(未完待续) 第504章 阔别五年的家 李雪第二天就回话,魏四婶是和冬冬要留下来,还要坚持给楚离管理酒店,雨春对这对母子真的是服了,也没有下言可说,李雪真是个苦命的,这样的身板也让人折腾,这胎还怎么养?雨春也不想搭理那对母子,决定明天就走,天太热的话很遭罪,这几年的罪遭得太多,雨春也不想再受那样的苦。 什么都准备停当,把车也装好,傍晚永明和永辉永久却都回来,秀凤抱着个孩子,雨春已经听李雪说秀凤有两个女儿了。 秀凤怀抱的小丫头长得真俊,有些像永明,也有些像秀凤,小小的脸儿红扑扑肉皮滑嫩嫩的,小元宝似的耳朵,耳垂长得有福,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生人也不畏惧,呼扇着大眼笑个不停,真招人爱招人喜欢,永明也抱着一个五岁的女孩,比这个小的还漂亮,雨春就接过秀凤怀里的孩子亲了亲,小家伙咯咯笑起来,还真有这样不认生的孩子,就是讨人喜。 又抱过永明怀里的孩子亲了亲,也是个不认生的,好像和雨春多熟一样,口里喊着:“姑姑!姑姑!”雨春连连答应者,就放下她和元侃、舒砚一起玩。 大人们都进了客厅,五岁的小丫头牵起小丫头的小手,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和姐姐走了。 这个大的真是个懂事的,知道大人说话领妹妹出去哄着玩。 永明的俩孩子,大的叫小环二的叫小翠,一个两岁,一个五岁,听说是肚子里又揣上了一个。永明大概是急着要儿子吧。 谷氏要是看到秀凤生了俩丫头,得气得翻白眼。 在客厅闲谈起来,子均就问永明在路上走了多少天。 雨春就说永辉该成家了,永辉笑着说:“雨春也太大了,该找个婆家了。” 雨春说:“我是得臭到家的,你们想不想看四夏呢?” 永辉脸子一苦:“你没了郡主的身份可是进不去皇宫了” 雨春说:“不怕,赵二王爷会把四夏送回来。” 永明就奇怪的问:“二王爷不就是你在瓜地认的义兄吗?他做了王爷还认识你是谁?”永明是知道有这么个事,人哪有那么有义气的,天下成了赵家的,你做过柴家的郡主赵家会容你? “你可别拿陶家的眼光看人,别那么势利眼好不好。” 雨春叫沈麒麟找赵二去接四夏,很快赵二就来了,还有个小伙子和沈麒麟般高,比沈麒麟看着小了几岁,三个人走在前边,四夏是最后进来的,雨春打量了那个小伙子一顿,准是赵二布得迷魂阵,办啥事不明说绕的什么弯子。环燕去给四夏安排房间,沈麒麟领那个小伙子去了侍卫房间。 赵二就开始介绍起,这个小伙子的家底,赵二本想把四夏嫁给他们老赵家的王爷一类的。看看没有几个称心的,这小子是个远支的家族亲属,人物品行脾气都好让赵二看着顺眼,看四夏长得不错小子很是心甜,他家里人也都偷偷看过四夏,各方面都比较满意。 赵二做媒哪有不成的道理。 赵二又偷着让四夏相看了这小子,四夏也答应了这个亲事,两下都满意,赵二就得带来给雨春看看,赶巧五兄妹聚会,都来齐了正好大伙都看看。 雨春粗一看就感觉这小伙子不错,还是赵二一个远家里的才出五服的弟弟,赵家不是大族,人丁不是多兴旺家族人也少,赵匡胤也没有把家族人封侯封什么郡王之类的。 这样更好,雨春很不愿意给四夏找什么王爷侯爷之类的,那类人狂妄自大欺男霸女尽会干坏事,三妻四妾划拉一帮女人,会让四夏被人算计,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品质就不会变得那么坏。 小伙子在皇宫当侍卫,属于赵家亲信可以熬上个小官儿,赵匡胤也不会给这些人大的实权,皇帝都忌惮亲属权利大了就生出野心,不会让他们官位太高,这样的条件最适合四夏的身份,官太大了会嫌弃四夏的出身。 雨春看着这样的条件合适,就和永明几个商量一番,大伙儿统一了意见就定了下来。 雨春明天还是走不了,得操持四夏的亲事,就着永明他们都聚齐的机会把四夏的婚事办了。 合计几天男方就下定,聘礼送来了八箱、八盒、赵二和京娘做两头的媒证,就算定下了亲事。 四夏就在家里绣嫁妆。 赵二又把自家的远房妹妹介绍给了永辉,要求永辉考个举人,赵二就给他安排个职务,永辉那么怵考试也只有答应,因为他看中了这个女子赵慧茹。 四夏的未婚夫是赵匡胤的族第,因为犯了赵匡胤这个匡字的忌讳,都随着赵二改成了光字,小伙子名叫赵光贤,赵二一个劲呼他小贤。 小贤不值班的时候很爱到餐馆来,这个人很会来事,来了还帮着干活,就是为了偷偷看看四夏。 四夏知道他来偷看她,也就装不知道照样做自己的活儿,她在学机绣学得很入迷,把四夏送进宫挨管真是管出来一个好样儿,走路的步子迈得都是一个尺寸,说话总是抿嘴笑,不能看到她口里的牙齿,真正的做到了行不动裙笑不露齿。 雨春信服了强制教育的效果,自己要是有了孩子不老实听话,也要让她进宫受教育。 慈母出败儿,把四夏送进宫里挨管就是对了,这个人就和脱胎换骨一样,完全变成两个人。 四夏的亲事定了,就该操持永辉的,下了聘礼定了亲。 还有一个永久呢,永久都十九岁了,雨春想到自己走了这么多年,永久不知变得啥样。 雨春问永久:“你考到啥功名了?” “我和四哥我俩才考到秀才,四哥还答应了二王爷考举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考的,我听雪姐姐说冬冬考了几年还没有中举。 “他既然答应二王爷的条件就得刻苦,赵家现在是皇族,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成了凤凰,他们家的女子岂有嫁白衣婿的道理,大小都得是个官,四哥是自己找枷锁往脖子上套,谁叫他看上人家姑娘,他不奋斗行吗。” “我还是很幸运的,我可以自由自在享福了。”永久有些幸灾乐祸的喜庆。 “你别美了,二王爷早就盯上了你,他那儿还有个美女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他们赵家的女儿也得为他们皇权效力,白沾光的事是没有的。 赵家的女儿都不会嫁给废物的女婿,二王爷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你等着考得脑袋疼吧。” “我的天!赵家生这么多女儿干什么?”永久满嘴冒苦气,嘴咧得像个破瓢。 “赵家的女儿就是给你们预备的。”雨春取笑永久:“你就等着小套股一拉,给赵家卖命吧。 “这几年我挺逍遥的,没想到还会让赵二管上,真是逃不出命运的束缚。 永辉的亲事定下以后,雨春要回去是要跟着,四夏也是几年没有回去也要回去看看,那就都走吧,赶了十辆马车往回走,秀凤更是高兴可要见到自己的娘亲兄,兴奋的掀着车帘一个劲的望。 元侃和舒砚撩着车帘一路望野地,他们没有见过农田山野,看着庄稼树木也都新鲜,王府虽然有花园,可没有山间的野景迷人。 小环争着和舒砚抢雨春的怀抱,子均也被这帮孩子赶走了,到永辉的车上和几个人聊天,雨春的身份没有公开之前永明几个也不知道她成了公主,连子均和雨春的关系也没有告诉他们,雨春就是要钟离家气得乱蹦,不想走露消息给钟离家和好的机会,倒要看看钟离家最后撮成什么样? 这一路上有小孩子跟着,可不敢干什么野营的事情,这个时代的孩子很容易得病,孩子的生存率都是很低,得了病就很难医治,来之前可是征求了大人的意见,李雪是不想让舒砚离开雨春,京娘见儿子哭嚎要跟着也不能硬留下他,让雨春放心带着就是,派了两个御医跟着。 “可到家了!”雨春伸了一个懒腰,几个孩子都学起了雨春的样子,伸懒腰挂着张哈流泪,雨春就笑起来:“真是跟着啥人学啥人。”榜样对小孩子可是重要的。舒砚的奶娘露出鄙夷的目光,怨不得皇帝撤了她的封号,就是个没有规矩的乡村野姑贱皮子,没有一点郡主的形象,撤了她的封号也就对了。 进了自己几年不见的家,雨春真是感慨,我又回来了!心里在呐喊。 这些年了,绣坊管事的还是魏四婶不干的时候雨春选的那个小姑娘冯春丽,她带着一群绣娘迎出来,呼唤着:“郡主!你可回来了!”那种惊喜是从灵魂里散发的:“郡主!您怎么走了这些年,连个音信都没有,想死我们了!” 小丽一连串的问题,雨春可是赶不上回答:“你就是小丽?可成了大姑娘!别叫我郡主了,早就不是了。” 雨春一说,小丽的眼泪像串珠子往下落:“你是郡主,错不了的。” 雨春被她哭得也是心酸,这个小姑娘可是个心地善良的厚道人,她把绣坊管得好好的,自己不在钱也没少挣,见到楚离就念叨:“郡主多咱回来?”每回都哭一场,她说郡主是不会卖绣坊的,临走郡主都没跟她提过,她相信郡主很快就会回来。 楚离问她怎么会那样想,她就说凭感觉,这个小丫头可是神了,比魏四婶聪明百倍,这样的人以后是要委以重任的。(未完待续) 第505章 自己家的鱼香 冯春丽真想抱住郡主痛哭一场,这样好的郡主怎么会总挨人踩,为什么凭空就把郡主的封号给弄没了? 听说是赵家的江山得的是柴家的,为什么赵家这样没有情义,对柴家的郡主捅刀子的做法让小丽十分的气愤,还听说郡主为了躲灾逃亡在外,皇帝把她的企业都赏给了探花楚离。是为了拉拢朝臣,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议论李雪忘恩负义的也不少,不知怎么拉拢了皇帝,皇帝会对她那么好,把雨春郡主的财产都给了她。 冯春丽最是恨李雪夫妻。可是她不信雨春郡主回不来,李雪同是柴家的郡主她为什么得地,就是因为有个探花丈夫吗? 这两年议论声才消弭下去,雨春郡主突然的回了家,雨春进了绣坊就听到一片欢呼声:“郡主,你可回来了,有很多跟雨春相熟的女孩都哭起来,有人是激动,有人是为这个好心的郡主失去爵位悲伤,也有冷眼旁观嫉妒雨春,同是山里人她怎么就成为郡主,这几年心里比较平衡,岁数小的就露出嫉恨的目光,岁数大的就是一副淡漠表情,有人甚至和雨春都不打招呼,这里已经不是她的产业,给楚家做事没必要搭理她。 一些人就是这样想的。 雨春说了几句话,就去安排这些人的食宿,待雨春打开房门,绣娘们愣了一大群,有人高喊:“郡主,您真的回来了?” 雨春点点头:“是啊!还是自己的家好。” 一片发傻的人议论开来:“不是啥都卖给楚离了吗?”楚离一来就追着楚离的几个姑娘震惊的了不得,有人想给楚离做妾,要是没了这些财产,楚离就只有指望俸禄活着,那还有多大油水,就是天天让风流才子抱着搂着,没钱花也不能想啥就往家里跑。 听到了几声哀叹。冯春丽哼一声,鄙视了一眼,看到子均和雨春很亲近,她眼睛一亮,钟离公子是两朝的状元,看他们亲近的样子莫不是这位状元公看上了雨春郡主,冯春丽为雨春高兴,难得这位状元公有眼力,算他有福气,听说那个魏向东还惦记雨春郡主,后来雨春郡主失了势,他就开始相亲,到现在也没找到如意媳妇,真是活该他倒霉,他娘嘴上还挂着她儿子要是中了状元可以娶到宰相之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冯春丽鄙视一阵,心里偷着乐。 冯春丽鼻子哼了好几声,嘴里却喊上了:“一个个发什么癔症,还不赶快回去干活!,郡主回来你们很意外吧?”心里暗骂:几个蠢货,郡主把房门都打开了,不是郡主的家能进得去门吗? 冯春丽看到几个小孩子,有一个很像楚离,就赶紧问舒砚:“你是姓楚不?” 舒砚点点头,郡主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一定和李雪的关系没问题,不能是郡主把厂子卖给楚离,回来了又把厂子买回来了。 冯春丽很能猜人心,他想了一阵子,忽然就醒过劲儿来:哦!原来是楚离替她管理的,郡主是到远处开拓产业去了。 哇!郡主一定干了大事业!这帮小人狗眼看人低,听说郡主的封号被撤销,就一个劲的猛踩,还惦记给人家楚离做小妾,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雨春到前边看看新盖的房子,楚离还把绣坊扩建了不少,前边又盖了两排房,绣娘太多原先的原先那些房子盛不下,都是这个冯春丽的功劳,小姑娘不大特别能干,雨春走时她才十四岁,今年已经十九岁还没有婆家,雨春都相中了这个小丫头,比子英几个厉害得多。 要是在自己身边做个管家婆是最好不过,可是人家怎么能做奴仆呢。 要是把她放到南唐的绣坊,很快就会扩大起来。 杭州的酒店要是有这样一个认真负责的人,酒店的生意也会红火。 她的婚姻问题怎么解决?真是一个难题,该死的赵二硬抢人才,小丽要是嫁给永久,让他俩住到南唐最合适。 娶他们赵家的女儿有什么用,要是个吃货也是白扯。这个冯春丽长得模样在人群里要占头牌,人精神两只眼睛也有神,永久长得也是头牌小伙,眉宇间透出几分严肃,脸部的线条柔和而不失英气,俩人可是天生很相配的一对 赵二说了也不理他那个茬儿,只要永久能看上小丽,自己就会给他们做主。 绣坊的屋子占的太多,挤走了雨春他们原先住的好几间,永明哥几个和太上皇的屋子都被占了,只有雨春的四夏的还闲着,前院还有剩余的宿舍,就让绣娘们腾出了永明和永辉的屋子。 永辉永久和子均三个人住到一间,永明一家子一间,舒砚和奶娘住一间,雨春和四夏住一间,元侃和他奶娘一间,总算安排下这些人,侍卫们只好住到太上皇的屋子,雨春是不想动太上皇这个房间的,走后一定是房屋紧张,才占用了太上皇的房间,雨春到库里看了看太上皇用过的东西,心里一阵难过,哭了一场出来就被早就看到。 “怎么了?”自己奇怪的问,雨春是从来不愿意哭的,在南唐这些年,都是到了柴荣和太上皇的祭日她就去十字路口去烧纸,七月十五鬼节和十月一鬼穿衣的时候她去给他们烧纸衣的时候就会哭一回。 今天怎么突然哭了呢?子均特别奇怪。 “没什么,睹物思人而已。”子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看到太上皇用过的东西引起了思念才伤心的,子均也没有劝她,这种情绪劝也是没用的,她与太上皇之间的感情不是亲父女能比的,那种感情是无人可以代替的,也是人劝不淡的,让她思念一阵子好像就是她的幸福。 “把侍卫安排好了没有?”雨春抹了一把眼泪,子均递给他帕子:“多大人了,喜好用手抹,脸僵不僵?” 雨春瞪他一眼:“我就喜欢这样,乱操心!” “你算不算个驴脾气?”子均侃她一句。 “别变相骂人!你四书五经怎么读的?说话一点儿都不斯文,你娘讲话的,纯牌一个乡村野小子!”雨春斥他两句。 “你是在变相骂娘,谁遇上这样的儿媳妇也够倒霉的。”子均随雨春进了房间,将门一关伸手就揽住杨柳腰儿:“再骂一个我听听。”没等雨春出声,大嘴就附上了小嘴儿,雨春被堵的呜呜呜,一个不留神大舌头就闯关而入,气得雨春就想咬他,却被她一臂拢住后颈,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雨春想咬,挣不动他钳子一样的手,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今日可算是遇上真强盗,这个狠劲把下巴快捏掉了,雨春也不敢再动,张狂的大舌头搅缠她的小肉舌,快把小香舌吸掉了。 雨春被他闹得发傻,舌头被吸吮的太疼,都忘了怎么挣扎,最后才想到自己的手是能动的,俩手一齐出招儿,对着腰窝狠狠的两把。 子均“嗷!”一声蹦出老远,喘着粗气脸通红:“你!你!你了好几声又笑起来:“对不起!” 雨春抹了嘴一把,狠狠剜他一眼:“真臭!”子均噗嗤笑了:“真香才对!” 雨春没好气地撕手里的帕子,子均笑道:“别拿一块布出气,给我两下子得了。” 雨春狠瞪几眼:“出去!出去!” 子均撒腿就跑,回头得意地看了一下儿,转过头就是一笑:得逞了,嘿嘿嘿,乐得差点出声,有人说的那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味道真好。 雨春看他临出门贼贼的样子,差点气乐,自己也想过快点儿成亲,也省得他整天就像个馋猫盯着喷香的大鲤鱼。 坐车都很累,雨春也不叫几个丫鬟做饭,就让绣坊的厨子给做一顿,吃完了饭就早早休息。 环燕她们很早就起来做饭,鼓捣了一个多时辰把饭菜做齐,四个小孩子闹到了一团,两岁的小翠连着跌跟头,逗得几个孩子都笑得打跌,雨春招呼:“都过来快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去湖里打鱼。” 一听说是去捞鱼舒砚跳得最高:“我打鱼!” 元侃喝道:“你拿得动渔网吗?”昨天他们倒库里看过渔网,都试了试舒砚拿不起来。 “姨母,我打鱼行不行?”元侃也瘾得慌。 “到时你们都可以试试。”雨春没有扫他们的兴致,小孩子就是好奇心强。 秀凤的孩子小也是要跟去的,她哥哥孙大海在铸造厂,想先看看哥哥,再和哥哥一起回家看老娘,侍卫赶着车,几个孩子一个劲的喊“快点儿!快点儿!”侍卫的鞭子甩得像鞭炮一样炸响,马车走得飞快,雨春就喊:“慢点!颠死了! 这几年铸造厂可没少吃鱼,每年都要捞几次,这又是到了捞鱼的时候,能看到里边游戏鱼大部分都是一斤来沉,待侍卫把渔网撒开,还在吵闹要打鱼的舒砚也不闹了,看着侍卫撒渔他就瞪起了大眼,他觉得自己可没那两下子,蔫蔫地看着侍卫撒网。 铸造厂有几个会打鱼的也来帮忙,打上来一网雨春就叫永明去装鱼和秀凤快快回娘家,大热的天小孩子受不了。 孙大海带着妹妹高兴回家。这里的鱼整整打了半天,给铸造厂的工人留了两大缸,雨春这里装了两大木桶回家。 元侃和舒砚这俩孩子都玩得兴致极高,每人把着一个木盆抓玩小鱼小虾。他们府里养的都是观赏鱼,乱蹦乱跳的小虾,滑溜的泥鳅钩子。越抓不住他们越感兴趣。 抓了一把滋溜跑了掉地上,滚了一下子泥土,再抓起去洗洗,来回来去的折腾,溅得满身满脸的腥味儿,两小子乐此不疲。 挑好了一大盆鲫鱼整整的炖了一大锅,餐厅里摆了两个大长条餐桌,两边一溜的软椅,永辉他们和侍卫坐一桌,雨春和环燕几个和两个孩子坐对面。 元侃是斯斯文文的等着吃,雨春不让他们自己择,怕鱼刺卡着他们俩,四个人先给俩孩子择了半碗鱼肉,两个奶娘再细细的择一遍,这俩孩子是在自己家吃什么都不香,只要是雨春的东西哪样都觉得喜欢,小孩子就是喜好热闹,一群人抢着吃就觉得香。 几天的旅途人也是馋了,那样的一大盆鱼吃的没有剩几条,雨春留下了冯春丽在这里吃鱼,临走又给她装好十多条,冯春丽高兴的还帮着刷碗洗涮,高高兴兴的拎着鱼回了家。 永久和冯春丽也见了面,永久可是看了冯春丽几眼,,冯春丽也见到了永久,永久的眼神露出了惊艳,冯春丽见到永久也低了头。 雨春觉得有意思,俩人都羞窘的没有打招呼,如果不是心动,也不会露出一副羞窘之态,乡村的女孩子没有大家闺秀那样的禁忌,一个村的男女见面都会打招呼,没有几个羞窘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506章 复杂的婚姻问题 雨春到了客厅,环燕已经摆上了茶水,永辉和永久都到客厅来坐,三个人说起了闲嗑,雨春专门提起绣坊扩大的事:“楚大哥在前边加盖了两栋房舍,几年冯春丽就发展了二百多人的绣坊大军,可谓是神速。 那时就见她有组织能力,选了她真是走运,没想到一个小人儿这样能干,让人最奇怪的就是她始终认定绣坊是我的,一直是尽心管理不疏忽一点。 这小姑娘的本事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看她的账记得没一处模糊的地方,以前不知道她还识字,原来人家有个秀才爹。 她的头脑也够聪明的,就是跟她爹认几个字,手巧得像读过几十年的书,字写得太漂亮。 以前就是觉得她花绣得好让她看着绣娘们的绣活,没想到她能掌起这一滩,竟然扩大了绣娘队伍,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永辉听了笑起来:“雨春,我看你又是犯了做媒婆的瘾了,现在只剩了永久是你的目标,给人找媳妇总根据自己的标准找,得问问人家永久是怎么想的,永久可是二王爷盯上的目标,你老抢二王爷的人,不怕他翻脸。” “他敢?我可是他嫡亲的妹妹,不比他们赵家那些面都没有见过一回的妹妹关系强得多?为了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妹妹修理我?我不信。”雨春信心满满地一席话说得永辉一脸的苦笑:“你就那么了解赵家人,人家可是一个赵字掰不开,对你真好也不会撤了你这个郡主的封号。” 雨春笑得呵呵的:“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人的想法怎么那么相像,唯一的一个冯春丽才是奇才,她的思想怎么就和一帮人不一样呢? 雨春看看永久的眼睛满是异彩,心里就有了数:“永久!人你已经看了,说说你的意见吧。人家姑娘可是不小了,她父母给她张罗了几年她就没应口,要是话口一松,孩子都会老大了,她始终抱着绣坊不是楚离的信念,在给我看着绣坊等我回来,她说过只要见不到郡主的面,她就不会离开绣坊,要一直守到我回来把绣坊亲自交给我。” “你是被感动的还是想补偿她耽误的青春?这个岁数的女子可是不好嫁人了。”永辉叹息一声。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拿永久替自己还账似的,你要认识到,世界上找这样心智的女子是不容易的。 这样真心诚意对待一种事情和一个人的品质世人是少有的,特别是这个姑娘的能力是没有人能及的。 娶妻不光是挑家世,娶妻娶贤,要是娶个周氏那样一头野猪一样的老婆,一辈子可就有的消受了。 绣坊一二百人,哪个有这样的品质,相貌也是没人可比的,哪个有她手巧?人比人就得死,货比货就得扔,秀凤就是最好的,这个比秀凤得强一百倍,娶了这样的媳妇总不能靠卖女儿生存,就是没有男人她也会活得好好的。”雨春对永辉的话很不满,最后一句就是提醒永辉想想你亲娘是什么德行,人家小丽又是什么样的人。 这可真是触软肋,谷氏虽然都陷害了亲生儿子,可是时间久了也会忘记,血脉这种东西就是个奇怪的东西,要是外人那样陷害他怎么也会记上八辈子,自己的亲娘做的事恐怕几年过去他已经原谅了她,听说永辉又回家看过,自己娘那个德行他还是一点都不嫌乎,属于是极没有原则的品行。 雨春还不好明说,借此敲他两句,让他明白和谷氏搅合没什么好果子吃,他就不明白谷氏是没完没了的纠缠钱财的性格,要是可以帮衬的人家也行,给他们一部分钱财就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们可不是那样好打发的,夺人钱财还要害人性命的阴毒心肠长在她们身上,就是至亲骨肉也得不到一分的宽容,与这些毒蛇与狼杂交的品种们离得近一点都会吞尽你的尸骨。 雨春烦乎永辉与陶家人瞎掺和,那帮人再来觊觎她的财产,给他们一文钱花也让她心疼肉疼。 果然永辉的脸色变得发黄,雨春不理会他,对着永久开了口:“永久,你对小丽怎么看?” 永久平时看着很滑稽很上得去台面,可是轮到婚姻事他确是很窘迫的,也是没人给他张罗过亲事,才接触这样的事人人都会有羞臊之意,自然表现的就是吭吭哧哧,如果他不喜欢的自然就不这样羞窘,想说出自己喜欢的话是不容易的。 永久憋了个大红脸,挠挠脖颈又挠挠头:“三姐说好我看就行。” “这可是你娶媳妇,我看着好的也不见得对你的意,得要自己看着心甜才行,人的心思是不一样的,有人喜欢媳妇会看家守业就满意,认为女人能干没什么用,愿意娶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在家养着,男人出去奔波是应该的,要是女人比男人强,男人或许心里不自在。” “有那样想的人吗?”永久觉得不对,娶一个能干的媳妇,孩子也许傍母亲,后代也有出息。 “有一部分人是这样想的。”永辉心里一动,自己可是这样想的,媳妇要有什么出息?能做饭做衣服生孩子就够了,女人能干有用吗?刚才雨春的一句话,现在才触动永辉的心弦,可没有想过一家人为什么穷? 自己的母亲要是个能干的,绣绣花,做做针线贴补家用,也不至于把几个女儿都卖掉维持生活,魏四婶就是个简单的例子,始终在绣花赚钱,人家的日子也过得不错。 如果母亲是个有雨春这样眼光的,就不会给大哥娶一个周氏那样的蠢女人,生出的那个传宝不但是个吃货,还坑蒙拐骗傻愣傻愣的到处惹祸,和周氏一个德行,比大哥还不及。 如果自己的爷爷不是娶了那样一个祖母,也不会生出父亲哥几个那样不务正业的人,都和祖母一样异想天开的思维,如果不是自己的祖母为父亲选了母亲那样怪异脾气的妻子,有雨春一个能干的女儿,陶家早就发了大财,一家人都不怎么样,为什么雨春就是一个特例,她跟陶家人没有一个能相像的。 莫不是老天爷为了拯救他们哥几个,派了雨春下凡帮他们? 不是雨春的这番话,从没想过娶妻娶贤的道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心里冰凉,自己算是白活了二十多年,雨春有的见识自己是很欠缺的。 没等永久再开口,永辉却是急切的问:“雨春,我的婚事匆忙的定了,是不是太草率?” “草率也没有办法了,你可不敢惹怒二王爷,他会吃了你。”雨春看永辉是触动心弦了,明白了娶什么样的妻子对。 “如果女的真不行,我也要反悔的。”永辉的勇气鼓了鼓,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你这是不相信媒人了?”雨春问一句永辉,表情很奇怪。 “我对二王爷不了解。”永辉尴尬道。 “你对我也是不了解的?”雨春对着永辉一笑:“其实我对那位四嫂也不了解。” “这,这怎么行?”永辉的脸涨得通红。 “怎么不行,人家四嫂对你也不了解。”雨春是专门逗永辉让他急,这么大人没脑子吗?都没有考虑过找什么样的媳妇好,只知道看外表。 “雨春,你也把她放到绣坊干一年,体验一下儿这个人的品行。”永辉想了个主意。 “你把人家当绣娘了?人家现在可是赵氏皇族的千金小姐,会给你来当绣娘?就是她家再穷,从心里也不会瞧得起穷人了,人家那是鸡犬都升了天,你好好奋斗吧,人可是你相中的,不做了官人家还许不嫁你呢。 你自以为了不得挑人家,要不是二王爷的媒人,你以为人家会搭理你,你是个什么家世自己还不明白。雨春专门贬永辉,让他想想陶家人干的事。 “那我就那么将就了?”永辉从心里恐慌了。 “你将就?觉得亏你就去退亲!”雨春专门气他,没有记性的东西,还去看望谷氏,就一个耗子记吃不记打。 永辉低头不语,就是想不明白雨春怎么对自己的事就这样不关心,怎么会给永久想到那么全,抓了半天头皮,揪着自己头发发愣,突然他就明白了:“你,尽耍我!” 雨春得逞地嘿嘿笑起来:“就你一个最糊涂的,不耍你耍谁。” “你那么明白,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事情,你多大了?在等谁?”永辉一连串的问,雨春和子均的事,他们是不知道实情的,雨春走了几年,他们回来过问楚离,楚离也没说实话,都是赵二的意思,不让把雨春的事说出去,几个人跟子均住一起也问不出子均的实话,雨春还不让子均透露出去。 他们只知道子均被家族除名,连子均中状元的事还不知道,头名状元可不是钟离子均,魏子均这个人是谁他们也不知道,雨春直呼子均还是钟离大哥,就连魏四婶李雪都没告诉,至于京城的事,远处的百姓连风闻的消息都不易得到,子均如果不是和祖母商量婚姻的事,也不会让钟离家得到消息。 几个人怀疑子均是属意雨春,可是几人都没有看得起子均现在的身份,一个被皇帝贬黜的被家族赶出来的落魄文人,他当然是要觊觎雨春的财产,雨春现在虽然身份低微,可总比钟离子均高了几头,她有财产的支持,嫁个家世较好的是容易事,只是年龄大了些。(未完待续) 第507章 身份 赵匡胤接受的是柴家的江山,柴荣罢黜的官员赵匡胤是绝对不会用的,那样显得他赵匡胤不尊敬先皇之托,可是永辉也想不明白,要是赵匡胤对柴家感恩,为什么还撤了雨春郡主的封号?大惑不解的就是这些。 子均看到兄弟二人的脸色是讪讪的,还真不知他们为什么,看了两眼就又转了出去,不猜雨春他们在说什么,大概是家庭的琐事,自己进去的不对时候,让他们停止了话题。 子均回到房间,想到自己的爷爷这种为他张罗婚事,不由得一阵心烦,自己真的是累了,不想和家再纠缠,干脆就辞了官和雨春出外管理那些个企业,俩人逍遥自在的过一生。 做官有什么好的?上边得应付官场那些老油子的挑衅,下边得应付那些觊觎好处的贪官污吏和垂涎钱财富贵的亲友,真是累呀,他对仕途没有了一点兴趣,就因为这个仕途自己的婚姻受到了多少阻挠,如果自己啥也不是,一个白丁谁也不会惦记摆布了。子均正想着心事,永辉和永久都回来了。 永久的笑呵呵的脸带止不住的喜悦,和子均打了个招呼:“钟离大哥刚才忙什么去了?” 子均淡然一笑道:“出去在田间转转,山边的野花开得漫山,一股香气很清馨。” 永久没有了下言,永辉接了子均的话题:“钟离大哥很悠闲。”他的后话还没有说出来,你一个大男人就是没有去处,应不应该赖在女子的家中,永辉对他有些看不起,被家族撵出了五年,她的亲娘和祖父母不会一文钱不给他吧? 怎么混的寄人篱下了,就是开个小铺子也不能这样没有出息,五六年一事无成,也是个死读书活废物的料。 这样的人怎么配觊觎雨春的财产呢?永辉心中不悦,就随口问了出来:“钟离大哥,你离开钟离家族年头不少了吧?现在以什么为生?” 子均就是一怔:“难道雨春也没把实话告诉他们?雨春也真是个怪人,瞒得太结实了。 做了一把小买卖,只赚了些个小钱,想到京城发展一下,就住在雨春的酒店,跟回来就是想到老家看看。” “哦!……”永辉若有所思,状元的大才也不是干什么都行的,他竟然做了小买卖,能转回本钱吗?突然就笑了:“钟离大哥的婚事到现在还没着落吧?你今年年龄几何?” “二十有七。”子均想到自己这个年龄,孩子都应该有十几岁的,眼看都快成了老头儿,还没有娶亲呢,永辉一定是笑话他。 “钟离大哥,真是可惜了你的才华,但是到了这份上光会读书是不行的,维持生计是个大事,哪家的女子愿意嫁个没根基没财产一无所有的穷人,得赶快挣家业,你都半辈子的人了,这样拖下去成亲是问题,后代香烟更是个问题呀。”永辉怎么像老人一样学会了教育人? 子均脸色发苦,刚才自己还想弃官从商,就被永辉的话给破坏掉,看来人没出息是不行的,丢了官就是个最让人看不起的,自己心里这个憋屈,人怎么就没有好日子过,当官有人算计有人管,做个百姓又让人看不起。 看来人一辈子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子均步出房门,走到院外,看到雨春正在那里观察绣坊的房屋,她这是想把绣坊再誊出几间房,最好把绣娘都集中到前院的几排房子里,把以前李雪她们几个住的房间都空出来,等李雪、京娘都可以出来的时候,再重温那些年的快乐时光。 “想什么呢?”子均走近雨春,雨春才回神:“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雨春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又打什么坏主意,心里不禁一突:这家伙又想邪的了? 雨春不看他的脸,躲开他的眼神,子均就偷笑,她一定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就靠近了一些:“我……” 雨春更误解他的意思了,吓得警惕起来,小声说了一句:“你别乱来。” 子均苦笑:“我何时乱来过?”真会糟践他。 雨春觉察他没有什么坏心,不禁的脸一红:“为什么睡不着?” “我心里苦哇!我想辞官和你一走了之,绝了我们家的念头,你觉得怎么样?” “你真的不想做官?”雨春觉得他突然说这话很奇怪。 “我从小就不喜欢做官,只考了个秀才就拉倒了,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给你经管生意。”子均看着她的脸,就是在寻找答案。 “我倒是不理会什么官不官的,你能辞掉是不错。”雨春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子均一看这才是一个可靠的人。 “我要是辞了官当了布衣百姓,你们家会不会有人阻挠我们的婚事?”子均问雨春,看她对她那几个弟兄了不了解。 “我也不是弟兄肚子里爬出来的,谁有那个权力管我?”雨春的话逗得子均哧一声笑喷:“你呀!说话真实在!” 雨春也笑了,这话有点不文明,她最记得是谷氏纠缠说的话,雨春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要让她死她就得死,雨春一听子均担心陶家人管,雨春一急就说出了这句话,谷氏想控制她仗得是生了她,哥弟兄凭什么想控制她?一个姑娘说此话确实是粗糙,可是她和子均粗糙话说的远不止这一句,二人一笑置之,这就是雨春的实话,谁想操控她的终身全是妄想,自己想跟谁走,谁也管不着,她不会听任何人的。 子均一看雨春头扬得高高的,一副鄙睨世界的神色,明白自己就是个布衣雨春也不嫌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子均一阵欣慰,就想抱一抱她,想想这也不是那个地方,忍下了心中的旖旎念头,为了她只有忍。 “休息吧,晚安。”雨春催促了子均两句,子均也看天色不早,得赶紧休息。 “你也是,明天我们要上山,早早歇了吧。”子均叮嘱两句,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屋子。 雨春笑了一声: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儿,子均好像听到了雨春说啥,回头瞪了一眼,雨春噗嗤一声笑:“娘们坯子。”子均的手做了一个掐人的姿势,雨春就呵呵呵笑起来,子英和沈麒麟走近,子英悄悄问:“公主,你在笑什么?” 雨春指了指沈麒麟:“我在笑你们。” 子英奇怪他们有什么好笑的:“公主,奴婢不信。” 雨春佯怒起来:“别奴婢奴婢的,叫顺嘴了对不对?” 子英就笑:“本来就是吗。”雨春笑道:“你们三个是除了我大姐二姐之外我们最亲近 的人,以后你们都叫雨春姐就好,你们几个都比我生日小,可别一天奴才主子的乱吵吵。 “不说奴才的话,我们怎么敢呼公主姐姐,那也太没有规矩了。”子英可是觉得不能那么干。 沈麒麟打了招呼就进了院子,雨春说:“你别老喊公主了,那是我们的秘密,再过一百天随便你们喊。” 子英说:“真的!皇上有旨意了?” 雨春点点头,子英几乎惊叫起来:“公主!你可熬出头……” “呿!……”雨春打了个停止的呼哨,子英话戛然止住:“呿……”的一声,俩人相对笑起来,雨春被皇帝赐婚去江南的事至今沈麒麟还不知道,就以为是郡主逃亡呢,因为柴家人都到了边疆,何况雨春这个不是真正郡主的外姓郡主,皇帝不会给以照顾,在中原待不下去了就走。 至于又回来的事,认为是时过境迁淡化了皇帝心中的印象,回来也不稀奇,雨春这样的身份也影响不到皇帝的天下,皇帝也不会死追雨春和柴家的关系。 雨春的回来,他和子英的婚姻都给了他无限的喜悦,他也不会想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子均和雨春去江南的事,是永远的秘密,内情是永远不会传出去的。。 雨春和子均回了国,李煜也不会怀怀疑别的,那是因为李从谦哥三个干的事给雨春她们行动打了掩护,证明她们不回国不行了,至于雨春再次成为公主和子均的再次中状元,李煜是认为大宋朝廷在这个问题上是为了给南唐增加压力,是在给大宋攻打南唐找借口。 沈麒麟夫妻出去溜达,贾二和小芳回来的更晚,俩人边走边嘀咕,贾二一个劲儿问雨春的事情:“皇帝撤了雨春郡主的封号,怎么还派给她原先的那些侍卫?”贾二问这些没有别的意思,他担心皇帝把他们撤回去,小芳还要留在雨春身边,他们就得分离。 “你担心什么,我看你想保护郡主一辈子的愿望是可以实现的,你要是不想升官,就老实待在这里,别到时还嫌我耽误了你的前途。 你想好了,是在郡主眼前混生活还是飞黄腾达去,不要问这问那的,当心拿你当奸细抓了。”小芳说完就咯咯咯笑:“我发现你怎么像个女人。” 贾二呲一声笑起来:“你怎么没有以前的温柔了。说话尽带刺。” “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师婆子跳假神。”小芳逗贾二两句,贾二差点没有笑喷:“我?……”贾二指着自己的鼻子嘿嘿嘿一阵冷笑:“再贬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小芳一听跑得飞快,可不能让贾二逮到。 贾二哈哈大笑:“怕我了吧!”(未完待续) 第508章山间美景 子英到雨春房间帮她铺床,雨春说:“你不用管我的床铺,我也不是自己干不了。”子英说道:“公主,我就是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天不给公主叠被铺床就是没有尽到职责。” 雨春笑笑说:“你学我的话学得还真快。”子英笑笑给雨春倒了一杯水:“给。” 雨春说:“我少喝点水,免得夜间起来。” “公主,你要是不喝才会起夜,晚上的菜汤有点咸。”雨春是不吃咸的,晚上的饭要是咸一点,一会她就得起来喝水。 “是有点咸,你的心真细,我自己都忘了。”吃了咸东西次日嘴就起干皮,她从小就吃口轻,始终没有练出来多吃咸盐的本事。 有这样细心关怀的丫头在身边,雨春心里觉得暖暖的,这辈子的境遇虽然没有前世好,没有好的父母,也还赚了几个好的哥弟兄,兄弟姐妹之间就是好还能好到哪里去,永明几个就算不错的了。 前世没有谈恋爱的经验,这一世遇到的追求者不算少,虽然那几个都是抱着各种目的,可是人世间的婚姻哪有不抱目的。 原因是那些人还是对自己倾心的,不管他们的的家庭怎样,本人都是好有诚意的。 今生最幸运的事就得遇到了子均。 雨春觉得活得值了。 次日环燕起得最早,小芳和子英都打着哈欠揉眼睛,环燕就打趣她们:“你们半夜不睡觉郎情妾意的瞎溜达,早晨哈欠连连给谁看,公主让你们住一起你们不干,还装起了贞节女,那跑野外近什么男色?” 子英和小芳齐上手,对着环燕的咯吱窝就抓痒:“让你嘴欠!让你嘴欠!”俩人左右夹攻追得环燕没处躲,“嗖!”地就窜上锅台。 子英吓了一跳:幸好刚点火,,要是烧开锅,掉到锅里就得烫蜕皮:“下来!下来!小姑奶奶呀,你吓死人了。” 环燕真想大笑,可是她还是扳住了,公主还没醒来,吵醒她于心不忍,公主好像睡得也很晚,自己这是瞎闹什么,看到子英的紧张样儿就好笑,至于吗?自己可是和公主学了很多招儿,今日这跳上锅台就是练了几个月的拔地功,双脚平齐跳上这么高的锅台,已经是功力大涨了,那不是一条腿迈上去,而是两条腿一起蹦上去的,练这个功夫是多不易,拔地葱是练轻功的基本功。 自从在南唐子均出事后,环燕几个和雨春去深山杀狼,看到雨春的轻功后就眼馋,决心也要练轻功,遇到坏人逃跑避灾这个功夫很有用。 雨春说她年龄大很不易学成,环燕不信那一套,磨着雨春教给她基本功,雨春就戏耍了一句:你要是双腿并拢能跳上这四尺高的锅台,就教给你轻功。 环燕可当了真,见着锅台就蹦,始终没有能够蹦上去,今天这一蹦可让她实现了愿望。 差点儿狂呼起来,想到人家还都熟睡,强压下心头的狂喜,盼着公主快快醒来,好告诉她这个大好的喜信。 子英看着环燕还站在锅台上,就差点吼了起来,看看还黑的天,只好压住声音:“你的脚很香是不,还让不让人吃饭?”环燕才醒悟该做饭了,幸好锅里没有饭,不然这一脚泥会毁了一锅粥。 环燕跳下来赶快刷锅,把锅台捋落利索,三个人就开始做饭,小芳问环燕:“你往锅台上跑什么?” 环燕心里暗笑,自己可没有少跑锅台上边去,不让你们知道。 “被你们挤兑的,还问我。”环燕只有打马虎眼,能说自己天天跳锅台吗。 煮完了粥就炒菜,炒菜大多都是子英的活计,子英炒的菜好吃,跟雨春炒的味道差不多。 早早吃完饭,几辆马车飞奔山林,十几里地的路程,这样的速度很快就到了葱郁的山前,四夏带着舒砚和元侃第一拨冲进花海之中。 林里的樱桃和杏子结成了小绿色的果实,桃花开得正艳,就是一片粉色的海洋。 四夏到了田间,虽然还是很规矩的行为,但是那种贪玩的性子是表露无遗。 舒砚就是个淘气包,上来就折了一束桃花,雨春看到都很心疼,那些桃花得结多少桃子,这些树是嫁接的鲜桃,是很珍贵的品种。 元侃看到舒砚折的花枝,觉得很可惜,听姨母说这些花是会结很多果实,元侃就没有下手,雨春看元侃知道珍惜果树,觉得这孩子很懂事,他只是看到了自己对舒砚的花枝皱了一下眉头,就没有动手撅桃枝,这个孩子很会看人眼色,真是有眼力见的。 暗赞京娘好福气,生了这么好的儿子。 四夏折了一枝桃花,看到元侃手里没有,四夏的脸一红觉察了什么,闻闻花香就把花枝递给元侃,元侃看看雨春,表情十分的欢喜,雨春说:“你小姨给你花呢。”雨春随手撅了一枝递给元侃,元侃接了再接四夏手里的,不禁喜色更甚。 雨春暗哂:“大小子还喜欢花?觉得这个孩子就是像女孩儿,是不是投错了胎,小子身子丫头心。 舒砚折了两枝桃花,让雨春替他拿着,自己就满地里找野花,野百合,萱草花,答答香十几种鲜花採了一大抱,往雨春的身上放:“姨母,给砚儿抱着。? 环燕赶紧接过来:“你採花不要连根拔,把土都弄了姨母一身,再採小心点。” 舒砚点头跑了,元侃也採了一束野花,怕太阳晒蔫,还用巾帕盖在了上边,。 也就是来山里逛逛,没有什么干的,看看嫁接的果树,五年多不见都长成了大果树。 漫山遍野的花香沁人心扉,山间的美景使人神清气爽,比喻为人间仙境是一点不假,在这样的仙境里生活是多美的事,要是有一个和美的小家,有一个爱惜自己的夫君,有两个懂事聪明的孩子,和和乐乐的一家人享尽天伦之乐,就是今生最大的追求。 雨春感慨一番,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 “在想什么?”子均的声音到了耳边。 雨春发现身边的人都跑光了,四夏领着两个孩子去捉蝴蝶,惊喜的喊声还能听得到。 几个丫环也没了影儿,小芳和子英一定是和她们的那一半近乎去了,环燕定是给子均躲机会故意避出老远。 永辉和永久到了哪里? 子均很规矩地坐在离雨春的不远处,他察言观色觉得雨春的俩哥们对他的脸色很不善,自当是要小心了,别让他们有机会言语不善让雨春尴尬,失了雨春的面子他会心愧疚,气着了雨春他很心疼。 不说俩人之间的情爱事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好说的,沉默坐了一会,子均突然开口:“何时回京?” “看来你是不喜欢田园风光了,想回去找几个祖宗管着对不对?”雨春笑看子均有些忧郁的脸:“我看你满脸的乌云好似有人欠你债了,谁借了我们魏大公子的银子拐跑了?” 子均被她逗得苦笑:“牙尖嘴利不厚道,就你欠我的。” 雨春赶紧闭嘴,这小子一会儿就得胡说,谁知道哪个树后有人,被人听去多有不雅。 雨春的小手摆了摆,示意子均别说话,子均吓了一大跳,要是被人听去自己的话,也会让人浮想联翩,就是真正是夫妻在外人的能得知的情况下也不能嬉笑戏耍,会被人嚼舌根,被人看成轻浮对雨春不利对自己也不好。 子均四下望望,没有发现人影,给雨春来了个微怒的表情:“吓唬人是你的本事。” 雨春低低的声音对他说:“你没有发现总有几双眼睛盯着你?” 子均正视雨春,装出害怕的样子:“真的假的?” 雨春嗤笑一声:“装的什么小兔子,你有那么胆小?真的能吓住你吗?” “你敢吓唬我!我就……”雨春打了个噤声的口哨:“嘘!……”子均的话就被轧住。 二人就悄悄说起了话,不远处树后的俩人正在看着这里议论着,雨春的眼睛够尖的,早就看到永辉和永久老远吊着她和子均的行动,这俩家伙虽然没说什么?雨春也猜得透他们的想法。 他们是怕子均勾搭她,子均的行为如果明显让他们感到危险的话,他们一定会出手阻止, 他们是在暗中侦查他们的行动,雨春生出了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几个人心里瞎想什么?自己和子均是名正言顺皇帝赐婚,还是皇帝给举行婚礼的正牌夫妻,现在被人看成了贼一般被弟兄监视被钟离家抓奸,这算什么事? 雨春想想就很憋屈:“我们明天就回京!” “这么快?”子均一阵欣喜。 “皇帝说赐给我公主府,我还没答应要呢,我们回去要好好收拾一番,比赵二的王府不能寒酸,你愿不愿意入赘公主府?” 雨春的话让子均感到奇怪:“你的想法变了?” “没有我的公主府,我的麻烦会很大,我是不想要皇帝赐的府邸的,我也不是赵家人,不想借赵家的光,自己也不是活不了,何必受赵家的束缚,看来是不行的,我这个失势的柴家郡主永远的会被人踩在脚下,你也好好的给我做官,坐到官居一品,不然你也成了别人脚底的泥巴,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够扬眉吐气,我们就要高高在上。” 雨春的话让子均叹息:人被逼急了,连自己的意志都会改变:“谨遵夫人之命!” 雨春含笑斜睨一眼那个可爱的家伙:“浅嘴皮子!”不禁“噗嗤!”一笑:“很可爱的样子!” 子均的手才一伸,吓得又缩了回来:“这是什么事?” 雨春再次笑他:“名不正言不顺,就得老实巴交的,自己就觉得理亏。”雨春嗤笑地表情让子均气得发晕,就想不管不顾地扑上去:“都是被你搞的我丢魂落魄的,你的心是铁打的?” 雨春笑得眼都浸出了水珠儿:“怨天尤人,一个大男人像个怨妇,这是人的命天注定!自作自受。” 这些话真气人,子均长出了一口气:“遇上了个厉害老婆真是憋屈,一百天难熬。” 雨春笑骂一句:“不要脸!” 子均气得想报复,在这里怎么敢。 俩人说了一阵话,四夏带着元侃他们抱了大抱的野花,四夏手里举着一束野玫瑰,雨春就想到了现代大棚花卉种植是个赚钱的企业,一开始养花的少,花农正经转了一大笔,古代的王孙贵族都有自己的花园,可要是珍稀的品种一定很值钱。 要是培育出珍贵的花种,一定也会赚大钱,京城的王族都很有钱,只知道吃喝享乐,花钱是不珍惜。(未完待续) 第509章 借花献佛 这山里的野景也就是看看拉倒,也没有甘甜的水果吃有什么好留恋的,元侃他们家里都有花园,也不是没有见过美景的穷人孩子,很快就玩腻了张罗回家。 四夏在皇宫待了五六年,御花园也是没有少逛,皇宫里什么样的美景都有,看看野地跑累了就不愿玩了。 “三姐,回家吧!跑得腿生疼。”四夏也张罗回家。 “走吧!”雨春的命令一下,很快人就聚齐了。 环燕採的野花最多,她可真能找,採的还全是好看的。 收获了半车的野花,都放在车厢来的阴凉处,回去插瓶能新鲜个三两天,走到了湖边两个孩子还想捞鱼,舒砚的大嗓门就叫开了:“姨母,打鱼吧!” 元侃央求的口吻问雨春:“姨母,打鱼带回去行不?” 雨春说:“傻孩子们,没带渔网怎么打鱼?” “对呀!对呀!”俩孩子喊起来:“啊呀呀,怎么就忘了重要的事!” 雨春问:“你们是不是喜欢吃这里的鱼?” “就是!就是!”俩孩子抢着说。 雨春就吩咐站住,让沈麒麟找铸造厂打鱼的师傅来打两网,满足这两孩子的打鱼瘾,他们哪是想鱼吃,就是想玩渔网。 等打鱼的来了撒下一网,雨春就叫元侃和舒砚:“你们俩是不是想亲自打鱼?” “俩人抢答:“姨母,是的!” “那就试试吧,省得老惦记。”雨春让大鱼的把网抖开:“让他俩撒网。”把打鱼的都逗笑了:“他俩?” 舒砚抢先上前就抓起了渔网,乱抖搂了十几下也没抖开,气得往地上一坐:“它也不听话!”小脸气得通红,一副不服气的倔劲儿。 元侃笑看了舒砚几眼,觉得这渔网真是不听话,他的个子比舒砚高了半头,抻起了渔网抖得漂了起了,小脸上满是喜悦,抡起了渔网就撒下去,怎么散不开? 连着撒了四次。都没有撒开,也是气得脸通红:“姨母!这是怎么回事?抖不开!” 雨春这才说:“你们还小,干什么事情也得有了那样大的力气,你们现在只适合画些画,学一学写字,别的你们怎么干得了,不要贪喜好做事情,那不是理想就能做到的,回去塌心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别惦记打鱼了,对不对?” “嗯!嗯!”俩孩子点头,觉得有道理,不是渔网不听话,是他们没有力气,就想快快长大:“姨母,让我们快点长大吧。”舒砚还是不死心,惦记打鱼好玩。 雨春被他逗笑了:“长大可是你自己的事,姨母可是掌控不了的。”小孩子真的是天真的时候幼稚的可笑。 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多好,可惜自己在这世的童年被剥夺了无忧无虑的权利,这俩孩子是多好的命,雨春不禁羡慕,自己的孩子能有这样幸福的生活就好了。 装了一大桶鱼放到车上,这个车上也没法坐人了,只有并了车子,可惜车子得弄得一股腥味。 到晚上吃鱼俩孩子并没有感兴趣,原来他们就是想打鱼,雨春体会这两孩子很执着,不管是顽皮也好还是一时兴起,总之他们俩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 要是上进务正就是两个有毅力的孩子,要是只用在心术上,就是两个钻死牛角的怪人。 但愿他们的劲头还是用在学习上边好。 雨春就派人去看看永明夫妻是想啥时回去,秀凤见到了老娘不亲热够了怎么舍得离开,雨春就告诉了他们自己要走的事,他们想住多久就住着好了。 孙寡妇自然舍不得女儿走,秀凤也想多呆几天,永明自然是听秀凤的,就回来送雨春他们。 雨春想到永久的婚事,还没有和冯春丽提起,雨春决定走的太快了,就和子均说了这事儿,子均就说让她推迟两天再回去。 雨春说:“就推迟一天吧,我一会儿和冯春丽说说,晚间他和父母一说,如果愿意的话,就两下儿考虑些时日,也免得因为考虑不周再出什么波澜。 子均说:“你想的比较实际,也不能强拉硬拽的往一起凑合,这件事说不定谷氏还会捣乱,冯春丽的父母惹得起谷氏吗?” “谷氏她可管不着,他们几个都随了我的姓,上公堂谷氏也如不了愿,她的几个儿子都改了姓,这才是最气死人的,谷氏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雨春明白最大的打击不是被杀死是最痛苦的,死了一了百了,人活着受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谷氏为了钱财争斗了一辈子,最后是众叛亲离儿子改性,哪有比这个更气人的? 子均叹息一声:“都是一样,为了权势放弃亲情的结果就是承担痛苦,不知他们有了悔过之心没有?” “谁知道呢?”他们悔不悔的雨春是不在乎的,自己和他们谈不上一点亲情,陶家是,钟离家更是,她只有相夫教子的心里准备,可没有孝敬那些老家伙的闲心,他们与自己何干?想孝敬他们那是没病找病:“他们不悔过才是我的幸运。”雨春一语双关,钟离家那帮人也是不会让她稀罕的。 子均可是听得出来的,雨春对两家人都寒了心,真是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自己家人也不是只踩了雨春两脚的问题,他们始终都在踩她,利用着她,还要把她踩入泥潭,这是最让人记恨的,雨春要是个会记仇的人,连自己都不会接受。 子均不禁一阵伤感,怎么就不能和睦相处呢?难道门第就那么重要? 今日的晚饭早,去山里带了些干粮点心算对付了一顿,都是早早就饿了,就快速的炖鱼饱餐了一顿,等绣娘们都散了工,雨春让环燕叫来小丽和她说了这件事。 征求小丽的意见,小丽就傻眼了:自己能和郡主成为一家人?太震惊,闹得小丽半会子回不了神,她也见过永久多次,永久还是秀才呢,小丽都没做过嫁秀才的梦,如今活生生的事实摆在面前,不让她傻眼才怪,不说是和郡主成为一家人,就是嫁给一位秀才也是很惊人的大事。 小丽震惊得话就没有发出声音,羞窘加喜悦,涨得脸蛋儿通红。 “小丽!你要是不乐意可以直说,没有关系的。”雨春这样一说,小丽急的直摇头,脸色变成了红虾样儿。 小丽慌乱的摇头再点头,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慌乱的表达让她更慌乱,担心答得不对劲儿。 雨春看她的样子也没弄明白她是否同意? 只有闭嘴先不说,让她镇定下来能说出话,一会子她才褪去鲜红的脸色,羞涩地偷看雨春一眼,雨春就低言问道,你要是对永久有意就点个头,回家和你父母说,都有意的话就找人提亲,不同意的话就摇个头,我们就当没有这回事,你看好不好。 冯春丽一慌乱就摇起了头,气得差点没有掐自己一把,镇定了一下儿心神就咬唇狠狠地点了一下头,下了很大的决心。 雨春一笑说道:“那么羞窘干什么,都是大姑娘了心里是有主意的了。”冯春丽被说的脸再次红起来。 这是冯春丽到家就和父母说了此事。还没到天黑,冯春丽的父母哥嫂来了四位,和雨春客气了一番,就谈论起女儿的婚事,又叫来永久相看一回,小丽的家人都很满意。 永久不但是秀才的身份,这几年在外面历练得是斯文有礼,举止文雅淡定,相貌又是生的俊俏,宛如一位翩翩佳公子。冯家人怎么会不喜欢,知道永久在外地给雨春管理产业,这样的条件冯家人都没敢想过。 两家商定请了永明的岳母做媒人,次日一天事情就商量妥当,当即下了彩礼,真赶上闪电势的婚姻,绣坊的绣娘们都知道了,虽然有人鄙视雨春这个柴氏郡主失了势,就是让绣坊的哪个绣娘嫁永久一定是巴不得的,永久的秀才身份就让人眼馋,以前连一点影儿都不知道,冯春丽突然就和永久订了亲,那些个姑娘都眼热到了极点。 这事一妥雨春就操持回京,永明和小芳带着孩子再次去了娘家,他不急着走雨春也不催他,是他管理那几个店他心里一定有数。 几天后又到了京城,把带回来的山货卸到了山货铺子,留下一部分留着给李雪和京娘,看看天色还早,就派人给京娘和李雪送信儿,告诉她们儿子回来了,俩人一定很想孩子,一走就是二十几天,她们可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儿子。 李雪没等楚离回家就跑了来,舒砚也看到亲娘就是亲的了不得:“李雪是乐得眼小嘴大:“我们舒砚走了这些天有没有念叨我?” 没等雨春回答,舒砚就抢答:“有了有了!我给娘亲带了樱桃和杏子,有了酸味,娘亲喜欢酸的,很多很多也吃不完。” 雨春说:“你这个儿子专门搞破坏。”舒砚已经把包的很严实的小筐子打开:“娘亲!给,尝尝,可酸。” 李雪感动的掉了眼泪:“雨春,谢谢你,看我们儿子多懂事。” “你先看看你儿子祸害多少果子再夸。”雨春取笑道:“这小子可舍得祸害我的东西借花献佛。” “谁叫你总教他呢。”李雪宠溺的说。(未完待续) 第510章 置于死地 正和李雪母子闹着玩儿,赵二俩人就来了,老远就听到赵二扯着嗓子喊:“儿子!我儿子在哪儿呐!” 雨春招呼元侃:“侃儿快去迎接你老爹,别让他大嗓门把人都喊毛了。” 元侃一听飞身就往外跑:“父王!……” “想老爹没有?”赵二搓弄一把元侃的发髻:“臭小子给爹带了多少稀罕物?” 元侃笑笑:“给父王一大车。” “一大车还是稀罕物。”赵二哈哈一笑,再想摸元侃的头,摸了一把空,元侃早到了京娘怀抱,赵二气得牙根酸:“雨春!你不好好教我儿子孝敬老爹,看看他心眼子多歪。” 雨春就打趣赵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嘿嘿嘿!一阵笑:“二哥!……,你就像一个酸吧溜丟的怪女人,还好吃个醋啥的。” “去去去!真是傻丫头,哪有说自个的哥哥这话的?得赶快把你嫁出去,你那公主府你要是不要我可要要了,白花花的银子我都眼馋了 皇上还给装修费?”雨春大喜,自己不想花银子装修不是自个的东西,万一他一不高兴再收回去呢?那个大的公主府得花费多少银子,自己的血汗钱自己心疼,要是带着银子就不吃亏。 “你傻呀,皇上赏了你以前太上皇的宅子给你,才装修几年,有的地方不用动,刷刷新就挺好,你还得发笔小财。” 赵二一说,雨春眼睛放光,太上皇那个宅子房屋又新,装修的也特别阔气,有的地方刷些油漆就很漂亮。 没等雨春说啥,赵二就告诉雨春:“两万两可不是装修费,是你们在南唐立功皇上赏你的。” 雨春一听还凑合,皇上总算没有卸磨杀驴,还知道给点赏赐,就算是个好皇帝。 “皇上可说了,不收下公主府,银子也就免了。”赵二的话谁知是真是假? “雨春笑了笑:“我啥都要,皇上白给在不要是有抗旨的罪名,我不敢抗旨。” “小财迷!”赵二笑了一阵,雨春就跑出去接京娘,见京娘还抱着元侃亲热:“二姐!在外边热不热?赶紧进来吧!”京娘才拉着元侃往里走,子均和赵二闲谈,京娘几个就到李雪房间说话,子英就去传话厨子准备晚饭,赵二把公主府的房契和银票给了子均:“你收起来。” 子均谢过赵二,说好了明天进宫谢恩,赵二说:“子均你也应该做点儿实际行动让皇上高兴,到翰林院做编修怎么样?” 子均笑着说:“还是得皇上开恩,半年之后在给我加担子行不?” “你真是个懒蛋,那个位子多少人惦记,皇上就给你留着,你要是不听皇上的话,小心他恼了不给你。” 子均脸子很苦,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好容易盼到成亲,皇上真是不开眼,盯着一个人有什么用? 没有办法,王命难违,只有听赵二的安排。 次日子均就去了翰林院,和楚离在一起倒是有伴儿,楚离回来就直接到餐馆,走时就接了李雪一起离开,几个人天天聚在一起,又过上了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过了十几天,钟离家的人又登门,这次可不是早晨来的,大反个地小半夜登门,四口子直接进客房。 子均累了一天,晚上又说了一会子话,很困了就回客房睡觉,也就是将将的睡了半个时辰,就被吵闹声惊醒,原来是钟离家人都来了,不但有自家人,钟离家的族人都来了。 子均看这是一群打狼的,大半夜的跑到餐馆干什么,餐馆的保镖正在拦阻他们,闹得剑拔弩张的僵持着。 子均一出门,钟离夫人就冲进子均的房间。钟离婉,钟离老夫人随后进去。进了房间就是一顿乱翻,把床上的被子都掀翻在地,好几个伙计都打着灯笼,回廊里和房间都亮如白昼,他们的行动全都被子均看在眼里。心里就泛起了不小的怒意。 他们这是抓奸来了,带了这么多族人就是想当场抓奸在床,是要把雨春沉塘浸猪笼,心肠手段真是残忍。 子均到现在才感觉雨春对他的抗拒不是出于纯粹的对婚姻的恐惧,原来她是个极其聪明的人,难道她早就预料到钟离家族的狠毒,难道她会预测以后要发生的事情? 自己算是服了,这样的妻子世界上是找不到的,仅此一个而已。 子均的脸沉得像一碗墨汁,看着钟离夫人发出了沉狠的声音:“很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钟离夫人看着子均的脸色浑身一阵战栗钟子均狠厉的神情看了一眼钟离老夫人尴尬的脸。 钟离婉嗔怒一句:“你是什么表情,这样瞪视祖母,真是忤逆不孝!” 子均已经怒不可遏,一股劲风就到了钟离婉面前,急速的动作没有人看到,只听到钟离婉的惨叫和“啪!”的脆响。 “都给我滚出去!……,子均一声断喝,钟离婉都顾不了疼,吓得尿了一裤子。 子均的巴掌太历害,钟离婉的嘴巴像沾了个馒头。 这时餐馆已经沸腾起来,侍卫保镖全都聚到了客房,子英几个报告了雨春说有人半夜捣乱,雨春心想这人的胆子不小,胆敢半夜闯餐馆,真是不惧死的了。 进回廊就看见了大群人,也听到了钟离婉的尖叫,雨春看见了钟离家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立即想到了他们半夜来的原因,还带了几十号人,目的可想而知,自是处理她来了,雨春简直就被气乐死,这一家都是什么人? 雨春带着三个丫环就挤进里边,看清了钟离老夫人,钟离婉。钟离夫人三个把子均的房间翻得乱起八糟,雨春就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雨春小声说了一句:“把这些夜半三更私闯民宅的盗匪都给我绑上送官。” 就像一滴热油滴进冷水里“哗!”一个炸响溅起的激烈的水花,哗哗哗如潮一般响。 “我们不是盗贼,我们是钟离家族的人,是钟离浩升聚我们来到,是到这里抓奸,别把我们送官。” “抓奸?抓谁的奸?哦!真是新鲜事,哪里来的女採花贼?”雨春突然就笑起来,雨春突然一喊:“把这几个女採花贼给我抓起来!” 钟离婉尖声叫起来:“你胡说八道!我们就是抓你来了!” “哦?我可没到人家男人房间干不轨的事情。”雨春不禁“呵呵呵笑起来:“贼喊捉贼!” 钟离老夫人的脸都黑了,钟离夫人还腆着脸说:“这是我儿子的房间,我们抓的是你。” 雨春笑道:“我记得你好像姓钟离,这个房间的住客可是名叫魏子均的,你跑到姓魏的人房间干什么,说的多好听,还抓什么奸,我也是来抓奸的。” 钟离老夫人觉得有理没处说,一股钻地缝的念头,这干的是什么事,让这个丫头这样糟践,没理的是自家人干的,没有抓到她的把柄收拾不了她。 坏事的都是钟离婉,没有抓到把柄你还嚷嚷什么,没理的事也敢胡闹。 钟离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甩袖子就往外走:“站住!……”一声断喝,钟离老夫人诧异,不理她她就算幸运,还敢阻止她出去? 老夫人回头剜了雨春一眼:“我走我的碍你什么了?” “我看老夫人你的岁数也不小了,你自诩大户出身高贵懂礼,我怎么看着你没有一分的礼节? 私闯民宅诬良为盗毁人名节,就想和没事人一样一走了之,你觉得可能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来捉奸,钟离婉母女和专门指出说捉我的奸,今日咱们就摆到桌面上,是私了还是官了。 都给我讲明白,我和谁有奸情?你哪只眼睛看到的,说话得有理有据,不能凭空捏造。,你要是诬陷我,咱们就经官上公堂澄清事实,你们要是能证明了你们说的,我情愿受法律制裁,咱们还可以私了,我要是没理我情愿被沉塘或者就用这把剑抹了脖子。 你们要是诬陷我也得受到法律制裁,也可以选择沉塘或是抹脖子。 现在,你们钟离家来了几十号人,不就是为了将我至于死地吗? 你们赶紧拿出证据来,不然我是不会客气的。”雨春从侍卫手中接过宝剑,“呛!”一家伙拔剑出鞘,把宝剑往桌上一拍“啪!”一声震撼的桌子晃荡一声,随着就是一声断喝:“说!……” 钟离婉吓得“噗!”拉了一裤兜子,雨春差点儿没笑喷,就这个怕死的德行,舔着钩子想和自己做一家人自己绝不会稀罕她。 雨春看钟离家没有一个说话的,雨春拎起宝剑走到钟离浩升身边:“钟离老先生久违了,您老干事光明磊落一点好不好,不要耍阴招算计人暗下毒手。 你恨我可以明抢明刀的干,耍阴谋败坏人算什么男人,你看着我不顺眼,我赠你宝剑一口,你拼命的一挥我的脑袋也就掉了。 给你,你那些阴招总不灵,你累不累?给你,你下手吧。” 钟离浩升简直傻眼了,这是什么女人,她真够狠的。雨春见他不动,就讥笑一声,原来你就这么点尿,拎了宝剑就走近老夫人,老夫人吓得往后退,雨春冷笑两声,阴毒的人应该有胆子,怎么你比钟离浩升还没尿,杀别人你都不敢,还耍什么阴谋诡计,拿出了你的证据,不然我是要大开杀戒。 老夫人吓得怪叫一声:“杀人了!” 雨春呵呵呵一阵笑就走到钟离婉母女跟前,剑刃指向钟离婉:“你不是来捉奸的吗?”赶快拿出证据,不然我会先拿你开刀!”(未完待续) 第511章应得地惩罚 钟离婉吓得往钟离夫人身后钻,钟离夫人躲得更快,钟离婉好半天才叫出声来:“不是我说的!是我哥说的他要和你成亲,你们整天在一起一定是有事……”钟离婉突然吓晕了,雨春的剑尖刺破了他她的下巴,溅出几滴鲜血,钟离婉这是晕血。 雨春说了声:“真没劲。”钟离夫人早就吓得筛了糠,雨春说:“你怕什么?我是让你杀我,你要是没有证据,我才会杀你。” 钟离夫人脸色灰败,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流血的事,针扎一下儿手都吓得要命,剑尖直指咽喉怎么能不吓个半死。 她尖叫一声:“杀人了!”没出息的晕了。 钟离老夫人早就吓得半傻,钟离浩升恨不得老夫人快点死,他不但不出头解围快点带着一家人和族人离开,反倒扎到人堆里猫起来,子均就在一边看着,也不想为一家人解围,他们干的事实在是不光彩,这样恶毒的招数也敢使。 不让雨春狠狠的出口气,自己就对不住雨春守了他这么多年的情义。到此刻,子均在没有了一家和睦团圆的美梦了,他和钟离家断了,没有了一分的情义。 钟离家的族人恨不得遁地逃走,丟人现眼还是小事,夜闯民宅被人杀了都没处说理去。谁愿意无缘无故的死,他们是想认回钟离子均归钟离家,可是与别人没有关系,管不着钟离子均娶谁,虽然他们有人愿意钟离子均娶个宰相女儿他们多借些光,可是娶不来的。 钟离浩升奔波了俩来月,把朝中大臣的女儿都挨家求过,可是没有一家和他结亲,到现在钟离浩升恼羞成怒,一定要置雨春死地,他认为是雨春挡了他的求婚路,设下了这样的毒计陷害人,说的板上钉钉,雨春和他孙子有奸情,一定能抓个现行处死她。 没想到一切落空被人逼得藏到地缝里去,剩下这样的烂摊子也不收拾,自己这些人走不出这个院子,被人家的侍卫包围就会被擒拿,如果送到官府,是夜闯民宅罪不会轻。 人群一阵骚乱,钟离浩升被推了出来,钟离族人喊起来:“钟离浩升,是你出的招儿让我们族里处置雨春郡主,你说有十足的把握抓奸在床,现在惹出事来你不敢承担,你不顾族人的安危,你的良心喂了狗?” 族里人开始骂,都开始恨起了钟离浩升,就是个惹祸不能擎的怂奸坏。 雨春来到族人面前:“你们都不要互相埋怨,个个办事没有给人留活路,你们推了半天责任,也推不掉你们要来杀我的证据,就你们这样的一个企图,我就可以全要了你们的命,你们属于预谋杀人罪,就我一个人就会惩治你们一大帮,你们觉得亏吗? 在钟离子均被皇帝罢黜的时候,你们钟离家族抛弃了钟离子均,现在他中了状元你们就往回抢,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这是一个家族的亲人该做的吗? 你们觉得问心有愧了吗?都好好想一想你们做过的事,腆脸站在这里也不知道脸红,别说是亲人,你们哪个够得上是个男人?” 雨春看看众人的脸色倒是红了,再说道:“你们是准备好了进衙门?还是自己抹脖子死呢?”雨春说话不谓不狠,没有一剂猛药制住这些钟离族人,子均的麻烦以后会接连不断。 把他们整的老老实实,不敢再生妄想心,要是以后被他们要挟着干事,不如子均和他们择得利利索索。 哪个想进衙门?哪个也不想自刎谢罪,这帮家伙都拿着别人的命不当回事,把他们自己的命可是当宝,宁可屈辱偷生,也没有志气站着死,突然间几声哭泣,还有很多哀求和哀嚎声:“郡主,饶命!”他们又捡起雨春郡主的称号,雨春觉得更是生气:势力小人! 呼啦啦就跪了一地,领头的一个就往雨春的面前爬:“郡主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是被钟离浩升蒙骗来的,他说的天花乱坠有鼻子有眼的,我们是被他蒙了,我们也不知道是对准谁,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些贱命的人吧,我们家中都有老小妻儿,我们死了可坑了他们,郡主是慈悲心肠我们都知道,以后再也不敢害郡主了。”这些人跪地磕起了头,“嘣嘣嘣!”触地有声。 雨春冷笑一阵:夜闯民宅杀人越货的强盗还想活命,我就不信是钟离浩升的主使,钟离浩升是被你们族人逼迫把钟离子均赶出家门,这也一定是你们干的,逼迫钟离浩升杀我,逼迫钟离浩升给孙子娶宰相的女儿,你们钟离家族就有了大树乘凉。” “郡主饶命!不是那么回事,是钟离浩升逼迫我们,如果我们不来,他说他就回到魏家,不再和钟离家有关系了,他说不除掉郡主,就找不上宰相之女,钟离家族会被郡主连累,皇上会把钟离家族灭门,真的是他说的,我们一句假话也没有,钟离老夫人还答应我们如果除掉郡主,会给族里的后生保举几个官位。 子均到现在才看透了祖母比祖父藏的深,自己和她谈雨春俩人的婚事的时候,祖母是不动声色还点头答应。 没想到暗地下这样的毒手,要是不听雨春的俩人住到一起的话,被人当场抓住,就是有自己说明原委,就是雨春的性命得保,雨春的名声也会被他们败坏殆尽,就是自己说的多好也没人会信。败坏女人名节的事就是要人命,幸好雨春有先见之明,没有让他们得逞,否则雨春的后半生将会活在世人的指指点点之中。 自己怎么对得起她呢。至于在南唐成亲的事,至少在收复南唐之前是不能公布于众的。 雨春就问钟离浩升:“他们说的属实不?”钟离浩升也不言语,雨春就对那些人说:“他可是不承认的。” 三十多人听了这话就跳起来,抓住钟离浩升就推搡,真是犯了众怒,钟离浩升不敢说他们说的不对,只有装哑巴,众人真的急了:“你说!……你说不说?”众人乱喊:“不说我们就打死你!”拳头像雨点一般打在钟离浩升头上,钟离浩升惨叫起来:“是我说的怎么样,你敢把我怎么样?”他是对着雨春吼的:“你想嫁给我孙子,就是我们家的一棵菜,随便我们切砍。”他眼睛瞪着很硬气,雨春本想劝这些人住手,看钟离浩升的德行,她才不想阻止了,打死最好,一箭双雕,死一个那些人也得进监牢。 这帮混蛋都死光才好,她也不管子均的感受,谁让你有这样的爷爷,就是挨揍的货。 钟离老夫人突然冲向雨春,近前就是一把要抓雨春的心窝,子均心里抖了起来,祖母真是疯了,雨春要是不给她留情面,一脚踹上她就会丢半条命,想杀雨春的人,雨春真得不会留客气,她是个练武的人,动她哪里一下都会上伤了元气。 子均出手迅速,把祖母伸向雨春前心的手用力抓住,把钟离老夫人拉出一丈开外,雨春已经看出老夫人的招数,和探出的爪子绝对是个功夫不浅的身手,原来这老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能跑遍全国转几圈儿,就说一般的老太太绝没有这样的毅力,她下了死手取人心脉要人命,真是狠毒的心肠。 这个抓奸的阴谋也一定是她的主谋,自己还想过钟离老夫人是个不错的人,想过以后处的好,能奉养她的晚年。 差点被一条毒蛇个咬死,真是不可预料的灾难,雨春觉得今天很悬,子均要是不出手的话,自己有没有危险呢。 如果子均不出手,这俩家伙就没有这样幸运,想找她的便宜下辈子再见吧。 他敢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就是一命换一命,也不会便宜了她,算她捡了个便宜,暂且给她记住。 雨春看子均已经从人群里救出钟离浩升,正拉着他们往外走,钟离老太太怒声呵斥:“你要是个孝子,就应该让我杀了这个败坏钟离家族的扫把星。你为什么拦着我?。” 子均正色道:“祖母,我是看在祖孙的情分上救你一命,她是身具武功的人,你别以为你的功夫了不起,她的轻功厉害得很,点穴功也是你没见过的,点了你一个脏腑,你就等着没命吧,以后不要纠缠我们的关系,在我被撵出钟离家族的一刻,我们就算断了缘分,我是再也不会回钟离家族的。 以为祖母找我是有了悔改之意,没想到你们抱的是杀人的心,我的婚姻也不会再跟你们说上一句,你们怎么认为都好,我是不在乎了。 从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个酒店你们以后也不要再登门,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子均把老夫人和钟离浩升交给丫环和小厮。决然返身走开,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钟离族人已经陆续出来,嘴上说着感谢郡主的话,出来就快步的走,好像怕有人要留下他们。 都和子均打招呼,子均只是虚应一声,就快步往里走。 客房已经安定下来,雨春把钟离婉和钟离夫人已经撵了出去,伙计正在收拾钟离婉的屎尿。 一股臭味还是没有祛除,伙计点了香,臭味很快就消失。 房间只剩两个人,子均抱住雨春:“别生气了!” “我生他们的气?他们配吗?我有点生你的气,你为什么把老太太扯走,可来了一个对手,让我过过杀贼的瘾,你就是多管闲事,两头不是好人,你闲得慌就到码头扛几天麻袋去!” 雨春训了他一顿,子均就笑起来:“你和我祖母好像就是天生的一对,你俩的脾气还真像,将来还许成为莫逆之交。” “俊着她说吧,我和她一样歹毒心肠吗?我和她一样手黑恶毒吗,莫逆之交,见鬼去吧,我和她现在就是血海深仇了,别梦想让我伺候那个老太太。我跟他们钟离家是永远解不开的仇了,没有一分缓和的余地。 别把话说的那么绝,以后还许会和好呢,等你成了公主,他们一定会低头服软的。” 子均的话差点让雨春气乐:“一边去,他们服软有什么用,姓魏的怎么会奉养姓钟离的?”雨春哼一声:“你敢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我先掐死你。” “我跟你一个鼻孔出气好不好,子均揽紧雨春,嘴就对上嘴,鼻子里的热气冲着雨春的小脸噗噗的喷着,腾出嘴来说了一句:“我现在和你一个鼻孔出气。” 雨春的嘴噗的就是笑喷:“别耍西洋景了,赶紧休息吧。” 子均悄悄在她耳边说道:“睡在我这里好不好?” 雨春啐了他一口:“正经点儿,东家和客人睡一起,可真是个滑稽的事。”雨春嗖一下抽身就跑,自己需要大睡一阵,今天很高兴,钟离浩升挨顿揍真是痛快,出了多年被他羞辱的气,知道了钟离老夫人的根底,彻底了解了这家人,再也没有对她们的好心了,也不会再觉得老夫人怎么好了。(未完待续) 第512章公主府 钟离家就是一块狗皮膏药,这次虽然是揭了扔了,不定哪天还自动糊上来,真是不胜其烦,雨春现在腻烦得就想吐,怎么遇上了这样两家人,陶家现在没有动静,意想不到的还会窜上来。 雨春压抑情绪不再想,好容易沉沉睡去,糊里糊涂地做了很长时间的梦,真是累,大半夜不睡觉闹鬼胡搅,就是坑爹的一帮鬼,他们闹够了白天可以呼呼大睡,自己可是很忙的。 装修公主府还得操心,赵二派了皇宫尚勤局的装饰队来负责装修,雨春只是支支招,说说自己的意见,提一下要求。 所有的开支,所需之物的事由内务府出,自己不需要花冤枉钱的,以前是要自己装修是赵二逗她,雨春一下子就精神了,那两万还真是皇帝赏的,雨春不禁想到在瓜地和赵二要金子的事,还有赵匡胤欠的三十斗金子。 雨春现在可不敢旧事重提,说赵二做了皇帝给她几十斗金子,如果再提这话就是个很危险的问题。 当时就是玩笑的话,哪想到赵匡胤真的可以做皇上,连柴荣是不是那个皇帝自己当时也是无法确定,谁知道真的就是那帮人呢。 要是跟赵匡胤要金子,赵匡胤必会想到自己说赵二做皇帝的事,皇帝的疑心病是很重的,夏传子家天下,赵匡胤怎么会让兄弟做皇帝呢?如果赵匡胤疑心一起杀了赵二,岂不是坑了京娘。 如果赵二想的她说的那句话,犯了做皇帝的瘾杀了赵匡胤,岂不是会害死一个好皇帝,前世是不是因为自己那句话赵二才想到要做皇帝,弑兄夺位做了皇帝,他的后代不肖才落得靖康之耻,真是不能乱说话呀。 可惜自己那七十斗金子,就白白的给大宋省下了,雨春很心疼,挣多少年能挣那么多金子。 雨春做了半宿的金子梦,醒来很累,睁眼看到床前的大男人吓得心里突的一跳,嗖就窜起身:“谁让你进来的?”昨晚最后净顾高兴了竟然忘了上门栓,进来个大活人自己竟没发现,怎么睡这么死呢。 “你让我进来的!”子均想这人可怪了,说好好的去公主府让我早晨叫她,还暴跳起来。 “大早起我还没醒,啥空叫你了?”这人真会耍无赖:“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子均笑喷了:“你还真一个傻丫头,我干坏事你会不知道?”子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个纯真小媳妇,保证是完璧的,啥也不懂呢。 “你干过坏事?”雨春张大了嘴巴,我不干了,你都不是一块整玉了,我不喜欢。” 子均看着她好可爱:“宝贝别闹了,原来你啥也不懂,到时为夫教你,会让你啥都学会的。” “去你的!臭流氓!”雨春上去就掐一把:“我让你嘴欠!掐烂你最鸭子!” 子均快速降服了她,雨春怕他胡来,匆忙的躲了。 吃饭去吧,几个丫环都不舍得叫你,实在太晚了我进来看看,我要知道你没闩门,我就随后跟着多好,温香暖玉的抱半宿多美,今晚留着门等我。” “不正经的货,快乐快乐嘴得了,你有那个胆吗?”雨春斥一声:“闹的人做了半宿梦,真坑爹。” “让我搂着你就没梦了,是不是梦的全是我。?子均笑得很贼。 “自作多情!”雨春斜他一眼:“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嘴太贫了就欠搁针缝上。” “吃饭吧,都是中午饭了。”子均催促,雨春说:“我好困,你该走就走,我还要补眠呢。” “皇上给我放假了,我们先去看看公主府,做一下装修的计划。”子均给她递衣衫:“起吧!起吧!你不去怎么行呢?” 雨春无奈,只好起了,环燕看到雨春出来赶紧打水伺候雨春梳洗。这个府邸雨春是很熟的,进了门雨春就开始哭,子均看到了就怪了:“怎么了。” 环燕几个都看向子均,子均才明白过来,这是柴荣赐给太上皇在宫外的府邸,太上皇想出来走走看看女儿们都会到这里来。 雨春她们姐几个也是经常来的,还在这里住过。 睹物思人,不禁伤心得心疼,子均看到雨春的悲伤,就嗔怪皇帝办事不想后果,赐个府邸也让自己媳妇伤心,这怎么行呢,总这样还让不让我们的人活? 子均赶紧拉雨春的手:“惹你这样伤心咱们还是退了这个府邸,让皇帝给换一处。” “不换!住到这里才是我的家,在这里我就会天天想起父亲,有家的感觉才是最温馨的。”雨春收起悲伤,逐渐高兴起来,回想和太上皇认识的一刻起太上皇对她的点点滴滴,世界上真的有好人。 查看了整个府邸累得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儿,真不是个好活儿,盖这么大个府邸有什么用?纯牌是找罪受,是那些个王公贵族,把民间的女人都划拉来,府邸小了也盛不下,这帮蛀虫,挥霍人类财富的妖孽,真会享受。 自己住这么大个院子有什么用呢,一个小老婆也不会给他置的,空着这么大个宅子实在是可惜了。 把这府邸当绣坊,好道眼!雨春赞了自己一句“天才!”赚钱天才当之无愧。 子均看她又笑了:这人是不是受刺激了,又哭又笑的让人发毛。 “又怎么了?”子均还是不问受不了。 “没怎么,就是想到了这些房子怎么用。”雨春回答他的好奇心。 这里能干什么?”子均是想不到的。 “这么多房屋闲置多可惜,开一个大大的绣坊挣银子。” 子均奇怪的看她一眼,真是个怪人,府邸是用来享受摆阔的,她可真想得出了,开绣坊?这些个房子得开个多大的绣坊,真敢想,这魄力也太大了,绣那么多活计往哪里销?” 要开个多大的绣坊?”子均真想把她的心看个明白,一边伤心哭着好想到了绣坊,真是个怪才。 “一万人。”雨春一说,子均吓一跳:“一万人?这个院子就热闹了。” “热闹才好,生气才旺盛,这大院子死气沉沉的住着不害怕?”空着可不是个事,要是进了盗贼藏起来就找不到,各处都是人,贼也不敢进。 “到时不得闹腾死。”子均都感觉出来那个热闹劲儿。 “一点都不热闹,啥时你听到过绣坊有动静?人家都塌心挣自己的银子,谁舍得功夫搭理人,做绣娘的性子是练的最文静的,张狂的人怎么做得了绣娘。” 子均想想才知道了这些,以前可没有注意绣娘的举止,这么多年到雨春的院子没少去,还真是没理会。 “你就瞎折腾吧,谁也管不着。” 听了子均的话,雨春高兴起来:真是的,上无公婆祖宗管着,下无小姑小叔踩扒,没有七大姑八大姨瞎出出,只要这个男人不出轨,自己的小日子就是天下最幸福的。 真是谁也管不着。 基本上都做了计划,要是开绣坊,根本就不用装修,哪间房屋都是装修了没有住过人的,里边干净利索还和新的一样,雨春也不想让人看着太奢华了被人嫉妒也不是好事,虽然是皇上的钱不花白不花,太浪费了也是作孽,给皇帝省点就会少刮点民财,也算给后代儿孙积点德。 雨春拍板决定只装修那些住过人的房间,没有几天的功夫就可以装修完,。 雨春做完了了计划,只装修三十间,这样就剩下很多装修费。 “怎么就装修这几间,原先不是这样计划的。” “那些没住过的房屋里边都是一新,花那钱没用。”雨春说道。 是花皇上的钱,也不是花你的,你疼个什么劲儿?”子均不明白。 “皇上的钱也是钱,他也会心疼的,坑急眼了他会恨上你的。”雨春最明白,最好还是少让皇帝盯着,别说是让他恨上,皇帝可不是好打发的,简单的装修一下,别让皇帝认为你是贪得无厌的就好。 “是皇帝赏给的,也不是咱讹皇帝的,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你是要入朝为官的,想不想给皇帝留个好印象?为官几十年,不知道会有什么人踩你,你要是在皇帝的心中有个好印象,第一印象最重要,先入为主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好,就是有人踩皇帝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给自己留活路。 做个绣坊装修没有用,你给皇帝省了钱他心里不明白?总之他不会生气不会恨你,装修根本就没用。 皇帝现在不富裕,柴荣没有给他留什么钱,他东征西讨的缺钱呢,给他省两万他肯定高兴,我也不是图别的,就是觉得没有必要装修,花了钱就是打了水漂。 只是这样也有人恨,那些想借装修落钱的一定心理不舒服,这样一来他们没有多少油水,会背地骂娘的。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人活着哪有让人人都满意的,我这个人是啥也不在乎,连家人都恨都想杀死的人,还怕多一帮外人恨着,让他们骂吧,咒吧,一咒十年旺,鬼神不敢傍。” 雨春突然笑起来:“呵呵!有人恨着也不错,闲着没事可以解闷儿。” “我看你就是没心没肺了。”子均拉一把雨春的手:“还想着山贼呢?” “这帮人还真是杀不得,有人不乐意呢。哪天咱们出去转转能不能再碰上山贼?” “打住!别又乱扯。”子均差点捂她的嘴,又想提那个女大王,可别恶心人了。(未完待续) 第513章 人心不一 子均把那个计划交给赵二,赵二一看大笑起来,我这个妹妹的心眼儿太软了,皇上的钱她也省着,家有贤妻男儿不做横事,我妹子嫁给你,你小子真是福气大,看我妹子的贤良,我就说吗,不愧是我的妹子,给我也露脸。 赵二心下高兴,雨春就一个彻底的好人,从来都不贪心。 “可是给皇上省了几万两。”公主府的装修都是有定例的,由内务府拨款,如果没有赵二插手这事儿,雨春就是省下多少钱,也是会被内务府贪进自己的腰包,赵二主持着办的,没人敢私自隐瞒,皇帝也是定时查看账目的,把他的钱随便弄没他怎么干。 赵二倒是感激雨春的,他就是负责给皇帝管财务的,可他只是个总管,内务府要瞒报还是可以遮他的耳目。 没人会为皇帝节省钱财,别说是在定例之内的。要是让朝臣知道,还都得认为她是个傻瓜。 雨春可不是那样想的,对自己没有害处对皇上有好处的事情是值得这样做的,她也希望赵匡胤尽快统一天下,到杭州去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这是子均的感受,在公主府走了一天实在是累,雨春坐到车上就睡着了。 子均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睡得舒适一些,也趁机吃豆腐,雨春都没有感觉,子均想入非,等到时候让她这样主动自己才好。 马车停下的时候雨春才醒来,看到有人抱着也没生气,怪不得觉着被窝多暖和呢,原来有个大肉垫子。 子均放下她先下了车,再扶她下来,雨春也没有拒绝。 子均很高兴,想想晚间要是让她留门她是不是会答应呢,子均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到了雨春的房间,子均迅速抱住她:“我们一起去洗浴好不好?” 雨春腾的就红了脸:俩人一起洗澡会被他看光,他会趁机下手,自己的力气没有他的大,怎么会干你傻事,是不是刚才自己对他和蔼一点就得寸进尺了。 雨春瞪他一眼:“别臭美!‘ “我连看都不看,我会一直闭着眼睛,我想帮你搓澡。”子均悄悄说。 雨春一下子就毛了:你看看还凑合,怎么能随便摸呢。雨春开始咬牙,子均听到了吱吱的声音,赶紧往后退:“不不不!我是说着玩的,不生气,不生气。”子均跑得一溜烟躲进了浴室。 雨春也自己去洗浴,她洗澡连丫环都不让进来,自己会用澡巾慢慢的搓,她就是是忌讳被人看,前世她洗澡都是找单间的浴室,从来不进大浴室。 天天洗澡身上也不脏,很快就洗完,雨春擦干了湿发,换了干净的衣裙走出浴室,正和子均碰上,雨春在前边就加快了脚步,进自己的房间就拴上了门。 子均到门前推了推,苦笑了一声:又毛了,对这种事情她怎么那么抗拒呢?其实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还忌讳那个干什么,她不知道这个事情很好吗? 完了,又吃了闭门羹,小媳妇不定性,不跟她一般见识,子均得意起来,说了和她一起洗澡,她也没怎么样,说不定勾引几回就会上钩了,只有这样想才是有希望的。 子均对于这样守在她身边的日子就觉得很幸福了,这样延续下去也不错,只要能看到这个人心里就踏实。 永明和永久永辉几个都陆续回来了。 走一路,哥三个都费尽了心思想雨春的事,怎么能把她嫁出去? 永明说找二王爷给雨春找个王爷嫁了,就是带走了全部家产他们也不觉心疼,要是嫁给钟离子均那个穷光蛋,就是心里不平衡。 宰相之子也不错,雨春的身家也配得上。 哪个王公贵族要是有二王爷保媒有不好意思不应允,嫁给钟离子均那样的人哥几个都会降了身份,再者说王爷都是有的是钱的,不一定惦记雨春的财产。 钟离子均就是惦记雨春的财产,他们家就是没有一个好人,以前他怎么不追求雨春?现在落魄了就沾上了。 秀凤听着有些不顺耳,捘了半天劲就插了言:“钟离子均有哪里不好了,人家可是状元出身,也是一表人才,忠厚善良,比你们哥们强不? 你们敢拿肚子里的墨水和人家比比,哪有比的上人家的地方,穷有什么可怕的,人家不定哪一天还会中了状元,怎么这样势利眼,看着王爷有钱,王爷有几个好东西? 我怎么听着你们好像惦记雨春的财产呢,嫁给王爷就什么也不用带了,都留给你们,你们有没有福分消受?” 永辉一听三嫂真是厉害,管起男人们的事情,永久一听三嫂不像话,敢教育起三哥来了。 永明眼睛一瞪,秀凤眼睛也一瞪,永辉永久翻白眼,永明哼了一声,秀凤也哼了一声:“贪得无厌!”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贪了什么?你倒是谁老婆?胳膊肘往外扭。”永明气得翻白眼,找老婆不能找厉害的,整天被她管着,憋屈,想发脾气不敢发,想揍她不舍得,这个媳妇哪都好,就是较死理。 “我告诉你,不是自己的就不能惦记,惦记也白搭 ,你的娘成天惦着人家那俩钱,自己倒是遭了多少罪? 咱可不干亏良心的事情,雨春给的够多的了,你花不了背着那些钱你不嫌累,房子是人家买的,花的钱是人家的。 雨春雇的人花多少钱你心里有数,用你们这些哥弟兄她才吃亏,人没良心就没人搭理了。” “看看,让她把咱们说成什么了,我们是不想让雨春上当。”永明辩解说。 “得得得!雨春会上当?就你的脑袋才会上当,干脆别瞎操心,二王爷用你们找,王妃可是雨春的姐姐,有好主她怎么会不给雨春惦记,用得着你们瞎吵吵,不听我的你们就试试,不怕讨人厌你们就说去。”秀凤把几个人臭熊一顿,气得仨人只会翻白眼了,说不过她。 孙寡妇也跟着来了,在旁边听着女儿熊姑爷,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自己虽然是挺厉害,那得看跟谁,跟丈夫她可没敢这样数落过,自己本来听着永明几个说话不爱听,他们难道忘了他们的娘想把雨春卖掉雨春对她是多恨,她的婚姻事一点不喜欢别人乱插言的,钟离子均虽然没有一点家产可以继承,那可是一甲状元皇帝金殿钦点的门生,全国第一个大才子,他就是穷的溜光,也比一个富家翁值钱。 这样的女婿要是给自己的女儿就得乐死。几个小子还嫌弃人家,跟人家比的了吗? 女儿把她心里的话都说了,自己也不用多嘴了。 小芳款款走进雨春房间:“公主,几位公子都回来了。” 雨春起身迎了出去,永辉永久走在前边,秀凤抱着一个,永明抱着一个,永明怀里的小秀伸手招呼:“姑姑!姑姑!。”秀凤怀里的小翠也伸出了小手喊:“姑……姑……”雨春抱起来小秀亲了一口,小翠急了:“姑……姑……”雨春把小秀给了永明,就抱过来小翠亲了一口:“好香!”小翠咯咯咯笑起来。 永明的丈母娘孙寡妇走在最后,笑着和雨春二人打着招呼:“孙大娘好,您也来了,快往里边请。 “郡主好!”孙寡妇总是那样称呼,始终吗改口。 都到了客厅里,几个孩子跑了出去玩,啦起了铸造厂的事,孙大海管着铸造厂雨春是放心,陶家人也去找孙大海的麻烦,孙大海是最能对付他们的,孙大海能说能干能唬人,膀大腰圆的往那儿一站像半截铁塔,陶家人谁也没有敢傍他身边。 孙大海的媳妇更厉害,孙寡妇专门给儿子找厉害媳妇,为了掌门户。 孙大海的媳妇是知根知底的姨表妹,厉害可是很讲理也,不好占人便宜,有什么女人捣乱的,孙大海媳妇一个人就把人制住。 这些新鲜事都是秀凤说的,永明他们哥仨还是不会提这些事,永明瞪了秀凤两眼,秀凤也不在乎。 秀凤还了两眼,拉起雨春就走,到了她的房间就和雨春说起永久和小丽的婚事:“她们俩挺投缘的,永久摸了小丽的手,小丽尖叫一声,正好让我听到,我跑过去一看,俩人啥事没有,过后我审问小丽,小丽就告诉了我,差点没有把我乐死,我说你乐意还叫唤什么?她说她没想到他胆子那么大,是震惊的。” 雨春就笑了秀凤一顿:“你真是个没正行的嫂子,这个也问,还到处嚷。” 秀凤就笑几声:“我当永久怎么地她了,这也有点太快了,闹半天屁事没有还是她瞎咋呼。”秀凤笑得前仰后合的,雨春觉得秀凤太大方了点儿,也许是成了亲的女人啥都敢说。 秀凤可比在先大方多了,小丽也是个不会撒谎的,这个也告诉别人,被人一问就不会答对了。 秀凤神色郑重起来:“雨春,我跟你说个事儿,钟离子均是不是在追求你?” 雨春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怎么答呢?雨春稍一想就有些明白:“你是听谁说的吗?” “是我的感觉,我没有别的意思,是看钟离子均那个人还不错,人家可是个聪明人,中过状元,虽然现在一无所有,是没家业没根基,可是你别嫌乎那些,人一辈子三穷三富,谁也看不透谁啥样,躺床拍子上才可以下定论。(未完待续) 第514章震惊 “三嫂,你想说什么?”雨春听她的话音好像要给子均保媒,夸人加劝人的办法齐全,不可能钟离家的托她来,那她说这些是为什么呢? “没什么的,我只是告诉你选钟离子均不会错,那么聪明的人,有了后代也会聪明。自己有个主见最好,我想给你提个醒,谁的也不要听,自己长住章程就好。”秀凤只是绕弯说,不提是谁说啥,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秀凤是个直心肠,她不说出来,一定不是外人说了什么,要是外人说啥她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正对了子均的猜测,一定是永明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是看不上子均的,嫌他穷或是没有官位。 秀凤想了想又说:“可别听二王爷说的什么王孙公子之类的,那些人没几个有出息的,就是仗着那个封号,胡作非为的多着呢,王府里一群女人争来斗去,哪像平民家里这样省心,王孙公子没几个好人,那样的主可不是好归宿。” “你倒懂得不少,还知道王公贵族的事情。”雨春笑道,看来秀凤是没有坏心,她说的话不带一点私心,这人的品行比小丫强上万倍不止。 雨春笑着对秀凤说:“谢谢你对我关心,你说的有道理,我真的要听你的考虑一下。” 秀凤有些惊喜:“真的!我就觉得你特聪明,一点就透。” “你可真会捧人,我这人特别苯,什么事想不到点子上,望三嫂以后多多指教。”雨春很认真的样子。 “我会指教啥?就是瞎嘚咕两句,担心你找不到良人,你体会一下钟离子均,我看那人不错。”听秀凤的话,她是真的为自己好,雨春笑笑就揭过去了。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成亲,雨春有些慌乱,以前可都是儿戏一般,这回恐怕要动真个的,心跳怎么一天比一天快呢? 子均发现了雨春的不对劲,整天在身后观察她,确实发现雨春不像以前那样淡定,见了他有些微微的慌乱和脸红,以前她轻易不红脸的,怎么接近好日子还倒老有躲自己的意思。 子均怎么会了解女孩子的心呢,成亲是女孩子从姑娘变为媳妇的转折点,不紧张除非是把婚姻当儿戏的心理,世界上有几个那么淡定的人? 子均微妙的感觉她是对婚姻的恐惧,是不是钟离家人对她的算计让她产生了恐惧的心态,连着自己她都不太相信了,子均觉得就是有这样的原因,得赶快安抚她的心,把那样一个坚强的人恐吓到这种程度,自己家人还真是有本事,如果她恐惧大劲的话,她要是不接受自己可怎么好? 子均开始对雨春无微不至的照顾,吃饭给她布菜盛饭,聊天给她端茶倒水,再也不敢动手动脚怕惹毛她。 半月过后雨春的慌乱好了些,子均稍微塌了点心,雨春的嫁妆早就准备齐全,所以餐馆没有一点动静,眼看喜期接近,永明他们还不知道,永明住在雨春给他买的院子,几天才过来一次,那日被秀凤数落一顿蔫了好些日子,永久看钟离子均住到酒店总也不离开,和雨春到小厨房吃饭,一个劲的献殷勤,永久实在是憋不住,招呼永辉去找永明,永辉听了秀凤的话,也不敢乱插言。 “走吧!四哥,我们把三哥找来说说三姐,别总搭理那个钟离子均,你看他那个殷勤样儿,看着就讨厌!” “你管不了的,雨春不会听任何人摆布。”永辉说的永久不服气:“咱们几个都说她,她就不听?” “好了好了!你小小的人儿,真是好操心。”永辉数落永久一顿,永久还是不服:“你不去,我自己去。” 永久跑了,很快就叫来永明,俩人又找永辉商量一阵。 永久就去找雨春在哪里,看看有没有钟离子均在场,正好钟离子均和雨春在客厅说话,永久就招呼雨春:“三姐,三哥找你有事。” “啥事?过来吧!”雨春一说,永久就皱了眉头:“三哥叫你!” 雨春也是皱眉:“三哥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找你说事。”永久看了一眼子均,子均就明白了:“雨春 还是我回避一下。”雨春看一眼子均,表示疑问。 子均快速走出,回了客房。。 永久快速叫来永辉永明,他们一进来雨春就问:“啥事?” 永明坐下也就不绕弯子:”你的岁数也不小了,我想找二王爷给你做媒寻个赵氏皇族的哪个王爷是比较合适,想听听你的想法。” 永辉一听永明说话真不会柔软,直接就说给她找主,意思就是他当家了,见面就惹雨春反感,真是不会办事。 “三哥,你说的真糊涂,应该先问问雨春的意见,看他喜欢什么样人家,你别乱当家。”永辉心想,你当的了家才怪,说话总是那么冲。 雨春笑了,这才和秀凤的话对上号:“你们怎么想起这个来了,以前怎么不提这事儿?” 永明说:“以前你走了好几年,谁能找到你。” “我失踪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知道吗?”雨春反问。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永明奇怪,雨春走了这么多年,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这个还真的没有问过,问了楚离问赵二,谁也没有说明白:“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这个事情一言难尽,以后再说吧。”雨春一语带过,马上岔开了话题。 “你们提这事是有原因吧,有事就直接说 ,不用绕弯子。” 雨春说的永明一脸的尴尬,永辉的表情很不自然,永久沉不住气了:“三姐,我们是为你好,那个钟离子均天天在这儿候着,他没有什么好心的,还不就是惦记你的财产,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呆子,被家族撵出来这么多年,连个栖身之所都找不到,就是个一点儿出息都没有的。你可不能让他偏了。” 永久说了一大套,雨春气得都笑了:“原来你的见识这么短,还心思你与众不同呢,也是一个庸人,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操的这个心真是白费,这里可没有一个钟离子均,这个人是魏子均。” “圣旨到!”一声尖利的嗓门高声喊:“魏子均!林雨春接旨!……”雨春一听这声音像个太监,传的什么圣旨?伙计飞跑上楼:“魏子均!快!接圣旨!” 子均一听,皇上下的哪家子圣旨?赶快往楼下跑。这个时代皇帝还没有让群臣和百姓跪来跪去的,接圣旨也没有什么香案等等那么摆设,只是接了圣旨说一声:“谢谢官家!”也就算是礼节了。 大宋的群臣对皇帝的称呼就叫“官家”没有什么万岁万万岁的口号,没有一个劲儿下跪的规矩,赵匡胤对群臣很宽容,不杀武将不杀功臣,是个很平易近人的皇帝。 太监不怕麻烦的读了圣旨:“恭喜公主殿下,贺喜驸马爷!”老太监奉承两句,接过了环燕给他的一百两银票。 道着谢,恭维着,老太监特别高兴,公主就是有钱大方看得起人。雨春要厨子备好酒菜,老太监极力告辞,留不住也只有作罢。雨春和子均相视刹那都会心的笑了。 身边的一群都傻了,好像在云里雾里,这是什么事,皇帝搞什么鬼,撤了雨春的郡主再册封公主,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就给他们赐婚,皇帝可真是有权利随便干,也没有问问雨春的意见就下旨把人给配婚,钟离子均皇帝怎么不给个官做? 永明几个想的很多,对这突然来的意外消息震惊得心里都不会想事情了。 这是什么状况?刚才几个人把钟离子均贬得入泥,转眼他就变成了魏子均,还变成了驸马,皇上是怎么想的册封雨春公主,怎么给她招了一个白丁的驸马? 钟离子均为什么变成了魏子均?永辉倒听说今年的新科状元名叫魏子均,莫非钟离子均被家族除籍,被魏家人收养了?是魏相国吗? 永辉拉了永明就走,永久追在后边,永久的脸就像红鸡冠,自己才才贬了人家一顿,人家马上就来打他的脸。 永久的脑瓜转的极快,一下子就想通了原委,三姐一定是瞒了所有的人,大家都在瞎想,她自己却是心里有数。 永久只气自己白活了,脑子越长越笨,三姐是会被人糊弄的吗?自己还自作聪明瞎闹腾。 自己枉做了小人,在三姐面前丢尽了脸面,还以为皇帝真把三姐的郡主撤掉了,三姐可是救过皇帝的命,就没有想到皇帝没有那么傻,一个郡主碍不着皇帝啥,他是接的柴家江山,更不能对一个柴家外姓郡主耍什么手段,他怎么能愿意背负愧对柴家的负义之名。 怎么会对一个恩人下手,让人说他恩将仇报呢?皇帝绝不会干那样的傻事。 自己几个人猜了多少天,都认为是因为柴家,皇帝才对三姐不好,原来自己这群人没有一个聪明的。 永久的脑子嗖嗖地转动,这回他的脑子就非常的灵光:三姐失踪几年,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几个人往永久的房间一待还在发傻,他们的脑子就转不过个来,永明特别的想不通,雨春既然做了柴家的郡主,怎么会做上赵家的公主,雨春对他们就那么重要吗?想不出个道理来,钟离子均怎么姓了魏? 永辉更想不明白,就算是钟离子均是柴荣罢黜的赵匡胤想用他。怎么几年都没有启用他,现在突然就把他捧起来,到底为什么这样大起大落?皇帝的心理谁也不明白。 雨春知道他们几个糊涂着,就让他们想吧。(未完待续) 第515章 贺喜 赵二带着京娘,楚离带着李雪,几辆马车飞奔超级酒店,车夫的鞭子甩得像小鞭炮一溜一溜的脆响,楚离和赵二才下朝,知道皇帝的册封与赐婚诏书双双到了雨春的酒店,俩人一商量,急忙快来贺喜。 雨春和子均的一切这几个人是知道内情的,六年里他们坎坎坷坷,风里雨里,大灾小难经历了多少挫折,他们为大宋贡献了青春的时光,皇帝赐过婚,李煜为他们举行过婚礼,可是这俩傻子都没有做出真夫妻。 都多大的人了,为了一个真正的婚礼坚持了这么多年,他们是觉得李煜的婚礼名不正言不顺,要在自己的国家举行一个真正的婚礼。 皇帝哥俩一商量,就再次的册封公主和赐婚,给俩人长长志气壮壮威,赵二是不怕热闹,闹得越热闹越好。 一千御林军簇拥二王爷的车驾在餐馆前停下来,赵二真会装门,派了小太监进去禀报,雨春出来就笑他:“二哥,你可真会摆阔,怎么还整出来让人迎接的花样。” 赵二笑得沙沙的,眼睛乐得只有一条缝儿:“二哥是给你壮门面,没有这样的排场就没人看热闹,谁会知道那是大宋公主? 明日你就看吧,你这个酒店的房盖都得被顶塌,水道口都得钻满人。 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快点得到消息,看他们的脸色是黑还是绿。” “但愿他们一万年都得不到消息,二哥你真会给我找病,要是被一帮绿豆蝇围着嗡嗡,二哥你有什么感受?” 雨春一说,赵二也感觉到很恶心:“二哥没想那么多,这些人还真是不好处理。” 雨春一阵苦笑:“二王爷你往里请吧,别在这儿显摆了。” 赵二哈哈大笑:“二哥我就有显摆的,二哥多显摆显摆我妹妹就露脸。” 侍卫在两边站立,赵二的车驾不远处看热闹的百姓已经有了二百多人,议论声真就像会说话的绿豆蝇,震得耳朵生疼,奇怪,咂舌,争论的声音好似洪水冲过来:“这位以前就是柴家的郡主,现在怎么变成了赵家的公主?” “那有什么新鲜的,皇帝可是有道明君,接的柴家的江山自是对柴家的郡主要好。” “你说对了一点,还不知其二,我可听说这位公主救过皇上的命,皇上是有恩必报的好人,这是在报公主的大恩。” “听说二王爷是公主的义兄,都是十几年的兄妹了,封为公主是天经地义的。” “你的耳朵还挺尖的,啥新鲜的事都让你先知道。” “他的耳朵比兔子的还长。” “去你的,糟践爷呢?” 人群的议论声还有羡慕的眼神,让雨春头疼,这个速度不到两天就会传到钟离家人的耳朵里,还是要在他们不出门的情况下,如果他们撒下了很多密探,现在就该知道了。 这个赵二雨春是怵了他了,让我清静两天就不行吗,雨春满腹的郁闷,你闲的想跑就赶着马车去荒野里折腾,跑到这里来折腾真是坑爹。 告诉环燕吩咐厨子准备宴席,雨春哎叹一声:你们家的酒肉扔了你不心疼,偏偏觉得别人的饭菜香。 心里乱还得强颜欢笑,惹不起这个二王爷的死皮赖脸。 干脆就聚到餐厅等饭菜就得了,子均把赵二带到餐厅叙话。 赵二笑道:“我妹子是真聪明,一眼就看穿她二哥是噌饭的,直接就领到餐厅。” 子均被他逗笑:“二王爷你是给餐馆捧场,要不然王爷怎么会吃这些民间小吃,王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在这里吃顿饭就是委屈王爷。” “你说的是反话,我们家的饭菜还真没有这里的馋人,几天不吃就想啊。” “王爷是给餐馆做广告呢”子均笑起来。 “我说的可是真话,要是我妹子亲自掌勺,我就得顿顿来吃,等你们成完亲,得让我妹子亲自炒菜给我吃谢大媒。”赵二说着,嘴角都流了含水。 子均差点笑喷。 “你小子可是个有口福的,,既得美女又得美食,不好好效力报答我,我不会饶你。 敢红杏出墙气着我妹子,我就咔嚓了你让你给我做太监!” 赵二的话气得子均差点没踹他两脚。 “二王爷,这事好像不是你该管的。” 赵二奸笑一声:“我有皇上的圣旨,专门干这个差事。” 子均气得满脸黑线。 酒菜摆满了桌面,子英和小芳就招呼雨春她们快来入席。 雨春这一桌就姐三个,雨春派人接秀凤娘几个去了,四夏还在绣坊绣嫁妆,环燕已经去叫。 等一会就都到了,秀凤还以为是有大事,来了一看是吃饭,看看有二王爷在,觉得还是像有事情。 “雪姐姐,发生什么事了?秀凤是个急性子,憋不住还是问了。 李雪就跟她说了实情,秀凤很是惊喜:“这大喜事怎么不早告诉我?” “谁都是才知道。”李雪笑得心里很惬意,想不到皇上再次赐婚,真是给雨春圆了脸面,以前的诏书都是暗中的,谁也不知道雨春的身份,还没法说出去。 如今好了,钟离家再也不敢来欺负人了,亏得他们想出了什么坏道儿,还跑到这里来抓奸,在没有影的情况下还敢大喊,真是没把人当人看。 李雪一阵的气恼脸就通,钟离浩升到处抓官家小姐,恨不得钟离家立即飞黄腾达,也不想想连你的姓都没人姓了,还和人家混充的什么一家人。 老不要脸的!李雪骂了一句,没想到钟离老夫人是个最坏的,钟离家简直就没有一个好人,就等着他们舔沟子踢他们的下巴。 永明三个坐在赵二和子均的对面,就听赵二夸夸其谈,三杯酒一下肚,赵二的嘴就没有把门的了,就从开头讲起,可是他没有真醉,说起了雨春和子均去了江南是为了发展雨春的产业。 说出了子均的官职并不是柴荣罢黜的,子均是为了脱离家庭的控制,推倒魏相府的婚姻自己辞去的官职,被钟离家抛弃后就到了异国他乡,为雨春扩建了十几个餐馆作为聘礼求娶雨春。 “一年多,分文没有就开了这么多餐馆,这小子神了,皇帝给他官他不做,非得领着雨春跑江南,到了江南李煜想收买他,册封雨春为南唐郡主,给他们举行了婚礼。 他们可不想做南唐人,就来了个假成亲,他们本来一年就可以回来的,不幸子均被南唐的王子李从谦劫掠,被囚禁一年多。 本王去营救几回都没有找到,后来又被李从善劫走,他小弟又插了一手,子均耍了个小聪明装起了死,你说巧不巧,被女山贼看上抓到了山上。 被关了两年,三次的腿伤,两次被打断腿骨,他就是不屈服,还是保持了完璧。 后来被雨春杀狼巧遇救了回来,这小子骨头够硬的,你说,一个女山贼要了有啥,至于受那罪吗。”赵二喝的都头晕,话越说越多。 又嘚咕起来没完,子均不愿意谁提山贼的事,夹了一块溜肉段塞到赵二嘴里:“二王爷多吃点儿。” 赵二差点儿笑喷:有这么给人布菜的吗?他还是继续嘚咕,说得真是高兴,这个子均就是个兴旺大宋的,南唐的王子都因为他被大宋扣留,只剩了傻的李煜,那些个狡猾的再别想回去,收复南唐少了大麻烦。 要是那几个狡猾的坐上南唐主,收复南唐还要费很大力气。 在座的听赵二说的都听呆了,这哪是人间可以发生的事,谁会为了一个女人被几次打断骨头,简直离奇的让人很难相信。 永久的脸红了白,白了灰,自己太失言了贬了子均那些话,还不知三姐怎么看他。 自己就是个太没眼力的,怎么没看出子均的优点,贬了他干脆就是贬自己,证明自己没有见识,没有脑袋。 十几年说的话最后悔就数这一次,三姐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势力小人,嫌贫爱富的伪君子,永久这个后悔,恨不得扎茅坑寻死。 永辉的脸也是灰的,这些人都不知天天在想什么?把人贬得那么入泥,一定会被雨春瞧贬了。 永明挠挠头想通了,自己还王爷公子的瞎咋呼,有这样的男子追求谁会要什么王孙公子。 秀凤看看永明,永明正对上秀凤投来的不满意的目光,永明心一虚就低下了头。 秀凤哼了一声,雨春看她是对着永明发威,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雨春的心里是一片的开阔,到此时总算舒了一口气,虽然面临的是那家伙的蹂躏,却觉得有了幸福之感。 子均看到秀凤和永明的互动表演,心里不禁好笑:这个永明被秀凤拿的死死的。 子均看到永久和永辉的眼神闪烁,躲着他的目光,看来很心虚,子均置之一笑:“二王爷,喝酒!喝酒!”子均给永明几个满了酒,客气地让他们,嫣然一副主人公的姿态,永辉几个心里不是滋味,从即日起,哥几个在雨春面前的地位被子均占尽,不禁吃起了干醋,子均看他们仨相互的动作,不禁莞尔一笑:他们想多了,咱们不是一种位置啊,你们的感情永远胜不过我们的感情。(未完待续) 第516章 跟踪 赵二喝得大醉,酒这东西真不是好玩意,醉了就胡说,赵二倒是个毅力坚强的人,虽然发泄心中的郁闷,却没有胡说,不然满座的人都会尴尬,让京娘也会心冷,还会和雨春产生矛盾。 赵二心里不舍的雨春嫁出去,为了江山大计,他让皇帝把雨春赐婚钟离子均,他很喜欢雨春,虽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就是拿她当妹妹也不想把她嫁出去,要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这种复杂的感情也让他困惑。 到底留住雨春对不对?他就是想留住,有时候就想不管不顾,看着京娘的可怜样,心里又一片软活。 如今雨春要和子均真的成亲,他突然感觉心痛,嫉妒这个小子抢了他的人。 “魏子均!你小子准会对我妹妹不好!我不会相信你!”赵二连喊带落泪,酒后的言语表达了他和柴荣的心思差不多,想留下雨春,怕她受委屈。 赵二酒后的话也没怎么走板儿,所以谁也没有怀疑别的,他对雨春也没有表示过什么,他有了京娘,觉得自己要是表达了出来就是对雨春的侮辱。 想想雨春要归了子均,他心里就痛苦,不喝醉他是能控制,喝醉了就管不住嘴了,以前他还没有强烈的感觉,越来变得越厉害。 赶紧给赵二灌醒酒汤,御医给他服了解酒的药,很快他就睡去。 闹得一帮人都苦笑不已,这个二王爷是真的能折腾,李雪偷着乐,早就观察赵二对雨春有意思,也看不明白他的情绪,总之李雪认为赵二就是贪心。 雨春绝不会嫁给赵二,赵二也不舍得控制雨春,就这复杂的感情,李雪就觉得痛快,赵二就得受折磨才让人心里痛快。 雨春可知道赵二是什么心思,看明白赵二的感情复杂化,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但还想进一步,雨春不理他,还不敢惹雨春生气,这就让赵二憋屈,醉酒后开哭就是他内心矛盾的表现。 赵二有御医和小太监照顾,就不用别人再管,子英就安排京娘和孩子们歇午觉。 李雪的身子苯,被丫环扶进她的房间休息,雨春让子均他们都去歇着。 自己也回到房间躺倒床上,望起了天花板想事情,被赵二嚎得她没有一点睡意,想起和赵二瓜地初次见面,赵二饿得吃生瓜的样子还让她记忆犹新,没想到他真是那个赵二,赵匡胤还真的做了皇帝。 其实雨春认为赵二并不是坏人,还算个纯粹的好人,他很重情义,为了京娘他没有忘记当初的承诺,舍弃了很多王爷的特权,守着京娘一个人几年了,他也没给自己这个大媒丢脸,也算自己对得起京娘了。 赵二很有义气,自己只是给他吃了几顿饭,给了他点路费,他始终都拿自己当亲妹妹。 说前世那个赵二杀兄篡位,根据这个赵二的品性绝对是干不出来的。 这样有情义的人是成不了大业的,哪个有情的帝王都没有好下场。 如果赵匡胤能坐上几十年的皇帝,相信他一定会收复华夏,以后的几个朝代里能不能存在金国与元朝,还都是个未知数。 要是那样那样的结局,雨春是很期待的。 自己的穿越还是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等赵二醒了酒,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和子均攀谈起来,那个嘴是真能说,子均只迎合着他,让他高兴说罢,言多语失,子均从他的话里还是品出了味道。 原来赵二惦记雨春多时了,要不是去南唐,赵二绝不会让皇帝赐婚,这是拿一个公主拴住他的心,子均觉得这事好悬,斗倒了魏相国,解脱了家庭束缚,没想到还有赵二这个大难关,赵二这人的心思也够复杂的,把雨春许给他,他还捯后账,自己给自己找憋屈,现在子均可不怕他,圣旨在握赵二王爷他也不惧。 雨春正待起来到客厅去,舒砚的奶娘就来收拾屋子。 雨春很注意这个奶娘的举止,还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奶娘天天如是地抹桌子擦地板,可是就没有动过桌子上的茶杯,擦桌子也绕过去,就是没有动过杯子一下儿。 明显的看出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什么放这样的烟幕弹呢?掩饰什么呢? 是掩饰她没有动过杯子?还是怕人怀疑动了杯子呢? 擦桌子必须挪动茶杯,不挪才是怪现象,如果是因为懒才不动杯子,她为什么还抢着干什么。 环燕心细得很,精力全都放在这个上头,每天一个茶杯天天换,把桌子上的就收起来。 每十天楚离就带进宫找御医鉴定,御医都给出了一个结论。 几个监视奶娘上街的侍卫发现了奶娘与人在街心的酒楼接头,是一个男人,几个侍卫不认识他,雨春就把整个任务交给贾二,贾二是太上皇给雨春的第一批侍卫,在雨春和陶家人对簿公堂的时候贾二就跟着太守。 那时陶家人聚齐,贾二是都认识的,可是陶家人却对贾二不熟,至于别人和雨春有仇的估计是都死光了。 王老财和朱县丞史县令几家早就在他们造反时灭了门,只有陶家和钟离家想置她死地,那可是要人命的药。 奶娘只要出去是瞒不了人,她也不敢私自走,哪回都是边走边回头,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只要奶娘出去,贾二马上就换了模样,一身的侍卫服换成了绅士袍,斗笠一顶,腰挎宝刀,典型的一个游侠儿。 为了监视这个奶娘,贾二自从到了这里就很少露面,每天装成餐馆的顾客在客房待着,奶娘根本不认识贾二,他和小芳成亲,奶娘也没有过去,贾二现在是雨春的暗卫。 贾二的打扮,不太引起奶娘的注意,她注意的只是侍卫,侍卫可不是贾二这样的打扮,就自己走出餐馆的这刹那,侍卫不可能办到换上这样的装束,贾二是专门让她看到,看看他的反应,贾二是一次一换样,奶娘一点有没有怀疑自己有人跟踪。 贾二跟踪的方式一回一样,奶娘下的毒也是换了几样。 雨春觉得这里的情况很复杂,恰似不是一个人干的。 可是也没有发现第二个人进自己的屋子。 今日贾二跟踪奶娘,她没去原先的酒店,只是换了一家,今日给她接头的不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地址他已经掌握,又冒出来一个男人,这个奶娘到底勾搭多少人?都是和谁家有掺连? 雨春想抓住证据狠狠的收拾这家人,就得有耐心,子均和雨春都到了贾二的客房,贾二就给雨春汇报这个男人的模样,陶家人贾二是是认得的,贾二描述这个人的模样,子均俩人好像不认得。 贾二就说了奶娘今日换了接头地点的事,雨春也感到事情很复杂,贾二小声说道:“公主,既然抓到了奶娘的把柄,拎出来审问一通就可以,她一定会啥都招出来。” “我分析奶娘就是个被人利用的抢手,一定是很大的利益驱使她丧这个良心,真正的幕后人她不见得知道是谁。 不抓出幕后人恐怕永远不得安生,现在抓了她,一定查不出幕后主使,决不能让这个人逍遥,敢使这样的恶毒手段,就是个老油子,肯定害过不少人。” 子均也认为是这样,贾二说道:“郡主说的很对,就由我继续跟踪她。 奶娘四五天就要求上一回街里买东西,没有理由她是不走,每次都是舒砚要吃什么好的她去给舒砚买,雨春问过李雪舒砚都喜欢吃什么东西,舒砚以前是不喜欢吃好多样吃食,只有三四种是舒砚喜欢的,雨春就许可奶娘啥时都可以走。 奶娘看雨春不深管她,心里得意极了,很快就会要了你的命!她一出大门嘴角带的笑,被环燕看得真实。 那股得意劲儿让人发冷。 一位女娇娘在奶娘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走着,明眉浩眼清秀无双,杨柳的腰肢如风摆动,飘飘仿佛降尘的仙子一般。 奶娘回头正看中,这样的美人让她的心里气愤,老天爷瞎了双眼,弄一个这样的怪物来气她。 不由得狠狠啐了一口:“我呸!妖精一个!”奶娘脑袋气得发懵,哪还能想到有人跟踪的事情,见到情人可要好好抚慰一番。 气得再也不瞅那个妖精,小跑奔了那天那个店,后边的美女脚步像蝴蝶,飘飘然总是不离奶娘身后几步。 奶娘进了客栈里边,那天接头的男人把她领到一个房间。奶娘悄悄进去。随手就关了门。 美女已经到了那个屋子的隔壁。 悄悄听着隔壁的动静,一男一女的嬉笑声传来:“你怎么就只想那事儿,看清了有人盯你没有?” “放心吧,傻啦吧唧的丫头懂啥?想跟踪我,下辈子吧! 女人一说,男人就笑:“她不是特别尖,只是个财迷而已,就知道挣几个钱,不知道给谁留着。” 女人急不可耐地说:“清儿,快点吧,好几天见一次,你想熬死人?”说着声音都发颤,好似狂到了极点的疯猫,上去就抓男人的要害,男人嗤笑一声:“世界上有第二个你这样的臊女人吗?” 奶娘咯咯咯一阵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那个楚离和钟离子均都是招人的货,我都喜欢。”奶娘的话震得隔壁的美女差点儿爆笑,只有强忍着继续听。 就听得到俩人滚床单的啪啪声,叫床的声音震耳朵,俩人坚持的还很持久,最后听到倒床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的猛喘,奶娘还哼哼唧唧的叫唤。 美女听得脸都变成了大红虾。 那里的动静几乎没有了,听到了一股鼾声,美女以为听不到什么了,就想离开。 忽的,奶娘叫一声:“你这个死猪头,还敢在这里睡觉,说了两回你就想躲懒,话还没有说完,我还得赶紧离开,你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还睡上了?真是气死人!我不想管你这些破事了。” 男人睁开眼:“你快说吧,我一会儿还你一回就行吧?” 奶娘开始从头说起来:“这都两个多月了,好像药劲儿不大,前些天我看她神情恍惚的,我还以为她犯劲儿了,要是看到了她和楚离上床那该有多好,那个什么破子均一定会甩了她,让她丢人又现眼。 李雪会气得病体虚弱生产大出血,那个贱人她也活不长,一箭双雕的计策可是老太太想的,她不多给钱,就别想使唤人,我们也不能太廉价了认她们赏赐,这么大责任的事情,是担很多风险,不让我们满意,我们就不好好伺候她。”(未完待续) 第517章 男人斥了一声:“账都让你算全了,你想当夫人还想拿人,那个年轻的女人也没少给你钱吧?那俩家人也没少给你钱,三处的财源你还不知足,勒索太大劲,急眼了人家为什么偏要雇你?” “你这样说是不是你勒索了他们不少。”奶娘问男人话。 “咱们俩的孩子不得吃不得喝?雇人养着不得花钱,你不给钱让我喝西北风?” “也是的,我就再给你点儿,别亏我的孩子,好好养着啊。”奶娘说道。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会亏他吗?没有他你怎么能当上奶娘,都得了咱孩子的力。”男人像抱着儿子一样温柔地对奶娘说:“我就剩了这一个儿子,怎么会不当宝,倒时两家的财产都是咱儿子的。” “两家的财产?怎么可能?你是让我嫁两家?” “你只要抓住楚离就行了,钟离子均怎么会让你惦记到手,他也没有儿子让你攥着,你只要把楚离的儿子攥紧就行,你将来就是一品夫人,楚离的家业也少不了。” “我要是再生了儿子呢?哪能都给一个儿子。”奶娘声音喜悦地道:“咱们的事这样勤,我怎么还没有怀孕?”奶娘奇怪自己可是最爱怀孕的,怎么这么久还没有,要是有了想法儿赖到钟离子均身上,不把她收房他家人也舍不得孙子,钟离子均的岁数太大了,那个贱人这辈子是不会有孕了,慢慢再谋死她,占了她的雀巢,就称了自己的心意,这丫头的财产太多,还是把在自己手里是实在的,不能那么信任男人,楚离哪有这么多财产?想把这丫头的财产算计到你手,真是做梦! 俩人商量一会子,就再次滚起了床单,美女还想再听听他们有什么秘密,听了半天没有听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只有耐心的等,俩人吭哧了半天,好似那个男人累趴了,奶娘十分的不满意,嘟嘟囔囔的就听到耍门的响声,听到男人的哼哼声,喊了几声腰疼,一会儿的功夫像是进来一个男人,俩人说话的声音极大。 “你哼哼啥?我说我替你一回,也不是她不愿意你吃的什么干醋,我帮她鼓捣舒服了她好替怎咱们卖命,把两家的财产都鼓捣动到手那才叫本事,一个骚女人有什么宝的,有钱了女人一箩筐一箩筐的,就你这个小气劲也成不了大气候。” “喊腰疼的男人哼一声:”就你贪心大!“心里在咬牙:我碰过的女人谁别想动,我宁可杀了她。 那个男人鄙视了这个男人一眼:哼,我看你活不到发财的时候。 “怎么样?她干的有了眉目没有?” “说是显出了迹象,那丫头有些烦躁惶恐不安的。” “那就是有希望了,等她被钟离子均休了,我就纳她做通房。”那个还喘气的男人说:“只是便宜了楚离那小子。” “你算的还真是不错,这样财产就都是你的了。” “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算得真好,不愧是贵门公子。” “夸奖了!……多谢。” 以后屋内就没了声音,听到开门的响动,两个男人走了,美女即刻到了那间房,查看一番,并没有遗落下什么东西,一点儿线索找不到。 美女是谁?是贾二派来的暗卫里轻功极高的密探,男扮女装搞侦查,可惜贾二没有来。 贾二得了他的汇报正应了雨春的判断,不是一人所为,美女详细把听来的话一字不落学说一遍,好像奶娘下的药和魏晓慧的是一路药,难道是魏晓慧报复她? 雨春快速思索一遍,自己忘了还有魏晓慧恨她的事情,这两个男人是被利用的?这个奶娘到底是谁?查了这些日子也没有查到她的底细。 雨春问装扮成美女的暗卫:“你听出了奶娘是哪儿的口音没有?” “公主,奶娘的口音很杂,她好像不止在一个地方住过。” “她家一定不是有钱人,这样下贱的女人究竟是干什么的?”雨春思索良久,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妓女,或者是到处流浪过,一定不是阔家小姐,有条件的家庭,不会允许女儿做这种下流的事。 “她接触的两个男人有人跟踪没有?” “公主,都盯紧了,一个也跑不了”暗卫回答。 “你就等他们回来听听信儿吧,看起来是复杂无比。” “是!公主,我们先下去。”雨春应到:“好了,你们去歇会就到饭点儿。” 雨春想:这些人可是真能勾搭,都是谁跟谁?不可能是南唐李煜派来的人,能是李煜那些哥们家属派来的人吗,绝对是不可能。 奶娘到李雪的郡主府比李从谦他们出事早一年,两者是对不上号的。 就像贾二说的把奶娘抓起来狠揍,那两个人她是会招出来的,可是他们幕后的呢?只有这样侦查,才能牵出暗中的黑线。 雨春气得都要咬碎牙根,想这样害她,实在是该千刀万剐,不把她剁成肉馅这口气是出不来的。 环燕又来汇报:“公主,奶娘正在洗澡。”雨春气得就要马上杀了她:这个浪货,她玷污了这个餐馆,还得任她逍遥,等用她做完了钓鱼的饵,得亲手褪她八层皮。雨春恨恨的一声:“咱们的浴室锁起来不让她进!” 环燕答应一声:“是!公主,早就该约束她。 雨春路过回廊里正遇到奶娘从浴室出来,喊了声公主,雨春哼了一声就走了过去,奶娘不大理会,雨春何时都是这样不喜她,也没有对她产生怀疑,也就习惯成了自然,反正这位就这样慢待她,她也看不起雨春,早晚是她的囊中物,被自己玩于股掌之上的傻丫头,死到临头还不觉察,不觉得浑身不自在?奶娘冷笑着回了自己房间,还在犹自高兴。 嘲笑那个想掌控她的男人自不量力,拿一个小孩子牵制她,她是受制于人的软柿子吗?痴心妄想的人世上还是真多,奶娘嗤笑了一阵,她累了,要不是恶心人的玩意儿她早就呼呼大睡了,折腾人折腾累了,好好享受一番美梦的滋味。 子英见奶娘呼噜呼噜地睡得香,狠狠地咒骂一句:“不要脸的骚货!” “公主,那个货装死猪了。”子英气愤地说。 “让她装吧,猪就是留着宰的,有她叫爹的那一天。” “公主,在回廊她的眼狠狠地瞪了你一下儿,不屑地冷哼,鼻子一个劲儿拧。”子英说了奶娘的表现,只要奶娘有一点动作都及时向雨春汇报。 看子英气得嘴撅着,雨春就笑了:”你这么好生气还怎么做好密探,她也不是那块料,谁派这么快料来就是没把我当成难对付的,愚蠢人尽干漏兜的事。” “公主,他们挑的这块料是很合适的,这个女人看样子就会勾男人,她一见楚大哥那俩眼睛就活起来,眼角眉梢一个劲儿的飞,见到魏大哥就一劲儿飞眼儿,这种眼神的女人都不是好货,就跟妓女的眼神一样。据说妓女是训练出来的,天生这种眼神的女人都是淫荡货,就跟男人的桃花眼是一道号的,心术都很邪。” 雨春就笑起来:“子英说的很有道理,你在哪儿见过妓女?” “见过好几个呢,我们村一个财主买回来仨,要是听传言把妓女说的多漂亮那就是扯淡,比村里的老娘们长得还丑,其中一个脸黑的冒油,五官没有一点好看的地方。村里人都说妓女会摆弄男人男人就喜欢,所以都去逛妓院。 有一回我在村外跑着玩,正跑着被前边的羊挡了路,猛一抬头差点没有吓死我,公主你猜是什么?” “抬头看见的一定是放养的人了,要是一头狼就不用抬头就看到了。”雨春笑起来。 “我没看出来是人,就是活见鬼了,我傻了一阵子才明白是个人,这人长得是天底下找不到这样难看的,吓得我心跳半天,等她走了我问伙伴儿,原来这是村里一个老头年轻时不务正从妓院领回来的窑子娘们。 他老婆长得很漂亮,可他就专门喜欢这个丑八怪窑姐,说这个窑姐会伺候男人,你别看她这个德行,还把大老婆欺走了,连个孩子都没有生,俩老绝户过了一辈子。” “王八瞅绿豆,那叫对眼,”雨春说笑一句,俩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子均走来老远就听到了笑声:“怎么这样高兴?” “笑你们男人呢。”雨春一说,子均奇怪的看了子英一眼,莫非是在笑沈麒麟,子英成婚的日子不少了,没听说有什么喜信,沈麒麟不行吧? 子英见子均来了,打个招呼就迅速退出,赶紧给驸马爷让位,不想打扰她们的亲近。 子英才出去,子均就附耳低言:“是不是笑沈麒麟呢?” 雨春就是一怔,瞅着子均露出奇怪的眼神,子均说:“怎么这样看着我?” 雨春说:“我们笑哪家子沈麒麟?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们成亲这么长时间子英都没有喜信,不是沈麒麟有毛病吗?” 雨春一听都气乐了:“你以为是你们男人啥都说说,脸皮那么厚,不怀孕就是男人有毛病,瞎想什么? 成亲十几年怀孕的还有呢,那叫开怀儿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成亲十几年都没有孩子也够闹心的。”子均叹息一声。 “闹什么心?二人世界多好,有一个孩子就够了,要那么多有什么用,争夺财产,兄弟姐妹乱掐,你看那些皇族,为了那个皇位掐的你死我活,最后都死光,哪像一开始不养活,都是说开枝散叶,像那些大家主就是找不太平,为了那点财产争的个个是仇人,就你们家来说,钟离子衍和钟离婉对你怎么样,还不就是为了权力金钱互相踩,你们家还没有庶子女,要是有几十号,还不得人脑袋打出狗脑袋。” “也有点道理,怎么你的道理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其实庶子女是得不到祖产的,嫡子女才是继承人。” “那又怎么样?养活那些妾侍和庶子女的银钱也是个巨大的消耗,嫡子有什么便宜可占,操持家业的是嫡子,为家族赚钱的也是嫡子,那一帮庶子女妾侍们就是等着消耗的享受者,分家给的再少,也得给他们一个富裕的生活,还不都是嫡子奔波来的,对嫡子很不公平。” “我爷爷几十个妾侍连一个生孩子的都没有,我祖母可是能掌控我爷爷的,我爷爷明知是祖母干的他也没有办法,干生气管不了,以前我还觉得祖母狠毒呢,现在看来祖母是有先见之明。” “家业都是你祖母的,她怎么会让别的女人的孩子享受她的财产,你爷爷要不是个当官的,想纳妾就是办不到,你祖母的手段狠着呢,那些妾侍她不敢杀,没出世的她怎么会不敢,你祖母够恶毒的,想除掉谁都有对应的好招,把捉奸的招数用到我身上,这辈子可能是头一次失利,还不得气得吐血。”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再本事,也怕遇到你这个不按正常出牌的怪人,也得走麦城。”子均笑得一脸苦涩:祖孙俩都让她给降服了。 雨春看他那一脸苦相,还不知道他想什么:“磨的就是你这个恶人!谁叫你和山大王鬼混!” “你……我可是贞节烈男,就得像对付山大王一样对付你!” 雨春嘿嘿嘿笑了:“我也是贞洁烈女,咱们就烈一个看看,谁能烈过谁!”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呢?我干了好几年了!”雨春得意的一笑:“对付你这样花心的男人就要狠狠地惩治!” 子均气得翻白眼:“越惯越不像话,一会儿就把你就地正法!” “越惯越大胆了,想做杀人越货的强盗,在贼窝里被女贼教坏了。”雨春笑话他一顿。 脸色发青的家伙气得鼓肚子,最恨谁提女贼,鼓了半天腮帮子又笑了:“我还真是惹不起和狼置气的母夜叉。”子均想到她杀狼为他报仇的事心里暖暖的。 一辈子这样看着她不动也是享幸福的。(未完待续) 第518章 装修 “说正经的吧,我们去看看公主府装修的怎么样了。”子均过来就牵雨春的手,雨春没有躲,子均就笑闹:“被唬住了吧,顺顺从从的该多好。” “别得意!”子均正在美呢,雨春对着他咯吱窝用手指一触,他的大手就松开了,雨春一溜烟跑出十几丈,子均就是一个愣神,突然醒悟自己想的简单了,这个诡变多端的丫头不动声色地就逃了,还以为她伸手是和自己亲昵,真会钻人心里的空子。 子均嘻嘻嘻笑起来:“看你还能跑几天,你要想做小人就可劲儿干,我可是讲信誉的。” “不用拿话激我,我是不会上当的。”雨春也是嘻嘻哈哈,嘿嘿嘿!笑了一阵,子均也是习以为常了,被她磨制的有了强大的免疫力,也是被那个女贼给锻炼出来的。想到此子均哭笑不得,一个躲着一个追着,可把自己坑苦了。 坐到了车上子均还是得逞了,抱在怀里雨春是一动不动,外边可有侍卫赶车,俩人在里边闹腾起来很丢人,子均会抓雨春这个心理,都是坐车的时候吃豆腐,雨春对亲个嘴摸摸什么的只要不动真格的就不急眼,现代人还不都是平常事,有一个现代式的恋爱过程雨春是喜欢的,可是也不能放纵。 看到给他们装修的新房还是比较满意,屋子是挑的几排房子最宽敞的那一排,这栋房子的房间最大,一共是九间,供自己住的就是五间,旁边是浴室,储物间。 前排的房屋是几个丫环的休息室,是每人一间。 东西的几排是侍卫们住,皇帝还要赏赐宫女十六名,嬷嬷四个,雨春不喜欢皇宫里这些个具优越感的宫人,自己不是纯牌的赵家公主,总感觉有一种别扭劲儿,担心她们心里想的和外表不一样,把她们安排的远远的。 皇帝又增加了五十名侍卫,也占了一大片房屋,雨春都有些心疼,有这些宫女侍卫占的屋子还不如住些个绣娘。 一出去像打狼的似的,自己是真不喜欢,谁还能杀她咋地,天子脚下还有人敢闹大事,雨春是不信的,皇家的规矩麻烦太多,偏有人想攀龙附凤,雨春就觉得不可理喻。 自己住的这几间收拾得最如意就行了,都是按照她的规划装饰的,没有什么大的改动个个房间的床都已经备好,帷幔,挂帘衣架衣柜所有日常所用之物都是内务府置办。 质量都是上好的,都是值钱的好货,内务府是下了大力的。 皇帝属于开国之君,赵匡胤的岁数还不大,她的姐妹们早就出嫁,她的女儿还没到出嫁的年龄,皇宫是没有喜事的,内务府看逮住一个公主出嫁,狠狠地置办物品,从中会得很多回扣,这帮家伙可不是没利就起早的。 “怎么样,这些装饰可不可心”子均揽住她臂膀,柔声问道,随即就来一个对亲。 还好他没有侵略性的吃豆腐,蜻蜓点水那么一点樱唇,雨春刚想跑就让他占了便宜。 雨春不和他计较,淡淡的神色说着:“什么叫可心不可心的,多么阔的屋子还不就是睡几个小时的觉,一间小屋,一个小床也是睡一宿觉,人就是个不知足的动物,得寸进尺的就是人心。 人多阔也不会识举,住到我我家里的一间小房里也是很舒适的,我这个人对任何条件都不苛刻要求,吃饱喝足睡熟就可以了。 这样阔绰的房屋还计较可心不可心,那不是太贪心了。” “你这人很爱知足,还很爱奋斗,为什么很知足了还要奋斗呢?子均不明白雨春是怎么想的,有了这么多财产了还拼搏什么? “奋斗和知足有什么矛盾,不奋斗的人才不会知足,只惦记别人的占为己有,知足的人大多是奋斗型的。 不知足就是贪心,驻足不是躺倒床上睡大觉啥也不干,知足与奋斗绝对是两码事。”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子均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好深奥。 “打个比方说,你们家钟离婉奋斗过吗,她是个知足的人吗?总是异想天开飞黄腾达,光想走捷径,这种人就是有多少也不会知足,是看着别人有她就要有。 你爷爷得到了我的麻辣烫作料,就要掌控我这个人,都是贪心的人。 比如陶家卖了珍宝四百两,他们这些不奋斗的人知足了吗?看到了太上皇的一沓子银票陶家人立即从几百两长到了三千,他们知足了吗?他们奋斗过吗。 知足的人就是没有贪心的人,有贪心的人怎么能知足呢,奋斗与知足没有矛盾。 奋斗的忘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一能力干的为什么不干,一个人做了宰相,他的奋斗历程一定是很惊人的,难道你能说他是贪心吗,他是有那个能力,才往那方面奋斗。 陶家那群不奋斗的人你能说他们是知足的人吗?知足的人怎么会贪心呢。” “你的道理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我真的懂得了知足者常乐的道理,不惦记别人的东西心里就不会纠结,也不会因为得不到郁闷生气痛苦,心里不装任何贪念才会舒畅。有了你把不知足理解成另一个含义,贪心两个字是不能给拼搏勤恳奋斗的人安上的。” 雨春瞅着子均笑了:“孺子可教也,算你聪明。” “照你的意思我还得拜你为师了,我要是孺子,你就是小黄毛丫头。”子均被贬不能就接了也要找回点脸面,说罢就哈哈笑起来,想不到雨春没有生气,反而说了一句:“我要是小黄毛丫头那得有多好,我可是个娇娇女。” 子均听她这话傻眼看她一阵,她是说了胡话了,她怎么会成了娇娇女?小时她不受气吗? 雨春看他的神态就明白了自己是说走了嘴,管他呢,雨春是不理会的,做梦人也想不到真实情况,有的穿越女最怕人怀疑身份,都是些虚无缥缈的想法谁会当真的想。 想了想子均就释然了,最小的时候她也不一定受气,可回忆的东西都是好的。 往下也没有再想,认识十几年的人,又是心上人,肯定是不会想的多。 “你小时几岁记事情?”子均对雨春小时的事情很感兴趣,他愿意她幸福,如果她小时有幸福的经历,常常提起回忆一下儿让她高兴高兴。 “大概在四五岁的时候。”雨春真想有个人和她分享少年时期的幸福生活。可是跟这个世界的人无法开口,只有自己偷着想想。 才记事自己都是幸福的生活在父母身边,可没有受过三春那样的苦。 一个独生女儿在那个富裕的时代是多么的得父母宠爱,姥姥疼,舅舅喜欢,姑姑姨都娇的不行,自豪感装的满满的,好东西吃的没数,好衣服换着样儿穿。 可能是享过头了,老天爷罚她来到这个世界,受罪半年的罪就够现代的孩子们受一百辈子的,想想刚到陶家时是真苦。 “你记事很早。”子均觉得自己只记得五六岁的事情也就是一两码。 “那么小不少刻骨铭心的事情怎么会记得住。”雨春也只是记了一两码事。 “说说是什么事。”子均想听听雨春小时的事情,就是啦闲嗑。 “小孩子的事有什么好听的。”那是前世的事,怎么能和他说呢。 雨春揭过了话题,子均是心里痒痒的想听,纠缠着还要问,雨春不与他说。 “说说你吧,你小时喜欢读书不?从小到大对读书有什么感想?永久小时候很喜欢读书,现在又不喜欢了,人怎么变化这么大?”(未完待续) 第519章 危急 “我小时很愿读书的,对读书感兴趣,看爷爷为官每天忙的不行,心里就出现了厌烦仕途的感觉,我想管理家里的产业,对经商有兴致,做官也就是了发财,何必非走那一条路呢?现在看来我们是太天真了。 世人都认为的做官好,其实就是为了权力,没有权力有了钱财也是保不住, 比如说咱们被李从谦算计,如果没有大宋的这个支柱,南唐能惧什么?李从谦可能早就下了死手,没有大宋的牵制他也不会留我活着。 如果不是你带着侍卫到处找,只是你一个人的话,你能救我回来吗。 权利是个有用的东西,到了受人摆布的时候才体会到权利的重要性,在我被驱除家族的时候是体会最深的。 可是我就是天生的不喜欢权利,到了江南以后体会到了挣钱的妙趣,我就想一辈子经商,自己赚钱那才叫痛快。 可是身不由己,皇帝拿你拴住了我。” “说读书的感觉,怎么说到了当官上头。”雨春奇怪他感触什么,想当官就当,不想当官就走,有什么进退维艰的。 “读书有啥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你看我这辈子人大起大落的,还没做上官呢,就出了多少波折。 因为有了仕途被家人用婚姻逼迫,因为丢了仕途被家人赶出家门,现在有了仕途就又来纠缠,风波都是出于仕途,所以我对仕途很烦,要是有吃有喝隐遁山林,过上逍遥的日子和与世无争的百姓生活在一起,不用奔波劳累是一件多美的事情。” “你是想什么呢?说话总跑题。”雨春纠正他。 “真的读书没什么说的,读书就是为了做官。不管是穷人和富人,读书都是为了做官,别听嘴上说的就是为了识几个字,其实那都是给出不了头打掩护。” 子均说的道理也对,就像现代人读书一样,哪家父母都希望儿女考上大学。 读书做官对古人来说更重要,陶家那样的主儿读书还都是为做官。 “权利不重要你们家人就追着官家小姐?权利不重要你们家族为了后代的官位会把你赶出来?” 没有把过权利的人感受不那么深,为什么人都喜欢钱?人人都花过钱,知道钱的好处。要是人人都做过官尝过当官的甜头,世界上会更乱套,抢官位就会打破了头,和争夺天下一样真枪真刀的干起来,会杀的血流成河。 就像现代争夺村长一样,虽然不敢杀人,可是会用钱买选票,因为他们尝过甜头,哪有不去争的道理。 “为了你我也只有做官一条路可走,皇帝不放我,要是违逆皇帝,把你的公主封号一撤,你还是会被人欺负。”子均有些哀怨地说。 “得得得!我怎么这么倒霉,身边跟着一个怨妇,皇帝是看重你,想给皇帝干的人多了去了,能靠近皇上都得乐死,你别不知足了,就是给皇帝干点活计,人家还给你工资呢,也没有白用你,不要那么没良心好不好。” “你不是不喜欢我做官吗,我觉得对不起你,心里愧疚吗?” “人一辈子是身不由己,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咱们这就够厉害的了,连家人的都可以不听,再想不听皇上的,也是太不知足了,随波逐流一点吧,皇帝的人手培养多了的时候自然就显不到你 “你说永久是不是应该继续读书?”说了半天话题都扯跑了,雨春想听听子均对永久的评价。 “读书做官的问题你最好不要操心,他要是没心思读书是谁也管不了的,一晃过去这么多年,永辉永久才中了秀才,想考个举人在他们来说是比登天,中进士更不容易,他们的仕途没什么希望了,也就只有经商这条路,他们喜欢经商就给她们点产业让他们去奋斗。” 听了子均的话雨春觉得也对,只是雨春想和他们几个分开,给他们产业让他们自己经营。 再次聚一起就说开了这些话,三个人就是要跟雨春一起,给他们产业就撵不走。三个人都有了媳妇会有嫌情的,早早的分开是明智之举。 秀凤这个人看着是个好的,冯春丽也不让雨春担心,就是怕永辉的媳妇不是好交代的,皇族的人能不能讲理还是两码事,如果是个胡搅蛮缠的,还一定有气生。 子均不好深说什么,就是成了亲也不能搅和他们兄妹之间的事,会落下他搁不得他们哥们的闲言,雨春也不是处理不了这些事情,子均就忍住不言语。 “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家吧。”雨春招呼丫环,子均招呼侍卫,一会儿聚齐就上了车。 到了酒店看到了李雪的车子,雨春精神就来了,李雪就快到产期,就这几天就是要临盆的日子,稳婆御医都住进了府里,雨春和京娘这几天也是要住进去,都商量好了的事,李雪怎么又跑出来了,雨春跑起来往客厅去,子均在后面紧追。环燕几个也匆匆地跑,到了客厅发现没有李雪,雨春就很失望。 谁把李雪的车子赶来的,雨春就高喊:“楚大哥!” 没有听到楚离的回声,一会儿侍卫房里跑出有人,是李雪的侍卫,他个雨春行了一礼:“公主,郡主派我接你们过去,。” 雨春急问:“我姐怎么样??” “先走吧,到府里再说。”楚大哥在不在家?”雨春急问。 “还没有回来呢。”雨春一听赶紧招呼侍卫和丫环们:“子均!你也跟去,有什么事好帮忙。 侍卫驾了了好几辆车,众人匆匆上车,马车就飞驰起来,雨春都急坏了,派人来接就是有了情况,楚离不在家跟前没有亲信之人,女人生产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郡主府不比以前清净,下人逐渐多了起来,雨春这几年不在家,皇帝赏赐给李雪的丫环婆子也有十来个,还有太上皇那时给的几个小宫女,还买了几个,人事太杂,李雪也没有陪嫁的贴身丫环,就算是没有知近的人了。 雨春边走边问李雪的情况,侍卫也回答不清,雨春气得也不问了,催促车夫快走。 心里急就嫌走的慢,好容易到了郡主府。马车直接就进了门。 下了车雨春就飞跑,见李雪的丫环站在门外,都傻愣着,看见她也不招呼,雨春就奇怪了:这些人都在想什么?雨春喊了一声:”我姐姐在哪里?”几个丫环才回神。 吓得呼啦就跪下了:“公主饶命!” “什么饶命?你们干什么了?” “公主!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是郡主自己吃的果皮不小心掉到地上踩上跌了一跤,不是我们推得,公主饶命!”十几个丫环一起嚎叫。 “都给我闭嘴!没我的吩咐不许说话,郡主在哪里?带我过去!快点!” 几个丫环都开跑,雨春一看乱套了:“都站住!在那里老实待着,一个给我带路就可以。”雨春叫了个最小的丫环:“你给我领路。”雨春觉得怪了呢,院子里一个仆妇都没有。 “公主,郡主在产房。”到了产房门口,小丫头指着说。 雨春一头冲进去,产房里有一个丫环和两个稳婆,雨春一进来,那个丫环眼睛猛然一缩,她怎么来的这样巧? 没听说有人给她送信,是赶巧还是李雪留了心眼? 雨春看到了丫环的眼睛闪烁却没有理会的样子,雨春招呼:“姐姐!……” 李雪没有吱声,雨春觉得不对劲,生孩子都是疼得叫唤,她是经过京娘生孩子的,产妇在产床怎能睡着觉? 雨春的心就忽悠一震,脑袋一急躁,伸手就去探李雪的鼻息:没事儿,呼吸均匀的很,真的睡着了? “稳婆!这人是怎么回事?””雨春急切问。 “秉公主殿下,郡主肚子疼了一阵,喝了一碗止痛的药,一会儿就睡着了。”稳婆眨眨眼慢声细语地说。 生孩子还喝止疼药?雨春没听说过,快速的问:“谁开的药?” 丫环赶紧答:“是御医开的药。” “请御医!”雨春喊一声,外边的侍卫答应一声。雨春听到了外边喊:“雨春,怎么回事?” “子均,快去请御医!越快越好!” 雨春说着话,撒着丫环和稳婆的神情,产房最容易搞鬼的就是跟前的人,雨春觉得御医开的药奇怪,产妇是要生孩子的,让她睡觉还怎么生。 除非没到临盆的时候。雨春遇事是要多想的,不能傻乎乎的等。 御医很快就到,雨春急问:“郡主怎么会睡熟了?” 御医愣了一下:“不可能,郡主跌了一跤,疼得实在厉害,是非生不可,就是两三天的事,卑职担心郡主疼痛过度,折腾大劲对胎儿不好,只是稍微的开了点安神镇痛的药,不可能到了睡着的程度,还是会很疼的,就是不至于折腾坏。” “这就怪了,御医赶紧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雨春又催促御医快进去看看。 御医也是迟疑:“那是产房,不能进的。” “人命关天的大事,以保住郡主的命要紧,你要是忌讳别的,可就是糊涂了。”(未完待续) 第520章 致命 御医还是迟疑,雨春喊道:“你是迂腐还是存心坑人?药可是你开的,人出了事责任就是你担,你是愿意一家子都丢命还是愿意郡主没命? 御医一听差点吓丢魂,这事情是很严重的,也不在乎什么血光凶险了,提起了袍子就往产房跑,一看李雪的脸色御医就傻掉,脸色蜡黄像黄钱纸,御医查看李雪的脸色,雨春也注意到,李雪的脸色太难看,根本就不是一个睡着的人该有的脸色。 “御医!郡主怎么了?”见御医的脸色十分慌乱,双手都哆嗦起来:“怎么会这样?” 雨春高喊:“子均把那个御医也叫来!” 很快御医就来了,雨春出去就叫御医:”你快快进去看看。那个御医也迟疑,男人都不愿意进产房。 雨春吼了一声:“快进去!” 御医一哆嗦,脚步就踉跄进去,是雨春推了他一把:“赶紧把脉,你们俩再这样,人要是出了事,你们俩就等着赔命。” 后来的御医很快镇定,药不是他开的,心里负担小,蹲下身子准备把脉,丫环已经把李雪的手腕拿出来,御医还要找帕子垫上。 雨春说:“别磨轱了,事急从权,真是迂腐。” 雨春盯着御医的脸色,只见御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慌乱得浑身颤抖,那个御医已经满头大汗。 雨春叫一声:“说话!你们都哑巴了?” 御医哆嗦起来,声音满是哭腔,眼泪往下流:“公主,郡主的状况不好,出现了心脉阻滞血液凝滞的状况,好像是跌了一跤,惊吓过度,心血突然淤阻,引起了全身的血液极度的供给不足。” 雨春对疾病是不懂的,可是她也明白一个道理,老年人跌跤是容易引起脑出血的,心脏怎么会跌坏,一般都是生气引起心肌梗,这么小岁数的人怎么会心肌梗呢?纯牌扯淡,这俩家伙是不是怕赖到他们开的药上头才胡扯。 “你们不要乱下结论,如果人要是出事,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俩是逃不掉的,想要保住九族的性命,赶紧把人治好,不然你的九族也都得跟着陪葬,床上躺的是郡主,不是百姓,你们俩照量办吧。” 俩御医相视,还是后来的的开了口:“公主,事情有蹊跷,郡主的病好像是药物所为。” 雨春一听就急了:“药物?”雨春一指开药的御医:“是你开错了药?” “不是!不是!”御医吓得差点趴下。 俩御医只顾吓得筛糠,无措的样子认雨春气急:“你们俩傻什么,只要不是你们的药有问题,不会治你们的罪,治好了郡主还有赏,要是治不好,我会亲手杀了你们!”雨春狠狠地威胁,不然他们会不尽心。 俩御医是信的,公主连江洋大盗都敢杀。 “赶紧救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御医还有些发傻,雨春吼一声:“解药!”俩人才猛醒了赶快找解药。 御医明镜似的,李雪根本就不是连摔带吓的心血淤阻,而是中了一种毒,他们不敢往药上面说,怕的是找不到真凶怀疑他们开错了药,御医也知道自己的药没有开错,是有人加了一点点胁从的药引子,促进了安神镇定药的副作用,引起全身血液流通缓慢,几个时辰之后就会形成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人就会进入死亡状态。 只要断了气的人,和正常死亡一样,从各方面也诊断不出是药物所致。 俩人编出了惊吓引起心脉受阻就是想蒙混过关,这样就没有他们的一分责任,他们知道李雪是郡主才怕担责任,他们也怵这位公主殿下那段宝剑杀贼的故事,也看出这位公主是不好糊弄的,只要郡主死了,他俩是彻底完,灭九族他倒是不理会,连累了儿孙他们是最怕的。 御医是经过几个朝代的老油子,坏事坑人的事没少干,搀和了宫廷争斗几十载,奸猾得比狐狸还厉害。 害人的药他们懂,解药他们也研制了不少,这种招数在皇宫里就是给产妇用的,他们都会配这种药。 雨春一喊解药,把他们俩喊懵了,以为雨春知道了他们的底细,吓得也不敢隐藏,在皇宫他们可没少干这种缺德的勾当,想害哪个人就开了这种镇痛药,熬药时加上那种引子就很轻松的把人致死。这种解药可是他们偷偷研制的,小符皇后还害了几个女人。 俩人也是心虚慌乱忘了遮掩,直接就拿了药瓶倒了药面儿加了开水个李雪灌下去。 雨春不太信他俩的解药,他俩怎么会有这种药呢?难道他们经过这样害人的事? 雨春审问他俩多少句,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产婆也吓得傻愣愣的,这是什么事,药可是她们给郡主喝的,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身边伺候的丫环倒没有傻也没有惊慌,什么事也不会沾上她的,药不是她抓的,也不是她熬的,又不是她喂的李雪,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身上,她早把自己择得清。 雨春看这个屋里就一个镇定的,俩产婆慌乱的浑身都筛了糠,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看外表只有丫环不是嫌疑人,俩御医俩产婆注定是嫌疑犯了,雨春不禁想到了演戏这一招,一个演员可不好训练,这个丫环忽略了一手,主子都快死了,贴身的丫环却坦然自若,脸上没有一丝的愁云,那种欣喜是在骨子里,她只顾得意忘了装相,怎么看她也不正常。 自己喊解药的时候,她的神色震惊了一下儿,随即就恢复了自然,等御医给李雪灌下药以后,她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那种骨子里的欣喜渐渐退去,脸上逐渐阴郁了起来。 这种反差的表情不得不让雨春怀疑,这是典型的反常现象。 雨春没有撵她出去,就是想观察她的神色,等雨春问御医答道很有把握的时候,她的神色有些狰狞。 戏不是那么好演的,一个演员得下多少苦功夫才能演得真切,这个丫环倒是演得很真切,为了证明她的清白,她显得特别镇定,也许她没有留下一丝的蛛丝马迹,抓不到一点的把柄,可是事情总会有真像的,除非是没做过才不会被人知道。 雨春想御医为什么有解药的问题,难道他们遇到过被人下药的病人?如果只有一个病人也不会研究出解药,御医是守在皇宫里给贵人看病,官宦人家也是请御医的多。 难道这些大族和皇宫里整天害人,听说打胎的药在皇宫是盛行的,致死人命的没有那么多,这得用多少条人命换来一种解药,这个事雨春是想不通的。 难道这药是中华皇宫几千年害人的结晶? 嫁给这些大族官宦人家真是太悬,想到了钟离家人,自己要是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可真是没有那个胆子,现在都使出了抓奸的伎俩,会不会嫁祸一个通奸的罪名? 或是用这种方法让你跌个跟头,再这样给你吃了药让你悄悄死去。 就是现在她们惧怕她这个公主也是缓解不了她们害人的心思,因为双方接下了仇恨,自己不与他们计较,他们也不会放过她。 子均说过她的祖母没有让妾侍生下一个子女,那几个死的妾侍就是怀孕的,到底是怎么死的呢,看来这个老太太手段残忍,不定干了多少缺德事,虽然雨春不喜欢妾侍,可是那是人命,随便祸害死古代也是不许可的。 等待的时间非常的漫长,雨春叫侍卫去接京娘,子英三个都进来陪着雨春坐着,都在观察这个丫环的表情。 环燕研究了很久察言观色,眯着眼睛审视那个丫头,子英和小芳也都眯眼看她。 她是一点都不心虚,和几个人对视,雨春心里冷笑,你心里没鬼装的哪家子若无其事? 两个时辰,李雪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雨春实在坐不住,示意子英她们看好那个丫环,就出去找御医问:“怎么时间这样长还不醒?” “刚才说的时间就是一个估计,个人的症状不同,醒来的时间也不一样。” 雨春问他们:“把握大不?我可是信了你们才没有去宫里叫别的御医。” 这种病不到时间是死不了的,要是刚发现一直睡下去,过了时间就没救了。” 雨春现在也没有心思追究两个御医的药物是哪里来的,急的在原地来回走。 一阵喧哗传来,就听到一个粗豪的喊声:“雨春!李雪怎么了?” 赵二来了,雨春就感觉有了主心骨,赵二大步跑进来,雨春往前一扑,就扑到赵二怀里:“二哥!我大姐死了,是这俩御医害死的。呜呜呜!雨春就哭开了,我大姐要是活不了,你要杀了他们九族!” 赵二一听这个妹妹是真急眼了,不然她不会这样下决断,赵二大喝一声:“来人!先把这两个御医给我砍了!” 楚离跑得都丢了靴子,头上的发髻都散了开来,他是得了赵二的信儿才赶回来,车夫被他催的差点把马屁股抽烂,马车跑得差点撞死人,进了二门就狂奔,袍子碍事随手扯掉就撇到了院子里,这个狼狈相真是惨得不能再惨。(未完待续) 第521章贼咬一口 楚离什么也不瞅什么也不看,什么人也不理,直接冲进产房,冲到李雪身边伸手抱住撕心裂肺地哭起来:“雪儿!你不能死!都是我害了你!我要和你一起走!” 赵二的咆哮声吓了子均一跳,杀了御医怎么救人,子均大喝一声:“慢!王爷,一会再杀他们,要是他们投的毒,得让他们给解药。”子均也不知里边的情况,只有先拦下赵二,刚才雨春出来只问了御医几句话,子均想了解里边的情况,雨春又急切进去,一把没有抓着。 看看雨春被赵二抱着哭,子均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儿,雨春怎么不让自己抱着哭,看赵二那个惬意而又心疼的样子,子均气的牙根都发酸。 拦下了侍卫,就去拉赵二:“二王爷,御医现在不能杀,你快去拦。”一手拉赵二,一手拽雨春,再伸臂揽过来:“不哭了,雪姐姐会没事的,不是服了解药吗?” 赵二抱着雨春正在晕乎,这个妹妹何时哭过,看起来也是梨花带雨的娇娇弱弱的小模样实在可人怜,心里多少次想抱抱她都没有那个机会,今日可是天赐良机,多少年的心愿实现了,我们兄妹亲近你小子搅和啥?赵二气得直咬牙,等哪天一定调理你。 赵二回忆温香软玉的怀抱的情景,不由得一阵销魂,那小腰儿真细,真柔,这就是一生的回忆了。赵二很知足,这个妹妹跟自己最亲,怎么在子均的怀里不哭了?嘿嘿,自己是胜利者,子均个臭小子还得剎后。 雨春一看子均当着这么多人抱着她,脸一红,瞪了子均一眼,柔声说道:“放开。”柔柔的眼神看了子均一下儿,抽身就跑进产房,楚离抱着李雪正在大哭。 雨春发现了李雪的眼睛在眨,虽然不太灵活,却是会动的:“大姐!大姐醒了,楚大哥!快放下大姐!” 楚离没有被雨春的喊声叫回魂,还是继续哭,外边的赵二气得直跳脚:“人没死嚎丧啥?”恨不能进去趁着李雪昏迷抱一抱她,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都没有摸住过一下真是不甘心,哪管让他抱抱也行,赵二就想冲进去,毕竟喊还是理智,忍住了冲动大喊一声:“楚离你给我闭嘴!好像就你情深似的!” 赵二听到楚离不歇声,气得大骂:“你小子他妈的损不损!不死也得让你哭死!” 雨春看楚离跟傻了一样,只知道哭,什么也不知道了,正想拉他,就听得李雪一声惨叫:“啊!……呀!……”,李雪已经大睁双眼惨叫起来。 “好了!产婆快进来!……”产婆被雨春吩咐站住门口等着,听到喊声一脚就跨进来,念了半天的弥陀佛了,可算过了鬼门关,这回是能保住了小命。 李雪的惨叫才把楚离惊醒,雨春拉楚离靠边,楚离还在傻傻的。 子英她们帮助产婆把李雪放好,李雪一挣扎一闹,用力过度下体就出了血,产婆担心李雪再大出血出事,告诉雨春让御医赶快准备止血药。 雨春出去告诉御医,御医说:“公主放心好了,郡主不会大出血,药里边已经防治过了,这种情况是不会大出血的。” 大部分孕妇跌跤早产都会大出血,李雪遇到了特殊情况,害人的是性子急了,大部因伤早产的孕妇都会丧命,她是为了把握的将人害死,才下了这样的手。 “别以为没事,多咱醒你们也不是料不好吗?万一这个料错了呢?粗心是会丢命的。“雨春威胁一句,他们一定是常干这个,怎么看就是轻车熟路。 李雪的叫声真惨,比京娘的叫声吓人多了,子均吓得心中一抽一抽的,脑不起雨春害怕成亲生孩子,也真是吓人,这样的惨叫不知有多疼? 楚离的心都碎了一地,这个疼不知道是怎么个疼法,当初李雪生舒砚,楚离没赶上,是京娘带着一帮丫环仆妇看着的,可不知生孩子这样痛苦,要是知道,可不要她再生了。 以后不会要孩子了,不管这个是男是女,再也不会要了,李雪今日是捡的一条命,可不会拿大人的命换一个孩子,宁可绝户,宁可断子绝孙,楚离下了狠心,就是李雪想要也不行。 赵二倒是听到过京娘的叫声,可是没有李雪这样惨,赵二不禁心疼起李雪,要是李雪是自己的老婆受这样的罪,自己是绝不会再让她生孩子,多可怜,赵二的心里对楚离极度的不满。 京娘被一帮丫环婆子簇拥气喘吁吁的进来,进门就喊:“大姐!大姐怎么早产了?” 赵二一看京娘的狼狈样儿,发丝都松散了满头的汗水,眼睛大瞪脸色焦黄,心疼的了不得:“怎么这么慌张,失了王妃的礼仪。” 京娘瞪他一眼,赵二讪讪的想拉她,京娘迅速冲进产房。 “大姐!”雨春立即扶住她,京娘累得趴在李雪床前呼呼的喘气。 环燕快速出去给京娘倒了半杯水,茶杯对上京娘的嘴,扶着她喝了几口,京娘抬起头看到李雪的惨景,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满头乌发,满脸的汗水哗哗的流,面色黄的就像金子。 看到这样受罪的李雪,京娘就痛哭起来,随着她的哭声发出了脆鹂一样的婴啼。 随后李雪就晕厥,产婆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麻利的把孩子收拾好,雨春抢着接过来一看,小脸圆乎乎的,还挺肉乎,看不出来像谁。 产婆赶紧报喜领赏:“恭喜楚大人喜得贵女。”楚离傻愣愣的没有搭理产婆,他的心还在提着:李雪还有事没有,雨春给她看看孩子,他没有瞅,雨春感觉这人好像傻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李雪,伸手就抱住了她:“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随即又大哭起来。” 李雪的丫环在李雪惨叫的时候往里冲,喊着照顾李雪,让雨春一脚把她踢出门外。栽了个狗吃屎。 雨春抱孩子出来给大家看,吩咐屋里的人全部出来带上了门,让楚离好好发泄一番。 这个丫环又来了,推开门就进了屋里,雨春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雨春怀里的孩子被赵二抢着抱了,雨春掀帘看丫环的行动,楚离趴在李雪的床前哭,她俯下身子就抱住楚离的腰,楚离只顾哭没有理会背后,雨春见楚离没动,以为楚离知道是谁呢。 雨春一看这俩人早有了勾搭,害李雪的人一定是她了,雨春的气一下子就冲了天,伸手採住丫环的头发用了全身的力气薅起来。 把她一下子摔倒对面墙上,雨春的气怎么能出,随后再次薅起她的头发,一手抓着一手扇她的嘴巴。 雨春也不怕手疼了,连扇了足有几十下,外边的人听到响声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京娘几个迅速进来就是看到雨春狠揍这个丫环的一幕,个个都是震惊,雨春可不是好动手的人,怎么和一个丫环较劲,可是谁也没有拉着,子英几个是知道原因的,公主一定是抓到了她的什么把柄,不然怎么会揍她。 雨春的手太疼了,就用脚踢,今日她就要踢烂她的屁股,让你勾引男人!让你没法勾了。 突然丫环尖叫一声:“你不能踢我肚子,我肚子里有楚大人的孩子!” 她这一声喊,震惊了所有的人,雨春却没有震惊:你有了孩子,这回我正好报仇,要不是我来的巧,李雪就是一尸两命,今日我就豁出去缺德,让你一尸两命还债,让你们这些妖精害人,先收拾一个再说。 雨春专门踹她的肚子,十几脚下去,真的见了红。雨春再加上几脚,觉得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把她关起来,绑上她手脚,锁紧了等我审问她!”子英三个立即把她拉出门外。雨春的怒气不消,伸手薅住楚离的衣领:“你他妈别装蒜了,猫哭老鼠假慈悲!”拽着楚离就往外走,这家伙还挺沉的:“帮我拉他出去!” 京娘都被雨春一连串的举动闹懵了,被丫环的话震惊的还没有回转思路,傻傻地看着雨春和丫环往外拉楚离,楚离也不回应,被动的被拉着走。 到了外边,侍卫都站在门外,赵二还抱着孩子嘴里喊着:“这是我儿媳妇!儿媳妇!”雨春都气疯了,不理会赵二喊什么。 京娘看赵二老摇晃孩子,赶紧接过来孩子抱在怀里。 累得雨春大喘气,狠狠踢了楚离一脚:“把这个畜生给我捆了!” 赵二和子均都被雨春疯狂的举动震得发懵,雨春这是怎么了,又把楚离当了江洋大盗。 子均赶紧制止:“发生了什么事?” 雨春叫一声:“大事!他和他爹一样勾搭一个妖精趁李雪生孩子杀死李雪!” 子均一怔:李雪哪里死了? 赵二跳起了多高,上去就给了楚离一个大嘴巴,楚离被打得“嘎!”一声清醒过来。 正好听到子均问:“雪姐姐死了!” 楚离爬起就往产房冲,雨春随后就追,一把採住他的衣襟,你给我回来!” 楚离被拽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雪儿!我要见雪儿!”雨春给他一脚:“见你奶奶!不要脸的东西!” 楚离看着这个一向对她恭敬的小妹妹今天怎么像疯子一样对待他? 嗔怒了一眼:“怎么这么粗鲁?” “问你自己!”雨春怒喝一声,又给了他一脚。(未完待续) 第522章 来历 “我做什么了?我就是要看雪儿,雪儿不会死。”楚离看着雨春真是个怪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感觉雪儿是没死的,说着还是起来往里闯。 “你敢惊动我姐姐,我就地宰了你!” 楚离一听心里才踏实下来,本来李雪就没死,她竟吓唬人。 雨春叫几个丫环进去看着李雪就又给了楚离一脚:“到厢房去,我要审案了。” 赵二看着雨春一连串的动作也是傻眼,魏子均以后可是有受的。 子均看着自己媳妇真跟遇到江洋大盗那天的丰采有的比,看着就威风,要是把这一手用在自己身上也是够受。 楚离还不明白雨春为什么发疯,想看李雪被雨春踢了几脚生疼的,自己还不能还手制止她,要是挨到了她一点,子均也会不客气的收拾自己,只有往厢房走。 赵二见李雪没事也就放松了心情,喜欢看楚离的热闹,谁叫他抢了自己的心上人,活该让雨春收拾。 到了厢房雨春大喊一声:“楚离你个不要脸的,给我跪下!” 楚离都气乐了,雨春是不是精神失常,今天怎么这样气人? “让我跪谁?”楚离疑惑的问。 “跪我没有死去的姐姐!”雨春大喝一声,又要一脚下去。 楚离匆忙的躲开,他的灵魂已经被赵二一掌拍醒:“是我不对,她受的罪都是我造成的,我们以后不会再要孩子了。” “你别转移话题,从实招来,你什么时候和那个丫环勾搭成奸的?赶紧痛快说!”雨春冷不防就把楚离踹倒:“不好好坦白,我马上砍了你脑袋!” 楚离说:“这是哪儿跟哪儿?我勾搭谁了?让雪儿听到可不好,她会误会的。” “误会!你别装蒜了,丫环都被我打流产了,她都有了你的孩子,你还能赖掉?”雨春气得牙咬得嘎嘣响。 “你脑袋有病了吧,瞎想什么?”楚离感到不可思议,雨春怎么开这样的玩笑。 雨春喊人:“把那个丫环带过来!” 拉来丫环的是两个侍卫,往地上一扔裙子上全是湿淋淋的血,楚离吓了一跳,这丫环是李雪的贴身丫环小青,前年下大雪,门口晕倒一个女孩,守大门的报告了总管。总管就叫人救了进来,在府里待了两天,总管就告诉了李雪,这姑娘没处去,能否收下做个粗使的丫头,李雪心软就留了她。 去年奶娘抱着舒砚打秋千,一个不留神摔了跟头,得了这个丫环接住了舒砚,李雪感激她就把她升了一等丫环,李雪看她机灵勤快,又利索嘴还巧有办事能力,李雪没有贴心的陪嫁丫头,就留了她在身边,凡事她都做的很好,看着忠心耿耿的,李雪很信任她。 丫环的血流了不少,脸色惨白浑身哆嗦,嘴里嘟嘟囔囔:“楚大人救命,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是她恶毒打死了我们的孩子,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楚离一时的怔忡:我何时把别人搞出孩子来了?糊涂死了,这是什么症状? 楚离思索一阵,自己除了李雪何时有过别的女人?自己连醉酒都没有喝过。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有女人不顾名节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这什么人? 楚离快速的思索,她倒在自己门前,被总管救进府,总管要求李雪留下她,,处处殷勤讨好莫非她是抱着目的来的,为了他的官位?想来做妾? 李雪到底出了什么事,楚离还不知道? “雨春,你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楚离此刻已经镇定下来,滤清了头绪,觉得这个女人来时就是抱了目的。 “有人在我姐姐喝的止血药里掺了促进血液凝固的毒药,我姐姐人都死了大半,不是我疑心重我姐姐现在就该入殓了。” “二王爷说是跌了一跤吗?”楚离问。 “跌跤的事情还没有空追究,没有那一跤,也不会喝止疼药,这是一个连环的阴谋。” “你查出来了是她干的?”楚离问道? “这个还没有查,刚才你趴在我姐姐床边哭,她抱住你这么一会儿就忘了?别再装相了!”雨春很看不起楚离了,鼻子一哼:“敢做不敢当!” 楚离苦笑起来:“我可真是惹不起你,你怎么一个劲的瞎赖。” “是我赖你的吗?我看见她抱你,我才揍她,她亲口说的怀了你的孩子,方才她说的你没听见?听着你俩的关系多亲近。”雨春还想揍他,还想赖账不认,人家可是大活人指证你。 “你是信我的还是信她的?”楚离问雨春。 “我当然是信她的了,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雨春气得鼻子冒粗气。 “看看,一竿子打死一帮人,我可不是楚离那样的男人。”赵二瞥哧辣嘴贬楚离。 楚离气得一哼:“二王爷你好自为之,京娘也是雨春的姐姐。” “你小子看不了本王的哈哈笑,雨春还是我妹妹呢。”赵二看雨春一眼,得意的一笑。 雨春狠瞪赵二一眼:“到时我只认姐姐,不会认哥哥的。” 赵二眼睛一眯:“刚才还求我杀御医来着,这一会就卸磨杀驴了。” 雨春不再理他,喝问楚离:“你招不招!” 楚离苦笑一声:“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没想到我也有被冤枉的一天:“侍卫!把总管找来!” 侍卫跑着走了,楚离招呼子均:“子均,你管不管你媳,她学的这么厉害,等有一天你被女贼咬一口,我看你怎么逃出她的毒手。”楚离想雨春够狠的,硬生生把那丫环的肚子踢瘪了,楚离打起了冷战。 “你给我闭嘴,做了亏心事还有心思打诨。”雨春一声断喝,把子均都吓了一跳:雨春抗拒了自己几年,原来在她的心里一直在怀疑男人没有一个好人,怎么表现才能让她相信自己呢? 还真是个难事情吗,楚离这家伙是真能惹祸,让他影响的自己的幸福一定会跑得无影无踪,他还说雨春厉害:“楚离,你到底有没有做那个操蛋事?” “子均,你真是重色轻友,你相信你媳妇不相信我,你看她非得逼我承认那个破事,我做没做过我不知道?我连醉酒都没有喝过,怎么会沾染的这个女人,她满口的胡说八道,你不救我,待几天你要是挨上这个我也不会救你!” “你在威胁人,真不要脸。”雨春骂一句。 总管来了,看到地上躺着个血淋淋的女人,看清了是谁猛然的眼睛一缩,他认识熟悉的人,这是夫人身边新提升的一等丫环,怎么这样血淋淋,这个丫环很会来事,和满院子的人都处的不错,长给他和二管事送些吃的,说是感谢他们的照顾,看来是个很聪明懂事的姑娘,这是怎么了?听说是夫人跌了一跤早产了,是这个丫环的责任吗? “老爷,叫小的有什么吩咐?”总管问楚离,叫他来一定是有事。 “这个女人当初是怎么进的郡主府?” “回老爷,老奴只是听说她晕倒在我们府门前,正好二管事路过遇到,救了她进府,托我跟夫人说说。留下她做个丫环。老奴和夫人说了,夫人就慈悲留下了她。? “以后呢?他和你们有没有联系?”楚离问。 “有的,有的,她挺会来事的,经常给我们送吃的。”总管答道。 “郡主府里她和谁走得最近?”楚离的眼睛盯着总管的眼睛。 “这怎么说呢,她和谁都和善,经常给大伙吃东西,和我走的也挺近的,跟二管事也很近乎,听府里的人说她和二管事认了义兄妹,还是比我们走得近。” “关于她的事你知道别的不?她家是哪的?有没有身份证明?你们怎么收的她?”楚离一样一样的问得全,总管知道的都答了,不知道的地方还很多,一切都是二管家给办的。 “你去把二管事给我找来。”楚离吩咐总管,总管答应走了出去,二管事很快就来了:“老爷,找奴才有事吗?” “没事找你干什么,你没看到地上的人吗?”楚离问他,二管事一进门就看到了丫环的狼狈相,他要装着与自己无关才是,他已经听说了她把事情办砸了,这个废物让他生气,她要重换一个女人再试试。 “还真看不出是谁。“二管事答道。” “你还真是健忘。仔细看看就明白了,心里有什么感想?是不是还想再派第二个人?”楚离盯着他的眼睛,像要看到他的骨子里。 二管事吓得是心里发抖,老爷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已经揭出了他心里想的,只有振作精神,他许是蒙着说,要是有真凭实据,他怎么不当场抓人? 二管事观察楚离的表情,不像发现了什么,对他没有凶样,就像平常说话一般,他不由得心里踏实了一下,表情更镇定。 二管事假装看看:“好像是府里的丫环。”就是他答楚离的话。 楚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总管,找账房把府里的账目和花名册全部拿来。(未完待续) 第523章 抢媳妇 账房送来半袋账本和花名册,郡主府的人事不复杂,丫环仆妇人数不多,楚离吩咐二管事:“你找你和这个丫环的籍贯。” 二管事的脸有些变色,手哆嗦着接过账房手里的册子,他手抖得厉害,楚离不转睛的看他:“念一念给我听听。” 楚离以前对这个二管事不怎么理会,在这个人员简单的府里,二管事就是管一管厨房和洒扫院子的丫环婆子,车夫担水劈柴的。 总管可是郡主府对外的的交集主角,官员来往等等的外交事宜,楚离结交的官员很少,也没有多少交际,总管也是很清闲的。 内院的总管还是太上皇赏赐的一位老嬷嬷。大多都是嬷嬷和二管事接触,李雪是不轻易见到二管事,楚离更不理会那些,有空就是陪李雪,府里就这么俩主子,也没有什么纷争和大家主算计等烂事。 这样的府邸是很省心的,今日楚离才真正注意这个二管事,不知是感觉还是经事有了疑心,他感到这个二管事很熟悉的地方,像是认识很久很久的感觉,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楚离的心里就是疑惑。 二管事的原籍竟然和楚离的原籍离着不是很远,可是楚离发现他的口音极像他小时记得的家乡人的口音,他们家乡的口音非常的复杂,十几二三十里地都会有很大差别,按二管事的原籍来说,不应该和他的家乡口音一样,要差别很大才对,那地方的口音楚离是记得的,和二管事的口音绝对不一样。 让楚离起了大大的疑心。 这个丫环的口音也和他家乡的有相仿的地方,丫环平常就是端茶倒水,楚离每日当差,白天在家的时候少,与丫环接触的特别少,她端茶倒水的时候也很少说话,楚离对这个人一点都不熟。 楚离让他念丫环的籍贯,丫环的原籍比二管事的原籍离楚离家还远,倒是一个州的家乡,还算老乡。 楚离问二管事:“她倒在府门前的时候是要去投奔谁的?” 二管事急忙回答:“这个奴才倒没有问,她说投亲不遇,我们看见是个姑娘,很可怜她,就求了夫人帮她一把。” “太巧了吧?她躺倒地上正好你赶上,你干什么去了?”楚离的眼睛瞟他,二管事的眼神一缩,赶紧稳定心神。 “奴才闲了每天就溜个弯儿。”二管事忐忑回答。 楚离突然说了:“你下去吧。”二管事如蒙大赦,心里一个劲儿在庆幸,总算逃过了一劫。 不知她怎么能脱离凶险,看她血淋淋的,一定受了不少罪,只要她牙关紧,咬死了不承认,咬定孩子是他的,他有什么办法。 二管事牙关紧咬,也顾不得她了,自求多福吧,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把这个女人先关到厢房里,别给她打开手脚。”楚离吩咐把人拉下去了。 雨春也摸不准楚离的心里,看他对那个丫环看了几眼,没有疼惜的意思,也没有给她求情,不像狗男女的行为,真的没有一点情人的意思。 真是那个女人瞎赖想沾上楚离?没有那事儿楚离怎么会认账,她怎么能赖上呢?这人是奸是傻,莫非她看到自己要死就咬一口,临死拉个垫背的,死了也让李雪不得安生? 这个事情很难弄清楚,她哪来的现成的孩子?除非是蓄谋已久,害死李雪后,给楚离弄点药迷晕,硬说楚离怎么了她,拿孩子要挟,楚离自然是糊涂,只有认账,她生了孩子就成了正牌夫人,嘿嘿!这个招儿真高明。 舒砚的奶娘抱了那样的心,难道是两个围着李雪转呢,楚离可是真招人的。 她们两个是一伙的吗,难道说这种事情也有团伙? 雨春到现在也没法说什么,好像不是丫环说的那回事。 楚离把总管也撵走了,屋里就剩了赵二和子均他们三个人,雨春进屋看李雪去了,楚离就苦笑道:“二王爷,你妹妹冤枉我,你得给我出口气。” 赵二冷笑一声:“我妹妹会冤枉你?拿出证明来不是你干的再说,现在你喊冤太早。” 楚离都快气哭了:“一丘之貉,这种事情抹一把就是黑的,来个女人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王妃也会信,” “谁他妈敢赖我我灭他九族。你没那事她就瞪眼说?一个女人连脸都不要了?”赵二不信有人敢,瞎赖赖就好使咋地? 气得楚离不再搭理他。他听媳妇醒了,赶快去看媳妇。 李雪已经醒了,子英给她沏了一碗红糖水,吃了半碗小米粥,还有两个红皮鸡蛋。 李雪一醒,谁也不敢说啥了,楚离算逃过了一劫,雨春还暗暗地瞪他一眼。楚离心里这苦哇。 楚离一来,京娘她们都退出来,雨春和京娘都跑到前边的房间去说话。 京娘对雨春说:“你对楚离那么凶,你也不怕他翻脸?” “我是被他气得失去了控制,那个女人说孩子是楚离的,我再不揍他还能板住,谁叫他有那样的爹呢,我就怀疑他和他爹一样。”雨春还是气鼓鼓的,恨不得掐死楚离,连她爹一块儿捎着。 “就那么个小丫头竟有这样的心眼子?她就是想赖楚离身上,那个孩子是哪里的?”京娘想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个女人别说是用这种事情往别人的身上扣,就是和主子勾搭怎么干得出来? “这个事很复杂了,楚离要是跟她真的没事,那就是她与人合谋干得,就是那个孩子的爹,这个人是远不了的。 这个丫环来了三年之久,她也没有去过远处,没有男人她的孩子是哪来的。”雨春觉得她不可能和猪八戒一样喝了子母河的水就有了肚子。 这个丫环的野男人会不会是这个府里的。这个郡主府简单得很,一个总管,一个二管事,其他的就是男仆,都是老粗苦力,账房就俩老头子,这些人她怎么会看上?这些人估计也没有那个胆子算计郡主。 这个男人是谁呢?他怎么就笃定会算计成功?拿一个有肚子的女人能控制住楚离吗? 他们编造的这套戏文怎么会认为能把一个朝廷的探花魁元给困住?楚离可不是那么傻的人。 楚离和李雪说了一小会话:“你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 李雪点点头,楚离就告辞出来,才半天的时间,差点与她阴阳两隔永无相见之日,楚离的眼泪落下来,怪不得雨春那样暴躁,失去亲人的滋味谁也受不了,雨春和李雪的情分是楚离比不了的。 楚离刷刷点点把二管事和丫环的籍贯写的清清楚楚,交代一个侍卫,如此这般让他去办。 侍卫走了,子均就问楚离:“你到底干了什么没有?说实话!” “没有就是没有,你信就是实话,不信就是假话,朋友难交心呢。”楚离长叹一声,多少年的交情,还不能换来你的信任。” “我暂时信你,人是会变的,不能长远的相信,但愿你好自为之。”子均把楚离的话还给了他。 “你小子真正的重色轻友,百分百的相信你媳妇,还没有成亲,你要是成了亲,我这个朋友就更得靠边儿。”楚离气道。 “这跟媳妇扯不上关系,这种事本来就没人相信男人,因为男人随便惯了,干这种事可不是新鲜的,丫环爬上主子的床,背叛主子的事多了,丫环要是咬你一口,没有人不会信的,男人就是那种不会节制的动物,想让女人相信是比登天,谁叫你还有那样一个爹呢,两家联姻都要把对方的父母了解清楚,知道你爹用这样的手段害死了你娘,李雪敢跟你就是胆子够大了。 就像我在山寨待了两年,说和女大王一清二白的只有雨春会信,她是个很相信人的性子,如果要是个疑心大的,保证会悔婚的。 她突然听到丫环的话,还有血淋淋的事实,能不怒才是没情没义的人呢,她和李雪是多少年的交情,又是一个义父的姐妹,能不为李雪气愤吗? 只踹了你两脚是便宜了你,如果她的宝剑带在身上,不削下你的脑袋就不错了。 你小子这亏就白吃了吧,没地方出气去,另外你的嫌疑还没洗清,我也没法向着你说,等你的嫌疑洗清,雨春必会一笑置之:踢你两脚就是让你找点儿记性。” “我才说两句,你就给你媳妇分辨那么多,心眼子多偏。”楚离被子均数落的丧气,没一个人帮着自己说句话,男人都这样不相信男人,做男人是真丢脸。” 子均笑道:“不是男人不被相信的问题,是男人做的太过了,如果女人杀死丈夫的话,是被世人所不容的,你看你爹杀死你娘,几十年了还在逍遥,因为男人借了女人最没有能力的机会杀了女人,女人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世界上害死妻妾的事情多了,你让人怎么相信男人?男人本就是不可信的。 都是男人自己做的孽,还怨别人怀疑?认了吧,除非男人悔过自新循规蹈矩几千年后,女人自会相信男人了。 就是个印象问题,男人也不是都那样好色,可是打枣就是一竿子,还管你什么好枣坏枣,不服你也得服。 就是你想出气,让你踹雨春几脚,你敢吗?我第一个先揍你爬不起来。” “你就是个怕老婆的,将来有你气受,”楚离堵子均一句。 “难道你不怕老婆?李雪说个啥,你都狗颠肚的折腾,我们雨春倒厉害,我怕她是有原因的,你们李雪老实的不行,你怎么还怕她,最没有出息的就是你。”子均拿他开涮。 “楚离!我警告你,你敢背后讲究我,当心我削你脑袋!”雨春一喝,吓了二人一哆嗦。 “你怎么学会听声了,听完了偷偷走就得了,还吓人一跳。”楚离苦脸色哀怨地看雨春。 “什么偷听,是正赶上你挑拨离间让我听到了,怎么会偷偷走?就是告诉你我知道你说我什么了。”雨春鼻子哼了一声。 “你诬陷好人,得给我赔礼道歉。”楚离佯怒道。 “不是还没有洗清你,就是洗清了也不能相信你以后不会,心里憋屈就找你爹去算账,子肖父,一点不假。”雨春专气楚离。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老实巴交的小丫头怎么变得这样混。”楚离苦笑一声:“子均,她这是借题发挥在威慑你。” “威慑什么,到时就是动真格的,他敢把丫环的肚子鼓捣大,我就亲手砍掉他的脑袋。”雨春冷笑一声:“我要是把这事告诉雪姐姐,看她敢不敢砍你?” 楚离都快被雨春气哭了:“小姑奶奶,你可别胡说八道,她坐月子呢。” 暂且欠着债,俩月以后没你的好果子吃。”雨春嘿嘿一声,又去了李雪房间。 赵二正操持走呢,京娘说道:“雨春,我们就回去了,明天再来,是你和姐姐作伴儿,还是留下几个人照顾?” 雨春说:“我留下陪姐姐,让楚离滚一边去,没有洗清嫌疑之前他就别想靠近了。” 京娘就开始笑雨春:“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防人之心不可无!”雨春一笑:“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 赵二的嘴咧得极苦:“竹竿子打枣。” 雨春瞪他一眼: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算计我姐姐,可不管你什么王爷,先宰了再说!” “看看,看看,腰里掖重牌,谁来跟谁来。这个蛮横公主可了不得了。”赵二哈哈大笑,被雨春这样威胁还觉得很开心,证明她把这个二哥当了人物。 雨春就和李雪睡在一起,孩子被奶娘抱走去喂奶:“喂完奶再抱回来,我要搂着她睡觉。”雨春吩咐奶娘,自己开准备被窝,人子英几个睡着外间守夜,孩子也是哭闹就招呼她。 李雪的体力恢复了不少,看着雨春就说可笑:“那么点的小孩子怎么能搂呢?” 雨春笑笑:“怎么不能?那个奶味很好闻,” 奶娘只有遵命,孩子吃饱了就报回来:“公主,她睡了,当心她尿你的被子。” “没有的事,小女孩怎么会尿床呢。”小孩子被包得严严的,雨春把她放在身边,和小孩子一起盖了一条薄被,小孩子夜里好醒哭闹,不是冷了就是尿了难受才哭闹,温暖的被窝睡熟了小孩子可不愿意醒,还不好尿。 雨春这半天一会儿惊魂,一会儿担忧,一会儿气,实在是乏得很,很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这一宿雨春睡得很香,李雪也没有醒。 雨春一看小家伙还睡着,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小丫头就是个有福的,连床都不尿,她的娘都到了阴间走了一遭还能回来,都是她的福气,雨春突然想起赵二喊儿媳妇的事,雨春就气急,死赵二敢和她抢儿媳妇,借的胆子!(未完待续) 第524章 下聘 李雪醒来就看到雨春正趴着看小孩子,心里就是一动,雨春就快成亲了,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的事情再耽误了他们成亲? 李雪笑笑说道:“春儿你醒的真早。” “搂着小家伙睡觉很香很解乏,怎么会起得晚呢。”雨春摸摸那个小手:“真嫩滑,就是和大人的肉皮不一样。” 李雪就笑她:“你见过小孩子的,元侃还是在你家生的。” “雨春说:“我不喜欢小子,小女孩比小子招人喜欢。” “你就快成亲,生个女儿给我们舒砚做媳妇。”李雪笑闹一说。 雨春心想,我女儿才不会嫁入你家,担心你们舒砚傍他爷爷。 李雪见雨春不言:“是不是也不喜欢女儿,楚离没怎么看这个孩子,他一定是不喜欢女儿。” 雨春一听李雪这样想的,她哪知道楚离是顾不了,楚离都说了不再要孩子了,一个女儿他怎么不喜欢。 “他可得不喜欢,你睡着的时候他抱着亲了半天了。” 雨春一说,李雪就高兴了:“真的吗?他喜欢女儿吗?” “我说话怎么能假呢。”雨春灿烂的一笑,李雪算是信了。 “太好了!我也喜欢女儿,女儿贴心。”李雪感叹:“世上的人都是偏心的卖女儿的,怎么不卖儿子呢。” 雨春笑道:“人家那是怕绝户,卖了女儿还能给儿子找上媳妇,是他们的好事。” “那些做母亲的是被父母卖的,还去卖自己的女儿,怎么不拍拍自己的良心想想事情做的对不对。”李雪感叹道。 “人就是那样,自己想干的事还有去想对不对的,要是想不对还不会干呢,人没有认为自己不对的,良心发现的事很难找。”雨春嘴角噙着微冷的笑。 楚离一早就催促子均:“你想不想成亲?想的话就把你媳妇赶快领走,不然她又会推迟婚期了。” 子均“嘣!”家伙就坐起来,精神紧张得很,想想随后又蔫了:“推迟婚期是肯定的了,不是你的丫环闹的怎么会这样,我只有找你算账,都是因为你老婆生孩子,你老婆的孩子是哪儿来的?就你是罪魁祸首。” “这两口真的这么不讲理了气死人,遇上这么个小姨子可是个要命的。”楚离哀嚎的语气逗得子均快气乐了。 “还没人埋怨你呢,你倒怨天尤人了。”子均狠瞪楚离一眼:“你耽误我的才是大事。” “把你媳妇领走是大事,别让她监视我了。”楚离低声的哀求。 子均笑闹:“就那么离不开老婆?” “那是我老婆。怎么能总让别人看着呢。”楚离得意地说。 “雨春也不是男人,你嫉妒什么?”子均鄙夷地一笑:“没有我们雨春看着,你老婆还不知在哪国呢,现在嫌弃我们了,一会儿我就告诉她,我们暂缓两个月成亲,让我们雨春住到这里不回去,我也陪着她。 你这样嫌我们雨春,是不是你真的和丫环合谋要害死你老婆?让我们雨春侦破,你恨上了她,我也不相信你没有做过了。”子均郑重地说完,还玩味地看着楚离,一副鄙视的眼神。 楚离长叹一声:“我算完了,有你们俩夫妻作祟,我是没好了。” “是你自找的,你老婆才生完半天孩子,你就抓耳挠腮的坐不住了,你也太饥色了吧?”子均鄙视一句。 “你是不饥色,让雨春任意为,我断你们俩婚姻美满不了。”楚离讥笑一声。 “去你的吧!不会给我们念好咒,再胡邹白咧小心我掐死你!”自己恶狠狠地道:“我会把你的话全部告诉雨春,让她找你算账,新账老账一起算,没你小子的好。” 楚离说:“随便你白话,我就笃定雨春她不敢杀我。” “就怕她把你当了江洋大盗。”二人大笑走出。 就听到一个声音喝道:“楚离,你还敢笑,当心我砍你脑袋!”雨春走来:“子均我们走,别让人家那心痒难挠的恨死我。” “真的要走?”子均疑惑的问。 “我说过假话吗?咱们别做电灯泡了。”雨春撇嘴笑。 “你又偷听了?”楚离苦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破坏了你的好事,你很记恨,想法说我坏话。”雨春哼了一声:“过两天再和你算账。” “好了,好了,我再也不提小姑奶奶的名字了,拜托你别总胡说了。”楚离作了个揖:“这事千万别让你姐姐知道。” “做贼心虚了吧。”雨春笑完了拉着子均就走,子均兴奋极了,雨春主动拉他了,才一高兴雨春的手就撒了:“对不起,我当是雪姐姐呢。”子均这个泄气,把他当了姐姐,她心里也没有这个未婚夫? “别说对不起,你拉我的手我很喜欢,希望你经常拉,我还巴不得的。”子均又主动来伸手拉雨春,雨春嗔道:“大庭广众之下呢。” 子均回道:“我不管!” 雨春瞪他一眼,嘴一噘:“无赖。” 雨春迅速窜上车,子均一扶却没有扶着,雨春早到了车里,子均的行动更快速,进了车厢就抱在怀里:“会不会因为李雪的事情延迟婚期呢?” 雨春就是一愣:“延迟的了吗?钦天监看的日子,皇上决定的,能更改吗?”雨春觉得好像不能,要是可以的话,她是最希望的,她很害怕洞房。 “改不了,一定是推迟不了的。”子均得知了雨春没有改变婚期的意思,心里大喜赶紧遮掩。 雨春才看出来他的意图,原来是套她的口风:“推迟不了就不推了,我也豁出去了。” 子均大笑,雨春的话很合他的意,小媳妇好像拼命了,成亲对女孩子来说有那么可怕吗? “在你的心里成亲是不是和上刑场一样。”子均笑问。 “这话说的很对,你看今日雪姐姐跟上刑场有什么区别,多悬呐!,我看蔡氏的胆子还真够大的,她就不怕楚离的爹再和别的女人合伙害死她,她一定认识到世界上的人没有比她再毒的,她要是遇到你祖母那样的人呢,看她还逃脱得了吗? 别说被人合谋害,就是生孩子也比上刑场还难,上刑场就一刀结束,不一定知道疼,生孩子就那个疼劲儿真让人害怕。”说着雨春的脸色就变了。 “真不该让你看这个,先把你吓出病来了,别担心,到时我替你疼,你就不那么疼了。”雨春被他逗笑:“别唬傻子了,少干点损事比啥都好。” “你什么都懂!”子均抱紧了怀,亲了一个香香的嘴儿。 “别假親假近的,成亲我是有条件的,我不允许钟离家人参加我们的婚礼,更不许以后他们纠缠,一天也不会和他们住一起,我不愿落李雪那样的下场。”雨春正式提出要求,她现在极重视自己的生命,钟离家就一个钟离老夫人就别想生活在一起的,雨春的意思就是不许子均认钟离家人,自己是公主又怎么样,也不是正牌的赵家人,他们会以为他们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追究。 被他们天天惦记着就是一种煎熬,自己不如他们的愿,他们就会想法如愿的,夺了自己的财产成了他们的所有,子均要是步步高升,他们更会除掉她,给他们如意的儿媳誊位置,他们根本就瞧不起自己的公主身份,下一任的皇帝就不会记得她是谁。 子均的神情黯了黯,真是个很艰难的问题,钟离家有自己的亲娘,祖父母也是亲的。 这里是他心爱的人,他们是格格不入,自己是解决不了的,只有放弃一头,放弃雨春他舍不得,放弃家里人于心不忍,错误在自己家人身上,要是家里人支持了他的婚事,没有这次的害人举动,雨春不是个记死仇的人,如果他们办事但过得去,就不会造成现在的结局。 雨春见他答应的很慢,料想他在做挣扎,究竟怎么办?他是用脑子想了,没有敷衍的意思,要是答应的太快,就是在糊弄她。 雨春就慢慢的等,等他最后的决定。 子均思索片刻,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抹去了脸上的黯然:“我既然被钟离家除了名,是不会再回钟离家的,既然我不是钟离家的人了,怎么会和钟离家人生活在一起呢?我们和他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纠缠也是没用的。” 雨春淡然的笑了,子均点了两下雨春腮边的两个漂亮的靥窝:“再笑一个,很漂亮的。”雨春笑得大了些。两个酒窝惹人喜。 真是说曹操就曹操到,餐馆的大门前围了大群人,雨春一看这钟离家又来搞什么鬼? 门前,七八辆马车,一色的是钟离府,下边的人群正在吵吵,酒店的掌柜拦截在钟离家人的面前,钟离家人抬着箱笼想要进去,掌柜看到雨春和子均回来真像来了救星:“公主,他们这些人到我们这里来下聘,硬要往里闯,我们拦不住。” 这时候车上下来一群,雨春一看,钟离家的主要成员,还有那天抓奸的钟离族人全来了。 真是疯了,可地的都是箱笼,他们想给谁下聘?雨春稍一想就明白了,这又是钟离老夫人的鬼点子,拿钱财了收买人心,就他们家把钱看得那么重要。(未完待续) 第525章 阴招 子均看着祖母没有吱声,想不到祖母是真高明。 下聘,给谁下聘,有人接你的吗?钟离家百年大族,竟演出了这样让人遗笑万年的丑剧,子均不准备插言这样的恶作剧,雨春一定会处理好这样的事。 子均没有言语,给了雨春一个眼色,就大步往里边走去。 钟离浩升一看急了:“子均!” 老夫人一摆手,钟离浩升就缩回了头,雨春看子均进了去,自己也不想搭理这个人,带了环燕和小芳直接就往里走。 “公主请留步!”雨春没有搭理说话的人,还是继续走,就听得风声滑过,钟离老太太站在她头前,雨春抬眼一看,老太太的眼睛眯缝的像个狐狸,一脸的核桃纹直抽抽。 “公主,我有话对你说。”老太太双臂横起,截着雨春。 雨春还是没有搭理她,继续走自己的路,老太太想截住雨春,雨春不停步,老太太也不敢真的截,她要是从她身上踏过去,她也是没辙,挡公主的路她知道有罪,她以为雨春看到她带来的这些东西一定会对她很客气的,穷乡僻壤的丫头见识过什么?不乐飞了她就算她有见识。 看到雨春理都不理她,她心里有些慌乱,也有些恼怒,她这个一品诰命夫人竟然被这个孙辈的穷丫头看不起,这个老脸实在让她给扇的不轻。 可是她不敢发作,她干什么来了?是来打和的,是求子均认祖归宗的,是来聘这个让人恨死的孙媳妇,想明白赶紧带上笑:“公主,你等一等。” 雨春实在看她生气:“这里没有什么公主,你走错门了。” 老太太狐狸眼一眯:“你就是公主,我未来的孙媳妇。” 雨春狠狠瞪她一眼:“你少在此胡说八道,赶紧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你是我名副其实的孙媳妇,一点差儿也没有。”老太太黏黏糊糊的在雨春身边追着。 “来人!把这个疯子赶出去!”雨春一声喊,两个太监侍卫身形一晃就到了老太太身边,可是他们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雨春的一只手腕被老太太拿住,低言对侍卫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要是敢动,她的腕子会断。 雨春脑筋在转,这个老太太还真是恶毒,自己小估了她,以为她只会来软的,没想到她软硬兼施,拿自己腕子要挟,雨春神色不动,出言阻止侍卫退下。 老太太狡猾的一笑:“你果然识时务。” 雨春笑道:“你也应该识点时务。” 老太太却手腕儿一收:“我只想让你识时务。” “说吧!什么条件?”雨春还是淡淡地看老太太,老太太以为她吓坏了,不禁得意一笑:“小辈应该听老人的话。” “我不喜欢绕弯子。”雨春还是惨着这个脸。 “好!对我的脾气!”老太太得意极了。老太太突然就松了雨春的手,一掌推来,想把雨春推出一步之外。 雨春反进没退,被束缚的腕子翻转,攥住老太太的手腕,往自己跟前一带,俩人便来了个脸对脸亲近接触。 老太太的心脏骤停有十几拍,随之而来的就是狂跳,停个十几下再跳个十几下,这样反反复复,老太太的心都要快跳出嗓子眼儿,雨春笑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舒服?恭喜你,有了个年轻的心脏。” 这种感觉有多好受,她是感觉不出来,只觉得武功是发挥不出来了,自己好像不是以往的身子了,以往的精气神是不翼而飞了。 只是俩人撞了一下,她也没有动手的迹象,手腕子被她攥了一把,也没什么感觉。 奇怪的地方就在心脏处,为何跳跳停停?自己习武几十年,可没有见过这样的身手,这个丫头一没师傅二不是家传,这是什么招数,实在是费解。 “你给我动了什么手脚?你这样对我我的孙子会不会饶过你?”老太太有些担忧,这样紊乱的心脏会不会命短。 “先担忧担忧自己吧!还挺好操心的,我碰都没碰你就被你赖上动手脚。”雨春讥笑一声:“我是听到了你的心脏不正常才提醒你的。” 老太太冷笑一声:“小心你自己吧!答应了我的条件,你就会无事的。” “让你说呢,你磨叽什么?”雨春也冷笑一声。 “把你的全部财产都交给我,我允许你进钟离家门。”老太太哈哈大笑。 雨春一个激凌:怎么比猫头笑还瘆人,雨春初步估计,她在自己的手腕搞了鬼。 “一个疯子的话谁会听!雨春讥笑一声:“你就是个二八少女脸再白,也得我是个八十老翁太饥渴的时候许会拿你挡一阵,自我感觉良好,自屎不嫌臭,趴下舔个够,你觉得你是谁,敢威胁我。” “超不过一个月,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老太太冷笑一声:“哈哈哈哈哈!你会尸骨无存!” 雨春感觉到她攥自己的手腕子,是没有安什么好心,如果她真的这样恶毒,自己也就下对了手,对这种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无情。 没想到钟离家还藏着这样一条毒蛇,钟离婉毒,钟离夫人都毒,可是没有一个比这个老太太更毒的,世家大族暗里的东西不能见人的勾当多了,他们手里什么毒都会有。 “并不是什么稀奇事,雨春淡然一笑:”我相信你们钟离家这样的大族办事尽会使阴招,我告诉你实话,我宁可死也不进你家门,因为我进去也是死,早死几天和晚死几天没有什么区别。 把我的产业全都给你,到了你家后就把我往地牢里一关,喂点慢性毒药,一年半载的我就会悄悄死去,你就掌控起子均,为你的家族行驶权利,把最高利益谋到钟离家,你是这几年尝到了麻辣烫的甜头,贪心越来越大,你的梦做反了,我自始至终没有想进你们钟离家门,你不但得不到我的财产,以后连麻辣烫都别想再做了。 你比钟离浩升贪心还大,想强取豪夺也睁眼看清楚你想抢的是谁,你钟离家族的势力再大,也没有五万御林军的力量,你钟离家要是可以推翻朝廷,你就可劲撮。”(未完待续) 第526章 换命 “处置你是我的家事,与朝廷没有关系。”老太太冷笑。 “纯牌就一个疯子,我是大宋公主,别说没有嫁到你家,就是成了你们家人。你也没有权利处置我,你真是杀人杀疯了,逮谁就想下口。”雨春淡然一笑。 “你算哪门子大宋公主?你姓什么?也就是个虚名,你死了还有人会记得你?”老太太一连的冷笑。 “你信不信不等天黑我就会让你们钟离家九族人头落地?”雨春冷笑几声:“真是个正牌的疯子,你杀了你们老头子多少侍妾,一定还记得吧,你这个人早就罪该万死,我就拿我一人的命换你们钟离家的九族性命,钟离子均也得陪我去死,我死了世上是没有可以留住他的人和事。 雨春眨了几下眼,也不想再和她多说:”来人!把钟离家的人都给我绑了,把这个老太太狠狠地绑,沈麒麟!” 沈麒麟就在一边听着,老太太说的话他也听清了,早就怒不可遏,就想一掌拍死这个老女人,雨春一叫他,大步往前一站:“公主请吩咐。” “你去见二王爷,把发生的事和他说清楚,让他带御林军剿灭钟离家九族,把这个老太太刮了,其他的人就砍了算了。”雨春吩咐下去,老太太以为雨春是吓唬人。皇帝能为了一个假公主得罪钟离世家这样的大族。 赵匡胤也就是为了标榜对柴家不错,把这个柴家的郡主往高提了提,有什么了不起的,钟离家族在朝为官的就是几百人,钟离家族的人一给他撂挑子,皇帝他就玩不转。 半个时辰过去,老太太冷笑“你就吹吧,你的死期已近,陶家人连纸都没人给你烧吧?” “你说的很对,钟离家恐怕连纸都没人烧了。”雨春气她一顿,死老太婆我让你狠,我会比你狠。 老太太得意没有一会儿,就听到外面马嘶之声,大队的人马已经往餐馆的大道上蜂拥而至,马蹄奔跑的踏踏声,奔出了好几队人马。 赵二骑马仗剑走近餐馆,到了门前,翻身下了坐骑,赵二大喝一声:“把钟离家的人就地砍了!” 随即吩咐御林军统领:“派两千人到党裕镇抄钟离府,把人押入刑部大牢,把钟离府掘地十丈,鸡犬不剩一个!” 赵二吩咐完了,就进了酒店,这样一闹就热闹了,子均已经跑下来。知道了原委,正在抱住雨春看她的胳膊。 雨春看他也是冷冷的,钟离家真是没有好人,谁知道钟离子均以后会变到什么程度,就是自己没事,也不会嫁给他了,他们家人太危险,不定哪一天防范不到就被他们算计死。 下毒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是最危险的,天天防范谁能防得起。 赵二的眼都红了:“死老太婆!敢谋杀我妹妹,你是嫌死的舒服了,把她弄到西菜市,一刀一刀的刮她。 “她是我孙媳妇,这是我们的家事,我想怎么处置她,谁也没有权利管。”老太太到此时嘴还硬。 赵二气得都乐了:“这个死老太婆是不是个疯子,给我掌她的嘴!我妹妹根本不是你们家人,你大喊要杀要砍的,就是你们家人,你敢处置公主?” “她算什么公主,皇上姓啥?她姓啥?”老太太没有把什么王爷看在眼里,真是钟离浩升的宰相当长了,权利享大了,老太太拿王爷都不当人看了。 这个时代皇权是没有清朝的皇权霸道,皇帝大多受制于朝臣,如果朝臣给皇帝掣肘,皇帝也是玩不转,赵匡胤不是个嗜杀的皇帝,杯酒释兵权连武将都不杀,朝臣见皇帝不下跪,老太太自是不惧皇权。 “我妹妹可是皇上御旨册封的公主,你敢对她下毒,你就是嫌死的晚了。” “皇帝为了一个山村野丫头,胆敢诛灭一个世家大族,天下人谁能服?” 赵二冷笑一声:“不服你就试试,把钟离子均也给我捆了!” 雨春看了看赵二,赵二给了她一个眼色。 雨春往椅子上一坐,表情淡淡的,老太太已经被反剪双手,听到绑钟离子均她才慌了神,与以往皇帝重用钟离子均,她就是将来宰相的祖母,就是杀了一个丫头,皇帝也不至于动真格的,子均是她的亲孙子,自己杀了那个丫头,他能把自己怎样? 老太太有恃无恐,绑了她的孙子,她可是疼得慌,杀了这个丫头,顶多让孙子窝囊几天,再给他找一群美女,不信他再忘不了一个穷丫头,娶上高门贵户之女,尝到了甜头,会感谢她这个祖母的。 老太太以为赵二在吓唬她,她不信赵二敢把皇帝的门生怎么样。 赵二喊了一声:“把他们都押入刑部衙门死牢里!” 子均可有些傻眼,看了赵二一眼,又叫一声:“雨春!……” 雨春惨淡的一笑:“你先走一步,我指定比你晚走几天,你就在奈何桥等我几天,你要是想孝敬你们一家人,你也可以随他们走,就别等我了,我不会寂寞的,那样更清净。” “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死了,我也是活不下去的,我先去等你,你最好是早点儿来。” 雨春说道:“也好。”雨春的表情还是那样淡淡的:“二哥,我死后,我所有的产业都给我两个姐姐分了,把这个酒店留给元侃,以答谢你给我报仇的大恩。” 老太太一听雨春都交代了后事,心里才慌了,是不是真要杀钟离一家? “我用解药换你的产业。”老太太抛出了橄榄枝。 “笑话!,你是杀我的仇人,我还要把财产给你?你真是个疯女人。”、 “把财产给我你可以活命。”老太太笑起来。 “我宁可死,也不会把财产给仇人。”雨春淡然一笑,神情是极冷的 “你可以嫁给子均,你们都可以不死。”老太太面上强挺不变色,内心已经垮台了,他们钟离家的大树,她最宝贵的孙子,愿意陪这个丫头去死,他一句也不求她要解药,他要是求她,她就可以要挟那丫头拿出财产。 自己年轻时什么计策都是灵的,这个计策定的比较完美,用死亡要挟她都不管用,自己是骑虎难下。 就这样放弃了心不甘,给你个死丫头解药心疼,最好是她死掉,财产到了自己手。 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自己做事太莽撞了自己的年岁大了,和这个丫头耗不起,要是再谋划三五年,恐怕自己到不了那个时候。 “把财产给我我会让你活命。”老太太还是不甘心。 “二哥,把他们带下去!雨春最后拒绝老太太。连理都不理她。 老太太失望了,心里开始后悔,是不是自己失策了,皇家敢把钟离家杀绝?她激凌凌一个冷战,想到万一抄了自己的家。这些御林军就没有见财不起意的。 家产一定会被抢个流光,她那些小孙孙们一个也活不了。 她以为皇帝给雨春一个公主封号,就是为了名誉好听,柴家的余孽都死光了皇帝会很乐,自己替皇帝杀了碍眼的人,皇帝怎么会管这样的事,皇帝会悄无声息地压下这宗案子,感谢她还来不及。 这几年杀了钟离浩升的多少妾侍,哪个皇帝管过这样的闲事? 今日就遇到了这样不识数的皇帝,钟离大族和这个丫头相比是哪个重要,孰轻孰重他就分不清,还做的哪家皇帝? 钟离家族要弄死个人,比捻个臭虫还容易,怎么这个丫头的脖子就锛了自己的刀? 老太太是疯狂的思索,账码来回算,钟离家族就是整死个王爷也是容易,偏就让她挡了刀。 想到自己的万贯家财被朝廷卷走,再想要回来是比登天,老太太心脏抽着疼,今日的心疼可和往常不一样,太难受了,她出不来气,自己一位钟离大族的掌舵人,竟受制一个丫头。 早知这样,还不如等自己娶她入门后,再收了她的财产,杀了她的人,就是不想让子均沾她,我孙子清清白白的男儿不容她玷污。 得想办法解围,就是现在二王爷放了他们,恐怕那些御林军也不会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钟离大族几百名官员都会遭到毒手,对呀子均现在姓魏,钟离家与他没有关系:“二王爷,你放了魏子均,他已经不是钟离家人了,我一人做事一人担,和钟离家其他人也没有关系,她死了我给她赔命就是。”老太太现在没了疯狂劲儿,算计先让家人怎么逃脱。 赵二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你谋害公主就是犯了祸灭九族的大罪,就想一个人顶了,梦做得不错,你的家人男人务必得杀头,女人除了几个主谋外,全部充入官妓,这回你可满意,得偿所愿了。 你想拿一个老棺材瓤子换一个年轻公主的性命,你值几文钱?卖去妓院都没人要,你们家拉出来瞧瞧,没有一个能抵公主的命。 赵二数落她一顿,老太太气得满脸通红,后悔的药没处买,早知道这个冒牌公主还有人重视,早就拉进自己的家门利用起来。 有这个时间她的财产也就该到了自己的手,好言好语的哄骗,就是借她生孩子的机会也可以夺了她的财产,大出血死掉不是新鲜事,皇上怎么也不会怪到她身上,也不会连累自己的儿孙,自己的账算拧了,她不进家门怎么能算计到她的财产? 自己没有办错,大车小箱子的给她送聘礼,是她拒绝不理人还往外赶,真是让人忍不住才对她下手,难道自己的毒下错了? 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错,她要是好好收了聘礼,今日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未完待续) 第527章 真假 是她,她就是罪魁祸首,是她激怒别人,让别人下手杀她,是她拐走了自己的孙子,错都在她身上。 自己为什么不能杀她?从古至今,哪来的外姓公主,真是天道不公害我钟离家,用一个贱丫头的命换钟离家族万余人的性命,就是一桩大冤案。 老太太愤怒了,愤怒有个屁用,手被绑不能动,想用脚踢死这个贱丫头,可是自己的腿怎么就抬不起来了。 要破口大骂,她明白到了这个地步钟离家已经完了,御林军全部下去抄家,人不死家也被抄光,哪还有钟离家生存的余地。 她可是站着死不低头的人,既然自己要死,那就让钟离家和这个丫头陪伴好了,到了阴间继续斗,一定让这个丫头碎尸万段在自己眼前,自己是铁板钉钉活不了,钟离家陪着她也是不冤的,她给了钟离家几十年的的富贵,让他们去陪葬有什么亏欠的,自己好不了谁也别想好。 杀了自己家族的赵氏皇朝,也别想安生,在阎王爷面前自己要状告他们,让他们的江山叛乱蜂起,即刻灭亡。 到了这个时候,老太太的态度还算极硬的,骂了雨春一顿骂赵二,子均感动这个祖母是真疯还是装疯,还不赶快拿出解药,救下全族的性命。 子均想劝他几句,可是他接到了赵二的眼神制止,只好闭嘴不言。 老太太怎么骂,也没人理她,赵二吩咐侍卫把钟离家来的几十号人送去刑部大牢。 钟离家族的人不知是何原因,全都吓傻,侍卫告诉了他们原因,新一任的族长就大怒:“我们钟离家不会再和这样的人搀和,我们怎么会知道她干出这样的缺德事,她鼓捣我们来给公主下聘,谁知她是来暗下毒手,没有我们的事,求王爷饶了我们钟离家的性命。” 门外跪了一地,哭声求告声嗡嗡的响,赵二心里偷乐,死老太太你硬有个屁用,你的族人是不会饶了你的。 “把他们都押走!”赵二再次吩咐。 现任族长是怕说出解药的事自己丢了族长的角色,想到性命不保,就不惦记族长之位了,要是弄出解药,交换全家性命,那个族长一定会以交出解药要挟他退位。 什么也顾不得了。保住家人性命要紧,族长大喊:“慢!我要见王爷!,我有救公主的解药!” 侍卫就去回报,赵二一听,对着老太太一笑:“你们钟离家还真可以,人人会下毒。”赵二吩咐:“让他进来!” 族长哆嗦着身子走进来,扑通往地上一跪,就哭嚎起来:“王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没安好心想把全族葬送掉,可能是族人除了他孙子的籍,她恨之入骨,才拉上全族垫背。 王爷饶了我们全家,我能救活公主。” 赵二冷笑一声:“你也是个下毒高手?” “不是!不是!王爷误会了,钟离家族的毒药只是掌握在他们这一支,原是老太太的祖爷爷掌握,老太太的父亲是长子,应该是老太太的父亲的儿子继承,可是她爹没有儿子,就传给了她,那时她的爷爷还活着,见老太太的爹再也生不出儿子,就传给了老太太叔父的儿子,就是以前是族长,他是有这种解药的,王爷只需向他索取。” “你还算老实,本王先赦了你们一家的死罪,你下去吧。”赵二吩咐一声 等着把钟离家的人都带走,赵二冲子均一笑,这回你小子算完了,雨春绝不会嫁给你了,她嘴上几次说的一句话你记得不,孩子是很随大人的吗,你们家人这样毒,她岂会再信你,别以为你现在做了几件让她感动的事,她总说人是会变的,等以后她人老珠黄的时候,你也有了权势看上了别的美女,会不会和你祖母一样对她下毒手,她怎么还会相信你呢?” 子均感觉到很悲哀,自己和雨春是不是孽缘,每到快成亲的时候,就会出故障,还以为李雪的事会让他们推迟婚期,没想到天降大祸。 “雨春!雨春!你怎么了?”子均看到雨春趴在了桌子上,感觉到不对劲,子均一喊,惊动了赵二:“雨春!……”赵二抢在了子均前边,摸了摸雨春的头,手激凌凌就缩回来:“死老太太真的下毒了,是毒性发作了吗?” 子均不想赵二近雨春的身边,往一边扒拉赵二,赵二狠狠给了子均一拳,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顾得吃醋,赶快救雨春的命要紧。” 赵二大喊起来:“御医!……”赵二得知雨春中毒,带了十多个御医,适才为雨春诊了脉,还没有什么异状,赵二才没有着急,甚至想到老太太是吓唬人,摸摸手腕就能中毒,简直就是邪气。 御医就在客厅等着传唤,听到王爷的喊声迅速跑步过来:“王爷!” 赵二吩咐:“快去看看公主,情况有些不好。”赵二急的跺脚,御医吓了一跳,王爷跺脚就是想杀人了,这个差事很危险,公主要是丟了命,十几个人一个也活不了。 十几个御医排队把脉,赵二气得眼睛都瞪冒了:“要是人有事,你们个个也都有事!先摸摸你们的脑袋有没有?”赵二气得乱喊,御医手脚更忙乱。 子均说:“王爷你稳住点好不好,先让御医诊治,我去找解药。” “到哪儿去找?正阳离这里三百里,来回六天,人还能活下来。”赵二哭得鼻涕都下来了。 “王爷先宽心,祖母既然有毒药,就会带着解药,很简单的道理,这个毒对雨春有害,对她就无害?下毒的人也得中毒,就得吃解药,现在她还没有水服药,得到刑部给他们饭吃的时候才能服解药,她没有危险,雨春也不会有,我去追上把解药拿来。” “你怎么不早说,把解药搜出来。” “我是想认她自己救雨春好让王爷免了她的死罪,谁知她这样固执,宁可带着全族死,也不饶过雨春,她怎么这样偏激,一定是疯了,我是认为她在吓唬人的,以为雨春没有中毒。” 赵二瞪了自己一眼:“迂腐!快走!” 子均伸手抓过侍卫手里的马缰,飞身上了坐骑直追去刑部的钟离家人,那些人知道去送死,脚步迈得都很慢,执执拗拗的不愿往前走,子均很快就追上了,没有下马就对着老太太脑袋一击,老太太随即倒地。 侍卫押着队伍正在走,一人飞马而来,侍卫以为是来了劫囚的,刺呤呤全部亮出刀剑,子均大喊:“是我,奉了王爷之命来取解药。”子均亮出赵二给他的腰牌,侍卫命令停止了队伍,收回了刀剑。 子均告诉钟离婉:“搜出祖母怀里的解药。” 钟离婉笑了:“你想救她?我可不认识解药,要是吃错了她死了,你会要我的命的。” “你搜出解药我就让王爷饶你不死。”子均摆出了条件。 “交换的条件得由我说,你想救她的命,你要先说服皇上册封我为贵妃,除此,任何条件我都不会答应。”钟离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子均冷笑一声:“疯子,皇帝是我能掌控的。” “我做王妃也可以,二王爷很看重那个丫头,这点条件他会答应。”钟离婉立即降了条件。 子均气得脸发青,什么玩意儿,成天做梦! “你是不敢搜祖母的身,你就是摸一下就会身败名裂,你的官就不想当了。钟离婉威胁。 子均是不敢翻祖母的身,可是她有丫环在这里,子均是着事者迷,看到了老太太的丫环,才想到让丫环干,他扯过老太太的贴身丫鬟:“把解药翻出来,我保你不死。” 丫环答应的很痛快,摸了老太太的里衣各处,便回了子均:“公子,奴婢找不到。” 子均一怔:“没有?难道她干吞了?” “谁能找到解药,我可以留他性命!”子均一喊,老太太的丫环开始议论几句,随后就跪下:“公子饶了我们几个吧,我们一定会找到解药。” “你们找到解药,我一定带走你们。”子均说完,几个丫环就奔了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呼啦就围上了她:“把解药交出来!” 那个丫环摇头:“我没有解药,这么重要的东西老夫人怎么会交给我?”说着就往后退。 几个丫环喊道:“你没有你跑什么?”子均一听,上去就敲晕丫环,钟离婉却扑过来,解药是我的,我要换贵妃做的,你不能拿走!” 子均一脚踢开钟离婉,钟离夫人又不干了:“你踢你妹妹,你这个丧良心的,这是救你祖母的药,不能给那个丫头用,你的父母你都不救却救一个野丫头,你不得好死。” “你们干的好事!”子均大怒,他还从来没有对母亲发过脾气。 “我们干的就是好事,我们带了丰厚的聘礼来聘她,是她不知好歹冲撞长辈,她不让我们得好,你祖母岂会饶她!”钟离夫人认为杀她是理所当然的,是她先不敬的,活该死。 子均一看平常温柔的母亲原来也是这样固执这样狠,一切的慈善都是装的,只要不顺他们的意的都得死。(未完待续) 第528章难解之毒 到现在还没有悔过的良知,真是错看了这个以为是个很和善的母亲,原来她的心和祖母一样毒,是不是大族的人都是这样狠? 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们不怕牺牲别人性命,把害死人当成吃饭一样有欲望,把人命当草芥,难道大族都是教的这个?专门训练女人的凶狠劲儿。 他想救母亲一命,可惜母亲不给他这个机会。 子均无言的走开,四个丫环已经搜出了解药,原来藏在那个贴身丫鬟的身上。 子均着急回去,不再里钟离夫人,告诉侍卫:“带这四个丫环回餐馆,四个丫鬟的心才落下来。 子均答应的就得承诺,子均骑马先跑,侍卫在后边押解几个丫环。 没等马站稳,子均就跳下来,飞跑进了客厅:“王爷!解药拿到了。” 赵二急切的问:“是不是真的呢?”赵二疑惑,服了会不会有坏处。 子均说了取药的过程,二人分析一阵,认为是真的可能性大,老太太的药是通过手腕渗进去的,这个到底是服还是从手腕渗进去? 如果服了肠穿肚烂可就完了,怎么能讨到底呢?子均先前认为是要用水服也是一种猜测,是在稳定赵二的心,现在他也没有能确定的好招儿。 把药交给御医,十几个御医轮番的看,不懂这种毒药的人,怎么能判断出解药的真伪,解药只是一点药面,没有化验技术的时代怎么能看出是什么成分。 御医不敢下决断,谁也不敢随便出口,要是是错了就得搭上自己的命,赵二不敢下决断,他怕雨春因此而死,子均也不敢下决断,他也怕雨春因此而死。 “王爷,我还是找祖母问问。” “她现在恨不得雨春死,她会说实话?” “我还是尽量试试,我们怎能干等?”自子均飞奔上马,直奔刑部方向,等他到了刑部附近,钟离家人还没有进刑部,子均找到钟离浩升,把他拉到一边:“爷爷!你还想不想让钟离家人有命在?” 钟离浩升傻愣愣的,这样的突变让他没了主意,以前一遇大事,都是妻子拿主意,如今妻子惹了大祸,他是没了主意。 来下聘怎么惹出杀人大罪,自己的妻子还藏了毒药,几十年的夫妻他可是摸不着她的根底,钟离家竟然有这样的毒辣手段,他是真的不知道。 钟离浩升早就吓傻了,杀了钟离家他不疼得慌,可是疼儿孙,这个家族都是他的势力,没了这股势力他就是没有叶子的麻杆儿,光秃秃的很快就会干脆。 听到子均说有活命的机会,钟离浩升的眼睛睁开了:“什么条件?” 子均淡淡的道:“交出真正的解药。”他的态度不能急切,他爷爷的脾气他是很懂,是个会揣测人心的,看你心情急切,他或许要挟得狠。 “毒药不是我的,我是没有解药的,解药应该在你祖母身上。”钟离浩升表情很肯定,子均心弦就是一松。 “祖母身上没有,会不会在她的丫环身上?子均镇定的问。 “你是不了解你祖母的,那么重要的东西她能让丫环知道,她那个人做事非常缜密,她攥了那个丫头的腕子输入了毒药,她的手肯定也有毒,她也是需要解药的,她怎能能把解药给丫环带着,打晕她在她的身上找。”钟离浩升恨不得老太太快点死,她这几年做过了头,行为实在阴损,借子均失踪之机对他下手,卖了他所有的侍妾,管得他一无所有。 老太太这次就是中毒不死,也得被监禁终生,她是死定了,自己支招找到解药,一定会保住性命,只要有命在,就不怕缺钱,自己找到解药救了那丫头的命,向她索十来万是不费劲,据说她的财产大发了,都扩展到了吴越国。 她不给?就是他忘恩负义,会被世人唾弃。子均不知他在想好事,钟离浩升已经截到抬着老夫人的担架,她现在已经醒了,正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抬她的侍卫已经停下,她骨碌爬起来起来,看到这么多人让她发愣,这是在干什么?想不起以往的事,她摇摇头,再使劲的摇摇头,怎么脑子是一片空白,她的嘴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用了很大劲,才发出像小孩子哭一样的声音:“嘎嘎嘎!……”揪住嗓子:啊啊啊!……”的叫唤。钟离浩升一看怎么讨要解药?她就跟一个傻子一样,一句话不会说。 子均心里突的一抖,莫非是自己击晕了祖母,醒来就出现了这种症状,自己可是有罪了。 难道她是流传的那种脑子受伤失去记忆的人?雨春的脑袋受伤也失去了记忆,怎么她连说话都不会了,难道她整个大脑都坏了? 子均最后想通了,她忘记了一切最好,要是能保住性命可以重新做人,一直活到死去。 在钟离浩升翻她全身的时候,她极力厮打,嗷嗷乱叫,就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老太太身上没有啥物件,只有几件衣裙,头上的抹额一束,双腕带着一副银镯子。 抹额只是单薄的两层布,里边是不可以藏东西的,祖母平常戴的不是金就是玉,怎么戴上了银镯子? 钟离浩升抓住老太太身边的丫环,这个丫环钟离浩升早就惦记了几年,确实是一个狐媚子,看着就让人心发痒。 死老太太就是不答应给他,趁机找点儿便宜,掏了一把丫环的前胸,老头子浑身颤栗,这么好的感觉几年都没有了。 钟离浩升在丫环的耳边嘀咕几句,丫环笑了,能活命可是好事,跟着这个老头子混也是好事,老太太的银钱多得是,她一死都是老头子的,等钱财到了自己的手,再谋死这个老头子,有钱是缺不着男人。 她刚想说什么,就见到子均拿起了银镯子,她惊叫了一声,她担心失去了立功的机会,突然她的眼珠一转,子均少爷是一甲状元,他的女人更是个大财东,要是能傍上子均少爷,岂不就得了美男还得了两家财产,丫环已经想入非非了,老太太的秘密自然是不会告诉她,可是她也发现了老太太很多秘密,解药一定是藏在银镯子里,不然老太太怎么不戴金玉的镯子? 子均听到她的尖叫声,心里就是一振,钟离浩升也看到了,他也怀疑解药就在镯子里。 钟离浩升抢上前要夺过镯子到二王爷面前去立功,子均迅速跳出几步,丫环的脚步也不慢,一把就拉住子均的袖子:“子均少爷!我知道解药在哪里。” 子均一怔:“哪里呢?”, “在这镯子里。”丫环伸手抢镯子,子均一转身,甩掉她抓袖子的手,她抢镯子的手也落了空。 丫环有些恼怒,想到美好的前程,马上就是满脸的花儿:“少爷,我帮你打开。” “你身上的药是干什么的?”子均严肃地看着她问。 “奴婢是知道那药的用处,奴婢想跟在少爷的身边伺候,少爷要是答应了,奴婢是一点不留的讲给少爷听。”她盘算好了,只要到了少爷身边,不管他多喜欢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让他嫌弃了自己的女人喜欢她一个人,自己的手段可是不一般。 钟离浩升也没有抢到解药,正在气鼓鼓地运气,解药不在自己手里怎么立功? 子均斜睨丫环,眼儿就笑起来,丫环一个震颤,心里这叫得意了,自己只送了几个眉眼儿,公子就投来有情的目光,真是爱杀个人。 子均问道:“你既然知道解药在镯子里,为什么上次不告诉我?” “奴婢怎么敢得罪老夫人。”丫环媚眼一眯,色色地看着子均的要害,子均吓了一激凌,这个丫环可不是好货,没成亲的人怎么懂那个。 “现在你就不怕得罪老夫人了?是不是看我把镯子拿到手你觉得藏不住了?”子均眯眼问。 “不是!不是!少爷你误会了,奴婢也不知镯子里有解药。”丫环说完就后悔,觉得这话不对劲儿。 “你胆子不小!敢唬本少爷,你是不是安心用毒药害死公主,你身上带的那包就是毒药,还故意装怕被人搜走,挣扎了半天存了心蒙骗,与老夫人合谋害人?”子均神色具厉,丫环吓得扑通就跪了:“少爷,可不是奴婢存心害人,老夫人交给保管的东西,要是被人抢走,老夫人是不会饶了奴婢的。” “你为什么敢糊弄本少爷?镯子里没有解药你编的什么劲儿?”子均眼睛瞪圆,丫环吓得退了两步。 “少爷,奴婢也是灵机一动,老夫人一样中了毒,非用解药不治,老夫人一贯做事神秘,那包要是解药她是不会交给奴婢的,找了哪处都没有,奴婢听人说过,有一种空心镯子,可以秘密藏东西,可以盛很小的物件儿,奴婢估计解药藏在那里是可以的,看到少爷拿镯子奴婢才震惊的,也许那里边有解药。” 丫环的话说完眼珠一个劲的乱转,媚眼抛给了子均一百个,子均只顾查看镯子,一个媚眼也没见到。 子均思索一阵,牙关一咬,干脆把钟离夫人、钟离婉和他们的丫环腕子上的镯子全部撸了下来,往怀里一揣,骑马就跑,老夫人伸着胳膊呜呜喊,意思就是要她的镯子。 钟离夫人气得脸发白,这个儿子成了土匪,老娘的东西都敢抢,真是气死人,为了那个丫头,连老娘都敢亵渎。(未完待续) 第529章 真情实意 子均刺溜从马背上滑下来,跑进了客厅:“王爷!来了!” 抖搂一下儿袍襟哗啦啦掉下一地镯子:“王爷!让侍卫把这些镯子全部砸开看看里边有没有东西?” 赵二一看可地的镯子,感到子均这行为奇怪:“整这么多破镯子干什么? “王爷,这里边恐怕有解药。”子均正在查看祖母的那付镯子,看了半天找不到痕迹,既然镯子里藏有解药,应该得有能装进去解药的孔洞,为什么一点痕迹没有? 赵二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去抓他手里的另一只,子均给了他:“王爷快找找,可能解药就藏在这里。” “是你猜的还是别人说的?”赵二拿过镯子掂了掂:“里边一定是空心的,银镯子可没有这么轻,砸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里边就是有药也不见得就是解药,还许是毒药呢。” 子均一想也对,没有个准确的说头,怎么能确定是解药呢,在这里瞎折腾,还不如昼夜兼程去正阳找解药。 “王爷,不如我去正阳找那个族长吧,如果里边的药要是毒药的话就会要了雨春的命。就是真的解药,我们也不敢给她服,到底是怎么用的还不知道,空在这里耽误时间。” 赵二一听是有道理,可是几天以后还能不能给雨春用上?人死了找药有个屁用,得赶紧解毒保住她的性命要紧:“晚一会儿你再走,咱们先查看一下,如果能找到解药最好, 来回得七八天的时间,不差这一小会。” 子均说:“还是别耽误了,如果是日夜兼程,也许三天就能打来回,如果是快马,三百里地一天就可以跑到,要是带上雨春,快马疾驰,一天一夜一定会到,用四馬的快车拉着雨春去,我们把镯子也带上,他要是能快速的确定更好。” “中毒的人不怕掂吗?万一毒入心脏不就完了吗。”赵二担心,他也明白毒入脏腑的原理.” “问问御医!”子均迈步进了客厅:“几位御医,要是带着公主去正阳,走一路能不能颠坏?毒会往脏腑里急散吗?” 几个御医都傻了,他们也不会用毒,怎么懂的毒的走向,他们只会看病,没有摆弄过毒药害人:“我们没有用过毒药,用过的毒药就是用于治病。” 子均精神一振回身就奔赵二:“王爷!快去把给雪姐姐解毒的御医找来,他们或许还能给雨春解毒呢。” 赵二眼睛大放异彩:“对呀,着事者迷,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们俩,快去叫他们,赵二急忙吩咐侍卫骑快马奔皇宫,才吩咐完就想到那俩御医让他打发刑部关起来了:”快去刑部把那俩御医抓来!”随身的侍卫快速吩咐人去了刑部。 子均看了看雨春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就开始研究那对镯子。找不到关窍在哪里,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弄不明白。 刑部离此并不远,两个骑马的侍卫拼命 往回跑,一人马前驮着一个,横担在马背上,肚肠子被马背挤得贴了后背,堵得红头涨脸,俩眼刺出,到了餐馆门前,侍卫手一提,揪起后袍襟就扔到地上,俩御医被摔的吘一声,侍卫跳下马,拽起二人就往客厅拖,赵二一看来了,就吩咐侍卫:“拎他们去看公主。” 俩御医一听不是杀头,心里跳得轻了些。 赵二喊了一声:“给公主看看中了什么毒?” 御医想不明白郡主、公主怎么连着中毒?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如果诊不出来 二王爷一定会饶不了他们,如果诊断出来了,又露了以往害人的真相。 怎么办他们也没好儿,衡量片刻,俩人眼神一对就有了决断,这是他们一贯决定事情的令子,俩人是心有灵犀合作的默契。 不救活郡主他们得立即死。救活了郡主就是再进刑部暂且还有命在,他们已经诊出了毒药的性质,这种毒是江湖上用于仇杀的慢性毒药,撒到人身上或是茶水里,没有味道,没有颜色,和人的皮肤一样的色泽,闻不出来,没有感觉,中毒一个时辰之后,人就和伤寒一样浑身发热无力嗜睡,宫廷里常用于得宠的妃子身上,最终的死亡结果就是咳嗽吐血而亡,类似于肺痨的症状,没有中毒的症状,解药是没有卖的,因为是为了害人,怎么会有解药呢,在后晋的时候,他们把这种药掺进他们开的药里,用这种药害过宫里的美人。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主子的吩咐不敢违逆,否则就是死路,他们只有照办,心里有愧他们也想积点德,就按照毒药的药理研制解药,祸害了十几条猎狗做实验,最后狗还是死了,只是比人多活了几个月,他俩也没能彻底的解了这种毒。 俩人只有实话实说:“王爷,公主中的是江湖上的奇毒,没有解药谁也治不了,我们研究了十几年,只能推迟三个月的死亡期,这种解药恐怕不好找,他们从来不卖解药,因为怕有能人查出了解药的成分,有了破解之法,他们的毒药就不好卖了,能解之毒就没人愿意用了,这种毒的特征就是不易被人发觉是中毒,容易掩饰投毒人的行为,公主中毒是怎么知道的?都是当一般的伤寒看,最终死于心肺衰竭,这个投毒的人也不一定有解药。” “难道这是不解之毒?制毒之人也没有解药吗?”赵二急急的问。 “这个我俩是真的的不知道,。”御医很傻眼,要是让他们治疗公主身上的毒他们是祛不清的,倒时公主好不了也得跟着陪葬。 “赶紧开药个公主服下去,先保住公主的性命。”赵二吩咐。 “王爷,只能是保一时,一个月后就会侵蚀脏腑,病情逐渐加重。” “如果不用你们的药,何时侵蚀脏腑?”子均急问。 “三天后昏沉与嗜睡过后,就会出现咳嗽吐血丝的症状,病情会逐渐加重,三个月以后死亡,没人怀疑是中毒。 子均才明白祖母见到钟离家人得灭族都不拿出解药的原因,她是没有解药,不知是她蓄谋专门来杀雨春呢?还是一时激愤下的手。 如果为了杀她而来,她为何还喊出来,下了毒让谁也都不知道,她也没有罪责,喊出来是为了要挟雨春交出财产,最后再说没有毒,让雨春慢慢死去,难道她怕雨春把财产留给几个弟兄,以解药换财产,财产到了手就弄点假的解药,或许是毒药快速要了她的命。 她了解到了雨春的产业都是弟兄管着呢,等不及雨春嫁过去,一定认为雨春不会带多少嫁妆,想一点不剩的把雨春的财产把到手, 她也太贪心了吧?凭什么贪人家的嫁妆归己有,自古婆家哪有动媳妇的嫁妆的?自己已经离开钟离家族,雨春可是公主啊,她竟敢这样算计,说她不疯子均就不信了。 “王爷,正阳的那个族长一定是没有解药了,只有寻找制毒之人,让他交出解药。” “上哪儿去找,这个制毒的倒底是什么人?怎么能找到这个门派?要是找到这个门派我一定杀他连蚂蚁都不剩!”赵二的无名大火就要点燃整个东京城。 “唉!”子均长叹一声:“王爷先保重自己,如果雨春真的没救,我们还得有精力为她报仇,杀光天下制毒的人。” “我要先杀了钟离一族再说。我真想把你一起杀,你已经被驱除了钟离族,和雨春成亲的事为什么要去告诉这个死老太太,都是你引起的大祸,该死的就是你!”赵二骂人还不解气,上去就是几脚,踹得子均惨叫一声。 赵二继续骂:“那个乌龟孙子,是你害死我妹妹的,我妹妹要是死了,你也别想再娶女人,我要把你阉了给我做太监,你得给我妹妹守着,烧纸送钱添坟守坟都是你的事,我让你们钟离家彻底的断子绝孙,一棵苗也不剩。” 赵二说完就大哭起来:“雨春!春儿!妹妹呀!是哥哥错了,哥哥是个傻子,哥哥喜欢你,就不敢说那句话,怕辱没了你,怕对不起京娘,早知有今日,哥哥哪管抢也要把你抢到手,不跟钟离家搀和,都是哥哥的错,不该让皇帝给你赐婚,要是不和钟离家搀和,你也不会有今日!哥哥用刀把自己捅死也对不起你。”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嚎,天底下真是少有,赵二哭了一阵子,两个老太监一劲儿劝。 赵二嚎够了,呛啷就抽出宝剑,举着就砍向子均,子均都没有动,这一刻他的心已经死了,他要跟着她一起走。 侍卫抓住赵二的宝剑:“王爷!不可!这是状元公!” 赵二骂道:“都滚一边去!什么状元的,他害死我妹妹我就杀他!” “王爷放心好了,雨春要是死了,我一定去陪她,等给她报完了仇,只求王爷把我们葬一起好了。” “你要是真想死,我会成全你,也省得我妹妹孤单一个人,我就觉得奇怪,你们家的人怎么就那么贪财,连雨春的财产他们都惦着,钟离家族也没有受过穷,怎么跟穷疯了一样。”赵二还是骂一阵哭一阵,几个太监的火大了,王爷要是气个好歹,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未完待续) 第530章 解药难寻 子均心里这个醋吃的,这里还藏着一位惦记雨春的二王爷呢,自己的情敌怎么这样多,要是雨春能活过来,赵二肯定和他争的死去活来,雨春的心也一定变了,就是钟离家人全部死光,她也不会对自己再有好感。 自己家人干的是什么事?没有成亲就谋人性命夺人财产,谁敢和这样的人家有交集,雨春那样嫉恶如仇的性子,一定会鄙视死钟离家人,想成就婚姻是不可能的。 是自己的错,自己真的错了,如果雨春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了,自己一定追随她去,不求别的,只求一命抵一命对得起良心,到了阴间要老远看着她,谁欺负她的时候去帮她,不求她的原谅,只求见她一面。 子均看到赵二哭得都没了力气,还不知道自己也在哭呢,他的泪已经湿透了衣襟。 子均暗暗的流泪,直到他的眼泪流干,想到要给雨春报仇的事,第一个应该杀的是祖母,第二个应该是母亲,他的头脑一热,要找给雨春的那把宝剑,自己要亲手杀了这两个人为雨春报仇。 雨春把剑藏在哪里他不知道,雨春拿着这把剑当宝,永久惦记很久就没有惦记走,可见她对自己的感情是多么深厚,可是置她于死亡的竟然是自己。 看看两个哭得晕厥的丫环,沈麒麟和贾二都在抱着自己的老婆在哭,这可怎么好? 雨春身边没人照顾怎么行,子均想到了京娘,她还要去照顾李雪,想到在李雪身边伺候的环燕,只有打发贾二去找回环燕接来京娘,照顾赵二得有得力的人,别让他再出错。 子均问两个御医:“公主现在的状况比前一刻有没有缓解?” 御医回答:“缓解倒是不能,我才诊了脉,只有维持现状。” “这样的现状能维持几天?”子均的脸色灰败,没有一点进展怎么可以保命? 能维持十天左右。”御医忐忑回答,担心子均发怒。 子均看看他们的样子小心得让人可怜,最苦的就是这些御医,外人看着风光,可是掌控他们的是皇后和妃嫔们,指使他们干害人的事的也是这些大贵人,致死他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还得捎上家人性命。 他们不敢违逆,只有为虎作伥,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少干,入了这个皇宫想逃离可没有那么容易,只有悖逆良心活下去。 子均下不去狠心难为他们,只有含泪转身离开,他现在都不敢面对雨春,怕雨春感觉他在面前赌气离开这个人世,她一定不喜欢这个恶人很多丑恶无处不在的世界。 她不喜欢人间的算计和尔虞我诈,她一定会走的。 当务之急是找解药和报仇,沈麒麟把老婆安置好,就抓到了子均:“你这个没良心的,还不赶快去找解药,你想让公主等死?” 沈麒麟越说越怒,伸手就给了子均一个嘴巴:“我先替公主报仇!恶人就是你,你说你这个人有没有一点血气,都被家族人除了名,还把婚姻事与家人商量,你离不开家人,就和你的家人去过,何必再害一个人,如果我的家人排斥我心爱的妻子,也不用他们撵我,我也会和他们断绝关系,什么亲戚父母?他们这样控制你折腾你,他们有没有亲情?不是你贱得巴结钟离家,公主不会有这样的大祸,给公主报仇第一个就是先杀你。” 沈麒麟把子均狠揍一顿。 子均是无言以对,只有默默承受,现在就是世界上的人全部来揍他,他也要一拳不落的接着,这是他欠雨春的债,是还不清的。 沈麒麟打了一阵子看子均不还手,气得跺脚就走:“真是个没有血气的。” 环燕和京娘都来了,京娘看到赵二趴在桌子上睡了,雨春躺到床上,心里很是震惊,大白天的王爷怎么睡到桌子上,喊了声:“王爷!”赵二没有动,京娘大急:“御医!” 环燕往客厅跑:“御医快去看王爷!” 御医胡乱往公主的房间跑,一看王爷是晕厥了,御医吓得呆若木鸡,这回可完了,王爷出了事,这些人的脑袋都得掉。 京娘急问:“王爷怎么了?” 王爷是疲累过度晕厥,京娘心里如刀戳了一般,难道他们?……不可能! 京娘强压住恐惧问御医:“公主怎么卧床了?” 御医镇定精神答对王妃的话:“王妃娘娘!公主中毒了,生命危在旦夕,王爷是伤心带气哭得劳乏才晕厥,卑职罪该万死,没有照顾好王爷,王妃饶命!” “先别说用不着的,赶快抢救王爷。”京娘吩咐下去,安置好赵二,就询问御医雨春为什么中毒的事,御医从头说来,京娘也只有伤心,雨春的命运为什么这样坎坷?真是天道不公,竟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这回开哭的就是京娘和环燕,俩人对面的哭,子英和小芳都醒过来,看到她们哭二人还是接着哭,子均过来劝道:“都别哭了,雨春一定会好的,我和沈麒麟去找解药,只要能找到解药,雨春会没事的,不要去告诉楚离了,他家里离不开人,不要让雪姐姐知道,她在月子里。 王妃接王爷回府吧,在这里他伤心会坏了身体,回去好好劝劝他,他会慢慢放下。 子英你们几个可以轮流去雪姐姐那里,公主这里有两个人照顾就行了。 我现在就走,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子均咬咬牙,转身离开。 子均和沈麒麟带了一百御林军,正想开拔,子均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太医能知道卖毒药的人是谁最好,就不用找那么远的路去寻了。 “等一等!”子均翻身下马,飞跑找到御医:“你知道卖毒药的人住在什么地方?或者是和她有联系的人。” 御医干脆的摇头:“药不是我买的,我们只是奉命下毒,一丝的线索也没有。” 子均的脸即刻就灰败,没有一言,回身就跑:“快走!” 匆忙爬上马背,慌乱的差点没有摔下了,双腿一夾马腹,马儿嘘哷哷一声嘶吼,飞奔到了最前头,沈麒麟随后,一百骑兵悬弓背箭,一片的马蹄声响,惊得路上的行人老远的就躲。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一队人手执火把进了一个镇店,把所有餐馆的吃食全部包了,就在马上打间,边跑边吃,喝了水囊的水,跑得更快,夜深了,侍卫都有马背是睡觉的本事,子均和沈麒麟是睡不着的,有他二人的马匹引路,后边的马跑得很有秩序,子均估计一个时辰就跑出一百里,马跑可比车拉人跑得快得多,这样的速度车是搁不住的。 实在太累了,就停止休息了一个时辰,全部都睡了一觉,人太累了不行,马要是跑不动了也不行。 这样的速度要在次日辰时就会到达正阳。 赶次日辰时真的到达了正阳,到县衙一问,没有抓来的钟离家人,一定是御林军还没有回来。子均只有带人往党裕镇赶,自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让他亲眼看到钟离家族被抄的残相,他是真的过意不去,是祖母一人惹得祸,连累了这么多无辜,让他于心何忍。 子均在马上无声的落泪,只等到了党裕镇,直去了族长的家,大概是御林军正在抄别人的家,族长已经得到消息正在一家慌乱,一看子均进来,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子均!快救命!……” 子均上前拉住他:“三叔!你不用慌,只要救活公主,我会保你们活命。” 子均也挡不了侍卫抄家的行动,他们是奉了皇命,谁也阻挡不了。 “三叔,你拿出解药,全族都不会死。”子均也是保不了这个,只是这样说。 我哪里有什么解药,只是祖宗传下来的那么一点点毒药,我这里只有一点点,我是从来没有用过的。” 子均脸上的肉逐渐的萎缩,顷刻之间他就瘦得少了三成的重量,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了头,子均一刻就白了头。 还是祖宗传下来的药,族长都不知从哪儿买的,到哪里去寻根,雨春一定是没救了。 “三叔,有没有卖药人的线索?”子均的嗓子已经嘶哑,声音是几不可闻。 “哪来的线索,我爷爷都不知道。”族长的脸色更灰败,一家人真是没有活路了。 听说过没有这种药出自什么地方?”子均怎么能死心呢。 “据我爷爷说这种药是在很远的地方买来的,现在都不是咱们这个国家管辖。”族长眼泪横流,面色惨败如粪土。 “究竟在什么地方?”子均觉得有了希望,脸色红润了起来。 “好像是离得吴越国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是哪里。”族长也好像生出了希望,眼睛一亮:“只要有恒心,一定会找到的。” “道理是对,可是公主的命能等吗?找到有没有解药还是个未知数?”子均抱的希望不大,就是有一线希望,他也要不到黄河不死心,到最后一点希望没有的话,他就要陪着她走。(未完待续) 第531章愿望 族长真诚地说道:“子均,三叔陪你一起去,对你的事我很愧疚,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我惹出来的,钟离家族干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我的责任,我没有管好这个家族,应该给公主谢罪的是我。 我不应该让家族留有这样害人的毒药,坑了自己坑别人,如果公主要是丧命,我愿以全家人用此药赔偿公主的性命,我陪你去找解药,找不到解药我情愿让全族的人死给公主陪葬。 ”三叔,算了,你不用急着赔命,公主死了钟离家族是一个也活不了的,都是我祖母干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用跟我们去了,你是受不了这样的奔波的。只是连累了全族的人我是于心不忍,我也对不起你们全族,可是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不管皇帝怎么仁慈,可是还是皇权至上,杀了公主就是祸灭九族的大罪,这个情面皇帝不会给的,我要想尽办法把公主救活,拯救全族人的性命。” 族长拉住子均,哭声哽咽:“子均,我对不住你,真的不该干背弃亲情的的事情,我很后悔,一族人都是百姓又怎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多好,都是我的势利眼,引得全族的人心不正,葬送了全族的性命,三叔真的悔断肠子。” “好了,以往的事都过去了,要不是三叔撵我走,恐怕此刻我也是难逃囚笼,钟离家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奔走救治公主为家族赎罪,也没有人再为钟离家族说句话。 时间紧,我要赶快回去,就此别过了,今生再能不能相见,只看有没有那个缘分了,我走了,如果以后钟离家族要是能活下来,我求三叔照顾我的家人吧,我们就扯平了。”子均挥泪而别,族长在后边喊:“子均!你别干傻事。” 子均飞马来到侍卫队伍跟前,沈麒麟问:“有没有解药?” 子均的脸色立即发了灰,嘶哑的声音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就地休息两个时辰,派人买好饭菜,吃完就走。” “去哪里?”沈麒麟不明白,找不到解药,也得了解到卖药的地方,一点线索没有,大海里捞针,累死也没有希望。 “回京。”子均一说沈麒麟气得要暴揍他一顿。‘ “回京?怎么能回去?还没找到解药,你是不是盼着公主死?”沈麒麟气得呼呼直喘,伸腿就要踢人。 子均往旁一闪,沈麒麟踢了个空,子均喝道:“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睡觉!没空给你解释!”子均铺下随身带的单子,躺了下来怎么也睡不着,身边的一片鼾声响起,震得他更加烦躁,沈麒麟在他几尺处躺下,也是没有睡着,身边的鼾声烦躁的狠,自己心心念念的雨春就这样死去,早知道有这样的悲惨结局,自己绝不会成亲,要是能和她一起走,到阴间去作伴,真正是如了自己的意。 他翻了个身,子均听得真切,以前他还没有注意到沈麒麟的表情,现在看来他的心也是在雨春身上,他的举止和别的侍卫不一样。 子均心里更烦,沈麒麟跟着添的什么乱?雨春可没他惦记的份,一个有妇之夫,还在做非分的梦,真是不可思议,还想三妻四妾怎么的? 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就是皇帝让雨春做贵妃她也是不干的,何况你沈麒麟,做的哪门子黄粱梦。 子均气苦一阵,更是睡不着,沈麒麟还在翻身,子均气得就要大骂,不怕影响了侍卫们的觉,一定会对沈麒麟大打出手。 很久子均才睡去,沈麒麟何时睡着的子均是不知道,子均睡了,沈麒麟还没睡着,他后悔自己实在是个窝囊的,想当初,如果不是那么在乎门第,畏缩不敢和雨春表达自己爱慕之情,后来证明雨春不是爱慕虚荣的秉性,在子均落魄之时答应了子均的亲事。 自己要是勇敢一些,说出来自己的肺腑之言,雨春就是拒绝,自己也有个着落,表达了就没有后悔的时刻,万一雨春要是答应了呢,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悲惨结局,肠子悔青了。眼泪流干了,他发现了满地的湿土,自己的泪还在流,那个魏子均倒是睡熟了,他的心倒是无愧疚,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沈麒麟恨恨地咒骂着,直到了他累极没了意识。 一觉醒来,已是天交未时,饭菜早就凉了,看着身边的那一份饭菜,子均咬牙往嘴里扒拉一口,嚼了几下就往下咽,到嘴的饭菜跟无盐无味的一样,强迫自己囫囵下咽,他还有重大任务需要去完成,他没有资格死去。 吃完了饭,子均一声不吭就上了马,地上落了什么东西他都没有瞅,踹了一下马蹬,马儿飞奔,沈麒麟这个气,他倒是睡得着吃的香。 嘶哷哷的一声马叫,沈麒麟追了上去。 侍卫骑兵呼啦啦紧跟其后,这一次的奔驰足有四个时辰,子均命令侍卫停止前进,就地休息一个时辰,坐马鞍坐的都起了疱。一歇下来更是疼。 “就是跑得太猛了,临来就磨了疱,往回一来就磨破了,血水加黄水沾到了里裤之上。 扯下来再次的流血水,人人都看着马鞍子发憷,子均说:“我看大家实在受罪,你们找个客栈住下歇两天,水泡好了再走。” 侍卫们说什么也要一起走,子均不忍看大家遭罪,强令他们留了下来。 沈麒麟是怎么说也不会留下,他要跟着去找解药,子均也说服不了他,只有任他跟着。 子均想明白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生的什么醋,想救活雨春的人越多越好。 一无所获的回来,子均是极度的沮丧,赵二可没有回去,还守在这里,子均也没有心情嫉妒赵二,有人对雨春真心,是她自己交下的人心,是雨春在世上留下的最宝贵的情谊,是任何人都没有的财富。 赵二问起子均有收获没有,子均照实说了一遍,赵二一刻也坐不住了,要立即启程。 子均劝道:“王爷,天还没有亮,还要打点路上所需之物,缺了什么到时去买都要耽误功夫。把环燕留给雪姐姐,让子英和小芳跟着就可以。”子均叫过了环燕嘱咐了一番,派沈麒麟送环燕去郡主府换回子英。 小芳打点雨春日常所需之物,天亮之后已经准备齐全,永久去了河西,永辉去了国子监读书,永明夫妻都在陪着岳母,还没人想起告诉他们。 子均才想到这个事,和赵二一说,给永明去送信,赵二就拦了子均:“不用了,他们跟着有什么用,是有什么好办法?还是有什么门路,人去多了就是累赘,他们要知道了,陶家人很快就会知道,陶家人恨不得雨春快死财产就成了他们的,他们只会捣乱,不会担心雨春一分,不要让他们早早高兴。 让楚离给雨春看好财产就行,你和沈麒麟一起去和楚离交代一下就好。” 一会儿赵二就安排完,子均说:“王爷, 等我们走了王爷再跟楚离交代。 ”本王是要一起去的。”赵二一说,子均震惊:“王爷,千金之体坐不垂堂,王爷怎么能受这样的奔波,还是在家里等吧,我会尽一切力量挽救雨春的生命。” “本王救你就去了南唐,难道救我妹妹我就不能去了?论关系我和雨春是最近的,你跟雨春可是个没关系的,我的妹妹交给你我是极不放心的。 她中毒那天你早早就躲进了屋子里,你安的什么心?给你祖母留机会害她,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嫌弃了我了!”赵二越说越怒。恨不得拍死这个夯货,你祖母那么阴毒,你却让雨春去面对,你是成心设局害她还是以为你们钟离家是人? 子均一阵无语,那天要是自己能把家人看透,也不会大意让雨春和他们交涉,总以为自己下不来脸拒绝祖母她们的好意,雨春拒收她们的聘礼也就罢了。 哪想到祖母会下狠手,对一个无辜的女子能狠下这样的心。子均无言走到雨春床边,看看她的脸色还是那么平淡,那样默默地睡着。 她甘心这样走吗?她应该不甘心,这里有她艰辛奋斗十几年的成果,有她心爱的人,有她最亲密的姐妹。 她不能走,一定要留住她,与她还要共度余生。 太阳出来了,一切都安置妥当。 一千御林军,都是骑兵,再加上二十辆车,车厢里坐的人并不多,只有雨春的一辆车里有两个丫环,赵二和子均的车里有一个小太监一个小厮。 其余的车辆都是带的所需之物,弓弩刀剑装了一车,万一有什么山贼草寇聚伙的强盗,是要用到这些武器。途径南唐和吴越,有大宋的招牌不会受到阻难。 雨春坐的车里去掉了茶桌,整个一个车厢铺满了几尺厚的毡垫,棉垫和丝绵垫子,子英和小芳轮换照顾雨春,两个人换班休息。 雨春躺在厚厚的垫子上,车队尽拣平坦的大路走,车子很是平稳,没有多大颠簸。 赵二一路看着子均,不许他接近雨春,老远的看看可以,不许坐到雨春的车里,雨春的车子只许一个丫环陪伴。(未完待续) 第532章 不一样的生命 子均憋气也不敢吱声,委屈的坐在赵二的车里被他监视,赵二那还生气呢,人要是死了一定要杀了他去给雨春陪葬。 赵二早就想好,雨春要是万一能活下来,自己就一定占住不许别人惦记了,京娘两个还都是情投意合的,她们不会互相残害,娶了别人做侧妃,真不如娶了雨春,雨春没有坏心,不会使心机,京娘可以安枕无忧,就这两个妃子自己也就知足了。 守着他们过到老,平平安安的一家人其乐融融,自己就没有非分之想了。 子均看到赵二神情闪烁,猜想他一定在算计什么,是不是算计雨春呢? 子均叹气,难道自己和雨春是有缘无分的,成了几次亲都是功亏一篑。 今生再也没有希望了吗?只求来生吧。 子均的声色黯然凄苦,赵二看了心里舒服得多,天底下第一个大笨蛋就是他,几次成亲都没有尝到媳妇味儿,最后给本王创造了条件。 雨春醒来怎么也不会嫁给他了,赵二心里乐。 三天后雨春醒了来,回忆这一次的梦境自己去过的地方,感觉自己是躺在车上,车轮的响声很清晰,回想是自己中了钟离家的毒,一阵的昏迷就觉得是死去了? 睁眼看看身边的是子英,想说话嗓子很哑,子英看到了雨春睁开了眼,不禁惊喜喊起:“公主!你醒了!……” 子英把焐在怀里的暖杯里的水倒了酒杯一样大的小杯子里,用一个极小的羹匙舀了一点点,送进雨春的嘴里,送了有五次,雨春的嘴里喉咙里都润泽能出声:“我们怎么坐在车里?” 子英压抑悲痛不让自己哭,她怎么能说公主没救了,只有强作精神回答:“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南唐和吴越去视察你的铺子,二王爷要去逛西湖,也跟来了。” “这怎么行,京娘姐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快让王爷回去,想逛西湖等孩子大了和京娘姐姐一起来多好,快让他下去吧。” “公主,我们都出来好几天了,二王爷是不可能回去的。 雨春听到外面的马蹄声响,可像有很多骑兵:“王爷带了多少人来。” “一千侍卫,都是骑兵。” 子英一说,雨春好似明白了什么,可能是自己中的毒找不到解药,子均是要带她去找解药吗?子英要喊二王爷他们过来看看,雨春制止了她。 “先不要告诉他们。”雨春想肃静一会儿,好好想想这件事情,自己中毒要是没救的话,自己的财产尽快的要安排好,给了自己值得给的人,自己走着还塌心。 十个铺子是子均发展的,就都给了他,其余的就是永明发展的五个铺子就给永明,永久发展的三个铺子归永久,永辉没有发展的铺子就把自己发展的四个铺子给永辉两个,其余的铺子就都给李雪,京城的烧烤麻辣烫就给了元侃,山场和养殖场给楚离,铸造厂就留给赵二,毕竟赵二像亲哥哥一样照顾了她多年。 亲的都能怎样,雨春是很感激赵二,把自己手里的银钱和货物给四夏一小部分,给三个丫环每人分一份儿,剩余的分两份,一份给京娘,一份给赵大哥,他虽然是皇上,可是他很穷,雨春心里算好了,不禁轻松起来,也许真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要是能回到父母身边,才是自己最大的愿望。 这几天一定是自己的灵魂出了窍,到了一个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母亲正看着自己落泪,嘴里念叨自己的名字,这是一个最高级的医院,自己认不出是哪里,多么豪华的医院,是穷人住不起的地方,父母可是真舍得钱。 只听母亲叨咕:“不要劝我们走,我女儿一定会活过来的,我宁可花的倾家荡产,也不会看着我女儿死,我女儿死了我们就和她一起走,我们留钱有什么用!我们就是不走。” 雨春都感动得好像流了满脸泪,可是她没有摸着泪,一定不是以前的梦,就是灵魂出窍。 有一分的办法她也是要回去的,在这个世界她虽然有了不少的不是亲人胜亲人的姐妹兄弟,有了巨额的财富,可是她怎么舍得让自己的母亲随着自己去死亡在那个世界消失,她要父母健康幸福的活到一百岁。 有什么办法能回去呢,当时她想让自己活过来,如果自己的灵魂能进入自己的身体就可以活过来,可是她没有办到,看自己的样子好像是休眠状态,到底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呢? 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那个世界的身体还能活着。真是奇异的很,难道这个世界的时间和那个不一样吗? 那里的半年就顶这里的十几年吗,这样的新鲜事真是想不明白。 雨春一直拦着子英告诉他们,等到客栈的时候再说吧,进了客栈自己要把遗嘱写好,就没有牵挂的,在这里十几年就当一场梦罢了,要是能回到父母身边自己就了却了一桩大心愿。 如果自己死了,父母也死了,这就是天意所为,和父母在地下相聚,一家也算团圆相聚,如果自己这个身体不死,父母到了泉下找不到女儿他们会更悲伤,为了父母自己死了也不足惜。 至于子均,他很快就会忘了她,别说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就是真的夫妻能想到哪里去,男人重婚再娶在现代可不是丢人的事,何况这个男人可以拥有一帮女人的时代,他很快就会把她遗忘,有真正爱情的人照样会变得没有情义。 雨春想了一路,自从她的祖母给自己下了毒,自己对子均的感情一落千丈,很想快速的离开这里,换上一种环境,哪管是做鬼也不想再和钟离家人有一丝的交集。 一直等到了客栈,子英呼唤小芳来掺雨春,都听到了雨春醒来,把雨春的车子围起来。赵二要伸手,子均伸出的手都被雨春拒绝了,两个人讪讪的,雨春自己下了车子,她的身体还没有明显的症状,只剩了轻微的低烧,还有浑身有些乏力,走路还是可以的,是慢性的毒药,可不是毒蛇咬伤,吞砒霜喝卤水死的那么快。 雨春要去梳洗,一躺就是好几天,浑身有些发粘,子英只给她擦过腿脚,雨春平常就不许丫环给她搓澡,子英怕雨春醒来生气,没敢动雨春的身子。 雨春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了舒适的衣裙。 子英帮她擦头发,雨春就问子均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找解药,子英只有照实说了。 雨春真的认为自己是死定了,御医都束手无策,走到天边能有什么用呢。不如安安稳稳的等死,也比这样折腾众人跟着遭罪强得多。 赵二的声音在外边响起:“雨春,二哥进屋行不行?” 雨春回一声:“二哥,进来吧。” 赵二进来,子均随后也走了进来,雨春也不好意思冷淡子均,因为并不是他的错。 “都坐吧。”雨春脸色淡淡的没有一丝的忧伤,子均的愧疚心更是揪得被抓了一样疼,面临死亡她好像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的,自己一定是伤透了她的心。 今生是不能补偿她了,如果还有来生,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抓住她。 不能让她被人伤害一丝一毫,谁敢伤害她,就是要自己的命。 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她,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自己的意志。 子均在心里许愿,只要两个人再有以前的机会,自己会把她当珍宝一样保护起来。 子均黯然伤神,看到雨春的淡定神色,自己的心里也淡定了不少,雨春既然都不在乎生死,自己还在乎什么? 陪着她,一起到来生,但愿我们都投胎穷人的家庭,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过上平淡的生活,但愿得俩人都带着记忆投胎,很快就找到对方,相亲相爱的度过一生,以偿今生欠下的债,自己要尽一生的心力报答她这一世的情缘。 赵二看着雨春说不出的心酸,雨春要是真的走了,他是会痛不欲生的,没有照顾好这个妹妹,不是自己鼓捣皇上赐婚,雨春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倒霉事,这一朵花还没有开放便遭霜打,她连个后代也没有,没有一个烧纸上坟的人,以后谁还会记得她? 这就是个可怜的人,小时没有好父母,长成了婚姻遭波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便遭人算计。 赵二想着就伤心地哭起来:“雨春,二哥对不起你,给你们指婚就是我的错,坑你的也是二哥,二哥现在死的心都有,要是死了能赎罪能换回你的性命,二哥情愿死去。” “二哥你胡说什么呢,你要是死了京娘姐姐怎么办?元侃兄弟依靠谁? 你是大宋的柱石,还要帮助大哥打江山,统一华夏是你们的责任,你是没有理由死的。 我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只不过就是世上少了一个吃饭的,我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业,也不能为国效力,我自己都不遗憾。 人活一世总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只要把生死看的很淡,就不会在乎死了。 有一天我死了,把我的尸骨埋在我的山里,让那些果树鲜花陪伴我,我是很享福的。 子均哭了:“雨春我要和你埋在一起。” “雨春笑了:“你怎么能死呢,你要把我的麻辣烫推广到全国各地,那是我的事业和心愿,你要帮我完成我没有做到的事情。 把铸造厂一直延续到千年以后,不能让我的技术失传,一切都拜托你们了。”(未完待续) 第533章 求医之路 “沈麒麟、贾二、小芳听到了哭声都跑了来,几人一起哭,没有人相劝,没有人停止,一起哭了个天昏地暗,雨春也没有劝他们,她也是说不出话来,咽喉堵塞的难受,她既想那个世界,也留恋这个世界。 悄悄走出走到院子里,看着比那个世界还诱人的蓝天白云和远处的苍翠让人留恋的青山,雨春感叹一声:自己的性命在哪里都不会长久,给人带来的都是悲伤和痛苦,自己欠大家的情分,对不起所有的人。小芳和子英追出来站在雨春身边。 公主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淡然得令人心安,她到底是异于常人,不知道来生还能不能与公主相遇?再做她的丫环是她们求之不得的。 雨春回头看到身后的一群人,淡然的一笑道:“蓝天白云多好,绿水青山多迷人。” 子均悲痛万分,雨春是不舍得走,表达了她的留恋之情,不由得又落下了泪。 “我们大家先吃饭吧。”雨春不会让自己太显露悲伤,那样会让大家更难过,在自己临走之前要和大家在一起愉快的度过那些时光。 雨春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四个菜,在这个世界的最后日子里,她要尝尽这个世界她最喜欢吃的小吃,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到了餐桌上,雨春就是和往常一样吃喝香甜,她要子英和小芳陪她一起吃,也不忌讳了和赵二几个男人坐一桌,连沈麒麟、贾二、两个太监侍卫都叫到一起吃饭,在最后的日子里,要与这些最亲近相处十几年的的人们共度最后的日子。 就是不去寻医找药,她也要走遍大江南北,把这个时代的江南好好的看一遍。 大家都不想让公主失望,更想在公主的最后生命里陪伴她到最后。 随着时间的流逝,雨春的日子剩得越来越少,子均的愧疚是越来越深,他没有敢和雨春亲近一次,不敢提起以往的事,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资格靠近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子均的心也是越来越疼,和雨春默默地坐在了一起,子均心里滴血,脸色还要做出淡然的样子,从那时起,雨春再也没有和他说过笑谈,就是和对别人一样的态度,他也不敢在动手动脚。 雨春从随身的行囊里取出那把宝剑,抽掉剑鞘仔细看了一番,而后递给子均:“物归原主,你收起来吧。” 子均不接,哀声说道:“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我是不会收回的,你好好的保存,不能遗失,不管到了哪辈子都不能丢。” “这辈子我们是无缘在一起的,下辈子到底有没有谁知道,这是钟离家的物品,我是没有资格收的,你也不是钟离家人了,怎么能拿钟离家的东西送人,来生要是有的话,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遇到,以免徒增伤感。” 听了雨春的话,子均已经痛断肝肠,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可见她对自己有多失望,子均痛哭失声,想去抱一抱她,可是他不敢,他怕她生气。 只要子均敢接近雨春,赵二赶紧来搅和,分散雨春的注意力,雨春这些天啥也不再想,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她不管赵二是什么情绪心里想什么她都不理会,也不会观察子均有什么变化,她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和她无缘,再也没有与她相干的人与事。 他一点不留恋自己的巨额财产,也许她就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匆匆的过客,要是老天垂青她,让她回到那个世界自己就会心满意足。 她不是守财如命的死心眼的人,財白,財白,没了再来,在哪个世界自己都不会缺钱。 雨春并不理会那二人大眼瞪小眼,什么的情义在她来说都成了浮云。 雨春躲开了二人到院子里望青天,看着那朵朵的白云飘飞,恨不得随着白云回去自己的世界。 俩人也追了出来,看到雨春对着白云向往的神色,不知她在想什么,她是舍不得走吗,她是想死后升天吗? 他们怎么能想到雨春在想什么。 马车继续往南唐进发,等到了南唐的京城,李煜派人来接他们,雨春不想打搅李煜,盛情难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南唐待了一天,李煜知道了雨春中毒的事情,怕耽误了她的病情也不敢深留,一再的嘱咐回来一定要盘桓数日,雨春对这个多情失职的皇帝只有赞叹,他坐的年头不少,就是没有对南唐做出什么贡献,如果是柴荣的话,或许会攻进大宋的京城。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要到吴越国的求医之地还要一个多月,子均不禁慌乱起来,御医说的雨春会在三个月后出现症状,子均担心找不到解药,那位名医再治不了,雨春定是没救的。 雨春每天服用御医的药,身上无力的症状已经消失,御医诊脉也证明脉象好转,难道外部中毒比服食的毒性轻? 御医根本没敢改变一点处方,如果处方变化影响到公主的性命,他们注定是死就了。 两个御医大喜,如果治好了公主,公主仁慈心肠,一定会求王爷放了他们,御医面露喜色,子均一把抓住御医:“公主是不是有好转?” 御医不敢高兴太早,如果大话说出去到时公主再救不回来,岂不是会担上怡误公主病情的大罪,有了喜信儿也不敢说,只好淡定的说道:“公主的脉象有些好转,大概与她的开朗有关。” 御医不敢说出猜测的话,如果说公主的毒比那些宫人的轻再治不好,怡误了公主求医,也会担上误了公主性命的大罪,被灭九族也不是新鲜事。 子均听了紧张的心弦松了一下儿,立刻绽现了一脸的微笑,几个月御医初次看到了这位爷的笑,子均突然伸手抓住雨春的手:“雨春有救了!雨春有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跳起来,雨春想拽出手来,被他抓得太牢。 看到子均的欢呼声,雨春不知怎么地心里升起了一股悲凉,这就回不去了吗?酸涩的心里好像在流泪,可有了的希望又破灭了。 那里的父母在等她,他们的希望会破灭的,这里的人没有她都能活得好好的,那里的父母没有她就会绝望死去,就是老天不给她这个机会,就是不能回到父母身边,她也想试试死一回,就是灰飞烟灭她也不后悔,为了父母她情愿离开这个世界。 想到了母亲的召唤,她的心在滴血,御医只是说的好听,自己活的希望也是飘渺的,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不会遗憾了。 这里虽然有亲情有姐妹,一定不能和那里相比的,那里是生她养她疼她爱她的亲生父母,有追随自己去死,亲情,他们可以舍弃万贯家财抢救一个女儿,他有舍弃生命陪伴女儿的父母之爱。 是任何人,任何亲情不能比拟的,陪伴他们是自己的唯一选择。 子均发现雨春没有兴奋的喜色,心里又黯然了起来,她的心里负担一定是太重了,已经悲观到了极点,不会相信御医说的话。 她可能升不起希望来了。 子均随即又落了泪,雨春也没有瞅他,攥着她的手还没有松开,雨春突然的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子均就是一怔,伤心的低下头,雨春对他很冷了,他要让她活下来,用自己的后半生赎罪,好好的待她,不让她有一次的伤心。 雨春现在什么都不理会,她只在乎母亲的悲伤,只要母亲活得好,她什么都不要了。 两个多月过去,他们已经到了吴越的境界,钱俶得知消息,迎出了十里开外,一定要迎他们进宫饮宴,赵二一再的推辞,和钱俶说明了来此的目的,钱俶心下大惊,是吴越国的人制毒害人,可真是个要命的事,害的可是大宋公主,钱俶觉得自己罪责大发了。 立刻出动御林军,悄悄搜寻那个制毒卖毒的团伙和门派,派了百名暗探到全国各地侦查,不找到凶手誓不罢休。 钱俶瞎折腾开了,赵二也不管他,只告诉他暗中查访就好,不要惊动制毒的人。 在吴越的皇宫休息两天,赵二带领队伍继续前进,解药不是一时可以找到的,最主要的是先保住雨春的命,只有去求医,去找给子均看病的那位孙思邈的传人。 他现在就是这个时代的名医,没有人超过他的医术。 马车一路往南走,逐渐的就是山路,这里镇店稀少,只有在野地扎营,侍卫进山狩猎,几十个大锅溢出肉香,比雨春他们那次来的人多了多少倍,营地也是一片热闹,到了晚上全是篝火,烧得亮如白昼。 这样的气氛雨春很喜欢,不禁来了兴致,站住篝火的圈子内,飘飘的起舞。 到了这个世界,她还是第一次跳舞,现代的那些舞蹈,她几乎忘掉不少,她天天忙,自那日起她就砍柴洗衣烤鱼赚钱,买地种田忙个不休,练武经商没有一点空闲,那些个舞蹈在这个世界也是没人接受的,她一直没敢跳,快离开这个世界了,她不再怕人对她产生怀疑,她要把那些舞蹈留给为她奔波的亲人。 雨春的裙子飞扬,飘飘若天上的仙子误落凡尘。(未完待续) 第534章 医病 她的脚尖在地上旋转,裙子翩翩似蝴蝶。 一阵过后,她就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只见她的动作神速,两腿飞快的迈动,两手如同划船一样悠扬,一会儿跳起一会儿飞落,谁也看不懂她跳的是什么,只觉得心情舒畅,情绪激昂,都想和她一起跳,可是怎么跳他们竟是看不懂,与这个时代唐宫舞蹈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赵二都看迷糊了,雨春是不是人?莫非是天上的仙子?老天要把她收回? 要是让她进宫教一批宫人学会她跳的这些,整个皇宫就会沸腾起来,再也不会那么死气沉沉。 把这些舞蹈传到民间,人间就会变成欢乐的海洋。 这样的人死了实在是可惜,她是人世间的一宝,一定不能让她死去,永远的让她活着,赵二想到雨春快死了他还束手无策,不禁悲从中来,眼泪顺脸就下来。 始终没有跳过这些舞蹈的原因,有两刻钟的时间她就觉得很累,也许是中毒的身体变得虚弱,雨春是这样认为的。 她停了下来坐在篝火边,子英送来沈麒麟烤的兔肉:“公主,这肉好香!”雨春接过来咬了一口:“麒麟挺会烤肉的,比我烤的香得多。” 沈麒麟高兴得笑了:“公主喜欢就好。”大家都不做声,就是让雨春歇着,看到她跳得累了,都不想让她说话累着。 侍卫们都在篝火旁烤肉,雨春的舞蹈跳完他们都哭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公主的乐观情绪却引起了他们的悲伤。 这个篝火圈子大得很,侍卫们整整的围了一大圈,他们都在烤肉,眼泪流到了烤肉上,他们都不理会,只等他们的肉熟,都举着手里的肉往雨春的面前递:“公主尝尝我烤的肉!”不禁泪如雨下,千人之声震撼了寂静的的千里旷野,雨春也潸然泪下:“谢过大家的盛情。”她的声音哽咽的尝了几个人递给她的肉,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再次的谢过大家。 几日后的傍晚,他们到了那个山村,赵二马上派人去求见这位老大夫,得到的回信是前三天老大夫去世的消息,子均的心彻底凉了,只有这位老大夫是个艺高的,他的子孙都没有什么名气。 不管怎样,来了就得看看,万一要是有了希望呢。 子均看雨春听说老大夫死了,她没有显出失望的神色,这人是不是吓傻了,终是面无表情。 赵二气得满地跳脚:“有这么倒霉的人吗?喝凉水都塞牙,他为什么死呢,他的胆子不小,他敢偷偷死去,他敢不给公主治病?他反了,我一定杀他九族!” 赵二气得胡言乱语,雨春被他逗笑了:“二哥,你的权力太大了,你也不是阎王爷,怎么能掌管人的生死?人家死了也犯在你的手。”雨春想了,大概是阎王爷都想认她回去,老大夫要是活着的话,大概是能治好她的病。 赵二灵机一动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个老大夫会不会是那个制毒的人?只有有高明医术的人才能制出这种药,杀人的毒药都是快速致人死亡,只要用毒药就可以,他这个毒药却是如人得病一样慢慢死去,不懂药理的人怎么会制出这种药? 赵二大怒:“把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抓起来,挨家的搜,看能不能找到那种毒药,我怀疑那个老头子根本没死,看来他的势力范围不小,整个吴越国可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知道了咱们的消息,诈死瞒名唬人的,他是不敢给雨春看病,怕被怀疑是制毒的人。” “二哥你别闹了,你还不许人家死?抄了人家要是没有毒药呢,你怎么跟人家交代,这可是吴越国,不是咱们大宋,他们要是制毒的窝子,或许有很大的势力,咱们这些人还许惹不起,到时大家的命都丢在这里我也活不了,你说哪头合适,是丢了千人的性命吃亏,还是丢了我一个人的性命吃亏? 就是没他我也不一定死呢,何故罔顾他人性命。” 赵二骂道:“钱俶欺人太甚,他竟敢怂恿吴越国的刁民残害大宋公主,这小子就该杀头,如果你的命保不住,本王一定扫平南唐和吴越为你报仇雪恨,杀他个鸡犬不留。 雨春一看这人要是有权利了不得,张嘴就杀伐,是不是吴越人干的还是两码事,你没有证据随便杀人家国的人,你要是个小国的王爷你敢吗? 子均劝道:“王爷你是不能乱杀人的,人家跟毒药要是一点边沾不上,你岂不是冤杀好人。” “我怎么就觉得他不是好人,我就有那个感觉。”赵二就凭感觉办事,他的权力大杀错了人也不用偿命,在皇族人的眼里,百姓就是一群蝼蚁。 “抓了他们也没用,他们就真的是制毒的,也不见得有解药,毒药好制,想制解药是不容易,就像是得病如墙倒,去如抽丝是一个道理,人得了病还治不好,何况是被毒药侵蚀。”雨春不想错赖了好人,因为自己的事,杀害无辜才是罪孽。 “好了,明天找那家的大夫看看,兴许他们会有好招儿。”子均只有劝,大动干戈会误了雨春的病。 赵二只有作罢,大家都各自休息,队伍驻扎在离那个村子有十几里的地方,这么多人,人喊马嘶的,山里一个个的小村子,百姓都没有多大的胆儿,见了这些骑兵,还会以为是深山里的山贼发出的队伍去攻打县衙抢夺粮草。 路过的几个小山村,都是几户人家,看到了队伍都往林子里逃,赵二一看不像话,堂堂大宋官兵被人视为匪类,真是欺人太甚,辱没大宋王朝,赶紧找一个小小的山沟驻扎,在阳坡上搭起帐篷,安置好了一切,伙夫开始埋锅造饭,路上打的野味还有很多,补充的粮食和水也不少,在前边的镇子买了三十多筐油菜,米饭油菜汤,清炖黄羊肉,一顿饭吃得倒也痛快。 雨春起的很早,到了山洼之间开始练剑,这把剑子均不收回,自己也是带不走的。 只有等到自己死后,再让赵二交给他。 子均看到雨春耍的是自己那把剑,不由得心里安慰,赵二看到子均那把剑心里气闷,自己一个王爷都没有这样贵重的东西送给雨春,真是嫉妒哇。 雨春收住剑招儿,说了声:“你们很早。”二人一叹:“没有你早。” “吃饭了吧?”雨春一问,俩人都苦笑了一声,雨春最近没有别的话,除了吃就是喝,她也不谈赚钱的话,也不再嬉笑玩闹,总是淡淡的,吃尽了这个世界的食物,就要准备离开的样子,子均的眼圈又红了。 “是要吃饭了。”她喜欢吃饭就随她吃,几人都不愿说出违逆她的话。 雨春把剑递给子均,子均没有接,他不想让她还回来,这把剑也和他们葬一起,留着雨春杀强盗。 赵二派了一帮人,乔装成收山货的老客,在附近的山村打听这家大夫是怎么死的,赵二就是不死心,把心中的怀疑一定要弄明白。 两个侍卫赶车,赵二和子均一车,子英和小芳陪着雨春一个车,往小山村赶路,天气虽然冷了,山间的景色依然清脆。 那家依然是毛栏草舍,满院的药草,药香迎面袭人肺腑,真就是个名医世家,藏在山沟野地,如果为了医病挣钱,这个地方并不合适,如果只是为了隐居,医病的队伍还这样庞大,这个偏僻的山村,能有多少人奔这里来? 赵二感到这里怪怪的,药气实在是太浓,仅晾晒的草药可没有这样大的味道,赵二一个眼色,随后进来的两个御医的鼻子就像狼狗四处嗅着味道。 俩人频频的对眼色,面部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意,闻着熬药的气味,观察竹排子上边晾晒的草药,二人的眼神极端的诧异。 他们虽然身为御医,见识极广,皇宫里的草药特别的齐全,可是这里晾晒的草药他们多一半不认识,这种现象挺奇怪,很多不用于治病的草药他们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两个御医看准了草药的样子,牢记于心。悄悄和赵二嘀咕几句,就和身边翻晒药的药童聊起了天。 赵二和子均都跟着雨春进了看诊的房间,这回没有了那位老大夫,是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者,大概是那位老头的儿子吧? 和老头长得很像,也是慈眉善目很文雅的文人模样。 他也不问不看,只是一进来有些怔神的样子。 他斯文的诊脉,一副平和淡定的神色,雨春没有理会他,赵二的眼睛可是盯得死死的,只见他淡定的眼神慌乱了眨眼的功夫,面色出现了失措的表情,随后是在咬牙,然后眼角出现了几丝阴厉的光线。最后就是淡定,比前一阵还要淡定,脸上现出了极微妙的得意。 子均只是观察雨春,没有注意大夫的举止,赵二却注意得紧睁双眼,一丝也没有落下。 老大夫没有观察求医人的神色,他不信谁能有这个本事医好这个女子的病。(未完待续) 第535章 探秘 老大夫面色平淡的很,诊完脉也不说话,拿起了笔就开了方子,吩咐药童把方子给了抓药的女子,一个女子接了方子就去了药房。 这样只诊脉不望诊听诊的大夫从古到今都认为是高明的老中医,岂不知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古典中医的准确的确诊方法。 世人只欣赏一诊脉就开药就好病的大夫,都奉之为神医,不懂同病异脉异病同脉的脉学精华,百姓是不懂医的怎么知道其中的奥妙。 皇宫的御医都没有一个敢这样随便诊断开药的,如果他能看出来是中毒,他可就是高明的大夫,从始至终一句话不说,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他也不说上一句。 雨春的脉象就和得过伤寒的病人是一样的,如果照着伤寒的后遗症开药,是无济于事的,此刻大夫啥也不说,到底照什么病治呢? 吃上他的药会不会加重病情? 赵二实在憋不住了,出言就问了出来:“大夫,我妹妹得的是什么病?” “伤寒遗留的肺腑虚寒。”大夫回答。 “需要多长时间,多少服药呢?”赵二急急的问,眼里几乎冒火,他瞪眼说瞎话,还是看不出来? “这个分病情和个体的强弱,没有具体的时间,少则半载,多则一年。”大夫淡淡的说。 “你能确定真的是伤寒?不会怡误吗?”赵二紧追问。 “怎么会错呢,我们也不是个虚名。”大夫的神色微微的变化。 赵二淡淡的一笑:“老先生太高明了,我们走了多处,都没有诊断出是伤寒,用药一直不见效,这回可能走对了地方,不知我妹子的病何时能见效?” “这个吗?令妹的病情日久,效果不会太快的,要一月余会有效果的。”赵二已经怒极:老家伙很会坑人,从他的表情和变化来看,他是诊出了实际的病情,可他瞪眼说是伤寒,拿中毒当伤寒来治瞪眼坑人,他没有发现来者不善?或是藏有实力。不惧大宋朝廷,还或是认为他们是属于吴越大宋无权惩治他。 或许他就是那个制毒的贼窝,嘴上说是伤寒下的是别的药呢?赵二很想立即就发作,子均的一个眼色制止了他,赵二狠咬后槽牙,牙根都是痒痒的,低头狠狠恨了一阵,就没有继续问。 待回到山边营地,赵二气得哇哇暴叫:“依着我的脾气马上就抓了他审问找解药,你阻拦我是为什么?”赵二质问子均:“我看你小子根本不在乎我妹妹死,她死了你小子也别想好了。 “王爷少些暴躁,把那个精力用到研究找解药上头,他到底是不是制毒之人?现在我们根本确定不了,先确定了他不是制毒之人,才能找真正的制毒之人,也许他的医术就是那样的程度,老远传得名声还许是夸大虚伪的,有人造声势或是他们自家人有意蒙骗世人到处做的宣传,世上假的东西和事情很多,也是很难分辨的。 御医上了山,研究一下他的药,自会见分晓,枉杀好人和错放坏人都是遗憾,派人手盯着他们的动静,要是有逃走的迹象再采取行动不迟,那样咱们是最明白省事,。 只是,就算他们是制毒的窝点,有没有解药还是个未知数,有毒的不见得有解药,这还是最让人挠头的。” 赵二蔫了下来,他就是想急切找到解药,要是没有解药还有什么办法?也就是只有杀人泄愤那一招,杀了人要是能救回雨春,他要杀光吴越国。 出去寻问的侍卫陆续回来,这一片山里风景好,星星落落的小村子不少,还真打听来好多关于这家人的情况。 这家人是个独立的小村,在靠大山的最近处,山里胜长一种名叫醉仙草的植物,那个山里放牧的都不敢进,牲畜吃了那种草会昏昏欲睡没有精神。 从此以后那个山几乎无人去,这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就是那个死去的老大夫才二十岁的时候,带了一家人逃荒到了这里,开始给这里的百姓医病,大山里是缺医少药,他的名气很快就打出去。 逐渐的有细心的人发现这家人有几个仆人到那座山割那种醉仙草,村民感到奇怪,有好事的就偷偷观察,那家人把割回来的醉仙草熬制成糕,究竟用去干什么是没人能得知的。 几十年过去了,他们在乡里人心中的印象很好,救死扶伤不管穷富皆一样看待,穷人欠的药费太多,有时还会给免去一部分。 乡里是没人恨他们,对于他们割那种草要干什么也没有人诽议,就是有疑问的也不往坏处想他们。 两个御医带领侍卫割回半筐醉仙草,正在帐篷里闻药味儿,这种草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有一股轻微的馨香气味儿,很不明显。 青草味道极浓,牲畜最喜欢这个味道,只要初次遇到这种草,牲畜会大吃一顿,百姓说的话正和这种草的性质。 赵二一看俩御医干瞅不敢尝,就喝道:“哪有你们这样研究药的,神农尝百草你们就不会效法?” “王爷,我们要是醉了还怎么研究药。”御医苦笑:谁不怕死,要是真的是那种毒药呢,我们死定了公主也会死。 赵二一听也对,眼一时还得这俩家伙保住雨春的命。 子均拿了镯子递给御医:“你们用里边的药和这种草比对一下儿,味道有什么区别?” 御医既忙接过镯子,愣了一下:“是打不开的吧?” 子均才想起这个事还没有跟御医说呢,在杭州找了银匠打开了镯子,里边没有多少药,只存了那么一点点。 在东京的时候都没有找到会打开镯子的银匠,这个镯子制的非常的巧妙,镯子的一头有一个针尖那么大的一个小点儿,另一头是针尖大的小孔,两头的孔洞多少由面糊塞住,稍稍做一下色泽掩饰。任何人也是看不出来的,到用的时候,去掉两头的堵物,这头用针尖一捅那头就喷出了药,只要一点点沾到被害人的身上,便可以从汗孔进入人体,从皮肤中毒。 子均的祖母就是把药喷到手心里,攥了雨春的腕子,她自己是无害的。 银匠打开了镯子,里边是一个细小弹簧的装置,这头一加力,弹簧就绷紧,击出药粉。这样的镯子好像是制毒之人做的原包装,可见制毒之人用了多大的苦心。 子均学会了打开这种镯子,打开来给御医看,御医小心接过闻着气体也是心发慌。 毒药的气味儿和醉仙草很不同,里边不可能是一种药材,御医是判断不出来的。 赵二急的乱转,心里是十分的不淡定。 陆续回来的侍卫叫走了赵二,赵二急问:“又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侍卫急急地说:“王爷,他们果真有大秘密,那个老大夫三天前死了,当天就出了殡,这个山里都是要停三天的,他们为什么当天就埋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当天夜里来了二十多辆车,这家人都搬走了,家人仆妇杂役坐了好几车,存放的药材也全部拉走了。 他们路过的村子有人偷瞧见了,车子是一辆一辆的分开走的,他家里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了,只有一个抓药的女人和这个老头,可能是为了掩护那些人逃走留下对付咱们的。 到现在正好走了两天两宿,如果知道方向,快马在一天内可以追上。” 赵二眼都气得淌血:这家人的势力范围真是广,吴越国的京城一定都有人给他送信,三天前都假发丧人,这个消息得有多灵,莫非钱俶留住他们三天就是给这个制毒窝点留下逃走的机会,他跟钱俶说了要找这家看病,钱俶是不是这个窝点的后台? 他是否怀疑了他们是假借看病为由,来剿灭这家贼窝,这小子装的义愤填膺的样子都是做给他看的,赵二愤怒已极,想一把抓住钱俶把他碎尸万段。 子均一看赵二的样子就赶紧劝:“王爷,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这家人肯定是没有证据了,证据一定在车上,我们得赶紧追,一刻也不能停,这里只留二百侍卫就行,如果这里有钱俶的的保护,离开这里就会有军队护卫,我们人少的话,不一定是对手,钱俶知道我们的实力,他许以十几倍的兵力保护。 也许他不会想到我们知道这家的内幕,估计我们寻不到解药也不可能怀疑到这家中医身上。 或许我们猜错,根本就不是钱俶的后台,没有那么大势力,兴有几个江湖人护卫。 多去些人还是把握的,是这家人制的毒是肯定了,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 样样都巧,赶的这么脆,只要发现他们有这种镯子,把主要人留下。其余的全部杀光,不用可怜妇孺仆人,他们虽是胁从者也不能饶过,放了他们他们会到别处隐居制毒害人,他们得惯了易来的钱,再让他们辛苦赚钱他们是不会甘心的,这家人务必杀光杀绝。” 赵二听了有道理,昝压下心头怒气,去吩咐侍卫追赶这家人,打探的侍卫找来了那个看到这家人走的村民,确定方向才可以追。 那个村民就是个闲着没事干好奇心极强的人,那日夜里他跟出十几里,他主动提出给侍卫领路出山带他们到那个路口。(未完待续) 第536章 死光 八百侍卫追赶这家人,很长的队伍跑出山林,沈麒麟恨得牙痒,非得要亲自去诛杀这家人,强烈的要求跟着去,赵二许了,沈麒麟的马背驮着那个村民,一路疾驰在侍卫的队伍前面,到了那个路口,村民说定了方向,沈麒麟问他:“你最远去过哪里?” “回将军,小人去过海上好几百里的地方。”村民走得还真够远的,他就说了详细情况,此处往前走是最深的山,那一条是去海上的的路,沈麒麟吩咐一百人去往海上的路追赶。 其余的七百人追去深山的方向,带了这个村民,他对方圆几百里都很熟悉,这家人现在也不过走出百里之遥,快马最慢半宿就能追上。 沈麒麟估计他们要是制药的人还是会奔深山里去,他们还会找有醉仙草的山林安顿下来,绝不会去海上。 估计他们也不会以为有人会猜到他们制毒,而是他们贼人胆虚防备万一才躲避,老大夫要是装死就是为了掩盖医术高明怎么诊不出中毒?用一个不出名的大夫打马虎眼,诊断的不对也不会有人怀疑,全部都是他们心虚的表现。 只要追出去二百里没有追到,他们定是隐藏在了附近的村庄。 沈麒麟顺着大路边走,边往遇到的小村子派人去侦查,往深山搜索五十里,山里的小路很难走,估计他们是走不远。 这样派下几十个人,会万无一失抓这家人。 等着队伍走了约有五十多里,前边两个探马就回来一个,报告说前边没有人影儿。 沈麒麟想:他们如果是想逃命,一定会连夜赶路,如果为了防备万一,就会躲到附近,他们怎么会摸透别人的心思?就是钱俶报的信,他也不知道要杀他们全家。 可能最大的目的就是怕万一。 一定走不太远的,沈麒麟下令探马追出二百路,他们就是星夜兼程,也走不出二百里。沈麒麟带队伍到一百里左右就停止了前进,等在这里听信息。 直到天亮探马才回来,没有找到那家人的车辆,很快进山的人都回来报告没有找到。 沈麒麟果断的下令往回走,在五十里处等候进山的人,这里留的人有了几个回来的,走出了百里之遥没有发现这家人的踪迹,还有出去的二十人没有回来,沈麒麟就往回撤了二十里,留下人在此等候递消息。 离分路点只有三十里,沈麒麟耐心等候,直等到辰时,去海上的那支队伍才来人报信,他们的探马已经追出接近三百里,,就回来报信没有人追到,往路两边分散打探的人马走出大约也有有一百五,没有发现什么踪迹。 沈麒麟就断定他们就在附近,耐心等下来。 侍卫吃了带来的干粮,大家就地休息,到了下午未时,追踪的侍卫只差一个人没有回来,天色见暗还是不见那个人影,沈麒麟就担心起来,猜想那个侍卫是否出了事。 召集侍卫来商量:“你们谁记得他是从那个山口下去的。” 侍卫有人记得:“他是从前边十里左右 那道山口进去的。” “你带人先快马进山探消息。”沈麒麟吩咐侍卫走了,在这里也留下人等着百里之外进山的人回来。他带人往回赶在那条山道口等消息,时间倒是不长,三个侍卫骑马赶回来。 三个人都很激动:“沈将军,真的让你猜得准,他们并没有走多远,就在这里进的山,往山里走的很远,又绕了回去,躲在了那座山的北面,在那里搭起了帐篷,估计他们是怕有人追,或是做掩护,拉了那么多东西是个障眼法,谁都会以为他们是全部逃远了。” 侍卫这样说,沈麒麟认为很对,这家人就是有高人,逃跑的路线都算计的这样巧妙,真是会动脑子的,做毒这件事可不是简单人物能干得了的。 沈麒麟让他继续说,侍卫便详细说了他怎么跟踪到的过程, 他进了山,正好有个小村子,找了在林边放牧的老者打听到昨晚遇到一溜车队往山里走,往里道路崎岖窄小,走不出多远车辆就不能行驶了,感到奇怪他们是怎么进山的,就四处寻找踪迹,在一处偏僻的山谷里发现了几辆空车,想到这家人是不会走远,他就藏了马匹在一个山洞里,徒脚四处搜寻,往里走了几十里,才见到几个帐篷,却听不到人声。 近前一看果然没有人。 他就往回搜,他的脚步极轻,身形隐秘。 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循着声音找去,原来他们都藏在山洞里,那里有三个山洞,洞外满布藤条,不是这叶落之时,藏人根本就发现不了,洞口非常的隐秘。 “你记好了那个地方了吗?”沈麒麟大喜,乐了一下就眼现杀机:“找到了他们藏东西的地方了吗?他们有没有人保护?发现了什么高手没有?” 沈麒麟一连串的问,侍卫就一件一件的答,沈麒麟了解了详细情况,就当机立断先把这帮人解决掉。 只要没有大批军队,有几个高手是不会畏惧的,自己这里上千人不怕两个高手,高手虽然被人玄的了不得,那只是对付少数人,他们要是真的遇到军队,再高也是没有用。 沈麒麟先派了二十多侍卫进山看着那些人的动静,怕他们夜间偷走,这里的马匹用人看管起来,他们要徒步进山,骑马在山里很不便,不抵单人上去。 走到进山的窄路上 ,把马匹全部隐藏在林子里,侍卫们就分了三路往深山搜索。 悄悄移到山后,把这座山围起来,逐渐收口往里搜,只发现了一处山洞,点起火把往里搜,里边尽是些箱笼细软之物,侍卫们都乐坏了,这回一定得发财,当出跟公主抄山寨,就发了一笔,这次也不少,这家人太有钱了,整个一山洞都装满了。 沈麒麟命人看着不许任何人乱动,里边或许能找到解药。 前哨侦查的侍卫也接上了头,说那些人在洞里没有出来。 侍卫用刀剑砍开藤条,对着里边高喊:“都快些出来!出来者不杀,不然我们就要放箭往里射,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尽管侍卫们喊了有一刻钟,里边是没有一点回音的,沈麒麟以为人都逃了,问监控的侍卫:“你们盯得紧不紧,是不是他们发现被追踪全部逃走了?” 侍卫说:“不可能,咱们始终没有断人,他们那么多人怎么会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会不会自杀了?” “自杀?”他们自杀沈麒麟是很不乐意的,他要亲手刀刃这家人,他们要是自杀了自己怎么为公主报仇?” 沈麒麟气得冒烟,持剑夺下侍卫手里的火把,顷刻就冲进了洞内。 让他震惊得很,他们真舍得自杀,沈麒麟还没有杀过人,看到这么多死尸也是一阵寒战,沮丧地退出来,里边几十号人全都是妇孺,急忙派人去看那个山洞,里边也都是是死人,全都是男人。 这样的事情沈麒麟只有派人去请二王爷来管了,分析一下这些人怎么自杀的,还要把那个老大夫也抓来认死尸。 到底走了什么人没有?还是个疑团,他们怎么会集体自杀?得有投毒的人。 沈麒麟还是派了心腹人看管山洞,丢了银钱不要紧,要是现场被破坏,找不到解药就完了。 沈麒麟派了侍卫里的十个高手看住那个藏东西的山洞。带了二十侍卫飞奔回去找赵二,,加一起也就是百十里,下了山他就带人找到马匹,一溜烟的往驻地跑。 赵二见到沈麒麟就大喊起来“找到没有?” 沈麒麟喘着气招呼赵二:“王爷。我们进里边说话。”子均见到沈麒麟也快速来到赵二的帐篷,有了沈麒麟的讲述,子均要跟着去,他怕找的不仔细落下解药,赵二也乐意他跟着好离得雨春远点。 雨春也要跟去,她怕他们发现不了难寻的痕迹,漏掉这家的一个人,他们只要走一个,到了别处会继续危害人命。 赵二不想让她劳累,又听她说的有理,只好答应了她。 二百侍卫开动了,直接抓了那个老大夫和抓药的女人,还有两个晒药的药童,侍卫驮了就往那个山里跑,折腾个来回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到了山根,道路虽窄,马儿是可以上山的,骑马总比人走快。到了山里将近过了三个时辰,山里的侍卫正等得着急。 见到王爷来了就赶紧聚到身边,赵二问了沈麒麟走后的情况。 子均想尽快找到解药,提议到藏东西的山洞看看,赵二说:“不急,先把这些死人处理掉,看看缺了什么人,要立即去搜寻。 进得洞去十几个侍卫去抬死人,这个山洞很大,装这么多死人还可以让十几人行走,往洞里不知有多远?看不到头,赵二吩咐人往前查看山洞到底有多长。 这里把死人都抬出来,时间已经不短,去查看的人还没有回来,赵二一想这个山洞怎么这样远? 子均可不管这些死人是男是女,他亲手搜索,恐怕落下一点有用的东西,那个老大夫已经傻了,他的全家人都死掉,这个山洞全是女眷,有他的妻妾和儿女。 全都死了,是被他爹制造的毒药毒死的,症状很惨是毒药用的太多七窍流血而亡,这种药用的适量就和伤寒一样慢慢死去,用量过度就是他家人一样的惨死。(未完待续) 第537章 回程 把老大夫叫到跟前去认尸,老大夫傻愣愣的只顾哭,沈麒麟恨恨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你娘的!嚎什么丧!你们害死多少人?你家人就当宝死不得了?”左右开弓给了他一溜嘴巴,打得他嘴鸭子流血沫子。 这老家伙一句话不说,看完了死尸还是不吱声,沈麒麟愤怒的薅住他的脖领:“少了什么人?快说!” 这家伙就跟死人一样发起了傻,紧咬牙关不张嘴。 赵二瞪了一眼那个妇人和两个药童,把他们几个拉一边都把脑袋砍下来!” 这个老家伙是不说话,妇人和药童却慌了:“大人!我们可不是他家人,我们都是外面帮工的,只是挣点工钱,别的帮工都走了,我们贪图这两天多给俩钱,多帮两天,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他们家缺了什么人。” 赵二喝道:“那你们就说吧,认认这些人里缺他们家的什么人?” 几个人哆哆嗦嗦地看死尸,妇人说少了这个大夫的侍妾和他的孙子。“ 两个药童也证明是缺了两个人,,赵二夜里就派人掘开了这家给那个老头埋的坟,这就证明他孙子在三天前和老头已经逃走。 这家人真是亏心事干得太多,早就有提防之心。 那两个人究竟去了哪里,只有撬开这个大夫的嘴,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他是不能说了。 很快就发现那个大夫七窍流血死去,赵二气得大叫,,你们怎么看得人,瞪眼让他服毒?一个个都得被砍头!” 两个药童突然惊叫:“他家有很多保镖!他家的保镖呢?” 赵二就把两个药童叫到跟前:“你们说说保镖长得什么模样?” 药童一说,子均就想起那次自己来看病,见过几个男人在大门外石台上聊天,就是药童说的那个模样。 “你几天没有见他们了?”子均急问。 “死人那天他们还在,第二日就不见影了。”子均一想就明白那些保镖一定是保护这些人的,他们一定是贪了这家人的钱财,全部将他们毒杀,这些保镖一定偷走毒药和银钱,解药也一定会到了他们身上。 要是能找到这些保镖,就一定能知道这家人很多秘密,这家人基本死光,逃走的那个老头和他孙子一定会隐居起来,再去找就是大海捞针。 几个侍卫也是难寻的,如同沧海一粟寻之无望。 这不是给雨春留了一条绝路吗? 子均的心碎了,他们来晚了,不该让钱俶挽留住上三天,应该马不停蹄直奔这里来,二王爷果然厉害,猜到了这家就是毒窝子,自己总怕屈赖了好人,要不阻止二王爷抓人,这个大夫看不到家人的死,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他要是有解药一定会交出来,如今他的家人以死,他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才自尽身亡。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自己堵死雨春的生路,子均恨得肠子青。 雨春淡淡的微笑让子均看到,子均的心更痛,这样眼看着她离自己而去,掏心挖肝的感觉都让他麻木了,还是那一个念头随她走。 雨春的心情很是淡定,看样子条条路都堵死,娆你煞费心机,这条活路再也通不开,样样都证明让她去死,也许医院里的她正等着这个灵魂,回不去也不奇怪,两个她都不会变成老太太,以美丽的容颜死去,给人留的只有美丽,世界上来过两个她,她很知足了。 这些死尸全部搜过,只发现两只银镯子,这就已经证明这家人是制毒的窝点。 赵二把镯子给药童看:“认识这个不?” 药童摇头表示没见过,赵二想: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不会让外人知,他们身上的东西大概是为了万一出事,也好留作换钱的唯一出路,妇人也是不识得的。 进山洞的侍卫大约走了两个时辰才回来,这个山洞特别远,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山外,这个洞就像人工开凿的一样,两头都通行,是什么人挖了这样长的山洞,留作干什么用的? 是上古人居住的时候开挖的?得有多大的人力才能挖出这样一条长洞?真真的的是神了。 赵二吩咐一声:“把近处的干柴草全部捡来,把这些死尸上边堆上厚厚的一层柴草。” 这里吩咐完,赵二就带人到了藏东西的山洞,吩咐往外搬东西。 侍卫轮换往外搬,大堆的衣物搬出来,下边才是箱子,二十四个精致的箱笼都是白腊木制成,这种箱子不着虫子,放东西不着虫子腐蚀,盛贵重东西是要这种箱子最好。 赵二吩咐人下山把这家人扔下的牛车往山脚下靠近一点,把那些箱子挑了几匹布做带子,把箱子捆起来一边一个搭在马背上,把布匹衣服的包袱也都和箱子一样驮在马上,留下几十侍卫再细细的搜寻,他就带人先行往山下走,后边的侍卫搜寻一遍没有遗漏,就点燃了烧人的柴堆,柴堆实在是太大,火烧起实在是太猛,还好是南风,队伍往前走,要是北风的话,赵二他们也要葬身火海,一时的大意点了这把火,觉得也是很后怕的。 回到了营地立即装好车准备离开,害怕万一风势转向往这边烧来,这样的险没人敢冒。 这家人的牛车到了镇子是都换了马车,回来的队伍更大,二十辆车变成四十辆,这家人的东西特别多,捡了些有用的,剩下的连房子一把火就烧个精光。 不管得了多少东西,这些人脸色却没有欢乐,都盼着到了大城镇停下来,检查箱子里能不能有解药。” 赶了一天就没有到前边的城镇,只好停下来露宿,侍卫们快速的搭帐篷,伙夫生火做饭,二十头牛卖的剩了七八头,都捆好拉在马车上 ,赵二吩咐宰牛一头,一头牛都不够这些人吃一顿,侍卫宰了牛,就烧起了大锅炖肉,在小镇买了些青菜,也只够熬几锅汤。 就算草草的吃了一顿饭,,帐篷里还不算冷,盖了被子也不算遭罪,只是南方气候潮湿有些不适。 子英和小芳陪在雨春的帐篷里,说了一会儿话就睡着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雨春的病情都没有发作,御医的心神大安,心里升起了活命的希望,如果他们治好了公主的病,怎么也会被赦免的。 雨春的心情很复杂,赵二那天抓机会和雨春说了心里话,倾诉了他喜欢她的心情,雨春真的被他吓坏,自己怎么会干那种抢京娘丈夫的像小三一样干的事,如果赵二要是强迫她,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自杀的一条路,他对赵二说到了家,绝对不会嫁给他,她知道赵二和柴荣是一样的想法,都是为了保护她才出此下策。 赵二说他很快就会纳侧妃的,纳了她总比纳别人对京娘好,他说京娘很同意, 雨春却不是那么想,京娘可是屈于无奈,她不同意赵二纳侧妃让京娘伤心。哪个女人也不愿意丈夫另结新欢。 自己绝不会给人做妾,侧妃她也是不干的,死死地拒绝了赵二,赵二很失落的走了。 嫁给子均她也是不敢了,要是把钟离家都杀掉,就再也没有算计她的人了,可是那些人毕竟是子均的亲人,杀了她们成就她们俩人的幸福,毕竟不是真正的幸福。 钟离家人都死掉,子均心里还是会有愧疚的,那一家人的死就成了他们之间的鸿沟,毕竟钟离家是因为她而死,要是心里没有芥蒂除非是傻子,这不分谁对与错的问题,钟离家人不死,他们不会接受她,她也不能接受他们。 钟离子均也好,赵二也罢,雨春是要坚决拒绝的,自己的寿命还不知有多久,他们两个的家庭自己都不会进入了,怎么会落下破坏人家庭的坏印象,虽然古代人不是那样想,可是雨春自己忌讳。 如果后人谈起钟离家怎么死的时候,虽然真相就是那样,可是人的嘴是可以乱说的。 自己不想承担什么罪名。 雨春心事重重地睡去,她感到很累了,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早起吃的是米粥,吃完饭雨春就去野地里溜一圈,他们要在这里休息一天,这里离山里有一百多地,可以塌心休息,侍卫进山跑得太累也都希望休息。 赵二吩咐人把车上的箱子都搬到他的帐篷,他的帐篷搭得特大,就准备检查箱子。 贾二、沈麒麟和两个太监侍卫,子英、小芳六个人动手查看,箱子的锁很结实,好容易才撬开,这上边的钥匙没有找到,被谁带走了却是个迷。 箱子里的物品也就只有半箱,有银锞子,金锞子,金条、簪环首饰,金坠子、金镯子、银镯子等杂物,好像是哪个人的私房东西。 连着打开十几个了,都是这些杂物,每个箱子里都有同样的银镯子二至六七个,这些都挑了出来。 打开第十八只的时候,大家都被震呆了,半箱子的银镯子和银票,到底有多少银票,几个人的眼睛都被银票闪花了,银镯子和别的箱子里的是一样的分毫不差。(未完待续) 第538章 探病 这家人是害死了多少人,挣到这样多的黑心钱。 大家都震惊的张口结舌,舌头伸出来都收不回去了。 这些银票干脆也没法数,就交给皇上用于出兵收复江山去吧。 太多的银钱就是招灾的祸患,只有到了皇上手里才有真正的用途。 赶忙收起了箱子嘱咐大家千万别走了风声,这要是传出去,不定有多少人追杀,太危险了,赵二都郑重起来,把这只箱子用破帐篷包起来,装在车子的中间,外面装了吃食菜肴,牛肉等杂货,用不着的锅碗瓢盆等物。 那些个箱子虽然也很值钱,跟它一比就算不得什么了。 足足的休息一日,往吴越的京城走,离得越近城镇越多,千人的队伍哪里的客栈也盛不下,只有在野外扎营,没有在城镇里扎营安全,把这些值钱的东西交给御林军,赵二不放心,跟着坐阵才踏实,他也不去住店了,也宿在营地。 子均也就不去了,也是担心那个箱子,雨春不理会住在哪里,就是睡一宿觉。第二天就是接着走,这样一复一日的,好容易到了杭州,钱俶的耳朵还是真灵,又接出了老远,赵二说什么也不进钱俶的皇宫,在长亭和钱俶进行了一次长谈,主题就是雨春中毒的事,赵二拿出了不讲理的架子,咬定钱俶给贼人透气,贼人轻易脱逃。 钱俶哪里想到吴越的名医会是制毒的恶人,说了很多道歉的话赔礼,保证抓到那家人送给大宋王朝。 赵二是不依不饶,最后逼迫钱俶答应了他提的什么条件。俩人还是秘密商妥的。 钱俶派了三十辆车运送礼物献给大宋,具体都是什么只有赵二知道,才算饶了钱俶,钱俶毕恭毕敬的送上礼物赵二才启程,钱俶派了一千军兵押送货物,这个队伍实在是浩大。 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南京,李煜看到钱俶给了大宋三十车,他就很不吝啬地给了四十车,赵二看看礼单都是好东西,心里很乐呵。李煜押车的军兵也是一千,这回走的更慢。 过了长江就到了大宋地界,赵二的心里才踏实,李煜和钱俶送的再多,和毒犯的一比也是九牛一毛。 他担心那只箱子被江南巨匪抢劫,那些盗匪可是有几千人聚伙的,让他们闻到了风声可是要倒霉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抢走了指望再寻找那就是大海捞针。 赵二开始臭美了,这趟就是没有白来,没有找到雨春的解药,却杀光了毒窝为雨春报了仇,得到了一股收复南唐的助力,等再收拾了吴越,再清查逃亡在外的老家伙和他孙子,杀尽这家人为雨春报仇。 想到了雨春他的心里就黯然,虽然是眼一时没事只怕是不能彻底好,还没有好办法治好她的病,赵二又发起了愁。 以后把雨春交给别人他真的不放心。 只有让京娘劝她,看她能不能听了,这丫头很固执很讲义气,她不想夺京娘所爱。 在路上走了这么多天,那几头牛只是解解馋早就吃没了,当时是带不了,要是能带赵二绝不会卖掉。没有那么多车拉,老牛走的极慢,很耽误行程,赵二想想就后悔卖掉了。 到哪儿哪儿被他们吃光,赵二就组织打猎,用野味了安抚馋虫。 多么大的山头也得被这三千人扫平,一路的动物算倒了霉,见山就打猎,拉着几车猎物。 南唐和吴越的队伍是自己的伙夫,他们也去打猎,不自己动手,也是吃不到香东西,粮草带的虽多,肉食得靠自己猎取。军兵的生活是很苦的。 扎下营地都抢着去打猎。猎回来动物就宰杀,大的动物一般情况下是猎不到的,只是山鸡野兔黄羊,有时能猎到野猪就是最大的动物。 慢慢的就回到京城,转眼一走就是半年多,从夏末一直到了开春,汴京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 雨春的病情并没有加重,两个御医想起来就高兴。恨不得雨春立即好。 雨春也没有什么感觉,除了一开始几天的发烧嗜睡以外,始终也没有别的症状。 她甚至都怀疑没有中毒,哪有中毒没有一点症状的道理。 雨春有些庆幸有些失落,如果没有中毒就证明钟离家人没有那样坏,要是不中毒自己怎么能回到父母身边呢? 很矛盾的心情让她忐忑了好几天,她是多么希望没有中毒,那样她和子均之间的关系还是如故,可是她又希望中毒也不错,她就有了回到父母身边的机会。 子均发现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的愧疚越发浓烈,雨春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好的感觉?才这样惶恐,子均的心好似被揉成了齑粉,碎的不能再碎。 现在他当着雨春的面连悲戚的影子都不敢有,怕再加重她的病情,只有偷偷落泪,夜间躺到床上暗自的哭,都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子均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眼泪并不是值钱的东西,在人绝望和悲哀的时候,都是廉价的抛洒,都是男人出事女人哭,世上很少女人出事男人哭的例子,子均就是男人之外的男人。 他就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有男人的刚强,可他没有男人的心狠,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消失,他是不允许的,除非他们一起走。 看到雨春那种好似无助而又期盼的表情,他被把抓柔肠,想劝她,又觉得相劝的话语苍白无力,他的咽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悄悄退出,回自己的房间去落泪,都说是哭干了黄河水,孟姜女哭倒了万里长城,子均都超过了那样的程度。 赵二在雨春的床前坐下,也发现雨春的不对劲儿:“春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雨春被他说的一怔:“没有,二哥怎么这样说?” “我看到你惶恐不安的,愁眉紧锁就像身体不自在。”赵二的眉头深锁,不安的神色写在脸上。 “我有吗?你是错觉吧,我没有感到哪里不好。”雨春想到一定是自己想事想的走了魂的表情让他看到了。 赵二不置可否:“春儿,你把二哥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二哥尊重你的选择,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你不用惶恐不安的,可是魏子均你还是最好不要选择,皇上要用魏子均,就不能杀他全家,他们那一家人不死,是没有你的好日子过的,还是远离他好,你和他的家人已经结下了死仇,是势不两立的关系,有他家人搅合,你们不会长久的。 杀了她的家人你们也不会长久,毕竟你们形成了杀亲之仇。 不选择二哥,你就选择别人,总之你们之间是有不了好结果。” “我也不想再选择谁,或许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了多久的存在,我走了一切的矛盾都会化为无形,天下就太平无事了,也许我不该来这里,也许我就是个匆匆过客,我走了,世界就会云淡风轻。”雨春惨淡的一笑。 这些话都被因为赵二在踌躇没有进来的子均听到,他失声哭泣跑回自己房间,雨春对他对他的家庭是如此的失望,对这个世界如此的失望,这个世界和这里的人没有给她留有一线生机,子均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窒息了,他也失去了一切希望。赵二掀帘子一看,子均早就无影儿,不由得长叹一声:“多情的种子!坑人的苗子!” 雨春摇头,闭上眼睛不再言语,赵二悄悄走出房间,雨春的泪痕似止不住的流梭,她的心凝固了,麻木了,再也不要会想事情。 时间如梭穿,雨春的病耗去了时光八个月,这八个月,浪费了她大好的时光,可是她的山林却没有停步,已经开满了遍山的花儿。 永明他们得到了她中毒的消息,从远处赶回来,秀凤哭了一路,直到见到雨春,她的眼睛已经哭成了桃子,知道了雨春从江南回来,就都一路找回来,永明、永久、永辉、是一起到的。 雨春问:“你们怎么这样齐呢?” 永明说:“我们知道真情后就跑回来,你已经去了江南,我们就只好回去了管理铺子,这回我们是聚齐来的。” 永久带来了冯春丽,见了雨春就抱住哭开了。 雨春说:“你们都哭的什么?”好像莫名其妙的样子,冯春丽哭道:“公主,都说你身中剧毒,命不长久,老天爷不公道,怎么老对你下毒手?” 雨春说:“你们别哭了,已经找到了解药,我现在彻底好了,没事了,一切的倒霉事都结束了。”雨春的笑容是淡淡的,面色平静没有异样,几个人细瞅,真的不像有事。 都是喜极而泣,哭声再次响起,随后就高兴得拉住问了好一阵子,才放下心来。 次日又来了一群,一百多号人,把整个大厅和走廊都占满了,孙大海,孙寡妇,其余的就是宫奴和铸造厂的工人和山场的住户代表。 一片哭声震撼着雨春的心,她也落了泪,赶快安抚大家的心:“我已经用过解药,毒都清除了,现在已经好好的了,你们可不能哭了,为我高兴才对。” 大家一听公主没事了?看向雨春像是真的,一片谢天谢地的喊声震得得大厅的窗纸都嗡嗡响:“可好了!可好了!……”一片欢呼声响彻云霄。(未完待续) 第539章归西 “环燕!吩咐厨房准备宴席,先开麻辣烫,再准备饭菜。”今天超级餐馆停业一天的大牌子挂到门前,很多食客摇头叹息而走,这样的热闹场景还说是停业,他们的顾客一定是太多了,挂着停业的牌子还挤满了人,真真是超级餐馆名不虚传。 把大家全都请到二楼雅间就坐,麻辣烫很快就上来,众人从失望悲哀的心情变化到喜悦的巅峰,食欲自是大增,麻辣烫上来一起又一起,最后就是炒菜大餐,吃了足有半个时辰,才算撤了席。 宫奴们没有闲着的,帮着刷碗收拾残局。 雨春就和她们聊起婚姻的事,雨春失踪四年又蹉跎了这两年,宫奴们大多比她大,雨春都二十二岁了,宫奴们大多都到了二十二三岁,因为她们没有自由身,婚姻很难解决。 这回回来雨春已经给她们办理了脱奴籍的手续,都放她们嫁人:“环燕,把那些都取来。” 雨春接过环燕手里的户籍,每个宫奴都单立了户头,一人一份发给了她们。 宫奴个个都是震惊的像个木偶一般,这是什么?她们都不识字,都互相对看,大家齐声问:“公主,这是户籍吗?”她们是见过户籍的,她们小的时候,家里也有户籍。 雨春说:“因为出了很多意外,我没能顾及到,以至于把你们蹉跎至今,有钱的主你们一定是嫁不到了,我应该补偿你们,每人给你们二十两银子,找个穷人嫁了吧,记住,不能做妾,长住眼睛看好人,婆家人也很主要,还是要挑一挑的,年龄大了也不能随便就嫁了,更要好好挑挑。” 雨春说完,宫奴们都哭了:“公主,我们还要我们的奴籍,我们要陪伴公主到老,永远都不嫁人,银子我们也不会要,我们的工钱很富裕,我们不缺钱。” 雨春说道:“这件事大家都要听我的,还是找个人嫁了,有个一儿半女的,到老有个依靠。” “我们不要钱!,我们不嫁人!我们永远做公主的奴婢,奴婢们是甘心的,我们现在的生活很满足。”一片的喜极而泣声,让雨春再次的落泪,还是穷苦人的心地好,钟离家要是她们这样的心肠就好了。 陶家也是穷人,怎么单单缺了穷人的善良? 雨春执意要给,宫奴们也只好领了公主的好意,又解决了一桩心事。 天色过了中午,宫奴们张罗要回去,雨春还是留住了她们:“大家都到楼上歇一宿,坐了几天车一定很累,明日起早走吧。” 正说着这件事情,门外就呼啦啦闯进一群人,雨春一看,好几个瘸腿的,一个十六七的小子,膀大腰圆是炭黑的脸蛋了,很粗的两条腿走路是一拐一拐的,雨春认出了这小子是谁,长得和周氏一个模样。 一定是传宝了,怎么变成瘸子了?就周氏那个德行,还能养出好儿子?一定是和人打架被人打断了腿。 还有谷氏是个拐腿的,她的腿是脑病引起的,好像加重了病情,又得二遍了吧? 陶永福、陶思国怎么也成了踮脚?这家人怎么都往铁拐李的方向发展? 雨春懒得理他们,走到二楼的窗子前透气,谷氏已经看到了雨春,眼里闪出了得意之色,老天长眼,要收了你去,这样阔绰的房子怎么能老让你占着。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不让我收回,有人替我收回,你临死还不积点儿阴德,下辈子还是没有长寿。 谷氏得意拐着腿上楼,见雨春站住窗前不理她,心中的滋味就是一个恨,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换回养育之恩,真是个没有一丝良心的,看着这样漂亮的楼房,谷氏的心痒极致,这应该是她住的,这样贱命的丫头是没有资格住在这里,老天爷偏不长眼,让她玷污这天堂一样的宝地。 可是想到此来的目的,谷氏强压暴怒的脾气,去掉了几分阴森的脸。 “三春,娘听说你有病很担心,这不和你爹你哥哥侄子们来看你,娘累了你安排给我们休息吃饭的地方。”谷氏还挤出了一丝笑,那个笑,让人看着怎么那么狰狞。 雨春没有吱声就是不想理她,楼上这么多宫奴看着,谷氏感到大失面子,正想发作,传宝开了口:“三姑,听说你中了毒,没有几天的活头儿了,你还没有嫁人,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我,那些山场铸造厂养殖场还有这个大酒楼,听说你国外还有很多产业,你可不能便宜了外人,想想你这个嫡亲的侄子。” 雨春听这小子说话真的不噙人话,跟他死妈分毫不差,不禁就冷笑一声:“我当是哪来的野猫呢,原来是周氏的孽种,怪不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充当我侄子是不是把爹都换了?那些叫花子是不是也姓林?” 雨春这话骂得真狠,那个陶传宝,也是知道挨骂不好听,特别是雨春揭他娘的软肋,传宝比周氏的脾气还暴烈,不管对谁就是张口就骂举手就打。 一听雨春的骂声,早就怒不可遏,他做事是不考虑后果的,脑子一热乎啥也顾不了,说白了他就是个昏天黑地的二百五。 骂得他这样难听,身边又都是一帮女人听着,大失了面子不说,他最怕的就是被女人瞧不起,心头已经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把抓住雨春扔到楼下摔死。 想了,他就动了手,粗大的胳臂嗖地就探出,一手就抓住雨春的胳膊,他就是安了心摔死她,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他只记住谷氏常说的话,整死那个丫头什么都是他们的了,他不知道杀人还要抵命,杀死个家人,连过问都没有人。 雨春现在很瘦,抓在传宝的手里他就觉得轻飘飘的,楼上的窗子都是大开的,雨春也没有防备他敢动手。 到被他拎起的时候,她才明白了他的意图,他们是杀人来了,好哇,自己就成全他,自己死掉是不会白死的,虽然跟这些人换命很不值得,因为自己想离开这里,临死拉几个垫背的倒是不错。 雨春没有挣扎老实的被他甩了下去,二楼虽然建筑不太高,也有五六丈高,摔下去是必死无疑。 所有的宫奴都傻了,及至她们醒过劲儿,雨春已被扔到了楼下,一阵惊呼震得木制的楼柱都颤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在一刹那,没人想到有人胆敢谋杀公主,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宫奴们的惊叫,震醒了谷氏,她一点也不糊涂,雨春现在身份是公主,传宝这是要杀她,传宝杀了她就不是杀普通人,这个丫头都不躲,就是临死想拉上她孙子死,用孙子的命换那个丫头死,谷氏是不认可的,传宝是陶家的唯一根苗,那个丫头不用他们杀就快死了,可不能搭上孙子的命。 谷氏一急,伸手就去拉雨春的裙子,却是一把没有拉住,雨春的身体坠落下去,谷氏大喊一声:“死丫头,你不能死!害了…… 传宝大怒:你敢向着那个丫头,你们一起去死!谷氏趴在窗前,伸手在喊:”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传宝的怒气更胜,抓起来谷氏的大腿就把她翻出窗外,雨春的惨叫没有听到,一声粗豪的喊叫是谷氏传来的,她的头朝地撞了下去,花红的脑子溅了一地,如同万朵残花飞落,洒满了大片土地。 雨春惊呆了,抱着雨春的人也惊呆了,还得雨春被传宝扔的远,否则非得溅一身花红脑子。楼上的人傻呆看一阵,惊呼着往楼下跑。 宫奴们看到被子均抱住的雨春,死亡的心立即就恢复了跳动,齐声呼喊:“公主没有死!公主没有死!” 雨春也回过神来,看着侍卫扭下来的传宝摇了摇头,这就是谷氏当宝的孙子,还是要她命的阎罗。 传宝耷拉的脑袋突然抬起,眼睛狠厉地瞪向雨春:“你没死,你怎么还活着?你还我奶奶的命!” 子均放下雨春,上前就给了传宝四个大嘴巴:“畜生!该死的东西!你连你祖母都杀,就应该剁了你!”雨春往楼里走去,迎面遇到咬牙切齿的陶永福和陶思国。 陶思国大叫:“你谋杀亲娘!,把你的家产给她赔命!我就会饶你不死!” 雨春冷笑一声:“担心一下儿让你们陶家断子绝孙吧。” “我有好几个儿子,总会有孙子的!”陶思国吼起来,被一起出来的永明、永久、永辉接了话题:“你有什么权利在林家的酒店里吼?” 陶思国气死了:“这是你们的酒店就是我的!我就要待在这里!” “你姓陶,凭什么待在我们林家酒店?”永久驳斥陶思国一句。 “你敢姓林!我会杀了你!”陶思国拼命的吼,他都快气疯了,凭什么他的儿子去姓林?他们都是陶家的,财产都是他陶思国的。 “你们杀了你娘,我要到衙门控告你们!陶思国真有力气吼,这都是永辉花钱把他吃撑的。 永辉气得说道:“好像所有的人都是瞎子,随便你说什么都成,你可能是作恶太多,恐怕真的要断子绝孙,你就这么一个孙子,现在成了杀人犯,脑袋一掉,你可就绝户了,还是极点儿阴德吧,不要再妄想了。” “我先杀了你!”陶思国声嘶力竭地喊。 四夏踉跄着跑出,到了谷氏身边,踩了她两脚血,四夏吓傻了,好一阵子才出声,喊了一声:“娘!……,害死你的竟是你的宝贝孙子,你看看呐,他都不瞅你一眼,陶永福,你这个混蛋,把儿子养成了一个牲口!”陶永福伸手想打四夏,眼睛瞪得要杀人,刚刚举起的手就被一直大手攥住,狠劲的一拧,使劲就推了陶永福一个跟头。(未完待续) 第540章 如愿 陶永福起来就想大骂,揍他的人他不认识,这小伙子就是四夏的未婚夫赵光贤,赵二的远家子兄弟,是赵二的大媒,四夏现在年龄也够成亲的岁数,雨春中毒以后,赵二跟着去江南,顾不及操持他们的婚事,一直拖到现在。 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陶永福想打四夏,他怎么办的到。 陶永福是不会让人白打的,他的儿子也有些傍他的脾气,他的脾气很傍谷氏,都是硬性子吃亏不干的主,挨了赵光贤的揍一定是要打回来的,爬起来就扑向赵光贤,赵光贤可是个练武的,在赵二的队伍里摸爬滚打好几年的历练,陶永福是个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他怎么是赵光贤的对手,被赵光贤狠揍一顿,最后揍得不敢骂了赵光贤才饶了他,一开始赵光贤不知陶永福是谁,四夏说陶永福的时候,他还没有明白陶永福的身份,他举手要打四夏,赵光贤怎么会让他得逞。 揍了陶永福一阵后,赵光贤才悟索明白陶永福是谁,把老太太推下楼的就是这家伙的儿子,是老太太的孙子,四夏管地上的死人叫娘,赵光贤明白这家伙的儿子是杀死丈母娘的凶手,没把他就地整死就不错了,打他一顿先出出气。 赵光贤又奔了杀他丈母娘的传宝身边,狠狠地来了一顿胖揍,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传宝掐死,他竟敢杀了自己的奶奶,谷氏虽然可恨,可是她对传宝是好的没边儿,这小子就纯牌一个畜生。 陶家人敢谋杀公主,这一条罪就得杀头,何况他又背了一条人命,四夏哭了一阵就进了里边,谷氏的惨相让她实在睁不开眼。 四夏一走赵光贤紧追其后,连着安慰四夏,四夏这些年虽然不在谷氏身边,来到雨春的家中她已经六岁,什么事都记得,谷氏可是也拿她认为是个贵夫人命的女儿当珠当宝,母女感情是很深的,二冬卖她的那件事四夏虽然对谷氏产生了不满,时间一长也就淡化,母女的感情也是淡化了不少,不然的话,四夏一定得哭得死去活来。 雨春到了楼上,,站住窗前,看着脑浆迸裂的的谷氏,雨春想到了古人的一句话: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谷氏争了一辈子,最终得到的是什么,她到临死也没有明白。 这就是命,如果她始终不争不抢,就那样老老实实的安分守己的受穷,她现在应该是个富家翁,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会留给她。 可叹,她不是那样无欲的心境,上天注定不会让她如愿,谷氏也走了,和刘氏去聚会了吧,不知她们见面都有什么感想?府衙来人抬走了谷氏的尸体,锁走了陶传宝。 陶永福陶思国还大叫:“是那个丫头干的,不是传宝干的!应该锁那个丫头,传宝是冤枉的! 官差随后把他俩也锁了,纵子行凶的罪名也够他俩受的。他俩大喊冤枉,几个衙役就拳脚相加,陶思国大喊:“永辉,你个大不孝的!,你的驸马就白做了,亲爹被人欺负也不管,你就是畜生,你得不了好死。 这场闹剧就算结束,永明几个也是很黯然,谷氏毕竟是他们的亲娘,等衙门的仵作验完了尸,几个人就求人把谷氏的尸体要了出来,给她置办了一副很好的棺椁,把她送到河东,埋在了陶家的祖坟,雨春也参加了她的葬礼,雨春想得开,自己虽然和她没有一分的亲情,可是这具身体是谷氏生的,谷氏为了控制这具身体,费尽了一生的心机,自己就当为那个三春还债,出钱为谷氏做了一场法事,超度一下她的亡灵,但愿得她来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要和后娘学的对女儿那样心狠,但愿别让她再长一个贪念的心,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埋葬了谷氏,一生没有风光过的谷氏,死后风光了一把,是雨春出钱发丧了她,生前心心念念这个女儿的财产,却在死后得到了。 雨春想:谷氏随了心愿,到了阴间一定会安心了,雨春给她烧了那么多纸钱,够她成个富家婆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发丧了谷氏永辉几个也没为谷氏守孝,因为他们都改了姓,年龄也都不够大了,没有办法老让对方等。 赵二开始为永辉张罗婚事,谷氏过了百天,永辉就成了亲,三个月后就是永久成亲,再过三个月就是四夏成亲。 雨春因为自己没有死的迹象,自己的财产暂时没动,那些个遗嘱只有环燕知道,雨春没有敢先说出去,万一有贪财的对得到的不满意,在她临死之前再大打出手,自己很不想生闲气了,来到了这个世界她很累,她想安静的死去,把那些遗嘱托付给赵二,她是放心的。等了一年半的时间还没有发病的迹象,雨春就不大信自己中毒了。 心里不禁怀疑起子均的祖母是不是拿毒药要挟她?钟离家人因为这件事全都下了狱,雨春跟赵二求了好几回情,钟离家的族人倒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家产全被抄光,和雨春的梁子是结定了,钟离家族几百官员,也都被撸光,这可给别的家族空了好机会,都争抢往里钻,为家族争夺官位。 朝廷一时纷争四起,闹得沸沸扬扬。 被钟离家族最恨的人就是雨春。 雨春是管不了那些的,她也不想和子均有继续了,她不想为了自己杀光钟离家族的人,钟离家族是不会放过子均的,子均现在有他们的利用价值,就是他们钟离家族的救命稻草。 雨春也明白钟离家族有了这样大的损失,他们不会把罪责归罪于钟离老太太,只会把仇恨强加在她身上。 为他们求情他们也不会感激反认为她软弱更加恨她,恨人只是恨能欺负了的人,对他惧怕的人他是不敢恨的。 雨春也不想管那些,只要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就要那么做。 知道子均的祖母失去了记忆,自己又没事了,雨春不会忍心杀他全家,这些人都是他的至亲,雨春下不去那样的手。 “二哥!……,你就算了吧,我觉得我什么事都没有了,兴许那个老太太是吓唬人,她现在也得了报应,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还能怎样?子均他父亲叔叔的官职已经没了,他们都得到了惩罚,就放了他们吧。” “你还惦记那个魏子均,一个劲为他家人求情,当心他们不会放过你。”赵二生气了,雨春是旧情难忘:“你不愿意二哥也不会委屈你,我跟你说的四王爷可比子均漂亮得多,人家也是没有通房妾侍,一个王爷很难得,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就死脑筋不转弯儿呢,钟离家人跟你可是死仇,你可不能忘了,那个家族心黑手辣,随时可以要你命。”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雨春喊一声:“念经呢,很烦。” “这疯丫头!跟谁说话呢?”赵二气得瞪眼。 “二哥,小丫儿都多大了?快放了她吧。”雨春开吼:“小丫儿也没犯什么罪,你干嘛老关着她?” “你还想让她出来给你添乱?让她在里待着吧。”赵二玩味地说:“可是她求着我进去的,可不是我想关她,我也没有看上她,我关她干什么,怎么老往二哥头上扣帽子,你就是拣老实的捏。” “我的天!你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天底下有你这样老实的?我看没有。”雨春笑了几声:“二哥你就是想整治人,也够度数了,再不放她出来,她就得家过老了。” “那玩意儿谁要谁被祸害,那个败家精出来还不得纠缠永辉?你是给永辉找麻烦,我那个妹子可不是好惹的。 “小丫儿是不要永辉的,永辉现在也不是她乐意抢的,永辉的媳妇还是个郡主呢。小丫可没那个胆子抢郡主的窝儿。”雨春笑赵二一顿,你真把小丫当个人物看了,她有啥能为?” “我把话说下,小丫儿可是个在车道沟都能翻船的泥鳅,她可不是善茬,难道你忘了小符皇后为什么要杀你了,小丫的借刀杀人之计差点儿成功,她是恨你没有让柴荣纳了她,以为你是惦记柴荣故意在柴荣面前踩了她,她对你恨之入骨,才想杀了你。 “那个人就是个不奸不傻的东西,脑子尽瞎想,不是想着做妃子就是做皇后,天底下有几个皇后,轮得到她那样出身的人坐上去? 没影儿的事情可不能瞎想,多少人抢那个位子,人脑袋都狗出狗脑袋,钟离婉也惦记多少年,还有那个楚嫣儿。 这个楚嫣儿到底落到了哪里。真是让人想不透,有一次山贼了烧铸造厂,好像就是楚嫣儿参与了他们的行动。 御林军去抄山寨,到底看到了楚嫣儿没有?” 雨春忽然想到了这事。 “这个事还真是忽略了,这两年楚离的父亲来过没有?”赵二也是听京娘说道楚家找李雪的麻烦。 “从我去看病到现在快两年了,雪姐姐什么也不和我说,估计楚家不会死心。”雨春说道:“这些日子也是忙晕了,都没有想起打听一下儿楚嫣儿的下落,楚离也许知道信儿。” “我看你还是少操心,养着自个的身子,听说没有任何病都是怕操心生气,他们都成了亲,你再也不要揽那些烂摊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赵二才看到雨春的面色好转,,有着病还操持这样多的婚事,与累还是有关。(未完待续) 第541章 发小 现在麻烦是少了很多,谷氏那个大麻烦死了,传宝不进监狱看样子更是个大麻烦,但愿得陶永福陶思国别来捣乱就好,他们这次来,是谁的主谋?也许不是谷氏起的头儿,或许就是那个陶传宝,听他那话说的就心怀叵测。 人不大和周氏一个德行,整天鼓捣谷氏卖女儿,这回他们母子三人到阴间去聚会,到阴间也得干坏事。 不知珍宝的性子像不像周氏,小时是没有看出来,卖来卖去周氏卖了自己的女儿,刘氏也卖了自己的女儿。 周氏整天为自己的嘴和她儿子谋算,现在他儿子快追她去,娘俩凑一起狼狈为奸是一定的。 雨春既然说了话,赵二只有照办,从冷宫把小丫弄出来,就打发小丫去和雨春见面,赵二还跟来了。怕雨春心软再收留他,这样的人是绝对留不得的,她的心肠太歹毒了。 小丫儿今年二十五岁了,想嫁人也就是找个二婚的男人嫁了,古人可没有这么个岁数不娶妻的。 做填房,做后妈,想找没成亲的,就得是一分的出息没有,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叫花子,有本事的叫花子都嫌她大。 小丫的模样变化太大,小时是个圆脸儿,在雨春家里吃的肉呼呼的小脸蛋儿,现在年龄一大那个脸变成了一个刀条子,皮肤已经失去了青春的弹力,一定是冷宫的生活极艰苦,很缺乏营养的菜色皮肤也爬上了皱纹。 这个小模样真真的是难看了。雨春看她这样还是有些伤感,虽然是她自己找的,雨春也为她可惜,人这一辈子没有几天好时候,花骨朵一样的年华葬送在了那个阴森森的皇宫里,怎么就这样想不开。 也是没有赵二跟着,雨春几乎认不出小丫,混到这个份上也是够悲哀的。。这个人的大脑不知是什么造成的? 小丫一看雨春的变化也不小,多少年过去了,雨春也老了,雨春是通过一场病才瘦下去的,虽然没有感觉哪里不好受,也已然消瘦了不少。 小丫觉得自己还很年轻,雨春却老了,自己进皇宫小丫儿没有后悔,她就盼着哪一天有见到皇上的时候,在冷宫里伺候那个贵人,也不是很累,就是吃的比较将就。 冷宫里什么消息也听不到,外边的消息是不许往里传,冷宫的人都跟死人差不多,想事情的脑子她们都不用。 小丫儿看看雨春,俩人凝视许久,小丫儿的眼里闪过阴霾,没等雨春说话,她就等不了了,多少年了雨春对她不瞅不看,她不知骂了多少回。 今日找她来干什么? “找我有事吗?”小丫简单的一句话,让雨春的心拔凉,相识多年的人没有一点亲近,没有一句问候,单单的问出了一句话,好像别人算计她什么似的。 “没事我们就不能见面吗?”雨春摇头,就是一阵无语。 “你是不是可熬到了皇后的位子,把我叫来显摆的?”小丫儿冷冷的一笑,满脸的讥讽。 雨春不怒反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叫你来是柴大哥想纳你为妃了?”雨春一针见血地戳到小丫的心窝子。 “不是那样的事你找我干什么?”小丫儿眼里喷出了怒火。 “你是喜欢柴大哥,还是喜欢柴大哥的皇位?”雨春一声冷笑。 “难道你不是喜欢他的皇位吗?”小丫心里愤怒,你不喜欢皇帝的位子,你怎么不去搭搁叫花子。 “恐怕你现在是不会喜欢柴大哥了吧?他已经没了皇位,现在该喜欢赵大哥了吧。” 小丫儿一下子怔住,她心心念念的嫁给柴荣,他既年轻英俊又有权势,值得她喜欢,怎么转眼之间就丢了皇位?真是不敢相信。 “赵大哥做了皇帝?柴大哥呢?”小丫不会信,皇帝也是随便抢的吗? ”柴大哥可还是皇帝,他要是选你为妃你还干吗?”雨春讥讽的一笑。 “只要是柴大哥要我我就会嫁。”小丫像是个皇帝迷,说话一点儿掩饰也没有,我就是喜欢皇帝,谁做皇帝她就喜欢谁,人家是一点也不怕别人瞧不起,就是我行我宿,不怕别人说嘴。 “柴大哥在陵墓里呢,你去找他吧!”雨春说完甩袖子走人,她看小丫是谁也劝不了,让她嫁人她也不会的,这个人就是个真正的疯子,不是疯子惦记皇上十几年?真真的让人可笑。 “你给我站住!你敢说柴大哥死,你的胆子不小,他还没有娶我呢,他怎么敢死!”小丫儿冲上去拉雨春的袖子,被赵二推到了一边。 小丫儿气得跳脚:“柴大哥死了你拿来奚落我,你怎么不劝赵大哥纳我为妃?是不是又让你占上了?” 小丫儿要是不说雨春拿皇后显摆,雨春怎么会说她这些用不着的,雨春不愿糟践人和抢白人,雨春觉得实在是气闷,养了她那么多年却被她糟践一顿,以后也不想再搭理这个人,没法搭理的人,就断了这个念想吧,只当世上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什么好歹不知,三八赶集四六不懂的东西,雨春真后悔理她,就应该听赵二的。 想给她解决婚姻问题,人家也不会听她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听的。 算了,从此以后她们就是路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雨春咬牙躲了她。 小丫儿却是不干了:“你怎么不让赵大哥纳我为妃?”小丫儿吼起来,赵二气得大叫:“你有完没完!不嫌丢人!” 小丫儿猛醒:“二哥!,赵大哥听你的,你劝劝他,我做个美人也行,二哥你说句话。” 赵二气乐了:“看你那个小模样,还美人呢,简直就一个丑八怪。” “二哥你怎么说话呢?亏得我们相识一场,你对雨春那么好,怎么对我就这样绝情?我哪点比雨春错了?我是没她长得好还是没她会办事?哪一样她比我强?我在冷宫里可有人缘了,哪个娘娘都喜欢我,都说我是做贵妃的料子。” 赵二就要笑喷:怎么世界上的魔障这样多,就这德行给哪个死了的皇帝陪葬都会嫌乎,赵二简直被她整懵,被她忽悠的好糊涂,什么是美人,什么是丑八怪他也要分不清了。 “好了,你是要继续留在皇宫里,还是回家,或是嫁人,你自己决定吧,你的事好像谁也管不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将来别后悔怨天怨地的。 我是给你提个建议你好好想想,这样蹉跎下去你是会孤苦一生。” “二哥你就是嘴上说的对我好,你要是真怕我孤苦,就应该好好劝劝赵大哥收我进宫伺候他,我是个很细心的人,很会伺候人,冷宫的娘娘哪个都夸我,她们要是有重新翻身的机会一定会提携我,最起码也让我做个妃子。 我才不想回家呢,那是个什么家?不是人待的地儿,要是在冷宫还有点熬头。 二哥,你先让我回皇宫做个宫女也行,皇后要是看我顺眼,也会提拔我。” “你应该快点嫁人了,再大更不好解决。”赵二才懒得搭理她,劝劝小丫儿是雨春的愿望,赵二为了让雨春塌心,她的愿望也得帮她了却。 “二哥,你总是说用不着的,你怎么就不能说点正事,你让我去伺候娘娘也行,怎么老打发我嫁穷人,都是雨春教给你的吧?你问问她怎么不嫁穷人? 她怎么就这样看不起我呢?我不就是吃了她两顿饭吗?这也成了被她攥的短处了,我有发迹的一天,我会还清她的,告诉她施恩不图报才对。” 行了,赵二再也不想和她犯嘴了,这样的人他是理解不了的,这是一套什么嗑,到底是什么理论? 赵二的火简直就刺刺的要化作利箭,穿透这个人的心看她的血是红的还是绿的,这人简直就是人世间的异类。 “你愿意在皇宫待着就死在皇宫得了,那些个娘娘喜欢你你就永远的去伺候她们好了。 赶快的回那个冷宫做梦去吧。” 赵二说完就走,小丫紧喊:“你还没和赵大哥说呢,我不想进冷宫了!我要伺候皇上,你怎么就不答应我,没情没义的。” 小丫儿紧追赵二,赵二吩咐侍卫把她带走,赵二感叹摇头,这样的性子天底下少找,雨春怎么尽遇极品。 听到小丫的喊叫雨春也没有出来,人固执到这种程度是活神仙也没有咒念,怎么她自己想做什么就要做成呢,想嫁谁也得问问人家要你不? 是不是永辉那样喜欢她,那样追求她,拿她当块宝给了她充足的优越感?错认为是个人都喜欢她?只有她能选别人,抛弃别人,别人是没有资格嫌弃她的? 雨春沉默不语。赵二也是没有说话的兴致,俩人就沉闷地坐着。 子均进来就看到这个样子,以为二人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赵二挑明了要娶雨春,雨春是想法儿拒绝多次,赵二是专门当着子均大说此事,以绝子均的念头。 子均是因为家人的行为愧疚心虚才不敢和雨春亲近,赵二便有机可乘了。(未完待续) 第542章 杀意 子均看到雨春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觉得特别愤怒,一定是赵二强迫她屈从,子均一怒也不管你什么王爷,雨春是她的未婚妻,可是皇上指的婚,轮不到他赵二来抢,皇上的圣旨是不会收回的,哪个皇上那样儿戏,谁想推翻他的旨意恐怕是没人能做到的。 赵二都快纠缠一年了,雨春有病子均也不敢张罗成亲,只好忍了赵二的气。 他相信雨春是不会嫁给任何人,就是从此不再选择他,她绝对会单身到老。 子均从心里烦赵二,他还老看着自己不许接近雨春,天天不干正事跑这里来胡缠乱打,看雨春被他纠缠的这样痛苦,子均实在是忍无可忍:“二王爷!雨春可是个病人,她的心情不好会影响她的健康的,请不要经常来刺激她,她的身体怎么搁得住呢,请二王爷自重。” 子均的语气冷硬面色阴沉,赵二被他整的一怔,继而想到他的意思,便冷笑起来:“嘿嘿!你管得倒宽!我妹妹这里我待不得了?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敢管我?你干嘛老往我妹妹这里跑,该检点的应该是你。” “二王爷你忘了?我们可是成过婚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夫妻,有当今皇上的两道赐婚诏书,是南唐主李煜的婚姻主持人,这个身份我不可以和雨春在一起吗? 你是谁?你是王爷不假,可是你只是雨春的义兄,身份是有尺度的,你既然承认她是你妹妹你就不该有非分之想,整天闲着没事研究抢夺别人的妻子,当心我奏明皇上治你个欺男霸女的罪。”子均的眼睛满是血丝,恨不得吃了赵二。 赵二一听这还了得,这小子的胆子实在是太壮了,可没有看出来他有这个血性,一贯柔弱的性子突发起来还挺厉害的,赵二看着他有些眼晕,自己有这么个情敌倒是个强对手,真得拿出来十足的精神头和他抢夺一阵。 赵二想罢不怒反笑:“你得意什么,只要雨春不想嫁你,我就会打动雨春嫁给我,只要雨春说了话,皇上也给雨春的面子。 你不要忘了雨春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可是千古明君,他明白雨春嫁你们钟离家就是死路一条,他不会让自己的恩人白白去送死,为了雨春他也会收回成命。 雨春要是想和你在一起,绝不会放你家人,这样大的仇恨她岂不担心钟离家人的纠缠,你是个没有决断善恶不辨的榆木脑袋,这次的事就是你一手造成的,雨春可不是个思量不透的笨脑子,厉害关系她是分的清的。 你是永远的失去了雨春,就不要再纠缠了,年龄也不小了该娶妻就娶妻,你的身份也是不缺女人追着,奉劝你一句你死了心吧。”赵二自己感觉良好,自己可是占理的一个,打到玉皇大帝那里你们钟离家也理亏,我就做主取消了你们的婚姻谁敢说什么? 子均气得往外撵赵二:“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里可没有你的份,不然我就告你扰乱别人家庭的罪,看看皇帝管不管。”子均硬气上来了,雨春的家就是他的家,雨春都没有撵他,赵二凭什么在这里耍混? “你是钟离家的人,谋害公主一律是死罪,信不我抓你去砍头!你再敢跟着捣乱,我立即杀了你们全家!”赵二极怒,自己这个王爷当的被一个臣子熊,被他威胁恐吓,世界上就没有这么窝囊的王爷,是不是自己太老实太有容人之量了才被人小觑看扁随便呼喝,想什么办法立点儿威呢,镇住这个小子不敢再觊觎雨春。 赵二心思阵子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杀了钟离家某人威胁他,他惧怕再杀他家其他人也就退出了。 赵二想好了再也不和子均拌嘴,满脸的笑意回了家,午饭也不在家吃了,京娘问他:“王爷忙什么?” “这两天特别忙,皇帝要统一天下,指使的我乱转,我正给皇帝筹备粮草呢,忙死了。”赵二就是胡诌,皇帝是要打仗了,可是他也不是管粮草的。 京娘不细问那些,男人在外边干什么不会跟女人透露实情的,这是她从她爹身上看透的,管他呢,就是想管自己也是管不了,他没招来一群蜜蜂就不错了,至于他想娶雨春的话就只当他是胡说,雨春是不会嫁给他的。 雨春这样吊着他更是好事,他就不顾及惦记其他女人,男人就是那么回事,哪个也免不了花心。 只要自己的眼泪在她面前好使就足够了,自己也就是有这一点本事,等到元侃大了自己的腰杆子就硬起来。 赵二来到皇宫,赵匡胤下了朝正准备用午膳,见到赵二就笑道:“二弟一定没有用膳呢,我们兄弟一起用吧。” 赵二就是想蹭饭,也好在餐桌说事,给皇帝灌两杯酒,他脑袋一迷糊啥事都好办。 皇帝平常是不喝酒的,用完午膳还要批奏折找近臣议事,真正的皇帝是没有醉鬼的,赵二一来皇帝就要和他喝两杯。 掌食太监是要先尝酒菜,哥俩就闲聊了几句,等到开始用膳赵二就灌皇帝几杯,皇帝的心情兴奋就看着赵二顺眼,赵二就往雨春身上引,把雨春中毒的事情说的让皇帝生了大气,就开始说起秋后处决犯人的大事。 赵二还没有说出要皇上处置钟离老夫人的话,赵匡胤就说:“收复南唐的事很重要,别人去还是没有你去让朕放心,你跟朕亲临战场好多年,是很有作战经验的,你去做监军最合适,没有监军怎么行,弄一个外行的监军和战将说不到一起,会坏了军事计划,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二弟了。” 皇上说道这个份上赵二不想去也不可以,他是不愿意去南唐的,雨春在这里他要看着才放心,不能给子均一点机会。想到此赵二杀钟离家的想法更甚,杀了钟离家他还要带着子均一起去南唐,他是掌管南唐间谍的负责人。 哦!赵二灵机一动,不能带子均,带雨春多好,把子均留下,带雨春一人去,雨春才是最主要的负责人。 赵二的眼睛贼亮,和赵匡胤一说,赵匡胤说:“子均才是我派去的主要人,怎么不让子均跟去?” 赵二轻叹一声:“皇兄,南唐这一战,皇上派了多少人?武将走大半,文人也去不少,皇上的身边缺人,子均是个很有智谋有本事有眼光,还是留在皇上身边好。” , 赵匡胤挺感动:“还是兄弟关心人朕懂你的心。” “皇兄,处决犯人在什么时候?”赵二的最主要目的还没有达到。 “这个自会有人操心的,你就准备出征的事,别管那些了。”赵匡胤拦住赵二的话头。 赵二急,不杀钟离家人,怎么能给雨春他们二人造成鸿沟,只要是钟离家人因为雨春的缘故死一个,两个人心里都有了阴影,就会越走越远。 赵二就讲起大宋皇族怎么会让人这样欺凌,却软弱的不敢对凶手怎么样,激起了赵匡胤的气愤:“钟离家藐视朝廷,谋杀大宋公主,真是没把咱们赵家当回事,不立立威就镇不住那些刁民,雨春也实在冤枉,就按你说的,把他们这支都杀光。” 赵二一听劝过火了:“不能都杀掉,皇上还要用魏子均,不能杀了他父母,留下这俩对雨春也造不成伤害。” “就依你。”赵匡胤喝得有些醉,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赵二吩咐太监安置皇帝,他就高高兴兴回了家,第二日就催促大理寺发牒典狱处置犯人的日期,务必在去南唐之前杀了这批犯人。 子均问雨春怎么这样闷闷的难过?雨春就说了找来小丫儿的经过,子均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个,自己对赵二发了一阵子火儿,逮啥就说啥,赵二临走还笑模样的没说什么。 子均觉得就不是好现象,赵二有没有那样大度他可是知道的,这回他可能得报复,子均激凌凌浑身打冷战,他能报复什么呢? 子均想到某事身体即刻僵硬,他会不会杀他全家,想到秋后处决犯人的日期,子均心里的血液都被冰住了。 子均没了主意,赶紧问计雨春:“雨春,你说二王爷走时为什么那样得意,我今日说话是顶撞了他,可是他干的事没有道理,我说说就不行了?” 雨春看他紧张的样子,就猜到他心里想什么,他是多么的在乎他的家人,是她这个最被他看重的人也替代不了的。 只要有这一家人的存在,他们走到一起也是没有好结果,已经成了死仇的他们是没有调和的余地,怎么还能坦然面对呢? 自己该做的都为他做了,钟离家再死也是活该。 子均既然这样重视钟离家人,就不应该和她在一起,难道他还以为有重归于好的希望吗?就是他们能端正姿态,自己也不会信他们。 他不能狠下心对待自己的家人,雨春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的状况只能取其一,要家人就不能牵扯她,要她就得放弃家人,他需要放弃一边才可以成就他的孝道。(未完待续) 第543章 吃喝玩 雨春知道赵二的性格虽与前世的有了很大差别,可是人的变化好像只是性子柔软了一些,都是赵家是皇权的拥有者,性子再好也是高高在上持有优越感的霸道王爷,什么事会退让迁就别人?皇家要干的事不达到目的怎么会罢休。 这件事雨春怎么会再插言,她已经表过态,不会和钟离家人搀和,就是不想和子均再有交集,自己如果能够活下来,也不想再扩大这些产业,自己没有真正的亲人,要那些钱就没有用,通过小丫儿这个教训,也不想再做世界上的最大冤种。 一个铸造厂加园林还有这些餐馆,自己哪里消费得了这些物质? 一辈子光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自己舒舒服服的过一生,用不了这些钱的。 嫁给赵二?更是个笑话,他将来要是做了皇上,自己算个什么身份,做妃子年龄又大了,人老珠黄可不会受赵二待见,。 没权没地位,就跟着他吃口饭,带去自己的巨额财产,到皇宫那个笼子里去捡些个粟子粒? 被万人踩千人恨,到那时赵二就不知在那里?男人越老越好色,他就不一定记得她是谁,雨春可没有小丫儿那样只想到好处,却不知道一点儿害处的傻帽儿。 雨春可不会相信男人一辈子不变,哪有不变的人,女人也是会变的。 子均期盼希望雨春再度的为他家人说句话,只要雨春开口,皇上是会松口放了他家人。 “雨春你说怎么办才好?”子均还是张口求雨春,他没法说让雨春去求皇上。 “谁知道这个二王爷想干什么?你也不能乱猜他的行为,他也没有干过什么过格的事,他没有什么坏心。”雨春只有应付他,他们虽然不是路人,以后也会越走越远,为他家求过很多情,皇帝都答应了放他们,总得要惩罚一下,他们犯的不是什么小罪,不惩罚朝野都会不服,特别是恨钟离家的人们御史都会参奏皇上,皇上是两头为难,雨春不想再去挤兑皇上,皇上是为她出气,自己再再三的为难皇上,让皇上怎么看,不想为钟离家得罪皇上,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为那样的人家也是不值得的。 想到了钟离家雨春就生气,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低下头揉揉太阳穴,顿觉心中烦闷。 子均见她不语,看看她低头很苦恼的样子,心里一急上前就抓住她的手:“雨春!怎么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雨春没有吱声,阵阵的眩晕袭来,她的身子倒在了卧榻之上。 雨春晕厥过去。 “御医,御医!”子均慌乱得还顾得喊御医,御医吓得简直就是连爬带滚。 “怎么了?怎么了?……”御医看倒在榻上的公主,脸吓得惨白,他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公主发病突然死去,他们俩就性命完结了。 快速的诊脉喂药,抢救三个时辰,皇宫的御医全部被抓来,赵二气得眼睛都瞪冒了,以为这回是彻底完蛋。 永明他们一帮全被叫了来,他们也只是瞪眼干看着,好像这病神仙也难医。 “赵二大骂子均:“魏子均,你跟她说什么刺激她了,把她气死了?” 子均正在恨自己有影没影的瞎想,在她面前不该提钟离家人,她已经求了皇上多次,皇上已经答应了,自己怎么还是不信她,在她面前胡言乱语,她一定是气他袒护钟离家人,她一定是气他不相信她,子均好后悔,她要是一去不回,自己就一剑抹了脖子。 子均也不言语,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就默默的让赵二骂。 赵二骂够了,知道雨春是没救了,心里的怒气无处发泄,就催促处决人犯的事情,他要尽快的为雨春报仇,不能让她走的有遗憾,让害死她的仇人还活在世上,她的心里得有多大的痛苦,多么的失落。 刑部拟定三天内处决人犯,赵二的气才稍消了一下,已经批复了钟离家除了子均的父母全部问斩,赵二现在的心情,是要把钟离家都杀光的,怎么容得子均的父母都活在世上,只是皇上都批完了,他也无可奈何,只有恨恨的咬牙。 直到处决那天,子均才知道消息,子均的父母能活下来还是万幸的,大概是雨春求情的结果。 钟离家一百多口,连子均的小妹妹都受了牵连,钟离婉、钟离子衍都没有逃过,临死都骂自己的祖母是个害命的阎罗,没有她惹祸一家怎么会被灭门。 钟离老夫人真的失去了记忆,她什么都不懂,到死她还没有学会说话。 就跟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就会哭,到了刑场也不知道害怕。 子均的父母在监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家人都被带走她也不能跟在后边去看看,他们是没有自由的。 监狱押出许多犯人后他们才明白是秋后处决,自己的儿女都被押走了,琢磨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钟离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她娇惯了二十来年的儿子,还有娇弱的女儿都死于非命,都是被那个贱丫头害得,她要是不勾引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对她下手,钟离夫人恨恨的咬碎了牙关,只要有自己的一口气,就会要了她的命为自己的儿女抵偿。 人不狠是不行的,如果老太太想招儿把药喝进她的肚里,她三个月就会死亡,为什么要告诉她呢,不让她知道,她几个月死去,她找谁算账去,老太太倔强不听她的话,说什么明人不做暗事,顶多是自己一命抵一命,这个愚蠢的老太太不但害了全家,还让这个贱人得活,真是愚蠢到家了。 老太太只想用药吓吓她,唬出她的财产控制她,还想娶那个贱人进门,要挟子均回归钟离家,这回倒好,葬送了自己这一族。 要是老太太不固执听她的话,笑呵呵的把她哄进门,把毒药给她一喝,子均高兴接纳那个丫头必会回归钟离家。 到时她一死,财产还能到了别人手,死老太太就是怕她把财产给外人,想先夺过来,用得着那样心急吗,自己家媳妇的嫁妆怎么会允许外人拿走,她就是算不开账。 钟离夫人恨了雨春再恨老太太,真是遇不到一个好人,人人都在坑她钟离家,这样的仇恨是要几世也报不完。 子均也没有去刑场祭奠,不忍看到一家人的惨死在面前,再看看床上没有一线生机的雨春,咬咬牙压下了心痛的不忍与悲哀,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桩婚姻死了这么多人,难道是真的因为阶级的不同一定是抵死排斥的吗,为什么要死命害人呢? 自己都出了钟离家族为什么还要追着害他们呢,就这样成了两败俱伤是何苦呢,自己过自己的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展眼的时间雨春昏迷半个月,御医是束手无策,赵二急的不行,他要带雨春走,雨春不醒怎么带。 南征的队伍都起拔了,皇帝催赵二走:“雨春不能去你就让子均跟去最好。” 把雨春扔下,赵二怎么会放心。钟离家还活着俩人。恐怕他们再来算计,带着雨春还担心在路上折腾坏,赵二也是左右为难。 留下子均是绝对不可的,钟离家人借故找子均会对雨春下手的。 皇上催的太紧,雨春也没有回醒的迹象,赵二只有带子均走,子均控诉多次也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留下。 子均带着遗憾走了,真是巧啊,他们走了四天雨春就醒来,醒来还是和好人一样,什么症状也没有。 他们这一走雨春倒是心情放松愉快了很多,这两个人的纠缠让她很烦,他们总也不回来才好,雨春祝愿他们总打不完的杖,拴住他们几十年才好,自己素素静静的过上几十年,再悄悄死去,下一世可不要来这个世界,还是自己那个科学发达的世界好。 雨春觉得自己回去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回不去就好好的过日子吧。 她也不想赚大钱了,每天就想着吃喝玩。 雨春好了,永明他们就都个回了各地,管理自己的产业去了。 转眼又是春天到了,山里花开烂漫,这一次雨春回到河西自己的小院子,这回是姐妹三人一起来了,元侃已经进学住在皇宫里,京娘只带了元休来,李雪带了舒砚,小芳、环燕和子英 自然是陪着的。 沈麒麟、贾二和两个老太监,另外皇帝给了雨春五十侍卫,李雪还有四个,京娘带了二百王府侍卫,三百来人的队伍来乡下也够有声势的。 冯春丽还管着绣坊,永久就在铸造厂帮着管事,和媳妇离着近,永久就住在雨春的院子他原先的屋子。 在铸造厂跟前又僻出了二十间房子,盖的宽大明亮,好好的装饰了一番,姐妹三个就搬进新房子去住,就是为了观山望水近便。 悬崖的瀑布如银链一般昼夜不停的飘洒,湖里的水草娇嫩翠绿,鱼儿游在水里的动作是那样潇洒,果树满山开遍像花的海洋。 每天打打鱼捞点虾,侍卫有时到很远的山上去捕猎物,回来就大锅的炖肉,做熏肉腊肉酱肉一些个风味儿小吃。(未完待续) 第544章 设局 舒砚的奶娘随着舒砚到了这里来住,自从雨春中毒去了江南,舒砚就就回到李雪身边,奶娘自是跟着走,李雪知道她的底,对她分外加了小心,只把她养在后院。 舒砚懂事以后,就不愿接近奶娘,住到离李雪最近便的地方,由两个嬷嬷照顾,取代了奶娘,两个嬷嬷是很精灵的人,舒砚不管去哪儿,她们总有一个人跟着,奶娘和舒砚搭不上话。 雨春中毒昏迷没有交代怎么处置奶娘,楚离就一直留着她等雨春处置。以前奶娘对准李雪,也是她自己的想头。 李雪派人把她看得很紧,她也没有接近李雪的机会,那个丫环出事后,奶娘是不敢对李雪下手了,隐藏了起来,她不敢心急了,为了大计她只有慢慢等机会。 这次她感到机会来了,姐三个一起住着,宅子又小接近雨春的机会多,她自己的计划失败后,就选择了最主要的大计划。 她到底想干什么?她自己都有些糊涂。六年了,她也没有达成自己的心愿,想这个贵夫人没有了机会,为男人做嫁衣自己不甘愿,谁知道他得了巨额财产会看上哪家的美女,她期盼发财只是期盼自己发,钱攥在自己手心,男人发财后她就成了敝履,这个账码她可是算得清,要不是有一个儿子牵扯他们之间的关系,看到了丫环的惨景她早就发了怵,明白干这种事有多危险,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送命? 给舒砚做奶娘她是抱着自己的目的来的,可没想真的为男人卖命,雨春弄走了舒砚,破坏了她的计划,才照男人的计划来。 雨春的中毒,她还以为是她的功劳,她用的那种药,少量的是乱人性,大量的可是让人中毒身亡,她可是没有少下药。 钟离老太太大喊要挟雨春的时候,她可不以为意,她认为是老太太在吓唬雨春,哪有药攥攥手腕就中毒的,她以为是自己的药用到了时候,很得意的同时也很失落。 可惜的是,没得到机会沾上魏子均,要是沾上他才是大功告成,不但雨春的财产成了她的,她也成了贵夫人,她还等着子均和雨春成了亲,还要等自己怀了身子,很容易的就沾上子均,先做个妾侍,在往上攀,如果攀不上去,自己的儿子也可以继承子均的财产,可是子均的头生长子,那丫头一死,自己就掌起中馈,所有的产业都供自己挥霍,那个男人的梦就做偏了,他只能做个摇尾乞怜的狗,他竟坏了她的身子,为了他的贪婪,他坑了她。 此仇此恨她是要报的。 两年了,她打了两次胎,为了恰到时机的给子均用上,她随时准备怀孕,可叹,天不助她,子均与雨春的婚事终止,她没了沾上子均的机会,她早就改变了策略,矛头又指向了李雪,借着在河西的机会,几个月就可以整死李雪,李雪一死,舒砚就成了她的,舒砚才六岁,还能容易掌控,只要抓住舒砚,不愁楚离不就范,再怀个孩子糊到他身上,自己大功就告成。 她盘算得好好的,雨春中了自己的毒还能治好恐怕李雪出现症状也得去治疗,她要是好了自己还是功亏一篑。 怎么能让她活不了呢?怎么能脱清自己的嫌疑?只有让李雪的丫环干,怎么能鼓动丫环对李雪下手? 不知道谁能听她自己的话呢?没有自己的心腹是不敢信别人的。 找这样一个人很不好找,既要有心机,还要有胆量,真的是找不到。 自己下手,要是李雪出事,岂会没人追究?奶娘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把自己难住了,药死了李雪自己再落入法网,就是大冤头。 不药死李雪药死雨春自己可以逃跑,实现了男人的愿望,可是自己就成了黑人,永远不可以露面了,那个男人给不给自己钱财就还不知道,以男人的阴毒狠辣,恐怕是舍不出来的。 自己为什么要给他做嫁衣?为了自己儿子吗?以那个女人的阴损,没有自己的庇护,儿子恐怕都没有长寿,她岂能让自己的儿子继承财产?奶娘从男人的安排上,就看到了女人的狠辣,那个男人很听女人的话,很信服女人的道眼,对女人视若珍宝。想到此奶娘恨得牙痒,自己哪里不如她了,比她年轻漂亮,比她有用,比她有胆量有智谋。 要是谋不死李雪,为了自己儿子也要谋死她,奶娘恨恨的下决心。 “公主,奶娘心神不定的,奴婢看她是想下手了。” “盯紧她,看她是想对谁下手,几年过去了,人是在变的,她现在不知怎么想?” 几年过去,李雪还留着这个奶娘,雨春倒是早把她忘了,既然还没有打发她,就是该她倒霉,她还敢鬼鬼祟祟的耍花招,就是找死。 自己治病走了将近一年,李雪也一定知道了自己被害的事情,怎么还敢留一个投过毒的人在身边:“姐姐,你知道了你被害的事了吗?” “缺了身边的丫环我能不问吗,开始他们告诉我丫环的娘死了她回家守孝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实情。”李雪叹息,一个挺好的丫头就这样没了,人心难测。 “你怎么还敢留着奶娘,不怕再被下毒?”雨春笑道:“姐姐,你是心慈面软大劲了。” “也不单是那样,以前我们研究过奶娘的目的不单纯,就是给你留着让你处置她,她被看得紧紧的,哪有机会下毒,自那以后我就有了经验,对那些故献殷勤,心思灵活的丫环我是一个也不会用,看着不对劲早早就打发了,可不想再给谁留机会。”李雪如今也不和以前那样面蔼了,对下人该卖的就卖,该收拾的就收拾,收拾完就老远的打发了,内院的丫环婆子没人敢动心眼子,动心眼子就不会有好下场。 “人真是怕经事,人是会变的,你说这个奶娘要干什么呢?”雨春自言自语的叨咕。 “她肯定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想做凤凰只有攀男人,咱俩这样的她攀上也没用,子均和你的婚事没指望了,他又去了江南,一定是不能攀子均了,二王爷也不在,楚离在京城呢,她也攀不上,她现在鬼鬼祟祟的不可能是攀谁,是不是要对谁下手呢?”李雪浑身有些发冷,怎么留了个祸害在身边,怀疑有人指使她来的,也不见得,就是一个贪心的,和那丫环一样胆大妄为。 “我们的婚事一黄,恐怕她又回到了原计划,这两天看她想法接近舒砚,还是想利用舒砚的关系拉近和楚大哥的关系,目标好像又对到了你身上,只一个舒砚是不能拴住楚大哥的,她或许还有别的招数。”雨春想到丫环栽赃楚离的事,现在觉着自己的行为很不好意思,自己也把那事当了真,被那个丫环耍的不轻。 “她对谁下手也不容易,她是自找倒霉,她也接近不了咱们。”李雪笑道。 “我让你带她来就是让她接近我们,我想挖出她的根子是谁。”雨春眉毛一挑,很觉有意思,自己没有死于非命,活该这个奶娘倒霉。 这回抓住她的把柄,快速处置了她。 “就让舒砚接近她,把她引到我身边,还是让她对我下手吧,万一你要是中了她的毒,毒上加毒可会要了了你命。”李雪笑道。 “不用你说,我觉得她也会对你下手,我这里没有她算计的东西了。”雨春笑道。 “她到底算计什么呢?”李雪总是猜不透人心。 “算计夫人的位子,没有老爷,怎么会有夫人?所以我这里是无利可图的。”雨春揶揄的一笑:“做个妾侍她都没有机会,想做夫人就是梦想,估计她也就是想做个妾吧。 要是想做夫人,务必得整死夫人,夫人死了就没人追究吗?要是能爬上老爷的床就不错了,如果想杀死夫人自己上位,她怎么做得到呢,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妾侍是不可以扶正的,除非是续弦,难道她想做续弦? 用舒砚拉住楚离?或是用肚子里的孩子?哇!这样,姐姐你可危险了,一把就把人毒死她不敢,难道她也有那样的慢性毒药?” “那些杯子都准备了?”李雪问。 “看她的行动吧,以前给我下的药,绝对不是那种,那种药只要一次就行,一个月发病,三个月死亡,谁都不会怀疑中毒,没有七窍流血的症状,除非是大量的服食,小剂量的保证人死还发现不了是被人算计的,那种药才厉害呢,到三个月有了症状人也就没救了。”都是两个御医说的,雨春才知道了那种药的厉害性。 “好可怕的药,制这种药的人真够缺德的。”李雪咬牙骂道:“真就得让这家人断子绝孙,一个谷莠子也不能给他剩。” 雨春恨恨道:“跑不了他们的,追到天边也要找到那个缺德的老家伙,让他们逃过一劫我都不干,等收复了南唐和吴越,我会亲自去查找,亲手砍了他们的脑袋!” “砍他们脑袋是便宜他,一刀一刀刮了那个老东西才解恨。”李雪最恨害雨春的人,要是没有那两个御医,雨春早就没了,这还是担着以后的心,雨春要是没了,李雪就感到生不如死。(未完待续) 第545章 诱敌 “那个老家伙想得好,除非他现在死掉,她的孙子是不能放过的,二王爷把那个带路的村民收到了府里,这回出征就带了他。大概那个老家伙一定不敢在吴越待了,还许是跑到了南唐。 如果在南唐找不到他,除非他去了海外才能捡到便宜,等那些个诸侯小国都被收复,大海捞针也要捞住他。 就怕他从此洗手,找不到药源就找不到他,让他捡了大便宜我的心不甘,他一定隐藏几年不出世的,或是逃到西夏、辽国,大理等国,只要有卖这种药的,我就要搜寻,想着,咱们没了也得让舒砚他们给我报这个仇。” “现在我就开始嘱咐舒砚记住这件事,你就放心吧,那样的恶人不会悔改的,要抓他有的是机会。”让雨春这样恨的人还是头一个,她对钟离老太太还没有恨到这个程度。 雨春是看到了他的银钱想象他害了多少人,他罪孽深重就是让人恨,把他磨成齑粉也是不能消恨的。 子英三个丫环现在没有事干,就一心的盯着奶娘,饭也不用她们做,京娘带了四个御厨,专门给姐三个做饭。 丫环仆妇也有专门的伙夫,子英几个也不再辛苦,公主有专用的御厨,雨春只带了两个,其余的都留在餐馆,两个御医还跟在雨春身边,皇上把御医赏给了雨春,怕雨春随时发病不能离开随身御医。 两个御医也塌了心,公主再次的还阳,他们的心里负担少了很多,公主的病会逐渐减轻,这种毒虽然发病慢也不易清除,公主只要不出现症状,毒是可以慢慢解掉。 跟了公主可比在皇宫强,皇宫可不是人待的地儿,那个复杂的地方他们再也不想进去。 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活干,整天他俩就研究解药,山鸡野兔有的是,随便他们试验,抄来的毒药也有的是。 侍卫套了十头狼,关到十个笼子里做实验,雨春只给了他们一个镯子,其余的都被雨春锁起来,半箱子毒镯子,雨春没有让赵二收走,赵二那个大咧咧的劲头,要是被哪个丫环得去,再对京娘下手可是不稀奇的,以后赵二要是有了妾侍美人,一高兴再告诉美人,京娘受害也不是奇怪事。 所以雨春不放心任何一个人拿着,只有自己收着,等抓住那个老家伙亲自让他喝一碗,那叫自食其果,才觉得心甘。 也是有让御医研究解药的重要目的,才不舍得扔掉这些毒药。 一个镯子里的药喂了十头狼,真的没有七窍流血的症状。 三天后则看到这些狼发蔫,大概是出现了发烧现象,可是没有嗜睡的症状。到了第六天这些狼才睡去了。 两个御医才敢摸摸狼头,烧的很厉害,看来狼是比人抵抗力强的多,他们记得那时他们给人下这种药的时候,和一头狼的分量相仿,人三天就是谁睡过去,十几天才苏醒,三个月症状加重,六七个月死亡。 拭目以待这几头狼的中毒过程,看看能活多久。 两个御医天天围着那个笼子转,奶娘就觉得奇怪,她也随时在探秘。 侍卫又套了十头狼,再向雨春要了毒药,分成十分喂了狼。 后院子二十个铁笼子吸引了奶娘的全部精力,整天围着御医转,一定要问出他们是在干什么,御医和狼搀和让她特别好奇,她也不明白御医到底干什么,只是有种感觉,御医是在炮制解药,是钟离老太太用的那种药吗?据说是一阵慢性毒药。 要是能把那种药弄到手,干完了自己是摊不到嫌疑的,这种药真那么好使吗,要是那样好的东西,就得让那个男人寻到,两家的问题就都好解决。 老太太攥攥腕子中毒还是很轻的,要是像这样喝下去,御医也是治不了的,听说是几个月才死去,谁敢往她身上安罪名? 奶娘就去套两个御医,这天夜里是个漆黑夜,她就进了御医的房间,御医可被她吓得哆嗦,依仗有雨春的安排,一阵子才稳定心神。 漆黑的夜,房间也没点灯,御医听出了是奶娘的声音,这几天他们很熟,奶娘老围着他们转,俩御医睡在一个房间,被奶娘摸着的御医一句闷哼,还以为是老婆摸上来了。 听到奶娘的声音他才醒过神,差点忘了公主交代的话,险些就要把她搂进被窝。 他没有搂,奶娘可是要下手的,伸手就抓住他的软肋,御医哼唧几声,奶娘乐得要命,趴到他的身上就亲起来,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给狼喂的是什么药呢?告诉我,我即刻让你登仙。” 御医哆嗦着说道:“就是钟离老太太给公主下的那种药。” “谁有这种药?给我弄点,我会天天满足你。”奶娘的声音极低,嘴贴到御医的耳朵边。 “我现在没有,都被公主锁着呢,我是弄不到的,你可别闹着玩,不是随便动的东西,沾到身上会要你的命,我舍不得,我早就喜欢你。” 御医忽悠几句,奶娘就得动真格的,不动真格的他也不动真格的,自己的目的就达不到。 奶娘把裙子撩起来,正准备对上身下的硬物,就听到那个御医的床上有翻身的声音,赶紧趴在御医旁边,就听那个御医像说梦话那样喃喃自语:“好渴,我要喝水!” 这个御医说:“你躺着吧,我也渴,我就捎给你倒杯水。” 那个御医答应一声,这个御医就扯住奶娘的手,把她拉到外边:“你快走吧,他要喝水就要点灯,知道你来还了得!,公主知道了是要人命的。”狠狠推了她一把,御医跺脚往回跑,砰地就关上了门。 奶娘迟疑一阵,恨得牙痒,她现在需要一个孩子做诱饵,可是偏偏就没有,不知是打胎打的原因还是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太勤了影响了生育,害得她没有指望。 真想跟这个久旷的老头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揣个儿子给楚离糊上才如愿。奶娘恨得咬碎了槽牙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人。 “半夜三更奶娘你溜达啥?”奶娘浑身一颤,只顾害怕就忘了恨人。 “闹肚子,上茅厕。”奶娘声音发颤魂丢了一半,这是她想好的半夜出来被人看见的说辞,一直背了几天,就像个咒语一样藏到肚子里,随时往外蹦。 要不然突然的一个声音在身边炸响,就得吓死,以为是鬼叫她归西,自己确实是干了缺德事,阎王爷让她短命也不是新鲜的。 奶娘捂住心口心都停止了跳动,随后就是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吓死人了,深更半夜的她跑出来做什么? 奶娘躺倒床上后半夜就没有睡着,左想右想的觉得奇怪,环燕那个死丫头半夜溜达啥?她监视自己吗?不可能,自己半夜出去谁能知道呢? 要是怀疑自己的话怎么不去抓呢? 想了半宿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以前也总怀疑环燕跟踪她,这么多年她们也没有对自己怎样,=就是没有怀疑,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的,放心大胆的干吧,她们就是一群傻子,把自己下的药当成了钟离老太太干的,那种药怎么解得了?她一定是中的自己用的那种毒,那种毒大概御医是可以缓解病情。 一宿没睡顶着个黑眼圈,奶娘照常起来哄舒砚,奶娘说的话都被舒砚一句不落的说给雨春,经过几天舒砚的学舌,雨春初步判断奶娘一定是要対李雪下手,舒砚接受了监视奶娘的任务,李雪的房间让舒砚带着奶娘进出,让舒砚观察她的眼神都是看什么,舒砚还带着奶娘在个个房间玩,奶娘非常的会哄小孩子,舒砚这小子前两年挺虎的,过了两年他怎么这样机灵了? 雨春看这小子把奶娘溜得嘀溜转,舒砚和奶奶串腾一阵子假借想吃雨春屋里的零食,让奶娘在雨春的小库房等他,他就赶紧给雨春报告“姨母,奶娘在你的库房里,赶紧找人去看看,她好像要偷什么东西,总问我那箱子里都是啥,我告诉了她那里边都是银镯子,她可高兴了。” 雨春说:“舒砚还真是聪明,你怎么知道她想要银镯子的?” “我拿着姨母给的银镯子玩,她总问我这是谁给的,我说是御医给的,她看了多少回,问我能打开不,我说不知道,她就想自己打开,她不会打。”舒砚骄傲地说着:“我听御医说了这里边是毒药,我就说是御医给的,看她是不是想要毒药,她果然惦记毒药,不知她要给谁下毒呢?她总要打开我这个镯子,就是惦记里边的毒药,我可不告诉她这里边没有药,让她想法打开,毒死她才好。 “你怎么知道她想要毒药的。”雨春看舒砚那个臭美的小样儿,心里就喜欢,这小子变得这样好,真是让人怜爱。 “她看到御医从镯子里倒药喂狼了,她就老问这事。”舒砚很鬼的笑笑:“她想什么我就琢磨的差不多。” 你还挺鬼的,“雨春感觉舒砚比楚离鬼的多,楚离缺了舒砚会猜人心的特长。 “不鬼不行,我听说我娘亲被一个丫环下了毒,差点儿没命,奶娘总问毒药,她一定是要学那个丫环。”舒砚很认真的说着:“我看她也没什么好心,我说箱子里有银镯子,她直咬牙,好像要把箱子瞪裂的样子,她这表情让人怀疑。”(未完待续) 第546章 童言 舒砚拿了几块小软糕,从雨春的屋里跑出。迎面遇到京娘走来:“舒砚惶惶跑什么?” 舒砚便喊了声:“姨母!我和奶娘跑着玩的,饿了和小姨要吃的,姨母吃不?” 京娘说:“你去吃吧,我和你小姨要去。” 舒砚就往雨春的小仓库走,见奶娘端坐在椅子上边,拔直了腰板儿像练硬功的一样,脸色却很慌乱,舒砚看到奇怪,奶娘也没偷东西她慌的什么? 舒砚毕竟是个孩子,怎么能把自己没做过是事想透。 “奶娘,你是不是饿了?脸色不好看。” 奶娘接话遮掩:“可不是咋地,快到午饭的时候,我是有些饿了。” 舒砚递给奶娘一块软膏:“奶娘,给你垫一下儿,姨母那里很少了,这几块都让我拿来了。” 奶娘麻利的接过,看着舒砚得意的笑了,这就跟自己的儿子一样,李雪,你输了,等到你死后,我会给你好好照顾你的孩子,等我做了夫人,再让你们母子团聚,你别不甘心,我没有比你低的地方,我虽然是寡妇,楚离娶的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你可以做夫人,我是照样可以做,只能比你坐的好坐得稳,不会被人谋害了去,你放心死心的的走吧! “好孩子,阿娘以后就对你一个人好。”奶娘感叹出声,赞服自己收拢人心的本事。 舒砚假装不懂,故意的问奶娘:“奶娘,我该跟谁叫阿娘?” “傻孩子,谁对你好就是你的阿娘,长大了你就知道了,这是我们的秘密,千万不要对第二个人说起。”奶娘温柔的笑脸在舒砚的嘴巴上亲一口,兴奋地说道:“你就是我的亲儿子,我们娘俩是一心,咱们说的话一句也不要告诉外人,外人没有好人,千万别让人唬了,告诉外人真话,他们会给咱们毒药吃,会药死咱们的。” 舒砚假装懵懂:“奶娘,谁是外人?我让爹爹赶他们走。” “现在不能说,还没有到时间,到时阿娘会告诉你的。”奶娘温柔地说道。 “阿娘和娘亲有区别吗?母亲又是谁?”舒砚装傻 。 “阿娘就是亲娘,也是娘亲,母亲就不一定是亲娘,嫡母就是母亲,是你爹的大老婆,不一定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身份低,只能呼姨娘和奶娘,记住没有,我才是你的生身母,只记住不要信别人的就好,我们母子一心,你看夫人多疏远你,哪有阿娘这样真疼你,你看她对舒缓多疼爱,那才是她的亲儿子,你从小就跟着我,舒缓就跟着她,谁的孩子跟着谁的阿娘,这你还不明白?” 舒砚觉得奶娘说的还真是不错,舒缓为什么没有奶娘呢,那这个奶娘就是自己的亲娘了。细想想还是不对,自己和舒缓都是爹的孩子,娘亲和爹爹住在一起,奶娘怎么不和爹爹住在一起,一家人住在一起才对,姨母说过奶娘不会像亲娘一样对孩子好,就不会给舒缓请奶娘了。 舒砚是最听雨春的话,和雨春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雨春给他的印象最深刻,他记得雨春给他画画,讲故事对他的影响最大,他从雨春的故事里头懂得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明白了谁才是自己的亲娘,他对这些好似似懂非懂,也明白了不少。 奶娘老让他做她的儿子,她有什么目的?听姨母说过,有的女人想抢别人的丈夫,就拉拢别人的儿子,奶娘是不是就是那种人呢?舒砚的小脑瓜开始琢磨奶娘:他抢别人的丈夫做什么?丈夫就是爹那样的人吗? 爹是当官的有钱,难道她丈夫没钱不当官吗?舒砚想着就问了出来:“奶娘,你丈夫没钱?也不当官吗?” 奶娘被问得一怔,怎么回答,这个孩子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丈夫,小孩子懂个屁!不知是听谁瞎嘞嘞的。 “阿娘的丈夫当然是大官了,很有钱的。”奶娘还很得意地满脸自豪。 “你丈夫是大官有钱人,你怎么不奶自己的儿子在家享福呢,你家已经有钱了你怎么还做奶娘赚钱?看我娘亲就不出去赚钱。好好的在家待着多好。”舒砚就是觉得她不像自己亲娘,亲娘给他做奶娘怎么还要钱?娘亲奶舒缓怎么不领月例?这小子啥事都是懵懂的,他也会有感觉。 奶娘被舒砚问懵了,这小子挺鬼,很会动脑子,一定是有人教他的,这么点的孩子就懂这么多,真真是可恨,这小子不能留的太大,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奶娘赶紧迷惑舒砚的思路,“我那不是月例,是夫人给我的零花钱,我跟别的仆人不一样,我是你爹的爱妾,你的亲娘,我不是在挣钱,是奶我自己的孩子。 你爹就是当官很有钱,他就是我丈夫,,娘亲偷偷告诉你,是夫人不让我接近你爹,你要记住,她就是我们的仇人。她是没有好下场的。”奶娘咬牙说罢,就抽泣落泪,舒砚,你要快快长大,替为娘做主,娘亲有了出头之日得要神佛保佑你。 舒砚看她哭得可怜,梨花带雨娇娇弱弱的无助样子,就是盼他长大的的眼神在祈求苍天,那个真诚的表情怎么看都比李雪对他亲,舒砚的神情恍惚了。 舒砚有些迷糊,假装头疼就到了雨春的房间,就和雨春说了奶娘说的话,雨春更确定了奶娘的意图。 美梦人人都在做,唯有这个奶娘做的晕乎,还没有得手呢,就利用上了人家的儿子,说她和小丫儿是一个妈的很贴切,这梦做得让人不敢置信,说舒砚是她的儿子是想利用舒砚对她的依赖夺得楚离的心,她还没有除去李雪就喊上这个了,她难道不怕李雪知道? 她对舒砚就那么有把握把她的话瞒得不透风?她没有想过除去李雪不容易?丫环的例子在那儿摆着,她就不吸取教训,她有这样大的胆子就是有很硬的后台了,她有把握做了不犯事?这个后台到底是谁呢? 她是想用那种毒药吗?钟离家有,别人家会有不?她已经这样张牙舞爪,一定是有了把握,还真的不能当儿戏了。 雨春就和李雪说了奶娘的话,李雪苦笑一阵:“有非分之想的人是太多,小丫儿还不是特别坏的,她倒没有潜伏到谁家去杀人。” “小丫儿人家是想大的,要是让她接近皇上,我看她连娘娘都敢杀。”雨春讥笑道:“这些人还都没小丫想的大。” “你说小丫儿敢杀人?她没那个胆吧?”李雪认为她是不敢的。 “她是没那个机会,女人为了争丈夫,下手杀人的多了,皇后被人害了的也有!”雨春笑李雪总是以己度人,坏女人多着呢,害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得盯紧她点了。”李雪觉得后脖颈子冒凉气,那回要不是雨春琢磨不对劲,自己早就悄悄死去,到了阴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悬了。 “她不会使那个丫环用的药,你也没生孩子。”雨春笑道。 “不生孩子也可以使,睡觉就睡死了,检查不出是中毒,找谁算账去?”李雪担心道。 “那个招儿肯定是瞒不了人的,你中过一次毒,会引起怀疑的,钟离家给我用的那种药御医说要是小量的,多用几次连伤寒嗜睡的症状都不会有,任何药也是解不了的,两年里人也会逐渐衰弱死去,这才是最致人死亡又没有痕迹的投毒方法。” “那药还可以这样用?钟离家为什么急着对你下手呢?把你们骗到家里慢慢的害死你,她还不担杀人罪名。” 李雪笑钟离家是失算了。 雨春摇头:“这样干绝对不是他们的初衷,你以为他们没想到这样的妙招,他们既然有这样的药,就会知道全部的用法,岂会选这个笨招对付我? 她们带了那么多聘礼来骗我,就是用的那个计策,老太太在我的身上看不到希望,把那药使了外用来威胁我,认为我会为了活命哀求她的解药会全部听她的安排。 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呢?就是屈服了到他家也是死,为什么瞪眼自愿到人家去送死呢? 老太太掌握了人心一辈子,她觉得这个计策是铁定的成功,她没想到遇上我这样的对手,使她的一切落空,她是不想走上断头台的,还装起了失忆,以为忘了以往的一切我就会不和她计较了。” “那你为什么还给她求情?”李雪诧异:“你既然知道他们会一定要害死你,真的不应该为他们求情。” “这里边就是掺着一个子均,钟离家可是他的真正的亲人。 如果一家人都被杀死,他心里一定受不了,我也不想和他有以后了,杀了他全家我也得不到什么,何必做那个恶人,饶了他们也就算了,我可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你就真的和子均结束了,要是不想跟他了,也得做别的打算,再拖下去你多大了?连个后代都没有,你老了怎么办?指望别人的孩子不行,你知道谁安的什么心? 你以前总劝我的,现在我来劝你,应该考虑了,我觉得四王爷还是真的不错,他托了楚离好几回了为他提亲,四王爷还比你小呢,他挺有诚心的。”(未完待续) 第547章 选择 “还是算了吧,人家身份在那儿摆着呢,纯牌的王爷,就我这身份又这个年龄,怎么和四王爷比得上?四王爷那是一时兴起怎么就糊涂了?等他明白过劲儿来就会变咣子了。 我这个年龄已经是嫁不出去的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嫌我老,你看我满脸的褶子,谁愿意对着这样一个脸,让人家整天的苦恼,没有那样的人愿意承受。” “你这就是放不下子均,既然心思断不了,何必自找苦吃,他也不是嫌弃你,他已经三十的人了,被你拒绝了多次还在等,是天底下第一有诚心的人,你们俩就这样耗到五十岁,都是互相坑,你坑的他没有后代,他坑的你人老珠黄,如果他娶了亲,你有可能也就嫁了,你要是嫁了人,他也会娶亲了,得有一个先决裂的才好办,互相这样牵扯着没有尽头,下决心嫁给四王爷就一了百了,你解脱了她也就解脱了,你说人是会变的,你和他说不定以后还都会变,和四王爷或许不会变和和美美到老呢,就是有变化你是正牌王妃也怕不着谁,最重要的是这家人没有恨你的。仔细想想你就能就明白了,你这样耗着是坑他,你一嫁,他回来也就得成个家了。 你们还是不在一起的好,钟离家还有俩老的,他们的儿女都被杀了,她们怎么会反思自家人的不对,把一切的仇恨都会归结到你身上,子均毕竟是他们的儿子,他们又没了后代只有靠子均活着。 子均又是慈善的性子,必然不会抛弃他们,如果再有交集,就不可能攥你腕子那样下毒了,如果一点一点的给你吃上几回,你慢慢的死去,子均就是想给你报仇,他能有什么证据,就是明知道是他们干的,他会杀他父母吗? 那样你才叫死的冤枉,你知道成亲后子均有什么变化?如果他非要认下他的父母,你要是不同意,他会认为你是一个狠毒的人,你们的感情终究会破裂的,找那么个婆婆就是不害你,整天双方大眼瞪小眼的满是恨意,你就是伺候的多好也捞不着好。 你愿意去伺候那俩老家伙费力不讨好?有那功夫逛逛花园也比看他俩顺眼,害你的是他祖母,他不会认为他的母亲是坏的,以后你们有矛盾,子均只会认为你是个记仇的。 人家是母子血亲,总是比你们亲近的,妻子如衣服,兄弟还如手足,别说是他的亲娘,妻子可以随意的休娶,老娘只有一个,是不可以随便换的。 你就他没在快点嫁人,他回来就没辙了。娶妻生子就拉倒了,个人都有好前程。” 雨春觉得李雪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她怎么就喜欢不起来那个四王爷,她觉得自己是活不长的,几年后自己要是死掉,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会归位了四王爷,天知道他是不是惦记自己的财产呢? 他那么年轻漂亮,看上她就是离奇的事,她可不甘心把半辈子的心血交付一个算计她的人,雨春摇头就是没有想通。 李雪一看这人是永远的转不开弯儿了,也是摇头叹息,这俩人真是前生处下的孽缘,怎么能终结这一出苦情大戏? 子均这小子也是个狠的,吊着雨春不撒手就是坑她。 环燕进来和二人见了礼:“公主、郡主。” “你有事?”雨春问环燕, 环燕狡黠的一笑:“奶娘来回走,总望着你的小库房,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干什么。” “晚间你悄声的到小库房去睡。”雨春说道。 环燕得意的笑着往外走:“找两张白纸去。” 雨春呵呵一笑:“鬼丫头!” “你们俩搞什么鬼?”李雪看这二人一说一答的,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别管她,环燕那一笑,雨春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环燕是不是和你一般大?”李雪想到环燕也太该嫁人了:“你自己不嫁,怎么把人家也留成了老姑娘?” “她就是不嫁,非得跟我一辈子,这丫头很犟的,说服不了她也就得由她了。” “赶紧选个主嫁了吧,我那里有个侍卫不错,比环燕小两岁,我跟他提提看成不成?”李雪说:“这个小伙子武功好脾气好,和环燕很配,环燕长了一张娃娃脸,还很漂亮,就是大两岁我想也会乐意。 办完环燕的事就办你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再不给你做主,你只好老在家里了,就选了四王爷吧,有皇上和二王爷给你做主,四王爷也不敢欺负你。” “我这样老可不敢嫁四王爷,他一定是因为对我好奇才脑袋一热乎就心血来潮,新鲜劲儿一过他就该嫌弃我了。” “ 我听楚离的意思他可不是心血来潮,说他崇拜你多少年了,非常的喜欢你,他不嫌你年龄大,不会嫌你出身低,赵家人对你都好,他父母不嫌弃你,上哪里找这样的人家去,也不是皇上硬塞给他的,是他上赶着,这个人是个很正派的人,你看看三王爷满府的女人,他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他对女人很挑剔的,看上了你可不是简单的事,一定是下了决心改变不了的。” 雨春想也是那么回事,这样的身份这个年龄还没有通房侧妃的人是没有的,还答应只娶一个正妃,雨春总怀疑自己活不长,不能去坑这样的好人,自己中过毒以后要是不生育怎么办,他要是谨守诺言岂不是让他绝了后。 再想想也不见得有这样的男人,如果是他的问题也会给女人赖上,自己还是不要嫁了,到时让人嫌弃休下堂的话,结局是更惨的。 “不提他,不提他,那样的身份我是不敢攀的。”雨春怎么想也是不能干那样的傻事。 李雪无奈叹息,闷闷的告辞回家:“舒砚!你小姨没精神伺候你们,还是回家吧。” “娘亲,让我住一宿吧,明日再回去。”舒砚哀求,从小姨回来娘亲就限制他住小姨家,他没有待够呢。 雨春给李雪一个眼色,李雪就会意了,奶娘赶忙为舒砚求情,李雪心里恶心,面上没有表露:“只住一宿。” 舒砚高兴的跑了。 奶娘得意的一笑。 雨春暗笑一声:这样的人,真是不配做奸细。 环燕躺在小库房的小榻上正眯着眼睛等人,她白天睡了半天,晚上可是有的是精神。 眨起了眼睛在算计她怎么还不来? 就听得轻轻的脚步声,房门吱呀一响,见一个猫腰的人影搜索着进来,直奔环燕身边的箱子,就听到沙沙的摸索声,再听到的就是箱子的锁与吊的撞击声,一个庆幸的声音响起:“真是走运,一群忘性脑子,给姑奶奶留方便,拿走了他们还不知道,老天爷都对我开眼。” 一阵哗啦啦的响声,是银镯子的撞击声,一个劲的响起来没完,环燕想:这女人多贪心,想药死多少人?是贪心银子了?她也不怕偷走太多被人看出来追查。 箱子盖放下来,那人猫腰搂着怀,才走出两步就怪叫一声躺倒在地冒了白沫。 她看见了一个大鬼挡住她的路,白花花的脸,白帽子白衣服,心里有亏心事,就怕鬼叫门,她吓得就地晕厥。 环燕看到客厅里已经亮如白昼,喊了一声:“逮住了。”侍卫过来一看是个死人,俩人抬着她往客厅走,掉了一地的镯子,环燕都捡起来塞到她的怀里:临死让你发发财。 雨春坐在软椅上吩咐道:”用凉水把她泼醒!” 侍卫拎了一桶水,啪的一声就泼下去。 激凌凌一阵冷战,奶娘快速还魂,抹了一把脸,看到眼前的人群,手即刻就伸向了怀中,摸摸她心心念念的东西,会心的笑了,这一回让那些挡自己发财的绊脚石全部灰飞烟灭了。 雨春看她好笑,抱着证据还高兴的没有想到死。 “先扇她二十嘴巴。”雨春一吩咐,两个皇宫的嬷嬷拔腿就到了跟前,对着奶娘的脸扇了十个嘴巴就退下去一个,那个就接手继续打,奶娘的嘴角立即流出了鲜血。 嘴巴没有肿起,这是真的高超技术,打得疼死你还没有被打的迹象,说她们打了人,就是没证据,这才叫狠手。 奶娘的心都快疼碎掉,想咬牙却是不能了,要是恨心里就更疼,想叫唤不敢发声音,喉咙里都肿了。 “说清楚你的身份吧,还许饶你一条命。”雨春的声音沉闷的响起,京娘一听雨春这是真的怒了,她一定会杀人,听说她和江洋大盗就是用这样沉闷的声音对话算计他们没命的。 奶娘一句话不说,摆起了肉坨阵。 雨春看她不言语心里的怒火一个劲儿地升:“把那几个杯子端上来。” 小芳端了个托盘走进来,上边有四个杯子,奶娘有些发楞,这两天看到杯子她就发怵。 “给她灌一杯,让她尝尝滋味。”雨春话语一出,两个嬷嬷迅速上前,一个捏住她的鼻子掐住下巴让她的嘴张开,一个嬷嬷端了半杯水,顺利的灌进奶娘的肚子里。 她想挣扎,挣扎得动吗?皇宫里的御用嬷嬷这事是没有少干的,本就轻车熟路,何况她一个被打伤的脑袋,怎么挣脱得了,只有乖乖的喝下去。(未完待续) 第548章 谋划多年 “说说偷这些银镯子的用处?”雨春冷哼一声,眼眉都立起来:“以为别人没有发现你的鬼祟?老实说出来,我会饶你一死,否则的话就再给你喝一杯。” 奶娘以为雨春在吓唬她,她不会随时准备毒药等着药人,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干这事儿? 她心里镇定一下,不要被她唬住,就是吓唬人呗,自己可不能说实话,说了实话怎么会有命在? 奶娘的嘴动着都费劲,只好忍着疼,呜喇,呜喇的说了:“奴婢喜欢银镯子,看着好就多拿了几副,奴婢不该贪财。” 雨春一听,这个娘们还挺能装相,把世上的人都当了傻子:“你是贪财,可不是贪的那些镯子,你贪的是两家的财产和夫人之位吧?想让你的一个儿子继承我的财产,你肚子里的儿子继承楚离的财产对不对?” 奶娘的脸色立即慌乱:她怎么知道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和那个儿子?莫不是她会算? 奶娘无言以对,她心虚的不敢说话,只有摇头,心里更加惶恐,一边摇头一边说出了话,她不能不说,她要分辨清楚,不能暴露自己的儿子:“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雨春不想和她耗生命,快结快了就算了。 “把那些人都带上来!”随着喊声走上来一群人,奶娘一看什么都完了,底子都被人家揭开,还能满了什么? 奶娘立即瘫软在地,她看到了眼前的一群人都是她的底蕴,都被人家抓来了,想抵赖也抵赖不了了。 看看这些人的狼狈相,一定是啥都招了。 她嘴里却叨咕:“我啥也没干,我啥也没干,放了我儿子,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是他们害我,是他们害我!” “陶永清,你看看你的三老婆对你多忠心?”雨春鄙视一眼:“哼!”你以为你是谁,假清高假正经,装的一副斯文相,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惦记我的财产?你的美梦已经结束了。” 陶永清冷笑一声:“这些个女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少往我身上糊。” 楚嫣儿大叫一声:“陶永清!你敢说不认识我,你睡了我多少回?雨春,是他要害你,跟我们没有关系,他找的我娘跟钟离夫人要的毒药,他怕我给他们泄密,就霸占了我,是我娘干的灌了我迷药,被这家伙玷污了,一点没有我的事,雨春你放了我吧。” “一边待着去。”雨春喝了楚嫣儿一嗓子,一个嬷嬷就给了楚嫣儿俩嘴巴:“公主让你闭嘴!找死的东西。” “陶永清,你看看你的妻妾真给你露脸。”雨春再对奶娘说:“你喝的可是那种毒药,是自食其果了吧?” 奶娘已经尿了一滩,一股臊味喷鼻子,雨春说:“把这个没出息的拉出去,熏死人了!快来打扫一下儿!” 几个仆人进来打扫,奶娘哑着嗓子哭喊:“公主饶命,给我点解药吃,我啥都告诉你,谁是害你的主谋,你不能饶过她!” 杨氏的牙咬得嘎嘣嘎嘣的:小贱人!你不用美,没你的好果子吃! 雨春吩咐人端来一个杯子:“给她喝了,让她安心的死吧。” 奶娘拼力的挣扎:“我不想死!我儿子还小,她会害死我儿子的。” 雨春笑道:“你塌心走吧,你儿子会追随你去的,这一群人都会找找你去作伴儿。” “不去,我不去,我不想死!我说,我把他们要害你们的事全部告诉你!”奶娘扯着嗓子嚎。 “既然有诚心,就给她一次机会。”侍卫就扔下奶娘,奶娘看看杨氏和陶永清饿狼一样的眼神,心里直突突。 她为了活命,她不会顾任何人的死活,她还认为她们都是害过她的人,反正她以后也是要除掉她们,不如借了别人的手,还不用自己担风险,她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陶永清夫妻诬陷永辉杀人被判了诬陷罪,童生的功名也被开除,半年后二人出狱,就去接寄养在岳家的一双儿女,两年里岳父岳母相继去世,家里只剩了一个小姨子和一个八岁的小舅子,小姨子也才有十四岁,这个小姨子长得比杨氏貌美,杨氏一蹲监狱,简直就变成了一个黄脸婆,陶永清在监狱久没有尝到女人味,见了这个俊妞哪有不动心的,先就动了邪念。 一找自己的儿子,小姨子说他儿子前些日子已经有病死了的事,陶永清气得要死,一定要报杀子之仇,就想到了让小姨子陪他儿子的念头,多了个小姨子给他生儿子就可以补偿回来了,他就心里有了计较。 相安无事的在岳家住下来,陶永清就开始谋划报仇夺财产的大计划,夺谁的财产,就是夺雨春的,人家那些高门大户的的财产他也觉得没有那个本事去抢,他谁也惹不起,他就认为雨春是陶家人,财产就应该是陶家的,就应该他这个有出息的风流才子继承,一个丫头想带走陶家的财产是悖天理的勾当,于是他和杨氏谋划了一个即把握又不会被人识破的谋杀计划。 让杨氏的妹妹打进雨春的餐馆,找机会给雨春下毒毒死她,她的小姨子就是这个奶娘,杨氏和她一说,她吓得要死,说什么也不会听她们的。 杨氏气得不行:“她认识我们,我们没法对她下手,你是最好的人选,得了财产分你多半儿,你并不吃亏,这种毒药也不是当时死人,几年后这人才死,也牵连不到你。” 杨氏愤怒之下就不管什么姐妹丈夫的得失,她要为儿子尽快报仇夺财产,不是那个丫头坏,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死,就是一命抵一命也要毒死她。收服不了这个妹妹,杨氏就想了一个狠招儿,和陶永清一说,陶永清就偷着乐,正中他的下怀,他早就存了这个念头,这就叫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天随人愿。 当天晚饭,杨氏就给妹妹下了点催情药,在隔壁的房间闹腾的杨氏很后悔,后悔自己是不是办蠢事了?丈夫要是被妹妹夺走,自己这个黄脸婆可就完蛋了。 次日醒来陶永清还搂着小姨子在被窝,被杨氏一个巴掌打上后臀才激凌凌醒来,搂着的小姨子也被惊醒,发现了自己的状况只有嚎。 杨氏却大骂:“小贱人!不要脸,勾引姐夫!丢人现眼!”骂够了还饿了妹妹三天,锁在厢房不让出来,三天两头还让陶永清去糟践她,她套出了陶永清的话,还是想让她揣上孩子还他儿子。 到此时她还没有醒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月后就发现自己怀孕,她想打胎,却被关的紧紧的,天天她就从床上往地上跳,这个孩子还是死死地缠住了她。 由于她一个劲蹦跶,孩子七个月就生了下来,就算是个早产儿。 还是个小子,陶永清很高兴,不管是谁生的也是他的儿子,千真万确的亲儿子,小姨子可是从那天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屋子,不可能掺假的。 杨氏就不同了,这可是她情敌的儿子,妹妹生了个小子,年轻又漂亮,不欺了她的窝还怪。 得赶紧打发这个贱人滚出这个家,别等他们混出感情来再算计自己,杨氏催促陶永清赶快想招儿把妹妹送去雨春家里,陶永清觉得小姨子一走这个孩子就得饿死,想让小姨子把孩子奶到三个月再说。 杨氏一听气更大:“你想和她长久混了,等等等的,想等到那丫头出嫁把财产带走,到黄花菜凉的时候你怎么后悔去吧。” 陶永清打听清楚雨春突然走了,就是几年前还是派子均到南唐卧底的时候,人都失踪了你去杀谁? 听说了雨春没了郡主的封号已经流落他乡,财产都卖给了楚离。 陶永清气得要命,誓要夺回被楚离买走的财产,和杨氏商量派小姨子进李雪的郡主府谋杀李雪让小姨子抢到楚离,把财产谋夺到手,稳当的就成了他的,小姨子的儿子可是在他手里,真是个最厉害的人质,这个被他牵制的小姨子也会喜欢做官夫人。 那时的奶娘一听陶永清的话,虽然也是想,可是自己都是生过孩子的,担心楚离不会接纳她,当时只是出于要逃出杨氏和陶永清的魔爪就欣然答应了,陶永清几经曲折才把她送进郡主府,恰巧楚离在给孩子找奶娘,就以这个身份来的。 直到舒砚四岁,奶娘把他教成了自己的儿子,等到李雪再生产时死掉,楚离看到孩子离不开她,再让舒砚为她说话,楚离一定会把她续弦,因为她对孩子好,两个孩子都想要一个心肠好的后娘。 到雨春突然回来,楚离把财产还给雨春,再次打破了陶永清夫妻的计划, 奶娘又接到陶永清的命令,随着舒砚留在雨春身边,给雨春下了几个月的毒。 雨春中了钟离老太太的毒再次去江南治病,陶永清的计划又落空,不知道雨春死不死得了 自从雨春走后,奶娘就随着舒砚回了郡主府,李雪对她格外小心不允许她进自己的院子,奶娘想害李雪也没有机会。(未完待续) 第549章 一切落空 这一次奶娘又接到了陶永清的计划,让她给李雪和雨春同时下药,雨春和魏子均的婚事黄了,陶永清不担心雨春会带走家产。 奶娘这两天发现了自己有了身孕,只可惜魏子均上了前线,这个孩子只有栽給楚离,正好有了这样的机会,看到御医用钟离家那样的毒药药狼的实验,就和陶永清说了这件事。 陶永清的脑袋转的飞快,赶快和杨氏商量了计划,奶娘跟着李雪来了河西,陶永清夫妻离得更近了,陶永清紧着和她见面,为了快点怀孕。 终于有了消息,奶娘乐得快告诉陶永清,杨氏也乐得她站在郡主府再也不回去,免得欺她的窝。 奶娘也只有惦记楚离了,她现在也见不到魏子均,肚子里的时间一长就不容易给谁糊上了,只有选择就近的楚离。 听说楚离三两天进来看李雪母子,她的心激动极了,陶永清也急,他想让自己的儿子有个好出身,栽給楚离还是不错的,三个人就定好了计划,奶娘做了楚离的夫人,雨春的财产分给奶娘一半儿,终归都是自己儿子的,李雪的儿子都会慢慢死去。 奶娘都乐懵了,着急给雨春和李雪下药,她转悠多天没有机会弄到那种药。 跟陶永清一说,杨氏就自报去找钟离夫人看看有没有那种药,杨氏去了钟离家,钟离夫人和子均的父亲已经被放出来了,杨氏一说是雨春的嫂子,钟离夫人很热情,她已经擦干了哭泣的泪痕,儿女都死了她是不可能不哭的。 杨氏没有说来意,钟离夫人够聪明的,近乎了一阵也不问来意,表明杨氏是雨春的嫂子他们是多亲多近,钟离夫人早就听说过陶永清夫妻为争雨春的家产入狱子死的事情,她到处在打听雨春的仇人能否为他们所用,眼前的就是雨春的仇人。 钟离家的银镯子有几副,老太太藏的地方家里的主要人是知道的,她是下任钟离家的主妇,有些秘密还是知道的,特别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得特别谨慎,如果万一老的突然故去,就会失落的。 这种毒药钟离家族买了不少,钟离家家财不计数,买的再多也只是一笔小钱,为了维护家族利益毒杀仇人是不可缺少的宝贝,钟离家也没少用这种东西解决问题。 聪明的钟离夫人自然明白杨氏的来意,表现的是对雨春的家人很恭敬,以一对银镯子做礼物赠送给杨氏。 杨氏只交给陶永清一只镯子,那一只自己秘密收起,只要这个妹妹对她产生一丝危害,她就要用这个赠送她。 奶娘按照御医的方法打开了镯子,把药下到李雪和雨春的杯子里,连带京娘也占了挂落,她不知哪个杯子是京娘的,连她一起稍上奶娘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的鬼祟被偷偷藏着的舒砚看到了告诉了雨春,还有环燕在暗中盯着奶娘的,俩人都确定了奶娘真的下了药,奶娘才走,环燕就换了杯子,等到李雪三姐妹坐下喝茶,奶娘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还好来到河西有这个机会。要是在郡主府她也进不了李雪的房间。 奶娘暗暗的得意,一切就算大功告成,高兴地夜里睡不着觉就去偷镯子,吓晕后被人逮到,当然她自己想的干的她都不会说,给三个人下毒的事,给雨春下几个月毒的事,她一样不说,把一切罪过都安到杨氏俩人身上。 陶永清夫妻矢口否认的这种事情,杨氏的狡辩极快:“她根本就不是我妹妹,我们从不相识,我们根本就不用谋夺你的财产,你的财产自然是陶家的,你出嫁,娘家给多少你只能带多少,你没有资格随便带走,财产本应该是我们的,何须去谋夺。”杨氏还侃侃而谈,把京娘都气乐了:“真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陶永清气鼓鼓的说:“陶家的财产就是陶家的,怎么允许一个外嫁女带走。” 两个嬷嬷生气:这小子敢顶撞王妃,上前就要扇他嘴巴,被雨春制止了:“嬷嬷,劳累你们俩,不用扇嘴巴,给他灌一杯就好。” 两个嬷嬷应声上前,端起了杯子就奔陶永清。 陶永清大叫:“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尽说废话,你愿意干的事,我也愿意干,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给我喝了一杯我是要还回去的。”雨春冷笑一声:“老实巴交等算你识趣,小心皮肉之苦。” “你敢?你杀兄弑母天理不容!你放开我!”陶永清眼泪都下来了。 两个嬷嬷顺利的给他灌下药,这种量可是俩月发病三月死的的计量。 陶永清探着喉咙想吐出来,干呕了半天不济事,杨氏连哭带骂,雨春一看她的胆子正经不小,这个时候还敢闹腾:“嬷嬷,搜搜她的身。”雨春怀疑她胆子壮还有什么秘密,别在藏着刀子啥的对京娘不利。 嬷嬷就搜出了一只镯子:“公主,她藏着这个。” 雨春一看钟离家的毒药真是没少买,奶娘下了一只杨氏还藏了一只。钟离家老少都是毒杀手,这家人真是不能离得近,看着钟离夫人老实巴交的,比那个老太太还毒辣。 一下子就舍出俩镯子,她是恐怕毒不死她林雨春,下得手真狠。 雨春让御医把镯子打开,倒出四份儿,每杯加了少半杯水,再看看两个嬷嬷,两个嬷嬷就明白了,拉过杨氏就灌了半杯,杨氏拼命挣扎,被嬷嬷狠狠地捏着鼻子硬灌。 下一个就是楚嫣儿,被两个嬷嬷顺利灌下去。 雨春看着两个太监侍卫,俩人立即领会给楚离他爹就灌了两杯。 原先的三杯还有两杯,雨春示意嬷嬷再给奶娘灌一杯,奶娘哭嚎不受:“我冤枉,我是被他们害的,你答应不杀我,你食言。” 雨春冷笑一声:“我答应不杀你?你真会做梦,我为什么要答应杀我的仇人活着?” 杨氏喊起来:“雨春!给我解药吧?你不能信这个贱人的话,给我解药我把她要做的都告诉你。” 雨春冷笑:“我懒得听你们那些王八兔子贼的勾当,总之你们没有一个好货,都应该死,可不是我毒的你们,是你们自己踅来的药,给别人用上你们会觉得亏,自食其果是天经地义的,你们一起走,好到阴间也也在一起谋算。 不用害怕,你们还有半年的活头。 楚大叔、楚大婶,你们就知足吧,你们可比楚离的母亲多活了三十年,你们活值了。 楚嫣儿!你也活得值,一帮山贼都给你做了丈夫,你死了也不遗憾了,塌心上路,那帮山贼正是阴间等你呢。 奶娘和陶永清你们也不用惦记你的儿子,我会帮你们照顾,你们总想占我的便宜,我只好让你们沾点光,把你们的儿子养到七八岁,我会好好为他的前程打算,你们夫妻这样喜欢荣华富贵,就一定让你们如愿,陪伴皇上你们满意吧,就让他去给皇上做个太监挺合适的。” 陶永清大叫:“你缺德!……”骂了个半截,被侍卫一掌扇回去。 “杨氏,你很喜欢钱,想把儿子过继给我得我的财产,可惜你儿子没有那个命,是个短命鬼,我看你的女儿不错,我拉巴她几年,把她养的又白又胖,做个名牌还是可以的,你女儿发了财,上车的给你烧纸钱,你在阴间就是最大的财东,你满意的很吧?” “我女儿不会听你的。”杨氏咬牙道。 “我养她,她就是我女儿,可是你说过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让你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哪管是妓院你也得去,何况还就是岁数大点儿。”雨春冷笑一声。 “你因为你被卖的事记我们的仇,你报复我们,现在你就是给我们栽赃。” “现在你说啥也晚了,我就是不想给你们喝也倒不出来了。”雨春灿然的一笑:“自食其果的滋味好不好?” “我做鬼也要掐死你。”杨氏的眼冒火,满腹的绝望说话还逞强。 “你没做鬼的时候也没少想整死我,我要是怕你变鬼还不会给你喝那杯药。随便你干什么,我都是死过几回的人了,以为我还怕鬼?”雨春嘿嘿嘿冷笑,杨氏一个哆嗦,她说了一个鬼,雨春就说了一堆鬼,她可是真怕鬼的。 大半夜的一个劲儿的啦鬼,楚嫣儿想到自己快死了,听到鬼更是害怕:“雨春,我真的没有害你,给我吃解药吧!” “闭上你的臭嘴,你勾引山贼烧我的铸造厂,你以为你瞒得住,你鼓捣的丫环杀李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谋可是真高,在李雪身边潜伏个丫环谋划好几年,借着李雪生产杀她,那种药和你娘害楚离她娘的药是一种,是你爹给你的,奶娘给我下了几个月的毒,也是你娘弄来的。” “不是我们的错,你们该死,是李雪你们俩撵我出去遇山贼糟践了我,是你们害的我,我跟你们没完!”楚嫣儿疯了一样扑向雨春,被侍卫一个大巴掌扇个跟头。 雨春呵呵呵一笑:“我怎么听说不和你说的一样,大街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被山贼抱着根本没有反抗,搂着人家的脖子还脸贴脸,自愿跟人走的,还怨天怨地。 懒得说你那丢人事,自己还一个劲的描皮,临死还非得让人人都知道你和山贼混了几年,怎么就不知道磕碜。”(未完待续) 第550章 四王爷 楚离的爹没有吱声,蔡氏却嚎哭起来,她指向楚离的爹怒骂道:“都是这个畜生祸害了我我不想给他做妾,是他出的招找的药,都不是我的过错,我没有害她,她是我姐姐,该杀的应该是他,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给我吃点解药吧,公主饶我一死吧,给你下的药也是他找的,都跟我无关,那个丫环是他表侄女,不是我指使动的……”蔡氏没说完,就挨了楚离的爹一脚,踢了个翻跟头,头朝下触地栽得鼻子窜血,弄了满脸的血花。 楚离的爹还不罢休,继续踢得蔡氏满地滚,这俩人看似像夫妻,从楚天熊踢蔡氏的行为来看蔡氏平时也没少挨揍。 可是这家伙怎么就没有暴力的名声?没听说蔡氏挨打,楚天熊大概是对吃了毒药的恨意无处撒,不敢对雨春下手,一切恨意都集中到蔡氏身上,他一定是觉得死的冤枉都是蔡氏害的,对蔡氏发泄临死的疯狂,以泄恨极了的心情,也许毒药就是他买的,蔡氏去送的,被蔡氏揭了底,一个男人干这种小人行径是多么地可耻,这家伙还是个吃鱼嫌腥养汉撇清的主,做了丑事还忌讳人说,死后怕千古留骂名。 或是怕毒害公主的罪名去坐牢,踢了蔡氏来遮掩蔡氏揭她的底让他又惊又怒,才下这样的狠脚,雨春猜到了他最忌讳的是什么,忌讳名声,让他最痛苦的就是蹲监狱,会影响他两个小儿子的前程。 这个还把雨春叫住了,真想把他送官,那样不但是影响了蔡氏的儿子,对楚离也是极不好的,子均是被钟离家除了籍,已经认祖归宗姓了魏,楚离和他爹是择不清的,为了楚离雨春还是压下了恨意,楚天熊找毒她的药一定是为了她撵楚嫣儿的事情恨她,雨春真是无语,就没有人想想是谁的错,一味的只是别人对不起他,这种人就是极自私的。 楚天熊把蔡氏打了个半死,足见这人的狠毒,到这个时候还发泄不完的恨有什么用,怕人知道休做,看他这个恶毒的样子就应该送他进监狱被杀头或是让他气死在监狱里,他就是发泄在蔡氏身上也让人恶心,楚离一定是很讨厌这个爹,也是为了名声没有告发他。 蔡氏也就是个活该挨打的,只杀了楚离的娘不参与谋害李雪她俩的事情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就是有毒楚离也不会给他们去下。 蔡氏快死了,楚天熊才住了手,楚嫣儿却没有拉一把,雨春看不透楚嫣儿的心到底有多狠,许是比她爹还狠,这是什么人家?亲娘挨揍亲生女儿看热闹,究竟这母女有什么仇。 楚嫣儿心里很明白,她不好打蔡氏,她爹打死蔡氏才好,她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个娘,都是她逼迫她嫁柴荣做皇后,不着找李雪要做什么皇后也不会遇到山贼,早早的嫁给钟离子均就对了,嫁给柴荣早就完了,皇帝都换了,柴荣的人都远离了京城,没有落什么好下场,钟离子均现在成了皇帝的宠臣,还是自己的选择对,蔡氏就是个坑人的,打死也活该。 等楚天熊歇了手,雨春让侍卫把这些烂人全部赶走,楚天熊竟然不管蔡氏,楚嫣儿也不声不响就开溜,雨春很生气,想把个死人扔她这里?自己可不管给蔡氏收尸。 雨春示意侍卫,侍卫立个截住楚天熊:“把你打死的人解决掉,激起公主的怒气会把你送官,楚天熊担心的就是这一手,拎起蔡氏就走,到了乱葬岗把蔡氏一扔就等着喂狗。 蔡氏根本没有死,心里很明白,一片的凄凉袭上心头,这就是几十年的夫妻,对她下狠手的人,对她也会下狠手,后悔那时年轻不懂事,看上了他的威武雄壮,要不是被柴家人连累,也许他就是个将军了,这样的人当了将军又怎样?大概自己早就死了多少年了,和大蔡氏一样的下场也未可知。 楚天熊的心狠,听了雨春说楚嫣儿是自愿跟山贼走的,心里已经怒极,立即心里有一个决心,既然她这样轻贱,就让她如愿去吧,带领楚嫣儿回了家,就把两个儿子安置了一番。 楚雨儿早就嫁人了,他也不会担心,只有两个儿子的前程需要钱财扶植,就骗楚嫣儿到了口外,把楚嫣儿卖给了西域人贩子,楚嫣儿长得漂亮,人贩子一眼就看中了,出了一百两买了自己要享乐一番,从此楚嫣儿不知所终,这人也是活不长的,楚天熊认为很值得,给了俩儿子每人三十两银子,自己留了四十两,带着银子走了,也没有告诉儿子去哪里。 蔡氏被楚天熊踢坏了五脏,自然是活不下来的,只有在乱葬岗等死,被狗撕咬的时候她还明白知道疼,怎么死的是明明白白、 李雪次日来了听说了此事,心里一个劲的唏嘘:“这个老家伙可是真狠,要不对楚离的娘下那样的狠手,就是真跟蔡氏有染,让她做个妾侍也行,楚离的娘能把他怎样,怎么非得要害死她呢?” “蔡氏是楚离的后姥姥生的,这里边或许还有他后姥姥的计谋呢,一定是不甘心女儿做妾,楚离的爹还惹不起他后姥姥,就使了这样的招儿。”雨春感叹:“男人的色胆是很大的,挤到份上杀人不是新鲜事。” 李雪心里一个劲的冷战:楚离可别和他爹那样狠,他要是想纳妾自己可不敢管了,不然真会丧命的。 雨春看李雪变颜变色的,赶紧安抚她:“你不用担心,楚离可是随了他娘,是个很正派的人。 “唉!担心有什么用,该发生的也会发生。”李雪叹息一阵:“人都想谋算人家,一定是成功地不少,如果谋算不能得逞,就不会有人谋算了。” “好像大部分都会成功,钟离老太太害了那么多人都得逞了,就是害我才露了馅,得逞的多,失败的少,才会总有人算计,谁会认可自己会失败呢,所以世人屡屡害人。“雨春是相信这一点的。 “不管怎么说,人还是安分点好。”李雪笑道。 “公主!有贵客来了。”环燕进来就满面喜悦的在雨春的耳边嘀咕几句,雨春无奈的一笑:“真是个怪人。” 雨春无奈,只好出去见这个四王爷,四王爷就是赵匡胤的一母同胞弟弟,原名赵匡宇,现名赵光宇,和赵光义也是同胞一母的的弟兄,这个人不喜功名只喜经商,就赵匡胤登基以后他就赚大了,以前也是个经商能手,家财不以数计。 多年前他就听说了雨春的事迹,决心要娶一个这样的妻子为他掌理万贯家财,因为只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享受他的财产,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妻子和她一起同甘共苦,他不需要一个花瓶。 雨春被赵匡胤赐婚给子均的时候他还没有到成亲年龄,雨春突然的失踪让他悲伤万分,直到雨春再次被皇帝赐婚他才慌了神,找了赵二问了雨春的经过,赵二没有把雨春被皇上第一次赐婚和子均去南唐的事告诉他,这可是个永远的秘密。 钟离老太太给雨春下毒再次去江南,回来又拖了两年,听说雨春不会嫁给魏子均的事,他再次升起了希望,赵二和子均走了,他就只好托楚离说项。 楚离回复了他是雨春不想嫁人了,四王爷倒对雨春刮目相看了,这样外柔内刚的性格真是难得。四王爷是不能再等,要亲自感化这个冰了心的女子。 带来了一车礼物来拜访,都是上好的蜀锦杭绸,珍奇玩物,御用的点心吃食。,雨春推辞不受,四王爷是坚持留下,二人说了一阵子,雨春就笑呵呵的收下了。 这个商人王爷很能说,以前只是见面话是很少,这一席话就看透这个人就是经商奇才,比子均是能说的多。 这样的人才再有大宋这样的靠山,要是经商就是天下无敌的了。 雨春推辞不了他的好意,只有到客厅待茶款待,四王爷的话还真不多,一句没用的也不会说,态度恭谨和善,语言柔和。 一个非常让人敬重的人,雨春想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奇才,见见面人是不能了解的。 四王爷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只聊了一刻的家常就说:“雨春,我喜欢你们餐馆的麻辣烫,要好好的吃一顿。” “王爷快请!”雨春把他领上二楼最豪华的小包间,四王爷往这里来的可是很少,他一天忙着呢。 四王爷打量雨春一眼,和颜悦色地说道:“雨春忙你的吧,我随便吃点就走了,改天有闲工夫再聊。”这人说话很有分寸,这就是邀请雨春的意思,下次来就要和你长谈,先给你一个暗示他不唐突佳人,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一步一步往前靠近,你就说不出什么。 他的话正对了雨春的心意,这人就像有读心术一般,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看雨春的表情他就明白雨春不想和他多待,察言观色可是商人的绝技,没有这个本事怎么会赚大钱。 雨春乐得快走,他一个王爷,自己不想像个伺候人的恭维他。 雨春告辞走出,四王爷越想心里越赞叹,怎么看雨春就怎么顺眼,看她那举止,是那些庸脂俗粉不可比拟的,看她那气质,是没人能比的。 四王爷美美地频频点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饱饱的吃了一顿,就到客厅告辞,又一刻钟的功夫,专聊的经商之道,他知道他的到来雨春恨窘迫,啦些经商的事情缓解雨春的紧张情绪,这些是安抚人心的正道。 慢慢来,没了忌讳的时候就是他成功的时候。 四王爷很快就告辞了,临走说明了每个月的两个日子来吃麻辣烫,意思就是告诉雨春等她,雨春明白她的意思,自是不会故意躲出去,这人是个谦谦君子,也危害不到她。(未完待续) 第551章 算计 陶永清夫妻回到家里,发现两个孩子饿得几乎晕厥,他们被雨春的侍卫抓去两天,几个孩子在家也没有吃饭,饿得一劲儿哭,邻居听到了也没有管他们的事,听说这家姐夫霸占小姨子,懒得搭理这样的人家。 按说杨氏的弟弟也有十四岁,应该会做饭,可是这个孩子就是个懒的,从小独生子父母娇惯成性,啥也不会干,又和陶永清生活在一起,陶永清童生功名弄丢,当官发财的心是不退却,杨氏也是一道箍的货,想的就是富贵财禄,陶永清的书是不能不读,一个男人一文钱不挣,指望奶娘给他弄俩钱,每个月要一次,奶娘哪有那么多钱,陶永清就是用奶娘的儿子要挟。 为了孩子奶娘没有少划拉李雪府里的钱财东西,四口之家也消费不少,陶永清不干活,当尽了岳家所有的东西,他不干活,这小子也不会干,这是他家他硬气。 这样这小子养成了一个懒蛋,那时他小,不懂得二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渐渐的大了,只知道二姐给人家帮佣,他想过去看看,可是陶永清告诉他山高水远的无法去。 杨氏的女儿要是个勤快的也应该会做饭了,可是从小被陶永清夫妻娇生惯养长大,他们死了儿子就没有再生育,独生女就惯得很懒,也是和陶家人是一个胎子,馋懒成性,她是啥也不会干。 饿的哭够了就倒床睡觉,好歹等回了父母。奶娘进门就找自己的儿子,他弟弟就觉得奇怪,二姐何时嫁人有了孩子? 杨氏到此时也不怕妹妹知道了,一帮快死的人还有什么秘密不可以说的,杨氏就说了孩子因为早产体弱多病已经丧命,当然她是不会说孩子是她捂死的,编了一篇谎言骗了奶娘。 奶娘自是不会信她那套,他们骗了她那么多钱,她还以为儿子活得好好的,事情成了还有把儿子弄进郡主府,陶永清年前还带了个孩子让她看,原来都是骗人的招数。 奶娘哭了阵子是可怜那个苦命的孩子和自己七月怀胎的苦处。 她是会想得开,自己很快就会死掉,孩子活在世上也不知落个什么下场,兴许会做了太监。 死了最好,让陶永清这个畜生断子绝孙,他的缺德事干的就应该断子绝孙,他那个丫头也得死替自己的儿子抵命。 想明白了奶娘就回了屋子,夜里陶永清就钻进她的屋子硬要了她,奶娘也是个喜好那个的脾子,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也不差这一回。 陶永清完事又温存了半宿,奶娘就对他起了疑心,如今他没了活命的钱财,会不会又想出什么坏主意,她想到了雨春说的话,担心陶永清会打她弟弟的主意。 她的爹娘临死可是把弟弟托付给她,弟弟如果被陶永清害了,她可对不起死去的爹娘。 早起她就找弟弟把陶永清夫妻害她的事情一点不落的告诉了弟弟,让他小心这两个人。 她要到镇上去一次,给弟弟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给人做工和学徒什么的,。 这小子听了摇摇头:“二姐你先自己去看看,我藏起来听听他们怎么研究处置咱们俩。” 奶娘一听这个弟弟是个有心眼的,自己死了他也可以活下去,没有多大牵挂,现在不死几个月后也是死,不如早死早投胎脱离这个苦海。 陶永清两口子还没有机会在一起研究事情,他们一说上镇上去二人都很高兴,二人到女儿的房间的空隙她弟弟就钻到她的床下藏起来,二人看那两个姐弟都走了,就开始研究女儿的安排问题,把女儿交给谁?他们是送不出去的,交给雨春他们可是乐意的,他不信雨春会把她的女儿卖到那个地方。 雨春没有孩子,那个年龄也成不了亲,将来一切都是他女儿的,九泉之下他们也欣慰,女儿得到了雨春的财产,只会给他们多烧纸也不会给雨春烧,到现在俩人还惦记雨春的财产。 杨氏很发愁,只是想想雨春的财产,她觉得雨春不会拉巴自己的孩子,他们虽然恨雨春,雨春也是恨她们,觉得没什么指望,干脆不如抄近路,现在就没有饭吃就得先解决吃饭问题,杨氏倒是总有好招数,陶永清就等着杨氏的主意,他对杨氏很了解,杨氏办事很对他的心。 果然杨氏的话不出他所料:“清啊,你还记不记得雨春说把咱儿子送进宫做太监是多富贵的事情,听说是皇宫买一个人做太监给一百两银子,我看咱们先把杨初卖进宫,给女儿攒下银子还可以生活这几个月。” “你不怕对不起你爹?他可是断子绝孙了。”陶永清故意这样说。 “断子绝孙怕什么,等咱女儿有了后代再过继一个给杨家就可以。” 床底下的人都气哆嗦了,紧咬牙关吱吱的直响,陶永清听到动静就拉了杨氏一把:“听听是啥动静?” “好像是耗子掐架。”杨氏不在意的说。 要是怕对不起你爹就把杨环卖到妓院也能得二十两。”陶永清是故意这样说的,虽然到临死了什么也不需要掩饰了,可是他还盼望雨春是唬他们的,她有那个胆子给他下药吗,虽然是杨氏身上的药,陶永清就是不信,说是三天发病,已经三天了,他可是没有症状,亲妹妹哪有药死亲哥哥的,等发病以后再去找她要解药,相信她还是会给的,她为何帮助外人不帮家人? 也不是,她都给了永明他们几个房产产业,为什么她不给他陶永清,自己就是不服,就是死了要找她算账,最少也要讨要和永明他们一样多的东西,不然自己是不心甘的。 “你不是想让她给你再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吗?怎么舍得卖了?”杨氏奇怪的问。 “要是雨春真给我们喝了毒药,她也怀不上了,就是怀上了能怎样?几个月就能生了孩子?没有那么长的生命了,也等不来了儿子。 不如把俩都卖了,给咱女儿留下银子,托付给谁养大,生了孩子过一个继承我的香火算了。”陶永清根本就不是想要儿子,就是小姨子年轻,比对杨氏有兴趣,编了谎话骗杨氏,杨氏琢磨自己的女儿太孤单,有个弟弟有个帮衬,以前她不知落到这份上,早知道就不害死那个孩子,要活着也五六岁了,可以和自己的女儿作伴。 杨氏见陶永清去妹妹的房间心里不舒服得很,既然是个没用的东西,立即让她滚蛋。 杨氏点头同意,陶永清说道:“今天我是最后一次得好好安抚她让她顺利的跟我走,你不许吃醋了,等她们走了我们好好的过完这几个月,啥好吃的我们都吃吃,也没有白来这个世界一遭。” “对!”杨氏点头附和:“怎么安排我们的女儿?” “找一个熟人托付了,给人家一些银钱。”陶永清想了这么个主意。 “那怎么行?把你的钱落下,把女儿给卖了不是新鲜事。”杨氏不同意,她不相信外人:“我们就去找雨春,她要了我们的命,我们的女儿就得她养,她要是不养,我就把她的恶名传遍京城也不会饶她,除非她给我们解药,给我们几万两银子,我才能饶她。”杨氏还是来了理,就要去讹人。 陶永清却不赞成:“别去了,她要是急眼了把咱们送进监狱,女儿怎么活,安排女儿的机会就会失去,倒时你就后悔吧。” 杨氏就是不死心,这样窝囊的死去真是不值得,折腾了多少年没有得到她一文的财产,反让她给害死,得不到她的也要得别人的,永辉娶了个郡主,四夏嫁了个郡王:“这样吧,我们去找永辉和四夏,他们都成了皇家的人,银钱一定有的是,我们就投奔他们去,在他们那里好好的享受一阵,狠劲的糟他们,不给我们找解药我们就闹腾他们,直至他们找来解药为止。”陶永清一听有了希望,这样的好事自己就忘了。 “我看咱们先把杨环卖到镇上的妓馆,卖十两银子就够咱们进京了,到时把杨初一卖,我们就去永辉和四夏家里讹银子,在抠出雨春手里的解药,再讹她一头子,我们就是富家翁了,坏事可以变好事,讹完她俩再去讹永久和永明,不怕他不给,以前我们就是算错账了,这几个都没有雨春恨咱们,早就应该去讹他们。” 陶永清的决定杨氏满意:“对!,就这样干!看看女儿怎么还不起来。” 俩人去了女儿房间,杨初跑了去镇上接着杨环,在路上没有接到杨环,杨初一直走,在思索陶永清俩人的对话,这俩人是一对的歹毒,太会算计了。 想让他做太监,他虽然不懂太监究竟有什么不好,可是他也听人说过太监是怎么回事,陶永清是把杨环卖到妓馆他还是懂得,男人们好说这样的事情,他听过许多,让二姐去的地方不是好事,皇宫花那么多钱买人更不是好事,去享福还能给你钱,要是好事陶永清还不抢着去。(未完待续) 第552章 被告 杨初在镇上找了一圈儿,没有找到杨环的影子,今日正是大集市,人流很拥挤,杨初挨处的找,最后在首饰店门前遇到了杨环:“二姐,你去买首饰了?” 杨环脸色暗了暗:“我当了几个不值钱的首饰,给你买了件衫子,剩下这些钱你先收着。”杨环给了杨初有一两碎银子。 咱们到那里的木匠铺去看看,他们那里招学徒,两年以里只管饭不给钱,三年出徒,就可以挣工钱。” 杨初说道:“二姐,我听到他们在算计什么了,是大姐提出的把我卖去做太监,把你卖给妓馆,后来他们决定把你卖到镇上妓馆,说把我卖进宫可卖一百两。” 我就猜到他们没有好心眼子,真是恶毒得很,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父母生前对她们多好,他们既然忘恩负义泯灭天良,怪不得她的儿子都死净呢。 我不会让他们卖掉你的。 我们去木匠铺吧。“ “二姐,你说我们怎么办呢?”杨初也不是多怕,他都是十四岁的人了,他们还能真的卖的了他?只是个没有经过事的孩子,不会考虑事情而已。 “先别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想不想到木匠铺学徒?” 杨初听杨环问,他也不懂干什么活好,他只和这个二姐亲,如今二姐没有生路,他是男子汉就应该挑起重担:“只是我眼一时赚不到钱,二姐也没有生活来源,他们还指望卖你当路费去京城,我走了他们敢把你绑走,你连个帮手都没有。”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给他们机会,只要你有了安身的地方饿不死二姐就不用记挂你。 看看这里的活你能干不?” 俩人进了木匠铺一看,东家看看杨初比较顺眼,就不知道勤不勤快,问他都会干什么活,杨初倒是机灵,样样都能答对不漏斗,就说定了明天来上工,还签了一份合同,做得很妥当,杨环总算放了心。 回到家杨氏已经煮了粥在等他们,陶永清夫妻的笑脸也很温和,四个人是三个心眼儿,吃完了饭就早早安歇,陶永清照旧到小姨子的房间,说了不少的温存话:“环儿,姐夫明日带你去镇上买个首饰吧!” “买什么首饰呢,哪来的富裕钱?”杨环和陶永清装糊涂。 “你姐姐给我十两银子,她说你在京城苦熬了几年,亏着你了,我们都没有几个月的活头,留银子有什么用,就咱们都活着,让我给你个名分,死后我们好埋在一起有个伴,怎能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成了孤魂野鬼。” 陶永清的话立即让杨环有了接下来的话:“你说起银子,我这里也有十来两,就置办一下酒席,杨环掏出今日当首饰的银子,陶永清的眼睛立即就亮了,有这些银子就可以进京城,到京城就可以把她多卖十两,连她这十两就是三十两,这样的发财机会不能丢失。 陶永清狠狠的亲了杨环一口就要办事,杨环说:“不忙,把银子给你,明天你去操持就行了。” 陶永清答应:“好,只就是在这个小地方太委屈你了,要是我们去投奔京城我妹妹和我弟弟的郡主府和郡王府给你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喜事也不亏你了。” 杨环假装兴奋地叫起:“真的!这样的好事你不早说,我这些银子就当路费,多花点钱我们一路不会受罪了。” “你真体贴!”陶永清探手搂杨环,杨环已经握紧了簪子,是一支锋利的的簪子,这种簪子很便宜,是铁的外面刷的银粉,就是一支锋利的杀人利器。 陶永清正在眯眼一手摸银子,一手摸杨环的大腿,杨环已经骑到他的大腿上,趁他美滋滋的机会,杨环的簪子已经下去,对准左肋间缝狠狠刺了下去,正是心尖的部位,杨环找这个部位都摸索了好几天,把心跳的地方摸了个准,刺下去可进入心脏一寸半,心血流干即死,陶永清惨叫一声,就没有叫出第二句。 杨氏听到了叫声心里酸得酿醋,爬起来就跑到杨环的房门外叫门:“怎么了?” 杨环连吓带累浑身酸软,腿哆嗦不能动,依仗她多次投毒练出了胆子,杀人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干的。 投毒杀人的人还吓这样,要是一般的女子也不敢干这种事。 杨环的答对很慢:“他在叫床。”杨氏一听气死了,跟她就这样销魂,他跟自己怎么总也不叫床。 杨氏气呼呼的走了,杨环才定了定神,那支簪子也不敢去拔,她主要想杀死杨氏的女儿,杨氏很快就会死掉,杀不杀的不重要,杨氏的女儿如果死掉,杨氏疼也会疼死。 杨环狠劲镇定心神,好一阵子才站起来,摸了柜上的一个花瓶,悄悄走出厢房到杨氏的窗前听到里边杨氏还在翻身,发出了哼哼的声音是在生气,杨环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在窗跟站着等着杨氏睡去。 听到里边的呼噜声,知道杨氏已经睡着,她半宿没睡,一定是睡成了死猪样,杨氏这是等陶永清回来给他留了门。 杨氏睡得太死了,杨环连进两道门她都没有听到,待杨环的花瓶高高举起对准她的脑袋落下的时候,杨氏正做着美梦,她住进了雨春餐馆楼上。 惨叫声杨氏都没有发出“噗嗤!”一声杨氏的脑浆迸裂,再是“噗嗤!”的一声娘俩都归了西。 杨环已经瘫到了地上,杀人的吓晕了,直到天亮她才悠悠转醒看看自己杀了人,回想起昨晚的事,下毒的时候是手软了点挺害怕的,可是这杀人可是个吓死人的事,把人都杀了害怕有什么用,杨环是不会自杀的。 她很惜命,剩下这几个月,她也要活到最后,杨氏他们比她早死了几个月,她的恨也是不消。 她想把尸体偷偷收拾掉掩埋起来,没人找她是不想进监狱,自己有几两银子留给弟弟一些,自己再过几个月的好日子。 她也很能耐的,把一家三口都装在厢房的柜子里,擦干清洗干净血迹,他就闭门过起了日子,杨初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起来就去了木匠铺,到那里有饭吃。 杨初走了,杨环的心才真正定下来。关门躺倒床上回想这起惊人的事,她原先没想昨晚动手,想今日杨初走了晚间动手。 是陶永清的话激起了她的愤怒,还骗她到什么郡主府办喜事,一怒之下她就出了手。 杨环现在杀了三个人,心志坚定了很多,也不怕什么鬼神了,这女人天生就是杀人的料,第二天就恢复了精气神,到镇上买了鱼肉白米白面,就开始吃好的,她在李雪的府里始终吃的很好,到了家里她就不习惯吃糠咽菜的日子。 她担心事情暴露失去吃的机会,终归是活不长,最后决定只给弟弟留二两,其余的自己要吃光吃净,撇下到了别人手很亏。 一晃几个月过去,陶思国和陶永福没有被判刑,人是陶传宝杀的,查清楚没有这爷俩的事就被放了,陶传宝问了斩刑,这爷俩心疼正好没处出气,听说了雨春给几个人灌毒药的事,听谁说的,就是那个楚天熊,雨春放过他,他不会放过雨春,临死也要拉她垫背。 他失踪了几个月,突然出现在陶家,和陶思国父子算计状告雨春,这是楚天熊回来想到的好招儿,想弄出雨春手里的解药,只有告上衙门,让衙门逼她交出解药。 以前他怕自己干过的事情露陷,如今他已经打发了蔡氏和楚嫣儿母女,再也没人咬他是他买来的药。 衙门抓不到他的把柄,那个毒药是陶永清管钟离夫人要来的,可攀不上他。 陶思国和陶永福是要给儿子孙子报仇兼夺财产,知道雨春也中过毒,没准多咱会死,别等他把遗产算计好了给别人,赶紧先整垮她让她交出财产。 如果她没有解药的话,这才是讹她的大好时机,给陶永清两口子赔命的钱她是逃不掉的,那就没数的钱,自己可以狮子大开口。 陶永清两口子都活不长,钱就都是他们的。 陶思国算计的很好,和楚天熊联手就告到开封府衙门,赵匡胤也听到了雨春给好几个人喝了毒药,震撼得了不得,急召雨春回京。 这几个月,雨春折腾好几趟,有时在京城住,有时在铸造厂住一个阶段,才回来不几天,皇上召她回去。她不知是什么事,皇上没有召过她,她还以为是四王爷干的事。 几个月四王爷走访了七八次,那次她答应四王爷不躲他,也没有吓得跑。 也就是见面说说话,谈些生意上的经验,始终也没有谈过婚姻问题,雨春的心踏实下来。 等到了京城,京娘和李雪都等在餐馆,雨春一进门她们就急急的问:“你真的给他们喝的是毒药?” 雨春笑道:“我跟你们还会隐瞒。” “要是真的可就不好了!”李雪神色慌乱地说。 “有啥不好了?”雨春觉得李雪很惊慌:“出啥大事了?” 京娘说:“你二哥昨日听说有人告了你,说你给人喝毒药残害人命。” 雨春就是一个劲的笑:“管他呢,谁愿意告就告呗!我怕谁?” “你怎么就不怕了?”一行进来三个人,雨春一看可了不得了。(未完待续) 第553章 原告 三人急忙起来施礼:“万……”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三人才要出口的话语,三人只有喊了声:“大哥。” 三人身边的丫环齐齐的下跪,她们是都认识皇上和二位王爷,赵匡胤一摆手,众丫环齐齐的退后,三人坐下后就招呼雨春她们坐下。 京娘和李雪告辞退出,赵匡胤点了点头,就急切的问雨春:“怎么狠了一把,他们可不是江洋大盗。” “大哥指的谁?”雨春打马虎眼。 “装傻充愣,你什么身份?屈尊降贵和那些鼠辈计较,大宋的法律就是给那样的的人预备的,你干了一回傻事。”赵匡胤指雨春的鼻子:“你以为这是调皮捣蛋那么简单。” “呵呵呵!”雨春要捧腹大笑了:“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是跟他们计较一回,看看,我又不寂寞了,皇上都登门了,那帮御史一定很忙乎,我一天闲着真是闷,大哥有没有功夫陪我上公堂打官司?” “朕倒是想有那样的闲情逸致休闲一下也是很好的,原来你真是调皮,这帮御史可不是好惹的,奏折都堆成了山,一定要朕撤了你公主封号杀人。” “那帮御史就是饱饭撑得难受,皇上不如建造一个大型的宫殿,让这帮御史去搬砖,累疼了他们就顾不得找缝下蛆了。”雨春开了个玩笑,赵匡胤哈哈大笑:“朕就想看你打官司,听说你把史县令整的都认了爹。” 赵匡胤很少说玩笑话,他虽然说的是玩笑话,可是实事。 赵三笑道:“大哥,你看这丫头搞的什么鬼?” “她呀!借刀杀人之计。”三天,赵匡胤派的人就查到楚天熊杀了蔡氏,陶永清一家失踪的情况,通过雨春的表情,赵匡胤就猜到雨春为什么那样干了。 “借刀杀人,谁被杀了?”赵三在装傻,这小子是真鬼,雨春到此才看到赵三不是个简单的,这点事只要熟悉雨春的人就不难猜出雨春的用意,赵三装傻充愣只是做给赵匡胤看的,他不能让皇上有一个他比皇帝聪明的印象,臣子在皇帝面前总得装的蠢一点才对皇帝的心。 “大哥就是英明。”雨春也不否认赵匡胤的想法,皇帝可不能失面子的,说他想的不对,皇上就是面上不显,心里也会恼怒,何必得罪无上权威给自己找病,就顺着他说,他也不是来收拾自己的,借刀杀人也不是犯罪的证据,雨春心想:我怕谁? 四王爷只是面色平淡的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这里有皇上,没有他说话的份,他的心里特别欣慰,雨春做事滴水不漏,报仇的方式就与常人不一样。 不卑不亢还不得罪人,怪不得哥哥们都把她视若珍珠。 四王爷微微摆头嘴角浸笑,低头之际眼神闪过脉脉的情义。抬头之际唇角弯弯微笑却是淡淡的。 赵匡胤和赵三都弯起了嘴角,齐齐的看向雨春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呵呵,赵匡胤笑了一声:“那个,那个,春儿……” 雨春一听,赵匡胤怎么还变成了结巴? 赵匡胤清了清嗓子:“那个,朕要收回成命,以前是朕考虑不周,致使你受害,这回朕先给你道歉,以前的不算数了,朕再有不干那个傻事了,朕就做个媒人吧,你看,四弟等你多年,你的岁数也不小了,你们俩还都谈得来,就算有情,朕看你们俩很合适的,就成全你们,再蹉跎下去就不能耽误了,你就答应了吧,赵家没有一个反对的,这样的姻缘才算美满,你们又志同道合,同心协力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雨春的脸有点红,虽然跟四王爷也是很熟,当着这么多人提这事也是让人不好意思,还当着四王爷的面,雨春虽然有抵抗力,也不禁赧然。 四王爷却羞红了脸,赵三微微一笑:“春儿的脸红了,就是成了。” “大哥,我想等子均回来和他说清楚。”说是不牵挂雨春就是放不下,他们是多年的感情了,不算从小到大,就是从皇上赐婚去南唐到现在都有十来年了,怎么能放得下来,分手的原因也不是他的错,看子均那个痛苦的样子,雨春的心里也和刀剜一般。 他们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一双,被家人搅到这个份上,实属是残局,分离后俩人都会痛不欲生。 “不要再说了,你都拒绝了他有一百次,多说是无意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可拖不起了,你可不能落到给人家孩子去做后娘的份上,我们赵家可是不允许的,这个机会不易找了,你总这样耗着,四弟也耗着,老娘可是等不及的,哪天老娘给四弟硬塞一个王妃,大哥看你后悔不?” 雨春迟疑了一阵,真的难以下决断,她和自己可是考验见真情的情义,舍不得子均,接受不了她的父母,这样矛盾的感情,让雨春无所适从,四王爷真是她最好的选择。 雨春决断不了,脸憋得通红,只有往后拖“四王爷要是能等,我就答应你考虑一百天,到时成与不成咱们就说决断了。” 一百天时间很短,她和子均有多少个一百天了。 赵匡胤一看这丫头的主意很大,也只有这样,这么多年的感情要是可以顷刻放下,那就不是雨春了。 兄弟三个相视而笑,她总算有了活口,撼山易撼雨春的意志难。 赵匡胤兴奋说道:“雨春,快上麻辣烫。”雨春睨着赵匡胤笑:“我就做试餐太监。”兄弟三个都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 饱餐一顿,赵匡胤就骑马回宫,连个太监都没带,比微服私访还肃静。 雨春摇头笑了,还是马上皇帝厉害。胆子也壮,如果赵二算计不了他,他一定会统一中华,赵匡胤可是攒了很多钱要买回燕云十六州,赵二却逞能去收复燕云十六州,自不量力得大败而归,要是按照赵匡胤的计划收回燕云十六州,大宋有了充足的战马,训练出强大的骑兵队伍,还愁消灭不了辽国? 蒙古人也没有侵略南宋的机会,天下会又是一个样,中华民族的文明就不会被那些异族破坏殆尽,现代的科技一定比现在还先进。 自己究竟担负了改变这个历史的任务了没有?自己是否要改变一下儿。 雨春的心里很沉重。 雨春被告上了公堂,开封府是要审理的,府尹就是赵二赵光义,赵二跟着南征的大军做了监军,由今日来的这个老三赵光美代理开封府尹。 今天他就是代表赵匡义这个府尹的,想听听雨春到底有没有杀人。 雨春的话使他心里有了底,他虽然是代理府尹,也是得要审理这个案子,临走拿走了雨春的记录这个案子的始末根由的材料,雨春早就写清楚了那些投毒犯的罪证,让他们原告成被告。 赵光美回府把材料看了一遍,记录的非常详细,这一手的瘦金体赵三就赞叹不已,堪比书法大家的杰作,雨春从小就练瘦金体,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瘦金体,赵光美当然感到神奇。 赞叹了一阵,未看这份材料之前,他还以为雨春是为了泄愤真的给那些人喝了毒药,此女聪明机智心思深沉,难怪老四惦记多年不娶妻,嫁给魏子均是绝对的屈才,那不是个好人家。 将将的半个月,案情水落石出,蔡氏的残骸被开封府找到,在杨家挖出了陶永清三口的尸骨,杨环不敢找人帮忙抬尸骨,又怕连累弟弟,只好自己挖坑埋了三具身体,她也挺能,坑子挖的挺深,上边又种了菜,可是差役还是根据土质断出了埋尸的地点。 等杨环知道雨春是吓唬她们并没有给他们喝毒药,心里这个后悔,早知自己不会死何必去杀人,她是很怕死的,所以才对杨氏极度痛恨,知道自己死不了她可不敢杀人,这样就把自己的命葬送了,把雨春恨得不知再怎么恨了。 是她借刀杀人!自己上了当。 完了,性命一定是保不住了,多狠的招数,杨环把牙都咬活动了,看到雨春站到牢门外:“你!你!你没有好心!” “彼此!彼此!,找你姐夫去团聚吧,杀人不用刀,嘿嘿!小样儿!跟我斗?下辈子吧!” “咯咯咯!”杨环突然停止了咬牙,一颗牙齿吞进了肚子里,真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呵呵呵!”雨春一阵笑:“劳累了你给我下了几个月的毒药,我一口也没喝,你气不气,你错就错在以己心度人心,临死前好好反思一下儿,下辈子长点儿教训。” “他可是你哥哥。”杨环大叫。 她可是你姐姐!”雨春大笑。 “他也没害成你!”杨环实在可惜,谁死了她都不疼得慌,她疼惜自己的生命,她还没有留下后代,她没有过上富贵的日子,却被这样一个贱丫头调理了,牙已经咬掉再咬就得咬腮帮子,比咬牙还疼。 杨环大叫一声:“死了也要找你算账!”嗝喽一声昏死过去,雨春对着环燕一笑:“气性还挺大的,许她给人下药,不许别人吓唬她,哈哈哈!真是好笑!”(未完待续) 第554章 圣旨 雨春走在前边,环燕小跑在后边追:“公主,我们去哪儿?” 雨春笑道:“我要去看故人,走到男牢房,老远就看到李雪和楚离站在牢房门外,正看向牢房里,牢房里的人也在看他们,楚天熊的眼里冒着火:“你们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热闹?” 楚离一听就笑了:“你有什么热闹好看的,连个探监的都没有?死了连个收尸哭丧的都没有,你那俩儿子已经改了姓,怕受到你的连累,他们原来不是你的儿子,这个你还不知道吧?” 他们是我的儿子!你才不是!你是个野种!”楚天熊吼起来。 “给你吧,这是我祖母临终留下的遗书,她叫我在你临死前把这个交给你,你仔细看看看明白了。”楚离递过去一个折叠的信封,交到楚天熊手上,楚天熊哆嗦的接过,看着,看着他就像疯了一样吼起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祖母是疯子!你祖母是疯子!‘ 楚天熊就开嚎:“老天爷不公平!老天爷不公平!蔡芳,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蔡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蔡枝!你个贱人!你早就该死!早就该死!”疯了,楚天熊真的疯了,他喊的话颠三倒四,已经失去了理智,扑向李雪:“我掐死你,你个该死的蔡枝!我掐死你蔡枝!我剁了你!我剁了你!”楚天熊真像是疯了,雨春摇头:“愚蠢的家伙!”后悔已经晚了,轻易听信人言,被祸害的永远是自己。 楚离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把李雪护在身后,对着楚天熊就开了口:“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做了一辈子王八,现在想想感触良多吧?和你的情敌到阴间去相聚吧,找他去算账摘掉你的绿帽子吧!”楚离的话说完,楚天熊就晕厥了,气死了。 楚离脸色阴沉的拉住李雪的手,一反身正对上雨春的笑脸:“原来你爹本性也不是杀人恶魔,还是被蔡氏设计了。” “楚离一怔:“你听出来了?” “你这是在给你爹正名,他虽然不是世界上最毒辣的,可是个世界上最最大个的混蛋,跟带肚子的女儿混在一起都没有发现,岂不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男人,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我给他正什么名?我是担心雪儿的心结。”楚离的话李雪和雨春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雨春摇摇头:“你爷爷还不那样,你爹还那样呢,没人给你们爷俩挂钩。” 楚离苦笑:“真是的,你和你的家人怎么那样不相像。” 雨春心里暗道:“我才不是他们家人呢,就他们家人那个德行,找遍我的九族也没有一个像他们一点儿的。 李雪随着雨春走,到了关押陶思国的牢房,雨春扔进去一袋子点心馒头:“你们多吃点儿,千万别饿死,活得精神点,出来好跟我抢财产,只可惜你们又少了一个助手,你的状元儿子死的太快了,你俩儿子都成了绝户继承不了我的财产可怎么办?”雨春讥笑陶思国一顿,他父子没有一个人理睬雨春,在抢那袋子食物,嘴里还叨咕:“谁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雨春冷笑一声:“真没劲,他们怎么没有楚天熊的气性。”雨春离开牢房往外走,李雪就笑开了,和楚离说道:“雨春还是小孩子脾气,专好逗人,你也得挑识逗的,人家不上你的勾。” 雨春也笑了:“怎么不识逗了?很听话的,多像两只狗在抢骨头。” 李雪和楚离对视一眼,面色一阵黯然,得有多大的怨气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雨春,他是你爹。” “我真的不是他们家人,那个陶三春已经死了,我就是和她长得像,他们就一再的冒认,跟你们说多少遍了,你们还当是开玩笑?我真的不是他们家人。” “真有这事儿,那你为什么对永明几个那样好?”李雪惊讶的问? “她对谁不好了?她的丫环成亲都陪嫁一车吴越国王的礼物,房子也是她给买的。”楚离对这事是无疑问的。 “嗯!你说得对,他们是最早和雨春认识的,也是师兄弟,怎么能对他们不好呢?”李雪叨念着说。 在牢房附近绕了一圈儿,到了钟离夫人的牢房跟前,雨春本来懒得搭理她。 “你给我站住,你是安心让我们钟离家断子绝孙,你真是有一颗歹毒的心肠。”钟离夫人大叫一声。 雨春斜了她一眼:“你这人真是个好惹是生非的,本来不想和你犯话,跟你这样的人说话嘴就发臭。” “你害我们钟离家够惨的,还想继续害我们?”钟离夫人磨牙的声音就嘎嘎的。 “都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死心,再过几个月你就死心了,你们钟离家是绝户不了的,等你死了,有子均的照顾,你的老头还会娶妻生子,没你人家更绝户不了,以为你还有挺大功劳?你就是活着也是不会生的了,害了那么多人你还觉得亏了?你还是到阎王爷那里去喊冤,这里没人听你的。”雨春就刺了她两句。 钟离夫人大吼:“我做鬼都不会绕过你!” 雨春:“哈哈!”一笑:“好得很!”雨春连一个馒头一块点心都不会奉送。 “走!别搭理这个疯子。”雨春和李雪并肩走远,听到钟离夫人的哭声:“他敢?他敢纳妾,我就让阎王爷抓他。” 哭声传出老远,雨春为子均叹息。 回到了餐馆,永明几个都回来了,永辉已经为陶永清一家收了尸葬去了陶家祖坟,那个丫头的尸体就葬在了乱葬岗。 永明几个叹息了一番,陶家的人剩的越来越少,剩了两个最主要的祸根他们眼一时是死不了。 开封府代理府尹赵光美,看着永辉和四夏的面子,没有把陶思国陶永福判刑,就是要关他们几天,压压他们的嚣张气焰就会把他们放出来的,让四夏和永辉头疼,雨春倒是不理会他们,永明不是有钱的主儿,陶思国俩父子定会惦记四夏的郡王府和永辉的郡主府。 这里的事情完毕,雨春还是要到乡下去,她的绣坊再次扩大,冯春丽就是个干家子,一个劲的招绣娘,绣坊再建房屋,又连片盖四栋房子 能盛下绣娘三百名。 三天送出一批绣活,雨春一想没冯春丽这样能干,不能让她白干,得给她几成股份才合理,自己的钱太多了没有多大用。 雨春也不知怎么的,总想写遗嘱,她也感到奇怪,意识里总是想离开这里,自己来到这里十几年,自己前世的身体一定早就烂成了骨头渣子,回去还有什么用呢? 想起那时中毒明明不是梦,自己还躺在医院里在睡着,绝对不是梦。 和那次梦见父母逗小弟弟的情景是有很大区别。 要是能回去是最好的,免得自己选择这样艰难,来到这个世界受了多少艰难,虽然有了这样多的财富,自己也不想留恋这里,还是期盼回去。 “公主,四王爷来了。”环燕进来禀报。 “唉!他怎么又来了?请到客厅吧。”雨春无精打采的到了客厅,四王爷看到雨春苦笑的脸,心里就一乐。 他听说魏子均就是给雨春扩大了十个餐馆,雨春才答应他的婚事,四王爷出去一百天,扩展了十个大餐馆,一百天到了他回来是听话的,看看雨春答应不。 四王爷捧上了餐馆的房契和执照,笑一笑说道:“雨春,这些你先收下,还有十个真正筹建。” “四王爷,我没有看重这些,只是我在这个世界很艰难,总想离开这个世界……”嘿嘿嘿!雨春气得咬舌头,自己怎么想啥就说啥,分不清谁是谁了,在这里有一个魏子均真是让她难以取舍。 雨春一个劲儿咬牙,子均在前线没有消息牵挂他也不好选择,这是真难。 四王爷等的时间也不短了,再让他等下去实在是于心不忍,想答应了吧,又怕子均回来受不了,不答应对不起四王爷的一片苦心,雨春现在自杀的心都有。 四王爷看着她的情绪变化,也不开言说什么,就那样一直等,雨春的脸红心跳憋的脸实在是受不了。 就听到一声:“圣旨到!” 雨春一听怎么又有圣旨来了? “林雨春接旨!”雨春接过圣旨一看,就地就晕厥。把传旨的老太监吓了一跳,四王爷吓得浑身冰凉:这是怎么了?接到圣旨为什么会晕,皇上说什么了? “太医!太医!”四王爷喊着,抱起雨春就放到床上:“太医快看公主怎么样?” 两个解毒的太医慌忙跑来,吓得魂都丢了诊完脉二人才放了心,只是急火攻心一时背气,过些时候就会醒来。 太医开了药,子英和小芳就去熬药,环燕照顾雨春,蹲在床前落泪。 四王爷安置好雨春,就拿起圣旨仔细看,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皇上的圣旨写的是挺吓人,难怪雨春晕倒。 大活人无缘无故就失踪,也是够奇怪的。(未完待续) 第555章 托付 雨春听到噩耗晕厥,四王爷担心的转磨磨儿,以为是她的毒药发作,太医说了没事,四王爷还是不太信,连连的审问太医:“你们说的没事,有没有掩盖事实的企图?如果隐瞒病情,公主万一有事,你们的脑袋是担不起的,知道不?” “知道!知道!卑职怎么敢?”太医连连叩头:“王爷,绝对差不了,卑职以性命担保,我们怎么会坑公主呢,公主就是急火攻心。” 魏子均在大江之中突然失踪,打捞了三十天无有收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种怪异的现象真是少有,还是渡江的时候已经一年多,这个消息始终瞒着朝野上下。 也怕雨春知道受不了,皇上一直瞒着,现在时间已久,雨春早晚是要知道的,再瞒下去会把四王爷和雨春的婚事都耽搁。 皇上知道雨春下不了决断,干脆来一道赐婚诏书,雨春一听子均在大江之中失踪,肯定是喂了鱼虾,心疼得立即就死去。 足见雨春对子均的情义有多深,四王爷感叹:魏子均在雨春的心里占了全部的位置,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夺回一些领地?直到晚上雨春才醒了,哭了一阵又一阵。 四王爷在跟前就照顾她,真是无微不至,,四王爷比子均小心的多很会照顾人,就这样慢慢的过了一百天,雨春的伤痛逐渐平复,心情渐渐开朗起来,四王爷才松了口气。 渐渐的二人是越来越熟悉,子均失踪两年了还是没有打捞到踪迹,葬身鱼腹是肯定的了,雨春觉得没了一点儿希望。 为他哭够了,为他痛苦过,俩人真的是有缘无分,雨春试着逐渐忘了他,可是真的很难办到。 雨春求了四王爷跟皇上说说,把子均的母亲赦免了吧,没有了子均她也危害不到自己了,她也没有真正的把她杀死,杀了她有什么益处。 将近一年,子均的母亲即将被问斩,雨春再一次救了她一命,雨春求皇上给了子均的父亲一个七品官的官职,子均也是为国捐躯的,这样安排他的父母可以安度晚年,钟离家的家产被抄要不这样安排他们可没有生活来源。 子均的父亲原先在任上的那个妾侍已经随着钟离家被抄丧了命,他的父亲再纳了妾,而且还不是一个,钟离夫人几乎气疯也是管不了的,以前钟离老太太只许儿子带一个妾侍,她不在跟前控制不了妾侍生育,她不喜欢庶子女,严禁儿子多纳妾,如今钟离家绝后,多纳妾就是为了续香烟。 钟离夫人现在没有了依靠,没有嫁装做支柱,也是惹不起丈夫,只有捏着鼻子受,丈夫与妾侍寻欢,气得她整天鼻子冒烟,真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想翻身也是不可能的了。 雨春算算从这个身体九岁开始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也知道回去是没有了希望,只有死心塌地的在这里再生活几十年,下世去转世投胎,忘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煎熬,重新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开始下一世的幸福,但愿得可别遇到这样狗血的穿越剧,但愿下世能够有个慈善的父母,可别再斗来斗去,真是累。 年龄将近三十,还能嫁给谁呢,只有一个四王爷,这人也确实是真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脾气柔和而不软弱,心地善良却不是老好人,这人再好,心里有了子均的位置,她习惯了子均,雨春也觉得四王爷怪怪的,接受的也是很难。 雨春的心思一动,四王爷就乐得夜里睡不着觉,和皇帝说了,赵匡胤很是高兴,雨春坎坷了半辈子,遇到老四也是幸运的事情,就吩咐下去为二人准备婚礼,大操大办,举国欢庆。 赵二还没有回来,雨春说等二王爷回来再举行婚礼。 四王爷知道雨春还有一个梦想,恍惚是想子均和二王爷一起走的还会一起回来,四王爷只好答应她的要求,四王爷看他这样心生怜惜,这个人实在是可怜,如果子均能够生还,雨春愿意嫁他,四王爷不忍心不撒手。 雨春提出了一个要求让四王爷很震惊,雨春可是一直坚持不与任何一个女人嫁同一个丈夫,要求四王爷把环燕立为侧妃。 四王爷震惊的不行,他是不想纳侧妃的,环燕更是震惊得了不得,她哪敢想那种事情,自己是真的不想嫁人,就想伺候公主一辈子,环燕觉得自己是宫奴出身低贱的很,嫁了人要是被人瞧不起是有多么的难堪,立志不嫁在公主身边享福,听了这个话环燕吓得一下发傻。 “公主,奴婢不嫁人,绝不是想攀高枝,不想嫁人是真的,想伺候公主是真心的,奴婢身份低微,会辱没了王爷,绝对的不可以!” 环燕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迹:“公主,你就快给我选个人,啥样的都行,奴婢不挑,公主,你不必那样看重奴婢,奴婢就一个贱命,嫁个老头子奴婢也干。” 雨春噗嗤笑了:“你看你,乱说啥?我也是为王爷着想,我身重剧毒,唯恐以后不能生育,王爷不能无后,你要是为我好,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继承赵家的香火,你就是个大功臣,王爷如果无后,也会纳别人做侧妃,我这人被人害怕了,只有相信你不会害我。” “公主的毒已经解了,怎么会不生育呢?一定会有孩子的,奴婢不能听公主的。”环燕都想逃走了,四王爷那样高贵英俊,哪是自己一个丑八怪丫头可以亵渎的。 雨春说:“这个只是跟你说一声,这个主我做了,你只有听令的份,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我不放心。”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不会强迫我们,奴婢不敢嫁给四王爷,四王爷可能连看我一眼都不会。”环燕惶恐得很。 “别多说了,四王爷会对你很好的,他是个正人君子,心地善良有分寸的人,答应的事就不会食言。 环燕,我有一个感觉,好像我在这个世上没有多久了,就是感觉,我想把你托付过四王爷,只有你是我放不下的,我要走的塌心,走的没有遗憾。 我还有那些个遗嘱藏在柜里,要是我有那一天,你就替我完成心愿吧。” “公主!你说什么呢?”环燕抱住雨春就哭起来:“公主,你是不是子均少爷的噩耗刺激的你有些头脑发晕了?你怎么说起了胡话?可别死死的了!你会活得好好的。 奴婢不会嫁给王爷,如果公主走了奴婢也和你一起走。”环燕的决心已定,一个劲给雨春磕头:“奴婢不听公主的!奴婢是不会听公主的。” 雨春说:“你敢不听我的,我马上就自杀!” “公主!……”环燕痛哭失声,死死的拉住雨春:“公主你要是死,奴婢马上就死。” “环燕!是不是嫌弃本王?”四王爷笑呵呵地走出来。 环燕紧着给四王爷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四王爷!对不起!” “好了,雨春,你看你把她吓坏了,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你怎么会不生育,怎么会死呢,大婚在即,别说不吉利的话,你是心思过重心神恍惚生出来的错觉。 本王知道你想把环燕托付给我,本王就答应你,如果我们的缘分真的那样短,我会收了环燕让你在地下安心,没有孩子倒是无所谓,赵家的子孙不少,我们可以过继一个。 四王爷拉住雨春的手到了餐厅:“该吃饭了,上餐吧。”雨春才笑了:“京娘姐姐的孩子要是不过继我们,我就让环燕生,你找皇上要侧妃的诏书。” 四王爷叹息一声:“雨春,你想太多了,我们会有孩子的,还是不要侧妃。” “你看不上环燕?”雨春奇怪的问:“环燕只是身份底点儿,人是极好的。” “你怎么这样想呢?我知道环燕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是我既然选择了你,就要一切为你想,哪个女人也不愿意丈夫把爱分给别人,本王不会对不起你的,收了环燕再对她无爱,也对不起她,那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要是我死了呢?你娶不娶环燕?”雨春问。 “你怎么总说不吉利的话,我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不会让你心有遗憾,如果没了你,环燕就是我第一选择,见了她,我就会想起你,我不想忘掉你,我会好好的活着,天天想你。 不说这些了,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别尽往坏处想。” 环燕、子英、小芳端茶上菜,环燕洗去了满脸的泪痕,不敢瞅四王爷一眼。 四王爷偷笑:“这俩主仆真真是让人无奈,雨春的丧气话说的他心里吊着,扑棱扑棱的一点也不安稳。 他不禁怀疑起是不是有什么神鬼扰乱雨春的是心神,是不是魏子均的魂魄来捣乱? 倒让他心神不宁的,眼也跳,一连打了几个冷战。 吃完午饭,四王爷就告辞,他要去处理产业的事情,雨春病了近两个月,也耽误了他少赚了很多钱,雨春恢复的差不多,他也该忙一阵子,等到大婚又要耽误很长时间。(未完待续) 第556章 散心 离得大婚越近,雨春越是心神不宁,嫁给四王爷到底对不对?成了她心中的一块病。 总觉得自己活不长的念头萦绕她心头,这种感觉是很强烈的袭击她的头脑,雨春真的迷茫,嫁妆早就准备齐全,与子均要成亲的时候就准备了一次嫁妆,也没有什么再准备的。 京娘和李雪再次为她添妆,雨春的心情不好就对那些嫁妆连瞅都不瞅,都是小芳和子英管着这件事情,雨春落得清闲。 四王爷又来了几次看看雨春的情绪比较稳定,就在府里消停些日子把产业的账目都查了一遍,以备半年以里不要操心这些事情,等成婚后就要带着雨春旅游天下,到名山大川走一走开解她的心结。 长期的山水美景清洗人的忧郁哀伤是会扫尽人的悲观情绪,这些年他走遍了天下各地,看全了天下美景,心情是一天比一天更开朗,这就是他走出来的经验。 他认为雨春的压抑就是长期操劳和烦恼的琐事太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离了那些让她苦恼的人和事。只接触山水美景惬意的事情,有一年的功夫她是会变得开朗起来的。 南征的军队终于回来了,赵二一走就是两年来的,元侃和元休他都不认识了,南唐实在是难收复,就这个渡江就是一个大战役,南唐的军队部署特别强盛,攻下了长江防线就费了很大劲。 要是没有子均和雨春搞出来的情报比这个还得费劲,子均一丢,也丢失了不少情报,军队受的伤亡太大,要是没有吴越国的钱俶亲自率军帮着攻打,南唐就是不好拿下。 连赵二都不知道子均是怎么失踪的,渡江的战役一个月打不下来,子均根据在南唐多年了解的敌情,要带队绕过封锁严密的南唐水军大营,从险流之处偷渡过江。 是趁的迷雾天,子均乘坐的那艘大船在巨浪扑来的一刹那,就凭空少了十几个人,子均也在这股巨浪袭船中不见了踪影。 宋军打捞了好长时间,这些人的影子是一个也没找到,只有是葬身鱼腹的结局。 赵二一回来雨春的心彻底的死了,她整整询问了赵二一天,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会错过,最后只有丧气的哀伤,这人就这样没了,结果落得这样惨,雨春继续病了。 雨春又开始生病,病得天昏地暗,中了毒的人体质就是不如以前,以前雨春也没有少受惊吓和打击,没有那么容易被病痛打倒,如今一遇坎坷和波折就会大病一场。 这个噩耗对她来说比上一次的打击沉重得多,上次还总有那么一线希望盼着子均和赵二一起回来,这次真的是希望破灭了。 她的心彻底死了,随着子均的消息而走,好像是再也活不了了,几天之内脸上就布满了皱纹,瘦的成了皮包骨。 李雪带着舒砚、舒缓,京娘带着元侃、元休天天不离开雨春身边,开导,解劝样样的法子都用遍,四王爷愁得不行,整日偷偷落泪。 婚期一推再推,四王爷看她消减的容颜也就剩了心疼,待她稍好一点就领她出去逛山水,到了秋叶黄时,就到了雨春的果山,金橙的橘子,鲜红的苹果,黄灿灿的脆梨,和香蕉,果实的品种数之不尽。 环燕几个就去摘果子,四王爷剥了橘子和香蕉装在翠玉的杯盘里:“尝尝自己的劳动果实。” 雨春看到这些水果心里才唤起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她的一切奋斗一开始就是想填饱肚子,逐渐的就想过上好日子,再后就是想拯救很多人,现在她对生活没了兴趣,为了一个男人死去活来的,这不是她的性格。 她的性格是事业第一,婚姻是排在后边的,也不知自己怎么对一个男子这样重感情了?她自己都有些迷茫,为了别人死活值得吗,她的心在问自己的灵魂,她想到了自己以前最好说的一句话,人是会变的,如果真的和子均生活在一起,就是到现在为止,俩人也不一定有多大的感情。人的感情是逐渐消磨的,就如一句古语“人情好似初相见,到老终无怨恨心。”世上的人哪有不变的,爱情这种东西更不可靠,何必为一个人搭上自己的命呢? 到此雨春才想明白,人活一世不容易,特别是重生一世的自己更不易,为了一个男人舍掉自己奋斗几十年的成果不值得。 有多少人惦记了多久她这些成果,多少人因为争夺她这些产业丢了性命,自己却视之如粪土。 自己的想法大概是错的,振奋起精神吧!他也不会对自己活得好好的怨恨吧? 雨春扒了一个香蕉递给四王爷:“王爷,你也来一个。”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四王爷可乐坏了,雨春还没有对他这样亲近过,赶紧接过香蕉咬一口,喝!这个香蕉特别甜,四王爷再扒一个给雨春,雨春很快吃掉。 四王爷提着的心终于好了。 在铸造厂住了很多天,这里有最新鲜的水果,打打鱼,捞捞虾,四王爷已经练得很熟练。 子英和环燕炒了大锅栗子,核桃和榛子松子,炒豆子就有好几种,心情好,胃口就开活天天吃这些新鲜东西,一大帮人全都胖起来。 雨春也恢复如初,她感觉到自己突然就年轻了,怎么就变得和自己躺在医院的那具二十四岁的身体那样年轻。 越看越像那时的自己,难道两个人长得很像吗?她细想一想,自己前世从小到大的照片,真的和现在的模样有些像,以前雨春不爱照镜子,模糊的铜镜看不清晰人的脸,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还是现代好,进了屋子自己就可以变成几个人,这里是没有那样的条件,雨春以为是铜镜模糊照不清的原因,才看着自己这个脸像前世的自己。 雨春还是觉得照水比铜镜清晰得多,就到了湖水边照起来镜子。 果然,湖水照人特别真实,这个脸怎么真和自己的脸一丝不差,这么多年自己都疏忽了这件事情。 这是自己的上一辈子吗,自己上一辈子就是那个陶三春吗,是嫁了郑子明的那个还是被谷氏打死的那个?是天理循环的吗,陶三春的两个结局都不公道,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夭亡,是让她来改变这一切吗?一定是的。 雨春要好好活下去,改变前世的命运,可是来改变这世,那后世的自己呢,躺在那里不死不活的,耗尽父母的财产,改变了这世,那世也完了。 雨春对这事又困惑,她担心自己的父母,为了一个死人老耗钱,他们的生活怎么办? 怎么能可以告诉他们自己的魂魄已经到了前世,那个人是不容易活的了,让他们放弃吧。 这可不是去旅游那么简单有钱就可以办到的事情,穿越这种怪事谁也搞不懂这种技术,没有人操控得了穿越,花多少钱也是办不成的。 雨春想想又没了精神,对这个世界除了自己的财产之外是她的收获,没有父母亲情是多大的缺憾,总而言之这个世界没有那个世界亲。 “餐厅里坐了一大帮人,有一帮侍卫,孙大海和她娘都来看雨春,子英她们端来好几盆炒货,大家就边吃边聊,气氛非常的热烈。 雨春现在也愿意和大家一起说闲话,很开心的,她总也不愿意回绣坊,那里有子均的足迹,懒得去想伤心事。 正聊得热烈,冯春丽快步走进来,永久在后边:“永久回来了!”雨春招呼她们坐下,让他们吃炒货。 “炒这么多?”冯春丽很惊喜,她现在怀孕了,就喜欢吃这些东西,赶忙就抓了吃。 “你喜欢吃这个?厨房还多着呢,临走扛几袋子。”雨春笑着说。 “真的呀!”冯春丽惊喜异常,眼睛放光。 “就是真的,核桃是补脑的,多吃点生个聪明侄儿我喜欢。”雨春笑冯春丽。 冯春丽脸一红,就打岔:“三姐喜欢孩子就块成亲生吧。” 雨春倒没有在乎这话,四王爷的脸却红了,看了一眼雨春,她脸色淡淡的,微红的粉面还是那样平淡,她好像对婚姻并不敏感。 这次病了一场并没有让她衰老,反倒年轻了好几岁,四王爷更对雨春有了奇怪的感觉,人都是越活越老,哪有越活越年轻的。 三十多岁的人好像只有二十出头,比他大了好几岁却比他年轻了不少,这种事情是让人理解不了的。 吃够了炒货冯春丽就要和雨春交代绣坊的账目:“三姐,我把账目报一报。” “坐着好好多吃点儿,给小侄儿补营养吧,不要报的那么勤,两三个月报一回就行了。” “那么长时间就糊涂了。”冯春丽笑道。 “一年一次你也糊涂不了。”雨春笑笑看她:“省点心好好养着胎儿,别让我侄儿受委屈。” 冯春丽的脸更红,这是一屋子的人都听着,初次怀孕的女人是很害羞的。 四王爷听雨春老念叨孩子,她一定是喜欢孩子吧,要不提早就担心不生孩子预备了一个环燕,经过几年的相处,四王爷也喜欢上了环燕这个女孩子,多了个环燕他也不嫌弃。(未完待续) 第557章 山庄 四王爷看雨春这样喜欢田园生活,就和雨春商量到他的几个山庄住些日子:“我们别窝在这里整天就是吃成了我们的职业,我们到洛阳,长安去逛逛怎么样啊?” 雨春一听连说:“好好好!那里的山庄美不美?” 雨春从来到这世也没有去过那些山庄,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万一要是离开这里回到现代的话,还真是有缺憾,没有看看古代王府的山庄是个后悔的事情。 说走就走,第二天王府的车马就上了路,路程倒不是很远,半月有余就到了山庄,雨春一看就震惊了,原来王府的山庄这样大:“王爷,这有多少亩地?” “两千多亩,怎么样?开眼界了了吧?”四王爷笑呵呵地看着雨春说道:“比你那个山还大吧?” “看看,看看,远处的果园,那里的林子,那一面山,还都是咱们的。”四王爷美美的说。 “真是小巫见大巫,最富不过皇家,王爷有多少个庄子?”雨春想自己那么多钱,也买不下这个庄子,人家可不是买的,是白得的,要不都想做皇帝呢,真是鸡犬升天。 “十几个庄子数这个大,远处的那些个庄户都是在这个庄子种田的,看看多少村庄,上万口子的人。”四王爷指指远处看着一片黑鸦的庄子,心情愉快的说道。 雨春喜欢田园,这里就算来对了,看她那高兴的样子,就会年轻好几岁。 这些良田的一角,就是王府建造的王爷出来消遣的住处,约摸有五十左右间的房屋,中间是高大的三层小楼,小楼的附近全是青砖黛瓦的平地建筑,院子也很大,有厢房、门房、下人房,很新很齐整。 看这些建筑都是新的,雨春不由得就问:“王爷,这些房屋是新盖的吗?” “是啊!才建成一个月,看看可心不?”四王爷接着雨春下车:“但愿你喜欢。” “给我盖的?”雨春奇怪他很长时间都在自己那里何时盖的房子? “就是啊!怎么样?”四王爷拉住雨春的手往里走:“进去看看吧。” 迈进了那层小楼,楼下的墙体都是玉一样色泽的琬石堆砌,墙壁闪闪的放光,这种石头很贵,盖这种小楼要用多少银子是不以数计的,这个王爷可是真敢花钱。 “真是漂亮!”雨春赞叹一声。 “你说好就好!”四王爷高兴:雨春喜欢,这个钱就不白花。 楼下就是餐厅,客厅宴客厅,书房,休闲室。 到了二楼,都是卧室,十几间的卧房,满室雪白墙面都是白玉镶嵌,花梨木的镂空花的大床,楠木的衣柜梳妆台,挂衣架,床头柜应有尽有,满室的华丽,看看卧室的洗漱间。砌就的汉白玉的澡池又宽又大。 最起码在里边能游泳,这人还真有现代人的风范,好像是给孩子预备游泳池,看样子他一定特别喜欢孩子,要是自己不会生孩子可就完了,雨春看着这个池子有些伤感,这个身体九岁就死过一次,中毒又死了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生育? 人怎么能有这样多的缺憾? 四王爷看雨春对着池子也伤感,摸不着是什么原因:“是不喜欢这个池子吗?” “哪能呢?”雨春一笑:“这个池子要十来个孩子扑水玩最好。” 四王爷马上就明白了雨春伤感的原因,一定是又有了忧虑没有孩子的事情了。 四王爷赶紧摇头:“谁家能同时有十几个般大的孩子,这可不是给小孩子预备的,只要我们两个在里边洗涮的。” 雨春的脸一红,让四王爷看到了,她可知道羞了,是爱上了他了。 四王爷高兴,真想抱起雨春在池子里畅游一番,不知道有多么的温香软玉,头一次四王爷想入非非了,雨春的眼尖,看到了四王爷的不正常,子均是经常冒这样的傻气的,她习惯了子均的那种傻气,很不习惯四王爷的这种表情,子均终究没有对她无礼过,四王爷是哪种人她还不知道,她不想做那种不该洞房就洞房的事。 四王爷的眼神在急剧的变化,雨春吓得一哆嗦,发现眼前的人就是子均,向她笑呵呵走来,还听到他的声音:“雨春和我走!我们到你家去!” 雨春想扑上去,想到了四王爷,她不能做对不起别人的事。 雨春仓皇得退出浴室,到了外间才稳住心神,好容易站住脚,四王爷近前扶住她:“怎么了,是头晕了吗?” 雨春摇头说道:“不是,是被晃花了眼。。” 四王爷觉得白玉并不刺眼睛,只是没有说什么。 看看三楼,都是小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书架,紫檀红木床,还有小书柜,好像都是小孩子的书房。这个人是特别喜欢小孩子了。 又闹的雨春伤感起来,四王爷想:这个人怎么这样爱伤感? “是不是累了,到下边歇着去吧。”四王爷掺住雨春的胳膊走下两层楼,环燕陪雨春进房休息。 外边等四王爷吩咐的庄子里的管家带着手下来拜见四王爷,四王爷也没有什么吩咐的,打发他们都下去了。 雨春望着楼房的豪华很不适应,一个庄子上要这样阔有什么用,多少年也不一定来一次,把那些银子白白的堆在那里变成了粪土。 感叹皇家人的奢华,一个商人是没有这样大的才气的,现在是秋天的天气,庄子里更是凉爽,中秋的凉风习习,舒适的房间让人惬意,雨春睡了一个午觉,环燕唤她吃午饭,沈麒麟、子英贾二和小芳他们都到田里去玩,晚庄稼的地里还能找到晚瓜秧,有的秧子还结了两个瓜,长得又熟又甜面。 自然熟透的味道和催熟剂的瓜是真不一样。谷子地里的瓜熟的太透,真是好吃极了,子英几个人找来两大筐,一小会就被吃光 子英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地里找,说不定一天能找四筐,让大家吃个够。 雨春笑笑说:“瓜是吃不够的东西,我可就是没有吃够过。” 环燕说:“公主,咱们的晚瓜啥时熟?” “到九月就熟了。”雨春说道:“我们回去好像就赶不上吃瓜了。” 四王爷笑道:“咱们怎么会缺瓜吃,这个庄子有一片晚瓜,只是没有你的那样大个的,小瓜也很好吃,我让他们种了几亩,这个时间正好熟了。” “是你计划好的来吃瓜?”雨春就猜到了他是早就计划好的。 “聪明!”四王爷笑得翘着嘴角。 “还有哪个庄子有瓜?”雨春觉得这个能操心的王爷还是不错的,起码到哪儿都有吃的。 几个庄子都有瓜,摘了窖起来,转了这些个庄子还吃不够?”四王爷摆头说不信吃不够。 “天冷了吃瓜也没什么问题,糖性的东西不爱凉肚子。只要不是胃寒的人冬天也可以吃,”雨春的胃吃饭怕冷,吃瓜也不怕。 “还有这个说头?甜东西不怕凉吃?”四王爷倒没有听说过。 “就是!”雨春想到前世的红薯,一冬天就那么吃凉的,也不会坏胃的。 这个时代离着有红薯还得七八百年,好遥远,就算三十年一代,还得几十代。 真想回那个时代,虽然吃的没有这个时代的天然,很想那些个电气化和高科技。 雨春又伤感了一阵子。 次日侍卫们赶了车拉着雨春她们去瓜园,四王爷牵起雨春的手,在瓜园转来转去,找最熟透的瓜。 满地翠绿的瓜秧,都是白色的小瓜,这种瓜结是很小,有二两一个就不错了。 打开了瓜盖,里边是红色的瓜籽,没等洗就来了一个,一咬是酥脆的瓜肉,就像是没皮的瓜,虽然没有雨春培育的那种大瓜甜,味道也是极好的。 进去一段又是另一个品种,是翠绿的小瓜,比白的大点有限,里边也是红籽黄瓤,味道也是极好的。 几亩瓜就种了十来种,一样吃一个就撑得够呛。 四王爷摘了一大筐挎着,雨春说:“王爷你怎么会挑瓜?” “我怎么就不能会挑瓜?我可是出身乡下的,我家人很喜欢种瓜,年年指望种瓜来钱。我从会跑就在瓜地打滚,吃的瓜是无其数,一摸那瓜熟不熟就知道。”四王爷很得意地说。 雨春想这人就是个实诚的,要这个身份的人都忌讳谁说出身低,这人还当荣耀说呢。 “王爷还会干什么农活?”雨春就是和她闲聊,不知道他还是农民出身,要不他就没有鄙视穷人的毛病。 “我什么活都会干,除草,薅苗,点种,扶犁,砍柴劈柴,喂猪,烧火馇食。我正经一个庄稼人,连扬场。簸簸箕我都会。”这个四王爷很得意。 “王爷比我厉害得多。”雨春赞叹:“太好了!我们是志同道合!” “真的!”四王爷惊喜:“很好!我算找到了知音!” “能成为知音是多好的事情,知音难觅,相见恨晚。”雨春打趣,四王爷就笑:“说的是真是假?” “这有啥真假的,我们就都是庄稼人和商人,没有高低贵贱了,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雨春笑呵呵地说了。(未完待续) 第558章 皇帝薨 次日去了果园,就是去果林里逛逛,果子也就是剩了柿子、鸭梨,核桃栗子都打下来堆积着,只有鸭梨可以吃,酸梨很酸很涩,咬一口牙也受不了。 雨春可不咬酸梨,她怕伤了牙齿。 子英几个可不管那事,嘎嘎嘎地啃酸梨,雨春看着嘴就冒酸水。 四王爷瞅着几个丫环笑,这几个丫头练的怎么这样狼虎,大酸梨吃的那么生猛,好像怀孕的妇女一般。 人家可就是怀孕了,雨春都担心呢,子英中过毒成亲几年都不怀孕,雨春既担心又懊恼,和那个魏晓慧搭搁害了子英,要是一辈子没个孩子可怎么办,会被男人嫌弃,看看小芳也不怀孕,小芳也吃过魏晓慧送的东西,雨春想起来就揪心。 如今怀孕了,雨春真的为她们高兴,她们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要是在现代还凑合,这个时代就是孩子太晚的了,雨春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们。 如今一块大石落了地,雨春这两天就这样高兴。 四王爷偷偷和雨春说:“看她俩好像孕妇。” 雨春就“哈哈哈!”笑起来,笑得眼泪就下来了:“怎么像,就是吗。” 四王爷奇怪的问:“她们成亲这么多年没有孩子,还可以生?” 雨春就笑他:“大男人研究这个干什么?”雨春的声音很小,怕子英她们听到不好意思, “我是听人说的,女子成亲三年不怀孕,就没什么指望了。”四王爷笑道。 “这个事那可是孤陋寡闻,不怀孕不一定就是女人的事,或许男人有病呢,有成亲十五年才揣上的,哪有那样绝对的。” 雨春一说四王爷很奇怪雨春懂这些:“你听谁说的?”我是听村里的老太太们议论的,这事还是真有的,女人不生育的可以纳妾,男人要是不生育可就不好办了。”雨春说着摇摇头:“世上把不生育的罪过都糊在女人身上,娶多少女人的家庭也是生不出孩子指定是男人有毛病,那些个女人算倒霉了。” 四王爷看看雨春替古人担忧的样子,何尝不是为自己担忧。 “你莫想那么多,就是没孩子我也不会纳妾的,我们俩就到老做个伴儿,老赵家的人不稀,咱们也不用考虑什么香火,死后的东西有什么用,捡个孩子也不是自己的,我们什么也不要,就咱俩最肃静,财产这么多也不需要再挣了,就到处游山玩水自己逍遥去,老天爷给几个孩子我们就接几个,让他们大了自己去挣好了。” “嗯!这个我愿意听,我也是那么想的,钱太多花不了还是负担呢,给人也得是给的上的,得谁都给也是冤枉钱。”雨春说了四王爷就叫好:“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们就这样决定了,等成了亲我们天天在外逛,只带上银票就够了。” 雨春笑起来:“我们这俩人撑得研究怎么败家呢,银子多得都不想过日子了,跟你在一起很轻松。” “我们哪天去下一个庄子?”四王爷问道。 雨春笑得嘴角弯弯:“这里的东西都吃够了,明天我们就走。” “好了,就听你的。”四王爷眼眉一挑:“吃完了庄子我们就进城吃酒楼,山珍美味全部吃遍,你看怎么样?” 雨春笑得两眼变小:“谨遵王爷之命!” “哈哈哈!哈哈哈!”四王爷大笑:“我们就是一对奇怪的夫妻,到老都不要发愁。” “发愁有什么用,我年轻尽受罪了,后半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的享受了。” 下一个庄子还是照旧吃瓜吃果,这个庄子有一波湖水,里边养的是杂鱼,庄子里有渔网,四王爷会打鱼。 四王爷开个玩笑:“我做渔翁你做渔婆。” 雨春就笑道:“你做渔爷爷,我做渔奶奶。”俩人相视大笑,雨春感到有自由恋爱的味道,四王爷感到他们是一对亲密的朋友。 二人玩的正在高兴,就见一对快马奔来,老远就喊:圣旨到,四王爷接旨。” 太监把旨意给了四王爷,四王爷看罢脸色大变,汗珠子就滚落下来,突然大喊一声:“大哥!你为什么会死?”四王爷即刻就晕了。 御医侍卫围上一帮,快速抢救四王爷。 把四王爷抬到山庄里,总算是抢救过来。 雨春把圣旨看了一遍,才明白四王爷为什么晕了,雨春也震得呆了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直直地望着四王爷,雨春的嘴都不会动了。 这算什么,自己来了这里几十年也没有煽动历史车轮转动一点方向,赵匡胤还是死了,赵匡义登基,赵匡义得国不正,会不会担心别的兄弟学他?除掉这些兄弟呢? 四王爷和三王爷最危险,他们俩年长,赵匡义岂能不忌惮他们,雨春还真不知道赵匡义登基后,对这俩兄弟下手没有? 雨春想到赵匡胤登基她没有遇到危险,赵匡义一登基就很难说了,她是四王爷的人,赵二会不会连她一起除掉? 雨春最后咬咬牙,只是这个四王爷也是被害就是可惜了,自己死到无所谓,万一要是能回去也是一件好事,这个世上已经没了子均,再失去一个四王爷,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雨春不想留下自己的后代在这个世界受异族的蹂躏。 四王爷看雨春呆住的样子心里就奇怪,二哥和她是义兄妹,不会对雨春下手吧,二人坐了一个晚上也没有说一句话,没什么说的,雨春知道北宋的结局,都是赵二闹腾的,一切的坏事都提前了,柴荣死的早,赵匡胤死的早,赵二登基早,好事没有,全都变成了坏事。 赵匡胤还准备买回燕云十六州呢,赵二一登基就彻底完了,就他那两下子还能收回燕云十六州,他会打什么仗? 四王爷终于开口:“雨春,我们一定会凶多吉少,我劝过大哥几次,不知大哥走了风声没有?二哥要是恨上我,他会置我死地的。 二哥一个劲的抓兵权,我让大哥小心些,大哥没有当回事。 这回你也得被我连累,幸好拖了几年你没能嫁给我,不然你一定也有不了命。 我们分手吧,有缘分的话我们下绊子再续吧。” “王爷,我不怕,我正想死呢,我就随王爷走吧,子均走了,你要是再走,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盼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到地下和你们在一起,也有人照顾我,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孤零零的,我真的不想活了。” “我不能让你死,你要在这个世上替我活着,他不会杀你的,找一个合适的嫁了吧,我们赵家人注定是这个命了。”四王爷面上的愁云已经散去,拉住雨春的手:“拜托了,你不能死,逢年过节的你给我烧些纸钱,我会等你下世的,我们再重来。” “我们现在分手有些晚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是死定了的,王爷,我告诉一个秘密,陶家的那个三春已经被她娘一棒槌打死了,我只是一个后世的魂魄,借了陶三春的身体,活到现在也不觉的亏了。 后世还有一双孤独的父母等我回去,我的身体还在医院躺在床上。我很希望回到父母身边,那个我才二十四岁,父母只有我一个独生女,我要是不回去他们会伤心死的。 我死后或许真的能回到父母身边,如果到不了,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投胎,去我们那个世界里人人都很享福的。” “雨春,你的脑子受了刺激,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哪有这世那世之说,可不能乱想了,给我拿笔来,我要写遗嘱,把我的财产全部给你。”四王爷一说,雨春就哭了。 “不要哇!我要钱有什么用,我会死的,他会抄没我们的家产,我要赶紧回去处理我的遗产,不能让他得到。”雨春停止了哭声,吩咐环燕几个快速的收拾细软,她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很快就收拾好。 “四王爷,你还是逃走吧,到哪个深山隐居也比让他害死强。”雨春劝四王爷,四王爷不听,雨春又开始哭。 四王爷说道:“春儿就别哭了,我听说你是不会掉眼泪的,前两年你为子均流光了泪,现在又开始为我流,你那样难过让我心疼,就别哭了,我是赵家的子孙,是大哥封的贤王,我会站着死,不会倒下生的,我岂能贪生怕死猫到老鼠洞偷生给赵家丢人,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四王爷的眼神坚毅:“我们快回去给大哥奔丧,骑马走,一刻也不耽误。” 雨春拦住他:“王爷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们就同乘一匹马边走边说。”四王爷很急,大哥突然去世,一定有隐情,他要亲眼见大哥的尸首查看,如果要是被人害死的,自己就是收拾不了他,豁出去让他立即杀死,要给他公布于众,让他留下千古骂名。 “不行,你不能莽撞,最好还是保住性命要紧,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他已经登了基,你是推不翻他的,他手里有兵权,你是对抗不了的,你只可忍辱负重,假装拥戴他,等抓到了兵权,再想法推翻他,就是让他杀了你也值得,你和他斗过了。 就这样一根汗毛就碰不到他的就被他杀掉,是多么的不值得。”雨春劝了他一阵。 四王爷只是摇头:“没用的,你也明白他做了皇帝谁也没有办法了,什么机会也等不到了,我不会让他正大光明做皇帝,趁他没对我下手先揭了他的老底。”(未完待续) 第559章 换了皇帝 雨春的用意他怎么会明白,哪是让他以后和赵二斗,雨春是唯一一个知道结局的人,到现在她才明白历史没有改变的余地, 赵二做了皇帝是历史注定的,几个王爷都联手也是推不翻。 不想让四王爷白白送命,赵二或许不动四王爷,让他去了封地也就完事,四王爷无心江山赵二也是知道,赵匡胤不一定和赵二说起四王爷说过的话,赵二才登基他怎么会明着杀兄弟,估计他是不敢这样干,掩盖杀赵匡胤的事情还来不及,再杀兄弟他怕露陷。 如果四王爷不吱声也许会逃过一劫,如果他乱喊赵二杀了赵匡胤,这是赵二最忌讳的,他岂不恼羞成怒,四王爷必得遇害。 事情已成定局,何必枉送性命。说以后的事就是压他的火,现在他不嚷以后没了说服力,他也就不会嚷嚷了。 赵匡胤已经死了,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杀了赵二又怎样,只会天下大乱,于国于民都没有好处,赵家的其他哥们要论做皇帝还不及赵二,到时天下群雄并起,说不定大宋会被分割成多少份儿,不等异族侵略就会乱套。 一个四王爷也是改变不了历史的,杀了赵二赵匡胤也活不了,雨春也不想赵二被杀掉,赵二死了京娘怎么办?也会连累李雪,李雪和京娘是义姐妹,别人做了皇帝楚离也就完了。 最主要的四王爷是个好人,不能无谓的牺牲。 雨春还是阻止了四王爷,不让他快马前行,二人坐在车里,回家需要半个月的路程,赶到回京赵匡胤应该下了葬,再有疑心还能把赵匡胤的陵寝扒开不成? 四王爷悄无声息的隐居起来,他手里也没有兵权,赵二也不会那么忌惮他,只要他不提赵匡胤被害的事,赵二就不一定动他。 如果他说赵匡胤被害,一定会被怀疑他有意天下,不被赵二算计才怪。 赵二做了皇上一定会三宫六院几千美女的,这样的阔气他不会不摆,群臣也不会容许他后宫空虚,哪家有女都想掌控皇家权利,都会惦记皇宫里的那几个位子,京娘以后是有的忙了,再想过清净的日子就没有机会,有了两个儿子做保障,京娘还是占了先机,元侃一定是太子无疑,京娘只要胆大章程大一点,后顾是无忧的。 赵二做皇帝京娘、李雪都会太平无事,雨春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放心。 这样的结局还是雨春比较满意的,只要四王爷不死,就是一个大好的结局,至于历史的改变雨春是无能为力的,她盼着不再这个世上继续下去,虽然北宋的悲惨结局还很遥远,可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后代经历那个孤儿遇狼群的时代。 “二人在车内相对无言,沉闷了许久,雨春渐渐的瞌睡,她进入了梦乡,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她记住了自己住的医院,找到了自己住的房间,站在门前望着自己的身体,在打着氧气输着液,看来是还活着呢。 大夫正在查房,母亲急切的问大夫:“你们估计的六个月能醒来,怎么都一年了还是不见醒的迹象?” 大夫却是这样回答:“大姐,就是一个估计,科学都没有百分百的准确,这种诊断更没有科学准确,我们确诊研究,醒来的希望不大,家里要是负担不起,就出院在家慢慢等。” “不行,这样的情况离了氧气和液体想醒过来更不可能了,人不醒来,我们是不会出院的。”母亲坚定地说。 雨春感动的就想扑上自己的身体,这个灵魂一进去,自己就活了,可是她就是不能向前一步,被一股吸力拖着往后退。 直至她看不到病房,她挣扎想回去,却是办不到,突然听得一声喊:“雨春!你不能走!……” 子均的声音!雨春真的急了,喊一声:“子均!……”冲破了障碍跑了一大段,见不到一个人影,吸力再次拉她走,她的身子像被飓风吹再也站不住,只有随风走,好像听到那个声音在后边追着喊:“雨春!雨春!等等我!……” 醒来了,出了一身急躁汗,四王爷在替她擦汗:“你做梦了?” 被袭进来的凉风一吹,浑身凉飕飕的,激凌凌打了几个冷战,抬头看到四王爷悲凉的脸,雨春心里很难受,想到可怜的母亲,怎么没有见到父亲?雨春奇怪。 想到子均的喊声更奇怪,自己也喊了,为什么没有声音,要是子均的灵魂喊自己怎么会听到声音呢?都是说魂魄是无声无息抓不到摸不着的,既然有声音就是真人说的话。这样的状况只有用梦来解释,可是梦里的人也是听不到说话的,做梦也是魂魄出窍,从来在梦里都和谁没有说过话,也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 好奇怪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四王爷突然说话:“雨春,我还想快速回去查大哥的死因。” 雨春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人这样不听劝,赶你回去大哥早就下葬了,传旨的太监到这里最快也得十来天,就算你骑得再快,七八天到了就不错,二十来天还能赶上下葬? 我担心你莽撞胡闹枉送性命也是于事无补的,你想杀了二哥让大宋无主天下大乱?就是你想做皇帝你也得有那个实力。 无谓的牺牲会葬送了赵家的江山,你想过没有,就是能把二哥赶下台,赵家谁是皇帝的料? 你想让外姓人做皇帝?你们赵家人还有没有命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要是让外人趁乱夺了皇位,你就是不怕死,也得为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想一想,你那是无谓的牺牲莽撞的行为,看你是个很冷静的人,不应该这样头脑发热。 他要是对你下手那是他的狠毒,还不一定是那样的,你如果一嚷嚷,他可是一定会对你下手的,你是推不翻他的,别说你没有兵权,就是有也无济于事了,也只能和他打起天下大乱,最后你也赢不了,你还会落个反叛之名,就不是他坏的问题,而是不是都落在你身上。 因为他得到了朝野的支持,全国都承认了他这个皇帝,百姓对谁做皇帝都不感兴趣,他们求的只有温饱,如果战乱一起,天下人只有恨你,谁会为一个屈死的皇帝去喊冤,谁有那个能力喊? 为了天下苍生计,你只有暗气暗憋。 四王爷再也不言语,雨春想到既然历史改变不了赵匡胤的死,以后的事也是改变不了的。 雨春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这个四王爷看着很奸,可是到了大事就犯糊涂,赵匡胤是你的哥哥,赵匡义也一样是,谁做皇帝都是一样,也许他和赵匡胤的感情好,这样的大事是论不了感情,你推翻不了赵二,搞臭他对你没好处,你想找公理,有没有公理还是两码事。 半个月才到了京城,皇帝早就下葬,四王爷没有吱声,赵二也没有找他的麻烦,雨春一看没有四王爷想的那样邪乎,担心赵匡义知道他说了他什么话杀他,一切正常如初,弟及兄位在这个时代很正常,朝野并无闲言,这样对四王爷很有利。 他也就安稳了下来,可是心情都不好,也没有张罗婚事。 赵二只册封了京娘为后,后宫还是空着,他没有急抓三宫六院,让雨春替京娘庆幸了一把,如果赵二一登基就弄进一大群,京娘一定会很失落,做皇后的喜悦会一扫而空。 如今这样的局势对京娘极好,等她理清了皇宫那一滩子,布下自己的人脉,就有了立足之地。 赵二也许是给京娘这样的机会吧?要是那样,他对京娘还是有真爱的,京娘以后也受不到委屈,谁想陷害她也不是那么容易。 雨春还是对赵二有些刮目相看,看来京娘是得宠,要改变赵二的观念,就得由京娘担任这个重担。 雨春回来就赶紧给京娘和赵二祝贺,京娘只是乐,啥也不说,赵二的眼睛一个劲的萨摩雨春的脸,盯着她的眼神,看得雨春有些发毛,以为他觉察了什么,雨春是感觉出来的,自从赵二做了皇帝从心里就和他远了一大截,后世都怀疑是赵二杀兄篡权,可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确定不了。 雨春以为赵二看出来她的心思,心里一突,马上就笑脸灿烂:“皇帝二哥!我脸上有花?看什么?” 赵二笑道:“二哥发现我们雨春好像变回去了,怎么小了呢?” 雨春一听没事,心就放下了,原来这样。 赵二笑道:“现在你要不是四弟的未婚妻,二哥就想册封你为贵妃,你的心眼子多,可以帮你二姐管理皇宫,免得你姐姐被人算计了。” “二哥,你又胡扯什么?可没有哥哥娶妹子的,你只要一个皇后就好了,没有那些妃嫔我姐姐就高枕无忧了,你总想做花心大萝卜,我姐姐还能得好? 你也不怕老婆多了生命短?以前的贞操到那里去了?” 赵二大笑:“哈哈!这丫头连皇帝都干数落,胆子不小,耍耍嘴皮子行,可别像对待江洋大盗那样对待二哥。”(未完待续) 第560章,要给你冲喜 “二哥你做了皇上怎么就没有一点正经了?拿我来开涮,我可是你亲妹妹加弟媳妇,可不要胡思乱想,说两句笑话还行,动真格的我也要动真格的,我可有吹风断发的宝剑。”雨春比划了一下儿抹脖子的的动作。 赵二哈哈大笑:“有胆量,二哥喜欢这个楞丫头,就是有点吓人,没人敢要,只有四弟那样的痴情种子不怕死的追着你。” 京娘笑道:“哪有做哥哥的这样玩妹妹开玩笑?真是没正经的。” “姐姐,你看我二哥做皇帝会做好?一点正经的没有,国家大事就得姐姐给他出谋划策。” “我?……”京娘摇头如风摆柳:“我是啥也不会啥也不懂,要是你还差不多。” “别别别!赚点小钱还行,国家大事可别跟我说,我听着头疼。”雨春急摇头。 “春儿你去看看吧,老四病了,我看你们折腾来折腾去的,这辈子好像也成不了亲了,这都是什么事?不是你病就是他病,你们好像也是那有缘无分的,你这都几十岁的人了,耽误太久了,老四的身体总是那么好,一天啥事不会想,除了吃就是喝,清闲自在的还不识举,还想生点病啥的,朕要是有那样的命就好了。” 雨春想:你要那样的命?那你还抢皇位?偷偷哼了一声:在给自己立贞节牌坊吗? 只听赵二叹道:“都以为当皇上有多好?在才是个费力不讨好的的差事。” 雨春一听:这是哪跟哪儿?是你自己抢着干的。 京娘叹道:“大哥真是抓错了人,你二哥就是个想逍遥的,军队要是没有那些将军们,他可管不好那个军队,他哪有做皇帝的心思,一定是做不好的。” 赵二苦笑一声:“看看,你姐姐都瞧不起我,我这皇帝是真没的做头。 大哥托付的燕云十六州的收复问题就很难解决,大哥说花钱买,本来就是咱们的,再给他们钱往回买,真是天道不公,可恨石敬瑭这个奸贼卖国求荣,找到他们的祖坟也要给他刨开晾天。 买回来实属不易,他们的胃口太大了,我们买不起,打?我们没有骑兵,在战术上我们就是输的。 没有燕云十六州我们就没有战马,永远都打不过他们,没人家跑得快。”赵二眉头紧皱,一派的苦相:“这破皇帝有啥当头?” 雨春看赵二的样子不像为自己剖白,说的话不像是假的,赵匡胤不似是他杀的,好像真是暴病而亡,如果那样四王爷纯粹是在找烦恼,整天的为大哥悲春伤秋的自我摧残,挺开朗的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怨妇。 雨春不禁摇头叹息,赵匡胤选赵二做皇帝可能是有他的用意,他没把皇位看的那么重吧?还是做皇帝太累,他不舍得让自己的儿子继续受苦,还是因为儿子没有赵二本事大? 他的儿子还真是没有赵二的本事?也许老四劝他的时候他已经存了传位赵二的心,如果没有那个心思,一个皇帝不会不理会军权误落他手的大问题。 雨春想一想就拉到了,谁当皇帝都和她无关,只是那个四王爷她劝不了,简直就一个钻死牛角的,念念不忘赵匡胤的死就是赵二杀的,你也没有证据总一个劲乱想什么,就是因为弟及兄位就这样怀疑? 有儿子兄弟之间传位的也不是鲜见的,李煜的父亲就是要自己的兄弟接位的例子。 雨春想的头疼,只有告辞走,京娘留她晚膳雨春也不想留了,去看看那个四王爷。 到了四王爷的府邸一看这个四王爷正在流泪,谁做皇帝你都是一个王爷,你至于这样吗? 就躺在床上瞎怀疑,气得送了小命你值得吗?雨春劝了他几句,看他不言语,只有摇头叹息的法子了。 雨春叹息一声:“王爷,你不顾念我我不觉是稀奇事,难道你也不顾念你的老母亲?她七十多岁的人了,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如果再失去你,你让她还怎么活下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较真儿了,大哥的儿子们都看不出来对二哥有什么怀疑,你一个人老想不开做什么? 我失去了子均,如果再失去你,我这辈子活得真失败。” “我估计子均的死也是他干的。”四王爷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王爷,你是凭感觉想的还是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话。”雨春觉得这人好像病入膏肓了在谵语,怎么把啥都糊到赵二身上。 “我也不是凭空瞎想,有一节儿他死赖八活的和子均抢你,他早就没有安好心。”四王爷肯定的说。 “他那是气钟离家给我下毒恨钟离家,我相信二哥对我只是兄妹之情,他那个人就是那样像个无赖的样子,其实他很重情义。 我和子均的事是他促成的,是他鼓捣皇上赐婚把我们搅到一起,他想抢过去把我保护起来,我跟你的事他回来怎么没有插手? 他很好开玩笑,我是摸准他的脾气的,如果他真的是篡位,一定会计较你说过什么,不但会杀你,恐怕连我都不会放过。 那样的事岂能让人说?连怀疑都不许可。咱们谁也保不住命,就是你怀疑他这一条,把我也连累进去了。 以后不要那样想了,自寻烦恼很不值。” 四王爷叹息了一声:“恐怕我这辈子是照顾不了你了。” 雨春就是一怔:四王爷是不是和她语言不和想退婚,雨春并不在乎他退婚,这个人这样钻死牛角自己看着也心窄,自己认可孤独一生了。 雨春没有说话,静等他的下言。 四王爷吩咐:“都拿来吧!” 掌事太监端上来一个长方的的玉匣,放到四王爷的床头:“你退下去吧。”四王爷让太监出去,打开了那个匣子说道:“我所有的财产金银细软都换成了银票,这里有我所有的产业地契文书,都交给你吧,只有你才能把这些产业发扬光大,交给你我放心,不会觉得有遗憾,你能完成我的嘱托,不会负我所望,拜托你了。 收下吧。”四王爷诚恳的表情让雨春震惊,他这是怎么了,和自己分手怎么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给她呢?不是分手他托付什么? “王爷,你让我管这些产业你自己想躲清闲?我可不想操这个心的。”雨春还笑了笑,怎么就感觉这个笑那么像哭,笑不上来,就像有什么悲剧要发生一样。 “我们就算最后一面吧,以后你就不要来了。”四王爷说到此已经哽咽难言。 “既然四王爷要和我分手,把这些给我是什么意思?”雨春很是震惊,预感就是不妙,这人要死了咋地? “我得了绝症,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几天的活头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临死的惨相,想给你留一个潇洒的遗像在心里,你不要想别的,我怎么愿意和你分手,只是不分不行了。”四王爷潸然泪下,痛苦地说完就闭上眼睛,他的眼泪一直在流,好像要抽干身上所有的水分, “王爷,莫非要把这些给我?”雨春奇怪的问,他也不是没有父母兄弟,为什么要把财产送给她呢? “我不是白送的,我们也算夫妻一场,虽然只是虚名,可是我舍不得你,死后也不想和你疏远,我没有后人,我是想过继你的孩子继承我的香火,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只要让他祖辈姓赵我就如愿了,这些财产是给我孩子的,你不用心不安。”四王爷很累的样子说完继续闭眼流泪。 “王爷你放心,我要是能有孩子的话,第一个就让他继承王爷的香火,可是我们不需要这些财产,你还是给了赵氏宗族吧,或留给你的父母,我接受这些是被人说闲话的。 最主要的是王爷你是死不了的,什么绝症,一定是御医诊断错误,这么年轻的人哪有得绝症的,你就是忧郁成疾,出去散散心就会好,何必总这样死心眼想有的没的,你想的事都是没有的,开心的过日子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你不要信御医的话,你绝对是没有病。”雨春也开始哭,这个人得有多死心眼,说他是绝症他也信。 “错不了的,八个最高明的御医都会了诊,板上钉钉我是死定了,你也不要劝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四王爷继续落泪。 “王爷,你说过成了亲要带我去旅游,你不能不实现诺言,我们成亲吧,要是能有个一儿半女的,我就替你守着,或是一冲喜你就好了病呢,也许你不是绝症,一高兴就好了。”雨春就觉得自己说这话也是脸红,可是四王爷死了她也不能再嫁人了,突然就想到了冲喜的法子,用自己冲冲喜,或许四王爷能活下来。 “我真的感谢你要为我做这样大的的牺牲,可是我不能再有后代了,我不会忍心糟践你的名节,何必做那徒劳无益的傻事,我还指望你的孩子为我继香火,怎么能让你以后嫁不出去?”四王爷的哭声更哽咽。(未完待续) 第561章 出游 人真是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就瞎想办法,雨春一个现代人竟然想出来冲喜的蠢招,连四王爷一个古代人都不信这样的荒唐事,雨春都想试试,这就是车到山前没有路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爷,我们出去旅游开心的玩耍一年,王爷的病一定会好利索,别听御医胡诌,你只是心结太重,放下以往的怨念就会轻松起来,身体也会恢复原样,健康的活下去吧,为了我也为了你的父母,为了你的香火活下去。” 这个人怎么就不自私一点呢?要是个私心重的人,哪有这样悲惨的结局,难道自己这个七月十五出生的人就那么命硬?谁要做她的丈夫谁就得死? 雨春不太信这些怪力乱弹的东西,七月十五生人在现代也是年年有,哪一天没有降生的孩子?算卦的说道那些个不好的日子多了,什么阴阳差错日的人全都是婚姻坎坷之类的,在现代议论的也不少,没见到人家谁克夫。 怎么自己就偏偏摊上两码事,雨春心里虽然想得开,可也不是没有心结的。 “就听你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相处一天我是最高兴的,我们往天边走走,或许还能见到子均,他是你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如果没有他,估计我是有不了后代了。” 雨春一听这人又说胡话,病入膏肓的人就是瞎想谵语,临死都会看到鬼神,就是一种临死的惧怕心理和心理负担吧? 说动就动,为了万一这个四王爷要是能好起来的愿望的实现,雨春心急,也许是这个宅子不好呢?离开这里四王爷就会没病了呢,雨春到了在份上是啥都想到了,就是为了个万一也要试一试。 赵二一听雨春又要走国,真是走的命,这个老四也是个败家的,赵二叨咕一阵,派了五百御林军跟着保护,雨春也没有推辞,御林军是保护四王爷的,自己要是推辞掉,万一四王爷出了事,还得拍自己一身不是,也不用自己的人伺候他们,吃喝都是自带,缺吃少烧的时候,可以和地方征用,就等于带了钱库粮仓,雨春倒省的操持吃喝,还能打猎增加美味佳肴,何乐而不为。 给四王爷打造了一辆专车,车太宽太大,雨春雇了高级铁匠捶打出上等的钢丝,弯制了小盆儿那么大的弹簧,做了一架弹簧床放到车里当床铺,四匹高头大马拉在前边,就像一个小房子一般,车子虽然宽大,也是要合辙的,古代的道路全有车辙。 两个咕噜越过车辙就无法行走,上边的车厢是几根大型的方木托住,方木结实的固定到下边的小车厢上,小车厢是上好木料制成。 这样的车子悬得很高,走起来不能太快,这倒是无所谓了,也不是着急去看病,或是办什么事,只是游玩去散心,慢慢的走,如果万幸四王爷好病,就是天大的喜事,如果他好不了,就等他慢慢死去,四王爷的财产太多,不为他消耗很多雨春也不安心。 操持好了就是过去半个多月,四王爷看着奇怪的弹簧床很兴奋了一把:“雨春把这种弹簧推广出去,可以赚大钱的,我要是能活下来,一定要把它推遍全世界,我要是死了也是我的遗愿,你要替我完成,让人人都享受到这样的福气。” “好的!好的!王爷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人人都享这样的福气?也就是你四王爷有这个福气,打造这些弹簧本钱有多大,四王爷是不知的,在这个落后的古代,没有机器,没有现代化的工具,制造弹簧得有多难,除非是贵族用得起,哪个平民是用得起的? 出发的第一站是哪里?雨春做了一个计划图,那些个大城镇四王爷是早就逛完了,只有不是名山的地方他是没有去过,现在天气暖和就往北走,到四王爷没有去过的地方走走。 雨春选的地方四王爷不挑剔,第一站就就去黄河坐船,四王爷没有在黄河坐船旅游过,他的产业都在河南,到了渡口有专门用的官船载渡他们,这是个最大的官船,御林军登船二百把蔬菜粮食都搬运上船,就在船上开火做饭,打鱼捞虾,捞上来的鱼虾特别的鲜美,用水煮一煮吃着也是很香。 捞上来多种的鱼,口刀鱼、黑鲷、梭鱼、鲻鱼、对虾、文蛤、虾皮、鲈鱼、鲫鱼,鲤子鱼,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鱼,很多也是叫不出名字的鱼,据说黄河入海口有几百种鱼类,品种丰富得很。 官船雇了十几个渔夫专门打鱼,各种鱼类都吃够了,只挑拣里边的对虾,网上来的鱼类又被放生。 渔夫每天每人打二十多网,他们都不闲着,对打鱼很感兴趣,打上来的多种鱼类渔夫大多都认得,雨春和环燕她们都有兴致地跑到渔船上观看。 一阵阵的欢笑声也感染了四王爷,他有时也去看看热闹,他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鱼,光记名字就费了很大的力。 几个月的游览,开心的生活,四王爷的病情好像没有加重,面色有了红润,肌肤也有了光泽。 侍卫下河摸了约有几百斤文蛤.足有千斤梭子蟹,蒸煮梭子蟹,油炸梭子蟹,梭子蟹炒年糕,红焖梭子蟹,梭子蟹煲蛋汤,足有二十多种吃法,鲜美可口,回味无穷的蟹鲜味儿在嘴里久久徘徊。 麻辣炒文蛤,文蛤炒蛋。文蛤虾皮汤,碎文蛤蒸蛋黄,蟹黄文蛤酱,弄了很多好吃的,侍卫们都乐得够呛,原以为出来是很辛苦的差事,想不到的就是出来吃好的。 侍卫们流传一个美妙的境遇,就是跟随这位公主出外,不管是治病还是当差,一路侍卫是受不到委屈的,打猎吃肉是随便糟,住店买肉也不少吃,个个回来吃的滚瓜溜圆,很多人向往这个差事,他们临来还不相信,原来果然如此。 这位公主也是太大方,花钱如流水,一到码头就派百十人采购,后边跟着的几个货船,装满了干货山珍,在黄河里不只是吃到黄河的上百种鱼虾,还有山里的獐狍野鹿,天天管够的糟。 到了现在雨春怎么会疼钱,只要四王爷高兴,雨春就顺他的意干,雨春总说收四王爷的财产心里有愧,四王爷就说:“你想法为我挥霍出一成我就行,多了不可以,我是把钱留给我儿子或是女儿的,你不亏欠我的,你陪了我这些年,算我欠你的。 雨春淡淡的说道:“王爷也照顾了我好几年,算我欠王爷的,我这是应该还的。” 四王爷就笑了:“你怎么说都好,我们只有缘无分我也知足了,平生难遇一知己,我们算是知己,也算志同道合,还是情投意合,人追求的就是一个心意,什么样的结局不重要, 我们这一辈子没有白活,如果能让我活着见到子均回来替我照顾你,我就死而无憾了。 ” “王爷你胡说什么,你是不会死的了,子均怎么还能回来呢,他死了几年,虽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也是进了鱼腹,掉在江中还能存下尸骨? 一定是喂了白鳍豚那样大的江水动物,上哪儿去找尸骨去,十几个人的尸骨都没有找到,还有什么指望呢?” 听雨春说四王爷就叹气,如果没有了子均,我这辈子注定是绝后了。”四王爷潸然泪下。 “王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谁也不许哭,高兴地活下去,还是活着好,我们在黄河里走了十几天,看看吃了多少好东西,我们一辈子要活得值,活得不冤枉不委屈,没有拜托生一世人,自己创造的财富要好好享受一番,那才叫带劲,对不对?”雨春说的四王爷怎么会不明白,人是和命抗争不了的,谁都想幸福长寿,可不是钱财能够决定寿命的,钱再多有什么用,自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自己可是明白的。 四王爷不想再伤感,累得她心焦自己不忍,活几天算几天,给她留下不那么难过的回忆最好。 两个月他们把黄河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接下来就是去逛阳澄湖,阳澄湖水产资源十分丰富,盛产七十种淡水产品,桂鱼、甲鱼、白鱼、鳗鱼、清水虾、大闸蟹为‘湖中六宝‘,其中素有‘蟹中之王‘美称的阳澄湖清水大闸蟹。 四王爷只来过一次,很想吃新鲜的大闸蟹,雨春是没有吃过的,正好都有向往的心意,那就去吧,就是出来游玩的,到哪儿都是一样。 雇了十来个捉蟹能手,看他们自制的蟹笼,捞蟹网很多工具,侍卫跟着帮忙,捞上来,厨子就清蒸和煮,还有用油炸,挖出了蟹肉和蟹黄煲汤,炒饭,还有做肉馅包饺子,蒸包子,汆丸子,好几天吃的全是蟹肉。 用那些名贵的鱼熘炒鲜青菜,这些御厨很会做花样,在阳澄湖猛吃了十几天,就往下一个旅游点进发。 再往北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地方,再往南走就是在淮河游了一圈,到了长江也是吃了很多种鱼类,蟹类,小龙虾一些水产品。 胭脂鱼,鲤、鲫、青鱼、草鱼、鲢、鳙 、鳊、鲴、铜鱼,吃到了几十种,这辈子真的是活值了,雨春这样想,四王爷更是这样想,没有雨春的陪伴,他虽然是皇亲贵胄,一辈子也不能吃到这样多的鱼。(未完待续) 第562章 纤夫 这样游逛时间过得飞快,四王爷的精神恢复了不少,眼神也有了亮光,眉目带上了喜色,一天尽是开心的事,雨春给他讲了许多故事,四大名著是不可缺的,讲了很多动画故事,连灰姑娘和白雪公主都讲了。 四王爷一个大男人却喜欢红楼梦,雨春觉得多情的种子不是什么好事,多愁善感的很容易生病,这种性格不好。 近几天雨春尽给他讲笑话,讲相声里的笑话故事,四王爷就盯上了相声故事,雨春会的倒不少,从小她父母爱听相声,雨春记住了不少,渐渐地自己也成了相声迷,每天记住一个,二十来年也记住不少,她特喜欢的就是马三立、侯宝林、姜昆、郭冬临那些特有戏剧性质的相声。 还有赵本山、高秀敏、黄宏、宋丹丹的小品,只要戏剧类的题材,她都青睐得不行,讲一个就逗得四王爷“嘎嘎!”的笑一阵子。 “雨春,你是真能编,你要是把这些都写成书籍,一定销得很火,比你的麻辣烫还赚钱,等我好了就帮我写故事赚钱行不行?”四王爷满脸的都是笑,真的是开心到了极点。 “只要王爷你好病,你要干什么我都帮你。”雨春很觉兴奋,小故事和喜剧对病人的好转起了很大作用。 雨春想到了一个故事,一双婆媳非常的不和睦,从媳妇进门俩人也没有说到一块儿的时候,整天除了打架就是瞪眼,没有过过一天消停日子。 婆婆岁数大了,得了癌症,到了晚期没有希望治好的地步,老太太就只有等死,儿子和媳妇商量:“咱妈也活不了几天了,我只求你一件事,从现在起说话做事你都让着她点,别跟她争大白小的,大伙儿没人会笑你软弱,把老人搭对的随心走,不但没人笑话你,你还得落个大孝的好名誉,就这样几天的事,也就是咬咬牙坚持一下儿,就算给我一个面子,也算我求你欠你的,我会替咱妈好好还你。” 媳妇一听痛快的就答应,就是一两个月的事,也只有咬咬牙挺过去,她走了自己就肃静了,何必让大伙背后说闲话,确实是跟病人计较也是被村人笑话,媳妇就特别的孝顺起来,一日三餐给老太太吃小灶,也很恭顺有礼貌了,老太太说啥也不跟她计较。 儿子又对老太太说:“妈妈,你是有病的人是不可以生气的,媳妇看你有病都不记前嫌尽心的伺候你,你还有什么不识举的? 有病是三分治七分养,你老找气生病怎么能好呢,这个岁数的人老生气,万一把病转坏怎么?这个岁数是该享福的时候了,谁都想健康长寿,哪有愿意气丢自己的命呢?媳妇就是嘴不好,她是没有坏心的,看你病了她就不气你,你也就别和她计较了,还许以后你们会成为好婆媳,我们家会成为五好家庭,既露脸又愉快的事何乐不为呢。” 老太太也听进去儿子的话,每天跟媳妇也有了笑脸,媳妇更加的孝顺,老太太就更加的高兴,逐渐的恢复了精神,一天比一天胖了起来,两个月过去,老太太啥事没有,半年过后,老太太不但没死,还比过去强壮了很多,抡起了镐头到地里刨玉术秸。 老太太始终不知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几年后,偶然发现了自己的诊断书,才知道了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想到媳妇没有趁她得了绝症快点儿气死她好落个清净,那样伺候她就证明媳妇不坏,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是自己实在烦乎,引起媳妇的逆反心理,都是自己的错。 老太太是彻底的改过了那个磨叽刁难人的嘴,老太太的心眼儿也不坏,从此婆媳们比母女亲得多,老太太恐怕媳妇累到,每天抓空帮媳妇干活,她认为媳妇对她有再造之恩,以实际行动报答。 一拍片,老太太的肿瘤彻底消失,这是一个因为心情好治愈肿瘤的事例,可是雨春一个村子的人。 所以雨春很信心情好病自愈的道理,癌症并不可怕,实际病人大多是因为恐惧加重病情,癌症确实是死亡率极高,恐惧是人的正常心理,有几个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不惊慌的。 癌症病人只要知道了病情心理负担过重,治愈是极难的,四王爷要是不知道是绝症的话,有这样高兴的心情,有十几个御医的调理治疗,恢复的一定比这个好。 不知是哪个御医透的风,竟然这样坑四王爷,雨春担心四王爷不容易过这道坎。 江边的纤夫在猫腰拉纤,雨春看看自己这些人在船上享受吃喝玩乐,和那些纤夫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还有什么不如意的,要那些多愁善感做什么? 看着那些纤夫的瘦弱,这样劳累一定还是吃不饱饭,雨春又动了恻隐之心,雨春到了厨房问厨子:“剩了多少饭菜?” 厨子急忙回答:“公主,今天剩的可不多,公主是不是又要施舍,您舍了一路,我们备的干货粮食已经不多,这几天都省着用,没敢做那么多。” “做上一百斤米饭,炸两桶鱼,看看那边的纤夫快饿死了,咱们在此停一天,给他们吃一天饭,不要一顿给吃的很多,别撑死他们。” 雨春吩咐完,就回了船舱,四王爷就问他:“你又开施舍了,走一路你救了多少纤夫,可能没数了吧?你给他们钱也没有用,这些纤夫都是有人管制的,吃住在一起,有钱他们也保不住,也是被那些把头强占了去。”四王爷说罢就叹息,天下的坏人何其多,受罪的人更多,四王爷在外走动多,什么样的穷人都见过,他也是个乡村人,见过穷人无数,他也愿意雨春施舍,可是到了坏人手里他有钱也心疼。 “王爷不用担心坏人得逞,我也觉得王爷说的有理,我还见到了把头抢钱的事,我看这帮纤夫实在是瘦弱无比,他们如果有愿意离开这里的,我想收容他们救他们的性命,这里的把头是个多狠毒的人,把人饿成这样还能干活?你看那个监工的只会甩皮鞭子骂人,多野蛮霸道,我真想杀了他。” “天下这样的事多了,你又想抱打不平杀强盗?天下就是弱肉强食,连大哥那个皇帝还被人算计,别说是百姓。”四王爷面色惨淡,想到了赵匡胤他就如刀剜心,从小到大大哥就是他的崇拜者,大哥是个义气深重的秉性,对弟兄极好,很重兄弟义气,真是兄弟如手足,赵匡义竟然干出弑兄篡位的奸险勾当,他是永远不能释怀的。 雨春一看这个四王爷,把她辛苦的成果都葬送掉,这一伤感病情一定会加重,雨春只有心里长叹。 “王爷你不要那么多愁善感好不好?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不能多想,岂不是越想心越窄。”雨春劝道。 “忘不了的事情怎么会不想呢?”四王爷连着叹气,雨春又心窄了起来。 “让大船靠岸,王爷,我们到岸上逛逛。”雨春说道。 “是去救那些纤夫才对,杀那个把头?”四王爷笑道:“你呀,一辈子得积多少德,得造福多少儿孙?”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给儿孙做马牛,我才不是为儿孙积福呢,是盼老天保佑四王爷快点儿好转。”雨春笑笑说:“我不见得能有儿孙呢,才没想到积那份福呢?” “本性使然。”四王爷一笑置之:“我们下船吧。” 雨春就笑了:“好哇,谨遵王爷之命。” “好会说话!”四王爷大笑:“本是你要去的,反过来还是为我效劳了,是我为你效劳才对。” “呵呵呵!”雨春一笑:“我们说好了不分彼此的。” 四王爷也开心的笑了:“我们快走,我也想体察一下民情。” “四王爷想当官了?”雨春“嘿嘿!”一笑:“四王爷要是当个地方官,还不得天天哭鼻子,可怜这个,可怜那个的,累也得累趴下。” “我哪是当官的料,我要是做了县官,真得把我活累死。”四王爷走在前边,雨春和丫环随后,只跟了两个侍卫高手,四王爷不许跟打狼的队伍似的,吓着百姓可不好。 船搁在浅滩近处停下,搭了跳板上了岸,岸上小摊小贩很多,卖小吃的,卖饼卖馒头的,卖糖葫芦的,卖玩物的排满了江沿。 这些个东西和吃食一样都诱惑不了雨春的心,她的目光只放在那些纤夫的脸上,只见他们的面色黧黑,简直就是一具具骷髅,胳膊腿细的像麻杆一般。 这样的体质怎么能干活呢?有很多拨纤夫都是自动结伙的没人看管打骂,只有这一波二十多人是一个特殊的群体,特别显得乍眼。 小吃卖的面条这个时代还叫汤饼,雨春问:“王爷吃不吃?” 四王爷看了看汤饼有三种大小的碗,白瓷碗洗涮得也很干净,碗里翠白相间,清汤清水的看着很是干净,一股浓郁的香油味儿让人觉得很好吃:“每人一小碗。” 四王爷和摊主一说,摊主很高兴,赶紧给他们擦好了一条桌子,这样的餐桌都是长条的,一桌坐十几个人。 一下子就做了七个人的买卖,摊主乐得咧着嘴,其实这帮人谁也不饿,雨春是为了和摊主打听那群纤夫的事。(未完待续) 第563章 打听 摊主乐得眼小嘴大,望望雨春他们下来的一溜大船,乐得心里开花,端来碗汤饼先放到雨春面前,弓腰笑得谄媚:“姑娘是大船上的贵客吧?好像要在这里停留一天吧?” 雨春听他问,哪有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今天是想发笔财,大船上是人头攒动,都来他这里吃一碗,他一日就可以成为富家翁,算盘打得还是很精,所以殷勤得过度。 “哦!”雨春应了一声,随即说道:“我很喜欢看拉纤的,特在岸边歇息一天,看看岸边的风光。 摊主笑得更欢:“欢迎姑娘多来光顾。” 雨春笑道:“一定的。”雨春吃了一口面,没觉得有什么特殊味道,摊主夸得神乎其神,是给自己的摊子打广告,雨春却是赞了一声:“这个汤饼味道好奇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汤饼,摊主你们真是好手艺。” 摊主兴奋已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找了个雨春感兴趣的话题:“姑娘喜欢看拉纤的,是很好看,看那些人很瘦还有那样大的劲儿拉纤,姑娘是不是觉得皮鞭子抽人很好玩?” 雨春一听摊主的话很是震惊,不由得激凌凌一个冷战,奇怪的一个卖面的说这样的话像个儿戏一般,好像看惯了也习惯了这样的残酷还觉得成了必看的美景,看向摊主的眼神就有些微眯。 摊主以为雨春是来了兴致,激动地白话起来:“姑娘你是不知道这个地方,这个把头今年七十岁,和我的岁数差不多,我这个小摊儿多亏他照顾,不然是站不住脚的。 十几岁他占据这个码头,我就在这里摆摊子,我们是从小的光腚玩伴,他天天吃我的面也吃不够,总是夸我的面好吃。” 雨春一笑:“不光他夸,我吃了一次都夸好,你俩这样的朋友,他吃了你一定不会收钱,他那几十号纤夫不会不花钱吃你的吧,他一个人吃几碗,那些纤夫吃的你可挣不少,总之他还是照顾你。” 摊主脸子有些发苦:“没有姑娘说的那样好的事,那些纤夫哪有钱吃这个,他们是把头哥们的奴隶,只干活不挣钱。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瘦,他们每天干的活很累,不闲闲的拉,每天吃的是两顿糠窝窝,没有一点油星,抓到小鱼他们都是生吃,没有小鱼他们早就饿死了。” 雨春一听摊主到底向着谁,又为纤夫诉起苦,这个摊主是嫉妒心发生,她的哥们一定比他阔得多,或是把头吃汤饼不给钱他心存怨恨,用人家保护是知道好处,吃了亏也是心疼得了不得。 雨春笑呵呵地说道:“你这个哥们挺有本事,他买了这么多仆人为他赚钱,他一定发大发了。” 摊主苦笑摇着头一副无奈的表情:“我这个哥们哪点都好,也很有哥们义气,就是一条太吝啬,使唤人干活不舍得给饭吃,他也知道这些人饿不死,天天有小鱼儿吃,这些人被他养的像猫狗一样,你看看,四个监工的手拎皮鞭不闲着一个劲的抽,在他手里人不少死。” “哦?抽死了人他岂不又得花钱买,他吝啬还舍得银子买人?”雨春抓缝儿问,如果把头太坏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姑娘你可真实诚,吝啬人还会花钱办事,这些人都是他强抢的,孤身旅客,落水的远方人,逃难的也有被他唬的,说管饭吃就留下的,他才不会花钱买人呢。” “人家受不了不会逃走吗?”雨春觉得很离奇,就急急的问。 “逃走?到了这里,还有逃走了的人,我哥们的势力大着呢,是我们南京城的一霸,打手好几百。 前些年这里冲过来几个大宋的官兵,我们哥们抢到两个活的,等醒了以后,他们要走,我哥们哪有那么好说话,打的晕了几天,醒了还不就老实巴交给他干活儿。” 雨春一听大宋的官兵,还是几年前,一定就是攻打南唐的那次,子均他们奇怪的失踪,到现在没有下落。 雨春着急问道:“那俩人现在哪里,他们以后没有再想逃跑?” 摊主笑道:“逃跑?往哪里跑?他们都变成了傻子。” 雨春吓出了一身急躁汗:“变傻了,给他们喝了毒药吗?” “倒不是毒药,只是变傻的药,人喝了这个药,就会任人摆布,像个木偶一般听话只知干活不会想事,这些纤夫大部分喝了那种药,只有那些胆小不敢逃跑的没有喝。” “这药喝了一辈子就是傻子了?”雨春急,要是子均摊上这个可怎么办,她的眼都冒了火。 哪有那样灵的药,喝一次管两个月,完了还得再喝,我哥们嫌赔本就在纤夫身上捞,他们逮到鱼也不许吃了,留着我哥们卖钱,所以他们就更瘦了。” “哪有这样的好药呢,我也买点给奴仆吃。”雨春恨死这个卖药的,恨不得快速抓到他把他剁成肉馅,做这样黑心的药,赚这样黑心钱,就是不容于世的。 “南京城里就有,据说是一个世外高人研制的草药提纯出来的,掺到饭里没有味道,一个时辰就见效,姑娘要是买,我就给你一个地址,可不能乱嚷嚷,都是经人介绍偷偷买来的,没人介绍还不会卖给你,只要提我们哥们的名号就会买到。” 摊主眉飞色舞的说,雨春看他高兴的样子一定会是有好处的,他要那药没用,准是给他回扣,南京城一霸和一个毒手郎中合伙不知害了多少人? “这种药在这里流传多少年了?”雨春猜想这个把头要是用了几十年的药,他为何还要把抓住的宋军打晕,给他点饭吃下点药就解决的事,怎么还要打人? “这药才有了几年,要是几十年前就有,我哥们的财会发得更大,以前抓过很多人,有不少的不听话都被打死,要不我哥们就得有千人的纤夫大军和万人的装卸工。”摊主露出羡慕贪婪嫉妒恨很复杂的眼神。 “现在他有多少人?”雨春现在就想抄了把头的老窝,一定要仔细的问明白她想即刻看看那俩宋军到底是谁,也只好忍着性子不动声色,装出很好奇的表情。 “现在他的纤夫有二百多人,都分散在各个码头,装卸工有上千人,也是分了多少个码头,这里是我们哥们的根据地,就是从这个码头开始发家的。 “他的打手工头也是得用很多?”雨春问道。 “以前的打手比较多,有几百的时候,现在也就几十人,他花钱买了药,也是省了雇人第打手的钱。” 摊主的婆娘在叫他:“你个嘴欠的,人多了,还不过来忙!” 摊主“嘿嘿!”一笑,对不起,我先忙一阵,一会儿再和姑娘聊。” 雨春觉得也聊得差不多,就笑着点头:“好的,你快去忙吧。” 四王爷始终默默的听着,说道这里有落水的宋军,心里已经翻腾起来,雨春这样详细的打听,明白雨春对子均的用情多深,不管雨春对自己多好,也不是情爱之意,皇帝的赐婚,自己的追求,让雨春妥协了她的坚持,答应嫁给他也就是一种解脱方式,想忘掉以往的痛苦,答谢自己的一片赤诚,不想违抗皇上的意愿。 他对自己的付出只是一种还债的心理作用,在子均失踪以后,自己对她的一切让她感动。 看到她听到有宋军被控制后的表情,一会恨,一会儿咬牙,一会儿痛苦,一会儿满面心疼的样子,对普通的宋军她怎么会表情那样丰富,她一定认为是子均被人控制,为了搭救他为他报仇一个劲儿的追根问底。 大哥被老二谋害时她怎么没有这样的表情,如果自己死后她要是有一半的这样情绪,自己是死而无憾。 四王爷不禁心里酸酸的,如果找到子均她一定会离开自己,四王爷心痛如绞,头晕目眩了一阵子,雨春只顾打听把头的事情,根本没有理会到他。 四王爷给自己解心宽:她不会离开他的,虽然自己想过多次子均回来就让雨春回到子均身边,可是到了这一刻还是不舍得撒手,他深深的爱了她多少年,自己是知道的,他都数着日子,记得很清。 四王爷强撑起精神,和雨春回到船上,便躺倒床上休息,他觉得很累,闭上了眼睛假寐。 雨春看他睡了,就开始安排,叫来自己的四个侍卫沈麒麟、贾二,还有那两个老太监,他们是都认得子均的。 雨春老远看了却没有认出来,这些人太瘦只剩了皮包骨头,身形那样瘦也是不能辨认的。 只有让他们四个去辨认,他们到了岸边,对二十个纤夫仔细辨认,真的认不出来。 回来回复雨春,雨春的脸色立即灰败,沈麒麟的心突的就跳起来,一阵的心神不安,感到非常的愧疚,他的心疼,他知道公主对子均的用情有多深:“公主,我再去看看。”没等雨春说话,沈麒麟就跳下船,飞跑到了那群人的跟前。(未完待续) 第564章 宝鞭 监工的四人到岸上去吃面,发现了大船上下来四人到他们的纤夫群里查看,还没有见过这样闲来无事盯着他们的奴隶群,几个人觉得不对劲,疑心生暗鬼几个人便盯上了这个大船,再看到沈麒麟下来,几人也快速奔来,飞奔近前断喝一声:“哪里来的野猫,胆敢觊觎大爷的人脉,找死呢你?” 沈麒麟看到是四个工头儿,冷哼了一声:“胆敢无理,当心你的狗头。” 工头大怒,皮鞭似一条丈余吐顖子的毒蛇抽向沈麒麟的头颅。 待他那张伤人得逞兴奋而激动的脸还没有笑开的一刻,沈麒麟躲开他的鞭子已经闪身到了他的身边,一脚下去几乎踹断他的腿骨。 一声惨叫之后便倒在泥沙里,脑袋扎进泥沙,眼里嘴里钻满了泥沙水,这个马上废物的连嚎叫都办不到,其余三人全都扬鞭往上冲,被沈麒麟迅速矫健的身躯迂回解决,让这三人照样吃了泥沙。 岸上的把头看到了有人收拾自己的人,不由得火冒三丈,几十年的南京城老霸主,何尝受过人的藐视,哪里来的胆大乌贼,胆敢骑到他申大爷的头上拉屎,打他的人就是送死来了。 申大爷怒气冲冲带着打手冲下沙滩,飞步直驱要取沈麒麟的性命,贾二看到岸上下来一大帮,约有三十多号,一个个彪形大汉膀阔腰圆,面色狰狞个个撇嘴扬脖子。 贾二招呼一声,抢先冲下船去,几十步的距离眨眼就到。 两个太监已经到了目的地,他们从船上一跳就十丈开外,两次飞跳就到了沈麒麟身边,把头一看就这仨人,他何曾惧过谁人? 杀了就得了,他可没看是什么船什么人有多大势力,他在这一带横行无阻习惯,南京的府衙老爷对他都恭敬,喝令一声:“杀了他们,船上的人都抓下来做劳工,把那个船卖掉!”老太监一听就阴阴的笑起来:“哈呵呵呵呵呵!……”一溜的怪笑吓了那些打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把头的汗毛都炸起来,可是他不能胆怵,他的江山可是打出来的:“都给我上!杀光他们,抓住船上的人!” 打手看着太监的脸子发瘆,先就生出了惧意,把头连喊三遍,感觉到危险的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上冲,他们都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怎么上得了台面,欺负胆小怕事的百姓,孤单的游人过客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真正对上能人个个都是窝囊菜。 壮声势唬人行,真本事没有一点儿,谁是有本事的人给一个黑社会的做打手,有几个有真本事的人,早就让豪门大族皇亲贵戚官府大员请走,这些混混怎么会被贵人看得上, 这些人就是些地痞二流子不务正业的混混,仗势欺人是他们的绝技,真打真闹动真格的都是稀松一帮。 呼喊着举棍往上冲,老太监都不看他们,待他们围得近便,手在袍襟处一抻,示意沈麒麟他们离远点。 这帮打手看到了沈麒麟打趴下了他们的人,对这个年轻人有些胆怵,对那个冷笑的太监也是不敢近。 这位抽鞭子的老太监可是年纪最大,看似七十有余,慈眉善目的就是个老太太的模样,攻堡垒就得捡弱的干,杀人也要见老的先杀,老迈龙钟的好对付。 不约而同的全奔了最年长的来,十步八步,三步五步,离得切近了举棍齐齐的打向这个老者。 说时迟,那时快,老太监的手突然一抖,快似流星的银链炸开,洒向打手的群里,白花花的飞链飘舞。喷泉一样的鲜血窜天落地四处飞溅,沈麒麟几个跑不迭,被溅了一身。 一片的无头尸身有的倒下,有的还在站立,脚下已是一片血海。 老太监飞身跳到深水之中,银链在水中划过,深红的水面浮起片片的血花。 银链又变成了雪一样的晶莹剔透。 收起来银链,老太监阴沉地一笑,这是他第二次使用这把稀世宝鞭,是他家传五十九代越国欧冶氏的珍藏宝物,比干将莫邪锋利得多,小时他用过一次,就是对付抢劫他宝物的强盗群,他是从来不露这个的。 这群盗匪敢说抢劫他保护二十来年的公主做劳工,这群人胆敢欺软怕硬要杀他,一怒之下露了红,他也是考虑宝鞭该出世的时候了,这把鞭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保住的,只有托付公主。 雨春在船舱看得傻掉了魂,有这样杀人的吗,自己砍了两个人头费了多大的劲,他鞭子一耍扫掉一片人头,诶呀呀呀!真是吓死人。 待雨春醒过神来:“妈呀!”一声尖叫,四王爷听了震惊无比,雨春何时这样慌乱无主过?惊慌失措是所为何事? 四王爷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是子均出事了?还是出了人命? 四王爷站起走到雨春身边:“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吓成这样?” 看到雨春惨白的脸满是汗水,张口结舌地眼瞪得溜圆。 随着她的眼神看去,四王爷看到了血海一片满地的尸体,和呆若木鸡定在沙滩上的人,沈麒麟、贾二简直就成了木偶,年龄稍小的太监也在发愣,只有年长的老太监往回走。 把头身边还有五六个人和那个把头全都趴在了地上,尿了裤子拉了一裤兜子,满头的汗水在刺刺的窜。 他们正在得意之际,只听到了两三声尖叫,那些个没头的都没有发出声音,那些人的脑袋怎么掉的他们没有看到,还以为是阎王爷带着屠刀队杀的人。 别说他的胆,雨春的胆够大的还吓得丢了魂,只听得四王爷一声闷哼,咕咚就倒在地上。 雨春心里一震,快速叫人:“来人!” 几个太监快速进来看到四王爷倒在地上,全都吓了一跳,忙乱的抬起四王爷到床上。 四王爷已经晕厥,御医急忙施治,忙了通身大汗,却是救不醒四王爷。 雨春急问道:“四王爷有没有危险?” 一个御医回答:“公主,恐怕四王爷一时醒不过来,他的身子太虚精气不足,复苏是很慢,公主莫急,四王爷一时是无奈的。” “四王爷以后会出事吗?”雨春听出御医的话里有话,御医可能一直瞒着他们不说实情,四王爷看着精神,实际就是和雨春在一起,雨春整天逗他开心只是心情好,脸色虽然转变了色泽,实际身上还是那样瘦,雨春是不知道的,御医给四王爷查体是很知底,四王爷也是没有雨春那样乐观的想法。 雨春坚信心情好会治愈绝症,古人也是懂这个道理,御医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就是心情再好,好病的也是万里无一,何况四王爷还知道自己是绝症,他的心理负担有多重只有他自己有感受。 “公主,这个谁也不敢说。”御医不敢乱说,说以后无事他们是没有那个本事,说有事他们不敢随便说。 雨春沉默了一阵,叹息一声:“你们好好照顾王爷,我出去看看。” 老太监就站在四王爷的房间外,听到雨春和御医的对话,心里像被刀搅一样,一定是自己杀人吓到了四王爷,这一下自己的罪孽深重,自己怎么对得起公主,从来不易愤怒的他,今日为何如此莽撞?抽出宝剑:“呛啷一声拔剑在手:“公主,奴才该死!对不起公主,属下所为惊吓了王爷,属下只有一死抵偿王爷性命。” 雨春听他说到该死的时候,看到他把持的剑柄,就觉得大事不妙,飞速拔出自己的佩剑,待他说到一死的时候,雨春的宝剑迅速出招儿,砍飞了他的剑,从舱门飞到水中。 太监有些愣神,想不到公主有这样深厚的功力,能打飞自己手里武器的还是真不多。 可见自己没有看错人,自己自刎而死,银链也会到公主手里,她一定是很识货的,自己不死一定要把七十二路鞭法教给公主,让她为自己流传下去。 “公主,奴才有罪,惊了王驾,实在是该死。”太监噗通跪下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起来吧,不是存心的,我不会怪你的。”雨春叹息一声:“怪不得你,你是一时气愤杀人,那些人也该杀。” “谢公主不杀之恩,老奴当做犬马效劳。”太监站起猫腰退下,他很感激雨春给他留了一条命,吓坏王爷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好结果,不要命也得打成残废,虽然他老了也是不愿意死,也想好好活到善终,谁也不想横死。 在公主身边二十来年,公主没有对他们呵斥过一句,没有数落过他们,没有看不起他们的太监身份,吃食都是和公主一样,公主从来不高人一等,满身的武功心性坚韧,是宝鞭的最好传人。 自己早就锁定了公主是继承鞭决的最佳人选,他的宝鞭和鞭决除了公主之外是不舍得赠给别人的。 今天杀人杀对了,王爷被吓也不冤,彻底看透了公主的心性,一个地地道道的纯善之人,宝鞭和鞭决要是到了恶人手里,会死很多无辜,只有到了公主手里,才能真正的杀恶人。(未完待续) 第565章 辨认 老太监往屋里一猫自责不说,也有些惬意,自己的链功有了传人,还是一位让自己欣赏的公主,老怀大慰之际真的是平生之愿已足。 雨春虽然觉得老太监今日有些狠,几十年他也就是干了这么一马狠毒的事,他可是从来不杀无辜,无缘无故对人动手的事情是没有的,是为了子均也是为了她让那个把头激怒了,真恨之下出手,这样的高人出手就是狠厉的。 此刻侍卫们把剩下的打手和把头全都擒住,雨春让人把那些纤夫全都集合到一个大船上,厨子的饭菜已经做好,给了纤夫每人半碗米饭一条二三两重的炸鱼,这一顿不能给他们吃的太多,饿久了的人乍一吃撑很多会撑死的。 等他们吃完了一会子消化的差不多,又给了每人一碗菜汤,又过了两个时辰再给了他们米饭炸鱼,过了一阵子又喝汤,直到晚间就让他们在船舱里休息。 这一个时段,雨春了解了这些纤夫的一些情况,有少半数的纤夫吃了把头买的迷魂药,想要恢复都得到了药失效的时候,这些人都是一个日子吃的药,醒过来都得到那个日子。 谁也不认识哪两个是宋军,雨春粗粗看了一遍,又挑出那些个被迷魂的纤夫仔细辨认,没有找到子均的影子。 就是人再瘦,过了五个春秋,也不至于一点旧影不存。 雨春自然是不会死心的,只有在这里停留一夜,明天循江沿把这个把头的劳工都找全,找不到再找别的摊儿。 雨春又上岸问了一回卖汤饼的摊主,摊主吓得够呛,原来公主是寻宋军的,这两位宋军一定和公主有渊源,不然,公主万金之躯怎么会在万里长江漂泊? 公主要是能找到人才好,要是找不到,自己会不会被哥们连累把一家人搭上? 摊主吓得跪地磕头:“公主,真的不关我的事,他抓的宋军都是那些打手干的,小人只是听那些打手说的,都是几年前的事了,那个人有没有的我也不知道,公主饶命。” 摊主看到了血淋淋的一片,早就吓丢了魂,本来想收摊跑的,雨春让侍卫看上了他,没有机会跑得了。 “只要你说出把头有多少摊子和多少装卸站的相细情况,没有人杀你。”雨春斥责一声:“你要是知道不说为他隐瞒,我不会对欺骗我的人客气。” “公主,要是想知道详情,大把头不说还有二把头,就在前边码头申家站,是他的兄弟老五,他们哥五个,人称申家五虎,各占一个码头,还有他们的拜把子兄弟,一共十二个摊子,还有他的儿子们摊子也不少,我是说不详细的,这里还有申大爷的装卸站。”摊主说了申把头的详细情况,他知道的全说了,他知道申大爷是彻底的完了,得罪了公主要是能得好才怪。 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他隐藏什么?从小的光腚娃娃又怎样,啥也没有自己的小命值钱。 雨春估计他知道的也不多,人家的秘密怎么会让他知道。 这里还有他的装卸站,这帮打手真狡猾,眼皮子下他们竟敢隐瞒,看来揍得是轻,也不能打死,还需要他们的口供。 雨春想明白了一件事,他们下来就杀向了老太监,因为他们是不惧他,这回看他们惧不惧? 雨春吩咐沈麒麟叫老太监去审他们,沈麒麟乐呵急忙就走,他觉得公主很聪明,老太监要去,他们马上就得尿裤子,还用打吗? 老太监听了公主让他去审人,一愣之后,马上就明白过来,挺起了胸脯踏上了跳板,穿过去两个船舱,到了关押打手的船舱,一个个被捆得像猪仔赶集一样的打手,立即就惊悚起来,眼睛露出了绝望。 也不顾把头的眼神和暗号,只要眼一时能保住命,管这个老头叫爷爷他们都认可。 沈麒麟执笔在一旁记录,贾二问话,十几个打手都抢着说,基本和摊主说的相仿。 申把头连气带吓都晕晕乎乎的快半死了,他经营几十年的大业都毁在这些个熊包身上,怎么没有让老头一链子都扫死。 只要咬紧牙不说,自己就是死掉,也可以保住兄弟和儿孙,把底都交给了人家,就等于把性命交给了阎王爷。 不知道自家人得到了消息没有,要尽快逃走才是上策,申把头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个个码头拯救自己的儿孙。 雨春也来了狠的,如果子均被他们害死了,自己一定要血洗码头杀尽工头恶霸和盗匪,一个都别想活。 四王爷把令牌交给老太监让他到南京府让府尉带兵查抄沿江申家的货站,把属于申家的劳工全部聚到南京城,不许漏网一个劳工或是打手。 雨春在江中等了五天,才接到了府尉的信息,申家的势力范围太大,他们的货站都扩充出千里之外,突然袭击之下,申家人没能跑掉几个,全部抓获归案。 申把头在南京的多处豪宅被抄个精光,府尉的军队发了一笔。 沿江的客栈二十四处,申把头的子孙也多,他有的是钱老婆无数,儿子十七个,女儿二十多,一妻十二妾,比一个省级大员还阔绰,他这人就是个小心眼的,这样大的家业他也是不会让谁搂走他的钱,经常到码头监工侦查,怕人贪污他货站赚的钱,赶巧这天就被逮到,他盼望儿孙逃跑的愿望也没有实现。 他的人被抓的干净,哪有人去给他儿孙报信,这样霸道的人没人不恨的,他的家被抄光,人都死光都是大伙儿盼望的,有向着的也没人效那个力,收拾他家的是公主和王爷,谁敢趟那个浑水。 府尉用了四艘大船,装满了货站的劳工和纤夫,七天才到了南京城,千人的装卸工,八百多纤夫,申把头的买卖做得真大,还有三百多打手和四十多工头。 雨春让把这些人分开关起来,把那些打手工头和申家的人全部关进了府衙,就等着斩首和发卖。 这些装卸工和纤夫被送到府衙的后花园,新府台对这些花花草草的不重视,也没人管理,给这些人搭了二十多帐篷,让他们住下来。 要等到他们的迷魂药失效,大概的日期要在一个月左右,四王爷的车驾就住到了原南唐的皇宫里,他们几百人,在府衙住不下。 雨春次日就带着所有认识子均的人到了府衙花园找人,两千来人要一个个辨认很难,雨春就想了一个快速的办法,把那些明白的知道家乡住址的叫到一起,全部问明登记好,有愿意回家的就发了一两银子打发走了,没家没业的就留了下来也发了一两银子住到一起,怕的是他们其中有的人没有去处,贪了一两银子,花完了还是流落在外,人人都有,就不会动那个心眼子,一两银子对这些人来说是个大数目。 装卸工大部都是附近有家的,没有被灌了药的,很快就打发光,他们还得再谋出路,不能留几天,家人也是不放心。 打发了装卸工,在看纤夫里有多少被灌了药的,那些胆小的听话没有被灌药的占了大半,打发走了三百,留下了二百无家可归的。 剩下三百多吃了迷药的,雨春让子英几个先看了一遍,他们没有找出来和子均相仿的人。 雨春只有亲自去,挨个的看,和四个侍卫三个丫环他们八个走到切近仔细看,这些人真的是太瘦了,估计也就是强活着,也许他们有一种信念不舍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些人都是从申把头的小黑屋里找出来的,是不能拉纤干活的人,申把头每天给他们一碗粥一个糠窝窝,想把他们养活了再让他们拉纤。 看着这些人的惨相,雨春不由落泪,子均一定是死了,这些人里好像没有他,雨春生出了一股让申把头灭门的狠厉。 三百人都坐在地上,雨春低头一个劲儿的看,她的眼睛都累得昏花,揉了几遍还是糊得慌。 雨春几乎绝望,三百人只剩十来个,子均一定是死在小黑屋了,雨春已经泪流满面,她强忍着没有痛哭失声,还有十来个人,还有希望,她咬牙站稳继续看,子英为她擦干眼泪,随后又是满脸,听到了她的抽泣声,眼前的一个纤夫的嘴了响起了弱弱的声音:“你为谁哭?” 他的声音极弱,有一种悲戚感,雨春激凌凌一个冷战,被震动的心立即抽紧。 好似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雨春拿过子英手里的帕子,慌忙的擦干眼泪,急急地看去,那个纤夫正在看她,深陷的眼睛放出了一丝光亮,微黄的瞳仁定在了她的脸上,说了一句:“像。” 看眼仁是看不出什么,一眼就看到他的眉毛,很熟悉,虽然几年没见,她不会忘的,他的眉毛与众不同,男人大多剑眉虎目,眼梢微挑带着杀气,他的眼眉是一字眉,眉梢微挑却是很柔和。 眼眉是他的,雨春看到额头也像,雨春抓住子英:“子英快看,他像不像子均?子均!子均!子均!……”雨春连喊几声,纤夫的瞳孔逐渐放大。 只听他“嗝喽!”一声就背了气,随后就是抽搐,嘴里冒白沫,雨春吓得差点掉魂儿:“快!叫御医抢救!” 御医慌乱跑来,施了十几针,止住了纤夫的抽搐。(未完待续) 第566章 同死 “御医!他能保住命不?”雨春慌乱的问。 “回公主的话,这个人的体质太虚弱,何时醒来我们估计不了,就得看他的造化,如果近期能醒来的话,可以保得一命,如果日久不醒,就很危险,一怕丢命,还怕变成傻子。” “想尽一切办法救治他,你们不可离开他身边,吃饭就轮班吃,睡觉就在这里守着,来人呐!搭设两个床铺,你们轮班睡在这里,不得怠慢一分,别以为是个纤夫,就疏忽大意,死了人唯你们试问。”雨春吩咐罢,细细的看了看纤夫的眉毛和额头,怎么看就是像他,如果真的是他就是上苍怜惜这个可怜人,他不知受了多少罪?若果能活下来就是苍天睁眼,让他活下来吧,救苦救难的菩萨保佑吧,雨春不信那些也信了,但愿得真的有菩萨,真的有公道的老天爷,子均可是个好人,老天爷会保佑他的。 雨春含泪走出这个给她留着希望的房间,去了四王爷的房间,四王爷还在睡着,雨春问太医:“四王爷始终没有醒来吗?” “回公主,四王爷一直沉睡,只是脉象缓和了一些,公主莫担心,四王爷没有大碍。”听了御医的话,雨春只是摇头,她很明白,四王爷的病体已经沉珂,油尽灯枯的时候还有多大熬头,那个纤夫也是不易熬出头的。 难道这个身体七月十五的生辰真的是克夫不幸的坎坷命运,因为这个身体陶家死了多少人,两个自己能看中的人都会相继而去。 雨春再摇头,如果不是小三春死去,换上了自己的灵魂,在古代一个女孩子是轻易可以卖掉的,卖了小三春他们家也就没有什么可争的了,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偏偏那个小三春的脾气也是个不好打发的,宁死也不屈服的女孩子在古代真是不好找,偏偏就让陶家人遇到了,她死了自己就来了,陶家才起了大变化,如果自己不来的话,小三春死了陶家的故事就会结束,刘氏、谷氏、周氏、二冬都不会那样惨死,说小三春妨家是说不上的,算命先生纯牌是胡诌,致使小三春受尽了人世间的苦难。 这个算命的也够缺德的,但愿得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雨春气得骂了一阵子算命先生,以算命为营生的人都是些个不正业的社会骗子,不会有好报应的。 子英来叫雨春:“公主,该午餐了,府台大人问公主要吃什么,他好吩咐去做。” “不用了,纤夫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也不想啥美餐吃,不要让府台破费公款,不知他以后怎么能填上,你就说他做了王爷不会去吃,王爷还没醒来,就不要让他吊着心伺候了,告诉他,我不喜欢官府的恭维。”雨春的神色是不可拒绝的,子英就明白公主的决心。 子英痛快答应一声:“是!”转身快步离去,她怕那个府台再吩咐了下去,还得麻烦一番,她懂得公主的脾气,懒得和官府的人周旋,不想占官府的便宜,当官的吃了亏,还不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再去变本加厉的的搜刮百姓,公主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想给穷苦人造成伤害,这些纤夫都是公主出钱养活,不用官府掏腰包,这个府台的人性就是个一般般的,说坏不坏,说好不算好,公主不想给他出难题,只是借借他的地方住住人,不会给他添麻烦,府台自然是一力的巴结,公主可不吃那一套。 府台正等在子英的住处,子英一到他就急问:“公主怎么说?” “府台大人你回去吧,公主不想给你添麻烦浪费公款,她不想扰民,大人不要见怪,我们公主就是这个脾气,不会占任何人的便宜。”子英说罢,府台就是傻眼,哪有这样的公主不喜欢下属抬举的,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周到惹恼了公主,公主不给他这个面子。 “属下可不可以见见公主,和公主说几句话。”府台的面色有些慌乱,子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这是马屁拍不上心里恐慌了。 “你不要多想,你已经见过了公主,没事就不要打搅她,不用担心公主会怪罪你,我们公主可不是贪官,是为了救这些纤夫才到你府衙来的,不是让你请客送礼的,我说了这些你再不明白,你就是装糊涂了。”子英说罢就往外走,府台也只有走了。 子英给雨春端来饭菜,几个人就都在雨春的房间用饭,吃的是纤夫的伙食,大米饭粉条炖肉,就说起了纤夫的情况,环燕说:“那些个纤夫还真是能吃,这几天缓过来,肚扇都大了,每人吃了两碗还想吃,被侍卫们制止了,要是撑死可就是够倒霉的。 “这些天了,肚子都撑起来了,还能撑死?”小芳看了看雨春,想到床上躺的那个纤夫,心里不禁为公主难过,那人到底是不是子均?要真是的话,就这样惨死在公主面前,公主一定会伤心死的,公主的命运真坎坷,子均失踪这么多年,要是再也见不到,公主也忘得差不多了,怎么偏偏给了她希望,还这样折磨她? 小芳黯然的神色,雨春是看到了,环燕和子英也黯然了下来,几个人默默无语的吃了几口饭,再也没人提纤夫,一提纤夫公主就会难过。 雨春吃了饭,饭是什么味儿她也不知道,撂下碗筷儿就去了纤夫的房间,看着这个气息微弱的貌似子均的可怜人,这人就不是子均,他的家乡是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外边,家里人的心里一辈子都会牵挂。 御医看到公主对这个纤夫超乎常人的关照,心里纳闷儿,公主怎么会这样关心一个不相干的人呢?对王爷那里倒疏忽了不少,为什么呢? 雨春叹息几声走到四王爷的房间,看看沉睡的四王爷,不禁悲从中来,不禁流起了眼泪,御医一看就慌神,赶紧的劝慰:“公主您不要心窄,王爷已经无碍,脉象缓解了不少。” “我没事,你们好好照顾王爷就是了。”雨春说罢走出了房间到了自己的寝室休息,她现在头晕头痛,实在是没有精神。 躺倒床上很快就迷糊着,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父亲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轿车里在亲密的吻,司机在前边开车听到他们的哼呀声,频频的回头看,正走在山路上的车子忽然失控掉下山崖,雨春惊叫一声,被突然的惨状吓呆,她虽然觉得父亲一定是搞外遇背叛了母亲。可这个人毕竟是疼她多年的亲爹,他这样惨死还是让她接受不了。 突然的震惊吓醒了她,急忙奔了纤夫的房间,走到纤夫的床前,弯腰看向他的脸,忽听到纤夫突然的尖叫一声:“雨春!等等我!” 雨春心里腾的一下,震惊得后退一步,这人的声音很大,竟然喊出了她的名字,不是子均能是谁,一个陌生人不可也认识一个叫雨春的,一定是子均无疑。 看到那人安静了下来,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没气了!” 御医正在为纤夫的一声叫心里犯糊涂,这人敢喊公主的名讳,是巧他在梦呓还是公主的故旧,怪不得公主这样关注他。 御医被雨春的话吓了一跳,急忙去看,探探鼻息没有,摸摸脉搏没有,御医大惊,这要是公主怪罪自己怎么担得起,赶紧施针抢救,御医心里已经死透了,抢救有什么用,只是给公主一个缓解的时机,怕她一怒之下砍了他的头。 御医累得通身是汗,他当然抢救不活了,手脚还是热的,御医就不死心,保住他的命就是保住自己的命。 御医没命的救,雨春就觉得不对劲:“他是不是死了,你赶紧说实话。” 御医扑通就给雨春跪下了:“公主,不干卑职的事,他是太虚弱了,公主饶命!” “我没说是你的事……”雨春话没有说完,就彻底晕厥,御医慌忙爬起,叫出的声音都是哭腔:“来人!……”他也吓晕了过去。 子英几个就在雨春的隔间,鞋子都没穿上就跑了过来,一看屋里几人都是晕的,子英叫环燕去喊御医,三个御医正在吃饭,进门一看御医都倒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俩人抬地上的御医,一人赶紧救治雨春。 御医是很快的醒了,雨春是救不回来了。 纤夫和雨春全都断了气,这样的大事谁兜得起,赶紧禀报四王爷,四王爷还在昏迷,子英几个也是六神无主,急忙招呼雨春的的四侍卫,四人也是慌乱的不行,老太监沮丧极了,自己可找到一个传入,就这样快速的失去了? 子英她们三个只顾得哭,啥章程也没有,老太监在叹息,贾二和沈麒麟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只有打起精神安排,先让御医看护好两具尸体。二人就开始询问御医:“公主为什么晕厥过去的?”(未完待续) 第567章回到现代 四王爷的侍卫军总徐天才和雨春的几个侍卫一商量,如果三天后四王爷再不醒来,就要赶紧回京,这样重大的责任谁也担不起,派人赶紧给皇帝报信儿,雨春不但是大宋公主还是当今皇上的义妹,如今的情况不让皇帝早早得知,恐怕皇上也会怪罪,御医全部得杀头,他们这些侍卫也没有好果子吃。 给皇帝报信儿的飞马而去,他们也不敢耽误一刻,或许到了京城御医有好法子。 离得京城太远,就是有好御医能救治也是远水不解近渴,他们没有一点气息怎么还能救得活? 三天后四王爷也没有苏醒的迹象,几个侍卫决定即刻启程,根据御医的描述,那个纤夫喊的话和雨春晕厥的状况,决定把这个纤夫也带上,万一要是子均的话,公主要是能醒来,子均却死在了外边,这事儿很不好交代。 沈麒麟以前和永明了解过雨春小时的事,永明说过雨春小时被谷氏一棒槌打死,三天三夜没有气息,谷氏都要将她扔掉喂狗,是永辉、永明坚持看着她,三天后竟然醒来还好好的活了下来,也许这回公主会晕厥更久还能再次醒来。 雨春的死亡,沈麒麟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如果公主醒不来,他的心就会死掉。 嘱咐子英仔细看顾公主,雨春的车子也是和四王爷那样宽大舒适的,床也是那样有弹性的大床,只是比四王爷的小了一点,两个人做床还是满宽绰的,每日三个丫环轮流一人醒着俩人休息看护雨春。 那个纤夫有可能是子均的想法占据了这些人的心,也要好好的带回京城,不管是死是活,让他父母辨认一下,跟他父母也有个交代,子均毕竟是为国捐躯的烈士。 两个死人加一个半死的四王爷,御医一日都要诊断三次,做好记录,以备向皇上交代。 沈麒麟看看三天的记录,四王爷是没有坏的变化,雨春和纤夫的尸体没有僵硬冰冷而是温和的,几个侍卫聚一起商量,心里都升起了希望,或许他们都没事,还能再次醒来。 沈麒麟的心有了活气儿,老太监脸上的皱纹又多了起来,他是乐的。 贾二他们也都心里升起了太阳一样暖暖的。 车队不敢快速行走,尽管大家急着回京也不敢颠着这几个人,雨春带的钱粮充足,一路花费不愁,就是缺短,有四王爷的牌子也可以借到。 雨春死后紧追前边的一个人,那个人扯着嗓子的喊:“雨春,你在哪儿?等等我!我在这里!你快来!” 雨春听出来了,是子均的声音,她就快速的追:“子均!等等我!我来了!我是雨春!” 她不知追出了多远,身体就像飘在空中,如一片飞叶那样的轻快,一点都不累,眼看着前边的人进入一个黑洞,黑洞很大,就像一个山洞,只是没有一丝光亮,她有些胆怵,可是已经身不由己,黑洞就像有一股魔力,吸住她不放松,她没有力气挣扎,被吸进黑洞,觉得这回一定是彻底的死掉。 飞到最后她见到了光亮,那是一间房子里的灯光,她认出来了这里她来过,是她住的病房,母亲呢,母亲是看护她的,她的眼睛很怕灯光刺激,看了很久才发现她的病床对面的病床躺着一个人,是她的母亲,好像没有气息的样子,怎么会这样?不能让母亲死!自己要活过来,要救活母亲,她一急就闯入自己的身体。 揉了揉干巴的眼睛,就听到对面的房间有人大喊:“雨春!……” 雨春听出来了,是子均!是他!。 “雨春!……雨春!……你在哪儿!……”真是他的喊声,雨春要赶紧找到子均,她还是糊涂着,不太明白在什么地方,还以为是在追子均呢,就随着声音追去。 对面的门房里在喊,雨春站在门前就是怔住,那个病房里已经站满了人,几个白衣大夫,还有很多震惊的家属都在拉住一个人,不让他往外冲。 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惊喜得在落泪,拉住那人不放松:“子均!……子均!……你冷静!那个叫雨春的可是死人,你喊她做什么,不吉利的,他跟你不相干。” 雨春站在门前,看到了房间的状况,她现在明白了,这个人喊的不是她,可能是同名的熟人,看那样子也不像子均,他满脸的伤疤,很吓人。 突然男人大叫一声:“雨春!你进来!我可找到你了!” 。 他惊喜的喊叫挣扎,没有人能拉住他,冲到了门边,雨春吓得跑回自己的病房,关上了房门,就听到外边的喊叫声:“雨春!你开门!我真的是魏子均!……” 就听那个妇人说:“子均,你糊涂了,怎么连姓都改了?” 雨春心里一颤:他说他是魏子均?妇人说他改了姓氏?难道是子均的魂魄始终在等她,把她招来还魂,子均穿越了?这个人也叫子均,他怎么选了这样一个人,脸上的伤疤很吓人。 雨春心里一个劲的抖,冰凉得像一快冰坨,摸摸母亲也没有气息身上冰凉,早就死就了,死到这里就没人管,父亲到哪里去了? 雨春心里就有了猜疑,想到了那天的梦,父亲一个乡村人很土的一个人,也很忠厚,不会干那样的事吧? 外边撕心裂肺的喊,雨春也不能置之不理了。只好开开了门,对外边那人问道:“你到底找谁,我是叫林雨春,和你有关吗?我是不认识你的。” “我认识你,可不可以让我进你的屋里说话?”那人问。 “不可以!”雨春就一口拒绝了他的要求,这样一个大男人自己是不相信他的,子均就是穿越到这样一个人身上,自己也不会嫁给他,自己可不想整天对着一个疤脸,精神会崩溃的,看这家人很阔,多阔自己也是极受不了。 被拒绝的那人一脸沮丧,随后又开心的笑了。 雨春心里没有别人,和四王爷只是皇命不可违。 “雨春我们可不可以出去走走?”那人问。 “不行!我母亲好像没有气息了,我要医生抢救她。”雨春高声喊:“谁是这个病房的主治医师,人都没气了也没人瞅瞅。 很快就跑来一个医生,他见了雨春十分的震惊:“你……你……你怎么活了?” “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你们医院就是要把人治死的?我母亲都没了气息,你们这些大夫都死了?当心我把你们告上法庭,算你们谋杀人命!赶紧抢救人。”雨春恨恨的道。 “这不是我们的错,你家里人要停止治疗的,昨晚药费已经结了账,天亮就把你们送太平间。” 医生的话让雨春震惊,看透了自己的父亲真的有问题,她母亲才死一天就不抢救,她的心够狠的,自己在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母亲不定是怎么坚持的。 “我母亲是怎么回事?”雨春问大夫。 “她是吃了安眠药,药量太大,抢救不过来了。”大夫说。 “我母亲是在医院里吃的安眠药吗?她的药是哪里来的,是你们医院开给她的吗?”雨春追问,母亲从来不会乱吃药。 “可不是在我们医院吃的,我们可没人卖给她安眠药,是她服药后你们家人送来的。”大夫肯定的说。 “我母亲为什么要回家呢?”雨春觉得母亲不会轻易离开她。 “她只是和护士说帮忙照顾你,她回家有点事很快就回来,没想到一走好几天没照面,打电话也没人接,后来医院就联系你父亲,才发现她这样,就送到医院抢救。” 听了医生的话,雨春犯了心思:没有什么变化,母亲为什么会自杀?难道她坚持这么久的救活女儿的心就舍得放弃了吗?真是个奇怪的事情。 “我母亲临走有什么变化没有,是你们医院又撵我出院了吗?”雨春满腹的疑虑,想不明白解释不了的问题越要想弄明白。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以前撵你是怕你们家负担不起,既然你们家有钱愿意住,挣谁的钱不是挣,以后我们没有撵过。医生肯定地说。 “我母亲临走有人给她打过电话没有?”雨春想到了关键的问题。 “这个我倒不知道,你可以问问护士。”大夫正说,护士就说了:“我也不知道。” 雨春一听:这还断了线索,她想到了手机,母亲的手机一定是有证据的。 手机一定在家里,想到此雨春就想回家找手机:“快抢救人!……”母亲还没有抢救过来,母亲活了,什么疑问都没有了。 雨春一喊,医生护士来了几个,抢救有一个小时,母亲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心脏跳动很微弱。 雨春兴奋地不知怎么动作了,头一个劲的四处看着,在找母亲的魂魄,快点附体,只要和自己一样,一定会活下来的。 那个屋里的子均始终站在门外看着里边的一切,她不但长得像雨春,而且说话表情动作语气无一不像,不是像,就是她,可是她为什么不认他,可能是自己没有说明白,等一会儿自己一定和她详细说一说。 “活了!……活了!……我母亲活了!谁要放弃的,我一定会要他的命!”雨春咬牙说道,吓了护士一哆嗦。(未完待续) 第568章 赌窝 看着雨春摆出来一副绝对权威的气势,她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从不说狠话,可见她母亲对她的重要性。 关乎亲人的命运,才摆出她至高无上的威严,做了几十年的郡主公主的高身份,气势一定是不会弱,对待常人她始终是以同等的身份对待,对待意味杀害亲生母亲的仇人,好像她是不会容情。 雨春还沉浸在为什么有人想致母亲于死地的思路中,就听到母亲梦呓般的呢喃和手脚蠕动,声音断断续续:“不要……杀……我,我女儿……需要我……” 雨春激凌凌一个冷战。母亲果然是被人谋杀,还能有别人吗?路遇抢劫杀人也没有给喝安眠药的,绝对不是路遇劫财,劫色更是不可能,亲属害她?有什么亲属你害母亲呢?谁也跟母亲没仇,杀了母亲谁能得到利益呢? 得不到利益就杀人,只有情杀,是梦中那个女人干的吗? 就是父亲有个野女人,也不至于杀了母亲,除非他想离婚另娶,大部分农村有钱人都不会离婚,搞几个女人的事很平常,都没有提出离婚的,除非是野女人怂恿,男人彻底坏了心肠也有少数,雨春想不通老实的父亲敢干杀人的勾当。 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只要母亲稳定住自己要详细查清父亲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趁着父亲不出家门,就要堵他在屋里,看他究竟有没有野女人。 母亲只在呓语,声音没有刚才的大,生命总算是留住了,雨春的心安稳了不少,跟母亲也没法交流,雨春心急,恨不得立即找出杀害母亲的凶手。 此时对面的房间里那位子均的母亲正和护士大夫们了解对面那个姑娘的病情和家世,雨春住了一年的院,她母亲和医生护士熟得不能再熟,对雨春的家世了解的很清楚。 雨春的父母是养殖发家,逐渐走上联合开发的道路,财发的是不小,这一年雨春消耗的钱财不过是家产九牛一毛,谁都明白在这个帝都级的高干医院,没有硬的后台没有丰厚的钱财,想进这里一个是不能,最主要的还是住不起。 那位母亲很满意,一个被车撞晕的漂亮姑娘,家财不计数,一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二没有伤疤,配自己的儿子还是凑合的。 自己的儿子一贯清高,脾气也是古怪的很,从不主动搭搁女性,都是女性主动追他,完事他可是不认账的,这是他的门第高高在上的权利。 如今儿子可能是因为毁容心里有了自卑,才看上一个乡村姑娘,也好,趁此机会给他成家。生了孙子再说,等以后整容会更漂亮,是扔是捡就看儿子的意思了。 自己的儿子可是独苗,钟离家全仗他支撑,以后联姻豪门也是必须的。 主意打定,就不理会儿子对一个乡村女孩狂追,算她有命攀高门。 雨春出高价雇了医院的女护士四个人轮班照顾她母亲,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护士下班后就不回家,给雨春的母亲陪床,也不用跑路,连睡觉都不耽误。 天色已经大亮,雨春决定去堵父亲,如果晚了,自己会扑空。 乡村的家离这里虽然不远,可是也有一百多,她家是在山里,雨春走的很急,出门就打了一辆车,很快后边就追上来一辆。 车开出去有十几里,雨春才想到,父亲不可能在家里,他一定会在公司。 雨春都过糊涂了,自己穿越了二十多年,怎么这个身体在医院止住了一年多?真是理解不了的事情,两个时空的时间差就这样大吗? 她都忘了自己家的公司,记忆最清的还是乡村的老家,那是小时的记忆印象最牢,她走了的时候公司才成立几个月。 雨春赶紧叫住伺机:“我说错了去的地方,转车吧,去深陇县农贸开发集团。” 伺机有些不满,走一趟少赚四倍的钱,猛然的转车差一点和后面的车撞上,雨春那辆车过去,这辆车继续跟。 到了公司大门外,雨春下来车,身上没有钱,还要进公司取钱,伺机不乐意:”你什么人?脑袋不好使,走路瞎指挥,坐车不带钱。” 雨春气道:“我这样大的公司,给不起你的车钱?真是个小气鬼!就等一小会的功夫,一点耐心没有,下回再也不会坐你的车。”雨春很火,自己正心乱着呢,一个司机也给人添堵。 追来的那辆车下来三个人,一个戴面罩,看身形雨春看出他就是那个自称子均的人,他掏出一把钱,给了司机一个一百的,说了句:“都给你了。” 雨春一看就恼了,这个人替她付车前,自作主张白送司机几十块,这个司机的行为很恨人,不能给他便宜:“找钱,找我七十元,我一会还要还人家。” 司机一看这丫头真抠,这样大的公司七十块钱她也疼,是自己刚才追钱惹恼了他,自己刚才可是没有看出来她是公司大小姐,如果知道岂敢得罪,后边这个阔少直拍马,这丫头一定是个大财东。司机无奈只好找钱,雨春接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司机看个正着,灰溜溜的上车就跑。 蒙面人偷笑,就是雨春的性格,嫉恶如仇,这个司机今日不走运。 雨春对蒙面人说道:“你稍等一会儿,我让人把钱给你送来。 蒙面人的脸色立即暗淡,雨春不会认他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雨春应该相信的,她是和自己有过同经历的。 公司的大门还没开,雨春叫门卫开门,门卫是雨春的表叔,和雨春很熟,见到了雨春差点没有把他吓死,以为是鬼魂来了。 雨春看他傻呆呆的像中了定身咒,心里就好笑,他是被突然来的人吓住了,必死无疑的她,出现在这里唯有鬼魂了。 “表叔!你不认识我了?”雨春一叫,门卫就一哆嗦,看着雨春后退,嘴唇颤抖干嘎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是人!不是鬼!”雨春这样喊,门卫“噗通!”就坐在地上:“春……春……春儿……你……怎么……会……活了?” 他浑身筛糠一样说了这一段话,,雨春再次告诉他:“我又活了,快开门!” 门卫爬着往门前靠,手哆嗦着在掏钥匙好容易开开了大门,雨春往里走,他还往一边躲。 公司的大楼门还没有开,雨春心急,临来在自己的病床边摸到了一串钥匙,她也记不清这是哪些门的钥匙,拿出来就试,回忆自己走时 的情况,终于打开了门。 往里边走找父母的卧室,她还是要回忆的,二十多年不见,已经快忘净了,她挨着一间一间的找,辨认出哪间是父母的卧室。 推门,是从里边锁着的,敲敲门没有动静,雨春用那串钥匙搜索着打开,公司的大门还没开,父亲一定是没走,睡得还是真死,敲门都听不到。 看来这串钥匙是母亲的,门打开了。雨春走进内室,就见到并排的两个人头,一个熟悉的人头是父亲,一个陌生的是不认识的女人。女人很年轻,和她的年龄差不多,俩人躺在一个被窝,还亲密的搂着。 雨春抓起了四个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这样大的动静如果再醒不了,就是已经去见阎王爷了,瓷片与玻璃片炸了满地,床上的俩人像诈尸一样蹦起来,雨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手就採住女人的胳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她拉下床。 她父亲看到了女人的危险,尖叫一声就想护住女人,女人随着雨春的拉力掉下床,她父亲因为要拉回女人身子随之扑到床下,俩人都是光身子,满地的残片正好被女人滚了一圈,刺得满脸口子浑身扎进了块块的碎片。 俩人的惨叫声似狼嚎,招来了几个打扫卫生的大妈看热闹。 女人仰躺在地,肚子鼓出多高,雨春一看这个女人是个孕妇,一定是他爹的孩子,什么她都想明白了,谋杀他们母女的就是这个女人无疑,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害两条命,真是个可怕的妖怪女人。 雨春有点心疼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父亲的骨肉,转念一想,他是个个杀人凶手,还顾忌他的后代,绝户八辈子才好。 这个女人这样阴毒,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她想用这个孩子要挟这个牲口男人杀她们母女,已经是自己的死敌,她为什么不想想别人是人命就可以随便害死,自己为什么要为她想。 见到几个大妈在外面惊诧的发呆,可能也是以为她是鬼了吧?找他们来索命。 雨春狠下心来,一定要给这个女人一个狠狠的惩罚。 她离得女人切近之后,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趴在女人的肚子上,这样一砸,估计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再出气了。 雨春似要爬起,挪动着身子,双手触在女人的肚子上狠狠的往下压,势必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死的不能再死。 她不管女人的尖叫站起来又扑到她的身上,谁管得着他滑倒,就是站不稳,想抢夺她们母女的财产,想让她的孩子继承,真是做梦,老天爷开眼让她来了,就没有这个贱女人的好(未完待续) 第569章 没有可能 雨春看到女人血流如注,还在往她身上跌跟头,女人已经不会惨叫,雨春的父亲林东林已经傻在那里,女儿的突然到来以为是鬼的他还在庆幸没有找他抵命,摔到地上的女人被锁命也不冤枉,都是她出招害人的。 死了女人不可惜,跟她鬼混了两年的贱女人没有什么好宝贝的,自己亿万的大款,收这样的贱女人还不是架鞭子赶。 待雨春一个劲对着女人的肚子较劲的时候,林东林才想到女人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做了B超确定了是儿子的肚子这样被蹂躏,儿子岂不遭殃,他也不管什么人鬼殊途人是惹不起鬼的问题,冲上去就护女人的肚子。 他被这个变鬼的女儿早就吓得腿软,浑身没有力气,雨春抓住他的腿用力一拉,他便仰面倒地,磕到碎片的脑勺顿时出血,惨叫之声响起来。 雨春也不管那些,自己的母亲生存希望渺茫,他们死了才好,也算为母亲报了仇。 大楼里的动静,尖叫声与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大门外的那位子均就站不住了,以为是雨春出了事,他就冲进大楼,后边跟着冲进来的就是两个保镖,子均看到地上的两个光腚人,脸色就是一红。 那个女人已经鲜血淋淋,男人仰躺地上也是昏迷,雨春这是摊了两条人命,他已经二次来到这个世界,有这个身体的记忆,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很多法律,杀人是要偿命的,雨春才活过来,还有母亲要照顾,不能摊上人命官司。 他急忙叫道:“雨春!你出来,我有话说。” 雨春此刻也冷静了下来,想到可怜的母亲没人照顾,自己杀人是要抵命的,这个女人要是因自己而死,就是抵不了命也会被判刑,母亲要是活下来,一定会被父亲算计死。 恨他们,就是自己去死抵偿他们,也要让他们死,剩了母亲自己,家里的财产就是母亲的,她也能很好地活下去。 转身就要拿花瓶敲死他们,为了母亲的利益务必杀死他们,如果告到法庭,不见得找到证据,如果让他们得逞,自己会很后悔。 握住花瓶的手不禁松开,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心里很快就安定了许多,好像找到靠山一般,不由自主地就奔了蒙面人。 二人快速的到了一边:“子均急速说道:“怎么回事?赶快告诉我。” 雨春把事情简单一说,子均语调慌乱说道:“我把人送医院抢救,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雨春没有吱声,任凭他安排,她也不用想对策,去法院打官司她也不输,房间没有证人,拉她下床自己都不会承认,对待坏人还用有良心吗? 雨春随即开起了母亲的车子,跟在子均的车后面,去了自己住的那家医院。 等子均把一切都安排完,押金都没有交,医院也接收了病人,看来这家人的势力不小,在这样的大医院交钱都不好进。 子均只是吩咐手下去干,他招呼雨春到了他住的房间,现在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二人面对,子均戴着面罩,他不敢这样直对雨春,怕吓着她。 雨春无言以对,面对着这样一个陌生人她都有些糊涂,他说他是子均,是同名的子均,还是穿越过来的子均,自己怎么能随便和一个陌生男人搭搁。 “我是后周的钟离子均。是大宋的魏子均,这样说你明白不?我知道你是谁,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灵魂进了这个身体。 这个身体和大宋的林雨春正好一个容貌,我猜想这就是你前世的身体,九岁的陶三春的身体接收了你的灵魂,生活了二十多年以后,你又回来了,也许我猜的不对,可是我的根据可是看到了现代的东西和你做出来的东西一样。 我这个身体名叫钟离子均,身份和过去的钟离家是一样的,你不用担心害怕我这样的脸,现代的整容术很厉害,我会变回我原来的模样,这个钟离子均和我长得一样,你看看照片就明白了,这个可能还是我的前世呢,咱们终究是有缘,我到了这里,终于把你也找回来了,我真的是子均,你相信我,我有证据,我给你的聘礼是十个餐馆和一把祖传宝剑。 看看这一把。”子均从墙壁上摘下一把宝剑,和古代的那一把分毫不差,把十家麻辣烫餐馆的执照递给雨春:“这是我的聘礼,我正式向你求婚。”转眼间,他拉开一片帘幕,这个房间原来这样大,比她住的那间大了有两倍。 展现的是一片玫瑰花,一束一束的玫瑰花都是活生生的种在花盆里的。 “你何时学会的这些东西?”雨春很奇怪。 “我有两世的记忆。”子均笑了,雨春的话已经证实了她就是那个雨春,她不抗拒他了。 “你就真是那个子均,我也不会答应你的求婚。”雨春冷淡的一说,子均心里如同被灌了冰水。 “为什么?”子均疑惑不解,因为他的死,她的灵魂都追来了,她是极爱他的,她和那位四王爷根本就没有感情,她怎么会拒绝自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你说呢?看出来你的家世很高,这一条我们就是不般配,第二条,你这个身体已经不是那个子均,身具两个人的记忆,没有了那个子均的纯真,这个时代的贵人比古代的更可怕,他们换女人如同换小菜一样,我和你在一起婚姻是没有保障的。 这个时代虽然不像古代从一而终的观念那样强,可是离婚也是被人鄙视,我母亲也许就是因为不想离婚,才遭到毒手,哪个时代的婚姻都是可怕的。 再者,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如果我母亲不能活下来,我一定会为复仇而死去,我现在不想选择婚姻,不管是谁我也不会动心。 你既然做了这世的钟离子均,就遵循你家庭的安排,联姻也好,攀高门也罢,我也不是前世那个林雨春了,没有公主的身份,没有皇帝的庇护,在你们那样的豪门只是个被踩在脚下的一棵草,还是离你们远点儿,你就记住,不管任何一个时代,门第观念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连一个农民也要讲究穷富联姻,何况是豪门,你既有那个人的记忆,应该明白这些的,我们之间只当不认识,为对方保守秘密才是,以后我们不要见面,走路碰见就当是陌路人,你要是念以前的情分,离得我越远越好。”雨春说完就走出房间。 “雨春!……”子均喊一声,快速的追出。 “雨春!你听我说。”子均一急就要拉雨春的袖子,雨春的身手还是那样敏捷,一闪身就离了他有丈余。 “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人换了,还有两个人的记忆,就不是以前的子均了,我对一个陌生人不会有感情的。”雨春说罢快速走。 子均怎么会不追:“等等!等等!我有话说。”子均一阵猛追,雨春快速上了车,子均也开车急追,雨春进了公司大门,喝令门卫快关门。门卫被喊得糊涂,大白天关什么门?还没等关门子均就冲了进来,紧追其后不放松,怕她关楼门,子均都使出了轻功,终于超过雨春。 “你是不是嫌我吓人?是不是嫌我丑?我可以整容的!”子均喊起来。 “你把那个人的记忆弄没吧。“雨春冷冷地说。 “没有那个人的记忆我怎么在这个世界生活?你有没有三春的记忆呢?”子均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三春只是一个小孩子,没有什么不良的喜好,你身上的那个人可是个纨绔子,我很讨厌,我不能接受一个纨绔,慢慢的你会变坏的,你俩的记忆一融合,你就彻底的不是好人了。” 雨春的这个要求子均怎么做得到呢,这本来就是他的记忆没有丢,也不是可以驱赶的东西,或是抠掉挖掉能办到的,子均彻底的蔫了,雨春的嫉恶如仇真是让人无语,她怎么知道这个身体是纨绔呢? 自己整天在控制那个人的欲望,自己的灵魂也是深受其害的,自己的灵魂已经到了这个人的身上一年多,总想冲动去干坏事,都被自己的灵魂抑制,啥时能够战胜那个灵魂把他驱赶出去,自己可是不知道的。 子均的心里很苦,自己是想回去找雨春的,不知怎么又不自主的出了窍,连带把雨春拐了过来,一定是那个花花公子不舍那具身体死掉,牵引自己的灵魂回去保住他的身体存活下来继续享受,为什么他走不带走自己的记忆,就是他不死心,不舍得腐化生活,还想纠缠在这里过着以往的生活。 真是气死人了,自己为什么要告诉雨春自己是两个记忆?她实在在乎人的品质,这让她接受不了。 “我抗拒那份记忆,很快就会忘掉他的思想,你不用担心,我会比以往还好地对待你,这是个男女平等的世界,他的思维左右不了我,你不会受其害的。” 子均诚恳的语气,也是打动不了雨春的,经过父母的事情,让她对婚姻的抵触更加强烈,父亲那样的人就会变成丧心病狂的禽兽,何况一个身具纨绔记忆的人。 “如果我母亲保不住命,我会报仇以身赴死的,我们是没有结局的,你不要再说了,说多了走露了风声对你不利,你回去吧。”雨春撵人,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就是写遗嘱,自己是要和他们玉石俱焚的,这样大的家产一定要捐出去。 如果母亲活下来,就把母女该得的财产分割来,找一个幽静的地方奉养母亲,也不想叛命挣什么钱了,钱是要人命的东西,多了无益,几辈子都花不了的钱都有了,再挣给谁呢?(未完待续) 第570章 还想回去 子均听了雨春的一番话,知道事情难以挽回,他了解雨春的脾气是个宁折不弯嫉恶如仇,视亲如命的人,如果她的母亲真的死去,如果她估计打不赢官司治不了那俩人于死地的话,她一定会以命相抵为母报仇不顾自己的安危,就似为了一群人活命不顾自己生死杀贼寇,为给他报仇不顾被狼群吞噬那样不要命,雨春是百分百的干得出来的。 她的母亲生存的几率极低,看来雨春是无望在这个世界生存,自己招了她来,这是害了她,如果她死后会灰飞烟灭,自己更是对不起她,如果她能投胎转世,自己就要和她一起投胎,她要是灰飞烟灭,自己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自己和她一起死?怎么个死法?还真是难住了。 想办法救活她的母亲,还是俩人都活在一起好,和她母亲三人生活在一起,才是他的愿望。 “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救活你母亲,我不能让你死,我们要是都死去能回到我们原先的身体里,也是我最大的愿望,可是哪有那样容易的事情,我们都已经死了这些天,尸体恐怕已经腐烂,就是不腐也会被埋葬掉。 可能是没有回去的希望了,只有救活你母亲不让你死,我们才能在一起,你千万不能干傻事,如果你母亲真的死了,你要是想活在这个世上,报仇的事还是由我来,你家的公司还是需要你的,你是这个世界的人,一定会喜欢这个世界,我情愿为你灰飞烟灭,他们一定会把我们的尸体埋葬在一起的,我的灵魂要是不灭,我就会为咱们去守墓,你要记住下世去找我一起投胎,务必到咱们的墓前去看看我在没在那里。”子均留下难舍的眼泪,声音已经哽咽。 他哭了,雨春心如刀绞,眼泪暗暗的流,自己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他这个家庭身份高贵,权利在握,他一定有一生美好幸福的生活,是自己连累他,就是自己想嫁给他,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的家庭一定不会接受自己一个乡村出身的女子,古今都是一样,富贵贫贱等级森严,我们不是同类人,是没有可能的。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怎么会是什么宋子君周子君的?你糊涂了说梦话,我也被你吓到了跟你胡说,你快走吧,我们一分的关系也没有,别再一起胡说了,让人听到还以为我们是疯子,你要为你父母想一想,你一定是独子,你要是胡思乱想做傻事他们怎么活?”雨春只有不认他,如果他真做了傻事,他的亲人就会哭死,也会骂自己祸害人,就是自己不死,他们家岂会饶过自己,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个世上生存,自己死了要是回不到那个身体里,也会灰飞烟灭,还有什么下世呢,怎么能那样对不起他呢?就不会那样干,报仇是自己的责任,跟他没有关系。 “雨春,你不要躲避,我不在乎灰飞烟灭,只要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刻为你做点事,是我自私,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招来了你的灵魂,是我对不起你,害你没有生存的希望,应该我去替你死,我是心甘情愿的,但愿你好好活下去,千万别做傻事,我会灰飞烟灭为我死是不值得的,死了你也找不到我,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下世我们会有缘的。”子均哭着被雨春撵走,雨春没有掉眼泪,到了这个程度,流泪是没有用的,她要的是流血,就是要那两个始作俑者的血来洗刷她的仇恨。 雨春写好了遗嘱,打电话联系公司的律师,交代好了一切,从财务取款五百万,就回到母亲的病房。 看看母亲还是只有微弱的喘气,心里一阵伤痛,叹息一声走出病房,进了子均的房间扔给了了他一百元钱,说了声:“谢谢。”就往外走。 “雨春等等。”子均下床就追。 雨春的面色很冷淡,子均的神色一黯:“雨春,我还有话说。” 正好对面来了一个女人,三十几岁的年纪,看到子均追着一个穿戴不起眼的姑娘,长得虽然不错,可是女人是瞧不起的,出言就断喝了一声:“子均!你的神经大条了,怎么什么人都搭搁?” 雨春的心就一颤,这个女人一定是子均的近人,不然谁敢这样呵斥一个公子哥儿? 子均一听很脑:“姑姑,你怎么说话呢,这姑娘是我的朋友。” “你还学会犟嘴了,一个很清高的孩子,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女人迷住,她使了什么阴招乱了你的心,周雅丽那个姑娘不比她强一万倍?你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我警告你,不许和她乱搭搁。”女人把子均训斥一顿。 看不到子均的脸色,只听他的声音很怒:“姑姑!,你管得太宽了,我母亲都不反对我和她来往,你还是管你自己的孩子好了。”子均没有客气,狠狠的顶撞了她。 女人气得噎住:“你,你这个小子被车一撞就疯了,你的性子变得也太驴性了,你要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让那个女人立即滚出这个医院,否则我会要了她的命!” 雨春一听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像话,你家的官再大,也不至于疯狂到这个份上,这是个法制社会,想杀人你也得搞暗杀,明目张胆的就喊要人命,真是狂妄之极了。 看起来古今的钟离家就没有一个不势力的,子均在这个家庭也得做木偶,还不如在古代那个家庭,他倒想法脱离了,他考状元后还可以自立,这样的家庭他是没有自主权利的,他的生存只能依赖家庭,就是个留洋回来的博士后,也没有一个状元的权利。 怪不得子均要为自己灰飞烟灭也不想留在这个家庭,他是个不喜欢做木偶的人,怎么会愿意别人控制,子均是个聪明人,这一年他不知经历了什么?好容易重活一世还想去死,他一定是接受不了这个家庭。 子均的命够苦的,前一世那样,这一世还是那样,真是个可怜人,还单单他是那样的刚韧相间的性子,如果是个软性子,也就不太苦了,不让他带来前世的记忆他也会少很多苦恼。 雨春不禁心疼起来,自己和他一起回去大宋?不知道他们的尸身还有没有? 雨春虽然愤怒这个女人,可是人家说的毕竟是事实,自己就是不配子均的身份,也懒得理会那个女人,没有搭理进来的子均,去给母亲交押金:“李小兰的押金一百万,林东林的押金五万,宋晓丽的押金五万。”雨春一报数儿,吓了收款的一哆嗦,真是个有钱主儿。 雨春的父亲和他的小老婆也住在这里,雨春并没有进去看他们,林东林还没有回过味儿,还把雨春当成鬼魂找他算账来了。 那个小女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林东林已经醒了,晕晕乎乎地躺在病床上还没有脑子想早晨发生的事。 等雨春回来,子均的姑姑已经走了,子均赶紧过来,雨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见他两眼深陷,寒光还隐隐乍现。 他一定很生气,认命吧,两世都是这样的命运,还抗争什么? “雨春,我真的活够了,你也看到了,这一世还不及那一世,替你母亲报仇的事就交给我。”子均的语气很决断。 “你这个人很糊涂,你就是替我报了仇,我还能在这个世上活得顺当吗?现在就想整死我,你说以后呢,你为我而死,他们能不恨我?你的姑姑就这样,你的父母呢,你以为我有好吗?死了心的活着吧,不要乱想了。” 雨春说完看着子均的眼睛睁得极大,满是震惊的看着她。 最后他沮丧的走了,躺倒自己病床闭眼在想那个世界的自己,他就这样睡去,回到过那里两次,他要回去看看他们的尸身还有没有,很久他进入了那道黑洞,这里他是记牢了,是他第一次死亡走进的洞穴,走到尽头,他就到了这个子均的身体里,在他醒来后知道了不是自己的世界,就是想回去找雨春,他在睡眠之时念叨雨春,整整的念叨了一个月,他才找到了这个深洞。 他回到了那里做了纤夫,他想逃跑,被人控制了意志,直到累得死亡,又到了这个身体里,再次的念叨一个月,自己又回去了,为了躲那个四王爷,他把雨春召唤来了,如今他很后悔了,不该打搅雨春的生活,她的母亲死后或许会去找她。 他觉得他们在这世也是不可能的了,他要回去看看,记好那个黑洞,看看四王爷死没死,他要带雨春回去。 雨春看着母亲流泪,母亲虽然有气息,可是她身上脸上的肉,塌陷得很快,整天的输营养液,怎么还瘦得这样快? 雨春真的犯愁了,难道真的要她杀那个丧良心的父亲?她有些手软,可是不报仇她是不甘,留着这样一个人在世上,自己的钱也是捐不出去,还让他逍遥在世花天酒地把她们母女的财产去养那些野女人? 雨春是不容许的。(未完待续) 第571章 黑 这样一天天等下去,母亲日渐消瘦,雨春的心一天天往下沉,半个月过后母亲没有苏醒,她的嘴唇经常是啜喏的,好像担心什么惦记什么嘱咐人事情一样。 雨春是一句听不到,她也不懂唇语,雨春想弄明白母亲临终的遗愿,就托人寻找懂唇语的人帮她,她有钱,要为母亲多花,不然母亲就白苦了一生。 她终于找到了有这个本事的人,以每天一千元的价钱雇了五天,那人记录下唇语,五天里母亲反复说的都是那几句话:“雨春,你快回去吧,很多人都在等你,不要报仇了,这就是命,没有他们我们母女就没有再相聚的机会了,放了他们吧,她也搭上了一个孩子的命。 我们一起走吧。”雨春虽然觉得母亲的话太离奇,还让她一起死,还不要她报仇,这是什么意思呢,母亲很爱那个男人吗? 他要了你的命,你还护着她,不为了给你报仇,我去死干什么?自己还是适应现代的生活。 雨春以为这个唇语师傅都是胡说,她也认了,扔给她五千块钱让她滚蛋,她认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被丈夫害死还容许丈夫再搂着小女人活着的,真是大笑话,这样的遗嘱自己是不会遵循的。 只要母亲咽气,她就要杀人! 又是半个多月,子均终于找到那个黑洞,这一次他是不急于要走,在黑洞跟前绕了好几天,他要牢牢记住这个黑洞的标记,行走的路线,究竟有多少距离,下了一番苦功夫,彻底的记在心里,他才返回病房,似醒未醒的听到有人说话。 只是两个女声在争论,一个声音像这家的母亲,一个声音像这家的姑姑,俩人争得很激烈,听姑姑说道:“周雅丽的父母很支持周雅丽的决定,决心是嫁给子均的,你为什么这样固执呢?非得要娶那个快死的丫头。” 母亲的声音回道:“她怎么会死呢,我就看姑娘长得漂亮,要是生两个孩子傍母亲,看着就顺眼。” 子均听这位母亲的话心里很安慰,觉得这个母亲可比自己的亲娘强得多,不在乎家世,不注重权贵,子均很感动。 又听姑姑说:“周雅丽的家世是什么,比我们还高,有的事情我们还得依赖人家,要那么一个穷酸丫头你也不嫌丢人。” “穷酸?她的家业比你大得多,你知道他家有多少钱吗?几个亿。”这是母亲说的话,子均有些愣神,难道这位母亲很贪财看上雨春的财产了? “多少钱也不是她的,她母亲一死,她爹就会结婚,人家的小老婆都有了肚子,一个后妈还能给她财产?你尽想好事,别做白日梦了,以周家和我们的家世我们缺钱吗?大笔一勾银子都是我们的,你为什么那样想不开,拒绝了周家就得罪了一方大势力,钱可不是势力的源泉,有钱能买到周家那样的大势力吗。”姑姑声嘶力竭地说。 “你是为你家谋势力吧,你的儿子是不是指望周家上位?拿我们子均来做交易?我们子均可有更好的人选,比周家势力还大,我们为什么要选周家?”这个母亲说道。 “有更好的你为什么要选这个丫头?”姑姑怒道。 母亲的声音也拔高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她们要是长得赶上这个姑娘的一半儿也行,子均都这个样子了她们还会选?还不就是因为她们长得丑。” “子均是可以整容的,等整容以后也可以找个漂亮的。”姑姑喊道。 母亲长叹一声:“现实哪有想得美,医生说子均恐怕是不能人事了,就那些丑八怪也不会守活寡的,只有这样无权无势的丫头会乖乖的听命,不让她离婚她就跳不出手去,要是慢慢的子均能人事的话,让她给我们钟离家生两个俊俏的孙儿再让她滚蛋,子均到那时也不愁高门贵户的女儿配。 如果子均不能人事的话,国外的高科技也可以用我们子均的种借她的肚子生孙,那些丑八怪能让咱们摆弄吗? 她家的财产务必都归了她,等她三年生了两个孙子,她的财产也都是我们的了,让我的孙子继承她的财产,赶她出了钟离家,我们子均就是到了四十岁,也不缺高门贵户之女,你这个见识短的别一天瞎搀和,老头子都支持了这个决定,你瞎搅合个啥劲儿?”母亲说完冷笑两声:“她想攀高枝,就让她攀好了!” 子均听了俩人的对话,如同万剑穿心,怪不得雨春比在古代还拒绝他,原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钱和权利让人的心如此之黑。 自己怎么能把雨春拉入无底的深渊,如果雨春不愿意走想留到现代,自己就死吧,自己活着会给雨春带来无穷的灾难,这样泯灭天良的事情他们也干得出来。 死吧!让他们彻底的断子绝孙。 过了一个半月,雨春的五百万已经干光,她也觉得值了,为母亲花的也算够了,剩下的上亿资产她捐给了慈善机构,留下了一千万和公司她也写了遗嘱给了姥姥家。身后并无牵挂。 母亲已经枯萎了身体,人都烂掉,雨春只有装殓发丧,把她的骨灰送到殡仪馆保存,在遗嘱中嘱咐了舅舅们和姨家的人们逢年过节给母亲烧纸,存骨灰的钱她已经付了五百年的,五百年以后还不知变化到什么地步,她就管不了了,她为母亲做的够到位,就算心满意足,至于自己死后怎么样,她就不考虑,她不信烧纸在阴间能顶钱花,人间的几块钱到了阴间就是千万亿万的,实属荒唐的幻想,烧纸也就是寄托人世间亲人的哀思,母亲有姥姥家的思念,至于自己吗在姥姥家人的心里就差了一等,他们想烧就烧,不想给她烧,她也不怕穷,既然阴间也要用钱,就可以赚钱,她不在乎有钱没钱。 这世间的牵挂已了,她只有带走没有人性的父亲和这个小妈儿。 雨春正在想着,子均走进房间,他这些日子始终没有和雨春说话,他不敢再给她添困扰,自己既然想走,就不要给她留牵挂。 可是他还是试探的问了,他怕雨春想不开,就是自己替她把仇报了,她要是想不开去死,自己回去那个身体里,雨春要是找不到地方回去怎么办? 她要是灰飞烟灭的话,自己和她连下世都不会有了。 看样子她是喜欢这个世界的,让她跟自己走,自己是不忍心的。 “雨春,你是喜欢这个世界,还是喜欢那个世界?” “都一样,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我还是想那里的李雪和京娘元侃和舒砚他们,只可惜是回不去的了。”雨春长叹一声:“投胎转世也不会遇到她们了。” 子均一听,雨春是抱了死的心,那样何必二人分开呢,从那个黑洞如果能回去是最好,如果找不到,俩人就一起去投胎,下世做一对孪生兄妹也好。 “我们回大宋吧!你既然舍不得那里,我们就一起回去,我记住了那个黑洞的位置,一定会走不错,绝对能回去,万一要是回不去的话,我们就去投胎做一对孪生兄妹。”子均的言语很迫切,真诚里带着期盼。 雨春的眼睛就是一亮:“真的!你能找到黑洞?”子均看到雨春的笑容灿烂了起来,那里实在有雨春的很多牵挂,她的事业太大了,那是她的心血,她不重视这里的产业,大概不是她的心血的关系吧? “我已经记牢了,不会错的,只是让你陪我去死是不公平的,你在这个世界也可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这样死掉实在可惜。”子均叹道。 “你就别说这些了,在这个世上我被人算计得更狠,她们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你要是死了,他们怎么会放过我呢,我知道你是要为我报仇而死,他们岂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那个世界我起码还有皇帝的保护,这里我有什么,想让你一宿破产次日成为叫花子,三日成为鬼魂,我都没有一点反抗能力,还是回那里吧,那里有我的保护伞,不接触上层阶级的时候不觉得权利的重要,现在我才明白权利是绝对重要的。 你如果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你留下来我自己走,你的家庭有钱有势,你会有一个幸福的生活,就不要和我一起走了。”雨春也不想连累子均去死,他的家庭毕竟是向着他的,他也委屈不到,何必跟自己去冒未知的凶险? 自己为报母仇而死是应该的,他是没有这个责任的,他没有必要那样做,如果回不去大宋自己会为他惋惜。 “我有幸福可言吗?她们的话你既然已经听到,你还能不明白我留在这里得有多苦,你就是死了,她们也会祸害别的女子,让我整天面对一个无辜的女子悲戚的脸,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我是非死不治的。”子均哀叹:“我一定要死,你死我也要死,你不死我也要死,你不让我替你报仇,我自己也要寻死,我不想在这个世上再连累一个无辜之人,哪管我是灰飞烟灭。”子均的语气决绝,就像到了绝望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572章 回来 “御医,你是无能还是想死?”赵二大叫一声:“你们这些该死的御医!救了三年都没有把公主救活!一个个都是不想活了!拉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公主没事了,她的身体没坏,只要意识回来,她就会活过来!”一个御医大叫,他是为了保命,瞎编了一个理由,连皇上他都敢糊弄,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人就是这样,死到了临头还怕什么?哪怕以后祸灭九族他也不在乎,只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九族算个什么,托生一个人不易,只有多活一时算一时,只要把皇上唬住才算本事,拖延个三年五年的,让家里人全逃跑,自己也就老死了。 “你敢信口雌黄,朕要祸及你的九族。”赵二斜眼看御医,这家伙倒是个诚实的,只有信他一回,也是盼雨春活过来心切乱了心智,他的无稽之谈赵二也会信。 “皇上,下臣不敢胡说,也没那个胆子搭上九族的性命,更不敢骗皇上,臣的祖师的祖师就是这样身体温和躺了十年以后醒过来的,活到一百八十岁,这样的人是长寿之人,阎王爷都不敢留她,臣的话句句属实,皇上饶了臣等,臣等一定要尽心尽力救治公主。”御医磕了有五十个头,脑门都磕出了血。 “子均!我们快走!黑白无常在追我们,他们是想锁我们的命,进了这个黑洞我们就不怕他了!”雨春喊起来,吓了三个丫环一跳。 “公主活了!公主活了!公主活了!……”三人同时喊起来,眼泪哗哗的往外淌。 赵二被震的不轻,眼睛瞪得像柳斗,坐在椅子上不会动了,是他震惊得呆住了,这个结果是他盼望的,可是也震惊得不行,没气三年还能活过来,真的是有神有鬼,赵二害怕了,大哥要是恨他不甘心不投胎,会不会找他来算账,赵二疑神疑鬼起来,心里慌乱,神思恍惚,惧怕已极后尖叫了一声:“鬼呀!……” 赵二吓得晕厥,御医更吓得要命,公主活了好像是保住了命,皇上要是死了他们几个都得跟着去陪葬,这回可是真的完了。 几个御医都在筛糠,雨春已经坐了起来,看到赵二晕厥,御医只顾筛糠不知道救人,一定是自己醒来吓着了一群人,为什么自己的丫环不害怕呢,偏偏吓死了赵二,如果赵二死了,怎么对得起京娘。 雨春的脑海快速回忆自己的经历,他回想起回到现代的一切,才彻底回神,自己回去现代一个多月,这里已经过了许是几年。 几年过去,四王爷还在不在,那子均的尸身呢?是被埋了吗? 想明白之后,她稳了稳心情,急于想知道子均的下落,可又情怯不敢问,万一要是被葬了的答案,子均怎么办,他会灰飞烟灭的,这样残忍的结局雨春不想得到,绝对不要这样的下场,她要的是子均的还阳。 她不想问,要自己去找,下得床来只觉得腿发软,子英和环燕一边一个扶住她,雨春使劲喊了一声,可是嗓子发皱,声音是喊不大:“你们这些御医都是不想活了!还不救治皇上!皇上出事了看你们还有没有脑袋!” 御医被雨春的话惊醒,手脚颤得更厉害,哆哆嗦嗦地挪到赵二床边,赵二的贴身太监也是吓傻了,那个心里有愧赵匡胤的太监听到了赵二喊鬼更是心虚,就地也晕了过去。 小太监没有胆子,比御医哆嗦得还邪乎,是随身侍卫把赵二抬到床上的。 四个御医连针带灌药,赵二才还魂:“哎呀!”了一声:“大哥饶命,不是我算计你,是那个死乌龟。” 赵二神志不清,在说胡话,雨春摇头,这人可能快死了,连秘密都说出来了。 原来真是他害死了赵匡胤,这个败家的东西,给大宋造成了几百年的困扰,如果赵匡胤活着,一定会收回燕云十六州,不管是用钱买或是用武力收回,相信他一定会办到,大宋要是有养马的根据地,练出强大的骑兵,何能演变到让北方鞑子的骑兵逞凶狂,大宋不会落到分割国土,沦丧华夏的结局。 赵二得国不正,贼人胆发虚,为了表示他做皇帝的本事,贸然出兵和北国开战,没那两下子硬去逞能,落得大败而归,就成了缩头乌龟,赵二要是现在死掉,元侃虽然年龄小,只要有能人扶保,那小子是比赵二有计谋。 自己走的时候赵二还没有去打北国,雨春急问:“子英,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公主,你整整躺了差九十五天就是四年。”子英回道。 “四年多我的身体没有僵硬吗?”雨春很震惊,那里一个多月,这里竟然是快四年,真是震人的时间差,这样看来,大宋的命运应该是改变得了的,那个历史的大宋,时间一定是和现代的时间是一样的。 这个大宋难道不是那个历史的大宋吗?是哪个时空的呢?是仿照了那个时空的大宋变出了这些个朝代和人物,还是赶巧自己穿越到和那个时代大宋那些个朝代一样排序的另一个时空呢?穿越这些高深的科学之外的科学,多少个时空在平行,现代科学解释不了,几万年以后或许能解释得了。 “皇上这几年出征北国了吗?”雨春问子英。 “没有,皇上天天来这里看着公主,怕你的身体变得冰凉,让御医给你灌千年老人参。他怕御医不尽心,总想亲自来看着,好几天才上一次朝,朝臣不满,嚷嚷把你埋掉,皇上都贬了好几个,看你醒来,皇上都乐晕了。”子英说道。 雨春想:乐晕?乐死的也有,可是赵二不是乐的,而是惧怕吓的。 他嘴里喊的可是赵匡胤饶命,他对自己看来是真好,自己也对这个哥哥兄妹的情义重,他杀赵匡胤被吓死也是不冤,可是自己还是因为没了这个哥哥会很难过的。 才不到五十岁的人,死了是很可惜,雨春看赵二不再闹,一定是御医的安神药管用:“你们好好照顾皇上。”雨春吩咐完御医,拉了子英出了房间。 到了自己的卧室,雨春就急问:“四王爷呢?” 子英眼圈一红:“公主,你不要难过,四王爷的病御医说是好不了的,你昏迷之后,四王爷以为你死了,一痛之下就断了气,可是他和你不一样,他的身体半个时辰都凉透了。 皇上让停灵一个月,四王爷的身体变了味儿,皇上只有下旨葬了。” “那个纤夫呢?”雨春感觉不妙,四王爷死了一个纤夫谁会重视。 “那个纤夫真的是子均,皇上让她母亲来认尸,被钟离夫人认走了。” “他的尸体呢。”雨春觉得完了,子均的复活可能没有希望了。 “这个我们倒不知,只知道钟离夫人疯了,还跑来两次找儿子,骂你骂得很难听,被侍卫赶跑了。”子英说道。 “知道他被葬哪里了吗?”雨春急问。 “这个我们也不这道。:子英以为雨春是要祭奠子均去:“可以问问他家人。” “你去叫沈麒麟召集一百侍卫,快!”雨春吩咐子英,又问环燕:“有谁知道钟离夫人住在哪里?” 环燕说:“钟离夫人老来捣乱骂公主,她丈夫把她送回了老家,公主我知道魏子均被埋在了那里。” “你快说!”雨春的眼睛都冒火了,要赶紧扒开子均的坟,如果尸体烂掉了,就是没有指望了赶快给她找个现在死亡的人让他还魂,,不然他会灰飞烟灭的。 “葬在他家祖坟了。”环燕说道。 “是魏家的祖坟还是钟离家的?”雨春拉着环燕一边往客厅走一边问。 “听说是葬在钟离家的坟地了,钟离夫人认走的,肯定是葬在钟离家祖坟,奴婢觉得不会错。”环燕看公主这样急,她心里也急,公主对子均的感情至深只有她知道的最清,公主一定是急着祭奠子均,看她嘴唇都暴起了火泡,不定多伤心呢。 当时就不该让钟离夫人把身体认走,导致了公主上了这样大的火:“公主,别急,子均的坟墓好找。” 雨春心里都急的起了火泡:我急的是怕他灰飞烟灭,他穿越到别人身上也好,只要能在这个世上存活下来,才是她唯一的希望。 雨春到了客厅,她的四侍卫已经都到了,四个侍卫闻讯跑来听说公主活了,都喜得在那儿晕乎,是乐得。乐懵了,他们的心里早就没了希望,突然的有了这样大的喜信。他们都手足无措了。 雨春一进来,他们几乎是同时的呼喊:“公主!……”说罢就大哭:“呜呜呜!哇哇哇!……”三个丫环一看:哪有男人这样哭的。 她们几个还没有这样嚎,只是流下惊喜的眼泪,子英叫道:“沈麒麟!你别嚎了,公主让你召集一百侍卫赶奔钟离家祖坟祭奠子均。” 沈麒麟一怔:公主要去祭奠他?她才醒来,就要奔波,可见她对子均的情义。(未完待续) 第573章 鸳鸯剑 沈麒麟带队在前面骑马飞奔,后边的侍卫保护雨春紧追其后,两个老太监怕雨春落下马,紧紧随在她的身侧,沈麒麟的速度是快得不能再快,后边的人也是一溜风。五十里地快马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到了钟离家的祖坟。 雨春吩咐搭起足有一个三间房子的帐篷,沈麒麟才明白三匹马驮的苫布是干什么用的,沈麒麟确定公主是要扒坟,祭奠人为什么要扒坟?一定是要把子均葬入魏家祖坟,可能是为了圆子均认祖归宗的心愿,这样没有和钟离家人说一声就迁坟,钟离家会不会找麻烦? “公主!……”沈麒麟想问还是没有问出。 “不要多说,快快打开坟墓,过后再跟你们说,行动要快!” 十几个人架帐篷,带镐的侍卫就开始刨,坟墓还用砖砌得蛮结实,白灰和泥也是很坚固,四五个人一起刨,刨出一道缝,就用撬棍撬,这一层砖被撬开,扔出去老远,里边的湿土就很好挖,带锹的侍卫二十人,几个人挖,其余的往远处倒土。 坟坑跟前清理的很开阔,只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就露出了棺盖,四外往深挖了一截,雨春吩咐:“用斧头把棺盖敲出缝隙,用撬棍撬开盖子。” 这回不但沈麒麟发傻,所有的侍卫也都发懵,这哪是迁坟,纯牌的是扒坟盗墓,公主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挖子均的身体,难道她认为不是子均?想重新辨认是不是子均?她是没有死心还想寻找子均,都埋了几年早就该烂得剩了骨头,怎么会认得出来。 “公主!……”沈麒麟还想问,给雨春一个满带问号的脸色。 “快起盖子,一会再告诉你们为什么。”雨春脸色焦急大声催促,沈麒麟只有奉命行事,有什么事他也能帮公主扛,只要公主想干的他都会不遗余力。 钟离夫人给子均的棺材还是棺椁双层,雨春急的眼喷火,好容易打开一层,里边还有一层,费了天大的劲才算彻底打开。 尸体上边的衾单还没有烂,和新的一样,雨春的眼睛一亮,亲自到近前掀起衾单,看到了下边的人,雨春惊喜大喊一声:“人没死!……人没死!……人没死!……” 雨春突然那么一喊,吓了所有人一跳,听到了她说的是什么,人人都瞩目棺材里,只见子均的身体栩栩如生,埋葬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容颜丰满,脸色微有红润,稍稍胖了一些,能看出了本来面目,正是子均,正是子均,雨春喃喃自语,随后就是大喊:“子均活了!……子均活了!……子均活了!……” 侍卫们都在发傻,埋了几年的人怎么会活?尸体没烂公主是怎么知道的?这样震惊人的事把人都震惊死了。 雨春想下去把子均抱起来,可是她不能那样干,他们还没有成亲,雨春大喊:”快下去把人抬上来!”侍卫们被雨春喊醒,知道人没死,也没有怕的了,站到棺材外伸手抓住下边 铺垫,六个人往上抬。 抬到马车之上放好,这辆马车就是四王爷那辆,高大宽敞还有舒适的弹簧床,沈麒麟看到棺材里很多东西都是陪葬品,就问雨春要不要,雨春都高兴慌了,随口就答:“埋了吧。” “公主!好像有把剑!”贾二喊道。 雨春心里一震,返身就跳到棺材里,抓起了那把剑,子均说过给她的剑应该是一双,是鸳鸯剑,雨春看到和那把剑一样,这可是宝剑,鸳鸯剑不合她们总也成不了亲。 找出自己的剑,鸳鸯剑相合,雨春笑了,抓剑在手抱到胸前,看看棺材里的东西,有很多瓷器,都是很精致的。 有一大块黄色的木头,气味馨香,这个气味儿真清爽,也很吸引人的注意力,雨春立即喜欢了,那些瓷器也都是很奇特的样子好质地,是很细的瓷埋在地里还真是可惜,雨春说:“把这些都带回去。” 老太监侍卫小心收起送到子均的车上,侍卫们快速的平上坟坑,撤下帆布装车追赶前边的雨春他们。 到了餐馆,子均被抬入他长期住的那间客房,雨春怕他的魂魄回来找不到地方,还是安置熟、的地方好。 派了两个御医看护寸步不离,雨春仔细看看人,是子均无疑,埋了几年身体不烂就是怪异事,她是没有想到的,就是不死心非得要看看,这样的结局是她不能预料。 雨春想:是棺椁的木材能保护尸体,还是坟地的风水好保住了尸体,不知别的坟里的尸体怎么样,她生出了一种想把钟离家祖坟都扒开看看的冲动。 这个秘真是值得探看一番,很有研究价值。 那些个瓷器和木头雨春也有了兴趣,是不是子均的尸体不烂也有它们的功劳? 是不是人体有温度埋在里边就不烂呢? 雨春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就是活人埋到地里也会窒息死,听说过活埋人的,没听过扒坟不烂骨尸的。 雨春找出自己的那把剑,和这把一点儿不错,只是剑鞘上边铸造的鸳鸯有区别。 抽出剑来一比照,鸳剑色泽深银色,鸯剑浅银色,不细看看不出来。 雨春叹息一声:钟离夫人把剑藏到了哪里?被抄家没被人抢走一定藏得很秘密。 她还是对这个儿子很看重,这把剑她没有交给子均的父亲,给儿子葬在棺材里,她一定是对丈夫很绝望了。 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让人感觉悲凉,她现在不但什么事都不知了,还加重了对自己的恨意,想要收留她,还不想找一个骂自己的人放到身边。 雨春有些可怜她,恨这样一个人有什么用呢?等子均好了供她些钱,给她养老吧。 也只有这样了,雨春想不出好办法。 三天过去,子均怎么还不复活,难道子均被黑白无常抓走了?或是乱跑魂魄无所归魂飞魄散了? 雨春心里忐忑起来。 她让御医到别的房间休息,自己白天就来看着子均,看看子均的嘴好像在啜喏,她就低头耳对他的嘴细听,听不清,累得她脖子生疼,子均有了好消息,有了微弱的气息,出气喷得她的耳朵热热的,雨春大喜,惊喜一喊,吓了子英一跳:“子均快活了!……” 子英一下子跳起来:“在哪儿?” “看看!看看!他会出气了。”雨春惊喜的喊,子英伸手探他的鼻息,也是惊喊一声:“是活了!……” 她们的喊声惊动了侍卫们,都往这里跑,不知公主这里有什么事,原来是子均有了气息,众人都是大喜。 俩太监像老妇人一样捂嘴抽泣起来,他们是乐极不知怎么表达心中的兴奋,拿出了女人那一套,喜极而泣,衍变成“呜呜呜呜呜呜!”地哭,他们激动已极,公主可有了出头之日,自己的银链快有继承人了,那个耍链子连杀一片人的老太监更是激动,哭得比谁都欢、 小芳环燕飞奔而来,抱住雨春都哭起来,激动过后人人都不眨眼地盯紧子均的人,恨不得他即刻暴跳起来。 子均的嘴唇动作越来越大,声音清晰了些,雨春再次去听,听到了子均的嘀咕声:“婶子跟我走,一定能找到雨春的,你不能离开这里,千万别听他们胡说,你要是出去他们就会抓走你,他们刚才就抓我了,我逃脱跑了进来,他们是不敢进这里的,等都天亮他们就得走,我再领你去找雨春。” 雨春一听这是跟谁说话呢?叫婶子找她来,莫非是母亲?母亲早就死了怎么会遇到子均?要是别人,找自己干什么? 就听子均一声喊:“婶子!别跑!离开我你找不到雨春的!” 雨春听到他总说那几句话,一定是有原因的,莫非真的是母亲来了,母亲的魂魄要是来了她哪有寄托,没有依附还不得魂飞魄散吗? 雨春一阵恐慌,为母亲担忧,自己怎么能帮上忙,一个人怎么能看到魂魄呢?雨春急的团团转:“大喊了一声:“妈!……} 众人又被雨春吓了一跳:“公主!你怎么了?”这个时代哪有称呼妈这样的新奇字眼儿,母亲之外就是娘,庶子女称呼生母姨娘,妈这个字眼太震人,雨春又是惊喊,不知道雨春怎么回事,她出的事故太多了,怎能不让人担忧。 再看看雨春,已经跌倒在地,气息全无,丫环仆妇御医乱作一团,抬到床上抢救,只是子均的喊,就把公主的魂吓丢了,别人都没有害怕,公主是没有那样胆小的。 御医是针灸催醒灌药汤,折腾了半个时辰不见苏醒,御医吓得都在筛糠,祈祷公主你可别死,子均活了她就死,真是要人命,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上有老下有小的残年之人吧。 雨春真的走了,她要找到母亲见她最后一面,母亲没有依托的人,魂飞魄散就在顷刻之间,只要能见上一面,也是有了慰藉。 稍一心思她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那样不坚强,听到母亲的危机立即就乱了方寸,怎么没想到给母亲找个尸身附体,自己这回怎么这样笨? 她的魂魄飞呀飞的,走遍了很多地方,连母亲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母亲去了哪里?难道最后一面她们就见不到吗?(未完待续) 第574章 降龙木 突然她的魂魄像被吸魂机狠狠的吸住一样,不由自主地随着吸力而走,再想去找母亲已经办不到,随着吸力前进很长的一段路,就被大力推搡一般,跌进了一个死胡同。 雨春醒了来,一声喊叫还是:“妈!……” 众人全都惊叫:“公主醒了!公主醒了!……”一片的喊声,两个御医眼泪哗哗的淌,老太监乐得痴傻一般,子英几个抱住雨春就哭:“公主!你吓死我们了!”几个人又哭了一阵,雨春正在失望没有找到母亲,也没有理会她们的哭喊。 刚才看到子均醒来的人们此刻也没人顾他,子均眨眼看天棚,回想适才的事情,雨春的母亲跑哪里去了?她要是灰飞烟灭自己怎么对得起雨春,这些人都在喊雨春,难道雨春没有比自己早回来? 子均再次喊了一声:“婶子!……”他看到大亮的天红日高照,已经不是黑夜,也不是在黑洞里。 这是在哪里?看看房间有熟悉感,虽然走了很久,还是认出来了,这是他住过的雨春的餐馆的房间,雨春在餐馆呢,跑到半路他们突然被黑白无常冲散,他为了掩护雨春逃跑,就剎后纠缠黑白无常,险些被他们抓走去投胎,自己拼命逃脱,到了黑洞没有找到雨春却遇见她母亲,黑白无常骗她知道雨春在哪里,她就要出去见他们,被自己截住,她就往黑洞的深处跑,怕她找不到雨春再迷失了方向,自己追了她好一阵也没有她的影子,就被人猛然一推,什么也看不到了。 “雨春!……”子均喊一声,伸出手想起身抓住雨春,怕她再次的失踪。 雨春正在愣神想,听到喊声“噌!”就站起来:“子均!……”雨春热泪盈眶:“我母亲!……她到了哪里?” 子均想起来一时做不到,他的身体僵的时间太长,好像是活动有些生疏,他试了几回,都没有坐起来,急得脸通红。 雨春起来上前扶他,几个人把他拉起来坐,子均揉揉眼睛,眼皮也是很僵,动作很是迟缓,叹了一口气:“雨春,我真担心你回不来,我没有把你母亲保护好,她不知到了哪里?对不起。” “我去找她也没有找到。”雨春很伤心,但愿得母亲能够投胎到好人家,千万不要灰飞烟灭。 众人听着二人的对话都是莫名其妙,一个个都像木偶一般,不懂得他们说的是什么,雨春的母亲,她找谷氏?她惦记谷氏?没人信,子均是遇到了雨春的母亲,是遇到了谷氏那个鬼魂吗?他们怎么好像很熟的样子,奇怪的话让人感到离奇。 子英给沈麒麟一个眼色,沈麒麟招呼了侍卫都退了出去。 屋里的人逐渐走光,御医也高兴的跑了,觉得自己没了危险,几个人就出去庆祝了。 屋里现在只剩下子均和雨春二人,俩人都是热泪盈眶,相逢之喜,担忧之悲,想到母亲来了这个世界都有希望活下来,如果再灰飞烟灭实在是叫人痛心,雨春哭了好几阵。 子均只有劝她:“婶子或许穿越到哪里呢,她一定会找你的。” “不可能,哪有那样现成的人让她穿。”雨春还是哭,子均一看雨春对她母亲的感情极深,一时半会儿这个劲儿也过不去,只有转移话题,吸引她的注意力。 “或许明日就找来呢。”子均就问:“我的身体始终在这里了吗?” 一下子就转移了雨春的话题:“哪有,我死后,皇上让你母亲来认人,你母亲就把你带走埋掉。” “把我埋了?我怎么到了这里?”子均大惊,莫非自己还是魂魄不是真人?埋了岂不就臭了,这回可真的完了。 “我带一百侍卫把你扒出来的。”雨春一说,子均震惊:“埋了几天了?” 雨春无奈一笑:“几天?将近四年。”他还没有明白两个时空的时间差。 “我的身体没有烂掉?”子均惊疑,要是烂掉自己全完了。 “烂掉了你还会说话?”雨春“噗嗤!”笑喷:“你是做梦呢?”雨春不禁摇头:“都不知自己是人是魂了。” “我是人吗?”子均还是面带惊恐,自己要是和雨春阴阳相隔了,自己干脆就不如灰飞烟灭任嘛不知道了好。 “我们现在都是人,只有我母亲的下落不明。”雨春再次的落泪。 子均用手给她擦了一把:“春儿不哭,婶子会来找你的。” 雨春又笑喷了:“你以为我是小孩子。” 雨春想到了什么,把柜上的瓷器等物都搬到子均面前:“看看,这些都是你的陪葬品。” 子均看看这些瓷器都是自己喜欢的,摆在自己房间多年,这把剑是鸳鸯剑的一半儿,不是那把鸳剑:“这个也在坟里了?” “是的,还有这块木头。”子均把木头抓在手:“降龙木?” “这木头是降龙木?”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用降龙木打开阵门,此木是宝物,是不是那块降龙木呢? “就是降龙木,是我母亲娘家的镇宅之宝,我母亲家以一介富商的身份把母亲嫁到钟离家,就是凭这块宝木进的钟离家的门,这件宝木镇邪兴宅,谁得此木,家宅兴旺,子孙繁衍,尽出将相王侯,是极吉利的神木,此物可以起死回生,拯救万物。” 子均说罢,雨春惊喜万分,得此宝物,实数万幸,要是有那样神奇,钟离夫人怎么舍得装到棺材里?钟离家已经完败,子均的外祖家怎么没有收回降龙木? “你外祖家没有人了吗?你家一倒台,他们为何不取回降龙木?”雨春问。 “我母亲嫁过来不久,我外祖家就遭了盗匪劫掠,早就灭了门,剩几个人在外的也没有本事找到盗匪。”子均摇头叹息,他家的钱太多,被劫掠一空,可惜外祖一世聪明,赚了那么多钱,最后还是一场空。 雨春心里巨震:钟离老夫人!算了一世也是一场空。 雨春断定,这场血案注定是钟离老夫人所为,夺了穆家的降龙木,再抢了穆家的财产,钟离老夫人的嫁妆财产太多,多的让人不可置信,来之不善去之易易,天理昭彰循环报应,真正的是不爽。 “是不是这块木头的作用你的身体没有腐烂?”雨春想到了尸身不烂的问题,或许和这块木头有什么奇缘。 “埋了几年不腐烂,没有蹊跷是不可能的,棺木是不是两层呢?”子均问道。 “就是两层!有什么奥妙吗?”雨春急着问。 “我们赶紧去看看,宝物别让人家挖走,两层中间一定有东西。”子均也急。 “你听说过有什么宝物。”雨春问。 “是我的感觉!”子均回一声。 雨春喊一声:“我们再去钟离家祖坟!” 沈麒麟精神一震,子均活了就好了,是一桩最大的喜事,钟离家的祖坟在哪里他已经知道,走一趟他就记住了:“公主,你们在家休息,我带人去就可以。” 钟离家的祖坟并不远,几百年的大族,祖坟就在京城外五十里。 沈麒麟很快召集了侍卫,请公主的命令:“公主,人已经到齐,请公主吩咐。” 雨春立即下令:“分派下去人在京城留着的几个死人赶紧让他们下葬,只要是留尸体的户奖银五十两。”雨春怕子均的身体腐烂,魂魄无以寄托,派人选了京城才去世的几个人留几天尸体,人家几天发丧人破费了许多,是给人家补偿的。 雨春不知道出哪一门,想出让子均借尸还魂的招数, 雨春吩咐完,沈麒麟大奇,公主这是要干什么?沈麒麟忍了忍还是想问:“公主?这是?……” “不要问了,没有时间和你解释,照办就好,剩下的十人带锹骑快马到钟离家祖坟,我们再去挖坟。” 雨春的话让沈麒麟震惊,扒坟盗墓可是红杀的罪,公主怎么干上了瘾?又要去扒谁的坟?沈麒麟迟疑想问明白:“公主?……” “不要问,快走,给我两匹快马!”雨春嗓子都喊哑了:“快!……” “公主,子均这样虚弱……?”沈麒麟和子英一齐问。 “没事,要好马他就摔不下来。”雨春大步往外走,扶子均上马,沈麒麟和子英几个紧追,贾二他们保护在身后。 雨春和子均并马前行,这回跑得也很快,雨春对这个尸身不腐很感兴趣,如果找到这样的宝物,是不是可以召唤母亲零碎的魂魄归元,再转生他人身上,如果不能也好让母亲的魂魄去投胎,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双腿紧夹马腹,催促它快走,马儿好似很懂,四蹄飞奔一个劲儿的撒欢,快速到了钟离家祖坟。 侍卫快速挖开子均的坟,除净里边的土,抬出里边的棺材,雨春说:“把那个也抬上来!” 侍卫都感到奇怪,公主是在找什么东西?这空棺材里有啥? 雨春让侍卫把棺椁的底朝上,仔细的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让侍卫们用锹辍土翻找,土里没有什么。 雨春失望,子均就是那感觉必须有什么,否则奇怪的现象解释不了。 雨春跟侍卫要了锹,跳到坑里自己开挖。(未完待续) 第575章 穿越镜 雨春用铁锹把坟坑底挖了有三尺深,坑下边的土就是钢板沙,很坚硬的土质,拍碎了土块里边啥也没有。 子均说:“雨春,就别挖了,离地面一兩丈来深,不会有什么了,上来吧,子均探手往坑下试试,根本就够不到雨春的手:“一定没有什么了,快上来!” “把下边的土都提上去,我再看看。”下来几个布袋子,雨春把土装满提上去,再用铁锹挖了一尺深,再清除土,雨春也没心思再挖了,都这么深了有什么宝物也不会影响到棺材里的身体,哪有什么宝物,感叹自己白费的力气,是好奇心的结果。 看看坑底,眼睛好像被锃亮的铁锹闪了一下儿,把铁锹顺到一边,眼睛还像被闪一样,定神一看:坑底闪了一片亮光,是很刺眼的那种,雨春精神一振,不禁有些有些欣喜。 这是什么呢?镜面那样一片亮光,在亮光的四周挖了一下儿,没有发现什么,就继续挖,挖下去半尺,才敢动亮光上边的土,小心翼翼的挖了应该有两个时辰,上边的人等的都快睡着了。 子均趴在坑沿想下去帮雨春的忙,雨春阻止他:“别下来,谁也别下来,下边很窄,站不了人的,子均着急,也发现了那块亮光。 “兴许是宝物,我下去帮你。”子均坚持。 “不许你下来!宝物可是我的。”雨春一个玩笑,子均笑起来:“这种宝物也不是什么好宝。” “别练乌鸦嘴!”雨春斥责一声,子均就笑:“要是能让咱们跑回去现代看看再跑回来,在两头生活那才叫宝物。” “尽想美事,那样我的钱岂不是捐早了,回到那头我们花什么?” 子均笑道:“要是现在回去你的遗嘱还到不律师手里,挖出来我们试试行不行。”雨春没有答言,子均就纳闷了。 “啊!……一面镜子!……”雨春惊奇大叫,这个时代哪来的镜子,是玻璃的那种,和现代的一样。 奇怪的事情连连发生,是时代退化还是早就有超过现代化的的世界到来过,覆灭以后,埋藏到了地下,世界又重来到了现代的这样技术时期,还没有古人的先进技术? 雨春珍惜地擦好了镜子,揣在了怀里:“我要上去了。”子均正在发愣,为雨春手里的镜子震惊,这个时代没有这样的镜子,子均的记忆力承袭了现代的子均的记忆,他知道这样的镜子是现代才有的物品,正在瞪眼张嘴震撼得不行。 雨春的话他没有听到,雨春再喊才惊醒他。 侍卫们没有人看到雨春挖出的镜子,雨春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新奇的东西可别让赵二知道,要是被他要走很心疼,还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镜子,不会是有穿越者带过来的吧?要是那样起码这个人得是身穿,灵魂是不可能带镜子的,得是百年内的穿越者。 回到了餐馆雨春也不让子均看,子均也没有看,怕别人发现走漏了风声。 嘱咐子均千万别说有这个东西,惹人瞩目的东西千万不能露红。 子均当然是听雨春的话,认为雨春一个女孩子喜欢现代的镜子,只有这唯一的一块舍不得给别人。 雨春的激动劲就别提了,这个镜子被她当成了大财源,只可惜这次回去没有学会玻璃技术和制镜技术,制塑料的技术也了不得,只要会技术,原料料可以慢慢的找。 这个时代的地这样多扣塑料大棚种植多赚钱。 雨春好容易盼着到了晚上,关上门点起了油灯就开始研究这面镜子,镜框是金属的,和不锈钢的色泽差不多,镜面背后有很多极小的文字,这个农大的研究生根本不认识,要是英文、俄文和汉字她一定会认识的,这种文字她也没有见过,不是韩文也不是日文,电视剧看得多,这些文字都认识。 完了,研究不了!雨春很败兴,老人们都说晚间不能照镜子会照进鬼来,从小她都遵循姥姥的教诲,晚上从不照镜子,照进鬼来?雨春精神一振,如果母亲变成了鬼,照进来见上一面也很好。 雨春的手快速的翻过来镜子,清晰的照出自己的容颜,人都是怕鬼的。不管是多厉害的人都是一样,原因就是怕死。 雨春是死过几次的人,好像对鬼没有多大的恐惧,想见母亲一面的心战胜了害怕的小胆儿,坚信母亲是不会对她不利,胆子是很壮,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容颜并不觉得有三十多岁,就是二十几岁的模样,这面镜子是无比的清洗,二十多年,雨春头次看清了自己这个身体的相貌,真是像前世的脸分毫不差。 雨春四处看看,哪里有鬼,连母亲的影子都没有。 看来是不灵,雨春觉得屋子怎么这样亮呢,找油灯,油灯怎么没了?发现了壁灯和棚灯,震惊得直了眼,怎么?自己的屋子变成了现代化,看看房间的沙发桌椅,餐柜衣柜,她嗖地起身到餐室,冰箱冰柜饮水机,客厅里的电视,卧房里的电脑。 这是自己在公司的房间,一点儿不差。 赶紧打开抽屉,里边的遗嘱还都在。 难道律师不知道自己的死信儿,都过了好几天,为什么没把遗嘱取走呢?” 这证明自己回到现代了,不会是现代的房子到了古代吧?雨春都被弄雾迷了,不知身在何处? 雨春看看墙壁上的挂钟,是晚上七点,这个时间还不太黑,到门卫去看看。 门卫的表叔正在吃晚饭,煮的方便面,雨春喊一声:“表叔!……” 表叔愣怔一下儿,面色变得很悲戚:“春儿,你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情了吗?” 雨春被他一问,觉得奇怪,稍一想就明白了,和外市人一起谈生意的父亲和那个女人的死没人知道有自己的参与。 “我父亲怎么了?”雨春震惊的问。 “你去了哪里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你父亲和秘书到外市谈生意,掉到山涧里连车带人都烧了,你母亲也没了,公司只剩了你一个人,以后可怎么办?”那位表叔哀叹一声:“倒霉的事怎么都发生在一家!” “我父亲的尸骨呢?”雨春问。 “在医院的太平间呢,找不到你。只有放在那里,谁能处理得了。 “两个人的尸骨能辨认出来吗?”雨春想把父亲的尸骨埋葬,可不能弄错埋了那个女的,一分钱也不要给她花,她骗取了多少就当卖了她的命给她的野男人陪葬好了。 一切都是子均设计的,雨春谈生意的来龙去脉根本不懂,子均有这个子均的记忆,他还在商场跑了几个月,子均设计完了一切就昏迷长逝了,雨春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他家人埋葬了子均,担心子均回不去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一痛之下就往深山理跑,也不知跑出多远就晕厥了。 雨春急着去处理父亲的尸体,这件事情子均做的一点麻烦没有,真不愧是豪门的灵魂,作伪害人手段是极高的。 雨春去找自己前世的身体,走到深山里连一点影子也没有,也就作罢。 这样的奥秘是探查不了的,雨春觉得几十世纪后也许科学解释得了。 处理完父亲的事,雨春又逛商场,走亲戚,证实了自己是回了现代,究竟是怎么回来的?确实是个疑问,她晚上只有照了那面镜子,什么她也没有接触,看起来是那面古怪的镜子把她带回来的。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就是陶三春的身体穿过来了,就是人穿。 如果是人穿,再照镜子就是可以回去的。 雨春摸摸怀里的镜子,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也就楞了。 明明那个身体穿的是古装,现在自己的衣服是现代时装,是否回去后会变回去吗?这身衣服就是自己的,自己以前穿过的。 真是震惊,时代比电脑还聪明有记忆力,他记住了她的装扮,等你回来的时候他就赋予你,时代的记忆真强大。 雨春要安排自己公司的一切,既然自己能回来,就不会把官司随便送人,这里有母亲的记忆,捐款还是要捐,只是少了而已。 雨春把公司调查一番,把那个女人提拔的公司骨干都换掉,辞了他们,把父亲的人也挑拣了一番,自己提拔了一批骨干。 安排好了一切,雨春就说要出门,到晚间自己在房间照镜子试试能不能回到古代,要是回不去她就真的对不起子均是一定了。 “雨春!雨春!……你开门!”是子均的喊声。 雨春一看太阳都上了树梢,照的满屋子红彤彤的,雨春下床去开门,昨晚她回来悄悄的没有惊动谁,不知道这里和现代的时间差的细微算法,在现代待了两天,这里不知过了几天? “公主!……公主!……”还有子英几个的喊叫声,她们一定是很担心了。 “我来了!”门一开,子英几个冲进来:“公主!你吓死我们了!以为你又失踪了!”子英几个流下了眼泪。 “我这几天起早到山里去锻炼,贪看景色就回来晚了,在外边吃了饭就没有惊动你们。”雨春这瞎话编的有些不圆,有很多地方都是漏洞。(未完待续) 第576章 母亲 子均疑惑的眼神看着雨春,雨春有些心虚,她瞒了他这样的秘密,原因无他,现代的子均已经死了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回去只能吓人一跳,那个世界没有了他的身份,他和自己不一样,自己那个身体在深山失踪,不知是喂了狼还是怎么没的,都认为她还活着,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往公司一坐,一点也不心虚。不是自己要瞒他而是他要是回去会惹起无名的风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里也没有他需要做的事,也没有他想见的人。 雨春就笑道:“你们大惊小怪什么?我何时失过踪,好失踪的是这位。”雨春手指子均玩笑了一句,子均觉得雨春说的是对,他就是好失踪。 几个丫环见子均进来都主往外动躲,不告退偷偷就溜出去。 雨春暗笑她们几个太机灵,死丫头们善会察言观色,自觉性极高。 子均说:“雨春,你还没吃饭呢!我去叫厨子给你准备饭。” “不用了,都快晌午一起再吃吧。”雨春现在不饿,昨晚她吃的太饱,回来只睡觉还没有消化完。 “早晨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子均说道 “他的的记忆在你心里还很深植呢,把那些花花公子的道道儿忘了没有?”雨春嗔道。 子均苦笑了一声:“嗨!你把他想得太坏了,他哪有那些坏道,还是一个很好的人。” “你也不用他的身体了,他的记忆你应该扔到最好,可别让他给带坏了。”雨春觉得子均有两个人的记忆绝对不是好事,不如抹掉一个好。 “你让我怎么抹去他的记忆?是融合到了我的记忆里,我是办不到的,那不是扫地抹桌子那样简单的事情。”子均很苦恼,他的记忆在这里自己是用不到的,也不想要,怎奈他不走。 “也是的,三春小吃糠饽饽的一件事记得最牢,想抹去也办不到,糠饽饽实在是难吃,谁想有那个回忆,这个只是心酸点,可不是那花花心肠子,你要是变得花花了怎么办?”这种事情让雨春很苦恼,昨晚还想再也不回来了,自己不想嫁给有花心的人。 “嫁给我吧!满足了花心就好了。”子均不是开玩笑,今日就要说正题。 “你那半儿花心怎么解决?”雨春也是认真的。 “只要你舍命陪君子,半个花心还不好满足?”子均上前就亲起雨春的脸颊。 “你真的是变了!我提出退婚。”雨春抗议。 “想退婚?没门儿!”子均把雨春揽在怀里。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钟离夫人找你来了!”环燕大叫:“公主快关门!钟离夫人精神不好,她会伤害你的。” 子英环燕和小芳都惊慌跑进门,关上门还站在门前用力推着。 “别慌!别慌!,你们都后退,我去见见她。”雨春一说,子英吓一跳,公主怎么能见她?哪回来都是大骂,这回到没骂,也是急慌慌的,有子均在这里,她要是动手打公主,公主怎么还手,可不能吃那个亏。 “公主!千万别出去,让她闹腾一阵就走了,你也不用理她,万一被她打了呢?岂不是没处说理去。”环燕拦阻雨春,左当右挡的不让她出去。 没有武功的人急眼了也能给有功夫的人下绊子,雨春愣是没有出去门。 听到门外的说话声:“她们几个都说了,这里有个林雨春,林雨春是我女儿。真的是我女儿,这个还有冒认的?你让她出来,她是认得我的,我是她亲妈,她能不认得我?” 声音倒是钟离夫人的,可是语调很像母亲的,自家就是吴越人,乡音语调可不是钟离夫人学的了的。 雨春说:“快!我出去看看。”雨春的脑袋已经被震撼了几十遍,不差这一回了。 子均也是奇怪:母亲可不是这个口音,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正是自己的母亲,既然她把身体都认了去,想儿子都想疯了,现在见了自己为何不惊疑,如同看到陌生人一般,她嘴里说的是雨春的母亲,自己在黑洞里见过她一次她怎么也不认得自己? 子均想要是雨春的母亲她是不认得自己的,黑洞里看不见人,是说话才知道是谁的,听声音可是雨春母亲的语调。 要是鬼就不会出声音,在黑洞里能说话就是可以穿越的,难道自己的母亲死了?被雨春的母亲穿越了? 自己才活过来两天没有来得及去看她,如果见到自己活了,她的病或许能好,母亲就这样走了?自己真的是不孝,在她临死的时候都没有给她一点安慰。子均的心仿佛被刀子攮了一般。 雨春已经跑出来,看到钟离夫人的表情和以往没有相似的地方,见到了雨春她就扑上来抱住就哭:“春儿!妈可找到你了!我等了你好几天,你怎么就不快来,报仇有什么用,妈要是找不到你我就得自杀。” 雨春早就被震呆了,自己虽然是多次穿越,可是听到母亲也穿了还是无比的震撼,还是穿到子均母亲的身上,离奇得让人发傻。 除了子均她俩外,没有一个人不认为钟离夫人是说疯话,雨春还后悔没给母亲找个附体的,原来老天早就有安排。 子均一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事了,给雨春使个眼色,雨春给了钟离夫人一个眼色,拉起她就走,她好似也明白了什么,随雨春快步进了客厅,子均拦下所有的人,和他们三人到了客厅。 子均关好了门问钟离夫人:“我可是你儿子钟离子均,你不认识我了?” 她却摇摇头:“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我们姓林。” 雨春端来一盆水,铜镜不清楚,那面镜子雨春不敢给她照,母亲已经是个被销了户口的死人,回去了她怎么生存?弄盆清水照一照,比铜镜清晰得多:“照一下儿看看这个人是你吗?” 她照了照不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可不是她,虽然年纪相仿,相貌差得远,身上穿的是戏装,头梳得也是唱戏的头。 她张大嘴巴望着雨春,女儿的穿戴怎么也变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看,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你也不是以前的衣服?” 雨春看她震惊成这个样子,也就算明白了十成九,母亲也穿越了,怎么穿到了她身上,自己看着这个人就头疼。 “春儿!我们是在阴间不?” 母亲一问,雨春连连摇头,她困惑极了,这是哪里? 雨春就像审案一样,问了母亲很多事,她真怕钟离夫人假装疯癫,再假装她母亲附体假親假近的来算计她。 待她说了很多往事,是钟离夫人不可能知道的,母亲的名字她都说的上来,钟离夫人只知道有个谷氏也不知道雨春是穿越的,给她编出来有个妈接近她坑她。 千真万确的是母亲穿越来了无疑,雨春赶紧给母亲准备房间,和别人就说钟离夫人病好了也不敌视雨春了,没有去处就先留她这里住下。 子均一看自己彻底的输了,唯一的一个母亲还让雨春抢跑去疼她了,自己就是个靠边的。 晚饭吃完用了半宿的时间跟母亲讲说了自己一年多的病床,在这个时代已经生存了二十多年,才穿越到九岁的三春身上所有的经过都讲给了母亲。 她这是在诉苦,母亲心疼得不行,抱住雨春就大哭,子均跟着伤心了半宿,母亲才知道女儿在这里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让她赶快结婚,子均一听真高兴,还是自己的母亲,暗中也在帮自己。 雨春就说了子均的情况,也是一字不落的说给母亲听,母亲听到子均有后世钟离子均的记忆时不禁惊得不行:“那小子很出名,外号叫花心大萝卜,你要是不忘了以前那些小姐小秘小mm的,我女儿可就完了,不行!不行!这样的人怎么能嫁?” 子均一听:完了!完了!哪有这样的娘,胳膊肘往外扭,突然就喊了一声:“母亲!您到底向着谁,你怎么坑儿子!” 母亲突然就哭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这个身体的儿子,她是这个心灵的女儿,倆都向着,结婚!结婚!我喜欢这个儿子。” 雨春被母亲闹得哭笑不得,子均真是能撮,抢了自己的老妈:“不许你抢我妈!”雨春怒视子均。 “到底是谁抢谁妈了?你讲点理好不好!”子均佯怒,横横地说道。 “是我妈!”雨春叫道。 “是我妈!”子均也喊。 “是你们俩的妈,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都是我的心头肉。”母亲最后拍板:“都不许争了,再争我就走了。” 三个人都笑得哈哈的,母亲说道:“你们年龄太大了,得赶快成亲,我给你们主婚。” 子均拍手叫:“好!……” 雨春喊:“妈呀!……他是花花公子,我要退婚了!” “逗你玩的,傻丫头还当真!”母亲笑得开心。 “妈呀!……你怎么也学会开玩笑了?不好玩儿!”(未完待续) 第577章 散心 子均他们折腾够了,得去看赵二,皇帝那天闹神闹鬼的,昏迷着被抬回去,把京娘吓得不轻,赵二一直昏迷没醒,知道雨春醒了京娘都没顾得上来看雨春。 雨春这两天被闹得都有些糊涂,一码一码的都是啥事?这回也好,雨春的心事解决了,子均的难题也解决好,俩人的母亲成了一个,三个人都变成一心,再也没有麻烦。 听说雨春苏醒的话李雪一天一趟的跑,哪天也没有逮着雨春的影子,三年,李雪三两天跑来,看看沉睡的雨春,哭一顿就走,丫环告诉了雨春一切,雨春准备好就赶紧到李雪家里去。 醒来还没想到去看李雪,醒来就去扒坟,晚上就被送回现代,才回来就遇到母亲,连想都没想起去看李雪,雨春心急,三年,李雪为她流了多少眼泪,汇聚到一起一定成了小溪,雨春想她们,京娘也和李雪一样哭干了眼泪,赵二又病了,不知京娘心里多么难过。 都到了过午,街上的车辆很少,行走倒也肃静,到了李雪的府门前,门子一听是雨春公主的车驾,施了礼,慌忙就报进二门,二门的管事急慌慌的往里跑,给里院的嬷嬷报信。 里院的嬷嬷跑得也不慢,他们跑,雨春的车辆也不慢,在前院下了车,在二门就上了软轿,直奔李雪的院子,李雪已经迎出院门,拉住雨春就开哭:“春儿!……你可好了,皇上又病了,这可怎么好?呜呜呜!李雪都没了斯文形象,哭得个涕泪横流,看看以往文雅端庄的李雪,哪还有端庄的样子,哭的是稀里哗啦。 雨春也伤感,李雪没有雨春知道的多,她怎么知道赵二是亏心吓得。 赵二做的事是太丧良心,以前四王爷恨赵二,雨春还是总不确定赵二杀赵匡胤的事情是真的,看来四王爷是个聪明人。 雨春安慰了李雪几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谁也抗拒不了的,我觉得二哥一定没事,不到五十岁的人,哪能被病打倒。” “他要有事,京娘可怎么办?”李雪心疼京娘,她倒不是关心赵二,是和京娘姐妹情深,担心京娘承受不了。 “二姐什么也不怕,儿子将来是皇帝,她是太后,她的结局最好,谁也不用为她担心。”雨春劝道。 李雪想想也对,京娘的儿子是太子,谁也没有她命好。 雨春说了去看赵二,李雪赶紧收拾,叫丫环通知侍卫和车夫。 没到未时二人就进了宫,姐妹三人一见抱头痛哭了一顿,就询问皇上的病体如何。 京娘叹息一声:“皇上是到寿了,一天喊着找大哥去,我看他熬不过去了。” 二人只有劝解,京娘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她也不想再哭,为赵二这样的人哭得太多也不值得。 可叹大哥那样的英明之主,死在这样一个歹人之手,京娘哭得痛断肝肠,她是为赵匡胤流的泪,那才是她的意中人,被赵二强娶到手,自己恨自己没有章程。 赵二的胡话说的是真的,大哥死的就是蹊跷,这个皇位她想让大哥的儿子坐,应该是人家的,赵二也是答应死后还给人家的。 再看看大哥的儿子死的死,走的走,也不知是赵二害的还是天亡大哥一家,他几个小的儿子是接不了皇位,早就定下元侃的太子位,再去让大哥的小儿子接位,他们兄弟几个也会相争,元侃也会不服,朝臣一定是保太子。 兵权也都在太子党的手里,自己是元侃的亲娘,要是反对元侃做皇帝立大哥的儿子,世人会怎么看自己? 元侃会怎么想这个亲娘? 就是自己想也办不到,自己只是一个空壳的太后,一没权,二没兵,凭什么能改变现状?她想问计雨春,可是推翻自己亲生儿子的话怎么说出口? 嘴唇啜喏了几回,还是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听天由命吧!朝臣要是扶保元侃坐,就是天命,要是扶保大哥的儿子坐自己也不会说啥。 去皇帝的寝殿去看皇上,御医给赵二吃了安神药正在熟睡,也看不出什么异常,看他消瘦了不少,眼窝已经塌陷,眼眶突出,两腮的胖肉已经瘦出了颌骨,好像已经脱形,人的心病可是个要命的病,比身体疾病的折磨还能摧残人的意志,赵二那样的个性也是扛不住的。 看看就走,京娘留晚膳,这种情况下还怎么吃饭,元侃正在监国,他是太子,在这个时候是要担起国家重任。下了朝还要批奏折,还得赵二早就让自己的儿子锻炼,他那是怕儿子不懂国家大事,被赵匡胤的儿子抢了江山,早早给儿子在朝臣中树立威信,以保自己的子孙江山万代。 听说小姨来了,元侃急忙收拾了没有批完的奏折,匆匆来见雨春。 元侃的个子可真高,比雨春高出了半头,看着雨春是居高临下,挽留雨春晚膳,雨春没有心情吃饭,坚决的婉拒,和李雪同出了皇宫,都到了雨春的餐馆。 听了雨春讲述子均从棺材里出来复活的离奇事,震惊得久久没有回神。 听说钟离夫人回心转意待雨春很好,李雪还是不敢信,以为她是没有了依靠来依附雨春,李雪嘱咐了几遍雨春千万小心别被坑死。 雨春笑道:“人会变的,信她没有了坏心。” “你就是心软,她不会真的疼你,你还是小心为上。”李雪叨叨念念不放心,钟离夫人都设计给了陶永清夫妻毒药,她的心肠会变好?李雪认为自己最笨的也不上当,只有雨春那个最实的才会上当。 雨春知道李雪是关心她,说什么也不以为忤,只是一笑置之,实情怎么对她说呢。 解释不了的东西,还是不要乱说好,不发生在自己身上,谁能理解的了,不说你是妖怪也说你是魔障。 楚离已经来了两趟看着了子均,这个死而复生的朋友可是个命大的,死几年还能在棺材里不烂,不是知底的还真是认为是扯淡,子均真的是被埋了,入殓到下葬他都在场,这个活生生的子均他也认得清。 楚离审问了子均几次,雨春醒了为什么要扒你的棺材?她知道你活着吗?她昏迷几年和你的魂灵在一起吗?楚离的一套问话简直就是人间流传的那种人死后的境遇。 他就是奇怪,想弄明白雨春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扒子均的坟? 他就觉得雨春不能凭空就想扒坟玩儿,一定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他很好奇,如果真是人有灵魂的话,那也太有意思了,要是朋友的灵魂在一起,到了阴间也相聚,再一起转世投胎,知道谁家好,就到谁家去投胎,楚离可想下一世有个好家庭。 见到了雨春楚离就急急的问:“雨春,你为什么要扒子均的坟?”是不是知道他的魂灵也回来了?” “楚大哥你真信有灵魂?”雨春反问他。 “你说有我就信。”楚离的话说得雨春笑了。 “我说啥你都信?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要吓趴下。”雨春摇头苦笑:“我说地下全是鬼,一群一群的聚堆你信不信?”雨春开玩笑打诨来转移注意力,她见过的那一套,可不敢讲来听,要说出三春是个死人,自己是个异界灵魂,自己可担心古人会驱魔除妖把自己和母亲除掉,现在通过子均的复活,一定会相信鬼怪什么的,没必要让人知道的事情还是保守秘密为好。 果然楚离就说:“我信。” 雨春摇头叹息:“这一套都是写书的人编出来的,谁见过妖魔鬼怪那些东西,都是无稽之谈。” 楚离是不死心的想知道子均复活的秘密:“子均被埋在地下几年能活着就是有什么古怪。” “世界上古怪的事多了,谁解释得了?我也就是不甘心子均死,一心要扒坟看看,谁想到他不但没有腐烂还活了过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跟谁问去?雨春苦笑。 楚离想:必是真的没有灵魂?疑惑难解也是没招儿。。 雨春和子均活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永明和永久他们耳朵里,一波一波的往回跑。 永辉夫妻离得最近先到了,他们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大胖小子已经三岁,虎头虎脑很生,不像永辉的蔫脾气,是个很淘气的孩子。 永久也得了消息,绣坊的送货来传递了消息,知道死而复生的子均的生还太离奇,绣坊里议论了好几天,永久正准备动身回来,雨春就到了。 雨春是带着母亲出来散心,连带看看她在这里二十几年的成就,母亲的心情不是特别好,雨春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见到了她有了欣慰,可是她毕竟是被人害死的,虽然活了也不是她那个人了,心里隐藏深仇大恨,能不郁闷吗? 现代的一切雨春都没有告诉她,连报仇的事都没说,丢失了那样大的产业,母亲也会心疼,要是告诉她能回去,母亲一定慌慌,倒让她的心不安,回去还没有了立足之地,她的心里会更难受,不抵不让她知道。 等以后她安下心来再跟她说明不迟。 先让她看看自己的产业,她也就心里平衡不少。 到了河西雨春的住处一看,母亲就很高兴,女儿九岁的时候就盖了这样的房子,心里难过可怜自己的女儿受苦,想到那么小的一个身子也是够能的,不由得赞叹一声,女儿有她的细胞,能创业。 看看偌大的绣坊,现代的机械化都没有干这样大发的,女儿的智力可比她高得多,她已见到了雨春餐馆的机绣,竟然能想出来缝纫机的制造方法,缝纫机看着简单,却是很难琢磨出来,因为她不是学的机械,真是难为她。 看看铸造厂,再看看养殖场,女儿竟然铸造缝纫机赚钱,还整出了什么专利,她也真能想,缝纫机虽然很多人会使也知道啥样子,可是那个尺寸、构造、原理,制图哪个会?可不是见过使过的人都能掌握的,她这是费了多少心血?(未完待续) 第578章 兄妹宴席 女儿的成绩这样大,让她引以为豪,这是她的传承,是她的血脉,前世的事业是她从种大棚开始,一个棚一个棚扣起来的。 再发展养殖业,成了养殖大户,就和娘家人开始联合十里八乡的乡亲搞山货养殖,组建起山乡产业集团。 女儿做的更大,她感到了欣慰,虽然丢了前世的产业,女儿这样能干,继承了她的衣钵,她也有了欣慰,她只疼惜前世的产业没有继承人而夭折了,那个男人不是干事业的料,再加上那个贱女人的搜刮,自己创建的成果很快就会被搜刮一空,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个女人是谁的人她心里最明白。 人家是弄了一个冒牌的肚子来骗取他的财产,他沾了那个女人以为孩子是他的,就把大权交到那个女人手里,待自己发现之际,已经被那个女人转移了一勾的财产。 女人的真相毕露,还装小白花撺掇男人杀她,最后他们得逞了,不让女儿报仇,就是想让男人看看女人的真面目。 想到自己的产业母亲就心疼,她已是满面的泪痕。 雨春看到母亲的泪,把手绢递给母亲:“过去已矣,想它何益,这些还不够咱们吃的吗?全国有几百的铺子,我们怎么吃的过来? 哪天我们周游全国,看看铺子的卖相,你一定都嫌多了。” 母亲摇头叹息:“有多少自己的心血结晶也被人坑走也是心疼。” 雨春也是摇头叹息:“心结是不容易放下的,也只有放下才能心里没有了纠结,舒心的活着,度过最后的几十年才是自己的幸福,让别人给造成的痛苦干扰到老,人家在阴间也是称心的,不能让坑自己的人得逞,就只有卸掉一切包袱活着。” 母亲只有点点头,女儿说的对,可是说着容易做到难,那是杀人害命的深仇大恨,一件小事就忘不了,何况是这样的事。 雨春知道母亲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开朗的,就带她四处逛,到养殖场里看看满山的花果,走进动物园一样的养殖场,母亲都惊呆了,看山涧一样的虎圈,三只大小老虎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来人:“雨春,哪来的老虎?” “派人猎来的,还有到外地购买的。” “这个虎圈有多大?”母亲去动物园看过老虎,整个动物园才有多大?她这个虎圈比动物园的得大多少? “方圆百里,我们是走不过来的,就在此看看吧。”雨春看母亲对老虎感兴趣,就告诉她:“里边有三十来只老虎。” “这么多虎得吃多少牲畜,还不得去祸害人?”母亲很担忧:“这里离山村并不远,这么多虎人住着很危险。” “这些山根都挖了战壕,兩丈多深,老虎可跳不上去。”雨春一笑。 “方圆百里都砌成这样,得多少人工多少钱?”母亲叹道:“这样拿钱往外扬。” “老虎很值钱的,以后慢慢就赚回来了。”雨春笑。 “老虎是保护动物,随便你卖?”母亲疑惑的问。 雨春就笑了:“妈,这是什么时代你知道吗?” “什么时代?我还没有想过。”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到自己女儿说的穿越:“真是的,这怪式怪道的衣衫是哪个朝代穿的?” 雨春呵呵呵笑起:“妈呀!好几天了,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你没有问过谁吗?” “问那个有什么用,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母亲想了想说:“春儿你说,人死了真有魂魄吗?怎么还能到这里呢?” “妈!这个谁明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管它是梦是真还是幻觉,这个感觉就是很好,我们母女相聚也算活值了。” “春儿说的对,就当是梦吧,也不需要明白,糊里糊涂地很享福,有女儿就是幸福。”母亲的心情恢复很多,雨春叫人摘了几筐果子,送到铸造厂和绣坊,让工人们也尝尝。 叫打鱼的到湖里捞鱼,就在铸造厂大锅里炸鱼,铸造厂食堂的厨子现在的手艺练得不错,炸鱼炸得火候恰当,溜肉段,爆海鲜,烧烤鸡鸭,一大桌山珍海味。 永明夫妻回来,永辉夫妻也追了来,永久冯春丽,没一会的功夫,四夏夫妻也来到,雨春给母亲一一的介绍,都知道是钟离夫人,雨春自然也不能说明白。 大家都感到雨春的善良,钟离夫人那样对她,她竟然以德报怨,虽然她是子均的母亲,也不能那样给她面子,大家都不免心里不平,自然就带到了表面。 子均看到大家对他的母亲冷淡的要命,整个宴席就像被冰冻了样,心里也是惨然,母亲已经走了还让人家一家人鄙视,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大家看出子均的心情惨然,永明就开头转移注意力,说起一路的见闻:“我们路过了雨春杀强盗的山林,都有些毛骨悚然,想想那个砍脑袋的动作,就是心里哆嗦,让我在那种情况下杀人我都做不到。”永明惊叹一番,几个女人对这样悚然的事情不感兴趣,都说起了花样子是有了啥时新的,啥样的好看。 宴席上很快热烈起来,雨春知道是永明觉得母亲尴尬故意转的话题,赶紧给母亲夹菜递去安慰的眼神。 母亲也了解了钟离夫人对雨春做过的事情,那哥几个不高兴不待见她不是稀奇事,这样证明他们哥几个对雨春有真心,他们是雨春的助力,女儿比前世多了兄妹四个帮手,自己应该欣慰,她就不以为忤,高兴还来不及,谁让自己借了人家钟离夫人的身体,就应该替她承担该有的坏结局。 雨春看到了母亲摇头淡然的笑,知道母亲是个大度的心怀,哪会因为这个纠结。 不禁心里松缓了许多,看看低头不语的子均,她灿然的一笑,子均看她笑得轻松,心里因为母亲给雨春母亲造成的尴尬负罪之感也渐渐的消融,俩人对视几眼,都会心的笑了。 在养殖场盘旋几天,该玩的地方也玩够了,京城还有个皇帝在重病,雨春还是担心京娘,见母亲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就要准备回京。 在离开的头天,魏四婶一家都来了,雨春一看四婶老的像七十多岁的人,腰弯弯的成了驼背。 满头的白发没有一根黑丝,瘦弱的身躯如风中漂浮的柳叶,拄拐的手颤颤巍巍,见到了雨春就落了满脸的泪:“春儿,还能见到你,唉!四婶的心愿也满了。 多少年了,你还那样年轻,你看冬冬的头发都白了,京娘怎么样,我想京娘,临死想见她一面,春儿,能不能办到?”四婶最后说到了来意。 雨春心里凄然,以前的魏四婶是个多好的人,权利金钱蒙蔽了人的眼睛,她还是没有死心,还是想儿子的前途,冬冬都四十将近的人了,才是个秀才,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找谁都没用,没有那个地位的人,只有平平淡淡的一生,想飞黄腾达想都别想。 见了面也只有资助他们的贫困,想要冬冬为官是不可能的。 冬冬的智力实数不错,要是没有乱七八糟的干扰,中个举人也不会太难,要是个举人的话,有京娘的关系,谋个八九品的官不是难事,现在啥都晚了。 “四婶,等京娘姐有了闲,她一定会来看你的,皇上现在正在生病,京娘姐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情别的事,以后我一定告诉她你想见她。”雨春说的是实话,赵二有病,京娘的心情低落,找她只是徒增不益。 “皇上生病?不碍事吧?”四婶也很担心的样子。 “一定会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雨春想到赵二的病,得赶快回京。 京娘那里心如油烹,自己在这里散心很不安,要陪着京娘熬过痛苦的日子,赵二对自己毕竟不错,他要是死了自己见不到最后一面也是很遗憾,魏四婶告辞走,冬冬一直没有说话,只说了声:“雨春,但愿我们后会有期。” 雨春一笑:“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雨春和母亲回到京城,即刻去看望赵二,每天陪京娘说话,看京娘的情绪比以前舒缓得多,面上有了几丝笑意,大概是想开了,她要是嫁给赵匡胤,也已经早就是寡妇了,毕竟赵二比他哥哥多活了这么多年,她也应该知足了。 皇帝病得这样,子均也不好操持成亲的事,雨春每天都要进宫一次,陪了京娘再回来陪母亲,比以前还忙,自己的结义哥哥命在旦夕,雨春是不能成亲的。 见赵二始终不醒,形象日见枯槁,雨春料他也没有几天的熬头,他们的婚期最多也就是推迟一年,雨春等了十几年,也不差这一年。 十几天后赵二终于去找他哥哥,天子驾崩,新皇登基,元侃成了宋太宗的继承人,就是宋真宗,大赦天下,安抚群臣,魏子均被新皇启用,和楚离同为左右宰相。 宋真宗改称雨春为皇姑母,以示对雨春的尊敬,称姨娘和小姨他都感觉不庄重,觉得皇姑比皇姨娘要近得多,雨春也不计较那些,怎么称呼她都觉得元侃是个记好的孩子,也将是一个好皇帝。(未完待续) 第579 公主府 皇帝大行守丧期间民间都不许嫁娶,雨春的婚期必然要推迟,得过了六个月才可以成亲,半年多的时间也没有啥操持的,那些嫁妆什么的都是走形式,准备了几次也够多的,雨春也不当回事了。 这期间雨春要去祭奠四王爷,打理四王爷的财产,四王爷虽然把财产权交到雨春的手上,他是要过继雨春的孩子继香火,这些财产就要留给四王爷的孩子,雨春是不会动的。 她也不需要这些,等着交给将来的孩子,现代的产业她也要去打理,祭奠四王爷后,就进宫和京娘作伴儿,只有子均每天下朝陪伴母亲,在皇宫住了半个月,雨春才回家,真宗给雨春赐了公主府,又开始装修公主府。 布置了几天雨春才可以脱身,晚上雨春就告诉子英:“我实在太累,明日我要好好的休息一天,早饭别叫我,我醒了后会到外边去吃饭,自己想静一静,不要让别人进来找我,把我的门从外边锁好。 子英听了雨春的话也是奇怪,可是没有探究主子秘密的权利,答应道:“好,奴婢记牢了。”子英以为雨春是应付的烦躁,想一天谁都不见,公主自己出外她也不是特别担心,公主武艺在身,江洋大盗都不惧,市井无赖是欺负不了公主的。 子英走后雨春叹息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好像个做贼的一个样,等自己老了呢,去不了的时候怎么办,交给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要给四王爷一个,还要分去那里一个,自己怎么舍得?动不动的时候连孩子的一面都见不到,临死也是有遗憾。 想到就是在一个世界,不在一个国家的也不少,坐飞机来回跑比穿越镜还慢,穿越镜一照就到了,飞机可没有这个优越性,。 雨春高兴的笑了,想到穿越镜在同一个世界使用,能不能从一个城市一照就能到另一个城市?明天自己先试试,她又想到了不可能,一照准回到现代,就是在两个时代穿梭用的。 别想得那样美,想到哪就到哪,火车轮船飞机就没人坐了。 雨春笑自己太异想天开。好事都让自己摊到?那是不可能的。 雨春要三天回去一次,这一次她注意了两个世界的时间差,算计了一下古代的十天顶现代的一天,古代过得快,自己再活上一百年,就可以到现代了,这是以现代的时间算,现代的一百年就是古代的一千年,在现代过一年,在古代就过十年,一年和十年相比,人就会老去许多。 自己在现代一年就老十岁,是多么惨的事情,是不是常回现代可以变年轻呢? 这个问题困惑住了雨春,两个世界的时间差为什么这样大呢? 在这个世界生存是幻觉还是在那个世界是幻觉?雨春都糊涂了,为什么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和二十几岁的人一样年轻?真是个解释不了的问题。 管他呢,就是好歹的瞎活着,根据这个时间差,雨春要十天回去一次,就是天天在公司里,这倒给雨春省了很多麻烦,出去一天,还是在晚上,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行踪。这也太方便,比从公司回趟家还便利。 雨春没了困扰,现代的公司是自己扶植骨干也不大用她操心,有一些必要的应酬她出出面,别的她一概放手。 永明永久都进了京,在等雨春大婚,半年了,京娘也扔下了赵二死后的悲戚,恢复了往日的容颜,她现在是太后,还不是好揽权的那种人,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四十岁的人倒焕发了青春的气息,雨春几天就进宫一次和她相聚,姐妹三个就好好的吃一顿,有时还是三个人一起亲自下厨做那时她们做过的羹汤炒菜,还有大菜饽饽,黏干饭,汆丸子,烧茄子一些简单的小吃,玩的不亦乐乎,心情就像回到了京娘在河西的时候。 雨春见京娘高兴,就和她说了魏四婶要进京见她的事情,京娘的脸色立即就黯然了,自己认的义母,自己应该照顾他们,可是因为魏四婶的贪心对雨春的算计,赵二大怒,那家伙是心狠手辣不会留情的手,要不是京娘劝着,赵二一定会对魏四婶一家下毒手。 京娘总也不敢提这一家人,怕引起赵二的怒火对魏四婶一家不利。 也不敢给他们捎一些个钱物,怕她一家得寸进尺找进京城让赵二知道再揪起杀她们的心。 雨春现在说起来就让京娘好像很愧疚,开始认这个娘家是为了几个小子看着有出息,雨春为她谋划一个娘家助力。 古人是很义气的,京娘更是个仁义的性子,既然认了这个义母,怎么也就不能认为没有过这宗事情,好歹得照顾一下,没了赵二京娘也没了顾忌,心思了一阵儿也没有什么好帮的,只有给些钱物。 “给一千两银子,几十匹布。”京娘就要吩咐太监管事去办,雨春赶紧拦住:”姐姐,不可。” “怎么了?”京娘奇怪,雨春告诉她这些就是可怜了这一家人。 “因为要告诉你这些,我把魏四婶的几个儿子的作风都了解了一番,冬冬娶亲后媳妇很刁钻,和魏四婶合不来,只有分家过,媳妇厉害得很,三天两头找魏四婶打架,魏四婶连气带穷老得都不成样子。 乔乔和焕焕还没有成亲,焕焕还算本分,就是那个乔乔是个不务正业的,吃喝嫖赌样样皆精,你给的这些东西到了他们手里一定打的天昏地暗,冬冬的媳妇得不到大头儿不会甘心,乔乔要用这些去嫖去赌,四婶是捞不到的,她现在年老体衰,能抢过谁?还不都是被几个儿子挥霍掉。 只给两匹布,五十两银子拉倒,也算全了以往的一点礼节,魏四婶也不是与你恩同再造,有多大的交情就换多大的人情,没必要那样看重他们,如果你这里没有贪图,他们也不会想见你,就这些东西这一次就了了吧。 这次给那么多,他们会认为来之易易,很快就会张嘴,你只要给了两回,他们就会要以国舅爷自居,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乔乔都会干的出来,要是来个奉旨钦差去赏赐,他们真就成了国舅爷,会把你这个太后的名声败坏掉,等永久回去的时候给魏四婶捎去就行了,告诉她这是你给她养老的银子,这还得招来冬冬的媳妇,和乔乔的不甘,其实我不应该传这个活,只是看到魏四婶实在可怜,年轻是多好的一个人,到老混成这样,想在她临死前给她一点安慰,可是这家人是招惹不起的。” “你说的也是没错,冬冬怎么娶到那样一个老婆?义母也是命不好,我也是忌讳她那时对你动那个心眼子,我最不喜欢会算计的人,这样的人要是到了我跟前我真是心里不舒展,要是给她养老又怎样,只是……”京娘没有再说,雨春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她还不如没有那些儿女,亲近了魏四婶,那一家人都得糊上来,主要都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给他们个官做他们也做不了,就乔乔那样的,做个九品的小官就得看到谁家的姑娘好,仗着国舅的威风还不到处抢。”雨春叹口气:“我这人就是没眼罩儿,就看着他们哥们有出息,给你找了个麻烦。” “人哪那么好看得出来,几十年过去了,人一定会变的。”京娘也惋惜一会,就算把这个话题揭过 。 雨春回来和李雪说了这事,李雪说:“还是我回去看看姑姑吧,这些年我每年都跟她二十两银子,满够她丰衣足食的,可是她惦记儿子,乔乔吃喝嫖赌,找了媳妇人家不跟他过,和离走了。看似老实,实际懒得要死,谁家的姑娘敢嫁给他,谁都知道我给姑姑二十两银子,焕焕要是个勤快的早就给找上媳妇,就是不干活,干吃那二十两银子,冬冬还在读书也不干啥,一家子都吃那二十两,我给姑姑钱花不觉得冤,我凭什么养他们这一群?” “等四婶没了,看他们吃啥?冬冬四十的人了还读的哪家子书,真跟陶渊民一个想法到老了还想做官?”雨春不明白读书人的心理,当官!当官!当不上官你还在做什么梦? 光阴似箭流逝匆匆,半年一晃就过,公主府已经装修竣工,真宗赐下的公主府比以前的豪华得多,上次要成亲皇帝赏赐的只是简单的装修了一下,因为亲成的很不顺利,真宗对那个犯忌讳,又重新赏赐一座府邸,经过多次的折腾,雨春也想明白了,也不考虑钱的问题,国家现在也很富裕,就狠花他一些,自己的婚姻都是因为收复南唐为国家做贡献才耽搁到现在,花国家些钱也不觉得心虚。 雨春设计了一番精致的装修了一遍,就和子均整整的检验了一天:“好累!”雨春“扑通。”就坐在了地上。 “让你坐软轿你不坐,还抱怨累。”子均笑着说也坐在地上,伸手就抱过她来坐到他腿上。(未完待续) 第580章终于成亲 雨春大婚,在大宋来说就是最大的喜事,太宗皇帝的丧期过后第一件喜事。 用喜事振奋一下朝野的精神,国家换了皇帝,就走入一个历史新的时期,一朝天子一朝臣,真宗与雨春皇姑感情甚密,京娘与李雪姐妹情深,自然朝野当中楚离和魏子均就成了真宗的宠臣和信臣。 朝野上下都是眼力见十足的官宦,依附楚离和魏子均的人占了八成。 魏子均大婚,朝臣一家不缺,就是不用依附的也没有不给面子的人,客人太多,宴席的准备工作量是极其的繁重。 头五天,雨春在京城的餐馆全部停了业,都成了采购人员,把京城各大干货店全都采购一空,海鲜山珍的来源都到了公主府,两天就送货整个仓库,头一天御膳房全部搬家到了公主府,皇宫的吃食就留了几个厨子伺候皇帝太后,抽调了大批宫人到公主府帮忙。 公主府开了五处膳房,把繁杂的菜肴要头天都准备好。 整个公主府沸腾得就像油锅炸响,所有的人都忙得汗涾衣衫,皇宫的存货也搬出来大部,这个婚宴的热闹与气派是任何一个朝代的公主都不可比拟的。 这样的热闹景象雨春是没有看到,她早被接近皇宫的公主待嫁宫殿,京娘每天陪她说话,俩人倒也不寂寞。 皇宫里的嫁妆备了八百抬,只要皇宫里有的大部都给她做了陪嫁,赵二的妃嫔少,大部都没生育,皇宫的人少,用度极低,内务府有钱,借着公主大婚大采买,平常他们的油水少,真宗让他们大采买,内务府坐坐实实的发了一笔,自古染缸是拉不出白布的,内务府得洋落也是司空见惯的,皇帝不去计较那些,别人也没权计较,一个公主大婚,闹得上下喜庆。 见皇帝这样看重公主,那些个御史也不闲的没事参奏借公主大婚发了一笔的官员,破坏了公主的喜事的吉庆气氛怕惹到皇帝震怒,年轻的皇帝,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谁谁倒霉。 所以朝野上下和气一团,给雨春的婚庆增加了极大的喜庆氛围。 京娘的心情激动得很,看儿子这样得朝臣的敬重,就是她太后的脸面,自己儿子这个皇帝做的比他爹露脸得多,京娘的一番担心到此时已经完全消失,感谢雨春就是国家的福星,一个婚宴把朝臣的心都聚拢到了一起。 从见到雨春的一刻起,她就开始走运,遇上了赵二对她不错,做了皇后做太后,一路风光无限,虽然觉得对不起大哥,可是那些都是她左右不了的。 明日就要大婚,雨春的心情也是起伏的,从赵匡胤赐婚开始,她和子均就是一个船上的人了,被派到南唐去卧底,李煜再次赐婚,婚礼也举行了,他们成了名义上的夫妻,后来子均失踪,好容易才回了大宋。 赵匡胤再次赐婚,他们的婚姻还是夭折,子均和赵二去收复南唐在江中失踪已经过去多少年了?连现代他们都去过,也没有结成夫妻,生生死死的多少年,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到一起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波折?能否顺利的成婚呢?雨春好像都习惯了他们的婚姻挫折,再来一次坎坷她都觉得不太在乎,好像就是人生游戏般,习以为常的事情就不觉稀奇。 “在想什么呢?”京娘见雨春默默不语,说话说的挺高兴的,怎么突然就沉默了? “也没想什么,我就想我们成了好几次婚,想换成四王爷也没有成功。”雨春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冒出了这样几句话,大概她对四王爷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四王爷对她太好,虽然没有和子均那样青梅竹马的感情,可是和四王爷也处了好几年,四王爷对她比子均对她还好,人是感情动物,哪有不被感动的,后来的感情也不见得没有爱。 京娘也感叹四王爷那样的一个翩翩佳公子竟然是昙花一现的命运,多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真是可惜了那个人。”京娘叹息一声:“是你和子均有缘,要是四王爷不走,子均找不到,你和四王爷就是注定的。 没有缘分,就放下以往的牵挂,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多给他烧些纸钱,他在地下会欣慰的。” “也就是那么一点心思可以寄托,还能为他做得了什么,我想人生就是无常,挺好的人为什么会死呢,怎么不专门死坏人?”雨春叨念着。 京娘笑道:“你呀!唉!又冒孩子气了是不是,死人不是人可以决定的,到底是谁主宰呢,人类也搞不懂。” 雨春的话题一转,让京娘都始料不及:“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要给四王爷继承香火的。” 京娘“啊?!……”了一声:“你是说着玩儿的吧?” “我答应四王爷了。”雨春淡淡的说道,四王爷的财产都给了这个孩子。” “你可要想清楚,给人的孩子以后不会和你亲的,他改了姓,你们的年龄这样大,生育都是困难,如果只生一个再也没有了呢?你们的香火岂不就断了?你可要好好想想。”京娘为雨春担心能不能生育的问题。 “答应了四王爷的事岂能反悔呢,就怕我一个孩子都没有,就很对不起四王爷了,如果只有一个孩子的话,等他的孩子再过继给魏家。”雨春倒没有多子多福的老观念。 “要是运气好,连生几个大小子,一年一个的也有,只是你的年纪大,生孩子很危险,让人担心呐。”京娘一直着急雨春的婚事,最主要的就是她年龄大怕是生育有困难。 “听天由命吧!我还是信命,但愿得不太倒霉就行。”雨春淡淡的笑了,不管什么样的坎儿都可以走过去。 “明天大婚要累一天,早早的歇着等做新娘子吧!”京娘笑着吩咐把雨春的床榻设在自己的寝殿内,雨春成了亲,姐妹相聚一定会不多,她要和雨春多待一宿。 宫人们答应着就收拾,一会儿就妥当,姐妹并榻而眠,直到次日五鼓,值夜的宫人喊起她们才醒来。 雨春她们还没有收拾完,外边的鼓乐齐鸣,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过来,魏子均一身大红喜袍,四十岁的人了还是那样年轻英俊,胸前的大红花遮住了整个上身,照的他的脸红扑扑的光焰四射,凤目蚕眉笋鼻菱口,满脸的书卷气透着飒飒的英姿,宫女太监都看得发呆,天上的仙童下凡,也没有这样俊逸的。 雨春这里被那些喜婆和皇宫的梳妆默默打扮得贵气靓丽似天仙。三十多岁的人本来就年轻,再这一打扮,与小新娘子没什么诧=差异。 雨春坐的是喜车,要围着皇城转三圈,再在主要的街道走过,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公主大婚,一直绕到巳时末,才进了公主府。 皇帝和太后驾临公主府参加婚宴,整个公主府的殿宇内全都设置了宴席,李雪陪了太后和真宗皇帝的妃嫔坐了一席。 拜堂之后就送入洞房。 被拜的父母只有钟离夫人一位,人人都觉得她幸运,对雨春那样不好的人,竟然成了雨春的座上宾。 唯有雨春他们三人心里明白,雨春得到了亲娘的祝福,心里很满足。 子均看到自己亲娘为他们祝福也是欣慰,不管内里的瓤子是谁,自己母亲的身体依然活在世上,子均也是很满足。 一个心灵,一个身体,是他二人的亲娘,心是向着二人的,还有什么不识举的呢? 楚离和几位老臣陪真宗皇帝一桌,魏子均就满席的敬酒,累得腰酸腿麻胳膊疼。 雨春坐在洞房里把头上的凤冠早就扔一边去,那玩意儿实在压脑袋。 子均偷个机会跑进来,后边跟着二十多宫女,每人手上的托盘里都是四个菜,子英捡漂亮的雨春喜欢吃的都往雨春的面前摆,菜太多,吃不了凉掉就不好吃,雨春吩咐里外都摆席。 喜婆、嬷嬷、宫女、上下伺候的人连扫院子都有赏赐,自己的桌子只留了二十个菜,其余的八十多全部赏给了下人先吃饱,谁想吃饭就让管事的带领去端,大家先垫一下儿,等客人的宴席散了这些下人还要坐席的。 满院的一片欢呼声,这是御厨做的菜,下人们是一辈子见都见不到的,借了公主的光,吃到了想都不敢想的美餐。 雨春的洞房内,摆了四个四方的大餐桌,二十多道菜摆了一圈儿,子均抱雨春下榻,坐在自己的腿上,倒满了酒杯,俩人就先来了交杯,雨春说:“大白天,还没到入洞房的时间,你是不是太急色了?” 子均兴奋的一笑:“我就是急色,谁管得着!你看我就总也不出去了谁敢来管?” 子均说罢就把雨春抱紧了一点儿,对着脑门亲了一口。 雨春无奈的一笑:“还能不能再成不了婚?” “这回我是铁板钉钉一定要入成洞房的,你急不急?我很急,我们现在就入洞房吧,免得一会儿再有人给搅黄了。”子均的手也就不老实了。 雨春拍掉他的手:“安分点儿!” 子均嘻嘻的笑:“安分不了了!这回可不像在南唐那样不让动就不动听你的,这回我说了算,不让动我偏动,你不如老实听话乖乖的取悦我,不然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一宿我会把你吃个精光,说说!服不服?” 雨春笑道:“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现在原形毕露了,哎呀!我好怕。”雨春在子均的耳边嘀咕几句,子均臊得脸通红:“你……你……敢欺负我?” “你敢欺负我,我就欺负你!”雨春狡猾地一笑(未完待续) 第581章 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金榜题名也不是那么美妙的事情,因为金榜题名子均被魏相国看重,为了抗拒家庭和魏相国的束缚,辞官引起皇帝的震怒,皇帝罢黜他的官职,牵连家族被钟离一族除了族籍,虽然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婚姻抗争,其实也是一种悲哀,那就是因为他中了状元,才被魏相国看中,如果不是那个状元,魏相国怎么会看中他? 这就是金榜题名的第一倒霉人,想想洞房花烛夜,自己也是屡屡的失败,好容易盼来了今天,恐怕还要挨媳妇收拾,子均吓得就想逃,雨春看他不再张狂,心里不禁得意,这个男人很好收拾,很听话,一吓唬就得乖乖地去待客,雨春很怕他这个时候入洞房,让大伙知道了多丢人,男人不在乎,雨春可在乎,让人家议论总不好。 雨春得意的一笑:“该走了,你也不缺吃喝,赖在这里干什么?”雨春快速的撵人,别等一会儿再还阳上了脸。 “春儿,别得意得太早,看看谁能战胜谁?”子均一会儿就想明白了雨春是吓唬他,自己今天就是不能喝醉,威武一个让她看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威胁丈夫。 “你很得意对不对?一会儿你就有的哭。”雨春嗤笑一声:“快走!快走!攒足了力气我们大战三百合!” 子均一听这个媳妇真凶猛,现代女和古代女就是不一样,要么不干,要么就凶猛,很有决断的,自己可别输给她,丈夫的威严哪里找,她要是那种不敏感的体质,自己可就被她叫住了,非输不可的是自己。 子均站起来满脸得意的笑:“等我,一会儿咱们一定论输赢,先饶你一会儿。” 雨春噗嗤笑了:“你这叫输阵不输势,快走,快乐嘴没有用,看你那样也不是个打持久战的。” 子均苦笑往外走:媳妇可真是大方! 公主府满院的喧哗,太阳已经到了正西,头一拨的宾客还在喊着酒令拼酒,子均敬了一拨又一拨,因为宾客太多,他走了好几个院子,还没有敬完酒。 大门的侍卫前来禀报:“启禀驸马爷,钟离一族和您的父亲前来贺喜,子均就是一怔,没有给钟离家下请帖,他们怎么知道的? 自己的父亲来了也是不敢怠慢,不管自己现在姓什么,钟离谱就是自己的父亲,钟离一族虽然没有自己的近支,总是祖母的族人,也是不想结怨的,雨春当初求皇帝放了他们也是这样的心意,雨春的思想更单纯,只是不希望死人。 子均赶紧迎出去,见到了父亲和钟离族长们,见面都很尴尬,钟离谱知道自己的夫人被雨春收留,就一直尴尬到现在,夫人精神失常,自己却没有管她,让她自生自灭,还不及一个儿媳妇,她做了那些对不住儿媳妇的事情,人家却有容人之量,不记前嫌的收留她。 还是自己的儿子重要,到了危难之际会伸出援手。 他的妾侍又生了儿子才五岁,自己的年龄大了,孩子将来没有依靠只能靠子均,子均有钱有势,雨春得皇帝器重,才是儿子的真正依靠,钟离谱打好了算盘,也正好合了钟离族人的心意,两下一拍即合,就一同来贺喜。 子均的心不是个空的,怎么会不明白父亲的心思,想当初把他除去钟离族籍,父亲根本没有为他说一句话,只是听从爷爷的安排也算是默许了,父亲始终不理睬他,恨他要娶雨春连累了钟离家族。 现在来是想把孩子托付给母亲照管,以为母亲得到了雨春的认可,雨春财大气粗身份高,如果让他的儿子认下这个母亲,他儿子的利益将是无穷的,只可惜他的算盘扒拉不响,母亲已经换了瓤子,要是原先的母亲,父亲说几句好话,或是亲近一番,母亲一定会得收养这个孩子。 母亲跟了父亲几十年,只有他几兄妹,以后再也没有,父亲带了妾侍在身边,终年的不回家,与母亲的感情很淡,人老珠黄的母亲身份也低,自然不受父亲待见,母亲对父亲却有执念,那是她明媒正嫁的丈夫,被一帮妾侍占据,她总是心不甘。 因为自己的身份低不受待见,给儿子说亲她的挑拣就很大,忌讳和她一样身份低的媳妇,雨春做了公主也不和她的心意,不是身份低的看得起身份低的,而是身份低的看不上身份低的,就是自我贬值。 他们来了子均也不好说什么,只有请他们入席,钟离族人自是感激,没想到没有被撵出来,还坐了上席,他们算不上魏子均的家人,也就算普通的贺客,得了如此待遇,心里自然高兴。 作为子均的父亲,今天应该是待客的东家,可是他没有尽一分的责任,心里自然有愧。 想找个机会和儿子说几句话,问出子均的母亲在哪里,可是转眼间子均就不见了,他不由得一阵失落,今天最好是见到子均的母亲,顺便说说话趟趟她的意思,自己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人生七十古来稀,知道哪天就作古? 因为这个最小的儿子是他最爱的妾侍所出,爱屋及乌,他是最疼爱这个老儿子,临死必须为他谋划好一切。 至于钟离子均兄弟,他可没有为他们操过心。 撇下她们孤儿寡母没有依靠,要是能傍上公主是最好的事,只要公主答应了此事,她一定会信守诺言,公主是个信义仁德兼备的人,一定会把这个孩子供养大给他一份儿家业,据说她施舍的多了。 钟离谱平时最不愿意见到的可是穆禾仙,他的妻子子均的母亲,今天宴席上他可不是为了吃饭来的,主要的目的就是拉住妻子,哄她上钩为自己使用,他知道这个女人非常想得到他的垂爱,已经到了饥渴的地步,很容易就会拿下,只要她听了自己的,不怕子均夫妻不听。 他的眼睛是撒欢的找,以为穆禾仙一定会以家长母亲的身份出来招待客人,只要见到她,估计她会痛快答应。 雨春的母亲是出来了,她在陪太后的宴席上说话儿,京娘是没有见到个钟离夫人的,李雪见过一次,也没和她说过话,她也应付不来古代太后这样高身份的人,听以钟离夫人的身份出现在婚宴上也算是主人,主人一定要让客说话,陪着贺喜的客人周旋一阵子,还好她前世有经商的经验,不怕见生人,应付的还是得心应手,遇到她应该认识的人,她就以以前的病重忘了一切为由,重新和人认识。 钟离谱终于扑捉到妻子的身影,就找子均说了:“我要见你母亲。” 子均摇头叹息一声:“您就不要见她了,母亲得病才好,忘了很多东西,您就别去刺激她,她要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会影响她的健康。” 钟离谱一听儿子果然和他离了心,见她怎么不行,忘记了什么还能忘记他?一天没有休她,自己就是他丈夫,见她谁敢说不可以?钟离谱的性子怎样,子均是知道的,很势力很会做事对得起自己,他有什么目的子均了然于胸。 他是想搬来这里住做一家之主,因为母亲在这里,他找到了由头。 他致仕后没有什么家资,钟离家的宅子虽然没有被抄没,他想卖掉钟离家族都不允许,是钟离家的遗产,钟离谱毕竟是魏家的后代,不是子均的势力让他们不敢肆意而为,钟离谱早就被钟离家赶出宅子,乡下的宅子不大不值几个钱,城里钟离家的祖宅值些银子他还不能卖,得给这个妾生的儿子留着娶亲。 他就是想住进公主府,雨春将近四十的人,就不一定会生育了,看样子子均还非她不娶,以雨春的地位子均是不敢纳妾的,自己的儿子给他们做继承人都觉得小,正好继成他们的财产。 如果自己的儿子被穆禾仙认下,继承人是稳拿,子均的财产也没人给,不给他弟弟给谁?钟离谱看到子均推诿,他可不想和他啰嗦,只有自己去找穆禾仙,做丈夫的找妻子是天经地义的。 想罢他就不理子均,直接奔了穆禾仙所在的待客室,这里都是女宾,突兀的出现一个大男人,女宾们都感觉差异。 有认识钟离谱的夫人就问了出来:“钟离大人,你是找夫人吧?” “是啊!我有急事找她,烦劳夫人知会一声。”钟离谱站到了门口,没有敢闯进去,他听到了太后的字眼,就慎重了一下儿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托出门来的一位夫人进去递话儿。 那位夫人身边的丫头被指派进去找人,那位夫人不会多说什么,走到外面待客厅坐下歇息。 很快那个丫环回来,钟离谱急问:“这位姑娘,我夫人可出来了?” “对不起!钟离大人,您夫人没有出来,她没有时间。”丫环回答,钟离谱就诧异,她拒绝他? 钟离谱知道太后在里他就不敢闯,不然他一定会当众斥责她一顿藐视夫君。 钟离谱也没有心思了宴席,就让自己的小厮守在门口,只要是妻子出来就告诉他。(未完待续) 第582 洞房花烛夜的困惑 李雪和京娘要到洞房去看看雨春,雨春母亲陪她们出门一会就被人拦住,见一位花甲男人拦在自己面前,她也明白了大概,钟离谱找过她了,这个大概就是他吧? 这个人还真是很心急的,竟然在太后的驾前堵人,也不怕太后生气? 他急着找她有什么事呢,雨春母亲看了一眼钟离谱,他的眼睛迫切的盯着她:“等一会儿,我有事和你说。” 没有问他是谁,她已经知道了他是谁,面色淡淡的答道:“今日不是说事的时候,我在陪太后,你回吧,你能有什么事?没重要的事不要打搅我。”她已经了解了钟离谱待钟离夫人的以往,估计他来一定是有贪图的,不然他不会找他多年不亲近的妻子,懒得搭理他,她快步追去太后的銮驾,她要去看看女儿现在自己在洞房里有没有吃着喝着?还是饿肚子呢,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让她关心的,只有这一个女儿。 她快步的走了,钟离谱站在那里发起了呆,她没有了以往的谦卑,一副上位者的口气,不卑不亢的对他的言语,声调还有些软糯柔音,哪还有以往把他敬之如神的低言俏语。 如果以往的妻子是这样的,他会不动心爱恋她吗?难道她患病后变了一个人?跟她以往分毫没有相像的地方,以前她不管怎么讨好他,他就觉得不喜欢,这样拒绝他,他倒感觉她像一个高门贵女。 他喜欢这样的妻子,是他心里想的没有遇到的,如今妻子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好像年轻了二十岁,那个眼神是任何人不敢轻视的,钟离谱从利用穆禾仙到钟情上了穆禾仙,自己都觉得是天下一大异象,他从来没有喜欢过穆禾仙,老了老了怎么还转了性呢? 看来妻子是不易拿下了,钟离谱有些忐忑起来,不尽是为了儿子,也是为了自己的一生愿望,一定要感化穆禾仙投入自己的怀抱,钟离谱知难而退,只有求儿子和媳妇,不住进公主府也行,只要和她在一起住在自己穷家也是余生愿足,不用求她她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钟离谱想的晕晕乎乎的,再到了席间猛地喝起来酒。 小厮劝他:“老爷你是不能喝酒的,医生说你的病怕喝酒,”小厮夺他的酒杯,他说:“你敢管老爷?老爷我高兴就喝酒庆祝,当心我赶你走!” 小厮暗道:“还混充高兴,夫人都不理他,儿子也不待见他,哪来的高兴心情?真是奇怪了。 小厮怕被赶,也不再劝,任他喝去,死了自己就投奔少爷。 一个一贯冷淡夫人的老爷,突然对夫人这样上心,小厮一猜想他有目的,想借夫人攀高枝,听说公主对夫人好的不得了,老爷是心动了,你想带着小妾和儿子依靠公主府,怎么不想想鸡孵鸭子不是一窝的。 公主对夫人好,那是夫人沾了少爷的光,公主怎么会帮你养小妾和那个跟少爷抢夺家产的异母兄弟,老爷就是会想好事,异想天开。 小妾整天挑唆老爷迷得老爷晕头转向的不搭理夫人,夫人重病老爷都不管,给了两个歹毒的下人就扔到远远的,挑的那两个婆子恶毒得很,夫人一闹就挨她们的揍,老爷不闻不问,一棒子削到脑袋上,夫人晕死好几天,醒来反而不疯了,少爷一定是念夫人的好,接来给夫人养老,夫人还把公主当了女儿,一家皆大欢喜,老爷想带着气人的小妾住到公主府,自己看是一点儿可能没有。 小厮胡思乱想的一会儿,钟离谱已经大醉躺倒在地,听到老爷大喘粗气,小厮只得扶他走,钟离谱的身皮也大,烂醉如泥的死尸一样的一百六七十斤的大坨,年轻的小厮也挪不动。 只有去求钟离族人,钟离族人也都喝的烂醉,哪有人来扶他,只有到大门外招呼车夫和跟班把钟离谱挪到车上,小厮才喘匀了气,他不敢让老爷烂醉的待在公主府,他知道少爷不待见老爷,老爷那样对待少爷的生母,少爷一定会记仇的,自己还要来投奔少爷,可不想得罪少爷。 洞房里可热闹了,京娘李雪雨春和母亲正在说笑。 子均答对走了大部的客人,那些有深沉的,官位高的有脸面的人物已经都退席回家了,只有那些个想傍魏子均还傍不上的都迟迟未走,多说几句话也觉得和魏相国亲近。 皇帝在等太后一起回宫,子均也没有办法扔下皇帝去洞房。 京娘李雪几人嘱咐安慰雨春一阵就告辞走,雨春送出门,被众人推回来:“新娘子不许出门。”李雪京娘齐齐的拦阻。 母亲却笑着送了太后不远,也不管什么礼节,小跑着回来嘱咐女儿不让她害怕,雨春懂这些人的好心,可是也觉得可笑,自己这洞房的准备工作做了几次,一开始是害怕,那是因为年龄小,担心生育困难,准备了这么多次,也没有了恐惧感,现在是年龄大了也担心生育困难,觉得总比小还是没有恐惧感。 三十几岁的大龄女在现代生育的也不少,自然产的也是很多,虽然有剖腹产那样的技术,有几个人愿意挨那一刀的。 雨春淡淡的笑颜安慰母亲走了,母亲也不能多待,太后皇帝一走,子均一定会很快回洞房,赶快给子均让位,好容易盼到女儿成婚,但愿得她们和和美美的一辈子,自己就等着抱孙子。 母亲高兴离去,子均正藏在暗处,母亲在此,他羞于进洞房,显得自己很急色似的意思是在撵母亲,瓤子里要是自己的亲娘他早就催促她走了,里头是雨春母亲的心,人家当然关心自己的女儿,可叹自己的母亲没有雨春母亲那样关心她一样对待过自己,反而变成了人家的母亲去关心她,子均现在很嫉妒雨春,要好好地榨她以示报复。 子均悄悄进了洞房,一点儿声息没有,雨春才躺到床上一闭眼,大概还是情绪紧张,怎么觉得这样累,算算好日子快到了。 是不是这洞房又要入不成?怎么这样巧?好像还差两天,雨春很尴尬,这话怎么跟他说呢,他会是什么表情?正想着呢,就被人压上来,雨春知道除了子均也没人敢对她无礼。 “别急色了。”雨春的脸有些惶恐,觉得很对不起他,怎么就觉得那么不自然。 “又怎么了,有意外?有什么意外我也不能饶你,我急色了十几年,可有了今日,你可不能反悔,我们可没有讲下是名义的夫妻,今天可是要干实事儿的。”子均抱住她就扒衣服。 雨春无奈的一笑:“我好像要有事。” 子均就伸手去摸:“有一点点湿糊,是想我想的吧?”子均开了一个玩笑,虽然他们年龄大,毕竟这种事还是头一次,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子均只是玩笑话,雨春的心安稳了不少:不是那个就好,算着就这一两天,可别真的来了。 子均笑道:“你还挺狡猾的,想吓住不让我动吧?” 雨春一听就噗嗤笑了:“你就会胡思乱想,这回我躲得了吗,我也不想躲了,再躲我们就是仇人了。” 子均又噗嗤笑了:“你把我看得真小气,今天你再躲,我还是爱你一个人。” “真的?……那我就躲了,好像真的是那个来了。”雨春大喜,能躲过这几天最好,等利索了再。 子均的脸立即就黑了,雨春一看这家伙尽是口是心非,变得可真快。 子均看到脸色不愉的雨春又嘿嘿地笑起来:“脱了吧,我们一起睡就行了。” 他自己很快就脱光,就帮雨春脱,雨春说:“我不适应和人一个被窝。” “很适应的,在南唐我潜伏在你屋子,搂着你睡了几个月。”子均得意说出来自己偷香窃玉的那段历史。 “你别胡说八道,以我的功夫,我的被窝有人我不知道?吹死你就得了。”雨春斥他一声,鼻子大哼气。 “真的!,你为什么不信?我在你床上睡了几个月没有被你发现,我的功夫很高吧?”子均得意的笑。 雨春看出来他说的是真的,不禁气恼:“你这个不要脸的!我反悔了,要与你和离。” “几十年的夫妻也算老夫老妻了,还和离?落入我的手掌心就别想逃跑,今天就让你变成真老婆。”子均说罢扳倒雨春的身体紧紧的搂在怀里,盖上了薄被却没有动,紧紧的搂着:“睡吧,不要害怕,我不会乱动。” 雨春听他这样说心里踏实了不少,看样子是能躲过五天了。 她觉得很困乏,一定很快睡去,怎知道一会困乏竟然消失,越来越睡不着,被他搂的浑身燥热麻痒,想出被窝用凉水浇一头才觉得爽快。 子均觉得她不安稳起来,心里就好笑,用想好事的地方蹭了几下她的敏感处,雨春尖叫一声:“你别乱动,好难受!” 子均嘿嘿嘿笑起来:“我也难受,我替你解决你替我解决,一会儿我们都好了。(未完待续) 第583真正的爱情 这个得意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慢慢的过着,子均睡不着,他老鼓捣,雨春被他的躁动不安牵累得也没有睡意,干脆俩人就开始唠嗑,子均就把雨春搂得极紧,下半身子均是老实不下来,给雨春来了个连哄带懵,雨春也是被他鼓捣的六神无主,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听之任之了,这家伙倒是个怜香惜玉的,斯文地待在里边就这样到了天亮。 雨春既感激也愧疚。洞房花烛夜就这样糊弄过去了,五天,子均便很老实地搂着她睡,俩人相安无事,五天后,子均就不客气了,第一宿就折腾起来没有完,雨春虽然有健康的身体,武功的底子也深厚,按理是不惧他折腾的,可是这家伙的武功底子更硬,体质更好。 雨春像个泥人一样浑身不成个,从雄赳赳气昂昂变成了投降者,以责备而又求饶的口吻满脸的凄苦哀叹:“你有完没有!……” 子均得意一笑:“胜者王侯败者贼,你是俘虏,就得听凭我处置,你欠我二十来年的债,我天天索取也捞不回来,我要狠狠地榨你的油,你想把我整垮,好像是办不到了,你等着接招吧!”说完又摆起了架势,雨春吓得惨叫一声,就缩进了被窝。 一个月的婚假在温馨惬意与得意之中度过,打败了这个难攻堡垒式的媳妇,子均走路都摆起了胜利者的姿势。 该当值的日子到了,子均还拖延了两天,皇帝的圣旨来宣子均上朝,子均就想待上一百天,守着这个人儿眼都不想眨一下儿,离开她实在是恐慌,万一她要是穿越走了呢? 一个月在现代来说只有三天,子均一上朝,雨春赶紧穿回现代打理一下公司,还好正是傍晚的时候,快速的处理一下儿就匆忙的跑回来,他回来发现子均正在到处找她,听到了子英的汇报,雨春装作悠闲的逛起来。 最后在仓库的门前见到雨春:“你……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你还想拿绳子把我拴上?”雨春嗤笑一声:“色狼!” 子均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立马就来了精神:“说得好,说得对,我想一刻不闲的和你色,打开库房,我们在里边待一天,这里可是没人来的,是不是知道我来早就等在了这里,知我者吾妻也!”子均耍了片嘴皮子,雨春啐了他几口:“去去去!离我远点!” “你是知道我的优点的,越撵越黏糊对不对,你就是想我,一刻也离不开我是不,故意让我黏糊的。”子均冷不防就给了雨春脸上来了一口:“好嫩滑!” 雨春笑骂一声:“老不要脸的!” 子均笑到:“我这个人就想和你不要脸。” 雨春气道:“你正经点。不怕别人看到笑话。” “老要张狂少要稳,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不需要斯文了。”子均嬉笑。 雨春眼睛眯起放射一道要收拾人的精光,子均见了眼神闪烁:“你怎么看人呢?” “你还知道你是人?是人就得有个老实的时候,看你天天那个猴急的样子,你累不累?”雨春瞪他,朝他磨牙,子均一看情况不妙,狮子要发威。 赶紧后退:“不敢了!不敢了!” 雨春一笑:“量你也不敢,今天咱们分房睡。” “不行!我不答应!”子均开始咬牙:“你是我媳妇,得听我的!” “我怀孕了,你要是想要你儿子的命你就加把油。”雨春很郑重的样子。 “真的假的?不可能,我们婚前可没有越轨行为,你竟瞎唬,我找人算过了,你要是怀孕也只有二十天,是不会有感觉的,你腻味我了?” “你还有点自觉性。”雨春叱道。 “媳妇,你就顺从点吧,等你怀孕了我可就真苦了,就着没事就先给我点甜头满足我一阵吧,求求你了。”雨春看他的样子哭笑不得,不成亲的人还安稳一些,成了亲男人就变坏了,要不大家主都找通房。 雨春想到了环燕,都想让她给四王爷做侧妃了,环燕确实也是太大了,再拖下去连生孩子的机会都没了。 自己要是怀孕了也是一年多的忌讳,子均这个样子,真担心他会想出纳妾的心思,因为这个和他打崩也是不值得,纳别人自己肯定是不同意的,不如让环燕做妾,自己的心里还接受得了,来古代年头多了,看惯了三妻四妾的人家,也不觉的那么突兀了,人是随波逐流的,思想难免改变了许多,环燕毕竟是自己的亲信,她没有坏心思就够了,任何一个人她都不允许插在她和子均之间,环燕是个知进退的,倒是能容得下。 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想把她给四王爷的时候,认为自己是中毒不能生育,自己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想把环燕托付给四王爷,现在俩人好好的如胶似漆的夫妻,自己要是怀孕,男人去搂着另一个女人去风流快活,自己一定是受不了的,也不能给男人开那个源头,一个得了逞,就会接连不断,子均是个有现代记忆的人,一定了解现代女子的情感。 雨春心里突然一震:他这样贪恋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受了那个人的记忆的影响,再这样刹不住车,在自己不能的时候,他岂不会想别的?雨春激凌凌一个冷战,自己嫁了这样一个人,不是一个单纯的子均,而是两个人,两个人的邪劲合在一起折腾她,他还是变坏了。 自己为什么这样倒霉,最忌讳花花公子,,还是让她遇到了花花公子。 雨春气得不理他,脚步如飞地回到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躺就生起了闷气。 子均看她翻脸跑了,心里诧异,俩人没有闹僵,她跑什么? 急忙就追,到雨春房间一看,雨春正在哭,子均立即就慌了,很温存的就抱住了:“你为什么哭?你不想那事儿我可以节制,你哭坏儿子的话不行。” “我问你,你那个记忆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你很小就好女色?一天不干正事,尽想邪的对不对?”雨春提出疑问,眼神是很凌厉的。 子均欲哭无泪了:“你瞎想什么,他的记忆才是二十岁的人,大学才毕业,还没有一个女人。” “在大学里同居了多少个女学生?”雨春就不信那家的势力那么大,你小子不找女学生的便宜。 “没有的事,人家还正在努力读书呢,一点外物的也没有。 别胡思乱想,他很正派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好色?就是受了他影响。”雨春就是不信。 子均是真的欲哭无泪了,真是个不懂情事的雏,人家女人都巴不得丈夫凶猛异常,她可好,竟被丈夫的威武吓出了病。 子均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夫妻之间的事,是两个人的事,要是光为了满足我自己,我何须那么辛苦,丈夫有责任让妻子满足的,不能光顾着自己忽略妻子,女人一般都羞于出口,遇到不明白的丈夫,妻子终身都不能满足一次。 不是我满肚子的邪念,我是想让你和我有同样幸福的生活,哪有什么坏人的思想来作祟,主观的意识是我的,他是左右不了的,只是有了他的一些记忆,对他的父母为什么没有亲近之感,要是他的记忆能主宰我,我怎么会想回来?” 子均说完就轻抚雨春的脸颊,对着樱唇就轻轻一点:“我想干什么,就要先想你要干什么,听人说过男女对情事都是一样的要求,女人虽然来的温和,比男人还不易满足,丈夫的责任就是先顾及妻子的感受,这才是真正的爱她,多喜欢一个女人的男人,只知道自己的索取与满足,就不是真正爱一个女人,那是把女人当成了玩具。” 雨春默默不语:真的是那样吗?从那天开始她就一直觉得承受不了,那可能就是真的满足吧?真的不明白,他怎么啥都懂,是两个记忆的原因吗?还是他博学多才,或是他专门研究这些。 雨春放下了心结,也许他说的对,他要是不找她,她或许还是很想的。 母亲看到女儿很疲惫的样子,觉得这个姑爷很合格,都是过来人,没有不明白的道理,也为女儿高兴,看来女儿的命是不错的。 子均的父亲一个多月来了十来次要见妻子穆禾仙,怎奈人家不搭理他,他就深感奇怪,病好以后忘了他,钟离谱深感遗憾,妻子变得很和自己的心意,又傍上了儿媳妇那棵大树。 自己掺不进去心里不甘,认回妻子认回儿子,特别是儿媳妇的钱财无数,老来跟着享大福是他的愿望,娇妻美妾齐聚一堂,孝子贤孙绕膝下才是他真的愿望,不见他他是不会死心的,最次的也要把妻子抢出来,不但圆了自己的梦,也会得到儿子全力的接济。 不愁以后的日子不富贵,他的妾侍撺掇得更厉害,还希望老爷去公主府掌家,自己的儿子就会分得万贯家财。(未完待续) 第584章 算计 钟离谱又候在公主府的客厅,要求见穆禾仙,雨春的母亲怎么会见他呢,只让丫环出来答复他,不认识钟离谱。 那天她还没说不认识他,以后竟说不认识,钟离谱认为她是搪塞,精神病人好了也不会失去记忆的,不见她钟离谱就是不走,赖在了客厅不动,他在客厅待就待,子均不想理他,子均把那两个婆子都送了官,因为那是打死他母亲的人,只因为他母亲的身体又活了,两个婆子也没有死罪,子均把这个仇就记到钟离谱头上,派来的两个伺候他母亲的婆子究竟是钟离谱干的还是那个妾侍暗使来的,子均都气得忘记审问那两个婆子。 一直怨恨钟离谱,雨春就提醒了他一声:“也许是那个妾侍收买了他们呢。”子均就是震惊,一个妾侍胆敢如此做,也是他爹宠出来的结果,对钟离谱的恨并没有减轻。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事情,子均是个很仁孝的性子,只要雨春能容许他爹进公主府,子均也是愿意给他养老的,一个小妾一个小弟弟还是小孩子,子均是有容人之量的。 因为雨春和他爹没有交集和过节,对他也没有什么成见,也能容下一个老者,如果雨春不想收留他,他也不是无家可归,钟离家还有府邸,城里还有宅子,他有妾有儿难道自己活不了吗,就是接济他们一些,雨春也不会说啥,何必不是一窝的强住到一窝? 就是不是他爹主使婆子打死的他娘,子均现在也是不欢迎他爹来公主府,他整天来骚扰公主府,会给雨春造成困惑,影响雨春的心情是子均最不能容忍的。 他骚扰的是雨春的母亲,雨春一定会火大,钟离谱被子均视为杀母仇人,只剩一个残躯的母亲自己希望她健健康康的高兴地活着,他来骚扰不光是破坏雨春母亲的心情,还影响他母亲的健康,他们俩人的母亲是一体的,就是子均的亲生母亲。 两个婆子打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没有死罪,让子均是极为郁闷和气愤,一个生父的身份子均不好出面赶他,钟离谱就硬气地不走,下人的话他是不惧,自己就是爹,在儿媳妇的家里也是应当应分的,这里有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更是他纠缠的理由,钟离谱在客厅有吃有喝惬意得很,到了晚上也不离开,下人没有办法,只好留他到客房。 只等钟离谱睡了,他身边的小厮被叫到客厅被雨春一顿吓唬拉拢加诱惑,就把钟离谱十来年的行踪说了一个全。 雨春听了更是震惊,原来钟离谱自从纳了妾,就没有登过穆禾仙的房门,穆禾仙用了很多手段始终没有收回他的心。 钟离子均兄弟十来岁的时候,钟离谱在外地为官,钟离老夫人不想让妾侍生育,为了子孙的兴旺,钟离老夫人就让穆禾仙跟去任上,让那个妾侍留下伺候她。 也就是一个借口,老夫人是知道钟离谱对穆禾仙不好,多少年都不占她的身,老夫人为了给穆禾仙创造机会,可是这个机会钟离谱是不给,在任上钟离谱再次纳妾,每日喊叫自己想吃这个,想吃那个,叫穆禾仙亲自为他做,做了他也不吃,不是说咸就是是淡,要不就是扔掉,高兴了就端给小妾俩人吃,还让穆禾仙为他们端茶递水,丫环在侧他也不使唤。 这样折腾了一年,穆禾仙始终忍受,她的身份低觉得配钟离谱是高攀了一大截,只有忍气吞声盼着丈夫能看上她一些。 最后还是以伺候公婆的名义被赶回老夫人身边,其中的苦处只有她一人尝到过,钟离谱的威胁手段把穆禾仙伤到了极点,穆禾仙没有办法说出口。 钟离谱的怨气大着呢,人家可是有个青梅竹马的表表妹,就是钟离老夫人表姐的女儿。 因为穆禾仙的祖父母和钟离谱的外祖父母交好,钟离家贪图穆家的降龙木,为了让钟离家飞黄腾达。两家各有所求,老人们就拍板钟离谱和穆禾仙的婚事。 穆禾仙人长得漂亮,钟离谱一入洞房看到了妻子的美貌,也把那个表妹扔到一边。 那个表妹比他小了几岁,等到他表妹一嫁人,看到表妹珠圆玉润的姿容,穆禾仙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他看来就是人老珠黄,哪有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正在情窦初开,青春期的少女那样吹弹可破的肌肤和那滋润的脸蛋,多漂亮的人在眼前待长了,总看着你一张脸,也不如换一个另类的看着新鲜。 从表妹出嫁他的失落转化成了他追求小龄女的嗜好,他可换了十几个妾侍,也无有了上进心宦途迟迟不进,一心只玩弄黄花闺女。 有父母在也不轻易回家,家里没有他可想的,回来几次被老夫人逼着进了妻子的房,穆禾仙最后生了两个女儿。 在以后干脆不回家,到家让母亲管他不愿意,这样二人的感情彻底破裂,穆禾仙以后只守着儿子女儿和老夫人在一起过日子。 钟离谱最后这个小妾儿,只有十九岁,人家也是有青梅竹马的表哥惦记,被钟离谱看中了就买了过来。魏子均失踪后为了照顾钟离谱的感受,又给了他一个七品官做,在任上就买了这个小妾,还给钟离谱生了一个老儿子。 小妾长得娇媚风骚,钟离谱爱的不行,钟离家只剩了钟离谱和穆禾仙俩人,钟离谱因为儿子的死亡得了官职,一开始也不敢把穆禾仙扔下,也是他需要一个女人照顾,娶了这个小妾之后就撵走了穆禾仙,给了她两个粗使的婆子,就打打死穆禾仙的两个。 子均对两个婆子恨之入骨,听了雨春的话,就从衙门要出了两个婆子,经过审问,真的是那个小妾花银子收买了婆子,让她们搂着脑袋打,打傻了为止,怕她疯病好了再明白过来。虽然是这样,子均也不会原谅他父亲,因为听了小厮说的他是怎么对待他母亲的。 这哪是想打傻她,纯粹就是想打死,打到脑袋上岂会不死人,干脆就是想要她的命。 母亲的命丧在她们手里,子均还是有理说不出,因为他母亲没死,你说死了谁信你的,另外也没法说,人没死没人给抵命,母仇报不了,子均只有自己想招儿。 雨春给子均提供了一个最有说服力的收拾小妾的好办法,就是查她的清白问题,钟离谱家里现在的管事的就是小妾翠玉的表哥,翠玉今年十九岁,她表哥已经二十五,为什么这个年龄的男人不娶亲,也不是穷得穿不上裤子。 钟离谱家里虽然人口少,还用了一个管家,钟离谱爱屋及乌,对她表哥也是另眼看待,一天啥活没有,供吃供喝每月还给一两月例,钟离谱哪有多少钱,做官那点薪水,只够他养小妾,他根本就养不起什么管家婆子丫环那些闲人。 要卖祖宅,钟离家族不允许,子均也不支持他,他就没有办法卖,子均认为那是祖母的遗物,老人家住了一辈子,父亲要好歹卖掉,他是不同意的,还不好从父亲手里买过来,只有供他爹钱花,让他保留这个宅子。 没想到自己养了一帮杀母仇人,雨春的话一开头,子均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父亲六十多岁的人了,在古代认为男子过了六十都没有了生育能力,父亲早就过了六十岁,小妾还能生孩子? 钟离老夫人对儿子的妾侍生孩子是控制了十几年,以后看到穆禾仙再也无出,她也担心这样下去钟离家的血脉会稀少,也就自动的放弃了对儿子纳妾的管束,也不在一起生活,生孩子的事情她更是不管了,可是十来年过去,钟离谱的妾侍没有一个能生养,为什么这个小妾偏偏生了儿子? 子均眼一眯,心里就冷笑:真是找死的贱人,害他的母亲就别想白捡。 子均的心里有了数儿,和雨春相视一笑:“我去见我爹。” 雨春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子均为她的母亲报过仇,她也要为子均的母亲报仇,多想想细心些,就会发现机会,找到人的致命伤,不用自己去亲手杀人。 子均见了父亲一面,和他说了母亲是因为两个婆子的殴打头部的致命伤才忘了所有的一切,钟离谱还挺高兴,忘了好,要是不忘自己对她做的事,二人之间总是要要有隔阂,要是忘了她脑子就是一片白纸,自己还是一个好丈夫。 子均看到父亲脸上露出的得意与兴奋,心里就是一寒,好像听了母亲傻了他很满意,两个婆子打母亲的事他连提都不提。 他抱的什么目的昭然若揭了,根本没有一分关心母亲的因素在里边,子均的心凉透了,决定再也不认这个爹。 钟离谱看到儿子来见他,以为是穆禾仙使来的,觉得自己的愿望要实现。 就对子均问道:“你母亲要见我你就直接让她来好了。何必你搅在这其间呢,我有事还要和她说呢,快去叫她来!”(未完待续) 第585章 喜 “爹你是不是年岁大了忘性也增加了,我都告诉你了她忘了一切,她怎么会独独不忘你呢?爹你老在这里落着不走,也不怕家里红杏出墙?”子均里气愤忍不住就说了出来,不说出心里实在是烦躁,点他一下儿看他多不多心,起码不让他踏实在这里搅局,让他回家去闹腾吧,自己没有闲工夫帮他捉奸。 “你胡说什么,你小姨娘正派的很,都不懂男女之事,你这样侮辱她,给你爹安绿帽子,就是忤逆不孝。”钟离谱气得磨牙。 “爹,先不说你能不能生育,你自己心里有数,祖母随便让你生了,哪个妾侍给你生了孩子,你再看看你老儿子长得哪点像你?看看他到底像谁?就明白你老儿子到底是谁的了。”子均刺激钟离谱一顿,钟离谱再也忍不住,撒腿就往家跑,连车都忘了坐。 子均嘿嘿嘿笑着来见雨春,雨春笑呵呵地问:“这个招儿灵不灵?” “要说还是你诡计多端。”子均:“嘿嘿嘿!”笑了一阵儿:“你总是不爱整治人,可是一出招儿就致人于死地。” “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帮你还成了诡计?要知道打人打脸,骂人揭短,抓人软肋是最要命的招数,被猜疑是你爹小妾的软肋,就是她没有那事儿,被你爹猜疑上,也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过,他表哥恐怕在钟离家待不长,你爹只顾捉奸,再有没也心情算计进公主府。 他想进公主府的原因只有那几个,最主要的是他要他们一家三口的荣华富贵,他要一个幸福的晚年,给小妾一个富贵的环境,最主要的是让你母亲认下他的儿子,将来你的家业就有他小儿子的一份,你母亲只要认下他,是不可能不给他家业的,你父亲算得不错,他知道你母亲的脾气,她是有求必应的。 他算计的很好,把冷落了这么多年的你母亲当成了他进公主府的天梯,你父亲是个极端心术不正的伪君子,和你爷爷是一个德行,吃着钟离家的喝着钟离家的,弄了四五十个妾,可见你祖母的感受。 钟离家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雨春大骂一句,随后就呵呵笑起来,觉得她连子均都骂了,心虚地看看子均,见他的脸色没变。 “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子均根本没有注意到雨春的骂人话,想的是雨春的前一段话:“他就是那样打算的,我也是这样想他,他倒是打算的得好,想让我们接纳他一家三口,还给他小老婆养野汉子,美死他得了。 别说是小老婆的儿子,就是子衍重生,我也是不会把自己的财产分给他的,那时我被钟离家赶出来,子衍是怎么对待我的,我是不会忘记的,明明知道他的算计还接纳他们,我魏子均的宰相就得让给他做了。”子均冷笑起来:“算计来算计去,一辈子不懂得做人事儿,还想事事顺心,都成了他的了。” “没想到你还这样抠,把财产看得那样重。”雨春觉得子均从没有说过狠话,可以舍弃家财舍弃官位的人,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是财产重要,是看舍弃的值不值得,我为你舍弃财产舍弃官位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为这些人舍弃一文钱也是很后悔的了,再舍弃?是没有那样的蠢事了。”子均要是知道父亲以前是这样对待母亲的,他是不会拿钱去养他和小妾的,外加一个野汉子,子均现在都气破了肚皮,父亲实在是不像话,比他爷爷还荒唐。 打发走了钟离谱,雨春心里豁亮了不少,钟离家人真正是难缠,抛弃了多年的妻子,还想再来利用,真是不要脸。 雨春的母亲问起钟离谱的事,雨春也没敢和母亲说钟离谱做过的事情,怕她勾起父亲害她的事情伤心生气,只说没有什么事,他就是眼馋公主府想进来住让你为他求情。 母亲一听就怒了:“他不配,我要是伺候他……母亲说道这里就顿住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对钟离谱怎么那样恨呢? 这种奇怪的情绪让雨春捉摸到,发现了母亲一听自己的话的异样,叹息穿越人士的灵魂就是不纯,总有一些原身的记忆融合在后来灵魂之中,人变得复杂了不少,就像子均刚才的狠话好像不是出自他心一般。 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主宰人的意识,人难免会有改变,穆禾仙可别把恨她的记忆留给母亲,那样可就坏菜了。 魏子均可别保留那家伙的猥琐记忆,不然自己真是欲哭无泪了。 雨春安慰母亲几句:“他不会再来纠缠了,您放心不要纠结那些。”雨春细细的观察母亲,却发现她露出微微失落的眼神。 雨春叹息,穿越到别人身上就是不幸,被人家多少左右了意志,被人束缚是一件痛苦的事。 雨春扶着母亲去歇息一会儿,直到母亲睡去,雨春才出来找子均说话。 “我发现母亲的脑子里还留着你母亲的记忆。” 雨春一说,把子均吓了一跳:“她对你不利了?” “不是那样,我发现说起你爹她非常的气愤和躁动。”雨春说道。 “她那是气愤我爹做的事损吧?怎么不气愤呢,要说有我母亲的记忆怎么会对你好呢?”子均这样认为。 “不是那样,我说到你爹不会再来,她的眼神很失落,这不是我母亲该有的眼神,慢慢的品味我们以后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雨春的话让子均心里忐忑起来,她可不愿意雨春的母亲再把他娘的记忆再恢复,那就太复杂了,一个是对雨春好,一个是对雨春坏,两下交战,孰胜孰赢还未可知。 如果母亲的灵魂占据了脑海,再对雨春不利,她就没了在这里生活的机会,一个人到别处去疯疯癫癫的也是让人看着不雅,她要是一心让父亲进住公主府,这个家还要有一个大的风波,子均不禁想傻了的样子。 母亲是不甘心什么再来纠缠?子均不禁一阵惆怅:“雨春,你说怎么办呢?” “我看是没有大事吧?也许你母亲死的憋屈,也许意念不想离去,我们给她报仇吧,她没了牵挂自然就塌心走了,太少的意念是不会复活的,强大的意念才能占据整个身体,那样一点意念怎么能支撑一个人体的动向呢。”雨春看过不少仙侠小说,对灵魂的理解有些个想法。 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也想不透,子均很傻糊涂,他毕竟去的现代时间短,对可循的的东西也是模糊的,指望记忆里的东西没有引发是利用不起来的。 雨春说:“别想那些东西了,弄不明白的事情就糊涂着吧。” 子均苦笑道:“我是担心母亲对你不利。” “我觉得她不会的,要是有危害的心,就不会等这些天了。”雨春觉得不可能,主要的意识是母亲的,怎么会兴起害她的心呢? “你细心一点好了,可不能想的只是好处,让子英她们在你身边,尽可能不要断人。”子均担心,因为母亲对雨春起过不可告人的坏心,母亲还是唆使他去干,她对母亲的心了解得很,万一要是母亲的心占了上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那时后悔也迟。 “没事的,我的警惕心很高的,你不要想得太多,你这样小心眼,有什么事就不敢告诉你了。”雨春说了子均几句,子均就一笑置之。 时间过得很快,幸福而惬意的生活总是如穿梭般逝去,三个月的婚姻生活,让雨春的肌肤滋润了很多,体质也在发胖,珠圆玉润的姿容更显得年轻,吃的饱睡得香,有母亲疼爱,有丈夫的爱怜和倾心的爱情滋润,雨春的心情是大好的,终于发现自己怀孕的迹象,和子均一说,子均就笑起来:“又想使什么坏?是不是又腻我了?我今晚自觉自愿的老实一宿,你满意不?” 雨春一下子就气笑了,真是喊狼来了喊多了,他就认为是儿戏了? “说正经的呢,这回可不是开玩笑,你想保住儿子就学的听话点。” 子均看着雨春的眼睛,眯眼问道:“真的假的?你要是骗我,我可要拼命耕耘了,别自找苦头吃,我警告你少糊弄我,我会变本加厉的报复。”说完他就哈哈哈笑起来:“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抱起雨春就耍圈圈儿,转得雨春头晕。 “放下我!放下我!晕了!”雨春一叫,子均赶紧收脚站稳把雨春放到床上,撒腿就往外跑,骑马就冲出了府门。 子均飞马到了太医院,拎起了太医博士就掂上了马背,太医们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都愣住看着子均像劫匪一样的掠走医博士,直到医博士回来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魏宰相乐得精神反常,一改温文尔雅的气质,为了儿子发疯了一把。 众人都是哭笑不得地开始议论,借此子均的婚姻史再次成了京城大街小巷的风行话题,那个几经坎坷的魏宰相终于快有儿子了。 茶余饭后都是谈论魏宰相的新闻的,小媳妇大闺女都羡慕雨春的婚姻史,看人家那个命,被魏宰相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要是再生了儿子,更成了魏宰相的眼珠儿。 有的眼睛就放了光,魏宰相怎么会守着一个妻子一生,能就不是宰相了得是平民,还得是那个穷的。 宰相夫人怀孕,给惦记宰相官职的靓女和她们的家长一个大好机会,很多蠢蠢欲动的。(未完待续) 第586章 妾侍如云 一瞬间拜访穆禾仙和钟离谱的人就多如牛毛,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蜂拥而上,齐齐地要给魏宰相做侧室偏方和小妾,有人甚至想进公主府做通房,弄得雨春母亲火大,嘴上起了大燎泡,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的女婿这样抢手被万人惦记,女儿的麻烦还在后头。 再想想子均也是自己儿子,媳妇多了是儿子的幸福,传宗接代多生孙子,是儿子和她的福气,毕竟这个念头不强大,很快就被维护女儿利益的念头打垮,雨春母亲明白那个坑女儿的念头是穆禾仙的,强力的压制不让她增长,她不是穆禾仙,好容易和女儿到了一起,决不能让这个人得逞,一定击溃她。 她不耐烦地撵走一大帮媒人婆,引起剧烈的头痛,子英的心眼比较多,查看雨春母亲对那些媒人婆的表情,有时愤怒,有时欢喜,按理钟离夫人虽然对公主改变了态度,可是给她儿子说亲她应该是支持且欣喜又巴不得的,有人愿意做通房她都辞了,真的是对公主有了真心吗?子英就告诉了雨春这样的情形。 雨春一听子英的描述,更确定了母亲的脑子里有穆禾仙的念头,母亲一定会很痛苦的,她是一心向着女儿的,来了一个干扰她爱心的毒念头,母亲一定恨得了不得,雨春就传话门房,不许放一个媒婆子进府,有私自放进来者,立即打出府去。 雨春过来安慰母亲一阵,看到母亲头疼的厉害,就叫人请太医诊治,太医只有针灸医治。 半个时辰之后,母亲的疼痛缓解,她告诉雨春只要穆禾仙的念头一上来,她就头疼得不行。 雨春脑子里就瞎琢磨,中医治病讲祛邪,既然穆禾仙的念头怕针灸,就一定是邪气,邪不胜正的道理是有依据的,就是现代人也有一种特别信服的治疗方法,就是有新死的人,有人从他家门前路过或是有人路过坟地和凶地方,人突然就发病,是药物不能治愈的病。 这种病被民间称为撞磕,就是磕碰了鬼魂,民间有一种快速而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用一碗水,三根筷子,把筷子戳在水中,念叨什么是家鬼还是外鬼抱住送走的话,等筷子直立水中,用菜刀砍倒,送到水道口的地方碗扣在筷子上边撂三天,虽然现代觉得这是迷信,可是这个方法是很效验。 联系这样的祛邪方法,针灸是不是对外来邪念有震慑作用?雨春就想到了用针灸赶走穆禾仙的残存的意念。 留御医在府里住上半个月,给母亲针灸治疗一个阶段看看能不能把邪念祛除。 如果不行,雨春打算用戳撞磕的法子给母亲试试,大概那也是穆禾仙临走不甘心残留下来的一小股意念,并不是什么鬼怪灵魂的作祟,这点东西用科学是可以解释的。 母亲这里才安稳,钟离谱又登门了,带来了一百名单让子均挑选侧房妾侍。 正好是子均下朝回家正在客厅和雨春说话,钟离谱志得意满的来了,满面春风,子均一看这哪是捉奸的后的沮丧表情,美个滋滋的像个富家翁的姿态。 子均哪知道,他爹因为他都发了财,给他说媒的上千人家,每家都带了礼物钱财不等的数量,钟离谱是家家的都收,他的想法是不要白不要,是他们上赶着白送,自己正缺钱,为什么不收,就是进不了公主府,也可以借儿子的势力发财,他可是看到了一条发财的道路,比他那七品官肥得多。 说媒不成,还有人敢退礼物咋地,贿赂自己是收定了,还不违法乱纪,自己是平民,不属于贿赂官员,再说礼物不太多,也够不上受贿罪,哪有这样的好事。 钟离谱收了一屋子的礼物和钱财,他都乐得颠了,儿媳妇怀孕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利益,他能不美吗。 儿子说他小妾的话,他是盛了心的,可是观察几个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小妾和自己很黏糊,并不黏糊他表哥,儿子这是在污蔑她,钟离谱可不信了子均的话。 说儿子不像他的话他也研究了很久,翠玉的表哥和翠玉长得很像,孩子像他表哥就不稀奇,孩子是像他娘,怎么会成了表哥的种了?真真是岂有此理,钟离谱恨子均恨得不行,转念又恨上了穆禾仙和雨春,子均的话一定是她们教的,子均没有那样的细心,只有穆禾仙看见过孩子是什么模样,她就恶毒地编出这样坑人的话。 子均看到钟离谱的样子一定是信服了小妾的花言巧语蒙骗过去,通奸的人岂是不防备他的,家里又都掌握在那俩人的手中,怎么也能蒙住他的眼睛。 钟离谱兴奋地递上一张名单,是他从一千多人里拔出来的礼物重的人家的女子,他已经羡慕儿子羡慕的了不得,自己要是有这样的命简直就幸福死了。 钟离谱并不管雨春的在场,视若无人一般把名单给均就滔滔不绝的说起媒人登门的盛景,说的嘴鸭子冒白沫。 他并不怕雨春生气,男人妻妾成群是天经地义的,哪有自己怀孕不给丈夫准备通房的,就这个机会让子均大开纳妾之门,最少也得收个十个八个的,让她不许自己进公主府,这回就得好好的恶心她。 钟离谱原也是不愿意给子均纳妾的,子均的儿子多了,她的儿子利益就少了,可是他的小妾翠玉聪明过人,和他说了几句,钟离谱就想明白了,她的儿子和子均可是一个辈分是兄弟,分家只有分兄弟两股,子均的儿子再多,也是那一个股份,和他儿子争不上。 这些提亲的人家可都是答应了成亲后会把他们一家几口帮着进公主府,让儿子和子均认哥们的,这些家还都答应帮着小姨娘整治这个假公主,把她的财产和四王爷的财产也夺到他们手中,两拨人订立了攻守同盟,一个林雨春可不是百十人的对手。 雨春看钟离谱那个得色的样子,根本没有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那么一点点,看他眼神精光四射,眉飞色舞到了极致,雨春猜想他就是得了礼物和贿赂,不然这个没利不起早的人怎么会为这些人跑路,自己的儿子被赶出家族之时他就没有替儿子说句话,怎么会殷勤孝敬这些人家? 看来他的绿帽子还没有戴上,还有心情与这些人谋划子均的宰相之权,这些人都是巴不得靠上宰相这棵大树,胆敢到她这个太岁门前来动土!一个个都是在找死,钟离谱这个老混球,老王八,老乌龟就是作死,想进来分财产?想在她身边埋炸弹?真真是做梦! 雨春冷笑一声:“钟离谱!……” 钟离谱就是一怔:她这样呼唤公爹?不和礼法!钟离谱愤怒,出言就是横横的:“你懂不懂一点礼仪,敢叫公爹我的名讳?真是大不孝之徒,合该休弃让子均另娶贤妻。”钟离谱气哼哼的质问一顿。 雨春“呵呵呵笑了一阵,钟离谱怎么感觉有些浑身冷,这种笑怎么像凉冰锥子扎人的耳目,刺得人心生疼,不由得眼神的得意迅速消失,没感觉过她这样阴毒过,怎么她是怒极了恨极了要对自己下手? 钟离谱不禁心虚起来,望向雨春的眼神就有了惧意。 雨春看他也没什么胆儿,再次的冷笑一声:“钟离谱,你到底姓啥?” 钟离谱听了雨春的话就发愣:姓啥?他想到了子均姓魏,这个女人是不是要抓他的小辫子说他不姓魏就不许他做子均的爹,不让他进这个门?一定是这样的,我钟离谱不傻,我也要随儿子认祖归宗,我也要姓魏去,好和儿子成为一体。 想到此钟离谱快速抢答:“我不叫钟离谱我也是魏家人,我也姓魏,子均是我的儿子,他都认祖归宗了,我怎么能不认。我现在就姓魏了。”钟离谱说完了还感觉心虚。 “你的脑子很灵活,为了进公主府连姓都改了,那么你的老儿子姓什么呢?”雨春讥笑一声,鼻子哼了一声,钟离谱就是一哆嗦,她这一句哼确实狠厉,钟离谱硬是挺了挺胸,你是我儿子的媳妇,我怕你什? 语气由低转高:“我老儿子当然也是姓魏了,他和子均是亲兄弟!”钟离谱的语气硬气了起来。 “改了姓就为了进公主府吗?”雨春冷笑。 “我是要儿子养老的。”钟离谱也不掩饰,他不直接说还有爹的威风吗? “你还没有说完,我替你说了吧,你进了公主府就可以操纵子均的母亲,你就成了实际的掌家人,大权在握,把子均的财产转移到你身上,给你老儿子打江山,都是你小妾的主意吧? 既然你知道子均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灭着子均向着你老儿子? 这样你的目的还不算达到,我的财产四王爷的财产你也没少惦记吧?和你的小妾翠玉是怎么商量的?” 钟离谱吼了一声:“没有的事!都是你编造的,子均!你不要信她的话!这个妇人真歹毒,说你小姨娘的话也是她干的!”(未完待续) 第587章 送礼做妾 雨春连着冷笑几次,钟离谱觉得一次比一次寒冷,他的眼仁都缩了起来,雨春的话又吓了他一跳:“你收了多少礼物为这些人家作伐?你们定了什么攻守同盟来对付我,好把我的财产四王爷的财产弄到你们手?”雨春一阵冷笑,你那点子小心眼都是有人在我身上用过的,你以为我不明白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你以为子均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你视我为无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给子均挑选人,你睁眼看看这是哪里,这是你们魏家吗,你有资格进来吗?有资格坐在我的客厅吗?你要给子均纳妾,就领回到你们魏家去纳,再在我这里张牙舞爪的,我会吩咐人把你打出去,让你进了几回公主府,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你们钟离家把子均赶出来,给了他什么财产?这里有你们钟离家的一文半文,腆着脸想到这里享福,你摸摸你的脸皮还有没有!”雨春损他一顿,一点客气不留,子均在一旁偷笑,这个媳妇真会整治人,可叹遇上了他爹这样不要脸的,死赖穷磨不放手。 “我们钟离家家破人亡都是你坑的,你要是不纠缠子均,我们怎么会落这样的下场?”钟离谱一腔的怨恨都对着雨春发出。 雨春的面色一寒,钟离谱又缩了缩眼神儿,雨春并没有厉色,声音并不高,语调压抑而沉寒,也没有疾言厉色,却令钟离谱神魂有些惊悚:“钟离谱,是我在问你话,你只有回答的份儿,没有资格指责一位公主,你要明白你自己干的是什么事?我和子均的婚姻是几个皇帝赐婚的姻缘,你不满意可以找皇帝去说,还得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你们钟离家可是犯的谋害公主的祸灭九族的死罪,你是重要的钦犯之一,我才懂得了慈心出祸害这个道理,不该留下你这条毒蛇,你要是觉得活得很腻歪,我可以行行好让你们钟离家族的人去和你们祖宗聚会去。 你自己考虑清楚,是想到地下去享福还是愿意在这里舔噪,是愿意进公主府?还是愿意追随你们祖宗去?” 雨春这话说的让钟离谱没有可以选择的路子,你不是想进公主府吗,你要是说出来,就有磕碜你的话在后边等着。 他没的选择,雨春就是告诉他,你走的是悬崖峭壁,是绝路,我不会给你留路,让你无路可走,警告让他死心,只要给他一个污蔑公主的罪,就会让他找老爹去。 怎奈人家钟离谱心里头有依仗,这里有他妻子和儿子可是占主要的地位。媳妇终究是外人,他敢杀老公公,儿子就不会饶她,钟离谱想只有这样才通情理。 所以一阵眼珠儿微缩之后又开始发亮开了口,见儿子都没有注意他,心里有些不快,媳妇这样说他爹他都不动声色,就想张嘴教训,想想还是避讳点媳妇好。 怎么办,被儿媳妇撵,再待下去还会被撵,儿子不给自己撑腰呵斥媳妇,让自己下不来台,翠玉说的对,儿子是个不孝的,要是孝顺的话,把老太爷子往公主府一供,公主她敢说什么就休掉她,看她还敢不敢跳壕。 自己的妻子是最恨这个公主的,如今只不过是没有活路暂时投靠她,一定是子均极力留他母亲,不然就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么会容得下穆禾仙那个与她一贯为敌的婆婆? 穆禾仙一定是在装傻,不定的喜欢自己进公主府呢,她盼了丈夫半辈子的回心转意,现在可要实现了,她怎么能不乐意呢,只是她惧怕被赶出公主府,不敢说让丈夫进来的那句话。 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丈夫谋划的借口,只要丈夫拼搏一把,她岂能不愿意和丈夫亲近,说穆禾仙不想见他,钟离谱怎么会相信呢。 钟离谱要拼了命进公主府,他敢不收老公公居住养老?现在无缘无故的她敢把钟离一族全部杀光?为了子均上次她就不敢让皇帝杀掉公婆,说求情留他们的命只不过是假好心,翠玉说得对,她为他们夫妻求情还不就是为了拴住子均的心,如果杀了父母早就绝对是没法和她成亲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俩成了真正的仇人,那要是再成为夫妻,子均也不想有什么仕途,让她借机装了一个好人善心的菩萨,真真是天理不公。 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五雷轰顶劈死她,翠玉说的对,这个女人不除掉,钟离家永远也发旺不了,子均的宦途也会中途挫折。 只要能见到穆禾仙的面,自己有的是说辞让她杀了这个女人,犯了事有穆禾仙的脑袋顶着,可不管自己几口人的事,自己就等着掌管公主府。 想到此钟离谱狠狠剜了子均一眼,又对上雨春严厉地说道:“林氏你出去避一避,我要教子。” 雨春冷笑一声:“你教子?我管你教谁?回你家去教,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儿,少在我这里撒踆!” “你……没有礼法!”钟离谱气得呼哧一声:“歹毒妇人!”钟离谱气呼呼:“子均你就是个软盖的,这样缺少教训的女人你都不教一教,真是个没有一点儿出息的!” 雨春一听钟离谱实在不像话,说儿子是软盖的,瞪眼在骂她,雨春真的要和他翻脸:“钟离谱!当心你祸从口出,你的盖子倒是挺硬,就是缩在盖子里装傻,愿意当王八白扛锄给人家养儿子,还想抢夺我的财产,看你的德行配不配,你可以在外边躲几天,夜里半夜回去抓奸,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不是王八?” 钟离谱气得暴跳:“你!……你敢糟践老公公!真是无法无天,子均!你赶紧打死这个贱人,你要是再留着她,就是真正的王八!” 子均一看这个爹太不像话了,气哼哼地说了:“爹你还是干点正经的好,别算计半天给人家做了嫁衣,把自己儿子的算计到别人儿子手里,想算计也得算对账,一辈子尽算糊涂账还以为挺聪明的。” 钟离谱气得不轻,大骂子均不孝子,虐待生父,污蔑姨娘,苛待兄弟,让御史参奏他,他的宰相就不用做了。 子均懒得搭理他,甩手走人,子均一出门,雨春的四侍卫闪电一样就站在钟离谱身边:“你们要干什么?我要见我妻子,你们管不着!”钟离谱惊怒。 老太监阴阴的笑起来:“什么也不干,让你到外院客房去养足精神,半夜回去抓奸。”钟离谱气得不行,敢扣留他吗?就是无法无天了:“我要见穆禾仙!”钟离谱大喊,可惜没人搭理他。 雨春叫来钟离谱的小厮,如此这般的教了一遍,小厮就回了钟离府照着去做。 听说雨春怀孕的消息,太后的懿旨就到了公主府,赏赐锦缎百匹,珠玉十盒,皇宫里最好的点心吃食五十盒。 太后銮驾到达公主府为雨春祝贺,这个年龄的人有了喜可是真正的大喜事,太后亲选了御医二位,产婆四位,都是皇宫里最高的高手,太后下令,如果公主有一分飞闪失,他们的九族一个也别想逃脱,御医和产婆都吓得战战兢兢,公主可是太大龄的产妇,又是头一胎,危险是肯定的,担上这样的责任谁不害怕,看来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是没有一点儿名声,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倒霉事。 雨春看京娘这样紧张,心里很是感激,虽然心里有定计,也不能驳回京娘的一片好心,看到御医和产婆的可怜样子,雨春劝慰; 他们几句:“我什么事都不会有的,你们只管放心在公主府大吃二喝享几个月的清福,都下去休息吧。” 下人为他们安排了客房,几个人吊着心走了。李雪随后遇到了,拉来了一车祝贺品,雨春笑得眉眼弯弯,姐妹几个在一起的时候比过去少了许多,今日看聚到一起了,看了子英一眼,子英赶紧去了膳房准备宴席。 永明他们四兄妹都跑来祝贺,库房又忙了一阵,送的东西太多,环燕累得汗流满面。 好容易忙完了这兄妹几个送的东西,随后贺客都上来了,京城的官宦听说太后去了公主府,他们的夫人女儿全都慌了神,要是能见上太后一面是多么地荣幸,这些小姐们很多要进公主府个子均做妾的,都想去讨讨这位公主的底,看她是什么心思,要是被公主挑上个宰相先做个通房也可以,再慢慢的往上熬,宰相还没有儿子,只有自己生了儿子,岂能不被宰相宠爱,最次也能做个二夫人。 听说宰相的母亲对公主很是敌视,眼眼一时是指望她活着才屈居公主府,一旦有机会还不得谋死她,那时就是自己的机会。 她们的娘打好了算盘,女儿的算盘更遛,侧夫人潜在的助力就是宰相的母亲,只要这位公主生不出儿子来,宰相一定会对她退心只要是婆婆对她一算计,她可就没有什么生路可言,侧夫人就是飞黄腾达之日。(未完待续) 第588章 白送 如果能被太后看好,求太后赐个婚,管她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跟太后只是个干姐妹,有什么了不起的。 太后会把那样的交情看重?皇家无亲情,自己家可是皇帝的重臣,只要有求,太后岂会不答应? 打好了算盘,一家一家的礼物没有少带的,一家就赶了几辆车,细软珠宝成车的载,她们也不在乎这些东西,财币财币没了还来,将来公主府的东西还不都是她们的,一个平民公主,连个后盾都没有,皇帝就是面子上的事,装装样子给大伙看。 谁理会她死不死的,难产死了不见得有人管,赶紧的进公主府,待她生产之机就是她们的最好机会,难产死人是平常事,哪有追究难产死人的。 只要自己进府,年轻貌美怎么能不把宰相迷住,真发现有什么猫腻,也就是死一个黄脸婆,为了家丑不可外扬,宰相会声张吗?他有多么爱她了呀?这帮腐女都没人信,他们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是怎么对待他们娘亲和妾侍的,心里都有个数儿。 还不都是假情假意对正妻,真心实意的宠小妾,学小妾们的招数也就是赢家。 这帮腐女算计也累得脑袋嗡嗡的加兴奋,再加车子晃荡,就像上了宰相的床,干起那腾云驾雾的事一样晕乎,个个心里一团火,烧的抓心挠肝,要是进不了公主府,她们就得渴死。 环燕累得头晕,干脆也不拿礼单对账,吩咐下人就往库里扬,管你是谁的东西,乱码乱扔。 环燕懒得看这些送货上门的,把库房交给手下几个丫环看着,谁家的车来了就让他们自己家人往里搬,公主府还是没人伺候他们了。 谁家送多少礼,连礼单都没人管,你愿意送你就送吧,公主府没人称你们的情。 半天的礼物就收了几库房,环燕听到了各家车夫和下人的议论,听出了这些家的来意,环燕气愤地告诉雨春,不让膳房款待他们。 雨春让子英把钟离谱送来的名单和礼单一对照,这些家给公主府送的礼也很重,是在显示他们对公主的尊敬和高看吗,雨春心里冷笑,明白他们搞的什么鬼。 都想抓宰相的心,以礼物来蒙骗她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公主,他们的心和钟离家人是一样的,认为她就是个平民公主,什么都不是,只要宰了她,绝不会有人为她伸冤,在她的院里议论他们的主子要到她的府里来做妾,在她这个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的讲说,不在乎她的一点感受,真是欺人太甚。 送礼的车夫和下人在公主府的前面摆了一趟街,他们不舍得走,听说公主大婚的宴席好得不得了,今日送了这样大的礼,连要饭的花子都得沾光,别说他们这些送礼的重要人物,一定是上好的宴席伺候,吃他个酒足饭饱,太后在此,一定也是御厨掌勺,他们也要过皇家的美食瘾。 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公主府出来百名多侍卫,驱赶堵路的车辆,一下子被赶出二里开外,勒令他们走得越远越好。 那些个夫人小姐们,一个个猫咬尿泡闹了个稀欢喜,子英到客厅来传话:“各位夫人小姐们,今日我们公主身体微恙,太后来探病,公主只能支撑款待太后。 至于各位,你们提前也没有打个招呼要来公主府,弄得公主措手不及,连一棵青菜都没有招待大家的,公主也没有精神招待大家,公主很感谢你们给她的祝福,只有等孩子降生周岁后再慢慢的宴请你们,以答谢今日你们的一切好心,你们都散了吧!”子英说完,闪身走人,过来一帮五大三粗的婆子名义上是相送,实际就是赶人,那些夫人不想挪窝的,被力大的婆子採住胳膊就拎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拎出门外。胳膊被掐得生疼,回家一看一定有紫印子,人家就那么大力气,你管不了。 这叫以礼蒙人,自取其辱。那些小姐们都欲哭无泪了,一个个委屈的了不得,按她们的年龄给宰相做孙女都够格,怎么做个妾还不允许,一百多人都想蜂拥而上把这个恶毒的公主掐死,她现在霸者宰相不撒手,难道宰相就永远也不纳妾了?要是宰相极力要纳妾看她怎么挡得了?自己家送了那么多礼物,一定要告诉宰相他们的礼物有多重,让宰相记住他们的好处,过些日子要纳妾也得先纳她。 没听说哪个官员不喜欢贿赂,唯独宰相就特殊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说宰相不贪财谁信?一百多家灰头土脸的狼狈而退,见那些夫人们被婆子扶的呲牙咧嘴,还臭装斯文不叫出声,子英和环燕乐得简直就是上不来气儿,小芳也是笑,可是她总是比她们俩矜持不少:“别笑了,也不怕笑得伤力。” 小芳一手拽一个:“人家听得真真的,别那么让人家难堪,好歹人家也是送礼的,给点儿脸面吧!” “给脸不要脸的人就不能给她们留脸,送礼谁称她情?想欺我们公主的窝儿,还想得脸,我看她们就是找死,我们公主府缺她们那些破烂儿,也没处收留那些破烂货,还想做宰相夫人,看她们一个个地德行,扎茅坑里死去得了!”环燕骂了一顿。 子英接着骂:“一个车夫说了,要是太后赐婚,公主不敢反对,宰相也得痛快接着,这些人今天来就是候太后来了,一个个真他妈的不要脸,太后赐婚?做梦去吧!十几岁的小姑娘想男人想疯了?想嫁四十岁的人,实在找不到男人到五子庙去找。” “他们家家都惦得是宰相的权势,宰相在被皇帝贬官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个人追着,连父母都往外赶,只有咱们公主能舍出一万两银子支持他出外闯荡,她们不会明白宰相与公主的感情,那些个腐女只知道追权势,不衡量一下儿她们可不可以傍上宰相这棵大树。”环燕冷哼一声:“一个比一个不要脸,扎茅坑死吧!” 小芳瞪了二人几眼:“少愤怒了,影响公主的情绪,让公主少上点儿火吧。” 二人才收起愤怒的脸色,酝酿了好一阵情绪,总觉得别扭,小芳拉她俩到花园逛一圈儿,缓和了一下儿心情才到厨房看膳食准备的怎么样。 宴席很快就摆上,姐妹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坐了一个三角形,三人相视一笑,谁也不提那些送礼的,敞开了大吃一顿,虽然雨春不缺珠宝细软,可是送了礼会被驱赶就是件找倒霉的事,让她们憋屈去吧,雨春是十分痛快的,收了礼物还不欠谁的人情,那才是一件爽事情,雨春从来没有贪心过别人的东西,今日就贪了还惬意无比。 让那些个想做宰相夫人的就像王八掉灶坑的感觉,窝火又憋气。 雨春今天吃得特别多,嘴里嚼的东西就像是那些腐女一样让她嚼得细碎。 说不生气是假的,自己三十多岁的人,经过了多少波折,才和子均成亲几天就被人惦记算计没完没了的,竟然上来一百多号要做小老婆的,真他妈的恶心人。 本来她们做梦都办不到的事情,自己生那个闲气非常的不值得,可是人就是这样,让人家欺到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的来抢丈夫,不生气除非是木头人。 宴席散了后京娘说了些安慰的话:“你丈夫太出色了,要是个没出息的她们就不惦记了,这些人家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把名单给我,我给皇帝看看。” 雨春这才惬意的笑了,送礼丢官的还是罕见事,李雪也是一笑,三人再次相视一笑,雨春心里安慰:有这样的姐姐真是自己的运气。 太后告辞走了,雨春送到府门外,才依依不舍的回来,又和李雪俩人坐下闲聊,李雪就是不说那些送礼人的事,免得雨春心情不好。 李雪一直坐到天黑才走,想想刚才和李雪谈论的小丫儿的事情,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在皇宫里舍不得出来,二十多岁的皇上,你也是惦记不了的,她的意思就是老死皇宫也不出那个门,大概是怕雨春几个人耻笑她没有傍上皇帝吧?或是自己孤身一人怕永辉看她的哈哈笑。 永辉娶了郡主,小丫儿一定是很受打击吧?如果永辉变成了一个叫花子流落街头,她一定会扬眉吐气的出宫奚落一番,现在出来会被永辉看不起,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可是皇宫的人,自觉得高人一等。 可能是一种自我感觉吧,她就那样在没自我的要抓住皇宫不放,皇宫里还有她什么,她的柴大哥,赵大哥,都走了,连赵二哥都离她而去,这个小皇帝不会是她惦记的吧? 雨春无奈的笑了,跟京娘说过了,还是让小丫儿离开冷宫到皇宫的内务府干个差事,她怎么想雨春不想管,对得起她对得起良心就行了。这样也算了却雨春的一桩心事。 次日子英环燕小芳三个带领一大帮丫环婆子整理库房,将各类的礼品全归纳整理,丝绸锦缎不计匹数,全都归到一个仓库,珍珠古玩装了几箱子,各类的吃食都挑拣出来赏了满府的下人。(未完待续) 第589章 关人 这些个贪官们及家属送来的都是上好丝绸锦缎,内院的丫环婆子均得了赏赐,那些个送客的婆子雨春对她们的眼力见很满意,每人得了两匹锦缎的赏赐,这些个婆子是喜出望外,感谢公主的恩德,就送送客也是她们应该干的,公主竟这样看重她们,以后公主的吩咐她们是会当圣旨一样执行。 雨春满意这些人的识趣,满意没有一个偷奸耍滑怕得罪某某官员夫人,忠心执行主子的命令,这样不耍心眼子的下人是很得主子的信任。 这样记下了这十几个婆子的名字,让子英好好利用,偌大的公主府亲信少了,别有用心的人是有机可乘的。 这些婆子前来谢恩,雨春和她们客气了几句。表扬了她们几句,受宠若惊的婆子们赶紧跪地磕头表忠心。 雨春什么也没说,每人又赏了一只金钗,婆子们又继续磕头,公主赏的绸缎和金钗就价值三十两银子,是她们三年的月例买不来的。 就是因为她们干事认真,公主很看重人才,这些人极力的表忠心,只要哪个敢算计公主,她们就是老命不要也要和那些人拼。 雨春满意的打发她们下去,子英从她们中间选了一个最厉害最有道道儿,最正直的燕嬷嬷做她们的领班,燕嬷嬷是皇宫里来的,很久就得京娘赏识,原先是晋王府的宫女管事嬷嬷。 雨春一进入公主府,太后赏赐的宫女嬷嬷好几十,还有十几个太监,公主府的膳房添了御厨两名,其余的就是从几个餐馆调来的宫奴,又买了一帮小姑娘给膳房择菜洗菜。 外院洒扫的都是新买来的,内院洒扫的也是以前餐馆洒扫抽调来的,这些人都有可信度,十几年的老人雨春也是看好的。 现在出了这样大的风波,由于外鬼太多,上百家的腐女在惦记公主府的一个男人,如果不提高警惕,内鬼与外鬼一勾搭,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雪的前车之鉴让雨春的警惕性极高,虽然子英三个很忠心,可是她们三个可没有自己那样高的警惕心,自己要不是心眼儿多,李雪早就作古多年了。 如果产婆被有心人收买,什么都不要做,在你的肚腹里抓一把,你还能有命在吗。 雨春激凌凌一个冷战,虽然自己早就计划好了生产的安全措施,可是那些算计自己的人是不能让她们逍遥法外,把她们都得一网打尽。 自己的府里绝对不留隐患,以后要是危及自己的孩子,会后悔不及,就算你能报仇又怎样,自己的孩子受了损伤,就没有了弥补的机会。 皇宫出来的嬷嬷就是不凡,三天后,燕嬷嬷就报告了一个奇异的情况,她到门房查看了记录,府外在三天之内来了三十二名找皇宫产婆黄嬷嬷接产的最多,其他几个也有人找,黄嬷嬷几次想走,都被内院管事拦下,燕嬷嬷调查了全,门房共收了白银一百五十多两。 “门房是谁?”雨春一问,燕嬷嬷就答了上来:“门房是魏家的一个庶支四十开外的读书人,只因家境困难,魏氏族长求到宰相大人,就让他做了门房。 “魏家的人进了府?我怎么一点不知道?”雨春一问燕嬷嬷,对这个就不了解了,怎么安排都是大管家决定的。 雨春知道外院的管家就是子均以前的小厮,如今也四十多岁了,到了公主府就让他做了管家,子均信任他,雨春也没有说什么,门房是个肥差,也是个对府里的安危有着极大责任的职务,这个岗位的人要是个不负责任的或是个贪财的,为了钱财什么人都放行,会对府里造成极大的危害。 子均从小跟他的小厮被他送给了荣千金,那个小厮就是个吃货,这个小厮是他出外闯荡时买的随身小厮,雨春对这个人不甚了解,子均对这个小厮比较信得过,俩人商量过了就用他做了外院管事,内院管事是子英,还有一个二管事是个宫奴,几个月了子英也和他打过交道,觉得这人还是可以用。 公主府新建,也没有什么心腹之人,餐馆的心腹雨春没有舍得调来,以为一个府里能有什么大事,家里人口清楚,其实根本就不用这样大的公主府,有个小宅子就满够用,可是自己的地位摆在那儿,子均官居宰相,就是交集与宾客,小宅子是接待不了的,不随大流,也会被人看不起,与身份不符。 养着这么多下人,一年的开支也不是钱财少能办到的。 整了这样大的府邸,真是让人操心,雨春就嫌乎烂事,可是关系到自己人身安危,不操心也不行。 外院的管事怎么就没有察觉这几十号登门的人呢,子均竟然举这样的人做外院管事。 “子英,发现有没有外人进内院?”雨春问子英。 子英说:“这倒没有,公主,我到二门的门房查一查,有没有外院的进内院。”子英快速的走了,很快就回来:“公主,查到了外院洒扫的,膳房的,针线房的,洗衣房的进内院找产婆的二十一人,找内院洒扫的,膳房的五人。 “让外院门房和内院门房把那些进府的人名单,是哪个府里的,找的都是谁,详细抄录了来。”雨春吩咐了,子英赶紧叫人去办。 雨春吩咐:“让外院的门房回家去吧,告诉燕嬷嬷安排一个人到外院门房管事。”小芳快速的去办。 燕嬷嬷立即带人到了门房,撵那个姓魏的滚蛋,姓魏的还急眼了:“是宰相大人派我在此看门的,你有什么权利撵我?” 燕嬷嬷冷笑一声:“你去找宰相说去好了,这里是公主府,没有你说话的地儿,把收的贿赂银子留下,赶紧滚!”燕嬷嬷心里好笑,你小子找倒霉,要是不放屁赶紧滚蛋,捞的银子够他花一辈子了:“把这几个月捞的全掏出来,不然就砍你脑袋。” 门房知道燕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杀了他也是白杀,燕嬷嬷是有两下子的,一把就可以掐下他的脑袋,三天的收入还没及得送回家,燕嬷嬷叫人搜出他的银子把他赶了出去。他就等在宰相回家的路上找子均去告状。 雨春就开始把那些给产婆和那些家找产婆跑腿的全都清除出来,都关到了一起,三天没有给她们饭吃喝水,意思就是要饿死她们。 这些人因为觉得法不责众,公主奈何不了她们,就是给到府里办事的传了个话找个产婆,没有什么犯忌讳的事情,敢把她们怎么样?好几十人,她敢整死好几十人?她们就是不信了,她们可是有要害部门掌实权的主子,主子说了公主就是个虚名,他娘家没有顶事的人,看到了哪个妻子冤死是丈夫给出气的。 这些人都明白自己是主子在公主府埋下的一把尖刀,只要有机会自己就可以立大功,只要公主死在她的手里,自己可以光荣的成为少爷的二夫人。 就是公主怎么威胁,自己也不会说出主子的内幕,自己还等着做二夫人呢,干这行容易吗?好不容易潜伏下来,只等熬到公主的近侍才有下手的机会,自己主子的手段巧妙的得很,杀了她她也不知是怎么死的。 这些人可不知对方的身份,都在自己拨拉自己的算盘,以为公主不敢杀一帮人,以为对方都是无辜的,自己只要不承认事实,谁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因为还没有杀公主呢,他们没有证据抓人。 所以都牙关紧咬,饿了三天没有让她们屈服,一个个还装无辜。 雨春不让人理她们,她也不想要她们的口供,不管这些人是和哪家有牵连,雨春不想深挖,估计也就是这些家争做宰相夫人的设下的陷阱,弄明白也不能一下揪出百多家的官员,那样朝廷会大乱。 只要她们有了里通外人随便给公主府传话进内宅危及公主人身安全的罪名,饿死她们也无所谓,只报一个病死就拉倒。 这些人里边小丫鬟是热血沸腾了为主子来杀人的,为了二夫人的梦幻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认为没有把柄在公主手里,公主绝不敢杀了她们,朝廷是有王法的,主子也不是随便可以杀奴婢,奴婢犯法。也是要交衙门处理,主子是没有权利偷着把人杀掉的。 送官?公主没有证据,就给产婆传了个口信,顶多就是不守规矩的罪名,挨顿打就罢了。 生命是没有危险的,丫头们这样想,那些个婆子可不是这样想,做错了事情只要是认罪的态度好,还是可以留得一命的,自己是奉主子之命来的,潜伏在公主府,只是为主子效力,在公主府为自家主子行方便,传个话,办个事儿,主家可以得到极大方便,如果能跟公主和宰相搭上话,主子有事她就可以给主子大开方便之门。 觉得自己也不算犯了什么大罪,就是说了公主也不会杀人,自己的主子派她来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出来主子还能杀她全家? 都饿了五天,昏迷了好几次,最多七天就饿死了,才四十岁的人,还有几十年的寿命,不能这样枉死,她要立功赎罪,指出那个魏相国女儿派来的奸细,她是早把她认出来了。 是那个丫头八岁进魏相国的府,她见过一面,没人会记得她认识这个丫环,这么多年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丫环。 这些年她的模样基本没变,特别是颈项后的那一对痦子真而切真地让她记得牢。(未完待续) 第590章 财产 婆子想到激动处,随即就晕厥过去,她是饿得太邪乎了,这家伙本来就是一个大肚扇,平常就很能吃,这种人最爱饿,比饭量小的人肠子蠕动激烈,消化系统非常的强大,这种人比任何人都容易饥饿。 待她晕厥醒来,她已经顶不住了,都是说人饿七天会死,她觉得自己五天就过不去,为了保命,她觉得自己还大有作为,现在死了确实是很可惜,别人不拿她的命当回事,自己怎么能不珍惜生命呢,好好的活下来还有清福可享。 她醒了,喃喃的呼唤公主饶命,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她嘴里一个劲的求饶,听到她的哀求声,几十人都在屋里呢,哪个也不是想死的,也不是不怕死的,她这一求饶,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有的人比她喊得声音大,这样一汇集,声音就更大。 绿豆蝇嗡嗡还能震得人耳朵疼,别说是几十号人的呼叫,已经传出了院子老远,侍卫打开门,喝了一声:“嚎什么丧!” 几个能动的就往侍卫的跟前爬,伸手要吃的,侍卫并不理她们,转身锁门就走,把情况报告给公主,雨春讥讽的笑了:“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拼命一搏了,没有搏到利益,还是得先保命,才能得利益。 要只是为了主子,她们岂会舍命,没有利益的诱惑你使动人才怪。 还没有饿的彻底,还没到真正绝望的时候,她们说话也会留后手的,还得再饿她们一宿,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们才会说真话。 子英就对雨春笑:“公主,把她们拉出来狠狠地揍一顿,她们会啥都招出来的。” “我还真不指望她们招什么口供,我就搂着礼物重的人家收拾,慢刀锯她们。”雨春笑了一阵:“不用拿她们当一景。” 沈麒麟快步进来:“公主,属下有要事回禀。” 雨春一听就笑了:“子英你看你们家这口子,还拿腔作调的装起了斯文。” 子英就嘻哈一笑:“公主,他正在学礼仪,我儿子贬他不懂斯文,他羞愧了,拜了师父在学艺呢。” 雨春奇道:“谁是他师傅?” “公主,你不知道?链子师傅没有告诉你,她和你是师兄妹了。”子英笑道。 “我的链子师傅教他礼仪?”雨春大奇,那位老太监成了她的师傅,那条银链子在江边杀人可以血流成河,那样的绝技是奇高,雨春也很羡慕。老太监教授家传绝技,把银链子赠给雨春,雨春才跟他学了半年,师傅也认了,只是老太监不敢做雨春的师父,称个授艺的师傅他就很尴尬,四王爷的死老太监总是耿耿于怀,觉得对不起公主,如果没有自己那杀人的一惊惊坏四王爷的真灵,恐怕四王爷还是真的死不了,四王爷对公主比魏子均好,老太监是看得出来的,所以他总是心里存了一道阴影,就是觉得亏欠公主极多,银链子和绝技是他给公主的补偿。 沈麒麟听到子英说他和雨春成了师兄妹,心里不知有多惬意,这位自己倾慕多年的公主总算和自己走得近了一些,看到沈麒麟的得意样儿,子英瞪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对公主的心意,俩夫妻这么多年,话里行间情绪的表达,朝夕相处在一起的最亲近的人,怎么体会不出他对公主的一片深情,沈麒麟也不瞒她,对她就是赤诚相待,曾议论过公主的品行,沈麒麟是对公主敬之如神。 子英何难体会出沈麒麟对公主的爱慕,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从不做妄想之心,竟错过了最佳良机,其实公主择偶并没有注重身份官位,如果贪图势力,也早就嫁了柴荣。 以沈麒麟的人品配公主是不逊色魏子均,可是他没有那个勇气,失去了终身的幸福。 沈麒麟对子英极好,子英也想过,他大概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后来她才明确了沈麒麟的心地是极好的,没有嫌弃过她宫奴的身份,答应过公主要一生对她好,他就做到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子英是很知足,这样一位英俊的侍卫娶她这样一个宫奴兼丫头的身份实在是有点亏,不管他是为了公主还是其他,自己都是不会计较的。 公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没有公主,她们这些宫奴早就不知尸骨扔到了哪里,不管沈麒麟怎么倾慕公主,子英都不会嫉妒,公主就是她心中的神,没有人不倾慕的。 子英一笑置之,她感激丈夫以那样关爱的心对待她和孩子,她们只有一个儿子,为了在公主身边当好差,自从生了那个儿子,就再也不要孩子了,在雨春昏迷的三年里俩人长期守在雨春身边,守着这样一个没有气息三年的人三年,能没有阻力吗,有人说他们在守死尸,就是一群精神病。 有人说他们舍不得离开公主的权势,梦想公主活过来,他们气愤过脑过那些人,可是他们还是坚持自己的信心,公主的身体不冰凉僵硬,他们就不会放弃,虽然不敢坚信公主会醒来,他们也要坚持到公主的尸体冰凉僵硬腐烂为止,连老太监都看着这几个丫环像神经病。 当然支持她们的很多人,京娘和李雪是坚定支持他们的人,还有那位赵二皇帝,严令不许陶家人来捣乱。 那时节,陶家人都疯狂来找茬,要抢走公主的身体去埋葬,陶思国陶永福父子聚集了陶家一族,甚至失踪多年的陶司空及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陈氏是个打头阵的,还雇了一些叫花子,组成了一支二百多人的队伍,包围了这家餐馆抢劫雨春的身体,理由就是他们陶家人还没有出嫁呢,得由他们陶家人安葬。 目的是昭然若揭的,惦记的就是雨春的财产,只要尸体归陶家人安葬,他们不知道雨春写下了遗嘱,财产一定是陶家的了,那次陶家人真的是疯狂到了极点,他们知道了雨春手里有四王爷的财产,比雨春的还多。 四王爷的财产给了雨春可是没有公开的,只有赵二和京娘知道,其他的赵氏家族的人都不知情,赵二和京娘是同意的,他们不可能走露这样的消息给赵家人。 赵家人要是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陶家人的耳朵里?子英甚是奇怪,赵家人不捣鬼才是怪事,如果赵家人知道了四王爷将来过继雨春的孩子继承家业,财产是给那个孩子的,还会有很大的风波,赵家人不会同意四王爷过继那个孩子,四王爷的财产赵家人势在必得的。 也是让人家赵家人不服,四王爷本是姓赵的,赵家也不是没人可以给四王爷继香火,怎么偏偏就要魏家人继承家业? 四王爷的钱财可不是小数目,赵家人能不争吗,赵二在位的时候压着他们,他们没有敢跳壕,这回换了小皇帝,能不能压住他们? 子英有些担心,公主还没有把四王爷的财产过户到自己名下,只怕赵家一得到雨春的孩子过继给四王爷就得跳起来反对。 雨春并不在乎这家人的闹腾,四王爷的遗嘱,所有的财产在内全都寄托了她的身上,他不想麻烦去改,只想直接把财产过继给儿子就完事。 子英提醒过雨春,雨春不以为意,赵家人凭什么来要,她继承四王爷的财产也是应该的,她和四王爷已经到了成亲的时候,有皇帝的赐婚诏书,有她陪伴四王爷到死的事实,凭什么赵家人来打劫,四王爷的钱财也不是他们帮忙赚到的,雨春没有怵赵家人的意思。 你们皇亲国戚又怎样,我也是皇亲国戚,为什么要怕你们,雨春来了倔劲儿就不信邪了,耍点儿小阴谋你们还有机会,整什么阳谋干大的,自己不会退缩,要是整急眼了,把你们赵家人送到现代去,让你们一个个活不了。 她突然想到陶家人,要是把他们整到现代,让他们成了黑人,一定会胡说八道被关进精神病院,他们恨不得她快死,她可没有想过让他们谁死,她可没有惦记他们的什么宝贝想杀人夺财。 永明四个被她养得流了油,听说是时常接济陶思国父子,大秋也沾光,就连陶司空一家也得永明几个的救济,他们几个很好面子,怕人说他们不孝,为了脸面,让陶思国他们极度得逞,现在也吃的滚瓜溜圆,逛妓院勾搭女人很是风光,雨春扶植了永明几个,最后还是给害她的陶家人留下了一片热土,使得他们不劳而获的坐享她的辛苦成果。 雨春想过几次还是算了。鸠占鹊巢,渔翁得利的事多得是,他们也怎么不了自己,何必费那个心神和垃圾耗时光呢?” 几个人都在想着心事,侍卫来报:“启禀公主殿下,那些人都想招出幕后主使,请公主定夺。” “真的有人指使她们?”雨春很奇怪,指使她们干什么,她们也近不了自己的身,想谋夺自己的性命吗? 想的简单,一个公主身份的人是谁都可以取去她的命的吗?要是陶家人干的,他们可是真的舍得花本钱。 自己已经成亲,不管有多少财产,陶家人怎么也不能拿到手里了,孩子和魏子均才是第一继承人,魏子均还没有到了要害死她的地步,是谁的主使人呢?” “把他们一个个带过来。”雨春吩咐一声,侍卫就提人。(未完待续) 第591章 人心难测 雨春一吩咐,侍卫就先带来了那个婆子,婆子一交代,她是原来那个魏相国的女儿魏晓娴的乳母,这个婆子从来不跟魏晓娴出来,一般的人都不认识她,原来魏晓娴有两个乳母,,这个只是隐藏在背后为魏晓娴出谋划策。 魏相国失势,魏晓娴全都赖在雨春身上,她的哥哥没有娶到雨春,父亲一失势,哥哥也没有娶到理想的媳妇,这个也恨在雨春身上,父亲失势,她没有嫁到好婆家,更是雨春的罪过。 多方面的的恨,找不到报仇的机会,等雨春的公主府买奴仆,魏晓娴就得到了时机,派个心腹也不易,只要是自己的心腹都和自己亲近,外人大部都认识。 这个奶娘奶了魏晓娴一年,丈夫一死,她的奶也没了,魏家就换了奶娘,她就被打发了回家,她不舍魏家的权势,绝不会和魏家断联系,和魏晓娴私下里联系,魏晓娴就是个心大的,还养起了坐探暗探的一帮人,乳母也算她的心腹,只要乳母得了什么消息,就快速的给魏晓娴送信。 等她儿子成亲家里实在困难找魏晓娴借了五两银子,魏晓娴现在的状况也不太富裕,不会啥的多掏。 这次来公主府魏晓娴就用到了她,俩人就做了交易,没有用她做什么大事,就是给内院传个话,昨日公主府的产婆被那么多人家请,就有魏晓慧请的,他们家哪有生孩子的? 这件事一办完她借的银子就算抹了,她自己还卖身得了五两,十两银子帮了她儿子,在公主府每月还要拿到八百钱的月例,也对她儿子是极大的助力。 她还说出了一个震惊人的信息,魏晓慧身边的丫环也到了公主府。 雨春一听,真是可笑,魏晓慧真是一个出奇的坏,给她下了半年多的药算计她,她爹不得皇帝的脸被降职撸官还把罪过都拍到别人身上,继续算计报复。 把这个老货就撵回了家,她也没有真罪过,雨春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这个婆子一马。 把那个丫环提来也是带死拉活的,嘴还挺硬,说出大天也不承认,人家是带着秘密来的,不承认你就给人家定不了罪,打她是搁不住了,因为都快饿死了。 想什么招儿撬开她的嘴呢?雨春想了想这样死保的丫环就是得了主子的承诺,给什么公子做妾攀高枝,雨春心一动,有招了,吩咐侍卫走了,雨春也不再问这个丫环。 把那几十个传话的个个都审了一边,丫头们嘴比较结实,婆子们是被一问啥都招了,还真有一个陶家人派来的奸细,是陶永福父子派来的,任务就是等雨春怀孕在七八个月的时候让她跌得小产,制造擦滑事件,最好是母子全报销。 有一件最震惊的就是永辉的媳妇派来的丫环,打进雨春身边等到她生孩子的机会协助产婆要了她的命。 永辉的媳妇是赵家人,要说是陶家人主使的,雨春还不信,陶思国是使不动永辉媳妇的,她为什么害自己呢,雨春搞不明白,永辉要害她?雨春怎么会心呢? 再就联系上了四王爷的财产,没听到赵家人有什么动静,没人出来争财产。 就是赵家人争,永辉媳妇也轮不到得力,她跟四王爷是远支,还是个出嫁的女子,赵家人得了财产也到不了她手里,她为什么要参与这个呢? 想不通,永辉媳妇是个对她下狠手的,这个女人太坏了,见面看着老实巴交,哪像个害人的毒妇。 是她自己贪图财产想谋到手?好几个兄妹也不能都被她霸占。 是这个丫头胡说八道瞎指换还是有意陷害永辉媳妇,永辉媳妇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很穷吗?要搜瓜她的财产给儿女或是为永辉谋官位?她可以直接要自己也会给,为什么偏要害她呢? 永辉为雨春管理京城的几个餐馆是极其的盈利,雨春早就写过遗嘱要给元侃的,雨春突然被害死,永辉管理的餐馆她就想都归她? 她是郡主,永辉管的餐馆没有了雨春自然没人敢和她争,雨春想到了这里,浑身一个战栗,给永辉的已经不少了,京城的一处杂货铺子,别处还有三处,这些铺子就值四万多两,每年的盈利就两万多,每年还给永辉一万两的辛苦钱,其实雇掌柜的也用不了一千两,因为自己的钱富裕,在尽力照顾他们,哥几个还数永辉得的多,这人有这样不知足吗?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给的越多越不识举,一个比一个狠,雨春现在有些后把铺子给了哥们十几个,给四夏还送了两个,给这样的人享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让人家吃的饱喝的足养足了精神来收拾她,让人家有钱能买鬼害人。(未完待续) 第592章 谋命的 一会儿的功夫侍卫进来在雨春的耳边说了几句,雨春脸色一肃:“带进来!”那个丫环随后就被带进大厅,大厅里站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这个丫环就是永辉郡主府的翠儿,年方一十八岁岁,正是花季少女,是郡主的陪嫁丫头,雨春始终也没有见过她,隐藏的还很深,大概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她公主府潜伏?为什么陪嫁丫头不露面呢? 还真是深谋远虑的很,看来永辉媳妇是个有心的。 小翠诧异的看着叫花子,叫花子也害公主了? 雨春多余的不说,开门见山,对这样的死敌还留什么客气,雨春指了指叫花子,再招呼小翠:“你们先认识一下儿。”叫花子看到小翠就二十多只眼睛放光,他们是年龄不等,模样都是猥琐的,看得小翠直发毛。 雨春对小翠说:“小翠,你看看这些人多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们吧,你想傍上主子,不就是想找个男人吗?今日可就要如你愿,我就白送给你一群男人,你的运气不错吧,有这些男人疼你多享福,身价银子我就不要了,你就跟他们走吧,祝你多子多孙,享受一辈子。” 没等雨春说完,小翠早就傻了,这十几个色狼,会把她的骨头渣子都吞掉的,想想他们每天在破庙里打地铺,这些人都和她滚地板,她怎么受得了。 想想睡的地再想想吃的花子饭,自己怎么咽得下去。 不如死了算了,她忽然窜起,奔了桌子角撞去,侍卫不是白吃干饭的,一把就把她推了回来,她挣扎想死,郡主说过,成事她就是郡主的弟媳,败事她只有死,就是能生还,郡主也不会给她留命。 她现在是一心求死,也不跟叫花子走。 雨春喝一声:“你们怎么还不上手,让你们看热闹来了?” 那帮叫花子听了兴奋极了,一拥而上抓掳小翠的衣衫,小翠现在是欲哭无泪了,没有了当初想做郡王爷夫人的狂劲儿,被十几人抓得尖叫连连:“公主饶命!奴婢不敢欺瞒公主了!奴婢什么都说!” 雨春抬手让叫花子们带她走,叫花子一个个奋勇上前,小翠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要是被叫花子撵走,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我说!公主!奴婢全说!”她的话都说的没了规矩,她什么也不顾了。 雨春并不搭理她,她就自己拼命的说,这一说可了不得了,雨春真的震惊了。 无形中她得罪了这么多人,你不招谁惹谁,那可是怀璧其罪,四王爷的财产给了雨春,这个消息可是四王爷府的管家透露给赵家人的,四王爷临终的遗言就是不让雨春再用这个管家,在四王爷有病的时候,他偷着转移走了王府里的两万两银子,四王爷没有精力去查,雨春认为也不能让四王爷再生气,雨春也没有在乎那两万两银子,他贪就贪了吧。 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管家得了便宜还卖乖,四王爷一死王府的下人全部遣散了,要管家也是个摆设。 雨春就封了王府,等孩子长大还得多少年,开着王府就是找败家,养这些下人得了好银子,雨春也不想操心管王府的事,皇帝也不会收回王府,知道四王爷过继雨春的孩子,王府就由雨春处理。 这样一来,管家也没了职业,他心里有鬼,自己贪了王府的银子就认为雨春是恨上了他,怀恨在心,害怕雨春追究他贪王府的银子,就恨不得雨春早早死掉。 他就向赵氏家族的族长败坏了雨春一顿,说四王爷的死是雨春下毒害死的,就是为了谋夺四王爷的财产,他根本不喜欢四王爷,皇帝赐婚她无奈,就是魏子均死了,她也不会嫁四王爷,给赵氏族长出谋谋死林雨春夺回四王爷的财产归赵氏家族。(未完待续) 第593章 报复 永辉的岳父,虽然是赵家的旁支,也不算远,与赵匡胤还是一个老太爷的,永辉媳妇是正经的郡主,永辉的老丈人和四夏的老公公比较近,他俩是一个爷爷的孙子。 这哥俩在赵氏家族是出了名的小铁嘴儿,说的就是天花乱坠,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俩这回借赵匡胤的雾气儿,攀上赵氏族老的位子,永辉的老丈人成了族长,四夏的老公公和他一起料理族里的事情,这回设下的阴谋毒计就是永辉老丈人那哥俩设计的。 一开始他们是想让雨春交出四王爷的财产,怕永辉不同意就先找女儿商量,永辉媳妇是个有心眼的,教给她爹千万不能和永辉说,永辉是向着雨春,一说就砸锅,只有这般如此才能谋算成功,京城几处永辉管的买卖,全部归永辉所有,几个人商量妥永辉媳妇的人去谋算雨春。 永辉媳妇早就看上了雨春在京城的餐馆,可是发大财的买卖,没和永辉成亲前就惦记上了,以为都是永辉管的,她最有便利条件。 这个丫环小翠是藏在她的陪嫁庄子里的,就是给雨春预备的,把她潜伏在雨春身边,等雨春生产的时候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她已经收买了皇宫的产婆,小翠和产婆里应外合,无声无息的就杀死雨春,雨春一死那些个餐馆买卖他就会霸到手,别人没人敢和她争。 永辉媳妇不但要得雨春京城的五个铺子,还要四王爷财产的三成作为和他爹杀害雨春的交换条件,雨春一死,赵氏家族就索回四王爷的财产。 小翠吓得什么都招了,说了一个仔细。 雨春想过了这些算计她的人,也就是永辉媳妇是个最坏的,杀她的招数也是永辉媳妇想的,他爹只是问计与她。 查出了三拨害她的,陶思国父子,魏晓娴和永辉媳妇父女,这些人很好处理,雨春也不愿意杀生。 就下了请帖,就是要和赵氏族长商量四王爷的香火问提,五天后专门在京城最大的餐馆宴客,永辉媳妇一听就慌了,怕的是事情做成了,赵家承认了雨春的孩子是继承人,永辉媳妇坐不住炕,听了这个消息,连着往雨春这里跑,雨春就偷笑:坐卧不安了。 永辉媳妇在府里一个劲的转悠,是在找她的丫环想授计早些除掉雨春,找了三天没有找到,雨春派人监视着她,府里的人嘴很严,她还没法直接找人问,那样会暴露丫环的身份,她还没有闻到小翠出事的风声。 雨春迎面走来,笑呵呵的喊了一声四嫂,永辉媳妇身边都不带丫环,她做事还很秘密的。 “四嫂,我们到那边走走。”雨春一喊,永辉媳妇就心跳起来,自己单独的遇见她是个多好的机会,只要把她骗到假山之上,往下那么一推,一块石头砸到她头上,一切就得是自己的了。 永辉媳妇外表很温柔,一笑呲出一口白牙:“听你的。” 二人就走起来,雨春问:“四嫂想看什么?” 永辉媳妇笑道:“三妹,你看那假山不错,那里的精致极好,我们去逛逛。” “四嫂有眼光,真的是不错,我们快走吧。雨春一说,永辉媳妇眉开眼笑起来,她很开心。 雨春想: 你开心的日子还在后头。 俩人走到假山洞口的时候,雨春问她:“四嫂听说过这个山洞的神奇吗?” 永辉媳妇震惊,她可没听说过什么,一个假山洞有什么神奇的? “怎么个神奇法?”永辉媳妇还是好奇。 雨春掏出了一面镜子:“四嫂见过这个吗?” 永辉媳妇太震惊了,这东西和铜镜差不多,照人照的那样真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能不能给我看看?”永辉媳妇心动了。 “这怎么行?四嫂,是不是看上了这面镜子,别人的好东西多了,怎么惦得过来呢?”雨春刺她两句,永辉媳妇心里有鬼,激凌凌一个冷战:“你想干什么?” “干点好事儿,四嫂你的丫环什么都说了,我今天就想报复你一顿,你要害我和孩子,我可不下那样的狠手,也不会要你命,就让你到死也见不到你的孩子,那些个钱财你也享受不到了,我会给你的孩子找个后妈,先让你知道,让你再也见不到你丈夫,想断你的肝肠,让你成为一个没人敢搭理的疯子,你说还是比杀人强吧?” “你要干什么?”她大叫。 “别喊了,这个地方是你选的,没有人会来的,你的愿望没实现,我的愿望实现了,咱们一起走,到远处去逛逛。” 雨春一窜就到了她身边:“四嫂,照照镜子看看你长得多俊。” 她极力的想躲,突然间她像是被飓风吸走了一般。(未完待续) 第594章下落 雨春的镜子一晃,和永辉媳妇就到了她公司的办公室,雨春坐在办公桌前的靠背椅上,一身的西装笔挺而昂贵,这身西装至少要十万的价格,脚上的皮鞋是三万元的名牌,永辉媳妇愣愣的看着这位身材高挑,面似芙蓉,穿着气派的妙龄女郎,就是她的小姑林雨春。 转瞬的功夫她们不知到了哪里?看看自己服饰还是原样,蜀锦的花色长裙,翠玉色的褙子着实的华贵,她可是郡主,金枝玉叶,被这个小姑调理一下儿,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这房子,摆设,墙壁,地板。没有一样她熟悉的。 她不禁惊恐起来:“你要干什么?” 雨春笑了:“你要干什么?看你穿的怪怪的,你是剧团的演员?我们可没有预约什么剧目,赶紧出去吧,这里禁止闲杂人等入内。”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把我弄到了哪里?”她嘶叫起来:“放我回家,你胆敢囚禁我,你是找死!” “把她轰出去!”雨春吩咐保安,立即上来四个小伙子,往外赶永辉媳妇。 她极力的挣扎:“她是我小姑,是她要害我,放开我,我要回家!” 保安见她不走,上来两个就拉她,她就大叫:“我是灵玉郡主赵思贤,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敢对我无理,我找皇上告你们!” 雨春笑道:“这是哪里来的疯子?赶紧拽出去,把她扔大街上去!”保安听到董事长的命令,四个人开拉,她拼死挣扎,还够顽固的,就是不服,是仗着郡主的身份耍威风。 雨春派了个小姑娘跟踪吊着她,听她都跟人说什么,直到天黑才回来,说那个女人没目的的瞎走,走累了就在前边的立交桥下坐着,傻傻的看着街上的行人,最后被几个流浪汉用吃的骗走了。 雨春问:“现在到了哪里? “现在奔了山上的观音庙。”小丫头有些疑问却不敢问,想变相探听一些消息:“董事长,那样的一个疯子管她干什么?她满嘴的疯话,闹的人糊涂。” “担心她遭遇不测,一个女人吗,在外边很悬,真不知这人是怎么精神错乱的?挺可惜的一个人。”雨春叹息一声,小姑娘想原来如此,那人口口声声说认识董事长,还说是她嫂子,还真的是疯话,董事长根本就没有哥哥,小姑娘心里就不猜想了。 雨春下了班开车就回家,把车停在了车库就掏出了镜子看了看,一瞬就回到了公主府。 天色大黑,公主府外边来了一群人,原来是永辉来找媳妇的,公主府的门房,丫环仆妇都说没有一个人看到郡主来过,雨春被永辉来的动静闹醒,听他这样说,就笑道:“我四嫂来过吗,怎么没有叫我呢,整整睡了半天,怎么了?” “你四嫂坐着轿子出来又不说到哪去,我在家里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回来,我担心她出事,出来接她。”永辉的眉头紧蹙,叹了一口气:“最近她老往外跑,也不知道忙的是什么?” “抬轿子的人呢?”雨春说的就是关键,她出来得有抬轿子的,那些人还能失踪? “抬轿子的人也没影了。”永辉说道。 雨春惊讶的“啊?……”一声。(未完待续) 第595章 失踪 雨春惊讶的一叫,永辉的心里更加的发毛,媳妇一定是出事了:“雨春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雨春说:“我倒是没有出去,环燕!”雨春喊一声环燕:“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环燕说大街上有人议论。一个彪型大汉掠走了一个女子,我也没理会听,以为是街上人胡传,四哥你快问问抬轿子的四嫂到底去了哪里?赶紧的找吧,需要人手把我们府里的人都带上,免得找不到,快去告诉肃王府四嫂失踪的说,让他们也尽快的找。” 永辉听雨春说的有理,也不等听环燕的了,快速的吩咐人去办,永辉走了,雨春的事情就算办完了,过后给永辉一些补偿再说一门亲就够了。 十天后永辉媳妇的下落在肃王府也证实了,永辉媳妇根本就没有亲娘,现在的肃王妃对她是厌烦得很,几岁的时候永辉媳妇就是个刁钻的,从娶了这个后娘她也没有消停过,不是怄气就是犯嘴,跟这个后娘很不对路,世上都说后娘狠,其实前子女刁钻的也有的是。 永辉媳妇就是这样一个心机极狠的继女儿,肃王妃没少吃她的亏,到了这个时候,大街上的传言就成了肃王妃踩她的证据,肃王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女儿,女儿落到山贼之手,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传扬开来,王府的名声会一落千丈。 只派了人偷偷查访,十几天没有查到,就告诉永辉声言媳妇重病在床,过些日子就发丧了算了。 永辉也不敢声张,老丈人都不找他更怕影响儿女的名声,原本俩人的感情就不深,永辉也是经过婚姻挫折的,没有把夫妻感情看得那样重,也就不再继续找,这码事就算不了了之。 不找上门的麻烦雨春是不会自己去找的,雨春只关心自己的公司和这里的产业,闲时和母亲说说话。 钟离谱自从发现了小妾的奸情,知道那个儿子跟他没关,赶走了小妾儿子和表哥,他自己就天天生闷气,也不到公主府来折腾,住到钟离府也死了心,雨春又肃静一片。 魏晓娴那些个想害她的人们,都被魏子均设计削去了官职,成了平民的就是万幸,魏晓娴的娘家婆家虽然都没有大官职,还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家,想让他们成为赃官,根本就不用栽赃,两家人很快被下狱,处斩赃官女人被拍卖,魏晓娴落了个贱奴的身份。 现在还有陶家人在惦记她的财产,他们也是知道她的钱太多了,陶思国陶永福竟勾结上了永辉的老丈人,肃王爷不但惦记四王爷的产业,还怀疑雨春使坏害了她的女儿。 魏子均的眼线很多,把得到的消息详细的讲给雨春,子均的人专门盯着陶思国父子,发现他们多次去肃王府。 肃王以长辈的身份把陶思国弄到永辉的府里住下,永辉因为媳妇的失踪亏欠老丈人的,只有听他的话,永辉也是个好脾气的,陶思国本来就应该儿子养活,有永辉的开头,永明他们也得接纳陶思国。 陶思国在几个儿子家已经住了几个月,儿子过来公主府探望雨春,他也厚颜无耻的跟过来,雨春知他没什么好心,具体他要做什么雨春还是猜不出来,也很期待他做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596章 送你走 永辉媳妇丢了,只有雨春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魏子均发现了陶思国的蹊跷,就嘱咐雨春多遍:“春儿你不可大意,你那个爹估计不会改邪归正,整天的跑肃王府就是不正常,他们虽然算亲家,可是身份差得远,肃王也不会那么屈尊降贵瞧得起他,他们不定搞的什么鬼,恐怕是对着你来的。” “你怎么那样小心眼儿了,你说我会怕他们吗,我是身具武功的,他俩再厉害也打不过我,我还有儿子帮忙呢,谁惧怕他们,他们有山贼厉害吗?”雨春说着玩笑话。 子均的神色还是郑重的:“你还是小心点好,你那个爹可不是善茬儿,当心他混熟了你不在乎他的时候对你突然下手,就你现在的状况,推你一个跟头就会要你的命。” “他们想推到我,就是在做梦,江洋大盗都杀不了我,他们连个莽夫也算不上,你放心好了,我会毫发无损的。”雨春笑笑说。 子均正色道:“春儿你是不是以为你那个爹变好了?是狼都要吃肉的,那样狠毒的人是不在乎血腥的,你还是小心吧。”子均嘱咐了千万遍,还是不放心,媳妇太相信人了,不要忘了那些人的一贯行为。 雨春说了多遍让子均放心,陶思国父子胆敢对她下手,她这回可是不会留客气了,自己花费了钱财把他的儿子们养肥,他们吃香喝辣跟着享福,他再来谋害她,她的心可就不会不狠了,一定给他们找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方享受去。俩人正在说话,环燕快步走进来,行过礼,和子均打过招呼。 说话的声音却不高:“公主,陶家的老爷子和舅爷来了。” “跟谁来的?”雨春倒不奇怪,这些人来的越来越勤,夜猫子进宅就没有什么好事。 “只有他们二人。”环燕说。 “还登鼻子上脸了,自己也敢登门了?真是脸皮厚!给他们沏点茶算了,没人搭理他们。”雨春说完,环燕就去搭对陶家的俩人。 子均笑道:“没人领他们自己就摸上来了,胆子越来越大,等我告诉门房以后不许放他们进来,你不好意思说我就去恶人,万一他们要是害到你,是没处买后悔药。” “你放心好了,让他们来他们也不会再来了,你不想见他们就永远也见不着了。”雨春笑道。 “那种没脸没皮的人还能不往上糊。”子均是没有信心将他们赶远远的。 “见不着他们你能不能想?”雨春打趣子均。 “我?想他们?”子均大憾:可惜了老丈人不向着女儿,他是谁也不向着,儿子他也是不顾,就那么一个自私货,他算哪家子老丈人?雨春的身体是陶三春,心可是林家的,跟陶思国没有关系,他要是敢害雨春,自己就真的不客气了。 “子均,你以后不要认为我和陶家有关系,我早就跟他们断绝了关系,永明他们都姓了林,没人想认陶思国父子这两个败类,都是永辉的老丈人干的损事,硬把陶思国父子塞给永辉,永辉也是无奈之举。 肃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干?一定是有大阴谋的,陶思国父子现在是被肃王爷所用,他们是各怀野心,各有图谋,肃王爷不会死心四王爷的财产,他们是互相利用,目标都是我。”雨春一说,子均更担心。 说道这里,环燕就满脸通红的回来,拉住雨春就往外走。 “怎么了?”雨春看环燕慌乱奇异的神色,不由的就是心一跳。 “公主,他们,他们父子……”环燕的话顿住,雨春看环燕的表情很震惊,难道?他们欺负了环燕:“环燕快说,他们干了什么?” “他们……”环燕的脸窘得通红。 “不用怕他们,直说无妨。”雨春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环燕满眼蓄满了泪水:“公主,他们爷俩抢我,摸我的手,说你把奴婢送给他们了。” 雨春气得眼眉倒立起来:“真他妈不要脸!把我的宝剑找出来,我去砍下他们的脑袋!” “公主,环燕吓傻了,她哪里见过杀人的事,环燕的腿吓得迈不开不步,噗通就坐在了地上。 雨春也是让他们气懵了要砍他们,不用砍他们也让他们好受不了:“环燕,你别过来,我去看看。”雨春去处置陶家父子,不想让环燕发现什么,所以命令她不许跟着。 环燕担心公主,可是腿软爬不起来。 雨春进了客厅,已经收起来脸上的厉色,眼里的寒光也隐起:“你们倒是脸皮不薄,不请自来,干什么来了?” 陶思国父子得意,调戏了她的丫环,连个屁也不敢放,还是畏惧老子的威风,不敢大逆不道撵老子,得意的开口:“我来要那个丫头去伺候我。” “你们家没镜子找地方借去,先照照你的德行,老棺材瓤子还满肚子的花心,枕着碟子睡觉做碗儿梦,我的人填猪圈也填不到你们家。” 陶思国气得满脸通红:“你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 “你们今日来是奉了肃王爷的什么命令?四王爷的财产他分给你们多少?我的财产你们想要多少?”雨春一样一样的揭他们的底。 陶思国却得意的笑了:“识时务的是俊杰,交出四王爷的财产,把你的的财产都交出来,也许会给你留口气儿。” “我这个人很不识时务,不是自己的还要抢呢,何况是自己的?我的财产为什么要给别人?”雨春呵呵呵笑几声,很轻蔑的看着陶思国。 “你不交出来也是带不走,你死了,魏子均娶了别的女人也都是别人的了。”陶思国冷笑:“不如交出来,我饶你一死。” “死不死有什么关系,魏子均是先为我报仇的。”雨春的脸极冷。 “报仇?,找谁报仇?魏子均会随你一起死去,肃王爷会让他活着?真是笑话,一个朝臣敢跟王爷作对吗?他随时都会成为反叛,肃王爷一句话魏子均就是反叛通敌卖国,反叛朝廷卖国求荣,皇帝会用这样的朝臣?真也是真,假也是真,宁可错杀一万,不会留下一个被皇帝怀疑的反叛。”陶永福插了一杠子。 “皇上会信?”雨春像看白痴一样看陶永福。 “有魏子均的亲笔通敌信,皇上会信不?”陶思国得意的大笑:“咯咯咯!” 雨春暗哂:够阴毒的,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雨春一阵冷笑:“你们这样喜欢钱,就得永远也让你们见不到钱,信不信,我会让你们分文没有,变成沿街乞讨的叫花子,服不服?” 陶思国奸笑几声:“当心你自己活不过今晚。”陶永福已经动了,到了雨春切近,陶思国的动作更快,好像有人训练过,陶永福的手伸出,陶思国的手狠狠的抓来,陶思国大喜:附近没有一个人,他们成功了。 他们的手还差那么一点点,雨春的手一晃,父子二人的眼睛就像被强光刺瞎。 一阵劲风袭来,他们离得雨春越来越远,他们的眼前渐渐黑暗,似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们吸进地道里边,无尽的黑暗在他们的身边划过。(未完待续) 第597章准备 晚上天大黑。今天黑得特别狠,府门外一阵砸门之声,天这样晚瞎串腾,大门里的看门的老头正想躺下睡觉,被敲得心里一阵突突,敲这么响想吓死人? 不耐烦喝问一声:“闹鬼了?半夜三更诈尸?” 永辉、永明和永久带着一帮家奴院公,永明喝道:“你瞎吼什么?是我们!” 门子有些听出来了,是公主的家里人,慌忙跑出开门,口里连说罪过。 永明问门子:“今天看到我们家老太爷来过没有?” “来了。”门子不慌不忙答道。 “何时走的?”永久问。 门子还是淡淡的说:“大概是喂猪的时间走的,我登的。” “你关门吧,我们回去了。”永明哥几个转身就走,今天陶思国爷俩正是住在永辉那里,晚上肃王爷找陶思国有事情,永辉一找陶思国没影,也找不到陶永福,肃王爷还非得找他,永辉就开始了寻父的过程。 永明家里永久家里全都寻遍,就是踪迹皆无,想他们爷俩一定是去了妓院,就可京城的寻,还是没有踪迹,后来才想到雨春这里,也许到她那里去,他们是去熟了,自己可能也是溜达去了。 既然哪都没有,就只有各回各家,这爷俩不务正业惯了,夜不归宿也不是稀罕事,几个人也不会急得要死,他们有腿可以到处跑,也不能拿线栓住他们。 几天以后还是没有回来,也不是稀奇事,他们在外嫖娼赌博都有十天半月不回来的事情,习以为常的事情谁还理会,此事就算压下。 雨春临到产期,算来就是这几天,十月怀胎这个罪可算受到了头,子均不放心雨春一人,虽然有子英、小芳和环燕照顾总比不了自己在她身边心安,子均和皇帝请假两个月,古代的朝臣妻子坐月子可不给丈夫假期,哪有丈夫照顾妻子坐月子的。 皇帝对雨春这位姨母可是有真感情的,痛快的就答应了,子均高兴的回来,要接皇宫的稳婆,雨春拦下了他。 子均十分的不解:“春儿,你不要接生婆,难道你自己就生了?” 雨春就笑:“生孩子不是我自己生,难道接生婆还可以代替?” 子均“噗嗤”笑了:“说正经的,我担心你,你怎么拿生孩子当儿戏。” “生孩子其实很简单,把肚子钆开一个口儿,拿出去就算了。”雨春云淡风轻的一说。 子均就是一哆嗦,他在现代待了那么长时间,只是听说生孩子开刀,那个钟离子均的记忆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没有见过开肚子的,这个地方要是开开肚子,性命就会完结。 “别胡说,这里可不是你们那个地方,说宰人就宰人,开肚子可不是儿戏,我一会就去皇宫接稳婆,都告诉我别等犯病再接稳婆,你这样大岁数的很危险,要是难产就糟了。”子均就开始上火,原因是雨春岁数大,还是双胞胎,万一有什么危险,可就是三条命,怎么能不着急呢? 雨春就呵呵呵的笑了:“我都不着急,你急的什么?你记得我们挖出来的镜子不?” 雨春一问,子均就是一怔,稍一想:“想起来了,镜子怎么了?能帮你生孩子?”(未完待续) 第598章回来 雨春附耳低言对子均说了一阵,子均越听眼睛睁的像铜铃,嘴张的像簸箕“啊!……”了一声:“有这样的好事?这样的好消息怎么不告诉我?”子均争起嘴来,佯怒说道:“你经常玩失踪,让我们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我们?把你的镜子没收吧!”子均伸手往雨春的怀里去掏,顺势摸了一把大肚腩:“藏哪儿了?” 雨春笑道:“不会让你摸到的,那是俺的宝贝,没有它,我的公司就玩不转了。” 子均看看雨春的肚子:“太笨了,有这样的好事咱们赶紧走,看你受罪心里疼。” 雨春笑笑:“听你的,环燕!招呼子英和小芳过来我有话说。” 环燕答应走了,小芳、子英笑着跑来:“公主有事请吩咐。” 雨春说道:“子英和环燕跟我出趟门儿,小芳看家。” 子英笑着劝:“公主您这样笨重的身子怎么能坐车出门?还是在家里待产的好,颠坏了身子可了不得。” 小芳也劝,子英也劝,雨春一句都阻止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我会好好的回来的,会带来两个漂亮宝宝。” 几个人一听公主是找个地方生孩子去,在自己家生多好,哪有生孩子乱跑的,那可是危险的。 雨春意志坚决,几个人没法劝了,相爷都听公主的,几个人哪有相爷明白,相爷不反对,她们也就听公主的。 雨春到母亲的房间和母亲说了回去生孩子的事,母亲傻呆了半天没有想明白女儿为什么说傻话,雨春也不告诉母亲怎么能回去,想到了现代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一阵母亲才回过神,好笑的看女儿说道:“逗你老妈开心?” 雨春笑着出去,给小芳交代了家里的事情:“我姐姐们和家里人,有人打听我去了哪里,就告诉他们说我找名医去了江南。” 小芳一一答应,雨春立即操持回去,啥也不用带,那里还有家,什么都不缺。 为了掩饰行踪 ,雨春让子均准备一辆马车,五个人坐上去,子均赶车准备到了客栈寄放到那里,几个人再用镜子穿过去。 坐在车里雨春就想:带着这辆车过去呢?要是能过去,就可以来回的运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冒险试一把,要是不成功会搭上几人的性命吗?如果成功了,把现代的东西运过来卖,可是一桩好买卖,把这里的古董运到现代,两头倒动值钱的。掏出了镜子照照脸,子英和小芳以为公主是照镜子,只是这个镜子有些怪。 雨春发现已经到了她公司的大门前,子均还在车夫的座位:“下车吧!到了。”几个人都楞了:“到哪儿了?”没感觉到时间多久,公主这是上哪儿? 子英先跳下去,把雨春扶下车,子英这才顾得看,见到眼前的景色,已经被震得呆若木鸡:这是啥地方?奇怪的大门,高耸入云的是什么玩意? 地面是光溜溜滑溜溜的,还有五颜六色的铺满地,这都是什么?环燕也是震得晕乎,瞅了半天就是不可置信。 “公主?……”雨春打断环燕的话:“别这样叫,叫我董事长。” 把环燕子英迷糊得脸都瘪了,还想再张嘴,被雨春示意停下,广场招来很多人,观看他们这辆车,岁数大的人可有见过这种车的,就是解放后还有的那种花轱辘车。 子均是不会震惊的,他的灵魂来过这里身体还是头一次,雨春让子均把马车赶进公司大院,把马栓好,几个人就进了公司办公室,公司的员工和雨春打招呼,环燕看看那些人的身上的衣服更是惊疑不定。 子英和雨春的母亲走在后边,母亲看到了熟悉的公司心情激荡,原来自己的心血没丢,不由就掉起了眼泪。(未完待续) 第599章 惊喜 雨春带着自己人进了办公室,环燕几个看着办公室的摆设感到非常的奇怪,这与她们的世界是差距太大。墙壁上的大挂镜照进了所有的人,她们从会照镜子就一直照的是铜镜,那种模糊的感觉和这种清晰度极高的玻璃镜相比就是怪异的让人震惊。 把人的汗毛孔都照的显露了出来,她们照了几十年的铜镜对自己的模样也是模糊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不认识的,还似有些熟悉,就是拿不准,大张嘴,猛睁眼试探镜子里的人到底和自己有没有关系? 雨春让母亲和子均大家都落了座,看环燕和子英还一个劲的的照镜子,三个人都笑,雨春就招呼三个人:“那么别照了,你就是镜子,是玻璃的,是不是很清晰?比铜镜好不好?” 环燕惊喜的一声喊:“公主!真的是镜子?哪来的这样的好东西? 子英也喊:“好奇怪的东西!竟然是镜子?这样的镜子太好了,我们能弄到一块不?” “很容易的,便宜得很,每人送你们几块。”雨春一说,几个人跳得老高。 环燕赶紧的问:“公主,……” “停!叫我董事长,叫我公主人家以为我们是疯子。”雨春拦住了环燕的话。 环燕吐了一下儿舌头,表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的就改了口:“董……董…… “董事长!……”雨春一说,环燕就问:“董事长是干什么的?” “就是一个名词称呼罢了,就和咱们那里掌柜的、东家是一个意思,这里是我的买卖我就是这里的东家,明白了吗?”雨春说完,环燕还有很多疑问要急着问:“董……董事长,这是什么地方?我们的衣裳来到这里怎么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很奇怪的样子。” 子英赶紧帮腔:“是啊!董……董……董事……长!这里的房子和咱们的也不一样,屋里的摆设也不一样。” 雨春怎么和她们解释?说这里是一千年以后的世界,自己是魂穿过去的,一个穿越镜把他们带过来了,更是离奇古怪的惊人,雨春想了想,只有瞒着她们,还是不让她们知道真相好,随口就编了一套说辞:“这里是离大宋很远的一个国家,和我们的风俗是不一样的,我的买卖开到了这里,了解了这里的先进专门到这里生孩子。 也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另外一个世界的新鲜事物,看看这里好不好,穿这样的衣服轻快方便,作这样的椅子,睡这样的床,哪样都比咱们的好。(未完待续) 第600章 夫荣子贵 (大结局) 雨春和子英环燕正在研究镜子,环燕和子英高兴得不得了,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雨春笑笑说:“我们走吧,到酒吧吃饭去。” “哪里是酒吧?”环燕问雨春,公主怎么整出了这些个新名词。 “酒吧就是餐馆,是吃饭喝酒的地方。”雨春说着招呼母亲:“妈,你想到哪里?” “我想吃天王酒吧的牛排。”母亲一说,子均也同意去:“我也愿意吃,咱们就去那里。”几个人说的话环燕子英听不太懂,就愣愣是站着,几个人牵手往外走,子均这回可不赶马车了,开出了雨春的轿车,环燕子英只有震惊,这是什么玩意儿,相爷怎么会干这个,没有马拉,又没有毛驴,好像有四个轱辘,那轱辘是什么做的?轧到地上没有响动。 这东西怎么就像屎壳郎长得差不多,它会载着人跑,就是个大个的屎壳郎,人怎么就钻到了屎壳郎的肚子里? 俩人坐在车上乱想,这个玩意儿真是快,望见前边的路流光宽绰没有一点黄土,也没有尘土飞扬,实在是干净。 到了天王大酒吧,门前站着一排姑娘在喊:“欢迎各位光临,楼上请。”环燕俩人更是震惊,这……这像什么?虽然她们的头发不长,二人也认得出来她们是女的,女人站在大街招呼客人她们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看到。 二人震惊得无以复加,这是什么国家?什么风俗?什么习惯?二人连连的咂舌。 雨春看着她们搞笑的样子,一个劲的都想笑,雨春母亲也乐,子均也乐。 大家坐好就开始点菜,环燕她们可不认识这里的字,雨春知道母亲喜欢吃什么,这西餐,环燕她们没有吃过,喜欢什么也未可知。 点菜就是雨春包了,点了十个菜。雨春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就胡乱的点了,慌忙的吃了,母亲看到雨春这样狼吞虎咽的一定是饿坏了:“不够吃就再要点儿。” “不要了,快吃,我好像要生了。”大家伙儿一听都吓了一跳:“那还吃什么?赶紧的走吧。”环燕一听就急了,子英也说走。 母亲更急:“雨春,可不能像儿戏似的,这是大事,可耽误不得。” 子均要母亲去结账,他抱着雨春下楼,环燕和子英一个去陪母亲一个跟在子均身后。 子均开车着急也不敢快开,雨春的肚子疼,要是震荡起来她怎么受得了? 子英和环燕在车上抱着雨春,不让他的身子着车,这样震动的劲头她承受得少,,车速就快了起来,子均疾奔了那所高档医院。 倒是离得不远,是准备住这家医院的就在附近吃饭,子均快速的办好了手续,雨春就住了院。 肚子不得劲一阵过后又缓解了些,妇产医生给检查完,就告诉了子均最早也要到明早生。 雨春要求剖腹产,医生当然是不反对的,大龄孕妇,双胞胎,最好是剖腹产,办好了手续,很快就进入手术室,手术做的很好,找了关系塞了红包,口子割的很小。 双胞胎,两个大小子,雨春的母亲乐坏了。没有儿子的人特别喜欢小子,俩孩子一抱过来,老太太就爱不释手了,眼巴眼望的看着。 子均当然也高兴了,自己这样的岁数了三个儿子也嫌少,还得给四王爷一个继承香火,要是生一个儿子,自己的香火还没处找,下一个儿子还不知在何年月? 雨春也是高兴,没成想真是俩小子,自己答应了给四王爷一个继承香火,如果只是一个小子给了四王爷,子均得多失落,这样是真好,四王爷的愿望也实现了,自己夫妻也如愿了。 子英环燕乐得不知道怎么再乐,每天一人抱一个,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俩孩子都长了个头,一个一次就喝半斤牛奶,一天要吃好几遍,眼见了脸蛋胖了起来。 “回家了!回家了!……”子英环燕每人抱一个,惊喜的喊声。 坐到了车上,环燕子英问雨春:“公主,是不是你满月后我们还要住上些日子。” 雨春“嗯”了一声:“太好了!太好了!”俩人欢呼:“我们可以逛商场,逛大街,逛大楼!” 雨春笑道:“你们就使劲逛,多咱累趴下。买的东西背不动了,请求我不再逛了,就饶了你们,要记住,我们还会经常来的。” 轿车欢快的奔驰,我们的雨春踏上了新的征程,事业蒸蒸日上,夫贤子孝,福贵盈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