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之城:伦敦,伦敦塔与乌鸦的故事》 前言 你曾听过北部渡鸦如歌剧里男低音般肃穆低沉的扑翅声吗?它们喧闹着,席卷了整片黝黑的森林,或是从被迷雾笼罩的蛮荒海岸翻腾而出,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它们的叫声像是从大自然的心脏传出。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另一种鸟类会同渡鸦一样,如此这般沉浸在神话、历史和传奇之中。遍布整个北半球,北部渡鸦已经深深影响了众多独特的文化形式。 在我所居住的西北太平洋沿岸,在当地人眼里,渡鸦是具有超自然神力的。渡鸦是他们创世神话的核心角色,正是因为渡鸦鲜明的特征、聪敏的本性和魔法般的神通,使得人们通过各种独特的艺术形式赞美它。几个世纪,甚至是几千年以来,在这些自豪的人们口中一直流传着关于渡鸦的各种传奇故事。 在这本有趣的书中,博里亚·萨克斯(boria sax)仔细探究了一系列对英国文化具有非凡影响力的渡鸦传说,与此同时,也得出了不少引人注目的结论。他的叙述,如同侦探小说一般,抽丝剥茧,向我们揭示了神话的创立是一个不断演化的过程,不只属于遥远的过去。萨克斯极具说服力地证明了“如果渡鸦离开伦敦塔,大英帝国便将覆灭”这则预言起源于近代,而并非源自祖先的古老传说。他的研究还证明了这则预言很有可能是从13世纪的英国传奇“蒙福的布兰”发展而来,至少受其影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伦敦居民面临敌军噩梦般的新武器威胁他们祈盼渡鸦“布兰”,——繁衍的精神后代,能够保佑他们免遭战争的挫败。 与他的另一本著作《乌鸦》(crow)一样,在这本书中,博里亚·萨克斯有力地揭示了我们的思维与文化是如何被渡鸦这一物种影响并定义的。在今天的许多人看来,从伦敦的街巷到北半球的冻原地带,渡鸦的传奇提醒了人类:与我们共享大自然的各类物种不应该只是统计学中的权值叠加、规模比例或地图上的分布范围。博里亚·萨克斯不仅对历史脉络进行了梳理,同时,他还回顾了渡鸦在大不列颠历史中的符号式再现,为我们揭示了它们身上被赋予并且经久不衰的,关于“幸存者”的隐喻含义。保护渡鸦,也是对我们子孙后代的维系。 托尼·安吉尔 (与约翰·马兹卢夫合著《相伴乌鸦与渡鸦》) 序 失落的阿卡迪亚[1] 捷克作家卡夫卡(franz kafka)曾写道:“我的身上始终背着铁栅栏”、“乌鸦们宣称/仅仅一只乌鸦/就足以摧毁天空/但对天空来说/它什么也无法证明/因为天空意味着/乌鸦的无能为力”。在捷克语里,“卡夫卡”就是“寒鸦”的意思,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为这位作家镀上了一层阴郁、敏感、奇诡而又悲亢的气质。乌鸦就像是一位身处现代社会的悲剧式英雄、孤独的斗士,它的困境也是所有现代人的困境。 老扬·勃鲁盖尔[2](jan brueghel the elder)曾在他的作品里描绘在森林、河谷中,各种野生动物成双成对,在布满了鲜花绿草的“人间天堂”(earthly paradise)里共栖的景象,而被逐出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则出现在画面中最不显眼的位置,整幅画作如同丰饶的“阿卡迪亚”(arcadia)一般,像是一座尘世之中、天堂以外的伊甸园。然而乌鸦这个意象却从未出现在这幅盛景之中,人们对它们的描绘大多是具有悲剧意味的,故国焦土之上的墓碑、残垣、黄昏,野草乱枝,荆棘丛生,好比是存在之孤寂的象征,一位与现实苦争苦斗、离群索居的零余人。 乌鸦的意象在古今中外的文学艺术诗歌中频繁出现,“枯藤老树昏鸦”、“轻烟老树寒鸦”、“晚日寒鸦一片愁”、“枯木寒鸦几夕阳”。明末画家朱耷[3]在《枯木寒鸦图》中所描绘的4只寒鸦,还是一幅“白眼向人”的狐疑孤傲神色,“独鸟怪人看”,这里的“独”,也说明了乌鸦与春燕、鸳鸯等禽兽鱼鸟的区别,它们好似天生就带有一种疏离感、一种对理想界的怀疑态度、一种独立的主体意识、隐约的焦虑感以及破败之后的怅惘之感。我们同样也可以在德国浪漫主义画家弗里德里希(caspar david friedrich)的作品中看到类似的景象,广袤大自然、残垣峭壁最终成为了祭奠的对象;梵高(vincent van gogh)自杀前的最后一幅画作《群鸦飞过麦田》里描绘的也是这样一幅炙热又悲悯的场景,这种感情是沉降式的,是一种俯瞰的状态,点缀于其中的几只乌鸦从低空碾压过来,你似乎可以听到天地之间一声沉重的召唤,这也使作品具有了一种非凡的精神能量、一种死亡与复生之间的戏剧冲力、一种深情与热望。 乌鸦以及笼中之鸟的意象与夜莺、玫瑰是截然不同的,它好比生活中苦涩而又不可回避的那一部分,“千条铁栏后便没有宇宙……仿佛力之舞围绕着一个中心”,现实的囚笼、痛苦的沟壑也激励着人类,以一种更大胆、无畏的方式来接纳现实的洗礼。前苏联作家布尔加科夫(mikhal bulgakov)的《大师与玛格丽特》中就描写了女主人公玛格丽特裸身飞行的一段,在月光下带着狂热与愤怒自由得驭风飞翔,像一只展翅于惊涛骇浪之上的乌鸦。 本书名为《乌鸦之城:伦敦,伦敦塔与乌鸦的故事》,其直译应为“渡鸦之城”,渡鸦(raven)是体型最大的鸦科类动物之一,通体乌黑,鸣声低沉,能仿人言,常见于古代神话、民间故事以及各类文学作品中。本书作者博里亚·萨克斯长期关注人类历史与自然、动物之间的微妙关系,虽然文中的少许观点我不能苟同,这仍是一本有趣又通俗易读的微观历史读物。 翁家若 2016年春 [1] 阿卡迪亚(arcadia),古希腊地名,遁世主义者的人间天堂,古希腊和古罗马的田园诗中将其描绘成世外桃源,然而传说中死神曾说过“我也存在于阿卡迪亚!”(et in arcadia ego!),为这片乐土蒙上了一层悲剧色彩。 [2] 老扬·勃鲁盖尔(jan brueghel de oude,1568~1625),著名的佛兰德斯画家,出生于艺术世家勃鲁盖尔家族,是老彼得·勃鲁盖尔的次子,小扬·勃鲁盖尔的父亲,善画花卉、静物、风景,有着明显的巴洛克风格,俗称“丝绒勃鲁盖尔”、“花卉勃鲁盖尔”。 [3] 朱耷(1626——约1705),明末清初画家,即“八大山人”。明宁王朱权后裔,明亡后削发为僧,清初画坛“四僧”之一,善画山水花鸟,带有癫狂及遗民风格。 01 寻找塔渡鸦 霍拉旭,天地之大,岂是我等人类仅凭哲学就能猜透的。 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五场 02 布兰和他的后继者们 “在大洋之上望见森林是什么样子?”他们问。 “成片的帆桁和桅杆。”她回答道。 “哎,”他们又问,“这森林,除了船队之外还能看到什么?” “布兰迪根[1],我的哥哥。”她回答,“涉水穿过浅滩,没有一艘船容得下他庞大的身躯。” 《林瑞之女布兰雯》,夏洛特·盖斯特夫人译[2] [1] 布兰迪根(bendigeidfran,即“蒙福的布兰”),威尔士神话中的巨人国王,《马比诺吉昂》(mabinogion)中的主要角色,不列颠的统治者。他的名字“布兰”(bran)在威尔士语里意为“乌鸦或渡鸦”,因其妹妹布兰雯嫁到爱尔兰遭受侮辱,引发了双方的战争,后不幸牺牲。布兰死前命令部下将自己的头颅砍下,带回伦敦,葬于“白山”(gwynfryn)之上,面朝法兰西,以保佑不列颠永不受侵。有人认为传说中的“白山”就位于现在的伦敦塔。——译者注 [2] 夏洛特·盖斯特夫人dy charlotte guest,1812–1895),英国贵族出身,威尔士文学的杰出代表,翻译了第一本现代版的中古世纪威尔士神话故事集《马比诺吉昂》。——译者注 03 杜瑞文的伯爵 精神分析学家曾告诉我们,已逝之人——打个比方,你死去的双亲——对我们来说可能比活着的时候更活灵活现,更强大,更可怕。这是一个关于幽灵的问题。 雅克·德里达[1],《纽约时报》,1994年1月23日 [1] 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1930–2004),法国哲学家,解构主义和后现代思潮的代表人物,著有《论文字学》(1967年)、《声音与现象》(1967年)、《书写与差异》(1967年)、《马克思的幽灵》(1993)等。在《马克思的幽灵》中,德里达提出“幽灵”的概念,一个永不在场的“既非实体、又非本质、亦非存在”的鬼魂,从政治与伦理的角度展开了对记忆遗传与生成政治学的讨论。——译者注 04 渡鸦之城 圣书里以不同方式记载了渡鸦,有时它们被当作传道士的象征,有时,则是罪人…… 富伊鲁瓦的修伊[1],《百鸟之书》 [1] 富伊鲁瓦的修伊(hugh of fouilloy),1096~1111年间生于法国北部小镇富伊鲁瓦,死于1172年,中世纪法国教士,他关于鸟类的专著《百鸟之书》(aviarium)被纳入许多中世纪流行的动物寓言集。——译者注 05 绞刑架的四周 三只渡鸦停在树上, 它们漆黑无比。 其中一只问同伴: “我们的早餐在哪里?” “在那片碧绿的田野里, 躺着一位被杀下盾的骑士……” ——英国民谣 06 宠物渡鸦 爱伦·坡[1]和他的渡鸦也来了,就像巴纳比·拉齐[2],五分之三是天才,五分之二纯粹是胡言乱语。 詹姆斯·拉塞尔·洛威尔[3],《批评家的寓言》 [1] 埃德加·爱伦·坡(edgar an poe, 1809–1849),19世纪著名的美国诗人、小说家和文学批评家,以恐怖小说和推理小说闻名于世,带有哥特风格和浪漫主义色彩,他的诗歌对法国象征主义影响深远,著有《乌鸦》、《安娜贝尔·丽》、《怪诞故事集》等。——译者注 [2] 《巴纳比·拉齐》(barnaby rudge)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著名小说家狄更斯(charles john huffam dickens,1812–1870)的著作,完成于1841年。小说描写了18世纪末发生在英国的一场民众动乱,巴纳比·拉奇是本书的主人公。书中描写了一只会说话的渡鸦,数年后影响了爱伦·坡的成名作《乌鸦》。——译者注 [3] 詹姆斯·拉塞尔·洛威尔(james russell lowell,1819–1891),美国浪漫派诗人、批评家、文学编辑及外交官,著有《比格罗诗稿》。——译者注 07 幸运渡鸦杰基 就在这时飞来一只巨大的渡鸦, 如柏油桶一般乌黑锃亮! 两位勇士都被吓坏了, 他们甚至忘记了之前的争吵。 刘易斯·卡罗尔[1],《爱丽丝梦游仙境》 [1] 刘易斯·卡罗尔(lewis carroll,1832–1898),英国数学家、逻辑学家、童话作家、牧师、摄影师,于1865年发表了著名的《爱丽丝梦游仙境》(alice in wondend),被奉为儿童文学的经典之作。——译者注 08 麦克唐纳的被害 抛开罪恶,通过人类难以预料的道德法则,往往会有另一种善良来完成救赎。正如一株百合花,生自尘土又化作尘埃,那位蓝眼睛的少女,负罪的孩童,全然不知其生母的耻辱,在那间僻静的小屋里成长,成为这片杰出的大地上最纯洁、最骄傲的母亲的其中一位(在贵族女人们眼里)。 威廉·赫普沃斯·迪克森[1],《女王陛下的高塔》(her majesty’s tower) [1] 威廉·赫普沃斯·迪克森(william hepworth dixon,1821–1879),19世纪英国历史学家、旅行家,他所撰写的《圣地巴勒斯坦》、《新美利坚》、《自由俄国》等旅游手册曾广受欢迎。——译者注 09 梅布尔和葛利普 在第二天开车回家的路上,我不断地回想起这些鸟儿们,想知道它们是否已经学会飞翔了,它们是怎么飞的呢?这些野生鸟类的生命是如此脆弱,一年之后只有少数能够存活下来。 艾斯特·沃夫森(在观察了渡鸦雏鸟的鸟巢之后),《渡鸦》 10 新的鸟群 两只麻雀不是卖一分银子吗?若是你们的天父不许,一只也不会掉到地上。 马太福音10:29 (国王詹姆斯版本) 11 进入21世纪 你想想渡鸦,也不种也不收,又没仓又没库,神尚且养活它。你们比飞鸟又是何等的贵重? 路加福音12:24 (耶路撒冷译本) 12 夏目漱石 时至今日,每每回想起伦敦塔的情景,于我依然是历历在目。真是前不得要领,后不知所以,只有那丢前弃后的中间部分,依然未被忘却,异常清晰,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 夏目漱石,《伦敦塔》 13 历史的骇人秘密 谁能确信上帝就是爱呢? 他爱自己所造万物的一切终极法则, 即使自然,它的尖牙和利爪上沾满了鲜血, 深谷,冲着他的信条发出尖厉的叫声。 丁尼生[1](tennyson, 1809–1892),《为了纪念》 [1] 丁尼生(tennyson,1809–1892),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著名诗人,继华兹华斯之后荣获桂冠诗人的称号。著有组诗《悼念》。——译者注 14 创发的传统、伪民俗、民俗以及现代神话? ……然后, 它飞脱而出,振翅,向着浩茫的未知, 划破早空。 玛丽·奥利弗[1],《渡鸦与乌鸦》 [1] 玛丽·奥利弗(mary oliver, 1935– ),美国女诗人,曾获1992年国家图书奖和1984年美国普利策诗歌奖,以书写自然诗著称。——译者注 15 成为渡鸦 请记住这点:魔法来自头脑,也来源于内心,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出于快乐或是正义的怒火。如能将此原则铭记在心,你就会发现:我们的魔法将比一切被授予的咒语之总和都要强而有力。那时,魔法之于我们将如飞行之于禽鸟,因为到那时我们的魔法将源自深沉善思的内心,正如鸟儿的飞行本领也源自内心。因此我们在施展魔法时便能感受到如同鸟儿展翅高飞时的快乐,更亦将领悟到魔法乃是人之为人的要素之一,一如飞行是鸟之为鸟的要素。这一思想是渡鸦之王留给我们的遗赠,这位可敬的法师之王永远屹立于英格兰和群岛之间,屹立于一切野蛮物种和人类世界之间。[1] 苏珊娜·克拉克[2],《格蕾丝·厄迪庄园的夫人们》 [1] 此段译文参考了奥德赛工会tif工作室的网络译本。——译者注 [2] 苏珊娜·克拉克(susanna. rke)生于1959年,英国作家,因其处女作《大魔法师》而得名,该作被称为“70年来最好的英国奇幻小说”,曾获2005年雨果奖。——译者注 16 渡鸦与皇权 这些鸟儿就像镶嵌在灰色天幕里的黑色大字。他想,可能有那么一刹那,自己将领悟这些文字的真正内涵。古道上的碎石头仿佛是他乡之旅的象征。 苏珊娜·克拉克,《乔纳森·斯特兰奇与诺瑞尔先生》 后记:大不列颠会衰落吗? 比方说鸟吧,把它关进笼子里, 哪怕你对它的照料尽心尽意, 哪怕你细心地安排它的饮食, 把能想到的各种美味喂给它, 哪怕你尽量把它弄得最干净, 做成鸟笼的哪怕是锃亮的黄金, 它也宁可待在幽暗的寒林里。 待在金笼里却是万般的不愿—— 情愿去吃虫子,过卑微的日子。 乔叟,《伙食采购人的故事》[1] [1] 选自乔叟《坎特伯雷故事集》,此处译文参考黄杲炘版本,略作修改。——译者注 附录:1955年的塔渡鸦 以下资料全篇引用自一封寄给1955年2月3日出版的《乡村生活》杂志编辑的信件,相当细致地描述了“二战”后的十年间英国人对渡鸦的尊敬和喜爱:
“先生您好,关于伦敦塔动物展览的这篇文章(1月13日)让我意识到这一古老传统最后的幸存者居然是这些著名的渡鸦。几个世纪以来,它们以清道夫的角色,受到了伦敦各地百姓的保护,但是公共卫生设施的出现将它们推向了死亡。伦敦塔共有6只渡鸦,由伦敦塔守卫负责看管。一位守卫曾告诉我,它们(渡鸦)从来不在塔内交配、筑巢或产蛋。而且,尽管它们行为唐突、野蛮、具有破坏性、爱捣乱、好管闲事还喜欢咬人,但它们还是受到了民众的喜爱。渡鸦很强壮而且迅猛。有一天,我看见其中一只跟踪并杀死了一只鸽子,迅速地将鸽子的内脏扯出,并美美地享用了一顿大餐,这使我非常震惊。这4只雄渡鸦和2只雌渡鸦是从萨瑟兰公爵在苏格兰的领地、安格尔西岛和康沃尔郡被带到伦敦塔的。它们每只都被命名、像战士一样接受检验,并且得到2先令的每日配给,包括马肉和鱼肉(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的游客喂给它们的骨头和三明治)。 一则鲜活的古老预言曾说:如果伦敦塔渡鸦全都失踪,那么英国也将覆灭。在战争时期传有一则谣言:有五日时间,伦敦塔曾一度听不到渡鸦的叫声,而且奇怪的是,它们6只全都是壮年渡鸦。这几只渡鸦是:生活在绿塔和睡在锅炉房内的柯拉和克拉斯;生活在白塔和睡在灯笼塔的鸟笼里的查尔斯和克朗克、嘉文和冈恩。它们就像忠实的看守,‘在黑夜里向着陌生人发出激昂的吼叫声。’[1]”[1] 参考m. littledale, the tower of london zoo, country life, 3 february 1955。 致谢 本书包含以下文章的一些素材:《末日的黑鸟》,载自《今日历史》(history today),2005年1月,38–39页;《渡鸦抵达伦敦塔之谜》,载自《社会与动物》(society and animals),15.3/2007b,267-281页;《如果渡鸦离开伦敦塔,英国会衰弱么?》,载自《渡鸦纪事》(coyvi chronicle),2008年秋季,3-6页;《中世纪精神、异教信仰和塔渡鸦》,载自《石榴:异教研究国际期刊》(the pomegranate: 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agan studies),9.1/2007,62-77页;《塔渡鸦》,载自《isaz时事通讯》,28/2005,5–8页;《“二战”中的塔渡鸦作为大不列颠吉祥物》,载自《战争中的动物:从古至今》(tiere im krieg: von der antike bis zur gegenwart),由海纳·珀玶黑格编辑,帕德博恩schoeningh出版社出版,2009年,199–216页;《杰基,幸运的渡鸦》,载自《历史杂志》(history magazine),2010年6月;《塔渡鸦》,载自《口述历史、自我与社会6/3》,2010年秋季;《渡鸦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哨兵》,载自《战争中的动物》(animals in war),由赖安·赫迪杰编辑,自由出版。 感谢纽约州杜波斯渡口的莫西学院(mercy college)为我提供了经费,帮助我完成此书。特别感谢伦敦塔的守卫们,尤其是前任驯鸦官德里克·科伊尔(derrick coyle)、前任驯鸦官助理汤姆·特伦特(tom trent),现任驯鸦官助理沙迪·莱恩(shadyne),以及前任驯鸦学徒、现任驯鸦官雷·斯通(ray stomes)。他们慷慨地为我讲解了渡鸦的保护情况,解答了我的疑问,为我提供了伦敦塔渡鸦的相关资料记录。感谢英格兰遗产组织的古迹督察员杰里米·阿什比(jeremy ashbee),还有伦敦图书馆资深馆员布里奇特·克利福德(bridget clifford),为我提供了许多中肯的建议。皇家军械博物馆的伦敦塔历史档案保管员杰弗里·帕内尔(geoffrey parnell)与我有着相似的见解,为我提供了大量的素材。约翰·万特林(john wantling)同样为我提供了大量的素材,包括其中一份最古老最重要的资料。当然,我将对本书所得出的一切结论全权负责。我也要感谢艺术家、渡鸦研究的权威专家托尼·安吉尔(tony angell),他曾阅读本书成书之前的一个版本,提供了许多指正和建议,并同意我使用他的绘画作品作为插图。约翰·马兹卢夫(john marzluff)和贝恩德·海恩里希(bernd heinrich),两位渡鸦研究的科学权威,同样为我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见解和建议。感谢威廉·布兰登(william brandon)帮助我校对。同样还要感谢我的代理中介戴安娜·利特温(dianne littwin),特别是她的理解和坚持。最后我尤其要致谢我的妻子琳达·萨克斯(linda sax),一直以来,无论碰到多少危机和阻碍,她都不懈地鼓励我坚持写作,同时帮助我编辑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