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争霸》 第一课!火炮与船只! 骑士的话:航海家资料库今天开张啦~~~~学习时间到~~~~~ ~~~~~~~~~~~~~~~~~~~~~~~~~~~~~~~~~ 小说中有很多关于船只和火炮的描写,说实话,这一块至少我自己觉得很难写,一方面想写得专业一些,另一方面自己的知识水平真的是到不了那么高的高度。我找了好些资料,也有不少好友给了一些东西,对于书上的东西搬上来很麻烦,所以留在以后时间比较充裕的时间再来提供给大家,现在贴一些可以直接CV的东西。 首先是火炮: 蛇怪(basilisk)、蛇(serpent)、宠臣(minion)、知更鸟(robinet)、隼(falcon)、私生子(bastard)、女妖(siren)、基地(base)、抛石袋(sling);文艺复兴时期花样繁多、借用典故的火炮名称顽强抗拒统一的规格,甚至统一的意义--当时的人总是与这些不断增生又毫无使用价值的各式口径保持距离,因为他们只会增加后勤的复杂程度,妨碍作战的效率。即使在加农(ca on)逐渐在名称类别和弹重上标准化之后,不同国家的火炮分类还不是很一致(比如说西班牙和英国),计量单位也随著不同的度量衡而有所差异(比如说威尼斯和米兰之间不同的「磅」和「呎」)。不过在16世纪的后半叶,至少在理论上欧洲的军械库采用了类似标准的东西。下面的表格大约标示了这种共识;它主要根据当时的手稿(注意,加农和寇飞宁(culverin)的分别在於炮身长与口径的比率;寇飞宁可以有与加农几乎相同的弹重。 炮的内容其实有很多,但是多以表格的形式存在,这里不可以贴图,所以就先不帖了,底下的是一篇很好的介绍船只的资料: 双桅帆船:15世纪早期 帆船发展最密集的时期伴随著的是在14世纪中期,垂直悬挂的方帆在地中海的重现。在地中海被三角形的、前后悬挂的(fore-and-aft)(纵形的longitudinal)拉丁式帆装(la****sail)取代千年之久后,方帆再度复活,并且在北欧的船只诸如蔻格(cog)帆船上运作良好;而它们与十字军在地中海的连袂出现带给了当地建造同型船只的动力。 北欧与地中海船只的主要不同在於船壳建造的方式。北方的船只属於克林克型(clinker-built),船壳的外侧表层重叠铺上,产生了锯齿状的外表;而地中海的船只属於卡拉弗型(carvel-built),船壳是整齐平坦的铺上。在15世纪,当船只的尺寸逐渐加大时,卡拉弗型的船壳被发现并不适用,因为其不够紧致——英国最大的卡拉弗型船只大神号(GraceDieu,1418)是个败笔,暗示著卡拉弗型船壳建造法的终结。 直到15世纪,横帆船主要装置一支桅与一片帆,就与北欧的船只一般。它们建有船楼(castle),那是耸立於船艏(艏楼forecastle)与船艉(艉楼aftcastle)的上部建筑,并且有如其名称所暗示的,在海战中用作攻击/防御的地点。它们同时在甲板上提供了更多的空间,并且开始了属於军官专用的船艉舱间的变异性发展。 巨大的主帆搭在水平衡椼(yard)上,可以升降,以及藉由衔接衡椼末端百摺环(parrels)的纤索(braces),绕著桅杆旋转。虽然方帆在风前行驶时能提供优良的推进力,在对头风时却很笨拙且缺乏效率。 在帆的操作上,帆后缘(leech)即帆边的帆脚索(bowlines)是连接到从船艏楼伸出的船艏斜桅上。 桅杆顶端的桅顶(top)或者鸦巢(crow‘snest)曾是地中海船只的古老特徵,但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它们会大跨步发展成了望的地点,以及弓箭手和神射手的作战平台。 早在14世纪晚期就有在艉楼上竖立一枝额外桅杆的例子,但在15世纪以前这种装置并不普遍。第二枝桅杆装的是拉丁式帆,称做后桅(mizzen),这个辞直接借用自地中海的传统船只。新设的帆装有助於掌舵,并且,至少多少在面对头风时容易应对了点。到了此时,船只的外表已与克瑞克(carrack)帆船相类。 另一项追加在地中海船只上的是附於船艉柱的舵装置(自13世纪初以来北欧即已采用的型式)。在此之前,船旁悬挂的是分开的、像桨一般的舵——而此时舵是连接在舵轴(rudderpost)上并由一支杠杆控制——当船只的尺寸加大时,舵手必须在甲板下听著大呼小叫的指挥来操舵。无论如何,驾驶一艘帆船继续有如交响乐一般,舵手与操帆船员合奏的现实将持续到(并且持续下去)最后一艘帆船上。 早在14世纪晚期就有在艉楼上竖立一枝额外桅杆的例子,但在15世纪以前这种装置并不普遍。第二枝桅杆装的是拉丁式帆,称做后桅(mizzen),这个辞直接借用自地中海的传统船只。新设的帆装有助於掌舵,并且,至少多少在面对头风时容易应对了点。到了此时,船只的外表已与克瑞克(carrack)帆船相类。 另一项追加在地中海船只上的是附於船艉柱的舵装置(自13世纪初以来北欧即已采用的型式)。在此之前,船旁悬挂的是分开的、像桨一般的舵——而此时舵是连接在舵轴(rudderpost)上并由一支杠杆控制——当船只的尺寸加大时,舵手必须在甲板下听著大呼小叫的指挥来操舵。无论如何,驾驶一艘帆船继续有如交响乐一般,舵手与操帆船员合奏的现实将持续到(并且持续下去)最后一艘帆船上。 克瑞克(carrack)帆船,15世纪中期 克瑞克帆船这种船只类型是我们考察过去全装(full-rigged)帆船的真正起点。不仅仅是因为其首度将船楼结构(castle)融入船壳(hull)中,还因为它已经具备了基本的帆装元素,将随著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逐渐扩展。 克瑞克帆船所属的特点在於其圆弧形的船艉,船壳版从船身边缘向船艉柱弯成弧形;艏楼(forecastle)直接位在船艏上,而船艏斜桅则从那顶上伸出——这种装设方式自从「城垛」(battlement)第一次装设在帆舰上就没有改变过——而艉楼则形成船壳整体的一部分。 克瑞克帆船(葡萄牙人称做「棹」nao,即「船」之意)是地理大发现时代毫无疑义的大容积巨兽;打个比方,麦哲伦在1519年的环球旅程中用的全是克瑞克帆船组成的舰队。此种大型船只提供了船员与补给——当然还包括带回家的货物——的巨大空间。 另一种在地理大发现时广泛使用的船只是拉丁帆装的卡拉弗(caravel)帆船,或者又称为拉丁卡拉弗(caravelalatina);而其中许多改装为横帆船,即横卡拉弗(caravelaredondas),以利用顺风——好比说哥伦布1492年的航行就是靠横帆装的卡拉弗帆船完成的。卡拉弗帆船狭窄的船身与较好的身型使他们成为这种长程航行的理想船只,其既有的设计便优於摇摇晃晃的庞然大物克瑞克帆船,尽管其特徵也意味著较小的酬载量。 帆装经历了一段广泛的扩张:主帆的尺寸不断加大,而除了在帆脚(foot。译注:指帆的整个下缘)角落的帆脚角索(crew)外,通常还在帆脚中央接上帆脚索(sheet)。此外,一或两片可拆卸的的辅助帆(bo et)常常也搭在主帆下端,当风速太高时可以移除 第三支桅杆前桅(foremast)与前帆(foresail)的发展首先是为了作为操舵的辅助,甚於其本身作为一个推进的单元。稍后帆桅的尺寸都逐渐成长,并且变得像主桅一样成为全装帆具的一部分。额外的斜扛帆(spritsail)在船艏斜桅下的横椼上曲张著。这张帆在德系语言中称做「盲」(blinda),反映的是其有效妨碍前方视线的事实。 在15世纪稍后,主帆上方的上帆(topsail)逐渐发展出来;最早是帆顶上方旗竿上的一小段横椼与帆面,接著就发展成加装在主桅上的,具备自身桅杆与全尺寸帆面的帆装。不久之后,前桅也也加装了自己的顶帆。 在克瑞克帆船盛行的末期,第三张顶帆(topgallantsail)在一些船上出现了,安装於上帆上的顶帆桅。 新加装的第四根顺风桅(bonaventure)竖立在一些大船上的后桅之后,安装一面拉丁帆,称做顺风帆。之后拉丁帆装的上帆甚至顶帆都加装在后桅上,虽然它们的实用性令人质疑,而且必然极少使用。 另一项加装在地中海船只上的是绳梯横索(ratlines),是像「阶梯」一样水平接在桅杆两边支撑的侧支索(Shrouds)上。虽然绳梯横索出现在北欧船只上已超过两个世纪,到此时它才取代了地中海船只所用的绳梯。 在帆装发展出越来越多的桅帆时,克瑞克帆船的吨位也随之增加。16世纪的大型战舰,诸如葡萄牙的「西奈山的圣卡塔琳娜(SantaCatarinadoMonteSinai)号」,以及与亨利八世(皇家海军的建立者)王号同名的GraceaDieu(1514)号——更常被称做大亨利号——和玛莉.萝丝(MaryRose)号(1510,1036重修),都是这样的例子,近乎奢侈的竭尽新技术的可能。后两者安装在数层甲板上的铜炮以及平耸的船艉是未来安置炮位的加里翁(galleon)帆船的原型,不计较它们高耸的船楼的话。 铸铁做为重炮材料的引进(同时也取代了锻铁炮),以及固定位置后膛装填炮(breech-loaded)为安置在卡式炮车(wheeledtruck)上的前膛装炮所取代,在16世纪带来了对火炮特性更佳的可预测性。自16世纪初开始绞门启闭炮位(hingedgunport)的使用,容许了将火炮安装在与吃水线很接近的低层甲板的配置,因此增加了船上搭载的火炮数。这项发明使得重炮战舰的概念成为事实。 然而,克瑞克帆船的巨大上层建筑影响到了其帆具的应用与航行特性:高耸的船楼使得船只头重脚轻,在强风吹袭下易於倾覆——的确发生在1545年的玛莉.萝丝号上,当时超载——使得真正使用的帆面面积受到限制。大型的上层建筑也在船只航行时造成风阻,并且减少了风对下方帆面(course),也就是前桅帆与主桅帆的推进力。 无论如何,哥伦布的迷你旗舰圣玛莉亚(SantaMaria)号无疑的仍然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克瑞克帆船。 加里翁(galleon)帆船,16世纪中期 克瑞克(carrack)帆船效率欠佳的船壳形式,是16世纪末加里翁型帆船取得造船业中主要角色的原因之一。新的船壳形式提供了巨大的船长—龙骨长—船宽比(4:3:1,相较於克瑞克帆船的3:2:1),改善了船壳周遭的水的流动,降低了阻力并赋予船只更佳的机动力和海上的适航性。克瑞克帆船的圆形船尾也改变成了较狭窄的、平坦的形式,更好的承担著艉楼的重量。 后期克瑞克帆船上体积庞大的艏艉楼妨碍了它们的航行性能。最早的加里翁帆船也有这样的障碍,虽然将艏楼从船艏稍向后移,以及从其前方伸出船艏斜桅,减少了风吹向艏楼、且造成船只意外转向的机会。这使得加里翁帆船能更贴近风向行驶。 另一项新的装置「船头」(head)从艏楼前方向前搭建(并且位於船艏上方),在船艏斜桅之下以渐细的形式向前延伸,尖端有个装饰的船首像。这地方是充作船员的厕所,而即使是在今天的航海术语中「船头」一辞指的仍然是厕所… 1575年「复仇号」(Revenge)改良型加里翁帆船的引入将帆舰的机动力推向一个新的水平。英式的加里翁帆船有著较小的尺寸、较低的上层建筑(老式船舰上高耸的船楼被拆掉了,也就是「被削平了」,因此称作「削平式」)、较长较纤细的船壳和改进过的帆装,以及改良后的长射程火炮(西班牙人依赖的仍然是接近敌人登舰肉搏——继承自罗马海军的战术——需要的是船上搭载的巨大人力,也因此用的是巨大但不灵活的船只和老式的大型船楼,藉此向敌船甲板投射火力),在帆具和火炮上压倒其笨拙的对手,使他们没办法登舰肉搏。1588年便是由於英国人能善用其船舰优势,因而击退了西班牙的无敌舰队。 为了加装更重的火炮,以及增加船只额外的载货量,催生了在水线附近较宽、但越向上越往内缩的船壳形式;由此加装在两边的火炮能尽量靠近船中心线,增加了船只的稳定性(向上内缩的形式也增加了一项优点,使得邻近的敌船登舰肉搏更加困难)。特别的是荷兰人建造的底部非常平坦的船只,为了是让它们能适应较浅的荷兰海域。 特别是在大型的加里翁帆船上,引进了露天的船艉便道(gallery)围起整个船尾,有时甚至延伸到主桅的索环(chain)上(侧支索Shroud藉以系在船壳边)。稍后船艉便道至少是被部分的覆盖住,这种发展是从荷兰船只上开始的。当其被覆盖住时可当作官员的厕所,之后更成为官舱的一部分。船艉便道将会是长久以来帆船船艉最突出的部分,直到19世纪。 引入用於操作长杆舵叶的垂直杠杆和为舵手看帆开的天窗对船只的操作帮助很大。渐渐的,这支杠杆将延伸至甲板,并在18世纪被舵轮所取代,提供更好的运动性能并沿用至今。 在这个时期的帆具发展方面,一个首先为英国海军所采用重要的改变是,将鼓满的大帆修剪成较平坦的形式,加强航行能力并使船只更好的驶进风中。辅助帆的使用扩展到前桅帆和(下)后桅帆之下。 在1570年左右荷兰人引进了第一具可以降下的上桅(topmast);它可以沿著下方桅杆滑下,在甲板上紧靠著后者。这项发明快速的传到其他国家,而最后上桅的尺寸逐渐放大,下方的帆面则跟著降低减小。 在1620年左右,在后桅的拉丁帆上引进了方型的后桅上帆,取代了不实用的拉丁帆。这使得这类船只被称作护卫舰(frigate)(别把它和有一层全装炮甲板的同名战舰搞混了)。 同时大船上仍然高耸的艉楼使得船艏需要更多的帆具。船艏斜桅上的旗竿发展出新的方帆,艏桅上帆(sprit-topsail)。虽然在使用上很不方便,它仍然使用到艏三角帆(jib)登场为止。船艏斜桅的上方也引进了桅顶平台(top)——当时显然所有的桅杆都已在顶端安装了平台,紧系在桅身上。 就像那些富丽堂皇的克瑞克帆船一样,加里翁帆船也接受了名贵帆船的角色。法国的圣路易(SaintLouis)号(1626年建於荷兰,作为新扩张的法国海军的范本)和瑞典的瓦莎(Vasan)号(1627)都是在荷兰海军工程技术的帮助下建造完成的(俄罗斯、日尔曼和丹麦也套用了荷兰经验);而英国的皇家亲王(PrinceRoyal)号是由造船业大师菲尼斯.庇特(PhineasPett)在1610年建造的。所有三艘船都搭载了大量的火炮,以及丰富的装饰与雕刻。瓦莎号的负灭或许便是肇因於重炮的份量:这艘头重脚轻的船在它1628年的处女航出发没多久就沉了,不过在333年后重新为人所发现,保存的状况较佳,被重建成雅致的博物馆放著展览。 接下来几个世纪中横帆船的形式与外观多多少少直接源自於加里翁帆船——在一般配置、结构与帆具上它们当然会经过改良,但船楼的形式、前伸的船头、桅的配置与功能则延续到了最后一艘全装帆船上(未完待续) 第二课!传说中的海雷丁! 骑士的话:从今天起,每天中午12点。航海家资料库会每天都有新内容,但并不影响正文的一天两更。考证癖的同学们,看过来吧~~~今天的内容,传说中的海盗王!巴巴罗萨·海雷丁 —————————————— 海雷丁英文全称一般写成Barbarossa Hayreddin The Pasha,在土耳其语中有几个别名,其中一个叫H?z?r Reis,应该就是DK中“雷斯”的由来。Hayreddin并非其原名,而是苏里曼大帝赐予的,意为“真主所信任的人”。至于巴巴罗萨(红胡子),后面会提到。 海雷丁的父亲叫Yakup A?a,是一名土耳其*;母亲叫Katerina,是一名希腊基督徒,一说为牧师的寡妇。根据奥斯曼帝国的记载,其父本为T?marl? Sipahi,类似西欧的骑士,1462年,苏丹Mehmed II从热那亚手中夺得Lesbos岛并进行分封,Yakup A?a就在受封之列。大概在15世纪70年代,他与其妻生下了四男二女,关于其女儿目前没有多少资料可参考,而四个儿子依次是:Ishak、Oru`ccedil;、H?z?r 和 Ilyas,海雷丁是老三。 Yakup A?a在Lesbos岛上做的是陶工,他还买了一艘船用于贸易。四个儿子都在父亲的船上帮过工,其中老二Oru`ccedil;主要负责开船,而海雷丁则帮着做陶器。 四个儿子对海洋贸易都有兴趣,不过长子Ishak继承了其父的衣钵,没有出海;Oru`ccedil;和Ilyas结成一伙,海雷丁则自起炉灶。兄弟三人开始都只是普通的水手,后来转做海盗,从事私掠活动,与罗德岛上的圣约翰骑士团分庭抗礼。Oru`ccedil;两人主要活动于叙利亚、安纳托利亚、埃及和Levant,海雷丁则在爱琴海发展,并在Thessaloniki一带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不幸的是,在一次从的黎波里至黎巴嫩的返回途中,Oru`ccedil;的船队遭到圣约翰骑士团的攻击,结果弟弟Ilyas战死,他本人则受伤被俘,并被关押在位于Bodrum的监狱里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后来海雷丁得知消息,前去救出哥哥。 Oru`ccedil;逃脱后试图东山再起,他先后获得了土耳其王子Shehzade Korkud和马穆鲁克苏丹Qansuh al-Ghawri的赏识并获得船只支持。1503年,海雷丁与他合伙行事。次年,他们获得北非苏丹的准许,以La Goulette作为基地进行海盗活动,所得的三分之一归苏丹所有。于是不少来自教皇领的船遭了秧,甚至一艘西西里的军舰也被他们俘虏,上面满载着来自阿拉贡的380名西班牙士兵和60名骑士。1505年,他们袭击了意大利的卡拉布里亚海岸。这些成就让他们名声大噪,许多有名的*海盗纷纷加入麾下。1508年,他们又突袭了意大利的Liguria海岸。 而Ishak也于1509年赶来投奔他的两个兄弟。1504至1510年间,Oru`ccedil;的舰队把许多*从西班牙撤回北非,这一举动让他获得了很高的名望,人们送给他一个尊称Baba Oru`ccedil;,意思是:再生之父。不过,这个名称在欧洲大陆讹变成了Barbarossa,也就是著名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菲特烈的名字。 1510至1516年间,海雷丁三兄弟在西地中海横行无忌,多次与西班牙军队发生冲突。1512年8月,Bougie的流亡统治者请三兄弟赶走其领土上的西班牙人,在这次战斗中Oru`ccedil;失去了左手,后来装了一个银义肢,他由此获得了“银手”的绰号。 1516年,海雷丁等人从西班牙手中夺取了吉杰利和阿尔及尔,但也赶走了这里原来的统治者Abu Hamo Musa III。当地的西班牙人向西班牙国王兼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求援,不过西班牙舰队面对海雷丁兄弟时只能是无可奈何。自此,他们成为了阿尔及尔一带真正的统治者,Oru`ccedil;自立为苏丹。 Oru`ccedil;明白,单靠他们兄弟几个是无法长期与西班牙对抗的,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于是,他选择了奥斯曼土耳其。1517年,Oru`ccedil;废除了自己的苏丹称号,并将阿尔及尔奉送给谢利姆一世。土耳其苏丹接受了这份礼物,将阿尔及尔设为行省,任命Oru`ccedil;为当地长官并统领西地中海的海事,同时为他提供军事物资。 西班牙人并不愿意放弃阿尔及尔。同年,西班牙国王命令Tlemcen和Oran的长官Abu Zayan由陆路进攻Oru`ccedil;,但遭到失败,而且Tlemcen落入了Oru`ccedil;手中。盛怒的西班牙人于1518年5月发动一万军队并联合当地的贝多因人再次进攻,Oru`ccedil;与哥哥Ishak率领1500名土耳其人及5000名摩尔人在Tlemcen抵抗了20天,最终不敌被杀。从此,海雷丁继承了哥哥的财富及事业,包括巴巴罗萨这个名字。 2 巴巴罗萨·海雷丁Barbarossa Hayreddin The Pasha 详细历史记载 借助土耳其的强大实力,海雷丁于1518年的12月夺回了Tlemcen,他继续实行从西班牙运回摩里斯科人的政策,这使他获得了广大*的支持。1519年,他击败了试图夺回阿尔及尔的西班牙及意大利联军,从此以后,他不断对法国南部、意大利沿岸、西班牙沿岸进行侵扰,许多港口的堡垒遭到破坏。 1529年5月,海雷丁攻下了阿尔及尔港外Pe`ntilde;ón岛上的西班牙城堡,彻底控制了整个阿尔及尔港口。同年8月,他攻击了西班牙的地中海沿岸并连续七次帮助7万名摩里斯科人从安达卢西亚逃脱。 1531年,查理五世命令安德鲁·多利亚(Andrea Doria)率领一支由40艘战舰组成的西班牙——热那亚联军去夺回吉杰利和Pe`ntilde;ón。海雷丁先是在马耳他骑士团的眼皮底下突袭了西西里的法维格纳纳,然后又袭击了意大利的卡拉布利亚和普利亚,在返回阿尔及尔的途中,还在墨西拿击沉了马耳他骑士团的一艘船。同年10月,他再一次袭击了西班牙沿岸。 1532年,苏里曼大帝远征奥地利,安德鲁趁机攻占了伯罗奔尼撒沿岸的Coron,Patras和勒班陀,这让苏莱曼意识到一位优秀海军指挥官的重要性。于是他召唤海雷丁到伊斯坦布尔受命,于当年8月组军出海,一路推进并在墨西拿附近俘获了18艘西班牙战舰。根据俘虏的交待,海雷丁得知安德鲁正前往希腊的普雷韦扎,立刻迎头赶上并打了一仗,安德鲁在损失了七艘战舰后撤退。这时,海雷丁麾下已经拥有了44艘战舰,不过他并不完全信任苏里曼大帝,于是命令其中的25艘返回阿尔及尔,自己带着剩下的19艘回伊斯坦布尔复命。苏里曼大帝对海雷丁的表现很满意,他任命海雷丁为奥斯曼土耳其的海军元帅、北非的首席长官,罗德岛、埃维厄岛、希俄斯岛也归他管理。 1534年,海雷丁从伊斯坦布尔率领一支由80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出征,4月份夺回了西班牙人占领的Coron,Patras和勒班陀,然后多次在拉齐奥、那不勒斯等意大利城市进行袭击,罗马的教堂经常响起警报。8月,他挥师南下,占领了突尼斯并赶走其苏丹Mulei Hassan。 Mulei Hassan向查理五世求救,于是西班牙与意大利派出了一支大军——300艘战舰,24000名士兵前往北非。海雷丁自知难以匹敌,便主动放弃了突尼斯,继续在西班牙沿岸进行他的游击战。1535年9月,他在Tlemcen又一次打败了西班牙的进攻。 1536年,海雷丁被召回伊斯坦布尔接受命令,进攻那不勒斯的哈勃斯堡王国。1537年7月,他在奥特兰托登陆并占领该城,随后攻占了Castro的城堡和Ugento。 同年八月,海雷丁与Lütfi Pasha攻占了威尼斯共和国的爱琴海及爱奥尼亚所属岛屿,海雷丁还于当年夺取了威尼斯的Corfu。这使得威尼斯向教皇保罗三世要求组织“神圣同盟”以对抗土耳其。次年二月,教皇果然成立这样的一个同盟,成员有教皇领、威尼斯、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及马耳他骑士团。 1538年9月,神圣同盟的联合舰队由安德鲁率领,与海雷丁在希腊的普雷韦扎附近交战,结果海雷丁取得了胜利。这场胜利也奠定了土耳其在今后33年间的地中海霸权地位,直到1571年的勒班陀海战才改变了局面。 从1539年的夏天开始,海雷丁不断地蚕食、骚扰威尼斯的领土,迫使其在1540年10月与奥斯曼土耳其签定和平协议,承认土耳其的领土获取,并赔偿30万威尼斯杜卡特(当时使用的一种金币)。 1540年9月,查理五世联系到海雷丁,试图收买他但遭到拒绝。既不能拉拢海雷丁,又想在西地中海结束海盗对西班牙领土及基督徒的威胁,查理五世在1541年10月决定兴兵围攻阿尔及尔。但这个季节并不适合作战,安德鲁苦劝未果,结果在登陆时一场暴风雨让许多西班牙舰船搁浅。在匆匆交手几回合后,查理五世不得不放弃这次行动。 1543年,海雷丁前往马赛协助奥斯曼的盟友法国,在通过墨西拿海峡的时候,他要求卡拉布利亚的长官Diego Gaetani投降。对方以炮火作为回应,并杀了三名土耳其水手。愤怒的海雷丁围攻并占领了该城,进而攻击罗马。法国此时却支持罗马,于是海雷丁于8月5日占领了尼斯,并在土伦和他的三万名部下过了一个冬天,期间时不时骚扰一下西班牙,还把土伦的圣玛丽教堂改成了一座清真寺。当时,奥斯曼的货币可以在当地流通。 1544年至1545年是海雷丁最后的海军生涯,期间他又和西班牙打了几仗,只在1544年查理五世与苏莱曼达成和平协议的时候歇了一阵。1545年海雷丁在伊斯坦布尔退役了,他儿子Hasan Pasha成为了他在阿尔及尔的继承者。Muradi Sinan Reis根据海雷丁的口述写成了五卷《Memories of Hayreddin Pasha》,现存于托普卡匹皇宫与伊斯坦布尔大学图书馆。1546年,海雷丁于伊斯坦布尔逝世。 海雷丁的一生,是英雄的一生。他是一个始终坚信真理的无神论者,一个反宗教信仰的代表。他藐视神明,在他的眼里,除了大海以外没有神的存在。他专抢基督教国家的船只,他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在大海上与敌人撕杀一生且没有被打败过。他让时代记住了这个名字:海雷丁。他所一手创造的的时代,是一个属于大海盗的时代。(未完待续) 第三课!我想想哦.....所谓的汉撒同盟! 恩,派舒亚与唐纳德兄弟是汉撒同盟的商业代表,那么汉撒同盟有是什么呢?DOL中的汉撒同盟纹章,使用一下会计既然能提升5级,这种非正常的能力的存在,是存在其原因的。考证癖的同学看过来,让骑士来给你答案! —————————————————————— 汉萨同盟是德意志北部城市为主形成的商业、政治联盟。汉萨(Hanse)一词,德文意为“公所”或者“会馆”。12世纪中叶逐渐形成,14世纪达到兴盛,加盟城市最多达到160个。1367年成立以吕贝克城为首的领导机构,有汉堡、科隆、不莱梅等大城市的富商、贵族参加。拥有武装和金库。1370年战胜丹麦,订立《斯特拉尔松德条约》。同盟垄断波罗的海地区贸易,并在西起伦敦,东至诺夫哥罗德的沿海地区建立商站,实力雄厚。15世纪转衰,1669年解体。 建立 汉萨同盟出现之前,德意志地区曾经存在过两个自由市同盟——莱茵同盟和士瓦本同盟。莱茵河(Rhein)流域的城市和士瓦本(Schwaben)地区的城市通过结盟的方式来防卫地方贵族对商队的掠夺和强盗的抢劫。很快这种城市联盟发展为一种互利手段,成员城市间相互放弃征收水路和陆路的通行税,并通过协调的方式解决彼此争端。这种城市同盟是德意志地区市民阶级在政治和经济上觉醒并发挥影响的表现之一。然而莱茵同盟和士瓦本同盟到14世纪时都先后解散了。 汉萨同盟的起源可以追溯至12世纪。科隆(Köln)、吕贝克(Lübek)、汉堡(Hamburg)和不来梅(Bremen)由于地理位置的便利,这四座城市先后继承了诺曼人征服以前丹麦、挪威、冰岛与盎格鲁-撒克逊诸国和爱尔兰之间的贸易关系。科隆商人在英格兰取得了贸易特权和建立侨居地的特权,而且曾慷慨地为狮心王理查支付赎金,以此获得了在英格兰的免税特许状。此后继位的英格兰国王相继给予吕贝克和汉堡的商人以相似的特权,这几个城市的商人在英格兰形成了早期的商业联盟。 1158/1159年萨克森公爵狮子亨利从石勒苏益格-荷尔施泰因公爵手中夺占吕贝克城。通过这一占领,经济繁荣的萨克森王国打开了通往波罗的海的通道。下德意志地区的商人很快以此为基地,将商业活动扩展至整个波罗的海地区。吕贝克商人很快在瑞典城市维斯比和俄罗斯的赫尔姆加德(诺夫哥罗德)设立了商站,并在1299年控制了里加的商业。 由于种族相同,以及拥有共同利益,在国外的德意志商人集团开始趋向于联合,形成更为紧密的联盟,以减少竞争。1210年吕贝克和汉堡同意在某些事务中使用共同的民法和刑法,并彼此在本城中保护对方的商人,可视为汉萨同盟的肇端。1241年,两城为保护其商人抵御抢劫者和海盗的袭击而结成了正式的联盟。1259年,吕贝克、罗斯托克和维斯马为镇压海盗而结成了类似的联盟。到1282年,伦敦和布鲁日的汉萨同吕贝克和汉堡等城市的汉萨合为单一的合作团体时,就北德意志的四座主要商业城市而言,汉萨同盟已经形成。 “汉萨”一词来自哥特语“军队”或“ 连队”,在德语中原意为“堆集”,初指同业公会或行会,后指在国外的德国商人团体。在14世纪以前,“汉萨”只是用来称呼伦敦和布鲁日的德意志人团体,如“科隆汉萨”、“汉堡汉萨”,至此也被用来统称北德意志商人的商业共同体,商人汉萨自此演变为城市汉萨。 1293年,应吕贝克的一再要求,来自梅克伦堡(Meklemburg)和波美拉尼亚的商人在罗斯托克(Rostock)召开代表大会,决定今后凡与他们有关的案件都按吕贝克法律解决。有26个城市投票通过这一决议。吕贝克成为汉萨同盟总部所在地,吕贝克法律成为同盟之共同法律。 汉萨同盟的活动 汉萨同盟成立之后,其宗旨很快从镇压海盗、打击掠夺行为和取消不合理的通行税等保护商业的行为转至在海外扩展商业势力,垄断商业利益,压制来自同盟外的德意志城市以及来自英国、俄罗斯和佛兰德本土的商业竞争。到1300年,从威悉河口的不来梅到维斯杜拉河口的但泽,沿波罗的海的所有德意志港口城市都加入了汉萨同盟。普鲁士和立窝尼亚骑士团的城镇不久也加入同盟。到1356年在吕贝克召开第一届汉萨同盟大会时,其成员已增至52个。汉萨同盟的主要贸易货物为盐、青鱼、咸肉、粮食、酒类、呢绒、羊毛、毛皮、牲畜、草木灰、鲸油、木材、*、树脂、蜂蜡、弓料、桶板、铁、铜、锡和金属制品,沟通了原料产地与制成品产地之间的联系。 随着北方来自丹麦和南方来自勃兰登堡的军事威胁的扩大,汉萨同盟开始建造海军,并由单纯的经济同盟演化成经济-政治-军事同盟。许多城市为了获得商业利益或获得安全保障而加入同盟。加入同盟后即可受到保护,使得商业诉讼不受封建法庭的管辖。任何逮捕同盟成员、对同盟失信、或出售夺自汉萨同盟商人的赃物的城市,都将受到汉萨同盟的贸易抵制。一个汉萨城市的市民可以在其他汉萨城市受到公正审判,若遭到骚扰则可向任何一个城市求援。在同盟的集市上,禁止任何非同盟成员的商人进行相互交易。 加入汉萨同盟的条件比较苛刻,凡是不位于沿海地带或通航河流两岸、或没有自主权的城市,都无权加入汉萨同盟。入盟申请通常寄给吕贝克,由同盟议会加以考虑,在大会中决定接受或拒绝其入盟。由于各城市的财富、所处位置和重要性不尽相同,因此各城市的入盟条件和缴纳的盟费也不相同,在同盟内部出现了盟员城市之间的不平等现象。此外,居住在同盟势力范围以外(如英国、西班牙、法国)的个别商人或商业团体也可以向汉萨同盟申请获得同盟特权。 根据汉萨同盟法律,任何汉萨同盟成员未获得邻近的4个汉萨城市同意之前不得进行战争。一些城市由于拒绝履行盟员义务、或违背某些同盟法规和惯例而被开除,还有一些城市因不愿承担参加汉萨议会的开销而自动退盟。被开除的城市的商人将失去在各个汉萨城市的特权并被逮捕,其货物被没收。 巅峰 到14世纪中叶,汉萨同盟已经扩展至波罗的海南岸、东岸的所有德国港口城市,并扩展到英国、佛兰德、丹麦、斯堪的纳维亚、俄罗斯、芬兰等地。波罗的海东岸的德意志殖民者按照严格的汉萨法律建造了一大批汉萨城市。 随着汉萨商人的活动,北欧和西欧君主国在与汉萨同盟建立商业关系后获得了很大的商业利益。这些国家的经济大多建立在庄园制基础上,产品单一,而且生产效率低下。汉萨同盟进入后,其本国生产的原料可以以更高的价格在外国市场上出售,同时可以获得质量更优良的外国进口产品。汉萨商人的进出口税又为国库提供了稳定而可靠的收入来源,因此各国纷纷欢迎汉萨同盟在本国开设商站。这些商站集市场、商人住宅和办公室、仲裁所、作坊、工场、库房为一体,并设有防御设施,昼夜有人看守,以防当地人袭击。早期的主要商站设立在瑞典哥得兰岛上的维斯比,因丹麦袭击该地,曾引发汉萨同盟与丹麦的战争。随后在英国的伦敦、佛兰德的布鲁日、挪威的卑尔根和俄罗斯的诺夫哥罗德出现了四大汉萨同盟商站。 伦敦商站又被称为“钢院商站”(en:Steelyard/de:Stahlhof)(该名起源有争议,一说是源自德文“货栈”一词Stapelhof的讹传,还有说法认为此处出售来自德国的钢锭和钢坯),设立于1282年,由高墙围护,有自己的码头,主要建筑为一座三层楼房,还有存放文件的塔楼,以及庭园和武器库。汉萨同盟在各商站驻有商业代表,由声誉良好的已婚商人担任。妇女严禁进入商站。除了四大商站外,汉萨同盟还在其他一些外国城市(如英国的羊毛出产地)设有营业所和账房。 14世纪晚期和15世纪早期是汉萨同盟的鼎盛时期,虽然其商站只局限于波罗的海、北海和俄罗斯,但是其商船却远及法国、西班牙和葡萄牙,从南欧运来橄榄油、水果、各种酒和盐。其注册商船大至1000到2000吨,汉萨商人通过向神圣罗马帝国的封建领主和其他国家的君主提供借款而获得了一项又一项的特许权。在其全盛时期,汉萨同盟左右着丹麦和瑞典的王位继承人人选,而英国国王甚至不止一次将王冠抵押给汉萨商人换取贷款,或向其央借舰队和海员。汉萨同盟积累了大量财富,并凭借商业和武力赢得了各国的尊敬。 衰落和消亡 自15世纪早期开始,汉萨同盟出现衰落的迹象。它通过商业手段获取了巨额利润,但是没有将其回馈于社会,这就使得其有别于近代的商业世界。由于长期强调“只从最便宜地区采购”的原则,汉萨同盟本土地区的农业和手工业没有得到开发。随着汉萨同盟所采取的重商主义和保护主义手段在其他国家的兴起,汉萨同盟开始遇到对手的竞争。享有特权和豁免权的汉萨商人开始受到各国本国商人的仇恨,英国和荷兰商人开始绕过汉萨同盟,同北欧和俄罗斯建立直接的商业联系,对汉萨同盟的生意构成了严重威胁。 在英国,由于汉萨同盟的启发,爱德华三世逐渐产生了与之竞争的念头,由纯粹的羊毛出口地向呢绒制造地转变。他直接从佛兰德招募纺织工人,建立起英国自己的呢绒工业。玫瑰战争的爆发使得汉萨同盟在英国的特权又维持了一段时期,至亨利七世时期,英国开始禁止直接出口贵金属,并要求汉萨同盟商人用所得利润在英国购买本地产品。到伊丽莎白一世时代,汉萨同盟在英国长达300多年的商业特权已经被全部剥夺。伊丽莎白一世认为,汉萨同盟的海运力量同英国的五港联盟发生了直接竞争,而后者长期以来一直是英格兰海军的战舰来源和兵力后盾。1598年1月13日,伊丽莎白一世下令逮捕了60艘与英国的敌人西班牙进行贸易的汉萨商船。汉萨商人为此在吕贝克召开了大会,以便采取一致行动,对英国出口贸易进行打击。伊丽莎白获知这个消息后,即将英国的汉萨船只连同所载货物一概没收,并关闭伦敦商站,然后宣布她“极端鄙视汉萨同盟和它的一切行动”,宣告了汉萨同盟和英国持续了三百多年的商业往来的最后终结。 在佛兰德地区,15世纪时强大的勃艮第公国和16世纪兴起的联省共和国通过兴建安特卫普港、鼓励海盗袭击等方式对汉萨同盟构成了威胁。1451年,汉萨商人放弃了布鲁日,转移到安特卫普。荷兰借助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和港口河道众多的条件,取代了汉萨同盟商船队的“海上马车夫”地位,垄断了西欧的商业海运。此外15世纪青鱼渔场自波罗的海转移至北海后,吕贝克遭受了巨大损失,而荷兰则借此而致富。1593年安特卫普商站关闭,宣告汉萨同盟在佛兰德活动的终结。 在瑞典和丹麦,1397年成立的卡尔马同盟严重削弱了汉萨同盟的影响力。丹麦女王玛格丽特一世强迫汉萨同盟放弃对丹麦的直接政治控制,交出同盟占据的堡垒,废除同盟在丹麦领土上实行的税收。她还支持海盗对汉萨商船发动袭击。汉萨同盟为此支持瑞典的叛乱,但瑞典国王古斯塔夫·瓦萨一即位即宣布断绝与吕贝克的关系。 在波罗的海东部,汉萨同盟的传统盟友——条顿骑士团在15至16世纪开始衰落,俄罗斯帝国和波兰王国借此机会采取损害汉萨同盟利益的措施。1478年,沙皇伊凡三世占领了诺夫哥罗德,驱逐了全部汉萨商人。 在汉萨同盟内部,由于该同盟本身是由多个城市组成的松散同盟,其成员视其本身利益高于同盟的大利益,因此在面对错综复杂的利益威胁时开始出现内部分歧,一些盟员城市试图通过损害其他城市利益的方式来取得优势地位。科隆为了取代吕贝克而同英国勾结,汉堡也企图利用吕贝克与丹麦的争端而从中取利。此外,自17世纪以来,德意志地区多次成为国际战争之战场。三十年战争中,德国又经历过一场高度的破坏,人口与牲畜都剧减,这一切沉重地打击了汉萨同盟的经济基础。1669年,历史上最后一次汉萨同盟大会在吕贝克召开。罗斯托克、布伦瑞克、科隆、汉堡和不来梅等市派代表参加,但此时的同盟已名存实亡。会议结束以后,许多城市宣布脱离汉萨同盟,最后只剩下吕贝克、汉堡和不来梅三城仍保留“汉萨自由市”(Frei und Hansestadt)的称谓。 拿破仑战争为汉萨同盟带来了最后的打击,汉堡、吕贝克和不来梅商船队被封锁欧洲大陆的英国海军消灭,吕贝克从此以后彻底衰落,汉堡和不来梅则借助19世纪德意志帝国的兴起而获得了新的商业中心地位。1937年,作为对吕贝克早年曾禁止其发表竞选演说的报复,希特勒取消了吕贝克的“汉萨自由市”称呼,将其并入大汉堡地区。 汉萨同盟的口号是“对内一致,对外和平”(拉丁语:CONCORDIA DOMI,FORIS PAX)。就其政治性质来说,汉萨同盟只是一个松散的城市同盟,而非联盟国家。该同盟没有成员名册,没有共同防御方针,没有制订过对所有成员城市有约束力的法律,也没有进行过任何一场有同盟全体成员参加的战争。从理论上讲,同盟每三年一次在吕贝克召开议会(Diet),开幕日期通常在复活节前后,被称为“汉萨日”(Hansetag)。但是实际上会议召开次数逐年减少,从1363年至1550年召开了53次议会,头37年里召开了34次,之后60年里举行了12次,最后40年中只举行了7次。一些比较贫穷、无力负担赴会费用的城市委托其他城市代表本城出席,如果三次不能派出代表,则被开除盟籍。 汉萨会议内容主要包括审查不出席会议的城市递交的申请书;讨论在外国的汉萨商站问题;宣战、缔约;保护陆地和海洋道路;开辟新商站;裁定货币兑换和度量衡问题;处理滞销货物;解决相关的钱财问题;听取汉萨商人就其所受待遇提出的申诉,以及向不遵守盟约的城市和商人发出警告和劝诫。(未完待续) 第四课!亚瑟啊亚瑟! 北海的线索已经慢慢显现,作为大不列颠的英雄——亚瑟,似乎是北海的证?异或只是有所关联,这个大家请继续关注小说的进展。不要问我亚瑟是谁! ~~~~~~~~~~~~~~~~~~~~~~~~~~~~~~~~~~~~~ 亚瑟王简介 亚瑟王(King Arthur)是英格兰传说中的国王,圆桌骑士团的首领,一位近乎神话般的传奇人物。他是罗马帝国瓦解之后,率领圆桌骑士团统一了不列颠群岛,被后人尊称为亚瑟王。关于亚瑟王的传奇故事,最初如何诞生,源自何处,皆无从查考。究竟亚瑟王是不是以某位历史人物作为基础塑造出来的虚构角色也不得而知。 如果确实存在亚瑟王这个人物,据推测他所生活的年代大概是公元500年左右,其间是一段50年左右(符合所知的各亚瑟王版本)的时期。 西元800年左右,威尔斯的修士撰写了一本《布灵顿人的历史》,书中首次记载“亚瑟”这个名字,描述他领导威尔斯人抵抗从泰晤士河中游入侵的萨克森人。 亚瑟王传说 亚瑟王传说,是西元十二世纪,由遍历欧洲的吟游诗人开始传颂的。 公认的集大成作品为15世纪左右的《亚瑟王之死》 曾经统治英国的凯尔特民族在西元一世纪的时候被罗马帝国所统治,历经六世纪以后,日耳曼民族相继入侵,其势力渐趋衰微,终于被迫让出英国王位。传说中,亚瑟就是在日耳曼民族入侵的这段时期里面,以凯尔特人的英雄身份登场。他率领各部落在名为巴顿山之役的交战中一举击溃属于日耳曼民族一支的萨克森人,被视为中世纪英国著名的传奇人物。 但是,亚瑟的形象却随着传说故事旳演进而不断地变化,最后演变成为统治不列颠之王,成为将兰斯洛特、崔斯坦等传说中的骑士收于麾下的“圆桌骑士团”的首领,拥有至高荣誉的英雄。 王者之剑(Excalibur)与石中剑(The Sword in the Stone)是亚瑟王至尊的王权象征,佩带着这把具有精灵魔力的王者之剑,令众骑士俯首称臣,不仅确立他自己的王位,也在众多的战役之中赢得胜利,凯旋而归。 王者之剑 王者之剑[1](Excalibur),又译为断钢剑、斩铁剑、湖中剑。值得注意的是有许多较不专业的译文将此剑时译之为石中剑,这是不正确的。 石中剑(The Sword in the Stone),亚瑟拔出的选王之剑。一说其为Excalibur的原型Caliburn。《不列颠诸王史》关于Caliburn的记载有亚瑟王用此剑一战杀掉攻击他的470名萨克逊士兵。 王者之剑是在亚瑟王传说中所登场的魔法圣剑,可以称得上是后世骑士文学中,英雄多半配持著名宝剑传统的滥觞。 在亚瑟王传说中,拔出石中剑、登基为王的亚瑟在与King Pellinore交锋时折断了石中剑,此役起因是亚瑟在一座城堡拜访时,城堡主人A oure看到向城堡走来的Sir Pellinore,请求亚瑟王给予保护。实际上Sir Pellinore也是受到A oure戏弄,前来与亚瑟王交锋。这次战斗被认为是违反骑士道的,成为石中剑断裂的原因。后来他在梅林的指引下,从湖中女士的手中得到了王者之剑。王者之剑在精灵国度阿瓦隆所打造,剑锷由黄金所铸、剑柄上镶有宝石,并因其锋刃削铁如泥,故湖中女士以Excalibur(即古塞尔特语中“断钢”之意)命名之。梅林此时则告诫亚瑟:“王者之剑虽强大,但其剑鞘却较其剑更为贵重。配戴王者之剑的剑鞘者将永不流血,你决不可遗失了它。” 但后来亚瑟王还是遗失了剑鞘,也因此他虽拥有削铁如泥的宝剑,最后仍为叛徒骑士Mordred所杀。而王者之剑最后则在亚瑟王的嘱咐下,由Sir Bedivere投回湖中,与亚瑟王一齐回到精灵国度阿瓦隆去。 阿瓦隆 阿瓦隆(Avalon)是亚瑟王传奇中的重要岛屿,一般相信它应该就是今天位于英格兰西南的格拉斯顿堡(Glastonbury)。 另一个说法是:阿瓦隆为湖上夫人的原住地。 传说中,阿瓦隆四周为沼泽和迷雾所笼罩,只能通过小船抵达。在亚瑟王传奇中,阿瓦隆象征来世与身后之地。亚瑟王死后,他的同母异父的姐姐莫甘娜(Morgan le Fay)用小船将他的遗体运来并埋葬于此。 关于avalon的词源,有一种理论认为它是凯尔特语“A wyn”的英语化,而A wyn意指仙女之地或冥间。英国编年史家,蒙茅斯的杰佛里(Geoffrey of Monmouth)则认为avalon是苹果岛之意(The Isle of Apples)。考虑到直到今天,apple一词在布列塔尼语(Breton)和康沃尔语(Cornish)中仍被拼为afal,而在威尔士语(Welsh)中则为aval,杰佛里的说法似乎较为可信。 Glastonbury在凯尔特语中又称为"Ynis Witrin",意即玻璃岛(The Isle of Glass)。冯象先生于2003所出以亚瑟王传奇为主题的新书,即以“玻璃岛”为书名。也许您仍然会困惑为何一个岛会以玻璃命名。一种有趣的解释是,古代的玻璃镜乃青铜打磨而成,而Glastonbury青葱一碧,颜色具象,故有此名。 圆桌骑士 圆桌骑士是中世纪传说中亚瑟王(阿瑟王)的朝廷中最高等的那些骑士。亚瑟王迎娶Guinivere(桂尼维亚皇后)时其父赠予亚瑟王一张可容150人(一说50)的圆桌(一说Merlin所制造……)。每年,亚瑟将骑士们聚集到Pentecost的卡米洛特城堡。不同的故事有不同数量的骑士,从12到150不等。其中有一个“Siege Perilous”(危险席),只有注定获得圣杯的(一说品行完全没有污点的)骑士才可以安坐该席而不丧命。后来坐上此席的是Sir Galahad(加拉哈,为Sir Lancelot与圣杯伊莲的儿子)。有名的圆桌骑士还有第一骑士Sir Lancelot(郎士洛/兰斯洛特,为圆桌第一骑士,爱上桂妮维亚皇后),他的好友(一段时间也是敌人),实力可与Lancelot匹敌的Sir Gawain(高文),将亚瑟王圣剑还入湖中的Sir Bedivere,与亚瑟王为兄弟的Sir Kay(凯)及其父Sir Ector,Meloidas国王的儿子Sir Tristram(衰生),双剑骑士Sir Balin及其弟Balan(似乎没有受封爵士),后创建圣杯骑士团的Sir Parcivale等。顺便带上Sir Agrivaine和Sir Mordred两个叛徒人物。 温切斯特圆桌历史可及1270年代,列出了25个骑士的名字。最早描述圆桌的作者是维斯(Wace),他的不列颠传说(Roman de Brut)是Geoffrey of Monmouth的不列颠王记(Historia Regum Brita iae)的细化,但即使是最早的作者们,包括Geoffrey和威尔士亚瑟传说(参看Mabinogion)将下列出众的战士归于亚瑟的领导。(未完待续) 第五课!今天休息! 似乎最近没有什么好讲的了......今天就先休息吧~(未完待续) 第六课!诸神之黄昏! 诸神之黄昏,大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肯定不觉得陌生。很多弑神的小说里总会有这么一幕。但这么酷的词并不是现代人的智慧,而是来自北欧神话。北欧神话体系复杂,喜欢的书友自己可以上网搜罗一下,这里骑士只选择一个小片段:世界的终结——诸神之黄昏! —————————————————————— 诸神与巨人之间不断的冲突、斗争,一定会引发两大势力的最后决战。 到那时候,不但所有目所能见的创造物将要毁灭,连巨人国度、妖精之乡和中庭的居民,诸神国度和死人之国的诸神,都将随他们所居的世界而归于毁灭。这世界的末日——诸神的黄昏,是无论如何避免不了的。 尽管奥丁尽量延迟末日的来到,然而这可怕的毁灭之日终将要来临。最先显示的预兆是人类面临不曾遇过的严冬。雪不停的下降,严霜使大地冰冻,刺骨的寒风在黑沈沈的天空呼啸,狂风暴雨不见阳光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像这样悲惨的寒冬接连了三次,中间没有夏天,每天都是阴惨惨的日子。所有的人所期盼夏天全部落空。大雪不停地下,到处都结了冰。 在刺骨的酷寒中,宇宙充满战争和冲突的阴影,旷野的恶兽为了寻找食物四处徘徊。人们彼此不再宽谅互助,手足相残、父子成仇,在丑陋的欲情竞争中互相残杀。 这是一个充满罪恶与恐怖的世界,连大地也为之战栗,海枯地裂。死去的人多到无法计数,秃鹰在空中聚啸盘旋争食死尸,罪恶横流,鲜血染遍大地。无数罪人的灵魂争渡冥河,连河水的颜色都被遮蔽。 世界树顶上,诸神国度的金冠鸡不断长鸣报警,它已叫得声嘶力竭,红焰雄鸡从死人国度底层以尖锐的啼声回应著。 铁森林的丘顶上,暴风雨之鹫鹰奋力鼓动双翼,狂风暴雨肆虐呼啸,天地昏黑,追赶日月的狼群吞下了它们的目标,大地崩裂而发出怒吼。 能张口吞噬天地的怪狼弗里尔,此时已挣脱束缚它的咒锁,它抖一抖身上的皮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动。世界之树从树根一直震到树梢,山崩地裂,住在山中洞窟的侏儒们惊惶奔逃,找不到洞窟入口。 黑龙尼特霍格此时也掏空了世界之树的深根,大树已经奄奄一息。这时环绕中庭的大蛇尤蒙冈多也从海底泥床上醒来,翻腾著它巨大的身,硕长的尾巴掀起巨浪吞没了中庭的山脉,海水直冲上诸神国度的天空。 从高山一样的巨浪中,大蛇昂起它巨大的头,全身都是毒斑,口中喷出的气息变成火焰烧焦了天空。 就在这天翻地覆的时刻,从南方摩斯比海姆的火焰之国涌来了火焰军队,他们在苏特领导之下,乘著火焰的波涛杀来。苏特右手持著胜利之剑,左手高举熊熊的火焰。 此时邪神洛奇也挣脱了永罚的锁链,加入与诸神为敌的阵营,怪狼弗里尔跟在他的后面,一起奔向诸神国度。 从东方,巨人Rymer掌著船舵,和大蛇尤蒙冈多一同向诸神国度划来。胸前沾满鲜血的地狱恶犬Garm,立在面临灰暗悲哀深渊的岩石上狂吠。 死人之国女王赫尔站在用死人指甲制成的大船上,船中载满霜巨人的军队向诸神国度开来。 巨人军队挤满了虹桥Bifrost,喧嚣声震撼宇宙,*华丽的虹桥终于在敌人蹂躏下崩坏粉碎。山脉崩裂,岩石成灰四处飞散。 天界的守卫者海姆道尔,取出密藏于世界之树浓荫中的号角,吹出紧急信号,召集诸神和英雄。号角的声音响彻云霄,比雷鸣还清楚,向诸神国度报告不幸的消息。 诸神的军队迅速地拿著武器,冲出有540个门的英灵殿,在原野上布好阵势,开始迎击巨人们,圆盾与圆盾互相撞击,尖锐的长枪在空中飞舞,像密集的阵雨,喊声动摇天地。 在决战的前夕,奥丁只身前往命运井一探。只见到命运三女神脸罩薄纱,默然地坐在凋零的世界之树旁,身边仅有一张破网。奥丁转往智者密密尔之处,在他耳边说几句话后便转身赶回战场。 现在两方都到齐了,无数年的仇恨将一次解决。 首先交锋的是大神奥丁和怪狼弗里尔,这挣断诅咒之锁的复仇巨魔张开他那足以撑满天地的巨口,向空中喷出熊熊火焰,两眼发出闪电般的精芒向奥丁猛扑过去。 奥丁举起神枪冈尼尔迎击,他头戴闪亮的金盔,深蓝色的斗篷像蓝色火焰般在他肩后起伏,跨下骑著比风还快的天马,真不愧是诸神国度的众神之主。但不幸的是他战运不佳,终于死在怪狼弗里尔的利齿之下。 奥丁之子Vidar见父亲惨死,立刻向怪狼弗里尔跃去,一脚采住它的下巴将其巨口撕成两半,然后用一根长枪从狼喉刺进心脏,报了杀父之仇。 夫雷指挥“英灵殿”的亡灵英雄,向苏特冲去,可是夫雷一向惯用的兵器胜利之剑,现在却正持于敌人手中,他只有拿一鹿角做为武器。夫雷终于被敌人手中的胜利之剑击中,奄奄一息。 地狱之犬Garm,一面舔著鲜血,一面向战神Tyr冲去,一场激战过后,Tyr和Garm都伤重而死。 洛奇的对手是守卫虹桥的海姆道尔,受过长期酷刑之后,洛奇的相貌极其恐怖,脸色像死一般苍白,长发和胡子蓬然怒立,看起来像奇怪的角。海姆道尔的剑很快就斩下了这丑陋的头,但这颗被斩下的头颅却从地上弹跃而起,刺中海姆道尔的胸部,而夺走他的生命。 雷神托尔和宿敌大蛇尤蒙冈多发生了激烈的争斗,大蛇庞大的身躯不断翻滚,巧妙地躲避托尔的神锤,同时不断向托尔吐出毒汁。 雷神愤怒极了,把雷神之锤用力朝大蛇头部掷去,刹时雷声轰隆雷光夺目,大蛇昂起身躯向旷野喷出鲜血后倒地死去。但是托尔也中了蛇毒,摇晃著发出雷鸣般的痛苦*,踏出九步后,这位诸神国度的第一勇士也气绝身亡。 战场上堆满众神和巨人的尸体,平原已经变成一片血海,黑龙尼特霍格在战场上空飞翔,双翼发出骇人的声响,贪婪地啃啮著染满鲜血尚存余温的尸体。 天空中发出血般暗红的光,把天空和大地染成一片深红。战场上立著的身影已寥寥可数。这时杀死夫雷的苏特,把手上的火焰投向天空,在红莲般的熊熊烈焰之中,整个宇宙轰然毁灭。 中庭已成一片火海,劫火柱贯穿宇宙,浓烟卷没山顶,支撑宇宙的世界树也被火焰吞没而崩倒。 星辰从苍穹中落下,时间已不复存在,焦黑的地面摇晃著沈入汹涌奔腾的海底。触目所及只有滔天巨浪,宇宙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大沈默和永劫的黑暗。 世界就这样毁灭了! …… 在已经毁灭的宇宙的极南边,有另一片无穷无涯的蓝天,从来没有人曾经到过那里。 世界末日的暴风雨过去了,天地都毁灭了,极少数还活著的神都逃往南方去,一对人类男女藏身世界树的树洞中,饮用晨露,生存了下来。 时间过去了,从他们脚下的大海中涌现出新的大地。死去的光神巴德尔和盲神赫尔德也复活归来。 这片大地比已经毁灭的旧世界更美丽,绿意更深浓,水果树上结实累累,潺潺的水声在清晨新鲜的空气中传来。在这遥远的南方,美丽的平原仍和以往一样存在,幸存的诸神踏著平原上的绿草走过,在草丛中,他们彷佛见到以往在度过的黄金岁月。 怀著深沈的喜悦,诸神似乎又在这和平的新天地中找到那已经崩溃的奥丁的宫殿和英灵殿的残迹。他们依稀又像走入了英灵殿的大厅,幸存的诸神相视,且惊且喜,各人心中都有无尽的怀思,大家不禁喜极而泣,决心重建记忆中那如此鲜明的宫殿,重建一个全新的幸福天地…… 之后,黑龙尼特霍格从尸堆中窜了出来,它沈重低缓地飞过大地,黑色的翅膀上挂满骸骨。不久它在极远之地坠落下去,消失在寰宇边缘那无底的深渊中。 劫火虽毁灭了宇宙,却也烧毁了一切邪恶,新的秩序又重新建立。 正如旧艾达中的一则预言,颇类似于约翰启示录(新约圣经末卷),曾提到众神战败以后的事…… 当太阳转入黑暗,大地沉于海中, 火热的星星从天空坠落, 而火焰在空中跳跃, 将会产生一个新的天地, 在度呈现灿烂辉煌, 屋宇以黄金为顶, 田野不经播种也果实累累, 永远生活于幸福快乐之中。(未完待续) 第七课!至高的宝具—圣剑! 说过了亚瑟王就不能不说说亚瑟手中的宝具--EXCALIBUR。所以,今天,我们,来讲讲,圣剑! ———————————————— 又名:誓约胜利之剑(传说中拥有了它就可以获得胜利和荣耀) 在中世纪欧洲的传说中,最有名的莫过于率领圆桌骑士纵横驰骋的不列颠之王亚瑟的事。 关于亚瑟其人是有着真实的历史原型的,他本是五世纪末到六世纪初不列颠克尔特人的著名领袖,但在其后的几百年间,在威尔士英雄叙事文学中,其面貌与原型已迥然不同,由一个军事首领变成了英明的国王。他被确定为国王尤瑟?潘德拉贡和伊格兰之子,其形象也掺进了大量克尔特人的象征成分和神话成分。 excalibur是伴随着亚瑟王这位传说中的英雄而出现的圣剑,它与这个传说本身的主题一样,代表了支配与破坏,从而被称为英雄之力的象征,王中之王的武器,是剑中之剑! 关于excalibur的由来众说不一,有的传说称它是由亚瑟王从石中抽出。但一般人们比较认同的说法是:亚瑟王某日在战斗中折断了佩剑,在魔法师梅林的引导下,他来到一个湖畔。湖中的精灵手握着一柄宝剑,并将其举出水面。亚瑟王成为了这柄剑的主人,从此之后他利用这柄宿有精灵之力的神器所向披靡,直至标致着其败亡的卡姆兰之战后,此剑又被送还至湖中精灵的手中。 在John Boorman导演的英美合拍的电影《黑暗时代》(《Excalibur》)中,这柄剑既大且重,银色的锋刃上反映着淡绿色的光芒,剑柄与剑锷都镶嵌有黄金。此外,它在其他几部作品中也都有一致的形象,基本以长大厚重为主,豪华的装饰则显示出王家风范。 关于excalibur的鞘也有一个传说,即剑鞘有使主人免受伤害的力量。梅林曾问亚瑟“如果剑与鞘任选一样,你会选择何者?”亚瑟回答“我决意要剑。”梅林叹道“这是愚蠢的选择,鞘的价值要远远超过剑呀!”不错,剑确实有着斩杀敌人的威力,但能守护自身的鞘才是最为珍贵的。同样,消灭邪恶固然重要,但一个国王如果意识不到守卫安定和平的价值,那结果也只能是灭亡而已…… 果不其然,亚瑟在与莫德莱特的决战中受了致命伤,他躺在小船上被送往精灵之国。亚瑟的时代宣告结束,excalibur也永远消失在那静谧的湖水深处…… 王者之剑 王者之剑(Excalibur),又译为断钢剑、斩铁剑、湖中剑。值得注意的是有许多较不专业的译文将此剑时译之为石中剑,这是不正确的。 石中剑 石中剑(The Sword in the Stone),亚瑟拔出的选王之剑。一说其为Excalibur的原型Caliburn。《不列颠诸王史》关于Caliburn的记载有亚瑟王用此剑一战杀掉攻击他的470名萨克逊士兵。 王者之剑是在亚瑟王传说中所登场的魔法圣剑,可以称得上是后世骑士文学中,英雄多半配持著名宝剑传统的滥觞。 在亚瑟王传说中,拔出石中剑、登基为王的亚瑟在与King Pellinore交锋时折断了石中剑,后来他在梅林的指引下,从湖中女士的手中得到了王者之剑。王者之剑在精灵国度阿瓦隆所打造,剑锷由黄金所铸、剑柄上镶有宝石,并因其锋刃削铁如泥,故湖中女士以Excalibur(即古塞尔特语中「断钢」之意)命名之。梅林此时则告诫亚瑟:「王者之剑虽强大,但其剑鞘却较其剑更为贵重。配戴王者之剑的剑鞘者将永不流血,你决不可遗失了它。」 但后来亚瑟王的剑鞘被叛徒骑士Mordred派人所盗,也因此他虽拥有削铁如泥的宝剑,最后仍为Mordred所杀。而王者之剑最后则在亚瑟王的嘱咐下,由他最后的骑士Sir Bedivere投回湖中,与亚瑟王一齐回到精灵国度阿瓦隆去。 关于Sir Bedivere还剑也有个传说:在亚瑟王认为自己已经受了致命伤的时候,他委托Bedivere把他的剑扔到湖里,但前两次Bedivere舍不得扔,并谎称已经仍过了。亚瑟王又重复命令了Bedivere两次,直到第三次Bedivere才将剑扔掉。Bedivere第三次回到亚瑟王身边报告扔完时,亚瑟便合上了眼睛死去。(也有一版本为,Bedivere将亚瑟王扶到湖边,让亚瑟王坐着船前去Avalon。)在这件事情后Bedivere就隐居到了一个偏僻的寺院,一直在那里待着,直到他死去。(未完待续) 重新开课!第八课!北欧帆船! 此处卷的内容并非设定也不是小说的内容,而是实实在在存在在历史上的一些资料,以供有着考证癖的各位同学参考学习。资料来自网络,版权归著作人所有。 中世纪时代,欧洲人的造船技术分为南北两种风格。中世纪前期,以北欧人的造船术最富特色。 北欧地区水域宽广,居民们很早就建造了船只作为水上交通工具。考古学家曾在丹麦发现了许多属于青铜时代的船只的图画。这些图画有的刻在岩石上,有的刻在武器上甚至男子的剃须刀上。画中船只船体较长,船首十分高大,类似天鹅颈状,上面还刻有各类动物头像,船只中央画着一株竖立起来的树木。在日德兰南部的约尔斯普林沼泽地区,发掘了一只大约建造于公元前后的船,与青铜时代的图画船颇为相似。船身细长,长达42英尺,结构精巧,宛如一艘竞赛快艇。每块船板都很窄,不用钉拢,而是合了缝之后再绑缚在骨架上。中世纪早期,北欧船又有一些新的发展。1863年,在丹麦的尼达姆地区发现了两艘大船。其中一艘现存石勒苏维格的一个博物馆里,船长60多英尺。此船已显示了北方船不同于南方船的三个特点: 1.船板“塔接”法(Clinker—built),即船板相叠而成,而地中海船舶是“平接”(cravel—built),船板合缝拼平,所以表面光滑。 2.尼达姆船是“双头”,即船首和船尾都高昂,造型没有什么区别,而南方船只的头尾很不一样。 3.无甲板。船主要靠桨来推动,还没有桅和帆。此船略带圆形,只有一个粗糙的龙骨。 8世纪,维京人的船开始发展为帆船。在瑞典果特兰群岛上所留下的一系列这个时期的雕刻中,已发现帆不是一小块布,而是满面的方帆,帆面还涂有红蓝等条状色带,成为一种夺目标识。帆的下底系得很松,没有置一根横桁。从8世纪末开始,维京人驾驶着帆船向各个方向的海洋推进。他们迁徙的范围很广,是当时世界上优秀的航海民族。在英格兰他们被称为丹麦人,在法兰克、意大利他们被称为诺曼人,在罗斯、爱尔兰他们被称为瓦兰几亚人。他们还敢到远海去冒险,航迹往西达到了冰岛、格陵兰岛,公元1000年左右他们甚至到了北美洲的陆地上。毫无疑问,他们的大规模航海活动是与具有先进的造船及航海技术相联系的。 已发现的一些船体很能说明维京船的特点。典型的是挪威的两艘船。一艘是1880年在挪威的戈斯塔德找到的。另一艘是1903年发现于挪威的奥塞伯格。两地都在奥斯陆附近。据鉴定,奥塞伯格船建造年代约800年左右,是一艘长型船,长21米,宽4米,船身只有1.5米高,因而是干舷低、吃水浅,适宜于在近海水域中航行。戈斯塔德船则是一艘典型的战船,宽度虽与奥塞伯格船同样,但长达24米左右,深2米左右。后来在丹麦哥本哈根北面的一河口处发现了5艘双艄船,年代约为10世纪,船上装满了石头等物,据分析是有意沉下封锁水道以防入侵者。虽为同一船型,但式样、体积及年代都各有不同。其中的大船肯定是帆船而非划船,吃水深,船舷较高,可能是运兵船。 根据各种船体材料分析,诺曼人的船只大约有如下特点。这些特点大多是在前述尼达姆船时代形成的,也有部分是在9至12世纪间进一步发展而新出现的。 1.船体为长船状,但中部要比南方地中海的长船宽得多,船的头尾接近对称,都呈尖翘状,离海面很高,称为双头船(double—ends)。整个地看船身,为平滑弯曲的线条,从高船首到中间的近乎圆形再到高船尾,曲线很优雅,头尾都似蛇龙昂头,遇到危险时还可将头尾去掉。 2.动力以扬帆为主,兼以划桨助推。“有一根或者最多两根张着纵帆的桅杆”,桅杆一般立在中心处,如戈斯塔德船桅杆就树立在中心处一块形状象鱼的坚硬石块上,并有支桅索。为了抗击北部海域上的大风,维京人船上设置的大方帆(单帆)一般都用皮革制成,或用加进了皮革条的布制成。船上还设计有帆脚索,可以牵动帆顶风的那一面,使船在横风的情况下仍能顺风航行。专门设有固定船桨的装置,如戈斯塔德船每侧均有16个桨洞,从船舷的上边穿下,形似锁孔,扬帆不用桨时,用滑动的形似梭状的木栓将桨孔盖住,以使水不进入。桨片上也置有盖板,划桨时将盖板撤走。 3.船底及外壳板的构造比较独特。船底有龙骨,肋骨横接其上时有平斜两种方式,因此出现了龙骨似乎看不见的平底船和龙骨凸出的尖底船两种船型。两种船各有用途。尖底船瘦削,耐波性好,这是北欧船优于地中海船之处,是诺曼人的主要船型。但平底船易于登沙滩,适合于诺曼人侵入别地时涉滩深入内河,故也很多见。外壳船板用塔接方法连成一体,如戈斯塔德船用的就是每块都有41厘米厚的橡木板。最下面的8块船板均用绑扎方法固定在肋骨上,而不是用铁钉闩钉,因此增加了弹性和灵活性,减少了船在海上所受到的压力。船仍无甲板,所以诺曼人的航行基本上是处在露天无遮拦的状况之下,据说1066年诺曼底的威廉征服英格兰时用的就是这一类船。前述哥本哈根5条船中一只大船船舱就是空敞的。 4.使用舵桨。舵桨很长,安装在船尾的右侧,一直伸到龙骨底部之下,可以保持稳定。舵桨靠摇动右舷上的舵柄来控制,故而导致了用“船舷”(steer—board)一词来表示船的右侧。 按照恩格斯的说法,正是诺曼人的船只(主要应该是尖底船)给航海技术带来了一场全面的革命:“他们的船是一种稳定的、坚固的海船,龙骨凸起,两端尖削,他们在这种船上大都只使用帆,并且不怕在波涛汹涌的北海上受到风暴的突然袭击。……而诺曼人则乘这种船进行了海盗式的探险,东面到达了君士坦丁堡,西面到达了美洲。这种敢于横渡大西洋的船只的速成,在航海业中引起了全面的革命,因此还在中世纪结束以前,在欧洲所有沿海地区就都采用新式尖底海船了”。 12至14世纪里,以维京人船为代表的北方船又有一些新发展。首先是船尾舵的出现,取代了过去的舵桨。关于尾舵及连用舵柄的最早图画,发现于一个1200年的英国城市印章里,它表明最初的尾舵是弯曲的,以适应船尾曲线。后来船尾成了直线型,尾舵也随之改进,一个1242年的德国北部印章表明了这一点。尾舵使用有助于船向风行驶,加上船体加深,船在逆风情况下可以斜向航行了。其次是维京船的低干舷也在1100年后发生了变化,即在船头和船尾都建立了上层结构,称之为“堡”(castle)。“堡”原出于军事目的而建。那时海战船靠得很近,头尾堡可在敌人登上船腰时起一定的防卫作用。后也扩及到了商船。船上有这种高层建筑,给人一种外观“头重脚轻”之感。为此,船首甲板(forecastle)实际成了船头的“水手舱”。再次是北方商船的出现和演进。北方商船称为“诺尔”船(knorr),船身比长船宽、深,是北方最早能利用逆风的船。14世纪时,诺尔船发展为标准的商船,其型式统治了北欧达400年之久。北方闻名的“科格”船(cog)实际上也是其翻版。科格船有名副其实的船尾舵来控制方向,有一个长长的伸向前方的船首斜桅,挂方帆,船体特别坚固。1400年左右,在科格船的基础上,北方又出现了更大的“霍尔克”船(holk)。 南部欧洲的造船技术 欧洲南部的造船历史可溯源于接受过地中海东岸文明的克里特人。公元前2世纪中期的克里特帆船两端起翘,单桅,悬一方帆,这是以后几千年地中海的基本船型。差不多同时的希腊迈锡尼文明遗址中,也发现有带树木的船只图画。这种树木可能兼有桅和帆两重作用。在整个古希腊罗马时代,造船业无论是战舰还是商船,都在埃及人和腓尼基人技术的基础上有新的发展,基本形成了“长船”(galley)和“圆船”(roundship)两种船式。 长船原是一种敞开甲板的船,长约30米,靠单层划桨共50只推进。到前480年希波战争中的萨拉米海战时,希腊战船长者达45米,舷外装有桨架,使船的宽度达6米。有2至3层长度不同的桨。再到后来,长形船发展为有完整的甲板和撞角的大笨船,称为“五力船”(quinquiremes),指船有5层桨片。长船上装有桅,但帆只在顺风时偶用。作战时划桨更重要,可控制速度、掌握方向,不受风力、风向所局限。长船长且狭,空间过小,不能储存水和食物,也不能载货,一般只用于军事。 圆船则大多作商业用途。圆船长宽之比约为5:2亦有稍长些的。吃水比长船深,尾高首低,上甲板两侧成格子状。起初它仅有一桅一帆,后到公 元前后,船首另加一小桅小帆,有时还有二面三角形的小上顶帆。或有一大桁在船头斜伸前方成一陡角,上挂一小方帆用以控向。帆之升降索也成为桅杆的辅助性支柱,沿船两舷贴有一厚带来代替绑索。这种大船笨拙,主要用帆来推动,虽然不能顶风走,但能将帆转向而利用船尾45°角以内吹来的侧风。此外也须划桨助力,需用船尾两侧舵桨控向。圆船载物多,如罗马运谷物的船体积就较大,长有27米,宽为9米,运载能力载物为250吨,载人达300乘客。 中世纪时,南欧船既继承了古代地中海船型的传统,亦受到了同时代阿拉伯船只的影响。其主要特点是船的外壳板合缝平接,并用铁钉钉在肋骨上,缝中填以沥青等物,船面光滑,船上有甲板。但各国各时代的船各有特点。 9世纪左右,拜占廷人建造的平滑船体的船,使用新式大三角帆装置(接受阿拉伯人技术),船能在风向的60°角内行驶。船的圆体形状、平滑表面均减少了船身同水的磨擦,使这些庞大的船有一个很好的航行质量。船在不太需要关心风向的情况下仍能基本按预定方向行驶。这类船在随后的二三个世纪里越来越大、越笨重,称为“内夫”(nef)船,有2至3桅,都采用大三角帆装置,排水量超过千吨。意大利船两头都有船楼。中世纪盛期,一种结合了长船和帆船特点的称为“泰里达”(tarida)的船舶广泛使用。之所以要结合长船特点,是因为商用帆船上还得对付海盗们的进攻。用水手,既能在无风的情况下行驶,也具有一定的战船功能。 12世纪中期,热那亚船有两层甲板,13世纪后期出现3层甲板。二桅,前桅略高、略大,挂三面大三角帆,后帆挂两面三角帆。最好的桅,用的是热那亚或马赛所产的硬质的棉或麻帆布。13世纪中期,有些地中海船只长达30米。控制方向的装置是侧舵。侧舵有一对,安装在船尾附近,两侧各一。14世纪时,地中海船只也开始用船尾舵。同时,北方式的科格船大约也在13世纪里开始出现在地中海上。14世纪初,意大利人已广泛造用这种单桅大船来装载远航货物了。 14世纪末以后,南北船特点开始混合,产生了一种新的大型船只“卡拉克”(carrack)船。此船后来成为西欧远洋航船的最初式样,也是西方世界在大帆船时代(16—18世纪)到来之前的最典型船只,既可军用更可商用。据说,南北特点的混合源于十字军时代,因为那时各国的十字军都有机会观看别人的的船型及其建造方法。北方的船上装置技术,如固定船舱、单面大帆,南方的船体构造技术,如甲板、平接船板技术,都被视为长处而结合在新型船只中。卡拉克船最先出现于威尼斯、热那亚和西班牙等地,船体既深且宽,有一个很高的船尾,巨大的前船楼凸出了船头,船身平滑,整个侧形颇似过去的北方船,有一条优雅的圆弧形线条。船舵已不再在一侧,而是安装在船体中心线上。 15世纪后,卡拉克船从一桅一帆演变成为三桅大船。三桅是前桅(foremast),较矮,主桅(mainmast),较高,以及后桅(mizzenmast)。最初,前桅挂一大三角帆。后来,在船首置一杆后送,上挂一方形斜杠帆,这就可使前桅后移并增加高度。后又增加了一些横桅索来做辅助用途,增加梯索(系于横桅索上)取代了以往用于攀缘桅杆的木梯。在行驶过程中,由于感觉到驾驭大帆太累,结果导致了一系列小帆的使用。先是有些大船在主桅上挂三面帆,从下到上依次为主帆(course)、顶帆(topsail)和上桅帆(topgallant),后来船的每桅上一般都有三截帆。也出现了四桅船,前桅挂若干方形帆,后三桅则挂大三角帆。后来还发明了一些缩帆的方法。方帆不再象以往那样靠收帆来减小帆面,而是用一块块小旗似的帆布系上,不需时解开带子拿走就行。微风时如需增加帆的面积,也用一些窄布条系加在小块帆布上。15世纪时,装有帆桅装置的卡拉克船一般长度24至27米不等。三桅多帆的卡拉克船,奠定了16至18世纪大帆船时代船的桅帆装置的基本样式。 葡萄牙船则是轻便的“卡拉维尔”(cararel)船。它起源于一种叫“巴尔卡”(barca)的渔船,此种渔船仅有20至30吨。卡拉维尔船之深大约不如卡拉克船。它更多地使用前后三角帆,使船能行驶横风。这两种帆结合使用能够有效地改变风向。一种装置方法是前桅、主桅用方帆,主帆上有一方形上顶帆,后桅上挂一高的大三角帆。挂方帆是为了顺风行驶,挂大三角帆则是为了抢风调向。还有一种卡拉维尔船,全都用大三角帆。航海家亨利五子晚年所用的帆船,是一种特殊的三桅杆带尖形体所谓斜帆装置的船只。帆为三角形,或者其上半部为三角形,一般都安装在与龙骨平行的位置上。葡萄牙船航速很快,顺风时每小时可达22公里。船轻巧且易于操纵。逆风时能向风曲线前进,一会把一侧船舷转向风,一会又把另一侧船舷转向风,走之字形路线。 卡拉克和卡拉维尔这两种新式船,虽然船型迥然相异,但都适宜航海,能去任何地方。哥伦布航海船队中的“品塔”号(Pinta)和“尼娜”号(Nina),就是轻型平底的卡拉维尔式船,而“桑塔玛利亚”号(SantaMaria)则是装置完善的卡拉克船。达·伽马1497至1499年开辟印度新航路的船只,在体积和形状上也与哥伦布船相差无几,基本上是这两种船型。 不过,不论是哪种船,中世纪欧洲船的吨位一船都不大,船体远小于中国船。北方船更小,南方地中海船稍大。1066年诺曼底人渡英吉利海峡所乘的船,每只载重不过30吨。14世纪初,英国船只平均载重为200吨,最大的船也不过300吨。而威尼斯在十字军东征时所提供的船只平均能载运500多吨。14世纪以后,威尼斯开始建造商船队。其船为长船形,吨位原为100吨,后达300吨。而15世纪时热那亚的卡拉克船中竟有达到甚至超过了1000吨的。14世纪初,一艘普通汉萨商船的吨位大约是75吨。1440年时,汉萨商船主要是霍尔克船,平均载重大约为150吨。三十年后,汉萨船队中出现了“卡维尔式”(carvel—type)快帆船,其平均吨位在300吨左右。在法英酒类贸易中,155世纪早期没有船能装载100吨以上的酒。但到这个世纪的中叶,来自波尔多的船只平均可载150吨,少数船还可装运500吨酒。在威尼斯,1450年左右,超过200吨的船被看成是大船了,但对随后的大多数科格船来说,400吨只能算是一个普通吨位。16世纪中叶,威尼斯的卡拉克船中很有些达到600吨甚至700吨。葡萄牙的船只在1450至1550年间,平均吨位至少翻了一番。从事波罗的海谷物贸易的荷兰人,15世纪里用的有几种船。没有龙骨、圆形船身的霍尔克船吨位从200吨到400吨不等。长型中底的快船吨位则从250吨到500吨左右。不能简单地以船的大小来判断船的航海能力,因为哥伦布和达·伽马他们在进行远洋航海时,各自所乘的旗舰也不过载重150吨左右。航船的耐波性和续航能力也非常重要。当然更重要的是航海(主要是导航)技术。(未完待续) 第九课!红发女海盗传奇! 此处卷的内容并非设定也不是小说的内容,而是实实在在存在在历史上的一些资料,以供有着考证癖的各位同学参考学习。资料来自网络,版权归著作人所有。 在海盗史上还有许多巾帼英雄,为本来昏暗和充满杀戳的海盗史平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而在她们当中最有名的是一个勇敢美丽的西班牙少女。一头飘逸的红发,一段坎坷的历程,面对不幸的命运她凭借着坚强的意志燃烧了自己全部的激情和青春,像一团烈火一样将整个南大西洋烧得红通通的,这就是西班牙海盗女王唐·埃斯坦巴·卡塔琳娜。 卡塔琳娜18世纪中叶出生于西班牙,是当时巴塞罗那船王的千金,与那些来自社会底层有一身无赖习气的英国海盗不同,她从小就受到了正统的贵族教育,她的父亲对她抱有很大希望,因而对她的要求很严格,但卡塔琳娜生来就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孩,是个喜武厌文的小姑娘,还是很小的时候,她就和敬爱的哥哥一起骑马、划船,在哥哥的熏陶下,完全走上了一条本属于男孩子的"转职路线"到十七岁那年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卡塔琳娜,已经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强人"了,无论是剑术还是枪法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今天看来固然不错,但在当时她则完全不符合上流社会的审美观,一句话"他一点也不像一个千金小姐"(好像《银英传》中的希尔格尔·玛林道夫)。终于,在十八岁的时候他那被气得半死的父亲把她送进了修道院,希望她能在那里有所收敛,但卡塔琳娜生来就是个向往自由的女孩,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半囚禁式的生活,她狠了狠心,毅然决然的剪去了红色的长发(这下子变成吉尔菲艾斯了),逃出了修道院脱离了专制的家庭,女扮男装开始了流浪生涯,为了活下去她干过各种职业,在酒吧里当伙计,在邮局当邮差,参加过盗贼团,也干过水手,一年后在秘鲁他报名参加了陆军,并且成功的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在当时的军队,不平等的事件屡有发生,长官不但克扣军饷,还仗势欺人,动辄对士兵施以打骂,性烈如火的卡塔琳娜不甘受辱,一天晚上,在一次大规模的集体冲突中,她一怒之下杀死了任驻军副司令的上校,并且和上校的副官剑对剑的打了起来,由于当时的天太黑,谁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但双方都明白对手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丝豪不敢怠慢,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卡塔琳娜夺取了最终的胜利,但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喜悦,就惊讶的发现她杀死的正是她那参军多年的哥哥,悲痛欲绝的卡塔琳娜深深的陷入自责和悔恨之中,她连夜逃离了驻地,万般无奈之下加入了海盗团伙。 在茫茫大海上,性格豪爽的卡塔琳娜很快和海盗们打成了一片,海盗们敬佩她高超的航海技术和娴熟的武艺,而她也喜爱海盗们的诚恳与直率,在一次海战中,船长战死了,她被推选当上了新的船长,这时海盗们才惊异的发现他们的船长原来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千金小姐,就这样卡塔琳娜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征战杀伐,她拥有十艘楼船和上千名手下,打遍了南大西洋抢劫了大批的船队,而那些企图和她争抢地盘的英国海盗也都在她的剑下变成了针插,但这位海盗女王,也有自己的准则:她从来不曾袭击过一艘西班牙船只,还经常救助那些落难的西班牙商船,在她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自己的祖国,当时的海上霸主英国对这位"海盗女王"甚感头痛,于是就向西班牙政府施加压力,要他们帮助消灭卡塔琳娜,在第十年头,卡塔琳娜队伍被西班牙舰队击溃,而这位绰号"火の女郎"的小姐也被带回马德里受审,经过一审判决判处死刑,但国民一致认为她是无罪的,这件事惊动了国王菲利普三世,在他的干预下法院重新审理了案件,最终将卡塔琳娜无罪释放了,不仅如此,国王还亲自召见了这位"西班牙的英雄"赏赐给她"大笔的金钱和封地"卡塔琳娜一直住在那里,终生未嫁。 美丽的安妮和玛丽是两位鼎鼎有名的女海盗。多少年过去了,无论是在西班牙还是在英国,她们一直都是很多民歌歌颂的对象。 安妮出生在爱尔兰,是一位有名望的律师威廉?科马克和家庭女仆佩洛?布伦南的私生女儿。这件丑事使得她父亲在当地无法继续从事律师业务,只好带着他的情妇和女儿离开英国来到南卡罗莱纳的查尔斯顿。在这里,威廉开始了新的生活,成为了一名成功的商人,并积蓄了可观的财产。可惜安妮生性粗野、脾气暴躁、性格豪放,从小喜欢舞刀弄枪,13岁时就曾为一点小事用餐刀将一名女仆刺伤。有一次,一个公子哥企图强奸她,结果反而被她一顿暴揍。尽管这样,由于家里的万贯财产,她还是成为了男人们追逐的对象。后来,她和一个名叫詹姆斯?邦尼的身无分文的海员结婚。她父亲十分反对,百般阻扰没有成功后,一气之下剥夺了她的继承权。 女海盗安妮的画像为了换个环境,詹姆斯?邦尼将安妮(这时候应该称安妮?邦尼了)带到了巴哈马群岛海盗的老窝新普罗维登斯。但是安妮很快就厌倦了她那个老实巴交的丈夫。不久,她遇上了约翰?拉克姆。风度翩翩的拉克姆当时正无所事事,有大把的时间来陪安妮,并买了各种各样的金银首饰、时髦玩意儿给安妮。最让安妮高兴的是:他竟然向詹姆斯提出要花钱买走安妮――这在当时虽然算不上合法,但很普遍,而且是男人向心爱的女人表示爱意的最好方式。詹姆斯当然不愿意,而且还到总督那里告了一状。总督威胁安妮说,如果不回到丈夫身边,就要让她受鞭刑。但是安妮肯定不愿意回去了。两人彻底闹翻。 就在此时,拉克姆显露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原来,他是一个海盗头目,因喜欢穿着漂亮的棉布衣服,江湖人称“棉布杰克”。他原是著名海盗韦恩的手下,后被1艘牙买加人的巡逻舰俘获。在1719年5月总督罗杰的全面大赦中有幸被赦免。正在等待机会东山再起――怪不得他那么既有钱又有闲。在拉克姆的鼓动下,两人偷了一艘停泊在港口的帆船,从此开始了海盗生涯。 几年腥风血雨的海盗生活过去了,安妮已经从一个娇生惯养、任性好强的富家小姐变成了性格刚烈、英勇善战的海上女豪杰。有一次,他们劫持了一艘荷兰的商船。像其他海盗一样,安妮和拉克姆也强迫船上有技术的人入伙。在挑选人员的过程中,安妮看上了一名长相俊俏的年轻水手,于是将他留了下来。不过当晚上发现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既不是荷兰人,更不是美少年,而是一个英国女人时,她火冒三丈,气愤得要将她当场杀死。在约翰?拉克姆不怀好心的劝阻下,安妮最后还是接纳了女扮男装的玛丽?瑞德。从此,她们不仅成了海盗的同伙,也成了拉克姆的枕边人。 玛丽?瑞德17世纪末出生在英国伦敦。与安妮一样,玛丽也是一个私生女。从小她母亲就喜欢把她打扮成男孩,长大以后也喜欢穿男人的衣服,性格天生喜欢刺激的生活。所以,玛丽就像花木兰那样,从小女扮男装,还到一艘战舰上服役当勤务兵。英法战争爆发后,她参加了陆军,当过步兵,后来甚至还当过骑兵。 女扮男装的玛丽?瑞德长期与西班牙人作战,不仅十分勇敢,而且每次将对手击倒在地后,都会扯开胸衣、裸乳相向,在砍下最后一刀的同时,大声向对手喊道:“你是死在女人手上的。”她这样做的目的,不仅是让对手死个明白,也一次次鼓舞了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的旺盛斗志。 “你死在女人刀下”当然,长期女扮男装只是出于无奈,并不意味着她没有女性的感情。在多年的战斗中,她爱上了一位来自荷兰的年轻战友。在经过几次想象得到的误会和曲折后,这个勇敢而善良的小伙子也爱上了她。于是两人找机会离开了军队,回到小伙子的家乡――荷兰,结婚后开了一个小旅店,开始了夫妻恩爱的新生活。这本来是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惜情深不寿,玛丽的丈夫新婚不久就死于热病。由于无法继续在荷兰经营旅馆,为了生计,玛丽只得重新装扮成男子到处漂泊。几经周折,后来在一艘船上当船员,在前往加勒比海的途中被安妮掳获,并正式成为海盗。但安妮也向她保证,她的女人身份只有安妮和拉克姆知道。 安妮和玛丽的生活具有浪漫色彩,但这两个人在战斗中却始终勇猛无比,像两头发狂的母狮子。1720年10月底,当她们的船在牙买加外海停泊时,一艘牙买加总督派来清剿海盗的英国炮船“曼彻斯特”号向他们发起了进攻。由于拉克姆和另外8名男海盗几乎全都喝得酩酊大醉,无法投入战斗,只好躲到了船舱。两个女人却勇敢地冲上前去,奋力拼杀。当感到一切都完了时,玛丽对她的男性同伙发起了火。她愤怒地杀了一名海盗,接着又伤了几名海盗,冲着那些胆小鬼们大声喊道:“上来啊,像个男子汉那样战斗啊!”后来在法庭上,“曼彻斯特”号船长乔森纳?巴尼特也作证说,虽然他们看到了不少海盗,但却只遇到了两名海盗的抵抗。其中一个海盗向其他隐匿起来的人开枪,嘶喊着要他们起来战斗。 由于寡不敌众,安妮、玛丽与拉克姆等一起被俘。当两人在皇家港接受审判时,社会舆论一边倒地呼吁判两人无罪,当地的媒体也为她们打起了新闻大战。因为是女人,她们单独受到了审判。据法庭记录,“她们都生性放荡,在法庭上不停咒骂,乐意做任何不知廉耻的事情。”法庭最终认定她们犯有“海盗罪、抢劫罪和其他重罪”,判处绞刑。但根据法律,由于当时她们两人都已经怀孕在身,因此免于执行绞刑,被长期关押在监狱中。据当时的报纸说,玛丽?瑞德曾经在法庭上做过这么一次陈述:“其实绞刑并没什么可怕的。要不是有绞刑,那些胆小的人也可以成为海盗,那么勇敢的人就找不到用武之地了。” 当拉克姆被执行绞刑时,曾经要求和安妮见上最后一面。但安妮看着绞架上的拉克姆,不仅不同情他,反而鄙夷地说了一句:“在这里看到你我很难过,约翰,但如果你像个男人那样去战斗,你就不会在这儿像狗一样被吊死。” 后来,玛丽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就因为热病死在监狱里。而安妮则失踪了――有人说,是她那个做商人的富裕父亲最终原谅了她,并设法让她获得了假释。也有人说,安妮在一次越狱行动中成功逃脱,又加入了另一支在北美洲沿岸活动的海盗队伍。因为她宁愿做一条饿死的海鲨,也不愿做水池中的金鱼。不管怎样,希望她能够从此开始新的生活吧,每一个善良的人都这样期盼着。[(未完待续) 第十课!钱啊!货币! 骑士在小说中并没有设置关于各国的语言,与货币,如果设置的话,虽然真实,但不免繁琐,但中世纪的货币倒是很值得研究一下,资料很不好找。骑士就将自己的资料来和大家分享一下吧~ 一、欧洲中世纪时的货币种类 一般由铜币,银币,金币组成。在国王的名义下也可以开支票来支付大面额交易,但这是王宫工作人员和领主贵族的特权。货币的基础是铜币,100个铜币相当一个一法郎银币,叫做“利佛尔”,价值为一磅白银。3法郎面额的大银币“艾居”和10法郎面额的金币皮司拖尔是常用的货币。其中,也有“双艾居”,“半皮司拖尔”,“双皮司拖尔”的货币存在。而其他国家的货币名称虽然不同,但面额相当,可以流通。 1、英国 金币: 皇家玫瑰 Rose Royal,1皇家玫瑰=2英镑=40先令 君主 Sovereign,1君主=1.5英镑=30先令 几尼 Guine,1几尼=1.05英镑=21先令,最初是用几内亚的黄金铸造的,因此得名。又称畿尼 英镑 金币 银币: 英镑 Pound Sovereign,1英镑=20先令 最初一英镑等于一磅白银,因此得名,但是只是征税用的货币单位,老百姓日常交易用不到如此大额的支付手段,因此没有具体货币。后来才铸造金币。 半镑 Half Sovereign,等于0.5英镑或10先令 两克郎 Double Crown,等于0.5英镑或10先令,又名Angel 克郎 Crown,1克郎=5先令 弗罗林 Florin,1弗罗林=2先令 先令 Shilling,1先令=20便士 四便士 Groat 等于4便士 侏儒 Dandyprat 等于2便士 铜币: 便士 Pe y 半便士 Hape y,等于1/2便士 1/4便士 Farthing,等于1/4便士 2、法国 金币: 金路易 Louis d''ors,1路易=12~20里佛尔,18世纪因大量美洲白银流入,银币贬值,1路易=24里佛尔 大埃居 Gros Ecu,1大埃居=6里佛尔12苏 皮斯托 金币 银币: 小埃居 Petit Ecu,1小埃居=3里佛尔6苏 里佛尔 Livre,1里佛尔=1法郎=20苏,1795年法国铸造新银币,1里佛尔=1.0125法郎 法郎 Franc,1法郎=20苏 皮斯托尔 Pistole,1皮斯托尔=16苏 铜币: 苏 Sols,1苏=12丹尼尔 里阿尔 Liard,1里阿尔=3丹尼尔 丹尼尔 Denier 3、德意志地区 这个最不好换算,各个小德意志邦国的货币制度有的根本就不相同。 金币: 卡罗林 Karolin,1卡罗林大致等于11弗罗林 杜卡登 Dukaten,1杜卡登大约等于5弗罗林 国王塔勒 Konigstaler,大致等于1弗罗林20克罗伊茨 弗罗林 Florin/Gulden:古佛罗伦萨金币,大致相当于3.5克纯黄金,大致等于5塔勒银币 卡罗林 金币(现值16万欧元) 银币: 塔勒 Taler/Thaler,1塔勒=3马克=12克罗伊茨 古尔登 Gulden:1古尔登银币=7.5克罗伊茨 阿尔布斯 Albus,大致等于6克罗伊茨 马克 Mark,1马克=4克罗伊茨 巴岑 Batzen,1巴岑=4克罗伊茨。Batzen德文意思是“大块的、大团的” 格罗申 Groschen,1格罗申=3克罗伊茨 克罗伊茨 Kreuzer,1克罗伊茨=4德纳尔,Kreuz德文意思为“十字”,该币通行于南德、奥地利、瑞士等地,也有翻译成十字币(朗氏德汉词典)的。 铜币: 德纳尔 Denar,1德纳尔=2赫勒 赫勒 Heller 19世纪中叶以后,奥地利停止使用杜卡特、弗罗林等金币,主币名改为克郎,Kroner,1克郎大约等于0.83马克。 4、西班牙 金币: 多布隆 Doublon de a Ocha,1多布隆=8埃斯库多 皮斯托尔 Pistol,1皮斯托尔=2埃斯库多 埃斯库多 Escudo,1埃斯库多=2八字金币 8字金币 Piece of Eight,1八字金币=8里亚尔 皮阿斯特 Piaster,1皮阿斯特=8里亚尔 西班牙金元 Spanish Milled Dollar,1西班牙金元=8里亚尔 后三种金币在英属北美殖民地也广泛使用 埃斯库多 金币 银币: 里亚尔 Real,1里亚尔=8铜比索 银比索 Peso,1银比索=1里亚尔=8铜比索 铜币: 铜比索 Cuarto,1铜比索=2奥克塔沃 奥克塔沃 Octavo 5、荷兰 金币: 杜卡特 Ducat,1杜卡特=20埃斯卡林 狮子金币 Lion Dollar,1狮子金币=8埃斯卡林 杜卡特 金币 银币: 埃斯卡林 Escalin,1埃斯卡林=5斯托伊弗 铜币: 斯托伊弗,Stuiver 6、葡萄牙 金币: 约翰内斯 Joha es,1约翰内斯=4埃斯库多 埃斯库多 Escudo,1埃斯库多=16里亚尔 约翰内斯 金币 银币: 里亚尔 Real,1里亚尔=0.5先令 货币兑换率 1英镑大约等于: 1金路易 2杜卡登 2杜卡特 1皮斯托尔 10弗罗林 7其他的一些货币: 拿破仑金币规定等于20法郎,实际上相当于16法郎。 土耳其货币(19世纪后) 镑 Pound,1镑=5美济迪 美济迪 Mejidieh,1美济迪=20皮阿斯特 切里克 Cheirek,1切里克=4皮阿斯特 第纳尔 Dinar,1第纳尔=2.5皮阿斯特=100帕拉 皮阿斯特 Piastre,1皮阿斯特=40帕拉 安里克 Onlik,等于10帕拉 帕拉 Para,1帕拉=12.5楚鲁克 楚鲁克 Churuk 二、英镑的历史价格 以1973年的英镑价值为100。该年英国实行币制改革,由1英镑兑换20先令/240便士改为1英镑兑换100便士。 还有像英国19世纪时,一金币等于多少英镑呢? 金币: 皇家玫瑰 Rose Royal,1皇家玫瑰=2英镑=40先令 君主 Sovereign,1君主=1.5英镑=30先令 几尼 Guine,1几尼=1.05英镑=21先令,最初是用几内亚的黄金铸造的,因此得名。又称畿尼 其实,英镑就是金币的一种。 那时金币是纯金吗,如果是纯的话,要造假金币似乎不太可能,比金密度大的都是稀有金属,所谓的金币,其成色也不足,甚至用银金合金铸造的。 这里只是将最稳定时期的大致兑换比率写出来,并不代表它们是固定的、且经过严谨换算的兑换比率。而且由于本人水平有限,某些币种的译名可能有误,敬请指正。(未完待续) 骑士的第一次...... .......请无视我标题党的行为.......... 关于作品设定的一些说明,首先要及其自恋的承认自己是一个浪漫主义的人,因此在小说里的人名并不是大家所想象的OL游戏玩家的名字(谁让你妄测读者心意!拖出去揍之!)。 但是为了让大家能更快的熟悉这些名字,我会尝试着去使用DK4.3.2中各个主角与海员的名字。在性格上可能也会和游戏中海员的性格相类似。如果大家有什么好名字的话,也尽可以发帖给骑士,骑士会尽量采纳的。因为小说才刚开篇,所以可发展的人物很多。大家发现自己提供的角色在小说里游历世界也会是很有意思的吧。 可能有的读者也发现了,骑士的上一部梦回四海被TJ掉了(口口声声说不会TJ的,拖出去,再打!)这里向大家郑重的道歉。因为是大三了,所以事物很多,没有及时更新,到最后也就没什么心情去更新了。但骑士说过,这部小说要在毕业之前完成的。因此,前几个月即使没有更新,骑士也一直在写。所以手头现在有15W字左右的存稿。不会再出现断稿的情况了。请大家放心。而这次发出来的文也并不和上次所发的一样,在内容上进行了较大的调整,采纳了第一部时一些前辈和读者给与的意见。在内容上做了一些调整,衷心接受书友们的批评指摘。 还是有必要说一下世界的设定。喜欢航海的人大多都是玩DK长大的吧(又敢妄测读者经历!)。我也是,那种抱着地图满地球跑的激动,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每当有新的发现物入手,有新的道具,装备入手,真是…….啊……大家都明白吧(……..)之后因为喜欢航海,看了很多关于历史宗教的书,专业的,非专业的都看过(即使是现在所学的专业也和海有着联系)。基于以上,小说的基本故事是定位在探险上,大家熟悉的武具都会登场,当然我也想把小说弄的更具知识性,因此有很多内容都是真实资料。在每一章结束时我会再告诉大家哪些是历史的真实,以及一些相关的资料,相关的词骑士会用**标注。希望大家读完小说也能有所收获。世界观借助DK4。也就是说,每个海域都会有一个霸者证的存在,当然,这种关键的道具就没有必要在借助DK4了,小说中的各个关键道具间都是有联系的。而且会加入许多新鲜的道具。 在故事发展与人物的成长方面,可能不可避免的会借助OL里的设定。我会尽可能的控制。还有,我们不是旅游的,我们是航海家!!! 衷心的希望您能喜欢这部作品,如果您认为写得还不错,请投一票,收藏一下。如果可能的话,帮助骑士宣传一下,让更多喜欢航海的人一起享受航海给我们带来的乐趣。更新速度暂定为一天两更,早7点与晚六点。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衷心的希望大家能喜欢这部作品,重温我们的航海梦。也希望书友们能多多收藏,投票(未完待续) 抱歉,请假2天 恩恩,大学毕业生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还请各位大大见谅。(未完待续) 楔子:一切已经开始 夜已深,月亮也升至了中天,今夜的天空中没有什么云朵,皎洁的月光毫无阻碍的倾泻下来,使平日里喧嚣杂乱的罗马城显得平静而又纯洁。圣彼得大教堂也沉浸在这祥和的气氛之中,但隐约的,可以望见昏暗的烛火在一扇小窗后不安的摇曳着。 “教皇殿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蜷缩着伏在柔软的红地毯上,他微微抬起头,精亮的眼睛谨慎的观察着书桌后的黑暗。但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迅速的又把头低下,不经意的轻咳了一下,以掩饰嗓音的颤抖:”我们…还是没有找到……” 教皇办公室并不大,但其中却装饰了大量的艺术珍品,加之年代的久远,使得这个小房间显得有些促狭。而这种促狭在黑暗与零星的烛火的掩映下,转变为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即使是眼前这个身材伟岸的男人,在这种环境的压榨之下,也显得很是渺小。房间的一角放置着教皇日常办公的红木书桌,因为其悠久的历史,厚重的书桌已经变得黑亮。而在这书桌之后的黑暗中隐藏了一张因惶恐与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 高大的男人并没有得到回应,他便又小心翼翼的,用仿佛呵气般的微弱声音说道:”我至高的教皇殿下,*真十字架*,不见了。” “好啦,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床边的中年人合上书,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床上的孩子的头,满足的微笑着。烛光从他眼角的鱼尾纹划过,他已经不再年轻。床上孩子虽然是个男孩,却长得很漂亮,淡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小脸胖嘟嘟的,任谁都会想去捏上一把。此刻孩子意犹未尽的鼓起小腮帮子,气呼呼的望着他的父亲。中年人很快就经受不住这眼神攻击,他又抚了抚孩子的小脑袋”好啦好啦,明天还要去老师家,早点睡觉吧。”他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随后又立即将一旁的蜡烛吹灭。”晚安了,小帕伽。”中年人站起身来,抻了一下腰肢,便转身往外走。但忽然间一股力量攫住了他的手。他惊恐的回过身,却发现是床上的小帕伽拽住了他。”帕伽,爸爸要生气了哦。”中年人故意做出生气的神态。但孩子并没有太在意,他完全沉浸在了刚才的故事之中,眨着眼睛问道:”爸爸,您说,真十字架真的存在吗?” 中年人先是吃了一惊,但随后脸上的表情又随和下来,哄了孩子几句。孩子也不在纠缠,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孩子睡熟后,中年人缓缓的退出孩子的卧室。大厅里,月光沿着窗栏洒入屋内,和400年前那罗马的月光一样纯洁与宁静。中年人止住脚步,望着这月光若有所思:”真十字架……哼…….谁知道呢。” ————十年后———— 夏日天总是亮的很早,阳光就仿佛调皮的孩子,早早的就顺着窗栏溜进人们的卧室里,将人们从睡梦中唤醒,来迎接着新的一天。虽然大多数人往往只是会翻一个身,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他们的美梦。但我们的主角却早早的便起了床,此刻,他正坐在窗边,眺望着远方海天相接处冉冉升起的太阳。不时的一阵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吹入房间,仿佛母亲的手温柔的梳理着青年淡金色的头发。他的心情和他的面庞一样清爽,因为今天将要举行他的成人礼。洛雷弗家的成人礼。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打扰了,帕伽索斯少爷,您起床了吗?老爷吩咐我来为您着装。”女仆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啊,不用了,我已经梳洗完了。”帕伽整理了一下思绪,打开门,女仆看见帕伽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便有些脸红的欠身向帕伽施礼。 帕伽也觉得有些尴尬,但很快他便找到了转移的话题:”父亲也已经起来了吗?” “是的,少爷,老爷说在会客厅等您。”女仆有些不好意思,说完便跑开了。 帕伽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冠,向会客厅走去,去与他的父亲会面。 “父亲。”帕伽步入会客厅,此刻洛雷弗勋爵正静静的品着红茶,考究的中国瓷器在阳光的照射下朴素典雅。阳光从他眼角的鱼尾纹划过,那岁月的刻痕深了许多。勋爵放下茶杯,站起来欢迎他的孩子。 “帕伽,我的孩子”勋爵慈祥的笑着,抚摸着帕伽的头,尽管帕伽已经长成了身材高挑的青年,但有时候勋爵却还保留这这个习惯。“孩子,今天我将为你举行成年礼。从今天起,洛雷弗的家名就正式由你来承担了。你准备好了吗?” 帕伽并没有回答,但是他坚毅的眼神已经将他的答案告诉与了勋爵。 “好,你跟我来”勋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领着帕伽从会客厅出来。此时的天已经完全亮了,勋爵府邸立海边并不很远,抬眼就能望见波光粼粼的大海。此刻帕伽并没有闲情去观赏着美景。随着父亲快步来到了圣母堂。 “洛雷弗提督,恭候您多时了。”圣母堂门口站着洛雷弗勋爵的大副弗里奥。此刻他恭敬的微微鞠躬,说道:“感谢您如此信任我,让我成为少爷成年礼的见证者。” 洛雷弗勋爵轻轻的拍了拍弗里奥的肩膀,微微的一笑。洛雷弗家族是西班牙著名的航海世家。家族男成员世世代代都是西班牙海军的主要力量。他们从小就接受专业的训练,训练内容很广泛,从语言文化到击剑格斗以致战斗指挥都是洛雷弗家人必修的课程。因此可以说,洛雷弗家人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往往一个家族都会有自己的家规,洛雷弗家也是这样。此次的成年礼就是家族的习俗之一:年满十六岁的成年孩子都要接受成年礼,以承认他们在家中的地位。而弗里奥所担当的见证人,也并不是简单的见证一下成人礼而已。他的角色更类似于基督教中孩子的教父,需要在以后的日子里负责对孩子的教导。 仪式很简短,并不像一般贵族家庭那边的繁复奢华,仅仅是短暂的一些祷告而已。在仪式的最后,洛雷弗勋爵将佩剑轻轻点在帕伽的肩头,说道:“孩子,从今以后你就正式成为洛雷弗家的一员。你会经历许多,但是你还不足以承受这一切。因此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更多的历练。而我作为父亲,理所应当的将为你提供这第一次锻炼的机会。去,取出你的铠甲,磨亮你的刀剑。今天我们将随军出征!” *真十字架:这里骑士先卖一个关子,因为以后对其会有详细的叙述(未完待续) 初章:突变 骑士的话:初章的情节和楔子的内容并不是连贯的。故事发生在楔子的两年之后。 —————————————————— ——洛雷弗勋爵府邸—— “老爷,”一边的弗里奥再也承受不住这非常的死寂,附在洛雷弗勋爵的耳边“这样恐怕操之过急了,我想应该再等一等......” 礼拜堂的中央,洛雷弗勋爵闭着眼睛,静静的祈祷着。周围一丝声音也没有,只有那诡异的烛光不甘寂寞的舞动着,极不均匀的洒落在勋爵的身上,使他看起来仿佛是圣母旁的一尊雕像。 持久的无声。最终,雕像努力的睁开了那充满忧郁的眼睛,他站起来,转过身去,虔诚的望着圣母,口中喃喃着:”我的老朋友弗里奥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恐怕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某商船上—— 帕伽蹒跚的走出船长室。蓬乱的头发,不整的衣冠,布满血丝的双眼,很明显,他又是一夜未眠。 “嗨~船长!”一个调皮的声音飘了过来”哟,怎么这么颓废啊!这可不是我们洛弗雷公子的风格哟”特西紧搂着帕加的脖子,使他有点喘不过气来。特西是热那亚的一个富商的儿子,因为父辈总有往来,他与帕加从小便是要好的朋友,自从帕加独自航海以来,特西就一直跟随着他, “不要闹了,特西”帕加索斯用尽可能友善的方式推开特西,他背靠着仓门,以便让自己站得稳一些:”父亲急着让我回去,”他顿了一下”似乎家里出了什么乱子…” 特西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神气:”怎么会出什么乱子呢,肯定是你多心了,不就是回家嘛。”他清了清喉咙,大喊了一声:”库拉!” 库拉是帕伽的侍从,很漂亮的一个小伙子,他的头发与瞳仁都呈现令人难忘的亮黑色,皮肤也并不像帕伽,特西那样白皙,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并不是欧洲人。虽然帕伽并不知道库拉的身世,但因为帕伽是洛雷弗家族的独子,所以他常常会把这个比他年长的库拉视做自己的哥哥。库拉为人沉着冷静,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冷漠,但其实却是一个很会关心别人的人。帕伽最信任的人便是他了。此时,他正在瞭望塔上观测的前方的海域。 “什么事,特西?”库拉似乎被特西的大喊大叫吓了一跳。 “我们现在在哪?”特西还是那么大声,一旁的帕伽不禁皱了皱眉。 “恩……马拉加,已经能看到马拉加了。需要进港补给吗?”库拉问道。 特西将头歪向一侧,露出那特有的调皮笑脸,对着帕加说:”船长,下命令吧。” 帕加索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登上了甲板,面对着忙碌的水手们,帕加索斯下达了今天的第一个命令:”水手们,张开风帆,绕过直布罗陀,目标塞维利亚!” “吼~~”水手们欢呼了一声便各自忙去了。帕加索斯走向船头,海风梳理着他凌乱的头发,他发现自己现在清醒多了。 ————洛雷弗勋爵府———— 忧心忡忡的帕伽全天全速前进,终于在晚间赶回了塞维利亚。一入港,他顾不得纠缠不休的码头官员,便带领着库拉和特西匆忙往家赶。 “老爷,少爷已经到了。”弗里奥报告道。 “弗里奥,去把少爷叫到这里来。”还是在礼拜堂里,但这次并没有点蜡烛,洛雷弗勋爵说的每一个字刚一出口便被周围的黑暗吞噬,继而化为一片寂静。弗里奥转身刚要出去,勋爵又将他叫了回来,耳语几句后,这才放心的让他出去了。 片刻之后,礼拜堂的红木大门”吱呀呀…”的叹息起来。伴随着开门声,帕伽疾步走入了礼拜堂,他边走边问道:”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但还没等他问完,洛雷弗勋爵便打断了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是年迈的老父亲有些想他的儿子了…”虽然极力想掩饰,但帕伽还是挺出了勋爵声音有些哽咽。 帕加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倏地止住脚步,远远的望着黑暗中的父亲。 “儿呀,你为什么站得那么远?过来,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洛雷弗勋爵的语气仿佛是恳求一般。帕伽迟疑的走向勋爵,弯下身来,让父亲能看清楚他。勋爵缓缓的举起颤抖的手,轻轻地抚着儿子的头:”十八岁了呀…” 帕加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看着老父的泪水此刻不断的滴落,他心中很不安。要知道这种人的情感凝成的水滴,一向是勋爵所不齿的。 洛雷弗勋爵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匆匆转过身,胡乱的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以平息自己的情绪,随后问道:”儿呀,你知道谁是大海的主人吗?” “西班牙人,希腊人,或是腓尼基人。”帕加索斯虽然对这个唐突的问题感到奇怪,但还是说了几个答案。 勋爵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瞬的光芒:“波利尼西亚人**,我们波利尼西亚人才是大海真正的主人呀!”勋爵面部肌肉松弛下来,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帕加颤了一下,似乎想问什么。勋爵用手压住嘴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什么也不要问了,”勋爵又恢复了往常的严厉和稳重”今天晚上你就出海,我已经让弗里奥准备好了船,去汉堡,没有时间了,到那里找到格尔哈特.阿迪肯,弗里奥认识他,他会向你解释这一切的…好了,快走!带上你的朋友!!”他用力推搡着帕伽,虽然帕伽抵抗着,但勋爵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最终还是将帕伽推出了礼拜堂。重重的将礼拜堂的大门合上。 “父亲!你怎么办!父亲!”帕伽疯狂的拍着门,但此刻的礼拜堂回应的是无限的寂静。门内侧的洛雷弗勋爵一下瘫倒在地上,泪水如决堤般的肆意流淌着:”走吧,孩子,走吧…越远越好…” 无奈的帕加只得按父亲所说,急忙找到库拉和特西,匆忙的从宅邸的后门出逃。而与此同时,一对皇家卫兵火把组成的火蛇,正沿着塞维利亚的小路蜿蜒到了洛雷弗勋爵家,士兵们野蛮的敲砸着大门。 **波利尼西亚人:波利尼西亚人大洋洲东部波利尼西亚岛群的民族集团。对于他们的来源还存在很多争议,有人说他们是来自亚洲,也有人说他们来自美洲。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看似原始的波利尼西亚人却有着很高超的航海技术。是名副其实的航海名族。关于帕伽及洛雷弗家族和库拉身世之谜,都会在以后慢慢展开。(未完待续) 二章:追击 先是几句废话哈,骑士运气不怎么好呢。昨天晚上上传的新书,今天早上通过审核的时候,就已经是新书入库的第7位了。。。。看来是挑了个密集区上传了.....这就更需要大家帮助骑士,支持骑士。只要大家愿意看,骑士一定尽己所能的写。先谢过大家了 —————————————— “特西!快点!跟上!”帕焦急地拖拽着睡眼朦胧的特西。这一天的全速前进也真是把他给累坏了,仅仅休息了一会,特西就完全熟睡了。 库拉知道出现了大变故,也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只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跟着帕伽,看着尚未睡醒的特西,他冲上去一把抱起他,扛在肩上,继续紧跟在帕伽的身后。帕伽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即使他知道库拉是在勉强自己。 “少爷,这边!”敏锐的弗里奥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他大声喊着。 帕伽听到了这来自不远处滩头的喊声。用尽最后了力气向着弗里奥的方向跑去,库拉更是咬了咬牙,紧紧的跟着。焦急的弗里奥不断的来回踱着步,因为此时他并没有看见帕伽,却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了尾随而来的火把。 “匆匆”两个身影从矮灌木从中冲出。”少爷,快上船!!”弗里奥迅速招呼周围的水手将他们接过来,一边向着船上喊:”水手们!快!起锚!风帆全开!桨手就位!” 弗里奥和水手们迅速带着帕伽一行人上了船,小船缓缓启动,并加速离开了岸边,而此刻不久,那尾随的火龙便到达了他们方才所处的岸边,火光越来越大,似乎这些士兵在商量着什么,但很快,他们便四散而去。弗里奥很清楚,他们是去各个军港通报。但弗里奥此刻除了让水手们全速前进外,别无他法。 上船后帕伽因为几日未眠加以受到如此大变故的刺激而一下昏死过去,库拉因为体力透支一下瘫软下来,而那可怜的富家子弟特西此刻却还在做着他的美梦。 “将他们送入船舱里去”弗里奥吩咐身边的水手。随后便转身眺望着不远处的军港。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军港里亮起了火光,嘈杂的起锚声和水手的呐喊从那里传出。弗里奥无奈的苦笑一下,果断的转过身,大声的吼着:”炮击手!打开炮仓!填弹!火枪手武装!准备战斗!”弗里奥施展了他的威信,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要知道弗里奥昔日是有名的海上霸主,而这些水手们则是他忠诚的战士。 隐隐约约的第一艘巨舰驶出了军港,开始追逐它的猎物。这艘多桅大型方帆帆船高傲的昂着头。”发现敌舰!东北方1500码左右!”熟练的瞭望员报告着情况。 “望远镜!”弗里奥紧张的望向东北方向。他完全不想战斗,战力的悬殊即便是从来没有战斗过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多桅大型方帆…”弗里奥竭力思索着对策。突然,他面部肌肉猛烈的抽动起来。他张开双臂,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失望。“该死…”他骂了一声。风向,风向对他们完全不利。原先弗里奥为出逃考虑准备的是灵活而又不失速度的帆桨共用船,一般情况下,这船的速度完全可以逃脱了,但上帝却没有眷顾这群不幸的人,强烈的东风让西班牙的军舰昂首阔步的快速前进,而他们那仅有的三角帆难以从顺风中取得更多的助力,只能依靠桨手的奋力滑行。但仅仅几个桨手又岂能超越自然的力量?眼看巨舰离帕的小船不足800码,弗里奥别无选择的咬了咬牙,做了最后的决定:”炮击手!左舷炮填弹!火枪手!进入掩体!”弗里奥自己则匆忙跑到船尾,将船尾炮中填入了烟幕弹,并尽他所能的死死盯住那艘多桅大型方帆帆船,随时准备发射。 “就是现在!”当西班牙方帆船与弗里奥的船航行到一条直线时,弗里奥眼中精光一闪,果断的点燃了引信。烟幕弹在海面上划出一道弧线后”轰”的一声炸开,在两艘船之间形成了一层烟幕。“舵手!”弗里奥大喊“掉转船头!接近它的左舷!”虽然听到命令时所有的水手都迷惑不解,但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们明白要想获得胜利,就需要对指挥官绝对服从,因此尽管弗里奥发出了这个几乎荒谬的命令,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士气。 战斗中帆桨船的主要推进力量来自于桨,这也就决定了相对于帆船而言,这种桨船更易操控,更加灵活。海面上,帆桨船将帆降下,迅速调转船头,冲进烟幕。而与此同时,傲慢的巨舰仍在蛮横的全速前进,狂傲的西班牙士兵则完全无视那一层烟幕,他们本能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恐惧的猎物为了逃跑所施放的障眼法。 烟幕渐渐散去,而此时的西班牙人并没有因为视野的重新清晰而感到喜悦,因为他们惊愕的发现了他们的猎物--那艘小破船并没有在他们前方努力逃命,而是急速冲向他们的左舷。“准备!快准备战斗!!”慌乱的西班牙军官们胡乱挥舞着他们的军刀,而他们的炮击手则在甲板上慌乱的寻找他们的炮弹。一切都晚了,毫无防备的左舷完全暴露在了弗里奥的炮口下。 “开炮!!”弗里奥一声令下,火枪火炮同时发射,迸射的鲜血和破碎的船体在海风中恣意的混合着。很多西班牙水手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倒下了。多桅大型方帆的船体也因为受到近距离的轰击而大幅摇摆,一些处在高处的西班牙人直接被甩入了海中。 “舵手!绕到船尾!炮击手填弹,舵手注意调整航向!”弗里奥咆哮着,毫无犹豫。 小船的机动性此刻完全显现出来。未等西班牙巨舰做出反应,帆桨船又幽灵般的出现在了它的尾部。“打他的屁股!”弗里奥得意大喊着,“打他的屁股!”水手们似乎被他们的领袖所感染,应和着点燃了引信。左舷的六门火炮再次发挥了威力,成功的在多桅大型方帆的尾部开了一个大洞。更重要的是,一名火枪手直接击毙了西班牙人的舵手,这就使得整艘西班牙战舰处于了瘫痪的状态。此刻,西班牙人丢弃了他们的高傲,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但这却完全换不来对手的同情。 “绕到右舷!”弗里奥仍不肯罢休”让我们彻底拆了它!” “吼~~”水手们忘乎所以的欢呼着。又是6炮齐鸣,巨舰的主桅杆应声折断。可怜的无敌战舰此刻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风采。幸存的西班牙士兵惶恐的挥舞着白旗,乞求着对手的饶恕。 弗里奥尽情的享受着作战的乐趣,沉醉在了这意想不到的胜利之中,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稍晚出发的另3艘巨舰已经十分接近,而且很可能,他们已经暴露在了这三艘巨舰的射程范围内! “前进!全速前进!”弗里奥歇斯底里的喊着,虽然他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但他不愿将生命作为对他高傲的惩罚。 “前方海域...骷………骷髅旗!!!”观察员颤抖的喊声打断了弗里奥的狂躁。”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随后大步冲的船头,急切的张望着前方的海域。 “骷髅旗……望远镜,给我望远镜!!!”弗里奥哀号着,他不相信圣母抛弃了他。 通过望远镜,弗里奥看清了前方的一切:七艘大型多桅大型方帆船一字排开封锁了前方的海域,重型加农炮张着大口,仿佛急切的想要吞噬掉他的对手。急火攻心,弗里奥快要晕厥了,但他还是硬抻着观察着对方的旗舰,他不敢赊求奇迹,但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模糊的视野慢慢清晰起来,他清楚的看到了骷髅旗下站着的是一位美丽的少女,英姿勃发,穿着海员的长筒皮靴,一只脚踏在前桅上;蓝紫色的披风遮掩着利剑的寒光;束身的海军制服勾勒出她动人的曲线,颀长而白皙的脖子映衬着那标志性的火红的长发;清秀的面庞挂着海盗特有的自信的微笑。 “红发女海盗…卡特琳娜”弗里奥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两脚一软,身体顺着船头的栏杆滑到了甲板上,湿润了的双眼感激的忘着黑色的天空:“得救了……得救了…”(未完待续) 三章:西班牙玫瑰 骑士的话:最近几天都会多更,至少2更,快速冲3W字,争取签约,请大家多多支持骑士,骑士先谢过了。晚上8点左右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 片刻之后,弗里奥缓缓的从甲板上爬起来。船员们却再次紧张起来,他们并不知道前方的海盗舰队是怎样的来历,看到他们最坚强的船长竟然也瘫软了,他们深信一场死斗又将展开。他们将手中的火枪,刀剑攥得吱吱作响,但却完全无法在他们的眼神中找到丝毫没有畏惧和绝望。“战士们!”弗里奥大喊道,全船的目光都聚集在弗里奥那坚实的身躯上“前方是友军!”“哐啷”一声,不知是哪位水手的武器掉落在了地上。而弗里奥则闭上眼睛,再次感谢上天的眷顾。 “大副!”很快弗里奥恢复了指挥官的严酷。大副不敢怠慢,迅速的跑过去。“你跟我来。”说完便带领着他的副官往帕伽所在的船舱走去。 弗里奥轻轻推开舱门,走进船舱。帕伽和他的朋友并没有因为外面的激战而醒来。一旁大副走上前去,想将他们叫醒。但弗里奥却阻止了他。缥缈的烛光中,弗里奥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只是静静的看着帕伽他们,许久之后,冷冷的说道:”让他们睡吧,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扭曲的脸抽动了一下,痛苦从这一瞬的抽动中表现出来。随即便转身走了出去。 ————许久之后———— 帕伽的手指弹动了一下:这是在哪?昏暗,潮湿,浑身酸痛。他的意识渐渐的清醒了,晚上发生的一幕幕在他的脑中迅速的浮现。他努力的爬了起来:还好,身体似乎没有受伤。看看四周,他发现了库拉和特西躺在他的一旁。特西的嘴角甚至还挂着涎水。 “库拉,特西,醒醒...”帕伽轻推着他们的身体。 特西首先睁开了睡眼,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打量了一圈。突然楞了一下,又使劲揉了揉眼睛,一时间似乎睡意全消,竟然大喊起来:“我这是在哪,这是什么鬼地方?” 帕伽吃了一惊,赶忙捂住他的嘴:”嘘,不要这么大声,我只知道我们还在船上,但是不排除被俘的可能。” 特西对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听到“被俘”两个字的时候,他惊讶的看着帕伽,期待着更多的说明。而此时库拉缓缓的站了起来,冷静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说道:”应该不是被俘,没有绳索,也没有卫兵。”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尽快的让自己清醒起来。 “库拉,你跟我出去调查一下,特西,你就留在这里。”帕伽拍了一下特西的肩膀,勉强微笑了一下。 “帕伽你放心啦,我没事的。我睡觉,睡觉”说完特西“哐”的一声又蹦回床上,那木质的小床晃了好几晃,他似乎很满足的翻了个身,不再看帕伽他们。虽然特西是富家子弟,但是却很明白事理,他知道,现在自己帮不上忙,唯一可做的就是不再添乱。 帕伽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库拉。”便带着库拉走出了船舱。 特西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船舱中,眼中流露出几分懊丧。 帕伽和库拉走出船舱,他们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天空黑的怕人,海水在这一片混沌中扭动着身体,他们的船已经落锚,船体随着海水上下起伏。帕伽和库拉小心的侦查着周围的情况,他们很快发现小船上已经空无一人,而且,在小船周围还停泊着好几艘大船。黑黢黢的船体好像炫耀着他的战功一样,随着海浪的起伏,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此刻的帕伽心中更加忐忑:莫非真的被俘虏了? “是帝国的船........”库拉似乎也有些沮丧了。”这里有绳梯,可以上去。”库拉发现了一个可以爬上大船的绳梯。 帕伽虽然不安,但还是和库拉爬上了大船。他们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守卫,悄悄的爬到指挥塔的位置,这里相对船体其他地方要高出许多,因此可以察看到全船的动静。他们利用黑暗的隐蔽,观察着视野内的一切。只是不时会有一些守夜的水手,提着防风灯在加班上踱来踱去。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威胁。 “他们的着装....”帕伽小声说道”并不是西班牙海军。” 西班牙其实并不算一个善于航海的国家。虽然有很多航海家为西班牙卖命,但他们大多不是西班牙人。而且西班牙的海军也算不上真正的海军。他们中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人是水手,这些水手的主要任务不是战斗,而是操控船只。而主要战斗力是一些装备优良的骑士,装备厚重精良,但他们不知道如何航海,只通晓如何作战。这些骑士隶属陆军,只是在执行海战任务时会被零时派往舰队。海战时,西班牙人的战术是先用大钩子把对方的船钩到自己身边,然后跳过船舷进行肉搏。而帕伽所看到的几个巡逻的水手显然是在海上漂流多年,脸部的线条在灯光下仿佛刀刻的一般,那是长年在海上被海风给吹出来的。他们身上也只是穿着松快的布衣,并不是战士那种活动不便的铠甲。 观察一会后,他们基本掌握了守卫的活动规律。于是,他们离开了指挥塔,想找到更多的线索。 “那边有灯光!”库拉对跟在后面的帕伽轻喊。 的确,不远处一个狭窄的门露出一道细光,仿佛一把利刃刺向黑暗。 “库拉,你在这里看着,我过去看看。”库拉没有异议,于是帕伽便缓缓向门口移动。 通过门缝,隐约看到摇曳的灯光中的两个人影。他们似乎是在争吵,但具体说些什么,在门外却完全听不清。 “弗利奥...”帕伽认出了其中的一个,而另外的一个,帕伽对她的声音很熟悉,但帕伽却不能肯定就是她。 帕伽努力的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他们的交谈。但却不曾想门并没有关死。”吱啦”一声,裂出了更大的门缝。 屋内的交谈戛然而止,弗利奥警觉的抽出了水兵刀,冲着门口大喊:”是谁,出来!” 帕伽也觉得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便推开门,无所顾虑的走了进去。 “弗利奥阿,你怎么能对女士如此的无礼呢?”帕伽走到那女人的面前,深鞠躬向她行礼:”好久不见了,西班牙玫瑰,卡特琳娜.”(未完待续) 四章:迷惑的重逢 帕伽缓缓的直起身子:”还是一点也没变啊,卡特。” 卡特琳娜楞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料到帕伽索斯的突然出现,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微笑着对帕伽示意:”很久不见了,帕。” 而此刻弗里奥则呆呆的站在一边,脑中急速的算计着这出乎预料的情况,以至于他手中的水兵刀都掉在了地上,发出”哐”的一声低鸣。 “您怎么来了,少爷,我想您应该多休息。。。”弗里奥的声音似乎都因为紧张发生了改变。 “不,弗里奥!”帕伽转过身,口气严厉。其实帕伽一直不太喜欢弗里奥,虽然弗里奥是从小看着帕伽长大的。帕伽也知道弗里奥作为管家一直对他照顾有加,但他就是不喜欢弗里奥对自己以及父亲的这种唯唯诺诺。他转过身,附在弗里奥的耳边,努力控制自己着自己的音量:”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你身上的*味告诉我,需要休息的是你。”帕伽索斯的语气中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这种特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的父亲——洛雷弗勋爵。 “但是,少爷。。。”弗里奥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但他发现此刻帕伽忽然死死盯着他,双眼迸射出的寒光仿佛匕首般直直的刺入了身体。”弗里奥,请你忠于洛雷弗家族的命令!”冷冰冰的几个字从帕伽的口中说出。弗里奥感觉这几个字甚至没有通过他的耳朵,而是直接刺入了他的脑中。帕伽一眼就能看出弗里奥在向他隐瞒些什么,加上对弗里奥这幅窘相的厌恶,使得他有些愤怒。 弗里奥在战场上是一个无所畏惧的硬汉,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对于洛雷弗家族却有一种崇敬而惧怕的敬畏。刚才面对强于自己数倍的敌人依旧面不改色的弗里奥,现在却有些手足无措。 “是,少爷,那我下去了。”一段安静之后,弗里奥似乎抱定了什么主意,缓缓挪动步子,退出了船长室。此时库拉已经站在了门口,帕伽索斯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库拉会意的点点头,也跟着弗里奥出去了。 现在船舱内只剩下两个人,但气氛却没有因为人员的减少而变得轻松。帕伽转过身,从桌子旁抽出一把椅子,在卡特的对面坐下,口气依然严肃:”卡特,告诉我真相!” 卡特对于这一切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她微笑着:”还是老样子啊,帕。”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恩,天快亮了,帕伽,不想一起看日出吗?”卡特递出自己白皙的手。 帕伽索斯一愣,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自己的鲁莽,他站起来,牵起卡特的手:”为您效劳,女士。”于是两人便一起走出了船舱。 寂静的海面还是一片漆黑,寂寥的夜空也只在天边装饰着稀疏的星光。不远处海港里的灯塔隐约着昏黄的灯光,幽灵一般的时隐时现。海风凛冽,仿佛刻刀一般切碎了浪花,星星的水沫和着咸味拍打在两人的脸上。 似乎怕破坏这意境,两人都没有说话。卡特凝望着远方的海面,而帕伽则背靠着船舷上的栏杆,望着卡特。星光点点,卡特那白皙的面庞,此时又多了一分神秘的美丽。但此刻帕伽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人,他真正关心的是一年前的真相。他仰起脸来望着星空,打破了这平静:”卡特,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卡特无奈的耸耸肩,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愉快的回忆,”卡特将目光移向帕伽,勉强的微笑一下。”哥哥他。。。。”卡特一谈论到”哥哥”便哽咽起来,无法再说下去,她紧忙抬起脸,怕眼泪流下来,转过身去。 帕伽此刻真切的感受到了卡特的痛苦,他知道虽然卡特性格强悍,但也如一般女孩般脆弱,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而如今名为杜可夫的哥哥却下落不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帕伽不忍心再刺痛卡特,他伸出双臂,想给卡特一些安慰,但这朵带刺的西班牙玫瑰却不可遏止的在他的怀中抽泣起来。帕伽将卡特抱得更紧了,生怕她再受半点伤害。 两人相拥在甲板上,启明星的引导下,天边渐渐泛白,金色的阳光从大海的中心处向海天两边扩散开来,撒在海面上,撒入港口中,撒在两人身上。金色的光给海面带来的生机,也给人以勇气。两人相拥在着朝阳中,许久许久。 卡特忽然想起了什么,推开了帕伽的双臂,走回船长室。不一会,她拿着一封信回来:”给你,勋爵的手书。”或许是朝阳的缘故,卡特的双颊殷红。 帕伽接过信,小心翼翼的展开,生怕海风吹破了这催弱的线索。 “致卡特: 我愿意相信你们都是我的孩子,10日后请于撒格里什助帕伽一臂之力。天上的光将赐福于你们————帕斯?洛雷弗勋爵” 在信的末尾,单独有一行,特意用了红色的墨水写成:”卡特,无论如何,我还是相信弗里奥”这句莫名奇妙的话,似乎成了这信的关键。帕伽疑惑的望向卡特。 “是的,弗里奥,我怀疑他,但勋爵却更愿意相信老朋友。”卡特的泪水早已消散在风中,现在的她又是那危险的西班牙玫瑰。帕伽索斯似乎有些解了卡特和弗里奥争吵的原因。”虽然我很担心,但一切似乎都在勋爵的掌握之中。”卡特接着说。帕伽知道那”危险”指的是弗里奥在他身边。虽然他也不喜欢弗里奥,但他也不相信弗里奥会背叛父亲。 帕伽不想现在就把矛盾激化,既然一切还在父亲掌握之中,那么就先按父亲指定的路线走。去汉堡。帕伽将自己的看法告诉卡特,卡特也表示赞同。 “但是,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勋爵对我另有吩咐。”卡特似乎觉得有些抱歉,没有直视帕伽的眼睛。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去的,不过我想请你帮我照看一个朋友,你也知道我此行很危险。”帕伽能理解卡特的苦衷,并没有追问什么。 ---------------华丽的分割线---------------------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帕伽站在船首,意气风发。弗里奥亲自充当舵手,和水手们一起听从这帕伽的调遣。”目标!汉堡港!” “吼~”在水手的高呼声中,小船渐渐移动,驶往了自己的航向。帕伽不舍的回头望去,卡特此刻站在甲板上目送着小船的远去。她身边站着帕伽的朋友——特西,正向他挥手告别。 “等着吧,卡特,我一定给你一个真相。”帕伽暗暗的想。他们的小船划破平静的海面,全速向汉堡港驶去。(未完待续) 五章:心病 为了避免再遇上巡港的西班牙船只,帕伽一行人只能在远离陆地的近海航行。但凭借着小船优秀的机动性和弗里奥万中无一的操船技术,他们的船依旧能平稳的在洋面上航行。阳光明媚,温柔的海风抚弄下,使得人有些慵懒。轮班休息的水手三五一群的聚在甲板上玩起赌博的游戏,获胜者不时吹着满足的口哨,而不时的有失败者恋恋不舍的离开;有的水手则喜欢一个人静静做在船尾钓鱼;还有一些则干脆躺在甲板上数着天空盘旋的海鸥。平静祥和,完全看不出这是一群与死神相伴的战士。经过一夜的修养,水手们也大都恢复了体力,而这种晴朗的天气更是让他们觉得轻松愉快。 帕伽在库拉的陪伴下审视全船,勤恳工作的水手们看到船长后,往往会停下手中的活计,像船长致意。而帕也会报以微笑,有时他也会与这些水手攀谈几句,而正是这几句交流,有时就能使这些淳朴的水手们更加死心塌地。 帕伽不知不觉走到的驾驶舱前,库拉的脸色一下严肃起来,因为弗里奥就在这里。 “库拉,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帕伽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当帕伽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库拉以后,这个本就冷峻的小伙子沉默了许多。因为库拉知道,这船上的水手全都是弗里奥的老部下,如果弗里奥真的有问题的话,很可能发生哗变。他早以下定决心要保护帕伽的安全,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因此,由始至终,库拉便一直陪行在帕伽身边。帕伽也早已感受到了他的心意。但帕伽也有自己的考虑,一方面,他不忍心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而煎熬,另一方面,虽然不喜欢,但他打从心里还是愿意相信弗里奥。 “去吧,不用担心我。”帕伽看到库拉不愿离去安慰道。 “那好吧,”库拉猜想到帕伽想与弗里奥单独谈谈”那我去休息一下,就在甲板上。”库拉说完就转身走到不远处的甲板上,靠着桅杆坐了下来,心事重重的望着海面。 帕伽整理了一下衣摆,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少爷,您来了。。。”弗里奥早就预料到帕伽回来找他的。 “弗里奥,我想和你谈谈。”帕伽语气平静,他甚至因为昨天晚上对弗里奥的态度有些自责:”你能告诉我一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卡特没有告诉你吗?”弗里奥一时失神,但很快又回复过来,只是眼神暗淡了许多。他许久不说话,眉头痛苦的紧锁着,内心做着强烈的斗争,不一会,他的额头甚至渗出汗来。帕伽则站在一边观察着这一切,他忽然发现,一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对弗里奥造成的创伤并不逊于卡特。他清楚的意识到弗里奥也有他的苦衷。此刻帕伽有些后悔,因为他竟然一直在怀疑这个忠心跟随了洛雷弗家族30年的老朋友。 “少爷,”弗里奥最终还是开了口”我不能说。”弗里奥顿了一下,狠狠地转了一下手中的舵盘:”我知道您怀疑我,但是,我跟随老爷30多年了,老爷现在将您又交付给了我,我真心的请求您能相信我!”弗里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弗里奥.....”在帕伽看来,弗里奥一直将自己视为洛雷弗家的奴仆,一直隐藏着自己真实的想法,只是一心侍奉了洛雷弗家。而此刻弗里奥的话里充溢着无限的真诚,使帕伽突然觉得自己与弗里奥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他对眼前的老水手更加信任。因为他发现弗里奥日渐浑浊眼睛竟流出了泪水。 “我知道了,弗里奥。”帕伽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虽然他还想说一些抱歉的话,但最终没有说出口。他走到弗里奥身边,轻轻地拍着弗里奥的肩膀”一切都拜托你了。” 老水手显然感受到了这种鼓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谈话结束了,虽然没有问出些什么,但帕伽清楚弗里奥并不会做出任何背叛洛雷弗家族的事情。这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少爷,”在帕伽快走出驾驶舱时,弗里奥叫住了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帕伽现在愿意满足弗里奥的所有愿望。 “我想退休了”弗里奥的语气一下子柔和下来”一把年纪了,不适合在海上漂了”他咧嘴一笑,带着些许无奈。 帕伽吃了一惊。在帕伽的记忆里,弗里奥跟随父亲的时间甚至比起自己也要长出许多。算起来,弗里奥金年也又50多岁了吧。帕伽忽然又一种老朋友要离开的感觉,精神有些涣散。 “我的家人还都在塞维利亚,我希望在汉堡找到阿迪肯后,您能允许我退休,我将返回塞维利亚,在那里度过余生。”当弗里奥说到”家人”时,幸福又不经意流露出来。 “家人”帕伽轻声念着。弗里奥也是有家人的,但这个固执的老水手几十年来一直没又提过,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过工作。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只追求事业的男人。但他在这几十年中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对家人的思念。他是如此的爱他的家人,但他却压抑着自己,不愿表达出来。 “我们欠你太多了...”帕伽未经思考,而是从心底说出了这句话。”你放心吧,弗里奥.....” “对了,关于阿迪肯,”帕伽想了解一下这个人。”他是谁….” 帕伽话未说完,库拉”嘭”的一声撞开舱门:”不好了,西班牙舰队靠近!7支小型双桅帆船!” *关于帕伽与弗里奥关系的说明:大家可能会觉得奇怪,上一章里帕伽表现出对弗里奥的厌恶为什么在这一章里会转变的如此之快。这里要说明的事,帕伽所厌恶的不是弗里奥这个人,而是在他侍奉洛雷弗家时所表现出来的唯唯诺诺。上一章中,弗里奥对帕伽的突然出现表现出的无可是从的窝囊相和他隐瞒事实的行为,激怒了帕伽。而这一章中弗里奥所表现出的无奈与忠诚又感动了帕伽。(未完待续) 六章:绝望 “弗里奥,你来操舵,只有你的技术才能让我放心!”帕伽转身飞奔出舱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微笑了一下:”战斗就交给我了。”弗里奥点点头,仿佛慈父看到已经长大的孩子般的感动,苍老而干涩的眼睑竟又湿润起来。但帕伽一出舱门,弗里奥便利索了揉了揉眼睛,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迸发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激情,尽情的展现着驾驶的艺术。 “水手们,准备战斗!瞭望手!现在什么位置?”帕伽大吼着,仿佛一只雄狮。 “前方,东南方向约2000码位置,阿姆斯特丹!”瞭望手嘹亮的声色混杂在”全体备战”的鼓点之中传来。 此时帕伽的船已经经过了安特卫普港,正沿着欧洲大陆曲折的海岸线向汉堡驶进。虽然帕伽并不想冒着被西班牙船只发现的危险穿过英吉利海峡,但绕行不列颠群岛则是更不明智的选择:严寒的气候,困难的补给都会给这只小船带来灭顶之灾。现在前方不远处就是阿姆斯特丹良港,阿姆斯特丹位于须得海的西南面。说须得海是个海,倒不如说它是个内海,北方的两个半岛好像伸向大海的两只臂膀,将须得海揽入了怀中,形成了这个天然的良港。 “阿姆斯特丹.....”帕伽沉思了片刻便果断地下达了命令”驶进须得海!” “顺风……”帕伽知道这种情况对他们的帆桨船十分不利。西班牙的双位帆船凭借着风力迅速的追赶了上来。通过望远镜已经可以清楚了望见对方船舷上的整齐排列的火炮,时刻准备一显神威。而船上的水手们对于与上次战斗如出一辙的情况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紧张情绪,他们相信圣母会像上次一样来拯救他们的。 “开炮!”库拉在船上司枪炮长一职,此刻,他已经就位,并用力的挥下手中的军刀,示意开炮,下令侧舷开火。 “轰轰...”一串响亮的炮声打破了海面的平静,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曲线,重重地砸在海面上,激起了冲天的浪花。 “射程不足!!”瞭望手报告,语气带着些许失望。 “该死”库拉咒骂了一句。 因为是小船,为了保证航行速度,帕伽的船上只装了12门轻火炮。这种炮是由原来的钉炮*改制而成,不仅威力有限,而且射程严重不足。或许也只有像弗里奥这种久于海战的指挥者才能发挥出这种小炮的威力。但即便是他,面对如此一支舰队,或许也只能选择撤退。 “轰轰...”又是一串炮响,更加的响亮,但这次的炮声已不属于帕伽的船。 “弗里奥!”帕伽回头大喊道。 “是!”不需要多说,弗里奥就知道该做什么。 在高段的舵手之中,有很少的一部分掌握着这样一种技能:通过不断地大幅摆舵使船体摇晃,以此来躲避炮弹**。而弗里奥就是这为数不多的舵手之一,只见他不断巡视着四周的海面,极力控制这舵盘,出神入化的操舵技巧使得小船在如此密集的炮弹下安然穿过。成片的炮弹落入水中掀起了巨大的浪花,将船身推向一侧,使得船舷抬高许多。 “就是现在!”在一旁等待时机的库拉眼中一亮:”开炮!”库拉突然发现了这一瞬的战机,迫不及待的发出了命令。 正是借由巨大的水花抬高船舷,船舷上的火炮便提高了初射角度,使得射程有了很大的提高。此时帕伽小船上一侧的六门火炮不甘心地在以此发出怒吼。 “命中敌舰!”观察员对于这种奇怪的方式命中敌舰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只有一炮命中,但却幸运的击中了一艘敌舰主桅,中弹的战舰很快脱离了舰队。 但还未来得及欣喜,西班牙舰队很快就还以颜色。炮弹横飞,尽管有弗里奥这样的舵手,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下也难保万全。船体接连中了3炮,好在都没有命中什么关键部位,但还是有一些水手受伤。 “水手们,坚持住,只要进入须得海,我们就能得救!”帕伽站上战斗台,不断的鼓励着水手。他知道这场战斗毫无胜算,战斗时不可能的,现在能做的只有拖下敌舰的航速,再全力逃入阿姆斯特丹港才有一线生机。 一艘双桅快船已经从尾部贴上来了。”库拉,不要攻击船体,打它的帆!拖住它!”帕伽下达命令。 库拉迅速带领一队火枪手快速转移至船尾,他亲自操控着船尾炮。很快,在火枪与船尾炮的联合火力下,敌舰的船帆变得千疮百孔,航速登时慢了下来,给帕伽以一丝喘息之机。小船全速脱离了敌舰,飞快的向前行进。但很快的,剩余的5艘船又跟了过来。仿佛一群豺狼游猎着受伤的猎物一般,五艘船并不急于取得战斗的胜利。或许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场游戏,玩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轰”一声炮响,炮弹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驾驶舱的方向。帕伽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弗里奥!” 短暂的沉寂... “在这个时候不能失去舵手,况且,弗里奥他…..”帕伽不敢再往下想,甚至有了一丝的绝望。 “少爷,不用担心,我还在这!”一片浓烟之中传出弗里奥回应,虽然微弱,但清晰可辨。 浓烟慢慢散去,炮弹炸去了半个驾驶仓,弗里奥身体倚着舵盘,右手吃力的摆着舵,左手紧按住肋下,那里已经是一片殷红。疼痛使他牙关紧咬,他却还是挤出一个微笑,而这使他痛苦的表情更加扭曲。 “船医!”帕伽大声召唤着。 “用不着,我用不着船医!!”弗里奥忽然眼中迸射出光芒,执拗的散发出年轻时的狠劲。”水手们,不要畏惧,不要畏惧!” 但此刻船上的情况不容乐观,水手一个个在炮火中倒下,库拉也一直忙于拖慢敌速,但敌人此刻已经发现了小船上火炮射程不足的劣势,他们并不跟上来,只是躲在小船射程之外,利用己方强大的火力进行攻击。剩余的水手渐渐的陷入慌乱之中。 西班牙人发现了对手此时的窘境,他们觉得游戏已经接近尾声了。5艘船全部急不可耐的冲了过来,其中领头的快船迅速的从赶超过帕伽船,留下一串炮弹重重的击打在船体上。 “船舱严重漏水!”紧急的呼号刺激着帕伽的神经。他立刻组织了4名水手帮助已经忙不过来的船大工。此刻的帕伽也不得不开始怀疑:”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感慨人生的短暂了,因为船舱漏水,航速已经大幅降低。一艘敌舰跟进上来。舰上士兵的盔甲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接舷....”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帕伽的脑中。船上能战斗的水手加上桨手至多也只有40人,一旦接舷,必然全军覆没。帕伽不敢怠慢,亲自带领着为数不多的火枪队一次次与敌舰对射,杀死那些妄图抛出钩锁的水手。”开火!”每当一排火枪齐声发射,敌舰就会溅射出一片鲜血。渐渐的,敌舰已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脱离了战斗。而与此同时,库拉也不停的用炮火与其余的四艘船周旋。在游戏般的驱逐下,伤痕累累的小船被赶入了须得海。 “前方发现敌舰!!”这是进入须得海之后帕伽得到的第一个报告,绝望的报告。水手们也是一片哗然,诅咒着命运的戏弄。 帕伽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随即召集了全体船员。面对着寥寥的船员,帕伽进行了他这一生也许是最后一次训示:”水手们,恐怕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帕伽用眼神扫过每一个水手沮丧的脸:”但与其战败让人嘲笑,不如用我们血战到底的事迹留与人们歌颂去吧!” “落帆,停船,全员武装,准备白兵战!”帕伽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不远处的敌舰,而此刻的他更觉得这锋利的道口是对向自己。 **这一段中所谓的左右摇摆躲避炮弹的技术,其实是完全不存在的,当时的海战并非像今天这样有着大量的制导武器,多是靠火炮的数量,向一个大致方向进行密集的轰击。骑士在这里也仅是凭着OL里的回避技能杜撰除了这个一个东西,呵呵~(未完待续) 七章:决心 现在的一切似乎都验证了当初帕伽驶入须得海的决定是个错误,这种无异于自杀的行为果然召唤来了死神。须得海入海口狭小,进入须得海无异于变成了瓮中之鳖。但帕伽却早已考虑到了这些,因为即便不进入须得海,他们在这种追击下也不可能航行得很远。而阿姆斯特丹作为北欧地区的商业中心之一,港口内停泊着来自欧洲各国的大小船只,如果能驶入阿姆斯特丹港,西班牙海军一定会有所顾忌而不敢开炮,这样他们或许还有希望可以从陆地上逃生。 “拼了!”库拉大吼一声,打破了船上的死寂。他提起手中的刀割下一缕头发洒向大海*。水手们慢慢骚动起来。 “水手们,你们再惧怕什么?和他们拼了!”此时弗里奥挥舞着双拳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你们是战士,我们曾经一起身经百战都不曾畏惧,要死的话,我们早就死过不至都少回了,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弗里奥情绪激动。因为不断的流血,他脸色有些发白了,但此刻他的斗志却依旧十分高涨。 “是啊,怕什么!”“啊,我们竟然在这么傻站了半天!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水手们下议论声越来越大,最终他们下定了决心,捡起甲板上的沾染着他们战友鲜血的刀剑,高举向天空”我们什么也不怕!拼了!!” “拼了!”“拼了!”“拼了!”勇气再水手中蔓延着,这勇气最终化做了愤怒的吼声,震动天地。 水手们抱着必死的决心,互相勉励着,在死斗之前留下了自己的豪言壮语。哪怕有无人生还,他们的事迹也会被航海者们所歌颂。 “水手们,上天还是眷顾我们!”帕伽望了望敌舰的距离,他们还有一些时间。帕伽下令取出船上所有的朗姆酒分与大家。水手们毫无顾忌的大口的饮着这最后的美酒,有的竟然落下泪来。 西班牙舰队缓缓靠近,他们以为他们的猎物已经放弃了抵抗,停船投降,便也不再开炮,只是慢慢的航行过来,接收投降的船只。帕伽前方的舰队却快速的靠了过来,似乎是想要抢下这次的功劳。 “最后一杯!”帕伽有测算了一下敌舰的距离,没有多少时间了。帕伽举起手中的杯子。”最后一杯!”水手们大声的附和着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哈哈哈,来吧,来吧!!”他们死盯着缓缓靠近的西班牙舰队,无所畏惧的大笑着。 ————塞维利亚———— “洛雷弗勋爵,没想到吧,您竟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牢门外刺耳的声音幸灾乐祸的嘲笑着牢房里的人。 房间久久没有回应,仿佛是空的一般,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标示着黑暗小屋的中央坐着一个人。 “好好的享受吧,巴塞罗那可没有这么好的单间了~”牢外的人并没有因为冷遇而气馁,反而留下了张狂的笑声,扬长而去。 “皮萨罗*!!”洛雷弗勋爵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的诅咒着这个名字。 巴塞罗那是当时西班牙的第二大港,从塞维利亚出发,经直布罗陀海峡,再沿着海岸线向东北方向航行,大约5.6天就能到达。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犯人会从这里被放逐。有些会去西西里或是撒丁岛当苦力,还有一些更不幸的干脆就被扔在不知名的小岛上,任其自生自灭。**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伴随那个令人生厌的声音地牢的大门便被打开了。 “洛雷弗勋爵?还在睡觉呢?我们该出发了。”句末他突然加重了语气,同时上前一把将洛雷弗勋爵从床上,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床的话,拽了起来。随后对身后的两名侍从使了个眼色:”押走!”嘴角挑出一丝得意。 洛雷弗勋爵没做任何抵抗,只是死死盯着皮萨罗那张可憎的脸。 勋爵就这样被东推西搡的带上了船,扔在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潮湿的船舱之中。船缓缓开动,渐渐远离了塞维利亚港。 一般押送犯人的船只并没有舰队护航,但因为此次押送非比寻常,皮萨罗特地派遣了自己的两艘中型帆船护航。但再那两艘船的船长看来这有些多此一举,一方面塞维利亚——巴塞罗那航线有大量的西班牙舰队巡航;另一方面,至今西地中海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和西班牙叫板。但因为皮萨罗承诺在安全抵达以后给予他们大量的来自西印度的白银,两个贪婪的船长基本上考虑都没考虑就把这活给揽了下来。 此刻的他们犹如休假一般轻松的漂浮在海面上,水手们在甲板上说笑打闹,船长也不甚关心,躲在自己的船长室里品鉴着珍藏多年的杜松子酒。一想到将要得到成箱的白银,他激动得手都发抖了。 “报告船长!报告船长!”一个船员慌张的冲了进来,甚至没有敲门。 “什么事,慢慢讲!”对于船员的粗鲁,他十分不满的掷下手中的酒杯。 “前方发现大量阿拉伯排桨船!!来路不明!” “什么!你再说一遍!”现在这位船长已无心品酒了,惊愕之中他打翻了酒杯,匆忙起身冲到了甲板上。 因为瞭望手的失职,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双方的舰队竟然已经如此接近。前方不远处的海面上密集着不下20条大型排浆船。待到再驶近一些,野兽嚎叫般粗犷的喊声从领头的旗舰上传来。 “巴巴罗萨.海雷丁**等候多时了!” “红胡子巴巴罗萨”只是听到这个名号,船长便已经准备弃船逃跑了。 **库拉此处的行为其实在当时极为流行,海员们信奉海上的神灵,他们相信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向神献祭可以获得神的眷顾。 **皮萨罗:印加帝国的征服者,仅率领169名士兵征服庞大的印加帝国。相对于此,更出名的是他的贪婪与无信,他曾欺骗印加帝国的皇帝阿塔瓦尔帕与他会面,后将其俘虏,并要挟大量的赎金(一屋子黄金,一屋子白银)。当印加人为他们的首领付完赎金之后,皮萨罗背信弃义的杀害了阿塔瓦尔帕皇帝。 **当时西班牙的犯人流放,如果是流放至某个地中海小岛的话,的确是多走巴塞罗那港。 **巴巴罗萨.海雷丁:玩过航海的玩家对这个阿拉伯大叔向来是又爱又恨。历史上却有其人,他的名字”巴巴罗萨(Barbarossa)”是红胡子的意思,而”海雷丁(Hayreddin)”并非其本名,而是苏里曼大帝赐予的,意为”真主所信任的人”,他曾从西班牙帝国手中夺取了吉杰利和阿尔及尔,并自立为苏丹,海雷丁的实力可见一斑。关于他的故事,小说以后将会有更多的描述,这里就不再占字数了(未完待续) 八章:最后的战斗 包围圈越来越小,西班牙战舰虎视眈眈地向帕伽的方向驶来。西班牙人丝毫不愿再在这个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小船上浪费炮弹了。他们也不愿击沉它,因为那样就太无趣了,士兵们渴望的是鲜血和刀剑刺入敌人身体时的快感,而帕伽的小船将成为这种与生俱来的兽性的最好的发泄场所。“船长要活捉,其他人随便怎么样都行!”一个西班牙军官大叫道,他的声音近乎狂喜。西班牙士兵也纷纷狂躁起来,要知道,这些士兵里有一部分原先是海盗。他们才不管什么船长不船长,谁又能认识船长呢,他们要的是鲜血,鲜血!已经按耐不住的士兵们不断的用手中的剑敲击着盔甲,发出慑人的巨响,有的甚至伸出舌头舔着嘴唇,样貌十分狰狞。 而帕伽这边则是一片沉寂,水手们排列好了队形,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来临。这种濒临死亡感觉让他们恐惧而兴奋,以至于拿着武器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仿佛刀剑也有了生命,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戮一番。 一支在须得海内等待的西班牙排桨船已经忍耐不住对血的饥渴,置其他船只于不顾,独自加速,冲了出来,快速接近了帕伽。此时西班牙舰队的其他的船只却也不着急,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帕伽他们是否已经真正放弃抵抗。他们的想法是让那支不怕死的船去探探路。因此,虽然都想抢功,但其他的船并没有就此加速,而是像看热闹一样在不远处降低了航速。 平静海湾内只有丝丝微风拂过,天地也仿佛压低了呼吸,紧张的躲在一边,兴奋的观望着即将展开的血战。 接近了…接近了…两艘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哐”,木与木的撞击声打破了沉闷,宣告了战斗的开始。 “杀啊!!”帕挥舞着军刀,身先士卒的冲在了最前面。一直沉默着的水手们一下爆发出无限的力量,跟随着帕,迅速冲上敌舰,仿佛一只楔子钉入了全副武装的西班牙士兵中。但西班牙人却没有因此而慌乱,他们就是为了战斗而来的,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很快就重新组织起来,贪婪的砍削着任何胆敢接近他们的人。 一时间杀声震天,双方互不相让,激烈的碰撞着,而每一次碰撞都会溅出大量的鲜艳的以人的鲜血所构筑的火花。不时有水手从甲板上翻落入海,但没有人会去注意他们。在着生死之斗中,所有的人都处于了癫狂的状态,他们脑中一片空白,不惜一切地去夺取敌人的鲜血和生命。一切颜色都在这里黯淡,只有鲜艳的红染遍全船,远远望去仿佛是海面上的一从火,不停的吞噬着鲜活的生命。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闪闪的银光此刻已经完全压制住了朴素的颜色。水手们的队型已经完全被冲散了,船上混乱一片。 一名西班牙士兵巧妙的绕到了弗里奥的身后,趁其不备将手中的利刃刺入了弗里奥的左腹。 “啊!”一声低吼,充斥着野兽般的愤恨。 “弗里奥!”一旁的库拉无暇回头,伴随着喊声,他又将一名士兵砍翻。 帕伽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未等西班牙士兵拔出剑来,便一刀削去了他的脑袋,鲜血从腔内喷涌而出,血雨落在帕的身上。 “弗里奥,你怎么样!”帕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弗里奥,再次挥出了手中已经卷了刃的长剑。 “没事!!我没事!”弗里奥将手绕到身后,生生把刀从体内拔了出来,顾不得疼痛,便又挥舞着双刀砍向敌人。”杀啊!!”仿佛一阵旋风,弗里奥再一次突入敌阵。 水手们也因此受到了鼓舞,追随着弗里奥,更加勇猛的拼杀着。但此刻帕伽却看出战斗已经渐渐走向了终结。“最后一拼吧”他告诉自己,他知道自己就要葬身于此了,但他却不愿就此放弃。 “全员向我集合!”眼看着水手越来越少,帕伽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要聚集最后的力量,困兽犹斗。 水手们接到指示后边战边退,很快在帕伽的周围聚成一个圈。 “只剩十几个人了。”库拉告诉在其一旁的帕伽。同时他也没有放松警惕,死死地盯住每个靠近的敌人,不让他们又任何可趁之机。 帕伽咬了咬牙,决定最后一搏。他高昂起头,准备下达最后的命令。 “轰轰….”远方传来的隐约的炮声打断了帕伽的决断,也暂时阻止了船上的死斗。惊讶的水手们和西班牙士兵都疑惑的望向炮声传来的方向,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轰轰….”炮声不断,通过重重的浓烟和在西班牙战船燃烧起的火柱,隐约可以望见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朝须得海内部驶来。带头的北海大帆船的主帆上赫然印着鹰纹装饰,而桅杆顶端的英国国旗则昭示着这支舰队来自欧洲大陆的彼岸——英国。 连绵不断的炮火重创着西班牙战舰。不断的有小船从那徐徐前进的大帆船上放下,那些小船一接触到海面,就开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疯狂的向西班牙船只奔去。小船数量之多,速度之快,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一片饥饿的蝗虫扑向他们的食物。战局很快发生了逆转,等待在须得海内的那支舰队见到这种情况,立刻掉头钻入了阿姆斯特丹港。刚刚还悠闲的追逐帕伽的舰队现在也已经完全瘫痪,成为了英国人掠夺的对象。西班牙士兵陷入了不可遏止的惶乱之中,而这种惶乱最终转化成了逃生的强烈愿望。 “敌人已经胆怯了!勇士们!为了荣耀!杀啊!”帕伽果断的一声令下,十三名水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用尽最后的力量再次投入战斗。很多西班牙人甚至还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真的…活下来了…..”战斗结束了,帕伽如死尸一般瘫软在甲板上,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更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活着。天边此时也已是一片血红,他静静的躺着,享受着片刻的生的喜悦。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努力的用已经无法辨别形状的长剑支撑着身体,他太虚弱了,尝试了几次之后,才勉强站了起来:”还有谁活着?还有谁?”他焦急的大喊着。 陆陆续续地又站起了五个人,帕伽辨认出其中一人是库拉。 “弗里奥!弗里奥呢?库拉,弗里奥在哪?” 库拉摇了摇头,帕伽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不知道”还是弗里奥已经战死了。 “咕…咕….”一个声音从死人堆里传来,微弱而低沉。 “弗里奥!”帕伽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量,冲了过去,但他刚一到声音的源头,便又无力的滑倒在了地上。 弗里奥已然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双眼双眼直直的望着天空,鲜血不断从嘴角流出。英勇的老战士至今左手还紧紧勒住一个西班牙人的脖子,而右手无力却的耷拉在一边。他的胸前立着一把剑柄,而剑身已然完全没入了他的胸腔。帕伽轻轻抱起他的头,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弗里奥的名字。 “咕….咕…..”弗里奥看见帕伽,眼中闪过一瞬光芒,他挺了一下身子,极力的想说些什么,但这一用力,却从口中渗出些许鲜血。帕伽努力的将耳朵凑近弗里奥,他强忍住泪水,希望能满足老水手最后的心愿。 “少…..少爷……弗里奥不能为您服务了……..”弗里奥吃力的说出着几个字,随即大量的鲜血从口中涌出。 “弗里奥,弗里奥!…….老朋友….”帕伽声音哽咽,无法阻止的泪水落在了弗里奥的脸上。但此刻的弗里奥已经感受不到了,他只是望着天空痴痴的笑,嘴里小声的嗫嚅着:”安娜….快看啊…咱们的小孙女多可爱….对了,就叫克里斯蒂娜吧,怎么样…哟,看啊…小克里斯蒂娜在笑呢……..”弗里奥的声音越来越小。寂静的海面上只有那不知所谓的血从甲板上不断流入海中,染红了大片的海水。(未完待续) 分卷错误,请多包含 选卷错误(未完待续) 分卷再次错误。。。。 内容为空,分卷错误(未完待续) 九章:英国人的援助 今天的第三更了,请大家多多支持~9点钟时,今天的第四更 —————————————————— “好吧,水手们。”帕伽站起来,巨大的悲痛此刻激励起了他的力量,他这次站的如此的坚决,毫不犹豫。他转过身,泪水冲去了他脸上的血污,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帕伽胡乱的用手抹了一把,悲伤连同着眼泪一同被埋藏在了心底。”现在还不是我们悲伤的时候。我们的兄弟们为了他们的梦想战死在了这片海域。如果我们放弃了一切就此悲叹消沉,他们在天国也会嘲笑我们的。我们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们要奋斗,我们要完成他们未完的事业,让他们的灵魂感到宽慰。”帕伽望向天空,祈祷着战死的英灵们的灵魂能得以安息。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英国人是敌是友,虽然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恶意,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我打算向他们求援,不管怎样,我们值得一试。”帕伽又回到了船长的身份,严肃的分析着当前的形势:”库拉,你觉得呢?” “您说的没错,事实上这个鹰徽我见过,是英国皇家舰队的某个徽章。如果能让他们知道西班牙是我们双方共同的敌人的话,我想,他们是会帮助我们的。”库拉已经完全从方才的疯狂中抽出身来。 “船长,我们全部听从您。”水手们并没有异议,他们不可思议的从一场死斗中活了下来,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主心骨。 “库拉,你去看看这船上有没有备用帆,或者显眼的东西,你去取来。”帕伽吩咐道。 库拉坚定的意志力抑制着疲劳,很快便将备用帆取来了,帕伽带领着水手们将船帆展开。纯白色的备用帆在血色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很快就有英国的小艇发现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小艇渐渐靠过来,为首的士兵大声的问着,他手上的枪一直警惕的指向这几个全身是血的战士。 “你好,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那艘船上的。”帕伽指了指自己的船——因为严重漏水,它已经几近沉没了。“我是那艘船的船长,我想见你们的提督。” “啊,勇士!”英国人放下了手中的枪,带着惊讶的表情:”没想到你们还有人生还,我们提督正是派遣我们找你们。”英国人显得很高兴,因为他将获得不少的奖赏。”请上船来吧。” 帕伽示意水手们全体上船,小船很开心的接纳了这几个人,慢慢划向他们旗舰方向。通过与士兵交谈,帕伽得知这支英国舰队的提督是克利福德爵士**——一个令西班牙人胆寒的名字。 小船不久就到达了它的目的地。”这是我们的旗舰:猎鹰号,这可是全北海最好的船。”那个英国士兵无不自豪的说。帕伽仔细观察了船体:三桅北海大方帆船,拥有三层甲板,略略望去每层甲板都有炮孔,全船大约能有近百门的火炮。”太可怕了…”帕伽在心里暗暗赞叹。 上船后,一个士官模样的年轻男人接待了他们。男子为帕伽和他的水手们准备了一些热水,并为他们找来了一些干净衣服。帕伽和水手们对此很是感激。 “不用感谢我,船长先生。我也只是服从克利福德爵士。”年轻男子谦逊的低着头。但帕伽知道一个如此庞大舰队司令是不会花时间去处理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的。这样一件事使得帕伽对眼前这个你年轻人产生了好感。 “船长先生,您换好衣服了吧,请跟我来,克利福德爵士在等您。其他的水手就安排他们休息了可以吗?”年轻男子不失礼貌的提醒着帕伽。 “恩,麻烦你了。”帕回过头对库拉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跟随着年轻男子出了舱门。 走了不多时便来到了船首位置。一个金发男子背对着他们正在指挥着水手们收缴敌舰。 “提督,他来了。”年轻男子又向帕伽介绍:”船长先生,这是我们的提督,克利福德爵士。”说完,他便退到了克利福德身后。 “您好,克利福德爵士,我就是您所搭救的小船的船长,桑托斯。”帕伽随口编了一个名字。他向前一步,行了一个礼,同时观察着克利福德。 克利福德的金发随着微微海风漂浮着,洁白的脸上装饰着蓝宝石般的迷人眼睛和高耸的鼻子,典雅高贵。他穿着蓝色的海军制服,显现出他高挑的身材。除了一把佩剑,身上再没有什么其他装饰,反映出他一贯干净利落的作风。此刻,他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他缓步度至帕伽面前,友好的伸出右手:”很高兴见到你,帕伽索斯船长。” 帕伽暗暗吃了一惊。”怎么回事?难道又是父亲的安排?”他不禁这样想,但他的疑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微笑着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克利福德的握在一起:”帕伽索斯•洛雷弗,参见克利福德爵士。” “哈哈哈……”两人同时发出了笑声。 夕阳下,这两个年轻人握手良久。 ————我是华丽分割线———— 夜已经悄悄来临,猎鹰号在漫天的星光下带领着自己的舰队拖着所有的战利品驶入了阿姆斯特丹港。 “帕伽,打算怎么处理?”望着那艘满是鲜血的排桨船,克利福德对帕伽这位船长心生敬畏。 片刻沉默之后,帕伽做出了决定:”让他们回归大海吧,我想,这也是他们的愿望。”他望向星空,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火光照亮了海面,满盛着火焰的排桨船驶出了港口,驶向深远的海。帕和自己的水手们站在港口上目送着自己的兄弟远去。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兄弟们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而自己也要背负着兄弟们的梦想在这个世界继续战斗下去。站在一旁的克利福德默默的看着这群水手,感受着他们的决心,他心中充满感触。随后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帕伽和克利福德共进早餐。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帕伽已经恢复了许多。 “帕伽,我要回伦敦港去。”克利福德放下手中的面包,严肃的说。虽然接触不多,但克利福德和帕伽还是产生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真是麻烦您了,克利福德爵士。我打算再买一艘船去汉堡。”帕伽面露难色。他现在的资金根本不足以再买一艘船了。 克利福德发现了帕伽情绪的变化。”塞斯。” “在”昨天接待帕伽的那个年轻人回应了克利福德的召唤。 “你以后就称呼帕伽索斯船长为提督吧。”克利福德爽朗的笑脸望着帕伽。 “是。”塞斯回答完后,便走到帕伽面前,单膝跪地:”帕伽索斯船长,我的名字是塞斯•南,我拥有一艘小型卡拉维尔帆船,希望您允许我加入您的舰队。” 帕伽满脸惊愕的看着克利福德,而克利福德报以友好的点了点头。不论是否是父亲的安排,帕伽知道克利福德是真心想帮助他,而此刻他也急需要这样的帮助。但他转过头,想听取一下一旁库拉的意见。 库拉伏在帕伽耳边小声的说道:”我认为没有问题,克利福德爵士的名声很好,而且如果他真的有所企图的话,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们现在急需的是帮助。”帕伽对此也是赞同,更何况他打一开始就很欣赏塞斯。 “帕伽,不要客气了”克利福德在一旁催促道。 “恩。”帕伽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从库拉手中接过佩剑,轻轻落在塞斯的肩头:”我帕伽索斯•洛雷弗,承认塞斯船长的加入。” “谢谢您。”塞斯还是一贯的谦逊口气,他站起来,此刻他退至了帕伽的身后,站在库拉的身边,库拉礼仪性的向他微微鞠躬,而塞斯也立刻还礼。 “呵呵,这下可要麻烦你了,帕伽,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塞斯啊。我这里还有一些钱,就当是塞斯的管理费吧”克利福德半开玩笑的说。随后拿起了酒杯:”来,为塞斯的加入干一杯。” 帕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中午时分,两艘船分别从阿姆斯特丹出发,驶向了各自不同的目的地。(未完待续) 十章:汉堡港 帕伽一行在阿姆斯特丹补给完毕后,还剩了一些资金,帕伽在塞斯的建议下,在阿姆斯特丹购进了一些当地的纺织品,这在重工业城市汉堡可以卖出个不错的价钱。通过接触,帕伽发现塞斯无论是处理财务,还是外交方面都有着过人的本领:他总是能平心静气的与贸易商谈价,无论对方态度如何,最终他总能将价格压低一大块,而且交易完毕后他竟还能和那个贸易商有说有笑的去酒馆喝酒。帕伽暗自羡慕塞斯这种交涉技巧,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克利福德总是将这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塞斯带在身边。一切准备就绪后,帕伽一行又在阿姆斯特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们乘塞斯的船就起航。因为帕伽的所谓舰队只有塞斯的一艘船,因此它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帕伽的旗舰。体贴的塞斯考虑到帕伽要在水手中树立威望,便把自己船上原先的水手让克利福德带回伦敦,而在本地的酒吧里雇佣了一些新水手。 ————华丽的分割线———— “提督,快到汉堡港了。”塞斯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便推开舱门走了进来向帕伽报告。因为是小船,帕伽并不想建立严格的职务制度去限制水手。 “嗯,知道了。塞斯,你过来,我有事情想要问你。”帕伽从桌子下抽出另一把椅子,示意塞斯坐下。 “是。”塞斯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走到帕伽身边坐下。 “我知道你一直追随克利福德爵士在北海经营舰队,你们可曾听说过一个名叫格尔哈特•阿迪肯的人?”因为弗里奥的阵亡,最后的线索也断了。帕伽现在想从塞斯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他是海员吗?”塞斯竭力的搜索着记忆。 “我想是的,家父让我到汉堡找他。”帕伽话只说到这里为止,他都觉得还是有必要对塞斯有一些保留,同时他也不希望塞斯也卷入家族的事物中来。 塞斯手抚着额头,仔细思索着,忽然一拍腿:”船长,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还没有追随提督之前,我的剑术教练曾经给我讲过阿迪肯私掠船长的故事。”他又考虑了一会,以确认记忆的正确性,最后用肯定的语气说:”没错,格尔哈特•阿迪肯。不过从那以后就再没听过那个名字了” 帕伽急切的问道:”那你还能记得故事的内容吗?” “很抱歉,船长。”塞斯有些沮丧”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想我们到达汉堡以后可以派遣水手去打听打听,总是会有线索的。” “也只好这样了。”帕伽无奈的笑了笑。”私掠船长….”他在心理暗忖着这条新的线索。 谈话结束的同时,船也停了下来。应该是进入了汉堡港了,帕伽和塞斯一同走出了船舱,却发现一个水手在和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模样的人发生了争执。 “你是商船,入港就要缴税,这是规矩。”官员手中拿着一份表格,上面密密麻麻的填满了船只的名字和税款。”我只用目测就知道你们的船至少有10米宽,应当交150银币**。”官员对他的技能颇感自豪,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 那个时代又很多北欧国家港口税并不是按货物的多少或是吃水量的深浅来计算的,他们选择了甲板宽度,甲板越宽的船就需要缴纳更多的税。有些商人为了减少税款的成本,就将甲板不断做小,而将船身加宽,使得船体上窄下宽,这种圆船被当地人戏谑的称呼为”澡盆”。 塞斯的卡拉维尔帆船因为要作为战舰,所以在制造时就将船身加宽以稳定船体。因此当周围的船主们看见这么一艘船入港时,都暗自发笑。 “你不要骗外地人了。”水手争辩道”刚才和我们一同入港的船,我就没看到你们收他们的税。”水手努努嘴,向官员示意了身旁的一艘船。 “哦,那艘船是从吕贝克来的,是我们汉萨同盟的同盟港,免税。”当官员提到汉萨同盟时,又自豪的摸了摸肚子。 汉撒的本义其实代表着群体的意思。原来在十世纪之前,地中海商人喜欢先由陆路经阿尔卑斯山经瑞士再到达莱茵河出海边,由水路再把货品运往北海各地贸易,然而旅途上危险重重,盗匪极多,故商人多连成群体移动,这种结伴行为也就是汉撒,也是汉撒同盟的雏形。随着需求的扩大,汉萨同盟逐渐发展为北欧地区的城市同盟,同盟的城市之间互相减免税款,以促进贸易的进行。十四世纪时的汉撒同盟已经由原来的商业性质,转变为带有军事及政治色彩性质,他们甚至采取武力手段来达至经济贸易的利益。不过现在的汉萨同盟已经走上了下坡路。 塞斯看到这种情况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走上前去,对库那个释了一番,随后又转过身去,从腰间的钱袋中拿出了一些银币,交与了大肚子官员,又和他交谈了起来。官员呵呵的笑了起来,大肚子也随着那笑声一颤一颤。最后官员搂着塞斯的肩膀,耳语了几句,随后给了塞斯一份文件一样的东西,便满足的去收另一艘船的税去了。 “船长,好了,以后我们再入港就不用在缴税了。”塞斯走过来,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还是你厉害啊,塞斯~”水手上前一把搂过塞斯的脖子,呵呵的笑着。因为塞斯为人很随和,因此很快就和水手打成了一片。 库拉此时正在指挥着水手将船上的货物卸下,自从那场战斗以后,库拉一整晚都没有说一句话。但第二天,帕伽就发现库拉的眼神清澈了许多,帕伽知道他的朋友已经将一切的悲伤疑惑都抛到了记忆的角落。帕伽也为此感到些许宽慰。 “不要跑~哈特(此乃那个水手的名字,龙套而已)~你这个坏家伙~”塞斯显露出了他的孩子气。 “来~来~来抓我呀~”哈特调皮地在甲板上跑着。 塞斯努力的跑着,逐渐缩短了与哈特间的距离,只见塞斯双腿用力一蹬,飞身一扑,把哈特压在了身下:”哈哈~抓到了吧~”塞斯淘气的敲着哈特的脑袋,痛得哈特大声求饶。一旁的水手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帕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不愿去打破这片刻的宁静,看着这些可爱的伙伴,他不愿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受伤害。但他也知道事实是残酷的,他的这个小小的愿望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显得十分幼稚。 “呵….”帕伽自嘲的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不会放弃,他也为可能出现的牺牲做好了准备。 “水手们,去酒吧,让我们喝一杯!”帕伽招呼着水手们,他想在一切都还没发生前好好款待这些这些为了梦想,远离家乡的人们。 “吼~”水手们发出齐声的欢呼。 帕伽看着夕阳中水手欢快的脸,心中舒畅了许多。(未完待续) 十一章:传说中的阿迪肯提督 夜深了,星光满天,但此时已无人有闲暇时光去欣赏美妙的星空,辛劳的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为明天的艰苦的生活做着体能的储备,整个汉堡城湮没在寂静之中。在这寂静的城中,只有靠近海港的一座小房子独自闪耀着灯光。欢快的音乐,豪爽的呼哨不断从这个以大海为背景的孤独的酒吧里传出。 “老板,再给我的水手们来一杯!”帕伽坐在吧台边,受到欢快的气氛的感染。他招呼着老板,让他再拿些酒分给自己的水手们。 ”提督万岁!”水手们一致发出了欢呼,要知道在海上漂泊的人对酒的渴望是没有止境的, 酒吧的老板虽然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但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大量银币,他还是笑呵呵的不遗余力的将最后的几桶酒从酒窖里搬了出来。大声招呼着水手。 ”您真是个慷慨的人。”水手们取走酒后,老板回到吧台,他满脸微笑,身体健硕,皮肤黢黑而粗糙,可以想象他也曾是漂泊海上的水手。 ”呵呵”帕伽望着嬉闹的水手”只是想补偿他们一下……”他将目光移到了混在海员中的库拉身上,想起了血战中那些战死的水手。 “算了,不说了。”他痛快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转过脸来:”我说,老板,我向你打听个人。” ”您说。”老板态度谦恭。 ”你在汉堡有听说个一个叫格尔哈特•阿迪肯的人吗?” 所有的海员天生就是聊侃的好手,热衷于饮酒的他们每每来到小酒馆,都会为这里准备几个新奇故事。因此,往往酒吧老板是全城消息最灵通的人。当然汉堡的老板也不例外。但此刻的他正搓着他肥厚的双手,满脸堆笑着:”这个….不太好说啊…..”他搓手的声音越来越大,提醒着些什么。 帕伽知道老板的意思,这也是老规矩了:”塞斯。”帕伽吩咐了一声。 塞斯并没有其他海员那种对酒强烈的需求,他一直在帕伽身边坐着,喝着一种由低度甜酒调兑出的饮料。他立刻明白了帕伽的意思,掏出两枚闪闪的银币塞给了老板。 ”嘻嘻…..还真是不好意思。”老板迅速将钱装入口袋中,两枚银币碰撞发出”叮”一阵清脆的响声,打开了老板的话匣子:”现在知道阿迪肯提督的人已经不多了。”他接着问道:”不知道提督您找他有什么事?” 帕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瞪了老板一眼。 世故的老板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我多嘴了,请您原谅…..对了….刚才说道哪了?…..恩….我想起来了。事实上,阿迪肯提督已经失踪很久了。” “失踪?”虽然早已心有准备,但听到”失踪”时帕伽不免还是心头一紧。 “是的,船长。阿迪肯提督失踪了。”老板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如何来讲述这个故事:“我想,我还是从头说起吧。”老板从吧台里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故事是这样的:阿迪肯提督原来是威震北海的私掠船长,虽然是私掠船,但正直的提督从来不做那些海盗的勾当。反而是每次有丹麦或是俄国的海盗来滋扰沿海时,提督总是率领他的舰队予以迎头痛击。市民们都很拥戴他,但海盗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想尽办法想除去阿迪肯提督。但海盗毕竟是乌合之众,又怎能战胜阿迪肯提督?最后气急败坏的海盗们竟然也联合了起来,他们设计了一个圈套,诱骗汉堡一个乡绅的儿子走私军火,并将派人告诉阿迪肯提督说有人要贩卖军火给海盗。阿迪肯提督查证却有此事之后毫不犹豫的就带领舰队对其进行狙击。那名乡绅在本地的势力很大,听说自己的儿子决定要做靠自己赚钱,他十分感动,为了表示对儿子的支持,他为自己的儿子雇佣了汉堡城最优异的护航舰队为他护航。出航没多久,惨烈的战斗不可避免的爆发了,艰苦的战斗带走了走私船上的一切生命,也包括那个乡绅的儿子。但同时提督的舰队也在战斗中受到重创。而此时,海盗出现了,浩浩荡荡的海盗船包围了提督。一场激战过后,提督的私掠舰队全军覆没。但万能的上帝是不会见死不救的,阿迪肯提督抱着一片碎木在海上漂了两天,最终被一艘商船救了起来,带回了汉堡。商船主的女儿一直照料着他。久而久之,提督对他产生了爱情,但女孩却一直深爱着自己的未婚夫。啊,也就是那个乡绅的儿子。此刻那个女孩只知道他的情人为了他们的未来驾船出海,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向往。但不久以后,噩耗便从海上传来,她的未婚夫遭遇了海盗,葬身大海。女孩悲痛欲绝,整日整夜的向提督哭诉。是阿迪肯提督给予了她温暖和勇气,同时提督也向她保证一定要剿灭海盗,为那个男子报仇,阿迪肯提督至此也没有意识到一切都是海盗们的伎俩,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的未婚夫竟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提督日夜陪伴着女孩,他的体贴感动了她。最终他们决定结婚了。女孩坦诚的将一切和那个男子有关的东西都交给了提督保管,其中的一副画像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男子的画像,那个女孩曾今深爱的男子的画像,那个死在提督手下的男子的画像。真相最终浮出了水面,但事实却给人带来了更多的伤害。想想看吧!多么可怜的女孩啊!两边都是自己的挚爱,但是未来却生生地埋葬了回忆。这是何等的痛苦!女孩不知道如何选择,新婚之夜,女孩喝下了毒酒,倒在了提督的怀中。面对死亡,女孩仍旧口口声声的表达着对提督的爱意。”老板怅惘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提督就变了,每天一言不发。那个乡绅也是个知情达理的人,当他了解了真相之后,并没有追究提督的责任,而是凑了一些钱,希望阿迪肯提督能再次组建一个舰队,为他的儿子报仇。一个月以后,提督便带着舰队出海了,从此就再没了消息。有人说提督去找海盗复仇最终战死了,也有人说还再瑞典看过他,总之,从那以后提督再也没回过汉堡。” 帕伽在一旁仔细听着,不发一语。他紧紧咬着嘴唇,陷入了思考。塞斯则在感动得落下泪来,小心的用袖口擦拭着,生怕被人发现。 ”老板,谢谢你的款待。”帕伽倏地一下站起来:”水手们,走了!”一转身,出了酒吧。 塞斯将酒钱放在了桌上,临走之前又向着老板的方向鞠了一躬,更多是向故事中的阿迪肯提督表示敬意。老板浑然不觉的喝着酒,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之中。 水手们听到船长的召唤稀稀拉拉地走出了酒馆,有的水手已经醉的不成样子,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 天上的星空依旧灿烂,一闪一闪的星仿佛天上的眼,注视着这一群孤独的航海者。(未完待续) 十二章:沐浴的少女 航海者们走在空无一人的大道上,他们提着防风灯,晃晃悠悠的前往城中的一个旅馆,远远望去仿佛几团鬼火在游荡。深夜的冷风拍打在他们赤红脸上,驱赶着醉意。 “警惕!”敏锐的库拉并没有因为酒精而变得迟钝。他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不寻常。有些水手也感觉到了些什么,紧张的望着前方。 黑黢黢道路笔直的向前方延伸,尽头被黑暗所吞没。不知是谁家的木窗没有关好,被风一吹“吱吱呀呀”的*着,在着清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谁,出来!”库拉大吼着,这种胶着的状态他很不喜欢。 没有人回应,渐渐的,一个模糊的身影努力的从黑暗中摆脱出来,出现在帕伽一行人的面前。他披着修士的长袍,破烂的帽子扣在干瘪的脑袋上,帽檐压得很低,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只有双眼在黑暗中闪着精光,说不出的诡异。他身材矮小而瘦弱,仿佛是夜间游荡的鬼魂。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帕伽语气平和。 鬼魂没有回答,他嗓子里“咕咕”的响着,最后化为幽幽的吟唱,音调凄惨,令人毛骨悚然。 “孤独的航海者啊/请聆听我的吟唱/凄冷萧瑟的夜啊/依旧闪耀着星光/我愿读懂你们的语言/给予凄苦者以启事/解开那命运的枷锁/点破忧伤和怅惘。 “坚毅的航海者啊/请聆听我的吟唱/你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将生命交给了天上的光/你坚定着自己的道路/不曾怀疑迷惘/但你将遇到命中的慈父/融化你的铁石心肠。” 还没等帕伽缓过神来,鬼魂又融入了黑暗,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一段途中小插曲被很多宿醉的水手当做了梦里的故事。帕伽也没有太在意,他认为那只不过是碰上了某个在夜间游荡的游吟诗人罢了。“慈父,铁石心肠……哼…”帕伽冷笑了一下,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一早,帕伽便挑选了几名精明能干的水手跟随塞斯去将船上的货物处理掉。库拉则带着一些水手到城里去打探阿迪肯提督的消息。帕伽一人呆在旅馆里,想写一封信给弗里奥的家人。他提笔思索良久,紧蹙着眉头,不知道如何将这样一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他们。他的眉头越锁越紧,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室内很闷,空气似乎也凝成了胶状,让人感觉有些窒息。 “啪!”清脆的一声打碎了这种凝滞,帕伽将笔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每当想到弗里奥,自责,愧疚,痛苦便会从各个角落钻出来,迅速占据了帕伽的心,让他陷入惶乱,无法思考。帕伽起身走到床边,一把将窗户推开,凉爽的空气一下子涌入房间内,让他觉得轻松了许多。他漫无目的的望着窗外,想借此来恢复平静。 帕伽所居住的旅馆位于一片商馆的边缘地带,这片商馆聚集着全汉堡城的财富。离它不远处却是一片灰蒙蒙的民宅,只有最穷苦的人才会在那里找个地方住下,供富人们差遣,过着奴隶般的生活。他们可以为了一个面包的钱而辛苦的劳作一早上。如果你肯花上两个银币,一些父母甚至愿意出卖自己的女儿。贫穷和富有就这么紧挨着,一个低声下气,一个高高在上。两个区域只有一条污浊的小河划分开来。 帕伽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在河中沐浴的少女的身上。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站在灰褐色的河水中,手中拿着一个碗样的容器舀起河水泼洒在身上。她没有穿衣服,只用一块棕黑的布围在腰间以遮蔽下体。干瘦的身体并没有少女应有的绰约,惨白的皮肤也没有年轻的光华。虽然五官还算精致,但或许是过早的为生活所困,他的神情没有活泼与天真,取而代之的是迟钝与麻木。她孤零零的立在水中,仿佛从河底斜生出的干枯的芦苇。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走到河边,旁若无人的褪下裤子,将他那肮脏的排泄物毫无保留的倾倒在河水里。少女转过脸去,直直的望了一眼,竟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重复那机械的泼水的动作。 帕伽看着这样的情景,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出生在贵族家庭,从小没有受过苦,这种来自贫穷对人的摧残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他一把拉上窗帘,不再看下去,但他却无法逃避来自内心的责问。“贵族,富商的钱全是从这些百姓手上榨来的吧?我们建立军队,扩张领土,修路建房,我们告诉人们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我们名正言顺的向人民伸出我们贪婪的手,我们一面口口声声的说给人民一个幸福的家园,一面又堂而皇之的将他们的辛勤劳作的成果据为己有。到头来幸福属于了我们,留给大多数人的呢?却是无尽的困苦。我们痛恨海盗,痛恨小偷,但是我们这些贵族不正式最大的海盗和小偷吗?”帕伽敲着桌子,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贵族身份。此时弗里奥的身影又一次在他眼前闪现,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拯救了帕伽。 “进来。”帕伽总算能够整理的一下心情,他知道他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狼狈。 “吱~”的一声,一个女仆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帕伽认出她就是这家旅店的老板娘。 “桑托斯先生,**派舒亚会长想要见您。”老板娘上下打量着帕伽,她不知道为何这样一个年轻人会引起派舒亚先生的注意。 进入汉堡以后,帕伽一直在使用桑托斯的假名,他不知道派舒亚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自己。“请问,”帕伽有礼貌的问“派舒亚会长是谁?” “咦?您连派舒亚会长都不知道吗?”老板娘更加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他可是汉萨同盟在汉堡地区的商业代表啊。他可比总督更有权势呢!”老板娘用了一种很夸张的语气。 “汉萨同盟……”帕伽思索了一下。“老板娘,麻烦您带我去见派舒亚先生。 **派舒亚:玩过DK4的玩家都不陌生了吧,无论是白发帅哥还是小莉露,派舒亚大叔一直是首个被欺负的对象。这位大叔不容易,我佩服他……这里的设定是,派舒亚大叔为汉撒同盟驻汉堡代表。(未完待续) 十三章:堕落的世界 骑士的话:正文已经有三万字了,虽然数据部太理想,但骑士也着手开始申请签约。请喜欢本书的书友们给些评价,多多支持。今天的第三更。 —————————————— “不用了,我自己上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楼梯口处传来。随着“笃笃”的脚步声,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 他约有五十多岁了,个子不很高,或许是因为上了年纪,身材略微有所发胖。穿着一般市民所喜爱的棉布罩衫,没有任何奢华的饰物,只有手中拄着一根木质手杖,因为使用的年头久了,手杖的顶端显得十分光滑。他面色红润,胡子刮的很干净,看起来充满了活力,只有微微发白的两鬓和额头、眼角处的些许皱纹显示出他的年龄。脸上满布着真挚的笑容,使一旁的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派舒亚先生,您怎么自己上来了呢。”老板娘有些愧疚的意思。 “呵呵,没什么的,”老人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微喘的呼吸,又转过身来看着帕伽:“你好啊,桑托斯船长,我是本市的商业代表。派舒亚?斯略”他声音浑厚,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帕伽在此时竟一时愣神,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传过全身:“啊。。。啊,您好,派舒亚先生,很高兴见到您。”笑容有些僵硬。 “我们的小伙子有些紧张嘛!”派舒亚先生上前了一步,亲切的拍着帕伽的肩膀。对着老板娘打趣了一句。老板娘在一旁应和般的点了点头。 “好了,派舒亚会长,你们慢慢聊吧,我还得去处理那些该死的帐务。啊呀,头疼死了。”老板娘笑了笑。 “嗯,麻烦你了。如果帐目有问题的话,西恩就在楼下,让他来帮你吧。”派舒亚先生的考虑周到而体贴。 “谢谢您了,会长,那我就先下去了。”老板娘礼貌的退了几步,随后一转身,下楼去了。 “好啦,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吧,桑托斯船长。” “不知道派舒亚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帕伽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将派舒亚让进屋内,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他此刻已从那醉人的感觉中醒了过来。 “桑托斯船长,我听说须得海的战斗了。我知道那场战斗你损失了很多的伙伴,但他们的死并不是没有意义。”派舒亚观察着帕伽的脸色,继续说到:“阿姆斯特丹的市民们都在赞扬你,说你是敢于和西班牙对抗的勇士。” 帕伽的脸色没有变化,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半点光荣。对于派舒亚先生投来赞许的目光,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事实上,我最近在找一个接班人。”派舒亚先生总算说到了主题上:“每当有年轻有为的船长来到汉堡时,我都会请自去拜访。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年轻人值得我将如此重任交给他。但是今天我一见到你时,我就知道我找到了。桑托斯船长,你知道吗?我是如此的高兴。感谢上帝,将你带到了汉堡。”派舒亚会长现出幸福的表情,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脸色更显红润。 帕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派舒亚先生的诚意。他想问些什么,但派舒亚先生继续了自己的话题。 “桑托斯船长,我现在想告诉你一些联盟的事情。无论你会不会帮我,我想这些信息都会对你有用的。”派舒亚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联盟正在崩坏。。。。。哦,是的,崩坏。”当“崩坏”两个字说出口时,连派舒亚自己都吓了一跳:“现在我们在伦敦的商会已经关闭了,事实上,从亨利七世以来,我们汉萨同盟在英国的势力就在不断下降,而现在,我们已经被完全被驱逐了。英国人和荷兰人打通了与俄罗斯,瑞典的贸易通路,使得联盟的东北航线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想不久以后法国人德国人也会这么做的,到时候,汉萨同盟就会完全没有生存之地了。”派舒亚先生语气冷峻与刚才截然不同:“联盟内部也早已出现了分裂,很多城市屈服于王国的淫威退出了联盟,还有一些则与地方官员勾结起来,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人人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不愿再服从联盟的意志。还有就是海盗,那些北欧的海盗们乘着现在局面不稳定机会又开始对联盟的船加以劫掠,尤其是最近几年。”派舒亚用手撑住额头,这些烦乱的事务使他这个年逾半百的老人有些力不从心:“这是很重的负担,我为之奋斗了三十年,但却无法挽回联盟衰退的趋势,现在我老了,已经不再有能力去处理这些事了。因此我需要一个接班人。”派舒亚有些尴尬的望着帕伽,他也知道这一切很唐突,但他还是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答复。 听派舒亚先生说完,帕伽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如果老人需要帮忙的话,以帕伽的性格他是不会拒绝的。但话又说回来,帕伽也有自己的使命,况且他也不希望节外生枝:“派舒亚先生,我想您的提议我还需要考虑一下。但撇开这一切不谈,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帮助您的。” “这样啊。。。也好。”派舒亚轻松的呼了一口气“不如,桑托斯船长搬到我那里去住吧。我真的很想和你多聊聊。你知道吗?看到你我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派舒亚满脸慈祥。可以想象他是如此深爱着他的儿子的。 片刻的考虑之后,帕伽作出了答复:“谢谢您的邀请,派舒亚先生,那就多多打扰了。” ————我是华丽分割线———— 此时库拉和塞斯都已经回来了,塞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船上的货物为他们赚了价值近3000英镑的银币。而库拉却一无所获,显得有些沮丧。帕伽让他们两个去召集水手,派舒亚先生则让西恩(龙套,派舒亚先生的管家)与他们同去,为他们带路。派舒亚的寓所在城市的另一边,从旅馆过去需要穿越那个贫民区。派舒亚并没有坐车来,此刻他同帕伽正走在那灰色的街道上。帕伽发现几乎所有穷人都认识派舒亚,而且在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并没有像对一般富人的那种羡慕与嫉恨,更多的是尊敬与感激。派舒亚为人亲和,亲切的和人们打着招呼。 “派舒亚先生,派舒亚先生~”稚嫩的童音从巷口传来,几个孩子争先恐后的从小巷子里跑出来,围绕在派舒亚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和派舒亚说着些什么。派舒亚抱起其中的一个孩子:“变强壮了呢,小约翰~最近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呢?”他慈祥的笑着,伸出手指轻轻的按了一下孩子的额头。 “当然了,派舒亚先生,”孩子很是自豪“我现在都能帮妈妈干活了呢~”小约翰挽起袖子,向派舒亚展示着他的小肌肉,孩子还很小,粉嘟嘟的惹人怜爱。派舒亚被他的这个举动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他放下小约翰,从罩衫里取出了一些糖果分与了孩子们:“好好努力呀,孩子们~” “谢谢派舒亚先生~”孩子们拿着糖果,又风风火火的不知道跑到那里玩去了。 “派舒亚先生,您真是个好人。”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哦,是思达(龙套)啊。”派舒亚转过身:“思达,这是桑托斯船长。” “你好,桑托斯船长。”思达行了个礼。帕伽也对他微笑的点点头,观察着他那张平和而木纳的脸。 “思达,你妻子的病好些了吗?”派舒亚关切的问着。 “是的,派舒亚先生,您的药真有效,她现在已经不那么咳了。”即便如此,思达还是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那太好了,我会让西恩再给你送些来的。”派舒亚欣慰的笑了笑,但很快派舒亚还是发现了思达的反常“思达,你有什么心事吗,怎么有些心神不宁的?” “派舒亚先生,我不知道该怎说。。。。”思达沉吟了半刻“总督的儿子又来了,他逼我们把艾米(龙套)嫁给他。”思达痛苦的低下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艾米这个名字让帕伽想起了那个沐浴的少女。派舒亚听思达说完,一句话也没说,怒不可遏的加快了脚步,留下思达一个人孤独的立在街上。 “这个世界在堕落,桑托斯船长,世界在堕落!”派舒亚怒吼着。(未完待续) 十四章:亚瑟王的秘密 骑士的话: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睡晚了,更新迟到,该罚该罚~ **************** 不久,一座大宅子出现在帕伽面前,房子并没有富人们所钟爱的那种洛可可式的奢华,但青黑色的墙砖,平缓的屋顶,仍旧传达出一种厚重而朴实的美感。 帕伽远远的望见库拉他们已经到了,他们在西恩的带领下迎接着这所房子的主人。“提督来了!”眼尖的水手看见了帕伽。他们立刻整理好队形,笔直的站成一排。 派舒亚余怒未消,他走到西恩身边,语气急切而严厉:“西恩,你快些将我们的这些贵宾安顿好,然后去一趟斯达家,把他的事情解决了。”他语速很快,虽然西恩对此感到有些迷惑,但他并没有询问,一个合格的家仆没有必要知道为什么,只要知道怎么做就可以了。他点了点头,随后便招呼起水手,水手们并没有动,望着他们的提督,直到帕伽点头之后,他们才随着西恩去了。所有的水手都是塞斯精心挑选出来的,经验丰富而懂规矩。 晚间,帕伽与派舒亚一同吃了晚餐,席间他们没有交谈很多,因为派舒亚显得焦躁不安,他时时停下手中的刀叉,出神的想些什么。帕伽也不是一个很善于交谈的人,即便没有人和他交流,他也不会感到寂寞。晚饭之后,帕伽就回到了派舒亚先生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虽然有些累,但帕伽并没有困意,他躺在床上,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桑托斯先生,您在吗?”派舒亚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木门传来,更显得苍老,沉重。他用了“您”这个敬辞,帕伽忽然意识到了事件的严肃性。他打开门,为及得行礼,派舒亚便又仓忙说道:“桑托斯先生,请您跟我来。”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派舒亚先生。。”帕伽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虽然没有不安的感觉,他还是想有个准备:“我们这是去那里?” 派舒亚并没有正面回答帕伽的问题,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帕伽的问题,即便是此刻,他的心里仍旧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他脚步也越走越快,自顾自的说着:“桑托斯先生,不论如何,我相信您是一个善良而守信的人。因此我将给您看一样东西并提出我的请求,如果您不愿意,我希望您能保守这个秘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果您愿意。。。。。。”派舒亚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们已经穿越过大厅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之前。房屋的门很朴素,只装饰了一些简单的曲线,门体斑驳,很厚重的样子,应该是年头很久了。 派舒亚从脖子上取下挂在胸前的钥匙,**了锁孔里。随着机璜“咔哒”清脆的一响,木门像个年迈的老人缓缓的打开了。一股书墨香混杂着腐朽的霉味冲进了帕伽的鼻腔。派舒亚点亮了房间里的蜡烛,虽然不明亮,但是足以看清这房间了。那是一间贮放书籍的屋子,不很大,书架整齐的排列着,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书籍。书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沧桑而神秘。 “桑托斯先生,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否正确,但我愿意相信您,因为你是如此的像我的孩子。”派舒亚眼中流露出了父亲特有的目光,慈爱而信任。随后派舒亚走到一个靠墙的书架前,仔细的找了好一会,最终选中了一本书,吃力的将它抽了出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地表的一阵颤动,书架竟慢慢的旋转起来,与墙壁之间形成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入口。漆黑的缝仿佛要吞噬人的灵魂。派舒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先从那入口进去了。虽然帕伽还在考虑是否要跟随他,但好奇心已经驱使着双腿迈开了步子。在进入那个黑色的狭缝前,帕伽留心了一下派舒亚所抽的的那本书——现在它仿佛一只没有斩断的手,耷拉在书架上,后面隐约可以看见连着一根锁链——托马斯?马洛礼爵士的《亚瑟王之死》。 一条狭长的甬道在地下盘绕着,派舒亚和帕伽一前一后的走着,没有人说话,寂静而黑暗。派舒亚一步步坚定的走着,身体微微发颤,仿佛朝圣者将要见到圣城般激动,烛火也随之摇曳,使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前往地狱朝拜撒旦的魔鬼。 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弯,最终强烈的光从甬道的出口处射了进来。 “桑托斯先生,请您怀着崇敬的心情随我来,我们到了。”派舒亚语调和缓。此刻派舒亚已经平静下来,他的心意已决了。 钻出甬道,强光使停留在黑暗中多时的帕伽无法睁开眼睛,渐渐适应了以后,他为眼前的壮观景象一时失神,茫然若失的呆望着。 那是一间巨大的圆形石室,高大,空旷,*而神圣。站在其中,使人确实的感觉到了人的渺小。石室的墙壁上布满了火烛,仿佛整个墙壁都在燃烧,发出强烈的光。一条盘曲的石阶嵌在墙壁里,一直达到石室的顶端——在那里有巨大的彩色玻璃做成的拼贴画。画中一个拿着利刃的年轻武者与他的十二骑士恭敬的站成一个圈,一个闪闪发亮的容器在他们中间漂浮着,散发出的神圣的光撒在他们身上。帕伽仔细观察着那幅画,起初他以为容器发光是是他的幻觉,但很快他发现那容器的位置正好处于石室的正顶端,与外界相通,是月光通过容器的位置射入石室,给人以容器在发光的感觉,这让他不得不慨叹建造石室人的别具匠心。帕伽的目光从镶嵌画上移开,四周张望了一下,偌大的石室里什么也没有,只在中心位置放着一个祭台,上面放着一些华贵的东西,但因为距离有些远远,帕伽并不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派舒亚放缓了脚步,带领着帕伽向那个祭台靠近。一个皇冠赫然出现在帕伽的眼前:银白色的冠体已近微微发黑,但四周镀上的金边依旧闪耀着旧日的光芒。环绕这宝冠一周的是十二颗不同的宝石,掩映着烛火,闪跃着不同的光彩,使这皇冠看起来更加高贵而神秘。 “没错,亚瑟王的宝冠。”派舒亚已经猜到了帕伽的疑惑,他继续解释到“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也曾是汉萨同盟汉堡的商业代表。英国皇家曾多次将皇冠抵押给我们以换取贷款。爱德华三世为了发动对法国的战争**,将这个至宝秘密的抵押给了我们,他认为可以很快的使法国人屈服,但他错了,这场战争持续了一百年之久,国王也换了好几任,已经没有人知道亚瑟的宝冠到哪里去了,除了我们。”派舒亚又拿出刚才那把开门的钥匙,“除此以外,我们还发现了这个。”他将钥匙一折两半,其中藏有一个夹层,他小心翼翼的从中取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张将羊皮削至近乎透明的羊皮地图,上面精致的绘着地图,背面的装饰画和室顶的那幅一样。 “圣杯!”一个念头闪电般的进入帕伽的脑中,他小声的感叹着。 “是的,这是在宝冠的夹层里发现的。我不知道依照这地图是否能找到圣杯,但它一定牵涉到亚瑟王的秘密。”派舒亚很严肃的说道。 “您想让我去寻找?”帕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派舒亚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您自己不去找呢?”帕伽疑惑的问。 “我不是没有去过。”派舒亚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地图边缘的一行拉丁文:被宣召的勇士,注定为王。 “被宣召的勇士,注定为王。这是亚瑟王的预言,而我相信,你,桑托斯先生,一定是亚瑟王所说的勇士。这就是我的要求,我希望您能找到王的宝藏,以圣杯的力量去净化这个世界!”派舒亚捧起宝冠,连同地图一起高高举起,随后单膝跪地,将他们奉与了帕伽。 “世界在堕落!”“净化这个世界!”两个声音在帕伽的耳边交替回响着。 “派舒亚先生,您快起来,我已经接受了您的委托。”帕伽坚定的说。 ************ 派舒亚先生所说的战争便是著名的英法百年战争,关于百年战争的资料也很多,我们熟悉的圣女贞德就是百年战争时法国方面的英雄,有兴趣的书友自己可以查查网络上的资料。内容有很多,也很有趣。(未完待续) 十五章:启程 经过那件事情以后,帕伽又在派舒亚的宅邸住了将近一个月。派舒亚如照料自己孩子般的给予帕伽以关怀,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告诉给他。帕伽也在这二十多天里对这位老人产生里敬爱与崇敬,他也愿意向派舒亚倾诉自己的苦恼。水手们则满足于天天都有新鲜的食物和美味的酒,他们上午接受训练,下午则做一些活,修理修理船体啦,买些交易品啦,或是去打探消息,晚上他们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悠闲的生活使水手们显得健康而充满活力。 事实上帕伽并不想在汉堡呆这么久,但是派舒亚一直挽留。直到某天晚上帕伽最后一次向派舒亚表达了自己想要离开的意愿。派舒亚沉吟了片刻,虽然还是不舍,但最后同意了。但他希望帕伽晚三天再离开。帕伽并不想扫老人的兴,于是便答应了。 三天后的早晨,天气很不错,派舒亚一早便邀请帕伽到海边散步。海风轻拂,派舒亚又说了许多关心的话,让帕伽感觉心中暖暖的。不知不觉,他们的脚步来到造船厂前。 “来吧,我的孩子,我为你准备的!”派舒亚遥遥的用手指着海边的一个巨大物体。一块帆布遮住了帕伽的视线,但他还是猜到了那是一艘船。派舒亚招呼来船厂的老板,低声耳语了几句,老板便带着几个船匠麻利的扯下了那片帆布。“看!克瑞克式帆船!”派舒亚无不自豪的说。 虽然帕伽猜到了那是一艘船,但这个礼物还是给予了他极大的惊喜。要知道,克瑞克式的帆船再当时可是北海最先进的船了,更何况这艘巨大的海上堡垒还运用了当时所能掌握的所有新技术。帕伽兴奋的跑到船边,仿佛孩子一样仰视着这艘大船:巨大的船壳用厚实的松木板层层重叠铺就,从船首一直延续到船尾,木板间相互紧咬着,使船体坚实而紧致,因为是新船,船体还散发着松香的味道,使人精神爽朗。船尾呈现漂亮的弧形,其上装饰着华丽的浮雕。克瑞克式船的一大特点就是将船尾楼融入了船壳,能起到更好的防护作用。船首的部分安装了艏楼,船首斜桅从艏楼上伸出,斜桅下方是一座圣母像,使得整个船看起来更加华贵。甲板上共有三支桅杆,主桅很高,在主帆的上方还可以装配顶帆,两帆之间的鸦巢(瞭望塔)平坦宽阔,另两支桅杆上装配了拉丁式的三角帆,用以在逆风天气辅助航行。大船共两层甲板,上层甲板装备了24门曲射炮,下层甲板装配的是36门重型加农炮,火力在当时已经相当强劲了。为了防止下层甲板炮位灌水,船上装了最先进的绞门启闭炮位,在非战斗状态时,炮位可以关闭。可以说这艘船无论时战斗还是经商,探险抑或远航都完全没有问题,堪称时当时舰船中的极品了。 帕伽欣喜的围着新船绕了好几圈,仿佛孩子在圣诞节拿到了自己新玩具般的快乐,派舒亚在一旁看着帕伽,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他走上前来拍着帕伽的肩膀:“孩子,这艘船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哟。”他的语气中含着鼓励。 “谢谢您,派舒亚先生,谢谢您。”帕伽此时也并不客气,他太想拥有这艘船了。他连连感谢派舒亚先生,但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望着那艘新船。 派舒亚并没有因为帕伽这个不太礼貌的行为而责备他,反而哈哈的笑了起来:“起个名字吧,给这个船起个名字。” “我已经想好了,星光号,虽然面对漫天的黑暗,但星光没有丝毫黯淡。对,星光号!”帕伽因为激动连声调都变了。 “恩,不错的名字。星光号。”派舒亚先生显然也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哦,对了,关于你所找的阿迪肯提督,我又派手下人去打探,虽然不知道他人在哪,但是却听海员说在吕贝克有一支强力的护航舰队。” ————华丽的分割线———— 分别的日子很快来临,汉堡港里盛传着华美大船出海的消息。甚至酒吧的老板以此为幌子招揽着生意,他总是对城里的人说:“那艘船的船长都喜欢我的酒呢!”有些年轻人竟也会因此而步入他那间有些狭小的酒馆。 帕伽的星光号上除了多了一些水手以外,又多了一人,一个叫米易哈尔的博物学者。他干瘦却很硬朗,博学却不迂腐。他很会打扮自己,经常吧白发整齐的向后梳着以显露出他那闪耀着智慧的皱纹。他待人和善,和水手们也很谈得来,完全没有当时学者们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原先他是派舒亚的一个幕僚,派舒亚邀请他研究关于亚瑟的事情,自然,亚瑟的秘宝他也是知道的。当他从派舒亚口中得知帕伽一行人要去寻找那遗失的宝藏时,便坚持要跟着一起去。派舒亚也没有阻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老头子,另一方面,他想让米易哈尔的只是为帕伽引航。 此刻米易哈尔正独自一人呆在他的船舱里,他伏在桌上,仔细的重新描绘着那份地图。因为是派舒亚的故交,所以帕伽放心的将地图交给了他。 “米易哈尔先生,米易哈尔先生!”水手扯着嗓子在门外大喊。他们倒也不是有心喊这么大声,只是平常再海上漂大声说话习惯了,“米易哈尔先生,您在吗?” “啊…啊…来了来了”干瘦的老头如梦方醒,将门打开。 水手进来后递给米易哈尔一个纸袋:“米易哈尔先生,船长刚给全体船员开了会,他说您比较忙就没打搅您。这是会上宣布的文件,您看看吧。”水手谦恭的说明着。 “谢谢你啊,小伙子。”米易哈尔拍着水手的背“麻烦你了~呵呵”水手出去以后,米易哈尔打开文件带,文件共有两份,一份时《船只的纪律》其上共有12条,米易哈尔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便放在了一边,另一份是《人员职位安排表》其上当前共有12项职位:1.大副:库拉,2.参谋:米易哈尔,3.主计长:塞斯,4.枪炮长:霍索(龙套),5.帆缆长:皮尔(龙套),6.纪律监督:玛斯塔克(龙套)。后面的三个陌生的名字都是血战中余下的水手,他们没有怯懦,继续跟随了帕伽。还有6个职位空缺着:7.主厨,8.船大工,9.冲锋队长,10航海长(领航员),11.后勤总长,12.外交员。 “还挺像样的嘛~嗯,不错不错~”米易哈尔放下文件,他画了半天的地图,这是个精细的活,很是消耗精力,此刻也有些累了。他倒在床上,竟呼呼大睡起来。 ******新人新作,还希望能得到广大书友的支持,如果您觉得写的还不错,请多投票,收藏,也衷心欢迎您能多提宝贵意见****** 派舒亚倾(未完待续) 十六章:冷血的提督 几天平静的航行并没有多少值得夸耀的经历,水手们恪尽职守,轮班维持着船只的正常航行;帕伽则在这几天里随着米易哈尔学习了很多历史宗教的知识;库拉,塞斯等人也各尽其职的在船上指挥着水手,虽然忙碌但并不辛苦。航海的生活或许本来就是这样吧——平静而乏味。只有在傍晚时候水手们分得他们那半品脱烈酒时,船上才会热闹起来,但很快,这种对酒的激情会随着那液体流到肚子里,成了睡眠的动力。 帕伽此行的目标港是吕贝克,吕贝克是一个商业高度发达的城市,是汉萨同盟的首府。所有的汉萨同盟港都使用吕贝克的法律,一度极为繁华。帕伽之所以决定前往吕贝克也主要是因为从派舒亚那里得知在吕贝克有个强力的雇佣舰队,或许能在那里得到阿迪肯的消息。 “就是这样,所以我们的重点就是找到这个湖,很有可能那里就是亚瑟王的葬身之所——阿瓦隆。”他指着自己所描绘下来的那份精致地图中的一片蓝**域,喋喋不休的说着这看似无关紧要的结论。 米易哈尔的长篇大论和平淡语调让帕伽有些恹恹欲睡:“米易哈尔老师,”帕伽强打起精神“您难道没有看见湖中有一个叉吗?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宝藏会在那里吧,难道您这些天研究的结论就是这个?”帕伽有些调侃米易哈尔,但却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 “哦?是这样吗?原来这个红叉是宝藏的标记啊…我还纳闷那是个什么东西。”米易哈尔竟然表现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态。 “好了,好了”帕伽站起来,想要结束这次谈话“米易哈尔老师,您再仔细的研究研究吧,有了新的结论请来通知我。” “提督!提督!”一个焦躁而兴奋的声音此时闯入了船长室,他一边跑一边用手指着远方的海域“前方…前方发现战斗!”水手因为激动竟有些结巴起来。 “战斗!”一扫几天积累的烦闷,帕伽也来了兴致。他疾步来到了艏楼上,他从早已在那里等候的库拉手中接过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海面。 “一方肯定是海盗,有四艘小型双桅帆船,他们的航行速度很快,而且灵活,应该是平底船。另一方是汉萨同盟的舰队,三艘商船,一艘护卫舰,四艘小型战斗艇。如果我们不加入的话,恐怕他们很难取胜。”库拉站在一旁报告着战况。 通过望远镜,帕伽关注着局势的变化,此刻四艘小战斗艇面向海盗一字排开,拦截在狭窄的海面上,护卫舰停在四艘小艇之后,利用高船舷,越过小艇对海盗进行轰击,虽然护卫舰的火力不容小觑,但并没有太多的炮弹命中灵活的海盗船。此刻这些海盗正全速靠近过来,企图冲破护卫艇的防守去抢劫那三艘商船。而商船则像受到惊吓的羊群,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这更给了海盗可趁之机。 “有趣…”帕伽嘴角挑起一个弧度。“大副,全速驶入战场,通知全船,准备战斗!” 得到命令的水手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枯燥的航海生活他们已经受够了,他们更多渴望的是惊险与刺激,此刻他们不断调整着风帆,希望能尽早驶入战场,去享受战斗的乐趣。帕伽并没有水手那样的激情,此刻他镇定的观察着情况,但战局却朝着出乎预料的方向发展了:原先作为障碍用来封锁海面的战斗艇已经不能无视海盗们的横冲直撞,四艘小艇四散而去,各自寻觅着对手,勇猛无畏的向海盗的船只冲去,并最终分别与四艘海盗船接舷。喊杀声犹如引爆了*在海面上瞬间爆发出来,海盗船也因这突如奇来的拦截而停止了对商船的追击。 “这明明是自寻死路!”帕伽在心里暗叫不好。 战斗艇虽然具备一定的战斗力,但这种小艇就好像狼一般,一定要群体作战才能发挥出威力,而像现在这样与比自己高出几个等级的敌舰一对一的接舷无异于自杀。 “那个提督的脑袋坏了吗?”用四艘战斗艇的战力换取片刻的喘息时间在帕伽看来这样的做法是愚蠢的。 “提督,进入战斗位置!”瞭望手报告道。随即水手们发出一声怒吼,仿佛即将出笼的野兽。“船长,开炮吧!”水手们不断催促着。“开炮吧!”“开炮吧!” “不行…”帕伽心里想着,“为什么要接舷!”他对护卫舰队的做法非常的不理解。谁都知道,接舷战的过程中,其他舰船是绝对禁止开炮的,因为这样极容易误伤,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开炮吧!”“开炮吧!船长!”现在他们处在一种很尴尬的境地,虽然敌舰都在射程范围内,但却无法进行攻击。“该死!”帕伽紧紧的握拳,却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轰轰……”护卫舰的火炮率先咆哮起来,喊杀声在隆隆炮响中变成了凄厉的哀号。 “!!”帕伽心中一惊,不敢继续想下去,亢奋的水手们也因为来自护卫舰的炮声而安静下来。 护卫舰并没有理睬帕伽等人的疑惑,火炮不断喷吐着火焰,炮弹横飞,落在那些静止的目标上,燃烧出冲天的火柱,鲜血迅速在海面上弥散开来,伴随着凄惨的哭号,残肢断臂在火光中横飞出来,整个洋面登时变为了地狱。这种无差别的攻击虽然瓦解了海盗的斗志,同时也终结了战斗艇全员的生命。 战局的逆转与结束就在一瞬间,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了。四艘小艇无一幸免地统统被炸成了碎片,两艘海盗船被击沉,另外的两艘也失去了战斗能力。 “这样的战斗……”帕伽有些木然,他无法想象为何会有如此冷酷的提督,用自己部下的生命去换取胜利。 “库拉,我要见他!”木然最终转化为愤怒,帕伽丢下手中的望远镜,甩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船长室。(未完待续) 十七章:愤怒的帕伽 骑士的话:骑士今天下午已经将合同寄出去了,签约完成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说实话,心情很复杂。早上一开始编辑与骑士联系时,骑士先是很紧张。谈妥之后又会很兴奋。但随后却莫名奇妙的苦恼起来,至今也没有找到烦躁的原因。既然如此,不如就将这些头痛的问题丢在一边吧。这次的签约是对骑士的激励,也是对骑士的肯定。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骑士,骑士也一定尽己所能为大家奉献上号故事。 ***************** “你好,我是桑托斯舰长。”帕伽礼仪的点了点头,他虽然已经平息了愤怒,但还是不免语气冰冷。 “你好,桑托斯舰长。”回复帕伽的是同样冰冷的字,仿佛一出口便变成了冰落在地上。双方的水手间也只是简单的望了望,就算是打了招呼。 这种会面的方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尴尬,帕伽对于对方的冷淡态度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双眼死死盯住眼前这个男人:那仿佛刀刻般的硬线条勾勒出他脸的轮廓,没有一丝表情,完全无法猜透他的内心。眼神坚毅而忧郁,仿佛无底的漩涡,让人不敢直视。鼻梁高耸,削瘦的脸体现这他严厉的作风,身材颀长,灰色的紧身士官服干净利落,左腰间的细长的佩剑已经虽已失去了光华,但凛凛的寒光使无人胆敢小觑它的战功,一双老旧的黑色皮靴为这身装扮做了完美的收结。提督侧过身去,嘴唇微微翕动,说着冷漠的话语:“不知道桑托斯先生找在下有什么事?”随后他陷入的沉默,静静地望着远方的海面。 海面回归了平静,三艘商船也早已没了踪影,海盗船静静的停在一边,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不远处的大片殷红是水手们的鲜血,无辜地随着海浪起伏。风慢慢小了,天空中的云层也渐渐变厚,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船上没有人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最终帕伽还是败了,当他看见那忠诚水手的那片殷红如幽灵飘向他们提督的旗舰时,帕伽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大步冲过去,紧皱着眉头,双眼射出凶狠的光,他一把揪住提督的领口:“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大堤的一角崩溃时,洪水便会一涌而出摧毁整个大坝一样,帕伽现在的怒火完全冲破了理智的界限,他的行为几近失控。他紧握着拳头,高举起,随后重重的落在了提督的脸上。提督没有任何躲避,心甘情愿的接下着重重的一拳,踉跄的向后一退,险些跌倒在地上,他身边的水手立刻抽出刀来,保护在提督周围。帕伽身后的水手也迅速冲过来,刀剑森森,一触即发。 “都退下!”提督喝退了水手。“桑托斯船长,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对于您的援助,我表示感谢,现在,请您离开。”说完,他一转过冷峻的脸,毫无防备的走入了船舱。那些水手虽然收起了刀剑,但还是充满敌意的瞥了一眼帕伽,愤愤的转身走了。 “库拉,走!”帕伽完全无法理解那些水手的顺从,他们明明亲眼见那提督指挥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但他们还能如此忠诚。 两艘船不欢而散,此时天空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华丽的分割线———— 夜很静,水手们都休息了,只有几个巡夜的水手不时从甲板上走过。帕伽无心睡眠,他僵坐在船长室内,考虑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苦恼的闭上了眼睛。 “笃笃笃。。。”一阵很轻的敲门声,仿佛怕打破这夜的宁静。 “进来。”帕伽呼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帕伽。。。”库拉从黑暗中溜了进来。在这种时候,帕伽和库拉只是平等的朋友。而库拉总是能在帕伽无助的时候给予他勇气“还在想那个男人的事?”库拉手里拿着半瓶朗姆酒“这里还有杯子吗?”他挑起眉毛,近乎调皮的一笑。 “不用杯子了。”帕伽直接接过库拉递过的酒,狠狠的灌了几口,浓烈的味道使他感觉十分舒畅。“库拉,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那么收水手的拥护?”说着,他又将酒递还给里库拉。 库拉拿起酒,只喝了一小口:“帕伽,你发现了吗?水手看他的眼神。是那种完全可以为之付出性命的崇敬眼神。”库拉一向善于观察,他总是能冷静的观察,并能将观察所获得的情报进行准确的分析。库拉在一旁找了把椅子,半躺似的倒在其上,双眼向上望着,仿佛又看见了那提督的脸。“或许那些水手即使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在笑吧。。。。。”说这句话是他的声音很小,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一般。但帕伽还是听见了这句话,他身体一颤,猛然望向库拉,他竟然发现库拉的嘴角竟也挂着微笑。 “难道。。。。”帕伽仿佛看见了那些微笑着死亡的水手的脸,他们的笑如此的纯真,甘心而满足。“是我错了吗?”他反问自己,但一时却无法找到答案。 “他是个有趣的男人,不是吗?你的那拳他竟然没有躲。”库拉扭过脸来,看着帕伽。 那冷峻的脸又浮现在了帕伽的眼前,尤其是那双眼,他总觉得在那冷峻之后隐藏着更多的东西。其实有些东西就是这样,越是深入的去思考,就越是困惑,越加的不可自拔,此时何不索性就将它扔到一边去呢?帕伽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心情重归了平静。“的确,有趣的男人。”他拿起瓶子,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库拉,再去拿点酒来,今天就大醉一场吧~”不知是否是酒劲发作,此刻帕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恩”库拉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出门拿酒去了。 透过门缝,帕伽看着远处黑色的海面。“有趣的男人。。。。。。。”(未完待续) 十八章:重逢特西 骑士的话:骑士昨晚夜观天象,发现今天是个发资料的日子......请大家支持骑士~ ———————————— 帕伽和库拉两人对饮了一夜,喝了很多酒,也谈了许多,无论是对过去生活的向往和还是对前路的担忧。酒香和忧愁在小木屋子里混合着,调配出一种特殊的情调,两个人就这样沉醉其中,谁也不愿清醒过来。雨已经完全停了,海天相接之处也渐渐泛白。 “当当...”船首的钟敲了4下,又是换班的时间了,刚才还精神满满巡逻的水手仿佛一下子脱了力,慢吞吞的挪向自己的吊床。另有几个水手则揉着朦胧的睡眼走上甲板,开始他们新一天的生活。“啊……”他们打着哈欠,伸展了一下腰肢,清冷的海风一下唤起了他们的热情,几个人迅速精神抖擞的做起活来。 “天亮了啊,库拉。”帕伽从桌子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横七竖八的酒瓶子,苦笑了一下,虽然喝了很多,但帕伽却没有因此而有什么不适,他走到躺在地上的库拉身边,晃着他的肩膀。 “不要晃我,帕伽,让我再睡会……”库拉嘟囔着翻了个身,不一会儿竟然又打起鼾来。或许只有酒后库拉才会表现出如此倦怠的一面吧。 “哎呀……”帕伽一使劲站起来,他简单的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推开门:“又要开始了……”不甚明朗的天空首先映入了他的眼帘,带给他一阵怅惘:来自酒精的麻痹只是暂时的,当清醒过来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漫无目的的在甲板上走着,脑中想着恼人的事。他来到船舷边,趴在栏杆上,任由海风吹打着脸:“父亲,弗里奥,卡特,亚瑟……”他觉得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短短的2个月之内他的生活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需要接受着一切,但却又不知如何去接受,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哎…”他叹着气,感觉莫名的忧伤。 “前方,吕贝克港!”瞭望塔传来瞭望手清亮的嗓音。不远处的海上一排醒目的红色浮标随波浪起伏着,它们的职责就是为陌生的船只引航入港。吕贝克港还沉睡在雾霭中,只有零星的几只即将出海打渔的小船来迎接帕伽他们的到来。“好漂亮的船啊!”他们看到帕伽他们的船入港之后,惊叹于星光号的完美,竟然一时忘记了手中的活。几个起早的水手此刻昂首阔步的走到船首,仿佛胜利者凯旋般的俯视那几条破旧的小船。 “您是桑托斯船长吗?”帕伽刚从船上下来,便有一个衣着光鲜的人左顾右盼的打量着水手们,并最终他发现了目标,哈着腰,满脸堆笑的向帕伽迎过来。 “是的,您是港口官员吧,如果收税的话,请你找我的主计长。”帕伽不太喜欢眼前这个人的趋炎附势的模样。他回过身,让一个水手去把塞斯叫来。 “不用不用,您的船入港我们怎么能收税呢。”那个人的笑脸更灿烂了,完全没有顾及帕伽冰冷的态度。“您是唐纳德?斯略会长的贵宾,正是他让我邀请您去他的府上。”那人朝后面挥了一下手,一架四轮马车便从不远处慢慢驶了过来,那马车很漂亮,两匹并辔的骏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迈着昂扬而优雅的步子,发出“卡塔卡塔”的清脆响声,在这宁静的晨曦中显得格外悦耳。红木的车厢以银饰镶边,小巧而华美。精致的车门把手雕镂着花的图案,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车走到帕伽面前,两匹马长嘶一声,便顺从的低下了头。 “唐纳德会长是本市的商业代表,也是汉堡商业代表派舒亚会长的哥哥。”那人依旧哈着腰,恭恭敬敬的打开了车门。 “哦,是这样啊。”帕伽的态度因为那人提到“派舒亚会长”而有些缓和。正好去叫塞斯的水手同塞斯一起回来了。 “船长,您叫我什么事?”塞斯早已经整理好了仪容,不论到哪里他都是那样的彬彬有礼。 “正好,塞斯,你和我来。”帕伽招呼着塞斯,又对那水手吩咐了几句,便同塞斯登上了马车。清脆的一声鞭响,马车向着城里驶去。 ————华丽的分割线———— 马车行进了片刻,便在一座大宅子前停了下来。帕伽透过车上的小窗看了一眼,那宅子和派舒亚的宅邸相仿,古朴而厚重。 “嘿!帕伽!”一个张熟悉的脸突然从窗口调皮的探了出来,吓了帕伽一跳。 “啊,特西!你怎么在这!”帕伽又惊又喜,从车上冲了下来。 “这个故事可就长了,留着以后再说吧!这位是?”特西的目光转向了站在帕伽身后的塞斯。 “恩,他叫塞斯,是克利福德爵士的部下,现在跟随我,在船上担任主计长。”帕伽转过身:“塞斯,这是特西,我从小的朋友。” 塞斯微笑着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而特西一听说克利福德爵士时便已经激动不已了“克利福德爵士!哦,不可思议!他可是我的偶像啊!”他激动的喊着。 塞斯也很高兴,因为年龄相仿,他对特西很快产生了好感:“爵士大人听到您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的。”塞斯是那种不外露的人,不论心情怎样,他总是能保持平和的微笑。 “欢迎您,帕伽索斯船长~”当帕伽他们正在说笑时,一个稳重的声音穿了过来。 “唐纳德老爹~您起来了。”特西跑过去,扶着老人走过来。 老人的头发多已白了,身上穿着很正式的礼服,使本身瘦小的身子显得十分精干,很有领袖的气质。虽然使派舒亚的同胞兄弟,但他们长的并不很像,老人脸型细长,眼睛也并不很大,鼻子顶端尖而上翘,嘴唇很薄,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的商人。 “这是唐纳德会长,汉萨同盟本市的商业代表,家父的朋友。”特西向帕伽介绍道。老人的眼里闪着精光,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这让帕伽感觉非常不自在。 “您好,唐纳德会长。”帕伽友好的伸出手。 “胞弟果然没有看错人,”老人干瘦的手握住帕伽,因为激动瘦小的身躯有些颤抖。“帕伽索斯?洛雷弗先生。”(未完待续) 十九章:霸者之证的传说 骑士的话:经过前面一系列的事件,帕伽一行人已经开始慢慢接近本书的核心了——霸者之证...... —————————— “洛雷弗!他为什么会知道!”帕伽心中一惊。其实老人在第一次问候帕伽的时候就已经说出了帕伽的真名,但当时帕伽并没有太在意。而此刻老人表情激动而严肃,掷地有声的说出了他的名字,这让他很不放心。帕伽猛地侧过头望向特西,而特西吐着舌头站在一边调皮的笑着。 “胞弟给我来信说他将本家的家宝给予了一个叫桑托斯的年轻人,当时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他老糊涂了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他说你会来吕贝克,但谁又知道会怎样呢?现在的年轻人!”老人鼻子哧了一声,继续了自己的谈话:“不久前从热内亚来的特西先生说自己的朋友帕伽索斯?洛雷弗将要来吕贝克。当我听到洛雷弗的家名时,我就放心了,我一下子意识到胞弟所说的那个桑托斯船长就一定是您。”老人抚着帕伽的背:“请您不要怪罪特西说出了您的名字,其实我们家族也是受过洛雷弗老爷的恩惠的。因此,也算是故交了。”老人的眼眉舒展开来,露出仿佛崇敬的神情。 “不,不,我只是为了行动方便而没有告诉派舒亚先生我的本名,冒犯了派舒亚先生,还请您将我的歉意传达给他。”帕伽松了一口气,他希望唐纳德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 “好了,我们进去谈吧,既然胞弟已经将东西托付给了您,我想我有义务告诉您一些东西。”唐纳德的语气忽而转向阴沉。管家悠然的迈出了步子,领着一行人走入了大宅子。 一通过那镂满雕饰的大红木门,迎接帕伽他们的是个空旷的舞厅,巨大的房间内铺设着红地毯,即使再白天,挂在屋顶的复杂灯饰也仿佛天上的星闪烁着光芒,圆形舞厅的四周有四条装饰着古典花纹的盘曲石阶直通向二楼,整个房间看起来雍容华贵。 “带几位先生去休息,我想个帕伽先生单独谈谈。”唐纳德对着管家说道。特西和塞斯分别向帕伽点了点头,便随着管家去了。空旷的大厅里直留下唐纳德和帕伽两人,使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帕伽索斯先生请您跟我来。”唐纳德亲自带路,将帕伽引到了二楼一角的一个房间。那是唐纳德的办公室,平日里他在这里处理联盟里的一切事物。屋内装饰很简单,只有一张办公桌,几把高背椅。厚重而结实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而那几把椅子则随意的散落在一边。 “帕伽索斯先生您请随便坐,喝些什么吗?”唐纳德会长一下倒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椅子漂亮而舒适,外面包着红色的皮革,其中填充了一些棉或毛,坐在上面很惬意。“红茶?还是咖啡?这可是从西印度来的好东西,帕伽先生喜欢吗?”唐纳德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紫色小包,放在桌上,从中蹦出了几个褐色的如豆子一样的东西。帕伽并没有喝过咖啡,也没有见过咖啡豆,他好奇的捡起一粒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咖啡香从豆子上散发出来。唐纳德在一边看着,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拽了一下身边的丝绳,不久管家便走了进来。“老爷,您有何吩咐?”管家低着头,显示出他的服从。 “去煮些咖啡来”他唐纳德吩咐道。 “是。”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帕伽这才反应过来那个丝绳是用来传唤仆人的道具。 “好了,帕伽索斯先生,我们还是来谈正经事吧。其实您家族的事情我再吕贝克也听说了。”唐纳德停了下来,眼睛里闪着光,观察着帕伽:“我不知道您怎么想,我也不方便对这件事做评论,我只能告诉您,洛雷弗勋爵对我的家族有恩,对于他被捕,我也十分难过。”唐纳德低下头,仿佛再平定自己的情绪。帕伽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心境并没有因父亲的名字而波动。片刻沉静之后,唐纳德抬起头来:“我们想要报答勋爵的恩情,而上天也给予了我们这个机会,我想这一切并不是巧合,所以我将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给您,帕伽索斯先生。首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听说过‘霸者之证’吗?” “霸者之证……”帕伽在脑中搜索着这个词的身影,他隐约记得米易哈尔曾经告诉过他一些,但现在也记不清了。 “霸者之证,谁也不知道它是否真正存在,也没有人真正见过,但传说中的霸者之证栖宿着神的力量,能帮助“证”的所有者获得真正的霸权。几百年来,这个传说就这样流传着,多少人想寻找霸者之证都无功而返,甚至失去了生命。但是,帕伽索斯先生,我想告诉您,“证”是真实存在的,虽然没有人知晓它们在哪,但通过我的研究,我想至少每个海域都会有一枚霸者之证的存在。” “先生,您的咖啡来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随后他推开们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咖啡的香味立刻充溢了整间房间。管家礼貌的鞠了一躬,退了出去。唐纳德拿起一杯咖啡递给了帕伽。帕伽轻抿了一口,浓郁的苦让他想将口中的液体吐出来,但他却又立刻感受到了自舌根而来的强烈浓香,不忍又多喝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吧,”唐纳德举起杯子,品尝美酒般的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我研究了一切能打听到的“证”的传说,都表明所有的霸者之证都会指向同一件物品,是什么我不知道,如果真是有着神的力量,那恐怕是足以拯救或是毁灭世界的东西。啊……啊……好像我们扯远了……”唐纳德掩饰一般的举着杯子。“好吧,说一些比较实际的东西。每一个“证”在各自的地域会留下线索,或许是物品,或许是遗迹,或许只是一座山,一条河……这些关键的线索被人称之为“钥匙”,而现在,我想告诉您,北海的钥匙就在您的手上:亚瑟的宝冠。” ——————以下严重剧透!!!—————— 有的同学看完这一章后可能会有这样的疑问:骑士你不是承诺过我们,“钥匙”会有设置精妙的感觉吗?我怎么看不出一点精妙来?骑士的回答是:唐纳德这个老头子又能知道多少关于证的事情?他也只不过是研究了些捕风捉影的传说罢了。作为派舒亚先生长兄,连王冠都不在他手里,这说明了什么?恩恩......提示到此为止,骑士的承诺会兑现的~大家敬请期待~对了,希望大家能支持骑士,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哪怕多多点击也是好的~突然发现剧透得似乎也不是很严重。。。。。(未完待续) 二十章:法式大餐 北欧当地的富商多向往法国宫廷式的奢华,无论从宅邸的建筑式样还是装饰品味都逐渐趋向洛可可式**的华丽风格。虽然唐纳德的宅院很古朴,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位有着万贯家财的富商热爱平淡的生活,他的花园便说明了这一点。那花园的四周围绕着矮小的郁郁葱葱的小灌木,他们尽职的环卫着来自各地的奇花异草。宽广的庭院里铺满了草皮,仿佛绿色的地毯,中央有几棵高大而茂密的柏,被花匠精心修剪成了伟人的模样,俯瞰着整个花园。各种花的芬芳在这里混合成一种独特的香味,让人精神为之一爽。 帕伽在花园里踱着步子,却无心欣赏着美景,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思考。倒是跟随在帕伽身后的塞斯显得十分开心,调皮的跑前跑后,抚弄着这些花草。当他发现一株奇异的花时,总是会兴奋的招呼着帕伽,而帕伽却总是在简单的一句:“啊,很漂亮。”之后,由心不在焉的踱走了。 “塞斯,”帕伽冷不丁的叫了一声。 “什么事,船长?”塞斯此刻正蹲在一株不太起眼的草前,奇怪的叶子每当轻轻一碰,便会缓缓收拢,有时甚至叶柄也会低下来,仿佛害羞的姑娘一样。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提督你看,这草真有意思。”塞斯似乎没有太在意帕伽的召唤,又回过头去摆弄那草。 “塞斯,你现在就回去,告诉库拉,让他把船准备好,吃完午餐就回到船上,我一回去我们便出海,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了。”帕伽用手抚着下巴,作着一些盘算。 “哎呀……这里多好啊……”塞斯语气里透着失望,又用手点了一下那草的叶子。 “好了,不要耍孩子脾气,现在就回去。”帕伽说道。 “是,提督。”虽然有些遗憾,但塞斯并不太在意,很快又恢复了活力,匆匆的回码头去了。 ———唐纳德家中———— “帕伽索斯先生,午餐准备好了,老爷在等您。”管家优雅的走到帕伽身边,在他的带领下,帕伽走进了餐厅。 餐厅的装饰和那舞厅很像,红地毯,华丽的灯饰,稍有不同的是,餐厅呈矩形,并不如舞厅那样大。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幅不知出自哪位大师手笔的名画,一张长桌放在了房间的中央,周围环绕着雕有精细花纹的座椅,主座上坐着这房间的主人,他的左侧坐着特西,身后整齐的站着几名侍者。 唐纳德热情的站起来引导帕伽入座,并询问塞斯去哪了。帕伽随便搪塞了几句,坐在了唐纳德的右侧。主宾落座以后,唐纳德拍了拍手,示意侍者们上菜。 几个侍者轮番忙碌起来,先是几人为帕伽他们围上艳红的餐布,随后侍者们又熟练的抖落开另一块布平铺在就餐者的大腿上。乘这个时间,几个女仆利落的将餐刀,餐叉,汤匙,餐盘,酒杯放在每个人的面前。随后,跟在她后面的另一名侍者将杯中斟满酒。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给人一种畅快的感觉。 “波尔多的苦艾酒(一种茴香酒),做开胃酒最好了。”唐纳德说着,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午餐缓慢的进行着,开胃菜,主菜一道道的上来,杯中的酒也换成了主餐酒。 “来自香巴尼省的香槟酒,葡萄酒中的极品。”唐纳德托起高脚杯,将它举到眼前,观察着从杯底泛起的晶莹的气泡,细密的气泡连成一线,在金黄的液体中飞舞。“香槟酒是不能晃的,观察香槟的好坏,看的是色泽和气泡。”唐纳德脸上露出傲慢的微笑。帕伽此时只能在一旁点点头,算是对唐纳德的回应。 水手们是吃不惯这种法国式的大餐的,他们喜欢的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但在这餐桌上却要去遵守繁缛的礼节。而且菜是一道一道上,量少但过程却很长,这让帕伽很不习惯。几道菜以后,帕伽便将餐刀餐叉合并在一起,汤匙把指着自己,示意不再吃了。 “帕伽索斯先生胃口不好吗?不如再吃点甜点吧”唐纳德的兴致不减,他挥着手,身后的侍者点了点头,取来一份水果。唐纳德完全是餐桌上的主导人,他不厌其烦的给帕伽介绍着餐桌的礼仪喝法国人所钟爱的马赛鱼羹,鹅肝排,巴黎龙虾,红酒山鸡这些帕伽闻所未闻的美味。虽然帕伽有些厌烦,但却不好发作,只好在一旁小口的嘬着杯中的酒,频频点头示意。而特西现在则完全沉浸在美食里,不时的抬起头来对帕伽笑笑。冗长的午餐迟迟无法终结。 ————华丽的分割线———— “帕伽索斯先生,我今天真的是很开心。”天边已经火红,唐纳德的脸上不知不胜酒力还是被夕阳映照也显得红彤彤的,他站在宅邸的门口满足的看着帕伽,抚着帕伽的背:“真的希望能有机会在与您共进午餐。”一顿午餐竟然迟到了傍晚时分,帕伽对于这帮富人的生活节奏实在是十分不解。 “唐纳德老爹,不用说那么多拉~老爹再见~”特西执意要和帕伽一起航海,他此刻已经钻进了那华丽的马车里,探出头来,向唐纳德告别,随后便又把头又缩了回去,没有丝毫不舍的意思。 “唐纳德先生,今天谢谢您的招待了。那么就此告别吧。”帕伽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便上了车。他觉得唐纳德和他的弟弟不一样,他华美的花园和法式大餐就已经说明了他与弟弟的不同。况且从何唐纳德的对话中,有些过分的热情,而同时却又能感觉到他在隐瞒什么。此刻帕伽对这里没有丝毫的留恋。骏马在夕阳下甩开四蹄,驰骋在街道上。唐纳德在管家的陪伴下目送着他们远去。 “老爷……”管家附在唐纳德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没关系,让他们去吧!”唐纳德的嘴角挑成一个诡异的弯度。随后便转身进入了宅子里。(未完待续) 二十一章:迷惑重重 帕伽前往唐纳德家的这段期间,库拉也没有闲着。临走前,帕伽让水手转告库拉,让他醒过来后在城里搜索阿迪肯的消息。几近中午的时候,塞斯又带回了帕伽的口信。现在他已经整备好所有的水手,坐在船头静静等待帕伽的归来。他的呆呆的望着码头上的繁忙景象,脑中却急速整理着早上水手们打探回来的情报。 就如飞蛾会聚集在明亮的火堆旁一样,耀眼的星光号吸引了港口里所有的小船,团团围住了它。小船上的一些人甚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拍打着船体,发出啧啧赞叹。这使得船上的水手们很头疼,本来可以休息的他们,现在则要不断的在船体周围巡视,驱赶那些靠近的小船。 库拉正在愣神的时候,一辆飞驰的马车蛮横的闯入了码头,风风火火地在本就不宽的码头上飞奔,险些撞到在一旁卸货的工人。“没看到这是唐纳德老爷的车吗,还不滚开!”虽然车已经走出很远,但车夫还在车上破口大骂着。帕伽皱了皱眉,这让他对唐纳德的印象越来越不好。“真是个会演戏的老头子。”他心里默默想着。他之前之所以没有向唐纳德询问关于阿迪肯的事情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唐纳德知道的很多,但他并不知道阿迪肯。阿迪肯是关键人物,我不能就让他这么暴露给这个不可靠的人。”帕伽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他险些从座位上跌下去。 “喂喂!”特西显然也很生气“你会不会驾车啊!小心我叫唐纳德老爹解雇你!”特西大声的嚷着。车夫竟然厚颜无耻的回过头来露出讨好的笑,巴结的说了一些客气话。“算了,帕伽,不管他,我们下车吧。”特西拽开车门,和帕伽先后走出来。车夫又对着特西说些什么,但特西完全没有理他,自知无趣的车夫便自己驾车走了,撞翻了道旁的许多货物。 “还是海风最好了,你说是不是,帕伽?”特西伸了个大懒腰,大口的享受着这久违了的海的气息。 “特西,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帕伽露出真诚的笑“来吧,上船吧,我的——星光号!”帕伽无不自豪的指着自己的船。船只之华美让特西半天说不出话来。 “提督,您回来了。”库拉从船上爬下来,走到帕伽身边,他很快发现了帕伽旁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啊!特西,你这么会在这!” 特西看到库拉也很兴奋,竟然像小孩子一样的蹦了起来。 “好了,先上船再说吧,库拉,你去处理一下出港手续,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哥本哈根。”帕伽说完便向船上走去。 ————华丽的分割线———— 因为被小船层层包围,星光号在港口里困难着掉转着船头,水手们都站在船舷上,大声吆喝着,驱散挡住出路的小船。小船船主多是当地的渔民,他们憨厚的笑着,仿佛朝拜国王的臣民,即使受到卫兵的驱逐,心里还是满足的。他们安静的驾着自己的小船躲到一边,目送星光号出海。 “库拉说说,今天早上都有什么情报。”帕伽一边走向船长室,一边问着问题。还没来的及叙旧,库拉又要肩负起自己大副的职责。 “水手们打探到的消息里并没有一个叫阿迪肯的提督,但倒是打听到了一些派舒亚先生所说的那个舰队的消息。”库拉报告着,随帕伽走到了船长室门前。 “说说看。”帕伽打开门,走了进去。 “那个舰队是存在的,当地人对那个提督也很是崇拜,传说那个提督保护商船只收取很少的费用,甚至对于一些运送物资的船他们会义务地去护送,在当地的声望很高。但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那提督的姓名。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吕贝克,以及身前的一些事都没有人知道。我想……” “你想说,那个人可能就是阿迪肯?”帕伽打断了库拉。 “是的,船长。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什么决定去哥本哈根?”库拉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恩,你应该知道的,库拉,上次的海战就是在哥本哈根附近海域发生的,我们和舰队分开的时候,那舰队是驶往哥本哈根方向。我想再会会那个男人……”帕伽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库拉你的意思是?” “没错,提督。消息说那舰队一天前从吕贝克出发,护送汉萨同盟的商船前往奥斯陆,但是中途遇上了海盗,于是停在了哥本哈根休整。”库拉语气肯定。 “库拉,真的会是他吗?”帕伽此刻更希望阿迪肯是个容易交往的人。 “恐怕是的,提督。” “好吧,你先去忙吧。哦,对了,库拉,你为特西安排一个工作。”帕伽伸着脖子望了望门外,看见特西正在塞斯的引导下参观着船体,两个年轻人很谈得来,有说有笑的在甲板上来来回回。 “要告诉他什么吗?”库拉谨慎的问了一句。 “不用,必要的时候我自己会和他说的。我现在想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库拉,你先下去吧。”帕伽回答到。 “是。”库拉退出了船舱,反手将门带上。 “现在事情越发的复杂起来了。”帕伽一个人静静的呆在船长室,想把最近的事情理出一个头绪:“先是家中出事,随后卡特在父亲的安排下救助了我们。此行本来是为了找阿迪肯,但是唯一认识阿迪肯的弗里奥却战死了。随后是与克利福德的相遇,在汉堡与派舒亚先生的相遇,最后是在吕贝克碰上了唐纳德。这一连串的时间看似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有一个人却可以作为一条线索将他们全部串起来——父亲!洛雷弗勋爵!卡特是他安排的,克利福德认识他,唐纳德认识他,想必派舒亚先生也认识他。唐纳德说我洛雷弗家是他的恩人,但却又没说明白,很明显在隐瞒些什么。但这又是什么呢?”帕伽发现自己似乎又钻进了死胡同。他认为当务之急是找到阿迪肯,他是这一切谜题的钥匙。“阿迪肯,是你吗?”帕伽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的影子。(未完待续) 二十二章:冷血的提督外篇:噩梦 “啊……”一声大喊打破了夜的宁静,阿迪肯提督“忽”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老旧的木板床在身下“吱呀吱呀”痛苦的*着。他目光呆滞,大口的喘着气,额角渗出汗珠——噩梦又一次攻陷了提督的睡眠。他就这样坐了很久,才慢慢缓过神来,意识到那恐怖的一幕不过是梦境。不,那不是梦,他的感受如此的真实,因为那一幕确确实实的发生过。他重重的叹息着,充满了忧伤与自责。他轻轻的掀开身上的被单,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清凉的口感让他平静了许多。 今天的夜显得格外的漫长,透过旅社的小窗可以看见满天的星,现在提督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他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那天空出神。 “全部战死了……全部……”他小声的嗫嚅着,声音有些颤抖,在着清冷的夜里听起来有些诡异。那是个可怕的梦,在梦里,提督再一次看到那些忠心的年轻水手在自己的炮口下瞬间化为亡灵。 ————华丽的分割线———— “提督,我真诚的向您致谢,我要替所有奥斯陆的人们向您致谢。”老人的声音颤抖着,紧紧的握住眼前这个男人的手。老人是奥斯陆的商业代表,今年奥斯陆出现的罕见的疫病,死人堆满了街道,即使是最强壮的男人们也一个个的倒下了,仅剩的一些健康的人被分派去照顾病人。各家储积的粮食很快就吃完了,没有了粮食,很多人的病情更加恶化,很快便化为了冰冷的尸体。恐慌在这座城市持续蔓延着,所有的商户全部撤走,健康的人也不顾一切的逃离出去,奥斯陆几近变为一座死城。当地的商业代表立刻前往汉萨同盟的总部--吕贝克请求帮助,为了争取住这个重要的北方同盟港,汉萨同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聚集了三大船的物资和药品准备送往奥斯陆。但是问题出现了,前往奥斯陆的航线很危险,很多俄国海盗和那些自称维金后人的混混都喜欢聚集在西兰岛附近的狭长水域抢夺过往船只。再加上要去的是一个充斥着疫病的城市,没有任何一个护卫舰队愿意担下这份职责。而正是在此时,那个男人出现了,那个吕贝克市民所敬爱的提督向这个老人做出了承诺:虽然他的舰队不大,但他愿意义务的为此次航行提供保护。 尽管一路小心,但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舰队航行到达哥本哈根(哥本哈根位于西兰岛东部)附近海面时,四艘海盗船出现了。尽管如此,身经百战的提督没有慌乱,他完全有信心击溃这帮乌合之众。他立刻下令战斗艇排成一排封锁海面,自己的旗舰在战斗艇的围护下凭借强火力轰击敌舰,三艘商船立刻抛锚躲在自己旗舰后面的海域。这样,海盗整支舰队便会集体以商船为目标冲过来,对于火力强大的护卫舰来说,击沉他们并不是难事。但事情的进展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强劲的海风助了海盗一臂之力,他们的船只在风中比想象的更加快速,炮弹的轨迹也在强风下发生了改变,很难命中敌舰。看着海盗船不断接近,三艘商船竟然乱了阵脚,起锚向自己认为安全的方向冲去,脱离了护卫舰队的保护。海盗们看到这样的情况,竟兴奋的打起呼哨,四艘舰船也分散开来,追逐着各自的目标。 “该死!这帮胆小的商人!”提督举起拳头,重重的砸在船舷上。海盗舰队一分散,便给炮击带来了更大的难度。 “提督,我们去阻止这帮海盗!提督,让我们去!我们什么不怕!”因为离得不是很远,战斗艇上年轻的海员们的大声呼喝传到了提督的耳朵里。 舰队里的年轻海员很多从小没有受过教育,又因为其他的一些诱因,使他们成为了让政府头疼的市井无赖。因为没有正式的工作,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以维持生计。提督并没有嫌弃他们的出生,他愿意帮助这帮年轻的迷失者,真诚的邀请他们加入了自己的舰队,并亲自教导,训练。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自甘堕落的,当提督接纳了他们以后,这些原先的混混爆发出了甚于常人数倍的热情和毅力,很快成为了一支强而有力的作战分队。这些海员都是极其重感情的人,他们知道是提督给予了他们新生,他们爱戴他,崇敬他,愿意为他奉献一切。哪怕是生命的威胁,只要是提督的命令,这些海员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行!”提督大吼着,“保持阵型!”提督甚至没有考虑就拒绝了水手们的提案。他不愿任何一个水手因为冒险而失去生命。 火炮虽然在继续攻击,但却仍然难以命中快速而又分散的海盗舰队,猖狂的海盗快速的接近商船,完全无视了来自护卫舰队的炮火。提督不禁烦躁起来。 “提督!提督!”战斗艇又一次吵杂起来,一个男子站在战斗艇的高处,大声的向旗舰喊着“让我们去吧!不能因为我们的怯懦给提督抹黑!我们商量过了,我们去与海盗们接舷,一旦成功,海盗必然会停下来,您就趁这个时机将他击沉!” “不行!我说不行!”提督怒吼着,挥舞着双手。虽然如此,他却知道无论如何是阻止不了他们了。 男子并没有因为提督的反对停止发言,他低下头,声音哽咽起来:“提督,我们知道您不愿让我们去送死。但是我们现在只想说,认识您是我们的荣幸。是您拯救了我们,是您让我们这样的人找到了活着的意义,我们的生命属于您!我们愿为您而死!”男子的泪在脸上恣意横流着,他抬起头来,嘴角却挂着笑:“我们只奢望您能记住您曾经拥有这么一群水手,他们努力过,他们奋斗过,他们勇敢,他们坚毅,他们没有辜负提督之名!提督!我们永远敬爱您!”年轻人决绝的回过头去,一挥手,四艘战斗艇同时发出了震动天地的怒吼,四散开去,分别追击着四艘海盗船。 提督呆呆的站在那里,双手悬空,仿佛努力的要抓住什么,但最终无力的垂了下来,宛然若失的望着海面上已经开始的肉与血的死斗。他知道,这些可爱的水手们将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提督?”大副观察到了战况,他小声的问了一句。 提督脸色铁青,他紧咬着嘴唇,眼中闪着泪的光,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开炮……” 战斗很快的结束了,但胜利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喜悦,相反的,整片海域沉浸在忧伤之中。 ————华丽的分割线———— “啊…啊…”阿迪肯提督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脸颊竟已经湿润,他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端起了一旁的杯子一口气喝尽。(未完待续) 二十四章:特西的礼物 帕伽在船长室内想着阿迪肯的事情,不知不觉之间竟然睡着了。直到几声敲门声把他唤醒,他突然发现天已经黑了。“进来。”他点燃了一旁的防风灯,随后站起来,抖了抖上衣。 “嘿嘿…我看里面黑着,还以为你不在呢”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进来,嘿嘿的笑着“怎么回事啊,真的变忧郁了?” “特西,是你啊。”帕伽一下放松下来,在朋友面前他向来是没有架子的:“最近烦心事多了点罢了,过几天就好了。正好,你来给我放松放松吧,讲讲你的事。” “呵呵,我正是想来和船长汇报呢,不知道船长是否有时间。”特西调侃着。 “好啦,快说吧。”帕伽来了兴致。 “是!船长”特西假模假式敬了个礼,随后满脸笑容的坐在了帕伽身边:“事情是这样的,你把我留在卡特姐姐的船上以后,她告诉我说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带着我不太方便。” “的确,你是个*烦精。”帕伽笑着插了一句。 “嘿!嘿!怎么能这么说你的朋友呢!算了,不和你计较。我接着说,我问姐姐要去哪,她没有回答,只说是有任务。我好奇呀,又想和姐姐多呆几天,便说‘带我回热内亚吧’,我想热内亚够远了,总不能真为我跑那么远吧,这样我就能赖在船上了。可没想到姐姐竟然说了一句‘正好,顺路。’” “热内亚……”帕伽注意到了这个关键点:“然后你就在热内亚下船了?” “没有,他们是海盗,不敢入港的,姐姐只是在附近靠了岸,并派了几个人把我护送回去。”特西如实的回答着,他也希望能帮到帕伽。 “恩,热内亚,她去热内亚附近能做什么呢?”帕伽在脑中搜索着附近的港口“热内亚,马赛,巴塞罗那…对了,巴塞罗那!”帕伽惊呼一声:“特西,你在热内亚有我父亲的消息吗?”帕伽也知道很多犯人都会从巴塞罗那流放出去。 “这个,我还想留个悬念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了。洛雷弗老爷在被押往巴塞罗那的途中被海雷丁截下了。”特西仿佛小孩子的诡计被识破而有些丧气。 “红胡子巴巴罗萨.海雷丁!”帕伽又是一惊。但一条线索浮现在了帕伽的脑中:父亲让卡特先救助我,再让她去联系海雷丁截下押送他自己的船。这么看来,父亲应该还没事,但是,以桀骜闻名的海雷丁怎么也会听从父亲的差遣?作为洛雷弗家的人,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特西观察着帕伽表情反复的变化竟笑了起来:“帕伽,你知道我怎么会比你还提前知道你回去吕贝克吗?” 是啊,我还没有去吕贝克,特西就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帕伽在心里想着,没有说话。 “看~”特西自豪的从上衣掏出两封信,一封已经打开,另一封还保留着寄出时的样子。帕伽接过这两封信:已经打开的那一封的收信人是特西,信的内容就是说帕伽将要去吕贝克,让特西去吕贝克等候,并将一些东西交给帕伽。信末的加盖着勋爵的印,但字迹并不是勋爵的,可能是找别人带的笔。完好的那一封,信封上什么也没写,信封雪白而板正,仿佛一张慎重的脸。 “这就是家父让你给我的东西吗?”帕伽问道。 “是啊,就是这个……”特西还说了其他的一些话,但帕伽现在全部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那封信上。他一把拉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裁纸刀,小心翼翼的将信封划开,取出其中的信。和那信封一样,信纸也纯白如雪,薄薄的一张,四四方方的叠好。帕伽展开信纸。 “怎么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那人给我的就是这封信啊!”一旁的特西先喊起来:“帕伽你可要相信我,我可没拿你的信。” “特西你就是这么沉不住气,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我先收着吧。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帕伽随手将那信放进了抽屉里。 “真是奇怪了,怎么会呢……”特西嘟囔着慢慢向外走。 “等等”特西走到门口处帕伽叫住了他,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了特西,还有,欢迎你回来。” “客气什么~那,晚安咯~”看到帕伽并没有责怪自己,特西也放下心来,有恢复了以往的活泼,行了个礼便转身出去了。 “对不起了,特西,不是我故意要欺骗你,我真的是再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卷进来了。”特西一出门,帕伽走到门边把门锁好,随后退回自己的座位上,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封信。他打开桌上防风灯的灯罩,将信纸放在上面。火苗舔舐着信纸,渐渐的,清晰的字一行行显现了出来。 我儿帕伽索斯.洛雷弗: 不知你的进展如何?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的疑问,但很抱歉,我现在不能一一解答你。但希望你能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现在在阿尔及尔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你或许已经知道我是为海雷丁先生所救,可能会有疑惑。是我安排卡特给海雷丁先生报信的。海雷丁先生是诚实可靠的人,我们之间早已有了很深厚的友谊。有朝一日你们总会见面的,他会成为你极大的助力。 我了解到阿迪肯已经从汉堡到了吕贝克,所以我委托特西给你送来这封信,现在你读到了它,说明你已经找到了阿迪肯了吧,那么,我想“证”的传说你应该也知道了。 是的,我的孩子,你需要找到北海的“证”。不,不仅仅是北海,你还有更大的使命。我不知道更多的细节,但我想,关于北海的“证”阿迪肯会知道一些,你可以去询问他。忠实的阿迪肯会告诉你一切的。 最后,我现在正式承认你作为为洛雷弗家族的继承人的地位,允许你使用蓝底十字星纹家徽。我想让你知道,洛雷弗家族是强大的,这一点你以后会慢慢的了解到。 恐怕我们父子几年不会再有联系,你不用过多的担心什么,西班牙帝国虽然在北海地区的势力还很强,但是,英国,尼德兰(荷兰)都在崛起,接下来的几年西班牙必然会疲于应对,因此,你在北海的行动也会很安全。 你有很多是要面对,你需要磨练,我相信这是属于你的时代。 我爱你,我的孩子。 你的不称职的父亲:帕斯?洛雷弗(未完待续) 二十五章:惺惺相惜 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想法相同的人,但不同的想法并不阻止人们拥有相同的目标。而正是这个共同的目标,将这些天南地北,穿着不同款式,操着不同语言,有着不同性格的人聚集在了一起,为了同一个梦想而努力着。 “提督”一个柔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桑托斯船长求见。” “桑托斯...”脸颊传来的隐隐的痛提醒着提督这个名字。“是他啊...”提督努力的搜索出了这个名字,但却又带出了那串痛苦的回忆。 “提督,提督”因为久久没有回应,门外的声音有些焦急:“您要见他吗?” “哦,是的,麻烦你带他来我的房间吧。”提督缓缓的答道。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水瓶,向已经空了的杯子里注满了水。他感到背部很痛,因为他竟呆坐了一夜。他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笃笃...”敲门声响起。提督也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他倒了点水在手心,在脸上拍了两下,随后站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你好,桑托斯船...”提督拉开门,他本想向这个第二次谋面的陌生人表现出应有的礼貌,但却发现,迎接他的是帕伽那双冷峻的眼,现在它们正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提督毫无防备,那双眼的利光直刺入他的内心。“啊...”提督轻呼了一声,他觉得在于这个年轻人的战斗中自己已经败下阵来了。他掩饰般的侧过脸,整理了一下瞬间混乱掉的思绪,极力维持着自己的表现,不让这种溃败的痕迹显露出来。 “哦,抱歉,提督。”帕伽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他微微欠身,向提督行礼。帕伽现在已经放下心来,因为从提督的目光中他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桑托斯船长。”或许是因为一夜未睡,提督的声音疲惫而低沉:“不知道你找在下又有什么事情,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瓜葛了。”提督故意用了一些很冷淡的词汇,他想尽快的结束与这个年轻人的会面。 “格尔哈特?阿迪肯提督,”出乎意料的。帕伽说出了提督的姓名,这让提督吃惊不小:“是的,你的故事我想我已经都知道了。” 帕伽停下来,观察着阿迪肯的脸:尽管极力的克制着,但那刀刻般的脸却似乎有些惘然。他不说话,愣愣的站在那里,“格尔哈特?阿迪肯”对他而言是多么熟悉的名字啊!而此刻他却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到底谁才是这个名字的所有者。因为他在几年前就已经将这个名字抛弃了。 “进来吧,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谈。”阿迪肯身子让到一边,请帕伽进入船舱。帕伽向随行的库拉示意了一下,便走了进去。库拉知道帕伽想与阿迪肯单独的谈,而且他也很信任阿迪肯,所以也没有特别执意要在帕伽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阿迪肯提督,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帕伽刚进门,还没有等阿迪肯发话,便将主动权夺了下来,他一下坐在一旁的木质椅子上,望着提督。 提督又一次的败了,他必须承认眼前这个年轻人拥有着一般人所无法企及的对事物的操控能力:“是的,桑托斯船长”提督回过身来,回以一个微笑,坐在了帕伽的旁边,这是帕伽第一次看到提督的笑。 他们开始了谈话,一切尘封的痛苦的回忆从这两个男人的记忆中挖掘了出来,帕伽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可以信任的,他毫无保留的将一切告诉了提督,家族的变故,仓皇的出逃,须得海的死战,派舒亚先生,甚至是圣杯的秘密……一切的一切,一切的苦痛,伤感,欣慰,温暖,理想。而阿迪肯也回报以真诚,他证实关于他的那些传言,也提到了不久前的那次海战,当阿迪肯提到那些无畏战死的水手时,他的口气是如此的冷淡,但一旁的帕伽却被深深的感动。他心里明白,虽然阿迪肯只是在逃避,在掩饰,但一直孤身一人的阿迪肯对水手们的爱是远远超过自己的,失去水手们的痛苦,在提督那里可能甚于失去亲人。谈话继续着,误会在这里中化解,而男人之间的友谊也就此建立起来了。 谈话进行了很长时间,提督和帕伽相见恨晚,阿迪肯在帕伽面前完全抛弃了自己冷漠的外表,而帕伽也对眼前这个孤身英雄产生了无限的敬佩。突然帕伽严肃的站了起来:“我想请您原谅我对您的欺骗,阿迪肯提督,我并不是桑托斯船长,”帕伽知道是时候了:“我的真名是帕伽索斯?洛雷弗。”虽然帕伽不想凭借父亲的声望,但他却知道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洛雷弗勋爵!”提督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洛雷弗勋爵…”他又小声的念了一遍,望着帕伽,以确认他没有听错。 “是的,那是家父的名号。事实上,也是家父让我来找您的。”帕伽看到了阿迪肯所流露出的仰慕神情。这种感觉他并不喜欢,每每提到父亲,人们总是会沉浸在对他的敬仰之中,而将眼前的帕伽暂且搁置在了一边。 “哦,是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一直在想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没错,洛雷弗勋爵!”提督竟激动起来,可见勋爵在提督心中的地位。 “阿迪肯提督,”帕伽把那种令他厌恶的感觉放在了一边,继续说道:“无论是我还是洛雷弗家族都需要您的帮助。”帕伽透过提督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激动的内心“加入我的舰队,好吗?”帕伽以柔和的语气发出了邀请。“请相信我吧,我会实现你的愿望”他开出了诱人的条件。 “是的,没想到勋爵还记得我,又给了我为他服务的机会……”提督的膝盖竟一时瘫软,他单膝跪地,低下了桀骜的头:“一切听从您,帕伽索斯?洛雷弗提督。” ******希望能得到广大书友的支持,如果您觉得写的还不错,请多投票,收藏,也衷心欢迎您能多提宝贵意见******(未完待续) 二十六章:归服 骑士的话: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又迟到了...... —————————————————————————— “水手们!”码头上的一侧立着两个颀长的人影,在他们面前整齐的站着45名战士,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朝阳从海的另一侧斜射过来,映射在他们坚毅的脸上,棱角分明,仿佛一座座雕塑:“我知道你们对于我的忠诚。但是今天,我还是做了最后的决定。作为你们的提督,我有义务告诉你们,现在我已经加入了帕伽索斯提督的舰队!”阿迪肯让到一侧,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帕伽走上前来,微笑欠身向水手们行礼,但这并未能博得水手们的好感,很多的水手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讨厌的人。 “就是他,他打过提督,是他”水手们喧闹着,语气中充斥着气氛与不理解:“提督,你为什么要加入这个黄毛小子的舰队?难道你要抛弃我们吗?” “抛弃……”阿迪肯提督的脚步微微挪动了一下,两个字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心上。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甚至是冷酷。 “就是这样,每个人有不同的目标,你们追随我一直漂泊在北海,或许这就是你们的目标。但我一直在想,是否就要这样结束一生?不,不是!现在我只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我要追随帕伽索斯提督。我不挽留你们。如果你们说我抛弃了你们,我也不做任何辩驳。作为这几年跟随我的回报,你们每人都可以得到一份不小的财富。”阿迪肯虽然舍不得他的水手们,但通过和帕伽的交谈,他意识到此行是危险重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劝说这些战士们放弃跟随他,富足的过完他们的余生。想到这,阿迪肯更坚定了语气,他用目光扫过面前的每一个水手,但是水手们久久没有回音。 每个水手都在自己心中思考着该怎么办,他们都是阿迪肯一手培养起来的。如果没有阿迪肯,他们今天会是个什么样?他们不相信阿迪肯会抛弃他们,但是事实却已经如此。这使得水手们都不知所措。 安静,还是一片安静。最终阿迪肯转过身,面向大海,悠悠的说道:“你们走吧,走吧!”他的声音近乎恳求,而正是这有些软弱的语气使水手们了解到了他们提督的苦衷。 “不,我们不走!”水手们看出了阿迪肯先前的冷漠全部都是伪装,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属下因为跟随自己而最终走上死路。“提督!我们跟随你!”45名水手出奇的默契,表示了他们矢志不渝的忠诚。此时一个水手走上前来,说道:“提督,那么多兄弟在哥本哈根一役葬身大海,我们悲伤,但我们也羡慕他们,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胜利,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尊敬与荣耀。如果我们真的就此放弃,真的拿着一笔钱回家养老,到我们死的时候,我们又能留下什么?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当我们来到天堂,看见我们昔日的兄弟,我们又能说什么?难道告诉他们,我们畏惧了,怯懦了,躲在一个小城里庸庸碌碌的过完了一生?”此时水手已经泣泪交淋了,但他还在继续:“提督,我们这些人原来都是混混,您将我们培养起来,让我们知道活着的意义。您说过,男人要有理想,有追求。我想告诉您,我们现在都已经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了。而您就是我们的理想,我们的追求!” “对!”“他说得没错!” “提督,请您不要赶我们走。” “提督,我们要追随您,直至生命的尽头!” 突然有的水手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望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帕伽。虽说有过过节,但此刻连阿迪肯都心甘情愿的加入了,这些豁达的水手就跟不会在意。“帕伽提督”水手们并不知道帕伽的名字,只是刚才阿迪肯宣布时听了一个大概“您帮我们求求情吧,让提督不要遣散我们。我们很会打仗,我们也听从指挥。”此刻这些纯朴的水手向帕伽求救。 一直沉默的帕伽此刻走上前来,附在阿迪肯的耳边说了什么。阿迪肯也点了点头。 随后帕伽走到水手面前,大声说道:“水手们,我知道我们曾经有过冲突,但那只是一个误会,我和提督已经达成了协议,他愿意加入我的舰队。”帕伽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很信任你们的提督,但也请你们能相信我,我将会带给你们财富,我将会带给你荣耀,我将会带给你们幸福,我将带给你们一切!提督已经同意大家留下,我也希望大家能放心,即使加入了我的舰队,你们还会在你们自己的船上,听你们的提督的指挥。”帕伽的话还没说完,水手们就已经开始欢呼起来,因为他们的提督并没有抛弃他们 “此外,我还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帕伽转过脸,望了一眼阿迪肯,他默许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想你们不知道,因为这个男人曾经一度放弃了他对姓名,但是现在,他又重拾了信心,他将成为你们的船长,与你们一起战斗。日后,请称他为阿迪肯船长!” “阿迪肯…”水手们听到这个名字时,方才的欢呼声一下安静了下来,这个名字在他们听来是如此熟悉,但又因为时间而将它淡忘了,水手们搜索着记忆中的每一个片段,最终一个水手大呼起来:“提督是阿迪肯!”“我们的提督是阿迪肯!”“我可听说过他的故事呢!”……水手们一下子都回忆起了提督的事迹,近乎欢呼似的讨论着,阿迪肯提督之名让他们更加死心塌地。 ————华丽的分割线———— “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傍晚的时候阿迪肯来到星光号上向帕伽报告。水手们都留了下来,但是阿迪肯的神情却有些沮丧。帕伽知道阿迪肯觉得亏欠这些水手些什么“阿迪肯船长,请不要这样,我知道他们的离去让你觉得愧疚,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还是要向前看的。”帕伽的话有些别扭,因为在阿迪肯的身上,他竟然发现了些许弗里奥的影子。 “是,尊敬您,提督。”阿迪肯是军人出身,有着很强的上下级观念,他低着头,以示服从。 “阿迪肯,我不想再说那些令人沮丧的事情了,我想让你明白我是理解你的,这点我想在我们早上的谈话中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帕伽此刻只是想极力的掩盖自己的情绪罢了。 “是的,提督,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阿迪肯依旧低着头,但他的语气又恢复成了那种没有语调的冷漠。 “好了,那就这样吧。现在,阿迪肯船长,请跟我来,我想我要给你看件东西。”帕伽领着阿迪肯来到米易哈尔的门前。这个老头子这几天从来没有出过他自己的船舱,只是在吃饭的时候送饭的水手才有机会看到他。 “米易哈尔先生?”帕伽礼貌的敲了敲门。 “没空没空,不要打搅我!”门内是老头倔强的声音。 “我是帕伽索斯,米易哈尔先生。”帕伽的嘴角挑起了一个弯度。 “啊!是提督……糟了糟了……”一阵乒乒乓乓之后,米易哈尔打开了舱门。他胡乱的将衣服裹在身上,似乎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身上散发出奇怪的味道,晶亮的眼睛的一角也被黄色的分泌物所蒙蔽,下眼睑因为缺乏睡眠而浮肿,变黑。只有那银丝般的头发一齐的向后梳着,露出晶晶亮的饱满的额头。“提督您好!”米易哈尔又下意识的摸了一把头发,确定它们是否都服帖。 “呀呀……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啊,米易哈尔。”帕伽一边笑着,一边向船舱里走。船舱里很乱,床上的被子和床单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包,大包上还泼上了一片墨水。地上到处都是揉成一团的废纸,房间的一角堆放着用过的餐具,融化的黄油沿着盘沿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也只有那书桌处显得干净整齐,墨水瓶,鹅毛笔,提灯和一摞书整齐的摆放在那里。“有什么成果吗,米易哈尔先生?” “当然了!”一扫几天未休未眠的疲惫,老人脸上现出胜利的微笑,但他很快就发现的帕伽身后的男人,努了努嘴。帕伽没有想到这个大大咧咧的老头子在关键问题上还是满警惕的。 “哦,对了,我忘记介绍了。这位是阿迪肯船长,忠诚而可靠的朋友。这位是米易哈尔老师,通古晓今的博物学者。”帕伽做着介绍。 “阿迪肯?阿迪肯提督?”米易哈尔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显然他对阿迪肯提督的大名是久有耳闻。 “提督,”阿迪肯发话了“恕我妄测,我想您要给我看的是关于北海的‘证’的东西吧。” “恩,是的。家父让我来找你的目的似乎也就是这个,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帕伽对于阿迪肯猜测到“证”这件事也没有变现出太多的惊讶。 “嗯嗯?”米易哈尔的眼睛骨溜溜的转着,脑中反映着两人话的意思。 “对对,告诉我告诉我!”一改先前的态度,米易哈尔迅速跑到书桌一侧,小心的从贴身的衣服的内层取出那份地图,铺在桌上。“来嘛,阿迪肯船长,告诉我。”老人有些急不可耐了。 帕伽和阿迪肯相视一笑,三人便围坐在那书桌旁。(未完待续) 二十七章:阿迪肯的重任 “米易哈尔先生,我们能完全的相信您吗?”此刻换成了阿迪肯对米易哈尔的怀疑了。 “当然了,当然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米易哈尔一见能获得更多的关于“证”的情报,激动得有些上蹿下跳的。但阿迪肯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将头微微一转,看着帕伽。 虽然说帕伽对于派舒亚先生有一种慈父般的崇敬,但因为事关重大,留宿在派舒亚先生家时,帕伽除了让库拉打探阿迪肯提督的消息外,也让他对派舒亚进行了大量的调查。无论是普通百姓,贫民,异或是上层社会,贵族,对派舒亚先生都是赞誉有加。这使帕伽对派舒亚先生完全的信任,而这种信任自然地延及到了派舒亚先生派来的米易哈尔这里。而且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帕伽也发现米易哈尔虽然很倔强,但却十分坦诚,甚至对陌生人也毫不设防,有时候让人觉得他纯洁得像个孩子。 帕伽此刻有些开玩笑似的盯着米易哈尔,故意吊他的胃口。 “啊呀,提督,您就别故意掉我胃口啦,我还用得着怀疑吗?你这个小帕伽……”老头真是有点急了。 “哈哈,阿迪肯船长,告诉他吧,要不米易哈尔老师就要咬人了。”帕伽打趣道。阿迪肯也笑起来,留米易哈尔一人在那里干着急。但很快三人都严肃起来,因为阿迪肯船长开始了他的叙述: “提督,其实我原来也是您父亲的部下。那时您父亲还是西班牙海军的将军,弗里奥是旗舰大副,而我是二副。但不久,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军被免职,舰队也被解散,只有当时的旗舰还归将军指挥。将军并没有因此而沮丧,相反的,他似乎还有些高兴。舰队遣散时,将军将我免去了军职,但却赋予了我更重要的使命:寻找北海的证。“说着,阿迪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章来,小心的放置在桌上。徽章呈十字型,外形像是一个十字架,但又不完全是。从中央红宝石向外延伸的互相垂直的四部分,并不像十字架那样呈矩形,而是在向外延伸时慢慢收窄,最终呈现锥状,使它看起来更像一种武器。徽章外层因镀了一层金而闪闪发亮。 “十字星徽……这么说……”帕伽小声的说道。这个徽章帕伽是认识的,正是他洛雷弗家的家徽。 “没错,十字星徽,洛雷弗家的家徽。将军曾说过,伴随着这枚徽章,他将整个洛雷弗家的未来寄托给我了。”说道这里阿迪肯的声音明显的有些颤抖。帕伽也清楚了为什么父亲会让他来找阿迪肯,因为如果一个人被授予星徽,相当于承认他是洛雷弗家的成员。 阿迪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来到了北海,以护航舰队的身份作掩蔽,进行着调查。我查阅了所有北海地区的传说。如果“证”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我觉得,最可能的就是亚瑟王的传说。于是沿着这条思路我去了不列颠,打听到亚瑟的遗物基本上没有留存,只有些流言说王室保留着当初亚瑟用的宝冠。我向将军做了报告,而借助将军的力量,我得以查阅了一些机密的情报。其中对于英法战争中爱德华三世的资金来源我产生了疑问,加以当时很多记录说明皇家曾多次向汉撒同盟典当物件。我便猜测到宝冠十之八九也被典当了。于是我便去了汉堡,线索没有找到,却发生了那样的事。。。”阿迪肯显露出一瞬的痛苦:“随后我游历了波罗的海周边的多个国家……”阿迪肯顿了一下“去找寻线索……”他似乎有些心虚,此刻帕伽已经猜出阿迪肯去北欧的主要目的可能还是报仇,但他没有说出来。“后来,我发现了另一条线索。” “是什么,是什么?”因为阿迪肯到目前为止所讲的内容米易哈尔都已经了解,所以这个老头子虽然没有打断阿迪肯,但却一直提不起精神。此刻一听有条来自北欧的线索,他突然兴奋起来,显然他对线索的兴趣要远远高过阿迪肯调查的过程。 “恩,其实说是线索,不如说是传说。”阿迪肯继续说道:“在北欧的一些部族之间盛传着极北之地的传说。我曾经访问过一个比斯德哥尔摩还要更北的一个部落居群,这个部族并没有完全开化,具名多狂野而剽悍,最奇怪的是部族中的男性都是红色的发须。具他们自己说他们是托尔神的后裔。我赠与了他们一些硝石和硫磺,他们便同意我对他们进行一些调查。” “托尔?**”帕伽觉得很耳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笨蛋学生!”一旁的米易哈尔此刻来了神气,似乎小孩子般的有仇必报“前两天刚和你讲过你竟然就忘记了,太令我失望了!” 经米易哈尔一提醒帕伽想了起来前不久米易哈尔在向他讲述北欧神话时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 “托尔是北欧神话中了雷电之神,力量之神,丰饶之神。而且,在传说中他也是红须红发。”阿迪肯解释道。“经过一番调查,我发现这个部族虽然与外界并没有很多的沟通,但是他们的宗教体系却和北欧神话十分相似。这令我很惊讶,难道……”阿迪肯没有往下说,但米易哈尔和帕伽都明白,阿迪肯怀疑他们一直信奉的上帝并不是唯一的真神,而这种想法在基督徒看来简直是极大的罪恶**。三人十分默契的低下头,似乎是在忏悔自己的罪恶。但他们很快又继续了谈话。 “在这个部族里,他们的宗教虽然与北欧神话类似,但是却还是有些不同。北欧神话中,诸神之黄昏**时,主神奥丁是被巨狼神弗里尔吞食。但这个部族的传说并不是这样,他们相信奥丁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被恶狼吞噬,而是在与恶狼决斗的过程中被叛逆之神洛基**砍掉了头颅。虽然诸神之黄昏过后世界毁灭,但奥丁被砍下的头颅却保留了下来,成为了极北之地。而部族的人相信,极北之地里有着栖宿着主神奥丁精神的神器,取得神器的人将会统治世界。”(未完待续) 二十八章:真正的钥匙 “而且,我从部落的首领那里得到了这个。”阿迪肯打开船长带,从其中掏出一片不大的蜷曲着的兽皮,可能是年代久远,兽皮已经显得有些发硬,不时的掉落一些碎渣:“这是首领作为友好的表示送与我的,极北之地的地图。”阿迪肯将兽皮小心翼翼的摊平在桌子上:兽皮呈深褐色,其上密布着深深浅浅的沟壑纹路,依稀可见其上用木炭一类的东西划了一些线条,因为部落的不开化,地图也就很不精细,而且线条混杂在兽皮的本来纹路中,很难辨别,更无法知晓所谓地图上的粗犷线条到底画的是什么。帕伽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而米易哈尔却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着这地图。忽然他大叫了一声,慌忙的掏出藏匿于亚瑟宝冠中的地图,两下一对照,帕伽也发现了两者竟然其中的相似:兽皮上竟然也有一个湖一样的圆圈,更令人惊奇的是,旁边竟然也打着一个交叉的标记!起先帕伽并没有仔细观察,因为兽皮上的纹理和木炭的痕迹混在一起,使得图像很难分辨,而此刻,帕伽仔细沿着木炭所画的痕迹辨别出兽皮上画的是一个岛,而岛上有一个湖,似乎神器就藏在了这个有标记的湖中。 “老师。”此刻帕伽发话了:“您告诉过我阿瓦隆是个湖,而阿迪肯船长获得地图上也有一个湖,您认为,这两张地图所指向的是同一个地方吗?” “阿瓦隆?还是极北之地?”米易哈尔陷也入了矛盾。他一直在研究北海的证,不过他的思路一直停留在亚瑟的传说。此刻阿迪肯的新线索并没有使他的思路更清晰,相反的,似乎是完全颠覆了他的想法。此刻两者唯一的联系就是两张地图存在一定的相似性,但也不完全一样,阿迪肯的地图画的似乎是某个小岛上的一个湖,而亚瑟的地图上并没有出现陆地的边缘,也就是说,亚瑟的湖很可能会在一个大陆上。米易哈尔有些烦躁的捏着下巴,使他的脸有些滑稽。“不应该……”思索良久之后,米易哈尔开了口:“不应该,如果这两张地图是同一个地方的话,那么它们的传说怎么也会存在一定的重合点,但是,亚瑟的传说和北欧的神话无论从体系还是年代,完全没有一点相同啊……” “米易哈尔先生说的没错。”阿迪肯发话了“亚瑟的传说是来自不列颠岛,而北欧神话则是广泛流传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一代。从地域上说,也不对。” “阿迪肯,你相信所谓奥丁的神器就是“证”?”这是一个很根本的问题,帕伽必须先搞清楚。 “如果真的存在的话,神的器物必然是要强于英雄的器物。”没等阿迪肯回答,米易哈尔便自顾自的嘟囔道。 “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亚瑟的宝冠。而派舒亚先生说过,这是北海之证的钥匙。如果……”未等帕伽说完,米易哈尔突然一拍桌子,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把帕伽和阿迪肯都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钥匙,就是钥匙!”米易哈尔甚至兴奋得蹦了好久,帕伽和阿迪肯无奈的相视一笑。待到米易哈尔平静一些时,帕伽向他询问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提督,”米易哈尔说道:“派舒亚先生告诉您亚瑟的宝冠是北海证的钥匙,那是我告诉他的。每个证都有钥匙,而我一直以为北海的证是亚瑟的遗物,因此我才做出了宝冠是钥匙的判断。但阿迪肯船长的线索打开了我的思路。”米易哈尔顿了顿,神秘的说道:“钥匙并不一定是一个固定的器物,或许,亚瑟王本身才是北海的钥匙。” “恩?”帕伽一挑眉,帕伽一直纠缠于谁真谁假之间,此刻经米易哈尔以点拨,顿时也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但他还有他的疑问:“老师,您刚才也说了,亚瑟的传说与北欧神话并没有相交点,那亚瑟的遗物又怎么回是北欧神话中的神器的钥匙呢?” 有如当头棒喝,米易哈尔又失去了神气:“对啊,完全不相关的……怎么会这样。” “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帕伽取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了。“阿迪肯,老师,一起去吃饭吧。” 此刻帕伽的舰队依旧停留在哥本哈根港,因此他们不用忍受船上单调的食品,而可以上岸去尽情的享受当地的美食。今天阿迪肯加入了舰队,因此帕伽借此机会给全体水手放了假,让他们好好休养一下。帕伽此刻也不急着出发,说实话,他现在根本找不到方向。 帕伽找了当地的一个小餐馆和阿迪肯,米易哈尔一同吃了晚餐。席间他们又进行了一些讨论,但却没有什么进展。晚餐结束后,米易哈尔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真相就在眼前却又得不到解释,这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看来今晚他又要秉烛夜读的奋斗一夜了。帕伽和阿迪肯也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座舰。库拉也早早的就已经回来,而特西和塞斯还在一个小酒吧兴奋的聊着克利福德的故事,水手们回到船上的也不多,毕竟帕伽的训示是让他们明天中午之前回到船上就行。 帕伽只觉得很累,一天几乎没有一刻闲着,他将披风和外套脱掉,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将脱下的衣服整齐的叠在一边,走到床边,慢慢躺下,随着腰部微微一酸,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这让他感觉十分的舒服。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即闭上眼,考虑些什么。突然他眉头紧然一皱,猛然的睁开眼。随便拽起一边的外套披在身上。往阿迪肯的座舰走去。 ————阿迪肯座舰———— 阿迪肯正跪在船上的礼拜室中静静地做着祈祷,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而这可能是他一直以来的精神寄托。祈祷完毕后他站起身,微微的笑了一下。这个笑中包含着欣喜与宽慰,但很快他的表情为警惕所替代:“谁!”他迅速转过身。只看见帕伽站在礼拜室门口。“提督,是你啊……”阿迪肯舒了一口气。但帕伽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阿迪肯,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帕伽的声音又些颤抖了:“弗里奥,他已经战死了。”(未完待续) 二十九章:难道是...圣剑! 烛光摇曳,帕伽并没有看清阿迪肯的表情。 “啊……”阿迪肯深呼了一口气,似乎并没有感觉太多的以外:“提督您不用担心,我的泪已经流干了。早在追随将军是弗里奥和我就已经有了觉悟。现在弗里奥只是先我一步去了。”阿迪肯表现出的态度,出乎了帕伽意料。帕伽本是很担心阿迪肯听到弗里奥的死讯会很沮丧,这种冷静甚至是冷漠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帕伽也知道,也体验过,这种因为悲伤过度而导致的情感麻木。阿迪肯已经失去了太多了,现在又能有什么能使这位铁血提督悲伤呢。帕伽并没有责备阿迪肯,相反的,他却感到了一丝轻松。 “这样最好,阿迪肯船长。我们需要你,请你不要悲伤。”虽然阿迪肯表现出了冷漠,但帕伽相信弗里奥的死对他还是有触动的。 “是的,提督,时间不早了,您早些去休息吧。我想我要为弗里奥祷告。”阿迪肯将帕伽送出舱门,重重的叹息了一下,缓缓的将门关上,他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随后便走回那昏暗的神龛前:“弗里奥,老兄弟啊,你怎么就先走了呢……”阿迪肯低下头,虔诚的祷告着,晶莹的泪滴在了天鹅绒跪垫上。 一夜平静,帕伽虽然睡不着,但他并不烦躁,或许是阿迪肯所说的“对死的觉悟”使得他安下心来;库拉则在自己的船舱里擦着枪;塞斯和特西还在小酒馆里高谈阔论着;阿迪则依旧在祈祷室中为老友做着祷告;米易哈尔此刻则是拼了老命地翻查着书籍。水手们也各自在城里恣情的享受着,因为他们知道或许某次出海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不觉间帕伽便睡着了,今夜他睡得格外的好。因为水手集合的时间是中午,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去打扰他们的提督。但最终船长室的门还是被敲响了:“提督开门,快开门啊。” 帕伽睁开眼,不用问他也知道是米易哈尔来了,虽然还有些困意,但他还是尽可能快的起了床。因为他知道米易哈尔一定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如果他胆敢不理这个老头的话,老头一定会在这里敲上一上午的。 “小帕伽,快开门!”米易哈尔一急起来从来是不管什么礼仪的,他继续使劲敲这门,声音之大都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老师您等会,马上来。”帕伽匆匆忙忙的开了门,只见米易哈尔衣冠不整的站在门口。“老师您又一晚没睡吧。”米易哈尔的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把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得更小了。 “当然没睡了,这么紧急的事情亏你能睡得着。你得多向我老人家学习学习。”老人家难免有些碎碎念。 “好啦,老师,您发现什么了?”帕伽无奈的一笑。此刻米易哈尔的脸色一下无比的严肃:“提督,我底下说的话十分的罪恶,您还想听吗?” “是的,请进来说吧。”米易哈尔进到船舱之后,帕伽小心的将舱门锁上。 “好吧。提督,昨天我已经说了,亚瑟是“证”的钥匙,但却苦于找不到它们两者的相似点。一个是北欧的神话,另一个是不列颠的传奇。”米易哈尔顿了一下:“晚上回去我又查了书,尽可能的找他们二者的相似之处,始终没有什么结果。我把整个事件又前后的想了一遍,相似点,相似点,相似点不就在我们眼前吗!”米易哈尔拿出昨天阿迪肯给他的那块兽皮和亚瑟的地图,铺在桌子上。 “您是说,两个湖是相似点?但您不是说过这两个图应该不是一个地方吗?”此刻帕伽充满了疑问。 “没错,我当初分析,一个没有陆地边界,一个有边界,看起来一个是大陆,一个是小岛。但如果说亚瑟地图上的内容是兽皮上的湖附近陆地的呢?”米易哈尔在兽皮上湖的位置画了一个圈。他轻微一挑眉,显露出些许得意。 帕伽脑中现在也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关于亚瑟的传说在他的脑中浮现:传说中亚瑟王曾经拔出过石中剑,但在一场非正义的决斗中,石中剑折断了。随后在湖中夫人的帮助下,获得了EXCALIBUR也就是后人称之为圣剑的宝器。传说EXBALIBUR宝剑无坚不摧,而它的鞘更是能保护它的拥有者不受到任何伤害。“圣剑!”帕伽大叫一声,发现自己失态后,他又下意识的掩了一下嘴。 “没错,圣剑。传说中亚瑟王的尸体被送归了阿瓦隆,而以前我也说过,阿瓦隆极有可能就是一个湖。亚瑟王从湖中得到了神的宝具,成为了不列颠之王,成为了传奇。而最终EXCALIBUR被贝迪威尔爵士送还了湖中!我们的目标看来就是圣剑了。”米易哈尔自信满满。 “这么说来,应该是没错。”帕伽也点点头:“但老师,您刚才说这是罪恶,是什么意思?” 米易哈尔不愿多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万能的上帝并不生活在湖中。” “恩。如果承认了神器的存在就相当于承认了上帝并不是唯一的……”帕伽也不愿再往下想了。“我们现在的线索还太少,仅凭这两张地图根本不可能找到阿瓦隆的所在。” “提督您说得没错。既然要调查阿瓦隆,我想还是去不列颠搜集情报可能会更好一些。”米易哈尔建议道。 “咚咚”此时门声响起。帕伽对米易哈尔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便去开门。 “提督,我们回来了。”塞斯和特西站在门口,荣光焕发。 “老师,您说的我都清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帕伽回过头对屋内的米易哈尔说道。米易哈尔也没再多说什么,和特西塞斯打个招呼后便打着哈欠回去了。此刻库拉也走了过来,他刚刚清点过人数。 “库拉,都到齐了吗?”帕伽问道。 “恩,到齐了,水手们都恢复的不错。我们现在去哪,提督?”库拉问道。 “恩,让水手们就位,去伦敦!”(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危险逐渐靠近 当特西一听到去伦敦的消息时,竟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塞斯你可答应我了哟,可不能后悔哦~~哈哈” “特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带你去觐见克利福德爵士的。”塞斯向特西摆了摆手,好让他安静下来,又转过头来对帕伽说道:“提督,您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塞斯边说着边招呼着身后的水手,两名水手抬着一个大箱子,箱子里整齐的叠放着船帆。青灰的底色让这些船帆看起来十分的厚实耐用,船帆中央绘着一个漂亮的纹章:纹章整体呈盾形,盾的底色为蓝色,上半部画的是一只金色的狮鹫,下半部是象征着汉撒同盟的白红色带。“有了这个,通行北海应该就没问题了。”塞斯说道。 帕伽为了在北海地区能方便通行,而又不被西班牙人发觉。于是让塞斯定制了几套印有汉撒同盟标志的船帆。这次回伦敦,途径西班牙人的势力范围,没有这几套帆还真不行。帕伽仔细的看了看帆的质地,满意的笑了笑:“不错,塞斯,你买东西我最放心。让大家把我们自己的帆换下来,用这个帆。” “是,提督!”塞斯挺直身板,敬了一个礼。随即让原先的两个水手跟他走,去分发船帆。 “等一下,塞斯。”帕伽哈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提督?” “恩,塞斯,这次回伦敦的航行就由你来负责吧。”帕伽笑着说。 “是!”塞斯很高兴,因为让他负责整个舰队的航行,是帕伽对他极大的信任。 “对了,库拉,你给特西安排了什么工作?”帕伽此刻心情不错。 “恩,大厨。”库拉假装严肃的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啊,库拉你太缺德啦,竟然让我当厨子!”一旁的特西不干了,大吵大闹起来。 “哈哈!库拉,你这可是太为难特西了。这样,特西,你做后勤总长吧。”帕伽给他们折中了一下。特西虽然是娇生惯养了一些,但出生富商家庭,他从小对货品的调剂分配十分熟悉,做后勤总长最合适不过。 “行了,就这样吧,自己该干什么就去做吧。塞斯,你总负责。”帕伽拍了两下手,示意让他们解散:“库拉,你跟我来。” 一切配置妥当之后,舰队驶离了哥本哈根,往伦敦方向驶去。 ————华丽分割线———— 舰队挂上了汉撒同盟的徽章之后,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太多的阻碍,反倒是有些小商船经常会靠过来,送一些小礼品以表示对汉撒同盟的敬意。虽然帕伽他们事实上并不是汉撒同盟的船只,但寄宿在派舒亚先生家的那段日子里,帕伽了解了很多联盟的事物。所以几乎人人都相信这样一个强大的舰队,这样一个对联盟如此熟稔的提督一定是隶属于汉撒同盟。但当靠近不列颠群岛时,情况却发生了改变,这也是派舒亚先生说同盟在衰弱的原因:英国的实力在不断增强,精明的英国商人已经发现了汉撒同盟在经济上对他们的制约。在商人们的左右下,早在亨利七世时期同盟在英国的势力已经被极大的削弱,而今天在亨利八世执政下的英国,更是将汉撒同盟直接驱逐出境。因此,但凡船只悬挂汉撒同盟徽章将会无法进入英国的港口。这一点塞斯是最清楚不过的,因此在快到达伦敦时,他又让水手将帆全部换成了旧帆,并将印有汉撒同盟标志的帆全部小心的藏好。塞斯本就在英国军队就职,拥有皇家海军的军官证,因此,即便是出入伦敦军港也没有任何问题。 航行的这几天帕伽也没有闲着,他将自己关在船长室内,研究着从米易哈尔那里借来的书籍。几天下来,他已然将亚瑟传奇和北欧神话烂熟于心。但知道得越多,疑问也仿佛多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疑问具体是什么,但他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几天帕伽经常来向米易哈尔请教一些问题,米易哈尔简单的解答完毕后,又向他报告了一些研究的成果。主要意思就是,可能奥丁和北欧诸神是存在的,但那都是恶魔变成的伪神。世上只有唯一的真神,凡此种种。帕伽不十分在意,因为他和米易哈尔心里都清楚,说他们是伪神也只不过就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提督,快到伦敦了。”塞斯此时过来告知帕伽。 “好的,我们这次将会在伦敦停留比较长时间。塞斯你去安排一下,将水手分为5组。每天一组看守船只,其余的水手休息。如果有水手没有按时到岗,按《条例》进行处罚。”这几天一直读书让帕伽的精神不太好,他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道:“对了,塞斯,晚些时候我想去拜访一下克利福德爵士,你先去替我通报一下吧。” “是!”不知道特西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还没等塞斯回答,他先应了下来,还有模有样的敬了个礼。他此刻围着他那大厨的围裙,看起来有些滑稽。“塞斯,咱们走,快点啊。” 帕伽无奈的笑笑:“特西!”他叫住特西:“先把你那围裙脱下来,换身像样的衣服再去。” “知道啦知道啦~”特西一步都没有停,一边喊着,一边拉着塞斯“塞斯,你倒是快点啊。”声音渐行渐远。 “老师,您晚上也和我一起去见克利福德爵士。现在,您好好的装扮装扮吧。”帕伽看着米易哈尔,老头这几天完全沉浸在书中,此刻就连他那充满智慧的脑门此刻也不闪亮了。 “我才不去,又没什么意思。”米易哈尔嗤了一下鼻子。 “那里可有美女和……”帕伽还没说完,就看见米易哈尔“腾”一下站起来。表情很复杂,但总体而言似乎是很高兴的:“我去!”说完老头就冲了出去,估计是去洗漱去了。 “和线索……”帕伽将自己的句子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哎,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样。” **关于米易哈尔:DK4的玩家应该对米易哈尔印象尤深吧。骑士这里的米易哈尔也是个博物学家。而且他最突出的好色特点也不会变。不好色的米易哈尔还能算是米易哈尔吗?(未完待续) 三十一章:失踪的克利福德 骑士的话:骑士明天就要去上海了,最近一段日子可能都不能上网。但会用“定时发布”(这功能不错,QIDIAN就没有)持续进行更新的。但考虑到存稿的数量问题,正文更新改为一日一章。骑士一旦安定下来后,会恢复原来的更新速度的。请大家多多支持! ~~~~~~~~~~ “帕伽……”一个失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特西是船上唯一不称呼帕伽为提督的船员,因此帕伽就算不看也知道是特西回来了。 “怎么了,特西?”帕伽正在写今天的航海日志,他停下笔,抬起头来。 “克利福德爵士不在伦敦。”特西就像丧气的皮球。 “啊,去哪里了,你知道吗?”帕伽倒并不感到奇怪,毕竟军人嘛,国家让他去哪就得去哪,来不得含糊的。 “不知道,不过塞斯还在那里打听,我先回来了。”特西还在唉声叹气。 “特西,行了,以后不是还有的是机会嘛。有什么好难过的。你现在帮我去通知米易哈尔老师,说晚上不用去克利福德爵士家了。” “是,是,提督,都听你的。”特西讪讪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功夫塞斯也回来了,看得出来他也有些沮丧:“提督,我回来了,克利福德爵士不再家。” “恩,我已经知道了,具体去哪里了打听到了吗?”帕伽问道。 “没有,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爵士自从上次和你会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回伦敦。我回去的时候,爵士家里的仆人还以为是爵士回来了。”塞斯解释道。 “不对啊,塞斯,我记得上次和克利福德分开时他说是回伦敦了。该不会是……”帕伽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前一段日子他也是这样将特西托付给了卡特琳娜。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提督,您说,克利福德爵士他会去哪呢?”塞斯并没有观察到帕伽脸上的一丝不寻常。 “不太清楚啊。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克利福德舰队的实力即便在全欧洲也是数一数二的。”帕伽安慰道。想到这,他自己也感到些许的宽慰。塞斯也在一旁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在惩罚自己竟然怀疑克利福德爵士的能力。 “塞斯你不用担心了。你的家也在伦敦吧?赶快回家去看看。舰队这边就先不用操心了。出发的时候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的。这几天来也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帕伽换了一个笑脸,暂且将克利福德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谢谢提督!”塞斯此刻也放松下来,他将自己家的地址写给帕伽之后,便回家去了。帕伽又在航海日记上写了两笔,但他对克利福德的事情还是有些放不下。“会去哪里了呢?”他便考虑边走出舱门,正好看见库拉在甲板上检查器材。帕伽走上前去,将这些情况都告诉给了他,并征求他的意见。 “这个事件并不寻常,”帕伽说道“现在看来,在须得海一役,克利福德来救我们并不是巧合。我怀疑克利福德是从父亲那里知道这一切的,那么他理所当然的会知道我们此行的危险,但他还是将塞斯托付给了我。这说明什么?” “他自己将去完成的任务会更加危险……”库拉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最后他自己也听不清了。 “库拉,你现在赶快去城里探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克利福德的消息,一有情报马上回来通知我。”帕伽紧张起来。 “是!” ————一个小时之后———— “帕伽,不好了!”库拉匆忙的跑上船,气喘吁吁的冲进的船长室。 “怎么样?打听到了?”虽然只是一个小时,但对于帕伽而言却备受煎熬。他与克利福德爵士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却和克利福德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爵士去了哪里并不知道。但是,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着克丽雅公主出嫁的消息!”库拉深吸了一口气。 “克丽雅公主?”帕伽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他突然想起克利福德曾和他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个让他魂萦梦绕的未婚妻。“出嫁?出嫁到哪里?” “法国。”库拉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不可能!克利福德告诉我他和克丽雅公主已经订婚了,亨利八世也已经同意了,怎么可能再嫁给法国!”帕伽感觉到不可思议,皇家的承诺竟然也如此反覆。 “英国为了与西班牙分庭抗礼,必须与法国停战,而克丽雅公主就是他们的抵押品!”库拉分析道。 “叛国?!”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帕伽的脑中浮现:“难道克利福德想劫迎婚船队?”此刻他突然明白了克利福德将塞斯托付给他的原因了,但仔细一想,帕伽有发现了疑点“亨利八世有那么多女儿待嫁,为什么偏偏就是克丽雅公主?”帕伽思考着,许久没有出声。突然他拍了一下桌子:“ 圈套!是圈套!库拉,你打没打听到公主的婚礼是哪天?” “3天以后,明天迎婚的船队就从加莱出发。” “来不及了,库拉,你去通知阿迪肯提督在伦敦待命。现在还能召集多少水手?”帕伽边说,便用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不多,现在留在船上没走的也就不到40名水手。” “很好,让他们准备好。你现在去讲这封信送给阿迪肯提督,他现在应该还在船上。对了,让他将他船上的水手也全拨给我,我们立刻出发去加莱!” “是!” “克利福德,你可别做傻事啊!”帕伽暗暗祈祷着。 ————与此同时,加莱某公馆———— “阿尔巴大公对您的所作的一切表示感谢,为了增进我们我们两国的友谊,请您收下这个。”军官模样的男子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士兵便晃晃悠悠地抬上来一个沉重的大箱子。军官对面的椅子吃力的支持着法国基努恩地区领主的一身赘肉,看到这大箱子,领主眉开眼笑起来:“没想到阿尔巴大公还是如此的慷慨啊啊,哈哈。”他搓着大手,仿佛贪吃的人看见了法式大餐一样的兴奋。 “如果能干掉克利福德,阿尔巴大公还会有表示的。但如果失败了……”军官没有再往下说,阴沉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未完待续) 三十二章:倔强的星光 帕伽亲自去办理了出港手续,此刻正好库拉带领着约莫30人赶了过来。帕伽看见阿迪肯也在队伍中。 “提督,我和你们一起去。虽然我不认识克利福德爵士,但是我很敬佩他的名号。”阿迪肯还没有站稳便请求道。 “不行,船长,伦敦这边我们必须有人管理舰队,而且我需要你和米易哈尔在我去加莱的这段时间继续寻找证的下落。具体的内容我都写在了这封信里,这是命令!”时间不多,帕伽也不想再多做纠缠,他将方才写好的信递与阿迪肯:“阿迪肯船长,你的使命比我更重要,明白了吗?” “是,提督。”阿迪肯还是掩饰不住失望。 “水手们,跟我走!”帕伽一挥手,带领着水手们上了星光号。同时,米易哈尔也在两个水手的搀扶下走下了船。他此刻穿的十分鲜亮,还打算去参加美女如云的舞会呢。 “米易哈尔老师,寻找“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擦肩而过时,帕伽只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 “恩,啊。”米易哈尔还没有反应过来,搀扶他的两个水手也很快返回了船上。星光号从伦敦港缓缓驶出。向着加莱的方向前进。 加莱港**是法国北部的港口,临多佛尔海峡,距离伦敦并不很远,全速前进的话,一天之内就能赶到。在百年英法战争时期,加莱城曾抵御英军的围困达一年之久,最终弹尽粮绝才被攻陷(还记得罗丹的代表作之一的加莱市民吗?)。法国方面竟然选择了这样一个港口作为舰队的出海港,似乎也是有其寓意的。 “水手们,或许你们感觉到迷惑。为什么我们刚入伦敦便又要奔赴加莱呢?或许你们会感到不平,为什么别的水手都去休息了,我们还要出海呢。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们,假如有一个品格高尚的人遭到陷害,作为与正义为伍的人的我们,能够放任这种事情的发生吗?”帕伽召集了所有的水手,简单的做着动员。 “当然不能!”水手们齐声喊道。 “但是提督,您能告诉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吗?”一个水手问道。 “我想你们大家都听说过他,英国皇家海军的克利福德爵士,他可能被人陷害,可能身陷险境。我们要做的就是去营救他。” “是克利福德爵士。”“是那个英格兰之鹰吗?”“对啊,就是他。”“他可是我们海员的骄傲啊……”海员们嘈杂的讨论起来。 “水手们,你们认为呢?为了营救克利福德爵士难道不值得我们放弃休息吗?” “提督,我们愿意去!我们愿意去!”水手们非但没有抱怨没得到休息,反而一个个兴奋起来。这也说明了克利福德在北海海员之间的威望是很高的。 “但是,此行可能会很危险,你们会畏惧吗?”帕伽又问道。 “提督您太小看我们了!”船员们此刻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好,那就让我们好好的大干一场!”帕伽抽出佩剑,指向天空。 “吼!吼!”水手们欢呼起来。 很快夜幕就降临了,水手们被分配轮班休息养足体力。帕伽躺在床上睡不着,便走出船舱想吹吹海风。他缓缓走上船头伏在围栏上,看着天上的星。今晚的天气不是很好,天上笼着厚厚的云,多数星已经完全的看不见了。仅有那么一两颗,竭尽全力的闪着光,当云层稍薄一些时,便能隐约的显现出来。而往往那微弱的星光很快又会被另一片云遮蔽,此刻的空中又会是一片黯淡。看着看着,帕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帕伽”此刻库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来睡不着的人不止我一个啊。”库拉走上前,靠在一边的护栏上。 “库拉啊。”帕伽看了库拉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天上星:“你说,我们孤独吗?”帕伽突然问了一个让人摸不到头脑的问题。“家没有了,国没有了,不断的与各国舰队作战,独自追寻着渺不可及的传说……”帕伽看着那颗小星,此时他又被云彩所遮蔽了。 “呵,还真是个有难度的问题啊。”库拉此刻也注意到了那颗星,他抬起头来:“帕伽,我们有这么多海员,有这么一支舰队,你真的感觉孤独吗?” “有一些吧。有时真想给朋友写信,但最终竟然没有能想出来的地址。”帕伽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也曾经想过,我们的舰队或许就是一个大家庭吧?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了,表面上相亲相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一旦真正的将对方当做家人,便会有了寄托,有了依赖。任何人在任何一场战斗中都可能丧生。又有谁能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被死神带走呢?我们这帮人注定了相互之间是冷漠的。况且,舰队要有效的管理就要有严格的纪律,这种严格的上下级关系也是无法逾越的吧。”弗里奥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帕伽的心头,那种痛苦,他不愿意再尝试一次。 “特西,塞斯,阿迪肯,克利福德,还有库拉你都是我最后的朋友了。你说为了朋友,即便失去的一切,是不是也是值得的?”帕伽自顾自的说着,突然将脸一转直直的看着库拉,库拉此刻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是的,你们是我最后的朋友了,我不能在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不能!克利福德爵士一定要救下来,不惜任何代价!”帕伽咬了 咬牙,下定了决心。 库拉本想在一旁劝他几句,话到了嘴边却有咽了回去。的确,作为一个海员,从来都是漂泊不定的。今天的朋友明天可能就会变成敌人,甚至是死人。老海员们常常脾气古怪,那不能怪他们,他们经历过太多的人来人往。这教会了他们不依靠任何人,也不信赖任何人。只是自己孤独而倔强的活着。库拉此刻依旧望着天空,那颗小星此刻又如海员般的孤独而倔强的闪出光来。(未完待续) 三十三章:惊喜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怎么亮,星光号便已经航行到了加莱港的附近,加莱城沉浸在一片雾霭之中,显得平静而安详。执勤的水手来到船长室向帕伽报告,并询问是否要入港。 帕伽估计如果克利福德真的是要截取迎婚船队的话,应该不会入港而是在港外埋伏。但此刻他还是想进港看看,甚至他有种狂妄的想法:能说服那个法国领主放弃这桩婚姻。虽然他也知道成功的几率近乎为零,但尝试一下总是好的,也许事情能有所转机。“入港。”他说道。 水手领命去了,此刻帕伽也没有了睡意,他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也来到了甲板上。此刻星光号正缓缓的向加莱港口驶进。隔着老远,帕伽隐约看到港内似乎停着一艘华美的战舰,对于帕伽而言,这艘船似曾相识。“克利福德?”他心中一喜,如果真的是克利福德的船,那么他之前的所有担心就全部是多余的了。 星光号入港后,正好停泊在了那艘战舰的旁边。帕伽此时已经能确定这就是克利福德的座舰——猎鹰号。甚至他在猎鹰号的甲板上看见了一个老面孔——那个在须得海之战将他们带上猎鹰号的士兵,此刻他似乎正在甲板上检测着船件。 “嘿!嘿!”帕伽大声的招呼道。那士兵很快的注意了帕伽,他先是愣了一会,努力的回忆是否认识眼前这个人,很快他就记了起来,因为他人生中最大的一笔收入就是在营救帕伽之后得到的。“你是…桑托斯船长?”士兵大声喊道。克利福德并没有讲帕伽的真实身份告诉士兵们,事实上这些士兵没必要也不想知道。 “是啊,上次真的是谢谢你了。对了,克利福德爵士在船上吗?”帕伽问道。 “提督他不在船上,在城里呢,我等会也要去城里,今天要护送那位长得象猪的混蛋领主!”士兵厌恶的啐了一口。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是帕伽此刻却感到很高兴。 “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爵士吗?”帕伽问道。 “恩,没问题,您等一会!”士兵看起来对于帕伽的到来感到高兴,他也知道帕伽是他们提督的好友,更何况帕伽还曾给他带来过一大笔的财富。 帕伽带着库拉和几个水手站在码头等那个英国士兵,其余的水手都留在了船上待命。不一会,那个英国士兵从猎鹰号上下来了,他穿着束身的军礼服,深蓝色的质地,衣领,袖口,前襟与下摆处绣有金线装饰,纽扣也全部都是镀金的金属扣子,金黄色的肩章上落下红色的流苏。头上戴的是插有翎毛的黑色山新帽。脚上踏着一双紧致的绊带小牛皮鞋。身后背着火枪,在这没有太多阳光的清晨,银白色的枪身依旧闪耀着光。这么一装扮,使的这个本来看起来有些邋遢的士兵显得高贵起来。 “您可别这么看我。”士兵显得有些害羞起来:“这是统一的服装,提督说我们是高贵的英格兰人,于是给我们统一配备了这样的衣服。好啦,咱们走吧。”士兵穿上了这鲜亮的服装,显然自己也觉得很自豪,走路的步态也昂首阔步起来。 “先生,你们是奉亨利八世之命来护送迎婚船队?”帕伽边走边问。 “是的,船长。本来我们出海的目的就是护送船队。但刚出港,提督就说接到情报说须得海中有侵略的西班牙舰队,于是我们就先去了须得海,在那里我们碰见了你。”士兵回答道。 “然后你们就来了加莱?” “是的,先生。” 此刻帕伽的心放了下来,但又产生了疑问:那为什么克利福德会将塞斯托付给他。算了,一切见到克利福德以后就全部知道了。 清晨时的街道很冷清,一路上除了几个依依呀呀唱着圣歌的修士,便再没有看见什么人。城市街道是由小青石块铺就而成,这种本就光滑的石头此刻更是布满了露水,一不小心就会跌倒。但那个士兵倒不是很在乎,大步大步的向前走着,很是威武。就这样,帕伽一行很快就来到了一间大宅子的前面。帕伽老远就看到那里聚集着大量的与身边士兵穿着相同的人,他们应该都是克利福德手下的水手。再稍近一些时,士兵便向帕伽行了一个礼,匆匆跑了过去。帕伽看见士兵在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面前停下,报告着什么。而那个男子的脸上也很快浮现了笑容,而这个笑容是帕伽所熟悉的。 “克利福德爵士,好久不见了。”帕伽压努力地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但还是快步的走上前去。克利福德今天并没有穿着军服,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燕尾服,没有什么装饰,朴素而稳重,这使得他本就颀长的身材显得更加消瘦。两人之间互相行了一个礼,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此时那宅子里却嘈杂了起来。“等会再聊吧,帕伽,我还有任务。”克利福德虽然很不情愿,但他是个军官,任务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没关系,你们回伦敦,我也回伦敦。我先回码头等你。”克利福德点了点头,帕伽随后就带着库拉他们走了。 “列队!”克利福德命令道。本来聚集在一起的船员们立刻分为两队,分列在庄园大门两侧,虽然人不很多,但却威武雄壮。不一会宅子中涌出一大群衣着轻浮的男男女女,这让克利福德皱了皱眉。谈笑风生的人们缓缓的移动着,一个肥胖的男人走在他们中央,浑身穿金戴银,头上披着卷式的假发,但却完全无法掩饰他那低俗的贱格。他走到克利福德面前,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你就是英国派来护送我的那个小军官?” “是的,阁下。我是英国皇家海军第二舰队提督,詹姆斯?克利福德?”克利福德压住怒火。他低着头,倒不是表示谦恭,而是不想 再看见那肥胖领主的令人憎恶的脸。 领主四周环视了一下:“切,就这点烂兵,我对你们国家的诚意可表示怀疑。”如果这帮士兵不是训练有素的话,恐怕这位领主早就去天国了。 “殿下,我们走吧。不要管他们了。”领主旁边一个女人走上来,暧昧的趴在了领主的背上。 “好好好,小宝贝,听您的。”领主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说不出的委琐:“你,你,我们自己有船,你的船就跟在我们后面,听到了吗?” “是的。”克利福德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未完待续) 三十四章:外篇:克利福德的爱情 骑士的话:克利福德的故事DK4的玩家都很熟悉,也感动了好些人呢。这里骑士也不会改太多的,让我们重温一下那昔日的感动吧,那个克利福德和克丽雅公主给我们带来的感动~ ———华丽的分割线———— 来自钟庭的浑厚的洪钟声已经响了12下,将这场奢华的舞会推向了*,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想要回家的意思,他们唱着,跳着,丝毫没有感觉到疲劳。今年的新年舞会格外的成功,整个汉普顿宫都沉浸在欢乐中,就连侍从们的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欢快的情绪伴随着美妙的乐曲顺着泰晤士河流向伦敦。 “被很多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想早点回去休息啊……”我们这次故事的女主人公显然并不喜欢如此的喧闹,她独自一人走出舞厅,来到天井处的喷泉庭院。夜晚的寒风轻轻的拍在她的脸上,凉爽惬意的感觉让他很快的忘却了烦躁。她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嗅着这寒风送来的玫瑰园的芳香,此刻舞会的喧闹已经渐渐离她远去,她似乎进入了别样的世界,静的世界。微风抚弄着她淡绿色的长裙,丝质的裙摆随着风上下飘动着,点缀着各色宝石的长裙勾勒出公主的玲珑身姿,她微微的昂着头,朦胧的月光使得她那白皙的面庞掩映出光华。 “哦,对不起,打扰了。这里好像有别的客人了嘛。”一个动听的男声响起,克利福德满脸疲倦,从舞会中悄悄的溜了出来。虽然身为贵族,但他并不太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舞会。 “不……请您过来吧……没关系的。”美丽的少女微笑了一下。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您在想什么呢?”克利福德缓缓的走过去,清冷的夜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没什么……只是不喜欢热闹罢了……”她虽然想更热情一些,但却有些力不从心。 “……不舒服吗?”克利福德在一旁观察着她,担心的问道。 “……不,对不起,没什么。”她慌忙的答道。 “如果可以,就这么先一起走走吧?我不会说些无聊的话来烦你的。 ”克利福德建议道。 “……是,好的。”少女和克利福德就静静的在庭院中走着,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又回到了那个静的世界。只有中央的喷泉缓缓流淌,不时发出悦耳的水声。 “……对不起,和我一起,很无聊吧?”她停住脚步,抬起脸来。 “不不,是我邀请你的。”克利福德微笑了一下,温柔的望着少女那绿宝石般的双眸。 “……好温柔。”少女小声的说了出来,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 “哈哈哈哈…”一旁的克利福德却大萧了起来。 “怎么了?”少女问道。 “不,对不起,从来没有人那么说过我。”克利福德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道。 “您太谦虚了。”少女也笑起来,显得更加美丽。 “真的。。。”克利福德此刻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怎么有海潮的香味?这里离海很远呀。” “啊,对不起。那是我的缘故吧。常年出海,身上都是海潮味儿。”克利福德下意识的微微挺起了胸口。 “你是海员?”少女提起了兴趣。 “是的。 “听说海很恐怖。突然就能起大漩涡把船卷入海底,还有从没见过的怪物…… 是真的吗?”少女好奇的望着克利福德。 “哈哈哈,不光是恐怖。大海常常也像我们航海者展现神圣的美丽姿态。”克利福德笑着说道。 “……真的吗?”少女似乎还有些不大相信。 “以我的名誉发誓。” “……真好。真想看看,哪怕就看一眼。我一年也未必出得了一次王宫……,真羡慕你。”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怅惘。 克利福德也知道,富贵人家的小姐就仿佛关在笼中的鸟,没有任何自由。 “克利福德……您在哪里……”一个不和谐女人声传来,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平静。 “您,您就是克利福德提督?”少女瞪大了眼睛。 “是的。”克利福德平静的答道。 “对不起……陛下向大家介绍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的……。没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克利福德提督……,对不起了。”少女低下头,表示抱歉。 “哪里哪里,没关系。”克利福德笑笑,此时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克利福德无奈的耸耸肩:“小姐,我先告辞了。” “克丽雅!克丽雅公主!”正在克利福德和少女道别时,一个卫兵跑了过来:“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呢。。。。。。”克利福德心中一惊,这个和他交谈的少女竟就是亨利八世的掌上明珠克丽雅公主。 “怎么了,吵吵嚷嚷的。。。”克丽雅不得不再次戴上名为“公主”的华丽的镣铐。 “实在对不起,陛下叫您呢。”卫兵反倒显得有些懦弱。 “陛下?是吗,知道了,我马上去。”克丽雅回头对克利福德微微一欠身,微笑了一下,便随着卫兵走了。克利福德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远去,久久未动。 ——————华丽的分割线—————— 日子过得很快,克利福德和克丽雅之间的爱恋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加深。不久,国王同意将克丽雅公主下嫁克利福德爵士的新闻便传遍了全国。除了一些宿日的情敌没会失望的叨咕两句以外,全国上下都为公主的婚事而感到高兴。但没有人料想到的是,西班牙人竟从这么一件喜事上找到了机会,设计要出去克利福德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久,亨利八世希望能暂时化解与法国的战事,以腾出更多的精力来对付西班靠牙。而法国方面的基努恩领主要求亨利八世将克丽雅公主嫁给他。一时间,克丽雅公主的婚事成为了上至上流社会,下至贫民百姓谈论的热门话题。一个贵族沙龙里,发生了如下的谈话。(读者不要怪骑士偷懒啊……) “听说克丽雅小姐的亲事最后决定了。” “是的,对方是法国基努恩的领主,对方想马上接受,一个劲儿的催促 ” “哈哈,这事够急的。” “这回都是为了促进和法国的同盟。” “法国的立场要改变,我们英国为了和西班牙对抗,无论如何要让法国老实下来。” “如果和西班牙全面开战,结果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是啊,想起来就害怕” “这话只能在这儿说说,万一有什么情况,假装西班牙做的,把克丽雅杀了,扇动两国对西班牙的仇恨,连这样的传闻也都有呢。” “呀好可怕。 “当然,只是些不好的传闻。” “即使如此,那克利福德也够可怜的,那么爱克丽雅,克丽雅也爱着他……。” “俊男和美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这种恋情是没有结果的,虽然接受了封号,最下等的贵族和王室……不可能。”(未完待续) 三十五章:危机消融? 船队缓缓的驶出了加莱港,法国领主根本没有将克利福德他们放在眼里,带领着船队蛮横的向前冲着。克利福德也不愿多和他们计较,让舰队跟在他们的后面。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指挥舰队,向大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之后,便前往帕伽的船上去了。船员们都很理解他们的提督: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抢夺,竟然还要为这帮无耻的强盗护航。 “克利福德,来,说说吧。”帕伽从书柜里取出了派舒亚先生送与他的波尔多红酒。将桌上的两个高脚杯斟满。自从克利福德走进帕伽的船长室,关上门后,便像一个泄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帕伽你说我这样对吗?我曾经想干脆截了船队,带着克丽雅远走天涯。。。。。。”克利福德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后悔没有这么做。“但是……”克利福德低下了头,帕伽知道克利福德最大的梦想就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让英国强大起来,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把国家的利益放在最高位,而此时他似乎有一些迷惘了,内心挣扎在矛盾之中。 “我觉得你这样做是对的。英国在崛起,面对着强敌西班牙,需要有自己的海军。克利福德你现在还不能退出。你是军人,我想你是知道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道理的。”帕伽本想安慰克利福德几句,却没想说成了这个样子:“其实,我这次来加莱并不是偶然的,我怕你做出傻事。” “呵呵,”克利福德干笑了两声:“谢谢你,帕伽。我怎么可能会放置国家于不顾呢。国王在下令将克丽雅出嫁之前是征求过我和克丽雅的意见的。”克利福德叹着气。 “你同意了?” “恩。。。克丽雅一出生他这一辈子就已经被安排好了。王家的公主到头来也只是政治的筹码。克丽雅和我都知道现在是国家需要我们牺牲的时候。又能说什么呢?虽然我们是如此深爱着对方,但是,但是……”克利福德声音有些颤抖。 “一切都会过去的,”帕伽将酒杯递给克利福德,他昂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闪过一丝的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了:“我怀疑这是一个针对你的圈套,克利福德。” “什么?”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我希望你的情绪不要过于激动,可以吗,我也只是猜测。”帕伽说道。 “恩,帕伽,你说吧。”克利福德调整了一个姿势。 “我觉得那个法国领主要克丽雅嫁给他很反常。我听说他甚至没有见过克丽雅,亨利八世有那么多的女儿,他却只要克丽雅,不奇怪吗?” “恩……”克利福德陷入思考。 “还有,让你来护航,也很奇怪。如果不是你自己申请的话。” “我没有申请,虽然我想这么做。国王告诉我是那个法国领主要求我护航。但是他对我的态度很差,的确很蹊跷。”经帕伽一提醒,克利福德也觉得整个事件都是预先安排好的。 “我本来以为他们设计的圈套是激怒你,让你做出叛国的行为,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不过,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恕我直言,你是英国海军的主要力量之一,有许多人希望能把你除去。克利福德,我的朋友,你得多注意啊。” “恩,我会小心的。谢谢你了,帕伽。”克利福德也将杯中的酒喝尽。“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他换了一个在他看来较为轻松的话题。 “也是很麻烦啊,阿迪肯提督我找到了,不过关于“证”,所有的线索现在像一团毛线纠结在一起了。”换了个话题,帕伽也感到一阵轻松,他将手交叉到脑后,伸展了一下腰肢。 “阿迪肯提督?还真的被找到了啊。回到伦敦帮我引荐一下吧。对了,塞斯呢?塞斯怎么没在你的船上?”克利福德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我没让他来,他现在在伦敦的家里。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曾经崇拜的提督竟然有想要叛国的想法。”帕伽看着克利福德。克利福德也仅是一笑:“是啊,曾经想过。”他望向窗外,显然克丽雅的事情,不管他如何掩饰,都是无法释怀的。 ————华丽的分割线———— 船队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值得一说的事件发生。帕伽和克利福德谈了许多许多,帕伽和克利福德都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一切的朋友。因为法国领主的船航速很慢,直到第二天的傍晚,船队才驶入了伦敦港。港内聚集了大量的民众,一时颇为壮观。傲慢法国领主似乎也有些感动了,频频的向民众挥着手中的方巾。不过民众们之所以聚集也只不过是把这作为下活之后的消遣,和看马戏团中的小丑是一样的。 “我先回去复命。晚些时候来我家吧。”对帕伽简单的说了一句之后,克利福德便带着自己的船员在前面开路,将领主一行送至等候在码头的车队,他自己也踏上了一辆车,前往汉普顿宫**。 晚些的时候,帕伽带着自己的船员们来到了克利福德的宅邸,船员们听说能见到克利福德爵士都很高兴,甚至有些在已经城里的船员们也匆匆的赶了回来。阿迪肯,米易哈尔,特西都跟着一同去了,库拉也把塞斯叫来了。克利福德为了帕伽在宅子里举办了一个舞会,邀请了一些朋友。舞会准时开始了,每个人都在找到了自己合适的位置:特西看见克利福德之后似乎得到了无限的能量,在舞池中央又蹦又跳;米易哈尔则沉浸在和高贵女士的胡侃乱吹之中,脸上泛起的红晕,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老头子;塞斯忙于和那些他所熟悉的朋友们打着招呼;而库拉躲在舞厅的一角静静的喝着酒,帕伽坐在他的一旁,看着不远处的阿迪肯和克利福德,两个人都是北海的有名的提督,因此共同的语言也会有很多。水手们们被安排在另外的一间屋子里,毕竟水手们是不喜欢被所谓的礼仪所约束的,喝了一些酒之后他们便兴奋得大声的唱起歌。一切似乎都已经过去了,但令帕伽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针对克利福德的阴谋其实才刚刚开始。(未完待续) 三十六章:阴谋,浮出水面 法国领主此行除了迎娶克丽雅公主之外,还要作为法国方面的代表与英国就和解的问题细节进行一些讨论。此时的法国领主似乎变得格外的好说话,对于英国的要求并没有多少的讨价还价便都订立了下来。亨利八世虽然也觉得很对不起克丽雅与克利福德,但是因为他俩的牺牲换取到如此多的利益,便也感到了满足。克丽雅与克利福德早已不再见面,因为他们怕自己的情感会脱出理性的控制,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仅用了一天,一切就都已经准备就绪。克丽雅公主将与法国领主回到法国举行婚礼完婚。亨利八世为他们准备了隆重的欢送仪式。担任护航任务的仍是克利福德。因为来伦敦的路上一路平安,因此帕伽决定此行便不再和克利福德一同去了,他只是向克利福德嘱咐了几句,让他以大局为重,处处要留心,他自己留在伦敦查询“证”的下落。克利福德也不希望为帕伽再添麻烦,便独自率领舰队,想尽早的完成这次任务。当天上午,码头上挤满了来参加欢送仪式的民众,大家都想一睹克丽雅公主的风采,但是由于法国方面极力抵制,克丽雅并没有在码头出现。大家只看见了那艘亨利八世作为嫁妆而造的一艘精致的小船,小船被命名为克丽雅公主号,四周点缀着鲜花与黄金,显得非常华贵。所有人向着那艘船挥手,欢呼,人们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的公主就在那艘船上。对于公主没有出现这件事没有太多人在意,毕竟他们也只是来凑凑热闹而已。帕伽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清早时分便溜到了离港口不远的一个小图书馆里,本来他是想找些资料,但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等到码头的人群退得差不多了,帕伽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库拉,走了!”因为看不进去书,也没有留在图书馆的必要了。 小图书馆位于码头的一角,虽然靠近码头,但实际上是在一个小巷子里,帕伽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一个图书馆:巷子很狭窄,既不通风,也没有下水道的设施,水手们经常来来往往,把小路弄得污秽不堪。帕伽皱着眉头大步的朝码头走去,想让海风来驱走心中的不快。 “这是什么味道?”一阵海风吹来,混着一丝的不平常。这味道帕伽很熟悉,但却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库拉,你闻到了吗?” “*?”库拉也感觉到疑惑。因为要举行欢送仪式,因此送婚的船只都是停泊在民用港的,而*这种危险品早已禁止买卖了,怎么会在这里闻到*的味道。 “库拉,你去找找码头的仓管员,问问他,这*味是从哪里来的。”帕伽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了步子:“算了,我同你一起去。” 码头的仓管员是管理进出码头货物的工作人员,所有的货物,无论是卸载还是装船,在他这里都会有详细的记载。帕伽他们很快在离码头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里找到了仓管员,他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子,穿的很考究,皮肤白皙,脸型细长,一点也看不出是在码头工作的人。因为今天的欢送仪式,所有的船只都禁止进出港,因此此刻他很清闲的躺在摇椅上看着一本小书。 “请问您是仓管员吗?”帕伽问道。 “是的,不过今天不工作,你不知道吗?”老头显得有些不耐烦,撇了一眼帕伽,对于破坏他休假的人,他向来是冷眼相对的。 “不,事实上我们我们是克利福德爵士的人,我们想查看一下最近几天的货物记录。”帕伽希望克利福德的名号能管用。但事与愿违,老头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眼前的书上,并没有更多的反应。“要查货物记录,自己看,挂在门后的那就是。”老头晃了一下摇椅,便不再说话。 对此帕伽也已经很满足了,他看了一眼门后,果然有一本老旧的记录本,封皮油腻腻的,里面的纸张也因为经常的使用而发黑,拿到跟前,本子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如果不是需要查对货物记录,帕伽这辈子都不想碰它一下。在货物记录里并没有任何关于*的信息,但昨天的记录上有27箱的货物并没有明确的写出到底是什么,确认的签名让帕伽很不安,因为在船只一栏上填写的是“克丽雅公主号”,而最后确认的签名却是用法文书写的。帕伽抬起头,与库拉交换了一个眼色。 “老人家,这笔记录怎么没写清货品是什么”帕伽将记录本拿给那老头子看,显然老头子也很嫌恶那肮脏的本子,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是那帮人不让我验收,说那是国王的礼物。他们是法国的贵族。” 不对,完全不对,这27箱的货物到底是什么?不可能使嫁妆,这27箱也仅能装满一个小船,亨利八世一向出手阔绰,不会仅仅送这么一点。如果不是国王的礼物又能是什么?再说为什么要搬运到克丽雅公主号上去?为什么又不敢让码头仓管检查?还有那*味…….该不会……该死!“库拉!走!快!”帕伽知道自己要在不详的预感成为现实之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库拉,这次我自己去,你留下,我想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告诉阿迪肯他们。让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帕伽眉头紧锁,脚步越来越快。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库拉知道帕伽要去做什么。 “时间紧迫,你不要再纠缠了。好在船队没开出多久,应该还能追上。我们谁都不希望发生点什么,不是吗?你留下,告诉阿迪肯,让他代理提督,把水手全部召集回来,我们不能在伦敦呆了,这是命令,明白了吗?”帕伽知道,除非所有关于阴谋的推断全是错误的,否则不论结果怎样,他们都会成为英格兰的敌人。 “那帕伽我们在那里会合?”库拉问道,此刻他们已经离船不远了。 “汉堡,那里最安全。”帕伽说完这最后一句便匆匆上了船:“水手们,准备出发,快!”。库拉失神的站在码头,看着星光号渐渐远去。片刻之后,他咬了咬牙,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向阿迪肯的座舰跑去。(未完待续) 三十七章:阴谋浮出水面外篇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殿下。” “很好,很好。你做的不错,明天,只要“轰”的一声,克利福德和他的小情人就可以去见上帝了。。。。。。”肥胖的男子奸险的笑了起来,晃得椅子吱呀作响。 “而且,我们只要说克利福德为了他的女人截取了船队,被我们当场击沉!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还可以借此勒索英国一笔。要说阿尔巴大公真是天才!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肥胖的男人愈发的得意起来:“对了,你总共准备了多少*伺候我们的克利福德爵士?” “27箱” “啊,有点少啊,不过也够了。哈哈。” ————华丽的分割线———— 船队已经渐渐远离了伦敦港,克利福德独自一人坐在船长室内,静静的坐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他拿起桌头克丽雅公主的画像,脸上露出一丝的微笑,但很快的,又陷入到痛苦之中,他知道克丽雅就在旁边的船上,但他却与她再也无法相见了。他总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但往往他从睡梦中醒来时,他才知道梦是如此的美好,而现实才是无比的残酷的。“克丽雅,克丽雅……”他没有想到爱情会让他变得如此软弱。 “提督,有个法国人从前面过来说要见您,您要见他吗?要不我把他打发走?”一个船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克利福德完全迷失在了回忆之中竟一时没有听到船员的喊声。“提督,您在吗?”船员又敲了敲门。克利福德这才如梦方醒,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哦,是的,请你把他带来吧。”船员有些担心的退下了,不一会,一个法国男人甚至没有敲门便推开了船长室的门,他穿着精致的红色天鹅绒紧身上衣,脚上穿着尖顶皮鞋,手上拄着一根手杖,头上还带着那时髦的卷式假发,神气活现的站在门口:“克利福德爵士,我们的领主允许你再去见克丽雅公主一面,这可是他的恩惠。我想你应该感谢他。”法国人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刺耳。 “那就请您代我感谢你的那位领主。但是,我是不会去的。对了,告诉你们领主,克利福德不需要他的任何恩赐!”克利福德义正词严,掷地有声。法国人竟没有因此而愤怒,而是有些慌了神:“不,不,克利福德爵士,是我冒犯了您。领主听说您与克丽雅公主之间的故事之后很是后悔,但一切已经晚了,因此想做一些补救。。。” “我和克丽雅早就已经接受了,既然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不能改变,再做什么都是徒劳。我们英国人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克利福德没想到这个法国人这么难缠,虽然他已经有些心动了,但还是回绝了他。 “克利福德爵士,没想到您是这么绝情的人。如果不是克丽雅公主的要求,领主才不会来邀请你。”法国人看没法说动克利福德,便将克丽雅搬出来,他相信克利福德不会不为所动的。事实也向着法国人预想的方向发展了,当听到克丽雅的名字的时候,克利福德的表情便已经软化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去见克丽雅公主。克丽雅公主号就在克利福德的猎鹰号前方,所以很快猎鹰号就赶了上来。法国人的嘴角弯成了一个阴险的弧度:“克利福德爵士,我就不再打扰您了,我这就回我的船上去了。”甩了甩他手中的手杖,随后转身便要出去。正好与冲进来的水手撞了个满怀,水手大声报告道:“提督,后方出现不明舰船!” “什么?”克利福德从椅子上站起来,匆匆的冲了出去。法国人也被这出乎预料的事件打乱了阵脚,他抓住克利福德的胳膊:“不管怎样,爵士,我先回去了。”法国人说完便逃走了。克利福德厌恶的拍了拍法国人拽皱了的衣服,快步来到船尾,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来船,很快他就放松下来,因为他辨认出那是帕伽的旗舰星光号。“帕伽来做什么?”克利福德的座舰此刻已经和克丽雅公主号并行行驶,但克利福德并没有急于去见克丽雅,他想先等帕伽的船追上来再说。 那个慌忙的法国人从猎鹰号上下到小船里:“快,快去找领主,快点!”划船的法国水手不明所以,只是努力的划着船。领主的船位于舰队的最前方,因此花了好些时间小船才赶上,法国人显得有些狼狈,踉踉跄跄的冲进了领主的船舱:“殿下,不好了,一艘船跟了过来。” “慌张什么。我问你,克利福德上了公主号了吗?”领主倒并不紧张。 “没有,恐怕他想等确认后面的船没有威胁之后才会去。不过现在他离公主号也不远了。我们要怎么办?” “切,没那么多耐性再等了,你不是说他离公主号不远了吗?那大*也足以炸死他了。”领主不耐烦的说:“做吧。” “那后面那船怎么办?” “这个还用问我?一同干掉!”领主大声喊道。 法国人悻悻的退下去了,向船队的各个船只下达了领主的命令,随后前方的法国护送舰队减慢了船速并慢慢的调转过船头横在了整个船队的前面。因为没有及时减速,为了避免与前面船只相撞,公主号的舵手竟然也进行了转向,却与和公主号并行行驶的猎鹰号撞到了一起。船体相撞的剧烈晃动让克利福德发现了前方的变故,他心里一惊,很快猜想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了。而帕伽站在船头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这一切:“完了,完了,还是晚了一步!”他转过身,将望远镜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声吼道:“全员就位,准备战斗!”鼓手们击响了战斗就位的鼓点,帕伽闭上眼睛,虔诚的祈祷上帝能保佑他的朋友。(未完待续) 三十八章:克利福德之死 “怎么回事?”克利福德大叫着,此刻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出于军人的本能,他大吼道:“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克利福德的士兵们并没有变现出多少惊慌,他们训练有素,久经沙场,每个人都很快的进入了战斗状态,虽然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但只要克利福德一下令,他们就能将体内所压抑的力量一瞬全部释放出来,给与敌人致命的打击。虽说克利福德知道法国人的来意不善,但是法国人迟迟不开火使得他也不能做出更多的动作。如果他挑起与法国的争端的话,那便是叛国。克利福德此时的判断就是法国人要逼他做出叛国的行为,再将他一举歼灭。因此他决定,不开第一炮,但如果法国人胆敢与他战斗的话,他也丝毫不会留情。但突然一个身影在他脑中闪过“克丽雅!克丽雅还在公主号上,现在公主号与他的猎鹰号撞在了一起,如果法国发动进攻的话,公主号也无法幸免。更何况公主号并不是战舰,这就使得这艘小船在战斗中格外的脆弱,受不了丝毫的打击。”克利福德快速的思考着,他丝毫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威胁就来自他身边的这艘克丽雅公主号上。 法国人现在似乎也不着急开炮,他们发现克利福德并没有采取太多的行动,便已经能料想到,克利福德是不会开这第一炮的,这就给了他们更多的时间去瞄准克丽雅公主号那堆满*的船舱,争取一炮命中,送他们见上帝。此刻法国的船只上装备的并不是通常的滑膛炮或是加农炮,而是一种名为火山炮的特殊装备,这种火炮炮体较长,炮口呈喇叭型。发射的炮弹也非一般的球弹或是葡萄弹。它所用的炮弹通常是烧红的铁球,目的不在与击沉对方船体,而是使对方的战舰着火。不言而喻,法国人装备火山炮的目的就是一炮点燃克丽雅公主号上的所有*。法国人还在等待,瞄准,克利福德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他心里还抱有一丝的侥幸。 “克利福德!公主号!公主号上有*!快离开!”帕伽站在船头声嘶力竭的喊着,但咆哮的海风完全将他的声音湮没,丝毫也没有传到克利福德的耳中。 “大副!你带几个熟练水手把克丽雅公主开走,我来掩护你们,快!”克利福德意识到不能这么对峙下去,法国人迟迟没来通报为什么停船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行动时预先准备好的。克利福德知道自己难逃此截,但他希望至少能将克丽雅救下来,这现在也是他的全部奢望了。大副并没有犹豫,他迅速的挑选了几名精干的水手,顺着船舷跳到了克丽雅公主号上。水手们快速的控制了船只,因为公主号是小船,因此相对比较灵活,水手们很快便操纵公主号开始移动,并打算调转船头脱离战斗。此刻一直在船舱中哭泣的克丽雅公主也发现了异样,她匆匆跑到甲板上,看见的只是那一触即发的景象。“克利福德!”她看见身边猎鹰号上的爱人,大呼着他的名字。泪水随着海风飘洒,她跑到船舷边,努力的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爱人的喊声重重的击打在克利福德的心上,但此刻他却已经顾不上了,法国人的虎视眈眈让他一刻也不能放松,他看着克丽雅,勉强的微笑了一下,嘴唇微微的翕动着。克丽雅无力的趴在栏杆上,绝望的望着克利福德,望着他嘴唇的动作:“克丽雅,我爱你,永远,永远。。。。。” “克利福德!”克丽雅已经能猜到将要发生什么了,此刻她的喊声甚至已经变为了哀号。但克利福德却没有再看她一眼,他要尽自己的一切保护克丽雅。他表情决绝,但在这决绝的表情之下,是他正在流泪的心。 “开炮!”法国人发现了公主号开始缓缓移动,猎鹰号也开始向前运动,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船体为公主号做掩蔽。他们不能再等,指挥官下了最后的指令。 开炮的一瞬间克利福德便感觉到了不对,炮弹的轨道并不是朝向猎鹰号,而是直苯公主号而去。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凝滞,赤红的炮弹在空中缓缓地划出一道弧线,克利福德此刻也不顾一切的冲向船舷:“克丽雅!!”他痛彻心肺的大喊着,一瞬间,心中的那些美好的回忆在脑中浮现,一幕幕,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美妙。他是如此后悔刚才没有去握住克丽雅的手,而此刻当他尽可能的伸出手时,却什么也握不到了——炽热的炮弹轻松的击穿了公主号的后船舱,高温的炮弹迅速的点燃了一箱*,随着一声爆炸声起,喷薄而出的热浪将所有的*一并点燃,瞬间公主号上火光冲天,而随着惊动天地的一声怒号,27箱的*释放出惊人的威力,将公主号被撕成了碎片。而爆炸的余威将猎鹰号的一舷完全炸碎,巨大的冲击波伴随的炽热的烈焰更是将猎鹰号整个掀翻。 “我爱你,克利福德……” “克丽雅,我也爱你,永远,永远……” 爆炸平息了下来,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的碎木片和被炸去了半个船体迅速下沉的猎鹰号。无辜的海水拖着一片殷红的鲜血,环绕着不远处的那件已经支离破碎的蓝色海军束身军装。海风呜呜的哭泣着,仿佛在悼念那些逝去的灵魂。 帕伽完全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呆呆的站着,脑中乱成一团,眼角,不经意间竟然湿润了。“我跟你们拼了!”巨大的悲伤转化成了愤怒,完全冲破了帕伽理智的界限!他转过身,大声的咆哮着:“水手们,谁愿和我一起战斗!谁愿和我一起战斗!”水手们被他们的提督所唤醒,他们大声的怒吼着,誓与法国人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三十九章:复仇 法国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星光号的异样,因为距离比较远,他们甚至没有发现星光号是一艘战舰,而是把它当做了一艘不幸的商船,还洋洋得意的调整着炮口,妄图让这艘不开眼的商船也葬身海底。法国的指挥官们也是有说有笑,因为他们马上就能拿到领主所承诺的那一大笔钱了。反观帕伽这边,所有的水手们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将船只调整到最大船速,尽可能的冲向法国舰队,说是舰队,其实也不过只是四艘小型的双桅帆船,这种小船本是用来近港的交易,加了几门炮改装成了战舰。帕伽不屑的望着这四艘小船,目光中透露出野兽的本性,他此刻的理智已经完全脱出,所有的希望就是将这四艘法国船碾成齑粉齑粉,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殿下,您先回去吧,那艘船交给我们就行了。”法国人讨好的对着那肥胖的领主说道。 “很好,你做得很好,那我先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尔巴大公,你们这边了结了就回来领取你们的报酬吧。”领主心情大好,竟然也慷慨起来。 “谢谢您,殿下。”显然这个法国人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他回过身大声的喊道:“那船进没进射程?快点结束,我们好回去了!”法国人懒散的走到船舷的一边,遥遥眺望着来舰:“什么破船,还真是慢啊。” “进入射程!”一个水手兴奋的大叫道。 “好,开炮!我说你开炮,开炮。”法国人笑呵呵的下着命令,他仿佛已经看到那大把的银币了,至今他也没有意识到死期将至。 火山炮一齐喷发,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四艘船上都装备了这种特种炮,大量的赤红炮弹一瞬全部发射出来还是很骇人的。 “不要躲避!一直冲!”虽然有很多手段可以躲避炮弹,但此刻帕伽不愿多浪费一点时间。很明显,水手们也没有被这密集的炮弹吓到,这只能更加激怒他们。“吼……吼……”他们沉吟着,兽性在他们的皮下涌动。 “咚”“咣”“轰”,炮弹接连击打在星光号上,但此刻的星光号似乎也被激起了坚毅的灵魂,它面对如此的打击也只是晃了两晃,发出几声闷哼,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敌舰。“没什么好怕的!冲!”面对炮弹的恐吓,帕伽面不改色。 直到此时法国人才发现了他们所面对的并不是软弱的商人,而是不知是何来路的战舰。“海盗?海盗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战舰!”法国人慌了神,逐渐失去了对舰队的控制力,从参差的炮声上,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的舰队已经陷入了混乱。“怎么办,怎么办……”法国人焦虑起来,他甚至想到了逃跑,而在他出现这一想法时,便注定了他战败的命运。 “兄弟们!谁愿和我战斗!”帕伽举起军刀,大声喊道“谁愿与我战斗!”他的面部肌肉剧烈的抽搐着,压抑已久的愤怒摆脱了最后一丝理智的束缚,伴随了吼声蓬勃而出。天地被他的怒吼所威吓,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就连炮弹也畏惧了帕伽的气势,几乎再没能命中星光号。 星光号凭借强大的北风迅速的接近了法国舰队。操帆手巧妙的将风帆调整了一个角度,使得原先为推力的风,此刻变成了阻力,船只迅速开始减速。此时配合舵手拼命的摆舵,在惯性的作用下,船体很快的横在了海面上,将一舷的12门曲射炮与16们加农炮对准了法国舰队。“开炮!给我狠狠的打!”帕伽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炮击手们丝毫没有犹豫,未等船只停稳便果断的点燃了引信。28门火炮同时发威,弱不禁风的双桅帆船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法国人此时彻底放弃了抵抗的想法,三艘舰船无组织的四散开去。帕伽当然不会放了他们,此刻星光号的操帆手和舵手再一次显示了他们的技巧,借助风力让星光号在海面划出一个大弧形,这样使得船只的加速可以达到最大。与此同时,炮击手们也不断的利用曲射炮的长射程对溃逃的法国船队实行着打击。 “一个都不要让他们跑掉!”面对如此的场景,帕伽竟然兴奋得大笑起来:“你们跑不掉的!” 因为法国的船只都是商船改造,这种船船身宽,容量大,但是在速度上却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加以被帕伽的炮火不断的重创,根本不可能逃得掉。法国人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保住性命,四艘船先后挂出了白旗,祈求对手的饶恕。但他们错了,如果是平常的帕伽一定会心存怜悯的将他们释放,但此时,帕伽已经完全成为了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杀掉,全部杀掉!一个也不留!”帕伽癫狂的喊着。星光号与一艘法国舰船已经接弦,他决定分出一部分水手去杀光这艘船上的所有船员,其余的人继续追杀其他的船只。哭号声从背后传来,但此刻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愧疚,只是直盯盯的望着前面的两艘船,渴求着它们的鲜血。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已经放弃抵抗的法国人被一群丧失了理智的恶鬼迅速的屠杀殆尽。最终连他们的船舰也不能幸免,一一被炸成了碎片。 待到海面平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广阔而空旷的海面上只剩下一艘星光号,孤零零的停泊在鲜红的海的中央。尸体,碎木随着海浪不断的撞击着船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咚咚”声。恐怖的恶鬼们此刻也恢复了平静,面对眼前的惨状,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么,有的水手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躲在一个角落发出呜呜的哭声,使得气氛显得更加的诡异。帕伽一个人倒在了船头,眼泪恣意的流淌着。他现在的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敢想,也不敢看。他闭上眼,想逃避这一切,但克利福德和那些无辜的法国士兵哀求的表情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痛苦的帕伽紧紧的咬着嘴唇,最终竟咬出血来。但这种来自肉体的微小痛苦又怎么可能掩盖住他此时的巨大悲痛呢? 太阳渐渐浸没在海中,天边浮现出鲜艳的晚霞,犹如鲜血,染遍了天空,染遍了海面。(未完待续) 四十章:重归汉堡 没过几天,迎婚船队被海盗劫持,克利福德爵士战死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欧洲。死里逃生的法国领主在庆幸之余也有些失望,倒不是因为失去了那只不入流的海军舰队,而是失去了要挟英国的借口。迎婚舰队全军覆灭,只有他一艘船逃出生天,如果不是海盗所为,那么他自己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了。英国的宫廷从此沉浸在了悲痛之中,因为亨利八世不仅失去了一位公主,同时也失去了他最出色的海军将领。很快,悬赏通告从不列颠发至各国,抓住海盗者将被直接被授予爵位。虽然很多人都想缉捕这名海盗,但是,当天所有经历了这幕惨剧的人全部都死光了。而帕伽和他的水手们也达成了出奇的默契,谁都不再提这件事,而是把它作为深夜里的噩梦埋藏了起来。 自从这件事件之后,包括帕伽在内的许多水手对上帝更加的虔诚了。帕伽为此还将星光号上的一间船舱改装成了礼拜室。每天都会有水手去祷告,赎罪。宗教的作用并不是能帮助人们实现什么,它的作用更多的是内在的。就这帮水手而言,巨大的痛苦和悔过并不是他们自己所能承担的,此时就需要给他们一个寄托。而宗教则是这种寄托的给与者和这种巨大悲痛的承载者。帕伽并不是懦弱的人,因此尽管这次的事件给他的冲击很大,但还不足以使他的脚步停滞。他如约的率领着星光号驶向汉堡。 阿迪肯和库拉一行早一天抵达了汉堡港。他们本打算等帕伽到了之后再一同去拜访派舒亚先生。但还没等他们找到旅馆,派舒亚先生就已经亲自来迎接他们了。时隔两个月,派舒亚先生的气色比上次的时候更好了,米易哈尔作为派舒亚先生的好友兼幕僚,理所应当的将阿迪肯提督等一行人介绍给了派舒亚。 “帕伽呢?他在哪?”老人笑呵呵的问道。此刻他充满了热情,想快一点见到自己的孩子。阿迪肯和库拉相视了一眼,此刻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帕伽去追赶了克利福德,迎婚舰队全军覆灭的消息他们也是知道的。帕伽在给阿迪肯留的信中甚至说道如果自己没有回来,便请阿迪肯担任舰队的提督。继续他为完成的任务。虽然库拉和阿迪肯都不相信帕伽会失败,但克利福德都战死了的事实不得不让他们做了最坏的打算。 “派舒亚先生。。。”库拉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啊,你是,库拉先生吧,是帕伽的大副,帕伽可对我说过他一直是把你当哥哥来对待的……他现在人呢?”派舒亚先生还是满脸的微笑。 当库拉听到“哥哥”两个字时,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情绪显然低落下来,但他还是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脸:“提督说他要处理一些事物,我们便先过来了。估计这两天他就到了。” “啊,是这样啊。”派舒亚先生虽然有些失望,但帕伽能来他就已经很高兴了,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想到这,他便又热情的邀请库拉他们到他的宅邸去居住。库拉一行并不拒绝,毕竟现在派舒亚先生家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派舒亚和米易哈尔两个老人家招呼着水手。阿迪肯缓缓走到库拉身边,对他耳语道:“这样好吗?” “现在只能这样了,不是吗?”库拉回答道。 “塞斯呢,怎么办?”阿迪肯继续问道。自从听说了克利福德战死的消息,塞斯边将自己锁在自己的船上,他不相信克利福德爵士竟然这样轻易的被海盗击败。 “不知道啊,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祈求帕伽没事了。”库拉望着那帮不知情的快乐的水手,悠悠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星光号入港的消息便传遍了码头,这艘船曾经轰动过,因此很多人都认识它,酒吧老板也想起了他原来的那句“大船的提督喜欢我这的酒”给他带来的收益,思量着怎么能借这大船再赚一笔。星光号似乎真的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些弹洞,吃水线的一圈附近全部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但很快人们就发现了现在的星光号与2个月前的不同:是水手们,原来的他们狂躁,桀骜,豪爽,不拘一格。而现在,他们人人脸上都笼罩着阴霾,他们不再大说大笑,而是静静的从船上走下码头,看不出一丝的生气。跟在水手的后面的是他们的提督,显得有些消瘦,但他此刻的眼神却更显坚毅。 “帕伽,我的孩子!”浑厚的声音从码头传来,派舒亚先生张开双臂迎了上来。 帕伽遥遥的就望见了派舒亚先生,他努力的使自己摆脱了悲痛的困扰,微笑着与派舒亚先生抱在了一起:“派舒亚先生,好久不见了。”老人紧紧的抱住帕伽,竟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好啦,大家,都去我家,去我家~”派舒亚先生张罗着,在前面引路。水手们都顺从的跟着去了。“帕伽,你快过来啊。”老人一回头,发现帕伽竟然落在了队伍的后面,催促道。此刻帕伽站在队伍的最后,和派舒亚一起来的库拉很快就看出了帕伽的变化,他走过去,小声说道:“帕伽,是你做的?” 帕伽没有回答,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加快了脚步,将库拉一人留在了原地。(未完待续) 四十一章:纠结的线索 骑士的话:实在对不起大家,最近更新的有些慢,恩,刚刚开学,事物比较多,还请大家多多谅解,骑士在这里谢过大家了。 ———————————————————————————————— 帕加的到来使派舒亚先生的宅邸全都沉浸在喜悦的嘈杂之中,但是这种和谐的氛围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派舒亚先生敏锐的发现了眼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较之以前变得木讷而冷漠,他似乎此刻将一切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内心,表情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肌肉僵死了一般。帕加静静的萎缩在屋子的一角,一动不动,只有那不断闪烁的目光显示出他此刻脑中正在激烈的思索着。犹豫,迟疑直至残酷,冷血。一旁的派舒亚甚至被帕加这种眼神所惊吓,安不下心来。他是担心帕加的,但他知道这个倔强的孩子宁愿将一切都自己来承受而不愿与别人透露分毫。 晚餐进行得很沉闷,派舒亚先生所精心准备的晚餐,帕加几乎没有怎么吃下,只是偶尔的抿了几口红酒。星光号上的水手也是一样,平常嗜酒如命的他们今晚竟也早早的睡去了,其他船上的水手们也因此没了兴致。派舒亚的宅邸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忧伤之中。 “孩子,你太累了,早些休息去吧。”散席时,派舒亚走至帕加的面前,轻拍着他的肩膀。尽管他有很多话要与帕加说,但他知道他的孩子此刻需要的是休息。 帕加呆呆的盯着眼前如血的红酒,直到派舒亚拍打他的肩膀时他才如梦方醒,他迅速站起身来,使劲的眨了眨眼“啊。。。啊,对不起,派舒亚先生。我今天扫了您的兴了。”他下意识的又低下了头,目光移回那杯鲜艳的酒。 “好了孩子,不要再想了。”克利福德的死讯派舒亚先生也是知道的,他也从库拉口中得知了帕加和克利福德是亲密的朋友,派舒亚知道失去朋友的痛苦,但他不知道的是,帕加所承受的却远远不止这些。 “好的,谢谢您,派舒亚先生。”帕加的脸上总算又露出了微笑,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派舒亚先生也再没多说些什么,只是微笑着举起那满盛的酒杯一饮而尽:“晚安,孩子。”说完便转身走了。 “晚安,派舒亚先生。”帕加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餐厅里。注视着那枚空荡荡的酒杯。 ————华丽的分割线———— 派舒亚先生早早的就回到了自己房间,小房间并不大,没有富人家的那种奢华,只是在屋子的一角有一张不大的小床,床边一个书台。书台上也很利落,放着一瓶红酒和一个杯子。屋子的一边有一扇窗,窗棂的花纹朴素而又古典,窗帘也是素净的白色,没有更多的装饰。此刻这扇窗户敞开着,但却并没有一丝风,窗帘无力的耷在一边。墙边两只烛台上的蜡烛安定的释放着自己的光芒。 派舒亚先生重重的坐在了床上,即便是他那样柔和的脸,在此刻看起来也有些恐怖。他静静的坐着,不断的叹息着,充满了无奈。最终下定决心般的哼了一声,舒展开身体躺在了床上。但或许是比较热的缘故,他在床上不断的翻动着身体,使得老旧的木床也吱吱呀呀的*起来。忽然间,他腾的一下直起身子,匆匆的拉开了书台的抽屉。慌乱的翻找了一会后,从中取出了一个白色丝绸缎面的精致小盒,他的脑门上布满了汗珠,脱力般的倒在床上。他小心的打开了手中的盒子,似乎从中取出了什么,举在半空中,死死地盯着。 第二天一早,帕加便来找到派舒亚先生。虽然最近发生了许多让人悲伤的事情,但此刻的帕加却愈发的坚毅,也或许是麻木了吧。他已然将一切都抛到了一边,现在他唯一希望的是能够早些找到北海的霸者之证,因为他隐隐的能感觉到,证似乎是能快速解决这一切的捷帕加因此他需要与派舒亚先生报告一下现在他的进度,同时也希望能从派舒亚先生那里获得一些情报。 “派舒亚先生,您起床了吗?”帕加敲了敲派舒亚先生的房门。 派舒亚此刻并没有醒,但他一听到敲门声却惊吓的坐了起来,似乎是刚从噩梦中逃出一般:“啊,是帕加啊,你稍微等一会。”说完他又似乎脱力似地的倒在床上,片刻之后,他下床来,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白色小盒收好,披了一件衣服,走到门前。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调整了一下呼吸,微笑着将门打开:“早上好啊,帕加。” “早上好,派舒亚先生。”帕加轻点了一下头:“我今天来找您是想将我现在的进度向你报告一下。” 帕加说完后,派舒亚的脸上露出一瞬的忧郁,但很快又被那温暖的微笑所取代了:“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些新的情报想要给你。”说完他边让帕加进入屋内,将门关上。因为屋子里并没有椅子,于是两人便坐在床边交谈起来。帕加将他手中关于证的线索全部告诉了派舒亚先生,包括那张兽皮地图和米易哈尔的一些猜测。派舒亚先生只是在一旁不停的点着头,即便是听到证可能不是亚瑟遗物时,他也没有更多的意外。他脸上所表现出的更多的是犹豫和歉疚。 “派舒亚先生,您怎么想?”帕加在说完一切之后,想听听派舒亚先生的看法。 “恩。。。孩子,你听说过莱茵的黄金吗?”派舒亚在思索片刻之后突然说了一句。 “莱茵的黄金。。。。。。”帕加在脑中搜索着这个词,很快的,这个词就被另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词所取代:“圣剑GRAM!” “没错,圣剑GRAM。。。。。。”派舒亚此刻似乎才放松下来:“圣剑GRAM,虽然我不能确定这把圣剑和亚瑟的EXCALIBUR是不是同一把剑,但我觉得他与北海的证一定会有些什么关系。” “但,派舒亚先生,那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关于亚瑟,我们有宝冠,关于奥丁神器的猜测,我们也有一张兽皮地图,而您所说的圣剑GRAM,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传说啊。如果要搜寻这样的东西会很困难的。”帕加皱起了眉,寻找证的过程如此的复杂时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之外的。因此他本能的对于派舒亚先生所提供的新线索变现出了排斥。 派舒亚先生并没有因为帕加这种有些失礼的语言而生气,平静而有些神秘的说道:“圣剑GRAM并不是捕风捉影。虽然没有人见过,但是应该是存在的。因为。。。”派舒亚先生又将书台中的那个小盒拿出来,缓缓的将盒盖打开。随着“咔”的一声机簧弹开。一枚暗黄色的指环出现在了帕加的眼前。因为年代的久远,指环的颜色发暗,同时又些部位已经发黑,无法直接判断出它的材质,环体的一边似乎受到过巨大的冲击,已经明显的变形,形状出类似于心形。环身一圈刻满了花纹与字符,很多字符已经磨损,不能辨认。 “这是。。。。。。”帕加看到这指环后竟有些语结。 “尼布龙根的指环,GRAM存在的证据!”(未完待续) 四十二章:绑架派舒亚 骑士的话:恩,数据一直不好看。骑士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如果写的不好,请大家多多指点。读者大人们多多留言吧,让骑士知道你们的存在。。。。。。说实话,现在有些动力不足。而且最近开学事物会比较多,所以一天一章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请各位书友多多包含了。 —————————————————————————— “尼布龙根……”又是一则北海地区的传奇被挖掘了出来,使得帕加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他站起来,抱着胳膊,右手托住下巴,在原地踱起步子来。 “没错,尼布龙根的指环,莱茵的黄金铸成的指环,权倾天下的指环!”派舒亚先生激动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捧起那素白的精致小盒,盒中破旧的指环此刻似乎也奇迹般的闪出光来。 “权倾天下的指环,但,也是诅咒的指环。”帕加冷冷的说了一句。派舒亚先生一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再没说些什么了。 关于尼布龙根的传说帕加是知道的:雾魔阿尔贝里希(Alberich) 与众神的王沃旦(Wotan)是贪财与贪势的象征。为了贪心的驱使,他宁肯摈弃了最神圣的情感——爱情,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从莱茵水仙的手中攫得莱茵的黄金。用那黄金所铸成的尼布龙根指环能使他成为宇宙间最有权势的人。沃旦用诡计从阿尔贝里希手里取得了那个指环,但他不还给莱茵水仙,却给了名字叫做发福纳(Fafner)与发索尔德(Fasolt)的两个巨人;因为他们为他造了瓦尔哈拉天宫。 本来是议定以司美丽与青春的女神弗莱雅(Freia) 作为报酬的,现在他以指环代替了弗莱雅。但当阿尔贝里希失掉那指环时,他曾发下了诅咒,说凡持有那指环的人必得灾祸;所以巨人刚刚得到了那指环,就为它争吵起来。结果发福纳把发索尔德杀死,自己隐在一个深林中的洞穴里,变做了一条龙,日夜株守着那指环以及沃旦从阿尔贝里希攫得而送他们作为弗莱雅的抵偿的别的宝物。 米易哈尔也曾不止一次的向帕加提过这个指环,但传说的版本众多且各有不同,也没有什么实物的证据,所以米易哈尔便放弃了这个方向的研究。但是米易哈尔作为派舒亚先生的幕僚,是派舒亚先生专门请来研究“证”的,如果派舒亚先生早就拥有指环,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难道是派舒亚先生也另有企图? 最近的一连串事件使得帕加变得冷漠而多疑,他想到这里自己也是不寒而栗,但他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他的怀疑,只是不时的用谨慎的目光打量着派舒亚:“派舒亚先生,”片刻的平静之后,帕加最终还是开了口,他想弄清事实:“指环,您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派舒亚先生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的红晕早已褪尽,此刻他无力的瘫坐在床上,他是个商人,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尽管帕加极力的掩藏了,但派舒亚还是看得出帕加对他的怀疑。这让他很是伤心,但他也能够理解帕加,也希望能化解其中的误会:“得到指环是最近的事情了,这个月初,是我的兄长从吕贝克派人送到我这里来的。他能将指环给我,我想他是让我转交给你。” 派舒亚先生的兄长唐纳德,帕加是与他见过一面的。虽然接触不多,但帕加却能感觉到唐纳德和派舒亚不一样,唐纳德的为人精明,藏而不露。此刻帕加更是感觉被他牵着鼻子走,这点让帕加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但得知派舒亚最近才得到指环后,帕加却也感到了一丝的欣慰,他知道为人老实的派舒亚先生也只是被唐纳德利用了而已。 “派舒亚先生,我很抱歉,我刚才竟然怀疑您欺骗了我。”帕加感觉把话说开了会比较好。 “啊,没有关系,孩子,无论是谁都会这样怀疑的吧。”派舒亚先生并不介意,他对帕加的爱远远超过了这点小芥蒂所能带来的影响。因为误会的消除,派舒亚先生的脸上有重新浮现了笑容:“骑士胞兄并不是坏人,真的。他只是想把一切控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派舒亚还想多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强烈的控制欲吗……”帕加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唐纳德肯定知道得更多,但却不将一切都透露出来,这说明唐纳德的目的并不是帮助帕加,而是借助他的力量找到北海的证。而帕加意识到了这种控制欲才是唐纳德的弱点,如果加以利用,不仅可以摆脱他的控制,甚至还可以变被动为主动。 “派舒亚先生,我想让您帮我一个忙,您可以不答应我,因为即使是我,也觉得这个要求很过分。”帕加的心中有所盘算,但他需要派舒亚先生的帮助。 “孩子,你说吧。如果可能,我都会尽力做到的。”派舒亚先生总是很恳切,但越是这样,帕加越是感到了一种罪恶感。 ——————华丽的分割线—————— 不久之后,一个爆炸性的话题传遍了街头巷尾。汉萨同盟驻汉堡市商业代表——派舒亚?斯略在不久前出海时被无名舰队截获,下落不明。消息传播得很快,汉萨同盟的总部吕贝克在第二天便接到了消息。 唐纳德正在品尝他那得意的咖啡,却被冒冒失失冲进来的同盟中的职员吓了一跳:“主席,不好啦,不好啦,派舒亚先生被海盗绑架了,现在下落不明!” “什么,你说什么!”唐纳德一下子从那绵软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喊着:“绑架?不可能,他那么一把老骨头怎么可能出海!”他紧紧握拳,种种的砸在了厚重的红木书桌上,杯中的咖啡在这震动下竟溢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面对唐纳德的气势,报信的职员显得很是怯懦。 唐纳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切……”他冷哼了一声,一下子坐回了那沙发上,松软的填料近乎将这个干瘪的老头吞没:“那指环呢,指环还在不在?”他显得很愤怒,但也只是为了掩盖它此时的惊慌。 “不见了。”男人的声音很小,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身材似乎都在唐纳德的愤怒中缩水了。 “废物!滚出去。”唐纳德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那男人近乎是逃着跑出了唐纳德的办公室。唐纳德将咖啡推到了一边,从一旁的酒柜中取出了一瓶烈酒,竟顾不得礼仪的“咚咚”灌了几口,显得很是狼狈:“帕加索斯?洛雷弗……”他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名字。(未完待续) 四十三章:派舒亚之死 其实派舒亚先生也十分清楚自己如果离开汉堡会对联盟在北海的势力造成极大的冲击,但同时他也知道,他的胞兄唐纳德的确是另有企图的。如果帕加找到了“证”,唐纳德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夺取,甚至会借助联盟的力量置帕加与死地。而这是视帕加如己出的派舒亚先生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他也想借这个机会能让帕加摆脱唐纳德的控制。虽然后果不可预料,但他还是同意了和帕加演这场戏,希望帕加能把主动权给夺过来。 帕加当时也只不过是急中生智,但此后经过反复的衡量之后还是觉得值得冒这个险。他也知道可能后果会不堪设想,但此刻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劫持”了派舒亚先生之后,帕加率领舰队往不列颠岛的北方航去,那里人口较少,可以躲避唐纳德的耳目。同时他派遣特西作为使者,前往吕贝克要求唐纳德坦诚相待,给与他一切可用的情报,并告知他搜寻证的目的。唐纳德只以为帕加会以派舒亚的生命作为要挟,因为这点他可以放心,他知道帕加与派舒**同父子,帕加不可能杀死派舒亚。所以对于帕加的要求他并没有给与理睬。但是,唐纳德太小看帕加了,帕加的筹码并不是派舒亚,而此后事态的发展也说明了帕加要比唐纳德所想的更加深谋远虑。 事实上,派舒亚的离去对于联盟内部的贸易往来并没有太多的影响,但并不表明他这个商业代表没有价值,作为北海地区的最高决策者,派舒亚先生需要不断与英荷两国明争暗斗。对于北海地区的贸易,汉萨同盟一直是垄断了大半,这全部归功于派舒亚先生在经济方面的手段老道,这么多年来,英荷两国甚至没有捞到一点好处。在这段时期汉萨同盟的势力甚至还扩张到了比斯开湾地区。但派舒亚先生此次的离去,使得两国又蠢蠢欲动起来,而且这种蠢动迅速的转变为了凌厉的攻势:英国商人打量开辟了北海各城市之间的航线,众多的英国商人从王室那里获得了开设经济据点的特权,并利用贿赂,买断等一系列或合法或违法的手段快速侵蚀着汉萨同盟的势力,他们甚至趁着汉堡城的空虚,将商馆开设到了汉堡。而与此同时,荷兰人也没闲着,他们一方面努力摆脱汉萨同盟对他们的制约,另一方面竟迅速的拿下了北海的渔业贸易权。北海地区汉萨同盟的同盟城市见势不妙也纷纷开始推出同盟,这使得同盟在北海的势力开始土崩瓦解。** 这样的消息每天都在传播着,当然派舒亚先生也都被告知了这些消息,这使得他日渐憔悴起来,头上的白发也骤然增多了,他知道自己是同盟的罪人。帕加能体会到派舒亚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但他并没有打算放弃,因为他猜想唐纳德方面也应该快挺不住了,他作为汉萨同盟的首领,对于这样的变故不可能不作出任何举动。事实上,这一个月来,唐纳德连续排除4任代表前往汉堡,但他们对北海地区的状况的不熟悉使得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展开工作,因此同盟的这种分崩离析的势头似乎没有得到一点遏制。唐纳德在这一个月期间也衰老了许多,他甚至想亲自前往汉堡,但他知道如果他一走,波罗的海必定也会发生变故。唐纳德的确熬不住了,但他却也不愿认输,他派出了第5任代表,希望有所转机。对峙还在继续着,此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帕加和唐纳德都知道,无论谁在此刻妥协了,就会全盘皆输。帕加正是利用了唐纳德的控制欲,他现在制造出的混乱完全打破了唐纳德的那种作为领袖的自傲。只是,这是以派舒亚先生作为牺牲的。 派舒亚的身体状况还在不断的恶化着,很快他便无法下床,甚至无法进食。无论船医如何救治,却丝毫不见好转。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派舒亚先生这是心病,他每时每刻都沉浸在自责之中。不久,派舒亚先生病重逝世了。 临死之前,帕加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只是自己陪伴在派舒亚先生的身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派舒亚先生虽然知道帕加利用了自己,但却给与了这个孩子无限的宽容。最后的几个小时,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号,不断的笑呵呵的诉说着那些和帕加初见面时的美好日子,说着说着竟淌下泪来。帕加静静的在一旁聆听着,手握得愈发的紧了。 “我爱你,我的孩子……”派舒亚先生的灵魂似乎随着那最后一个音节永远的离开了他的肉体,帕加只觉得手一沉,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但他却努力的压抑着,让那泪水同派舒亚先生一同化为了冰冷。 派舒亚先生去世之后,帕加竟感到了一丝的轻松。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是罪恶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派舒亚先生的去世斩断了帕加为数不多的牵挂。而这使得他的头脑更加清醒,意志更加坚定,同时,手段也更加的冷酷。他将派舒亚先生的死秘而不发,只是不断的派遣特西催促唐纳德。因为帕加知道,如果唐纳德得知了派舒亚的死讯便不会再受他的威胁,使得前功尽弃。而此刻已经焦头烂额的唐纳德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他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毫无胜算了。 **关于这一段的描述历史上却有过这样的情况,但并不是因为同盟内部的某个领导者的离去,而是汉萨同盟自身的衰败和英国,荷兰自身的崛起。此处骑士只是把时间改变了,进程也加快了许多。骑士对于汉萨同盟的历史,国内的书刊介绍都比较少,因此骑士也无法得知更多的细节,读者大大们如果有这方面的资料的话,不妨提供给骑士参考一下哈。(未完待续) 四十四章:唐纳德的妥协? 帕加的舰队一直隐匿在不列颠岛北部的众多小港口中,因为经济的不发达加以气候的寒冷,使得本地的居民并不很多,这使得唐纳德完全无法找到帕加的所在。当地民风纯朴,他们笃信上帝,因此并不排斥同是基督徒的帕加一行。帕加每日都会派出水手到各地去打探情报,并不断筹划着如何能快速的击溃唐纳德。自派舒亚先生去世后,他变得更加冷漠,即便是库拉也很少能和他谈心了。派舒亚的死还给与了另一个人巨大的打击,那就是米易哈尔。米易哈尔论年纪要比派舒亚先生年长十几岁,在与派舒亚先生共事的这十几年中,虽然他自己不说,但是他也是将派舒亚当做后辈来看的。上了年纪的人并不像年轻人那样的坚毅,因此派舒亚的死使得米易哈尔的身体状况也日趋恶劣了。帕加意识到了这次的策略带来的毁灭性的后果,因此他希望这种对峙能快速的结束,但执拗的他不会不希望在市区了这么多之后而没有一点成果。 不久之后,帕加期待已久的事件发生了:荷兰开始争取法国地区的食盐专属经销权。如果荷兰成功的话,对于汉萨同盟又是一次致命的打击。恐慌情绪迅速的在联盟内部蔓延开来。 ————吕贝克,唐纳德府邸———— “我们提督的要求就是这样,所有的要求都写在了这封信中。”特西双手递上了帕加的信,这已经是他第12次来催促唐纳德了。 “咚咚咚咚”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延续到了唐纳德办公室的门前。敲了几下门之后,一个带着假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主席,汉堡的来信。”他的神色很慌张,但看到了特西之后又极力的掩饰起来。 “好了,你下去吧。”唐纳德挥挥手,男人便退了出去。唐纳德利落的打开汉堡的来信,简单的扫了几眼,便有故作镇定的将信叠好,放在了一旁的抽屉里。 “唐纳德老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特西的确是不知道荷兰争取食盐经销权的事情的,但他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啊,不,没有。只不过是同盟间的小事物。”唐纳德举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对了,特西,我希望你能把我刚才说的话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唐纳德老爹。我付清从小就教育我对朋友要忠诚,既然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请您不要在逼迫我。”特西很严肃。之前唐纳德想要招揽特西,希望能知道帕加的位置。但特西最终还是选择了忠于朋友。此时特西微微一欠身,说道:“请您再考虑一下我们提督的建议,明天请给与我答复。”说完,特西便离开了房间。 待到特西一走,唐纳德迅速的从抽屉里又拿出了那封来自汉堡的信,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他现在怀疑即便是派舒亚回到汉堡恐怕也无济于事了。此刻的唐纳德感觉到了一丝的绝望,因为汉萨同盟的百年辉煌就要在他手中葬送了,而原因却仅仅是一个虚无飘渺的“证”的传说!但这种失落仅仅持续了片刻,作为领导者,唐纳德知道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这样对峙下去对他而言毫无好处,但有不愿就这么认输。他将杯中的咖啡全部倒入口中,双手支在桌面上,支撑这他的头颅,脑中急速的运转着,希望能找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赢的希望。最终,他双手一摆,做下了决定。他落下了身旁的召唤铃,很快,他的管家便出现在了房间里。 “你派人去趟斯德哥尔摩,请赫拉德姆提督带领他的舰队来吕贝克一趟。”说完,他叹了一口气。 帕加在又坚持了几天煎熬的日子之后,总算是盼到了特西带回的好消息:唐纳德妥协了,答应了帕加的一切请求,并邀请帕加前往吕贝克。但同时,他也要求帕加释放派舒亚会汉堡控制局势。帕加能够猜想到唐纳德的打算,他是希望让派舒亚回汉堡,再将他们诱骗到吕贝克一举歼灭。但也存在着唐纳德真心放弃“证”的寻找这种可能。帕加决定依照唐纳德的要求来,却需要有一番部署。此时帕加的舰队共有三条船,最大的是帕加的旗舰星光号,其次是阿迪肯的座舰,一艘中型护卫舰,最小的是原先赛斯的座舰,一艘双桅的卡拉维尔帆船。帕加反复的思考了一夜,第二天便召集了所有小队长以上的船员进行任务的分配:其中卡拉维尔帆船船体小,战斗能力较差,而此次前往吕贝克很有可能会有一场恶仗,所以被派遣沿不列颠岛南下,行进时要缓慢且大张旗鼓,作出派舒亚先生回汉堡的假象,在航行到汉堡后,不能入港,要迅速返回爱丁堡。这个任务相对安全,因此帕加任命塞斯,米易哈尔,和特西一同执行。帕加知道何唐纳德的武力冲突不可避免,但汉萨同盟的作战实力并不强,如果正面交战,帕加有信心能击败对方,这样也就更有口实要挟唐纳德。但是吕贝克地理位置处于日德兰半岛**根部,东北方是西兰岛**,使得吕贝克湾内海域狭窄,呈现中间宽两头窄的口袋状。如果舰队航入吕贝克湾,埋伏的舰队将口袋的的两口封锁,两面夹击再混在上来自吕贝克的火力,必败无疑。因此,帕加计划自己率星光号先行驶入吕贝克湾,阿迪肯在后方缓慢的跟进。如果唐纳德真有恶意,那么当他发现帕加进入吕贝克湾时,伏击舰队一定会出现,这时阿迪肯迅速加入战局,配合帕加先将唐纳德一翼的舰队夹击歼灭,在合流将另一面舰队击败。 一切部署完毕后,各人都领命去做各自的准备去了。但此刻帕加的心中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日德兰半岛:是欧洲北部的半岛,位于北海和波罗的海之间。 **西兰岛:特加特(Kattegat)海峡与波罗的海之间的岛屿。哥本哈根便处于该岛之上。(未完待续) 骑士的闲话 骑士的话:我这次来个直白的:求收藏啊~~~~求花啊~~~~ 写了很久了,但是不论是鲜花还是收藏什么的却一直上不去。有大大说骑士的小说并不适合做网络小说看。这点我其实早已经有些认识了。最近更是有些迷茫了,难道骑士的小说就这么不济吗?在挣扎着考虑要不要改变风格。。。。。。大家请多多留言支持骑士吧。多多收藏吧(未完待续) 四十五章:雪豹赫拉德姆 雪豹赫拉德姆,一个令北欧海盗胆寒的名字,东波罗的海的海上霸主,瑞典的皇家海军上校。他以作战迅猛果敢著名于世,在北海地区的声望与北海之鹰克利福德不相上下。其实赫拉德姆虽然如今身份显赫,但他并非出身贵族,他的父亲是里加港中的一个小贸易站的站长,母亲则是全职的家庭主妇。父母都是勤恳而老实的人,因此家庭的情况虽比不上富庶人家,但生活也算宽裕。当时的社会风气崇尚上流社会的生活,他的父亲也不例外,他很喜欢贵族周身所散发出的那种优雅,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在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气质。因此,赫拉德姆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请来里加城里最严格的老师来教导赫拉德姆。赫拉德姆面庞英俊,皮肤白皙,身材匀称而高挑,而且他天生银发,眼睛明亮而睿智,这样的容貌使得他在同龄人中很是突出。加以老师的教导,使得赫拉德姆在十几岁时就已经表现出了出众的气质。里加是个小港口,赫拉德姆一家一直在这里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但不久,家内却出现了变故。 那一年的冬天极为寒冷,因此在欧洲大陆的上流社会中,皮草突然流行了起来,各地的皮草店都被抢购一空。作为商人,赫拉德姆的父亲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当时斯德哥尔摩是北欧地区皮草的一个集散地,而赫拉德姆的父亲因为生意上的往来,熟识了当地许多皮草商人。经过联系,赫拉德姆的父亲联系到了众多的货源,他努力说服自己的亲戚朋友都给他投资,希望能从这次的皮草热潮中大赚一笔。但事与愿违,他所雇佣的船队在回航时遇到了海盗,所有的船只都被洗劫,船员也只有几人逃了回来。赫拉德姆家彻底的破产了,父亲因为此事便一病不起,不久之后过世了。此时当初向他投资的那些投资者也开始频繁的上门讨债,最终赫拉德姆的母亲不得不把房子都押了出去。就这样,赫拉德姆母子沦落街头,天气奇寒,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愿意收留他们。最终,他们躲在了郊外一个荒废的小教堂中,当天晚上,赫拉德姆的母亲便自杀了。那一年,赫拉德姆16岁,但此刻年轻的赫拉德姆的性格却已经趋向成熟,他如雪豹般的坚毅隐忍,他立誓要让自己出人头地,要改变这种逼死他父母的扭曲的社会。接下来的几年是赫拉德姆一生中最艰苦的日子,他给人当过学徒,做过搬运工,干过会计,最终一个商船主看中了他的能拉一手出色的小提琴,邀请他到船上做乐师。也正是通过这份职业,使得赫拉德姆认识了当时的海军上将费尔南德斯。费尔南德斯很器重赫拉德姆,让他进入海军供职,而赫拉德姆也并没有辜负上将对他的这份信任,很快,他的军事奇才就得以展现。最传奇的一次是说他曾今仅带领3艘小型的双桅北欧帆船在一个月间共击沉捕获三十四艘海盗船,其中不乏装备了重炮的大型船只,更令人称道的是,如此重大的胜利,赫拉德姆这一边仅有13名水手牺牲。赫拉德姆的传奇不断在东波罗的海传播,海盗们人人自危,每次他们出海,他们都似乎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只觅食的雪豹,死死的盯着自己,一旦有机会便会飞冲过来给与自己致命的打击。也正是这个原因,海盗们都称赫拉德姆为“雪豹”,而且很快的,这个海盗之间的暗语成人尽皆知的赫拉德姆的绰号“雪豹赫拉德姆”。赫拉德姆本人也对这个绰号很是认同,甚至在自己的徽章上也加了一个豹形的纹饰。 随着赫拉德姆战功的不断提升,年仅27岁的赫拉德姆便已经成为了瑞典海军上校,兼任皇家私掠舰队的提督。他此刻自己麾下共有七艘船,其中的三艘是装备滑膛炮的大型北欧帆船,其余的四艘都是中型的护卫艇。他的这只舰队很容易辨认,因为七艘船的船体都是用雪白的硬桦木制成,船帆也选择的是素净的白色。因为赫拉德姆的存在,使得商人们在东波罗的海的安全性大大增加,同时斯德哥尔摩也迅速成为了东波罗的海地区重工业原料的集散地。 “陛下,今天汉萨同盟的唐纳德先生派遣使节来了。他向我们请求帮助。”赫拉德姆单膝跪于松软的红地毯上,地毯的尽头坐落着华丽的王座,而王座之上,是瑞典国王兼芬兰大公约翰三世。 王宫的接待室并不大,地面铺设着纯白的大理石,中央铺设着红地毯,从入口一直延续到房间的尽头。两侧的墙上并没有什么装饰,只有烛台整齐的排列着。房屋的四角分别立着一副熠熠生辉的铠甲,高高的穹顶装饰着奢华的大吊灯。此时因为国王的驾到,在红地毯的两侧24名骑士一字排开,显得严整而庄重。 “汉萨同盟……”约翰三世用手捻了一下下颌上的胡须,思量了片刻:“他们有什么请求?” “汉萨同盟的主席唐纳德先生希望我国能派遣我为汉萨同盟清除海盗。”赫拉德姆此时已起身,他声音洪亮,在这个不大的接待室内甚至都传出了回声。 “恩,汉萨同盟曾多次给与过我们瑞典王室援助,这次他们需要帮助,我们没有理由不伸出援手。”约翰三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现在汉萨同盟却已经颓败,但在我国却还把持着和他们地位不相符的特权。” 赫拉德姆已经听出了国王话中有话,他回答道:“是的,陛下。我已经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会与汉萨同盟进行谈判,尽可能的为国家争取利益。” 约翰三世微笑了一下,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敏锐的观察力和为人处事时所表现出的机智与老道很是欣赏,他也为能有这样一个得力的部下而感到欣慰。此时他站起身来,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权杖,大声的宣布道:“现在我以瑞典国王的名义,委任瑞典皇家海军上校赫拉德姆?伯格斯统先生为皇家海军第一舰队司令,有权决断舰队内的一切事宜。” “尊敬您,陛下。”赫拉德姆再次俯下身,表示对王国的忠诚。 瑞典皇家海军第一舰队是瑞典海军的王牌力量,配备了大型四桅北欧帆船一艘,三桅帆船4艘,这5艘大船都装备了舷炮42门,艏艉炮24门。每艘船都可以运载200名以上的船员,并配备了火枪70条。同时,每艘大船还拥有3艘小型护卫艇护航。所有的船员尽是海军中的精锐,这和汉萨同盟的武装舰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约翰三世派出这只雄武之师的目的,一方面是希望赫拉德姆能都速战速决,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向汉萨同盟炫耀武力,增加谈判的筹码。 “陛下,我即日准备启程,前往吕贝克。”赫拉德姆站起来。 约翰三世微笑着看着他,充满了信任:“赫拉德姆先生,祝您早日凯旋。”(未完待续) 四十六章:混乱的唐纳德 骑士的话:北海之章将要面临一个巨大的转折,骑士考虑了一下,骑士的总体构思是两个主角,分别来自东西方,当然西方的大家已经知道了,那就是帕加索斯,但东方的主角并没有出场。这两个主角所代表的是东西方的文明,而二者之间的纠葛,便是东西方各个方面的比拼和碰撞,当然这种碰撞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交流。大家是期待帕加索斯故事的继续呢?还是更希望东方的主角登场?骑士自己觉得,如果在北海之章之间插入的话,会使得全文有些散乱。。。 ———————— 唐纳德与帕加约定的日期是本月的15号,而特西回去的日子正好是二号,期间间隔了13天,这使得帕加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唐纳德将会面的期限定得如此之晚是为了给他自己足够的时间做战斗准备。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唐纳德心中很清楚,无论结果怎么样,帕加都不可能再受他的指使去寻找霸者之证了。现在的汉萨同盟已经溃败成了这样,在唐纳德看来即便是再贤能的人也无力回天,这就更加坚定了唐纳德寻找“证”的信念,他需要借助“证”的强大力量来挽救汉萨同盟的危亡。因此他邀请了雪豹赫拉德姆,希望能借他的手铲除帕加,也是希望他能代替帕加的位置,继续寻找北海的“证”。 又过了三天,赫拉德姆所率领的瑞士皇家舰队驶入了吕贝克港。虽然吕贝克是汉萨同盟的政治中心,每日来来往往的巨大船只也不少,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识过规模如此之大,装备如此之精良,船只如此之华美的舰队。事实上,赫拉德姆的到来在吕贝克引起了恐慌,城镇里的商人都知道汉萨同盟此刻的境地,他们以为赫拉德姆是为了攻占吕贝克港。一些商人甚至在赫拉德姆还没有到吕贝克时就已经开始变卖家财,准备逃命去了。 赫拉德姆虽然为人谦逊,但看到这样的景象也免不了有些自傲起来。他站在船艏的斜桅上,海军大衣随意的在身后随着海风飘扬。他注视着港口中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一个细节。当船停稳之后,他在船员们的前簇后拥之下下了船,当他的海军皮靴一触及码头的那长期泡在海水中而有些腐烂的踏板上时,一群穿着光鲜的官员便迅速的围了上来,他们叫嚷着:“啊,尊贵的提督,您来到吕贝克有什么事?” 赫拉德姆表现得有些漫不经心,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那些因要慌忙出港而撞在一起的船只。 赫拉德姆的态度使得几个官员有些担心,他们窸窸窣窣的合计了几句,最终其中一个拄着手杖的长者站了出来,颤巍巍的问道:“提督先生,您,不是来占领吕贝克的吧?”老人的眼神恭敬而充满期待。 此时赫拉德姆已经回过神来,嘴角向上微微一跷,露出一个微笑:“当然不是,我还想麻烦您通知贵市的市民,瑞典的舰队是为和平而来的,让他们不用担心。”就在此时,码头一旁的街道上,两辆急行马车又撞到了一起,从车厢里落处许多珠宝。“哦,对了,”赫拉德姆又接着说道“还请您通报贵市的商业代表唐纳德?斯略先生,告诉他瑞典皇家海军上校赫拉德姆求见。” 唐纳德并没有料想到赫拉德姆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因此他所准备的欢迎仪式也没有完成。赫拉德姆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他的原则一贯是简单明了,不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社交活动。晚些时候,唐纳德派人来请赫拉德姆共进晚餐,赫拉德姆欣然的答应了。 “唐纳德先生,国王陛下说汉萨同盟对瑞典王室有恩,因此毫不犹豫的将第一舰队授权与我,希望我能帮上您的忙。”赫拉德姆故意强调了“第一舰队”这几个字,随后微笑着轻抿了一口酒。因为没有举行什么欢迎仪式,使得赫拉德姆得以在白天时自由的活动,他寻访了吕贝克的不少商铺,意识到此刻汉萨同盟所处于的危险境地并不是所谓的“海盗”所能造成的。也就是说,唐纳德邀请他来吕贝克是另有目的。但赫拉德姆并不急于探究唐纳德的真正意图,他先要完成约翰三世交给他的任务。 唐纳德自然听得出赫拉德姆话语中的威胁,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对于国王陛下的恩德,我代表汉萨同盟全体同僚表示感谢。” “唐纳德先生,我想您是明白陛下的意思的。我是个军人,不擅长谈判的技巧,如果下面的话冒犯到您,请您原谅我。”赫拉德姆顿了一下,观察着餐桌对面的唐纳德。此刻他正若无其事的向面包上抹着黄油,左手拿着面包,右手拿着餐刀机械的来回涂抹着,但赫拉德姆却发现他抹黄油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赫拉德姆微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胜利在望了:“陛下希望汉萨同盟能放弃在瑞典境内的一切贸易特权。”赫拉德姆掷地有声的说道。 唐纳德虽然有思想准备,但对于瑞典的近乎敲诈的要求还是大为惊讶。他的手停止了运动,闭上眼,不断的调整着呼吸。 “唐纳德先生,如果您答应的话,我们的舰队将是无往不利的。”赫拉德姆此时乘胜追击。 唐纳德此刻已经被逼迫到了悬崖的边上,如果他不答应,赫拉德姆可以轻易的率领舰队站立吕贝克,到时候不要说是“证”,就连汉萨同盟也会被强行解散,但如果他答应,东波罗的海的势力将被瑞典取代,同盟便会处于两面受敌的境地,估计时日也并不会长久。反复的权衡与激烈的斗争之后,唐纳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睁开眼睛,冷冷的说道:“赫拉德姆提督,我答应瑞典的所有要求。”说完,他扔下手中的面包与餐刀,愤愤的走出了餐厅。赫拉德姆还坐在原位,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将杯中的剩酒喝尽,仿佛是在庆祝自己的胜利。 当天晚上,唐纳德与赫拉德姆分别代表汉萨同盟和瑞典签署了关于前者放弃在瑞典境内一切贸易特权的条约。但唐纳德执意要将条约的生效日期定在赫拉德姆完成海盗剿灭任务之后。 “好了,唐纳德先生。既然条约已经签署了,那么汉萨同盟还是我们瑞典的朋友。我将会尽全力帮助您。但我认为,既然是合作,那么双方应该坦诚。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海盗可以把汉萨同盟逼迫到如此境地。所以,请您告诉我实情,您让我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赫拉德姆觉得是时候让唐纳德亮底牌了。 唐纳德并没有回答赫拉德姆的问题,只是从他的抽屉中取出了两张纸,平铺在桌子上。赫拉德姆微微起身,身体前倾,仔细观察这两张图:一张似乎是地图,地图的中央一片区域内有一个X,令一张上是一行奇怪的符号,应该是从戒指之类的装饰物上拓印下来的。 “这是什么?”赫拉德姆又坐回椅子上。 “提督,您听说过霸者之证吗?”唐纳德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未完待续) 四十七章:交易与利用 “这么说,这个帕加索斯提督劫持派舒亚先生的目的就是为了北海的钥匙?”夜已深,但赫拉德姆却对唐纳德所叙述的故事产生了兴趣。加上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充分的休息了,因此也并不急着要回去。 唐纳德的办公室里只点了一只蜡烛,房间显得昏暗而诡异,而赫拉德姆与唐纳德仿佛是凑在烛火边两个幽灵,小声的交谈着。唐纳德将自己复制的地图与尼不龙根指环所拓印下来的文字都给与了赫拉德姆,并对其豪言壮语了一番,希望能说服赫拉德姆去寻找北海的证。而唐纳德并没有料想到赫拉德姆其实对于“霸者之证”早有接触,瑞典官方曾不止一次的派遣他秘密的探寻“证”的下落。甚至,对于当年阿迪肯所访问的那个部落,赫拉德姆也曾经造访过,他手中现在也有一份关于“极北之地”的地图,但是因为地域的限制,他对证的认知也仅仅停留于此。而此刻唐纳德所提供的线索对于赫拉德姆而言则完全是意外的收获。他没有想到汉萨同盟竟然在“证”的寻找上掌握了如此之多的线索。虽然有些吃惊,但赫拉德姆不动声色,他决定将计就计的答应唐纳德的委托,但他并不想将极北之地告诉唐那德,说到底,赫拉德姆只不过想利用他罢了。 “没错,我其实已经和帕加达成了协议,让他放胞弟回汉堡,并与15日来吕贝克会面。”唐纳德并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赫拉德姆,因此赫拉德姆知道现在也完全不知道帕加的身份和来历。 “我明白了,您的是想让我消灭他?”赫拉德姆一扬眉,战斗中的他是从不手软的。 “是的,提督。更重要的是将地图的真迹与指环夺回来,当然它们现在已经属于您了。”唐纳德有些谄媚的说道。 “恕我直言,我想没有人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而深入敌境的。”赫拉德姆不无嘲讽的说。 “呃。。。”唐纳德一时语结,他的确没有考虑这么多,片刻之后,他却又凶狠的说道:“那就杀了他们算了。” 看着唐纳德狼狈的样子,赫拉德姆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从派舒亚被劫持,汉萨同盟快速衰落开始,这个老头子便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力,他所作出的决策,在赫拉德姆看来,是在不停的将汉萨同盟和他本身推下深渊。“好吧,唐纳德先生”赫拉德姆不想再纠缠了:“告诉我他们的战力。”其实赫拉德姆并不很担心,只不过是想转移个话题罢了。 “不太清楚,当初他们来吕贝克时只有两条船。一艘是双桅的卡拉维尔,一艘是帕加的旗舰,大型克拉克帆船。但有情报说胞弟回汉堡所乘的船是一艘卡拉维尔。”唐纳德并不知道帕加收编阿迪肯的事,因此阿迪肯的那艘护卫舰他是不知道的。但这么一艘护卫舰的火力和赫拉德姆舰队相比也和不存在一样了。 “恩,大型克拉克。。。”赫拉德姆不可能不知道这种船的船体大,载重多,炮门多,很难对付,但拥有皇家第一舰队的他并不太在意。 “我的意思是。。。”唐从一边的书卷中抽出了吕贝克附近的海图。指了指吕贝克湾两端的狭长地带“他的舰队一进来,您就可以将这两个地方的海面封锁,那他就插翅难逃了。”唐纳德奸诈的笑起来。 对于唐纳德的臆想,赫拉德姆有些不屑一顾,没有经历过海战的商人将一切都想得那么简单,但赫拉德姆此刻有些无聊了,想尽快的结束此次的谈话:“就按您的意思办吧。哦,对了,您说派舒亚先生正在回汉堡的途中?” “是的,似乎是沿着不列颠岛南下,但速度却很慢。”唐纳德回答道。 唐纳德的判断力的确是下降了,赫拉德姆并不相信帕加会释放派舒亚,因为派舒亚是他手中的最后一个棋子。即便派舒亚真的是在回汉堡的途中,但他身边也全部都是帕加的部下,他是没有权利决定船只的航向的。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赫拉德姆并没有说出来,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时间不早了,唐纳德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已经将一切都说明白了。明天我就会进行部署。战斗的事情并不在你们商人的能力范围之内,还是交给我吧。好了,我也该走了,祝您晚安。”说完,赫拉德姆便转身离去。 “一切都摆脱您了,赫拉德姆提督。”唐那德恭顺的低下头。 赫拉德姆快步走出了唐纳德的府邸,深夜里凄冷的风使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停下脚步,将身上的海军大衣紧了紧。一直侯在门外的副官看见了提督,便迅速的跑了过来。 “提督,您出来了。我们现在是回船上去,还是找一家旅馆?”大幅虽然等候了很久,但却没有什么抱怨。 赫拉德姆并回应,他面色凝重,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恩,”他回过神来“大副,我需要你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你带领两艘战斗艇,马上出发,去汉堡,一路向西需找一艘双桅的卡拉维尔帆船。” 大副在一旁点着头,虽然他不清楚赫拉德姆为什么让他这么做,当然这对于他而言并没必要。赫拉德姆接着说道:“我要你在船上找到这样的一幅图,和刻有这样文字的戒指。”赫拉德姆将那两张图逃出来交给大副。“你现在就会舰队再摹画一张。然后带着我们自己的人出海,不要挂任何旗帜。对了,千万不要让国家舰队的人发现,知道了吗?” “是!那船只捕获之后如何处理?”大副问道。 “找到东西以后就可以释放他们。”赫拉德姆的目的明确。 “是。”大副带着命令匆匆的走了。而赫拉德姆却还站在原地,他明白帕加并不可能像唐纳德所说的那样简单,他已经猜测到释放派舒亚是帕加的缓兵之计,而且很有可能那地图和指环都会在那艘危险较小的船上,赫拉德姆希望派出的两艘战斗艇能有所收获(未完待续) 四十八章:阿迪肯的决意 请大家多多收藏,评论。。。谢谢各位 “咚咚”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帕加的思绪。此刻他正一个人呆坐在当地农户简陋的小木屋中,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他心头,使他无法入睡。“提督,您睡了吗”一个成熟的男声伴随着虫鸣从门外传来。 “是阿迪肯吧。”帕加站起身,将一旁的衣服披在肩上,走到门边。 “是的,提督,有些事情我想与您商量一下。” 帕加打开门,门口的阿迪肯显得有些疲惫:“进来说吧。”帕加请阿迪肯进了屋,随手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朗姆酒,为阿迪肯倒上一杯:“怎么了,早上的战略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阿迪肯此刻并不像他一贯的那样硬朗:“虽然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但是我总是有些不安。提督,您得知道,虽然汉萨同盟是强弩之末,但他们的武装商船至少有20余艘,仅凭我们的两艘船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阿迪肯与自己的预感竟然相同,这使得帕加吃了一惊。但一向我所畏惧的阿迪肯此时竟有些畏缩,这更是出乎帕加的意料之外。帕加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从身后的书台上拿过令一只杯子,缓缓的为自己也倒上一杯:“我也知道有些冒险,但是如果能打破僵局,我就会去尝试。”帕加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派舒亚先生的死对于帕加的打击还是很大的:“阿迪肯船长,您怕死吗?”帕加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不。”阿迪肯回答的很干脆,对他而言,或许生相较于死更加痛苦,他之所以还活着,是有他不得不活着的理由。 “也是啊。”帕加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们都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怎么会再拍死呢。”一丝怅惘从他的眼角流出,他举起杯,将酒喝尽,表情又变得严酷起来了:“我知道唐一定不会干休,一战估计也在所难免。阿迪肯船长,您曾经发誓效忠过我洛雷弗家,那么您就是我的家人。现在这一切都是因为家族事务而起,因此我也希望能由我们家族内的人将这一切终结。我之所以让塞斯特西他们离开,也是这个意思。不论怎样,我不想再牵连更多的人了。阿迪肯船长,塞斯他们早上已经出发了,如果我们现在畏惧了而不前往吕贝克,那么塞斯他们就会面临危险,不是吗?” “是的,提督,您说的没错。我很高兴您能如此信任我对洛雷弗家的忠诚,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希望您能理解正是这份忠诚让我阻止您去涉险。”阿迪肯没有停,接着说道:“我不能允许您将自己作为诱饵的行为。请您允许我率领星光号先行进入吕贝克湾!” 帕加倒吸了一口气:“阿迪肯。。。”他望着阿迪肯,那严肃得近乎古板的脸此刻竟是如此的决绝。 “提督,勋爵曾经将您托付给了我。我是一个军人,我不能置勋爵给与我的命令于不顾。因此请答应我的请求,让我先进入吕贝克湾。如果伏兵较少,那么请您快速援助我,但如果汉萨同盟派出了所有的兵力的话,那请您尽快的撤离!”阿迪肯斩钉截铁。 一切又归于了平静,帕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愣愣的坐着,在此之前,他真的曾经想到过一死了之,但此刻,阿迪肯的一番话却忽然燃起了他强烈的生的愿望。月升至中天,屋外无忧无虑的虫窸窸窣窣的唱着悠闲的歌。 “好吧,阿迪肯船长,我答应您的请求。”帕加最终开了口:“我将驾护卫舰掩护你。” “谢谢您,提督。”阿迪肯放松下来,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但是,”帕加又说道:“阿迪肯船长,我命令你,你,不许死!”他笑着举起杯,伸向阿迪肯。 阿迪肯愣了一下神,眼眶也有些湿润,他慌忙举起桌上的酒杯,与帕加相碰:“是,提督!” 第二天一早,库拉早早的将船只准备好,等待着帕加。但走上星光号的却是阿迪肯。 “阿迪肯船长,您怎么来了,提督呢?”库拉有些疑惑。阿迪肯将昨晚的事大致告诉了库拉,并让库拉去和帕加会合。 库拉听完阿迪肯的叙述,显然也担心起来:“阿迪肯船长,这次去吕贝克,到底有多危险?” 阿迪肯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望着远方的海面,片刻之后,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库拉,我知道帕加一直将你当做哥哥来看待。为了帕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阿迪肯露出一丝无奈,将手中的物件递给了库拉。 “十字星徽!”库拉吃了一惊,这是勋爵赐予阿迪肯的,阿迪肯从不离身:“阿迪肯船长,您这是?” “库拉,我想没有必要瞒着你,这次去吕贝克,我想凶多吉少。但是木已成舟,我不可能看着帕加白白的去送死。因此我才与帕加换了船。但是我知道,无论无陷入如何的苦战,帕加都不可能弃我而去,他一定会加入战局。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因此我希望你能阻止他。库拉,你能理解我吗?”阿迪肯有些激动。 “是的,但是。。。” 阿迪肯摆了摆手:“库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一个可靠的人,因此我将十字星徽给与你,希望你能接替我照顾帕加。”阿迪肯的双眼空洞无神,接着说道:“如果我战死了,请你一定要告诉帕加不要因为我的死而难过自责,他给与了我最后一次为洛雷弗家效忠的机会,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奖赏了。我阿迪肯的灵魂早已经不在这幅躯体里了,就让我有尊严的死去吧。” 库拉感受到了阿迪肯的决意,不再说什么,他收好十字星徽,*的向阿迪肯敬了一个礼,随后便下船去了。 “出发!”阿迪肯大喝一声,一切的一切都被这喊声带到了遥远的天际。星光号缓缓移动。阿迪肯现在又成为了那个冷血的提督了。(未完待续) 四十九章:战争的黎明 新人新作,需要您的提携与支持,希望各位书友能够多多拍砖,骑士先谢过了~今天更新较早。请大家 谅解 ~~~~~~~~~~~~~~~~~~~~~~~~ 因为需要作出释放派舒亚的姿态来迷惑唐纳德,塞斯所驾的双桅卡拉维尔比阿迪肯早一天出发,他们沿着不列颠岛一直向南航行,每经过一个港口都会寄港并散播派舒亚将要回到汉堡的消息。虽然那个年代的通信方式有限,但唐纳德每天还是能接到关于塞斯他们的具体行程,汉萨同盟在北欧的消息网是无人可比的。 塞斯他们的航速很慢,因为塞斯心里明白如果他们在帕加抵达吕贝克之前靠近汉堡,那么很快就会穿帮,使两边都陷入危机。因为航速慢,使得这次的航行任务也很轻松,而这种轻松也渐渐的将这些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人拯救出来。塞斯在这次航行中被委任为船长,这使得这个年轻人意识到克利福德的去世并不意味着他自身价值的丧失,克利福德爵士对他而言也只是生命中的一个片段,帕加还是需要他的。米易哈尔的创伤也在时间这位最好的医生的治疗下慢慢的愈合了,他的身体也渐渐康复起来。大病一场使得他并不如以前那样的精神了,但却更坚定了他寻找“证”信念,他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完成派舒亚的愿望。小船就这样在北海上航行着,英法两国虽然也知道派舒亚即将回汉堡的消息,但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去袭击汉萨同盟的商业代表。事实上,两国已经从这次的事件中攫取了足够的利益,牢牢的控制了北海的贸易,因此对于派舒亚的回归,他们也有些不以为然了。 帕加迟些的时候也率护卫舰出航前往吕贝克,他此前以为汉萨同盟的武装,组织松散,装备落后,很多战舰都是商船改造的,基本没有什么战力,因此即便发生战斗,胜算还是比较大的。但阿迪肯的一番话却又使他有些动摇了,加之那种越发强烈的预感,使他此刻的心情有些低落。但不管怎样,他知道是和唐结束这场纷争的时候了。 在前方航行的阿迪肯此时却和帕加有着完全不同的心境。在他将十字星徽交付给了库拉之后,他便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就仿佛罪孽深重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获得了牧师的祷告,而看到了天国的门一般。前路或许就是战死,但在此刻的阿迪肯看来,却仿佛是一种报答,一种赎罪,一种解脱。他已经太累了,他此刻什么的不需要了,如果上天真的因为他的忠诚而需要赐予些他什么的话,那么就让他尊严而荣耀的战死吧。 就在帕加前往吕贝克的这几天,荷兰竟然在汉萨同盟的眼皮底下拿下了波罗的海的谷物贸易特权,这使得同盟的势力又一次大大的削弱了,同时它带来的恐慌使得汉萨同盟几近瘫痪。而唐纳德这几天却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所虚构出的胜利的幻想之中。他甚至在睡梦中都已经触碰到了北海的证,又看到了汉萨同盟的再次辉煌。家仆们也渐渐发现了他们主人的变化,一向只信任自己的唐纳德最近几天竟然变得出奇的虔诚,每天都会去当地的教堂做礼拜。又是还会拉着牧师告诉他说自己看到了上天的光。唐纳德的性格也变得古怪起来,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在管理联盟的事物了,成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着当时的神学著作。只有在提到“证”时,这个老头子似乎才能表现的正常一些。 赫拉德姆在与唐纳德会面的第二天便率部沿吕贝克附近的海岸线航行,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隐蔽地点。因为舰船众多,因此他希望能够多分布几条封锁线,这样可以确保帕加一行不能逃脱,他将舰队分为4支,分别分布在吕贝克湾了两个出入口上。而正当赫拉德姆静静的等候帕加的来临的时候,却接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心中没有任何的文字,只是一副画,画面竟是一个血淋淋的豹头。这使得他十分的愤怒,但除了愤怒意味,更多的是纳闷,他所选取的隐蔽位置仅仅派人告知了瑞典方面,他不知道这个农夫打扮的信使是怎么找到他的。而且,不管怎么询问,这个信使也说不出到底是谁让他送的这封信。又过了一天,一名瑞典使臣从斯德哥尔摩找到赫拉德姆,告诉他俄国有了动作,大量的舰船在其治下的港口里集结。并转达了国王希望赫拉德姆早些回国的意愿。此刻距离15号仅剩5天,帕加应该在这两天便会到达,而赫拉德姆也不愿意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回过。但对于战争而言5天太长了,5天之内就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败,如果俄国真的有所动作,那瑞典必然会完全的陷入被动。最终赫拉德姆决定将皇家第一舰队先派回国,而他只率自己的舰队来迎击帕加。因为前些日子他又派出了两艘护卫艇去截击派舒亚,因此他此刻的战力也出现了不足。封锁战术是无法实施了,他决定以自身的舰队与帕加进行正面的战斗。 就在战斗即将爆发之时,在欧洲大陆上还有一双眼睛密切的注视着事件的发展。分散在欧洲各地的情报网络不断地将时局的变化传递到这个人的手中。 “勋爵,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从俄国来的使臣恭敬的将俄国舰队司令的手书呈递给眼前的这个威严的老人。 老人微笑着摆了摆手“不要在叫我勋爵了,我已经被剥夺了爵位咯。”老人边说着边拆开了手中的信。信中告知了俄国舰队已经按照他的指示尽数的开进了东波罗的海。老人满意的笑了笑。他收起手中的信,又和信使寒暄了几句,边让他退下了。信使走后,老人对着空旷的大厅,喃喃的说道:“帕加啊,我的孩子,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而双方也已经尽努力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一场改变帕加一生的战斗即将展开。(未完待续) 五十章:战斗如期而至 骑士的话:第五十章了,骑士你加油吧!(自说自话中。。。) ~~~~~~~~~~~~~~~~~~~~~~~~~~ 帕加与阿迪肯的距离并不很远,如果眼力好的话,站在鸦巢之上利用望远镜便能看得到对方。两艘船航行速度很快,因为如果唐纳德是真心合作的话,那么帕加必须赶在塞斯他们到达汉堡之前获得所能得到的一切情报。 阿迪肯设计的航线是沿日德兰半岛南下,这样就可以第一时间到达吕贝克,同时如果发生了遭遇战,时值盛夏,波罗的海地区吹拂着东南风,处于下风口的他们,可以迅速的撤退。 一路上航行都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即没有战舰的集结,也没有巡航的舰队。虽然汉萨同盟开始倾颓,但此刻的日德兰半岛还是颇为热闹,有很多船只在平静的洋面上来来往往,显得繁荣而祥和。阿迪肯友好的向经过的船只发出邀请,并用一些酒啊,果酱啊小商品换取一些情报。商人们乐呵呵的接受阿迪肯的礼物之后,告诉他汉萨同盟现在的所有武装全部聚集在了汉堡以抵御英荷的再次入侵。这样的消息倒是出乎了阿迪肯的意外,他心里疑惑是不是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想到这,他的心里感到一阵轻松,眉头也舒展了一些。但,越是接近吕贝克,他的心中却越是不安起来。 “您是说,雪豹赫拉德姆在吕贝克?”为了确保无疑,在进入吕贝克湾之前,阿迪肯又拦下了一艘商船。那是一艘运送牛肉的船,商船主也仿佛一只公牛般的健硕强壮。但他的性格却没有外表那么剽悍,还是很温和的。阿迪肯从他的口中得知,不久之前,瑞典海军上校赫拉德姆率领舰队到达了吕贝克。 “是啊,您竟然不知道,所有的酒馆都在议论这事呢!这下我们汉萨同盟总算可以翻身了!”船主下意识的挺了挺胸。作为普通的商人他无从知晓唐纳德的安排,他一心希望汉萨同盟的复兴,因此也就乐观的估计了,赫拉德姆的到来是来帮他们抵御英荷的。但阿迪肯心中却很明白赫拉德姆此行的真正目的。 “那您知道瑞典人这次带了多少船吗?”不安变成了现实,反而是阿迪肯平静了下来。 “您怎么可以这样称呼阿迪肯提督呢!”商船主似乎有些埋怨,但其实他倒并不是很介意:“嗬!那可多了,根本数不过来啊,整个吕贝克港都是提督的大船呢!”商船主用了一种很夸张的口气说道,随后用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大圈:“那大船,光锚就有这么大,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好的船!”商船主似乎很是骄傲。 “那他们现在还在吕贝克?”在听说了赫拉德姆的战力之后,阿迪肯很是吃惊,此时他已经在脑中开始谋划作战计划了。 “啊 ,提督前两天就走了,我这种小商人是不可能知道他去哪里了的,不过好像说是俄国要入侵瑞典,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汉萨同盟有了这么强大的盟友,够那帮英国人受的了,哈哈”商船主倒是个很乐观的人,他此刻脸上泛起红光,开开心心的抱着阿迪肯送与他的杜松子酒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在两船分别的时候,他还回赠了阿迪肯一桶腌牛肉。 “雪豹赫拉德姆。”出乎预料的,竟要面对这样的对手,此刻的阿迪肯反而愿意去对付那帮汉萨的武装了。常出入北海的阿迪肯对赫拉德姆的传奇也很是了解,但既然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他也便不再考虑那么多了,星光号径直的向吕贝克方向驶进。 “前方东南,2500码位置,吕贝克!”鸦巢上的水手已经看见了吕贝克港外漂浮的浮标了。 “真的没有埋伏?”阿迪肯有些纳闷“还是俄国真的入侵了瑞典,让赫拉德姆不得不放弃?”而正在阿迪肯理不出头绪之时,瞭望手的喊声又一次传来,只是这次他的声音有些慌张:“前方1000码左右,出现舰队!三艘大型北欧帆船!” 赫拉德姆因为派出了两艘护卫艇去寻找派舒亚,因此他此时只有5艘船,其中三艘为大型北欧帆船,两条中型战斗艇。他们一直隐蔽在吕贝克附近的海湾里。因为星光号的船型是在北欧地区比较少见的大型克拉克帆船,因此赫拉德姆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猎物。他此刻并不想搞什么偷袭战术,而是光明磊落的从海湾里驶了出来。 阿迪肯在接受到报告之后迅速登上了指挥塔,那是位于船只尾部,从艉楼里伸出的一个高台。他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不远处的舰队,白船白帆,船帆上绘制着盾形徽章,徽章中有一个豹头形状的纹饰。“赫拉德姆。。。”阿迪肯嘴角向上一挑“正面冲突吗?有趣。。。水手们!准备战斗!” 战鼓急促的响了起来,所有的水手都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因为星光号容载很大,因此船只上有近300名的船员,其中火枪手占去120名,这些火枪手有很多是从各地的酒馆招募而来的退伍军人,他们虽然年纪偏大,但心智也更加成熟,可以再嘈杂的情况下进行精准的射击。给他们所配备的火枪也是在当时技术领先的西班牙穆什柯特式火枪**,这种火枪的口径为23毫米,重达8~10千克,发射铅弹,弹丸可达50克左右,火力强劲,最大射程可达250米,但缺点是后坐力比较强,但熟练的枪手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巧妙的和后坐力相抵消,以实现精准的射击。阿迪肯将火枪手分为3队,其中一队60人,实力最强,分布于艏楼的高台之上,将配合艏炮的火力在第一时间给与敌人重创;二队40人,分布在艉楼,艉楼之中有射击孔,主要是为了防止船尾处出现伏击舰队;三队20人,他们将登上鸦巢,从高处对敌人进行射杀。除了火枪手之外,有80人左右的炮手,他们负责的是艏炮艉炮以及舷炮的射击。此刻他们已经跑到各自的炮位,进行炮弹的装填。剩余的水手中,有40人主要负责的是船只的航行,但在战斗时他们也会被装备刀剑。剩余的不到60人是突击分队,白刃战的主要力量,他们是真正的武士,以刀剑和敌人的鲜血来实现自己的价值,他们所装备的刀剑并不是那种普通配备的水兵刀或是科斯特匕首,而是帕加在汉堡期间,花费重金聘请莱茵地区的名将打造,坚韧而锋利。平日里,他们负责船只的安全和纪律的维持,现在他们已经从全船的各个位置撤回,隐匿于甲板之下。一切准备就绪,阿迪肯立于指挥塔之上,观察着自己的对手。 **西班牙穆什柯特式火枪:关于火枪的资料找的很辛苦,但最终还是有所收获的。文中对该火枪的数据叙述都是真实的。资料来自《世界火器史》(未完待续) 五十一章:以荣耀之名!! 骑士的话:骑士和大海贼时代的作者奶茶小猪蹄合开了一个群,有兴趣的书友加进来吧~群号是8843031 赫拉德姆方面,因为他将瑞典皇家第一舰队遣送回国,并派出了两艘护卫艇去截击派舒亚,因此他现在所剩的战力也十分有限,共三艘大型北欧帆船与两艘中型护卫舰。赫拉德姆的每艘大北欧(在这里就简称了,呵呵)上都能装载水手150人左右,配备配备火枪50条。船员大部分是更随赫拉德姆征战多年的战士,战斗经验极为丰富。而两艘中型的护卫舰则为帆桨并用船,额定分配的船员是70名,这两艘护卫舰上的140名船员全部由赫拉德姆精心挑选,他们大多是北欧维金人的后裔,外表粗犷,体格强健,性格粗暴,虽然他们并不能说是优秀的航海者,但这帮人战斗力极强,绝对是强劲的战争利器。 赫拉德姆心中很清楚对手的大型克拉克帆船必定是长于远程的炮击。因此他对应的设计了自己的战术。他打算充分利用帆桨并用船在无风环境下的灵活快速的优点,将精锐全部集中在两艘护卫艇上,希望在战斗中他们能迅速的与敌方接舷,争取一击击溃敌舰。为了能实现这个战略,他又挑选了一些大北欧上的精干水手添加到护卫舰中,使得每艘护卫舰的人数达到了130人左右,同时,他设计了舰队的序列:以两艘大北欧为先导,中部为旗舰,最后是两艘护卫艇。对方火力强劲,他希望通过两艘大北欧做盾牌,使得船身低矮的护卫艇可以躲在其后,避免炮火的攻击。在接近到一定程度时,再让护卫艇迅速出击,攻击敌舰。 因为吕贝克湾内的风并不大,因此赫拉德姆的舰队只能缓缓的向前移动,这样战斗初期的主动权便落在了阿迪肯的手中。时间大概已经到了正午,太阳在天空的正中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热度。不时的会有一丝丝微风拂过,抚弄得海面翻出几层浪花,海浪的碎末在这强烈的阳光下映射出点点的光。一切如此的安静祥和,但一场死战即将把这一切打破。 阿迪肯此时缓缓的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枚十字架,闭上眼睛,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仿佛在做着什么祷告。一阵海风吹来,星光号微微的晃动了一下。阿迪肯忽的猛然睁开双眼,仿佛得到了神灵的力量:“以荣耀之名!”阿迪肯缓缓抽出左侧腰间那老旧的佩剑,一道寒光迸射而出,他将手腕用力一甩,指向前方:“开炮!” 此时,赫拉德姆的舰队已经驶入了星光号的射程范围。船首处的第一火枪分队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展开了迅猛的攻势,他们以40人为一队进行轮流的射击,“咔咔”的开枪声迅速传遍了洋面,在第一队射击完毕后,第二队立刻冲上来进行连续的射击,而第一队则进行弹药的补充。“轰!”船首炮此时也轰鸣起来,伴随着有如蜂鸣的火枪的嘈杂的火枪声,25磅重的球弹在无数的铅弹的裹挟之下快速而准确的砸向赫拉德姆前排的大北欧。赫拉德姆也并不还击,他现在的目标是尽可能的靠近星光号。他已经将水手全部分布于艏楼,艉楼和甲板之下,这样就可以将战斗损失降到最低。同时,大北欧船体大而稳,加以船体全部以厚重的硬桦木筑造,星光号的猛烈攻击并没有收到太大的效果,大北欧仅仅是发生了一些侧摆,但还是缓缓的向前航行。 “停止射击!”阿迪肯看穿了赫拉德姆的意图,他也知道一旦接舷的话自己的胜算并不大。一定要在这200米之内给与敌人致命的打击。而对于大北欧构成的防御,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也仅能利用强火力打碎敌人的盾,让后面的船暴露出来。“左摆舵90度,侧舷攻击准备!”他调整了战术,命令道。 第一火枪分队迅速从船首的位置撤到了侧舷。星光号的侧舷共有30门炮,其中12门曲射加农,18门重型加农,虽然火炮数量并不很多,但是那18门重型加农却是经过改造的特种炮,炮身粗而短,完全由青铜铸成,能够发射重达60磅的巨型炮弹,几乎是无坚不催。 “赫拉德姆,尝尝这个吧!”船只掉转完毕,右舷此刻已经对准了行进中的赫拉德姆。“开炮!”阿迪肯带着一丝骄傲的命令道。 18门重加农同时发威,喷吐出的火焰仿佛是魔鬼的舌头,舔舐着炮口。浓烟滚滚,18枚炮弹在这浓烟的簇拥下喷薄而出,在海面上划过一道弧线,急速向他的敌人飞去。其中6发重重的砸在了右侧的一艘大北欧上,将船艏楼几乎砸碎,而躲藏在其中的水手此刻也暴露了出来。 “哼,还没完呢!”阿迪肯冷哼了一声,间不容发,又是几声炮响,剩余的12门曲射加农一拥而上,12发子母弹**连成一道直线向那艘大北欧飞去。瞬间功夫,便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几声爆裂声传来,密集的铅珠从子母弹中射出,仿佛无数的吞噬生命的蝗虫,迫不及待地冲向北欧那破碎艏楼中的水手。因为艏楼的空间狭窄,慌乱的水手们互相推搡着纷纷逃出,但他们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如此密集的火力?大量的水手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哀嚎便被射成了筛子。幸存下来的水手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庆幸上帝对他们的怜悯了,因为此时阿迪肯的第一火枪分队也纷纷开火,将艏楼中最后的一些生命也尽数射杀。鲜血染红了船首,大北欧哭号起来,但还未等着哭号声传播开来,便又淹没在了那巨炮的怒吼之中,这一次,巨弹的威力得以完美的显现出来,坚实的大北欧在这炮弹的攻击下也被炸去了半个船头。汹涌的海水沿着船头的巨大入口迅速的涌入船体内部,在大北欧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些躲在艉楼的,甲板下层的,以及那些受了重伤却一息尚存的水手们被这强大的自然之力所吞噬,而有些跳海求生的水手更是在这漩涡之中被撕烂了躯体。鲜血混杂着海水将漩涡染成了艳丽的红蓝相间的颜色,仿佛直通地狱的大口,贪婪的将周围的一切吞下。 **子母弹是一种特殊的炮弹,它会在半空中爆炸,将炮弹中的小铅珠向四面八方尽数射出,杀伤力十分恐怖。(未完待续) 请为骑士加油!谢谢! 求鲜花,求收藏!!谢谢您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五十二章:战局的转机 请大家支持骑士!!!你的认同就是骑士的动力,在这里骑士感谢一切曾经读过的,透过鲜花与贵宾的朋友~非常感谢,也期待着大家对本书的持续支持,谢谢~ ~~~~~~~~~~~~~~~~~~~~~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连以作战迅猛的赫拉德姆也不愿相信刚才这瞬间所发生的一切。曾经战无不胜的大北欧竟然被打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如此轻易的就被击碎,沉没。这使得赫拉德姆从他份海军上校的自傲中清醒过来,同时也唤醒了他那份沉睡已久的战斗的欲望:“水手们,为了祖国的荣耀,抛弃你们的生命!全速前进!!”他大喊着,渐渐陷入了癫狂。水手们也因为第一艘大北欧的沉没而显得狂躁不安起来,身为维金人的后裔,他们从不畏惧,他们此时只知道对于别人所犯下的罪行,需要用鲜血来加倍的偿还。他们从喉咙深处发出“嗬!”“嗬!”“嗬!”的低吟以应和他们的提督,而这种低吟就和那些狂暴而饥饿的野兽在扑向它们的猎物之前发出的低吼一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赫拉德姆果断的让自己的旗舰上前接替了那艘沉没的大北欧的位置,作为盾牌保护着后方的两艘战斗艇。舰队继续向阿迪肯的星光号靠近。而此刻的星光号也停止了炮击,巨炮的威力虽然巨大,但是它在发射时所产生的后座力也非一般的火炮所能比拟的。因此在连续发射了两轮之后,即便是星光号如此之沉重的船只也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侧摆,阿迪肯知道,如果再继续贸然开炮,很快这种侧摆便会演变为侧翻。他命令炮击手在船只侧摆到极左时在左舷开炮,以抵消这种侧摆的惯性,希望能使船只尽快的平稳下来。但即便如此,想将船只调整到能继续发射巨炮也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无奈的阿迪肯只能让火枪队不断射击敌人舰队的帆装,以期能拖延一段时间,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哼!”一声冷笑,赫拉德姆知道时机已经来临:“战士们!该你们出场了!”他将手向后一挥。处于船尾炮位置的炮手果断的射出了信号弹,随着信号弹“轰”的一声炸开,一直尾随在大北欧之后的两艘小船迅速的脱离了舰队,径自迅速的冲向星光号。此时桨的威力完全的发挥出来,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这些饥渴的小船,即便是第一火枪队密集的炮火,也无法浇灭这帮北欧人战斗的**。他们已经急不可耐了,不断地吐出舌头舔舐着干裂的嘴唇,口中发出“咕。。。咕。。。”的非人的吼声。 “不行,来不及了。。。”阿迪肯此刻清楚的认识到赫拉德姆的计策已经得逞了:“全员准备,白刃!”鼓手接受到命令之后迅速改变了鼓点的节奏,激昂而深沉的军鼓声迅速传遍了全船。一直隐蔽在下层甲板的突击队在听到那鼓声之后兴奋起来,他们就仿佛即将被驱入斗兽场的战狮,迫不及待的要冲入牢笼,将眼前的一切撕碎。在冲锋队长的带领之下战士们分别转移到了艏楼和艉楼的一层,阿迪肯需要他们在那里做最后的等待。而第三火枪分队此刻也从鸦巢上撤下来进入艏楼的二层。而第一火枪分队依旧在阿迪肯的指挥下聚集在右舷,对全速靠近的护卫艇进行火力压制。 “不要停!射击!射击!”阿迪肯此时咆哮起来,看着不断靠近的疯狂的小船,他竟有些急躁。他心里清楚不论成败,白刃战所带来的损失都是实实在在的。即便他现在可以凭借三百人的兵力可以取得一时的胜利,但对方还有两艘大北欧的兵力,是他和星光号无论如何也无法抗衡的。 “咔!咔!咔!”清脆的枪响从未间断,但真正射杀敌军的数量实在是有限。护卫艇现在完全是依靠桨驱动,甲板上几乎没有留下一个水手。“咣!”一声两船碰撞的巨响,昭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死斗即将展开。 两船刚刚一接触,狂野的维金人便不顾一切的冲出甲板。但因为星光号的船舷较高,维金人只能通过长绳来爬上甲板,他们不断的将手中的巨大铁钩抛上星光号,另一些人则敏捷的沿着绳子往船上爬。这给与了阿迪肯一丝喘息之机,他一挥手,第一火枪分队的火枪手立刻分成了五组,轮番向那已接舷的小艇上进行集中的射击。借助较高的船舷,密集的子弹成为了维金人的噩梦,受伤的他们不断的从绳上翻落入海,甚至没有一个人碰到星光号的船舷。他们已经完全被压制住,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嗖!”一发子弹擦阿迪肯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强烈的灼痛感。而他身边的水手则显然没有阿迪肯那般的幸运,子弹“噗”一声射入了他的左眼,又从后脑射出,将他的脑袋完全击穿,鲜血顺着眼窝喷溅而出,样貌十分恐怖。阿迪肯心中一惊,四处张望寻找着子弹的来源,但更多的子弹飞了过来,众多的火枪手倒在了这密集的火力下。阿迪肯最终发现了一直缓缓靠近的大北欧的此时艏楼上排满了火枪手,对着星光号不断的射击,以辅助护卫艇登舰。阿迪肯一直以为赫拉德姆并不具备火枪队,因此掉以轻心,现在他才猛然的意识到,赫拉德姆之所以迟迟不开火是因为他们所装备的俄国的皮夏利式火枪**,这种火枪的有效射程仅有100米,远短于阿迪肯的穆什柯特。现在两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也就是说大北欧靠上来进行接舷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咣”又是一声闷响,另一艘护卫艇也到达了他的目的地。“砰”“砰”“砰”连续的枪声从赫拉德姆的大北欧上传来,强劲的火力使得阿迪肯与他的第一火枪分队只能躲避在舷墙(舷墙是船四周高出甲板许多的掩体)之下,无法再对不断上爬的维金人进行射击。 “撤退!跟我来!”阿迪肯大喝一声,带领着第一分队半蹲着跑到另一侧的船舷。第一道防线就这样被攻破了。 **这里关于俄国的皮夏利式火枪的叙述也是真实可考的。这种枪长口径12.5~25MM,重8KG左右,射程约100M(未完待续) 五十三章:双雄对决 骑士需要大家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大家多多收藏,砸票,骑士在这里先谢过了~ 刚到达另一侧的船舷,所有的火枪手立刻又分两队排开,他们都是职业的战士,已经完全从刚才的失意中摆脱了出来,迅速进入了再次战斗的状态。他们单膝跪地,左手托住枪管,手肘支撑在大腿上,右手握着枪把,伸出的食指控制着扳机,*紧紧的顶在肩窝处,以抵消枪支发射时的强大后坐力,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一旦有敌人胆敢出现在视野之内,就给与毫不留情的射杀。 “砰”一个火枪手率先发难,赤红的子弹在空中划出一声呼啸,准确的击中了一名入侵者,红发的北欧人应声翻落。但是更多的北欧人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他们将巨大的武器挡在胸口,希望能够躲过火枪之名的一击。这帮残暴的维金人,只要一息尚存,便不会放弃他们对血的渴望。“砰”“砰砰”又是一排子弹射出了枪膛,但北欧人却如杀不尽一样,还在不停的冲锋着,而此刻火枪队的火力似乎越来越弱了。“提督,我们没有子弹了!”最终一个火枪手的报告敲响了丧钟。 “啊!”阿迪肯心中一惊,他没有料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而这时北欧人却组织起了另一次的进攻。随着最后的几声枪响,第一火枪分队的弹药彻底的用完了。冲锋在前的几个北欧人发现了对方弹药用尽,“啊”“啊”的狂叫起来,而这样的叫声马上得到了他同伴们的回应:北欧人尽数出击,毫无顾忌的迅速向星光号上涌来,数量之多完全出乎了阿迪肯的预料。 “兄弟们,抽出你们的刀剑!”阿迪肯大喊着,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所有的火枪手都配备了基本的水兵刀,现在他们将枪放在一边,将刀抽了出来。“保持队形!”“保持队形!”面对着勇猛冲锋的北欧人,所有的火枪手都屏住了气息,他们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刀剑,畏惧而又兴奋。 此时已经有将近百人登上了星光号,他们在左舷简单的整理了一下队形,便发动了攻势。“保持队形!”阿迪肯并不慌张,他的手上还握着最后的一张杀牌,他现在需要静等时机的成熟。待到北欧人大部分冲过甲板的中央时,阿迪肯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开火!”艏楼与艉楼的格窗之中迅速出现大量的火枪手,架枪,瞄准,开火,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而优雅。子弹如同暴雨一般的倾泻而下,呼啸着击穿了敌人的身体,击碎了敌人的头颅。浓烈的红从甲板的中央迅速的扩散开来,仿佛绽开的艳丽的花。但英勇的北欧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死伤,他们已然变成了野兽,没有怜悯,没有悲伤,他们眼中唯一的存在就是他们的敌人,鲜血没有让他们停止脚步,这帮北欧人甚至加速的踏过同伴的尸体,继续着他们的狩猎。火枪射击完后需要长时间的填弹过程,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帮凶猛的北欧战士了。 “水手们,我们上!”一声暴喊,阿迪肯身先士卒的冲向前去,而与此同时在艏楼和艉楼中压抑已久的冲锋队也一涌而出,迅速包围了北欧人,一时间杀声震天,刀剑插入身体的声音仿佛受到血的刺激的尖利的虫鸣,穿插在怒吼与哀号之间。“哈!”“哈!”所有的战士们都使出了他们白刃战时最高的技巧,愉悦的享受着这生命的最后绽放。面临三面围攻的北欧人竟没有一丝的怯懦,他们尽情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斧,将身边的一个个生命瞬间化为亡灵,他们张着大口,贪婪的吮吸着那蓬勃而出的鲜血。 荒蛮的北欧人强壮而粗鲁,巨大的斧从半空中直落下来,将眼前的人从右颈根一直劈裂到左腹,那人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想做些挣扎,但随着他的上半身咚的一声落地,那最后的抵抗欲望也随那肉体一同被劈为了两半,内脏顺着那切口咕咕的流了出来,摊了一地。 星光号已经完全陷入了混战,所有的人都浸淫在杀戮的欢乐之中,鲜血喷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完全无法分清敌我。因此不论是谁,此刻都已经不再在乎战斗的结果,只是出于本能的去夺走眼前的一切生命。残肢,断臂,甚至是断落的头颅全部都裹挟在这血雨之中肆意的飞舞着,不时射出的折断的刀剑,瞬间从人的两眉之间穿过,剩余的意识仅仅存在了两秒,便随着灵魂的消逝而化为了烟云。血战仍在继续,但站着的人数却越来越少,阿迪肯尽管是只受了一些轻伤,但他知道,此时的战局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帕加索斯,屈服吧!”大北欧上的赫拉德姆看出了胜负已分,冷冷的笑了起来。 ————华丽的分割线———— “提督,外面突然下雾了,视距太近,星光号已近丢失。”库拉匆匆跑进了船长室。此刻他们的船已经航行到来西兰岛与日德兰半岛之间的海域,却被突如其来的浓雾困住。 “下雾?”帕加抬起头“刚才不是还是晴天吗?”稍稍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在开阔海域上起雾是很难的,更何况是在晴天时起雾。帕加虽然感觉有些惊讶,但这么多年的航海生涯,他也知道大海是神秘莫测的,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没有关系,库拉,按原航线航行。”在大航海时代,已经出现了六分仪和指南针这样的导航用具,因此即便肉眼无法看清前方海域,但还是可以正常航行的。 “是。”库拉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但他的心中很是郁结。阿迪肯将十字星徽交给了他,希望他能照顾帕加,但此刻的帕加心意却不可动摇。在这样的大雾天气,即便敌人接近了也无从知晓,更是无法进行炮击战斗。如果此行真如阿迪肯所说的那般危险,那以现在的这种情况加入战斗必死无疑。但此刻库拉不可能违抗帕加的命令,因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浓雾之中的航行并没有持续多久,但引航员却没有因为事先的重获清晰而喜悦,因为他们发现船只竟然又回到了西兰岛西北的海域,换句话说,他们在雾中转了一圈,将船又开了回来。导航员是严格的按照手中的指南针所指的方向进行的航行,而指南针也一直稳稳的指向南方,为什么他们的船会掉头呢?导航员将这件事告诉了库拉,却引起了库拉的强烈不安:“难道是上天不让帕加去送死吗。。。”他希望能以此劝说帕加不要再前进了。 “不行!不能放弃阿迪肯!”一个库拉早已知道的答案,他本想再争取一下,但一阵沉闷而有力的响声打断了他与帕加的谈话。“雷声?”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轰隆隆”又是一声闷响,此时他已经确定那并不是什么雷声,而是前方的阿迪肯与敌方遭遇了。 “快!库拉,不要再管什么雾了,全速前进,支援阿迪肯!”(未完待续) 五十四章:神的启示!? 骑士需要大家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大家多多收藏,砸票,骑士在这里先谢过了~ ~~~~~~~~ 护卫舰又一次冲入了浓雾之中。前方所传来的炮响也仅仅就持续了那么两轮,便再也没有了动静。“阿迪肯,要坚持住啊。”帕加踱着步子,心烦意乱的走上船头,焦急的望着前方的海面。雾确实太浓了,仿佛空气都凝滞了起来.船只在洋面上前进着,但除了船只随着海浪的上下浮动意外,什么都感觉不到,四周都是一片密不透风的白,将帕加的护卫舰层层包裹。 “库拉,我们现在是在哪里?”船只航信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走出浓雾的笼罩。 “不知道,导航员认为我们应该早已航行到吕贝克港外了,但事实上。。。”库拉又四周张望了一圈,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事实上,这里什么也没有。” “您。。。就那么急着去送死吗?”帕加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声音不大,音调也说不出的诡异。 “谁!谁在那!”帕加只觉得那声音并没有经过他的耳朵,而是直接浮现在了脑中,这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惧:“库拉,你听到了吗,那个声音?” “什么,提督你听到了什么?”库拉一脸迷茫。 “航海者啊,这是我与你之间的谈话,和其他任何人无关,我选择了你,也只有你。”声音又一次出现,经历过风浪的帕加已经镇定下来,他知道与他对话的并不是所谓的“人”。 “你是谁?”帕加对着天空大喊着。 “提督,您。。。”库拉向前一步,有些担心的望着帕加。 帕加将手往下一压,示意库拉不要出声。库拉相信帕加自有分寸,便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我,我是使者。”声音答道“神的使者。” “神?北欧的神?奥丁神?”帕加不解。 “虔诚的人自会认得我主的名。不需多费口舌。帕加索斯?洛雷弗,你的命运已经决定,你注定不死,直至你找到命运的奥义。失去的一切都并非没有价值,疯狂的碎语将点破最终的真谛。”声音冷酷而平稳,不带有任何感情。 帕加并不相信自己所信仰的主会以这样的形式现身,但这无源的声音和这没有来由的浓雾有使得帕加不得不相信与他对话的所谓“使者”拥有着超人的力量。但因为不相信这个所谓的使者,他的语气中便也没有丝毫的崇敬:“奥义,什么是奥义!回答我!” “证,如果你愿意这么称呼他们。证是你的命运,须以你自己亲手去寻找。昂扬的雄狮领导着你的前路,葬身狮口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可怖,圣人的鲜血将打开荣耀的大门,是非的选择将制定你的人生,坚贞而圣洁的巫女给你指引,尊贵的荣光当还于上天。记住我的话,您将得福。”声音渐渐远去,任凭帕加再怎么发问也不再回答。帕加安静下来,思考着干菜那些诡异的对话:“失去的的一切都并非没有价值,疯狂的碎语将点破最终的真谛?”他实在想不透这些碎片似的语言到底预示着什么,喃喃的念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库拉,库拉!快,去营救阿迪肯!”但此时一切都晚了,那几海里之外的战斗此时早已结束了。 随着声音的远去,浓雾也渐渐消散,导航员估计得没错,他们此时的确是在吕贝克海域,但此刻的洋面上除了漂浮的碎木与尚未散尽的鲜血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健忘的海早已将那激烈的战斗抛到了脑后,将一切又归于了平静。慵懒的海此刻正享受着一天的那最后一缕阳光。赤红的夕阳倒映在海面上显现出一种凄凉的美。帕加失神的立在船头,望着那波澜不惊的海面:“阿迪肯。。。。。。” 艳红的洋面上下起伏着。 赫拉德姆在捕获了星光号之后并没有再回吕贝克,俄国的行动一直使他不能心安,因此在战斗结束之后他甚至没有入港补给便拖着星光号回国去了。他也并没有着急搜查星光号,而是希望在回国后再慢慢处理这些事情。至于阿迪肯,再没有知道他的下落,或许是战死了,也或许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帕加决定进入吕贝克港,他知道是将一切了结的时候了。 “库拉,我们的船上总共有多少人?”帕加紧锁着眉头。 “168人,但有17人患病在床,无法行动。”库拉很快便知道帕加想要做什么。 “好,已经够了,库拉,你带领一百人去控制唐纳德家附近的所有警卫点,务必要全部制服,不能让一个人去通风报信。我带着剩下的人去找唐纳德算总账。” “是,我明白了。”说完,库拉便跑上船,带着100个水手四散开去。剩余的水手也迅速的集结在了他们的提督身边。他们虽然都是粗鲁的跑海人,但看到那洋面上的鲜血他们便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很多人的朋友兄弟甚至就在星光号上,他们此刻除了悲伤,更多的是愤怒。 “水手们,如果我要带你们去找杀害你们兄弟的凶手,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吗?”帕加回身问道。 “吼!!”愤怒的水手们表示了一致的赞同。“提督我们快走吧!”“是啊,为我们的兄弟报仇!” “好!”帕加一挥手,迈开了步子:“300名水手,阿迪肯提督,星光号。。。。。。这么多的罪,唐纳德,我看你要怎么还!”他目光凶狠而坚定。 虽然赫拉德姆并没有回吕贝克告诉唐纳德捕获的星光号,但如此一场海战就在港口外的海域发生,风言风语早就传遍的全城。在得知了赫拉德姆取得了全面的胜利之后,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竟然当着所有家仆的面手舞足蹈起来,弄得大家都很难堪。他命令仆人们准备最好的酒食为赫拉德姆庆功,但赫拉德姆却迟迟没有现身。老头子也不很在意,一向等级观念森严的他,今天竟让家仆们上桌同他共同庆贺帕加舰队的覆灭。正当家仆们品尝着那些不可思议的美食时,复仇之神敲响了唐纳德家的大门。(未完待续) 五十五章:了结 在女仆刚将门打开一条缝时,帕加便率领着50多名水手快速冲进了屋内。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仆人们惊慌的扔掉了精致的刀叉,畏畏缩缩的躲在了房屋的一角,有点女仆甚至被这帮外表狼籍表情凶恶的人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唐纳德先生,好久不见了。”帕加几步走上前去,他转过脸看着那帮家仆,又说道:“大家不要担心,我只是来找唐纳德先生的,与各位无关。”帕加向一边的水手使了一个颜色,机敏的水手便和其他几个人将所有的家仆都带到二楼去了。 “你是谁?竟然敢私闯汉萨同盟的领事馆?”唐纳德并没有认出帕加,所以表现得倒是十分的镇定,竟然还拿着刀叉切着盘中的牛排。 对于唐纳德表现出的高傲,帕加心中突然燃起一股邪火,他几步冲到唐纳德的面前,一把揪住他上衣的领口,一使劲,竟将这个瘦小的身躯从那舒适的皮质椅子上拎了起来:“我你都认不得了?我是死去的亡灵,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帕加索斯?洛雷弗!”帕加重重一甩,又把唐纳德扔回了椅子上。 “啊,啊,你没死!你不可能没死!”唐纳德一下子愣住了,双手悬停在半空之中,紧紧的攥着刀叉,脸部肌肉抽搐起来:“不对,你是鬼魂,告诉我你是鬼魂!”他从椅子上跳下来,躲在巨大的椅背之后,只探出一个脑袋,惊恐的看着帕加。忽然间他似乎想起来什么,竟胡乱的撕扯着上身的衣服,直至将自己的前襟撕破,一枚银质十字架赫然挂在他的胸口,唐纳德竟然笑了起来:“哈哈,我不怕鬼魂,我不怕!”他拿起那十字架,在帕加面前不断的挥舞着。 “很遗憾,你的舰队没能杀死我!”帕加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将头探至唐纳德的耳边,恶狠狠的说道:“我来找你复仇了!” “不可能!不可能!赫拉德姆已经你杀了!你,你还有你!你们全死了!你们全是幽灵!”唐纳德指着帕加身边的水手,惊慌的嚷起来:“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这帮恶人,一起来骗我!”他气急败坏的蹦着。 唐纳德的精神已经完全的崩溃了,胡言乱语个不停,如果不是帕加加以阻拦,愤怒的水手们早就冲上去将这个不知轻重的老头子打死了。帕加之所以拦着水手,一方面他还期待着能从唐纳德的口中得到什么,另一方面,唐纳德所表现出的癫狂,竟将帕加心中的愤怒平息了下来,他心中知道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犯错的也并不只唐纳德一人。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唐纳德突然跪在帕加的面前,紧紧抱住帕加的双腿,样貌狼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告诉你。。。证!证!加冕石!加冕石!哈哈” 就在帕加听到加冕石这一愣神的时间,唐纳德竟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拿过桌上的餐刀,狠狠的向帕加刺去:“就凭你还想得到证?不可能!去死吧!” 周围的水手根本来不及上前阻拦,帕加本能的伸出右手想要握住唐纳德,但唐纳德的速度很快,帕加也只能将伸出的右手向上一提,希望能做一些格挡。餐刀本不锋利,但唐纳德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竟用那不锋利的小刀贯穿了帕加的小臂,鲜血顺着刀把不断的往下流。 “哈哈!你死啦!你死啦!”唐纳德跳到一边,大笑起来。 帕加将那餐刀猛然从小臂中拔出,鲜血从伤口中喷涌出来。“提督!”水手们担心的围过来,帕加摆了摆手,但冷汗却沿着它坚毅的面庞向下流。所幸通行的水手中有一人是船医,为帕加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包扎。当大家都回过神来再看向唐纳德的时候,他竟然趴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舔舐着帕加所流出的血,口中不停的嘟囔着:“血!血!盛血的杯子,北海的钥匙!哈哈!血!钥匙!”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帕加一行,自顾着仰面大笑起来,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是他看起来想一个看守地狱的小鬼。 “我们走!”看到唐纳德的样子,帕加竟然心生一丝怜悯,他不想再与唐纳德有更多的纠缠了,就让这个老头子这样过完这一生吧。 “提督,我们不杀了他?”水手们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他们不能理解提督的决定,他们需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我们,走!”帕加抬起眼,又重复了一遍,他回过头又瞥了一眼唐纳德,凄惨了老头子无力的趴在地上。“算了吧,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帕加带着水手迅速离开了唐纳德府,直到他们走出大门,唐纳德那撕心裂肺般的呼喊还在帕加耳边回响:“血!血!哈哈!血!” “库拉,走了。”转过一条街道,帕加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库拉的身影,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便继续往前走。库拉对周围的水手吩咐了几句便赶了上来:“帕加,你的手。。。”敏锐的库拉发现帕加的右手上缠着布条。 “没事。”帕加现在的脑中很乱,并不愿更多的提及。 “那我们现在去哪?”库拉问道。 “先回爱丁堡吧,和塞斯他们会合。唐纳德说了一些线索,我需要和米易哈尔先生说说。”其实帕加此刻更想去找赫拉德姆,营救阿迪肯,但他知道这个名为赫拉德姆的提督连指挥着星光号的阿迪肯都能击溃,以他现在的实力是完全不足以与之抗衡的。 船只缓缓驶出了吕贝克港,夜晚的海清冷而恐怖,暗黑的海水上下浮动着,在那漆黑发亮的海面仿佛一层外衣,包裹着那吞噬一切的力量。凛冽的海风阵阵袭来,犹如刻刀,割划着每一个航海人的灵魂。 “失去的的一切都并非没有价值,疯狂的碎语将点破最终的真谛。。。”帕加的脑中浮现了“神”的那两句话,他抬起头,看着空中寂寥的星。(未完待续) 五十六章:会师爱丁堡 帕加并没有任何停止脚步的意思,他现在已经背负了太多,如果这一切的努力没有结果,他不能原谅自己,也无法告慰那些为了自己而逝去的亡灵。他现在已经不再想阿迪肯,因为他心中也知道,对于阿迪肯而言,战死或许真的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库拉,我们的经费还剩多少?”船只在海面上平稳的航行着,船长室里,帕加并没有睡意。 “恩,我们大部分的钱都在塞斯那里,他是主计长。我们和他分开的时候,我从他那里拿了300枚银币作为补给。现在还剩200枚吧。我估计塞斯那里还能有2000枚左右。”库拉是大副,因此对于舰队上的每一件事都需要保持熟悉。 “失去了星光号,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战力了。”帕加陷入沉思:“库拉你有什么想法?” 库拉想了一会:“我们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力量不足,而是深陷在北海的变局之中,证的寻找进度十分缓慢。帕加,如果证真的能结束这一切的纷争的话,那么我们不妨将舰队一分为二,一支去寻找证,一支做做生意,积累一下资金。” “恩,库拉你说的有道理。”帕加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我再考虑考虑,先回爱丁堡再说。” 爱丁堡位于不列颠群岛的东北部,毗邻福斯湾,是当时爱尔兰王国的首府。它是北海地区的交通枢纽之一,当地盛产羊毛,威士忌和一些小工艺品。爱丁堡的威士忌可是全欧洲都有名的,这种暗黄色的甜味烈酒向来是水手们的最爱,虽然价钱不菲,但那种快速使人飘飘然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无法抗拒。因为不列颠岛上对于宗教相对开化,很多欧洲大陆的手艺人都逃难至此,为当地带来了先进的制造技术与工艺,加以附近盛产优质木材,使得当地的造船业发展得十分迅速。同时,爱丁堡因为其宽松的环境,各式各样的书都得以出版,因此它的印刷业领先于全欧洲。很多的文人学者都非常青睐这个充满着书香气息的城市,留下了许多珍贵的手卷。这使得位于爱丁堡的国家图书馆成为了当时世界上藏书最多的图书馆之一。** 塞斯一行已经先于帕加抵达了爱丁堡,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航行到汉堡附近,而是在阿姆斯特丹海域就被赫拉德姆所派出的两条护卫艇截下盘查。但凭着塞斯的巧舌如簧,轻易的就骗过了那个带队的副官,当然作为对那个副官的感谢,塞斯也付出了不少的银币。在这个事件之后,塞斯就意识到不能再继续向前航行了,他派人在阿姆斯特丹放出消息说派舒亚先生在阿姆斯特丹,并希望汉堡能有人派船去接他,这样就可以再多拖延一段时间。在办完这件事之后,塞斯他们便直接转向返回了爱丁堡。在爱丁堡的日子虽然平淡但却也轻松,塞斯和特西每天都会守在码头,等待帕加的归来;米易哈尔也伪装成了学者混入了国家图书馆,查找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料;水手们一部分去城里打探消息,一部分留下来修理船只。 三天之后的清晨,天才微微发亮,帕加的护卫舰便航入了爱丁堡。虽然时间很早,但生活艰苦的渔户们去已经开始做出海的准备了。帕加的船只并没有引起这帮辛苦人的太多的关注,静静的停靠在了港口的一隅,入港是帕加已经看见了塞斯的双桅帆船,因此也放下了心来。一名年轻码头官员从码头一边的小木屋中走了出来,伸展了一下腰肢,看到帕加的船之后,他又回屋穿戴整齐,这才拿着账簿走了过来。帕加对他的这种敬业精神很是赞赏,十分配合的填写了一些表格并交纳了相关的费用。那官员也不像其他港口那般的倨傲,这博得了帕加的好感。处理完入港手续后,帕加决定给水手们放一天的假,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水手们欢喜的冲进了这个不大的小城市。虽然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但一旦进入的城市,这帮人却和其他水手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热衷于酒,女人,花天酒地。但帕加并不太介意水手们的这种放纵,反而为此感到有些欣慰。 “啊,提督,您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帕加循声望去,看见塞斯与特西正朝着这边跑来,两个年轻人的气色相较上次分别时要好了许多。特西跑到帕加面前后一把搂住帕加,这个久违的亲昵动作让帕加十分感动。而塞斯则要比特西有礼得多,他微微一欠身:“提督,您总算来了,大家都很担心您呢。您那边进行得还顺利吗?“ “说来话长了,有空再告诉你们吧。”帕加一侧脸,眼睛望向一边。 “恩。”塞斯发现了帕加表情的细微变化,便也不再追问:“提督您也累了吧,我们的旅馆就在那边,您先去休息休息。”塞斯往身后一指,街道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块暗黄色的木牌:“我这就回去安排,特西你带提督过去吧。” “麻烦你了。”帕加微笑了一下。倒是一边的特西挥着手大声的喊着:“知道了,知道了~塞斯你快去吧~”塞斯冲着特西做了一个鬼脸,便一溜小跑的走了。 看着两个人又恢复了精气,帕加很是高兴。他跟在特西的后面走出了码头。 “帕加,唐纳德老爹真的将情报给你了吗?”特西安静了下来,平静的问道。他一直夹在帕加与唐纳德两人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帕加。但他也知道唐纳德并不是坏人,只是对什么都太执着了。 “算是吧,不过他疯了。”帕加淡淡的说,他也知道特西于唐纳德的关系。他跟着特西缓缓的往前走。 “疯了。。。哎。。。。汉萨同盟的基业就这样毁在自己的手上。。。”特西叹了口气,若有所思,但很快他便调整了过来:“算了,算了。啊,对了,怎么没看见阿迪肯提督啊?星光号也不在。” 帕加突然停下了脚步,低着头,没有说话,此时库拉走上来说道:“阿迪肯船长被指派在波罗的海收集情报了,因为当地海盗多,所以把星光号委任给他。” “哈哈,一看就是你库拉的主意!”特西并没有看出帕加的异样,开了库拉一句玩笑后便笑着逃跑了。 帕加的脸色缓和了些,他看着库拉,点了点头,随后他也跑了几步跟上特西。 “特西,别跑了,我问你,米易哈尔老师还好吗?”帕加问道。 “恩,老师身体已经痊愈了,现在在图书馆里了吧。” “特西,你去吧老师找回来吧,我有话要跟他说。”此时那个木牌已经能清晰的看见了,安妮旅店,一个让人舒服的名字。 “那好,帕加,旅馆就是那家,我去找老师去。”特西转了一个弯便不见了。 **这一段关于爱丁堡的叙述全部是真实的。(未完待续) 五十七章:突破性进展! 帕加和库拉又向前走了几步,便看见塞斯迎了出来。“提督,库拉,你们的房间都已经安排好了。”塞斯微笑着将手中的钥匙递与两人。 “好的。对了塞斯,你给我来,我想交给你个任务。”帕加平静的说道。 三人一同来到了旅馆的二楼,在一间小门面前停下了脚步,随着“卡塔”一声响,小门慢慢的向后打开。房间并不大,墙壁并不是刺眼的白色,而是别出心裁的被刷成了米黄色,让人感觉十分的惬意。门的对面是一扇大窗,装饰着碎花的窗帘随着海风微微浮动,精致的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小花。离窗不远的房屋的一角有一张单人床,床单干净而平整,从窗户射入的阳光投射在那如雪的床单上,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被子与枕头也方方正正的放在床头。床边有一个小桌台,上面放着一只铜质的小座钟,发出卡塔卡塔的声响。靠近门的地方有一张圆桌,围绕圆桌一圈放着四把椅子,墙上还挂了一幅画。虽然屋中东西不少,但却一点也不凌乱,即便心情不好的人看到这样精致的房间也会微笑起来的。 帕加自然也对着房间非常的满意,他走到床边,朝外望去,碧蓝的海水,宁静的天空,繁忙的码头,热闹的船只。。。他微微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房间所营造出的美好。随后他睁开眼,回过头说道:“塞斯,你先将你这次的航行向我简单的报告一下吧。”他走到那圆桌边,抽出一张椅子坐下。塞斯和库拉也分坐在了他的两边。塞斯将他此次的航行大概的像帕加说了一遍,当提及那两艘护卫艇时,帕加也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两艘艇是赫拉德姆所派出的。听完塞斯的叙述后,帕加只是称赞了他两句。 “好了,塞斯,你这次做的很好。我决得应该让你在舰队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帕加注视着塞斯。塞斯没有说话,只是恭敬的回视着他的提督,碧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精干的光芒,等待着他的部署。 “我们现在还剩多少经费?”帕加问道。 “不多了,现在还剩的不到2000枚,前段时间*,刀剑花费了很多。”塞斯从身后扎着的小牛皮带中拿出一个小本子,翻看着回答道。 “恩。。。塞斯,我想让你在北海建立一个商站,进行一些贸易,为舰队积累一些资金。你觉得怎么样?” 塞斯显然对帕加的决定很吃惊:“恩,我对北海的情况很熟悉,可以胜任的。只是。。。提督您让我开建商站,您要去做什么呢?” 帕加觉得没有必要再瞒着塞斯了,便将证的内容全部告诉了他:“我要去寻找北海的‘证’。结束这一切纷争。” 听完证的这些传说之后,塞斯吃惊的张着嘴。帕加只是无奈的一笑:“就是这样了,塞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阿迪肯的护卫舰给你,你去把他改造一下。卡拉维尔就由我来接管了,再给我500银币,其余的你用来做启动资金。让特西和你一起管理商站,他对于商业贸易还是很有天赋的。恩,就这么定了。” “恩,听从您,提督。”塞斯虽然对于“证”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已经明白了帕加的命令,对于开设商站的事,他十分的赞同。 “帕加,在哪个房间啊,我带着米易哈尔老师回来咯!”特西在走廊大叫着,库拉为他把门打开。“啊,这里啊。”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米易哈尔静静的跟在后面。 “好了,塞斯,你先和特西说说我刚才的意思,最好能大致的拟定一下计划。”说完帕加又将头转向库拉,库拉明白帕加的意思,点了点头便出去了。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米易哈尔与帕加,米易哈尔静静的站着,并不说话。 “老师,您,还没有原谅我吗?”帕加望着米易哈尔,他那本就精干的身材此时愈发的干瘦了。米易哈尔依旧站着,没有回应。 “老师,您虽然不能原谅我,但我想,我们要完成派舒亚先生的遗愿,结束这一切,不是吗?”米易哈尔的沉默让帕加心里很难受。 “对,您说的对,我们要找到‘证’”米易哈尔抬起头来:“提督,我并没有因为派舒亚的死而责怪您,只是和您的会面又让我想起了他。”米易哈尔继续说道:“您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帕加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眼前的米易哈尔更加敬佩,毕竟并不是每个人在遇到了打击还能够继续向前走的:“好了,米易哈尔老师,伤心的事情不再说了。”帕加站起身来,恭敬的为老人拉出一把椅子:“您坐,我这次去找唐纳德,他给了我一些线索。” “他真的说了?没想到那个老头子真的能告诉你,他甚至连派舒亚先生都防着。”米易哈尔已经从悲伤中恢复,此刻他十分冷静。 “没有,唐纳德疯了,但是他的只言片语引起了我的注意。一是他提到了加冕石,二是。。。”帕加将受伤的右手举起来,展示了一下伤口上的绷带:“他刺伤了我,并说着盛血的杯子是北海的钥匙。” “加冕石。。。盛血的杯子。。。真是越来越乱。”米易哈尔用手捻了一下胡须“加冕石的传说就很久远了,圣经上所说的雅各枕着石头而梦见的天梯,说的就是这块石头,后来据说被一个希腊的王子带到了苏格兰,成为了传国的宝物。它一直被保存在苏格兰珀斯郡的斯昆修道院里,于是得名“斯昆石”。后来爱德华一世征服了苏格兰,自然也就将这块石头掠走了,但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并不认为那是加冕石,而真正的加冕石也就从此不知所踪了。如果说加冕石是线索也不足为奇,因为。。。” “因为它和亚瑟都在不列颠。”帕加说道。 “对,地域上是重合的。”米易哈尔点点头:“至于盛血的杯子,如果真的是北海的钥匙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那只用来盛装过基督圣血的杯子。” “圣杯。。。” “恩,圣杯,亚瑟的传说后期几乎全部是关于寻找圣杯的内容。”米易哈尔考虑了片刻:“这么看来,亚瑟这条线因该是不会错了。”他显得很有信心,显然是在爱丁堡的这几天中也发现了什么。 “好了,老师,您那有什么发现吗?”帕加看出米易哈尔的神色变化。 “很重要的发现!!” “是什么?” “这几天水手们四处打听,在皇室的居所荷里路德宫后面一座火山,当地人称那座山的山顶为亚瑟王的宝座!”(未完待续) 五十八章:出发!(求收藏!鲜花!) 请读者大大们多多撒花,收藏,谢谢了~ “有必要去看看啊。。。”帕加考虑着,但他突然脸色一变,显然是想起了什么。米易哈尔发现了帕加的这种变化:“帕加,怎么了,脸色可不大好啊。” “啊,没有,没事的。”帕加干笑了一下,试图掩饰。 既然帕加不想说,米易哈尔便也就不再追问了。但帕加此刻又开了口:“老师,您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只有唯一的神?” 米易哈尔听到这种不敬的话身体颤了一下,没错,他的确曾经向帕加说过这些犯大忌的话,但他是虔诚的信徒,坚定的信仰已经将他的怀疑态度抹杀殆尽:“帕加,他们不是神,而是恶魔,是魔鬼伪装成神的样子。”虽然米易哈尔嘴上这么说,但他自己也清楚再心底他已经动摇了。 “那,据您所知,这个世界上否存在着什么法术能让人和人之间不用说话而直接沟通的?”帕加又问道。 米易哈尔对帕加这些奇怪的问题很是迷惑:“对于巫术我没有什么研究,那是魔鬼的勾当。提督,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就直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帕加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那天浓雾之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米易哈尔,这不可思议的事件给与了米易哈尔足够的震撼。 “疯狂的碎语将点破最终的真谛。。。”帕加将手摊开,接着说道:“我想,这已经在唐纳德身上应验了。” “操纵天气,沟通心灵,预言未来。。。”米易哈尔不相信除了万能的神,谁还能有这般能力。因此他并不像帕加那样充满怀疑,反而有些庆幸,因为这一切看来都是神的旨意,他们注定将受庇护。“神是站在我们这边的。。。。”米易哈尔望着帕加,此刻他更加相信帕加就是那个将要找到“证”的人。 “恩,唐纳德的预言已经应验,那么其他的预言也必然有它的所指。”米易哈尔念着:“昂扬的雄狮领导着你的前路,葬身狮口也并非那般可怖,圣人的血将打开荣耀的大门,是非的选择将决定你的人生,坚贞而圣洁的巫女将给你指引,尊贵的荣光当还于上天。”帕加和米易哈尔都知道这几句话将会成为寻找“证”的关键,但此刻他们还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帕加和米易哈尔的谈话又延续了一阵,他们想去那座死火山实地看一下,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不一会,温厚的旅馆老板敲响了帕加的房门:“先生,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楼下的几位先生让我来告诉您他们在餐厅等您。” 因为谈了很久,帕加的身体也有些僵直了,他活动了一下,便和米易哈尔一道随着老板来到了餐厅,因为旅店很小,所以餐厅也并不很大,房间内仅有4张小圆桌,但老旧的木质地板与墙壁四周悬挂着的各类油画,使得这个小室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风趣。帕加看见库拉他们已经围坐在靠近里侧的一张桌旁,有说有笑的聊着天。突然一阵孤独感涌向心头,他感觉自己和这些朋友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一切已经无法恢复到以前的那种亲密无间。餐厅里出来帕加他们之外还有三个人,从衣着来看应该是商人或者贵族,三人中的一位看见帕加正望向他们便友好的向他举起酒杯,帕加也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旅馆的伙食很简单,面前的餐盘中仅仅放了一些干面包,几条腌制的鲱鱼,一个煎蛋,几棵西芹和一碗奶油鳕鱼汤。桌子的中央有黄油,食客可以自己取用,当然如果你愿意花钱,也可以吃到像牛排一类的在一般人看来有些奢侈的食物。当然了,除了这简陋的食物之外,威士忌是必不可少的,老板对于他自家酿造的威士忌很是自豪,不断地从酒窖里拿出一瓶又一瓶的好酒向着几位顾客炫耀着。帕加他们点了一瓶便宜一些的,但味道却要比一般的朗姆酒要好上许多。 席间塞斯将拟定的计划书递交给帕加,帕加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大体的意思是先做一些近港的贸易,将爱丁堡本地的羊毛制品贩卖到更北一些的区域,再从那里向回运输优质的木材。积攒了一些钱之后,再成立商站,以求获得一些商人的投资和银行的贷款。帕加对于塞斯和特西的商业才能很是放心,因此也就不过问太多的细节。一旁的几位听到帕加他们在谈论商业方面的事物,也凑了过来,表示能助塞斯他们一臂之力。虽然对于是否接受这样的帮助还需要商榷,但帕加还是为这帮热心人付了酒钱。最后那三个人给塞斯留下了一个地址,告诉他如果需要帮助便去找他们,随后便走了。 “基本就是这样了,”帕加当着所有关键人物的面又重新说了一遍近期的打算:“我,库拉,米易哈尔老师去寻找“证”,塞斯,特西你们两个就在北海这片扩充实力。卡拉维尔船我来接手,我需要45名水手,人手一杆火枪,其余的物资都给你们。” 在坐的所有人都点点头,帕加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明天,干杯!” 午饭完毕之后,大家就各自忙去了。帕加让库拉去定制一条小型平底船,卡拉维尔虽然小,但是却是尖底船,无法在浅海获是小河里航行,因此一条平底船是必须的。塞斯和特西则按着地址找那3名商人去了。帕加在米易哈尔的引介之下也进入了皇家图书馆,他们希望明天就出发去那座死火山,现在需要找一些地图什么的。 帕加的寻证之旅,就此展开了。 **骑士的小说已经讲经20W字了,按照17K的规定,到了20万字的作品都可以上架销售。但骑士却在这个问题上很犯难,因为很多大大的作品在上架之后都扑街了。一方面读者读不到书,另一方面作者也得不到相应的利益。骑士并不是职业作者,也从来没奢望过用网络小说去赚钱什么的(当然有就更好了,呵呵)。只想请大家多多支持骑士,多给骑士一些收藏,鲜花,多多和骑士交流,骑士也便满足了。至于上架销售,只能说是看情况吧,考虑到骑士只是一个穷学生,又考虑到其他的书上架之后的萧条。。。哎,头痛。。。(未完待续) 五十九章:藏宝地?(求收藏!) 骑士需要您的支持,您的支持将是我最大的动力。请书友们多多收藏鲜花,骑士在此先谢过了~今天做实验,所以来晚了,还请书友们见谅~ ~~~~~~~~~~ 第二天清晨,放纵了一天的水手们纷纷回到了船上,一夜的疯狂使得这些水手们显得疲惫不堪,甚至有些人直接倒在了甲板上呼呼大睡起来,直到帕加走到他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反应。 “提督,他只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也是这几天航海实在太累了,这才多喝了几杯,您就饶过他吧。”一个老水手看见了帕加的不悦,紧忙走过来,一边俯身推着那熟睡的水手,一边仰着脸为他求情。按照帕加制定的船只管理条例,擅离职守者,鞭笞12下,酗酒失职者,鞭笞25下。船上的鞭子并不是像一些监狱里用的那种马鞭,而是将多根熟牛皮条扎成一束,并在每个牛皮条前扎一个扣,在抽打之前还要放在海水中浸泡一下,抽打在身上仿佛无数的刀割,几鞭子下去便会皮开肉绽,而海水中的盐分则更是加剧了这种刑罚的痛苦。受罚时,全船的水手都会在旁观看,因此这样的刑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极大的破坏和打击。 面对老者的求情,帕加反而有些窘迫。这些为生活所逼迫而随他出生入死的战士们,此刻竟然哀求欠了他们无数的自己。这使得帕加感觉自己像他最深恶痛绝的一个奴隶主。此刻他不想惩罚任何人,但他也知道,这些疲惫的水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随他去探索那个“亚瑟王的宝座”了。 “塞斯。”帕加轻呼一声。 “在。” “卡拉维尔船上有多少人?” “大概60人。” “好的,拨给我45人,船只我正式接管。至于这帮水手。。。。”帕加看了一眼护卫舰上那些疲惫的水手们:“你安排一个住处,让他们修养一下。” “是,尊重您,提督。” 老人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知道帕加不会惩罚那个熟睡的水手,对此很是感激,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帕加心意烦乱,但还是挤出了一个微笑,他猜想老人与那年轻人或许是父子吧。 帕加下了护卫舰,来到了码头上。来自卡拉维尔帆船的45名已经在那里列队站好了,虽然他们在战斗技巧上比不上护卫舰上的水手,但他们每个人也都是忠心耿耿,训练有素。库拉带人从船舱了抬出了所有的火枪,分发给水手们。 “提督,我们仅剩32条枪了。”库拉附在帕加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帕加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舰队已经如此困难了。没有分配到枪的战士们显然有些不大满意,但这也没有办法。在准备了一应之物之后,队伍便上了路。他们沿着爱丁堡著名的皇家哩大道一直走至荷里路德宫,绕过那华丽的皇家居室之后,便出了城。应为昨天的时候帕加和米易哈尔在图书馆中找到了当地的地图,因此想寻找一个山口也并不是那么困难。一路上郁郁青青,路两旁的山坡上都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树,因为还没有完全的开发,因此显得很茂密。在阳光的照耀下,树叶发射出浓郁的绿,显得十分有生气。水手们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昂首阔步的向前前进着,就连米易哈尔这样的老人在走了如此长的路后,也不觉得十分的劳累。 “帕加,你看,应该就是这附近了。”米易哈尔拿着地图展示给帕加,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圆口:“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翻过这座山应该就能看见了。”帕加点点头,行进的队伍并没有休息,一鼓作气翻过了那座山头。正如米易哈尔所料想的,在翻过那最后的屏障之后,“亚瑟王的宝座”显现在了水手们的眼前。 火山的形状很奇特,并非一个正圆锥,或是像王座一般的方方正正。山体由西向东缓缓抬升,山坡延续了很长,在到达顶峰之后,却如被刀切一般,陡然下降,形成了一个陡峭的悬崖。山体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不大协调,中心偏于东侧。 “啊,你们快看,那山顶,像不像一个狮子的头?”一个水手向身边的同伴说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低下是狮子的身子,上面是它的头。哈,还真有意思。” 帕加听到这谈话之后心中一惊,他看了一眼米易哈尔。米易哈尔虽然上了年纪,但也听到了两个水手指教的交谈,此刻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的红润起来:“昂扬的雄狮领导着你的前路,葬身狮口也并非那般可怖!”眼前的山不就像一只雄狮吗!而火山口也正好位于那狮口的位置! “水手们,我们在这里休息,吃些东西。”帕加收敛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水手们倒没有太在意,拿出带来的面包便原地坐下大吃起来,有说有笑,什么事也没放在心上。帕加却将米易哈尔与库拉拉到了一遍。 “老师,您怎么想?”帕加问道。 “无论是‘亚瑟王的宝座’,还是‘神’的启示,我想,就是这里了。”米易哈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库拉,你呢?” “我想还是谨慎一些为妙。。‘葬身狮口’。。。。”库拉有些担忧。 “库拉说的不错,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宝藏的话,设置一些机关也是有可能的。” “对了,火山口的温度不会很高吗?”库拉此刻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已经是一个死火山了,几百年间也没有喷发过,应该是安全的。”米易哈尔在来之前已经做了一些研究。 “很好,那么我们就再休息一会吧,下午的时候便上山。” “是,提督。”二者同时答道。 此刻的帕加虽然激动,却隐隐的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究竟是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出。 行进了很久,他们需要休息一会,三个人便在离水手不远处的一片树荫下坐了下来。狮子样的火山仿佛威严的老者,静静的等待着这一群来访者们。(未完待续) 六十章:亚瑟王的宝座!(求收藏) 帕加三人在讨论完毕后也简单地吃了一些东西,他们此时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几块干面包上了。 “提督,我们都休息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一个水手跑过来报告道。虽然帕加并没有吃完,却将手中的面包一下扔在了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迅速站了起来:“好,我们出发!”库拉在一旁无奈的一笑,这样的帕加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米易哈尔则又匆忙的咬了几口,灌了一些水。虽然上了年纪,但他的胃口却一直很好,这也许就是他长寿的秘诀吧。 帕加一行再次出发的时候正值午间,正是全天中最热的时候,起初水手们还因这温暖的阳光而显得有些慵懒,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随着不断的向上攀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的诡异起来。本来城外的林子里什么树都有,但这座火山上的书却全部都是橡树,这些橡树出奇的高大茂密,阳光几乎无法穿透那些繁盛的枝杈,使得树林显得十分的昏暗,某些枝叶比较薄弱的地方又投下了一两道微弱的光,但却使得这个林子更显得阴森可怖。地上去世积累多年的松软的落叶,在雨水的浸泡下,变得厚密而粘滞,踏上去之后仿佛有无数的细小的吸盘吸附住了鞋底,需要用很大的力才能拔出。腐烂的枝叶散发出刺鼻的恶臭,混合着从地底蔓延出的湿冷气息,直直的袭入人的鼻腔。这种危险的味道迅速驱散了水手们的困意,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不是从林子的传出一阵疾跑声,或是动物的嚎叫声,不断的折磨着人们紧绷的神经。“戒备!”库拉对于危险一向敏锐,他一挥手,所有的水手立刻将枪上了膛,抵在自己的肩窝上,搜索着周围一切活动的目标。没有枪的水手也抽出到来,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行进着。在那两声凄惨的嚎叫之后,林子再没有任何的动静,所有的声音也只是靴子踩在腐叶上的“沙沙”声,气氛压抑至极。 “砰!”一声枪响打破的树林的寂静,几只栖息在树顶的鸟“哇哇”的叫着飞远。所有的所有人脑中那根紧绷的弦都被这突如起来的枪响拨断,几个紧张的水手不由自主的开了几枪。“啊。。。。。。”一场虚惊过后一切又归为了死寂,队伍继续移动,但每个人都感到越来越冷,就连那些穿了个马甲的水手们都抵挡不住寒气的侵袭,瑟瑟的打起抖来。但就当他们再也无法承受着样的死一般的环境时,林子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阳光和灰褐色的火山岩——他们已经到达了山顶。 “哦~哦~”有的水手竟然为走出了一片树林而欢呼了起来,有的水手却又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看那墨绿色的林子,不禁又打了一个寒战,有的则张开双臂,尽情的享受着阳光所赐予他们的温暖。 帕加很镇定,没有理睬水手们的行为,而是开始观察这片山顶的区域:虽然是火山口,但这片地方却不想想象的那么促狭,而是一个相对广阔的大平台。不用细想也可以猜出这应该是人工开凿的,整个平台上没有任何植物,全都是火山岩。山顶的一侧是悬崖,虽然山不很高,但从这么陡峭的悬崖往下看也足以让人胆寒。火山口位于悬崖那一侧,洞口呈现不规则的圆形,黑洞洞的有些恐怖,即便阳光如此强烈也丝毫看不清洞内的构造,仿佛光线一到洞口便被那黑暗吞噬掉了。 “库拉,你带人往那边搜,我往这边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帕加的意思是看看平台上有没有什么碑铭,因为平台是人工开凿的,应该会留下什么记录。 水手被分为两队随着他们的领导者一寸一寸的搜索岩制的地面,阳光此刻毒辣起来,照射在那岩石上,使得石头的温度迅速的开始提升,刚刚被冻得够呛的水手此刻又觉得自己仿佛烤架上的肉被太阳无情的炙烤着,有几个水手是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热力的,脱了上身的衣服扔在一边,赤着膊搜索起来。 上了年纪的米易哈尔自然也经不起这种高温,喝了几大口水也无济于事。但他很快发现了一个好去处——火山洞口。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阳光很强烈,但火山洞口附近的温度却并不高,甚至洞口处还有些阴寒。老头一屁股坐在火山口边,双手向后一撑,支住身体,丝丝的凉气和阳光的温暖同时触碰着他的神经,让他感觉十分的惬意。忽然间,他的手指摸到了什么,触电般的弹动了一下,脱离的地面。但很快他又放了回去,顺着那细小的沟壑仔细的摸索着。“字!是字!”他迅速的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一骨碌的爬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了放大镜,在刚才手指摸索过的地方寻找起来。 “帕加,库拉,快过来!快!”一边的两人很快便带着水手围了过来。此刻米易哈尔已经找到了刚才摸到的那行字,并将手中的放大镜递给了帕加。帕加俯下身,通过放大镜仔细观察着:这是一行很小的文字,刻划得也不很深,因此有几处因风化磨损而不可辨认。笔法很粗犷,横竖分明,没有现在文字那样花哨的装置,很像是直接用锐利的剑尖直接划出来的。虽然也是字母文字,但既不是拉丁文也不是法文,加上那经年累月的磨损,帕加完全无法理解文字的内容。 “老师,这是什么文字?”帕加站起来,向他身后的米易哈尔发问,并顺手将放大镜递给了库拉。 “古凯尔特文。”未等米易哈尔回答,库拉便说出了答案。帕加和米易哈尔都对库拉懂得凯尔特文而感到惊讶,但库拉并没有更多的理会他们这份惊讶,自顾自的念道:“被选。。。注定。。。王” “被选召的勇士注定为王!”三人脑中同时浮现出亚瑟宝冠中那地图上的预言。 **在爱丁堡的皇家哩的尽头的确有一座火山,被称作“亚瑟王的宝座”。现在是当地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未完待续) 六十一章:探索火山口!(求鲜花!) 哇哇。。。已经60多章了啊。。。骑士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咯~~~~谢谢大家长期以来的支持~也希望您能继续支持骑士~顺带,求鲜花~求收藏~ “老师。。。。”帕加此刻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那地图您带来了吗?”在临去吕贝克前,帕加将两张地图给了米易哈尔,而自己留下了尼不龙根的指环,帕加这样安排的考虑是即便一方被他人捕获也不至于丢失所有的线索。 “带来了,带来了。”米易哈尔相较帕加更加激动,他不管不顾的将外衣扯开,从贴身的白色衬衣的内里加缝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熟牛皮制的小口袋,小心翼翼的从中抽出了那张羊皮地图——亚瑟宝冠中的地图。 “被选召的勇士注定为王,没错。”米易哈尔读着地图上的预言,只是此处它是以拉丁文写成的,他将地图递给帕加。 “这地图。。。”帕加不断地对比着地图与火山周围的地形,惊愕的返现两者是如此的相近,中间那个打着红叉的区域看来并不是一个湖,而是指这个火山口!“老师,看来我们队地图的猜测是错的。。。。”帕加对一旁的米易哈尔说道:“您看,这里,这里。。。。”帕加不断指着地图和眼前的群峰。 “那这个湖?”米易哈尔一挑眉。 “并不是什么湖,而是这个火山口!”帕加断言道。 “那,那那张兽皮图呢?” 帕加又考虑了一会:“不,不对,两张图并不是指的一个地方,我们一直想错了。”此时库拉走上前来分析道:“兽皮图明显是一个岛,而这里不是。”帕加再每次有所进展之后,都会将消息告诉库拉,因此库拉知道所有线索的每一个细节。 “先不管那么多了,无论是神的启示,亚瑟的预言,还是亚瑟王座这个名称,都说明了这个火山口的不平凡。”米易哈尔说道:“一定和亚瑟有什么关系,或许。。。。”他顿了一下:“或许这里就是阿瓦隆也说不定!” “恩。。”帕加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奇,因为他也考虑到了这一层。 身后的水手们看到他们的领导者们小声的谈论了半天,显得有些无聊起来:“提督,我们做点什么吧!”一个赤膊的水手喊道。水手们其实一直不知道“证”的事,他们一直只以为他们的提督在寻找什么宝藏。 “啊,好的。”帕加回过身:“大家准备绳索和防风灯,准备探索火山口!” 水手们利索的从带来的行李中取出绳索和防风灯。库拉执意要第一批下到火山口里,他想为帕加先探探路,看看洞口中是否有危险。另有三名勇敢的水手也自告奋勇地同库拉一同下去。他们将绳索绑在腰上,一头由其他的水手拽着,慢慢的放下去,在他们下洞之前,米易哈尔从身上取出了几支小棒,他使劲一拽,将小棒的盖子拔了下来,小棒立即“滋滋”的剧烈燃烧起来,发出极亮的光。米易哈尔一甩手将几支小棒扔入了洞口。看着一旁惊讶的帕加,米易哈尔微微一笑,颇为自得:“我的一个炼金术师朋友送给我的,没想到今天真派上用场了。”几根小棒的光不足以照亮整个火山口,但是那一瞬的强光却使得洞中的蝙蝠噼噼啪啪的飞了出来。 “库拉,小心一些。”帕加拍着库拉的肩膀。 “恩,知道了。”库拉微笑了一下。 库拉和其他的三名水手分别从洞口的不同位置往洞口的深处走,他们一手提着防风灯,一手拿着优质的水兵刀。他们身上的绳子都是航海时用来系帆的绳索,很是结实耐磨,即便负载了一个人的重量也不可能断裂。 绳子缓缓的往下放,防风灯如豆的灯火完全无法抵抗周围的黑暗的侵蚀,很快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库拉身处洞中,只觉得异常的潮湿寒冷,潮冷的空气仿佛一根根钢针,往人的骨头缝里钻。蝙蝠的粪便混着苔藓布满这个石壁,滑溜溜的无法落脚,四周很静,就来被惊动的蝙蝠也飞得悄无声息。似乎这无尽的黑暗吸收了周围的一切,孤寂,恐惧甚至自己曾经的罪恶都随着不断的下降而涌上了库拉的心口。或许是因为氧气不足,防风灯的火光晃动了一下,库拉忙晃了晃绳子,让上面的水手停止往下放了。上面的水手收到信号之后也停了下来。帕加朝着洞口不断的向下询问库拉的情况,但偌大的洞口竟然没有传回意思的回声。 库拉在洞下也丝毫没有听到帕加的呼喊,黑已经阻隔了上下之间的联系,一切的通信都要靠系在身上的绳子了。库拉终于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仿佛是一个刻在石壁上的凹槽,正好容得下双脚放在其中,库拉拽了拽绳子,失意继续往下放。库拉沿着那凹槽一步一步的向前挪,他发现凹槽是顺着石壁而刻,而且越走越宽,最终甚至变为了石阶。库拉俯下身,摸了摸那台阶,他发现那台阶明显是人工凿出的。而且其上并没有墙上那种青苔和蝠粪。“难道是每天都有人来清扫吗?”库拉心中疑惑。他继续向前走,越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石阶是沿火山口的石壁盘旋而建,而石壁也也由原来那种粗糙的火山岩变味了一种光滑而闪着黑亮光泽的奇怪石头,且墙壁上慢慢显现出了图像!库拉一开始以为是浮雕,但他走上前去发现墙体光滑丝毫没有雕饰的痕迹。库拉惊恐的退了两步,这一切早已超出了他对世界的认识,那种惊讶和先前的恐惧与孤独混在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心理上的巨大威压,即便是库拉这样意志坚定的人竟也“哇!”的一口呕吐起来。但他很快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定了定神,望向墙壁上的影像。(未完待续) 六十二章:王的追忆(求鲜花,收藏) 库拉盯着眼前那黑洞洞的石壁,画面在一次显现出来,由模糊到清晰,由黑白到彩色,由静止最终图画竟然动了起来。库拉心中暗暗的感叹着,想起了帕加所说的“神”。 画面鲜红,两座不高的山坡间形成一个宽阔的峡谷,两方战士对峙着,谁也不敢轻易出击,血红的落日在他们的中央的天际缓缓下沉。动了!一个蛮族战士手持着巨斧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随后他身后的所有蛮族一拥而上,战线快速的向对方推进。反观另一方,凯尔特人丝毫没有动摇和退却,他们举起盾牌,保护自己的方阵。杀!杀!杀!鲜血四溅,野蛮人的巨斧将凯尔特士兵仿佛树枝一般的击飞,斩断,而那些曾经在罗马军中服役的凯尔特人则用手中的长矛不断地刺穿蛮人的身体。血与血的对抗,满山遍野的尸体被那汇聚的血河冲刷到了山谷之中,就在战斗处于胶着状态时,一个王者再夕阳之下出现!银盔银甲,手中握着装饰华美的宝剑,带着他的骑士们从夕阳中猛冲了出来。蛮族产生了动摇,而这一瞬的动摇注定了他们的失败。画面最终定格在了漫山的尸体于残肢之上,而立于山顶的便是那银盔银甲的王者,最后的一抹残阳掠过,他的巨大投影将那一切的尸体埋没。随后画面渐渐暗淡,化为了黑暗。 “啊。。。”虽然没有声响,但是库拉还是被那战斗深深的震撼了。他缓缓向前走着,若有所思,而正当他思索之时,前方不远处的石壁发出了幽幽的光。库拉几步跑上前去,画面慢慢的鲜活起来:无尽的杀戮,无尽的血,12场死战的鲜血仿佛受到指引般的汇聚到一处,凝练成了王的宝冠。一座座的尸山,在那尸山的顶峰摆放着王座,王座之上的王坚定而又忧伤:他为了民族,为了荣耀进行了过分的杀戮,而这杀戮却将他引向了这罪恶而孤独的尊贵的顶峰——他是民族之魂的缔造者,是永恒不灭的王。 画面如此的真实,王的那种无奈与忏悔不断通过画面击打着库拉的心,这使他又一次的开始反胃,他扶着墙,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很快的,第三幅画面又亮了起来。 年轻而俊美的骑士吸引的王的妻子。在王与爱情的选择中,骑士最终选择了爱情。而这也仅仅是一个开始,骑士们的陆续背叛,12骑士的美名最终分崩离析。孤独的王早已料想到了这一切,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第四幅第五幅,王子背叛了他的父王,派人偷走了父王宝剑的鞘,甚至,王子发动了针对王的战争,这场亲子之争,王无法阻止,他不想在继续那在荣耀之名下的杀戮,但一切都无法逆转,战斗不可避免的爆发。最终王的正义之剑贯穿了王子的身体,而王子的匕首也割破了王的脖颈。名为贝迪威尔的最后的骑士为了王而左突右杀,最终突出了重围。 第六幅,也是最后的一幅,将死的王坐在苹果树下,双手合十忏悔着一生的罪,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到底存在什么价值。仁慈的神给与了他攻无不克的刀剑,让他去维护神之名。圣剑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神的本意。或许他只是被名为荣耀的魔鬼所欺骗,成了魔鬼的爪牙。多么的悲哀啊!虔诚的教徒最终被告知自己的信仰不过是魔鬼的诱惑!他不知道是他背叛了神还是神背叛了他。他让贝迪威尔将剑投入湖中,而贝迪威尔却矗立在王的身边静静的侍候着,直至王的身体与意识渐渐化为冰冷。名为贝迪威尔的骑士竟拿起圣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贝迪威尔。。。贝迪威尔。。。”当一切又归为黑暗,贝迪威尔的身影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的脑中抹去。他并没有兰斯洛特或是凯文爵士那样的有名,也不曾入圣杯三骑士那样的去寻找圣杯,只是一直默默的侍奉在王的身边。当王出现危机,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去保护王,而在王身死之后,他竟也为了殉道王的荣耀而自杀。“贝迪威尔。。。”库拉喃喃着“或许我就将成为贝迪威尔吧。。。。。。”他叹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他抚了一下眼角,继续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段时间,库拉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湖的底部。他的面前现在是一片广阔的水域,一挑细长的小路一直延伸到水的尽头。库拉心想着水面或许只是雨水的集聚,因此并不很在意,沿着那小路向水域的深处走去。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小路是专门铺设的,铺成这石路的石板是不列颠所不出产的白色大理石。小路要比想象的长得多,库拉猜想整个山体应该都是中空的,火山或许也只不过是伪装罢了。最终,他来到了小路的尽头,路在这里拓宽了许多,形成了而一个小平台,前方是两扇巨大的金属制的大门,门宽大且高,紧紧关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门的周边都装饰以花鸟虫鱼的浮雕,虽然雕工柔和,但在库拉那盏小灯的光芒下还是显得十分诡异。门的中央则是一个身着盔甲的战士,他的头上戴着宝冠,腰间华丽的长剑使得库拉很容易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战士单膝跪在地上,虔诚的低着头,手中捧着一个饰有宝石的杯子,那杯口是一个凹槽正正位于两扇合闭的中央,仿佛需要镶上些什么,或许就是所谓的钥匙。库拉又在周围搜索了一番,发现在那门前的平台上,也就是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可有一行文字,也是用古凯尔特语写成,但却要比洞口的那字显得隽秀优美。库拉俯下身:“神之血将打开荣耀之王的墓门。” “神之血。。。”库拉知道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他又仔细了搜索了一番,没有更多值得注意的了,这才往回走,并使劲的拽了拽绳子,绳子慢慢缩短,缓缓将库拉拉了上去。 *画面一是指的亚瑟王传说中的巴顿山之战,也是亚瑟崭露头角的一战,画面二的12血战是亚瑟经历12场血战之后驱逐了蛮族,成为了不列颠之王。画面三是亚瑟的首席骑士拉斯洛特爵士与亚瑟的妻子贝尼维尔相爱,从此之后,12骑士纷纷离开了亚瑟王。第四幅第五幅指的是卡姆兰一役,亚瑟之子(也有说是侄)向亚瑟举剑,并最终给与了他致命的一击。第六幅是亚瑟之死,这里骑士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正统的传说是亚瑟身死,并让贝迪威尔投剑入湖,从此贝迪威尔不知所综,亚瑟则被仙女送往了阿瓦隆。(未完待续) 插曲 就在库拉在火山中探索的同时,帕加却在火山口处不安的踱着步子。 “帕加,你不要再来回走了。”米易哈尔提醒道,他的目光瞥向一旁拉着绳子的水手,因为手上还吃着劲,他们不能有半点的分心。而帕加的踱步将不安与烦躁不知觉中传递给了他们。从洞口下去的四人没有一定动静,怎么喊也没有反应,这让帕加非常担心,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但却一直没有一个人上来。除了库拉的那根绳子不时的晃动两下以外,另外三人没有给外界传递出一点信息。 “啊!!!啊!!!”一直沉默的洞口突然释放出两声尖锐惨叫,接着绳子也剧烈的晃动起来,地下的人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拉绳子的水手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喊着号子开始迅速的往上拉,但就在拉倒一半时,绳子重重的往下一坠,又恢复了平静。此时库拉已经到达了洞底,因此拉着库拉绳子的水手也得以去帮忙,很快,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被拔了出来,但此刻他的四肢已经完全耷拉了下来,随着水手们使劲有节奏的晃动着,仿佛一个脱了线的木偶。木偶的胸口上插着一柄刀,刀尖已经从后背扎出,完全贯穿了他的肺部。这刀正是这名水手下洞时带下去的,至于为什么刀会插入他自己的胸口,就不得而知了。血液顺着胸口的刀柄一直往下流,漆黑的洞口仿佛张着贪婪的嘴,吮吸着这令他着迷的红色的液滴。最终尸体被拉了上来,手上闲着的水手们都围了过去,但将身体翻过来那一瞬间,聚集的人群一下子全部散开了,只留下几个胆大的,在原地张着嘴。水手的死相太过狰狞,两眼圆睁,牙齿紧咬,嘴唇因为肌肉的僵直而被拉到了两端,仿佛被生生切去了一半,青筋伴着条条僵硬的肌肉布满了整个脸,仿佛一条条虫子爬满面庞。正在人群在讨论这具尸体时。另外的两天绳子也剧烈的晃动起来了,水手们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怠慢,马上冲过去帮忙。两队人都使出全部的力气使劲往上拉着,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拉上来分毫。就在一瞬间,两个绳子突然一松,水手们因为用力过猛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顾不得臀部的疼痛了,他们迅速把绳子拽了上来,但绳子的另一端,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绳套,绳套中的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水手们,水手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帕加挥舞着双臂,希望不要因为这三个水手的死和失踪而引起恐慌,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这些铁血的汉子虽然不怕死,不怕血,更不怕敌人。但对于这种神秘的东西向来是有所畏惧的,这是跑海人的通病。 “老师,怎么回事?难道和埃及那些东西一样,是什么诅咒?”帕加板着脸,小声问道。 米易哈尔半蹲在洞口一言不发,指着羊皮地图上的那句拉丁文:“被选召的勇士注定为王。”(未完待续) 六十三章:惊人的发现 骑士已经踏上了漫漫的求职旅途。。。。求自己的职,让别人考研去吧。。。。求职的开始也意味着松散生活的终结。。。。七海争霸这块自己辛苦种出的地可能也要荒芜一段时间了。。。我想强调的是,这并不是TJ,在工作落实了之后,骑士便会回来的,但现在也只能先放下手中的笔,多多的为碗里的食着想了。读者大大们多多包含吧,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嘛。。。如果您真的喜欢本书的话,不妨加本人的QQ有空的话多多交流指点。之所以不草草完结就是因为实在不想把自己的设定就这么浪费掉了。最后还是请大家多多体谅一下一个碰上了金融危机+H1N1的普通大学生求职心切的心情吧~ —————————————————————————— “被选召的。。。。。。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被选召的就。。。。。”帕加已经明白了米易哈尔的意思。 “没错,当初派舒亚先生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才一直在找您这样的年轻人。”米易哈尔面色凝重。老头虽然也见过一些生生死死,但这样的死法,如此轻易的死去,还是让这个老人感到十分的难过。 突然,库拉那根绳子也晃动了几下。帕加心中一惊,他怕绳子的那一端给他带来什么坏消息。但他毕竟是坚毅的人,站在水手的旁边,咬着牙注视着洞口的变化。几个生命的消逝使水手们则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们使出全身的劲,因此绳子缩短的速度也格外的快。但即便如此,帕加还是觉得这是一个漫长的等待,眼见着拉上的绳子越来越长,帕加的心情也就越来越不安。“有火光!有火光!”站在最前端的水手大声的叫起来,没错,一个细小的光点出现在了洞口的深处。帕加的身子似乎一下子泄了力,但他还是定了定神,站稳了。 “帕加,老师,我回来了。”库拉也因为从那种压抑和孤寂中逃出来而感到庆幸和愉悦,他甚至一时竟忘记了称呼帕加为提督,他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最终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库拉,回来救好了,有没有受伤。”帕加还是有些担心,拍着库拉的肩膀。 “我没有事,其他的人呢?”库拉看到绳子都已经被拽了上来,便问道。 帕加将目光顺到了一边,那里摆放着一具尸体。两个空的绳套似乎也预示了什么坏消息。库拉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皱了一下眉,便没再提。此时米易哈尔走过来,冷冷的说了一句:“被选召的勇士注定为王,这不仅是个预言也是一个诅咒。” “算了,不说这些,库拉,你在地下有什么发现没有?”帕加问道。 库拉将他在洞口之下的所见到的一切都告诉给了两人。听完库拉的叙述,米易哈尔激动不已:“帕加,我要求入洞。”他咬了咬嘴唇,很是坚决。 “不行!”帕加断然拒绝了,一方面他知道洞中的环境十分恶劣不适合米易哈尔这样的老人,另一方面,他心中也对那个类似诅咒的语言心有顾虑。 “能让我下去看一眼,就算是死也值了!”老头走到火山口,纵身就想往下跳,但被水手们给拦住了,帕加执拗他不过,便答应了,他也准备亲自下到洞口里看看。 “那我和你们一起下去,我对地下熟悉一些。”库拉此时也走过来,帕加点了点头,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库拉还可以帮他一把。虽然还有几个水手愿意一同下去,但都被帕加劝回了,帕加只希望他们在上面轮流控制绳子,并说了一些“我们的性命就托付给你们了”这样的话。 “走吧!”米易哈尔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绳索是否扣紧,便第一个下了洞口。帕加和库拉也紧跟其后,先后跟了下去。三个人影便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一路下行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帕加努力的四处张望,但无奈黑暗仿佛稠密的泥浆般将他们层层裹住。米易哈尔则扣下一片墙上的苔藓,放在鼻尖闻了闻,但很快又厌恶的把它丢掉。 “提督,老师,就是这里了,前面就是那发光的石壁。”不一会,库拉一行便来到了那石槽上,他们顺着石槽慢慢挪上了石阶,库拉指着前方的墙壁说道。米易哈尔提着灯仔细的研究着那石壁的构成,但即便是他这样博学的人也无法说出石壁到底是什么材质。 “提督!”就在米易哈尔研究石壁时,帕加却自己迈开步子往前走去了,库拉大呼了一声,他心里明白只有三个人都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库拉,你保护老师。我看到那影像了!”帕连身子都没回,只是腾出一只手摆了一摆:“没事的,你们等会跟过来,我在前面等你们。” “老师,别再研究了,我们跟着提督吧。。。。”库拉转过头,却发现米易哈尔楞在了石壁前面,一动不动。而在库拉的眼中,石壁却没有任何变化。 “老师,您没事吧?”库拉忙过去晃了晃米易哈尔瘦小的身躯。米易哈尔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双眼只是直钩钩的望着石壁。过来片刻之后,米易哈尔仿佛将要窒息的人又重新获得空气了一半重重的喘息起来,因为用力过猛,引起了他强烈的咳嗽。 “老师,您看见什么了?”库拉已经有些朦胧的意识到米易哈尔所见的和他并不一样。 “梅林。。。哦,对。。。。我想是的。。。。梅林。”米易哈尔并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完全清醒过来。 “老师,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先去追提督吧。”库拉突然意识到帕加已经走远了,当务之急并不是讨论什么,而是和帕加会合。 “哦,好的,好的。”老头有不经意伸手摸了一下那石壁,这才恋恋不舍的跟在了库拉的后面。他们向前走了约莫20米,便看见了前方的人影。 “帕加!”库拉喊了一声,但人影却没有更多的反应。待到再往前走一些,他听到了帕加的喃喃:“亚瑟,贝迪威尔,梅林,亚瑟,贝迪威尔,梅林。。。。。。” “提督!”库拉又喊了一声,帕加这才反应过来,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回过身来,显得十分的激动,以至于他拿着防风灯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库拉,你说的那个门在哪?带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