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地下城之武僧》 一 公历三千六百六十八年五月,塔隆历二千四百三十九年四月。
沙漠。 蹄声如雷,长刀胜雪。 一队队身披厚重铁甲的骑兵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在沙漠中来回穿插斩杀,步兵排列着整齐的方阵在枪林矛山中浴血奋战。成片的士兵如被收割的麦杆一样纷纷倒下,后面的人踏着同袍的尸身上继续舍命攻击。 对阵的两军仅有五六千人,除了重伤员临死前的哀号和徒劳的挣扎,没一个战士临阵退缩,军官们都站在第一线指挥部下作战,近战兵员的后面是一排排的弩弓兵,雨点般的箭矢越过自己部队的头顶飞入敌阵。 一个瘦弱的小孩坐在兵慌马乱的战场边缘地带,口中还在轻轻哼着不知名的童谣。没人有闲暇顾及他,更不清楚这小孩是不是疯了,别人看到打仗逃还来不及,他竟然钻到战场来送死。小孩将一根手指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吸吮着,不时往沙漠中瞟上一两眼,这么多的尸体,能有多少战甲、武器可以捡走啊,拿到城里去卖,一定能换到点充饥的食物。 突然,一支流矢朝小孩疾飞而至。小孩把身体一蜷,胸口平贴在沙地上,在箭支到来之前避开穿身之厄。流矢挟着强劲的气流从头顶擦过,又飞出三十码才斜插入黄沙。 三名游骑突然脱离战阵,往这边奔来,后面紧紧跟着五六名骑兵,战袍上的徽记标示着这两拨骑兵各属不同阵营,前面三人正在被后面的骑兵追赶。小孩眼力极好,隔老远就很清晰的看出前面三名骑兵的胸甲上印有白色新月徽记,后面的人胸口却烙着一团彤红的火焰。新月是月之心城的标记,火之纹章属于反抗军特有。 虽然三名骑兵紧催座骑,但反抗军的马匹明显占优。 两把雪亮的弯刀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型,毫无阻滞的劈在一名骑兵的后背。骑兵双眼露出焦急的神色,脸上还带着苦战后凝固的血块。白光从他腰间和颈部透过,目光瞬间变得涣散无神,像是灵魂被死神从躯壳内摄走一般。 小孩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骑兵脖颈上出现一道殷红的血线,头颅带着一蓬鲜血冲天而起,但他的身体还直挺挺的骑在马背上,又奔出几码远,上半身才突然从腰间分离,跌掉马下,还在微微蠕动的内脏夹杂着大量血液如同翻江倒海之势瞬间染红了马背。 杀死骑兵的两个反抗军高声欢呼起来,声音中充满自豪与鼓舞。剩下的两个骑兵也未回头,呼哨一声,拨马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分散奔逃。追击的反抗军随即分成两批衔尾赶去。经过小孩身边时谁也没朝他瞄上一眼,战场谁都不愿意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眼前的一切仿拂都变成厄梦,小孩呆愣愣的看着那具只剩下半截的尸体,半饷,"哇"的一声,把胃里的东西全呕了出来。 那匹驮着尸体的战马少了主人的催促,打着响鼻放慢了速度,顺着前冲的惯性一路小跑而来。血——沿着马蹄一路洒在黄沙上,转眼就被吸收殆尽,只留下一道暗红色的遗迹。 一名骑兵朝已方的队伍亡命奔逃,意图很明显:只要跑回步兵保护圈就安全了。三个反抗军紧缀其后,试图在骑兵回到安全范围之前将他斩于马下。 突然,天空中出现一片小黑点——弩箭!只有这种靠脚力装填的武器才能把箭射出这么远的距离,射程是弓的两到三倍,向天吊射的箭支根本不需要取什么准头,密集的覆盖型射击足以让敌人无处躲闪。 三名反抗军只有后面两人有机会躲开。他们嘴里咒骂一声,调转马头,在弩箭及身之前逃离了危险地带。最前面的反抗军则没这么幸运,差不多六十支弩箭把前后左右的生路全部封死,他暴喝一声,把手中弯刀用力掷出,只希望在死前能多拉个陪葬的敌人。弯刀在空中盘旋着飞向骑兵后心。闷响声起,砍在护甲上的不是刀锋,而是刀把,骑兵侥幸逃过一劫。"噗噗"箭矢入肉声中,有七到八支弩箭穿透了反抗军前胸的甲胄,把他钉翻落马。 正面战场上的大规模的战斗还在继续,双方都不敢有丝毫松懈,扬起的漫天沙尘笼罩着这片无情的沙漠。 不远处那半截无头尸体手中抓着的马刀闪出诱人的光芒。小孩匍匐着身体慢慢爬近尸体,只要拿到马刀就算没白来一趟,他机警的朝四周打量了几眼,根本就没人留意这边,小手颤抖着伸向目标,用力扳开握刀的手指。 "呜——"沉闷的号角声响起。月之心城的弩弓兵朝两侧散开,让出中间一大片空地,两百多名重骑兵出现在中间。重崎兵全身覆盖着闪亮的铠甲,头盔把面部遮盖得密密实实,就连座骑也披着金属编制的及膝锁子甲,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座会移动的堡垒。几个身穿白色外袍的神官走到重骑兵面前,木制的手杖在空中挥动起来,瞬息间,重骑兵全都沐浴在重重白光中。 反抗军的阵营涌出两百多个兽人,前排是一百多个身高近十尺的牛头怪,手里巨大的战斧在日光中闪着耀眼的青芒。后腿弯曲的狼人手持黑色桦木弓列在其后。 两军主力终于投入决战。 小孩看着战场内的披甲战马,暗自和身后的空鞍轻骑比较着——无论如何也要摸一匹回来。 士兵们把十二尺长的骑枪递给重骑兵,骑士们将这些超长的杀人利器竖在肩上。神官施放完法术后立即后退。重骑分两批,一左一右绕过纠缠在一起的步兵方阵,在阵后汇集成一个冲锋军团,狂风般朝敌阵卷去,速度超出想象,铁蹄刚踏地随即提起,几乎扬不起沙尘,就算是轻骑也不可能这样迅捷。 两军精锐越来越近。 两百多名重骑把骑枪夹在腋下开始冲锋。牛头怪们仰天咆哮着,把手中的巨斧舞得虎虎生风,等待着重骑兵的到来,狼人的弓慢慢拉满,黄簇蓝羽的魔法穿透箭也对准了汹涌而来的重骑。 反抗军阵营内传出一阵尖锐的哨箭声。狼人们扣箭的手几乎同时松开,上百支穿透箭齐齐朝重骑飞去。金属的撞击声中,尖锐的箭矢直贯重骑的厚甲,十来个骑兵连人带马滚跌在地,但加持魔法后的重骑兵速度实在惊人,在狼人的穿透箭还没来的及射出第三轮时已经冲到阵前。 "咚——"沉闷的战鼓擂起,牛头怪们嗷嗷大叫着冲了出去。骑枪迅速刺入牛头怪体内,碰撞之下随即折断。但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皮肉粗厚的牛头怪也无法抵挡重骑兵的冲锋,站在最前面的牛头怪瞬间就被冲散,第二排牛头怪们无视同伴的死亡,挥舞着钢斧贴近重骑。一些还没有气绝的牛头怪死死抱住马胸和马腿,用血肉之躯来阻挡骑兵的前冲势头。 近战的骑兵抛开手中半截枪杆,自鞍旁拔出五尺长的军用单手剑,居高临下进行砍劈。骑兵失去冲刺的力度后威力大减,单手剑在巨斧面前显的那么单薄无力,仅仅依靠着重甲的防御才和牛头怪堪堪战成平手。人类用的军用单手斧在牛头怪手里就像小孩儿的玩具,"呼呼"声中牛头怪们个个运斧如风,以快出骑剑两倍的速度砍在骑兵身上。骑兵的厚甲虽然可以防御大多数近战武器,但是面对这些重武器的伤害显然无所作为,即使巨斧破不透重甲,骑兵的肉体也承受不了斧甲相撞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几个受到击打的骑兵从头盔的透气缝中喷出蓬蓬血雾。 后面的重骑兵重复着冲锋、刺击、斩杀的动作,靠着马匹的优势和牛头怪打成一团。双方都没能一举将对方的精锐歼灭。战局再次陷入僵持状态。 血腥的撕杀场面让小孩不由的害怕,但是看到那些无主的重骑战马,清澈的双眸竟然闪出贪婪的光芒。其实能把轻骑带回去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他希望得到更多。 一骑惊慌的战马脱离队伍,向这边奔来。它的主人已经堕马身亡,左侧鞍旁还挂着把四尺多长的狭长刺剑,护手上隐约可见精美细致的花纹雕刻,价值无疑比马刀高上许多倍。 小孩舔着嘴唇,将马刀放在一边,趴着沙地上静侯时机。 战马越来越近,铁蹄眼看就要踏体而过。小孩敏捷的一翻身避开战马的践踏,看准马蹬的摆动节奏,小手探出,准确的抓住蹬栏,身躯借马匹前冲的力道翻上马鞍。就这么一下,细小的手掌就被铁制的蹬栏磨破一大片皮,终于也在战场上流下满手鲜血。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这匹战马安静下来,乖乖的跟自己回去,他想拉住缰绳,可惜人小手短,抓了几次都够不上飞荡的绳索。 一人一马逐渐远离嚣喧的战场。 战马边跑边踢起后蹄,剧烈的动作会让骑术不精的人丢个大脸。战马和其它豢养的马匹不同,除了自己的主人和熟悉训练师,其他人骑上去只会让它的性情变得暴躁不安。如果小孩能像德鲁伊那样和动物交谈,就会明白它心里现在充满着无限的悲伤和愤怒。 剧烈的颠簸中小孩被甩落马背,沙漠像一张柔软的毯子,虽然摔的灰头土脸,却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前方是绝尘远去的战马,后方的战场已经在两里开外,再回去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小孩摸弄着受伤的手掌,很不理解那匹战马逃逸的方向竟然是沙漠的深处,在那里根本找不到可以解渴的东西,难道它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跟自己回去? 马跑了,刀也没了,蹲了一整天,结果两手空空。这件事给了小孩深刻的教训——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无限的膨胀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之地。不过充满童稚的面上却荡出丝丝笑意,毕竟今天已经大开眼界了,下次面临同样的情况绝不会再吃暗亏。得不到的时候可以再去争取,机会长存。 小孩的名字——阿尔丰斯泰勒,十二岁。(未完待续) 二 十四岁,阿尔丰斯第一次杀人。 昏暗的夜色下,一个中年醉汉东倒西歪的走在还算平坦的街道上,嘴里咒骂着那些少给了他工钱的军械营会计,双手胡乱的挥舞着,不时朝空中甩出一两记重拳,显示出心中极度的愤闷。 阿尔丰斯正披着一条捡来的破毯窝在街角处瑟瑟发抖,澈骨的寒气让他怎么也不能像健壮的野狗一样安然入睡。 男人的脚正巧踩到阿尔丰斯身上,一个趄迾,跌了个四脚朝天。"呸"他朝阿尔丰斯吐出一大口浓痰,"妈的,老子今天就那么背运?输光钱不说,连你这兔崽子也和我过不去?"边说边歪着脑袋爬起来,揪住阿尔丰斯的头发把他扯到街中心。 钵大的老拳雨点般喂在少年单薄的身体上。 "让你拌我,让你扣我薪水,让你吃我的血汗钱..."男人下手毫不留情,显然是把阿尔丰斯当成发泄的对象。 阿尔丰斯冻僵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动作,头上的剧痛就让面部肌肉扭曲得不成人样。他咬紧牙关忍着,跟这种醉汉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出几口气算了。 "妈的,你还笑,还笑,好开心么?"痛苦的面庞在男人眼中完全变成另一种意思——嘲笑。他下手变得更重,更狠。越打越上瘾,拳拳带血。 他怎么连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会被活活打死的。阿尔丰斯开始害怕了。不能再死撑了,不然明天就得被人收尸。他把心一横,颤抖着从腰间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折刀,用另一只手护住头脸,拼着胸口、肩膀挨上几拳猛的扑入男人怀内,一咬牙,手用力向前刺出。 锈刀穿过羊皮外袍插入肋部,不知道是侥幸还是神的旨意,刀尖竟然透过骨头的空隙捅在心脏上。 刀锋,还留在体内。男人不可置信的瞪住阿尔丰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着这个小乞丐手里,反应过来后大叫一声,双手捉紧阿尔丰斯瘦弱的手臂试图把刀拔出来。这种频死的抵抗动作反倒让阿尔丰斯更害怕,他用尽力气将手里的刀往前推。大小两只手纠缠在一起,都在为各自的生命作最后的奋斗。 阿尔丰斯的手被慢慢拧转。他们都不知道这样反而加剧了破坏心脏的速度。 鲜血如喷泉般的从男人口中激烈喷出,溅得阿尔丰斯满脸殷红。男人拼着最后的力气一脚揣在阿尔丰斯的小腹上。阿尔丰斯痛得一下松开手,抱着肚子滚到一旁。 "你...你..."男人指着地下的阿尔丰斯,想说什么却再也没能吐出半个字,身体慢慢软倒。 "我...我...杀了人。"阿尔丰斯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男人,这个刚才还活生生人真的死了???杀人!多可怕的事啊!他无助的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恐惧从心底慢慢升起来,"...可是,如...如果我不反击的话就会死在他手里,他刚才想杀我,我...我只是在自卫,一定是..."他努力的安慰着自己,但死亡带来的极度冲击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当巡防兵赶到的时候,男人早已经断气。按例阿尔丰斯会因为城内杀人罪被送上绞架,验尸报告却惊动了一些老家伙,阿尔丰斯也只是被带回去录份口供了事。 几天后,盗贼工会对阿尔丰斯发出了加入邀请,紧接着剑士学校也向他下达了入学通知书。这都是对他天分的一致肯定。剑士学院看中的是杀人的那一刀,最老练的刺客才可以做到这么平稳精确的刺击,阿尔丰斯无疑是一个极好的苗子;盗贼们看中的是敏捷的身手,认为阿尔丰斯将会成为不世巨盗。 这种结果让阿尔丰斯始料不及,他拒绝了来自各方的任何好意。尽管这些职业表面上是多么辉煌——在盗贼工会完成一项D级任务,可以让他一个月饮食无忧;在剑士学院毕业,他将成为城中女子的仰慕对象,并可以获得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或者参加军队成为十字军一员。只是,那并非无条件:百分之五十的盗贼都会死于各种见不得人的任务,仅有百分之十的人能平安到达四十岁的退休年龄得以享受天伦。一百人进入剑士学院学习,能撑到毕业的未必超过十人,其他人则会在各种战斗课程中死于同伴手里。 按照普通人的理解,十字军本是神圣般的存在,每个军人都是英雄,背后都有着数不清的传奇故事。然而,塔隆沙漠并不存在这条规则。军队和神官同流合污,作为巫王命令的实际执行者,他们对平民的欺压比蜗在宫殿内的大腹便便的官吏更为暴厉。 在这里,巫王的意志决定一切。 神官的力量来自最大独裁者。巫王可以打开元素位面结界,让神官们补充施放魔法后的魔力损失。当然,这还不足以让神官们为他死心踏地的效劳,最主要的原因,巫王本身具备强横的黑暗力量,任何妄图和他对抗的人只有一条路——死路。 也有不长眼的狂妄之徒试图挑战巫王的权威,最终,变成人们口中的传说,尸体被浩瀚的黄沙淹没。 (未完待续) 武僧的修练 武僧——高级龙与地下城里的一种核心职业,想贴个资料上来,但字数太多了,还是放链接吧,没玩过DND的读者可以大略了解下。 http://.dhmodel./atermoon/nn/back/class/monk.htm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和上面是同一个链接 (未完待续) 第一章 朋友 热浪翻腾,烈日袭地。地不是坚实的泥土,而是广袤的沙漠。 水,粮食,是塔隆人民竞相争夺的宝贵资源。男人为之洒尽热血。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也不惜出卖肉体,从陌生男人手上换取哪怕是小小一袋粗面。 残杀、纷争,是这个世界的唯一主题,同时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 阿尔丰斯泰勒——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舔着龟裂的下唇在沙漠中反复寻觅。整整两天一夜,他只喝下三十二滴水,吃下三块手指粗细的干面块。 沙漠中偶尔会找到一些残破的旧刀剑,月之心城酒馆里的瘪三极需要这些,他们再转一手,从真正需要它们的人手中赚取大量魔法币。 阿尔丰斯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找到。 天边卷着浓密的乌云,闪电利箭般透出云层。这并非下雨的先兆,是水元素在闹腾。人类的死活与它们无关,它只要玩得痛快就够了。 塔隆沙漠一年到头仅有难得的一两次降雨,富人可以付钱凿穿两百码深的地表汲取甘甜的地下水源,而穷人却只能喝城内咸水塘里漂浮着白色盐虫的浊水度日。 一条布满黄色斑点的沙漠蜥在阿尔丰斯面前懒洋洋爬过,鼓起的眼瞳让他想起城中无时无刻都在窥探着方圆五十里的魔眼。神官们在城镇居民身上施下的黑魔法会让魔眼产生感应,一旦离开魔眼的监视范畴,被施法者将陷于无药可治的颠狂之中。 阿尔丰斯离城只有二十里,这是个安全距离。他下定决心要在这里翻出一件像样的装备,否则回去也是白搭。不用管腰间的水壶,他计算得很清楚,那玩艺儿里还有五滴水,足可以撑上三个魔法时。他在为肚子担心,背囊中已经没有任何裹腹的食物了。身边的武器也只有一条削尖的木棍,或许,仅仅是或许,这条沙蜥身上少得可怜的肉,会成为一顿美味的热食。 "小家伙,不要动,不要动。对了,就这样,一直望着我..."阿尔丰斯把木棍藏在身后,露出友善的笑容。 沙蜥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它可不是半蜥人。这小子恐怕是饿疯了。 不管怎么说沙蜥停下来,丝毫不知道死神正在逐渐接近。 阿尔丰斯一步一步靠上去。三码,两码,他继续保持着微笑,突然扬起木棍,削尖的一端迅速朝沙蜥插下。手法准而稳。越心急,办事越鲁莽,这教训他已经吃够了。 沙蜥甩了几下尾巴,再也无法吞吐分叉的信子。可怜的生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悄然而逝。吞噬了无数人的沙漠,又再添了一条怨魂。假若它懂什么叫怨恨的话。 再多的怨恨也是枉然,巫王和神官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对象是月心城的居民。为了提高自己的魔法力量,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但凡活的生物,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黑魔法都能把生命能转换成魔力储存进施法者体内。脚下的这片沙漠,阿尔丰斯依稀记得四岁时曾经来过,那会儿还是一片茵茵野草地,几棵高大的棕榈挺得笔直,豪爽的游牧民曾在这里交换粮食和武器马匹。 阿尔丰斯摘下沙蜥的尸体,张口凑上去。一阵强烈的腥臭味充斥着他的鼻孔,高温令这里的动物血液都一个样,又浓又稠。蜥肉虽然老得像干柴,毕竟是可以补充体力的食物。 他眼前突然一亮,刚才沙蜥停留的沙地颜色和其它地方有点不同。一般沙子呈暗黄色,那块沙地却泛出淡淡绿意。真是愚不可及。他一拍脑门,如果没稀奇古怪的物品,怎么会让沙蜥这种胆小怕事的小生物停留在这里。 沙子层层翻开,一颗绿色的小圆球赫然在目。这种东西阿尔丰斯再熟悉不过,法师用的水晶,黑市售价十个魔法币。 法师一旦拥有可以和自己魔法匹配的水晶,施放魔法的强度将会以倍数翻值。法师本身的魔法强度越大,水晶级别越高,施展出的魔法就越具威力。 阿尔丰斯试图拿起水晶,显然徒劳,由此可以推测它是镶在一件物品上边。好家伙,光这颗水晶就能让他过上三个月的快活日子。天知道能配得上它的是件什么东西。他的心脏在砰砰乱跳着,小心翼翼的扒开层层黄沙,又往下挖了五尺,绿水晶的持有者终于露出真面目—— 一把笔直插在沙中的双手阔剑。 果然是件好货色。阿尔丰斯眯起双眼,初步判断出它至少值七十魔法币。亮锃锃的剑身,锋利的刃口,造型古朴线条流畅,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消逝磨去它应有的光彩。下边是不是还有好东西?他全然没有想过为什么这种价值不菲的武器会长眠于此。 一个魔法时过去,熟练的动作让他像个职业盗贼在盗窃一座装满精美陪葬品的古坟。 答案终于出来,阔剑准确无误穿过一副骨骸的心脏处,直接钉入沙中。遗骨躺的姿势是面下背上,明显是一次卑鄙的偷袭。这人死前没受多大痛苦,又或者是在睡眠中被杀,白骨自然伸直,没有丝毫扭曲。遗骸应该有十年以上的历史,服饰早已残破不堪,白骨上没有留下一点腐烂的皮肉,如果直接和沙漠接触的话早就变成一具干尸了。完整保存下来的还有一双鹿皮靴和一副皮手套。这人生前应该是个异大陆的漫游者。沙漠中穿鹿皮靴和戴鹿皮手套是那么的不合事宜,换成巨蜥皮或者蛇皮还说得过去。 阿尔丰斯拨弄着骸骨。这次又有新发现,那人不是睡着时被杀,而是想保护一串雕刻得极为精致的红宝石项链。 这是件送给情人的绝佳礼物,世界上没有多少女人能够抵抗宝石的魅力,特别是拇指头大的宝石。它肯定是出自天然,绝非那种经过魔法处理的赝品,因为它具有珠宝属性的同时,也是一颗五级火钻——火系法师梦寐以求的宝贝。 阿尔丰斯摇摇头:这又何必,生命永远大于任何珍宝。在塔隆,生命就像沙漠中一颗沙粒。对于这些代表永恒的珍宝而言,有限的生命才更令人珍惜。 这人十年前已经被剥夺生命,再做任何关于他的猜想显得毫无意义。任何人都不值得尊重,除了死人,只有他们才不会在你背后补上一剑。这个道理阿尔丰斯早已明白,他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把骨骸再次掩埋。 他心满意足的喝下最后五滴水,粘满细沙的手往身上蹭了蹭,手套和皮靴用皮绳穿好绑在腰间,阔剑斜挂背后。 真是收获丰厚的一天。 远方的城堡,城中的要塞,孤峰般直插云天。阿尔丰斯低声咒骂着那群有血吸虫之称的税务官。 月之心城的法律明文规定:凡买卖都得交税。职位最低的税务官,收入也是平民的几十倍,也是很多人打破脑袋都想挤入市政厅工作的原因之一。 数以百年计的战乱,自巫王统治这片土地以来从没间断过。由蜥人族、游牧民、狼人组成的沙漠军团顽强的抵抗着巫王们的频繁攻击。 漫长的岁月消耗不了巫王的生命,他们从其它生命中抽取能量来维系自身生存。沙漠中所有的城堡在这些不死生物控制下——把他们叫做不死生物似乎是一种尊敬——挑起一次又一次的战争,绿洲变成荒漠,溪流变成沙沟,数以百万计的人类用自己的生命延续了它们的青春。 人类的生命在各个种族中最短暂,短暂而又华丽,即没有精灵对完美的执着追求,也没有矮人对铸造工艺的契而不舍,更没有半身人对大自然的热爱,他们追求的是声誉、不灭的辉煌。 月之心城由巫王多克一手建造,也是塔隆沙漠中为数不多的和其它大陆进行交易的边陲城堡。多克和其它巫王不同,他喜欢杀人,但更喜欢培养人。在他看来,不断培养出新血才能真正解决问题,一味妄杀,无疑于杀鸡取卵。多克从不杀驯服的市民,他要让更多人为他办事。他杀的是反抗军,却从不赶尽杀绝。每次战争过后,他的青春总能更亦于往。 市民怨恨反抗军,反抗军也巴不得将城里的人碎尸万块,仇恨的种子一代代延续着,已经成为解不开的死结。 在多克的体系下,月心城逐渐发展壮大。多克鼓励各种商业贸易,其它种族也喜欢把自己的商品拿到月之心城来出售,再换取塔隆沙漠的特产——红水晶。塔隆的红水晶在沙漠中长年吸收日能,品质上乘,只要标出"原产塔隆"四字,绝对是市场上的抢手货色,售价至少是其它地方同级红水晶的一倍。 大至攻城用的砲车,小至精灵制作的箭簇,都可以在市场上进行个人交易,只要钱袋够沉。如果没有好的装备谁会眼巴巴的赶来送死?多克自己就曾经说过:来吧,杀了我,最高的荣誉、所有的财富都归你了。没人能成功,至少直到现在还没有。 市政厅的官僚也喜欢这样,光是税收就足以让他们肥得流油。市民也乐得安于现状,只有这里才能让贫穷的人睡个安稳觉、混个肚饱。 这个体系的均衡,得益于多克强横的实力。 不远处的沙下突然冒出两个中等身型的男人,看衣着也是拾荒者。他们慢慢的抖落着衣服外面的沙子。 阿尔丰斯紧了紧手中的木棒,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他明白这两人想干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面包,想不劳而获就要付出鲜血的代价。他感觉自己有点麻痹大意,沙漠太平坦,又没刮起沙尘,持续的发掘总会引人注目的。 那两个男人看到阿尔丰斯的动作,狞笑着从腰间拔出半尺长的匕首,一步步朝他逼近。 在这里杀人并不触犯城镇的法令。 阿尔丰斯不懂用剑,无论是单手剑还双手剑,他一直觉得那玩艺儿太过笨重,只有不喜欢动脑子的人才会去使用它,轻便快捷才最适合拾荒者。他把剑自后背取下来。那两人看到这个动作,面上露出戒备的神色,同时放缓脚步。"噗"的一声,阔剑被扔到沙上,这是阿尔丰斯作出的最大让步,反正也是白捡来的,一笔带过倒也两家皆欢。 那两个男人谁都没有朝地下的物品看上一眼,目光不停的在阿尔丰斯身上打转。 阿尔丰斯右脚退后一步,向对方示意自己没有独占的意思,他的靴尖却有意无意的插入沙里。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拾起那把阔剑,拿在手中掂了掂,同时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准备向同伴发声询问。阿尔丰斯的攻击就在这刹那间发动,脚尖向前一送,大片黄沙飞扬而起,覆盖住两人的视线。原来他根本就没有便宜别人的打算,送剑的行动只是个幌子。 突然的打击让拿剑的男人猝不及避,眼、口、鼻中全是沙粒,双手下意识的在面前乱挥起来。后面的男人也是满身黄沙,不停的做着吐舌眨眼的动作。 阿尔丰斯急速向前奔出,木棒的尖锐部分借势插入拿剑男人的喉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腕一抖拔出木棒。血箭急彪而出。男人"荷荷"呼叫了几声,身体便扑在沙地上,全身的肌肉痉挛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蠕动的虫子。阿尔丰斯没有再往地上多看一眼,一击已经足够,他挺棒朝另一个目标冲去。 混战中讲的是速度,谁的速度快,谁就能获得生存的机会。 那个男人似乎被突起的杀戮吓懵了,挺着的匕首一动不动,另一只手还保持着在脸上抹沙的动作。 阿尔丰斯从起动到奔近对方只用了两三秒时间,快得像捕食中的猎豹。这是轻装的好处,牺牲防御换取最大的速度。结果没有任何悬念,木棒从男人的胸口搠入。男人低下头看着胸前长出来的木棒,"哇"的一声长嚎,匕首没头没脑朝阿尔丰斯剁去,另一只手抓住棒身想把它拔出来。 阿尔丰斯脚底在沙上一蹬,闪身退到五码之外的安全距离。他知道这人已经完了,让木棒留在体内,或许还能多挨上一段时间。可男人并不知道,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一下就将木棒抽了出来,真是加速死亡的愚蠢行为,他还将手指插到伤口处,试图阻止血液的大量流失。 阿尔丰斯冷冷的看着他,直到身躯仰天倒下。自从第一次杀人后,他就再没有因为看到尸体而呕吐过,甚至还会从中得到一丝罪恶的快感。 沙漠又恢复了平静,两具尸体,对它来说实在是太渺小了。 阿尔丰斯取回阔剑,再没多看那两人一眼,沙漠自然会将罪恶掩埋。他们身上的物品可能会做有记号,带回城说不定会惹出乱子。 (未完待续) 第二章 月之心 阿尔丰斯付了两个角子的通行费,从吊桥直接入城。 城内依旧一片乌烟瘴气,有点脑筋的人谁都不指望在短短两天会发生什么变化。 一队全副武装的巡防卫兵列队开过,锁链靴的铁后跟在青石铺成的路面上踢得铮铮做响。 "葱头,好运气哪。"队长是个年青人。头盔下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 一个披着块鹿皮坎肩,喷着冲天酒臭的熊人摇摇摆摆的走过来,嘴角流出的哈拉子差不多直垂到地面。这个八尺高的傻大个直冲冲的朝着巡兵走过来,这些庞然大物在身高普遍只有六尺的人类面前总是有着天生的心理优势。 "托福,托福。盖勒特,换班后到酒馆,我作东请大伙喝上一杯。"阿尔丰斯轻松的打着招呼,"这次的货有点烫手,需要点时间处理。" "那就别急脱手,过会我换值,给你介绍个好买家。" 阿尔丰斯暗叫多事,面上却装出烂漫的笑意:"没问题,这块地盘你说了算。" 盖勒特手臂突然上扬,手盾重重砸在熊人面上,那个笨家伙连哼都没哼,壮实的躯体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干得漂亮,好一个气盾重击。"阿尔丰斯言不由衷的称赞着,伸出大拇指在面前晃了晃。 盖勒特皱皱眉头,盾上没有丝毫污秽,熊人是被魔力击飞的。 盖勒特鲍尔曼,天才少年,魔武双iu,十三岁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剑士学院,同期毕业的也只有一人,其他人成了他的剑下亡魂。同年,加入十字军。十四岁,获得名誉剑士称号。十六岁,进入军事魔法学院,主修气系魔法和战术。十七岁,获爵士头衔,同年,获一级魔法师称号。十八岁,成为军队中唯一一个年龄低于二十岁的军官。 两个巡兵迅速把熊人拖走。 没人围观,甚至都没人敢出声,行人连脚步都不能过于匆忙,否则盖特勒会以为你是在故意挑衅。 盖勒特没有女朋友,没一个女人敢喜欢这个英俊而漠然的年轻人。一个微笑,都可以成为他拔剑的理由。他不在乎,他的目标是成为另一个巫王。多克甚至亲口许诺,盖特勒有一个公开挑战他的机会,随时随地,只要他喜欢。能得到这个殊荣的,全城只有三人。 他也没有朋友,唯一敢在他面前说上几句话的就是阿尔丰斯。没有任何理由,阿尔丰斯就是敢当面顶撞他,盖特勒也容许他的无礼,甚至可以说到了纵容的地步。 目送巡卫队远去,阿尔丰斯叹了口气,这个有洁癖的娘娘腔终于走了。他闪入一条黑暗的小巷,酒馆的后门通常都开在那儿。淡黄色的石门用的是本地下脚料,上面布满呕吐物的污痕,酒馆老板为了省那几个小钱,也懒得找人清理。阿尔丰斯永远忘不了这道门,他就是在这里杀了有生以来第一个人。 他倒转木棍在石块上用力捣几下,笨重的门在刺耳的"吱吱"声中移开一道仅可穿过的小缝。这是个小室,照明的盏油灯,豆大的火苗欢快的跳跃着。一个独眼老头子佝偻着背,迟缓的把石门推上。 老头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在盗贼工会中声名赫赫,任何不明物品经过他手都能开出个公道价。毒眼费迪南德是月之心顶级魔武装备鉴定师。没几个人知道他住在这里,他的另一个身份是酒馆看门人。 阿尔丰斯解下阔剑,双手捧着递到费迪南德面前。 老头轻轻扫了一眼:"矮人作品,上等铁矿打造,做工算不上精致。葱头,你想拆卖还是整卖?" 阿尔丰斯愣然,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分开怎么卖?一起又怎么卖?" "单卖剑,我可以出十二个魔法币,单卖绿水晶,你能得到七十五个魔法币。整卖,这柄剑值一百五十魔法币。" 阿尔丰斯添了添嘴唇,一百五十魔法币,老天,整卖的价格差不多高出一倍。城中一套像样的市民住宅也就这个价。只是,两年的交情,让他判断出老头是话中有话。 略微思索后,阿尔丰斯选择拆卖。 费迪南德赞许的点点头,快速脱手是盗贼应该具备的良好素养。整卖获利丰厚,但一般人手里没这么多现钱,这就容易导致交易周期延长,同时,完整的装备也容易暴露自己,这两点,都会给持有者增加危险。 "老规矩,先付一半。这里是四十个魔法币,后天结尾数。"老头低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抛给阿尔丰斯。 "少爷。欢迎光临。"费迪南德拉开隔门,外面是酒馆大厅。 红苹果酒馆是月之心最豪华的酒馆,也是城中最大的一个酒馆,这里提供最好的女人和最丰盛的食物。无论是谁,甚至是反抗军成员,只要不触犯城内法规,在这里都会被待如上宾,不会因为你口袋里只有一个铜角子而给予脸色。定下这个规矩的是矮人巴伦斯,酒馆老板。 **和侍应穿花蝴蝶般来回奔走。贫穷的兽人三三两两霸占着大厅的散位,大口灌着麦酒。粗鲁的熊人色迷迷望着**们高耸的胸脯,含蓄的狼人瞅空在女人浑圆的屁股上揩把油。翼人坐在最阴暗的角落等待顾客,他们有时也会兼职做上一两次杀手。 这些女人多半都上了年纪,当红的全都在雅间陪客。 "维克多,一个雅间。全席。"阿尔丰斯朝酒台的侍应领班打了个响指。 全席,指的是全席宴。飨客的饮用水是从雪冠山脉采集,六道主菜,十二道拼盘,数不清的佳肴以及饭后果点,各个大陆的美食皆聚汇于此。这其中最美味的当数红烧雪松鸡翼,也是盖勒特的至爱。一个全席,十个魔法币,雅间和酒免费。 雅间的隔音设备很好,几乎听不到外间的嘈杂。同样,在这里做任何事外面的人也无从得知,这里是交易的好地方。月之心的一些头面人物都在这里包有专用雅间。 阿尔丰斯坐在红衫木刨制的高椅上,静静聆听着街道的嚣喧,其实内心深处颇为忐忑不安。钱还是其次,那颗火钻炙手可热,如果当众显摆,纷争必定难免,出于这个考虑,他才没在费迪南德面前把它拿出来估价。 侍应端着木盘推门而入。她们都是少女,步伐优美而清盈,精心的培训让她们拥有良好的素质,这群少女以容貌而论,丝毫不逊于当红***但她们一般不会出卖肉体,做侍应也只是赚份小费。 少女冲阿尔丰斯轻轻一笑,从木盘中取过一支细长的酒瓶和五个晶莹的玻璃杯摆在台几上。"先生,这是我们新进货的红酒,产自绿幽山谷。请品尝。"她熟练的斟满小半杯猩红的液体,双手捧着递给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从纤细的手指上接过酒杯,放到鼻端嗅嗅:"这是水?一点酒味都闻不出。" "这酒本来如此,先生,请尝一口再作结论。"她笑起来时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 阿尔丰斯将信将疑,轻闽一小口,甘甜、冰凉由舌尖慢慢扩散,一杯入喉,身心舒畅。"这酒怎么卖?"这样的红酒,绝非酒馆提供的免费酒水。 "三个玩艺儿。"她笑得更开心了。 塔隆铸造的金币,正面是一根魔杖的浮雕,象征巫王至高无上的权柄。反面是半弯新月,体现沙漠人民对清凉的渴望。这是金币在塔隆被称为魔法币的缘故。相对而言,银币和铜角作为辅币,也有多种称呼。 银币又叫玩艺儿,是无聊的欧弗商人创造出来的金银混成币,外表呈金色光泽。本来一枚金币可兑换十个银币。也可以兑换三个含金量占百分之二十的玩艺儿。可最精明的商人也无法用肉眼分辨一个玩艺儿是混百分之十的金还是混百分之九十的金。因此,各个大陆通常都将玩艺儿当成银币使用。当始作俑者大呼失策时,玩艺儿的别名取代了银币这个原名,成为通称。 数量最多的辅币是铜币。又被称为角子,绿角。因为经常在平民中间流通,汗水导致铜币表面产生一层绿膜,由此得名。十个铜币兑换一银币。 魔法币以上还有一种罕见的货币——白金币。这些用产量稀少的贵重金属铸造出来的货币是商人进行大宗买卖时的最受欢迎的支付手段,重量和普通货币差不多。物以稀为贵,所以又别名灾币。一个灾币兑换十个魔法币。 在月之心城,一个五口人的中等家庭,一个月开销为三个银币。小小一瓶红酒也是这个价。换作五个魔法时以前的那个穷小子,砍了头也付不起这个价钱。现在我们的泰勒少爷眼都没眨一下,嘴角轻牵,手指一弹就往盘子里丢进一个魔法币,顺势夺过酒瓶,"再要两瓶,剩下的是小费。" 直到门被轻轻带上,阿尔丰斯都还在回味着俊俏的脸蛋上出现的狂喜。"真是好东西。"他拍拍腰间的钱袋。 自斟自饮并非好事。只有白痴或自寻死路的人才这么败兴。阿尔丰斯既不是白痴,也不想寻短见,喝下第二杯后他离开雅间,还是大厅那种乱哄哄的气氛让他感到自在。 盖勒特刚好从正门走进来。虽然换了便装,但那副天生的傲慢气质出卖了他,阿尔丰斯一眼就认出这个冷俊的名人,城内真正见过盖勒特的人并不多。练习、背诵、思考、出勤、征战,是他的必修课,剩下的时间多数是瞑想——换成阿尔丰斯的话是"睡觉"——生活上的杂务根本不需要他亲手打理。 酒馆大厅里的人都没见过鲍尔曼爵士,那些女侍应被他的气质所吸引,纷纷投去欣赏的眼光。 "葱头!阿尔丰斯!"嗓音不高,在气魔法的传送下遍及大厅的每个角落,回声良久。 喧闹被驱散,上百人集中在一起的地方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多数喝酒的人都被他的话音吓得手心发抖,泼出了满地酒浆。 阿尔丰斯本来还想看看盖勒特会用什么办法把自己从阴暗的角落里找出来,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他只得举高手臂回应,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拉着他急急步入雅间。 阿尔丰斯一脸哭丧相,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搞哪还喝得下酒?(未完待续) 第三章 红苹果酒馆 "拿来,"盖勒特直视阿尔丰斯,右手摊开。 "卖了。不然哪来的钱进雅间?"阿尔丰斯慢条斯里将手里的半杯酒轻轻摇动着,"帮你订了份全席。" 盖特勒的瞳孔慢慢缩小。 "想怎么样?杀我吗?"阿尔丰斯微笑着,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湛蓝色眼眸回复正常。爵士也倒了半杯酒,手指不停敲碰着酒杯:"最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厌戾,有时会控制不住。" "找个女人轻松下,有助于身心的调节。这里的小妞看上去非常棒。"阿尔丰斯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盖特勒凝视着红酒,手指轻抚杯身,红色的液体慢慢滚成一个圆球,球体核心处出现了一个小漩涡。 "知道吗?上个月我查看过一本魔法书,里面说世界上有一种叫重力的力量,所有的生物都需要依赖重力,它可以使我们在地上行走,喝水和进食。" "魔法吗?"阿尔丰斯好奇的问道。 "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也行,就像这个球。"液体红球突然从杯中高高跃起,盖勒特张口接住"咕噜"一声咽下去,"这不是水系魔法,只是个变形的气盾。气盾如果和重力持平,就能托起红酒做成酒球。" "战斗时施放这样的气盾在身上,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阿尔丰斯举一反三,转而一笑道,"阿拉柯剌人的空中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聪明的孩子。"盖勒特手指稍动,酒杯反扣在台面,"所以我希望能找到一块白水晶提升魔法强度。" "您恐怕要失望了,我找到的两块都不是白色气系水晶。"阿尔丰斯耸耸肩。 "火水晶?" "一块绿水晶,还有一块火钻。" "哦。"盖勒特脸上没有丝毫沮丧,"找了快一个月,市面上有的都是火水晶。" 阿尔丰斯摘下项链,擦了擦,递给盖勒特:"刚找过毒眼。只留下这个。" 盖勒特眼中掠过一丝失望,随手还给阿尔丰斯:"有我在,没必要担心。" "我知道,只是不想卖。这种东西弄出来的事情很棘手,八十个魔法币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阿尔丰斯将项链重新挂好。 "推荐你去剑士学院是我的错。盗贼比较符合你的性格。" 侍应们轮流将丰盛的菜肴摆上来。 盖勒特拈起一块鸡翼,放进嘴里仔细品味。 "我记得你喜欢这道菜。"阿尔丰斯看着满脸陶醉的盖勒特,"现在稍微像个人了。平时别人在背后叫你的外号''多克二世'';。" "嗯,那个老头子?哈..." 话未说完,雅间的门在砰然大响中飞往一边。五六个年轻人拿着武器直冲进来。室中坐着的两人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眼皮都没抬一下。为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着把狭长的刺剑,在两人身上扫视几眼后失望的朝同伴摇摇头,连道歉的话都没说,匆匆离去。 踢门声再起。这次是在隔壁,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今天是什么日子?堕落日?"阿尔丰斯贼兮兮的打量着几个狂奔进大厅的***她们身上胡乱披着单衣,丰胸盛臀隐约可见。 "隔壁的兄弟眼光好毒,挑的都是上等红货。"这是他仔细观察后下的结论。 "亲爱的泰勒,以你现在的身家,完全可以去挑一大群。"盖勒特侧过头,打算看出好戏。 阿尔丰斯不满的低声嘟囔:"只要你愿意。" 破门声继续响起,那帮人看来已经找到了目标,正揪着一个狼人的衣领拖往大厅。 拳声呼呼,雨点般打在狼人身上。狼人只用手挡住下身和面部,任凭怎么打也不还手。在场的兽人都围上来看热闹,特别是熊人,不停狂吼着,要狼人揍那几个人类小子。侍应和酒保都远远的躲开了,并未阻止。反正那些桌椅板凳值不了几个钱,打完收拾一下仍然可以营业。围观的狼人有几个看不过眼,想冲过去解救同胞时却被旁边的年长狼人使了个眼色,及时拉住。 没人出手,也没人敢出手。月之心城法律规定,城内严禁私斗,巡兵拥有随时格杀违法者的权利。 被殴打的狼人看到四周都围满了人,这才发出悲惨的狼嚎:"巡兵,巡兵,有人当众打人。" 阿尔丰斯回头白了对面的巡兵队长一眼。 "别看我。已经换班了。"盖勒特若无其事的嚼着食物,"你以为我会和这些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阿尔丰斯并没打算放过悠哉悠哉的盖特勒,他朝外边喊了句:"巡兵队长盖勒特鲍尔曼爵士在这里,谁在斗殴?" 酒馆里的人听到盖勒特的名字全都愣在当场,足足二十秒没一人敢开口说话。终于,地上的狼人打破冷场:"我,我要申诉。他们在城里打人!" 围观的酒客像老鼠一样迅速跑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喝酒聊天,光看他们的神态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任何事,除了那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小伙子们也被这种奇怪的气氛影响的停下动作,不知所措。 "原来你真的很可怕。"阿尔丰斯笑得很愉快,害怕这个形容词在他脸上根本就看不到一点的影子。 "过奖。"盖勒特掏出丝帕慢慢擦去嘴角和手指上的油渍,笔直的走了出去。 "巡兵队长盖勒特。按照法律,城内严禁私斗。"爵士锐利的眼光锁在踢门的年轻人身上。 "呃,我、我们第一次到这城里,不知道有这个规矩。"憨厚的年轻人有些结巴。他深吸一口气后理直气壮指着地上那个狼人:"他和同伙在沙漠里抢了我们的货物,我们只想逼他吐出货物。" "这是私事,与我无关。"盖勒特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年轻人面色一缓:"那就让我们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盖勒特的目光转为好奇,嘴角挂上笑意:"阁下会错意了。他在城外抢劫,你在城里打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另外一个年轻人终于沉不住气,粗暴向巡兵队长喝了一句。 "城外抢劫和我无关。城内斗殴触犯律例。"盖勒特简单明了的说道。 年轻人的气不打一处来:"他是反抗军,你知不知道?" "抱歉。即使是反抗军,只要他遵守律例,和普通市民并亦无二至。" 阿尔丰斯暗叫一群呆瓜。盖勒特今天心情好才故意放他们一马,换在平时这帮人早就趴在地下了。即使是有理行遍天下,也不想想塔隆沙漠是不是讲理的地方。 "什么狗屁条文。我布利没听说过。"布利,就是喝问盖勒特的那人。 盖勒特面色微变,手臂突然挥出,小臂笼上一层透明的气团,气元素不知不觉间已经凝聚,衣袖由于光线的折射而变得扭曲折叠。布利甚至来不及动作,胸口就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击,整个人向后弹飞出去。 不愧是盖勒特,魔法配合武技运用得出神入化。阿尔丰斯拼命对付着手里油淋淋的烤鹅时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精彩的一幕。 "你们已经听说过了。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从现在起,我有权将你们格杀。"盖勒特眯起双眼,语气再度转冷。 那帮人的面色急剧变换着,眼睛在布利和盖特勒身上游移不定。被殴打的狼人一骨碌翻身爬起,连跌带撞冲进自己的雅间。酒馆里热闹依旧,不过那两百多只眼睛都集中在打人的小伙子身上,不看别的,只想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下台。 "滚!下不为例。"盖勒特根本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一甩手散去气元素,飘然归座。 阿尔丰斯随手递上一杯水,笑道:"这种欺负人的事亏你做得出来。刚才我是看那狼人可怜才让你出出风头。" "偶尔做做感觉挺好。"盖勒特也不介意他的恶作剧,接过水杯一口饮尽,"你觉得他可怜?除非在沙漠中连下七天大暴雨才能让我相信这个事实。" "那个狼人抢了些什么货物?有点好奇。" 阿尔丰斯盯着桌面的空杯陷入沉思,半晌才吐出这句话。 "我去揪他过来。他不敢不说实话。" 阿尔丰斯摇摇头:"你不觉得偷听更让人舒服吗?"也不待盖勒特回答就将空杯直接按在墙上,耳朵贴在杯底上。 "唉,只有我这种傻瓜才会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盖特勒兴趣盎然的看着阿尔丰斯的动作,"看在鸡翼份上,不和你计较。" "...神官...玛...女儿...丝...今晚...偷...剩下..."阿尔丰斯低声念着听到的词汇:"...石堆...十...里..." 阿尔丰斯取下空杯,目光焯焯:"货物不在城内。今晚他们想劫持谁?神官有个玛的音,他有个女儿带丝字的。" "西格玛神官的女儿克里丝蒂娜?那个见鬼的死灵女人跟这票买卖扯上边了。" "伙记,要不要顺手发笔小财?"阿尔丰斯喝完最后一杯酒,抖开个鹿皮袋把桌面所有能吃的全部扫进去。 盖勒特傻愣愣的看着阿尔丰斯的动作,吐出一句话:"以后如果有人问我和你的关系。对不起,我从来就没见过阿尔丰斯这个人。" "晚了,现在差不多有一百人知道我是你的兄弟。"阿尔丰斯面上笑意连连,最后一颗樱桃也被他抛进嘴里。(未完待续) 第四章 夜袭 晚上的塔隆沙漠是风的天下。 太阳隐藏在地平线后,温度稍微下降,灼热的暴风开始肆虐,这些由温差产生出来的怪物卖力的吹散沙子表面凝结的水份。 异大陆的人将水由冰变沸的温度定为一百个刻点,每个刻点为一度。太阳初升时沙漠大概有三十八度,下午最高可以到六十五度。现在这个时间温度骤降至十五度,凌晨的时候更为夸张,只有五度。 阿尔丰斯对沙漠非常熟悉。晚上的温度不至于让袋子里的食物发馊,相反,半硬的熏鱼吃起来比刚出炉时更可口。 月之心城方圆五十里全是沙漠,只有灰石堆那里勉强可以称的上石堆两字。距城十五里,步行需要三个魔法时,他听别人说过,这地方以前是座石山。多克和另一个巫王曾经选择在这里决斗,过了几天,有大胆的人过来看情况,山没了,只剩下一堆灰石。 阿尔丰斯此刻正坐在乱石堆后边,大半个身子蜷缩在厚厚的毛毯里,手指在沙里无聊的旋着圈圈。等待的时间最难熬,这几年的盗窃生涯早已经让他磨练出沉稳的耐心,沙粒带点粗糙的摩擦着手指,让他觉得很惬意。长达几天几夜的守候,他早已学会从中找寻乐趣,每粒沙子都可以成为消磨时间的玩具。 月光清辉下的沙漠显得可爱而平静。黄色的地面偶尔会形成一两道小旋风,盘旋过几圈,在沙上留下完整的印记后消逝无踪。阿尔丰斯探出头,石堆周围还是空无一人,情报的可靠与否都不要紧,最重要是过程要好玩。他现在只不过是那只小黄雀,成功与否,并不涉及他的切身利益。 白天窝居在沙下的小动物都会趁晚上的时间出来透气,另一个目的就是找水喝。沙子吸收空气中凝结的水份,只要把上面的沙拨开,再把下面稍微湿润的沙含在嘴里,就可以吸收到生命赖以生存的水。 一条沙漠蝰蛇在不远处扭动着身体钻入沙底,它的想法和阿尔丰斯是一致的。不管是人类还是其它任何动物,都喜欢伏击、偷袭这种高成功率的行动,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潜伏下去就成。蝰蛇只露出头部,流动的沙子慢慢将它露在外面的部分掩盖起来形成一个稍显突出的小沙包。谁也不会去留意,沙漠中这样的地方数不胜数。 远处传来沙沙脚步声和马蹄踏沙的声音。阿尔丰斯将呼吸放缓,隐约可见沙尘飞扬,如一条黄色巨龙往这边汹汹涌来。 他马上将厚毯反转,用事先准备好的几根木棍支撑起来。厚毯经过特殊染色处理,外层沙黄色,内层灰白色。外层朝上铺在沙上,就算细看也很难分辨,内层和石堆的颜色一致,在外边看来,支起后的厚毯就像一堆岩石。这种视觉欺骗学自流浪剑客,他们总有很多别人意想不到的方法逃避危险。 阿尔丰斯只在缝隙中露出一双眼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最先到来的是几十匹马,数量足以和一个大型商队相媲美,他们是反抗军主力——游牧骑兵。骑兵在一里开外分成三拨,两拨左右分散警戒,一拨奔到石堆前停下。 没有任何军队敢在沙漠中正面迎战这些骁悍的骑士,游牧民手里的三尺弯刀砍起人头来比切菜还快。武器虽然锋利,但真正让人畏惧的却是游牧民漠视死亡的性格,信仰让他们信心坚定——英勇战死会让灵魂升入天国,受到神的庇护。 那个领头的游牧民下巴上一片清碜碜胡子,鼻梁高耸,鼻尖向下倒钩,目光往四周扫视着,如果不是五官和人类的标准相符,说他是那些长翅膀的阿拉柯剌人恐怕也不为过。 厚毯内的空间很窄,稍微挪动下身体都会发出致命的声响,阿尔丰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良久,阴沉的嗓音响起:"桑求还没到。就地休息。" 空眶的沙漠偶尔传来几声马嘶,气温逐渐下降,游牧骑兵们用缠在头上的白巾将眼睛以下遮盖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十分怪异。 不安突然在阿尔丰斯心中蔓延,这是近乎野兽的本能,有很多次他都是靠这种天生的预感逃过一劫。 游牧民在马上战斗力一流,但在其它方面还远远比不上真正居住在沙漠里的生物。比如说,利用沙洞潜行的大耳怪——身高不满四尺,全身覆盖着绿色皮肤的生物。它们是半身人的远房亲戚。绿色皮肤可以减少水份散失,让它们在沙漠中几乎不靠纯水就能维持生命。同时它们也是沙漠中的打洞好手,可以毫不费力在十尺深的沙底打出一条两里长的通道。很多商队在休息时经常会遭到它们的伏击而商队的哨探却茫然不觉。 说不定脚下就有上百个大耳怪在埋伏。阿尔丰斯虽然不安,但也只能忍耐,就是现在想跑也没这个可能。游牧民对月之心的市民向来都不会手下留情,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就杀一双。更何况灰石堆已经被游牧骑兵占据,跑得再快也跑不赢马的四条腿。 "呜——"远处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本来在石堆附近休息的骑兵快速爬上马背,聚拢在头领四周。 阿尔丰斯的视觉被厚毯遮挡,远处的情况看不太清楚,只能勉强看到那个头领眼中的炽热。"一,二,三,四..."他开始数数。数到二百五十七下时,头领带着身边的几骑催动马匹离开视线范围。 "得手了?"头领阴冷的声音再度传来。 无人回答。 "砰"一件重物被摔落地上。"货呢?"说话的这人声如破钟,难听之极,显然是刚到的那拨人。 一阵悉悉率率的解绳索声响起。 "货没错。呐,约定的另一半酬金。" "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阿尔丰斯再熟悉不过——钱币互相撞击的声音。 "说句真心话,这笔买卖我们吃了大亏。光凭这副脸蛋就不止这数。"阿尔丰斯认出了这声音,盗贼工会里的银牌盗贼皮尔斯。 皮尔斯从不独干,他手下有一帮人马,平时只接受一百魔法币以上的C+级任务。按照行规,雇主都得通过工会进行结帐,这次反抗军无视这条规则进行交易,那么他们想偷的东西肯定关乎城内的上层人物。 送来的该不会就是克里丝蒂娜本人吧, 阿尔丰斯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起来。绑架要挟?西格玛家族并不存在什么善男信女,他们的报复绝对疯狂而变态。 "好标致的人儿,要不是冲着你沙狼默尔法的面子,今晚我们兄弟就先把她玩了再拿过来..."皮尔斯的淫笑声被一声大响打断,跟着响起马匹惊慌的长嘶。 "狗屎!杂碎!你们这群沙漠的瘪三,想敲我一记闷棍?"皮尔斯气急败坏的叫骂起来,对像当然是那些游牧骑兵。 "头领,怎么办?我们被大耳怪伏击!"说话的是游牧骑兵。 "干他娘的,老子把他们的油熬出来当火把。第一、第二队左右包抄迂回,其他人待命。"默尔法果断的下命令。 马蹄声往四面八方散开。 阿尔丰斯忍不住把厚毯揭开个小口,伏下身体慢慢探出头去。 距离石堆几百尺的沙漠露出一个大坑,周围的细沙还在往中间的洞中流去,一群大耳怪们正不断从洞边爬出来,放眼看去绿油油的一片,在沙漠中很抢眼。 绿色的半身人手执长仅两尺的钉头锤,散沙一样朝游牧骑兵展开集群攻击。其中几十个戴着金光闪闪的头盔、身上包着软皮甲的大耳怪王不停的怪声嚎叫着,指挥手下人冲上去。 一身蓝衣的皮尔斯身旁还有一个石像怪、三个大妖精——大妖精手中的链球可以透掷,也可以肉搏,它们的防御能力很低,通常都被北方冰雪大陆的人类当作战场上的炮灰。石像怪是外表类似于灰黑色石头的生物。它们不动时很多人以为是块石像由此而得名,也有人说这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肉块坚硬如石头。这些怪物听的懂人类社会的通用语言,也能说上几句,刚才那个破钟似的声音应该是来自它们——这五个盗贼感觉情况不妙,皮尔斯一马当先,带领着四个手下往月之心城的方向亡命狂奔。 "巴洛斯,带一个兄弟看好货物。"沙狼默尔法手中弯刀虚劈一记,"全队突击。冲散这群绿皮崽子。"言罢猛踢马肚,带着身边十几骑正面迎向密密麻麻的大耳怪群。 那个叫巴洛斯的骑兵经过麻袋边时,身体飘离马背,单腿勾住马蹬伸手往下一探,快速抄起麻袋横置鞍前,他和另一骑脱离骑兵队伍笔直的朝阿尔丰斯藏身处奔来。 阿尔丰斯小心翼翼的把头缩回厚毯内。两匹马已经来到他藏身的石头旁边。剩下的小缝隙刚好可以看到两骑的动作。 其中一个骑兵猛的勒住缰绳,马儿乖乖抬高两条前腿,长撕一声才又重重踏下。"这里安全,巴洛斯,你留下。我去助大伙一把。"说罢也不等同伴回答火速离开。 留守的骑兵冷哼一声,连人带袋往地下一掼,麻袋直接撞在厚毯依托的石头侧边。阿尔丰斯的心脏剧烈搏动几下,天幸,如果再偏这么点点,撞在厚毯上小命就玩完了。 麻袋没有挣扎的迹象,里面的人即使原来清醒着,也给刚才那下撞昏了。 阿尔丰斯曾经远远见过克里丝蒂娜,但每次都是看几眼就走,她身边的人实在太多了,里一层是侍卫,外几层都是想得亲芳泽的少年儿郎。 城里的年轻人无一不想讨克里丝蒂娜的欢心,除了阿尔丰斯和盖勒特。盖勒特就不用说了,除了活人和死人,其他人在他眼里都一个样,爵士根本就懒得去分辨。阿尔丰斯却感觉她和自己不在同一个层次,很难有共同话题,除了一堆死臭烂臭的招魂魔法书,能看得上眼的就只有她那副身家了,但在这方面阿尔丰斯有自己的想法:钱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去挣,没必要依靠女人,只有不去依赖任何人,才能让自己活的更自由,更开心。(未完待续) 第五章 死灵巫师 巴洛斯无聊的催动坐骑围着麻袋一圈圈的兜着,他关注的是喊杀震天的战场,丝毫也没查觉近在咫尺竟会有人窥视,更没注意到埋在沙中的蝰蛇,有好几次马蹄都差点踏在那微微隆起的沙堆上。 阿尔丰斯暗叫可惜。有毒牙的蛇,肚子越饿毒性就越烈。他希望那匹马能激怒沙蝰,虽然机会渺茫,但确是个脱身的好机会。他暗暗估算着马的速度和马蹄的落点,这一圈很有可能,对了,踩下去,就这样踩下去,唉!真是失望,再近点,噢,对,慢点,再慢点...这话,他不知道暗中祈祷了多少次。 远处杀声震天,阿尔丰斯和巴洛斯各怀心事。 终于,阿尔丰斯的祈祷见效了。马儿一脚踏下,引发了剧毒无比的地雷。 这种大家伙绝不是沙蝰要等的猎物,但此时,命运却和它开了致命的玩笑。 沙蝰突然被马蹄踏中尾部,疼痛之下身体弹起半尺高,照准马的左后腿就是一口。马丝毫也没有知觉还在主人的驱策下继续跑动,仅两圈功夫就越跑越慢,突然,一个失蹄后腿弯曲跪倒在地。骑兵被抛下马背,在沙地上连打了几个滚。马的前腿还在惯性的朝前猛踢着,却再也拖不动笨重的身体。 沙蝰又继续蜷缩在原来的位置,只不过用来掩体的黄沙已不复存在。 巴洛斯嘴里咒骂着爬起身抽出鞍畔砍刀,三两下就把肇事者砍成几段。 阿尔丰斯暗骂白痴。这话一点也不为过,蛇和人不同,身体被砍断也还保持有攻击力,只要蛇头没被砍碎,那对致命的毒牙仍然能让敌人和自己同归于尽。 就在骑兵转身查看马匹时,那段还剩几吋长的蛇头一弓一弹,在沙中带起一道血线,直接落到骑兵脚踝旁。蛇头一张口咬在骑兵的皮靴跟位置。高大的身躯也没有半点查觉,继续走了几步后才慢慢软倒。 阿尔丰斯快速将厚毯反转披在身上,朝骑兵跑去。巴洛斯嘴角往外吐着白沫,身体佝偻着缩成一团,手脚偶尔会产生阵阵痉挛。阿尔丰斯伸手在他眼前一抹,把那双睁的浑圆、充满疑惑和不安的眼睛合上。沙蝰的毒素可以让生物的神经中枢快速麻木,这大概是世界上所受痛苦最小的被杀方式,有时候甚至连自己的死因都不明白,就像眼前这位仁兄。 不远处,一队十多人的骑兵被围得水泄不通。前面的大耳怪刚倒下,后面的立即填补进去。一旦有骑兵被拖下马,死亡很快就会降临,尸体将会被当成幼年大耳怪的粮食。 沙漠上覆盖的一层青绿色都是死亡的大耳怪。每一个倒下的骑兵,都战斗至脑袋被敲碎。 这种人海战术并不是每个种族都能消耗得起的。大耳怪的生长周期很快,从出生到成年只需要五个魔法年。人类至少需要十五年时间。占据优势的人口数量并不能给大耳怪带来多少便宜,事实上,人类的单兵作战素质远远高于大耳怪,一个普通的长戟兵能同时对付三个大耳怪,一个精锐骑兵可以对二十个大耳怪造成致命打击,有弓箭手和牧师编组的混合部队更不用说了,一支百人劲旅面对五百大耳怪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歼灭对方而让部队保持零伤亡。 游牧骑兵并不是精锐骑兵,更没有远程攻击部队和魔法部队,唯一解决难题的方法就是贴近作战。为了这个麻袋游牧民的确下了很大一番工夫,前来接应的骑兵多达五十人。反抗军的总人数仅有四千人,里面还包括了许多妇女和儿童。 阿尔丰斯暂时远离了危险,视线再次转到那个惹麻烦的麻袋上面。 很普通的一个麻袋,五尺长,两尺宽,装两百磅重的物体根本不成问题。用麻黄草晒干编织而成,稀疏的针眼不至于让内部密不透风。人体的线条隐约可以分辨出来。如果真是那个女人,要是把她救下来,搞不好西格玛家族会给出一大笔奖赏,只是在领钱时无法对自己是不是绑架主谋人这一关键问题作出合理解释。不去?强烈的好奇欲在内心深处剧烈抗议起来。 "盗贼,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素。"这是前辈先人经过无数次失败与成功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虽然它常常被绝大多数意志不坚的盗贼遗忘。 阿尔丰斯朝麻袋走近的同时记起刻在盗贼工会任务询领处的这句警示。他虽然不是盗贼,但却和盗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从不在盗贼工会领取任务,但获得的物品总要通过盗贼的销脏渠道脱手。 最终,他也没能抵挡住好奇和金钱的双重诱惑——事实上这也是导致绝大多数盗贼丧命的直接原因。他双手颤抖着解开袋口,一张清秀绝伦的面孔展现出来,躺在麻袋里的少女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没有丝毫颤动,看起来像是熟睡一样,的确是死灵巫师克里丝蒂娜。 阿尔丰斯一阵头昏。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那些吟游诗人总在唱什么距离产生朦胧的美感,其实凑近看美女才是种享受。把克里丝蒂娜和以前看到那些女人一比才知道鲜花和马粪的区别。怎么以前看她没这样好看呢?他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最后勉强找出个安慰自己的理由:别人口袋里的钱怎么看也比不上自己口袋里的美。 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弄回去?拖着走两天两夜也到不了月之心,那匹马早就死透了,不然还可以借来用用。 阿尔丰斯突然飞起一脚,重重的踹到克里丝蒂娜俏脸的右腮帮上,在那个凡是女人都会悉心打扮的地方留下清晰的鞋印。 鞋印逐渐变红,腮帮肿了起来。 "原来美女也会变猪头。"阿尔丰斯轻声哼起了小调,脸上看不到半点怜惜之情。 克里丝蒂娜"嘤"一声,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这一脚还真管用,直接踹醒了她。 "这是..."克里丝蒂娜吐字的声音很好听,富有吟唱的节奏感。 话还没说完,阿尔丰斯一把掩住她的嘴,尽量压低声音:"这是城外。我是救你的人。后边在打仗。其他什么都别问。" 克里丝蒂娜往四周一扫,瞬间就明白自己的处境,眨了眨眼睛。 阿尔丰斯松了口气,正想把手掌从她嘴边移开。克里丝蒂娜头部稍微向后仰,嘴一张一合咬住阿尔丰斯的掌沿。骤然的袭击痛得阿尔丰斯瞪大了双眼,嘴巴张成了O型,但强烈的危机感却让他把呼痛声咽下肚内。 "尊贵的女士,我实在不清楚有哪点冒犯到您了?"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开始用敬语。看他的表情,刚才那脚好象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克里丝蒂娜一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甚至顺着嘴角还渗出几缕鲜血。 "那些游牧骑兵快回来了,再不松口大家就死在一块。你的下场可能比我更惨。"阿尔丰斯哀求不成马上换上威胁手段。 威逼利诱?利是肯定用不到,他的全副身家还比不上她一个指甲来得珍贵。 "妈的,你真以为我不敢对西格玛家族的人动手?"阿尔丰斯忍痛用另一只手扼住克里丝蒂娜的咽喉,手指慢慢收紧。 克里丝蒂娜面上一片潮红之色,头一侧松开了咬合的小口。 "这才乖。"阿尔丰斯抽回受伤的手掌,往外张望着,幸好交战两方都没有闲暇留意这里。 战局又发生了变化。被围困在中间的骑兵拖住了大多数大耳怪,其余游牧民充分发挥出马匹的冲击力,骑兵们分成两队来回飞驰,斩杀分散的大耳怪。双方都在消耗对方的人员。大耳怪被杀了一小半,包围圈里的骑兵也损失了十多骑,剩下的几个仍在苦苦抵抗。 阿尔丰斯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进军队真是个绝好的选择。很多和他一样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最终都进入军队,别的不说,光那两顿饱饭就足以引诱穷人献出宝贵的生命。正当他对生命感叹无以时,脖子被几个坚硬的物体死死卡住。 这里除了被绑住的克里丝蒂娜,就没有其它人了,难道还有人埋伏在附近?怎么刚才没看到?阿尔丰斯艰难的扭动脖子。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反应——死之前要看看是谁杀了自己。不回头还好,这一看直把全身的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一个白色骷髅头和阿尔丰斯面面相对,黑森森的眼窝离他不过三吋,骷髅脸部还残留着丝丝血肉,留在牙缝的食物肉屑清晰可辨,皮肤也还没消净,像一张皱巴巴的手纸糊在脖子上。恐怕很少有人能遇到如此恐怖的经历,哪里来的怪物?阿尔丰斯快被勒喘不过气来了。 "滋味怎么样?刚才你勒我的时候挺好像挺开心。"旁边传来一阵低声娇笑。 阿尔丰斯的视线顺着骷髅的身体向下望,果然,它身上穿的是游牧骑兵的白袍。他暗骂自己愚蠢,一个死灵巫师,旁边有这么好的材料怎能不加以利用? "扭断他的脖子。"克里丝蒂娜的命令很简短。 "慢!身上的绳结你解不开..."阿尔丰斯艰难吐出一句话。他没骷髅力气大,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扳不开那双手——正确点说是手的骨架,骷髅反而越收越紧。 盗贼打起的绳结的确很少人能解得开,作为自己标识,他们各有各的手法。只要动错一根绳索,活结马上就成死结,这是防止别人强行解开的诀窍。 "那么说,你不是劫持我的人?"克里丝蒂娜的语气有几分松动。 "如果你这样认为,不妨让它杀了我。"阿尔丰斯张大口,呼吸着充满腐尸味道的空气,尽管如此肺部的空气还不够。他需要更多的空气才能延续性命。 "停下。" 听到主人发出命令,骷髅老老实实停止动作,比最聪明的狗还听话,只是它的双手还停留在阿尔丰斯的脖胫上。 她是不是书看多了?思维如此循规蹈矩,真的以为除了我之外就没办法解开绳结?那种普通的绳子一刀就可以砍断。其实阿尔丰斯也不懂绳结的解法,但他很清楚绝不能让克里丝蒂娜自己想到这个简单的笨办法。"请问,高贵的西格玛家族成员就是这样对待她的救命恩人?"他尽量转移克里丝蒂娜的视线。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主谋人?"克里丝蒂娜冷哼一声。 "如果我是主谋,同伴呢?光我一个人不可能把你弄出来。"阿尔丰斯苦笑,果然如先前所料一样。 "送我回城之后可以给你一笔酬劳。"克里丝蒂娜挪了挪身体,提到钱,她那惯有的傲慢马上浮在脸上,"不过,先得给我自由。" "如果你有比马跑得更快的办法就送你回城。我也不想给游牧民剁成碎块。"阿尔丰斯再次苦笑,边说边捡起地上的砍刀走到克里丝蒂娜身边割断绳索。"最好你能祈祷大耳怪获胜,游牧骑兵都是冲你来的。" 号角声再次响起。已经来不及祈祷,战场上胜负已分。两三百具大耳怪尸体散布在战场上,几十个大耳怪正在往坑口挤入。剩下的游牧骑兵总数不足三十人,但个个士气高昂,不少人拿着武器在大吼大叫。这一仗,显然是骑兵赢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亲密接触 阿尔丰斯转回头,只说了一句话:"跑吧,越远越好。"他叫别人跑,自己可没做这样的打算,逃跑的痕迹太明显,活命机率还不如躺在厚毯下面来的高。 克里丝蒂娜已经挣脱出麻袋,手指搓揉着麻痹的腿部,灰黑色的法师袍穿在她身上也不是太抢眼。"你说我现在能跑吗?"她哀怨的看了阿尔丰斯一眼。 阿尔丰斯向她走过去,"借点东西用用。"扣住克里丝蒂娜的衣领往外一扯。法师袍松开,露出月白色的里衣。克里丝蒂娜双手一缩,把整件外袍脱下来。饱满的胸膛把里衣撑得高高耸起,下身是条白色犊裤,白晰的大腿完全暴露在外面。 "兼职战士?"阿尔丰斯的目光毫无保留直视克里丝蒂娜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几块结实的腹肌稍微突起显示健壮的体格。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胴体,只是如眼前这般体现出一种力量美感的女人还真的没有见过。 "不。只是很多事情需要亲手解决,不得不锻炼一下。"死灵法师根本无惧沙漠的寒冷,五尺高的修长躯体站得笔直,仅比阿尔丰斯矮上一两吋。 神官和死灵巫师是最佳组合。神官吸取生命能量后,尸体由死灵巫师施法,迅速腐烂成为骷髅兵,根本不用担心腐烂发臭造成瘟疫——尸气被凝结在骷髅体内,用来给白骨提供行动力量。只是尸气很容易受阳光影响而逸出体外,所以骷髅白天大都呆在坟地里或者阴暗的地道,只有在感应到施术者的召唤时才爬出来。 有些神官和巫师有感于自己的体质嬴弱,经受不住长期战争的劳苦煎熬转而去兼任其他职业。就像巫王多克——他既是顶级黑魔法师,也是强壮的魔战士。但是,兼职也存在问题,人类的生命十分有限,同时担任几种职业需要耗费太多的精力和练习时间,而且往往事倍功半,战士和法师是冲突明显的两种职业,肌肉越结实,蓄纳的魔法能就越少,真正达到魔武双iu的人并不多,盖勒特就是其中的一个。 克里丝蒂娜把衣服披到骷髅身上。 好个聪明的女人,阿尔丰斯暗赞一声。"高贵的女士,请委屈一下。"他向她行了个不地道的骑士礼。 "还有什么需要它做?"克里丝蒂娜纤丝毫没有介意阿尔丰斯滑稽的礼节。 "等一会让它踢乱地下的脚印,然后朝月之心城狂奔。你的亡灵招呼术能保持多久?" "八个魔法时。" "够了。" 阿尔丰斯一把揽住克里丝蒂娜的腰肢,把她整个人横抱在臂间,来到原来藏身的石头旁,用厚毯将两人隐藏起来。骷髅在外面沙沙声的清除着脚印。两人紧紧缩成一团,狭窄的空间内荡漾着的少女体香直钻进阿尔丰斯的鼻端。克里丝蒂娜不经意的小动作撩拨着男人最原始的****阿尔丰斯只觉的全身血脉贲张,一股热流逐渐聚集在小腹处。 "你觉得我好看吗?"克里斯蒂娜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娇声耳语。 "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阿尔丰斯强压着内心的冲动,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 "你想和我上chuang?"显然阿尔丰斯的回答并没有令克里斯蒂娜很满意。 阿尔丰斯的头脑轰然作响。虽然月之心城的民风比较开放,虽然市政厅极力鼓励生育,虽然他还是个处男,但这么直接的要求还是第一次从女人嘴里听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刚刚压下去的***一下间再次升起来,而且更为猛烈。 克里斯蒂娜眼角掠过一缕轻笑,继续对着他的耳边喃喃细语:"你真的不想要?"伸出一只手在阿尔丰斯的手背上轻柔的***着。 阿尔丰斯再也忍不住了,一侧头,嘴唇猛凑过去封住那张甜蜜柔滑的小嘴。"盗贼,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素。"这是沉醉于肉欲享受之前脑中闪过的唯一一句话。他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痛楚让他暂时清醒过来。 "你的克制力很好。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克里斯蒂娜面上现出少许失望,随即恢复常态,手指温柔的抚上阿尔丰斯的面颊。 "才一会功夫,你怎么知道?"阿尔丰斯面色涨的通红,面对这样迷人的尤物能想到的就只是一张舒服的大床。他拼命摇摇头,用严峻的环境下升起的危机感艰难的抵抗她的诱惑。说话能转移注意力。终于,他找到一个应付眼前窘境的方法。 克里斯蒂娜轻轻一笑,舌尖在他耳垂上蜻蜓点水般掠过:"舌功很笨拙。有经验的人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举动。" 真是该死,阿尔丰斯暗骂自己,怎么就一点也经不起她随意的一个小动作。舌战再起。但这次他学乖了,一边做口舌运动,一边竖起耳朵倾听外边动静。 克里斯蒂娜在热吻中也逐渐失去理性,手臂攀挂在阿尔丰斯的后颈。如果说刚开始时她只是想愚弄一下阿尔丰斯,那现在掉进圈套的极有可能就是自己。 少女的舌头总是温柔而甜蜜,如蜜糖般甘纯。 阿尔丰斯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克里丝蒂娜的胸膛砰砰的跳动声。他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在跳? 蹄声朝这个方向响起。他轻推了克里丝蒂娜一把,缓和了一下狂乱的心神:"想活命的话乖乖坐好。" "嗯,好!"前一个字还是温柔的语调,下一个字就转成冰冷的语气。 阿尔丰斯了解沙漠上的一切,却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多变的少女。 骷髅已经跑远了,希望它逃亡时不会嫌脚上的马靴累赘顺手扔掉。外面传来默尔法的怒嚎:"巴洛斯!巴洛斯!真神在上,出了什么事!" 阿尔丰斯暗笑:他已经不存在这世上,就算现在和你面对面站着,保管也认不出来。 "头领,四周没有搏斗迹象,只有一行足印朝着月之心方向。"一个游牧骑兵的声音。 "没有搏斗?那马怎么死的?混蛋巴洛斯,准是看上了那个巫女,背弃了真神。"默尔法的咆哮不绝于耳,"追!他们没马跑不了多远,趁他们还没到城之前追回来!" 群马乱嘶,游牧骑兵顺着脚印急追下去,谁也没留意观察这片石堆。 愚蠢的人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思维判断,忽略掉眼前的种种细微痕迹。也不去想想一个一百六十磅的男人背着上百磅的女人,留下的脚印能有多深,二十几磅重的骷髅留下的脚印又有多深。 马群逐渐远离。 "我..."阿尔丰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克里丝蒂娜一把按住嘴,她用最轻的声音说道:"还有人在。" 阿尔丰斯暗呼好险,怎么会这么大意的,肯定是刚才的温存影响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他聚中精神仔细听了一会,除了风声还是风声。克里丝蒂娜见他困惑的表情,将手按在他心口上轻轻拍了拍。 原来还有其他人的心跳,这女人的心还真细。 "出来!"一声暴喝,"西格玛巫女!我知道你在这里。那帮没头脑的混蛋还真好骗,但你可别指望能瞒过我。" 皮尔斯!他们那帮人竟然没逃多远,又折回来。 厚毯内的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皮尔斯找不到人才会这么说,如果知道藏身地点就直接过来拿人了。 砰砰砰,一连串的敲击石头声。皮尔斯开始了搜索行动。 盗贼搜索的效率高得让人翘指称赞,才几分钟时间就已经把灰石堆大半地区搜索过一次。听声音,石头、地面的搜索行动应该皮尔斯负责,石像怪飞到半空侦察。还夹杂着挥舞链球的呼呼声,那是大妖精防止克里丝蒂娜施展隐身术。 "是他们捉你过来的。"阿尔丰斯逐字逐句的在克里丝蒂娜耳边说着,离远一尺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克里丝蒂娜的身体一震,马上恢复常态。 他们用这种地毯式搜索,迟早会发现厚毯下的玄机。硬拼,阿尔丰斯根本不是对手,就算加上个克里丝蒂娜也不见得有多大胜算。皮尔斯违反工会规定以盗贼身份私下接受雇主任务肯定会被处罚。阿尔丰斯的额头开始冒汗,以皮尔斯的为人铁定会以杀人灭口来逃避罪责。 克里丝蒂娜的手掌滑入阿尔丰斯的腰间,按住了砍刀的刀柄。 脚步声逼近,皮尔斯终于过来了。 "我在这里,"阿尔丰斯被怀里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厚毯被克里丝蒂娜拉开一条缝。 十多尺远的皮尔斯撮嘴作啸,天空掠过一道阴影,石像怪灰色的身体落在他身前。 "给我出来。"人找到了,皮尔斯并没有急于上前。他当然知道亡灵法师的历害,每次有男人试图对她不轨时都是以被奚落告终,严重点的变得心智不清,甚至就此失踪。 "那些游牧民弄伤了我的腿,站不起来。"克里丝蒂娜腻声说着。一条迷人的大腿从厚毯内伸出,她伸出手臂握成拳状,一下一下轻轻的捶着。 皮尔斯眼中露出惊异不定的神色,"里面是哪一个位浪人兄弟?如果相识不妨回城喝上杯,我夜枭皮尔斯作东。"他一点也不笨,这种靠外形掩藏身体的方法是浪人的专长,虽然从厚毯的外面判断不出里面到底藏有几个人,但如果没有人撑腰的话这小女人断然不敢如此放肆。 阿尔丰斯一声不吭,朝克里丝蒂娜投去一个会意的微笑。浪人大都身怀异术,只要不被拆穿,皮尔斯也得掂量一下动手的后果。 "我要的只是这个女人。里面的兄弟如果喜欢,月之心城大把美女排队等着。何必为了这种贱女人刀兵相见?"皮尔斯开始着急起来。 克里丝蒂娜满头的金发在风中飘荡,冲盗贼莞尔轻笑:"如果有人不喜欢女人呢?" 皮尔斯朝对面的大妖精使个眼色,"嘿嘿,那我现在就玩了你,看他喜不喜欢?" 风声响起,两个链球直往厚毯砸来。二十尺的距离,三吋直径的链球足以把人的脑袋砸开花。克里丝蒂娜迅速扯起厚毯,挥舞着迎向攻击的链球。手上黄光闪动,同时也传递到厚毯表面。链球呼啸着击在毯上,"扑扑"两声细响,犹如撞进一堆烂泥。护体石肤,这个土系魔法很多魔法师都能够使用,没什么特别。 厚毯揭开之时阿尔丰斯正在朝皮尔斯做着鬼脸。 "原来是你。"盗贼的脸马上变成紫红色。(未完待续) 第七章 招魂术 石像怪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后腿蹬地借力直取克里丝蒂娜,那十根铁钩般的手指在夜空中透着寒光。克里丝蒂娜举刀往石像怪的颈部疾劈过去,石像怪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了一刀。"噹"一声,游牧骑兵的砍刀结结实实的落在石像怪身上只刮出一道白色的印痕。石像怪前冲的势子被挡了一挡,黑色的身体向后翻滚跌出。 皮尔斯丢开没有威胁的阿尔丰斯一转身加入战团。他拿的是盗贼普遍喜欢的武器——左手短匕右手短剑,既可以作为武器,又是很实在的开锁工具。 克里丝蒂娜的眼神牢牢锁在他身上,手抱砍刀:"劫持我的是你?" "是大爷我又怎么样?"皮尔斯阴恻恻的笑着。 克里丝蒂娜也不答话,伸出食手朝他勾了勾,意思让他先发动攻击。那三个大妖精也没闲着,分别站成个三角位,隐隐堵住两人的退路。不过大妖精的近战能力是出名的弱,即使是阿尔丰斯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他们手中还有一个链球,说不定他就趁机去打落水狗了。 石像怪和皮尔斯两人一前一后同时攻击克里丝蒂娜。皮尔斯的意图很清楚,不能给她时间施展中型魔法。 不需要吟唱的小型魔法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对生物本身产生不了伤害。中型或者大型魔法则必需要吟唱,越大型的魔法需要准备的时间越长,施法者在这段时间最容易受到攻击,所以魔法师身边总有一群护卫贴身保护。像多克这种可以边战斗边吟唱的魔武士绝对是凤毛麟角。而此时,克里丝蒂娜身边只有一个基本可以无视的阿尔丰斯,她只有靠自己。 克里丝蒂娜手一挥,石像怪的动作开始慢下来,身体也跌跌撞撞扭个不停。这是一个土系初阶魔法——迟缓大法,施法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 砍刀在石像怪面上迅速划过,一声悲鸣之后石像怪倒退着飞了出去,原来那对暗红色的眼珠变成了一团灰黑色。失明,石像怪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它伸长爪子没头没脑的乱挥乱舞,攻击对象竟然是皮尔斯。盗贼也没想到亡灵巫师的刀法如此精准,一时反应不及,被手下弄了个手忙脚乱。 "是我!你在干什么?"皮尔斯又惊又怒。他的身体被石像怪牢牢抱住,尖锐的牙齿在上面留下道道血痕。 克里丝蒂娜上前几步,刀尖朝皮尔斯咽喉刺落。盗贼大惊,一偏头挪开半步,把石像怪的身体挡在前面。大妖精看到情况不对,剩下的一个链球也脱手飞出袭向克里丝蒂娜后背。克里丝蒂娜一矮身躲过来自后方的袭击,修长的玉腿横扫盗贼脚跟。抱成一团的两人轰然倒地,皮尔斯被石像怪死死压住,匕剑的砍刺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使石像怪的动作更加疯狂。大妖精见状转身就逃,这些弱小的生物自知无力回天,保存性命已经成了第一选择。 克里丝蒂娜没有半点迟疑,砍刀穿过石像怪翼膜直接捅进了盗贼腰间。月之心的银牌盗贼临死前都没能吭一声。从皮尔斯手上夺过短剑后克里丝蒂娜顺手一刺,插入石像怪的眼内,迅速后退,避免受到石像怪临死前的反扑。石像怪一回手抓了个空,口里"嘎嘎"乱叫了几声,身体便蜷成一团。皮肤的颜色从灰黑变成深黑,看起来是真的死透了。 沙漠又恢复了冷清。没人能想像在不到一个魔法时内,这片石堆附近发生过两次战斗。 阿尔丰斯走到皮尔斯尸体旁边,向他行了个盗贼之间的礼仪。这是对死人的尊敬。 克里丝蒂娜显然不是第一次杀人,脸色如常。她低声念着咒文,眼中闪出妖异的红光。皮尔斯的尸体动了动。阿尔丰斯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尸体竟然直挺挺的弹了起来,更恐怖的事情跟着发生了,皮肉以惊人的速度溃烂着,丰满的面部肌肉开始下塌,眼珠脱离了眼框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眼窝,转眼就变成和巴洛斯差不多样子的骷髅。 招魂术,死灵法师的特有技能。这种职业在塔隆沙漠没人会反对,遗骸的利用可以补充部队人手的不足,也可以代替人类在晚间进行各种繁重的劳动,它们不需要消耗补给和休息。但在其他大陆,死灵法师却是个倍受歧视的职业。高贵的精灵和崇尚自然的德鲁伊天生讨厌来自黑暗的生物。得到神圣祝福的人类对骷髅也没好感,认为那是邪恶的根源,他们甚至钻研出各种专门针对亡灵的魔法。 克里丝蒂娜施完法满脸疲倦之色,靠坐在石头边上休息起来,看来施法对精神的损耗更甚于激烈的搏斗。阿尔丰斯抖开厚毯,盖在她身上,换来少女一个感激的眼光。 骷髅身上的物品霹哩啪啦掉个不停。一个大皮钱袋格外抢眼,精明的盗贼通常不会随身携带这些笨重的东西,那么这个一定是刚才反抗军给他的报酬了。 阿尔丰斯走上前捡起钱袋掂了掂,还挺重手的。"真大方,出手就是上百的灾币。这还是一半。天哪..."他取出一把钱币,白色的金属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克里丝蒂娜这句话早就憋了很久。 阿尔丰斯把手里的钱币倒回袋里。清脆的碰撞声,这个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我是个拾荒者,沙漠是我的家。这样说你满意吧?" 拾荒者,是以挖掘各种埋藏在沙里的武器装备为生的职业,做这种事的都是些无业穷人。 "不想换份职业?"克里丝蒂娜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其他职业有这么休闲吗?"阿尔丰斯反问一句,"这些钱是你的,拿去吧。"虽然有几分不舍,但他绝不是那种贪图不义之财的卑鄙小人。 "钱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既然你喜欢,那它就是你的。"克里丝蒂娜语气中透出一丝失望。 阿尔丰斯嘻嘻一笑,也没接话。以前被推荐过当盗贼,后又被推荐当剑士,现在可不想再被人推荐当个法师。 两个人简单的收拾好物品,沿着游牧骑兵相反的方向离开灰石堆。 如果有可能阿尔丰斯希望来一场沙暴,虽然会浪费不少时间,但却能让骑兵无迹可寻。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颇为费解——反抗军绑架克里丝蒂娜干什么?贪图美色这个理由说不过去,要知道他们的组织可不是一盘散沙,领导人的目光如此短浅恐怕反抗军早就冰消瓦解了。 皮尔斯变成的骷髅兵一直跟在克里丝蒂娜身后,它没有意识,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通过召魂术召唤出的骷髅,攻防能力和速度都一样,不会因为生前是某个武技高超的战士或仅是街头一个流浪汉而有所改变。 "你叫什么名字?"克里丝蒂娜打破沉默。 "阿尔丰斯泰勒,好像你想问的并不止这个。"阿尔丰斯一笑,脚下没有丝毫停顿。 克里丝蒂娜咬咬牙:"城内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丰斯耸耸肩:"我到这里的时候月亮早就挂上中天了。" 沉默再次蔓延,问答都已足够清楚,没必要再多说废话。 凌晨三四点,气温不超过五度,这是沙漠中接近最冷的时候,温黎明前甚至会有一段时间的霜冻。阿尔丰斯对这个规律已经很熟悉,除了保暖的衣服,厚毯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御寒,此时它正披在克里丝蒂娜身上。 远远的可以望到月之心那个高耸的城堡了。一连五个魔法时的路程,他们拐了个大弯兜回来,幸运的是后面再也没听见骑兵催命的马蹄声。 月之心城没有一如既往的平静,城内灯火通明。甚至有几个地方冒出了火头。 内乱。这个词汇在阿尔丰斯脑中一闪而过。城外没有半点大军攻城发出的声响,城内最高处巫王的宫殿也没燃起信号球,只有内乱他们才会不管不问。沙漠中长大的人坚信,只有经过残酷淘汰存活下来的神官才最有资格成为他们的代言人。 巫王鼓励内乱。这是神官之间排序的替换,下级神官永远拥有挑战上级神官的权利。内乱不能涉及平民和军队,凡是违反这条原则的神官,巫王都毫不留情将他和他的支持者变成齑粉。 现任神官首领——索拉德西格玛——克里丝蒂娜的父亲,在上一次内乱中获得这个民众心目中仅次于巫王的地位,无疑也成为其它神官的目标。内乱异常血腥,失败的一方往往是被胜利的一方灭门。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神官们绝不会干傻事,虽然他们可以发起集团挑战。 集团挑战涉及的范围很广,可能会出现几十个下级神官挑战一两个高级神官的情况。只要高级神官被拉下马,挑战者马上可以得到级别不同的提升,如果挑战失败,获胜的一方中的低级神官也可以取代失败一方中的高级人员。所以神官之战几乎没有中立派系,谁都想在内乱中获得属于自己的利益。 "你的家在起火的那个地方?"阿尔丰斯指着火焰燃烧最旺的地方问道。他对高级住宅区不太熟悉。 克里丝蒂娜没有回答,但面上的神情证实了他的猜测。 "城门要到明天太阳升起才开启,不知道皮尔斯他们是怎样把你弄出来的,可惜他不能告诉我们了。"阿尔丰斯遗憾的回头望望。 这句话让呆望着火头的克里丝蒂娜一下清醒过来,她指着骷髅:"去。重复你把袋子弄出来的过程。" 这样也可以?它又没大脑怎么能回忆起这些动作?阿尔丰斯非常纳闷。 骷髅的牙齿格格响了几声,转身朝城西边的沙漠走去。两人见状紧跟在它身后。 "它怎么可能记得?"阿尔丰斯低声问了句。 "可以,它生前的记忆都已经变成尸气存储在体内,只要不耗尽,还能记得很多生前的事情。" "你们不怕这些骷髅造反?"你们,当然是指死灵法师。 "它们通过招魂术重生,骨架已经被魔力控制,除了施法者,行动不受自主能力影响,就算它们本来不想听从命令,也不得不去做。" 阿尔丰斯看着皮尔斯的骨架暗自嘀咕:你现在一定很郁闷吧,谁让你接了单这么倒霉的买卖?(未完待续) 第八章 内乱 骷髅走到一片沙地前停下,俯身拨着沙子。随着动作骨节间发出一阵阵令人耳酸的摩擦声。 沙子下面露出一道暗门。 地道!这东西在攻城战中没有什么作用,擅长土系魔法的神官很容易就能查探出地道的方位。反叛军很久以前也曾用过,被活埋了几百人后就再也没人浪费精力试图从地底发起进攻。地道也让盗贼们方便进出,他们倒不是在乎那两个角子的通行费,只是有些货物不能在别人前面招摇。 这条地道是新挖的,工程完成不过几天时间。两边作为支撑的泥墙还没有彻底干透,沙漠里挖地道需要用到这种东西。泥土干透后,地道很容易坍塌,这也是没有多少人使用地道的原因——成本太高,使用期不长。 地道仅容一人通过,没有风吹入,空气不流通的后果就是感觉很闷。克里丝蒂娜也管不上这些,一弯腰带头下到地道里,阿尔丰斯紧跟在她身后。地道里黑乎乎的,好在只有一条路笔直的向前延伸。骷髅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身后。阿尔丰斯计算过,地道口到城墙大概有三百码,按这个速度起码得跑上一两分钟才能入城。另一个出口估计不会开在城墙边这种惹眼的地方,换句话说没有五分钟时间走不完这条地下通道。 地道里响着三种截然不同的脚步声,步伐急促的是克里丝蒂娜。阿尔丰斯的脚步又轻又稳。喀啦喀啦声的当然是骷髅。 红光耀眼,克里丝蒂娜已经打开了出口处的掩蔽物。 阿尔丰斯跟在克里丝蒂娜身后爬出地道,这是城内一个典型的贫民住宅,家徒四壁,破烂的木方桌上放着一盏没点燃的油灯。火光透过残缺的窗格照到克里丝蒂娜焦急的脸上。四周的地板上放着几十个大麻袋,阿尔丰斯朝最近的麻袋踢了一脚,袋子顿时凹下几吋,里面装的是沙子,这些地道的副产品为免被人发现只能这么处理。如果说挖这条地道就是为了克里丝蒂娜,那这次绑架完全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行动,并非出于报复和钱财这么简单的理由。 "你和它留在这里,外边的事情和你无关。"死灵法师的嗓音在这种时候越发悦耳动听。 骷髅这时也已经从地道口爬了上来。它很听话,自动走到屋角站好。 反抗军的绑架和这次内乱有什么联系?阿尔丰斯还来不及细想克里丝蒂娜就已经踢破木门冲了出去。他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她后面走出住宅,虽然她有话在先。 市民都站在自家门口观看冲天的火焰。一小队一小队的巡防兵在旁边悠闲的维护着秩序,他们除了这个什么也做不了,神官之间的战斗不是他们有能力控制的。 克里丝蒂娜奔跑的身影惹得很多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不过再没有人出言讨好,谁知道这次内乱过后西格玛家族还会不会留在世上?也没人去留意跟在她后面二十尺处的身影。阿尔丰斯就是属于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太引人注目。 高级住宅区被大群的士兵隔离起来。他们的任务大致上有两个,一是负责疏散、保护城内的重要人物,二是防止一些穷人趁乱打劫。 区内的富商和市政厅官员已经和家眷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钱币是烧不烂的,内乱过后他们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到火场捡回来。就算丢失也没关系,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只需要再花十几天又可以住上漂亮的豪宅,反正那些珍贵的宝石他们一定会随身携带。 带人守卫在豪宅区出入口的是盖勒特。阿尔丰斯远远就能看到他的身影。即使在人群中,他那种绝世的孤独感也表露无遗。 几名巡兵伸出刀剑挡住克里丝蒂娜的去路。盖勒特摆摆手示意士兵放她进去,说到底她也是西格玛家族成员。 没有人知道里面的战况如何,因为谁都不会关心这些神官,只要有热闹可看对大多数市民来说就已经足够。 阿尔丰斯本来也不想进去。可在心底不知不觉的对她就有了一种牵挂,像是自己的好朋友,真的只是好朋友这么简单吗?他也说不清。沙漠一战,克里丝蒂娜虽是为了自己,但说到底也间接救了他一命,他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 "人情债难还。"阿尔丰斯仰天长叹一声。其实他想的哪里是什么债务,说白了也只不过是那两片温柔的嘴唇罢了。 他没能力在战斗中做任何事,但还是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她一把。以盖勒特的为人,就算是亲身父母的性命都比不上军队的命令重要,想蒙骗过关简直就是白费精力,阿尔丰斯只能另想办法。 通往里面的出入口已经被封锁了。道路两边还有许多住宅,它们的主人因为内乱抛弃了这里,成了空屋。 阿尔丰斯悄悄接近其中一间住宅,大门外挂着一把粗大的连环锁。他掏出一条铁丝伸入锁孔轻轻拨弄着,眼睛骨碌碌的窥视着四周。 盗贼从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小偷,他们领取不同级别的任务,存在于有组织有系统的行业协会,有合法的主顾,带有一定的雇佣性质。最主要的是他们纳税,每次任务完结,工会会用百分之五的佣金帮他们交纳税款,从而使各种任务变得合法化。凡在工会登记过的盗贼,在物品鉴定和知识方面要比一般人起码高出几个层次,能让他们出手的也只有贵重物品。小偷在城内是受歧视的职业,从别人的口袋直接获取为数不多的钱财,只有贫穷而且懒惰的人才会从事这个行当。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盗贼往往是从小偷做起,小偷的技俩盗贼无一不会。 连环锁在阿尔丰斯手中如同小屁孩的玩具,只用了短短几秒钟就发出"叮"的弹簧跳动声。他天生适合当盗贼,自从成功撬开第一把锁后,就再没有任何锁难倒过他。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撬民房的锁,以前他的铁丝拨弄的都是些精致的首饰盒或是装着武器的尘封匣子。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阿尔丰斯一猫腰迅速潜进去,顺手把门悄无声息的掩上。 这也是间高级住宅,从房间的布局上可以看到主人的身份起码是个中级市政官员。房间里没有多余装饰品,四周的墙上画满色彩艳丽的壁画体现着主人的艺术修养。阿尔丰斯心里挂念着少女的安危,也来不及欣赏厅内的壁画直接穿过后院,那几十套占地面积很广的巨型豪宅出现在面前,着火的是从左边数起的第二、第三套。城外看到的火头现在已经变成冲天而起的熊熊大火。 几个身穿深红色法师袍的男人在火场外高声吟唱着,大群飞舞着的火元素在他们面前凝集,慢慢幻化成人的形状。这是五阶火系魔法——召唤火元素。不过看起来他们是通过魔法装备来加强魔法力量,那些法师袍上镶满了红水晶。 当空中差不多有十个火精灵形成时,其中一名神官长袖一挥,一道白色旋风从火精灵的脚下刮过将它们送入火堆。这是初级气系魔法中的加速,能在瞬间同时给多个友军施放魔法。 气系魔法师的造诣让阿尔丰斯赞叹不已,施法者已经达到幻魔师级别。 火精灵进入火场后,火焰的势头变得更加猛烈。看这情形别说进去,连站在外面也能把人烤成焦炭。这些神官对待自己的同袍没有半点留 情,法师之间的斗争,激烈程度更甚于其他职业,差上一个级别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未完待续) 第九章 魔法 凭阿尔丰斯的本事根本就没有可能进到火场的中心位置,他只能在旁边干瞧着。 一道暗灰色的人影扑向在外面几个纵火的神官。阿尔丰斯认出这件衣服的颜色,那是他的厚毯。灰石堆一战之后,它就一直披在克里丝蒂娜身上。盗贼还有一个特长,过目不忘。必须学会这个,不然碰到重复的买家只能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刀光倒映出一片暗红色的光芒,克里丝蒂娜终于出手了。 纵火的那几个神官急忙闪身避过锋芒。他们身边没有侍卫,近战最容易受到伤害,刚才召唤出来的火精灵刚被送进去,剩下的火元素还构不成完整的攻击系统。那个幻魔师伸手凭空一抓,勉强在掌心凝成一个手掌大小的火球,脱手向克里斯蒂娜头部掷去。 克里斯蒂娜一侧头避过火球,身体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砍刀呼的一下劈在施放火球术的神官颈部,脆弱的血肉之躯怎能抵挡骑兵用来冲锋杀敌的砍刀?神官的人头应声滚落地面,鲜血如旗花火箭般冲上半天。 她背后的火球这才"轰"的一声炸开,但已经不存在什么威胁了。几颗火星溅在她披着的厚毯上也没能造成实质性伤害。 阿尔丰斯现在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克里丝蒂娜了。这个女人有着近乎战士的战斗天赋,留她在旁边窥视谁都不能安心施法。从战术层次上考虑,她的攻击选择完全正确。论魔法,这里没有人能比得上那个被杀的神官,如果他还没断气,随之而来的就是源源不断的魔法攻击。 剩下的三个神官见势不妙,怪叫着分三个方向逃窜,以免凑在一起被她来个一锅端。克里斯蒂娜右手一拉脖子上的活扣,把厚毯顺势一甩,罩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神官头上。神官瞬间失明,双手在头上胡乱拉扯着想把蒙眼的障碍物拿掉,还没等他成功砍刀已经透胸穿入。 不到十秒钟时间,克里丝蒂娜依靠近战上的身体优势已经解决掉两个神官。不是他们的魔法不行,而是根本来不及施展。 就这么缓一下的时间已经为其它两个神官赢得了足够的施法时间,一个巨大的火球在他们合力下迅速形成。这种火球有一个名字——连珠火球,属于火系魔法,原理也很简单,只是把几十个小火球通过魔力集成一团,爆炸时造成大面积杀伤。 克里丝蒂娜转身就朝那两个神官杀去。黄光微闪,她在自己身上加持了一个护体石肤,同时,口中也开始低声吟唱:"...死神...请给予指引...毁灭你的敌人..." 阿尔丰斯只觉得眼前一阵晃动,所有的景物都扭曲成一团。他听别人说过,这个是死灵法师特有的魔法——死亡波纹。它造成的冲击波可以攻击所有生物部队,除了不死生物。 那两个神官首当其冲,"哇,哇"两人各自喷出一大口鲜血。他们拼命忍着伤痛,四只手同时推出,直径差不多四尺的大火球迅速向克里丝蒂娜飘去。 克里丝蒂娜抬起左臂护住面颊,身体直挺挺的朝火球冲去。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距离太近,无论怎么躲都会被子火球击中,还不如直线进攻,爆炸的气浪都向两侧扩散,正面的效果会比侧面弱上一点。 不知道是火球把克里斯蒂娜的身体卷入内部,还是她自己撞入火球中心,人和球几乎在同一时间结合。橙黄色的火球猛烈爆炸,火星漫天乱舞,煞是好看。 阿尔丰斯的心紧跟着揪了起来,他真恨不得自己也能有盖勒特那样的好身手。 "轰"的一声巨响,这声音比先前那声爆炸不知道加剧了多少倍,范围直达方圆十尺远。克里斯蒂娜直接被爆炸掀起的气浪弹出去五、六码远。金色的头发上冒起了几处小火头,左肩焦黑,显然不止被一个小火球击中。里衣和犊裤也被烧出无数个破洞,连女人不该让别人看的地方都隐约露了出来。 在场的三个男人谁都没时间欣赏这份绮景,两个为自己的生命拼搏,另一个则担心克里斯蒂娜的安危。 一个神官摇摆着站起来,掏出一份卷轴展开,手指在上边不停比划着。 克里丝蒂娜见状砍刀在地面上一撑,就想冲过去阻止神官的动作。她刚站直,腿下一歪,又不由自主的跪下来,原来腿部也受了伤,只是不见有鲜血流出,可能是伤到骨头了。 阿尔丰斯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迅速从隐蔽的地方冲到克里斯蒂娜身边,一只手撑在她肋下想把她搀扶起来。 "杀了他,不然我们都得完蛋。"克里丝蒂娜推开阿尔丰斯,指着那个拿卷轴的神官说道。 阿尔丰斯愣了愣神,没反应过来。 那个神官狞笑着:"小妞,都到这份田地了,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快去,快去,他准备用末日审判。"克里丝蒂娜的脸上涌现出异常焦急的神色。 阿尔丰斯面色狂变。 末日审判属于禁咒,真正能把它背诵出来的人没有几个,因此那个神官才会拿出卷轴来施法。卷轴,是魔法的辅助工具,它可以记载几乎所有的魔法,但是只能使用一次,用过之后就会因为魔法的消失而成为一张普通的羊皮。 这个卷轴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禁咒法师写出来的。末日审判的威力虽然很大,施放时却是敌我不分,波及的范围远远超出了这片高级住宅区,因为施法的结果会导致一场大面积的流星雨攻击。 阿尔丰斯再无犹豫,扔下克里丝蒂娜朝神官直冲过去,尖锐的木棍一下就刺透了神官的胸膛,垂死的神官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 "多克大人不是禁止在内乱中使用这种魔法么?"他厉声质问。 神官艰难把肺部的血水吐出来:"我、都快死了,还管什么...多克...不...多克?"说到最后的几个词时气息已经接不上来了。 另一个神官也快要断气了:"年轻人,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快点去做,这里是末日审判的核心位置,你想跑都跑不远。看啊,天都开始红了,流星,转眼就要将我们吞灭。" 阿尔丰斯听完这话心里马上凉了半截,脑子也开始混乱起来,喃喃着:"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啊..."骤起的绝望使他面前的景色变得朦胧了,泪水不争气的遮住眼帘。 克里丝蒂娜向他招招手,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她身边。 "你喜欢我吗?"克里丝蒂娜抬出手臂,轻轻擦去阿尔丰斯脸上滚落的泪水。 阿尔丰斯也不知道自己是点了头还是摇了头。 "你抱着我,让我们就这么看着流星死去。如果你能进入我的身体,那就更好了,我不想死之前留下遗憾..."克里丝蒂娜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差不多都听不到了。 阿尔丰斯紧紧搂着她,把头埋在她胸口一味的哭泣:"我不想死,呜呜,我真的不想死啊...呜呜..." "人都是要死的,怕什么,痛一下就过去了。我倒很期待,死之后会去到什么样的世界。"克里丝蒂娜轻轻的拍他的后背。 火红色的流星颗粒划过漆黑的夜空,拽出一条条长尾向月之心铺天盖地的撒下来,几千颗,几万颗,谁也数不清。这种大自然的极致力量,能和它抗衡的人恐怕不多吧。 两个神官的估计失误,实际上,他们四个人都错了,错估了巫王多克的力量。 遮天闭月的黑色云雾几乎在一秒内升起,瞬间笼罩了整个城市。 唯有处身于发生内乱的一小片地区的人才可以清楚的看到月光下那些火红的流星。现场也只有四个人——阿尔丰斯,克里丝蒂娜和两个临死的神官,他们虽然能看流星却再也看不到下面围观的市民了。 杯口大的流星以极高的速度砸将下来。这些从天而降的物体带着巨大的能量,坚硬的青石地面被砸出一个个碗口大小的伤痕,蓝得发青的小火苗在坑里发出吱吱的叫喊声。只是大多数的流星都穿不透那一层薄薄的黑雾被弹落到城外。 经历过两次以上战争的人都知道这层黑雾是谁造成的。它曾经使近一万名攻入内城的反抗军死于非命,所需时间只有五秒。战后有人打赌如果反抗军里没有那些狂暴野牛的话只需要一秒甚至更短。虽然没人知道真相究竟怎样,但天生拥有黑魔法的野牛在它的攻击下也撑不过五秒钟。 这层黑雾已经脱离了魔法实质进入了位面层次。这是由多克造出的半位面,在这个空间里他就是主宰,这是他的领域。神,和接近神级的大魔导师、圣战士都拥有创造领域的能力,他们的领域被称为神域,巫王创造出来的领域则被称为魔域。一些人推断,神域连接的是正能量位面,魔域连接负能量位面,但是具体怎么运用和连接,除了领主外其它人根本无从得知。 市民得救了,多克仍然遵守他的诺言——不介入神官之间的内乱。所以,火场内燃烧的大火在流星雨的灌溉下越烧越旺。 那两个神官直接就被砸成一团肉泥,黑烟夹杂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阿尔丰斯和克里丝蒂娜两人抱成一团,险险躲过十来颗流星的攻击。他们已经避无可避,大面积的流星雨封锁住所有的退路。 如果知道多克会临急伸手,如果知道那片黑雾能弹开流星,阿尔丰斯可能早就逃了。可是,现实里没有如果这个词,错误的判断带来的只能是死亡。 "你这也算是男人?趁还没死找一条活路。在这里呆下去只会被砸死。"克里丝蒂娜拼命晃动着他的肩膀。 阿尔丰斯无助的抬起头。不能退,惟有进。这是盖勒特的名言,也是这个杀星能脱颖而出的真实写照。恰好阿尔丰斯能适时记起这句名言,他抬起手臂在面上一抹,搀扶着克里丝蒂娜站起来。 后脑风声急响,把阿尔丰斯吓的一低头,一颗流星刚好从他头顶擦过,只差几毫米,脑袋以后就不用再费神思考问题了,他伸手摸摸头顶,"我还没死,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活下去。"恐惧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坚定而执着的求生信念。 经历过死亡的人都有这种感受,那种颓丧的恐惧感一旦消失,意志会变得堪比雪冠山脉里最坚韧的雪松。 克里丝蒂娜从他脸上看到了决心,这才是她需要的男人,从这一刻开始,她在心底真的对这个男人有了几分爱意。她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但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值的自己用心去爱。 四周都是呼啸而落的流星,到处都是熊熊的大火,往哪儿逃?野兽般的直觉让阿尔丰斯没想太多,半挽半抱着克里丝蒂娜就往她家里冲过去。那座用大石砌成的豪宅至少比外面安全得多。距离不远,只有五十尺,他用最快的速度和流星赛跑,尽管还拖着一个累赘但丝毫也不影响他的决心。 刚冲进大门他马上知道暂时安全了。因为这里还有人声——打斗声和施法时的吟唱声。现在听到这些声音对他来说无疑于天籁之音。(未完待续) 第十章 神官之争 弥漫在通道里的全是火星,而不是火苗,这是火精灵被击散时逸出来火元素! 阿尔丰斯略为思考后判断出火星的来源来自前方的大厅。 克里丝蒂娜紧咬着下唇没敢发出一点声音。亲近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会分神,敌人听到则会把她作为一面最佳的挡箭牌。她十分清楚这个道理,现在的她几乎丧失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轰,轰,轰"几颗流星砸在门旁的石墙上,外面开始下起密集的流星雨。这些凶悍的燃烧物没有放过每吋土地,院内已经完全沸腾起来了。 阿尔丰斯暗呼好险,再慢上几秒钟决无生存的道理。想及此,感激的看了看克里丝蒂娜,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昔的理智。 越向内走火星越多,克里丝蒂娜裸露的皮肤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阿尔丰斯丝毫也没有感觉,他还穿着在沙漠过夜时的厚衣。 "你不觉得热?"克里丝蒂娜好奇的问出声,"这里快成火炉了。" "不觉得,感觉和平时差不多。你很热?"阿尔丰斯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差异,随即双手乱摆着,"我也没学过什么火系魔法和水系魔法。"他又侧头想了想:"对了,昨天我找到一块火钻,不知道是不是它在吸收火元素。"说着摘下火钻,项链刚离身马上跳起来。"见鬼了!这里差不多有六十度。" 游离在空气中的火元素慢慢汇集到项链末端的火钻上,全都被鲜红的石头吸入表面。阿尔丰斯试着摸了下,一片冰凉,根本感觉不到烫手。 他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水晶,通常这些魔法镶嵌物只能消耗本身贮存的魔力,它们吸收魔法的能力很弱,只有经过千万年的积累沉淀之后才会被魔法师看上,然后在消耗完魔法力量之后变成只能用来装饰的摆设。像这块能迅速吸收魔法元素的火钻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送给你吧,我不打算把这东西卖出去。与其任人肆意抢夺,还不如留在有能力保护它的人身边。"阿尔丰斯笑嘻嘻的把项链递过去。说实话,他可没这么好心,卖掉的话总会有人追查到他头上,以后就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了,自己又不会火系魔法,留在身边一点用途都没有,丢了又舍不得,现在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我已经被偷过一次了,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克里丝蒂娜一把推开他的手,"西格玛家族是以土系魔法见长,这东西对我们也没什么用。" "可以去送人啊,拿去向那些矮人换上几十块黄水晶..."阿尔丰斯还想再多说上两句,克里丝蒂娜已经猫着腰一拐一拐的穿过走廊。他无奈的笑笑,重新挂好项链。"这年头,极品火钻送出去都没人要。"也学着克里丝蒂娜的样子紧跟在她身后。 火焰的热量是往上升腾的,弯下腰走路受热的面积会大为减少,这是任何一个魔法初学者都明白的道理。 厅口笨重的橡木门已经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黑碳,歪歪斜斜的指向大厅内,这些挑战者是一路强冲进去。能有这种实力正面挑战整个西格玛家族的火系神官放眼月之心也找不到第二个——西蒙波格斯。 波格斯家族自从上次内乱之后,排名由第五位上升至第二位,屈居西格玛家族之下。长期以来,他们对西格玛一直唯命是从,表面上没有半点违抗。阿尔丰斯虽然对神官不存在任何好感,但也觉得他们的性格太过孱弱,换成别人早就发动内乱了,亏他们还专攻火系魔法,性格根本和火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几百尺阔的厅内稀稀落落站着七八个人,十几具尸体以各种姿势躺在地下,其中只有一小半是被烧死的。看情景还是西格玛家族的人占了上风,他们周围站满了大群的人形元素。死者的生命也没有被浪费,场中能活着的都是高级神官,他们把刚死的人变成一具具干尸,生命力都被转化成了魔能。 大群撕杀着的都是人形元素——暗红色、个头显得很笨重的是石精灵,它是土精灵的进阶体。对面的是通体纯蓝烈火精灵——火精灵的进阶体。石精灵基本上不畏惧任何攻击性魔法。烈火元素对火系魔法天生具有免疫力。这样的环境对进攻的一方很不利,火元素需要通过火焰召唤,土元素则到处都可以获得。但是此时进攻方主动造成大火,有了后援的增补才免于陷入失败的境地。 两方的人都在源源不断的使用自己熟悉的召唤魔法,可是却没一个人去攻击对方的魔法师,这让阿尔丰斯颇为困惑。 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攻击对方所能造成的伤害还不如用这些魔力进行元素召唤来得实在。任何一个魔法师或多或少都会对魔法攻击产生抵抗力,而招呼出来的元素人却可以给对方造成实实在在的物理攻击。那些不堪一击的人都已经陈尸于地,剩下的人已经没有浪费宝贵魔法的必要了。 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施展魔法,谁都没空闲往门口瞧上一眼。 烈火精灵速度比土元素快上很多,纵身一跳就已经侵到石精灵面前,它们手上劈啪的冒着火星没头没脑朝石精灵身上、头上拍去。石精灵虽然行动迟缓,但胜在物理防御强悍,身体挨上几下也还能行动。烈火精灵可经不起石精灵的一记重击,每一个石精灵被打散的同时,总有几个烈火精灵化成点点火星飘在空中,这些火星在神官们的吟唱下再次聚集起来重新加入战团。 神官之间的战斗拼的不是花巧的魔法,而是谁储存的魔能高,越高的魔能施放的魔法越多魔力越强,在同样消耗下召唤出的元素就越多。 克里丝蒂娜拉着看得目瞪口呆的阿尔丰斯悄悄退回走廊。这场争斗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走廊上的建筑用的全是坚硬的花刚石,石顶、石柱、石壁,完全合乎土系法师的喜好。如果他们放弃神官的地位,在任何一块大陆都是达官贵人梦寐以求的网罗对象。 阿尔丰斯抬高头看着漫天的火雨,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激动,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突然,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话:"为什么你的家族要选择月之心?" "力量。"腿上的伤痛让克里丝蒂娜斜靠着石壁坐在地上,阿尔丰斯的问话将路她从沉思中唤醒。 西格玛家族本是布拉达大陆上一个高贵的魔法师家族,族谱可以上溯的历史达千年之久。索拉德西格玛是家族中百年不遇的土系魔法奇材,六岁时就已经通晓所有低阶土系魔法,而一般人穷其一生可能也无法做到。二十岁他成为家族中第二个在这个年龄达到大魔法师称号的人。可惜和家族里的先辈一样,三年之内竟然再无寸进。魔导师的头衔向他频摇橄榄枝,他却无法将这个光环戴到头上。这对年轻气盛的索拉德不啻于当头重击,他开始四处游历寻找百尺杆头再进一步的捷径。十年,整整十年,从青年步入而立之年,他依旧只是一个大魔法师。任何人都不能和岁月抗衡,不愤和傲慢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自己达不到,可以借助他人的力量实现夙愿,多克这个名字辗转传入他的耳中,于是这个叫索拉德的中年人来到塔隆沙漠,取妻生女并成为侍奉多克的神官。 这个简短的故事在克里丝蒂娜口中讲述时平平无奇,阿尔丰斯却能体会到其中埋藏了多少的心酸和血腥。塔隆是所有大陆中最残酷的地方,也是磨练意志的好地方。身居高位者没有一个敢抱以侥幸的心哩,所有的成功都离不开实力的支持。 "能抱着我吗?"克里丝蒂娜抬起头,眨了眨那双秀美的蓝眼睛,"小时候妈妈经常抱我看流星。" "嗯,非常乐意。"面对少女柔弱的表现阿尔丰斯又怎能忍心拒绝。 内乱即将结束,生活将会恢复以前的样子。可能他们以后都永远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各有各的生活,也各有各的无奈。 阿尔丰斯轻轻***着克里丝蒂娜俊俏的脸颊,情不自禁的深深吻了下去。克里丝蒂娜咛嘤一声,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情人的拥抱,让他们陶醉在狂热的亲吻中。 脚步声打破了走廊的宁谧,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冲出大厅。为首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秃头,法师袍上滚着的红边像团烈火——西蒙波格斯,月之心四神官中的第二号人物,谁都认得出他头顶那油光锃亮的招牌标志,旁边是他的一个助手。 几秒种,两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神官之战会有人活着逃出战场?这个问题让抱在一起的两人还没来得及细想。火系神官更没想到外面竟然还有人。波格斯突然低声笑起来,笑得很开心,他看到一个反败为胜的筹码,只要掌握得好,最不济也能保住自己的老命。 神官刚露出笑容,克里丝蒂娜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她用膝盖狠狠撞在阿尔丰斯胸口,把他顶飞了出去。神官要的是自己,阿尔丰斯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件能获得少许魔能的容器。 阿尔丰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腾空的身体却做出反射性动作,手掌搭在克里丝蒂娜腕上用力一带,两个人一起滚入露天的花园。幸好流星已经稀少许多,只要不是特别晦气,应该不会让一两颗残余的石头砸破脑袋。两人的运气都很好,滚出十来尺都没遇上一颗小石头,他们飞快的爬起身朝石墙跑去。 两个神官紧跟着追了出来,波格斯手一扬,指间迸出两条细小的火线,转眼就追上了克里丝蒂娜。 阿尔丰斯眼角的余光刚好瞅见这个危机。情急之下他想都没想,纵身一扑,用整个身体护住克里丝蒂娜。火线直击在他的后背上,滋滋声响,并没有将衣服点燃,只留下两道烧焦的痕迹,然后就如同拥有生命般粘在他身上快速攀爬着,只几秒钟时间,阿尔丰斯的上半身就已经被火线牢牢缚住。 火系大魔法师果然名不虚传,把火缚术运用得如此神乎其技的月之心城除此一家别无分号。 克里丝蒂娜刚想扑上来救人,阿尔丰斯伸腿一勾,她再次跌倒在地。 "快逃啊,这里由我挡住。他们想要的人是你!"阿尔丰斯吼了起来。 克里丝蒂娜双眼噙着泪花,竖定的看着阿尔丰斯摇了摇头。 "两个都要,我来祝福你们。"波格斯嘎嘎的阴笑着,手上出现一团黑气,指间的红色火线迅速变黑。 "不要!"克里丝蒂娜哭着喊了出来。这是黑魔法师特有的噬魂术,通过它来吸取生命的能量。这种魔法既可以将活人变为干尸,也能从人体内吸取一部分生命能却不会伤及人命,这要看施法者的高兴程度了。 黑气像瘟疫一样在火线上延伸过来,所经之处橙红色的火苗像被锅底的黑灰刷过一遍。 两个年轻人同时把眼睛转向对方,映进眼底的都是绝望的倒影。 每个人的运气都不会一样,但有些人却有着相似的际遇,因为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噬魂术离阿尔丰斯的身体只有几码远了,只需眨几下眼睛的工夫就能及身,火线却突然"蹦"的一声断开。接近阿尔丰斯的一端自动钻入衣服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火钻,在关键时刻救了阿尔丰斯一命。 波格斯吃了一惊,不能置信的摊开手指瞧了瞧,两团火云在十根手指上猛烈迸发出来,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异常,他再惊异的看看不远处的阿尔丰斯,也找不出任何破绽,最后,他相信这是一次偶然事件。 阿尔丰斯挣脱掉上半身的束缚后暗骂西格玛家族那帮人。从波格斯冲出大厅到现在差不多有半分钟了,他们却连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波格斯显然也很焦急,这次再失手就没第三次机会了。他手上的火焰越涨越大,连上半身都笼罩在火光中。双手一发力当胸平推,火焰变成了一堵长六尺高四尺的火墙,在他的摧动下朝两人快速移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B级任务 克里丝蒂娜面前的地面突然裂开条大缝,松散的泥土冲天而起,瞬间形成一面又高又厚的土墙阻挡了火墙的去路。 "轰隆"一声巨响,阿尔丰斯双耳被震得嗡嗡作响。但他的压力已经缓解,索拉德终于追了出来。 苍老的声音在土、火元素的飞扬中同时响起:"西蒙,你完了。"两父女的声音几乎同出一辙带有那种吟唱般的调子,真不愧是老牌魔法师家族。 波格斯抖了抖衣袖,又一个火球冒出来,一转身顺势脱手,火球里不知道加进了什么材料,火焰的颜色橙中带白,球体后边还拖着一条白色的尾巴,还没等飞到索拉德面前就被从地下钻出的三枚石锥击散,白色粉末迅速扩散,两个神官在它的掩护下消失不见。 一个身型高大的神官朝两个年轻人走过来,他身上很随意的披着件杏黄色法师袍。 克里丝蒂娜单膝跪下,喜道:"爸爸。" 这人就是索拉德。阿尔丰斯双手交叉抱胸,向他行了个平民礼。按照克里丝蒂娜的叙述来推断索拉德四五十岁年纪,只是此人面上堆满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上很多,但从他颌下仔细打理过的短髭,还有端正的五冠还是可以想像出年轻时曾经是个翩翩佳公子。 索拉德解下长袍抛给女儿。阿尔丰斯看着那身坟起的精壮肌肉,又是个魔武双iu的黑魔法师,克里丝蒂娜恐怕是秉承了其父的衣钵。 人靠衣装,克里丝蒂娜扣好袍子,又恢复那种高高在上的贵族神采。身份,是对实力一种绝好的掩饰。 索拉德的眼神在阿尔丰斯身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两秒,马上就转到自己女儿身上。 阿尔丰斯微微一笑,太引人注目绝不是件好事,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成定局,再没必要留下去。他正打算走人时,索拉德突然开口问道:"盗贼?" 阿尔丰斯摇头否认。 "盗贼也是种职业。职业无分高低贵贱。用不着摇头。"神官的神态虽然冷傲,话却很中肯。 "我是个拾荒者。"阿尔丰斯的话尽量简短。容貌可以很容易改变,但是要改变声音就困难得多,他可不想让太多人记住自己的声音,尤其是在高位者面前,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你刚才帮克里丝蒂娜挡了一下,我很感激。"神官看着克里丝蒂娜,露出慈父才有的怜宠,"我只有这么个女儿。" 原来这老家伙早就出来了,刚才一直躲着看热闹。 阿尔丰斯心里暗暗顶了句: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啊,那还不早点出手。面上却恭敬的回答:"凡是男人遇上这种情况,都会像我一样做,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对阿尔丰斯话语间的讽刺索拉德一笑置之。"我有个委托,有没有兴趣接受?既然你不是盗贼,我没必要到工会跑一趟。" "危险性有多高?"有人委托阿尔丰斯办事这还是头一遭,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接受。 "难度相当于工会里的B级。我会付两倍酬金。"索拉德的话一直都很直接。 阿尔丰斯倒吸了一口凉气。B级任务,像皮尔斯那样的老手都会有百分之十的机会遭遇不测,更别说他这种没经过世面的小毛头,恐怕连百分之五十的生还机会都没有。 盗贼工会D级任务的佣金大概为两个魔法币,C级为十个魔法币,这两种属于低风险级。从B级开始佣金提高到一百个魔法币,B+级有两百个魔法币,依此类推。+号只有三个,任务难度经过工会估算,超过三个列入A级。完成一个A级任务,可以领到一万魔法币,伴随着巨额金钱的是高风险,很多盗贼一辈子也无法完成一个A级任务。A+++以后列入S级,十万魔法币的奖赏让每个盗贼做梦都想梦到。实际上,B++级之后任务,很少有盗贼会因为贪图钱财而搞独食,一般都是和一些经验老到的冒险者组队合作完成。 塔隆沙漠中有很多历史遗迹,里面埋藏的众多精美工艺品连精灵和矮人们都感到自卑。 事实上,完成任务的盗贼领到手的只是全部金额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归工会所有,但这些钱中又有很大一部分用于市政厅各道关节的运作以及交税漂白。因为有些任务需要到很远的地方探索,必须用钱行贿神官,出发前先领取为期一年的药剂,以免走出魔眼的范围盗贼们会发狂而死。 盗贼工会和佣兵工会的性质差不多,只是塔隆沙漠没有像其他大陆那样允许普遍设立佣兵工会,佣兵带来的不安定因素实在太多。 两百魔法币对拾荒者来说已经是一大笔可观的财富。毕竟,十年也不会遇到一把带着红水晶的阔剑。 阿尔丰斯摸了摸后腰挂着的钱袋,这些灾币足以补偿十次B级任务。他想拒绝,但有一双灼热的眼神在鼓励他,不用看都知道那是来自克里丝蒂娜。 "钱虽然少,我只想给你锻炼的机会。看得出,我女儿很欣赏你,希望你别让她失望。"索德拉用丰富的阅历和老到的眼光短时间就看透了女儿的心思。 为了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这样做值得吗?阿尔丰斯内心很矛盾。一方面,少年人总是希望自己能得到欣赏和赞美,另一方面,从小养成的自卑又让他止步不前。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有这么高?没有的话就不要去做,但是不去做,又怎么会有提高?拒绝剑士学院时的种种矛盾心情又被眼前的老头用几句话引发出来。 阿尔丰斯怕死,不但怕,还是怕得要命那种。他没有盖勒特那种天生嗜血的杀戮风采,他有盗贼的天赋和强烈的好奇心却没有盗贼的冒险精神。已经错失了两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了,眼前是第三次,可能也是一生中最后一次。该是下决定的时候了,他对自己懦弱的一面这样说。 "我接受!"这三个字,阿尔丰斯用尽全力才说得出口。 索拉德眼中精芒一闪:"很好。你明天来这里领取任务资料和物品。" 阿尔丰斯也没有向盖勒特打招呼直接从大道返回市中心。整夜的奔波劳碌早已习以为常,但他此时却是一脸倦容。最强大的敌人不是来自外界,而是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曙光从黑茫茫的天边透了出来。天,快亮了。 所有人的面上都透着一层黑气,无需要为他们担心,只要睡上一觉,什么后遗症都不会留下。多克在抵挡末日审判的时候并没有运用自己一分力量,所有的抵抗防御都是来自市民的生命能。为了继续安居,谁都愿意放弃十天半月的寿命,当然,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话罢了,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阿尔丰斯睡不惯厚厚的天鹅绒软床,尽管他现在绝对有资格睡在上面。他还是来到熟悉的老地方,找了张硬板床和衣而眠,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可以反应,十几年的流浪生涯让他养成了这种习惯。 人,多少总会有点习惯,或懒或勤,或怒或喜,不过习惯就是习惯,无分好与坏。而且,好坏的分界线通常都很混淆。像多克,月之心的居民都认为他是个大好人,但在其它地方,他却成了死亡和邪恶的化身。孰对孰错?好又如何,坏又怎样,还不是照样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阿尔丰斯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后才悄然入梦。 睁开眼睛时已是午夜时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他没有忘记对索拉德许下的承诺,匆匆收拾了一下行装,离开这间专为口袋干瘪的旅行者准备的小室。 波格斯成了昼伏夜出的酒鬼们谈论的热门话题。神官不受魔眼控制,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市政厅的悬赏还没有出来,不过敢于领取这个任务的人恐怕不会很多,就算没有黑魔法作后盾,他仍然是个令人生畏的大魔法师。 阿尔丰斯在柜台上要了一杯发泡的葡萄酒和一份酪饼,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来,边听着酒鬼们的胡言乱语边细嚼慢咽,想探听消息还是要来酒馆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其实他也没有急需知道的信息,纯粹是喜欢那种乒乒乓乓瓶杯碰撞的声音。这几年中他把多半的时间都消磨在这里,热闹的气氛总会减轻心里的压力。 葡萄酒是市民最常喝的饮料,里面加上少量的苏打粉能有效去除牙渍和口臭。塔隆沙漠的葡萄又大又甜,和其它地方的同类比起来起码大上一圈、甜上一倍,沙漠里的巨大温差让它们在白天吸收足够多的热量,晚上时则又凝结更高的糖份。这也是月之心城唯一受到商人们欢迎的水果,如果不是缺水的缘故,葡萄酒肯定能风靡所有大陆。阿尔丰斯曾经幻想过长大后能有个小小的葡萄园,在美酒佳肴的陪伴下渡过一生。 丢在桌上几个角子,阿尔丰斯摸着鼓涨的肚皮走出门口。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品尝家乡的美酒了。 西格玛家族的豪宅到处都还保留着火烧后的痕迹。神官要忙的事情很多,重修的事情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以市政厅那帮吸血鬼的工作效率,没三五天时间这片火场别想清理干净。 门口没有守卫。有能力进去的人,普通守卫根本挡不住,而普通市民给他个天大的胆也不敢进去以身饲虎。 索拉德背着双手在花园里站得笔挺,如果不是昨晚见过他本人,还以为那是一尊雕塑。 "很守时。我喜欢守时的人。"神官向阿尔丰斯满意的点点头。 "我只是不习惯迟到。"阿尔丰斯在离索拉德三尺远的地方停下,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盗贼里也有很多学问,像这个没什么意义的动作只会给对方一种微笑的假象。 索拉德递过来一个棉布包,"里面有你用得到的东西。" "从这里往西两百里,有个古墓,替我从最底层的棺材里拿一枚戒指回来。任务期限一个月。"索拉德鹰一般锐利的双眼紧盯着阿尔丰斯,"你没有信仰吧?"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接过布包。 "包内有本书,有时间可以看看,我留着也没用。" "戒指只有一个?"这是常识,有身家的人总喜欢在坟墓里搞点小把戏,陪葬品里赝货空棺并不少见。为保险起见阿尔丰斯还是追问了一句。 "我要的是真品。把它放入水里,会看见那条蛇在游动。"索拉德说完这话,转身走入大厅。 阿尔丰斯点点头,没再开口提问。这是盗贼的职业习惯,雇主出钱就得干活,至于雇主目的和目标用途则不在受雇者的考虑范围之内。 包里有个钱袋,里面是预付的一百个魔法币。还有一本四四方方、约一吋厚的书,封面的纸张泛着淡黄色,阿尔丰斯随手翻了翻,也没看出有多大用途。还有一卷羊皮,上面详细标明了古墓的大致方位。另外还有两红一蓝三瓶药剂。他把所有东西重新包好放入背后的皮囊,抬起头朝厅门望了一眼,没见有她的身影。他摇摇头转身往回就走。为什么索拉德会问自己有没有信仰。难道信仰和这个任务有关系?蓝色药瓶上贴有小标签:颠狂解除药剂,有了这个任何时候都可以离城。迟不如早,他现在就想离开月之心。 阿尔丰斯避过街上巡防的卫兵,悄悄来到骷髅皮尔斯藏身的那个房间。这里和昨晚离开时一样,地道口还敞开着,骷髅蜷缩成一团,把地道堵得死死的。他小心翼翼的钻进地道,脚跟刚碰到地面,骷髅垂着的头颅"喀喇"一声猛地抬起来,看来它还保持着生前盗贼的机敏反应。骷髅都认得出主人,它们不会跟随阿尔丰斯去做任何事。阿尔丰斯对着它歉意的笑笑,从它身上小心的跨过去,稳稳当当的出了城。(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武僧传奇 又是和前晚一样的景色,只是那个迷人的少女已经不在身边。阿尔丰斯感觉自己有点头脑发热,像她那种人,会真正看得上自己?不过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打退堂鼓实在没什么意思。 两百里路,按照沙漠居民的普通脚程,来回需要五天时间,一个月绰绰有余,索拉德也没故意刁难他,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克里丝蒂娜的影响,他对自己苦笑起来:阿尔丰斯,你可真会自作多情。 一路过来都是平坦的沙漠,夜风肆意的在沙上形成一个个小旋涡,带动着松散的沙子呼啸而过。这是沙漠中常有的情况,只要不是沙暴来临,阿尔丰斯一般都不会理会。他腰间挂着的布袋里面装着十日份的干粮,两侧各有一个大羊皮水袋,不出意外的话,足够维持到探索结束。 他把那本书从布包拿出来,边走边看。沙漠的确是个好地方,可以不用担心被异物拌倒。毒眼教会他认字,很多被埋藏的武器上边都刻有主人的姓名,不识字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朦胧的月光下,字迹显得有点模糊,但还是勉强可以看清上面的黑字。 书的开头颇让人费解。都是关于一些哲学的问题,不过越到后面就越有趣。里面说人与生俱身体里就有一种气,叫做内息。内息并不是杂乱无章的乱跑,它会遵循一定的路线运行,这些路线遍布在全身各个关节部位。一般人无法控制内息的运行路线,只有通过不懈的辛苦修炼,其中一部分人才能掌握它的运行规律,在这基础上再刻意加强就能控制内息的运行路线,提高肉体机能。 这套理论和阿尔丰斯所知道的世界完全不一样,里面没有骑士、魔法、荣誉等他耳熟目详的东西,这完全是个陌生的世界。精神上的修为再加上肉体的修为是书的主要内容,它还提到,精神和肉体是不可分割的两个界面,肉体是精神的支柱,坚强的肉体会使精神层次更上一个台阶,反过来,精神的提高则直接刺激着肉体修为的壮大发展。 写下这本书的人是一个叫吠木头陀的人,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度。这个国度阿尔丰斯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起过,它比弗拉斯大陆还要遥远,按照他的理解,纵天山脉以东的弗拉斯已经是往东的极限,再东?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阿尔丰斯抬起头看看天空,靠近左手边的半人马星座中两颗最亮的星之间的垂直线是南方,现在行进的方位没错。 吠木头陀原来属于一个叫婆罗门的宗教组织。这个宗教有很多神祗,众多的僧侣都在各地建造寺院侍奉他们,也有一些人不愿意皈依神祗,只想通过宗教高深的精神层面探讨解释出生命和自然的种种关联,于是出现了头陀这一类人。他们表面和平常人一般无异,但是肉身的修为极其强悍,一旦战斗发生,往往处于第一线作战以保护寺院不受破坏。这类人被称为武僧。 阿尔丰斯对魔法并不感冒,平时倒是经常胡思乱想些别人认为奇怪的问题,书里的一些想法深深吸引着他,比如说,书中提到神其实和普通人在身体构造上没有不同,有血,有肉,有思想,只是他们思考问题的角度和常人不同,眼光看的更远。这种说法在阿尔丰斯所处的世界里简直就是荒谬绝论,如果没有神,那么力量怎么获得?人类又怎会产生?在塔隆说这种话可能会被当成白痴疯子,其他大陆则直接会被绑到火堆上活活烧死——再善良的牧师,也不能容忍任何有关亵du神明的话,那些以卫道士自居的贵族对传播这种思想的人毫不手软。 任何法师包括黑魔法师,都是借助神的力量才能施放出魔法,没有一种魔法元素是在施术者身体内部自动产生。通过吟唱的方式把魔法元素聚集,再按照个人的意愿发出来,这才是魔法的正道。阿尔丰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谁的看法更准确,大家都拿不出理由来证实。由门口可以出到大街,窗户一样能出去,只是采用的方式不同,魔法既然可以从外部获得,为什么就不能自己产生?最终都是为了达到目的罢了。 吠木头陀应该在阿尔丰斯所知的大陆上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否则无法用通用语言写出这本书。阿尔丰斯可不认为在他居住的国度里也会使用这样的文字。 时间过的飞快,月亮差不多就要完成自己的使命,空气中充斥着寒冷的气息。结成冰晶的水珠和沙子混在一起,像黄澄澄的魔法币中混进的灾币一样容易区分。 阿尔丰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把书塞进皮囊里,这段时间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微弱的光线绝不适宜再继续看书。黎明的沙漠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不管是夜行还是日行性动物,大都不会选择在这段时间出来活动,视觉上的障碍和低温抑制了它们的活动神经。 昨晚这个时间,身边还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的她陪伴自己,她现在还没醒吧?不知她熟睡时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像...,唉,怎么又想起她了,他不禁又对自己苦笑起来。 随着旭日东升他又把书拿出来。不知不觉间半天的时间又从身边悄然溜走。白天沙漠的温度过高,不适宜长途跋涉,他和往常一样支起个小帐篷,等太阳偏西后再继续赶路。 小憩一会,他继续看书。难道人体真的存在气这种东西?怎么十几年来从没感应到?书里说最好的证明方法就是背向烈日,头顶散发的气会在影子上看出来。他试着走到日光下,低下头仔细观察着,果然,头部和肩部的影子中夹杂着摇摆不定的一缕缕淡淡灰影。是不是汗蒸时产生的水汽?他将羊皮蒙在头上,上升的气影依然存在,这不是汗汽造成的影子。吠木的说法被他亲身证实。 既然人身体中存在这样的东西,怎样去运用?同时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刚解决掉一个疑问,更多的问题马上冒了出来。吠木讲述得很清楚,要想指挥它们,必须摸懂气的运行路线,通过一段时间的打坐瞑想进行内视,内视不是用眼去看,要用心去体会。困乏时人会感觉到累,这是由于气息不调造成的,如果用意志力调动气息进行正确的循环就可能永远也感觉不到累。换成别人肯定认为这个僧侣是在信口雌黄,但阿尔丰斯却不敢这样去想,没有经过实践证明的事他从不妄下断论。 他决定试着按照书上所说的方法进行瞑想。要知道瞑想主要是集中人的注意力,在这方面头脑越灵活、越是聪明的人越不容易集中意念。因为他们的思维太缜密,考虑的过于细腻,如果是个笨蛋白痴可能会更快进入状态。十几分钟过去了,阿尔丰斯也没能成功,要他放弃对周围情况的关注,那简直就和自杀差不多,沙漠里永远猜不到下一分钟身边会出现什么事情。又过去一会工夫,半合着的眼皮开始直打架。 瞑想需要强大的精神支持,没有经过精神锻炼就想跨过这一步无异于异想天开。想通了一点,阿尔丰斯顺势合上眼,这倒不失为帮助睡眠的好办法。不能轻易放弃!习惯就是这样纵容出来的。他用力甩头驱散睡意,尝试着放松身体进行肉体的初级锻炼。这样可以增加肌肉的柔韧性,同时也能驱散疲劳,既然不能一步登天,那就从头开始吧,坚持,总会得到补偿。 昏昏欲睡的感觉很快就意识里被驱逐,阿尔丰斯想试试书中记载的肌肉锻炼和呼吸方法。肌肉锻炼最基本的就是不断重复做伸展运动。听上去简单,做起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伸的时候手要水平往两边张开,脚和腰绝不能弯,每次呼吸都要把尽可能多的空气吸进去,呼气要悠长平稳,一呼一吸之间要保持相等的时间,不能快也不能慢。 呼吸十下为一轮。每轮结束之后进行一次腿部和腰部的肌肉锻炼。两腿一前一后叉开,尽可能往下压,最好的状态是两腿呈一字形。这可是让阿尔丰斯叫苦连天的动作,虽然毒眼也要求他进行一些的体格训练,但也没到这么变态的程度。还没压到一半,大腿根部就已经开始抽筋,他马上缩起腿,拼命搓着最痛的地方。 呼吸和肌肉锻炼每天早、中、晚各一次,一次为百轮。每十轮之后作一次腰腿锻炼,直到无法忍受时再做十轮呼吸训练。阿尔丰斯在一个魔法时内做完了百轮呼吸,两条腿虽然直打哆嗉,却没有以前那种辛苦运动过后的疲劳感,呼吸也颇为舒畅。 休息对武僧也是一种锻炼。他们采用的睡姿也和普通人不同。通常人睡觉不是侧卧就是仰卧,武僧们睡觉时则是以手肘支地,掌心托着面颊,屈起单脚作为支点,另一脚斜架在上面,整个身体只有两个部位和地面接触,累了可以换一下手脚,姿势保持不变。阿尔丰斯可没敢采用这个姿势睡觉,难度太大,晚上还要赶路,现在没必要全盘照搬以免搞垮身体。 火热的太阳终于偏西,阿尔丰斯收拾好行囊继续赶路。这两天都没碰上任何沙暴,也算得上好运气了,那东西说来就来根本没法预测。 阿尔丰斯的脚步突然停下,前方约半里处有一个六七尺高的沙丘很可疑。 沙漠里有沙丘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会移动的沙堆就不太正常了。其实沙丘也是会移动的,迎风那一面的沙粒被吹到背风的一面,不断重复的动作造成了沙堆的缓慢移动,但这种情况肉眼一般看不出来。而那个可疑的沙丘移动的速度虽然也很缓慢,但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它的规律比风带动的沙丘快上很多。 阿尔丰斯判断下面可能是某种大型动物潜伏在沙中准备捕食。现在已经脱离月之心城的魔眼范围,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活动在沙漠里的大型食肉动物倒听说过不少,但巨蜥不会有这样的举动,那些头脑简单的生物喜欢群体围猎。只有沙漠中的杀手——丝龙——龙族近亲才会通过潜伏猎杀,它们的短途冲刺速度在沙漠中可称的上首屈一指,最喜欢潜在沙底靠近猎物,然后用迅雷般的速度进行捕杀。 如果是丝龙,它的目标在哪?瘦弱的人类应该没办法满足它的胃口。阿尔丰斯趴下身来,双手迅速拨开身下的沙子,弄出一个刚够把身体埋起来的浅坑,他可不想成为丝龙正餐前的甜点。 沙丘在距离他三四百码的地方自动停下来,它的猎物应该就在正前方,可那里除了沙之外看不出一点生物活动的迹象。 时间就潜伏中一点点消磨着。当右前方出现一大片扬起的沙尘时,阿尔丰斯推翻了自己的判断,正前方根本没有猎物,这头丝龙只是潜伏在猎物的必经之地来个守株待兔。(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弱肉强食 过来的是一群食人魔。这些身高几近六尺的生物喜欢群体活动,人数在十至二十个上下。他们和大耳怪一样有着绿色的皮肤,头上长着枯草般的黄头发。阿尔丰斯很少在月之心的领地内看到他们,城里的剑士、精锐骑兵极喜欢把这些生物当作为练习武技的对象,神官则把他们当成练习魔法箭的上好靶子。皮粗肉厚的食人魔行动迟缓,剑士的行走速度比他们快一半,精锐骑兵的移动速度比他们快上三倍,一旦出现在城市附近铁定没命。 这些野蛮的家伙胸前都挂着白色头骨制成的项链用来炫耀自己的强悍,他们能吃所有的生物,只要身上有肉的就行。 六百码,五百码,四百码...食人魔越走越近。嶙峋突起的大爆牙和铜铃般大的眼睛都清晰可见。他们毫无戒备的进入了丝龙的伏击范围,转眼就从沙堆旁经过,沙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丝龙也没有发起攻击。这些最出色的猎手知道何时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阿尔丰斯仔细数了一下,总共有十三个食人魔。手上都提着四尺长的粗头大木棒,要被砸上一记不死也得躺上一两个月。 在食人魔背后几十码远的沙堆突然无声无息的塌陷下去。两个筛子大小的头颅从下面冒出来。两头丝龙!怪不得弄出的堆如此之大。 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活着的丝龙,它们的后肢着地,屁股后面拖着一条笨重的尾巴,前肢缩在身体两侧,又小又短有点不成比例,三根半圆形、长达四寸的爪子散发着黑黝黝的光芒。爪子可以轻而易举的剖开巨蜥背上的坚甲,这是丝龙身上唯一的装备。作为装饰,这种爪在城里可以卖到十个魔法币。拾荒者虽然没办法直接杀死它们,但还是有机会在沙中挖掘到它们的遗骸,市面上流通的丝龙爪并没有因为岁月的腐蚀而失去锋利的特色。 两头丝龙突然破土而出,在沙上慢慢小跑起来。粗壮的后肢可以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在短短几秒内就可以让它们达到马匹全力冲刺时的速度。身躯长达十五尺的丝龙在沙上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响声,阿尔丰斯趴着的地方刚好可以看清楚这个秘密——丝龙的后脚掌有一块厚厚的肉垫,当脚落下时肉垫会自动突出少许,和沙面最先接触,落地后也只是扬起少许细沙,一点也没有大型动物行走时的轰然巨响。 食人魔对背后的袭击懵然不觉。丝龙的速度在瞬间提升,一左一右绕向食人魔两侧。速度加快后的丝龙无法继续潜行,也没了这个必要。走在后面的四个食人魔终于发现情况有异,它一回头马上向同伴嚎叫示警。 两头丝龙在十码的距离上纵身跃起,短短的脖子缩进肩胛骨里,砰的一声撞入人群。两个食人魔刚提起大棒,还来不及舞动就被丝龙的尾巴扫中,口中鲜血狂喷,身体直挺挺的飞出战斗的圈子。 阿尔丰斯看得目瞪口呆,仅凭身体就能有这样的力量,即使是精锐骑兵,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也要来回几次攻击才能使这些绿皮生物负伤。它们的尾要是扫在人的身上,恐怕就不是飞出去那么简单了。 食人魔被同伴的死激起了斗志。几个绿皮生物狂吼着,手中的大棒挥舞,裸露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血色。这是食人魔最拿手也是唯一的魔法——嗜血术。加持了这种魔法后,受术者暂时性变得狂暴好战,只要嗅到血腥味,受术者都会不顾一切的展开攻击。和狂战士明显不同的是,狂化后的狂战士会进行敌我不分的亡命攻击,嗜血术则可以让受术者保持一定的清醒度,但攻击力远远比不上狂战士。 一个食人魔低头避开丝龙的扫击。旁边的丝龙看到有机可乘,利爪迅速挥出,将食人魔的臂膀切水果般齐肩削下,急喷而出的血水化作一层薄薄的红雾。他根本不知道痛苦,剩下的一条手臂继续挥动着大木棒,重重砸在丝龙的头上。丝龙低吼几声,含愤的一棒也让它感觉到了痛苦的味道。利爪疾伸,插入让它蒙羞的食人魔的胸口。垂危的绿皮生物不退反进,让丝龙的前肢整条穿过自己的胸膛,双手抱住它的身体,一口咬在丝龙的肋下。丝龙嗷的一声怪叫起来,它也顶不住食人魔的一口利齿。 扫击落空的丝龙刚好转回身,帮同伴挡住了来自背后三个食人魔的袭击。两头丝龙在配合上丝丝入扣,合作捕猎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它低鸣两声,好像在叫同伴快点解决手边的问题过来帮忙。被咬的丝龙终于从惊怒中反应过来,也张口朝食人魔的头上咬去。丝龙的嘴要比食人魔大上好几倍,上下颌都布满了匕首般的牙齿。食人魔的牙功远远逊于丝龙,除了咬破一层皮之后也没能咬下丝龙的半块肉。丝龙牙齿一错,却他的脑袋整个切下。 十三个食人魔还剩下十个,两头丝龙几乎是毫发无损,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食人魔从一开始就没任何胜算。且不说实力上的差距光是战术上他们就已经输上一筹。光明正大的对战,十个食人魔也对付不了一头丝龙,何况现在还被丝龙算计了一着。 阿尔丰斯真想让其他大陆那些以骑士职业为荣的理想主义份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即使面对比自己弱的对手,都要在战术上争取主动权,集中力量攻其不备。同为骑士,月之心的人就没把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但在别的大陆骑士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荣誉即吾命",到了月之心,变成了"权力即吾命"。 食人魔开始边打边撤。他们开始意识到丝龙的真正目的不过是填饱肚皮。三个食人魔尸体,差不多六百磅,勉强能让丝龙吃个肚饱了。两头丝龙面对着食人魔的背影大声吼叫了几声,也无意前去追赶。 战斗在食人魔快速向南撤退的尾声中结束。丝龙则留在原地大口嚼食自己的战利品,尸体的碎块混合着花花绿绿的内脏不断从巨嘴里溢出。那种饕餮般的狼吞虎咽让阿尔丰斯看的毛骨悚然。 这是场活生生的弱肉强食。沙漠里这样的事情每天、每时、每刻都在重复上演,没有任何生物对此有半句怨言。 阿尔丰斯一直等到丝龙扬长而去后才从沙坑里爬起来。这里也不能久留,血腥味会吸引很多较弱的生物来啃食残渣。很显然,像他这种孤身上路的旅行者将是嗜肉的中型动物们最好的攻击目标。(未完待续) 第一章 石室 第二天下午,阿尔丰斯到达地图上标记的地区。这是个大致方位,放眼望去四周全是沙也看不出和其它地方有什么差别。光是搜索完这片地区估计得花上两三天时间,再加上两天归程,只有一两天时间让他探索古墓,不然他将会渴死在沙漠里。阿尔丰斯并不想跑回头路,能一次过办成的事他很少会去重复第二次。 沙将所有的痕迹都掩盖得密密实实。搜索是件很辛苦的事,不过对拾荒者来说这算不上什么,他们本身就是靠搜索来维持生计。 想要进行挖掘先要知道目标是什么,这样才可以做出准确的判断。阿尔丰斯现在要找的是一个古墓,有陪葬品,有假穴,这是上层人的标志。他或她的后继者自然会打好地基以便下葬,换句话说,墓地所在的地点一定是比其它地方特别,这就是突破口。 阿尔丰斯拿出支撑帐篷的四条铁杆,这些铁杆内部中空,除了减轻重量外还有其它用途——探索地底。铁杆头可以带出少量泥土,通过判断泥土的颜色和质量来确定墓穴的大致方位。每根杆都有一个榫头,两杆对准位置转动即可驳成一根较长的铁杆。四条铁杆合在一起足有十六尺。他估算这个长度应该可以插到被沙子覆盖的土层里。 事实上,阿尔丰斯有点过虑了,两个魔法时的探索结果是这片沙漠并没有想象中的深。其中一块比较坚硬的地方离地面只有三尺,这块地占地很小,长宽不到十尺,铁杆碰到的时候感觉是一块大石块,但它并不是天然形成,平整得很,没有天然石头凹凸不平的棱角。 阿尔丰斯拉开一把折叠的平头小铲,这是拾荒者的必备工具。挖泥地它的功用不大,挖沙那可是没得说的,一铲下去,大堆的沙应手而起。挖掘的工作比搜索更辛苦,因为沙漠没有剖面,只能不停的向下挖掘。直到月亮挂上天边,才看见石块一角。它像是一个盒子,露出来的三个面平整异常,明显有人为加工过的痕迹。阿尔丰斯动作非常轻,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塌旁边的沙堆,他不敢停止手里的动作,在沙漠里挖掘非常讲究,一定要快过流沙的速度才可以看清楚下边的情况。一旦停止动作,流动的沙不消几分钟就能把刚挖出来的线索再度掩盖起来。 石块的大部分已经显露出来,这是一个平台,下面应该就是索拉德所指的古墓。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阿尔丰斯想到另一半酬金,一百个魔法币,这一趟的钱赚的真是容易。但是想归想,他一点也不敢大意,谁知道下面会等着的会是什么。 平台剩余的部分斜入地下,如果古墓是一间房,这块平台就是房檐的小角。阿尔丰斯估计单靠自己的力量发掘,恐怕花上几年时间也未必能看到古墓的全貌。他的任务只是拿到戒指,没人付钱让他出卖苦力,不过依现在的情况也进不去,羊皮卷上并没有写明进入古墓的方法,但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古墓肯定会有入口。 他在平台各个地方全都搜索一遍也没有发现可疑痕迹,这些石板的接合面很紧凑,外边看起来只有一条细缝,但却连最薄的纸张都插不进去。 两个魔法时之后,阿尔丰斯仍然一无所获,这让他很失望。他拿出干粮,倚着石板想着解决的办法。 一片朦胧的黑影在西边出现。他叹了口气,好运气终于过去了。沙暴!沙漠里最可怕的自然瘟疫,没有生物能和它那堪与死神相媲美的力量相抗衡。他以前尝过它的滋味,除了第一次被满口鼻的沙弄得差点窒息之外其余几次都安然无恙的躲了过去。 阿尔丰斯手脚麻利的从包裹里取出厚毯,准备在沙暴到来之前盖在身上。挖出来的坑能有效防止厚毯被大风吹走,人在里面应该尽量让身体弓起保持面朝下的蜷曲姿势,这样就可以保持住少许的空气,避免被埋在沙下窒息死亡。沙暴来得快,去得也快,至多半个魔法时就会变得风平沙静。千万别想搭帐篷,任何在沙层表面上的东西都会被刮上半空。四处乱奔试图避开沙暴更是愚蠢的举动,只有从来没有经过沙暴的人才会干得出来,任他们跑得再快也比不上狂风卷来的速度。 他刚把随身携带着的所有物品收拾好,身体刚直起一半,屁股不小心撞在对着的石板上。也不知道触到了哪块地方,本来密合得丝丝入扣的厚石板突然往内倒下,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一点防备都没有,背部朝下就直往洞内跌落。 急速的下坠速度让阿尔丰斯的脑子一片空白,双手下意识的死死揽住怀里的东西。有少量沙也一起落下来,他哇哇的大叫几声后乖乖的闭上嘴巴,最后索性连眼睛也一齐闭上,心几乎顶到嗓子眼上了,除了两耳呼呼的声音什么也感觉不到。"砰"一声,屁股最后接触到地面,幸好着地处也是片柔软的沙粒,要是坚硬的石板二十多尺高的距离恐怕连腰都给摔断了。 阿尔丰斯仰高头,那个透入月光的洞口那么遥远。"叽叽叽",一阵机簧转动声中,洞口的石板向上翻起把洞口重新封死。眼前一团漆黑。完了!彻底完了!沙暴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被困在这样的古墓里,活生生渴死,成为墓主的殉葬品。 这几天的经历阿尔丰斯想起来就感到沮丧,也不知道命运之神和他开了什么玩笑,总是让他和死亡打交道,先是皮尔斯,末日神判,还有那个波格斯...,每次都么惊险,噢,对了!好像也不全是这样,那个健美的胴体,漂亮的金发,柔润的红唇... 他尽量去想这些美好的回忆,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阿尔丰斯自嘲的笑了笑,不能在这里干等,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他摸了摸疼痛的屁股刚想站起来,这才发现手上还提着装物品的皮囊。火!他心里燃起了活命的希望,摸索着从皮囊里面拿出火刀火石,燃起一段纸媒。但在昏暗的火光中希望马上又破灭了。 这是一间长约二十尺宽约十尺的方形石室,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墙,没有可以借力攀登的地方。这里根本就是一条死路。从来路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了,室顶不像通常卧室那样是平直,一侧略为倾斜用来减轻顶部的负重。即使侥幸爬到洞口也打不开那块石板。 他在石室内来回走了几遍也找不到任何出口。这有点毫无道理,如果没有出口,何必建造这间石室?他记熟了室内的各处位置,顺手掐灭纸媒,这是唯一能持续照明的光源,一下子用完太浪费了,说不定还会用得着。还有七日份的干粮和食水,如果省着点用,可以坚持十天。要是在外面,他还能用凌晨的湿沙解决几天的水源问题,可在这里,温度再低也找不到一个湿润的地方。必须在十天内从墓穴里出去,否则只会变成一具干尸!想到这个,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听说渴死的人死前会受很多折磨,血液因为缺少水份而慢慢变稠,全身燥热难耐,像是被火烧一样。他见过很多因缺水而死亡的尸体,无一例外的遗骸全都极度扭曲变形,这是临死时因为痛苦作出的无谓挣扎。 阿尔丰斯摇摇头,把这些恐怖的记忆抛在一边,十天时间,应该可以闯出条活路。 他在黑暗中摸索起来,凭记忆把石室的各个角落又都一一摸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他突然灵机一动,刚才是撞到石板才触发机关,室内的机关会不会也是用撞击触发?他拎起随身的木棍掂了掂,份量太轻,将四根铁杆捆成一条粗铁棍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 "咚"的一声巨响,打破了石室原有的安静,同时也震的耳朵嗡嗡直响。阿尔丰斯开始在四面的石墙上逐寸逐寸敲击起来。这可不是件容易的活,机关可能是一块石板,也可能只是一个指头大的小点,声音应该会有少许不同,稍不留神就可能错过。 两个魔法时很快就在阵阵敲击声中溜走,手臂上传来的酸麻让他停止了动作。沙暴应该早就过去了吧,这里听不到外面哪怕是一点点的响声。唯一的感觉就是静,静得让人烦躁。两天时间里他都没睡过好觉,疲劳加上无助让他感觉身体快不属于自己了。他想起那本书里的呼吸方法,一天的跋涉和劳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做任何训练。 阿尔丰斯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呼吸锻炼。百轮深呼吸过后,手臂的酸痛感的确得到了稍许缓解,同时也恢复了点精神。"咕噜噜"肚子开始叫了起来,他这才想到从中午到现在就一直没吃过东西,简单的进食后,又开始再一次的搜索。 第三次搜索过后,他在脑袋上猛拍一下,真是愚蠢之极,到这里差不多六个魔法时了也没有觉得气闷,这里肯定存在通风口,既然有通风系统,那就有希望打开突破口。刚才敲得那么辛苦,都白费力气了。 重新点燃后的纸媒冒出缕缕青烟,阿尔丰斯屏住气,眼睛紧盯住烟气的去向。可惜火苗太小,烟还没飘出多远就已经消散了,根本分不出风向。他伸手把羊皮地图取出来放在火头上点燃。羊皮可以产生大量浓烟,墓穴已经找到,它再没有存在的必要。 黑色的浓烟呛得他喉咙直发痒,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皮毛烧焦的味道,中人欲呕。他强忍着想把羊皮抛掉的冲动,将燃烧过旺的火苗弄小让它产生更多的烟。这不是没有经过考虑的鲁莽行为,虽然有可能会被烟熏昏,但能找到出路总好过坐着等死好。 滚滚浓烟扩散到石室的每一吋空间。有效了,阿尔丰斯发现烟雾再怎么浓也侵占不了南边的一小块角落——通风口! 他一口气窜到角落处,丝丝凉风从石壁的缝中透出来。他把头凑上去,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堆砌的石块中间没留下任何空隙,但是火焰明显的向后飘移,证明这里的确存在风口。他拎起铁棍在石壁上敲了敲,石头全是真材实料没有任何异常。他还不死心,石壁上没有机关的话,沙下边是不是可以挖条通道出去? 他也没能如愿,地上的沙只有五吋厚,沙下面还是坚硬不平的石头。以前这里肯定是座石山,或许在建造时这里还不是沙漠,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外面的沙很少的原因。墓穴的建成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年时间,用石山作为依托的坟墓真是不可思议?这得需要动用多少的人力和物力?主人的手笔让他不禁大为咂舌。(未完待续) 第二章 干尸 人在危难的关头总有一种强烈的求生********阿尔丰斯开始用肩膀撞着石墙,他不甘心坐在这里等死,生存的信念支撑着他去完成每个动作。 石块依旧纹丝未动,阿尔丰斯揉着疼痛的肩头放弃了莽撞的行动,一脚狠狠踢在墙角泄愤。意外的是,脚掌碰到的石头竟然微微动了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刚才已经用铁棍试探过这里都不见有丝毫动静,难道是幻觉骗过了自己?他双手抵住石块用力向前推去,这真的是一块能移动的石头,随着他的手劲加重向内陷进去半吋左右。 人和野兽临死之前总会行险一博争取最后的生存权利。这一次,他又成功了。 阿尔丰斯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狂喜。陵墓的主人生前可能很喜欢和别人互斗心机,这里的机关总是别出心裁,虽然没有杀人的机弩毒箭,却总是让冒险者在大喜大悲的情绪中兜着圈子。 这个机关说穿了根本就不算机关,只不过是一块活动的石头或者说是一道石门。四尺见方的石洞足以让一个成年人通过。阿尔丰斯这才看清石块底部两边各开有一条沟槽,里面曾经灌满了润滑油,只是岁月久远油已经干涸,只剩下一层粘稠的油渍。 石块远远比它的面要长上许多,这简直就是一条通道!阿尔丰斯还没把石块完全推出去,羊皮就已经烧尽,又再陷入黑暗中,但这点丝毫也没影响到他的热情。石头上沾了几滴新鲜的血液,他根本就感觉不到手上的痛感,生存所带来的希望让他忘记了一切。 笨重的石头一点一点往外移,终于"轰隆"一声完全离开了通道,长达八尺的石道完整的显现出来。凉风迎面扑来,阿尔丰斯大啖大啖的吸着宝贵的空气,虽然刚过去短短几个魔法时,却有种久违十年的感觉。周围依旧漆黑,眼睛帮不上什么忙。他不得不再次浪费一截纸媒。 这也是间石室,只是比起刚出去的那间更为宽畅,脚下的石面打磨得很光滑,向前形成一条笔直的走道。两边的墙上还插着巨大的火把,火把顶部包着的油布已经发黑,把手处蒙着层厚厚的灰尘。阿尔丰斯把它摘下来,点燃后视线一下开阔起来。 这是个长达五十码的大型殿堂,走道两旁每隔十码就有一个火把台。石壁上凿出了或坐或站的各种石雕,它们大都没穿上衣,腰部围着裙子,头上戴着奇怪的装饰,还有些猫面人身的雕像做着古怪的姿势。不少石像身上都已经开始龟裂,裂缝中积满了灰尘。这些应该是墓穴的守卫者,据说能保证主人在墓穴中安息。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墓穴并不是以一己之力造出来的,应该是一个大家族的集体坟墓。从保存良好的室内风格和石像的破损程度来估计,至少已经存在了数以百年计的时光,而且从未遭到过破坏,只在近几十年被风沙侵蚀后才导致荒废弃置。 走道尽头有一个巨大的门口。它通向哪里?阿尔丰斯心里没底,入口已经被石墙封死,不可能再从那里找到出口,就算侥幸能打开,沙子也会在短时间把这里灌满。想要活命必须走下去。虽说他缺乏冒险精神,但眼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行。殿堂内的空气能保持流通,唯一的解释就是来自这道门。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暂时停了下来,简单处理过擦伤后他又取下两个火把备用,刚走近门口火焰就呼呼的直往后窜,又一次证实了猜测。 一道螺旋型的石梯直通往下层。因为风的缘故,这座古墓并不像他以前去过的那些墓穴那样充满刺鼻的秽气。只是顺着石阶越往下走就越感到逐渐加强的阴冷气息,转了第三个弯之后,第二层石室赫然在目。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阿尔丰斯有点害怕。这一层是标准的墓室,十来副木棺靠着石壁两旁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在破朽的棺盖缝隙中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干皱尸体。从木棺的破损程度来估计它们放进来的时间各不相同,最完整的一具距今大概只有二三十年左右。 阿尔丰斯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像这种干尸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是这么多具同时出现在眼前。木棺摆放的方式也很特别,竖摆的方式很少有人会用,普遍都是横摆,听毒眼讲过沙漠里有些古老的家族就喜欢这样摆放棺材。虽然这些家族的人数极为稀少,但每一个都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他们把生前的财宝全都搬进坟墓供自己死后继续享用。难道这里埋葬的就是这些古老家族的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阿尔丰斯怦然心动。如果老头所说是真的,那么随便搬几样东西回去,恐怕连那些市政厅的官员都要争着拿自己的位置来换取珍贵的古董。但他左看右看,就是没发现这个空荡荡的墓室有值得拿走的物品,难道还有第三层?可又没看到哪里还有其它通道之类的门口,不会又是暗门吧?想到暗门他摇摇头,每次都在无意中发现,看来自己的头脑真的跟不上陵墓主人缜密的思维。 阿尔丰斯暂时忘记了干尸的恐怖,在利益的驱使下快步来到另一端,双手在墙上摸索着,试图找到进入第三层的机关。 背后的棺木喀啦一响,在平静的墓室中清晰可闻。阿尔丰斯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他没有回头查看,木头在这种地方裂开是很正常的事情。喀啦喀啦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这些木棺没理由都在同一时间内爆裂?情况有点不对头。阿尔丰斯心里有点发毛,猛的一回身,恐怖的画面让他震惊——起码两具干尸在破败的棺洞里探出头来,包着头骨的干皮呈现出灰黑色,下陷的眼窝正对着自己,好像能看到一样,蛀满洞孔的黄牙在火把的照明下异常恶心。 干尸和骷髅一样是属于僵尸类的不死生物,同样以尸气作为活动能量,让尸体变成活动干尸的魔法叫聚灵术,和招魂术的不同之处就施术者在人刚死去的两个魔法时内趁尸体还未僵硬时进行施法,把残留的生命能和尸气融合起来,造出的干尸比骷髅这类初级的不死生物更具杀伤力。同时它们还能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能够主人不在的情况下凭直觉对入侵者发起攻击。 其它棺木里也响起刺耳的碎裂声,活动干尸不止两具,施术者肯定是对这里所有的尸体都用上了聚灵术。阿尔丰斯转身就逃。被十几具干尸围住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沙漠上那几个被丝龙吃掉的食人魔就是最好的样板。干尸最喜欢的食物就是活人,因为人肉有助于自身尸气的加强。他飞快的退回到石梯处。最先坐起来的那两具干尸头颅也随着他的身影缓慢移动着。 阿尔丰斯拍了拍砰砰乱跳的心口,顺着石阶往上跑去。转过一个弯也没听见脚步声跟上来,回头看时才发现这群干尸还没有一个能爬出棺木,仅在用力的敲击棺盖。它们的力气虽然很大,速度却很慢,这是干尸最大的缺陷。看来这些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头脑,只是单纯的凭感觉活动罢了。想通这点,阿尔丰斯又提着铁棒走下石阶,来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副棺材前面。那具干尸也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挥动着干瘪的手爪想抓向阿尔丰斯,只是中间还隔着块木板它也只能在破洞里张牙舞爪。 阿尔丰斯带着戏虐的眼神看着干尸,随后用铁棒重重一记敲在它的脑袋上。"噗"干尸的头颅就像打破的椰壳碎裂成几块,但一双爪子还在挥动着,它根本不需要脑袋这个东西,需要的仅仅只是尸气。时间上不允许阿尔丰斯做出太多猜测,铁棒再次挥击,目标是干尸的手臂,"喀嚓"干柴一般的手臂应声而断。他紧跟着如法炮制,把另一条手臂也打折了。无头干尸甩着两条松垮垮的手臂,再也没有办法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干尸的反应实在太缓慢,如果它们再聪明点,先弄破棺木再出来,阿尔丰斯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阿尔丰斯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脚下快速移动起来,看到哪具干尸把手伸出来就过去"喀嚓"一声。可怜这些不死生物想叫也叫不出来就成了真正的行尸走肉。 好不容易有具干尸完整的走了出来,它的动作很别扭,腿上的肌肉和筋骨完全干成一团,既不能走路又不能做抬、踢等动作,只是靠腰部的力量左右挪动着身体前进。阿尔丰斯欺它动作缓慢,想等它接近些再行动,谁知在差不多两码的距离上,干尸手爪"呼"的一下迎面划来,他急忙侧身闪开,一股急促的劲风刮得脸颊隐隐生痛。想不到这些干尸摆脱束缚之后会产生这么强大的攻击力,一两具还可以躲闪,如果它们一起出来恐怕很难应付,他看了看四周,所幸这样的敌人暂时还只有一个。 干尸一击不中又向他挪来。它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掉像阿尔丰斯这样的入侵者,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它无法考虑也不会去考虑。身手敏捷的人面对只知道使用蛮力的对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停变换位置迷惑敌人,瞅准空子来个致命一击,这方法通常都很奏效。阿尔丰斯现在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矮身,瘦削的身体从干尸脚旁就地滚过,刚好避过一次扑击,趁机将手里的铁棒回扫,猛烈的打击让干尸的一条腿自膝关节脱落。 干尸用两条腿行走起来已经很困难,一条腿就更不用说了,失去重心的身体仰面倒在地上,发出类似木头的撞击声,双爪不停的挥动着,用力扭着剩下的独腿,但就是翻不了身,木化的身体虽然有利于防御,但在机变灵活的近战中显然毫无可取之处。 阿尔丰斯两棒就把它的手脚全部打断,他再也不敢让好奇心占上风了,一看到有干尸从木棺伸出手或者准备破棺而出时马上给予痛击。半个魔法时后,除了满地的断肢残骸,再没有一具完整的行尸。他又来回检查过一遍,确信再没有威胁后便放心大胆的寻找起通往下一层的机关来。这里的棺木又破又旧,只会用来放置下人的尸体。而且从那些干尸磨平的牙床判断,它们生前吃的都是粗粮,棺内也没有任何陪葬品,这些都是下人的典型标志,索拉德当然不会异想天开的以为一个穷人墓穴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次再没有任何威胁可以让他停止搜索,墙壁和角落里都被检查过一遍。他确信墙上有一条暗道,因为墙壁的石面和周围比起来颜色要浅上很多,不像是用同一种材料所做,只是要打开这条通道必须找到开启的机关才行,可不管他怎么推敲,那几块堵住暗道的石头始终毫无动静。 墓穴虽然不大,但在这里找一个不知道大小的开启装置简直难如登天。阿尔丰斯把火把全都拿了过来,一来他确实需要照明,二来火光也会让人感到温暖,还可以壮胆,无论是谁脚下躺满一堆不时会动几下的干瘪躯体,总会有几分害怕和不安。 他在一去一回的路上又有了新发现,那就是风,墓穴两边的墙上开有很多小洞,不至于让这个地下系统过于闷热。这里还感觉不到什么,但这些风一经吹过螺旋的石级到了上面的殿堂马上变得强劲起来。火焰的变化也证明了这点,在殿堂的入口火焰向后飘动,进入墓穴后却是垂直向上。石级不仅是连接殿堂和墓穴的通道,还起到加强风力的作用。风可以吹干水份,使墓穴里的物品和尸体不至于快速腐烂,当然也节约了维护成本。 墓穴的设计师真是个天才。阿尔丰斯由衷的对这位不知名的先辈称赞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三章 机关 人对财富的追求永无止尽,不管是精神上的财富还是物质上的财富,为了它们做出一点牺牲谁都会觉的物有所值。 阿尔丰斯与其说是在进行寻宝探险活动,还不如说是像老鼠一样在寻找逃生的洞穴更为贴切。 他搜索着两边的墙壁,机关应该不在那面有暗门的墙上,他连墙脚的泥沙都没放过可就是找不出异常,墙壁上全是厚实的石头更没有痕迹可寻,他反复搜索了两次后才彻底死了这条心。这就好像设计者在和冒险者玩游戏,一个出题,一个猜谜,两人相隔的年代虽然久远,但还是可以通过这种简单的游戏互相较量一番。 不在墙上难道在其它地方?阿尔丰斯的眼睛四处打量着,最后停留在那十多副木棺上,只有它们后面的位置比较隐蔽,不会让人有过多的想法。他毫不迟疑的把所有木棺都推翻在地,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十四副棺材少说也有两三千磅重,他花在这上面的时间不少于一个魔法时。 果然有新发现,左侧一副最为破败不堪的棺材后面露出个拇指头大的洞口。终于猜对了一次,阿尔丰斯得意的笑了笑。顺势一脚踢飞地面还在蠕动的一截干尸,然后将所有的火把全都拿过来聚集在身边,仔细观察着小洞。洞口边缘极为光滑,像是经过精心打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冒然把手指伸进去不是明智之举,很多人都喜欢在这上面玩些小花样。这里应该就是启动机关的装置,不过伴随的可能会是一两枚带有剧毒的小刺,打开它以后人也完了。 他解开铁棒上的皮索,将一根铁杆往洞口比了比,杆头太粗伸不进去,可身边再也没有比它更细的物品了。希望就在眼前,可怎么就隔着这么个洞呢?阿尔丰斯虽然苦恼却充满着希望,只要破解了这个洞口的秘密,这关就算过了。 那半截干尸不知怎么回来又滚了过来,阿尔丰斯气恼它打断自己的思考,想也不想就抬脚踩下去,喀啦一声干尸的整条手臂和上半身彻底分了家,干尸手掌上连着的五个指头还在没有规律的乱动着。它的手指又细又硬,真是绝好的代替品,阿尔丰斯猛然醒悟过来,上前喀啦几下把干尸四根骨指全部掰断,只留下中指,然后扶着干枯的手指塞向洞口。 "嗒"一声轻响,机关终于打开了。 机关的确是打开了,但却不是通往外面的机关。头顶上几块石板突然向下翻开,露出一排排整齐的小管。不好!阿尔丰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连转身都来不及,迅速向后滚出去五六码远。所有的东西都被抛到一边,能活命就已经很幸运了。 一阵轻微却十分尖锐的破空声响过,"噗噗噗噗"很多小物体打在小洞周围,阿尔丰斯刚才蹲的地方插满了比头发略粗的细针。黑得发亮的针钉在地板、石壁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有几十枚打在了那条干尸手臂上,本来黑灰色的手骨瞬间变成了乌黑色,如同被烈火烧过一样。 致命的毒针!阿尔丰斯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心口突突乱跳。要命的机关他碰得多了,但像这样狠毒的针还是第一次见识。由机簧操控集体射出的细针速度很快,加上身处黑暗的墓穴,反应稍慢就会被算计。针身上涂着的毒药,连老柴一样的干尸也挡不住毒性,被擦伤点油皮的话恐怕连小命都要留在这里了。 但是眼前只有这么个突破口,他难以下定决心不去碰它。路就这么两条,不去是等死,去的话还有几分希望,毒针虽然可怕,总有用完的时候。阿尔丰斯抬起头望了望顶上的机关,那些小管还都未收回去,管口直对着洞口的位置。就这样过去等于是自动送到毒针下面,但他实在也想不出其它方法,只得又再提心吊胆的走过去。原来的那个手臂已经不敢再碰了,他可不想来个间接中毒,好在干手这种材料遍地都是。这次他也学乖了,直接把一根断指插入铁杆,自己远离洞口位置,用脚一推铁杆身体借力滚出,石板的开启时间和铁管的长度空出来的时间刚好抵消,但动作缓慢的话还是有可能中招。 第三次针雨过后任凭他再怎么试验,小管再也射不出一根毒针,里面的针匣已经空了,这样看来小洞只是个陷阱,开启暗道的机关可能还在别的地方。会在哪?阿尔丰斯不断的问着自己,同时也在猜测对方的思维,如果是我来造机关,就没可能把启动装置放在这里,太注目了。 这间墓穴已经没有可能,搜也搜过,找也找遍。从掉下来的石室到这间墓穴,加上石梯,就只有四个地方,石室和墓穴已经彻底搜索过,剩下的只有殿堂和石梯。从石室爬进来的那条通道也不太可能,密合得太严实了,没有人会把机关装在那里。 阿尔丰斯转身返回殿堂,这里的空间太大,需要搜的地方实在太多。他需要时间,但他现在缺少的也正是时间。小睡了一会,等精神恢复了点他又开始从雕像身上搜索起来。 最显眼的地方才是最隐蔽的所在。他被几轮毒针吓得再也不敢以常理来猜测这位杰出设计师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这里的陷阱真可谓独出心裁,平常人恐怕连想都想不出来。 这是他搜索的第五个雕像,雕像的头部呈狐狸形状,突出的吻部雕刻得极为生动,颈部以下饱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都在显示着这是具女人的身体,它右臂弯曲食指向前伸着,这动作透出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妖艳,感觉有几分怪异,既不像酒馆那些女人的骚姿弄首,也没有克里斯蒂娜那种英姿焕发的感觉。这是另一种类型的女人。 阿尔丰斯的手刚巧碰在石像颈部的一条项链装饰。石刻的链坠上镶嵌的一颗猫眼石似乎和真品一样夺目。他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由自主在猫眼上摸了摸。石头很光滑,居然还能随着手指转动。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向后跃开,还以为又是毒针一类的致命陷阱。石像嘴上的一颗犬牙和一条白色的金属同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次他可提高了警惕,情况未明之前不敢过去查看,他再向后跃开两码,生怕那两个落的地物件本身又是触发什么的机关。墓穴里面即然有毒针装置,难保不会在这里再设个圈套。时间一点点过去,异常的变化没像他预料的那样发生,周围还是老样子。他这才慢慢走近,将火把移到石像的面部。他抑制住去捡金属块这个十分诱人的想法。兽头雕刻得并不恐怖,狐首眼睛里的神态充满着安详,和小时候妈妈的眼睛有几分相似。 她简直就是按照异大陆那些祭司的样子弄出来的。他看了半天得出这么一句结论。 阿尔丰斯看见过很多祭司,他们来自其他大陆,虔诚的信徒和富有的领主经常对这些伺奉神明的人予以慷慨的捐助,他们通过祈祷把神的祝福带给广大信徒。祭司也是月之心市民最喜欢的人,他们普遍都长有一张和蔼的脸孔,同时也是红水晶的最大主顾,向来都是货银两讫,绝不拖欠。这样的人,无论到那里都会很受欢迎。 狐首祭司嘴里失去了一颗牙齿,给充满智慧的脸庞添上了几分诙谐。阿尔丰斯将铁杆伸入她嘴里上下拨弄,直到确认再没有危险时才抽回手里的家伙。他听很多人说过,机械陷阱较为容易躲避,而魔法陷阱则让人防不胜防,因为没有相应的技能是没办法知道那里会存在一个什么样的陷阱。搜寻机关或许是盗贼们的拿手强项,但阿尔丰斯却不太擅长。 他往四周看了看,静等了几分钟,竖起耳朵细听着一切异常声响。直到确认再无危险时才瞟向掉落地面的物体——那块形状古怪的金属,粗看之下它像一把小汤匙,狭长的一端两边开有很多锯齿。阿尔丰斯用铁棒在上面点了点,毫无反应,但他却不敢掉经轻心,抬起脚稍微加大力度将它踢飞。"叮",不远处的石壁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不像被法术处理过的机关。他这才走过去捡起金属块,入手的第一感觉——轻!重量至多是同样大小的铁块的二分之一,如果是由普通金属制造,不会轻得如此离谱。 阿尔丰斯认得这种金属,他曾在毒眼费迪南德那里见过两次——用这种金属打造成的一套半身铠和一把单手长剑。分别是两万魔法币和八千魔法币,价格高得让人咋舌。原因无它,光凭这种金属的名字"秘银"就值这个价格,同时它们也是矮人族极力保护的罕有资源。这种金属可以称得上可遇不可求,用它制作出来的刀剑不仅锋利,还因为重量大为减轻,对使用者的体格没有太大要求,身穿秘银铠甲的战士移动的速度相当于穿着轻便的皮甲。如果战士可以施放魔法,秘银还能降低施法失败的机率。这可是在刀头上舔血混日子的人和达官贵人梦寐以求的珍品。阿尔丰斯手中这么一点足够打造一把精美的极品小刀。 一个每日可以出产几磅白银的小型银矿,从年头到年尾可能也找不到一磅秘银。产量太过稀少是这种贵重金属不能被普及的最重要原因,它们一般来自矮人部落世代居住的山洞。矮人族喜欢以家族为单位群体居在一起,过着与世无争的地下生活,他们天性善良,内心非常讨厌战争。讽刺的是被他们奉之为圣物的秘银却总是带给他们意料不到的伤害,有些豪门甚至想出捕捉矮人小孩的办法来勒索他们的秘银,所幸从未听说过有成功的例子。 它出现在这里勾起了阿尔丰斯极大的兴趣。这块在普通人看来像是汤匙的金属,他感觉应该是一把钥匙,它的长度和尺寸,两头的锯齿以及隐藏的位置,都和钥匙的特征吻合。如果家族里某个成员想进到下一层,那他就应该来到这个殿堂取钥匙。将钥匙放在这里既方便又稳当,根本不可能放到下层那些丑陋的棺木里。阿尔丰斯暗笑自己之前徒劳无益的努力,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下面即然有机关,那就代表着一般人的着眼点确实是在那里,自己应该也不算太笨,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现这把钥匙了,钥匙...会不会就是用它插入下面墓穴里的小洞来进行开启?不错,反正那里现在也没什么危险,不如再下去碰碰运气。 他抛了抛手里的钥匙,紧紧攥在手心,脸上露出点笑意。有了这个,生存下来的希望又大了几分。那颗掉下来的石牙上有个卡口,起到固定钥匙的作用,也被他作为纪念品放入皮囊里。(未完待续) 第四章 木乃伊 钥匙连着锯齿的一端被缓慢的插入石壁上的洞口,宽度正好适合。不过只能插进去一点,再向前就被牢牢的卡死了。他小心翼翼的捏住汤匙般大小的把手轻轻转动,试探着是否有裂缝可以跟它吻合。头顶的毒针机关不断重复着张开、闭合的动作,嘎嘎的弹簧声却没能打扰阿尔丰斯的专注。想来这个家族里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如何开启机关,就算拿到钥匙,如果不知道正确的角度,还是会被毒针扎成刺猬。 他的手转过四分之一的圆弧,钥匙顶部被一条细细的裂痕卡住。应该就是这里了!他用力往前一送,钥匙的大半部分插进去,外面只露出把手。他再试着自左向右转动钥匙。"嗒",洞孔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声,他瞄了石门一眼,没有任何动静。 这应该是一个密码锁,单凭钥匙还不足以开启。密码锁是机械锁的一种,打开它需要一些特定的暗号。锁内有一个十二格的圆轮,每响一声,代表钥匙转动一格。普通的锁只有一重,只要钥匙转动到一定的角度就可以打开。而一把双重密码锁,进入第二重时会遇上一些小问题,它需要钥匙一次性到位,失败的话机簧会自动复员,开锁者又得从头开始。因为弹簧的寿命有限,所以开锁的时候也不能进行无数次尝试,运气最差的盗贼,解开双重锁时要转动二十四次,而一把三重锁则需要转动三十六次,而锁里的弹簧却只能承受二十次的转动寿命,到第二十一次的时候锁就有报废的可能,需要强行打开。 阿尔丰斯有点头痛。该死的家伙,搞这么复杂的机关陷阱,弹簧变形之后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了,深入石壁的锁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撬得开? 他小心翼翼的拨弄着,额头沁出汗水慢慢凝成了水珠。这可不是件容易的活儿,秘银钥匙不大可能出现断裂,他要保护的是锁,它可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第一重锁的旋刻为四,已经打开,现在尝试第二重锁的号数。以前阿尔丰斯学过一点开这种锁的方法。把十二个刻度分为四个区,每区包括三个数字,如果第一重的号数为一,属于第一区,按照人的思维惯性,第二重密码的号数出现第一区的可能性会很少,可以优先考虑其他三个区,而最有可能的是第三区,即七、八、九出现的机率最大。这样猜测会省略很多不必要的试探工作,在弹簧变形之前将锁打开。 第二重锁也被打开,只拨动了五下,号数为十一。钥匙每边各有五个锯齿,表示这是把五重锁。时间一点点过去,阿尔丰斯在打开第四重后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他直起身体,舒展一下麻木的腰肢。就算这样努力,还是耗费了十九次机会,重复的磨擦导致锁里发出叽叽的声响,锁快不行了。剩下的机会最多还有两次,他需要更仔细的盘算。 六分之一的机会,赢面确实不高。阿尔丰斯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平缓紧张的心情,颤抖着将钥匙全部塞进小孔。没人愿意面对这样的残酷选择。阿尔丰斯久久没有扭动把手,片刻,他把心一横,将钥匙旋转到七的位置,这个数字能带来好运也说不定。 阿尔丰斯纯粹是蒙的。但是,幸运又一次降临到他头上。冒险,极好的运气也是必要的因素。比如说一个武技平平的盗贼,可能在数十年大风大浪中都安然无恙走过,而一名武技纯熟的骑士可能刚上阵就被十字弩贯穿胸膛。 石门在轰隆隆的沉闷声中缓慢下降,久未开启的机关使石门顶部、左右的缝隙里的泥沙纷纷飞散出来遮住阿尔丰斯的视线。等他睁开眼睛,毫无遮掩的通道向他敞开了欢迎的怀抱。 阿尔丰斯惊喜交杂。惊的是这条通道又是一道笔直通向下的石梯,这意味着离地面越来越远了,喜的是有路总比没路强,进去以后再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出口。他重新燃起一根火把,收拾好随身的物品,顺着石阶小心翼翼往下走。石阶一直向下倾斜蜿蜒延伸,从两旁交错的刀斧遗痕可以看出来这是条人工开辟的过道,尽头又是一个高十尺,宽八尺的洞口。 对生存的渴望掩盖了对恐怖的害怕,阿尔丰斯毫不迟疑的踏入洞口。 这是个上千平方尺的大石洞,洞穴中间一字排开九个黄金制作的人形棺材,外面破败不堪的木棺和它们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棺材周围堆着十几个敞开的大木箱,各色各样的宝石、水晶堆得高如小山,满洞的珠光宝气让阿尔丰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洞里几乎不用点火把照明,光凭珠宝发出的光芒就可以看清楚一切,以前见过的珠宝要是和这批财富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钱的瓦砾。 阿尔丰斯走近大木箱,伸手抓起一把珠宝。温润的手感,碰撞时发出的声音悦耳动听,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在做梦。 他长嘘了口气,一松手又让珠宝回到长眠的地方。财富人人喜欢,但在生命面前它永远排第二位。只是此时,他心中的第二位也不是它们,完成雇主交代的任务,这是任何一种职业都应该具备的良好信誉,言而无信的人永远得不到别人的尊敬,最后考虑的才是面前这些身外物。他来这里的答案应该就是在这些金棺里。可他有点害怕,墓穴里的干尸会自己爬出来,这些金棺里会不会有木乃伊? 木乃伊是最高级别的干尸,它们比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类具有更快的行动速度。这些去世前曾经富贵一时的人,他们的尸体在运到这里之前会用一些防腐药品处理过用来保证尸体的完整性。金棺并没有完全封死。这些民族相信人类是由躯体和灵魂两部分构成的,即使在阴间的世界里,死者仍会需要自己的躯体。灵魂会随着肉体的点滴破坏而逐渐丧失,而肉体的彻底毁灭则意味着灵魂的全部消亡,只要把肉体保存好,灵魂就有机会从沉睡中苏醒,如果把棺盖钉死则是对先辈灵魂的最大不敬。 阿尔丰斯吃力的移开棺盖,果然一具木乃伊安静的躺着。它身上从头到脚用重重白布包裹着,看不到一丝肌肤,双手交叉叠在前胸,头部戴着黄金制成的面具,这是张成熟男人的脸,双眼紧闭,嘴角向上轻扬,雕工栩栩如生,整体感觉就好像酣睡未醒。紧挨着头部的地方还放着个小坛,上面写着阿尔丰斯不认识的文字。他揭开坛口,里面全是干枯成一团的各种内脏。 棺材里传出阵阵浓香,这些气味来自不同的植物,阿尔丰斯只辨认出其中两种——柠檬和薄荷。沙漠里的人喜欢将这两种来自异大陆的植物用来泡酒解暑。一些民族保持了这种古老的风俗,尸体被掏空内脏以后在肚腹里填进各种香料以确保不会腐烂。 这么浓郁的香气,它应该不会闻到人的味道吧,阿尔丰斯这样想着,将手伸向木乃伊的手指。戒指,这可是头等大事,索拉德那混球,还说什么只有三口棺材,这里的金棺数目是他说出来的三倍,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恐怕是百年之前就流传下来的吧。阿尔丰斯打定主意,将这些尸体手上的戒指统统带回去,反正总有一枚会合乎他的心意。 可惜的是这具木乃伊的手上并没有任何饰物。阿尔丰斯连着打开了七副金棺,前面六副棺材虽然都是真金所制,但里面除了木乃伊和小坛之外别无它物。他有点沮丧,从外表来看这里应该没有盗墓者来过,他们自己的族人也不会冒犯先人私自拿走陪葬的物品,这点单看摆在旁边的财宝就可以推断出来。如果戒指不在剩下的三口棺材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还存在别的墓穴。 这些金棺和外面的木棺一样,肯定也不是同一时间移来,其中几副棺材上面的积尘多达一吋厚,但也有的才只是薄薄的一层,间隔的时间起码在百年以上。现在他打开的这副金棺根据灰尘推断,应该在七八十年之前就放置在这里了。 这是一具成熟女人的木乃伊。纤细的身材和面具的容貌证明了它生前的性别。面具和木乃伊的脸贴得很密合,看不到丝毫多余出来的空隙,这些精制的面具都是按照木乃伊生前的面型特征制作而成。如果面具上的脸就是主人的真实写照,这具木乃伊生前无疑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柔美的轮廓线条透露出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美的足以让人心神俱醉,是克里丝蒂娜这种十几岁的少女无法体现出来的。只不过在它的眉目间隐含煞气,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屈服的威严感,恰好抵消了部分遐想。 阿尔丰斯心里说声抱歉,然后握住了它的手掌摸索着。他心头一阵狂喜,它的中指根部有一圈坚硬的阻隔,凭手感那是一枚戒指。不过他看看缠绕在它手上的布条,有点踌躇。外面的干尸已经被施过聚灵术,睡在这里的贵族们恐怕也不会例外,它们没有起来攻击,也许是香料的气息掩盖住生人的味道,也许是层层缠绕的布条让它们无法感觉,或许两者皆有,一旦拆去缠布,极有可能因为接触人的气息苏醒过来。 任务和生命哪一个更为重要?阿尔丰斯再次问起自己。这次探险也让他对陵墓充满着种种好奇,生命在求知欲面前有时会退居二线。这是个什么样的戒指?会不会就是索拉德想要的?这枚让神官着迷的戒指也深深吸引他。虽然没有问过索拉德,但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他也想一探究竟。 "我活在一个疯狂的年代。"阿尔丰斯嘟囔了一句后摇摇头,开始拆布条。好奇和求知占据着他的心灵,让他没有心思顾及太多的后果——困死在这里,再多的戒指和珠宝都只是美丽的陪葬品。 他拆得很细心,尽量避免触碰到木乃伊的身体。淡黄色的纱布被慢慢解开,木乃伊和干尸虽然都是皮包着骨头,但这具木乃伊的的皮肤却呈现出灰白色,在火光下的照射下呈现出湿润的光泽,在它细长的手骨上松垮垮的套着枚戒指,戒指正面镶有一枚发亮的黑水晶,差不多有鸽蛋大小。 他心里恍然大悟,索拉德的意图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黑水晶可以加强黑魔法的力量。这种水晶不同于其他种类的水晶遍布各个大陆,它只产于尼肯大陆中部的几座小山里。由于产量稀少,就算是一丁半点的普通黑水晶都会成为令黑魔法师眼红的宝贝,这么一大块,足以让首席神官这样的人物为之倾倒。这个古墓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宝矿,不仅有矮人族的秘银,还有黑水晶这种稀世珍宝,不知道还会什么奇珍异宝存在。 阿尔丰斯用两根手指钳住戒指的金属环,屏息静气的慢慢把它从木乃伊手上褪下来,力求轻而稳,速度太快是不行的,戒指的主人会感觉到失去它最宝贵的东西。 戒指刚脱到木乃伊的第二指节,干枯的食指突然动了动。阿尔丰斯心神一震,赶快停下手中的动作,幸好它没有进一步行动。它生前应该是个黑魔法师,只有这种人才会把黑水晶看得比命还要珍贵。但他也有点疑惑,黑魔法师的寿命虽然比不上近乎永恒的巫王,但他们通过吸收生命能量,活个四五百年也没人感觉出奇,为什么她会这么年轻就死去? 阿尔丰斯憋住一口气,眼睛牢牢的盯着木乃伊的手,继续把戒指逐点逐点的往外移动。这个动作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戒指终于落到手中,他想把它拿到面前看个仔细,谁知手指刚碰了碰黑水晶,一头昏目眩的感觉冲击着大脑神经。他赶忙扯过散落在棺内的布条把戒指裹起来。黑水晶不同于其他宝石,它能自动吸收附近的生命能作为能量来源,除了使用负能量的黑暗系魔法师,没有人能够直接驾驭它。 阿尔丰斯把棺盖慢慢合上。黑暗中,他并没有留意到木乃伊裸露在外面的手慢慢膨胀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章 明争暗斗(上) 这个戒指真是索拉德想要的那个?他可能运气巧合偶然得到了张古墓的地图,压根就不知道戒指上会有枚黑水晶,也可能是怕引起阿尔丰斯的不快才没把真相说明白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谁也不会去寻找一枚对自己毫无好处的戒指。只是对阿尔丰斯这种人老于世故的神官未必会信口开河,那只会在两人之间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阿尔丰斯还想把最后两具金棺都翻一遍,说不定还存在另一枚戒指,他刚摸上棺盖准备用力推的时候,身后传来棺盖掉在地下的碰撞声。他哆嗦了一下,出事了!也没敢回头,手上的火把向后猛甩,避免后背遭到袭击,同时身体向前扑出就地滚到洞壁前停下,这才回头观看,心里马上凉了半截。那是刚才打开过的第七副棺材,虽然还没看到那具木乃伊站起来,但一条连着绷带的手臂已经搭出棺沿外。手掌前半部分已经长出晶莹洁白的肌肉,手背的皮肤还在不断鼓起、陷落,好像有一大片小虫子在里面蠕动,后半部分透过绷带隐隐显出红光,却还呈现着木乃伊干瘪的特性,咋看上去,像是皮肉在干尸身体上慢慢生长。 起初他还有点好奇,不过情形越来越不对头,这具木乃伊的确是在重生自己的躯体。当手臂的皮层大面积蠕动的时候,绷带被新生的肌肉胀裂,破布散了满地。 阿尔丰斯呆呆的看着,大脑完全混乱成一团,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被打碎的骷髅可以重新组合,谁见过木乃伊还能复活重生肉身?说出去就像克里丝蒂娜脱guang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一样可笑。 可这是真的,事实就摆在面前。 木乃伊的手臂已经扶着棺沿,上半身慢慢坐起来,胸口竟然在不停的起伏着进行呼吸。那个白金制的面具在阿尔丰斯眼中犹如梦魇一般。 恐惧来自对事物的无知,不死生物虽然外表可怕,但还不至于用上恐惧这个词。但重生的木乃伊就不同了,至少阿尔丰斯就不能理解。聚灵术是专门用于复活不死生物的躯体,重生术可以让刚死亡的尸体恢复生命,死了七八十年的不死生物还能够恢复成有血有肉的生命,就算魔导师亲眼见到也会觉的不可思议。 阿尔丰斯看着平坦的胸口像发酵的面粉一样逐渐鼓起,绷带也在木乃伊的呼吸中大片大片的断裂,露出白里透红、几近透明的嫩肌。 直到木乃伊转过头,面具上的两个冷冰冰的眼洞直瞪瞪的看着他,阿尔丰斯这才如梦方醒,它要报复!他想逃跑,可双脚硬是钉在地上无法移动半寸。阿尔丰斯勉强抬起右手,将中指送入口内,用尽全身的力量咬落。疼痛让失控的身体再度回到掌控下。极度恐惧引发了腿部肌肉产生阵阵痉挛,每牵扯一下都酸疼难忍,他也顾不上这么多,用力搓着抽筋的大腿,一瘸一拐跳向洞口,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逃!离开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人类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越恐怖的东西越害怕,越害怕还越想看。阿尔丰斯在进行着逃的动作时眼睛却还紧紧的盯着木乃伊。 "你——在——干——什么?"木乃伊艰难的转了下脖子,并伸出左手在上面揉搓着,动作也不算太过僵硬,一点也不像沉睡多年的木乃伊,反倒像个初生婴儿般略显稚嫩。用的竟然是通用语,在说最前面一个字时声音很嘶哑,好像六七十岁的老妪,第二、三个字就明显清晰了很多,变成了三四十岁的磁性嗓音,最后一个"么"字时光凭声音让人感觉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女人。 "我、我没干什么,无意路过,正打算向您告辞。"结结巴巴的措辞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好像我少了一样东西,是不是在你手里?"木乃伊的声音最后定格在十八九岁的年龄段,清脆而富有磁性,只是有一种憋闷的感觉,声线中充满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摄人威严。 "呃,这是在您躺着的地方不小心找到的,如果它真是属于您,马上物归原主。"阿尔丰斯定了定神,木乃伊也许不太容易说话,如果是正常人,或许自己能逃过这一劫。 "呵呵,看不出少年人还真乖巧,"木乃伊停下手上的动作,摘下白金面具,声线中马上去掉了沉闷的音节。紧接着它抹去头上残存的绷带,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洒了出来。"把黑魔戒指还给我,你拿着没用。"面具上的人脸已经雕刻得够漂亮了,但是,真人的面孔还要比它再美上十倍,白玉般的面容没有一点瑕疵,鼻梁挺而不丰,凤眼不怒而威,瘦削的脸型给人一种坚毅精明的感觉,只有双唇因为刚重生的关系而略显苍白。 阿尔丰斯暗骂自己愚蠢,这陵墓是个死胡同,还能逃到哪里去,最终都会给她找到,还不如趁现在把戒指送回去,留得母羊,还怕生不出小羊啊。他停下向洞口移动的脚步,抬起手臂向着金棺里的女人毕恭毕敬行了个礼:"高贵的女士,请问我该怎样称呼您呢?戒指在我手里,这就送还给你。"他嘴上说送可脚下却没有半点朝前走的意思。 "有劳您了,阁下的恩惠我实在没齿难忘。您可以称呼我的全名——朱迪思奥斯蒙德。"朱迪思笑起来真可谓艳光动人,眼睛中却带着一抹怒意。 这么明显的破绽阿尔丰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可能是因为还没恢复行走能力才会用话套住他。真的要逃也只能避到那间小石室,可他一点也不指望自己能再把那重达几万磅的石门重新装上去。衡量之下还是决定归还戒指,和她磨蹭没意思。阿尔丰斯移动着酸痛的双腿慢慢走到棺材旁边,双手捧着布包毕恭毕敬的送到她面前。 "尊敬的奥斯蒙德女士,物归原主。" 阿尔丰斯的眼睛不经意间掠过朱迪思下半shen,那里的肌肉还不断的在红光中生长着,丰满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出来,饱满、圆润的双峰吹弹欲破,峰尖上点缀着的两点嫣红像是出现在沙丘中的两粒葡萄般发出诱人的光泽,略显纤柔的腰肢仿佛承受不起它们的重量无力的依靠在金棺一侧。抛开客观原因,她绝对是个标准的美人。 朱迪思接过布包,也未打开就顺手放在旁边,深隧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阿尔丰斯。在这种咄咄逼人的注视下,阿尔丰斯心里直发毛,暗骂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这么英俊的男人吗?嘴上说道:"为您效劳令我感到不胜荣幸,高贵的女士。" "你并非帕夏一族的人,能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蓝色的眼波滴溜溜在他身上打了个转。 "是这样的,我手头经营着点小本买卖,前几天突然遇到沙暴,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刚弯腰就从上面掉到那间小石室里面。"阿尔丰斯用半真半假的话掩饰着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是个盗贼?"朱迪思微微一笑,"能破开外面陷阱的人,我实在想不出他能从事其他什么职业。" "哦,不,尊敬的女士。事实上,我是一个拾荒者,根本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阿尔丰斯稳稳当当的回答。编假话也需要技巧,空口说大话只会露出马脚。 "是吗?但从没见过拾荒者不拿箱子里面的财宝,仅仅是对这个戒指感兴趣。"朱迪思的话一下就切中要害。 "事实上,我正想拿一点,就看到您已经...苏醒了。"阿尔丰斯赶快顺着她的话补上去,他确实存有这个念头。 朱迪思没有就这问题纠缠不清,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会,面带娇涩的问道:"我睡了多久?" 阿尔丰斯一阵头昏:我又不是陪你睡觉的,鬼才知道你睡了多久。他勉强在面上挤出一丝笑容:"现在是公历三千六百七十二年九月,塔隆历二千四百四十三年八月。" 公历为各个大陆通用,也叫通历,但为了方便领民的生产耕作,每个大陆都有自己的历法。 "我记得最后一次看日历是公历三千五百九十七年,"美女眼眸稍显暗淡,幽幽的叹了声,"想不到这一觉就睡了七十五年。" 阿尔丰斯继续陪着笑脸:"是啊,这种睡觉方法真好,少受几十年的痛苦。" 笑容也是种武器,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友善的笑意总会降低他们的警惕心。但说实话,要是有其它方法阿尔丰斯才懒的和她敷衍呢。朱迪思的状态越来越好,就剩两条腿还没恢复过来,其它地方的皮肤都已经饱涨,只是肤色中还透出一种不太正常的光泽。如果有必胜的把握,阿尔丰斯真想冲过去一拳打翻眼前这个女人,但是现在他除了笑之外束手无策。 朱迪思的面颊上也一直挂着轻松的笑容,难道她也怕受到攻击?嗯,完全有这种可能,再强的人也有虚弱的时候,说不定她的魔法能已经全部用在重生上了。阿乐丰斯决定试探一下。 "尊敬的女士,在里面应该觉得很闷才对,需要我帮您走出这副金子做的睡床吗?"阿尔丰斯往前走了一步。 "当然,不过我还想多坐一会,睡那么久,还没有习惯。"朱迪思一仰头,伸手理顺了下秀发,丰满的胸脯故意朝前一挺,风情万种的扭动着腰肢。 在这种成熟女人的挑逗下阿尔丰斯也有点心动,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胸口,露出魂与色授的表情。朱迪思对阿尔丰斯的反应很满意,正常男人要是看到她这一幕,恐怕早就扑过来了,而眼前少年的这种半遮半掩的举动,她把他归纳进****的青头少年中了。但她却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阿尔丰斯是亲眼看着她由丑陋的木乃伊重生而成,第一印像早已深入脑海。 阿尔丰斯半张着嘴,好像身体不受意识的控制般一步步朝金棺走过去。 "嗯,过来,姐姐有话想告诉你。"朱迪思流动的眼波中显出轻佻妩媚之色,动作优美的抬起白晰的手臂,向着阿尔丰斯招招手。 还姐姐呢,你做我奶奶都够绰绰有余了。阿尔丰斯心里暗骂着,脚下动作加快,像要迫不急待的投入她喷香诱人的怀抱。在离金棺差不多五码远的距离时,他一跃而起,朝里面的美女猛扑过去。朱迪思娇笑几声,稍稍向内挪了挪身体,旁边空出点位置,如果有第三人在场,肯定以为她是个等着和情人幽会的少妇。 阿尔丰斯在空中稍微侧侧身,眼看身体就要落入棺内。他张开的手掌一收,握成拳头,顺着前扑的势子闪电般击出。美女的眼神大变,可能她生前从未在男人面前失败过吧,凭她怎么猜测也想不到阿尔丰斯会来这招。拳头重重落在她的左颌发出"砰"的一声,她整个身体被击飞出去,撞到洞壁再弹到地下。 女人天生的武器对阿尔丰斯没有任何效果。 朱迪思双手拄地挣扎着坐起来,靠在洞壁上直喘气,腿根以下部分的肌肉还在蠕动着,显然身体还没有达到完美。她下意识擦了擦嘴角,虽然那里没有一丝血迹:"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无法反击?" 阿尔丰斯抖了抖隐隐作痛的手骨,笑容未敛:"猜的。不中也不远吧?戒指交回去以后你连碰都没碰,一是你根本就不关心它,二是你没有力量控制它。我选了后者。" "你的运气真好。不过这样也暴露了你的意图,目标就是这戒指?"朱迪思想扶着洞壁慢慢站起来,动作刚做到一半身体马上又软下去,她没有本钱面对阿尔丰斯,无论是力量还是肉体。 贪婪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因为他们的内心世界从来无人知晓。(未完待续) 第六章 明争暗斗(下) "拖延对你没有用,现在我说了算。"阿尔丰斯从金棺里拾起裹着戒指的小包放入皮囊,慢慢走向朱迪斯。 "你想干什么?"美女看着逼近的阿尔丰斯,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恐。 阿尔丰斯走到她身前微笑不语。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这步棋走对了。他突然起脚猛踢在她的丰胸上,娇嫩的身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一脚下的力量很足,朱迪斯停下来后,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 "没理由给你时间恢复力量,那样我就只有跑路的份,而且,"阿尔丰斯向其余八副金棺一指,"也不能将你留在这里,说不定你有办法把他们弄醒。"这是他在长时间的街头斗殴中积累的心得,要么不做,做起来就要不留余地。现在不是狩猎,没人会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空话。 "请...咳、咳,停一停,我...咳、不是帕夏家族的人。"朱迪思的手不停的拍打胸口舒解着胸口的闷气。 阿尔丰斯笑着摇摇头。这种拙劣的谎言恐怕连月之心的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不是家族的人,又怎么能葬在家族的墓穴里面? "请让我把话说完。"美女的气息稍微顺了点,也不管阿尔丰斯有没有在听,急急的说着:"我是来自布卡达大陆的祭司,躺在这里只是机缘巧合。如果不相信,可以把黑魔戒指放到我身上试验。" "喔,原来你的神也可以获得负能量。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塔隆沙漠之外还有巫王的存在?"阿尔丰斯在距离她三码远的地方停下,灼灼的眼神停在她的脸上,刚才那副装出来的猥琐表情荡然无存。 "不,不,您别误会,我可以从伺奉的神明那里获得光明的正力量,那些巫王根本不能和他相比。"这次朱迪思换用了敬称。 阿尔丰斯心里有几分动摇,这话也许是真的,只有祭司或者牧师才能使用重生术,但把木乃伊变成一个完整的人应该是聚灵术和重生术两种魔法的混合体,虽然正负能量杂在一起会互相抵消,但也不能排除没有人会同时使用这两种能量。还有就是她知不知道古墓的出口?再赌一把试试吧,总比困死在这里强。他摸出布包,捏着金属环把戒指轻轻取出来,尽量避免碰到那块黑水晶。戒指刚接近朱迪思的大腿,还没碰到肌肤,鲜嫩的皮肉就开始干枯塌陷,继续变回了木乃伊那种灰白色,原来她成为木乃伊是因为这个戒指的关系,会不会是因为黑魔法的负能量约束导致她暂时性的失去生命? 正当阿尔丰斯思考这个问题时,朱迪思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膝盖向他的下身要害处撞到。 阿尔丰斯没有后悔的时间,他怎么也避不开这一下膝撞,虽然她的力量看似还未完全恢复,但要害处中招可不是说笑的。他把身体稍微侧了侧,不避反进主动迎了上去。他十分清楚在打架中如何让自己受到最小的伤害,毕竟这么多年的流浪生涯不是白混的,这样既能避开裆部被撞击的可能,近距离下也会将对方的力量减到最弱。 朱迪思的膝盖结结实实撞在阿尔丰斯左腹部。虽然勉强避开了要害部位,但骤然的疼痛也差点让他闭过气去。由此可见朱迪思的心里也充满了恐俱,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然用尽力气。 墓穴里仅存的两人都在互相算计,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这种战争一点也不亚于战场上千军万马的撕杀。 阿尔丰斯并没有马上昏迷,这也是街头斗殴的好处,他曾经吃过无数人的拳头,腿上臂上全是被狗伤的牙痕,他知道只要挺过闭气的几秒钟就能缓过劲来。 朱迪思由于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暂时也没能力再次攻击。阿尔丰斯拼尽最后一点力量,反腕搭在美女的手上用力一扯,利用身体的优势把她强拉过来,赤裸裸的娇躯顿时跌进他的怀抱。他把脑袋一甩,"咚",额角狠狠撞在朱迪思的眉心,一个大美女马上昏在他的怀中。恐怕奥斯蒙德女士一生中也没被人用这种方法对待过。 阿尔丰斯把朱迪思撞昏后再也无力为继,两人抱成一团摔在地上。过了好一会他才呼出口浊气,把昏在怀里的朱迪思推开。这女人可真够阴狠的,出手就要命。他在考虑是要把戒指重新戴回她指上还是直接解决了她,就算是个普通的祭司,用魔法攻击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拾荒者能够抵挡的,更何况面前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祭司,连巫王都未必会拥有的黑魔戒指居然戴在她手上,如果不是她本身的能力太过强大就是有无比尊贵的身份,能够达到这个级别的人他想到就心里发怵。 "剑有双锋,既能杀敌,亦能伤己。"这句话是吠木写在书里的话,就在阿尔丰斯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在脑中闪过。不错,现在朱迪思是唯一知道怎么出去的人,从她口里套出来比自己瞎摸乱撞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只是,她有什么弱点?喜欢或者讨厌什么?钱财珠宝?光是面前摆着的这些就比土还要多。权力?别人不把他当狗看已经很不错了,这方面当然没办法满足她。男人?像这种女人大概不会对处男有太多的留恋。 女人绝大多数时候都知道男人想要什么,男人却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女人想要什么,这就是男女思维的巨大差异。 阿尔丰斯捉摸不透躺在地上的这个女人,了解一个陌生女人的心思的确很困难。他总感觉似乎有一个关键问题还没有抓住,可具体是什么,千头万绪却无从开始,关键在哪里? 有时候问题想得越多就越乱,甚至根本记不起上一秒想过些什么,想不到就应该放下,阿尔丰斯确实够聪明,立刻就把所有问题都抛到脑后,眼睛再次转向朱迪思。 这个女人就算昏过去还是那么充满诱惑力,躺下的姿势恰好把女性柔合的躯体线条展现出来。如果把她拉到月之心去做***肯定会把红苹果酒馆撑个爆棚,阿尔丰斯恶毒的想着,干脆就拿戒指去威胁她,不把出去的路说出来就让她在金棺里继续长眠。 戒指?他灵光一闪,这也许就是关键所在。 阿尔丰斯捡起掉在地上的戒指,那颗黑水晶像有生命般看着他,散发着阵阵寒意。他拿着它凑近朱迪思,反复试验了几次结果全都一样,戒指靠近她的身体半吋左右皮肤就开始干瘪泛白,他强忍着眩晕把戒指靠到自己的手臂却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问题肯定出在这里。她的身体会对黑暗能量产生异常反应,所以才没有把那个戒指重新套回去。谁也不愿意活生生变成木乃伊在山洞里一睡就是百年。按照这个推测戒指绝不是她自愿戴上去的,或者她有非戴不可的原因?看着地上晕迷不醒的朱迪思,阿尔丰斯有点为难,刚把她打得这么重,以女人的胸怀肯定没有这么容易算数。要是她真的不愿意说出通道的所在,难道就真的活活困死在这里吗?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就看愿不愿意去做,死在一起不会对任何人有好处,协商则有可能解决很多用武力解决不了的问题。 阿尔丰斯走到朱迪思身边扶起她的头,手指在鼻下不停的揉捏着,这样会让昏迷中的人快速苏醒,他在城里看到医疗师都是这样做的。朱迪斯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让她靠在洞壁上。 "只要你告诉我出去的路,这里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拿走。"阿尔丰斯明知她不会相信自己,但还是把话放出去,"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等到你的能力完全恢复。"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让朱迪思安心,反正也没有其它办法,索性显得大方点。 "您的保证让我十分怀疑。"朱迪思淡淡说道。 "出不去我也是死路一条,只是先死和后死的区别而已。如果您对我还心怀怨恨的话,力量恢复后不妨亲自报复,我绝不还手。" "想不到您是如此怕死。那就请给我一个放您出去的理由。"美女终于睁开眼,眸子里尽是嘲弄的笑意。 "第一,我很年轻,今年才十六岁,还没到该死的年龄;第二,像我这种人,如果放我出去,对您有很大的帮助;第三..."阿尔丰斯满脸肃然的数着自己的好处,诚恳的态度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正在相亲。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银铃般的笑声打断:"看得出来,您真的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人。不过,能不能让我看看从你那里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实惠?" 阿尔丰斯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还好,她没有直接拒绝,路还没封死。 "我可以为您去做任何事,"他开出了自己的价码,紧接着又补上一句"当然了,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那好,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把我一起带出去。"湛蓝的眼眸闪出几丝希望。 "请原谅我的愚钝,您的意思是...您不能自己走出去?"阿尔丰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蹊跷,试探性的猜测着。 朱迪思点点头,朝那几副金棺一指,"帕夏家族的人把我困在这里,还封印了大部分力量。就算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还是不能离开这个墓穴。而且,刚才我使用了重生术,魔法能已经所剩无几。实话告诉你,这里根本没有通道可以直接出去。" 阿尔丰斯眨了眨眼睛,心里却懵然不解,既然没有通道可以进出,这个古墓是怎么建成的?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这些问题都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范畴。 "帕夏家族的人可以使用穿墙术来到这里。你进来的那条通道本来是给那些贪图钱财的人准备的陷阱,外面那些不死仆从会把企图发掘这个古墓的人吞个尸骨不剩。" 阿尔丰斯冲口而出:"你是法师?"但他随即明白过来,祭司和牧师本来就是法师的最佳人选,他们可以在神那里直接获得到力量,省略掉了很多对正常人来说必要的储能过程。 朱迪思没出声以示默认。 "帕夏?是个怎么的家族?以前怎么从未听人说过?"阿尔丰斯低下头,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只有易卜拉欣帕夏的房间适合施法,那里的石壁最薄。"她平静的望着少年,"你可能不会怕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会比较幸福。" "我感觉自己已经够幸福了,"阿尔丰斯向她伸出手,"如果能重获自由,我会感觉比现在幸福上一百倍,不,一万倍。" 朱迪思笑笑,伸出手臂搭在阿尔丰斯的手掌上,让他过足了绅士的瘾。 但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刚走了几步便甩开阿尔丰斯的馋扶,步伐缓慢且幽雅的走到其中一个装满财宝的箱前,一伸手拨去上面铺着的华丽饰品,动作是那么的自然流畅,雍容华贵,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绝不是阿尔丰斯那种装出来的风度,只有接受过良好教养的人才有这种习惯。 阿尔丰斯向上挑了挑眉毛。朱迪思赤裸的背影上,婀娜的身段,一点也不像克里丝蒂娜那种充满爆发力量的肌肉,牛奶一样的色泽体现出一种弱质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从心底里涌出奋不顾身来保护她的冲动。他几乎入了迷,从没想过裸体的女人也会这么富有风情。(未完待续) 第七章 陷阱 朱迪思丝毫也不在意背后的注视,或者说在意也没办法,这里财宝虽然多,但却买不到一件普通的衣服。 她把手插入箱内拨弄了一下,头顶"咔啦"一声露出个碗大的暗洞,一件黑色的物体从上方徐徐降下。它的轮廓呈半圆型,下方有个一字型的握杆类似于把手。朱迪思伸手握在杆上用力往下一拉,靠近她左手边第二个宝箱在机关的叽叽转动声中逐渐移开,露出个长方型的洞口。 做为这些动作后朱迪思回过头笑吟吟的说道:"幸好你没有见财起意,这些宝箱里都暗藏毒针,除了这口以外,底部还设有黑莲花萃取液的毒雾,一碰就散,这是专为盗贼准备的礼物。" 阿尔丰斯暗自侥幸刚才没有花精力去找,压根就没去想笨重的箱底是一道隐藏的暗门,而且还是致命的,同时心底也打了个突——生前仇家越多的人就越喜欢在墓里设置机关,帕夏家族看来不是什么好货色。 "呵呵,上面那层陷阱的飞针用的是什么毒?"他的笑声颇不自然。 "那只是些巨型黄蜂针。进来的时候触发它们了?三波六百枚飞针都打不中你,运气真的不错。"朱迪思走到暗门旁,"先等一会,让里面的秽气散完再下去,那里没设通风口。" 阿尔丰斯额头顿时见汗,要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剂倒还省事,一下就过去了。他曾经亲眼看过一个异大陆来的吟游诗人,刚出城门就被人暗算,刺客用的就是这种小针。暗算在塔隆并不是希奇事,但令人惊叹的是,这个吟游诗人从遇刺到死亡整整花了七天时间,每到夜阑人静时总能听到城外撕心裂肺的哀嚎。他瞥了朱迪思一眼,这些坑人的勾当不会都是她弄的吧?不然怎会这么了解。 异样的眼神被朱迪思看在眼里,她动手扯掉身上剩余的布条,赤裸裸的胴体全部展现在阿尔丰斯面前——修长白晰的双腿,隐*呈现出大沙漠的光泽和神秘,挺拔丰盈的胸口...无一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珍品,同时也是女人之间最大的嫉妒。神对她实在是太过宠爱,把完美全部都赏赐给了她。 阿尔丰斯虽然*****但却是个正常男人,这一幕直看的他热血澎湃,喉头发干。 "我感觉有点冷。"朱迪思双臂互抱挡在胸前,只有受过严格训练的贵族才会做出如此标准的交叠姿势,但说的话简直就是在诱惑他犯罪。 "我却感觉有点热,这个你正好用得上。"阿尔丰斯艰难的把目光偏离开诱惑,脱下外袍向她甩了过去。 外袍很长,足以让她掩盖让正常男人垂涎三尺的部位。朱迪思却只把袍子松垮垮的披到肩上,笑了笑:"你应该是个正常男人,是不是有了意中人才这么努力克制?" 阿尔丰斯摇摇头,口不对心的回答:"我很欣赏如此完美的身体,但和您的智慧相比,它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小伙子,别岔开话题。"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有趣,眼睛里开始荡出几丝纯真的笑意。 她不去当**真是太可惜了,完全把握住了雄性的猎奇心理,表面纯真,骨子放荡的女人是男人的至爱。 "噢。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特别克制的,而且,我喜欢的女人不少。"阿尔丰斯撒了个谎,"只是现在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合。"他知道当面拒绝一个女人会招来怎么样的后果,此时并不想在语言上去惹恼她。 女人,可以打可以骂,却不能损害她那脆弱的自尊。 "走吧,应该可以进去了。"朱迪思终于拉好外袍,遮掩住无限春guang。 阿尔丰斯笑着点点头,换过新火把,跟在她身后走入洞口。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朱迪斯身上,结果怎样都认了。 这里的空气确实不通畅,火焰几乎是和人成一条直线,两旁全是人工修砌的的平整石块,上面画满了壁画,少数几个戴面具的人或坐或站,看来地位非常高,因为他们身边都围着一大群仆从。越往前走越倾斜,虽然身处地下,地面似乎很平整,脚下也没有磕磕碰碰的感觉,修整、绘画需要多少人力和时间阿尔丰斯计算不出来,他只知道建造这条地道的难度不亚于第二层的殿堂。 朱迪思的脚步嘎然而止。阿尔丰斯加快速度赶上去,正好看到她停在一道石墙前五码远的地方,正前方又是一扇石门。 她转回头望向阿尔丰斯,脸上原有的嘻笑风情荡然无存,"站着别动,不要靠近这里。"说完足尖往前一点,闪电般缩回。 又是触发陷阱,这回又换什么花样?阿尔丰斯懒洋洋的想着,他现在对墓穴的机关设置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反正有她在,不必再去费心搜寻。 大概过了二十秒,上下左右四面的壁画都好像动了起来。阿尔丰斯揉了揉眼,这才看清楚不是画里的人物在动,它们的口、眼处的部分逐渐消失,无声无息的露出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小洞。虽然有种错觉它们只是眨了一下眼或者张了张嘴,但阿尔丰斯可不认为这只是吓唬人的玩艺儿,他不禁暗道奇妙,要是这种时候再从这里传出人声,没准来到这里的盗墓贼会以为碰上什么怪物了。 破空声急剧响起,眼前掠过上百道黑影,阿尔丰斯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金属和石头的碰撞声就已经传入耳中,他稍微举高火把,让视野变得更开阔点,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墙上已经钉满短矛和利箭,这些杀人利器直挺挺透入石壁,箭枝露在外面的羽部还在不停的颤动。显然这又是由强力机关发射,单凭人手发射未必会达到这样恐怖的效果。 阿尔丰斯倒抽一口凉气,上百枝杀人利器都是从画像露出的黑洞里射出来,眼部发出的是箭矢,口部发出的是短矛。刚才只要站在这五码范围内身手再好也是劫数难逃。(未完待续) 第八章 渐入佳境 阿尔丰斯看着这些足以洞穿三人身体的劲箭利矛,久久没有做声。 "在想什么?让我猜猜,你心里应该是在说这些东西是中看不中用的吧?"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地道里回荡着。 阿尔丰斯笑笑:"这种距离,能够到达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能避开,算不上厉害。"情况实际上就是这样,人的速度虽然比不上机簧,不过谁也不会傻到直楞楞的站着让利器射到身上,尤其是经验丰富的盗贼,他们永远也不会让自己置身极度危险中。 "表面上你的分析一点不错,不过,低估帕夏家族会吃上很多苦头哟。"朱迪思的嘴角微微翘起,迷人的笑容又挂在脸上,"现在我们都没回头路可走了,这个陷阱只是幌子,触发后整条通道上的机关全部打开。不信你试试。" 换作别人陷入这样的困境时一定会迁怒于罪魁祸首。阿尔丰斯只是摇摇头:"能到这里已经很不错,我没打算走回头路。"他说着往后一靠,摆出副与我无关的神态。 "别装出很看得开的样子,那样只会让人感觉虚伪。"美女看来是想难为一下阿尔丰斯,也靠到石壁上和他面面相对。 "无所谓,只要我喜欢,虚伪不虚伪随便别人怎么说。"阿尔丰斯闭起双目。他明白那女人是在故意耍自己,越是着急她就越高兴。对付这样的人,唯一的法子就是耗,看谁的耐心比较强。虽然面对的是个睡了几十年的美女,他还是很有把握赢这场意志力的比拼,毕竟睡觉和耐心之间不能简单的划上等号。 闲着也是闲着,他干脆做起了做起呼吸训练。倒底吠木所说的气是指什么?这几天由于任务和生命的双重压力都没有时间好好再去钻研。仅有的几次呼吸锻炼也感觉不到体内有任何气息流动。 吠木头陀所说的呼吸锻炼其实是一种吐纳方式,只是通用语里没有相应的词汇,才不得不用现在这个词来代替。 吐纳主要是把身体里的浑浊气体排出体外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人从呱呱坠地开始,体内就有一种气息在源源不绝的流动,有些人也将之称为先天真气或者内息,只是大多数人在成长过程中由于不能自主运用,这些气息就成了一种惯性存在,几乎不被人所认识。只有少数人有幸认识并掌握了内息的运行规律,并通过长期的锻炼令其更加强大。他们发现把这些气导到全身各部位之后,不但能让身体百病不侵,而且脆弱的肉身也会变成攻击的武器,威力不亚于刀剑木棒等兵器。只是想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就需要更多的气,想做到这点又必须拓宽气息的运行路线以容纳更多的内息,内息运行的路线也被称为经脉。 由于某种原因吠木没有详细说明拓宽经脉的办法,书中也仅仅只是留下一些健身吐纳的简单方式,更多的是关于对人、对世界的观点和思考。吠木写这本书的时候绝不会想到有人会用其他办法对内息进行加强。 阿尔丰斯此刻也未去考虑其它事,包括对面的朱迪思,如果她耍花招在通道里自己就已经死了两次。 专心的吐纳让身体的疲劳很快消失,不久,他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在脐下缓慢上升,所到之处四肢百骸舒畅无比。难道这就是吠木所 说的气?阿尔丰斯心头大喜,只是苦于无法随意控制这股气的流向。气流在身体内越升越高,差不多到胸口的时候奇怪的事情突然发生了。胸前传来一种无名的灼热感,和上升的气流互相呼应,他明显感到有股强大的力量正在破体而入。热感的起源来自镶着火钻的项链。那颗极品火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心想把自己的全部能量涌入阿尔丰斯体内和气流融合。 阿尔丰斯此刻可说得上是如入熔炉,全身痛苦莫名,如果刚才他还在因为发现气而感到沾沾自喜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在极度的痛苦里挣扎。他想张口求救,无奈呼出的气息被外部的力量和自身的气息牢牢压在胸口,任凭他怎么努力最终都是徒劳无功。他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也不听使唤了,除了感觉之外好像整个肉体都已经不受控制。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遭遇到这种怪事,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却无法宣之于口,只能默默的接受改变。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让他懊恼不已,早知道发生这种情况就不应该在这里进行什么呼吸训练,他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可笑的想法,或许女人被**时就和自己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吧。 体外的力量几乎是源源不断的涌入,而且有逐渐加大的趋势。胸口的气息像一团干燥的海绵,把涌入的热力完全吸收了。热力和气息混和成的气团在胸口处逐渐扩大,越来越热。虽然身处阴森冰冷的地底,却不亚于烈火焚身,这团气几乎快要把胸口胀破了,痛得阿尔丰斯几欲闭过气去,可精神偏偏保持着高度清醒,让他继续承受这种痛苦无比的磨练。和现在比起来,以前所受的伤简直就是在享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阿尔丰斯坚信自己快要爆炸的时候,气团的膨胀突然改变了方向,不再向四面八方扩散,分出四道火热的气息在身体内向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运行起来。最强的一道气息垂直往下行,稍弱的一道笔直的通向咽喉,最弱的两道通过肩膀流向手臂。它们运行的速度很慢,几乎是逐分逐分的移动,行到哪里,哪里就要承受火烤的痛苦。最粗的那道气息在下行到脐下时分成两道,自股沟向腿部运行。往上移动的气息通过咽喉、下巴、鼻端、额中到达头顶,然后又顺着脊椎向下走。最弱的两条穿过手臂达到十指指尖。这五条烙炭一样的气息肆无忌惮的冲击着阿尔丰斯的身体,他似乎感到身体比平时涨大了一倍,这种趋势还在延续。每个毛孔,每寸肌肉,都在急剧扩展着自己的地盘。 人类都有一个适应过程,当对痛苦习以为常时,痛苦也就不再是痛苦了。 不知从几时开始,阿尔丰斯的心底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断吞噬着单纯的痛苦,就像极度运动过后,身体充满着近乎虚脱的快感。气息的流向也由无序变成有序,这五道气在身体内形成了一个循环通道,周而复始的穿流不息。身体内外的气息也都趋向平衡,涌进肉体的能量逐渐减少,由开始时的黄河泛滥变成了涓涓细流。 他根本就不知道火钻带来的帮助有多大,内息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平常人每日不辍的努力,花上二十年也未必能达到他现在这种水平。但这也存在极高的风险,没有高明的导师在旁边看护指点,只要睁开眼或者朱迪斯在旁边稍微触碰一下,精神上稍微松懈,内息的轨道就会因为受到打搅四处乱蹿,后果不堪设想。 阿尔丰斯似乎感觉到身体恢复了点知觉,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是的,它们又可以随心所欲的指挥了。他猛的睁开眼睛,入目处是朱迪思那充满疑惑和不解的脸蛋。不过她也和阿尔丰斯一样选择了同样的做法,没过问对方任何事情,也许这位美女的确聪明过人,她除了自己应该知道的别的都不想去知道,除了愿意相信的别的都不相信。 阿尔丰斯觉得自己的手掌大异平常,掌心和指尖胀得要命,好像有东西要破皮而出,如果得不到宣泄恐怕整个手掌都会被撑破,但在外表看来却一点问题也没有,这种烦躁不安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个毛孔似乎都想往外散发聚集在里面的能量。 "啪",他一掌重重击打在石壁上,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手掌的胀痛感减弱了不少,这倒是个宣泄的好办法。他抛下火把,双臂连连挥出,把体内过剩的能量尽情倾泻在无知无觉的石头上,每掌打出,破碎的石屑都在肉眼可看的气浪中纷飞。这种破坏力靠的全是身体的力量,绝对没有使用任何魔法。 阿尔丰斯越拍越过瘾,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他舍不得停下手。伴随着每掌的拍出,储蓄起来的气息也逐步释放出来,体内留下的气息越来越能和身体相融合,逐渐演变成可以随意指挥的内劲。在连续打出上百掌后,最后的十几掌几乎可以做到随心所欲的加重或减轻力量,起初时那种真气和身体排斥的现象已经荡然无存。 朱迪思并未阻止他这种疯狂的举动,她站在对面静静的观看着。这个局外人由始至终都留意着阿尔丰斯,虽然她并不了解变化的具体过程,但那面本来平整而现在凹入一大片的石壁足以说明剧烈的变化。(未完待续) 第九章 紫晶棺 阿尔丰斯拍了拍手,将附着的石粉在裤子上拍干净,同时在心里暗叫侥幸,刚才他还以为自己多半活不成了,怎么突然间这些坚硬的石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难道那些武僧们毕生追求的就是这种力量?肉体难道真的可以达到这种地步?问题解决了一小半,脑海中却萦绕起更多的疑问。他偷偷的瞟了朱迪思一眼,没想到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被对面的美女发现了。 "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别做这种猥琐的动作。"平静的语调带着几分调侃。 "别在我面前装大方,其实你想问我的事情比我要问你的事情多得多。"笑容挂上了阿尔丰斯的嘴角。 "揭露女士的内心想法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我不想追究。或许我能解释一些你想不通的事情,可不可以做个交易?"朱迪斯也没有丝毫掩饰真正想法的意图。 阿尔丰斯搔了搔头:"如果拒绝,那不是显得很没风度?有问题请尽管发问,像我这种彬彬君子绝非市侩之徒。" "好!"朱迪思轻轻一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发问:"你是武僧?" "很遗憾,不是。只是看过一本武僧所写的书。"阿尔丰斯回答得倒是很爽快,"轮到我问你了,你知道有武僧这种人存在?" "是的。在我的国度曾经见过,用身体作为武器的攻击方法我亲眼看到他们使用过。不过,请别追问我的国度。在洞穴的时候你要是有现在的一半能力我根本就不是对手。怎么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提升力量?"这个才是朱迪斯最关心的问题。 "我不知道,突然间有股外力强行进入身体,一段时间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尔丰斯简单扼要的说着,"你既然不是帕夏家族的人,为什么来塔隆?" 问话换来的是沉默。 朱迪思并没有按照规则回答问题。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好半天才说:"这件事我不想提起。算了,再问下去也没意思,走吧。" 阿尔丰斯大方的笑笑:"走?我们能到哪去?记得您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也没有指责她不守信用,每个人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都藏有小秘密,听不听对自己没多大损失,强迫她说出来反而会让现在的关系变得更尴尬。 "回不了头,不等于无路可走。这里是唯一可以通入易卜拉欣陵墓的地方,"朱迪思朝石壁瞥了眼,"但是任何打搅他长眠的人都会受到恶毒的诅咒。" "与其等死,我宁可选择被诅咒。看得出来,您对我多少还有点不放心。"善于察言观色的阿尔丰斯猜测着朱迪思没有马上进去的原因。 "不是有点,是极不放心。易卜拉欣和其他人不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苏醒。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朱迪思瞪了阿尔丰斯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脚后跟在身后石壁上猛磕一下,紧闭的石门在轰隆隆的响声中缓慢转动,露出一个可容两人并排通过的缝隙。她抬了抬手臂,向阿尔丰斯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 阿尔丰斯并没有依言移动脚步,他悠闲的看着朱迪思在火光下忽暗忽明的脸蛋,"我很好奇,在山洞的时候为什么你会突然袭击我?"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试试你的实力。你的反应让我很满意。"朱迪思岔开话题,当先穿过缝隙,把阿尔丰斯一个人留在通道里。 阿乐丰斯也没指望她能如实回答,女人的心理,恐怕就是读心术再高的人也无法明瞭。他拾起火把,在火光的指引下通过石门。 密封的石室一眼就能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四条洁白的钟乳石从顶部直垂下来和地面连成一线。小室长不过三十尺,宽高各十尺,和外面墓穴的大手笔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没有太多的豪华装饰,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装饰,没有陪葬品也没有壁画,只有一副闪现出奇异光彩的水晶棺材摆放在钟乳石的中央,依稀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 朱迪思站在水晶棺材前望着里面的人,目光有点呆滞。 阿尔丰斯也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奢华的人,竟然用这么大块的紫水晶来做棺材。 魔幻紫水晶是种全系水晶,也就是说任何魔法师不管他属于哪个系,都可以配带紫水晶。但这种水晶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它的效果要比其他级别水晶的功效逊上一筹——同属三级,配带紫水晶的话只能获得其他二级水晶的效果。即使这样,紫水晶也还是每个大陆供不应求的紧俏商品,价格堪比白金。绝大多数的魔法师都不会专攻某一系的魔法,自身所修的魔法系越多,获得的加成效果就越明显。比如火系专攻四级,水系兼修二级的魔法师,配带上一块三级紫水晶,他的能力马上就提升到火系六级、水系四级的强度。 阿尔丰斯怎么也想不到这般贵重的物品居然可以如此浪费,他一直认为,如果把有用的东西花在无用的地方,即使它是多么的昂贵,也和废物无异。 朱迪思出了会神,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像猛然清醒般的抬起头,伸手按在旁边的钟乳石上。也没见她吟唱,钟乳石突然就亮了起来,通体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她紧接着又把其它三条钟乳石全都弄亮。这种光不像火光那么刺眼,但照明的范围一点也不亚于点上几十个火把。 阿尔丰斯走到朱迪思身边。只是两行清泪从润如美玉的脸庞滑落下来,更添了几分凄美,他也没有出言安慰,只冲她点了点头就把目光移向棺内。就让她静静的收拾自己的感情吧,一个人在缅怀的时候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足以平抚伤感情怀的时间。 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仰面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和外面那些木乃伊的姿势相差无几。一袭雪白的丝质长袍,边角处几乎看不到针脚,只有最好的女工才能织出这样华丽的衣服,修长的手指经过精心的保养看不到任何皱纹,唇上光洁无须,只在颌下整整齐齐的修着一丛短髭衬托出英伟的男子气概。阿尔丰斯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英俊的人,通常这类男人最容易获得女人的欢心。 易卜拉欣帕夏——朱迪思口中这个墓穴的主人,不知道他手上有没有另外一枚戒指?索拉德曾经说过,他需要的那枚戒指放入水中,会出现一条蛇在游动。阿尔丰斯虽然没有见到任何戒指,但是蛇却看见了。两条手腕粗大的眼镜王蛇一动不动的盘绕在易卜拉欣的臂上,像是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在安然入睡。 整间石室极其宁静,不带一丝杂音,除了火把燃烧时的劈啪声就剩下心跳了。 如果不把水晶棺翻个遍是不会甘心的,阿尔丰斯心里虽然在打着这个主意,但却没敢表露出来。朱迪思看着这个人的眼神让他还存有顾虑。 "你...你...还好吗?一眨眼就是八十年,好久不见了。"低声的呢喃显示出朱迪思和易卜拉欣的交情非比寻常。 阿尔丰斯正在盘算着怎样才能瞒过她,好让自己偷偷开棺搜索。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现在她还没有施放过什么穿墙术,就算找到戒指也一样出不去。像朱迪思这种外柔内刚的女人,万一在这个问题上触犯她,恐怕会连唯一的生路都要断绝了。她既然能在这里睡了七八十年,再呆上七八百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自己可不想在这种年龄睡这样长的觉。 "对不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外面的木乃伊...都是他的先辈?"阿尔丰斯可没有朱迪思这种情怀,同时也不想再让她再无限伤感下去,拖的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朱迪思用手指轻轻抹干面上的泪痕,"嗯,不,那些都是他的儿孙辈。"看到阿尔丰斯听得糊涂,接着解释道:"易卜拉欣至少也有一千岁了。整个坟墓都是由他亲手策划和建造而成,他每年都抽出三四个月的时间到这里监督工程,从选址到完工差不多用了两百年。" 阿尔丰斯一拍额头,怪不得外面那些先进来的木乃伊们反而是他的后辈。 "他是你的..." "是的,我是他的情人。虽然我和他在一起时只有十九岁。"朱迪斯没有丝毫羞愧的表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阿乐丰斯的猜测。(未完待续) 第十章 往事 一个十九岁的妙龄少女和一个上千岁的老头子在一起,阿尔丰斯想象不出会是个怎么样的情景。年龄的差距不说,光是见识层次上的代沟恐怕就找不到相同的话题。 "易卜拉欣是个很风趣的男人,和他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朱迪思看着馆内充满阳刚线条的四方面庞,神情有点恍惚,"我从四岁起就接受祭司的训练,一年到头难得和别人说上几句话,人们都把我当成神的代言人,好像和我多说几句就是对神明的亵du。其他祭司也都忙着各种祈祷,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一个小女孩的寂寞,陪伴我长大的只有书籍和咒文。"她再次沉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直到有一天,他来了。孤身一人扫平了我们的神学院,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所有的魔法攻击在他面前都显得那么脆弱,碰到他身上的时候没有任何效果。但是他没有杀害任何人,只把神像摧毁后就扬长而去。临走的时候,你把我也一起带走了,那个女孩没出一句声,你知不知道在她心里对你是既敬佩又畏惧。"朱迪思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对着易卜拉欣的私语。 阿尔丰斯也没有打断她的话,这也是情报,可以对躺在棺里的人作一个大体的了解。他在心底可不认为易卜拉欣已经死透了,宁可相信他是在里面慢慢凝聚魔力,怪不得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世,原来是被掠来的奴隶。 沙漠中的城市缺少女人,多克大力鼓励发展奴隶贸易,尤其是女奴贸易,这样才能产生更多的人口基数——人口越多,意味着他的生命就越长。本来只有他这个异种巫王在做这事,后来所有的巫王都认识到发展人口的好处,都纷纷有样学样,只是他们控制的城市从经济实力上比不上月之心,人口贩子根本不会将上等的货色卖到他们那里。多克并没有像其它大陆庄园主那样对奴隶实行终身制,他规定奴隶主只能拥有奴隶十年,双方交易的时候市政厅的监管人员会让双方签署契约,只要奴隶能挨够十年时间就是月之心的自由人。多克可不想这些女人被奴隶主长期霸占着,那对人口发展没有任何好处。所有人都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多一个***城市就会多一分税收,酒馆也会多一分收入,没准哪个幸运的穷光蛋能和一个赚得盘满钵满的女人共谐连理。如果她不愿意从事皮肉生意,工场和劳动力市场也会欢迎她,魔法装备的加工和酿酒产业的发展,都需要心灵手巧的女人。 "我被你带到塔隆,从未受过非人的ling辱,反而被当成公主一样呵护和照顾,九年时间,我在这里学会了很多在学院里学不到的知识,也学会了人与人之间的诡变奸诈。不过我没有后悔,要是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跟你来到这个到处都充满讨厌的暴风的沙漠..." 火把差不多燃尽,劈啪暴出的火星溅在朱迪思的手上,也没见到她有什么动作或者叫痛,看来她真的是全副身心都沉溺进了往事。 阿尔丰斯也由开始时的漫不经心听得呆了,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疑重,他何曾见过这么痴情的女人?恐怕她戴上那枚戒指也是想陪伴在易 卜拉欣身边吧。 "你送给我的戒指,自从你睡着以后我就一直戴着,朱迪思不愿意你醒来的时候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瞧,你还是那么英俊,根本看不到衰老的迹像。当你苏醒之后,帕夏家族一定会如旭日般再次在沙漠中升起..." 阿尔丰斯听到"苏醒"两字时,不禁有些恐慌,猛然一拍自己的脑门上,怎么能被她的思绪影响。朱迪斯这副悲悲戚戚的神态,不会是单相思吧,怎么搞得像在拜祭亡夫一样。现在可没空听她这些废话,要想查这棺材,最难的问题就是打开它的时候不至于触犯这个痴女人。 朱迪思突然漫声吟唱起来,缓慢而悦耳的声音像支动听的曲子从她喉间涌出来。这一举动可让阿尔丰斯乱了阵脚,她究竟想干什么?这可不是安魂曲,他从没听别人这样吟唱过。 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眼有点花,因为那两条盘在水晶棺里的眼镜王蛇好像动了起来。他集中起精神注视着棺内。没错,蛇的确在她的吟唱声中复活了,其中一条还懒洋洋的吐出分叉的火红舌头。 她在唤醒她的情人! 这个女人彻头彻尾疯了,如果易卜拉欣真的像她所说的那么恐怖,这样做无疑是对阿尔丰斯的蓄意谋杀,谁也不会轻易放过闯进家里的窃贼。更何况阿尔丰斯的目标可能就是主人身上的某件物品。 他马上就想冲过去终结朱迪思的吟唱,刚走了两步却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是危机,同时也是个契机,是唯一可以在她面前打开棺材的籍口。从她吟唱结束到易卜拉欣苏醒中间应该会间隔一小段时间,她复活的是个活人,不是那些马上就可以作出反应的骷髅。 风险与机会并存,阿尔丰斯暗自庆幸。他除了那枚黑魔戒之外没有动过陵墓的任何物品,到时就算失手,只要把戒指还给朱迪思就还有辩白的机会。如果阻止她吟唱,恐怕她也不会再施展什么穿墙术放自己出去。 一个人要是不学会在寂寞中等待时机,他就永远不能成功。 终于,朱迪斯的吟唱结束,脆弱的娇躯摇摇欲坠,只是靠扶在棺面上才不至于跌倒。魔法的吟唱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以她刚复活不久的身躯能完成整个过程已经很了不起了。阿尔丰斯记得盖特勒说过,魔法学院的老师施放完这个魔法也需要休息三个魔法时才可以勉强站立,朱迪思在魔法上造诣恐怕不亚于索拉德这些大魔法师。 阿尔丰斯赶上几步,手掌轻轻托住朱迪思的后背,"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这不是在刻意讨好,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实施什么穿墙术。 朱迪思本来已经恢复红润的脸色又变得如纸般雪白。"谢谢你,我还可以支持。不用担心,在易卜拉欣复活之前我会恢复足够的力量把你送出去。"她只猜出了阿尔丰斯的一半用心。 "不是帕夏家族的人把你困在这里吗?难道你不和我一起走?"阿尔丰斯可是在明知故问,她为了那个什么易卜拉欣就算被印封全部力量睡上个七八百年也心甘情愿。 "我是很想离开这里,但这里却有我不甘心舍弃的东西。"她的话里充满了矛盾。 爱一个人没有错,爱到不可自拔那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阿尔丰斯都有点怀疑是帕夏家族的人强迫她这么做还是她自己要求的殉葬,如果是后者那可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惜了这么智慧聪明的头脑。 他盯着棺内的英俊男子,"那我们来帮他做点事吧,把棺盖挪开点,也好让这位先生出来时省点气力。"这话说得很隐蔽,明着是拍马屁,暗地里却为自己创造机会,他不希望引起朱迪思的疑心。 "劳驾。"朱迪思没有丝毫戒心,完全把他的话当作一种讨好行为,大方的接受了提议。 阿尔丰斯把她扶到一边靠墙坐下,这也是他精心策划好的步骤,没人监视的情况下可以做得更顺手。(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帝皇眼镜王蛇 阿尔丰斯现在站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棺材接合的细缝,棺盖没上钉,只用榫口接合,应该是怕损坏整体的完美。火光映在水晶馆上反射出流动的七彩光芒,显的即朦胧且神秘,这个易卜拉欣真会享受,就算是死也弄得如此风光,要是换做穷人,恐怕连副像样的木棺也买不起。 他将手放到棺盖接缝处,稍微用力试探了一下,真的很容易打开,只要向上托起少许顺槽推开就行,这种设计明显是为了方便躺在里面的人出来。采用这种方式的棺材在月之心也很流行,因为骷髅们都没有力量推开钉死的棺盖自己走出来。 计划进行到这一步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就要看那两条眼镜蛇配不配合了。这是两条帝皇眼镜王蛇,它们不像其它蛇类那样胆小懦弱,通常都会主动袭击敌人。沙漠里经常可以见到这种身影,淡黄色的皮,长达十二尺的雄伟身躯,以其快速致命的毒液,奠定了它们的沙漠霸主地位。帝皇眼镜王蛇已经成为塔隆沙漠里权力的象征,据说多克用的魔杖头部雕刻的就是这种蛇。 阿尔丰斯小心翼翼的托起棺盖。他很清楚只要被它们亲上一口,两分钟内自己就得瘫痪在这里,再过两分钟,世界上就少了阿尔丰斯这号人物了。但他却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个中年人身上,毒蛇虽然很可怕,人类才是最麻烦的动物。 那两条眼镜王蛇显然已经苏醒,四颗圆溜溜的小黑眼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阿尔丰斯慢慢的将棺盖推开,最主要的是不想这么快就惊醒沉睡中的易卜拉欣。他的皮肤从头部到手开始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红色,和朱迪思复苏时差不多,那是身体内的血液在迅速生成。 眼镜王蛇被阿尔丰斯的举动激怒了,圆柱型的头部突然向两边扩张,成为扁平的一片,颈部也高仰起来,这是对入侵者的最后一次警告。 阿尔丰斯一副气闲神定的样子,手里的动作仍在继续,棺盖已经推开一半,眼镜王蛇的头往内缩回少许,随时准备攻击。"嘶",四道液线自蛇嘴的獠牙喷出,急奔阿尔丰斯双眼。这是王蛇攻击的第一个步骤,意图用毒液使对手失明。蛇和人相距不过一码,在这样的距离攻击往往会收到出奇不意的效果。 "小心,它们有毒。"身后传来朱迪思善意的提醒。 阿尔丰斯举起手臂挡在眼前,毒液都射在衣袖上。蛇毒具有轻度腐蚀性,如果被喷到眼睛可能会导致永久性失明,沾到皮肤也会有轻微的灼烧感,但只要没见血,它的伤害性还是有限的,多年的沙漠生涯让他知道如何面对这些可怕的生物。 毒液过后真正的攻击开始了。一条王蛇甩头向前猛扑,张口朝阿尔丰斯的手腕闪电般的咬落。 放在平时,阿尔丰斯只会选择先回避后反击,但是现在他想要在朱迪思面前演场好戏。手向下一沉,动作看起来比王蛇稍慢半拍,巨大的蛇头已经搭在手臂上,只是那一咬却在瞬息之间落空。他另一只手迅速无比的捏住蛇头下三吋的蛇颈部位把蛇头拧向一侧,防止它再次使用毒液攻击。王蛇嘴里发出"丝丝"的响声,粗壮的身体凭空翻起,缠绕在阿尔丰斯手臂上,并且逐渐收紧着,试图迫使敌人放弃自己的要害。这是蛇类最后一招攻击方式,很多猎物都在这种绞杀下送掉性命。 另一条王蛇紧随其后,目标是阿尔丰斯的头颈动脉。很明显它们都经过长期训练,配合得入微入扣,如果不能在一息之内制服第一条,难免要丧生在这种夹击之下。 阿尔丰斯手掌疾抓,刚好扣住王蛇的颈部,毒牙没有回旋的角度,硬生生停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王蛇的大半身还留在棺内,蛇腹靠在棺边用力向后拉扯。阿尔丰斯脚下一个踉跄,手臂被蛇身带入棺内。他心头狂喜,身体随着前冲的势子上前两步,遮住朱迪思的视线,抓住蛇颈的手稍一使劲。他的本意是想把蛇捏昏,没想到经过内息加强后的力量激增,手指竟然合拢在一起。坚韧粗厚的蛇颈被他捏成了肉饼,蛇头软绵绵的向后垂下,连骨头的碎裂声都没传出来,这些动物的生命力极强,虽然已经遭到致命打击,蛇身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全身的肌肉还在扭曲抽动着把仅剩的生命力释放出去,蛇尾差点就碰到易卜拉欣的脚上。阿尔丰斯心中大急,迅速拨开蛇尾,将王蛇连头带身体一起牢牢按在棺内一侧。 "你怎么样?千万要小心,那两条蛇是经过特殊驯养的,凶得很。"身后传来朱迪思关切的声音。她没有看到阿尔丰斯的动作,还以为他被眼镜王蛇牢牢缠住,要是被她发现阿尔丰斯的意图,即使身体还不能随心所欲的移动也非扑过去拼命不可。 "多谢关心,我还能应付得来..." 阿尔丰斯故意喘着粗气"只是有点小麻烦,现在还没解决。"故意甩了甩手里的活蛇,做出一副努力搏斗的样子。伸入棺内的手却松开蛇尸,手指在光滑柔顺的衣服上划过。 他没有放过易卜拉欣身上任何一点凸起的地方。脚踝、腿、*、腰...一路自下而上摸索着,远的地方用手指,近的地方用掌托,都没有直接触碰任何裸露在外的部位,仅在衣服的表层进行快速搜索,凭借手感确认哪里有需要的物品。 阿尔丰斯这种熟练的扒窃手法让经验丰富的盗贼也自叹弗如。毒眼费迪南德在教他扒窃时,就认定了他自打出娘胎之前就已经学会这些动作,只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就可以把目标的全身扒光而不会引起任何注意,换做普通人要想达到这种水平则需要十年二十年的日积月累,才能获得那种无微不至的手感。 戒指一般都会戴在手上,这几乎成了定律,但易卜拉欣的手指上光无一物。阿尔丰斯的手差不多滑到他的胸前了也没有发现目标。这时候更不能操之过急,不然极可能功亏一篑。他暗暗告诉自己,快了,要稳住,那东西一定在他身体的上半部分。他的手指在男人的前胸、手臂上一路伸展过去,但除了衣服之外饰品的影都没发现。 可能这里什么都没有,索拉德要的那枚就是黑晶戒指吧。正当阿尔丰斯打算放弃时,一个微小的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易卜拉欣的双手是交叠在胸前,手掌下面的空间还没有搜索过。那是个危险地带,他也不敢保证这个冒险是否值得,稍一犹豫,既然走到这步,再冒点风险吧。 棺材里的男人开始恢复呼吸,胸口微微起伏,一呼一吸之间手掌总会留出小指头大的空隙,对阿尔丰斯来说这就是机会!他屏息静气,觑准易卜拉欣吸气的瞬间,左手小指闪电般插入男人的双手之中。清晰感觉到有块坚硬而中空的物体被男人的手牢牢护住,他用小指轻勾将物体拨出来,易卜拉欣下一口气刚好接上,露出的空隙又被胸口的肌肉遮盖。阿尔丰斯没有时间细看那件物体,手掌抹过,掌心微凹把它夹住,再拿起还在扭动着的蛇身作掩饰,一切都是那么天衣无缝,即使眼光如炬的人也没办法洞悉短短几秒内的变故。 "一时失手,把这条守护者给弄死了。"阿尔丰斯转过身面带得色的向朱迪思挥动着蛇尸。这个动作看起来真多余,但是很少人会注意到一个轻浮的少年手中隐藏的秘密。 "只要人没事就好,十分感激您的帮助,请退远点,他不喜欢被别人打搅。"朱迪思心不在焉的说着。 就算站在水晶棺前都不一定能看穿阿尔丰斯玩的花招,更何况她现在根本就看不到这里的情况,对阿尔丰斯来说,这样的扒窃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尝试,他可以在街上两人交错的瞬间,把目标身上的钱袋扒得一干二净。虽然他拥有这样的技术和天赋,但除了和费迪南德试练之外,几乎没有在任何场合使用过。扒窃是种最糟糕的行为,一次得手,总还想着以后会无数次得手,毒眼告诉他要么不扒,要扒就扒最有价值的货物,这是对自身技术的一种挑战,别让双手受到世俗的玷污。 阿尔丰斯一挥手把蛇尸甩到角落,另一条王蛇越来越紧的绞劲让他有点吃不消,空出的一只手拉住蛇身好不容易才摆脱它的纠缠,双手捧着它放入棺内。这些眷养的守护者不同野生的蛇类,训练它们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主人没有特殊爱好是不会养这种东西的,增加易卜拉欣的愤怒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放好蛇后,他退后几步回到朱迪思身边。 "看来我们除了在这里等这位先生苏醒已经无事可做了。" 阿尔丰斯平静的说着,手掌自然而然的向下垂。说话间,掌中的物体已经滑入腰间的皮囊。 "一会我就可以把你送出去,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朱迪思咬着上唇说着。看得出来,她还在自由和爱情之间徘徊不定。 阿尔丰斯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也没有出声,这种事是容不得外人插足。他最关心的是刚才摸到的物品,手指不由得伸入皮囊,通过触感来判断那东西的大小形状。应该是扳指之类的饰品,那样大的洞孔,拇指穿进去还显得绰绰有余,如果它就是神官需要的东西,还需要证明一件事,游动的蛇。但在这里他没办法把这玩艺儿泡在水中看个究竟。 "朱迪思,请原谅我无礼的举动,"阿尔丰斯一手按住小腹,想到个离开石室的绝好借口,"我要到外边解决一下问题,刚那两条守护者的突然袭击差点把尿吓出来。"(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陵墓之主 朱迪思面上一红,向他点点头。 阿尔丰斯如逢大赦般奔了出去,站在通道里对着精美的壁画就放起水来。可怜这些精湛的艺术品顷刻之间就泡了黄汤。他选择了个可以看得到石室内部的位置,这样既可以让她安心,又能对她的行动作出及时反应。 哗哗声中,阿尔丰斯单手解下那个剩下一半的水囊,轻轻哼着小曲的同时灌上一大口,顺便抖了抖自己的宝贝,把水倒在手上冲洗。沙漠中水贵如金,大多数在黄沙中长大的人都不大可能做得出这种举动,只有不缺用水的异乡人才会对这种怪异行为不以为意。他鞠起手心接满液体后摸出扳指放进去。这个本来用于辅助射箭的小饰品看起来光滑无比,只有摸过它的人才知道那是假象,扳指的外部非常粗糙,上面布满了凸起的小颗粒,这种打磨方式对引弓射击十分有利。 借着石室内微弱的光线,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扳指散发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温润柔白的光泽,不同于水晶的艳丽,古朴中带有种超然的美感。内侧光滑异常,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摸挲把玩过才能达到这种程度。突然,白色的外层渗出道黄色的斑纹,颜色像极了那些帝王眼镜蛇。阿尔丰斯心里"咯噔"跳了跳,十有八九就是它。 完整的蛇身终于显示出来,一条瞪眼吐信的王蛇,在水波中慢慢的闪现,每个关节的扭动,蛇头的伸缩,看起来真的像活了一样。阿尔丰斯嘴角挂上一抹会心的笑容,费了这么多心力到底给找出来了。剩下的就是考虑怎么顺利的逃离这座古墓和它那个神秘的主人。 阿尔丰斯又重新回到石室,向朱迪思报以微笑。 "恐怕我留在这里多少有点不便,这个是您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他拿出包着黑晶戒指布包,给朱迪思递过去。 朱迪思迟疑一会,终于接过这枚让她沉睡数十年的戒指。 阿尔丰斯明白她犹豫的原因,四分之三世纪的沧海桑田,亲朋好友大多都已经故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上除了对易卜拉欣的依恋,恐怕她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永恒何尝又是件好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都不知道多克那些巫王们要那么长的寿命有什么用。他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朱迪思,或许任何的语言都不会让这个美女祭司感到高兴,她只能慢慢适应残酷的现实。 谁都没有再出声,石室中变得沉默起来。 "我想,现在已经有足够的把握把你送出去了。"朱迪思转身朝水晶棺的另一边走去,"这堵墙最薄,帕夏家族的人都从这里进出。" "外面不是沙漠吗?他们就算会穿墙术,难道还可以穿越十来尺厚的沙层?"阿尔丰斯跟在她后面疑惑的问着。 "墙那边是一条天然隧道,往外走大概两个魔法时会有一个出口,我进来的时候那里并没有被沙子覆盖,现在就算有,也不会厚到难以穿越。" 阿尔丰斯这才释然,自己进来的地方的确没有多少沙子,不过开辟出来的那间小石室到底有什么作用,仅仅是给那些干尸弄食物?感觉不太像,可能是易卜拉欣留给自己的后路吧,墓穴秘室拥有两条以上的逃生之路不足为奇。 朱迪思在墙边站定,望着打扰自己安宁的人叹了口气,双手摆在胸前,掌心对掌心,十指箕张,白色的光芒不断在指间发出,在两个手掌中间处慢慢凝聚成球状,差不多有如鸡蛋大小,魔法能量在里面形成的旋纹清晰可见。 阿尔丰斯看着这个小球,眼睛里充满了敬佩。朱迪思的力量并不能折服他,他佩服的是她的意志。从肌肉上看来,她没有进行过双iu训练,只是个纯粹的魔法师,连续两次施放大型魔法,没有坚定的毅力恐怕很难完成。 "过来,快一点,我不能支持很久。"朱迪思单手托着魔法球。她已经完成了魔法,只差把它释放出去。 阿尔丰斯依言走到距离朱迪思一码远的地方,两人面面相对。他不禁有点欣赏自己,一般做了贼的人难免会有点心虚,现在自己居然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她面前,眉头都不皱一皱。 朱迪思托着魔法球的手往石壁上轻轻按落,球体一碰到石头就如碎花般片片飞散。倾刻,一条通道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 "可以出去了,对你,我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还是怨恨。"朱迪思的眼眸里充满迷离,"刚醒来时,当我知道自己什么都失去的那种心情可能你不会了解,万幸的是还可以再看到他。" 阿尔丰斯凝视着动人的面孔,"我也曾经失去过很多,只要你还有信心,失去的可以重新开始。" 朱迪思轻声笑了,笑得很开心。"你说的话做的事完全不符合你的年龄。我像你这么大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呆头鹅。" "天鹅太漂亮了,不应该让她们知晓太多的俗事。再会!"阿尔丰斯慢慢转过身,向着石壁走去。 "谢谢您,和你聊天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祝您好运。"背后传来道别声。 阿尔丰斯试探着把手伸进通道,没有任何碰撞的感觉,真是奇妙的魔法,要是能学到手以后也不用汗流夹背的辛苦挖掘了,直接穿到地下看到值钱的就拿,多省事。不过只要一想到要背完大本大本的魔法书,他就头痛无比。固然是他不愿意专心学习,另一个原因也是他天生对魔法有种心理上的抵触。 "把东西留下来再走。"一把低沉的男声突然在石室里响起。 阿尔丰斯一惊,加快了穿墙的步伐,没想到易卜拉欣醒得如此之快,既然失主来认赃,他除了逃快点之外也没有其它方法。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对,前面的石墙似乎一下子就回复到原来坚实的硬度,想再前进一步都很困难。肯定是他们两人其中之一做了手脚,朱迪思没有恢复的时间不大可能出手,唯一的解释就是棺材里的男人了。 他刚把一条手臂、半只脚伸入石墙,凝固的石头便把它们硬生生的包在里面,任凭他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朱迪思施放在石头上的魔法逐渐减弱,白光由有至无消失得无影无踪。阿尔丰斯不禁惋惜,只差这么一点点时间就可以大功告成了,他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转过头,棺内的男人已经坐起来,正朝他望着。两人的目光相持了几秒钟。如果易卜拉欣沉睡时是个英俊的男人,那他现在更显英气逼人,深邃的眼神流露出无限的忧郁,似乎也在诉说着种种坎坷,梳得整整齐齐的金色头发束在肩后,一点也没有因为岁月的侵蚀变得凌乱不堪。 朱迪思不由自主的往回走去,娇躯不停的颤抖。 "您好,陌生人,请留下那个东西,我马上可以让您得到自由。"虽然易卜拉欣用上了敬称,但眼神却是冰冷而阴沉。 "先生,对您来说是那么自然,但是我却觉得自己一点保障都没有。"聪明人之间无需浪费太多的口舌,阿尔丰斯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他现在比刚来到墓穴时的情况更糟,至少那时身体还可以任意支配。 朱迪思猛的停下身体,转过头望着阿尔丰斯,惊讶中带有被欺骗后的恼怒,还掺上了几分疑惑,也许是对阿尔丰斯的直言坦白感到奇怪吧。 "奥斯蒙德小姐,您看,这个人多么有趣,他根本就没把盗窃当作一件耻辱的事情。"易卜拉欣说这话时没留意到朱迪思失望的眼神。 阿尔丰斯哈哈一笑:"耻辱?我凭自己的双手混饭吃,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有过乞求的行为。我甚至为自己的职业感到无比自豪。" "哦,是么,那请让我这样称呼您,盗贼先生,您手上的东西对您没有任何好处。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更多财宝作为酬劳。"易卜拉欣眼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狞笑。 阿尔丰斯用剩下的一只手撩开外袍,单脚在原地用力跳了几跳。"先生,您看我是为财宝而来的么?" "这也好办,我去把你的雇主杀了或者把你杀了,那东西自然会回到我手上。"易卜拉欣笑得很开心。 "易卜拉欣,请您不要杀害任何人,我知道他拿走的是什么了,为了那东西无谓再流血了。"朱迪思听到他的笑声,马上向男人单膝跪下恳求道。 中年人的情况和朱迪思刚恢复时差不多,现在可以活动的话就不会用废话来哄人了,但是阿尔丰斯自己也无法动弹,一手一脚都给石墙死死夹着,不能指望朱迪思帮上什么忙,她不向着意中人已经非常感恩了。 易卜拉欣一伸手在棺沿按下,借力站起来,颀长的身段在白袍的衬托下更显飘逸,他向着阿尔丰斯的方向慢慢走过来。 阿尔丰斯现在毫无还手之力,情况岌岌可危,他不由一阵发急,小腹处突然冒起一股热流,在身体内游走起来,最后拥集到被封在石头里的手脚上,他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手掌上爆发出来,通过肌肉、皮肤传送到冰冷的石头上。 力量的膨胀引的手掌阵阵发麻,阿尔丰斯下意识的转动着手腕,试图把麻痒感驱散。刚一动,手掌竟然从石头上抽了出来,没有石屑飞扬的壮丽场景,只留下一个深入石壁的洞孔。他简直不能置信,坚硬的石头竟然变得比面粉还要软,这么简单就能脱身,接着抖了抖那只被困住的脚,情况完全一样,没费什么气力就获得了自由。他试着用另一只手在石壁上用力拍下,砰然作声,手掌震得隐隐作痛,石壁却不见任何动静,难道这就是运用内息时发挥出来的力量? 阿尔丰斯转过身,恰好看到易卜拉欣脸上掠过的一抹惊异。 "你是武僧或者战士?噢,你身边没带武器,那肯定不是战士,"易卜拉欣停下逼近的脚步,"暗夜和破碎者不会离开他们的寺院,只有纯粹守护旧秩序的家伙才会到处流浪。" "尊敬的先生,请原谅我不是十分明白您的话,暗夜、破碎者什么是职业?"阿尔丰斯确实听得满头雾水。 "没人跟你说过?请问刚才那一招是不是叫做斗气击?"易卜拉欣语气中开始带着一点好奇。 阿尔丰斯摇摇头:"是我自己从一本书上学来的。里面记叙的大部分是各种各样的观念。如果您知道,能多告诉我一点吗?" 虽然站在面前的是被盗的苦主,但阿尔丰斯却想从他口中知道尽量多一点和武僧相关的知识,那本书里的知识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的想知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眼前的易卜拉欣有着大他一百多倍的年龄,见识应该广得多,在他身上可能会找到一些答案。 阿尔丰斯认定了中年人不会拒绝。拖得越久恢复的力量就越大,易卜拉欣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段缓冲的时间,毕竟还没有达到出手必胜的把握,面对有利条件只有白痴才不懂的把握。(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武僧传说 "武僧是一种古老的职业,存在于遥远的东方,我们这里并不常见。"果然,易卜拉欣接受了阿尔丰斯的提议,"大概在我出生的那个时代,那个神秘的东方宗教在这片大陆上开始流传,但却鲜为人知。"他稍一沉思,将往事一一道出:"在天纵山脉以西的大陆,被来自东方的僧侣称为西方大陆,天纵山脉以东包括广袤的佛拉斯大陆被称为中部大陆,他们的国度以东部分被称为东方大陆。那个神秘宗教的教义和我们西方大陆熟知的宗教大相径庭,不被人接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易卜拉欣走到朱迪思身边,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朱迪思很乖巧的低着头,像只温顺的小动物,在她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面对阿尔丰斯时的端庄和自持。易卜拉欣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蛋,继续对阿尔丰斯说着:"不过也有一些人加入了他们,成为虔诚的教徒。这些僧侣大多数都不通武技,传教的进度在西方大陆倍受阻挠,最后几近湮灭。" 阿尔丰斯点点头表示理解。魔法、武技在西方大陆各个国家都是不可或缺的本领,光凭一张嘴就想说服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最抵触他们的是各个地方的祭司和神职人员。东方僧侣的传教行为已经触及到他们自身的利益。虽然只有一小部分人改变信仰,但已经让他们不能再继续视若无睹下去。于是,零星的侵扰行动在各地纷纷展开,对象就是东方僧侣和他们建立的寺院。" 易卜拉欣的话平淡得像杯白开水,阿尔丰斯却知道那是血腥屠杀的开始。他很清楚那些拥有武器的人一旦对手无寸铁的人开战,将会干下些怎样的勾当。反抗军对月之心的居民屠杀时,城镇的军队还以颜色时往往都是将整个部落的人杀个精光。 "开始那些掠夺的人还以为东方人都是任人欺凌的肥羊,但是,他们却大错特错了,"易卜拉欣闭上双眼,好像在回忆那段尘封的历史,"东方人的确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当他们再次出现时,情况却变得迥然不同。" "手持武器的人们发现那些僧侣中间多出了一些人,他们赤手空拳,以攻对攻,把进行掠夺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这些增援的僧人在没有任何武器和装备的情况下可以和全副武装的准士兵抗衡,人们把他们叫做——武僧。"说到最后一句,易卜拉欣有意放缓了语调,同时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这才知道原来中间有过一段这么曲折的历史。不过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问题的解决必须考虑实力上的因素。 易卜拉欣从阿尔丰斯的脸上没发现任何想要的线索,又再继续陈述:"西方和东方的宗教之间的战争从此连绵不断,东方宗教贵精不贵多,西方宗教则刚好相反。双方旗鼓相当,互有胜负。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两三百年,直到东方宗教认为不值的再在西方大陆浪费太多精力,逐步减少传教的力度,转向其它地方发展时才结束。" "现在剩下的武僧就是那场战争残留下来的?"阿尔丰斯略有所思的插上一句。 "不错,东方的宗教式微后他们的武技却在这边流传下来。据我所知,西方的武僧有三个派系,暗夜武僧、破碎者武僧和旧秩序武僧。暗夜一系敬拜黑暗女神莎尔,他们把大量的训练作为得到灵力的途径;破碎者一系信奉的是受苦之神伊尔玛特,他们把肉体上的痛苦视为磨练,认为这样可以加强灵力修为;这两种武僧和术士、牧师的差别已经不是太大。最后一种,也是最接近武僧始祖的一种,称为旧秩序武僧,他们不尊奉任何神祗,只通过自身的领悟而获得灵力。" 易卜拉欣说得相当详细,看来他的确很努力的为复员争取足够的时间。 灵力,阿尔丰斯一听就知道指的是内息。 "我曾经和东方武僧交过一次手。如果硬要作出比较,个人实力远胜圣战士,掌上的渗透劲,嘿嘿,竟然让我养了十年还没痊愈。"易卜拉欣脸上露出既敬佩又沮丧的神色,"可惜,如果他能达到不老不死之躯的地步,可能连我的黑暗能量也没办法对付他。" 易卜拉欣虽然没有说出交手的结局,阿尔丰斯已经大致猜出,受到黑暗能量打击的人,生命能全部被抽离,剩下的只有白骨。"不老不死之躯?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人?" "即使是半神也禁不住岁月的摧残,除非能够利用黑暗能量用别人的生命能来补充自己的生命损耗。像巫王们一样,这是我们西方世界的共同观点。本来我也不相信世界上真会有仅靠自身能量就能不灭不死的人存在,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现实中不仅有这样的人存在,有的武僧甚至还可以直接出入正负能量界面。他们不是神,却拥有和神一样的能力。"易卜拉欣说到这里,眼睛里露出莫名的狂热,"我被迫在这里沉睡,也是拜他所赐。" 阿尔丰斯没有接他的话,武僧的强横超出了他的想象,圣战士已经是人类能到达的最高级别,无数英勇的战士经历过毕生的浴血奋战也只是获得骑士称号,离圣战士还遥遥无期。 "武僧不用着甲也可以参加战斗,我入睡之前,西方其它大陆已经开始培养武僧作为战斗人员,不单人类,半精灵,半兽人都可以加入武僧学院修习武技。矮人和侏儒因为身高的限制,绝少会把武僧当为重点职业发展。" "既然这个职业在其他大陆如此普遍,为什么在月之心城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听别人提起过武僧?"阿尔丰斯忍不住把这个疑问也抖了出来,对中年人能否回答倒没抱多大的期望。 "你是从月之心城来的?是不是多克那个白痴让你来取我的通能戒?"易卜拉欣脸色转寒,"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可惜,偏偏是那条蠢驴让你来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斗气击 易卜拉欣是不是在出言试探?他没理由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多克。"帕夏先生,恐怕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多克大人派来的,请原谅我不便透露雇主的名字。"阿尔丰斯知道易卜拉欣一定会追问下去,抢先把话堵死了。 朱迪斯这时也从之前的狂喜中清醒过来,向着阿尔丰斯笑笑:"好快的动作,我一直在看着,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在手被蛇拉入棺材的时候。看着和看清楚根本就是两码事,尊敬的女士。"阿尔丰斯眨了眨眼,半开着玩笑。 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回报般眨眨眼:"那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挨得上一击。" 阿尔丰斯吃了一惊,易卜拉欣这么快就恢复了?向他动手?开玩笑吧,能不能躲得开攻击都成问题,况且自己也并不是那种善于率先发起攻击的人。 "准备好了?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还来得及,"易卜拉欣说这话时下垂的右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我出手向来不留活口。" 阿尔丰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打得过是死,打不过也是死。如果早知道那个什么斗气击能破墙,在进来之后直接把朱迪斯打昏就可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力量他也不知道如何控制,刚才情急之下才将体内的气爆发出来,根本没办法转换成攻击。他决定妥协,才不想白白为了两百个魔法币赔上一条性命呢。该死的索拉德,说什么B级任务,这一票应该列为A级别了,恐怕他亲自出马也不见得能打过眼前这个貌似中年人的老家伙。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任务范围,就算透露雇主消息也算不上违背职业道德。 "请停手,我说,雇主叫索拉德西格玛,他是月之心的首席神官。"阿尔丰斯用快得不可思意的速度把名字说出来,紧接着又嘟囔了一句:"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变成一堆白骨。"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怕死。"易卜拉欣丝毫也没有解散手上黑暗魔法的举动,"其实,说与不说只是先死后死的区别而已。" "留下我,或许,能帮您做点事情?"阿尔丰斯试图为挽救自己的生命作最后一次尝试。 易卜拉欣无动于衷的摇了一下头。 道义在沙漠里站不住脚跟,出尔反尔者比比皆是。易卜拉欣的举动在阿尔丰斯眼里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倒是朱迪思朝她的主人埋怨似的看了一眼。这个祭司老太太这么多年了都还不明白塔隆的规矩啊,阿尔丰斯心里暗自好笑,反正已经逃不掉了,能多笑上一次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换做是他站在易卜拉欣的角度考虑问题,也不会容许知道内情的外人继续存活在世上。但他心底还存有一丝侥幸,杀人者通常都会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杀气,现在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危机。 易卜拉欣一个箭步跨上抢先出手,布满黑气的拳头直取阿尔丰斯腰间软肋。阿尔丰斯后退半步,含胸收腹,拳风在衣服边擦过,黑暗能量让他的胃翻滚起来,想把里面的食物呕出来。易卜拉欣继续逼进,每拳打出似慢实快,招招不离阿尔丰斯上身要害。阿尔丰斯差不多是拳到必避,试图在防守中消耗易卜拉欣积累起来的能量。 室内除了两人紧密的脚步声,根本听不到任何杂音,易卜拉欣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所有的攻击都不超过身体两尺范围,一拳收回,另一拳接着打出。这不是那种你来我往的街头斗殴,易卜拉欣的攻击中同时隐藏着防守,舍命反击的话可能正合了他的心意,挨打却不能还手的感觉让阿尔丰斯烦躁无比,这情况勾起了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童年记忆。 其实易卜拉欣也不是没有破绽,黑暗能量只集中在手掌上,腕部以下还是正常的肌肉颜色。阿尔丰斯很快发现了这点,想遏制易卜拉欣,必须从这里想办法。 阿尔丰斯抓准易卜拉欣拳头刚想收回的时机,身体微侧,手掌自下而上在易卜拉欣的肘部一托,交手以来还是头一次主动化解开攻来的力量。易卜拉欣轻咦了声,挥拳横扫,从试探性短打变成了大开大阖。阿尔丰斯回转手臂,手肘在对方小臂骨上一磕,将拳头格开。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不像在生死打斗,倒更像是师徒在相互喂招。 易卜拉欣虽然动用了黑暗能量,却没有取自己性命的意图。他不会只是教我怎么打架吧?阿尔丰斯在凝神拆招之际得出这么个结果。 易卜拉欣手掌一翻,五指如勾向阿尔丰斯颈部抓落。看似凶狠的招式却让阿尔丰斯心里悬着的石头彻底落了地,易卜拉欣手上令人畏惧的黑色已经褪去,变成了纯粹的肉体搏斗。 阿尔丰斯越来越觉得燥热难当,内息像一道道无形的丝线自内而外散发着,每挥一下手,动一下腿甚至每一块肌肉的牵动,都会让体内的能量散发出去,换来的只是一点清凉的感觉。易卜拉欣的招式完全脱离了他知道的范畴,步履和手部动作配合得丝丝入扣,攻防兼备,没有丝毫空隙可寻。自己则是完全依靠敏捷的动作才没有被拳掌击中。他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平常使用的攻击方式没有作用,学他的招式活用起来不知道效果如何。 易卜拉欣左手在阿尔丰斯面前虚晃一下,右掌斜向肋部拍到。阿尔丰斯学着他的样子,左掌微凹,朝对方迎上。一掌打出他马上后悔不已,这说不定是诱敌方法,万一易卜拉欣再使用黑能量自己可是避无可避。 "啪",两掌相交,一股闷劲从易卜拉欣的手上传来。不同于任何一种外力打击,手上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好像有股力量要强行侵入体内,臂上的骨肌说不出的难受。阿尔丰斯想撤掌,但两人的手掌好像被粘在一起,他用力挥了几下也没能把易卜拉欣的手掌甩掉。 易卜拉欣肩膀往后微微一缩,把阿尔丰斯扯得向前跌出半步。手掌突然送出无声无息的击在阿尔丰斯的肩头。看似没有力量的一掌却把他整个击得向后飞出去八码开外,背心重重的撞在石壁上。 阿尔丰斯只感到胸口烦闷异常,嘴一张,喷出小半口鲜血,身体顺着石壁慢慢坐下。 "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当年我就是吃亏在这掌之下。"易卜拉欣神态自若的说道,"嘿嘿,一掌穿云,可惜再没有见到别人使用过。" 阿尔丰斯捉摸着刚才那招的奥妙,易卜拉欣的方法很巧妙,缩肩时已经卸开和自己对抗的力量,趁新力未生时突然发劲击在新力和旧力的时间转换点上。他艰难咽下半口翻滚上喉的腥甜液体,一股气流直冲脑门。之前还顺着轨迹运行的内息好像完全乱了套,拼命往头顶、手心、脚心五处地方涌去,四肢还好点,涌上头的气息却让他感觉像宿醉未醒般头痛欲裂。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幸好没有全身失控,真的怕了这股气息,他反手一掌拍在石头上,希望能缓解现在这种倒霉的情况。 石壁应手陷落,没有飞溅的石屑,更没有巨大的响声,什么都没有,相反却多出了一个参差不齐的掌印。阿尔丰斯呆了呆,这一掌无意中用上了易卜拉欣的方法,掌心碰到石头前停了停,然后顺着气息的涌出击下,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他随即醒悟,这一掌已经包含了两下打击,第一重是势,第二下才是力。所谓的力,并不是肉体的敲击力,而是内息外吐时引发的力量。这一下也让体内乱窜的气息找到了宣泄的通道,都一起涌向双臂。 "看来你对斗气击有了点心得,再来,让我试试威力如何。"易卜拉欣向他招了招手。 阿尔丰斯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胸腹的气息,站直身体试着跨出一步,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脚心冒出的气加速了行走的速度,他本来想走一小步,结果却迈出了一大步,重心的不平衡几乎让他摔倒在地。来不及细想,另一脚自然而然的跟着跨出,这次他可留上了心,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有着超出常人的平衡能力。 八码,只用了两步便走完,平时他需要走上四到五步。 阿尔丰斯也不说话,两掌一高一低悄无声息的印向易卜拉欣胸口,用的正是刚刚学会的窍门。易卜拉欣叫了声好,手指一收,右手五指虚握成拳迎了上来。拳掌还没接触,空中就发出一阵炒豆般的声音,他用的也是内息气劲。 "砰"阿尔丰斯的身体向后凌空翻出,易卜拉欣站在原地,肩头一阵轻晃。阿尔丰斯落地后腾腾腾又再后退了几步,他有些奇怪,碰撞时对方的气劲在集中程度上明显不如自己,只是靠身体内一股奇异的吸力才抵消了攻过去的掌劲。 "你修习了多久的气?"易卜拉欣神情一敛。 "几天前才开始。"阿尔丰斯如实回答。 中年人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没有继续追问,他仰高头喃喃道:"几天,才几天,我却用了差不多上百年,问题出在哪?"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室内的两人都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刚才用的是武僧的招式,只能做个样子,你回去以后好好参悟吧。"易卜拉欣挥挥衣袖,把手笼住,"刚才你提到西格玛,那张羊皮卷轴是不是在你手里?" "进来时已经烧了。先生,请问我可以出去了吗?"阿尔丰斯也不等易卜拉欣回答,拳头横挥,在石壁上打出个碗口大、深约半尺的洞,斗气击使用得越来越熟练。他看易卜拉欣没出声,手上加快了击打动作。 "可以,戒指拿给你的雇主。顺便转告他,呼喊死者的名字就能够使人再生。"易卜拉欣并未阻止,转身向着朱迪思走过去。 阿尔丰斯心头一阵狂喜,易卜拉欣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但这可不是他应该过问的事,完成任务,活着离开这里,这两个条件就足以让他收起好奇心。 很快石壁上就被打出一个可容一人猫腰穿入的凹洞。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就钻了进去,什么都比不上逃离这个鬼地方来的关键。(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逃离 阿尔丰斯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矿工,在石头里慢慢打出一条隧道,逐渐远离了石室。也不知道开辟了多长的路,最后的石头终于被打穿,久违的新鲜空气令萎靡的精神为之振奋。他刚想往前行,脚下突然一软瘫在地上,连续几天的辛劳,即使铁打的人也挨不住。他摸出索拉德给的红色药剂,仰头喝下。 经过半天时间,终于到达了被黄沙堵死了的洞口。这里的地形很奇特,有个往上的斜坡,坡的另外一面被沙子覆盖,正是由于这条斜坡,整条隧道才不至于完全被黄沙淹没。 他蹲在坡顶看着流动的沙粒,粗略的计算着,要想获得真正的自由,至少要往上再走二十尺距离,但是要穿过这段距离谈何容易?身后就是到陵墓的路,他更不想再回到易卜拉欣身边,那可是件比现在还要危险百倍的事。 他一伸手撕下衣服上的布条,封闭住口、鼻、眼,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下。 即使隔着几层衣服,沙粒的压逼仍然让他感到很沉重。这还只是开始,越往上这种情况越严重,如果估计错误,出口不是向上的话,完全有可能像大多数死于流沙陷阱的盗贼一样活活窒息而死。他不停的用手臂向两边拨着沙粒,这样虽然损耗体力,但却能增加移动的速度,也能提供少量流通的空气。同时他也很谨慎,左腿紧贴岩石辨明前进的方向,不至于在沙里迷失。 沙的世界,再高的武技也派不上用场。如果朱迪丝的穿墙术还起作用,出去的把握会更大一点。 大概潜行八尺之后,压力突然增大,每挪动一步都要费尽所有力气。压在身上、面上的沙有如一堵密实而坚厚的护罩,硬倒不硬,可是想把它打穿却要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阿尔丰斯几乎把身体蜷成一个半圆型,学着沙鼠的动作,不停的把前面的沙拨拉到身下,利用沙子的磨擦往前蠕动。乱走一气是出不去的,只要身体任何部分稍微动弹,无孔不入的细沙就会把空隙填满。 他心里清楚现在才是最困难的开始,压力虽然比刚开始时减少许多,但体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身体各个部分尤其是手臂差不多连抬都抬不起来了,离出口应该还差一半的路程。硬着头皮也得上,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即使回头也不比前进的难度小多少。 又往前蠕动了六尺左右,剧烈的运动加上沙的巨大压力,呼吸将近枯竭,肺部猛烈的收缩和膨胀着,怎么也吸不到更多的气体补充损耗。阿尔丰斯的脑袋开始发昏,上下眼皮直打架,只有靠石头一侧的身体才有点冰凉的感觉,这个可救了他的命,要是睡起觉来那将是永远的长眠。 他还发觉越是呼吸不畅,内息的运行就越快,带动着血液加速奔流。身体的热量在沙里散不出去,整个人像放在火炉中烤一样难受。手和身体只是惯性做着拨沙和蠕动的动作,所有的精神和意志都在和身体内部要命的燥热感抵抗。他根本没有留意到吸满汗水的衣服向外鼓动着,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间隙,沙的压力再怎么大也碰不到他的身上。 外部减轻的负担远远比不上内部产生的压力来的迅速。内息早就失去了引导,胡乱冲撞起全身的经络。这下他可受不了了,一张口,鲜血从喉咙里直喷出来,蒙面的布条顿时变成了鲜红色。心脏跳得快要脱离胸腔,搏动引起的难受感让他几欲昏迷,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身体压在沙上以减轻心脏的负担。但一点用也没有,强劲的内息带动的血液以超过正常时十倍的速度运行着,这根本就不是人体所能承受得起的重荷,如果之前身体内的经络不是得到过改造,现在他早已经是一具无名尸体了。 在这要命的时刻,幸运再次降临到阿尔丰斯头上。澎湃的气息自前胸涌出流向项链的顶部,那枚不知道是祸是福的火钻又救了他一命。第一次是强行把力量逼入他体内,这次是把失控的力量收回。 阿尔丰斯如逢大赦,虽然全身都被黄沙包围着,但他仍然可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随着气息的大量涌出,神智也慢慢清醒过来。"这可不是贪图舒畅的时候。"他的手臂又开始拨沙,只有出到外面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安全。 内息在不断的循环,速度渐渐减弱到正常水平,那条项链似乎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每次内息经过胸口总要先流向火钻再回到体内,石头和肉体之间达成循环上的平衡。 在内息的衍衍不息流动下肌肉上的疲劳一扫而光,前进的速度又变成刚开始般迅捷。 星光灿烂,凉风拂面。世界并没有因为他的生死转折而有丝毫改变。 阿尔丰斯摊开手脚成大字形躺在沙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原来平时没有留意的东西是这么美好,只有迈过生死存亡的关口才能体会到平淡生活的真谛。他望着满天的星星出神,生命和星星比起来是多么渺小,人一生几十年光景,死后几百年、几千年,星星却还在放着夺目的光彩。 在陵墓里呆了不上四天,仅仅六天时间就完成了任务,速度不能说不快。易卜拉欣出于什么原因才放过自己?那是说出索拉德的名字之后他才没有痛下杀手,是不是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他单凭黑暗能量打倒自己绰绰有余,犯不着陪自己去练拳。B级任务,对付一个能够运用黑暗能量的人照理说不应该付这么低的价格,索拉德作为神官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除非他一开始就认定这趟任务没有多大危险,又或是...让人去送死。 这个想法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不过他还是继续分析着。活在沙漠里的人就要够卑鄙够无耻,只有算计完每一个步骤,每一种可能性,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若是以克里丝蒂娜的半个男友的身份,这条推论倒大有成立的机率。但作为政治交易的一部分,索拉德很可能已经私下答应把她嫁给某位高官的公子用来换取更多的便利条件,不过这就要看首席神官爱他的女儿有多深了,如果亲情高于一切,推论就不可能成立。 第二个推论是索拉德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唤醒易卜拉欣。如果是这个问题就更复杂了,易卜拉欣开始长眠时恐怕索拉德的父亲都没出世,他又怎么得知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唤醒他又有什么用? 越来越多的问题困扰着阿尔丰斯,让他头痛不已。但他转念一想,这些又不值得深究,它们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索拉德只是个雇主,自己是办事人,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了。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未完待续) 第一章 神官的条件 三天后,阿尔丰斯回到月之心城。短短十天时间,对他来说着却是恍如隔世。城门的守卫虽然庸俗依然,却比那些干尸好上百倍。 他径直来到西格玛家族宅第,被火烧毁的建筑已经修葺一新,没留下丁点内乱时的痕迹。只是新的建筑物大都金碧辉煌,和原来的古朴布局格格不入。 门口依然没有人把守,也不知道真的是索拉德艺高人胆大还是另有所图,阿尔丰斯和上次一样没有通报就走了进去。 花园的花还是那么美丽,前两次来这里的时候都是黑夜,这次可让他开了眼界,整个花院看不到一粒沙,铺在上面的都是黑色细土,沙漠除了沙地和贫瘠的黄土,哪有地方会出产这些肥沃的土壤,显然是由别的地方运来的。花园的小道也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一颗颗葱头大小的彩色石块,自己连见都没见过,更不知道什么价格了。只有一点十分肯定的就是这种摆设肯定需要耗费大笔的魔法币,即使是高级市政厅官员也拿不出这些开销。 阿尔丰斯轻轻吐了吐舌头,想不到西格玛家族竟然富有到这种程度,富可敌国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肯定当之无愧。他慢悠悠的走向大厅,至少那里能碰上熟人。 "你回来了。"索拉德的声音从大厅传出来,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感情。阿尔丰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高级神官能侦测出一定范围内所有的生命的活动情况,这种说法已经广为流传。 厅内只有一张紫衫木做的大台孤零零立在里面,台面上空空如也。背负着双手站在窗边的神官回过头,目光中透出赞许。 "大人,您要的东西我替您拿回来了。"阿尔丰斯从怀里摸出斑指放到台上,"可是,我还有点疑惑,因为这个任务至少是A级。" "你和他交了手?就算他苏醒,看到那张图应该不会对你下毒手。" 惊异终于出现在神官一成不变的脸上。 "您的猜测十分准确,他的确醒了过来,不过那张地图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我烧了。"阿尔丰斯叹了口气,"也许是神的庇护,侥幸捡回一命。" 索拉德微微一笑:"暴风雪折不断雄鹰的翅膀,看来又有一只矫健的雄鹰要腾空了。"一下就把阿尔丰斯的套话扯了开去。 "大人,请核实货物后完结任务。他有句话要我带给你''呼喊死者的名字就能够使人再生'';。"阿尔丰斯一点也不介意,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在几句话内套出神官的真正意图,熟归熟,剩下的酬劳可不能就这样含糊过去。 神官正眼都没往斑指上看,"不必了,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会领到应得的报酬。其实我也只是知道那是件戴在手上的饰品,戒指只是种猜测。" "您的东西放在这儿,真是本有趣的书。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我先告辞了。"阿尔丰斯说着把书和剩下的一瓶药水放到桌上。光凭这本书,他有信心神官不是故意让自己去送死,"如果以后再有任务,请您考虑下我。" "怎样联络上你?不如这样,你在这里暂住一段日子,大家都能节省不少时间。"索拉德平静的话中充满着拉拢的意味,神官的地位可不是盗贼头目或者学院院长可以比拟的,一个回答不好后果堪忧。 "请给我点时间考虑,六个魔法时内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阿尔丰斯知道索拉德不喜欢废话,说了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时限。 "好。我很期待。"神官拍拍手掌,一个侍从由内厅奔进来,垂手站在门边,"去拿一百八十个灾币给这位先生。" 报酬比原定价格整整提高了五倍!但沉甸甸的钱袋交到阿尔丰斯手上时,丝毫也没有让他感到满足和欣慰。因为这些钱里透着浓重的收买人心的意图。他开始后悔报高任务的要价,辛苦的劳动虽然很值钱,但还没高到这种程度。神官这一手先付款后提货的做法着实让他感到为难,可又不能直接拒绝。他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行过告别礼后转身走了出去。自己最想看到的人还没出现,他也意识到这是索拉德的第二个套——想见克里丝蒂娜?行,只要你来住,那就天天可以见到她。 人的价值在于利用,可自己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利用价值?能为神官效死命的人城内一把就能抓起几十个,杀人放火偷东西,剑士学院和盗贼工会遍地都是这样的人材。阿尔丰斯感觉自己像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下一步都不知道会被下到哪里。 他神色落寞的走在街上,腰里挂着这么一大笔巨款,他却感到无奈和彷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那种为几个魔法币、几个银币甚至几个铜角而豁出全身气力的生活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轻松惬意,丝毫不用费什么脑筋去计较后果。只有一件事值得庆幸,那就是终于又能品尝到美味的葡萄酒了。 能够缓解郁闷的最佳方式就是喝上一杯,如果说在这城里能提供最好的酒和服务的地方,那就是红苹果。 酒馆的喧闹依旧,阿尔丰斯这次也没有订雅间,要了杯普通的麦酒坐在角落慢慢品尝着有如生活般的苦涩。等会还得到毒眼那里打上一转,那把剑已经超过付款日期了,虽然四十多个魔法币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不值一提,但他还是很想见见那个相貌丑恶,内心却充满执念的老人。 一个车队从门外经过,那是异国到这里交易的商队。拉车的脚夫不少是和阿尔丰斯一样年纪的少年——满面的饥色、渴望的双眼和瘦骨如柴的裸露上身。 阿尔丰斯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翻版,只是这样的人太多太多,多到谁也不会有闲心去关心问候一下。是痛苦的往上爬还是做一个与世无争、饱受欺凌的快乐平民,这个两难的选择迫切的摆在面前。(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彷徨 "小家伙,好多天没见来过,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哟。"费迪南德眯起仅剩的一只眼看着阿尔丰斯把门掩好,他前面摆着一包牛耳朵,一大块酱牛肉,一盘粒粒都有拇指头大的炒蚕豆,正在不时的将私制白酒倒入口中。 阿尔丰斯也不答话,抓起一把蚕豆放在手心搓揉着外壳。"这几天我小发了一笔。"呼的一声吹散手里的豆衣,抛入嘴里叭叽叭叽的嚼咬起来。 "既然不开心,先喝上两口。"老头儿递过手里的酒瓶,"小心点,别呛着。" 如果说葡萄酒是一个婉静的处子,劣质白酒就是个粗豪的男儿,它唯一的特点就是够猛够烈。阿尔丰斯强忍着喉间有如炭烙般的剧痛,仰天呵出一阵酒气。 毒眼撕下一块牛肉丢给他,"灌了几十年酒,还是这玩艺儿和酒合得来,嚼着爽快。" 阿尔丰斯喝光瓶里的酒后摇晃了两下,"现在我要做个选择,但是很难下定决心。" "我在和你一样年纪的时候摔了不少跤,痛的要命,但是不摔怎么知道痛?"费迪南德嘴里含着一片牛耳朵,含糊不清的说着,"人,就是趁年轻才能放手一拼,到了我这种年纪,也只能去想想。" "你在鼓励我?其实现在的生活感觉挺好,这样放弃的话太可惜了。而且,我很怕死,要是有个万一..."阿尔丰斯对自己的恐惧直言不讳。 "你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 "这你是知道的,没有。" "你有值得留恋的人?" 阿尔丰斯低下头,脑中闪过那个影子,怎么能忘记呢,这可是第一次在自己心底留下印像的女人,好半天他才点了一下头。 "你去和她商量后再做决定。"毒眼灌了口酒,"啊,我知道了,现在的选择一定是和她有关。" "是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那就去吧,我祝福你,小伙子。" 两人互相对望着。阿尔丰斯心里很清楚,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支持用来壮胆,毒眼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我这有件东西需要鉴定,只是不想脱手。"经历过陵墓的探险后,阿尔丰斯对这颗火钻充满了疑惑,如果找不到答案,恐怕他以后也不会安心,他希望眼前这个老油条会解答疑团。 费迪南德看着火钻时整个人好像突然间变得年轻了二十岁。这种情况少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的眼神并不是贪婪,而是一种享受、一种专注。 "八级魔火钻。"这是毒眼作出的鉴定结论。老头长长吐了口气,"老实说,这样的货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五级的火钻已经很罕见,六级已经价值连城,七级几乎算得上凤毛麟角,要不是曾经鉴定过几颗七级品,还不知道怎么辨别呢。" "嗯,其实不卖更好,这东西不是个吉祥物,我敢肯定它会为主人带来横祸。"老头轻轻摸挲着血一样的石头,"除非拥有像多克那样实力才能配带。呵呵呵,我真是老犯混,多克那种人已经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 "你估计它值多少?有什么用途?"阿尔丰斯小心翼翼的问道。 "无法估价,它可能会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物质,但也会成为全沙漠盗贼和职业杀手的目标。"费迪南德沉吟了一下,"至于用途,我所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毕竟我不是职业魔法师,如果想进一步了解它,还得另找他人。" 阿尔丰斯有点失望,现在根本就得不到答案,恐怕要找到像波格斯那样的火系魔法专家才有资格作出判断。 他这种失落的情怀并没有被酒馆热闹的气氛感染,像个落魄的过客一样坐在角落,将手里的几十个魔法币玩得噌噌作响,惹得几个鼠人把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一些流莺和侍应也被金子碰撞声吸引着,向他投去热切的眼神,期望这个小家伙能对自己挥挥手。 "葱头,今天转性了?以前你从来没有在人前显过阔绰啊。"领班维克多笑着把一杯调好的冷饮送到阿尔丰斯前面,善意的提醒着。 阿尔丰斯侧头冲领班笑笑,"想不想看好戏?"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手一扬,几十个魔法币闪着耀眼的黄光飞落到街心。 全场的人全都惊愕万分,谁也想不到他会作出这样的举动。 "还等什么,手快多拿,手慢没份。"阿尔丰斯嚷了一句。 几个鼠人还没等他说完撒开脚丫子窜了出去,长尾高高扬起,劈呖叭啦一阵乱响,酒杯酒瓶碎了满地。没人出声吆喝怒骂,和金子相比,这点赔偿金额算得上什么。当冲得最快的鼠人捡起第一枚魔法币的时候,酒馆里的大多数酒客才有如大梦初醒般叫嚷着涌了出去,里里外外乱作一团,连一些侍应也不顾约束丢开手头的工作加入抢钱行列。 "呵,还真好看,不过乱上一阵就静下来了。"维克多站在阿尔丰斯旁边笑道。 "好戏还在后面,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阿尔丰斯拿起冷饮轻啜了一口,"希望不要弄出人命。" 事实好像应验了阿尔丰斯的说话,几十枚金币转眼就被抢光,鼠人身体弯得低,动作又快,抢得最多。后面涌过来的人几乎是两手空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早有默契似的朝鼠人猛扑过去。其中一个鼠人眼尖,看到现场情形不对,和同伴打声招呼,马上所有的鼠人开始四散逃窜。可四周都被抢钱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地面偏又是用石块堆砌,想打洞也没办法。 "分点出来,见者有份。"一个壮汉喊了句,又朝外围咆哮如雷的熊人指了指,"你们可不想被他们的拳头砸到吧。" 鼠人紧紧拽着钱币,死也不肯松手。这种动作引起的后果可想而知,一个熊人按耐不住性子,大手拨开人群,汤碗大的拳头只挥了一下就把其中一个鼠人打翻在地。骨折声中夹杂着吱吱的尖叫,握紧的手不由自主松了开来。 既然有了开头,哄抢势所难免。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当鼠人被相继打趴之后,抢夺者之间又开始新一轮竞争。扯衣服的,拉脚拽手的,拔刀子剁脚的,全都在想尽办法把钱拿到手。(未完待续) 第三章 牢狱之灾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缺德?"侍应领班抖出方雪白的布,拿起一个酒杯轻轻擦拭,"你开心吗?" "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很悲哀。钱在任何种族眼里的都具有相同的价值,也只有钱,才能使这群人无视城内的律令。"阿尔丰斯单手支着下巴,静静看着门外的闹剧。 "我不这么认为,错并不在钱。钱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那你觉得是因为人的缘故才会发生这种场面?"阿尔丰斯饶有兴趣的问道。 维克多摇摇头,"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而是我们大家的问题。" 阿尔丰斯面上的肌肉有点僵硬,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他决定不再深究下去。外面的人,就当是花钱请的临时表演者吧,他们的发挥确实很精彩。 精彩的戏剧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远处的巡防兵开了过来。不过热血上头的人群却还在为几十枚金币争执不休。结果可想而知,全部被巡防兵扣押。始作俑者阿尔丰斯也被三个士兵包围起来。 "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冰冷的金属面具下说出的话同样冰冷,三只右手同时按在巨大的剑柄上,显然把阿尔丰斯当成了危险人物。 阿尔丰斯笑着道:"我可没犯事,只是丢了点钱出去。" "奉公办事,请别让我们为难。"领队的士官走过来向阿尔丰斯作了请的手势,他可能认识面前的人,并没有进行武力威胁。 狱无好狱,事实上天下的监狱差不多都一个样,一大丛麦杆铺在地下就成了简易的卧床。阴暗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看到旁边两个蓬头垢面的囚犯蹲在角落,骷髅似的削瘦面庞突出四颗不成比例的死鱼般的眼睛,阿尔丰斯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然,事实上谁被这种翻白的眼睛看到都会觉得别扭。这种死囚室他还是第一次进来。可能因为今天被扣押的人特别多,外面的审讯室已经人满为患,典狱官让人把他丢进到了这里。通常这么做不外有两个用意,一是交纳让狱官心满意足的保释费,二是替别人顶上罪名。这里是狱卒和狱官的天下,军队也无权过问,在审判所的裁决结束前,所有进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换句话说,只要进来就是囚犯。 阿尔丰斯也不在意,坐在地上哼起歌来。这里的墙壁虽然厚实,但怎么也不会厚得过半座山吧,必要时大可一走了之。 狱卒在哐啷声中锁上了手臂粗的铁链,冷笑着望了阿尔丰斯一眼转头走开。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又多了一头肥羊罢了。 那两个囚犯这才敢爬到阿尔丰斯身边,不停的打量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阿尔丰斯缩着身后退两步,身体贴在石墙上。这倒不是怕他们突然袭击,他们身上的那种腐烂的恶臭除了苍蝇之外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一个囚犯的手搭上阿尔丰斯的肩膀,边在他身上摸索边用沙哑的嗓音啧啧称赞着:"奇怪,真是奇怪...怎么没有带伤?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没,我的确是丢了些钱出去,但一个铜角也没留给那些该死的家伙。"在去酒馆之前他已经把那一袋灾币藏在骷髅皮尔斯藏身的洞穴里,活人可能贪图钱财,骨头架子可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他心里还在嘲笑着那些以搜身为乐趣的家伙,搜了半个魔法时居然没能把这么明显的一条项链给刮出来,怪不得毒眼常嘲笑狱卒根本就是废物,连混街头都不配。他当时也只是将项链藏在舌底,虽然说话的时候有些困难,但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盘问的人也只以为他天生说话口吃。他利用的是人类心理和视觉上的盲区,人多的时候盘问肯定不会仔细,搜身的人总会想着在下一个身上会拿出更多油水。 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干,他索性盘起双腿做起了吐纳。现在他一有空就做这个,每天只睡四个魔法时,比以前睡上半天时间还觉得浑身充满活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让他不得不停止了畅快的内息运行。一个,两个,三个...来的总共七人,其中四人的脚步很重,身上应该带了家伙,另外三人的脚步较轻,很可能空手过来。 睁开双眼,窗台上已经看不到丝毫阳光,只有微弱的星辉在跳跃闪烁,夜已半深。 火光耀眼之处,那帮人径直朝阿尔丰斯处身的牢房走来。喀嚓一声锁被打开,几个人推开铁门走进来。 "今天关进来的人是哪个?找你去问话。"说话的人嗓音很粗,只是背向火头看不清楚面容。 两个囚犯吓得连滚带爬躲到角落,拥着麦杆瑟瑟发抖,生怕被点到名的是自己。 "是...我,请问..."阿尔丰斯扮出满脸的害怕,含着项炼的嘴变得更加结巴。 最前面的两个人嘿嘿笑了起来,一左一右把他双臂夹着就往外拖,其中一个还笑着说道:"先生,请别害怕,我们都是秉公办事的人,只是想请你去弄清楚事实真相,如果真的与你无关,过一会你就自由了。" 阿尔丰斯暗骂了声,信你的话恐怕明天我就剩一副骨头了。嘴里却在低声解释着:"我只是个拾荒者,没有亲戚朋友..." 话没说完,那七个人全都哈哈大笑,其中一个用别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嘀咕着:"还以为有什么家族撑腰..." "没事,相信我们,这件事情会得到最公正的处理。跟我们去办点手续之后就好了。"一个手持火把的人摸着鼻子柔声说道。 "别..."一个囚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出声想提醒阿尔丰斯。 "是不是想我请你去吃夜宵?本人十分乐意。"拿着火把的人说话更柔和了,不过阿尔丰斯却看到囚犯拼命摇着那颗没有肌肉的头颅。(未完待续) 第四章 杀 审讯厅灯火通明,壁炉燃着熊熊的火焰以驱散寒夜的冰冷。这七个人都斜挂着贵族通常配带的刺剑,厅中整齐排着两列椅子,夹着阿尔丰斯的两人把他往中间一张椅上摁落,七人随即分前后落座。 "你...你们想问些什么?今天我..." "先生,您知道,我们这些人只是有份微薄的薪水,生活过得很清苦啊,又比不上军队那些家伙可以出去打野食,更不用和你们这些考古的专家相提并论了。所以我们兄弟,"靠得最近的一个人说着场面话,眼光在四周的同伴身上打了个转,"想向您借点钱来花用。那帮人都说出来了,他们抢的钱是您丢的,如果不介意,您看是不是..." "钱嘛,我是有点,可是..." 阿尔丰斯吞吞吐吐的回答可能让他们感觉非常恼火,一个性子比较急躁的狱卒噌的站起来,拔出狭长的刺剑,"可是什么?要是今晚见不到两百枚魔法币,天一亮就以扰乱治安罪送你上绞架!" "先生,请听我把话说完,现在人在这里,怎么把钱拿给你们?"阿尔丰斯笑嘻嘻说着,根本没把眼前的这几个人放在眼内。 "要给就给我们,和这群瘪三有什么好说的?"平淡的男声在门外响起,不洪亮却清晰透入每个人耳中。紧接着宽厚的木门几乎在瞬间裂成片片碎屑。一个高瘦的青年人从破洞里慢慢走了进来。 "盖勒特,你想干什么?这些事情难道你们也想插一手?"先前手持火把的那个人大声喝问。 "不不不,城内是你们的天下,我们绝对没有插手的意思,"盖勒特面上带着微笑,竖起左手食指左右摆动着,"不过,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 "他?不会是你的好朋友吧?哈哈哈,想不到鲍尔曼爵士也有这种爱好。哈哈哈。"他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猥琐的笑起来。 "就你这句话,我正式要求和你进行一场决斗!接受吗?"盖勒特的瞳孔突然缩小。 "不,这个要求非常不合理,我有正当的理由拒绝。第一,我并没有侮辱您的尊严,让您高尚的情操受到半点损害,就算确有其事,对很多人来说并不值得出奇,第二,现在我们正在讯问犯人,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条理分明的辩解显得那人口齿十分伶俐。 不过这番能唬到绝大多数人的话并没有在盖勒特身上立竿见影。他轻轻把配剑拉出:"我也有两点要说,第一,刚才你不是说很多人不会觉得出奇吗?恰好我不在其中,您的话让我异常恼怒。第二,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已经超越了你的工作范围,我会把这当成一次非常规性审讯。" 七人中一个身材肥胖的狱卒指着盖勒特的鼻尖跳了起来,"我们喜欢什么时候审就什么时候审,你再大的权利也管不着。听说你杀人很了不起,我倒是很想领教一下。" 盖勒特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意,"你们能不能作为我们之间决斗的人证?" "我愿意。"阿尔丰斯抢着回答,从见到盖勒特进来后他就一直在等着好戏。 其他人还没等说话就觉的眼前一花,好像有朵白云在面前嗖然飘过,再擦擦眼定神看时,一袭白衣的盖勒特依然站在原地,轻轻晃动的剑尖显示出主人刚才曾经有过动作。都还没明白怎样一回事时就听到一阵嘶嘶的低唤声,回头看时,胖子双手捂住颈部,两眼瞪得浑圆,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往外冒出。 阿尔丰斯耸了耸鼻子,一股恶臭味道,定睛看时才发现胖子跨下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胖子颤抖着嘴唇想说话,但无论怎么努力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的手刚想指向盖勒特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没有手掌遮盖的地方,清楚的看到一个小洞,咽喉已经在瞬间被刺穿。 其余六个狱卒这才反应过来,齐齐奔到同伴身边察看情况。 盖勒特伸手弹了下刺剑,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看了,如果人还没死,我站着不动让他回刺一剑。"说完再不理会其他人,转身对着阿尔丰斯:"怎么会进来的?要不是手下通报,还不知道你捅了这么大的漏子。" 阿尔丰斯双手一摊:"只是闲着没事想进来看看。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既然已经动手了,不在乎再添上几具尸体。"盖勒特根本就没把剩下的人放在眼内,"喂,等下完事我问你点事情,别溜那么快。" "这样的话,那不需要你动手了。"阿尔丰斯深吸了口气,内息顿时加速运行。用力一蹬地面向围在一起的六人猛扑了过去。他的速度虽然很快,但远远比不上盖勒特闪电般的身手。时间上的差距足够让对手展开防御。 六柄刺剑几乎同时出鞘,从不同的方位向阿尔丰斯身上刺去。他们明显不会魔法,看到同伴的死亡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身份了,一心只想着用阿尔丰斯的命来殉葬。 阿尔丰斯身体一侧,在毫厘之间躲过攒刺。两剑刺空,三剑分别贴着肩腰的肌肉擦过去在衣服上留下六个小孔。他手腕翻起,抓住迎面而来的刺剑用力拗落,格的一声无锋的剑身顿时被折成两截。 持剑的人愣了愣,刺剑被长剑等厚阔兵器砍断是很正常的事,但被空手折断他肯定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就这么缓上一缓的空间,阿尔丰斯的拳头已经击在他的前胸。动作虽然有点别扭,不过却很实用。灌注了内息的斗气击将整个人带飞起来,鲜血自口中急喷而出。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胸口凹蹋了一大片,显然骨胳已经被拳头击得粉碎。(未完待续) 第五章 煎熬 其他人全都看得愣了眼,没料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身手如此强横。啪啪啪,响起的鼓掌声格外刺耳,盖勒特竟然在一旁看起好戏来。 他们还在犹豫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个作为对手时,阿尔丰斯再没有给他们这个时间考虑。他一个反脚撩出,左肘顺势横撞,其中一人被踢中下阴,痛得弯低腰身,一人被撞中喉结,立马了帐。阿尔丰斯也没等身体恢复平衡,顺着斜跌的势头伸手夹住第三人的颈项,喀啦声中颈骨折断。再一矮身以失去重心的左脚为主轴,踢出去的右脚凌空扫出一个半圆,把剩下的两人绊倒在地。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之至,对方几人甚至没来得及作出躲闪动作。 六具身体几乎同时倒地。这几个狱卒哪能经得起如此强劲斗气的冲击,只有被扫断胫骨的两人还在高声呼痛,其他人都已经再无声息。阿尔丰斯看着仅存的两个人,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和普通人对打实在无聊得很,别说过招,内息还没有全速运行起来就结束了。 "真是棒极了,以前怎么没看到你使过?"盖勒特微笑着走过来,"这些人不能留,你下不了手的话我来。" 阿尔丰斯摇摇头,脚尖在地面两人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呼叫声嘎然而止。 "你还真是善良,我已经动了手,留下他们不是让我难做吗?我可不想和市政厅的人起正面冲突。"盖勒特轻巧的拔出刺剑,挽起个近乎完美的剑花,没等阿尔丰斯回答就嗖嗖两剑挑破了那两人的咽喉,连带在其他人喉头都补了一剑,"今晚我在营中喝酒,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劝你一句,如果想活得心安,先把所有狱卒和囚犯杀光,再一把火烧了这地方。" "为什么,其他人和这事无关!"阿尔丰斯想不到盖勒特会有如此提议,马上抗议起来。 "小笨蛋,这是为你着想。你进来的时候会留下记录,只有烧了这里才是毁灭证据最简单直接的方法。那些和你对过面的犯人如果不死,他们的嘴可没你想象中那么牢靠。"盖勒特做事的确够狠够绝,根本没将这里的上百条人命放在心上。 阿尔丰斯沉默半晌,才肯定的回答他:"我自有分寸。" "随便你,他们不死,你就得逃亡了。自由和亡命,你自己选择。" 逃亡,阿尔丰斯头脑中一阵激动,是啊,逃,逃得越远越好,那就不用给索拉德任何答复。可是这只能想想,自己身上虽然对颠狂魔法有了一年的免疫,可一年之后呢?还是要回到这座该死的城市。更何况只要做出这个决定可能也见不到她了,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可不敢保证她会跟自己一起逃,其实就算她肯自己也不肯,逃亡的苦难怎么能让她轻易尝试。但是,如果要让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别人消失的生命上,他也下不了这个手。"一年。一年时间足够淡忘很多东西了。"他试图这样说服自己,第一次接受的任务虽然顺利完成,但信心却不增反减,可能是自己天生不适合冒险的工作吧。 "我不想继续杀人了。"阿尔丰斯平静的说着,"现在我拥有的金钱,可以到别的地方过上一段舒适快乐的日子。" "两年前你拒绝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葱头,我不希望有第三次。"盖勒特挑了挑眉头,虽然很失望,却依然保持了应有的风度。 "其实就算你想把我拉入军队,也不应该用这法子。起码得顺着我自己的意思才行。"即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阿尔丰斯也松了口气,和盖勒特开起玩笑来,"今天又有人想做你和毒眼两年前做过的事,我没马上答复,所以才让自己来这里放松一会。" 盖勒特摇摇头,惋惜的说道:"你的天赋实在太高,没有人愿意轻易错过。只是你还没学会怎样去承受压力,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应该将压力转变为动力才行,得不到手的东西,很多人宁可毁灭也不愿意落在别人手里。" 阿尔丰斯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难保索拉德不是这样的人。 夜,静得几乎让人发疯,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隐约可闻的猫叫,显得格外凄清。那几个狱卒想来已经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刚才的惨呼声值勤人员应该会误认为是受审的犯人发出来的,直到这时候也没一个人进来查看情况。 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毫无阻拦的离开了监狱,在街角分手。 迷茫的人生犹如面前的十字路口,阿尔丰斯站在那里止步不前,方向是有,却分不出该走那一条。以前是为生活拼命,现在呢?为了什么而奋斗?难道生命存在的价值只是活着? "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阿尔丰斯的手痛苦的按上自己的胸膛。 心跳依然。 就这么一拳下去,应该没有任何烦恼了吧。阿尔丰斯这样想着,内劲慢慢在手上聚集起来。 死,很容易,生,却需要极大的勇气。没人可以阻止一个人求死的****唯一能做到这点的人,就是他自己。 "宁可自己亲手毁灭,也不愿意别人得到。"盖勒特的话像毒蛇一样吞噬着他的心灵,"原来我也是同样的人。"他笑了笑,泪水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痛苦,悲哀,悔恨,不甘...种种感情在阿尔丰斯的心中交杂不清,他没有留意到,痛苦每加深一分,运行的内息就强大一分。 拳头迟迟没有打出。自杀也需要勇气,抛弃一切的勇气。 他想到命苦而勤劳的母亲,把自己养大是她唯一的心愿,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成长到八岁就因为疾病撒手离开人间。自杀...对得起最爱自己的人吗?他还记得妈妈临走时最后一句话:孩子,好好活下去,要懂得珍惜和爱护自己。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背负的是更多的责任。每个人,都不是仅仅为自己而活着! (未完待续) 第六章 面对 吱吱咖咖的车轮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也让阿尔丰斯从沉重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那是一辆破旧的木板车,车上面装着几大桶挨家挨户收集起来的潲水,馊酸的味道毫无遮挡的从他鼻孔钻进去。 好熟悉的味道,当年他就是靠这些东西的维持才得以生存。那么艰苦的岁月都挺了过来,怎么现在反而没了生存的斗志?他看着自己的手,刚才真是太钻牛角尖了,幸好没有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车慢慢靠近,眼看就要撞在阿尔丰斯身上。他把身体挪开几步,让出了中间的通道。 拉车的是一个干瘪老人,稀稀拉拉的花白胡子被风吹得倒贴在布满沧桑的瘦脸上。奇怪的是就这么个老人却拥有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睛,没错,两个眸子几乎和夜狼一样闪着森森的幽光。 他没有停步,只是侧目看着阿尔丰斯。阿尔丰斯顿时感到一阵压迫感从老人身上传了出来,全身上下的毛孔一齐收缩,竟然起满了鸡皮疙瘩。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非常危险,离开,有多远就走多远。这种毫无理由的直觉让他再后退几步,双手下垂让内息贯通指尖做好战斗准备。 但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辆车没有停止,慢慢移往前方。他松了口气,放缓内息的运转速度,倒退几步确定没人注意这才转身朝木车相反的方向飞奔离去。 "劳烦向鲍尔曼先生报告一声,说泰勒有事和他商量。"阿尔丰斯被哨兵挡在军营门口,无奈之下只能提出这个不合情理的请求。 "滚!这不是第七队驻地,你找的那个杀人魔不在这里。"一个值勤的军官大声斥责起来,看来盖勒特在军队里得罪的人也并不少。 "可是,上次..." "换防了!"哨兵挺起手里的十来尺长的枪,枪尖对准了阿尔丰斯的胸口。 阿尔丰斯赶快点头陪笑,也没敢再多问什么。能不得罪人的时候,就尽量少一个敌人。 他返回到市中心时也差不多到要答复索拉德的时间。要爬,就得尽全力向上爬,军队虽然伤亡高,却是最快的进阶方法。所以,他决定去找盖勒特。神官的地位在人民的心目中是超于世俗的形象,但实权并不在这群钻研魔法的人手中。市政厅的门槛太高,即使巨额的贿赂也只能换到个底层职务,而且勾心斗角的政治自己并不擅长。 再次来到那个寸土寸金的花园时等候在那里的竟然是美貌的死灵巫师。一袭鹅黄晚装让克里丝蒂娜苗条而健美的身材显得更加雍容华贵,领口的扣子没有扣牢,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肤引人遐想。 阿尔丰斯没有贸然靠近,他心底总有一种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面前的少女。 "我...我想找西格玛大人,有些事情得向他面复。"阿尔丰斯说话有点吞吐,因为不知道向克里丝蒂娜说出来是否合适。 "你变了,看着你有点陌生。"克里丝蒂娜双手提着群摆,碎步向阿尔丰斯款款走来。 阿尔丰斯点点头,"我是变了,因为我要好好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堂堂正正。" 克里丝蒂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堂堂正正?那可不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堂堂正正的人我见得多了,不过,那仅限于外表。"接着脸容一敛,正色说道:"爸爸今晚有事,你的答复我会代为传达。" "如果站在朋友的立场,能不能帮忙参考一下,是成为军人好还是作为神官的仆从更有前途?" "没有那条路会更有前途,所有的路都踩在你脚下。"克里丝蒂娜回答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关键是怎么去行,是吧。"阿尔丰斯闭上眼睛,"刚才,我想自杀。" 脚步声响起,阿尔丰斯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热情的躯体紧紧拥住,耳边传来轻柔甜美的女声:"葱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要面对的是现在和将来。" 他吓了一大跳,张开双眼,入目处是克里丝蒂娜满怀焦急的剪水双瞳。这段时间他们肯定调查过自己的背景了,不然不会连自己的外号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一定是我?"阿尔丰斯将头向后仰了仰,稍微拉远了两人的距离,"我不想将自己的感情当作一项纯粹的交易。" "别问太多,以后总会知道的。"克里丝蒂娜将头抬起,"我从来没有将这段感情和交易划上等号。" 阿尔丰斯捧起怀中人的脸蛋,往她微微颤动的红唇轻轻吻下。柔软的丁香滑腻而甘甜,让他不能停止继续深入探索。手上搂着的腰肢扭动着贴紧他的身体。 良久,两人才在激烈的热吻中回过神来,克里丝蒂娜无言的望着阿尔丰斯,眼睛里充满了期待。这无疑是一个强烈的信号,要是答应索拉德,她就是他的了。 "我答应,但是还有一个条件,我希望加入军队。"阿尔丰斯终于下定决心,"白天呆在军营,晚上来这里。"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代表整个家族欢迎你的到来。"对于他的提议克里丝蒂娜想都没想就一口承诺下来。 阿尔丰斯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西格玛家族没有得到整个人,但起码也获得了自己的一半支持,同时加入军队也保证了自己不会转投到敌对神官势力的控制中。 他握紧了克里丝蒂娜的柔荑,心里却如被冷水兜头淋下。 克里丝蒂娜手上带有个指环,这种普通的饰物本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指环外侧生着两枚小刺,要是带毒的话保证可以让人悄无声息的投入死神的怀抱。阿尔丰斯心里顿时醒悟,怪不得索拉德不亲自到场,暗中处死一个平民实在有失首席神官的身份,如果刚才自己出言拒绝,那毁灭自己的任务将由克里丝蒂娜亲自执行。(未完待续) 第七章 考验(上) "为什么索拉德大人不亲自解决我?"阿尔丰斯的语气中充满愤怒和哀伤,"难道他还找不到一个堂堂正正的借口?" "爸爸不知道我准备了两枚刺,你一枚,我一枚。"克里丝蒂娜挣脱他的手,轻轻从中指上褪下指环,把它交到阿尔丰斯手上,"这种生活我早已厌倦,死,未必不是最好的解脱。" 阿尔丰斯端详着掌心的致命暗器,以白金打造的荆棘枝精确的围成了一个圈,刚好可以让手指穿过,而那要命的刺就是两根可以活动的荆棘。他手指一弹,指环远远没入花丛里消失不见。谁知道她所说的是真话,亦或是随机应变哄着自己?他不由的感到一阵心累,和人周旋永远比沙漠恶劣天气更难以应付。 "死过一次之后就会对生命充满期盼和珍惜,这是我刚刚得到的结论,死亡并不能为任何人带来好处。"他在说这句话时心里想的却是吠木头陀,生命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能不能找到其中真谛? "我带你进去认识一下家族里的人,他们或许不那么好说话,请尽量忍耐一下。"克里丝蒂娜拉起他的手就往大厅走。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既然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没有留恋的价值,为什么不走第二条路?" "我能吗?如果我任性点,早就离开了这里,但是家族怎么办?为了自己个人的开心而导致整个家族没落,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克里丝蒂娜活着,只为西格玛而活。这是我的答案。"克里丝蒂娜淡淡的说道。 她的话深深的震撼着阿尔丰斯,为别人而活,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不是属于自己的吗?为什么要考虑别人多于考虑自己?他带着满脑子疑问被克里丝蒂娜从大厅扯进内间。 和大厅的布局相同,内间也没有华丽的装饰,一条内廊,左右各三分布着六扇石门。克里丝蒂娜带他走到左手最后一道门,伸手在门上扣了几下,推门而入。 一张巨大的石制圆桌占据了大半空间,几十张石凳将圆桌包围起来。十几个身披黄袍的神官注视着进来的两人,其中一个腰板挺得笔直,正是月之心的首席神官索拉德。 阿尔丰斯暗暗佩服神官的魄力,要知道即使是神官也有等级高低之分,而圆桌的座位排列根本不需要区分任何人的身份,所有列座的人都以平等看待。 "这是我们的新朋友——小阿尔丰斯,我谨代表在座各位欢迎你的加入。"索拉德面上挂着微笑,好像根本压根就不知道有过谋杀这回事,对他来说,死上一个阿尔丰斯这样的小人物只是无关大局的事。 克里丝蒂娜扯扯阿尔丰斯的衣服,随便找了两个相邻的座位坐下来。 "诸位,我们梦寐以求的人终于出现了,你们有什么意见请说出来。"索拉德朗声说道。 "谁?我?他们想要我做什么事?"被众人注视时的场合虽然很不习惯,可神官的话更让阿尔丰斯迷惑不解。 "就这个小孩子?他有什么能力承担?"在座一个三十多岁的神官似乎不太相信首席的话。 索拉德旁边坐着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过以服饰来看他的地位反而在所有神官中仅次于索拉德。他看着阿尔丰斯也没有作声,手指一弹,空气中形成一道白色的魔法箭朝阿尔丰斯迎面激射过去。虽然魔法箭只是低阶法术,但在拥有强大魔法力量的人手里使出来也具有不凡的威力。 阿尔丰斯想也没想,略微向旁边一侧身,在魔法箭来到之前避开了这次偷袭。"嗞"的一声,由魔法元素和空气构成的白箭在石墙上凿出个半吋深的小洞后消散无踪。 年轻人双手连弹,又有十几枝魔法箭连续向阿尔丰斯打来。阿尔丰斯单脚在桌沿一撑,整个身体向后翻仰,连着石椅一起翻到桌底,无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笨蛋?为什么不反击?很多人都在等着你呢。"克里丝蒂娜看着缩在地上的阿尔丰斯,忍不住出声斥责。 阿尔丰斯向她无奈的笑笑,近战当然可以反击,但远距离的魔法攻击只会令自己没有还手之力。年轻的神官显然很聪明,用的都是些低阶魔法,省略了吟唱的步骤却保持了远程攻击能力。他看着克里丝蒂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站起身来面对,希望自己的速度能够派上用场,只要能贴近对方,那就是魔法师梦魇的开始。 他刚站直身体,顿感情况不妙。所在的空间好像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而让自己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 年轻的神官冲他嘿嘿一笑,右手隔空一抓,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咽喉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扼住,再也呼吸不到任何空气。 阿尔丰斯并不是第一次遇到窒息这种情况,再多几次说不定会习惯下来。他苦笑了一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如何摆脱对方的魔法力场。心念电转之间内息竟然涌向脚心。暗呼庆幸,后脚跟在地上猛蹬,身体向后飞出。 他没有选择向前猛冲只是想试试神官对力场的控制究竟到达哪种程度。果然,越往后受到的力场阻力越弱,靠近墙壁的时候,速度已经和平常无异,呼吸也变得正常。内息运转下气劲布及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已经作好充分的战斗准备。 年轻的神官左手在圆桌上用力一拍,四五个石杯瞬间飞起,右手挥出,石杯顺着这一挥的力量直取阿尔丰斯。刚飞到一半路程,石制器皿"砰砰砰"同时爆裂形成了大量的碎片云,同时也加剧了飞行速度,目标笼罩着以阿尔丰斯身体为中心的十尺范围。杯里的水也没有浪费,在飞行过程中凝结成一把把晶莹通透的小冰刀,夹杂在碎片云里加强攻击力度。 阿尔丰斯第一次遇上这么快捷而迅速的攻击,年轻的神官在战斗技巧上的运用远远超越了自己。(未完待续) 第八章 考验(下) 阿尔丰斯在有过一次自杀的经历后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和无力感已经慢慢消失,对手越强就越能激发起自己的斗志。他深吸了口气,将盘绕在小腹部位的内息向上提起,同时身体借助这股力量急窜而上,很轻松的就到达了近二十尺高的室顶,只是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让他觉的有点不真实。 一阵乱响过后,所有的碎片和冰刀都打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深深嵌进石墙内,密密麻麻的宛若蜂巢蚁穴,这些实物造成的伤害远超第一轮攻击时的魔法箭,因为它们同时具备了魔法和物理两种攻击伤害。 阿尔丰斯十指一紧扣入室顶,身体像只猴子一样吊在半空,破开坚硬的石头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胸腹略一收缩,脚底已经贴上室顶石面,再借力一蹬,身体就像脱弦的利箭飞了出去,目标直取神官后背的墙角。 神官料不到阿尔丰斯会来这一手,当下也不敢再冒然出手。他估计不出阿尔丰斯的意图,虽然以阿尔丰斯的速度被击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他还是做出了防守。身体一晃,外形瞬间变得朦胧起来,犹如漂浮在水中的倒影般让对方摸不到痕迹。 阿尔丰斯在半空一个筋斗翻出,变成脚前头后的姿势,脚尖在墙角借力一点,身体平平的贴着地面朝神官掠去。这才开始真正的反击。 在座的神官大声鼓掌叫好,纷纷离座退后,把两人的战场空了出来。 年轻的神官一言不发,抬脚在地下重重顿落。一只巨大的石臂从地下伸了出来,五指箕张往阿尔丰斯前进的路线抓去。如果阿尔丰斯不闪不避的话就会像只苍蝇一样被禁锢在石手内。 阿尔丰斯吓了一跳,这个近距离防卫法术他以前连听都没听过,更不知道怎么去破解了。用身体撞过去试试石臂的威力?这个办法虽然直接,但也只有一条筋通到底的家伙才会去干这种蠢事。眼看就要和石臂相撞,他选择了一个更为聪明的办法。手掌在地面一撑,稍微改变了一下身体前进的方向,在千钧一发之机从石臂旁边滑了过去。 年轻的神官终于使出了看家本领,一连串短促的音节从嘴中吐出,没人能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是随着吟唱,他的身体猛然向上拔起,双足离地两尺,整个人凌空漂浮着。四个环绕着耀眼闪电的碎片从他身上弹出,高速盘旋飞舞着将他团团护住。他又从衣袋里掏出一只鹿皮手套迅速戴在手上。突然之间,一只长约十尺的硕大手掌在两人之间慢慢形成。这次不同于粗糙的石臂,这个魔法手掌竟然和真人的手掌一样拥有清晰可见的掌纹,神官的手掌收了收,魔掌也跟着做起同样的动作。 "请小心,这是塑能系五级法术,毕格比护身掌和普瑞斯波月弓术,可能会对你造成一点小小的伤害。"年轻的神官胜算在握的向阿尔丰解释着,"你的实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塑能系?这是什么魔法?阿尔丰斯暂时放下这个疑问。他只知道要靠近神官,必须先通过那两只手掌的封锁和四枚闪电碎片的拦截,不然说什么都是徒劳。他稍做考虑,决定进行试探性攻击。魔掌是凭空形成的,不知道有没有实体,石臂虽然吓人,但在速度上比不上自己。需要留意的是那几枚碎片,只有它们才能和自己拼一拼速度。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打出一拳,对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实力。想及此,还没等身体完全停止,便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再次向神官扑去。 他的攻击带动着石臂和魔掌一前一后向自己抓来。果然不出所料,石臂拥有巨大的力量,却在速度方面逊上几筹。阿尔丰斯一提内息,瞬间加快速度,身体一侧从石臂的指缝间穿过,脚尖在凸出的石腕上点落,借力再向前跃出,将石臂甩在身后。魔掌五指张开直往阿尔丰斯身上罩落。他感觉全身肌肉一紧,如被强大的力场阻挡住前进的去路。现在就是试探的好时机。注满内劲的右拳往魔掌掌心重重击出。他也没敢全力施为,如果第一次攻击不奏效,还能另想方法。 不知道是神官太过小看对手还是阿尔丰斯的斗气击太过强悍,魔掌刚刚合拢掌心就出现一个洞孔,阿尔丰斯的身体竟然无声无息的直穿过去。魔掌随即在他身后消散,恢复成了星星点点的魔法元素。 神官惊呆了,他不敢想象会有人能用肉体和魔法直接对抗。就算是强悍的战士,手里应该也会有把刀剑这类铁制武器吧,光凭拳头就能打碎魔法,这种千年不遇的事情竟然会在这里发生了。他发愣也就一瞬间的事情,四枚闪电碎片可没有人类的感情,它们感应到侵袭的气息,同时脱离盘旋的轨道,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阿尔丰斯激飞而去。 拳头再次挥出,和当先一枚碎片碰在一起。闪电飞舞中,"砰"的一声碎片裂得粉碎,阿尔丰斯的身体也缓上一缓。闪电在充满内劲的手臂上发出吱吱的响声,虽然没能给他造成多大伤害,但他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刚才的一下碰撞让自己的呼吸极为不畅,尤其是那道闪电,每翻滚一次,手臂上就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他再也不敢和剩下的三枚碎片硬碰,幸好还留了余力,不然可就有的苦头吃了。他在半空吐出一口浊气,调集内息全速运转起来,身体上的速度再次加快。眼看就要和三枚碎片撞个正着。他把头一低,让身体和地面几乎平行,两枚碎片贴着他的前胸和后背飞过,另一枚碎片则在他的左侧大腿上划出一道尺来长的口子,鲜血从裤筒中飞溅了出来,地上留下一条清晰的红线。 阿尔丰斯根本没有时间理会鲜血淋漓的伤口,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毫无防御的神官。(未完待续) 第九章 刺杀任务 速度在这场比拼中再次占据优势。 距离越来越近,淡黄色的衣服在阿尔丰斯的眼中逐渐被放大。 神官眨了眨眼,右手平托,在面前升起一堵石墙。阿尔丰斯已经看过索拉德施展这个法术,虽然石墙正好挡住自己的视线,但也把它的厚度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他自信以现在的速度和斗气的威力,这堵墙根本就像纸糊的一样,如果神官想用它来阻挡自己前进的步伐,也未免太过天真。 阿尔丰斯整个人硬生生的撞在石墙上。"轰"的一声,石屑纷飞中墙被撞破了一个大洞,这和他想象的并无二致。可令人惊异的是神官竟然也动了起来,看方向是直奔自己而来,口中喃呢着最后的咒文。咒文好熟,一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他身体已经凌空,四周也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体内气息急速运转,想停也停不下来。他把眼一闭,如果神官还想继续撞上来的话,吃亏的绝对不会是自己。同时也不想被鲜血蒙蔽双眼。 衣带的风声在耳边响起,神官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这次肉体上的碰撞,朝石墙直飞过去。 "穿墙术!"阿尔丰斯终于回忆起那段熟悉的咒文,朱迪思在陵墓的时候曾经使用过相同的法术,只是她由于身体刚恢复的关系,用的时间比神官长得多,而神官则是边移动边吟唱。 阿尔丰斯明白了神官用石墙术的真正意图,他并不指望那堵墙能挡住自己,只不过想用来混淆自己的注意力罢了,同时也作为逃离的出口。他开始佩服起这个年轻神官的快速判断力来。前面已经没有目标,他开始放缓内息,一个筋斗消去前冲的势头,面朝来时的方向稳稳的停在地上。石墙上除了一个自己撞破的洞口,再也找不到神官的人影。 在热烈的掌声中石墙变成了一堆齑粉,索拉德高大的身影踏着石头的粉末向阿尔丰斯走过来,和他站在一起的就是刚才那个年轻的神官。克里丝蒂娜从索拉德身后直冲出来,一伸手撕下晚装的下摆,仔细包扎起阿尔丰斯血流不止的大腿。 "恭喜,你已经通过我们的测试,从现在起,你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索拉德轻轻拍着双手表示庆祝。 实力是考验的唯一证明,这条道理放眼天下皆准,尤其是塔隆沙漠这种注重实效的地方。 "我叫莱蒙奥利维拉,索拉德大人的副手,对您致以最衷心的欢迎。"莱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材,即使是比试,在最后一刻仍然不言放弃,于毫厘之间将局面扳平。 "刚才我一直在提防你的元素召唤术,为什么不施展出来?"阿尔丰斯对大群元素搏斗的场面记忆犹新。 "呵呵,那些东西在这种场合并不适用。刚才交手只是想亲眼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在场的神官其实都兼职牧师,虽然是通过多克打开的元素位面获得超凡的力量,但是还是保留了大部分以前学到的本领。"莱蒙停了一下,"不像某些专精牧师的神官,离开了多克就一事无成。" 阿尔丰斯听得头昏,原来多克手下还有这么一群神官,怪不得他们内部也是派系林立。 在场的神官多数都精通土系魔法,修复战斗带来的损害根本不成问题。不消一会,室内已经恢复原状。 各人重新落座,索拉德面上充满笑容:"各位,对我的提议还有什么意见?" "说实话,我很佩服这个小家伙的近战能力,"先前持否定态度的神官看了阿尔丰斯一眼,"但就这么派一个我们都不熟悉的人去完成这件任务,是否显得过于草率?" "那么怀斯特,请你去找个人来,看能不能比他更有效率更忠诚。"克里丝蒂娜面带不满的出言反驳道。 "小姐,请不要将个人感情提升到在座所有人的利益之上。阿尔丰斯的效率不容置疑,但是忠诚则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确定。"怀斯特的话引来几个人的附和声。 "但是,如果我们不立即开展的话,拖得越久越不利。我个人认为值得一试。"莱蒙发话了,他明显站在克里丝蒂娜一边。 阿尔丰斯看在眼里也不出声,想不到神官第一集团内部也存在派系问题,老成恃重的怀斯特显然得不到青壮派的支持。 "怀斯特,请给这个小伙子十天时间,十天内保证你会得到满意的答案。"索拉德的发言结束了这次会议。 神官们陆续离开,大厅内只剩下索拉德父女、莱蒙和阿尔丰斯四人。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阿尔丰斯首先挑起话题。 "刺杀法利亚侯爵。"从索德拉口里报出这个名字,"十天之后我不希望他还活在世上。" 加入这个神官团体后第一个任务竟然是刺杀军事统帅,这是阿尔丰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保罗法利亚,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月之心城第二号军事统帅,屠族灭村的彪炳战绩让所有反抗军成员恨之入骨。有人开玩笑的说,如果他下手不是那么狠,估计贝当大公就不会成为军事上的第一人了。只是这两人的私交似乎很好,从来没有出现过争功的情况。盖勒特也分析过,事实上是法利亚的做法背离了多克的初衷才得不到晋升。反抗的人都死绝了,巫王和神官拿谁的生命做粮食呢?不过在平民百姓中,拥护法利亚的声浪远远超过了贝当,那些市民情愿反抗军一天之内死个干干净净。 "你想尽办法混入军队,莱蒙会为你提供一切便利条件。"索德拉手指轻扣桌面,缓慢的说道。 阿尔丰斯一阵苦笑,这倒好,我正想加入军队,马上就派了个任务出来。克里丝蒂娜也向他投来暧mei的目光,真是有点被命运捉弄的感觉。 "请你明天到第二区报道,我想办法把你安插进去。"莱蒙考虑了一下,"十天时间也不算短,足够了。" "十天,可能连一个像样点的职务都混不到,怎么能见到法利亚?"阿尔丰斯困惑的问道。 莱蒙和克里丝蒂娜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呆瓜,谁要你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往上爬,侯爵也是人,也要吃东西吧。他又不会一天到晚在军营里面呆着,那时候就是出手的最佳时机了。"克里丝蒂娜强忍着笑意向阿尔丰斯解释着。 阿尔丰斯心里一阵发怵,这些人浑然不把军政大员当成一回事,想杀就杀,这个任务一接手,以后恐怕很难再脱身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军营 火红的太阳驱散了沁骨的寒冷,塔隆大地上的各种生物为迎接新一轮的酷热做好了充足准备。 阿尔丰斯面前是一队队出操回营的士兵,闪亮的鳞甲在炽热的光线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手里捧着两袋刚出炉的面包棒,这是一个小队的早餐。两个魔法时前,他刚来报道就被安排进伙夫营,在莱蒙的安排下只填了一下姓名就顺利混了进来。当然,并不是真实姓名。他所用的户籍簿和真货却也毫无二致,只是上面的人在五年前就已经葬身黄沙。 位于城西南面的第二区现在驻扎着大概五百人的军队,无论在装备上还是训练上都是中等水平,算不上很特别,但却是法利亚的嫡系。每隔三天,他都会到这支部队来视察,虽然还不知道驻地的换防表,但通常一月一次的换防仍然有充裕的时间让阿尔丰斯完成任务,因为上一次换防是在八天前。 "小家伙,新来的吧,给我递瓶黄油,这该死的燕麦面包实在太硬了。"一个满脸须茬的士兵边舔着手里的汤盘边向站在汤桶旁边的阿尔丰斯大声嚷着,"不过这土豆汤可真他妈的不赖!" "接着了。"油罐顺着长餐桌的中央滑过,不偏不倚正好停在那个士兵面前。 "噌"士兵拔出腰间短匕,伸入瓶里挑出一大块半凝固的油脂,均匀抹到面包上,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普通士兵的伙食是一天三餐,晨操回来的早餐是一磅面包一盘汤,中午是炸肉煎饼,晚餐最为丰盛,除了炸羊肉外还能喝上一小杯甘甜的葡萄酒。市政厅的大老们为了保持军队战斗力,在后勤方面的工作做的极为到家,毕竟士兵是保证他们地位稳定的首要条件。身强体壮的穷人为了填饱肚皮,当兵是不二选择。只是薪水普遍低下——一个月大概两枚银币,比普通市民的收入还要低。但是来当兵的大多数都是单身汉,基本上用不着多大花销,月薪刚到手就已经变成可口的美酒,想要得到更多的财富,只有在掠夺战中才能获得。 如果晋升到小队长以上级别,获得的待遇就远远不同了——一套宽敞的住房,五个魔法币的月薪。说不定还能找上个女人做老婆,这可能是绝大部分士兵的梦想。如果服役满三十年,还能领到一份丰厚的退休金,确保晚年生活能在无忧无虑中渡过。 这一切的优越条件,只是鼓励人民去参军,并且尽全力参与战争。学者们普遍认可这种国家军役制度,因为它既可以减少社会上的不安定因素,又能刺激城市的建设发展。不像其他大陆,军队只是掌握在领主手里成为独霸一方的豪强。 阿尔丰斯在营中呆了一天就已经摸清楚所有需要知道的基本情报。包括建筑的大致方位、官兵的食物配送时间和作息时间、甚至知道了一些兵力分布状况。当晚他就依据这些线索设计出两种刺杀方案,可以确保自己在一击成功的前提下能全身而退。当然,如果给他的时间更长一点,完全有可能侦察出驻地巡逻队的惯行路线和士兵的反应速度,但是索拉德给出的时间只有十天。 根据内线情报,法利亚每隔三到四天会来一次营地检阅。只是他不大可能在营内过夜,每次只停留不到一个魔法时,来的时间也不确定,只能看侯爵自己的喜好。值的庆幸的是他总会花上一半时间来检阅军队,剩下的时间就呆在指挥营听取驻地长官的汇报,这期间会让人送两次茶水,一次甜点,这也是他的嗜好,决不例外。茶点送进去之前会有忠实的从仆试过,确保无毒之后才由副官拿进去。所以投毒暗杀的成功率很小。 想要顺利完成任务的话不确定的因素还有两点,第一是侯爵身边的警卫实力,第二是军营内士兵的反应速度。索拉德给他这个任务的目的,并不是要他去做和目标同归于尽的死士,而是想再次考验阿尔丰斯的效率和智慧。单凭他的身手而论,绝对是个做间谍的上上之选,谁会提防一个不着盔甲不拿武器不会魔法的普通人呢? 第二天傍晚,阿尔丰斯第一次看到了目标的身影。那个肥胖的老头,笔挺的军服实在不适合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即滑稽又可笑。如果说他是个成功的富商,倒没有人会怀疑。 法利亚来的时候并没有事先通知。除了巡逻队,所有人都已经开始饭后的悠闲娱乐活动。 阿尔丰斯在军队娱乐室正在看几个光着上身的大汉练沙包,虽然他们出拳的速度在他眼内几乎和巨大而笨拙的塔隆陆龟一样慢,不过他还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在沙包上拳打脚踢,并不时的鼓掌叫好。 几乎没人注意到那个肥胖的光头进来,除了阿尔丰斯。因为气质,那种习惯呼风唤雨的人才拥有的特殊气质夹杂着军人的肃杀,即使他穿着便服,阿尔丰斯还是判断出他的显要身份——要么是法利亚,要么是贝当。少年心里噔的蹦了一下,刺杀的目标出现了,手心顿时涌出了冷汗。 "立正!敬礼!法利亚长官晚上好!"一个小队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马上把咬在嘴着的半串葡萄扔开,身体"刷"的一下挺得笔直,手里虽然没有拿剑,却摆出个扣剑击胸的姿势。 果真是法利亚。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愣,转而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计,向着胖子行起军礼。 "很好,我的勇士们,很好!礼毕,自由活动!"法利亚挥挥手,径直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个人,穿灰袍的明显是法师,手里的法杖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另外两人也穿着便服,进来之后迅速朝四周扫视一遍,可能是法利亚的副官。(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目标 "赫基,还在吃葡萄。好好干,轮休的时候去吃婆娘的**吧,哈哈?" "我敢发誓,伍德,你那玩艺儿能和你的手臂一样粗壮!" 法利亚边和士兵们开着拙劣下流的玩笑,边用手拍打着他们身上凸起的肌肉。他的记忆力确实一流,竟然能逐个叫出在场士兵的名字,这份能耐阿尔丰斯自问绝对办不到。 士兵们显然很喜欢法利亚用这种语气说话,这些靠卖命混饭吃的人大多数都没受过多少教育,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和他们说一些文绉绉的话简直就是在放屁。他们可能都已经习惯了长官隔三岔五的来视察,气氛稍微僵了下,马上又恢复正常。 那个法师看不出有什么门路,但另外两个人问题就大了。他们走路的方式几近木头,每一步迈出根本看不出来有肌肉上的弹力,仅仅是靠腰部扭动的力量前进,这个细节被阿尔丰斯看在眼里,他心里只有一个词汇形容这两人——干尸!因为他们的行进方式和陵墓里的仆从一模一样。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推翻,干尸绝不可能拥有和人一样灵动的眼神。 "新来的?好生的面孔。叫什么名字?"阿尔丰斯还在打量那两人时,法利亚已经走到他面前。 "糟糕,和他对过面,万一刺杀失败那就惨了。"阿尔丰斯内心暗叫不妙,口中却响亮的应付着:"是的,大人,我叫杰特,今天刚报到,在伙房做事。" "唔,人不错,可惜就是瘦了点,练上几年就能上马了。哈哈哈..."法利亚的肥手在阿尔丰斯肩膀上拍了拍,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他那水缸般的背影,阿尔丰斯差点就忍不住想马上动手。但他知道,这可不是个好主意,现在甚至连逃走的路线都还没准备好,四周全是士兵,光对付他们就已经够麻烦,况且目标身后那三个人也不会允许自己从容离开。眼前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在限定的时间内至少还有两次机会,能把握住一次就足够了。 阿尔丰斯放松了绷紧的神经,露出个笑脸。他的笑容在士兵群里并不特别,每个人都因为能和长官侃上两句而欣喜不已。这可是件大事,以后在别的士兵面前都能够挺起胸膛说话。 法利亚一路走过去,从另外一道门出了房间。阿尔丰斯端起几个空食盘走出前门。后面都是重重的兵营,根本就没有可以看到他们行进路线的制高点。 前面的训练场旁边有几棵高大的胡杨,四十尺高的树身是理想的了望台,郁郁葱葱的枝叶刚好可以掩盖住人影。阿尔丰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树可以在沙漠里长得如此高大、生的出这么多的绿叶,别的植物可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丝毫生机。 攀爬也是一种悠闲娱乐,特别是对这样的年轻人而言,即使阿尔丰斯在表格上填写的年龄为二十一岁,也没人会指责他违反军规,只会让人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童心未泯。他将盘子放到树底,双手抱住树干慢慢往上爬去。实际上,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以豹子的速度窜上树顶。笨拙的爬树动作吸引了不少士兵过来观看。 "上面有什么东西?"下面传来了士兵的问话声。 "好像有个喜鹊窝,刚才我听到它的叫声了,没准今天能弄几个鸟蛋当宵夜。"阿尔丰斯边往上蹭着边大声回答。 "好哇,留几个让我们尝尝。去他妈的,今晚只有那么丁点肉,说不准是哪个混蛋又克扣食物了。"树下的声音逐渐远去,应该是巡逻小 分队。 一轮血色的残阳挂在天边,远方那片无垠的沙海就展现在阿尔丰斯面前,他心中充满了对往日拾荒生涯的怀念。远处那些平时看起来憎恶无比的闪电也变得格外亲切,这才是属于自己的天地。 城内炊烟缈缈,现在也是市民们准备晚餐的时间。不断有人汇集到咸水塘旁边接水,对于穷困人家来说,这可是他们的命根子。漂浮在半空的是六个硕大的魔眼,它们每时每刻都在上下浮动监视着城外动静。 阿尔丰斯收拾起心神,往军营方向望去。那个胖子的身型辨认起来很容易,十几个军官正在他身边说着话,看他们前进的方位指向中心指挥所。通往指挥所的路前三后二共五条,军营呈扇形状态车轮一样分布在指挥所四周,五条路就像车轮的轴心一样贯通整个驻地。指挥所附近有一小片的绿地,不知道是哪个军官用来培养闲情逸趣弄出来的,指挥所周围根本没有可以埋击的理想地点。想刺杀法利亚只有两个选择——潜入指挥所或者在军营旁边给予致命一击。 后者的话和刚才出手没有多大分别。阿尔丰斯选择了前者,指挥所里的建筑多少还能起点掩护作用。 按照情报,半个魔法时内需要给法利亚送去三次饮食,反过来说,如果食堂按照这个频率往指挥所送食物,大概就是他的机会来了,只要留心观察食堂的送餐情况,那就没必要守在每条路上整日整夜的穷等。 阿尔丰斯顺着树杆慢慢溜下来,倒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在光天白日之下混入指挥所,军官的伙食都有专人负责,并不是随便换个装就能进去的。 一只肥硕的沙鼠从树根的洞里钻了出来,士兵们剩下的食物残渣可是这些家伙的至爱,它们可以不必像外面的同类那样为了丁点的食物四处奔波。 阿尔丰斯灵机一动,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脚下发力噌一声窜过去,一把将沙鼠捉在手里。好家伙,这只大鼠足有两磅重,光是那身肉就有一个士兵一天的肉份。刚才巡逻队的士兵不是说吃不够吗,那就用这家伙来慰劳他们。这几年的沙漠生活已经让阿尔丰斯明白怎么才能在沙漠中弄到充足的食物,鼠和蛇就是两种最容易捕捉的美味。(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沙鼠 肉香扑鼻,闻到的人全都垂涎三尺。阿尔丰斯先将剥皮的沙鼠串在火上烤上一阵,将外皮烤得焦黄,再切成细块放入汤锅慢慢炖着,不消半个魔法时竟然吸引了二三十个士兵和伙夫,每人手里都拿出汤匙和平底盘等着尝上一口美味。几个厨师在门外探头探脑,他们做了一辈子的饭还没听说过鼠肉能够做菜的。 看着攒动的人头,阿尔丰斯边搅动汤锅边暗暗好笑,幸好一口气捉了五只沙鼠,这里每人都能分上几块,不然那些馋嘴的家伙可能就要抢了。他勺起点汤尝了一口,甜而不腻,味浓而鲜,火侯恰到好处。 "大家排队,人人有份。"这话刚出口,哗啦啦的碰撞声响起,士兵们争相把盘子伸到阿尔丰斯面前,惟恐落后了别人一步。 "这真是沙鼠肉?能吃么?"有人看着盘里的肉块,轻声着问旁边的同袍。 "看那几张皮和剔出来的骨头,错不了。要是不想吃,那...把你的份给我吧。"回答的士兵嘴里含着一大块肉,滚烫的肉块让他直吹热气,眼却盯着别人盘子里头的美味不断晃悠着。 在寒冷的深夜吃上几块大肉,喝上一口热汤,那可真的是件能让身心舒畅的好事。 阿尔丰斯拿着两个盛满肉汤的盘子走到那些厨师前面,"师傅,尝一口吧,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 看着别人的狼狈吃相,那些厨子也动了心。既然有第一块鼠肉下肚,那么绝对会接着第二块、第三块。不多时,满满一锅肉汤就被抢了个一干二净,渣都没剩下半分。 阿尔丰斯很有把握这群人里面会有多嘴的人去到处吹嘘炫耀,如果明天能传到军官们的耳朵里,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美味的食物谁不想尝试,试过之后他们肯定会用这些东西大拍上级的马屁,只要让驻地的大队长吃得心满意足,保证下次法利亚来的时候会送上这到菜。鼠肉很嫩,烤的时间太长会焦,时间太短则味不透,短期内那些厨师是掌握不了烤肉的火侯,要想吃上一流的鼠肉羹,还得把自己捧出来才行。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第二天一早,一个管理伙房的小队长前来要求阿尔丰斯亲手做一锅肉羹来品尝。这个要求没能马上得到满足,因为那个鼠洞已经被掏空了,想吃鼠肉还得找时间出扑去捉。 接下来的三天,阿尔丰斯所做的事情只有两件:捉鼠、炖汤。驻地的鼠洞全被掏了个空,负责清洁的士兵老是在抱怨,以前的垃圾都被老鼠吃了,现在将它们下了肚反而要忙出忙入一整天。不过巡逻队可不这么想,每晚都能吃上一盘新鲜滚烫的鼠肉羹那真是无上的享受啊。 连续三天都没有特别情况发生,法利亚一直没有出现。阿尔丰斯已经和厨子们混得烂熟,他那几乎能把沙漠里的动物都拿来作成菜肴的本事让所有的厨房佬赞叹不已。只是他对一些普通的肉类烹调和面包的制作反而一窍不通,这也正好来了个互补,三天时间倒也过得其乐融融。当阿尔丰斯把两盘煨蝰蛇丝放到那些厨子面前时,一半人立即呕了出来,可是当他们尝了口又软又滑的蛇肉,偷吃士兵饭菜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第五天下午,指挥所的一个传令兵出现在食堂门口。 "快点烧水煮茶,准备好点心。"他说着,向伙夫头递过一小包茶叶。 阿尔丰斯心里噔的跳了一下,目标来了。这几天的厨房生活让他多少明白了点内部情况,即使是大队长,也不能每天都喝到茶,十个魔法币一盎司的茶叶都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只有军部的头头或者市政厅的高级官员才能享有这样的待遇。第二区驻地十分偏僻,而且要是别人来视察的话不可能挑这个闷热的时间。阿尔丰斯往外望了一下,训练场上呐喊声震天,所有士兵都在操练,并没有列队迎接的迹象。照这个推断,法利亚不仅来了,而且还到了指挥所内。 "利索点,队长还在等着。还有那种肉羹吗?弄四份送过来,快!"传令兵完成自己的任务,转身跑了出去。 现在还没到晚饭时间,刚收拾完几百人的午餐用具还在休息的伙夫马上从休息的地方跳了起来,七八个人忙着朝羊粪堆和柴堆跑去,几个厨师手忙脚乱的往水缸里加水,蒸屉和细白的面粉被拿了出来,伙房提前出现了热闹景象。 "杰特!杰特!叫你哪,听到了没有。"小队长喊了起来。 "呵呵,哪个倒霉的家伙又不听话了。"阿尔丰斯心里有点幸灾乐祸,同时盘算着怎样才能混进指挥所看看情况。当小队长走他面前才醒 悟过来:"见鬼!我在这里就是叫杰特啊!" "机灵点,没看到我在叫你吗?马上动手做汤,他们弄的没你弄的味道好,快点,没听到命令么。" "是,长官!"阿尔丰斯飞快的冲到老鼠笼旁边,伸手进去捉住两只倒霉的沙鼠。 "该死的,又怎么了,不是还没到晚饭时间么。"阿尔丰斯将厨子平时的口吻学了个十足,边熬汤边向旁边的人低声抱怨。 "嘘,小声点。估计那头肥猪又来了,每次来总把我们弄得不知所措。"旁边一个搓着面团的厨子也低声回应着,"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只要做出的东西让他吃对了口,那么调到军部直属大厨房就有着落了。" "去军部大厨房有什么好处?"阿尔丰斯不解的问道。 他的话惹来了一阵哄笑声。 做糕点的厨子笑了一会,才解释道:"也没什么别的好处,只是在大厨房里随便一个普通厨师享受到的都是小队长级别的待遇。"说着呸一声,往面团里吐了一大口口水,"妈的,等了七八年,就没见把我调过去。" 阿尔丰斯顿感一阵恶心,以后都不会去吃那些街边摆买的东西了,军营里都能这样干,外边的食物不知道加了多少杂七杂八的作料进去。(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机会 茶叶被分成三份,第一份最多,其他两份的量依次减少。热气腾腾的开水倒下去,第一杯茶冲了出来。小队长顾不得烫手一把抢过,就着杯口闻了闻,小小的抿了口,"真是舒服,上层人物喝的东西就不一样。我以头颅发誓茶绝对没问题,伦斯,你可以送过去了。" 他哪里是在试毒,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以权谋私。一个厨子用个托盘端着五个茶杯走了出去,口里还大声说着:"别都喝光了,给我留点啊。" 灶台上还剩下三杯,每个厨子都轮流喝了点。阿尔丰斯还是头一次喝这种暗红色的饮料,入口又苦又涩,除了有阵奇特的香气外,根本比不上浓郁而可口的冰镇葡萄酒。 鲜美的肉汤很快就熬好了,阿尔丰斯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试尝了一口,以示安全。舀汤的时候一不小心,手掌直接碰到滚热的锅壁,发出吱吱的响声。"砰"盘子摔在地上,浓浓的汤汁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阿尔丰斯一面道着歉,一面弯腰想捡起汤盘。 "你到医务营里去包扎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小队长朝他嚷了一句。所有的人都满脸喜色,每个人的拿手菜都不知道给法利亚试了多少遍,偏偏就没得到长官的青睐,要想调升就指望这盘肉汤了,反正做法谁都见过,只是没阿尔丰斯做得好而已,就算以后被查问起来也能拿出托词。 "是,谢谢队长。"阿尔丰斯满脸痛苦的捧着手腕,慌慌张张跑了出去。他刚转过一栋营房,马上听到了伙房里的大声争论和摔碗碟的嘈杂声。他心知肚明,就算自己在场,别人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冒领这个难得的机会。 这是第二次玩这把戏了,为了钱为了权,绝大多数人都可以不择手段的获取,这就是人心。 阿尔丰斯松开手掌,接触锅壁的皮肤在内息保护下连油皮都没烫伤半点。他蹲在墙角,等待一个混进指挥所的好机会。 这次送食物的又是伦斯,真搞不懂那个小队长得了他什么好处。那家伙屁颠屁颠的端着肉羹一路小跑,满以为好运已经降临到自己头上。阿尔丰斯一猫腰和伦斯保持着平行的距离。经过三个营房后,估计伙房的人已经看不到这里的情形了,他一提内息,脚尖连点,三两下已经跃到伦斯身后,一掌往颈部劈出。掌沿精确无误的切在厨子后颈上。 伦斯哼都没哼一声,颈骨已经被斗气折断,软软的垂了下来,阿尔丰斯伸手稳稳接住往下跌落的托盘。虽然理论上还可能有一次机会,但他还是没给自己留下后路,只有这样才能收拾起退避的情绪去克服前面的困难。 机会,一次足够。 "怎么是你?伦斯呢?"一个手执长柄斧头的守卫稍微侧了侧身,往阿尔丰斯身后扫上几眼,"那个屁精怎么没来?" "他烫伤了,换我送过来。"阿尔丰斯认得这个军士,经常来伙房蹭东西吃。 "这样啊,他可真是倒霉。呵呵,不好意思,例行搜身。" 守卫将他全身搜了个遍,连脚踝也没有放过。 "留意目标身边那两人,尽量收敛斗气。"一缕声音轻轻传进了阿尔丰斯耳中。他愣了愣,面前的守卫依旧满面笑容,"送往二楼左手第二间。记住以后多给我留点好吃的。"他摆了摆手,示意通过。另外两个守卫将交叉挡住去路的斧头移往一边。 他是莱蒙的人。神官到底在这里安插了多少眼线?阿尔丰斯带着这个疑问走了进去。 指挥所里全都是低级军官,中队长以上级别的却没有见到,可能全被集中到楼上开会了。阿尔丰斯放松全身肌肉,将气息调节至最缓的程度。 上次见到的那两个类似干尸的人就守在二楼楼梯口,四道冰冷的眼光停留在阿尔丰斯身上。一阵冰寒的感觉流遍全身,比凌晨的寒气还要彻骨。内息自然而然的产生抵抗。他暗叫不好,这样还没有上到去就已经被拆穿底细。 阿尔丰斯微微颤动着肩膀,浑身打着寒颤,手脚不住打着哆嗦。托盘和汤盘汤匙叮叮噔噔的打起架来,满盘的肉羹由于碰撞的力量飞溅出了少许。他希望这个臆想出来的动作在那两个人眼里和平常人的表现没有差别。就这样,阿尔丰斯直到通过楼梯口,身上的寒冷感才消失。他也不敢回头,直接走到第二间房前。门是闭着的,隐约听到有人在里面讨论着什么。他两眼往四周扫了一下,这才伸手轻轻扣了木门。开门的是个身形高瘦的中队长,看了看阿尔丰斯,一手接过托盘,一手竖起,将他挡在门外。门慢慢合上,就这么一瞬间,阿尔丰斯在缝隙中已经看到了那个油光锃亮的光头。他松了口气,目标确定。 机会不一定需要别人给予,如果没有,那就需要自己亲手创造。 不可能停在门外等里面的人吃完东西后再冲进去,这种有勇无谋的方式并不适合现在的场面。阿尔丰斯慢慢后退,到了楼梯口才转身下去。 "长官,请问一下,哪里有能解决问题的地方?好像吃错了东西。"阿尔丰斯捧着小腹,焦急的向一个匆匆从旁边经过的小队长问道。 "顺着过道,往右转就到。" 厕所的味道虽然不敢恭维,但的确是个好的地方。墙上六七尺高的地方开了个通风口,上去之后往左移动两三码远就是法利亚开会的房间。阿尔丰斯逐个细看过厕位,确定没有人之后迅速移动到通风口下面,内息在瞬间运遍全身,手指一伸,插入通风口旁边的墙壁,身体借力升了起来。通风口比人的肩膀阔上很多,他一弯腰,整个人钻了出去,另一手插入外面的墙壁。两手交替上升,转眼就爬到第二层。 幸好没人往上看,要不然白色的厨师装束贴在棕红色的墙壁上很是惹眼。(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刺杀 "计划很好,不过..."碰巧法利亚说了一句话,阿尔丰斯凭借声音锁定了目标位置。 充满斗气的拳头撕碎了房间外壁,却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阿尔丰斯以散劲破出的洞口刚好可以让身体跃入。木屑碎片像羊毛一样漫天飞散,刚才发出声音的位置却已空空如也。 最先对异变作出反应的竟然是身材肥胖的法利亚。那个光头正朝门口飞奔过去,"来人..." 阿尔丰斯根本不容他说出第三个字,双脚一蹬,急速向前射出的身体重重撞在法利亚后心,硬生生把他的话音打断,两人同时滚倒在地。 法利亚距离阿尔丰斯不到半码远,只要伸伸手,军方从此就没了这号人物。脑后风声徒起,阿尔丰斯的头、背心、后腰同时受到攻击。自保为先,他也顾不上杀人了,手掌在地板上一称,身体斜飞出两尺,既能躲袭击,又能保持对法利亚的有效控制。 三个白色的魔法球从身边呼啸着擦过,那个魔法师已经出手了。阿尔丰斯松了一口气,这么近的距离低级法术对自己并没威胁性可言。不等落地,他伸脚在地上一点,改变飞行的路线向法利亚折冲过去。 这时候房内才响起一片拔剑的声音,阿尔丰斯眼角扫了一下,最近的人距离自己差不多有六码远,法利亚大限已到。 一股铁器带出的寒冷感从侧面袭向阿尔丰斯肋部。好快的速度,别的军官还没有跨出半步,武器的主人已经抢攻过来。阿尔丰斯一脚揣在侯爵的腰间,扭腰闪开袭来的武器。那是一柄锐利的刺剑。他暗叫可惜,刚才那一脚仓促间使不上什么力量,即使这样,法利亚仍然被踢得滚在一边,生死未卜。 "有刺客!"终于有几个军官把这句话高声喊了出来。 阿尔丰斯刚想转身,劲风又至,那柄刺剑竟然将他逼得回不过气。豁啦一声,木门整块倒塌,砸得地面微微颤动。把守楼梯的两个贴身护卫双双堵在门口。房内的十几人团团把他围在中央,却没人冲上来,想是在等长官的命令。阿尔丰斯这才有时间转过身,想看看倒底是谁让刺杀行动功败垂成。 两个人同时一愣。阿尔丰斯根本就没想到盖勒特是法利亚的人,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和他相遇。不过若不是盖勒特的速度,别人根本没可能在法利亚尸横就地之前干扰自己的行动。 "你是谁?"盖勒特的语气跟对待别人一样冰冷而无情,但眼睛却连眨几下。 阿尔丰斯没有回答他的话,后退一步,背心已经贴到墙壁。楼梯充满了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下面的军官赶了上来。那个法师手往腰间的皮囊一探,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硕大无比的猎鹰。如利钩一样的鹰嘴半开着,不停拍打着双翼。它是这个法师的魔宠,那个的皮囊肯定是一个次元袋,不然装不下这头壮硕的生物。 "长官,醒醒,长官,醒醒。"几个军官把躺在地上的法利亚扶起来。 "你的头颅将被放上我的收藏架。趁现在还没死,好好回忆生前的快乐吧。"法师阴恻恻的说着,左手翻开一个卷轴,伸出右指在上面比划着。 空中慢慢出现了一把大剑的雏形,阿尔丰斯马上感到了其中黑暗的气息。这家伙是神官?不然不可能补充得到大量的负能量损失。四周的军官纷纷后退,但人墙围得更密集。 "投降吧,以后帮我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法利亚醒了过来,不住的搓揉着伤处。 "我叫杰特,长官,很抱歉,帮不了你的忙。"阿尔丰斯的回答无疑堵死了自己唯一的生路。 "唔,唔,我有印象了,小家伙!这么有种的人真有点惋惜。杀了他!" 能量剑马上当头劈下来,它的速度并不快,主要靠的是负能量来消耗人类的生命能。还没等它落下一半,阿尔丰斯突然窜起,目标是盖勒特。他怎么也要松松手,放上一马吧。 刺剑上挑,直指阿尔丰斯咽喉。盖勒特下手没有丝毫留情。阿尔丰斯无奈,小臂虚拨,反腿向盖勒特胸口扫去。剑尖一转,中途变招改刺肝部。阿尔丰斯身体一拧,头下脚上,脚跟猛磕盖勒特下颌,手指却向对方脚踝抓落。只要近身攻击,阿尔丰斯自信能把盖勒特击退。 盖勒特后退半步,避过脚部的威胁,左拳包裹着一层白色的气盾急速击出。拳脚相交,砰然作响。 两人的动作都是极快,别人刚看到魔剑劈下,这边两人已经打成一团。 盖勒特脚下一转,变成和法利亚、阿尔丰斯面对面。三人同在一条直线上。他朝阿尔丰猛一眨眼,一脚侧踢。阿尔丰斯并不是笨蛋,盖勒特明显是要放自己一马,要是他想领功的话攻击过来的不会是腿,而是手中要命的刺剑。这道理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有数。 阿尔丰斯双掌一封,掌心刚好抵住靴底。一股大力从手臂上涌来,竟然还夹杂着气系加速魔法,阿尔丰斯心里只有无比感激。这个机会可是稍纵即逝,他来不及多想,身体借助在这一脚的推力向后倒飞出去。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在场的军官看到阿尔丰斯被缠住,都松了一口气,没料想到他突然飞起,竟然越过了人墙的包围圈。 阿尔丰斯凌空翻出两个筋斗,落地时竟然和法利亚肩并肩站在一起。两人还互相对一眼,这才明白各自的处境。阿尔丰斯最先反应过来,右肘横撞,左掌斜拍,一肘一掌同时打在法利亚左肋。喀啦一声大响,侯爵口中鲜血狂喷,肥胖的身躯朝右侧跌出。阿尔丰斯顺势一脚,正中他的腰椎。即使不补上这一脚法利亚也没多少活命的可能,阿尔丰斯很确定刚才已经把他的肋骨打断,刺入内脏的断骨足以致命。 那些军官发了疯一样不顾一切扑上来,他们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慢得连砍上一刀的资格都没有。因为阿尔丰斯的整个人突然在他们面前失去了踪影。 底楼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尖锐的哨音在门外响个不停。阿尔丰斯暗笑楼上那帮蠢蛋。谁规定逃跑一定要往门外或者四周,脚下的木地板根本就挡不住斗气的侵袭,要不是盖勒特连使眼色,他一击不成早就已经跑人了,也不会装模作样说出那么绝的话。(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逃离月之心 远处一群群士兵从训练场急奔过来,这里绝不能久留。阿尔丰斯就地滚入一间办公室,顺势跃出窗外。气息在身体各个部位急剧运转,他像颗流星一样飞射到驻地外围。十来尺高的顶上绕满铁丝的围墙在他眼里和一尺高的门槛几乎没有区别,脚尖在墙上连点两点,外面的世界马上展现在面前。他也不顾路人惊讶的注视,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扯下厨师外袍,然后吹着口哨像个没事人一样顺路慢慢离开。 法利亚被杀这样的大事索拉德不可能不知道收到风声,现在至关重要的事就是混出城去,大概在不久之后,悬赏通缉令一定会贴满城内的大街小巷,到时候可真的成了插翅难飞了。第一次刺杀就完成成功,阿尔丰斯直到现在才从激动中慢慢清醒过来,原来做刺客是这么刺激,特别是那种成就感让他回味无穷。 对于刺杀法利亚他没有丝毫后悔。侯爵手上早就沾满了的血腥,杀人的人,总有一天会被人所杀,这本来就是天公地道的事。反抗军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狂欢庆祝吧。 地道勉强还能使用,只是沙壁已经开始大量坍塌。阿尔丰斯也料不到皮尔斯挖出来的工程会这么经久耐用,省了自己不少麻烦。只是这次刺杀行动会不会牵连到盖勒特?知道自己和他之间交情虽然掩盖得很好,但也不是没有查出来的可能,还有就是军营里的身份,帮把自己安插进去的那几个人恐怕也脱不了关系。他摇摇头,现在自身都难保,想这么多也于事无补,还有神官那方面会不会过河抽板,杀人灭口?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骷髅一直坐在地道里发呆,不会说话的骨架没有任何可以和它交流的语言。阿尔丰斯也习惯了独处。他就这么和它并排坐着,等侯黑暗的来临。那袋灾币就放在骷髅身边,皮尔斯生前为之奋斗的东西现在对它来说失去了最根本的价值。 "谁开始往上爬时不是被人利用?只要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他们是不会来杀我的。"阿尔丰斯终于找到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时间悄悄过去,法利亚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阿尔丰斯躲在地道里还是听到了外面的行人在高声谈论着这件大事。驻地这么多人员眼杂嘴杂,想完全封锁消息是不可能的,军部再怎么掩盖也封不住那些最新最快的小道传闻。人们议论最多的是这个杰出杀手的价格,不知道有谁能出得起这么多的钱雇佣这种顶级杀手。阿尔丰斯真是哭笑不得,要是别人知道这个杀手不但免费而且是兼职的话会是怎么样的想法? 在地道呆了差不多三个魔法时,终于传来了挨家挨户搜查的沸杂声和火把的爆燃声。是该离开的时间了,阿尔丰斯一把抓起钱袋,往地道的另一个出口慢慢爬去。他不敢直立行走,地道已经危危可及,稍不留神引发坍塌那就全都暴露出来了,他可没把握能跑得过十字军的精锐骑兵。 脚下踩着柔软的沙粒,好熟悉的感觉啊,阿尔丰斯了解沙漠就像了解自己的家,在这里才是他最自由的天地。他裹紧身上的单衣,时间太过仓促,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不过他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驱除寒——将整个人埋在沙漠里面,细密的沙粒能有效的保持身体的温度。 身后一行长长的足印暴露了他的行踪,不消一个魔法时,风沙就能将所有的痕迹掩盖。阿尔丰斯拼命奔跑起来,这样不仅能让身体暖和起来,而且在内息的帮助下每一步都可以跨得更远,落地更轻,追踪起来也就更困难。但他发现每次提气只能全速跑上五里,再远的话就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内息时断时续补不上来,照这情况来看今晚不可能跑出五十里路了。一种疲倦的感觉逐渐袭上他的大脑。今天的体能消耗实在太大,而且没得到长时间的休息进行补充。 处身的地方距离月之心大概有三十里路程,依稀还能看到城里的灯火如同半空的星光一样闪烁。阿尔丰斯在沙里扒开个坑,身体呈大字型俯趴在坑内,手脚同时在沙上一拍,沙雾迷漫,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把他严严实实的盖住,他把头稍微向上一仰,鼻孔露在沙外透气。 就算再怎么熟悉沙漠也没多少人敢这么干,睡觉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等醒了之后恐怕就只能将坏死的四肢锯断才会有活命的希望。可阿尔丰斯就是敢这么做。体内衍衍循环的气息是最好的推动血液的工具,只要气息还在运行,血管里的液体就不会停止流动。他闭上眼睛,在沙里做起了吐纳。这样既能保持最低限度的清醒,又能慢慢恢复体力。 在风的推动下,表面的一层沙子学会了走路。阿尔丰斯在留在上面的足印,被这些滚动的小家伙慢慢填满。 地面一阵阵的震动将阿尔丰斯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惊醒。他转头顺着震源的方向望去,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他能确定那是一群动物在快速奔跑时造成的。大耳怪并不善于在地表活动,城市附近也没有足够的草食可以供野羊野牛们维持生命,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有人顺着自己的足迹一路赶来,而且还都骑着马。要不是行动轻捷的游牧骑兵那就是月之心的精锐骑兵队。 阿尔丰斯苦笑了一下,追兵到底还是赶上来了。跑是跑不过他们了,只要稍微有点动作马上就会留下痕迹,最好的办法就是趴在原地等他们过去,这样还能赌上一把这群人只是凑巧顺着这条路追过来。(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搜捕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隐隐可以看到翻滚的沙粒冲上了半天,冲在最前面的骑士戴着冰冷的铁制面具出现在阿尔丰斯的视线内。前胸的新月徽记还夜幕中泛出青光。月之心城的精锐骑兵队。只有他们的快马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搜索整片沙漠地带。阿尔丰斯看了一会,才将头深深埋入沙里。他发现自己有点像一种笨笨的大鸟,它们不会飞,但遇上危险时跑得很快,一旦力竭就把头伸入沙堆,屁股却撅得老高。 "我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笨鸟!"他暗暗埋怨自己,被克里丝蒂娜说上几句就乖乖送到套里去了。这或许就是往上爬的代价吧,如果没有实力,连被利用的资格都没有。 马蹄轰隆隆的在阿尔丰斯身边踏过,他的后背上被踏了两蹄,即使有斗气的保护也痛彻心肺。马匹和骑兵合起来足有三四百磅重,再加上前冲的力量,就算铁甲也一样会被踏扁。 这队骑兵只有十来骑,眨眼间就弛离了阿尔丰斯藏身的沙坑。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阿尔丰斯提起的心松了下来。不过他还不敢妄动,说不定他们追过一段路后发现情况不对头会再折回来。 马匹!这可是最佳的代步工具,抢一匹过来就可以全速逃到五十里之外。在那里骑兵可不敢乱来,神官们治疗疯狂的药水再多,也不可能发给骑兵人手一瓶。十来骑,如果出奇不意发起攻击的话应该可以收拾得下。 盘算好之后阿尔丰斯坐起身,冲那群绝尘而去的骑兵用尽全力喊道:"快救命啊,有人被马踩伤了。" 骑兵们听到声音马上勒马回转,分成两拨左右包抄过来。 "我是个拾荒者,刚才一不小心被大人们的马踏中后背,现在..."阿尔丰斯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这情形不太对头,没一个人上前向自己喝问,也没人把兵器拿出来,十几双眼睛全都盯着自己看。 "想要马的话说出来好了,还想把这里的人都杀尽吗?葱头!"左边第二个骑兵摘下头盔,露出英俊而刚毅的面容。 阿尔丰斯呼出口气,冲他一笑,"真没想到是你带队追我,盖勒特。" "往正北走,别回头。其他方向共有二十七队追兵。"盖勒特扬手抛出一个皮袋,"这是西格玛家族的那个女人转交的。" "原来她还在关心我。"阿尔丰斯心头一热,"那你们这样回去,怎样交差?" "交差?交什么差?那些追兵里面只有七队人是法利亚嫡系,还算上了我们这一队。"盖勒特头也不回,大声喝问:"你们谁见到了刺客?" "没有,队长,我们什么都没见到!"回答倒是异口同声。 "别担心,现在城里正乱着呢。法利亚一倒,城里三分之一的军队都成了白痴,根本就指挥不起来。"一个骑兵充满崇拜的声音说道。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但最另他们折服的就是过人的勇武和高超的作战技巧,"队长正在竞争军团长一职,可惜你不在,要不然还能帮上不少忙。" 月之心城只有两个军团长,其中之一白天的时候已经死在阿尔丰斯手上。贝当手上有三个军团,一万五千人,法利亚辖下两个军团,一万人。这些部队已经是月之心能维持的最大军队数量,二十万的人口,十份之一的人进入军队,比例上达到了最优。 盖勒特原本只是指挥一百人的中队长,要是能坐上军团长的宝座那就是连跳三级了。 "难道别人都不够资格?"阿尔丰斯对这些政治斗争简直一窍不通,懵糟糟的问道。 "你想想法利亚倒台对谁最有好处?"骑兵试着点了点他。 "反抗军!"阿尔丰斯这话一出口,惹来了一片哄然大笑。 "笨家伙,他垮台获利最大的人就是贝当,现在军队里他已经没有敌手了。第二军团那四个团长和大多数大队长都是法利亚一手提拔起来的,你想想贝当会让他们成为第二个法利亚吗?"盖勒特忍住笑向阿尔丰斯解释着。 "所以贝当会尽力支持一些中队长越级竞争?利用这些原来不得意的人压制旧派或者根本就是蓄意挑起新旧两派之争?"阿尔丰斯虽然不懂得其中的曲折,但毕竟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你总算明白了一点,"盖勒特回复了平时冰冷的神态,"不过这事和你毫无关系,还是快滚吧。还有一个消息,你走之后,第二区驻地伙房突然发生不明火灾,厨师没一个能逃出来。所有人都怀疑是你做的手脚。" 阿尔丰斯心里直发寒,那些神官好狠,一得手他们马上就毁灭人证。安插在人事部门的人到时候把过错往死人头一推,谁也没办法查清自己是怎么混进去。如果最大获益者是贝当,那么西格玛家族显而易见是和他勾搭在了一起。 这些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里面,自己才是真正被利用的大傻瓜。但毕竟还是有点好处,就是为盖勒特创造了一个晋升的好机会。 "我们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到你..." "我现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些人今晚将会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我才会主动申请搜索任务。" 原来盖勒特是为了避嫌才出城,那么城里的灭口行动就算让人怀疑,也没办法拿出足够的证据来指证,同时也表白了他对法利亚的忠心,以期获取更多同袍的支持。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阿尔丰斯无话可说,能交到盖勒特这种朋友已经是人生中莫大的幸运,要换做别人,自己的头颅可能早就已经被献上去作为晋升的阶梯了。他惨然一笑,捡起皮袋默默北上。 身后一阵马嘶,盖勒特带着他的骑兵小队继续展开名存实亡的搜捕行动。(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追来的法师 北方?阿尔丰斯知道那里有个很大的港口,塔隆出产的大部分货物全都云集在那里,巨大的商船再把货物转运到其他地方。克里丝蒂娜交给他的皮囊里只有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个药剂瓶。信很短,上面只潦潦草草的记录着十五个娟秀的字:瓶里的药水能彻底解除疯狂症,珍重。这个无疑是一道赦免令。他可以去周游列国,也可以选择任何自己想过的惬意生活,不必再记挂那个充满权谋和血腥的城市。 "我真的可以什么都放下吗?"阿尔丰斯问着自己,信笺在他手里变成片片飞蝶,消失在滚滚黄沙中。朋友,熟悉的人,甚至连心里仅存的那一点依恋都留在了这个城市。他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原来还以为只要呆上一段时间就能够重新回去,谁能料到一出城竟然成了永别。回去找她?不可能,她还有她的家族,可自己还剩下什么? 阿尔丰斯在混混僵僵中折北而行,也没有发现前面留下的两组蹄印。幸好搜索队已经远去,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太阳升起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忘记带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水!没有水,他根本就通不过茫茫的沙漠。 阳光刺得裸露的皮肤隐隐作痛,阿尔丰斯嘴里含着一把湿沙,即使加上满满一皮囊富含水份的沙子,也不足以挨的过下午的酷热,没有帐篷和厚衣,沙漠中巨大的热量会在天黑之前把整个人蒸干。现在他反倒渴望被精锐骑兵发现,那样起码会为他带来水、衣服这些最基本的生存物品。 蒸发的水份形成朦胧的薄岚,天和地似乎都在晃动着,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阿尔丰斯心里清楚,再过半个魔法时,最艰苦的时刻就开始了。这点点时间内,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遇上一些小动物,它们的血液或者能帮助他撑上一天。 阿尔丰斯忙碌的寻找起各种可疑的地方,沙漠里的动物总是披着一件伪装,当它们静止不动时和四周的颜色没有任何区别。在他左侧出现了一团黑色影子,看上去像是个探险的旅人。这也许是幻觉,尤其是在这个时间,很多人都会看到一些其实并不存在的景象。 影子朝他移动着。阿尔丰斯停下了所有动作,心里迫切希望那是个真实存在的人。现在他有的是钱,虽然在沙漠里黄澄澄的金子换不上同样重量的水,但是白金灾币可能会让对方为之心动。 的而且确是一个人。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珠,灰色的外袍,灰色的法杖,一头通体灰黑色的猎鹰停在他横伸的手臂上。法利亚身边的法师。 "你很聪明,我已经找你很久了。"法师淡淡说了一句。 "你想为侯爵报仇?或者为自己挽回声誉,还是为了钱?"阿尔丰斯虽然不知道自己脑袋的赏金价格,但想来也不会太低。 "去他妈的法利亚,他挂了,合同也就到期了,我并没有渎职。昨天对的那一招,是由于太过疏忽,"那个法师有点激动,"现在我就把疏忽补回来。"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原来是个死不认输的,这么斤斤计较的人还真少见。 "原来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是个武僧。真是太好了。"那个人缓缓解开了外袍,里面的紧身衣上挂满了卷轴,"我最讨厌的家伙就是武僧,只有你的死亡才能让我感到一点欣慰。" "慢着,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武僧,请给我时间解释。"阿尔丰斯想不到他是为这个原因才要杀自己,真有点莫名其妙。 "疾风连击,斗气击,梯云纵,要是你不是武僧,那世界上就没有武僧这个职业了。来吧!老子等着你。"法师一摆法杖,竟然没有给他解释的时间。单手撒出了一片小如豆子的物体。 阿尔丰斯眼前一花,那些小豆子变成一大堆鲜艳夺目的彩球迎面飞来。这些泡泡一样的球速度并不慢。他心里也不敢大意,提动内气,拳头往最先飞到的彩球上击去。彩球应手而碎,这些华丽的球所产生的冲击力和普通人的拳头差别不太大。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后面一重接着一重,阿尔丰斯只能后跃躲避。法师现在只是在试探,那些身上挂着的卷轴都还没用上。 法师摘下个卷轴,冲着阿尔丰斯一抖,指间流动着闪闪电光,"去吧!"弧型闪电向着阿尔丰斯正面急速击来。 阿尔丰斯见来势凶猛,不敢用拳头硬挡,脚下用力,身体倒飞出八码之外。"轰",闪电砸在他刚才站立的地上,扬起一大片沙尘。闪电还没有结束,电弧夹在沙尘中往两边散开,形成了一个闪电锁链,又向阿尔丰斯拦腰攻去。闪电的速度实在太快,阿尔丰斯来不及闪躲,只好抬起手臂挡住闪电的锋芒,全身的肌肉被电击震得跳了一下,闪电链被撕裂又再散开,涌向他身后,直至三十码远的距离才消失。 这样挨打可不是办法,法师的卷轴层出不穷,自己现在的体力怎么受得了?以往和法师比拼的是靠速度取胜,这次对方一上来就用一个简单法术将自己逼开,让以身体和速度取胜的武僧不能靠近身体两码的范围,想来他以前在这方面吃过苦头。 法师伸手一抓,半空凝结出一根冰枪,径直朝着阿尔丰斯正面掷去,一伸手又再摸出一个卷轴。 阿尔丰斯心中大喜,刚才对方就是这样,先用一个低阶魔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再从容的使用卷轴。他一低头躲开冰枪,马上朝法师猛冲过去,争取在卷轴打开之前把他击倒。 卷轴刚打开,拳风已至。法师吃了一惊,迅速抛下卷轴,手掌按在自己身上,黄光闪动,他在自己身体上加了石肤术。这个法术阿尔丰斯不久前还看到克里丝蒂娜使用过,想起当日的光景,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一声短促的鹰叫,那头猎鹰看到主人危机,情急之下伸嘴就往阿尔丰斯手臂啄落。阿尔丰斯根本就不理会,另一只手疾伸,抓住鸟颈。拳头正中法师下颚,把他打得跌在一边。这家伙的实力稀松平常,仅靠魔法卷轴来取胜,应变能力远远逊于莱蒙。可惜的是他身上有法术护体,没能一击奏效。阿尔丰斯手上一用力,猎鹰的颈骨应手而断,身体变成了一团白光缩入法师腰间的皮囊。 法师往后爬出两码,阴恻恻说道:"这可是你逼我的。"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突然间两个影像从他身体分离出来,"哈,你想打哪一个?" 这个法术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法师的本体。就这么犹豫的瞬间,异变再起。两人之间的空间裂出个黑漆漆的大洞,一个举着鹰首人身的怪物从洞口急冲出来。 "你有本事打得过这个弗洛魔,我佩服你!" "弗洛魔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阿尔丰斯的答案让法师一阵气结。 那个怪物差不多有八九尺高,手指弯成勾状,尖利的嘴缘直让人胆寒。不过它一出现就狂吼起来,双臂护住头部,显得十分痛苦。叫声极为刺耳,阿尔丰斯的耳鼓被震得嗡嗡作响。 "噗通"一声,三个法师影像中左侧的一个趴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起来。 弗洛魔的叫声针对的竟然是所有人类。阿尔丰斯身上的内息让他抵抗住了部分声波的侵袭,法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自己召唤出来的恶魔直接震聋了耳膜。 结果可真出乎阿尔丰斯的意料。这个良机会他又怎会错过,身体一跃而起,朝法师的头颅就是致命的一脚。白色的脑浆夹杂着红彤彤的鲜血飞溅开来,法师的脑袋在斗气的攻击下马上开了花。两个分身也随着本体的死亡慢慢消失。 弗洛魔的手臂略为松开,阳光直照入它的眼睛,又发出一声惨叫,它适应不了沙漠的阳光。阿尔丰斯赶上去,左拳右掌结结实实打在它的胸膛。哀号声中,弗洛魔身体倒飞出去跌入那个漆黑的洞内,空洞马上闭合。 法师为他送了来至关重要的水,看着那个大羊皮囊,阿尔丰斯对逃亡之路又充满了信心。收拾那些没用过的羊皮卷轴时他意外的发现一本魔法书,里面记载的魔法全是用看不懂的符号写成的,只有首页对魔法做了些详细的介绍。 火、土、气、水四大系魔法只是大众所用的通称,对致力修习魔法的人而言法术其实分为防护、咒法、预言、附魔、塑能、幻术、死灵以及变化共八个学派,所有众所周知的法术都能归入其中,还有一种叫通用系,所有的魔法师都能学习。阿尔丰斯对这些根本就提不起兴趣,他把书合上丢入袋里。 他顺便把法师的尸体剥成了个光猪,那件法师袍正好用来遮盖阳光,如果能有把刀的将法杖削一下,和他以前用惯的尖头木棍也差不多了。直到现在阿尔丰斯也还没搞明白这家伙到底和武僧有过什么纠缠不清的过节,不过现在就是想问也没人能够回答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没必要去了解别人太多的隐私。 这次战斗是个教训,法师虽然近战能力薄弱,但是快速使用的卷轴弥补了职业的先天不足,接二连三的高阶魔法就连强大的战士都未必能对他们发起有效的攻击,刚才要不是阴差阳错,恐怕最先累倒的会是自己。竟然被召唤的怪物伤害,那个法师以前可能也没有使用过召唤恶魔这种高阶魔法,他太过依赖魔法的力量才会犯下这种常识性的低级错误。(未完待续) 第一章 走私商人 连续十几天的兼程赶路,伦特尔港终于出现在阿尔丰斯眼前,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水,后面是黄色的沙漠,前面的蔚蓝的海洋,伦特尔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要是那些水灌入沙漠会是种怎么样的情况?这里会不会经常下雨?听说海水很咸,喝下去会把人渴死?一连串的疑问在阿尔丰斯的脑中闪过,要解决这些问题其实很简单,亲身去体验一下马上就能知道答案。 伦特尔控制在一个王国手里,因为交通上的便利条件而使它富甲一方。进城的时候并不需要纳税,这样就刺激了更多的人来到这个城市,从而促进了商业的蓬勃发展。 城外是一片古老的遗迹以及数不清的纪念碑,城里没有耸天的要塞,本来应该是军事要地的地方建起了一座座精美的宫殿,和它比起来,月之心城简直就成了堆满垃圾的大桶,四周的建筑全都为军事考虑,笨重而坚实。 这里完全是另外一派风格,精美的别墅房舍参错其间,宽阔笔直的街道两侧绿树成行,浓荫覆地。圆型的大剧场显示了王国统治者的奢华,这些在月之心市民看来即无用又浪费的建筑在这里比比皆是,虽然这座城市就在沙漠旁边,但残酷的战斗已经远离了它,人们除了享乐,已经体会不到在烈日下苟延残喘的悲哀。 城区主要是以商业,手工业和民用住宅这几种建筑为主,市场和店铺一个挨着一个,到处是手工作坊发出的锵锵打铁声和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每一条街道差不多都由一个行业占据,琳琅满目的商品让阿尔丰斯这个乡巴佬看得出神,他所能想到的东西全都能在这里的市场上找到,就连平时想不到的物品在这里也只是平常货物。为什么其他王国没有对这块肥肉动手呢?阿尔丰斯确信只要月之心派出一个军团就能把这座城毫不费力的拿下来,对常年处于战火的人来说,它根本就是座不设防的城市。 每一座城市都和人一样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只要在世界上存在一天,自然有它的道理。阿尔丰斯想通了这点,也没再去追究。 他正无聊的在市场上闲逛,这里买卖的骆驼远远多过马匹,长途跋涉的旅行者和商贩需要的正是这种动物,极强的耐饥耐渴性使它成为穿越沙漠的必备工具。 阿尔丰斯正在东看西瞧时,一个少了一只眼的男人进入他的视线。男人除了斜戴着一只眼罩之外外表和平常人差不多,可他面前摆着的却是一箱包装精美的酒,石英制成的酒瓶散发着耀眼的光彩。 "上等白兰地!一个玩艺儿一瓶!上等白兰地..."独眼男人在高声吆喝。 阿尔丰斯挤上去,指着酒问道:"不会是假的吧?" "先生,您瞧瞧这瓶子,这酒色,还有这封锡,要不您自己挑上一瓶尝尝。要是假的绝不收钱。"独眼男人红光满面,一个劲儿在展示他的酒。 这种白兰地的价格在月之心零售价是两个银币,足足贵上一倍。即使渠道最广的商人,也搞不到这样的低价。 男人随手拿起一瓶酒,咬开瓶塞,递到阿尔丰斯面前,"兄弟,来上一口,免费奉送。" 诱人的水果鲜香味和幽雅醇厚的陈酿香味扑鼻而来,阿尔丰斯轻轻抿了一小口,温柔醇香沿舌尖蔓延到整个舌头,真是极致享受。果然是童叟无欺的顶级白兰地。 "够味道吧,要不要来上一箱?"看来对方是急着要把这批货脱手。 阿尔丰斯突然想起一件事,海盗也是伦特尔的特产。很显然,这批货物是走私品,没准就是哪个王室的贡品。只有名门望族才能有享受这种醇酿的权利。 "我要了,价格怎么算?"阿尔丰斯不动声色的问道。 "先生,二十三瓶酒,只要付给我两个金币,它们就是您的了。" "喏,这里是三个魔法币,应该没问题吧。"法师的钱袋被打开,阿尔丰斯点出三个魔法币交给对方。 "一点问题也没有,您真是个好人,塔隆的魔法币最硬,"男人把钱紧紧握在手里,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要不要帮您把酒送过去?" 阿尔丰斯明白他说的硬并不是指硬度,而是含金量,巫王的印记在塔隆人心里是权力的象征,没人敢往钱里掺上一丁半点的杂质。 "我刚到这里,还没有落脚的地方,能不能帮个忙?剩下的钱作为小费。" "没问题,扎伊里乐意为您效劳。尊敬的先生。"独眼男人把箱子扛到肩上,带着阿尔丰斯出了市场。 扎伊里并没有选择富丽堂皇或者阴暗窄小的旅店,他在一间中型旅店前面停下来。 "先生,您是一个人出门吧,看得出来,您是个法师,自然不会怕那些用下三滥手段的小毛贼,不过也得注意点安全。像这种旅馆既安全又不会被人盯上,而且价格公道,它会让您感觉非常舒适。"扎伊里是个嘴上很来得的人,想得也很周到,加上一口流利的通用语,让人有种错觉他是个导游而不是海盗。 房间真的如扎伊里所说的那样,洁净而舒适,明亮的窗台上摆着一盆兔子花,空气中飘荡着阵阵花香。 阿尔丰斯看着在搬放那箱美酒的扎伊里,突然问道:"我想出海,能不能帮个忙?费用不成问题。" 扎伊里犹豫了一下,"先生,这活不大好揽。海防那边限制得很严格..." "一个灾币。" "我们的船只太小,还需要装货物。"扎伊里吞了吞口水。 "五个灾币。" "天啊,仁慈的真神在上,这个价格真是非常诱人,或许我能帮您通融一下。"扎伊里剩下的一只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芒,但话语中倒是十分谨慎。 "什么时候能安排好?" "十天。十天之内一定给您答复。" 阿尔丰斯点点头,五个灾币他还能支付得起,只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再老实的人都难保不会起二心。 "正好我也需要时间筹这笔钱,哪里可以找到盗贼工会?现在我倒希望能接一个高级任务。" "请原谅我的冒昧,您说错了吧,您需要去的应该是佣兵工会而不是盗贼工会。"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沙漠里的那一套在这里并不适用。 扎伊里把他带到一座类似商铺的建筑面前,"先生,这就是能给您帮助的地方,可我不想进去,要是船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对了,您想在哪下锚呢?" 他的问题难倒了阿尔丰斯,他毫无目的也不知道应该往哪去。"随便,在最远的地方放我下船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结盟 "该死的老头子,要是不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我就把你的卵蛋塞到你嘴里。"这是阿尔丰斯走进工会听到的第一句话。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青人,狂暴的怒气让他的面容扭曲着,一头红色的头发让他看上去更像团烈火。他对面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齐肩的白发整齐向后梳拢着。 "急躁会让你一事无成。按照你们小队以往的作战记录,根本没完成这个任务的可能。"老头根本就没动火,慢慢合上手里的记录簿。 "请您原谅他,桑切斯老爹,洛卡就这脾气。不过,我们真的很需要弄到一大笔钱。"从洛卡身后走上一个背着面轻盾的年轻人,"这几天船价又涨了,可蒙利埃城的亲人正在家里焦急的等着我们回去呢。" "抱歉,布兰克,你们的情况很值得同情,但我不是刽子手。同时也要遵从工会的约定。"老头的语音很轻,但丝毫没有回旋余地。 身型高大的布兰克一扯洛卡,两人离开查询任务的小方桌在旁边一条长凳上坐下来。 "请问,我能不能接一个价值五十金币以上的任务?"阿尔丰斯靠在方桌前低声问道。 "C级任务已经满额了,如果想赚钱,那么来个B级的怎么样?"桑切斯在簿上不停翻动着,"请登记一下姓名,您是法师吧,如果还没有获得魔法学院的等级证书,您的能力还需要做个测试。" "能力不够不能接受任务?"阿尔丰斯不懂这里的规矩,月之心的盗贼工会可没这个规定,完全开放的赏金形式更能刺激人的*********是的,我们要对雇主和佣兵双方负责。" 魔法?阿尔丰斯一点都不懂,他甚至辨别不出衣服里那几十个卷轴里的咒文。不过,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好吧,我接受测试。"通不通过无关紧要,阿尔丰斯的目的只是想让扎伊里相信他的路费都是接任务赚回来的。 "很简单,施放一个你认为最高级的魔法,吟唱时间不能超过十秒,请别使用任何卷轴。随时可以开始。"十秒钟,连一个中型魔法都用不出来,小型魔法却又不具备多少杀伤力,"不必担心,我会在旁边一直看着。" 看老家伙一派有恃无恐的样子,一定是个魔法师。阿尔丰斯猜测着。 周围等待任务的佣兵都把眼光集中到他身上,都在等着看看这个灰袍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 没有吟唱,法杖被阿尔丰斯高高举过头顶。当人们的眼光集中它上边时,一枚灾币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不起、对不起..."阿尔丰斯连声道歉,俯身想把钱捡起来。刚直起腰,他的腮帮鼓得像只赖哈蟆一样,噗,三条细长的毒蛇从嘴里喷了出来。 "炼狱的毒蛇,大家小心了!"桑切斯大喝一声,急忙后退几步。 围观的佣兵纷纷向后退开,惟恐被这些致命的毒蛇咬上一口。只有那个叫洛卡的年轻人拍手叫好。 "七级咒法系,毒蛇群聚。恭喜,你可以领取B+级任务。请把召唤出来的生物弄回去吧。"桑切斯用笔在簿上记录着,"尊姓大名?" 阿尔丰斯现在是有苦自己知,他刚才只不过玩了个小花招,趁别人的眼光被吸引过去时,悄悄掏出一个卷轴上按照上面的图案画起来。其它的卷轴根本就看不懂,只有这个卷轴上面画上了蛇的印记。咒文他也不认识,蛇倒非常熟悉。刚才只是用手指在画上轻轻一抹,魔法真的生效了。感觉到嘴里有东西在轻轻蠕动,越到后来动作越激烈,他一张口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虽然阿尔丰斯很想回答桑切斯的问题,但舌头上又开始感觉到了蠕动,吓得他把话全咽下了肚子。 在吐出第七条蛇之后麻痒的感觉终于消失,阿尔丰斯也不敢问别人怎么解决这些召唤出来的家伙,他回想起当日拧断那头猎鹰脖子的情景。不知道是不是召唤出来的生物在这个位面遭受到致命打击后就会被送回原来的地方? 阿尔丰斯一伸手,两指钳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条蛇颈下两吋的地方,稍微用力,蛇身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化成一团白光消失不见。连续几声轻响,阿尔丰斯运杖如飞把剩下的六条毒蛇都送回了老家。捉蛇打蛇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好身法,够敏捷。你是不是兼职战士?"和洛卡坐在一起的布兰克抬头问道。他的话像在平静的水中投入的一颗石子,很多佣兵围着阿尔丰斯叫嚷起来。谁不想在自己的冒险队伍里增加一个魔武双iu的法师呢?和战士一样具备近战能力的法师可不是常常都能遇到的。 "能不能加入我们?我可以支付三分一的任务报酬给你。"离阿尔丰斯最近的布兰克现在反倒成了近水楼台。 "我只想弄上一笔钱好离开这里。"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正想领个B++级的任务,可惜那个老头子硬是推三阻四。"洛卡挥舞拳头叫嚷着。这个充满威胁性的动作马上受到了同伴制止。 "说归说,规矩点好不好?"洛卡身边一个穿火红色外袍的女郎反转弓背把他的拳头架在半空,"今天这是第五次了。" "我保证这里已经没有第二个冒险队能出这样的价格,同时他们,"布兰克向四周扫了一眼,"也没有资格领取这个任务。" "如果我想自己领这个任务呢?" 没人出声,包括桑切斯在内的所有人全都被这个年轻魔法师的轻狂语言震慑住了。 "那就先吃上一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洛卡最先跳了起来,一拳猛击阿尔丰斯的肩头。 阿尔丰斯暗叫好快,看来这个洛卡精通徒手击打和抢先攻击。他看了一下洛卡的运动路线,马上判断出自己在速度上可以远远胜出。他也没有退避,挥拳就迎上了对方的拳头。 这些天里他一直试着对内息加以操控,在内劲运用方法上掌握更为得心应手。现在正是实践的好机会。 拳拳对撞在一起,竟然悄无声息。洛卡腾腾腾后退三步,一屁股坐在长凳上,"豁啦"声响中,坚实的木凳从中断裂,他的身体还是没能停住,在地上再翻出一个筋斗重重撞上墙壁。 这是阿尔丰斯第一次在对等的交锋中用上了全力,想不到这个看似强悍的人竟然挡不住充满真气的一拳。 那个红袍女郎看着破碎的长凳,好奇的看看阿尔丰斯,"刚才没有感受到任何邪恶的能量。能一拳把洛卡打成这个样子的法师,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慢慢挽起一面木盾。 "算了,凯瑟琳,没必要把这个兄弟看成敌人,要是他不愿意加入的话就由得他吧。"布兰克扶起洛卡,手里握着一团白色的光球在队友手臂上来回移动。 "我愿意加入你们。"阿尔丰斯看着眼前三人,"不为别的,只因为你们很团结。我愿意为我的失礼请你们喝上一杯,不知道..." "好哇,我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洛卡顾不上手臂的伤,又开始叫嚷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章 B++任务 洛卡面前摆着一大盘培根卷,烟肉的香味让阿尔丰斯也想和他一样大快朵颐。不过那个鲁莽的人吃相也太过惊人,什么餐具都不用,抓起来就往嘴里送。阿尔丰斯不由将他和那两只丝龙联系在一起。 在这个冒险队伍里洛卡是个身上流着野蛮人血统的战士,队长布兰克是个德鲁伊,也是牧师,凯瑟琳则是个圣武士。他们缺少的是一个能提供远程攻击和魔法辅助的法师,遇上阿尔丰斯这样的"法师"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那个B++任务很简单,只是把一批五十个女奴押运到塔隆沙漠里的一个指定绿洲,三百个金币就是他们的了。这是个单程任务,雇主显然想在合同上克扣一笔。但凯瑟琳看起来却不怎么热心,布兰克解释那是因为她的职业关系,只有心存善良的人才能以圣武士作为职业,虽然奴隶们不是他们亲手捕捉和贩卖,但间接也成为了帮凶。 阿尔丰斯暗笑这帮异大陆的人想法真是奇怪,有求必有供,你们不去做这事,那么一定会有人看在钱的份上去做,善良不会因为干这样的活计而湮灭,同样,邪恶也不会因为这笔交易的完成而消失,如果人的心里一定要分什么善恶的话。 这次的任务简单却充满凶险,因为要通过一片食人魔控制区。它们不会那么好说话,好勇斗狠的性格、对财富和奴隶的渴望足以爆发一场血战。阿尔丰斯考虑了一下,危险的旅程也许能冲淡内心的失落,反正等待扎伊里的消息也需要时间,随口就答应下了他们的请求。 "塔隆沙漠有没有神?"凯瑟琳向阿尔丰斯问道,"听说那里是一个充满罪恶的世界。" "在塔隆,唯一的神就是你自己。"阿尔丰斯用叉子挑起一片甘美的乳酪放入口中。 凯瑟琳算不上美女,但她流露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景仰和钦佩。阿尔丰斯把这种气质归结为圣武士天生的魅力。这趟任务如果顺利的话,八天时间足够往返一趟,时间上也刚好能和扎伊里联系上。 "其实我并不是法师,只是个卑微的拾荒者。"阿尔丰斯稍微犹豫,决定将自己的身份透露一点。他们迟早会知道,早一点总是比较好。 "没问题,用拳头照样把那群小猪的牙齿敲下来。"洛卡的拳头在空中虚击了一下。 "洛卡说得不错,我不知道什么法师和拾荒者,只知道现在,你,是我们的队友。"布兰克在说"你"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这个冒险队缺少的是远程攻击力,没有魔法,只能用大量箭矢填补。他们一吃完饭,马上直扑冶炼铺。沸腾的铁水被冷却成一块块适于锤炼的铁块,火星四溅中铁匠们将铁块打出刀剑的雏形。 阿尔丰斯开始明白为什么这个城市不设防了,刀剑盔甲全离不开铁,而铁矿在沙漠里极度缺乏,如果缺少这个港口输入的大量外来物资,那么沙漠里的城市不到一年就会因为资源短缺而迅速崩溃瓦解。 "嗨,伙记,给我们拿三十袋上等箭矢。"布兰克一开口就要了六百枝军用箭。 "客人,真不好意思,我们的箭已经被订完了,请十五日后再来..." 那三个人还没等他说完,抬脚就往外走。"请问,你们一天能造出多少箭枝?"阿尔丰斯拖在最后,他有点好奇。 "真是万分抱歉,昨天城里就把我们的箭都买走了。像我们这种小型作坊,每天大概能打一百五十个一级品,两百多个次级品,一百个劣等品。"老板说着拿起身边的一枚箭簇,"一级品和次品都没货了,剩下的都是这些劣等品,对你们这些冒险者没太大作用。" 连问了十多间铺面,除了三袋中等箭,他们可说得上一无所获。阿尔丰斯有点纳闷,看来整条街的箭已经被收购一空,这么多的作坊,十五天就能弄出差不多二十万枝军用箭,难道又要打仗?可没看到有备战的迹象啊。 凯瑟琳抽出一枝箭在手里掂了掂份量,眉毛皱在一起。 "轻了?"布兰克见状低声询问。 "没有的话我们那就去偷,去抢。总能把箭搞到手。"这里不是月之心,伦特尔连巡防队都没有,阿尔丰斯的提议在沙漠里的人看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不过他的话让凯瑟琳和布兰克面上变了颜色。 "这是个好提议。"洛卡伸手摸着短髭,咧嘴大笑,"走来走去真麻烦。"这个红头发的家伙扛着三个人的盔甲装备,早就不耐烦了。 "那就抢吧,不过不是抢这些平常人,谁和我们为敌就抢谁。"布兰克终于找到了个籍口说服自己去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 "你们是怎么了?连最后一点骑士风度都抹掉了?"凯瑟琳斥责起来,"难道保护弱小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追求正义不是我们存在的缘由?" 阿尔丰斯听得头晕,这套在月之心被嘲讽为夕阳理论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保护弱小?正义长存?从小到大谁来保护过自己?饿昏在街边的时候有谁施舍过一片面饼? "现在是想要正义还是想快点完成任务踏上回家的路?"阿尔丰斯一句话就堵死了凯瑟琳的嘴,"正义并不能变成回家的船票。" "但如果每个人都出卖自己的灵魂,那回不回家都是一样。"凯瑟琳马上反驳道。 "谨遵...教诲。"布兰克和洛卡齐声回答,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不过中间那个词他们说的太快,阿尔丰斯没有听清楚,他想的是凯瑟琳的那句话:"如果每个人都出卖自己的灵魂,那回不回家都是一样。"他在问自己:"那么我,拥有自己的灵魂吗?"(未完待续) 第四章 重返塔隆 这个充满诱惑的提议最终没有被采纳,四个人带着仅有的几袋箭矢来到了雇主的住所,明天清早他们将和奴隶们一起出发往西走去面对未知的旅途。 阿尔丰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女人同时聚集在一起,尤其是衣衫不整的女人,那会令所有正常的男人疯狂。各色美女来自不同的种族,价钱卖得最高的是精灵和半精灵,苗条的身段和精致的面庞如同矮人出产的工艺品一样倍受欢迎,作为能歌善舞的艺人她们为主人带来绝不止于声色上的享受,拥有精灵歌姬是身份和财富的最佳见证。 凯瑟琳装做没有看到这些奴隶,径直走到卧室把门关的山响。三个男人望这些尤物各自发表着不同的看法。 "真的是美啊,看她那只尖尖的耳朵和碧绿的眼眸,让我感觉到了大片森林的气息,忘记了这里的酷热和寒冷。"这是布兰克的话。 "要是能弄上一个做老婆多好,应该天天都能吃上美味可口的食物,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帮生个棒小伙子出来。"洛卡也陷入了幻想。 阿尔丰斯最绝,"乖乖,要是我有这几十个美女,开酒馆的时候保证一天到晚都绝对火爆。" 不过雇主可是对他们千叮万嘱,揩油可以,但千万不能碰任何一个女人,因为对方收货的时候要保证圣洁的处子之身。雇主选择他们这个冒险队也是经过了精心考虑,圣武士就不必说了,德鲁伊和法师都不太可能做出不轨行为,一个崇尚自然,一个是每时每刻都在钻研魔法,那个红头发的战士似乎很听布兰克的话,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蒙利埃城发出的工会记录里也挑不出这个佣兵队伍的任何毛病,所有的雇主留言一律是:值得信任,极为可靠。 第二天清早,所有的奴隶面上都被蒙起一层纱巾遮住容貌,连凯瑟琳都用一方黑色的头巾把面部盖的严严实实,减少暴晒带来的伤害。 阿尔丰斯抖着一件和自己身型差不多大小的绸布内衣,问布兰克:"为什么要穿上这个?" 洛卡将手上的带锁手套弄得索索作响,"兄弟,那可是好东西,远处射出的箭枝穿不透这件宝贝。如果你喜欢穿这身铁皮的话我马上和你换。" 重达三四十磅的连体锁子甲着在身上的确够英武,不过那个重量想着都会让人害怕。阿尔丰斯乖乖的把丝绸内衣套上,外面依旧裹着法师布袍。 随行的是二十个私人护卫和两个会计,四十匹骆驼。虽然兵丁们衣甲光鲜,但散漫的脚步却暴露出真正的内涵,他们都是一群远离战场的新兵蛋子。佣兵的战甲虽然陈旧不堪,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凝重的战斗气息。洛卡臂弯揽着一顶笨重的头盔,眼光却落在护卫们装备的箭囊上。要不是碍着雇主的面子,恐怕他早就过去开抢了。 驼队一路向西南方直线前进,四个魔法时之后进入了塔隆沙漠。阿尔丰斯转过头往东方看了看,马上别过了头。 "怎么他们都没派个斥侯兵在前面探路?"布兰克用手搭起个凉棚,不停的四处张望,"该死,万一遇伏怎么办?"他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在沙漠上能一眼看到远方的景物,埋伏在沙内的敌人却随时能给队伍以致命一击。他撮嘴发出一声尖啸,三只沙兔像变幻术一样从沙里钻了出来,分成三个方向快速奔出。 "还是别浪费你的小朋友,我可不指望它们能传回什么有用信息。"洛卡身上披了件布袍,却挡不住滚热的锁甲带来的酷热,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额上滚下来。 "聊胜于无,还是先照顾一下自己的脚底吧,有条蛇在等着你那匹小马的嫩蹄呢。"布兰克在头上一擦,抹下满手的汗水。 洛卡吓了一跳,手里的矛斧盘旋着在马前刮起一圈沙尘,矛尖挑起一条盘曲着的浅绿色毒蛇,两枚弯曲的獠牙正对着洛卡。斧光闪动,毒蛇被凌空劈为几截。 阿尔丰斯没等蛇的断躯落地,法杖猛击,蛇头像小球一样远远飞出,"要做就要做得彻底,它还没死透呢。"心里着实佩服布兰克那种近乎透视的能力,自己这个久居沙漠的人都没能发觉这条蛇的存在,他是怎么发现的?看布兰克那副狼狈样,根本就没有在沙漠里呆过多长时间。 "别奇怪,布兰克是个德鲁伊,能够指挥和探测动物并不奇怪。"阿尔丰斯身后传来了凯瑟琳的声音。这个圣武士手里拿着一把和自己并不相衬的军用长剑,悠闲的骑在马上,要是不亲眼所见,谁也想不到她外袍下遮住的竟然是厚重的胸甲。 "停下,附近有异常的气味!"布兰克大喝一声,勒住马缰,"前面有伏击圈。" "那里有埋伏?我可是一点也没看到。"一个会计挺着稍微发福的肚腩,装模作样的往四周了望,"只有狗屁不通的人才会怀疑在这样的酷热下会遭到伏击。"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大家别听他的,继续赶路。" "不,那和那,"布兰克将木盾挡在身前,手里的硬头锤往前方点了两点,"各有一群生物,它们的头正对着我们。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要求我的队员停止前进。" 那个会计所说的是沙漠里的常识,任何具有攻击性的猛兽通常都不会选择这个最炎热的时间出来觅食,阿尔丰斯想到了一个最坏的情况:如果布兰克的观测没有错误,那么前面的生物一定是饿急了。 四匹马停了下来,骆驼队却照样前进。(未完待续) 第五章 沙漠巨蚁 "别忘了,按照合同,就算前面有更大的危险,你们也有义务保护驼队安全。"会计当然以为是这个异乡人在无中生有的制造事端,籍以抬高身价。 "去你的!布兰克说前面危险,那就一定有问题。" 洛卡的话刚说完,"嗖"一枝箭从众人头顶飞过,插入前面的沙里。"布兰克,位置对不对?"凯瑟琳的马向着驼队外围移动,寻找最佳的射击位置。 "方向对了,再往前推十五码。" 凯瑟琳抽出一把箭,横咬在口中。手里剩下的一枝箭轻轻搭在组合弓的弓胎上,箭头斜指天空,弦被慢慢拉紧,看来她想来一次吊射。中等箭的份量太轻,不适合直线射击,必须先射向空中再利用下坠的冲力进行有效杀伤。 "咚"这一箭竟然被反弹出来,透不入沙层。 驼队也中断了前进,谁都看出布兰克没有说谎,护卫立即分散到前方把女奴围在身后。 阿尔丰斯跟在洛卡身后,刚才的声音是一种厚甲遇到碰击时发出来的,沙漠里覆盖这种天然装甲的生物并不多,最可怕当然要数龙族。他衷心希望现在遇到的并不是这些恐怖而贪婪的家伙。 一对大颚从沙下伸了出来,长长的触须不停晃动,长达六尺的淡黄色身躯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 阿尔丰斯松了一口气,巨蚁!这些生物看起来体积庞大,其实并没有多大威胁,它们追不上人类。 不过骆驼们还是混乱起来,在奴隶们的惊呼声中有几匹骆驼脱离大队四散奔逃。其中一匹往斜里冲出去,刚巧是布兰克所说的另一个埋伏点。几个护卫策马冲过去想把骆驼牵回来,刚奔出十几码远,异变再起。沙底突然冒出几只巨大的蚂蚁,舞动大颚朝受惊的骆驼猛扑过去。 "射死它们,不然我们的损失就大了。"会计大声喊着。 十几枝箭应声朝骆驼身前飞去,刚碰到巨蚁的身体就被弹出,普通短弓无法穿透它们坚硬的外壳。这时一只巨蚁刚好爬到骆驼腿边,大颚一合牢牢钳住细长的腿部,飞洒的血液染红了蚁头。骆驼悲叫一声,掉头就往回跑,但是为时已晚,受伤的腿影响了它的速度。又有两只巨蚁追上来,咬住它另外两只脚。谁都看得出来这匹骆驼已经没有希望生还,不过它背上的奴隶可是至关重要。 "喀嚓"两声骨折,骆驼腿被巨颚硬生生的剪断,两个紧紧搂住驼峰的女奴和骆驼的身躯一起滚倒在地。后边六七只巨蚁眼看就要赶上来把她们作为美餐。 阿尔丰斯嫌马的冲刺速度太慢,翻身跃下马背,一提气朝她们飞奔过去。每次战斗都会让他对体内的真气了解多一点,眼前就是试验的好机会。 前面的护卫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和巨蚁拼命,阿尔丰斯的身影已经越过他们冲到了最前面。在真气的运转下,每跨出一步都让他感觉心旷神怡,好像整个人在云端漫步一样。他还沉醉在速感带来的刺激上,并没注意到这五十码的距离其实只用了六步,说是在飞也不为过。 速度往往在危急的关头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 阿尔丰斯在看到那三颗棕红色巨蚁头的时候也愣了一愣,怎么就到了?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和思维一样停下来,双手各扯住一个奴隶的衣领,把她们从骆驼身下提了起来。沙子帮了他很大的忙,要是在泥地上拉出一个被重物压住的活人也得费上不少的工夫。 后面的几只巨蚁终于赶到。奴隶身上的血腥味刺激着它们的触觉,这些生物分开大颚马上就朝她们拦腰钳下。阿尔丰斯搂着奴隶的纤腰,身体迅速向后弹出,避开腰斩之厄。不过其中一人还是被颚锋扫过,带出了一蓬鲜血。 身后蹄声响起,矛斧发出虎虎的风声。"带她们走,这里我挡着。"利斧重重劈下,噹的一声大响,硬生生将一只大颚从巨蚁身体上分离出来。洛卡终于冲了上来。 阿尔丰斯心里充满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酸得让人直想流眼泪。十六年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想不到竟然出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口中。他跃前两步,把手里的两人放到护卫的马鞍上,"带她们去治疗。" 另一边的小战场上,由布兰克带着几个护卫拦在驼队和巨蚁之间,凯瑟林一箭接着一箭准确射在蚁头上,每挨上一下巨蚁就后退一步,双方都没敢冒然采取进一步行动。有不少护卫都还在马背上直哆嗦,那几只巨蚁要是真的冲过来恐怕指望不上他们。 "这些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集群埋伏攻击,真是乱套了。"那个胖会计躲在驼队中间,几近哭泣的语调听起来很反感。 洛卡还挥舞着斧头和巨蚁战成一团。锋利的矛斧每次挥砍下去都会溅出大量的绿色液体,但却没有给这些巨蚁造成致命打击,一人一马反而被团团包围起来。转眼间马身就被划破了多处伤口,估计也不能坚持多久。 阿尔丰斯平静的看着战团,他需要知道巨蚁的弱点,就这样莽撞的加入战团只会像洛卡一样陷入重围。 巨蚁头左右转动的同时触须也极有规律的伸缩着,每次攻击都伴随着触须的不停探索。 "洛卡,砍掉它们头上那两根长须。"阿尔丰斯在地上连点两下,人已经到达战团核心,伸手抓住一条触须用力扭落,马鞭一样的触须应手而断。 那只巨蚁好像失去重心一样身体严重倾斜,它的攻击也随之停止。仅剩的一条触须不停的抖动,像是在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刷"利斧砍下另一条须,蚁头一动不动的呆住了,再也没发动攻击。 战斗基本上就这么结束了,当洛卡砍下最后一条触须后所有的巨蚁都呆在原地,巨大的身体让脚上的关节不断颤抖,别说攻击,连移动都成了困难。 布兰克那边的巨蚁可能嗅到了危险,慢慢向后撤退,最后集体掉头爬向沙漠深处。他们没有发生直接的战斗,不过凯瑟琳身边丢着五个空箭囊。怪不得布兰克一口气就要买六百枝箭,按照射击速度也只够维持一个魔法时的箭量。只是不知道她的臂力究竟能持续多久?(未完待续) 第六章 意想不到的治疗方法 "不,我不要治疗!" 声音将阿尔丰斯从沉思中拉出来,布兰克正尴尬的站在那个受伤的女奴身边,治愈光球飘浮在手心上方。那个女奴是个精灵,两只优美的尖耳从瀑布般的黑发中突出来,将她的种族特色表露无遗。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阿尔丰斯转头问一个会计。 "先奸后杀。尸体任由秃鹫啄食。"会计轻蔑的望着那个精灵女孩,"如果你还想以后能有机会返回家乡的话,别用这种口气说话。" 咣噹,会计脚边被铁头盔砸出了一个沙窝,"虽然她并不是个自由人,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对一位女士说话。" "小姐,她在我眼里根本没有尊严可言,因为她是个奴隶。"会计并不理会凯瑟琳的愤怒,"我喜欢把她怎么就怎样。" 凯瑟琳又被正义感蒙蔽了头脑,她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正义用在适当的地方才算正义,反之就是愚蠢和不识时务。 阿尔丰斯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走到受伤的精灵身边,换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孔,"为什么不愿意配合治疗呢?" "森林女神艾罗娜不会同意我的身体被你们玷污。"精灵的声音越来越弱,捂住腰肢的手渗出了大量鲜血,但她仍然在拒绝,"你们这些恶魔,一定会遭到报应。" 阿尔丰斯搔了搔头,面向布兰克:"你有办法吗?" "你看我像有办法的样子吗?精灵都是这种臭脾气,认准的事谁都无法改变。"布兰克的回答让人感到毫无转机。 "这时候,你的神在哪里?"阿尔丰斯轻轻问了一句,掌沿闪电一样切在精灵的颈旁,那里有一条血管,恰到好处的打击会让她昏迷一段时间。"布兰克,她的神还没有出现,你可以代替一下吗?"说着扳开那双压住伤口的小手。 "乐意效劳。凯瑟琳,请过来帮个忙。"布兰克的手伸入她的内袍。 凯瑟琳睁大着双眼,她可能从没看过这样的劝说,一点也没有说服力,但很实用。 "你们最好快点,现在正适合赶路。该死的精灵,耽误我们不少时间。"胖会计在旁边不满的嘟囔着。 阿尔丰斯一拳击出,旁边的一个护卫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动作,手里的小钢盾已经被拳头无声无息的击穿。"在他完成治疗之前,最好把你的嘴和**一起闭上。" 护卫和会计看着那个钢盾,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了。大家都清楚这种五重复合钢盾的防御力,更了解一拳把钢盾击穿的人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这就是沙漠,别说是人,就算是神来了,也一样要遵守沙漠的法则。 "不行,她的伤口太深了,魔法不能止血。"凯瑟琳焦急的叫起来。 阿尔丰斯一把扯脱精灵的外袍,精致雪白的胴体在众人面前一览无余,两颗鲜艳夺目的樱桃和漆黑的幽林让沙漠为之失色。血,从腰间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隐约可以见到内脏的蠕动,白色的魔法球压在上面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们去接一点尿,马尿骆驼尿都可以。"阿尔丰斯向四周大吞口水的男人们喝了一句。在药品和魔法短缺的情况下,月之心的伤兵们都用这些动物的尿液清洗伤口和止血,既方便见效又快。 "是,不过...不过...马匹早上都放过水了,那些骆驼...可能几天都憋不出一滴尿来。"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护卫说得有点胆战心惊,恐怕他还在想着阿尔丰斯的上一句话。 "少废话,快去,去了才能有机会,不去一点机会都没有。" 看到围观的人都散了出去,阿尔丰斯这才说道:"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只是想支开那群色狼。凯瑟林,请把脸转过一边。"说着解开了裤头带。 "你想干什么?"凯瑟琳勃然变色。 "既然马和骆驼都没有,只能用人尿,你想亲自来还是让我来?"阿尔丰斯稍微将裤子拉下了点,这话其实充满了调侃的味道,就算凯瑟琳能抛得下那份矜持,她身上的铠甲也得花上几分钟才能除下来。 凯瑟琳面上阵红阵白,最终还是选择把脸转过去。 人尿的效果很不错,血慢慢止住了,再加上布兰克的魔法球,十五分钟后,凯瑟琳把精灵扶上马背,和自己共乘一骑。这次差不多耽搁了一个魔法时,想如期到达交货地点得加速前进了。 一天之后,队伍进入了食人魔的控制区。这片方圆两百里的沙漠是它们猎食和居住的地方,也是它们视之为神圣的领土。要不是雇主急着想交货的话通常都会多花上几天时间绕开这片区域。他们畏惧的是食人魔巫师,这些具备高度智慧的家伙同时也最具危险性,劫掠活动通常都是由他们发起或者煽动的。 夜色掩盖了驼队的行踪,在这片地区他们必须摸黑前进,尽量避开食人魔的狩猎时间。除了驼马的踏沙声,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任何话声都可能导致整队人的遭到不幸,只要通过这一片区域就安全多了。 洛卡他们没有见过食人魔,但也全神戒备起来,虽然这个冒险队没有太多的沙漠经验,但却十分值得信赖。雇主看中的就是他们这一点。不过阿尔丰斯总认为是雇主在吝啬钱财,如果他不是那么贪婪只肯出区区三百个金币的话,那么肯定会有不少大型佣兵队会为这次任务卖命的 气温逐渐下降,已经接近凌晨。 呜呜呜——,沉闷的号角声打破了天地间的宁谧,也打破了所有人吊在半空的心。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遇袭 洛卡憋了一天的闷气终于爆发出来,"好啊!来得好!大爷我还不嫌不够杀!"他为人虽然鲁莽,但绝不是笨蛋。听到这句话,刚才还两腿发软的护卫们也提起了点精神。凯瑟琳取出组合弓,将弓臂反转弯曲,接上弓弦。 "大家放松点,不要紧张,它们距离我们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布兰克侧耳听了听号角声,"起码还有十里路。奇怪了,隔了这么远它们也能发现我们?传说中的食人魔应该没有这么灵敏的嗅觉啊。" 阿尔丰斯看了看会计,低声向布兰克说道:"如果不是它们突然提高了能力,那么就是我们队伍里的人出了问题。" "你是说我们被出卖了?这里谁能得到好处?"布兰克面上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 "谁没被杀就是谁出卖了我们,这群女人就是最大的好处。"阿尔丰斯向驼队一指,"凭她们的美色,每个市价大概二十金币,半精灵翻一翻,精灵翻两翻。" "愿神搭救这些邪恶的心灵。"布兰克叹了一口气。 驼队还需要一天时间才能越过这片地区,他们已经逃不掉了。尽管如此,会计和护卫们还是全力催促驼队前行,没一个人敢落荒而逃,任何落单的人都会成为食人魔的盘中美食,拼死一搏或许能侥幸逃过这场劫难。 现在已经没有隐蔽行踪的必要,连骆驼都全速奔跑起来,女奴们都紧紧抱住驼峰和坐鞍,在这种关键时刻摔下去那就会被无情舍弃。不过队伍的速度还是太慢,奔跑声越来越近。 "尊敬的佣兵们,现在是该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请留在这里帮我们暂时抵挡一会。"胖会计稍微放缓马速,和布兰克齐头并进。 队里的四人都没有出声,虽然他的话没有一点人情味,但却是个合理要求,支付的佣金可不是让他们来游山玩水的。 "好,我们留下来阻挡他们。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将所有的箭枝留下。"布兰克望着空空如也的箭囊,"我们在城里根本买不到可用的箭矢。" "妈的,那些反抗军疯了。愿他们都去见鬼!"会计骂了一句,"驼队停下,所有人把箭囊都交出来。" 驼队在滚滚沙尘中逐渐远去,把四个佣兵和受伤的精灵留了下来。他们不要伤员,那样只会拖慢逃生的速度。凯瑟琳仔细查看箭囊,那些护卫留下了六袋上等箭,十袋中等箭。 "布兰克,要不要回避一下?说实话,我们没有胜算。"阿尔丰斯盯着食人魔奔过来的方向,那里扬起的尘土就像白天的乌云一样明显,"它们要的是驼队,不是我们。" 他的话引来了六道怒视的目光。洛卡和凯瑟琳对他的提议极为反感,要不是看在同一个冒险队的份上,恐怕两人早就出言喝斥了。 "我们精灵族人讨厌战争,但在面临战争的时候却没有一个逃跑的弱者。"趴在马背的精灵女奴说道。 "你可能不明白,在我们的国度临阵脱逃是一种可悲的懦弱行为。现在这一战并不只是为了钱,还为了我们的荣誉。"布兰克惨然一笑。 阿尔丰斯听着这话就觉得滑稽,什么荣誉比自己的生命还有价值?看来自己和这些人的观点真是格格不入。他没有理会精灵和佣兵蔑视的眼光,悠然自得看着天上闪烁的星辰,先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办,以自己现在的能力,逃跑绝对没有问题,成为食人魔的早餐想来不会是件爽心悦目的事。 凯瑟琳在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交给精灵,"现在你自由了,是战是逃随你选。" "我依莲妮绝不会逃。"精灵接过匕首,横在胸前。 "女人都比懦夫有胆色。"凯瑟琳的话明显是冲着阿尔丰斯来的,但他根本就不置可否,好像这话根本就不是在说自己一样。 食人魔的身影在视野中逐渐清晰起来,这群家伙和阿尔丰斯上次见到的不太一样,体型更为高大,微驼的背显得有些佝偻,身上披着简单处理过的革甲,露在外面的獠牙发射着森森的青光,粗大的脚踩在沙上发出砰砰的巨大声响。食人魔奔跑的速度和马匹不相上下,但耐力远胜一般坐骑。两团灰蒙蒙的影子在前面引导它们前进的方向。 凯瑟琳扣上一枝箭,对准了奔在最前面的食人魔。双唇不断翕动,应该在计算着距离。 腐臭的体味中人欲呕。这些长期食肉而且从来不洗澡的家伙身上总带着这种味道,不过气味虽然难闻但也比不上它们手中的巨大木棒更令人胆战心惊。 冲在前面的食人魔已经逼近至一百码,箭终于离弦。上等箭的三棱型箭头很重,平射就能产生巨大的穿透力,雕翎所制的箭羽具有更佳的稳定性,笔直的紫杉木箭杆在飞行时能够让箭头由始至终都对准目标。 第一个食人魔被箭枝无情的穿透咽喉,带出一蓬血雨。 凯瑟琳以六秒一枝的速度将箭倾入食人魔群里。每一箭射出必定引起一次惊天的惨叫。只是食人魔并不笨,看到同伴倒下之后都挥舞着木棒挡住咽喉心口等要害部位,其他地方就算挨上一两箭也阻止不了它们前进的步伐。 阿尔丰斯首次面对这些凶狠的集群生物,四五十个食人魔集合在一起的威力比重骑兵的冲锋亦无多让。虽然它们还没来到眼前,但那低沉的吼声足以惊吓跨下的坐骑。未经训练的马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巨大的生物,它们也顾不上主人的喝骂和缰绳的约束就选择了迅速逃离。除了布兰克没人能控制自己的马匹,只能放弃唯一的逃生工具。 洛卡用铁手套上的锁链紧紧缠绕着矛斧的长柄,不至于在用力挥砍时武器脱手,他做好了肉搏准备,等候着激战的来临。凯瑟琳也拿着几袋箭跳下马背继续射击。依莲妮被马抛到地上,重伤后的身体无法让她直立面对敌人。 阿尔丰斯刚下马,一种奇怪的感觉就让他警惕起来,那是种敌人就在身边的感觉,虽然食人魔离自己还有差不多五十码,但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很不安。(未完待续) 第八章 大开杀戒 "我们身边有敌人。"布兰克握着硬头锤,眼睛不停的在四周搜索,同时还在警告伙伴:"注意地面,敌人可能使用了卑鄙的隐形术,不过它们会在沙上留下脚印。" 阿尔丰斯暗叫糟糕,食人魔巫师!只有这些家伙才能使用隐形术悄无声息的来到猎物附近。它们的战术也说不上阴险,战斗都是无所不用其极,胜利的一方才是真正的强者。 一股腥臭的味道冲入鼻孔,然后掠往左侧。阿尔丰斯捕捉到了活物运动时所发出的少许热量,让人惊异的是这股热量并没有踩在地面,几乎是凌空刮过来的。要动手也不是现在,只要惹上那些巫师,那以后铁定没完没了,除非以一方的死亡告终。 按理推测隐形过来的食人魔巫师首先要解决的是凯瑟琳或者洛卡,弓箭利斧造成的损伤远远大过其他人。可它没有,阿尔丰斯清楚闻到那股臭味是向倒在地上的依莲妮飘去。他不禁有些好笑,原来食人魔也脱离不了沙漠的规律,它们发起战争的原因都是为了私欲,在值钱的货物面前谁顾得上同伴。 阿尔丰斯两步就追上臭味的源头,他仅仅是想试一下巫师的实力,如果身手过得去的话还是个练习的活靶子。前面明明空无一物,可他照样挥拳击出,皮毛磨擦时的柔滑感迅速传到了手指,拳头碰到了一个肉体。"哇",鲜血好像一股无中生有的喷泉自半空喷洒,依莲妮身边被重物砸出一个浅窝,身披熊皮的巫师身影慢慢显示出来,一头散乱的黑发,绿色的皮肤,和其他食人魔最大区别的是头上长着一对乳白色的短角。他恶狠狠的看着将自己击倒的人,伸手一擦嘴角的血渍开始颂祷起来。 "阻止它,那家伙想用睡眠术。"布兰克听到了它的声音,马上向阿尔丰斯大喊示警。 巫师显然将阿尔丰斯当成了一般战士,施展睡眠术这个一级附魔系法术用不到几秒钟,足够在他冲到身边之前完成。它低估了对手,才吐出第五个音节阿尔丰斯已经到了它面前。"砰",巫师满口乌黑的牙齿硬生生被拳头打落了一半,它一翻眼白,法术还没来得及施放出来就昏了过去。这是阿尔丰斯和魔法师对战的心得,以最快速度贴身给予重击,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在依莲妮的愣视中阿尔丰斯提起巫师的衣领甩向洛卡,"要挟那些食人魔。"他没有把巫师丢给其他两个极具正义感的队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这种时刻做些不符合战斗的举措。 洛卡倒转斧柄凌空一敲,巫师的身体重重摔在脚边,斧刃随即架上它的脖子。这个举动没有让食人魔的进攻停止下来,它们根本就不在乎落到敌人手里的同伴,照样向前猛冲。 在不到十码的距离上凯瑟琳抛下弓箭,擎起长剑。前面那两团灰影突然加速,分别撞在凯瑟琳和洛卡身上,将两人扑到地上。那是两个笼罩在暗影里的巫师。这次袭击食人魔也下足了本钱,一口气出动了三个巫师。身后的食人魔眼看就要冲了上来,阿尔丰斯并不打算再趟这场混水,四个人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那两个巫师撞到敌人后马上后退,把近战任务留给其他食人魔。洛卡刚爬起来,食人魔的巨棒重重砸在他的肩头,身体在强大的冲击之下向后飞跌出去。布兰克选择了帮助凯瑟琳,为她架开了两根巨棒。 "带她们走,这里我挡着。"昨日的情景又在阿尔丰斯脑中浮现,洛卡并不因为和他相识没几天而袖手旁观,自己现在能不能真的置之不理?欠下的人情还真难还。 洛卡狂吼一声,面色转成暗红,一斧卸下面前食人魔的手臂,他已经进入狂暴状态。血光飞散中食人魔也是一声大嚎,根本不理会伤势,同样也引发了狂暴。两个家伙我一斧头你一木棒互相对打起来。和食人魔九尺的身高比起来人类实在太矮,在力量上吃亏不少,不过洛卡依仗手里的利斧还能勉强维持个平手。 让阿尔丰斯感到奇怪的是围住布兰克和凯瑟琳的五六个食人魔好像没有联合作战的默契,都是谁上谁打,配合性极差,除了招猛力沉之外没有其他特点。混乱中布兰克多次想祈祷施法,无奈在食人魔的猛攻之下一次次中断,两人都在苦苦支撑着,如果没有生力军,被砸成肉酱是迟早的事。 阿尔丰斯捡起依莲妮手里的匕首,三两下将法杖的末端削尖,先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以自己的速度干掉这群家伙并不是难事,只要阻止那两个巫师施法,他有把握在两分钟内结束战斗。自从掌握真气的运行方法后以前那些所谓的力量型攻击差不多成了小孩子的把戏,能在瞬间取得胜利,谁有兴趣进行角力硬碰? 一条身影快捷无伦的射入战斗群里。阿尔丰斯终于发动。法杖斜挑,刺入凯瑟琳对面的食人魔咽喉,它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阿尔丰斯脚步一转,顺势将法杖拔了出来。急喷而出的血箭溅了凯瑟琳满脸红花。一个食人魔手里的木棒正想向布兰克砸下,它惊愕的发现自己喉咙上突出了一段尖锐的物体,全身的力量瞬间消失,身体不由自主的扑倒在地,直到死它还不知道对手是谁,甚至不知道杀了自己的是什么武器。 这里成了阿尔丰斯一个人的天下,身影所过之处必然彪出一道血箭,然后就是食人魔倒地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和临死前的低嚎。这是他以速度建立起来的修罗场,也是力量型战士的恶梦。 阿尔丰斯第十五次从敌人身体里拔出法杖之后,他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下手的目标,剩下的二十多个食人魔无一例外的撒丫子逃远了。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盖勒特在毕业时能把所有人杀光了,速度上的优势不需要多大身体力量,抡起一把斧头再砍出去可能需要两百磅的臂力,但如果速度够快,三磅重的刺剑在要害上轻轻一点就能造成相同的效果。盖勒特去魔法学院修习,只是为了让自己具备更快的杀人速度罢了,他想学的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加速术。魔法和真气造成的加速效果差不多,一个是靠外力,一个是靠内劲。(未完待续) 第九章 食人魔巫师 凯瑟琳和布兰克呆呆的望着满地的尸体,两个人的口里不约而同的重复着一个词:"恶魔,恶魔..."洛卡拄着斧柄,大口喘息着,可能他们还没有见过手无寸铁的人能够进行这样大规模的进行屠杀。是的,手无寸铁,阿尔丰斯手上除了一根法杖,找不到任何一件铁制品。那根没有生命的法杖在饱饮人血之后竟然发出令人恐惧的暗红色,那是象征沙漠力量的权柄。 从阿尔丰斯加入到结束还不够一分钟时间。他自己也呆住了,这就是全力战斗带来的结果?刚才他头脑中一片空白,看到喉结就不加思索的刺过去,完全凭借身体和眼角的余光才一气呵成完成所有动作,根本来不及顾及其他,如果布兰克他们三人没有戴护喉,恐怕现在也只剩下一具尸体。盖勒特以前是不是也经历过同样的情况?阿尔丰斯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即使以前杀过人,但这样依强凌弱的屠杀还是第一次。 战斗还没结束,两个食人魔巫师恶毒的眼光牢牢盯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败在什么人手下。"巫师说的是通用语,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露上这么一脸之后不是傲慢无比就必然谦逊一翻,不过阿尔丰斯没有这么做,他看到那个说话的巫师有意无意的挡在另一个巫师身前,跟在塔隆沙漠里长大的人类玩这一套,它们还是太嫩了点。 阿尔丰斯勉强控制住内心深处对血腥杀戮的恐惧和期盼,身形一晃,和巫师隔着两尺的距离面面相对,后面那个家伙肯定在施法,食人魔虽然震惊于自己的速度,但它们的神智还是比佣兵更快恢复过来。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不过你身后的同伴以后不用再诵祷了。"阿尔丰斯冷冷望着对方。 那个巫师听到他的话吃了一惊,回头正好碰上一对瞪得混圆的眼珠,眼角竟然渗出了两行血水。它的同伴确实不需要说话了,喉咙开了个血洞的巫师将牙关咬得咯咯直响,空有一身本领却再也做不出半个动作。法杖像条毒蛇一样慢慢缩回。 "要不要再气化一次,让我看看能不能把你也变成这副样子?"阿尔丰斯的话音刚落,濒死的巫师像回应着他的节拍般仰天倒下。 "...我...大人,不,主人,请放过我,我这一辈子心甘情愿为您效劳。"巫师跪在地上,抱着阿尔丰斯的靴子亲吻起来。食人魔们都在亡命奔跑谁也顾不上它们的巫师。 阿尔丰斯心念电转,留下这家伙或许是件好事,它是巫师,跟在自己身边反而能套出不少事情。 "有花样尽管玩出来,我还嫌现在太闷。"阿尔丰斯眼光往最先那个巫师瞟去,"把你的同伴处理好。" "主人,您的命令就是奥帕的意志。"巫师奥帕倒退几步后才转身朝昏迷在地的巫师走去。 "你们在沙漠里多呆一段时间就会习惯这种生活,"阿尔丰斯在布兰克和凯瑟琳肩膀各自拍了拍,让他们尽量把情绪缓和下来,"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你是武僧?刚才攻击的方式很像那群人,只是你杀起人来比他们狠多了,更像职业战士。"洛卡惊异不定的看着阿尔丰斯。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对武僧这个职业还不是十分了解。"这确是实话,除了自己的参悟,除了易卜拉欣,没人给阿尔丰斯说过更多和武僧有关的知识。 "蒙利埃城有几个武僧学院,如果可以的话我请你吃上顿美味多汁的蜗牛大餐,再带你参观学院。院长们可是我的老熟人,他会给你提供热情无比的帮助。"洛卡正式提出邀请。 "非常感谢,不过还是等任务完结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奥帕把掉在地下的牙齿装回同伴口中,也没见他使用什么法术,牙齿马上就和血肉模糊的牙床合在一起,昏迷的巫师慢慢醒转。它们说的话没人听得懂,不过激烈的语调显示两人在争吵。奥帕突然抄起地上的一根食人魔巨棒,手起棒落,将同伴的脑袋像甜瓜一样砸得粉碎。布兰克和凯瑟琳看到这一幕,再也没有说什么正义公理之类的话。依莲妮却还是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叫。 奥帕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阿尔丰斯身边,"遵照主人的吩咐,我已经处理好了。" "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吧,我随时随地欢迎你的挑战。"阿尔丰斯对奥帕的回答很满意。 "刚才用的是再生术?自从进入沙漠以来我就再也感觉不到神能,你是怎样做到的?"布兰克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先生,这不是法术,而是我们食人魔巫师特有的再生功能,就算肢体被切断,只要组织不被破坏就能连接回去。很可惜,它不愿意和我一起侍奉主人。"奥帕稍微欠了欠身,根本没把杀害同类的事放在心上。 杀人和被杀,沙漠已经见得太多,除了用沙尘覆盖上那二十多具尸体,它没有再做任何事。 接近天亮的时候佣兵们追上了驼队。阿尔丰斯不愿意惹起太多闲言碎语,让奥帕隐形之后跟在自己身边。他也不是真正想将后背卖给这个食人魔巫师,只有处身在极度的危险才会让自己不断提高警惕,生命需要强烈的危机感才能延续下去。 雇主一方的人对他们安然无恙的赶上来有点惊奇,但也没多问什么。不过阿尔丰斯却看到了那个胖会计稍显即逝的不安神色。奥帕告诉过他,食人魔并不是发现他们的踪迹才追上来,而是有人让他们来抢劫驼队,对方提供的是队伍前进路线,只有一个要求:一半活着的女奴。 整整一天,他们再也没有遇上任何麻烦。出发后的第四天中午,顺利到达沙漠里的一个绿洲,交易就在这里进行。(未完待续) 第十章 沙漠绿洲 绿洲无疑是沙漠里的天堂,靠着这些生机盎然的小片绿地沙漠里的生命才得以延续。 一洼小小的水塘让所有人忘记了死亡烈日带来的炎热恐惧,几个沽沽喷涌着地下水的泉眼是这片绿洲的灵魂和心脏,让途经这里的所有生命都跪拜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下。人和马都在拼命补充着体内急需的水份,只有骆驼们神态安详的嚼着低矮的灌木叶。三三两两的鹈鹕并不惧怕这些陌生的来客,在水中悠闲的拍打着翅膀。绿洲三面都围着高大而平坦的沙丘,使它免受沙暴的肆虐蹂躏。 处身于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安全保障,只要封锁住唯一的出口,几十把弩弓就能将人射成刺猬。别指望逃跑,沙丘的陡坡能将双脚牢牢陷死,没一个半个魔法时爬不到那可望而不可及的顶端。 阿尔丰斯五人避开大队护卫,在女奴们的低声哭泣中聚集到水塘的另一边。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众对大家说的,杰特?"布兰克首先打破了沉默,叫着阿尔丰斯注册时用的化名。 "我知道你们很想帮助那群女人。"阿尔丰斯看着在嘻戏的水鸟,"有个办法可以既能完成雇佣任务,又能让你们如愿。" "神恩在上,我们不能这么做,"布兰克闭起双眼,右手抚在前胸,"否则死后会陷入地狱永受折磨。" "那你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布兰克被反问住了,没有说话。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点也听不懂?为什么不听一听杰特的意见?"凯瑟琳睁大了眼睛,圣武士纯净的心灵可能真的不懂人世肮脏。 "凯瑟琳,我们的任务合同书上是不是明确说明任务只是到交货完毕?"布兰克用缓慢的语音问道。 "是的。" "是不是交货这个手续一完,我们已经忠诚履行了合约?" "不错。" "只要交货完毕,不管我们做什么是不是和雇主再没有任何关系?" "..."凯瑟琳陷入了沉思。 "杰特的提议是杀了提货人?"她目瞪口呆的推出这个让她匪夷所思的结论。 布兰克艰难的点点头,承认了这个说法。 "不!绝不!我绝不会犯下这种卑劣的强盗罪行!"凯瑟琳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那善良的心就能眼巴巴看这群女人忍受无穷的折磨?你总不能要求那些卖家像骑士般接受挑战吧。"阿尔丰斯其实是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如果撒手不管,他们就是背离了正义,如果按照提议去做,那么他们虽然在良心上得到了安慰,但也偏离了骑士的一贯信念。 "这有什么难以决定的,这种事在沙漠里很平常。"阿尔丰斯身后传来了奥帕的声音,"我一直都在猜测出卖你们的人是不是买家?" 这话让佣兵们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如果奸细真的出自驼队内部,不可能仅仅提供个大概时间,连详细的路线都没有,害得我们跑了不少路。"奥帕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想动手,算上我一份。" 话音刚落,远处尘头扬起,一支马队向绿洲急速奔来。护卫们兴奋的从休息处爬起来,只要交易结束,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谁都盼望着回家的那一刻快点来临。 两个会计面上满是喜色,可见这一笔赚得的确不少。 四十多匹马分成两排停在水塘一侧,中间的七匹马慢慢向驼队这一边移动。上面的骑者全都扎着白色的头巾,标准的游牧民族打扮,最中间的酋长戴着用黄金打造的头箍,格外抢眼。 "主人,注意左边第三匹马,和我们谈判的就是那个叫哈桑的人。" 奥帕的话证实了阿尔丰斯的推测。洛卡喉间咕哝一声,握着斧柄的手泛出了道道青筋,凯瑟琳咬着嘴唇,他们都没有想过世界上会有这么卑鄙的人。 "我还要做一点事才能下决定。"超越愤怒的布兰克说话反而恢复了平静。 "请尽快,他们都是骑兵,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阿尔丰斯心里有点矛盾,这次复仇已经不可避免,但是真的打起来会不会重蹈覆辙?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战后感觉让他非常难受。 酋长和旁边两个亲随下马后和两个会计热烈的拥抱在一起。看起来他们之间还是很熟捻。 "尊敬的殿下,请看看我们为您带来的货色,真神在上,这些可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搜集的。"胖会计拉过一个女奴,把她推到酋长身前。 酋长捏着她的下巴转了两转,重重一巴掌把她掴翻在地,跟在他身边的两人都大笑起来。 阿尔丰斯一把握住凯瑟琳想拔剑的手,"别动!在游牧民族里女人都没有地位,更不用说这些像牛马一样的奴隶,或许,马匹获得的待遇比女人还要好。" 酋长在奴隶群里转了一会,拉出了个半精灵女奴。当着众人的面把手伸入她的袍内。 "啊!..."半精灵惨叫一声,痛得弯下了腰。 那个家伙的手滑出来时中指上沾着一点血渍。他把手指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很好,的确是处女,我们开始吧。" 是男人都知道刚才他干了什么,洛卡将斧头重重往地下一顿,低吼一声。"这头畜牲!我要杀了他!" "五十个奴隶,二十五个人类美女,十五个半精灵,十个精灵,共计九千五百个金币,刚才那个半精灵我们额外奉送。这是鄙上的清单,请殿下验收。"胖会计把一张羊皮纸递了过去。 酋长接过清单也没看,一挥手,骑在马上的四个属下跃下马背,把绑在后鞍上的箱子解了下来。 黄金的光泽照亮了每个人的眼睛。四个满载着金币的箱子在会计面前成一字排开,引得不少护卫大吞口水,但两个会计面上却露出了一点尴尬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混乱 "殿下,这...这个金币似乎...没有约定的那么多。"一个会计吞吞吐吐的说着,整日和钱币打交道的人光凭目测就看出了问题。 "不错,这里是五千个金币。"酋长双手叉在腰间撑起宽敞的长袍,"我根本就没打算买五十个奴隶。" "可是,我们在合约上明明规定了..."胖会计也急了,伸手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汗,单方毁约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该怎样向主子交代。 "我不管!本来要的只是三十个,那个狡诈的奸商硬是把五十个推过来,还把价格抬高了五倍,人我只带走三十个,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吧。" 阿尔丰斯这才明白遇袭的始因。其实这种事明摆着坐下来就能商量,酋长却选择了一条更为曲折的路。 当愤怒的护卫们把兵器举起来的时候,马队的人已经抬起十字弓对准了他们。这些依靠机械上弦的远程武器在这个距离上足以穿透像洛卡穿着的那种胸甲。而护卫们的箭囊却都挂在佣兵的马匹上。谁都清楚双方实力上的悬殊差距。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起来,只有马匹和骆驼不时发出一声嘶叫。 "请问阁下左边的武士是不是叫哈桑?"布兰克打破了双方的沉默。 "原来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字,哈哈哈。"哈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你们这些佣兵没事滚一边去。" "奥帕,有没有办法潜入马队搞出点骚乱?"阿尔丰斯低声问了一句。 "可以,不过需要十秒钟时间施法。"停留在空中的蒙蒙灰影朝水塘的另一边飘去。 阿尔丰斯估算了一下时间,从现在站立的位置冲入对方马队大概要两到三秒,但引发弩箭的话驼队必定出现大量伤亡,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还是拖到奥帕动手之后再说。 灰影成功的绕到马队后方,对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护卫和佣兵身上,没有留意其他情况,就算有人看到也只是认为沙漠刮起的风在作怪。 "我屈服于您强大的武力。就按照您说的好了。"胖会计终于作出最明智的决定,他身后的护卫们都长嘘了一口气。只要有钱拿就行,少拿点也没关系,谁都不想把小命留在这里。 "先生,既然谈妥了,我们也忠实履行了规定的条款,麻烦您也在我手头这份合约上签个字。要知道,这可是需要交给佣兵工会备份的。"布兰克趁着双方交接的机会向另一个会计递上手头的合约。 "抱歉,先生,"会计飞快签上自己的名字,"虽然我是经办人,但我没办法马上支付您的酬劳,还需要您跑一趟伦特尔的工会。" "没问题,按照工会规定也必需如此。"布兰克收起合约,"既然我们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那么,我们和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确实是这样。"会计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酋长,"要是我能作主,可能会请你们再做一件事。" 就在酋长带着几个在女奴群里千挑万拣的时候,马队开始骚动。食人魔巫师的突然出现让他们措手不及。奥帕那双白色的瞳孔闪耀着诡异的光芒,双手不停的打着手势,一片彩色的光晕在胸前逐渐形成。 它已经开始了,只需要十秒钟就能完成这个法术。除了佣兵们谁也不知道那个邪恶的食人魔巫师站向哪一方。阿尔丰斯指着酋长大叫起来:"你们真的好卑鄙,不但单方面毁约,还勾结食人魔!" "为什么会这样,哈桑,你把地点透露给了它们?你这个该上木桩刑的叛徒!"酋长看到食人魔巫师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拉着的女奴挡在身前厉声喝问,同时向另一个亲随打了个眼色。看来这个酋长并不笨,仅仅是给了食人魔驼队途经的时间,最后的交易地点却没有告诉它们。 "不!不!殿下,我绝对没有...天哪,你不能这样干!"哈桑看到了那个亲随拔出了挂在胸口的短刀,疯狂的向酋长全力扑去。 "噗噗噗",一阵轻响,哈桑再没有机会为自己辩护就已经跌飞出去,身上起码插着三十枝劲矢。他所引发的弩箭狂潮不但让自己死于非命,还波及到了驼队,不少骆驼和马匹以及几个护卫也都被流矢射中。每把连发十字弓的弩匣里藏有五发箭矢,在这样短的距离发射出去造成误伤的机率极大。 "妈的!他们竟然先动手了!"不知道是哪个护卫首先喊了出来,所有人把放下的武器再次举起来。 这个结果出乎阿尔丰斯的意料之外,本来只想引发一场骚动好趁机冲上去进行肉搏近战,没想到却演变成了一场正当的防卫战,要打也有了一个极佳的借口:瞧,我们的马身上插的是你们的箭,不反击当我们的弱智白痴吗? 几秒钟的时间,奥帕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片彩虹在它身上迅速向外扩散。凡是接触到这片彩虹的生物——不管是人还是马,全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以它站立的地方为中心,半径十码的范围内再无可以直立的生物。奥帕一拍身上的皮袍,马上隐没在空气中。 魔法范围外的人全都惊愣的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魔法表演,十多骑倒地之后这才想起应该用手里的武器攻击这个邪恶的敌人,可当他们掉头时却发现已经失去了目标。 "杂碎!和你们拼了!"阿尔丰斯心里偷笑,但口中却义正词严的喊了一句,挥舞着法杖挡在身前朝马队跃去。毕竟弩的速度还对他有一定的威胁。 那帮人正乱作一团,就算有人想射击也来不及瞄准。谁的速度快,谁就能控制住整个局面。(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战利品 阿尔丰斯全副精神都用来提防还未击发的十几把十字弓。二十几枝飞矢呼啸着贴身擦过,都被他高低窜伏全部躲了过去。大部分箭枝的飞行路线都被他准确捕捉住,剩下的就全凭身体对危险的直觉避开了,在第二波劲矢还没来得及射出之前接触到了第一匹马。 他瞄准是马腿的关节。这个部位可比人的咽喉坚韧多了,轻度刺穿不足以让它们站立不稳,只有把关节击碎才能让马匹丧失移动能力。阿尔丰斯试着将真气通过手掌传到法杖上,挥杖猛扫下去。喀啦声响,马匹在一声长长的悲鸣中翻倒在地,骑士的腿被牢牢压在马腹下面。 让人牙酸耳疼的骨折声不绝于耳,阿尔丰斯的身影过处马匹成片成片的倒下,有些是被打折后腿,更多的则断了前腿。当他停下动作的时候,仅剩不到五六个较为幸运的骑兵催马驶离了这片充满痛苦喊声的地带。相比之下,那些中了魔法的人最为舒服,痛苦早就远离了他们。 一个骑士回过头,手里的十字弓正想对准阿尔丰斯,弦声响起,一枝长箭准确无误的穿透了他的手臂。凯瑟琳的组合弓也开始显露威力。随着弓弦的快速拨动,剩下的骑兵全都被一一射落马下。圣武士的目的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所取之处全都是肩胛或者手臂等部位,并没有伤及要害。 阿尔丰斯望了望满地的伤员和马匹,确信他们再没有能力反击才回头向凯瑟琳报以一个致谢的微笑。洛卡的斧刃正抵在酋长的后颈上,他的五个亲随被几个牛高马大的护卫反剪着双手压在地下,除了哈桑,这场快速战斗没有留下一具尸体。 "停止反击,我们认输!"酋长高声喊着。阿尔丰斯清楚的看到了洛卡把斧头向下压了压。一些想爬起来继续拼命的骑士听到首领的话愤愤不平的抛下了武器。 阿尔丰斯回到布兰克身边的时候,布兰克面带微笑说道:"刚才殿下问我这个佣兵队是不是愿意加入他的私人卫队,每年提供五千个金币作为酬劳。" 洛卡"呸"吐了一口唾沫:"就算给我五十万也不干!" "按照塔隆的规矩,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请问殿下,想用什么东西来交换?"阿尔丰斯笑嘻嘻的表情看起来根本不像刚经历过一场战斗,倒更像是在喝酒聊天。只是他也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种谈判,实在没有经验,何况他也不存在钱的问题,倒不如将个人情送出去。 "你开个价码出来。"酋长对这种情况似乎是司空见惯。 "第一,补足奴隶的货款。" "没问题,"酋长从手指上褪下一枚戒指交到阿尔丰斯手里,上面镶嵌着一块拇指头大小的祖母绿,"这个戒指值八千金币,作为剩下的货款,如果你还不满意,可以派人去我的部族换取足额的现钱。" "殿下,这可不公平,您以俘虏的身份怎么能拿自己身上的物品来交换,要知道,它们现在可不是属于您的了。"会计在旁边好心的提醒道。 阿尔丰斯拿着戒指斜对着阳光慢慢转动一周,满意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第二,这批女人我们要了。" "可以。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围在四周的护卫和会计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阿尔丰斯再开出怎么样的价格。 "第三,你陪我们回伦特尔一趟,我很担心你的人会因心怀怨恨而做出破坏于我们之间友谊的举动,所以想邀请您陪我们走完这段归程,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 "好。" 阿尔丰斯看了看布兰克。布兰克摇了摇头。"这帮佣兵可真他妈的正直。"阿尔丰斯心里暗骂了一句才说道,"我没其他要求了。" 谁也想不到他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一头肥羊,护卫们嘘声四起。 "这东西你来处置吧,应该会有他所说的那个数额。"阿尔丰斯拇指稍稍用力一弹,戒指在耀眼的光芒中抛向胖会计,"这么多兄弟来到这里也辛苦了,还有几个受了点轻伤,就当慰劳一下大家。" 那家伙还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大方的人,要是戒指真的值那么多钱,补完货款之后这里每人还能分到一百多枚金币,不亚于发了笔横财,一众护卫顿时欢声雷动,这么拼命还不是为了那几个小钱,现在一下子分得到这么多金币,以后也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那两个会计马上就着手安排人手去取钱,对方受伤的人已经没有代步工具,这件费心的事正好让他们的族人去操办。 凯瑟琳默默的看那些女奴,轻叹了一口气,同样身为女人的她可能感触良多。阿尔丰斯把这一举动看在了眼里,今天可以暂时让她们脱离火海,可是下一批呢?奴隶贸易还在不断进行,就算把人口贩子都杀光,马上就会有新的人取而代之。 所有人正忙碌着为同伴包扎治伤, 阿尔丰斯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头,脚底时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直觉告诉他这是种危险的信号。 "你感觉到了吗?"阿尔丰斯向布兰克低声问道,这可能也是自己的错觉。地震或者沙陷都会产生这种情况,只是没这么规律。 布兰克没有回答,过了一会突然大声叫道:"大家快点离开这里,我们脚下好像有个巨大的心脏在搏动。" 洛卡不解的看着队长,"巨大的心脏?有多大?你也不知道哪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悍的生命,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东西非常庞大。嗯,它正慢慢从沉睡中苏醒。"(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苏醒的泰拉斯奎 失去马匹的伤员们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拐的往出口走去,女奴们也骑上驼背,护卫和来时一样保护着驼队的侧翼,以最快的速度向出口移动。休息的时候各人都将水囊灌满了清水,不至于食水稀缺。那几十头受伤的动物也没人顾及到它们。 "奥帕,知道我们脚下的是什么吗?"阿尔丰斯拖在最后,身边是食人魔的灰影。 "主人,可能我们遇上大麻烦了。极有可能是头正在苏醒的龙,真正的龙,不是那些讨厌的伪龙。"奥帕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影子也像得了疟疾一样不停打着摆子,虽然它们这类生物不会感染这种疾病。 "好啊,我正想杀头龙试试,回家好显摆上一阵子。哈哈,想不到我也有屠龙的机会。"洛卡也不见得比奥帕好上多少,拿着斧头的手一直在剧烈抖动,盔甲上的铁片叮叮直响,偏偏还要说上几句笑话。 布兰克、凯瑟琳和阿尔丰斯都没出现这种情况。 "是蓝龙吗?那么可能大多数人都逃不掉。"阿尔丰斯还带有点期盼,毕竟只有运气十分好的人才能遇上真正的龙,要是这里是蓝龙的巢穴,那么它在这里所藏的宝物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 "不,主人,应该不是蓝龙。我没有看到那些家伙的特有标志——幻景,虽然它很可能是嗅到了驼马的血腥味。"奥帕抖得更厉害了,"我、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水面由于地下的振动产生了一圈圈的涟渏,预示着危险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阵颤栗的感觉涌上阿尔丰斯的大脑,身体也轻轻抖动起来。他真真正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凯瑟琳也出现了颤栗的征兆,她一把捉住自己的左臂,稳住身体,"不是邪恶的生物,除了奥帕,我没有感到其他邪恶的信息。" "不管是什么,越快跑出这片地区越好。"留在最后的布兰克说道。水鸟们好像顺应着他的话一样,扑腾着双翅离开了那个充满生机的水塘,展翼向东飞去。 还没走出半里路,"轰隆、轰隆"绿洲所在之处出来了一阵震天巨响,沙层随之颤抖。众人转回头看的瞬间绿洲已经消失,地面整块整块的塌陷,沙土混合着泥浆四处飞溅,几道白花花的水柱冲上了半天,在缺水的沙漠里显得极为壮观。 地下河通常离地面达百尺之远,而且河道都是坚固的岩石,即便是龙估计也没有能力将整个地貌破坏成这个样子。阿尔丰斯没有时间欣赏这种千载难逢的场面,在马臀上狠抽一记,加快速离开这片区域。 所有的牲口包括人在内都发疯一样拼命向前逃,马队冲在最前,骆驼们紧跟其后,再后面就是没有坐骑的伤员,最后才是佣兵队。布兰克不时的***着队员的坐骑,让它们缓解下紧张的情绪,不像其它同类一样失去控制。 "嗷——嗷——"巨大的叫声让不少人边逃命边回头看。一个比普通卧室还大的深棕色头颅从坍塌的空洞中冒了出来,头上长着对锋利的犄角,两排如匕首般的雪白牙齿发着闪闪寒光,一颗牙齿就顶得上半个人的身高,要是被它捅上一下再厚的铠甲也起不到防御作用。 "主人,我们倒霉了,这家伙看来要把所有人当晚餐。"奥帕幻化成的灰雾在阿尔丰斯的身边东飘西飘,它可能想抛下所有人独自逃生,但又害怕阿尔丰斯那种惊人的速度,这才踌躇不已。 "真神在上,那是——那是——泰拉斯奎!"人群中有人叫喊起来。 "巨兽泰拉斯奎?"布兰克往自己脸上大力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他证明这并不是梦境,"它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天啊,我宁可遇上一头太古黑龙,也不愿意被泰拉斯奎吞到肚子里!"显然这个和动物打惯交道的队长也不相信这是事实。 "比太古龙还厉害?除了神这个世上还真的存在这种生物?"洛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以自己的名誉发誓,就算是神遇到它也要避开。"布兰克的面色开始发青。 巨兽的前爪已经搭上了身边的沙地,宽阔而扁平的掌部完全可以让沙子承受它那庞大的体重而不至于陷落,五个像白桦树一样粗的爪子足以撕裂任何挡在它前面的物体。它似乎看上了身边那些被打折了腿的马匹,大嘴一张,十几匹马被它囫囵吞入口中,刚苏醒的泰拉斯奎还不过瘾,扭动着身体从洞坑里爬了出来,它后背上长着一片黄色的厚甲,顺着脊椎生满了粗大的倒刺,巨大的尾巴来回扫动着,第二口下去,伤马差不多被一扫而空。 "大家快跑!它吃完马就轮到我们了,那点食物填不满它的胃。"布兰克用尽全力大声喊了出来,"只要跑出两里路,那家伙应该很难追上我们了。" "嗷——嗷——"泰拉斯奎仰天长号起来,天地为之色变。几头急跑的牲畜突然一个失蹄将背上的人掀翻在地,打了几个滚后一动不动,竟然被号叫声活活吓死。 泰拉斯奎左右转动着头颅,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最后将方向定在奔跑的队伍上。 "主人,别管其他人了,我们全力逃吧,它一定追不上来。"奥帕低声在阿尔丰斯耳边做最后一次建议。这是个正确的意见,只有他俩才能以相当于飞行的速度脱离险境。其他人,就全当成诱惑泰拉斯奎的饵吧,只有能力最高的个体才有生存下去的机会。 如果时间推前一个月,阿尔丰斯会毫不迟疑的按照奥帕的话选择全速逃跑。他默默看着身边的队友,他们没有自己的速度,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几天一起并肩作战的人变成巨兽的食物?但是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一个人的力量又算得了什么?阿尔丰斯内心产生了犹豫。(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骑士精神 泰拉斯奎朝队伍急冲过来,强健有力的后腿在沙地上一撑,一下子跨出三四十码远,庞大的身躯逐渐加速,交替频率虽然比不上马匹,但是整体移动速度却比急奔中的马匹快上很多倍。强烈的地表震动让不少亡命的牲畜东歪西倒。 "大家别害怕,这种速度它只能保持一分钟,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安全了。"布兰克的话多少放宽了众人揪起的心。 阿尔丰斯目测了一下双方距离,只有半里路程,以泰拉斯奎现在的速度绝对能在一分钟之内赶上队伍,要是能阻挡它二三十秒时间那还差不多。 狩猎者和猎物之间的差距被逐渐缩小。三百码,两百码,在追至一百码的时候阿尔丰斯甚至能感觉到泰拉斯奎脚下产生的冲击气浪。慌乱不堪的伤员四散分逃往沙丘的斜坡爬去,希望能赌上一把自己的运气,马匹和骆驼性喜集群,奔跑时都聚拢在一起成为了猎杀的主要目标。 泰拉斯奎没有停下来对付那些四散的食物,鞭子一样的尾巴左右扫了几下,几个较小的沙丘被荡平了一半,从天而降的沙幕瞬间将伤员一层接一层的覆盖起来,那些可怜虫甚至连叫都能没叫声就被沙子埋没了。死去的猎物可以作为主餐后的小甜点挖出来慢慢享用。 "布兰克,别管那些骆驼了,保命为先。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洛卡叫了出来。 凯瑟琳甩出一枝长箭,转身朝泰拉斯奎的眼珠弯弓射出,那是它全身上下防御最薄弱的部位。不过什么作用也没有,箭刚一碰到眼珠马上被弹飞到半空。这一箭不但没能伤敌,反而让人放弃了抵抗的决心。凯瑟琳抛下短弓,单手拔出长剑,看样子她是想回头迎战。跨下的坐骑头部虽然被勒向了一边,身体却依然向前冲,主人的命令和天性的害怕之间它选择了后者。 "妈的,你这个大屎球!"洛卡的怒火终于爆发,冲口向泰拉斯奎骂了一声。 凯瑟琳也没有搭理洛卡,小口一张横咬住剑锋,双手在鞍上一撑翻下马背,持剑对着泰拉斯奎。 布兰克一拍马颈,坐骑艰难的转过身,倒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站稳,腿部的肌肉瑟缩抖个不停。洛卡虎吼一声,利斧斩下马头,身体顺着倾倒的势子就地打了几个滚,和凯瑟琳并肩站在一起。 阿尔丰斯也甩开马镫,轻巧的落在洛卡身后,任由坐骑随着大队一起向前逃生。现在要打要逃都可以,不必再受马匹的羁绊。 "杰特,你不必陪趟这场混水,这是我们自找的。抱歉,关于你的酬劳我大概不能支付给你了。"布兰克惨笑着说道。他看了看手里的硬头锤扔在一边,抽出了短刀。 "嘿,就知道你是个棒小伙子!要是以后有机会到蒙利埃城,替我通知家人。"洛卡双手抡起斧头舞了个斧花。 这两人已经做好战死的心理准备,但他们由始至终没怪责过凯瑟琳一句。 "腾!"泰拉斯奎一脚踏在阿尔丰斯前面十多码远的地方,激飞的沙子打得他面上隐隐作痛。 三人一马像是事先商量好一样,朝泰拉斯奎猛冲过去,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给驼队争取这么几十秒时间。阿尔丰斯看着队友们,他们和那些奴隶还有护卫都是萍水相逢,甚至有些人在半个魔法时前还是敌人,即使这样他们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为别人奉献自己宝贵的生命。 "我不能了解,这是为什么?他们的做法真是愚蠢。"阿尔丰斯耳边响起奥帕的低语。 "不知道,像我和你都不能了解他们的信仰和内心世界。" 泰拉斯奎瞬间到了身前,对它来说这几个沙漠中的小蚂蚁根本不屑一顾,照样保持着前冲的势头。 洛卡的斧头狠狠的砍在泰拉斯奎的脚踝处,重兵器造成的伤害居然只是一道淡淡的白痕,连皮都没砍开。凯瑟琳的剑刃倒卷起来,手指关节极不自然的跳动着,显然被反弹力震麻了双手。 这种反抗实在太罕有了,泰拉斯奎低头望着这两个弱小的生物,前进的脚步终于缓了一缓。 阿尔丰斯终于知道刚才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是从那里来的了,那不是魔法制造出来的效果,而是泰拉斯奎身上迸发出来的夺魄气势。 "扑",奥帕吓得跌倒在沙上,阴影在它身上逐渐消退,五官痛苦的挤在一起,口水混合着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布兰克的坐骑前腿跪地,头很不自然的弯曲扭伸,眼看也快要不行了。 洛卡一屁股坐倒,凯瑟琳双膝慢慢曲下,他们有面对死亡的勇气,只是身体却震慑于泰拉斯奎的气势而不由自主的做出这种自然反应。能直立的只有阿尔丰斯和布兰克,德鲁伊对自然的理解能力帮了他很大的忙,而阿尔丰斯则靠内息的全力运转才得以支持下去。 泰拉斯奎巨口一张,往坐在地上的两人罩落。阿尔丰斯大叫不好,现在他们连逃走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又怎能避得开。布兰克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地下尘沙飞扬,两人已经消失无踪。 愤怒的火焰在阿尔丰斯的心中熊熊燃烧,他宁可亲手杀死同伴也不愿意他们葬身兽腹,即使他们自取灭亡的做法很愚蠢,但他们却不失为真正的勇士。 布兰克手里的短刀往泰拉斯奎口中掷出,临死前多造成一点损伤也会让心里好过点。阿尔丰斯终于知道现在的佣兵队长处于怎样的情况了,这种距离短刀竟然平平的砸在泰拉斯奎面部的鳞片上,然后无声无息的落地,准头还是手劲均是无一可取,恐怕这也是布兰克用尽所有力气的最后一击了。 这个举动显然让泰拉斯奎大为光火,头部疾伸,舌头向布兰克拦腰卷去。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最危险的选择 阿尔丰斯眼睁睁看着布兰克整个人被卷起扯到半空,最后落入泰拉斯奎口中,自己却还在全力对抗泰拉斯奎那磅礴无边的气势,一点忙也帮不上。泰拉斯奎转过头,两个甜瓜大小的眼睛和阿尔丰斯互相对视。它看上了自己,阿尔丰斯心里一阵冰凉。 "主人,你...你...注意到了吗?那家伙的牙齿上没有血迹。"奥帕断断续续的说着,虽然浑身发抖,但求生的本能还让它观察着泰拉斯奎的一举一动,伺机逃脱。 两排牙齿真的还保持着雪白的森寒,不仅没有染上食物的鲜血,连牙缝中都没留下一点毛皮渣子。它并没有像普通的食肉动物那样一片片把食物撕碎再咽下去,而是把食物整个囫囵吞没。 "食物在它肚里还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被酸液融解,你的朋友还有机会脱身。"食人魔对生物的结构了解最深,它的判断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进入泰拉斯奎的肚里去救人,这个想法实在太疯狂了。 巨大的脚掌从天而降,阴影迅速笼罩在苦苦支撑着的两个生物身上。他们失算了,泰拉斯奎没有打算把他们作为食物。几千磅的大脚再加上身体的大半重量,光是往下压落的劲风就足以让他们呼吸不到任何空气。 "主...人...,救..."奥帕只说了三个字,就没办法再说下去。 窒息! 逐渐加强的力量让阿尔丰斯想动一动身体都很困难,换做平时躲开这个十几尺长的脚掌那是十分轻松的事情。他猛的一咬牙,全力催动内息运转起来,熟悉的热流从小腹升起,不同于以往的是在已定路线运行的时候尾骨、会阴、脐部、胸骨正中、喉头、双目正中、头顶心七个部位同时释放能量加强了这股热流。突然间,愤怒、恐惧、失望、自卑等负面情绪从感观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美妙的平衡感,在醍醐灌顶般的舒畅中灵魂似乎脱离肉体飞了起来。那阵令人窒息的劲风和巨大的脚掌好像同他再无关联。 泰拉斯奎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在它看来这两只小蚂蚁放弃抵抗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可不是沉溺的时候,就要被压成一团肉饼了,逐渐清晰的危机感猛然惊醒了阿尔丰斯。他一纵身向后跃起,顺手拉着奥帕的衣领把它一同带飞出去。泰拉斯奎的脚掌刚好自他面前划过,重重的砸在刚才两人站立的地方。阵阵冲击气浪将法师袍压得涨成了半球型,像一张吃饱风的船帆。一落地,阿尔丰斯才想到:身体能够正常活动了! 既然泰拉斯奎想弄死自己,那么只能用沙漠的方法解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阿尔丰斯看着面前的巨兽,决意一战。逃跑是最好的选择,但一定会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以前懦弱的时候太多了。要想真正的出人头地,就从现在开始。 泰拉斯奎似乎很奇怪竟然有生物能从自己的脚下逃开,大尾一甩,尾梢夹着强烈的劲风朝阿尔丰斯腰间扫来。阿尔丰斯头一低,在尾稍扫到之前全力向泰拉斯奎冲去。身后传来了奥帕的惊叫声和沙尘的飞扬声。阿尔丰斯也没空再理它,他看得很清楚尾鞭的来路并不会打在巫师身上,最多将它带飞一段距离。这也正合自己的心意,可以痛痛快快和泰拉斯奎周旋一场。 拳头重重落在泰拉斯奎的脚趾骨节上,发出"喀啦"一声大响。这一拳毫无花巧,疾风连击虽然可以同时对付多个敌人,但对付这种怪物需要的是最重的猛击和最集中的力量。 泰拉斯奎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痛得把脚掌提了起来,被击打的趾节软软垂下,就算它浑身铜皮铁骨也在斗气的全力打击下受了点轻伤。 刚才这一拳已经聚集了大部分的内劲,阿尔丰斯的身体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但仅仅是打折了它一只无关痛痒的脚趾。如果他看过泰拉斯奎的战斗记录的话就足以对现在的成绩引以为傲了,在一次和人类的交战中,泰拉斯奎只是用脚掌一拨就轻易的摧毁了三辆迎面冲击的坚固无比的攻城车。 泰拉斯奎抬起的脚掌凭空一收,重新张开的时候断趾已经被接上。这简直就是种强得不知所谓的怪物,恐怕除了魔法,任何物理攻击它都视若无睹。偏偏这个沙漠里能使用魔法的人又少得出奇,这可能是它跑来塔隆休眠的真正原因。 阿尔丰斯冷静的观察着泰拉斯奎,现在的它已经没有了刚才追捕时的那种迅猛的速度,布兰克的估计是正确的,它的速度不能持久。他纵身跃起,落在巨兽前肢一块凸起的鳞甲上,再借力一跳,手掌攀住了它的下唇。既然没办法击倒它,那么就先进去看个究竟,虽然明知道那里有恐怖的酸液在等着自己,可...,他摇摇头,将最后一丝疑虑抛向脑后,翻过齐身高的剑齿,顺着舌根滚了下去。 一阵混合着腐臭的恶心气味扑鼻而来。往下跌落了十来尺,头部和一块坚硬物重重撞了一记,后颈裸露的地方溅上了少许液体。灼烧的感觉让身体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酸液!泰拉斯奎就是靠这些东西消化吞进肚子的食物,腐蚀性可想而知了。阿尔丰斯翻起法师袍盖住痛处,让外袍慢慢吸收皮肤上的酸液,他可不敢来回擦拭,那样做的后果恐怕是掉下一大块皮。 "布兰克,洛卡,凯瑟琳,能听得到我说话吗?"阿尔丰斯一边喊着另一只手到处摸索,要是他们已经完蛋的话这趟可真是白来了。触手的物体是张马面,骨头已经被腐蚀得露了出来。 "我...在..."洛卡微弱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阿尔丰斯顺着颠簸起伏的胃壁摸了过去,一阵气流从背后的食道冲过来,把他冲的朝前跌出好几步,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他随即明白过来,那只是泰拉斯奎吸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巨兽体内的寄生虫 "其他人呢?"阿尔丰斯忍受着胃酸对手掌带来的灼热痛感,在脚底摸索到了一把斧头,顺着斧柄他终于握上洛卡的铁手套。 阿尔丰斯感到洛卡的身体动了一下,一只较小的戴着皮手套的手被塞进了他的手心。凯瑟琳,洛卡一直拉着她。他刚想问清楚布兰克在哪,蠕动的胃壁猛然收缩,把三人牢牢夹成一团。阿尔丰斯的大腿部被溅起的酸液泼湿了一大片,痛得他冷汗直冒。相比之下身穿厚铁甲的人就幸运得多,即使移动不便却也挡住了酸液对身体的伤害。 阿尔丰斯一拳挥出,拳头却深深的陷入*,斗气在泰拉斯奎体内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还在不停缩紧,阿尔丰斯感觉肺里的气被一点点挤压出来,肋骨也发出了格格的响声。他张大了口,却没办法再吸入一点空气。这和突然窒息的感觉截然不同,慢慢逼近的死亡像把利刃一样切割着人的意志。他一只手死死撑住胃壁,用尽全力和肉块合拢的速度抵抗,只要肺里的空气被完全逼出去或者肋骨被压断刺入内脏,那就什么都完了。 被压得头晕眼花的当口阿尔丰斯突然感到身上一轻,胃壁脱离了和他的接触,迅速恢复原状。这不过是一次胃蠕动,以帮助消化吞下的食物。他双腿一软又再跪了下来,身体每块肌肉都酸痛难当。 看着头上那条几近垂直的肉质通道,阿尔丰斯毅然从洛卡手中抢过矛斧。如果单身一人还勉强能跳上去,但拖着两三个人的话几乎没可能,必须开辟出另外一条通道。不知道泰拉斯奎的内脏会不会像它的体表那样坚硬。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斧头破开的伤口处急喷而来,胃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阿尔丰斯低身一摸,胃壁被砍出了道裂缝,他心里狂喜不已,举起斧头再砍下去。 脚下一阵晃动,阿尔丰斯又再仰天摔倒。幸好倒下的地方酸液被鲜血冲淡不少,不然后背可就遭殃了。有一种奇怪的吸力在把这个空间里的所有东西拉向胃深处,这批经过初次消化过的食物要被送往肠道了。阿尔丰斯反手一斧全力挥出,感觉到斧头大半都没入了胃壁,身体的下坠的倾向马上停住了。另一只手抓住的凯瑟琳动了动,想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拉住我,白痴!你想干什么?"阿尔丰斯冲口而出骂了起来,这种关头什么礼节都顾不上了。他感觉凯瑟琳在试图挣脱他的手掌,这个蠢蛋又开始干无聊的事情了。 "洛卡,放开凯瑟琳,他们两人更容易脱身。"下方传出布兰克微弱的声音。 "她就交给你了..."洛卡嘶哑着嗓子说道。 "别这样,洛卡,要是松手谁都出不去,斧头已经砍在胃壁上面,只有全力往下拉才能剖开一条通道,我没力气再砍第二斧了。"阿尔丰斯声嘶力竭喊出来的都是实话,凭自己身体的重量也不能再将创口扩大了。早知道会落到现在这种田地,刚才就不和泰拉斯奎全力硬拼那一下。 阿尔丰斯手上一紧,凯瑟琳重新抓牢了他的手。身下的重量也在明显增加,洛卡和布兰克也听到了他的话。 "凯瑟琳,抓住大腿,我需要把手腾出来。"阿尔丰斯喊了一句,现在他整个人已经趴在胃壁上。再斜点,再斜点,他在心里默念着。 泰拉斯奎好像在迎合阿尔丰斯的想法,大部分食物被送进肠道,胃壁的倾斜越来越厉害。斧头终于剐出了一道伤口,大量的鲜血没头没脑的往他身上泻下。 随着身体的不断往下移动,阿尔丰斯估计了一下,那道伤口大概已经有两尺长,差不多能容一个人钻过。他双手交替着吃力的往上移动着身体,快到尽头的时候一手攀斧身,一手往伤口内探入,胃壁上有个空间,应该可以容下身体。阿尔丰斯抓住伤口两边,使尽吃奶的力气往外扳着,待扳出一条大缝后头一伸钻了进去。 这里面没有光,也没有酸液,只有一点从伤口里飘过来的血腥味和一股内脏特有的难闻气息。阿尔丰斯的手上下摆动起来,这里容纳四五个人不成问题,他转过身,慢慢将凯瑟琳拖了进来。 伤口的愈合速度比阿尔丰斯想象中的要快上很多,刚把洛卡拖进来,伤口自动愈合成一尺,把最后的布兰克隔在外面。 "拉住布兰克。"阿尔丰斯将斧锋贴到伤口的末端,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踩下去,再在旧伤上又添了半尺的新伤口。佣兵队长这才慢慢爬了进来。 阿尔丰斯再也坚持不住,身体贴着胃壁慢慢坐下。耳边全是三名队友的急促呼吸。 "布兰克,你的能量还能转换成疗伤魔法吗?"趴在地下的洛卡从胃壁伤口中艰难的拖出斧头,这个举动也提前断绝了外界的最后一道光线,所有人都被黑暗淹没。 "伟大的太阳神培罗,请您为我打开生命的通道..."布兰克低声吟唱起来。吟唱持续了一分钟,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里不行,自从进入这片沙漠,我就再没感受到神的恩赐。"布兰克沮丧的说道,"等一会,我看看能不能再积累一点能量。" 阿尔丰斯暗自笑笑,除了巫王和神官,无论哪一个牧师都不能和大量元素取得联系。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怎么破体而出还是最大的问题,现在要考虑对付的是泰拉斯奎那层坚硬无比的厚甲。他检视了一下全身,差不多每部分都溅有酸液,皮肤表面也被多处腐蚀,出去之后估计得躺上一两个月。他勉强提了下内息,记得刚才运气的时候有七个地方感到异常,会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 当内息运行到会阴他明显感觉到和平时的不同,每次通过那里就被莫名的加强,然后沿着腹部正中一路上升,由内息运行而产生的热力扩散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每当热力通过被腐蚀的地方,疼痛感就减轻一点,骨节间的疲劳酸痛也被热力慢慢驱散。 黑暗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冰冷的手碰到了阿尔丰斯的手臂。清凉如水的感觉从那只手上传了过来。阿尔丰斯体内的热力马上作出反应,快速聚集在手掌按住的地方,把清凉从身体里驱散出去。(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破体而出 "杰特,不要激动,我...只能聚集到这么多的水元素帮你治疗。"布兰克的声音中依然那么虚弱。 阿尔丰斯睁开眼,虽然看不到布兰克的身影,向他所处的位置望去,"凯瑟琳和洛卡呢?他们都恢复了吗?"这话刚出口,他马上明白过来,那是布兰克仅剩的疗伤魔法,自己是第一个受益人。"给洛卡和凯瑟琳用吧,我已经没事了。" "不,我暂时还挺得住...哈..."洛卡的笑声嘎然而止,从铁甲乱碰的声音判断,人已经昏迷过去。 阿尔丰斯往后颈伤处一摸,一层厚皮像破纸一样被抹了下来,手指碰到了新生的滑腻肌肉。这种愈合速度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这是刚才的热力治愈的?真是不可思议。既然这种力量可以促使伤口愈合,能不能用在别人身上?阿尔丰斯凭着对声音的回忆摸索到洛卡身边,扯掉他的头盔时碰到了他的面部肌肉,触手的感觉像碰到一堆被绞得稀烂的肉饼,洛卡的面部已经被酸液严重腐食了。难为他一直咬牙顶了这么久,要是平常人恐怕早就挺不过去了。 情急之下阿尔丰斯将掌心对准洛卡的顶门按落,他不知道怎么治疗,只能像把内劲传到武器那样把热力送过去。如果不采取这种带有一定危险性的应急措施,洛卡随时可能撑不下去。 "布兰克,谢谢。"听凯瑟琳的声音,她伤得并不重。 空气越来越浊,由食道带进来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了,众人的呼吸也急速起来。阿尔丰斯摸了摸洛卡,喘息逐渐平稳,这种热力真的有治疗作用。他摸起旁边的大斧,心里反而有些不安,泰拉斯奎外面那一层厚鳞甲始终是摆在面前的最大难题。 阿尔丰斯快速挥动斧头,削掉一片片肌肉。斧头终于接触到一层硬质体。斧头大力砍落,发出如裂败革的声响。他弯下腰摸了下,斧锋嵌在鳞甲的内层,却没有透出去。生物鳞甲是自内而外生长,底层最软,外层最硬。洛卡在外面砍的那一下是注定徒劳了。阿尔丰斯摇松斧柄,将斧头抗在肩上。"呼"斧头重重斜劈下去。这次和鳞甲碰撞的是斧背的钝面,他想看看能不能将斩出的裂痕扩大。重击有了效果,被击中的地方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他忍受着反弹力带来的阵阵酸麻,心里默数着裂痕愈合的时间。当数到二十七声时裂痕已经修复得完好如初。泰拉斯奎的再生能力真是令人费解,世上谁能杀得了这种防御近乎完美的生物? 斧头再次击落,这次斧上充满了内劲,阿尔丰斯力求做到一次成功。"啪",手上一轻,斧柄不堪重负,和鳞甲碰撞之后竟然断成两截。 光,一道微弱的光线凿开了巨兽体内的黑暗,刺入阿尔丰斯眼内,让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刹那间失明了。他贪婪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合上了眼睛。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个方法被证明是有效的。 阿尔丰斯抛下手里的半截斧柄,拳头往光线的来源处挥出,现在需要做的只是不断将缝隙扩大,不让鳞甲有愈合的时间。 拳头准确无误落在正在合笼的裂缝上,岩石也承受不起的斗气在鳞甲上又再增添一大片裂痕,连续三拳,内层的鳞甲被打得折了起来,最外层的裂缝已经清晰可辨。斗气能粉碎坚硬的岩石,但却打不穿层层叠叠且能将打击力向四周分散的鳞甲。要弄破开它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头脑在关键的时候往往要比力量更重要。阿尔丰斯回忆起易卜拉欣的样子,双手虚握,接连打出五拳。震荡打击对付这种鳞甲的效果要比硬对硬的碰撞好上很多。这五拳都打在离裂缝一尺远的地方,形成一个不太规则的星形。他吐出一口浊气,张开五指,拼尽最后的内劲往中央的裂缝一掌按落,是生是死就全看这掌了。在接触到鳞甲的瞬间,掌心向外一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裂缝上。哗啦声中,破碎的鳞甲向外飞出,一个长宽各两尺的洞口出现在面前。 远处的沙子在移动,不,是泰拉斯奎在行走。它的前肢在洞口处蹭了蹭,只要不是伤筋动骨,对它来说就像犀牛被蚊子咬了一口那样无所谓。 "快下去,这是唯一的机会。"阿尔丰斯一把扯起洛卡的身体,将他从破洞里推了出去,这里离地面只有十来尺,被踏成肉饼或者摔折了脖子只能说他运气真的霉到家了。 第二个出去的是凯瑟琳,接着是布兰克。阿尔丰斯留在最后,他看了看这个差不多把他们四人困死的地方,四周都是粗大的血管和*,脚下是一层厚厚的白膜,六七码远的地方还能见到粉红色的胃在有规律的蠕动,这里竟然是泰拉斯奎腹膜所在。破洞四周的鳞甲又开始生长了,最里层的白色内甲先长出来,遇风慢慢变成红色,不断的重复着这个生长步骤,到最后,先长出来的内甲已经到了最外层,变成和外层鳞甲一样的棕红色。他捡起脚下的几块鳞甲碎片,一缩脚,在只剩下一尺多宽的洞口钻了出去。 泰拉斯奎的身躯笔直的往前移动着,它根本不知道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那颗巨大的头颅也看不到愈合中的洞口。 阿尔丰斯脚跟先触地,大腿一软,朝前滚了十几下才停下来,身体已经习惯了震动和颠簸,反而不适应脚踏实地的感觉。 五分钟后,阿尔丰斯和其他三人汇集到一起。原本伤得最重的洛卡还在倒在沙地上打着呼噜,精铁打造的胸甲被腐蚀得破烂不堪,衬里的衣服稀稀疏疏挂在身上,四肢都是坑坑洼洼的烂肉,称的上触目惊心了,能安稳的睡过去对他而言绝对有益无害。凯瑟琳和布兰克都在用治疗术清理着伤口的腐肉,虽然没人喊痛,但从紧咬的牙关看出两人都在苦苦忍受着痛楚。 一个小布袋从阿尔丰斯腰间掉在地上,十几枚白花花的灾币散在地上。他弯腰抓起一把这些曾经为之奋斗的东西端到面前,笑了笑,一扬手远远的抛了出去。 "这是你的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吧,太可惜了。"布兰克边抚着大腿边说道。 "人的生命其实就和这些钱一样,只有在使用的过程中才会显得珍贵。不用的时候,他妈的什么都不是。"阿尔丰斯笑了笑,"我活了十六年,反而是在那个大家伙的胃里才明白到这点。" "你是个刺客?普通武僧哪可能会弄得到这么多钱。"凯瑟琳插了一句。 "算是吧,一个蹩脚的业余刺客。我的名字是阿尔丰斯泰勒,杰特是化名。" "名字只是个记号,并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们的伙伴,也是我们的队友。"布兰克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伸手搭上阿尔丰斯肩膀。 生活是一杯白开水,只要细心品尝就会知道这里面充满丝丝的甜味。 ----------------- 动笔写这几章的时候我参考过了蓝鲸和象的内部结构,它们的胃里存在少量氧气,主要是靠呼吸带入,而对食物进行紧密包裹是肠道功能。个人感觉即使YY,也不至于太离谱,最遗憾的败笔是食物从食道到胃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而书里为了配合情节需要一下就滑了进去,这才是最不符合常规逻辑的地方。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落井下石 远处隐约可以看到翻滚的沙尘,那是佣兵们拼死保护的驼队。 该死的,阿尔丰斯估计它们离自己这帮人起码有十里远,如果驼队抛弃他们,虽然有大量的地下水可以解渴,但却没有充足的食物支撑到下一个商队的到来。 谁能跑到那边求救?他看着地上的佣兵,摇了摇头,自己?也不可能,现在迈出一步都觉得很虚弱,跑不上两三里恐怕就要趴下了。 "要想个办法让他们知道我们还活着。"阿尔丰斯向尘头一指。 "我曾经见到有遇难的水手用过一个方法,可能会起作用。过来帮我一把。"布兰克说着向洛卡走去。 破烂的胸甲被解除下来,布兰克挑出一块最完整的甲片,抓起一把沙子在上面来回磨擦。甲片上的污垢慢慢被沙子擦净后布兰克的影像逐渐清晰起来。 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反射出去的阳光肯定会把他们吸引过来。强烈而炽热的骄阳是塔隆沙漠取之不尽的特殊资源。布兰克和阿尔丰斯合力捧着铁甲,不停的变换着光线的反射角度。这个动作大概持续了半个魔法时,一团蒙蒙的灰影向他们飘来。 "杰...,不,阿尔丰斯,你那个随从来了。"凯瑟琳对邪恶生物的反应真是十分敏感,看也没看就知道来的是谁。 "我没看错吧,主人,真的是您,我还以为您不会再在我面前出现了。"变成实体后的奥帕瞪直了两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态。 "是的,我们刚从里面出来。"阿尔丰斯没有像凯瑟琳他们那样兴奋。 "我记得您说过..."奥帕的身影突然凭空消失,空气中留下它的回音,"随时随地都欢迎我的挑战。" 布兰克和凯瑟琳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食人魔巫师会这么无耻和卑鄙,在主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反戈一击。 阿尔丰斯对奥帕的行为泰然处之,好像对这类事情已经司空见惯。脚下一错,脚尖在沙漠上挑起大片沙尘,将身体掩盖其中。他的体力虽然只恢复了一小半,但完全有信心应付巫师的攻击。 尘埃落定,阿尔丰斯已经移动到十码开外,手掌虚抓在半空,奥帕的身体逐渐显露出来,喉头的软骨被阿尔丰斯的手掌牢牢扣住。手指略一收紧,骨头格格作响。 "知道我为什么捕捉到你吗?虽然我看不见你的本体,但是你活动时散发出的能量太多了,只要分出自然热能和身体热能的区别,就算我蒙上双眼你一样逃不掉。"阿尔丰斯笑着松开手指,"希望下次你能做得更好一点。" 他说的轻松,实际上最后的体力已经耗尽。如是奥帕再狠一点,肯豁出生命搏上一把,最后的赢家肯定是它。这一局赌的是信心和决心,食人魔对时机把握得很好,但信心方面在输过一次之后已经大不如前。 奥帕双手捂住咽喉,跪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主人,我、咳咳..." "不用说了,你要是想以后还有机会报仇的话就去把驼队叫过来,这几位先生和女士需要休息。" 奥帕离开之后阿尔丰斯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到沙上,就算被沙子烫熟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个魔法时之后胖会计铁青着脸和几个护卫带着几匹无人骑乘的空马来到佣兵面前。会计身后飘浮着奥帕朦胧的灰影。 "主人,这位先生来的时候有点不太情愿,最终被我说服了。"奥帕在阿尔丰斯这里闹了个灰头土脸,当然会找些倒霉蛋来发泄一番。 "各位别听这种异类乱说,我只是心急着向敝上回复,没注意到你们的求救信号。"胖会计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肥胖的脸上透出绝对的不情愿,看起来比僵尸还要不自然。 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违心。凯瑟琳哼了声,强忍住了内心的不满。佣兵队明明舍命救了他,这家伙不但连多谢都没一句,反而见死不救。阿尔丰斯对这事根本就无所谓,这样的人在沙漠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只有布兰克很有礼貌的道了声谢,抱着洛卡骑上了马背。 返程时他们多用了一天时间,远远的绕过了食人魔的驻地,奥帕像是铁了心要跟在阿尔丰斯身边雪仇一样也没有趁机离开。随队的护卫一共少了五个人,七个奴隶在混乱中摔下骆驼被踩死,两个失踪,损失不算太大。那个酋长的几十个随从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三个最幸运的跟班。 第九天傍晚,驼队终于看到了伦特尔灯火辉煌的宫殿群,几个游牧民和两个护卫在城外焦急的等待着。赎金的如约交纳让酋长换回了人身自由。 劫后余生的护卫们将大把大把的金币塞进怀里,两大袋金币瞬即被瓜分一空,剩下的三袋分别由两个会计管理。 阿尔丰斯看着酋长消失在夜幕下的骑影,感慨良久,那家伙临走时还不忘记招揽他们:"冒险者,你们的勇气令我折服,巴尼亚斯部落永远为你们敞开营门,无论提出怎样的条件,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都会答应你们。"直面挑战泰拉斯奎为他们赢得了无上的荣耀,使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佣兵队一夜成名,事迹将会被吟游诗人编成动听的故事而广为流传。 另一个会计将一小袋金币交到阿尔丰斯手里,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身离开。 "凯瑟琳,别用那种眼光看阿尔丰斯,我们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布兰克捕捉到了圣武士眼中的鄙夷,"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几百金币,那一大帮人急需援助。" 阿尔丰斯笑了,"真想不到我们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包袱。" 凯瑟琳看着那群女奴,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把她们送出海的话那该支付多少钱啊,走私商人可不是靠慈善活动混饭吃的。 "或许,我们该接一个A级任务才能拿到足够的钱。"洛卡喃喃说道。 在护卫们的欢快笑声中,佣兵们忧心忡忡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城。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一章 胡桃街一百八十四号 宴会上摆满了最美味的海鲜,阿尔丰斯拿起一个烤得滚烫的肥大生蚝,学着凯瑟琳的动作用小银刀剔松连在贝壳上的胶结将贝肉送入口中,滑嫩的口感中带有种海产特有的鲜甜,月之心的干货和原汁原味的鲜货相比味道真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各位尊敬的勇士,请接受本人最衷心的致礼,你们的事迹一定会名传千古。如果合约还有足够多的空位,我愿意用世界上最优美的词句来把它填满,作为对你们表示感激的记录。"雇主向佣兵们举起酒杯。他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不超过四十岁,闪烁的眼光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您真是太慷慨了,我们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布兰克不亢不卑的回答着。 "女人不知道阁下准备怎么处置她们?" 阿尔丰斯心里一动,原来他打的是这个算盘:钱已经赚到了,要是再将她们买过来,不仅成本上的花费大为减少,而且还节约了中转的时间。他是看准了佣兵们没有足够的钱来安顿她们。 "要知道,伦特尔港的民用远航船只太少,根本不允许一次性搭载这么多人,要是找那群走私商我担心你们的钱袋满足不了他们贪婪的胃口,最重要的一点,她们没有户籍也没有海署官员签发的证件,除了在市场中出售外不可能有第二条出路。" 这话听起来似模似样,完全站在了对方的立场考虑问题。要是每个人都那么规矩,她们又是怎么进港的?阿尔丰斯暗笑起来,但他可没有笨到当面拆穿这层薄薄的羊皮,想必布兰克也心知肚明。 布兰克平静的看着雇主,"谢谢您的善意提醒,我们会尽量想办法安置她们。" "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来,我在这座城市起码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影响力。"雇主满脸笑容,"不过,看来是我太多心了。" "既然您如此的慷慨大方,推托的话那那真的就太过虚伪了,我们想将她们暂时安顿在这里,劳烦您照顾上一段时间,外面的世界很不适合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这个小小请求不至于让您为难吧?"阿尔丰斯顺势套上话题,他的笑容和雇主差不多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敝人真是感到无上荣幸。"雇主向阿尔丰斯举起酒杯,"要是她们在这里住上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话说到这里,也没有深谈下去的必要了。 雇主叫海尔曼,并不是本地人,席间除了对自己的身份外只字不提,言谈间见闻也极为广博,对各地的异事风情信手拈来权充谈资。 阿尔丰斯来到那间旅馆门口,和店主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进去。房间还是这么一尘不染,显然每天都有人进来打扫,桌面端端正正摆着一封信,是那个海盗扎伊里两天前留下来的,信里只写了一个地址:胡桃街一百八十四号。 "呃,我想问一下,胡桃街怎么走?"阿尔丰斯结算完房钱,随手塞给旁边的学徒两个银币。 "先生想找点乐子?从这里出去朝市场的方向走,往左拐一个街口就到了。"那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孩兴奋朝前方指了指。 街道很宽敞,街称虽然叫胡桃,但阿尔丰斯在这里连一颗胡桃都没见着,倒是看到了很多女人,各式各样的女人,全市的妓院都集中在这条街。 幽暗的路灯时暗时明,差不多每一座建筑物前边都站着衣着暴露的***遇到有男人路过时都不失时机的抛上一阵媚眼。不过这些女人大都徐娘半老,仅靠浓妆艳抹才遮盖住消逝的青春,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她们手上的皮肤就能大概猜出个实际年龄,真正让男人舍得大把扔钱的货色都在屋里,她们绝不会做站街拉客这种降低身价的事,这和红苹果酒馆里的那些**有几分相似。 阿尔丰斯逐个门牌数下去,在一百八十四号前面停下来。扎伊里选的地方和那间旅馆差不多,既不是人声鼎沸的豪华妓院,也不是阴暗晦涩的小鸡窝,倒像是个正经人家的住宅,半遮半掩的木门里依稀透出暗红色的灯光。 一个大汉从昏暗中显出半个身影,上半身赤裸着露出一堆堆隆起如小山般的肌肉。阿尔丰斯也没有说话,手指捏着一枚金币晃了晃,交到他手上。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幽香,室内燃烧的香料让人有种微微醉酒的感觉。 宽敞的房间内十几个女人或坐或站,没有人对阿尔丰斯这个陌生的来客骚姿弄首,她们都在专心致志的忙着自己的事,甚至有个女人还拿着本书在烛台旁不停翻动。阿尔丰斯有点佩服这里的老板,每一间妓院都是莺莺燕燕的软语温香无疑会让客人感觉厌倦。就拿这个看书的女人来说,虽然她的眼光一直瞟着自己,但也许她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只是上了她或多或少都会让男人添上一两分成就感。 一个穿着正统连襟晚装、四十多岁的老女人走过来,幽雅的牵着群摆向阿尔丰斯行了个曲膝礼,"欢迎您的光临。" "夫人,十分抱歉,我来找一个朋友。"阿尔丰斯微笑着回答。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里的每一位姑娘都会成为您最贴心的朋友。"那个老女人仍然保持着礼节。 "我想找扎伊里。" "那位在海上飘泊的先生?您来得可真是巧,他二十分钟前刚来。" "如果您能带我去他的房间,我将万分感激。"阿尔丰微笑着将一枚金币放入她的掌心。 "梅丽,请带这位好心的少爷到七号房,你将会得到他神一般的关怀和恩赐。"老女人向靠在最角落的一个坐得笔挺的少女点了点头。 阿尔丰斯被一只温柔的小手牵着带到第七间房前面。房内传出吱吱的摇床声和女人梦呓般的呻吟,这两种绝妙的配合足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想入非非。他正想敲门,旁边那个叫梅丽的少女咬着下唇阻止了他的动作。 "您不觉得这是个不合时宜的动作吗?"走廊的墙上有一个烛台,明灭不定的火光下隐约可见梅丽双颊上布满娇羞的红晕,水汪汪的媚眼简直在勾人心魄。"八号房今晚没有人。"她扭动着身躯贴近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不由得暗中赞叹了一声,这些**的素质真是棒,她或许没有克里丝蒂娜的英姿,也没有朱迪思的惊艳,更没有凯瑟琳的气质,但是她却有撩起男人原始欲火的韵味。能在这种关头把持得住的人并不多,恰好阿尔丰斯就是其中一个。他心里突然一痛,如果旁边的是克里丝蒂娜,在这种气氛下会不会...他猛一甩头,不可能的事就不值得浪费时间去想太多。 "你确实很漂亮,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但是今晚的事对我真的很重要,不能有丝毫耽搁,下次我会..."阿尔丰斯在她耳边柔声说着,将里屋的声音一丝不留收入耳中。他确定除了床上的两人外再没有其他人。 梅丽的脸涨得飞红,"下次找我最好在白天,那时候没其他男人...嗯..."说到最后一句字时轻得几乎听不到。 阿尔丰斯在她浑圆而结实的臀部猛拍了一记。提高了点声音:"扎伊里在吗?我还想要一箱上等白兰地。"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二章 技压海盗 房间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 "真神保佑您,先生,我已经等您快三天了。"全身赤裸的扎伊里出现在门口。宽大的木床躺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薄薄的床单遮掩住下半shen,显然他刚才正玩得不亦乐乎。 "打搅你的行乐真是抱歉,事情的进展怎么样?"阿尔丰斯拉开一张木椅坐了下来。 "滚,臭婊子,没听到大爷们有事商量吗?"扎伊里喝了声,从旁边的钱袋摸出一枚银币丢在床上。 床上的女人向扎伊里横了一眼,也不敢反驳,胡乱收拾了一下衣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阿尔丰斯交给梅丽两枚银币,嘴角朝门外孥了孥,示意她去安慰一下那个女人。梅丽感激的看了看阿尔丰斯,接过钱转身走房间,反手将木门带上。 "先生您的心肠真是太好了,那些婊子值不了几个钱。"扎伊里大马金刀在阿尔丰斯对面坐下。 "女人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反正挣钱就是用来花的,玩女人图的是开心,何必为这些小事大动肝火?" "最近几天有点烦躁,这才出来找点乐子。先生,您订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四天后开船,不过,上船之前一定要结清费用。五个灾币,这可是您说的价格。" "有笔更大的生意想和你商量,我想弄更多的人上船。" "多少?" "四十四个。但是我只能为每个人支付三个灾币。"虽然布兰克他们有正式的佣兵入境记录,但官方的船差不多要等上两个月之后才有一趟,折道其它地方也需要等上一个多月,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去接那个护送奴隶的B级任务。 "先生,人数实在太庞大了,要是您愿意多呆上一会,我去把头儿找来你们谈。"扎伊里被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反应过来。 "好,我在这里等着。" "不会让您等太久的,他就在隔壁。"扎伊里胡乱套上件外衣,几乎是用跑步的速度离开房间。 一千三百二十枚金币,阿尔丰斯要想弄到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是方法绝对不会得到布兰克他们的赞同。要么避开他们自己找,要么想个万全之策。阿尔丰斯看着摇曳的火光笑了笑,他现在完全是在享受生命,任何困难都有解决的方法,只要肯动脑筋去想,敢放开手脚去做。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两男两女,其中之一是扎伊尔。另外一个男人的脚步很沉而稳,那两个女人的脚步轻而不虚,飘而不浮,她们的身手应该以快捷见长。 一个身高七尺的大汉当先走了进来,赤裸的上身被晒成古铜色,纵横交错的累累伤疤见证了无数的狂风骇浪。跟在他后面的是两个妖冶的女人,扎伊里走在最后。三人都上下打量着阿尔丰斯。 "我想确认一下,这个价格真的是您开出来的?"大汉沉声问道。 "不错,四十四人,每人三个灾币,我自己五个。" "哈哈哈,您当我是小孩子吗?我还没听说这个城市有这么多的逃亡者,看来你需要的是到海关排队等候,而不是找我们帮忙。"大汉虽然在笑,但眼里却闪着吓人的冷光。 "我没办法证实自己的话,也付不出百分之十的订金,因为现在身上只有这点钱。"阿尔丰斯把钱袋倒向桌面,只有十几个魔法币和玩艺儿在打滚,"不过,您看我像不像个疯子?" "朋友,我看得出您并不是疯子,但却在拿我们当消遣。"大汉的口气开始变了。 "既然你认为我不是疯子,那就好。"阿尔丰斯笑了笑。身体一晃。 四人眼睛一花,一秒钟前安坐在椅内的阿尔丰斯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他们眼前,只有桌面的钱币还在滚动。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退后一步,薄雾在她身边冉冉升起,迅速扩散将四人笼罩起来。这个保护魔法用来隐藏行踪,让敌人失去攻击目标。这也是不得以的事,要想施放攻击性魔法也得有个对象,阿尔丰斯的速度不仅没留给她吟唱的时间,连看都没让她看到。 其实阿尔丰斯也没有离开房间,他只是将右手五指插入屋顶木梁把身体悬挂在了半空。雾越来越浓,他干脆闭上眼睛,仅凭人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和脚步来判断地下四人的方位。这种雾非但对他起不到作用,反而让那几个海盗看不清四周环境。 有一人想逃出门外,肯定是扎伊里。太聪明太懂保护自己的人都害怕争斗,他们保护自己的主要武器就是灵活的头脑和乖巧的嘴巴。其他三人不断移动着脚步,组成了一个小三角阵型,每个人都面朝外后背互相靠着以减少被袭击的可能,他们很可能已经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管怎样移动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阿尔丰斯左手在横梁上一托,头下脚上朝三人头顶急速扑落。他只是想给这几个人一点威吓,毕竟要把那帮人弄出去还得靠这些海上混饭的人才能办得到,和他们结怨有害无益。 海盗没有料想到头上的空隙会成为攻击点,看似牢固的阵型瞬息之内就被阿尔丰斯趁虚而入。两条人影往旁边窜出,剩下的一人一声暴喝,两股劲风袭向阿尔丰斯,想来个当空拦截。阿尔丰斯人在半空,耳朵却听得很真切,粗犷的暴喝正出自现在和自己面对面的男人口中,劲风的来源是两条巨蛇一样的手臂。 阿尔丰斯好奇心起,想看看这三人有什么能耐。内息下沉,身体加速坠落。男人的双手还没等触到人影眉心就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肘锤,连哼都没哼一声往后直跌出去。阿尔丰斯下手很有分寸,这一击靠的是身体的重量,并没有用上斗气,男人只是暂时昏迷,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股彻骨的寒气袭体而来,阿尔丰斯身体向后翻仰,拳匕的森森尖刃从胸口上半寸的地方平平划过,吓得他心里砰砰跳了几下,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偷袭,对方是真正想要自己的命,太过份了,不就是谈不拢嘛,何必下杀手。他单手在地下一撑,全速向偷袭者的方向弹去。偷袭者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收回他就已经冲到面前,右肩一沉,照准胸口重重撞去,接触的部分柔软如棉,跟着响起一声女人的惊叫。他恨对方下手毒辣,拳头在她胃部狠狠给了一记。 女人眼瞪瞪的看着他,好像不大相信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身体软绵绵的趴在阿尔丰斯肩上,口一张,呕出大堆腥臭的还没消化的食物。 "还要打吗?谁敢再动一下我就捏碎她的喉咙,可惜了这么个大美人。"阿尔丰斯手上稍一用力,把女人的脸拧转过来,这是一张清秀的鹅蛋脸,看年纪只有二十三四岁。想不到海盗里还有这样的美女。她就是刚才施法的人。 脚步声停止了,剩下的一个女人和扎伊里都没有动。一分钟后,雾气逐渐消散,剩下的那个女人站在角落里,如鹰般锐利的眼光紧紧盯着阿尔丰斯。男人已经坐了起来,正在用双手敲击着自己的脑袋帮助清醒。扎伊里身体紧贴着门板,一只眼惊恐的看着阿尔丰斯。 (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三千金币 "我只是想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没有其他意思。"阿尔丰斯淡淡的一笑。 "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被阿尔丰斯劫持的那个女人费力擦去嘴边的污垢。 "女士,您可以看得出来,我无意引发争执,只是想找你们做一笔生意,只是由于某种原因而产生了些许不必要的误会。"阿尔丰斯的手从她的喉咙处松开,"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如果我真的想,两个魔法时之内你们会得到全额的船费。可是这样做会在城里带来很恶劣的影响,所以我恳求您能给我多一点的时间来筹集这笔钱。" "老实说,这笔生意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很大的诱惑力,"她把拳匕收入腰间,"一千多个金币太少了,我们走一趟货得到的利润起码是这个数额的五倍。而且,你的举动似乎很不友好。" "小姐,别忘记刚才你差点将我开膛剐腹。"阿尔丰斯马上抗议。 "我只是想知道你够不够资格谈条件,扎伊里,把门关上,我们需要花上一点儿时间听听这位先生的说辞。"她伸出一只手,"我是飞鱼号船长莫妮卡,刚才的冒犯请多包涵。" 阿尔丰斯不禁对这个女船长的气量和胸襟感到佩服,能够在瞬间将个人恩怨彻底抛在一边的女人还真不多见。不过她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她还对同性有兴趣?或者这间妓院也提供男人服务? "我叫杰特,要运出去的人是我的奴隶。"阿尔丰斯的手握了上去,将内心少许疑问抛在一边,"我认为这是一个合理的价格。" "哈,本地的奴隶还会有人要?那些人贩子巴不得将所有的精灵女人都运来这里发上一大笔。"莫妮卡沉吟一会,"你的奴隶里是不是混杂着十几个精灵和半精灵?" "是从海尔曼手里买来的?"她又追问了句。 "可以这么说,有问题吗?"阿尔丰斯反问道。 "想不到你是一个好心人,"莫妮卡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滑稽,"她们来的时候就是坐我的船。" 也真是太巧了,这就叫命运?阿尔丰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 "不过,只要你付得起价钱,我情愿走这一趟。生意终究是生意,没理由拒于门外。三千个金币,这是最低价格。" "莫妮卡,你疯了!上次的事..."大汉言欲又止,可能因为阿尔丰斯在场才没有把话说完。 "好,我接受,四天后我会把钱付给你。" 阿尔丰斯没有还价,在他眼里三千和三万除了数字上的不同没有区别。 "不,要是明天中午我还见不到钱,交易就此作罢。如果你不相信我,请另寻别径。" 阿尔丰斯不禁苦笑,想不到她还是出了难题下来。 城里的灯火照红了半边天,街上的夜市又开始热闹起来。各种小吃摊档前的人流络绎不绝,空气中飘荡着诱人的烤肉香气。艺人们坐在街旁摆弄着他们拿手的乐器,企图吸引过往的行人往他们面前的小盘里放上点铜角之类的零钱。 洛卡敲开一瓶白兰地的封锡,大口品尝着美味的佳酿。阿尔丰斯借口让佣兵们帮忙扛这箱暂存在旅馆里的酒,把他们拉出来逛街。 "已经联系好船只,对方要价三千金币。" "能不能到蒙利埃后再给他们?"凯瑟琳问道。 "明天中午就要见到钱,否则我们只能另找一条船。" "那就另找吧,那么大的城市,还怕找不到出海的船只?"洛卡心满意足的呵出一口酒气。 "除了官方船只,那些小船装不下四十多个人。我们的运气算得上很好了。"布兰克望着夜空,"我们没多少时间在这里继续逗留。" "要不要今晚就把那个叫海尔曼的宰了?他家里的钱肯定少不了。就主人和我两个已经足够,用不着你们插手。"阿尔丰斯身边一个青年男子低沉的说了句。奥帕嫌自己的食人魔形象太过招摇,把自己变形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除了少许改不掉的气味,倒也不太显眼。这让布兰克大为赞叹。 阿尔丰斯正拿着一大把烤羊肉串吃的津津有味,其实他的想法和奥帕正好不谋而合,"我突然想到有点东西忘记在旅馆,奥帕,和我过去拿回来。" "是,主人。" 洛卡抬头看了看天空,"这里的星光看上去很舒服,真是让人快活的一天。" "是啊,要是人心能和天空一样纯洁那就真的是太好了。"布兰克口里说着近似无聊的话,眼睛却看着凯瑟琳,"但我们所处的世界会有 这种情况出现吗?"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不义之财人人可取。但是,请别让鲜血蒙蔽你们的双眼。"凯瑟琳倒是一针见血道破了玄机。 奥帕直到他们离开视线才低声说了句:"抢就抢吧,还假惺惺说这些令我作呕的话。" "别忘了,他们可不是喝着沙漠里的咸水长大的人。" 两人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条灰蒙蒙的身影快速越过海尔曼住宅的围墙,几个起落,来到长廊外侧一根支柱旁边,灰影没有停顿,脚尖在柱身一点,身体悄无声息 向上拔起,一伸手攀住廊顶的横梁。四个护卫高声谈笑着从廊内走过,谁都没有发现头顶的异常。 "奥帕,"阿尔丰斯身体一弓,双腿牢牢夹住横梁,居高临下将地面尽收眼底,"你去确定库房的位置。" 食人魔的气息逐渐远去,夜幕是隐形术的最佳掩护,如果阿尔丰斯的感觉稍微迟钝一点根本就不知道身边还跟着个隐形的食人魔巫师。它自然而然的成为在黑暗中搜索的最佳工具。 从主厅传来微弱的交谈声,听起来像是海尔曼在和别人商量着什么,反正奥帕回来之前也无事可做,不如去看看。阿尔丰斯双手交替着慢慢移往主厅,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恐怕没有多少盗贼能这样无声潜行。 (未完待续) 第四章 套 "你怎么搞的,让那个巴尼亚斯笨蛋的货物自己跑了回来,摸清那些人的来头了吗?"说话的是一把低沉的女声,听起来很耳熟。 "我哪知道那家伙竟然暗中勾结食人魔,他的部落急需处女进行一年一度的活人祭祀我才稍微提高了点价格。那些佣兵来自蒙利埃城,听说是急着要赶回去。不过,披着法师袍的家伙还没弄清底细。"海尔曼在低声抱怨着。 阿尔丰斯听他们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就别插手这事了,那个人不是你惹得起的,你知道他刚才找谁的船出海吗?" "不会就是你的吧?这个世界可真小。"海尔曼嘲笑起来。 "嘿嘿,要不是手下牵桥搭线,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女声也低声笑道。 阿尔丰斯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在妓院里碰到的海盗头子莫妮卡,无怪声音这么熟悉。 "你打算怎么办?我在那批女奴身上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原本打算今晚将那几个碍事的小爬虫清理掉,不能让他们会毁了我们的计划。"听海尔曼的语气极为不忿。 "这次我没有在她们中间安插自己人,是死是活都不至于造成多大的问题,你的身份不方便插手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了。到了海上我叫他们插翅难飞。"莫妮卡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攀在屋顶一角的阿尔丰斯也暗中吁了口气,幸好现在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不然出海后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上面交待的事情都办妥了吗?上一次出海那边的人已经在催了。" "渗透进去的人还没传回有价值的情报,你也知道在那些巫王眼皮底下做事万事都要很小心。昨天二号地区的两个人员被肢解了。你最好也小心点,既然我们能渗透进去,他们的人也能到这里来。说不定那个法师就是其中之一。唉,"海尔曼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该收手了? " "现在都到这一步了,哪会轮到你我这样的人说上半句话。我或许还能随便找个海岛安身,你能跑哪去?"莫妮卡沉重的叹息声。 巫王?渗透?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在塔隆想和巫王对着干那可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听他们的语气,好像有个组织在背后暗中策划。阿尔丰斯越听越不感兴趣,他只是想出海调解一下,谁能想到拖出这么件事情来。不过他们既然想动手,那就是自找倒霉了。 厅里半天都再没声音,两人似乎都在闷头坐着。阿尔丰斯悄悄移动身体离开了偷听位置,这些消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主人,库房的位置已经清楚了。是不是现在就动手?"阿尔丰斯身边刮出一阵温热的气流,奥帕刚才在帮他把风。贪婪似乎是食人魔的天性,他已经急不可待的想去大捞一笔了。 "不用,我们走吧。"既然莫妮卡要骗他们入局,事情就好办多了,就算明天直接说没有钱,她也会找个借口让佣兵们上船。 阿尔丰斯将听到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布兰克和凯瑟琳都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洛卡把手关节拗得格格直响,微微泛红的脸上露出一种狰狞的兴奋:"是该让这些家伙领教下拳头的滋味了。"他的身体刚有点好转,马上又想和人干架了。 "我们是不是先避一避?"凯瑟琳完全没有把洛卡的话听入耳内,"有什么事情发生最倒霉的就是那群女人。" "还有地方可以避吗?海尔曼的势力应该遍布这个城市,海上又是海盗的天下,女奴们唯一的指望就是躲进沙漠,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到哪弄到足够的水、食物和骆驼?就算有了这些,她们能躲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布兰克一脸无奈的否定了凯瑟琳的提议。 "或许我们再等上几天,问问其他的走私船只..."凯瑟琳也有点动摇。 "海盗团体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今晚莫妮卡一定会和他们打好招呼,没人肯接我们这票生意。"布兰克的话彻底杜绝了和平的可能性,剩下的只有一条路:硬着头皮上。 "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出路,"布兰克继续分析道,"只要能将船只的控制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回家并不成问题。" "那怎么才能控制..." "劫持船长!"凯瑟琳的话还没问出口,奥帕抢先的说出了答案。阿尔丰斯一直没有作声,他感觉布兰克是在慢慢引导凯瑟琳学会全盘考虑问题。 "我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至少要留给对方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圣武士固执的善良让阿尔丰斯颇为费解,难道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还不知道自己处身于一个怎样的大陆? 看到阿尔丰斯和奥帕的表情,布兰克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们的风俗和你们不一样,要改变从小养成的习惯恐怕很难一下子做到,希望你们能多体谅一下凯瑟琳。呵呵,别以为每个人的适应能力都像我一样强。" 第二天一大早,佣兵们就赶到莫妮卡指定的码头,一艘坚固的双层大帆船泊在那里。甲板上挂满了渔网吊轮用来做掩饰,不过就连阿尔丰斯这种外行人都看出有问题:渔船的船头加装撞角做什么,每个水手都配了一把以上的战斗弯刀,难道和鱼类作战?还有甲板上残留的斑斑血迹,总不可能是做咸鱼干时留下的吧。可管理码头的官员硬是对这些破绽视如不见,所以这艘船在表格上填写的型号是:大型远海渔船。 莫妮卡穿着件浅蓝色的船长服站在码头石阶上,随意束在后肩的金发迎着海风轻轻舞动,配合着她挺得笔直的腰肢另有一种醉人的魅力。 "欢迎各位,我要的钱呢?"莫妮卡笑起来时双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但眼光却冷得像冰。 "非常抱歉,船长,你说的那个数我们没办法一下子拿出来,能不能通融一下,达到目的地之后我再补上。"布兰克说谎的时候满面通红,看上去效果更为逼真。 "你当我是什么人吗?没钱的话请找他人,他们可能会偶尔发点善心。"莫妮卡笑容顿敛,整个人成了一座冰山。 阿尔丰斯赞了声,要是没有听过她和海尔曼的对话,还当真会信以为真了呢,要是这个船长不兼职戏院演员真是太可惜她的表演天赋。 洛卡重重哼了一声,连珠炮般将事先背好的台词一口气说出来:"小妞,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就那点小钱我还没放在眼里。大爷们可是不想多费时间才找上你这条破船,把我们当成骗子?信不信我把你船给拆了?"他面上挂着那种剑拔弩张的怒样可不是装出来的,事实上他就有这种打算。 "伟大的船长,难道就没有办法让您那颗仁慈的心再放光芒了吗?我知道,就算海水,也比不上您心中的那一片对弱者的柔情,就算太阳,在你那颗炽热的心灵面前也将暗淡无光,您的好意,我们将永生难忘。"阿尔丰斯张口一连串的高帽送了过去。 两人一阴一阳搭配得恰到好处。 "想不到你除了有一副好身手,还有一套乱拍马屁的功夫。"莫妮卡对洛卡的威胁置若罔闻,她笑了笑,"就算再好听十倍的话,对我们这些行船的人也比不上一条咸鱼来得实在。"她给出了一个台阶,口气稍微松动了点。 "我谨以骑士的名誉担保,只要您将我们送到目的地,您要求的酬劳将会如数奉上。"布兰克满脸肃穆,他心里可能还抱有一丝希望,能够用这个价格打动莫妮卡放弃预定的计划。 "好吧,先生,我被您的真诚感动了,要是您让我们白跑一趟,我发誓您和您的家族将永无宁日。"莫妮卡淡淡说了句,"我的船中午启航,你们记得按时到达。" (未完待续) 第五章 塔隆来的神官 阿尔丰斯四人先到佣兵工会将任务的记录反馈给桑切斯,再回到住宅检查了一遍行装。海尔曼亲自将他们和四十一个奴隶送到码头,以表示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哦,我记得这艘船,它充满了血腥和罪恶,就算化成飞灰我也能一眼把它认出来。"精灵依莲妮眼里露出无限惊恐。 "尊贵的客人,我可是拿钱办事的,只要出得起价,我们这些靠海吃饭的人可没拒绝的道理。总得让我们活下去吧,你说是不是?"莫妮卡微微一笑。 水手们喊着整齐的号子扯起粗大的绳索,三张巨大的风帆冉冉升高。"起锚。"大副一声令下,六个水手一起推动转盘,固定船身的铁锚被铁链拉出海面卡在船首一侧的锚孔上。飞鱼号慢慢驶离了伦特尔港,开始了它的旅程。 波澜壮阔的海面如同平坦的大沙漠一览无遗,欢快的浪花前仆后继的涌动着,奔流不息。阿尔丰斯完全陶醉在宛如处女般温柔的平静中,徐徐及面的海风轻轻抚慰着忧郁的灵魂,心境也随之开朗起来...。才半个魔法时不到他就感觉不对劲了。船身随着海浪一起一伏,自己的胃也跟随着这种节奏在晃动,好像有种东西硬往喉咙处挤上来,他下意识的捂住口,将强烈的呕吐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阿尔丰斯晕船了! 奥帕的情况也差不多,只是他靠着舱门坐下来,没有阿尔丰斯的动作那么引人注目。 凯瑟琳走过来扶住阿尔丰斯的手臂,面上带着一抹笑意:"到舱里躺一会,我第一次出海的时候和你们差不多,习惯了就好。" "不,我要留在这里,直到习惯为止,"阿尔丰斯话里透着一股倔强,"你做得到,我也可以。"旅程才刚开始,不早点适应船上的环境以后有的罪受。 "我做庄开个局,赌这位先生能不能支持下去,头十分钟买一赔一,每隔十分钟提高一分赔率,各位有兴趣的来落注哇。"昨晚被阿尔丰斯一肘打昏的那个男人——飞鱼号的大副——扯着嗓门大嚷一声。看来他还不太情愿接受失败的羞辱,此时更是有意拿阿尔丰斯寻开心。 "我押两个金币,赌半个魔法时之内他不会吐。"一个水手从腰带里摸出两个金币交给大副。 "就他现在那副样子,十分钟,五个金币。" "二十分钟,两个金币五个银币。" 甲板上顿时热闹起来,水手们在阵阵哄笑声中纷纷押下赌注。洛卡浓眉倒竖,就想冲过去揍人,被阿尔丰斯一把拉住。 阿尔丰斯东倒西歪的晃到大副面前,"你...接不接受...我的赌注?" "欢迎之至。请问您想怎么个赌法?赌自己两分钟?我正在考虑是不是特意为您开出一个赔率呢。"大副讥讽的说着。 "我赌自己绝不会吐,请问赔率是多少?"阿尔丰斯再一次捂上嘴,干咳了几声。 "买一赔十,看呐,我对您是多么的优惠,您打算押多少?哈哈哈。"大副眯着眼睛,好像在看着一只肥嫩的羔羊。 "我也不知道,自己看吧。"阿尔丰斯拿出会计送给自己的钱袋,"我没仔细数过。" "您真是个慷慨大方的赌客,我接了。"大副拿过钱袋交给旁边的一个水手,"清点一下,我开的赌局从来都很硬,别让外人说闲话。" "先生,这里总共有一百九十三个金币。要不要再点一遍?"一分钟后,水手报出了数字。 阿尔丰斯摆摆手,转身向船舷走去。背后又传来了一阵嘲笑声:"您不会是想当着大家的面认输吧?" 紧靠船舷的木架上摆着几枝渔枪,阿尔丰斯大力吸了几口气,伸手抄起最细的一枝朝海面用力掷下。几串水花溅起,渔枪瞬间身没入海面。他一扯手里的绳索把渔枪提了起来,枪尖上面空无一物。 "先生,您想缓解心情吗?主意不错啊,不过鱼不是这样刺的,水里可不比陆地,眼睛看到的距离都是假的,枪尖要往前几寸扎下去才能刺到鱼身,"扎伊里从后面走上来,大概他还惦记着阿尔丰斯的好处,"可是这片地方没有大鱼,想弄个大家伙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不,我不想捉鱼,你看到那些色彩斑斓的东西了吗?"阿尔丰斯抓着枪头往水面点了点。 "先生,那是海蛇,噢,不,是海龙,别惹它们,它们的毒素比陆地上最毒的蛇还要猛烈十倍。"扎伊里的眼睛里露出害怕的神色。 "对我来说越毒越过瘾。"阿尔丰斯下意识的添了添嘴唇,手指在眉梢用力揉了几下,疏缓着不断泛起的呕吐感。渔枪再次飞出,提起来时枪头插着一条身体不住扭曲的海蛇。他吞了吞口水,一把抓住蛇头,另一只手小指从蛇颈的伤口挑落,顺势往下一剐,"嘶"蛇腹被指甲从中间剖开,干净利落,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支持着他完成整套动作。 甲板上的人全都眼睁睁看着阿尔丰斯,不知道这个刚才还晕船晕得死去活来的家伙下一步想做些什么。 阿尔丰斯小指伸入海蛇腹内,轻轻挑出一枚紫红色的蛇胆,上面还连着一条粉红色的内脏。他摘下蛇胆,塞进嘴里嚼得吱吱作响。 "好、好吃吗?"扎伊里看得傻了眼,他不知道海蛇还会有人吃,而且吃得津津有味。 "哇——"凯瑟琳别过脸,传来阵阵干呕声。阿尔丰斯没呕出来,她反而忍不住了。布兰克走过去,手掌在她背上轻拍着。 "一点也不好吃,比陆地的蛇胆还要苦,但是我现在的感觉实在太好了,简直就和在陆地上一样。"阿尔丰斯闭上双眼慢慢品味着,头脑清爽异常,幸好刚才出海时就一直见到这些四处游荡的海蛇,不然还真想不到这个方法。沙漠里没有冰块,拾荒着经常用蝰蛇胆来驱除沙漠的炎热,这东西虽然苦不堪言,但解暑开胃止昏的功效倒是棒到了极点。他将蛇尸抛进大海,又捉了两条上来,拧断其中一条蛇的颈部,不于让蛇毒伤到人,手一甩,将其中一条丢到奥帕身前。食人魔巫师正双手捧着头晃个不停,突然闻到蛇身上的新鲜血味,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蛇尸,它慌慌忙忙的将整条都塞进嘴里,看起来就好像长了一条超长的舌头。 "那么急干什么,你又不是那些没尾巴的猴子,先吃蛇胆,止住头晕再说。"阿尔丰斯看到它的吃相有点好笑,食人魔习惯生吃食物,一连几天的熟食可把它给憋得够呛。 "主人,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我已经不再头晕了。"奥帕含糊不清的说着,那条露在嘴外海蛇被他一截一截的生吞了下去。 "这场赌博我赢了。"阿尔丰斯手腕一抖,将另一条蛇绕到手臂上,捏开蛇头,两只向内弯曲的獠牙对准大副,一滴滴黄色的毒液从牙尖渗了出来。 "一千九百三十个金币,嗨,大副,愿赌服输。"洛卡一脸兴奋,他可没想过这些海盗会乖乖给钱,只要稍起争执,这架可是打定了。 "我还没输,我们只是打赌你会不会吐,可没说明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我把你揍到呕吐,一样是我赢。"大副狞笑着说道。 "昨晚的事还记着?好吧,我给你公平的机会。"阿尔丰斯笑嘻嘻的表情充满了逗弄。 "好,放下你手里的家伙,我们再来较量..."大副还没有说完,眼前一花,阿尔丰斯已经从视野里消失,揉了揉眼睛,猛然发现阿尔丰斯就站在自己身边。他突然弓起腰跪在甲板上大吐特吐起来。 阿尔丰斯慢慢垂直手臂,刚才一记肘击撞在大副胃部,力量不大,却足以让他吃上点苦头了。 "你认为月之心城出来的人会给你公平的机会?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绝对的公平。"阿尔丰斯将蛇头凑到他脸上轻轻摩擦起来,"以后再让我看不顺眼,就把你钉在桅杆上吃三天三夜的海风。" "你...是...神官?"大副双手支撑着身体,费劲吃奶的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阿尔丰斯起脚在他身上一踹,大副几个翻滚,后背砰的撞到主桅上, "你问这么多废话做什么?送我们到目的地自然会有钱给你们。"阿尔丰斯转过身这才发现刚才围成一团想上来群殴的水手全都离自己远远的,身边就只剩下布兰克他们。塔隆的神官可真是名声在外啊,光凭两个字都能吓唬到一大群彪悍的海盗。不过想想也是,有谁愿意被黑暗能量榨干生命力呢?他走到凯瑟琳身边,如法炮制,将蛇胆托在掌心送到她嘴边,"吞下去,小心别咬破了,很苦。" 凯瑟琳看了阿尔丰斯一眼,紧皱着眉头依言将蛇胆咽下,低声问道:"要不要我来澄清一下,你连最根本的魔法都不会,还说什么神官?" 阿尔丰斯轻轻的摇了摇头:"别,我是故意说出来的,他们有一定的戒心后才不敢再找麻烦。" "但愿如此。船长来了。"布兰克轻声提醒道。 (未完待续) 第六章 晚餐上的谈判 刚才赌博的时候阿尔丰斯已经注意到莫妮卡在舱道内暗中观察着甲板的情况,没准那场赌博就是她指使的,在这伙人里她唯一忌惮的就是自己,没摸清自己的实力之前她是不会恃众动手的。 "真是失敬,想不到船上还有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连我都看走眼了,神官阁下,不周之处还望您多海涵啊。"莫妮卡笑意盈盈朝阿尔丰斯走过来,"这群废物都是粗人,不懂礼节,请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好厉害的女人,一句话就想将所有的恩怨全部揭过。 "我可不是什么神官,只是个普通市民。"阿尔丰斯回答得很老实。他这可是在利用否定的方法来增加莫妮卡的疑惑,越是否认,越给人一种此地无银的感觉。 莫妮卡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转身朝那些水手喝道:"全部回岗。你们两人,送大副回舱内休息。" "杰特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共进晚餐?"她看着阿尔丰斯的时候又换成了充满笑容的面孔。 "本人不胜荣幸。"阿尔丰斯明知宴无好宴,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来拒绝。 晚餐确实很丰盛,除了各种海鲜肉类之外还摆上一大盘新鲜的蔬菜汤。阿尔丰斯听布兰克提起过,航海的时候最不可缺的是水,其次是蔬菜,普通人长久不进食蔬菜的话很容易引发可怕的败血症。像伦特尔这种临海城市可以大面积种植蔬菜,而在月之心那种干旱的沙漠城市就只能用水果来代替。 阿尔丰斯随便吃了几口海鲜,自从修习内息之后食量减少了很多,每餐只吃以前的三分之一的份就觉得肚子发涨。所以他做了一件很不礼貌的事:看莫妮卡进餐。 莫妮卡优雅的用餐叉将小块小块的食物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一双明亮的蓝色眸子回敬般的看着阿尔丰斯。 "船上的菜肴不对您的胃口吗?"莫妮卡用薄薄的餐巾沾了沾嘴唇。 "非常可口,可是我总是吃不下太多。请恕我冒昧问上一句,您把我找过来并不是一顿饭这么简单。"阿尔丰斯首先挑明了话题。 "您很直接。这次航行我要担很多风险,如果您的朋友只是许下个空口诺言,那么愤怒的船员会将我砍成碎块的。"这女人太会博取同情了,她的言行举止之间都充满一种仗义的光辉。如果不是洞悉内情,说不定阿尔丰斯真的会将她看作一个高尚的人。 "对这件事我个人感到万分抱歉,让您蒙受如此之重的压力,不知道我们能为您做些什么事才能补偿?"阿尔丰斯索性来的更直接点,毕竟世界上没有免费的晚餐。 "您可真是个知情达理的人,说起来这件事对您只是举手之劳,可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简直连想也不敢去想。"莫妮卡露出醉人的微笑,"我这个人的zhan有***很强,越是得不到的手东西越令我心弛神往,虽然我身为船长,但毕竟也是个女人。" 阿尔丰斯静静听着,她并没有讳言自己的贪婪,在这一点让他有了几分好感。虽然明知道她是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自己,但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不是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现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莫过于用武力将莫妮卡扣押,凭那些水手的能耐玩不出什么花样,不过真的这样做,凯瑟琳将是第一个反对的人,而且女奴们也极有可能成为水手泄愤的对象,个人的力量有限,在这点上防不胜防。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为了大家的安全,我想进行一次绑架行动,对象是您。"阿尔丰斯一脸认真。 莫妮卡愣然,随即笑得花枝乱颤,"请原谅我的失礼,要是像您想象中的那样,绑架会让旅程一帆风顺的话我十分乐意您这么干,至少我有个借口可以在属下面前为自己开脱。"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这是一个看似理智却最不明智的做法。海洋和沙漠虽然是两个极端的环境,但它们之间有一件事是相同的,一望无际的表面潜伏着重重杀机。绑架您,就像在沙漠里绑架自己的向导那样愚蠢,而且,我们只是和您订立了口头协定,一旦您不再具有船长的威信,那么接手的人,比如说那个大副,我不认为他能和我的同伴们和平相处。"阿尔丰斯将个人立场简单的分析出来。 "如果您不是神官,我倒很想将您招揽到麾下,那些水手差不多全是白痴,"莫妮卡露出赞许的眼光,"在这条船上确实没有一个人能在武技上和您一争长短。但光靠个人的力量并不足以在海上生存,想要活下去,必须做到上下齐心。我既然敢和你单独相处,当然会有所依凭。这次旅程船将会经过三个鱼人部落领地和两个旋涡区域,就算你们能勉强通过鱼人控制区,也避不开海底突如其来的旋涡急流,连大副也不能准确掌握躲避的时间和方法,这就是我手里最后一张底牌。" "您需要我做些什么?"阿尔丰斯终于把握住平衡点,佣兵们拥有武力上的绝对优势,海盗这边则坐拥地理上的便利。 "帮我寻找一个宝藏,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保证送你们到达目的地。只要您一句话,费用的事就一笔勾销。"莫妮卡说得很轻松,她最终目的只是想除掉阿尔丰斯。 "三千金币接一个任务,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这样优厚的条件谁能拒绝呢?"阿尔丰斯嘿嘿一笑,心里却踏实了几分,与其终日提防,还不如早一点去面对。 "非常感谢您那绅士般的风度,"莫妮卡向阿尔丰斯举起酒杯,"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不过,要是您想对我的朋友玩花样,我唯一能保证的事情就是——将整条剑鱼干塞进您的***尊敬的女士。"阿尔丰斯微笑着离开房间,留下气得满脸发青的莫妮卡。 只要习惯了颠簸起伏的感觉,享受一下带着浓重海腥味的海风还真是件惬意的事情。阿尔丰斯趴在舷边,凝神看着那些泛着白沫的浪花,心里却无限怀念起那一片黄色的故乡来了,满身汗臭的驼马队、甜美的葡萄酒以及那该死的沙暴。他突然很想知道海上刮起暴风时这船该往哪躲,总不能钻到水底下吧? 今天船会到达一个小岛,莫妮卡所说的宝藏就在岛上的一个洞里,她手上也没有详细的情报,以前去探险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不过有关宝藏的事却在水手之间广为流传,让每个人对它都深信不疑。按照约定,佣兵们将随莫妮卡一起入洞查探究竟。 莫妮卡对属下约束很严,到现在为止的五天内还没有人敢对女奴们动手动脚的,当然,阿尔丰斯那令人生畏的实力是最主要的原因,但他心里明白得很,只要自己回不到船上,那么以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中午的太阳并不因为海风的影响而变得柔和起来。甲板上的人除了一些值勤的水手,其他人都已经躲入舱中,只有阿尔丰斯还在享受着和沙漠相似的火辣阳光。 正前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黄色斑点,和海水蔚蓝的色调格格不入。 斑点随着船的移动不断放大。一个魔法时后,海岛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辨。 (未完待续) 第七章 孤岛探险 阿尔丰斯没想到海上的真正距离会这么远,从看到海岛到抛锚足足耗费了三个魔法时。船也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直接停在岛边,而是泊在离小岛差不多一里远的水域。身边十几个水手吃力的将两个小舢板吊下去。 莫妮卡身上套着一件鱼皮制成的连体紧身皮衣,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背上背着面一尺多长的龟壳盾,厚厚的甲壳看上去比普通的盾牌更为沉重,也更为坚固。佣兵们也在对自己的铠甲做最后一遍检查。 奥帕并不热衷于这种探险活动,阿尔丰斯将他留在船上,食人魔巫师气化之后的速度足以制服那群桀骜不驯的水手。 莫妮卡首先顺着垂下的缆绳滑到舢板上。她总共带了十二个水手,这种探险活动人太多反而是种累赘。 "为什么不把船停靠在岛边?那样能节省很多时间。"阿尔丰斯不解的问道。 "船吃水太深了,再往前有可能搁浅。"布兰克抓着绳索的手略一放松,身体远离了船边。六枝浆整齐的划着,舢板载着冒险的队伍向沙滩驶去。 水手合力将舢板拉上沙滩,以免被潮水带走。阿尔丰斯俯身抓起一把细沙,总算找回了少许沙漠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漂来的植物种子在岛上发芽成长,继而长成了一片低矮茂密的树丛,各种小昆虫和不知名的鸟类出没其中,整个岛屿充满盎然的绿意。 莫妮卡在前面带头,其他人跟在后面。阿尔丰斯不停向四周打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生长在一起的树木。岛屿在海上看起来很小,实际走起来才发觉它其实大得不可思议,这里不仅生长着成片的树林,更有连绵起伏的石山,虽然不高,但攀登的***却在心中油然而生。 水手们四人为一组,轮流用砍刀在前面斩棘开路,不时看到成群有着鱼的身体又长着蜥蜴脚的小生物从脚下草丛里跳出来,躲过人类的践踏。有时候一脚下去,腐败的泥土中会钻出手指一样粗的软体虫,布兰克说那是蚂蝗,名副其实的吸血鬼,以新鲜血液维生。 一行人来到石山脚下,水手们停下来望着他们的船长。 莫妮卡抬头向上看了看,"他们不敢再往前走了,前面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入眼处全是风化的碎石,也感觉不到任何怪异。也许她真的是想寻找宝藏,而不是将佣兵一网打尽?不管她抱的是哪种想法,拼命是肯定的了,只是对象不同罢了。 五人沿着山坡一直朝前走,刚转过山背,两块巨大的岩石出现在面前,石头之间形成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一阵阴风从里面吹出来,虽然身处炎热阳光下却突然感到冷嗖嗖的寒意,风中还夹杂着一股异味,闻着十分难受。 "里面有不死生物的气息,类别无法判断。"凯瑟琳在提醒众人的当口将长剑抽了出来,隐约可见剑刃上缓慢流动着一层红光。 阿尔丰斯顿感一阵暖流流遍全身,刚才那点恐惧被驱散得一干二净。这不是内息在帮助,而是感应到凯瑟琳身上发出的一种无惧的气势。 洛卡将背负的火把点燃后分发给众人,莫妮卡挽着龟壳盾,手持火把弯下腰当先走进洞里。 阿尔丰斯跟在凯瑟琳身后第四个进洞。这个洞说白了只是岩石中间的缝隙,仅能容纳一人通行,火光照到的地方长满青苔,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有刀斧砍劈的遗痕。他往一道裂痕上按下,青苔竟然陷了进去。这里应该发生过猛烈的战斗。这道裂痕从切口来看是由利斧之类的重武器造成的,差不多有小指粗细。除了战斗,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砍岩石消遣。 山洞呈牛角形状伸展,越往前越开阔。走出大概二十码左右,前面的火光突然停止了晃动,莫妮卡和布兰克并肩站在一起,地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是唯一一条通往宝藏的路,没听说有人下去之后还能活着出来。不过,我们这批人可能会是例外。"莫妮卡将火把伸入洞口,除了黑暗,根本看不清任何情况。 阿尔丰斯将一枚金币丢进洞口,不到一秒钟,下面传来钱币的落水声。"这里离水面大概有七到八尺,攀住洞边就能下去,回声很清,水肯定不会太深,估计有一到两尺。" 洛卡将长柄斧伸了进去,来回摆动几次后提起来,斧端沾满了水迹。斧柄长六尺,再加上洛卡的手臂长度,阿尔丰斯的判断十分准确。布兰克接过战斧,掉转斧头闻了闻,"是淡水,不存在致命毒素,也没有动物的味道。"德鲁伊对毒素很敏感,只要不是人工合成的毒素,一般都难不倒这种崇尚自然的人。 "我先下去。"洛卡纵身就想往里跳。 "先等等,"布兰克阻止了洛卡的动作,将火把交给阿尔丰斯,"凯瑟琳,你抓住我的手先下去。破邪斩和勇气圣光是不死生物的剋星,这里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 下面传出哗哗的水声,像是凯瑟琳走动了几步,"安全,这里没问题。" "洛卡,你留在这里,随时支援我们。"布兰克下去之前在洞外留下了后援,万一发生意外,至少还能有根稻草可以指望。阿尔丰斯暗中点头,谨慎的作风是成功冒险者不可或缺的条件。 四个人在及膝的积水里慢慢前进,越往里走异味越浓,几乎令人窒息。阿尔丰斯猛然想起这是什么味道,不同于腐烂中的尸体所产生的刺激性,只有当尸体完全分解后才会形成这种气味。 "有不死生物试图靠近我们,"凯瑟琳停下脚步,往两边看了看,"可能是幽灵。"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八章 幽灵 幽灵?阿尔丰斯心里打了个突。这些对生命充满怨恨的家伙是最难对付的一种不死生物,任何实体性攻击对它们都没有效果,只有魔法或者加持魔法的武器才能让这些虚体生物受到伤害。左脚心突然碰到个圆形球体,隐约可以感觉到光滑和坚硬,凭着多年的拾荒经验,这应该是一个完整的颅骨,脚尖落下时踩上的地方是眼窝。 越往前走,踩上的骨头越多,这条水道竟然积累了数之不尽的尸骸,不知道有多少冒险者葬身于此。 危险的气氛笼上全身,一股劲风带着阴森的寒气从头上直击下来。阿尔丰斯脚下一个错步,身体硬生生挪前半尺,凭直觉避开了一次袭击。他回过火把,却发现身后和头顶空无一物。 "有什么情况?"布兰克感觉有异,转头问道。 "刚刚躲开一次好像来自上方的偷袭,但没发现敌人的活动痕迹。也许是我太多心了。"阿尔丰斯快速转动着眼球,离头顶一尺的地方全是整片的石壁,并没有藏身躲避的地方,但也只有在那里才能发起像刚才那种攻击。 "不是错觉,刚才有股邪恶的气息从你头顶两尺的地方滑走,消失在左边的石壁深处。"凯瑟琳也停下脚步,"我还以为它只是在观测我们。" "对方如果不是施展石行术就是幽灵,大家注意,不要接近两边石壁,尽量减少被攻击的可能。"布兰克低沉的嗓音在洞里回荡。 冒险队伍继续往前行。 莫妮卡是不是故意来到这个陷阱?想将佣兵一网打尽?不过还没听说幽灵会和人打交道,很可能是她和同伙设好的骗局,就算以后有人调查,她一句"学艺不精"就能混瞒过去,不过只要盯牢了这女人也不怕她玩出什么花样。阿尔丰斯始终奉守着塔隆沙漠的信条:在我前进的路上,谁碍事,谁就活该倒霉。要不是莫妮卡知道通过海域的办法,现在就是她倒霉的时候了。 莫妮卡身后的水波倒映出布兰克手里火把的光芒,一团朦胧的白影在红色的光线中从旁边的石里伸了出来,它的目标明显是飞鱼号船长。 凯瑟琳转身一个飞跃,长剑往白影上砍落。"叮",剑刃在石头碰出了几星火花。白影在长剑砍到之前就已经缩回石头里,就算凯瑟琳不被水的阻力影响也跟不上它的速度。 "谢谢。"莫妮卡向凯瑟琳表达了谢意。她回头时已经看不到白影,但她却知道如果没有凯瑟琳的一击,自己可能是队伍里第一个遭殃的人。 "有三到四团不死生物的气息正在朝这边过来。我们要不要先退回去做好准备?我的速度实在没办法和它们比。"凯瑟琳叹了口气,队伍中只有她能感觉到这些气息,但她的能力却不足以应战。 "既然来到这里,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就算回去我们也不一定能想到对策,幽灵的速度并不是我们能跟得上的。"布兰克坚定望着前方,"既然我们来到这个亡魂的牢笼,为什么不借机找出对付它们的方法?" "布兰克说得没错,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些最难对付的不死生物非但没让阿尔丰斯畏缩,反而又一次激发了他的斗志,"不碰一下怎么知道结果?"就算它们再怎么难应付也达不到神官那种变态程度吧? 迎难而上!要在以前阿尔丰斯可能连想都懒的想,他也在奇怪自己的这种变化,难道是受了所谓的骑士精神的影响? 没有时间再作深层次的考虑。三团透明而闪着弱光的影子朝并排朝站在一起的凯瑟琳和莫妮卡急速飘去,在黑暗中很是显眼。影子里可以清晰看到人身的基本轮廓,少了眸子的眼框呈现出一团白色。洞里的气温骤然降低,空气中充满了冰冷的死亡气息。 阿尔丰斯双脚一撑,身体从水里拔起。由于受到水的影响,速度远远比不上在陆地时那么快捷,不过还是抢在幽灵到来之前越过凯瑟琳的头顶。 "别让它们碰到身体,任何的触碰都会受到负面影响。"布兰克大声提醒着阿尔丰斯。时间紧迫,他也只来的及说出这句话。 阿尔丰斯身在半空,手一伸扣住顶部石壁,身体随着惯性前后摇摆着。他本来打算硬干一下的,看看它们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无视实体攻击,听了布兰克的话只能放弃这个念头了。 幽灵可不管你想的是什么,只有是活着的物体就是它们最憎恨的东西。 中间一个幽灵伸出灰白色的手指,朝阿尔丰斯的胸口凌空抓去。阿尔丰斯终于看清了幽灵的面貌,它生前应该是一个冒险者,上半身留下的累累伤痕就是印证,它还保持着死亡前最后一瞬间的状态,嘴角不自然的张着,像是在呼喊着什么,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斧痕,估计就是被这一斧砍断气管窒息而死。 阿尔丰斯运力一杖击出,杖身明明已经碰到幽灵的身体,却如击打在虚空中一样没有受力的感觉。"呼"法杖竟然从幽灵的身体中间穿了过去,幽灵的速度也没有丝毫减弱。看来要另想办法对付这帮家伙了。手掌在洞顶一按,身体借力往旁边的石壁跃去,同时也避开了幽灵的触碰。他可不敢再落到水里,现在唯一的武器就是速度,连这个都放弃的话就完全失去了反击力。 就在阿尔丰斯和中间那个幽灵对过一招的瞬间,旁边两团白影已经飘到凯瑟琳和莫妮卡的头顶。凯瑟琳的剑在半空划出一道红光向着幽灵的身体斩落。莫妮卡一弯腰,身体没入水中,除了大片的水波回荡,再没看到她浮上来。 这个狡猾的女人,阿尔丰斯真想让幽灵也具有潜水能力,好把她从水底赶出来。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九章 合体战术 和凯瑟琳对上的那个幽灵看来很害怕她手里的长剑,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弯避开斩击。 "凯瑟琳,把剑交给我,你的速度比不上幽灵。"阿尔丰斯看到了一点希望。虽然他不懂使用长剑,但斩劈这两个基本动作还是见过很多人使用过,只要那把剑能对幽灵产生威胁,那么再凭借自己的速度就有取胜的可能。 "没有用,那只是把普通长剑,幽灵惧怕的是圣武士的破邪斩。"布兰克的神术不能驱散这些幽灵,只好在旁边为他们出谋划策。 幽灵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凯瑟琳身上,围绕在她身边飞舞着,只是由于惧怕她的长剑才不敢过于靠近。凯瑟琳侧身就是一剑,幽灵一飘身避开了,另外两个幽灵趁机同时向她攻去。 "小心后腰。"布兰克看得真切,焦急的叫出来。 凯瑟琳倒转剑锋,逼退试图攻击她右肋的幽灵,但对左腰的攻击却再也没回避的时间。阿尔丰斯抛下法杖,急窜而出,拳头朝那个几乎得手的幽灵后脑打出。 幽灵似乎感觉到情况不妙,一回头,凝聚着内力的拳头正好砸中它的面门。"呼"的一下缩成一团光影,东摇西晃的向后飘去,看来这拳让它受伤不轻。 阿尔丰斯也不好受,彻骨的寒冷从拳头向整条手臂快速扩散,像被冰块冻上了一整天,什么力量也用不出来了。斗气虽然对幽灵有效,但却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一双白色的手从石壁疾伸出来,无声无息往阿尔丰斯腰间抱落。这家伙终于出现了,它想趁阿尔丰斯恢复之前将他彻底干掉。 直觉又一次救了阿尔丰斯的命。他突然向前翻滚,带出一大片水花,起来时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回过头,刚好面对着那个从石头里探出一半身体的幽灵。 寒流袭到手腕处再也不能上移,被阿尔丰斯体内源源不断的内息压制住,此消彼长之下逐渐退却。那个被击中的幽灵似乎也恢复了稳定,在空中上下浮动着。 这样下去可不行,双方的复原能力都差不多,幽灵有四个,不能指望凯瑟琳能和幽灵拼速度,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将她的能力和自己的速度合起来才有制胜的机会。阿尔丰斯抖了下手腕,将最后一丝寒流逐出体外。"凯瑟琳,借你的身体用一下。"他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其实心里还很犹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多出一个人的情况继续保持住速度。 凯瑟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阿尔丰斯拦腰抱起,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飘荡在空中的幽灵趁她分神之际再次分成三个方向朝两人飞来。 "全力对付幽灵。"阿尔丰斯试着转动身体,凯瑟琳比他矮上大半个头,人和胸甲加起来一百多磅,这重量压得他几乎想马上松手。他咬咬牙,左手将凯瑟琳的身体夹在腰间,腾出右手就去解凯瑟琳肩膀上的扣带。 "你想干什么?"凯瑟琳怒喝了一声,可能从来都没对她做过这么无理的事。 "别分神,注意你的敌人,不是队友。"布兰克见状马上提醒。 阿尔丰斯以右脚为轴用尽全身力气转了半个圆圈,凯瑟琳手中的长剑往空中连刺三下,再次将幽灵击退。现在的速度是快了一点,但还不足以将幽灵驱散。他一把扯脱凯瑟琳上半身的胸甲和弓箭等装备,手上的负担顿时减轻了不少。 "你将破邪斩用到剑上,其它的事情交给我。"阿尔丰斯捉住她的小臂,扭动几下身体,灵活性还远远达不到他想象中的水平,"尽量放松,不要动。" 要将这些讨厌鬼解决掉必须脱离水的束缚。 四个幽灵全都漂浮在半空,这次它们可能想来一次四面夹击,没有时间再拖延了,必须和它们拼速度,尽量在出手时就解决其中一个。 阿尔丰斯带再次跃起,脚跟刚离开水面,一只脚在石壁上用力一蹬,带着凯瑟琳窜向对面的洞壁。他估计过,现在的速度比在水里时快了很多,但还不能超越幽灵。捉着凯瑟琳手臂的手猛然甩出,剑尖刺向一个幽灵。幽灵马上飘后闪避。剑锋自下而上斜斜削往另一团白光的中段。 从来也没有人使用过这种方法战斗,幽灵深藏的记忆里也搜索不到应对的办法,它们只能选择避开长剑。阿尔丰斯暗叫可惜,如果手里的份量再轻上个十来磅就已经砍上两个幽灵了。但他心里对破邪斩没底,谁知道幽灵挨上一剑后会不会真正受伤。 阿尔丰斯艰难的做了个凌空转身的动作,脚底抵住另一边的石壁,稍微弯了弯膝盖,双足一顶,全力向半空弹出,速度虽然比不上平时,但比幽灵已经快出一截。长剑往一个幽灵当头劈落,幽灵马上下沉作出闪避动作。阿尔丰斯哈哈一笑,手腕一转,剑锋往幽灵中下段抹去,原来那招劈斩只是个幌子。剑锋毫无停留的从幽灵腰间划过,泛着白光的身体被横着分成了两截。幽灵的动作突然停顿,白光随即变淡,最后化成四散纷飞的点点磷火。 破邪斩真的有效,阿尔丰斯信心倍增。头一仰,身体再次翻转,脚尖在洞壁一点,改变前冲的势子扑向另一个幽灵。两个人的体重加上折冲的余力让阿尔丰斯的速度再次提升,幽灵急忙飘身后退,但它的动作在阿尔丰斯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优势可言,被长剑自眉心到脚底硬生生剖成了两片。 最后两个幽灵感觉情况不妙,缩成两团白光,一往洞内深处逃逸,一往石壁渗入。 阿尔丰斯看得真切,手腕往前一送,剑尖穿透那个半身已经进入石内的幽灵后心。幽灵拼命扭曲着身体还想往里钻,磷光却如萤火一样飘落,在它完全融进去之前完全消散。 (未完待续) 第十章 怪异的莫妮卡 "扑通",两人落入水中。阿尔丰斯松开凯瑟琳。火光中却见她眼里露出晕眩的神色。普通人哪有可能经历这种接近飞行的高速,她没有陷入昏迷状态就已经算很好了。 阵阵香味传入阿尔丰斯的鼻中,他刚才全力应付敌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搂着的是一个女人。 布兰克举着火把跑过来,扶住凯瑟琳摇晃的身体,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凯瑟琳的手按在脑门上,摇了摇头。"阿尔丰斯,过来一下。"她刚定稳身体,马上向阿尔丰斯招了招手。 "有事吗?"他走到凯瑟琳身边。 "啪"凯瑟琳反手一记耳光重重刮在他面上,"现在,我们两清了。" "打得好。"不远处传来莫妮卡的娇笑,她已经借水游远了。她赞扬的并不是阿尔丰斯的速度,而是那一记耳光掴得漂亮。 "不错,女士的粗暴的确很有韵味。"阿尔丰斯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故意放在鼻端用力一嗅,"还残留着体香,怎么以前我就没发现?" "那些幽灵短时间内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走吧。"布兰克忍着笑别过脸,补上一支火把抛给阿尔丰斯。火光下凯瑟琳面上的神色似乎有点异常。 四人继续谨慎前行。一具批着残旧鳞甲的骷髅靠着石壁坐在水中,颈骨处有一道深深的创痕。阿尔丰斯一边移动身体,一边目不转睛看着白骨,这个洞里有什么秘密,吸引了那么多人进来冒险。 "你认识他?"莫妮卡扫了骷髅几眼就转过头。 "嗯,刚才袭击我们的幽灵中有一个就是它,我记得那个幽灵颈上留有生前的伤口,它的左边颧骨比平常人凸出一点,应该错不了。" "后悔这次冒险?"莫妮卡问道。 "不,既然已经开始,那就没有后悔可言。"阿尔丰斯笑了笑。他知道莫妮卡说这些闲话的意思,说话能让情绪稳定下来。幽灵已经这么难缠,前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 "凯瑟琳,这时候应该多说点话,缓解紧张的同时尽量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布兰克向凯瑟琳建议道。 "嗯,好..." 幸好经历过幽灵袭击后没有再遇到任何阻碍,随着地面不断往上升高,水面逐渐降低,转过几个弯后已经离开了水道,一片较为开阔的平地展现出来。平地四周散满了累累白骨,能到达这里的人应该也有几分本领,激斗留下的痕迹也更明显。 莫妮卡跪倒在一具骸骨前,小心翼翼的捧起连着一大丛乱糟糟头发的骷髅头,抱入怀中。骷髅生前是被重锤一击毙命,胸甲全部粉碎,胸骨也断成二十多截,它手里握着的刺叉斜穿过不远处的另一具骸骨背部,将它钉在地上。 "他是您的亲人?要不要我为他诵祷?"布兰克站在她身旁,将莫妮卡的举动看个一清二楚。 "是我父亲,我差不多十年没有再见过他。水手说他带着几个人到洞里探险,就再没有回到船上。"莫妮卡凄然一笑,"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们另有信奉的神祗,我会将他送回到神的身边。" "莫妮卡,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吗?"阿尔丰斯和布兰克几乎同时问道。他们看到了她的眼瞳,红得像两团妖异的火焰,那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红色。 "不,我没有什么,只是有点悲伤。"莫妮卡说话的声调和平常一样,但那两团火焰却越来越红,"你想干什么?"她看到凯瑟琳的剑尖对着自己。 "你不是莫妮卡船长,你究竟是谁?"凯瑟琳一声喝斥,"自从看到那具骷髅后,你身上就不断散发出淡淡的邪恶气息。" "圣武士对我们这一类生命的侦测能力真是不可思议,我自信已经和她的气息合在一起了,想不到还会被辨认出来。"莫妮卡"蹀蹀"笑了几声后竟然变成一把充满男性磁力的嗓音,"一个圣武士,一个德鲁依,还有一个法师,这趟的收获不错。" 布兰克向后跃出,用一把临时买来的军用弯刀对准莫妮卡。 阿尔丰斯往前挪了两步,"我和他们毫无关系,只是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跟着进来开开眼界,我相信您肯定弄错了。" 凯瑟琳听到这话,露出鄙夷的眼神。在她看来,就算打也要打得堂堂正正,用这种手段迷惑对方简直就是下三滥的品行。 "你的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过,不过..."莫妮卡怀里抱着骷髅,嘴里发出男人的声音,再加上那一对红眼,这种怪异的情形说明她已经被某种生物彻底控制。 莫妮卡的话还没说完,阿尔丰斯已经来到她身边,捎带着一记重拳打在她的左肋上。"不过什么?我很想继续听下去。" 莫妮卡不由自主的松开手,骷髅跌落到地面散作一团白骨。她反手想去摸腰间的拳匕。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阿尔丰斯一转身,贴着她的后背,左臂一伸夹住她的颈项,右手反锁扣上她的右腕,将整条右臂扭到身后。 紧贴着阿尔丰斯的柔软女体挣扎了几下,力道和一个普通壮汉相差无几,"说吧,我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别说你已经说不出来了。"阿尔丰斯突然感到莫妮卡挽着龟盾的左臂向下一沉。他想也没想,左臂加重力量,身体自然而然的往右边缩去,避开她的肘撞。 "不过现在我相信你的话。真是有趣,很久没碰到像你这样的人,不但阴毒无情,头脑也很好,想不到你真的很想她死啊。哈哈哈,看来我是选错人了。"莫妮卡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气息已经不畅,偏偏还要打着哈哈。 阿尔丰斯的手臂越箍越紧,莫妮卡喉头发出嘎啦嘎啦的骨头磨擦声。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喜欢听这种声音,不是吗?我会慢慢折磨她,让骨头的摩擦声响彻耳骨。"阿尔丰斯眯着眼睛,作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轻松,戏演到这个程度已经够逼真了,手臂上也不敢再使力,一个拿捏不好就会假戏真做白白送了莫妮卡的小命。他在祈求那家伙会离开这具快要断气的躯体。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欣赏你的作风,当我的下属怎么样?那些幽灵一点也不好玩。嗨,那边两个人类,别想离开这里,全部留下来陪我。"声音在洞壁四处回荡,莫妮卡的身体软软的靠在阿尔丰斯前胸。 阿尔丰斯一松开。莫妮卡的后脑"咚"的一声撞到地面,已经两眼泛白不省人事了。"在见识过你的力量之前凭什么要我屈服?我只敬畏真正有力量的生命。" "你真是越来越令我欣赏。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什么是真正的力量。我是夜影族的碎壳,记住你新主人的名字。"声音渐渐转弱、消失。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离奇的约会 布兰克和凯瑟琳跑了过来,扶起昏迷的莫妮卡。这里已经远离塔隆沙漠,布兰克的治疗魔法完全派上了用场,不多久莫妮卡就慢慢苏醒过来。 "当我抱住父亲的遗骸时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刚才是谁在魅惑我?"莫妮卡摸着喉咙,她可不是白痴弱智,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突然之间你就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不过我没感觉到这里存在不死生物。"凯瑟琳向她稍做解释。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可能宝藏只是一个恶劣的骗局。"布兰克的提议得到了其他两人的赞同。 阿尔丰斯有点奇怪,"难道你们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从队友们迷惑的脸上他确定只有自己才听到了那两句话,"他说自己是夜影族的碎壳,要我们留在这里陪他。" 布兰克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灰白色,莫妮卡看起来也像是摇摇欲坠。 阿尔丰斯又再问了句:"夜影族真的有那么可怕?" 只有凯瑟琳因为身为圣武士的缘故没有什么恐惧感,她点点头:"是的,它们是由能量和纯粹邪恶组成的不死生物,应该可以说是不死生物里的王者,那些幽灵可能就是他的玩物。恭喜你,竟然被他看上,以后说不定我们也要指望你呢。"她可能觉得这次生还机会极其渺茫,随意开起了玩笑。 阿尔丰斯吓了一跳,以幽灵为玩物的不死生物,还真没听说过。 "如果是伏行夜影,我们或许能逃出生天。要是飞翼和巨虫这两种夜影,恐怕就真的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布兰克定了定神,作了个最坏的打算,"刚才他用的应该是心灵感应术,所以我们都听不到他的话。" 莫妮卡呆了一会,"管他是哪种夜影,我得先将父亲的遗骸弄出去。"她从骷髅堆里扒下一件比较完整的外袍垫在地上,将那具白骨一块块收到一起,扎成了个包裹。 老船长原来躺着的地方有一件东西引起了阿尔丰斯的注意。他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张破旧的羊皮卷轴,宝藏的方位、地形、坐标在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一条黑线是他们刚才走过的水道,一个较大的圆弧地区是现在的位置,原弧左侧有一个深黑色的点,点后面画着一个红色的交叉。如果这个交叉代表宝藏,来到这里的人离它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惜全部都功亏一篑,没能通过夜影那一关。 "快点,动作越快逃出的机会就越大。"布兰克不顾夜影的警告,决定集体逃跑。 阿尔丰斯刚跨出一步,碎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看来我的话在你们心里没有一点价值。" "那就将你的价值体现出来让我们看看。"阿尔丰斯答道。 "蓬"众人前面出升腾起一片浅绿色的烟雾,将洞口覆盖起来。 "这是死云术,我想你们没一个能安然无恙的通过。"碎壳嘿嘿笑起来,"你仔细算算那个牧师和圣武士一天能治疗多少次。" 阿尔丰斯沉默起来,碎壳并没有空口说大话,要想全部离开,极有可能没一人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如果自己留下来,说不定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考虑清楚了吗,趁我今天心情好,侍奉我吧。" 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朋友的命重要?问题的答案只有两个,是与否,但阿尔丰斯实在难做决断。 "用不着管他,我们既然一起进来,那就一起出去。"布兰克在他的肩膀用力一拍,他从阿尔丰斯的喊话中猜测到了对答的内容。 "好,我们一定可以走出这里。"阿尔丰斯笑了笑,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碎壳,我们之间还有一场架没打。你赢了之后我会考虑这个问题。"阿尔丰斯说完,转身往藏宝图上标记的黑点方向冲了过去。拒绝的后果是全部死亡,答应之后还能保存朋友的命,就算真的落败,自己也能侍奉他为代价换上一命。 "不,...别信他的话!"背后传来了布兰克焦急的声音。 阿尔丰斯笑了笑,现在他只希望这个夜影看在自己有趣的份上能发上一丁点善心,放他们一条生路...。眨眼间他的身体就撞在石壁上,竟然无声无息的直穿了过去。这里存在着一个大洞,石头只是掩盖洞口的幻影。 这里除了火把的照明范围,其它地方全是漆黑一片,寒冷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比沙漠中最冷的时段还冷上许多。阿尔丰斯停留了一会,发现寒气是从头顶传下来再往四周扩散的。 "你来了,很好!我差不多快要失去耐心了。" 阿尔丰斯向前一扑,就地滚了出去。虽然没有任何声响传出,但他知道自己刚才避开了一记偷袭,因为寒气的中心已经来到刚才站立的地方。他回过头,黑暗中一双比最亮的星星还要亮上好几倍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就你刚才的反应,比那些幽灵好玩十倍以上。我非常满意。你准备好了吗?"碎壳眨了下眼睛,迸发出来的寒气足以将人冻僵。 "是,我会陪你玩到底。"阿尔丰斯抛开火把,闭上眼睛,他需要腾出双手战斗,火把只会妨碍自己的行动,视线在这里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寒气的中心快速上升,碎壳应该是一跃而起,目标不用问肯定是自己。阿尔丰斯几乎和碎壳同时作出反应,双脚一蹬,身体向后倒飞出去。一股劲风随即扑面袭来,"砰"打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好快的动作,阿尔丰斯心里一动,碎壳现在的速度只比幽灵慢上少许,自己应该可以应付。 "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你等着,我要加速了。"碎壳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盲战(上) 想不到碎壳在这种速度上还有提升的余地,怪不得能控制快速飞行的幽灵。阿尔丰斯突然觉的后心一凉,身体已经碰到石墙上,遍布全身的斗气避免了碰撞时带来的疼痛。他双手往后一插,手指深入石壁内,稍微借力,身体贴着石壁倒立了起来。陌生的环境下不得不处于防守状态,想要反击必须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地方,他可不想和石头再来个激烈接触。 寒气飘离地面,朝阿尔丰斯的位置飞速逼近。阿尔丰斯双手在石上一按,身体再度往上跃起借机躲过来势汹汹的碎壳。碎壳的长指甲和石头碰触之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寒气沿着阿尔丰斯运动的路线自后面追上来,竟然还比他快上一个节拍。阿尔丰斯全身上下瞬间被寒冷的气息所笼罩,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他并不畏惧寒冷,只是对碎壳发出的黑暗怨气极度不适应罢了。后背风声突响,他下意识的一脚反踢,恰好将碎壳的手爪格开,只是内息突然外泄,运行的线路被干扰了一下,身体下沉向着地面急速坠落。狂笑声中,双脚一麻,落入一双冷冰冰的手掌内。 阿尔丰斯大吃一惊,这还是修习内息后头一次被别人从速度上超越自己。碎壳长而有力的手指牢牢的扣紧脚踝,像铁夹一样越收越紧。阿尔丰斯一缩腿,身体自然而然的蜷曲起来,头朝双脚间的空隙猛然甩出。"砰"前额和碎壳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一起,眼前金星乱冒,这一下撞击既沉又重,几乎让大脑停止了运转。幸好夜影虽然是不死生物,身体并不像幽灵那样是虚体。 碎壳显然也没有预料到阿尔丰斯会来这么一下,手爪一松。阿尔丰斯张开双臂朝碎壳颈部箍去,触手处一片滑溜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人的体表。不过他可没想那么多,落地之前得把碎壳压在身下,不然就有罪好受了。"呼",一拳当胸打到。他一侧身卸开大部分力量,左胸硬生生受了一击,右拳迅速挥出和碎壳偷袭的爪子碰在一起。一股腥甜的液体从喉间猛烈喷出,手掌和胸口同时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侵入,难受之极。 看来碎壳是想借这种冲击力让两人的身体分开。阿尔丰斯箍住颈部的手臂一紧,反而将距离拉得更近,顺便曲膝一顶重重的撞在碎壳的腹部。现在支撑着他的只是一种不服输的气势,稍微松懈整个人都有可能随时瘫痪。只是不知道这一下膝撞有没有效果?碎壳的身体好像柔若无骨般,膝盖碰到的地方自动向内陷落,差不多要顶到背部了。 "嘿嘿,真是过..."听碎壳的笑声,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阿尔丰斯左臂扳落,右掌一送按在碎壳的前胸。闷响过后,身体借力向上跃起。碎壳却加快了下坠的速度,两人终于分开。 "...瘾,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打得非常开心的人类。"碎壳把话说完才"蓬"一声掉到地面,"你不是法师。你的战斗方式比最悍勇的战士还要凶猛。" 阿尔丰斯再次将手指插进洞顶把身体稳住。他不停的喘着气,刚才强接了碎壳一拳,现在半边胸口还在发闷,不修养上五六天时间恐怕很难恢复。突然间,一股热力又从会阴处上涌出来,又来了,上次在泰拉斯奎的胃里就是这股热力迅速治愈了被酸液腐蚀的伤口,这次它的出现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热力顺着内息的轨道运行着,行至小腹时在内息的源头处稍做停留,然后一路向上在脐眼盘旋一到两秒种后又往上升,最后停留在心口正中的位置不停的盘旋起来,好像它专门就是为了治愈伤口而来,几圈下来闷痛随即减弱几分。男根上方、脐眼处又涌出两道热力,也顺着内息的轨道上行,三股热力同时交汇在胸口,融合成一股较为强大的气团。阿尔丰斯正奇怪时,胸口正中竟然又涌出第四股热力,进一步将气团增强。顷刻,闷痛感完全消失。内息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行起来,一种舒坦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虽然还达不到在泰拉斯奎脚下时那种混然无我的享受,但已经让他忘记了地面的夜影。 很多奇怪的感觉被收进耳中。他听到了身体上发出"嘶嘶"的微弱响声,难道刚次有蛇爬到自己身上?他抖了一下手,一点问题都没有,声音反而更刺耳,莫非这是由体表冒出来的气息? "上面的,弄好伤口没有?我再给你三十秒时间疗伤,免得扫我兴致。"碎壳的话如同打雷一样在耳旁响起,几乎震聋了阿尔丰斯的耳膜。 "别以为你嗓音大我就不敢揍你。"阿尔丰斯回了一句后突然呆住。要说碎壳的声音像雷鸣,那么自己的话声之大只能以天崩地裂的巨响来形容了。难道听觉出了问题?他摇了摇头。下面又传来了一阵指甲摩擦的声音,他几乎在同一时间知道那是碎壳闲得无聊正在用脚趾来回抓挠地面发出的响声。大脑的反应之快让他一点也不适应,好像凭空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 "时间到。"碎壳没等阿尔丰斯回答,十多尺高的巨大身躯已经腾空而起,臂肋之间连着一层透明的膜,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蝙蝠。 直到将全部的情况全都分析出来时阿尔丰斯才惊醒,自己根本就看不到碎壳,怎么会有这么准确的资料?这些细微的动作肯定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既然看不到,难道是听出来的?他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 碎壳右爪一探,抓向阿尔丰斯腰间。这不过是在佯攻罢了,真正具有伤害力的是跟在后面的左手暗拳。阿尔丰斯来不及多想,身体向上一荡,像壁虎一样贴在石面,于毫厘之间躲开这次连环攻击。右拳疾出,直取碎壳耳根处。碎壳左臂一拨将拳头架开。两只向下垂着的小耳朵来回扇动,"好啊好啊,我要加重力量了,注意点,别那么快死啊。"听语气竟然高兴得很。 拳臂相交抵消了碎壳的上冲力量,它的身体在半空中稍微一顿,随即往下跌落,头一仰,顺着下落的势子长腿连环向上踢出。阿尔丰斯往石上一推,身体也急速往地面坠落,扫向腰肋间的两腿顿时落空,他的下落速度比碎壳快上很多,马上就变成了齐头。这次他选择的方向十分有利,正面对着碎壳的后背。 阿尔丰斯双手一兜,穿过碎壳的腋下将它的双手牢牢夹住,两具身体牢牢贴在一起。碎壳头颅稍微往前挺。阿尔丰斯清楚碎壳想干什么,头紧跟着向前一探,额头恰好顶住碎壳的后颈,两腿曲起,像八爪鱼一样夹住碎壳的腰身,脑袋再次碰撞对碎壳而言算不上什么,自己可得昏上好一阵子。 碎壳凌空打了几转,想甩脱趴在背后的累赘。阿尔丰斯反倒越抱越紧。 "松手!"碎壳的怒喝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张开手臂往后反抱,揽住阿尔丰斯的腰部,同时身体翻出半个圆圈,面上背下,想将阿尔丰斯作为背垫压在身下。阿尔丰斯用力一扭,又将碎壳压到下面。两人在半空中不断翻滚,都想让对方作为自己的缓冲工具。 "蓬"一声大响,碎壳像只青蛙一样趴在地上,冲击的余波让趴在背上的阿尔丰斯感觉五脏六腑彻底变了个样,不过最终他还是达到了目的,将落地的伤害减到了最轻。 "嘿嘿,好玩极了。"碎壳阴阴一笑,身体从地面弹起,倒飞着撞向旁边的石壁。他是打定主意要阿尔丰斯也尝一尝撞击的滋味。 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控制碎壳的方法,阿尔丰斯不想轻易放弃尝试,身体再拧。"砰"倒霉的碎壳又一次和石头来了个正面接触。两次撞击的余波让阿尔丰斯几乎昏迷过去,只是胸口的热力让他的知觉迅速恢复过来。 "没用的,我不怕撞击,可是你受不了,还是换个玩法吧。"碎壳高高跃起。 阿尔丰斯松开手脚,头在碎壳脊椎上重重一撞,借力向旁跃开。 ------------ 超级YY爽书《黑暗骑士公爵》书号64576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盲战(下) 火光闪动。 "阿尔丰斯..."布兰克没有抛弃自己的队友,他竟然也越过幻影进入洞里,但他没看到蹲在地上的碎壳。 碎壳朝洞口直飞过去。布兰克不是他的玩物,随时有被杀的可能。 "要是他受到伤害我马上放弃。"阿尔丰斯看到情形紧急,一口气把话说完。 "哼!"碎壳闷哼一声当做回应,手指一弹。布兰克张大了口,所有动作和声音瞬间停顿。碎壳飞到他身前,大脚一伸,将直挺挺的佣兵队长踢飞出洞。布兰克身在半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和动作。阿尔丰斯眼前一暗,洞内又被黑暗笼罩。 "不堪一击的人类。放心,他只是被定身。"碎壳懒洋洋的说道,"再继续我们的游戏。" 刚才搏斗时碎壳没有用过任何魔法,显然只是在享受格斗带来的乐趣。阿尔丰斯不由得苦笑一声,现在也只能继续玩下去了,要是这个夜影有什么不快,难保不会拿布兰克他们开刀,凭那些佣兵平日的言行,要他们在这时候放弃自己离开地道可能比杀了他们还要难上百倍。 "外面那些冒险者是你杀的?"阿尔丰斯想起外面的累累白骨。 "不是,我媚惑了其中一部分人,他们就在外面自相残杀起来,这些人连进来陪我玩的资格都没有。不像你,"碎壳擦了一下双手,弯曲而坚硬的指甲发出刺耳的声响,"你是这洞里我唯一没有感觉到表露出贪欲的人,而且还那么好玩。" 阿尔丰斯确实没有想过要在这里拿什么宝藏,想不到偏偏被碎壳看上了,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懊恼。调整一下内息后,他再次朝碎壳疾冲过去。全力战斗,这是唯一能取悦碎壳的方法,虽然很无奈,但说不定这家伙一高兴会放他们离开这里。 碎壳两眼狂放精光,也朝阿尔丰斯冲去。阿尔丰斯一侧身,闪开迎面的爪击,闪电般打出一拳,击在碎壳下颌。碎壳的头顺着拳势扭在一边,抬肘一滚,撞向阿尔丰斯肩膀。两人瞬息间又打在一起。这次阿尔丰斯没有太多的闪避动作,他在为朋友和自己的自由全力奋战。 遍体的内劲卸去了碎壳大部分力量,热力瞬间将打击造成的伤害消除,阿尔丰斯也没有开始时那么艰苦和疼痛了,渐渐的,他也沉醉在拳脚相交带来的快感中。 "扑"阿尔丰斯一脚蹬在碎壳腰间,第二脚还没抬起,脚踝已经被碎壳抓住。碎壳用力将阿尔丰斯的身体抡起来,刚好被阿尔丰斯第二脚踢中胸口。碎壳手一松。阿尔丰斯只感觉口鼻生风,直往石壁贯去,身后风声响起,碎壳两步又再赶上,双手合并成拳状往他后背砸下。阿尔丰斯身体一缩,头下脚上,一伸手抓住碎壳的双脚,腰一用力,将碎壳硬生生扯倒在地,紧跟着后背一阵疼痛,碎壳的拳头重重的砸在肩胛骨上。阿尔丰斯忍痛双脚用力一夹,勒住碎壳的脖子,借助身体后仰的惯性奋力将碎壳摔出。 阿尔丰斯还没来得及站直腰,右胸又被碎壳一记凌空重拳击中,向后跌飞出去。"噗"刚挥起的手臂撞翻了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枚非金非骨的东西落在他脚背反弹到地上,脚上传来一股熟悉的感觉——生命从身体中源源不断的被抽离。那个东西充满负能量。 风声急响,碎壳越过阿尔丰斯的身体,在半空中将盒子稳稳接住,再一弯腰捡起那枚不知名的东西,将它郑重其事的放入盒中,慢慢将盖子合上。阿尔丰斯将所有的动作听得一清二楚,想不到夜影也有值得为之关心的事物,还以为这些以纯能量形式存在的不死生物不会留恋任何东西。 碎壳看着阿尔丰斯,眼里的两道冷光明灭不定,抬手指着阿尔丰斯,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 他不会想痛下杀手用来泄愤吧?阿尔丰斯心里有点慌乱,手掌一分,摆出防御姿态。 "主人要我做一件事,不过我认为应该问下你的意见。"碎壳的话突然变得很客气,不再是刚才那个狂妄的家伙,"主人想让你作为他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 "代言人?你以为你的主人是谁?就算是神,我也不会马上答应。"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被打坏了,看他那种认真的语气真的好像煞有介事,不过,这里怎么可能存在神祗? "刚才你碰掉的那个东西就是主人身体的一部分,我在这里作为守护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不过,你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人选。"碎壳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愿意,主人让我杀掉你,那么他就能掌管你的一切。" 阿尔丰斯听过很多人说过这种话,得不到手就直接威胁将自己杀掉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索拉德找上他的时候虽然也有这种意思,但毕竟还没把话全部挑明,像碎壳这样的怪物,只要再说出半个不字,肯定会遵守他主人的命令将自己杀死,这对夜影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为什么是我?"阿尔丰斯深感困惑,神找上自己?要不是神的脑袋出了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大脑有了毛病。 "他说你是第一个碰到他身体部分而没有死亡的人,而且你没有信仰,很合适作为代言人。" "请问,你的主人是..."阿尔丰斯小心翼翼的问道,稍微碰到身体就能要人命的神,除了那位,他还没想出其他神有这种能力。 "死神奈落,"碎壳看起来并不畏惧说出主人的名讳,"刚才你碰掉的是他的一片指甲,你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传说中死神奈落全身上下布满剧毒,即使是一片指甲,也蕴含着普通人无法抵抗的毒素,为什么自己会没事?为什么他不亲自来这里?阿尔丰斯脑里冒出越来越多的问号。 "主人想和你说话,你自己问他吧,我不想解释那么多。"碎壳走到阿尔丰斯面前,将盒盖打开,"拿起这枚指甲,你是人类,需要通过介质和他交流。" 指甲是静止的物体,阿尔丰斯感觉不到它的大小和位置。原来宝藏指的是这东西,还以为储藏着大堆的珠宝金币以及魔法装备呢。 阿尔丰斯将手伸入盒中,一下就摸到那枚比拇指指甲大上很多的东西。真的是死神身体的一部分?除了渗出让人晕眩的负能量,他还感觉不到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奈落的邀请 "人类,我是奈落,十分期望你能成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代言人,"一把沙哑的声音在阿尔丰斯脑中响起,对方的感应式的谈话方法和碎壳如出一辙,"请别让我失望。" "如果需要神职人员,为什么你不亲自来这个世界挑选?为什么会是我?我并不具备牧师的素质。"阿尔丰斯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我在卡瑟利有点事情要处理,没空到你的世界亲自挑选。那些侍奉我的人都是一些令我感到极度失望的白痴,他们拉拢的人除了想得到我的力量什么事都办不好,你是最为特殊的一个,通过刚才的触碰,我感觉到你不像那些废物那样贪得无厌,现在更证实了这点。我需要的是一个代言人,并不是牧师。" "我不清楚能为你做什么。而且,有什么好处?" "呵呵,小伙子,敢当着我的面要求好处的人,你是第一个。怪不得那个飞翼夜影没有干掉你,"奈落的笑声听起来并不刺耳,"你并不需要做什么,尽量挑起战争就足够了,因为你根本不会魔法,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将你和我扯到一起。说到好处,那可难倒我了,我想赋予你神格,或者,暗中支持你去干掉一两个不中用的家伙,但又怕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吧,要是你答应,我会实现你三个愿望。" 阿尔丰斯吓了一跳,神的资格,多少英雄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过,要这些又有什么用?起码就目前情况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无论统治还是被统治,都不是他心中的所希望的。 "挑起战争?我不打算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我讨厌战争贩子。"阿尔丰斯直接拒绝,他隐隐觉得,刺杀法利亚也是因为自己讨厌挑起战争的人。 "也许你是对的,不过在你的世界里每时每刻发生的战争依然会夺去无数人的生命,并不会因为你不做,战争性质就有所改变。" "既然我无力改变,你的要求岂不是多余?" "不,这并不多余,你认为能够控制的战争和大范围的混战,哪一种对人类造成的伤害比较少?" "你想让我控制战争?" "哦,你在这方面可真是迟钝,现在才算明白了我的话。" "但是挑起和控制并不是同义词。"阿尔丰斯总觉得里面有点不对头。 "那你认为,单靠谈判和血缘关系就能够消弥战争的种子?那样只会使得所有掌权者都在觑等良机,来一次灭族的屠杀。每一个人的死亡 都能为我带来一点点能量,对我来说,六七十年和六七天的区别并不大。" 奈落这话让阿尔丰斯不由得想起了多克,多克在做的差不多是奈落说的话的现实版本,同样是挑动战争,但多克的系统却让月之心市民在残酷的沙漠淘汰中存活下来,并得到壮大发展。 人可以没有良心,没有野心,没有荣辱心,但绝对不能没有抗争的决心,这是人类得以生存的根本。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失去争战的心,无疑等同于废物。 "这样干对你有什么好处?"没有涉及到切身利益,就算是神也未必会插手其中。 "对我没有直接的好处,不过如果你答应,你会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知道真相的人总会很痛苦。" "不知道的话会很迷惘,就像现在的你。" "我答应。因为痛苦远比迷惘更来得舒服。"阿尔丰斯权衡之下终于答应。奈落的解释已经足够证明他的诚意,不然在自己直接拒绝之后碎壳马上就会动手杀人。阿尔丰斯想起了当日接索拉德任务的情景,同样的道理,不答应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些上位者得不到手的东西,宁可毁灭也不留给潜在的对手。只是,奈落现在的敌人是谁? "和你这种人谈话真是愉快,那些要是崇拜我的只懂得血腥的杀戮的蠢猪有你一半,不,十分一的智慧,那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记住你的承诺,我并不需要无聊的誓言和盟约,只需要聪明人的一句话。" 阿尔丰斯将盒子交回碎壳。 神格?死神代言人?而且不要拜祭和祈祷?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神祗们恐怕都是一群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从那些疯子手里获得能量?标榜自己信仰的正确性而贬低别人,这不是大多数牧师正在做的事吗?阿尔丰斯努力不去想心里的忿闷,想得太多自己也会变成这一类人。反正奈落也没有具体要求怎样做,先答应下来,无论结果如何他也找不到借口怪罪自己,挂一个虚名而已,又不用招摇过市,自己想干什么照样干什么,根本就不用受他牵制。他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你有次元袋吗?"碎壳抓起那枚指甲按在自己胸口,听声音指甲正一分分陷入他的身体,"主人让我跟在你身边,不过我们夜影不太适应阳光,身上的灵气有些人不太喜欢。"原来他身上发出的寒冷是一种灵气,怪不得洞里总看不到元素活动的迹象。 阿尔丰斯从腰间解下那个法师用来装着魔宠的小口袋,以前他还真没把这东西放在心上。"给。你想进去?"奈落最终还是决定在他身边安排监护人,跟就跟吧,既然有了一个食人魔奥帕,再多一个夜影碎壳也没什么关系。 碎壳一把揪出那只猎鹰,鹰的胸口在的激烈起伏着,它对夜影存在一种天生的畏惧。"以后我就用这副身体,活动方便多了。"碎壳两眼精光大盛,那只鹰慢慢平静下来,头一软,瘫痪在他手里。他和鹰慢慢缩入袋中,想不到身高十来尺的大型生物竟能钻入一个小小的次元袋。阿尔丰斯将口袋重新挂回腰间,碎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这里能通过心灵感应和你直接对话,需要的时候呼唤一声我的名字就行。" 阿尔丰斯突然间想来一个恶作剧:"要是我将你和奈落的指甲丢在这里,后果会怎么样?" "这个不成问题,召唤几个幽灵或者缚灵就能解开袋口,你的气息已经在主人的记忆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开不死生物的猎杀。唔,还是叫个老婆鬼骑着梦魇进到你的梦里,让你在任何时间都睡不着觉,嘿嘿。"碎壳大笑起来。这方法让阿尔丰斯打了个冷战,一个人任何时间都不能睡觉,那比直接杀死他还要恶毒万分。 阿尔丰斯摸索着捡起地上的火把,走了出去。凯瑟琳和莫妮卡都在布兰克身边守护着,可怜的队长仰天躺在地上,嘴巴大张,身体还保持着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十分滑稽。 "里面怎么样?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消失了。"凯瑟琳不能置信的看着阿尔丰斯。 "没有宝藏,只有一个强大的不死生物,我和他打了半天,然后那家伙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阿尔丰斯将碎壳的事一句带过,话题转移到佣兵队长身上,"布兰克被施放了定身术,过不多久就会恢复过来,我们还是离开这个骗人的鬼地方吧。"他看着落在地下的那张藏宝图,这可能是某个探险者的杰作,也可能是碎壳无聊时玩的花样,更可能是奈落的蓄意所为,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它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阿尔丰斯背起布兰克,四人从原路返回。 船上,所有的船员都集中在一起,为前任船长默哀。一块小小的门板载着老船长的白骨随着海浪起伏逐渐漂远,这是一个水手的家园,也是他的最后归宿。 飞鱼号起锚扬帆,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回到正确的航道上。 ------------------------------------------------------ 《狂暴精灵之王者归来》书号:5848 一本铁血风格的书,充满了热血的战斗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海兽 这个世界自从出现人类以来,冒险的活动就一直没有停止。陆地、海洋、沙漠甚至冰川都留下他们的足迹,但是,他们仅仅是为了得到价值不菲的财宝还是体现自身的价值?亦或两者兼有?这个问题一直没有答案,也许,是人类对未知的不断探索的天性让冒险活动长期持续着。 就像海洋,无论吞噬了多少生命,也还不断有人满腔热情献身于海洋的怀抱。 也许,这就是冒险的本质所在,结果并不重要,享受过程才是最大的乐趣。面对无尽的波涛,阿尔丰斯内心深处无端端的泛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豪情壮志。 "左舷前方两海里处出现状况。"桅杆上负责了望的水手扯着嗓门喊着。 阿尔丰斯朝那个方向定神望去,海面一片平静,看不出和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同。他想起了沙漠里的那些掠食动物,潜伏捕猎是它们的拿手强项,而且海水比沙子更利于潜伏和移动,没准那就有个大家伙呆在那里等着猎物自动*。 "上面或者能看到异常。"布兰克往上指了指。 "嗨,那要是个大螃蟹,我就把它的螯砍下来当晚餐。"伤愈不久的洛卡将斧头抗在肩上,海上的平淡日子差不多让这个性子火爆的战士闷出鸟来。 "当心,别把自己送出去成了它的晚餐。"阿尔丰斯一纵身跃上主桅,两三下已经攀住了桅顶。 自从那个热气团出现之后不单听觉方面比以前灵敏,就连视力也更加清晰。深蓝色的海水中隐约可见一小片浅绿,不知道是不是船在航行的缘故,那片绿色看起来也在缓慢的移动。阿尔丰斯不经意向下看了看,飞鱼号大概长六十多尺,宽约二十多尺,身处甲板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才发觉它是如此巨大。他顺着粗大的桅身溜下来,将看到的情况告诉其他佣兵。 "绿色?有多大一片?"布兰克神色凝重,看来是遇上了麻烦。 "照我估计大概有三十尺以上,七十尺以下。"阿尔丰斯回答道。 "应该是四十尺。"背后传来莫妮卡的声音,自从回来后她就一直没和佣兵说上几句话,感觉好像在故意疏远他们。"我们可能遇上了龙龟,这片海域是它们理想的活动范围。现在必须全速航行,避开它。" 船头慢慢向右转,操帆手合力将帆调整到最适合的吃风角度,船壳在海面留下一条弧形的航迹,绕过龙龟的地盘向侧面驶去。 "船长,这次麻烦了,那只绿毛龟一直尾吊着我们的屁股。"了望手高喊着,他一直在观察着海面,对龙龟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 莫妮卡沉吟一下,"暂时不用理会,失去它的踪影马上报告。" 几只海鸟"欧欧"的叫着擦着桅顶飞过,瞅准时机一头扎进海水,再浮出水面时尖嘴下的嗉囊鼓鼓的胀着,看起来收获不少。 扎伊里紧挨着阿尔丰斯趴在船边,眼睛呆呆的盯着那几只海鸟,失去了往日的机灵,"先生,在海兽中龙龟的智慧非常高,而且非常喜欢将过往船只弄个底朝天,要是被它盯上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么大的船它也看得上?"阿尔丰斯很好奇,"我还以为船越大越安全。" "它最喜欢的就是像飞鱼号这种中等船,"扎伊里笑了笑,脸色却比哭还难看,"它总以为在船上能弄到丰富的食物,事实上,它们也经常得手。" "难道它也会对人类的食物感兴趣?" "不,龙龟感兴趣的人,因为人身上的新鲜血肉可以填饱它们的肚子。"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桅杆上再次传来消息:"失去龙龟的踪影,它潜入深海去了。" "那家伙是不是溜了?"洛卡有点失望,"跑那么快,让我少了很多值得吹嘘的话题。" 莫妮卡有点紧张,"我可宁愿它滚回老家去。再等上一会,如果看到奇异的景象,那么以后你一定会有数不清的吹嘘话题,前提是你要在海难中侥幸存活下来。" 奇异?现在风平浪静,那会有什么奇异的景象。阿尔丰斯暗自思量。 "快看那边,那些鱼好像会飞,还真他妈的多。"洛卡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海面,"我在蒙利埃从来就没见过这些家伙。" 三四百码开外的地方不断有鱼从海水里窜出来,它们的胸鳍往两侧斜张着,远看真的好像长着一对翅膀,闪烁着银光的鱼身在海面滑行过一段距离后像箭一样插入海中。 飞鱼!原来真的有鱼会飞,不,确切的说是在海面滑翔。丰富多彩的海洋生物真是让阿尔丰斯大开眼界。 他正兴致勃勃的欣赏着海上的奇景,莫妮卡的声音传入耳中:"全员紧急回避,除了操帆手,一分钟之后任何人都不准在甲板走动。" 扎伊里扯了扯阿尔丰斯,嘴角朝出现飞鱼的方向努了努,"它来了,那些飞鱼生活在距离海面三十尺以下的地方,如果不是被大型食肉生物惊吓是不会跃出海面的。那只龙龟距离我们很近了。先生,请回到舱里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插手,一旦船身倾覆,马上就要从透气孔中爬出来,当然,能带上一些桌椅板凳的碎片更保险。" "你们准备怎么对付那个大家伙?可能我们还能帮上点忙。"凯瑟琳向莫妮卡说道。 "您的心意我领了,这里是大海,恐怕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回船舱安静的呆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莫妮卡向扎伊里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 "客人们,船长的话没错,一切包在我们身上,经常在海里打滚的人自然有对付它的办法。"扎伊里连哄带推将佣兵们赶离甲板。 关上布兰克卧室的舱门,阿尔丰斯一脸凝重的问道:"他们想用什么办法对付龙龟?" "哈哈,我只是知道他们不会试图用斧头砸开大龟的脑袋。"洛卡拄着斧柄,从透气孔内望着外边扑腾的鱼群,"鬼才知道那些满身渔腥的家伙会用什么办法满足那位可爱邻居的大胃口。" "你知道渔民是怎么祭拜海神波塞冬的吗?"布兰克不理会洛卡没有意义的发言,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们把一大头活牛沉到海里,以平息海神的愤怒,有时候,他们还把处女当做祭品活活..." 说到这里,阿尔丰斯和布兰克同时对望一眼,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恐怖的猜测:女奴,他们要将她们抛到海里喂饱饥肠碌碌的龙龟,以保证船不会被弄翻。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活人祭品 "不,这不可能,也许我们有点过虑了。"布兰克拼命摇着头,好让自己摆脱这种恐怖的想法。 "话不要说一半,你们想到了什么关键问题?"凯瑟琳皱着眉头,可能她的脑中从来没有想过人类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什么,我们做了一下猜测,结果有点出乎意料。"阿尔丰斯没有像布兰克那样痛苦。将他人送上死亡第一线换取自身安全,这在塔隆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想起精灵依莲妮看到飞鱼号时的激烈抵触,如果上次这条船也是走这条航行的话,那么就好理解了,她很有可能亲眼目睹了船上所发生的一切。 "凯瑟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要仔细考虑之后再回答。如果有一间房子发生了火灾,而里面的人全都在想方设法拼命逃生,可是出口被拥挤的人群堵死,必须杀掉几个人才能冲出去,如果不将他们杀掉,那么全部人不是被活活烧死就是被浓烟呛死,你碰巧又在房间里的话会选择怎么做?"阿尔丰斯仓促间打了一个比方,虽然这个比方不太贴切,但也足以说明现在的处境,他想让佣兵们自己作出决定。 "那当然是砍死那几个人再逃出去,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没理由让他们拖累所有的人。"洛卡说出了绝大多数人在这种绝境里的做法。 "主人,那群女人和你们扯不上一点关系,为了她们几次出生入死,现在要她们作出一些回报也并不过分。龙龟的胃口再大,也吞不下四十一个人,用十来二十人的肉体来挽救整船人的生命,怎么说也不算太过份。"一直缩在角落的奥帕说道。 "这个问题我认为不用回答,面对泰拉斯奎的时候我并没有将她们扔下,现在也不会。"凯瑟琳的声音很轻,但谁都能听出话里的坚定,她终于明白布兰克会无缘无故痛苦的原因。 "凯瑟琳,你不明白,这已经不是我们几个人的事了,就算我们愿意面对龙龟,船员们会怎么想?他们绝对不会陪我们送死,在考虑自己的同时,你也应该顾及到其他人,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布兰克吞了吞口水,无论是谁,面对这种境地都会进退两难。 现在不是那种狭路相逢的勇气之争,摆在他们面前的是赤裸裸的谋杀,如果不谋杀别人,那么自己将有可能被更强大的生物杀死。 阿尔丰斯笑了笑,"现在还没到非做不可的地步,那只龙龟连碰到没有碰过船身一下,我和布兰克只是做了个最坏的预测,而且,如果你不想用她们来作饵,也还有别的办法,要知道,船上可不只是她们才有血有肉。我们又不是免费搭船,那群女人名义上还是我们的财产,踏上这条船,船长就有义务保证我们的利益不受损害。至于用什么方法来保证,那是他们的事。" 所有人听了这话都不寒而栗,阿尔丰斯竟然想到要将船员代替女奴,不过这也是下下之选,先不说这样会激怒船员,一旦没有他们,谁来做船上的粗重杂务?总不能指望弱不禁风的女奴们来挂帆下锚吧。 "咚——",脚下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船身开始晃个不停,地面的木板向一端慢慢翘起,如果不是错觉,船应该在倾斜。龙龟来得好快!阿尔丰斯一跃而起,抓住舱顶的木板,自然垂直的身体和其他人相比形成了非常明显的角度差,飞鱼号随时有倾覆的可能。这样的情况下抛什么人下海已经来不及了。 阿尔丰斯没有在海上冒险的经验,他牢牢记住扎伊里的话,只要船一翻,马上就带着木板碎块爬出去。他盯着舱里的小圆桌,默默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除了阿尔丰斯,所有人紧贴舱壁,都在努力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以免因为船体的倾斜角度变大而滑到底部。 "谁救救我,我不会游水。"奥帕终于忍不住,几乎带着哭音喊了出来。 "哭什么,我也不会,沙漠里的人有几个见到过这么多水的。"阿尔丰斯居然出奇的镇静。无数次的生死徘徊,让他养成这种习惯,紧张的情绪非但于事无补,还容易在要紧关头犯不该犯的错误。 佣兵们愣了一下。"等一下你们到海里的时候分别抱着我和布兰克的腰,千万记住,别扯腿,也不要乱动,那样只会直接沉到深海喂乌贼。"洛卡扯下自己的外衣,布兰克和凯瑟琳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他们将所有大件武器都摘了下来,只留下腰间的短匕。 "它游过去了。"阿尔丰斯的身体和别人慢慢恢复平行,倾斜的角度逐渐减轻。他松了口气,原本还以为飞鱼号经不起龙龟的一撞。 一只硕大的浅绿色头颅在透气孔前一掠而过,隐约可见头顶上方有一块与众不同的金黄色。 阿尔丰斯在木头上推落,身体借力跃到透气孔前,刚好看到一个巨大的深绿色龟甲潜入海水。龙龟的甲和沙漠陆龟那种平滑甲壳不同,上面布满了银色的斑点,背甲上生着两道凸起的棱脊,和腹甲相连接的壳缘演化成大而尖锐的银色倒勾,望而生畏。几条金色的长刺和蹼组成头上的冠状物,一条十尺长的尾巴缓慢的摆动着,推动巨大的躯体往前游动。 洛卡也挤了过来,"哇,看呐,它的嘴又大又尖,边上还长满锯齿,被咬上一口还有命吗?" "嗯,龙龟不像泰拉斯奎那样囫囵吞咽食物,它应该归类于猛兽型,要是猎物被啄上一口或者咬中身体的要害,肯定无法挽救。看它甲壳上点缀的银斑,真是太漂亮了,它绝对是最棒的海洋生物。"布兰克对动物的迷恋让阿尔丰斯有种错觉,这家伙怎么会跑到人的世界里混,他应该属于自然的怀抱才对。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接触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欣赏龙龟的兴致。舱门从外边拉开,莫妮卡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进来。本来束在后脑的头发全部披散在肩上,船长服显然是匆匆忙忙套上去的,连扣子都没扣稳,露出了内里的鱼皮紧身衣,刚才那一下突然撞击肯定给船上的人制造了不少麻烦,连船长也做好了弃船的准备。 "那只龙龟不会就此善罢,第二波攻击随时可能发生,想不到它的动作如此迅猛,"莫妮卡的话说得很快,"我从你们手里以每个一千金币的价格购买五个女奴,能不能转让?"原来她转的是这个念头,要是强行将人抛下海恐怕会惹起佣兵的不快,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试图将人弄到手。 "不,我们拒绝。"凯瑟琳的立场坚定得让人佩服,"无论你出多少钱都别指望买到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别固执己见了,现在不马上作出决断的话恐怕死的就不止几个人,牺牲一小部分总比全部泡在海里发霉要好上几百倍。"莫妮卡努力做着最后的说服工作,"如果你们再顽固不化,我只好下令弃船,不会游泳的人就等着做龟粮吧。" "这难道就是你们对付危机的办法?就算能离开这条船,暂时躲过龙龟的利嘴,但在这片茫茫大海能活下来的机率有多大?"布兰克反驳道,"现在需要的不是被动举措,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才能渡过眼前的难关。" "我也不想这样,以前龙龟的脾气可没这么坏。船是我父亲唯一留下的财产,你以为我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抛弃它?齐心协力?说得好听,难道有人会自动跳下去把那只龟哄得贴贴服服?它可听不懂通用语,任你舌底生花也比不上可口的食物更有实际价值。"莫妮卡差不多是咆哮着嚷出这些话,她快被气疯了。 "砰——"船身再次剧烈摇晃起来,龙龟发起了第二次冲撞。撞击是如此猛烈,以至于舱里的人都滚成一团。阿尔丰斯反手扣住身边的木壁,慌乱中眼前有两团人影晃了一下,他顺手一搭,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肩膀。由于阿尔丰斯碰巧的反应,凯瑟琳才免遭和洛卡一样滚跌出舱门的厄运,外面女人的惊叫声和男人的呼喝声此起彼伏,没多少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和清晰的头脑。 船身这次没有倾斜。看来龙龟并没有打算将船身撑起,它可能想将船撞沉后再慢慢享用这顿丰盛的大餐。不知道飞鱼号还能再坚持多久? 布兰克最先站起来,把手递给坐在旁边的莫妮卡。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手伸了出去。 "船长,底舱破裂,轻微渗水。"外面传来大副的焦急声音,"船体受不了几次碰撞了。" "维修组的人呢?让他们想尽量一切办法补好渗水的地方,命令所有战斗人员集中到甲板,那家伙是吃定我们了。"莫妮卡充满恨意的声音在舱中回响着,"每次走这片区域都预留了给它的食物,没想到这次它竟然主动袭击。" "它吃得下多少?"阿尔丰斯问道。 "如果货源充足,我们每次给它五至十个奴隶不等,因为水手们都把龙龟当成海神的使者来崇拜,也许它们真的是神所豢养的宠物吧,自从我成为船长之后确实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所以,就算现在想和它放手一搏,恐怕很多水手都不会同意。" 为什么祭神就一定要活人?宗教的典礼真让阿尔丰斯摸不着头脑。"要是让你的水手在跳海和战斗之间选择,他们会走哪条路?" 莫妮卡看着阿尔丰斯,轻轻吐出两个音节:"跳海。" "没关系,他们不愿意的话我们试上一试好了。反正我不是波塞冬的信徒。"阿尔丰斯想起了腰间次元袋里的碎壳,不知道死神奈落和海神波塞冬干上一架会是个怎样的场面?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冲上甲板,一大群面带恐慌的水手已经集合在那里。 "小伙子们,想不想再次拥抱勒斯特的美女,想不想再次痛饮萨里科的醇酒?"莫妮卡有意识的停了一下。 "想!"船员们轰然答道,人群中绷紧的气氛稍微缓解下来。 "可是那只龙龟却没有给我们机会,"说到这里,莫妮卡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船员后,伸手朝海里一指,"我们现在除了一战之外无路可退,为了你们的目标,拿起武器,准备战斗!"莫妮卡继续着她的演说,如果不是刚才亲眼所见,谁都不知道实际上她比所有人都更要紧张,"伟大的海神波塞冬不会怪罪我们,下次我们一定会准备充足的祭品来弥补今天的过失,可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全力活下去。" "船长,为什么不用舱里那些女人?可以挑几个出来作为祭品?"几个船员异口同声问道。 "这并不是我们的货物,除了货主之外任何人无权过问。"莫妮卡横了阿尔丰斯一眼,她还没完全死心。 迟钝的壮汉们终于明白过来,他们粗大的神经还没意识到这批女奴已经易主,如果不是畏惧于阿尔丰斯的武力,他们早就将女奴们拉了上甲板去填饱龙龟的肚子了。 "伙记们,就位。"随着莫妮卡一声令下,甲板上的人纷纷跑到各自岗位上。 "船长,渗水的地方已经修补完毕,但是下次撞击的时候我担心会出现更大的裂缝。第二第三水密舱损坏,飞鱼号需要大修一次。"大副跑上甲板,忧心忡忡的报告着船的现状。 "知道了,如果能侥幸逃离这片海域,就到卡利德的船厂为我们的宝贝做个检查。这里交由我来指挥,你下去掌舵,我真担心现在那个小毛头会过份紧张。"莫妮卡的情绪开始平稳下来,恢复了几分往日的自信,恐怕她也是第一次和龙龟直接交锋。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大副转身朝舱道跑去。经过凯瑟琳身边的时候一转身,伸手夹住她的脖颈,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刀架在雪白的脖子上。甲板上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海面,谁都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来上这么一手。 异变徒起。 "现在我们毫无希望,只要五个奴隶,就五个,已经足够将龙龟的注意力引开。"大副吼叫着,"难道全船人的命还不值得用几个微不足道的奴隶来换取?" 洛卡大吼一声:"放开她!不然就剁了你。"持着巨斧一步步逼了上去。 "别过来,不然我在她脖子上划一刀,然后和她一起跳下去,龙龟对血腥味绝对敏感。"大副两眼圆瞪着,身体尽量缩在凯瑟琳身后。 莫妮卡面露喜色,"你..."她刚想说话,头发就被阿尔丰斯一把扯住,用力一拖,他也用同样的方法夹住莫妮卡的颈项,指甲在咽喉上轻轻拖动,"我数三声,大家同时下手怎么样?" 船员都惊呆了,他们不能接受这么快的转变。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双方竟然还要先来一场内哄。 "干得漂亮,虽然我不认同这种卑鄙的行为,但还是对你的做法表示赞赏。"凯瑟琳大声喝起彩来,"对待暴力,我不反对以牙还牙。" "放开船长,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带过。"大副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就是几个奴隶,至于弄成这样吗?" "布兰克,决定权在你身上。"阿尔丰斯看着大副,心里一阵感慨,这个大副算得上忠心耿耿了,为了莫妮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布兰克还没有做出回答,甲板一阵震动。龙龟第三次发起冲撞。不少人全都摔倒在地,大副惊愣之下也后退了一步,刀锋往外偏了偏。 阿尔丰斯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好机会,手上一用力将莫妮卡甩飞,同时身体向前窜出。大副不是碎壳,他感觉不妥时手腕一紧,已经被阿尔丰斯抓住,"喀啦"手关节被活活扭脱了臼。短刀夺的一声落在地上,垂直插入甲板中。 现在大副已经没有威胁力了,阿尔丰斯也懒得再去理会,飞身朝船舷猛扑过去。龙龟绿色的身影刚好从船底游出。他抄起一把最粗的鱼枪,用尽全力往龟颈前方掷落。杀海蛇的时候扎伊里曾经讲过水中渔猎的方法。 暗红色的血花在海水中扩散开来,枪柄上连着的绳索飞快的减少,龙龟带着鱼枪潜入深海了。阿尔丰斯用力扯着粗绳,强大的牵扯力带得他上半身探出海面,眼看着整个人就要落入海中,他脚尖用力一勾,身体牢牢钩在船舷边上,手却紧拽住绳子不放。龙龟好大的力量,他只觉的身体像是要从中间分开了,手、腰、脚,三个受力点说不出的难受。 离阿尔丰斯最近的是莫妮卡,她刚爬起身,马上跑到阿尔丰斯身边将他的脚死死抱住。"快点过来帮忙,别让他掉到海里。" 洛卡、布兰克急奔而至,三人合力才勉强将阿尔丰斯的身体固定住。阿尔丰斯说什么也要将那枝鱼枪拔出来,这样才可以增大龙龟身上的创口,它多失一点血,就减少一分力气。 向前牵扯的感觉突然消失了,龙龟似乎不再下潜,难道它的智慧还高到知道怎么解决伤口问题?阿尔丰斯脑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四人手上同时一轻,在惯性的拉扯下全都摔倒在甲板上,连打几个滚之后才停住下来。 "它又朝我们游过来了?"阿尔丰斯不确定的喊道。只有这样才能减轻鱼枪带来的痛苦,龙龟选择了一种最聪明的方法。 "所有人快速趴下,做好碰撞以及对付高温蒸气的准备。"莫妮卡高声喝道,"这下麻烦大了,它一旦被激怒绝对是至死方休。" "有什么方法能制止它?"阿尔丰斯身体一挺,坐了起来。 "我下去,这里也只有我才能在海里制止它。"莫妮卡动手扯掉外边折皱不堪的船长服,苦笑着说道:"现在不能善罢了,我一个人死总好过所有人一起赔葬。" "不,船长,我去!把水中呼吸术和海面行走术施放到我身上,再怎么不济也能顶上一阵。"大副扑到莫妮卡身边,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飞鱼号可以没有大副,但不能没有船长。" 莫妮卡冷冷的将他推开:"我活腻了,想死行不行?"眼中有着说不尽的怨恨。 此情此景,可能连凯瑟琳都有点后悔没答应她最初的请求。 "你不能死,通过旋涡区域的时候还需要你的知识。"布兰克沉声说道,"这事说起来我们也脱不了责任,身为队长,我必须负担起一意孤行造成的损失。" "和你们没关系,我只是想来个了断,受控于人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伟大的海神波塞冬啊,请赐与我像鱼一样的力量..."莫妮卡开始吟唱起来,原来她是侍奉波塞冬的牧师。 "哗",海面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水声,龙龟巨大的脑袋探出了海面,脖子上还带着那根鱼枪。倒钩着的嘴缘突然张开,一团白色的气体从嘴里直喷出来,波及到船上一大半面积,仅船头一小块地方得以幸免。 阿尔丰斯虽然趴在甲板上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灼热从背上掠过。这些蒸气的温度比火焰更高,烧不着任何物体,直接碰到的话却能足以将生物活活蒸熟。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少船员都被气团烫伤,在甲板上痛苦的来回翻滚起来。他身上也越来越热,如果没有循环的内息将绝大部分热量带走,恐怕也会和周围的人差不多。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龙龟的高温喷息差不多持续了半分钟,阿尔丰斯跪起来的时候除了布兰克和莫妮卡等少数几人还能勉强支持着,甲板上全是被烫伤的船员。他深吸了一口温热的空气,混合着治疗热力的内息在背部又再流转一周,烫伤的皮肉一会工夫已经愈合如初。凯瑟琳和布兰克正在用治疗术平复着自己的伤口,效果看起来并不明显。 龙龟已经潜入海里,一道几尺宽的浪纹正朝飞鱼号前方冲来。看来它又想故伎重演,船体中部将要承受下一次撞击。阿尔丰斯拍了拍伏在甲板上不停抽搐着身体的莫妮卡,"它又来了,你那个什么水中呼吸和漂浮魔法能不能弄到我身上?"现在甲板上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称的是完好无损,其他人无论谁下去,也只是再做一次无谓牺牲罢了,如果莫妮卡的法术真的有用,下去后碰碰运气,实在不行也能保住小命。 "你真的是神官吗?什么漂浮魔法,那是水面行走术。"莫妮卡痛得面容惨白,虽然和布兰克一样同为牧师,她却无法为自己治疗伤势。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神官。快点施法,不然就来不及了。"阿尔丰斯有点着急,要是船被撞沉,无论什么魔法都得完蛋,除了运气最好的船员,身处茫茫的大海上,恐怕很难支持到得救的那一天。 "行了,"莫妮卡的手掌拍在阿尔丰斯的背脊上,"幸好刚才没来的及将这两个法术用到自己身上,不然又得弄上半天。" 莫妮卡的话还没说完,阿尔丰斯就已经窜出船舷,身在半空时脚尖轻轻一带,勾起舷边的一条粗绳,要是莫妮卡的魔法不起作用,这可是最后的逃生方法。凌空翻出几个筋斗后,"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阿尔丰斯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无穷无尽的水包围,入眼处全是汪汪的一片蓝色,脚下也发虚,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这种感觉让他找回了点潜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熟悉,但又说不出来。他试着呼吸一下,鼻内喉间似乎有一团软软的隔膜自动将海水挡住,不过却需要很用力才能将气体吸入肺部。最令他沮丧的是对游水根本一窍不通,连最基础的动作都不知道怎么去做,不但如此,举手抬脚之间更是平白增添了无穷阻力。他眼前一花,身体像秤陀一样直往海底沉下去。 临时缠在身上的绳索帮了大忙。他双手急忙拉住绳身,勉强止住下沉的趋势。试了几次之后才发现一个决窍:只要吸气,身体就缓慢的上浮,将气呼出,就又向下沉落,掌握这个规律后,他拼命的吸入气体,呼出的时候肺内保留一小半,身体终于缓慢的往上升起。 一片暗影如乌云般遮挡住海面透入的阳光。龙龟庞大的身躯正从阿尔丰斯头顶十来尺高的地方无声无息的滑过,月白色的腹甲上清晰显示着一道道细致的花纹。必须阻止它,说不定它这一撞就毁了飞鱼号。阿尔丰斯双手交替,攀着绳子快速上升起来。快碰到龙龟时,手一伸,抓住龟甲的边缘部分。龙龟实在太过巨大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东西附在自己身下。 阿尔丰斯一拳往龙龟腹甲上击出,拳到半途他已经知道这一击注定徒劳无功。海水阻力抵消了拳头大部分的冲力,没有冲击的距离这一拳和***也没有多大区别。果不其然,刚接触到龟壳时,坚硬而滑溜的甲壳又自动将拳头卸在一边,竟然撼不动分毫。怎样才能让龙龟将注意力从飞鱼号转移过来?要知道它现在可是一心想把那条船弄翻的。 踌躇之间,一条绳子阿尔丰斯在眼前一晃而过,他还以为是自己抓在手里的那条呢,不过很快就发现判断有误,因为那条绳上不断伴有暗红的色彩飘出来,在蓝色的海水里显得格外抢眼。鱼枪上的绳索!龙龟已经将鱼枪上的绳索咬断,枪柄连着的那一小部分却在水里飘荡着。他逐寸逐寸的朝前摸过去,粘满绿色海草的船底越来越清晰,在龙龟撞击之前终于将鱼枪的绳索拽在手心里。 龙龟的眼睛不能后视,它完全没有查觉到有人在伤口上摸索。阿尔丰斯松开手里的粗绳,拽紧了鱼枪上的绳索,双腿在龟背上用力一蹬,身体借势向后跃出。一股暗红色的液体从龟颈直喷出来,宛如一朵红花在水中迅速盛开。 阿尔丰斯呼吸的时候嘴鼻处冒出一连串的水泡,流经舌头上的海水都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疼痛让龙龟停止了前冲的动作,转过头,它终于看到了那个在自己背上捣乱的瘦弱人类。虽然搞不清楚对方是怎么来的,但在怒火中烧的情绪下,它还是放过了近在咫尺的船身,颈一伸,朝阿尔丰斯张口咬落。 龙龟在水中的动作很灵活,大异于陆地上的同类。 一股强烈的水波迎面撞来,阿尔丰斯想都没想马上向后跃起。这是本能的反应,可一脚踩下去却踩了个空,这才想起来现在四周全是水,一点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情急之下,双脚上下一摆,试图让身体稍微挪开点,没想到这个动作竟然让他滑出一大截距离。"嗒"的一声,龙龟的双颚在他脚跟几寸远的地方合拢,咬了个空。 这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不过现在全身都泡在海里,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不同。龙龟的注意力已经成功的被吸引过来了,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怎样逃命了,这里,可是龙龟的天下,阿尔丰斯还没蠢到想要和它在海里一较高低。刚才无意中摸到一点游泳的窍门,他重复着那个动作,在双腿不停摆动时身体像条毛虫一样爬向水面。水中呼吸术管用了,不知道水面行走的魔法灵不灵光,能不能保住一条命可就全靠它了。 PS:这几章暂时想不出章节名,先空着吧,谁有好的建意可以在书评提一下,到时再补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阳光越来越刺眼,差不多就要冲出海面了,龙龟也越追越近,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它愤怒的低吼声。后背的肌肉突然紧缩,应该是有锐利的物体分水刺来,按这速度继续向上的话在出水之前就已经被刺到,阿尔丰斯把身体一扭,勉强躲过偷袭。几条金色的长刺紧贴着腰部擦过去——龙**上的冠状物,想不到这东西也具备突刺作用。一团血花在腰间冒出来,疼痛的感觉开始钻噬着神经,最终还是让龙龟出了一口闷气。 这只绿色的大家伙并不只是想出气这么简单,两只黑漆漆的小眼冷冷的看着阿尔丰斯,也许它是想牢记这个捣蛋的家伙吧。阿尔丰斯和龙龟对了一眼,不来个了断,它肯定会一直跟在飞鱼号后面伺机报复,龙龟给了他这种感觉。 一人一龟都冷漠似冰,不带任何感情。 龙龟的眼眯成两条细缝,头一侧,往阿尔丰斯头顶咬落,粉红色的尖舌清晰可见,巨大的龟爪自下而上向阿尔丰斯双脚抓去。被抱个正着那以后也别指望呼吸到任何空气了,阿尔丰斯脚底用力摆动,将身体再往上拔高少许,腰向后一缩,右手疾伸,在龙龟咬到之前抓住它头上的金刺,这是唯一能借得上力的地方,他用尽全力按下,身体快速上翻,刚好避过咬来的龟口,头下脚上以倒立的姿势停留在龙**顶。 头顶的刺肯定没为龙龟带来多少感觉,它四处转动一下头颅,始终没有发现阿尔丰斯的踪影。 阿尔丰斯感觉双脚往上浮起,大概龙龟认为自己已经逃到水面吧,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被它发现,只需往深海下潜,自己也必死无疑。 空气,终于又能呼吸到真正的空气了。龙龟巨大的头部终于穿出海面。不过,龙龟马上就发现了头顶的不适,离开水的浮力后阿尔丰斯整个人倒趴在冠状物上,现在它可知道那个和自己作对的人类在哪了,把头一低,就想再潜回海里,在自己的地盘上它可以从容解决对手。 阿尔丰斯在一连串长笑声中身体急速窜上半空,在这里他哪会将龙龟的速度放在心上。一翻身,凝聚着斗气的拳头朝龟颈重重锤落。龙龟的身体差不多已经没入水中,大片的水花在阿尔丰斯身边四下飞溅,龟颈在半尺深的水里硬受了一击。它的颈部可没有泰拉斯奎那样的硬壳保护,这一拳把它疼得头一仰,发出一阵悲嚎,虽然没有受到致命打击,但也够呛了。 阿尔丰斯的身体平平稳稳的落到海面,起伏的碧波真的像陆地一样结实,水面行走的魔法也见效了。他用力往下踩了几下,果真有如履平地的脚感,虽然还是稍微有点下陷,但这也足够全速急奔了。他一伸手握住龙龟颈上的鱼枪枪柄,发觉带钩的枪头牢牢卡在骨缝上,怪不得总拔不出来。双手一转之下,精铁打造的枪尖和骨头摩擦发出轧轧的刺耳声音,龙龟再次抬头怒吼,竟然有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滚下来。阿尔丰斯一点也不为所动,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容的不得半点娘娘腔的仁慈存在。枪头略微了松动了一下,他干脆用脚顶住伤口旁边的部位,将枪头旋到原来插入的位置,用力往外抽出,大股的血水喷得他全身上下一片红色。 大量失血就算龙龟这样的庞然大物也经受不起,它的眼睑慢慢合上,身体往海里逐分沉落,吼叫也转成低低的喘息。伤口恐怕得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阿尔丰斯这才彻底松了口气,飞鱼号已经在一里开外,完全脱离了危境。 海面上突然多出一大片三角型的鳍。阿尔丰斯也没特别留意,还以为是和飞鱼差不多大小的鱼类因为龙龟而慌乱游走呢。他刚想顺着飞鱼号的航向赶过去,情况有点不大对头了,那些鳍并不是向着四处逃逸,而是慢慢朝他站立的位置集中过来。至少有二三十个这样的东西在身边徘徊盘旋。 伤重的龙龟尾部一扫,在海里拍起一个巨大的浪头,几条大鱼被抽上了半空。阿尔丰斯这才看清楚鳍的真正面目:长达十五六尺的身躯,背面是一片淡淡的灰色,肚子上一片雪白的颜色,嘴里布满密密麻麻的尖牙,就算没有布兰克的知识,他也知道这些绝对是凶猛的肉食性鱼类。有两条大鱼显然是被龙龟直接扫中,摔下来时肚皮朝天,旁边的十来条大鱼马上朝着同伴的尸体快速游过去,鱼尸转眼就被拉入水,红色的水花欢快扑腾着,像是在表演一支死亡之舞。 这些大鱼撕咬的动作简直令人心惊胆战,每口上去大块的血肉都被硬硬的撕扯下来,粉红色的鱼内脏不断从鱼尸内部涌出来,转眼又落入另一条大鱼的血盆大口中。不消半分钟,两条鱼尸就只剩下漂浮在水面的零散骨架,这些鱼虽然身躯庞大,却一点也不笨拙,个个都是剥皮拆骨的个中好手。不过,这些贪婪的大鱼似乎意犹未尽,又都围在阿尔丰斯身边不停的打起转来,不远处,越来越多的鳍朝着这边游来,显然也是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 阿尔丰斯往腰间一摸,被龙龟刺伤的地方只留下一道结实的疤痕。现在不走以后就别想走了,他也顾不上再欣赏这出海上奇观,脚下一用力,踩着水面朝飞鱼号急速奔去。一向以来被他看轻的魔法在最危急的关头上救了他一命,没有这两个辅助性质的法术,就算有再高的武技也得葬身海底。 "嘭——"阿尔丰斯脚下未停,转头看时,发现海水被激飞上二三十尺的半空,在龙龟沉下的地方形成了一片薄薄的白雾。龙龟再次喷出高温蒸气,这次明显增强了威力,看来它也是全力一击以图保命。三四十条大鱼缓慢的浮出水面,蔚蓝的海中躺满了一片大白肚皮。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逃离鲨群 龙龟的反击能不能保命已经不得而知。大海和沙漠一样,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只要稍微出一点批漏,马上就会导致杀身之祸。其实,整个世界,包括人类在内,又何尝不是如此?除非真正拥有像泰拉斯奎那样的不死之躯,不然谁也算不上世界的真正霸主,上天却又很公平,虽然赋予了泰拉斯奎永生的能力,可它的脑袋却只知道为填饱自己的肚子而奋斗,如果它的智力再高上一点,那么所有的生物都将被它蹂躏在脚下。 几条大鱼衔尾追来,难道它们还能看到海面的活动状况?阿尔丰斯一低头才找到原因,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染成了红色,血水正不停的滴入海中,也没有甩掉衣服的时间了,只有尽快赶到船边才能彻底摆脱它们,他可不想再来一场海战了,刚才面对龙龟时虽然危险,但毕竟只有一只,现在的大鱼可不止这个数,而且完全有可能随时增加,他可不敢保证能同时对付这些自小在海里长大的行家。 脚下突然一沉,海水已经浸过脚踝。魔法效果差不多结束了,阿尔丰斯离飞鱼号还有几百码的距离,他已经将速度提到最快,只要再多一分钟,就能安然回到船上,他不禁有点后悔刚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观察大鱼的活动,现在只能祈求上天的裁决了,要是在魔法完全消失之前回不到船上,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大鱼撕成一堆碎片,然后回归自然的怀抱。 水浸过胫骨,蔓延到膝盖了,每跨出一步都比刚开始的时候耗费更多的力气。五十码,阿尔丰斯已经清楚看到布兰克在向他招手,水手们正在将船帆降下以减低船速,不过由于惯性作用,船还在向前行驶着。"扑通",船头的铁锚被抛下水,再次减缓了船速。海水到达腰部之后就不能再抬起腿了,只要身体没入水里,那就是阿尔丰斯的死期了。 "鲨!起码有十条虎鲨吊在你后面。快,再加把劲就能上船了。"洛卡朝阿尔丰斯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见鬼,那个火毛头不知道我已经使尽吃奶的力了吗?鬼吼什么。"在阿尔丰斯的焦急中,海水再上升两吋。 "接着。"布兰克提起一枝鱼枪,向阿尔丰斯当胸掷去,他了解阿尔丰斯的身手,这一枪根本不能伤他分毫。 阿尔丰斯大喜过望,身体全力跃起,在空中牢牢接住枪身,落下的时候却再也不能站在水上,直接就跌入了海里。没有魔法和加持了魔法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大量腥咸的海水从耳鼻口中直接灌入,他在惊慌之下"骨嘟骨嘟"接二连三灌进几大口咸汤。 不懂水性的人落到水中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停挣扎,哪怕是手里摸到一根稻草都会被当成保命符。幸好阿尔丰斯手里抓住的并不是稻草,而是连着粗绳的鱼枪。他双脚下意识的踩起水来,抓着鱼枪一点一点往上爬,头终于探出了海面。入眼处不但是满舷的船员,还有几片灰黑色的背鳍。鲨鱼就在身边打转! 鱼枪上的粗绳快速缩短,阿尔丰斯整个身体都脱离了海面,他松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赶上了。 "尽量提脚。"莫妮卡的声音喊道。 阿尔丰斯顿感不妙,手上一用力,双脚回缩,身体上下翻了个位置,变成倒吊的姿势。哗啦的水声中,一条鲨鱼直接跃出,尖吻已经碰到了阿尔丰斯垂下的发端。看着近在咫尺的尖牙利齿和喷着腥臭气味的巨口,阿尔丰斯毛孔直竖,手上一用力,身体翻出一个弧线,稳稳当当落到甲板上。 "真是受神眷顾的家伙。"洛卡看着鲨鱼落下的巨大水花喃喃自语着,他说的是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一个箭步抢到船边,挥动手臂鱼枪用力掷出。四尺长的枪如流星一样穿过海面,穿透了鲨鱼背脊,仅留下一个血洞。血花散处,那条鲨鱼折腾了几下便肚皮朝天了。阿尔丰斯可不想对威胁过自己的家伙手下留情,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除非实力悬殊,沙漠的规则已经深深融入血管。 所有人都没想到阿尔丰斯上船之后干的第一件事会是这个,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拽着绳索将鱼尸拖到船边,差不多百来两百磅重的鲨鱼在水里的重量虽然大为减轻,但要想将它吊上来可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 "各位,难道不想帮一把吗?我很好奇差点将我吃下去的鱼是什么样子。"阿尔丰斯现在的表情轻松得好像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如果没有内劲灌入枪上,谁能一枪直接将鲨鱼洞穿? 几个水手合力将鱼尸拖上甲板。阿尔丰斯这才注意到甲板上只有十几个船员,其他人已经被送回舱里修养,牧师和圣武士的治疗术并不能无穷无尽的连续使用。 "这条中型鲨只是对你感到好奇,它吃不了人,"莫妮卡来回翻动着鱼尸,"如果是四百磅以上的大型鲨,刚才你就死定了,它们一个翻跃起码能到达十到十五尺的高度,保证会将你半截身体咬断。" 鱼枪从鲨鱼腹底透了出来,圆瞪着的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早就停止了转动,它可真是死不瞑目。阿尔丰斯看着那两排闪动着寒光的利齿,心里隐隐发寒,除非身披最牢固的铁甲,不然还有谁能抵挡得住这些肉食性鱼类的袭击?他已经领教过水里战斗的滋味,攻击可能来自四面八方,没有哪种生物可以作出全方位的警戒。他在鲨鱼身上摸了摸,手感很软,按下去的时候几乎没有感觉到骨头,也许这才是鱼枪能穿透身体的主要原因。 "鲨鱼的皮既坚又韧,是做水靠的最好材料,如果能在剑鞘外边裹上一层鱼皮,绝对是王公贵族们争相购买的珍品。"布兰克露出羡慕的神色,"这种鲨鱼在我们那边很罕见,浅海附近出现的多只是两三尺长的小鲨,能逮上一条已经算得上非常幸运。" 洛卡一斧将鲨鱼背鳍砍下,"这可是绝佳的美味,以前我尝过几次,一直记忆犹深,现在可是我露一手的时候了。"说完,双手捧着鱼鳍兴冲冲的向舱下走去。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短暂的平静 船依然在航行,日子过的很无聊,食物逐渐单一起来,换来换去都是清水、面包和鱼肉。新鲜蔬菜已经消耗殆尽,需要到达卡利徳港的时候才能补充上。 自从试过洛卡亲手炮制的鱼鳍羹之后,阿尔丰斯就对这种东西厌倦透顶,既腥又臭,还带着数不清的砂粒,如果说这就是美味佳肴,那么一块普通的面包都可以算得上是天国珍馐。在凯瑟琳直接捏着鼻子将满盘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汤羹扔出窗外之后洛卡马上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亲自摆弄这些东西了。 莫妮卡一直也没有再找过他们的麻烦,可能是她觉的要除掉佣兵并非如同想象中那么轻而易举吧。 上次阿尔丰斯在回船之后才想起那只次元袋,毕竟他没有依赖别人生存的习惯,在和龙龟战斗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召唤碎壳,如果当时将他放出来,可能就不会搞得险死还生,夜影这种不死生物并不需要空气维持生命,只是那天海面阳光灿烂,他出来也未必就能帮得上忙。想到碎壳,不由的联想到他的主人,那个神祗不知道是神经错乱还是另有所图,硬生生将代言人这个虚名安到自己头上,根本就不理会别人的感受,简直就是将人当成猴子耍,不知道他以后心血来潮时会搞出什么花样,但愿别太过份才好。 阿尔丰斯觉的海面上偶尔冒出来吐出一串水泡的鱼都要远比人幸福多了。他对这二十多天以来的行为有点陌生,无论是对阵泰拉斯奎还是面对碎壳和龙龟,都没有像以前那样选择逃避,虽然其中也有佣兵的影响在内,但自从离开月之心后,内心深处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像是脱离了某种压抑多年的束缚想要得到全部宣泻似的突然涌出来,有如沙暴般来得极为猛烈,却又迟迟不能消退。 难道人真的有多重人格?在某个地方是一种人格,变换环境后被另一种隐藏较深的人格所取代?第一次大肆屠杀食人魔时还以为只是一时的不适,但后来一连串突如其来的经历就像一个突破口,隐蔽的人格就从这个缺口中慢慢占据大脑,不知不觉中压制了原来占据主导的人格,成为了显性人格。如果这样的解释还不符合逻辑,那自己肯定已经疯了。但为什么只有脱离月之心才会有这种转变?是受到巫王力量的影响还是由于环境的原因自动形成的?阿尔丰斯心里根本没有明确的答案,或许喝下那瓶完全解除疯狂的药水之后某些事情正在发生着意想不到的变化。 "先生,你有心事吗?好像总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要是我有你这样的本领,早就不用在海上混这口饭了,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衣食无忧的过过日子,那种生活想起来真令人陶醉。"同样趴在舷边的扎伊里感慨的说道。 "你不知道能力越高负担越重这句话吗?要是我们国家人人都有他这身本领,"洛卡在阿尔丰斯肩膀上重重一拍,"恐怕一千人就足以横扫整个大陆。" 阿尔丰斯笑笑,如果真是那样更好了,或者奈落会从那些人中挑出更满意的人选,也好卸掉一个心理上的包袱。神啊,遥不可及的东西,离这个世界越远越好,少了他们,可能会变的清静很多。但这些念头只在心里想想可以,可不能随便的宣之于口,撇开布兰克和凯瑟琳不说,船员们大都是波塞冬的信徒,更何况还有无时不在的碎壳。如果神也充满***和理想,那和扎伊里究竟有多大差别?只不过一个能力高,一个能力低而已。超越神之后,又会产生怎样的价值观? "快看啊,一群海豚,它们在那边嘻戏玩耍,看来我们要行好运了。"扎伊里指着远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阿尔丰斯暂时抛下胡思乱想的念头,抬眼望去,一群很像鲨鱼的生物在浪花里时隐时现,只是它们的体形和臃肿的鲨鱼比起来要苗条多了。"那不是小鲨鱼吗?"他的话惹来一阵笑声。 "那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在海洋动物中海豚最愿意和人亲近,智慧也很高,多数的海难生存者都是被它们救起的,这些小朋友还会引导船只通过暗礁群,所有水手都很喜欢它们。"扎伊里微笑着向阿尔丰斯解释。 海豚们和飞鱼号保持着相同的速度,不时有一两只顽皮的家伙跃出海面让流线型的身体享受着日光带来的温暖。它们真的很鲨鱼不同,即没有那张布满利刃的巨嘴,尾部也横长在身体后面,不像别的鱼类那样和身体呈一条直线。原来大自然的造物主是如此的平衡,既有丑恶,也有美善,它们共同生活在一个世界上,甚至,就在相隔不远的地方。 在出海后的第十三日,卡利德港湾出现在视野里,这里有几个船厂可以对过往船只进行紧急维修以保证远航的继续。十几头黑呼呼的家伙拖家带小出现在船的前方,带领着飞鱼号七弯八拐的在水道上蜿蜒前行。它们眼后各有一块小白斑,十分迷人可爱。 "这是杀人鲸,海里的真正霸王,也叫虎鲸。它们在为我们领航,因为我们脚下全是暗礁,除了当地渔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出入,"旁边的扎伊里虽然说着听起来让人恐怖的名字,但神色却充满着欢愉,"它们的名字听上去恐怖,其实对人却温和得很,很多海边的小孩子都是和它们一起玩耍长大的。除了向不友好的人类展示一下牙齿的威力之外,它们对所有的海生动物都感兴趣,包括鲨鱼。"扎伊里哈哈笑着,"只有杀人鲸才能在海里和大型鲨鱼一较高下。" 阿尔丰斯很好奇,海洋里充满各种各样他不知道的神秘生命,就像面前这群和人亲近的杀人鲸。看它们傻呼呼的样子,和那些嗜血的家伙放在一起简直就不合乎比例,吃鲨鱼的动物?只会让人联想到鹿和狮子的区别,不过海里的规则却反了过来,鹿在捕食狮子。世界真是奇妙,总有你想像不到的甚至有点不合逻辑的道理冒出来。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中转港湾 卡利德港位于一个超大型岛屿东南部,它的前身只是一个小渔村,海上贸易的兴起带动了村里的繁荣,再加上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拥有优良的大型港口,任何船只都能停泊在这里进行补给和维修,岛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树木可以提供造船用料——使这个冷清的小村庄变成了座繁荣的滨海城镇。 高耸的山脉沿着海港伸入海中,削减了自海上来而的风浪,宽约二十里的港口水域里有两个大型海湾,每一个海湾都建造着港口码头供过往船只停泊,大大小小有差不多上百艘船,既有八十尺长的大型商船,也有仅能容纳一两人的小艇。 飞鱼号驶入其中一个港口,在宽阔的码头旁边下锚后,莫妮卡和几个水手将大桶大桶的鲜鱼倒入海里,杀人鲸家族在一片"吱吱"声中尽情享受着属于它们的美食。这些聪明的家伙真是捡到份好工作,既能玩耍又能填饱肚子。 "每艘外来船只泊岸之后船长亲自给它们喂食已经成为这里的不成文规定,以前有几个气量狭隘的船长不肯给这帮家伙报酬,第二次来到这里时,他们的船无一例外全部触礁沉没了,它们记恨的性格倒和女人差不多。"扎伊里朝狂欢中的杀人鲸孥了驽嘴,半真半假的解说着。 阿尔丰斯看着水里鲸群,有这么聪明的动物吗?竟然知道什么是自尊和报复。 莫妮卡带着一部分人到镇上采购急需物资。佣兵分成两组,洛卡和凯瑟琳一组,跟在船员身后到市镇上闲逛。布兰克和阿尔丰斯组成的另一组却在码头边上闲谈,名为闲谈实为监视,怕就怕佣兵们全部远离船后莫妮卡马上就会下令启航。奥帕倒是也想跟着他们到镇上浑水摸鱼,阿尔丰斯一眼就看穿它的内心想法,硬是把它留在了身边。 "你说她会再次动手吗?"阿尔丰斯趴在一道浮桥上,尽量探出身体***着一条小虎鲸光滑的背脊。这个吃饱喝足的小家伙根本不怕人,还将头部露出水面,张开嘴露出梳子般整齐的细牙,喉间发出的"咕咕"声表示这个动作让它感到十分舒适。 "不知道,这里距离蒙利埃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搞出一次冒险活动。在这里停留恐怕也不怀好意,就我所知,水密舱损坏之后必须将船只拖到船坞进行大修,没有十来二十天根本就弄不好,随便买点材料不可能完全修复。"布兰克半倚在浮桥的木桩上,抬头看着天边绚烂的云霞,面有所思的回答着。 "主人,还是把他们全部杀光才能真正的安心,我们大可再雇其他船只出海。"奥帕阴沉着脸说道。 布兰克摇摇头,他对食人魔的嗜杀习性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样做只会导致第二个莫妮卡的出现,海上是他们的天下,谁都不乐意束手就范,如果被我们劫持的是一个性格暴烈的船长,说不定出不到二十里就将船凿沉,船员可以游回岛上,到时你打算在海里怎么办?和鲨鱼跳上一段热情澎湃的舞蹈然后到深海转一遭?"阿尔丰斯的话听的奥帕这只真正的旱龟不由自主缩了缩肩膀。"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我们和船上的人关系还算融洽,以她的性格绝不会拿整船人的生命开玩笑。" "噗"一大团水雾突然从虎鲸的头部喷了出来,阿尔丰斯的头发和面颊上挂满了晶莹的小水珠。原来是那只小家伙玩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它们的性情倒是和小孩差不多,遇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喜形于色。小鲸叫了几声后潜入水中,一条水线向外海笔直延伸过去。 阿尔丰斯伸手在面上一抹,慢慢站直了身体,从小到大他就没有感受过多少嘻戏的欢乐,这一下倒是勾起了脑海深处对幼儿时代的点滴回忆。 "想玩的话尽管陪她玩个够,看看她究竟能够动用多少力量让我消失。"阿尔丰斯嘴角边露出一抹笑容,心里对冒险越来越充满着渴望,现在的他已非当日那个只会苟延残喘的拾荒少年。以前他没有借助过盖勒特的力量,当然也不会去恳求奈落帮助自己,危险,要独自去面对才能体会其中的乐趣。 "原来你是抱着这个想法,她要是将能够动用的力量全部施展出来,我们能应付过去的话就彻底安全了。不过,恐怕她还没有这么笨,立刻就将所有的牌翻到台面,旅程还未结束,她还有大把时间慢慢玩下去,"布兰克将皮靴从脚上扒下来,坐到浮桥的木板上让腿浸入海水中,"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人啊,都有了这么广阔的天地,还在你死我活的争来斗去,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可是只要人还存在着****这种争斗就绝不可能停止,像我以前一样,挖到一点东西,心里却想着会得到更多,结果真正得到手的时候,必定会惹起其他人的眼红,如果我不反抗,那结果就是被杀。"阿尔丰斯结合自己的经历,慢慢的分析着,"而且这还只是大众层面的****如果上升到统治层面,我相信还要残酷得多。"他想起了月之心城那场错综复杂的权力之争,几乎所有自己认识的人都被扯进了这个无底旋涡。 "看来我的无心之语让你回忆起一段不太开心的往事,"布兰克歉意的笑了笑,"既然我们没能力阻止,那么就全力去为大多数孤苦无依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但求问心无愧就好。" "就是因为这个信念,所以你们才敢在最危急的关头转身去挑战泰拉斯奎?"阿尔丰斯对他们的想法始终没有彻底了解。 "那时候在我心里并没有什么强不强大的概念,不管它是泰拉斯奎还是神,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都会冲过去将它挡住,长久以来的信念不允许我在当时转身,即使在面对它的时候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布兰克丝毫也没有因为说出自己的丑事感到羞愧。 "你才是真正的强者,不是身体或者魔法上的强大,你拥有一颗无比坚定的心,这一点我远远比不上你。"阿尔丰斯对这个佣兵队长又多出了几分好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布兰克也并不是那种一成不变的老顽固。 "承认自己比别人差,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广阔的胸襟,以你现在的身手只要多加历练,十年之内总结出自己要走的路,坚定的走下去,将来的成就绝对无可限量。"布兰克伸手按在阿尔丰斯肩膀上,"时间会证明一切,我看好你。" "我很迷惘,不知道走哪条路才最适合自己,而且,好像已经无路可走了。"阿尔丰斯面上挂着一丝失落。 "每条路需要靠双脚走出来,前人走出来路不一定适合自己,只是总结他们的经验会有适当的帮助,"布兰克笑笑,"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和你一样觉得迷惘,可是现在已经上路了。如果觉得自己还没有真正找到方向,那就先订一个小目标去实现它,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觉得人生充满了乐趣。" "我想平平安安的到达蒙利埃,这是眼前所能找到的最容易实现的目标。"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直觉 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海面的时候外出的人终于回到船上,莫妮卡决定今晚通宵对飞鱼号进行紧急检修,如果一切顺利,明天中午就能起航。 洛卡在市镇上过足了酒瘾,一张被酒精作用刺激得通红的脸颊,加上满头红发简直就像个披着人类衣服的火元素。他看到布兰克马上指着凯瑟琳摇头晃脑的说道:"酒馆里竟然有个热心肠的水精灵,这个好客的家伙不但请我们喝酒,而且好像还和我们的小姑娘聊得挺投缘的。刚才我一直闷头灌酒,就是怕影响你俩之间的热切谈话,凯瑟琳,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精灵无论男女都生的俊美异常,人类对精灵和半精灵的青睐是众所周知的事,那批奴隶里的女性精灵只要上到甲板走动,必定吸引不少船员的眼球。凯瑟琳对男性精灵产生好感多聊上几句也属平常,喝得半醉的洛卡顺口就拿这个开起了玩笑。 "水精灵?他离开自己的社群干什么?他们不能离水太久,怎会在酒馆请你们喝酒?"布兰克望向凯瑟琳,他可不指望现在的洛卡能清楚明白回答自己的问题。 "也许是想采购某些日用品吧,就算是精灵,也不可能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和人类进行接触,"凯瑟琳面上一红,"布兰克,现在你越来越多心了。" "可能吧,我对这里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有点疑问是理所当然的事。"布兰克笑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看来你们也快要将旺盛的精力消耗完了,早点回舱休息吧,明天可能要继续赶路。" 舱下传来叮叮噔噔的响声,船员们已经了开始对飞鱼号的维修工作。 阿尔丰斯翻来覆去的怎样也睡不踏实,隔舱的洛卡因为酒劲发作的原因,鼾声大响,听上去好像是一头正在发qing的公牛喷着粗气,不知道和他同舱的布兰克今晚怎么熬过去。奥帕趴在地板上,习惯了穴居生活的食人魔巫师就是不能在柔软的床上睡得安稳,阿尔丰斯开始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通过几天的观测才发现,奥帕睡觉的时候总是将身体侧在一边,绝不会像人类那样仰天而眠,它的耳朵无时无刻都贴着地面,只要稍有风吹草动马上就能醒转,这点倒是和自己长期以来喜欢和衣而眠的习惯有几分相像,都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状态,把奥帕安排在这个舱房也是自己的决定,身边随时会出现的致命危机才让他稍微找回了点在沙漠中露宿的感觉。 阿尔丰斯越来越觉得烦躁,好像觉的有什么事需要做却总也想不起来一样窝火。或许吹一下凉爽的海风能消除这种讨厌的感觉?他一伸手在床边按落,身体穿出舱门在走道上轻轻落下,并没有惊醒奥帕,它还保持着侧睡时的警觉。 扑面而来的海风让阿尔丰斯感到一阵轻松,只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甲板上静悄悄的看不到人影,值勤的船员都已经被安排到底舱工作去了。这究竟是莫妮卡的蓄意预谋还是纯粹的巧合?或者她觉得这么大的声响已经足以吓跑那些企图摸到船上顺手捞上一笔的家伙。 阿尔丰斯飞快的爬到横杆上坐稳,这里既是最佳的吹风地方又不容易引人注意。海面上跳跃着点点星光,浪花打在着船身上传出阵阵悦耳的碰撞声,那是大海奏出的一首安眠曲。晚上出来觅食的鱼类时不时将头伸出水面,尾巴一甩又再潜回海中。这一切都和出海以来的状况差不多,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有时直觉并不像预想中的那样准确无误。 舱道通往甲板的出口晃了晃,似乎那里的空间稍微有点扭曲,转眼就恢复正常了。阿尔丰斯对这种微小的差异已经很熟悉,有人施展隐形术后行走时就会造成这种效果,船上能使用这个法术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还藏在自己腰间的次元袋里。很可能是奥帕也醒了。这样看来并非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危险真正存在,不然奥帕也不会来这里。阿尔丰斯向后一缩,利用桅杆阴影造成的视觉盲区将身体大部分隐藏起来,甲板上的人只要不站在桅杆下面往上看,很难发现他的踪迹。不过这个隐形的家伙是不是奥帕还有待商榷,食人魔巫师确实能够隐形,但具有隐形能力的人不一定就是他。 直到阿尔丰斯嗅到了一丝食人魔淡淡的特有味道才敢确认那人的确是奥帕,海风吹散了人体散发出来的大部分气味,如果不是奥帕身体的气味比较特殊,还真的很难分辨。由此可断定飞鱼号的确上潜伏着危机,就算奥帕和自己一样睡不着,也不会无缘无故使用隐形术,它这么做一定充分的理由。 奥帕在甲板上转了一圈后,在船头一堆栓着巨锚的铁链旁边停下来。铁锈的气味能更好掩盖住身体的气息,这家伙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最无聊的时候就是在等待猎物出现之前的这段时间,这段时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也有可能呆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干等一场。 二十分钟过去了,周围还是平静如初,除了修补船的响声之外只剩下风声和海浪声。甲板上连个老鼠都看不到半个。阿尔丰斯没有动,奥帕也没有动,只有最能忍耐孤寂的人才能将笑容保持到最后。潜伏起来的两人都受过沙漠无声的教诲,而且还都铭记于心。 差不多等了一个魔法时,"嗒",船壳上发出一声轻响,在维修底舱的碰撞声中还真的很容易将两者混淆到一起。这种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人将手搭到船体上时发出来的,以五六分钟一次的频率传上来,每一次都离舷边近了几尺。可见攀爬的人也在小心翼翼的行动着,尽量避免惊动船员。 阿尔丰斯第一反应就是小偷,不过船上可没装载任何值钱的货物,对方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但他还有一点疑虑,普通的小偷能让自己感觉到心神不宁吗?自己神经过敏也就算了,奥帕难道也会犯这种错误吗?也许,沙漠环境里长大的生物都这么敏感吧,稍微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变成致命因素。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冒牌水精灵 一只绿色的手掌搭到船边棕红色的木板上,如果不是阿尔丰斯经的眼力过内息改造后比正常人更为锐利,这时候肯定看不清楚。手的主人绝非人类,正常人类没有这种颜色的皮肤,绿色的身体在水里或者地下的生物中倒很常见。 "扑",一条修长的人影翻过舷栏落到甲板上,落地时发出轻微的声响。这人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呈现一种淡淡的绿色,长着满头浅蓝色的短发,两只颀长的尖耳朝天生长,看上去好像是个精灵,比常人高出了半个头,显得身体更为修长。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四下一扫,确保甲板上没有人才摄手摄脚的朝舱道口走去。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那,阿尔丰斯已经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睛里没有精灵的善意和纯洁,阴沉中露出几丝狡诈,那群女奴中有十几个精灵和半精灵,和她们在一起的大半个月时间也没看到过她们眼中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绿色的身影消失在舱道后,阿尔丰斯才轻轻一跃,落到甲板上。奥帕已经先一步行动了,波动的影像尾随在那人身后。阿尔丰斯几个起落,来到奥帕身边,伸手在它肩膀的部位拍了拍。"呼"的一下,奥帕似乎转过了头。阿尔丰斯指了指自己,又朝那人的背影点了两下,再指着奥帕手指往地上点落,意思是对方由我负责,你留在这里看守。奥帕会意,闪身让到一边。 摸上船的绿影显然没有发觉有人跟在身后,眼睛还在不停的左右张望。绿影突然停顿,阿尔丰斯暗叫不妙,身体马上跃起,手掌在木板上一垫一收,消去了碰撞的声音,指上扣入木头,将身体平贴在上面。绿影回头的当口已经看不到阿尔丰斯的影踪。 绿影顺着舱道走进第二层甲板,在货舱前停下了脚步。女奴们全都被安置在这里,原来三个互通的货舱被临时改成了巨型房间,凯瑟琳出于安全考虑也和她们住在一起。第三层是放置饮用水和储备食物的地方,最下面是正在紧急抢修中的水密舱。 这家伙想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亦或是准备来个财色兼收?阿尔丰斯一直在上面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绿影在舱口看了一会,手指不停在点着人数。片刻,动作突然停下来,好像对舱里的某个人有深仇大恨般,眼眸中隐约闪动着一层血色。阿尔丰斯手臂放开,头稍微垂落,舱里的情况尽收眼底。那家伙牢牢盯着几个睡在一起的精灵。不可否认这些精灵女孩确实很可爱,不过,得不到手也犯不着这么咬牙切齿吧?好像是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仇人一样。 绿影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身型一晃,摸入舱内,匕首尖端对着精灵的身体。他想干什么?精灵身上没有绳索的束缚,拔刀的目的显而易见,难道摸上船只是为了杀几个无足轻重的精灵?这个疯狂的举动让阿尔丰斯百思不得其解,这家伙的脑袋肯定有问题。他一松指,没等身体碰到地板,一脚踢在舱壁上,身体凌空旋转着向前飞出,从后面将绿影拦腰抱住。 "还以为你能为我带来个惊喜呢,送个礼物给你吧。"阿尔丰斯贴在他耳边轻轻笑道,双膝在他膝弯处一磕,脚跟牢牢钉住地板,腰部突然向后发力将身体弯成了一个弓型,将绿影由身体上方向后重重顿落。"嗵",脑袋和后颈撞到地板,发出惊天闷响声。 舱里的人都被吵醒了,女孩们衣衫不整的惊叫起来,看清楚后纷纷躲到两旁。"噌"的一声脆响,凯瑟琳抽出身边的长剑横在身前,摆出防御姿势。 阿尔丰斯挺直腰,感觉手上的家伙动也不动,不会这么不经打吧?低头看去,绿影口吐白沫,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上面的,发生了什么事?"响声也惊动了底下正在工作的船员,有人大声问着。 "没事,我和一个朋友玩得正过瘾,不小心掉下床。"阿尔丰斯边扯着嗓门回答,边向旁边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别出声。 "狗屎!玩女人还这么不小心,出海后到现在我还没碰过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转低,想是又继续埋头苦干。 "凯瑟琳,这家伙先留在这里,我上去叫布兰克下来,有点事情得向这位朋友问个清楚。"阿尔丰斯说着将绿影放到床上,用被单将他的身体盖住,只露出一个头,"大家继续睡觉,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清楚吗?" 星光从透气孔中落到那家伙面上,凯瑟琳低低惊呼了一声:"是他?他就是在酒馆请我和洛卡喝酒的水精灵。" "我们可能会有大麻烦了。这家伙只是个探听虚实的间谍,一般的战斗人员没有这么弱不禁风。"阿尔丰斯低声在凯瑟琳耳边说道,"刚才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想杀了那几个精灵,如果有异常情况马上割断喉管,千万不要让他发出任何声音,完事后将尸体抛入海中。" "好、好的。"凯瑟琳犹豫回答道,可能她还没对手无寸铁的人下过这种的毒手。 阿尔丰斯走出舱房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脚步。他想了想,将自己的裤头带松开,提着裤子走上第一层船舱。 莫妮卡穿着件丝质睡袍站在船长卧室门口,冷冷的看着正忙着接裤带的阿尔丰斯,"看不出来你可真能找乐子,这么晚了还下去鬼混。" "要知道,我是个正常男人,而且又正值青春年少,要是不发泄一下,恐怕憋都憋死自己了。"阿尔丰斯一脸满足的表情,歪着头瞄了莫妮卡几眼,"处女就是不一样,真令人心旷神怡。" "如果我说自己是处女,你会不会爬到我床上?"莫妮卡秀眉一挑,冰冷的蓝色眼眸并没有表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尔丰斯一愣,没想到莫妮卡会说出这样的话。什么意思?试探?以色相和肉体进行拉拢?"如果事实真像你说的那样,的确会令人想入非非,可我只是个无聊的闲人,不想招惹太多麻烦。不过,要是你能爬上我的床,那可真是梦寐以求的事。"他马上就明白了莫妮卡话里的含义,用近乎耍赖的方式予以拒绝。 "但愿你能美梦成真,可我现在只想爬回自己床好好睡上一觉。"莫妮卡一转身,将门轻轻关上。 这场简短的对话看上去是男女之间的风言风语,其实却包含了很深的谈判味道,刚才只要阿尔丰斯略一点头,那么就表示和她真正站在同一阵线,以后的旅程将会顺顺利利,而现在,则预兆着双方的暗斗将会继续下去。 可是她怎么能肯定自己一定会说话算数,而不是在跟她逢场作戏?阿尔丰斯感觉自己还很嫩,社会历练的不足让他还不能像莫妮卡那样从有限的几件事中判断出一个人的性格。如果说莫妮卡在进行一场用身体作为赌注的赌博,那么自己可能连和她对赌的眼光都还没有具备。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逼供 当阿尔丰斯拉着布兰克来到女孩们的卧室时那个水精灵还没有转醒。凯瑟琳将掉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正拿在手里反复把玩。 "别费劲了,这种货色哪都能买到,从这点我才断定他是临时起的杀机,想要来这里杀人,还得花点时间准备才行。"阿尔丰斯低声说着,"凯瑟琳,你最好将头转到一边,接下来要我做的事一定会和你的理念产生冲突。" "不,让她仔细看着每一个步骤,很多事都要亲身经历才知道对错与否,即使是圣武士也需要有准确的判断能力。凯瑟琳,我提醒你一句,是非善恶并不能用主观的臆断得出结论,必须经过全盘思考才能清楚孰对孰错。"布兰克似乎知道阿尔丰斯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明白了,出门之前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凯瑟琳点了点头。 阿尔丰斯揭开蒙在水精灵身上的被单,握住他的右手腕,催动内劲往上一拗,喀啦声中,水精灵的腕关节顿时离开原来的位置,掌背平平的贴在小臂上。周围响起一片低沉的惊呼声,那些女孩虽然躺回了自己的床位,但还在偷偷看着阿尔丰斯的动作。阿尔丰斯手一抬,捏住了水精灵的下颚关节。 "唔、唔..."水精灵痛得醒了过来,圆瞪着双眼,喉头发出一阵沉闷的叫唤声,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嘴却怎么也张不开。只有耳根处的腮线不断涌出大量的白色水泡。 凯瑟琳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阿尔丰斯的动作太过迅捷,虽然她也知道会对水精灵用刑,却没想过是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如果事先没有明,可能她已经出声怒斥阿尔丰斯的暴行了。 阿尔丰斯抓住水精灵的断手一扭,将整个手掌拧转一个半圆,手心碰到刚才手背贴着的位置。筋骨的磨擦声中,水精灵叫都没有叫出来,两眼一翻再次晕迷过去。 "你太残忍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俘虏。"凯瑟琳终于忍不住出声低喝,这种虐待战俘的举动被她看成了一种最不人道的行为。 "要从他的口里挖出对付我们的计划。"阿尔丰斯看了她一眼,"对敌人,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如果你实在看不下去,请将头转开。" "坚持下去,你会学到很多东西。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不能用我们的道德标准来判断阿尔丰斯的方法是否正确,每一个大陆,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布兰克口里虽然这样说,但善良的本性却充满表露无遗,面上的肌肉不断抽动着,痛苦得好像自己才是受刑的对象。 阿尔丰斯一拳打在水精灵鼻下,这可是面部神经最为丰富的地方,中招时所受的苦楚也最强烈。水精灵又再痛得醒了过来,身体反复扭动着,嘴角边不断有血水渗出。 "听好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半分迟疑或者犹豫,我就扭断一个手指。如果你想大声叫唤,那么你身上的每根骨头都会被捏碎,但是我会确保你的生命安全。"阿尔丰斯笑嘻嘻的说着。轻松的语气直让人怀疑他是在和水精灵进行友好的谈话。 水精灵慌乱的点着头,谁都可以看出阿尔丰斯确实有能力兑现自己的诺言。 "你真的是水精灵?" "是。" "依莲妮,水精灵能不能听懂精灵语言?如果能的话你说上一句,我很期待这位朋友能以通用语翻译出来。"阿尔丰斯看到了躲在角落的女精灵。 "不!不!我说了,求求你别在我身上使用这么残忍的刑罚,只要是我知道的,什么都告诉你,"那个水精灵还没等依莲妮出口就知道隐瞒不住了,"我是沙华鱼人族的玛林提。" "玛琳提?这是你的名字?" "玛琳提是沙华鱼人的变种,外观长得很像水精灵。" "是你自己要到船上来的?"阿尔丰斯点点头,继续追问。盖勒特曾经讲过,想得到真正答案,像这种判断真伪的审问就不能中断,一旦停歇就会让受审者得到足够的思考时间。 "不是。" "是谁?" "村子里的男爵。" "来干什么?" "摸清船上佣兵的实际情况。" "为什么要杀人?"凯瑟琳插口问了一句。 "因为精灵是我们的宿敌,见到她们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认识莫妮卡吗?" "不认识。" "为什么假扮水精灵在酒馆装做和我们偶遇?"凯瑟琳压抑住愤怒,她想不到自己出去闲逛之际竟然会被人算计。 "这是我得到的指令。" "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我上船之前男爵已经命令酋长们带着部队将船包围了,如果我回不去,天亮之前就会发动强攻。" 阿尔丰斯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和奥帕都睡不着,原来危险真的已迫在眉睫。他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一定是莫妮卡动用了关系网才能让这些华沙鱼人对付佣兵,看来她口里所说的那个组织实力比想象中还要强大,不仅涉及人类社会,还能将其它生物种群招揽进来,怪不得当日她和海尔曼谈话时流露出逃无可逃的沮丧。答案已经出来了,再问下去显然多余,他一拳打在那个玛林提的脑袋上,让这个假精灵再度陷入昏迷状态。现在至关重要的是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危险。 "沙华鱼人被称为海里的恶魔,我对他们并不熟悉,只是听传言说这些鱼人极度凶残,而且能指挥鲨鱼作战,个体的攻击力虽然不强,只是一旦受伤,马上就会陷入狂暴状态,至死方休。"布兰克将知道的情况一口气说了出来。 "估计我们只能独自面对危险了。既然鱼人是莫妮卡弄来的,当然不能指望她的船员能帮的上什么忙,不在背后捅我们一刀已经算最好的预计了。可惜我在海中发挥不出优势,船的空间又太小。莫妮卡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将水中呼吸术和水面行走术用到我身上。"阿尔丰斯一直对海里的战斗不太适应,这让他颇为头痛,"目前也只能以静制动了,他们发动强攻的时候我们才能捕捉到机会,让我稍为心安的是鱼人不大可能弄沉莫妮卡的船,只要还有飞鱼号作为依托,我们就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逃过这次的危机。" "大家分头准备,半个魔法时后到甲板集中。"布兰克立即作出决定,"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自己选择好战场以逸待劳。" 阿尔丰斯不用着甲,他一伸手将玛琳提扛在肩上直接来到甲板。"奥帕,看住他,一会可能有些鱼人朋友要上来,我们作为半个主人,也应该好好招呼一下。"随手将玛琳提抛到铁链堆上。 "主人,可以杀人吗?"奥帕的手轻轻***着俘虏的脸蛋,"嘿嘿,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鱼人呢。" "只要有鱼人踏上这艘船,随便你杀多少都行,不过你吃他们的时候别让那些佣兵看到。"阿尔丰斯走到船边。海上的生物种类实在太多,他还不懂怎么去分辨哪些是真正的鱼类,哪些是鱼人,它们的气息都混杂在了一起。 佣兵们先后上到甲板,洛卡揉着脑袋满脸不好意思:"喝酒真是误事,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血腥美感 布兰克挽着木盾来到阿尔丰斯身边,向海面高声叫道:"沙华鱼人的酋长在吗?你们族的玛琳提在这里,我们无意与你们作战,请派人将它带回去。"他还没有放弃和平解决的最后一线希望。 "嗖嗖——"破空声音响起,三发劲矢从海上不同的角度向布兰克射来,这就是沙华鱼人给予的答复,它们并不将同伴的性命放在眼里,同时也断绝了佣兵求和的想法。 阿尔丰斯手掌疾探,抢在布兰克举盾挡格之前将最先飞到的两枝箭矢抄在掌心,用箭尾一拨,将第三枝箭挑飞到半空。触手的感觉箭枝势大力沉,海面也没传出弓弦的震动声,由此可断沙华鱼人用的应该是重型十字弓。阿尔丰斯回手一甩,将的两枝箭朝射来的方向掷出,只传回轻微的入水声,鱼人袭击后已经潜回海里。 "扑扑扑——"海面传来一连串轻响,沙华鱼人发起一波齐射攻击,数不清的弩箭朝船边斜斜飞来。布兰克半蹲着身体将盾挡在前面,他没有空手接箭的本事,只能用这种方法避开箭击。 阿尔丰斯双手一转,或接或拨,或挑或格,密集的弩箭群全从都擦身而过。他哈哈一笑,松开手里扣着的十几枝箭矢,朝海里一声暴喝:"想不到沙华鱼人都是孬种,没一个够胆上船。" 六条水痕向飞鱼号急冲过来。海面上露出六个稍微弯曲的鱼鳍,阿尔丰斯对拥有这些鳍的鱼类印象颇深——鲨鱼。只是这些鲨鱼的背上左右各有一只绿色的手掌攀扶着,依稀可以看到每个手指之间连着一层淡绿的蹼,手腕至上臂部分长着片薄翼一样的鱼鳍,看来沙华鱼人非常善于海中作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自己的话刺激的爬到船上? 阿尔丰斯极度渴望它们全部上船,那肯定省了不少心力,但是没有生物会放弃对自己有利的自然条件而处于被动环境。 船身不断传来攀爬的响声,这群家伙真的要上来挑战?阿尔丰斯一拉布兰克,两人双双退后,让出了船边的空位。 布兰克低声说道:"有七八十只和人类差不多大小的生物从水底慢慢向船只合围,那些从正面爬上来的鱼人可能采用佯攻战术。" "知道了,我不会和它们耗上多少时间。"阿尔丰斯侧身从布兰克的盾上起出两枝尖锐的箭枝,箭簇朝外,像短棍一样握在手里。只要是能杀人都可以充当武器,管它是短箭还是长剑,对他来说都一样,管用就行。 七道绿影几乎是同时跳上甲板。沙华鱼人简直就是一条会走路的大鱼,两条看似嬴弱的下肢支撑起整个身体,脚底是连蹼的细长脚趾,身后拖着一条粗大的尾巴,后背长着一排尖锐的鳍,鳍骨之间长满了薄膜。它们每人手里都横持一把三叉戟。十四只长在头颅两侧的圆鼓鼓大眼死死盯着阿尔丰斯,露在外面的两排尖齿着实令人心生畏惧。 阿尔丰斯身体一晃,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马上展开攻击。他唯一担心的是鱼人咽喉上如果有厚鳞片覆盖的话会麻烦很多。冲到一个鱼人身边,那家伙上船之后才刚看了阿尔丰斯一眼喉头就已被箭簇挑破。阿尔丰斯穿花蝴蝶一样在鱼人身边轻飘曼舞,每经过一人,对方必定掩喉跪下。没有呼喝,没有打斗,只有海风在轻轻吹拂。 "你..."最后一个鱼人手里的三叉戟刚挥起来,心口突然一阵冰凉,它愣然低头,一只人类的手掌正抚在自己的前胸,箭尾在手指间突了出来。 阿尔丰斯向它微微一笑,轻松的像是和相熟的邻居打了个热情的招呼。掌心在箭尾一拍,"噗"箭矢从鱼人的后心透出,飞向漆黑的夜空,一道血箭随后急追而去,仿佛在夜空中盛开的鲜花,瞬间盛开,黯然凋零。 三叉戟颓然插入甲板,鱼人狠狠瞪着阿尔丰斯,头一垂,拄着戟柄就此死去。 这支鱼人先锋队在和阿尔丰斯交上手之前就已经全部死亡,甚至都来不及给海里的同伴报个信。 阿尔丰斯抬手将剩下的一枝箭甩出,深深的钉入主桅,箭尾犹在颤动。 水面传来几声鱼人的呼叫,可是它们派上船的勇士却再也不能作出任何回应。船体外边传来密集的攀爬声,蜂拥而上的后继人员还不清楚甲板上发生了什么。 如此纷杂的声响都没能将任何一个船员吸引上甲板看个究竟,由此可见他们应该是提前接到船长的通知,沙华鱼人的攻击只能由佣兵们独力承担。这个计划虽然安排得很巧妙,但是莫妮卡却疏忽了一点,她完全不了解阿尔丰斯的速度优势,如果不将他弄到水里,再多的鱼人也只有送死的份。 发动第二波攻击的鱼人终于翻过船舷。这些家伙看到同伴的尸体竟然漠不关心,照样举着手中的武器朝佣兵们直冲过来。 "它们是我的,你别插手!"洛卡大喝一声,长柄斧头劈落,将当先一个鱼人连人带戟斩翻在地。他担心阿尔丰斯再出手时自己连最起码的运动乐趣都被剥夺。 阿尔丰斯不由得苦笑,不动就不动吧,这些鱼人杀起来还真不过瘾,和碎壳一战之后自己的速度又有所提升,再不像从前那样漫无目的的进行机械性屠戮。这段时间的战斗让他真正体会到了寻找一个堪与匹敌的对手的艰辛,当日碎壳见到自己时如获至宝的心情也隐约能够理解了。 所有人的动作看在眼里都变得异常缓慢,如果刚才洛卡的那一斧不是用尽全力砍出,他完全有余力做到劈开对方的脑袋再回身剖开另一个鱼人的胸腹,如果凯瑟琳的长剑不是收回挡住鱼人的戟锋,就可以先一步刺穿对方的身体,然后再图自保,可这个道理他们即使知道也于事无补,他们的速度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阿尔丰斯彻头彻尾成了战场中最休闲的人,大声呼喝的战斗好像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闲得开始一颗颗数着天上的星星,耳中却将所有的声音一一尽收。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奋战 几个身材最为粗壮的鱼人爬上船后并没有马上参与战斗,而是张开双手,口里飞快吐出一连串的音节。鱼人里面也有牧师!阿尔丰斯暗叫不好,飞身往那几个鱼人掠去。谁知道它们能搞出什么花样,要是像奥帕那样弄个什么睡眠术出来就麻烦了。 阿尔丰斯绕过斗得正酣畅淋漓的人群,抬手一拳打在一个鱼人牧师下颌,面骨的碎裂声中,声音被硬生生的打断。他转身急扑另一个牧师,在它的眼光触及自己之前手臂张开抱住它的头颈,双手一错将颈骨折断。靠得最近的几个鱼人马上用自己的身体将最后一个牧师团团围起,试图在阿尔丰斯及身之前让牧师施展出一次法术。 拳头深深的陷入一个鱼人的胸腹,斗气将它的肋骨打成十几二十截。但它一时还没有气绝,奋起最后的余力向前猛扑,尖锐的爪子往阿尔丰斯胸前耙落。几柄三叉戟也同时往阿尔丰斯身上刺到,鱼人们终于组成了有效的防御阵形。阿尔丰斯一侧身闪开临死鱼人的反击,脚尖点地,身体朝前凌空翻出半个筋斗,躲过了长戟的攒刺。 速度上的优势会给没有防备的敌人造成致命的视线死角,一旦五到六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每人的死角都被同伴有效保护起来,即使看不到敌人的身影也能阻上一阻,现在的鱼人们就算拼上老命也要为牧师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两个鱼人松开戟柄,四只绿色的爪子同时往阿尔丰斯身上抓去,另一个鱼人张口就咬,贴身肉搏中谁都不会死板到抱着熟悉的东西不放,只要是有利于自己的手段和工具,能用的全都用上。 阿尔丰斯身在半空一脚横扫,把那个想咬自己的鱼人踢得跌飞出去,双手一扣,各抓住一个鱼人的爪子,手腕往内翻转,将那两个鱼人背对背扭到一起,身体即将落地的瞬间,腰一弯,脚从两个鱼人双腿之间的空隙直蹬出去,将鱼人牧师的膝关节一齐蹬断。施法的声音就此中断。不过那个牧师已经完成了法术的过程,手掌之间的黄光正朝最后一个鱼人身上按落。阿尔丰斯暗暗松了一口气,早知道是辅助性法术也不用这么拼命冲过来了,他自认刚才不该轻敌,如果一开始就痛下杀手,现在也不用这么艰难了,也怪自己反应迟钝,现在甲板上沙华鱼人占了绝大部分,那几个牧师要是弄个攻击性法术那不是找自己人的麻烦?魔法可不会自己长眼睛判别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沙华鱼人也同样犯了一个错误,它们太大意了,如果那些牧师在上船之前就对同伴施法,也不用搞成现在这种局面。 阿尔丰斯双臂一分即合,手中扣住的两个鱼人脑袋重重撞在一起,双双昏了过去。一股劲风急速而至,那个受术的鱼人挺戟朝躺在甲板上的阿尔丰斯当胸疾刺,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刚才所接触到的鱼人大为增加,加持了魔法后的战斗力和之前相比截然不同。阿尔丰斯的手往上一推,贴着甲板平平的滑了出去,"夺"的一声,三叉戟透过那两个昏迷的鱼人身体,将它们钉死在甲板上。鱼人一声暴喝,想将三叉戟拔出来。阿尔丰斯伸手在地面一按,整个人朝它急速冲去,双掌平推,结结实实印在它的胸膛上。鱼人的身体像一块由强力弹弓弹射出的弹丸般倒着飞出甲板,惨嚎声在海面传出,声源突然消失,隔了几秒后才听到尸体落海时发出的扑通声。 阿尔丰斯抓住戟柄,手腕一抖,内劲将戟尖连着的木头震松,从尸身上将三叉戟抽了出来。 四十多个沙华鱼人以小组为单位将佣兵们分割开来,迫使他们各自为战。奥帕也拿着一把捡来三叉戟和五六个鱼人斗在一起,依靠灵活的动作倒也不至于落在下风,但它却是守多攻少,一是武器不趁手,二是沙华鱼人的配合非常默契,每个小组都相当于一个拥十几条手臂的对手,攻、防之间的转换井井有序,凭个人能力要想突破这种组合显得困难重重,最主要的是食人魔巫师还没有完全习惯水上的战斗,甲板即使和陆地差不多,但对水的畏惧并不是一时半会能调节过来的。 不单止阿尔丰斯,所有佣兵包括奥帕在内都低估了沙华鱼人的群体战斗素质。如果在它们刚上来之前能给予致命打击,现在就不用陷入这种境地。只是刚才那七个鱼人被杀的时间实在太快,让人产生了它们不堪一击的错觉。不过就单打独斗而论,鱼人的确很弱,阿尔丰斯估计凯瑟琳独自收拾三五个都不成问题。 不过这种情况对阿尔丰斯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他只是对魔法有点畏惧,一旦将法术的根源消除,普通的鱼人战士并不能造成多大威胁。他掂了掂手中的武器,份量确实有点重,特别是那个铁制的笨重戟头制约了棍棒的灵活性。他朝四周望了一下,脚边几具鱼人尸体背上都挂着个弩袋,矢尾从袋口突出来。他一笑丢开三叉戟,将弩袋取下提在手中。 这次不会再给鱼人任何机会。 一个鱼人的三叉戟刚想往洛卡肩膀刺落,突然发现自己喉头突出了一截矢头,它下意识的反手握住矢身想从喉咙里拔出来,还没等成功身体就一歪倒了下去,至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 弩矢并没有发出多大的破空声。阿尔丰斯将比箭枝更短更重的弩矢一枝枝脱手掷出,每一矢都准确穿透目标的要害,给鱼人带来致命的死亡接触。在灌注内劲的劲矢面前,鱼人的身体像软绵绵的奶酪般不堪一击。 十多个鱼人倒地后,其它鱼人也发觉了情形不对头,身边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死得不明不白,而正面的对手在已经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摆弄这种装填困难的远程武器。它们中有些头脑灵活的回过头四处寻找根源,这才发现了阿尔丰斯手上的小动作。五个鱼人转身向阿尔丰斯扑去,试图用对付佣兵的办法将这个暗放冷箭的家伙贴身缠住。 阿尔丰斯吐了吐舌头,向它们做了个鬼脸,抛下矢袋双手持矢迎了上去。战斗可以说得上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他的脚下又增添了五具蜷曲的尸体。没有组成阵型的鱼人对他并不能造成多少威胁,而紧密的战斗队形所惧怕的又恰好是中远程武器。 沙华鱼人今晚的袭击行动注定要以失败告终,甲板上再增加了六七具尸体之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但鱼人们并未就此退缩,它们不但没有逃入海里保存性命,相反,每组人都朝自己的目标亡命攻击,对阿尔丰斯的弩箭攻击不理不睬,就算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佣兵。 围着凯瑟琳的一个鱼人大叫一声,奋力向前扑去,锋利的单手长剑从它后背透出。凯瑟琳用力一拔,剑锋和肋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竟然没能拔出来。几个鱼人一挺手中的三叉戟趁机朝凯瑟琳两侧肋间的胸甲缝隙处刺落。凯瑟琳手里还保持着拔剑的姿势,她像是被这种以命搏命的打法吓懵了,面对刺向自己的武器发起呆来。 "逃啊!"布兰克看到情况紧急大叫一声,他被身边的鱼人死死缠住,抽不出身帮助队友。 眼看凯瑟琳厄运难逃,"扑扑"两声,两个鱼人的喉头露出短短一截矢尾,前冲的势头顿时停止。一条灰影凭空出现挡在她面前,阿尔丰斯及时赶到。他一侧身,肩膀将凯瑟琳远远撞飞出去,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的性命。手掌向上一托,荡开两柄三叉戟,随后一把戟的速度虽然比正常速度要快,但避开它对阿尔丰斯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刚要动作时却和对面的鱼人眼光碰到了一起,大脑无端端的昏了一昏,不好,这是异能。 塔隆沙漠虽然受到天然环境限制很少人能够使用魔法,但生活在那里的人却普遍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特异能力,异能并不是魔法,而是身体先天或者后天锻炼出来的一种能力,无需文字,无需颂祷吟唱,心想而行,远比魔法好用得多。阿尔丰斯没料到沙华鱼人中也会出现异能者,虽然在其它地方出现异能者的机率比塔隆要少得多,但少并不代表没有,公正的大自然赋予了每个物种的生存之道。 就这么慢了一慢,阿尔丰斯最终没办法避开戟尖,戟头刺入右腿。腿上的肌肉在内劲的催动下猛然收缩,身体的自然反应将伤害程度减到最低。 鱼人们发出一声欢呼,这个独力杀了大半同伴的人类终于受伤了!如果阿尔丰斯失去速度上的优势,那么战局的结果还真的很难预测,加上奥帕,五个人要面对二十多个鱼人,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破围 腿上的疼痛不断加剧,那个鱼人狞笑着将三叉戟奋力送出,它一心想要在阿尔丰斯大腿上刺个对穿。阿尔丰斯籍着疼痛的作用清醒过来,猛的一掌往鱼人头顶拍落。"啪"鱼人的脑袋像甜瓜一样被内劲击爆,暗红的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四下飞溅,尸体软倒的同时,手里还紧紧拽着戟把。 这就是鱼人的战斗方式,彼此无间的配合,完全漠视自身性命的舍命进攻,没一个鱼人会主动后退,难道它们真的能无视死亡带来的威胁?阿尔丰斯忍着疼痛,反手一拔将三叉戟从腿上起出,擎在手里架开两把三叉戟的追击。他抬了抬腿,一阵钻心的剧痛从伤处传了出来,想不到这一戟竟然伤及到了腿骨,值得欣慰的是大量疗伤的热力正迅速涌往伤口,血开始止住了。 拳头虽然最方便,但没有速度的配合也就失去了优势,很难再进行有效的攻击。阿尔丰斯用力一拗,三叉戟断成两截,左手执戟头,右手将戟柄横挡在身前。 鱼人们从每组里分出一两人对阿尔丰斯实行包围战,加上原来的两个鱼人竟然高达八人,这是围殴的理想数字,太少可以让阿尔丰斯从容化解攻击,太多则圈外的人挤不上战圈,白白浪费人手。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人类,连杀三十一个战士自身却分毫无损,确实令我佩服,"一个鱼人用尖锐而刺耳的嗓音缓慢的问道,声线有点含糊不清,想来它并不经常使用通用语,"就算你的速度曾经比天上的闪电还快,现在也是插翅难飞。很遗憾你作出了一个错误选择。" "阿尔丰斯!"阿尔丰斯选择了使用这个真名,现在已没有隐瞒的必要,但他再也不敢盯着鱼人的眼睛,谁知道会不会再出现一个异能者。"我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上吧!"他手中的两件武器互碰一下,左戟右棍同时下垂,将全身肌肉放松。 八枝长戟同时往阿尔丰斯前后左右刺落。阿尔丰斯右手一抬,身体以左脚跟为轴心转了个半圆,顺势格开右方刺来的四枝长戟,右肩一沉,手中短戟斜挑,将两枝长戟往外荡飞,剩下的两枝戟贴着颈部和腰肋险险擦过。他一张口咬住架在颈边的戟柄,头一甩,以肩膀为支点将持戟的鱼人横拖过来,反手将短戟往后一送,凭直觉捅入它的心口。紧接着松开口里的戟柄,揉身扑向对面的三个鱼人。 三叉戟足有七八尺长,每次出击一旦落空收回再刺时需要的时间都比短兵器慢上一拍。阿尔丰斯的速度虽然暂时消失,但内劲还在,短兵器赢得的时间足够他展开反击了。 短戟向上斜刺而出,一个鱼人刚想挡格,戟头已经没入它的咽喉。阿尔丰斯松开断戟,一掌拍出,将它的身体打得横跌出去,连带撞倒身边两个同伴。阿尔丰斯右手短棍朝前一送,生生从一个鱼人的眼睛里插了进去,留在外边的棍端仅剩两尺。鱼人狂叫着,将手里的兵器四处乱打,它的脑子被短棍所伤,虽然没有马上死亡,却是已经疯了。 包围圈在一回合之内就肢离破散,连阿尔丰斯都没料到能如此轻松的脱困。 佣兵们的窘况也有所缓解,布兰克和奥帕周围各有四个鱼人围攻,洛卡和凯瑟琳背靠背联合在一起共同应付七个敌人。双方都不能一举破敌,暂成僵持状态。几人里就数奥帕的武技最弱,它始终无法腾出手来释放法术,别说什么睡眠术,就算能匆忙隐形或者气化,见效之前一样会被鱼人刺穿身体。 那个疯狂的鱼人将三叉戟舞得呼呼生风,招招都向同伴身上招呼着,其它四个鱼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行,动作变得慌乱起来。想不到陷入狂暴状态的鱼人这般勇猛,这一幕直看的阿尔丰斯暗自心惊,趁机加快了内息的运行速度,只要给他一分钟时间,就勉强能恢复平时的一半速度,虽然大腿还很不灵便,对付这几个鱼人应该绰绰有余。 和阿尔丰斯说话的那个鱼人一闪身避开同伴的攻击,怪叫一声,挺戟往疯狂的鱼人心口刺去。一戟致命!也真能狠得下心,凭这种手段和见识应该是这群鱼人的头领级人物。没等它将三叉戟从同伴身上抽出来,阿尔丰斯左脚在甲板上一蹬,拖着受伤的右脚向它急扑过去。 缺少同伴的支援保护,鱼人顿时被撞翻在地。阿尔丰斯手臂一收,肘尖在它喉骨上一撞,并没有用上多少内劲。这个部位极为脆弱,普通人受到这种打击都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无论刚才疯了的那家伙是不是陷入狂暴状态,他都不敢再让鱼人受伤,要么躲开它们,要么出手立刻致命。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中,鱼人的喉骨应声而断。只是它竟然还能动弹,面颊两侧的腮极度扩张着,深红色的腮瓣暴露空气中。原来鱼人不单能通过咽喉呼吸,还能将空气通过腮传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如果误认为它们的身体结构也像人一样那就大错特错了,只要它们的脊椎和动脉没有被破坏,就算喉骨碎成粉末也不会马上致命。尖锐的武器可以直接穿透喉咙,破坏颈椎骨节,而拳头却只能破坏一部分软骨组织,对颈椎的威胁并不大,所以这个鱼人还能临死反噬,阿尔丰斯总算摸清楚一些鱼人的弱点,不过耗费的精力实在太多了,甚至差点连命都丢掉,这可算得上是他第一堂正式的海战课程。 鱼人的双眼突然变得通红,双爪乱抓乱舞起来,张口就向阿尔丰斯头颈咬落,所有动作都和刚才的鱼人如出一辙。这么近的距离还真有点躲闪不及,阿尔丰斯的肩膀被撕出五条血痕。他一伸手撑住它的头颅,尽力推离自己的颈部。风声急响,四枝戟同时朝后背刺来。他往旁边一滚,将鱼人翻到自己身上。"扑哧"两点戟尖穿过鱼人身体在距离眉心几分远的地方停住,戟锋卡在鱼人的骨头里,戟头上分叉的小枝救了他一命。 阿尔丰斯吓出一身冷汗,暗呼一声侥幸,双手向上一推,鱼人的尸体顺着抽戟的力量从身上飞出。两个鱼人躲闪不及被它撞得齐齐后退。他突然发现旁边一具鱼人尸体的咽喉上还插着那把断戟,如获至宝般握住戟柄抽了出来。两个鱼人正要回戟再刺,阿尔丰斯已经从地面跃起,戟尖在它们咽喉上各留下一个血洞。右腿上的痛楚正逐渐减轻,速度也慢慢恢复过来。戟尖接连颤动,洞穿最后两个鱼人的咽喉,至此,围住阿尔丰斯的八个鱼人全部尸横就地,所用时间虽短,过程却无比凶险。 其它鱼人看到围攻阿尔丰斯的同伴已经全部阵亡,还想再次抽调为数不多的人手过来。阿尔丰斯脚尖一勾一挑,将一把三叉戟拿在手中,用力朝奥帕的方向掷出。戟尖斜穿过一个鱼人柔软的左腹,余势未衰,没入另一个正想转身的鱼人腹部,两个鱼人被活生生串成一串。奥帕身边只剩下两个鱼人了,它终于找到了施术的机会,全身化成一团淡淡的白雾,动作马上变得灵活起来,三叉戟向上反挑,从一个鱼人突出的下颌插入。 最艰难的可能就是布兰克了,手里的硬头锤实在太短,除了将戟头砸开之外毫无用处,幸好木盾的面积足够大,挡住了大部分攻击,在几个鱼人的轮翻攒刺下虽然狼狈倒也还能勉强支持住。洛卡大腿的厚甲上满是窟窿,三叉戟透不入他上半身的重重锁甲,只能挑这些地方扎进去。凯瑟琳死死护住身体上的薄弱环节,说什么也不敢再让鱼人攻其两侧。 沙华鱼人的攻击队对干掉佣兵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一个鱼人发出一阵嘎嘎地低叫,剩下的鱼人慢慢将包围圈扩大,面朝着佣兵迅速向船舷倒退,最外围的鱼人首先翻落水中,剩下的鱼人持戟指着佣兵,掩护自己的同伴撤离。 阿尔丰斯追到的时候只剩三个鱼人还停留在舷边,其中之一就是那个发出叫声的鱼人。它恶狠狠的瞪了阿尔丰斯一眼,大半个身体已经跃出船边。阿尔丰斯一把抓住它往上扬起的大尾,入手一阵滑腻,感觉好像抓到了条刚从海里捞上来的大鱼。大尾巴左右扭动着,阿尔丰斯手上一滑,被它挣脱了控制,短戟脱手飞出,没入鱼人的身体,海里随即散出一团血花。 甲板上乒乒乓乓热火朝天的打了好一阵,船舱里却没有半点声息,莫妮卡装聋作哑的本事还真是了得,估计天亮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出现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甲板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鱼人尸体。奥帕干添着舌头,眼睛瞄来转去的,虽然这些食物充满了诱惑,但它可没敢忘阿尔丰斯的嘱咐。 阿尔丰斯伸手在腿骨伤口处用力按了下,还有轻微的痛感,所幸肌肉上的创伤已经完全愈合,恢复速度比料想中的要快上很多,他盯着漆黑的海面,一言未发。 "我想下去。"阿尔丰斯突然冒出一句,"既然动上手就绝不能留下后患。飞鱼号目标太大,不全部清掉那些鱼人,就始终处于被动局面。与其整日提心吊胆的防备,还不如主动出击。" "太冒险了,沙华鱼人虽然能水陆两栖作战,但在水下的速度至少要比在陆地上快上一倍,这次它们吃了这种大亏,想来也很乐意在水里等你下去。"布兰克喘了几口粗气,战斗让他稍显疲态,"而且我们不清楚它们的埋伏位置,就算水性再精通下海的人之后也快不过一条鱼。" "这个我明白,不过面对这种被动的局面实在不甘心。它们的位置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有它就已经足够了。"阿尔丰斯朝那两个双双昏倒在甲板上的鱼人牧师看了一眼,"开始钓鱼了,鱼饵还真够壮的。"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以身饲鲨 "你和凯瑟琳回舱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奥帕就行了,洛卡留下来帮个忙可以吗?"阿尔丰斯笑着向布兰克问道。洛卡的腿伤在凯瑟琳的治疗下正在慢慢恢复。 布兰克知道他想干什么,苦笑着说道:"你认为身为队长的我可以离开吗?如果不愿意被人干扰,我可以让凯瑟琳一个人回去。" 看着凯瑟琳的背影消失在过道尽头,奥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挥起洛卡的斧头,从一具鱼人尸体上卸下整条臂膀,塞入口中一阵狂嚼。 "感觉如何?"洛卡摸了摸下巴,好奇的看着奥帕。 "唔,有嚼头,比鱼肉好吃多了。刚开始有点腥,嚼了几下就很甜了,哦,是的,鲜甜..."奥帕用力咽下一口鱼人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像是在吃着沾满酱汁的大肉肠一样津津有味。 "刚才那几个最先被我杀掉鱼人是攀在鲨背过来的吧,好像听你说过,那些大白肚在很远的地方能嗅到血的味道。"阿尔丰斯站在渔枪架旁,手指***着尖锐的枪头。"奥帕,先把我们的小饵弄过来,看看能吸引到几条大白肚子。" 奥帕应了一声,嘴里横咬着鱼人的断手,在一具鱼人尸体上刺出十几个窟窿,让尚有余温的血液加快流出,然后把它推入海中。 "这家伙怎么办?"洛卡拉着鱼人牧师的尾巴,将它们一起拖到阿尔丰斯身边,"都还活着,已经昏过去了。" 听他提到昏这个字眼,阿尔丰斯才想起还有一个玛林提,往锚链堆一扫,空空如也,它可能趁着两方激战正酣的时候溜之大吉了。由它去吧,反正玛林提并不是这场战斗的关键所在。 鲨鱼的嗅觉并不是一般的灵敏,才过了五分钟左右,水声大作,港口水域附近的不少鲨鱼都被血腥味吸引过来,二十多只大大小小的三角鳍在水面徘徊着,不知道还有多少潜伏在海底没有露出来的。奥帕不断将鱼人尸体推下去,吊住鲨鱼的胃口。几具尸体并不够让全部鲨鱼裹腹,没有抢到食物的鲨脾气开始急躁起来,加快了游动的节奏。 阿尔丰斯提起那个腿骨折断的鱼人,往甲板重重一顿。断骨反插入肌肉时的剧痛让它清醒过来,嘶哑的嗓子不断长嚎着,在海面远远传了出去。 "快点让你的同伴上来救你,不然就将你放下去。看啊,下面很多棒小伙子正饿得慌哩。好好听话,别哭,"阿尔丰斯友好的拍着它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布兰克脸色有点发青,血腥和死亡还能忍受,让他直接面对这种残忍的事,可真是有点为难,他轻声向阿尔丰斯问道:"别折磨它了,一戟杀了它也好过..." "如果不是它们先动手,我绝不会动它半分皮肉。现在既然杀了这么多鱼人,你还想善了?要么不做,做就做到底。"阿尔丰斯回过头,盯着布兰克的眼睛说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绝不会对想杀我的人手下留情。" 鱼枪透入鱼人牧师的肩膀,倒刺牢牢的卡在骨头上,无论谁用力拉扯都只会为它增加多几分肉体上的痛苦,除非砍断绳索或者马上将它杀死。 "我知道你们就在下面,听好了,要是想救你们的牧师那就快点上来,不然我们就欣赏一出鲨鱼的精彩表演吧。"阿尔丰斯朝海面朗声说道,他知道海里的沙华鱼人一定能听得见。 除了鲨鱼游水声,没有任何回答。 "不回答也行,那就慢慢看好戏吧。" 阿尔丰斯提起鱼人的手臂将它抛了下去,扯着绳索的手一松一紧,鱼人像块大烟肉一样被吊在半空,脚面离海水不过五尺。新鲜的血液不间断的滴入水中,引的几只鲨鱼在它脚底直打转。"哗"水声响起,一只鲨鱼终于抵挡不住血腥的诱惑,向上跃出六七尺高,一张口咬住鱼人的双腿,匕首一样的牙齿狠狠的摩擦着骨头,鲨鱼的头大幅度的左甩右晃着,想将到口的美味整块切割下来。凄惨无比的哀嚎时断时续,鱼人昏醒数次之后,鲨鱼笨重的身体终于落回海中。鱼人自膝盖以下血淋淋的,小腿已经消失。 洛卡看得兴高采烈,不断喊着:"你们这些海里的恶魔,想不到也有这一天啊。哈哈。" 奥帕两眼通红,将那条断臂咬得吱吱作响,恐怕它是想到以前在食人魔部落里的日子了。布兰克转过头不忍再看,虽然眼前这个是一直想将佣兵杀掉的敌人,但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方法来达到目的也太不人道了。只有阿尔丰斯面不改色的看着吊在半空的鱼人,好像那条绳索根本不是操纵在自己手。其实他心里也很矛盾,即有几分抵触,又有几分期待,他感觉自己在方面越来越接近多克了。 "嗖"几枝箭矢往鱼人身上射去,它的同伴企图用这个方法帮它解除痛苦。阿尔丰斯握着绳索的手臂微微摆动,带动着鱼人的身体,"得得得"几声,箭矢全部落空,钉在船壳上。 "有本事你就下来,折磨女人算什么?"鱼人终于忍不住,它试图用人类对待女人的怜悯减少同伴的痛苦。 "够胆你就上来,躲在下面还不如回家去摸那些母鱼的屁股!"洛卡反唇相讥。 女人?想不到这个鱼人牧师竟然是个女性鱼人,但在它身上左看右看也找不到半点女性的影子。 "我的眼里只有敌人和朋友,没有男女的分别。"阿尔丰斯觉的有点好笑,这句话将盖勒特的口气学了个十足,不知道鱼人会怎么对待这种冷漠的人?他松了松手里的绳索,拉钩的时间到了。 三条青黑色的影子自水底浮了上来,抱住那个断了双脚的鱼人。它们竟然混在鲨群之中,这可有点出乎意料,不过阿尔丰斯也早有准备,三枝鱼枪接连不断的掷出,呼号声中,两个鱼人分别被刺中身体,第三枝鱼枪则被一个机敏的鱼人挥戟格飞。收回绳索时,鱼枪的倒刺还留下少许肉碎,瞬间见血的鱼人已经被鲨群瓜分了个干干净净。 "我的手已经很累了。这里还有个鱼人,如果一分钟之内你们还没有任何表示,它很有可能会自己跌下去。下面这么多的只会吃肉的家伙,它们怕是快饿昏了吧,真是可怜啊。"阿尔丰斯脸上摆出一副纯真的同情,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布兰克无奈之下摇了摇头。 "这次算我们倒霉。从现在起,沙华鱼人撤走包围圈,条件只有一个,不要再伤害你们手里的俘虏。"鱼人终于屈服。 这句话无疑默认了鱼人和莫妮卡之间的关系。佣兵们不敢下海,鱼人也不敢再次发动强攻,虽然凿沉一条船对它们来说轻而易举,但这件最可怕的事并没有发生,这也证明了一件事,只有呆在飞鱼号上才能确保优势,如果更换其它船,最大的可能就是葬身鱼腹——沙华鱼人恨不得把这些佣兵一个个生吞活剥。 "我对你的提议深表赞赏,船一旦回到航线上,你们的同伴将得到自由。"布兰克抢先答应下来,他是怕阿尔丰斯不断翻新的花样彻底激怒鱼人。现在的局面算不上很理想,但至少并不坏。 鱼人的尸体全被抛下船,除了那个鱼人牧师还活着,还有两个伤势较重的俘虏,阿尔丰斯将它们的手腕关节扭脱后交给洛卡看管。喧闹的演出就此降下帷幕。这一场架打的双方都有点糊涂,这片海域的鱼人部落至少损失了四分之一的人手,佣兵们也无缘无故的和沙华鱼人结下解不开的深仇大恨。舱底的敲击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港口的夜晚重归平静。 直到天明时分才有水手打着呵欠来到甲板,和平时一样对船只进行例行检查,没人过问那些明显的搏斗痕迹是怎么来的,只是在经过那一大堆三叉戟旁边时都会不自觉的扫上几眼,神色间流露出了恐惧和疑问。 布兰克告诉阿尔丰斯,绝大多数的沙华鱼人对明亮光线都有着天然的畏惧,太阳下山之前都不怕它们中途改变主意,佣兵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整时间。 刚吃完午餐,飞鱼号马上挂帆启程,看来莫妮卡对沙华鱼人已经失去信心了,突袭造成的心理优势和占绝对压倒性的人数尚且不能发挥作用那以后也就不用再抱多大希望了,不过,为了这几十个女奴搞这么多事出来,值得吗?阿尔丰斯真是摸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能够控制这么多的人力资源,换成是自己的话早就再去弄上一批女人了,干吗非要盯着自己这帮人斗个死去活来,不知道是不是死不认输的心理在作怪? 换个深入点的想法,如果他们的关注焦点并不是那批女孩呢?他想起莫妮卡勾引自己的话,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这可是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奈落就算了,虽然代言人的借口确实有点不明不白,但起码也是个借口,虽然很虚假,但起码也是个目的。那么莫妮卡为之服务的这个组织究竟为了何种原因找上自己,实在让人费解。当然,如果这些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大想法就最好不过了,最怕再遇到错综复杂的情况,那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月之心呢,起码那里还有盖勒特和...。这是个令人痛心的名字,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将这个名字封藏在内心最深处,而且还尽量多的挑起各种事端让自己忙碌起来,但,不想,并不代表遗忘... "难道自从离开月之心后我都在以寻求刺激的方法来麻醉自己?"阿尔丰斯朝辽阔的海洋暗中问了句,水流涛涛,永远都在弹奏一个音符,不会有回答,唯一能回答的人偏偏又身处局中,不能自拔。 成长中的年青人,总是被许许多多的事情困扰着,即使用最锋利的剪刀也剪不断心中的牵挂。 三三两两的船只不断从飞鱼号旁边驶过,双方船员都站在船边打着招呼,这个中转站让很多船员相互之间都非常熟悉,没准这里就是个海盗窝和销脏据点。阿尔丰斯无聊的想着。 飞鱼号驶离卡利德港湾后一路北上,又回到原定的航线。 "船长,以后走到别人背后时请别这么轻手轻脚,我会误认为那时一次偷袭。"从轻微的脚步声中阿尔丰斯判断出来是莫妮卡。 "只是想向你问个好,真高兴我们又能在一起看日落了。"莫妮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确切的讲,我很不好运,和你一起看日落是男人一生中最大的悲哀。"阿尔丰斯一个劲的和她顶牛,有时间挑逗一下这个是敌非友的美女感觉倒也不赖。 "难道我真的长的很丑陋?以至于让人感到和我在一起是种悲哀?"莫妮卡丝毫不以为然,腰肢靠在舷边背向大海,秀发被海风吹得贴在面上,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却荡漾着缕缕笑意,她看着阿尔丰斯,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情人。 "只要您愿意,你的笑容会迷倒大多数的男人。不过,和一心想致别人于死地的人在一起,我心里总会觉得很不舒服。"阿尔丰斯盯着她的眼睛,"要是我强行索吻,不知道您的船员以后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他们的船长?" "我是个女人,面对凌驾在自己之上的暴力,除了不愤外,还能做什么?"莫妮卡轻轻的笑了起来。 "要是我就在这里就把你上了呢?"阿尔丰斯的话言越来越露骨。莫妮卡越难堪他就感觉越开心,彻头彻尾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还真是件爽事,只是,像她这样的女人真的会痛苦吗? "这里海风不错,风景也很优美,如果你愿意跳上一段艳舞,我绝不介意。"莫妮卡镇定自若的神态没有丝毫改变,"如果你的色胆和武技同样高超的话。"她的经验远比阿尔丰斯这个毛头小伙子丰富得多,每一句挑衅都能原封不动的退回去。 "还真的拿你没办法,因为我的胆子在男人之中算是最小。"阿尔丰斯双手一摊,做了个鬼脸,让女人看不起的最佳方法就是在她们面前装胆小。越没男子汉气概的男人越不会引起女人的注意。 "希望你身上那根男人的象征*时不会像你的胆子一样小。"莫妮卡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简直就是在把阿尔丰斯当成小弟弟逗着玩。这句话隐隐是在回报当初阿尔丰斯在和她共进晚餐时的讲的最后一句话。 阿尔丰斯仰头看着天边,决定再不和她搭一句话。这个可恨的女人,真是睚眦必报。 "主人,我们有些朋友一直吊在后面,那三头肥羊要不要送给它们?"奥帕恰逢其时的跑过来。 "给它们吧,那些肥羊你确保没有将它们砍下几只腿和手下来当宵夜?"阿尔丰斯暂时放下打结的心绪,和奥帕开着玩笑。 "以父母的名义发誓,我绝对连一个脚趾头都没碰过它们。"奥帕满脸的严肃。要是它回复本来的容貌,食人魔巫师的誓言能有几分可信? 三只鲨鱼一直和飞鱼号保持着固定的距离,阿尔丰斯很清楚的看到几只瘦长的深绿色手臂攀在灰黑色的鲨背上,沙华鱼人已经将鲨鱼作为最佳的代步工具,它们虽然不适应阳光,却能将身体藏在鲨鱼身体的阴影下以免受到阳光的直接照射。 "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可真够胆,一会就有得它们好看。"阿尔丰斯灵敏的听力让他一字不漏的将莫妮卡近乎蚊蚋般低语的话音收入耳中。他记得之前她说过要通过三个鱼人控制区,不知道沙华鱼人的地盘算不算得上一个,沙华鱼人都已经凶如此悍,想必其它鱼人也好不到哪去。 洛卡倒拖着两个鱼人从舱道走了上来,鱼头撞在木级上咚咚作响,和两包小麦没有多大区别,他压根就没将手里的两个家伙当成人看。奥帕还稍微好点,扯着鱼人牧师的手跟在洛卡身后,这个动作虽然文雅了很多,却让断腕的鱼人受尽了皮肉之苦。 "你们什么时候弄上来的?我记得乘客名单里并没有这几个家伙呀?"莫妮卡的表情让洛卡很想一拳打上去,他气鼓鼓的将头转到一边。 "昨晚吧,闲着无聊就捉上来过过眼瘾,要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出海远航,自然对这些奇异的生物感到好奇。"阿尔丰斯伸手扯过一个鱼人,身体一侧将它朝海面甩出。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出一阵尖锐的吱吱叫声,阿尔丰斯认出那是海豚的叫声。船上另外两个沙华鱼人一听之下脸色顿变,好像非常不愿意这种声音在耳畔出现。 "回去告诉你们的男爵,不服气的话我在船上等候着他大驾光临,用不着派这么多人过来送死。"阿尔丰斯接连两脚将鱼人扫入海中。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前面的海豚竟然是直奔飞鱼号而来。船的航行速度和它们相比简直慢得像龟爬。海豚呈直线穿过海水,在船侧飞快的掠过,它们对象并不是飞鱼号。 阿尔丰斯简直看呆了眼。让他惊奇的并不是海豚,而是骑在它们背上的生物。从上半身看,绝对是人类,只是从腰间开始覆盖着银蓝色的鳞片,脚踝部分也被一层白色薄膜覆盖,看上去就像鱼的尾鳍,十几个这种长着深蓝色头发的生物骑着海豚呼啸着向船后的方向冲去。 "他们也是鱼人?"阿尔丰斯觉得他们才更像人,而沙华鱼人除了长着四肢之外其它地方和人类扯不上任何关系。 "是的,前面是我们需要通过的第一个鱼人控制区,那里是梭罗鱼人的天下。不过我提醒你,别招惹他们,这些家伙对人类并不友好,"莫妮卡凝神看着梭罗鱼人远去的背影,"他们全都是些脾气孤僻的怪物。" "他们到那边干什么?狩猎吗?"阿尔丰斯颇有兴趣的问道。既然最有智慧的海豚能接纳梭罗鱼人并成为他们的坐骑,估计这帮蓝头发的家伙不会像沙华鱼人一样好勇斗狠。 "是的,狩猎。不过猎物刚才还在你手里。"莫妮卡眨了眨眼睛,"梭罗鱼人是沙华鱼人的天敌,只要某一方进入另一方的地盘肯定会被杀掉。卡利德港口附近的浅海水域完全掌握在沙华鱼人手里,所以梭罗鱼人才不得不搬到外海较深的地方定居,不过一旦沙华鱼人落单,那么梭罗鱼人绝不会放过它们,反之亦然。幸好我们走快一步,要不然可能会被两族之间的血战波及。" 梭罗鱼人的数量不断增加,不断有几个几个骑着海豚的鱼人从四面八方集结起来,组成一个个十几二十人的小团体,西斜的阳光将他们身上银白的皮肤染成柔和的彤红色。 "船长,有几个梭罗人挡在我们正前方。示意让我们绕开航道。"了望手在上面喊道。 "怎么,他们也想插上一手?"奥帕舔舔舌头,眼中闪烁着***的火花,"还没尝过这些家伙的味道,不知道他们身上的肉有没有沙华大鱼的那样鲜美。" 听到奥帕自言自语的话后所有水手包括莫妮卡在内都不可置信的望着它,以为这个家伙是在信口开河,他们当时都在竭尽全力避开那些满身绿油油的沙华鱼人,谁还有时间想及它们身上的肉好不好吃? 飞鱼号向东北方向转舵,暂时让出了航道。海面传出一阵阵沉闷的海螺声,应该是梭罗鱼人在传递着信号。几十个鱼人和他们的海豚一起没入海中失去了踪影。是不是要打一次埋伏战?不过同为海洋里生存的生物,沙华鱼人会不会落入这个圈套?阿尔丰斯很想跳入海里看个究竟,打仗他见过不少,不过都是在同一平面上的砍杀,真正全方位的海中战争勾起了他的强烈好奇。只是两次下海的经验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事,在没有扶持物的情况下能够保持住平衡,不让身体沉下去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还没离开多远,利卡德海港方向的海面翻起一阵白色的海浪,朝航道方向滚滚涌来。最前面的浪头起码有十来尺高,远远超过了船舷的高度,要是被直接打中,甲板上的杂物可能无一例外的被冲刷干净。现在的风是自西北方向吹来,帆体的吃风角度并不理想。船身的小木孔被从舱内打开,几十枝长长的木桨缓慢却很有规律的划动着,飞鱼号的速度终于有所提升。可海浪来得更快,浪头越翻越高,仿佛想把这片海域的所有生命全部吞没。莫妮卡的身影已经从甲板上消失,关键时刻需要她的指挥。 洛卡一拉阿尔丰斯,"回舱,你不会水性,掉到海里连骨头也捞不上来。等一会浪头过来最好整个趴到床上,不然那种像是在通往天堂阶梯上折腾的感觉会令你终身难忘。" 阿尔丰斯转头看了一眼那层巨浪,依依不舍的跟在佣兵身后离开甲板。 "主人,看啊,那群长着尾巴的青蛙在欢快玩耍。"奥帕从透气孔中往外张望着。 巨大的海浪已经能看出了个大致轮廓,它比阿尔丰斯预测的要高得多,几近三十尺高的浪头要是猛扑下来,没准能将飞鱼号整个打入大海。海浪前边是一字排开的二十多个沙华鱼人,它们踩在鲨鱼的背上在海浪的推动下前进,浪头落下时将它们送出老远,再次形成时巨浪后又现身在浪尖最前端。这的确是一种最节省体力的方式,不过也只有鱼人才能够承受得起这种巨大的压力变化,如果是人类和它们易地相处,恐怕就只有玩命嚎叫的份了。布兰克是对的,不和鱼人在水里干架是最明智的选择。 阿尔丰斯感觉腰间好像有东西在不断晃动,他伸手摸去,原来是那只次元袋在碰撞着他的腰部。这段时间碎壳一直没做出什么动作,阿尔丰斯差点把他忘记了。 "放我出去,有好玩的东西过来了。"话语间碎壳显得有些兴奋。 "该死的家伙,昨晚我受伤的时候你可在睡觉。"阿尔丰斯心里暗骂了一句。虽然他没有向别人提出帮忙的习惯,但还是对碎壳大为光火。 "昨晚我一直在看着呐,就凭那几只青蛙还要不了你的小命。你如果死了我就得再回到那个洞里呆着,直到下一个让主人满意的家伙出现,"碎壳回答着,"其实要是你再聪明点,根本就不可能受伤。" 阿尔丰斯吓了一跳,一直在看着?这家伙不是只能进行单方面的感应吗,什么时候拥有透视能力和读心术了?他的能力明显比以前有所增强,不知道他从奈落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 "奇怪吗?我只是借助了主人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这个只有二十多尺空间的次元袋根本阻挡不了我的精神渗透。"碎壳的语气中略带急躁,"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出麻烦了,有个拥有神能的白痴正朝这边过来,以你现在的能力暂时挡不住它。" "你的灵力太强,我并不想别人知道身边有这么一个生物存在。"阿尔丰斯心里想着,并没有宣之于口,不知道碎壳能不能作出回应。 "这好办,你把那只猎鹰放出来,血肉之躯产生的生命能量可以将灵力掩盖。"碎壳回答几乎同时响起,就和面对面的谈话差不多。 阿尔丰斯松开袋口,提着猎鹰翅膀将它揪了出来。确实少了碎壳那种逼人的寒气,鹰眼向它眨了眨,"怎么样?完全是按照你的意思来办的。" "你在里面?"阿尔丰斯有点头昏,碎壳的做法简直是藐视一切生命,要是让凯瑟琳知道身边有这种家伙存在,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 "别和我提起肮脏的人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很乐意用一个小指头在三十秒内杀光船上的所有人。不过请放心,我不会对你动任何手脚,因为你是主人的代言人。哈,代言人,真是美妙的字眼,有空我也找一个碎壳的代言人,可惜现在我身边只有一只小鸟。"碎壳嘿嘿的笑声在阿尔丰斯脑中回荡着。猎鹰用力扇动翅膀,阿尔丰斯手一松,它从透气孔穿了出去。 "它现在是我的眼睛,我只是将一点能量灌入它的脑中。看哪,来的是谁,小胖子瑟寇拉!唔,不,那家伙身体里只有它一小部分神能,要是它能亲自来就好了,可惜这个世界不允许神能之间的直接较量。" "瑟寇拉?谁?"阿尔丰斯不懂碎壳在说些什么。 "鲨神。你有事做了,我代你答应了它的约战。" 阿尔丰斯差点彻底崩溃,虽然知道这个好斗的家伙绝对没好事,但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自作主张替自己接受战书。和神斗?还不如直接跳海来得容易点。 "别忘了,你是主人的代言人,而我是守护者,有人约战,自然是代言人出面处理。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半分死神代言人的气势,来吧,别管其它,尽情享受战斗的乐趣,让激情澎湃的战斗洗去你内心那些懦弱的念头。"碎壳怂恿着阿尔丰斯。 "那我现在的处境和傀儡有什么区别?" "只要你能驱除内心的软弱,我绝对不会再插手你的事务。只是我很看不顺眼你的性格,世界上有什么可怕的,除死无大事,帮死神做事还怕死?" "如果我说不呢?"阿尔丰斯仍然在做最后的抵抗。 "那我只能送你的朋友去见主人。"碎壳这句话重重击在阿尔丰斯心坎里,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的牙齿打回肚子里。怎么下去?我不会游泳。"阿尔丰斯心头一把无名火慢慢了烧起来,利用的朋友之名对他进行要挟,这种感觉远远比自身受到威胁更令他感到愤怒,只是现在不得不屈服。 "去找那个德鲁伊,他有能力办到。这只是场你和骑鲨者之间的战斗,以我的身份不能牵涉其中。宝贝,别泄气,我可是很看好你的。"碎壳大笑起来。 阿尔丰斯在奥帕惊异的目光下拉开舱门冲到布兰克的卧舱,浪头差不多要赶上了。 "我现在需要下海,别问原因。能不能帮得上忙?"阿尔丰斯的话很平静,实际上他几乎是一个个字的说出来,吐音没有半点含糊。 "我试试!"布兰克一直在看着阿尔丰斯,语音同样平稳,"身为德鲁伊,今天我还没有使用过任何法术,可以为你加上一个水中呼吸法,但不能像莫妮卡那样帮助你在水面行走。如果要回到船上,还需要一匹座骑为你提供服务。" 洛卡喘了几口粗气,瞪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谁都明白阿尔丰斯的举动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布兰克将手掌按在船壁上,闭目凝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这里的海豚全被梭罗部族征用,帮不上忙。只能说声很遗憾,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下去送死。" 船身开始颠簸,巨浪转眼即到。阿尔丰斯朝外看了一眼,待在海面的梭罗鱼人已经踪影全无,巨浪里也看不到一个沙华鱼人,这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仿佛从海上消失了。他不由的焦虑起来,一旦失约,布兰克他们必死无疑,他可不认为碎壳只是在吓唬自己。"没别的办法吗?"他打定主意,找不到坐骑就直接下海,碎壳不会眼看着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海里。 "嘘,等等,有一群大家伙在海底深处游荡,好像是虎鲸。"布兰克再次将眼睛闭起。 船身突然往上抛起,阿尔丰斯感觉心脏往下急剧坠落,他习惯了在空中的急速跳跃翻腾,还不觉得有什么难受,洛卡和布兰克的面色马上变得苍白起来,不是他们胆小,而是心脏突然受到压迫身体产生的自然反应。巨浪终于卷到,飞鱼号不断的往上升起。 下面传来的一阵女孩们的尖叫声,这一下可把她们吓得够呛,龙龟撞击的时候还有个缓冲的时间,海浪可不是龙龟,直接就将飞鱼号抛上半空,透气孔外的海平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被晚霞染得通红的浮云。在某个位置停了一会,船身开始顺着浪头下滑,刚下垂的心脏又被迅速拉起,想要脱腔而出的感觉冲击着船上所有人的神经。阿尔丰斯却隐隐觉得有几分刺激。 大浪过后海面慢慢恢复了平静,它并不是由潮汐和风暴等自然因素引起的,那是沙华鱼人为了清理战场制造出来的一次人工海浪。 "这是我在海上遇到过的最大的浪。"布兰克将手抚在心口,帮助缓解紧张的心肌,"要是上了年纪的人说不定一下就这么玩完了。" 透气孔外一道黑色的影子浮上海面,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是一头长达十来尺的成年虎鲸,正在和飞鱼号并排而行。 "幸好刚才已经和它打好招呼,不至于因为巨浪失去联络。它答应带你到海里转一圈,不过它要求的回报是一条大金枪鱼。"布兰克微笑着将手按到阿尔丰斯的肩膀上加持了一个水中呼吸术,他还以为阿尔丰斯只是出于好奇想到海里看一会两个鱼人部落之间的战斗,"快去快回,我的法术并不能持续很长的时间。" 阿尔丰斯朝布兰克笑笑,也没再讲什么,从透气孔中飞身跃出。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说谢这个词汇的,一个眼神足以表达所有的感激。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扑通",这是阿尔丰斯第三次落水。他感觉到腰身一挺,水下有个光滑柔软的身体将自己托起急速向前滑行,应该就是布兰克说的虎鲸。阿尔丰斯的手摸上虎鲸的背鳍,慢慢转过身体,这家伙足有二十尺长,如果并排站直的话自己还不到它身高的三分之一,刚才看到的只是一部分露出海面的背部。 虎鲸的声音开始改变,由呼呼声转成噜噜的声音。阿尔丰斯没有布兰克那样和动物交谈的本事,只能去猜测它的想法。他用左手在虎鲸的左侧脑袋按下,它很听话的朝右游动,右手在另外一侧按下它马上左侧拐弯。好聪明乖巧的生物,绝不是沙漠里那些倔强得像石头的骆驼可以比拟的。 人的双眼在海里的能见度很低,只能看清楚一两百码远的范围,再远一点景象就变得模糊起来。这还是阿尔丰斯第一次仔细观赏海底景色,前两次都为了生存匆匆略过。这是个蓝色的世界,五彩缤纷的各式鱼类在身边快速游动着,海里并不宁静,到处都充满了各种生物的叫声,比喧闹的市集还要嘈杂。阿尔丰斯伸手往一群银色的小鱼抓去,水波激荡下它们突然加速从指缝间溜了过去。他不禁愣然,就自己这种动作,连鱼都摸不到,怎么能和鱼人作战?说是送死还差不多。 虎鲸游出一段距离后,一阵海豚特有的吱吱声从右前方传来,既然布兰克说这片海域的海豚全部被征用,那么发出声音的地方肯定就是战场。阿尔丰斯左手按落,一人一鲸朝海豚的方向游去。 前方的海水出现了一片淡淡的粉红色,阿尔丰斯伸出舌尖添了添海水,浓重的咸腥味中混有一点点血的味道,这里刚才应该发生过流血冲突,可就是没看到一个鱼人和他们的坐骑,尸体可能已经沉入了海底。 虎鲸一摇大尾,侧着身体斜斜冲了出去。阿尔丰斯感觉一股水流由下至上快速直窜上来。他拧头一看,一个手持三叉戟的沙华鱼人在虎鲸经过的路线上下沉浮着,突起的眼睛不断打量着自己。虎鲸躲过了一次来自身下的偷袭。阿尔丰斯这才记起这里并不是陆地,袭击会来自四面八方,刚才他只是一心向前看,没有留意脚下广阔的空间。 鱼人吐出一大串水泡,尾巴在水中连摆几下,分开海水挺戟朝阿尔丰斯背上急刺而来。昨晚夜袭时它们的速度和普通人差不多,那是因为脱离了海水的关系,阿尔丰斯现在终于知道它们的真正速度了,简直就像是在水中飞翔,龙龟和它比起来简直成了刚学走路的小孩。他侧身一让,三叉戟擦着手臂滑过,还没等他反击,鱼人脚掌一蹬,从头顶游过,长戟一收,头也不回反手当胸刺下,落点极为精准。 阿尔丰斯自然而然的向后一仰身,动作刚做出就暗叫糟糕,后背贴着的并不是空气而是无穷无尽的海水,水的托力形成的阻碍让他这个动作比普通的鱼类还不如,眼看戟尖就要碰上胸口肌肉,他将头一低,上下颌一张一合,用牙齿咬住戟尖。鱼人显然想不到阿尔丰斯会来这个反应,手一抖就想将三叉戟从他嘴里抽回来。 人身上最坚固的武器就是牙齿,虽然没有肉食动物的锋尖,但咬紧物体之后却能产生强大的力量。回抽力将阿尔丰斯的身体带离鲸背,他好不容易有一个借力点,脚一踩鲸背,朝鱼人猛冲过去。这次他将肩膀紧缩起来,以减少水的阻力。再笨的人泡过几次海水后也会稍稍懂点怎样用身体配合水流以加快速度,更何况阿尔丰斯并不笨。 鱼人又再抖了抖手,还是没能将阿尔丰斯抖落,它放开戟柄,身体不退反进,张开五爪就朝阿尔丰斯面上抓落。要是被这记耙抓击中,少说也得去掉一半的面皮,身体悬空的阿尔丰斯无论朝哪个角度躲避也闪不开这一击,他口一张松开戟尖,双脚一摆,勉强朝前游出半尺。"啪"一声闷响,鱼人的手掌心重重的打在左脸上,锋利的指尖划过耳下皮肤,他用自己的面颊消去了这一记耙抓的力量。 沙华鱼人被阿尔丰斯这种古怪的打法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它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耙击没有将眼前的人类击伤时,突然颈部一紧,已经被阿尔丰斯左手抱死。在水里和鱼人比速度实在是愚蠢至极的想法,阿尔丰斯只能用擒抱这种贴身攻击的方式绊住移动迅速的鱼人。鱼人大吃一惊,双手反伸,抱住阿尔斯的腰背。两人在水里紧紧拥抱着,像一对热恋的情人。 阿尔丰斯感到一阵疼痛,鱼人的尖指在他背上一阵乱耙,他头一低,死死抵在对方颈侧,防止鱼人顺势咬下,右掌四指并在一起向鱼人喉头急速插去。拳头在水里造成的打击力并不重,他用了个最简便的方法。 几缕鲜血如丝带般飘出,随即消失在水中。阿尔丰斯灌注了内力的的手指深深的插入鱼人的咽喉,甚至碰到了颈骨,指尖对指尖用力一扣,再往外一拉,鱼人的喉骨瞬间被挖了出来,眼前荡漾起暗红色的血花,鱼人的喉咙处破了个大洞,体内的空气混合鲜血不断冒出来,形成了一个个红色的小气泡。背上的鱼爪慢慢松开,无论鱼人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也逃不过大量失血带来的昏眩。阿尔丰斯右臂搭上鱼人的头颈,"嗒嗒"声中鱼人的颈骨竟被活生生勒断。两人慢慢的向深海沉落。 阿尔丰斯长嘘了一口气,在水里形成一连串的气泡。没想到在地面上不堪一击的家伙回到它们的地盘却是如此难缠。他伸手往鱼人肩头按下,身体缓慢的向上浮起,虎鲸刚才就在他们身边不停的盘旋着,看到阿尔丰斯和鱼人分开之后马上游过来将他的身体稳稳垫住。 "干得漂亮极了,哈,这么多的血,真是让人怀念!松开袋口,让我也出来透透气,海里不会有人说闲话。"碎壳的话中充满了兴奋。 "去你妈的,那个家伙到底在哪?我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这里。"阿尔丰斯恼怒之极,一个普通的鱼人都拖了这么久,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看到挑战者就已经淹死在海里了。他一抽次元袋的绳索,松开袋口。海水并不能透入袋里的空间,里面的生物却可以自由出入。 碎壳的黑色身体慢慢在水里露了出来,纯粹由能量构成的不死生物并不需要空气呼吸。身下的虎鲸有点惊慌,它畏惧的是碎壳散发出来的冰冷灵力。阿尔丰斯不停轻拍虎鲸的头,安抚着它的情绪。碎壳伸手在它头上一拍,朝更深处的海底潜了下去,虎鲸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好像完全听从他的指挥。 "你对它做了什么?"阿尔丰斯想通过对话来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战前保持平稳的心境可以直接影响到决斗结果。 "也没什么,小小玩了个魅惑术。根本就不用关心它,你想想等一会的事吧。" 碎壳越潜越深,周围的环境也逐渐暗淡下来,没有刚才那么明亮了,随着压力的增大,阿尔丰斯快有点喘不上气来了,幸好碎壳不再继续下潜,改成了一路向前游动。 "为什么你不受海水的影响?看起来还是那么快。" "我在星界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这点海水算得上什么。你以为能量会被物质阻挡?嘿嘿,来得好!"前面三团黑影朝碎壳快速游来,那是三个骑在鲨背的沙华鱼人。 骑鲨者!在速度上鲨鱼比不过沙华鱼人,只是它们习惯呆在鲨背上养精蓄锐以减少不必要的体能消耗,以便在最需要时能以最佳的状态投入战斗。 眼看双方就要碰在一起,鱼人从鲨背一跃而起,三枝戟往碎壳身上同时插落。碎壳连避都不避,任用戟尖刺穿身体。水波晃动中,碎壳的身体好像也是水做的一样,三枝戟在他身体上交错而过。鱼人们大为惊讶,慌忙向后躲避。如果它们知道面对着的是夜影,不知道还会不会做这种无济于事的举动,纯能量体根本无需理会普通武器的攻击。 碎壳双手反抓戟柄,从身体里抽出两枝三叉戟,往外一送,穿入两个鱼人的腹部,手腕再一抖,把它们斜挑了起来。这个邪恶的家伙并没有朝鱼人的心脏或者头脑咽喉等要害部位刺落,只是挑选了最不致命的小腹,存心将鱼人弄的半死不活的来让自己高兴。碎壳的身体轻轻抖动着,这并非由于害怕,而是过分激动的表现。想想也是,那个洞能有多少人敢进去,他在里面闷了这么久,换做任何人也会趁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大肆发泄一番。 鱼人握住叉柄拼命想将三叉戟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即使马上死亡也远远胜于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碎壳一转手腕,戟头在它们体内搅动着,剧烈的疼痛让鱼人停下了自杀性的动作,碎壳放慢了速度,左右观察着,好像很欣赏自己的杰作。剩下的一个沙华鱼人也没有落荒而逃,后退的动作一顿,便朝碎壳飞身扑上,企图救下自己的同伴。 碎壳并不理会耙在身上的爪子,头一甩,"咚"的一声闷响,鱼人的脑袋被撞得四分五裂。"嘿嘿,这招是跟你学的,以前我就没想到用头撞人会这样的爽快。" 阿尔丰斯暗中叹了口气,看来这家伙不杀个痛快是决不会罢休了,自己杀人只是为了保命,碎壳杀人仅仅是作为一种娱乐方式,而且从现在的情况判断他还喜欢虐杀。虎鲸说什么也不敢靠近碎壳两尺的范围,看来夜影身上所发出的灵气并不是所有生物都可以承受得起的。阿尔丰斯伸手握住碎壳身体上的一杆戟柄,用力拔出后回转戟头,穿透一个鱼人的咽喉。 "你干什么?"碎壳正玩得高兴,突然被打断的兴致让他勃然大怒。 "我下海并不是来玩的,你那么想玩就玩个尽兴吧,恕不奉陪!"阿尔丰斯回顶了一句,手中三叉戟再次送出,结束了另外一个鱼人的痛苦挣扎,那双慢慢变得呆滞的鱼眼中竟然流露出少许感激之色。三叉戟的戟尖可以减少水的阻力,怪不得鱼人那么喜欢使用这种武器。 碎壳在戟端上一拍,两具尸体往海底快速沉落,回头瞪了阿尔丰斯一眼。"再游出四百码就到了。" 阿尔丰斯拍了拍虎鲸头顶,跟在碎壳身后继续前进。 一大群黑色的小点向着他们的方位扑到,碎壳挺身挡在阿尔丰斯面前。虎鲸身体往下一沉,避开二十多个黑点。差不多两百枝弩矢无声无息的从阿尔丰斯身边和头顶掠过,过去之后才感觉到水波的震动。碎壳稍微侧身,身体正面插满了弩矢,他眼力的精光大盛,"再等上一会那家伙就会过来,放心好了,他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好像有几十只无形的手同时将弩矢从碎壳身体里逐分逐吋的拔出,不一会所有的矢都掉入海床,碎壳的身体恢复如常。 夜影简直就是杀不死的怪物!阿尔丰斯心底泛起一种无力感,究竟怎样才能让它受到伤害?哪怕是最轻微的伤害也值得一试。有这么个家伙跟在身边无疑会产生极大的心理压力。真是报应不爽,奥帕对自己的害怕程度可能也有几分相似吧。 "想杀我?呵呵,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行,别指望那些魔法装备,它们派不上任何用场,想打败我需要靠自己的双手才行。"夜影的心理和人类绝对不同,碎壳虽然知道阿尔丰斯在打什么主意,但一点愤怒的意思都没有,还觉这种想法很有趣。 "难道你不怕?" "被别人打败或者杀死难道值得害怕?这只会令我感到兴奋,败于强者之手是不死生物最理想的归宿,我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诞生,但是战斗的乐趣始终是支持着我存在下去的动力。"碎壳好像轻轻笑了一声,"你的对手来了。"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虎鲸向前游出五十尺,几十个沙华鱼人分成小组将二十几个梭罗鱼人分割包围起来。 阿尔丰斯暗中称赞这些沙华鱼人的战术绝妙,在飞鱼号上的同伴被当成了诱饵,被送回大海之前一定会被死敌梭罗鱼人盯上,所以才派出一个小队尾随着飞鱼号,一来是接应同伴,二来可以引诱附近的梭罗鱼人聚集起来,给他们造成沙华鱼人落单的假象,大部队后援则隐蔽在巨浪后面,一旦梭罗鱼人集结完毕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奔过来。巨大的海浪让包括梭罗人在内的所有海洋生物都潜到水底以免受到冲击,除了飞鱼号上的人,谁都看不到那些隐藏在浪里的危险。策动这次战斗的沙华鱼人简直就是把握机遇的天材。 看现场的战况梭罗鱼人已经陷入困境,每人连同自己的坐骑都被七八个沙华鱼人团团围住。沙华鱼人如果不采用这种战术,恐怕也很难追上在海中以速度著称的海豚吧?不过即使被围困,梭罗鱼人也并不急于逃亡,他们身边各有一两团深蓝色的波纹旋涡,旋涡中心隐约可以看到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水元素?阿尔丰斯从来没有近距离看到过这些和火元素、土元素相类似的元素生物,月之心里除了少数神官并没有多少人可以召唤这种异界生物,环境上的差异也让水元素厌恶被召唤到那片干涸的沙漠世界。不过它们暴露出来的元素特性还是让阿尔丰斯一下就猜出了它们的身份。这里和沙漠不同,这是水的世界,水元素在这里拥有最大的活动空间,海洋才是它们游玩的乐园。 一个水元素卷成一道旋涡向身边的两三个沙华鱼人冲去,沙华鱼人们没有直接阻挡它,乖巧的往两旁让开,分出了一条通道,被围在中间的梭罗人也想跟在水元素后面冲出包围时,起码五六枝三叉戟同时往他身上刺到,将梭罗鱼人逼回原地。冲出包围圈的水元素无奈之下又再转头杀回,维持到原来的局面。双方都陷入平局的僵持里。沙华人并不急于进攻,只是牢牢困住包围圈中的死敌,水元素一到就马上避开。它们显然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机会。再高级的盟友使用召唤术也会有时间的限制,一旦被召唤出来的水元素消失,那被困的梭罗鱼人必死无疑。 一道白色和绿色混合在一起的影子从战场上快速穿过,停在距碎壳六十多尺的地方。那是一条通体纯白、差不多有三十尺长的巨鲨,比阿尔丰斯腿下的虎鲸还要长上几尺,皮肤上凹凸不平的满布着各种大小不一的伤痕,在蓝色的海水里异常抢眼。海洋和沙漠一样,如果没有和环境相类似的保护色很容易遭到毁灭性攻击,这头白鲨如果不是特别狡诈和凶狠绝对活不过出生的第一天。它能长到这么大,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凶险的搏杀。鲨背上站着一个长着四条手臂的沙华鱼人,除了一枝三叉戟,另外两只手各拿着一柄军用弯刀,冷冷看着面前三个不速之客。 碎壳往旁边一闪,将阿尔丰斯让了出来,"干掉它!去吧。" 阿尔丰斯看了对手几眼,发觉它远远比其他沙华鱼人更为高大强壮,身体每一部分都透着无穷无尽的精力。四周的沙华鱼人都在对它轻轻摇着尾巴,虽然阿尔丰斯不知道鱼人之间的礼仪,但也能看得出这是一种表示敬佩的举动,对手应该在沙华鱼人心中占据着很高的地位。 "我一点胜算都没有,"阿尔丰斯综合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和处身的环境,"这明摆着是去送死!" "要是有一半以上的胜算就不会让你来了,双方都不能使用神力,你不是没有机会。"碎壳越看越开心,"不挑战那些比自己强的对手,光是杀那些小青蛙有什么意思?这一关过不了,永远别想踏出这片水域,你已经没路可走了。" 阿尔丰斯用力咽下一口口水,碎壳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要来的终究会来,逃都逃不开,只有勇敢去面对。 四手鱼人弯刀向后一招,一条灰色的鲨鱼游了过来,它不敢越过白鲨,只停在了白鲨尾部,看来来鲨群中也有阶级之分。鱼人尾巴一摆,纵身跃到灰鲨背上,转眼就换了坐骑。 "我是沙华鱼人男爵米拉。"鱼人的声音通过海水传入阿尔丰斯耳中,约战正式开始。 "幸会,我叫阿尔丰斯,想不到在这里和阁下碰面。这个对付梭罗人的圈套让我佩服万分。"阿尔丰斯长戟一摆,作出战斗的姿态。 "如果没有阁下的配合,我也想不出这个办法。本来这里七百三十六个沙华战士全是冲你去的,那些梭罗人实在太蠢,误以为我们的小分队是去找他们的麻烦,我才临时改变主意设下这个圈套。今天之后恐怕他们剩下的人都得挪挪窝了。"米拉举起三叉戟,上边的两条手臂交替转动,慢慢激起头顶的水流,"想不到你是死神的手下,真是失敬,你的身份让我的满腔怒火已经尽化乌有,不过我还将全力一战以表达对死神阁下最尊敬的致意。" 阿尔丰斯心中一动,他实际上已经开始帮奈落干活了,虽然两个部落之间的积怨已深,但这场战争无疑是由自己挑起的,想不到一个无心之举竟然导致这样的局面,也想不到只需要一条小小的导火索就能引发出双方的激烈冲突。奈落说得对,种族和信仰之间的战争并不会因为人的意愿而中止。 米拉的大尾在鲨背上一拍,灰鲨马上往虎鲸冲去。虽然虎鲸可以捕鲨,但大型鲨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虎鲸看到灰鲨靠近,不等阿尔丰斯指挥就迎面撞去。眼看两头大型生物就要发生激烈碰撞,阿尔丰斯感觉四周的海水发生了轻微振动,振源来自虎鲸的嘴里,耳中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灰鲨突然往旁边一拐,斜斜绕过了虎鲸身边,它也受不了虎鲸发出的振动。这应该是一种声音,人类耳朵听不到的声音,只有音频的散布才会造成海水规律性的波动。 米拉对这种情况仿佛了然于胸,它腾身从鲨背游起,靠着前冲的力量三叉戟带着飞速盘旋的回力朝阿尔丰斯脑袋砸去。 阿尔丰斯横戟一挡,借着米拉的冲击力飞离鲸背,他往下面望了一眼,距离脚底五六十尺的地方是一片浅黄色的海床,再往前两百多尺才是黑不见低的海底深渊。如果想找回一点陆战的感觉必须潜到海床上,那里不但可以让双脚着地,还能防止来自下方的偷袭。 米拉的三叉戟还在和阿尔丰斯交持着,另外两把弯刀一刺一削分别向阿尔丰斯的双肋攻到。它不但zhan有地利,身体上还有绝对的优势,速度不仅比阿尔丰斯快,还多出了一双要命的手。 阿尔丰斯右手一转戟杆,用木柄架开一把弯刀,前臂竖起在刺来的弯刀上一碰,反手扣住刀身。这个动作经过精确的计算,米拉的速度的确很快,但攻击距离过长则会造成时间上的浪费,而贴身防御的手臂虽然受水力的影响在动作上要慢几拍,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两者相抵恰好能同步完成一次攻防过程。 米拉的长戟奋力上挑,意图卸去阿尔丰斯的外线防御。弯刀一横,向阿尔丰斯喉头抹去。阿尔丰斯松开戟柄,头部向后仰倒,艰难的避开弯刀刀锋。米拉手腕一错,倒转戟头朝阿尔丰斯肋部全力插下,同时长尾扫出,自下而上拍在阿尔丰斯后背,让他下落的势头缓了一缓。 阿尔丰斯双脚一摆,朝旁边挪开半尺,戟头从臂弯险险穿过。手臂和肋下同时感到一阵冰凉,右肩被弯刀削出一道深深的血口,米拉用身体的力量将被抓着的弯刀硬生生捅入自己的左腹。他顾不上锋利的刀刃,将内劲催动到左手用力拗下,脆弱的刀身顿时断为两截,同时手上皮肉外翻,也被刀锋拉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这几处伤口过一会就能自动愈合,但流出的血却不是片刻就能补回来的。 米拉并没有满意自己的成果,剩下的一柄弯刀全力劈下,它想尽快结束无谓的战斗,阿尔丰斯看起来已是强弩之末,这场战斗只需要两个回合就能完全胜出。 眼看刀锋就要将阿尔丰斯从中分成两截。阿尔丰斯双手一并,将弯刀死死夹住手腕中间。米拉一提之下没能将武器提起,反手一掌重重拍在阿尔丰斯前胸,身体一侧倒卷的大尾往下扫落,又补上一记。 阿尔丰斯顺势往下急剧沉落,这几下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象在进行。这是个诱敌战术,将对方的武器全部封掉之后依靠肢体上的打击沉到海床上,宁可受上许多皮肉之苦也要将劣势扳回来。他虽然不喜欢战斗,但一旦接上了手却绝不愿意认输。 双肩一振,落入实地的感觉传来,阿尔丰斯这才呼出一口憋住的气,刚才那一掌一尾着实让他的五脏六腑好像翻了转,差点就回不过气来。脚下仍然有点虚浮,但已经不是不着边际的虚空,海沙在震荡下四散飞扬,一尾身体扁平得像纸张的鱼拖着长尾贴着海底滑了出去。 阿尔丰斯摸到腹部的伤口处的断刃,一咬牙拔了出来,激喷而出的鲜血让眼里看到的世界变成一片红色。同时感觉一阵头晕,这是身体大量失血的表现。他并没有急着站起来,现在需要一点时间来让伤口愈合,同时也将自己的状态调节一下。头顶一阵激烈的波动,不用想都知道是米拉跟了过来,这场战斗真是不死不休。 "怎么样?阿尔丰斯?还挺得住吗,普通的梭罗人都不至于这样不堪。哈哈,死神的眼光可真是厉害!"水里传来米拉走样的笑声,"在水里别说是人类,就连神也得输给我们沙华鱼人!" 阿尔丰斯稍微调匀呼吸,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回复了点信心,脚底一发力窜出混浊的沙团。一枝三叉戟和一柄弯刀几乎同时攻到,米拉也想尽快结束这场突来的战斗,好继续指挥它的部队去消灭讨厌的梭罗人。但它却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海底,也许在它的印象中,海底和海里并没有多大区别。 和海中战斗不同的是有了足够的借力点对阿尔丰斯来说已经足够,他用脚尖在海床上一点,身体平平的向米拉滑去。三叉戟贴着背部擦过。左手往外拐出,叼住米拉持刀的手腕,右掌用力往米拉胸口拍去。米拉空出来的一只手也往阿尔丰斯肩膀推去,同时右肩稍微一晃。它要侧身来一次尾击,阿尔丰斯对这个动作不再陌生,但是他仍然没有改变方向。 "砰",阿尔丰斯腰间被大尾扫中,身体翻滚着跌了出去,可他的右手几乎是同时拍上了米拉胸口。 "狡猾的人类!"鲜血从米拉的胸口渗出来,半截刀头牢牢插入鱼人的肌肉,阿尔丰斯指间隐藏着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的断刃,这才是他宁愿挨上一下也要碰到米拉胸口的真正原因。 米拉显然很恼怒,竟然被这个连游泳都不懂的人类在海里伤了自己,这是对沙华鱼人极大的侮辱,也是它的耻辱。它一把拔出刀头,狠狠的掷在沙上。"再来!" "过奖!大家彼此。"阿尔丰斯停住身体回了一句,在战斗中用尽一切方法打击对手这是获胜的关键,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胜利,只有一场痛快的胜利才能满足碎壳那个好斗小瘪三对的战斗渴望。 米拉挺戟前冲了几步,布满绿色薄蹼的脚掌在海沙上一蹬,尾巴来回摆动着朝阿尔丰斯游去。阿尔丰斯脚下一点,身体向后滑行,右拳挡开戟尖,左手伸出两指往米拉的眼中插落,并不理会砍向肩膀的弯刀,他采用了以攻对攻的局面。 现在就是要赌一下米拉在自己的眼睛和结束战斗之间将会做出何种选择。阿尔丰斯很有把握它会选择前者,zhan有地利和速度的优势,它宁愿让战斗再拖上几分钟不会选择失去一只眼睛的结局。 四周的鱼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海底两人身上,暂时放弃了战斗。沙华鱼人本来就是围而不攻,梭罗人也要趁机恢复被消耗殆尽的体力。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阿尔丰斯的冒险非常成功,米拉头一侧躲过迎面而来的双指,弯刀转了方向朝阿尔丰斯腰间抹去。阿尔丰斯变拳为抓,顺着戟身一蹭而上,左手死死揽住米拉的颈部,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这是一个机会,阿尔丰斯从交手开始一直在等着的机会,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只有现在才能贴到米拉身上,通过近身擒抱来取胜。 米拉如果能够知道阿尔丰斯的心思,那么一定会后悔保留那只眼睛,但它已经没有后悔的时间。周围响起了一大片呼喝声,沙华鱼人在为自己的头领加油助威。米拉弯刀稍向后收,随即捅出。阿尔丰斯腰一扭,避过刀尖,右肩重重撞在米拉身上,两人同时摔倒在地,鱼人男爵被他牢牢压在身下。 阿尔丰斯右手一插,四根并拢的手指从米拉的胸部伤口处直接插入体内,鱼人并没有治疗自身伤势的能力,这才给了阿尔丰斯可乘之机。米拉连声狂叫。巨大的声音差点刺穿阿尔丰斯的耳膜,他强忍着双耳被撕裂般的疼痛,一扣四指将米拉的内脏抓成一团。 剧痛伴随着伤势让米拉彻底陷入了血腥狂暴之中。它抛开弯刀,双手抱着阿尔丰斯拼命往上窜,同时口一张往他肩颈处用力咬落。阿尔丰斯侧头让过动脉要害,肩膀一阵剧痛,十几枚尖齿深深陷入肉中,但他绝不敢轻易在海里将右手从米位体内拉出来,这样做只能让对方在短时间内更具攻击性。阿尔丰斯尽量来回挪动手指,在米拉体内破坏内脏组织,左臂拼命往前顶,贴紧了米拉的颈项,尽量不让米拉的头颅有所动作,只要米拉一甩头,肩膀大片肌肉就有可能被它活生生扯掉。 在四周鱼人的惊呼声中米拉的尾巴像一枝强而有力的浆一样推动着互相拥抱的两人笔直上升,直到冲开水面的一刻他们还保持着相同的动作。西斜的阳光虽然算不上耀眼,但仍让狂暴中的米拉感到了不适,咬住阿尔丰斯的牙齿终于松了一松。 接触到空气的阿尔丰斯如获大赦,饱含内劲的右掌一收,在米拉胸口伤处抓出一个大洞,手心里还扣着鱼人的脏腑。米拉这时候差不多到了濒临死亡的边缘,除了抱紧阿尔丰斯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另外两只手还紧紧握着戟柄没有松手,但已经做不出挥舞的动作。阿尔丰斯双手执着米拉的双臂关节拼尽全力一扭,久违的响声终于出现,空气中传出清脆的骨折声。他再也支持不住,趴在米拉的身体上喘着粗气,大量失血和水的阻力几乎将他的体力消耗完毕,全身上下好像散了架一样再也用不出半分力气。 阿尔丰斯赢得了这场以命换命的赌博,虽然很艰辛,但毕竟是在海里硬碰硬的实战中打败了沙华鱼人的领军人物。他感觉身下一空,米拉的身体已经沉回海中。鱼人男爵的脸上至死都还保持着不相信和痛苦的表情,一向在海里横行无忌的沙华鱼人竟然败在一个不会游泳的人类手里,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置信。阿尔丰斯将头浸在水里,布兰克的法术还管用,他直到现在都没有窒息的感觉。 "哗啦啦"响起一片水声,附近几乎所有的沙华鱼人都抛下被围的梭罗鱼人向着阿尔丰斯全速靠拢。外围不断有绿色的影子向这边游来,男爵的死亡让它们向同伴发出了紧急信号。 梭罗鱼人并没有如阿尔丰斯想象中的那样趁这个机会全速逃离,二十多个骑着海豚的梭罗人将他围在核心,组成一个小防御圈。一百多个沙华鱼人取下背上的十字弓,矢头从不同方向对准了这个小圈子。面对着五百多枝弩矢,阿尔丰斯无奈的笑了笑,这下可真的惹祸了,碎壳可以无视武器造成的伤害,但只凭他一人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同时帮自己挡下来。 碎壳的眼睛明灭不定的闪烁着,好像还在和那只白鲨进行交流。但华沙鱼人可管不上这么多,数不清的弩矢瞬间飞出,朝阿尔丰斯的身体进行了一次齐射,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矢就算有碎壳在身边也难保不会漏上十来二十支,但身体碰上一支也受不了。阿尔丰斯动了动手指,这个普通的动作现在也变成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海里的激战已经将体力消耗得一干二净,仅存的少许内劲则自动催动着热力集中到伤口处进行治疗,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吐出一口气,身体快速下沉到梭罗人组成的圈子中,这是他最后一线生机,梭罗人的身体起码也能将绝大部分的弩矢挡住,如果运气够好,弩矢只要不伤及致命部位就能撑到碎壳过来。 梭罗人面前突然卷起了几十道大小不同的旋涡,将包围圈团团封死,射来的弩矢在回旋力的牵扯下被带入旋涡中心,再也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水元素!梭罗人召唤出的水元素在最危急的当口救了这二十多人的命,这才是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的梭罗人能维持平局的最终武器。怪不得沙华鱼人一直围而不攻。 阿尔丰斯没料到这种无心之举居然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一命,命运还真是会捉弄人。 白鲨一摆尾,在沙华鱼人四周转了个圈子,和鲨群一起率先离开战场,碎壳和鲨鱼之间的协议已经生效。沙华鱼人一个接一个跟着后面撤离,它们不但失去了领导者,连精神支柱也离开了,求胜的心情彻底瓦解。 一分钟后,这片海战的区域就只剩下不断汇集过来的梭罗人了。阿尔丰斯看着静静躺在海床上的米拉,无论生死再也没有谁有兴趣再看它一眼。这就是决斗的代价,胜者可以拥有四射的光环,败者则永远沉沦。 碎壳游到阿尔丰斯身边,稳稳将他的身体托住。"你的冒险真令我赏心悦目。" "原来活着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我还欠那头虎鲸一条金枪鱼,你不会介意帮一个小小的忙吧。"幸好和碎壳对话不用动嘴皮,阿尔丰斯现在可不想再浪费什么体力。 看到碎壳往深海潜去后,一个梭罗鱼人从他们的族群中钻了出来,他们显然对夜影有很深的忌惮。梭罗人一拍身下的坐骑,海豚迅速向阿尔丰斯游来,将阿尔丰斯顶了翻身,然后负在背上,好让阿尔丰斯能露出水面透气,梭罗人随即跟着冒出水面。 "人类,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我谨代表梭罗鱼人部落对你致以最衷心的感谢。没有你,今天我们大部分人将难逃厄运。"梭罗人的通用语说得字正腔圆,比沙华人好听上了百倍。 "你们用不着表示感激,我无意参与你们两个部族之间的战斗,只是和沙华鱼人了结一点个人恩怨。"阿尔丰斯并不愿意受人恩惠,也不愿意别人对自己感恩戴德,可以置身事外永远是明智之举。 "你是搭乘刚才那条商船的旅客?作为回报,梭罗族人很乐意带领你们直接穿越海里那片旋涡区域,以后我们互不相欠,这样可以吗?"梭罗鱼人提出的回报有点不合思维逻辑,全没有人类社会的味道。 "十分感谢你们的指引,我接受。"阿尔丰斯却很欣赏梭罗人这种干脆的作风,一件归一件,完事之后大家分道扬镳,拍拍屁股走人。而且有他们的领路,在航海线路上也不至于完全依赖莫妮卡,梭罗人和佣兵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可信度远远高于莫妮卡。 水下的响声传来,碎壳带着那头虎鲸从深海处游了上来,梭罗鱼人迅速结束了和阿尔丰斯之间的谈话,避在一边。 "那头家伙只用了六口就吞了一整条金枪鱼。我要回去了。"碎壳指了指次元袋,他喜欢的是强大的个体,对梭罗人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阿尔丰斯笑笑,解开袋口。 当布兰克和洛卡合力将阿尔丰斯拉到甲板上的时候,全然想不到阿尔丰斯会这么狼狈,那件法师袍上面染满了大片淡淡的血迹,已经碎得不成模样,有些地方只剩下一些麻布纤维连在一起,裸露的身体上还布满刚愈合的伤疤。 布兰克摸着阿尔丰斯肩膀上的伤口,满脸愧疚,"抱歉,我们这些人什么忙都帮不上。" "别担心,在下面和一小队沙华鱼人发生了点磨擦。"阿尔丰斯不想让队友担心,故意将话题引开,"有个意外的收获,梭罗鱼人愿意为我们带路直接通过旋涡区。" 从卡利德往北航行五天之后,飞鱼号来到了旋涡区域。从海面看来这里和其它海域的情况差不多,可除了阿尔丰斯和奥帕,所有的船员包括佣兵在内都是一脸的凝重,这是条死亡航道,在这里发生事故的船不计其数,除了海上的冒险者、走私商甚至海盗,所有临海国家的官方船只都力图避开这条航线。最安全的走法是从利卡德港往东北方向斜行两百海里之后再折道北上,比直航多拐一个大弯,以损失大量的时间为前提保证船只的安全,这也是布兰克他们到伦特尔的时候所走的路线。这片海域的存在让少数幸运儿发了横财,但更多的人却连人带船葬身于海底汹涌的旋涡暗流之中。 飞鱼号原来所走的航线是绕着两个旋涡区的外围通过,并没有深入旋涡区的中心地带。外围海域是一个洛卡鱼人部落的活动范围,如果走直线至少能缩短四天航程,但是从来没有船只成功穿越的先例。不过即使是走外线,风险依然存在,莫妮卡的记忆里拥有一笔她父亲留下的财富:能计算出旋涡出现时间的方法和知道暗礁的具体分布区域,飞鱼号能够安全行走这条线路的原因就是因为装在她脑袋里的数据资料。不过这一切在梭罗鱼人的回报下变得毫无意义。所有船员都兴奋不已,梭罗鱼人不近人情的怪脾气众所周知,难得他们肯为船只领一次航,无论是谁只要记住了这条直通航线,必将成为屈指可数的海上富豪,直线不仅可以缩短航海时间,这块险地还能作为海盗最理想的依托,一旦面临被围剿的危险,只要缩入这片区域的中心,再多的敌船也只能徒呼奈何。 阿尔丰斯虽然不懂这些内行人提心吊胆的辛苦,但是一个奇景让他亲身感受到在这片被称之为魔鬼区域里航行的危险:飞鱼号刚从一片暗礁群上边驶过,三分钟以后,那片暗礁竟然露出水面,形成一座布满海苔海藻的小岛,岛的中心不断上升,十分钟过去,一座笔挺的山峰耸立在海里,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山锋逐渐下沉,最后淹没不见。从海岛出现到山峰消失不到半个魔法时。要是没有梭罗人在前面的引路,恐怕飞鱼号刚进去就成了漂浮在海面的碎片。 布兰克解释说导致这里海流和暗礁群难以捉摸的原因是海底火山活动造成的结果,这片看似平静的海域下面其实每时每刻都发生着持续不断的地震,自然的影响造就了暗流和突上突下的幽灵岛,像莫妮卡这种掌握外围暗流活动情况的船长很了不起,他们的存在大大提高了船只的生存机率。只是火山的即时运动并不是经过精密的计算就能预测,就算能勉强计算出结果,以船的航行速度也无法进行规避,所以飞鱼号只能走外围,通过观测周围环境的轻微变化对暗流和地壳变动作出大致的判断,从而避免意外的发生。 三天下来,状况让处于极度期盼的船员们失望透顶,没一个人能清楚记住中心区暗礁的具体方位,他们甚至不知道旋涡会在什么时间段出现,也不清楚暗流什么时候改变方向。最紧张和繁忙的是莫妮卡,她没日没夜的守在甲板上记录着各种数据资料,以至于第四天中午飞鱼号完全通过时她整整瘦了一圈,不过她眼里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无疑是在说:这次穿越中她的收获最为丰富。 第五卷海域结束。(未完待续) 第一章 十字军 历经一个多月的航行,飞鱼号无惊无险进入兰西帝国的海域范围,公历三千六百七十二年十一月下旬,兰西帝国南部最大的港口马萨雷在一片蒙蒙细雨中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 沙漠里的雨水极少,能看到连绵不断的雨也算是一大奇事,甲板上的阿尔丰斯迎着西风,任由雨滴的打在面上,尽情享受点点的温柔。现在的气温在十度左右,阿尔丰斯身上只穿了一件普通外衣——向布兰克要来的,却觉察不到气候上的变化,往常在沙漠里气温下降到这个程度时他已经用厚毯盖住了身体。他看了看旁边的人,身上头发上都沾满了水珠,只有自己还在有如沐浴阳光般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任何水痕,打在他身上的雨点都变成了一缕缕的水蒸气。流动的内息带起的热量在瞬间将水珠蒸发,在他身边形成一层淡淡的白雾。 洛卡告诉他,再从这里往西航行三日,就可以到达蒙利埃城。 两艘中型船只朝飞鱼号迎面驶来,由于船小身轻再加上顺风的关系速度非常快,桅杆上高高飘扬着醒目的白底红十字旗帜。他们是兰西帝国的海军!所有船员的表情都不太自然,扎伊里的面上更是露出了激愤的神情。显然对面的船上有东西在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刽子手的巡逻舰来了,斯林姆的信徒避到舱里,其他人坚守岗位。"莫妮卡朝船员们下着命令,"扯起白旗!" 以扎伊里为首的小部分船员匆匆离开自己的位置,由旁边的人接替他们手上的工作。一面小小的三角旗瞬即被挂到桅顶,迎风飘荡。 那两艘十字军船只慢慢向飞鱼号靠近,阿尔丰斯注意到几个套着白色外袍的人站在船头远远对着飞鱼号打着示意停船的手势。莫妮朝水手们点点头,示意将船帆降下。 "他们想干什么?"阿尔丰斯向站在身边的布兰克问道。 "没事,只是一次例行检查,"布兰克面上看起来有点忧郁,"年轻的国王陛下已经将他的雄心壮志再次展现在我们面前。" "看样子奥古斯都那家伙真的想大干一翻,上次我们出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教廷的人在活动。"洛卡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两艘船上的旗帜。 阿尔丰斯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已经到了这里,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 两艘巡逻舰挨着飞鱼号船身停下,十几个白袍的壮汉迅速通过跳板,手全部都按在配剑剑柄上,如临大敌般的看着莫妮卡和她的船员。这些人并不是贵族,袍上除了一个红色八角十字之外再没看到其他纹章徽记。 "这里不欢迎异教徒!滚出我们杜基信徒的神圣领地,否则我有权将这条船扣留。"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朝船员大声呼喝,灰白色的锁链甲从他的袍底透了出来。这伙人全都是有备而来。 "先生,这是中立港口的船,请看这张由我们伦特尔官方开出的证件,船的行动并不能构成所谓侵犯的理由。"莫妮卡掏出一个羊皮卷递了过去,看起来她和这些人并不熟悉,"而且,我信奉的是海神波塞冬,和教廷的教义不会发生冲突。" 壮汉接过证件,逐行逐行的细看,眼光不住望四周转动以核实真伪。 "远海渔船?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个港口没多少鱼给你们捕捞。证件没有问题,不过女士,您得找一个漂亮点的借口才能令我释怀。"壮汉将证件交回莫妮卡,看样子还是要刨根问底查下去。 "这个问题由我回答,这艘船被我们暂时租用了。"布兰克走上去向对方伸出手掌,"这是我的证件,我们需要在最短时间内回到蒙利埃。"由于背影的遮掩,阿尔丰斯没能看清楚他手上拿着的物品。 "请原谅我的无礼举动,骑士大人,"壮汉在胸前划出一个十字,这个举动阿尔丰斯十分熟悉,那些到月之心收购魔法物品的人大都经常做这个动作,看来他们和眼前的白袍人员属于同一个宗教组织,"只是蒙利埃侯爵..." "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宝贵,需要马上折道往西。"布兰克很没礼貌的打断对方的话题,"以前我从来没有在马萨雷见过你,最近从别处调来的?" "是的,大人,十日前我跟随圣殿骑士团从根诺来到这里,和随从们一起巩固这里的海防。"壮汉恭敬的低了低头,"大人,你们可以过去,不过根据总督最新签署的法令,外来船舶只能在马萨雷停留半天之后返航,并且禁止在各处游荡。"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走陆路回家?"凯瑟琳沉声问道。 "兰希小姐...噢,不,请恕鄙人眼拙,凯瑟琳小姐,除此之外恐怕目前还没有第二种方法,港口所有船无论大小都已经被圣军征用。"壮汉单手抱胸向凯瑟琳致歉。阿尔丰斯却看出他眼角闪过一丝狡黠。 根诺是个城邦****可是和教廷的关系极为密切,经常为高级神职人员收集急需品。只要存在利润,这些无孔不入的生意人甚至可以冒上绞架的危险做出各种令人咋舌的投机活动。根诺人最大的竞争对手并不来自陆地,而是同为自治城邦的文尼斯。在利益的驱使下为其他国家提供各种服务,在这些生意人看来是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他们都有着同样的信仰。 封锁港口可是有关当地人生计的大事,对这座城市来说海洋就是生存的根源,他们肯定在做着一件比眼前利益更为重要的事情。阿尔丰斯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甲板上的十字军,他并不厌恶这些人,因为他们是战争中最为普遍的灰烬。 "斯兰姆的狗给我滚出来,你们的安拉是个婊子生的杂碎..."壮汉高声叫骂起来,同时留意其他人的反应。他是想通过侮辱对方信仰的方法尽量查出是不是存在敌人。 没一个人答理他,所有的船员都在忙着手里的工作。 "先生,恐怕你的叫声再大上十倍也没用,我说过,这艘船属于中立国。"莫妮卡冷冷说道,换做哪一个船长都不喜欢在自己的船上发生这种事,"同时,提醒你一句,别让你的无礼举动影响到伦特尔和杜基国家之间的密切关系。如果你想强行下舱搜查,所有的后果将由你来承担,作为一个船长,我不会允许自己的私有财产受到任何威胁。" "好吧,美丽的女士,您的威胁让我心胆惧寒。不过在你们离开港口之前,都将受到我们的监视。"壮汉高傲的仰起头,对莫妮卡的态度远没有像对布兰克那么客气,表面的妥协实是变相的威胁。他向同伴一招手,所有的十字军迅速撤回巡逻艇,并没有强行进入船舱进行彻底搜查,显然他已经考虑到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 布兰克回过头,阿尔丰斯看到队长的眉心紧堆在一起,想不到他原来还是个贵族骑士,而且还来头不少,凯瑟琳和洛卡想来也不会是平民阶层。阿尔丰斯暗骂自己反应迟钝,和武僧学院院长有交情、吃过鱼翅的人物,身份也不会低到哪去,就连海尔曼这种身份设宴时也没有用到珍贵的鱼翅作为菜肴。可这几个贵族到沙漠去干什么?虽然他们的武技比普通人要强上很多,但并不足以进行高危性的冒险活动,就身份而言,他们也用不着这么做。 尽管疑问再多,阿尔丰斯也只是笑了笑,如果他们乐意将原委说出来那自己不必开口,如果有不得以的苦衷,那自己也不必对每件事都刨根问底。 洛卡拍拍阿尔丰斯的肩膀,"别让无聊的家伙打搅我们的兴致,他们除了钱之外已经看不到其他东西。" "那么信仰呢?难道连他们的信仰也是表面上的?"阿尔丰斯反问了一句,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奈落,那些企图从他手里获得力量的人是不是也和十字军的人一样? "绝大部分是,不过,我想你绝不情愿看到真正的狂热者。"洛卡不由得苦笑起来,看来他这时候的心情远远比不上冒险时来得畅快淋漓。 飞鱼号一直朝马萨雷港口驶去。船上的气氛压抑异常,在十字军的监视下所有人几乎都停止了往日那种愉快的交谈。 莫妮卡来到阿尔丰斯身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美丽的女士,您舍不得我了?"阿尔丰斯学着十字军的口气,反正分别在即,恐怕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再和她见面。 "你觉得对面这片大陆能够容忍像你这种人?那里并不是塔隆,没有信仰的人会被看当作异端分子。广阔的海洋难道还比不上沉闷的陆地?请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只要点一点头,你就是飞鱼号的主人,拥有梭罗人的航标,将来这片海域都将属于你。"莫妮卡正色说道,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野心勃勃的她意图以女主人的身份控制这条水道。不知道她心里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所属的组织,恐怕还是前者多一点。 "仁慈的主啊,请您饶恕我的罪行,我将对你的子民不离不弃。"阿尔丰斯端端正正在胸口划出一个十字,脸上的表情比刚离开的十字军剑士还要虔诚百倍,"在将心剖开之前,谁能指证我是个异端?" "祝您好运,阿尔丰斯。"莫妮卡微笑着,"可能我的身体加上飞鱼号还不足以打动你那钢铁一样的心。" "是的,如果你的组织开一个更具有诱惑力的条件,说不定我会答应加入。"阿尔丰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每个人都有一个应有的价码,他想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到了哪个价位。如果在神官和死神面前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现在自己已经可以站在对等谈判的角度上看待莫妮卡的招揽。 "我知道很多事瞒不过你,只是我无法再加重筹码将倾向你的天平调整过来。"听得出莫妮卡的语气中略存遗憾,"不过,我相信头头们会开出令你满意的条件,或者,事实将会让你相信在这里下船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再会。" 难道这真是一个错误?阿尔丰斯笑笑,"每一个决定都有本身的道理,并不存在愚蠢或者明智,这两个词只有事后发表评论的人才会使用。祝您走运,莫妮卡船长。"他的决心一旦下定,那就绝不会轻易更改。 飞鱼号在码头边放下跳板,佣兵们和四十一个女孩来到这个兰西帝国南部第一港口,结束了这次令人毕生难望的海洋之旅。飞鱼号还有半日的时间,莫妮卡带着四个水手下船采购新鲜蔬菜,双方一起进入城镇。布兰克再次对船费的事表示极度歉意,莫妮卡则很有量度的回应说自从在那个山洞里将她父亲的遗骸带出来之后,费用的事情已经一笔勾销。 几个戴着皮帽的小孩子在街上来回追逐,红扑扑的小脸上溢洋着游戏的欢愉,街旁到处张贴着招人入伍和进行圣战的檄文,上面用通用语写满了慷慨激昂的言辞,不少传教士和十字军站在旁边进行不知疲倦的解说,极力鼓吹东方的富饶和消灭异教徒的必要。在街道上行走的大部分都是妇女,除了老弱病残的男人差不多看不到成年男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妇用小扇掩着鼻端乘坐豪华的马车从街道中心急驰而过。 去弄马车的洛卡空着双手走回来,这里的马匹车辆全部被征用,要到蒙利埃必须依靠自己的双脚。这个城市竟然已经全部动员起来,每一个人都被煽动着想要去东方杀人致富,只因为主说:消灭异教徒的人不但能免罪,死后灵魂还能升往圣洁的天堂,在神的庇护下享福。 "该死的教廷,他们还没有吸取前两次的教训,看哪,全部的人都疯了,他们哪是想去进行圣战,全都是一群做着白日梦的白痴,那些穷光蛋贵族们也想为自己谋求一个美丽的庄园,用自己和别人的鲜血来浇灌盛开的鲜花。"阿尔丰斯第一次听到了布兰克的咒骂,这个正直的人即使面对徘徊在生死之间的困境也没有一句埋怨的话,现在却在低声辱骂自己的同胞,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碎壳,"阿尔丰斯在心中默念着夜影的名字,"你感觉到现在外面的情景了吗?神祗们怎能会允许这种荒谬的事情出现?" "不奇怪,别以为那些天堂山里标榜善良的白猪们真的那么纯洁,这仅仅是在进行一场信徒的争夺战,白痴耶威被驱逐出天堂山进入星界,无聊的时候才创造出了现在的西方大陆,你别将天堂山和天堂混为一谈,前者是一个神居住的地方,而天堂只是身在星界的耶威为自己创造的神域。那个卑微的家伙在主人面前一无是处。"碎壳的答案让阿尔丰斯满头雾水,反正知道天堂山和天堂不是同一个地方就已经足够。 躲藏在次元袋里的碎壳越说越来劲:"要不是耶威那个自大狂躲到星界,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极力想得到他神格的家伙不是一个两个了,也亏他弄出个神域,就只能保住这个小小的世界上的信徒。" "是不是每个神都能像他这样干?打不过就逃,难道耶威的对头没到星界去找他麻烦?"阿尔丰斯打不过别人时第一个想法就是逃,不逃才是呆瓜。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星界十分特殊,在那里的神祗没办法对自己控制的世界进行有效联系,失去信徒的支持,神力也会逐渐衰竭,最后变得什么也不是。耶威所创造的神域里恰好有一条通道和这个世界发生接触,才令他不断得到信徒的支持以维持下去。通往耶威神域的路,在这个世界上也被叫做天堂的阶梯。现在想来他也真够悲哀的,堂堂一个强力神祗仅能得到一个世界上其中一块大陆上的人的信仰,而和他同样地位的其他神祗拥有的信徒却是不计其数,这在天堂山是沦为笑料的事。"碎壳边说边笑,别人的痛苦正是他开心的源泉。 阿尔丰斯听得一头雾水,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抢劫别人的财富还不如去用自己双手通过被世人认可的渠道获取。 物价飞涨是十字军为这个城市带来的另一个好处,所有的面包店老板都愁眉苦脸,因为供应给军队的食物是免费的,他们手里的欠单白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兑现,所以不得不抬高面包的零售价将自己的生意维持下去。阿尔丰斯花费完七十个金币才将所有人五天的口粮收集完毕,走陆路需要预留更多的休息时间,而海路则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穿过城镇,布兰克他们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出发前往蒙利埃,热闹非凡的马萨雷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众人身后。阿尔丰斯被路上放养的嗷嗷直叫的奶牛和葱葱绿茵迷住了,周围全是青草地和收割后的麦田,一眼看不到尽头,只有一条小道在脚下往前延伸,低矮的民房在朦胧的雨丝中若隐若现,展现在他面前的是真正的田园风光。如果没有战争的波及,在这里定居倒是一种十分惬意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二章 乡间遇袭 往西走了大半天,纷飞的小雨早已停止,身体强壮的佣兵们倒没什么,后边跟着的女孩们却再也抵挡不住雨后的寒冷,全身都在瑟缩发抖。阿尔丰斯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接近日暮,继续赶路的话难免会有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疾病而倒下,反倒得不偿失。官用的驿道是为军队和达官贵人准备的,平民没有资格使用,考虑到女孩的身份以及驿站的重重盘查,布兰克才选择了这条乡间小道。只是这里前后不靠边,附近除了草地和高大的树林之外看不到任何村舍,想生个火头烘干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可能。 "洛卡,你和凯瑟琳带她们在前面的树林里休息一会,吃点东西暖和身体。"布兰克指着左前方,"我和阿尔丰斯看看附近有没有干燥的树枝,弄点回来生堆火。" 两人来到一棵大树前停下来,离地面二十多尺的高度有一个开口朝下的树洞。布兰克解释说这是松鼠之类的小动物或者某种小鸟的窝,它们对自己的住所很是在意,非要弄干净才肯住下来,现在要向它们借个床垫用一下。 几堆篝火被点燃,引火用的干燥物是塞在树洞里的干苔,黑色的烟柱直升到半空,在蓝色的天幕下很是惹人注意。即使伴随着呛人的浓烟,还是给所有人带来了温暖的感觉,除了阿尔丰斯和奥帕,沙漠的严寒酷热环境里长大的人对这些小小的寒冷并不感冒。 "布兰克,这样做会不会为我们带来麻烦?"洛卡掀起外面的铁甲,将已经被雨水浸透的底甲靠近火堆,"听说附近经常有强盗出没。" "那些贫困的人只是想抢劫身材臃肿的贵族,不会笨到打我们的主意,而且这里并不实行奴隶法令,没人会对女孩们感兴趣。"布兰克笑着说道,"看留下的脚印就知道我们身上并没有值钱的物品,或者你身上的重甲会让他们以为你穿了用白金打造的盔甲也说不定。" "哼,要是他们连这个也分不出来就用不着在这行混了。"洛卡拿出一块面包,大口啃了起来,"真是怀念家里无比美味的热餐,真怀疑船上的厨子是不是故意虐待我们,除了鱼还是鱼,现在闻到鱼腥味都有点反胃,幸好终于离开了那条破船。" 奥帕突然俯身跪下将耳朵贴着地面,这个动作预示着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佣兵们停止了说笑,食人魔远比人类敏感,狩猎其它生物的天性可能让它觉察到了什么。 "这个地方的人是不是经常骑马?"奥帕抬起头问布兰克,"有五六匹马朝我们的方向急奔过来。" "不,乡下人的牲畜很少,马匹和驴都用来拉车运货。能用马匹代步的人身份不会太低。"布兰克两下将面包全塞到嘴里,拍干净手上的碎屑。既然马群并不走驿道,那么很大可能就是冲他们来的,除了这个原因谁还会选择这个时候在乡间策马而行?也不太可能是强盗,那些人惟恐自己的动作不够轻巧,绝不会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凯瑟琳取下短弓,箭头低垂,只要来者有攻击的倾向,那么劲箭毫无疑问会对他们发出警告。 布兰克将手探入怀内,向前撒出很多种子,转而一拳打在地上。一根根幼小的绿芽苗迅速从土里冒出来,不注意看还以为是和小草差不多的植物。佣兵队长低喝一声"起!"其中五六棵芽苗瞬间蓬勃成长起来,眨眼就变成了手臂粗细,长达二十尺的藤蔓,在众人面前构成外围防御。 阿尔丰斯在一旁感兴趣的看着,"布兰克,以前怎么就没见你使用过这个法术,如果这里的农民都像你这样干,那不是每天都能收获到大量的农作物?" "法术并不是想用就用的,植物的生长需要水份和泥土,在沙漠和海上都无法满足最基本的条件,又因为这个法术本身就是一种催生手段,使植物在短时间内走完漫长的生命历程,违背了自然的发展规律,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太愿意使用。"布兰克解释了几句,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条小路。 "他们来了。"奥帕低声说着,身体再次趴伏在地,"蹄声有所减轻。有一阵很轻的脚步声绕往树林后方,在我们前面的只是空鞍座骑!" 能在疾速奔跑的马匹上跃下的人身手当然不会差到哪去,更难得的是他们采用了声东击西的策略,如果没有食人魔巫师敏锐的洞察力,恐怕就连阿尔丰斯也觉察不到这种轻微的变化。不过这样也证明了对方的目标就是他们这群人。 "好快的速度,如果一直注意小路,在马匹来到之前我们已经被他们袭击。"奥帕话语中有点吃惊,众人眼前一花,食人魔巫师用隐形术将自己隐蔽起来,"离我们大概还有两百码,听不到的移动声音,他们应该是爬到了树上,通过树木的遮掩来靠近。" "我们将给这些小兔崽子一次终身难忘的反击。"洛卡说着想回头查看身后的情况。 "千万别回头,他们想进行袭击,也得先看看是我们的情况。"阿尔丰斯低笑一声,"我先上去,队长看到我的信号马上进行反击。嘿嘿,真想看看他们看到的计划被识破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布兰克点点头,"盔甲多少都会影响到移动速度,我们在这里假装被马匹吸引,你到树顶去监视,我只要发现你抬起左手,就全力反击。" 阿尔丰斯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凭空拔起朝身边最高大的一棵树窜上去,几个起落就到达了树顶,将身体隐藏在茂密的绿叶中,幸好这片地区即使是冬天气温也不太低,树木都能保持长青,不然很容易被发觉。 五条灰影在树木的空隙中快速穿行,了无声息的逼近火堆,都是赤手空拳,看不到有武器的影子。阿尔丰斯心中一动,这些人的身法和自己十分相似,行动间并没有盔甲的拖累,他们是什么人?佣兵中间除了自己和气化后的奥帕,没人能跟得上他们的速度。 五匹马从远处一路奔驰而至,奥帕的判断非常准确,马背上的确空无一人。凯瑟琳和洛卡正面对着小路,只有布兰克很自然的半侧着身体,眼角不断扫向阿尔丰斯。 那几个人突然停止了移动,眼睛牢牢盯在佣兵身上,显然是在等待马匹到来的时候才出奇不意的动手。换做不知情的人,见到这样几匹狂奔中无主坐骑肯定会上前查看一番,至少也会表露出一定的惊讶和好奇,就像现在那些女孩们的表情一样,她们的注意力全都被马匹吸引住了。 洛卡横过斧头,凯瑟琳也将弓弦慢慢拉紧,这些是人的正常反应动作,俩人完成得很自然。阿尔丰斯暗自夸奖了一声,他们已经不再是当日沙漠里那两个只会叫嚷正面碰撞的同伴了,只要他们转过身,马上就能投入战斗,虽然双方在速度上优劣明显,但在有心算计下还是应该能抢到一定的先机。 布兰克的动作最夸张,右手慢慢托起,地上的藤蔓随着他的指挥疯狂生长起来,转眼就布满休息的地方。几条直指半空的藤条犹如一只只巨大的手指不断摆动着,犹如一群待人而噬的怪物。 马匹还在急奔,眼看就要从佣兵身边掠过,突然拐了个弯,朝外围的藤蔓包围圈斜冲而至。引的女孩们全都大声尖叫起来,情况看起来有些混乱。阿尔丰斯瞄到布兰克的嘴角略带一丝笑意,顿时明白过来,是布兰克在指挥它们,不然就算是骑手亲自在鞍上指挥也不会如此大胆,看到前面有障碍还要硬撞过来。布兰克想干什么?就算在对方面前演戏也不用做得这么过份吧? 无论阿尔丰斯心里怎么想,这始终是一个信号,引导对方攻击的信号。那五个人微微弓起身体,将力量蓄到极点,只要戒备的佣兵稍有松懈,马上就会出手。 布兰克撮唇一啸,马匹放缓了奔跑的速度从佣兵们身边掠过。想象中那种人仰马翻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这个出人意料的变化让六个隐身树上的人一时都没明白过来。阿尔丰斯没有依赖马匹的习惯就算了,那五个人也愣了一下。 三个佣兵几乎同时翻上马鞍,由背对着袭击者变成正面相对。阿尔丰斯左手朝对方藏身的地方一指,凯瑟琳马上拉满弓弦对准了那一片区域。那几个人隐蔽得很好,凯瑟琳的弓箭没办法穿越重重的树枝射中目标,这是一个恫吓的举动。 从三人上马到凯瑟琳弯弓不超过两秒钟时间,等那五人反应过来局面已经倾向佣兵一方,奇袭由主动变成完全被动。其中一个灰影朝布兰克快速扑去,其他四人也放弃了隐蔽。袭击失败后他们并没有撤退,而是选择了正面迎战,可见是有备而来。 凯瑟琳手指松开,箭枝犹如长了眼一样啄向最前面那个灰衣人。灰衣人并不躲避,反手一把抄住箭身,接箭的手法和阿尔丰斯大同小异。 "他们是武僧,大家注意。"洛卡暴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当先迎上去。他显然对武僧的武技非常熟悉,一看就看穿了对方的身份。 武僧?阿尔丰斯笑了笑,想不到第一天踏上这片大陆就遇上了一直以来最想见到的人。 身影展动,阿尔丰斯朝一个灰衣人的移动轨迹跃下。灰衣人显然有所查觉,凌空一扭身,面向阿尔丰斯挥拳就是一击。斗气!不,不止这个,拳头上同时带出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阿尔丰斯的身形不由得滞了一滞,同时手臂挥出,掌心迎向自己攻来的劲风,但却明显缺少了那种先声夺人的威力。 "啪"的一声大响,拳头正好和手掌撞在一起。一股大力从阿尔丰斯的掌心传至,有点像和易卜拉欣练拳的那种感觉,只是这人的内劲远不如易卜拉欣那样浑厚。阿尔丰斯体内的内劲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将侵入的那股力量硬生生反震出体外,这完全是内息的自主反应。他根本想不到世界上还存在这样的内劲互搏,零距离的反击,不需要配合任何肢体上的动作。 "噗"一声,那人喷出大口的鲜血,身体一沉,自半空直挺挺的摔下去,地上的稀泥被砸的四散飞溅。阿尔丰斯借着冲击力轻巧的一个倒翻,随后落地。倒地的那个人四肢不自然的蜷缩着,两眼圆瞪,呼吸皆无,却是已经毙命。阿尔丰斯呆望着自己的手掌,不就是将力量反震回去嘛,又不是被击中身体要害,就这样死了? 领头的灰衣人在洛卡的斧头砍中身体之前凌空一脚踢在斧面,将斧头荡开,稳稳站在地上。如果不是依靠马匹的冲刺,洛卡可能连挥斧的动作都无法完成。这就是速度的优势!使用的力量越大,惯性就越大,斧头被挡开后洛卡的后背已经完全暴露在灰衣人的攻击范围。 那四人谁都没再向洛卡看上一眼,全都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集中在阿尔丰斯身上。刚才那一招,已经让他们发现阿尔丰斯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渗透劲?你也是武僧?在我印象里没有你这么一号人。"领头的灰衣人冷冷看了阿尔丰斯一眼,三个同伴迅速将阿尔丰斯围在中间。 凯瑟琳再次将箭搭上,对准了那个说话的灰衣人,"你们是什么人?偷袭我们有什么目的?" "女人!警告你少废话,我们并不是贵族,无需遵从你们那一套。"灰衣人一甩手,手里的那枝箭以几乎看不到的速度飞出,瞬间切断弓弦,没入凯瑟琳胸口铁甲。 凯瑟琳惊讶的看着那枝插在自己锁骨下的长箭,鲜血顺着箭杆渗出,染红了白色的箭羽,她身体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搂着马颈不断喘气。 双方同时失去一个战斗成员。但阿尔丰斯看得真切,凯瑟琳的伤势虽重,也只是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并未致命,不知道这是灰衣人有意还是无心所为。(未完待续) 第三章 破袭 布兰克急忙催马过去挡在凯瑟琳身前,谁能料到对方随手一甩会有如此可怕的杀伤力,箭比矢长上很多,没有强力的弹射无法穿透厚重的铁甲。这一手可比阿尔丰斯对战鱼人群时所用的手法漂亮多了。 四个武僧身影同时暴起,迅速往中间合拢。阿尔丰斯只觉得呼吸有点停顿,身边的空气好像在瞬间被抽干。右肋、左胸、后心、额间各有一道强烈的劲风逼近。他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做出格挡动作,脚下一转,让身体稍稍偏离开这几路攻势。这四人的合击经验十分老到,前后左右全部封死了躲闪的空间,阿尔丰斯没空子可钻。 "砰"一声,四条人影向后跃起,瞬间站定。鲜血从阿尔丰斯的鼻孔和口角慢慢渗出来,惨白的面色和刚断气的死人有点相似,即便刚才躲闪得快,一拳一脚还是同时打在胸膛和后腰,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命毕当场了。 "混元体练得不错,就是反射闪避慢了点。哪个学院出来的?"为首的灰衣人裂开嘴笑了笑,"说出来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我们也不想赶尽杀绝。" "道格拉斯学院,你们想怎么样?"洛卡几近变得狂暴,双眼变得通红,抢在阿尔丰斯前面回答。 "说这句话前你先得学会骗人才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灰衣人继续紧盯着阿尔丰斯。 洛卡狂吼一声,跃下马背,斧锋朝最靠近的敌人腰间抹去,他的状态完全狂暴,就像个受伤见血的沙华鱼人。对手也不敢直迎其锋,飞身避开,拳头重重的打在洛卡臂上。洛卡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回斧劈出。对手又再闪开。转眼间两人战在一起。 "我说出来是不是真的能饶我一命?"阿尔丰斯右手抚胸,另一只手擦去嘴角的血水。 灰衣人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说了...我会...信你?"阿尔丰斯说到"会"字时,脚下突然发力朝头领加速冲去。 谁都想不到这个几乎受到致命重伤的人竟然能爆发出令人惊讶速度,灰衣人身边的两人想从两侧发动夹击,但为时已晚。阿尔丰斯一拳朝头领颈骨击落。被围困的猛兽尚有与敌皆亡的决心,更何况是在危急关头的人类。 灰衣人微微惊愕,不退反进,踏前半步,握手拳头迎向阿尔丰斯击来的拳头。并没有众人预料中的猛烈巨响,两人的拳头就好像情人温柔的手臂无声无息的粘在一起。 外力刚侵入手臂,阿尔丰斯的内劲马上涌出,将异劲逼离体内,他想像对付刚才那个武僧一样击垮灰衣人。灰衣人面色一变,拳头向前送出半吋,靠着这力量又再将阿尔丰斯的内劲逼回去。 背后的风声响起,另外两个武僧一左一右同时攻到。阿尔丰斯已经没有撤回拳头的时间,即使勉强后收,不用别人攻击,来自正面的劲力已经将自己击倒,一股混合着灰衣人和自己力量的内劲正从双拳交接处传来。经过这么多场战斗,他当然知道被这种内劲击中的可怕,而眼前这种混合内劲远比一个人的更为强大,要想活命只有将这股力推出来。面对死亡,阿尔丰斯变得无比冷静,宁可身体再挨上几下也要将前面的灰衣人击倒,他放弃闪避的想法,全力催动内息,瞬间,已经感觉不到身外的状况,一心只想着要将混合内力反逼到对方身上。 这是内力和意志的艰苦比拼,谁先松懈谁先死!看似平静的局面只有两个当事人才心知肚明,这场比拼只有一方送命才会结束。 阿尔丰斯感觉一阵暖意从头顶心传下,直达胸口,由胸口再到手臂,内劲再次暴涨,滞留在前臂上的混合劲力迅速后退,突然手上一轻,灰衣人的手已经离开了接触范围,身影像被强力弹弓射出去一样闪电般的向后飞出,由大至小,在接连折断几棵较为细小的树木后重重撞在一棵大树树身上。整颗大树的枝叶不断晃动起来,青翠的树叶纷纷飘落。过了好一会,灰衣人才慢慢顺着树杆滑下,软软瘫在地上。 阿尔丰斯吞了吞口水,如果这样的力量加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真是无法想象。这时候他才想起那两个武僧,拧头看时只见那两个武僧双脚全被几条藤蔓牢牢缠住,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移动。刚才布兰克趁对方的吸引力全放在阿尔丰斯身上时又再往四周撒出了细小的种子。德鲁伊将植物控制操控自如的本领也只有在雨水充足的陆地上才能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和洛卡缠在一起的武僧也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一条鲜血淋淋的大腿被齐根卸下。空气中传来奥帕的喋喋怪笑,好像是在提醒谁:忽略食人魔巫师的存在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胜利来得如此容易,局面已经落入佣兵们的控制中。但阿尔丰斯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的看着两个正在挣扎中的敌人,沙华鱼人给他的教训太过深刻,在砍下对方的头颅之前略有疏忽都会导致无穷的变数。 阿尔丰斯欺入一个武僧身边,趁对方在摆脱藤蔓的纠缠之前一拳往他腰部打出。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顾不上布兰克他们的感觉了,痛打落水狗才是正确的做法。那个武僧一个回手反拨,试图将阿尔丰斯的攻击格住。这下正中阿尔丰斯的心意,刚才拳拳相交时他隐约摸出了一点使用内劲的门道,那种无坚不摧的反弹力相当有用,这是不是这些武僧口里的渗透劲? 拳臂相交,阿尔丰斯手腕一翻,将格挡的力道顺势引入臂上,内劲大力反弹之下却只是将对方的手臂荡向一边。他暗叫可惜,总感觉有一些窍门没有掌握好,但现在也没有时间练习了。拳头送出,重重击在对方的腰肋间,几乎没入胸腔,紧接着手腕回收,顺势向上猛击,掌缘重重切在喉头处,任凭他本事再大也无力回天了。 直到这一刻,阿尔丰斯才找回了点那种挣扎求存的熟悉感觉,赤裸裸的毫无牵挂的杀戮就像回到了黄沙漫天的故乡。他冷冷的看着最后一个完整的武僧,没有说任何话,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再犯错误。 "好!杀得漂亮,不愧是我碎壳看中的人类!就让这股杀意持续下去,哈哈。"碎壳的声音在脑中不停回绕,他比阿尔丰斯还激动。 "请...等等,我投降!"那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被阿尔丰斯冰冷的眼光和杀人时的无情所慑服,出声求饶。 "饶你一命可以,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阿尔丰斯慢慢走到他面前,毫无表情的看着刚才还在气势汹汹的对手。拳风扫处,武僧的锁骨被击碎。这里是手臂活动的根本,粉碎性的骨折之后将不能再使出任何力量,变为碌碌无为的废物无疑是对一个靠武力讨生活的人最重的惩罚。看着昏迷过去的对手,阿尔丰斯这才露出一点微笑,"任你现在能力再大,我也不会那么提心吊胆了。"刚说完这话,喉头一阵发甜,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他缓缓的坐到地上。外伤并无大碍,最要命的是内伤,武僧的一拳一脚并不是那么容易受的,刚才只是由于激发的斗志才将伤势勉强压住,外敌一去,整个人已成强弩之末。 "奥帕,将那个呱呱乱叫的家伙宰了,听着生厌。顺便将所有的尸体处理干净。"阿尔丰斯慢慢合上眼,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有点害怕奥帕的突然袭击,转移它的注意力未尝不是一种适当的方式。即使碎壳不习惯光线,但不得已之下也只能将他放出来解决食人魔巫师。 "乐意效劳,我的主人。"奥帕显露出身形,狞笑着走向那个断腿的武僧。 "他已经失去战斗力,这样做是不是...?"布兰克犹豫着提出反对。 "一个活口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阿尔丰斯的回答断绝了最后一线生机。 内息在全身运转了一轮,热力不断将胸口和腰间的淤伤化解、平复。直到体内的闷感完全消除,阿尔丰斯才睁开眼,奥帕毕恭毕敬的站在身边,它没有趁机下手可真是难得。 "主人,那个领头的人全身骨胳已经碎成粉末,我将他开膛后,五脏六腑没一件能完整保存,即使是经过强力碾压也不会干得更彻底了。"奥帕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这才是它没有向静养中的阿尔丰斯动手的真正原因,强大武力显示出的威慑性远胜于言语上的警告。 阿尔丰斯走到活下来的那个武僧旁边,布兰克正在向他问话。凯瑟琳暂时由那些女孩照料着,伤口已经被治愈,只是箭头伤及骨胳,没几天的静养恐怕不能恢复如常。 "我...们一直没发现你们中间的那个小伙子和...那个黑头发的隐形人...,情报上说的是五个战斗人员。"武僧的声音不住发抖,疼痛加上惊吓让他的话变得语无伦次。 原来他们刚才没有马上发动袭击的主要是因为目标由五个变成三个,失去了隐形的奥帕和潜伏在树顶的阿尔丰斯的踪迹。 "谁派你们来的?"阿尔丰斯的话刚才凯瑟琳曾经问及,不过那时候得到的只有嘲笑,"放轻松点,我不会杀一个没有自卫能力的人。" "我们是马萨雷的武僧组织,有人出重金让头儿对你们下手,目的是杀光所有佣兵,"那家伙虽然对阿尔丰斯的话还持有怀疑态度,但听到能够活命,声音也平稳下来,"我并不知道谁是雇主,头儿已经被你杀了,噢,是的,就是和你对话那个。" "奥帕,那个被你开膛的武僧的物品呢?"阿尔丰斯转过头,食人魔巫师机警的递过一个小包。 这些武僧并不富有,除了十几枚金银币和一些干粮外几乎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枚和钱币混在一起的盾形金质小徽章特别惹眼。阿尔丰斯注意到布兰克看到徽章时的表情有点不大自然。他拿起那枚徽章,上面有个松鼠形状的小型纹章。 "这可是蒙利埃侯爵的纹章啊。"武僧眼尖,刚看到就叫了出来,显然使用这个纹章的人非常有名。 蒙利埃,那不是布兰克他们居住的城市吗?那里的侯爵怎会找佣兵的麻烦?就算他一心为难自己这帮人,也不可能这么快知道马萨雷的情况,难道他一直派人在这里监视着?阿尔丰斯的脑中马上冒出几个串在一起的问题。 "不用问了,再问也得不到更多答案,他们只是些为钱卖命的人。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布兰克慢慢说道。 阿尔丰斯手掌在武僧颈旁的动脉切落,那家伙翻着白眼昏迷过去。"奥帕,随便找个地方将他丢过去,只要听不到我们的谈话就行,这个废物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看着奥帕远去的背影,阿尔丰斯面对布兰克,静静的听起了他的解释。 "凯瑟琳的父亲就是蒙利埃候爵米歇尔,因为战功卓越而被封为蒙利埃城的领主,你手上的纹章是德库塞尔家族的标记。我作为凯瑟琳的老师负责对她的思想和行动进行指导,而洛卡作为她的侍卫长对她的安全负责。" "以你的学识足以担任她的老师,可洛卡...你不觉得就你们三人出来冒险太过儿戏了吗?"阿尔丰斯哑然失笑,无可否认洛卡是一个称职的战士,但他的力量太过薄弱,护卫的重任好像不应该落在他的肩膀上。 "听我说完,侯爵身边难道没有武技高明的人?不,恰好相反,单就武技而论,凯瑟琳身边的侍卫中洛卡算是最差的一个,但是却最为忠心,侍卫长这一个显赫的职位能落在他身上是因为侯爵认为自己的女儿被一帮强手包围着反而会对她的成长造成障碍。" 阿尔丰斯这才明白为什么凯瑟琳落难时洛卡总是第一个冲上去,这正是他的职责所在。其实这三个人之中阿尔丰斯最喜欢洛卡,那个战士在作战时总能抛开所谓的骑士精神而进行舍命的搏斗,他的精神更符合沙漠规则,"那你们到塔隆那边干什么?总不会说是为了享受冒险带来的刺激吧?"(未完待续) 第四章 僧院 "原因有三个,一是查访五十年前因为第二次圣战期间被拐卖到沙漠里的儿童的后裔;二是米歇尔大人想让凯瑟琳领误一些人生的道理,很多事情并不能在家里学会,需要到外面闯一闯才能亲身领悟;最主要的一点是避开凯瑟琳的哥哥迪埃里和妹妹兰希,米歇尔大人知道凯瑟琳的身份迟早会导致家族变得四分五裂,如果她是教皇的圣武士,问题会变得简单得多,可她偏偏受到太阳神培罗的感召,所以侯爵才让我这个太阳神的牧师负责对她进行指导,换做其他人则会和她的信仰发生冲突。"布兰克重重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侯爵的三个子女当中最受领民爱戴的是凯瑟琳,她留在领地内的话一定会全力反对国王的动员令,所以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日益疏淡。因为迪埃里和兰希是东征的忠实拥护者。" "那你有没有想到,你的侯爵只想让凯瑟琳无缘无故死去,这样做虽然残忍,却是彻底弥消祸根的最简单的办法?" 阿尔丰斯石破天惊般的想法让布兰克目瞪口呆。他发了好一会神,才摇头说道:"这不可能,侯爵对他的三个子女一视同仁,并不会偏袒任何一个。如果他真的不想凯瑟琳牵涉到这件事,大可以通过政治婚姻将她远嫁它乡,或者,他是想通过这次远游让凯瑟琳在异乡碰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远离这场无谓的战争吧。" "可是我认为,能了解米歇尔大人的真正想法会比较好,这枚徽章究竟是谁的?"阿尔丰斯看着手里的徽章,心里却想起了奈落,或许这个世界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堕落,就算自己不去做,总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悲剧。 "没人知道侯爵的真正想法,他不愿自己的领民去屠杀别人或者战死沙场,但更不愿意直接违抗奥古斯都陛下的命令,这让他陷进两难的境地。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侯爵已经签署动员令,凯瑟琳这才会想马上赶回去阻止这一切,"布兰克有点心不在焉,"即使动员令已经散发下去,但凯瑟琳同样有力量进行阻挠,坚定的信仰让她在民众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地位,也只有她的号召力才能让领民团结起来进行反对战争。" "说实话,我觉得这只是多此一举,凯瑟琳的所作所为只能让她的父亲更难堪,如果侥幸成功,那她的家族将承担叛国的罪名。"阿尔丰斯自从刺杀法利亚之后心智成熟了很多,肮脏的政治和充满血腥的商业冒险活动一脉相承,没有利益的驱使,谁愿意承担邪恶之名? "我知道,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我才一拖再拖,在凯瑟琳上船之前把身上所有的钱财施舍给了贫困的家庭,目的就是尽量延迟她的回航时间,造成无法挽回的事实。可是你的出现却让我的愿望落空。回到兰西的国土范围,迪埃里和兰希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手足,这个徽章是迪埃里的专用标志,他已经抢先出手了。无论是为家族还是为自己,都必须这么做,所以我无法怪罪他。"布兰克的眼框有些湿润,他处身这种环境下很是为难,一方是保护家族的声誉和命运,一方却是为了领地的民众着想,手足之间的较量必须以一方的失败告终,无论胜负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因为那意味着家族的毁灭,"不过这些事你和完全没有关系,大可不用理会,这个世界很大,不用像我一样拘禁于这种琐事。" "你何不抽身出来?这些家族间的狗屁纷争完全可以找个借口躲过去。"阿尔丰斯听得有点好笑,原来自己是好心帮了倒忙,"难道你还真的考虑为侯爵卖一辈子命?" "从我爷爷那一代开始就对德库塞尔家族宣誓效忠,我无法在自己身上终结这个誓言。"布兰克无奈摇了摇头。 阿尔丰斯的手搭在布兰克的肩头,"我不懂什么家族和约誓的重要性,但是在朋友处于危难的时候不会袖手不管,以前曾经做错了一次,以后不会继续错下去。既然迪埃里惹到头上,你说以我的性格会就此收手?而且,不管多大的难题摆在前面,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现在想不出来,不等于以后同样无计可施。"阿尔丰斯说这番话的时候想到的是盖勒特,这个待自己亲如手足的人还在月之心城朝着理想孤军奋战。 "其实也不是没有和平解决的可能,一旦凯瑟琳能放弃她的信仰,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可惜她固执的性格让这个设想的实现微乎其微。"布兰克低声说道,"我真为自己有这个懦弱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试问,人的一生中谁敢保证能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底?人毕竟不是神。"阿尔丰斯笑了笑。 "有!道格拉斯老头就是由始至终贯彻着自己的信念,绝不会改变立场,其硬度远远超过了粪坑里的石头。"布兰克说着也笑了起来。 阿尔丰斯看到这个比粪坑石头还硬的老头已经是第五天下午,布兰克他们没有马上回到候爵的城堡,而是先去拜访了道格拉斯学院。路上 除了那次袭击,再也没遇到其他敌人,那个永远失去战斗力的武僧可能已经远走他乡,再没给隶属的组织送回任何情报。 道格拉斯僧院的结构与其说是民房,还不如说是个由石头垒成的军事堡垒,主建筑都由大块的石头堆砌,唯一和真正的堡垒有所区别的是这里没有了望哨台,不会让人产生被威胁的感觉。两扇二十一尺高十二尺宽的木门予人一种厚重的感觉,四百多坪的练武场上几十个人在捉对较量,其中更混杂了半兽人和半精灵。半兽人在享受徒手格斗带来的刺激,半精灵喜欢的是飘逸的步法,对他们来说这是种美感。 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反背着双手站在场边观看着场上的训练,好像没有注意到门口这群不速之客。洛卡和布兰克向旁边的几个督教点了点头带着女孩们走进回廊,他们对僧院已经熟悉得不得了,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阿尔丰斯从踏入大门开始马上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息将自己锁定,每踏出一步都有种难受的感觉。他抬起头,恰好看到那个老头子在朝自己吹了吹胡子。 阿尔丰斯还没有来得及回以一笑,老头的身影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他大叫不妙,身体从地面直直拔起。"砰"地面石屑纷飞,老头一只脚踏在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脚下出现一个大坑。突然其来的无声攻击,事先没有半点预兆。 "好身手!一起玩上两招吧,小朋友。"老头仰头对阿尔丰斯笑了笑,"很久没有运动,手发霉了。" 一道白影从地上盘旋升起,往站在廊顶的阿尔丰斯冲去。全场的人都停下练习课程,乖乖的退到一边。阿尔丰斯知道老头刚才那招是在考验自己的胆量,以他对内劲的控制不可能发生收不住力的事。 老头双手五指撮成啄状夹着两股劲风袭向阿尔丰斯脑门。阿尔丰斯缩起身体,双掌往外一分,连消带打化解老头的攻击。老头嘿嘿一笑,身体往外飘出,在空中拉出一道白色的残影。这还是人的速度吗?阿尔丰斯从没有想过以人的身体能达到这种极速,碎壳的移动已经很迅速,但比起老头来还要慢上一拍,它和眼前这个老头对阵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我只用自己一半能力,再试试,放心,我不会和你比拼内力。"老头身在半空打了个转,在没有任何借力的情况下竟然揉身返攻。阿尔丰斯被这技巧所折服,老头不是没有借力,而是巧妙借用回旋的力量让自己的身体转了一个角度,身体完全成了一件由意志指挥的武器,达到这种程度还有谁能和他一较高下?任何的魔法和武器都比不上自己的身体更容易控制。他现在知道凯瑟琳的兄妹真正忌惮的人是谁了。只要有道格拉斯在,想杀掉凯瑟琳那只能是痴人说梦。 阿尔丰斯伸手在老头拳上一托,借力向后飞出。刚才两次接触他所发出的力量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返,也没有任何力量反弹到自己身上,道格拉斯真的是想和自己玩玩,不然两次触碰之下自己早已经死了两次。他双脚刚碰到地面,道格拉斯正站在练武场中心位置向他招着手。阿尔丰斯一声长啸,提起内息朝道格拉斯全速扑去,这种练习的机会可说是千载难逢。 老头暴喝一声,所有的建筑似乎都在喝声中微微震动,一拳端端正正朝阿尔丰斯胸口打去,声势猛烈之极,"大家看好了,震慑拳是武僧的入门基本功!"一个督教朝退在旁边的学员们大声训斥。 强烈的劲风带得阿尔丰斯身体一偏,他心头一凛,想不到毫无奇特的一拳都能有如此威力,竟然还只是基本功,如果换成其他人和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恐怕会被这一拳都能威压得不能动弹吧。阿尔丰斯学着道格拉斯的样子,在半空略微侧身,同样暴喝一声挥拳打出,却少了那种刚猛的气势。 道格拉斯老头的拳势看似用老,出到一半时拳头猛然爆发出强烈的斗气。斗气击!阿尔丰斯对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想侧身避开,可是身体硬是没法将整个闪避动作完成,四周的空间被斗气引发的力场团团包围,别说躲闪,连动个手指头都困难。斗气击和震慑拳明明就是两种互不相干的技能本领,但在道格拉斯一拳之下竟然产生这么大的效果,恐怕将斗气练到这种程度也只有这个白胡子老头了。 拳风刚及身体,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将阿尔丰斯整个往外抛出,他在半空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没有发现受伤的迹象。道格拉斯的拳头也没有收回,"啪"的轻轻打在石质地面。阿尔丰斯双脚着地,身体被束缚的感觉瞬间消失,他瞪大了双眼,拳头和地面碰撞的地方没有丝毫破裂,难道这一拳就这么仓促完事了? 道格拉斯好像对自己的表演十分满意,将一蓬白胡子吹得向上飞起,"哈哈,这么多年了,今天才发现自己没有老啊。"他伸脚在石板上重重踏落,一块完整的石料突然从地下跳起,落在身边,道格拉斯一抖袍袖,扬起一阵微风从石旁刮过。 就在阿尔丰斯禁不住赞叹的同时,真正让他畏惧的事情发生了,三尺见方的石料自下部开始慢慢分裂,变成比精心研磨的面粉还要细小粉末,随风飘散。石料越来越薄,最后只剩下上面完好无损的一层一吋厚的薄块。 渗透劲!阿尔丰斯终于知道真正的渗透劲所带来的破坏性是何等惊人了,一拳打碎石块自己也能轻易做到,只是将它震成粉末再大十倍的力量也未必能做不到,保持表面的完好更是无法可想。 四周想起一片热烈的喝彩声,所有的人全部为道格拉斯的神技征服。 "小伙子们,今天我教你们的只有两个字,活用!无论多么简单的技能,只要能用再最恰当的地方那将变成强而最有力的武器。"道格拉斯高举双手摆了摆向观看的人们回谢,他没有太多的说教,虽然教学的目的只有简单两个字,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受益终身。 "孩子们,我可是每日每夜都在盼望你们回来,这个地方已经太乱,是时候有人站出来收拾一下烂摊子了。"道格拉斯走到凯瑟琳身边将她紧紧拥入怀里,用只有旁边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和米歇尔都上了年纪,该是你们这辈新人崭露头角的时候了。别婆婆妈妈的,笨重的历史书正等着你们写下新的一页。"(未完待续) 第五章 对策 简单的问候之后阿尔丰斯和奥帕留在僧院,那些女孩子也跟他们一起留在这里,凯瑟琳和布兰克以及洛卡回到城堡向侯爵禀报他们的冒险经历。用过晚餐后,院长道格拉斯邀请阿尔丰斯进行单独面谈。老头子并没有选择任何密室之类的地方,而是拉他一起逛街。 这里还没有马萨雷那种紧张的备战气氛,农夫们赶着牛车慢慢的走在街道上,脸上都荡漾着一种满足的笑容,一对对情侣互相依偎着坐在河边或者码头上说着亲密的话儿。虽然传教士在拼命的散发着传单,演讲的口水几乎可以直飞五码远,可是理会他们的市民却寥寥无几。生活已经很安定,谁都不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荣誉和面包。 "你为什么要学习武技?看得出来,你的格斗经验丰富得和你的年龄不成比例。"道格拉斯笑着问道。 "只是为了杀人,因为我要活下去,在以前生活的地方时刻都需要防备来自背后的暗算。"阿尔丰斯看着一个正在垂钓的市民。那个人全神贯注的盯着手里的钓杆,并没有留意到身边有人经过。 "确实爽快,敢承认这一点的人类并不多,和直肚直肠的兽人相比,人类真是太过含蓄了。你认为这个城市里的情况怎么样?呵呵,将自己的心里话向老爹倒出来,别太在意凯瑟琳他们那帮小毛头。"老头呵呵笑着。 "很差,安定的生活让他们失去了进取意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米歇尔大人对领地内的人民的策略太过宽松,听布兰克说过,在森林里,无论是鹿还是狼都要努力奔跑才不至于导致种群的灭绝,而一个过于安定的环境则不适合人类的长期发展。"阿尔丰斯很喜欢这个老头子,在他面前感觉不到有任何年龄上的代沟。 "很难得你在这种年龄就有这种眼光,我是在三十岁之后才意识到这点,三十岁之前思想和那些年轻小伙子并无二致。可是这确是米歇尔的心意,他经历过太多的战争,深知战火的危害,所以才会将自己的封地搞成这样,他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如自己子女一样溺爱,并且深受领民的爱戴。不过,溺子太过反为害,这道理你明白吗?"道格拉斯仰头大力吸了一下稍带海腥味道的空气,"如果凯瑟琳继续拒战,我不得不支持迪埃里,但这并不能表示我和米歇尔是奥古斯都野心的拥护者,但是,是时候让这些人清醒一下了。" "为了大局考虑,你想牺牲一部分人来换取这里的安宁?"阿尔丰斯好像明白了道格拉斯的立场。 "没错,如果继续和皇帝扯下去,不仅仅是德库塞尔家族受到牵连,这块封地里的人全都要遭殃,等待着那些反战的人员的将是断头台和绞架,然后这里会更换领主,他们会让所有人都活不下去。"道格拉斯依然笑容满面,所有事情就像游戏一样简单,因为他不用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在他这种年纪,该做的事情早已做完。 要动摇道格拉斯的观念可是一件比登天还困难的事,如果没有布兰克事前的提醒,阿尔丰斯还真认为这就是老头的内心想法,他现在全是站在迪埃里和兰希的角度考虑。要了解对手的想法那先得按照对手的思维尽行思考,毫无疑问现在他是站在迪埃里的角度上试探自己,看自己能不能找出一个两全之策。 "在狭缝中求存,既然和皇帝发生正面碰撞是愚蠢的行为,那就只有出兵,但是参战人员必须由凯瑟琳率领,她一定知道怎么对待那些善良的领民。我不知道这个国家是不是执行长子继承制度,如果是的话恐怕迪埃里心中会颇有微词,因为一旦获得功勋,光芒必定属于凯瑟琳。"阿尔丰斯直言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布兰克的意见?恐怕那个手软的小家伙即使想到这条计策也不会宣之于口。呵呵呵,你的措词也太过婉转了,什么颇有微词,他是存心想杀了自己的妹妹,对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家伙,用不着客气。"道格拉斯伸手拍了拍阿尔丰斯的肩膀,表达对这个年轻人的喜爱,"为了数以千计的人命和整个德库塞尔家族命运着想,米歇尔必须违反这个贵族中的惯例,不过他始终不能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下得了手。" 来了来了,阿尔丰斯真想不到自己才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凯瑟琳的兄长就要变成法利亚第二。不过他也没出声,就算暗杀也要对方先提出来,哪有自动送上门去的道理,不过看来米歇尔和道格拉斯都是持同一想法,想将凯瑟琳捧到继承人的位置上,不过却想不到却提防着迪埃里趁着妹妹外出的机会先发制人,卖凶对凯瑟琳下手。 "如果迪埃里只是一个单纯的贵族长子,那问题反而容易解决,米歇尔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将儿子从第一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但是,他的母亲可不是侯爵能得罪得起的人,她是奥古斯都的表姐,一个真正的皇室成员,米歇尔打仗再历害,论心计和那些玩弄政治权势的人却差得远了,当年说什么一见钟情,其实还不是皇室为了笼络他的手腕,可笑那呆瓜还真以为找到了一份真正的爱情。"道格拉斯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阿尔丰斯听得心里一阵发酸,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重男轻女的世界,迪埃里和凯瑟琳在他们母亲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还以为你需要我去刺杀迪埃里,看来是我有点误会了。" "如果死能解决问题,那么现在迪埃里已经进了坟墓,但他的母亲可是个棘手人物,考虑到她丧子以后可能会对凯瑟琳的疯狂报复,我还没有那个胆子和她拼个鱼死网破。"道格拉斯缓缓说着,"我和米歇尔的最后决定是让凯瑟琳和迪埃里来一次公平竞争,获胜者将赢得出征资格,好让他们母子在名义上输得哑口无言,只是每次米歇尔提出来时都被那个女人以荒唐为理由予以否决。如果我们再抓不到迪埃里的痛脚,在他领兵出征的时候被幽禁的恐怕就是凯瑟琳本人。" 阿尔丰斯正想告诉他五天前遇刺的事情,一个裹着黑色风衣的人迎面匆匆而来,从袍底伸出三个手指向道格拉斯做了个隐蔽的手势。道格拉斯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从那人身边走过,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即交错而过。 "出事了,城堡里闹翻了天,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样主动提出了比武的要求,凯瑟琳好像获得了主动。"老头皱起双眉,"她究竟在玩什么花样?拖延时间对他们来说有利无害。" "我刚想说,五天前,也就是刚下船之后,我们遇到马萨雷武僧的偷袭,在他们的物品里发现迪埃里所用的徽章。布兰克恐怕就是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阿尔丰斯不禁笑了起来,"他以为仅仅五个武僧就能解决掉所有问题。" "冲动真是条噬人心灵的毒蛇啊,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没一点耐心,做事也不够干脆利落。回去吧,我也心急着知道那女人和她的丈夫会出些什么考试题目下来难为自己的儿女。顺便给你几件我年轻时曾经用过的宝贝。"道格拉斯也轻笑着摇摇头。 宝贝?魔法装备?阿尔丰斯唯一想到的就是那些漫天开价的魔法装备,他很想知道这老头以前是不是靠这些东西来提高自身能力的。 道格拉斯老头将阿尔丰斯带到他的卧室,这里简直就比猪圈还要脏上十来二十倍,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几十年没有整理过。室内没有设置床位,最显眼的是五排四列横着的二十个木桩,横剖面很光滑,只要经常摩擦才会有这种效果。 "那是床,三十年来我一直睡在上面,小家伙,想试一下滋味吗?保证比柔软的天鹅绒还要舒服百倍。"道格拉斯从角落拖出一只皮箱,看份量不会太轻,"宝贝啊,三十年没透过新鲜空气了吧,该是你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房子没有点灯。阿尔丰斯的眼力很好,箱子里是一块软托,上面整整齐齐摆着两大两小四件黑黝黝的环形物品。道格拉斯一伸手扣住阿尔丰斯的手腕,身体的自然反射让阿尔丰斯手指一挑,指甲削向对方脉门。道格拉斯稍微加大了点手劲,阿尔丰斯体内的内息马上反冲,试图摆脱束缚。道格拉斯无奈之下只能松开手指。 "对不起,有时我的身体并不受自己意志的指挥,它的反应太激烈了。"阿尔丰斯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不受指挥,是你没有将内劲控制好,武僧们修炼内劲是要一步一步从头学起,这样才会知道怎么将威力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你的情况很特殊,我敢保证你使用内劲的时间不超过一年,属于突如其来的类型,如果不能在十年之内进行调整,不受控制的内劲将有可能会和意志发生冲突,最后让你成为废人。无论是暗夜武僧还是我们破碎者武僧都尽量避免陷入这种死亡循环。带上这几个合金环,它能增加你的痛苦,但也能让意志变得更坚定。"道格拉斯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普通的肉体承受不住本身内劲的冲击,但是意志可以引导内劲进行疏通,虽然我不知道你属于哪个武僧派系,但无论如何肉体对人类来说总是精神的基础,失去肉体的精神你觉得会有用处吗?" "物质决定精神?那么怎么去解释夜影的存在?他们都不是实体的存在。"阿尔丰斯说着拿起了一个较小的黑环,"咣啷"一声,还没等看清楚,环和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个不起眼的小环份量很重,阿尔丰斯事先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拿起来的瞬间手感估计重量差不多有一百磅。 "物质位面的状态就要和相应的秩序对应,除非你成为神,不然还是要接受这个客观存在的事实。"道格拉斯不由得笑了,"它们可以无视这个物质世界而存在,但是身为人类的我们还是要遵守自然的运行规律,除非你能够利用负能量通过交换原则达到永生,不过前提是要夺取别人的生命能,就像塔隆的巫王。" 阿尔丰斯一咬牙,将合金环套上自己左腕,吊在手上的重量让左臂几乎和地面垂直,他一提内息,手上的环似乎变得轻了点。 "这套装备的作用就是让你每时每刻都要控制住内息,同时加强对身体的锻炼。破碎者的修炼方法和投机取巧的暗夜者不同,他们是通过种种装备获得速度和力量上的暂时提升,而我们则尽量通过痛苦磨练来成就一个伟大的武者,依赖的习惯将会让人一事无成。不过我看你和那些追求纯精神修行的无信仰者很相似,你们更注重对身体之外的世界进行思考。" "在谈论追求之前我认为还是先将自己的身体调整过来为好,不然连思考的能力都可能会失去。"阿尔丰斯艰难提起左手,将另一个环套在右腕,这些环很特别,碰到手臂就自动打开一道缺口,套入之后恰好和手腕同样大小,除了往下坠的力量外没有其他磨擦感。 "环身上有一个调节纽,可以随意调节环的重量,每个环最大可以调到四百磅。如果可以的话我再给你一个建议,披上一副贵族骑士的全身铁甲,可以让身体习惯和重力抗衡。一旦战斗时脱下这些羁绊,那种速度绝对会让你的对手欣喜若狂。嘿嘿。"老头得意的笑了起来。 "请问一下,你那种变态的速度就是这么练出来的?"阿尔丰斯忍着肩膀关节处的痛楚将剩下的两个环套在脚踝上,他越来越觉得道格拉斯绝对是个阴毒的小人。 "没有痛苦,你怎么能够体会欢欣的感觉?没有破碎,怎会有完整?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存在什么绝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是一个无法解开的环。"(未完待续) 第六章 授业 "懒鬼,起来,在上面来回走一个魔法时。不准停下来。"道格拉斯朝坐在地上的阿尔丰斯一脚踢去。 阿尔丰斯在脚尖碰到自己身体前一秒钟一个侧翻避了过去。无论是谁,手脚同时加了四百磅的负重都会觉得长夜难熬,他已经数不清自己醒了多少次,每次都是被手脚关节的剧痛弄醒,但他却没有将负重环取下,只是用热力治疗一下肿胀的关节和被拉伤的韧带又继续打坐练习。反正四个魔法时的睡眠时间已经足够。 道格拉斯指着被他当作床的那二十个木桩,示意阿尔丰斯上去做一下运动。他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鼓动内劲震落外袍上的灰尘,怪不得他的外表看起来总是这么整洁,和住所的环境形成一个巨大的反差。 "记住要不停的移动,迟疑一步就停止今天的早餐。"老头不停的捋着胡子,还用手指在嘴里沾上点唾沫,看起来有点像沙漠里那些穷困潦倒的拾荒者。 "该死的老单身汉,怪不得没一个女人看得上你!"阿尔丰斯低声骂了一句,纵身跳上木桩。脚下一个打滑,差点从上边摔下来。身体的负重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木桩的剖面太过滑溜,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进行过清理过了,上面积满一层厚厚的食物油脂。 道格拉斯手上的小动作也没有停止,右腿如风扫向阿尔丰斯脚踝,"哈,你还真敢戳我的痛处啊。" 阿尔丰斯自然而然的向后侧身避开,两百磅的负重加上身体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的连跨三个木桩,闪得十分狼狈,他还没有适应现在的状态,身体的反应和力量的收发都还按照正常的动作在进行。今天训练的重点是负重后的平衡性,阿尔丰斯左脚点在另外一个桩上面才勉强将身体稳定住。 道格拉斯还在反复的修整着自己的容貌,脚下时不时骚扰一下阿尔丰斯,偶尔也聊上一两句家常。阿尔丰斯不得不承认这种训练方法别具一格,因为落地之后差不多完全适应了负重的感觉,除了跳跃时受到最大的限制,举手抬足之间和正常人看不出差别,只是行动的自由度和损耗的内劲成正比,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休息一会,以便让内劲得到有效恢复。 "看起来你只需花费三天时间就能通过第一层试练,有些人整整花上一年也无法适应超重的身体负荷。"道格拉斯扁了扁嘴,"如果不采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就无法开展渗透劲的练习课程。你能坚持下去真是令人敬佩,我第一次戴上这些手铐脚镣的时候刚满二十八岁。如果没有混元体的辅助,一般的身体承受不起这种痛苦的折磨。" "渗透劲和穿云掌有关系吗?"阿尔丰斯一直想着易卜拉欣所说的一掌穿云。 "使用渗透劲需要内劲、意志、肉体三者的密切配合,可以说一招之内分胜负。必须以对方的死亡为终结,否则使用者只能束手待毙,因为身体在使用过渗透劲之后会出现短暂的乏力状况,比普通人还要虚弱,恢复的时间取决于使用者的内力状况,修为越深恢复得越快。听说一些成为达到顶端的家伙可以在瞬间恢复。穿云掌则将渗透劲的技巧发挥到了极致,十三重渗透劲叠加攻击,可以在五十码的距离内给对手以致命打击,所以被喻为层层重云。就我所知还没有人能达到这种境界,我今年六十五岁,也只能将渗透劲三重叠加,如果不是你提起我差不多已经将这个词忘记得一干二净,"道格拉斯闭上了眼睛,手指在脑门上一下下弹着,在将记忆里的片段组织出来,"除非是不世奇材或者有罕见的奇遇,恐怕这个世上还没人能有命活到将穿云掌练成的岁数。" 易卜拉欣所说的几百年前发生的事已经远远超过了道格拉斯的记忆范畴,以至于无法核证。 "我知道有些武僧能够自由出入能量的世界,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确实存在。"阿尔丰斯仔细回忆着几个月前和易卜拉欣的对话。 "有些记录中曾经提及传奇武僧的存在,但是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他们不能说是人,但也不是神。我没办法用确切的词汇将他们形容出来,只能这么打个比方,他们就是武僧的神,所有的武僧都是他们的信徒,但除了以这些人为榜样不断超越自我,任何武僧都不能像牧师获得神力一样从他们那里受益,这些人只能成为一种精神上的标志,激励着别人以他们为目标不断摸索前进。"道格拉斯袍袖一扬,中断了对话,"洛卡来了,看看他为我们带来什么好信息。" 僧院的早餐很丰盛,所有的人都有一磅面包的定量供给,佐餐的是上好的奶酪和黄油,还有一盘肉羹,阿尔丰斯想不到僧院的经济如此充裕。这种配餐对月之心城中等收入的家庭来说都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就凭教人收入所得的那几个小钱,恐怕连一片面包都不能保证供应,如果侯爵的领地内都是这种生活水平,那么反战的情绪绝对是必然,日子既然能过得如此丰富,何必去打仗送命?如果不是,那么道格拉斯肯定还有额外收入,僧院只是一个华丽的幌子。 和阿尔丰斯同坐的只有道格拉斯和洛卡。洛卡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小叉子,"侯爵和夫人设宴邀请道格拉斯院长和我们的朋友阿尔丰斯,请两位务必赏面。我将话传到了。" 老头也不抬头,捧起汤盘咕嘟咕嘟的喝着,"场面话我已经收到,后面的呢?" "后面?后面没有了,那个老妖婆扯着嗓子和侯爵吵了整整一夜,早上传出消息,明天要进行一场比赛,胜者获得正式的出征资格,设宴的目的是请你去作个公证人。"洛卡挖起一块奶酪送入口中,嚼得吱吱有声,这种干酪松脆可口,他好像非常喜欢这种食品。 "她对我还不是一般的顾忌啊,呵呵,真是看得起我这把老骨头。"道格拉斯撕下一小片面包,仔细将盘里的剩汤吸个干净,"比赛的题目定下了吗?" 看得出老头并不是个浪费的人,出身贫困的阿尔丰斯不由得对他平添几分好感。戴上负重环之后的半天时间让他有了久违的饥饿感,真的是内息在作怪,大量的内力都耗费在了控制身体的活动上,对其它方面的压制力就减轻了很多,他正拿着半截面包啃得津津有味。 "除了他们两人还没有谁知道比试的具体内容,更何况我本身就是参赛者。双方除了竞争者外只能派出四人协助,凯瑟琳和布兰克商量之后定的是我们这几人,外出这么久,留守的其他人都有点信不过,谁知道侍卫里面有多少人被迪埃里和兰希收买了。"洛卡用力一锤桌面,越说越愤怒,"干嘛他们不真刀真枪的相互较量,那样结果不用半天就知道了。就算我是第一个倒下的人也不用总是觉得被那个婆娘算计。" "照我推测侯爵大人并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他看中的是双方团队之间的配合和团结,这样才能看出谁更具备成为领导者的资格。一个人无论多强悍都只是个人成就,想想沙华鱼人吧,面对它们的时候你能感觉得出是在和某个鱼人战斗吗?虽然他们个体很脆弱,但那种群体精神绝对值得我们学习,现在我反而感觉到了侯爵是真心诚意想通过这次比试选拔出自己接班人,乱拼一场的结果可能会令很多人都无法接受。"阿尔丰斯仔细的分析着。 "布兰克也是这么说,可我一看到迪埃里就怒火冲天,连自己的妹妹都想杀的人不配领有这块封地。"洛卡眼中流露出凶悍的杀机。如果给他决斗对战的机会,阿尔丰斯不会怀疑这个红头发的侍卫长第一斧就直奔迪埃里的头颅。 "能够达到目的的方法不只一种,他选择了最错误的也是最愚蠢的方法,不然,你们连现在这个机会都争取不到,这个转机你也得感谢他的帮助。"道格拉斯耸了耸肩膀。 送走洛卡,老头带着阿尔丰斯进入一间挂着几十个大大小小沙包的斗室,"你们没有时间了,就算你今晚不睡觉,最多也只能争取十个魔法时。今晚的宴会,兰希将会用尽所有手段将时间拖下去,比试明天开始,他们首先会在这点上做足文章。" "凯瑟琳他们白天才回到城堡,昨晚的争吵肯定影响到睡眠,再加上今晚的宴会,时间上还真是紧凑,迪埃里在合理利用一切,作为骚扰的手段,他真应该感谢自己的母亲帮他弥补那个致命的错误。"阿尔丰斯伸出手掌在沙袋上一拍,"你不会叫我来练习怎么打拳吧?" "就算你想,我也不会如你所愿。离赴宴的时间还有六个魔法时,趁现在我想将渗透劲的技巧教给你。别装出大惊小怪的样子,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事实上只要内劲足够强大,在任何一个武僧学院都能学到,一般人能使用渗透劲的时候大都通过二十年以上的勤修苦练。就像五岁的小孩子在玩耍一把大斧头,斧头在哪都能买到,可你认为以小孩子力气能挥舞起来吗?注意看好我的动作,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要领就靠你的领悟能力了。"道格拉斯随手挥出一拳,重重打在一个拳头大小的沙包上,动作并不迅速,但足以让阿尔丰斯看个清楚明白。 沙包纹风不动,道格拉斯的拳头好像没有触碰到它。阿尔丰斯对看到的结果确信无疑,道格拉斯确实出了拳,因为指节还没有和沙包脱离接触。 "你自己亲自来感受一下。别用小沙包,用那个中型的。" 阿尔丰斯依样一拳打出,速度和平时比起来简直就像是龟爬,腕环的牵制下这已经是全速了。沙包应声荡往一边,这才是正常出拳应有的效果。他摇了摇头,迷惘的看着道格拉斯,想等待他的解释。 "普通拳头的打击只是造成表面性伤害,而渗透劲却是尽量在对方的内部造成伤害,你全力向我打一拳。"道格拉斯向他做个手势。 拳拳相碰,阿尔丰斯感觉一股强大异常的力量从手上快速透入,旋转着带动自己身体的内息从肩膀穿出,砰的一声,应该是背后有个沙包被这股穿透身体的力量打中。他甩了甩手臂,被这股劲力冲击之后身体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就像完全没有发生过这回事,道格拉斯的内劲先穿透自己的身体接而打穿背后的沙袋,但直接受到打击的人反而一点事都没有。而身后原先挂着的一个小型的沙包已经成了缕缕破布,地上堆着一小滩细沙。 "渗透劲就是利用打击在对手体内造成的振荡而进行进一步的伤害,在和我发生接触的瞬间,你的内脏已经不在属于自己。"道格拉斯微微一笑,"只要全力打在沙包上,而且不造成表面的晃动,就已经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以你的实力做到这点并不困难。" "你的意思是说要将全部的力量尽量集中到一点上,由于打击时受力面积变小,所以沙包的振动变得很轻微,不知道这样理解是否正确?" "不错,你领悟得很快,打击点越小,所制造出来的振荡伤害性就越大,先练到将劲力集中到一点,我再教你怎么收发用力,现在说出来对你没有好处,我曾经看到过很多武僧还没有练好第一步就去追求第二步的伤害,反而终其一生都不能掌握其中要领。"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选择了个较小的沙包进行练习。目标太大容易造成错觉,太小的沙包他也没什么信心能在短时间内练到道格拉斯随手一拳的效果。道格拉斯在旁边严肃的看着他的举动。大约两千拳之后,阿尔丰斯思考了一会,拳头全力打出,沙袋只是微微晃了晃,他心中大喜,渗透劲的奥秘正在向自己招手。 斗室里的两人心里都很清楚,比试的胜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阿尔丰斯的进步,只有他才有急速提升的空间,洛卡他们都是稳扎稳打型的人,这种带有很大赌博性质的训练方法对他们来说并不适合。阿尔丰斯全然没有顾及太阳已经快要偏西,他整整在斗室里呆了六个魔法时。(未完待续) 第七章 德库塞尔城堡 德库塞尔家族居住的城堡座落于蒙利埃城南面的一座小山上,一条蜿蜒的泥道通向城堡大门,虽然只是条泥路,但一眼就能看出经过精心夯打而成,踏上去有和石头路差不多的硬朗,倒也能和四周的田园风光自然的融洽在一起,给人一种反璞归真的感觉,建造这座堡垒的人真可说是煞费苦心。小山南面两里处就是曲折的海岸线,来自外海的风将层层波浪推上浅黄色的沙滩,又再迅速消退,乐此不彼的玩着同一个游戏,犹如温柔的海风在低声呻吟,向每一位外来的客人诉说这个城市的所有历史。 这里的渔船并不多,都是一些中小型船只,航海业的规模远远比不上马萨雷,甚至比卡利德港的规模都要差上一大截,只有一条浅浅的河道从城内伸入海中,同时也为船只提供停泊的避风港。 几个身穿轻甲的斥侯兵远远就看到了从城里过来的访客,这些骑士左胸上都印着德库塞尔家族的标志——活泼的松鼠纹章——这是一个隐居的退役者象征,显示出他们效忠的对象,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您好,尊敬的道格拉斯院长,侯爵大人正在厅里等候您的光临,迪埃里子爵刚才和我们谈到您..."一个骑士急不可待的说道。 "我有什么好值得尊敬的,你们背后不是常常说我是不修边幅的老疯子吗?"道格拉斯朝他一瞪眼,很不礼貌的打断对方话头,"不就是吃顿饭吗,有什么好说的。" 骑士在马上很有风度的行了半个恭身礼,拨过马头在前面带路,这些人可能都知道老头的脾气,也不再说话。其它几个斥侯则分散在两侧,隐隐有将他们围合的架势。 城堡占去了差不多半个山头,正门两侧是布满射击孔的副楼,弓弩手们可以从这里毫无阻碍的向四周敌人进行射击,不过洛卡曾经告诉阿尔丰斯在杜基国家里十字弓被严禁使用,一支短短的弩矢会让穿着笨重铠甲的骑士丧尽颜面,因为在堂堂正正的决斗中光荣的战死那是死得其所,但高贵的骑士怎么能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里?所以贵族和大部分主教一致要求教王督促各个杜基国家的皇帝或者国王们颁布这个看似滑稽的法令,只是在民间这条法灵常常被无视而已。 阿尔丰斯转头后望,整个城市的面貌尽收眼底,这个国家的人似乎很喜欢将自己的房顶涂成鲜艳的红色,房顶都有一条突出的屋脊,房檐低垂,这是能够将雨水引向地面,并不同于沙漠那种防止风沙侵蚀的平顶房,倒也别具另种风情。 由于地势关系,城堡四周没有设置护城河,改用粗大的木栅栏代替天然防御工事,几个士兵看到他们,将横向挡住栅栏的两排拒马木角搬到一边。这些兵员显然是侯爵的军队,和月之心比起来就显得规模小了很多,如果这个国家采用的是这样一个服役方式,那么他们的战斗力绝对是参差不齐,在没有长期战争的国家里军队的维持费用对各地的领主来说是笔昂贵的负担,没有多少贵族能独自养活一支千人以上的军队,雇佣中立国的佣兵为他们服务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对于一些局部的小规模战争还很划算。 斥侯只是将两人护送到城堡大门,改由五个身穿皮甲的侍卫带路。长廊里的光线即使在傍晚时分也很充足,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顶部开着一个大型的天窗,窗叶应该是由玻璃或者石英制成,摆放的角度非常巧妙,能将阳光的余辉反射送入长廊,让本来昏暗的城堡充满一股浓浓的浪漫的诗意,层叠的窗叶也能有效阻挡雨水的渗入,并不因为一味追求浪漫的气氛而放弃实用价值。这里的工匠无论在构思创意还是技术上都远远超越了月之心城的同行,整体结构和手工之巧妙让阿尔丰斯叹为观止。 长廊的尽头是宏伟的大厅,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厅内回荡着。"这几个月难得见到道格拉斯伯伯,是不是怕见到长得越来越美丽的兰希呢?"一个穿着咖啡式低胸晚装的少女从厅上迎了出来,如果不是悦耳的笑声和挂在脸蛋上的亲切笑容和不苟言笑的凯瑟琳格格不入,阿尔丰斯还真的将她们两姐妹看成同一个人。兰希胸口挂着的玉质十字架让人有理由相信她是个杜基信徒,本来教会的标志是个沉闷和保守的象征,但这个小饰品戴在她身上反而平添几分美感。 兰希眨着眼睛看着阿尔丰斯,"欢迎两位大驾光临,真是令我们的陋居蓬壁生辉。"说着向他伸出了右手。她和道格拉斯彼此都很熟悉,省去了客套的话。 阿尔丰斯俯身在兰希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兰希小姐太谦虚了,能够出席这个宴会才是我毕生的荣幸。"他鼻中闻到一股浓淡适宜的天然茉莉花香,心中不禁一荡,想保护女性安全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女人的确称的上是个动人尤物,流动的眼波有意无意间散发出女性天生的魅力,纯洁的笑容更能让人觉得任何猜测和怀疑的想法都是对美好事物的亵du,比起她的姐姐,兰希本人给他的感觉更具亲和力。笑容和温柔这两样女人最拿手的武器在她身上得以充分发挥,越是这样的女人越难对付,真不知道凯瑟琳为什么不向她的妹妹学一学这种本领。 "迪埃里呢?在我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有失礼的行为,安宁的日子过得就是快,眨眨眼那小伙子已经能算得上是城堡的半个主人了。"道格拉斯顺手将外袍脱下来交给旁边的侍卫。 "最近父亲将很多公务交给他来处理,恐怕他一时还抽不出身,还请伯伯能体谅一下我这个哥哥。"兰希的脸上绽放着甜甜的笑容,可阿尔丰斯却听出她语带双关,那是要道格拉斯对迪埃里的所作所谓不予追究。 "如果他能像你这么听话,还轮到老头子我去追究么?"道格拉斯在兰希肩膀拍了拍,笑着回答。阿尔丰斯预料不到两人这么快就开始斗上嘴,看来宴席上两派之间的争斗将会更趋表面化。 兰希带着两人走上楼梯,蕴涵出的节凑感让单调的脚步声变得充满了旋律,听起来像一首优美的曲子。阿尔丰斯吞了一下口水,想不到考验马上就来了,木质的楼梯好像纸扎般的脆弱,他不断将内息提起,以保证脚下的木头不会被自己现在的体重压垮,走个楼梯的难度不亚于连续的腾挪跳跃,到达二楼主厅的时候他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今天的内力消耗过剧是其中一个因素,而且身上的负重环需要几天的时间适应。 "阿尔丰斯,请原谅我只能这么叫您,因为你的姓氏对我来说还是一个谜。"兰希一转身将阿尔丰斯扶住,她的眼眸就像美丽的蓝宝石打造而成,带着一种深邃的忧郁,这种天然的忧郁很少在她这种年龄的少女身上看到。 "泰勒。不过我还是愿意你直呼我的名字,那样比较亲切。"阿尔丰斯很自然的推开兰希的手,挺了挺胸膛,装出一副男人气概,这才是普通少年面对美女时应有的表现。 深蓝的眼中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家父家母都在主厅相侯,请跟我来。"她抬起手臂幽雅的向前一摆,做了个请姿。 主厅的地下铺着深红色的厚地毯,上面绣着华丽的图案,阿尔丰斯是识货的人,这种来东方的手织品在月之心的售价:一尺见方的厚毯高达一个金币。厅顶悬挂着一盏巨大的吊灯,由四层灯座盘旋而成,每个灯座上都点着一盏油灯,淡黄色的透明灯罩不但可以防风,还能让光线变得更柔和,难得的是四周的墙壁上还镶嵌着大幅的玻璃工艺品,柔和的反光将整个大厅照得有如白昼。 厅内正中是张大长桌。凯瑟琳和布兰克坐在一侧。另一侧则是四个身穿贵族服饰的壮汉,一个略施脂粉的美貌贵妇坐在上首位,正在向他们点头微笑,亲切的笑容让阿尔丰斯犹如沐浴在温馨的星光下一样舒畅,不用仔细分析,凭相貌就能断定她是兰希和凯瑟琳的母亲。主位上坐的是一个颌下留有灰白短髭的男人,大概五十岁上下,方型的面孔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严厉和专注,左眼角到鼻翼处有一道深深的伤疤,这个看起来有点恐怖的伤口非但无损他的庄重,还平添了一种百战余生的魄力,这应该就是米歇尔侯爵,凯瑟琳在性格上更靠向父亲,而兰希则继承了她们母亲的气质。 道格拉斯随便打了个招呼,大刺刺的坐到侯爵对面的贵宾位上。兰希走到她母亲的下首第二位坐下,中间的位置应该是留给迪埃里的。阿尔丰斯想不到贵族之间就连排个座位也这么麻烦。布兰克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坐在凯瑟琳身边。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看到凯瑟琳脱去笨重的甲胄,她今天换上了一套纯白的束腰晚装,头发高高盘起,显出一种女性特有的风韵,比起兰希来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四个壮汉不停打量着阿尔丰斯,他们可能就是迪埃里在这场角逐中的助手,自然会对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更为留意。 "欢迎你,年轻人。"米歇尔向阿尔丰斯点点头,"希望你的到来能为一些死气沉沉的事情注入生机和活力。" "我会竭尽全力照您的吩咐去做,尊敬的先生。"阿尔丰斯稍稍欠身以示对主人身份的尊重。 米歇尔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一个从仆应声走出去。 "蕾贝卡,难道我们的宝贝儿子现在还有兴趣和漂亮的姑娘约会?"米歇尔半开玩笑的向自己的妻子询问,并没有表露出多大的不满。 "我过来之前,几位来自东部的小贵族和他聊得正欢,希望他们的话题将会从女人和美酒的兴趣上转移到即将到来的比试上。"贵妇笑了笑。 蕾贝卡的话音还没消失,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从厅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也没向在座众人说上半声抱歉,径直坐入兰希上首的空位。 "父亲,刚才又有几个贵族向我抱怨,领地内的征兵速度太慢了,他们希望得到父亲的允许用上一丁点的手段对付那些拒绝合作的泥腿子。"迪埃里的脸型像是和米歇尔在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如果不是年纪上有着巨大的差距,他们站在一起还以为是孪生兄弟。 "那些老爷们想用什么手段,难道在鞭子和死亡的威胁下村民们会乐意心甘情愿的卖命?"米歇尔的语气依旧那么温和,长期的领兵生涯并没有使侯爵的脾气变得暴躁。 "要是领内凑不出一支七百人的队伍,就算陛下不会怪罪,那些高官们也肯定会揪住这个微小的错误对父亲的施政方法大放厥词,这都算小事,万一触犯教廷,招致神职人员的不满,我们可承受不起他们的唆使挑拨,谁让领地内的农民大部分都是杜基教的信徒呢。"迪埃里阴沉着脸,"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迪埃里,难道你为了迎合那些杂碎而宁愿牺牲自己的妹妹?"道格拉斯伸手在桌面一拍,发出震天声响。 "道格拉斯伯伯,关于凯瑟琳遇刺我已经向很多人解释过,现在再重申一次,我没有做过这事!而且那枚徽章什么时候丢失我完全记不起来,没人相信那就算了,我的确曾经存在过那种想法,但并没有去实施,如果以后再有人将罪名硬扣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矢口否认,失去一个妹妹总比毁掉整个家族要好得多。"迪埃里仰起头,轻蔑的看着道格拉斯,"一个亲人重要还是整个家族重要我分得很清楚,以后没必要为这件事深究下去,有什么不满冲全冲我来吧。" 迪埃里将政治想得太过理想化,也太过气盛,如果他不改变自己的冲动性格在政途上注定不会有多大的作为,是不是他买凶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争议的焦点转移到谁来领兵这个更为适合这个问题上。阿尔丰斯觉的即使是自己做的也要抵死推赖,试问有多少士兵愿意为一个谋杀自己亲妹妹的人上阵卖命,无论迪埃里的行为动机是多么的高尚,毕竟能考虑到更深层次原因的庄稼汉占绝对少数。 "那真是错怪你了,请你原谅我这个老糊涂蛋的脑袋吧。"道格拉斯向迪埃里笑了笑,话点到为止,无谓再向米歇尔的老脸上摸黑。(未完待续) 第八章 不公平待遇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不断送上台面,虽然只是家宴性质的普通晚餐,但也让阿尔丰斯认识到了真正贵族的待遇:鲜美的鹅肝酱配上可口的松露酒绝对是顶级的享受。 米歇尔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蕾贝卡向坐在兰希下首的一个贵族打了个眼色,才向米歇尔柔声询问:"亲爱的,我知道你喝不惯这种经过预热的酒,要不要用冰块冷却一下?" 米歇尔在她手上拍了拍,笑着回答:"还是你最了解我,那就请迁就一下我这个老头吧。" 那个受到侯爵夫人暗示的贵族将前面的餐具往前一推,欠了欠身,"大人,奥兰多乐意为您服务。" 阿尔丰斯还以为雷贝卡是让别人将冰块端上来,这个地区气温虽然还没有到达结冰的温度,但用城堡的地下室储藏上一点冰块也不是难事,没想到那个叫奥兰多的贵族向前面一挥手掌,桌上马上形成一股半尺高的旋风,餐桌周围顿时寒气逼人。旋风绕过摆放食物的瓷盘,准确无误的罩在米歇尔面前的酒杯上,三秒钟后自动消失,银质酒杯往外散发出一丝丝白色的气雾,这是四周的水汽被冷却后形成的自然现象。 "奥兰多奎因,传闻精通塑能系魔法,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真正看他出过一次手,早些年曾是侯爵麾下得力悍将。"布兰克阿尔丰斯低声解释着,"现在担任迪埃里的侍卫长。" 阿尔丰斯点点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吃喝,米歇尔显然非常在乎对长子的培养,这才将爱将安排在他身边。 米歇尔取过酒杯一饮而尽,目光中露出一抹哀伤,"当年我们在北方餐风露宿,从没有想过会在南方享受二十年的安乐时光,奥兰多,那时候你只是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孩,眨眼就变成举止庄重的中年人了。" "大人,时间真是过得很快,直到现在想起那种风雪飞骑的豪情仍然令我热血澎湃。"奥兰多割下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其实在心里,我还是认为战场才是英勇的战士最理想的归宿,勇武的形象将会在人们心中流芳百世,没人会记得一个颓废的白头老人所建立的功勋。" 米歇尔笑着向他点点头,对他的想法表示理解,"那么你呢?年轻人,难道你心中没有一个远大的理想?"侯爵将面孔对着阿尔丰斯。 "我没有理想,因为我感觉不到自己在世界上存在的价值,但是作为一个人,我认为自己必须活下去。"阿尔丰斯笑了笑,据实回答。 "最贫困的人也存在理想,即使他想的是一个装满燕麦的口袋,那也可以算得上是理想,如果没有目标,人又靠什么生存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什么人最可怕吗?就是绝对没有理想没有抱负的人,没人能猜到他下一步想去干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我在战场上宁愿面对一个充满雄心壮志的对手,但绝不愿意面对没有理想的人,和那种人战斗是对自己头脑的一种折磨。"米歇尔哈哈大笑,"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要么你注定是一个最碌碌无为的人,或者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人。前者是没有能力,后者因为太强而失去了目标,就连神祗恐怕都有自己的野心,虽然我根本不清楚他们最终能达到什么目的,但就获取信仰的源泉来说他们的理想一点也不比我们这些卑微的人类逊色。" "虽然我很想知道自己需要有什么样的理想才会合乎这个社会的规范,但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可以瞄准的标靶。"阿尔丰斯淡然回答,根本不理会席上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或者,我需要的仅仅是一点建议。"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建议。从小到大,我都是为了责任而活着,对家庭的责任,对下属的责任,但是最重要的是,对整个国家和所有人民的责任,这些在我心中从来没有更改过,至死不变。"侯爵一字一句的说着,"虽然我活得很累,但是心里却充满快乐,为了这个,我将自己毕生的精力贡献出来。"他在向阿尔丰斯提建议的同时,无疑也对两个儿女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又怎么能建立所谓的责任?"阿尔丰斯继续追问。 "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道格拉斯抬眼看着他,"慢慢建立,即使你不再信任这个世界,也要学会信任你的朋友,在航海的旅途上你已经表现得很出色,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凯瑟琳现在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 凯瑟琳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伤势的影响,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慢慢的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红色液体将她的面容倒映在晶莹通透的玻璃上,无奈的萧瑟中带着一种含蓄的坚定,看来她之前也没有预想到这样严重的后果,但对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完全没有后悔。 "学会信任别人,这是你现在需要做的事,即使你觉得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但始终会有一种东西值得你用毕生的精力去追求,那种东西就是你生命里的责任。"道格拉斯用一种近乎哲学的用词解释出来,只要阿尔丰斯能听进去就行,别人能不能听懂无所谓。 "老家伙的话总有一定的道理,人生的路途上会让你学会很多东西。尽情享受生命吧,年轻人,我为你祝福。"米歇尔微笑着举起酒杯。 阿尔丰斯礼貌回应着,心里却在细细品味着道格拉斯的话。 "我现在正式宣布,比试开始,迪里埃以下为第一组,任务是将我的信件呈到皇帝陛下手上,凯瑟琳为第二组,"米歇尔稍作停顿,"任务是除掉灰色沼泽的黑龙,每组限制人数为五人,道格拉斯院长、我和蕾贝卡作为公证员,完成任务并最先回到城堡的一组获得出战资格。" 在座的人除了侯爵夫人蕾贝卡,其他人都惊呆了。一是没有意识到米歇尔这么快就将任务分配下来,二是惊讶于任务的公平性。 "大人,对这个任务我强烈表示反对!这无疑是让我们去送死!"洛卡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他已经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如果面对的是其他人可能已经恶言相对。 "是的,大人,我们即使豁出命也无法杀死那头该死的黑龙,何况子爵从这里到派瑞斯的皇宫往返只需要二十天,到达沼泽的路虽然在地图上看起来要近得多,但却全是茂密的森林和深达三十尺的淤泥,而且还要时间去寻找黑龙的踪迹..."布兰克激动的神情并不亚于洛卡,但措辞的条理性是洛卡毕生难及的。 "我接受!"凯瑟琳伸手阻止布兰克继续发言,"无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接受,只要还剩一分希望能拯救无辜的人我绝不会放弃。" 米歇尔赞赏的看了女儿一眼,"这是个公平的决定,即使我身为父亲所能做的也只有给你们这个机会。别忘了迪埃里是陛下亲手所赐的爵位,还是领地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你身为女性而没有任何的荣誉头衔,如果没有惊天动地的轰动效果又怎能慑服军心?军中最重勇气和荣誉,能够为一个头顶屠龙光环的人洒尽热血,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想请你仔细考虑一下再作回答,因为你的答复会让我面对失去女儿的风险。" 这无疑是一个圈套,米歇尔为了判断女儿的决心用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任务来进行阻挠。对一支出征的军队来说,具有强大凝聚力的指挥核心远比个人的亲情更为重要,身为军人的米歇尔明白这个道理。他的解释也让布兰克和洛卡完全没了火气,因为事实上的确如此。 "如果能对换一下身份,我倒是很乐意去接受这个任务,屠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十年以来我也去过几趟灰色的沼泽,可惜都没能找到它的踪迹,祝你们好运。"奥兰多同情的看了对座的同袍一眼,这家伙的话如果可信那他可真是嫌命长,居然跑去找黑龙挑战。 奥兰多端起一杯酒站起身,"这是杯好酒,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能力将它饮下去?"眼睛在凯瑟琳四人身上逐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阿尔丰斯身上。其他三人的能力想必他心里早就有数,如果阿尔丰斯也在同一水平那简直就是集体送死。这是两组之间第一次赤裸裸的挑战,奥兰多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如果你们没有能力喝下这杯酒,那就不必接受任务了,即便动身也是自取其辱。 米歇尔微笑着注视下属,看样子是在等着一场好戏上演。这个家族并非传统意义上文质彬彬的贵族,自上而下都流淌着军人的血液。道格拉斯向阿尔丰斯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动手。阿尔丰斯看着递到眼前的酒杯,宽厚的手掌托住杯底,手指短而粗壮,这样的手无论是握酒杯还是握武器都同样稳定。杯内的酒浆盘旋着形成一个红色的旋涡,就像下面装着自动旋转的微型搅拌转轮,这份几近完美的控制斗气方式让阿尔丰斯自叹不如,酒杯的外壁慢慢凝结出一层白霜,武力和魔法的双重结合,奥兰多是个武魔双iu的战士。 "谢谢奥兰多叔叔的祝福。"凯瑟琳一咬牙齿就想接过那杯红酒。 "我来饮,一杯酒而已。"几乎在同时,洛卡也站起来伸出了手掌。 两只手掌一左一右同时伸了出去,哗啦声响,凯瑟琳和洛卡的身体被带翻到一边,斜斜的跌回各自的椅上。他们还没有碰到酒杯就已经被奥兰多的斗气弹开。 一股回旋的力量在以酒杯为中心的半尺范围内鼓荡,任何试图想侵入这个小力场的物体都会被无情的甩到旁边。阿尔丰斯的右手慢慢伸出,手腕一翻,顺着盘旋的方向将奥兰多制造出来的力场卸去,重力环帮了他的大忙。手指刚碰到酒杯,一股冰冷彻骨的寒冷从指尖透入,阿尔丰斯一惊,拇指顺势前撩,向奥兰多掌心戳去,激荡的内劲让酒杯内的旋涡稍微一晃。 奥兰多的表情有点惊奇,阿尔丰斯的能力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稳如磐石的手终于动了,指节对着撩来的拇指,酒杯往后一收。阿尔丰斯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拇指回收,四指握拳击出,向着奥兰多手腕处闪电击落。奥兰多不敢托大,暴喝一声,腕上青筋暴起,准备硬接这一拳,与阿尔丰斯互比斗气。 阿尔丰斯小指一弯,从奥兰多的指缝间勾住杯脚往后一带,将结满冰霜的酒杯轻轻巧巧的夺了过来。奥兰多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腕上,一点也没留意到这是阿尔丰斯声东击西的手法,一愣神之际,酒杯已经落入阿尔丰斯掌中。 "有劳,"阿尔丰斯将酒杯拿近嘴边,一饮而尽,"冰镇过的味道确实不同。" 米歇尔的掌声首先响了起来,跟着是全部人都在鼓掌,这种狭小空间内的比试最难掌握,稍微出个批漏都会让其中一方颜面扫地,阿尔丰斯无疑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既让自己达到了目的,又不让奥兰多太过难堪。 奥兰多向凯瑟琳一翘拇指,"小姐,你们有一个很棒的中流砥柱,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兰希瞪了阿尔丰斯一眼,好像为自己看走眼而懊恼,在场的人终于明白这个长相看起来极其平庸的小伙子才是凯瑟琳这一组的核心力量,阿尔丰斯一招之内已经在众人心中竖立起自己的形象。 阿尔丰斯面上虽然若无其事,手心却已经被冷霜冻得接近麻木,内力一直都在将侵入寒气从手掌上逼出去,才不至于整条手臂都被冻僵,这种混合着斗气的魔法比纯魔法更为霸道,幸好刚才没有和奥兰多硬拼,不然肯定会难受上一段时间。(未完待续) 第九章 屠龙行动 晚餐结束之后,趁着各人都在整理装备的机会,道格拉斯把阿尔丰斯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你要牢记一句话:控制好自己的内劲。渗透劲并不是通过全力的猛击得到的结果,而是取巧于内力和外力的叠加作用,发劲之前要将自身的力量保留五分到七分,这需要通过不断摸索才能掌握要领。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你告诉布兰克,那些女孩我今天开始就联系她们的家人,在你们回来之前我会办好这件事。" 半个魔法时之后,一个斥侯快马直奔学院通知奥帕和凯瑟琳小组汇合。所有的骑士都在城堡前的空地上整装待发,没有一人敢拖延那怕半分钟的时间,由此可见米歇尔对家族成员的要求非常严格。 "出发!"米歇尔一声低沉的号令,将两组人同时赶出了城堡,奔向苍茫的夜色中去迎接未知的命运。 洛卡和凯瑟琳的性子都比较急,一路上都在不停的鞭打着马匹,布兰克只能紧跟在他们身后惟恐有失,阿尔丰斯最为休闲,慢悠悠的吊在最后,反正马匹的耐力不能持久,急跑十几里之后肯定会放慢速度,只要前面的两个火把继续晃动就表示一切正常,现在最担心的是少了个练习的对手,没有经过大量的练习,光凭几句话并不能让自己领悟出渗透劲的使用方法。 "碎壳,出来一会,我需要一个帮手。"阿尔丰斯心里默念着,松开了次元袋的口子。现在的凯瑟琳已经远远的跑在前面,没机会嗅到碎壳的气息。实际上他们的小组一共有六人,除了阿尔丰斯谁都不知道会有第六人存在。 "你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不是古龙我自己就能单独对付,和你联手那是稳操胜券。"碎壳的身体迅速窜上夜空,"多少年了,我终于又回到了自由的空间,发抖吧,卑微的生命!哈哈哈!!!" 他的提议无疑很具有吸引力,可一旦碎壳现身以凯瑟琳的性格恐怕马上就要拔剑相向。阿尔丰斯并不在乎什么胜利,对付一头龙可能是个练习内劲的绝好机会,靠碎壳的帮助实在有点可惜。 碎壳的影子从天而降,马的嘶鸣声打断了阿尔丰斯的思考,碎壳身上散发的灵气让马匹心生畏惧。碎壳一只脚点在马头,身体随着颠簸一起一伏,马匹似乎感觉不到夜影的重量,继续前行,宁静的夜晚又再归于平静。远处的布兰克回头喊了一句,阿尔丰斯晃了晃火把,示意没有任何异常。 "主人曾经答应过会帮助你实现三个愿望,只要你开口,随时都能变成呼风唤雨的人,想要获得整个世界并不是难事。"碎壳的眼光明灭不定,有如天上的星辰。 "可这样依赖他人,我能得到什么?如果你想做一件事,会假手于人吗?"阿尔丰斯一笑反问。 "不会!"碎壳似乎轻轻一笑,虽然他没有嘴,但阿尔丰斯仍然感觉到了他的笑意。 "我叫你出来只是想练习一下,刚才那个老头所说的话你听到了吧,我现在缺少的就是实战练习。"阿尔丰斯也不再说废话,向前面的碎壳一掌拍出。 碎壳倒翻着斜斜飞出,"需要脱下负重吗?那会限制你的移动能力。" 阿尔丰斯一甩马蹬,整个人稳稳站在鞍上,"用不着,这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来吧。" 碎壳双臂凭空一震,转身向着阿尔丰斯冲去。寒冷的气息迎面袭来,阿尔丰斯不及细想,一蹬马鞍,整个身体脱离马背,四百磅的负重,在实战中简直是个要命的累缀,才离开马背五尺,内息就已经维持不到消耗量了,身体一个侧沉,改成向地面坠落。碎壳刚好掠到,手掌疾探,向着阿尔丰斯肩上抓落。阿尔丰斯手掌一分,奋力向上托起,掌心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碎壳爪上。这时候他心里默想着道格拉斯的话,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全力击出,手掌上传来一种轻微的震荡感,应该是所发出的力量造成的回波。这次反击并不能使碎壳的攻击受到任何压制。阿尔丰斯手臂向前疾伸,保留的内劲全部发出,将碎壳的冲击力在瞬间反振回去,同时阿尔丰斯也重重的摔到地上。碎壳则借力冲上半空。急速奔跑的马匹也慢了下来,它已经被碎壳彻底控制,没有得到指令的情况下跑不出多远。 阿尔丰斯一翻身从地面跃起,刚才那一下他摸到了点窍门,形成渗透劲的情况和比拼内力差不多,先发出的内劲引起振荡的产生,不过却需要保留更多的余力进行反冲击,怪不得道格拉斯总是说很简单,说易行难,如果没有几十年的基础功底哪能和本身的内劲配合得丝丝入扣?刚才在和碎壳触碰的瞬间推出一重内劲之后已经无力为继,十三重渗透劲叠加的穿云掌,阿尔丰斯想到这个名词,不由得伸了伸舌头,有人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内劲和反应神经吗? 碎壳站在阿尔丰斯面前,好像在看着他的手掌,"刚才和你接触的瞬间有种身体被击散的感觉,就像不死生物受到喝斥法术打击一样,你对我来说变得越来越危险了。不过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再来吗?"他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懂得珍惜,恐怕这就是不死生物和人类之间的观念差别。 "既然存在风险,为什么你还要硬送上来?"阿尔丰斯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夜影了。 "不送上去我怎能知道对这种攻击的破解办法?风险越大,越能享受其中的刺激,而且,我的身体只要不是在瞬间被完全震散,就还能通过吸收怨念和黑暗能量得到复原,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碎壳对阿尔丰斯的威胁不屑一顾。 "我是很想再继续下去,但是却需要一段时间补充体力,别忘了,现在我的重量就连世界上最肥胖的人也望尘莫及。"阿尔丰斯转身朝马匹慢慢走去,使用斗气击的时候内劲绰绰有余,刚用完渗透劲后却有一种被抽干的虚脱感觉,他不禁怀念起那股总在危难关头救命的热力,平时总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只要身体受到严重伤害的时候它才会在沉默中突然爆发出来。 前面两个火头还在不停晃动,只是移动速度已经放缓不少。在城外的一片小树林边阿尔丰斯追上了布兰克,在那里等他的还有奥帕,小组内所有成员终于集合起来了。 这是阿尔丰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沙漠以外的地方渡过冬天的凌晨,天上密布的阴云将月光完全遮盖,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幸好往北的驿道上没有任何的障碍物会令马匹失蹄摔倒。 "大约再往前行两个魔法时我们就要放弃马匹,只有徒步才能穿越那一大片茂密的森林,大概会有五天时间我们将在森林里度过,之后再翻越一座山脉才能达到沼泽区。"布兰克向阿尔丰斯和奥帕解释着,"人类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才能到达黑龙的活动范围,但是那头该死的畜牲只要飞上一个魔法时就能跑到我们的地方寻找食物,不幸的是它好像对人肉特别感兴趣。" "要是在塔隆那它绝不会失望,可惜沙漠里的蓝龙不会太欢迎自己的远房亲戚。"奥帕舔着嘴唇,好像又回忆起往日的食人生活,"那里已经够乱的了,蓝龙只要碰上黄铜龙双方就会打得不可开交,部落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还以吃过龙肉为荣。" 阿尔丰斯没有见过真正的龙,那些凶悍生物绝不会侵入巫王的领地,它们占据的地盘已经足够大,没必要为了区区方圆五十里的地方而和掌握黑暗能量的强大人类交恶,龙的智力要比人高上很多,它们对得失之间的分寸把握得很准确。 "你见过龙?"阿尔丰斯问奥帕,掌握多一点的资料对这次任务有益无害。 "不,我没有见过,"奥帕的头摇得像个拨鼓,"但是成为巫师之前长老曾经对我们说过怎么防备龙的伤害。" "怎样防备?"布兰克有点耐不住性子,毕竟这是他们现在迫切需要的知识。 "变成蒸气,有多远逃多远,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先动手招惹它们。"奥帕的答案让布兰克大为失望。现在不但要主动招惹龙族,还要想办法杀了它,更何况变成蒸气也根本不是他们能做到的,这个方法等于没说。 "要不这样,如果我们非去不可的话,有没有可能弄个野牛头或者野猪头回去糊弄一下那些让我们去送死的人?只要弄点手脚就能让人误以为那是真正的龙首,反正谁也没办法证实只有一头龙生存于在沼泽里。"奥帕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不过却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方法,可这并不现实,"布兰克摇了摇头表示否决,"先不要说城堡里很多人一眼就能分辨真相,侯爵大人叫我们屠龙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想法,在我们的国家有一种广为流传的传言,在龙血中沐浴过的人,不但能让身体变的刀枪不入,还能将魔法攻击的伤害度减低。龙的血液可以让我们成为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勇士,这趟任务并不是有利无害。" "侯爵这个举动应该还有第三种用意,给女儿一个下台的机会,即使我们和奥兰多一样没有运气的伴随,回去的时候凯瑟琳也不会受到良心的指责和领民的非难,因为我们确实已经尽力了。"阿尔丰斯想了想,又再补上一句:"这个是我后来想到的。" 布兰克良久没有出声,阿尔丰斯一针见血的猜测揭露了所有人的想法,老谋深算的米歇尔并没有直接出面劝解儿女之间的纠纷,而是采取了一种更为隐蔽也更有效的方法去阻止手足相残的情况再次发生,他对自己的女儿太过了解,圣武士的信仰和世俗的风气形不成共识,即使由她出征也会引发和各地参与东征的贵族之间的矛盾。但是身为一个上位者需要全面考虑到的因素很多,阿尔丰斯已经被由谁出征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搅混了脑子。 "与其考虑什么贵族啊,打仗啊,还是龙血来得实在,刀枪不入?嘿嘿,你可别骗我,有机会大爷我就趁那条黑龙睡着之后偷偷摸进去抽一大桶龙血出来泡一泡。"奥帕听到那个传闻后有点想入非非,开始幻想起来。 "见鬼,你以为龙是那么好欺负的?光你身上的气息就能让它打上几个喷嚏然后将你吞下去当成美味的点心。"阿尔丰斯笑着扯开了那个并不令人愉快的话题。 "这话并没有夸张,有能力屠龙的法师和战士的数量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光是兰西帝国估计就超过三十人,可是几十年来却没有成功的例子,因为龙比较敏感,它熟悉自己地盘里的哪怕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落,再加上龙族的生命和智慧,我们能够完成任务的机会可以说是零,以往几个传说中的英雄都是被命运眷顾的幸运儿。"聪明如布兰克怎会不明白阿尔丰斯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题绕了过来。 两个魔法时在马背上匆匆而过,转眼就到达布兰克所说的森林。修筑的驿道远离了这片地区,只能隐约看到一大片比四周更为漆黑的颜色,洛卡和凯瑟琳已经更换过手里的火把,站在森林边上等着他们。 走了五百码,阿尔丰斯已经明白坐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自由奔驰了,一棵棵参天的大树不但阻挡了前进的方向,伸出地表的粗大根系更是成为了天然的绊马索,散步般慢行时一个不注意都会摔个鼻青脸肿,全速急奔起来撞上去的震荡冲击力恐怕连铁打的身体也经受不起。 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粗壮的树干,茂密的枝叶都是生平难见的景色,混生在一起的植物比海里那个小荒岛上还要多,不过在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响起之后阿尔丰斯也意识到了潜在的危机,这些叫声尖锐而悲哀,和沙漠里那些豺狼短促的叫声不尽相同,最糟糕的布兰克说是这个时间通常都是夜行动物活动频繁的时段,森林里能够隐蔽的地方太多了,每踏出一步都有可能遇到各种攻击。(未完待续) 第十章 提前碰面 洛卡倒提矛斧,晃动着火把在前面开路,紧跟在凯瑟琳后面的是缩头缩脑的奥帕,食人魔巫师对身处的环境太敏感了,这可不是它所熟悉的环境,尽量靠在中间是最划算的选择。布兰克和阿尔丰斯并排吊在最后,小组中最具智慧的两人担任最艰难的角色——殿后,任何情况的出现都需要这两人来稳定全组人的心。 阿尔丰斯用只有布兰克才能听到声音低声问着:"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凯瑟琳,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布兰克呆了呆,这可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想摇头,可最终却点了点头,"虽然我只大她四岁,但却是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可在凯瑟琳的心中,我只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兄长。"话中的苦涩谁都能听得出来。 "这就可以了,我想说的事和你和凯瑟琳之间的感情无关,既然迪埃里先动手伤害凯瑟琳,你难道一点报复的心理都没有?至少我没能看出来。"阿尔丰斯漫不经心的说着。他头脑中正在策划一个阴谋,复仇的阴谋。 "你想干什么?"布兰克突起警惕。 "既然他可以下得了毒手,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他们中间埋伏眼线?完全处于被动局面对凯瑟琳并不是好事,现在还有侯爵进行牵制,万一侯爵不在人世了呢?难道你们就甘心让迪埃里为所欲为?光明磊落固然值得尊重,但是还有一句老话我想提醒一下,无毒不丈夫。" "你想剪除分化迪埃里的势力?这事很难办到,只要蕾贝卡还活着,他在家族中第一继承人的地位就无法动摇。"布兰克皱起眉头。 "我指的不是侯爵夫人,是兰希,这个女人的野心显而易见,可能你们的注意力只是被迪埃里一人吸引住了,那次刺杀完全有可能出于她的指使,虽然行事作风很符合迪埃里的性格,但是像他那种贵族应该很难拉得下这个脸来谋杀自己的妹妹,更重要的一点,只有她才能拿到迪埃里的徽章而不会引起他人注意。所以,这次任务是凯瑟琳的唯一转机,要得到侯爵的承认和拉拢处于中立的贵族,屠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之前我曾经听到你说龙对气息很敏感,不知道黑龙喜欢怎么样的气味?我们根本不需要去找它,方法得当,它会自己送上门来的。"阿尔丰斯在这一刻终于恢复了沙漠里那种不择手段的求生存本能,十六年的沙尘熏陶,将这种奋力求存的烙印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 布兰克沉吟一会,"听你这么说,兰希的确有很大的野心,三个继承人之中以她最放荡不羁,城堡中和她上过床的骑士侍卫不计其数,以前我们还以为她是天性如此,因为我们国家的风俗对男女欢好这方面的事在西方大陆来说算是最开放,只要你情我愿谁就算身为父母也不能过问太多,现在想起来她应该是在蓄意拉拢心腹和收买人心,我们还以为她是为了帮助迪埃里巩固地位做出的牺牲呢。看来你作为一个局外人,比我们看得更清楚。" "现在好玩了,由本来的一分为二变成了三方对立,可能兰希是我们最需要拉拢的一枚棋子,虽然表面上她靠向迪埃里一边..." 布兰克突然抛下火把,低沉着嗓子喝了一声:"熄灭火把,隐蔽!"接连两脚将掉在地上的火把踏灭。 凯瑟琳和洛卡闻声立即熄灭了手中的照明工具,四周顿时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森林不像旷野那样存有微弱的光线,各种重叠交错的枝叶将光源完全挡在外围,根本透不进来。五人互相挨着围成了一圈,以免走失。 "天上有个大家伙朝我们这个方向飞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目标,我能感觉到了远处强大的气息,"布兰克能够和动植物发生感应联系,他用最低的声音向队友解释着,"如果是那样我们就真是太幸运了。" "周围的动物都在四散奔逃,不好!一只大型动物向我们处身的位置冲了过来。"阿尔丰斯的听觉最敏锐,也已经从四周杂乱无章的声音中判断出了危险。 "是只野猪,它太惊慌了,我无法取得联系。洛卡小心,它就在你正面三十码远的地方。"布兰克提醒洛卡。 洛卡屏住呼吸,将矛斧横在身前,提前准备好即将发生的冲撞。野猪对森林的环境很熟悉,几个跳跃躲过了地面的树根,没有因为障碍降低逃命的速度。阿尔丰斯斜斜的垮出一步,挡在洛卡前面。难得有这么好的靶子送上来试手,自然不肯放过了,再则他很确定洛卡挡不住野猪,刚出发就有人受伤可不是件好事。 急奔的野猪夹着一阵动物特有的骚味转眼间就冲到阿尔丰斯面前,速度快得有点不可思议。阿尔丰斯双掌推出,入手处软绵绵的,正好按在猪鼻上。掌心往外一吐送出一半内劲,抵消了野猪的冲击。这次他感觉到了内劲在野猪体内引发的轻微震动,有血有肉的动物果然和碎壳这种纯能量生命的反应大不相同。野猪的嘴向前拱出,两道劲风袭向阿尔丰斯的胸口,这是野猪身上最具攻击性的武器——獠牙。 阿尔丰斯手掌一震,在前半部分内劲反馈到掌心的瞬间将剩下的一半内劲发出,野猪笨重的身体硬生生被抛起来,"砰"的一声撞在后面的树干上,再也没了声息。阿尔丰斯暗叫可惜,刚才的内劲太分散了,如果能够集中到一个比较小的范围,野猪应该不会被抛飞,原地就能震碎它的内脏和骨胳。 头上风声急响,一股混杂着烂泥和腐败肉味的强风将树顶的枝叶刮得沙沙作声,周围所有正在逃命的动物都被龙的威势压得停了下来,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内心深处都在企求那个强大的生物不会看上自己,以便能逃过这场生死浩劫。 阿尔丰斯一把按住奥帕的头,身体平平贴在地面,竖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凭着对风和气息的感应,天空上生物的长度应该在二十到三十尺的范围之间,两边的空气不断鼓荡,明显这个生物有着一对强而有力的翅膀,拍动时产生的气流支持着身体的飞行。虽然这个生物没有泰拉斯奎那种惊天动地的气势,但它所营造出来的压力无疑能让其它生物心生畏惧。阿尔丰斯的心跟着绷紧了起来,要是这家伙知道他们的目的,会不会马上扑下来?他仔细想了想,右手放在腰间,一有任何异变发生马上就将碎壳放出去,硬碰硬也要干上一仗。 龙在这片森林地区不断盘旋着,似乎这里有它感兴趣的东西存在。阿尔丰斯几乎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从身上扫过,投向远方黑漆漆的森林,龙正在朝着那个方向飞去。一分钟之后,前面两里远的地方接连传来野兽的阵阵怒吼和树杆的折断声。龙已经和目标发生接触。阿尔丰斯左手心传来一阵阵轻微的抖动,奥帕根本控制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多久,所有的声响又都归于平静,想必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空中又再传来一声得意的长鸣,强大的气息再次盘旋一周后,逐渐远去,似乎是那头龙在向所有生物炫耀自己的武力。 几支火把被重新燃起,阿尔丰斯看清楚了各人面上带着的惊惧。 "呸,"洛卡用力朝地上吐了一大口痰,"我们还没有动手就已经被它的气势给吓呆了,还打什么。" "打不过也要打。"和几个男人比起来凯瑟琳反倒更像个不知畏惧的勇士,也许在圣武士眼中根本没有值得畏惧的事情吧。 "过去看看战场吧,那里一定有让龙感兴趣的东西,幸好我们没带着珠宝钱币一类的闪光物品,如果真是黑龙奎克,它应该不会就这样放过我们。"布兰克从洛卡身边走过去,高举火把在前面引路。 "难道龙真的很喜欢财宝一类的东西?"阿尔丰斯想起了以前在月之心听到过的那些古老的传说。 "不但喜欢,简单就是嗜之如命。它们这种习惯已经广为人知,其实很多被龙所杀的人不是因为触犯了它们的尊严,而是龙需要从这些人口中知道财宝埋藏的地方,他们一般都是被活活折磨致死的。"布兰克也不回头,继续前进。 阿尔丰斯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屠龙方案。只要它们有弱点就好,上天赋予人类的智慧就是善于利用对手的弱点。 搏斗留下的遗痕只能以惊心动魄来形容。近百尺方圆地方的树木全被自中间折断,有几棵甚至被齐根拔起。黑色的泥土里散发着血液特有的腥味,地面除了大量乱遭糟的脚印之外,四周还散落着零星的大型动物毛皮碎片。 "这是一头熊,从足印估计身高不超过八尺,体型中等,约有两千到三千磅重,可怜的家伙,它可是龙最喜欢的猎物之一。"布兰克蹲在地上不停用手量着尺寸。 "是黑龙吗?"洛卡注视着地面。 "是,我敢确定!"布兰克抓起一把泥土凑到火把上,"它只落地一次就已经成功捕获了猎物。这是从它的爪印上挖出来的泥土,你嗅一下,还带着腐烂的沼泽地特有的味道,颜色也和这片地区的黑土有着很大差别。" "它竟敢离巢捕食,难道龙穴附近就没有可吃的东西?"凯瑟琳面对满地狼籍摇了摇头。 "偶尔也会换换口味吧,任何东西吃多都会觉得腻,龙也不例外,所以才会外出猎食。"布兰克拍了拍手,站起身。 天边逐渐转白,冒险旅程的第一天已经到来,森林里开始响起各种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这可比沙漠的早晨热闹多了,阿尔丰斯好奇的抬头往上看着四处奔忙的鸟儿,突然发现了美味的早餐——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蛇,它正顺着粗壮的树杆往上爬,鼓起的肚子证明昨晚肯定有不错的收获。 "看啊,那里很多鲜艳夺目的东西长出来。"奥帕惊奇的叫了起来,手指着一段腐烂的木头。 "阿尔丰斯,别打那家伙的主意,那条蟒蛇的肉很老,不煮上半天根本咬不动。奥帕,那是有毒的山菌,真正能吃的菌类并不多。"说到吃洛卡知道的并不少,他可是个真正的老饕,什么能吃得都不会错过。 "如果想熬上一锅鲜美的蘑菇汤,这个倒能帮得上很大的忙。"洛卡挥斧朝劈开地上一块腐烂的木头,背着阳光那一面长着一大片灰白色的植物,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现在没有汤锅,不过用火烤烤的话味道更佳。" 阿尔丰斯和奥帕走过去各自拿了一块仔细端详起来,这种东西有着滑腻的头部,像一把把这片大陆上经常有人使用的雨伞,皱折处受到惊吓的小蚂蚁们正在四散奔逃。 "一般带毒的菇长得特别鲜艳,只有虫蚁光顾的才是能够放心食用。这里雨水充足,温暖的气候很适合蘑菇生长,一般贫穷的人家都懂得采集新鲜的菇到市场上出售,自家的厨房更是离不开这些做汤的原料。"洛卡也走了过来,开始动手采摘起来。 烤蘑菇的味道果然如洛卡所说的鲜美中带着浓郁的香甜,直让两个来自沙漠的旅人吃得赞不绝口。沙漠缺少水份和木头,菌类植物根本长不出来。 按照预定的路线,五日之后,一行人来到沼泽的边缘地带。除了一滩滩腐败的死水,这里给人的感觉和普通的泥地没有太大差别。(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沼泽 "注意脚下,这里全是死亡陷阱,一不留神就会将人整个吞没。走路的时候一定要踩着我们的脚印,在沼泽里只有这样行走才最安全。"布兰克对阿尔丰斯和奥帕再三提醒着。 洛卡砍倒一棵大树,用斧头将原木削制成一片片两尺长的薄板,布兰克和凯瑟琳则去收集挂在树上的藤蔓并将它们拧在一起,这些工作准备就绪之后,所有人在布兰克的带领下慢慢往沼泽的深处进发。 这一片大沼泽不仅危险丛生,同时也是蚊虫滋生的温床,无数个吸血鬼们围绕着几个陌生人没头没脑的乱叮起来,嘈杂的嗡嗡声不绝于耳。脚下的泥地同样隐藏着吸血成性的生物——蚂蝗。这种小家伙阿尔丰斯上次在海岛上也见过,但却不同现在这种黑乎乎的类型,他好奇的拿起一条放到自己手臂上,想试试被吸血的滋味。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吸血鬼的动作异常温柔,尖细的一端钻入皮肤的时候不但感觉不到疼痛,反而隐约有种舒服的感觉。蚂蝗的唾液带有麻醉作用,难道布兰克过有些医生在帮病人放血的时候就是采用这个方法,伤口不用消毒,也不会受到感染。 进入沼泽之后阿尔丰斯的处境更艰难,即使身着锁甲的洛卡每走一步只留下两吋深的脚印,沼泽污水也只能没过负担最轻的奥帕的靴面,但如果阿尔丰斯稍有松懈,不主动调节内息减轻负重,四百磅的重力环加上身体的重量足以令他陷入沼泽最深处,但他还是选择了坚持,没有因为环境的特殊而摘下负重环,越艰苦的状况就越是练习的好机会,没有巨大的危险又怎么能将体内的潜力激发出来? 密密麻麻丛生的藁草完全掩盖了脚下的危险,使这片沼泽的每吋地方看起来都差不多,布兰克每迈出一步总是先轻轻点一下,确认安全后才将放心的踏出一步,他这种谨慎的动作无疑在提醒众人,危险时刻都围绕在身边。以这种速度,一个魔法时挺进一里路来计,一天满打满算也走不出十五里,阿尔丰斯心里将那头黑龙的十八代祖宗反复数了个遍,在哪里生活不行,非要在这种该死的地方打滚,但愿黑龙在选窝的时候正好懒性大发,离的稍微近一点,也好少受点罪。 奥帕"啊"的一声大叫,小腿的胫骨全部陷入湿泥里。布兰克开采出来的泥路被奥帕踩断,把队伍隔离成两个部分。看来即使这样谨慎的行进也不甚安全,食人魔巫师完全是按照洛卡的脚印前进,上一刻它还以为自己是小组里最安全的人,这时却受到厄运之神的眷顾,成为第一个倒霉蛋。奥帕惊慌之下不断挣扎起来,试图将脚从烂泥里拔出来,但身体旁边完全没有借力的地方,不但下陷的趋势没有停止,甚至越陷越深。 "停下来,别做无谓的挣扎,那样会被拉到最底层..."布兰克大声喊着,正想解开肩膀上的藤条展开救助行动。 "汽化!"阿尔丰斯冷静的喝了一声。 挣扎中的奥帕身形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在泥沼里形成一团薄薄的气体,迅速上升,终于摆脱了死亡陷阱的纠缠。汽化后的奥帕在众人头顶上下漂浮着,"妈的,在法术消失之前我说什么也不会再下来了。" "你现在这个状态能支持多久?"阿尔丰斯稍微抬头问道。 "大概能持续一个魔法时,...天啊,我们被包围了,四周的烂泥里有东西在蠕动,好大的一条,不,一群蛇!"奥帕语无论次的喊了起来。 "哪里?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布兰克反手挽盾挡在身前。 "它潜入了泥沼里消失了,刚才我明明看的很清楚,真的是一群粗壮的蛇将我们团团包围起来,你看那儿,泥地都被拱得冒了起来,还有那儿,"惊魂未定的奥帕四处乱飞,"这也有,还有这,我看到它们围绕在一起..." "那不是蛇,是多头蛇蜥。它可能碰巧在附近舒展一下身体。"布兰克长长吁出一口气,将木盾重新挂回背后,"还以为碰到了沼泽蟒,这里没听说过有集群活动的大型蛇类出没,不过,我也没办法对这些埋藏在沼泽深处的生物作出有效判断,它们的气息都被烂泥掩盖住了。" "我们会不会成为它的狩猎目标?"阿尔丰斯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这里的人加起来有好几百磅,总够它吃上几餐。" 话还没说完,一条末端分叉的大尾在左侧五十码远的地方高高扬起,腐水混合着稀泥漫天飞扬,除了奥帕之外,所有人身上无一例外的沾满斑斑点点的泥浆,最倒霉的要数凯瑟琳,一大块稀泥端端正正的朝她脸上飞去,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马上一剑劈出,可稀泥并不同其他物质那样可以被挡开,剑锋的确将泥团剖成两半,结果却更糟糕,凯瑟琳的脸和胸口被一分为二的泥团同时打中,白里透红的脸蛋变成了和沼泽一样的深褐色。 "噗"凯瑟琳吐出一大口烂泥,伸手往脸上抹去,洛卡突然指着她的脸哈哈大笑,阿尔丰斯只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凯瑟琳的脸被抹出五道清晰的指痕,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布兰克笑了笑,"多头蛇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会袭击人类,沼泽地里的食物足以填满它的胃,看情形它已经吃饱了,不然不会玩这些花样。" "它可真是悠闲自在,我们反而被吓得心惊肉跳。"洛卡送开紧握的斧柄,指间关节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变成缺少血液的惨白色。 洛卡的反应是对的,在这种地方行走都得当心脚底,奥帕就是最好的样板,如果有生物趁机攻击,那可真是有死无生。稍有不慎就会被烂泥淹没,窒息的状态阿尔丰斯并不陌生,被埋在沙子里还可以靠体力和坚强的意志钻出来,可在这种粘稠的烂泥之下除非能有着蚂蝗一样柔软的身体才能逃出生天。 "那我们怎么样才能在这里和龙进行对抗?"奥帕一句话直切要害,"在这里我们可是绝对的弱者,看刚才的情形大家都别想离开站立的地方,谁知道跨错一步会不会身陷入泥淖?干脆我们找个别的办法搪塞过去算了。" 奥帕的话将所有人问得均无言以对,以正常的眼光来看这不失为一个正确而明智的做法,但他们却都忘了一点,这里不比海上还有后路可退。 "在外边等候它出来换口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在四天内找到龙穴,否则这次任务将以失败告终。就算主动寻找,能不能和它碰面还得看有没有足够好的运气。不过在沼泽里找到它的机率十分渺茫,这样吧,如果我们在这几天找不到龙穴就撤离这片地区,现在就当碰一碰运气吧。"布兰克苦笑着说道,"至于怎么战斗,你看到洛卡身上的滑板了吗?本来预计要第三日才用得上,这里的沼泽地和别的沼泽有所不同,因为地形原因,外边的地方水多泥稀,中央地带才是那种比较干涸的粘泥,在这里就算脚下垫着木板也一样会沉下去,只有到达张力较大的中央地带才能发挥滑板的作用。" "我们可以用食物的气味和钱币来引诱龙,金币我身上还有一些,如果龙真像你所说的那么贪婪成性,肯定会发现这些金光闪闪的收藏品。"阿尔丰斯想到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法。 这仅仅是冒险途中的一段小插曲,队伍还在继续前进。这里没有干燥的地方宿营,当然也不能生起火头。所有人的靴子都被水浸透,脚趾长时间泡在里面难受的要命,但为了任务,他们只能默默忍受。 时常有趴在泥面的沼泽鳄威胁着这支冒险队,凭着布兰克对动物的感应理解才得以每次都化险为夷。阿尔丰斯注意到生活在这里的动物大都有着扁平的身型或者高大的躯体,前着是为了在泥面迅速爬行,后者是为了将头伸出泥面以保证新鲜空气的供应。布兰克说这里本来是一个湖泊,后来由于源头的活水断绝才形成现在的沼泽,有些水多的地方甚至还生活着鱼类,这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食物链,而黑龙,作为整个沼泽的最高统治者则处于食物链的顶端,那些蛇蜥、鳄鱼和体型较大的鱼类为它提供了丰富的食物。 他们在沼泽里又瞎转了三天,始终没有发现黑龙的踪迹,自从上次露面之后这家伙好像彻底消失了踪影,再也没有冒险者眼前露过脸,在这里寻找一头龙的踪迹谈何容易,放眼望全四周全是积水和软泥,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泥浆,换上了滑板之后行进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一点,只是走路的姿势大异平时,需要靠胯部的力量才能向前滑行。奥帕每天都使用汽化法术扩大搜索范围,可总是一无所获。阿尔丰斯对它这样卖力的行为感到很好奇,几经询问之下才奥帕才说了实话,原来它盯上了黑龙的财宝,阿尔丰斯不禁大为叹息,又是一个人为财死的榜样。 进入沼泽的第四天,这是理论上搜索期的最后一天,今天找不到龙的话就只能空着双手回去。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希望,即使凯瑟琳这样拥有坚定信念的人也开始松懈下来,就算杀掉黑龙剩下的时间也不会太多,总不成毫发无损弄掉一头龙之后又像四天前一样精神抖擞的离开沼泽区吧,如果是神还说得过去,但他们只是几个普通人。 "嗨,小家伙,把手放进来,主人说要给你一件小礼物。"阿尔丰斯取出水袋灌了一口,突然听到碎壳的叫唤。 奈落的礼物?阿尔丰斯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都还没帮它做成过一件事,礼物倒先来了。不过他还是按照碎壳的吩咐把手放入次元袋,取出来的是根一尺长的短捧,黑乎乎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碎壳不紧不慢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听别人说过,这类物品,很多阔佬总是花大价钱来购买,"阿尔丰斯低头看着手里的物品,心里却想起毒眼费迪南德,以那老家伙的毕生的销脏经验可能接触过也说不定。 "呃,这是件神器!"碎壳语出惊人,阿尔丰斯一愣之下差点就让短捧掉积下,吓得他慌忙搂在怀里。 "也不算是,现在只是根普通的木捧。"可能碎壳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话说的吞吞吐吐的。 "到底是废物还是神器?给我说清楚!"阿尔丰斯几乎是用内心的吼叫来问碎壳。这几天徒劳无益的沼泽探索已经让所有人都失去了耐心,碎壳这种半遮半掩的回答更让他火起。 "嘿嘿,你现在的状态可有点不太好哟。"碎壳才不去管阿尔丰斯什么心情呢,"现在不是,不过你可以将它创造成神器,因为这根木棒取自卡瑟利的特有植物囚禁之树,主人经常用这些原材料制造出一些禁锢灵魂的物品,他听说你要屠龙所以抽空帮你做了一个半成品的神器。" 这也算礼物?奈落竟然小气到只给了一件半成品?阿尔丰斯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有那么点失望。既然这东西有什么囚禁的能力,该不会是用来装人的灵魂吧?他仔细的端详起掌心的木棒来,黑色的棒身中隐隐透着精莹的光芒,制作的手工极佳,看不出有任何雕琢的痕迹,奈落以前不会是干过木匠活吧?单以手工艺而论,这件小东西绝不亚于任何一个绝顶雕塑家毕生心血弄出来的颠峰之作。 "只要龙的灵魂被吸收入内,这东西就被赋予了生命力量,不过主人说要真正发挥出威力,需要装满十种不同种类的龙魂,所以这根东西又叫囚龙捧,能不能真正让它成为神器,那就要看你的努力了。我个人认为,对你的帮助应该很大,你自己看着办吧,嘿嘿嘿。"碎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恐怕也是他所看到的最滑稽的神器。(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蛇蜥 阿尔丰斯竖起木棒在自己咽喉顶了顶,圆滑的棒端连捅死一个活人都有困难,如果说当成木杖,这种长度连做烧火棍的资格也不具备,怎能将龙的灵魂吸收进去? "将这东西钉入龙的脑门,就能自动吸纳龙的灵魂,注意一定要趁它还活着的时候钉进去才有效,不然只是徒劳无功。"碎壳简单解释了一下使用方法,"看你这副满脸怒火的样子,再给你一条信息吧,往西走,有条黑龙刚饱餐一顿正在睡觉。注意点避免让它的酸液沾到身上,不然就连你的骨头都有可能化成一团泡沫。这是主人刚才告诉我的消息,他也想看一下那条棍囚禁龙魂之后能有什么威力,在此之前也没有同样性质的物品被制造出来过。可惜的是一次性定型的神器虽然威力足够大,但却不具备再塑性。" "西方?有多远?你怎么知道它刚吃过东西?"阿尔丰斯将那根有希望成为神器的木棒往腰间一插,龙所处的具体方位和地点显然最重要。 "它在你现在所站的位置正西面,大概十里远,因为我身上带着主人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主人才能够感觉到以你为中心十五里方圆的所有动静,如果不是次元袋对主人的感知存在细微的影响,可以锁定的范围最少能达到十七里。剩下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去完成,别指望我能帮上什么忙。" 阿尔丰斯粗略估算一下,穿上滑板后的行走速度已经提升到两里,走到那里需要五个魔法时,还得预留搜索时间,即使将龙引出来也是天黑之后的事情,就凭龙在黑夜里的超强视力,除了自己的听力能够应付,其他人过去简直是送死。是让所有队员一起过去帮忙还是将他们留在这里自己独自应付?他看了看身边的队友,有点拿不定主意,虽然团队作为一个有机整体,齐心协力才是获取胜利的关键,至少所有的人都曾经努力过,如果因为能力不济而抛下自己朋友,是对人格的一种侮辱,但是,让他们一起去无疑全部送死罢了。 "布兰克,我知道目标的大致位置了,往西走上十里就能碰到它。可是我还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认为我自己一个人去是不是比较合适?就算打不过也有很大的把握逃脱。"阿尔丰斯最后还是选择在队长耳边低声询问,毕竟领导这方面自己并不擅长。 "作为一个军人,精兵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作为一个冒险团体,队员之间的协作精神才是永远的精髓所在,我建议还是一起去,成长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我和洛卡最大的希望就是让凯瑟琳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为了这点就算赔上性命也值得。"布兰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是铁定心要凯瑟琳去面对危难,"万一不幸我们战死,请将凯瑟琳活着带出沼泽,也许,我们的死能让她学到很多东西。以你的聪明才智经过这几天不难掌握在沼泽里的移动规律,尽量跟着水草走,植物的根部可以让底下的烂泥比别的地方更为牢固。"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在我面前失去生命,至少,要动你们,它也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才行。"阿尔丰斯拍了拍布兰克的肩膀,两人信任的眼光交织成一线。布兰克连问都没问他怎样得知龙穴的具体位置,朋友之间无需多言。 速度,现在需要的就是加快行走速度,奥帕一日一次的汽化法术已经失效,它也和众人一样穿上了滑板。五人弯弯曲曲折道西行。洛卡和凯瑟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布兰克能够准确定向,但是却闭紧了嘴巴跟在他身后,没有一句多言,拥有知识的权威性力量在这里充分显现出来,同时也流露出队员之间的信任。 "还有多远?难道我们要在夜里和它干上一仗?听说龙的夜视能力很强,失去阳光的辅助,我们吃的亏可不是一点半点。"奥帕用手在眉间搭了凉棚观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 "大概还有七到八里,能再快一点的话,估计能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那里。"布兰克也有点犹豫,话里省略了搜索的时间,龙所具备的高度智慧让它不会像低级生命那样乱来一气,在发生冲突之前它一定会让自己处于最佳攻击位置,这就是身为地主的最大好处。 一个尖尖的深褐色动物的下颚在离阿尔丰斯十码远的地方伸了出来,棱型的眼眶中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好奇的看着这队冒险者。它的头比人类足足大上一倍,阿尔丰斯被这个突然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真气稍微一岔,脚下的滑板承受不起突然加重的重量迅速下沉。 "那是头蛇蜥,别管它,只要我们不首先向它攻击不会有事情发生。"布兰克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阿尔丰斯,将他从泥泞中提了出来。只要蛇蜥从泥泞深处冒出头来,布兰克就能和它进行交流。 "能够利用吗?可能它会对我们的行进速度有点帮助。"阿尔丰斯躬着身体向前滑出一步,彻底摆脱了泥土的纠缠。 "你是说让它来带路?我试试。"布兰克挥着手臂转了两个圈子,示意其他人在原地打着转,如果不想成为沼泽地的肥料,在这种地方不能有片刻的停留。他滑出几步后,在那颗脑袋面前兜起了圈子。 "很遗憾,它拒绝了我的请求。"布兰克摇了摇脑袋,一步步滑了回来。 "凯瑟琳,借你的藤条用一下。"阿尔丰斯从队友手中接过了一大捆作为粗绳使用的藤蔓,将一端打了个空心的活结,圈成套索的形状。 "不,别激怒它,我不想在和龙较量之前白白浪费无谓的体力。何况蛇蜥作为沼泽的第二统治者也没那么容易对付。"布兰克伸手阻止了阿尔丰斯的动作。 "我们真的没时间了,反正都是输,为什么不彻底放开手赌上一把?"阿尔丰斯看着队长,冷静的说着,"要是天黑之前找不到龙,能不能杀掉它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布兰克盯着阿尔丰斯的眼睛,看到的是坚毅和执着,按在绳结上的手慢慢垂了下来,"好。虽然我不喜欢赌博,今天也只能碰一下运气。我在右边为你提供掩护,凯瑟琳,准备中远程攻击,洛卡,你负责左边的安全,奥帕在我们后边进行监视,这些多头蛇蜥发起狂来会从多个角度同时发动进攻。"这种情况下布兰克不得不让所有人的背部进入奥帕的视线,反正它现在怕阿尔丰斯怕得厉害,在沼泽里也不怕它玩出什么花样。 阿尔丰斯一边穿着绳索,心里一边企求着这头蛇蜥不会因为对人类的行动感到极度无趣而重新潜入泥中,这样一来最后一丝成功的希望也将破灭。幸运的是直到他甩出套索,那只呆头呆脑的家伙都还在盯着这些不停打转的人类,它的智力估计和泰拉斯奎有得一拼。阿尔丰斯一扯手里的绳子,活结马上收紧,既坚又韧的藤条牢牢箍住了蛇蜥的颈部。除了龙之外,在沼泽里横行霸道的蛇蜥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性的对待,它猛一拧头,试图甩掉颈中的束缚,可它这个举动只能令套索越收越紧。 "一、二、三...附近大约有六到七条运动轨迹,老天在上,它究竟有多少个脑袋哪?主人,你到底能不能控制它的方向,要是它不听指挥往东跑那就前功尽弃了。"奥帕失声喊了出来。 "至少七条,或者更多,能不能让它往我们希望的方向跑也只是赌上一把运气,要不然我们就得滚蛋。"洛卡一边移动一边快速的挥舞着矛斧,做好战斗准备。 九条长颈同时冒出了泥面,阿尔丰斯惹的竟然是一只九头蛇蜥。长达十尺的颈在空中来回扭动着,被套中的是左数第二个,除了这个头在拼命甩动,其他八颗吐着分叉舌头的头颅一齐看着手握绳索的阿尔丰斯,随时随地都会对他发动攻击。 阿尔丰斯根本不理会蛇蜥的其它部分,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个被套中的头颅上。他在等待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四颗头同时张口疾向阿尔丰斯腰、头、肩、背咬落,夹杂着一阵闻之欲呕的腐败气息。剩余的四颗头高高仰起,颈部的皮肤不断蠕动,似乎有物体往口里涌上来。 箭如流星。凯瑟琳几乎在瞬间射出两箭,分别钉在右边两颗头的额间,吃痛之下蛇蜥将头荡了出去。布兰克盾牌一挺,帮助阿尔丰斯硬挡了一记来自左边最内侧头颅的撕咬,洛卡的斧头奋力劈下,刃锋撞在剩下一颗头的尖齿上,将弯曲的牙齿斩下了一大截。三人同时出手,力求帮阿尔丰斯争取更多的时间。 "注意回避,它要吐息了,在我们面前的是头炎蛇蜥!"布兰克的硬头棒朝蜥颈砸落的同时捕捉到另外四个头的动作。 奥帕双手在面前来回挥动,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身前已经形成一个白色的光团,它需要时间来准备法术,这可是食人魔巫师的拿手本事。布兰克一直对队伍中没有法师感到头痛,奥帕勉强满足了他这个小小的愿望。 高仰着的头终于张开了它那像蛇一样的口,头顶上淡黄色的冠状物倒竖而起,显然这头蛇蜥已经大动肝火。奥帕的手向前推出,形成一个半径约为十尺的白色锥面风暴,中间还夹杂着无数的冰锥冰块。攻击法术越过布兰克的头顶,直压向那几个蜥头,碰巧蛇蜥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喷出猛烈的火焰,它想一口气将这几个自不量力的家伙同时变成烤肉。 "轰"的一声巨响,剧热遇绝冷,两种本能的类法术攻击在空中发生猛烈的撞击。被寒冷压缩的空气遇到高温火焰时突然释放了,造成一次强大的气流对冲。四条人影不由自主向后飞出,除了阿尔丰斯,他手里还紧紧拽着那根藤绳。幸好布兰克所采用的原料极为坚韧,在这次冲击中没有断成两截。 蛇蜥也被冲击波震得往后滑了几码,留下的位置在泥沼里形成一个既大而深的陷坑,四边的粘土不断翻滚着流入坑内,迅速填补着空隙。它好像对奥帕所施展的魔法有着深深的畏惧,停下来后再也不敢恋战,不顾一切的转头逃跑。 这个动作终于给了阿尔丰斯最好的机会,他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刻的出现。借着蛇蜥头部后甩的力量阿尔丰斯纵身而起,落在蛇蜥背部。这是他四天来首次脱离沼泽的影响站在可靠的物体上,他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膝盖一弯,一拳重重打在蛇蜥蜥颈上,其实他也担心太过损耗内力,以至于和黑龙碰面时再无后继之续,所以拳上并没有使用渗透劲,只用上了普通的内劲,想让这头大家伙变的稍微听话一点。 蛇蜥吃痛之下想回头攻击背上的敌人,恰好阿尔丰斯就站在颈和身体之间的连接处,只要头稍微转动,拳头就马上毫不留情的落在颈骨上。重达百磅的拳头加上内力逼出的斗气,阿尔丰斯在接连打出第三十四拳之后蛇蜥终于呆在了原地,它的智力再不行也明白自己对付不了背上的这个人,无论转到哪一个方向都会受到重击,偏偏又不能将这个讨厌的家伙咬下去,而且这里是沼泽里粘性最强的地带,也做不出诸如打滚之类的动作,那样所引发的后果将会令它这种庞然大物被粘稠的烂泥压得无法翻身,最后在无奈中死去。 阿尔丰斯大呼好险,这个智慧极低的家伙还没有想到最后一种方法将自己弄下去,那就是重新潜回沼泽,蛇蜥可以在泥里潜行移动,可是人却做不到在粘乎乎的土里呼吸,在它想到这一点之前绝不能让它停下来。(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孤注一掷 阿尔丰斯无意中回过头一看,被后面的情况吓得直冒冷汗,四个队友尸体一样全都躺在泥里,动都不敢动,粘性的流土已经没过他们下肢,奥帕和洛卡向他大眨着眼睛,只有这个动作表达他们的焦急,虽然这里没有多少水,但保持肺里充满大量的气体却能让身体下陷的速度减缓很多。再不作出救援行动,最多只能再坚持十多分钟。 阿尔丰斯连续三拳打在蛇蜥右颈,让它硬生生转了一百八十度,可它就是站在原地,也不向前一步,急得阿尔丰斯在它背上一阵乱踢。情急之下伸手握住它背脊上的一根倒刺,用力一拗,赤手将刺折断。这下蛇蜥再也受不了了,朝前边挤压过去。这是大型动物在沼泽里移动的唯一方式,光滑的体表加上二十尺长的庞大身躯体移动时足以将稀泥往两边挤出,从而形成高速运动。这头大家伙像头被驯服的野驴一样适应了阿尔丰斯暴力。 经过队友身边时,阿尔丰斯将藤绳的一端甩出,靠蛇蜥的移动力量将他们从近乎绝望的困境中拖出来。最先抓住藤绳的是凯瑟琳,她将斜背着的另一捆绳子抛出去,让其他三人抓紧,连成了一串。 四个人气喘嘘嘘的爬上蜥背的时候,洛卡的第一句话就是:"感谢伟大的神对我们的眷顾,刚才看到其他人都掉入泥里时还以为这次真的死定了,光凭阿尔丰斯单人匹马,就算他能力再大也不可能同时将所有人救出来。" "所以我经常说,人不能只靠武力,用这里的时候产生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武力所能达到的范围。"布兰克用手指点了点脑门。 奥帕软软的趴着,身体不自然的瑟缩发抖,"我宁愿痛痛快快的被一刀斩杀,刚才那种慢慢进入死亡的感觉可别再让我碰上一次了,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痛苦。" 凯瑟琳将右手贴着左胸,眼里充满了钦佩,"你是真正的勇士,即使是圣武士也会因为拥有像你这样的队友而感到无比庆幸。"诚恳的语气表达出来的意思是:能获得圣武士认可的同伴将得到他们毕生的尊敬。 阿尔丰斯摆了摆手,"你们需要感激的不是我,而是它,"他冲蛇蜥挤了挤眼,"趁现在有时间快点恢复体力,下一个对手还在那边等着我们的挑战。" 黑龙,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凝住了呼吸,陷入沉思之中。在这里一头蛇蜥都变得这么难以应付,面对沼泽之王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况?最大可能就是全军覆没。阿尔丰斯虽然一脸平静,但眼里却闪跃着兴奋的火花,终于可以面对龙了,要么战死,要么在囚龙棒里添上第一个强大的灵魂,他从默默无闻的拾荒少年终于成为有资格面对龙的人,期待、激动和恐惧等等各种说不清楚的感情全都汇集在一起,巨大的刺激让他内心深处感到无比兴奋。 少年人,可能会沉溺于脂粉酒色,流连于醉生梦死之间,但是他们的血液里还充满着激情,充满着活力,这种情感每一个人在少年时都曾经有过,只有岁月的棱角才能将之消磨殆尽。 蛇蜥的移动速度比用滑板要快多了,走完八里路只用了两个魔法时,为搜索留下了充足的时间。沼泽里的草都是东一堆西一堆的零星生长,也没有规律可寻,这里方圆两里的范围内却长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水草,连阿尔丰斯这种对地形不熟悉的人都觉的这景象怪异,虽然都是同一地区的同一种植物,但这里的草的长势也未免太好了,每丛长草都差不多碰到人的腰部。蛇蜥到这里之后再也不敢前进一步,只在草地的边沿徘徊,任阿尔丰斯再怎样催促都没能将它赶进去,明摆着这里成为了龙的禁区。 五人逐一离开蜥背,蛇蜥失去了指挥之后马上转身快速撤离这片长草区域,连多呆一分钟的胆量都没有,黑龙在沼泽里的地位只能以恐怖来形容。唯一让众人感到安慰的是落地后才发现这里并没有像其它地方充满粘性流土,水草下面竟然是坚实的硬土,龙所栖息的地方的确与众不同。 "我忘记了一件事,黑龙和其他龙一样都长满鳞甲!龙鳞不像鳄鱼的硬甲那样连在一起,而是自内而外一层层重叠起来,既然它身上生有这种东西,肯定不会像其他沼泽动物一样经常在泥里打滚,不然粘土干了之后会将鳞甲之间的空隙填满,那会使它异常难受,所以它能在这里筑穴也就不足为奇了。"布兰克弯腰双手鞠起一捧清水,"这里可能是它的专用澡池,水太清了,看不到丝毫浑浊,很适合洗去表面的污垢。" "要是龙穴里有一窝龙蛋,我趁它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随便干掉几颗,会不会也算的上是屠龙英雄?要知道未出生的龙也算是龙啊。"奥帕突发奇想,捧着脑袋做起了白日梦,不过它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对啊,我还没有试过龙蛋的滋味,今天要是运气够好,说不定有幸能够..."洛卡的口水几乎吊了下来。 "如果黑龙奎克知道你们心里的真实想法,恐怕它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你们撕成肉条吞下肚子,这简直就是侮辱所有龙族的尊严和对屠龙先辈的玷污。"布兰克没好气的说道,对这两个明摆着居心叵测的家伙他连教训的话也懒得说了。 "碎壳,如果按照奥帕的说法,我能不能将未孵化出来的或者小龙的灵魂..."阿尔丰斯也开始有点投机的想法。 "绝对不行!你想都别想,越强大的龙魂就越能让囚龙棒发挥威力,反过来那些没出世的龙就算你弄几万条进去起不了半点作用。屠龙蛋...,呵呵呵,别和那两个小兔崽子一样整天转歪脑筋,神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合成的。"碎壳也忍不住让这几人的大胆狂想弄得笑了起来。 阿尔丰斯从小袋里倒出所有金币,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让黑龙看到这些最具诱惑力的闪光。 "你们有没有闻到那种恶心的气味?好像是正在发酵的腐肉。"洛卡皱着眉头,用力吸着鼻子。可惜其他人也没有这个老饕的灵敏嗅觉,都纷纷摇着头。 "能将确定的位置找出来吗?黑龙喜欢将食物放入泥池里进行腌渍,或许我们能在那里有所发现。"布兰克当机立断作出反应,长草为龙穴入口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就凭眼前这几个人根本没办法在天黑之前将这片草地彻底搜索一遍。 "这边,跟这我。"洛卡一马当先。 第二个闻到气味的是奥帕,食人魔巫师警惕的望着四周,惟恐黑龙会在附近突然现身。布兰克远没有奥帕这么紧张,几天前他已经将龙的气息牢记在脑中,只要黑龙稍微活动就逃不出他对动物的感应。 跟着洛卡行了一百码,一个十尺见方的小泥池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里面堆满了动物的尸骸残渣和被腌得发起泡沫的烂肉,凝固在空气中的腐败臭味几乎让冒险者陷入窒息状态。黑龙也不在这里。它究竟在哪?难道它成心要拖到天黑以后才将入侵者一网打尽?阿尔丰斯不禁为屠龙的前景担忧起来,黑龙在这里以逸待劳,而他们,两个魔法时之前还经历过一次生死浩劫,虽然还没到强弩之末的地步,但在综合战斗力是无疑已经打上一个大大的折扣。 屠龙不成反被龙屠的例子实在多不胜数,人们只看到了勇者的光环,却没有注意到光环下掩盖的累累白骨。那些上位者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个阶段?每个往上爬的人都以他们为榜样和目标,其实等到爬上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上时究竟失去多少?像米歇尔侯爵,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困难才领有一块封邑,领主座位的背后隐藏了多少无人明白的辛酸和艰苦啊。阿尔丰斯笑了笑,反正自己两手空空一无所有,那就尽量往上爬吧,人类不是靠这种前仆后继的精神才得以延续下来的吗?他不知道自己除了一条命之外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只能逐步搜索了,我相信黑龙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它在等待时机,说不定正在某处看着我们。看齿痕这是头老年的黑龙,幸好没有进入古龙期。阿尔丰斯和奥帕主仆为一队,我和其他人组成另一队分头搜查,两组人不要超过五十码的距离。"布兰克抛下手中一块散发着恶臭的肉,刚才他就通过察看肉上的齿痕大致判断黑龙年龄大小,同时向队员分配任务。分散人手也是不得已的举措,找不到龙,全都聚集在一起也无济于事。来到这之后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惹怒黑龙的后果谁都知道,除非能成功的将它杀掉,不然即使撤退也会在沼泽里遭受一连串的阻击和追杀。 "主人,难道你就没想过在这片大陆做出一番大事?老是跟在这些小贵族身边没有多少作为。"奥帕跟在阿尔丰斯身后,自从踏足这片陆地之后它开始有点不安份起来。 "可现在除了杀人之外我们身无所长,难道只能去做杀手之类的工作?"阿尔丰斯漫不经心的拨着长草,心里却想听听食人魔巫师的有什么好的建议。 "可以去杀人抢劫,让这片地方成为我们自己的塔隆。而且这里对我们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不设防的区域,相信只要小心行动,绞刑架和断头台只是一件摆设而已。"奥帕有点激动,"然后组织我们自己的部队,杀更多的人,抢更多的财宝,沙漠实在太贫穷了,要等上几天才能猎到像样的食物,不像这里人多钱多,抢上一百年都抢不完,怪不得出来的同族没有一个回到部落,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杜基信徒口中的天堂。" "你真的只是这么想?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发生你所说的事情,这片大陆真的不是塔隆,在沙漠里没有多少人能够施法,而这里,却是法术泛滥的世界,几乎所有著名的魔法师都是在这里打出自己的威名,你那些同族回不去的主要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它们已经成为别人成名的垫脚石," 阿尔丰斯缩了缩肩膀,停了停,"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你所说的问题,只是还欠缺一个最佳的时机,如果这次任务你能够活下来,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得到一份很有趣的工作了。其实我来这里表面是帮布兰克他们的忙,最主要的是想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杀不了它,我只有死。没有退路的事情做起来最没顾忌,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赌博。如果我赢了,表示我确实有能力参加下一个游戏。" "你想杀了布兰克这些贵族?谋取他们的财产?"奥帕兴奋得喘不过气来。 "不,你想错了,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是我在这片大陆上最要好的朋友,但是他们的身份也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块跳板,所以我才这么卖力的获取他们的信任,这个任务中友情只占三分之一的因素,其余都是为了我的计划。难道你忘记了,在沙漠里得到一点收获需要多少倍的付出吗?" "主人,你的忍耐力令我非常佩服。从来没有看出来你是这种人,请让我景仰一番吧。"奥帕低声笑着。 "让猎物猜测出猎人的心思,估计他离饿死的日子不远了。"阿尔丰斯笑了笑,就像在沙漠里发掘一个储满宝物的遗址,任何一次下铲之前都要经过仔细的观测思考,任何一个小批漏都可能导致整个外部工程发生致命的坍塌。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忍耐,慢慢寻找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忍耐和等待虽然是人类的美德,但在另一种情况下却会成为恐怖的根源。(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诱敌 "直觉告诉我,有点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奥帕突然停了下来,"我刚跨了一步,脚底下的草根往下陷进半吋,其它地方都是硬土,出现这种情况太不平常了。" "站着别动,我来看看。"阿尔丰斯蹲下身体,伸手摸索起来。这是双经过沙漠风沙洗礼出来的手,这种程度的搜索根本不在话下,更何况搜索被掩盖的洞穴本来就是阿尔丰斯的拿手本领。 "这里有一大块泥土可以移动,我们可能站在一个洞穴的入口处。这堆水草起了蒙蔽视觉的作用。"龙的智力太高了,这里和其它地方相比也没有明显的差别,稍不注意就会错过。阿尔丰斯闭着双眼纯靠手感逐分逐寸的探索着,最后,一个十尺见方的位置被圈了出来。 奥帕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身体轻轻抖动着。阿尔丰斯撮嘴一声长啸,将另外一组人招呼过来。 "我确定脚下一定存在个大洞,但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或者是一条天然形成的通道,或者是——龙穴。但我现在还没有想出怎么将洞口打开的办法。"阿尔丰斯直起腰,顺手在水里将手上的泥浆清洗干净。 "很简单,我来!"洛卡跳起来,重重落在洞穴上方,大片的水花四处飞溅,但身体仍然站在地上,并没有如他的想象般出现下坠的状况,洛卡用力跺了几脚才彻底死心。 "你以为龙和蚂蝗一样没有大脑?这个掩体只能在洞里往上推开,使用蛮力向下强力敲击估计没有太大作用,如果不是旁边的泥土由于经常出入变的稍微松动的话我们根本就觉察不到,这里应该是出口,如果按照智慧型生物的习惯,可能还存在一个或者几个入口。"阿尔丰斯一把将怒气冲冲的洛卡拉到一边。 "可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来试一下,你们后退几步。"布兰克等所有人退开之后,手一挥,撒出几十颗种子。 水下一条条粗壮的青色藤蔓生长起来,很快就将出口的空间完全围住,在布兰克的操控下藤头直插入下面的泥中。布兰克闭着眼,好像在和植物的探索作出感应。五分钟后,他突然睁开眼睛,"我失去了对那些藤蔓的控制权,它们深入三尺之后虽然将那个掩体牢牢缠绕,我再怎样催促,它们都不接受疯长指令的控制。"原来他打算用植物的生长作用力从洞下面将掩体推到一边。一颗草虽然渺小,但它顽强的生命力却能够将坚硬的人类颅骨顶穿,控制着几十条藤蔓均衡的往上生长确实能够完成打开洞穴入口的工作。 洛卡将斧头劈入泥地,双手扯住一条藤蔓的根部,颈部青筋暴涨,憋足了力气大喝一声,向上拔起。一连串的水泡从他脚下升起,这意味着掩体被拉开了一条小缝,洞**残留的气体溜了出来。阿尔丰斯冲上几步,拉住了洛卡旁边的另一条藤根。藤蔓的根扎得很深,为冒险者们提供了最大受力点。 气泡不断的涌出来,一大团坚固的泥块被抬出了原来的位置,边缘处出现了小指粗的裂缝。上提的力量加上水的浮力,下面的洞穴慢慢显露出来。奥帕、凯瑟琳和布兰克三人将手指伸入缝内协助往上抬,裂缝逐渐扩大,形成一个黑色的小洞。终于,这个十尺左右的洞口被拉开了三尺,已经足够容纳身体了。紧密纠缠着的植物根系将泥土紧紧的盘在一起,像井盖一样将整个洞口牢牢封死。龙绝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由植物和泥土组合而成掩体虽然比不上石块的坚硬,但在韧性方面却超越了任何一种石头,还可以反复多次使用而不至于过度磨损,植物的根还能将游离的泥土固定起来,让掩体的边沿部分和四周的泥土紧密接合。 谁也没有闲情来体会这种复杂的工艺,这是一个充满积水的黑洞,也不知道有多深,由于处于水面之下,即便丢下小件物品也判断不出洞的深浅和里面的情况。 "洛卡,我们之中你的水性最好,由你开路。"布兰克将剩余的藤绳交到他手里,"出现紧急状况时拉三下绳,我们会将你拖出来,要是下面..." 布兰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右侧两百码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灰黑色的影子,一声尖锐刺耳的吼声将所有人的动作打断。黑龙!原来它就潜伏在离冒险者如此之近的地带,借着水和草的掩护遮盖了自己的气息,同时尽量减少生命活动的迹象,因为食物池臭气四溢的缘故,布兰克和洛卡都没有发现它的踪影。它的潜伏工作确实已经完美到家了,直到自己的巢穴岌岌可危,这才不得不从隐蔽处暴露出来。 阿尔丰斯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惊喜交加,惊的是一场血战马上就要发生,喜的是这个洞里一定有值得舍身保护的东西存在,不然黑龙不会在洛卡进洞的前一刻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眼前。 黑龙低着头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两只灰白色的龙角弯曲的盘旋在龙首两侧,面部的棱形线条和只看到骨头的鼻孔让它看起来就像是由骷髅骨架堆成的一样,长满利齿的口微微张开,喉头不断发着低沉的声音。阿尔丰斯虽然没有从它深深的眼窝内看到眼球的转动,但却知道这家伙一定在留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不大听得懂龙语,它的大致意思是让我们马上退出这片地区,保证不会发动攻..."布兰克向队友费力解释。 "散开!"阿尔丰斯双臂横扫,内劲形成的斗气将所有人同时震开几步,身体向后全力跃出。 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黑龙曲起的后肢突然伸直,双翅一拍朝他们疾飞过来,覆盖着薄膜的翅膀只扇动一下,就已经越过了上百码的距离,没有人感觉到冲击带来的劲风,它的速度甚至将风抛在身后。 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卑鄙偷袭,布兰克翻译的话显然是黑龙麻木他们的举动。没人能料想到它会来这么一手,除了时刻盯着对手的阿尔丰斯,他和黑龙有着同样的狡诈。 黑龙在飞过来的同时,大口一张,一道黄色的液体从嘴里直喷而出,瞬间落在众人刚刚站立的地方。碰到液体的草丛几乎在同时散发出白色的蒸气,青绿的叶子马上变成了漆黑色,迅速融解,到最后一点渣都没留下。酸液!黑龙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想要取这群冒险者的性命,潜伏只是想等阳光消失为自己争取最佳的时机。 酸液在水里快速扩散,凯瑟琳和布兰克的靴帮最先接触到酸水,发出吱吱的响声。两人面上同时露出痛苦的表情,可能是水已经透过皮革开始腐蚀皮肤。 黑龙在离他们二十码处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前面的人。奥帕扶着布兰克,洛卡搀着凯瑟琳不住倒退,淡黄色的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向他们后退的路线逼近。经过这么多淡水的稀释之后酸液仍然具备超强的腐蚀力,碎壳提醒阿尔丰斯的话非但没有夸张,反而说得过于轻松了。 "你们还有机会逃吗?无畏的冒险者。"黑龙沉声说着,原来它也通晓通用语。想想也是,懂龙语的人类虽然没有几个,但能够逼问人类宝藏藏匿地点的龙又怎么会听不懂人的语言?布兰克可能是被突发qing况弄得脑筋转不弯才犯了个低级错误。 "尊贵的奎克先生,我们绝对没有冒犯您权威的想法,只是误打误撞才进入这片地区,我们实在不知道这是属于你的领地呀。"阿尔丰斯高举着双手,满脸无辜的为全队人进行辩解。 "你这个无耻的盗贼,卑鄙的游荡者,我已经注意到了你的动作,将出口找出来的人就是你,"黑龙低吼起来,摆出一副领地捍卫者的姿态,声音中充满了无比的正义,"对这个你还能作出什么解释?" "我既不是盗贼,也不是游荡者,请您饶恕我的无礼举动吧,刚才我以为这个洞只是一个荒废的洞穴,一时好奇才想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值得搜索的物品,即然这里是属于您的地盘,那我们马上离开。我们本来就是想一路往北到达...派瑞斯,给我们的皇帝陛下送去一封重要的信件。"阿尔丰斯撒起谎来简直不用打草稿,虽然他不知道兰西帝国的地名,却能将迪埃里的任务套用到自己这队人身上,既便让人怀疑也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噢,那为什么不走驿道?"黑龙稍微仰起了头。 "原因说起来就复杂了,我正跟在可怜的布兰克大爷和奥帕叔叔在驿道上奔驰,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乱民在道上放了一根又圆又大的木头,要知道当时我们全在摸黑拼命赶路,根本看不请前面的路,我们就在那个倒霉的夜晚失去了全部的马匹..."阿尔丰斯一边编着故事,一边慢慢往前移动脚步。 "我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让我想想..."黑龙伸出前爪刮着身上的磷片,发出一阵刺耳的磨擦声。 "是的,我尊贵的奎克老爷,就在那一晚我听到您在狩猎时所发出的叫声,震撼了我的心灵,即使天上的雷鸣相比之下也显得逊色不少..."阿尔丰斯还在向前移动,已经变成和倒退的队友们并排而立。 "嘿,小家伙,继续说下去,我还没有完全听到你们的故事呢..."黑龙有点放松了戒备,一般这种只懂大拍马屁的人没有什么真实本事,它也没多加注意。阿尔丰斯刚才虽然表现出敏捷的动作,但在四百磅重力环的牵引下也不会让黑龙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好像一头身躯极为庞大的野猪被您猎获了,后来我们经不起内心的好奇,查看了那个搏斗场面,真是是让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阿尔丰斯将马屁拍的更进一步,面上露出崇拜的神色,好像面对的不是奸滑狡诈的黑龙,而是信仰的神祗或者伟大的英雄。 就在黑龙被拍得舒舒服服的、不断点头的时候,阿尔丰斯突然动了,以现在所具备的最快速度迅速跃起,左手重拳闪电一样狠狠砸在黑龙额间。 黑龙似乎想倒退避开,不过最后它还是迎了上来,头颅向前一顶,硬是接下了这一记重拳。阿尔丰斯凭着反震的力量往后翻出,一股劲风往右腰袭到。他力聚右臂,奋力往外挥挡,接下了黑龙的尾扫回击。这只是一人一龙之间的试探性攻击。 "想不到你这个屁精竟然是所有人里最强的一个,今天活该你倒霉。唉,可惜可惜,为什么不将故事说完呢?可能我会在心情舒畅的情况下放过你们。"黑龙口中分叉的舌头来回舔着两排獠牙。 "因为怀着对您的无比崇拜,所以我们就来赶到这里。故事说完了,不知道您满意么?"阿尔丰斯左手慢慢捋着右臂,放松被震得麻木的肌肉,到达腕部的时候一扭重力环,将它摘了下来顺手抛到地上。随后将其他三个环逐一除去,十天来他一直戴这几件东西,现在四肢重获自由,全身舒畅无比。 "原来你身上还戴着这几件东西,是武僧?嘿嘿,我喜欢。放到食品池里腌个三两天,可能会更有嚼头。来吧,在被干掉之前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自己找来这里送死。"黑龙阴恻恻的笑着,丝毫没有将阿尔丰斯放在眼里。 "嗖嗖"两枝劲箭急奔黑龙的眼窝而去,凯瑟琳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黑龙头一低,任凭箭枝射在脑门上。箭枝盘旋着被反弹出去,透过水面钉入泥里,这两箭对龙起不到半点杀伤效果。 "碍事的小苍蝇。"黑龙展开双翼,这次并不是前冲,而是绕过阿尔丰斯,对他身后四人展开侧面迂回攻击。(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极速 解除了束缚的阿尔丰斯拔地而起,身体竟然从黑龙和队友之间穿了过去。飞行着的黑龙侧头看了看这个奇怪的人,它不知道是这个人类的头脑有病还是在玩什么奇怪的把戏?连阿尔丰斯自己也吃了一惊,现在的速度比起负重之前至少快上三分之一,跃起时还是按照从前的用力习惯,他本来打算在空中拦截黑龙,没想到才这么一下就已经过了头。 "啪"布兰克挡在身前的盾在龙爪的攻击下完全破碎,洛卡的斧头刚挥起一半,凯瑟琳的长剑还没有离鞘,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被龙尾带过,惨呼声中三个身体向后倒飞出至少二十码远,重重的摔在地下溅起大片的积水。相对他们来说奥帕最聪明,它并没有作出防卫举动,只是飞速后退侥幸逃过一劫。 "扑通",阿尔丰斯落在地上,右膝跪地,眼光牢牢盯住黑龙,一副蓄劲待发的姿态。 黑龙慢慢转过身,面对着来自人类的挑衅。"你有什么遗言要说?几百年之后我或者会抽时间好好回忆一下。"它没有再向洛卡看上一眼,经过刚才两次试探,只有阿尔丰斯才是最值得留意的对手,其他人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你有什么遗言要说?或者几年之后我会转达给你的同族。"阿尔丰斯针锋相对,既然正式对阵,他收起了那种迷惑对手的语气。 "就凭这份胆量,我会将你作为最后一个处置的对象,慢慢把你折磨至死将会成为我这几天的最大乐趣。现在我就去处理你的同伴,不知道你能不能将我拦下来。"黑龙没有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它想逼阿尔丰斯先动手,然后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在瞬间决出胜负。它认为阿尔丰斯刚才那一下仅仅出于巧合。 黑龙面朝阿尔丰斯倒退了几步,故意用硕大的脚掌沉重的敲打着地面。一方面想让那几个被扫飞的人类做好防卫准备,使整个死亡游戏变得更好玩一点,但主要的目的是分散阿尔丰斯心神,好促使对方因为担心而造成鲁莽的行动。 这是阿尔丰斯所遇到的真正智慧和武力同时兼备的死敌,稍有疏忽就会导致死无全尸。碎壳虽然同样拥有恐怖的实力,但他动手的时候没有想过要阿尔丰斯的命,这是两者之间的最大区别。 布兰克三人挣扎着爬起来,受力最重的洛卡胸口的铠甲被打得凹入了一大片,鲜血从布兰克垂下的左手不断滴滴嗒嗒的落入水里,一条手臂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凯瑟琳的长剑也只剩下剑柄,剑身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还在犹豫吗?看啊,我在想你的朋友能不能再挨上一下,"黑龙瞅着阿尔丰斯慢慢扬起了尾巴,"我开始喜欢上你的薄情寡义了,一个在同伴处于危难时还能按兵不动的人可真是少见。"它无情的嘲讽着阿尔丰斯,顺带挑拨他和队友之间的关系。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个老手,杀了他们吧,反正我会用你的皮来悼念他们。"阿尔丰斯不怒反笑,慢慢站起来,抖了抖手腕,摆出一副以好整暇的状态,将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他此时站立的位置恰好能看到洛卡从背后摸出把一尺来长的小斧。 "好,看在你这副心肠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忙。"黑龙微微将头一转,好像想再最后看看那三个不中用的冒险者。 洛卡踏上一步,甩出抡圆的手臂,小斧夹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黑龙的脑袋上飞去。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看到洛卡用这种武器,准头、时机、力量无不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知道这招是不是他最后的保命本领。在沙漠和海上也没看他使用过这种小斧,估计是在以前的冒险中遗失了,在伦特尔也没有相应的打造技术,直到回家之后才重新补充上的装备。 如果是普通人类,这一斧就能将整个头颅劈成两半,可惜洛卡面对的是一头老年黑龙。龙嘴一张一合之间,利齿将飞斧牢牢咬住,喀嚓喀嚓的声音中,黑龙居然将飞斧咬碎吞下肚里。 "好厉害的精锐飞斧手,好霸道的飞斧,不过滋味还不赖,大概有五十年时间没有尝到过这种爽脆的精铁了。"黑龙仰高头,好像品味着的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就凭你这一记,我又怎能不做出点回报呢?"黑龙语调一变,发出惊天的怒吼,双腿收起贴着水面向布兰克他们掠去。 阿尔丰斯暗叫不妙,这家伙已经动了杀心,决意要先毁灭那三个队友了。他再也顾不上其它事情了,一点地面,朝黑龙猛扑过去,身法之快甚至超过了龙的移动速度,刚要碰上黑龙的身体时,黑龙突然转过头,"你终于中计了。"说罢猛然挥尾扫出。 "中计的是你。"阿尔丰斯笑了笑,突然加速,在空中化成一道白影,单就速度而论,已经追上道格拉斯当日在练武场上的快捷身法。龙尾的动作在他眼里变得缓慢起来,这是速度大幅度提升的标志。阿尔丰斯越过龙尾,手一探抓住龙翼上的薄膜,跟着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翼和身体的连接处。这拳并不快,却也凝集了全身的内劲。虽然这是个大好机会,但他不敢冒然使出刚学会的渗透劲,如果黑龙承受得起,那么暂时失去战斗力之后自己只能任由宰割了。 黑龙吃痛之下狂吼一声,带着阿尔丰斯越过布兰克他们的头顶,斜斜往上方飞出。它还记着洛卡的一斧之仇,后腿顺带蹬出,将躲闪不及的洛卡踢得笔直的跌出去。洛卡的惨叫声在身体离开地面之前被硬生生塞回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蓬狂喷而出的鲜血。 "操你这个小爬虫!我这就免费带你上半空吃吃风。"被激怒的黑龙再也顾不上什么,拍着翅膀就往天空冲去,身体几乎和地面成一条直线。 阿尔丰斯也不敢冒然往下跳,他还没能达到道格拉斯那种凭空借力的程度,风从口鼻中猛灌而入,心脏被突然向上的加速弄得砰砰乱跳,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紧紧攀住龙背的鳞片,不让自己摔下去。 展开的龙翼长达三十尺,甚至超过了龙身的长度,五个支撑着翼膜的骨节就像人的手指骨一样清晰可见,指头的部分突出翼外,退化成倒钩状,既可以当成挥击的武器又可以抓住能将身体挂起的借力物体。阿尔丰斯低头看了地面一眼,一阵眩昏感袭向脑门,手指差点就松开了龙背。地面上的人都成了甲虫般的小点,青色的长草区像嵌在黄色盘子里的大翡翠一样抢眼。黑龙上升到了五百尺的高空,这个距离比阿尔丰斯以前爬过的树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逐渐加剧的窒息感让他胸口闷得发慌。 "过瘾吗?还有更好玩的等着你。"黑龙在刺耳的狞笑中改变双翼的角度,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翻身,头下脚上盘旋着向地面进行高速俯冲。 阿尔丰斯彻底崩溃了,心脏差点因为承受不起这种直上直下的刺激而发生爆裂,眼里看到的是不断旋转的地面,全身血液都倒流到脑袋里去了。反正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索性把心一横,双手撑开牢牢抓住黑龙的翼根,将面孔贴在黑龙冰冷的背鳞上,就算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直接撞下地面就算黑龙的鳞甲再厚,也要难受上一阵子。 "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真是幸运的家伙,坐在龙族背上遨游天空只有龙骑士才具备这个资格,我可没有和你签订任何盟约,干这一趟我可是完全免费的劳动,不收你的酬劳。"黑龙嘎嘎大笑,似乎已经看到了背上的家伙被摔得粉身碎骨的样子。 一股横向的劲风朝后脑袭来,阿尔丰斯暗叫不妙,一侧头,同时将内劲运到背上,"砰",龙尾重重打在他的后背,这一下尾击连身披铠甲打的人也经受不起,阿尔丰斯只觉喉头发甜,眼前好像冒出几百颗金光闪闪的星星,跟着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 "刚才你给我的羞辱,现在还给你!双倍!"龙尾又一下打在阿尔丰斯背上,黑龙将自己的愤怒狂暴的释放到阿尔丰斯身上,"再来一下,这是大爷我行好心白送给你的。" 三次避无可避的尾击,让阿尔丰斯彻底陷入了昏迷,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黑龙并没有食言,它正在尽一可能的手段折磨着阿尔丰斯。 "你在干什么?快点干掉它!多好的一个对手啊,我现在可是手痒得很,要不要把它让给我?"阿尔丰斯似乎听到了碎壳的叫嚷。 "我绝不让给你,它是我的。"阿尔丰斯拼命守着最后一丝神智,回顶了碎壳一句,其实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整个身体都好像不再属于自己。 "你个狗屎!都成这个样子还充什么英雄,我要召唤下人出来帮解开袋口,看你现在的状态连手指都动不了。" "不,我还有最后的能力没有使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力量。"阿尔丰斯感觉头顶慢慢发烫,他拒绝了碎壳的参战。那股神秘的力量果然又从身体涌了出来。这次和对阵泰拉斯奎的情况刚巧相反,热力从顶门盘旋而出,一路经过额中、喉头、胸口、脐部、会阴,最后直达尾骨,六个部位各有热力涌出,汇集成一股强大的热流,驱散了受伤的闷欲感和身体的伤痛,背上的伤口也在快速愈合着,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一片,又能感受身体的状况了,这七个地方合在一起的热流实在太强大,比单从会阴散出来的热力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只要把握好这七个生命点的力量,你就具备和低阶神分庭抗礼的资格。"阿尔丰斯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柔而不弱,威而不霸。 "你是谁?神吗?你在哪里?这一切,难道只是我在做梦吗?"阿尔丰斯在迷迷糊糊中的接连问了几句。 没有回答,传入脑中的只剩下碎壳兴奋的冲动,"那就快点,我差不多到达忍受的极限了!将那条大蜥蜴腊成干柴,让它的灵魂在棒里慢慢玩上一万几千年吧。" 阿尔丰斯猛然睁开眼,身体还在往下急坠,鼻中闻到的全是龙身散发出来的腐臭,眼前的现实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七个生命点?是什么东西?力量?神?谁能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呀!阿尔丰斯郁闷得想张口大叫,可急速运动时产生的强风从耳口鼻中同时灌入,将他的声音压入肚里。 地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叫声,"快想办法离开,你就要撞到地面了。"布兰克和奥帕将死猪一样的洛卡拖出了撞击范围,凯瑟琳仰天大喊。 离开哪里?我又在什么地方?刚从昏迷中清醒的阿尔丰斯竟然忘记了被黑龙带上半空的事。就像刚起床的人大脑都是昏昏顿顿的一样想不起任何事情,况且从体内冒出的热力好像在拼命散发着无穷无尽的能量,混合着内息对内脏发起一波波冲击,内部焚烧般的剧痛让他暂时忘记了处身的状况,混然不知道背上的伤口在龙尾离开身体的瞬间已然痊愈。 "跑啊!没时间了。"布兰克和奥帕也在扯着嗓子叫起来。 黑龙在离地面五十尺的时候突然急停,巨大的惯性加上向下的坠力让阿尔丰斯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整个人快速砸向地面。他听到了上方黑龙的狂笑。 "算了,你死了之后主人会在那边直接为你封神,倒霉的..."碎壳的话里透出一点叹息,谁都以为阿尔丰斯的死亡已经无可挽救。 一声巨响,阿尔丰斯像石头一样和坚硬的泥地发生了个亲密无间的全面接触,从几百尺的高空摔下,就算在海面都可能会被冲击力撞得骨头碎裂,像现在这块硬地上能留下条全尸已经很很好的结局了。没人指望阿尔丰斯还能够爬起来,布兰克、凯瑟琳和奥帕都没有跑过去察看他的情况,因为他们这几个活着的人还要面对来自空中的威胁。(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生命之门 "主人...我们完了。"奥帕低下头,身体慢慢消失,阿尔丰斯的失败令它完全失去了作战的信念,只想依靠隐形术期望逃脱黑龙的追捕。没人能指望阿尔丰斯能够完好无损的站起来再次挑战龙的权威,就算他还活着,也只是将全队覆灭的时间往后拖上一小会。 布兰克和凯瑟琳谁都没有责怪它,对于一个能够跟随他们来到龙穴范围的食人魔还能有什么责备的话呢?换作其他人可能在进入沼泽之前已经逃跑了。布兰克举起硬头棒,凯瑟琳扳开洛卡的手指,从他手里接过矛斧,所有的事情都成定居,他们只是想死的体面一点,至少在瞬间被杀,总好过忍受黑龙无尽的摧残。 "既然来了,还指望想逃出去吗?虽然不知道你的姓氏,但是今天让你逃出去,我放弃尊贵的龙族姓名,从此之后跟你姓。"黑龙两翼同时伸展,身体悬浮在半空,"生长吧,植物!" 作为对它的回应,一百尺之内的长草同时疯长,转眼已经到达了人的高度。龙可以在空中向下俯视对手的动作,人却无法逃脱龙的眼睛。一条直线在草丛里往外穿去,长草将奥帕的行踪完全暴露在敌人眼前。黑龙在使用植物方面的能力比布兰克高明了何止十倍,布兰克只能对植物进行一颗颗的操纵,而龙却是对一片地区的植物进行控制,高低之分一目了然。 带起一阵狂风,黑龙朝奥帕追去,布兰克和凯瑟琳都还站在原地,它现在的目标是这个逃脱的巫师。龙爪伸出,五只三吋长的利趾向奥帕后背插落。奥帕无奈,回身挡格,这个动作让隐形术失去了效果,食人魔巫师绿色的身体出现在黑龙面前。 "食人魔,嘿,又是一块可口的食物。"黑龙左爪朝奥帕头胸部全力划下。面对着流着黄色酸液的狰狞龙头,奥帕完全被这股气势镇压住了,呆呆看着龙爪的攻击,好像想要做出闪避的动作,但身上的肌肉却无法作出有效反应。 锋利的脚趾毫无阻滞从奥帕颈中划过,可怜的食人魔巫师一双白色的瞳孔逐渐扩大,"嚓"一声轻响,头颅从颈上滚了下来,身体慢慢跪在黑龙身前,好像死之后还在企求对方饶命。血液咕嘟咕嘟的从伤口中冒出来,将脚下的积水和长草染成刺眼的红色。黑龙兴奋得仰头叫了两声,不断伸出头在自己的杰作上来回嗅着,好像面对的一堆正在发酵的腐肉。 死亡阴影进一步的笼罩着沼泽里的每一个人心灵,奥帕的下场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黑龙转过头,左脚不停的反复点着地面,神态极为休闲。"剩下的两人,还以为你们实力非常强悍,早知道就不用那么小心了。下面怎么玩才尽兴呢?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它费劲的甩了甩脑袋,似乎真的在为取乐而烦心。 "请问,谁能告诉,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条人影摇摇晃晃摸着脑袋站了起来,是的,阿尔丰斯!他还没死。积水淹至他的腰间,被砸出的坑足有两尺深。 "你暂时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应付。"布兰克撕哑干涩的声音传入阿尔丰斯耳中,连头都没有回,在他们两人心里恐怕已经将阿尔丰斯当成了没有自卫能力的废人了。 "我教你怎么使用生命七门。现在在你身体里流淌着的那股热流大部分是我的力量,只要你能利用自己的内息将身体七门中两到三门的能量激发出来,那头龙绝不是你的对手。"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在阿尔丰斯脑中萦绕,"或者光凭说教你可能没有亲身体会的经验,我将力量暂时全部借给你,拿对面那头龙来做次试验,要记住每一个生命门的不同特征和刺激的方法,你已经完成对根门的控制,相信你会很快掌握诀窍。" "以前你帮过我的忙?我对这股力量的感觉很熟悉。"阿尔丰斯不由自主抬起手往额头轻轻一拍,在记忆中苦苦思索着往事。 "两次,第一次是你在古墓里的时候,第二次是当你面对那个傻大个,这次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能不能掌握打开生命之门的诀窍就得看你的领悟能力。" 黑龙轻蔑的对着阿尔丰斯打了个喷嚏,鼻孔中的水差不多飞到他的脸上。对这个充满侮辱的举动阿尔丰斯完全没有感觉,身体的敏感度在强大的热流催动下飞速降低,除了澎湃的内劲和脑中思维之外他差不多丧失了对整具躯体的控制。这种变化在外表看不出来,连龙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所以它选择布兰克作为目标。龙只是拍了拍双翼,布兰克身前就平白多了一副雄壮的躯体,硬头棒直挺挺的顶在龙脚的鳞片上,零距离下这种挥击型武器失去了作用。龙的速度虽然已经超出了想象,可是他们也没有想到攻击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布兰克奋力挥起硬头棒,刚刚抡过头顶,一只足有人体大小的脚已经从半空踩了下来。凯瑟琳再次向后飞跌,她的斧头还没有劈下,龙尾就像长了眼一样扫在她身上。 "我要慢慢将你踩成肉饼!该死的。"黑龙的前肢将布兰克压在身下,前爪稍微往上抬起,又再用力踩在胸腹之间,尽情的享受着折磨的乐趣,一股股鲜血在巨力的挤压下从布兰克口中狂喷出来,黑龙反复的玩着这个动作,仿佛要将他身体内最后一滴血榨干才心满意足。 "女人,再等一会,这里完事之后我再过去收拾你。"黑龙得意的看着阿尔丰斯,强大的威力需要通过向在场的旁观者炫耀才具有充实的自豪感,自己一个劲儿在自吹自擂又有什么价值呢? 黑龙眼前一花,阿尔丰斯失去了斗志,摔倒了,至少它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不见了。它接着发现,自己的前脚再也踩不下一分一毫,有一个物体在脚下挡住了自己的休闲活动。它低头看去,一道灰白色的身影在脚趾间露了出来,正是那个让自己陷入暴怒的小爬虫,他好像在用双手抵住自己的脚心。黑龙摇了摇脑袋,脑袋里转着一个疑问: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别说黑龙不知道,就连阿尔丰斯自己也不清楚,身首异出的奥帕,洛卡三人生死不明,同来的五人只剩下自己一个,这个巨大的变化他直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接受,黑龙加诸在布兰克身上的折磨像最猛烈的毒药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脑中嗡嗡作响,狂暴的愤怒焚烧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就在混混僵僵之间,他的身体已经挡在布兰克身上,下意识双掌奋力往上一送,封住黑龙的动作,竟然将那巨庞大的身体向后推出了五尺。 "一定要记住生命门的控制和刺激方法,你的身体并不适合我的力量存在,全力运行只有五分钟时间留给你,好好珍惜。" "去,操翻它!"神秘的声音嘎然而止,脑中只留下碎壳狂热的叫喊。 仿佛在回应碎壳的话,力量从体内七个地方狂涌而出,汇集成一股强大的热流,在身体每个部位急速流窜起来。阿尔丰斯几乎以为自己的身体即将涨破,碎壳的声音让他想起了之前的话,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许同伴们就不会死,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造成的?无边的奥恼,加上现在身体的状况,只能通过疯狂的宣泄才能有所缓解。 现场只有一个宣泄点——黑龙,这时候它正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阿尔丰斯。没有一个正常人经过刚才的猛摔之后还能拥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除非他有接近半神的力量。可能,这个人类只是情急之下的垂死挣扎吧,黑龙伸爪在脑袋上搔了搔,只有这个解释才有点符合情理。锋利的爪子突然伸向阿尔丰斯胸口,它决定冒险试一下。 龙爪形成的黑影在阿尔丰斯眼中逐渐变大,及身之前奋力打出一拳,指骨和龙爪抵在一起,四周的空气好像被无形的气浪震了一下,随即凝结起来。黑龙硬挨了这一记之后收起了戏耍的成份,深陷的眼窝中暴射出两点精光,凌厉而谨慎。 "很久都没有遇到过像你这种值得全力以赴的对手了,今天我成全你。"黑龙低声说着。又似乎在呻吟,它终于被激怒了。 它的迎战宣言并没有传入阿尔丰斯耳中。阿尔丰斯在硬接了黑龙的一爪之后,眼前泛起一片明亮的黄色,除了这个,再也听不见甚至看不到周围的状况,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在瞬间因为身体内部的疼痛和愤怒同时消失。一种无名的感觉在从脑中独立出来,并向四周不断延伸,将二十尺之内的所有情况在脑海中反应出来,大量的内力拥挤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气感——第六感。 "呔!"脑海中响起一声暴喝,"你还没有让自我完全消失,拥有第六感只是成为神的开始,只有具备第七感觉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神,所谓神的领域,也就是由第七感而形成。" 阿尔丰斯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黄色的光芒中,身体完全消失了,在原来七个生命门所在的地方,生长着七朵大小各异的花朵——会阴处是一朵倒三角形,散发着暗红色的花;小腹末端有朵橙黄色,中心为半月形的花,长着六枚花瓣;脐部是散发着淡蓝色的四角花;胸口正中的花是双层叠成,内层成六角型,金黄色,有着十二枚花瓣,外层为五角型,暗红色,有十枚花瓣;喉部是圆型,灰色,有着十六枚花瓣;喉头是长圆形,银白色,只有两大瓣,细看的时候每瓣却都是由很多细小的花瓣组成;头顶的花为球状,略微带着微蓝的银白色。 "这就是成为神之后的感觉?我呢?我的身体在哪里?" "超越自我之后你才能达到真正的神领,现在你只是借助我的力量才能走到这一步,所以你无法看得更远,想要走出新的一步,你需要再突破,精神上的突破。" "你是神吗?高阶神?" "不,我不是你们西方人所看待的神,准确的说,在我的肉身还没有消失的时候,也是个武僧,来自东方的武僧。封不封神,对我没有半点意义。只是从某种理解上,殊途同归,我和神也有着相通之处。" 阿尔丰斯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扫向自己的脑袋,来的是龙尾。心念电转之间,这股力量在自己身边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好像自己的手臂在意念的驱使下将攻击挡了下来。不过这全部和身体的动作没有关系,全靠第六感牵引着意念完成了这个防守动作。 "你在哪里?难道你一直跟随着我?"阿尔丰斯好像处身于虚空的范踌,飘在恍惚的云端,但却能和对方自由交流。 "就在你胸口,那是我肉身留下的舍利。"神秘的声音慢慢的回答。 "什么是舍利?" "该知道的以后你总会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记住刺激方法了吗?" 阿尔丰斯吃了一惊,的确,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七朵慢慢旋转着的生命之花隐隐变淡。他仔细的记忆着这些类似花朵的能量在盛开时的情景。 "所谓七门,分别为根门、腹门、脐门、心门、喉门、额门和顶门,根门控制着未卜先知的能力;腹门控制不老长寿,低一级的透视遥听;脐门控制下凡心想者都能实现,还能进行深度透视;心门控制遥感,远视和远听;喉门控制全身快感;额门能够进行内视;顶门可以随心所欲的移动身体。七门合一之后的可以拥有和低阶神比肩的能力。我所能教你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由你慢慢感悟。" 阿尔丰斯默默念诵,将这些话一一记下。时间紧迫,就算囫囵吞枣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恶斗 身外的气感再次捕捉到了一个很大的物体正在向自己所处的位置猛冲过来,反复冲击着身体的热流几乎在发生碰撞的同时向前送出,所有的光芒和花朵同时消失,储满全身的热流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阿尔丰斯也离开神识领域变回一个凡人,眼前只剩下一片耀眼的斜阳余光。黑龙正气喘嘘嘘的蹲在前面二十尺的距离上,全身上下散发着丝丝白气。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阿尔丰斯追问了一句。 "你被撞昏头了?我的名字还用得着问吗?刚才那一击如果是我正面接下恐怕马上就被震散,真棒!"只有碎壳的声音响起,神秘的声音不再作出回答,碎壳明显是听不到刚才的对话,可能他的感应还没能达到五感之外。 "就算你是神,在这个晶壁内滥用神力,难道你不怕受到高阶神的窥视?"黑龙的脖子上下吞动,心脏所处的位置不停起伏,刚才那一波冲击显然受伤不轻。 "什么是晶壁?碎壳。"阿尔丰斯不甚了解。 "那是上层位面的用语词汇,是指你所在的这个世界。用不着管它,就算是神力又怕什么,谁想动手也要看看你的后台背景。最多也就随便警告一下,屁事都没有!"碎壳也以为阿尔丰斯所用的就是神力,听他的口气似乎对黑龙的恐吓不屑一顾。 "我并没有使用神力,所用的全是自身力量。"阿尔丰斯紧握着的双拳在空中对碰了一下,小小撒了个谎,他的确没用神力,可是刚才的力量也不是由自身产生,"你我之间的事还没完,那个被斩下头的人是我的仆从,我正等着用你的头来作为交换。" "倒霉!我还没傻到跟一个疯子拼命。"黑龙扑腾着双翼,身体缓慢上升,一看到势头不好就想溜之大吉。 "洞里一定有很好玩的东西,可能我的判断不太准确。"阿尔丰斯也不去追赶。如果龙族存心避战,赶上去也是徒劳,地上走的说什么也快不过长翼的生物。其实七个生命之门他也就只开启了一个根门,而且主要还是提供疗伤热力,离什么未卜先知还差了个天远,不过他可不愿意放弃眼前这个大好机会,难得黑龙受了重伤,等它养好伤那真是追悔莫及了。 只要凯瑟琳没有死,这次任务还不算完结。 "你好卑鄙。"黑龙收起双翼落了下来,几十片龙鳞下雨一样纷纷掉在水里,这副样子就是想装也装不出来,它受的伤比阿尔丰斯估计的还要重,坚固的龙鳞被强大的内劲震脱后的才会产生这样的结果。 "过奖,我会把你的话当成一种荣耀和鼓励。"阿尔丰斯心中稍微安定下来,今天在公在私都要干掉它。刚才匆忙之间没用上渗透劲实在有点可惜,不过那股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一碰之下黑龙就已经被击飞出去,没有第二道回劲的时间。 一人一龙再次对峙,这次出手将会以一方的死亡为终止。 阿尔丰斯慢慢将呼吸调匀,将所有的事情和感情抛到一边,愤怒虽然会使力量出现暂时性的增强,但舍身拼命并不是他的强项,现在需要的是经过精细考虑之后所作出的冷静判定。 黑龙也没有马上展开攻势,它在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让身体恢复。黑龙平时全靠快捷的速度和强健的体魄才能进行出奇不意的进行闪击策略,肉搏战中它除了依靠利齿的啮咬和大尾的扫击,而且由于距离的缩短,四肢根本派不上用场。这样就将进攻的机会拱手让给了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也没有和它过多客气,身形一错,攻了上去。黑龙竟然把前腿缩起横在胸前,摆出了防守的姿态。阿尔丰斯一触即闪,身体向上窜出,一个肘锤撞向黑龙喉部。受伤后的黑龙的反应明显变得呆滞起来,它想往后退开,可是遍体鳞伤的身体明显拖延了动作,布满厚甲的咽喉结结实实吃了一记肘锤。 "刚才你用了神器还是为自己加持了神力?就凭你这点本事还伤不到我。"黑龙气急败坏的咆哮起来,它终于发现刚才让自己受伤的那一下并不是阿尔丰斯的实力所能企及的,恐怕这小子摔得这么重还能爬起来也是这个原因吧。 阿尔丰斯料不到黑龙天生的防御这么牢固,身体的表面好像披了一道厚重的装甲,自己的肘部反倒被撞的隐隐生痛,看来黑龙就算受了重伤,要干掉它也还要大费周折。 "要不是受了点轻伤,一脚就能够将你踩扁。"黑龙连声低吼,声音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喜悦。现在的局面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下,不由得信心倍增,语气再次变得傲慢起来。 第二门,怎么才能将第二门激发出来?身体里其余的六个生命门,随便哪一个都好,只有激活才有获胜的希望。身在半空的阿尔丰斯心里只在盘算着这个问题。这么一直拖下去,最先累倒的肯定是自己,强悍的龙族和脆弱的人类之间的体质优劣不言而喻。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刚遇上碎壳的时候四周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在丧失视觉的情况下听觉反而得到了加强,失去一种感觉是不是会在另一个方面补充上来?就像瞎子能拥有比平常人出众的耳力,哑巴总是具有敏捷的思维一样,自然之力会对残疾破损的东西所给予必要的补充,从而达到另一种平衡。可是,这办法能马上见效吗?那时候的碎壳只不过想痛快的打上一场,这头黑龙却是想将自己撕成碎片,食而后快。 头上风声再起,接踵而来的滋味在天上已经领教过了,黑龙的尾击自上而下往头顶扫来。同时两道锐利的物体当胸刺到,那是龙头上的两支利角,朝下身兜过来的是黑龙的右前爪,看来黑龙也想尽快让战斗结束,同时在三个不同的方向发起攻击。 阿尔丰斯手掌翻出,往上一托,掌心狠狠的承受了龙尾的攻击。一阵又酸又麻的感觉迅速由掌心蔓延到整条手臂,这是硬接黑龙攻击的后果,巨大的力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身体也借这一次冲撞的力量斜斜飞出,避开了龙爪和犄角的攻势,脚尖刚碰到地面,就感觉到黑龙已经猛扑上来,抬起前腿就踩,大有不将自己踏成肉饼势不罢休之势。阿尔丰斯不由得焦躁起来,被它踏上一脚可真是连命都没了。突然,胸口正中有一股热力慢慢渗出,就像之前会阴产生热力的情况差不多,瞬间将胸口的烦闷平息下去,热力也没有立即停止,而是往双乳扩散,最后在乳根不断盘旋。心门竟然在这种最危险时刻打开了!他心中的喜悦无以言喻,还真的感谢黑龙这一击,误打误撞之下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根门的热力快速通过腹部上升到胸口,和心门的热力连成一团,疼痛的感觉马上消失。阿尔丰斯背部在地面一挺,朝黑龙的前胸窜去,一阵急速的劲风在面上刮过,已经将黑龙的左腿抛在身后。他将混杂着两个生命门的内息凝聚到手心,准备使用渗透劲。心门打开之后听觉的敏锐度更进了一步,之前只能听出黑龙的大致轮廓和行动方向,现在已经准确听出了对方心脏所处的位置,甚至能从不断变换的动作中判断出黑龙下一步会移动到哪个位置上,眼睛,视觉,在这一刻变得可有可无。 "啪",手上传来一声如中败革的声音,阿尔丰斯预先到达了理想的阻击位置,黑龙就像是将自己的心脏部分送到自己的手掌上一样,所有动作在失去视觉之后做得天衣无缝,甚至比用量度工具来测量还要合理和准确。 微弱的震动感从掌心传来,阿尔丰斯没有丝毫犹豫,第二道被热力包裹着的内劲从掌心狂送而出,穿透了黑龙身上的重重厚甲,在心脏周围造成了一片激烈的震荡。震动引起的频率改变对有血有肉的生命来说不亚于一场小型内部地震,完全颠覆了黑龙的固有生命频率。黑龙的心脏狂跳几下之后随即破裂,附近的肌肉也因为剧变而形成大面积的坏死。 阿尔丰斯大喜过望,渗透劲完全是为重装甲的敌人而准备的,再厚的铁甲,再深的防御,也经受不起这种地震式如水银泻地般的破坏,这和使用锋利武器所造成的打击绝不相同,和钝击武器倒有些相似,只是钝击武器打击时的受力面积太大,绝对无法做到像现在一样精准,这也是为什么道格拉斯一再强调要将力量集中到一点再打出去的原因所在,道理的确很简单,但做起来却困难无比。阿尔丰斯做到了!他在短短几日时间内掌握了别人几十年时间才能掌握的武技奥秘,不是别的,只因为他打开了两个生命门,如果没有热力的约束和辅助,内劲在离开手掌时会不断扩散,只能达到将野猪震飞的程度,将龙的心脏震裂也只能是痴人做梦。 阿尔丰斯在半空急速往下坠落,这一击已经让他失去了几乎所有的力量,整个身体除了大脑还能思考之外已经软绵绵的不受控制了。前面的黑龙爆发出了惊天的吼叫。阿尔丰斯睁开双眼,鲜血正从龙的七窍中不断飞出,斜阳之下形成一副凄惨而恐怖的场面,嚎叫着的巨型生物让整个沼泽的地面为之震动,长草亦在瑟瑟发抖。 "它快不行了,趁这个机会将囚龙棒插到它脑里吸收准备离开的灵魂。"碎壳大声叫唤,比他自己亲自上场还要着急。 阿尔丰斯整个人几乎瘫在黑龙脚下,他拔出囚龙棒无奈的笑了一下,现在的力量只能做出打滚之类的保命动作,哪里还有力气插入龙的骨头。 黑龙头一低,奋起最后的力量将尖角往阿尔丰斯胸口插去,就算死也要拉上这个卑鄙的家伙。它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只凭一口气和不服输的决心在支持着它完成最后的动作。 阿尔丰斯眼睁睁的看着龙角越来越近,黑龙的的眼窝像两个大窟窿般的不断放大。眼?脑?他大脑中飞快闪过一个主意,不错,龙的头骨确实很坚硬,但是可以把短棒从它的眼窝中插入大脑,这是唯一没有防御的地方。但是,如果这样做,可能自己的胸口也有可能被龙角捅个对穿。是保命还是冒一个巨大的风险?阿尔丰斯陷入两难的境地,时间太过紧逼,连解开次元袋的机会都没有,如果碎壳在身边,还能够从容不迫的收集到第一个龙魂,现在,他需要再下一个近乎赌命的决心。 犄角插入胸口的瞬间,阿尔丰斯右手向前一送,囚龙棒整根没入黑龙的眼窝,左手软软的垂在黑龙头上,尽量把自己的身体撑直,减轻刺穿造成的伤害。黑龙稍微一抬头,将阿尔丰斯挑离了地面。阿尔丰斯对力量的计算非常准确,角尖陷入胸肌达一吋左右,他用自己的肋骨顶住了龙角,角尖每动一下就能听到一阵叽叽的骨头磨擦声。一股酸液从龙嘴喷出,阿尔丰斯忍住钻心的剧痛一缩脚,眼睁睁看着酸液从脚底擦过。,即使他抬脚足够快,靴上也粘了一点酸液,牛皮做成的靴帮冒出缕缕的轻烟,不一会已经穿了个大孔,裸露的肌肉不断翻滚蠕动着,酸液在不停的往脚骨内侵蚀,值的欣慰的是热力马上令伤口的烂肉重新生长。在胸口和脚部的双重打击下,阿尔丰斯痛得几欲昏迷过去,他用力一咬舌头,暂时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黑龙再也支持不住,四肢一软,庞大的身躯颓然倒下。阿尔丰斯被抛到一边,胸口划出两道长长的血口,如果被它再顶深一点,开膛裂腹的厄运就要发生在阿尔丰斯身上了。他也来不及先去止血,艰难的甩下靴子,摆脱掉要命的酸液。 ---------- 友情广告:都市类型<神爱一生>书号69601(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开膛手 "主人,快...救我,将头重新...安回去。"阿尔丰斯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叫唤,他吃力的看了一眼发声的地方,奥帕的头颅大半没在草里,只剩下口和鼻孔露出水面。 阿尔丰斯想支撑着站起来,无奈全身软锦锦的没一点力气,干脆一个就地打滚,滚到了奥帕的头旁边。他连话都懒得再说,扯着头颅上的毛发,慢慢朝五尺外那具无头的身体挣扎着爬过去。五尺,对现在的阿尔丰斯来说无疑是世界上最漫长的距离,他用身体蠕动,用膝盖支撑,用脚尖顶,靠上臂的皮肤摩擦,一寸寸爬到奥帕身边,晃悠悠的手颤抖着将脑袋按在颈部切口上。切口上的血迹已经形成半凝固状态,只往外渗出了少量血清。龙爪切出的伤口极为平整,没有多主要组织造成大面积破坏,这样食人魔才有将自己的头颅重新接上的机会。 "主人,请再坚持五秒,这样我才能恢复对手脚的控制。"一连上身体,奥帕的话马上变得流利,双眼也灵活的转动起来。 看到它双手按住自己的脖子,阿尔丰斯松了一口气,摊开手脚呈大字形躺在草上,连动一动手指这种最轻而易举的动作也成为一件艰难无比的事情。 "真是万幸,要是那只黑猪不是用爪,而是用脚踏过来,恐怕我就得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奥帕不断用手调整着自己头颅的位置,万一因为颈骨的异位而导致歪脖子歪脑的不良后果那可真是糟糕至极。片刻,它抚着颈部迅速跑到凯瑟琳身边,弯腰抄起那柄属于洛卡的矛斧。 又来了,阿尔丰斯的手指摸上次元袋的绳头,万一这家伙再来一次落井下石,只好让碎壳马上出来杀了它。 奥帕并没有像阿尔丰斯想象中的那样过来报仇,它吞着口水走向龙尸身边,一脚揣在黑龙肚子上,"就是你这杂碎差点杀了老子?拿点回报来吧!"说着抡起斧头,朝龙腹没有鳞甲保护的地方剁了下去。彤红的龙血溅了食人魔满头满脸,红色的面孔中隐隐透着皮肤的绿色,再加上圆瞪着的眼睛让它的样子看起来比地狱的恶魔还要凶狠。 龙腹正中有一条很细的线,这里完全没有鳞甲的覆盖,两边的鳞片越往外越密集,到龙背上才真正形成坚不可摧的防御厚甲,怪不得黑龙没有了解敌人实力之前总是低着头,原来是为了防止脆弱的腹部受到攻击。 奥帕熟练的操纵着手中的斧头,一直往下拖,不一会就将黑龙开了膛。食人魔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这种程度的开膛分割一点也难不倒它,对生、物身体结构的熟练掌握,让它一下就找到了下手的地方,力量和斧头的结合恰到好处。阿尔丰斯看着它专注的动作,好像又回到了月之心,费迪南德在鉴别物品时那种全神贯注的表情此刻就出现在奥帕脸上,开膛这种血腥残忍的举动在食人魔眼里完全变成了一种艺术的体现,和动作本身所造成的意义没有多少关联。 奥帕终于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抛下矛斧钻入龙的体内,过了一会,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染满鲜血,乳白色的短角上还挂着碎裂的内脏,它还是没有忘记那个龙血的传说。它拿起矛斧,伸出手指在斧锋上一抹而过。"主人,那个传说是真的,看啊,斧头在手指上只留下一道白印。"它像个找到宝贝的孩子一样欢快叫个不停,朝阿尔丰斯连连摇手。 阿尔丰斯笑笑,这也算是命运对自己这组人的回报吧,没有辛勤和生命的努力付出,又怎么能获得刀枪不入的龙血呢? "主人,听说龙血还有起死回生的功能,我扶你过去泡泡吧。"奥帕兴高采烈的跑到阿尔丰斯旁边,伸手就要将他拉起来。它将斧头藏在了背后,惟恐阿尔丰斯对它起疑心。 阿尔丰斯朝那几个躺在地上的队友指了一指,"先弄好他们,这几个人的生死对我们很重要,我暂时没有危险。" 布兰克和洛卡的伤势很重,尤其是布兰克已经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他的内脏受到致命重创。洛卡和凯瑟琳的铠甲被打得四分五裂,但是因为两人都是厚装甲,还不至于马上送命。幸好奥帕当时逃跑了,还真是错有错着,现在这里也只有它一个还具备活动能力。 奥帕先将布兰克拖了过去,它的动作很小心,尽量不让布兰克的身体和地面再发生碰撞,内脏受伤的人经受不起走路的颠簸,哪怕是轻轻一步引起的振荡都会将他送到另一个世界。处理好布兰克之后再到洛卡和凯瑟琳,最后才是阿尔丰斯,四个人死猪一样躺在龙血形成的血池内,奥帕在旁边不停得将血水泼洒到他们身上。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你刚才没有给我来上一斧。"阿尔丰斯笑着问奥帕,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答案,只是想从它口中证实自己的猜测。 "就算我再怎么笨,也不会笨到向一个能为自己带来无穷利益的人下手,仇恨只能带来一时快意,我还指望从主人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呢,嘿嘿,部落里能够沐浴到新鲜龙血的人,恐怕我是第一个。"奥帕的面上不无得意,又再鞠起一掌血水兜头淋下,"何况,我还得下去摸一摸空穴,估计那里真的有几件看得上眼的家什。" "顺便帮我做件事,从龙眼里将一条棒拔出来。"阿尔丰斯再次闭上双眼。他不是睡觉,而是引导热力对战斗中留下的伤口进行恢复,有伤口不及时处理才是最愚蠢的行为,在沙漠中,任何一个小伤口都会导致发炎和感染,由此而造成的伤害完全有可能会伴随一生。那种将伤口故意暴露在他人面前进行炫耀的动作简直就是白痴才会做的举动,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家伙可以随意去抢了,不管他过去多么厉害,现在也是一头待宰的肥羊。 龙穴像一个倒扣着的杯子,只有一条斜斜向下的通道和那个灌满水的洞相连,这种密闭的结构既可以让龙**充满水份,又不至于让水灌满。**虽然还保留着新鲜的空气,却又闷热异常。四周的泥壁上生长着大片的青苔,阿尔丰斯俯身闻了闻,越是靠近青苔空气就越清新,正是由于这些植物的存在才不至于让龙穴由于空气的缺乏而导致窒息。 黑龙选择这种的巢穴结构目的非常明显,龙穴正中的地方堆着三枚尺来长半尺宽的蛋,闷热的环境是为孵化这些龙蛋设计的。为了自己的后代不受侵犯,这也是黑龙在重伤之后还接受阿尔丰斯挑战的最终原因。 龙蛋旁边是一堆闪着耀眼光芒的钱币,数目估计在三四千左右,大部分是黄金,少量白金,还零星散落着一些钻石翡翠夜明珠之类的珠宝。莹石类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在龙穴里不用点火也能看清四周的环境。 奥帕飞身扑到钱堆上,拼命将钱和珠宝揽到怀里。食人魔贪婪的天性在这一刻表露无遗。阿尔丰斯随手捡起一块翡翠,看了两眼后心里直骂黑龙不长眼珠,这件货色看上去的确很养眼,却是属于最不值钱的那一类,有些绿色的斑点还能看出人工渗色的痕迹,拿出去卖不到几个钱,还以为会在这里找到什么盖世奇珍呢,想不到会是堆这样的东西。不过想想也是,龙族又不是正规的珠宝鉴定专家,收集这些东西也只是天生的喜好而已。 "主人,这些钱我们分了吧,四六怎么样?要不,三七...还是不行吗?好,二八,这可是我的底限了。"说到最后一句,奥帕心疼的紧紧抱着一大堆钱,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花,像个无端受到欺负的可怜孩子。 "如果你想要,那就全拿走,这些东西现在对我来说是种累赘,十枚金币重一磅,你保证扛着四百磅的负重能越过沼泽?滚一边去做梦吧,要拿就挑最值钱的灾币和珠宝,这头该死的龙,尽是些破烂,还要我一件件鉴别..."阿尔丰斯一连拿起五件珠宝,无一不是劣品,忍不住破口大骂。"拜托,喜欢收集珠宝就应该拿出专业收藏家的眼光来,狗屎晒干后还能做肥料呢,挑来挑去尽是些次品,操!"这些哄小孩子的珠宝简直让他大倒胃口,幸好十件中还有一两件是真材实料的,稍微填补了点失望。 奥帕将衣服脱下铺在地上,将白金币和阿尔丰斯交给它的珠宝打成一个大包负在背后,眼光在龙蛋上瞟来瞟去。 "想过嘴瘾的话就拿走一枚,黑龙怎么说也处于沼泽生物链的顶端,破坏自然的平衡之后恐怕会让这里造成一场繁殖失控的灾难,"阿尔丰斯思索一会,还是决定让黑龙的统治在沼泽里继续延续下去,"说不定几百年后,还会有人踏上和我们一样的屠龙之旅,那时候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通过藤绳两人湿漉漉的爬出二十尺的水洞,回到地面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一丝阳光。布兰克和洛卡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只是看他们的样子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凯瑟琳手持火把在旁边守卫着他们。砍下来的龙头和剥下的龙皮摆在一边,这是完成任务的凭证。 "找到什么好东西?"洛卡一看到奥帕马上冲它叫了起来,虽然躺在地上,他还是惦记着千载难逢的美食。 奥帕拿起夹在腋下的龙蛋晃了一晃,"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货。" "我们没时间在这里继续停留了。阿尔丰斯,你和凯瑟琳带着龙首和龙皮先回去,我和洛卡留在这里,伤势好转之后我们会追上去。"布兰克没有给两个老饕尽情享受的机会,他是从大局着眼,这次任务不是轻松的野外郊游,杀了龙也只是暂时掌握了主动,剩下的问题就是怎样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赶回去交差,带着两个受伤的人肯定会造成时间上的拖延,无形中反倒帮了迪埃里的大忙。 "失去你这个向导,相信我们也走不了多快,相比之下还是大家一起走更划算。"阿尔丰斯直接拒绝了布兰克的建议。 "用不着向导,现在我可以和那头炎蛇蜥联系上,有了这个代步工具你们可以在三天之内离开沼泽,以我的伤势恢复程度来看,还需要一天时间才能站起来行走,真不明白,要是根据传说在一个魔法时之内伤势就能痊愈,现在竟然拖上这么长的时间,哎,传说终归是传说,当不得真。"布兰克叹了口气,有点无奈。 阿尔丰斯心中一凛,这可能不是传说有误,而是龙魂被囚禁之后的结果,囚龙棒在离开龙脑之后不断的缓慢生长,比原来刚接手的时候长了一寸左右,失去灵魂的龙血当然不会有多大的功效。 "那你们照顾好自己,蒙利埃见。"阿尔丰斯一把提起龙首,扯了扯还在犹豫的凯瑟琳,奥帕将龙皮裹在包袱上,三人朝沼泽走去。 "那头炎蜥在外边等着你们,它知道黑龙被杀之后对你好像很感激,别再打它了。"背后传来布兰克的喊声,语气中对这些中立的自然生物充满了好感。 "布兰克从小就是这样,除了获得食物,那怕是一棵小草他都不会任意践踏,这也是他选择成为德鲁伊的原因。要不是家族誓言的约束,恐怕他早就离开充满争斗的世俗社会了。"凯瑟琳笑了笑,自从将阿尔丰斯真正看做同伴之后,她的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炎蜥在硬地外的沼泽里来回爬动着,黑龙的死对它来说确实是件好事,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提防其它生物了,食物链去掉最高的顶部,蛇蜥家族一跃而成沼泽的最高统治阶层,在新一代黑龙具有威胁能力之前,它们可以充分享受几十年的安乐日子,对阿尔丰斯表示感激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拦截 十二月中旬,即使气温降到了七八度也未能阻止龙首散发出刺鼻的臭味,阿尔丰斯三人带着两天前开始腐烂的龙头出现在兰西帝国的驿道上。布兰克和洛卡始终没能追上来,离比赛的最后的期限只剩下最后一天,如果马匹还在的话,半天之内就能回到达蒙利埃,但是现在他们除了搭乘一辆破旧的驴车之外找不到其它牲口可以代步。 驴车是一个到城里去出售草料的农夫的所有财产,奥帕拿出一个灾币放到他手里,虽然由于东征的缘故驴子也成了重要战略物资,但是这个价格也让那个憨厚的大汉足足楞了十分钟才回过神来,欢天喜地的拿着那枚灾币撒腿狂奔,也不管凯瑟琳让他回头的喊声,生怕这几个白痴突然改变主意,其实阿尔丰斯只不过想让他载上一程而已。 奥帕在驭位不停催赶着那头犟驴,没有了布兰克好像所有的动物都在对它耍脾气,不论怎么弄,该死的畜牲总是闹着别扭。龙首就放在它的脚边,夹杂着寒冷气息的北风将腐烂的臭气向南送出,这让坐在草料堆上的凯瑟琳并不觉得特别难受。 驴车在驿道上慢慢往前行,阿尔丰斯心里盼望着能有几匹马从驿道经过,无论抢也好买也好半抢半买也好,也要将失去的时间赶回来。 "迪埃里先生恐怕已经早就回到蒙利埃了吧?"阿尔丰斯漫不经心的朝身边的凯瑟琳问道。 "大哥?我记得以前他去派瑞斯的时候总要耽搁上一段时间,那些贵妇们足够让他疲于应付,而且还有很多贵族亲戚需要做足表面上的礼节,陛下和大哥的年龄相彷,可能会让他留下来陪上几天也说不定。" "男人陪男人?你们皇帝也有这种喜好?"奥帕边赶车边抓凯瑟琳话里的病语,反正现在也是闲着,还不如说些话让时间过得更快一点。 "不,"凯瑟琳面上一红,"陛下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时间管,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开疆拓土的伟大功绩上,只是他过分的投入好像用错了方向。" "为什么?这可是一个名流千世的皇帝最热衷的事情吧。"阿尔丰斯好奇起来。 "这片大陆上很多国家都是信奉杜基教,其中又以我们兰西帝国和神圣奥马帝国最为强大,再加上北方的格兰帝国,几十个国家和城邦拥有一个名义上的共主,那就是杜基教教皇。前年的哈丁会战,十字军一败涂地,圣城落入斯林姆信徒手中,消息传回教庭,时任教皇乌尔班三世接受不了这一沉重的打击,当场暴毙。那时我才十五岁,还天真的以为所有的战事都会告一段落,但是现任教皇是格里高里八世,从他接位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放弃过收复圣城杰鲁撒林姆的决心,所以才号召所有的杜基国家再次发动圣战。教皇和陛下的想法一拍即合,一个想复仇,一个是胸怀大志,战争的阴云一直飘荡在所有人的头上。 因为兰西帝国周边全是具有共同信仰的国家,陛下根本没有出兵攻打的借口,在他看来参加圣战是一个具有大义名份的借口,可以从不断的征伐中展现自己伟大的抱负。但是他们完全忘记战争为平民带来的创伤,第二次东征带来的苦果,直到三十年之后才逐渐安抚下来,这次东征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丧身于少数几个人的***和野心之下。" 凯瑟琳将整个东征的背景娓娓道出,虽然她不是两教的信徒,但确实是怀着一颗和平的心来看待这件事。 "既然牵涉面这么广,我认为以个人的力量并不能居中斡旋,虽然你的出发点是为了所有的平民百姓,但是一个君主的野心并不会因为这个而消除,因为他也是人,而不是神。"阿尔丰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同时想到了多克,巫王很好的将月之心和游牧民族之间的战争限制在一个局部范围,并没有像这些国家那样大张旗鼓的宣扬,这是不是一个战略性的决定?从而可以推想出多克并不像其他君主那样纯粹的为战而战。 "作为培罗的圣武士,我只能通过消极备战来让陛下打消战争的****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反抗方法了。" 毫无疑问,凯瑟琳的想法过于理想天真,和米歇尔、道格拉斯等人并不处于同一层次,她只是怀着对战争的痛恨而去阻止战争的发生,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人性。正因为人性的存在,所以战争是永远不可避免的,像多克一样将屠族灭国的战争控制在一个最小的范围内才是高明的政治手腕。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反战论调会危及家族的利益?如果奥古斯都恼羞成怒,说不定会下令将反战的人员作为异端而迫害?教庭肯定会站在他的一方说话,最大的后果是将会发生一场声势浩大的内战?"阿尔丰斯慢慢的解释着,他想尽快让凯瑟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你相处几个月,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具有野心的人,想让自己爬上皇帝的宝座。这个出发点原意是好的,但是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人利用,成为篡权的工具。" "天啊,我以自己的信仰和太阳神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绝对没有..."凯瑟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阿尔丰斯说的话,她压根就不知道一个单纯的想法会导致这样严重的后果,更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将后路安排得妥妥当当。 "既然我能这么想,你以为奥古斯都不会这么想?其他政要权臣不会这么想?一个反叛的罪名扣下来,整个德库塞尔家族垫上去都不够杀,而且,就算你不去这样做,侯爵的敌人也会这样广散谣言,你别告诉我,德库塞尔家族在整个兰西帝国没有一个敌人。" 阿尔丰斯所说的就是政治,赤裸裸的政治,虽然他不愿意去碰,但是这些想法还是从他口中无情的说了出来,事实就是如此,只是他没有像米歇尔和道格拉斯这几条老狐狸一样弄得面面俱全。因为那些人不但可以在这些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中保护自己,保护整个家族,甚至可以达到凯瑟琳的初衷。 如果你想做好人,那就要比最坏的坏蛋还要奸诈十倍。这是盖勒特曾经说过的话。可惜阿尔丰斯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不但无动于衷,甚至还嘲笑盖勒特过于武断,他直到现在才终于了解话中的精髓,何止十倍,一百倍都不嫌过份。 驿道前方传来嗒嗒的马蹄声,阿尔丰斯兴奋得站直了腰,终于可以抛下这辆又破又旧的驴车了。一里远的地方正有一名骑士向北策马缓行,如果不是阿尔丰斯听力异于常人,逆风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在相距这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蹄声。他已经打好主意,万一对方不肯转让马匹就直接抢过来,一匹马足够了,自己和凯瑟琳带着龙首先赶回城堡,其它的东西就由奥帕慢慢运过去。 当和骑士接近到两百码的时候阿尔丰斯感觉有点不对头,对方还是维持着小跑的速度,并没有因为看到一辆驴车在驿道上行走而策马过来质问因由,这不符合贵族骑士的逻辑,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就是冲他们而来的,所以才不会计较太多枝节。 全身批挂着锁链甲的骑士将脸孔隐藏在面甲之后,背后斜挂着一柄双刃斧,宽阔的斧刃闪烁着阵阵寒光。骑士一勒缰绳,慢吞吞的爬下马背,八尺高的身躯挡在驿道正中,反手在马臀上猛拍一记,马匹吃痛之下转身撒蹄就跑。 "是父亲的手下,看他肩膀上刻着的纹章。不过他不会是来迎接我们凯旋而归的骑士。"凯瑟琳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军人,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我认为侯爵麾下支持你的人并不多。"阿尔丰斯微微一笑。 "不多?简直是一个都没有,没有多少骑士会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去考虑平民百姓的困难,所以他只是奉命来阻击我们的归程,有资格介入这场争夺的人只有另外一组五个人,我想大哥他不会亲自出马来做这种事情。"凯瑟琳面对这种情况也只有苦笑的份。 "看来你的头脑已经有点转过弯来了,那我们下面应该怎么做?"阿尔丰斯长嘘出一口气,如果对方存心阻挡,就表示迪埃里还没有回到城堡,时间上应该还赶得及。 "踩在他身上过去。"凯瑟琳皱着眉头,剑和弓都在和黑龙的战斗中被折断,矛斧和硬头棒留给布兰克他们防身,现在她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武器。 说话间双方已经拉近至三十尺距离。骑士身影闪动,向驴车疾冲过来,连互相之间的客套问话都省略了。 "奥帕,你协助凯瑟琳防守,保护好我们的物品。"阿尔丰斯一跃而下,估计对方是想摧毁完成任务的证据。左手一拳打出,拳头后发先至,将对方的进攻路线封死。 骑士也是一拳打出,凛冽的寒气直扑阿尔丰斯门面。 "砰",双拳在空中互碰一下,阿尔丰斯被冲击的气流撞得向后倒退半步。骑士也在后退,众人眼前寒光一闪,双刃斧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被抽了出来。 "好身手,奥兰多。不过就算想念我们也不应该先向一头犟驴问候吧。"阿尔丰斯站定身体,慢慢抖下右手的一层寒霜。 用来代步的驴颈上出现了一道逐渐扩大的血痕,驴头从颈部滑下来掉到地上,伤口处急喷出一股猩红的血液,驴身还在原地直立不动,场面显的诡异非常。奥帕反应最快,提起龙头一翻身滚到地上,接着凯瑟琳也跳了下来。失去头颅的驴身也慢慢歪倒,轰然倒地声中整辆车被拖得翻在一边,车上的干燥草料四处飞散。 "好快的动作,看来你在这次任务中收获并不少。"骑士的头盔被摘下,露出一副坚毅的面孔。不是迪埃里的侍卫长奥兰多是谁? 这一斧攻守兼备,完全可说得上是完美无缺。奥兰多毫无疑问是用斧的天才。阿尔丰斯还记得布兰克当日说从来没有看到奥兰多出手,可惜他和洛卡现在不在现场,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同时他也暗暗心惊,刚才奥兰多后退的时候以极快的动作抽出斧头抹过驴颈,自己也只能在他的动作结束之后赶过去在斧身补上一拳。重力环已经重新套上,速度显然比奥兰多慢了一筹,但让他震惊的不仅是奥兰多的速度,刚才那一下抽击看似普通,却找不到任何破绽,如果是正面迎敌,除了以更快的动作向后避开,完全找不到反击的空挡。 "五年来,月芒还是首次见血。你是不是应该庆幸刚才我没有将斧刃对准你?"奥兰多单手握斧,话间透露着一种极度的自信。 "好快的斧头,头颅被切断的时候应该感觉不到多少痛苦吧?"阿尔丰斯也是静静的笑着,没有表露出任何自信,也没有显示半点怯意,就像一池波澜不惊的死水。 "我在这里等了十八日,你们的动作好慢。不过,我还是以一个对手的身份祝贺你们完成任务。顺带说一句,我赌三十个金币你们会空手而归,现在这笔钱泡汤了。"奥兰多摸着鼻尖,轻轻摇着头。 "你不会等着这笔钱讨老婆吧,如果急着用的话我可以无利息借给你五十个灾币。"奥帕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奥兰多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我欠下的债款已经多到下辈子都还不完,五十个灾币能解决什么问题?" "所以你想去东方大肆抢劫?你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失望透顶。" 面对凯瑟琳指责,奥兰多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如果抢不到就让我战死算了,天天被债主追上门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功亏一篑 "为什么不做点生意?多少能补贴一点生活费用。"阿尔丰斯问了一句。他的话让凯瑟琳和奥兰多齐齐将目光投过来,好像他所问的事情有着重大的口误。 "我从懂事那一天开始所接受的全是军事教育,拿手的本领只是杀人打仗,而且,我们国家并不允许骑士经营任何生意。"奥兰多看着自己手里的斧头,有点不屑的解释着,"虽然其它国家有些商人用钱财来购买爵士头衔,但这种做法是被人冷齿的行为。噢,跑题了,我在这里等了那么多天,总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身手吧,酒席上那次一点都不过瘾,总觉得心里有点地方不踏实。虽然我的运气比较差,没能亲手宰过一条龙,但能够和屠龙勇士一较高低也是我的荣耀。" 阿尔丰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关键要点,奥兰多在这里出现并不代表迪埃里没有回城,因为他负责的是拦截和断后任务,只有确保已经获胜的情况下奥兰多才会撤离。"就算你想尽一切方法将我们拖住,也用不着自暴老底,家常聊天到此为止,让我看看你手里的斧究竟有多快。迪埃里应该回到城堡了吧。" "瞒不过你,两个魔法时前子爵才从这里经过,就算现在你们长了翅膀也无法赶在他前面回到城堡。"奥兰多将双刃斧扛到肩上,"要过去,先得过我这关。本来还以为能够开心的多聊上一会,既然你急着送死,我成全你。" 阿尔丰斯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压来,奥兰多的瞳孔慢慢缩小,显然他在暗中蓄劲,并将自己锁为目标。 奥帕悄悄拐到奥兰多身后,意图和阿尔丰斯一起前后夹击。阿尔丰斯对它摇摇头,示意用不着这么干。现在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奥兰多,夹击只能让他收缩成防守状态,反而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你那个小跟班和凯瑟琳小姐最好站着别动,虽然我们都在大人麾下办事,但各为其主,我不能保证月芒不会出现什么闪失。"奥兰多的意思很明显,要是三打一,他将不会顾及凯瑟琳的身份而痛下杀手。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任何人都别插手。"阿尔丰斯淡然说道。 奥兰多向阿尔丰斯一竖拇指,踏上一步。只是一步,在瞬间决定生死胜负的也只是一步。旁边的凯瑟琳和奥帕还不觉得有什么差别,局内的阿尔丰斯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全身上下都被奥兰多散发出来的寒气笼罩着,每一个部分都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这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才能发出的凶悍斗气,阿尔丰斯的心里泛起一种无力为继的感觉,似乎对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重重叠叠的千军万马。这种强悍的斗气和由内劲引发的斗气不尽相同,它是由心境、自身能力和四周环境自然结合在起来的慑人力量。纯凭身体所发出的斗气恐怕不会让他有心理上的负担,但是奥兰多在这一刻,已经将自己化为自然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扑面的风,落下的雨都可能引发一次天蹦地裂的攻击。面对一个人时可以防守,可是面对整个大自然,怎么防? 阿尔丰斯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能和天地浑然一体的对手,的确具有和龙一较高下的实力。奥兰多并没有刻意抬高自身的实力,他对自己有着很客观的认识,就这么随便站着,身体每一个部分都是破绽,每个破绽都是诱饵,可阿尔丰斯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进攻的位置,他有一种无论从哪个方向攻击,在碰到奥兰多的身体之前都会被撕成碎片的感觉。一个完美无缺的漏洞,并不具备实际意义,真正的破绽在哪里?面对全身上下空门大开的奥兰多,阿尔丰斯苦苦思索着,他明白只要气势上的对抗稍有松弛,马上就要面对暴风骤雨式的攻击。 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奥兰多可以在这里轻轻松松的站上半天,从而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难道自己也要陪他半天?阿尔丰斯心一横,右脚后退半步。既然不能作出攻击,那就诱发奥兰多先攻,他站着的时候没有漏洞破绽,难道攻击的时候也会同样完美? 眼前闪出一道弧型的白光,美妙之极的圆弧。不快不慢不拖不决,天边的彩虹和它相比亦缺乏了几分悲凉的凄美,朝霞晚带则少了那份凌人的气势。阿尔丰斯估计错了,奥兰多挥出双刃斧的时候同样完美无缺,他想退,却又不知怎么退,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一个人的能力再大,始终没有办法和整个自然抗衡,自己的速度无论多快,步伐多敏捷,都始终避不开这匹白练般的死亡牵扯,天地都仿佛在这一刻因为它的存在而变得黯然失色。 就在阿尔丰斯几乎束手无策的时候,迎面劈来的白练透出丝丝的杀气,和自然的力量格格不入的杀气。奥兰多在得手之前还是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没有杀意和杀气的攻击不能致敌于死地,要是他继续保持着完美的境界,这一斧只能将阿尔丰斯砍伤,但是战士的本职工作就是攫取敌人的性命,人的杀戮***在斧刃及身的前一刻充分的暴露出来。 阿尔丰斯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双掌一合,快无伦比的将白练夹住。 死机也是生机。奥兰多是用斧的不世奇才,他将唯一的破绽保留到了最后一刻,因为绝大多数人在这种关头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决心。但他虽然了解自己,却并不了解对手——阿尔丰斯,一个从逆境中成长起来的少年,除非脑袋停止思考,否则永远也不会放弃最后的反抗。知己而不知彼,导致奥兰多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诧异和沮丧在他脸上蔓延开来,阿尔丰斯的双手就像铁铸一样纹风不动的夹住斧身,斧锋和他的额头相差不足一吋,一道细微的伤痕从额中裂开,鲜血慢慢渗出来。这个距离太近,即使成功的阻止了奥兰多,也不可避免的被斧劲所伤。 "你赢了,请吧。我的任务终结了。"奥兰多松开斧柄,闪身让到旁边。输就输,赢就赢,没半点拖泥带水。 阿尔丰斯一翻右腕,将双刃斧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擦去额头的鲜血和汗水,"好险,如果还继续保持那种状态,赢的应该是你。" "人总是有点***的,虽然前面压制得很好,但在某种时刻总会爆发出来,所以我一直在挑战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为的就是修补这个缺陷。"奥兰多的语气中不无遗憾,仰天一声长叹,"只要还存在****心灵上就不能臻于完美,可能我这一世都不会超越现在的境界了。" 阿尔丰斯倒转斧柄递到奥兰多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完美的东西对我来说无一可取,能够和自己的朋友并肩战斗已经不枉此生。" 风在耳边呼呼掠过,阿尔丰斯在驿道上全速急奔,既然迪埃里可以这样进行阻挠,那么自己追上去拦截他们也不为过,奥兰多作为米歇尔身边的高级将领就算对凯瑟琳再不满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因为这样做明显违背了米歇尔的初衷,到达他这种年纪的人也绝不会轻易犯下热血上头的错误。 按照马匹的速度,三个魔法时之后完全可能追得上迪埃里,也不用伤人,只要将他扣留上半天,凯瑟琳到达城堡之后就算是赢了。但是当阿尔丰斯到达蒙利埃的城门时也还没有看到另外一组人的身影,他只好先到城堡里向米歇尔报告任务情况。 走在堡垒的长廊上,阿尔丰斯终于看到了客厅里手持酒杯和其他人高声谈笑的迪埃里,子爵看到阿尔丰斯,向他举了举酒杯,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致敬。到底还是失算了,不应该忘记这是个魔法横行的国度,只要迪埃里的随从中有人能够施展集体加速术,绝对能在两三个魔法时之内赶回城堡,胜利在望的情况下根本用不着体恤马力,想不到经过十九天的艰苦奋斗最后还是以落败告终。 一名侍卫走了过来,"是泰勒先生?"在得到阿尔丰斯肯定之后,他接着说道,"请跟我来,侯爵大人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他预计你们三四天后才能回到这里,想不到你们的归期比预计的时间早了这么多。" "了不起啊,小伙子,十日之内斩杀黑龙,而且还没有人员死亡,如果现在不是处于非常时期,我应该为你受勋。"米歇尔在书房听完报告之后得直搓双手,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请问,您真的确定让凯瑟琳参加东征?"阿尔丰斯试探着问道。 "是的,我的孩子,只要将屠龙的消息散播出去,凯瑟琳的号召力自然会大为增加,你看看这份陛下签署的文件。"米歇尔从桌面翻出一份文件交给阿尔丰斯,"看过这份文件就知道凯瑟琳的出征势在必行。" 这是一份赦免犯人和免除债务的法令,任何参加圣战的囚犯和负债者都能通过这条法令得以重获新生,虽然说得好听,但实际上就是鼓励平民离开自己的家园制造杀戮,同时还为参加东征的贵族免费招募到大批砲灰作为战争的基层人员。 "这次任务的胜利者获得正式的出征资格,拥有正规的武装部队,失败者就将带领这些领地内的渣滓作为配合部队,我并没有理解错误吧?"阿尔丰斯平静的将文件放回桌面,这是早就已经定下的结局,响应出征令,消除来自皇宫高层的不满声音;同时割除领地内的所有毒瘤;缓解儿女之间由于领导人选而发生的矛盾;还能照顾到各方面的因素,军队由爵位在身的迪埃里指挥,不会破坏士兵的凝聚力,平民部队由获得民心的凯瑟琳指挥,这也符合她保护平民的初衷,那些砲灰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就由凯瑟琳自己来拿主意了。一举四得,的确高明。 "是这样没错,因为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难题,换做你,还有更面面兼顾的办法吗?身为一个贵族,我只是对自己的国家和民众负责,对于斯兰姆的人民我只能说声抱歉,在国与国的战争中我只是条无能为力的可怜虫,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而且军队只需忠实执行上头下达的命令,不能拥有独立的思维,"米歇尔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迪埃里的民众支持度不高,凯瑟琳本应是最好的人选,但她这个人太死心眼了,这种性格很难融入上层社会,所以必须有人出面和那些贵族周旋,在这方面迪埃里的重要性不亚于凯瑟琳。真希望他们能够尽快联合起来,别再干出什么傻事了。无论进退,团结一心才是胜利的最大保证。" "您的智慧确实值得钦佩,对此我没有意见,但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平民部队的装备和给养怎么解决?也是从军队系统中配给吗?"阿尔丰斯慢慢抿着酒浆,出征已经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了,这个才是眼前最为重要的问题,搞不好会很头痛。 "全由凯瑟琳自己想办法,我不会提供哪怕一个铜角的军资。如果在春天到来之前还没有解决你所说的问题而导致延误出征时间,则依照军法处置。"米歇尔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凯瑟琳是我最爱的孩子,所以我将最苦的事情留给她自己处理,希望能借机磨练她的意志和决心。" 阿尔丰斯顿时呆住了,"凭自己的力量武装部队,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个人的财力能够全副武装一百人的部队就已经算得上富甲一方豪强了,还不包括粮食、水以及医疗药品,就我所知现在凯瑟琳连修补自己铠甲的钱都拿不出来。" "那就去赚吧,凯瑟琳属于贵族家庭,但她并不拥有骑士头衔,也没有任何爵位在身,我所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米歇尔笑得像个老狐狸,"对了,赚钱的方法你可以征求道格拉斯那个老家伙的意见,他绝对是个中老手。" 就凭凯瑟琳的头脑要完成这些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布兰克也不在,只能由阿尔丰斯负责代为处理,迟不如早,还是抓紧时间来进行准备,米歇尔的暗中提示等于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不用去顾虑凯瑟琳的身份问题,要干就轰轰烈烈的大干一番,离春天还有三个月,一百天的时间足够做出很多事情了。而且,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和道格拉斯探讨一些问题,阿尔丰期是从心底把他当成了良师益友,有点像是从前的费迪南德一样,唉,月之心,所有的牵挂都仿佛成了遥远的过去,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吗?真的可以淡忘一切烦恼吗?阿尔丰斯轻轻的摇摇头,怎么好端端的又想开了这个,没事找事烦,真是的。 道格拉斯作为公证人之一,这大半个月都住在城堡里,阿尔丰斯在仆人的带领下在一个贵宾的厢房里看到了那个邋蹋的老头,他正在厅里单手做着俯卧撑。 "嗨!你来了。"道格拉斯一跃而起,迎面就是一拳,根本不顾有仆人在旁边看着。 阿尔丰斯迎前一步也是挥拳打出,两个拳头在半空碰在一起。阿尔丰斯的肩膀一阵乱晃,道格拉斯则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 "不错,懂得集力了,还知道收控第二重力量,渗透劲好玩吧,我的礼物呢?"老头将手摊到阿尔丰斯面前,竟然面不改色。 "别说礼物了,凯瑟琳准备要倾家荡产了,你知道她有多少陪嫁的私房吗?劝她快点找个人嫁了吧,免得肥水外流。"阿尔丰斯推开道格拉斯的手,也开起了玩笑。 仆人转身出去,反手带上房门。 "米歇尔已经把他的计划向我和盘托出,你们确实需要一大笔钱,"道格拉斯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回到学院之后我们再说这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个好消息需要告诉你们。" "你知道什么是生命七门吗?还有,什么是舍利?"阿尔丰斯换了个话题,他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声音和战斗时所见到的景象。对他来说什么好消息也比不过探索那些神秘的力量更具有吸引力。 "在武僧的发源地,也就是在那个东方的国度里,一些武僧是通过自身的修行来决定力量的强弱,他们注重感知、意志和对身体潜能的开发,一些古籍记载,生命七门就是激发生命潜能的七个点,据说七门齐开之后就能成为传奇武僧,获得和神祗并驾齐驱的能力。至于舍利,则是进行常年累月艰苦修行的僧侣死亡之后火化遗体时所留下结晶,舍利被信徒作为圣物来供奉,除了宗教意义之外,没听说过有其它作用,不过有些传说中的舍利蕴涵着巨大的能量,是僧侣或者武僧毕生凝结的精华所在,甚至还有灵魂依附其中。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没有亲身经历的事情都当不得真。你怎么对这些古老的传说这么热衷?"道格拉斯饶有兴趣的看着阿尔丰斯。 "我和黑龙作战时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好像就是反复说着这两个词,可能是我的幻听吧。"阿尔丰斯结束了这个话题。既然古籍上有记载,有时间再慢慢的翻阅就是了,通过自己理解体会出来的感受应该比道格拉斯的解说更深刻一点。(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双重身份 凯瑟琳三人回来的时候比阿尔丰斯整整晚了五个魔法时。城堡外面围满了争相观看龙首和龙皮的人,黑压压差不多有两千人,守卫的士兵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将热情高涨的平民挡在栅栏之外,虽然是阿尔丰斯杀龙、奥帕屠龙,但这笔糊涂账注定要算在凯瑟琳的头上,整个蒙利埃几乎都沸腾了起来,阿尔丰斯在厢房里都能听到两里外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个任务的完成标志着凯瑟琳成功获取了平民的最大信任。 "这本来可是属于你的荣誉,我都替你觉得惋惜。"道格拉斯笑嘻嘻的向阿尔丰斯挤眉弄眼。 "老家伙,警告你别在这里煽风点火。被荣誉包围的生活我半点都不习惯,那可是人造地狱啊,我还是觉得能在这里喝上点小酒,聊聊天才更合适我。"阿尔丰斯抬头看着头顶的灯饰,内心出奇的平静,外面的喧闹一点也扯不到自己身上。 "抱这种心态固然很好,但你有没有听说过出世和入世?"老头为自己倒上一杯杜松子酒,"来不来一口?边喝边说" "当然!"阿尔丰斯一听到有关哲学的讨论马上来了兴趣,和刚才判若两人。 "在那个举国上下都信奉宗教的国度里,每个成年人在行成人仪式之后都必须在民间乞讨三年,吃别人吃过的残羹冷饭,喝别人喝剩的水,就连皇帝都不能例外,三年之后才能回到自己的家庭中继续生活,一些僧侣甚至毕生靠别人的施舍度日,这就是入世,为的是体验人世间的辛酸苦辣,让自己的内在修为更加丰富。"道格拉斯不停的玩着手里的酒杯,"他们认为,人从一出世就具备苦相,如果没有经过生活的洗练没有尝试过人世的悲哀,就不能到达修行的最高境界。" "那他们的国家不是拥有很多游手好闲的懒汉?哪一个不想靠双手干活了,捧着个烂碗都饿不死?"阿尔丰斯听了道格拉斯的话不禁愕然,这种情况一定不会出现在月之心,不劳而获在沙漠世界中绝不可能存在,有时候还甚至是劳而不获。"那个国家很富裕吗?" "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和你抱同一种态度,不过这就是东西方文化上的差异,那个国家很穷,很多人都吃不饱肚子,但是他们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快乐,我们西方大陆上的人是沉溺于物质上的享受,你现在也算的上是个武僧,应该能够体会到精神力的强大,别和我说什么精神当不了饭吃之类的废话,对物质和精神的追求,造成东方的传教者和西方传统信念之间长达几个世纪也不能折衷的矛盾,所有国家的统治者都不会允许自己的领地内出现大量的乞丐和鼓吹精神为主的人,那场战争之后,能够适应西方环境并流传下来的武僧支派虽然只剩下三个,但是他们入世的观念却保留了下来。"道格拉斯闭起双眼,沉醉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阿尔丰斯也逐渐明白了月之心一直没有武僧的原因,是因为多克害怕人类的惰性占据主导地位,从而导致整座城市变成一盘散沙。 "无论哪一个派系,都将入世作为一个必要的修行课目,只是不再局限于行乞,而是在各个行业中进行不间断的磨练,可能集市上的一个屠夫,小道上一个赶车的,甚至一个著名的将领,他们都有可能是武僧中的一员,每一个武僧都要接受这种修行方式,少至五年,多至十年,在这之后可以选择返回学院进行出世修行。所谓出世,就有点像你现在这种厌恶世俗的心情,去找一个荒无人烟的环境对精神进行更深层次的锻炼,但这些都是在入世的基础上进行的,没有对生命和生活的觉悟,根本无法领会更深层次的精神世界。"道格拉斯的解释很详实,他想知道阿尔丰斯对这番话的理解有多深。 "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进行入世修炼?"阿尔丰斯犹豫一下,反问了一句。 "是,这对现在的你有益无害,只有对这个世界了然于胸的时候,才会在你前面出现两条路:继续沉迷于物质的享受和情感的瓜葛,在人世间上下浮沉;否则就要超越自我,成为一个传奇武僧,或者,成为传奇之中的传奇。"道格拉斯灼热的眼光盯在阿尔丰斯脸上。 "如果真的不能脱离,那就让它来吧。" "不,你错了,不是让它来,是你要主动迎上去。"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仆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侯爵大人请两位到书房商量要事。" 米歇尔的会议短暂而有效,当众宣布参战的命令,除了留给两个户籍官员协助凯瑟琳的征兵工作,其他将领都编入正规部队。正规部队中除了六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还有重骑兵的仆从人员,合起来达到了一千人,这是领地所能负担的最大数目。平民部队不得少于一千五百人,在明年二月底之前赶到马萨雷的十字军大本营听从调度。这比预计的三个月还要少一个月,军队必需的钱款成为燃眉之急,在战争中计划不如变化,任何信息都可能瞬息万变,但指挥官所定下时间却必须严格遵守,就算是他的亲生女儿都没有情面可讲。 凯瑟琳也没有提出任何疑问,默默的接过赦免和免除债务的文书跟在众多军官背后走了出去。在别人面前,她始终保持着沉默寡言的形象。并不因为自己成了屠龙英雄而变得有所持凭。 道格拉斯向凯瑟琳低声交待几句后和阿尔丰斯、奥帕一起回到僧院。既然大部分武僧都在进行入世修行,那么学院的资金来源也就根本不成问题,怪不得食堂的伙食能够达到那种水准。 院长的寝室内生起了熊熊炉火,奥帕小心翼翼的将龙蛋捧了出来,然后一枚枚的数起了钱币。 道格拉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枚雪白的龙蛋,"你们怎么将这东西也带回来了?" "过嘴瘾。"奥帕的回答几乎让老头闪了舌头。 道格拉斯拿出几份宗卷,放在桌面,"平民队伍按照一千五百人的份额计算,一套革甲现在市价为五个金币,人手一套的话是七千五百金币,一千把斧枪,每把售价三个金币,合计三千金币,三百把短弓配箭六千枝,唔,不够,还没有算上练习时所损耗的箭矢,大约四千五百金币,盾两百面,单手斧两百把,合计在一千五百金币,武装这批人所花只是一万七千金币,够便宜的,因为是平民参战,可以免去抚恤金,怎么样?你们手里有多少钱?"老头不停掰着手指数着。 "用不着这么多吧,我记得一把斧枪的价格是一个金币而已..."阿尔丰斯看得额头直冒汗,因为道格拉斯还没有算到吃喝的费用。 "小朋友,现在是战争期间,武器价格涨上两三倍已经是很公道的了,可能你拿我开出的价格塞过去那些工匠都没有现货卖给你,这点你必须考虑到。" "主人我们大概有八百多枚灾币,十三件珠宝饰品,龙窝里还有三千多金币,要不要再去一趟?来回用不着一个月时间。"奥帕清点完数目,用手***着那枚蛋,嘴角的口水差不多垂到地面。 "这堆数目暂时填上了,我们来算一算所需要的粮食费用,这是最为繁琐但也最关键的东西。每人每天最少要进食两磅面包,以现市价,一磅一个银币,全部人员一天花费为三百金币,加上佐餐副食,一个月大约为一万金币,你们要耗上两个月..." 阿尔丰斯一把拉住道格拉斯的手,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别算了,再算下去只有卖了凯瑟琳才有可能支持上两三个月。" "洛卡那个红头发的赖皮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来,不等他了,我现在就去烤蛋吃,熟了分你们一份。"奥帕听得有点不耐烦,捧着龙蛋朝火堆走了过去。 "来吧,来吧,爱哭的娃娃,只要你接触到垄断性经济体系之后,就会觉得这点钱根本算不上什么。"道格拉斯摊开一份宗卷,"今年上半年,我们僧院光是武器的转手销售就获利七万三千金币,其中能够获利最大的奴隶贸易我们没碰,奢侈品贸易的周期太长,这个不适合你,不如干这个吧,来钱又快又不用担太大的风险。" 阿尔丰斯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一份名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人名地址,后面写着标价。这是份暗杀名单,标价就是酬劳。 "挑那些价格为四五千的人,反正你也不认识他们,有些是政要,有些是被通缉的剧盗惯犯,干上六趟你就可以远离那些烦人的数字了。有没有兴趣试一下?"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在这个岁数上还没有选择出世,原来你陷在世俗事务中不能自拔了。"阿尔丰斯看着道格拉斯那副兜售商品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暗夜那帮人不但垄断奴隶贸易,还插手麻醉品和烟草交易。麻醉品和烟草本来就是为军队准备,那是重伤员所必须的医疗麻醉品,但暗夜的组织让它们流入民间市场,用来套取大笔金币,我已经算是有着很好口碑的经纪人,精灵和矮人都愿意和我们进行交易,要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浮上台面的。比如说,皇室所用的工艺品,派瑞斯宫殿里的那些绝顶装饰有百分之二十是通过我的手流进去,皇后进餐所用的镶钻酒杯,价值两万金币。" 道格拉斯的话里不无自豪,好像这个才是他的本职工作一样,武僧学院的院长只不过是兼职玩玩罢了。"每个国家都有着见不得人的一面,一些头面人物不能出面办理的事情就由我们这些地下人员代劳,不要以为我们是和国家作对的人,相反,因为我们的存在,国家的安定才得以维持下去。" "你真的是武僧吗?"阿尔丰斯不由得好奇起来。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兰西帝国游荡者工会会长,这真是一份多姿多彩的工作啊,我听那些女孩子说过,你在塔隆的时候干过拾荒者吧,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行列?只需要稍加培训,以你的资质绝对能够胜任大部分的任务,甚至能够成为区域总监。呵呵,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虽然好玩,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来的。"道格拉斯在笑声中收起宗卷。 "我觉得你和迪埃里走在一起比较合拍,为什么偏偏要支持凯瑟琳那个笨女人?" "你没有听说过笨人有笨福这句话?凯瑟琳虽然笨,但她起码有着自己的信念,我彻头彻尾讨厌迪埃里这个人,而且,他和暗夜的人走得太近了。我负责的工会其实也在为兰西帝国效力,免费为他们收集和分析各种情报,这是皇室允许我们存在的主要原因,缺少我们的暗中支持,他们又能得到多少可靠的情报来源?" "我可不管你什么情报,既然你控制着武器交易,麻烦你打个折扣给我们吧,看在一场朋友的份上。"阿尔丰斯已经一心扑到钱眼上了。 "见鬼,你想让我这个老头子破产吗?我们只是赚取贸易差额,而且帐上都会留有底单,给你打折那可是让我自己掏腰包垫付啊,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说到折扣,道格拉斯的口气马上变的又臭又硬,一点也没弯可转。 "啪",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爆裂的轻响。 "主人,打搅一下,能稍微借用点时间吗?我的头好像有点晕。"阿尔丰斯身后传来了奥帕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小黑龙出世 "又怎么了?吃就吃吧,难道还吃出一条黑龙来...黑龙。"阿尔丰斯转过头,奥帕捧着龙蛋,愁眉苦脸的站在火堆旁。蛋壳裂开了条大缝,一只比手指略大的爪子从裂缝中探了出来,还在不停的挥动着,好像在向这个世界宣布它的来临。 "我...只不过是放在火上烤了一会,以为这样会更好吃,谁知道...它...自己就蹦出来了。"奥帕紧紧的盯着那个冒出来的小爪子双手有点发抖,它可是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这条雏龙先天发育不足,本来还得有几个月才能孵化出来,现在被你这么一烤,刺激了它的生命活动。建议你吃掉它吧,或者从这里扔出去,留着也活不了多久。"道格拉斯用手指扶起龙爪仔细看了一会,给它下了死亡判决书。 奥帕将龙蛋放在鼻上嗅了嗅,"本来胃口奇好,可自从看到它弄爆蛋壳之后一下子失去了兴趣,还是扔了吧。"说着捧着蛋走出卧室。 "兰西帝国的皇室一年有多少进账?像你们这样的做法能纳入国库的钱不会太多吧。"阿尔丰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充其量也就在三百万到四百万金币之间,除去皇室成员的日常支出和各级官员的薪水估计剩下两百万,还要维持一支五千人的近卫军,这些军人必须足额支付薪水,一年下来在近卫军上面也得花上个百来万,皇室还要举办各种舞会晚宴以笼络贵族阶层,每年一百万金币的开销根本不够用,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在暗中支持,恐怕十年前就已经改朝换代了。其实,皇室的赤字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采用领主分封制度也是不得已的手段,虽然削弱了帝国的集权统治,但是却可以得到固定的税收,而且还不用担心分散各地军队造成大量的军费开支,这些让皇帝头痛的问题已经转嫁到各地领主头上,只要每年按时纳贡,领主的封地和爵位就能保持下去。" "这么说,领主拥有很大程度上的自治权,只是必要时向皇室尽一定的义务,对吧?只要有钱交,不触犯皇权和领主的统治,不管在领地里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来干涉。"阿尔丰斯来回踱了几步,这个国家并不像月之心那样的城邦集权制,可能会有很多发展机会,不如留在这里,也许能在乱世中抢得一席之地,最起码不用去流浪了。他隐隐感觉到赚大钱的机会就要来了,可是一时之间却抓不住重点,这让他在兴奋之余还带着一点焦躁。 "完全可以这样理解,不过你还要考虑到一点,皇室成员并不是傻瓜,他们将权力下放之前肯定会经过仔细的考虑,因为杜基教的存在,领主们根本不可能进行武力篡位,任何领主只要举兵反叛就会被教庭指责成异端分子受到其它领主的联合打击,所以皇权和宗教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道格拉斯一语道破权力和宗教的实质,这也是东征高层之间最基本的联系,皇室需要宗教辅助来巩固权力的统治,宗教需要世俗武力来达到在信仰上的持续稳定和逐步扩张的目的。就像是一对孪生兄弟,无论谁分离出去都会造成一场人间浩劫。 "对领主而言,雇佣佣兵作为战斗的中坚力量是一种绝佳的选择,只需要首期和后期的两次支付就能解决问题,不必再为装备粮饷而头痛,也不用对佣兵的死活负责,自己招募军队的话不仅耗钱耗粮,对战死人员还要进行抚恤,而且参加战斗的都是青壮劳力,一旦出现大量死亡对领地造成的间接损失将会以十年为单位的时间来计算,养育一个成年劳力填补上去得耗费多少钱粮啊,很多中立城邦国家都以提供优良的佣兵而著称,这次东征,大部分领主所出动的正规部队都是按合同拿钱的佣兵,像米歇尔这种实打实出动嫡系部队的领主已经不多见了。" 阿尔丰斯灵光一闪,在瞬间抓住了一直盘旋在脑中的要点,"我有一个想法,这片地区即使在十二月感觉也不是太冷,我们完全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大面积种植粮食,不仅能够为自己提供充足的补给,还能卖给那些在马萨雷集结的军队。" "想是当然可以这样想,不过按照普通植物的生长周期在两个月之内能有多少收获?还有,土地问题,农夫已经忙了整整一年,这时候也该歇上一两个月的了,他们是不会用不适当的时间来继续劳动的,除非..."道格拉斯若有所思的看着阿尔丰斯,晒然一笑。"你能用大量的金钱支付他们的酬劳,据我所知你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 "我干掉那头黑龙之前看到它使用了一个类法术能力,让附近的植物在瞬间大量成长..." "现在我们手头没有黑龙,或者你找一些徳鲁伊联合施法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可惜懂得这种法术人并不多,一年时间能找到十个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那些都是喜欢住在森林深处,和人类社会隔绝的家伙,好像在这里就只有布兰克能控制植物,但他的能力明显不足。教会的神职人员也不会将有限的法术用在这件无聊的事情上,就算他们看在钱的份上答应,你也没有支付能力,在这个国家,没有信用的人所说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道格拉斯很坚决的给阿尔丰斯泼着冷水。 "用不着再找黑龙,囚龙棒里的龙魂只要你能够说服它,就能施展和活着时一样的类法术效果,"隐身在次元袋里的碎壳突然插上一句,"神器并不只是用来看着好玩。" "那它会不会在里面趁我不注意时突然实施报复行为?"阿尔丰斯对黑龙的攻击力还心有余悸。 "被囚禁起来的龙魂不能攻击囚龙棒的持有者,不然这个神器要来有个屁用,不但不能攻击,连想都不能想,它只要有一点向你动手的想法马上就会受到囚禁之木的严厉制裁,那个龙魂现在就是囚犯,囚龙棒好比监狱,囚禁之木的制裁相当于监狱里的酷刑。它对你的要求只有答应或者拒绝这两个选择。只要你的手摸到棒上就能和它产生感应,但是它也有拒绝作出反应的权利。" "明白了。" "正因为现在是农闲时间,所以才有大片的空闲土地可以使用,只要我付出一点租借费,那些农夫估计会很乐意将他们的土地交给我一两个月,直到春耕,而且我还想到了另外一条解决食物的方法,那些快速繁殖的动物,比如说,老鼠和兔子..."阿尔丰斯突然大叫起来,"奥帕,奥帕,将那头雏龙拿回来,千万别弄死了,我们要想尽一切方法保住它的性命。" "你的想法很新颖,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以前从来没有人在这方面动过脑筋,给我点时间全盘考虑一下你的建议。"道格拉斯沉吟起来,低头思索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就算接受暗杀任务也只能解决燃眉之急,你那份名单上的人再多也有杀完的时候,像你所说的那样,大额的生意已经没有插手的余地,我需要的是一条能提供稳定食物来源的渠道。十字军现在还在征集运兵船,具体的出发日期还没有公布,谁知道他们还要在马萨雷停留多久。我出去看看。"阿尔丰斯抛下一句话后匆匆忙忙跑了出去,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条雏龙,食物的补给只能从它身上打主意。只希望奥帕还没来得及动手。 "嗨,主人,看啊,它就快爬出来了。" 奥帕身边全是围观过来的武僧,就连几个督教也跟了过来,他们的脸上都混杂着兴奋而又紧张的神色,毕竟亲眼看到真正的龙是每个人都很期待的事情,尤其是一头刚出生的雏龙。幸好,这家伙没有马上将龙蛋处理掉,不然就只能去当职业杀手了,阿尔丰斯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龙蛋还是老样子,奥帕的话有点夸张,只不过那条缝隙比之前大了一点,隐约能看到雏龙的小半个身体,白色的小肚皮起伏之间,一条条青色的血管清清楚楚的突显着,四肢偶尔会无力的划动几下,伸出蛋壳的那只小爪子被空气冻得有些紫青色了,除了温暖的孵化室它还没有适应外面的状况。现在的雏龙很虚弱,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 "主人..."阿尔丰斯一挥手打断奥帕的话,解开外袍将龙蛋仔细的包裹起来,随后双手捧着,一路小跑来到道格拉斯的房间,将它放到温暖的炉火边上,希望这头小龙能够有它上一代的顽强意志,撑过眼前的难关。 "弄点吃的过来,什么牛奶鱼肉之类的东西,固体食物弄得烂点,不然可能灌不下去。奥帕,它又不是你亲生的,没必要这副模样吧。"阿尔丰斯转过头,正好看到食人魔缩手缩脚言欲又止的窘态。 "主人,我看到它时总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很畏惧,但又要全力保护它,不管怎么说,我们总是亲手杀了它的父亲或者母亲..."奥帕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面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按照我说的去做,现在不是讲什么良心的时候,它一定得活下来!不然我们现在就得滚出去睡大街。"阿尔丰斯摸了摸小龙逐渐僵硬的爪子,急的一脚将奥帕踢出房间,他稍微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伸出食指顶住雏龙的肚皮,将疗伤热力一点一滴的试着送过去,随后全神贯注的感受着它对热力的反应,惟恐一不小心送出的热力过多加速它的死亡。 "你的想法可行性很高,我去帮你弄上十顷农田,先做个试验吧,给你十天时间,布兰克应该会在这几天回来,到时候你和他一起想办法,武器的事情先替你们下个订单,以我的信用可以一次性结帐,货到之后由你们支付。对了,好像你们还没有兰西帝国的临时户籍,我顺便帮你和奥帕办一份,免得教庭那些人查起来又得费上一番口舌。"道格拉斯冲着手忙脚乱的阿尔丰斯吹了吹胡须,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完走了出去。 阿尔丰斯的手摸上腰间的囚龙棒,自从吸收龙魂之后它已经长了大半尺,这两天才停止了增长,按照这个发展情况估计,纳入十种龙的灵魂成为真正的神器之后它的长度会在七到八尺之间,和一条普通的木杖也没有太大分别。 "这是你的孩子,能感觉吗?黑龙奎克。"阿尔丰斯按照碎壳的方法试着去和棒内的龙魂交流。 "我感觉得到,你想怎么对付它?你和我之间的恩恩怨怨没必要牵涉到下一代身上。"阿尔丰斯脑中传来黑龙低沉的声音,十天前它还是高傲龙族中的一员,不过一旦面对自己的孩子受到威胁,它的口气也软了很多,这句话明显是在向阿尔丰斯妥协。 "它现在很虚弱,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它救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我办点事?每天使用一次植物滋长法术,这只是一个交易。如果它能活下来,我会好好对待它,条件还算公平吧?" "没有问题,为了它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它吃太多苦,这是身为一个母亲现在所能提出的最低要求了。"龙魂也没有太多的纠缠。现在它没有能力直接为自己的孩子做任何事情,除了答应阿尔丰斯没有别的路可选。 "你的心情我能了解,如果掉换位置,我的母亲也会为了我能生存下去而去做任何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吧,对了,它要以什么食物为生?离开蛋壳之后我要为它准备食物。" 龙魂沉默一会,"蚌肉,如果能够消化的话这是最适合的食物。" "奥帕,去买最新鲜的牡蛎回来,越肥大越好。"阿尔丰斯再次大声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实验田 食人魔巫师卖力的将牡蛎的外壳撬开,一个个摆在阿尔丰斯伸手可及的地方。道格拉斯的房间里除了经年积累下的臭味又多出了一股浓烈的海腥味。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躺在蛋壳里的小家伙除了保持住呼吸外也没有进一步好转的动作,急得奥帕围着阿尔丰斯团团乱转,就连阿尔丰斯也不知道已经换过多少种坐姿了,手指一刻也不敢脱离那快软绵绵的肚皮,失去热力的支持雏龙恐怕马上就会断气。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夺夺两声轻微的响声让阿尔丰斯和奥帕精神一振。它开始啄蛋壳了,休息了一天的雏龙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再次向世界发起了冲击。 奥帕有点心急,一伸手就想过去帮忙。阿尔丰斯想起以前爬树时看到小鸟出生的情景,冲不出蛋壳的鸟等待它们的只能是死亡,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但亲鸟并不会代劳,他阻止了奥帕的动作,"让它自己来,适应生活,这是必须的第一步,冲不出来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它自己的战斗,借助外力的帮忙实际上就是害了它,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就只能是等待。" 不知道是阿尔丰斯的热力起了作用还是房内温暖的气息催促下,雏龙敲击蛋壳的声音越来越频繁,由一分钟几次变成了每隔几秒钟一次,阿尔丰斯不知道这是生命力增强的表现还是蛋里的生命在做最后的奋力挣扎。 "啪",蛋壳裂出一个窟窿,一个圆圆的白色脑袋探了出来,小家伙跟它的母亲一点都不像,不但头上没有坚硬的鳞甲,就连嘴里也没有尖利的獠牙,甚至也没有深陷的眼窝,两只小眼睛所在的部分只有一道眼缝,刚来到世界上的雏龙湿漉漉的,它突然张开小小的嘴巴,打了呵欠,随后头不停的左转右转,仿佛在找什么可以依靠的物体,悠闲的神态终于让阿尔丰斯提起的心放松下来。 这是龙族!而且是从自己手里成功孵化出来的真真正正的龙族,如果不是有求于它的母亲,阿尔丰斯就算童心再重也不会这么积极的将这条幼小的生命留下来。 奥帕将挖好的牡蛎肉拿起来,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长条。这家伙好细心,唯恐雏龙吞不下去,阿尔丰斯惊奇的看着这两个异类生物,奥帕的眼睛里显出了前所未见的轻柔,手上的牡蛎肉轻轻碰着小龙的嘴巴,可别看这个才刚出世的小家伙,浓烈的腥味刺激了它的食欲,张口就将一片牡蛎肉叼住,小口被食物撑得鼓了起来。 "慢点,慢点,还有很多,用不着心急,没人和你抢。"奥帕并不懂龙语,只能以通用语出声安慰它,简直就是将雏龙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般看待。 "既然你这么热心,以后就由你负责照顾它,不过这么粗看起来,它还真有几分像你。" 雏龙头上有一对突出的月白色的牙突,一点也看不出来就这两个小肉芽以后会成长为尖锐无比的犄角,不过确实和奥帕恢复本来面貌之后的短角有几分相似。小家伙吃了两块牡蛎肉之后腆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沉沉睡着了,根本不管身上还有一半的地方被蛋壳覆盖着。 奥帕喜滋滋的用手指在雏龙的小肚子上碰了碰,又赶忙将手缩了回来,"软软的,我怕力量用重了会压扁它。"说话都有点颠三倒四的。 天快亮的时候道格拉斯才回到房间,将两本户籍记录塞入阿尔丰斯手里,"这是仿制品,现在你们拥有中立城市伦特尔的合法居民身份,不翻阅当地的户籍资料绝对找不出破绽,十顷地已经租借妥,麦种我也让人去收集了,明天就能送过来,十天之后如果不行就另谋它法,用不着往死角里钻,奥帕,带着你的宠物回你的房间,我和阿尔丰斯有点事情要办。" 奥帕小心翼翼捧着半个蛋壳走出去,还顺手抓了几个牡蛎,可能是怕雏龙随时会醒过来吃东西吧。 老头一挥袖,熊熊燃烧着的炉火顿时被带起的强风卷灭,"从今天开始,你将负重加到一千二百磅,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多少了,驻营之前我希望你能够达到使用次元门的实力。这次出征,如果没有逃跑的能力估计你们就死定了。" 阿尔丰斯深吸了口气,将负重调节到三百磅的位置,"会遇到神?"这个重量他连脚都抬不起来,身体也是勉强能保持直立。 "敌人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你需要注意的是来自内部的黑手,教庭和东征军团里有很多人已经到达人类能力的极致,离成为半神只是一步之遥,如果你引起他们的注意,必定会后患无穷,这些人都在拼命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冲破人神之间的限制获得神格,像你这样的人就是最好的提升猎物,记住,无论任何形式的挑战都要忍下来,如果一定要出手,记得将现场收拾干净,绝不能留下半点痕迹。"道格拉斯发出最严厉的警告后,盘腿坐到木桩上闭起了双眼。 "我记得你说过有个好消息,和我们有关系吗?" "你们所救的那一批女孩中有一个是精灵族重要人物的女儿,奴隶劫掠队还真没眼光,这样的人都当成平常奴隶卖出去,那个精灵贵族对我派去的人许诺了点好处,可能会对你们有帮助。"道格拉斯也没有直接说明,一句话含糊带过。 阿尔丰斯慢慢挪动着身体,摸到木桩的另一边坐了上去。两个月,剩下的时间确实很短,实力才是安身立命的唯一保证。他决意在这片大陆上轰轰烈烈做出一番事业,既作为武僧入世的修行,也是对自身价值的一种肯定,而最好的切入点就是依靠像凯瑟琳这样的名门望族和道格拉斯这样的地下势力帮助自己将缺少的人脉关系填补上去,单靠个人的努力一辈子也别指望能真正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拉上凯瑟琳的关系,这种行为是不是太过阴险了点?阿尔丰斯笑着摇了摇头,往上爬就得这样,自己现在无权无势,只能抑着别人的鼻息过活,连位尊名重的米歇尔都不见得是什么快乐的人,最好就是建立自己的国家,这才是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的奋斗目标。靠奈落的力量倒是可以在一天之内达到目标,但这个过程中显得太过轻松,跟个傀儡也没多大区别,只有积累丰富的人生经验才能进一步跨越自我。 田地被分成十部分,每天用一顷来做试验。让阿尔丰斯感到不解的是黑龙的法术完全可以让大片大片的植物快速生长,但到了收获的时候却发现大部分都是空壳,仔细一想才明白这是因为缺少授粉的昆虫,帝国的南部地区即使气候温暖,昆虫也要按照正常的生理规则渡过冬天,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来乱跑,这个季节也没有明显的强风经过,小麦疏植的情况下风授粉也不在现实的考虑之内。 农夫们聚集在一起看着阿尔丰斯弄出来的奇景,围在田地边上指指点点,冬天能够长出大片的庄稼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想像。 第三天早上,阿尔丰斯正和几个农夫在第二块田里查看着刚长成的庄稼,这两天的收获虽然只是一小袋小麦,但这种方法已经被证明是可行的,只要解决了授粉的问题就行。 "你说用什么动物来进行授粉最适当?"阿尔丰斯虚心的向身边的一个农夫讨教。 "当然是蝴蝶了,可它们要到春天才能大量出现。"农夫反复的看着手里的植株,好像在检验它的真实性。 "蜜蜂也可以,但在这个季度它们也不会外出活动。"谈到自己的本行,另外一个农民也马上进行了补充。 "大个头的熊蜂怎么样?"阿尔丰斯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壮又耐寒,在森林里到处都可以找到。"布兰克微笑着站在田边,刚才他太入神了,根本没有留意布兰克什么时候过来的。 "老朋友,见到你真高兴。洛卡呢?"阿尔丰斯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布兰克身边,两人先在空中击了一掌,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他和奥帕在看那只小鳄鱼,明天他们两个会再去一趟沼泽,拿回我们急需的物品。"布兰克指着那两大片开始枯萎的麦田,拍了一下阿尔丰斯的肩膀,"真有你的,虽然破坏了植物的生长规律,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用不着去找其他徳鲁伊,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会提供任何帮助,因为你违反了自然规则。" "我和你一起去弄它几窝熊蜂回来,今天还没有使用法术,天黑之前应该还能赶得及。" 两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谈,布兰克和洛卡在阿尔丰斯离开后,也没再遇到什么危险,只是顺着原路出了沼泽回到蒙利埃。 "我知道你不会任何法术,能够将这种普通的法术使用到这种程度,我只在沼泽里看过一次,你究竟把那头黑龙怎么样了?"布兰克直奔主题,反正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它的灵魂在里面,我答应过它,只要肯帮助我们,绝不会为难那只小鳄鱼。"阿尔丰斯拿出囚龙棒交给布兰克。那只雏龙虽然还没有睁开眼,每天却能够吃下十只牡蛎,说是鳄鱼也不过份。 "神器吗?" "不,半成品,离神器还差上个十万八千里。" "哪个该死的家伙搞出来的杰作?"布兰克大声笑着将棒交回去,"小心了,就算是半成品也会有很多人争着抢的。再破的神器终究还是神器。" "想抢?得问过我才行。"碎壳不满的哼了一声,这个半成品神器再怎么说也是经过他才落到阿尔丰斯手上。 "你真的打算搞这种快速生长的小麦?"看到阿尔丰斯肯定的点头之后,布兰克继续说道:"即使能够解决眼前的问题,以后我们也得想其它办法,一旦失去龙的力量,这种速成小麦品种也不会太持久,最终还是要回到正常的生长规律上去。" "我真正的想法是培养出一种生长周期短结穗快的小麦,这个品种不依赖任何法术,通过十多代的快速生长在植物身上烙下速成的印记,从而成为一种真正能够供应市场需求的商品。你还记得吗?我们在马萨雷登岸的时候,那里的面包价格是两个银币一磅,比蒙利埃要贵上一倍,要是能在那里卖上十几二十天,那么我们的军用资金就有着落了。"阿尔丰斯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就算你成功了,你以为那些人会给钱吗?他们全是一毛不文的穷光蛋,巴不得马上跑到圣城那边大抢特抢。最多也只能给你开张白条结帐,而且这种方式并不能算是抢,奥古斯都已经默许了这种行为。"布兰克摇着头苦笑起来,他认为阿尔丰斯的想法太过简单。 "没有明文规定就行,他们可以明抢,我们就有理由拒绝。"阿尔丰斯不由得笑了笑。他的坐骑好像发生了点问题,越走越慢,逐渐和布兰克拉开了距离,突然一声悲鸣,前蹄失足跪下来,格格声中脊柱已经被阿尔丰斯现在的体重压断,他出来的时候因为兴奋也没有想到这点。 "我还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这几天身体有点毛病,不适合快速移动。"阿尔丰斯捋起衣袖,露出了遮盖着的重力环,从前晚增加负重到现在,手腕脚腕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皮肤生了又破破了再生,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这是为速成而付出的代价,幸好他还能承受得起,换作别人这辈子都别想以正常的样子走路。"现在这几个家伙再加上身体的重量足有一千三百五十磅,到哪都是个累赘。" 经过两个魔法时的痛苦徒步旅行,阿尔丰斯终于回到僧院门口。奥帕正从里面急匆匆的跑出来,提起一桶水又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它临时住的小房子里传来洛卡和凯瑟琳的欢呼声。(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凯瑟琳的杂牌军 "什么事让你们高兴成这样子?"阿尔丰斯推开房门看到他们三个正围在一张桌子上,桌面铺了一条黑色的毛巾,凯瑟琳正在用手帕帮雏龙擦拭着眼睛。小龙的眼睛处睁开了一条小缝,见到光马上转过了头,好像非常害怕光线的直射。 "给它取了名字吗?"阿尔丰斯关上房门,好让光线不能直射入房间,他用手指轻轻摸着雏龙的头顶,小家伙对这种***很是享受,把只有尺来长的小身体整个摊开,舒服的趴到毛巾上让他摸个够。 "还没有,商量出了几个名字都不太好听。"凯瑟琳笑着回应,毕竟她还是个女孩子,对这种小生物非常喜爱。 "叫瘟疫吧,这名字听上去顺耳。"阿尔丰斯也是说着好玩,没想到雏龙听到这个名字马上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朝他的手心一阵乱舔,好像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这么可爱的小生命,竟然叫这种名字,听上去令人毛骨竦然。"凯瑟琳撇撇嘴,她不喜欢这个名字。 "叫什么都没有关系,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能够代表它就足够了。"阿尔丰斯用手指点了点瘟疫的头,"我知道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瘟疫的喉头咕咕叫了两声,好像认同了阿尔丰斯的话。 阿尔丰斯仔细的看着手心里一根金黄色的麦穗,颗粒很饱满,和正常生长的农作物没有不同。几百只肥肥大大的熊蜂在田间"嗡嗡"的飞来飞去,七八度的气温没有影响它们的工作。只要能够有维持整个家族生活下去的花粉它们就得不知疲倦的操劳下去。 这是在第三块田里结出的作物,在这块田里昨晚和今天一共使用了两次植物滋生,一次是促进麦子的生长,晚间由熊蜂进行授粉作业,一次是让农作物结穗,三个魔法时后成熟的麦穗已经进入收割期。 试验在第四日上午获得了成功。杜基信徒宣称上帝在七日之内创造了这个世界,阿尔丰斯只用四天就创造出了一个奇迹,他的想法,龙的能力,布兰克对动物熟练的操控,这是试验能够成功的三大要素。虽然只是小小一顷地里的收获,但带来的震撼绝对无可比拟,有了粮食,人就能活下去,填饱肚子是人生存下去最基本的原动力。 "恭喜,你的第一步构想已经变为事实,接下来是进行第二步了吧。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培育出可以大面积栽培的速长物种?"看着收获来的小麦布兰克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他微笑着向阿尔丰斯说道,"连我也等不及了。" "十天之后我会告诉你答案,实验已经成功,道格拉斯定下的期限也不再成为束缚。这一批种子是第一代,当第六代培植出来的时候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它们不需要法术的帮助也会比普通农作物的周期要快,"阿尔丰斯的神情凝重起来,"现在就要开始筹备销售粮食的事项,这几天我要一直守在这里观察情况,你能不能去办这件事?马萨雷的面包店都在困境中挣扎了,就以凯瑟琳的名义出高价将维持不下去的店铺购买下来,相信以她的身份和信誉很多老板都会自动转让,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骑士和真正有头衔的贵族阶层,就算有人眼红也没有具体的把柄,我们自己去卖面包。装备的款子暂时也不用那么急着要,可以在交付的时候一次付清,那些在龙穴带出来的钱用作面包店的周转活动资金,如果不够用,再将十几件珠宝低价售出套现,情况越乱对我们越好,浑水摸鱼就要趁现在的机会。" "万一你的种子计划在后面的阶段失败呢?又或者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顺利,那样的话我们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军用资金了。"布兰克有点担忧。 "那样就只能去走大举借钱这条路,年息三到五分,用买来的面包店作为抵押,如果到时没有相应的信用做保证,说不定我会去做一些并不愿意做的事情。"阿尔丰斯无奈的笑笑,如果真的行不通,那就只好用别人的人头来进行支付,和现在干的事情相比,道格拉斯更愿意他去做赏金杀手。 "好吧,这些人里也只有我能暂时缓出手来做这件事,而且在马萨雷我还有一些朋友,他们可以帮上点忙,北方地区的麦子虽然只能一年一收,但因为生长周期长,所产出的面粉质量很高,而且现在是冬季,领地内的气温和北方种植小麦时的气温差不多,这个想法可能会对栽培..." "真是美妙的主意,混种栽培,我们会得到更多的粮食。" "两地的麦种对地域和气候的适应能力不尽相同,混合起来种植虽然在理论上有大面积快速高产的可能,但也有可能杂交品种会出现致命性缺陷,导致颗粒无收,在这点上一定要谨慎,以前我也听说过有人在不断尝试,但总是以失败告终。" "知道了,你要记得在收购店铺的同时,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熟练的面包工人留下来,给他们最高的薪水,最好的待遇。只有粮食却弄不出面包的话我们将会在这个环节上损失一大笔钱。" 拉下来的几天时间阿尔丰斯一直都在田里守着,并且在农夫的口里套到了不少种植经验,这些连符号都不认识一个的人们能够养家糊口靠的全是脚下的土地,他们对土地的熟悉程度是居住在城市里的人想象不到的,将十顷地分成十块试验也是得自他们的建议,使用过的土地在短期内重复使用的话只能造成大量的肥料流失,最后导致土地变得贫瘠而不能再用于耕种作业,而这些简单的种植常识,是那些在城里啃着新鲜面包的人不会也不可能去关心的事,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值得费脑子思考。 阿尔丰斯以前虽然居住的也是城市,但痛苦的少年时代让他知道每一粒粮食的珍贵和不易,马萨雷就像一片长满密密麻麻农作物的田地,送走了一茬又一茬的十字军,这块地里的肥料已经耗费殆尽,急需养分的补充。现在的自己就是为土地提供养分的农夫,肥料越是缺乏,所获得的利益就越大。他将农业知识归类商业范畴之内,只要有头脑,手头拥有一定的启动资金,就算粪尿都可以变成口袋里的收益。 所有的事情都有着必定的联系,只偏隅一角的人注定一生之中都碌碌无为,当然,想成功还得加上一点点运气和机遇。童年时代的阿尔丰斯从没有得到过运气的眷顾,但正如这个世界存在一个周而复始的回环一样,现在好运总是不断的出现在他身边,正应了那句老话——时来运转。 和那些走路捡到金块的人比起来,阿尔丰斯的机遇和运气都是通过自己双手努力换回来的,没有长时间的等待和忍辱负重,怎么可能敏感的把握住身边的机会?其实以他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过上更舒适和轻松的生活,但是入世的选择对他来说却意味着人生中一场最困难的磨练,所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裹腹需求,而是要为自己的目标付出千辛万苦的努力——成长的努力。 十天后,第六代种子被培育出来,经过六次反复的速成栽培所得到的麦种只有一千磅,全部被撒在最后的五顷试验田里,被租用土地的农夫都在无条件的帮忙——谁不想获得好的收成?既然这些种子能够令收获以往年的倍数增长,付出两个月时间的无偿劳动也是值得的。 布兰克那边的收获也不少,直接买下五间面临破产的面包店,还和七八间店铺签定了为期半年的租赁协议,这一切的物产都算在了凯瑟琳的名下,还提前为工人支付了两个月的酬劳。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现在只需等待收获的日子到来。从龙穴里带出来的灾币都耗费光了,珠宝也变卖了一半,阿尔丰斯现在只能等着奥帕和洛卡将那几千金币运回来以解燃眉之急。算起来他们现在应该在回程的路上,十天之内可以回到蒙利埃。 通过大赦和免债法令而聚集到凯瑟琳麾下的平民远远超过想象中的数目,竟然达到两千人,比米歇尔规定的人数多出不少,杀人越货的囚犯和真正家境困难的人各占一半,米歇尔在城外为他们划出了一小片地方作为军营。囚犯们渴望在新的土地上自由生存,而饥肠辘辘的人则是为了面包在卖命。 这些人每天都无所事事,但却以每天四千磅面包的消耗量折磨着布兰克和凯瑟琳,征召之后他们已经算是凯瑟琳的部属,她需要直接对部下的一举一动和生活问题负责,但却不能从米歇尔手中得到哪怕一片面包的补偿。 阿尔丰斯很清楚一点,那就是米歇尔因为不能从财政上进行补贴,但是为了寻求平衡则必定会默许凯瑟琳以其它方法获得军需资金,不然这支平民部队发生哗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将麻烦的人集中在一起虽然便于管理,但是也存在很大的隐患,直接对这帮人使用武力并不现实,因为他们是响应伟大的教皇和皇帝陛下的号召才组成的部队,也是神圣十字军中的成员,一旦发生战争还是冲在正规部队之前的挡箭牌,就算是正式的军人也拿他们没办法。所以候爵才会决定提前将这些人送去马萨雷,直接将领地内棘手的问题丢给十字军去解决,要闹事就到那边闹去吧,眼不见为净。 军营外边总有两到三个步兵队进行换班巡逻,对军营进行全天监视,以免这些人跑到城内惹事生非。阿尔丰斯第一次进入营地的感觉就像是一盘散沙,三五成群的人围在一起高声聊天,随处可见的排泄物散发着阵阵恶臭,人群中时不时还爆发出斗殴的拳头声和呼喝声——这就是凯瑟琳的部队!两个月后她就是要带着这样的队伍踏上征途。 装备、训练、纪律、甚至基层单位的组织人员,不能或缺的全都缺了。阿尔丰斯深信——月之心城一个普通的中队,一轮,只需一轮冲锋就能让这群人四散逃命。 凯瑟琳和布兰克垂头丧气的坐在主帅营中,看到阿尔丰斯进来也只是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 "难道侯爵没有派任何指导人员来帮助你们按照编制组建起来?"阿尔丰斯问着面前的两个同伴。 凯瑟琳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这几天我一直头痛,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军令,所有人都只按照自己想的去做,谁也不服谁,而且,我们没有钱再购买面包了。"她是第一次感到了钱的重要性,什么高风亮节、视钱财如粪土、骑士的荣誉,在这一刻都已经荡然无存,这个军营才刚竖起三天,现实的压迫让这个神圣的圣武士不得不往钱眼里钻了。 "能想到这个卖面包赚钱主意的不仅仅是你,那些来自根诺的商人早就开始做这件事了,我们收购的那些店铺就是因为受到他们的联合打压才不得不转让出来,他们在各个国家收购大量的粮食供应十字军,差不多形成垄断局面。"布兰克摆出一份纸卷,交给阿尔丰斯,"你自己看看,这是我从面包店主人那里收集的数据,其实马萨雷的面包价格已经达到三个银币一磅,穷一点的人根本吃不起,两个银币一磅的价格是垄断商人弄出来的,没有雄厚实力支撑的小经营者扣除面粉的成本和工人的工资,根本就没有任何利润可赚,甚至很多还在亏本经营,要是他们全部破产,面包的价格一定会再次飞涨,所有的钱都将滚入垄断者的口袋。"(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以一当千 现在几个问题同时摆在眼前,部队整顿问题,费用问题和粮食问题。武器订单已经开了出去,但是军费一直没有到位,部队消费的口粮又在迅速耗空他们的钱袋,这些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令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我在军队里待过几天,治军必须做到雷厉风行,这件事拖得越久威信越低,"阿尔丰斯一边回想着他在月之心军营里的感受,一边作出决定,"现在钱的事不得不暂缓一下了,尽量降低分配的口粮,拖到洛卡他们回来。田里的庄稼长势很好,如果没有意外三四天之内就能知道结果,这段时间内一定要将军心稳定下来,同时让那些人看到希望,有希望才能有信心。" "那帮人都没当过兵上过战场,根本不知道军令的重要性,要是按照军纪处置又怕人心不满造成哗变,凯瑟琳下过几条命令,除了第一天他们自觉遵守之外,第二天一觉醒来就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了,所有的命令根本无法推行下去。"布兰克看着帐外几个放声高歌的路过闲汉,长叹了一口气。 "我来干吧,你们心地太善良了,有时候在特定的环境里必须依靠特定的手段才能解决问题。"阿尔丰斯说完转身出了营帐。 "喂喂喂,兄弟们,大家过来啊,这里有个好消息要宣布。"阿尔丰斯装出满脸兴奋的样子,边走边大声吆喝,将闲散在各处的人吸引过来。 "小毛头,有什么好消息?别乱起哄,当心我把你揍到屁股开花。" "是啊,有好东西快拿出来,大家这几天都闷死了。" "有钱吗?有女人吗?来者不拒!" 嘈杂的声音乱哄哄的响了起来,阿尔丰斯走到一快较为开阔的空地时,身边已经聚集起几百个人。营外的士兵顿时紧张起来,眼睛牢牢的盯住这些人,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阿尔丰斯将腰间的钱袋解下来,伸手抓起一把金币转了个圈,然后慢慢松开手指,响起一阵清脆的碰撞声,他的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有些人甚至咕嘟咕嘟的大吞口水。无论哪个地方的人都一样,金钱都是最让人注意的物品。 "只要有人能将我打倒,这些钱就是他的。我说话算数。"阿尔丰斯将钱袋抛到地上,缓缓的说道。他暗中将身体的负重减轻到四百磅,不然随便一拳都能将人打得筋断骨折。 "我来!"一个粗手大脚的中年人越众而出,魁梧的身材足足比阿尔丰斯高出一个头,双手往外一分,褪下上身的衣服,露出大片黑參參的胸毛。嘴里大喝一声,举起钵大的拳头就往阿尔丰斯头上砸落。笨重的步伐声暴露出他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只是恃着人高马大才冲上来抢钱的。 拳头眼看就要将阿尔丰斯打得满地找牙,他还是没有做出任何闪避动作,就那么一直面带微笑的站着。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嘘声,很多人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在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是第一个,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袋钱落入大汉的手里。 "蓬"一声闷响,大汉急速往后飞出,重重的撞在围营而建的大栅栏上,随即滚落到地上。在一片惊讶声中,几个人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却是已经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阿尔丰斯继续保持着满脸的微笑,"还有谁想上来碰碰运气?"刚才他也只是在大汉的手腕上推了一下,普通人却是已经挡不住这轻轻一推了。 处于最内围的十几个人你望我我望你,同时发一声喊,不约而同的朝地下的钱袋扑去。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人怎么着也阻止不了哄抢的发生。 十几条人影又向后飞跌出去,每个人的肩膀或者胸口都印着一个淡淡的鞋印,阿尔丰斯还是微笑着站在原地,刚才那十几脚好像和他一点都扯不上关系,"还有人上来吗?全部上来都可以,我绝对没有意见。"他向四周招了招手。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能够吹这种牛皮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双拳头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全营四千只手。 阿尔丰斯翘起拇指,迅速倒转手掌,用力朝下一点,"一群孬种!养你们这帮废物真是白费心机。" "干他娘的!伙记们,和这家伙拼了!"阿尔丰斯的动作终于激起众怒,不知道谁嚷了一声,几百个人同时向中心的阿尔丰斯挤了过去。 阿尔丰斯心里直骂白痴,就算团团围起来也仅有十来个人能打到自己,蜂拥上来有什么用?这不禁让他怀念起沙华鱼人,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围攻,每一个作战人员都恰如其分的出现在应该出现的位置上,和现在乱糟糟的情况比起来简单不可同日而语。他一矮身,右脚横扫了一圈,在周围一片哭爹叫娘的悲惨叫声中,几十个人先后跌翻在地上,其中一半人是被冲在前面的人撞倒的。 没有人能冲到阿尔丰斯身前三尺的范围,周围全躺满了哼哼唧唧的伤员。其实阿尔丰斯出手很有分寸,被打中的人只是皮肉上的疼痛,没有一个伤及筋骨,治疗费用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他还没有笨到以为这些人能够作为自己的对手。 "还有人上来吗?"阿尔丰斯左右环顾了一下,被他眼光扫到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没有人?既然你们都那么谦逊就由我来吧。" 身影展动,越过地上的伤员向后面的人群撞了过去。甚至不用动手抬脚,强横的内劲就已经将碰到的人撞飞,一个个身体被抛飞到半空,运气稍好的被内劲带得往两边滚了出去,砸在围观的人墙上,而那些半空中的人则结结实实的摔四脚朝天。一轮横冲直撞,阿尔丰斯如入无人之境,整个军营里没有人能够承受得起他的冲击。有点能耐的人都已经加入正规军队,这里全都是些混饭吃的,有好吃好住的去处谁会留在这里? 营外的士兵直看得目瞪口呆,以个人力量单独挑战整座军营,说出去也没人信,可是今天却让他们见到了。虽然这群都是缺少武器装备的平民,但是只凭赤手空拳就能将他们放翻在地的人也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超越了人的接受范畴。 阿尔丰斯终于停下了动作,身前身后差不多躺下了三百个人。他慢慢的走回原来的位置,一弯腰捡起钱袋,摇着头自言自语:"这年头的人还真怪,钱掉了都没要。" "所有人听着,五分钟之内给我排好队报道,五分钟后我还看到有人在闲逛,就将钱袋从他的**里塞进去。"阿尔丰斯的话声在军营里反复回荡,只要不是耳朵完全聋了的人都能听到。他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入凯瑟琳的帐内。 布兰克和凯瑟琳还呆呆看着外边的情况,军营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锅沸腾的肉粥,所有的人都变得慌慌张张,受伤的人顾不得伤痛从地上爬起来,十多列横队在迅速形成,没有找到位置的人拼命往队伍里钻,好像有一大群熊蜂在他们屁股后面追着叮咬。 "你做得太缺德了吧,不过效果看上去不错,这几天我还没有看到过他们这么听话。"凯瑟琳盯着帐外那些慌乱的身影,喃喃的说着。 "在军队里,长官没有竖立威信谁会服从他的号令?特别是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人,不能拿他们和训练有素的士兵相提并论。"阿尔丰斯悠闲的回答着,幸好之前在军队里混过几天的伙房,他刚才所做动作和语气都是在模仿那些军官,只是由于自己也是平民百姓出身,并没有学得十足十,骨子里缺少了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 "看样子都集合完了,不到三分钟时间。他们真的是怕了你。"布兰克眼中露出佩服的眼光,"换作是我肯定做不出你所做的事情。" "一起出去吧,以后你们就是他们的统帅了,千万别让他们看到你们善良的一面,军队里谁最强横他们就服谁,悲天悯人的那一套用在这里并不适合。"阿尔丰斯伸手在两人肩膀上一推,将他们从帐里推了出去。他也跟在两人身后,眼睛扫到谁身上,那个人就必定混身发抖,反而是走在最前面的凯瑟琳和布兰克根本就没人对他们表示任何畏惧。 布兰克低声说道:"他们畏惧的是你,不是我们。" "那也别将担子全放在我肩上,我还得考虑怎么去弄钱,这两千人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对付。"阿尔丰斯也低声回答。 "先弄个样子出来给我们做个表率吧,我虽然是随军牧师,但却从来没有直接参与军务,最熟悉的是洛卡,现在他也不在这里。"布兰克话里根本没有提及凯瑟琳,在军队里女人没有任何位置可言,凯瑟琳也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军务,如果她头上不是顶着圣武士和屠龙勇士的光环,这支部队的领导权绝不会落到她身上。 阿尔丰斯无奈,只好走到队伍的前列,"全体,立正!"他顺着列队一个一个看过去,两千人的阵列除了瑟缩的发抖声之外再没有任何杂音。 "挺胸!杂碎!"阿尔丰斯在一个准士兵的腰间一拍,反手一掌打在他的下巴上,这家伙不超过二十岁,脸上一副畏惧的神情。"抬头!别装出副娘们样子!军人应该有军人的模样。" "叫什么名字?"阿尔丰斯学着当日法利亚巡视军营时的语调,低沉而充满威严。 "亨利。"那个小伙子回答道。 "没吃饱饭吗?大声点,我听不到!" "亨利!"小伙子加大了音量。 "妈的,"阿尔丰斯面色一沉,大喝一声,"我还没听到!蚊子比你叫得都要响。" "亨利!!!"那家伙几乎是用全身力量喊了出来。 "好!好极了,我终于知道你的名字。"阿尔丰斯拍了拍他的胸膛,"是个男人。"因为他刚才的表现太过惊人,全军营的人都没将他当成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不然就凭这种装出来的老成语气一定会惹起嘲笑。 "领导我们的是屠龙勇士,就算你身手了不起,但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进行训话?"终于有不满的声音传了出来。 "出列!"阿尔丰斯还没开口,最前面的凯瑟琳沉声喝起。她的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这几天她对这些人都是这副样子,根本不用装。 第五排第九列里的一个长着大胡子的中年人犹豫了一下,挺胸走了出来。 "他以副团长的身份进行训话。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凯瑟琳冷冷的看着他。 "没...没有了。" 阿尔丰斯心里咯噔了一声,刚进营就乱打了一场,现在更是在没搞明白部队的建制状况下无缘无故的套上一个什么副团长的头衔,两千人,按照军团的编制并不满员,说是大队,人数又太过庞大,真不知道该怎么划分。 "入列。我不允许这种无礼的情况出现第二次。"凯瑟琳喝退了那个男人,她身体里流着德库塞尔家族的血统,有一种和米歇尔相似的威严,天生就是军队的领袖人物。 解散之后,很多人都是一副悻悻然的脸色偷看着这三个年轻的长官,虽然震慑于阿尔丰斯的武力,但从心底里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内。如果要这些人死心踏地的服从指挥,还需要时间和机会来证明,战场上都是玩命的人,没人愿意将自己的命交付到一个白痴手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忙里偷闲 "这几天内需要将队长人选物色出来,由我们几个对整支部队进行全面管理绝对行不通,一是我们没有那种精力,二是他们必须培养出正规部队那种以小队为基本单位的团体协作能力,上到战场之后我们不能亲自处理每件事情,只要少数骨干力量对我们负责就够了。"阿尔丰斯看着两个队友,心里却在思索着月之心军队里那些最简单的做法,"如果可以,今晚我就去马萨雷解决那些垄断商,这不是什么难事。" "在这里的都是代理人,那些商业巨头们不会轻易离开在城邦内受到重重保护的住宅,杀光代理人,也只能是再换上一批新人,他们接到的指令并不会改变,而且,你首先动手很可能会引发一场血腥冲突,因为我们和他们处于竞争状态,一出事,很容易怀疑到我们头上。" 布兰克的话让阿尔丰斯想起了背负的任务——为死神代言。 "我担心的是他们先对我们下手,那可是防不胜防。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承受不起任何打击,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阿尔丰斯反复衡量了一下,怎么算都是自己这边吃亏,还不如像布兰克所说的静观其变,以免落人口实。 凯瑟琳在旁边听着他们商量着这些杀人的勾当,但是出奇的没有大发脾气,不去指责这些行为实在有悖骑士精神,看来这几天下来她的性格还真改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激动了。 两天后,试验田里的麦子开始结穗,大群的熊蜂再次离巢采集花粉,阿尔丰斯呆在学院里等待结果。每日里也只是逗着瘟疫玩耍,瘟疫这几天很多次试着用前肢支撑着爬起来,刚直起身体便马上跌倒,特别像一个刚学走路的幼孩,总想自己走几步,但手脚就是不受大脑的控制。听布兰克说龙族起码要五年时间才能脱离雏龙期,看来还得照顾它好一段时间。 等待的时间确实无聊透顶,阿尔丰斯决定去做一件事——抢劫!他还记得在来蒙利埃的路上洛卡曾经说过在小路上经常有强盗出没,那么偶尔当一两次强盗也算一种有益的户外活动,他特意准备了一套军用链甲和一面大钢盾,反正身上已经加上了千多磅的负重,这身装备对他来说几乎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武僧为了避免动作的敏捷受到影响不会使用这些沉重的装备,现在穿上这些反而成为最佳的掩饰。 阿尔丰斯想抢的只有一种人——抢劫别人的人——强盗,因为强盗窝里通常会积累着大量的财物,抢劫他们既方便省事又不用担心失主展开追查,既玩得开心又不用太过耗费精力。 两天时间下来,阿尔丰斯收获空空,他发觉当强盗也得有着一定的职业学问,只靠武力的抢劫根本没有作用,作案还得分地点、看情况、辨人识物以及掌握目标的准确情报,什么月黑风高好做案的话全是假的,没有急事而又身携贵重物品连夜赶路的人估计一年下来都不会碰上一个,整整两个夜晚小路上都没有半点动静,只有黎明时分才有一些衣着破烂的穷人在小路上行走,当他扛着锋利的军用弯刀出现在那些人面前时,几乎所有人都做出同一个动作:一言不发的解开包裹将里面的东西摆在他眼前,然后高举双手站到旁边,包袱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几块干面包、几个银币或者铜角之类的财产找不到其它物品。他连搜身的兴趣都提不起来,挥了挥刀示意他们捡起东西走人。 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的肥羊等着宰,要是每次抢劫都能成功,干脆每个人都去当强盗算了,还用得着那么卖力过活吗?这个道理就像每天想着有只兔子一头撞死在门口一样不现实,阿尔丰斯暗笑自己太过一厢情愿,怪不得费迪南德总是看不起强盗,要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六个魔法时都不知道能扒到多少个钱袋了,同样的时间内比强盗的效率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他将视线投向驿道,小路不好抢,贵族和官方使用的路应该好做生意吧。 结果依然失望,晚上也没人使用驿道,所有贵族无一例外的全挑选白天的时间上路,因为夜间赶路一来不安全,二来马匹也容易失蹄,没有要紧事谁也不会选择走夜路。只有几匹送信的快马在来回奔驰着,看到他们身上的记号阿尔丰斯也没心qing动手抢劫几封无关的信件。 要不是阿尔丰斯只是将抢劫看成一种业余爱好,要不是他还记挂着田里的农作物,以他现在这种心情肯定冲去马萨雷大抢特抢了,那里的富人多,油水自然也充足,偶尔试试独行侠的感觉也不错,只不过自己一个人来回也得花上几天时间,最后想来想去,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很具诱惑力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随便抢点东西过过干瘾算数,没收获就只当做夜间出来活动一下身体了。 第三天夜晚,阿尔丰斯从僧院偷偷溜了出来,麦子的长势良好,估计在一两天之内就能成熟,收获之后就是想玩也没时间玩了。他无聊的趴在草丛里数着天边的星星,起码天上的景物不会因为地点的转换而变得有所不同,四周遍野草丛里随处可闻的昆虫的鸣叫声显示着这里冬季还这么热闹,如果是夏季岂不是闹翻了天?他突然很怀念塔隆的沙漠,宁谧而安详。 前方半里处的草丛里几条灰影一闪而没,阿尔丰斯心头一阵欣喜,期待中的猎物终于出现了。他所处的地方是驿道和小路的中间部分,既能远远望穿平坦的驿道,又能对小路进行监视,实在是一个理想的观察位置,但是对强盗却不适合,无论要进攻哪一条路都要穿过这片草地,抢劫成功率远不如埋伏在其中一条路的两边来得高。 几道灰影在驿道两侧隐藏好身影,道中横着一线和路面差不多颜色的影子——绊马索。如果不是阿尔丰斯眼力特别好根本分不出来,要对付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确切的信息,如果只是一次随意的抢劫,前两天却看不到强盗的影子。 马蹄落地的嗒嗒声从南边隐隐传来,是从马萨雷方向过来的。这几天每到这个时候都有马匹从那边过来,阿尔丰斯已经见怪不怪,马上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包袱箱子之类的大件随行物品,他们是传递军情的士兵,一些并不重要的日常报告都交由他们负责递送,迟上几天也不会有太大关系,紧急的军情则都是通过信鸽来传递的。难道那些强盗的目标是这个信差?他身上什么是值得抢的吗?抢劫几封并不重要的日常信件真是不知所谓。 阿尔丰斯手足并用,朝驿道小心翼翼的爬近了一百码,由强盗先动手是再好不过的选择,自己所做的就是等在后面一网打尽。黑吃黑在塔隆沙漠是很常见的事情,有时候几拨人同时盯上一个目标,最后的受益者总是属于耐心最好的那个。 马匹一路小跑而来,可见骑者并不着急赶时间。这段路和前后的驿站各有两个魔法时的距离,晚间也没有士兵进行巡逻盘问,强盗在这段路下手确实是经过了精心的选择。 如果将那两千杂牌军全拉出来抢劫,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像沙漠里那些专盯着驼队的大股盗匪一样抢了就跑,恐怕那些属于领主的正规军队会相当头痛,他们拥有精良的装备,是优势同时也是缺点,不正面对阵训练再有素的部队也没有办法,笨重的铠甲让他们无法像盗贼那样进行灵活的机动,反而成为追击的累赘。消灭两千人的游贼大概得动用多少正规部队?就算知道具体的位置,至少也得调动两万人才能进行区域性封锁,只要耗上十天半月就能让领主们变成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光是粮食上的消耗就能让他们叫苦连天。 远处传来重物的坠地声将阿尔丰斯从幻想中拉回现实,强盗动手了。因为马速不快,马匹摔倒之后立即挣扎着站了起来,背上的骑者却被抛翻在一边。四条灰影从埋伏的地方窜出,手里的刀剑抵在了地上的骑者身上。 阿尔丰斯由于离的比较远,只能看到强盗们在低声追问着什么。其中一个人的长剑往上挥出,由骑者的喉头划过,另一人的硬头锤随即砸下,将骑者的脑袋砸得稀烂。剩下的两人将武器插在地上,俯身在尸体上搜索起来,杀人的那两人则在旁边把风放哨。 这些人可真是嚣张,不单抢东西还随便杀人,杀害没有抵抗能力的人在强盗圈子里也是种恶劣的行径,一般都会受到同行的鄙夷和抵触,除非他们做得很干净,没留下任何的痕迹。这也不是强盗们想安什么好心,杀害手无寸铁的人只会增加下次抢劫的难度,反正都是死,就算不会武技的人面临生死关头也会拿起武器进行顽强反抗。所以很多强盗团体的口号就是:只要钱不要命,不会对失去抵抗能力的人和妇女儿童下手。这是一种心理造势,虽然听上去很人道,但却在人们心里种下了只要交钱就能免死的固定想法。 阿尔丰斯继续向前挪动,他的动作很轻,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找到了。"一个强盗从尸体腰间掏出一封信件,向同伴兴奋的打了个招呼。 "可以看看吗?至少能满足一下我那小小的好奇心。"阿尔丰斯突然站了起来,出现在四五十码远的地方。 强盗们愣了一下,想不到距离这么近的地方还隐藏着其他人,还好这个笨蛋自己冒了出来,不然还以为这次抢劫做得十分干净利落。 阿尔丰斯学着布兰克的样子挽着钢盾,慢慢走近。他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别扭,好像手臂上多出了一大片多余的东西,不过既然要装那就装到底吧,反正在脱掉连着面罩的头盔之前,没人能认得出自己。 "伙记,见者有份,这是你该分到的那份,离开吧。"那个拿着硬头锤的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抛到阿尔丰斯脚下,听声音里面起码有几十枚银币。 想不到一句话就值几磅面包,也不算太吃亏,只是这袋钱并不是阿尔丰斯的目标,他想看看那封信件里写的是什么, "太少了,还不够放开肚子吃上一顿。听着,将身上的钱全拿出来,大爷心情一好就不怎么喜欢杀人。"阿尔丰斯阴恻恻的说着。 "哈哈...""呵呵..."对面的四个人不由得狂笑一阵,好像看到了一个怪物。 "你一个人就想抢我们四个?好狂妄的口气。"使剑的盗贼双手交错舞起几个剑花,"既然是同行,那就按行规解决吧,我还想让你将那身盔甲和钱袋都留下来呢。" 阿尔丰斯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强盗有什么行规,想来想去无非就是打上一场,他将弯刀拔在手上,"好。我接受。" 用硬头锤的大汉暴喝一声,抢上几步,锤头就向阿尔丰斯颈中砸落,另一个强盗拔起插在地上的单手斧从旁边夹击。阿尔丰斯全身铠甲,除了锤斧这类重武器,普通刀剑很难伤得到他。 阿尔丰斯一缩头,让过硬头锤,左手钢盾平平挥出,右手弯刀反撂而上。闷响声中,硬头锤落地,单手斧的刃部被弯刀劈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直达斧身中部。用锤的强盗口中鲜血狂喷,摔在地上不再动弹,胸口被钢盾砸中一记,估计肋骨已经没一根能够保持完整了。阿尔丰斯并没有用上内劲,这是双手各加上三百磅负重之后的结果,他既不会用刀也不会用盾,全是靠眼力和判断才能一招制胜。(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经商 "你想怎么样?"用剑的强盗声音中带着一点颤抖,他可能还没有看过用盾砸死人的情况发生,阿尔丰斯将防守用的武器用在攻击上,这一手是跟盖勒特学来的。 阿尔丰斯右手一抖,弯刀和单手斧一齐从中断裂,那个强盗如奉大赦,纵身一跃,跳到自己的同伴中间。阿尔丰斯暗叫可惜,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弯刀,没有掌握好力量,不然一刀就能连人带斧砍成两半。他垂下钢盾,伸出被铁手套紧密包裹的右手,"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我们可以将所有的钱留给你,但那封信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对方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 "本来这样做会让我很满意,但我改变主意了,不看上一眼无法满足心里的好奇。"阿尔丰斯的态度很坚决,他是打定主意要无论如何也要看上一眼。 信件在用剑的人手上,给不给全在一念之间。另外一个强盗扯着两个同伴转身就跑,他认为阿尔丰斯穿着这么厚重的装备,就算再厉害速度也比不上轻装人员。 三人脑后风声响起,"啵",那人突然向前栽倒,后脑上露出一截弯刀的断刃,弯刀的刀把全部没入脑中。现在阿尔丰斯根本不用取什么准头,任何东西都了他手里都能变成杀人的武器,刚才只是随手将半截断刀掷出,他发现这样的效果比直接使用武器方便得多。 "跑吧,可以让我练习一下准头,这里还有两段斧头,刚好够你们两个平分。"阿尔丰斯轻轻一笑,吓得剩下的两人猛然停下脚步。 阿尔丰斯拆开信件上的火漆,里面有两张信笺,竟然是用通用语所写的一封肉麻之极的情信,什么甜心爱人我的宝贝我的蜜糖之类的话充斥着整张信纸,只有短短二百多个单词,但从语法上的零乱不堪可以确定这是某个军官写给情人的私人信件,不太识字的人就是这种写法,可能是匆忙之间拜托信差帮忙捎带上的,另外一封是正儿八经的情况报告,中规中矩,和流水帐单差别不大。他弹了弹信笺,又对着星光仔细看了一会,两封信都没有夹件,藏不下任何东西。阿尔丰斯刚想将信丢给那两人,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头,那封情信的措词虽然很别扭,但是字迹却很工整,不像是文化低劣的军官亲手写成的,也可能是找其他人代笔。他又再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反复读了两次,将内容牢记在心里。随手将信揉成一团,抛到地下,"什么烂东西,还以为能卖几个钱!"随后拿起强盗放在他面前的四个钱袋扬长而去。 入城之前阿尔丰斯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钱袋胡乱找个地方埋起来,再脱下盔甲装备,打成一个大包回到僧院奥帕的房间,这几天它不在这里,阿尔丰斯为了照顾瘟疫就住了进来。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封乱七八糟的信默写出来,这么多年的拾荒经验让他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是却解不开其中的奥秘。瘟疫正蜷缩在它的睡篮里呼呼大睡,还不时的伸出后爪在身上挠着痒,阿尔丰斯进来这么久也没醒过,真不知道是对着熟悉的人没有了戒心还是这条小黑龙天生这么贪睡。 阿尔丰斯走出房间,来到道格拉斯的卧房前,伸手推开房门。自己看不出来,以道格拉斯老练的眼光或者可以帮助判断。 "帮我看看这封信,其中有没有使用隐语?"阿尔丰斯静静等着老头的反应。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玩什么文字游戏?"道格拉斯把信拿在手里反复的看了几遍后,也摇摇头,"我也看不出。"他想了想,掀开在墙上一个暗格,露出一个圆型的话筒,"叫伊索过来。" "从哪弄来的?"道格拉斯指着手上的纸张。 阿尔丰斯脸上一红,将自己见不得光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道格拉斯哈哈大笑,"这个地方不像你们那边,也不是海盗窝,这里的强盗都 是平民出身,他们积聚不起多少钱财,恐怕你就是等上十年八年也不会等到一桩大生意。" 说话间一个厨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弯腰向道格拉斯恭敬的行了个礼,又向阿尔丰斯点头致意。 道格拉斯将纸交给他,破例燃上了一根蜡烛,"这是我手下最出色的破译人员,通晓七种语言,三十四种地方语言,笔迹模仿是他的拿手好戏。" 伊索圆圆的脸上全是肥肉,看上去一团和气,衣服上面布满了长年浸泡在厨房里的油渍污垢,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专职密语破解员。他拿起桌面的鹅毛笔,醮了醮墨水,在纸上画了起来。 "会长,解出来了。这里面包含两个意思,倒读是逢三正取一,从右向左竖读是逢五正取二。"伊索很快就完成了手上的工作,低声念了出来:"第一层意思是如无意外,新年第三天有货运到,希望能像以前一样派人接应,第二层意思是注意...注意南边的螃蟹,海龟在缓慢行动。" "什么是逢三缺一,逢五正取二有是什么意思?"阿尔丰斯对他的话有点困惑。 "逢三正取一是每三个单词取第三个,在这个单词里取正读第三个字母,这样就能将隐语读出来。同样道理,逢五正取二是每五个单词为一组,取第五个单词,再用第二字母进行读取。这种办法现在被普遍使用,为了使暗语更加隐晦,双方之间还得加上一个代号密语本,就算被人读出意思也不知道里面的密语代表什么。"伊索很详细的向阿尔丰斯进行解释。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语言能力是自己弱项,能看得懂字已经很不错了,再来什么语种的翻译那真是无法可想。 道格拉斯挥挥手,伊索很知机的马上告辞。 "我们手头没有相应的密语本,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道格拉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过我可以让马萨雷的人留意一下,毕竟信件是从那边送出来,无论他们是谁,有动作的时候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而且,这封信未必就是针对我们,用不着顾虑太多。" 阿尔丰斯点点头,道格拉斯说的不错,只要不是冲自己来的事就不用强揽上身,他将信纸一角移到烛焰上,看着它变成灰烬才伸手掐灭火头。 五顷地收获了差不多二十万磅小麦,农夫们兴奋的在田间忙碌着,原来每顷地按照常规种植有六万多磅的收获,这些速成种的产量比原来种植的小麦虽然稍微低了点,但胜在速度快,本来农作物一年收获两次,改用速成种之后以七天为一期算,理论上一年可以收获三十到四十次,除去休耕期和回肥期,至少也能达到每年十五到二十次,在种植期内每月能够收获三次,怎么能不让他们充满喜悦? 第二轮的种植已经全面扩充到五十顷,阿尔丰斯手头上虽然有道格拉斯为他带回的北方种子,只是在这种骨节眼上他也不敢胡乱尝试,万一搞不好那就是颗粒无收的结局,现在的平均产量虽然略低,但还能暂时满足军队和面包店的需要,高产种留到以后有时间再来试验。 因为这个时间属于休种期,不需要支付税额,扣下麦种之后阿尔丰斯手上还剩下十六万磅小麦,他和僧院所属的一百多家农户签订了协议,可以由他们在两年之内使用这些速成种,但是必须以十分之一的农作物作为支付手段,这和教会所收取的赋税大致相等,在农作物总产量激增的情况下没有一个农户不乐得笑逐颜开。布兰克预计两年之后这些种子的速成特性会慢慢消失,所以到那时也就不用再收取什么费用了,道格拉斯又增加了一项条款,勒令这些农户不能将高产的秘密泄露出来,不然市场就会因此而失衡,农产品的价格一旦降低,谁也赚不到大头,而且必须将粮食卖给阿尔丰斯或者僧院,不能擅自出售。协议签署后,阿尔丰斯每月可以拿到三批共六十万磅粮食,除去军队必需的十二万磅之外还有四十多万磅的余粮可以投入市场竞争。 当然,阿尔丰斯不是最大的赢家,收获最大的是道格拉斯,作为土地的拥有者,僧院可以拿到十分之二,相对之下作为本地领主的德库塞尔家族的收入就因为是固定税额而损失了一大笔,但是道格拉斯还是提议农户将十分之一的产量以捐赠的形式送给米歇尔,因为教会的势力根深蒂固,这种消息不可能瞒得过本地神职人员的耳目,得给这些人预出一份以堵住他们的口,这样的分配之下将近四成半的收获落到农户手上,国税只是按照以前的固定税额收取,等到那些大臣知道信息再派人过来调查已经迟了,两年之后,谁能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道格拉斯为什么要对农户那么好,将大头留给他们?一来他们拥有大量的粮食之后可以作为一个固定的粮食基地,二来合约期满之后这批人很大程度上不可能续约,人有钱之后都会向往更美好的生活,换上另外一批佃农之后就更不清楚这件事情的底细了。 阿尔丰斯和道格拉斯两人经过彻夜商量才作出这个决定,这五十顷地的一次大面积实验,主要是看在种植这种快速生长的农作物情况下,土地到底可以支持多久,虽然有着庞大的利益摆在面前,但这种无节制的滥用对土地也具有巨大的破坏性,现在就是在收益和土地的最大利用率之间找出一个平衡点,在获得足额的粮食前提下,尽量不让肥沃的土地变成荒漠。 阿尔丰斯将十万磅粮食留给军队作为口粮,剩下的六万磅一股脑儿丢到马萨雷的各个店铺里,没有粮食的支持面包店绝对维持不下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提供足额的面包供应,和境外的垄断商打上一场价格大战,因为阿尔丰斯也想在这个市场上分一杯羹。他们虽然没有庞大的资金量作为后援,但是胜在农作物周期短,运输路程近,不用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浪费在路上。 他还记得来的时候那个根诺的雇佣军趾高气扬的神态,因为他们负责后勤供应,所以谁都不敢得罪他们,现在正是打压一下他们气焰的时候了,就奥古斯都为首的卡佩王室来说,相比之下他们肯定更愿意看到自己国家的人在这场竞争中压倒那些讨厌的外国阔佬,毕竟这些物业的持有者是凯瑟琳。 奥帕和布兰克在运粮队出发后的第三天带着金币追了上来,洛卡留在军营协助凯瑟琳处理军务,将不熟悉这些事情的布兰克替换出来,以帮助阿尔丰斯全力在马萨雷进行周旋,奥帕胸前挂了个布袋将瘟疫也带过来了,阿尔丰斯这次举动会不会在马萨雷造成一场真正的瘟疫?未来的命运,包括阿尔丰斯本人在内谁都不知道,不过只要努力去做,机会始终会出现在勤奋的人眼前。 离开蒙利埃第五天,运粮队终于到达了南部最重要的港口马萨雷。和一个月前相比,城防的盘问严格了很多,一队队士兵在街上巡逻警戒,这个城市内集结了来自帝国各地的军队,据布兰克说已经达到了五万人,成为全国最大的军营,港口的大小船只数量超过了八百艘,只要奥古斯都陛下一声号令,这些人马上就得出发前往圣城杰鲁萨林姆。远征的阴云密布在这座城市上空,所有的市民几乎每天都盼望军队的离开以恢复正常的生活。 运粮队将粮食平均运入那五间买下来的店铺,所有的工人都忙碌起来,连夜赶制面包,将中断了几天的面包供应恢复过来。这批粮食没有花费阿尔丰斯一个铜角,就算是贱卖也不会亏本,这在价格战中处于有利地位。 阿尔丰斯住在最大的一间面包店内,这间店铺距离市中心最近,位置上无可挑剔,在转让的时候曾经有几个根诺的商人开价三千金币,但店主接受了布兰克的一百个灾币的价格,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将这间铺面落入卑鄙的外国商人手里。店铺对面就是一个由根诺商人所开的大型面包店,本地和外来商人之间的竞争激烈异常,在价格战中消耗不起的一方只落得个黯然退场的结局。 石头路上传来车轮碌碌的滚动声和马匹奔跑时所发出的急促蹄声,"老板,那几个该死的富商来了。"一个在外边弄着装饰的伙计朝店内喊了声,阿尔丰斯和布兰克对望一眼,竞争对手来得好快,他们肯定得到运粮队进城的报告才会赶过来进行协商。 两架由四匹马牵引的马车在面包店前停了下来,车门几乎同时打开,两个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阿尔丰斯斜倚着柜台冷冷的看着进来的一高一矮两个人。一个身穿红色锦缎外袍的矮胖子大概四十岁,淡黄色的头发直梳到脑后,四尺宽的身体几乎呈横向生长的势态,直让人担心那两条和身体不成比例的细腿究竟能不能支持着走完一百码距离,脚下一双手工雕琢的木鞋走动时和石头地面碰撞发出格格声。身材较高的另一个人三十岁上下,身穿滚着大幅金边的碎格绿袍,领子高高翻起围在颈边,帽子上斜插着一根翠羽,腰间束有一条两吋阔的大皮带,一柄狭长的刺剑几乎拖到地面,长统小牛皮靴将膝盖以下的部分紧紧包裹起来,和矮胖子的商人服饰不同,这是标准的贵族打扮。 "让你们的老板出来,我们想和他做笔生意。"矮胖子也顾不上擦擦额上的汗水,马上朝阿尔丰斯嚷了起来,那个贵族打扮的人高傲的仰起头,不屑和阿尔丰斯这种平民打招呼。 "先生,老板不在这个城市定居,不过生意方面的事情我可以代为作主。"阿尔丰斯欠了欠身,并不因为对方的傲慢而失去应有的礼貌。 两个人上下打量了阿尔丰斯几眼,很难相信面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是这几间店铺的负责人。 "先生,你能为自己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负责吗?"矮胖子的口气稍微软了下来。 "可以,我会对自己的言谈行为负上全责。"阿尔丰斯微笑着点了点头。 "尊敬的先生,这样吧,大家都是非常直接和爽快的生意人,我们会开出一个公道的价格让您停止这种愚蠢的竞争行为,您认为怎么样?以现钱作为支付,不会让您和您的老板损失一个铜子,相信没有比我们更大方的人了。"胖子换上一副生意人典型的假笑,态度也开始客气起来,能够一口气买下五个店铺的人要说没有后台背景实在无法让人相信。(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抢占市场 "什么样的价格才算得上公道?为了这几个店,我可以说得上是耗尽了心力。"阿尔丰斯也没有将他们请到里面进行详细的谈判,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接受什么转让价格,任何现钱都比不上垄断所带来的利润丰厚。 "一个店铺的产权我们用三万金币买下,每个租赁合同的转让费用是五千金币,共计十八万五千到十九万金币,我们愿意付出二十万的代价作为交换。"胖子摸弄着中指上的大钻戒,一口气开出十倍于前的价格,他相信以这个条件没人能够拒绝。 店里的伙计们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二十万金币这可是个天文数字,任何人拥有这笔钱都可以享尽毕生的荣华富贵,他们也想知道阿尔丰斯面对这个诱惑有什么选择。连布兰克都开始犹豫起来,这笔钱全部用在凯瑟琳的部队上足够维持整整两年的开支了。 "数目很大,"阿尔丰斯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屈服的时候,"不过,我拒绝!"语出惊人,口气硬得没有回旋的余地。 "是二十万,不是两万,请您再仔细考虑一下。"胖子伸出两个指头晃了晃,以为阿尔丰斯听错了数目。 "感激两位的好意。不过我拒绝。"阿尔丰斯平静的说着,二十万金币和两个银币没有分别,如果换成两个月前的他肯定会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那时候几百个金币已经值得为之拼命,但现在的他根本不会将数字放在眼里,他想得到的只是垄断权。 "如果想开价,我希望得到你们在这个城市里一年纯利的百分之四十,低于这个价格免谈。"阿尔丰斯一句话就将谈判的大门关严。如果接受这个价格,这些商人将没有任何利润可赚,提供给军队的粮食所得到的报酬由皇室统一支付,不可能有多少油水,巨额的利润来自平民身上,扣除所有的成本和打通人脉关系的花费之后落到商人手里的钱甚至低于阿尔丰斯所开出的四成收入,所以他简直就是在狮子大开口。 "不可能!你这个吸血鬼!无聊的白痴。"高个子满脸发青,一转身离开面包店,他认为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了。 "小鬼头,你要想清楚了,一旦开战,我敢肯定你收不回一个子儿。百分之五,这是我们让出的最后底线,好好考虑一下,接受的话明天开店之前到根诺的商会里找我,否则就算一磅面包一个铜角的价格我也要将你打下去,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有顾及蒙利埃那边的面子。"胖子擦了一把汗,晃晃悠悠的跟在高个子身后出了店铺。他的话很明显的点出了阿尔丰斯的后台,但也仅限于用商业手段进行竞争,如果动用到武力恐怕会涉及到政治层面。 车夫扬起马鞭,两架马车一前一后从街角处转了过去。 "真的不用考虑?他们给出的钱很可观,虽然我不知道百分之五有多少..." "算上虚头大概在二十万到三十万金币之间,"阿尔丰斯打断了布兰克的话头,"在这种十万人口的大型城市里,以每人每天消耗一磅面包计,一年得耗费三千六百万磅面包,每磅面包以两个银币计,就有七千万银币,折合七百万金币,扣除东征带来的物价上涨因素,那就算三百五十万金币,每人每个月能将三个金币花费在面包上那是很了不起的生活水平了,他一开始就将最后的底牌打出来,这手的确很厉害。恐怕这个价格也是看在侯爵的面子上才开出来的。"阿尔丰斯也被自己算出来的数字吓了一跳,月之心的市民只要每个月有三个银币的收入就能活下去,这里的消费水平比家乡整整高出了十倍,而且也只是面包上的消费,还没算上其它费用,和这里的人比起来自己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乡巴佬。 奥帕走上几步,"主人,那就给他们吧,只是转一转手就已经赚了那么多钱,还省下了一年的艰苦劳动,我们真是太划算了。" "表面上看起来很划算,但是实际我们吃了个大暗亏。我看上的不是那二三十万,这个行业光在这座城市就有三百多万的份额等着我去拿,就算拿出六成给那些官僚,也还有一百多万的进帐,更何况一旦站稳脚跟那就不仅仅是商业上的得益了,将会有很多意料不到的好东西在等着我们。"阿尔丰斯低声笑了起来,好像这些好处已经摆在面前了,他冲店里的伙计们挥挥手,大声说道:"请大家继续工作,我不会对那些卑鄙的商人屈服,就算破产也要和他们斗到底。" 大家轰然叫好,得到阿尔丰斯的承诺之后工作的更为卖力,这些本地劳工已经对外国商人普遍产生抵触情绪,难得有一个人站出来硬撼,阿尔丰斯的话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价格战中最能得到实惠的就是平民,饱受物价飞涨之苦的平民肯定希望这次价格战拖得越久越好。 进到内间,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伙计倒上热气腾腾的鲜牛奶后退了出去。瘟疫呱呱乱叫着支起了容身的小布袋,奥帕将它抱出来放到桌上,小家伙也没客气,将头伸入杯里狂灌起来。阿尔丰斯怜爱的***着瘟疫的头,从前自己连一口淡水都喝不起,看到它的饿样就像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一样。瘟疫好像对这种饮料有着特别的偏好,真不知道如果不是出生在城市里,黑龙会不会去掠一头母牛回去供养它们,反正龙穴旁边的草长势这么好,怎么也饿不坏那些奶牛。 "现在我们所掌握的粮食还不能应付全军的粮食供应,这一块可以先不管,全力做好平民这边,每天十几万磅的粮食需求,能够满足他们我们就已经赚得昏天黑地了,不过开头十来天会非常艰苦,因为我们不仅没有收入,还得贴钱倒赔。炊具是现成的,宣传、应酬、烘烤面包所要的燃料和配料都需要投入,而且,由于我们的加入,会导致一些小规模经营者破产。现在面粉是在什么价位?"阿尔丰斯问道。 "比烘制好的成品面包低五个铜角,在每磅一个银币五铜角的价格上徘徊,也就是说,普通的面包店只能由这五个铜角的差价维持生活。"布兰克将数目报了出来。 "很好。如果我们按照一个铜角一磅的售价卖出去,十天之内,除了我们和根诺的粮食商人,大部分作坊店铺都将会关门,没有承受能力的店主将会从这个行业撤离,顾客将会出现集中的趋势。到时候,我们会给那些赔得血本无归的人一些钱作为补贴,布兰克你负责联系他们,将他们手里的顾客最大限度的争取过来。" 阿尔丰斯看着外边忙碌的工人,他们正在不断的将磨出的新鲜面粉搬入面包房,在那里面包师会将发酵好的面团烤成香喷喷的面包,下一步就是拿来出售。想着明天的开店场面,他心里也没底,毕竟自己不是做这行的,连布兰克对做生意也明显外行。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以后会出什么意外谁也想不到,"从明天开始,每天开店时之前发放一百磅免费的面包吸引平民来领取,让顾客有一个固定的心理趋向。" "主人,要不要更换店铺的招牌,现在我们有五个不同的店名,可能会造成混乱。"奥帕想不到阿尔丰斯拥有这么精明生意头脑,它已经对这个主人彻底心服口服了,尽心尽力帮助考虑起每一个细节。 "我想好了,现在这间作为总店,其它几间是分店,店名就叫做克里丝丁,这也是我们面包的牌子。"阿尔丰斯用手指轻扣着桌面,克里丝丁这个名字是取自克里丝蒂娜的近音词,想到店名时这个词无意中就闪过脑子,定了下来。"我们没有太多的存粮,在第二批粮食到来之前其它分店暂停营业,每天限额卖出一万磅面包,如果出现紧急情况马上调用军队的口粮,凯瑟琳手头有十万磅粮食,应该还能拨出五万磅给我们,如果不是运输队的车子和人手不够用,还真不甘心将物资积压在军营里呢。 奥帕,你去将其它分店的人手全部调集到这里,分三批进行轮换,做完之后带上十几个机灵点的伙计将宣传单贴到街上。真想让那批杂牌军马上就能驻扎到附近,全都在等饭吃不干活,在装备到来之前他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还不如发动起来帮帮忙。"有那么多闲置劳动力可以调遣偏偏一个都用不了,确实有点无奈。 天还没亮,克里丝丁面包店门前就已经人山人海了。很多平民都想领到一份免费的面包,但更多的人是冲着一磅一铜角的低价而来的,和昨天的三个银币一个面包比起来简直就是白捡,这样低价的面包几乎接近月之心城的消费水平。他们满面焦急的互相推搡着,乱糟糟的挤成一堆,等待着开店的那一刻的到来。 两百份免费的面包瞬间就被疯狂的市民抢完,意犹未止的顾客变得更加疯狂,不停的争夺着最前面的位置,期望能买上足够的面包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所需。正式出售之前伙计不得不在外面挂出每人限购十磅的牌子,避免某些别具用心的家伙一口气买断当天出售的所有面包。 对面的面包店终于也开业了,根诺人没有食言,真的打起了价格战,以同样的价格来出售面包。整个马萨雷都沸腾了,所有能走得动的平民挤满了整条街道,买到面包的人很快就被后来者推了出去,连停留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十几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虎视眈眈的在旁边维持着治安,以免民众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导致混乱的发生。 一万磅面包在一个魔法时内告罄,克里丝丁面包店关门的时候,那些狡猾的根诺人马上又将价格抬高至三个银币,但几乎已经无人问津。后到的平民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克里丝丁面包店前徘徊着,他们才不愿意将拮据的钱袋全部让贪婪的根诺商人榨得一干二净。 克里丝丁今天的营业额是一百个金币,如果照这样下去,一个月就有三千金币进帐,这可是纯粹的赢利,因为他们手上的粮食根本就不用花钱。 "哈哈哈,看到对面那些人发白的面色,真是开心极了。" "是啊,自从他们在这里开设店铺,我们就没开心过,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鸟气。" "轰他们回家吧,别想在我们的地盘上掏光所有人的钱袋,这群大便里的血吸虫。" 所有的店伙都在兴高采烈的看着对面竞争者的反应,他们不断的议论着,每个人都对阿尔丰斯充满了信心。 但在店内,布兰克阴沉着脸给了阿尔丰斯一份资料数据:"和当地百分之八十的面包经营者联系过了,他们同意召开会议商量补贴的费用,还有一家小经营者听到我们的价格战时受不了刺激,在我赶到之前夫妻两个双双自杀了,留下两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这个善良的随军牧师看起来很悲哀,他觉得自己应该对那两夫妻的死负上直接的责任。"原谅我,一个人实在跑不了那么多的地方..." "这不关任何人的事,你已经尽力了,用不着再往心里去。虽然我已经考虑到后果,但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我会对他们进行补偿。"阿尔丰斯拍了拍布兰克的肩膀,开解着他:"我们虽然可能会害得一小部分人以悲惨的结局收场,但是说到底,得益的还是广大平民。我们应该问心无愧。"(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垄断 三十几个面包店的店主集中到克里丝丁,这些人都是彻底的失败者,无论是哪一方获得最后的胜利,他们的生意在这一刻已经完结,虽然阿尔丰斯很想和他们和平共处,但现实就是现实,在大面积推广速成品种之前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存在,因为他们得不到低价面粉的支援。商场上的战争有时反而比战场上真枪真刀的较量更残酷、无情。 "我手头只有三千个金币的流动资金,算不上很多,但是这作为我对大家的一点歉意和补偿。"阿尔丰斯将从龙穴取出的金币放到桌上,向在座的人团团鞠了躬。 "这里那么人,分起来每人只有几十个金币,这甚至还不够伙计的遣散费。你当我们是讨饭的乞丐吗?我们辛苦了一辈子,有很多人都是世代经营的老店,你竟然想用这点钱就将我们打发走。"一个店主惨然笑着,眼里的泪水涔涔而下。 "我已经没有更多的现钱了,要不要随便你们,这笔钱在城市里可能算不上什么,但在偏僻的乡下农村已经足够买上一点田地维持生活,我和根诺人之间的较量还得持续下去,你们夹在中间可能连一个面包的钱都赚不回来,卖得越多,亏得越重。"阿尔丰斯淡淡说着,商人就要有商人的狠心,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学会,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还在隐隐作痛,但这样做已经仁至义尽了。 "离开还是坚持的选择权在各位手上,我知道,因为高居不下的面粉售价让你们在痛苦中挣扎,与其日夜受到煎熬,还不如早点收手离开这个行业,或许在东征结束时,物价稳定下来之后还有希望再重操旧业。"布兰克也在旁边进行劝说。 "这个月我打算抛出三十万磅面包打压市价,这对那些囤积粮食的投机者将会造成一定的冲击,在一个月之后面粉的价格肯定会降低,那时候..."阿尔丰斯抛出了自己的第一阶段底线,他希望这些人能尽早收摊。 "你这简直就是白痴的做法,三十万磅面包只能打击像我们这种小本经营者,如果你真的想将粮食价格压低,起码要供给这个城市一半粮食才能撼动市价,平民消耗面包每天约有十万磅左右,你手头上起码得有一百五十到两百万磅的粮食储备才有资格向那些根诺人叫板。每个投机者手中囤积的粮食都是以百万磅来计算的,即使连续三天不做生意也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一个店主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阿尔丰斯的话,不过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几天前种下的麦子满打满算也只能收获两百万磅粮食,要将它们全部押上来才有资格博上这一把,阿尔丰斯不仅不怪那个店主顶撞了自己,还暗暗感激他将行内的数据当众说了出来,不然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掌握到竞争者的底子。现在刚进入一月份,这个月如果按照预测差不多有六百万磅的收成,但是自己掌握的物资实在太少,得把那些农户的存粮全部收集上来才成,道格拉斯手上有两份,他应该会支持自己,以七成的收获刚好能打这场价格大战。但是怎么将农户手里的那四成弄过来呢?阿尔丰斯心念电转,却没有想出办法,因为他手头已经没有钱了。 "既然这样,那这个月我就增加十倍投入,三百万磅,看看谁先倒下去。"阿尔丰斯盘算了一下,说出一个数字。 "哗"所有的人都发出惊奇的叫声,显然谁都不相信这个小屁孩能拿出这么一大笔物资,不过也没人出声嘲笑,做惯生意的人都知道生意场上随时都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发生,万一阿尔丰斯所说的变成事实,那他们还有什么退路? "那就由得你们去拼个死活了。我接受你的提议,回去之后就遣散店员,明天就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城市。"刚才说话的店主将手伸向钱袋,"还有谁退出的可以到我这里拿钱,当然了,人数越少越好,我可以多分一点。" 会议就这样结束,有二十多人表示愿意退出,其他人由于各种原因不便结束营业,但他们将从明天开始减少面包数量,想等到稳定之后才恢复正常生产。 布兰克亲手将一百九十三个金币交到那两个小孩的监护人手上,后者接过之后转身就走,连一句多谢的话都没有说。那对自杀的夫妻也算倒霉,昨天刚借下一大笔钱全部购买了高价面粉,阿尔丰斯这一手直接将他们逼入了死胡同,除了以死来挽回名声之外也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因为死了之后债主一般都会出于同情心理不会再找两个孩子的麻烦。 六天之后运粮队将第二批粮食运了过来,足有一百六十万磅,运粮队的人数也增加到了三百人和近百辆驴车,其中两百五十人是凯瑟琳的部属,带队的是洛卡,此外还有一张五万金币的欠条,债务人在两个月之内无须支付利息,两个月之后每个月支付两分利息,债务期为一年。债权人的署名是道格拉斯。这个老头以每磅五个铜角的价格花四万金币买下了农户手中的八十万磅粮食,又用一万金币塞住了教会人员的口里,加上属于自己的两份粮食,阿尔丰斯的一份,本来用于贿赂教会人员的一份,百分之八十的收获到了阿尔丰斯手里,只留下了德库塞尔家族的份额和耕种必须的麦种。 阿尔丰斯不由得直佩服道格拉斯的精明、果断,不惜花老本买下粮食和支付贿赂金,一旦自己的面包店破产那就只有给他免费干活还债了;要是生意火爆,更不用担心血本无归,而且还心安理得的吃着利息;怎样弄都弄不过这个老头子。阿尔丰斯在债务人的空缺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没法掉头,不然之前所花的心机全是白费。他也无心去计较道格拉斯将行贿金额全部转嫁到自己头上,反正四万是欠,五万也是欠,还的时候只是在赏金名单上多挑一两个人凑数而已。 洛卡将欠条塞入里衣后说:在阿尔丰斯离开的第五日晚上第二批粮食进入收割期,四百多农民没日没夜的边收割边播种,整整干了两天才将粮食收割完毕,都已经累的不成人样了,凯瑟琳派了五百人帮助打穗才在一天之内将麦粒脱了出来,杂牌军也有好处,就是他们不像正规军那样全是五谷不分的老爷,很多都是熟悉农业的农民,道格拉斯又让十来个人用法术烤了半晚才将麦粒烤成适于研磨的干度,装好之后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运了过来。 布兰克以副团长的身份要在月底之前到十字军总营报道,以便安排驻扎的营地和将这支军队编入渡海日程表。现在那支杂牌军已经进入训练阶段,正在慢慢步上正轨,带过来的这些人都是洛卡从里面剔除出来的刺头,呆在军中影响太大,阿尔丰斯的手边缺少的就是这些凶悍的抢劫惯犯,让他们过来守护店铺的安全倒还能人尽其材。他并不担心这批家伙会搞出什么花招,人为财死,这帮人为了钱可以犯罪,当然也会看在钱的份上卖命,如果想趁机逃跑,在这个拼命征兵的国家里又能逃到哪里?一旦被督查队捉获,等待着的将会是断头台。 一切都按照设想中的进程在进行,阿尔丰斯欣慰的笑笑。 马萨雷蒙利埃两边同时进行着工作,所有人都忙得昏天暗地,得到这批粮食的补充之后,五个店铺同时营业,五天之内抢占了马萨雷的百分之六十的面包生意,其余的四成由根诺粮食供应商包揽,那些持观望态度的小本经营者没有卖出过一片面包。有几个资产较少的本地囤积商人终于顶不住压力在第四天上午开始降价,面粉价格降至一个银币两个铜角,照这情形发展下去相信再过几天就会跌至一个银币。面包价格通常都会比面粉价格高出一倍,如果能将马萨雷的面粉价格压至一磅五个铜角的收购价,那么物价就会稳定下来。 阿尔丰斯的本意是想让根诺商人吐出平民消费这块已经吞下去的肥肉,克里丝丁每天六百个金币可是纯收入,根诺人每天四百多金币可是赔得叫苦连天,他和奥帕每天都在总店里等候根诺商人过来谈判,反正自己这边现在有大把粮食囤积着,每天丢个六七万出去就能挤死他们,而且因为他们是外国人,还是哄抬物价的元凶,在同样价格之下本地市民还是愿意选择克里丝丁出售的面包,谁也不愿意用自己口袋的钱支持外国人来打压自己的同胞。阿尔丰斯的策略对粮食面包商不亚于一场横扫而来的瘟疫,但却成了平民百姓的福音。 几百个人日夜赶工的研磨,用了好几天时间才将七十万磅的小麦全部磨成了面粉,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睡觉,凌晨四点还要起来烘制面包和将面粉送往各个分店。克里丝丁总店只有阿尔丰斯和奥帕两个人边聊天边看店。 奥帕怀抱着瘟疫不断的翻着日历,小家伙现在生猛异常,用小爪子刮着所有能刮到的物品,床脚桌面甚至墙上都留下它辉煌之极的足印,和刚出世时的奄奄一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二十多天的好吃好喝和悉心照料让它享受到了一切孩子应该享受到的待遇,阿尔丰斯没有忘记对黑龙的承诺。 "主人,今天是一月九号了,我们得将想点办法让对方按到谈判桌上来,天天看着那点钱可真不是滋味。要是按照一个月多前的两个银币的面包价格,每天能得到一万两千金币的利润,那张欠单四天之内能还清。"奥帕聚精会神的看着日历,全没注意到怀里的小家伙张开了口。 "注意瘟疫,"阿尔丰斯喊了一声,"它现在学会吐口水了,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教它的。" 奥帕一缩手,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瘟疫嘴里喷出来,落到日历的纸张上,白雾过后,厚厚的半沓纸张马上变成了黑色的废品。 "你还敢抱着它,它根本不知道自己拥有怎样的能力,随便给你喷上一口估计你就得变渣了。"阿尔丰斯从奥帕怀里抱过瘟疫,将龙嘴对准食人魔巫师。"是不是啊,乖宝宝。" 奥帕无奈的丢开手里的半本日历,面对致命的酸液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但心里又实在喜欢这头小黑龙,它的手指在瘟疫下巴上快速逗弄着,"叭叭叭,我可是你的监护人,刚才你是在和我闹着玩吧。" 瘟疫呱呱叫了两声,像是在作出回答。 看着摊在自己怀里的瘟疫,小家伙的体重明显增加了,抱起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比出生时强壮很多,阿尔丰斯笑着说道:"我们急什么,着急的应该是他们,多耗上一天就多损失上万的金币,大不了我再签上两张欠条,下个月用十几颗人头抵账得了。" 两人说笑的眼色敛去,有人越过围墙跳了进来,听声音有五个人。阿尔丰斯将瘟疫往奥帕兜里一塞,交换了个眼色,身体从门口窜了出去。他这半个多月都在忙着生意上的事,没有动手打过架,手骨都开始发痒了。 这些天不论是本地的囤积商还是外地的粮食贩子都没来找过麻烦,这些人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阿尔丰斯这种白痴行为带来的威胁性,克里丝丁的降价销售直接刺激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公开挑战,一不小心冒犯到米歇尔的话就不是关门这么简单的事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瘟疫 阿尔丰斯两下起落跃到屋顶上,他已经适应了一千二百磅的负重,不会轻易将屋梁压垮,再过十天就可以向一千六百磅的极限发起挑战。进来的几个人身穿黑衣,看样子连做贼的基本常识都不会,夜行衣需要配合当晚的夜色,黑色如果在月圆的时候掩护的效果很差,极容易被发现。相比之下,灰色和浅蓝色、浅绿色就更受到职业盗贼的欢迎,因为无论什么环境这几种颜色都比较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从而获得很好的掩护效果。 这几个人手提着一个大筒,漆黑的筒身看不出是用什么原料做成的,他们摸到后院中心的空地上,那里堆放着一袋袋的麦子。领头的黑衣人拔下筒口的塞子,将筒里的液体淋到袋上。一阵难闻的味道飘散出来,灯油!阿尔丰斯大惊,这些家伙肯定是受竞争者的雇佣来这里实施纵火,晒干的麦子很容易被点燃,失去这些如同命根一样的粮食,这一个月的努力马上化为泡影。 阿尔丰斯脚尖一点屋沿,身体轻飘飘落在为首的黑衣人身边,这些人竟然还没有发觉身边多出了一个人。阿尔丰斯右手闪电般一伸一夹,抢在那个黑衣人之前摸走了他藏在腰间的火种。 黑衣人一摸之下抓了个空,他愣了一下,好像是在回忆将火种放在哪了。 "你的东西在这里。"阿尔丰斯将火种递了过去。 "谢谢。"那个人话一出口才发现情况不对,一侧头看到阿尔丰斯站在身边,"你是谁?" "这话应该我问才对,你们是谁?纵火这么好玩的事都不来通知一下店主吗?"阿尔丰斯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心里直骂这群没头脑的呆瓜。这片大陆果然有很多人和凯瑟琳差不多,老实得不得了。 五个人也顾不上继续点火,纷纷向后跃开,拔出武器将阿尔丰斯围在中间。 "轻一点,被外面的巡逻队知道就不好玩了。"阿尔丰斯笑吟吟的说着,看这些人的反应动作全都是庸手,要解决他们不费吹灰之力,"我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请各位坐下来好好谈谈。" 其他四个人转头向被阿尔丰斯偷去火种的黑衣人望去,看来他是头儿。阿尔丰斯心里一阵臭骂,要跑就跑快点,还婆婆妈妈的等什么指令。他原本是想将他们放走,然后再悄悄跟在后面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不过看他们呆头呆脑的反应估计也查不到什么情况。 "呛啷"那几个人眼前一花,手上的家伙已经掉在地上,再仔细看时,阿尔丰斯却还站在原地,也没有半点移动过的迹象。 "妈啊,痛死了。"黑衣人捧着手腕杀猪一样叫了起来,回应着他的是那三个同伴慢慢的软倒在地,好像中了睡眠术一样,只是睡眠术会让人打呼噜,他们则是口吐白沫全身不停发抖。 黑衣人抚着小腹退开两步,突然直挺挺的朝阿尔丰斯跪倒,身体一歪昏了过去。 "咦,你们很睏吗?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这就让人送你们去休息。"阿尔丰斯暗中摇了摇头,刚才瞬间打出五拳,四拳命中目标小腹,站着的家伙运气特别好,只被打中了手腕,在这种重量下对身体的控制还有一点偏差,只有五拳全中目标才会令他感到欣慰。 奥帕带着二十多个如狼似虎的杂牌军围了上来,将几个人架入房中开始审讯。 五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上。店铺内的房间实在紧张,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分别囚禁,只能让他们面孔向着不同的方向,再在每个人口里勒上一条黑布,耳孔也被塞死,以免听到其他人的招供。 "谁从他们嘴里挖出主使人,三个金币奖励。"阿尔丰斯冷冷看着五个俘虏,退在一边。他想借这个机会看看手下有些什么样的特殊人材。 "我来!"重赏之下几个声音同时响起,争着要将钱装入自己的口袋。 奥帕将一勺清水泼到其中一个人面上,那家伙悠悠醒转过来,"挖出主使人和让他们开口说话不同,谎话可以说出五个,实话却只有一个,他们每人的口供不同的话没有奖赏。"食人魔巫师补充了一点。 "知道,保证这五个人所说出的东西不会有任何差别。"一个大汉狞笑着走了上去。他在这些杂牌军中显然很有些威望,其他人都自动后退了几步,没去和他争夺。 "你叫什么名字?"阿尔丰斯抬头看了看大汉。 "卡尔,鼹鼠卡尔。"大汉自豪的挺了挺胸。 "去吧,好好干。"阿尔丰斯点了点头。 卡尔拿起一把切割面包的小刀,在一个黑衣人的肩膀上比了比,用力一插,刀锋已经没入对方的肩头。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问就开始动手了。随后慢慢转动着刀把,让刀锋轻轻的刮着骨头。看着黑衣人快要凸出来的眼睛,卡尔的面上露出一种满足的微笑,好像虐待别人会得到不少乐趣。 "兄弟们,帮一下忙,让其他人都转过来,这乐子要别人看着才过瘾。"卡尔向四周的同伴打了个手势。 不到一分钟,黑衣人头上涌出一片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直流下来,封住嘴巴的黑布一张一动,好像想要说什么。 "别急着说话,我还没玩够呢。"卡尔握住刀锋"蹭"的拔出来,一道血泉随即喷出,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上的鲜血,手腕一翻,插在黑衣人另一边的肩膀上。 受刑的家伙白眼一翻,立马昏了过去。观刑的四个人唔唔唔的哼着,苦于嘴巴被牢牢绑住,也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他们是想指责卡尔的惨无人道还是想求饶。阿尔丰斯和奥帕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没有那些贵族骑士在旁边,应该可以高高兴兴的玩上一把。瘟疫不知什么也伸出了小脑袋,小眼睛瞪的圆圆的,好奇的盯着那个受伤的黑衣人。 "就这点本事?看来你也干不了什么大事。"阿尔丰斯明知道卡尔还有后着,故意在旁边煽风点火。 "副团长,好戏不是应该留在后面的吗?放心吧,我保证让大家越看越精彩。"卡尔双眼发光,好像忘记了审讯目的,完全投入到拷问的快感里去了。他飞起一脚,踢翻黑衣人的椅子,靴底踏在刀把上,刀尖马上从黑衣人的后肩透出,将他的身体钉在了地面上,黑衣人慢慢清醒过来,身体一挺一挺的想挣脱捆绑。卡尔冲他阴阴一笑,扶着椅把开始旋转,只旋了一圈,黑衣人的肩膀就已经血肉模糊了,硬生生的被刀剜出来一个大洞。 瘟疫突然挣脱了奥帕的怀抱,一下跳到地面,蹦蹦跳跳的跑到血泊旁边,伸出舌头快速舔着,才一个月大点的黑龙第一次闻到血腥已经控制不住天性的冲动了,它的动作让奥帕高兴的张大了口,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天生的臭味相投。 "这条小蜥蜴还真可爱。"卡尔看到地上的瘟疫,蹲下身,拍了拍它的圆头,显然是将它当成了阿尔丰斯的宠物,"不过大人做事的时候,小朋友不应该出来捣蛋。"说着将它轻轻的推到一边。 这个动作似乎让瘟疫很不满意,它仰起小脑袋呱呱叫了两声后又冲过去,继续舔拭着地上的美味饮品,双眼向上翻起,狠狠的瞪着卡尔,仿佛是在警告卡尔别再打搅自己进食。卡尔还想将它弄开,刚伸出手瘟疫突然向他张大了小口。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动作,可惜普通人并不知道酸液的威力。阿尔丰斯身形一晃,一把扯开卡尔,一道细长的酸液从卡尔手边擦过,全部打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腿上。可怜的黑衣人的大腿上马上被腐蚀出一大片伤口。雏龙的酸液浓度很稀,要是被成年的黑龙喷上一下恐怕他的下半shen就得马上消失。黑衣人痛得全身的肌肉都抽动起来,眼珠子几乎脱离了眼眶,但除了喉咙里荷荷作响之外连动到动不了。 瘟疫也不管四周一大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只要不是阿尔丰斯和奥帕它理都不会去理。小家伙的性格中带有一种龙族天生的傲慢,任何挡在面前的东西都想撕得粉碎,全然不去理会有什么后果。它看了看黑衣人身上的伤口,又看了看地上的血液,小脑袋偏向一旁,似乎在做一个对比,不一会就有了决定,雪白的四肢交替着跌跌撞撞的朝黑衣人跑去,小脑袋凑近目标,嘴一张,咬下一小口被腐蚀得稀烂的大腿肉,津津有味的嚼了几下吞下肚子,仿佛找到了宝贝一样兴奋的叫了两声。 房间里响起一片惊奇的声音,宠物竟然吃人肉!有些人已经将头转开,不忍再看到这种恶心的场面。阿尔丰斯上前抱起意犹未尽的瘟疫,轻轻的在它嘴边打了一下,以示惩戒。瘟疫扭动着身体表示抗议,阿尔丰斯转身将它递给奥帕,小家伙恋恋不舍的盯着刚才的地方,这也是种发乎自然的天性,阿尔丰斯也没打算从小就压抑它,只能等它长大一点之后再慢慢的开导。 卡尔裂嘴一笑,看样子也很喜欢这个淘气的小家伙,一伸手就想去摸它。瘟疫才不喜欢这个打扰自己视线的人,小眼睛一瞪,卡尔马上缩回了手,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后将其他四个人转了过去。"好好说出来,能少受点苦头。"他一把扯下地上那人口中的布条,"如果你们中间有人的口供不对,我会很乐意照这个样子再多问一遍。" "痛...痛死我了,"黑衣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他看到卡尔盯着自己的笑脸,马上回答:"我们是受根诺的多明哥商会指使,将克里丝丁的库存粮食尽量烧毁。饶了我吧..." "谁是接头人?有什么暗号?"阿尔丰斯伸手将一点热力输到他腿上的伤口,帮他减轻了点痛楚。 "不知道,他才是接头的。"黑衣人向头儿孥了孥嘴。 "停下来干什么?下一个。"阿尔丰斯向卡尔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卡尔从奥帕手里接过三枚金币,这笔钱来得太容易了。一直看完整个审讯过程的四个俘虏在瘟疫的小嘴威胁下无一例外的全供了出来,口供完全一致。合供的可能性不太大,再精明的人也不可能料到他们会全军覆没。 "奥帕,你带四十人留在这里加强防备,同时看好这几个人,卡尔,带上十个兄弟,我请你们到翠鸟喝一杯。"阿尔丰斯从柜台里抓起一大把金币塞入钱袋。既然根诺人想闹事,那就帮一把吧,被动防守并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起码也得借点事端看看各方面的势力状况。这座城市由皇室直辖,总督只是个小小的子爵,阿尔丰斯也想看看他有什么本领将这件事大事化小。 从军营调拨过来的二百五十人被平均分散到五个店里,平时帮忙做些杂物,有起事情来马上就变成护卫队。被点到名出去闹事的人哄然叫好,这些人没事都想惹点事出来,况且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去惹事。 翠鸟是马萨雷的一间酒馆,出资方就是多明哥商会在这个城市的代理商,主要做根诺人的生意,也是那五个人的接头地点。和月之心的红苹果比起来,酒馆的整体布局显得主人的气量狭隘了很多,也没设单独的厢座,进来喝酒的客人不管身份高低只能坐在大厅喝酒。 昏暗的灯火下,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在和单身的酒客低声商谈着过夜的价钱,几个小提琴手和吟游诗人在各台间穿梭,希望遇到大方的主顾弄上点生活费。酒客几乎都是船上的水手和套着十字军外袍的佣兵,只有几台人看起来是职业军人和行商。 阿尔丰斯十一人在大厅里占了两台圆桌,叫了一个大木桶的啤酒。(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挑衅 两个赤着上身的壮汉将半人高的啤酒桶吃力的固定到桶架上,一个侍应用钻子将桶身钻开一个小口,随后用塞子塞上。阿尔丰斯向着他弹出一个金币,"你的小费,挑几个看得过眼女人的带过来。" 包括卡尔在内的其他人听到这话全都眯着眼睛流起了口水,这些人都是些亡命的囚徒,在监狱里蹲得太久几乎连女人是什么样子都快忘记了。一出来就直接进了凯瑟琳的军营,在那里有着军规的约束也不敢明着去强奸女人,这下逮着个机会,个个都准备大干一场。 阿尔丰斯不动声色的搜索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接头人叫磷虾,听上去总觉得有点怪异,好像和什么事情能扯上联系,他一时也想不起来。黑衣人说磷虾认得他,只要他进入酒馆就自然会有人找过来,但是他却不知道磷虾是谁,连面都没见过。 五六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扭着腰肢向他们这两桌走过来,阿尔丰斯不由的怀念起莫妮卡开的那间妓院,同为做皮肉生意的人,这几个女人的职业素养比起莫妮卡刻意培养出来的女人差得远了。他闻到那阵浓重的栀子花头油味几乎想吐出来,她们可能是做惯了那些水手的生意,那些粗人就喜欢这种调调儿。 一个**刚坐下来还没等其他人吩咐,马上抓过盛满啤酒的木杯咕都咕都的一气喝尽,随后喷出一口浓烈的酒气,倚在阿尔丰斯肩上,"小伙子长得真帅气,要不要今晚我来陪你啊?保管让你即过瘾又快乐。"手一伸就从阿尔丰斯大腿往上摸去。 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直接的***还真有点吃不消,抬手在她丰满的胸脯上一推,将她推到卡尔身上,"还有像点样的女人吗?大爷我今天没胃口。" "老板没胃口?我有!"卡尔一把抱住那个女人,大手马上从裙底探了进去,眯起双眼,大嘴一咧:"又软又滑,我拔条毛出来大家猜猜,是黄的还是黑的?"说完,手臂离开女人的下体,握成拳头对着其他人晃了起来。 "黄的""黑的""棕的"众人怪叫起来,还有一个更绝,"白色的!" 卡尔神秘的笑了笑,摊开手掌,"是个没毛的!" "哈哈哈哈——"两桌人同时爆发出一阵狂笑,几个人更是被啤酒呛得连连咳嗽。 "操..."那女人半真半假的骂着卡尔。 两桌人在卡尔粗鲁的动作、鄙陋的话语带动下兴奋起来,全都大口的灌着啤酒,肆无忌惮的在几个女人上摸了起来,有几个人甚至还吆喝着划起了拳。引得四周很多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两张台上。卡尔见状更加为张狂,一把撩起那女人的裙脚,将一条雪白的大腿暴露在众人面前,连那个女人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双手往下压着卡尔的手。 "宝贝,起来,我们两人当众表演一回,看看是你下面的肉筒能不能容纳我的大棒。"卡尔"啪"的一掌打在女人丰满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尔丰斯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这群家伙也算色胆包天了,刚好卡尔将目光投过来询问自己的意思,他点点头,示意继续下去,要闹事也得有个因头,**的本职就是出卖皮肉,只要她自己愿意也没什么大不了,倒是这里的人可能会看不过眼,只要出声阻止就有借口了。 "如果你能顺从我这个兄弟的意思,这些金币就是你的。"阿尔丰斯在桌面丢下一把大约十来个金币,看得那些**眼都直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钻到卡尔怀里。 "朋友,请注意点,想玩可以出去开房,我们还要做生意。"一个酒保走过来,劝阻卡尔的进一步动作。他的话引得四周嘘声四起,一些本来想看好戏的水手将满嘴的脏话免费送了出来。 "干她!做生意又怎样,又没说明不能在这里做。"几个熊腰虎背的酒客显然灌多了几杯,大声的为卡尔助威加油。的确,就连法律也没有明确禁止不能在公众场合下***只是个道德问题,现在反而是酒馆方面在情理上吃亏在先。 在一片起伏的嚷叫声下,酒保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如果几位还是一意孤行,我们不欢迎你们。" "赶我们?连门都没有,我们可是花钱来这里找乐的,酒馆既然营业,就得做客人的生意。"阿尔丰斯一摔酒杯,借机发作。 五六个酒馆的保镖看到情况不妙,全都围了上来。四周喝酒的人一看这架式马上让出了自己的位置,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等着斗殴的发生,竟然没有一个人离开大厅。 "叫你们老板出来,这事非得他亲自出面道歉,否则不算完,惹上外面的巡逻队有你们头痛的。"阿尔丰斯连动都没动,跟着来的十个人丢下手里的***齐齐挡在他身前。 一些戴着十字军标记的佣兵向酒馆的大汉靠拢,万一有起事还是得帮自己人一把。 气氛一时间凝结起来。阿尔丰斯说的不错,打架事小,惊动巡逻队就不是打碎几个瓶子砸烂几张桌子这么简单的事了,但就这么轻易道歉的话肯定会轮为笑柄,低头做人的窝囊劲也让酒馆的人拉不下脸说出这声对不起。 大厅左侧一扇小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人走了出去,"哈哈,何必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他张开双臂向四周围观的人做了个手势,"大家继续喝酒聊天,今晚这里所有的费用敝店作个东道,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尽兴而归。" 这个二十多岁得家伙是不是磷虾?阿尔丰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这店是你的?我们今晚的酒全部免费?" 青年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各位想找点刺激,我可以让人安排房间。"他的话无疑是一种变相的道歉。俗话说得好拳头难打笑脸人,这也是做生意的必要手段。 "拿酒来,我要和这位尊敬的先生干一杯。"阿尔丰斯端着满满的一杯啤酒走到青年人身边。"我想找磷虾。"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先生,敝店只提供龙虾和明虾,什么磷虾,我一点都不清楚。"年青人面色变了变,但是却矢口否认,"或者,你问一下在座的人,他们中间可能有人知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问你已经足够。"阿尔丰斯笑笑,手一侧,将满满一杯啤酒泼到年青人的脸上。 突然的这么一手又让逐渐散开的人再次围拢过来,酒馆里的一个保镖再也按奈不住了,从酒架上拖出个酒瓶就朝阿尔丰斯砸过去。 阿尔丰斯眼也不抬的将瓶子抓住,顺手抛向卡尔,"你看到了,我们受到卑鄙无耻的偷袭,现在是不得不进行自卫反击。"这话无疑是在告诉卡尔他们可以放手大打一场。那十个人顿时精神抖擞的向酒馆的保镖扑去。 "你们算自卫,那我算什么?"青年人擦去满脸的啤酒,额上青筋暴凸,终于也爆发出来,"给我狠狠揍,死了人我负责。"他也不甘寂寞,一伸手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向着阿尔丰斯剁去。手脚倒也算的上敏捷。 "死人?你负责?见鬼去吧,就凭这点人,趁早收拾东西滚出去。"阿尔丰斯轻轻一掌,后发先至,在匕首碰到自己之前按在对方胸口。年青人的身体像离弦的弩矢般急速飞出,脚下被吧台的边角磕了下,一个筋头撞到吧后的酒架上。劈里啪啦一阵乱响,酒架摇晃了几下整个倒压下来,放在木格间的酒瓶酒樽统统都摔到地上,房间里顿时酒香四溢。 阿尔丰斯憨厚的笑了笑,这一掌只是将人向后抛飞,不会有丝毫疼痛,不过全身被玻璃插满之后那就难说得很了,"我说过了,这只是在进行自卫,为什么就不肯好好的听话呢?不出手一点事都没有。" 十几个佣兵见状也将各自的武器拿了出来,和酒馆的保镖一起将阿尔丰斯一帮人团团围住。酒馆内的人开始乱叫着往外挤去,现场已经失控,再不走恐怕一个不小心连命都得丢在这里,本来一场普通的群殴已经变成持械武斗。 "妈的,就让这些外国渣佬们看看我们兰西帝国士兵的厉害,上吧,不要怕。"阿尔丰斯一边大声催促着属下,一边找了张椅子上坐下来,"动手啊,忘记军令了吗?" 那十个杂牌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犹豫是不是要用脆弱的肉体去碰那些货真价实的刀剑,卡尔将心一横,大喝一声从人群中冲出,朝一个挺着长剑的佣兵扑了过去。他是铁定了心要跟随阿尔丰斯,就算是死也认了! 一对身体翻滚着扑到地面,那把剑没有从卡尔身上对穿而过,在他扑出一半的时候剑身突然折断,佣兵手里只拿着个剑柄。阿尔丰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属下,双手挥动着:"上啊,还等什么,那些家伙都是些软蛋,揍人就要揍过瘾才行嘛。"刚才是他掷出的酒杯打断了那把剑,酒杯飞行的速度很快,没人看清楚是他动了手脚。 杂牌军们看到卡尔安然无恙,勇气倍增,个个奋勇争先,在阿尔丰斯的催促下冲了过去,有些甚至以一敌二和十七八个人扭打在一起。阿尔丰斯拿起桌面的酒杯逐个掷出,将对方的兵器一一打断。这次他可不敢再大意,口中不清不楚的呼喝着为一帮属下加油助威,眼珠却在那些人身上打着转,万一里面有个厉害点的家伙能闪开酒杯,这种损失可就划不来了。 酒馆的门"砰"的一声被踢飞,两队巡逻兵冲了进来,这个酒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少,一百多个客人还是有的,这么多乱喊乱叫的人一下子涌到街上,白痴都知道里面发生了意外。 "所有人趴在地上,再动一下全部射杀!"一个队长指挥着士兵搭起箭枝,二十多把强弓对准了正在忘情斗殴的人们。 什么贵族,什么荣誉,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连军队都只是配用弓箭,没一个胆敢违反法令而去用十字弓。阿尔丰斯不满了哼了一声,要是自己手头有钱,肯定瞒着凯瑟琳用弩装备自己的部队,只是现在连箭都配不齐的情况下也只能想想而已。 "长官,这些外国人向我们发动了无耻的袭击。"卡尔见状马上双手抱在脑后,告起状来。 "我们是来自根诺的十字军,你无权将我们扣押,我要见我们的长官。"一个佣兵大声喊着。 一个巡逻队队长走到佣兵前面,一脚踢在他腮帮上,顿时鲜血淋漓。"妈的,那我就踢到你的长官过来为止!别以为你们和我们伟大的帝国绑在一起就安然无恙,教庭的杂碎。" 十几个佣兵见到同伴的惨状深感不忿,就想站起来理论。吱吱的弓弦绷紧声中,二十几枝劲箭抬了起来,只要他们继续行动就先得插上这些家伙再动手,"先生,请出示你们的证件。"那个队长朝卡尔说道,他对自己的同胞反而客气起来。 "原来是同袍。你的长官呢?对这次争端我们只需要一些合理的口头解释。"队长将临时颁发的士兵证件交回给卡尔,语气中的偏袒谁都能听得出来。 "我是他们的长官,不过除了户籍证明之外军官证还没有弄好。和自己的属下过来喝酒,无缘无故就被人赶出来,然后发生了一点小争执,直到你们进来。"阿尔丰斯不得不从舒适的座位上站起来,过去进行解释。 那些巡逻兵看到阿尔丰斯肃然起敬。"真没想到倍受尊敬的阿尔丰斯先生竟然加入了我们,你为这个城市的人民所做的一切简直是我们学习的楷模。"队长右手抚胸,向阿尔丰斯行了一个正式的军礼,连检查证件的步骤都省略掉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价格战 面包店降价的消息自然是这些巡逻队最先得知,不过他们的反应还是出乎了阿尔丰斯的意料。想不到一心搞垄断还成就了自己的名声,这真是个想不到的礼遇,这些军人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国民族主义者,除了皇室之外谁对平民有利就尊敬谁。 "没有你们忠诚的履行职责,恐怕我连生意都做不下去..."阿尔丰斯笑了笑,随口奉承上几句:"不过现在生意难做啊,每天都是几万几万的金币往店里丢下去,但是看着平民能够吃饱肚子,我心里也充满了平和和安乐,好像陪伴在上帝身边随时伶听着福音一样的幸福。" "都是那些万恶的根诺人玩的花招,如果不是看在大家同属东征部队的份上,我马上就找他们决斗。"队长满面的气愤,不过话风一转,"对不起,阿尔丰斯先生,我得将你们带回总督府,这次争端我们防卫部队无法插手解决,因为牵涉到一些敏感问题,但是请放心,只是做一些例行盘问笔录工作,绝不会影响到您明天的正常工作。"随后低声问了一句,"我的家人都是因为您的关系才吃上了最便宜的面包,我代表所有官兵对您献上最衷心的祝福和致意。" 阿尔丰斯心里雪亮,政府虽然为军队提供了免费配给,但他们的家属并不能享受这种待遇,还是要和普通人一样忍受高物价的折磨,根诺商人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盘剥军人用生命换来的血汗钱,怎么不令这些人对哄抬物价的外国人另眼相对? 谁能让所有人吃饱肚,谁就掌握了民心,这是放眼天下皆准的道理。阿尔丰斯默默的记了下来。 酒馆里的老板和几个保镖也被巡逻队一并带走,无论哪一方都有后台,这种事情也只能往上面捅,因为无论哪一方追究起责任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巡逻队长能够背得起的。 这场普通的斗殴竟然让马萨雷的总督亲自出来迎接双方人员,他完全是看在粮食的面子上,不然一个子爵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做这种没有面子的事。短暂的笔录之后阿尔丰斯被带到一个宽敞之极的客厅,里面坐着的是那个想要高价收购克里丝丁的胖子和高个头。 "恭喜您,阿尔丰斯先生,终于将我们逼出来了。"胖子点燃一支雪茄,香醇浓郁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不是我想将你们逼出来,因为在今晚喝酒之前,有人到克里丝丁意图纵火,并且说出接头的人叫磷虾,接头的地方就是我闹事的那个酒馆,很不幸,那个酒馆是贵商会的人所经营的物业,所以才导致争执发生。"阿尔丰斯在天鹅绒的垫子上坐下,他想用这些话刺激一下那两人。 "各位,鄙人...咳咳..."子爵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妥,因为这里全是没有功勋的平民,"在下恳求大家好好坐下来商量一下,我只是个领低薄薪水的小官员,请不要再在这个城市进行商业竞争,东征的事情已经将我弄得头焦额裂了,要是平民再因为肚子的事进行叛乱,那我就得上绞架了。" "子爵大人,请你去继续自己的公事,我们之间谈论结束后会第一时间向您通知结果。"胖子弹了弹烟灰,根本没将这个城市的最高官员放在眼里。 子爵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关上,这些商业谈判可能会提及一些阴暗的话题,这是他不愿意知道的。 三个人互相看着,都没有首先触发话题,因为谁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别猜谜团了,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说些话吧,不然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得打下去。我是多明哥商会在兰西帝国的负责人,皮耶,这位是商会的本地代理人,马特尼。阿尔丰斯先生,这十一天的竞争恐怕让您损失不少吧?"胖子皮耶眯着双眼,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我还是那个承诺,百分之五,多了免谈。" "不幸的是,我还是维持四成的要求。"阿尔丰斯笑颜以对,"好像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除去军队的补给需要,我们手头有两百万磅的粮食随时可以投入市场,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皮耶胸有成竹的冲阿尔丰斯微笑着,"就算你手头有这个数,但对你的持续能力我们很怀疑。" "很遗憾,我能够提供的粮食并不低于这个数字,所以我认为你们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免得争个两败俱伤。"阿尔丰斯往后一靠,回了他一个微笑。 "不可能,你的谎言让我发笑,蒙利埃的粮食数目我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米歇尔控制的领地总产能达到三百万磅已经是最大估量了,请别当我们是小孩子。"马特尼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现在手头掌握的粮食能有八十万磅我佩服你。" "你自己也很清楚,这是马歇尔的领地,难道我只有他这个靠山?" "你不可能像我们那样得到畅通无阻的海路支持,陆路的运输量明摆在那儿,除非你能够收购蒙利埃以北地区的粮食,但它们已经躺在马萨雷的仓库里了。"马特尼好像松了一口气,"你在敲诈我们,贵店的降价策略是一次风险巨大的投机行为。" "既然你们那么有把握,那还是继续下去吧,我认为笑到最后的不是你们。"阿尔丰斯摇了摇头。 "听我说,小朋友,抬价的行为是得到了你们陛下的亲口许诺,提供给军队的粮食都是平本的价格,如果不在民间赚回来,我们就不得不中断合同,失去低价粮食和海路补给的支援,那么奥古斯都陛下会怎么样想呢?"皮耶慢条斯理的讲出来的话绝对是一种威胁。 "如果你们因为承受不了损失而中断合同,而导致东征的失败,那么教皇陛下会怎么想呢?"阿尔丰斯脸上的笑容足以和最老的狐狸相媲美,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些靠教庭支持的中立城邦一旦失去保护伞,将变得什么都不是。 两人听到这句话,不由的干笑起来。阿尔丰斯一语中的,这正是他们有所持凭的最后一张底牌。 "既然你开始对我坦白,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们,我有着自己的供粮渠道,每个月三百万磅对我来说不成问题,我可以撑到你们退出为止,不相信可以先玩上一两个月试试。"要是奥古斯都心血来潮突然下令东征,那么所有的计划都会打了水漂,阿尔丰斯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奥古斯都不会这样干,首先他不是战略白痴,没有集结到足够的部队过去了也是白搭,其次就算出征所耗费的粮食将会更多,虽然可以以战养战,但终究比不上安全的粮道稳妥。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非要钻这个市场了,我真的被你唬住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已经和我们持平了,满意吧,出于各个方面考虑,就算能垄断这个城市的所有份额,也只能拥有四成利润。"皮耶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后报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价格,面对阿尔丰斯的挑战他还是不敢轻易答应。 "不行,我反对!他想玩就陪他玩下去,我们有的是粮食,为什么要给这个小滑头钻空子?"钱袋一下子缩水一半,马特尼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可现在克里丝丁的销售额占整个市场六成,我很有把握占到七成,拿八成也只是时间问题,你只报上两成利润好像还是不够合理。"阿尔丰斯步步紧逼。 "做人千万不要逼得太紧,为大家都留点余地吧。"皮耶脸色微变,但还努力保持着笑容。精明的他开始看出来阿尔丰斯并不是在玩投机把戏。 "既然你能让出两成利润,那还勉强可以谈下去,你认为售价多少才合适?别说三个银币,两个银币我都觉得很高了,我的目标是压到一个银币。总督府的饮料不错,很可口。"阿尔丰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品尝起来。 "天啊,你就别玩我们了,难道你还真要做什么民族英雄吗?你和我一样都不是兰西帝国的公民,没必要弄这个幌子出来。一个银币,战前都不会出现这种低价,除非这个城市变成农村还差不多。"皮耶将头摇的像泼鼓一样,极力反对,"没有三个银币我们刚才的协议都成了一钱不值的口水仗。" "虽然我不是,但是我所支持的人是,而且高举民族主义的大旗对东征大有好处。这个民族英雄的名份对掌握民心大有帮助。"阿尔丰斯看着外面的夜幕,不动声色的继续施压。 "我简直想花上二十万金币购买德库塞尔家族那位小姐的头颅了,那样就省了很多麻烦事。两个银币,我还要保证能够在生意里获得足够的利润才行,这是一个月多前的价格,市民应该能够接受。"皮耶的面皮绷得老紧,笑容也变的不自然起来,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让步。 阿尔丰斯竖起一个手指晃动着,表示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的粮食收购价是七个铜角,加上运费,成本已经超过一个银币,如果降到一个银币五铜角,扣除我们每天需要倒贴一千六百金币才能将帐面填平。"胖子脸上的肥肉猛抖一下,"你的市场zhan有额比我们高得多,即使同样的售价,吃亏的也是我们。" 不知道原委的人乍一听到这个数字肯定以为双方都是穷光蛋,在一个一个铜角的扳着手指计算。但双方事主都明白,每多出一个铜角,就意味着每天至少增加一千金币的利润。 "要我自己掏腰包贴钱?绝不干!"瘫在座位上的马特尼气急败坏的叫嚷着,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虽然像个贵族,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才干和胆识。 "我可以控制克里丝丁的营业额,每天生产四万五千磅,将一万五千磅的份额让出来,这样不但我们可以保证利润,一些小面包店也能在夹缝中生存下去。"阿尔丰斯想了想,主动作出一些让步。如果自己以暴发户的身份占据大头肯定会惹起各方面的不满,以后的生意将会艰难重重。 "就算我们勉强答应下来,但怎么向以前那些拿六成利润的家伙交代?你让他们的收入一下子就损失了一半..."皮耶的眼光闪烁着,他想用既得利益者所掌握的重权向阿尔丰斯反施压。 "难道还真要我挑明么?你们所交出去的疏通费用最多只有三成,其中皇室一成,教庭一成,官员的费用为一成,扣除四成的帐面收入剩下的三成是你们自己吞了吧?而且,面包税还是由帐面支出,你们用不着付一个子儿,捞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足吗?"阿尔丰斯很厌烦的打断了皮耶的狡辩,他只是随口猜了一下,却吓得马特尼面如土色,皮耶一声不发,狠狠吸了几口雪茄。这一下歪打正着,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在月之心很多商家尤其是一些代理商人手头都有两本帐目甚至更多,那是因为方便逃税以及应付上级的盘查。如果说对面这两个商人都是奉公守法的老实人,阿尔丰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开出的条件是让他们在私捞和饭碗之间随便选一种,如果还想继续将那三成利润塞入自己腰包,就只能和阿尔丰斯打长期价格战,但是只要克里丝丁能够在价格战中挺上一个月,他们就只能收拾包袱滚蛋,无论哪个商会也不会坐视他们这样一直亏损下去,肯定会另派人选出来重新谈判。 "你们在这个城市里留下那么多小零售商,如果我的猜测不错,你们现在能够抛售到市场上的面包只有两百万磅,最多只能占七成份额。如果你们能够每个月将三百万磅粮食投入市场,恐怕只要一个到两月时间之内就能将所有的竞争对手挤垮。"阿尔丰斯觉的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他已经将谈判的主动权掌握在手中了,"增加利润不一定非要提高价格,降低成本同样能够达到目的,囤积商手里应该会有大批的粮食储备吧?" "难道你一开始就想打那些囤积商的主意?他们的粮食收购价和我们差不多,在七到八个铜角之间的幅度浮动,"皮耶双眼一亮,"啊,我明白了,你是想通过价格战让这些家伙破产。只要在一个银币的售价上再维持个十天八天,那些将粮食囤积起来的家伙为了偿还高额利息,就不得不将手中的存粮贱价转让。以前他们的确可以得到高额利润,但克里丝丁加入之后除了最大的那几个,其它人绝对撑不下去。" "可是那些人现在还是多明哥商会的合作伙伴。"马特尼在旁边提醒了一下,"而且,他们和地下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既然他们可以为了钱损害平民的利益,那么我们再将损失转嫁到他们身上也无可厚非,将话挑明了吧,在我和他们之间,你们只能选择一个作为合作伙伴,现在就要看你们的眼光是不是够准了。我年轻,也有野心,绝不会只将眼光停留在一个城市。为了一棵树木而放弃开发整片森林,这样的傻事我绝不会干。"阿尔丰斯再加上个重量级的法码,让对方在心理上向自己倾斜。 "很好,从明天开始,多明哥的面包店将会以一个银币的价格出售面包,看看有没有可能将粮食价格压到五个铜角之下,"皮耶凝神望着阿尔丰斯,"我们有皇室作为后盾,不用害怕他们的报复,可你就要小心了,米歇尔的面子还没有大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不买他的账的人多的是。" "不,还是以一个铜角的价格进行销售,频繁的价格变动只会导致囤积商摇摆不定,要做就要将他们最后一丝希望打破。咦,不行,"阿尔丰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样的低价反而太着痕迹,谁都清楚这个价格不会长久,收购价太低只能让他们将粮食运到别的城市。除去运输费用,我们要定个什么样的价格最为合理?" "六个铜角一磅面包是最合理的价格,面包价格是小麦的一倍,他们的粮食在马萨雷最高只能卖出三个铜角的售价,其他城市的商人也只能用五个铜角的价格进行收购才能保证一定的利润,仅有的两个铜角运输费用足以让囤积商们望而却步,因为他们连驴车都雇不起。"皮耶终于恢复了笑容,他好像看到了大批低价粮食飞到了自己的仓库里。只要能将总成本压到六个铜角,照样有一个银币的可观利润。 "好极了,那就按照你们开出的价格进行销售。"阿尔丰斯一句话结束了谈判。 粮食的价格一路狂泻,到达七个铜角的时候囤积商终于坐不住了,十多个供应商日夜不停的轮翻来到克里丝丁总店拜访阿尔丰斯,哀求他将面包价格稍微调高一点,到后来奥帕不得不吩咐店里的伙计不许放这些人进店。阿尔丰斯派人通知道格拉斯暂时不用将第三批粮食运过来,让土地和农户都休息一段时间,一个月内连续两次大面积的耕种收割等于一年的总劳动量,也该让他们歇歇了。现在手头上的百多万磅粮食足够维持一个月的开销。 克里丝丁和多明哥两者强强联合,所掌握的粮食合起来超过了三百万磅,完全能够满足平民的日常需要,根本用不着当地的粮食供应,任由囤积商磨破了嘴皮说得舌底生花,粮价还是止不住下滑的势头。 在谈判结束后的第七天,粮价终于跌到了史无前例的五个铜角,平民们脸上的兴奋日益增加,伴随着这些的是不断有富豪自杀的消息传出来,这些一夜暴富的人因为粮食而致富,也因为粮食而变得一钱不值。手头资金充裕的大囤积商还在大批量吃进破产囤积商的粮食,他们认为这个面包价格只是暂时性的,只要两方之中有一方倒下,就又能得到大笔的利润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本来就是针对他们而设下的圈套。 "主人,主人,好消息,小麦价格已经跌到四个铜角了。"奥帕冲进了阿尔丰斯的房间,高兴得大嚷大叫,"多明哥那帮人已经在和大囤 积商进行商议购买事项,我们要不要也插上一手?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算了,将这次机会留给皮耶吧,他们手头积压着大量金钱,完全可以将这批粮食吞下去,我们也没多少现金了吧?"阿尔丰斯摇了摇头,皮耶只是想压低成本价,现在的克里丝丁也没有多余的吃进资金。 "是的,这十一天来我们只有三万金币的进账,按照这个速度要到月底才能将欠款还清。"奥帕搔了搔脑袋,有点不好意思,"我兴奋过度,忘记还有一大笔债务要还了。" 阿尔丰斯开始时还有点担心多明哥那些人得到低价粮食后会出尔反尔,用大批面包以低于一个铜角一磅的价格重新占领市场,自己可不能像那些囤积商靠借高利贷来收购粮食,道格拉斯的帐单还要一个月之后才支付利息,现在的销售额刚够维持店铺的资金周转,要是皮耶有什么愚蠢的举动,肯定会让自己狂吐苦水。不过这也是观察皮耶是否信守承诺的好机会,独自垄断一个行业并不会让掌权的贵族们满意,他们喜欢玩制衡,必须有一个竞争对手存在才能让这帮贵族们感到安心。所幸一周时间过去了,这些情况并没有出现,那些在粮食战中损失惨重的商人也没有对克里斯丁进行任何报复行为,只有几天前一些商人的家属在总店前聚众闹事,不到十分钟就被如狼似虎的巡逻队统统拖走,他们的行为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援,一些平民甚至还向他们大吐口水。(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贵族宴会 阿尔丰斯总感觉有个物体不断的蹭着靴帮团团转,原来是瘟疫在啃着他的皮靴玩。小家伙的身体已经长达一尺半了,比刚出生时足足大了两吋,饮食方面也可以独自进食新鲜的小型海鱼,但它还是离不开牛奶,每天除了两条鱼之外还要一大杯牛奶,有几次奥帕喂食时没有放上牛奶,急得它四处乱撞乱叫,半天也安定不下来。 "今天它的动作有点奇怪,以前都没有看到它绕着靴子转,好像有点认不出方向。"阿尔丰斯抱起在脚边东歪西倒的瘟疫,小家伙伸出粉红色的长舌头想舔阿尔丰斯的脸,一股淡淡的酒味直冲鼻端,"该死!你让它喝酒了?它才一个月大啊。" "没有啊,我今天出去转了半天,回来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不过它很调皮,有时我也管不住它。今天出去之前我将他交给卡尔看管了。"奥帕缩起肩膀,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将它交给那个老流氓?天哪!瘟疫再跟他几天就该学会怎么去玩女人了。"阿尔丰斯又好气又好笑,掏出一枚金币在瘟疫面前晃了晃。雏龙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来,黑龙被称为最贪婪的龙不是没有道理,瘟疫小小年纪就已经嗜钱如命了,它用前肢夹着钱币又亲又添的,要不是知道这个东西不能吃早就吞进肚里了,阿尔丰斯将它放到地上,轻轻在背上一拍,"一边慢慢玩去。真想不到我们养了一条好酒贪财的黑龙,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有事的,主人,要是你教它学会怎样鉴定珠宝,说不定以后它就是龙族中最富有的龙了。"奥帕看着瘟疫时眼睛里充满了爱怜,它竟然和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一样的心情,也盼望瘟疫将来能成为一头最了不起的黑龙。 "老板,多明哥商会的人送来份请柬,说是让你一道出席一个贵族聚会的晚宴,"一个伙计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挥动着手里的纸片,"现在那些外国商人在语言间对我们尊敬得不得了,为您效劳可真是件舒畅贴心的事啊。" 阿尔丰斯打开请柬扫了一眼,"你去回复送信人,我会按时赴宴。" "机会来了,"阿尔丰斯看着伙计飞奔而去的背影,"本来我还在考虑怎么打入上层贵族的团体里呢。他们可真是卖力帮忙啊。今晚你留在这里,以防有人来捣乱。" "好的,主人,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 阿尔丰斯是平民出身,平时穿惯了粗布衣服,也没有考虑到服装问题,当他钻入皮耶那辆豪华马车的时候让根诺的豪商不由的打了哆嗦,马上命令赶车的马夫掉转头直奔服装店。 "都里是些爱面子的贵族,对着装极为讲究,不像我们这些钻到钱眼里的人就算是大便也不在乎,只要能赚钱就行,和贵族打好关系之前起码要在他们心目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皮耶直了直身体,不过以他那种四尺的腰围不管做什么动作好像都是一个样。 "收购怎么样了?"阿尔丰斯眨了眨眼睛,宴会虽然重要,但生意也不能不理。 "一口气入了五百万磅,除了资金最宏厚的那个人之外,全城囤积的粮食差不多被我们收购光了,维持两三个月也没问题,从明天起按照你说的价格零售。成本降下去了,我和马特尼都不再担心没有利润可赚。"皮耶从怀袋里掏出一支雪茄,放在鼻端用力嗅了一下,脸上显出满足的神色,"可能今晚你就会见到那个人,他自己本身就是靠高利贷起家的,所以没有资金上的顾虑。" 不多时马车已经停下,三人一起拥进了马萨雷最豪华的一间服装店。马特尼心理承受力虽差,挑衣服的眼光却是绝对一流,用不着裁缝过来量阿尔丰斯的身材,一眼就看出哪套的尺寸最合身,而且还和宴会的气氛最合衬。想来也对,没有一定的能力也坐不到这个代理人的位置,商会并不是政府官僚机构,所选用的人都经过精心挑选,最主要的就是能给股东们带来丰厚的利润。 浅黄色的长袍套在雪白的内衬外面,让阿尔丰斯的身材更显英挺,一双精致的小牛皮靴恰到好处的将小腿包住,灰白色的贴身长裤将腿部肌肉完美的展现出来。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穿过的最好的一套衣服,柔顺的质地,精致的手工,想来价格不斐,虽然他更喜欢平时的那种舒适,但是为了以后着想,还是勉为其难的将衣服规规矩矩的穿到了身上。除了那个次元袋和囚龙棒,所有的物品都被除了下来,碎壳是最后一道护身符,说什么也不能离开身体五尺的范围。 "哇!不知道多少女士将为您的英姿着迷,尊贵的阿尔丰斯先生。"马特尼不住的点头称赞,转头对着服装店的伙计,"多少钱?" "二十个金币,马特尼先生,这套是今天刚从文尼斯运到的最新款式。"伙计面带笑容,连连点着头,好像是在赞同马特尼的话。 "哼!"皮耶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明显是被某个词汇刺激到了。 "老规矩,记在我账上,"马特尼一拉阿尔丰斯追了出去,"皮耶,不就是文尼斯而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别在我前面提到这个词,不然回去和你没完!"马车车厢突然一沉,显然是皮耶重重的坐了下来。 车夫挥动马鞭,这次阿尔丰斯坐到了另一辆马车的车厢内。马特尼向他解释起原由。原来皮耶以前并不是多明哥商会的人,破产之后为了还清债务才不得不为多明哥商会工作,而将他的生意搞垮的就是属于文尼斯城邦的一个商会,这两个城市相距不远,但是敌对的态度由来已久,所以在一方面前千万不要提及另一方的名字,这是这两个城邦互相间的禁忌。 两辆马车在一所占地极广的豪宅外停下。等候在一边的从仆打开车门,皮耶的脸上一点也找不到刚才的那种怒气冲冲的表情,换上的是一张和蔼可亲的笑容,阿尔丰斯暗自赞了一句,商人的脸变起来比天气还快,阴晴都只在一念之间。 宅内的布局极为宏伟,入眼一大坪深绿色的细草坪,中间用乳白色的小圆石砌出一条六尺宽的路面,不远处耸立着一座小亭,既适合观赏雨景又能遮住耀眼的阳光,正面一栋气象恢宏的主宅,几排偏宅环行延伸,宅第之间每根柱每片木之间都按照一定的尺度排列,轻松悠闲之中透出一片严谨的气度。 "这是巴伦子爵的私人府邸,你和他会过面了吧,那天在总督府里,他拥有皇室血统,是陛下的表弟,所以才将马萨雷交给他管理,我们在面包上赚到的钱他也有一份。"马特尼在阿尔丰斯身边轻声说着。 现在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动人的钢琴声从主宅中传出来,为晚宴增加了不少幽雅的气氛。 阿尔丰斯跟着两人进到客厅,两百多坪的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英俊的男士们正和自己熟悉的朋友或者珠光宝气的贵妇人窃窃私语,一排乐手站在一角调整着乐器,钢琴盖子已经被翻开,一个琴师正坐在前边忘我的敲击着琴键。 一个侍者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盘里整整齐齐摆着十几个玻璃杯,浅黄色的液体安详的躺在杯中等待着客人的品尝。阿尔丰斯拿起酒杯浅抿了一小口,酸酸甜甜,芳香中带着一种淡淡的酒味,味道很怪。 "这是鸡尾酒,由调酒师将几十种酒和果汁混合在一起调制而成,这种方法很耗工夫,稍微有一种原料酒的比例失衡都会带来怪异的口感,所以调酒师要十分熟悉每种酒的风格才行。"马特尼眯起眼睛,也慢慢品尝起来。 阿尔丰斯感觉有人从背后向他走来,在这个地方究竟谁认识自己?可能是过来和皮耶他们打招呼的熟人吧。 "这位应该是凯瑟琳小姐吧,这大半个月可把我们累得够惨了。"皮耶走上一步,他和阿尔丰斯面对面,自然能够看清楚来人的容貌。 "凯瑟琳?她不在军营训练部队来这里干什么?"阿尔丰斯猛的转过身,走过来的女士身穿一件鹅黄色的晚装,身材高挑,巧目流盼,一头漂亮的黄发很随意的披在肩膀上,黄色的连臂手套和上装浑然一体,显的整个人雅致而端庄。兰希?阿尔丰斯呆了一下,她们两姐妹除了眼神有着明显的差别之外还真的很难分辩。是兰希,阿尔丰斯记得她身上那种香味。 "真巧,想不到在这里碰面。"兰希一边向皮耶微笑着点头致意,一边伸出手里的杯子向阿尔丰斯手里的酒杯碰去。 "是啊,真是个令人惊奇的意外,兰希小姐,很高兴在这里能再次遇上你。"阿尔丰斯一缩酒杯,向她举了举,随即放到唇边。 "抱歉,美丽的小姐,有个朋友在哪边向我打招呼,请原谅我的失礼。"老到的皮耶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那种淡淡的敌意,找了借口扯着马特尼走开了。 "好像每个人见到我都要找借口跑开。我真有那么可怕?"兰希眼里露出一丝哀怨,如果眼睛会说话,恐怕阿尔丰斯已经被埋怨了一万几千句。 "就是因为一点都不可怕所以才让人觉得可怕,如果你拿着一把利剑当街杀人,可能我会感觉很轻松。对不起,失陪了。"阿尔丰斯转头就走,连问都没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你对着姐姐那种冷冰冰的人都有说有笑,难道我连和你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兰希追上两步,将手插入阿尔丰斯的臂弯,"那我就偏偏缠上你了,今晚我将是你的女伴,你是属于我的。" 阿尔丰斯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炫耀自己的速度,也不想当众让兰希难堪,只得接受了她的行为,"随你吧,不过要是我上厕所你也跟着进去?那好像不是一个淑女的应有的行径。" "挽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女伴上厕所,好像也不是绅士的作为。"兰希微笑着回了一句,她的脸皮简直比厅里的柱子还要厚上几分,"想不到你穿起礼服这么好看,和我衣服上的颜色很配衬。" "别抢我的话行吗?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想不到你穿起晚装这么好看,和我应该是很和衬的一对。"阿尔丰斯没好气的重复了一次她的话,"另外,警告你,我不属于任何人,别将我当成一件物品争来争去。" 有几个少年贵族争着向兰希打招呼,她连正眼都没往他们望上一眼,这几个少不更事的人狠狠的瞪着阿尔丰斯,都感觉是他在才抢了他们的风头。 "那个卖面包的贱民,不知是谁邀请他出席这个宴会,和这种人共席真让我感觉羞辱。"阿尔丰斯听到了身后赌气声音。 "嘻嘻,听到了吗?卖面包的。"兰希笑眯眯的看着阿尔丰斯,就好像看着一头温顺的小绵羊。 "我本来就是个卖面包的,这样说没有什么不对,如果你有意见,最好离我远一点。看那边,巴伦子爵已经在大厅里出现了。"阿尔丰斯一抬手,顺势脱离了她的拉扯。虽然兰希很具有诱惑力,但外表下那颗充满***的心让他感觉一点也不轻松。 音乐在主人进入大厅的一刻响起来,巴伦子爵面带微笑从外面走了进来。晚宴终于开始了,厨师鱼贯而入送上一道道精美的佳肴,子爵脱下手套,举起一杯鸡尾酒向在座的人致意。(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风云突变 "欢迎各位参加这次聚会,有个好消息向大家宣布,马萨雷的粮食危机终于解除了,这得感谢我们的英雄——"巴伦意味深长的看了阿尔丰斯一眼,挥了挥手让音乐停下来,"克里丝丁的负责人阿尔丰斯!他为我们带来了福音,作为马萨雷的总督,我得感谢他,正因为他的存在才让我们免除了乱民的骚扰,也让粮食价格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一起为他举杯吧。" 阿尔丰斯愣住了,表示感谢也不用这么夸张的进行演说吧,这个子爵不是有痴呆症就是别有居心,这样不是明摆着将所有的矛头对准了自己吗?如果真的想感激,为什么不将皮耶他们也拉出来?还有点明自己的负责人身份,也是轻描淡写的将德库塞尔家族带到一边,要知道这里很多人恐怕就是因为自己的降价导致囤积商破产而失去了他们的巨额债权。 虽然所有人都在向阿尔丰斯举杯,但是很明显都是在敷衍而已。皮耶和马特尼两人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幸灾乐祸的看着阿尔丰斯。 所有的事情都很明白了,有人在操纵这一切。阿尔丰斯突然明白过来,谁有能力成为最大的囤积商人?当然是总督巴伦,他和多明哥的人串通好了抬高物价以获得巨额利润,那份小小的利润分成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或者,他没有这么大胆,既然敢这么做,难道得到皇帝奥古斯都的授权?现在自己触犯了贵族们的既得利益,那以后的处境恐怕就很困难了,只是他们这一手玩得也够阴毒,先利用自己将其他囤积商从利润分配这块蛋糕上一脚踢出去,用低价将全部物资囤积回笼到多明哥商会的店铺里,再次牟取暴利。其它贵族的收益?当然已经转到了巴伦自己腰包里去了,不但如此,他还将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让承受大量损失的贵族们从心底里仇恨自己,可笑的是自己一直都蒙在鼓里,被人当了刀使还不自觉,现在又成了挡箭牌,真是愚蠢到了极点。没必要再想下去了,阿尔丰斯心底里升起一种被出卖和玩弄了的感觉,愤怒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很感激总督大人为我们提供的便利条件,以及我的伙伴——皮耶和马特尼两位先生的鼎力帮助,没有他们,单凭我一人绝对没有能力完成这项造福平民的伟大工程,相对于我这一介平民来说,只是尽了应尽的义务。我也只是想好好经营自己的面包店,没有什么非份的想法,大部分粮食都已经集中到多明哥商会的储藏室,我相信,明天一定会是个明媚的晴天。"阿尔丰斯微笑转了半个圈,向皮耶两人伸出了手,要死就大家揽住一起死,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想让我一个人当挡箭牌全部背下这个黑锅?真的以为我是白痴吗? 巴伦干咳嗽了两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这位小朋友说得太好了,为了明媚的明天,大家共同起舞吧。"说着手掌往上一抬。音乐声再次响起,男士很有风度的开始邀请女士伴舞,被邀请的女士也欣然接受。一对对男女在大厅中间随着节拍旋转起来。 "你的话什么意思,我可是完全出于一片好意。"巴伦搭在阿尔丰斯肩膀上,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停止,但说话声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大家心照不宣,想要替死鬼何必指到我头上。我栽了你们一样没好日子过。"阿尔丰斯也面带微笑回答。 光是看两人脸上的笑容,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进行这样龌龊的谈话。 "可笑,你认为大厅上的贵族会相信谁的话?只要我说一句你是幕后主使,这里的人把你生吞活剥都有可能,大不了皮耶他们将那几百万磅粮食分一半放到你的店铺里,还能反咬一口米歇尔那个老头,蓄意破坏国家秩序。"巴伦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小心,没有一句明说自己是幕后主使,"所以这个黑锅还是由你背一次吧。" "很抱歉,我没兴趣。米歇尔关我鸟事!"阿尔丰斯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就往外走。一定要在巴伦动手之前赶回去布置妥当,那些杂牌军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出奇不意的攻击下肯定会乱作一团。 打就打吧,自己贱命一条,怕过谁来? 巴伦一使眼色,三个少年贵族同时拔剑拦在阿尔丰斯面前,"我们要和你决斗!" 所有的人都停了动作,看着这四个人,"吱吱吱"乐队的乐器也变了调,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们光注意到那几把明晃晃的利剑,而忘记手里的乐器。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因为你的存在,兰希小姐连看都没有向我看一眼,我正式向你提出决斗邀请,像个骑士一样接受邀请吧。"一个少年摆开剑势,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我们也是一样。"其他两人也跟着喊出来。 "滚开,你们这些废物。要决斗?那就现在吧。"阿尔丰斯低喝一声,没有停下身形,朝剑锋走了过去。 几个女人忍不住发出惊叫声,掩着面,不敢再看下去。 巴伦点了点头,挡在出路的三个少年贵族各挺长剑,齐齐往阿尔丰斯胸口腰间刺落。这算什么决斗,简直就是合围。阿尔丰斯根本不理这几个人,好像那几把剑只是小孩的玩物。 厅上的人眼一花,阿尔丰斯已经从三个少年剑锋的空隙中穿了过去,瞬间走出大厅。三人的动作也在瞬间被定格,"仓啷",一把剑掉到地上,三个身体不约而同的软倒在地。谁也看不清楚阿尔丰斯用了什么手法弄倒了他们。其实阿尔丰斯只是在每人腹部赏了一拳。三百磅的打击力,龙都感觉到疼痛更何况人?那几个人连声都没能吭出来就已经背过气。阿尔丰斯还算手下留情,不想在这种地方杀人,不然这三拳的落点就是咽喉要害。 "守卫,捉着他,这是个邪恶的巫师。"巴伦朝外边大声呼喝,整个晚宴的气氛荡然无存。 阿尔丰斯回过头,对他笑了笑,"知道是巫师还敢对我大声呼喝?活得不耐烦了吗?"他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杀意。 "出来!"巴伦双手一拍,身旁的景物开始晃动,六条人影解除了隐形法术并排站挡在他身前。他们身上也没有像食人魔一样的特殊体味,而且厅内人数众多,各种人体气息和香水的味道交织混杂在一起,阿尔丰斯竟然没有发觉他们的存在。 这六个人其中三个身披黑色长袍,脸上都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左肩膀绣着个一个八角形的红色十字架,不是神职人员就是法师,其他三人身罩锁链甲,手指搭在腰间的剑把上。法师和战士,这是公认的最佳组合。完全是一个栽赃的阴谋,无论阿尔丰斯背不背这个黑锅,巴伦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关门,这里的人谁都别想离开。"大厅的红木门在在巴伦的命令下慢慢掩上,几个靠近厅门的贵族看到情形不对,刚想快步溜出去,一阵弓箭的破空声响起,这几个贵族前胸插满箭矢倒飞回厅内,还没落地就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尸体。二十个持盾的斧手拥了进来,组成一堵人墙挡在门口。 "你所杀的只是头老年黑龙,这六人联手足以在瞬间毫发无损杀掉一头极老黑龙,你就慢慢享受他们带给你的快乐吧。"巴伦笑了起来。 虽然离大门只有十五码距离,阿尔丰斯却不能移动分毫,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锁在原地。定身术!他们怎么能够判断自己的能力?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资料?他想起了一个人——兰希,是她将自己的全部状况泄露出去,和奥兰多交手的情况一定已经成为他们所掌握资料中的一页。 砰的一声,大门紧紧闭上,将大厅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断。厅上沸腾一片,与会的贵族有的在向巴伦求饶,有的在高声怒喝,更多的人则是找地方躲起来,免得被战斗波及。 "阿尔丰斯,大厅里的人都是被你害死的,要是你不将整件事抖出来今晚绝对是一个愉快的宴会,现在,你和这些人统统得死。"巴伦打了响指,二十个斧兵面无表情的将单手斧交到左手,右手从腰间摸出了小型飞斧,动作整齐划一,看得出这些都是军中的精锐部队。 "不,求求您,我完全放弃自己拥有的债权,请您放过我吧。"一个贵妇人扑到巴伦脚下,扯着他的裤子苦苦哀求。 "别指望他能放过你们,有份囤积粮食的人都是今晚灭口的对象,不然这个消息一旦泄露他马上就得从这个城市里滚出去。"阿尔丰斯看着巴伦,慢慢说着。 "说得太对了,你为平民考虑,那谁为我考虑?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巴伦拔出一把短剑,从那个贵妇人的背后直插下去,大团浓稠的血从地面散开,把他漂亮的黑木鞋浸泡在红色的液体里。"邪恶的异教徒、十恶不赦的巫师——阿尔丰斯将所有的贵族无情的杀害,经过激烈的战斗,英勇的战士在巴伦子爵的带领下终于干掉了这个杀人魔王。听听,这将是被吟游诗人反复唱颂的一段佳话呢。" 这番话让几十个在场的贵族和女人全都明白生还无望,他们和大批乐师一起争先恐后的向大门拥去,一切的解释和求救都不会再起任何作用。巴伦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就是要将参与这件事的人一网打尽,然后嫁祸给阿尔丰斯。 斧光跃跃,二十柄飞斧同时脱手,惨呼连连,阿尔丰斯身边倒下了大片尸体,每个人不是断头断颈就是脑袋被劈成两半。 面对飞斧阵阿尔丰斯不由的焦急起来,要是这样中招的话可真是栽到家了。内劲反震之下,瞬间摆脱了魔法的限制,双手往后一接,各抓住了一柄飞斧,他也不急于抢攻,那几个法师是有备而来,该准备的法术都已经准备好了,先攻反而会将主动权交到他们手里,一击不成就是身陷重围的厄运。 一团黄影徐徐走到钢琴旁,悠扬的琴声再度响了起来。是兰希,这种情况下,这种事只有这个疯女人才做得出来。 "干掉他!"随着巴伦的一声号令,三个剑士同时拔剑在手,分三个方向朝阿尔丰斯慢慢逼近。阿尔丰斯向前滚出,避开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抬手一挡,将迎面飞来的一个火球击散,四散的火花引燃了上身的衣服,阿尔丰斯看起来就像个火人。 两把斧头脱手而出,夹杂着呼呼的风声飞向巴伦的门面,剩下的一个法师手一伸,在子爵面前造出了一个力场,"夺夺"两声,一把劈入大厅的墙壁,另一把将桌面的一个盛着海鲜的盘子砸得弹向半空,汁水四下乱飞。阿尔丰斯扯着胸口的衣襟往外一分,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将燃火的衣服摔到地面。其实这只是普通的条件反应,任何人在这一刻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火焰对阿尔丰斯也造不成伤害,甚至热量在到达身体之前就已经被那颗看似火钻的舍利吸收的一干二净。 一个蒸得通红的肥大海蟹刚好掉在衣服上,可惜谁也没有心情再去享用它。 螃蟹?磷虾,海龟这几个词汇突然在阿尔丰斯脑中织出一条线索。他看着躲在角落里抖成一团的皮耶,"你是海龟?还是螃蟹?" "他什么都不是。海龟是我们商会的第二船队的代号。你猜对了,磷虾是翠鸟的老板,也是我的弟弟。真奇怪,你怎会知道我们的代号,是那几个小混混告诉你的吧?"马特尼阴笑着回答,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站得笔挺,当日谈判时那种窝囊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要是设个什么表演奖,他绝对有资格获得提名。只是他不知道阿尔丰斯已经看过那封信件,还以为是从黑衣人口里挖出的情报。(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反击 "要是让我侥幸逃脱,你等着被狗****阿尔丰斯平静的骂了一声,冷静,绝对要冷静,只有保持冷静的头脑才能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至于布兰克他们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能不能活命还是未知数。 "碎壳,一会我将次元袋摔过去,你冲出去劫持那个穿贵族服饰的中年人,他对我还有点利用价值。那三个法师应该不会对一个袋子施法,剩下的剑士由我收拾。"阿尔丰斯默默和藏在腰间的夜影进行交流,随即松开袋口。 "那么麻烦?知道了,还以为你要和我一起杀个痛快淋漓。"碎壳有点失望。 "那就杀个痛快淋漓吧。除了那个领头的贵族其他人随你怎么样都行。"阿尔丰斯笑了笑,将负重减至一百磅。 三个黑袍人中的一个扯下外袍,露出内里的紧身皮衣,反手一带从衣服内抽出一根五尺长的短矛,他的手臂上盘绕着一条吞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三角形的脑袋正对着阿尔丰斯,它已经准备好随时扑上去将毒液注入目标体内。 这是术士的标准装备,阿尔丰斯稍微一愣神,什么时候这些不合群的人也被巴伦拉拢过来了?术士的法术和法师大致相同,只是他们施法很随意,无须像法师那样需要准备,这无疑增加了对手防卫和预测的难度,而且他们有着极佳的近战能力,对轻武器的理解远胜法师。但是因为不受约束的性格却让他们不如法师那样备受人瞩目,虽然内心深处非常希望获得世人的认可,却总是被当成行为怪异的人。 三个剑士站在距离阿尔丰斯十尺远的地方,其中一个一抖剑柄,一道七彩光芒在剑刃上流动起来,长剑已经变成魔法武器;另一个口里狂喝一声,身上爆发出猛烈的气势,他在自己身上加持了神能;这两人应该是教廷的牧师,所用的都是神术,最后一个剑士一声不响的看着阿尔丰斯,剑身微侧,剑脊比平常的单手剑厚了一倍,这是把重剑,他是个标准的战士。 阿尔丰斯手里捏了把汗,他们之中究竟由谁首先发动攻击?法师?剑士?还是术士?他的眼光转到一个法师身上,不经意间和对方的眼睛碰了下,一阵昏昏欲睡的感觉涌上大脑,胸口顿时烦恶无比,胃里的东西也开始往上涌,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这是法术而不是异能,异能者一旦捕捉到对方的眼睛绝不会放松,从而形成源源不断的精神攻击,而法术却能在瞬间达到这样的效果,法术生效之后施术者却不用继续保持原来的动作。 他们早就已经布好了陷阱,等着自己上钩。阿尔丰斯的身体不由得晃了晃。心门上的热力随即流转,烦恶感逐渐消失。 另外一个法师手一扬,一道电弧从阿尔丰斯前面闪出,往他身上兜落。这个动作也掀起了进攻的序幕。三个剑士紧跟在电弧之后向阿尔丰斯飞身扑上。这次攻击配合的很默契,在法术和武力的双重攻击之下他们想不到还有谁能安然无恙。 等的就是这刻,阿尔丰斯一矮身,下半shen从电弧之间的空隙中穿过,一脚蹬在左侧的剑士腿上,双手交叉护住胸部,啪的一声轻响,小腿骨应声折断,但阿尔丰斯速度还是没能快过闪电,电击过后双臂一阵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头上一股冰冷的寒风袭到,重剑往他颈中斜劈而至。这一剑极为阴狠,完全封死了闪避的角度,而且还选择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劈落,除了硬碰硬来上一下别无选择。他将另一脚伸入在那个腿骨折断的剑士双腿之间,在脚踝上一勾,身体已经有了借力点,脚腕一用力,身体突然向前滑出半尺,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重剑从头盖骨上掠过,直劈入地面。阿尔丰斯的身体已经缩到剑士的跨下,照准档部就是一拳,几滴腥臭的尿液撒落下来,剑士的子孙袋已经被打碎,失去控制的排泄物倾泻而下的同时阿尔丰斯一脚踢在剑士屁股上,弓成虾米的身体向后直飞出去,恰巧阻滞了那个重剑剑士的继续追击。 一个照面就被阿尔丰斯干掉了一人,却只换来他被电击一下,剩下的五人都感觉脸上无光,这家伙竟然凭借从别人跨下钻过的动作逃脱了攻击,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术士终于出手了,一枝劈啪冒着电光的闪电标枪在他手里形成,直奔还躺在地上的阿尔丰斯左肩飞去,右边的一个剑士长剑下插,往阿尔丰斯右胸插落,合击圈又再次形成。巴伦旁边的一个法师为了主人的安全着想,蹲下身往地上一按,一道道白光从地面冒出,白光不断扭曲盘旋,最后汇集形成一个网形结界,将巴伦重重保护起来。 "嗵",琴声终止,兰希十指按在琴键上,一首钢琴曲已经休止,她慢慢翻开乐谱,又开始了第二首。 二十个斧手轮翻向手无寸铁的贵族展开冲击,哭喊声开始弱了下来,厅门前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十具尸体,溅出的血将门背染得斑斑点点,只有五六个身有配剑的贵族还在浴血抵抗。不过单以一柄普通的长剑对付全副武装的士兵,身首异处也只是早晚而已。 阿尔丰斯腰一扭,长剑贴着胸肌平平刺落。背后嘶嘶声大作,闪电标枪打在离后颈两吋的地面上。阿尔丰斯贴地的右肘在地上一撑,借力跃起。风声急响,重剑又向他的后腰刺来。法师和术士远程攻击,两个剑士贴身战斗,一连串的急攻让阿尔丰斯根本腾不出手将袋子抛出去。 一个法师轻声说道:"想不到连慑心目光都不能让你彻底丧失战斗力,看来我们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又或者你的战斗力超过了预计程度,看看你能不能避开这个。"声音娇嫩,竟然是个女人。 十几具尸体突然发生了轻微的动作,没入尸身内的飞斧同时被某种力量拔起,慢慢升至半空。这是一个近似异能的法术——心灵遥控,施术者能够暂时拥有使用意志移动一些轻便物体的能力,但不能像真正的异能者一样随心所欲。 阿尔丰斯身体侧偏,避开剑锋,腰间同时一松,腰带被剑刃割断,次元袋和囚龙棒都掉了下来。他顾不上扯起裤头,脚背顺势一挑,袋子迅速朝结界飞去。阿尔丰斯将双腿从裤子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只剩下一条犊裤,要是碎壳能吸引住对方的法师和术士,自己就能腾出手来解决眼前这两个剑士。 "给我过去,全力攻击那个卖面包的。"巴伦喝了一声。十几个斧手听到命令后同时向阿尔丰斯围拢过去,剩下的人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足够干掉那几个还在抵抗的贵族。 袋口在空中慢慢变大,寒冷的气流让温暖如春的大厅温度骤然下降,碎壳的身体在巴伦面前突然显了出来。那两个法师千想万想也料不到阿尔丰斯身上还有这种强大的不死生物,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对付虚体的法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个拥有魔法长剑的剑士转过身,朝碎壳飞奔过去,也只有他手里的武器才能对不死生物造成伤害。"神啊,赐给我伟大的力量让一切的邪恶退散吧。"他在吟唱中一剑斩出。 "圣光击对我有用吗?白痴,既然你是选择了善良,为什么不将剑头对向子爵?难道你的神真的已经麻木到了这种程度?"碎壳的声音在阿尔丰斯脑里响起,他的感应能力足以让厅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话。 剑士犹豫了一下,他还在思索碎壳的话是否正确时,碎壳长臂一伸,赤手空拳抓住他的剑身,另一只手插入被锁链覆盖的身体,"我再教你一件事,战斗的时候绝对不要被敌人的话影响,无论他说得多么正确。"说着将手掌拔了出来,掌心握着一颗扑扑跳动的新鲜心脏。 悬在半空的十几把飞斧一齐朝碎壳砸了过来,碎壳看都不去看,任由斧头插在自己身上。"扑"盘在术士肩膀的那条蛇直挺挺的掉在地上,不知道是由于惊吓过度还是被寒气冻僵了身体。 在剩下的那个剑士的带领下,十多个斧手抢上几步,剑斧齐齐向着阿尔丰斯身上招呼起来。他们想将最弱的阿尔丰斯斩成肉酱之后再对付强大的碎壳。兵器临身的前一刻阿尔丰斯突然往上窜起,堪堪躲过一劫,他一伸手扣住横梁,翻身骑了上去。即然碎壳已经动手,自己可以趁机观察一下形势。 兰希眯着眼睛,还在忘情的演奏着,丝毫不理会身边发生的血腥打斗,"啊——"两声惨叫,又有两个贵族被斧手砍翻,只剩下四个人还在抵抗。 "怪不得凯瑟琳那个小妮子能够屠龙,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帮手。"巴伦大笑起来,丝毫没有因为碎壳的出现而变得气馁,"这个夜影就是你们最后的依仗吗?那你们今天就准备统统进棺材吧。" "就我一个已经足够将你们绞成肉末。"碎壳看着他,一步步走了过去,轻快的脚步声就像巴伦生命中的索魂曲,死亡离他越来越近。转眼碎壳就已经进入那五尺结界的范围,能量冲撞时产生的火花不断的在碎壳身上爆出来,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前进。 "出来吧,奥朴尔玛,别躲藏了,老底都被揭了出来,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巴伦兴奋的叫了出来。 随着他的喊声,那个被碎壳挖去心脏的剑士慢慢的又从地上站起来,全身的铠甲像个充满气的皮囊一样快速鼓胀,好像有东西要破体而出。 "差点忘记这个人是教廷的牧师,屁精耶威会亲自来吗?要不是感觉到这股可悲的能量气息我可不会出来陪你们玩。"碎壳看了巴伦一眼,他当着那么多信徒的面直接侮辱杜基教主神,惹的四周一片怒吼。 "你绝不是普通的夜影!你究竟是谁?"一个法师叫了起来,"不死生物感觉到圣洁的能量逃跑都来不及,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碎壳突然飞出结界,一手叉在他的脖子上。"现在你当然不会知道,不过死了之后就明白了。" 碎壳胸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法师开始反击了。 "毕格比护身掌?"横梁上的阿尔丰斯叫了起来,他在索拉德宅中曾经看过一次。 手掌从碎壳的身体上穿过,好像打在虚空里一样。 "不,这是毕格比飞击掌,"碎壳手上稍微用力,"喀喳"一声捏碎了法师的喉骨,他面无表情的欣赏着手中还在挣扎着的躯体,"可惜一样对我不起任何作用。吸不到空气的滋味舒服吧,让你过足了瘾吧。喂——,那边那个术士,你凝了那么久的魔法能量是不是想用死亡一指?好像也只有那玩艺尔才能对我有点用,女人,你想用沙克拉塔三重击?好好,一起过来吧,我都等不及了。" "哥哥..."那个女法师叫喊着,向碎壳扑了过来。术师也同时发动,向碎壳抬起了一个手指。 女法师那个闪着淡紫色光芒的拳头打在碎壳胸口也没有任何反应,碎壳抬手一指弹出,刚好撞在术士的手指上,术士的动作突然停顿,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砰"手臂以上的身体部分爆了开来,鲜血夹杂着内脏四处乱飞。 "这才是真正的死亡一指,后悔了吧,没本事就别出来装样,刚才你们打我这个小兄弟的时候不是很过瘾吗?什么狗屎杂碎都弄出来了,要是不服输爬起来再玩,可惜你没机会了。"狂笑声中,碎壳一脚踢飞那半截身体,被他捏住颈部的那个法师早已经停止了挣扎,脑袋歪在一边,脚下积了一滩水痕,散发出熏天的臭气。 "我爽了。现在该你了,小妞。趁大战之前我还要再好好享受一会。"碎壳随便的一松手,尸体的额角在地上一撞,面具脱离脸部,露出一张青秀的面孔,只是一双死鱼般突出的眼珠和三吋长的舌头让人毛骨竦然。(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舞弊 推荐一本休闲类型的都市小说,<猎欲酒吧>书号:95111 ______ 碎壳手一伸,搭在女法师肩膀上,他的耳朵轻轻抖动着,"你想怎么个死法?我可以满足你这个小小的请求。如果你自己拿不定主意,我帮你的忙吧,将你肚里的肠子抽出来勒死你怎么样?好像还是很有看头的。"手上微一用力,法师袍被分成两半,露出里面健美的胴体,长长的指甲慢慢从胸口的两点嫣红上划过,停留在平坦的小腹上。 "不...不要..."女法师拼命摇着脑袋想挣脱碎壳的掌控,身体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在精神控制方面夜影一族有着天生的异能,当初他在山洞控制莫妮卡靠的也是这种能力。 "你的精神魔法呢?比比看谁的心灵控制力更强吧!在我面前玩这手,找死!"碎壳伸出另一只手掌,凭空虚抓,将地上的一把飞斧吸到手里,往女法师手里一塞,"自己动手将肚子剖开,好让我慢慢欣赏。" "住手,用神能对付普通人,难道你不怕违反上层位面默认的规定吗?"那具尸体身上的铠甲终于被涨破,一双八尺长的雪白的翅膀露了出来,翅膀扇了一下,竟然带着一团团的七彩光晕,尸体面上也逐渐回复了红润,不再是那种失血过多的铁青,双眼现出一种晶莹柔润的黄色光泽。 想不到竟然跑出来一个天使,这下可热闹了,嘿嘿,他和碎壳对上就有的好瞧了,如果有条件的话阿尔丰斯真想开个盘口,赌一赌谁胜谁负。 所有人,斧手、剑士、贵族包括巴伦在内都向这个奥朴尔玛跪下行礼。整个大厅只有四个人没有这样做,身体挺得笔直的碎壳,坐在梁上的阿尔丰斯和运指如飞的兰希,当然还有那个被碎壳控制身体的女法师。 "你自己也是炽天神侍,不难感应出来杀这些人我用的都是自己的力量,谁让他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碎壳毫不畏惧的直面相对,"反正二十六个打我们两个,也习惯了,不在乎多你一个加进来。" 阿尔丰斯暗暗叫爽,这个世界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循环,二十六个打两个是不错,但也不想想碎壳的能力比他们高上了多少,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占了便宜还要霸住道理,不过巴伦刚动手的时候不也是将黑锅往自己头上扣?谁的力量够强,谁就能控制事实,弱者永远是错的。碎壳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而已。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公正和道义存在的人只是一些头脑还没有开窍的蠢蛋。 "就算没有使用神力,那直接和普通人动手,你不觉得有失平衡和公允吗?"奥朴尔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他们六个一上来就想要我的命,难道这里还存在平衡和公允?"阿尔丰斯大声反驳。 碎壳抬手一巴掌,将女法师抽得跌在一边,面具也掉了下来,她的年纪很轻,还没超过二十岁,一双大眼里包含了屈辱的泪水。 奥朴尔玛将手伸入身体,再出来的时候多了一柄两吋阔的斩首巨剑,连梁上的阿尔丰斯都能感觉剑上散发出来的气劲。"我正式提出挑战,希望你不会反对。" "好一柄舞之斩首巨剑,天弓和追命箭呢?全拿出来,别偷偷的藏起一半。"碎壳眼中黄芒大盛,"我喜欢对手全力作战。" "用这个对付你已经足够了。"奥朴尔玛将手里的巨剑轻轻一挥,厅里的所有物体全被带得飞起撞在墙壁上,他和碎壳之间的空地瞬间被清理了出来。 "快!有谁行行好心将我放出去,这里不适合我继续待下去了。"巴伦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那个结界被剑风刮得七零八落。 奥朴尔玛的巨剑一挑,结界全被毁坏,巴伦在强劲的气流下一连串的筋斗翻了出去,头、腰、腿和地面撞得砰砰直响,最后一头栽在皮耶的大肚皮上,两人同时放声大叫。 阿尔丰斯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面对拥有这样强大力量的天使,自己恐怕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和他们这些强悍的种族比起来,自己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铛铛几声,手脚上的负重全被除掉,他慢慢活动着被长期束缚的腕关节。 碎壳身上慢慢渗出一丝丝黑色的能量,突然向奥朴尔玛所处的位置飞了过去。阿尔丰斯心中暗叫不妙,神侍所显示出来的力量明显比碎壳高出一截,就这么冲过去简直是去送死,碎壳这样干实在太过冲动了。他心中一痛,难道碎壳就这么完了?这个夜影虽然喜欢滥杀,但对自己却一直很友善,甚至自己重新面对逆境的勇气都是被他激发出来的,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出来,碎壳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甚至比布兰克还重。 "不自量力!"奥朴尔玛挥起斩首巨剑朝碎壳当头斩下。 "碎壳,快逃!"阿尔丰斯从梁上扑下,一拳直取奥朴尔玛颈部。他已经准备使用渗透劲了,就算不能对神侍造成损害也要为碎壳争取一点时间逃过被打散的命运。 但阿尔丰斯和他们比起来实在太慢了,还有十多尺的距离,耳内就"哧"的传入一声轻响,他心中一酸,碎壳完了。不过他没有停下动作,就算死,也要替碎壳还上一拳。阿尔丰斯的倔脾气此刻又被激发出来。 奥朴尔玛所占据的身体应拳而倒,没有产生半点回力。阿尔丰斯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竟然一拳打倒了神侍!!! 碎壳左膝半弯,右前臂不自然的曲成镰刀形状,刀头流动着暗红色的能量。倒在地上的尸体从头颅正中到下腹有一条淡淡的红线,整个身体被切成对称的两段,手脚还在不停的蠕动着。斩首巨剑被从中斩断,断裂处干干净净,看不到任何的缺口。 "小家伙,好久不见,想不到单凭自己的力量就杀了头黑龙,继续努力。"奈落!在碎壳身体里的竟然是死神奈落,这个声音的确是他的声音,阿尔丰斯不由得呆住了,他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奈落竟然会出现。 "你好卑鄙。"分成两半的尸体中传来奥朴尔玛的声音。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所有手段只是达到目的的阶梯,这样做有什么不对?难道要一开始就释放自己的领域告诉其他人我在这里?好让这些人赶紧逃命?而且指责掌握诡术领域的神行事卑鄙,你真的是头猪吗?"占据碎壳身体的奈落哈哈大笑,他从一开始就很好的将自己的力量隐藏起来,骗过了所有的人,甚至连神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钢琴声突然停止,阿尔丰斯回过头,兰希朝着自己站立的方向跪在地上。 她信奉的是死神?刚才教廷的神侍现身的时候兰希连看都没往这边看上一眼。阿尔丰斯转头看了看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碎壳和奥朴尔玛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诡异举动,就算看到还以为她是朝神侍膜拜。他开始对兰希发生了兴趣。她究竟拥有怎样的身份? "滚回去告诉耶威,要是敢动我的代言人小心他的狗窝。我有实力,所以我霸道!管它什么规则不规则。看不顺眼吗?卡瑟利随时随时为你们敞开大门,我很期待再来一次诸神大战。"碎壳手上的镰刀慢慢缩回,又变回正常的手掌。 阿尔丰斯有点头晕,刚开始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想弄点钱花花,现在竟然变成了神和神之间的挑战,甚至还有演变成诸神大战的可能,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自己而引发的,真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悲哀。 "我会将一切如实呈报给耶威阁下。"奥朴尔玛的声音逐渐变弱,华丽的羽翼碎成片片的彩瓣消失在空气中,他已经从那副身体里退出了。 "奈落,你怎么过来了?"阿尔丰斯虽然是死神代言人,但他面对奈落的时候并没有刻意使用敬称。 "这里除了碎壳之外还有人在召唤我。顺手解决这个麻烦的家伙,就随便玩上一把吧,反正每隔一段时间也要显一下神迹,不然我们这帮老家伙哪来的信徒?"奈落哈哈的大笑着,"不用理那个神侍的话,他也只能唬唬人罢了,谁让他在我显神迹的时候跑出来?还向我举剑攻击,活该他倒霉。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在背后全力支持你。" "这不是作弊吗?"这个问题在阿尔丰斯脑里不断盘旋。 "请注意用词,恰当的讲,这不算作弊,叫做合理利用规则,规则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给聪明人用来钻漏洞的,就像你们这个世界上的法律,无论多完美的法律都有空子可钻,不钻的人那叫蠢材。" 阿尔丰斯默默的听着奈落的辩解,法律和规则的确限制了大部分人的正常活动,除了一些最精明的人。无疑奈落是其中的佼佼者,谁也不能反驳他的诡辩。 "主人走了,现在已经没有威胁。我们掌握了全局。你刚才为什么要奋不顾身的打出那一拳?那个炽天神侍随便动个指头都能将你砸个稀巴烂。"重新得到身体控制权的碎壳好奇的向阿尔丰斯问道,他并不理解人类的举动,"要是我的族人,会先全力逃命,然后等到适合的机会才谋求报复。" "只要是人,在自己同伴遭遇危难的时候都难免变得有点冲动,难道在和黑龙战斗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帮我的忙?"阿尔丰斯笑了笑,看着周围的人全都充满疑惑的表情,现在自己和碎壳之间的交流他们应该听不到。 "如果它对你的生命构成真正的威胁,我可以透过次元袋使用死亡一指在瞬间结束它的生命,只要能够接触到它的身体,曾有三次机会可以送它去见龙神,但我还是忍住了,它是你的。虽然我并不了解刚才你的动作有什么意义,但是总觉得有点浑身不自在,好像思维被某种情绪影响着。"碎壳用力摇了摇头,他不是人类,并没有所谓的感动。 那十几个斧手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发出一声狂喊,同时朝紧闭的大门跑去,他们目睹了夜影的残忍和凶暴,巴伦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王牌,再留在这里只有被碎壳蹂躏的份。当他们冲到门边时,赫然发现碎壳这个煞星就站在面前,恐怖的移动速度让身穿铠甲的人类彻底失去了活命的希望。 "想跑?今天你们全部将命留下来,不杀你们真是对不起自己。"阿尔丰斯看到抱在一起的皮耶和巴伦,心里禁不住阵阵厌烦。刚才一上来就被六人压着打,现在对方还死剩两人,怎么着也要发泄一下怨气。那个敞开怀抱的女法师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个死人。"魔法女士和重剑先生,好像我们之间的较量还没结束,现在再补上一小段插曲吧。"他看着两个还在发呆的人面带微笑的说道。 他们被彻底抛弃和漠视了,除非有神迹在他们身上发生,但出现的机会近乎零,要是响应每一个侍奉者的召唤,那神祗还不得累死。 剑士一挺重剑,向阿尔丰斯惨然一笑,"多谢你给我这个光荣战死的机会。" 阿尔丰斯身体发动,全速抢攻。剑士看不清他的动作,只是将剑舞起来护住身体,"给我魔法支援!"突然手腕一紧,被阿尔丰斯牢牢扣住。 那个少女魔法师呆呆的坐在地上,她刚刚脱出碎壳的精神枷锁,又遭到亲人惨死的打击,别说提供魔法支援,就连精神在短时间内都很难恢复到正常水平。(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巨额酬劳 "别傻了,精神上受打击的人会恢复得这么快?刚我只被她看了一下就头昏了半天,不然凭你们哪能将我围起来?"阿尔丰斯的膝盖重重的顶在剑士的小腹,痛得他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链甲可以防御利器的砍劈,但对钝物的重击却没有多少效果。 剑士一咬牙,连着铁手套的左拳打出,想给阿尔丰斯造成一点伤害。阿尔丰斯沉肘一滚,肘尖正好撞在拳上,一个头锤甩出,在剑士额中猛撞一记。不等剑士向后跌出,扣住手腕的左手往内一收,将他的身体再拉过来,"砰",又是一个头锤撞在刚才打击的地方。 阿尔丰斯对这些人愤恨之极,一连六个头锤将剑士撞得七荤八素、血流满面之后才一闪身转到他身后,左臂紧紧勒住他的颈项,左腿顶住腰胯,右手用力一错,将剑士的头颅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和自己面面相对。 剑士的头软软的垂到自己的脊椎上,阿尔丰斯松开尸体,慢慢朝巴伦望去,现在是算帐的时候了。 "阁下...不,大人,...英雄,饶命啊!"巴伦哭丧着脸,那副样子好像将世界上所有的悲惨都摆在脸上。他旁边是面如土色的皮耶和马特尼。谁也想不到这个完美无缺滴水不漏的计划到头来会是这个样子。 阿尔丰斯伸手在巴伦面上拍了拍,"我很喜欢像你这样的孬种。对那些视死如归的人却充满敬佩,唯一表达敬意的方式就是送他们下地狱。" "我是孬种,我是孬种。"巴伦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杀我这样的人真是玷污了英雄的手,您所需要的一切,只要我能办到,会全力满足您,伟大的英雄啊,求求您饶我一条贱命吧。" "我也没什么要求,只是想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空闲的时候卖点面包过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阿尔丰斯淡淡说道。 "是,是,我这就去将一切处理好,不会留下任何问题。我会将手上控制的所有物资无偿提供给您,同时交出十万金币的赎身费用,只要我还在总督的位置上一天,就会保证克里丝丁的垄断收入不会中断,当然,那是免税的,如果您想成为贵族中的一员,那么我可以作为您的推荐人..."巴伦一口气将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办成的事都说了出来,为了性命,钱算得了什么,除了粮食,他还有大把途径可以将缺口补上。 "我喜欢和你这样玲珑的人说话,一点都不费劲,不过,就这样放过您,我还是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就会被几万军队围攻,你怎么也得拿点东西出来做个担保凭证吧?"阿尔丰斯想到城里的大批军队就头皮发麻,死神终究不是任由自己呼来喝去的,刚才可能只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的举动,万一面对上万训练有素的军队,除了自己和碎壳能够活命,恐怕面包店里的那些人一个都逃不出来。 "英...英雄,您看现在我双手空空,根本拿不出来凭证出来..."巴伦苦着脸。任何东西都可能被推翻,他的确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就算他亲笔写下叛国书,都有办法证明这是别人按照笔迹仿写的。有时门路太多反而会变成了累赘。 "这个简单,碎壳,帮我们的亲密伙伴一把,既然他为我们提供这么多好处,稍微出一点力也是应该的。"阿尔丰斯笑眯眯的看着夜影。 碎壳"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巴伦像被针扎一样跳了起来,旁边的皮耶和马特尼却没有任何反应。 "只要我捕获你的感应,就能随时能要你的命,你上天入地也没用。"碎壳的话让巴伦喜上眉梢,这是个好办法,暂时留下了一条小命,现在阿尔丰斯控制了全局,想杀他也用不着费这么多的闲力。 "你们过来,将这些反叛人员全部格杀!"巴伦向他的手下招了招手,"皮耶和马特尼两人借助多明哥商会的名义伙同城内的贵族阴谋囤积军需物资,他们的企图在阿尔丰斯先生的协助和本人的英明领导下被彻底粉碎,不甘心失败的他们发起了一次卑鄙的刺杀行动,但经过殊死较量后完全失败,这些人的家产因为叛国罪而被没收,我的战士们,因为你们的努力平叛而受到了巨额赏赐。"他说完这话马上跑到阿尔丰斯身边,避免被陷入愤怒的马特尼追上来将自己杀死。 "在这里的士兵全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亲信卫队,忠诚上绝对可靠,保证没有皇室的眼线,嘿嘿,咬多明哥商会一口,倒能获得大笔的赔偿费用,如果他们还想继续在马萨雷做生意的话。那几百万磅粮食就在他们的店里,核实帐目就能知道明确数量,这可是个不争的事实啊,我连搬运费都能节约下来了。"巴伦咬着手指头兴奋的说道。 这一切直把阿尔丰斯看的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墙头草,不愧是位真正的铁杆政客,有好处的就往自己身上揽,没好处的就一脚踩下去,手段之狠,用心之辣,转舵之快,自己可真是前所未遇,一心为己,从不为人,这家伙的脑袋里装的全是利益两个字,真是见风使舵的绝顶高手。 "你..."皮耶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巴伦,刚说出一个字,突然双眼一翻眼白,抚着胸口倒了下去。 阿尔丰斯现在简直对巴伦佩服得五体投地!竟然只凭一张嘴就将人活活气死了!连手都不用动!杀人于无形这种本事,恐怕连只有神才能做到。 十几个斧手听到命令后疯狂的朝皮耶和马特尼两人攻了上去,转眼就将他们的头砍了下来。 "今天杀得还真过瘾,你继续玩吧,有好玩的事情记得叫上我。那个叫兰希的女人,她侍奉的神是主人,刚才就是她也有份召唤主人。但别麻痹大意,死神的牧师和崇拜者都不太牢靠。"碎壳向阿尔丰斯交待了一句,高大的身躯慢慢缩入了次元袋。亲手打跑了一个炽天神侍,足够他回味上一段日子了。 阿尔丰斯看着兰希,想不到她竟然和自己是同一党的,德库塞尔家族可真是够讽刺,既有培罗的圣武士,也有奈落的牧师,真是个极端和矛盾的综合体,难怪兰希总是对凯瑟琳不满,她们根本就是两个对立阵营的人,天生不适合一起共处。不知道米歇尔清不清楚自己儿女的事情,但想来就算知道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奉行的是中立策略,每边都有人才好办事,以调解人的姿态出现才能像驾驭属下那样将儿女们控制在手心。 厅内的人闲人被彻底解决了,除了巴伦、阿尔丰斯、兰希和那个女法师之外再没有其他知情者还能站立,二十个斧手逐个将尸体的头颅砍下来,这些东西既是邀功的本钱,又能保证尸体里不存在装死避难的人。 "英雄,请问怎么处置这两个女人?"巴伦向女法师和兰希各望了一眼,伸手在颈中一划,"留下活口容易遭人非议。" "交给我吧,我可以让她们闭上嘴。"兰希不用担心她多嘴,留下那个女法师则能从她嘴里挖出有关教廷的资料,这一战干掉了五个教廷的人,这仇已经结下了。 "我建议,把她们弄到床上最安全,处女都会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有种特别的感觉,这样做比较保险。"巴伦一边指挥手下打开厅门,一边在阿尔丰斯耳边低声建议。 兰希踏着满地的血水他们走过来,幽幽看了阿尔丰斯一眼,转头向巴伦点了点头,"表哥,那台钢琴真的很棒,我喜欢。" "难得有东西你能看上眼,过一会我就让人将它送到伯父家里,如果没有记错,你还是第一次问我要东西吧?"子爵笑着和她扯起了家常,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大厅里发生的血战。 "阿尔丰斯先生,请您坐上我的专用马车,表妹,帮我送这位高贵的先生一程,好吗?我想你们都来自蒙利埃,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的。"巴伦摆了摆手,一队守在外面的五十个强弓兵进入大厅,他向领队的队长打了个眼色。 厅内传出一阵临死前的哀叫和利箭的嗖嗖破空声,一分钟之后平静下来。不一会,队长走了出来,两个士兵拖着那个女法师跟在他身后。 "报告大人,厅里都已经清点干净,二十个护卫斧手因公殉职。"弓兵队长大声报告。巴伦终于还是决定将厅里的士兵干掉,这些人目睹了一切,留着始终是祸根。 "这些可恶的匪徒竟然顽抗,真是多亏了那些忠勇的士兵啊,传令下去,厚殓他们,向每个人的家属发一百金币的抚恤金,他们可是为了这个城市的和平捐献了自己的热血,没人能够忘记他们的贡献。"大滴的泪珠顺着巴伦的眼角滚了下来,他发出了郗嘘的感叹,突然双掌狠狠一拍,"以我的命令调集所有军队展开严密搜查,从今晚开始全城戒严,不能放走任何一个罪犯,将他们的家属全部囚禁起来,真想看看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是谁。" 阿尔丰斯敢保证,这家伙从没用任何东西碰过眼睛,免费的泪水有如地下的涌泉一样说来就来,简直是个天才,演戏的天才。光靠表面的功夫他已经赢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没人会相信这个悲天悯人而且公正严明的总督背后所做出的事情,有时侯披上伪善的外衣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几个士兵将女法师塞入马车,阿尔丰斯一掌切在她的动脉上,足够她睡上一段时间了,而且还不至于和兰希之间的谈话被她听到。 "想不到你竟然是主神的代言人。"兰希朝阿尔丰斯微微一笑,"真奇怪,从你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我们这群人特有的气息。" "他全部告诉你了?我只是答应暂时做个代言人,没说要成为牧师和从他手里获得神力。"阿尔丰斯也笑笑,"你也隐蔽得很好,至少凯瑟琳从来没有感觉到你身上的邪恶气息。" "刚才那个神侍出现的时候还为他想对付我,我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请求主神的帮助。巴伦真够能耐,连教廷的神侍都被他搭上关系。最可怜的是所有人都以为你只是个普通武僧,他向那两个多明哥商会的人调了六个教廷精锐过来,想不到一役全殁。"兰希甜甜笑着,在她脸上根本找不到半点畏惧,"不到关键的时候我绝不会动用这种力量,我们这些人都是些不受欢迎的人,一旦被人发现将会后患无穷,而且,我的母亲,她就是这个国家里唯一有资格祭拜主神的牧师,想不到她竟然拥有这种头衔吧?" 阿尔丰斯有点喘不过气来,皇室成员、侯爵夫人蕾贝卡竟然负责整个兰西帝国的死神教会,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竟然能够将自己隐藏得这么深,从表面看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贵族。 "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我并不觉得自己看走眼,现在知道了真相,跟定你的决心更强烈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甩下我。"兰希整个人扑到阿尔丰斯身上,狭窄的车厢内连闪避的余地都没有,阿尔丰斯无奈的自嘲一声,也只得任她高兴了。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和凯瑟琳有着不同的性格,最好别将每一件事情都和她比较,我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我,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只是我很愿意交布兰克这个朋友才和他们走到一块。"鼻中闻着兰希身上的香气,阿尔丰斯稍微向后仰了仰头。对凯瑟琳他还真的没有多少感觉,虽然经过几次生死历险,但和克里丝蒂娜相比还差了很远。(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上) "告诉你,阿尔丰斯,我看上你这个人是因为觉得我们的性格在某个方面很相似,和凯瑟琳扯不上任何关系,虽然命运对我很不公平,什么事情上她都拥有比我更为优越的条件,但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你可以拒绝,却不能禁止我无条件喜欢你,谁都不能禁止,就连是主神也不行。"兰希抬起头,面上的表情很严肃。 她的话是多么熟悉,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子同样说出这句话,可现在却天各一方,阿尔丰斯心里一阵酸痛,克里丝蒂娜,一个让他终身都无法忘怀的名字。 阿尔丰斯伸手托起兰希的下巴,这个女孩很大胆,瞪大着眼睛和他对视,一点都不退让。他脑子一热,忍不住低下头在兰希的小嘴上深深吻了下去,舌头的纠缠中将眼前的女孩当成了自己最挂念的人。他轻轻的***着怀里的躯体,不经意间手就滑进她的内袍,年轻的胴体和克里丝蒂娜一样有着光滑而充满弹性的肌肉,不过在结实程度方面,兰希明显不如克里丝蒂娜,因为她并不是战士。 当兰希脱去最后一道防御,洁白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眼前,就像一件诱人的工艺品,让人忍不住产生zhan有的****车厢内空间有限,兰希用双腿紧紧盘住阿尔丰斯的腰让两人以最紧密的姿势贴在一起。 今天说什么也要上了她——阿尔丰斯任由男性的冲动占据了自己的身体。 热情的***下兰希也开始动情了,她轻轻的呻吟着,当阿尔丰斯慢慢进入她的身体时全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 有一层薄薄的像是薄膜的物体轻轻挡住前进的去路,这引来阿尔丰斯的怀疑,他用力往上一顶,"嗞"的一声,适当的润滑让他将最重要的部位整根纳入兰希的身体深处,巴伦说得对,对于杀之可惜不杀又怕消息外泄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在自己手心,而对女人来说掌握她的最稳当的方法就是成为她的男人,如果兰希还是处女,那么作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就会更完美了,那层膜他就算没亲身经历过也听人说得多了——处女唯一生理上的标记。 兰希"啊"的一声叫了出去,脸上的肌肉痛苦得扭成一团。 "我听说,你和很多人好过。"阿尔丰斯想到以前布兰克所说的话,止不住问了出来。 兰希双手紧紧抓住阿尔丰斯肩膀的肌肉,含糊不清的呢喃着:"慢慢点...好...痛。我还是第一次。" 阿尔丰斯不禁愣然,难道布兰克所说的不尽不实?可没理由他会骗自己啊。根门处慢慢盘旋着升腾起一股热力,将阿尔丰斯的宝贝支撑得有若铁杵直达最幽深的尽头。身体接触部分的动作越激烈,兰希的身体越兴奋,热力的盘旋速度就越快,但阿尔丰斯随着身体动作的加快头脑却越来越清醒,其他生命门也有热力渗出,和根门的热力遥相呼应。这是个好现象,难道生命门的秘密和男女之间的欢愉有联系? 马车经过一块凹凸不平的路面时车厢顿了一下,将盘在阿尔丰斯腰间的身体微微掀起,又再坐了下来。兰希一声狂叫,双手紧紧陷入阿尔丰斯背部的肌肉里,柔软的身体再次绷紧起来。两人结合的地方涌出大量的液体,在热力的吸引下,一股和热力有着巨大差别的清凉感觉由宝贝往根门回送,阿尔丰斯只觉得通体舒泰,头顶一片清明,虽然生命门没有被打开,但很多事情的细节都在脑中一一回放,掌握无遗。 阿尔丰斯定神看了看趴伏在自己肩膀上的面孔,双眼紧逼,长长的睫毛在不断抖动,胸口处传来砰砰的激烈心跳,兰希还在强烈的欢乐中沉醉,他心里隐隐感觉到一点不对,究竟在什么地方出了错?本来第一次感受到男欢女爱滋味的阿尔丰斯应该沉溺于肉欲的享受中,可是被环境锻炼出来的意志和清晰的思维却不断提醒着他保持警觉。他迅速将眼前具有诱惑力的图象抛在脑后,气味,兰希身体上的气味不对!虽然同样有着少女幽幽的芬芳,但缺少了那种香水的味道,就算衣服被脱guang,她身上也应该还带着那怕是一点的残留,现在他却嗅不出来。如果这个女孩不是兰希,哪她又是...是那个女法师,车厢里只有两个女人,兰希和她掉了包。 "你用的是幻术?"阿尔丰斯盯着对面那个"女法师",将盘在身体上的女孩抱起来慢慢放到座位上。 "到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识破这个秘密的男人。你怎么发现的?"那个"女法师"终于开口,坐在对面眯着眼看好戏的确实是兰希。她一个人饰演了两个角色!阿尔丰斯回想起刚才的动作,兴奋之余也没有留意过身上的女孩是不是有张嘴说话。视觉上的欺骗有时同样有用,就算看着她的脸,兰希同样可以按照口型制造出说话的假象。 "鼻子,"阿尔丰斯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头,"那个女孩身上没有香水的味道。" "这次太急了,施放伪装假象之后没有时间再为她喷上香水掩盖体味。嘻嘻,她的味道怎么样?还合胃口吧?"兰希一翻身坐直了身体,毫不介意的盯着全身赤裸的阿尔丰斯,突然一脚踢开了车门,风从门口灌入车厢,阿尔丰斯眼前一花,两个女孩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这应该是幻觉消失的前奏,兰希半只脚已经跨出车门,她想趁这个机会溜之大吉。 "处女真是棒极了,只是她结束得太快了,如果加上你就十全十美。"阿尔丰斯身体一动,疾如闪电的扣住了兰希手腕,"不管你是谁,反正我也认不出来,两个一齐上总不会错。" "你想干什么?"兰希终于惊慌起来,她没想到阿尔丰斯在看不清东西的情况下出手还能保持落点的准确,自从上车以后她等的就是这一刻谋求脱身。 "不干什么,只想帮你***刚才我听谁说自己是处女来着,怎么样也得看看是真是假。"阿尔丰斯手臂一扯,将兰希整个人揽入怀抱,脚尖在车门边沿一勾,"啪",车门被牢牢关紧。 阿尔丰斯索性闭上眼睛,谁知道兰希这个小魔头还会弄出什么法术来糊弄自己,"总算知道布兰克老是说你勾引城堡的侍卫了,和他们上chuang的都是替身吧?然后他们都以为和自己相好的是你本人,所以心甘情愿的为你办事。"凭直觉伸手一拨,架开了兰希迎面拍来的一巴掌,反手一个耳光重重刮在她面上,"怎么样,别动手动脚,这里没其他人,我可不怎么卖贵族的账。" "我要告诉父亲,说你强奸我,让他将你处以火刑,嗳,我要告诉姐姐,你是个衣冠禽兽,我要告诉..."兰希竟然哭了起来。 "为什么不告诉蕾贝卡,说你一心想勾引我这个代言人上chuang?真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嘶",阿尔丰斯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今天是铁了心要上她,一个是上,两个也是上,反正也没有多大区别,更何况被她勾引了半天,神都有火,根本不需要再给她留什么情面。 "求求你,不要这样..."兰希一只手被阿尔丰斯牢牢握住,另外一只手却在不停拍打着他的肩膀。 阿尔丰斯却感觉她将一条腿慢慢抬了起来。这个小妮子可真是诡计百出,什么招数都用上了。风声响起,兰希那只穿着小皮靴的脚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加速朝阿尔丰斯的下身踢去,这地方要被踢个正着,那以后阿尔丰斯就和男人这个词汇挂不上钩了。 阿尔丰斯臀部稍微用力身体往旁边挪开一尺,木头的碎裂声响起,座位被靴尖踢出了一个洞。阿尔丰斯手掌一沉,顺着气息抓住兰希的脚踝,反手一拧,将她整个人翻了个身,俯面趴在座位上。 "你看得到?不,不要..."兰希几乎带着哭音问道。 阿尔丰斯冲她嘻嘻一笑,手掌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摸,慢慢入侵到她的腿根,"你说呢?" "恶心的臭男人,放开我!不然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被摸到敏感带的兰希又哭又叫,另一只脚突然向上急速反踢,脚跟直取阿尔丰斯下颌,这一下又急又阴。多年的接头搏斗生涯让阿尔丰斯清楚要是这个部位受到猛烈击打,一般都会马上昏迷过去。可阿尔丰斯不是普通人,他脚跟一用力,身体跨出半步,大腿刚好碰到兰希的*,自然而然的将那记反踢挡在身体外围。 "想不到你手上没有任何攻击性,全部的武技都练在腿上。肌肉还真是结实,嘿嘿,我喜欢。"阿尔丰斯反手一抄,将兰希反踢的大腿扛到肩上,男性雄伟的象征已经抵在她最为私秘的位置。一扯一搅,将她的渎裤撕成了两半。 阿尔丰斯恨她太过阴险毒辣,也不再多说什么,身体一挺,直直的插入了她的身体里面。不过还真如兰希自己所说的那样,她还真的是个如假包换的处女。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牲!呜呜..."兰希双手抓着褥垫,低声哭泣起来。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意犹未尽的阿尔丰斯反驳了一句,身体急速动作起来,对这个女人他没有一点怜惜的心情,只能说她活该倒霉,自己送了上来,要是她的手段不是那么阴险毒辣,自己绝不会这样对她。 那道热力又转了上来,好像它比阿尔丰斯更喜欢女人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宝贝在兰希身体里不断膨胀,她的气息竟然和热力联成一片,不一会,热力竟然又再源源不断的将清凉的感觉送回到体内。 "你...你在干什么...我...我全身发软..."兰希的声音逐渐变弱,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阿尔丰斯呆住了,几乎忘记了继续动作。这股热力好像和黑能量一样在吸取女孩子的生命能,不过好像兰希的能量比那个女法师要强大得多,清凉的感觉汇集成一团,顺着内息的运行路径直线上升,由下腹到顶门的七个生命门被这股力量带得全部转动起来。他不禁犹豫起来,这样下去会不会将兰希整个人吸干?惩罚一下并不为过,要是将她弄死那可就大件事了。 他还在犹豫,眼前突然黄光闪动,和黑龙战斗时那种神秘的感觉再次涌了出来,他竟然从**中进入了忘我的神识中! "你这么快就可以自主神识了?小朋友,你真是令我惊奇,"那个神秘的声音果然再次响了起来,"不,不对!是你的身体吸取了处女能量之后才激发了生命门,并不是你自己的意识在控制。" "你说的话太难懂,上次是神识,这次又是什么处女能量,我不明白!"阿尔丰斯几乎喊了出来,"**和生命门有什么关系?" "***是人类的天性,可以说没有交合就没有人类生命的繁衍,所以交合作为一种自然的行为和生命门紧密相关。我的教派并不禁止肉欲,但绝不主张滥交,合体的人太多,会扰乱气息的纯净,教派中有一种藉由交合而进行修炼的方法叫双iu,可以增强对神识的控制,但却要男女双方处于同一平衡上,不然就会出现能力高的一方吸取能力较低一方生命能的情况,就像你现在一样。" "你的是什么教派?我找不出有关生命门之类的确切答案。"阿尔丰斯在试验粮种的空余时间也曾经查看过僧院的典籍,却没有多少帮助,有些古书甚至看不懂其中的语言,道格拉斯说那些是原文手抄的东方古文本,连最好的翻译人员也看不懂里面的东西。 "密宗。双iu也叫欢喜修炼法,这是一种意志上的磨炼,以空色双运的形式达到悟空性。还要再解释下去吗?那个女孩快要死了。" 阿尔丰斯一点都不懂什么是空色双运,但是这最后一句话却提醒了他,自己的身体还源源不断的吸取着兰希的生命能,要是还一直留恋这种境界,恐怕榨干兰希都有可能。 "出现这个情况你们都是怎么处理?"巴伦可是看着自己和兰希一起上马车的,她出了事自己一定脱不了关系,那个和自己打平手的奥兰多也只是个侍卫长而已,天知道米歇而手下还有多少比他高明的人物,不借助他的庇护哪里挡得住教廷绵绵不绝的报复,就算教廷不派出什么神侍,一个成为半神的家伙就能轻易将自己打倒,碎壳和半神明显不是同一层次,不然奈落哪有闲心管自己的事情? "一种是撒手不管一走了之,不过对方会因为精力的大量损失而导致生命短时间内老化死亡;另一种就是像我一样对你进行回环,先吸收对方的力量,转变成为自己的力量之后再还给对方,好好想一想我以前在你身上做的事,你的内息是我激发出来的,但是却没有在你身体里留下我的能量印记。" 阿尔丰斯一愣,在陵墓的时候自己的内劲确实是被舍利的能量激发而来,但是内息稳定的运转之后那股燥热的能量又离开身体回到了舍利内,神秘的武僧确实是在没有一分一毫的损失情况下将自己培养起来。不过自己可不知道怎么实现这个过程。 "将你的生命精华送过去,能不能转化成自己的生命力量就看她的造化了。" 神识领域内的黄光逐渐暗淡,显然兰希已经徘徊在死亡边缘,再也没有多余的生命能将阿尔丰斯继续维持在这个水平。他刚想起兰希,眼前一亮,意识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阿尔丰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兰希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出现龟裂,好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而自己根门的热力还在拼命吸收她的生命。绝对没有人愿意和一个老太婆***他看到眼前这个女人不由得涌起阵阵恶心。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苦心经营出来的大好形势,只要救活她,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 和兰希结合在一起的部分已经变得又干又涩,她身体里的水份随着生命的流逝而被蒸发,阿尔丰斯没有半点办法,偏偏由于清凉的力量盘旋下,那根宝贝还是那么粗壮,连一点爆发的意愿都没有,有什么办法将自己的生命精华释放出来?既然顺着内息的流动是吸收能量,反过来运行会不会得到截然不同的效果?(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下) 阿尔丰斯扶着兰希的腰肢,往内猛插至宝贝的根部,同时吸了一口气,将原来自下而上、自前而后的内息逆反着方向运转起来,从根门到尾脊到顶门,再从顶门向下运行到根门。这一下果然奏效,清凉的气息和生命门产生的热力纠缠在一起,结合成七股温度适中的气团,祥和的气息不断从生命门纳入内息运行的通路向下移动,通过硬梆梆的宝贝送入兰希体内。 兰希"咛"的叫了一声,"水...我想喝水。"她的声音显得很苍老,绝不是一个十几岁女孩应该有的声音。 阿尔丰斯轻轻的离开她的身体,将她转成了正面对着自己,满头金发已经变成灰白,本来充满活力的双眼折起了几层又老又厚的鱼尾纹。简直就像中间隔了几代人一样,虽说这是由自己引起的,但这个巨大的反差还是让阿尔丰斯不忍目睹,他双眼一闭,从正面再次进入兰希的身体,凭感觉俯身将嘴凑过去,把自己的**通过口腔一点点润入她的咽喉。 五分钟后,结合部分慢慢湿润了,动作也开始流畅起来。阿尔丰斯睁开眼睛,兰希身体正在恢复,灰白的头发好像被染料染过,变回健康的金黄色,瘪下的干燥皮肤也逐渐呈现少女原有的光泽。她的神智也慢慢清醒过来,双手下意识往阿尔丰斯肩膀上推去,将他推离自己的嘴唇,"你...这头该死的...色狼...好累。" "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死过一次?"阿尔丰斯对刚才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为什么那个女法师身上没有出现这样的反应?难道是她太弱了?还是兰希的气息比较适合自己的身体才会被热力吸干?他稍微动了动,兰希的脸上飞起一片潮红,突然一口咬在阿尔丰斯肩膀上。吃痛之下他狠狠撞了一下。 "你,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我,这一生一世都饶不了你,现在真想去死。嗯,我要将你的心挖出来,噢...啊...快点行吗?"兰希不由自主的呤呻起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死亡的边缘打了个转。 阿尔丰斯轻轻从她身体里离开,没想到刚丰满起来的肌肉就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逐渐陷了下去。 "别离开我,好热好渴。"兰希双手环抱着阿尔丰斯头颈,身体竟然贴了上来,下意识的摩擦着阿尔丰斯的宝贝。 阿尔丰斯只好再次让两人结合在一起。难道一定要在她身体里面爆发才能止住这种衰老的势头?没办法,尽力一试吧。阿尔丰斯大力动作起来,兰希则用连绵不绝的娇吟作为回答,一时间车厢内*无边,整个车厢都在有节奏的起伏着,阿尔丰斯有点放心不下,惟恐车座受不起重压而塌垮。他不知道巴伦的马车结构异常坚实,厢壁的红木接近两吋,底座则用两层两吋厚的紫檀木钉成,中间还铺了防震的棉料,就算负载三千磅也压不跨车厢。 "幸好前几天刚来完月事,不然..."兰希像只柔顺的小猫一样缩在阿尔丰斯怀里,用手摸着他那宽广的胸膛。 阿尔丰斯在她面上拧了一把,"不然怎么样?难道侯爵不愿意接收他的外孙或者外孙女吗?"说着哈哈大笑。 马车在路上飞驰,车夫对厢里的声音置若罔闻,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一刻钟以后,车子回到了克里丝丁,阿尔丰斯首先跳下车厢,冲店里的伙记扬了扬手,"拿两件宽大的外袍过来。" 店主的房间里,阿尔丰斯详细的告诉了奥帕今天所发生的事,只是略过兰希的身份和车厢内的一节不提。现在布兰克忙着为凯瑟琳那支两千人的部队筹备证件和身份牌,这几天一直没有回过克里丝丁,能够帮阿尔丰斯出主意的只有食人魔巫师。 "主人,你想怎么处置那个女法师?留下她始终是个祸患,问明教廷的情况后立即毁尸灭迹,我们不能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奥帕的态度很坚决,但阿尔丰斯心里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 "我不打算那么干,这个女孩还有利用价值。她是教廷的人,如果对方想动手,我们起码也有一个挡箭牌。"阿尔丰斯将战斗的整个过程来回想了一遍,那时受伤的神侍奥朴尔玛肯定会将自己的后台是死神奈落这条情透露出来,想瞒也瞒不了,不动则已,否则只要他们发动攻击,就肯定是已经有了万全准备,不过这个可能性也很小,毕竟现在教廷没必要为了区区五个人的生命而竖起奈落这个大敌,他们的主要精力应该集中在圣战上,如果将她主动归还给教廷还能在表面上示好,如果他们不想撕破脸来个鱼死网破,应该会很乐意接受这个台阶下。 "让卡尔去问她的话,下手尽量轻点,别让人看出她受过审讯。"阿尔丰斯向奥帕做了个小心点的手势,"告诉那些人,千万别打那个女孩的主意,我们和教廷能不能和解全指望她了。" "不能用刑又不能做其他,根本不能从她嘴里挖出任何的资料。"奥帕有点丧气。 "好好想其他办法,恐吓、威胁、诱惑这些全都是可以利用的弱点,没必要在肉体上给别人留下把柄。要是她精神上承受不了是她的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难题,只是缺少足够的时间而已。你和卡尔他们一起去想办法,我想看看你们究竟能想到些什么东西出来。"阿尔丰斯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恐怕马萨雷得乱上一段时间,"我先去洗个澡轻松一下,这个大陆的水资源太丰富了,用上千磅淡水洗澡简直是无与伦比的享受,你也要经常冲冲,身上的味道那么重,隐形术用在你身上都会失去作用。" "主人你对这种奢侈的享受学得还真是快,一千磅淡水带到沙漠里也能卖上十个金币,就这么一冲就没了,我看得都心疼。"奥帕摇着头走了出去。 就在阿尔丰斯回到克里丝丁的三个魔法时之后,巴伦的六千城防军全部出动,四处搜捕所谓制造混乱的罪魁祸首,全城在几千枝火把的照耀下乱成一团,除了军营之外所有的地方都被凶神恶煞的城防军搜了个遍,多明哥商会所属的店铺被全部查封暂停营业,大批的中小贵族家属被拘禁审问,首饰财产全部没收,资产和房屋物业也被冻结。如果巴伦能够指挥得动驻扎的几万远征军,恐怕他连普通民居都不肯放过,阿尔丰斯绝对相信他能从乞丐身上刮下一层油膏。 深夜,兰希来到阿尔丰斯的卧室,阿尔丰斯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只是因为有了肉体上的关系而变的略为亲密。 "你要将那个女孩和教廷交换?"兰希将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稍微有了点成熟妇人的形象,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她呆呆的看着灯火出神。 "是的,她是我们的挡箭牌,必要时还能作为和教廷讨价还价的筹码。"阿尔丰斯抱起在地上捧着金币滚来滚去的瘟疫,伸出两个手指将金币夹了起来,瘟疫不满的叫了几声,张嘴就往阿尔丰斯的手指咬落。它嘴里长出了两排麦粒大小的小牙,可以自己撕碎海鲜以及一些比较嫩的肉类,这是野生动物的必要装备,万一父母没有按时回穴,这些幼小的生命也能在离巢穴附近独自捕食。 "好可爱,是鳄吗?看它那条长尾,给我抱抱它行吗?在家里的时候父亲绝不会让我们养任何宠物,他总是说一旦宠物被人豢养就失去了野性的魅力。"兰希终究是女孩子,对小家伙比较感兴趣。 阿尔丰斯将瘟疫和金币一起递过去,"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乐观。这是它最爱的玩物,也是它的唯一财产,小心点,这家伙会乱吐口水,你一看到它张嘴就赶快丢掉。瘟疫是它的名字,但它可不是什么小鳄,绝对是头货真价实的小黑龙!" "就算教廷的人知道你是主神代言人,一样会进行试探,因为他们想知道你究竟得到了主神何种支持,是疏远还是比较亲密还是逢事必帮,只有这样才能定下策略,他们不会让其它教会的人分享势力范围。我认为越迟送出去越好,只要你能向他们显示实力,他们会考虑给予你相应的地位,毕竟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圣城上,不愿意多生枝节。哇,它好厉害,竟然能够打这么大个喷嚏。"兰希兴奋的指着瘟疫。 "那是你身上的香水弄的,别说它,连我都忍不住要打喷嚏。其实你想的结果和我的设想一样,但是我们用什么方式将她送回去比较恰当?要喝点吗?"阿尔丰斯站起来,打开酒瓶。 "当然,给我来点。"兰希点点头。瘟疫一闻到酒香马上就坐不住了,仰高了头,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连自己的财产也顾不上保护了。 阿尔丰斯倒了三杯酒,最后那杯只有一丁点儿,放到瘟疫面前,"小酒鬼,你的。" 瘟疫看了看阿尔丰斯和兰希手里的酒,又看了看自己的,突然拔腿就向兰希面前的酒杯冲去,它可不愿意自己只分到那么一点。 "好了,小家伙,这杯给你,满意了吧?嗯!"兰希看着瘟疫迫不急待的动作忍不住笑出来。她将自己杯子推到瘟疫面前,拿起了那杯最少的酒,"我有个办法,既然你想知道教廷的最新动态,就让那个女孩去帮你刺探消息,她完全有当卧底的资格。" "什么!卧底?"阿尔丰斯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她现在连半句话都不肯说,奥帕还在和她干耗着,我又不能对她用刑,一不小心给她 自杀了那真是亏了老本。" "放心吧,在杜基的信条中自杀行为是不被允许的,除非她肯背叛自己的主神,所以她被你玩成了那个样都没有了结自己。"说到这里兰脸上红了一下,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她弄出来的,而且被阿尔丰斯玩得最厉害的还是她,刚变成妇人的她现在走起路来都有点困难。 阿尔丰斯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窘境,"要是你能办到那真是太好了,只是那个女孩的精神控制力很强,没那么容易遥控,今天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才造成现在精神恍惚,要控制她就趁现在这个机会。世事没有那么巧合,五天前你就知道巴伦宅邸有这么一个宴会,你来到这里是不是专门出卖我?"话锋一变,转到了他之前的怀疑上。 兰希娇嗔的瞪了阿尔丰斯一眼:"傍晚之前我怎么知道你是主神代言人?自从你们屠龙回来之后我和大哥就将你列为头号敌人,现在当然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咕咚"一声响打断了她的话,原来是瘟疫一头栽倒在空酒杯里,四只小脚在空中乱划着挣扎了几下,兰希被这个小插曲逗的捧腹大笑起来。阿尔丰斯这几天对瘟疫这种状态早已见怪不怪了,从空酒杯里将它倒出来的时候这头小黑龙早就打起呼呼来了,他摸了摸瘟疫的头,将它推到了角落里面,以免灯光直照到它面上。 "迪埃里和你是同一教会的?" "不,大哥是正式接受过洗礼的杜基徒,只是神迹一次都没有降临到他头上。不过比起大哥,我更厌恶姐姐,所以我和母亲才会支持大哥成为正式继承人。"兰希说到凯瑟琳的时候眼睛里明显的露出了怨恨的神色。 奈落的信徒和培罗的圣武士当然会针锋相对,阿尔丰斯恍然大悟,怪不得除了道格拉斯,一直没有人肯帮凯瑟琳说话,只是同一个母亲却有三个不同阵营的儿女,德库塞尔家族的人事成份可真是够复杂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拍卖会 这一场飞来横祸波及全城百分之三十的贵族,巴伦不仅利用这个机会对供应给囤积商巨额资金的中小贵族进行无情打击,而且还趁机清洗异己派系,很多和这件事无关的贵族也都列入搜捕名单。每天都有几十个被捆绑的贵族人员从克里丝丁总店前面经过,一些无所事事的小孩子追逐在他们身后乱丢着石子,还有些不明情由而且性格暴躁的平民则趁机施以老拳。 全城面包的供应量暂时全部压到克里丝丁身上,阿尔丰斯决定克里丝丁每天销售八万五磅面包,剩下的一万五千磅份额则提供给有租赁合约的店铺。其它小面包店只能从克里丝丁购入七个铜角一磅的面粉来加工制作面包,面包统一的零售价为一个银币五铜角,在保证平民能够接受的情况下自己也有利润进账。每天一万四千多金币的收入让奥帕笑得合不拢嘴,他这辈子所见过的钱还没一天加起来的多。 这仅仅是一个微利行业的全城垄断,如果是全国性垄断收入还能增加十倍到二十倍的份额,只是阿尔丰斯现在没有这么广的渠道和人力资源,能够保住在这个城市的优势已经让他感觉有点吃不消了。 兰希只住了一晚就离开马萨雷返回蒙利埃,她不想和布兰克碰面,那个叫黛博拉的女法师不知道被兰希弄了什么手脚,将所知道的有关教廷的情报和自己的身世全部说了出来,现在的她表面举止完全像一个正常人,但在潜意识里却被兰希通过药物控制着。教廷很多人都对魔法了如指掌,但他们却查不出大脑是否受到药物影响,除非他们之中有人心血来潮送她到顶级医师那里接受长期性全面检查。 那六个人都是从瓦迪肯来的教廷骑士,配合十字佣兵的工作,同时负责监视马萨雷的东征状况,各个主教及教皇对兰西帝国的动员情况还算满意。马萨雷和文尼斯作为东征中最重要的两个军事港口,马萨雷负责兰西帝国和格兰帝国的东渡任务,神圣奥马帝国的船只和补给运输则由文尼斯提供。 人类世界中最负盛名的三王全数参加了这场战争,奥马红胡腓特烈、兰西尊严王奥古斯都、格兰狮心王理查统领十八万十字军发动东征战役,投入军队最多的是腓特烈,足有十万之众,然后是奥古斯都六万,所处地理位置最远的理查两万,西面两国由海路在圣城杰鲁萨林姆附近海域登陆,腓特烈则从更东的地方进行迂回,教皇打算让三军在圣城城下会师,但是他们做到这一点之前必须撕开八十万斯林姆军队的层层封锁,其中最精锐的就是撒拉丁率领的二十万主力,就是这个异教勇将在哈丁战役中疯狂收割十字军骑士的头颅,将圣城重新夺回。现在腓特烈的十万大军正在康斯坦丁堡进行冬季休整,开春的时候继续朝东南方向挺进。 这次东征战役十字军以十八万精锐对阵八十万对手,虽然数量上处于劣势,但对方除了撒拉丁的部队之外其它都是不堪一击的杂兵,不仅在武器装备和战斗素养方面十字军优胜于对手,更有大批的法师、术士和教廷牧师随军出征,所有人都有把握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这些消息让阿尔丰斯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战事越重要越紧张自己就越安全,谁都没有时间和空闲腾出手来对付自己这种小打小闹的小商人,怪不得巴伦可以为所欲为,他算准了奥古斯都暂时不会将注意力集中到这方面,教廷也不愿意将事态扩大,两大势力都无暇顾及的情况下只要将本职工作做好就可以安安稳稳继续做他的总督,等东征结束翻老账的之前已经携带巨款隐居享福去了,反正这里又不是他的领地,不大捞特捞实在太对不起眼前这个前所未有的大好时机。他是个官僚,同时也是个机会主义者。 除了这些信息,更为机密的资料再也问不出来,小小一个教廷骑士也接触不到核心秘密,想掌握更多更详细的情况得换个主教以上人员进行审讯才行。阿尔丰斯只是安心等待教廷的人来将黛博拉弄回去,她暂时失去了存在的价值,间谍的价值也要回到教廷之后才能体现出来。阿尔丰斯丝毫不为强奸她感觉内疚,虽然她是奉命行事,但毕竟一心想干掉自己,没当场做掉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无论男女,对敌人阿尔丰斯绝不会手软,放纵敌人就等于谋杀自己。 一转眼已经过去十天,这十天之内阿尔丰斯不但偿还了道格拉斯的帐单,还顺便支付了武器和第三批一百六十万磅粮食的款项,手头还有两三万金币的盈余,他所考虑的是怎么让手里的金币生出更多的钱来。这笔钱对个人而言算是笔巨款,但用来投资某个行业就像大海里微不足道的一颗水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要十分种,这笔钱马上就被花得一干二净,可能连雇员的工资都无法足额支付。现在已经进入二月上旬,月底凯瑟琳的杂牌军就要全部拉过来了,他需要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金币作为后盾支撑。那时候他身为军团副长,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进行商业活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内必须找到一个忠诚可靠而且具有经营头脑的代理人帮助打点生意。 阿尔丰斯无聊的看着会计收钱入账,想将触手伸入一个自己所不认识的行业并不是件简单的事,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奥帕抱着瘟疫坐在一边玩耍,在它们心目中,可能在金币堆成的床上睡觉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根本不用再去考虑那么多。很显然这种懒散的心态不是阿尔丰斯的学习榜样。轻松,只要学到这点就够了。 阿尔丰斯从码得整整齐齐的面包架上拿起一块面包,涂抹过米浆的面包表皮被烤得松脆可口,有时吃点东西会让人从烦躁和紧张中得到缓解。 街上隐隐传来马车声。 "那是总督的马车。"门外一个顾客挽着装有两大块面包的篮子指着街道叫了起来。 巴伦?他来干什么?阿尔丰斯记得他还欠着自己十万金币的赎身费用和种种好处,可直到现在还看不到一个子儿。 马车四周有二十来个身穿轻甲的骑士,这家伙得罪人太多,连出门也要一大群护卫跟着,防止被人偷袭。 "上来吧,尊敬的先生,"巴伦打开车门,向阿尔丰斯招了招手,"今天天气真好,陪我兜兜风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 阿尔丰斯向奥帕点了点头走出了店铺,"上哪兜风?我的子爵大人,现在所有的人都忙着呢。" "去一个好地方,春天准备到了,所有的东西都在生长发芽,我也要活动活动身体,总督府太过气闷,趁这个机会四处巡视一下,顺便和民众联络联络感情。"巴伦稍微挪动那副稍微发福的身体,手掌竖起挡在嘴边,故作神秘的说道:"不过千万别让我老婆知道了,她的脾气可大着呢。" 阿尔丰斯跨入车厢后顺手关起了车门。 "真的是去兜风而不是做别的?" "当然,工作娱乐两不误,只要您可以花上少量时间就会清楚。"巴伦挺了挺腰板,这个三十多岁的贵族从表面看起来还是充满正气的绅士。 不到十分钟马车就停了下来,阿尔丰斯跟在巴伦后面下了车。马车停在一间大型拍卖行外面,布兰克告诉过他,那些从龙穴拿出来的珠宝就是被送到这里进行拍卖。这里每个周末都有一次大型拍卖活动,其它时间都处于半停业状态,这并不说明拍卖行的生意不好,而是平时则需要时间来准备奢侈品供贵族富豪们忘情喊价。 两队城防军驻守在店外,这些人都是巴伦的亲信,停车处大大小小的停着几十辆马车。 "今天没有拍卖会吧?怎么有这么多人过来?"阿尔丰斯四处张望,的确是拍卖会,不是故意设下的圈套。 "进去就清楚了,好久没有买过东西,手有点痒。"巴伦当先走了进去。 能容纳五六百人的拍卖厅只稀稀落落的坐了五六十个人,看来这次拍卖活动并没有经过大肆宣扬。巴伦和阿尔丰斯坐在第一排正中的两个位置上,子爵向站在旁边的负责人点了点头。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参加本次活动。按照规矩以增价拍卖方式进行,价格幅度可以自定,本次拍卖的金额全部捐献给可敬的十字军,以感谢他们为我们所做的巨大贡献。下面请主持人出示物品底单。"拍卖行负责人向台上的主持人做了个手势,表示可以开始拍卖。 "第一件,第四街区的一栋物业,占地两百坪的住宅,物业现有者是马萨雷的皇家政府,所有证件齐备,起拍价是一个金币,请大家踊跃参与报价。"主持人拆开一个信封,照着里面的底单价格读了出来。 一个金币一套住宅?两百坪的住宅只值五磅面包?阿尔丰斯一下愣住了,别说是城里的黄金地带,就算到最偏僻的地方租用一块最便宜的地,租金一年也不会少于这个数字。他怀疑是自己的听觉有误。 "一个金币一个铜角。"巴伦朗声报价。的确没错,底价仅仅是一个金币。 在座的五六十人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除了在低声私语之外没有听到任何人竞价争夺。 "一个金币一个铜角,有没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报价?一次...两次...三次。"主持人在五秒钟内数完数字,"这栋物业由巴伦子爵以一个金币一个铜角的价格拍下,恭喜子爵。" 巴伦凑近阿尔丰斯,"这些东西都是从那些叛国的贵族手中没收过来的产业,反正留在政府手里也是闲置,不如将它们归还到民众手里还省出一笔维护费用。当然,虽然我是皇室贵族,但我也是兰西帝国广大民众中的一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当然要来参加了。" 这家伙还是人吗?前几天刚从别人手里没收来的东西,为了表示自己奉公守法绝不侵吞国家财产,竟然想出了这么个办法,通过拍卖的方式弄到自己名下,反正这批物业十天前还只是私有财产,这么转一转手政府还能捞上几个小钱的税收,也没有受到实质性损失,只是被巴伦借用了一个国家头衔而已,真正被吸得一干二净的人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阿尔丰斯对巴伦的佩服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我也可以?"阿尔丰斯也动了念头,拍来玩玩,一个金币也就是当成在豪华旅馆住上一晚。 "当然,没有好处的事我带您过来干什么?难道还真的去兜风?他们百分之七十的物品我们都可以拍下,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由坐在后面的人去抢,吃了骨头,总得给别人留下点汤吧?"巴伦豪放的笑了起来,"也多亏了他们囤积居奇,不然哪有这么多空缺让我安插自己人上去,我手底下的人眼都望穿了等的就是这一天。" "真的没有问题吧?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只是个普通商人,有起事情来只有逃的份。"阿尔丰斯狂吞了一下口水,百分之七十,要是平分的话自己能拿到百分之三十五的没收财产,那是怎么样一个数字啊? "放心好了,绝对没有问题。没收的现金财产我已经让人送到派瑞斯的皇宫,只留下这批不长脚的物业,那笔钱足以让陛下乐上好几天,出征的准备快将皇室的金库榨干了,凭空得到一年的收入他们也该知足了。克里丝丁这几个月利润就全部装入您的口袋吧,只是我欠您的那十万金币能不能一笔抵消?"巴伦笑嘻嘻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易容刺客 "当然可以,不过能稍微透露一下送出去的大概数目吗?"皇室一年的收入只有四百万金币,这可是道格拉斯说过的,巴伦到底从那些贵族身上刮了多少钱财,竟然能够让奥古斯都满意?阿尔丰斯压住心里的敬意问道。以权谋私,巴伦不愧是典范。 "五百万。本来没有这么多,我自己掏钱将很多高额债权买了下来,凑成五百万送过去,现在我可是大亏特亏了,可能要两三年之后才能连本带利收回来。"子爵长叹了一声,神色间有点落寞,"七百天啊,还有七百天我才看到自己的收获,真是太可怜了,连个普通的农民都不如啊。" "现在拍卖第二套物业,第十八街区一套七百坪豪宅,物业现有者是马萨雷皇家政府,所有证件齐备,起拍价是三个金币,有意者请出价。"主持人的声音将阿尔丰斯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十八街区,离克里丝丁总店不远,拍了吧,住在店铺实在太过寒酸了,商人也该有商人的体面啊。"巴伦在阿尔丰斯腰里捅了一下。 "四个金币!"阿尔丰斯将手抬得老高。 "四个金币,这位先生出价四个金币!四个金币一次,四个金币两次,三次!好的,它属于您的了,尊敬的先生。"价格一锤定音。 阿尔丰斯不能想象,曾几何时,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所做过的梦啊,现在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来得如此轻松舒服,而且完全合乎法律手续,既没有偷也没有抢,一切都好像恍如在梦中。这不是真的吧?一套豪宅。阿尔丰斯伸手捏了捏臂上的肌肉,痛感传来,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的而且确的事实。 "您真是个有钱人,不介意回头多给我两个面包圈吧,现在我可是您最忠实的顾客啊。"巴伦在旁边笑了起来。 拍卖会继续进行,除了房产,还有大量的艺术品和珠宝首饰,怪不得巴伦调动了那么多城防军,他是怕有人打这批东西的主意。只要他和阿尔丰斯举手报价就没有人和他们竞争,一件阿尔丰斯估价为两千金币的钻石首饰,巴伦只花了一个铜角就划入名下。 "现在拍卖第三十二件物品...准确的说,这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五百万磅粮食,由于不能分散拍卖,以一万磅一个铜角的价格起拍,总价格五个金币。"刚开始的时候主持人明显停了停,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在这里拍卖?可是台下的负责人一连使了几个眼色,见惯风浪的主持人无奈之下顺口就报了出去。 "六个金币。"阿尔丰斯挥了挥手臂,这是巴伦在刻意讨好自己,这件东西对在场的贵族来说只是废品,除了自己之外。 "我出一百个金币。"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家伙究竟是谁,好大的胆子!巴伦面色一变,和阿尔丰斯回头看过去。十几个正在厅内四周巡逻的士兵也纷纷拔出长剑,朝发声的方向涌了过去。不多久,从后排的座位上揪出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几个士兵抓起他的衣服往拍卖厅门口拖去。 "我也是贵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年轻人高声抗议,却没有人理会。 "拍卖继续,由于刚才出价的那位先生毫无竞价诚意,所以维持六个金币的报价。"主持人面带微笑,并不因为有人捣乱而失去方寸。 巴伦向站在身边的队长招了招手,"查清那个家伙的底细,他究竟是怎么溜进来的?" 又坐了一会,这期间又有不少物品以极低的价格拍了出去。巴伦站了起来,"走吧,该回去了,出来太久耽误了不少工作时间。" 阿尔丰斯也站起来,和巴伦并肩往外走,剩下的东西就由那些依附巴伦的贵族瓜分了。 刚才那个队长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冲巴伦行了个礼,"大人,那个家伙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了,而且我们查阅了所有资料,名单上并没有出现这个人。" "见鬼,那么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我养了群和猪一样聪明的手下吗?"巴伦狠狠瞪了队长一眼,大为光火,挥动手仗在队长肩头敲了一下。 阿尔丰斯总觉得这个队长有点奇怪,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毕竟他只是看过队长两三眼。"既然你作为侍卫队长,那么巴伦大人最钟爱的女儿是哪位,我想您应该清楚这位小姐的名字。" 队长喏喏的空应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回答的时候面上的肌肉连动都没动,正是这点才让阿尔丰斯觉得怪异。 这么一来巴伦也起了警觉,"今晚的口令是什么?我想你不会忘记吧。" 队长面色不变,双眼突然笼出一阵杀意,马上就将手指按到剑柄上。他快,阿尔丰斯更快,掌心一送,将离鞘一半的长剑硬是塞了回去。"就算你什么都完全忘记了,也没到拔剑相向的程度吧?"这是个刺客,他面上的那块皮是经过人工弄出来的,想不到会遇上个懂得易容术的人,阿尔丰斯还以为在这个骑士道德横行的国家里这类人不会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呢。 "捉住他!"巴伦后退几步,躲在阿尔丰斯身后,他在等待旁边的护卫冲过来帮忙。 拍卖行的过道很狭窄,只能容两个成年人并排通过,要想绕过阿尔丰斯,就必须从椅子上跃过去才能碰得到他身后的巴伦。刚才阿尔丰斯只是反射性动作,没有经过详细考虑,巴伦这个人究竟有没有袒护的价值,虽然他平白送了一大笔财富过来,但最终目的还是想收买自己,并不是真心诚意想维护自己的地位,只是和眼前这个刺客相比,巴伦的地位条件无疑要好上几百倍。 "要不要留个活口?"阿尔丰斯慢慢问道,他也乐得还给巴伦一个人情。 "死活不论,想杀我的人还少了?"巴伦冷漠的回答。 阿尔丰斯冲刺客笑了笑,"这是他说的,别怪我。"说着一拳轻飘飘的打出。他身上的负重已经达到了最大,不过自从成为真正的男人之后那种受到重力压迫的感觉已经消失,一千六百磅的重量感觉起来和四百磅也没多大区别,尤其是那股清凉的气息不断在内息的路线上游走,被中和后的热力再注入内息中,比单纯的气息提炼更为有效。 以后是不是要多找些女人?看过奈落和碎壳的战斗之后,他对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充满了渴望,究竟是所有女人都对自己有帮助或是只有处女才会有作用,还是像那个神秘武僧说的那样,要和自己气息类似的人女人才有作用,滥交会出现气息混乱?现在女人对阿尔丰斯来说只不过是一件获得更强力量的工具,只存在利用价值而没有肉体上的********这一拳飘忽不定,让那个队长不禁怀疑阿尔丰斯是不是在闹着玩?哪有人对战的时候如此漫不经心的。正当他举棋不定的时候,阿尔丰斯的拳头轻轻碰到他身体上。整个人好像被弹石机猛烈抛射一样,从站立的地方朝拍卖行的门口直飞出去,去势之快连叫都没叫出来。 "轰",外面好像有建筑物被撞倒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平民的惊叫声和士兵的呼喝声响了起来。 "人呢?逃了?"思索中的阿尔丰斯回过神来,赫然发现面前竟然空空如也,他转过头,巴伦面色雪白的朝外面指了指。整件事发生得太快,拍卖厅里的贵族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外面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引得他们全都转过了头往外面看去。 一个城防军队长小跑着进来,"大人,外面那家伙死了,全身上下软成了一团,好像摸不到骨头。"他顿了一顿,"还有,在旁边发现一个被打昏的护卫队长,好像是在方便的时候被人从后面击倒,衣甲被剥了精光。" "刚才拖的那个贵族呢?有没有将他关起来?"巴伦阴沉着脸,虽然皮肤上还暂时缺乏血色,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大脑运作。 "没有,他被刚才那个队长拖出去之后就放了,像那种小贵族没人会注意的。"队长一丝不苟的报告着。 "没你的事了,滚回岗位。"等这个城防军出去之后,巴伦才低声怒骂起来:"我的人都他妈是群蠢驴,刺客!我身边竟然潜伏着渗透进来的刺客,是不是想让我睡觉的时候掉了脑袋?一个都不准说出去,我不想听到城防军的笑话。"后面跟上的几个护卫低着头,一声不响听着他的责骂。 阿尔丰斯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刚才根本没有用上力,为什么打击效果会这么显著?难道到现在为止的用力方法都是错误的?还是只是个巧合?他突然一拳打在旁边的座位上,木屑飞散中硬木座位被打得粉碎。 旁边的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个人好好的怎么发起疯来? "英...阿尔丰斯,你没事吧?"巴伦又再次退开几步,将身后的护卫顶了上去,他差点又在属下面前说漏了嘴。 阿尔丰斯低头沉思了一会,又再随随便便的伸出拳头,有意无意间轻轻碰在椅背上,和刚才那一拳相比毫无声势力量可言。"啪"的一响,椅背裂出一条大缝,裂缝向下延伸,贯穿了整个座位。阿尔丰斯还是没有收拳,闭着眼睛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格格声中,椅子好像获得生命一样抖动起来,自裂缝中间分成了两半,慢慢倒向两边。木头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尘粉飞扬,整张椅子碎成了粉末。巴伦和他的几个护卫看得眼珠都差不多掉下来了,将椅子打碎只要有几百磅的蛮力就能办到,可一拳就将木头粉碎成这样的程度却闻所未闻。 "这...这是魔法吧?好厉害的魔法。"一个护卫自作聪明的解释着,他没有看到过道格拉斯空手碎石的情况,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猜测。如果说单凭拳头就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他是绝不会相信的。 阿尔丰斯笑了笑,没有答复。他蹲下来抄起一把木粉细看,比用石磨磨出的面粉还要细腻,他知道自己在无意之间又突破了一层,离道格拉斯那样的成就为时不远了。拳力,并不只是通过眼和肉体才能打出去,通过心灵的活动一样能够做到,这种受心灵指挥的力量远远超出了肉体所能理解的范围。刚才这一拳他的目标并不是怎么去打碎椅子,而是让心灵来控制将拳头送出去。简单来说,这是没有目标的一拳,随意而为,心想而行。 "这个魔法还真是厉害,我突然想出来的。"阿尔丰斯将错就错的认了下来,反下也没必要和这帮家伙解释,他站直了身体,把精神从那副迷离的状态中抽了出来,"一下就沉溺下去了,真不好意思。" 一行人走出拍卖行,阿尔丰斯和巴伦坐着马车顺着原路返回。 "这个计划一定是事先商量好的,那个捣乱的贵族由假冒我手下的人放进去,先由他扰乱秩序,他们算准了我会离开场,在过道的时候就由那个冒牌的家伙进行暗杀。"巴伦面上的肌肉不住跳动,"这不是一两个人的偶尔行动,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暗杀。" "能够做到总督护卫队长的人身手总有几下子吧,能够将他打昏的人身手一定比他更高明,不然只要发出一点声音整个计划就得流产,而刚才我杀的那个家伙显然没有达到这种程度,所以..."阿尔丰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事实意思已经很明了,还会有第二次刺杀行动等着巴伦。(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兵种 "将我的卫队调过来和马车汇合,三个战斧队,两个强弓队。"巴伦朝外面嚷了道,一个队长答应一声,领两个骑兵离开大队策马狂奔。 "从这里到总督府所走的是直线行程,已经没有近路了,谁知道他们还是不是计划好在这条路上行刺?"巴伦看了几眼围在马车四周的骑士护卫队,好像还是有点不踏实。他打心底不信任移动缓慢的城防军,认为那些没有马匹的士兵只能吓唬普通人,对突发事件根本没有快速反应能力。"只要回到家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三百把斧头两百张强弓足够保证我能继续快活的生活下去。" "要我送你吗?" "求之不得,不过,英雄,你有把握将他们赶走?那些苍蝇都是挥之不去,杀之不尽的讨厌鬼。"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巴伦不敢直称阿尔丰斯的名字。 你这种人才是挥之不去杀之不尽的讨厌苍蝇吧?阿尔丰斯心里暗自嘲笑。 离克里丝丁还有一半路程,异变突起。前面的轻骑刚刚经过,一堆锋利的冰刺突然从地面冒了出来,直接往车厢底扎去,马车的速度太快,两旁的骑兵即使看到冰刺也来不及提醒。 整个车厢悄无声息的裂开了,木头混合着碎成小块的冰粒四散飞出,这些东西打在骑兵的轻甲上倒是发出了一阵炒豆般的响声,阿尔丰斯一手夹着巴伦,双脚牢牢钉在车座的横木上。 轻骑卫队马上往中央集合,用人和马的身体将巴伦保护起来,二十多柄马刀离鞘的同时十多面轻盾也被架起来,以防止偷袭者使用远程武器攻击,虽然抗魔能力低得可怜,但样子还是要在上司面前装一下的。还在街边走动的平民被这些变故吓得慌乱起来,大声叫喊着逃离街道,躲入民房里面。 "你的敌人里面有法师?看来他们还真的是一心想要你的命啊。"阿尔丰斯侧头向巴伦说道,刚才冰刺刺入车厢之前他已经感觉到不对头,幸亏反应及时,一掌拍在车底才将危机化解。 "在总督这个位置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得罪。但我绝不会轻易放弃,保护这个城市是我的神圣职责。"巴伦说得慷慨激昂,他真的是不放过一点宣传自己的机会,这话当然是说给那些不明底细的人听的。 将能捞的捞到手才是你的神圣职责吧?阿尔丰斯对着巴伦笑了笑,也没有点破。 经过克里丝丁的时候队伍也没有停下,一路直冲过去。离总督府邸还有十分钟路程的时候,一百五十多骑终于和巴伦的队伍汇合。这批护卫全都骑着快马,强弓兵弯弓搭箭,箭头指向道路两边,斧手一手持盾一手持斧将巴伦和阿尔丰斯夹在中间。其中还夹着几个身穿布长袍的法师,应该是巴伦私下招入卫队里的。 这些人可以快马急奔,而且还能保留下大部分的作战能力,机动性比移动缓慢的重步兵不知道快了多少,要是能为那支杂牌军装备大量马匹让他们获得高机动性会不会比较好?阿尔丰斯暗自苦笑一下,也只能想想罢了,骑兵要想和自己的坐骑配合的亲密无间、进退自如,得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才能达到,现在留给自己的训练时间也没有多少了,得赶快想办法解决新兵的训练问题才行,不过只要依靠大量马匹保持部队高速的机动,需要的时候再下马步战这个设想能不能行得通?但是现在的马匹也属于急需的军事物资,不可能像其它东西那样容易搞到手了。而且这个想法具不具有可行性,还得和洛卡这种行伍出身的人商量过后才知道,自己在军事作战方面可以说得上没有半点经验。 马队一直奔入总督府,途中再没有经历任何风险。 "你带两个人,送我们的大老板回店。"巴伦朝两个队长作了个手势,向阿尔丰斯略微点头表示感谢,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进入府邸。 阿尔丰斯和骑兵队长并辔而行,困扰着自己的问题问问他们,能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请问队长,总督大人手下那些卫队全都是骑兵?"阿尔丰斯的拉着马缰,放慢速度。 "不,先生,他们大部分都是步兵。只是按照军队的龙骑兵配备进行训练过。"队长简短的回答道。 "什么是龙骑兵?是骑着龙的战斗人员?"阿尔丰斯对这些兵种并不了解。 "有资格坐上龙背战斗的是龙骑士。龙骑兵是另外一个兵种。他们只有在移动的时候才骑乘马匹,战斗方式和步兵也没有区别,只是作为战斗人员,他们虽然占用了骑兵的份额,却只能得到步兵的效果,所以军队中几乎不存在了,现在骑兵就是骑兵,步兵就是步兵,区分得很清楚。除了一些喜欢使用快速机动部队的将军麾下还保留着一些龙骑兵之外,差不多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很少有人能够像总督大人拥有充足的财力为每个步兵配备战马。"队长向阿尔丰斯解释道。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原来还真存在这么一个差不多被淘汰的兵种,他不禁回忆起了童年时代所看到的战役,"那么弓箭兵骑在马上是不是比步弓部队更有优势?" "不能这么说,"一说到军事方面,队长的谈吐明显活跃起来,"弓箭部队的装备成本虽然比较低,但是培养一个优良的弓箭手也需要两三年时间,像格兰帝国的精锐长弓兵,他们都是从孩童时期就被选拔出来,经过十年的艰苦训练才被投入战场。这些家伙全是重骑兵的恶梦,在三百码距离上就可以穿透骑士的重铠,达到重十字弓的效果,而且射速比十字弓要快很多,但就算是精锐长弓也只能算是轻步兵。" 队长顿了一顿,好像在整理思路,"如果要在马上放箭,先不说准头,一般的复合长弓不适合在马上使用,又大又长弓身挤压了骑手的活动空间,不利于瞄准射击;如果用短弓,穿透力又差了很多,除非用十字弓才能填补这个先天的缺陷,但十字弓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射速太慢,根本不能形成持续的射击优势;所以,配置弓骑兵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也不排除有些异想天开的将领选择身强体壮的士兵,再给他们配上连步兵都无法拉开的短臂硬弓,只有这样才能在发挥机动优势的同时又保持远程打击能力。" 弓骑兵虽然理论上可行,不过,要到哪里去挑选这些身强力壮的人?士兵里这种人倒是不少,但若是既让他们练习骑术又练习弓术,何止多花一倍时间?一心二用的后果绝对是事倍功半。 阿尔丰斯心里却有着另外一种打算,龙骑兵虽然是一个高成本低效应的兵种,但完全有可能利用速度上的优势进行长途迂回打击,他自己就是凭借速度上的优势一路拼过来的,自然十分清楚这点。慢吞吞的步兵重装部队一旦面对移动快速的对手就只剩下被压着打的份了。就算龙骑兵不足以给对方造成致命一击,但快速撤离的速度也能轻松摆脱大部队的衔尾追击,如果对方出动少量轻骑,还能反过来将追兵吃掉。陷入轻骑包围圈的情况大可不必考虑,没多少人愿意组建一支数量庞大的轻骑部队,轻骑兵的防御力太过薄弱,和下马后的龙骑兵硬碰简直是自寻死路,而且马匹所耗费的粮草资源也会给后勤部队造成沉重的负担。 他也不喜欢弓兵,训练起来太过麻烦不说还比不上十字弓的便宜和威力,任何人只要经过几天的训练就能掌握。这个队长说的只是配备一把十字弓的状况下才会出现射速慢的问题,如果是给每个弓骑兵配备五把上好的绞轮架上弩匣的重十字弓呢?五轮的远程密集打击优势远比一枝枝的放箭所造成的杀伤力要大的多。但这个想法阿尔丰斯却不能说出来,十字弓在西方大陆被明令禁止使用,他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回到店铺,拍卖行的人将阿尔丰斯拍下的物品清单也送了过来,为这些东西支付的款项还不足一百金币。豪宅马上就能搬进去居住,大批的珠宝古董可以先塞进宅内,但那五百万磅粮食却需要组织人力轮翻搬运。 巴伦只是没收了多明哥商会那批和帐目不符的粮食,并没有停止他们对军队的粮食供应,这样的做法倒也合情合理,多明哥的人连提出抗议都办不到,因为他们无法对那五百万磅低价粮食的来源作出合理解释。商会的信誉一跌再跌,到面包店恢复营业的时候连百分之五的市场份额都占不到了,多明哥的面包店从垄断性经营陷入苦苦挣扎的境地,克里丝丁完全取代了它的地位,一跃成为马萨雷食品行业的最大商家。不过多明哥在马萨雷还经营有其它生意,即使被挤出食品行业也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卡尔,你带几个人回蒙利埃一趟,看看我们的装备到了没有,最紧要的是帮我做一件事,到武僧学院找道格拉斯院长,订两千把重十字弓,五百把轻十字弓,十万发长弩,五万发短弩,无论多少钱都答应下来,弩匣应该是配送的,别让他在这上面再敲一笔。"阿尔丰斯低声向卡尔交待着,现在暂时还没有大量购买马匹的财力,但十字弓却是必需品,得先解决这个问题。"暂时别让团长和其他副团长知道这件事,货到之后也别运去军营,先运到克里丝丁总店的仓库里。" "包在我身上。"卡尔招呼了四五个同伴,转身就往马概走去。 "主人,就该这么干,让条条框框都见鬼去吧,有了这批武器,我们白天卖面包,晚上去抢劫,哈哈哈,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方式啊。"奥帕在旁边狂笑了起来。 "拦路的活可不好干,"阿尔丰斯想到了那几天倒霉的业余抢劫活动,苦笑几声,"不抢则已,要抢就抢大的,圣城里的东西一件都跑不了。那些古董艺术品与其留给别人瓜分,还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去抢,有人想要?可以,拿钱来买吧。" "好,就这么干!"奥帕高声附合着,似乎眼前已经出现了价值连城的古董和花花绿绿的各类宝石和珍品。现在它对金子不大感兴趣了。 "伙计,给我五磅面包。"啪的一声,好像有人在店铺的柜台上猛拍了一下,将两个梦想家的思维从虚幻中拉了回来。 这口音阿尔丰斯听在耳里有点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他向奥帕打了个眼色,让它过去看看。 "主人,说话那家伙是个三四十岁的秃头,旁边还跟着两个人,来势汹汹,既不付钱,看样子也不打算离开。"奥帕刚进去一分钟马上就回到内院,"要不要找十几二十个兄弟拖他们出去狂凑一顿?" "我去看看,说不定会遇上熟人。"阿尔丰斯摇摇头,他心里隐隐冒出这个想法。"克里丝丁这份是正行生意,你以为这里是赌场还是酒馆,可以随便开打。"暴力虽然是最直接的手段,但却算不上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刚踏入铺面,就看到一个油光锃亮的光头,很是抢眼。两人的眼光相交之后都明显呆了一下。这家伙竟然是夺权失败之后不知所踪的西蒙波格斯,月之心城前任第二神官,双iu法师,专精塑能系魔法。 "好久不见,还好吗?波格斯阁下。"阿尔丰斯主动问候着,暗里脑筋却在飞转,他怎么都不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在这里冒出来了。 "是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好极了。西格玛家族那个贱货没和你在一起?"波格斯和西格玛家族之间的积怨不是随便花点时间就能解决的,任何侮辱对方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阿尔丰斯的豪宅 "说话小心点!波格斯,如果你还想保留这副牙齿吃饭!"阿尔丰斯顿时火冒三丈,其它粗言烂语都可以忍受,就是忍不下别人侮辱克里丝蒂娜。 "哦,对不起,不应该侮辱女士,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也到了这里,应该也是像我一样是被赶出来的吧?在那帮人的争夺里恐怕你和我都是被抛弃的棋子。"波格斯伸手在光头上摸了摸,在口头上道了个歉,"今天你在拍卖行杀了我一个属下,既然大家是老熟人,干脆点,你说怎么解决?" 原来那个会易容的家伙是波格斯的手下,怪不得他会找上门来闹事。 "那就按沙漠里的方法。战死为止。"阿尔丰斯淡淡说道,就让前仇新债一起清算吧,"关门,今天总店提前打烊。" "爽快,我喜欢。那个女法师呢?带她出来,免得我忍不住将你的店铺一把火烧了。"波格斯眼露凶光,巴不得马上就想动手杀人。 "你在帮教廷办事?那他们应该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事了吧。"阿尔丰斯恍然大悟。波格斯既然开口要人,那他就是教廷派来的,之前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个人也是他的手下,也就是说今天刺杀的目标并不是巴伦而是自己,可怜那家伙还以为有强大的势力在密谋杀害他,第二次刺杀可能还是波格斯的杰作,不然时间上怎么拿捏得恰到好处? "那只不过是偶尔的事情,以前我可是天天都能接触到元素位面呢。我绝不相信偶尔的事会发生第二次。" "你杀了我之后,自然可以在屋里找到她。奥帕,避免火灾蔓延,你带所有人预备好救火器材。"阿尔丰斯直到伙计将铺面关好,才出声支开他们,留他们在这里碍手碍脚不说也只是送死的份。而且克里丝汀贮存有大量粮食,万一烧起来损失可就大了。 "你们也出去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趁机劫持人质。"波格斯摆摆手,也让两个手下跟了出去。 外面顿时乒乒乓乓打成一片。奥帕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自然是趁机率众围殴波格斯的两个手下。 波格斯一惊之下就想窜出去解围,他可没有料到阿尔丰斯的手下凶悍到如此程度,一点也不放过任何处于弱势的人。 阿尔丰斯一侧身,挡在他面前,"想出去救人?先过我这关。"说着,一拳朝波格斯肋骨上打去,他也没有使用刚领悟出来的那种轻飘飘打法,以心使力虽然好,但自己还没有完全到达那种境界。 波格斯退后半步,顺手一挥,掌中已经握有一把尺来长以火焰凝聚出来的匕首,口重重的冷哼一声,转腕朝阿尔丰斯胸口戳出。另一只手凭空一抓,形成一个拳头大的火球,火球成型之后并没有停留,夹着炽热的温度朝阿尔丰斯胸腹之间撞去。魔武双iu的法师和单纯的法师比起来更容易将魔法融入武技,尤其是波格斯这类人,没有惊人的实力永远也爬不到第二神官这个位置上,月之心的神殿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想要上去,唯一指望的就只有实力。 阿尔丰斯对火球不闪不避,任它打到身上,左手往外一拨,架开波格斯的火焰匕首,右拳闪电飞出,重重的击在波格斯面上。波格斯一侧头,没等阿尔丰斯使出第二重打击及时向后跃出,随即出现的四团旋转的火焰将他的身体围了起来。 "好家伙,连渗透劲都用上了,幸亏老子闪得快,你是武僧?"波格斯站直身体,阿尔丰斯的反应让他大为吃惊,"为什么我的火焰对你没有作用?难道武僧也有这么强大的抗魔力,别吓我,老人家受不了多少惊吓的。" 阿尔丰斯全身上下就像个火人一样,但火焰好像只是在他的身上无意义的燃烧,闻不到任何烤肉的味道。其实火焰产生的热能量早就被舍利吸光了。他慢慢抹下被烧得破烂不堪的衣服,"十分不巧,我身上的配饰是你的克星。" "怪不得上次弄不死你,原来戴着火钻。今天的收获真大,以后它就是我的了。"波格斯一伸手,身前幻出一片耀眼的七色彩虹,他改变了策略,不再使用火焰魔法,转而使用其它手段攻击。 阿尔丰斯只觉得这片彩虹光彩夺目,下意识的一闭眼,再睁开时竟然完全看不清东西了。波格斯趁机欺身扑上。即使暂时失去视觉,阿尔丰斯还是能判断波格斯的移动方向,左脚踏上一步,身体转了半个圆圈,右脚踢出,靴底正好印在波格斯的脸上。哇哇大叫声中,波格斯向后倒飞出去,连续撞翻了两个面包架,几十磅香喷喷的面包散了一地。 阿尔丰斯索性完全闭上了眼睛,"来吧,就算不用眼睛你也打不赢我,失去元素召唤之后你究竟还有多少实力?全部都拿出来晒一下,不然就发霉了。" "就算你精通盲战,也挡不住这个。"波格斯大喊一声,从他所在的位置传来了阵阵的咆哮声,整个房间都好像快要被震塌下来。 巨大的声音和冲击气浪将阿尔丰斯的身体震得也跟着摇晃起来,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波格斯身体发出的气息和热能并不因为视觉和听觉的丧失而失去踪影,想反,因为大量的魔法活动反而让他的身体变得更为燥热,阿尔丰斯的脑中几乎可以将波格斯整个身体轮廓勾画出来了,一声长笑,朝着被锁定的气息中心全速冲了上去。 波格斯眼前一花,突然失去了阿尔丰斯的踪影,等到再次看清楚对方位置的时候,一个拳头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小腹。 "感觉还好吗?"耳边的雷鸣声突然停止了,阿尔丰斯睁开眼睛,入眼处是波格斯不能置信的表情,一双眼中露出的全是恐惧,那四团火焰撞在自己身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却是越旋越弱,直至完全消失。 "今天你不应该来的,失去元素的帮助,失去最拿手的火焰法术,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阿尔丰斯缩回拳头。波格斯跪在地上不断的喘气。这是阿尔丰斯事先准备好的策略,虽然现在轻而易举就能干掉波格斯,但这家伙是教廷的调查人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皆大欢喜。 "既然你不说话,我只能以沙漠里的方法行事。"阿尔丰斯叉着波格斯的脖子将他凌空提了起来,"只要我手指这么稍微一用力,你就完了。" "快点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波格斯抓着阿尔丰斯的手臂沙着咽咙吼道。 "杀你?想得太轻松了,我要将你割成一条条肉碎,用盐腌起来,但却让你一直活下去。每天抽你一条筋出来当皮筋玩,同时敲碎你一截骨头,当完全失去玩赏价值的时候就将你丢到臭水沟,每天给你喝潲水,"阿尔丰斯说的眉飞色舞,越说越来劲,还不时用另一只手在波格斯比划着。"我就在这里等着看自己怎么后悔,杀你?做梦吧!我这种人心肠这么软,怎么可能杀一个这么可怜的人,我还要每天为您祈祷,祝愿您长命百岁。" "求...求你,别...折磨我,给我...个爽快点的...死法。"波格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阿尔丰斯略微松了松手指,让波格斯吸了口气之后又再紧紧扣住,"我就是喜欢这么折磨人,而且特别喜欢折磨你。"他笑嘻嘻的和波格斯耗着时间, "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波格斯毕竟不是笨蛋,他也猜到了阿尔丰斯必有所求。 "只有一个要求,教廷应该给予和我力量相符的地位!就这么简单。"阿尔丰斯再次松开手指。 "好,没问题。"波格斯长长吸了口气,狠狠盯着阿尔丰斯,"算你狠!刚才要是你不放手,我就用肉体解剖术和你同归于尽。" "我等着,好像在记忆中施术者死亡之后法术也会同时消失,你的生命力好像还没有强到喉骨被捏碎还能看着我被解剖的程度啊,"阿尔丰斯丝毫不为所动,仍然用微笑回报波格斯的恶意,"那个女人你带走吧,我根本就没动过赶尽杀绝的念头。" 店铺里多处地方冒着小火头,阿尔丰斯走入内院,跟着波格斯进来的两人已经被打得扑倒在地,死活也不知道,几个杂牌军还不时补上一两脚。 "死了?"阿尔丰斯皱了皱眉头。 "没有,只是昏过去了,没有主人的命令我们怎么敢随便杀人?"奥帕提起沾满鲜血的拳头舔了舔,它还没过足瘾。 "把黛博拉交给我们的朋友波格斯,顺便帮这两位包扎一下伤口,找几个人去将铺面的火灭掉,免得明天营业的时候难看。"阿尔丰斯连续下了几条命令,那几十个打架老手哄然应诺,分头各忙各事。 奥帕一屁股坐到厚厚的天鹅绒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瘟疫已经霸占了一个古老的红木座椅作为自己的新窝。这栋小楼只有三层,最底一层是佣人和仆从的住房,第二层是客房,第三层才是主人的卧室,上面还有个一百坪的阁楼,这个阁楼的面积比平常人家整栋住宅的面积还要大上不少。这是一栋占地八百坪的别墅,名副其实的豪宅,两百五十个部属全部住到最底层也不觉得拥挤,外面还带着一个小花园,园中还有一个小型涌泉,不断渗出的清水据说是主人因为嗜茶才开凿出来的,用这里的泉水冲出的红茶味道非常醇厚浓郁,用奥帕说的话说就是:"好像烤焦麦饼一样的咖啡中也带着甘甜的味道。"三十个马位的马厩在住宅后面,旁边还有两辆华丽的马车,可惜现在一匹马都没有,它们已经被全数充入军队了。克里丝汀的驴子倒是不少,缺的就是马。 阿尔丰斯才懒得管它以前的主人是谁,现在这栋漂亮的建筑已经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从他站立的窗口往外看出去,整段街道的状况尽收眼底,高大的铁栏将住宅和外面隔离出来,每枝铁条顶端被磨得像矛尖一样锋利,防止小偷之类的流浪汉爬过铁栏来到院里。 他很怀疑是不是大多数兰西帝国的人都不喜欢洗澡,所以才会用香水遮掩体味,因为两幅巨大的窗帘也充斥着刺鼻的香水味,只要站上一会马上被熏得透不过气来,无奈之下只能将窗帘丢到垃圾捅里。他不禁怀念起兰希身上的香水,虽然味道稍嫌重了点,但至少不会觉得刺鼻难忍。 随手翻了翻书桌上的书本,全是些诗集和流行的言情小说,没有任何有关军事和实用知识的资料,想来主人也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他们放贷出去的款子只要不是大手大脚的胡乱花用,足以让一个不学无术的贵族好好的过上一辈子。 阿尔丰斯有点头痛起来,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实战经验丰富的教官,能够获得大量马匹武器的畅通渠道,以及大量的军需资金,这才是在战场上活命的最大保证,一本言情小说带来的也只不过是感官上的享受,又保不住自己的脑袋。有一本尘封已久的书被冷落在一边,上面薄薄积累了一层灰尘,显然它并不受主人的青睐。这是一本关于骑士的小说,描述了一段凄美的骑士和女主人之间的恋情。看得几页,他摇摇头,将书抛在一边。 奥帕推开窗子,让风尽情的灌入房间。清风吹过,那本小说被哗哗的翻开了,阿尔丰斯突然眼前一亮,书的页角出现了几个"圣殿骑士团的财产"的字样,搭乘莫妮卡的船来到马萨雷的时候曾经听到那个十字军提及圣殿骑士团,可是骑士团究竟是个什么组织?他不由得再将那本书仔细翻了一遍,最后失望的发现除了那一页,再也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资料。(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狩猎 "奥帕,圣殿骑士团很有钱吗?他们都是些怎么样的组织?"阿尔丰斯抬头向奥帕望去,他也真是糊涂了,奥帕和自己一样来自沙漠,问了也是白问。 "主人,我也不清楚,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只见过布兰克他们这几个骑士,不如我去下面找几个家伙上来问问,他们抢了这么久的东西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奥帕一转身跑了出去。 阿尔丰斯一拍脑袋,手下那帮人都是些惯偷强盗,这么好用的人都忘在一边,自己真是太钻牛角尖了。 "副团长,您有事叫我吗?"一个有点瘦弱的人双手拿着帽子站在门口,他不敢直接进来。 奥帕在他身后猛推一把,将他推了进来。 "圣殿骑士团是不是很富有?"阿尔丰斯迫不及待的向那个属下问道。 "是的,他们非常富有,虽然他们全称叫做杜基和索罗门圣殿的穷骑士,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在整个西方大陆的物业差不多有上万处,其中包括一些很有名的教堂和城堡,在兰西帝国就超过四千处,还享有教会特许的免税特权,同时还可以在自己的领地内征税放债。和他们齐名的是杰鲁萨林姆圣约翰医院骑士团,这两个骑士团富可敌国,据说甚至超过了皇室,"这家伙说到这里狂咽口水,好像骑士团的财宝就摆在眼前,"只是在三年前的哈丁战役之后,这两个骑士团主力几乎全军覆没,核心人物差不多全部战死,直到现在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你叫什么名字?" "克拉克,大人,克拉克。"那个属下恭敬的回答着。 "为什么被征召入伍?" "扒窃、入室行窃、诈骗,大人,这都是那些肮脏的官僚陷害我的罪名。"克拉克紧紧抓住帽子,因为用力过度指节都变得发白起来。 阿尔丰斯笑了笑,走过去在克拉克的肩膀上轻轻弹落了点灰尘,回收的时候尾指顺带一勾,勾住了他手里的帽子。 克拉克没有多想,伸出两指轻轻一镊一转,帽子从阿尔丰斯指头上脱了出来,他面露喜色,"原来大人也是我们兄弟会的伙..."这句话还没说完,马上醒悟过来,伸手在面上轻轻一拍,就现在阿尔丰斯的身份怎么能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不是你们的人,不过曾经算得上是同行,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捕?"阿尔丰斯有点不解,这种身手的盗贼就算行窃失手,也有很大的机会摆脱追捕。 "被人出卖,本来以为这辈子得在监狱里蹲着了,后来看到赦免令,就报名参军。" "我想成立自己的骑士团,需要什么手续和步骤?"阿尔丰斯点点头,直接向克拉克问出这个问题,骑士团的既得好处实在太吸引他了,没有任何商业利益能和这些身穿铠甲的战士所建立的团体相媲美。 "那首先得有几个真正的骑士。" "这不成为题,布兰克和洛卡两个副团长都拥有骑士头衔。"阿尔丰斯笑了笑,不知道布兰克他们知道自己打的主意后会有什么想法,"不过好像存在不允许骑士做任何生意的规定啊。" "先生,放债和收取税金并不是生意。而且,这个规定只是对本国而言,到了其它国家的领土上就不是该国的骑士,当然不会再有任何限制。再次,骑士团一定要有非常高的声誉,先要获得本地教会的推荐,才能得到瓦迪肯教廷的认可,在接受教皇或者红衣大主教的策封仪式之后才有获得募捐和接受资助的权利,这也是骑士团最重要的一笔收入。"克拉克非常景仰的看着这位以前的同行,现在的副团长。这段时间他们对阿尔丰斯表现出来的能力全都佩服的死心塌地,现在自然是问一答十了 奥帕听到这里,豁的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是不是可以无限制的接受资助,而且还不用交税?" "这是当然的,圣殿骑士团一年从信徒和教会手里得到的资金就连皇帝陛下都要眼红。"克拉克脸上陪着笑回答道,对奥帕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家伙他可不敢得罪,"传说他们将收集到的财富都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这笔财富足以让骑士团独立发动一次东征战役。" "你认为皇室对骑士团的存在持什么态度?"阿尔丰斯皱了皱眉头,拥有这么宠大的财富,难保穷光了底的皇室不会眼红。任何被皇帝盯上的个人或者团体估计也没多久时间可以风光了,一个团体的力量是无法和整个相国家抗衡的,骑士团将财宝藏起来估计也是为自己保留的一张底牌。 "当然是非常支持,这次东征还需要他们带路,医院骑士团和圣殿骑士团参加了圣城大大小小的所有战役,他们对敌人相当了解,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次远征能够获得决定性的胜利。"克拉克对东征显得信心十足。 看着克拉克离开的背影,阿尔丰斯缓缓说道:"如果教廷给予我相应的地位,我们马上着手筹备成立骑士团,够运气的话可以得到大笔的好处。我有预感,那两个骑士团快要末落了,因为他们的存在已经让皇帝感觉到威胁。如果克拉克所说属于实,骑士们掌握的资源足以发动一场内战,将现在的皇室赶下台。" "那他们为什么不动手?我不认为他们会笨到想不到这个。"奥帕没有接触过政治,不能理解贵族上层对待骑士团的想法。 "因为教廷的存在让他们有所顾忌,他们名义上还是教廷的骑士,没有得到允许就随便颠覆一个王朝是不被承认的行为,真正叛国的人会有什么下场谁都知道。不过如果骑士团选举一个决断果敢的人担任领袖,则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发动兵变。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拥有一个具有无比魄力和决心的领袖。"阿尔丰斯看了看窗外,轻轻说道:"如果没有,我们就配合皇室的行动,取代他们的位置,如果有,就依附他们,这棵墙头草我是做定了。" "我怕帮了骑士团之后反被他们回咬一口,这种事情在沙漠里并不少见。" "骑士团不同君主独裁,皇室成员可以随便耍赖乱来,你想想我们所见到的骑士,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表面上也要做得风光得体,这才不辱没骑士的威名。和他们周旋远比和皇室周旋要来得平稳。"阿尔丰斯笑着说,布兰克可是个最好的例子,"但是,我们必须先将自己的力量培养起来才有说话的本钱。" "主人,可现在您才是副团长,军队的实际指挥权和决定权都在凯瑟琳手里。" "那就架空凯瑟琳,让她成为有名无实的团长。我早就着手准备这一步了。"阿尔丰斯的立场异常坚定。 "这才是塔隆出来的男人。"奥帕向阿尔丰斯翘起大拇指。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二月中旬,气温开始上升,由南向北的暖风将大量的水份从海上送到陆地。军营的地址和兵员编号已经发下来了,五十把重十字弓、二十把轻十字弓的样版也被秘密送到阿尔丰斯的手上。这十多天时间里他和奥帕一刻都没有闲着,通过巴伦的渠道他们聘请了七十多个退役老兵作为部队的教官,这些五十到六十岁之间的老人虽然不适合远征,但他们丰富的实战经验却可以帮助第三十七军团的士兵成为真正训练有素的军人。 是的,这支杂牌军被编为东征十字军第三十七军团,隶属邓肯伯爵指挥的兰西帝国第三兵团,这个拥有两万人的兵团正规军人数只有五千人,其他都是些没有战斗经验的新丁。 卡尔他们二百五十人成为第一批接受正式训练的士兵,作为教官的老兵也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义务,每天都将这批强盗扒手们训练得叫苦连天。早上起床之后先接受两个魔法时的体能训练,吃过早餐之后是三个魔法时的列队组阵训练,中间是午餐时间,下午是武器训练,晚饭之前再加上两个魔法时的体能训练,之后就得去克里丝丁磨面粉,凌晨过后才可以入睡。每月月中可以从阿尔丰斯手中领取三个金币的津贴和一天的假期,时间表就这么定了下来。 其中卡尔和克拉克为首的五十个身体特别强壮的士兵被挑选出来,晚上不用到克里丝丁帮忙,他们得接受十字弓加强训练。阿尔丰斯将住宅的第二层客房全部打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靶场。其实十字弓的使用方式十分简单,将弓弦绞紧——装入弩匣——瞄准——扳括,这些人中一些眼力较好的五天之后已经能将一匣五发弩矢全部命中一百码外的靶子,可这也只是训练而已,实战时则需要考虑更多的因素,比如说风速的影响,对阵时的士气心态,当然,最不能缺少的是杀人的决心,没有杀意的士兵不可能亲手将弩矢面对面的贯入敌人身体。 "那边,克拉克,带上你的小组往东拦截,我们由从北边包抄。靶子向那边逃过去了。"卡尔的呼喝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二十多个人在长势正好的草中猫腰行走,他们手里都提着一把重十字弓。阿尔丰斯和奥帕各带十个人在旁边巡视,一来可以防止有人路过看到整个过程,二来可以在猎物逃出狩猎圈时加以拦截。 这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狩猎活动。阿尔丰斯几经考虑才想出这个方法让部属们进行杀人训练,被猎的当然是被巴伦送到监狱里的贵族犯人。阿尔丰斯每晚将五个人弄出来,许诺给他们自由,带到城外的郊区松绑之后让他们逃命,十字弓队在后面追赶猎杀,这个活动的名称被卡尔他们戏称为"狩猎"。 为了更接近实战,阿尔丰斯还发给猎物们匕首和木盾等简易武器,用以增加狩猎的难度,战场上的对手可不是光站着挨箭的木头人,他们也会反击也会躲避。四天的训练下来,小组组员的配合才有了点默契。刚开始的第一天,卡尔一组还没看清楚四周的环境,激动中的猎手们一口气就将全部的弩矢发出,一百多枝矢连猎物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每晚由两组人接受训练,其他两组在旁边观看和负责巡逻。斩获首级最多的一组获得五个金币奖励,少的那一组则负责清扫狩猎场。阿尔丰斯甚至还下命令,要是竞争的两组不能形成配合,或者存在争功现象,同视为失败者,不发放任何奖励。 开始的头两天,有四个弩手被流矢误伤,所幸都没有致命,这也是实战中存在的风险,他们也必须学会配合和规避,现在还能及时包扎伤口,一旦上到战场,伤员是不会得到同伴救护的,除非等到战斗结束。 "啊——"两声惨叫过后,"这边已经清理完毕,剩下的猎物分成三个方向往你那边逃窜。"克拉克大声喊着。 "我看到了两个,还有一个呢?这狗屎真他妈的狡猾。"一阵弩矢的破空之声响起,"还剩下最后一个,他手里有什么武器?" "一把战斧。所有人小心前进,注意保持距离。"克拉克小心翼翼的吩咐着手下。 "上帝啊,副团长可真是变态,竟然为猎物配发了这种武器。看来我们得加倍小心了。"一阵吱吱的上弦声传来,卡尔的人正在用脚将弦上回去。 一条人影在草丛中匍匐前进朝正在上弦的卡尔小组爬去,阿尔丰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没有提醒,这是十字弓手必须从容面对的情况,每次重新装填必须要花上一分钟时间,这段时间里他们要学会应付各种突发qing况。 人影突然站起来朝卡尔一组人冲过去,双方只有二十多码的距离,几秒钟之内他就能冲到卡尔眼前,克拉克的小组没有动作,这种距离上误伤友军的机率很大,他们不敢扳动机括。 卡尔小组的人抛下手里的武器,转身四散逃开。这是对付少数敌人的最佳方法,只要敌人近身,就采用这个方法尽量将伤亡减到最低,拿着武器逃跑只有笨蛋才会做,没有上好弦的十字弓是把废物,只会影响到逃跑的速度,武器没了可以再买,人没了上那找回来? "副团长,您要不要上去帮忙?"阿尔丰斯旁边的一个部属问道,奥帕和它的人远在另一边,只有阿尔丰斯的速度来得及在猎物挥斧之前赶上去救人。 "战场上瞬息万变,他们应付不了还不如趁早死掉。"阿尔丰斯漠然摇了摇头。 卡尔好像吓得抱着脑袋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猎物挥舞着斧头朝他扑了过去。在十码的距离上,五道细长的黑影从卡尔后颈急速飞出击向猎物。猎物似乎想避开,但黑影实在太快,瞬间同时没入身体,整个人被冲击带得往后飞出,仰天倒在地上。 "第五个!全部收拾掉了。"卡尔站起来,兴奋的挥动着手臂,他嫌轻十字弓拿着太麻烦,干脆就装到了背上,只要一扯腰畔连着机括的绳索短矢就会从颈后射出,刚才蹲下身体只是更好的进行瞄准,同时让对手放松警惕。 "妈的,克拉克,刚才为什么不让你的人干掉他?被他冲过来可能我们就损失一两个伙伴了。"卡尔朝克拉克所在的方向吼了起来。 "刚才你的组员还没有跑出射击范围,就这样发箭恐怕会伤及更多的人,等他和其中某一个人缠上了再射杀也会尽量减少误伤,"那边传来克拉克的笑声,"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干掉他的,今晚我们组认输,奖金是你的了。" 阿尔丰斯暗中点点头,克拉克是个很喜欢观察的人,他虽然没有卡尔一样的健壮体魄,但是他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却很优秀,如果没有在实战中演练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这些优点。 五具尸体和两百多枝弩矢被收集回来,奥帕将尸体运回监狱,天一亮就包上裹尸布下葬,死因无一例外是自杀或者病死,然后安排下一晚的猎物。这些人的直系亲属都在狱中或者外逃,稍微疏远点亲朋好友也都和他们脱离关系,他们的死活没人关心。 ____ 解完这章就要回家过年了,提前祝各位读者们新年好,事事顺心。非常感谢各位读者们长久以来的等待、支持,过完年后,将会稳定解禁VIP章节,直到解完为止。(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洛卡的先头部队 新开坑:《盗墓高手横行异界》 书号:100796 作者名换成:单手擎天。M8这个作者名暂时打入冷宫。有这本一百多W字的武僧打底,新书不会让你失望,还请各位忠实的读者移驾支持新书,收藏,点击,票票,全要。万分感谢... --------- 五天之后,洛卡领着第一批一千人的先头部队来到马萨雷,在营地扎下帐篷拒马之类的东西。这批人垂头丧气,好像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更多的人则都包着拇指,肿的就像一根根香肠,他们虽然衣甲鲜明,武器上闪烁着让人胆寒的青光,但和阿尔丰斯率领的二百五十人部属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两百五十人虽然只是平民服饰,却没有半点颓废,一个个直着腰板列队等候,尤其是那五十个每天都在进行猎人训练的精锐十字弓手混杂在其中,竟然有种淡淡的肃杀之气。 "他们的手..."奥帕指着那些人,面带疑惑的看着洛卡。 "练习射击的时候弄的,凯瑟琳每天都对他们进行弓箭训练,结果很多人的手都被弓弦拉伤了,集结只有短短一个月时间,她太过心急,也不想想她自己从小就开始练习,十多年之后才有现在的成就,一下子就想将部队培养成精锐,根本就不符合现实。"就连洛卡也不禁长嘘短叹起来。 "就算每天都练习射击,也不可能搞得他们这么颓丧的吧,你们怎么训练的?"阿尔丰斯怀疑的问道,这些人就像常年被压榨的劳工,双眼无神,神情呆滞。 "我按照在军队里的步骤给他们定下训练项目和计划..." "怎么能这样干!他们不是久经训练的军队,一下子全压上去身体肯定会垮掉。"阿尔丰斯大吃一惊,怪不得这些人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按照正规军队的日程表,每天得训练八个魔法时甚至更多,而且睡眠的时候还会接到集合或者进行长途行军等突击性指令,习惯后当然没问题,但总要有个适应时间吧。在这点上那几十个被雇佣的老兵就做得很好,新兵的训练强度则是一天天加上去的,没人会对新兵有多大的期盼。 "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十天之后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垮了,现在还好点,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又吐又呕的,我不得不将训练强度减轻了一半,取消突击指令,让他们睡到天亮。可惜直到现在还是这副样子。"洛卡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阿尔丰斯。他觉得出现这种错误全是自己的责任。 这也不能怪洛卡,谁都是从零开始的,很多经验需要在实践中慢慢探索和积累。 "别那么垂头丧气的,现在还能补救,他们只是还存在心理上的抗拒,任何人都有可能经历这种阶段,用不着往心里去。只要能调动起他们的积极性,这种心理则会一扫而空。"阿尔丰斯拍了拍洛卡的肩膀,安慰着他,知错能改的人还有药可救。 "全体,立正!"阿尔丰斯大喝一声,震得在场所有人耳中嗡嗡做响,这手是从波格斯那里学来的,他可以用魔法制造震耳欲聋的声音,那么混合内劲的喝声也有一定的震慑作用,现在果然见效了。 "卡尔!你去克里丝丁领三千金币,你带一百人领刚到这里的手足们到城里找乐子,让大家轻松一晚,千万别给我听到有什么收回扣的事,不然后果你应该最清楚。" "知道了,大人,我敢保证这事绝不会出现。"卡尔学着正规军的样子以手扣胸,这几天的训练让他对军队之间的礼仪有了点认识。 "克拉克,你带剩下的一百五十人在这里扎营,要是天黑之前没将事情办好,你就自己去当猎物吧。" 克拉克恭了恭身,"用不着等到傍晚,下午就能办好,副团长。" "很好,解散!" 军营里全是欢呼雀跃的声音,新到的一千人被苦练了整个月,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一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宽厚的待遇,怎能不欣喜若狂?克拉克带领的一百五十人分成五人一组的十五组,每组必须弄好两个营帐,剩下的人则去采伐用于建造栅栏和拒马的木料。 "你是怎么做到的?看他们的样子和信心太像职业士兵了。"洛卡惊奇的看着阿尔丰斯,有点不能相信他在进行商业活动的空余时间还能带着这么一支部队。 "世上的人都一样,谁掌握了他们的心理,谁就能够控制他们。一支军队只是一个人的扩大体而已。走,到我的住宅里喝点东西,那里有精彩的东西等着你们。" 布兰克和洛卡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大靶场,上面二十多个靶面密密麻麻的布满矢孔。阿尔丰斯打开旁边的大木箱,里面躺着大小三十多把十字弓,另外两个木箱里是一袋袋的弩矢。 "夺"五枝劲矢不偏不倚同时正中靶心,"要不要玩上一手,比弓箭有意思多了。"阿尔丰斯不用脚蹬拉弦,劲透双臂,一下将手上的重十字弓弦重新上好,别人要用全身力气才做到的事在他手里比切奶酪还容易,"我也是昨天才开始学习的,一个魔法时的练习就已经可以命中靶心了。"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毕竟我们还是骑士。"布兰克还在犹豫。 "我来,"洛卡一把拿过十弓,将望山对准前面的靶子,一按机括,劲矢从矢槽激飞而出,五发中靶,一发中红心,"是个好东西,怪不得那么多人使用它。我们可以不用,但我们的敌人却不会放过这种武器,就算是平常的妇女将这玩艺儿对准我们都能造成杀伤。" "我也来玩玩!"布兰克一伸手就将十字弓从洛卡手里抢了过去,用脚尖伸入踏环,拉着弓臂往上提起,"啪",他发出的五矢只有一发中靶,其它都钉入墙里,"这东西只要上弦和瞄准,比弓方便多了。" "在你们培养出一个弓兵的时候,我可以在同样的时间内训练出一百个合格的十字弓射手,没多少时间留给我们了,让那个该死的法令见鬼去吧。"阿尔丰斯将武器扔回箱里,"我要对自己部属的生命负责,难道要他们头一次上到战场就全部丧命吗?" "可是,话虽然这样说,凯瑟琳和邓肯伯爵他们那边怎么应付?我们可不能人手一把明目张胆的拿着这东西出征吧?不用敌人动手,近卫军都会将我们的脑袋砍下来。"布兰克摊开双手,"这东西太张扬了,肯定会被人发现。" "太张扬就藏起来,谁说它们会在我们的部队里出现?船上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除非他们将整艘船拆开,不然很难发现我们的秘密。"阿尔丰斯嘿嘿一笑,"而且我不会藏在自己部队的座船里,就算被发现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三人离开靶场,往三楼走去。 "凯瑟琳应该分得出法令和生命之间孰轻孰重,现在也不是骑士之间的意气之争,能够填补远程支援的空缺是件好事,以她的性格最多闷上几天,但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其它部队看到这种情况不可避免的会对我们产生反感。"布兰克缓缓的说道,"我记得侯爵大人曾经说过,被同袍抛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现在哪管得上以后的事,腓特烈已经到达康斯坦丁堡了,我估计今年肯定会进行渡海作战,奥古斯都和理查不会让奥马帝国全部抢尽风头,难道这段时间我们就只能专心培养弓兵?可能他们上到战场一看到蜂拥而至的斯林拇教徒就马上腿软了。虽然我不喜欢战争打仗,但一旦面对敌人我却绝不愿意轻易认输。"阿尔丰斯很坚定自己的信念,战斗时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是正确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致敌死命。 "奥马红胡子的推进速度这么快?"洛卡不禁愣然,"这个顽固的老家伙不声不响就打到那边了,难道他想横扫整个斯兰姆世界?" "恐怕是的,按照阿尔丰斯给出的信息,他将抵达安条克重镇,以此为补给据点从北向南打下去,只要再次拿下阿克镇,就可以联合其它两王的部队对圣城进行夹攻。他是去年五月开始发兵,估计还有半年时间就能到达安条克,在那里他的军队需要休整一段时间,为了配合进攻,奥古斯都会在今年夏天出兵,三个月后在圣城附近登陆,在秋季展开联合攻势,一举夺回圣城。所以我们连半年的准备时间都没有。"布兰克点头说道。 "奥古斯都的性格不会那么配合的,那个狡猾的人肯定是想红胡子和斯林姆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再去占个大便宜,就算拖到明年才发动进攻也不奇怪。"洛卡双手垫在后脑上,轻松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也有这么个可能,不过夏季出征应该在所必行,他也要对教廷有个交待,至于船只在海里跑多久才到达目的地,那就不是人所能决定的了。" 布兰克想起一个轻松的话题,"格兰帝国那朵骑士之花听说嗜钱如命,只要出得起价他可以卖掉整座伦顿城,听说那边还在卖官鬻爵,向请求豁免远征的贵族人员索取巨额军费,这些都是吟游诗人口中的传奇故事啊,还真想见他一面。" "骑士之花?他是谁?要是真的像你所说的话,这可是个了不起的家伙!"阿尔丰斯吐了吐舌头,竟然还有人抢起钱来比巴伦还狠,他心里也不禁泛起见识一下的*********狮心王理查!"两个同伴异口同声的叫出同一个名字,说完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说起来,他应该感谢奥古斯都才对,没有兰西帝国在后面的支持,他能坐到格兰帝国王位的宝座上?他老爹亨利二世可是被我们那个可爱的陛下逼死的,经过长期征战的皇室近卫军迫切的需要时间休整,才会将东征计划拖下去,不然现在我们都已经在前往圣城的途中了。看理查那小子有多少东西可以拿得出手给我们看看,他不会向我们展示那些力大无穷而头脑简单的兽人部队吧?"洛卡止住笑声回答道。 怪不得米歇尔一直能够将征兵的事情拖着,原来是皇帝被战争绊住,分不出身理会这些事情。 "听说他已经集结了两万部队参加东征。"阿尔丰斯淡淡说道。 "虚报的!他只不过是向教皇摇了摇尾巴,要是那支部队的骑兵人数超过五千人,我宁愿将自己的头颅割下来。"洛卡简直不屑一顾。 "对了,你说起骑兵我差点忘记问你一件事,我打算组织一个骑士团,你们觉得怎么样?"阿尔丰斯终于找了个切入口说起了正事。 "骑士团?没有上百年时间的积累很难到达医院或者圣殿那样的规模,"布兰克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仔细想了想,"不过,得到教廷的正式承认之后在西方大陆上的活动限制倒是比军队少多了,到达另一个国家也不会被当成对领土的威胁。只是起步阶段最困难,我想不到怎样提高知名度。" "这好办,我们可以创办一个医院或者救济会,救助一些极度贫困的人,医院和圣殿就是最好的例子,凯瑟琳对这种事情应该很感兴趣。"阿尔丰斯不露声色的说道,有着圣武士身份的凯瑟琳最适合做这种事,以她对待平民的态度进行公益事业也是上上之选,创办社会福利机构不但可以提高骑士团的知名度,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将凯瑟琳从军团长的位置上架空出去,她虽然有着领袖的气质,却不太顾及士兵的心理,这是一次极好的位置调换,大家都能各司其职,又不会产生不必要的冲突,"面包店那里还有点闲钱,完全可以在物质上进行资助。" 布兰克意味深长的看了阿尔丰斯一眼,"或者对凯瑟琳来说,这是个最好不过的选择。"他好像摸清了阿尔丰斯的意图,"你还真是什么都算准了,不过这样做对我们的发展的确是有益无害。" 阿尔丰斯毫不介意的对布兰克摊了摊手,"或者我还要加上一个好消息,如果让凯瑟琳他们三兄妹和解,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力量需要拧成一股才会变成强大的动力,玩平衡虽然可以暂时压下三方的敌对关系,但长期下去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他那么急切和兰希发生肉体关系,也是想通过这层关系加深自己手头的法码,达到化解的目的,兰希的情人和凯瑟琳的好友,当这个和事佬的条件已经成熟,兰希和蕾贝卡这一派系的人看在死神代言人的身份上应该不难答应下来。 "不可能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已经变成水火不相容的程度。"洛卡摇着头,对阿尔丰斯的提议一点也不抱希望。"侯爵大人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办不到,恐怕以后也不会存在太大改观。" "不知道下旬军队正式进驻马萨雷的时候兰希会不会过来,我想和她就这件事好好谈一谈。"阿尔丰斯虽然有很大的把握,但没有成事之前还是很小心,没有把话说尽。 "如果他们三人一致对外,那侯爵大人最大的心事也就放下来了,在卡利德港口的时候我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看好你的成就。不过还是想不到你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内就能做出我们十年苦心都没有收获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能够解决德库塞尔家族的内部矛盾,我全力支持你。"布兰克向阿尔丰斯伸出了手掌。 阿尔丰斯把右手搭在他的手掌上,"我保证在整个过程里不会发生流血事件,而且,德库塞尔家族不会失去任何一个继承人。" "虽然你们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洛卡把自己的手按了上去,"不过有用得着我的时候请说出来,再苦的工作我也乐意承担。按照侯爵大人的时间安排,迪埃里和凯瑟琳所率领的部队会在同一时间到达马萨雷,兰希应该也会过来凑热闹。" "那就这么分工吧,布兰克和我共同负责说服凯瑟琳的工作,兰希那边我独自游说,慈善组织的事情就由布兰克进行统筹安排,洛卡你和那几十个老兵一起在这几天内制订出详细的训练计划,这段时间我已经和马萨雷的商业行会建立起一些人脉关系,资金的来源也交给我去想办法。"阿尔丰斯将个人的任务明确下来,要是这个计划成功,德库塞尔家族将会出现空前的团结局面。(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医疗队 阿尔丰斯名下还有几处从拍卖会上拍下的产业,全部用来给布兰克建立慈善机构,面粉和面包又是现成的,不用花费太多金钱,唯一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只能从部队中调拨两百人出来应急。慈善机构的名为平等十字,归于布兰克名下,平等骑士团的雏型在两天内已经初步建立起来,每天为无家可归的儿童提供一千磅面包的食物,对一些生病的儿童平民也免费提供诊断和少量的药品。 缺乏药品和医疗人员?阿尔丰斯看着布兰克派人送来的报告,心里不由得狂喜。终于又找到一个可以插手的行业了,食物每天都得供应,药品同样也是有关民生的行当,这个城市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人因为疾病而暂时失去工作能力,每一个人都不能保证明天还可以保持身体的健康,生病的人需要接受医疗服务,所以经营药品绝对有利可图,牧师的神术可以驱除疾病和伤口带来的痛苦,但有多少平民可以得到他们的救助?药剂师和医师们都零散的分布在城内各个地方,但是他们只是属于个人自发的营业行为,还没有形成统一的商业性行会,而且水平良莠不齐,存在很多隐瞒和欺诈现象,有些人甚至宣扬自己出售的药水包医百病,从病人手头骗取大量的金钱。 而在马萨雷,医院这类公益性组织实在太少了,皇室医院可不是随便一个平民就能进去的,昂贵的医疗护理费用让大部分病人望而止步,民间医院控制在其他骑士团手里,因为东征的关系他们也不可能将太多的精力投进去,一切都是以军队为先。 更有一点让阿尔丰斯可以坚持插手这一行业的决心,那就是战争,十几万人的军队,一场仗打下来得需要多少药品?军官和高级士兵可以接受牧师和随军医师的治疗,平常的士兵呢?他们只能躺在战地医院里痛苦呻吟,要是伤口发炎或者溃烂,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截肢或无情抛弃,因为会在军中传播瘟疫和流行性疾病。 退一步说,即使很多伤员得到及时的救治,不过像自己手下那支杂牌军部队,他们没有配备大量的牧师,受伤也只能接受普通的治疗,一旦药品供应短缺,就会出现大量的减员,他们可没有什么预备队之类编制,死一个人就减少一分力量,所以手头必须拥有大量的药品和医护人员。 平时将医疗队丢到布兰克那边,战时随军出征,不知道像雇员一样支付薪金会不会得到他们的响应?不,不行,阿尔丰斯边想边摇了摇头,不单要有大量的药品,同时也必须组建自己的医疗部队,因为没有多少医师愿意跑到战场送死,毕竟生命比金钱珍贵得多, 就手上那批人,懂得医术的人恐怕一个都没有,不然就不会去抢劫盗窃了,得让他们具备最简单的医护知识,胡乱包扎伤口是起不到什么 作用的。阿尔丰斯在房间内闭眼沉思,一个计划慢慢在心中形成。 "奥帕,你去将全城最好的医师找过来,我要和他们谈笔生意。"阿尔丰斯喊了一声,他知道食人魔巫师肯定能听到。 "主人,发生什么事?这里有人病了?"奥帕急急忙忙跑过来。 "不,让他们抽时间到我们的福利机构里进行公开性免收费会诊,一天两个小时,每天我为他们的工作支付一百个金币,如果能再停留一小时对我们的医疗人员尽行教学指导,他们可以得到两百个金币。"阿尔丰斯的手指不停的在书桌上敲击,胸有成竹的继续说着:"你去和他们说,这样干不单有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还能让平民们看到医师们仁慈而高尚的一面,相信他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对,就这么说,说得更婉转点。" "我们的医疗人员?可布兰克那里全是像卡尔的那种人,他们根本不会任何医术。"奥帕愣然不解。 "不会就学,你再跑一趟军营,告诉洛卡将现在的部队分为六队,每天抽调一队到布兰克那里轮换学习简单的医疗护理,换过四五轮之后再挑选出对这个感兴趣的人组成医疗队进行专业性学习,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医疗兵种。过一会我去找巴伦,看看能够通过什么稳定的渠道搞到更多的药品。"阿尔丰斯兴冲冲和奥帕一起顺着楼梯走下去。 "大老板,您来了,真是稀客。"巴伦从总督府的办公室里迎了出来。 阿尔丰斯将来意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药品?没碰过这东西。医院的事我一向不会过问,他们有自己的渠道进货,民间的药品流通市场被武僧组织控制着,不过既然他们没有违法本国的法律,我也没有办法对他们的行为进行阻止是吧?"巴伦微笑着,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显得那么公正严明。 "如果他们违法呢?比如,故意让麻醉品流入民间,以获得重利。"阿尔丰斯也报以微笑,他想起道格拉斯向他透露的情报。 "那我会毫不留情的让他们在这个城市里消失。"巴伦愤怒的大声说着,"可是您口说无凭,我们办事是要讲求证据的。"他从办公台上抽出一张纸,用鹅毛笔刷刷下几行字递到阿尔丰斯面前。 纸里写明:他们每年为皇家提供一百五十万金币的捐助,另外还向我递交二十万的收益,如果您想占领这个市场,我可以提供适当的帮助,而且不收取任何年费,但您必须保证对皇室的捐助不会中断,而且动手之前必须参考一下道格拉斯的意见,因为这样可能会引发两个武僧派别之间的暗斗。 "感谢您的好意,我认为自己搞错了,他们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阿尔丰斯点燃纸条,看到它烧成灰烬才告辞离开。 想不到这个行业的牵连更广,在得到道格拉斯的支持之前恐怕得暂时打消这个念头,阿尔丰斯不想以现在手头上一点微薄的实力就去和暗夜的人硬拼,要想插手这行必须等个更好的机会再动手,现在先让那些人去学习吧,急也急不来。 阿尔丰斯从总督府邸出来以后直接骑马来到军营。和坐在车厢里面相比,他更喜欢挺直身体让迎面扑来的风清理自己的思绪,无论如何,也得让那一千人尽快适应军旅生活,不然这帮吃家伙除了消耗面包之外什么忙也帮不上。 奥帕和洛卡正在主营里说话,阿尔丰斯进去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将晚上的训练人数提高到两百人,分成四组进行狩猎。" "好的,主人,那今晚就从监狱里提二十只猎物出来,还有很多猎物在那里,就算千人狩猎也不会出大问题,反正部队现在就驻扎在这里,用不着进城接受盘问。"奥帕转身走了出去, "狩猎?难道这里会有大型的动物出没吗?我也很手痒了,自从陪着凯瑟琳远行之后一直没有时间轻松的打过一次猎。"洛卡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他想不到谁会成为被猎对象。 "当然有,我们两个难道不是大型动物?"阿尔丰斯刚从巴伦那里弄了个不愉快,也没好心情向洛卡多作解释。 "你是说...狩猎人类?"洛卡的声音有点颤抖,热情一下子冷却下来,半晌才回过神,"你的胆子太大了。" 阿尔丰斯点点头,表示承认,"你以为那两百五十人是怎么带出来的?他们中的骨干这段时间一直在狩猎,手上没有沾过血腥的军人算什么军人?现在多杀点人,上到战场时马上就可以投入无情的杀戮中,直接跳过新兵刚碰到鲜血时的那段不应期。" "难道你就不怕被那些人的亲戚朋友知道情况?" "猎杀的不是平民,是贵族。再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亲戚朋友了,我住的那栋房子就是从猎物手里买过来的。要不是考虑到部队的训练的需要,他们早就被巴伦秘密处决了。走吧,吃完饭我们找个地方看看他们的狩猎状况,要不要打个小赌什么的?那会显得更有乐趣。"阿尔丰斯搂住洛卡的肩膀一起走了出去。 夜,静静的笼罩着整个大地。 草丛里挲挲的发出轻微的潜行声,四百人的狩猎队分成二十个小组展开活动。这个数字是阿尔丰斯临时加上去的,将一直坚持狩猎的五十个人分散到每个小组里作为组长,每组有五个练习过十字弓的猎手。其他十多人都是从那批新到士兵中挑选出来的人员,只携带了随身的近战武器而没有装备十字弓,暂时在一旁参观狩猎时的各种步骤。 为了加强训练难度,阿尔丰斯规定每把重十字弓只能配五发矢,一旦用完该组自动撤离狩猎圈,不再继续参与行动,撤离的时候必须携带猎物的尸体才能领取奖励,参观人员不能获得和其他人相应的奖励,除非在下一次狩猎中能够亲自上场。 奥帕、卡尔和克拉克各带二十人小组将猎场封锁起来,禁止平民进入,同时也防止猎物外逃。 耳中不断传入猎物临死时的惨叫和士兵们的欢呼,站在制高点进行全场监控的洛卡有点不寒而栗,虽然身为职业战士,他还没有看到过这么惨无人道的训练手段。这种方法也只有在沙漠残酷环境里浸润长大的人才能想得出来,阿尔丰斯只有一个目的,让手上沾满血腥的士兵们漠视一切生命,战场上只有胜利和失败,人道和公理是不存在的。 一具具尸体被拖到阿尔丰斯面前,完成任务的小组当着指挥官的面砍下猎物的头颅,端端正正摆好作为领奖的证明。 "要是凯瑟琳知道了会怎么想?"洛卡盯着士兵们挥斧时熟练的动作,看得出这些人已经算得上熟手了,上到战场也不比普通职业士兵逊色多少。 "所以我并不想让凯瑟琳直接参与这场战争,杀人的任务由我们来帮她完成吧,圣武士的作用不应该表现在血腥杀戮方面,在这场战争中她也有着自己的战场。"阿尔丰斯冷漠的说道。在他心目中这种程度的训练还远远不够,这些都只是一面倒的屠杀行为,要想具有顽强的战意还得通过正式的战阵才能培养出来,可惜现在没有这种条件,猎物的人数太少了,而且他也不愿意手头的部队还没出征就遭受损失。 "等剩下的那一千人过来之后就可以进行一月两次的实战演习,你觉得会有明显的效果吗?"洛卡转过头问道。 "效果不会太大,毕竟这些人说到底都是些新兵,但我想到一个方法,演习中胜出的一方能够得到一天假期和每人三个金币的奖励,重奖之下或者会让他们知道得什么叫团体配合,没有配合的部队绝不能够获得胜利。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过比沙华鱼人更完美的配合站位,虽然是异族,但我还得为它们的团体协作性发出由衷的赞美。"阿尔丰斯的确恨不得请那些鱼人来训练自己的部队,或者从它们嘴里挖出团体配合的秘密。 "要是他们能够在陆地上持续作战,我不认为它们一百人打败十倍于己的人类军队是个天大的笑话,除了一些杰出的将领能够领悟上下一心如臂使指的指挥艺术,其他将领在指挥部队的战斗方面总会出现或多或少的失误,侯爵大人曾经说过,战争只是看谁能捕捉到对方的失误,做到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事。"洛卡裂嘴笑了起来。他也和阿尔丰斯一样经历了那场战斗,心里自然十分清楚。 ------- 例行为新书做广告:盗墓高手横行异界,请把你的推荐票用来支持这本书,谢谢~~(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会合 "报告,猎物全部收拾干净,狩猎过程中没有人员受伤,五个小组正在回收射出去的弩矢。"获得最后胜利的小组清点完尸体,由组长向阿尔丰斯汇报。 "很好,让那三个封锁区域的小组撤回来。"阿尔丰斯点了点头。 "除了传送门,你们战斗时是怎么将消息传递出去的?"阿尔丰斯向洛卡问道。让他最头痛的就是无法进行远距离通信传递,没有精确的信息传递怎能指挥好军队?战场上瞬息万变,可能传令兵还没将指挥官的命令送给指定的部队,现场情况就已经发生致命的改变,同样作战的部队也没办法将最新的战斗情况向指挥官报告。也就是说,除了传送门传送阵之类的魔法外没有其它路径解决这个问题,难道还要为每个部队配备一个顶尖的魔法师?一旦开战就让他打开传送门方便情报的传递,这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近点的部队就用喊声,在嘴边套上一个远筒形状的东西,喊起来声音可以传得比较远。还有就是在战斗之前约定信号,用牛角或者大贝壳之类的东西吹出来,比如说三次急促的号角声表示进攻,长鸣不断就表示撤退,这个适合大规模作战,但也容易产生混淆,战场上的喊杀声太大会听不太清楚。除了声音还有浓烟信号可以显示所处的位置,但也容易让敌人发现。没有配置魔法师的部队习惯在中远距离上使用旗语信号,只是得通过专业训练的旗语兵才能熟练的将需要表达的意思翻译出来,但晚上和暴风雨的天气中没法进行联络。"洛卡一一扳着手指头将方法数了出来,却没有一种符合阿尔丰斯的意图。 阿尔丰斯叹了口气,相对而言还是弄个能施放传送门的法师或者术士比较方便,不过除了皇室近卫军之外,恐怕能够进行这样配备的部队少之又少,就算同样是法师,也需要选择学习才能掌握传送门这种法术,而且他还没有听说过有人是专门为了传送门而成为法师,况且法师每日的施法次数受到一定的限制,要是用了其他法术那传送门就玩完了。 回到军营,阿尔丰斯再和洛卡商量了半晚,初步定下旗语作为主要联络方式,号角为辅,这支队伍人数不多,也不用费尽心机去网罗大魔法师以上的显要人物。 第二天,三个医师来到平等十字慈善院免费会诊,一百个金币可是他们一天也赚不到的诊金,现在只需要花费两个魔法时就拿到手了。只是出于私心考虑,他们并没有进行医学指导,深怕这样做会培养出不必要的竞争对手。支付给他们的诊金对于克里丝丁每天的收入来说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点,但却足以让平等骑士团名下的慈善机构在平民心目中的名气逐渐响了起来。 六天之后,凯瑟琳带着剩下的一千人来到了马萨雷。同来的还有迪埃里的一千正规军,一百个身覆重甲的骑士看起来威武异常,骑士后面跟着三百名轻骑仆从,接着是四百个重装步兵,最后是两百弓箭手,兵种之间的分列层层有序,士兵们精神抖擞。反观凯瑟琳的部队,个个神情萎靡不振,好像被人欠了一大笔钱追不回来。 陪伴迪埃里一起的是兰希,凯瑟琳身边的是道格拉斯,两个阵营的人互不干扰,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只是顺道而来的,绝不会有人联想到这两队人马的统帅是亲兄妹。 迪埃里的正规军是到城中驻守,凯瑟琳只能带着她的部队到城外的军营驻扎。兰希骑马经过阿尔丰斯身边时脚尖在他肩膀上点了点,同时报以一个甜蜜的微笑。阿尔丰斯装着没看见,闪避在驿道旁看着迪埃里一行人远去后才领着凯瑟琳和道格拉斯回到军营。 "团长!"守卫营门的是克拉克带领的五十人,看到凯瑟琳的队伍之后快速将拒马拉开,分成两队退到一边向军团长致礼。这是阿尔丰斯故意安排的,守卫的岗位只要二十个人就可以胜任,这些人出现只是想让凯瑟琳恢复点信心。 "好家伙,那个领头士官杀的人不少了吧?看得我心里直打冷战。"道格拉斯呵呵笑着,驰到克拉克身边,"回来的时候到我这里谋份差使,薪水绝对符合你的身份。"他一看到喜欢的人马上进行招揽已经成为了习惯。 "谢谢您的好意,可是现在我们的领导者是屠龙勇士,如果东征结束我还能侥幸回来,十分乐意为您效劳。"克拉克向道格拉斯略一点头,不亢不卑的回答着,因为说话的不是上级,没有必要行军礼。 "凯瑟琳,你手下有一群好部属,真为你感到高兴。"道格拉斯一马当先进入军营。 四五百人在营地里进行体能训练,其他人则悠闲的坐在各处休息,洛卡带来的那一千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过来,休整三天之后继续投入训练,只是现在的训练计划很合理,老兵们重新穿起戎装执起教鞭指挥训练,他们在这些年轻人身上又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有几个休息的士兵褪下身上的衣服进行摔交角力,这种娱乐活动属于被允许的范畴,在不影响整体训练的情况下可以有适当的休闲时间。 "这么多人在这里休息,难道他们用不着训练吗?"凯瑟琳向阿尔丰斯问道。 "现在每训练两个魔法时休息十五分钟,全天总共训练十个魔法时,以后强度会逐步加大,但训练的最长时间将不超过十四个魔法时。"阿尔丰斯顺口将凯瑟琳的问话接了过去,这个训练计划是洛卡和老兵们共同制订出来的。 "难道我们以前的全错了?"凯瑟琳的眼睛有点红,她好像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两千个部属。 "是的,全错了,我们不能够一开始就将他们看成城堡里的职业士兵,那种强度不适合他们。"洛卡也带着一脸歉意的向凯瑟琳低声说道。 "我..."看到凯瑟琳想当众承认错误,阿尔丰斯手疾眼快的一把将她拉住,同时在她耳边说道:"就算错了,你也不能当众承认,那会打击你在士兵心目中的威信。军营不是承认错误的地方,除非你想放弃他们。" 在整个营地兜了个转,阿尔丰斯向道格拉斯一使眼色,两人向凯瑟琳打了个招呼,并骑离开军营。 "你在这里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错啊,够狠够毒。监狱里的一半人死因不明不白,是被你用来练兵了吧?"道格拉斯一语就将阿尔丰斯的秘密戳破,"我没有告诉凯瑟琳,不过米歇尔已经知道了。" "既然是你是靠情报吃饭的,连这都不知道那还混什么?"阿尔丰斯轻轻带过自己干的好事。 "我这次过来,是想凭我们之间的关系兜售一些生意,这应该是你最需要的,大老板先生。"老头面带微笑。 "我也有些急事要和你商量,不知道你想兜售什么?现在我需要的东西怎么能确定下来?"阿尔丰斯好奇的问道。 "游荡者工会的情报网?怎么样,有兴趣吗?" "当然了,你打算怎么卖?"阿尔丰斯大喜过望,这可是用钱都搜集不到的好东西。 "以共享的方式,你可以获得我们在分驻各地的情报员的联络方式,在他们那里可以得到你需要的消息,就算手头没有足够的资料,他们也可以安排人手为你收集。当然,这是有代价的,每年五十万金币的共享信息费用,如果你提出个人要求,必须额外支付响应的活动经费,情报人员的薪水则不用考虑。"道格拉斯狮子大开口,一口就抛出五十万的费用。 "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需要知道腓特烈的军队行军线路图,狮心王理查的军队状况,马萨雷的船只配给和粮食状况,只有这样才能准确判断奥古斯都的出征时间。"阿尔丰斯满口答应,有了道格拉斯的情报系统,无疑等于在大陆各个地方都布满线眼,也不用自己再去苦心经营和筹备一个完善的情报网络。 "行军线路图可以给你,格兰帝国的军队资料也没问题,只是本国的情报却不能共享,这是属于皇室独享的绝密。不过出征时间倒可以告诉你,六月或者七月,你们就要踏上征途了,在斯林姆中间也有我们的间谍,每当你们达到一个区域,该区的情报总监会和你取得联系,同时将你的要求传达到他手下相应的部门主管手上。"道格拉斯停了停,乜着头看着阿尔丰斯,"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我要得到药品渠道,不可避免要暗夜干上一仗,你有什么想法?官方那边已经交涉过了,问题不大。"阿尔丰斯笑了笑,现在他只等道格拉斯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是继续还是放弃。 "唔,是个好主意,"道格拉斯的态度不置可否,"我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可如果你只是动马萨雷的这个支部,有没有做好被反扑的准备?三百个武僧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将你手下那群渣滓从世界上清理干净。" "只是个支部?他们人很多?"阿尔丰斯从道格拉斯的话中感觉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容易,"他们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太大联系,只是我们主要负责情报搜集。他们主要是对其他国家进行颠覆和执行高难度暗杀,当然,和皇室毫无关系,比如说,兰西帝国的某个王储或者公主和别国继承人联姻,在某种情况下暗夜就会让他们的配偶死得不明不白,然后..." "然后这些王储和公主或者他们的子嗣就能顺理成章成为那个国家的合法君主,为兰西帝国免去潜在的威胁,又或者,直接成为帝国的附庸,"阿尔丰斯笑着说道,"我的理解没错吧?" "完全正确。"道格拉斯打了个响指,"这个办法比战场上千军万马的撕杀更为有用,而且,少量流血的政权更替也不会引起教廷直接插手干预。" "难道这些人都像木头一样站着等死?"道格拉斯说的话太简单了,阿尔丰斯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 "你看过巴伦的卫队吧,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子爵都能拥有这么庞大的卫队,你应该可以推算出皇位继承人身边有多少人在卫护。不单兰西帝国,其他国家也没少打奥古斯都的主意,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娶了弗兰德伯爵的侄女伊莎贝尔,这既是对帝国离心势力的变相妥协,同时也保证没有太多的国外潜在势力能够左右皇室。" 道格拉斯顿了顿,接着说道:"十年前,也就是奥古斯都刚即位的时候,诺曼第公国、勃艮第公国、阿基坦公国的实力远超王室,格兰帝国金花雀皇朝的亨利二世通过联姻控制了兰西帝国北部大片地区,比奥古斯都的皇室领地还要大上五倍,阿基坦女公爵阿莉埃诺成为亨利的情人之后更为他带去了整个阿基坦公国,皇室被包围在一片异国的汪洋之中,整个国家四分五裂,各地领主拥兵自重,局面一度失去控制。" 阿尔丰斯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虽然他从洛卡口中得知亨利二世去年就被奥古斯都逼死,但还是被道格拉斯所讲的故事深深吸引,他不愧是游荡者工会主席,就凭这种口才,到街上大讲故事也不见得会饿死。 ==== 例行为新书打广告,盗墓高手横行异界,书号:100796,期待你的收藏和推荐票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阴谋家(上) "要是这样,那么米歇尔受到重用就不奇怪了。"阿尔丰斯将侯爵受封的时间和道格拉斯所说的故事略作对照,得出了一个结论。 "老米就是那个时候从北方前线调到蒙利埃,直接从子爵迁升为侯爵,为皇室保住南方的出海口,只要这条道路保持畅通,军事物资就能源源不断的送到皇室,这是条至关重要的生命补给线,我第一次看到凯瑟琳的时候,她还刚学会走路。"道格拉斯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那为什么米歇尔十年来都没有晋升?按照他的功绩,获得公爵的称号是当之无愧的事。" "因为他的军队战斗力太强了,来到蒙利埃之后,南方十年无战事。他仅有三千人的卫队,却将阿基坦的四万军队牢牢拖住,为奥古斯都赢得了大量时间,南方无冕之王的称号当之无愧。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十年来老米和他的部队都没有获得过任何军功,不然以这种成就,别说公爵,封王都不过份,所以迪埃里成年之后,奥古斯都马上为他亲授爵位,以示对德库塞尔家族的感激和怀念。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就这样,他在南方默默无闻的待了十年。"道格拉斯感慨的长叹一声。 阿尔丰斯默默的思量着,心里反复叨念起"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句话来。原来德库塞尔家族的背景如此复杂和曲折,同时也对米歇尔肃然起敬,身为一个军人,能为国家做到的几乎都已经全部做到了,道格拉斯老头每做一件事都有必要的意图,他不会平白无顾的讲出这段往事,难道是让自己从这上面下功夫? "你想让我成为德库塞尔家族的女婿?"阿尔丰斯脱口而出。 "正确的说,是成为凯瑟琳的夫婿,无论对你还是对她的家族都有好处,整个家族可以作为你最坚固的后盾,而你,则有着他们无法比拟的狠辣和阴险,尤其是那种善于在潜伏中等待最佳机会的个性,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是个天生玩政治权谋的人。双方联合是最佳互补。" "你好像还漏了一个兰希?"阿尔丰斯不由得苦笑起来,被道格拉斯看成这种人也太滑稽了,他善于隐忍的性格并非天生,而是被沙漠培养出来的习惯。 "她的性格太难把握,凯瑟琳和她比起来就简单多了,如果你成为兰希生命里第一个男人也许还有点希望,不然被她玩弄于股掌间的人有可能是你。难易远近,你要分清楚。"道格拉斯因为不知道兰希的底细,是以只将她看成了一个性格易变、难以掌握的普通女孩。 "如果我可以将他们三兄妹团结起来呢?" "很难,迪埃里是个花花公子,做起事来和他老子年轻时一样直肚直肠,性格虽然惹人讨厌,但没有太深的城府,并不难说话。凯瑟琳性格太犟,认准一件事就绝不会回头,她和兰希根本水火不融,所以你还是别往这个方面费心思了,他们三人不太可能联合在一起。"道格拉斯微笑着说道,"不过如果你能办到,老米就将他最大的心事放下来了。" 阿尔丰斯也没打算将所有的情况都透露给道格拉斯,现在只是有点眉目,还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布兰克虽然猜测到一点头绪,但也没有明确的说出来,很多事情还得见过兰希之后才能知道结果。 两人边聊边走,阿尔丰斯需要时间进行盘算,道格拉斯好像忘记了这回事,谁也没再提及暗夜武僧,半个魔法时之后来到克里丝丁总店。 "看来你的生意不错。"道格拉斯看着络绎不绝的顾客称赞道。 "只能赚上两个小钱。获利最大的行业现在连插足的空间都没有,"阿尔丰斯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口气解决两千人的装备补给,拼了命也只能维持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那我弄这么一大片地区,不是要天天忙死了?好像我还是很有时间享受生命的嘛。"道格拉斯笑眯眯的说道。 "你那个团体已经形成规模,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下面处理,只需要作出一些关键性调度就可以轻松的做你自己的事,我可是每一件事都得亲力亲为,不然下面早就乱成一团了。" 两人翻身跃下马背,面包店的伙计跑过来,将两匹马牵到牲畜棚内补充草料和饮水。 "老板,上次来的那位小姐让我告诉您,她在您的卧室里等着。"一个在整理帐目的会计看到阿尔丰斯后说了这个情况。 糟了,兰希在这里。不知道道格拉斯看到自己和她扯在一起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出卖了他们? "人不风liu枉少年,趁年轻多玩点,不然就没多少机会了。"道格拉斯呵呵大笑起来。 "是兰希。要不要见见她?"阿尔丰斯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有时候说实话是最方便的借口。 "好极了,很久没和这个侄女好好聊上一会,难得今天这么凑巧,带我过去吧。"满面的笑容遮盖了道格拉斯内心的真正想法。 两人一先一后来到卧室,兰希看到道格拉斯时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也和阿尔丰斯一起过来,"伯伯您好。"她很有礼貌的向道格拉斯主动问候。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你上了阿尔丰斯还是他把你给上了?"道格拉斯一见面就问了个让阿尔丰斯极度难堪的问题。 "要不要在伯伯面前再重演一次当时的情况?"兰希依然保持着微笑,她在这方面的言语更是放得开。 阿尔丰斯虽然知道他们两人一见面就要绊嘴,但是想不到才两句话不到就变成这样,不由得大为头痛。 "就当看在我这个和事佬的份上,大家平心静气坐下来谈上一谈。"阿尔丰斯左右赔着笑脸,为两人拉开椅子,"最好大家都抛开成见,联合总比抵触更有利。" 兰希瞪了他一眼,慢慢坐了下来。 道格拉斯吹了吹胡子,不客气的说道:"要谈也得找个话头,好像我突然间想不到任何话题。" "话头好找,我想成立一个骑士团。"阿尔丰斯马上接了上去。 "什么?"兰希和道格拉斯两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搞个骑士团?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我想成立一个骑士团,需要两位的鼎力帮忙。"以阿尔丰斯觉现在的身份真是左右为难,双方谁都不好偏袒,如果单独把自己分离出来又有可能全部开罪他们。他只能直接挑起话题,反正开头也没打算隐瞒。 "我能有什么好处?"一老一少不约而同的齐声问道。问完之后才互相看了一眼,不禁有点欣赏起对方来了,竟然有人和自己的思维差不多,最现实的就是利益。 "好处现在还体现不出来,但将来的得益却无法估算,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他们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积累,但我认为要是衔接的手段做得好,完全可以略过这一步。"阿尔丰斯微微一笑,开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道格拉斯和兰希两人一声不响的听着,老头不停的扯着胡子,偶尔会看上阿尔丰斯一两眼,兰希用指甲刮着嘴唇,眼珠滴溜溜乱转。 "后面的会更精彩,这是我在建立骑士团时想到的。圣殿骑士们在兰西帝国拥有超过四千处物业田产,还有数不清的金币财宝,我只是将巴伦对待那些贵族的做法扩展到全国,奥古斯都应该很感兴趣。哈,那家伙真的是个天才,想出这种从贵族手里夺取财产的办法,贵族侵占平民,手握权力的贵族再从这些中小贵族手里将财产变为己有,还摇身一变成为民众的救星和正义的化身,那些中小贵族只是敛财的工具,到一定的数额之后这些工具就废了,只需要再造出一批就行,通过他们将钱财集中起来再通过借口夺取不但不会引起民变,还是获得民众的极大支持。"阿尔丰斯目光闪动,在两大势力的代表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圣殿骑士团就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看看我们的陛下有没有魄力将它弄到手了。" 他稍微停了停,左右看了一眼,两人还是那副如醉如痴的样子,接着说道:"教廷在失去一两个大型骑士团之后,肯定会需要其他骑士团填补上去,小型骑士团体虽然多如牛毛,但获得教廷正式册封的少之又少,布兰克名义下的平等骑士团应该会被列入重点培养的对象。像骑士团这种很特别的贵族团体,怎么说也得养个四五十年才动手宰割吧,到那时候我们早已经跑到天涯海角享福去了,又或者,建立自己的骑士国家,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这些本来就是奈落交给阿尔丰斯的任务,挑起战争,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任务范围慢慢扩大了。 "太疯狂了,你究竟是个白痴还是个聪明绝顶的野心家?"道格拉斯不停揉着额角,很显然这个计划带给他的震动颇大。阿尔丰斯逐渐显露出来的野心让他即高兴自己没有看错人,又有点担心将来无法驾驭这匹野马。 兰希则用充满敬佩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男人,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既不是白痴也不是野心家,只是在恰当的利用形势,像圣殿骑士团,他们在各处都有产业,你认为他们只效忠一个国家?虽然他们打着教廷的旗号,但骨子里也只是为自己着想罢了,奥古斯都有这么便利的条件下都不动手,让他们威胁自己的统治也只是迟早的事情。"阿尔丰斯对着老头一笑,继续自己的分析。 "他们分布在各地的人数太多,有什么方法能够一网打尽?要是不能一口气将他们剪除干净,麻烦就大了。而且教廷那方面又怎么解释?"道格拉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再问道。 "现在东征已经集中了整个骑士团中很大一部分主力,让他们战死沙场是很简单的事。对于散居各地的人员,只要发给各地执政官员一封信件,信封上写明让他们在某个日子同一时间打开,搜捕骑士骨干的工作将会很容易进行,失去领导的骑士团只是一盘散沙而已,造不成太大威胁,可以慢慢铲除。"兰希接过话题,将铲除骑士团势力的方法有条有理的阐述出来,两人听的连连点头。 "至于对教廷的解释,捏造一些骑士团叛国的证物并不困难,甚至不用捏造,直接从他们的信件中就能获得,再许诺大量的金钱,以及陈说任由他们发展壮大下去的影响,教廷也不会坐视不管。骑士团在到达一定规模之前十分有用,但超过这个范围将会变得非常危险。"阿尔丰斯补充说道。 "你想得太天真了,就算大型骑士团没落,就算你真的弄个骑士团出来,教廷的册封也不可能落到你们身上,获得赐赠只是做梦而已。"道格拉斯摇摇头,他觉得这个想法过于一厢情愿。 "教廷那边已经和我接触过了,最迟在这个月底能够知道消息,我相信他们该知道怎么干。"阿尔丰斯和兰希相互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目光。 "我的上帝,这一个月里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事?"道格拉斯不满的嘟嚷着,以他的老奸巨滑当然猜到了两个年轻人之间必定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看来得加强情报收集工作了,手下那些废物们居然一点都不知情。"(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阴谋家(下) "别怪他们,很多协议知道的人都不超过三人,知道内情的全死了。"阿尔丰斯不由得想起巴伦干掉的那批手下,没准他们中间就安插着道格拉斯的情报人员,谁知道他是不是掌握着所有高层的一举一动?以后做事的时候真得小心再小心了。"清剿骑士团的好处,用不着多说你也知道,奥古斯都只是要活动财产,大部分不动产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这也是巴伦的办法,不动产虽然麻烦,但只是需要多转上一手而已,经过合法的流程一洗,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漂干净。 "这只是个初步议案,具体的步骤和环节还需要时间筹备和安排,不过在这种前提下,大家能不能开诚布公的坐下来好好商量?"阿尔丰斯准备再加上一个筹码,不单是为了德库塞尔家族的团结,联合起来,得到更多利益的还是自己。他期待的看着兰希,"兰希,我恳求你和侯爵夫人为了大局着想,和凯瑟琳和解。只有联合,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伯伯他可以从清洗中获得巨利,我们可是一点好处都占不到。甜心,起码你得开出一些对我们具有诱惑力的条件。"兰希连称呼都改了,她可能觉得这样更能和拉近和阿尔丰斯的距离。 阿尔丰斯不由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不自然的摸了摸额头,单独相处的时候兰希叫的再肉麻也无妨,但当着道格拉斯的面可真有够难堪的。他干咳了一声后说道:"你们的教会将成为继教廷之后的第二大派别,这个条件满意吗?"教会的人需要的不是世俗的财富积累,他们关心的只是信徒的多寡,这些直接决定了教会的兴衰。 "你属于哪个神祗的教会?"道格拉斯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死神,"阿尔丰斯代兰希回答道,他也没想故意隐瞒兰希的身份,即然要合作,还是尽早坦诚相待为好。"不过我认为奥古斯都不会对教会这个字眼太敏感,既然凯瑟琳和布兰克可以成为培罗的信徒,那么领地内存在其他派别的教会也没有太大问题,只要不对统治造成影响就行。" 兰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道格拉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因为死神的信徒一般都不会受到欢迎。 "没有问题,要知道光明虽然统治白天,但是晚上却属于黑夜,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性,就武僧和游荡者而言,他们很多都是信奉不同神祗,其中也包括死神。不过你们谈到教会问题,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老头的开放观点让兰希有点惊讶,她已经习惯隐藏身份了,暴露在别人面前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用不着。如果今天你不是跟我谈起兰西帝国的问题,可能我们也不会透露身份,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既然很多名义上的领地不在皇室手上,那么我打算在这些地区掀起叛乱,直接由死神教会负责策动。"阿尔丰斯慢慢说道,这也是变相积压教廷的势力,如果没有众多的信徒作为谋反的骨干力量,不太可能有成功的希望,每一次叛乱的成功,就意味着死神教会的势力增长一分。 "可我还是没有看到切实的既得利益。"兰希摇着头,她需要的是更为直接的利益,利益才是合作的基础。 "你们得到的利益现在是看不到的,不过却比我多得多。因为暴动的人们手上掌握着武装,这就是谈判桌上讨价还价的本钱。只要皇室还没有打内战的资源准备,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漫天索价。"道格拉斯向兰希靠近了一点,"那时候无论你们要什么,奥古斯都不得不仔细应付,或者,你们可以要求南方整个勃艮第作为拜祭死神的圣地,代价是将阿基坦公国并入皇室直辖,并且帮助他争夺被占领的北方领土,要是你开出这样的条件,我现在就可以代他答应你。"作为皇室的情报提供者,道格拉斯对局势的把握更能反应出皇室的心态,他们需要可以得到手的土地和人口,什么教会之类的都会暂时撇在一边。 "要是他反悔,我们的努力就真的成为一种陪嫁,而且还可能随时被指成异端。"兰希的假设也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不过是在政权稳定的基础上。 "以现在皇室的实力,不经过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的漫长征战就实现全部领地的统一只是空想,阿尔丰斯这个提议只是让你们的教会得到一个蓬勃发展的机会,教会用不着多大的领地,你看看教廷就知道了,你们需要的是大量遍布各地的信徒,这场国内的领土战争会成为你们教会扩张的舞台。"道格拉斯抢着将阿尔丰斯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他比阿尔丰斯更了解兰西帝国的国内形势。 "怎么样?这应该是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局面吧,两个杜基国家之间互相战斗,你认为教廷会站在哪一边?"阿尔丰斯向道格拉斯眨了眨眼,这老头还真是合作,设身处地为兰希的教会考虑了一遍。 "谁给的利益大就帮谁。或者为了向别的国家显示自己的公正,谁都不帮。卡佩王朝被侵吞了一百多年,教廷除了口头警告,发了几通书信,根本没有真正的做过调解工作。放心,战争没有结束之前奥古斯都抽不出身处理教派事务,挡在他面前的最大敌人来自金雀花王朝。"道格拉斯怕兰希不明白政治局势,进一步解释着,"皇室迫切需要不同信仰所产生的影响,这样才能让战争真正的打起来,不然大家都是信奉同一个上帝的杜基教徒,连拼命的决心都可能拿不出来。" "嗯,听上去真的很具有诱惑力,不过还要经过教会高层讨论才能决定。"兰希笑了笑,有道格拉斯的话做保证,她就可以交差了,正确不正确,可不可取,还论不到她这个代表拍板。"哥哥那边我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他放弃对立,可是怎么去劝说姐姐?她这个人是不会向利益看齐的。"她的话等于同意了阿尔丰斯联合的提议。 "平等骑士团还没有真正组建,现在布兰克负责慈善机构的正常运作,我将她弄到那里,不会再和任何人发生冲突。圣武士在那里会起到很好的扩大影响,骑士团建立之后交由她和布兰克共同领导,名义上她还是部队的军团长,但实际上只是负责部队的运输、补给和医护工作。这样反而能让她的形象更深入人心,上到战场就是杀人,无论胜利还是失败对她都是一种不愿看到的局面。"阿尔丰斯有点无奈的说道,圣武士就是处于这么一种尴尬的身份,难道敌人中就没有心存善良的人?如果不杀他们,自己的亲人就有可能成为陪葬。虽然是自己想架空她在先,但这么做也是为了减少她心底的矛盾。 "你们两个年轻人慢慢聊吧,我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将思路清理出来,消化一下这两个计划,虽然都是初案,但可取的地方还真不少。"道格拉斯说着站起来,"我完全同意联合,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们一个比较完整的腹案。" "不如去我的住宅,现在除了奥帕和瘟疫之外只有一队二十人的值勤士兵,大把空房随你挑。奥帕晚上还要负责那个该死的狩猎行动,不会打搅到你的静思。"阿尔丰斯主动向道格拉斯发出邀请,住宅离面包店不远,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 "什么狩猎行动?"还没等道格拉斯答应兰希就好奇的问道,"对了,我来这里是想将这东西带给你。"她弯腰从脚边拿起一个包袱,将一个直径五吋的蓝色水晶球拿了出来。 "这有什么用?可以提升法术强度?"阿尔丰斯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着,从质量上看这不过是块普通品质的水晶,只能作为装饰品,这是他对水晶球的最直观的反应, "这是真实目光水晶球,不能提高法术强度,但却可以从里面看到一百里范围内的景物,使用者只要将手掌按上去,心里想着景物就能看到。"兰希将手按上去,里面慢慢显出巴伦的影象,视角是从空中斜向下俯视,将他身边十尺范围内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巴伦坐在办公椅里半眯着眼睛,腿上坐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裸体女郎,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些什么。兰希将手拿开,影象慢慢消失。 阿尔丰斯伸手按到球面上,心里想着奥帕,果然出现了食人魔巫师抱着瘟疫在睡大觉的景象,桌面摆着一张纸,纸上歪歪扭扭的记录着当天要做的事情。这家伙越来越精细了,开始懂得按照计划行事,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想着报复自己的食人魔巫师了。 "有时间限制吗?"道格拉斯暂时放下离开的念头,凑过来看热闹,"这个东西在魔法品市场的售价很高啊。" "每天只能使用两个魔法时,既然伯伯喜欢,那就送给你吧。"兰希很大方的将球递了过去。 "我一向厌恶魔法奇物,还不如留给阿尔丰斯,说不定他能用得上,对了,明天我让一个懂唇读的人过来,除了负责联络,还能帮你解决只看到影像听不到声音的难题。"道格拉斯笑着拒绝,随即走了出去。 阿尔丰斯捧着水晶球,心里在想着怎么好好利用它。突然腰间一紧,一双温热的手从背后将他揽了个严严实实,温暖柔软的娇躯自后贴到背上,"想我吗?"兰希仰起头,调皮的在他耳中吹着气。 "偶尔会想,不过现在我更想利用这东西来做些事。"阿尔丰斯将头轻轻一侧,既然野外练习已经差不多,不如用这东西练习巷战。可怎么从天空上得到全城的视野?人又不能飞到天上。他心中一动,想着从天空俯瞰整个马萨雷的景象,却总是灰蒙蒙的一片,因为他没有精确捕捉到想象中的实物。 "这样揽着你的感觉很舒服,好像再没有人能够欺负到我,"兰希将头靠在阿尔丰斯颈窝,继续说着她的话,"只是偶尔吗?不过即使这样我已经感觉很幸福了。" "原来幸福是这么简单。"闻着熟悉的香水味,阿尔丰斯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以前我想得太复杂了。" "你不觉得吗?"兰希的手指轻轻划着阿尔丰斯的面颊。 "大小姐,你是幸福了,可我呢?这可不是我想象中的幸福。"现在只有他们两人,阿尔丰斯将心里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虽然他不能禁止兰希的爱意,但也不愿意她成为自己的束缚。 "难道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样,觉得去抢去杀躺在权力铺就的床上无拘无束的玩女人就是幸福?"兰希有点捉摸不透,如果阿尔丰斯喜欢这样,那就用所有的手段去缚住他,不为其它,单是那个代言人的身份就足够自己付出一切,"不过我可不会禁止你找别的女人,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 "一个女人我已经觉得够麻烦了,只有追求麻醉的人才会将自己泡在女人堆里,权力?权力我要来干什么?只要出声,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唾手可得,我的幸福,就是享受自己生命里的每一点历程,无论甜酸苦辣,我都能从中找到乐趣。"阿尔丰斯握住兰希的手腕,将她的身体转到面前,"就算你允许,我也不会有太多的女人,感情上的羁绊对我来说是种负担,与其成天牵挂,还不如一刀斩断。" "你在说我吗?"兰希的眼眸阴晴不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阿尔丰斯的话让她即有几分小女人的满足感,又不太了解,经历上的不同导致她完全不能体会阿尔丰斯的心态。(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监控和窃听 "不,我在说自己。和你在一起总感觉得到了什么,又有点失去了什么,但具体却又理不清头绪。"阿尔丰斯轻轻抱着兰希纤细的腰肢。对记忆中那个女孩的感情能否转移到兰希身上?这好像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世上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两个人会完全相同。兰希是兰希,她是她,但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会为某种信仰和责任而不惜付出自己的全部。 "放心,我绝不会成为你的羁绊,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为自己也为对方留点空间,彼此都有好处。"兰希轻轻一笑,她决定做个知趣的女人,有时候放任自己的男人也是一种束缚的手段。 "我还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一样,拥有一个人就想拥有对方的全部。"阿尔丰斯把兰希拉近自己,轻轻的在她唇上点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兰希是个特别的女人,不论思想还是举止,都有一种很特别的韵味,而且她对男人的心理把握得实在太好了,几乎每个男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她。 "如果我像其他女人一样,怎能让你记得我,一个人要有自己的特色才会让人记忆深刻...嗯..."兰希还想再说,嘴唇却被阿尔丰斯牢牢的堵住。 舌战稍停,兰希轻咬着嘴唇,双眼水汪汪的盯着阿尔丰斯,丰满的胸部不规律的起伏着,"嗯...甜心,我们再来一次好吗?我还以为你会一看到我就想要的,谁知道你简直是块石头,连心都不会动一动,还要女人主动提出要求。" "因为我觉得在这种事情上女士优先能够保持男人的优越感..."阿尔丰斯坏坏的笑着,拦腰将她抱起,朝床边走去... 人真是一种***的动物,兰希明明不是自己的最爱,此刻却占据了思维的全部。 第二天一大早,道格拉斯带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来到克里丝丁。昨晚阿尔丰斯和兰希也没有回到那栋大型豪宅,直接就在总店里过夜了。 阿尔丰斯的手指顺着兰希光滑如缎的背上一直滑下去,"宝贝,起床吧,白胡子老头过来了。" "嗯,这么早啊,甜心,让我再多睡一会嘛,昨晚被你搞得好惨,全身都还有点酸。"兰希睡态朦胧的眯着双眼,回给阿尔丰斯一个甜蜜的笑容,手臂顺便搭上了阿尔丰斯的腰。 "惨?不知道是谁磨着要多做两次的,连巴伦为迪埃里举办的宴会都失约了。"阿尔丰斯轻轻的从兰希臂弯中抽出身体,将抛在地板上的衣服拿起来,"艳丽而又娇媚的兰希小姐,为您穿衣是我的荣幸。" "我还是小姐吗?"兰希不情愿的坐起来,慵懒的打了个呵欠,单薄的被子从肩膀处斜斜的滑了下来,大半个娇躯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忽然发现阿尔丰斯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小嘴马上撅起来,"小色狼,你看什么?" 阿尔丰斯轻轻咳了一声,虽然昨晚和这个迷人的小妇人赳缠了整晚,但这样在清晨的自然光下看她的裸体还是别有一番韵味,听到兰希直呼他小色狼索性在她身上来回扫个不停,"泰勒夫人,我喜欢鉴赏自己的情人,这是皇帝陛下都管不了的事情啊。" "泰勒夫人?连求婚的甜言蜜语都没听到,你也太吝啬了吧。"兰希将手伸入衣服的袖筒,顺便在阿尔丰斯脸上拧了一把,她虽然口中说得顽皮,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 "真想向道格拉斯老头投诉,说你非礼我。" "..." 两人简单漱洗之后,一起来到会客厅来见道格拉斯。 "凯文,唇读专家,精通三种官方语言,曾担任过军队的旗语兵。阿尔丰斯,我们的合作伙伴,以后由你负责联络。"道格拉斯看到两人进来,心里明白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闭起一只眼向阿尔丰斯眨了眨,为双方进行简单的介绍。 "早上好,能得到您的帮助真是件幸运的事,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阿尔丰斯将水晶球放到桌面,用三个烛台固定起来,将手掌按到球面,巴伦的影像出现在里面,他在大口吃着早餐,旁边坐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不是总督府,而是子爵府邸。 "为您工作是我的荣幸。不知道有什么要求?"凯文看着水晶球内的人像,"我认得他,总督巴伦。" "每天早上半个魔法时、下午半个魔法时对他进行监视,我想知道他在这些时间内说过什么话,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阿尔丰斯简明扼要的说出要求,剩下的一个魔法时他打算另有作用。对巴伦,阿尔丰斯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既然可以出卖别人,当然也可以出卖自己。 "没问题。"凯文马上开始了他的工作,这些情报人员做起事来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话。 "你们还没有吃过早餐吧,我让人送进来。可以节约点时间。"阿尔丰斯冲门外打了个招呼。不一会面包店的伙伴就将四人份量的早餐送过来,克里丝汀自己生产的面包圈加一大壶新鲜的热牛奶。 "中午我去见大哥,探一探他的口风。伯伯,昨晚的事情考虑清楚了吗?我想尽快得到确切的答复。"兰希优雅的倒了一小杯牛奶,向道格拉斯问道。 "没有问题。合作的具体事务可能要过二十天才能定下来,今天才着手搜集情报,只有把最详尽的资料分析出来后我心里才有底,毕竟这是完全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合作关系,不能不慎重对待。"道格拉斯面对两个年青人没有半点含糊,"我认为贵会也需要时间进行讨论。" 兰希点了点头,"这个当然,互相谅解是合作的第一步。伯伯,我们差不多有十年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吃过早餐了。" "我想你们以后一定会有很多机会。"阿尔丰斯边啃着面包圈边说,"我暂时将暗夜那边的事情放下来,现在还惹不起他们,只能另外想路子。"药品的事虽然暂时没有解决方法,但面包店赚来的钱足以维持军队一段时间的开销。做事要学会分个轻重缓急,毕竟合作比垄断药品市场更为重要,但就是这次合作估计也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人总是要吃饭的。 "先生,您认识这个人吗?他们在谈论你。"正当他们说着闲话,凯文突然将头转过来问道。 "波格斯!"阿尔丰斯一眼就认出了马车厢里的大光头,巴伦正在前往总督府的路上,"他是我以前在沙漠里的老相识,现在为教廷效力。" "阿尔丰斯?这个傻瓜,一直以为我完全被他吓住了,等放松警惕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他!"凯文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晶球,连巴伦的语气他都读了出来。由于波格斯坐在巴伦对面,水晶球只能显示一个人的正面,如果采用侧面角度则不太可能按照口型对译出来。但是他也只能读出意思,没办法将所有人的口音一一模拟出来,听起来就像是同一个人在说话。 "这个两面三刀的屁精!"兰希笑着骂了一句,"怎么感觉他和某人有点相似?"她的眼睛在阿尔丰斯身上一转而过。阿尔丰斯喝了一大口牛奶,丝毫不以为然,他自己何尝也不是这样对待巴伦,他送给自己大笔财产,自己救他的命,只是麻痹对方的一种手段。巴伦既然和波格斯混在一起,自然已经知道那两次暗杀的对象是谁了。 "你们想给那个小赖皮受勋?我的上帝,你们是不是疯了?那只是一次偶然事故,他可真是走了他妈的狗运。我那个表妹,凯瑟琳,我已经请求陛下封她为骑士,这样她就无法稳稳当当的经营那些产业了。该死的克里丝丁,我不得不干掉那批最诚实的合作者,新补上来那批人都是些蠢蛋,什么事都做不好,昨晚为了一点小事就和暗夜的人闹翻了。"凯文还在如实的翻译着,这次轮到阿尔丰斯看了兰希一眼。 "原来你上次过来办的就是这件事,奥古斯都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一定马上应允的吧?"阿尔丰斯边往嘴里塞面包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宴会之前巴伦亲手写下的报告已经发出去一整天了,想追都追不回来。"兰希对阿尔丰斯的话不以为然,"谁让我们那时候还是对手,打击对方肯定要用最无情的办法,上次我要求截击凯瑟琳,也是巴伦一手包办的。" 阿尔丰斯心里一寒,果然如自己先前所料,兰希这女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为了打击凯瑟琳,她甚至嫁祸给自己的大哥。 "干得棒极了,如果换了我是你一样会这么做,迪埃里那蠢材,连自己的徽章都不知道遗漏在哪个女人的房间,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背了这口黑锅。"道格拉斯在旁边说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心称赞还是在说反话。 "我可没说要你们的命,只是让他们私下将你们扣押上一段时间,直到东征之后才放出来,谁知道你们连问都没问就抢先动了手。"兰希无奈的说着,"动手的应该是你吧?布兰克他们没有这么强烈的攻击**********嘿嘿,你猜错了,最先动手的是凯瑟琳,第一个杀人的才是我。"阿尔丰斯向兰希做了个鬼脸。不管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但那一次暗夜的失手确实造成了不少误会,也是直接导致两个派系反目的主要因素。 凯文的翻译还在继续:"可以偷听他们的对话?上次你去找他的时候就将偷听晶粒丢到了克里丝丁里面?你们教廷的奇物制造者还真是了不起,能弄出这种东西,要不要连他的住宅也丢一点进去?我可以将你的人装扮成巡逻队混入他的住宅,昨晚那边发生了几起斗殴,只是搜捕的例行工作,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话可让阿尔丰斯吃了一惊,上次波格斯带着两个人进来,还以为只是普通的随从,原来他们还干了这种事情。昨晚商议的主题绝对不利于教廷,要是被窃听那真是大祸临头了。 "我的店铺里藏着什么东西?怎么能够偷听到对话?"要是没有兰希的水晶球和道格拉斯手下的对译,直到现在阿尔丰斯都还被蒙在鼓里,他对这些奇怪的魔法物品一点认识也没有,只有求助于道格拉斯和兰希。 "上次那个光头进来之后到过什么地方?有没有来过这里?"道格拉斯沉声问道,兰希也脸色大变。他俩和阿尔丰斯一样清楚,一旦协议泄露出去那就意味着将会掀起惊天巨澜,教廷用于东征的人员会马上掉头对付死神教会,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庞大教会崛起分享自己的利益。 "店面和内院靠近门口的那块地方。" 道格拉斯和兰希听到这话一齐嘘了口气,看样子情况还没有糟糕透顶。 "具有制造奇物能力的人可以弄出许多千奇百怪的东西,包括这个水晶球在内都是他们弄出来的,"兰希向阿尔丰斯稍作解释,"既然水晶球可以看到远处的景物,那么能够窃听谈话的晶粒也不足为奇,在晶粒里面的既可能是魔法,也可能隐藏了一个机械装置,只要接受到谈话时的声波,就会在另外一颗上面产生响应的震动,达到窃听的效果。" "监听的有效范围只有十尺,"道格拉斯转身看了看外面,"不用担心,这里到铺面的内门足有三十多码远,他们听不到的。" "而且,晶粒越小,接受到的信号感应距离就越近,他们的人要在离面包点不远的地方才能听到店里的说话。"兰希补充说道,"除非制造奇物的人是个魔导师或是顶级的机关老手,这样才能在较远的距离听到声音。" "他们会不会收买店里的伙计?这些人都是聘请来的,谁都可以用钱打他们的主意。"阿尔丰斯看着正在忙碌的面包工人和进进出出的伙计,现在除了自己这四个人,没人能够信任,"就算不用钱收买,他们也可以将晶体丢在工人的衣服里,这样更为隐蔽。" "我们到军营。只有那里才比较安全,他们没有机会接触到士兵,想收买也没办法。"阿尔丰斯果断的说道。 "不,或者你的部队里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教廷的人混了进去,又或者,他们已经开始全面监听军营的动静。"兰希摇了摇头,"现在任何建筑物内都不安全,我们到街上逛逛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暗杀前奏 嘈杂的街道的确是最好的掩护。四人随着来往的人流无目的的走着。凯文一手托着个木匣子,一手按在上面,没有发出半句声音。 "他们不说话了?"兰希问道。 "嗯,"凯文点了点头,"巴伦最后一句话是说有朋友约好在办公室等着,你也去见一见他,可能会有帮助。" "最好找个地方坐下,我的好奇心也被拉出来了。"道格拉斯的建议得到其他人的赞同,他们找了个酒馆,要了四杯啤酒。阿尔丰斯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他看着四周的熙熙攘攘的人流,隔了好一会,确定没有被人跟踪才坐到兰希身边。 "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兰希的脸色一沉,不过很快又换上笑容向阿尔丰斯说道:"呆瓜,你应该懂得怎么利用他们了吧,这些传声筒虽然很讨厌,但有的时候很有用。" "当然了,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简直就是浪费资源,而且他们也给了我一个很好的主意,这些奇物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使用?像我这样不会魔法的人得到晶粒之后会不会听到另一端的声音?"阿尔丰斯想到了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部队之间的传信。 "那得看制造者的喜好,有些人不太喜欢让平常人随便使用奇物,就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规定,什么使用者也需要有制造专长之类的种种限制,如果是魔法物品,有时也会要求使用者掌握某个特定的法术。这个水晶球是经过特别改造的,任何人都能够使用,监听用的晶粒就说不定了。"兰希想了一下马上说出来。 "究竟是哪个混蛋发明了这种东西?以后我们的情报搜集也容易得多了,根本用不着外出搜集,一个情报分析人员加上一个奇物制造者,两人就能完成以前两组人忙死忙活几天才能完成的工作。"道格拉斯显得很开心,确实,对他来说这倒是个大收获,"使用这种监听奇物的人肯定是个谍报天才,不过一天到晚老这么听着,别人还有隐私可言吗?"说着和凯文一起大笑起来。 "他们到办公室了,看,那儿还有我们的老朋友。"凯文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水晶球上。 "韦伯?"道格拉斯马上将水晶球里其中一个人认了出来,"暗夜组织在马萨雷的支部负责人。" "磷虾!嘿嘿,自从他大哥被干掉之后爬得比螃蟹快多了。"阿尔丰斯也指着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另一个人——翠鸟酒馆的老板——螃蟹马特尼的弟弟,现在是多明哥商会的暂时负责人。 道格拉斯和阿尔丰斯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已经全部联合起来了,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事。 "还真是委屈你们从下水道爬上来,道格拉斯已经过来了,在小鬼的住宅里落脚,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几天前那个小鬼头还想让我对付你们,被我几句话搪塞过去,要是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来都不会来了。" 阿尔丰斯心里将巴伦的祖宗全操了个遍,如果没有兰希的水晶球,自己真的恐怕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上次宴会上是奈落出现才解决问题,下次呢?谁也说不准他还会不会再跑出来。当时也见不到一个武僧在场,谁会想到巴伦竟然和暗夜武僧的关系这么密切? 凯文对着口型翻译出巴伦的话:"上次你们去接应海龟没有出席宴会,他弄出了一些花样,将我们的人全干掉了,你们想怎么样对付他。" 水晶球显示的画面转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其他三个人阿尔丰斯都认识,那么他肯定就是韦伯。这人长着一个勾鼻,鼻梁骨比普通人高出了很多,像一个突出的鹰嘴,目光中透着阴狠。"今晚我就在他的住宅外边等着,一举将他们两个全干掉。暗夜这次出动一百人的行动人员,不会有什么批漏。" 波格斯的嘴在动:"别忘了,他有死神作为后盾。" 磷虾咬着牙齿:"大哥死得好惨,全身被分成三十几段,无论在公在私我都要他死!"如果在现场一定能够听到格格的牙齿摩擦声。 "要是情报准确,我保证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死神?这里可不是他的领域,怕他干什么!动起手来有六人专门缠着道格拉斯,我带十个人全力向小鬼发动猛攻,在他进行召唤之前我有把握将他打成肉末。其他八十人对付屋内的卫兵,要是可能,连德库塞尔的小妮子我都不会放过,听说她骚得很,上她也能过过瘾,哈哈哈。"韦伯稍微停一下,转向波格斯:"你们能不能弄几个懂得空间束缚魔法的人加入这次行动?老家伙可能会使用遁术逃离。" 波格斯伸手在光头上摸了摸,咧嘴一笑:"没问题,我自己就能使用空间锁,虽然不像精专防护系的法师那样可以锁上一天,但一两个魔法时的封锁还能办得到。我已经急不可待了,该死的小家伙,他一死,那个劳什子骑士的称号就不用主教费神了。" 三个人同时向阿尔丰斯看去,目光中带着诧异。兰希虽然知道内情,但还是料不到来得这么快。 "你能招唤死神?"道格拉斯疑惑的看着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不能召唤他,出不出现全看他的意思。" "呵呵。怪不得你对说服兰希十拿九稳,原来还留了一手。现在你的底牌藏不住了吧?"道格拉斯接着话锋一转,"教廷的骑士?召唤死神的人?精明的商人?真正的屠龙勇士?你究竟还有多少个身份,什么东西都集中到你身上了。别让我这个凝固成浆糊的老脑袋想得太多,那会死得很快的。"他对自己被列入暗杀名单的事反而不放在心上,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计划,那么明暗之间的关系已经掉转过来,自然用不着担心。 "哪一个有利就用哪一个,每个人都有很多身分,可我还是我。"阿尔丰斯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 "要不是事先知道你的计划,我几乎把你当成了教廷的卧底人员。不过,如果你说自己就是塔隆的巫王,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兰希将身体靠到阿尔丰斯身上,这个男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和以前接触的那些人都不太相同。 "你的幻术能不能对多人同时使用?"阿尔丰斯轻轻揽了兰希一下,一百个暗夜武僧着实让人感到头痛。 "不能,幻术只对一两个特定目标产生作用,除非施术者拥有自己的领域,才能向领域内的所有生物施法。"兰希摇了摇头。 巴伦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嘴唇:"我的人在看到火头之后就冲过去,免得有人说我这个总督不作为。之前你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过这么一来,会不会引起破碎者组织的大规模报复?我不想在自己的辖区看到武僧派别的火拼。" "放心,只要道格拉斯一死,没有三四个月时间他们不可能选出另一个主席,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将他们连根铲除,半年前我就和头头们商量过这件事,只是他一直窝在蒙利埃,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次是他自己送上门来,这可真是件大礼物。"水晶球里的韦伯得意的笑了起来,"从明天开始,兰西帝国的地下组织将会接受暗夜的统一指挥。" 影像慢慢变得模糊起来,一天的使用期限快到了。 "既然我们知道了他们的全盘计划,是不是也该为他准备点惊喜的礼物?有十二口箱子昨晚已经送入你的宅子里。我相信这批暗夜的家伙会成为你手下那些渣滓最好的射击靶子。"道格拉斯扯了扯胡须,又恢复了那副轻松的神态。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妨玩大点。本来我已经准备放弃介入药品市场,现在是他们自己拱手相让,我要是拒绝还真对不起这一片苦心了。"阿尔丰斯轻轻说着,不过自己真的有足够的实力控制药品市场吗?还真有点拿不准。转念一想,有点担心的问道格拉斯:"他们既然准备了这么久,直接对上的话,你们会不会吃亏?" "会!不过这次主攻将由破碎者武僧发动,不好意思,兰希,我将借用你一点提议,全国的破碎者组织将会接到一份密件,某天某个时间将会同时对各地的暗夜组织展开攻击,以有心算计无心,主动权始终掌握在我手上。想杀我,总得给点代价吧?"道格拉斯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啤酒。 昨天和道格拉斯一起进入住宅的有三百把重十字弓,一百把轻十字弓,长短弩矢共两万发,足以将来犯的武僧射成箭猪。两百五十个熟练十字弓射手被紧急调集过来,因为他们没有随身携带武器和盔甲,所以外表看来只不过是普通的兵员调度而已。暗夜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没有进入住宅查探,像道格拉斯这种人,查了也是白查,一不小心反而无端损失人手。他们的目标只是道格拉斯和阿尔丰斯两人,并没有将普通的士兵放在眼里。 卡尔、克拉克和兰希分别指挥着战斗人员将住宅的墙壁挖出一个个方型的射击孔,对外只说是进行内部粉饰装修。二十个士兵和往常一样在住宅四周尽心巡逻,他们每人配发了一把轻十字弓用来迷惑进攻的敌人。这些杀惯了人的家伙显得很轻松,他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杀人抢劫犯,都在监狱里蹲了三年以上,中间不存在临时混入监狱的细作。他们的职责就是防止那二百多个弩手中混入的谍报人员将情报传递出去,同时也隔断外界的通信联系。 为求逼真,阿尔丰斯在后院特意挑选了一架敞蓬马车载着自己和道格拉斯去到军营,傍晚时分才慢慢入城,留给暗夜充分的准备时间来安排暗杀人手。其实要做的事情道格拉斯已经交由凯文负责安排,他们两个需要做的就是在暗杀发动的那一刻将尽可能多的暗夜武僧引入住宅前面的院子里。 两百五十人被分成三队,卡尔一队,克拉克一队,兰希负责第三队,分为三轮进行射击,可以将持续发射的时间压缩到二十秒之内,第一队射完马上退后,第二队接上,第三队完成射击之后的二十秒,第一队又能马上补上。 克拉克确实是个阴毒卑鄙的小人,他将自己指挥的弩兵又分成三个小部分,四十人专门瞄准上身,二十人对准胸腹,二十人锁定大腿,就算武僧里有人能够接挡飞箭,也就看看他有多少只手可以同时接下来。 人手一把重十字弓之外,还有一百把重十字弓和一百把轻十字弓是空出来的,将它们充分利用上之后首轮齐射时可以形成有效的密集矢雨,之后多余的十字弓会被抛到一边,从第二轮开始,虽然不能形成大规模的箭雨压制,但一队八十人的四百枝矢足以将住宅的门口全部封死。 这是克拉克动用脑子积极去思考的结果,他在军营时受到弓箭训练的启发,这才想到用分列射击换取时间的方法。 道格拉斯手下二十个破碎者武僧分散到距离阿尔丰斯住宅的街道上,他们负责追击和制造来救援的声势,这条街道有很多露天的饮料店,平民们喜欢在工作之后聚集到这里喝上一两杯或肆无忌惮的东扯西聊。他们隐藏在人群中间也不怕被暗夜的人发觉。 其实武僧和平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平民装束,一样的谈吐举止,如果不是知道即将有一次袭击,阿尔丰斯根本无法将他们从人群中分辨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全军覆没 血红的余阳逐渐从地平线上消失。 负责驾车的是奥帕,这次它终于如愿以偿,驾着漂亮的马车和两匹高头大马招摇过市,阿尔丰斯告诉过它,一旦发动攻击马上要变成蒸气逃跑,气化状态的食人魔巫师虽然不能进行攻击,但却能迅速撤离战场。 车厢内,道格拉斯低声说道:"看斜对面那个人的坐姿,既舒适又能够在瞬间发动攻击,而且你看他胸口的起伏频率,比正常人要慢得多,那是武僧练气的标志,呼吸时间的间隔长短表示一个人对内息的控制程度,越是悠长的人就越危险。" "哪些是我们的人?哪些是敌人?"战斗的双方都是武僧,阿尔丰斯根本就分不出来。 "我只知道进入门口五十码范围的全是想杀我们人。"道格拉斯仰头看了看从东方冉冉升起的一弯新月,"悠闲的氛围最能让暗杀对象产生一种心理上的疲态,他们可真会挑时间,现在最适合展开暗杀行动。" 这才是真正的职业杀手,对环境、位置、心理、动作的把握无不恰到好处。比起这份熟练和放松,阿尔丰斯觉得自己在月之心的那次暗杀简直就是单凭运气才活下来的。 一个带着普通毡帽的胖子好像随便挥了一下手,却没有产生任何异状。阿尔丰斯却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波格斯,他用空间锁封闭了宅门一带的空间,防止道格拉斯逃逸。 马车转了弯,慢慢驶入住宅。 刺杀在瞬间发动,四周二十多个行人突然加速行动,朝马车猛扑过来。推着果脯车的小贩将车头对准马车,"嗒"的两声,扶手的车把露出两个直径一吋的黑洞,两根五尺长的短矛从洞口弹出朝敞蓬的车厢急速刺去。 十多个行人撩开上衣,将藏在衣底的轻十字弓取了出来,哧哧的破空声响起,六七十枝短矢分别从几个不同的方向朝马车射到。 奥帕大叫一声,马上翻身滚落驾位,变成一层白色的蒸气窜上了半空。 道格拉斯一掌推在阿尔丰斯肩膀上,将他送到住宅的草坪上,"快躲起来,有刺客。"虽然刺杀主要是针对道格拉斯,但是阿尔丰斯却是被全力围攻的目标。道格拉斯一抖身上的长袍,布袍像片云一样罩了出去,一卷一翻,将飞矢全部卷了起来,他伸手在一根短矛上一按,身体借着冲力往后飘出。另一根矛向前飞出三十码,斜斜插入主宅前面的泥地里。 那两队护卫兵见状,将手里的十字弓对准了门外。 阿尔丰斯刚着地,脚下一个踏空身体凌空直跌下去,脚底草坪被挖出一个二十尺见方的大洞,主要的攻击并不是来自地面,而是地下。一道灰影闪过,他想也不想就一把抓住,道格拉斯反手一提,将他从洞中拉了上来。 好大的手笔,竟然将整个地底挖空,再用木桩支撑起来,上边发动攻击的同时下面将洞口的木桩拔掉,这种袭击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 上百枝劲矢从阿尔丰斯脚底擦过,直冲往上。要是没有道格拉斯这一把,估计阿尔丰斯就算不死身上也要多上几十个矢眼。 二十多条人影从正门快速冲进前院,将入口挡住,洞口不断有人跳出来,转眼六十多个暗夜武僧就将两人围住,只留下逃往住宅的通路。护卫兵扳动机括,一百枝弩矢朝敌人飞去,十多个武僧从人群中分出来挡在前面,双手不断挥动将矢接住。士兵们慌乱的吹着哨子,一副措手不及的状态要多像就有多像。 "你好,尊敬的道格拉斯院长!"包围的人数增加到了八九十人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洞中跃出,稳稳落在一众武僧身前。"按照计划干掉他们。"这人正是阿尔丰斯从水晶球里看到的韦伯,他竟然连给道格拉斯说话的时间都没留就直接下了命令。 二十条人影分成两拨向阿尔丰斯和道格拉斯扑去,其他人则冲向主宅。近战中六十个武僧足以解决三百轻步兵。 木壁的洞孔被推开,一千三百枝长短弩矢像密密麻麻的蝗虫一样从不同角度飞出,将所有人的身影罩住。这是阿尔丰斯的命令,射击时可以不管自己和道格拉斯,形成覆盖性射击。这样不但能将整个草坪封死,自二楼射出的矢由于高度差的关系更显凌厉势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部分武僧手足无措,那十来个能够接挡飞箭的也来不及细想,马上挺身而出,一片惨叫声响起,四十多个身体在瞬间倒下,三十多人被从半空射落,只有七八个人还稀稀落落的勉强站立着,但每人腿上至少被五六枝弩贯穿,这简直就成了人肉狼牙棒,他们上半身的要害虽然没有被矢射中,但却失去了移动能力,这个结果和克拉克预料的情况完全一样。千多枝矢分布在方圆十多码的范围内,倒下去的人身上插满了矢杆,在主宅前面形成了一道死亡分隔线。 阿尔丰斯面对着韦伯,双手从背后移出来,手掌中各执着一把弩矢,道格拉斯长袍抖动,被卷在里面的矢在内劲的积压下变成了一堆堆粉末。他们俩人的主要任务就是扫清存活下来的暗夜武僧,不能让一个活口趁乱逃脱。 第二波四百枝弩矢紧随而来,把那几个在首轮射击中残存下来的武僧全部放倒在地。他们比前面的同伴更惨,每人身上至少中了三十多枝矢,直接就在矢雨中向后跌飞出去。第三轮射击还没发动,战斗就已经提前结束,谁都想不到八九十个暗夜的主力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躺在草坪上,他们甚至连一拳一脚都没有机会施展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韦伯,你失算了。"道格拉斯淡然说道,身体突然窜了出去,到达地洞的外侧时提起脚就往地面顿落,"轰"的一声响,地道被道格拉斯整个踩垮,草坪上出现一条十来尺长的陷沟,上百万磅的土壤落入地道将韦伯的退路牢牢堵死。 "成王败寇,我没话说。"这样的结果让韦伯差不多气歪了鼻子,他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身边最后站着的三个武僧,他们身上都带了点箭伤,面露怯意。在刚才的箭击中只有韦伯没有接箭或都闪避,除了对射向面孔的弩矢拨开之外,身体其他部位的全都被反弹出去,他应该穿着防箭连体背心之类的稀有物品。他们怎么也没有预料到阿尔丰斯手上有这么多十字弓,而且还能运用得这么完美。 "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们能提前设好圈套?"韦伯恨恨的问了一句。 "我只花了一个铜角,巴伦就将你卖了。"阿尔丰斯冲他笑了笑。 两条人影同时窜出,阿尔丰斯和道格拉斯像是事先约定好一样,联手向韦伯夹击。 "啪",韦伯的拳头和道格拉斯的手掌相交,发出轻微的响声,韦伯身边的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速度上明显慢了一拍。道格拉斯和韦伯甫合即分,在一条直线上同时向两端飞出,攻向道格拉斯的两拳一脚也打了个空。 自后包抄的阿尔丰斯恰好赶至韦伯的行动路线上,他一侧身,照韦伯腰间就是一拳,韦伯刚接下道格拉斯的掌击,暂时也无法借力自主变向,手肘一沉,肘尖在阿尔丰斯拳上一托,飞行的方向折了个九十度角向上直窜而起。刚才他硬接道格拉斯一记渗透劲,就是想拼着身受重伤也要借这一击的力量逃到街上,外边还有波格斯在接应,刚才没有趁着箭雨往外逃,因为他知道逃不过道格拉斯的追击。 被阿尔丰斯这么一拦,韦伯的身体越往上升,离逃生之路就越远。虽然计划用十个人对阿尔丰斯进行合围,但韦伯还是小看了阿尔丰斯,拳头落点的精准、恰到好处的堵截,让他明白自己犯下的第二个错误,就算没有死神的帮助也未必能将他围住,就凭这一拳的威力,和自己单打独斗的话也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那三个武僧忍不住抬高头往上看着自己的头儿,他们的身体同时向门口倒退。阿尔丰斯一晃身,挡在门口,"看什么?"反手一掌切在一个武僧喉头,其余两人大吃一惊,也顾不上查看蹲下去的同伴,两拳分左右同时向阿尔丰斯肋骨打到。 两个身影惨叫着往两边飞跌出去,阿尔丰斯慢慢收回双拳。他们还没有落地,身上就又插满了弩矢,卡尔和克拉克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活靶练习机会。 韦伯还没到达最高点,身体继续上升。一条细影带着一个黑黝黝的爪形从韦伯身上飞出,笔直的飞到对街的建筑物上,他一拉连在手上的细索,停下上升势头,斜斜的向对街冲去,眼看着就要脱出包围网。 道格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细索下面,向上一指。阿尔丰斯会意,飞身向他掠去。道格拉斯双手指尖叠在一起,掌心托在阿尔丰斯脚底,向上轻轻一送。阿尔丰斯的身体急速向上窜出,上升到二十尺左右时,一把拉住那条细索,荡了一个回环消去上升的力量,急速向下坠落。连在索端的韦伯大惊,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也跟在阿尔丰斯身后跌落,远远看去就好像吊在一起的两只小蚱蜢。 "你在化解第二重劲力的同时借助第三重的力量从我掌下逃生,还在半空定下逃命的方案,确实了不起。"道格拉斯看着神色萎靡的韦伯,不由得称赞了一句。 韦伯坐在草坪上,口一张,接连吐出两口鲜血,他的身体究竟不是铁打的,接了道格拉斯一掌之后拼命压着伤势,又承受了阿尔丰斯拳势的冲劲,现在已经变成强弩之末,一个普通的士兵都能射穿他的头颅。 兰希带着八十人从住宅里冲了出来,和那二十个护卫将韦伯团团围在中间,八十把重型十字弓、二十把轻十字弓同时对准全身上下每一部分,只要阿尔丰斯动一动手指,就算韦伯再多十件防护背心也得被四百枝劲矢活生生砸死。 "识事务者为俊杰。"阿尔丰斯轻轻说道,"暗夜已经全部毁在你手上了。"他也明白道格拉斯煞费苦心要留韦伯一命的原因,必须生擒,才能从他嘴里挖出暗夜武僧的大部分情报,这家伙活着比变成尸体更有用。他的弱点在哪个方面?财?色?权?什么条件才能让他合作? "我可以让你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且收入、地位比在暗夜时只高不低..." "我什么都不要,杀了我吧。"韦伯打断道格拉斯的话,嘶哑着嗓子,眼光在满地的尸体上一一扫过,"如果我在你们手下偷生,愧对这些追随多年的兄弟。" "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背叛的事情。"阿尔丰斯以为他担心这个。 "我再说一遍,你杀了我吧。"韦伯的声音很坚定。 "听说,你的老婆很长得不错,我不介意阿尔丰斯玩完之后任由他的部下在你面前将她奸杀,一个女人给两百多个男人玩弄,估计会是个很壮观的场面,"兰希的声音很甜美,但是说的话却令韦伯不寒而栗,"你女儿也十三岁了,应该懂得怎么伺候男人了吧,妓院是个很好的选择,至于你的两个儿子,苦役营很缺人手,不如就送他们到那里锻炼。" 兰希的话让四周的士兵都哄笑起来,阿尔丰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己真有这么不堪吗?犯得着去ling辱别人的妻女吗?恐怕她只是在报复韦伯,早上他在巴伦面前还誓言旦旦的说要上了兰希。 "你这臭婊子!"激动的韦伯从地面一翻身爬起来,就想冲过去和兰希拼命。这一声骂得干脆又过瘾。可能兰希在别的男人眼里也就这副德行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多明哥商会 阿尔丰斯走上去一脚将韦伯踹得连翻几个筋斗,"你没有选择余地,一起合作吧,暗夜已经没有指望了。" 十多个平民装扮的人从街外往住宅走过来,阿尔丰斯左手挥起,五六十把十字弓马上对准了他们。那些人同时竖起食、中、无名三个指头。道格拉斯说道:"那是我的人。"说完挥了挥手,"去!将韦伯的家人保护起来,别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他虽然说得好听,但言下之意是要将韦伯最关心的家人控制在自己掌心。 韦伯的拳头重重砸在草地上,"我愿意合作!请你们别伤害我的家人。" "我保证他们的安全,只要你肯配合。"阿尔丰斯向韦伯伸出手掌,他和兰希一善一恶,软硬兼施,配合得天衣无缝。 像韦伯这样的人,钱权色都是可以轻易获得的东西,严刑拷问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只有亲情才能对他造成震撼性打击,兰希确实很了解这类男人的心理。 "将地下的尸体和弩矢收拾干净,别让巴伦的人发现。他们很快就来了。"阿尔丰斯果断的下了命令。这场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不到三分钟就已经将韦伯制服,虽然看到整个杀人场面的路人不多,但按照计划城防军的巡逻队应该很快就会到达。 在韦伯的配合下,一夜之间全城的暗夜组织被剪除干净,所有的作战人员都葬送在这次偷袭上,留在十来处据点里的全是些普通成员,破碎者的战斗小组毫无困难的就瓦解了暗夜在马萨雷的分支。 阿尔丰斯看着被清点出来的帐薄,倒卖药品、贩卖人口、接受暗杀任务、倒卖武器装备,这个不到四百人的暗夜分支单是去年一年就获得了三百多万金币的资金,差不多等于兰西帝国皇室一年的表面收入。最让他吃惊的是,每月都有一批大约五百人的女孩子从这里被偷运到各地投入奴隶贸易,而最大的买家就是多明哥商会,几乎每次都是一口气买断,而用来支付的则是大量的药品和武器,利用这些畅销货物套取来的大量金钱则按照四六分成,多明哥占四成,暗夜占六成。 其中一份底单更是触目惊心,因为这些武器药品的价格仅仅是市场售价的十分之一,二十万成本的物资在这里被抛出去之后就能收回百分之一千八百的利润。没有现金的买主可以用不动产的契约和债权购买,而评估这些契约价值的人则是巴伦的手下,评估的结果全部按照市面的五分之一开出单据,急需这些资源的东征冒险家们不得不忍痛接受这一结果以提高自己私人部队的实力,政界商界和地下势力完全勾结在一起。 莫妮卡是不是也属于这个圈子的外围成员?他们负责将奴隶运到多明哥商会在各地的代理商手里,然后从各地收集战争物资运到根诺,再统一销售到急需的地方?阿尔丰斯还记得在伦特尔的时候经历过箭枝被订光的情况,不排除那里的王族自己插手在武器利润的份额上小小分一杯羹。 多明哥商会每隔一个半月还有一批货物在马萨雷登陆,再运到各地进行销售,暗夜武僧负责护卫,据韦伯说这些都是珠宝香料和艺术品,阿尔丰斯不由得想起截获的那封奇怪信件,很明显有些强盗团体在打多明哥商会的主意。 这个月的奢侈品刚从代号海龟的运输船队卸货,堆积在多明哥的仓库里,皮耶和马特尼还没有来得及等到这批货物上岸就被干掉了,刚接手的磷虾对这些业务又不太熟悉,迟迟没有将货物发出去,现在他们又失去了暗夜武僧组成的护卫队,估计得找那些佣兵十字军才能完成输送任务。 一个计划在阿尔丰斯脑中形成,这批东西与其便宜强盗,还不如由自己吞下去。怎么说也得过过纯粹的强盗瘾才行,手下那批人最拿手就是拦路抢劫,不用的话实在太可惜了,而且还可以趁机加强锻炼部队的实战能力,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巴伦暂时还不能动他,说到底他都是马萨雷的政要大员,教廷和暗夜轮番出手都没能讨得便宜,现在巴伦手上已经没有可以动用的地下力量来对付自己了,真刀真枪他是不敢过来的,凯瑟琳就在这里,动了她的部队米歇尔会善罢甘休?巴伦除了自己的城防军之外没有调度其他集结部队的权力,一旦惹火了南方王就凭他手下那点人连挡都挡不住,更何况迪埃里的部队就进驻城里,兰希在旁边扇上一把火就能让她那个头脑容易发热的大哥倾向自己一边。现在的马萨雷差不多变成由自己为所欲为的局面,明处有凯瑟琳和迪埃里的三千军队,暗里有破碎者的情报系统,再加上韦伯,不将这池水搅混真是太多不起自己了。 德库塞尔家族内部分裂的双方也已经面对面坐了下来,凯瑟琳这边的代表是布兰克,迪埃里那边则由兰希作为代表,阿尔丰斯作为双方协调人。偏向凯瑟琳的道格拉斯因为要解决和暗夜的争端,在拔除韦伯的势力之后连夜赶回蒙利埃坐镇大局,同时着手准备呈递给奥古斯都的议案,这也是破碎者组织取代暗夜的重要法码,因为他们的上层和皇室没有直接瓜葛,破碎者也可以独力培养自己的杀手集团,只要不中断金钱上的收益,暗夜组织对皇室来说可有可无。这些国家势力之间的争端阿尔丰斯作为一个局外人没有资格参与进去,他只能和自己的部队一起待在马萨雷忍受日复一日的训练项目折磨。 阿尔丰斯综合了各方面的资料之后决定对多明哥商会下手,他的意见得到布兰克和洛卡的赞同,但是在动手地点上阿尔丰斯有点拿不定主意,如果在马萨雷市内动手,不但会殃及平民,而且驻外部队的调动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只会让巴伦无端端的捉住把柄,在郊区动手的话又达不到训练街巷战的目的,东征路上都布满墙厚城坚的堡垒城镇,野战虽然刺激,但攻坚战同样重要。通盘考虑之后,他还是决定在野外动手,正面和多明哥商会结仇不是最好的选择。 "主人,凯文给我们传来了信息,明天我们的货物将会启程,走的是驿道,随行的是三百十字军佣兵。"满脸兴奋的奥帕几乎是跑着将这个信息送进阿尔丰斯的会客室。 "确定他们里面没有一个兰西帝国的士兵?"布兰克抬了抬头。他已经将慈善机构的工作全部移交给凯瑟琳,在向她分析清楚最近的状况后,最终说服了她将军队的战斗指挥权交到阿尔丰斯手里,凯瑟琳和布兰克则负责后勤补给工作。 "是的,凯文说他们觉得本地士兵不牢靠,所以全部都是根诺的雇佣兵负责押运。" "这是马萨雷郊区的地图,出城七十里之后会有一大片无人居住区,急行军六个魔法时就能到达。"韦伯摊开地图指着上面的一处地点。他除了向暗夜总部传回一些虚假消息,麻痹他们的视线之外,一直被软禁在这栋住宅里,就连巴伦也不知道暗夜的支部已经全部被铲除,还以为他们袭击不成,损失了一些人手,现在隐藏起来躲避阿尔丰斯的追踪呢,也正因为找不到他,才会导致多明哥商会不得不调动佣兵进行护卫。 "我们需要动用多少人?"兰希在问道。她现在负责阿尔丰斯和蕾贝卡之间的信息联络,将这个名不副实的死神代言人和死神教会联系起来。 "五百人足够,人太多反而碍事,而且容易被人发觉。每人带上三天的口粮,两袋弩矢和随身武器,将军队的标志牌号留在营地里,装扮成拦路抢劫的强盗。"阿尔丰斯转头向卡尔和克拉克说道,"卡尔,你去军营挑选好出征人员,顺便和洛卡交待好口供,有人询问起来就说这批人进城休息了,克拉克,你去将需要的物资准备好,今晚十点我们出发,走乡间小道,避免被驿站的卫兵发现。" 分配好任务,阿尔丰斯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正在院内抽枝发芽的树木,这就是春天,在塔隆是看不到这样的景色的。一道柔和的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照在身上舒服无比。瘟疫选了一个好位置躺着,懒洋洋的数着三枚闪着耀眼光芒的金币,其中两枚是它到阁楼上玩时捡到的,现在它最喜欢的就是在房子里四处乱转,希望在哪个布满灰尘的角落里能发现点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搞的全身脏脏的,搜索完之后这个小家伙会自己跳到水盘里畅游一番,打死也不肯上来。 今天已经是三月二号,道格拉斯回去十天了,不知道那边有什么进展,按照估算,六天前就开始了对暗夜武僧的全面打击,现在应该进入尾声了吧?阿尔丰斯对一网打尽暗夜不是很乐观,这种地下组织的势力实在太过庞大,如果不是一次致命性打击,过不了几年就又可以卷土重来。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将多明哥商会的药品供应弄到手,其他什么皇室的年金贵族的分成之类的事情就丢给道格拉斯去伤脑筋,反正几个月之后就要出征,这些事情也轮不到自己多动脑筋,而且手头上也没有掌握多少可以动用的资源,真想知道那些家伙的渠道是怎么弄出来的,难道多明哥商会有自己的药品制作工场?但想来这也不算奇怪,像伦特尔这样的中立城市都可以形成整条街的产业,更何况像根诺那样的城邦国家,既有出海口背后又有广阔的陆地为它提供丰富的资源,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大量的原料。 "在想些什么?本来还担心出征的各项准备工作,就现在看来,我们的情况大好,没必要做出那种愁眉不展的样子。"布兰克坐在窗口旁边,很清楚的看到阿尔丰斯脸上的表情。 "我在想,一支两千人的部队都要投入这么多的心血,要是整个国家,那该投入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发展起来?"阿尔丰斯伸了个懒腰,"当个有为的君主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个人的脑袋是不太可能考虑得十分周全的。" "侯爵大人也经常这么说。不过,既然你觉得累,为什么不组织个智囊团?一个人想不到的方面可以交给别人帮忙想。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智囊,所有的军团长和兵团长的身边都随时跟着一些参谋人员。"布兰克说道。 "想是想,不过就怕他们口风不稳,将一些隐秘的事情泄露出去,而且谁知道招募来的人有没有真才实学,说不定大多数都是夸夸其谈的骗子。"阿尔丰斯一把将瘟疫抱了起来,逗弄着它的小前肢,"就像我们的黑龙先生,不说出真实身份,谁都认为它是头只会吃喝玩乐的小白猪。" 瘟疫用前肢搔了搔脑袋,低头看着地上的钱币不满的叫了几声,示意阿尔丰斯放开自己。 "难道它不是只鳄鱼?"韦伯惊愕的看着瘟疫。 兰希呵呵的乐得直笑,"你和我一样,都以为它是只鳄鱼。" 阿尔丰斯松开双手,瘟疫并没有像所有人想象那样掉到地板上,它拍打着半尺长的双翼,透明翼膜鼓起的微风让身体下坠的速度变得缓慢起来,在毫无节奏的扇动下瘟疫"咚"的栽倒在它的财产面前,这头小黑龙若无其事爬起来,继续趴到金币面前晒起了太阳。 它竟然学会滑翔了,虽然动作和一只笨拙的鸡差不多,但确实滑翔了五尺左右的距离,阿尔丰斯和奥帕有点发愣,这两个监护人想不到才两个月大的雏龙已经具备了飞行的能力,看来只要多加锻炼,看着瘟疫展翼冲天也不是什么奢望。(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初战一 五百人在离驿道两里远的草地里小跑前进,这种小股部队的穿插很容易隐藏踪迹。阿尔丰斯将部队分为五个百人中队,最外围的是卡尔的百人队,担任警戒和侦察任务,靠近内侧的是克拉克的中队,监视着驿道上的一举一动,中间的三百人由自己和奥帕带领。 奥帕有点紧张,以前的食人魔虽然也是几十人至上百人的团体活动,但是大都是各自为战,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团体配合作战的方式。阿尔丰斯心里也没有底,作为实战演习,这次行动本身就是一次对部队的检验,一个多月的军事训练有没有获得真正的成效?从现在的行军看起来还不错,所有人都服从队长的指挥,但真正的成绩要在战斗结束之后才会见分晓。 外侧的部队突然半蹲下来,停止前进,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表明卡尔发现了一些异常。阿尔丰斯手向后一挥,三百人同时趴到地上,借助草的掩护将身形遮挡起来。这也是一个训练任务,无论是不是看到前面军官的手势,后面的士兵一旦看到前面的同伴有所动作,必须马上遵照统一的动作行动,否则将会受到军规处罚。 军队的服装是在革甲之外罩上一件淡灰色的布袍,翻过来之后里面是一层草绿色的底衬,这是阿尔丰斯根据自己那张厚毯的视觉蒙蔽效果总结出来的,这种外袍适合夜间行动,白天的时候也不会很惹眼,在远处看起来穿着这种衣服的人像一块普通的石头,反过来穿着则可以在草丛或者树林里进行隐蔽潜伏。 内围的克拉克中队马上分散,形成适合漫射无序队形,这样可以对敌人的斥侯部队形成散形截击面,无论从哪个方向逃窜都会受到弩矢的打击。 "这里附近有两个村落,经常有村民在夜间出来走动,他们大部分都和强盗团体有联系。"韦伯在阿尔丰斯耳边低声说道,他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所以阿尔丰斯将他也带上了,在家人被控制的情况下,韦伯也不敢耍什么花招,而且他亲笔所写的那些信件也让他再无回头路可走,只能和阿尔丰斯他们牢牢绑在一条船上,破碎者反动袭击之后估计谁也想不到他已经另投阵营。 "你们既然掌握这个情况,巴伦为什么不将强盗铲除?"奥帕搞不懂这个,在它看来,士兵和强盗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极端。 "将他们铲除了,谁来背黑锅?而且强盗团体越多,势力越大,我们得到的护卫费用就越高,有时候,我们甚至会用自己人扮做强盗,吓唬那些需要将货物运出去的商人。"韦伯低笑几声,"巴伦自己的卫队也经常轮番出动抢劫,兵就是盗,盗也是兵。" 阿尔丰斯和奥帕恍然大悟,怪不得洛卡他们总是说附近的强盗多如牛毛,可在这里待了几个月时间连见都见不到一次集体抢劫,原来其中还存在这么一种联系。阿尔丰斯还有点后悔自己入行晚了,巴伦通过这手都不知道将多少财物装入自己的口袋里。强盗抢劫完之后马上换回本来的衣甲旗帜,只要十分钟,摇身一变就成了追剿强盗的官兵,不明就里的平民还以为全都是些忠于职守的军队。 几个农民扛着锄头高声说笑着,在半里处的地方走过,根本不知道几百码之外上百把十字弓通过望山的缺口将他们死死锁定,一有异动马上灭口。阿尔丰斯暗自庆幸布兰克和凯瑟琳这两人没有跟来,要是被他们知道部属被训练成为冷血的杀人机器,会怎么想?身下突然有件东西拱了拱,瘟疫还以为已经到了睡觉时间。这次行动,阿尔丰斯也将它带了过来,从明天起,这头小黑龙就得接受无情的杀戮训练,物要尽其用,部队里不可能存在无用的废物,虽然是自己答应黑龙照顾它在先,但也不可能养着个白吃饭的家伙,军队不是龙族的育儿场。 两个传令兵从两支外围部队匍匐爬到阿尔丰斯身边,等候他的命令。在短距离潜伏中部队采用这种传递命令方式,每个中队配置三个身手机敏的传令兵,两人负责传递消息,可以将指挥官的每条命令准确无误的传到行动队长的耳中,另外一人负责向下通传到各个战斗小队。 "告诉卡尔和克拉克,由自己对情况作出判断。"阿尔丰斯没有直接下令,锻炼每个中队长的判断能力也是重要的训练项目之一,在战斗中负责各个岗位的中队都要明确自己的任务,如果一次判断失败,不单自己没命,还会连累到手下的士兵以及友军。 传令兵又再悄悄爬走,阿尔丰斯和韦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那几个村民,直到他们从视野中消失。也是他们命不该绝,没有发现阿尔丰斯的潜伏部队。 阿尔丰斯直起腰,在瘟疫屁股上踢了一脚,将它踢飞了几个筋斗,"走!"中间的三百人继续推进。 "奥帕,这是军事行动,别对瘟疫太好,那只会害它成为无用的废物。"阿尔丰斯看到奥帕正将瘟疫疼惜搂到怀里,马上对它发出警告。 奥帕无奈之下只能松开瘟疫,任它赖在那里。这家伙看到情形不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乖乖的跟在阿尔丰斯脚后,"呜呜"的低声叫着,好像只失去父母宠爱的可怜羔羊。 经过十个魔法时的潜行,在天边露出一道曙光之前五百人已经进入了预定的伏击地点。这是驿道往北的一段弯角地带,往西南方向走就能到达蒙利埃,这也是通往派瑞斯的唯一一条大道,要将大件的奢侈品卖到各地贵族富豪手上,这是必经之路。 "卡尔,你负责对地形进行侦察,选择具体伏击地段,克拉克,你负责警戒,其他人就地休息,争取时间恢复体力。"阿尔丰斯分配着各人的工作,卡尔是强盗出身,精通地形的选择,而克拉克的精细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避免遭到突袭。 所有人都将灰色的外袍反穿过来,露出里面浅绿色的面料。五百个身穿绿色外袍的士兵躲藏在长势茂盛的草地里,减少被人发现的可能。 五里之外有一大片树林,在弯角处有几个二十尺高的小土丘,直接将这一大堆泥土掘开是不必要的浩大工程,驿道绕开土丘修了过去,然后笔直通往北方。这片地区是两个驿站的中间地带,韦伯告诉阿尔丰斯,每隔一个魔法时才会有巡逻兵从路上经过,用不着理会这些人,一队守卫驿站的巡逻兵不过十人,看到大股匪徒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他们的主要职责不是维持地方治安,而是保持道路的畅通无阻和马匹的供应。 "老板,我们在东面发现了一些情况,据克拉克队长初步判断,看上这批货物的人不只我们,还有其他人在等着。"一个传令兵猫着腰来到阿尔丰斯前面报告情况。出发前阿尔丰斯交待他们不能直接喊出军衔,只能使用其他称呼。 "奥帕你在这里留守。韦伯,跟我过去看看。"阿尔丰斯两人跟着传令兵一起走了过去。 克拉克和几个士兵围在一堆草旁,他的队员在旁边散成了一道警戒线。 "老板,你看这些草,明显被人反复踩踏过才会造成这种样子,而且草上边的泥土还是湿润的,离现在不超过半天的时间,倒下的方向是朝着那片树林,所以我估计会有人埋伏在那里。"克拉克说着将位置让了出来。 "不是重靴的形状,是草鞋,看这么一大片的踪迹,应该有数以百计的人从上面行走过,附近没有开垦的田地,就算偶尔有村民经过也不会留下这种痕迹,在树林里面埋伏是真正的强盗。"韦伯看了两眼就凭经验判断出情况。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原来真正的强盗和单人匹马的独行侠不同,他们同样需要通过配合才能捕捉到大型猎物,这一笔买卖,那些人应该翘首以待很久了。 "你们能估出他们的大概人数吗?"阿尔丰斯看着克拉克和韦伯,知道具体人数就好办得多,可以根据这条信息制订计划。 "没办法,"韦伯摇头了摇头,"强盗们平日都是化整为零,需要的时候才由首领召集到一起。经过这里的只有百来人,谁知道他们是小股人单干还是聚集起来的人员中的一股?在这片地头上有实力吞下这批货的强盗团体少说也有三四个之多,那片树林要是由老手带队,藏个千把两千人不成问题。" "我们人手不足。"克拉克看了看阿尔丰斯。"老板,要不要我带几个人过去摸一下情况,回来再做决定?" "千万不要,"阿尔丰斯拒绝了这个充满诱惑力的提议,在摸清对方情况的同时无疑也在告诉对方自己也盯上这批货物,"免得我们东西没抢成反而先不明不白的干上一仗,全体人员后撤两里,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五百人缓慢的后撤,在距离驿道两里的地方停了下来。现在的情况变成阿尔丰斯的部队和强盗各守在驿道的一边,只是阿尔丰斯他们首先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卡尔回来了,"老板,前方有人也在等这批货物,驿道下面的草里堆放着六七条原木,连枝叶都没有削去,这是阻挡马匹前进最方便的工具,每条原木上面都有标记,估计是两伙人合在一起动手。"他还不知道阿尔丰斯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克拉克将观察到的情况向卡尔说了一遍,"以前你碰到这种情况时会怎么干?" "如果关系好的话就合作,按照出动的人数比例将货物瓜分,"卡尔不假思索的说道,对强盗的行事方法他再熟悉不过了,"要是互相之间并不熟络而插手劫货,那就免不了引起一场火拼。老板,在这片地头我和大部分的组织都有点交情,还是过去说清楚比较好,硬拼起来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你能确定是熟人?"阿尔丰斯还是很小心谨慎,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卡尔就回不来了。 "是,木头上的标记我全都认得出来,进监狱之前还经常和他们的头儿混在一起。"卡尔显得很有把握。 "好,那你小心点。"阿尔丰斯沉思一会,最终还是决定让卡尔过去谈判,有这些人在,就算全歼压运的佣兵也很难将货物全部运走,与其苦心积虑的将货物独吞,还不如拿出来结识一些朋友,门路越广生意就越好做,说不定什么时候还需要到这些地下势力的帮忙。 "全部人员进入战备状态,我们很可能会受到围攻。克拉克,你继续布置警戒线,看到对方人马移动马上报告。"阿尔丰斯看着卡尔远去的背影沉声下着命令,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对方欺负自己人少而来个包围歼灭,那就看看谁的战斗力更强吧。自己的部队虽然还对付不了重步兵和重骑兵,对付一些土匪强盗却是游刃有余。 "马蹄声!"阿尔丰斯和奥帕对望一眼,半个魔法时后对方已经有所动作。他们所在位置的视野被小丘挡住,看不到状况。 "来了多少?" "大概五匹,不超过十匹。"奥帕用耳贴地,低声回答着。 "告诉克拉克,放他们过来,注意四周有没有人员活动迹象。"阿尔丰斯回头向传令兵说道,他还是害怕对方趁谈判的时间发动袭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初战二 七匹马从小丘的背面转入驿道,朝阿尔丰斯他们隐藏的方向奔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单眼罩的彪形大汉,左首是个背上插着两把弯刀的中年人,右边是卡尔,他们身后跟着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满脸的杀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一行人毫无忌惮的进入克拉克的警戒线,在阿尔丰斯的命令下没有人阻挡他们的前进,用不了多久就来到阿尔丰斯面前。 "我是杰克,快乐的杰克,身边这个是汤马斯,草鞋党的领导人巴尔姆的副手。"大汉跳下马,向阿尔丰斯张开双臂,"卡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阿尔丰斯微笑着张开双臂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在对方背上拍了几下,就像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然后友好的分开。 "三七分成。"杰克炯炯有神的独眼看着阿尔丰斯,这个动作让阿尔丰斯想起毒眼费迪南德,多么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尔丰斯没有理他,朝旁边的卡尔腰间指了指,卡尔会意,从矢袋里抽出五六枝弩矢递了过去。阿尔丰斯一直微笑着,突然掉转矢头对准自己的咽喉猛插下去。 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铁制的箭头还没有接触到喉头的肌肤就已经出现了裂痕。裂痕越来越多,两三秒后矢头已经四分五裂,阿尔丰斯伸手在矢尾上一拍,几枝矢合成的杆束慢慢向咽喉推进,在矢头碎裂的地方变成了纷飞的木屑。矢束越来越短,最后消失不见,只有几片羽毛在阿尔丰斯身边慢慢飘落。除了韦伯,其他人看得眼珠都几乎掉了出来。 "这一手怎么也值四六吧,"阿尔丰斯拍了拍手掌,抖落指间的粉末,对这些人不能光凭口说,一定要露点真才实学才能将他们震慑住,"我四你六。" "我们为这趟货出动了一千三百人,占七成也不为过。"快乐杰克面上的肌肉抽动着,无论谁看到阿尔丰斯的表演,都不会表现出快乐。 "既然四六不成,那就二八,我二你八。"阿尔丰斯还是保持着微笑,他心里在打另一个主意。 "主人!" "老板!" 奥帕和卡尔同时说道,他们都搞不明白就算接受,也不应该开出比对方更低的价码,三七分也不至于白跑一趟,只有韦伯低头不语,从这几天接触来看,能一手搞出这么个大型集团的人绝不可能会犯这种不合逻辑的低级错误。他突然抬起头看着阿尔丰斯,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按三七分成,既然你们也调动了这么多人,也没理由让你们只喝点汤,杰克不是贪官,那种吸血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杰克看着阿尔丰斯,这个刚才显了一手的人难道是个不可理喻疯子? "二八。很感谢你的好意,"阿尔丰斯在杰克肩膀拍了拍,"剩下的一成我想从你们手上买点东西,只要帮我将手头的货物销售出去,这百份之十的货物就是你们的,我只想租用你们的销赃渠道。" 杰克盯着阿尔丰斯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没问题,我们会帮你将货物脱手,谁也不会知道这批货物你们也有份。"说完打个呼啸,上马带着六人转身离去。 "得到这批东西之后,我们没时间也没能力将钱漂白,当然也不可能弄到拍卖行直接拍卖出售,所以,我要和他们交个朋友,恐怕以后他们就得改行为我工作了。你们想,他们这么拼命只是为了得当一点酬劳,要是我让他们不冒任何风险而得到一半的分成,他们会不会干?"阿尔丰斯向身边的部属问道。 "当然,翘着手就能领到一半的钱,不愿意的是傻瓜。"卡尔不加思索的说道。 "那么所有的抢劫任务都由我们独力包揽,他们只要保持销赃就成,得到的钱双方平分。这是别人都不愿意做的苦差使,可我偏偏很乐意,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货物出手渠道,只能依靠他们为我们赚钱。"阿尔丰斯慢慢引导自己的手下进行思考,他不愿意将想法直接说出来,思考也是一种乐趣,这些人以后得面对独立作战的情况,不具备独立思考的头脑不可能指挥自己的部队获得胜利。 "那我们不是白白替他们工作?"奥帕敲击着脑袋,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表面上我们是为他们工作,因为动手的工作全由我们包办,可你们想想,我们辛辛苦苦到这里,全是看在钱的份上而干的吗?"阿尔丰斯继续诱导他们。 "当然不是,我们是为了培养部队...大人,难道你想让抢劫现场变成部队的演武场?"奥帕惊异不定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全中!既然我们的部队缺乏实战经验,那就去抢劫,从中得到丰富的实战经验,而且我们还有准确的情报来源,这是强盗们不能比拟的,抢得到就抢,抢不过就按兵不动,既然巴伦的卫队可以干这样的事,我们同样也可以。所以,得益最丰厚的还是我们。"阿尔丰斯笑了起来,"而且,我的目标还不是钱和实战锻炼机会,那些强盗也是我的目标,卡尔,他们少说也得有一万人吧?" "最大的几股集中起来能有一万四、五千人,他们都是最为亡命的匪徒。" "这些人几个月不动手杀人会有什么感觉?恐怕他们连坐到坐不安稳吧,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引诱他们加入军队,将他们的身份全部漂白,就像你们一样,这些人将作为我们的后备补充力量,"阿尔丰斯向卡尔一指,"不过这是以后的事,现在说起来太过理想,而且时机也不成熟,所以还是全力准备眼前的一战,我不希望看到那些佣兵活着返回马萨雷。" 阿尔丰斯的微笑让听到说话的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想不到他打的是这么个主意。 满载奢侈品的车队比潜行部队的速度还要慢,就算顺着畅通无阻的驿道,他们也得到了傍晚才到达这个地区,阿尔丰斯带着四百人悄悄的趴在距离驿道三百码远的地方,在一百五十码的地方克拉克的中队在那里埋伏着,部队休息了半天,潜行造成的劳顿已经全部恢复过来, 六匹轻骑从远处的驿道缓慢驰来,他们全都身披白底红十字的外袍,身上的链甲发出噌蹭的响声,轻便铁盔下的双眼显得劳累不堪,这些斥侯们已经有十多小时没有离开过马背好好休息一会了,不过这也是他们的工作。这一段路是安全的,一天下来,他们已经慢慢失去了警觉,除非出现大批匪徒,不然很难和这些受过正式训练的部队相比,佣兵的实战经验有时侯比正规军队还要丰富,因为他们不断接受雇佣,得到金钱的同时就意味着战争,虽然正规军和雇佣兵的训练内容大致相同,但是在警觉和意识上,佣兵比正规军多了几分死亡和危险的敏锐嗅觉。 轻骑绕过阿尔丰斯部队的埋伏区,消失在小丘的转弯处。疲劳和轻敌的心态令他们没有发现旁边的草地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阿尔丰斯所做的掩护色外袍起的作用,就算斥侯来到身边也不会想到只有两三吋长的草地里埋伏着重重杀机,因为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敌人埋伏在这片根本藏不了人的地方,山谷、密林和水源边上才是伏击的最佳选择。 "有埋伏!分散搜索。约翰,乔伊,你们两个回去报告情况。"小丘那边已经响起了佣兵的呼喝声,他们看到了横在道上的原木。这种手段只是普通强盗所用的招数,明眼人马上就能看出来。阿尔丰斯也不禁佩服这个佣兵斥侯长的胆识,他竟然没有全部撤退,只叫人分散搜索,估计是想探明敌人的数量和藏身地点。 两骑马从小丘那边转过来,往回急奔。阿尔丰斯向克拉克打了个手势让处于最前方的警戒线进行拦截。谁都知道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不然等到的可能就是已经做好准备的佣兵。 四十枝弩矢从草丛中飞出射向两骑,这八个人全是狩猎行动中猎获最丰富的射手,他们的命中率是所有参与受训的人中最高的,阿尔丰斯将他们全部安排给克拉克,暂时作为军队中的神射手,要是凯瑟琳在这里最好了,以她的箭法绝对能在这个距离上洞穿轻骑斥侯的眼睛,不过要说服她对这些人开弓也是件困难的事情。 "波"的声音传来,一个轻骑同时被两枝弩矢从额角的空隙贯入脑袋,另外一个腮帮被洞穿,两具身体同时倒地,马匹在失去主人的指挥后前冲了一段距离慢慢停了下来。 两个小队的二十人从埋伏的地点跳起来,直往驿道冲去,一队冲向倒在地上的两人,另外一队则奔向那两匹战马和收拾飞到远处的弩矢。尸体被迅速拖走,战马也被牵了回来,六把十字弓对准马头一起扳动机括,两匹马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人和马的尸体被推入预先挖好的坑内,三个小队同时将土填入坑内,掩盖住浓重的血腥味,然后将坑填满,在上面铺上整块的植被。做完这些事,五个小队立即回到预先的埋伏位置,这一切都在三分钟之内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只有经验最为丰富的老手才能通过地上的痕迹和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血腥味判断出这段驿道上曾经发生过一场谋杀行动。任何事情都不是完美无缺的,总不能为了达到完美而让部队带上和驿道一样的泥土,然后撒到路上去,再下一场雨,将一切痕迹冲洗干净吧。 这段路往南是一片开阔地带,阿尔丰斯不想让马匹和飞矢等等一切细小的疏忽导致不应有的情况出现。该做的工作克拉克中队都已经完成,剩下的等待车队的到来。 前面的那片地方传来一片大呼小叫的声音,好像强盗们正在向那几个轻骑发动攻击。想是因为斥侯的移动速度太快,强盗们的人数虽然占着明显的优势却也拿他们没办法。 "奥帕,你带上两个小队过去解决那四个斥侯,在这里看不到小丘那边的情况,尸体就用不着收拾了,完事之后马上回来。"阿尔丰斯低声吩咐下去。顺手一把拉住正要跟奥帕一起跑过去的瘟疫的尾巴,"给我回来,那里不是你玩的地方。" 二十一条绿色的影子站起来,顺着驿道望小丘另一边摸了过去。五分钟后,那边发出沉闷的马匹堕地声。奥帕带人转回来。 "这么快?"阿尔丰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散开的轻骑可是很难瞄准的。 "那些家伙都是些蠢货,我们只射倒了那四匹马,其他的事情留给他们自己处理。"奥帕喋喋的低笑起来。马当然比人更容易成为箭靶,因为它们也没有盾或者盔甲挡开飞矢。十分钟之后那边的声音才平息下来,甚至还传出隐约的歌声,阿尔丰斯不由得要头苦笑,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和两个月前的那支杂牌军没有太大分别。 "挖出来的泥土是不是会将我们暴露出来?"卡尔有点担心,警戒线的后边有四五个土堆,全是被挖出来的新土,虽然用绿色的布遮盖着,但走近看时却会发现出其中的问题。 "这个不用担心,我试过了,在驿道上看得不是很清楚,必须接近至一百码的距离才能识别人工痕迹,就算他们能及时发现,那时慢腾腾的车队也已经过来了,还能逃到哪去?"阿尔丰斯信心十足,"只要斥侯没有将消息传出去就行,他们每前进一步,我们就多了一分把握。"(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初战三 阿尔丰斯没有算错,半个魔法时后,车队的影子慢慢从驿道的远端显示出来。得不到斥侯的示警,车队是不会停下来的,他们需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驿站,在那里休息上一个晚上,明天好继续赶路, "该死,真的有重骑兵!"卡尔一眼就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三十多个重骑,穿着七八十磅重甲的骑士们戴着沉重的头盔昏昏欲睡,无论谁身上穿着这些东西走上十几个魔法时的路都会变成这副样子,跨下的战马也套着缀满铁甲的棉布,以防止正面受到箭伤。他们尽量和驴车保持同样的速度,以节省体力。 重骑兵后面大概六十个轻骑,轻便的铠甲,裸露的战马,负重上的减轻让他们成为整个车队中最轻松的人,中间是十二辆运货用的驴车,后面跟着大约两百个轻重步兵,长途行军让这些凭双腿移动的人更显劳顿。 红白相间的十字军旗帜和多明哥商会的标识在风中飘扬,只有这些东西还能撑起几分气势。 所有中队已经各就各位,各队队长猫着腰回到自己的队伍里面。 车队越来越近,直接听到了蹄铁和路面的撞击声。 阿尔丰斯手心捏了一把冷汗,这些轻骑还没有什么,自己士兵手中的重十字弓能不能洞穿重骑兵和重步兵的身体?这些部队移动缓慢,最可怕的武器就是那身厚得怕人的铠甲。面对对没有铠甲的暗夜武僧,十字弓占了绝对的优势,可以用密集的矢雨阻止他们的进攻,可一旦这些重骑兵在野战中发动冲锋,自己的五百人里面又有多少人能挡得住? 儿时的回忆一幕幕的又出现在眼前,重骑兵在冲破敌人的防御之后,步兵就会蜂拥而至对慌乱中的敌人进行贴身撕杀。不过阿尔丰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重骑兵的有效冲锋距离只要两里路,超过这个距离马匹的速度就会慢下来,加上他们走了这么一天,将能够冲刺的距离减去一半,也就是一里路,自己的部队全是轻步兵,也就是说只要跑上一里路就能脱离重骑的追击范围,最大的威胁来自那六十多个轻骑。 "让克拉克注意,首轮射击目标是轻骑和他们的马匹,争取一口气干掉他们。"阿尔丰斯向身边的传令兵低声说道,"告诉卡尔和奥帕,他们两队人负责盯着重骑和剩下的轻骑,在克拉克撤回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还拥有三百码的缓冲地带,足以让克拉克的人跑回来。" 两个传令兵将阿尔丰斯的话带了过去,韦伯一直注精会神的看着压运队,"看到那些轻步兵了吗?他们背着弓囊和腰间挂着的箭袋,恐怕我们得遭受一点损失。" "不会的,"阿尔丰斯努力想着以前凯瑟琳射箭的有效距离,"弓平射时的有效杀伤距离只有一百码,警戒线离驿道已经达到一百五十码,就算他们利用吊射可以达到这个距离,但是没有大面积的覆盖射击又能取到什么准头?" 说话间重骑兵已经到达刚才射杀那两个斥侯的地点,整个车队的侧面完全暴露在阿尔丰斯面前。五六个骑士停了下来,其中几个指着那几个土堆说着什么。随后七八个轻骑脱离队伍,离开驿道往警戒线奔来。 五百枝弩矢几乎成直线向奔跑中和慢行的轻骑射击,克拉克看到敌人过来马上下令动手。 马匹的嘶叫声夹杂着人的惨叫随即响起,四十多个轻骑纷纷堕马,瞬间失去作战能力,十多个运气较好的轻骑兵因为被同伴的身体掩护而幸免于难。克拉克指挥的一百人在射出弩矢之后马上抛下重十字弓,往后撒腿就逃,几乎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 "袭击!"几个骑士几乎同时喊出来。重骑兵们拉下护面的面罩,在驿道上一字列开,最中间的骑士拔出长剑朝前一指,三十多个重骑同时催马发动冲锋。从轻骑被袭到重骑的冲锋,只有十秒,骑兵队长很有把握在半分钟之内追上前面这些狂奔的匪徒,并将他们屠杀干净。剩下的十四五个轻骑分成两个小队,绕过重骑兵向两侧进行迂回包抄。 果然像阿尔丰斯预料的那样,七八十个轻步兵取出弓箭,列成两排,将箭头抬向半空。剩下的二十多个轻步兵则和多明哥商会的人员一起对受伤倒地的骑兵进行救护。重步兵以二十人为一个列队,排在轻步兵身后,将手里的盾靠在胸口,要是敌人大举来攻,他们就是车队的最后一道钢铁屏障。 七十多枝羽箭从半空落下,稀稀疏疏插在逃跑中的人身后的泥土里,这种射击的密集度几乎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要是被这样的箭射中那运气真是差到家了,而且这是第一次箭射,纯粹是测试角度,等再次将弓弦拉起时,克拉克部队已经逃出二百五十码的安全范围,箭枝无论如何也射不到他们身上了。 十多匹重骑突然翻倒在地,鞍上的骑士被抛飞出去,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其中几个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一身的累赘,刚将身体撑起一半就又摔下去。克拉克在警戒线上拉了两道绊马索,两端用手臂粗的木桩钉入地面固定起来,铁索离地面只有两吋,和草的高度差不多,冲锋中的重骑根本看不到,到了近处时即使发现也来不及勒停马匹。 他们算是幸运的一群,安全通过绊马索的二十多个重骑还想再往前冲,哗啦啦的连人带马全跌入坑内,这是韦伯的提议,陷阱是对付重骑兵的最好方法,阿尔丰斯指挥手下的部队在半天之内挖了三个深坑,用绿色的布覆盖起来,再从远处移来一层薄薄的草铺到上面,刚才卡尔就是担心挖出来的土会被对方发现。 剩下五六个重骑及时勒住马头,原地徘徊,继续深入恐怕还会遇上陷阱埋伏,失去指挥的他们不知道如何对付这种场面,是下马将陷入坑里的同伴拖出来还是掉头归队,轻骑兵看到重骑遇伏,呼啸几声,全体停止追击,放弃包抄的计划,拨马回逃。草丛中不断有弩矢射出,卡尔和奥帕不约而同的达成共识,射马不射人,在一百码的距离上马匹再快也快不过弩矢的速度,轻骑兵被一一被射翻在地。 阿尔丰斯和韦伯从藏身的地方一跃而起,朝剩下的重骑兵掠去。 重骑们纷纷拔出长剑,他们已经完全被激怒了,可能自从成为战斗主力的重骑兵之后还没有遇到这么郁闷的事情,弩箭、拌马索和陷阱这些东西就将大部分同伴弄得半死不活,可自己连和敌人正面交锋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有这么两个人撞上来,自然要出上一口恶气。 几十码的距离对阿尔丰斯和韦伯两人来说只是跳两跳的事情,重骑兵还没有将剑举起,他们就已经窜到马前。阿尔丰斯在一个骑兵腿上一拉,下一刻已经立在马背上。手掌穿出,从骑兵臂弯绕过,右臂也被牢牢夹住,往外一扭,将右臂连带铠甲一起扭断。他反腕接过骑兵脱手的长剑,在马腹上轻轻一划,割断固定骑兵身体的带扣,重骑兵臃肿的身体顿时倒撞下马。 阿尔丰斯伸手搂住马颈,一低头,避开斜劈来的长剑,手中长剑反挑,在瞬间割断了第二个重骑兵的扣带。在哇哇的叫声中重骑兵滑下马背,除非他马上脱去身上的重甲,不然是站不起来了。 韦伯的飞爪连出,学着阿尔丰斯的样子抓断了重骑兵身上的带扣,举手之间又有两个重骑兵成了翻背乌龟,剩下两人一看势头不好,才掉转马头往回跑。 "给我下来!"韦伯鹰目闪动,飞爪扣在一个骑兵的肩膀上,手腕一翻一扯,人、马和重铠上千磅的份量竟然被他硬生生拉翻在地,这份腕力连阿尔丰斯都自愧不如。 剩下的最后一个家伙突然发现面前多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双脚点马颈上,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颠簸的马匹丝毫没有影响到少年的平稳性格。他正想举挺剑刺出,面罩突然被打开,一个拳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打到自己面上,眼前一黑,已经人事不知。 阿尔丰斯甩开手上的鲜血,看着被自己打塌鼻梁的倒霉蛋,如果不是满面血花,这也算得上是个英俊的青年人,应该很受女人欢迎。 在机动部队被歼灭的同时,阿尔丰斯直接指挥下的两百人向停留在驿道上的车队逼了上去,奥帕的中队则向远处的驿道推进,利用人数上 的优势形成合围,克拉克的中队由最前边的警卫变成殿后的清理队,将活着的骑兵一一击毙。 佣兵的轻重步兵合在一起,失去了机动部队的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主动,弓兵已经退到重步兵后面,只要阿尔丰斯这边的部队进入一百五十码的有效射程,就会受到零星箭雨的吊射。重步兵组成了盾墙,将多明哥的商人和轻步兵掩护起来。 双方陷入僵持局面。 "老板,我去叫杰克过来,他们有办法对付重步兵。" 阿尔丰斯笑着摇了摇头,"让他们慢慢等着,我可不想丧失这么好的机会。"一千枝弩矢从阿尔丰斯身边同时飞出,他的两百直属部队终于开始发动齐射矢雨。阿尔丰斯想看看盾阵对密集的弩矢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用,现在他们站在离驿道两百码的距离,只要将十字弓稍微仰起少许角度就能射到对方的防守阵形里。 一阵乱响过后,大部分的弩矢钉在半人高的盾上,有些则被盾面的金属块弹开,只有二十多枝矢从盾间的空隙透了进去,盾阵出现了几个空缺,随即被旁边的人补上。 两袋弩矢四十枝,最多可以进行八次齐射,按照这个损失比例就算将矢全部发出去也未必能让对方造成心理上的崩溃。 阿尔丰斯看了一会押运队的阵形,从旁边的士兵手中拿过一把十字弓,扳开弓弦,将一枝矢填入匣最中间的槽上,抬手射出。飞矢不偏不倚正好射入盾间的空隙,引发一阵小骚动,""每人每次只限射一枝。对面那些都是活靶,想练习就趁现在。" 士兵们都欢呼起来,学着阿尔丰斯的样子进行射击。慢慢的,克拉克和他的士兵在收拾完倒地的骑兵后也加了进来。 "老板,要不要我们两个冲进去?那两百个佣兵挡不住我们,只要将他们的队形冲散就行。"韦伯眼中凶光一闪。 "再等一会,驿站的烟讯还没有升起来,我们有大把时间玩,难得有这么多轻重步兵一起配合训练。"阿尔丰斯抬头往天空看了一眼,没发现任何异常。一般巡逻兵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以烟雾传递信息,向大部队的驻扎地示警告急,不过就算巴伦或者米歇尔的部队火速赶到,恐怕也得花上三个魔法时,还早着呢。 奥帕的中队自南向北合围过来,阿尔丰斯还以为剩下的两百护卫队会欺奥帕人少,会一举冲过去,争取最后保命的机会,只要他们的盾阵散乱,那么追击屠杀的时机就到了。可是对方只是将盾阵收缩成一个弧形,依靠着那十二辆驴车进行固守,显然自己的意图被对方识破。 没关系,那就慢慢射吧,看谁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强。阿尔丰斯休闲的站着,欣赏起天边的晚霞。(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初战四 - 阿尔丰斯这边每次射击都有一百枝弩矢飞出,他甚至放手让克拉克进行全场指挥,演练他那个三次射击的方法。惨叫声声声入耳,防护圈中被流矢射杀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盾阵开始补不上空缺的位置。四百人分成三队轮番替换,维持在每二十秒一轮的速度上,士兵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第五轮过后他们已经学会将身边的空隙留出来,让第二排的射手适时插上。 一道黑色的烟柱缓慢上升,这里的情况终于被传了出去。押运队的人齐声欢呼,好像在火光熊熊的炼狱里得到了救赎。 阿尔丰斯笑了笑,等足三个魔法时之后你们再欢呼也不迟。"兄弟们,继续练习,你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大喊一声,士兵们更加积极的举弓瞄准。 小丘那边传来轰轰的脚步声,紊乱而没有部队士兵特有的节奏,久等不至的强盗们终于耐不住性子冲了过来。一群碍事的蠢货。阿尔丰斯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走。"阿尔丰斯向韦伯打个招呼,率先朝盾阵冲了过去。 被打得直发慌的轻装弓兵终于找到了目标,在指挥官的呼喝下六十多枝箭朝这两个不怕死的勇士身上射去。将近一百人的弓兵只射出这点箭,他们也快支持不住了。 让他们惊讶的是箭枝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全部从两人身边擦过,似乎他们就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化身,连没有生命的箭枝也不忍插入他们的身体。 "以上帝的名义,给我把他们干掉!"阿尔丰斯听到了一把恐慌的声音。 不过等到士兵们再次拉紧弓弦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两个家伙已经冲到了盾阵前边。弓箭再也发挥不到应有的威力。 阿尔丰斯一掌打在一面插满弩矢的木盾上,持盾的重步兵向后倒撞出去,连带撞翻了十几个同伴,盾阵顿时撕开一个大缺口。阿尔丰斯闪身钻入阵中。十几个轻重步兵各拿着一把短剑红着双眼的向他扑上,打定主义要将他乱剑捅死。阿尔丰斯长声一笑,身体从人丛中拔起,几个人收势不及,手里的武器捅到了同伴身上。 另一边的盾剑之类的攻防守武器不断飞到半空,韦伯双手各提着一个重步兵的脚踝,抡起他们的身体一路狂扫过去,两颗没有头盔保护的脑袋早已砸得血肉模糊,可是他们身上的厚甲却变成了最坚固的撞击工具,不停将同伴砸飞。 阿尔丰斯轻飘飘的拍出一掌,打在一个弓箭手前胸,那家伙身体突然飞起,撞在两个重步兵身上,他稳稳落到地上,在胸口摸了摸,一点事都没有,可那两个重步兵去口喷鲜血软了下去。"看,我得到了圣灵的庇护!我是无敌的。"这个发昏的弓箭手拔出腰间的匕首又扑上去,他还没有近身,又被阿尔丰斯一脚揣飞,不过这次是将三个同伴撞得满地打滚,可这家伙仍然毫发无损,他呆立原地,四周的同伴都和他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惟恐再被这个遭瘟的撞到。 防护圈已经被两人搞得乱七八糟,两千枝弩飞入这些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克拉克和奥帕趁乱发动了一波齐射,上次在阿尔丰斯的住宅那样近的距离都没有伤到这两个人,现在更不用担心了。缺少了盾阵的掩护,人群顿时被射倒了七八十个,没倒下的大部分也都受了点箭伤,十来个多明哥的商人和剩下的三十多个轻步兵齐声高喊着四散奔逃,原地留下四十多个行动不便的重步兵。地下伤员的哀号声,临死前的呼喊声杂乱的交织在一起。 外围的克拉克喝令声响了起来,没有弓兵的威胁,他们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压过来。 其中几个商人身边还有几匹还能跑得动的马,他们刚骑上去,马上给旁边的人拉了下来,几个佣兵争着骑上马背逃命。阿尔丰斯也不理会这些人,等他们掉过马头,阿尔丰斯脚尖一挑,从地上挑起一支长矛,伸手在矛柄一托,长矛如流星一样飞出,刺入最尾一个佣兵的后心,三人串成一串从马背跌了下来,最想逃命的人反而最先失去生命。抢马的人看到地上的人串,也不敢再抢,纷纷散开逃命。 在杰克到达之前屠杀已经结束,强盗们呆呆的看着一片狼籍的战场,马尸、人尸叠在一起,克拉克带着自己的中队用刀剑逐一将躺在地下的人的脑袋割下来,这样就无需担心他们是否装死,同时收集保存完好的弩矢,尽量不留下任何可以追查到的痕迹。 杰克这些惯匪也没有经历过这么不留余地的方式,看得他几乎连眼罩都掉了下来。 奥帕左手拿着张纸,右手握着一枝箭,醮了点鲜血在旁边记录着,口里不停念叨着:"原来重十字弓可以在一百码的距离内贯穿重步兵的铠甲,起初我还担心这些远程武器不太管用,而且,单发比连发更具威力,不但射得远精确度也高..." 这一场战斗阿尔丰斯的部队一个人没死全歼对方三百人的混合部队,只有克拉克中队的七个人在往回逃时被箭射伤,但都不影响移动,收获的喜悦蔓延到每一个人的心田,这么多的部队护送押运,那十二个箱子里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阿尔丰斯看着满地的尸体,道格拉斯说得对,傍晚真是个杀人的好时间。不过他心里一点喜悦都没有,平静得不能再平静,虽然首战告捷,激发出士兵的战意,但这只是利用了对方麻痹大意的心理和武器上的远程优势,同时也种下了对十字弓的严重依赖思想,一旦失去这些武器或者弩矢补给接不上,恐怕大多数士兵感觉到的只会是绝望,他们在这场战斗中表现得很优秀,只是还缺乏心理素质上的锻炼。要是赤手空拳也敢和敌人周旋,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者之师。 "有你在这里,恐怕以后我们都得继续回家种田了。"杰克一拍脑袋,不胜感慨。卡尔应该没有说明情况,他还以为阿尔丰斯只是一股新兴的强盗势力。 "用不着,我保证你们以后衣食无忧,不流半滴血就能坐在家里数钱。条件只有一个,我将抢到的东西交给你销出去,卖到的钱我们五五分成。你觉得怎么样?"阿尔丰斯暂时抛下对部队的构想,趁热打铁的说道。 杰克还没有回答,啪的一声轻响,其中一个木箱突然发生爆裂,里面的古玩珠宝哗哗的流了一地。阿尔丰斯赶过去,瘟疫正闭着眼睛躺在珠宝堆中,四肢不停划动,好像在水里畅游,四周的士兵都看着它的动作大笑起来。原来这家伙干的好事,它用酸液腐蚀了箱外的木头,企图将一整个木箱的珠宝占为己有。 阿尔丰斯一伸手,捉住它的尾巴像只老鼠一样倒提起来,顺手在珠宝堆里捡起一枚镶嵌着八颗钻石的戒指,在瘟疫面前晃了晃,"这是你跟来的酬劳,见者有份。不过由于你没出一分力,所以其他东西没你的份。"阿尔丰斯也不管瘟疫听不听得懂,将它和戒指一起丢给奥帕,"好好看着它,别出乱子。" "我答应,以后只要是大笔买卖,就交给你们收割。一个对动物都不忍欺骗的人,绝不会出卖朋友。"杰克和旁边的几个头子商量一会,只是将贼赃脱手就能有五成收入,笨蛋都会觉得划算,趁这个机会顺势就答应了下来。 "卡尔,以后你负责和他们联络。"阿尔丰斯向卡尔招了招手,是时候将一些事情交给属下全权处理了,他们不应该一直活在自己的阴影下。 "老板,尸体怎么处理?"克拉克向阿尔丰斯问道。 "按理说应该掩埋起来,但军队很快就会赶到,所以用不着理会。"阿尔丰斯笑了笑,"以后你自己也学着处理一些事情,尽量发挥自己的才能,很多小事我不会再费脑筋去想。" "知道了,老板。"克拉克低了低头,现在他是越来越钦佩这个少年了,他的心智远远超过了一般成年人,面对他的时候就像是对着一潭井水,喜怒哀乐都无法从表面看出来,更别说猜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清理完战场,阿尔丰斯带着五百人连夜赶回马萨雷。解散的时候这些人都被严令警告,不准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谈论所做过的事情,要是谁胆敢泄露一个字,必将会被处以极刑。只要他们能够活到东征结束,都会摇身一变成为百万富翁。 阿尔丰斯的亲口保证对这些人来说比政府和教廷的承诺更为有力,因为从他们从第一次看到阿尔丰斯直到现在为止,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私心,艰苦的训练是为了他们的生命着想,武器装备由他无偿提供,每天还提供优质的食物,要知道,这些外编部队在别人眼里可是一钱不值的砲灰,连平民的资格都没有,根本不可能享受到这些待遇。 半个月之后,道格拉斯才有消息通过凯文传过来,在兰西帝国的暗夜组织全被肃清,剩下的人都逃到了格兰帝国、神圣奥马帝国和周边的一些公国寻求庇护。兰西的提议极为有效,攻击行动展开时暗夜被打得全无还手之力,西方大陆的暗夜组织迫不得已之下将总部从兰西帝国的北部港口城市加莱迁到格兰帝国的南部城市达特矛斯,他们继续控制着奴隶贸易,从神圣奥马帝国北方的精灵聚集区继续捕捉半精灵和精灵女奴,并从海上绕个大弯到达根诺,以继续获得巨额利润,由于航程的变远,每个奴隶的身价上涨了十倍,对一些追求刺激的贵族巨富来说拥有精灵女奴更成了炫耀财富和地位的本钱。 奥古斯都本来对这次行动颇有微词,但一份从暗夜总部缴获的文件让他改变了态度,暗夜不但为卡佩王朝效力,而且还为卡佩王朝的死对头金雀花王朝卖命,他们每接一单卡佩皇室的生意,背后就接了五单金雀花王朝的买卖,他们是真真正正为钱办事的两面派。九天前,奥古斯都签发命令,以异端的罪名取缔国内暗夜组织。 表面上这件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但实际上让奥古斯都摆脱对暗夜倚赖的人却是他的姨妈蕾贝卡,兰西帝国死神教会的负责人,目前道格拉斯和蕾贝卡都在派瑞斯的皇宫和奥古斯都就合作事宜进行反复的协商,原则上已经达成一致,只是在利益方面双方还存在分歧。 原来老家伙在皇宫大做和事佬,怪不得总没有信息过来。 多明哥商会现在是焦头烂额,不但损失了一大批奢侈品,失去暗夜的药品销售渠道之后大量的药品堆积在仓库无人问津,大多数东征的将领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武器装备方面,除了必备的药品外,还有哪个笨蛋愿意将大量的金钱花到这方面?买十瓶止血药剂的钱足以买一面塔盾,注重眼前利益的贵族们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后者。多明哥商会的回航船队载满各种原料和铁矿石,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将药品重新运回去,只能丢在马萨雷的仓库等它们失效。 现在不是最佳的买断时机,只要教廷授予阿尔丰斯骑士的身份,那平等慈善机构就可以名正言顺享受低廉的药品供应价格,阿尔丰斯几乎能找出一百种方法将药品转到自己部队名下。 杰克那边的赃物已经卖得七七八八,第一笔钱将会在这几天内运过来,阿尔丰斯大概能分到五万金币,因为运输不便,改用灾币支付。销赃的事却让阿尔丰斯很不满意,因为那一大批珠宝古董的实际价值比获得的金钱要高上很多,光是瘟疫整天抱着的那枚戒指市价绝不少于一千金币,十二大箱,估价两百万金币也不过份,通过杰克销出去的只拿到手二十五万,十之八九的利润不翼而飞。(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珠宝首饰店 阿尔丰斯和兰希在街上打着转,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属下处理,他反而没有事情可做。克里丝丁那里人多眼杂,谁都可以在那里丢上几个窃听晶粒,所有隐蔽的事情最好还是在街上随便找个地方商谈最保险。 "你喜欢珠宝吗?"阿尔丰斯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饶有兴趣的向兰希问道。 "只要是个女人,就喜欢这些东西,不过,姐姐是个例外,她根本不知道翡翠和玻璃有什么区别。"兰希淡淡笑道。 "有没有兴趣自己开一间珠宝首饰店?我记得你和凯瑟琳一样没有骑士身份。" 兰希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尔丰斯,"我可不相信你会老老实实做生意,面包店你打着姐姐的名义赚了个不清不楚,现在又想拉我下水?" "这不是拉你下水,只是想为漂亮的女士提供多一点选择的首饰来装扮自己的容貌,"阿尔丰斯笑迷迷的看着她。 "你想销赃就明说吧,别诸多借口,我看你就快变成强盗头了,"兰希眼珠转了转,向阿尔丰斯摊开手掌,"我是个贪心的小女人,总得给我点分成之类的好处吧。" 阿尔丰斯伸了懒腰,伸手在她的手掌上轻轻拍了下,"我的不就是你的,还用分什么彼此?" "你的就是我的,可我的还是我的。"兰希一缩手,在阿尔丰斯手上回拍一下,"亲兄弟之间帐目还得算个清楚呢。" "看你可怜成这样子,行,给你一成慢慢玩吧。"阿尔丰斯东张西望起来,"怎么这么大个地方就找不到一处合眼的地方?" "说啊,小乖乖,"兰希的手指在阿尔丰斯面前勾了勾,"一成是多少?太少我可不干。" "一年至少一百万金币。" 兰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阿尔丰斯走进一间棺材店,几个伙计面无表情的向他点了点头。这一行是唯一不能以笑脸对人的,只能用凝重的表情来表达对光顾的客人表达不幸和哀思。 "先生,我们这里的各式棺材应有尽有,不知道您想挑选哪一款?如果要订做也可以,只是时间要缓上一点。"店铺负责人走到阿尔丰斯前面,向他解释说道。 "我不需要棺材,只想看看你们的地下室。"棺材铺有时会根据不同顾客的需要刨制棺木外形,露天作业时候怕会受到天气和雨水的影响,所以一般都是在地下室完成。 "你们的铺面怎么卖,我会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阿尔丰斯不停的向四周打量,露出满意的表情。地下室的空间很大,停放有十多具棺材的样板,但四周没有任何阴冷潮湿的气息。他对地下室很满意。 "请稍等,这件事情我不能作主,我去找老板和您面谈。" 谈话的时间很短,老板恨不得马上就将自己的店铺转让出去,因为阿尔丰斯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一万金币,而且伙计用不着遣散,因为阿尔丰斯打算让棺材店一直开下去。 半天之后,所有的费用全部结算干净,物业的地产契约也转到阿尔丰斯名下。 以同样的方法,阿尔丰斯买下了和棺材店共用同一个院子的日用杂货店,用的却是兰希的名义,当然她用不着自己掏一个铜角,所有费用出自阿尔丰斯的腰包。杂货店的出口在另外一条街上,这样,阿尔丰斯通过这一处完整的物业将两条街串在一起。 阿尔丰斯让人日夜施工,将本来距离地面六尺的地下室挖深至十二尺,将地下室分成上下两层。棺材铺是掩人耳目的地方,他真正想要的是那间杂货店。杂货店有一个小储物室,阿尔丰斯再找一批人将储物室挖到和棺材铺那边同样的深度,然后再让两百人的部队日夜兼程将两个底下室之间的泥土挖空,连成一片。 韦伯和卡尔对这样的土木工程十分拿手,每个负责一边,将地下室之间的通道设计成一个十二尺长、九尺宽、六尺高的小密室,室内设置通风口、对地面的监听筒,掘出的泥土用棺材铺的驴车运出城外。日后杂货店将改为珠宝首饰店,每批赃物从棺材店的运入,在密室里经过改头换面的加工之后运到珠宝首饰店内进行销售。 现在阿尔丰斯缺乏的是熟练的珠宝加工匠,因为一个不慎都会导致一件珍贵的首饰沦为次品。 本来他也不想搞这些动作,但是销赃方面那些强盗实在太不知所谓了,辛辛苦苦将大头让给了别人,他派人去查帐目,可是杰克手头根本没有帐目可查,将抢到手的东西卖出去,拿到点钱之后大吃大喝挥霍几个月,然后继续抢劫,辛苦劳作的汗水被收购脏物的人榨得一干二净,他们这是真正的替别人卖命工作。与其这样,还不如建立起全套工序自己干。 至于将他们收入伙的事情慢慢再考虑,不过钱是一定要给的,漫无目的四处抢劫对谁都没有好处。海上的运输一直是阿尔丰斯的弱点,没有自己的船队只能在在别人的鼻息下赚点外快,就算手上有大批贼赃也无法让它们快速变成金钱,陆路上销赃必须拥有广阔的渠道才能一点点的将货物出手,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一个城市内没多少人能买得起贵重的珠宝首饰,市场份额少得可怜,奢侈品并不像面包,可以成为大众必不可少的消费品。 阿尔丰斯迫切需要掌握一支船队。有时他会想起莫妮卡和她的飞鱼号,这些航海老手能够将货物从一个国家快速转移到另一个国家,而不需要太繁琐的中转手续,而且,东征过程也需要不断的在海路进行物资补给,拥有一支自己的船队做起事来方便得多。不过莫妮卡手下那些人很多都是斯林姆,他们对帮自己做事恐怕会产生抵触的心理,而且要是给教廷知道自己和那边有瓜葛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珠宝加工匠,阿曼奇。"两天后,一个身材瘦削的二十七八岁年轻人敲响了阿尔丰斯住宅的大门,兰希亲自为双方介绍,"我们的人,那个水晶球就是由他改造出来的。" "猊下,为您效劳是我毕生的荣幸。"阿曼奇一见面就向阿尔丰斯半弯着腰跪下来,以最崇敬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这个称呼也代表了他清楚阿尔丰斯的身份,即使蕾贝卡这种身份高贵的贵族,在没人的时候也要这样称呼阿尔丰斯,因为他是死神代言人,他的话代表了主神的意志。 阿尔丰斯从出世以来第一次被人以这种方式行礼,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起来吧,你不是军队的士兵,叫我老板就行了。猊下这个称呼被人听到会很麻烦,除非站在你前面的是教皇格利高里。"阿尔丰斯在阿曼奇手臂上一托,将他扶了起来。 "是,老板。"阿曼奇站了起来,外袍的袖角在无节奏的轻微抖动,显然心里的兴奋还没有平息下来。 "对珠宝钻石的切割和修饰没有问题吧?"阿尔丰斯还担心他没有把握弄好那些珠宝。 "没有问题,以前曾经在珠宝加工做坊干过一段时间,对这些很了解,不过我最拿手的就是奇物制造和改良,并以此谋生。"阿曼奇的激动慢慢平静,很有条理的回答阿尔丰斯的问题。 "一天可以解决多少件珠宝?" "已经雕刻切割好的成品比较方便,一天只能弄两百多件,如果仅仅是对未经打磨的原料加工制作,每天只能保证在五十件左右,体积越大的物品需要花费的时间越长。如果旁边有两三个熟手帮忙,产量可以提高一倍。"阿曼奇对自己的本行熟门熟路,不加思索就说了出来。 "你应该知道教廷那些窃听用的小玩艺儿了吧?"阿尔丰斯始终对窃听比较感兴趣,这样的人只是用在珠宝加工方面就太浪费了。 "那种东西只要稍微经过改动就能用在普通人身上,每天有足够的材料可以弄出二十多副,只是接收的距离和时间不太保证。"阿曼奇说 道,"因为每个时间段造出来的东西质量上都会有点差别,不可能弄得完全一模一样。" "要些什么材料?" "水晶,最好是魔法水晶,普通水晶还要经过魔法处理,耗费的时间比较长。" 阿尔丰斯不由的回忆起以前的拾荒生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几天没有货物需要转手,你先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对了,你有什么要求吗?"提到要求的时候阿尔丰斯想起自己那些属下,虽然自己不需要任何金钱,但那些士兵们还是要的,他们跟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也该让他们尝尝甜头了。 "我们这些人没有物质上的要求,钱财并不难到手,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力量,主神的力量。" 这家伙竟然想得到更强大的力量,怪不得要加入死神教会,不过奈落的信徒谁不是在打这个主意? 阿尔丰斯淡淡一笑,"好好干,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获得这种力量的资格。" 兰希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没有出声,直到阿曼奇走出房间后才慢慢说道:"阿曼奇这个人很偏激,但在忠诚度上没有问题。自从她的未婚妻自杀后,他就加入我们的死神教会,发誓对教廷进行报复。" "自杀?为什么?"阿尔丰斯很困惑的问道。 "你知道有很多地方的贵族领主和教士在领地内拥有对新娘的*吧?"兰希看着阿尔丰斯,阿尔丰斯点头表示知道。"阿曼奇的妻子在新婚的当天晚上被领主的士兵活生生拖入城堡,被二十***奸,因为无法接受这种打击,她第二天就将自己吊死在房内。因为自杀,所以她的尸体不能进入墓地安葬,任由野狗将她啃成零散的白骨,那群教士事后还到处吹嘘持久力的比赛结果,换做你会怎么做?" 阿尔丰斯不禁默然,每天这种事情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弱势群体根本无能为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是他的最后结论。 自从那队三百人的佣兵被干掉之后,总督巴伦下令全城戒严,不断有军队进进出出,小毛贼是捉了一大把,可是谁都不知道那些胆敢和十字军佣兵作对的强盗是什么来路,因为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也没人亲眼证实。大街小巷的酒馆里议论最多的就是这件事,巴伦无奈之下只能宣布他们是四处流窜作案的匪徒。谁都不知道这些人就藏在城外的军营里,不过就算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有谁会相信那些杂牌军能够战胜装备精良和训练有素的十字军佣兵? 阿尔丰斯听到这些传说也只是笑笑了事,以讹传讹,最后成什么样子他可管不到那么多,只要保持足够的利润就成。 多明哥商会痛定思痛,传言要对这群匪徒展开报复,招纳了两千个新的佣兵作为护卫,这些佣兵有着一个很迷人的名字:"玛菲亚。"他们是在一个名叫西利安的岛国上成立的佣兵组织,与其说是佣兵,还不如说是匪徒更合适,在凯文送给阿尔丰斯有关记录里,记载了他们的屡屡恶行,多明哥商会这个举动是想以盗制盗,期望能一举消除心腹大患,不然他们的奢侈品生意就完了。 不过阿尔丰斯还真是想碰碰这些匪徒,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能耐将自己的部队一网打尽,两千人不算多,因为这里可不是玛菲亚佣兵团的地盘,他们光凭这些人是无法压下自己手头这支地头蛇部队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栽赃行动 雷声阵阵,持续的春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天。 街上只有几个行人披着革制雨具匆匆而过。不过他们经过码头时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三个正在冒雨钓鱼的疯子。疯子并不希奇,古怪的是中间那个人没有任何遮雨的物品,身上笼罩着一层白雾,密集的雨点打在他身上都化成了水蒸汽。 "老爷,太太,先生,女士,施舍点剩汤面包片吧。"这个疯子竟然还得意的唱起了歌,他身边有只小鳄鱼一样的白色宠物,张大了口让雨滴落在鲜红的舌头上。 "老板,该回去了吧?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左侧一个鹰鼻深目的男人收起钓杆,钩上空无一物,饵已经被鱼吃尽。 他竟然是韦伯,那么中间那个最疯狂的人必定是阿尔丰斯无疑了。 "让奥帕和其他人协商解决,别什么事情都来烦我。估计他们也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吧,哈哈,淋雨还真是舒畅,在我的家乡别说淋,很多人连淡水都喝不到,这里的人反而要躲雨,真是有福不知道享啊。"阿尔丰斯手上的钓杆动了几下,有鱼上钩了。 "小疯子,你拉我们出来就是陪你淋雨钓鱼?"右边的人半侧过脸,光滑细腻的鹅蛋脸型配上流盼的美目几乎让所有看到她的男人怦然心动。兰希也忍不住出声抗议,恐怕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种罪。 阿尔丰斯没有回答,抓起身边享受雨水的瘟疫,"弄那条鱼上来,它是你的晚餐。"说着一把将它丢入海里。 小黑龙身体直沉了下去,和一块石头没有区别。 "淋雨会让我的头脑清醒一点。"阿尔丰斯抬起头,将布满在脸上的内息稍微减弱,让雨点尽情打在面上,"而且,在这里我能确定没人监听,就算有人身上带了晶粒,另外一端也只能听到扑扑的雨声。" 阿曼奇为这几天内弄出了二十多副监听晶粒,巴伦的办公府邸和宅邸,马车,甚至衣袋中都被塞了几颗进去,多明哥商会的各个门面店铺包括商会的分部也处于被监听状态,凯文和他的情报人员不分昼夜的对这些地方所发生的对话进行全面监听。这些东西连阿尔丰斯自己都觉得恐怖,十尺范围内的声音尽收耳中,虽然每副每天只能接受六小时的信息,但所收集的信息量已经足以让情报人员经过二十个魔法时才能处理完毕。 海面翻起一阵水花,瘟疫冒出个头,靠着尾巴的摆动朝码头慢慢游回来。它捉到了一条两尺长大鱼,一步步拖上码头的石级,回到阿尔丰斯身边的时候已经累得直喘大气。 阿尔丰斯拿着着鱼身反复看了看,"小家伙,一击致命,有进步!"顺手将鱼丢到瘟疫面前,这是他训练瘟疫的方法,捕捉到的猎物如果身上的伤口超过三道,那就别指望吃到肚里了。起初瘟疫还不习惯离开奥帕那个温暖的育儿袋,阿尔丰斯几脚过去,终于让它乖乖听起话来。 "凌晨我们将会袭击多明哥商会在马萨雷的分部,"阿尔丰斯轻松的收起钓杆,"他们既然可以找人对付我们,那就得先吃上点苦头。" "那队佣兵配备了五十个法师,上次他们吃亏在没有远程攻击这点上,"韦伯一边将钓丝缠在钓杆上,一边说道,"这次他们还真是学乖 了。" "没关系,他们有法师,我们就靠速度和数量取胜,"阿尔丰斯毫不在意,"道格拉斯那老混球,在弓矢武器这一单上就勒索了我们十万金币,真会落井下石。" "十字弓的价格本来就相对偏高,谁让你将本来是刺杀用的武器变成军队列装,两千把重十字弓,五百把轻十字弓,好大的手笔,估计南方几个公国的十字弓都被他收购完了。"兰希微笑着解释。 阿尔丰斯笑了笑没有出声,虽然他口头埋怨道格拉斯,但心中却对他的办事效率很佩服,这批武器只花了半个月时间就送到自己手上,速度之快着实令人吃惊,要是按照正常渠道订购没有一个月时间收不到货,而且批量制作肯定会让有心人查到,自然会顺着这条线索一路追查过来。 雨淅沥沥的一直在下,阿尔丰斯选择的攻击时间是在黎明前的那段时间,和黄昏一样,人通常会在这个时间段睡得像头死猪。他还故意回了克里丝丁一趟,用平常的声音向在铺面向会计询问着帐目情况,这没什么不对,营业额很大的店铺几乎都是在通宵达旦的做帐,而这只是掩人耳目的做法,好让教廷的人以为他在这里过夜,监听的工具反而为阿尔丰斯提供了便利。 三个魔法时的静坐让阿尔丰斯驱散了疲劳和不安,他睁开眼反复将整个计划盘算了一遍,几乎每个细节都没有漏过,出现怎么样的情况该怎么应付,该在多少时间内做些什么事,想完之后他推开窗口一跃而出,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阿尔丰斯避开三队值勤的城防兵,来到多明哥商会对面的房子外,伸手在窗格上均匀的敲了四下。窗子打开,他从空隙中钻了进去。 里面整整齐齐站立着二十个的士兵,每人手里提着一把重十字弓,左前臂绑着一把轻十字弓,腰间配着一把近战用短剑,领队的是克拉克。房主一家四口人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进来这么多不速之客。他们被药品麻醉了,就算天塌下来都不会醒过来。 克拉克伸手拿出一颗小珠,发着淡淡的荧光。阿尔丰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可这些士兵却没有阿尔丰斯的夜视能力。 "老板,一百个战斗人员准备就绪,分成五个小队,这次是卡尔负责警戒。五分钟之后会有一队巡逻兵从这里经过,他们走远之后就可以动手。"克拉克说完将一颗黄金纽扣缀在阿尔丰斯衣领上,扣里嵌着颗晶粒,他用拇指一压,扭扣脚的刺针翻转,将扣身牢牢固定住,又将另外一颗晶粒塞入阿尔丰斯耳中,"这样可以和卡尔联系上。我们测试过,三百码范围内可以听到清晰的对话。" "卡尔,听到吗?" "很清楚,老板。" 巡逻兵刚走过,十条灰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窜出窗外。 "韦伯小队确认状况,可以行动。"阿尔丰斯耳中传来卡尔的声音。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他们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心血总算没有白白浪费。可惜现在只能形成小股部队之间的配合,大部队之间的默契还需要通过战争磨练。 奥帕和韦伯各带一个二十人的小队把守在两边街口,克拉克将一条细铁枝捅入院门的铁锁孔里,三秒种之后"嗒"一声轻响,锁被撬开,克拉克对这个可是熟门熟路。两个守卫戴着雨具依在门口打盹,阿尔丰斯未等铁门打开飞身越过围墙向守卫扑去,一个守卫听到响声,刚睁开眼,喉结被阿尔丰斯一拳击碎,另一个守卫还未清醒颈骨已经被活活扭断。 阿尔丰斯轻轻放下两具尸体,没有惊动宅内的人。 士兵们鱼贯而入,克拉克撬开宅门,领着自己的小队当先冲了进去。 嗖嗖的破空声响起,两个仆人抚着咽喉慢慢软倒,指间露出一小截矢尾。两个士兵向后退开,顺手拿出小把手插入轻十字弓的绞盘,飞快搅动着,将弓弦重新上好,空出的位置被身后的士兵快速填补。 八十四人一路从大厅穿过,身后留下十几具无辜的尸体。阿尔丰斯和克拉克的小队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卧室,另外两个小队在下面搜索活着的人,这是一次毫不留情的屠杀,按照计划这次行动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阿尔丰斯带着自己的小队负责楼梯右边的房间,克拉克的另外一队人则向左搜索。 一个士兵撬开房门之后,四个士兵同时进入房间,前面的两人采用跪姿,后边两人用站姿,对着睡床就是二十枝飞矢射出。阿尔丰斯走过去揭开被单,一男一女在睡梦中被十多枝劲矢穿透身体,这不是磷虾的房间。四个士兵在房内仔细搜查一遍之后回到阿尔丰斯身边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活口。趁搜索的空隙,射击过的四个士兵用脚将弦拉上,重新填入弩矢。 搜到第八个房间的时候床上竟然没有人,估计这就是磷虾的卧室,阿尔丰斯留下四人进行彻底搜索,带着剩下的十六人继续朝剩下的四个房间摸了过去。十二分钟之内二楼被清理干净,二十四个房间里再没有任何多明哥商会的人活着,男女老少全被杀尽。 阿尔丰斯回到第八间房,那四个士兵将所有的日用品用短剑拆开,每个抽屉里的东西被倒了出来,地面铺满了杂物。 一个士兵从床底拖出一个皮箱,短剑从箱面插入,顺势往下一拉割出条大缝,伸手将里面的物品扯了出来。阿尔丰斯摇了摇头,需要找的东西不会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他伸手往墙上摸去,没发现夹层存在。自从离开沙漠,阿尔丰斯很久没做这样的事情,手都开始有点发痒。最后他将注意力放在墙上的一幅油画上边。 画框被拿了下来,里面露出一块两尺见方的铁板,板上有一个锁孔,这是个存放贵重物品的夹层。 "卡尔,让克拉克到我这个房间来。"阿尔丰斯并不善于解锁,万一夹层里装有自毁机关,一旦遭受到暴力攻击而导致里面的东西毁坏那真是糟糕透顶了。 克拉克从腰间摸出一串没有钥齿的秃匙,先将其中一条在锁孔比了比,然后再换一条,从孔中插入,另一只手用一块又窄又长的小铁片配合着伸了进去。 "格""格"两声,克拉克慢慢将铁板拉开,松开握着钥匙的手稳稳的伸了进去,收回的时候掌中托着一瓶绿色的药水,瓶身连着几道细线。 阿尔丰斯猜得不错,这里面还有着一个小陷阱。 克拉克示意旁边的士兵将床上的被单拿过来垫在地板上,他拔出短剑割断连在瓶身的细线,把药水瓶稳稳当当放入被单内。然后将手伸入夹层往回一拨,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勾入怀里,"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装置,是个双重陷阱,稍微的震动就能引发。" 一本薄薄的帐簿"啪"的一声从克拉克怀里滑跌在地上,阿尔丰斯捡起来随手翻了几页,上面一条条注着多明哥商会在兰西帝国大笔交易的清单,这就是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几天的窃听让阿尔丰斯得知他们手里有这么一本东西,这才针对帐本订下这次袭击行动。 "卡尔,通知各个小队,将珠宝首饰全部带走,伪装成强盗入屋的迹象。"阿尔丰斯侧头向领口的晶粒低声说着。 克拉克向后挥了挥手,让靠近身边的士兵全部退开,重新拿起药瓶丢入已经被掏空的储物柜,瞬间一道足有五尺长的火舌从直喷而出,蔚为壮观。只要触发陷阱,里面的东西肯定会被烧得一干二净。 阿尔丰斯将准备好的书信留在床上,这是封对玛菲亚佣兵团和多明哥商会的挑战书,落款是:快乐的杰克。书信上的字句是用剪下来的单词拼成,完全符合强盗的作风,同时也让对方不能在这信上查出任何痕迹。要是挑拨计划成功,杰克的强盗势力肯定会遭到沉重打击,不得不寻求庇护,同时也可以对玛菲亚佣兵团的行事作风作出判断,万一计划被识破,还能从帐簿上获得不少好处。磷虾的确走运,今晚逃得一命,不然接连失去地区负责人的多明哥商会估计得乱上一段时间,就算有人接手也不清楚具体帐目。(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群殴 "过来听听,吵得我耳朵都聋了。"凯文将窃听晶粒递给阿尔丰斯。 现在他们处于最靠近总督府邸的一处平房,外表看上去没什么特别,这是情报人员临时租下的,用于对巴伦的办公室进行不间断窃听。 "都是些饭桶!他们怎么潜进来?又怎么将抢到的财物运出去?今天是多明哥,明天他们就会盯上我,难道你们想让我的脑袋也被运出去之后再卖力调查吗?"晶粒里传来巴伦的咆哮声和震耳欲聋的敲台声,阿尔丰斯越听越觉得好玩,"几千人的城防队,给别人像猴子一样耍着玩,我都替你们丢脸!要是三天之内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们就去沙漠那边拥抱撒拉丁的大军吧。" "大人,可是...可是全城范围太大了,从十多万人里面找出这么些人,以我们的力量..."被骂的军官还想尽力解释。 "解释?解释!你解释通了,我又向谁解释?给我滚出去!"巴伦的火更大了,在自己的辖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商会、教廷、皇室三方压力齐下,他也并不好受。 阿尔丰斯将晶体交回凯文,"我们的老朋友被这次的黑锅砸晕头了,真想现在就去看看他那张可爱的脸。" "玛菲亚佣兵三天后到达马萨雷,这次多明哥是玩真格了。另外,会长传来消息,奥古斯都和他的近卫军这两天内动身启程,第三次东征就快开始了。"凯文将最新消息告诉阿尔丰斯。 "有没有提及谈判的事?"阿尔丰斯淡淡问了一句,和死神教会的谈判应该有了结果,不然奥古斯都不可能离开他的皇宫,不知道他们会达成怎样的协议? "会长没说,只是让我尽力为您提供情报服务。" 阿尔丰斯离开平房,来到棺材铺,径直走到地下室。第三层密室里阿曼奇和三四个工匠正在对抢来的珠宝进行改头换面,工匠是从克拉克士兵里挑出来的盗贼,全都拥有一双灵活的巧手,而且不用担心他们的忠诚。 "老板,第一批就有很多上等货色,我将它们按照自己的意图进行重新设计,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来。"阿曼奇从桌面拿起一块拇指大的钻石交给阿尔丰斯,"这本来是一条项链上的,我打算将它重新镶嵌到一枚白金戒指上。" 阿尔丰斯接过钻石,在烛光下慢慢旋转着细看,"嗯,原来没有这么小吧,这颗东西本来是方钻,现在被弄成了圆钻,五十七个切割面也增加到七十六个,不错,谁都不知道它原来的形状,可以直接抛售出去了。" "这是我重新设计的耳坠款式,将切下来的钻石镶到坠上,可以最大程度的进行利用。"阿曼奇将一颗耳坠挑了出来,这是一朵以黄金打成的小花,瓣、萼、托刻得逼真异常,中间是一轮十六颗小钻镶成的花蕊,一颗较大的钻石当成花心镶在最中央。"想不到老板这么熟悉,以前在珠宝这一行做过?" 阿尔丰斯将首饰放下,"做过几年。我本来还有点担心,现在看来可以将这个加工场交给你负责,改好二百件之后交给兰希,由她抛售,注意一下数量,别一次过抛出太多。" 转完这些地方,阿尔丰斯才回到自己的住宅,奥帕和布兰克等人已经等在那里。 "给士兵家属的那些钱转出去了吗?"阿尔丰斯向布兰克问道。 "已经从克里丝丁提出五万金币,每个士兵家庭可以分到二十金币,凯瑟琳正在按名册上的地点逐个送过去,另外一万金币已经当成薪金发到军营,就连正规部队也领不到这么丰厚的酬劳,我送过去的时候士兵都欢呼成一片。"布兰克轻松的说道。 "这次是凯瑟琳自己去?有没有带上卫队?"阿尔丰斯眉头一皱,"以后别让她轻易独自外出,我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得罪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事情都是不能预料的。" "她身边有一个中队的人,"布兰克想了想,"下次我会注意,让别人去干这些事。" "不过一定要以凯瑟琳的名义去做。"阿尔丰斯舒展眉头,凯瑟琳的光环越耀眼,就越好办事,自己就能安居幕后进行指挥调度,可是现在自己手下这些人还没有形成集团规模,要达到月之心那种平行形式的管理体系还远远不足。 在月之心多克虽然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但具体的民政却是放手由市政官员管理,军事方面则分由两个统帅掌握,他只是处理一些指导性的事务,实际上他并没有参与进去。这个体系并不是传统的金字塔式统治,而是一种平行式的管理方法,政军分家,政客手头没有兵权,作战部队则依赖政府的供养,权力制衡下,不会出现大规模的反叛,更何况他们上面还有一个独立的神官体系,可以对民众进行心理上的控制,不会产生一个集政军教三者合一的大独裁者,多克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对这三个平衡性质的体系进行监督。 独裁并不是不好,而是需要依赖独裁者个人的智慧和勇气,一旦君主的决策失误,整个国家就会分崩离析;而像一些城邦国家的议会民主也不是没有缺陷,过度分散的权力导致力量无法快速凝聚,对突发qing况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作出应变对策,明知敌人的军队开过来攻击还要进行喋喋不休的会议讨论,灭国之后恐怕都不会产生统一的意见。 这是阿尔丰斯从这几个月的势力角逐里领会出来的道理,他虽然在入世,但仍然在用旁观者的眼光看待所有的事情,因为这些东西都和他的切身利益无关,权力、金钱、肉欲都不是阿尔丰斯渴望得到的东西,他随时可以搁下这个摊子周游世界,就个人实力而论已经很少有对手能够难道拦得住他,但必须从这些不需要的事情中领悟到对人世的体会,这也是武僧入世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几个面,像巴伦,暗地里他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贪官,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在平民心目中称职的总督,像道格拉斯,他表面是个武僧院校的邋遢院长,但实际上他掌管着整个国家的情报机构,这就是人世,一个表面慈善的人心里可能存在着邪恶的想法,一个行事古怪的人心地未必如人想象中的那样不可理喻。 阿尔丰斯将权力放给属下之后自己也就是在行使监督职责,但是那些人远远还没有达到独当一面的程度,这时候整个集团需要一个核心存在,他不得不暂时负起这个重责。这是为了所有的部属,也是为了自己。他不由得想起一句很有名的骑士格言: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奥帕,我们的士兵怎么样了?" "主人,他们和往常一样在训练,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兴奋或者紧张的状态。" 阿尔丰斯点点头,这些强盗和盗贼们已经将杀人当作自己的份内事,这也是职业军人应该具备的素质。 "昨晚那份账簿已经重新统计出来了,多明哥商会在马萨雷的各个交易项目和交接货时间表已经被记录起来,妈的,"奥帕骂了一句,"那群狗屎还真是懂得弄钱,除了粮食持平和在药品上面亏损了一点,他们在这个港口每年还能得到八百多万金币的利润,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大头是武器和奢侈品,女奴们是为了贿赂官员的必需品,虽然市价很高,但他们不会脱手放出去,"韦伯鹰眼一翻,"失去暗夜组织的药品流通渠道,他们至少损失了两百万的利润,再被抢去一批珠宝,他们今年差不多不见了四百万。" "算上面包市场,他们又不见了一百多万,恐怕明年多明哥商会在兰西帝国的负责人会过得很辛苦。"阿尔丰斯笑笑,补充了一项。自己的崛起,完全是建立在多明哥商会的损失之上,注定了要和他们再次展开明争暗斗的角逐。 三天后,也就是兰希的珠宝店开业的当天,两千个玛菲亚佣兵和多明哥的粮食船队一起由马萨雷港口登陆,在马萨雷东面的郊区安营扎寨。他们应该是从别处调集过来的,在西利安上船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 兰希、奥帕、克拉克和卡尔四人一致要求每天都去佣兵营地进行骚扰,兰希甚至想每天送几个魔法火球过去。所以趁机弄一下这帮海岛上的流氓,只要不闹出人命巴伦也会只眼开只眼闭。 看着一群闹事精,阿尔丰斯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任凭他们带队过去挑衅,他只丢下一句话:"只能用拳头,输了别回来!"将性质局限于打架,避免发生械斗冲突,那群法师攻击性的魔法全然没有用武之地。 头一次是卡尔带了两百人过去,回来的时候个个除了鼻青脸肿之外都没有伤及筋骨,第二天克拉克也去了,群架队伍发展到五百人,第三天奥帕亲自带了一千人过去,这一次喊杀声震天,连巴伦都派了五百人的城防队出去维持秩序,除此之外连理都没理。 阿尔丰斯最初只是在好玩心性驱使下允许他们过去打架,不过这支打架部队越打越出名,到奥帕领队的时候驻扎在城外几万多的仆从军都在旁边看热闹,他干脆将心一横,要么不打,要打就打出个名堂来,也能趁机增加这支部队在同袍心目中的份量。 第四天,阿尔丰斯亲自领着一千六百人前去挑战,整团人几乎空营而出,只留下十几个因伤而导致行动不便的士兵看守。一路上,又差不多有四万人的仆从军跟随,他们中大多数人来到马萨雷超过半年,平时除了训练就是吃饭,已经闲得发慌,难得有军队进行集体群殴,还不趁机会跑去凑个热闹。 卡尔打架已经打得熟门熟路,用力将手里的斧头劈在地上,带上自己的中队赤手空拳的一直冲到佣兵团的营门,一百人齐声大叫:"西利安的杂碎!老爷们又来了。" 一个身形粗壮的大汉带着几十个人移开营门走了出来,朝卡尔叫道:"我是佣兵团的副团长。打架也得有个原因,我们可没惹你们。" "呸",卡尔一大口浓痰吐到地上,"杂碎,你们站在兰西国土上的时候就已经惹毛老爷了。" 四周的士兵大声狂叫起来,为卡尔的话喝采。几万人的叫声震耳欲聋,两里外的城门大开,一彪人马往这边冲了过来,看打出的旗帜是城防军,他们又开始这两天的惯例执勤了。他们在佣兵营地前边列队站好,只要不死人就不关他们的事,反正打完架这些仆从军会自动退走。 "我们到这里只是帮你们捕捉匪徒。"那个副团长糊里糊涂的打了这么几天,他也有点不服气。 "滚出我们的土地!匪徒也是我们兰西帝国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我们的国土上捉人。"克拉克踏上几步,说话间已经为对方设了一个圈套。 这个国家的人无论上下都很排外,就算是强盗也是兰西帝国的人,抢的又是外国人的钱,就算军队解决不了,也不喜欢让别国的人插手内部事务。 "谁叫你们的士兵太窝囊,连几个毛贼都捉不住!"副团长大声辩解,"我们看不过眼才答应过来帮助清剿。" 他的话本来没错,可是现场的几万人全都将目光集中到那五百个城防军身上。话头已经挑到他们头上了,把他们气的面色直发紫。 "给我狠狠揍他们!该死的西利安匪徒!"城防军的队长憋红了脸,大喊一声,这几天来他已经受够了上面的施压,现在又被外族人当面讽刺,换了谁都忍不下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来临 新书改名为<盗墓贼>老友们去帮收藏下啊`` ---------- 几十个身穿黑袍的法师簇拥着一个年青人从佣兵营地走了出来。磷虾。这家伙和他大哥马特尼一样喜欢华丽的服装。"是你?"他一看到阿尔丰斯马上变得双眼血红,"这几天过来找架打的人都是你指使的吧?" "是啊,在翠鸟打不过瘾,还是这里方便。"阿尔丰斯不理会那种可以杀死人的眼神,轻描淡写的说着,"想不到你会窝在这里,怕死怕到这个份上还不如早点滚回根诺,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阿尔丰斯的话引得所有的仆从军哄然大笑,磷虾脸上阵青阵白,"你想打架?好,和他们好好打一次,特别是说话的这家伙。" "奉陪到底!"阿尔丰斯双手一拍,手指不断晃动,做了上来的姿势。 三千六百人因为这句话而扭打在一起,双方都没有使用武器,大部分人都只穿了薄薄的护甲,挥舞着拳头痛击对方。营地前面顿时拳风虎虎,怒喝叫骂声此起彼伏。 双方在人数上差不多,而且这种群殴也不用追求什么阵形战术,逮着对方一个人就是一阵乱打,场面倒也颇为壮观。一方是兰西帝国的社会渣滓,另一方抢劫成性的海岛势力,彼此平分秋色。 "别暴露自己,我们也上。"阿尔丰斯向韦伯说了一声,向扭打成一团的人们走去。上次的尸体没有彻底清理掉,很容易在战场上找到武僧战斗的痕迹。 两三个佣兵看到阿尔丰斯身体单薄,从几个方向朝他扑来。 阿尔丰斯一甩头,顶在一个佣兵的小腹上,左手伸出往第二个佣兵肩膀上按落,将他从半空掀翻在地,右手在第三个佣兵胸口一托,将对方的前冲力量化解,砰砰砰,连续三拳打在那人的胸口,声音虽然大,用力却很轻。三个佣兵在地上不停打滚,连昏都没有昏过去。 这几下全是以攻对攻,没有半点花巧借力。阿尔丰斯不想一出手就死人,没必要让人怀疑自己。群殴就该有群殴的声势。他穿过扭打在一起的人群,向磷虾走去。 四周的加油声越来越响,就连城防军都在向自己的同胞呐喊助威。 每个试图攻击阿尔丰斯的人都被打趴在地,有几个法师看到情况不妙,冲上前去在自己的人身上加上一系列的防护魔法。这个破坏潜规则的举动惹得嘘声四起,打群架用魔法作弊,还不如真刀真枪的见血更为直接。 "加速术。"奥帕将一个佣兵一拳做翻,挥手将一团白光送到阿尔丰斯腿上。 这仅仅是一团白光,不过看起来和使用加速术之后的变化没有两样。阿尔丰斯心领神会,稍微加快了速度。只要不太离谱,谁都看不出里面的蹊跷,在场的人还以为阿尔丰斯真的获得了魔法效果。 有了这一层掩护阿尔丰斯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向磷虾一路冲了过去,当者立靡。几个法师信以为真,纷纷用出防护系的解除魔法效果,一颗颗魔法弹朝阿尔丰斯飞去,全被他在刻不容缓之间闪开。 转眼阿尔丰斯已经穿过斗殴场,和最前面的几个法师面面相对。闪电、火球、冰刺、射线、飞弹等等魔法在法师群里爆起,一股脑朝阿尔丰斯砸去,被近身之后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比谁都清楚,力墙、结界、陷阱、爆裂的符文在前面组成一重重的障碍,磷虾身边的几个法师甚至吟唱起来,他们想使用召唤术。 漫天飞舞的魔法将地面弄出了一个个小坑,稍平息之后已经看不到阿尔丰斯的身影。塑能系魔法他见得多了,根本打不到他身上,防护系的还有点效果,却也只是将他的身体稍微带得歪了一点。这些人都是多明哥商会花钱聘请的法师,魔法招式虽然五花八门,但从力量和作用看来却远远比不上巴伦宅里的那几个教廷法师更精纯。 阿尔丰斯拐了几拐,轻轻松松穿越了力场,和那几个吟唱的法师面面相对。 "你会解离术?"其中一个法师目瞪口呆的看着阿尔丰斯,显然以为他已经用魔法破解了力场和结界。 阿尔丰斯撇了撇嘴,一头将他撞昏。这种情况下哪有时间向他解说什么,魔法并不是只能靠魔法破解,内劲足够强大的情况下同样达到破魔的效果,魔法和内劲同属对自然力量的运用,发生对撞时就看谁的力量更强横,弱的一方只能向强的一方低头。不过他还是庆幸对方当中没有心灵异能者,这个可是自己的致命弱点,这些超自然力量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能够随便破开的,那个女法师就属于法师里的异能者。 一个法师抓住磷虾的手臂,两个身体同时消失。他在危机之中放弃了吟唱,使用了传送术。 阿尔丰斯暗叫糟糕,谁知道他们跑到哪去了,难道就这么前功尽弃?想归想,手里的动作可没停下,这一群法师变成了任由他鱼肉的对象,二十多个人被拳头打得满地找牙。缺乏身体锻炼的法师比普通人更不堪,随便一拳过去都能让他们头破血流。太过追求渊博的知识和技巧也不是件好事,有时候用拳头办事来得更为直接。 两条人影从半空直跌下来,阿尔丰斯定神一看,竟然是刚才被送走的法师和磷虾。他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马上窜过去将磷虾一把拎起,伸手在他面上摸了摸,确定不是经过易容或者魔法改变外貌的替身。 "妈的,你怎么将我们传了回来?"磷虾破口大骂。 "我...一时不小心,魔法的误差值太大了。"法师满面羞愧。不过幸好没有传上高空,要是从那里往下掉现在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有谁见过一堆肉泥会说话的? 阿尔丰斯哈哈大笑,真是群丢人现眼的蠢货。学艺不精还敢接受雇佣任务,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样的心态。他提起脚尖在法师脑上轻轻一点,将他踢昏过去。 法术的攻击停止了,剩下的法师纷纷退到两边,全都看着磷虾。雇主在敌人手里,他们也不敢动作,要是他性命不保,多明哥的商人可以拒绝再履行合约,法师们将会白白辛苦一趟,不会再有任何酬劳。 阿尔丰斯一手捏在磷虾喉头软骨上,将他挡在身体前面。 "听你的语气,还真的以为马特尼和皮耶是我杀的吧?"阿尔丰斯凑到对方耳边沉声问道。 这才是阿尔丰斯亲自下场打架的真正目的,多明哥商会和巴伦的关系太密切了,总得弄点事情出来让他们互相猜疑。他一看到磷虾就有了这个想法。 "不是你还有谁?他们是去带你赴宴的,回来的只是被砍得血肉模糊的碎块。"磷虾也索性将事情摊出来说。 "在宴会里活下来的不只我一个,你太容易相信一面之词了。" "因为...巴伦他正在和我们合作,没有理由杀大哥他们,而且...我们还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磷虾被捏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阿尔丰斯一愣,自己还没有考虑到这个方面,这种思维下怪不得巴伦说什么他都相信。 "我无法解释,也解释不了。不过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要杀一个人是件很轻松的事,用不了将尸体砍成碎块。"阿尔丰斯吸了一口气,"看在同为异乡人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巴伦自己的卫队经常扮成强盗进行抢劫,是否属实你可以自己去调查。" 话说到点上就够了,没必要说得太多。就算磷虾再不经世故,他也会仔细琢磨一下阿尔丰斯的话。 "今天打够了,大家收队回营。"阿尔丰斯以内劲将声音远远传出去,造成用咆哮术说话的效果,同时手掌在磷虾身上一推,将他推到法师人群里,自己慢慢走出法师们组成的包围圈。 主帐里的人听了阿尔丰斯的叙述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要是多明哥商会真的打定主意进行调查,巴伦这次可有得罪受了。 "巴伦的人装扮成强盗的事情不难调查出来,"韦伯想了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会不会向多明哥商会报告情况?" "这是肯定的事,老板这次栽赃到巴伦的头上,就算他们找不到真凭实据,也肯定会大起疑心,"克拉克笑了笑,"要是现在手头还有那 批从驿道上抢回来的珠宝,是不是应该给巴伦分上一点?他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但多明哥商会那些人可是一清二楚。" "这样做太明显了,以巴伦那家伙的精明绝对会猜到那些东西是我们抢的,更何况这批货物全都交给了杰克,想追都追不回来。"阿尔丰斯不禁想起送给瘟疫的那只戒指,这可是手里剩下的唯一物证,是送到阿曼奇那里改头换面还是真的按照克拉克所说的那样进行栽赃?要是栽赃的话条件也太难了,必须有多明哥商会的人在场,而且还要巴伦承认东西是自己的。 不,用不着他承认,只要让多明哥的人看到东西在巴伦手里就行,最好是戴在他家里的女眷手里。来路越含糊不清,栽赃的效果就越好。 阿尔丰斯右手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一捋,做了个将戒指套入的动作,这样倒简单了,往女人手上不知不觉套个戒指上去是件很容易的事,至少不会比让她脱下来更困难。 "我改变主意了,栽赃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阿尔丰斯决定再为巴伦和多明哥商会之间的关系上加上一层火油,烧得越旺越好,最好就是双方反目成仇,这样自己也好从中渔利。 "老板,要是多明哥转头对付巴伦,很可能就抽不出时间对付杰克,难道你不需要杰克的人手了吗?"韦伯想起阿尔丰斯以前曾经说过想招揽强盗的话,随口问起。 卡尔面上的肌肉跳了跳,他和杰克的交情不浅,不愿意就这么对付杰克。 "时间上来不及,"阿尔丰斯往外指了指,"将这批人训练成现在这个样子都费了我们好几个月时间,而且还有很多受训项目没有真正建立起来,等到将新招揽进来的强盗训练成为合格的士兵,恐怕我们已经在圣城那里作战了。" 卡尔的表情明显缓和下来。这些细微的变化阿尔丰斯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任何话。 四月五号,马萨雷的主城门吹起了嘹亮的号角,奥古斯都和他的近卫军终于出现在阿尔丰斯的视线内。一千个头盔上插着长长薙尾的精锐重骑兵从驿道慢慢走向马萨雷,他们身后是两千个精锐轻骑仆从,两千精锐重装斧手紧随其后,近卫军中没有轻步兵,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多个宫廷法师和术士,兰西帝国皇室中身份最高的成员、尊严王奥古斯都陛下一身闪着柔和光芒的精金全身甲,只在腰间挂了一把宝剑,在法师群中很为抢眼,他也只有二十五六岁年纪,年轻的面上充满了微笑,边走边向自己的臣民致意。 奥古斯都身边是兰西帝国的红衣主教,看不出多大年岁,只是马上那个发福的身体让人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好像时刻都会从上边摔到地上。 城郊的五万仆从部队都在距离驿道一百码的地方列阵相迎,接受皇帝陛下的检阅。所有人都满脸喜悦,漫长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皇帝终于御驾亲临,这表明东征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只要适合航海的西南风刮起就可以扬帆东征。 马萨雷城门全是一片黑压压的贵族骑士,他们以最忠诚的方式迎接自己的最高上司,"吾皇万岁!"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大地似乎都被这喊声震动的颤抖起来。 兰西帝国的八万东征军队已经集结到一起,命运的豪赌即将来临。(未完待续) 第一章 骑士头衔 老友们,去给新书增加点收藏吧,<盗墓贼>100796 ______ 奥古斯都进入马萨雷还不到一个魔法时,一百名多精锐轻骑兵从城内飞奔而出,分成十几个小组进入仆从军营。 "奉陛下喻令,带第三十七军团长凯瑟琳德库塞尔、副长阿尔丰斯泰勒入城觐见受衔。"一个轻骑小队长向守卫的士兵大声说道,他身后还带着五六个部属。 营卫不敢怠慢,马上跑到主帐禀报。 虽然知道这是势在必行的事,可来得也太突然了,连阿尔丰斯都没想到奥古斯都的动作这么快,才这么短的时间,恐怕兰西帝国的皇帝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上就派人过来了。 凯瑟琳和阿尔丰斯出帐之后跨上各自的坐骑来到营门,布兰克和奥帕作为仆从跟在他们身后。营地的事务一直由副团长洛卡处理,没必要再交待些什么,士兵管理方面由四个大队长、二十个中队长、两百个小队长层层负责到基层,已经按照正规军队的管理实行编制,卡尔和克拉克就是其中两个大队长,他们两个指挥的一千人作为部队主力骨干。 生意方面如果阿尔丰斯不在场都由韦伯协同奥帕处理,和巴伦这些掌握权力的上层贵族接触的事情由兰希负责周旋,十二天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大问题,怀着不同目的身份各异的人终于集中到一起,接受阿尔丰斯总辖。 "恭喜两位大人,马上就能获得骑士头衔了。"轻骑队长略一点头,当先拨马回城。 "就这么成骑士了?"凯瑟琳不敢相信,这二十天她一直忙着慈善机构和士兵家庭福利的事,根本没有做好思想准备,这还是皇帝名下的骑士,直接对奥古斯都宣誓效忠。布兰克和洛卡只是领主的骑士,荣誉的光环已经在向凯瑟琳和阿尔丰斯招手。 "用不着怀疑,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回报。"阿尔丰斯淡淡一笑,目光投向远方,他不敢说出凯瑟琳所获得的骑士头衔是兰希歪打正着的结果,本来是用于对付凯瑟琳这一派系的阴着现在已经顺理成章的成为晋升的台阶。 阿尔丰斯估计在东征之前奥古斯都一定会大肆笼络人心,册封骑士不但可以将更多的勇士聚集到皇室麾下,他们手下部队的士气也会大受鼓舞,更重要的是这种头衔不用皇室掏任何花费,因为骑士和爵位不同,无需给这些人封赏领地,也就是说,骑士称号只是一种虚衔。 城外各处军营已经沸腾起来,这次获得册封的一共只有二十七人,其中绝大多数是驻扎城外的仆从军统帅,而城内东征的贵族只有八人获得这个头衔,对很多人来说,能拥有一个虚衔已经是荣耀终身的事情。 只有阿尔丰斯的部队一片平静,骑士在这些人心目中还比不上十来个金币更来得实在,既不能吃又不能用,出去逛街还得以彬彬有礼的形象出现,要是天天都这么干还不如这些人一头撞死算了。 街上人声鼎沸,平民涌到街上争相一睹这些准骑士的风采。 看着大群的平民,阿尔丰斯心里涌起一阵怯意,他转头对布兰克和奥帕轻轻说道:"注意身边,任何一个人都会成为夺命刺客。"他自己亲身经历过几次行刺和遇刺之后还不觉得什么,最重要的是旁边的凯瑟琳,她对突如其来的刺杀没有什么反应能力。 "大人行事还真是小心谨慎,无怪陛下和主教对你这么看重。"队长恰好听到阿尔丰斯的话,灼灼的目光落到这个副团长身上。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一直都很听从前辈的话。而且指挥军队不是玩游戏,每个环节上的疏忽都会导致部属的伤亡。"阿尔丰斯毫不退让的和他对视着。 "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像个老家伙。"另外一个轻骑兵哼了一声,他有点不满意自己的队长这么抬举这个年轻人。他们都是近卫军,一向看不起其他领主的部队,更别说这些仆从军。 阿尔丰斯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就是他能成为一支部队的副军团长,而你还是一个骑兵的根本原因。"队长对手下喝斥了一声,纵马向前面走去。 册封仪式在马萨雷第三十无街区举行,城里最大的玛卓教堂座落在这里。 阿尔丰斯到马萨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手下的士兵大都不是信徒,他也不是善男信女,并不相信祷告会有什么用,凯瑟琳和布兰克的主神都不是耶威,兰希更不用说了,见到这样的建筑都会绕道而行。 阿尔丰斯在教堂里面一眼就认出了兰希的身影,她在向自己和凯瑟琳轻轻打着招呼,这次她不单过来,还出席了典礼仪式,真捉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直到下马,阿尔丰斯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只穿了平民服饰就离开军营,而其他同来领衔的将领不是身穿最华丽的服装就是套上最威武的铠甲,凯瑟琳习惯性的穿那套胸甲,虽然有点破旧,但还是夹了点风尘仆仆的军队气息,只有阿尔丰斯身上是件灰色的粗布外袍,就这么来参加典礼还真是有失风度。阿尔丰斯是蒙利埃仆从军的副团长,在正式场合也一定程度上代表着马歇尔的军队形象,这不是他平时必须注意的问题,所以也一直没有在这上面下过心思。 上次参加巴伦的宴会还有马特尼帮挑衣服,这次连挑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下马之后只能直接进入大厅。阿尔丰斯看着前后左右前来领衔的人,在一片充满嘲讽的冷眼中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兰希冲过来一把挽着阿尔丰斯和凯瑟的手臂,"到这边来,我就知道你们会忘记这些繁文缛节。" 凯瑟琳看了看别人,顿时醒悟过来。 兰希将凯瑟琳的头盔轻轻的从头上脱出来,掏出一块丝帕将上面的灰尘仔细的拭去,"姐姐,还记得以前我帮你擦铠甲的情景吗?那时候我才九岁,每天都呆在你身边看你练习箭术,每次训练结束后我都会抢着帮你擦去铠甲上的泥尘。八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从那天之后我们再没说过一句真心话。" 兰希将凯瑟琳盘着的头发解下来,用手捋顺后,在背后束成一条黄色的长辫,再将头盔端端正正的戴上去,随后从身后提起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件纯黑的斗蓬,展开将它披在凯瑟琳的铠甲上。凯瑟琳顿时换了一副样子,变成英姿焕发的女战士。 "谢谢你,兰希,我的妹妹。"凯瑟琳等她完成最后一个动作,转身将兰希紧紧抱住,将头贴在她颈侧。 "姐姐,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留下来的将是美好的回忆。"兰希向凯瑟琳身后的阿尔丰斯眨了眨眼睛,朝自己身后指了指。 阿尔丰斯手一松,环环相扣、闪着银光的锁甲从颈部直挂到大腿,遮盖了原来破烂的外袍,兰希想得太周到了,竟然带了套折叠在一起的秘银锁甲过来。 三人在礼拜用的长凳上坐下,阿尔丰斯居中。 "我想到教堂没有更衣室,就弄了这两套东西过来,还真派上了用场。"兰希不经意的靠着阿尔丰斯的肩膀,笑着说。 总督巴伦带夫人从门口直走进来,这么隆重的场面当然也少不了他。这家伙笑意满面,看不出丝毫紧张,他肯定为失职的事准备好了一套说词,不知道哪个家伙又要倒霉了。 阿尔丰斯从锁甲底下摸出那个戒指,走到巴伦面前。前几天他就从瘟疫爪下把戒指硬抢了过来,作为补偿,塞给它几块在阿曼奇那里顺手拿来的珠宝。幸好瘟疫还没有学会衡量收藏品的价值,还以为以一换多是大赚了一笔。 "总督大人,很久没见了。"阿尔丰斯满面春风的打起招呼。 "是啊是啊,这些天可将我忙坏了,"巴伦转过身,边向其他参与典礼的熟人点头微笑,"恭喜大老板,呃,副团长。不知道副团长会不会随军东征?"说着眼珠转了两转。他拿阿尔丰斯没办法,当然会盼这个讨厌的小家伙滚得越远越好。 "当然,为陛下为教皇猊下征战是我辈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位漂亮的夫人能介绍我认识一下吗?" 巴伦夫人的年纪在三十多岁上下,脸蛋保养得很好,没有一般生过孩子的妇女那种干涩的皱纹。听到阿尔丰斯的话向他露出一个笑容,同时伸出手。 "内人劳拉。"听到阿尔丰斯出征的消息,巴伦的眼中也少了不少提防,阿尔丰斯再怎么能玩,三个月后这个可爱的城市又变成自己的了。他可没傻到打算继续和阿尔丰斯正面对抗,先不说死神,光是德库塞尔家族他就惧怕得不得了。 阿尔丰斯捧起子爵夫人的手,低头在手背轻轻一吻,他注意到在她无名指和食指上都戴着戒指——好机会!"能认识这么高贵的夫人是鄙人的莫大荣幸,请容许我赞美您,你真是个我前所未见的美人。"藏在掌心的戒指滑到指尖,轻轻一送,将它推入子爵夫人的中指根部。 从别人手上偷过戒指的人都知道,要是能成功的吸引住对方的视线,戒指什么时候被脱下来一点感觉也没有,同样,多套上一件装饰品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伙子嘴真甜,还这么有礼貌,我很乐意介绍一些年轻的贵妇,她们会很喜欢认识像您这种密友。"子爵夫人微笑着将手抽回来,她将阿尔丰斯当成了和迪埃里一样的浮华贵族。 "感激之至。"阿尔丰斯露出会心的笑容。 和巴伦打过招呼,阿尔丰斯坐回凯瑟琳姐妹身边。 "那个戒指很漂亮,就这么送出去不可惜吗?"兰希一直在看着阿尔丰斯那边,所以才会注意到子爵夫人手上的轻微变化,"不好意思,我刚才在看她用的指甲油。" "要是你再多说一句,巴伦听到了说不定会亲自将它丢入火山岩浆里面!"阿尔丰斯在人群中扫了几眼,没有发现磷虾的影子,可能他还没到现场。 兰希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虽然阿尔丰斯没有详细说明,但这样做肯定有一定的意义。 "你们在说些什么?"凯瑟琳转头向妹妹问道,她根本不知道阿尔丰斯在刚才两句友好的问候之间完成了一次嫁祸动作。 "他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戴什么样的戒指才配衬,真是个罗唆的男人。"兰希连忙遮掩过去。 他们是最早一批到达的人,被册封的人不断来到教堂,半个魔法时后典礼正式开始。 奥古斯都还没有除下戎装,身穿大红外袍的红衣主教站在他身旁,而大臣们则站在皇帝的身后,不敢和他并驾齐驱。一个大臣翻开名单,声念着名字。考虑到这次受衔的人大都是些没有文化的中小贵族和军队军官,也没有什么繁琐的礼节,喊到名字的走上去,由奥古斯都亲自授予名册、长剑、绶带等物品,然后换下一个。 "那是杜基教廷在兰西帝国的枢机主教坎贝尔,他们负责整个国家的教廷事务,因为通常身穿红衣,所以又将他们叫做红衣主教,教廷里只有红衣主教享有选举教皇的投票权力。"兰希看着那个肥肥胖胖的家伙,没用上一点敬称。 "说穿了不就是教廷在兰西帝国的负责人,感觉上教廷在人员上的委任带着商会性质。"阿尔丰斯对他也没好感。 "嗯,他们本来就是最大的商会。"兰希轻轻说道。 凯瑟琳获得骑士头衔之后,官员继续念着名字,直到最后一个也没有阿尔丰斯的份。 奥古斯都向身边的坎贝尔点了点头,红衣主教朗声说道:"今天最后一个也是最特别一个头衔,教廷骑士头衔,将授予阿尔丰斯泰勒,请泰勒先生上前接受册封。"(未完待续) 第二章 受衔仪式 阿尔丰斯在一片惊异的眼光中站起来,若无其事走到奥古斯都面前,对满堂的嘉宾视若无睹。 "陛下,主教大人,泰勒受封。"阿尔丰斯屈膝半跪,平静的说道。 这是一次内部预定的册封,教廷此举只想讨好奈落,不想让他的人扯东征的后腿,这同时也是一个示弱信号,表示不愿就虐杀教廷法师一事再进行深究。奥古斯都、坎贝尔、阿尔丰斯三人都心里有数。 奥古斯都向坎贝尔点点头,一个杜基的信徒端上个黄金制成的小盘子走了过来,阿尔丰斯稍微抬头,看到盘边晃起的水花,那是盘清水。 "根据以往教廷骑士的册封惯例,需要连问三次,如无人反对,才能正式进行册封仪式,"坎贝尔环顾四周,"从今天起开始,这位兄弟将会负担起守卫教廷的重任,有没有人反对?" 原来获得这个该死的头衔还这么繁琐,可是为了将来着想,阿尔丰斯还是带着微笑跪在地上,迎面而来的是奥古斯都欣赏的目光。 "有没有人..."坎贝尔第三遍问话还没有说完,"我反对!"一个声音从奥古斯都身后的众臣群中传出,反对者闪身而出和阿尔丰斯并列跪成一排。 "陛下,主教大人,每年正式受到教会册封的骑士不过百人,他们都是万中选一的勇士,保卫教会安全的人选需要经过重重筛选和严格的训练,这位先生一无战功二无威望,甚至大家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就这么对他进行册封,本人心里不服。"看这人的服饰是近卫军。 阿尔丰斯看都没看身边的人,他想知道的是奥古斯都的态度,这是个人性质的偶然事件还是奥古斯都想借机测试自己实力的借口?如果是个人性质完全可以不管,要是这是皇帝本人的意思,就值得深思了。 "你想怎么样?"奥古斯都轻轻问道,他的声音不算洪量,但每个字的发音都很清晰,听上去很顺耳。 "我想和这位先生进行一次骑士之间的公正决斗,这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请陛下特许。"这个近卫说到这里向阿尔丰斯看了一眼。 坎贝尔笑笑,乘机退在一边,他是打定主意要看好戏了。有资格提出否决的人应该是杜基信徒,近卫军中有这样的人并不奇怪。 下面发出一片惊异的声音,想不到在这样的典礼中出现这种场面。 奥古斯都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身体向前一倾,用手支着下巴,"这得看泰勒先生的意思,骑士之间的决斗我无权过问。"一句话轻轻巧巧避开自己的责任,由对册封的质问转变成骑士之间的战斗。 阿尔丰斯微一沉吟,"我答应你的挑战。用不着准备什么,不如现在就开始决斗吧,随便你用什么武器都行。"说着慢慢站起来,他身上没有刺剑一类的贵族武器,就算有也不懂用。 奥古斯都看到阿尔丰斯空着双手,解下腰间的精金长剑掷了过去,同时退开几步来到五个宫廷法师身边。 阿尔丰斯双手接过长剑,暗叫厉害,这个年轻的皇帝好懂得笼络人心。这一手既在众多的臣民面前表露出帝皇风范,又能让受剑者死心蹋地的为他效力。 那个近卫愣了一愣,没有想到阿尔丰斯会接受,也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要面对决斗。他的手按上剑柄,将配剑拔了出来。兰西帝国的尚武风气很浓,贵族和近卫在皇帝面前配戴武器而不会受到责罚,要是一个皇帝连这点风险都不敢面对,如何能向效力于自己的战士作出表率?连自己臣民都不放心的皇帝,还能得到谁的支持? 阿尔丰斯在近卫的剑刚离鞘的一刻已经冲了上去,精金长剑连鞘捅出。这不属于任何一种剑招,他纯粹是将剑鞘当成了短木棒在使用。 "嘡"一声大响,剑鞘的钝头撞在近卫腹甲上。近卫吃痛之下手上的长剑往阿尔丰斯颈部削落,能够成为近卫军的人总有一定的实力。 阿尔丰斯不闪不避,握剑的手反腕抽出,在长剑离自己颈部还有一尺距离时,手中的剑柄撞向近卫下腭,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力,近卫的身体倒飞出去,身体的变相移动影响了长剑下劈的精确性,阿尔丰斯看着剑尖在眼前两吋的地方一划而过,连眼都没眨一下。 "这是为了陛下和教廷的尊严着想,册封的名单并不是仓促拟定,而是早已决定下来,难道您想以个人的不满向皇位的尊严进行挑战?嘿嘿,幸好您不是我的属下。"阿尔丰斯的言下之意:要是你是我的部属,这样藐视上级决定的做法足以处死。 他捧着根本没有出鞘的长剑走到奥古斯都面前,单膝跪下将剑高举过顶,表示完全对皇权的屈服,他一这手顾全了双方的面子。 这个动作赢得了下面一片热烈的掌声,决斗可以说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奥古斯都抓起长剑放在授衔用的托盘上,"兵不刃血,好本事。它现在属于您的了,您的武勇完全可以成为这把剑的主人。"摆了摆手指,两个近卫将昏迷的同袍拖了下去,"主教大人,仪式继续。" "以主神之名,赐汝圣洁之水,成为吾教之..."红衣主教坎贝尔将双手插入盘底,鞠起一抔清水淋在阿尔丰斯头上,将奥古斯都的精金剑拔在手里,用剑身在阿尔丰斯肩上平平拍落,剑锋离颈部动脉不到半吋,只要坎贝尔心念稍改,阿尔丰斯就得人头落地。 坎贝尔将一个纯白金打造的十字架挂在阿尔丰斯颈中,整个受封仪式顺利完成,阿尔丰斯横捧着精金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从现在起,他就是教廷的骑士,和教士一样享有种种特权,教廷的义务?让它见鬼去吧,他不去找教廷的麻烦主教们已经谢天谢地了。 "恭喜!刚才那两下漂亮极了,我还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干脆利落的决斗呢。"兰希首先向阿尔丰斯表示祝贺,"教廷的问题解决了,以后你可以放心大胆做自己的事了吧?" "什么解决,只是他们暂时抽不出人手对付我。东征结束之后我就成为他们下手的目标了。"阿尔丰斯摇了摇头,"你在解决敌人之前难道不是先让对方放松警惕吗?" "但是我们争取到了时间,东征的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有利。"兰希低笑起来,"最好他们打上个十年八年,让那些斯林姆们将教廷彻底拖垮。" "不会那么久,"阿尔丰斯伸手在兰希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一仗打上十年估计连农民都得饿死了,在别人的国土上作战,最关键就是速胜,进入僵持局面之后对进攻方十分不利。五年时间,五年之内可以为所欲为,能发展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你们的了。" "五年?五年太长了,真希望双方能够迅速达成和议,战斗打起来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无辜的平民。"凯瑟琳装作没有看到两人的动作,发出一息长叹,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失望,她还以为阿尔丰斯和别的男人一起经受不起美色当前的诱惑。 阿尔丰斯一回头,看到坐在倒数几排的磷虾,他也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巴伦老婆手上的戒指?那一定会很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回到住宅,兰希感慨的说道:"姐姐不是真正的笨蛋就是真正的圣人,她没有看到我们能从战争中获得多少利益。" "凯瑟琳绝不是笨蛋,只是她和你的出发点不同,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她会选择成为圣武士,她确实一心在为广大平民谋求最大利益,而没有顾及到自己。" 阿尔丰斯的话让兰希若有所思,"人,如果不为自己而活,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不然全都按照同一种模式,生命还有什么精彩可言?"阿尔丰斯淡淡回答。 五天之后,平等骑士团正式成立,创办人是阿尔丰斯,平等慈善机构则作为骑士团的下属机构。十五天之后,骑士团获得了第一块教廷赏赐的封地,虽然只有区区十来顷,但对期盼已久的阿尔丰斯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清楚药品成本价的平等机构每天都在和多明哥商会打嘴仗,最后以高出成本两倍的价格将多明哥的药品全部买入。阿尔丰斯也不想过份压价,要是他们嫌利润太低,停止生产和贩运对谁都没有好处,得保持一定的利润将多明哥商会不上不下的吊起来。 拥有大量的药品储备之后医疗队的建立已经有了充足的条件,两百人的医疗兵分为两队,每隔五天进行一次轮换,除了接受正式的军事训练之外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会进行急救和普通的疗诊,没钱治病的贫民成了他们获取经验的对象。 经过改头换面的珠宝一投入市场后生意极为兴旺,因为量小,没有人对珠宝的来历起疑心,还以为是兰希将德库塞尔家族的珠宝拿出来变卖,和一般卖给富人的豪华饰品不同,这些只有镶嵌着少量宝石的饰品因为成本低廉,家境中上的平民也逐渐过来光顾,阿曼奇设计出多变的款式很受妇女尤其是年轻妇女的欢迎。 在奥古斯都率军进入马萨雷之后,附近的强盗团体全部销声匿迹,玛菲亚佣兵团几次设下陷阱想引诱他们上钩都以失败告终,获悉内情的阿尔丰斯当然不会蠢到让自己的部队去钻这个圈套,所有的士兵都呆在军营接受训练,不准任何人以任何借口进行调动。 多明哥商会已经怀疑到巴伦头上,巴伦是有苦自知,却又偏偏不能作出解释,他可不敢直接说:我的人确实是经常假扮强盗,可从来没有动过你们的货物。他越是保持沉默,商会的疑心就越重,对他的态度越差,他们有时甚至拒绝和城防军进行合作。阿尔丰斯的分化策略已经看到了效果。 昨天的敌人可能会成为今天的朋友,再变成明天的敌人,世界就是这么一直的交替转换下去。 五月三号,奥古斯都以郊游为借口,邀请城内有头有面的贵族一起出游,刚成为教廷骑士的阿尔丰斯也在被邀之列,只是别人得到的都是金色的请柬,而他的请柬中夹带了一张黑色无字纸条,死神教派的标志都是以黑色基调为主,奥古斯都终于忍不住想摊牌了,这次郊游目的只是阿尔丰斯一人,身边近卫军中的杜基信徒太多,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教廷发觉,这恰恰是奥古斯都不愿意看到的,教廷对皇室来说是一支重要力量,但有时候也会成为阻碍。 书信往来容易被发现,送信的人也可能被收买,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面对面谈上一谈。 郊游的队伍早上十点出发,一大群贵族在上万士兵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开出马萨雷,阿尔丰斯和兰希带着一百人的护卫夹杂其中。 中午用餐时,一个近卫军来到兰希前面,说陛下很久没有见过表妹,想邀请她共进午餐,兰希欣然前往,同时邀请阿尔丰斯作为陪伴。她的身份教廷并不知悉,由她出面搭桥牵线最适合不过。 会餐上奥古斯都谈笑风生,说的都是些无关的话题,引得身边的人开怀大笑。吃喝正酣的时候奥古斯都突然向阿尔丰斯眨了眨眼,站起来说声失陪,向旁边的树丛走去。皇帝也是人,一样有三急的时候,这是个很正常的举动。 过了一会,阿尔丰斯也借故离开,进入树林时奥古斯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两人单独交谈的时间无多,说话自然也显得直接简洁。(未完待续) 第三章 灭门(上)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奥古斯都问道。 "先将他们的主力拖在东方,半年之后发动。"他们是指教廷,阿尔丰斯要让他们无暇西顾,全心全意扑在圣战上。 "你、我和帝国的主力都要过去,这样才能瞒过他们和理查的耳目,制造出我们完全被斯林姆牢牢拖住的真实假象,"奥古斯都侧过身体,一道水线从下身飞出,他真的是在小便,"我的人无法直接插手,叛乱的事由你们独力完成,到时候我会找一个很好的理由突然班师,在东方留下一部分军队掩人耳目,让红胡和狮心在那边尽情享受他们的荣誉。" 奥古斯都确实是个人杰,也是头不折不扣的小狐狸,为了得到国家领土不惜放弃一个君主最为渴望得到的荣耀,宁可被别人指为胆小鬼。 金雀花王朝的安茹家族虽然控制兰西帝国一半的土地,但在南方没有出海口,理查的军队需要在海上绕一大个圈子才能来到马萨雷,如果奥古斯都的举动被识破,即使理查在同一时间班师,也要在海上多待几个月,这段时间足够奥古斯都抢回大片的领地。 大规模的兵员调度,大量的资源被耗费,兰西帝国声势浩大的八万东征部队只不过是一场戏,演给教廷和理查看的好戏。奥古斯都的目标不是圣城,而是被金雀花王朝控制的本国领土。 "什么时候出发?预计多久到达?"阿尔丰斯连敬称都省略了,撒一泡尿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连称呼都一起叫上的。 "七月六号开拔,三个月后在阿克城外登陆,红胡在那里等着。"奥古斯都扎好裤带,匆匆结束了梦呓般的对话。 时间虽短,但分工、责任和目的已经明确,阿尔丰斯真正把握住了整个局面。 两人先后离开树林,回到快乐的郊游队伍里。 兰希递给阿尔丰斯一块中间夹着奶酪和火腿的面包,"这么快就完事了?" "当然,又不是枕边风,哪会吹个没完?"阿尔丰斯轻轻的笑道。他看着手中的食物,直接将面包掰开,拿出里面煎得喷香的火腿和橙黄色的奶酪,"谁都想抢到最美味的食物,可是他们忘记了,外边的面包一样能填饱肚子。我们准备扑向火腿和奶酪,面包交给你们咽下去吧。"说着手一紧,将火腿和奶酪挤成一团。 "为什么两者不能兼得?"兰希冰撕下一片面包,放入嘴里慢慢咀嚼。 "没有这个实力,在众人围抢的美食和无人问津的面包前,你愿意选择哪一个?" "当然是面包,我抢不过别人,但却填饱了肚子。"兰希笑吟吟的回答。 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可是大多数的人都会扑向最具诱惑力的事物,他们不是不懂,而是经受不起诱惑。 郊游结束后,阿尔丰斯来到阿曼奇工作的密室,第一句话就劈头问他:"敢杀人吗?" 没有准备的阿曼奇愣然看着阿尔丰斯,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兰希查过,侮辱你未婚妻那个混球领主因为交纳大量金钱而免去东征义务,现在还在领地内逍遥快活。"阿尔丰斯看了他一眼,他怕说得太过份会让这个奇物制造师的情绪失控。 阿曼奇紧握双拳,面上一片铁青,"只要能杀掉他和领地上的那个主教,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走吧,从马萨雷到那里快马只需要两天时间。"阿尔丰斯将他拖出密室,"对付这些人不需要什么神力,现在就去收拾他们。" 阿曼奇以前不是没有用实际行动报复过,只是那些教士大都会一点神术,主教更可以通过祈祷获得耶威的神力,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但也足以对领地上的平民作威作福,他几次通过奇物刺杀都被识穿。 阿尔丰斯身边只带了一支十人小队,这些人都懂点骑术,策马急奔没有问题。 十二骑往东北方行了一整天,进入勃艮第公国的控制区域,这是个西方大陆的交通枢纽地带,往东邻接教廷控制的众多城邦国家,西面是奥古斯都控制的兰西帝国国土,南面是辽阔的大海,北方和奥马帝国接壤,名义上这个公国属于兰西帝国,实际控制权却掌握在神圣奥马帝国的君主手上,所以出征法令也按照奥马帝国的执行。 公国的实际领地面积占据了整个兰西帝国版图的六分之一,奥古斯都疲于应付西面和北面的金雀花王朝,他实在抽不出军力对付难缠的勃艮第大公,干脆直接向红胡子腓特烈示好,将有名无实的统治权让出来,以换取北方边境的安宁。 道格拉斯计划中的一步就是让死神教会夺取这片地区,作为交换,将南部的阿基坦公国全部并入兰西帝国。他简直就是天生的政治阴谋家,不动帝国的一个士兵就想将勃艮第和阿基坦的统治权收归皇室,明摆着是要死神教会在帝国的南部地区流尽鲜血,随口一个的允许传教和发展信徒许诺就能让大部分领土并入皇室,恐怕天下间再没有这么便宜的买卖了,要不是顾及到教廷,奥古斯都甚至会将整个奥马帝国许诺给死神教会,条件将是让他成为整片西方大陆的霸主。 阿曼奇的仇家在加普,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小镇,领主在自己的城堡内处理领地事务。 队伍里就连阿曼奇都穿上了笨重的甲胄,面罩也拉下来,阿尔丰斯打出的是教廷十字军旗号,用的却是凯文提供的几可乱真的伪造证件——伪造文书和证件可是游荡者的拿手好吸,无论在哪个国家都会畅通无阻。他们从兰西帝国一路来到加普镇,在一个小旅店落脚。 这个看似鲁莽的行为实际上没有破绽,没有大批部队的调动,没有真正的打明部队的旗帜,那么多十字军遍布各地,自己这十二个人属于哪一支部队,那就由受害者家属慢慢去找吧。 这十个士兵的相貌极为普通,看上去就循规蹈矩的老实人,就算有人看清楚他们的面容,也不会记得很清晰,不过阿尔丰斯绝不会让和自己照过面的人活下来。 这次行动并不只是为了阿曼奇个人的复仇,同时也是一个信号。阿尔丰斯曾经问过兰希为什么死神教会不主动攻击,她回答说这是为了避免引起教廷方面的注意,所以他决定用这次行动向死神教徒说明教廷并不如想象中的可怕,只要有决心和实力,同样能够挑战教廷的威严。 "修道院在哪?我的主人想去进行一次祈祷。"一个装扮成仆从的士兵在柜台上敲了敲,这是故意安排的步骤,一来到这个小镇就熟门熟路,不引人怀疑才怪。 "我们这里没有修道院,只有一座教堂,到镇中心的广场就能见到,不过主教和教士们很少呆在那里过夜,找他们得到男爵的城堡才行。"伙计的手指在前面比了比,一脸的不耐烦,他以为这些十字军也和贵族一路货色。 教会在人们的心目中已经变成放纵的场所,清修的教士也变成了*和残酷的代名词。 一听到"男爵的城堡"阿曼奇的臂甲就噌噌噌的抖个不停,阿尔丰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们得先去祈祷,然后再拜会一下尊敬的男爵大人,希望他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 十二个人牵着马匹来到冷冷清清的教堂,几个教士在空无一人的礼厅上肆无忌惮的谈论着,不外于昨晚上的那个小妞大腿如何白之类的话题,听得阿尔丰斯直皱眉,要是没有威严的十字架和庄重的圣像还真以为误入了松散放纵的死神教会。 "骑士大人,需要祈祷吗?"教士们看到他走到中厅十字架前才离开位置走过来,其中一个还打开了一个布袋,伸到阿尔丰斯面前。 "我只想祈祷,这是什么意思?"阿尔丰斯疑惑的看着布袋。 "我们实在太穷了,连维护教堂的费用都募集不到,所以主教决定征收祈祷税。每个在神像面前诚心祈祷的信徒都必须无私的进行资助,你们那虔诚的心灵一定会得到主的承认。"手持布袋的教士面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这种事情做起来好像是再自然不过。 祈祷还要交钱,这些人简直比强盗还要强盗,阿尔丰斯真是服了。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将手放入布袋。 教士们都乐了起来,这家伙一定是个不知世故的雏儿。 "喔,尊敬的骑士大人,您的高贵和大方一定..."手持布袋的教士将手伸入袋里,他的面色马上变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可不是臭要饭的。"他的手慢慢伸了出来,指尖上捏着一枚铜角。 "这就是我身上的全部财产,我已经为教会献出最真挚的奉献。因为你们的狗屁教会最多也就值一个铜角。"阿尔丰斯的话惹得十个士兵哈哈大笑,教士们则全部面色发青。 "把钱交出来!"士兵们分开外袍,将藏在里面的武器擎在手上,十六把十字弓对准厅内的五个教士,有人双手各持一把。这次行动每人两重一轻各配备了三把十字弓。 "你们不是骑士!"两三个教士惊呼起来,骑士和十字军是不能使用十字弓的。 "骑士?谁告诉你们的?大爷们难道就不能穿铠甲骑马了?"士兵们笑得更乐了。 十五枝弩矢激射而出,在三个想施法反抗的教士身上钻出了十五个血洞。剩下的两人刚退后一步,蓦然回首,那个骑士首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身后来了,"好好睡上一会吧。"这是他们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阿尔丰斯带七个士兵顺着墙壁爬上厅顶,朝下面竖起拇指,表示已经各就各位。下面一个士兵也竖起拇指,表示这里也准备好了。阿曼奇呆呆的站在旁边,制作东西他是一流好手,杀人抢劫可不是他的强项。 十字弓的弓把重重的往教士肩膀砸落,肩关节顿时脱臼。两人痛醒了,不由自主的高声呼喊起来。两个士兵各抽出一枝弩矢,往他们腿上插落,手掌转动,将腿肌慢慢扭成一团,让他们连昏过去的时间都没有。 "再大声点,叫床难道不会吗?不叫破喉咙就将你的脑浆打出来。"剩下的一个站着的士兵将手里的重十字弓往前一顶,矢头深入一个教士的头皮。 为了暂时保命,教士叫得更加卖力。这种凄声厉嚎不仅吓跑了教堂外面的路人,十几个分散在各处的教士也闻声蜂拥而至,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来这种地方捣乱。三个士兵将十字弓藏在背后,慌乱之间这些人也没有发现。 "你们干什么?"这些人纷纷朝那三个士兵喝问。 "干这个!"头顶上传来阿尔丰斯的声音。 五六十枝劲矢从上面射下,直贯入这些人的大脑,一两个侥幸没有受伤的还没来得及爬出教堂,已经被那三个士兵干掉。 任凭那两个教士叫得再大声,再也没人进来了。 阿尔丰斯从士兵身上抽出一把短剑,抛给阿曼奇,看着地上的两个可怜虫,"干掉他们。" 两个教士听到这句话,清楚自己再没有逃脱的可能,哭叫着爬起来,朝门口一瘸一拐的跑去,两个士兵一挥手,左臂的短矢飞出,盯在他们的腿弯上,两个身体滚倒在地上,矢头从膝盖突了出来。 "想想你老婆是怎样被他们逼死的。"阿尔丰斯轻轻说了一句。 阿曼奇狂叫一声,扑上去将短剑刺入一个教士的后腰。他一剑一剑的用力捅着,将积累多年的怨恨统统发泄出来,收手时这两个出卖同伴的教士胸腹之间已经被捅得稀烂。 "清理现场。"阿尔丰斯下完命令后转身对着庄严的圣像,"仁慈的主,请宽恕人的原罪。"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往大门慢慢走去。(未完待续) 第四章 灭门(下) "所有人分成三组,每组三人,开始搜索,剩下的那个跟我。不留活口。"阿尔丰斯果断下令。 三组九人转身离开,阿曼奇跟在阿尔丰斯身后。 阿曼奇握剑的手又在哆嗦,他刚才用最血腥的手段杀了两个人,但这不是影响他的主要意愿,阿尔丰斯的命令让他心里冷得发抖。死神教会的人大都嗜杀,有虐人为乐的,有喜欢剥皮拆骨的,有热衷酷刑研究的,但这么冷漠而且镇定的灭门屠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尔丰斯不是那种以杀人为乐的人,但他下杀手时绝不因为老弱妇孺而有半点怜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神代言人的冰冷——绝对的冰冷! 惨叫声不断传出——住房、浴室、洗礼堂...直到*,其中大部分都是孩子和妇女的声音。 "啊..."阿曼奇双手捂着脑门,手中的武器"哐啷"掉到地上,"别杀了,别杀了,求求您..." "一旦动手就不要犹豫,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在这一刻对你和我来说都是——敌人!"阿尔丰斯在最后一个词时加重了语气,"当你可以控制全部时,除非确定对方还有存在的价值,不然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可是他们...很多...都是无关的人。"阿曼奇跪了下来,头开始撞着地面的石块。 "我只对自己和部属的安全负责,这些人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安全,所以,他们必须死!"阿尔丰斯冷冷的说道。 十分钟后,三组人带着浑身血水回到礼厅,"老板,已经处理完了,都是用剑解决的。"在阿尔丰斯的部队,最后这句话并不只是说用剑将目标杀死,而是说已经将敌人的首级砍了下来。 阿尔丰斯一把扯起阿曼奇,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清醒点,还有一个城堡的人等着你去杀,复仇就该有个复仇的样子。" 一个士兵俯身将脚下一具尸体头颅上的弩矢拔出来,插回矢袋时上面还沾着鲜血和白色的脑浆,这是最后一件残留下来的物品。战场清理完毕。 教堂的门在吱吱声中慢慢合上,阿尔丰斯骑在马上来回看了看四周,"这段时间不会有平民过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在男爵脑袋作标记了。" 他的话让那队士兵乐得哈哈大笑,只有阿曼奇还在抽泣。 "还要前进吗?只要你说不,我们马上走人,所有事情到此为止。"阿尔丰斯转头望着阿曼奇。 阿曼奇闭着眼睛,仰天长长吐了口气,像是和什么在做告别。他突然睁开眼,"这边,我带路。"眼神中已经没有了那种挣扎和激动,只带着一抹冷漠的平静,好像在瞬间完全变了一个人。 十二骑姗姗来到城堡门口,前面有一条二十尺宽的护城河,足以阻挡马匹跃过。两个吊桥守卫警惕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箭楼上四五个弓兵也弯弓搭箭瞄准这些陌生的骑士。 阿尔丰斯将证件抛过护城河,用疲惫不堪的声音叫道:"我们是十字军,要到斯特拉斯堡去一趟,路上遇到强盗袭击,希望能找个地方借宿一晚。" 楼上那些弓箭手将绷紧的弓弦松下来,守卫将证件抛了回来,"你们到镇上去吧,就说是男爵的朋友,他们不会收取费用的。"他竟然没有通报也没有放下吊桥,显然那个男爵害怕平民暴乱下了严令。 阿尔丰斯将头转向身后的士兵,"那几个箭手可以解决吗?"如果对方反击,可能会给自己的小队造成损伤,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四十码距离,无风射击,没问题。"小队长目测了一下距离,自信满满的回答。测距和计算风速是凯瑟琳训练箭法时教会他们的,总算这个圣武士在士兵武器培训方面多少还起了点作用,而克拉克将这个射箭方法加以改进之后应用到了十字弓的射击上,效果也很好。 阿尔丰斯翻身下马,将证件捡了起来,"真是感谢这位兄弟..."话还没有说完,像飞鸟一样腾空而起,越过护城河,稳稳落在守卫面前。 守城的几个士兵眼珠子瞪的老圆,半天也合不拢嘴,浑然忘记了反击。马上的五个士兵同时举起重十字弓,对准箭塔上的弓箭手。趁他们还在注意阿尔丰斯的动作,二十五枝劲矢瞬间穿越了四十码距离,像长了眼睛一样透入他们的身体。几个弓箭手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倒下去。 阿尔丰斯头一低,双拳同时打在站着的两个守卫前胸,"请你们喝一口河水吧。"这两拳他只用了三成力,拳头没入守卫的胸腔,两个身体向前直跌入护城河。 阿尔丰斯拔出腰间的长剑,刷刷两下,吊桥轰然落地,他用双手抵着城门,运起内劲向内推落,将沉重的城门打开。十一骑顺着木桥直冲向城堡大门。 一条方石块铺成的路斜通向上,阿尔丰斯一跃而起,率先进入城堡内部。石路在一块草坪中间延伸出去,草坪上二十多个士兵手持剑盾正在训练,刚才的攻城战结束迅速,一点也没影响到这边。草坪两边各有一排士兵居住的房舍,石路尽头有一个微型花园,花园之后是一栋两层高的石头建筑,应该是男爵的住宅。 阿尔丰斯向训练中的士兵们打了个招呼,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飞身撞入人群,拳头每次挥出,必有一个士兵筋断骨碎。等他手下的人冲上斜坡时草坪上已经躺满了尸体。 "那些家伙就躲藏在对面。"阿曼奇指着那栋建筑大声说道。 三十多只箭头对准了阿尔丰斯,阵阵的祷告声从建筑内传出,里面的家伙果然能够使用法术。"放!"建筑内传来一声号令,箭枝齐齐朝阿尔丰斯身上射到。 阿尔丰斯右手往上一拨,二十多枝箭被拨飞到半空,十多枝擦着身体掠过,射在身后的草坪上。他不等再发动第二轮箭击,急速向前窜出,几个起落穿过石路,重重一拳,打在支撑建筑的石柱上,柱面顿时裂开了一条大缝,他再次挥拳,准确无误的落在同一个地方。 "轰"的一声,柱身断裂。上面的人齐声惊叫起来。建筑物崩塌了一角,露出藏身其中的三四十个人,十多个是身穿黑袍的教士,其他都是贵族和护卫的士兵。 阿尔丰斯跃到另一条石柱旁,双掌齐出,往柱身拍落,这是他将负重调节到一千六百磅之后第一次全力而为。 一段石柱应声飞出,头上粉尘乱舞,整栋建筑已经摇摇欲坠。阿尔丰斯打得兴起,不再理会上面和身后的呼喊,轻飘飘的一掌打到最后一根石柱上。这是他自己领悟出来没有真正用于实战的技巧,随心而动。 没有断裂也没有声响,而是簌簌的变成了石粉,石柱被阿尔丰斯一掌直接震成了粉末。第二层建筑再也支撑不住,"哗啦"声响中倒塌了一半,躲藏在里面的人全部暴露出来。 谁也想不到阿尔丰斯单凭一己之力在短短二十秒之内就将建筑毁掉一半,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以前应该还没人做过。几十枝弩矢同时向二楼射去,伴随着几声惨叫传出,阿曼奇他们赶到了。 阿尔丰斯顺着石制的楼梯上到二楼,入眼处是一群瑟缩发抖的人。"你们谁先死?"他环顾众人,没发现其中存在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对手。 突出其来的灾难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恐惧和疑惑,他们搞不清楚,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这个魔星了? 散落在地上的几把长剑自动飞了起来,从各个方向指着阿尔丰斯。难道这里面有心灵异能者?法师和战士无论再怎样厉害,攻击时身体都得有所动作,就算快速使用卷轴也得将它掏出来吧,可具有异能的人就能省略这个步骤,在瞬间发动攻击。 "骑士大人,这里面恐怕有点误会,我是这里的主教,只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那些灵能武器就不会对你进行攻击。"一个教士闪动着眼光说道,他没有把握对付阿尔丰斯,试图和对方谈判。 原来只是灵能武器,阿尔丰斯长嘘出一口气,还以为那几把剑是被心灵异能控制着。 "战争领域的神术,你是个牧师吧?"阿尔丰斯侧了侧头,做出个无奈的样子,"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个属下的女人被你们玩了,我带他过来讨点债。" "我赔偿你们的损失,只要你离开这里。不就一个女人,这里的随便你们挑,全部带走都行。"一个声音主教身后传了出来,说话的贵族面色苍白、双眼无神,长期的酒色生活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 "男爵大人?" 说话的贵族点了点头。 "那女人上吊死了。既然你想赔,那只能用命来赔。"阿尔丰斯双掌连拍,打在那几把悬空浮着的长剑剑身上。 十几截断剑掉到地上。就算这些魔法武器会自动攻击,也比不上阿尔丰斯迅捷的速度。 "徒手攻击?你不是骑士,你是武僧!"一个护卫可能见过这样的攻击方式,失声叫了起来。 "算你聪明,不过知不知道对你们一点帮助都没有。" 城堡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阿曼奇亲手结束了仇人的性命,他跪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我终于为你报仇了。"阿尔丰斯看着自己的部属畅快的追逐、屠杀着没有还手能力的士兵眷属,轻轻叹了口气。战斗一旦发生,士兵就应该成为没有思想的战斗机器,这是最理想的训练结果,但也是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一百二十七条人命,加上十五只宠物,在半个魔法时内烟消云散,整个城堡除了阿尔丰斯指挥的十二骑,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 士兵们将城堡内最值钱的珠宝首饰搜集起来,打包负在背上,这些真正的强盗们连宠物的项圈都不放过。 阿尔丰斯站在阿曼奇前面问道:"神力,这东西要来有什么用。就算得到了主神的力量,你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吗?" "我、我不知道。"阿曼奇看着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一直以来,报仇的念头都是支持着我拼命活下去的动力,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曼奇依然茫然的摇着头。阿尔丰斯知道这种感觉,半年前他也曾经有过这么一次经历。一天之内,心目中最后的道德底线和活下去的动力同时失去,所有的一切变得不再有意义,就算现在递给阿曼奇一把剑,他会毫不犹豫的往心口刺下去,了结自己的生命。 "你的未婚妻对你好吗?"阿尔丰斯蹲下来,和阿曼奇面对面。 "我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母爱被平均分给每一个子女,而她...却是将全部的爱倾注到我身上..."阿曼奇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手牵手漫步田间,就像昨天的事,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要的并不是复仇的惬意和快感,因为我不愿相信,你已经离我而去。你能听到吗?我宁愿你还被囚禁在这里,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会介意..." 阿尔丰斯看着前面的男人,他一直都在靠自我欺骗以获得生存的动力。梦,破灭了,现实就是现实。"你我都无法摆脱命运,但却可以挑战它。" "命运既然无法预知,那怎么去挑战?"阿曼奇抬头看着阿尔丰斯。 "虽然活着很无奈,但拼命活下去就是对命运的最大挑战。"(未完待续) 第五章 海底宝藏(一) "这是凯文刚送过来的远程信件,"兰希将一张狭长的纸条放在阿尔丰斯面前,"你做事还真是曲折。" 纸条上面写着:加普灭门惨案,男爵以下一百七十一人蒙难,北上追查盗匪无果。这是显然是用信鸽传过来的信息,鸽脚上的小筒只能容纳这样的小纸条。阿尔丰斯笑笑,引起火头将纸条烧毁。 血洗加普之后,阿尔丰斯带着十一骑一直往北走,半天之后突然偏离原来的方向向西折回兰西帝国的境内,再南下回到马萨雷,中途两次换马,出发的时候是十字军骑士打扮,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平民装束,路上多花了一天时间。 "那个男爵的仇家众多,这件事最后会无果而终。做事有时候曲折点会省下很多精力,放心,勃艮第公国和教廷的人查不到这里。"阿尔丰斯一派轻松的说着。 "确实很难查到,因为很多民间的强盗团体声明就对这事负责,"兰希走到阿尔丰斯身后,帮他轻轻的揉着两侧太阳穴,"无论哪个教会或团体承认这件事是他们做的,那他们在民间的影响力必然大增。仅仅十二人就做了这件大案,如果你举旗造反,追随的人一定不会少。" 阿尔丰斯一呆,这种事情还有人愿意承担责任,世上还真是什么千奇百怪的家伙都有。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互相猜疑去吧,谁知道以后会乱成什么样子。 "难道你还想坐到皇后的宝座上?"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兰希恰到好处的按摸。 "不。我那个表嫂,皇后伊莎贝尔自从和奥古斯都成婚后一直郁郁寡欢,我实在看不出来当皇后有什么好,要做就做个女皇,立下不世功业,让万民敬仰。"兰希柔声笑着。 "皇帝?女皇?将来国家哪个地方出什么惊天灭门案啊,哪个地方的平民发生暴动啊,隔几天哪个伯爵大人造反啊,近卫军的军费不足啊..."阿尔丰斯不断数落着,用眼角偷偷看着兰希,"你等着慢慢享受吧,权利和义务是相等的,就连皇帝也不例外,他可以逃脱世俗法规的束缚,但说起来离完全的自由还差得很远。" 兰希的手没有停下,格格笑了起来,"你以为我真的想当女皇吗?就算坐上宝座,这些事情也该交给手下的大臣去做吧?" "那你应该去祈祷,希望手下的财政大臣不会将军费装到自己的腰包里,那些官员不会将赈灾款项挥霍到女人的肚皮和美味佳肴上。"阿尔丰斯虽然不是官员,但最普通的商会都存在挪用资金和滥开虚头的舞弊行为,政府机构当然也无法避免,看看巴伦的所作所为就很清楚官僚的那套做法了。 "你是说当皇帝不是个开心的事?"她垂下双手,轻轻抱着阿尔丰斯。 "要是当个昏庸的君主绝对会开心快乐,但是想有所作为,吃的苦头将比常人多出一百倍,农夫最怕的是庄稼欠收,商人最怕的是生意没有利润,一个上位者,最怕就是下面的民心不稳,危及自己的统治。"阿尔丰斯摸着兰希的小手,"幸好我没有当皇帝的兴趣,不然你就要成为郁郁寡欢的皇后了。" "谁说我会郁郁寡欢?我的情人凑起来都能组成一个军团,每天给你戴绿帽。"兰希低头在阿尔丰斯额上吻了一下,"希望猊下有足够宽广的心胸容纳我的放荡行为。" 这个女人可真敢将这种事说来玩,阿尔丰斯忍着笑站起来,"要是你没时间呢?难道你能躺在床上勾引别人?起码我知道一个很奇妙的方法让你下不了床,有时我还真怀念巴伦的那辆马车。" 兰希面孔刹那变得飞红,娇嗔着骂了声:"不折不扣的小淫棍!"轻轻一拳打在阿尔丰斯肩头。 自从回来之后,阿曼奇将自己闷在密室日以继夜疯狂的工作,只用了两天就将抢来的珠宝加工完毕,阿尔丰斯看在眼里,也不强行阻止,这个人是想用工作来麻醉自己,让大脑没有时间思考其他事情,他需要时间来平抚心灵深处的创口。 现在差不多五月中旬了,农民们正在田里收获粮食作物,由于克里丝丁的存在,面包商的利润也没有太大的变更,一直维持在四五个铜角的幅度。想不到一个垄断性的商业行为最后竟然成为稳定市场的支柱,阿尔丰斯无意之中也做了件好事。他手头掌握的粮食已经超过了八百万磅,用不着再去担心粮食补给问题,现在关键问题已经转移到运输的环节上。 船队!船队!阿尔丰斯不缺钱,他缺的是远航船只,南方海港的所有大型船只都被征召入编,想购买也没可能。如果实在想不出办法就只能将补给的粮食交给多明哥的商会托运,虽然只是交一点费用,但是混在一起不可避免的和其他部队的粮食补给产生混乱,而且,哄抢和克扣士兵口粮是几乎所有军队中无法解决的通病。 在这方面奥马帝国就做得很好,每个东征的成员必须首先交纳三十金币,作为支付东征口粮的费用,红胡腓特烈将这笔钱用于购买和运输粮食,补给接上来之后马上按照部队的人口发放,这样可以避开不少中间环节,提高整体效率。 阿尔丰斯想得更远,船队不单可以用来运粮,而且可以运兵,拥有自己的船队就等于在海上拥有自己的马匹,他看过作战地图,圣城一带有着漫长的海岸线,船队可以在各个地方登陆战斗,这是陆军所不能拥有的优势,而且一旦作战失利,则又可以登船逃跑,避免像陆路那样受到包围和拦截。 一个月前阿尔丰斯已经开始让道格拉斯帮忙收购军用马匹,离东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自己的骑兵队却一直没有组建起来,手头的马匹少得可怜,只有区区七十匹,平均分配下去,连小队长也得和平常的士兵一样用脚走路。但是现在马匹的供应已经是有价无市,武器弓矢可以只要有铁矿等原料就能赶造出来,可是总不能让马匹也赶着长高吧? 进入五月后,八万士兵每天都得抽出一个魔法时练习游泳,三四个月的漫长海路他们也得先习惯下来,有大半士兵都生长在兰西帝国的中北部地区,很少有机会学会游泳,一个陆地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战士看到大片蓝色的海水就软成一团泥这并不是笑话,实际上这样的人在东征部队里普遍存在,所以游泳成为军队的必修课。 阿尔丰斯和奥帕两人也不例外,每天都带着一千八百人冲到海滩洗澡。部队高层中洛卡的水性最好,这红头发的家伙不用脱下重甲都能捉到游弋的海鱼,在水里潜上半个魔法时根本不成问题,直看得阿尔丰斯一众人咋舌不已,据布兰克说洛卡的最高记录是一个魔法时,因为他有一个特别的嗜好,喜欢生吃自己逮上来新鲜海鱼。 凯瑟琳和兰希都穿着紧身的连体水靠,两姐妹玲珑凸显的身材不时惹得岸上传来一阵阵口哨声,卡尔在带头叫好,那帮流氓成性的家伙连自己的最高长官也不放过,这个规定游泳训练实际上已经成为这支部队悠闲放松的最好借口。 "咕嘟...主人...够了...咕嘟..."阿尔丰斯将奥帕的头按入水里,同为在沙漠出来,他比食人魔巫师学得更快,用狗爬可以游上个两百码距离。奥帕泪水汪汪的不断求饶,也不知道是被海水弄的还是真的已经喝饱了。 "嗨,阿尔丰斯,咱们比划一下,别再欺负那个可怜的家伙了。在地面我不是你的对手,到海里不将你灌饱海水我马上改姓你的姓。"洛卡探出水面,朝阿尔丰斯招了招手。瘟疫也从水里冒出个小脑袋,在他身边悠闲的打着转,不时用长长的尾巴将水泼到洛卡脸上。黑龙天生就是游水的好手,几乎用不着训练,也只有洛卡和瘟疫两个家伙敢跑到深海区去玩。 "阿尔丰斯,就放过它吧,奥帕真是太可怜了,我们到那边和洛卡玩。"兰希游过来,一拉阿尔丰斯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拖到海底。 内息的练习最主要的就是调节呼吸,阿尔丰斯有把握屏住呼吸的时间不比洛卡短,可是和他一样在海底穿梭自如那可绝难办到。半年前他有过两次水底战斗的经历,但都是为求保命而战,根本谈不上什么游泳的技巧,更重要的是那两次身上都加持了魔法效果,让呼吸不受水的影响。他被兰希这么一拖,不由自主的呛了两大口海水之后才适应过来,毕竟这是个不熟悉的区域。 兰西在阿尔丰斯面上亲了亲,算是道歉,然后向前面指了指,瘟疫悠闲的盘旋着向他们游了过来。兰希和它还真是臭味相投,都喜欢闲着无事捉弄别人,而它出生后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凯瑟琳就在旁边,所以它和兰希、凯瑟琳的感情都很好。 阿尔丰斯跟在兰希身后手忙脚乱的划着水,突然脚趾一痛,低头一看,原来是瘟疫叼着他的脚趾头不放。难得阿尔丰斯有身处逆境的时候,连瘟疫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阿尔丰斯正要去扯瘟疫的尾巴,这头小黑龙突然松开口,窜到他面前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一阵乱颤,它竟然学会做鬼脸了,肯定是兰希这个臭婆娘教的!除了她,其他人都没有时间陪瘟疫玩。他气鼓鼓的瞪了兰希一眼,她也学着瘟疫一样吐了吐舌头。 阿尔丰斯突然伸手向瘟疫抓去,手指还没有碰到龙鳞瘟疫已经逃出一大截距离,竟然抓了个空?阿尔丰斯闭上双眼,这大概就是穷途末路的无奈感觉了,在地上瘟疫不是一看到他就跑就是乖乖的趴着不动,现在角色完全掉换过来,它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宠物,龙族高度的智慧让出生只有半年的雏龙也学会了落井下石,在对手最艰难的时候进行无情的反击。 两人一龙朝前面游去。洛卡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们。他向下指了指,当先潜了下去。 近海的海底和大海不同,随处可见大片的礁石,石头上布满鹿角一样叉开的珊瑚,尾指大的小鱼在珊瑚中间游来窜去,几只寄居蟹背着大大的螺壳在沙面爬行,一有异动就缩回壳中。 瘟疫发现了只一尺长的龙虾,它马上游了过去。龙虾背甲上满是黄黑的斑点,两条几乎比身体长一倍的触须轻轻摆动,挥舞着两只大螯摆出防卫架势。瘟疫倒退着游开几步,继续盯着龙虾不放,这东西它吃过几次,知道是很美味的食物,所以没打算放弃。 三人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都想观看这条小黑龙是怎么捕捉猎物的。瘟疫脚上只有短短的脚爪,连撕开毛皮制品都嫌不足,除了酸液喷吐之外它没有任何武器对付龙虾身上坚硬的甲壳。他们和瘟疫保持着一段距离,免得被腐蚀性很强的酸液波及。 瘟疫没有打算从正面攻击,它开始在龙虾四周盘旋游动。龙虾慢慢倒退,不停变换着防御角度。 阿尔丰斯这才知道瘟疫刚才是在做水下的热身运动,而不是光顾着好玩,而且,它的游动范围很大,有点像人类骑兵的运动战术,在不停的移动中寻找对方的弱点。(未完待续) 第六章 海底宝藏二 瘟疫觑准一个空隙突然冲上去,一个尾扫将龙虾打得仰面朝天,然后快速游开。龙虾几只节肢不停的划动,很快将身体转了过来。这只是一次试探攻击。水的浮力让瘟疫很轻松的将龙虾翻转,只是它什么时候学会用尾扫的?那个动作虽然不像它母亲一样规范,但是发力和落点拿捏得恰到好处,阿尔丰斯毫不怀疑这一击绝对能将一条两尺长的大鱼打昏。这应该是它捕鱼的时候学会的吧。 没过多久,龙虾已经萌生退意,飞快向一丛两尺高的珊瑚游去,在那里可以得到遮挡护屏,周旋起来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艰难。瘟疫再次向下俯冲,它已经掌握了龙虾的进退路线和反应速度,在距离龙虾一尺远的地方一转身,龙尾甩在龙虾的左侧,将龙虾的身体从海底抽飞起来。 阿尔丰斯耳中传来"啪"的轻响,瘟疫这一下的力量着实不轻。 瘟疫稍微抬起头,一道浅黄色的液体从它嘴里直线喷出,自下而上射在龙虾头部。虾头马上变黑,酸液快速腐蚀入甲壳,龙虾重新掉落海底时已经失去了整个头部。瘟疫慢慢游过去,咬下虾颈处大块发黑的虾肉。 一击致命! 龙虾的双眼长在头的两侧,在水中游动时身体下边的情况完全看不到,瘟疫将它扫起来之后从视觉盲区进行攻击,难道这家伙只试探了一次就掌握了对方的弱点?旁观的三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尔丰斯不眨眼的看完了整个过程,虾眼的转动并不灵活,说明它的动作反应并不依赖于视觉,而触须的跳跃节奏强烈而无序,瘟疫游动时发出的水波传到须上,龙虾才作出应对,它是靠触须捕捉到水的微弱震动作出回避,最后那一下喷出的酸液因为和海水同质,而且虾的触须在酸液上方,所以龙虾就反应不过来。这种细致的观察力必须通过生死战斗才能培养出来,正确判断敌人的动作才能在瞬间躲开攻击同时致敌死命,不过瘟疫年纪太小,还不懂得这个道理,虽然它已经吃到食物,但是判断和分析能力还有待提高。 洛卡朝下面指了指,示意那里有东西在等着。瘟疫吃了几口虾肉,依依不舍的离开自己的猎物跟在兰希身旁。 阿尔丰斯稳稳落到海底。只要稍微减轻内劲的抗衡力,身上的负重足以让他像大型砝码般直沉海底,不会再像面对鱼人那样出现脚步虚浮的状况。 洛卡拨开脚下的沙土,露出一小块闪动着黄色光芒的金属片,瘟疫马上冲过去,四肢并用挖开金属片旁边的沙子,十来尺方圆的海水被弄得一片混浊。尘埃落定时,瘟疫已经趴在一个像是由黄金打造的餐盘上,身体在上面反复磨蹭,它对这些东西有着一种天生的执着。 兰希吐出一串水泡,朝海面游了上去。她没有洛卡的水性也不像阿尔丰斯有内息的帮助,潜在水里太久,她必须上去换气。洛卡向阿尔丰斯伸出大拇指晃了几晃,意思是说你的潜水功夫真行。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只有脚踏实地内息才能流畅的运行,要是他在水里游上一会,恐怕会比兰希更快浮上去。他一手抓起瘟疫,另一手将盘子拿了起来。 金子在水里的份量轻了很多,他判断不出是纯金还是鎏金的物品,盘边雕刻的花纹简洁而古朴,手工一般,像这种东西需要学识渊博的人才能判断出制作年份和上面记载的历史,普通人看到的只是一个没有多少价值的普通金属盘。 瘟疫眼巴巴的看着盘子,这是它发掘出来的东西,它不甘心就这样落到别人手上,哪怕这个人是阿尔丰斯。 这东西应该是被海底的暗流冲到这里,餐盘的受力面积较大,容易被水冲走,不像刀叉杯子之类用具,一沉到底就永不会再出现。 瘟疫有点不死心,挣脱阿尔丰斯的手掌游到发现盘子的地方,乱抓乱挖,但除了这个东西,它再也没有新的发现。 阿尔丰斯转身朝海滩走了回去,要游回去还比不上在海底行走速度更快。 克拉克、卡尔和布兰克一干人都围了过来看这金盘。一出海面,阿尔丰斯马上知道手上这东西并不是纯金的,重量比纯金轻上很多,这是由百分之六七十的黄金混合银锡青铜一类的金属打造而成的餐具,在盘底上已经泛起了一圈青色的铜锈。 "这片大陆上有多少年没用青铜器了?"阿尔丰斯向四周的人问道。 "大概有七八百年了吧,自从铁器产生之后就没人再用了。不对,有些人还在故意使用,一些造假者用青铜仿制古器,再深埋地下一段时间,然后拿出来高价抛售。"克拉克看着盘子疑惑的说道,"会不会这个也是赝品?一些暴发户最容易上这个当。我以前入屋收购东西时,见过很多这类的近代仿制的器皿。" 凯瑟琳也没有留意克拉克的话,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个金属盘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不会是仿制的,你看这里,"阿尔丰斯指着盘的下方,"这里有一道上深下浅的水线,表示这东西曾经在海里呆过一段时间,深的地方是经过海水的侵蚀,浅色的那部分是被埋在沙里没有受到腐蚀。再看盘的正底,有些凹凸不平,这是汤匙长时间摩擦碰撞而弄出来的,所以我肯定它经常被使用,因为在沙下,这种痕迹没有受到海水的影响。" 洛卡接过来,左看右看,"这种程度的水锈应该不超过一年时间,要是超过五年,上边肯定会长满海藻。" 克拉克翻过盘底,用指甲将底面的铜锈慢慢刮干净。 卡尔一拍脑袋,"我记起了,以前曾经看过一套用整块天然黄金打磨出来的餐具,因为含金量不高,所以卖不了多少钱。听说是从一个古代坟墓里挖出来的陪葬品。这东西会不会也是这样?" 用天然黄金块手工打磨的餐具?阿尔丰斯心中一寒,那得花上多少时间,不过也只是这种东西才值钱,将熔化之后纯净金水倒入铸模之后弄出来的东西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价格反而比不上这些手工慢慢磨制天然古董。卡尔他们真是不识货。 克拉克不断刮着铜锈,凯瑟琳、兰希和布兰克同时低声惊呼,阿尔丰斯闻声看过去,克拉克的指尖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戟头徽记,左边的牙枝已经脱落,不过仍然保持这三叉戟的形状。 "海神波塞冬!" 布兰克接过盘子,双眼紧闭,好一会才睁开,"没有魔法感应,不像神器,应该只是一个信奉海神的家族或者教会用的标识。" "不用想了,"奥帕掩饰不住失望,"可能只是一些海员不慎遗落到海中的物品,可能他家里祖宗十八代都是海神的信徒,我们过来的时候包括那个美丽的女船长不也是吗?这东西可能...只是他们一时大意,"他也知道自己的说词有点牵强,"唔,船可能沉没了,所以这东西就落到海里,被暗流冲到了近海。"后面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谁也不会让自己祖传的物品由于一时大意而落入海中。 兰希看了看奥帕,"这两年来,这一带没有沉船记录,而且兰西帝国南部海域没有危险的礁带,搁浅有可能,但沉没就说不过去了。" "你们听过幽灵船的传说吗?"凯瑟琳整理一下思路,慢慢说道,"以前我听过一个故事,几艘船因为暴风雨而迷失了航路,船上的人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径,只能不断的在海上漂浮,船上的怨魂们得不到救赎,所以将船上的物品抛入大海,引诱贪婪的人加入他们的行列。" 卡尔哈哈大笑,"团长,那只是一个荒谬的传说而已,当不得真,就算真有这回事,沉在海底的东西别人怎么能看得见?" "要是这东西是那些怨魂遗失的呢?总不能说那几艘幽灵船是躲在海底吧?"奥帕也笑了起来。 "这个传说流传多久了?"阿尔丰斯没有笑,每个传说都有原型,能够流传下来的故事一定有着它存在的理由。他听毒眼费迪南德说过,很多古迹的发现都是来源一些传说,有经验的盗墓者也不会忽略一些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却具有细节的传闻。 "起码有七百多年了吧,因为我记得典籍中记载他们用的都是青铜短剑,手拿重木盾,身穿笨重的青铜铠甲,这些人是古奥马帝国的士兵,他们的任务就是抢夺财产,即使他们在所用的物品上都雕刻着海神的徽记,但却得不到神祗的佑护。"布兰克接过阿尔丰斯的话紧接着说道。 凯瑟琳和兰希两人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所有人的背脊上都冒出一阵寒意,布兰克说的话和克拉克说的青铜应用历史相吻合,而且这个盘子恰好就带有海神波塞东的徽记。除了洛卡,凯瑟琳、布兰克和阿尔丰斯都和幽灵战斗过,令他们害怕的不是幽灵这些看得到的不死生物,而是人类内心深处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真正面对的时候反而不如想象来得可怕。 兰希看了看四周面上变色的人,伸手接过盘子,"现在我还真想逮几个幽灵回来玩玩,看看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情。"她是死神教会的信徒,受这种气氛的冲击最少。 "咦,快看,里面有些影像。"她将盘子调整了一个角度,好像是想让自己看得更为清楚。 阿尔丰斯侧头看过去,盘的正面确实出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船影,桅杆上的旗帜模糊的显出鹰头图案。 "奥马独首鹰!"布兰克失声叫了出来。 影像中几个穿着怪异服装的人肩膀上扛着一条木棍形状的东西,顶端插着一把斧头,另有一些穿着厚重甲胄的士兵指挥着很多人将木箱子通过跳板搬运到船上。一个平民装束的人不小心将手里捧着的小木箱跌翻在地,里面的珍宝财物散了一地,几个监督的人不由分说的用木棍敲击着那个倒霉的家伙的身体,将他打得皮开肉绽,最后拔出斧砍下那个平民的脑袋。 影像慢慢消失,恢复到光滑的黄金表面。 阿尔丰斯吃惊的看着这一切,用手肘捅了捅兰希,他不想拆她的老底,这是在问是不是她弄的幻术。 兰希摇了摇头,表示这些东西和她无关。虽然她可以用幻术做到,但没有必要开这么大的玩笑。 "笞刑!"布兰克思索了一会,"这是古奥马国家中最重的刑罚。几百年前古奥马分裂时就已经废除,现在知道的人并不多。" 阿尔丰斯出了一会神,"财宝我不稀罕,不过那几条船只还真是大的不像话,如果按照比例,估计现在停在港口里最大的船只都没有它们大,恐怕能装得上千人吧?要是可以拿过来用就好了。" 恐怕幽灵们听到这话也得气个半死,竟然有人不在乎他们的财富,只是看中了那几条船。 "副团长,要不要真的和它们碰碰面?抢了那么多年东西,瞄上幽灵还是头一遭。"卡尔忍不住说道,面上既有害怕神情又带着无比的兴奋。 "你傻了?就这么个影像你怎么抢?它们现在在哪里?我们怎么过去?"奥帕在卡尔头上用力一拍,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嘿嘿,说实话,我比你更想抢它们,那些宝贝啊,真他妈的多..." 这半年时间奥帕在技能方面没能得到多少提高,但在组织策划方面已经开始懂得自己思考问题,这几句话问得虽然简单却很关键,这也是阿尔丰斯必须考虑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七章 海底宝藏三 阿曼奇紧紧抓着这个合金盘子,没说一句话。他的全部精力都被盘子吸引住了。 那帮人在商量后一致认为寻找几艘幽灵船是不切实际的事情,阿尔丰斯也没在意,回来后就将盘子交给了阿曼奇,陪同他一起到密室的还有兰希。想找到幽灵,只有死神教会的人才能办到,其他人在这方面无能为力。要是凯瑟琳过来,她身上散发的圣光勇气恐怕会让船上的幽灵产生警惕,不再出现。 并不是每个幽灵都会像碎壳所待的山洞中那几个同类一样没有顾忌,幽灵船存在这么久而没有真正被发现,凭的是诡秘行踪,而碎壳走的纯粹是简单而直接的全灭路线,进洞的绝不会再放出去,如果阿尔丰斯没有答应奈落的邀请,恐怕布兰克率领的探险队也逃不过全军覆没的结局。 阿尔丰斯和兰希没有出声,那几个作为工匠的士兵早已知趣的退了出去,将三人留在密室。 阿曼奇这段时间瘦了不止一圈,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因为接连不断的高强度工作而失去了光泽,看上去就像个四五十岁的颓废中年人,实在无法认为他只有二十七岁。也只有不断的将注意力集中在新鲜的事物上才能转移他心中的痛苦和彷徨。阿尔丰斯没有阻止他继续自暴自弃,因为自己同样也经历过这个阶段,法利亚、泰拉斯奎、碎壳、鱼人...直到一手一脚建立起现在这个集团,只有在巨大的痛楚中重生的人才能有那种再世为人的深刻体会。 布兰克,道格拉斯——阿尔丰斯毕生会感谢这两人,一个让自己从困苦的心境中抽脱出来,一个为自己指明了奋斗的道路。 阿尔丰斯渴望出世,沉浸在那种平静而无边的神识世界里,但在这之前,必须经历尘世的磨练,体会人间百态和诸多层出不穷的心境。那个神的世界像吊在驴子前面的红萝卜,不断吸引着阿尔丰斯这头驴子周而复始的拉动着自身的命运磨盘,但他磨出的不是面粉,而是整个人生。 没有投入就不会有获得。自从阿尔丰斯入世之后逐渐明白了这个简单的道理,有时候简单不等于简易,也不能和无知划上等号,只有凝练之后才会将一件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 阿尔丰斯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上十岁的人,那就让自己成为他生命里的布兰克吧,不知道能不能像布兰克一样帮助他摆脱困境,重新站起来? "这是个古老的奇物。"这是阿曼奇看了两个魔法时之后的第一句话,他没有像阿尔丰斯那样从考古的方法考虑,而是直接从自己的本行作出判断。 阿尔丰斯和兰希静静的听着,两人都知道阿曼奇不会只说这么一句话。 "它在诞生的那一刻被赋予了一种心灵魔法,能够让感应力强的人从盘子里看到引申的画面。比如说,一个极度贪财的人会从里面看到很多强盗在一个山洞里倾倒抢来的财宝;一个对权位宝座充满野心的人会看到壮丽的登基场景;一个终日渔猎美色的人会看到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猎物;一个老饕会看到别人正在享用他从来没有想象到的美食。"阿曼奇慢慢***着盘面,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狂热证明这是一件稀世之珍。 "你是说,这是让人看到幻像的盘子?"兰希有点惋惜的问道,她以为这只是某个奇物制造者的开的一个大玩笑。 阿曼奇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兰希一眼:"圣女,恰恰相反,显示出来的都是真正存在过的东西,这就是盘子的特别之处,很多人都不会追求虚无的东西,而对能够得到手的利益更为看重,要是看到一些不切实际景象是不可能将人吸引住的。它在刺激人心中潜伏最深的渴望,为了这个真实存在的东西而毕生努力寻找。" 阿尔丰斯也没在意阿曼奇对兰希用上"圣女"这个古怪的称呼,反正都是教会里的用词,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兰希问道:"今天的画面是盘子传到你手上才出现的,难道在你心中最渴望的就是去做海盗?" "不,不是海盗,而是像海盗那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刚看到的时候我确实被深深震撼了,几乎马上就想学着他们的样子干起来,"兰希自己也有点不解,"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些古代士兵,也想象不出来,至于布兰克所说的笞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猊下,"虽然阿尔丰斯告诉过阿曼奇不要使用这个称呼,但没人的时候他还是叫了出来,"我不知道这盘子记忆了多少段景象,但制造它的人必然会有自己的意图,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好玩。" "我们猜测它和幽灵船有关。会不会这个东西只是一个让人看到之后不能自拔的圈套?"阿尔丰斯关心的重点的是幽灵船,他对这些诱惑反而不太放在心上。 "关于这东西,还有一段听起来不太相关的故事,海妖的故事,大海里的海妖会唱出一种柔美甜蜜的歌声,让听到歌声的水手经受不住引诱而跳到海中,成为它的食物。猊下和圣女请猜一下,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阿曼奇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的注意力已经暂时集中到谜题上了。 "都是引诱陷阱,只不过一个是以声音一个是以景象进行诱惑,一个是以自身的天然条件,一个是用奇物。两者异曲同工。"兰希的反应很快,脱口而出。 这盘子在这里出现,又代表什么意思?幽灵不会就等着用这东西引人上钩吧?要不是洛卡,估计它还得在海里多呆上一段时间。那它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阿尔丰斯没有像兰希那样进行表面联系,他想得更深。 "难道这个盘子只有一个?"阿尔丰斯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会不会那些幽灵们同时弄了几百个这样的东西出来,每到一个海域就丢几个,这样总会有一两个会被潮水冲到岸上? "可以这么讲,我手上的只是半个。正确的叫法是一对,它们是同时被制造出来的,也同时被加持魔法,两者本为一体。看看它背面的三叉戟图案,只有主牙和右边的副牙,戟杆也少了一截,让人有一种残缺的假象。缺少的东西我猜测在另一半上。"阿曼奇将盘子翻过来,露出那个波塞东的徽记。 "只是半个?"阿尔丰斯又再陷入苦苦思索中,将原来批量生产的设想打消,"那怎么将它弄到岸上被人发现?转移物品也得有法师在旁边施法才行。" "猊下,用不着魔法,这样做太着痕迹。奇物同样也可以达到类魔法效果。"阿曼奇将盘子交给兰希,从角落的贮物柜里拿出两个小球,"要想不被人发现其中的蹊跷,办法实在太多了。" 阿曼奇将其中一个球滚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另一个固定在桌面,手掌不停在球面进行摩擦。那个本来静止的小球开始震动,最后慢慢滚了起来。阿曼奇将手上的球换了个位置,那个滚动着的小球就像被绳牵着一样,往阿曼奇转动的方向呈圆形滚了过去。两个小球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阿曼奇手中的小球为圆心,滚动的球形成了一段弧型轨迹。 阿尔丰斯越看越惊讶,"魔法吗?" "我在球里注入了一点魔法,但是小球的移动只是利用了共振原理。"阿曼奇走过去捡起小球,"这也是用同一块材料制作的,我不停摩擦手上这个球,在另一个上产生共振,所以它会被我所控制。魔法只是让共振的接收距离变得更远,使用者更容易控制。" 这解释已经很清楚,盘子的主人肯定也是用了这个原理,要是洛卡没有看到这个盘,只需花一个晚上也能将它移动到海滩上,控制者在某个隐蔽的地方呆着就行了,只是洛卡碰巧发现它的存在,贪财成性的瘟疫又将它挖了出来。 "所以我认为这个盘子是个大师人物的手笔,我最多只能将共振的范围控制在一百码范围内,而这个盘子,可以在七十到一百里的范围内进行控制。"阿曼奇不无佩服的说道。 "你能确定?"阿尔丰斯心里一震,一百里,难道那几艘幽灵船躲在离海港一百里的范围内?隐身术可以让受术者隐形,但船和人不同,体积太大了,估计要几十个法师同时施术才能达到让船只隐身的效果。 阿曼奇点了点头,这方面他是权威。 "你们有没有时间?我突然想出海钓夜鱼。"阿尔丰斯向两人微微一笑。 一只中型双桅渔船在夜色中悄悄离开港口。这种渔船远航性能很差,所以不列入征召范围。几个渔民看着舱里这群心血来潮的贵族,心里都在疑惑:这些平日里只知道犬马声色的贵族究竟是怎么知道晚上可以钓到大鱼的? 布兰克被阿尔丰斯拖了过来,凯瑟琳和洛卡在城外的军营里过夜,阿尔丰斯也就没叫上他们,随行的士兵只有克拉克和奥帕率领的两个十人小队。兰希拿着盘子靠在阿尔丰斯身边。阿曼奇、韦伯和布兰克聚在一起低声谈论。 船身撞击着海面发出哗哗的悦耳水声,船帆侧到最大角度才能吃到一点点偏南风,航速实在不快,只是船上的人都不赶时间,反而乐得享受幽静的月夜海景。近海和深海不同,没有风浪的颠簸感,轻微的海浪将船身轻轻的托起,又慢慢的放下,如同一片单薄的树叶漂浮在海面。 四个魔法时后,船到达了阿尔丰斯指定的范围,渔夫们趁机下网夜渔,他们也在盼望着明天收网时能多有点收获。 其他人拿着盘子超过十分钟都会有淡淡的影像显示,可就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们的欲求远远没有兰希的强烈。布兰克最好玩,盘子在他手里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两个正在吹笛的精灵。 阿尔丰斯也试过长时间拿着盘子,却没有出现任何画面。那是因为他心里没有对繁华的尘世有太多的渴望和憧憬,而奇物的制造者显然没有领略过神识境界,所以弄不出阿尔丰斯想看到的东西。兰希和阿曼奇都神色古怪的看着他,死神代言人竟然没有人的欲求,还真是件怪事。 "难道你想成为神?只有神才没有世俗的追求。"兰希在阿尔丰斯耳边悄悄问道。 "奈落曾经想让我获得神格和神职,可被我拒绝了。"阿尔丰斯抬起头,看着玉璧一样的明月,"谁说神没有追求?没有追求他们要那么多信徒干什么?只是他们的追求比较单一,没有世人那么复杂罢了。" 兰希呆呆的看着阿尔丰斯,脸上的表情既羡慕又惋惜,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神格...神职...被拒绝了?恐怕胆敢拒绝主神的人也只有你了,我们祈望能获得他的力量都还来不及。嗯,怪不得你能成为代言人,恐怕整个教会里也只有你有这个资格。" "老实说,是被奈落那老家伙逼着才成为代言人,我对任何教会一点兴趣都没有。"阿尔丰斯一提到神格和神职就觉得索然无味,他不想凭借信徒的力量而登上高峰,武僧进入神识领域完全是靠自身的实力。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心中的信念彻底和武僧联系在一起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海底宝藏四 全本小说网渔民们合力将网拉起来挑出里面的小鱼抛入海中较大的鱼则抛入舱底的池中养起来。 阿尔丰斯将手里的钓杆塞入还在呆的兰希手上走到渔民身边好奇的问道:“这些鱼不能卖钱吗?” “老爷这你就不懂了。”一个渔民翻了翻白眼“小鱼是可以卖钱但一次过将所有的鱼无论大小全网光了以后我们靠什么吃饭?把没长大的鱼苗放了才能保证以后天天都能捕捞到大鱼我们可不像那些吸血虫直到将人榨干了才会放手我们爱大海这样大海才会让我们活得更有滋味。” 阿尔丰斯不由得一愣这多像多克的思想杀反抗军却从不杀尽只是他真的想不到在一个普通渔民嘴里也能听到这样的见解实在令人感到意外。 说话间渔民们换上了一张网格较大的渔网重新抛入海中将网绳在船尾的滑杆上绑牢任船只拖着慢慢而行明天早上再次起网时一定会为这些勤劳而淳朴的渔民带来不少欣喜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海风和波涛海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阿曼奇向着阿尔丰斯和兰希摇摇头:“今晚恐怕是不会来了看到它们得靠运气才行。” “不没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太阳还没有出来什么情况都会生。”兰希很执拗的说着。 阿尔丰斯这才现兰希和凯瑟琳两姐妹性格上的相似之处只要认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放弃虽然她俩的外在性格表现迥然不同但内心都是一样的执拗只是兰希会直接宣之于口凯瑟琳则是无声的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我看中的是它们的船奥帕盯上了它们的财产那你要的又是什么?”阿尔丰斯重新装上钓饵将丝线远远的甩了出去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项悠闲的运动平淡而充满活力下一刻随时有可能钓上未知的收获。 “很简单刺激和冒险让我亢奋我情愿面对茫茫的前途也不愿意一辈子靠父母的余萌活着虽然他们可以让我生活得无忧无虑。”兰希轻轻握着阿尔丰斯的手。“钓鱼不也是一样吗?谁都不知道提杆的时候会钓上什么欢乐还是失望。” 阿尔丰斯心头一阵温暖反手重重握在兰希手上人生就是这样欢乐和失望并存希望和未知共在。 一个渔民看着海水喃喃的说道:“见鬼今晚这是怎么了那些小鱼都往网上撞难道有大家伙在下面追逐它们?” 海面依旧一片平静。看不到任何异状。 水底?鱼?幽灵船?阿尔丰斯脑中灵光一闪会不会它们平时就潜伏在海底猎物到来的时候才浮上海面?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它们能在一定范围内控制盘子又不会引人的注意再没有比深海更适合隐蔽的地方了由于人的下潜受到海深的限制渔民捕捞海贝时也不会看到它们的踪迹。 “下面有什么情况?”阿尔丰斯回头向布兰克问道。 “很糟糕所有生物都异常的混乱一些在深海的大型鱼类都游了上来好像在逃避什么。”布兰克皱着眉头他可以感应到动物的活动状况但却感应不到船只一类没有生命物体的活动信号。 一个渔民拿起一只中空的圆筒放入水中侧耳在筒口听了起来。“鱼群!大量的鱼群在无序游动今晚我们大赚特赚了”他边听边大叫着。 “这个季节并不存在渔讯啊。”一个上了年纪的渔民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道“可能是大型鲨鱼或者巨型乌贼之类的生物误入这片海域扰乱了正常秩序。” 布兰克大声反驳他的推测:“不!下面没有任何过二十尺的大型海洋生物就算有一两只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上年纪的渔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听声的渔民也惊叫起来:“下面传来格格的响声好像有船只驶过一样就在我们正下方三百尺距离。” “快摇橹!起帆!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别管那是什么赶紧往回逃!现在还来得及。”那个老渔民叫道。 阿尔丰斯跳了起来“它们来了奥帕和克拉克你们两个带人在最后接应我和韦伯在前面其他人居中。” 兰希凑过去小声说道:“要是真的是幽灵士兵的普通武器对付不了。”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所以我和韦伯先上去我们反应快有什么情况也能作出应变。 几个渔民七手八脚的将两张船帆升起五六支橹伸到船的一侧快摇着渔船在海面慢慢拐了个弯掉头往港口的方向驶去。 皎洁的月光下一条细长的黑影在渔船前面三百码的海上冒了出来船上的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黑影越升越高隐约看到另一道横向的黑影也冒出水面和先前那条黑影形成一个十字架的形状。 “水下也有十字军的巡逻队?”一个反应比较迟钝的渔民搔了搔头他还真将那东西看做大型的十字架了。 “白痴那不是十字架……我的主啊那是挂帆的横桅!”那个上了年纪的渔民失声惊叫“一艘潜在水下的船!转舵转舵再往前我们就要被撞沉了。” 阿尔丰斯和兰希对望一眼那个盘子不但是诱惑人类的工具震动的距离也成为了最好的测距仪幽灵船终于出现了。 “碎壳!”阿尔丰斯将手伸入次元袋幽灵这种东西最适合作为夜影的玩具正因为有碎壳这个持凭他才敢带这点人从幽灵手上进行夺船他接连叫了两声却得不到半点感应阿尔丰斯将手伸入袋中心里顿时一片冰凉根本感觉不到碎壳的寒气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这下惨了!没有碎壳自己得独自对付多少幽灵?现在连奈落也联系不上。兰希的幻术再厉害阿曼奇的奇物再有用也无法对付蜂拥而来的幽灵布兰克他们更不用说了上次和幽灵动手他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因为碎壳一直都待在次元袋里阿尔丰斯百密一疏没有考虑到关键时刻会出现这种情况。 除了奥帕能变成蒸气逃脱之外恐怕船上的人个个都得遭殃这里离马萨雷最少都有四十里路跑步都得半天时间何况游泳。 克拉克和那二十个士兵都信心十足的看着那段桅杆在他们心目中阿尔丰斯已经成为了一个坚不可催的力量象征。有他在再恐怖的事情都用不着担心全然没看到阿尔丰斯也是紧张得冷汗直冒别人不知道幽灵这种虚体不死生物的可怕他可是亲身领教过的。 “上次你召唤奈落要多久?”阿尔丰斯突然向兰希问道他自己不懂怎么召唤不过这里还是有两个死神教会的人他们的声音应该会让奈落听到。 “我……我不能召唤主神只能通过祷告才能获得力量。来之前太急没有准备对付幽灵的法术。现在还没到午夜。距离上次准备的时间还没到一天。”兰希从阿尔丰斯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她也开始慌了神“阿曼奇不是牧师没有能力祷告。” 真是倒霉的一天阿尔丰斯将眼光转向阿曼奇后者也摇了摇头。“我是有一些能够对付不死生物的物品可是没带来。我不知道老板对付不了幽灵。” 阿尔丰斯心中大恨那个该死的碎壳将自己这个代言人给架空了失去他的帮助还得和幽灵硬碰一次没办法了就算现在不行也得顶着上。 渔船继续拐弯想绕过前面那艘潜行船只。 “嗵”阿尔丰斯脚下一沉渔船底部受到猛烈的撞击船身被抛飞到半空水下隐约出现一艘船的影子第二艘幽灵船前面那艘目的只是迷惑猎物的视线。 渔船往上飞升了十多尺才重新掉落碰到刚才被撞飞的地方一条二十尺长的中型渔船瞬间被撞得四分五裂所有人都落入又咸又腥的海水里。 阿尔丰斯慌乱中喝了几口海水突然脚下一稳已经站在实地上他突然醒悟过来这是幽灵船的甲板。五秒钟后头开始冒出水面刚才渔船碰到的东西是撞角幽灵船算准渔船移动方向和度将安装在船的铁制撞角摆正位置等渔船自己送上门他双手疾伸拉住靠得最近的兰希和阿曼奇。 幽灵船的甲板又长又阔竟然将渔船里的人全都载在上面。直到船体完全升上海面阿尔丰斯担心的事情也没有生虽然是幽灵船但甲板上看不到一个幽灵。 “人都齐了吗?”阿尔丰斯大声喝问。 “克拉克小队无人失踪。” “奥帕小队无人失踪。” “韦伯!” “布兰克!” 阿尔丰斯长嘘一口气幸好没有人员损失。“克拉克你去帮一下那些渔民。” 幽灵船竟然出奇的大光甲板就有一百五十尺长三十尺宽这是一艘大型五桅船怪不得能一下将渔船撞碎。那艘渔船横放在甲板上都还有活动的余地只是桅上没有挂帆甲板上长满了滑溜的海藻这是长年浸在海中的印记。 阿尔丰斯没有猜错它们都是躲藏在海底五分钟之内可以浮到海上这样才会让看到的人误认为它是在瞬间出现。 “大人所有的渔民都弄上来了一共十三人。”克拉克大声报告。 “幽灵船幽灵船……”几个渔民吓得软倒在甲板上浑身抖。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离这种恐怖的东西这么近传说谁都听过不过听的时候是一回事自己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了。 两艘大型幽灵船在海面慢慢滑行着往东飘流船体两侧没有浆橹之类的划动工具究竟它是用什么作为动力?阿尔丰斯带着这个疑问看着阿曼奇阿曼奇显然也在苦苦思索。 阿尔丰斯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站在幽灵船上但却不知道怎么控制它们也不知道这艘船会将这些不之客载往何方。 “我要下去一探究竟。”阿曼奇的喉结上下移动这是一个大胆而充满诱惑力的想法幽灵船的秘密如同一件前所未见地精巧奇物深深吸引着他看来阿尔丰斯将他拖过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兰希向那十三个渔民孥孥嘴阿尔丰斯完全了解她的意思:将这些人带下去万一有危险就用他们作为挡箭牌这是兰希和凯瑟琳最大的差别为了达到目的兰希可以牺牲任何无辜的人。 阿尔丰斯摇摇头如果存在陷阱一个人和十个人没有差别很多陷阱都属于隐蔽式结构不会只从一个方向动这些人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会成为闪避时的拖累。 韦伯手一甩飞爪向舱道斜飞进去豁拉的声音响起飞爪再回到铁指上抓住了一块碎木片。韦伯接连放出五次飞爪四次都碰到了船壁唯一一次直飞却没有碰到任何物体。 舱道内没有即时触陷阱但可能有延时或者压型机关。 “主人这些碎片没有水渍也没有海藻它们是完全干燥的。”奥帕惊叫起来。 “这个很轻松就能办到只要将船体内的空气密封就能一直在水底保持干燥环境就像用魔法弄出一个空气囊。”阿曼奇看了一眼碎木片得出结论“我只是对它的动力装置感兴趣。” 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着。”说完也不管别的不同意见直冲入舱道他也知道主帅不能轻易犯险但必要的时候却得身先士卒作为士兵的表率。 第八章 海底宝藏五 全本小说网很多机关陷阱并不用实物攻击一般都是毒气陷阱。笑气可以让人狂笑至死;腐蚀性毒气能让人全身溃烂见骨;更有的毒气无色无味人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在地上永远站不起来…… 很幸运这个舱道里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生阿尔丰斯屏住呼吸一直冲到舱道尽头也没有遭遇到突状况。他没有直接下去而是从原路返回不时在舱壁摸索木头里的蛀孔板与板之间的夹缝这些都是最容易隐藏陷阱的地方。 所有人都太小心了幽灵船的表面没有任何陷阱阿尔丰斯回到甲板他不但一点都没放松反而面色更加凝重这里没有陷阱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船主应该是个老手设置杀人陷阱的目的是引人入瓮而不是将人拒于门外。要是在舱道设置机关除了让冒险者提高警惕之外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陷阱和谎言一样要设就设在关键的地方让人防不胜防。 “克拉克你的小队先进去在最上层的舱房内仔细搜索我和韦伯在舱道接应。奥帕你的人在道口把守其他人退到船边一旦生意外马上跳海逃生。”阿尔丰斯果断下着命令。 十三人鱼贯走入舱道这些是普通的水手室被褥、枕头、甚至日常用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和其他船只没有任何区别。 半个魔法时后整条幽灵船所有的地方都被搜索过一遍没现危险。 那些渔民看到没有生特殊情况也跟着进入船内留在甲板吃风上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船体的内部结构比意料中的还要坚固完全可以和大海的风浪抗衡甚至很多地方都加上了不必要的抗压夹层。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船它放弃了船的轻巧更像……更像……移动的堡垒。”那个上了年纪的老渔民摸着船壁他在四处不停的敲击着。“这里的三层板用得太厚不但加重了船的负重而且在转向时还丧失了灵活性。” “这种设计本来就不像普通船那样吃风航行我们在外边看到的桅杆和撞角都是骗人的装饰品。”阿曼奇一语道破整个骗局“上面的甲板有三十尺宽但下层船舱的宽度却足有五十尺最下面的水密舱又缩到二十多尺任何船只都不会采用这种复杂而无用的结构。通常的船都会采用上宽下窄的布局便于吃风破浪有些特大型平底运输船为了行驶稳定干脆就弄成方形虽然慢却很稳。” “这位老爷你将这船说成一条鱼了只有鱼身才会比鱼背宽而鱼肚底部又再收窄。”另外一个渔民谨慎的回答着。 “不错也只有鱼的结构才适合在水下活动这艘幽灵船也一样。”阿曼奇点了点头“我在找船的动力源。” 渔民们都被他的话惊呆了水下航行听起来不可思议谁都不知道船竟然也可以造成这个样子。只有奇物制造者才会有这种天马行空一样的古怪想法也居然真的有人弄了出来而且一弄就是两条。 阿曼奇从上到下又再从下至上走了一遍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象中地动力源更没遇到奇怪的事情幽灵船本来就很奇怪了但它内部却没有任何奇异所以这种平常就就显得更为诡异。 “恐怕这次冒险真的很失望还以为可以捞上一大把的财富。”奥帕在驾驶室的长桌边坐下来“除了木头还是木头连一块铁都没找到。” 布兰克把着船舵转了几圈果然和阿曼奇说的那样只是个摆设船还是保持原来的前进航向。 “你刚才说什么?请再说一遍好吗?”阿曼奇看着奥帕。 “我说这船都是木头连一块铁都找不到。”奥帕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阿曼奇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盘子看了起来他越看面色越惊讶。阿尔丰斯和其他人都走过去阿曼奇手里的盘子里嵌着一枚小针小针正在不断的乱转。 “这是野外冒险和航海很常见的方向针可以帮助分辨出南北方向。可它为什么会这样?”布兰克一眼就认出这东西“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向东方航行?” “是在往东方航行小熊座的极星在我们的左手边它所处的位置就是北方。”阿尔丰斯抬头看了看天空以星辰辨认方向是他地拿手本领。 “还记得传说是怎么说的吗?只有两艘船所有的问题都会在第三艘船里得到答案。”阿曼奇拿起桌面的笔在木头上圈了一个圈“这是我们的船”在旁边又划了另一个圈“这是能够看到的另一艘幽灵船”说着伸出拇指和中指在两点间定好距离拇指为轴用力一转划出一完整的圆。 “第三艘船一定在这个圆圈里!”阿尔丰斯朝外边大喊一声“克拉克目测船距。” “两船相距四百码!偏差在五十码之内。”克拉克的声音传入驾驶室。 布兰克用笔在阿曼奇划出的圆圈上点了两点然后在圈上划了四笔将四点连成一个四边菱形出现在众人眼前“要是三船地排列成等边三角形这两点就是第三艘船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 兰希观测了一下两船位置现在处身的这条船在第一条船的右舷后方“如果猜测不错第三艘在那里。”她往右前方一指。 “为什么你不说在正对着左舷的地方?那里也是一个三角点。”阿尔丰斯转头看着兰希。 “女人的直觉。” 兰希的判断没有错十来分钟之后第三艘船的主桅果然出现在右前方它也从水里冒了出来从外表看上去和其他两艘没有太大分别只是舱道隐约出淡淡的莹光。 “那里一定有着堆积如山的财宝。”甲板上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 脚步声响起十几人急急忙忙的跑到右舷这时候训练有素的士兵和平民的根本差别表现出来了那二十个士兵包括克拉克和奥帕虽然眼里闪跃着极度渴望地神色可是没一个人敢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他们知道阿尔丰斯在背后看着。 这个部队的实际统帅平时好像浑浑僵僵但那种屠门灭户的狠辣手段早在部队中广为流传谁也没有胆量在他面前公然违法军令。相比之下名义上的军团长凯瑟琳虽然同样冷若冰霜却比阿尔丰斯好说话。 奥帕一直跟在阿尔丰斯身边当然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克拉克善长思考对这位上司的个性也逐渐了解要是离开岗位半步他会毫不犹豫的干掉这个不知趣的家伙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最主要的是这帮人都不是笨蛋盗贼和强盗出身的他们当然知道拿到手的钱财比看到的更实在阿尔丰斯绝不会亏待自己的手下每次参与行动的人都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励这让部队中的士兵都希望下次行动中被选上的是自己。 阿尔丰斯很满意部属的表现贪婪而不心急渴望而不焦躁。功利心是成为一个优秀士兵地必要条件而优良的纪律则会让一支部队百战不怠。军纪是最重要的然后才是归属感和使命感现在纪律性已经慢慢植入每一个士兵地心中剩下的工作就是一步步形成凝聚力了。 第三艘船慢慢向阿尔丰斯所在的船靠拢看样子是想连在一起。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可以看出这是个圈套。 现在这艘船上没有任何危险。不但削弱了人们对幽灵船的警惕还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只要让大量财宝出现绝大多数人都会跳入这个陷阱思维上的惯性让人也很容易陷入一个逻辑上的错误:这艘船没有危险另一艘一模一样的船大概也不会存在什么问题轻度危险和暴富之间的取舍谁都能衡量出来。 阿尔丰斯暗暗佩服做出这个计划的人他将人类的心理设想得太周到了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也不失为一个绝妙的诱惑陷阱。 阿曼奇拿着盘子的手微微抖动他也开始沉不住气了一件难得的奇物。 是最好的钻研对象肯定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而泊过来的那艘幽灵船本身就是一件最值得分析的奇物光是动力推进系统就能让阿曼奇心跳不已相比之下那个会走动的合金古盘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情等待着那艘船的到来却没想到他们离马萨雷越来越远。 第三艘幽灵船慢慢贴近最后以同样的度并排而行舷与舷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码可以让人一跃而过。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两艘幽灵船之间的距离拿捏得很好就算船身起伏也固定在这个距离?”兰希一直在观察着第三艘幽灵船突然提出一个问题。 “注意到了两船有着很默契的节奏当我们这艘稍微靠近那艘就马上移开而我们因为海浪的影响而分开一点它就贴过来这种情况到目前为止已经反复出现了七次。”阿尔丰斯沉着的回答他一点也没敢放松警惕“它处于完全的主导地位。” 三四个渔民再也按奈不住冲动纵身跳过对船旁边的人也没有阻止他们的动作。 “快回来这是个陷阱!那些珠宝没有人命重要!”那个上了年纪的渔民在大声阻止着他们但没人理他。 阿尔丰斯听了反而心里一动这个老头还真理智竟然可以抵抗巨额财富的诱惑他看着那几个渔民冲入舱道进入最靠近舱门的卧室。 海面一片平静海风慢慢吹拂着每个人的衣袖船是往东航行吹的又是偏南风第三艘船在这艘船的右侧海风轻而易举的将对面船上的气息送了过来。 阿尔丰斯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像烧焦了而且正在腐烂的物体一种危险的信号在他心中升了起来体内的气息不断运转却没有现身体有任何不适这不是毒气。 “全体人员进入战斗状态!”阿尔丰斯低声下着命令。 对面的舱室里传出一阵乱响好像那几个渔民在抢着什么东西。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出船舱不停挥动着双手月光下看得很清楚他手里拿着一大串珠链链间都是大块绿色的玛瑙和翡翠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白金项圈上面镶满了红宝石。 “快点过来那里没有危险好多好多的宝贝在等着我们!”他兴奋得连话音都变了还没说完就转身奔入船舱生怕自己落后了一点。 五六个起初还在忧郁的渔民再无怀疑也跳了过去加入珠宝抢夺行列。只有两人还留在那个老渔民身边他们眼里都充满了不甘和饥渴。 “莫森老爹!过去吧只要两分钟以后我们和子孙后代都不用再为吃穿愁了。”左边的渔民胸膛急起伏着估计他也快要顶不住诱惑。 “不准去!”那个被称呼为莫森老爹的渔民暴喝一声“你要是去了就回不来了!” 那个渔民看了看莫森又看了看对面隐约的人影最后鼓起勇气也跳过去冲向了舱道。十三个渔民只剩下两个人莫森右边那个年轻的渔民抬脚踏出一步伸手在面上重重刮了自己一记耳光才将身体停了下来财富的诱惑力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第九章 死亡陷阱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他们也都来到船舷和老渔民站成一排。 奥帕像色狼盯着美女那样看着对面的船舱贪婪心情表露无遗但他还是没敢挪动半步“主人没有问题吧?” “有而且还是大问题!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阿尔丰斯摇了摇头“谁想送死就过去抢吧。” 所有人都看着他那家伙分明是个大活人为什么说他已经死了?难道阿尔丰斯也在吓人?只有布兰克、兰希和奥帕少数几人知道阿尔丰斯绝不会无的放矢。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跑出来的那个渔民眼角渗出了血泪?”阿尔丰斯看着对面的舱口慢慢说道自从心门打开之后他的远视能力更上一层楼能够看清楚很多细节。 “不可能的那里没有出打斗声音。”年青的渔民摇着头他显然不相信阿尔丰斯的话这些渔民都是平民没多大机会接触到那些造价高昂的机关陷阱他还以为杀人都得靠双手和武器。 “是毒药?”布兰克紧皱着眉头要是再有人决定过去他肯定会出手阻拦。刚才那些过去的人像了疯一样并不是一两人的力量就能挡得下来的要是阿尔丰斯不出声谁也不知道那个大喊大叫的是个死人。 “不清楚要看到那些珠宝才清楚毒药的来源。”阿尔丰斯继续看着舱道“它们没给我们活下去的余地。”没有碎壳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才能渡过难关他原来以为就算生意外情况也能逃回去谁知道那几艘幽灵船一上来就将渔船撞碎连后路都封死了。 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幽灵船能够潜伏在海里。 “啊这里不单有堆积如山的宝贝还有好多美食主人真是想得周到。”刚才最后一个冲过去的渔民折身转了回来。他真的没有拿太多东西只是全身挂满了珠链、手上套着十几只白金手镯、头上戴着一顶镶满蓝绿宝石和猫眼的黄金头冠而已。 “不要靠近我们!” 莫森和年轻的渔民一齐退后几步面色剧变二十个士兵也挺起重十字弓对准那个渔民。 谁都看到他面上流下了两行清晰可见的血泪不单血泪七窍都在往外冒着血看起来像一个刚从坟墓里钻出来的恐怖尸体阿尔丰斯没有骗人进去抢夺财宝的都已经成了死人。 好像只有那个渔民不知道自己的变化还在一步步往回走。“你们怎么了?那里没有一点危险大伙都在享受着快乐。过去吧看看我只用了两分钟就彻底解决了以后的生计问题再也用不着出海打渔了。” “你真的是获得解脱了。”阿尔丰斯静静的看着那个渔民他曾经亲眼看过克里丝蒂娜将尸体变成骷髅所以才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反应。 “你还有什么遗言?”布兰克叹了一口气那家伙面上的肌肉都开始裂来露出了血淋淋的肌肉和白森森的颧骨船上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惟独他自己不知道。 “什么遗言?现在我可是快乐到了极点以后我就成为贵族中的一员谁也别想欺负我。”说话间他的上唇突然掉到甲板上一排牙床在不停开合。 这种恐怖的活死人连兰希都看得呆住了就算是死神教会的人都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恐惧她往阿尔丰斯身上靠了靠其他人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那个渔民这才意识到自己少了点什么低头朝甲板看了看才现自己掉落的嘴唇。他抬起头看了看阿尔丰斯又看了看地上的身体组织“我……我……生了什么事?” 阿尔丰斯从兰希手里拿过金属盘子丢到那个渔民面前“看看吧你虽然死了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生命。能走出来只是你心中还充满了希望和喜悦。”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真的!我是真正的富豪!”渔民只向盘子瞄了一眼就现自己的恐怖样子噔噔噔往后倒退了几步砰的一声他的脑袋自鼻孔以上部分爆裂开来脑浆混杂着鲜血四处飞溅身体扑倒在甲板上的同时陪伴着他的那几十件做工精细的珠宝也四散跌落。 “哒”的一声漂亮的黄金头冠从半空划出一个弧形。恰好落到阿尔丰斯脚下。 剩下的一老一少两个渔民差不多跑到另一边的船舷才停下来两人脸色青双手按在胸口上半弯着腰直到将胃里最后一口酸水都呕了出来才一屁股坐倒在甲板上。 阿尔丰斯看着冰冷的头冠他的眼光同样冰冷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脚尖在头冠上一点慢慢缩了回去。 “看来得重新估计这个想要我们性命的对手了这东西还真的没有毒只是一件豪华的奢侈品。”阿尔丰斯轻轻一笑将头冠捡了起来。 兰希看着头冠刚想张嘴说话阿尔丰斯闪电般一掌打在她肩头将她的身体远远推了出去。与此同时布兰克大叫一声:“快点向两边退开别靠近阿尔丰斯身边十尺范围特别不要靠近他的下风处。”他边说边斜向后急退。 所有人都学着他的样子退到十五尺的距离之后才向阿尔丰斯看去刚才他一定现了什么情况才将兰希推开。阿尔丰斯闭起双眼拿着头冠一动都不动。 “主人……”奥帕喊了一声转头望向布兰克它不知道生了什么现在阿尔丰斯不能说话只有通过布兰克才能知道。 “他刚才拿起那东西的时候四周飘满了微小的生命在风中传播。头冠飞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太过敏感了只是一种幻觉。”布兰克面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他在恨自己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孢子陷阱。” 这句话一出口知道的人顿时面色大变。 所有的陷阱中最恶毒的就是孢子陷阱这种东西不同任何一种毒药或者物理利器机关毒药和利器都能用各种方法测试出来而数量众多的孢子却没有任何物品能够检测因为空气中就混合着大量和孢子差不多大小的微小尘埃检测孢子陷阱的结果就等于在检测呼吸的空气完全无法把握只有在存在大量孢子的情况下才能被现。 这是一种生物陷阱只要吸入孢子数量大于人体的承受力这些无色无味的侵入者一旦在宿主体内扎根就能在短时间内快繁殖破坏寄居的生命体结构只有极少数品种的孢子才能对人体造成伤害所以这种陷阱成为世界上最昂贵的陷阱之一那个渔民就是被大量孢子侵入体内造成身体急溃烂但是这些寄居体却对身体的状况一无所知因为他们的神经系统已经被彻底破坏。 “阿尔丰斯!”兰希喊了一声听到孢子陷阱这个词她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阿尔丰斯那一掌很及时她没有吸入多少孢子才得以保住一命。 “老天在上你别干傻事!”布兰克手疾眼快夺过兰希手里的匕远远丢了出去。他和兰希再怎么不合拍说倒底她也是米歇尔的女儿身为下属的布兰克有义务这么做。 “让她去吧。圣女不得不陪猊下一起去见主神不然她得接受长达一年的酷刑然后被钉在木桩上在最痛苦的状态中死去。”阿曼奇面无表情地低声说道话音只有布兰克和兰希能够听得清楚。 “我不能不死我是他的女人他死了我也得陪他一起去见主神。”兰希呆呆望着阿尔丰斯眼光开始散涣。从阿尔丰斯一掌将自己推开后兰希才现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和自己同岁的男人他的生命和意志已经主宰着她的一切。爱一个人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是毫无道理也毫无理由的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现。 “有什么酷刑?能说来听听吗?”一把熟悉的声音传入在场的人耳中阿尔丰斯的声音。 阿尔丰斯慢慢睁开眼睛打了喷嚏“这些小生命还真够劲我有种喝醇酒的飘然快感。怪不得那些人那么兴奋连死了都不知道。”刚才他一现情况不对马上将兰希推开全力摧动体内的内息压抑着孢子在鼻道内的展。内息里并没有加入生命门的能量只有炽热的气息在鼻道内形成一个火炉般的区域将已经开始繁殖的孢子全部焚灭之后同时运转三个生命门的治疗力量让受损的鼻道组织重新愈合。要是他现得再晚一点。恐怕就不是花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阿尔丰斯根本不知道在他体内已经进行了一场的局部战斗不过谁都知道阿尔丰斯已经安然无恙。 兰希揉了揉眼睛纵身扑过去紧紧抱着阿尔丰斯短时间内经过大悲大喜的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除了牢牢抓住阿尔丰斯好像怕他会从自己的指间溜走。 “小笨蛋我会这么容易就去见卡瑟利那个老家伙?别对我太没信心了。”他轻轻摸着兰希的长顺手将头冠戴在她头上孢子已经散尽不再存在威胁“这可是件有意义的礼物死亡之礼。” “韦伯跟着我。”阿尔丰斯一拧头朝韦伯打了个眼色“该对那个神圣的厚礼做点表示了。” 惊魂未定的众人想不到阿尔丰斯刚从死亡线上跨回来这么快就拟定了反击方案说他胆大包天也不为过同在刀头上添血过活的韦伯阴阴一笑他和阿尔丰斯的心态最接近根本不会在乎死亡和挑战。 “去吧我等着你。”兰希松开手这是她唯一能支持阿尔丰斯的方法。 阿尔丰斯伸手在兰希脸蛋上摸了摸想不到她这么死心踏地这让自己颇为感动“放心我不会意气用事。”身体往前一纵和韦伯像两只大鸟一样落到对船的甲板。 他们一踏上甲板没像其他人一样马上进入舱道虽然那里依然有顶沸的人声传出但他们无疑都是些死人。 两人同时举起右拳俯身朝甲板的木头上击落。武僧和武僧之间的配合最默契因为他们都是用身体作为主要武器的人。 两拳悄无声息没入甲板如餐刀切入半凝固的奶酪一样。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块木板可以挡得了武僧的铁拳即使是复合夹板也不能。 六拳过后甲板上形成一个四尺见方的凹陷面上面的木块承受不起一个人的重量。阿尔丰斯伸脚一点在六个打击点中间的木块向第二层掉了下去。 韦伯将绑在手上的飞爪送入洞口过了好一回才收上来阿尔丰斯拿起铁爪闻了闻点了点头下面没有问题“在这里接应我。”他抢先跳了下去将韦伯留在洞口。 下面那层船舱和其他船只截然不同没有水手的休息室而是一间长六十尺宽四十尺的娱乐室将原来属于第一层和第二层的船舱连成一片里面竟然全是用夜明珠进行照明中间的几张桌上还散落着几副水晶骨牌深紫色的牌面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雕工精细的人物头像。其它台上棋子、赌具、骰子等物品应有尽有看来主人对水晶物品情有独钟这与其说是一艘远航船只还不如说是豪华游轮更合适 最外侧的几张台上摆满了杯盏碗碟阿尔丰斯心中一动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所用的材料果然都和那个捡来的盘子差不多。那个盘子不是量产量产的是整套器皿兰希拿着的那个盘子只不过是众多餐具其中的一件。他没有触碰任何东西生怕引某个未知的陷井。 第十章 梦灵 全本小说网“本人应邀赴约!主人难道就这样待客的吗?”阿尔丰斯慢慢站直身体浑厚内劲送出的声音让整个娱乐室都轻微震动起来。 “请出示您的通行证件先生!”作出回应的是一种缥缈而低沉的嗓音说的竟然是通用语。 “让兰希将那个盘子丢过来。”阿尔丰斯仰头向守在洞口的韦伯喊道他慢慢解下身上的负重环既然来到这里双方谁都别想善了他不动声色的做好了战斗准备。 金属盘子从破洞口落下阿尔丰斯一把将它抄在手里脱下一千六百镑的负重之后几乎感觉不到手脚的重量身体好像在云端飞翔一样轻飘飘的感受不到任何羁绊反而让他觉得有点不太习惯难道这就是道格拉斯需要自己做到的事? 阿尔丰斯将盘子放入餐具盘盘面的水痕在他松手的那一刻慢慢消失变成了和其他餐具一样铮亮的色泽好像每天都经过佣人的精心擦拭。 “你的东西我放回去了我有资格吗?”阿尔丰斯一直没有感觉到这个空间内有生命活动的迹象如果不是通过遥控那只有一个解释——这里的的确确是被亡灵控制。 “欢迎您的到来先生这几百年来我们一直在漫无目的的旅行您是第十七个正式和我们交谈的人请随便坐。”那个声音似乎生了变化同样缥缈却没有原来的低沉。 “那前面的十六个人呢?”阿尔丰斯走到一张娱乐桌边双腿半曲做了个坐的姿势但手和臀部离桌椅还有一两分的距离完全没有碰到任何实物。 “他们在你前面的骨牌里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凑齐三十二张。” 话音刚落十六张水晶骨牌同时直立起来上面的人像生了变化不是人像在变化而是他们的眼睛全部向阿尔丰斯望过来透明水晶牌里的人像好像同时活了过来。 “玩一盘牌局吧这些寂寞的骨牌已经很久没有活动过了。”声音在缓慢的说着“到达这里的全是极度贪婪和自私的人只有野心和**极强而且具备强大实力的人才能玩上这一局。恕我冒昧问一句您对什么感兴趣?”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连奈落说话都没这么大的口气就凭你们这些亡灵游魂要是被碎壳见到肯定要你们好看。阿尔丰斯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却没有敢在脸上表露出来碎壳有资格向他们叫板自己可没这份能耐。 “我对你们的船极为有兴趣要是可以我情愿用所有的财富买下它们。”阿尔丰斯没看桌面的牌他注视着舱壁右边角落的一小块地方声音的振动是在那里引的然后再扩展到整个舱室听起来就像有人在四周同时说话。 “嘿嘿您的回答很有趣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舱壁花了一花一个手持四方重盾的士兵从那里显了出来装束和阿尔丰斯在海滩上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这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的幽灵——为了更好的加以区分或者以亡灵这个词称呼更为适合。 亡灵走到阿尔丰斯的对面坐下将重盾放到脚边。动作自然而流畅没有普通幽灵那种漂浮虚渺的虚体感。 三十二张水晶骨牌像是被绳索串起逐一落到亡灵的手心他竟然可以用手托着实物。阿尔丰斯不由得将他和碎壳联系在一起夜影和亡灵都是有思维的不死生物他们和人一样具有智慧而且还可以将虚体实化以握住任何实物不像幽灵和骷髅那样只能接受简单地指令。 “比点数还是搭配花对?既然只有我们对玩用不着四张牌了。”亡灵士兵将骨牌切好。 “点数我喜欢直接。”阿尔丰斯不知道对方在玩什么花样也不在意反正被玩的那个总是自己。 紫光一闪两张牌从牌堆中飞落到阿尔丰斯面前亡灵也从抽出两张牌每张牌都有两个六点一共二十四点。 阿尔丰斯不敢用触碰骨牌说不好里面还存在其他陷阱突然张口大喝一声巨大的声音让整张桌面一震两张骨牌被震得翻了个转牌面朝上。 四个红色的窟窿仰面朝上两张都是两点! 阿尔丰斯活动一下头颈“忘记问了输家有什么奖励?” “放心不会是笞刑。”亡灵的嘴角向上翘起竟然露出了笑容“好玩吧?就算按照花对我这副天牌还是赢你手头的地牌。” 亡灵手一挥将前面的两张骨牌推到地上两声脆响骨牌摔得粉碎。 阿尔丰斯眼前一暗整个娱乐室已经看不到面前是出现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高耸的雪峰清晰可见凛冽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这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你感觉很冷冷得全身抖一不留神脸上的器官就会被冻得掉下来。”天空传来亡灵士兵的声音好像它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这个请问一下一片片的东西就是雪花吧?”阿尔丰斯伸手托起几瓣雪花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下雪兰西帝国南部的气候太暖一年到头也没下过雪塔隆沙漠就更不用说了而且那些落到他手上的雪花过不了几秒就马上融化变成了蒸气雪花落下的度远远落后于蒸的时间这种奇怪的现象只会生在阿尔丰斯身上“还有我身上一点都不冷。” 冰雪的世界消失了娱乐室还是娱乐室亡灵士兵很不自然的看着阿尔丰斯:“你真的没有看过风雪?” 阿尔丰斯虽然听布兰克和凯瑟琳他们说过下雪的场面但始终没有亲身经历的现场感觉悠然的摇了摇头。“风花雪月我知道是什么但是风雪我还真的没经历过。 阿尔丰斯现在很确定亡灵用的是幻术不过里面夹杂的雪花却是实物这种假中夹真的感觉很容易令人陷入幻像中不能自拔而且刚才它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磁性的力量完全将人的意识吸入所描述的环境中。 “你是真是个怪人!”亡灵将掉在地上的骨牌捡起来碎裂的骨牌已经完整如初。“再赌一局我输了会回答你一个问题赢了你就得陪我一直玩下去。” 这次的牌翻出来时亡灵是一张七点一张八点阿尔丰斯是一张三点一张六点。 亡灵无奈地看着阿尔丰斯:“要是配花对应该是你的至尊赢不过我们现在赌的是点数你却输了。” “西方大6上从来没有这种赌具我对这副东西很好奇。”阿尔丰斯没有提出问题他只想用话慢慢钓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这是我从一个文尼斯商人手里弄过来的正宗的东方货这条船里除了我之外还没其它人知道怎么赌。”亡灵再抽出两张骨牌抛到地上“试试这个。” 眼前的景象再变出现一座正在喷的活火山沸腾的熔岩正从火山口不停的喷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温度比沙漠最热的时候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吸入的空气中仿佛也充满了闷热的气息这是一个正在喷地火山山脚。 阿尔丰斯告诫自己这是另外一个制造出来的幻景道具就是那副骨牌。 “欢迎来到我的地盘梦幻之境还算过得去吧?我可以在这里随心所欲制造出自己需要的东西在这里我就是神!”亡灵的影像在阿尔丰斯眼前显示出来这和在娱乐室见到的情况不太相同没有那种空洞的感觉它在这里是个完完全全的实体! “这个幻术还算不错能够将四周的环境造得这么逼真。”阿尔丰斯踏了踏地面脚尖上传来一种实地的感觉。 “您错了这不是幻术而是梦境。”亡灵将重盾护在身前拔出腰间的青铜短剑青铜制品太长容易折断一尺两时长的长度刚好适合肉搏刺击“幻术不能致人死命但很多人都会在梦境里丧生。” 猝死?阿尔丰斯以前曾经听说过一个很健康而且强壮的人第二天就被现死在床上很多人都以为这是恶灵和疾病所致。 “一个人要是他在梦境里受到致命伤也会可以导致身体的死亡。因为梦境内的遭遇可以影响到人的中枢神经在梦境里被一把投枪刺中身体也会感觉到剧烈的疼痛现实里的身体组织虽然没有受到破坏但神经感觉却会产生同样的结果。所以我只要在睡梦里将一剑刺穿你的心脏那么身体永远就不会苏醒。”亡灵倚着重盾向阿尔丰斯一步步逼近。 “杀人于千里之外?以前我还以为是传说中的巫术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阿尔丰斯长嘘一口气要是贴身格斗他绝对不会畏惧这个亡灵士兵。 “千里?要想在梦里杀人还得影响对方的脑部思维才行并不是每个梦境都适合杀人梦境越是逼真受到的影响就越大。”亡灵狞笑着它并不介意多说话。 “所以你就向对手使用语言催眠将梦境控制在理想的区域内。和你说的话越多这个梦被控制得越深是不是这样?尊敬的梦灵先生。”阿尔丰斯略一思考马上知道其中的秘密他觉得这个梦灵的称呼用在它身上更为贴切。 “完全正确你是我第一个见到这么聪明的人。” 这个梦灵应该只能控制赌桌那么大范围的地方不然整艘船都有可能会被它的梦境控制住恐怕这个世界还没有几个真的能在千里之外杀人的人存在不然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阿尔丰斯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加深了一层担忧一个亡灵士兵都那么棘手听它的口气船上应该还有其它亡灵最少那个控制盘子的家伙还在而眼前这个只会在梦中杀人的家伙肯定制作不出那种奇物。 梦灵突然加快度朝阿尔丰斯疾冲过来手里的重盾一晃挡住阿尔丰斯的眼睛短剑前挺朝阿尔丰斯腰间捅落它的杀人手法显然经过长期训练生时肯定是个经过无数战阵的杰出士兵。 要是普通人肯定会被重盾的晃动遮掩住视觉可惜它所杀的对象是阿尔丰斯阿尔丰斯轻轻退开一步梦灵短剑的刺击已然落空。一拳突然击出打在重盾上他满以为这一击要是打实足以让重盾裂成碎片谁知拳头在盾上无声无息的碰了一下竟然连一道裂缝都没有出现。 “好霸道的力量!”重盾后面的梦灵称赞了一句“要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你会成为最好格斗士不过现在这是我的地盘除了躲闪退让之外你根本没有办法对付我空有一身力量却使不出来而我却可以在梦境里永远活下去。”说着挺剑又再刺。 阿尔丰斯轻巧的让开刺击不会没有办法要是真的那样它一直拿着盾干什么?抛开盾用剑乱刺那不是更为方便?它一定有着要保护的弱点那就是破出整个梦境的关键一定要将弱点找出来。 通过刚才那一下接触阿尔丰斯知道在真实度方面双方是平等的进入这个梦境的只是双方的意识而不是真实的身体。只是由于梦灵掌握了绝对的主导权所以才不会受到现实中会出现的真实伤害而自己却挨不了它的一剑疗伤的气息只能对血肉躯体产生作用能不能治疗精神上的损伤心里还真没底但他也绝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一次试验。 第十一章 我就是船 全本小说网短剑又再次刺到阿尔丰斯不再闪避左腕一转搭在梦灵臂上右手在它肘关节一托将整条手臂转了回去短剑剑尖倒插入它的咽喉。阿尔丰斯顺势滑上一步欺入梦灵怀里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盾缘顶着阿尔丰斯的肋骨战阵经验再丰富的士兵也比不上阿尔丰斯的搏击技巧。 这是个安全范围再短的匕也不可能从零距离上起攻击盾击同样需要距离才能造成伤害。 阿尔丰斯一低头看到了悬在梦灵前胸的两张水晶骨牌这才是它一直想要保护的东西梦幻之境应该全是靠这那副骨牌才制造出来的吧他向还在努力将短剑拔出来的梦灵笑笑手一伸将那两张牌拿在手里。 梦幻之境突然结束阿尔丰斯又回到了娱乐室除了自己手上的两张其他三十张骨牌还堆放在桌面。梦灵还保持着刺向咽喉的姿势它还没有从梦境里摆脱出来。 “你输了。”阿尔丰斯将手里的骨牌掷回桌上“叫其它人过来。” 梦灵这才回过神它一言不将牌重新叠好挽起地上的重盾向出现的地方走回去消失之前才对阿尔丰斯说道:“你可以下去了那条舱道上没有陷阱不过在第二层那里恐怕你会死得更凄惨在我的梦里死法比较舒服。” “你们还要在这艘船里呆多久?外面的世界离你们生活的那个时代已经有七百年了。”阿尔丰斯看着这个梦灵慢慢站直身体。 “你下到第四层就会知道所有答案我不愿意再想更多的事情。”梦灵弯腰钻入那个角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尔丰斯开始头痛起来这船里究竟有多少亡灵?一个个收拾起来得花多少时间?为了将这几条船弄到手他已经绞尽脑汁。还是算了慢慢游回去可能更有盼头四十多里海路和这两层船舱的比起来或者更容易跨越。 顶层那个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修补好上面的韦伯竟然没有出半点声息只有飞爪的绳索还悬在半空好像本来就是连在甲板上一样。韦伯刚才一定出过示警信号只是和梦灵较量时精神已经进入梦境听不到外边的声音。阿尔丰斯轻轻一笑用这种方法就想将自己留下?未免太异想天开了虽然不能通过舱道回到甲板但在船身再打上一两个洞却不是什么难事。 “想跑?可能我的力量留不下你不过你那些同伴在我手上乖乖的下来吧。”最开始那把低沉的声音又出现了。 “随你的便反正我无所谓只要他们掉了一条头这艘船一定会沉入大海为他们殉葬看你补船的度快还是我打洞的度快。”阿尔丰斯根本不受威胁不过却停下了脚步。他也没问对方是谁这种无聊的话反正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好奇?你可能是几百年来唯一能揭开这个秘密的人。”那个声音好像对阿尔丰斯的无赖手段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是死神代言人如果你不想结局很悲惨还是收敛点好免得后悔莫及这是我对你的唯一忠告。”阿尔丰斯干脆抬出那个虚名相对他伸出拳头在船壁比了比然后以无与伦比的度一拳打出。 舱壁成了练拳的最好靶子负重环已经被脱了下来出拳时没有任何阻滞阿尔丰斯在半空中一口气同时打出十几拳也没有觉得气竭要是以现在的状态面对碎壳估计也不至于被他当做玩乐的工具。 阿尔丰斯一脚反踹重重踢在舱壁的木头上半边舱壁顿时倒塌露出最外层的船壳刚才他打出上百拳舱壁已经裂得千疮百孔再也受不起最后那一脚。 “你这个小流氓!”那个声音终于被激怒了“就算奈落的代言人又怎么样?别动不动就抬出高阶神压我你真有本事就将三艘船一口气都拆了。” “你以为我不敢?”阿尔丰斯一拳打在船体外壳上“砰”的一声。一条细长地水线从船壳地裂缝飞入舱内他再次举起拳头“我要一拳一拳的慢慢享受。放心绝不会太快那样就感觉不到毁灭的快意了。” “滚吧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那个声音显得很气愤。 “其他人呢?”阿尔丰斯冷冷问道。 “你还真是个口不对心的小人!还是那句话想要人就得到下来没有别的路。” 阿尔丰斯没有回答顺着垂下的绳索爬到顶部一拳凿出个大洞。飞身跃上甲板。除了那具尸体海面静静的一片其他人都失去了踪影。那个声音没有骗人趁阿尔丰斯还在梦境比拼的时候将所有人都掠走了。 飞爪牢牢咬入甲板的木头内四周也没有激烈搏斗的痕迹对方应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俘虏或许使用了催眠或者心灵控制一类方法不然就凭韦伯的格斗本领绝不可能轻易地俯就擒幽灵船上的那家伙估计是看到阿尔丰斯安然无恙从梦幻之境出来才会轻易放他离开。 以前一个人喜欢怎样就怎样最多不过豁出去一条命现在平白无顾多出一大群拖累也许这也是入世所必须经历的事情吧。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沿着绳索坠了下去虽然口头说得狠但是还不能真正说得出做得到将这批人完全遗弃在船上独自一人回到马萨雷。先不谈良心过不过得去真的那样做最大的弊端恐怕就是造成属下的离心半年来苦心经营出的势力将会毁于一旦。 失去兰希和布兰克德库塞尔家族那边怎么交代?克拉克这个大队长和孵两个小队的士兵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向部属解释?连韦伯都消失无踪道格拉斯会怎么想? 借口随便都能找上一两百个可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阿尔丰斯指挥无能!谁也不会真心追随一个在危难中弃众而逃的人所以阿尔丰斯不得不回头面对那个神秘的家伙他完全接受不了这样不清不楚的失败至少得对自己有个交代。 娱乐室里被打破的裂痕已经修补完整只有地上一片未干的积水说明了刚才真的生过阿尔丰斯凿船这回事。 阿尔丰斯慢慢朝第二层走下去失去碎壳这个得力帮手每一件事都变得艰难起来。不过他也从中学会了一样东西做任何事都不能太过自信下次行动之前先得将所有的准备工作检查一遍。事情展到这一步只因为他没想到碎壳会独自离开次元袋。 现在的环境可不是独自一人行动的沙漠每一个步骤和环节都关系到整个团体的安危而身为整个集团的最高负责人阿尔丰斯必须对判断的失误负上全责而弥补过错的唯一方法就是勇敢的去面对挑战。 “真高兴这么快又看到你了。”那个声音明显在嘲讽着阿尔丰斯。 “很感激你帮我纠正了一个错误。”阿尔丰斯再也懒得去找对方的位置顺着舱道一步步向前走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亡灵没有去到灵界不过就凭他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和神对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畏惧奈落?” “如果他亲自来我还是很害怕的。”言下之意是死神的威名还不足以将他镇住其他人当然就更不行了。 阿尔丰斯来到幽灵船的第二层。 这是个储物货舱堆满的不是粮食和日用品而是大堆大堆的珠宝古董四壁也挂满了油画等艺术品以节约空间其中一块地方还矗立着十几个真人大小地石雕人像其中两尊狐人身像阿尔丰斯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这里的珠宝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品一颗拳头大小的天然钻石被随随便便丢到最不起眼的位置而带在兰希头上的那个头冠价值还不到这颗钻石的十分之一大部分物品都是阿尔丰斯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这是古代埃普王朝的祭司以及法老像距今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了很出色吧?全部都是最精美的艺术品那边几个是东方一个古国皇帝陪葬的兵马俑一千五百年了它们的气势和栩栩如生的动作造型被完整流传下来这种艺术感真是臻于完美要不是份量太重我还想将一些壁画都搬到船上放入藏品当中。”那个声音又在阿尔丰斯的耳边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阿尔丰斯突然停下脚步一大群淡淡的影子在那些珍品上爬了起来。亡灵一大群穿着各式各样不同甲胄的亡灵士兵一百多双冷漠的眼神在看阿尔丰斯这个有血有肉的生命似乎他的到来打搅了他们的安眠。 “这里不但有古奥马的士兵还有古代伦特尔和马其顿战士那边是维京的野蛮武士那一群秃顶的是孔雀王朝的人哦我忘记了那些将头盘在头顶中间插个簪的是秦王朝的皇帝近卫别看他们的铠甲很单薄这些人打起仗来绝不含糊如果想看武器最好到第四层达马斯科的花纹钢武器甚至可以绕成手镯戴在腕上那个东方的小海岛虽然没有什么值得弄上船的艺术品但他们的刀剑还有点收藏价值还有还有那个秦王朝他们的青铜剑竟然可以做到三尺长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比铁制品还硬。”那个声音好像也变得兴奋起来好像一个好客的主人在向客人炫耀着自己的收藏。 “我并不想涉及你的**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你究竟是谁?不单收集各个国家的古玩武器还收集全世界的亡灵。”阿尔丰斯停下脚步他看到亡灵军队已经围了上来。 “我不是人。”那个声音停了停似乎觉得这个解释不太好接着补充了一句:“我就是这艘船这艘船就是我。” 幽灵船是一个有思想的物体?就是这艘船控制了所有的一切?那它算不算是一个特别的生命? 阿尔丰斯彻底呆住了就算他听到一个亡灵贵族控制着这艘船也不会如此吃惊但是无论谁碰到一块会说话的面包就和阿尔丰斯现在的心情差不多要是蚂蚁能说会话思想上还比较能接受毕竟是一种有生命的生物可是这东西只是一艘船而已。 “可是船……先生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每个人的生存都有目的那你存在的目的是什么?”阿尔丰斯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爆炸了。 “别叫什么船先生太难听了!”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愤怒起来“我也有名字叫做扫荡!在我产生意识的瞬间主人就对我说:载着我扫荡这个世界的每一件艺术珍宝你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收藏博物馆!” 阿尔丰斯甩了甩脑袋这的确是个很疯狂的想法最丰富的收藏也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最贪婪的强盗。这艘有意识的船竟然是世界上最疯狂也最大胆的盗贼无怪他要不停搜寻贪婪成性的灵魂为自己服务面前的亡灵士兵可能就是他通过各种手段网罗来的仆从。 一柄柄武器被那些亡灵从身边抽了出来长的短的圆的方的最多的武器就是剑各式各样的长短剑在空气中慢慢凝出闪亮的实体剑身两个头戴牛角盔的维京亡灵张大了口举起手上三时阔五尺长的厚重长剑朝阿尔丰斯身上斩落。 第十二章 亡灵卫队 全本小说网“和他们好好玩上几手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千万别打歪主意又去钻什么洞。你的朋友在第三层凭真本事下来见他们。”看来扫荡还真是怕了阿尔丰斯四处乱撞预先向他出警告。 不知道这艘名叫扫荡的船出于什么心态一定要将阿尔丰斯弄到手恐怕他那种若有若无的极度贪婪对它有很大的益处吧。其实阿尔丰斯的贪婪并不是为了单纯的个人私欲而是要将自己完全融入人类世界的各个方面达到入世的初衷。 这两个维京亡灵虽然来势汹汹但阿尔丰斯脑袋里考虑的却是怎么进入下一层去面对更强大的挑战。他放弃了逃跑的念头现在的对手只不过是一艘有意识的烂船完全必要像害怕多克或者奈落一样心存敬畏。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就算和道格拉斯交手也不见得没有还手之力要是这么不战而逃在心理上一定会留下永不磨灭的负面阴影。 “好我不会对船身造成任何破坏不过你别哭就行了。”阿尔丰斯笑着说道身体一侧轻巧从两剑之间钻了过去。跨步的时候脚底稍微用上点力将地上两块像羊脂一样润泽的玉圭踩得粉碎。 他是没有再破坏船体只是全力蹂躏着这些不知道保存了多少年的珍品古董。 “我的老爷哪你干了些什么?给我打死这个小流氓你这只海上的绿头苍蝇腐烂的臭蟹无药可救的烂苹果……”扫荡竟然将一连串的骂人话吐了出来只不过对整日和卡尔那帮粗汉接触的阿尔丰斯来说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骂人话也太过文雅了。 “操你烂船!”阿尔丰斯伸出中指一竖从几个亡灵身前一掠而过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真正想和亡灵产生接触说不定他们像幽灵那样能够吸收**力量让自己的动作变的缓慢。 喀嚓一声一个直径比手掌还大的夜明珠又裂成了碎片阿尔丰斯身后留下了八十多个亡灵极之下它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失去了目标。阿尔丰斯只用了两秒钟就越过了整个储物舱来到过道的道口。 “退回去混球!我不承认你的胜利跑得比兔子快算什么本事?不行再来过!正式警告你别对我的收藏品下手你的人在我手里。”扫荡大吼起来他真的受不了阿尔丰斯可是又不甘心这么放跑他。 越难到手的东西越是急着要拽到手心这是每一个收藏家的心病就连船也不例外。 “本事?你管我用什么方法只要到了第三层就是本事。”阿尔丰斯停下脚步。 话虽这样说毕竟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难道还真要将这支杂牌亡灵部队一个个打趴下?说话地时候舱门附近的二十多个亡灵已经围了上来试图以数量上的优势将阿尔丰斯困住。 “狡辩!或者你干掉他们或者你被他们干掉二选一!”舱里回荡着扫荡其败坏急的吼声。 过道就在身前一尺远的地方可感觉比一百里的路程还要长得多。阿尔丰斯正在犹豫间危险已至心念电转拳头端端正正的打在一个徒手扑向自己的亡灵面上那家伙惊叫一声。被这拳打得向后倒飞出去撞在舱壁慢慢滑下。 武僧的拳头相当于一件魔法武器同样能给不死生物造成一定伤害只是作为使用者阿尔丰斯也不太好受那种寒冷的感觉顺着拳头向手臂蔓延就像当时在碎壳藏身的山洞里和他手下地幽灵们较量的情况一样。 阿尔丰斯脚尖在船板上一点向上跃起身体贴着贮藏室顶部的木板避开蜂拥而来的亡灵他需要争取时间让力量恢复。 十几个亡灵高声呼喝着已经实化的身体再次变成虚影武器纷纷掉到地上他们准备再次动攻击。 三股清凉的气息在下腹、心口、头顶同时溢出注入内息身体内的冰冷气息受到混合内息的震荡迅往入侵的地方溃退得到加强的内息瞬间将亡灵造成的伤害治愈。阿尔丰斯这段时间一直和兰希同宿在她的生命气息不断汇入下头顶的生命门已经冲开七门中开了三门神识领域正向自己招手只是要走过这段距离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阿尔丰斯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原来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和不死生物作战眼前这些亡灵真是太不走运了。只要这种混合内息存在自己所受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寒气刚进入身体马上就可以逼出体外。 三个头上簪着髻的秦王朝士兵空手向阿尔丰斯扑到看来他们也是精通徒手博击的好手阿尔丰斯左手扣住舱壁右腿横扫将一个亡灵踢飞出去余势未了眼看就要打在另一个亡灵身上。 那个亡灵“咦”了一声反手一拨阿尔丰斯的脸骨上一托将攻势化解手法之巧妙竟然不在道格拉斯之下。 “你是武僧?” “你会武术?” 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问道。 阿尔丰斯内息鼓荡之下小腿的麻痹瞬间消失。武术?武术是什么?在西方大6只有武技一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右腰突然一凉剩下一个亡灵一拳打在阿尔丰斯腰间。 阿尔丰斯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这种时候还去分心想其它事干掉他们才是要目的。 那个亡灵“哇”的叫了一声捧着手掌跌回地上面上表情极为痛苦。阿尔丰斯一怔自己腰间可没有拳头难道还有其它魔法武器?他伸手一摸指尖碰到了那根不足两尺的囚龙棒。 难道这东西会对不死生物造成影响?可碎壳只是提及能够囚禁龙的灵魂没说还有其它作用。阿尔丰斯右手倒握囚龙棒变成使用匕的姿势。 手指一松身体落到地上。 “当”一个孔雀王朝的亡灵士兵手上锋利的镰刀和短棒碰在一起镰刃竟然被短棒震飞阿尔丰斯顺势往下一插囚龙棒没入它的脑门。 那个亡灵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身体突然消失好像被囚龙棒吸了进去。棒上传来一阵奇异的游动感阿尔丰斯清楚感觉到了棒内的龙灵在欢呼雀跃。 “还有吗?还有吗?我已经饿了很久了!”久违的声音在阿尔丰斯脑中响起那条黑龙在说话。 “刚才那个亡灵怎么了?”阿尔丰斯问了一句他还不敢相信一个亡灵就这么被消灭了。 “你根本不知道那种饿了大半年的感觉有多难受!我还要大量的食物!!!”黑龙奎克几乎是用最诚恳的语气在恳求着那种对食物的极度渴望和咬牙切齿的**让囚龙棒的持有者阿尔丰斯听了也心惊胆战。 奈落交给他的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半成品神器?还得给里面的龙灵找食物?阿尔丰斯突然省悟这根棒是对失去身体的龙灵最残酷的折磨它们还和生前一样存在完善的感觉系统极度的饥饿得不到满足灵魂不能沉睡才会被持有者控制起来。这根棒不单囚禁了龙的灵魂还囚禁了它本来的**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囚龙棒。 如果龙灵想得到胃口上的满足可以请先去帮忙办事能不能吃到其它生物的灵魂就看持有者的满意度了。奈落还真是个工于心计的家伙连灵魂的弱点都能利用上不愧是死神虽然他统治的地方并不是灵界但不管什么生物只要能够掌握弱点一样能够控制。如果让他对那些顶级的大魔导师弄上这一手会是什么样子?阿尔丰斯不禁哑然失笑奈落肯定就是这样利用弱点控制手下像碎壳那样绝对听服从他指挥的部属绝对不多。 有了这根囚龙棒阿尔丰斯已经无所顾忌身影展动向着亡灵攻上。在他的极之下一个又一个的亡灵成为黑龙的盘中美点。三十多个亡灵瞬间消失剩下的七八十个亡灵不断倒退没一个敢上前进攻。他们都是有思想的不死生物对阿尔丰斯手里的克星当然畏惧得不得了。 “原来吃饱是一件多么愉快地事情呃。”阿尔丰斯清楚的听到了黑龙打了一个饱嗝它是吃饱了可棒的长度没有任何改变看来神器的成长只能是龙魂其它灵魂无法代替。 “你是吃饱了总得帮干点活吧不然下次进餐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我这个人一向很公道喜欢先送货后收钱。”阿尔丰斯不失时机的进行隐性威胁。 “你需要我干什么?在这种状态下我每天只能使用一次植物滋长术三次黑暗术和疫病虫群其它的帮不上忙。”黑龙大咧咧的说着它倒底没有真正习惯受人指使还保留着龙族的傲气。 这三个类法术能力现在都派不上用场不过疫病虫群……阿尔丰斯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可以大把赚钱的绝妙方法不过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可不是想这些地时候。 十多个亡灵又被吸入囚龙棒之后剩下的亡灵军团一哄而散躲得不知去向货舱里只剩下大批的奇珍异宝。他已经完完全全通过了这一关不过他还想从那几个秦王朝亡灵士兵口中知道更多关于武术的事情刚才故意没有将他们吸入囚龙棒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只要他们还在扫荡的身体里那就大把时间可以慢慢问出来。 阿尔丰斯现在迫切的希望能和扫荡对战他不但想要回自己的部属还想将这条船掌握到手心就算不动那些珍宝扫荡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想到的只是怎么保命一旦实力强弱逆转过来就会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阿尔丰斯顺着舱道慢慢走下去谜底快要揭开了。 原本作为贮藏食物清水舱的第三层终于出现在面前阿尔丰斯以最平稳的心态走了进去。 船舱靠壁的地方直挺挺站着几十个人兰希和奥帕就在其中韦伯半跪着双眼还在向下张望。他们都还保持着被俘时的姿势脸上都有一种焦急的神态只是瞳孔放大恐怕连心灵都已经被控制住了。扫荡没有说谎这些人的生死全部操纵在它手上。 舱的正中耸立着一个长方形小台上面摆着颗直径一尺、通体呈淡黄色的圆形石头上面闪烁着一道道蓝色的能量。 “欢迎来到梦域你刚才痛宰我手下的时候还真是凶猛无比我会让你尝试一下更痛苦的滋味你就等着成为我手下最强大的亡灵吧。说实话你不应该来这里的梦域可不像梦幻之境那么容易蒙混过关。”扫荡开心的笑着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你握在手里的应该是件神器或者最高级的奇物不过它也会成为我的收藏品除非奈落亲自出马才有可能救得了你。” 阿尔丰斯指着那块石头“这就是你?” “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相当于心脏也是我的动力来源。在这里我几乎可以拥有神一样的力量上面两个船舱我没有把握完全控制你所以你才得以见到我最宝贵的心脏。”圆石上的能量流越来越快扫荡准备动手。 阿尔丰斯没有动作就算自己的行动度再快上十倍也快不过扫荡的意念运转既然提及梦那它肯定擅长控制对手的心灵明知先动手会陷入被动还不如后制敌。 “既然你和那个女人总是说自己是奈落的手下那么我就让你去见见真正的地狱看看死神的信徒会带来些什么样的变化。” 第十三章 扫荡的梦域 全本小说网尽管阿尔丰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尽管已经习惯梦境但他还是被眼前出现的景象变化吓了一大跳。这里没有熊熊烈火没有岩浆没有水因为这是他最熟悉的沙漠。 “不好意思原来你怕的是塔隆沙漠!以前好像我也曾经到过那片禁魔区如果没有那支亡灵军团的帮助恐怕那几个石像我还弄不到手。放心吧错不了这就是你心灵里最畏惧的地方。”扫荡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错了这是我的家乡我没有理由畏惧它。”阿尔丰斯很想这样反驳但却说不出口他太爱这个地方了虽然明知道眼前的景色都是扫荡制造出来的梦境他还是不由自主陶醉在里面这就是他日思夜想求再见一面的故乡。 突然间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从内心的最深处涌了出来。 阿尔丰斯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也是自己最害怕的地方了——因为爱!同时也产生了畏惧这两种复杂的感情完全交杂在一起在这里他害怕失去也害怕面对害怕那种一直以来息息相伴的威胁感。曾经在这里长大只要一看到沙漠他就不由自主的感到由衷的喜爱但是与之相伴的却是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阴暗面时间越长就越难舍弃因为难舍又会产生畏惧畏惧失去心里的至爱。 生与死苦与乐一幕幕在心底掠过。畏惧导致了他以前一直在逃避逃避风沙、逃避危难、逃避命运逃避这个沙漠世界里的所有事情。那时候他还是在个命运旋涡中苦苦挣扎的可怜虫为了索拉德的一句话他可以义无反顾的进入陵墓探险可以去刺杀高级官员只是因为害怕会被神官所杀。 酷爱沙漠也爱自己才不得不对威胁低头因为他一直害怕失去生存的权利。塔隆是阿尔丰斯的天堂同时也是他心底最深处的地狱。对沙漠爱与畏惧的感情一直延续到他出了塔隆沙漠在不断的成长中找回真正的自我。曾经的徘徊彷徨、自暴自弃都是年轻必须付出的代价也只有在舍弃中才更懂得珍惜。 很多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前世往事。以前一直困扰的问题现在也在火花电光之间剖析得一清二楚这是一种对生命的顿悟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分解。 阿尔丰斯笑了他真正畏惧的东西竟然是自己的最爱。以前他一直限制自己不去触碰这个问题但是让自己真正去面对去了解的却是一心要将自己变成亡灵的对手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嘲讽。 真应该向扫荡说一句多谢没有它准确无误的提取阿尔丰斯也不会看得这么透彻和清晰。 “怎么样?吓呆了吧?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扫荡看到阿尔丰斯痛苦的表情还以为他已经被吓傻了。 一个极其健美身材的影子在阿尔丰斯眼前慢慢形成——克里丝蒂娜!阿尔丰斯心底最美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嗔时间仿佛在倒退这一切都恍如昨日虽然她已经不能再成为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但阿尔丰斯始终不能忘却那种同生共死的感情那种第一次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是毕生都不能忘记的。 可我真的爱她吗?阿尔丰斯问自己是对她的地位感兴趣还是喜欢她的容貌?还是两者兼有?还是由于别的原因?有时喜欢并不能代表爱。爱是人类最简单却最复杂的一种感情单凭一个字是说不出来的。 我爱她!不为她的容貌也不为她的地位。 阿尔丰斯很肯定的回答着自己的问题爱情不可能是理智的产物。 这是一个痛苦的答案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不能再为克里丝蒂娜做任何事情兰希可能不是自己的最爱但和她在一起却很开心因为她爱自己在感情上不需要负担太重。阿尔丰斯突然感觉自己很自私他没有能力去爱一个自己爱的人却接受了一个爱着自己的人这显然对兰希很不公平。 不过人世间又哪会来的公平?就算是爱也没有可能像阿曼奇所说的他的母亲将爱平均分给六个孩子。但是即使伟大如母爱也不能真正做到绝对的平均可能他在内心深处已经知道这个事实所以才不能接受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的逝去。 相比之下兰希作为一个女性她的勇气绝对让阿尔丰斯钦佩爱一个人就直直接接去爱管对方怎么想管对方什么人痛痛快快的爱过这一辈子就已经足够了就算单相思又怎么样因为她可以自豪的说:我已经无怨无悔的爱过了。 “世人都喜欢做梦那就让你痛痛快快的在梦里被自己最爱的人所杀吧我很喜欢这样感人的悲剧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令我感动。哦上次看是什么时候?好像好像有四五百年了吧……”扫荡又在一边自言自语起来。 克里丝蒂娜的幻像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她慢慢走近阿尔丰斯面上带着解脱的快意:“死亡未必不是最好的解脱你一刀我一刀以后的事我们就不用再去理会了。” 扫荡将克里丝蒂娜的神态和动作学了个十足十阿尔丰斯几乎又在回忆起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克里丝蒂娜张开左手想将阿尔丰斯揽住右手的匕正慢慢往他的胸膛刺下。 只要被梦所杀身体也会受到如同死亡那一刻所产生的伤害这是梦灵告诉阿尔丰斯的话。扫荡的梦域确实比梦灵的梦幻之境控制得更巧妙也更吸引人因为在梦域里展示出来的都是最为震撼心灵的景象。 要是没有刚才显示出来的沙漠可能阿尔丰斯就会任由这一刀刺了下去。扫荡百密一疏它不应该先让阿尔丰斯面对自己内心的真正感情要是它一上来就用克里丝蒂娜的幻像勾起阿尔丰斯的回忆恐怕它已经达到了目的。 匕距离胸膛还有一尺阿尔丰斯突然挥拳击出毫不犹豫的打在克里丝蒂娜肋骨上将她远远抛了出来。 “为什么?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永不分离吗?”克里丝蒂娜趴在沙子上嘴角渗出几丝鲜血这个梦域做的还真到位。 “我愿意!但我要为更多人而活着现在至少两千人他们的命都在我的一念之间作为统帅我必须对自己的部属负责。”阿尔丰斯慢慢走到克里丝蒂娜身前定定的看着她。“我爱你!所以现在我不得不杀了你!”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的判断一脚重重踩在心爱的人喉头幻像马上消失。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扫荡的声音响了起来“对自己最心爱的人也能下这种毒手。” “你错了既然是梦我根本就不会去留恋也不会被它影响。不管它有多么美好或者多么恐怖也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梦而已我没必要自欺欺人。”阿尔丰斯坚定的看着前方这不再是一种畏惧而是对敌人的挑战。“你的梦域不外如是我赢了。” 他再也不管眼前的幻像一步步朝那块黄色石头地方位走了过去。这一战阿尔丰斯赢的不单是这场心灵上的较量还赢了自己。 “算你狠不过就算这样你也赢不了我因为你还在我的梦域范围内。” 阿尔丰斯面前出现了千军万马其中竟然夹杂着吼声如雷的牛头怪、兽人和蜥人月之心的士兵和反叛军!上万枝羽箭和弩矢夹杂着锐利的声音同时向阿尔丰斯站立的地方飞去他现在处身的地方是战场的最中央双方的大军从四面八方向他杀到。 狂风在呼啸沙漠在抖天地为之色变这才是和扫荡的梦域相匹配的威力。 “就算用马踩人踏我都要将你碾成肉浆!属于我的始终是我地。”扫荡终于起狠来。 阿尔丰斯心底泛起一种无以为继的虚弱感他不是多克也不是神仅仅是个人一个人对付数以万计的军队能做到这点的没几个。武僧的度再快也无法绕开三两里长的战线。要是被这些幻像踏在身上受到的痛苦和真实情况相去不远。 精神操控身体梦域又控制着精神。 “操你烂船!”阿尔丰斯侧着身体冷冷的看着两边的军队他深吸一口气做好迎接冲击的准备。 一种熟悉的冰冷感觉从头顶传来夜影的灵气阿尔丰斯不禁失笑难道扫荡会用碎壳的幻影对付自己?亏它想得出来。 阿尔丰斯两侧各有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从半空卷入那些幻影军队人和动物的惨叫声在战场上回荡。一道黑色的护罩将阿尔丰斯的身体团团护住箭矢还没碰到罩上就已经在空中碎成粉末。 那两片黑乌云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云而是大批骑乘着黑色喷火战马的丑陋生物它们都有着同一副面孔——丑陋老女人一头长而零乱的黑皮肤上还布满了脓包双眼闪烁着慑人的红光。 一团团火焰由战马喇叭型的鼻孔中拖曳而出在铁蹄上盘旋环绕战马的马鬃和马尾长的也不是毛而是熊熊烈焰整匹马好像一团永不停歇向前滚动的火球黑色的身体就是火中的焦炭让人望而生畏。 两军相交人和动物的身体不停的被抛飞到半空如同被粉碎的纸片般消失在单调而深邃的黄色梦境里。 “操你烂船!!!”护罩慢慢合成一团云雾状的气体里面突然传出让阿尔丰斯宽慰万分的声音这个声音骂起脏话来比阿尔丰斯有气势多了。 碎壳!他竟然在最阿尔丰斯最危急的关头出现了刚才是他用自己的身体帮阿尔丰斯挡开万箭穿心的厄运。 碎壳的手和脚先形成接着是身体最后才是头部。 “你还真懂得惹事我才走开不到两天你就和这个怪物卯上了。”碎壳站在阿尔丰斯身边语气中不但没有丝毫怪责反而透着一丝欣慰。 “我还以为你一直躲在袋子里所以就放心大胆的过来了。” “主人找我去办点事情清洗巴托地狱里一个试图到卡瑟利捣乱的魔鬼部族。” 两人若无旁人的在梦境里交谈着将梦域的主人——扫荡置之不理。 “老婆鬼和梦魇的骑乘部队!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扫荡的声音在梦域里声嘶力竭的喊着。 “我们都为死神服务。”碎壳慢慢说着向阿尔丰斯一指“既然代言人看上你这个杂碎那就认命吧。还有我来的时候主人明确表示他对你说的话很恼火就算不亲自出马我一样可以替主人收拾你。” 阿尔丰斯看了看四周不单止军队的幻像就连整个梦域都被碎壳的军团撕开沙漠的背景中出现了一条条黑色的裂缝扫荡这次被碎壳蹂躏得体无完肤。碎壳曾经说过只要在晶壁上呼唤出高阶神的名字他们就算在上层位面也一样能够听到扫荡是活该倒霉了。 “本来以为你是夺心魔的主脑没料到你只是艘有意识的船而已害得我空喜欢一场。”碎壳的手爪向虚空挥动梦域顿时破灭。 第十四章 约誓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和碎壳肩并肩站在扫荡的动力源前面。 “你的部队呢?”阿尔丰斯好奇的问着碎壳他担心那些骑乘部队会连同梦域一起完蛋。 “返回星界如果你有空随时可以到那里玩上几天。我帮你弄几匹梦魇它们是星界和灵界的通行证。”碎壳一把将黄色的圆石拿在手心“这家伙你想怎么处理?” “不!还没完呢!我要沉到海里将你们统统淹……”扫荡还不甘心失败它仍然在威胁着阿尔丰斯它可能从来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所以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要是你这只海蚤不想现在就被做掉的话最好闭上你的臭嘴。”碎壳的手紧了紧黄石上爆出一阵电火花。 压倒性的实力无需太多的解释一句话就让这个自大狂沉默起来。 “解开我的同伴并向我宣誓效忠九十九年在那以后你将重获自由这段时间我可以让你保留自己的亡灵卫队。”阿尔丰斯冷冷的说道他开出这个条件是为了保证扫荡的忠心就现在这种情况让它当个奴隶也不过分。 “想不到你还是个好人。”碎壳突然一用力五根坚固而细的长指将扫荡的心脏扣入掌心“再过一会就能让它舔我们的脚趾头了。” “你可以折磨我也可以摧毁我但却压制不了我的意识。只要还有一块木头在我就还能存活。”扫荡只是沉默了一会又再次反抗。 “那很简单送你去卡瑟利就完事了在那里你会享受到十万年不百万年的幽禁或者我用囚龙棒插入船身不知道你的意识和龙魂比起来哪个更强或者里面那家伙的肚皮恰巧还剩一点点空间。”阿尔丰斯没有半点动作只是反复抚摸着手上的短棒对一个酷爱旅行和掠夺的灵魂来说这两种惩罚无疑更有打击力。 “在这方面你肯定是个恶魔这是个魔鬼才想得出来的主意。”碎壳狂笑起来。 “对敌人我向来会用最残暴的手段不过如果是朋友将会得到我的尊敬。朋友和敌人只是您的一念之间。”这明明是阿尔丰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却将选择权抛到扫荡手里自己却露出一副仁至义尽的表情。 “我宣誓向……”扫荡顿了顿他不知道阿尔丰斯的名字。 “阿尔丰斯泰勒。” “向阿尔丰斯泰勒先生无条件效劳九十九年在此期间衷心不二如若违誓天地神灵共殛之。”扫荡不甘心的立下约誓。 “如果扫荡在誓约期间遵守自己的诺言我誓不再对它的生命及财产进行威胁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阿尔丰斯的誓言同样简短。 碎壳伸出食指一股细微的能量从指尖注入手里的圆球在半透明的球心深处形成一个黑点。 “誓对我们就像杀人一样容易如果违约你慢慢体会其中的滋味吧。”说到底碎壳始终不放心扫荡在它的动力源里加入一道枷锁厉害之处也只有扫荡才能领略到了这半年来碎壳一直待在阿尔丰斯身边行事风格多多少少也受了点影响依旧那么嗜血不过却学会了怎样计算别人。 阿尔丰斯看在眼里也不出声誓约只存在于实力相等的双方碎壳这么做也是帮自己除去了一块心病。 十分钟之后所有的人都被解除心灵控制阿尔丰斯正式获得了对幽灵船的控制权。他暗暗好笑九十九年期限的誓言其实也是一个圈套对扫荡这种具有悠旧岁月地东西来说并不算长可是过了一百年之后谁知道自己会在哪?要是达不到神识境界最大的可能就是到卡瑟利陪奈落玩去了如果某种不可抗拒的原因而让自己活到那个岁数大不了又逼它再签上一百年合同那样自己并不算单方面失约。 众人清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已经在死亡线上转了一遭因为怎么从船上来到这里在大脑中完全是一片空白他们看阿尔丰斯的眼神又再多上了些敬畏尤其是那两个渔民简单就拿阿尔丰斯当神看了其实又何止他们就连船上的士兵心里都开始有了这种倾向。韦伯还没站直身体马上就想将手里的飞爪射出去可他的武器还留在甲板上一挥手却挥了个空恐怕他在睡梦中都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 三艘幽灵船向北掉头往马萨雷的方向返回。 阿曼奇极度想知道的动力源终于揭开扫荡的心脏是一块巨大的磁源三艘船的动力都是从这里诞生其他两艘船的磁动接收晶体安装在船体夹层和水密舱里仅仅是表面的搜索看不到任何痕迹。扫荡在自己身体内可以控制船只动力所以船能保持固定的距离不存在过一时的偏差。由于使用的是磁动在水下推进也不受影响。 只是这几艘船是由谁建造设计图纸在哪里扫荡却没有说出来。它虽然答应为阿尔丰斯效劳却没有将自己的秘密全部说出来的义务。不过阿尔丰斯和碎壳暗地里估计这家伙也是有主人的不知道那个人是死了还是被封神离开这个世界不然就算拥有多么强大的动力系统也不可能凭空造出这三艘船。碎壳还大胆的猜测扫荡被制造出来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穿越星界而不是在海里航行就动力方面而言将自己弹出这个世界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困难。 阿曼奇也证实了这个推测因为以前曾经有人制造弹射器将人弹入星界不过要让这么一艘大船弹出去恐怕还缺少几道至关重要的工序。 现在亡灵们已经被驱散幽灵船已经变成普通船只。阿尔丰斯并未透露扫荡也有自主意识的事只说有几个亡灵控制了幽灵船不断将人引诱进来加以杀害再将死亡的人变成衍生体这个谎言可信度极大众人也没再追究下去。只有兰希眨了几下怀疑的眼睛但她很识趣没有追问下去。 除了碎壳和奥帕之外其他人和阿尔丰斯都存在利益关系少知道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就算是皇帝的老婆都可以被收买更别说这些因为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人了。至于兰希阿尔丰斯虽然感动于她对自己爱意但还没达能够完全到信任的地步。 大件的收藏品被扫荡转入最底层的水密舱沉入水底小件物品的则被藏到舱壁夹层夹层里还潜伏着近九十个扫荡的幽灵卫兵。 若大的贮藏室被空了出来只留下少量无法转移的财富不过就这些东西已经让克拉克他们看得口水都掉了下来。阿尔丰斯允许他们每人拿走一件作为珍藏这次行动中士兵们也是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不可能让他们空手而归。 十一具已经支离破碎的渔民尸体被抛到海上进行海葬剩下的两人阿尔丰斯也各给了一件珠宝作为渔船和死亡渔民家属的赔偿费用。那个年轻的渔人和莫森是父子关系所以他才听从了父亲的劝告不然老莫森就要白人送黑人了。 在第一层娱乐室和甲板之间有六间水手卧室舱道和娱乐室的门只有十五尺这是建造者故意留下的诱惑。这段通道内一共设置了二十七个陷阱这还不包括水手卧室里的机关绝大部分人要想通过这条通道都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从娱乐室到甲板还有一条隐藏着的通道上下的出入口就在梦灵出现的地方上去时候可以将船尾的一大块甲板掀开阿尔丰斯是从靠近船的位置跃到扫荡的甲板所以没有现这条暗道。那个梦灵本来就是负责守卫通道的士兵几百年来他一直在忠实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没有预备风帆的幽灵船在海面的航慢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顺着偏南风飘回马萨雷港。 几艘巡逻艇还以为即将遭受海盗的攻击马上将这几艘外形奇怪的破船团团包围起来直到看见阿尔丰斯才打消疑虑。 阿尔丰斯的部队打架闹事是出了名的凶悍海防军一眼就认出了这帮混球。 港口的人都在对三艘船指指点点从外表看起来还真是破得不成模样随时都有沉入大海的可能。马萨雷那些船只中最大的运输船才一百八十尺长三十尺宽吃水五尺将货舱空出来可以运载大概一千二百个士兵所以这三艘大号破烂混在船群中也颇为显眼。 一下船阿尔丰斯马上让布兰克到船务司进行登记注册将这三艘船划入平等骑士团名下在来源一栏填上:海上漂浮旧船这个破绽百出的借口船务官员连看都没看就盖上印章在马萨雷已经没有人敢得罪阿尔丰斯这支后台背景极为庞大的军队。谁得罪他们就是同时和帝国皇室、米歇尔和教廷三方过不去那个教廷骑士头衔还真是帮了大忙。 幽灵船还要经过改装才能住人床位被褥等日常用品就交由布兰克采购虽然中间几经波折阿尔丰斯手头终于拥有了几艘破船。 要是那些随意嘲笑的人将破船拆开他们一定会当场昏迷。扫荡的龙骨是用整块紫水晶制作其它两条船的龙骨用的也是魔法水晶夹层之间用上了整片的蓝水晶进行抗压还以黄水晶密封光是制造一条副船所用的水晶就已经不是用钱的数目所能衡量得了。 和它们同体积的普通运输船可以运载一千个士兵而这几艘船最多只能搭载五六百个人数再多就要进入海底航行了。这三艘船满打满算也只能载上一千四百个士兵因为扫荡身体里面藏着大量的收藏品只能搭载两百人剩下的六百人只能让他们乘坐征召来的船了。 其实船务司的官员也有私心凭空减少了一千四百人的船位名额这也让他们的工作量减轻了不少很痛快的就办理好所有的手续。虽然他们已经征召到两千艘大小船只但对八万的大军来说还是不够用其中有五六百艘是作为补给船队并不能运载士兵和马匹。虽然平均算起来每艘运兵船只要负责六十人但实际上处理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士兵的铠甲装备和日常用品马匹和马铠都需要占用大量的空间和载重一个重步兵需要占用两个轻步兵的位置而一个重骑兵则占用了四个轻步兵的运输份额。 这些杂务并不关阿尔丰斯的事还有更头痛的事情等着他——死神教会。一直以来死神的教会都是处于分散状态各个分支派别丛立蕾贝卡所掌握的是其中势力最大的一个派系但是势力还不到死神教会在兰西帝国的总势力的三分之一为了将勃艮地抢到手蕾贝卡不得不出信函邀请各个派别的领导人坐下来进行谈判而作为死神代言人的阿尔丰斯自然不能缺席。 阿尔丰斯必须在出征前以主神代言人的名义将帝国各地的死神教会势力整合起来而留给他的时间还有一个半月。商务、军务都已经上了正常轨道剩下的就是对教务的处理了。 蕾贝卡的动作已经很迅和奥古斯都的谈判一结束马上就快马回到蒙利埃信联系各地的头头。整个四月份到五月上旬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五十多个死神教会的头头接到信件后马上动身悄悄前往蒙利埃这个集会必须避开教廷的耳目进行所以一直拖到五月中旬才勉强将这些人集中到一起进行磋商讨论。 第十五章 死神代言人(上) 全本小说网接到信件阿尔丰斯后马上将手头的事情全部交给其他人分理洛卡负责军务由奥帕和布兰克协商处理总务韦伯和阿曼奇负责商务。 阿尔丰斯和兰希从马萨雷火前去蒙利埃参加会议赶到蒙利埃僧院时会议上的争吵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天。 道格拉斯在现场安排专人负责记录说得好听点是旁听难听点就是监视。谁也不会放心这些宗教狂热者这也是道格拉斯要求将会议召开地点安排在僧院密室的主要原因。 蕾贝卡倒不是很担心道格拉斯会出卖自己将这帮人一网打尽只会让刚刚有所好转的国内形势变得更为混乱和复杂各个地区马上就会引争夺各派领导权的大规模内乱要是奥古斯都率主力回师平乱得不到友军支援的腓特烈在孤军作战的情况下肯定会撤军理查更不会以卵击石独自挑战撒拉丁策划以久的第三次东征就将变成泡影无论道格拉斯还是奥古斯都都不愿意这种情况出现。 更重要的是兰西帝国的统一靠的就是在这里集会的这帮死神信徒精明如斯的道格拉斯还巴不得他们赶紧团结起来根本不会去妨碍教会的整合会议。 阿尔丰斯和兰希进入僧院道格拉斯在练武场上对两人大摇其头显然会议上没有好消息传出来。 一进会议室杂乱的声音充斥着耳朵几乎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叫嚷只不过是为自己在整合之后的教会中争取一个更重要的地位只有起人蕾贝卡冷静的看着所有人看到两人进来轻轻点了点头招呼他们坐到自己身边。 嘈杂的人声慢慢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这两个年轻人身上。 “坐在圣女身边的那个是谁?主神的代言人?侯爵夫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好骗?”一个身披杜基教士袍的人恶狠狠的看着阿尔丰斯他一句话将话头挑起随即将矛头指向蕾贝卡。 这些人各有各的掩护身份走到街上很难被人现他们身上隐藏着的秘密。 “圣女?兰希还是圣女吗?看看她的身形早就是个少*妇了。” “蕾贝卡你的女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作为圣女竟敢**我提议将她穿到铁钎上用火烤成焦炭。” “火刑?还真是原始手段将她的肚子剖开让大家看看闷了三天都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也该弄点好戏出来了。” 既然有人开了个头几乎每个人都开始议论起来在这些习惯血腥的信徒眼里圣女无论什么原因失去贞操都将被处以极刑。有些人是故意将矛头指向兰希让蕾贝卡难堪有些则是存心在看好戏更有只是在试探阿尔丰斯的处事能力能坐在这里的没有一个庸才都是经过血腥洗礼从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头头在没有确定阿尔丰斯身份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对他进行挑衅只是向蕾贝卡母女进行攻击。 让这帮人贴耳俯乖乖听话比训练两十万的新兵还要难上百倍他们绝对都是些老油条。阿尔丰斯心里慢慢思考着对付他们方法这些头头们可不是自己手下那帮新丁恐吓和威胁对他们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我已经将自己圣洁之躯奉献给主神我已经完成使命毋须再保留童贞。”兰希对这些话毫不介意反正蕾贝卡的手下也差不多都是这种人。 刚才那个教士打扮的人装出一副吃惊的神态:“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可是一点也不知情神迹出现的时候有谁在场可以证明?你?还是你?”他随手点了几个人被点到的头头都笑着摇头“昨夜三点四十七分二十三秒我强*奸了圣玛利亚。”那家伙一脸正色的向所有人说道几乎一大半人被他的话引得笑了起来说都知道这是个无聊的笑话同样空口无凭他可以将时间具体到秒可信度却比兰希强多了。 “她的话你可以不信死神的话你信不信?”阿尔丰斯无意再和他们闲扯下去干脆快刀斩乱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将他们震慑住。 焦点又再次集中到阿尔丰斯身上毫无疑问他们想看到的是证据。 “碎壳出来。”阿尔丰斯拉开次元袋口这次他进入会议室之前已经和碎壳交流再也不会出现临场找不到人的情况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中碎壳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是圣物守护者碎壳。杂碎们滚过来行礼!”碎壳手指伸入胸口将奈落的指甲挖出来托在手心。 “噗噗噗”的声音不断响起整个会场地人都匍伏在地连蕾贝卡和兰希都不例外只有阿尔丰斯一人还在大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 他们怎么知道那一定是奈落的身体?阿尔丰斯不禁好奇起来可除了触碰时有负能量的感应之外他完全感觉不到高阶神应有的气势能造假吗?以后不妨造几个玩玩看看兰希能不能认得出来。 “要是能造假那我就白叫奈落了。”奈落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他只对阿尔丰斯说话其他信徒连理都没理。这次他没有占用碎壳的身体只是凭他留下的物品向所有人出信息。 趴在地上的信徒们有地竟然全身抖恐怕是兴奋过度神迹一辈子难得一见。 “你来了?还真是及时我都差不多被搞昏了这群老痞棍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在这么多人当中也是有阿尔丰斯敢用“你”这个词称呼奈落连最起码的敬称都没带上。 “好像我的信徒里没有这种不听话的白痴吧你看他们在我面前多么乖不过我还是对你情有独钟。”奈落竟然和阿尔丰斯开起玩笑来。 “放过我吧你也一把年纪了还说这种毛骨悚然的话换做是兰希对我说还差不多。”阿尔丰斯哈哈大笑在他心目中死神和一个可以随便开玩笑的老朋友差不多。 “偶尔开点玩笑有益老年人的身心健康他们交给你了看你能玩到什么程度我喜欢看到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你就是其中的一个期待你的更好表现我的代言人。”奈落的声音慢慢减弱他已经切断了联系。 奈落每次和阿尔丰斯说的话不多不过都恰如其分。这次他没有亲临只是证实了阿尔丰斯的身份。 “猊下!”所有的死神教会头头都转过身向阿尔丰斯跪拜他们这些死心踏地的信徒当然有办法分出死神身份的真假反而是阿尔丰斯无从判断刚才的声音是真的奈落还是幻听。 他不是信徒只是代言人身份虽然在信徒眼中尊贵无比但由于没有信仰亦无法像神之选民那样从奈落手上直接获得神力这就是唯一特别的地方。 “都起来我们也该好好坐下来谈上一会了。” 各人纷纷回座全部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一下阿尔丰斯碎壳就站在他身后。 “我想将分散在各地的死神教会整合起来。各位有不同意见吗?”阿尔丰斯轻轻说着他的身份地位在这些人心中已经变得至高无上代言人他所说出的话就代表着主神的旨意。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一路看小说网,)表示对这次会议的纲领没有意见。 蕾贝卡早就已经知道了兰希和阿尔丰斯之间的关系做为贵族和母亲。她没有对阿尔丰斯表示太多的喜欢。说到底阿尔丰斯始终算个来历不明地人所有的资料都只是他单方面提供当然了这也是他们不敢深入塔隆沙漠进行调查才不得不接受的一个事实做为死神教会的成员她却能以女儿攀上主神代言人这个机遇而欣喜奈落强大的力量在每个信徒心中是无可比拟的。 “猊下每个国家都有死神教会是不是全部都要争取过来?”兰希提议道这种时候也只有她才敢打破无人应答的僵局虽然她另一个身份是阿尔丰斯的情人但现在她是以属下的身份提出疑问。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东征在即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东征期间将阿基坦和勃艮第掌握在手里然后在其它地方大量展信徒你们不会要求我教你们怎么起暴动吧。”阿尔丰斯趁机将会议推入第二议程顺便减轻会场里的压抑气氛。 “猊下。可是我们的人手不够所有的信徒几乎都分散在各地很难按照军队模式成建制的集中起来而且人员指挥也缺乏统一调度。” “猊下信徒们的军资贮备也不够无法和正规军队正面碰撞。” “猊下除非在用您的名义进行募集不然很难获得信徒的展很成问题很多信徒都是出了名的不合群。” “猊下……” 会场的气氛慢慢变得积极起来众人都纷纷说着自己的意见他们不是不懂得这样做的好处而是一直没有在教会组织内形成一个有凝聚力的核心层连各个支派内部问题都处理不好谁也没耐心和能力将教会展成杜基教廷那种规模。 在个人能力方面这些人不比教廷任何一个红衣主教逊色但在组织和团体凝聚方面死神教会根本就是一盘散沙阿尔丰斯可以这样认为他们的组织能力甚至连杰克那些强盗都比不上因为死神信徒之间缺乏共同目标要是他们和强盗那样一切往钱看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但这些人最缺乏的不是钱像蕾贝卡和兰希要是不加入教会她们这辈子也绝对衣食无忧。 教会问题是几百年间积下的陈病就算奈落的出现暂时让他们表面上统一起来但是骨子里这些人都是个人极度自由化的崇拜者让他们形成自我约束比登天还难。 上午的会议在毫无建设性的漫谈中结束。 阿尔丰斯在道格拉斯卧室里不停的揉着脑袋权力太过分散也不是好事别看这些家伙现在对自己唯命是从但他们绝对没有将掌握的权力交出来的意思现在这个会议已经从争吵转变成讨论既然主神已经亲口选定领导人再围绕权力问题吵下去也没有意思。这些人将一些众所周知的问题摆出来只有一个目的:看看阿尔丰斯以什么态度和方法解决以及自己能从里面获得多少利益。 他们要的不是世俗的物质利益而是像当日和阿曼奇见面时那样他们要求力量压倒性的力量在这个晶壁上为所欲为的绝对力量。 这是奈落法满足他们的事给予这些人梦寐以求的力量对奈落只是举手之劳但还是要顾及到其他神祗势力的均衡不然低阶神在这个世界满天飞。被封神的那些强横的生命估计都得去什么外层位面了如果他们继续留下来只会彻底毁灭这个世界。 人的**和现实总是很难统一。 教廷的势力虽然专横跋扈但在对个人力量的赋予上极其谨慎在众多的宗教集团中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高度约束力和团体优势很多地方的主教和教士虽然违反人世的法令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在整体上还是受到教廷高层的约束服从教庭下达的命令因为教廷是他们获得权力和力量的唯一根源就算他们在领地上闹翻天也危害不到统治根基。 而死神教会则相反整个教会没有领导机构每个分支团体都是由头头对死神直接负责从而导致成为这样一盘散沙的局面。虽然蕾贝卡是兰西帝国教会名义上的总祭司但她也不能将所有的团体集中到自己麾下。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这个混乱无序的教会整合起来使之变成有序的组织只有这样才能和教廷抗衡。这个很容易就能办到只有找一个核心人物就可以奈落只要一显神迹无论是蕾贝卡还是兰希还是座间某个头头这个信徒都可以凭借死神的口将整个教会暂时统一起来他们都有这个手腕、头脑和能力。 可奈落硬是要阿尔丰斯承担起这个任务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舍易而求难?阿尔丰斯试着换了一个角度不从人世的权力角度看待这个问题而是从神的出点来思考。 第十六章 死神代言人(下) 全本小说网奈落是一个偏向混乱的神祗就算死神教会暂时被消灭但以后还是会有人继续向他祈祷以求获得力量。这个世界里的信徒对他来说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力量他在其他晶壁上还有大量的信徒而且他本身的强大神力也不必从这些并不诚心的信徒身上获得也就是说他不在乎哪一方会失败那他想从中得到的是什么?作为一个高阶神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想看的?不过很显然权力争夺战绝对不会成为其中一个因素。 混乱?有序?阿尔丰斯突然明白过来。 将整个混乱的教会变成一个有序的组织再战胜教廷这不是奈落的真实意图。因为这样一来无论哪一方胜利明显都是秩序优于混乱在变成有序组织那一刻也就意味着死神教会在阵营的较量中已经失败了。 这是一场秩序和混乱的交锋。 阿尔丰斯相信奈落将整个教会的控制权交到自己手上也是在等着看这场人类阵营交战的好戏这绝对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无论从商业组织还是军队的组建上阿尔丰斯都表现出极高的秩序性因为这样才能让利益最大化和形成顽强的战斗力他手中掌握的那个集团完全是在秩序的基础上建立的。虽然他很欣赏兰希那种自由不羁的性格但他自认无法做到那么洒脱。 和巴伦、多明哥的冲突只不过是新生秩序和旧序之间的矛盾总体说起来还没有脱离秩序的范畴每次军事和商业上的行动都是有目的、有预谋的、有计划的集体性行为从来没有一次是随心所欲漫无目的地行事。 而奈落给他出的难题就是以这种行事漫无目的、全凭个人喜好的教会团体对一个拥有严密组织和严格等级界限的教廷进行挑战。 这无疑是对阿尔丰斯性格上的极大挑战这个死神奈落还真会没事找事做不过这也并非是件坏事既然入世就不能只顺从自己的本性做事不从那些信徒的角度思考又怎么能够获得不同的经历? 奈落和命运两者同时向阿尔丰斯难教会之争是阿尔丰斯需要开辟的一个新战场不为别人只是为了挑战自己将思维从固定的模式里释放出来接受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观念。 做就做吧反正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毫无道理的事。面对着泰拉斯奎的时候自己没有选择逃脱那绝对是思维混乱时犯下的极不符合逻辑的错误。 世上没有绝对的秩序也没有绝对的混乱再怎么向往自由和惊世骇俗的人在饥肠辘辘的时候也需要食物将秩序奉为金科玉律的人难道一生之中就不会有头脑热的时候? 秩序和混乱就像善良和邪恶、光明和黑暗一样同时存在人无完人事无完事。 阿尔丰斯对人世的感悟又再进了一层。 “神……”阿尔丰斯呆呆看着伸出来的双手“难道神就可以为所欲为难道掌握力量就能将没有能力的人当成玩偶?难道神就能随意践踏人的尊严?”他面对敌人时虽然心狠手辣但却没有践踏过任何人的尊严该死的死该活的活。 “不这不是奈落的错他只是个旁观者。”阿尔丰斯随即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糟蹋人格尊严的随意将他人当成玩偶的不是神正是人类自己没人逼任何人这么干而是人类自己非得这么干。 战争是一切矛盾最尖锐的碰撞形式阿尔丰斯不可能改变就算是神也不可能。神可以消灭人的身体却摧毁不了人的意识狭隘的思想将会在人类中间世代相传下去直到最后一个人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可是人却很少会进行反思自省他们只会将自己的狭隘坚持到底。 阿尔丰斯笑笑用这种越人类界限的眼光看待世人怪不得人类对神来说都是些愚蠢而且自私的动物。 几声轻轻的扣门中断了阿尔丰斯的沉思“阿尔丰斯该过去了他们都在等着。”兰希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来。她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直呼其名而不是虚伪的叫什么“猊下”。 “我这就过去。”阿尔丰斯拍了拍脑袋将思想拉回现实。下午会议结束之前得给出那些头头们一个完满的解决方案不然这个会就得开个没完。 “想到办法了吗?”兰希俏生生的站在门旁脚下的木盘里摆放着原封不动的午餐她知道阿尔丰斯的时间全都用在思考问题上。 “办法有一大堆但好像每一种都不切实际。”阿尔丰斯端起木盘将面包和炖牛肉大把大把的塞入口里虽然他现在并不想吃东西将食物扫光只是对主人的一种尊重。道格拉斯平时虽然对人很随和但他却很反感浪费粮食的人因为每一片面包都有无数的汗水凝结在里面。 阿尔丰斯没有对兰希提及结果进食对他是种放松咀嚼的时间也可以将整个方案细想过一遍。推知奈落的心意后他放弃了将整个死神教会合并成一起的打算重新拟定了一个适合这些人行事思维的方案这个方案并没有将所有人限制在条条框框的范围内。 会议在休会一个魔法时后继续进行。 阿尔丰斯提出:教会下属的任何团体都用不着整合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会失去对自己团体的独立领导权不过将会对各地的团体规模大小进行分级从零到九共有十级以一百人为基础低于这个数字的为零级一千人以上的九级团体享有选举权推出五人成为神之选民选民有资格从主神那里获得一定的力量。祭司团体在选民中选出负责当年向主神贡献祭品的任务并聆听主神的教诲。祭司的地位虽然崇高但不能插手干涉教会团体的内部事务。 九级的团体每增加一千人自动增加三个选民名额零到八级的小团体要想拥有选民权那就得拼命展信徒数量用什么办法就由各个团体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小团体不能进行自由合并以免生流血兼并他们必须通过努力扩张才能获得足够的人数进行选举。九级团体将成员名单报报给祭司再由祭司负责核对工作虚报的团体将在三年内被撤销选举资格无法推举选民。 这样在最大程度上即保持团体的独立性不受管理上的约束还减少了祭司的工作量奈落也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选民身上不必一个个聆听每个信徒的祷告。 五十多个头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尔丰斯他们不敢相信这是阿尔丰斯在短短的休会时间内想出来的解决方案这个提议完全是在考虑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下进行扩张展连参不参与都可以自由选择。这些人都知道展信徒的重要性——人数众多的信徒一起进行祷告只会让主神更为高兴说不定还会得到主神的青睐。让神迹降临到自己身上。 选民制度在教廷和一些信奉其他神祗的教会中已经很普遍但都是通过进行层层选举而产生而阿尔丰斯的提议则直接以信徒的多寡决定选民人数简单而迅捷完全符合死神教会向力量看齐的一贯原则。 本来阿尔丰斯的原意是打算像教廷那样成立层层森严的等级制度现在只是加以修改变动使之更符合死神教会的实际情况。他打消了成立最高领导的想法在这个教会里没人愿意被别人命令死神的信徒都是一群野马没必要为他们配缰。 提议只用了半个魔法时就一致通过为了得到梦想中的力量他们将不得不尽全力展信徒期望拥有大量的选民。因为选民越多获得主神青睐的机会就越大。 蕾贝卡的总祭司地位不但没有变还显得更名副其实她自然而然的负起监督和传达命令的责任。 不过围绕如何展信徒的问题上与会的人都存在疑问死神的信徒一向的名声都不太好就算拼命展也不会有太多人加入。 阿尔丰斯直接指出既然教廷可以通过天堂、善有善报之类对死后世界的虚假描述以稳定信徒的信念那就不必在这个方向再进行竞争 眼光短浅的人们都喜欢追求眼前的享受那么死神教会就可以通过这个卖点大力宣扬:只要加入死神教会就能享受到比眼前更好的生活而不用努力一生等到死后才能进入天堂。 杜基教廷可以空口说白话反正人死了之后也无法再向他们进行指责他们无需为自己的话负上任何责任。但死神教会这个以现实为基础的卖点必须拥有大量的财富和土地作为物质前提只有这样才可以将人们的眼光和忠诚吸引过来。换句话说要想展大量的信徒就必须以物质作为基础而不是精神上的空谈。 在死神教会的领地内可以免除以往教会征收的什一税对平民进行回利无论对商业还对农业都有一定的促进作用最重要的是让信徒得到最实质的利益。阿尔丰斯的办法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原本这部分属于教廷的税收还给平民既然现在死神教会也没能从得到好处还不如利用这点大做文章用来收买人心。 不过在减免税收之后怎样维持教会人数激增后带来的经费维持问题?这是很多头头都不得不顾及到的事情阿尔丰斯对这一点感受颇深一个人再富有也不能持续性维持一个大型武装团体。 阿尔丰斯给出的答案是从商业上补回来一旦进行税收减免策略肯定会刺激商品的消费和流通而一个流通和低税的环境又能让商人云集而来。打个比方没有减税之前一个城镇一天的商品交易利润为一万个金币课税之后得到手的是一千个金币而减税之后如果商业利润增加一倍即两万个金币对商人们课以百分之五的税到手的同样是一千个金币经济上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商业流通带来的好处还不只税收这一方面经费的话还可以通过自己做生意以填补损耗。 这种将商业手段和教会之间争斗捆绑在一起的想法连蕾贝卡都感觉很新鲜虽然阿尔丰斯描绘的前景很美好但实际效果却没人见过行不行得通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五十多个头头对制造血腥暴力是游刃有余但对经济问题却鲜有涉及一时还都反应不过来。 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无论多么强横的团体和个人想扩张就必须关系到经济这是任何组织都必须面对的问题。 虽然心里抱有疑问但绝大多数头头都表示愿意一试这只是阿尔丰斯用来诱惑信徒的方法能不能将承诺兑现都是将来的事。 阿尔丰斯表示愿意将自己控制下的集团的一半收入提供给死神教会作为展基金作为在暴动地区的人员活动经费和购买武器装备之用这笔钱暂时有蕾贝卡掌握武器物资到位后再通过各种渠道送入暴乱地区。 所有的问题都已经暂时解决剩下的就要看看那个收买人心的办法是不是能行得通。阿尔丰斯亲自选定了五个地方作为试验都是金雀花王朝控制区内的偏僻农村在那里教廷的势力比较薄弱就算被现也不会引起足够的重视因为西方大6的每个国家时不时都会有一些小规模的农民暴动对上层贵族和教廷来说都只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小事。 开了三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那五个试验区以一个月为期限要是行不通在东征之前还来得及再开一次会议进行重新讨论。 第十七章 海上风波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在僧院逗留了一晚道格拉斯在测试过他现在的度之后教给他遁术的诀窍能不能真正把握要领就要靠阿尔丰斯自己的刻苦练习了。 遁术其实和魔法弄出来的次元门差不多都是进行空间转移逃离的距离与内力的强弱、度的快慢成正比。斯林姆教徒是出了名的不怕死道格拉斯是想让阿尔丰斯具备在绝境中快逃生的本领一旦离开兰希帝国他马上就失去了米歇尔和僧院这两个最重要的保护伞成为各方刺杀的重点目标。不过最危险的敌人还是来自教廷只要他们清楚阿尔丰斯在所有势力之间起到的连接作用一定会将他除而后快。 米歇尔夫妇没有阻止兰希跟在阿尔丰斯身边他们的三个儿女都准备出征这对军人家族来说是一种特殊的荣誉为了小女儿的安全着想蕾贝卡特意从领主卫队中抽调了四十人的精锐卫队守卫跟在她身边以免遇上不测。护卫长竟然是凯瑟琳的授业师傅——米歇尔四亲卫之一的巴格利专精射术他和奥兰多一样都是强悍无匹的战士。只是凯瑟琳自从受到太阳神培罗感召之后和巴格利之间的关系就疏远了。 阿尔丰斯问过兰希要是巴格利和擅长射箭的精灵比起来谁会赢?兰希只回答说单以箭法而论不相上下不过真正打起来巴格利却可以用弓弦将对敌的精灵绞杀。这话听得阿尔丰斯直麻奥兰多的历害他可是亲身领教过另外两名亲卫喜用长剑的列农和以锁链为武器的庞克都没有跟过来还留在米歇尔身边如果他们同时出现那将是一股怎样的力量? 刚进入豪宅阿尔丰斯就看见瘟疫正在拍打小小的肉翅在草坪上练习飞行只不过最多只能到达五尺的高度飞了三十码停下来接着再飞三十码。它一看到兰希就冲了上来一个飞跃窜入她的怀抱中再也不肯下来了。 “主人这是我们搜集到的情报清单。”在阿尔丰斯的书房奥帕递上一张单据。 就在阿尔丰斯主持死神教会会议的时候根据从多明哥商会得来的账簿记载和窃听得到的情报他们会有一批珠宝奢侈品将由根诺运到马萨雷时间就在这两天离上一次抢劫已经过了两个月再不进行商品输送他们在各地的珠宝店就将面临无货可卖的境地。 “如果这两天主人还没有回来我就和韦伯动手战斗人员和拦截地点都已经挑选好了在离马萨雷的七十里海域。”奥帕站在阿尔丰斯旁边指着摊在桌面上地地图“他们有两艘大型运输船和两艘护卫舰扫荡说解决他们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阿尔丰斯想知道奥帕选择的时间段。 “今晚凌晨零点出港无论能不能碰到猎物五点之前回到泊位以扫荡的航不会有太多问题在海里游戈的时间预计为两个魔法时。如果没有意外根据账簿上的记载船队应该在早上八点进港。”奥帕将计划说了出来。 “很好这次我也会跟去不过将由你和韦伯负责全权指挥我只是个看客。” 阿尔丰斯和奥帕趁着夜幕在水里溜上扫荡号——这是布兰克在船务司为扫荡注册的名字上面的士兵已经换成了五十人的战斗人员重十字弓等武器物品也被藏在大木箱里运了上去。 这次出海抢劫纯粹是为了让士兵练习海上作战的技巧韦伯和卡尔带着其他一百五十人在离马萨雷五里处一个偏僻的海滩上等着太多人出入港口只会引起巡逻兵不必要的关注。兰希带着瘟疫也参与了这次行动这才是她所向往的真正海盗行径通过上次的经历阿尔丰斯再也不敢让兰希陷入危险的境地万一有什么闪失实在无法向蕾贝卡和米歇尔等人交代。但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这次行动确实没有风险再加上兰希的软磨硬泡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除了奥帕等少数几人阿尔丰斯禁止任何人进入第三层枢纽室他甚至将这一层单独作为自己的卧室和指挥室有些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扫荡只向阿尔丰斯效劳对于其他闯入者它是不会留情的。 士兵们悠闲的在甲板上聊天对于战斗他们已经慢慢适应下来不再显得紧张和压抑四个月来的杀人实战训练获得了良好的效果。那个表面上的舱道已经被奥帕用大木板牢牢钉死里面的孢子散出来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阿尔丰斯几人悠闲的坐在第二层闲聊。 差不多到十二点的时候船身一阵轻微的晃动开始慢慢下沉。甲板上的士兵从垂直入口来到第二层扫荡将要从水底潜出去整个舱壁都返起淡蓝色和浅黄色的光晕水密系统以前全面启动。 “现在还在港口海防的人会不会现少了一艘大型船只?”兰希担心的问道这话不是没有道理扫荡虽然是艘破船但巨大的船身空出来的泊位也不难被现。 “不会你们到舱口看看吧上面有一艘和真船一模一样的幻影。”奥帕自信的回答着。 在阿尔丰斯离开后就由它负责和扫荡直接联系已经将扫荡的办法摸透了。 “海市蜃楼?”兰希走到舱壁透过气窗看到了头顶的船影她向阿尔丰斯媚然一笑“是个好办法虽然只是虚影但这里距离码头那么远也能骗过不少人。” 说话间船身横移扫荡后退着出了港口。海底和海面扫荡判若两船航行得极为稳定没有听到任何的噪音。和乌贼靠喷水往相反方向移动的原理差不多扫荡的磁场可以产生和地磁相反的逆转力因为地磁的稳定性从而是整艘船获得持续而稳定的动力自身磁场和地磁形成夹角就能让船身毫无困难的完成转弯而不需要调整船头和舵这类笨重的工具。 那个将扫荡制造出来地奇物制造者真是杰出的天才虽然人们在很早之前就现了磁场的指南作用但利用这种几乎说得上永恒的力量还停留在苦苦钻研的阶段时他是第一个将磁力转变成动力的人。 七八分钟后当扫荡上浮的时候阿尔丰斯已经看到了海滩上韦伯和卡尔的身影五里路只用了七八分钟扫荡在海底的度还真是没说的阿尔丰斯猜测要是它独自到沙漠港口伦特尔估计也用不了一百三十个魔法时这种高航行而不需要任何动力食物补充的幽灵船能在全世界海域里横行无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海滩没有适合靠岸的地方韦伯他们必须游过两里的浅海才能爬到船上这个过程足足用了半个魔法时。 “主人你知道这种的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吗?”站在船头的奥帕摸了装在船的撞角。 “用来将船只撞沉的吧上次载我们出海的渔船连一下都挨不了。”兰希眨了眨眼她看到阿尔丰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试图配合奥帕的话引起他的兴趣。 “当然不是要是普通船哪会笨到将自己的船壳碰到这玩艺儿上面别把船长都当成笨蛋。”奥帕怪笑起来。 “破冰用的吧布兰克说过在这个世界的最北方和最南方都覆盖着大量的冰川要是去到那两个地方寻宝破冰是少不了的步骤。虽然我没有见过冰川但由那些撞角的磨损面来看一定经历过不少激烈碰撞扫荡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碰坚硬的礁石吧?”阿尔丰斯漫不经心的说着。 很多大型船只碰到成块的冰川都无法迅掉头最后只能被凛冽的大雪封在厚厚的冰层里这也是立志成为世界第一收藏家的扫荡不能错过的好去处。 “一天到晚拉着副脸干什么?这里又没人欠你的钱别想太多了想得太多反而会让思维混乱。”兰希从阿尔丰斯面上看出了点东西因为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 “主人担心的不是这次行动担心的是教廷那帮人吧。”奥帕站直身体船头没有其他人不会被窃听。 兰希猜测阿尔丰斯是为教会的事奥帕猜的是教廷这两个问题都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所以两人才想将阿尔丰斯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教廷一直没有动静他们筹备得越久我就越不安因为不清楚他们的实际计划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经受住暴风骤雨式的第一波攻击。身在明处永远是处于被动防守局面。”阿尔丰斯一字一句的说着“他们要么不来一来就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主人你太过多虑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一帆风顺好运总是站在我们这边。”奥帕安慰着阿尔丰斯。 “就是因为太过顺利我才想尽办法刺激他们动手只要他们忍耐不住我们才有机可寻。可是现在教廷完全是放任我们乱来摆明就是想麻痹我们。如果他们出面理论甚至找上门杀人打架我反而不会太过担忧。还有多明哥商会一定是收到教廷的知会才忍耐不不然以这种大型商会的实力没理由一直将钱送到我们口袋里。这些情况太反常了他们一定也在收集我们的实力情报分析我们的弱点。不过在离开马萨雷之前我们是安全的他们绝对不敢在这里动手。”阿尔丰斯慢慢分析着。 兰希和奥帕默然不语的确要和多明哥商会的负责人易地而处也不会将一批批的珠宝送到别人手上他们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唯一的解释就是让阿尔丰斯认为自己是笨蛋不幸的是上这个圈套的人太多了不单奥帕就连兰希也没有想到这点在阿尔丰斯有权有势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这是个合理的现象不会有人费力的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 “要不要睁开我们的眼睛?”兰希指的是控制着的那个女法师她的代号就叫眼睛。 “现在还没那种需要只有最值得看的东西才会用眼睛去看。”阿尔丰斯摇了摇头他虽然对那个女孩没有什么感觉但占完便宜还这么利用她心理上毕竟还是有那么点过意不去。 兰希大概从阿尔丰斯脸上捕捉到点什么会意的笑了笑没再作声。 大约凌晨两点扫荡已经进入预定海域在三里长的路线上来回巡视。它潜伏在离海面五十尺的地方没人能现它的踪迹。夜间作业的中型渔船数量不多就算今晚全部出来打渔也不可能现隐藏在海底的秘密海面实在太辽阔了渔船通常都在几十里的范围内作业谁有那么好的运气刚好来到这片只有三里宽的海区。上次扫荡是自己顺着盘子的信号找上阿尔丰斯他们的船这才让渔民们听到水下的声音。 阿尔丰斯不由得想起那次鱼人战当时是做为猎物被鱼人在海里围杀现在竟然在海底设伏世事还真是难料。 半个魔法时之后扫荡突然加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它可以侦测到船只的航行路线不久之后多明哥的船队就会从上方经过。 第十八章 碰撞 全本小说网瘟疫将耳朵贴在舱壁听着外边鱼群出的声音自出生以来它还是第一次到这么远的海域自然会对这些鱼群的嘎嘎声感到好奇。 一条浑身闪光的大鱼从气窗旁边游过这对瘟疫绝对是个诱惑它拍打着肉牙一样的翅膀就想从气窗穿出去追赶那只从来没有见过的食物。 一道黑影笔直射了出来叭的轻响瘟疫被韦伯的铁爪抓了个正着它的前肢还死死搭在气窗的边沿上小脑袋还拼命的还想往外伸嘴里呱呱的叫着以示反对。 兰希走到它身边将它抱在怀里。“你是要这个呢还是觉得那个大家伙比较具有诱惑力?”她将耳珠上的蓝宝石耳环摘下来在瘟疫面前晃了晃然后又指指外边正在远去的大鱼。 瘟疫看了看眼前的耳环又看着鱼身出一闪一闪的萤光突然一转长颈将耳环咬在口里前肢跟着离开了窗沿。它好像已经能够听得明白兰希的话了。 “奥帕去准备自己的事情韦伯是你的副手今晚别指望我对整个过程说上一个字。”阿尔丰斯向韦伯笑笑“看你们的表演了。” 在帐簿的记录上这两艘船的任务是将奢侈品运到多明哥商会在马萨雷的仓库再搭载五百人的女奴和大量金钱返回根诺。不过在暗夜武僧的势力被彻底清剿之后它们的主要目的变成了运输金币。 配置护卫舰会让大部分在海上掠食的海盗们感到束手无策因为不是近海也不能依靠众多快机动的小型船只进行包围如果出动大型主力舰队一来无法准确掌握运输船的航路二来就算现船队的踪影满载战斗员的海盗船在机动性上也比不上多明哥商会的快船。 近海地海盗所用战术就是倚靠大量的人力快艇将猎物驱逐到狩猎区域由主力舰队在设伏地点进行攻击而在茫茫大海上游戈的海盗则喜欢挑选没有护航的商船下手如果现护航他们一般不会轻举妄动就算能侥幸获胜己方也得承受大量人员伤亡明显划不来。 格格的木板磨擦声从海面传来从海底可以听到海面船只的声音而海面则需要辅助器材才能收集水下的响声。因为在水和空气这两种不同介质中声音的传播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船底接触的是海水声音可以在水里扩散人的耳朵却是暴露在空气中听不到水下的危机。 “先撞沉那两艘护卫船主要的战斗人员都在上面即使和运输船进行接舷战我们也不会太吃亏。”奥帕虽然是第一次作为主帅指挥战斗却是将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跟在阿尔丰斯身边那么久他已经学会了冷静的分析问题。 阿尔丰斯点点头这是个很有逻辑和条理的命令想抢劫就得先解除对最大的威胁。 “有这么必要吗?全部交给我吧一口气撞沉四条船我派卫队负责将你们需要的东西捞上来。”扫荡显得很不满这确实是个最好的办法但却不是阿尔丰斯抢劫的初衷他只是想训练军队奢侈品能否得到手并没有太大关系。 “谁在说话?”兰希低低惊呼了一声她根本不知道有扫荡这种生命形式的存在。 “我的一个亡灵朋友也是这艘船的主人能够进行水里潜伏也是它的功劳。 我以前那个解释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恐慌实际上那几个亡灵没有被消灭他们还在船上替我服务。”扫荡的真实身份阿尔丰斯还不想透露只能不尽不实的解释。 死神代言人有几个亡灵奴隶并不算奇怪的事。 兰希向阿尔丰斯做了个鬼脸“用不着太在意我的感觉只是因为好奇才问上一句。” 扫荡虽然不太满意被奥帕指挥不过船身还停在原地没有冲上去横冲直撞一阵沉闷的船声两艘运输船已经从头顶经过跟在它们后面的护卫战斗舰就连阿尔丰斯这种对海战外行的人都知道是不同的两个船种。运输船宽阔的船体和战斗舰狭窄的空间所出的响声截然不同前者会出一种咚咚作响的沉闷回声后者是砰砰的清脆响声。 “你们最好通知第二层那些人做好准备免得撞击的时候弄个头破血流。”扫荡提醒着奥帕。 “卡尔尽量找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准备冲击碰撞。”奥帕将领口的对话晶体翻出来向上面的士兵下达命令。上次阿尔丰斯没有带上这种东西一是由于对扫荡的幽灵船估计不足二是他和道格拉斯一样对奇物的兴趣不大。奥帕一早就问阿曼奇要来几副这种东西用不着跑来跑去节约时间。 扫荡的身体突然一震慢慢往上浮起在四十尺的深度突然加像一团空气直冲往水面。差不多突出水面的时候船身突然前翘轰的一声巨响撞角碰在拖在最后的一艘护卫舰的船底第二层船舱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就算奥帕提前通知大部分士兵还是立足不稳撞到舱壁上。 阿尔丰斯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向后跌出的奥帕和兰希双脚生了根一样牢牢钉在木板上剧烈晃动的船身对他来说就像如履平地韦伯后退半步才勉强将身体稳定下来。 船身一侧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中撞角像一把锋利的开膛斧在那艘船的船底拖出一条大缺口直达船尾就算护卫舰有再多的水密舱也无济于事。 扫荡随即下沉竟然不再理会那艘船它就算不沉也已经成了废物。 当扫荡浮出水面的时候两艘护卫舰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几百人在海面拼命呼喊祈求得到救援其中一艘运输船慢慢掉头帮助落水的同伴另一艘却往马萨雷一直狂奔过去。 这是一种处于劣势者惯用的策略分散逃跑起码也要逃出去一部分。负责指挥的船长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航海老手阿尔丰斯甚至还听到了那艘逃命的运输船上传来的呼喝声。船长在指挥船员调整风帆角度全向马萨雷驶去同时将甲板上不必要的杂物推到海中它要全力逃命了。 阿尔丰斯曾听莫妮卡说过在平时航行的情况下有经验的船长一般不会让船帆吃饱风满风行驶容易让桅杆老化折断以吃百分之六十到七十的风是最佳选择。 不过阿尔丰斯还是没有提醒奥帕进行注意今晚他要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看客干掉护卫舰后这里就成为奥帕他们的演习场地了。 兰希抱着瘟疫站在阿尔丰斯身边默默的牵起他的手。 “全力追赶那艘逃逸的运输船后面那艘跑不掉。”奥帕眼光闪烁着作出最正确地判断。 漂亮的大型运输帆船在前面开路和它相距不到一里的地方是动作显得有点笨拙的破旧老船。 扫荡在海面上明显感觉很吃力它稍微下沉以半潜状态追赶上去。顶部甲板没入海面一时奥帕已经进入第二层舱房阿尔丰斯和兰希还留在甲板上阿尔丰斯要感受一下在海上冲刺带来的感觉而兰希则希望自己第一个登上敌船。 阿尔丰斯看着没过足踝的海水他有点明白为什么扫荡那么喜欢潜到海里了和声音一样当船在海面行驶时同时受到两种不同介质的阻力影响而单一介质里运动时会感觉比较轻松这或许就是船在几千年来一直不能得到提升的最根本原因如果船底稍微离开海面贴海行驶或者干脆像扫荡那样直接潜到海里度就会大为提升。 潜航之后扫荡的度明显比运输船快了很多两船之间差距慢慢拉近。 兰希兴奋的看运输船这刻她已经忘记自己地身份不是什么领主地女儿不是死神教会的圣女只是一个看到猎物的单纯海盗。阿尔丰斯在旁边看着她地表情面上露出一丝喜悦。要是自己的动机也能这么单纯那该多好。 单纯?死神教会那些人就是在追求个人的单纯和轻松所以才会导致产生太多的血腥和暴力。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个人行为已经影响到了他人的自由和习惯。 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在对别人要求严格的同时又对自己极为宽松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一样既要求别人尊重社会公理和秩序道德又希望自己脱离于这种框架之外。正因为有这种情结所以人才会一步步艰难的往上爬希望能寻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当然在现实里这是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失去秩序框架那么整个社会就会乱了套——杀人者横行无忌道德律法被蔑视只有通过武力才能解决一切争端。 所以秩序必然存在权重如皇帝奥古斯都也不能逃离这个框架别看他是兰西帝国第一人对国民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但他还是没有得到真正的随心所欲国内有领主和贵族国之外有国国之上也还有教廷这个世界不可能为一个人的意志所主宰。 既然连皇帝都不可避免的受到约束那么其他人当然也无法达到心目的绝对自由。 死神奈落是那些为了自身的快乐而作恶的人的绝对支持者就像现在的兰希恐怕奈落看到她也会感觉很快乐吧她已经脱离了秩序的束缚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去觅求。管他船上有什么生命管得它是对是错只要能让自己快乐就毫不犹豫的去干。 对船上的人来说兰希就是在作恶而对她自己就是一种追求和理想从中获得身心上的快乐。 真是***活见鬼阿尔丰斯顿时省悟过来这一招她早就用在自己身上了自己也是她的追求和理想她也不顾及别人的看法甚至不顾及自己的心情硬要爱上自己。阿尔丰斯偷偷瞄了兰希一眼不过这种被人爱着的感觉好像还挺有成就感至少比爱上别人的感觉幸福多了。 当一个人的理想和所实施的行为与别人的利益生抵触时碰撞是无可避免的事情损害大众利益的那一个肯定就是坏蛋应该受到处罚这就是世人心中铁一样的事实。就像阿曼奇他认为对那个男爵和主教进行报复是天公地道的事可对方的亲戚朋友以同样的方法向他报复他会不会接受得了? 在血淋淋的报复和杀戮面前法律是没有作用的因为法律始终会倾向强者的一方。就算法律本身具有公正性但是毕竟是由人所创造而且还是由人来实施而人心却没办法保持绝对的平衡。无论是同情弱者或者支持强权执法的天平已经开始变得倾斜。 这种矛盾或者真的只有神才能解决阿尔丰斯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入世真是太苦了以前这些想法绝对不会在他脑里出现因为以前的他只会从自己的角度来看事情从不同角度不同地位看同一件事情都会产生许多不同的看法所以人的思想才会那么复杂。 耳边传来了一阵惊叫声扫荡已经贴着运输船的边沿擦了过去那艘船为了避免碰撞绕了一个弯折往东行。 第十九章 夺船 全本小说网有什么办法能打破这个局面?难道单凭一个免税法令就能让人加入教会?阿尔丰斯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忽略了人性的贪婪减少税收只会在短时间内让穷人开心时间长了呢?他们会觉得为了这一点点税收而去反对教廷、去流血是一件划不来的事情现在必须为将来做好打算国税是不能随意减免的起码要定个底线恐怕新的领主也不会喜欢看着自己的钱袋日渐空瘪还有什么东西能对普通人产生吸引力? 偶像和善良的人信奉培罗一样追求绝对自由的人也需要一个偶像他们的偶像就是奈落但他们都是神离绝大多数人太过遥远了。既然有正义的英雄那么必然会有十恶不赦的恶棍不阿尔丰斯突然觉得应该使用另外一个比较婉转的词——追求自由的化身那可以让死神教徒有一个崇拜的偶像他不应该像奈落那么缥缈而是真正被人感觉到呼吸和心跳的有血有肉的人。 一枝劲箭向阿尔丰斯大脑射去他想都不想一把抄住箭身摔回去箭的人长声惨叫着翻出船舷跌落海中。阿尔丰斯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并不因为这一箭打搅自己的思路而怒也没有因为船员的叫骂而感到不高兴他已经完全置身局外。 因为人和人之间最容易形成比较既然他能做得到为什么我不能这就是大多数人的攀比心理。 要让死神的信徒们可以看到一个心目中的偶像或者可以籍由这个方法消除他们心中的不安和形成他们心中追赶的目标那就必须培养出一个级恶……追求自由的化身作为偶像。阿尔丰斯笑了笑他决定以后再也不用恶棍这个词了免得惹人反感。 “你知道有什么为所欲为、作恶多端而腰缠万金偏偏又逍遥自在的人存在吗?最好还有美女青睐他。”阿尔丰斯看着兰希他实在想不出这会是个怎样的人。 “你看我算不算美女?”兰希也抛出一句没头没脑地话。 “当然如果天上有一颗星掉下来我会怀疑那是您的动人眼眸。如果月亮也会笑那种纯洁的笑容一定会出现在您的脸上即使是太阳与您在我心目中散的光芒相比也会黯然失色。”阿尔丰斯也不算恭维兰希确实也是美女中的美女。 “不知道您是从哪学来这些肉麻词句的简直像背书一样流利这些话让我觉得您很没诚意猊下。”兰希嫣然一笑。“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已经很难得了。你说的人我只见过一个他叫阿尔丰斯泰勒!” “什么时候我去拜会这位……”阿尔丰斯突然省悟过来“我?不错我是有点钱你觉得我是逍遥自在而且还为所欲为那种人吗?” “在兰西帝国谁能拿你有什么办法?就连奥古斯都也没你逍遥自在有空还带队出来大抢特抢。而且你连我都敢强*奸不是为所欲为是什么?”兰希看着阿尔丰斯调皮地皱了皱鼻子。 扫荡也拐了个弯转到运输船外侧两船平行朝东行驶阿尔丰斯和兰希就像一对水里冒出的亡灵一样踩水而行运输船上的人一定以为他们是那些讨厌的不死生物。 “虽然不太喜欢金钱不过我真的很想第一个踏上去大抢特抢然后……”兰希侧着眼看着运输船。 “然后漂亮的女船长就会郑重宣布这条船已经为她所有了。”阿尔丰斯笑着接过这个话头。“不过这真是你向往的生活?” “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兰希将兴奋的目光转到阿尔丰斯身上“以后的事谁敢保证?所以该享受的时候我绝不会错过。” 运输船的人都集中到阿尔丰斯这一边攻击他的人有什么下场刚才都见识过了所有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但却不敢再冒险试探只要阿尔丰斯没有恶意举动他们也不会再去主动攻击船员也害怕受到亡灵的咒怨。 “送我上去和他们玩上一会还真是等不及了。”兰希向阿尔丰斯伸出手臂她知道这段距离对阿尔丰斯根本不算什么。 “乐意之至不过千万记得别和他们玩上床就行亲爱的!”阿尔丰一把抓住她的手像个憋坏了的色狼一样和兰希开着玩笑。 船员们愣然注视着两人不知道他们会玩什么花样。兰希在自己的手心亲吻了一下向着船员们伸出手掌轻轻吹了一口气竟然送了一个飞吻这个动作惹得船上的人大声狂呼起来。 “算是我和他们之间的吻别吧。凡是在行动中看到你真正面貌的人好像下场都不太好。”在这点上兰希非常了解阿尔丰斯的作风。 “岂止不太好简直就是糟透了。”阿尔丰斯眼中抹过一丝杀机正如兰希所说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因为回到马萨雷的时候不能让抢劫的名头落在慈善的面包店老板、充满正义感的正直骑士、为兰希帝国争光的将领阿尔丰斯身上。 阿尔丰斯拉着兰希的手向前跨出一步。 船舷的人突然现这两个幽灵一样的人在眼前消失了。 只是一步很平常的一步阿尔丰斯根本看不到穿越空间时的景象当后脚跟着踏上来的时候他和抱着瘟疫的兰希已经站在运输船的甲板上船员们背对着自己。道格拉斯所教的遁术在这里派上用场有时候脱离战场有时候却会离敌人更近不一定是逃跑才能用得上。 两船之间的距离大概为四十码阿尔丰斯暗叫好险本来只想落到运输船甲板中间只是由于第一次使用这个特殊能力拿捏的力道有点不到位现身时到了船的另一边这里离海面只有五尺要是传送的距离稍微再远一点就得陪瘟疫抓鱼玩了。 阿尔丰斯在兰希腰间轻轻一托将她送到船员那边“让我目睹你成为最开心快乐的女海盗吧千万别让自己失望。” 船员这才听到身后的声音刚转过身兰希的**从裙底飞起身体轻巧的一转靴尖或拨或撩瞬间将四五个人踢入海里。这些人估不到刚才举止轻佻的女人竟会如此凶悍招呼一声将兰希团团包围起来。 阿尔丰斯抓起地上的铁链将船上的重锚拖到脚边他不担心兰希普通的海员不会是她的对手三个彪悍的船员转身朝阿尔丰斯扑去想将他先擒下。 “乖乖去那边陪那位漂亮的小姐我这里的游戏你们玩不起。”阿尔丰斯笑了笑向他们摆了摆手。随手提起一千二百镑重的铁锚向主桅掷出一片的惊呼声中粗大的主桅应声而断风帆带着断桅一起向船尾倒下。 失去主动力之后的运输船顿时减慢了度它现在只剩下两个副桅再也不能维持原来的航。 那三个船员呆住了一千二百镑的锚三个强壮的水手合力才能搬得动可在这看起来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手里变成了比纸片还轻的玩具他是神?还是人?他们的面色突然变得惨白互相看了几眼后转身加入围攻兰希的行列。 阿尔丰斯慢慢收回铁锚如法炮制将剩下的副桅砸断运输船彻底成了在海面漂浮着的一堆垃圾。 被兰希抱在怀里的瘟疫张口一喷几个人被酸液溅上惨叫着翻跌入海。十几个人朝船边摆放着的渔叉、渔枪的武器冲过去试图将这些东西全部利用上还没跑上几步就被阿尔丰斯提着衣领掷入大海。 五十多个船员在三分钟之内被兰希全数解决奇怪的是她没杀一个人只将他们踢入海中。 扫荡从海中徐徐冒出奥帕带着两百士兵朝落海的海员不断射击阿尔丰斯创造那个一人一弩的射击方法被他们很好的继承下来队员里有一半人曾经参与了驿道的那次伏击在享受命中标靶的同时也让其他同伴学会了怎样节省弩矢。 另外那只运输船还在对落海的战斗人员进行救助海虽然辽阔但也有弊端。它直线前进的道路已被堵死而且无论朝哪个方向都无法逃离扫荡地追捕。两艘护卫船沉了最弱的运输船却依然能够航行这说明对方的目标是船上转载的货物所以他们决定救起尽量多的落水船员好最后放手一搏。 阿尔丰斯看着飘浮在海面的尸体向奥帕打了个眼色示意这里已经用不着他们跟着了。后者会意带着士兵钻回舱内扫荡绕着运输船转了一周朝最后的目标兜了过去。 海风在耳边轻轻吹拂着空荡荡的甲板变成了冷清的坟地杂乱的人声已经成为过去。 “去看看这艘船的前任船长突然很想见他一面。”阿尔丰斯拍了拍兰希的肩膀但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转头一看只见兰希直愣愣的盯着甲板秀眉深锁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我的船长在想什么?” “现在这船是属于我的了为什么心里却会感觉失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由衷的喜悦。”兰希抬起头看了阿尔丰斯一眼不解的问着。 “因为你只是抢着好玩而已并没有将抢劫看成生命中的一部分。要是你像卡尔和扫荡那样成为职业强盗就会从这些刺激的冒险中体会到生命的乐趣无论做什么事只要你全身心的投入都会从中享受到快乐当然是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快乐。”阿尔丰斯笑了 痛并快乐着这就是人生。 “谢谢。”兰希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单词“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海盗们永远都是快乐的?”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健忘只将渴望放在对金钱、美女和醇酒的享受上。为了这个渴望他们忘记了风浪的危险忘记了被追剿的痛苦忘记了搏斗中的血腥。他们早已经习惯将痛苦变成获得快乐的必要过程。只是不劳而获的享受永远也不能弥补内心深处的空虚。”阿尔丰斯想起来以前的拾荒生涯虽然又苦又累却充满了乐趣。 “请问您今年贵庚?”兰希将瘟疫放在肩膀上双手放在背后好奇的打量着阿尔丰斯她完全被阿尔丰斯这份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吸引住了。 “十七了还没到十八。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话的语气比我家里的老头子还要沧桑不像十七岁七十还差不多。” “乱说!我还很年轻太多事情还在等着我去摸索认识别拿我和侯爵比!”阿尔丰斯大步走入舱道不再理会兰希。 真的老了?阿尔丰斯摇了摇头抛开这种可怕的想法要是十七岁认识到一些肤浅的道理就说苍老那么米歇尔、道格拉斯他们算什么?多克、易卜拉欣这些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老家伙又算什么?自己也不过和他们一样都是寻求着对生命更进一步的探知。 苍老不是对年龄也不是对经历而是一种心态放弃前进的人才会真正变老而那些孜孜不倦、探索不息的人直到生命结束前的一刻都还保持着年轻。 第二十章 战果 全本小说网船长是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的中年人留着满脸的大胡子。阿尔丰斯看到他和大副时两人都坐在船长室慢慢喝着酒一副悠闲放松的样子船上最后的三个海员都在细心擦拭着舵把等物品谁也没有向进来的两人看上一眼在甲板指挥的二副已经命丧大海。 兰希搞不懂在这种的情况下这五个人是不是被吓傻了这是最不应有的举动。 “会不会是个陷阱?”她看着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这些人不是被吓傻而是做着最后的工作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船长正了正头上的软圆帽将摊在桌面的航海图慢慢折叠好大副帮着将两脚规、量尺、四分仪等航海用具整理好装入一个小匣子。 “一个老海员最宝贵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希望它们能挥最后一点作用不会跟着这艘船一起沉入大海。你们要的东西在第二层。”船长将海图和木匣推到阿尔丰斯面前。 “地道的兰姆酒可以给我们来上一杯吗?”阿尔丰斯笑着说道一拉身边的兰希在船长的对面坐了下来“当然。好酒要用来享受才会更有味道。” 两个装着琥珀色液体的杯子送到了他们面前双方都没有再出一声。 另外一艘船已经冒起了熊熊大火惨叫声不断回荡在海面奥帕正带着它的部下展开屠杀有韦伯在旁边看着阿尔丰斯不担心自己的部属出现阵亡状况。 船员们还在全神贯注的工作着外边的事情好像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为这艘船服务。只有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人才会有这种心态他们已经决定和船共存亡。 大副一杯接着一杯大口灌着酒精这种压抑的气氛让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感觉很沉闷四五杯之后他突然一把将酒杯摔到地面砸得粉碎霍然站起他终于忍不住了。 “坐下来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船长!”船长低沉着嗓子喝道“就算死我们也得保持身为海员应有的尊严。” “可是……可是我很不甘心反正是死和他们拼了。”大副大喝一声正在收拾东西的几个海员都向他看了过来这也正是他们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 “拼?你拿什么拼!外面的六十五人已经尽了全力这两位从上船到走到这里只用了五分钟。”船长盯着阿尔丰斯的脸慢慢说着。明显他一直注意着凭空出现在海面上的两人。 “我不愿意就这么死!我还年轻……”大副的脸色变了几下显然在做着最后的心理斗争拳头握得格格作响船长的话给了他致命一击彻底粉碎了抵抗的决心长叹一声颓然坐下随即双手抱着头不断的锤打着自己。 一里外的海面隐约可以见到士兵们抗着大箱大箱的奢侈品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呼喝声表示零星的战斗还在继续。谁都可以看出这只是战斗的尾声。 阿尔丰斯慢慢转动着杯子既没有说让他们活也没说要他们死兰希开始也不太了解阿尔丰斯究竟是有什么意图。不过在看到大副的动作之后她也慢慢放松下来甚至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她很放心酒里要是有手脚阿尔丰斯早已经出言提醒了。 阿尔丰斯想看的是人类对待死亡的心态他已经如愿以偿危急时乞命的人见得多了作困兽之斗的死硬分子也很稀松平常不过像这个船长的表现还真是少见以最冷静的心态面对死亡。 “能不能在我喝着酒时和这船一起沉下去?这是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船长对自己的船员很严厉但对着阿尔丰斯时却表现得很轻松。 “我说过要你们死吗?”阿尔丰斯慢慢玩着手里的酒杯。 大副和其他三个船员顿时面露喜色阿尔丰斯的话无疑在乌云满天的情况下透出的一丝阳光。 “不过我也没说让你们活下去。” 乌云随即合拢刚看到的阳光也被挡在外面。 兰希不由得噗哧一笑阿尔丰斯玩人可玩得够绝的一句话让他们飞上天堂再一句话又让他们从天堂掉回地狱。 “你究竟想怎么样?”船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终于忍不住了“人可以杀却不能随便侮辱!” “不想怎样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们到我地船里喝上一杯。”阿尔丰斯展颜一笑“你的酒很好喝不过请相信我珍藏的酒不会比这瓶兰姆酒差。” 扫荡的船舱里没有酒却有梦域在那里所有人都能喝到自己想象中最美的美酒。 奥帕将部队的伤亡报告整理出来十三人受伤船队几乎全歼只俘虏九人阿尔丰斯手头占了五个名额除了三个船长还有多明哥的两个会计一个大副三个船员。 多明哥商会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6路海路缺少应有的防备运输船上都是一些普通的船员不单缺乏战斗人员连法师都没有配置。法师的集中使用虽然能够获得更大的效果只是人手的极度稀缺也让其它商队显得捉襟见肘。 奥帕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进攻步骤。 一开始是韦伯在扫荡甲板上引诱敌人射击运输船上的武器不多每次射击只有稀稀疏疏三十多枝箭扫荡完全升到海面后奥帕指挥部下利用扫荡船身高大的优势只三轮强弩轮射就将对方的弓箭手完全压制住然后韦伯和卡尔率领五十名突击队开始过舷肉搏。因为互相进行远程攻击有两名士兵被流箭所伤受过救护训练的士兵在五分钟之内做出简单处理。 船员们在海里大概救起一百多个护卫人员全船总共有两百四十人人数上双方都差不多。不过在接触的第一轮卡尔他们用轻十字弓干掉四十多人奥帕留下六十人进行不间断射击它亲自带领九十人起第二波冲击将缺乏武器装备的船员驱散然后进行短兵相接战。六十人的十字弓手分出五十人进行第三轮攻击队。只留下箭法最精准的十人作为狙击手用单弩矢进行准确射杀。 肉搏过程中有十一人轻伤不过身体活动不受影响。其中有九名是突击队员他们的负伤率最高。最后一波五十人过去的同时战斗已经结束因为奥帕率领的九十人都随身携带着短十字弓面对面的冲击一轮齐射就摧毁了船员们的抵抗意志。 “为什么要进行肉搏?带那么多弩矢过来都干什么用了?”阿尔丰斯有点不满“韦伯呢?”如果韦伯动手。只需六十人就能冲垮对方。 “对方都以船舷作为掩护扫荡的舷只比运输船高出两尺存在很大的射击死角直射的弩除了压制之外不能造成太大伤害。”奥帕平静的陈述着“韦伯是第一个过舷的人不过对方负责指挥战斗的船长是老手并没有分出太多船员对付他。卡尔他们按照原订计划攻过去分三波攻击地原因是船体的宽度不够无法同时过舷。”它翻开随身带着的小本子竟然将整个战斗过程靠回忆一一记录下来以便总结利弊。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奥帕扎扎实实的按照海盗抢劫的步骤进行攻击虽然没有多少新意但也没有太大的失误这种情况下只有十来人受伤也算幸运了不过这种幸运是建立在武器的应用基础上轻十字弓的齐射摧毁了敌人的斗志。 “你想出什么办法解决?”阿尔丰斯继续问下去。 “主人我对这次战斗作了一个总结:第一开始就应该毁掉运输船的风帆和舵等动力装置不能让他们将落海的同伴救上来运输船上地武装防卫很单薄只有一些随身武器和少量弓箭对方船员也没有着甲持盾很容易被击垮;第二我们该准备一些火箭之类的物品趁机引起混乱这样就算有抵抗也会变得很弱;第三要加强突击队员的防护能力他们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士兵。”奥帕边说边用笔记了下来“还有据其中一个船长说要是护航还在被歼灭的肯定是我们因为每艘护航都配备前三后二五台投石器专门用于远程舰战他们也是人手一把重十字弓只是船在下沉的时候和铠甲一起丢掉了。” “想法很好不过做起来有难度撞沉船很容掉连但是真正摧毁船本身的动力却是很难办到船在海上航行不单可以利用风力还能以人力摇橹前进而且舵在水下除了扫荡我们不太可能准确的将它摧毁。这次你干得好打仗就是和做生意一样不断的从实战中吸收经验打多了才可以摸索出一定的规律。” 奥帕的战术虽略嫌保守但并不能掩盖对时机的细致把握和人员分配上的合理而且它也注意到了突击问题普通部队会将这个任务交给重骑兵完成但他们这支部队没有重骑以轻步兵负担攻坚任务实在太艰难重步兵又嫌移动缓慢不适合冲击战术厚重地装备也不为阿尔丰斯所喜爱。轻步兵一定也得具备攻坚能力不然无法适应战斗的需要这是从这场近乎实战的演习中暴露出的急需解决的问题。 甲板上一些士兵正围着一箱箱抢劫来的物品议论纷纷没有阿尔丰斯的允许他们不敢私自开启。阿尔丰斯当众撬开一口箱子里面的东西引得围观的人口水直流。幸好瘟疫和兰希一起待在第三层不然小黑龙又会旧病复了。 “主人数目不太对按以往的清单应该不止这么一点。”奥帕清点完数目又再拿出从账簿上抄来的单据进行核对。 “老板这批货有问题好像都是些陈年旧货你看上面覆盖着不少灰尘。”卡尔拿起一颗珍珠仔细看着。 “重新封好任何人都不准动。麻烦来了。”阿尔丰斯重新将箱盖盖好里面没有设置杀人的陷阱不过一定不是好事。 那九个人被请到第三层喝酒说是喝酒其实就是让扫荡挖出他们脑里隐藏的东西。一踏上这艘船他们的意识已经被控制在没人带路的情况下浑浑僵僵的朝第三层枢纽室走去表面看上去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恐怕以前奥帕他们就是被这样控制的在不是特别注意的情况下扫荡很容易得手。 扫荡得到的结果让所有人震惊这批东西确实是对付抢劫者的陷阱每件奢侈品上都做有暗记这样就可以从流散在各地的货物中找出主要集散地那些看起来很像灰尘的粉末任何碰到这种粉末的物品也会带上眼睛看不见的荧光。通过特制的镜片才可以看到上面的光芒这也可以成为追查的线索就算将粉末清理干净但在物品的表面依然会留下淡淡的光斑这种东西会附入物品表面细微的凹孔里无法彻底清除。 多明哥商会这次是铁定心要追查到底了可他们万万料想不到上次在6地被劫这次在海上同样失手两次都是同一伙人干的好事。要是他们知道对头就是和他们打架的人恐怕都得气死。卡尔开玩笑的说要是再有下一次估计他们得从天上将货物运过来了因为所有的路都不安全。 第二十一章 侠盗 全本小说网奥帕提议将这批东西丢入海里无论翻工改造还是将他们交给杰克都有危险很容易被追查到线索来源。虽然有点可惜但却是最为妥善的处理方法这次抢劫的目的主要是想锻炼海上作战的技巧货物并不是真正的目标。 阿尔丰斯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他们的意见就连兰希也认为彻底销毁是最好的办法。 “卡尔你认识杰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阿尔丰斯等他们稍微安静下来才出声问道。 “出色的强盗杀人如麻而且很会把握时机。”卡尔想了想“他对手下很够义气所以他的组织可以成为兰西帝国南部最大的的强盗团体。” 阿尔丰斯点点头一个计划在他大脑中慢慢形成不过需要花点时间才能整理出来。 “如果我向他下手你会怎么想?卡尔老实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阿尔丰斯紧盯着卡尔的眼睛“因为我要在东征之前处理好一些事情可能他会对我有所帮助。” 众人都有点吃惊估不到阿尔丰斯这么快就想对杰克开刀。 “不行!老板不行。”卡尔摇着头连连否定“杰克手下的人全是悍匪因为他的存在才让他们依附到一起要是杰克一死他们肯定会四处流散我不认为除掉杰克是一个好主意。” “我不想干掉他相反我会让他的威名更上一个台阶我要让他成为穷人心目中的举世侠盗。”阿尔丰斯微微一笑“不过在那之前要让他吃上点苦头。” 韦伯鹰目闪动他似乎嗅出了一点阴谋的味道。兰希紧皱着眉头显然也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他们都熟悉阿尔丰斯的手段扶一个人上去肯定要从对方身上获得更多的好处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兵不刃血从凯瑟琳手中篡权。可是扶起杰克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除了阿尔丰斯自己之外没人想得到只有奥帕在逗着瘟疫玩耍它并不想去费脑筋猜测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还不如等阿尔丰斯自己开口解释。 “这批东西我要全部交给快乐的老杰克这是约定好的事情而我不是个反悔的人。”阿尔丰斯缓缓的扫了众人一眼慢慢说着。 “啊——老板你想用多明哥商会这把刀狠狠的捅杰克一下?”卡尔瞪圆了眼睛。“接连两次货物被劫多明哥肯定会像疯狗一样进行报复。” “完全正确当他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就该你这个杰克的私人天使上场了。那时候你去告诉他我将会为他提供庇护。”阿尔丰斯轻轻的笑了起来“失败的人再无容身之地除了我所有的人都会对他落井下石这只是好戏的前半部分下半部分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因为这件事和你们完全没有关系。” 其实这些话阿尔丰斯只需要对卡尔一个人说就可以了可他偏偏当众说了出来这次行动中他怀疑出了内奸这是他对属下一个不动声色的测试要是教廷或者多明哥商会又或者杰克提前知道这个消息那么眼前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人被收买了。 现在还没必要用到扫荡他们都是自己的属下不是敌人也不是玩偶不到万不得已阿尔丰斯不会让他们进入扫荡的梦域。 任何人都有弱点都可以被收买只是代价不同而已可能是钱也可能是亲情更可能是友情在这点上阿尔丰斯深信不疑。 凌晨三点士兵们将抢来的货物和四只小艇用粗绳固定在扫荡的甲板上。小艇会将货物运上岸然后被拆成碎片烧毁销毁最后的痕迹。 那九人在梦中悄然逝去死得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这些普通人连变成亡灵的资格都没有他们的尸体同样被抛入大海。 剩下的两艘运输船也被扫荡撞沉它在水下游戈了半个魔法时确定没有躲藏起来地幸存人员之后才离开这片海域朝来时的那个小海滩驶去一百五十人和几艘小艇载着五箱奢侈品从原路登6处理货物的事情就交给卡尔他连夜将货物赶送到杰克手上韦伯将带领士兵回到军营。 天亮之前扫荡回到自己的泊位那个魔法还没有消失它神不知鬼不觉的和自己的幻影重合起来阿尔丰斯三人从海底溜回岸上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回到住宅美美的补上一觉。 联络的时候卡尔用的都是拟定好的代号除了杰克之外谁也不知道卡尔的真实姓名负责和卡尔联系的只是中转人而这个中转人又将这批东西带到杰克那里。 附在物品表面上的粉末在运到各个销售点之前会被冲洗干净扫荡的潜航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这个步骤但是物品表面那层荧光粉虽然被海水冲掉了十之**一路上的颠簸还是让残余的粉末留下点痕迹。 五天后多明哥商会的雇佣兵空营而出估计是通过荧光粉现了杰克的老巢就算杰克没有将货货脱手一路上散落的粉末已经将他的藏身地点暴露出来。 突然的袭击让杰克措手不及战火波及整条村庄同时也湮灭了所有证据杰克怎么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上出现的疏忽导致老巢被端除了他带着三个贴身警卫落荒而逃所有和他同时躲藏在这条村里地盗贼全被一网打尽。树倒人散散居在其它地方的杰克手下马上改投其他强盗组织没人再敢继续依附在杰克手下。 这次的剿匪行动巴伦帮了个大忙兰希给他出主意为了表示政府对猖獗的抢劫团体打击力度和威信当众授予五个告密者每人一千金币的表彰奖励以此鼓励更多的人前来告密和举报。不过这五人都是他的心腹好处当然要落到自己人腰包里。奥古斯都特意下令嘉奖巴伦和告密者希望全国上下通力配合将强盗组织消灭干净。 既然有人告密那么阿尔丰斯理所当然和出卖杰克的事扯不上任何关系就算杰克自己也不相信阿尔丰斯会为了这个金额而出卖自己随便找个富户干一票收获的金钱都远远不止这个数更何况杰克还是阿尔丰斯销赃终端没人会笨到自断财路。 多明哥的人这才知道上次被劫的货物只是一帮绿袍人干的好事可他们在哪由什么人组成被捕的人谁都说不上来。上次抢劫的时候只有杰克和他的副手和阿尔丰斯打过照面而这两人都没有被抓获。他们开始到处悬赏杰克的人头金额每天都在增加最多的时候增加到五千金币甚至有些猎人团体也出动人手进行追捕。 阿尔丰斯和韦伯在十里外的地方用水晶球看着仓惶出逃的四骑如果杰克被捕则马上劫人像这么一个要犯多明哥商会的人应该不会当场击毙肯定会带回去当众吊死以儆效尤。这时候还得紧盯着要是任由杰克逃到中北部地区那这次可就枉做小人了。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阿尔丰斯控制下的集团内部高层暂时没现问题不知道是阿尔丰斯自己多心还是杰克这个饵太小教廷方面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他们全不知情。 第四天早上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敲响了一间村舍的木门杰克和他的三个手下就待在里面。 一个土头土脑的农夫打开门。揉着朦胧的睡眼看着眼前这两个陌生人。 “我们没有恶意希望找一个老朋友谈谈我叫卡尔。”其中一个黑袍人开口说道。 门被“嘭”的大力关上隔了一会又重新打开农夫将他们让到屋内自己到外面干起了农活强盗们经常使用这个方法戒备搜捕。 阿尔丰斯带着卡尔走进去他决定亲自和杰克见面三人坐在长木桌边满怀警惕的瞪着他们杰克的副手赫然在内但并没看到杰克本人。 “你想拿我们的脑袋去领赏?”杰克的副手冷冷看着阿尔丰斯。 卡尔“嘿”的一笑将一个钱袋抛到桌上“这是五百灾币什么狗屁悬赏我还没看在眼里我们只是想拉杰克一把。”这些话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难得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想到我。”地窖的木板被翻开身材高大的杰克走了上来从面上看不出任何灰心和失望他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我来迟了不过看到你平安还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阿尔丰斯张开双臂和他拥抱了一下。 “既然让我逃了出来花上一年时间重整旗鼓到时候肯定要多明哥和教廷的小丑们好看。”杰克咧嘴一笑他还真看得开。 “用不着一年只要三天时间你就能报一箭之仇了。”阿尔丰斯和杰克一起坐下。 杰克看着阿尔丰斯:“朋友很感谢你的帮助不过我不愿意寄人篱下。”杰克以为阿尔丰斯趁自己失势的时候进行招揽强盗团伙之间的互相兼并他看得太多了。 “你还是你我的老杰克我没打算让你变成为我的手下。”阿尔丰斯哈哈一笑“我可以无条件提供资金和武器让你东山再起。不过不是这里而是勃艮第地区只有一个小小的附带要求尽量拿教廷开刀你想干什么事情就干什么事情。” 费了这么多周折阿尔丰斯只想得到杰克这把锋利的刀。 这个提议极具诱惑杰克的三个手下都听呆了他们想不到会居然有人好心到了这个程度不落井下石还送上武器物资这是在做梦?还是阿尔丰斯真的是个傻子? “我不当皇室的走狗。”杰克如刺刀一般锋利的眼神紧盯着阿尔丰斯把他归到了卡佩王朝的奥古斯都手下。 “皇室?皇室什么东西?”阿尔丰斯淡然一笑“放心你不会受任何人和势力的约束包括皇室在内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受节制。” “上次忘记问你的名字慷慨大方的先生您的恩德让我铭记于心。不过要是被我知道这是你玩的花样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晚晚都睡不安稳。”杰克冷冷的说着。 “别管我叫什么名字你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除了答应你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就算到其他地方展当地的强盗团体也未必能容得下你。如果留在这里多明哥那些人会很乐意将你抓起来处以木桩刑。”阿尔丰斯一拍身边的卡尔“我的话就这么多要是你愿意接受三天后他会再来找你。” “用不着三天我现在就答应。” 两天后杰克带着聚集起的一百多散兵游勇进入勃艮第公国第一天就洗劫了一个杜基教会和多明哥商会的分支机构流离失所的强盗变得加倍凶狠所有的教士全部被吊死在教堂大厅内分支机构的常驻人员全被虐杀这些方法也是多明哥商会对待被俘强盗的方法而教廷的人则是应阿尔丰斯的要求处置。 多明哥的人想不到杰克会出现在东北方一接到信息玛菲亚佣兵团转道北上在勃艮第边境待命不过没有勃艮地大公的批准他们无权在公国内活动多明哥商会和统治者之间的协商需要时间。公国内的多明哥商会全部暂停营业有关人员全部撤离。他们极度害怕杰克的反报复。 第二十二章 步骑较量 全本小说网十天内阿尔丰斯除了留下十字弓这种最重要的武器之外其它的可以省略的如短弓、斧枪这些不必要的物品挑出一部分无偿送给杰克用来武装他手下的强盗团体。 杰克的人得到阿尔丰斯的武器援助之后在勃艮第公国一路横扫开始打击各地教廷和领主势力他专挑小教堂和容易攻陷的城堡下手一时间名声大噪失去土地和终日劳碌的贫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纷纷依附有些暂时转投到其他强盗团体的杰克旧部也离开现在的组织进入公国加入杰克的队伍。 杰克将抢来的珠宝运到马萨雷进行改装之后抛售再用套来的现钱大量购买粮食和武器补给当然这个中间环节必须通过兰希的店铺完成。 由于阿尔丰斯吩咐杰克杀人抢劫时一律身穿绿袍绿袍军的名声在贵族之间迅流传弄得人心惶惶贵族们欺负弱者的时候绝不手软当然会更怕这些受欺负的人以同样的手段对待自己。也就杰克这种人能承担起这种艰巨的任务同为强盗出身的卡尔就没有他这种胆识和魄力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辉煌成就。 阿尔丰斯并不怕杰克失去控制因为粮食和武器这种战斗必需品的补给操纵在自己手上靠抢来的粮食填不饱那么多人的肚子破损的武器得不到修补的话打上几仗就成了废铜烂铁没有稳固的后方是强盗团体先天的缺陷而这个缺陷直接导致了人数最多的团体也不会过五千人。 要想展?可以谋反吧彻底摧毁领主的力量才能比较放心的进行大量扩充。不过由平民成立的国家教廷肯定会拒绝承认。 神圣奥马帝国的主力军队已经被腓特烈带走无法从单薄的驻守军中再抽调力量帮助勃艮第公国平息匪患。西方的奥古斯都当然更不会拔刀相助他正巴不得勃艮第大公焦头烂额好趁机将公国的统治权收回八万大军借口出征在即在马萨雷按兵不动南边的几个教廷控制下的城邦共和国对这块肥肉也是垂涎三尺。 除了西边兰西帝国的阿尔丰斯之外杰克不会得到任何援助要是杰克敢在勃艮第立国绝对不会像大公那样沦为旁边几个强国的附庸只能成为别国出兵瓜分领地的借口只要控制好补给阿尔丰斯就不怕他能飞到天上去。 这股突起的强盗势力更是吊得教廷不上不下正式围剿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不值得为了区区两三千的强盗打乱东征部署袖手不管嘛各方的请求和压力又纷纷而至那些可恶的匪徒每天都在对勃艮第的教廷势力下手辛苦建立起来的教会被逐渐蚕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教廷授权勃艮第的主教建立护教军和大公指挥的正规军、多明哥商会的佣兵一起对盗匪进行清剿。三方势力大概可以组成两万人的军队对付两千流匪自然问题不大。 最倒霉的就是勃艮第大公整个领地的收入因为匪乱下降了一半大公认为这全都是多明哥商会的错他们在兰西帝国剿匪竟然将杰克赶到自己的领地上说是飞来横祸也不过份他将多明哥商会在领地内的负责人骂得狗血淋头。 为了平息领主的怒火多明哥免费提供所有军队一年的口粮作为补偿以免还没看到强盗的身影联合军内部已经乱成一团。 转眼到了六月死神教会的信徒展很迅五个试验点的团体最高的翻了两翻最少的也都增加了一倍按照这个势头已没有必要再次召开会议只要提供物资随时都可以动判乱。 所有的团体在阿尔丰斯的命令下全部匿藏起来现在就在全国各地急扩张很容易被现他决定在东征军队和斯林姆卯上之后再全力动让教廷无法两头顾及。 教廷在对阿尔丰斯进行欺骗麻痹的同时阿尔丰斯何尝又不是在对他们使用瞒天过海的方法?只是看谁的手法更高明谁能更隐蔽的动出奇不意的致命打击。东征是一个大幌子盗匪是第二道幌子阿尔丰斯将最主要的目的隐藏了起来死神教会掀起的大规模叛乱才是真正的目的。 阿尔丰斯将和杰克的联络方法告诉蕾贝卡在自己离开之后由她负责向盗匪们提供给养同时接管生意上的事务和安排那支远征部队的补给工作。三个孩子全上了战场蕾贝卡以一个慈祥的母亲和贵族的名义为自己的儿女做这些事谁都不会起疑心反而会对她倍加尊崇。 这个女人应该知道怎么好好利用杰克这张牌只要以绿袍军的名义进行叛乱不但可以遮盖被世俗讨厌的死神教会的底子还能让被压迫的贫民响应号召奋起抵抗。他们被领主贵族欺压得太久了积压得越久爆时候的强度就越烈。 奥古斯都的打算是将阿基坦收归皇室直辖不设领主这也减少了最重要的一道中间录削环节死神教会对民众减税的承诺依然有效。 就算阿尔丰斯遭到不测蕾贝卡也可以全力推动这个计划不至于中途搁浅她在蒙利埃拥有米歇尔、道格拉斯、死神教会三重势力保护无需太过担心教廷的暗杀。相反阿尔丰斯一旦离开兰西国土那就得面对重重危难了。教廷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收买一些杀手展开刺杀行动就算不成功也能开脱得一干二净甚至可以推到斯林姆的头上。 播种和成长需要大量的技术和付出长期的耕耘收获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摘饱满的果实就已足够。现在鲜艳的花蕾已经逐渐盛开不过这些花都是用大量的鲜血染红的它们的灿烂掩盖了下面堆积如山的尸骨。 阿尔丰斯也不是没为自己准备后路一旦失利只要逃到海边扫荡和它控制的两条副船就能带着所有人迅转移。 兰希以珠宝店的名义大量收购绸缎和生丝这些物资做出来的不是华贵的衣服而是士兵的内衬洛卡曾经说过。这东西可以将远程攻击的箭矢伤害减至最低。不过也只有阿尔丰斯控制的集团才有这种财力进行大量采购就连皇室的精锐近卫军买得起绸缎的人都不是太多。同时采购的还有羊皮手套用来防止弓把因为出汗过多而滑脱同时也可以保护士兵的手指重十字弓上弦的时候强力的弹性会对指骨和指节造成伤害。 六月中下旬阿尔丰斯布一道命令所有有家庭的人可以回去和亲人见上一面最迟月底要回到军营报到逾期不归者将被处死如若逃遁则成年的亲属代其服刑这些人的家庭住址在上次送钱的时候已经被记录下来。 两千人中只有一千二百人离队剩下的八百人留了下来他们都已经无家可归克拉克和卡尔都在其中。阿尔丰斯从这些人中挑选出五百个身体较轻的人编组成为弩骑兵。由于他们都没有家庭牵挂所以突击这种伤亡很重的任务由这些人完成。弩骑兵的训练任务很重不过享受到的待遇也最好。 半个月时间阿尔丰斯都在训练弩骑兵他手头已经有两百多匹马这个兵种将取代一般的重骑兵成为野战攻坚的主力部队五百人分为两批进行隔日训练。 弩骑用的弩矢经过精工制作可以在两百五十码的距离上穿透胸甲和重木盾在两百码的距离上可以透入重骑兵的全身甲不过由于数量有限每个弩骑兵只能携带两匣。除此之外弩骑兵出动之前携带三把已经上弦装着弩矢的重十字弓三个装填好弩矢的备用矢匣一个二十矢袋。他们全部身穿革甲方便长途奔袭近战武器是一柄三尺长的单手战斧和轻型钢盾马匹的负重保持在两百磅以内腰间配有匕。如需奔袭还得带上一个背囊里面有三日的清水和干粮以及一些包扎治疗用品。 训练是在离城很远的郊区进行免得被检举揭。 五十匹马列成一排向前冲锋在靶心两百多码的地方同时举起手上的十字弓瞄准箭靶进行第一轮攻击。矢射出后将空的十字弓放入马颈旁的弓囊取出第二把十字弓进行瞄准在两百五十码的距离上进行第二次齐射攻击第三次齐射是在离敌人一百五十码的距离上动冲刺阶段以盾护身抽出短斧进行挥砍。 阿尔丰斯安排了一次演习一方是卡尔率领的两百个弩骑对阵的是克拉克带领的六百十字弓轻步兵。双方所用的矢都去掉尖头只要不靠近到五十码距离还是很安全的不会被钝矢射伤。被射中要害的士兵一律离开演习战场因为要进行准确的判断所以不能让意气之争的事情生韦伯作为监督人员奥帕负责记录整个演习过程。 当卡尔按照练习的内容动冲锋时克拉克已经布好了方阵两百名士兵组成三重盾阵后面四百士兵分为三批射击。 骑兵起第一轮射击的时候靠马背上的高度优势干掉了四十多轻步兵步兵的矢射不到他们没有造成*人员损失。第二、三轮的时候双方的损失数目基本相等不过等卡尔在八十码距离勒停马匹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三十多骑而克拉克的方阵几乎还保持着完整。 失去两百人的方阵还能组队而只剩下三十多人的冲锋阵型却已经被击跨。 卡尔并不服输一拨马头带着剩下的骑兵转了回去。双方的弩矢都已经用尽必须重新上弦才能继续射。卡尔一脚甩开马蹬将空出来的脚伸入踏环腰部用力扭曲在马上将十字弓重新上好迅将备用弩匣装填进去。旁边的骑兵也有样学样可是能将弦上满的不到十人其他骑兵不得不下马上弦。 卡尔这次学乖了带着十多骑在两百码的距离上绕着圈子一现方阵的漏洞马上射击可是直到最后一个骑兵将最后一矢用完克拉克的方阵还保持着一百多人的数量不过已经被骑兵拖得狼狈不堪在骑兵迂回的时候他们也要做出规避反应动作。虽然是演习但克拉克和卡尔都是按照实战的步骤将整个过程完成只不过省去肉搏那一环真正到了那种地步也只能靠士兵的个人意志进行砍杀已经没有任何战术可言。 弩骑兵冲锋时并不能造成多少损伤最多也就维持平手这对骑兵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负担一个轻骑兵的同时至少可以负担三个步兵持平的损耗显然对骑兵极为不利。不过从演习中的损失看来给克拉克的步兵造成大量伤亡的不是冲锋而是在骑兵迂回的时候。演习也证实了阿尔丰斯判断的准确性属于轻骑范畴的弩骑兵种最适合的就是迂回作战剩下的三十多个骑兵只有三人因为互射而撤离战场当采用战术迂回攻击时弩骑兵的伤亡达到三比两百。 阿尔丰斯看得直摇头这样的战术冲击力太少而且一旦对方用重盾将前方护住后面密集的弓兵进行覆盖性吊射弩骑的伤亡一定大的惊人重盾上面布满尖刺等拒马装备轻骑兵撞上去简直和送死无疑。而且弩骑的威力不是冲锋而是靠快的机动和齐射而出的密集弩矢瓦解敌人的战斗意志十字弓的远射程和高穿透力才是唯一能够给对手造成心理压力的优势。 显然训练弩骑兵的教官还保持在骑兵冲击战的观念上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支仆从军部队不能独立行动一旦动全体冲锋的命令就算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条也得硬着头皮往前冲。战场上是不能向主帅解释理由的如果冲锋号令了出去每支部队都还犹豫不前这仗还怎么打得下去。 而且弩骑兵在三轮强弩之后已经失去远程攻击力大多数人只能下马重新上弦能像卡尔那样可以在马上蹬弦的士兵不过二十个很少人有这么好的协调力和肌肉韧性。据道格拉斯共享的情报显示斯林姆的士兵也大量装备了十字弓他们才不会像十字军那样墨守成规放着这么好的东西不用硬要执着于长期训练出来的弓箭技巧。 第二十三章 改良武器(上) 全本小说网奥帕将两把重十字弓送到阿尔丰斯面前:“主人这是经过阿曼奇改造的武器他想知道对我们有没有帮助。” 两把重十字弓的柄都被锯短不过总体长度仍比轻十字弓要长一把在两边的弓臂镶嵌着一颗鸽蛋大小的白水晶另外一把没有水晶却多出了一个绞盘只不过要比装在轻十字弓上的要大上一倍。 显然前一把是通过魔法装置上弦而另一把不需要下马就能将弓弦绞紧弓弦看起来比普通十字弓的要细很多。 奥帕用手托在魔动十字弓的底部两颗白水晶开始闪烁光芒弦一分分向后拉开三十秒之后上满弦再用五秒钟换上矢匣比普通十字弓上弦度快了一倍。阿尔丰斯接过另一把取出和弓柄连在一起的把手插入绞盘这东西比同类轻十字弓还要费力不过阿曼奇已经考虑到这点绞盘上有十二格每一格上都装有水车叶一样的钢制卡轮射手可以一格格的进行绞动不必担心弓弦会退回原位也不需要像轻十字弓那样一次绞到位。 这两种改造出来的十字弓已经不是强壮男人的专用武器了阿尔丰斯手上那一把就算十二岁的小孩也能使用就算力气再不济也可以绞满一格后休息一会反复十二次之后将弦上满而奥帕手上那一把体质嬴弱的法师也能够使用因为魔动装置免除了肌肉上的负担。 阿尔丰斯看着手里的十字弓要是这种类型的武器能够投入量产那么即使还没成年的孩子也将被送上无情的战场因为它的方便和省力就算是孩子也能用来杀人无需和成年士兵进行角力。如果骑兵装备这种武器无疑可以让填装效率大为提高只要在马腹上装一个简易木架将弓体固定一手控马另一手就能上弦。 演习中双方指挥官的感受最大克拉克建议要是骑兵也进行分批射击而不是一次齐射那种持续不断受到攻击的滋味让人有种心如火燎的感觉而卡尔则建议步兵将十字弓像弓箭那样稍微抬高射角弩矢在空中有一点弧度才能射得更远。因为方阵中的步兵数量远比骑兵多即使不用直射取准也能形成覆盖性的矢雨将弩骑逼退到三百码范围外那样步兵阵就可以将受到的损失减至最低。 这还远远达不到阿尔丰斯想象中的要求骑兵的数量实在太少了而且身体活动还受到马匹限制无法一次过摧毁敌人的防线。两百骑兵一次齐射充其量也只能放出千枝弩矢只要对方士兵的心理承受力够强挨上三次齐射一样可以展开互射反击要打人就该在第一拳上让敌人心生畏惧。 第一波射击无论如何也要获得万矢齐飞的惊人效果。在商业活动中提高价格可以获利降低成本同样可以增加利润可是矢雨的成本怎么降低?骑兵就这么多人再大量扩充是不可能的事人却只有两只手骑术再精的人双手持弓射击也只能射出十矢而已。 战场如商场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只是现在想不出罢了。阿尔丰斯握着拳头心里在进行反复思考。 法师之间一两百人的小规模互斗什么东西都能弄出来。战阵不同主要是靠不懂魔法、武技也及不上职业战士的普通士兵决出胜负魔动十字弓好是好可不是每一个士兵都会使用魔法节约力量的十字弓虽然可以大面积普及但却无法增加矢雨数量阿尔丰斯即使再心狠手辣也不会将大量未成年的孩子弄到战场上以获得足够的射击人数。因为战争给孩童造成的伤害他在沙漠里已经见得太多。听得太多了。 “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卡尔你去支取四千金币大伙都到城里乐上一下。”阿尔丰斯对部属的要求虽然严格但他在休闲娱乐方面绝不会吝啬金钱赚钱就是用来花的而不是像瘟疫那个守财奴一样是拿着玩的。 克拉克带着两百人将散落在四处的弩矢回收到一起这已经成为部队里的不成文规定无论是不是还能重复使用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奥帕你和韦伯一起陪我到领地上兜个转受封那么久还没真正看过那些农夫也该去那边看看了。”阿尔丰斯不想和属下到娱乐场所挥霍消遣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小片领地。 十顷地也就一百五十亩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足够供养十五个轻骑兵或者三十个步兵。这块地原本属于杜基教廷的资产在阿尔丰斯受封骑士头衔的时候教廷捐给了平等骑士团现在属于他的私人财产。 十多户农户分散在领地各处忙碌的将小麦从麦穗里打出来。只要收获的粮食一入库奥古斯都马上开始东征。 阿尔丰斯感慨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了他到这个国家已经七个月每天里都忙着各种事务还没有真正领略到轻松的滋味真不知道是要感谢还是诅咒本想在僧院那里学点东西之后就去游历四方完全没想到会拥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势武僧入世观念一点点渗入心底一旦有了羁绊紧随而来的就是欲罢不能出世呢?到时候怎么办?手下这帮人无论交给谁都是死路一条奥帕有着食人魔天生的凶悍不过也不可避免的带了部族固有的习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要是再有一年时间就有把握将这支部队训练成为天下闻名的无敌雄师个人战、团体战、野战、夜战甚至海战都参加过各种各样的人都已经见识过可在遥远的东方等待的又将会是什么?战死战场?被教廷暗杀?死于自己人的刀下?还是会凯旋归来又或者……阿尔丰斯没再继续想下去太多可能了不过无论那种可能他都得面对。 人生避无可避的事情数不胜数。 三人慢慢的从领地上放马而行喜悦在农夫们面上荡漾半年一次的收获已经保证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坐到餐桌上慢慢享受团聚的温馨。 “韦伯你的家人我在东征前会让他们获得自由东征的名单里没你的名字你不需要再陪着我们去出生入死找个地方和家里人好好过日子吧。”阿尔丰斯头也不回的说着最好在东征之前解决所有的事情留下来始终不放心。韦伯不像自己和奥帕一样了无牵挂家室的牵累会让一个勇敢的男人不敢面对死亡。 “老板……难道我没有用了吗?”韦伯吃惊的看着阿尔丰斯恐怕他也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会真正将充满威胁的底牌交回自己手上这可能是一个圈套一家人团圆的时候也是灭门的一刻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阿尔丰斯能下得了这个手。 “唉你真的把我看得太狠了。愿意去找暗夜那些人就去吧可能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会成为生死相搏的对手就像第一次的时候那样不过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交手了。”阿尔丰斯微笑看着领地上的佃农心里却想到了第一次和韦伯交手的情景要不是兰希的水晶球和凯文的翻译他有很大的把握刺杀成功。韦伯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过如果和自己作对也将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在哪都一样在你手下办事和在暗夜那里没有分别我只不过是一把锋利的刀谁拿着都可以用来杀人。或许在这里我还能好过一点最起码不用再沾手人肉贸易和麻醉品。”韦伯也笑了他不是在自暴自弃而是真真正正的看开。 “小时候我妈妈就想和这些农民一样拥有这么几亩可以耕作的土地将我平平安安的养大然后看着我娶个媳妇抱上儿孙。她不想和任何人争夺什么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阿尔丰斯转头对着韦伯双眼有点湿润“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拥有一个把握自己生命的机会为了你的儿子和女儿。” “主人这在现实是不可能的事你认为这些人会和你地想法一样?他们收割了一批粮食片刻的喜悦过后又会想要更多的收获他们一直在做着富豪的美梦。”奥帕指着那些农夫笑了起来“和你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一起白手起家从无到有现在反而对那些人的世俗观念有种想嘲笑的感觉要是他们知道我们的难处会不会也想着拼命往上爬?” “我并不奢望所有人会有这个想法人心的贪婪总是无穷无尽不过只要韦伯明白就行了。”阿尔丰斯也不再解释。 “其实我也一直是个贪婪的人不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天下父母都是为子女着想今年我已经三十八岁人生差不多过半赚来地钱只是想让家里人过得好一点让儿女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不让他们像平民那样受尽欺凌可惜他们都不会明白长辈的心思。”韦伯叹了口气这是一声迟暮的叹息。 “当他们也有自己的孩子时就会了解上一辈的苦心。”阿尔丰斯在韦伯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报以微笑。两人并不存在沟通的困难阿尔丰斯不禁暗笑难道自己真的如同兰希所讲老了? 三骑从田间的泥路慢慢走过暮日下劳作的农夫们并不会想到这三个衣衫褴褛的人就是领主还以为只是路过的落泊骑士。 权力争斗也不是一件坏事要想周旋维持下去就得了解对手在想些什么。从别人的角度看待事情的方法也让阿尔丰斯体会了更多的东西。以别人的眼光想事情不单可以用在对手身上甚至连自己属下的心思也得猜度出来。 这是一个利益集团最高领导者必须做到的事。因为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打造出整个集团。 阿尔丰斯没有直接回去他来到阿曼奇工作的地方。尘粉乱飞的狭小空间内十来个人瞪着通红的眼在对杰克送来的贵重物品进行加工打磨这是件精细的工作一个不小心就会毁掉整件珠宝。这些东西是藏在棺木的原胚里一起运进城的还要经过刨整上色等多重工序才能出售。 阿曼奇正在对一块绿色的翡翠进行重新抛光没看到阿尔丰斯进来。 其他工作人员没有惊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阿曼奇只是默默向阿尔丰斯行着军礼。 “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能不能将密室拓宽?”阿尔丰斯来回踱了几步向韦伯问道“以后工场的规模还要扩大想不到杰克一口气抢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勃艮第的贵族还真***有钱。” 光靠兰西帝国南部地区的大中城市消化不了这么多奢侈品是不是也得像多明哥商会那样在各处开设珠宝店铺?对是个好办法这件事就交给蕾贝卡去办死神教会在各地都有分支团体接应起来并不困难。 “将中间那个院子的地基挖空也不成问题放五十张工作台应该可以了吧。”韦伯笑着回答暗算阿尔丰斯那次行动就是他亲自动手挖出的地道顺着排水道一直挖到豪宅的草坪下面对这些土木工程他和卡尔两人比较拿手。 “老板。”阿曼奇放下手里的工作他终于现阿尔丰斯站在自己身边。 “你给奥帕的那两把十字弓我看过了想法很新奇不过还不太符合战场上的要求。”阿尔丰斯在阿曼奇旁边坐了下来。 阿曼奇“哦”了一声不但没有失望面上反而露出兴奋的表情失败对一个奇物制造者来说并不可怕只有从失败中才能提炼出成功的经验。奥帕将记录交给阿曼奇他边看边露出思索的表情。越富有挑战性的工作他就越愿意接受。阿尔丰斯现现在的阿曼奇越来越像以前的自己了。 “密集射击?很难做办到。我问过其他人一个受到严格训练的强壮十字弓射手就算再怎么快射击的间隔最少也要四十秒除非可以直接手拉弦可那样就得将弦做得松一点松的话又会以损失弓弦弹力为代价还不如使用弓箭更直接。”阿曼奇马上指出弊端。 第二十四章 改良武器(下) 全本小说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巨型黄蜂针这种触陷阱?它们在安桃匣上有六个细管……”阿尔丰斯突然想起以前在月之心看到的机关用品而且自己还在易卜拉欣的古墓里亲自经历过一次。 “我不但见过还亲手做过。”阿曼奇笑了起来“黄蜂针的管匣可以更换其强力弹射机簧可以射出体积更大的带毒飞标……”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阿尔丰斯“老板你不会是想用这东西改装成弩匣吧?” “可以吗?”阿尔丰斯希望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降低人力成本的方法。 阿曼奇双眉紧缩不停摸着下颌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可以将它弄成飞矛陷阱的结构因为矢比矛轻射量可以多一点达到十到十五枝不过这个装置恐怕更不实用。”他生怕阿尔丰斯不理解继续说:“这些强力陷阱装置都必须依靠墙或者石壁等重物才能对准目标射不然产生的后冲力无法消除就像攻城用的巨型十字弓一样需要向后滑出五六码以消除巨大的后冲力。要是用人力固定射除非他的手臂肌肉骨骼组织承受的起五百到六百镑的强力冲击。”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奥帕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有。除非在档板上施放一个力场或者防护魔法才能将冲击力控制在人类可以承受的程度。”阿曼奇笑着回答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在开玩笑要是弄得这么复杂还不如用重十字弓更实际。 “不用魔法用软垫吸收冲击不知道行不行?”韦伯也忍不住开口插话。 “这样吧今晚我赶制出一个样品你们自己试试不亲身感受是很难体会到的。”阿曼奇从脚下拿出一张空白纸卷设计起来。 阿尔丰斯将一个四尺长两尺宽半尺高的小木箱架到肩膀上这就是阿曼奇花一个晚上弄出来的连矢箱箱的正面分布着四纵四列共十六个小圆铁管这些圆管代替了矢槽的作用可以增加弩矢飞行的稳定性箱内横列着四条强力弓弦用绞盘上弦和十字弓一样可以卡到牙上说白了就是将四把十字弓合在一个箱内射只不过共用一个机括。 箱很沉大概有四五十镑试验的地方就是在豪宅二楼阿尔丰斯脱下负重环他估计也只有自己才能抵抗这种强劲的冲力卡尔和韦伯都争着进行试验不过却被阿尔丰斯阻止。 阿尔丰斯力透右臂做好冲击准备手指一碰箱外的机括十六枝矢同时穿透木制标靶矢身一半钉入墙内。巨大的反冲力让他后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脚跟抗着木箱的右臂被震得酸麻不已。这哪止五六百磅的力量上千镑的力都有了。幸好是自己试验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一下肩关节马上就得脱臼。他深吸一口气内息瞬间将麻木的感觉驱散。 “好强的矢!”兰希低声惊呼旁观的人都吐出一口长气两时厚的木制标靶完完全全被穿透空中还飞舞着细微的木屑。这样的武器就连重骑兵也无法抵挡被普通弩矢射中可能还有一定的战斗力可无论谁的身体被穿了个洞恐怕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东西不能用于单兵作战没人能够承受它的后座力。”阿尔丰斯摇了摇头将扛着的木箱放了下来刚才矢箱差点脱手飞出幸好做足充分准备才没有即时出丑。 “这是按照巨型攻城十字弓设计出来的武器因为这种金属矢的重量比攻城木轻所以有效射程达到四百码在两百五十码距离内可以穿透最坚硬的精金全身铠威力是很强不过没人用得到。”阿曼奇说着将木箱的后盖打开箱子后部垫了一层油淋淋的厚棉花这种卸力装置将后坐力传到整个木箱上才没有导致拉环的断裂。 阿尔丰斯长嘘出一口气阿曼奇竟然将攻城用具拿到这里使用怪不得冲力如此之大要是换上手臂粗的坚木矢足以射穿一堵厚墙。死神信徒的大胆妄为他继兰希之后再次领教个中滋味。 “将弦的张力减轻一半。这样才可以达到人力使用的范围之内。” “这个很简单现在用的是弹力最强的弦只要将它们换上就行了。”阿曼奇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扁木盒里面盘放着一堆堆粗细不同的弓弦他挑出四条较细的弦换装上去“早上在那个院子里试验地时候差点让矢飞到街上还震碎了两个矢箱现在这个是赶造出来的四个边角已经特意加固。” 原来阿曼奇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做过试验他还真会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次分别由韦伯和卡尔进行试验即使换过弓弦以韦伯的膂力还是被震得后退三步卡尔更被震得向后退出五六步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才止住后退的趋势。这个矢箱等于是四把重十字弓的叠加在一起射击就算壮如公牛一样的卡尔也要俯认输。 阿曼奇皱了皱眉头:“要想在两百五十码之内获得和手持重十字弓相同的威力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弦身还是太粗要是再细上一点后座力就不会这么大普通士兵估计勉强也能使用可惜没找到更适合的代替品。” 韦伯手腕一翻取出随身所用的飞爪将它递到阿曼奇面前“你看这种材料能不能用得上?” 阿曼奇用手拉了一拉绳索:“混了金丝和牛筋不过最主要的那种白色材料我看不出是什么摸上去的感觉和任何物体都不相同韧性极佳。” “蛛丝。”韦伯笑着回答。 因为韦伯的一个答案马萨雷城内会织网的蜘蛛倒足了大霉它们结的网全都被平民收集起来拿到兰希的珠宝饰店换取高额金钱。一镑重的蛛丝以一百金币的高价收购。十枚金币重一磅蛛丝已经和灾币达到同样的价值全城的平民收集得不亦乐乎既能清理家居又能卖钱实在是一举两得。珠宝店收集这种无用的东西用来做什么?一时间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可蛛丝又少又轻一千张完整的蛛网还不到十分之一镑收集蛛网的人甚至跑到野外寻找蜘蛛的踪影两天之后才有五镑蛛丝送到阿曼奇手上。 他带人连夜赶制出三十条弓弦分别安装在四个矢箱和十四把重十字弓上。 十字弓靠这种弦可以将有效射杀伤提高到两百五十码距离比用普通弓弦整整提高了五十码。对远程攻击部队来说距离就等于生命我可以打到你而你打不到我这就是胜负的分界线。 矢箱的后坐力得到明显的减缓已经距离实战应用很接近轻步兵勉强可以使用不过骑兵使用时效果会差很多因为马背上没有借力点射击时身体会被带到一侧影响精确度。 阿尔丰斯要求的是造成大量矢雨矢管被增加到三十个不过弓弦的张力被适度调低和普通十字弓一样只在两百码距离内造成有效杀伤这样改造之后虽然多加了两条弦但产生的反冲力和作为样板的十六管矢箱差不多。 卡尔和韦伯根据地下室防震的构架。对木箱采用两种复合木料中间夹着薄钢板终于可以让步兵以稳定的姿势射击而不会后退阿曼奇将箱内六把沉重的木弓托除去在箱子的前半部分形成六层空间每层五个矢管用较轻的夹板作为托架后半部分安上弦和机簧等部件可以重复射击装填弩矢和更换部件的时候只需要将后部的箱盖打开就能进行操作。矢箱内部采用的结构简单可靠任何人稍微加以训练就能熟练使用。 一个活动的机械陷阱就这样诞生矢箱重四十镑骑兵平时将它扎在鞍后箱侧钉着一个提手射击时可以将手掌穿过提手进行固定同时也便于取放。由于重量增加骑兵不得不较少两把重十字弓的负担备用矢匣也从三个减为两个还是配备一个矢袋和两匣精制破甲矢六千枝劲矢齐射的威力大为不同骑兵不用瞄准两百码之外的二十个标靶全被矢雨射倒所有的弩矢均匀覆盖在方圆五十尺的范围内。 武器的问题暂时解决新的问题又来了大量的矢雨虽然威胁性极大不过伴随的是巨额的弩矢耗费阿尔丰斯又开始担心物资补给问题十万支长矢经过长期的练习和几场战斗剩下的不足三万支就算拥有十二万支矢满打满算也只能进行二十次齐射这还是不需步兵协同攻击的情况下要是步兵也加入战斗弩矢的耗费更为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每月一次的运输补给。 阿尔丰斯不是心疼钱财远离补给区域作战得不到及时供应的话恐怕所有的远程武器都会成为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废品。 六月底回家探亲地士兵逐渐归队每人回去时候只领到二十个金币阿尔丰斯没敢给他们太多金钱以免这些人携家带口的逃离而这笔钱足够一户五口的农村人家一年之内衣食无忧不过用于买地耕种则远远不足。远离城市的农村一亩地大概需要二十个金币而维持一家人全年的生活开支则需要十亩地被皇室政府、领主、教廷这三重势力层层课税后农民留给自己的粮食仅够填饱肚皮。 阿尔丰斯再次保证要是能够活着回来每个士兵至少可以得到三顷——差不多五十亩的土地以他对部属的阔绰手笔没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阿尔丰斯率领的这支部队是半年内唯一没有出现逃兵的部队士兵们不再是硬性征召来的杂牌仆从军已经带上了一层浓重的佣兵色彩就算是职业士兵所获得的酬劳也没他们多。 韦伯带同家人在三天前离开临走时阿尔丰斯当众送给他两百个灾币这笔钱对一个见惯世面的前暗夜负责人不算什么不过却可以让他们一家四口过上平常人的稳定生活。 “主人要不要我带上一个中队的人干掉他?像韦伯这种人就算我们自己不能用也不能交到别人手里。”奥帕曾经这么建议韦伯确实是把刀没人喜欢刀尖反过来威胁自己。这是大多数领导层都会想到的事阿尔丰斯自己也经历过几次以前都是别人逼他现在轮到他自己面对这个问题。 阿尔丰斯摇摇头只对奥帕说道:“就算他是刀我们也有能力接得住锋利的刀锋。他是个榜样千万别让部下们心寒。“让韦伯离开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收买人心显示自己的宽宏大量让部属们看到自己追随的统帅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物并不是冷血的杀人狂第二才是作为榜样让部属知道自身的价值既然韦伯能得到这么丰厚的报酬那么东征结束之后出生入死的酬劳绝不止这区区几十亩地。 其实阿尔丰斯也不是真正能放得下要是韦伯真的向北方走他宁愿自己亲自出马干掉他也不愿属下士兵参与这件事。这不是普通的转换工作凯文的线眼一路跟着韦伯每天三次将他的行踪报告给阿尔丰斯以便让他及时掌握所有的情报。 韦伯是个聪明人曾经当过领导人的他当然清楚上位者的想法只有将自己最亲近的人安置在阿尔丰斯的大本营里才能让阿尔丰斯彻底放心所以他带着家眷来到蒙利埃买了套不太起眼的房子安居下来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安定生活。而且在蒙利埃定居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没哪处地方比米歇尔的领地更让人感觉放心的了。 第二十五章 出发 全本小说网终于踏入炎热的七月在这个让所有人都想躲开骄阳在室内享受一杯冰镇美酒的季节马萨雷却出现了火热朝天繁忙的景象兰西帝国的皇帝奥古斯都亲自宣读慷慨激昂的动员令八万大军开始东征。 一千万镑的粮食草料等军事物资被6续运上五百多艘补给船这仅仅是兰西帝国东征军海途上三个月的消耗。 所有的部队从七月六号起不再用原来的名称一律称为十字军阿尔丰斯的部队是十字军第三十七军团前三十个军团番号已经被教廷分配给腓特烈的军队兰西帝国的番号是从三十一至五十五格兰帝国的部队是五十六至六十五。 三路东征十字军号称为三十五万大军其实最多也只有二十万人很多部队并不满员这种情况在仆从部队上表现得最为严重。像阿尔丰斯手下的军团只有两千人而一个整编正规军团的满员人数为五千人。 七月七号蕾贝卡从蒙利埃派来的七十人侍从全盘接管阿尔丰斯手中的各种明暗生意平等慈善机构掌握在死神教徒手里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各地的珠宝店也在筹备营业这种正经的生意反过来也会成为死神教会的最佳掩护。 阿尔丰斯只留给蕾贝卡一句话:要是杰克敢乱来就切断物资供应同时将强盗团体的行踪知会教廷。杰克始终是一个未知的变数到底他会招惹出什么事阿尔丰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是眼前的状况需要这样的人的存在。 第三十七军团也有了自己的纹章:俯冲向下的金鹰象征不舍和专注这也是个变形的十字架形状横向展开的双翼成为横架鹰头至鹰尾构成纵架东征的贵族中有不少是使用鹰徽的但这种倒立的鹰也只有阿尔丰斯这支部队采用他是教廷的骑士。可以拥有专属的徽纹。 七月十三号所有的远航船都挂起风帆六十艘海军大型舰船一马当先离开海港搭载着两千海军向东南进第二批离港的是第二兵团的两万五千人一百二十艘护卫舰分列在运兵船和补给船两侧尽量和船队保持着同一航以卫护安全。 第三批是兰西十字军地精锐部队——第一兵团两万人的船队由一百五十艘护卫舰护送和第二兵团保持着十里的距离。 阿尔丰斯他们所在的第三军团两万人是第四批远航船队后面还有一个只有一个不足万人的第四兵团上了年纪的老兵、已满十二岁但不足十六岁的童军都被编入这个兵团一些领主为了凑合人数将这些战斗力极弱的人也组织起来。 海面上布满星星点点的船帆犹如被吹散在风中的蒲公英在蔚蓝地海里一路飘散开来。 扫荡的船头挂着的是挂着兰西帝国的蓝色十字旗阿曼奇为这三艘笨重的设计好了风帆主帆用的是布质软帆两个副桅采用了极为怪异的用竹片制做的折叠型硬帆。而帆和尾帆用的都是软帆硬帆可以转动调节方向保证在每个角度都能吃到风不像容易收降的软帆那样是固定在桅杆上一成不变。 凯瑟琳和迪埃里两兄妹都被留在奥古斯都身边这是身为皇室成员的优厚待遇。奥古斯都和阿尔丰斯的想法相同都不会真正让德库塞尔家族的继承人冒险上战场撇开血缘关系不说他还得靠米歇尔这个南方王帮助皇室扼守咽喉要道。 兰希穿着普通的战士胸甲来到阿尔丰斯面前她坚持要和阿尔丰斯同一船经过上次的海上抢劫她明白这艘又破又旧的烂船是最安全也是最可靠的选择护卫长巴克利带着三十九个部属已经进入船舱。 “在等人吗?那种望眼欲穿的样子好像是在等某个神秘的情人。”兰希摘下头盔一边拨开散在面上的长一边调侃着阿尔丰斯她就像一朵玫瑰无时无刻不在绽放那炽热的美丽。 阿尔丰斯笑笑不答他的确是在等人不过不是女人。 “可能他不会来了谁还愿意放弃温馨的家室生活而选择继续留恋刀光血影?”奥帕也是一身锁链甲今天大军出动所有战斗人员出于礼仪都必须穿上戎装。 他们在等韦伯除了奥帕之外他是第二个被阿尔丰斯看重的人布兰克很聪明不过太善良不够心狠手辣。 “不为了家庭他一定会来。”阿尔丰斯很肯定的说着“就算我不动手道格拉斯也不会放过韦伯除非手、脚筋全部被挑断不然他会成为让任何人提心吊胆的人物。一身高的本领成就了他同时也害了他要是威胁性再低一点恐怕道格拉斯会将他留在身边。” 道格拉斯通过鸽书告诉阿尔丰斯要是扫荡离开码头之前韦伯还没登船那他的死期就到了。将这种高度危险的人物留在身边老头显然很不安心他还要处理很多事务不能再在无所谓的人身上浪费太多心力。 隐患始终是隐患无论有没有把柄在手里都一样。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贵族带着二十多个护卫向阿尔丰斯这边走来 军团长邓肯阿尔丰斯和他见过两次面说的话加起来总共不过十句这人很随和没多少心机不过却对皇室忠心耿耿。奥古斯都这些贵族选择人才都是将忠诚放在位第二才看能力。一个人有能力确实很好不过如果野心和能力同样突出掌控起来也很困难必须要有高明的驾驭手腕才能对付这种人。要是竞争一个重要的位置上位者肯定会选择对自己忠心的部属而不会去选择一个能力很高却野心勃勃的人邓肯伯爵无疑属于前者。 “看啊这不是可爱的小雀儿兰希吗?”邓肯笑吟吟的说道“你要坐这船?不如到指挥船上那里更安全。” “报告军团长第三十七军团全体准备就绪随时可以登船。”阿尔丰斯右手横胸向这位上司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嗨。小伙子还有三个月才开仗这种严肃的语态真令我紧张。”邓肯哈哈一笑随手回了个礼凑过来小声说道:“别将我和你那个未来岳父相提并论看到老米吓得我连酒都不敢喝恐怕你以后有难了。”在他心底始终认为阿尔丰斯爬到副团长的位置是因为搭上兰希的关系其实又何止是他奥古斯都身边的贵族十之**都这么看待阿尔丰斯。 “哦对了我可爱的侄女这束姬百合给送你吧出来的时候我亲手从花园里摘来的还带着清新的泥土味道很适合你。”邓肯将手里的一束白色的花塞到兰希手里“十五分钟后全体登船。”他笑着从码头上一路巡视过去看那种轻松的态度好像战争只是一场无聊的游戏。 阿尔丰斯和奥帕想不到会有这种上司两人直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杀人越货见多了拿着鲜花上战场的指挥官还是第一次见到。邓肯这种性格做一个浪漫的吟游诗人比当一个挥剑杀人的骑士更为适合。 “姬百合代表着骑士的荣誉少女的清纯贵族的高雅。很可惜这东西并不适合我。”兰希看到邓肯走远轻轻将花束抛入大海“以前他曾经向妈妈求过婚想不到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浪漫风流。” 一骑马从街道疾驰而来冲到阿尔丰斯面前才停下。 “你终于赶到了。”奥帕伸手在额头上摸了一把。 “不来还有命吗?道格拉斯已经暗示我两次了。”韦伯翻身下马无奈一笑旁边一个士兵拉着马匹向隔了五个泊位地运输船走去。 “都到齐了走吧。”阿尔丰斯回身向跳板走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韦伯的真实写照道格拉斯终于还是他韦伯逼了过来。 十五分钟后。士兵拉起跳板扯起风帆三艘幽灵船离开码头混在船队里朝东方进。 阿尔丰斯是第二次远航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八个月了。他看着逐渐远去的港口刚刚开始熟悉这个地方又要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 阿尔丰斯在扫荡上卡尔和克拉克各带一个五百人的大队占了一艘副船其他八百多士兵分散到其他运兵船上。布兰克和阿尔丰斯在一起洛卡带着三十人跟在凯瑟琳身边负起护卫职责。 看着其它船上的人都在甲板上手忙脚乱的拉帆转索阿尔丰斯不由得暗自庆幸幽灵船实际上用不着人力操纵所有的转向和规避动作都完全由扫荡自主控制士兵只是简单将帆升起来就行了。 船队在出了马萨雷之后突然转向东北方航行东征军队需要在根诺将部队缺少的军事装备补上同时汇合多明哥商会的船队。很多贵族都在那里下了大量的武器订单阿尔丰斯订制的三十万枝弩矢订单也通过道格拉斯控制的游荡者工会交到那里。船队将会在那里停留两到三天时间。 日出日落船队航行了四个昼夜在第五天拂晓的时候进入根诺自由城邦的港口。这座城市位于亚德里亚湾顶端港口所能容纳的船只数量比马萨雷还要多灯塔如同点点繁星指点着入港的道路。港口的航道早就已经疏通完毕两千五百多艘船毫无困难的停泊在港内的码头旁。 阿尔丰斯带着奥帕、布兰克他们一起下船与城邦脑、商会巨富之间的宴会应酬是奥古斯都和他的皇宫贵族们的事情没阿尔丰斯这种中下层贵族的事他们反而乐得清静二十多人一起来到订制弩矢的武器店内阿尔丰斯拿出订单交给了老板。 六十个箱子堆放在库房里的一个房间里一箱装有五千支弩矢每一百支绑成一捆整整齐齐的放在箱内。三十万枝矢从接到订单开始到完工用了不到二十天时间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了钱能拼凑成什么样子。卡尔和克拉克分别从四个不同的箱子里抽出十六枝弩矢反复交换细看了五六分钟同时向阿尔丰斯点点头表示货物没有问题全是上等货。阿尔丰斯为这批武器支付了三万金币一支矢就得耗费一个银币战争还真是有钱人的游戏。 交接货手续完成之后老板亲切的带着阿尔丰斯这个大主顾在店铺的作坊内兜了一转他拥有四个锻冶房里面杂乱的打铁声音隔了几条街都能听到。这个兵器店不单接受弩矢的订单其它武器也一样接受而像这种拥有大型工场的店铺根诺就有过了二十个其中多明哥商会就拥有五间武器店他们在各地低价收购富含精铁的上品铁矿石等原料经过冶炼之后再制作出精良的武器出售从中赚取渔利。西方大6开采出的上等品铁矿石几乎有三分之一集中在这座城市像在塔隆沙漠北部的伦特尔港只是含铁量很低的下等贫铁矿铁质很差所以制造的箭矢才会经常达不到军队使用标准。 很多陷阱所用的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这里都可以代为制作有种弯曲度很大的飞标可以在空中盘旋一周之后飞回投掷者手上如同蛇身一样扭曲的矛头小巧玲珑的锯齿匕……总之在这里只有想不到的武器想得出来的东西已经全部摆在五花八门的样品架上了。 普通的暗杀用具这里也有出售——戴在指上杀人于无形的针环;外观和牧笛差不多的强力单管飞箭三十码内可以穿透普通皮甲;爆型狼牙棒一按手把上的机括棒头的八十六枚狼牙会朝四周激飞;藏在一尺长苇管内的吹矢矢头涂满蛛毒;二十枚细如牛毛的针装在一指长的小匣内十码内蚊子都逃不过群针攒射至于针上用麻药还是毒药可以随顾客的心思。 第二十六章 根诺 全本小说网这些触目惊心的杀人武器根本无须身手高明的刺客就能执行暗杀任务一般来说琳琅满目的各色器材需要通过有稳定关系的客户才能见到阿尔丰斯无疑已经被老板列入大客户名单上一次性买下三十万支矢的人可以说是很少见到以平均每两个月接受一批相同的订单计算要是战争打上一年至少可以获得五张订单销售额就达一百五十万金币。 一支矢由镞、杆、羽构成上等货色的原料成本为四个铜角加上武器商承担的货物运费和工人的薪水、税金等杂费也不过三个铜角老板净赚三个铜角卖出三十万支矢就有九千金币的纯利。军械贸易的暴利确实无与伦比怪不得这些人总是希望战争打个不停他们和医药师希望所有人每天都生病、棺材铺的人希望每天都有一场瘟疫的心理完全一样。 “我们这样的大笔采购按照常理至少有一成的折扣吧。”卡尔拿起一把两尺长的三棱刺刺客很喜欢用这东西和平常所用的刀剑不同这东西入肉之后的受创面很少虽然没多少血在伤口渗出来却能造成大量内出血而且单凭外表很难现死因。 “佣金蒙利埃僧院不是已经扣下来了吗?我拿到手的只有两千七百的灾币三分之一的利润都不见了。”老板的脸色有点苦道格拉斯收佣金也收得太狠了他拿的是按销售额的十分之一而不是普通那种按照利润十分之一的回扣。 “多明哥一直和暗夜合作武器市场的份额一直是由这些大商会主导。要是在以前这批东西我两万三就能拿到。”韦伯笑着拿起一把小刀缓慢的拔出刀刃关于武器销售的情况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大批的多明哥商会量产的武器就是经过他地手流到各地。 三百灾币折合三千金币这就是道格拉斯的生财之道怪不得他总是不愿意和多明哥这种大商会挂钩做为这些没有形成销售渠道的作坊代理商拿到手的佣金确实比较多。不过僧院半年也只拿到七万多金币的武器转手费一年也就十五万代理商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武僧们也只是在做些掩人耳目的副业而已。道格拉斯真正的赖以为生的收入并不是这些东西。 “两万三?难怪多明哥能做到那么大薄利多销像我们这些小店铺可没办法做得到。”老板面上的神色更惨淡了“别看每张订单有几千金币的利润可是我们还得承担货物运输的风险。万一出了事故我只有去自杀了。” 老板说的也是实话这些东西都是玩命用的买家不是军队脑就是杀人如麻的强盗和他们讲道理简直就是浪费口水。要是货物中途损失也只有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动用辛苦赚来血汗钱再做一批补交过去小本武器经营商随时面临破产的危险而如果不这样做一来在圈子内声誉尽失再不会有新的订单;二来家庭成员肯定会遭遇一连串的不测买家是不会轻而放过他们地。 “你们不会大打折扣之后让买家自己过来运吗?”阿尔丰斯皱了皱眉他们从事这行那么久肯定会有办法规避这些风险。 “关键是我们的利润太低。想让也让不出多少要是我两万五出货大人您想想如果是您会不会为了两千金币的让利过来冒一次风险?这办法以前不是没人用过只是一直降到近乎平本的七折也接不到一份订单没有中间人的买家将货物运到目的地会被处以双倍甚至更重的税收中间代理商一般都和各地的领主的关系很好他们可是货物过关时必不可少的环节。”老板说得很清楚几乎所有的买家都宁愿多花上一点钱也不愿意接运自己订下的武器。 风险和利润是成正比的高利润的背后就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那你们会不会将武器卖给流寇强盗?”阿尔丰斯想到了杰克他会不会用抢来的钱直接订购武器装备? “说不卖是骗人的士兵用是杀人强盗用也是杀人既然身在这一行谁都不知道自己前一刻打造的武器下一刻会被用到哪里不过城邦法令规定不能接受私人团体或者没有功勋的平民的订单。但是要是有人转手倒卖出去这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老板呵呵一笑。 杰克不太可能从这里获得武器来源他得罪的贵族太多了而且这座城市属于教廷的控制区和多明哥商会的大本营就算出高价也没人敢卖给他阿尔丰斯点点头:“麻烦您帮着将货物送上停在码头的扫荡号每个月帮二十万支矢到马萨雷找到克里丝丁面包店的负责人就可以收到现钱了。”他想趁还有空闲时间在这个城市四处走走留下四个士兵进行监督货运免得兵器铺的人做手脚。 “既然路程这么近我再给您一个折扣每十万支弩矢只收九千金币保证不会少上一根羽毛。”老板得到这么一大笔订单顿时眉花眼笑满怀开心。一年两百四十万支的订货就算让道格拉斯抽百分之十的销售额作为佣金也可以从中获得近三万金币的纯利阿尔丰斯这个大客户让他赚了个盘满钵满。 卡尔拿着那把三棱刺克拉克看上的是那个小型针盒韦伯带着那柄小刀这三件东西老板当成附赠品送给了他们。阿尔丰斯、奥帕、兰希和布兰克没有看上眼的东西七人带着十几个士兵离开了武器铺。 “你拿那小刀干什么?只是很普通的货色我看最多值一两个金币。”卡尔不解的看着韦伯他为什么选择这么一件不起眼的附赠品。 “没眼光的家伙这可是件好东西可以卖上六百金币。”韦伯双指钳着刀刃用力一拔刀刃竟然从刀把分离出去露出里面的主刃。这把小刀原来有着双层刀鞘主刀脊上布满不规则的花纹图案刀身极薄。刃部泛着森森的蓝光竟然是用很罕见的达马斯科钢打造而成。 “柄长两时刃长一尺刺客专用刀型如果被敌人的武器把第二层锋利的鞘锁死一样可以进行格斗不过这种刀造出来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刺杀而是为了自杀。专门为女人所造以免她们落入敌人手里受辱。”韦伯说着挥手将刀插入身边的石头墙里。 没人听到磨擦的声音坚硬的石墙就像半干的奶酪一样被小刀插入直没至柄。就连韦伯也大吃一惊他全没想到这把刀锋利如斯。 一行人顺着蜿蜒的街道走了下去根诺的街道基本上没有一条是直的破旧的房子之间全是四通八达的小巷除了当地人谁都不知道面前的路会通向哪里。整座城市的布局与其称之为雄壮还不如说是杂乱的菜市这里的特产就是商业和水手。 一个**岁的半大孩子匆匆忙忙的朝他们跑来后面也看不到有人在追赶。他做着手势让阿尔丰斯这群人让路嘴里还嚷着让人听不确切的本地话。 阿尔丰斯和兰希侧身让到同一侧韦伯也闪到另一侧。 “这小家伙真没礼貌八成是个文盲。”队伍里第四个是奥帕它不但没有让路反而往路中间一站存心教训一下这个小家伙。 “砰”小孩子直挺挺地撞到奥帕腿上他的身高只能碰到食人魔巫师腰间被撞得倒退了半步。 奥帕将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说文字版“你没长……” 话还没说完小孩手里出嗒地一响他手里拿着一个装奶酪的小盒子。 阿尔丰斯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本能的向后一仰反腿一扫将兰希绊倒。叮叮的几十声响起好像有一大群蚊子和苍蝇撞到了两人身后的石墙上。阿尔丰斯单手在地面一撑身体平平滑出一把扣住了小孩的脚踝韦伯的拳头也随即往小孩肩膀上击落。 一秒钟之后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刺客!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就是刺客。 阿尔丰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但避开危险还连带做出了反击动作身体的灵敏性堪称惊人韦伯本身就是一个职业刺客他的反应只比阿尔丰斯慢上一拍在其他人还在懵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两个武僧已经将局面控制住他们要留下活口就算抠也要将幕后主使人抠出来。 奥帕双手一伸将小孩的双手抓住卡尔虎吼一声和身扑了过去一手按在肩上一手抓住腰部稳住小孩的身体克拉克向后一挥手十几个士兵散开戒备。 韦伯的拳头准确无误的打在那个孩子的肩关节上出清催的骨折声奶酪盒掉到地上一个沾满油脂的黑色小匣子滚了几下歪跌在一边这是和克拉克手里那个盒子同类型的暗杀器材。 小孩子挣扎了几下现全身都不能动弹口一张好像是想哭喊嘴正对着奥帕的额头。 阿尔丰斯来不及出声反手从身侧的卡尔腰间拔出三棱刺自下往上斜斜捅上从小孩的下颌透入颅顶穿出小孩的头不由自主的一仰一道蓝色的光芒从嘴里飞出直射向天四人同时按住了他的身体却没能封住他的嘴。 小孩子停止了挣扎一双眼睛却隐约闪动着仇恨和激愤的光芒。 阿尔丰斯抽出三棱刺果然只有少量的血液从伤口渗出奥帕来不及气化要是头脑组织受到破坏性伤害之后肯定无法复员阿尔丰斯没得选择就算孩子也得除掉。 “快走开!”背后传来一声惊叫倚着石墙站起来的兰希这才说出从遇刺到现在为止的唯一一句话。 四人同时松手向后跃出五尺“啪。”那个孩子的身体像个熟过头的甜瓜一样向四周爆裂飞溅的血肉在空气中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大火。 卡尔动作稍微慢额前的头被烧掉了一缕十字军外袍的前胸口部分也烧了起来他慌忙将外袍脱下丢到地上惟恐上面带有毒素。 所有人都愣然看着这具燃烧着的尸体说不出一句话整个过程不过五秒刺杀来得很突然想不到竟然是一个人肉陷阱环环相扣的动作只是想将更多的人吸引过来。要不是兰希警觉恐怕就只有阿尔丰斯因为配带舍利而免去烈火焚身的厄运其他三人都变成了烧猪。 策划这次刺杀的人可谓处心积虑一个丝毫不会武技的孩子不会引人瞩目一般人都会像奥帕那样存心教训一下了事。谁都不会想到他会是刺客更不会猜测到他的身体就是一个死亡陷阱。 阿尔丰斯看了看兰希身后的石墙上面布满了三四十个蚁洞大的小孔里面装的小针全部射入墙内连针尾都没露出来。那孩子离他们只有五尺他不由的一阵后怕要是刚才反应稍微慢上一点没有穿着铠甲的兰希百分之九十会命丧当场。 “妈的好狠的毒手。幸好凯瑟琳不在这里她看到这种场面肯定受不了。”面色惨白的布兰克也禁不住骂起人来。 兰希惊魂未定的看着密布的针孔“教廷?还是多明哥?” 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唯一知道内情的刺客已经变成了肢离破碎的小火头除非去灵界将他从亡灵堆里挖出来逼问。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们无法在和阿尔丰斯抗衡中取得优势才用这种方法企图击倒他最少也要干掉他的助手。想不到刚离开兰西帝国几天就遇上这么棘手的事恐怕以后麻烦还会接踵而来。 第二十七章 惹事生非 全本小说网旁边出几声惊叫路过的平民被燃烧的尸体吓得四散逃开一个挽着菜篮的老女人昏到在街角篮里滑出两条活蹦乱跳的鲜鱼。 “副团长走吧这里不能再呆下去市政厅的巡逻队经过就麻烦了。”卡尔还是匪性未脱出了人命就马上开溜。 “走什么?我们可是在编入册的十字军难道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跑了反而让人觉得有心虚的嫌疑。”阿尔丰斯不满的喝斥着“克拉克你去将巡逻队找过来让他们派人来处理这件事竟然有人敢当众预谋杀害十字军将领我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操***告诉手下的兄弟要是去找女人起码也得二十人以上结伴同行。当心点别在女人的肚皮上出问题。”阿尔丰斯扶住兰希他不担心自己和韦伯的安全玩这些小花样没有效果。奥帕他们比正常人的反应快得多了都还没达到足以躲开暗杀的程度更何况手下那帮反应迟钝的人。 “说起女人的肚皮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漫漫的征程你手下那生龙活虎的两千人怎么解决生理问题?难不成都是用手……”兰希的头脑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在这种时间竟然会想到这个问题而且说出来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女孩子应有的羞涩。 虽然尴尬这却是一个值得考虑的大问题。男人的需求得不到满足可是件大事小则故意挑衅闹事籍以宣泄大则就会出现集体强暴平民的事件这并不是开玩笑纪律再严明的部队也不是绝对禁欲主义者他们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无论哪个国家哪支部队或多或少都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很多将领也想出各种办法解决。这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血性男儿需要比平常人更多的泄同袍兄弟的惨死血肉模糊的尸体这些都必须得到**和心灵上的安抚。 最常见的解决办法是军妓不过没有哪个妓女会到远离家乡的战场上去做皮肉生意赚了大钱也未必有命花。 “这些事情大部分通过随军牧师解决有信仰的人都会到牧师那里忏悔或者赎罪籍此得到心灵上的安抚。”布兰克说道他本身就是个随军牧师对这个问题自然十分了解“不过十字军当中虽然表面上都是杜基教徒可真正虔诚的教徒却不到百分之三十大部分都是想过去靠抢劫致富的人。不过我听说以前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布兰克脸色有点不自然“古时候曾经有一些国家鼓励军中同性相爱所以出征的战士大部分都是互相爱慕的男人他们打起仗来比普通人组成的军队还要勇猛十倍因为身边就是自己的恋人要想在战后团聚就得奋勇杀敌。” 卡尔机伶伶打了个冷震。“不干!要和一个男人上床想想都觉得恶心。我记得这好像是触犯教条的。” “去***教廷!只要他们喜欢就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和别人无关。”兰希眨着眼睛骂了一句追求自由的她根本不会去压抑内心的感觉不论是两个男人还是两个女人喜欢在一起就在一起只要不危害他人谁也管不着。 布兰克看着两人也没说谁对谁错他接着说了下去:“不过这些国家都先后消失了撇开道德问题不说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就是人口剧减这是每个统治者都不得不考虑的社会问题。这样的社会风气一旦形成谁来生儿育女?没有大量新增的人口补充战争中地消耗再强大的国家都不能避免走向消亡。” 阿尔丰斯笑着摇头他也知道有些人有同性的癖好大半年前月之心城那个狱卒还以为自己和盖勒特搞这调调儿要在自己这支部队里搞什么同性相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在这方面虽然阿尔丰斯觉得自己无权禁止性别相同的两人相爱相恋但却绝对不会赞成。还是喜欢女人的部下比较舒爽一点宁愿他们作奸犯科也不愿意看到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 现在还不是谈论这些事的时候连眼前补给船队的解决方法都成问题谁有空去理会这些几个月才有一次的生理问题要是和多明哥商会那样要有支属于自己的庞大船队……莫妮卡?人口贩子?阿尔丰斯将这几条线索拼到一起恐怕多明哥在这里插上一脚也说不定他们可以弄到大量的女人就算没有精灵和半精灵这些价格不菲的商品拐卖一两千个人类妇女过去对他们来说也不成问题。 他曾经怀疑莫妮卡属于多明哥商会的外围组织后来又否定了她手下那么多的斯林姆信徒又怎么会帮教廷的人办事?现在又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斯兰姆世界缺乏战争资源但在一个如伦特尔之类的中立港口通过这种多明哥大商会获得铁矿等战略资源也是说得过去多明哥虽然听命与教廷但也有着自己的核心组织机构不会按照死板的教条做事他们唯一尊重的只有金钱。 莫妮卡是不是典型两面派?既帮斯林姆工作又为大商会效力所以她才会说逃到海岛上避起来躲开组织的追查也只有这种解释才符合逻辑而那些雇佣来的十字军并不知道这种双重关系才会登上她的船进行搜查。 阿尔丰斯正想着自己的事情克拉克带着一队巡逻兵匆匆赶到现场阿尔丰斯他们跟着巡逻兵回到办公的地方录了份口供。 “岂有此理!你们这些仆从军撒起谎竟然连眼都不眨一下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刺杀你们这二十多个大人?不觉得你们的证词很荒谬吗?”一个中队长在桌上用力一拍口水直喷到阿尔丰斯面上他不是不相信阿尔丰斯的证词只是想在自己的地头上刹一刹这些外地人的威风。 “他是什么人?”兰希问道她是明知故问。 “根诺巡逻队的一个中队长。”奥帕不加思索的回答它和兰希搭档得越来越好了。 “难道他不知道副军团长的军衔起码比他高上两级吗?” “如果他不是喝醉就是一个地道的白痴。” “够了!你这个婊子……”那个队长还真的不知道后果冲着兰希骂了一句。 阿尔丰斯在桌沿一推整张木桌将那个不知好歹的中队长压到身后的墙边。阿尔丰斯一声不扯起他的头用力往下一磕“咚”撞得桌面大响。身后也有了动静。韦伯、兰希、奥帕同时出手三两下将整层办公房控制起来。 阿尔丰斯一连撞了十几下直到那个中队长额头鲜血直冒才慢慢说道:“说!你是个婊子!” 中队长咬着牙齿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是个婊子!”这些人打架斗殴见得多了不会这么轻易屈服。 阿尔丰斯冲韦伯笑笑“好像你的骨头比他硬得多了。”他指的是韦伯那天带暗夜的人袭击时的情景。 韦伯无奈地笑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阿尔丰斯会亲自动手三十七军团的打架作风是出了名的现在他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在这样的副团长手下办事想不惹事都很困难。 阿尔丰斯提起中队长的胳膊一拧拿起桌上的鹅毛笔一下插入他的手背将整只手钉入桌面那家伙痛的杀猪一样喊了起来。 “要是你不说我就钉到你说为止。”阿尔丰斯拔出血淋淋的鹅毛笔这次是插入中队长的手腕“你死了之后估计会有人将你的尸骨挖出来当笛子吹。”他冷冷的说道好像手下的那个并不是人。只是一个不懂说话的人偶。 “我说了……我是婊子!”中队长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他终于遇上了一个比他更横蛮无理的人。 阿尔丰斯提起鹅毛笔瞧了瞧桌面的鲜血在笔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不服气就到码头找我希望你记得我的徽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不生事要是就这么忍了以后也别想再指挥自己的军队了。一个连自己女人都可以随便让人侮辱的指挥官在战场上还有多少威信可言? 阿尔丰斯回到船上他根本没将根诺的巡逻队放在眼里这次遇刺比什么都重要很明显是一个挑衅。没有丝毫头绪和线索任何人都可以找上这么一个小孩做这种事情。在他脑中反复出现的是那个孩子临死前地眼神现在回想起来其中竟然有种解脱的表情。 **岁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当然是受人控制的临死前让他感到仇恨和感到激愤的是什么?那绝对不会是阿尔丰斯本人因为就算是仇恨也不会出现那种激愤的眼神阿尔丰斯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孩子当然也没有理由让他激愤。 唯一的可能仇恨和激愤的对象不是阿尔丰斯而是指示他做这件事的人这样的话指挥他的人当时就在身边或不远的地方?不过那些平民看起来都差不多一个样。要是能将那个孩子生擒扫荡就能将隐藏在他头脑里的东西提取出来。 毫无疑问的是那孩子的身体被人控制了这种事情都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直到临死的最后一刻他才清醒过来。控制身体的办法很多心灵感应、药品、催眠、声音这些东西都可以要是不查到那个幕后者恐怕这种自杀性的人肉工具会接踵而至。 阿尔丰斯转了一下头现兰希正看着自己专注的神情就像在欣赏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不由的一笑“在看什么?” “你思考问题时的样子很好看刚刚才现的。”兰希没有移走目光继续盯在阿尔丰斯面上“你刚才为我做的事我不会表示感谢不过却足以让我回忆一辈子。你的行动比世界上所有的鲜花加起来还更令一个女人激动。” “别放在心上那只是一个男人应该为自己的女人所做到的事。就算是妓女我也会尊重她的人格只是那个伙计对你使用了侮辱性的字眼。”阿尔丰斯淡淡一笑。 一丝落寞在兰希漂亮的大眼睛里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常态。阿尔丰斯也未留意他的回答太让兰希失望了一点也不懂女人心里的想法。 下面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呼喝打斗的声音十分钟后趋于平静偶尔有一两声呻吟传入船舱。 克拉克平静的走入第三层枢纽室“副团长外面三百多个巡逻兵已经被卡尔带人揍趴下了没动武器没出人命。”说完马上退了出去他们这些平常人走过第三层舱道时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无论谁被一百多个亡灵看着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更何况扫荡根本就不乐意他们进来。 阿尔丰斯和兰希来到甲板跳板下面的码头上躺满了受伤的根诺巡逻队每艘船上的士兵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惹了三十七军团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好日子过那些巡逻队再次验证了这句话。 “需要喝酒找女人的兄弟到卡尔那里报名我付钱。”阿尔丰斯丢给卡尔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三百个灾币“扶他们回去我不想看到那么多赖皮狗在地上打滚。” 士兵们听到阿尔丰斯的第一句话时欢声雷动最后一句话却哄然大芜 两千个聚集在一起的部下跑到卡尔那里的报名有一千六七百个除了在船上值勤检修的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去了。 其它船上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些幸福的同袍他们有点怨恨自己怎么不是出生在蒙利埃不然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了。 第二十八章 受控士兵 全本小说网“老头子曾经说过什么样的统帅带出什么样的部队一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兰希没好气的趴在船弦上“一出世我就看到士兵不过这样的部队我还是出世以来第一次见到打架生事还被奖励也就只有你才能做得出来。” “士兵也有感情不是木头要他们在战场上效死命平时得对他们好一点才行。”阿尔丰斯看着下面乐翻天的人群“我看到他们总有一种家人的滋味。”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道理我明白。”兰希很好奇的看着阿尔丰斯“不过他们去找女人你应该主动带头才对要不是我在你身边还以为你真有同**慕的癖好难道你真的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阿尔丰斯含笑不答其实何止女人如果不是入世的信念支持着几乎什么都可以放弃金钱、权力、美食这些世俗的享受完全不是他想得到的正因为没有得与失的概念才能用更广阔的眼光看待一切事情。他在世俗中追逐的目标只是对人生的领悟他不想成神却朝着神的意境迈进人世只是探索的第一步。 这些话不需要向兰希说出来只能靠她自己去摸索兰希有着自己的执念和对生命的见解。每个人所走的路都不会是相同的。 “主人有五个士兵从市内回来之后的表现很反常他们不但入错了编队还上错船。”奥帕在第二层向逗着瘟疫玩的阿尔丰斯报告“走起路来很稳健看样子不像是喝醉酒。” 奥帕的观察力日渐长进在它心里也开始形成一种先仔细观察后动手习惯脱离了当初在沙漠中那种单纯为了食物而战斗的范畴。 “扫荡等一会帮忙测一下这几个人。”阿尔丰斯说完带着奥帕走了上去。 右边两个左边三个一共五个人朝扫荡走了过来。他们都是三十七军团的士兵但不属于这三艘船的编队出的时候分散在其它运兵船上。 阿尔丰斯朝负责守卫跳板的一个小队长摆了摆手示意放他们上来。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让他们去喝酒玩女人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放松身心还在其次与其自己漫无目的的进行搜索寻找还不如让对方自己送上门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对方肯定不会放过。 五个人走到甲板上竟然向阿尔丰斯行起十字军军礼这确实是个大破绽因为没有执行特殊的任务他们是不会对阿尔丰斯行军礼的平时只叫一声副团长了事。显然他们的心智已经被控制住这些动作只是控制者模仿其他部队的举动进行遥控而已。 其中一个用一把嘶哑得近乎酒醉的声音说道:“长官我们现了一个对付你的大阴谋。” 兰希在旁边侧过头拼命忍住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士兵称呼阿尔丰斯为长官副团长已经是很表面化的称呼了士兵们还是习惯在封闭的场合叫阿尔丰斯为老板。 控制他们的家伙一开口就露出马脚。 阿尔丰斯神情肃穆的还了一个军礼:“快到下面的舱房里去免得被别人听到。” 韦伯低下头奥帕也将脸转到海上他们不敢再看着那几个士兵生怕自己的表情被对方觉巴克利和他的卫队在船头闲聊好像就没看到这几个人他们的任务只是保卫兰希的安全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早上的遇到的刺杀布兰克已经和巴克利说过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再也不会让兰希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 阿尔丰斯带着五个士兵来到第二层自己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其他五人就在他对面一字排开突然五个人都朝后走去四个人合抱着一张椅子其中一个拔出腰间的短剑朝椅子上刺了过去。五人眼里都充满着疑惑、不信和恐惧。 “他们的大脑思维被压制了。嘿嘿有个穿褐色衣服的家伙想干掉你他的年纪很轻二十六七岁手上拿着一根笛子。现在他一直都在吹笛这几个人上船的时候我只看到他的口唇在动。”扫荡将看到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还有办法解除控制吗?”阿尔丰斯看着这几个人的闹剧只能看出他们好像在攻击一个目标。 “这些人不是想杀你吗?现在他们正在将你的头砍下来不过我不知道他们会将这团空气带到哪去只要在我的身上随时可以解除那个压制住他们大脑思维的外力。”扫荡好像很喜欢做这些事一步步的解说着他们的动作。 围住那个空椅子的四人突然躺到地板上呼呼大睡那个持剑的士兵脱下外袍将一个不存在的头颅郑重其事的层层包了起来。 “那四人已经被操控者认为自我爆裂了睡上一觉他们什么都不会记得他们上衣口袋里都装着一个特制的爆裂符文那个用剑的家伙会将你的头颅带去交给吹笛的人。”扫荡所制造的梦境其真实度竟能让人将并不存在的东西当成了真实的存在不单视觉可以进行欺骗要是大脑告诉这个人前面有一块金子那么这个人就会将一堆狗屎当成昂贵的黄金收藏起来。 上次要不是碎壳的帮忙阿尔丰斯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被扫荡玩成什么样子。他笑笑将放在椅上的灰袍套在身上是时候会会那个控制刺客的神秘人物了。虽然杀人有时不需要理由不过还是亲口问问比较放心。 “小心点那个家伙他是使用声波的好手就算你用铅将耳朵堵死他也有办法将声音送入大脑。”扫荡提醒着阿尔丰斯没有武器的杀人者更为可怕因为他们的武器都是看不到的。 “不如让我在这个士兵脑里隐藏一道命令和那个人接触的时候两人同归于尽方便省事。”扫荡不是人不会将人命看得很重。 “他是我的士兵既然我将他从马萨雷完整的带出来就有责任将他完整带回去。”阿尔丰斯拒绝扫荡的建议。“何况我最想知道的是幕后策划者的真正身份。” 那个可怜的士兵就这么一直出了城在城郊的野外梦游似的移动着身体阿尔丰斯一直吊在他后边一百码以外的地方士兵也没有转身看上一眼。 城郊没有一望无垠的旷野也没有大片的庄稼地所有的田地都是东一片西一片的零散分布在各处中间横卧着大片大片的乱石堆。偶尔还会看到一些散乱在石头间的森森白骨一些客死他乡的旅行者的尸体从城里运出来埋葬在乱石堆下面。野狗又将尸体挖了出来作为裹腹的食物。 懒散的根诺居民甚至没有在这里修上一条像样的大路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脚下不到两尺的地方就是大块坚硬的岩石在这样的地表上修路不但是一项耗费巨大的工程而且也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因为根诺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海运。 山里长着成片的优质树木为航海提供了最好的材料只要费点人力将木材运到造船厂根诺人无需再为商品的运输而愁。 走上四五里路就进入山区地带由一座又一座连绵不断的石山组成山脉向南延伸出去茫茫不知所终真不知道究竟是这里的居民受到群山的影响?还是山是人的缩影?山体就像城市的布局一样零乱而密集没有规律性可寻。 这里是盗贼们聚居的乐园也是他们的天堂抢完东西之后往山里一躲就算十万人的部队进行地毯式搜索也不可能将他们找出来山里数不清的洞穴提供了藏匿的地点很多山洞互相连通在追踪的人小心翼翼躲避各种机关暗算的同时躲藏的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士兵在崎岖的山路中不紧不慢的行走似乎对这里的道路异常熟悉应该说是控制他的人对这里的路很熟悉。 半个魔法时后他走入一个山洞阿尔丰斯跟在他后面没有任何犹豫就直走进去。 洞中的山风呼呼吹着应该某个地方存有对流口在这种地方渡过一个炎热的夏天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可在身边没其他人的时候留连此地却反而让人感觉到阵阵的阴冷。 阿尔丰斯身后两百码的地方还跟着两人身材比较苗条的一个是兰希另外那人面上长着一个很容易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勾曲鹰鼻——韦伯。 士兵在洞里走了十分钟风中突然传来一阵腐烂的臭味人尸腐烂后通常都会出这种强烈的味道越向前行这种味道就越来越重当他转出另一边山洞的时候浓烈的腐烂臭味中人欲呕。 山洞另一边是片树林树林里三十多个儿童正在忙碌的做着什么林子前边是一快长满绿草的空地。五个大锅被支在火堆上橙红色的火苗吱吱舔着锅底锅里臭气四溢。 那些儿童都穿着平常的服饰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走路的动作和士兵一样充满机械的感觉好像手脚上有四道看不到的透明线将他们提着走路。 “主人您要的东西已经拿来了。”士兵取下搭在肩头的空布包打开包结放到地上他前面空无一人。 “很好你将这东西放到锅里”头顶上传出一把柔和而充满诱惑性磁力的声音“做完这件事自己也跟着下去吧。” “遵命主人。”士兵答应一声双手抱起一团空气朝冒着阵阵蒸气的大锅走去。 锅里的刚好翻出几个大气泡一只小手被翻了上来肌肉已经完全烂成肉羹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还连在上边。 这是一只如假包换的手——人类小孩的手从细小的骨节上就能判断出来只有人的手才会拥有匀称比例的指骨也只有小孩的手掌才会拥有不到三时的长度。 士兵眼里滚下两行泪水他的大脑思维只是被压制而不是被控制看到这种场面当然会感觉害怕和惊慌就像他杀死脑里阿尔丰斯幻觉时的表情一样不过身体已经不受自主意识的控制动作还继续做下去。 他将那团空气抛到水里手跟着向沸腾的臭水里慢慢伸出。一滴滴泪水滚落在沸腾的肉汤里随即又被翻滚的汤水淹没。即使他拼命想反抗却不能丝毫延迟手臂伸入锅里的度。 身穿灰袍的阿尔丰斯从后面以奔跑的度冲了上来一把将那个士兵推翻在地。 “忍不住了吧我不去找你反而是你自己送上门了。”头上的声音哈哈大笑“不过也真奇怪就凭这种度三十六枚黄蜂针你是怎么躲过去的?” 地上的士兵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眼珠不断往一边转动他确实搞不明白本来已经死了的副团长怎么又活过来了?他还在打出眼色让心目中具有无可比拟地位的副团长赶快逃命。 阿尔丰斯抬起头郁郁葱葱的树影里却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想知道谁想杀我。” “想杀你的人太多大家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办事怪不了我。知不知道你的头颅现在是什么价格?一万灾币为了这笔钱谁都愿意冒险。”笑声越来越快乐好像阿尔丰斯已经是手心里待宰的猎物。 按照杀手职业道德他不可以泄露雇主的身份这个古老的行业有着极其严格的行为规范身为其中的一员无疑一定要遵守行规。 第二十九章 索命魔音 全本小说网“那他身边的人呢?都有价钱吗?”阿尔丰斯不理向自己看来的那些小孩出奇不意的冒出一句话。 “勾鼻那个四千灾币女的那个三千灾币其他人都是三千金币。想不到最贵的几个都来了哈今天收获还真多。”磁性的声音冷笑了一声因为韦伯和兰希都出现在视野内。 “妈的为什么就我的脑袋这么便宜难道我只值这个价?”灰袍上的连头兜被掀开露出头上的两只月白色小角这个人是奥帕。现在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稍微一个动作都穿帮它有点不忿不过更多的则是失落。 “不容易了起码也是个B类顶级任务的价格。”韦伯哈哈大笑“我的脑袋可比你整整贵上十三倍已经进入a级了。真搞不懂你们那份悬赏金额是谁编排的凭什么老板就能上到s级?他不过是一个仆从军团的副团长而已。” “因为他的身份。”兰希轻轻一笑自言自语的说着他们几个自顾自的说笑简直没将那个神秘的人和他的童子军放在眼里。 悬赏的金额肯定是教廷弄出来的只有他们才稍微了解阿尔丰斯的背景。教廷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利用神侍和神力对付阿尔丰斯一切都是依照这个世界的惯例处理死神奈落就算想插手也没有借口。 为数极少的s级任务中也有一两个是针对大魔导师而设置的在教廷看来阿尔丰斯虽然一点魔法都不会但他的高度危险性已经和大魔导师等同身价。 悠扬的笛声在树林中响了起来三十多个儿童的眼睛逐渐充血眼白被浓浓的血色代替他们咧开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齿喉头出阵阵的低吼像一头头饥不择食的猛兽。 笛声一转悠扬的声音变成短促而亢奋的调子如一股快乐的源泉儿童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野兽一样朝奥帕猛扑上来因为奥帕代替了阿尔丰斯的位置站在最前面。 一团白色的蒸气从灰袍上升起急往后飘去奥帕迅气化了自己留下的布袍被十多个儿童撕咬得粉碎。 “啵”地面几百颗石子同时跃起好像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空中的奥帕大叫一声向后加飞退气团越飞越低最后在半空凝结出实体一头栽了下来。 韦伯冲上几步伸臂扶住奥帕。 “小心音爆!”奥帕勉强站稳七窍同时涌出鲜血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了几个词。 实物攻击无法让气化状态的对手受伤。不过声音就不同了。声波产生的振动可以影响空气中任何物体的固有频率造成实质性伤害甚至可以凝成无形冲击波对远距离目标进行攻击能够接这种高级别任务的人或多或少都对自身本领有几分自信敢当面出手的人更是绝非弱辈通常这种人半只脚都已经跨入神界以身体为中心一百尺范围内差不多成为他的个人领域。 这家伙究竟是谁?像他这种人绝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向阿尔丰斯出手的。 兰希和韦伯距离奥帕差不多五十码远但他们并未受到声波的影响对方的声波领域大概能保持一百尺的范围只比扫荡地梦域少上四五十尺怪不得扫荡会对阿尔丰斯提出警告。 “你们的攻击对我完全没用还是乖乖告诉我那个最值钱的家伙在哪我的目标不是你们这些小喽罗。”笛声停歇那把磁性的男声又再响起。 韦伯横拿着飞爪前进一步:“我听说在一些国家的乡下经常有儿童成批失踪在这之前村民会听到一种奇怪的笛声是不是你干的?索命魔音你的头颅也不便宜一千五百灾币。要是有人将你的消息传出去这个悬赏的价格恐怕会翻倍。”他收起了先前那种轻松的态度眼神变得像鹰一般锐利“我在杀手的圈子里从没听说过你的名字是第一次干这行当吧?” “我喜欢怎样干就怎样干没必要知会别人。”神秘的声音丝毫也没有推脱的意思。 “小心点他在练习一种魔法降咒那几个大锅里煮的就是原料。”兰希向韦伯提醒一句。 “好眼力要不要试试我用童男练成的降咒?对美丽的女士绝对是一种享受。”那个声音丝毫没有因为被拆穿把戏而感到愤怒他几乎不受言辞的影响。 “如果认为你的降咒合理不妨一试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失败的后果?”兰希娇笑着回了一句她不是在毫无根据的胡说通常使用这种法术的人一旦失败所施展出的降咒将由施术者完全承担。 笛声又再传出对方用沉默回答了兰希的话他确实不敢冒被降咒反噬的危险儿童们的眼睛集中到了韦伯身上。 黝黑的飞爪突然送出抓在一根粗大的树枝韦伯一翻腕飞索倒盘回手臂身体随着飞爪的拉力荡过去这是他逃生保命的方法同时也能瞬间前进。 三十多个孩童同时仰高头看着这个飞天的目标判断着他的落脚点。笛声突然提高了八度尖锐得有如哨声韦伯额头的青筋突突的搏动着眉头紧皱在一起他在奋力和音波抗衡。 青绿色的树叶纷纷落下它们脆弱的叶柄承受不住声音突变时产生的震动。 “你的勇气让我钦佩不过很可惜落日的余辉将与你无缘。” “游戏结束了索命魔音。”韦伯低头挤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一群白点刺破空气在草地上留下几十个窟窿它们不是漫无目的每一个白点都穿过一个儿童的头颅。 孩子们继续保持着仰头望天的姿势鲜血顺着伤口落到草上。草叶变成了黑色不是酸液的缘故而是他们身体里的血液已经红到紫、黑。片刻三十多具瘦弱的身体同时倒下去倒在他们工作的那五口大锅旁。 旁边一棵大树的树杆似乎动了动一只手从树皮的影子中伸了出来这个人一直躲藏在这里只是隐蔽得很好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反手一抖一件遮在身前的褐色宽大外袍随风飞起迎面向韦伯罩去。 这个人的相貌确实很年轻坚毅的面孔剑眉入鬓一双坚定的大眼更显英伟只是剑眉的眉梢已经斑白眼角也隐约现出三道鱼尾纹脸上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看上去虽然是个年轻人其实早已踏入不惑之年。 索命魔音的传说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这个人可能不是魔音本人。想不到传闻的主角竟然这么年轻如果他不是魔音的儿孙子弟就是用神秘的方法一直保持着这副容貌。 魔音忍不住向那些儿童看了一眼就这么稍微迟疑的瞬间韦伯手一挥宽敞的外袍破成两截。那把小刀虽然不是魔法武器但锋利的刀刃足以将布袍破为两截韦伯稳稳立在树枝上身体随着树枝上下起伏。 “你们跟来的帮手可真不少三十八空气箭同时命中能玩出这一手的人并不多。”魔音将笛子重新按到嘴边他被韦伯骚扰了一下。无法再继续吹奏。 巴克利从洞口走出来他确实不敢再让兰希离开自己的视野“只是偶尔手痒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枝破魔夺命箭能不能在你额头留下最深的伤痕。”他抽出一枝通体白色的长箭搭在弦上缓缓拉紧刚才那一片白点就是他的杰作。 一阵凉风从洞里刮出将巴克利的满头白色的长拂起露出两只向上突出的尖耳。 “这事越来越好玩了连半精灵都掺合进来。能对孩童下这么狠手的精灵我承认是第一次见到是卓尔和人类的杂种?”魔音双手按在笛孔上眼睛直盯巴克利对韦伯看也没看上一眼。 韦伯和巴克利以二夹一还有一个在旁边掠阵的兰希奥帕在她旁边休息急促的喘气声已趋于平稳。 “你妈出来卖的时候我已经认识她了不过很可惜你不是我的种。”巴克利骂人竟然不带一个脏字手指一松夺命箭消失在空气中。 笛音吹起婉转的声音如同波浪一样在在旷野上回荡。魔音的身体变得恍惚起来好像一层水波笼罩在他的四周而他就是那水中绝无仅有的倒影——音波护罩——魔音全身上下都被保护起来。 护罩右下方突然激烈波动好像有东西正在努力往里面钻进去韦伯和身扑下左手重拳朝魔音头顶击落。 魔音尾指一翘连续吹出一低一高两个音节那层护罩好像有了生命低音时往内凹落卸去一点夺命箭的力量高音起时向前凸出和箭头硬碰一下。 韦伯的拳头砸在护罩上方只下陷了两尺距离魔音头顶还有三尺他却感觉再也不能下突一时整条手臂牢牢嵌入护罩不能动弹半分。他就这么悬在半空任凭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笛声在继续魔音额头已见汗他不停在用音波建立起一层层的防御夺命箭在护罩中的前进度越来越慢能量被逐渐耗尽。 箭头在距离腰间一尺的地方终于停止前进再厉害的箭也有力尽的时候。魔音露出得意地笑容夺命箭的使用受到射手体质的限制将它射出需要极高的专注力那个半精灵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凝聚起高度的注意力。他这才抬头向上面不上不下的韦伯笑笑“武僧先生现在是轮到我玩……” 这话还没有说完他只感觉腰间一阵冰凉那支已经停止前进的夺命箭突然捅入了腰眼直没至羽。一个全身裹着绿色外袍的十来岁少年握着箭杆的末端面带着微笑凭空出现在身边。 音魔刚想张口一股血液从他嘴里喷出那个少年来回转动着箭支动作很自然也很到位就像吃饭时拿刀叉一样没有丝毫阻滞每一次搅动在尽可能大的范围内伤害肝、脾、肾等内脏。 魔音还想用颤抖的手将笛子送到口边少年另一只手反手一插四根手指插入魔音的喉管他笑着说道“我就是阿尔丰斯头颅最值钱的人。如果你有幸见到死神记得代我向他问好。” 阿尔丰斯拔出手指鲜水从四个洞中急喷出来无论谁的咽喉开了四个洞他连空气都无法吸入当然也不可能再吹出任何优美动听的笛声。 失去声音的魔音就像失去动力源的扫荡不再具有任何威胁。 阿尔丰斯已经学会了不再大意反手抽出夺命箭最后一层薄薄的音波护罩也随之消失。 魔音瞪大了眼指着阿尔丰斯他想搞清楚一件事阿尔丰斯究竟是从哪钻出来的?这么卑鄙无耻的偷袭行径竟然出现在一个十字军副军团长、教庭骑士的身上他绝对死得不明不白。 韦伯借着下落的势子短刀挥出刀锋在魔音脖子上平平划过皮肤上渗出一道血线一颗狰狞恐怖的脑袋滚落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地。 “老板你太慢了。”韦伯还刀回鞘暗夜的刺客得经过几乎所有的器械训练他可以熟练使用每一种武器。 这是阿尔丰斯事先决定的计划奥帕穿上阿尔丰斯的灰色外袍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笛声不可能传出两里之外所以魔音一定得在前面用笛声引路。第一次攻击本来是由奥帕和韦伯动阿尔丰斯一直隐藏在洞里在魔音的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出奇不意动遁术进行近身攻击。这些天阿尔丰斯一直在练习遁术最远可以移动到一百二十码远的地方音魔所处的位置恰好就在这个距离之内。 没有想到的是音魔竟然拐带了这么多孩童作为帮手奥帕始终没有进行魔法攻击的时间更没有想到巴克利会跟着兰希过来双方各增加了一个变数。 阿尔丰斯选择了最佳的时间进行突袭一个人在最得意最骄傲的时候通常就是最容易松懈的时候一击得手而兰希由始至终是站在安全的距离外进行诱敌工作。 第三十章 西利安岛国 全本小说网无数的白色尸蛆从尸体的颈口爬出四散逃逸。不知道魔音生前使用了多少降咒死亡之后这些诅咒开始对施咒者进行反噬尸体迅干瘪下去转眼就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兰希神情肃穆的看着阿尔丰斯:“幸好你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时间要是让他在死前念出复仇降咒恐怕以后你会很麻烦。” 阿尔丰斯点点头轻轻说道:“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生。就算他能开口也没办法说完足够清晰的言辞。” 他看过的那本魔法书中也记载着降咒术同属魔法降咒也可以用魔法进行消除只是要进行脱咒之约而且魔法也不能彻底根除诅咒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规避和救赎。 复仇降咒的实现是靠一种的神秘力量它不属于魔法系统更和武技扯不上关系而是用人死之前遭遇的不平而用怨念所说出的誓言就算是没有学习过任何魔法、也不具备强壮身体的普通人在被杀害之前也能说出来只是这类诅咒灵验的机率很少。 将满地的尸体和大锅全部深埋清理之后韦伯扶起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士兵六人一起返回码头。 魔音的笛子被奥帕拿走作为一种纪念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战斗的时候谁有空去关心这些无聊的问题? 教廷通过世俗的力量先下手为强可阿尔丰斯对此却无能为力。反击他向谁反击?赶到瓦迪肯将教皇和他手下一大扎的教廷高层干掉?还是拼命宣布自己本领低微不可能接受挑战?他和那些可以随意躲藏的大魔导师不同坐在军团长的位置上连离开的可能都没有只能咬着牙齿被动防守。 碎壳的猜测魔音动手唯一算得上合理的理由就是他可能想成为这个世界的低阶神杀死阿尔丰斯只是想向主神证明自己的力量以求获得封神的资格或者他仅仅是需要和强者的战斗中获得胜利的经验再去挑战存在世界上的某一个低级神祗以获取对方的神格和神职。无论魔音出于哪一种目的他都有足够的理由向阿尔丰斯挑战。 在这一招上教廷做得阴狠至极那一万灾币的悬赏其实一点物质上的意义都没有拥有大量财富的人不会为了这点钱而眼红而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会在乎这区区十万金币。悬赏只是一个价值信号只是想表明阿尔丰斯和大魔导师具有持平的能力和地位。教廷高层当然知道很多人极度渴望成为神就像碎壳说的那样如果这些人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就必须通过不断的挑战证实自身价格阿尔丰斯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心目中的标靶找到一个十字军将领比挖出一个隐居的大魔导师更简单。 除非阿尔丰斯真地想放弃手下的部队和这次东征所背负的使命不然他逃不掉接踵而来的挑战。 不过碎壳倒还希望阿尔丰斯将这些上门的挑战者一一干掉难得有这么好的对象专门送上来练手就这么放过真是太可惜了。有弊终会有利这就是世事变幻无常的结果。 阿尔丰斯头大如斗好端端的人一心去搞什么封神就算成为神又怎么样?往下担心会被其他想成神的人杀死往上又要极力避免被地位更高的神祗看上以免神力被吸取而且还要准备随时干掉和自己同阶的神以获得足以跃升的力量。 成神后的烦恼和人世间的争名夺利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这些一心想成神的人脑袋都有毛病就像扑向火堆上的飞蛾一样愚蠢在自己的头上安安稳稳的坐上头把交椅绝对比争一些终极的虚名更为实在和轻松。 在阿尔丰斯的理解中进入神识的领域和成神并不是同一概念成神之后只是生活方式上的改变其社会构成和习俗并没有太大的偏差。神追求的是更强大的终极性力量而神识是各种生命形态的升华然后汇集到一起被有能力达到这种领悟层次的人消化吸收进入神识境界的生命追求的则是一种对自身精神反复不息的提纯。 如果神本身就是最高等的物质形态的话那么神识就是最高精神形态可有些神甚至高阶神本身物质上的强横和精神上的意识并不平衡他们显然都是由人类中通过封神、靠武力和谋略一步步攀上去的人类的积习也被他们带入了神祗社会中难道神的世界就是人类世界的影子? 不这不合乎常识应该反过来说是有神之后才有了人类所以人类世界才是神的世界一个缩影。如果每一个晶壁就代表一个不同的世界恐怕神祗们只是将这些晶壁当成试验品试验着每一种模式的利弊当晶壁上的生命系统被现弊大于利时他们就将试验品全部毁灭然后再重新创造一个更好的模式就像种田一样结不出粮食或者收成不好的品种就得被全部清理掉换上另一批更有价值的作物。 而无论低阶神、中阶神还是高阶神都是被用来管理作物的农夫而已……阿尔丰斯被自己的想法吓呆了可偏偏又很想继续假设下去。这种设想还不是很全面亲身管理作物的应该只是低阶神他们才是神祗中真正的农夫中阶神是管理农夫的领主而高阶神则是管理各个小领主的大领主神的阶层就想人类社会像金字塔一样层层顶了上去顶端是高高在上的神上神——他们的身份就相当于神祗中皇帝。 可就算是神上神他们又有什么没有突破的目标?那个将自己的意识封闭在舍利里的神秘武僧他所追寻的又是什么? 阿尔丰斯被这些一连串的疑问涨得脑袋直晕他不停的摇着头。或者现在还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就像一只蚂蚁试图推测人类思维一样愚蠢。 两天后四百艘多明哥商会的船只也加入这个庞大的船队之中有两百多艘属于大型补给船船上满载着维持十万人一个多月的口粮这批粮食是登6之后的第一批补给。其余有百多艘商船里面运载着大量的日用物资这是准备卖给士兵的同时这些商船也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将士兵抢来的贵重物品用日用品换回来再转送到各处抛售。 怪不得多明哥商会拥有源源不绝的奢侈品供应各地的战争背后都有着他们的身影他们才是真正靠战争家致富的职业商家。 船队穿过撒丁岛和科西嘉岛之间的狭长海峡一路南下。 奥帕远远看着这支打着多明哥商会旗帜的船队面带贪婪之色:“我们抢的那两批货物恐怕他们只需要半个月时间就补充回来妈的要是我也有一支船队保证在回航的路上等着他们这样才抢得痛快过瘾。” “看到他们的护航舰队了吗?五六十艘大型战舰就算停在海面不动全部撞沉都要撞上两三个魔法时。”兰希指着对面一大片船说道“他们装备的巨型透石机足以在四百码之外砸穿敌船外壳。” 阿尔丰斯不禁有点好笑要是现在不打仗奥帕和兰希可能真的拿扫荡去做抢劫专用船了扫荡说不定还真的会同意毕竟海洋才是它的乐园不管怎么玩都是它地天下。 “副团长卡尔的船有普通信号过来。”桅杆上负责了望的士兵大声喊了起来旁边的旗语兵在看着对船的信号他们将信号分成三个级别普通级、警戒级和危险级。 “他有什么鸟事?”阿尔丰斯正和布兰克、韦伯一起聊天仰头问了一句。 “该死的……小偷!我的……白兰地……不见了!哈哈哈哈。”桅杆上的旗语兵刚翻译完后就捧腹狂笑起来。强盗遇上小偷而且还在海上倒还真是稀奇古怪。 “告诉卡尔让他和他的白兰地一起到梦里幽会吧。”阿尔斯忍着笑让旗语手回了信息过去这是故意用旗语交流海上的三个月是让他们锻炼出默契的最后时间。 “啊!要是我知道是谁干的就将他钉到桅杆上晒成肉干!啊!”海风中传来卡尔的咆哮怒火冲天的他没通过旗语直接就喊了出来海面上飘荡着阵阵撕心裂肺的悲惨吼声。 海上的航程很无聊需要时不时的找一些乐子来提高士兵们的士气但可以保证的是这个小偷绝不是阿尔丰斯安排的。 “十天后就得到西利安王国补给那可是玛菲亚佣兵团的老巢说不定会停上几天在那里和教廷的船队汇合。”布兰克指着航海图说着。“除了这两个补给站我们还得再补给三次才能到达目的地克里特岛一次罗德岛一次最后一站是塞浦路斯然后在阿克镇附近海域登6在那里可能会见到红胡子雇佣的精灵部队。” “格兰帝国拥有强兽人部队神圣奥马拥有精灵射手为什么我们的军队里看不到异族战士?”阿尔丰斯有点想不通奥古斯都既然要制造浩大的声势为什么不像其他两路部队那样进行全面征召。 “教廷那些人不喜欢看到这些异教徒掺合进来。他们这次下足了工本派出四千人的部队其中有一半是由教士组成的唱诗班。”布兰克收起海图一脸正色的说着。 “唱诗班?这名字还真贴切除了吟唱和搞大女人的肚皮之外他们还能干些什么?”韦伯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根据情报斯兰姆世界的军队也拥有几支严重缺乏装备的海军不过只在罗德岛以东海面游戈历次海战中他们总是落败。这次护航的有六百艘大型战舰足以让斯兰姆的海军退避三舍。 因为炎热的天气淡水不能像其它季节一样可以长时间贮存每隔十天就得进行一次补给更换最长的一次航行是从西利安到克里特岛的旅途经过一个月之后才能得到淡水供应。 西利安是教廷支配下的一个王国这是一个富饶的岛国盛产柑橘、柠檬和油橄榄。历史上曾被多个国家和民族占领最著名的就是古奥马帝国其次就是斯林姆教徒。从一千八百年前开始几乎强横一时的民族都轮番来到这个岛屿进行驱赶、占领和屠杀但所有的占领者都没有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园。他们像一群群豪放的酒客在肆意吃喝后扬长而去只留下遍地的狼藉。 而在一代代人的血汗和尸体上这个国家不单消化了侵略而带来的文化差异还很好的将各种外来文化揉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本土文化氛围。 这里的人传统的核心便是家庭观念年轻人远走他乡并不疏离家庭。他们认为家庭成员应该亲密无间哪怕不住在一起单枪匹马行事的风格在西利安人看来是奇怪而不可思议的这种观点和绝大部分西方大6国家的家庭观念大相径庭。在西方国家单骑行千里的骑士才会被认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依赖家庭只会产生孬种和渣滓。 西利安岛国迷人的自然风景与人文风景非常的和谐的融合为一体 船队停留的地方是位于岛上最东边的港口城市墨西拿而非王国的都巴勒莫。 布兰克指着西南方向向阿尔丰斯说道:“往那个方向航行十来天就到塔隆沙漠边上的伦特尔港了想不想回去兜个圈?看得出你很多时候对这边的生活都不太习惯。” 阿尔丰斯心中一动不过很快就压下了回沙漠一趟的打算身为一个将领就必须有遵守军队纪律的自觉他不再是一年前那个可以随意而行的拾荒者了。“刚适应下来就得离开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他只能这样笑着回答。 第三十一章 玛菲亚的历史 全本小说网教廷的船队早已经停在码头上等候这支东征主力军。除了狮心理查手下的那一百五十艘格兰帝国精锐海军战舰之外西方世界几乎所有的主力舰队都集中到这里大小战舰合起来都有差不多上千艘看来主要的战略目标是想一口气控制圣城的整个外海了。 层层叠叠的各种船塞满了整个港口在附近海域游戈执行巡逻的轻重战舰多达两百艘以免没有东征船队受到小规模海盗的骚扰。 阿曼奇还是老脾气很讨厌看到教廷的人他一直呆在卡尔所在的那条副船上那十几个帮他干活的士兵直接就成了他的警卫队负起保卫的责任。不过同为死神教会的兰希却没有这个心理上的障碍一群喜欢沾花惹草的教士整天围在她身边打转。 虽然精通幻术不过兰希身上却没有沾染奈落的黑暗力量也就不怕被使用圣洁力量的教士现真正身份。阿尔丰斯不得不佩服她确实是一个出色的谍报人员越是和教廷高层混在一起摸出的信息就越多。不过在他心底还升起另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明知她只是在虚以委蛇的逢场作戏但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混到一起心里总觉的有点不是滋味可能自己也是太过男人主义了有些兰西帝国的贵族还以自己的老婆情人数目众多引以为傲呢。 凯瑟琳和洛卡匆匆忙忙来到扫荡上阿尔丰斯正和韦伯一起钓鱼奥帕闲极无聊抱着瘟疫一起在数海鸥打时间。 现在是七月二十八号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凯瑟琳额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这种天气下她的脸色竟然比奥兰多出的寒冰斗气时还要冷上几分。 “红胡腓特烈本月十五号渡河时溺水身亡。”短短一句话道出凯瑟琳心中的震撼。 “这是绝密消息奥古斯都下了严令不能以任何形式散布。”洛卡补充道“他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施瓦本公爵正在重新集结兵力不过很多重要将领已经打算返回家乡。少了主帅他们不愿意再往前走下去了。” 红胡死了?东征战役还没正式拉开其中一个最主要的角色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不但令人意外对整个支东征部队的军心也会产生极大的震动。 “真是便宜了撒拉丁要是让三王齐集恐怕他就得洗干净脖子上吊了。”韦伯冷哼一声 “腓特烈的部队现在在哪?”阿尔丰斯问道。 “都驻扎在塞琉西亚地区暂时止步不前。”洛卡小心回答着他瞅了瞅左右生怕让别的士兵获知内情“两万骑士八万步兵恐怕东路军会就此烟消云散。” “让东征见鬼去吧少了这次远征恐怕我们会活得更好。”奥帕悻悻的说着气话它是看到多明哥有两百多艘大型商船收集奢侈品不由得嫉妒起来。 “不这恰恰是一个契机奥古斯都不会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阿尔丰斯看着身边等着解释的四人。“奥马帝国的部队会不会解散谁都不能肯定不过少了腓特烈那收复圣城的光环将会落到剩下的两个君主头上。就凭现在这支船队上的士兵只要不被拖入持久战的无底深渊占领一个城市并不困难反正教廷的目标只是收复圣城而不是消灭整个斯兰姆世界。正因为这样所以奥古斯都才下命令封锁消息如果他放弃原定的计划大可将这条消息散布出去让兰西十字军的士气彻底崩溃教廷也无力阻止。” 阿尔丰斯没说出更为隐蔽的内幕这次东征势在必行只要将理查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就行了圣城的占领与否奥古斯都不会太过在意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护兰西帝国的主力部队失去了这些战斗人员皇室凭什么收复失地? 五人无言对望着就连阿尔丰斯的信心都开始有点动摇没有奥马的主力部队就凭他们八万人能支持多久?对方差不多拥有近百万大军。在敌人的领土上战斗地利、民心全是倒向斯林姆信徒就算十字军武器精良又怎么样?十人打一人都能将这支远征军团累死。 洛卡的卫队带着随身的换洗物品走上来凯瑟琳终于忍受不了奥古斯都身边那些贵族们的纠缠彻底搬过来了。圣武士和他们确实不是同一路人。 “考虑清楚了吗?这条船上每一个人手上都将沾满血腥恐怕你会受不了。”阿尔丰斯向凯瑟琳微笑着问道。 凯瑟琳看了看正在仰头望天的奥帕咬了咬牙“你们做的每一件事洛卡和布兰克都详细告诉过我了我不会再害怕面对血腥和暴力就当是给我这个空壳军团长一点面子吧。” 她竟然学会了用委婉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意思看来在这十几二十天中没少学到东西。 阿尔丰斯看了凯瑟琳好一会“有很多事情他们两个都没有直接参与我本来不想让肮脏的政治交易染黑你那双洁白的手套一个完美而充满正义感的人才是世人眼中的英雄。” “英雄不是感化世人的圣徒他们手中锋利的宝剑也会饱饮鲜血。”凯瑟琳坚定的说道“为了平民得到更大的幸福我可以放弃圣武士的身份但这不会改变我的信仰。” “来在我背后砍上一剑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真正的决心。有时候你身边的朋友才是最可怕的敌人。”阿尔丰斯慢慢转过身背对着凯瑟琳圣武士决不会从背后对人出剑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他想用这个方法考验凯瑟琳的决心。 长剑离鞘凯瑟琳没有任何犹豫。 奥帕怀里的瘟疫“呜”的叫了一声好像在试图阻止这样的行为它的小脑袋里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看着自己长大的亲人要互相搏斗奥帕随即将它紧紧搂住。谁都了解阿尔丰斯的实力就算凯瑟琳直接将剑尖抵在他的咽喉上也不可能划伤一层油皮。 阿尔丰斯身后风声响起凯瑟琳真的下得了这个手从破空声推测这一剑她已经尽了全力朝阿尔丰斯心脏部位猛刺而来她确实改变了剑尖离阿尔丰斯后心不到一尺眼看就要将他刺个对穿。 阿尔丰斯向前一倾右脚倒踢脚跟在凯瑟琳臂弯一磕将长剑荡飞出去。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当一个女人下定决心作出改变的时候会产生多大的力量。”凯瑟琳的剑“当”的一声掉到甲板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滚了下来。这恐怕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从背后偷袭别人。 “欢迎您回来我们的军团长。”阿尔丰斯回头嘻嘻一笑。 “喂!上面的各位浸着橄榄的白葡萄酒味道好极了不下来喝上一点吗?”码头上传来卡尔的声音布兰克带着他和克拉克两人在为船只更换食水补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去喝了起来。 卡尔一口气喝尽一大杯白葡萄酒克拉克拿着酒杯眼光却盯着过往行人腰间的钱袋几十年的盗贼生活让他养成了这个习惯。 他们喝酒的小酒铺位于一个小山的山腰由于海拔的影响这个位置给人一种初春的凉爽感海风吹散了夏季的热浪脚下就是风光旖旎的小城古老的竞技场、露天的歌剧院、拥有白色大型围柱的神庙……各种不同风格的建筑尽收眼底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沧桑却为墨西拿小城增加了不少浓厚的历史气息。 瘟疫屁颠屁颠的从酒铺里跑了回来。一个年轻的伙记提着一个十磅重的小木酒桶跟在它身后。阿尔丰斯给了瘟疫一个金币它毫不迟疑的选择了进店买酒喝。 “先生们这是你们让宠物购买的白葡萄酒还刚从山腹里的酒窖里拿出来没有任何暑气。 喏这是找的两个银币是不是要在这里打开?”伙记将手里的找头放到阿尔丰斯面前地木桌上他还以为是这些贵族买来享用。 站地上的瘟疫张开小嘴大点其头。 “开吧剩下的算是小费。”阿尔丰斯笑着点了点头。 “您真是个大方的客人骑士先生。”伙记撬开桶顶的软木塞。顺手将那两个银币放入上衣口袋“祝您们在这里过得开心愉快。” 瘟疫看看四周没人注意自己扇动着双翼飞到桌上尾巴在桶上用力扫了几下将木壁敲裂举起又尖又长的尾巴用力戳了几下喷着芳香的酒浆从洞里直射出来瘟疫马上张口接住。它喝起酒来还真是和喝水差不多。 这种近乎灌水的喝法让在座的人大为惊异它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喝酒了?这绝对不是兰希教它地。 “我知道那个偷酒喝的家伙是谁了。”卡尔乐得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有人故意学老鼠的样子咬穿我的酒桶不过奥帕瘟疫不是一直呆在你那艘船上吗?” “它不可能飞过那几十码的距离想偷也偷不了。”奥帕看着无可奈何的卡尔让瘟疫染上酒瘾的就是这个强盗假设真的是瘟疫偷喝的那他可算的上是自作自受。 其实奥帕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船都是移动着的瘟疫只能慢慢飞行三四十尺距离这种度追不上船的航行度更别说偷完酒之后再回到扫荡上边。 两个身材彪悍的大汉走入酒铺阿尔丰斯亲眼看着老板数了十个金币给他们让阿尔丰斯注意的不是这些索取保护费的小混混而是老板的态度他没露出半点委屈的样子反而好像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和其他地方的交保护费时的那种心理大相径庭。 布兰克在海上曾经告诉阿尔丰斯在西利安长达千年的被征服历史里不相信任何外来统治者的念头已经渗入每一个西利安人的血液虽然表面上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平民但动荡而严酷的生活造就了他们叛逆的性格除了自己的家庭和组织成员谁都不会信任。为了抵抗侵略他们成立了秘密的组织这些秘密团体不断展壮大最后形成了强大的散布各地的武装力量——玛菲亚。 西利安与外来人的鸿沟使无地的农民只能为那些外来的土地主耕作。这样他们的确需要一种“正义的力量”来弥补这条鸿沟并全力拥护本地的那些“受尊敬的人”而这些人能否为当地人做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玛菲亚佣兵就是这些秘密团体之中的佼佼者这些人具有极强的报复心理如果谁惹怒了他们必会被置于死地可以说整个西利安都是无政府主义者的天下在人们眼里没有政府但是他们却自内心的拥护着这个像强盗一样的秘密组织。 西利安人独特的家庭观念让玛菲亚的事业不断壮大迅扩展到这个小岛的每一个角落每个玛菲亚团体的脑只有一个名称——“父亲”象征着在一个大家庭中无与伦比的权威。 在这里无论强盗还是小偷都贴贴服服的遵从“父亲”的指挥要是有所背离将会受到残酷的惩罚。 阿尔丰斯不禁想起在马萨雷那两千名玛菲亚佣兵自己的手下和他们也打过几架吃了亏也没有像普通佣兵那样怒气冲冲的进行报复要么他们的纪律极其严明要么他们就是一群废物。不过经过长时间的淘汰和展说玛菲亚是废物谁都不会相信如果没用多明哥商会请他们回来干什么?只能说明一点玛菲亚团体的自我约束性极好并拥有铁一样的纪律。 和这么一支佣兵团做对杰克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了。 第三十二章 自荐 全本小说网瘟疫干脆闭着眼睛仰天趴在桌上让酒箭直接落入喉咙连经过嘴的那一步都被省去了它对美酒的要求绝对是多多益善。 “你估计天上那块东西大概有多重?”阿尔丰斯侧头向韦伯笑着问道。 “听声音大概有五十镑你能猜出是什么?”韦伯紧接着向奥帕问下去。 卡尔、洛卡和凯瑟琳听得一头雾水他们三人不知道阿尔丰斯和韦伯说的是什么。 “太快了听不出来估计是个铁锤之类的东西。”奥帕听了一两秒摇了摇头。 阿尔丰斯叹了口气双手送出将身边的卡尔和凯瑟琳的木椅座位向旁边移出两尺韦伯也拉着洛卡的椅背将他拖到了安全地区。一波又一波的暗杀偷袭就像附骨之蛆般跟随着他们难道真的只有躲在船上才能免受打搅? 卡尔已经知道即将要生什么经历上一次街道暗杀警惕心也有所上升他马上拔出腰间的匕藏在手心。凯瑟琳和洛卡两人还愕然不知所措他们全没有做好被暗杀的准备心理在兰西帝国谁敢对他们做出这些事? “那东西里面没有布置有什么陷阱……”奥帕还没将担心的话说完头上木制的凉棚被一件重物撞穿一个大孔一把黝黑的大铁锤正好砸在放着酒杯的木桌正中巨大的撞击声中粉尘四处飞扬。 几乎所有的酒客都大声尖叫着逃离了酒铺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经历一次之后会让人连睡觉都厄梦连连。 “从破空声听上去这是个实心物体而且使用者的力量计算得很准只能造成惊吓不会伤人。”阿尔丰斯慢悠悠的说着就在刚才铁锤破顶的瞬间他已经将瘟疫抱在怀里。 幼小的瘟疫还眼巴巴看着地上被砸成一团的酒桶它还不相信自己买下的可口饮料就这么变成了满地的酒渍。过了两三秒突然从喉头出一阵吱吱喊声明亮的小眼睛里竟然射出狠毒的光芒砸碎酒桶的家伙一定要让他尸骨无存!要是瘟疫能说话怕是一定会这么叫嚷起来。 一直看着瘟疫长大的阿尔丰斯很明白它的想法轻轻一巴掌甩在它脸上“要报复就得拥有凌驾于对方的实力和周详的计划才动手要是让对方知道你的动机危险性就大大增加了。光靠表面的恐吓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明白吗?小家伙。”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其实是阿尔丰斯少年时期的真实写照。 瘟疫听懂了阿尔丰斯的话不再叫唤抬头往破洞口看了看随即点点头纯洁的小眼中多出了一点黑龙特有的阴鸷。 酒铺里的老板带着两三个伙记冲了出来阿尔丰斯还以为他们是出来将自己这些外来人赶走。 “十分抱歉女士先生们竟然生了这种事情。不介意的话请换个位置继续喝酒看风景所有的损失由敝店一力承担。如果各位感到不安我们将全部退还酒钱。”老板急得擦了擦头上地汗水非但没有将阿尔丰斯他们赶走还不停进行道歉好像生这种事情都是他自己的错。 几个打杂的伙记将碎裂的木头和铁锤移到一边迅换上一张崭新地木桌。 “我们只是一群普通的十字军并不是什么大人物用不着这么尊敬我们。”阿尔丰斯继续端坐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刚才那一锤在他眼里和一粒灰尘没有分别。 “先生不管您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来到敝店就是我们最尊敬的客人。在这里生意外是我们招待得不够周到才会令您蒙受不必要的损失。”老板一脸诚恳的说着。 “可我们只买了不到两个金币的酒而已。”奥帕不解的看着老板。 “就算只买一个铜角的劣酒也都是我们的客人先生酒可以分等级贵贱可客人在我们眼里都是一样的。” 这才是真正的生意人他们能在众多的同行竞争中生存下去不求多高明的销售技巧也不在乎什么社会关系靠的是良好的服务态度。 说话间那两个收保护费的壮汉也走了出来其中一个顺着山道走了上去察看情况另外一个径直向阿尔丰斯走过来看他的动作和普通的士兵没有太大差别可能只是受过一些军事训练。这种人对付平民绰绰有余真正打起来他连作为洛卡的对手都嫌不够资格。 “事情我们组织会进行处理请大家不必费心。”他向在凉棚里喝酒的人大声说着虽然只剩下不到十个酒客。 “你知道挥动这种铁锤需要多大的力气?你又知道从三百尺高的山顶将它这么准确无误的砸在被凉棚遮挡的桌子上需要什么样的判断?就凭你?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处理这件事。”韦伯觉得这个混混很奇怪。 “确实我没有能力处理不过我们收了老板的钱再难的事情都得为他解决他可以退钱我们玛菲亚却不能这么做。”那个大汉瞪了韦伯的浅黑色头一眼“虽然我们西卡诺人很憎恨兰西的高卢人不过既然你们付了钱在付费的地盘上一样会得到良好的保护。” 两个人从弯曲盘旋的山道一直走了下来其中之一就是另外那个上去察看情况的混混他胸口的衣服被一个身高只及自己腰部的人扣住身不由己的在那个人牵扯下跟着走下山。 “我们的父亲不会放过你。”那个混混大声喊着。 “你忘记自己的誓言?缄默安宁百年。”站在阿尔丰前面的壮汉喝了一句那个被控制的人顿时缄口不语壮汉转头看着那个身材矮小的人“朋友这里是玛菲亚的地盘做事希望能适可而止。” 那个劫持人质的家伙是个矮人身高不满四尺大手大脚显得粗壮异常下巴留着一丛卷曲的大胡子他没有理会壮汉的喝问:“谁是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伸出食指在自己鼻头点了点“我就是。” “太好了你知道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价是多少?你的价格三天前又涨了百分之十雇佣我吧一年只需三千金币围着你打转的苍蝇将消失得无影无踪。”矮人的通用语说得很快吐字却稍嫌不够清晰听起来很别扭好像缺乏平时的口语练习。 这算怎样的自荐?在别人喝酒的时候一锤将木桌砸烂以显示自己的本领?凭这一锤就值三千金币的年薪?这个矮人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洛卡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无聊而且单纯的人摸了摸火红的头指着矮人哈哈大笑起来。 阿尔丰斯不禁摇头叹息就凭这么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能打败索命魔音这类挑战者?就算是出闹剧也不该这么个演法吧。悬赏的价格又升了十一万金币教廷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这个矮人显然已经跟踪了好一段时间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会在这个小酒铺喝酒。这座小石山上像这样的酒铺不下五六间每间酒铺的格局看起来都差不多要是在山顶随便抛一个铁锤就能砸中自己这张台这种巧合比在路上捡到一块金子的机率还要少更何况他已经指命道姓要求雇佣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行动。 而眼前这个矮人应该并不像他所说的话那么简单他会不会是一个提前混进来的卧底?伺机配合刺客的行动?阿尔丰斯不能确定至少这个矮人还没有表露出敌意要是他连这点气量都拿不出来恐怕会在士兵心理产生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身份这东西确实很好不过有时却会很累人身份和地位越高就越得装出相配的气量其实要是没有那么多人在场阿尔丰斯马上将矮人干掉之后就能扬长而去可以免去不少思考的心力。 矮人松开那个混混的衣领伸手拿起地上的铁锤“呼呼”的挥动着“用不着考虑那么多我的耐心没有你想象中的好。” 阿尔丰斯手指疾伸一把抓出在空中落下的铁制锤头笑容满面的看着矮人“你有本事拉动一步。我就接受你的条件。” 矮人一拉之下铁锤纹丝不动伴随着连续三声雷鸣一样的暴喝小眼瞪得混圆眼球里的血丝逐渐增加被泥灰染黑的面上隐隐冒出了红光这都是用力过度的表现。可惜铁锤听不到主人的呼喊就像天生连在阿尔丰斯手里一样任他怎么用力就是稳稳停在半空连晃都没晃一下。 虽然阿尔丰斯面上没有表示心里却大为震惊。矮人天生臂力混厚他们既然可以在存在矿脉的地方建造出规模庞大的底下宫殿手上的力气当然会比平常人大上很多刚才矮人连拉三次力一次比一次大第三次他几乎连人带锤被拖了过去。这种硬碰硬的力量比拼来不得半点马虎全靠实力说话。 阿尔丰斯没心思和他再耗下去肩膀一沉把矮人的前拉力卸在一边手腕轻巧一转将锤柄从矮人手里抽了出来由始至终阿尔丰斯没有移过一步。 “就凭这种本事还想赚那么一大笔佣金?建议你再去挖几十年铁矿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卡尔将矮人当成了空口说大话的人阿尔丰斯和矮人之间的较量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其中过程其他人只是看到铁锤停了五六秒然后就被阿尔丰斯夺了过去。 矮人默默看着自己的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武器这么容易就被阿尔丰斯夺去还以为是自己的手在不经意间打滑了一下。“你刚才放了个魔法我知道有一种油腻术可以让受术者的手变得像涂满油脂一样。”他大吼起来无论是谁在最初接触阿尔丰斯的时候都会将他看成一个法师这种卸力的技巧没有大量的实战积累和长期对武技的练习是不可能达到的。 卡尔他们包括凯瑟琳在内全都大笑了起来看错阿尔丰斯的人不止矮人一个了要是他知道阿尔丰斯不会一丁半点的魔法时究竟会怎么想? 阿尔丰斯童心大起握着铁锤的手掌心向下平平伸了出来铁锤好像被释了魔法一样贴在手心没有掉到地面。 “这是什么魔法?”阿尔丰斯问道。 “力……力场术!”矮人回答着他的脸不是变红而是红得紫了变得和原来淡黑的面色差不多一样别人反而不能分辨出来。 只有韦伯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同为武僧的他真正看出了阿尔丰斯用的不是什么魔法而是内劲的反吸力。一般掌心的内劲都是往外吐出造成打击伤害阿尔丰斯在内劲吐出的瞬间手心微缩内劲往回收起在掌心形成一个小小的吸力场只要维持吸力和铁锤的重量之间的平衡就能做到将铁锤吸起来的怪异现象。 玩这个把戏要对内劲的控制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太轻会控制不住物品的重力太重则让人看出痕迹。用身体制造出的吸力看起来和力场法术差不多但是使用时的难度却是不能同日而语法术造出来的力场是不能移动的死物而人的身体却能随时的移动要比法术灵活得多。 “很遗憾我不能让你成为我的护卫。”阿尔丰斯将铁锤塞回矮人手上“我们该走了出来太久恐怕让上司看到不太好。 第三十三章 二桃杀三士 全本小说网“给我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奥帕蹲在街头低声说道他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刚买来的旧衣服活脱脱一个乡巴佬。 阿尔丰斯更是污衣百结身上散着一种酸馊的臭味张开两腿坐在街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其实耳里却塞着另一枚晶体窃听目标的谈话他脚边摆着一个已经穿了底的破汤盘里面摆着十几个沾满干泥的铜角。 帮他们把风的是韦伯他躺在一张烂草席上轻轻哼着小曲头上戴着顶又破又旧的毡帽就像浪迹天涯的吉普赛人。 就连在街上游荡的三十七军团士兵都没认出这三个臭讨饭的就是自己的老板。 阿尔丰斯伸了伸懒腰卷起裤筒露出布满血污和干泥的小腿一斑斑的乌青紫黑看了让人心中酸。血污用的是羊血那些淤伤更容易搞出来弄些染料就可以凑合过去。 “三四年没做过这样的事了坐着还能拿到那么一天的饭钱以前我坐上一天也只有两枚铜角。还是我们的士兵比较心软十四枚铜角有十一枚是他们放的。”阿尔丰斯将晶体交给奥帕那个矮人进了他们背后靠着的房间里面。 “当然了他们大都是这种人出身的不然又怎会去偷去抢?而且主人出手又一向大方睹物思情他们也该回忆一下以前的生活了。”奥帕边说着边将晶体塞入耳中“原来那家伙还真的有朋友在这城里他还真够胆色单枪匹马就来找我们。” 对面街上的韦伯突然吹起了响亮的口哨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有熟人过来了这边两人马上将放在旁边的旧帽子盖到脸上从帽的破洞中往外看着。 兰希和一群贵妇人迎面走过来。他们都是奥古斯都的嫔妃和大臣的情人虽然出征时严禁携带家眷不过她们的身份也很好安排稍微挑些无关紧要的事务交给她们就可以蒙混过去。这些贵妇人吸引了街边的无数眼球热情的西利安小伙子不停的向她们打着招呼以吸引她们的注意。 这个城市本来就小没有多少马车可以乘坐逛街的话要么骑马要么步行不过要是上万匹战马在街上瞎逛不到一天就足以令这座古老的小城淹没在马粪的清香里。 兰希看了看这三个无聊的流浪汉一边说笑一边在众人不经意间走到人群的最旁边经过阿尔丰斯身边时故意重重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阿尔丰斯心里直骂这个不知好歹的婆娘不过也算她好眼力用帽盖住面还是给她认了出来。 “真对不起去买点药治疗一下。”兰希蹲下来将两个银币放入破盘子里伸手在阿尔丰斯大腿上拧了一下裙脚挡住所有人的视线除了奥帕谁也没有现这个隐蔽的小动作。 “谢谢您好心的夫人。”阿尔丰斯急忙起身双手不停划着做出一个感恩的动作脚尖在兰希裙底轻踢了一下。刚好碰到一个女人最**的地方任她脸皮再厚也不禁涌出两抹红晕。 “色狼!”兰希轻轻骂着脸上的笑意竟然没有丝毫减退。 “荡妇!”阿尔丰斯沙哑着嗓子回敬一句他的手还在比划着动作。 这两人竟然在大街上公然打情骂悄起来偶尔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法以不同的身份调**也不错每天都在同一个环境里待久了也无趣得很。只有奥帕才听得到他们的低语它无奈的将脸转到一边反正这次窃听只是阿尔丰斯一时心血来潮仅限于一种可无可有的休闲娱乐活动而已。 “要是当街强行非礼索吻我会不会被丢到大海里浸死?”阿尔丰斯竟然趴在地上在兰希的靴尖吻了起来他的动作惹得那群贵妇人掩嘴直笑。 这群无聊的女人要不是还顾及到另外一个身份就将她们的牙全拔下来看她们还能不能笑出口阿尔丰斯心里恶毒的想着和自己的女人玩上几下关她们鸟事。 “真想将后面那群无趣的女人抛到星界可惜我办不到。”阿尔丰斯没说出来的话兰希反而抢先说了“不过要是给老头子知道你吻我的皮靴多半不会认你这半个儿子。眼角那里还有一小块地方没有涂抹到要不要帮忙?” “我喜欢这么干就这么干谁管得着我。”阿尔丰斯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两个银币好像得到了主的救赎。“仁慈的女士您的恩德将会送到天堂的最深处伟大的圣……” “有料。”奥帕无奈断了这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表演将那颗晶体塞回到阿尔丰斯耳中兰希知趣的站起来回到属于自己的人群中间。 阿尔丰斯的身体突然在一阵激烈的颤动中侧在一边好像昏了过去奥帕将他扶了起来靠着墙倚稳。没有人会对一个虚弱的流浪汉产生任何兴趣行人看到他们也大多避开远处还传来兰希银铃一样的笑声“看那个可悲的人两个银币就让他开心得昏了过去。” 十分钟后阿尔丰斯悠然转醒三人收拾好要饭的家当迅离开这条大街。 阿尔丰斯终于明白自己被悬赏的理由竟然是滥杀无辜不过这罪名安得还算切合实际。悬赏是一个杀手工会出来的因为没有搜集到足够的证据所以雇主无法从正当的渠道对阿尔丰斯进行制裁只能寻求这种非法途径解决。工会的参与保证了酬劳的全额支付阿尔丰斯的身价在他们的猎杀榜单上排名第九。 在这件事情当中教廷完全置身事外不过通过种种渠道他们很轻松就能办到这件事或者这个没有透露姓名的雇主就是教廷的某个教士。 而这个矮人所在的团队就是一个赏金猎人组织他们好像只有四个人目标很明确就是阿尔丰斯的头颅。只要能够获得大笔奖金这些职业赏金杀手并不会顾忌任何人的身份就算一国之君也敢做掉。只是很少有白痴会真正付诸行动。 三天前也就是东征部队到达墨西拿的前两天他们从巴勒莫登6之后来到墨西拿和他们一起过来的赏金团体有三个只是不知道其他潜伏在阴影角落里的杀手组织还有多少这是少数可以在6地进行拦截的城市要是这次失败最后一次机会将在克里特动。 他们打算今晚在酒馆各个团体联络过之后再行动手赏金由参与的团体进行分配。今天的行动只是试探性质目的是想看看阿尔丰斯和他手下的应变能力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将那个矮人留在身边作为内部接应的眼线。 和索命魔音相比这些人只是属于冒险求财求名的性质并不纯粹是为了提高自身的战斗经验。他们和那些半神们相比只是些舞刀动枪、不怕死的小角色而已。这个悬赏也很奇怪没有透露阿尔丰斯的任何能力所以很多自不量力的团体和个人都将他当成了唾手可得的肥肉进行争夺。 简单的会议在扫荡的枢纽室里进行听完阿尔丰斯的陈述各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教廷还真是够狠区区一点钱就能让杀手团体蜂拥而至自己不用出一分力就保证阿尔丰斯麻烦不断。不过正如阿尔丰斯通过杰克抓教廷的痛脚一样教廷也在想尽办法回敬阿尔丰斯。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大家都力求避免将冲突表面化都想通过代理人或者代理地办法进行较量。奥古斯都就算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声张得罪哪一方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唯一的方法就是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我们斗不过教廷的他们能够动用的人手和资源过我们万倍。”克拉克并不知道所有的情况只是就眼前的情况进行分析确实就两千人的力量和教廷作对无疑是以卵击石。 “斗不过也要斗都踩到头上了就这么认输他们还以为我们是懦夫最紧要的是认输就代表要牺牲副团长如果这样还不如带几百个无家可归的兄弟们重新操刀当强盗。”这是卡尔和奥帕的意见他们是最忠实的死硬分子不会屈服于除了阿尔丰斯之外的任何势力。 “和教廷调解怎么样?教皇和主教们都不是横不讲理的人。”这是凯瑟琳和布兰克的见解他们也并不清楚阿尔丰斯的真正背景。对这条消息道格拉斯算得上是守口如瓶就连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也没有提及主要是牵涉面实在太广了。 阿尔丰斯和兰希同时摇头只有他们才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阿尔丰斯的老底已经被教廷知道调解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就算当时奈落那一镰直接就解决那个炽天神侍也不能避免被督基的主神耶威知道他完全可以动用分身调查出当时的一举一动要是全部斩杀能毁灭踪迹恐怕奈落早就这么干了。他和耶威是互相顾忌双方都不敢做得太过火。 神祗之间形成的平衡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破就算爆神系战争双方主神的力量都会被削弱虽然奈落在神祗中的地位比较高但要完全消化从耶威手里获得的神力和恢复自己原来的力量也需要经过漫长的岁月在这段时间内谁都不保证其他高阶神祗不会在奈落身后捅上一刀。 “你们知道二桃杀三士的故事吗?”扫荡打破了这片宁静的场面它在世界各地游历了几百年自然清楚很多典故的由来“很久很久之前在东方某个国家一个很聪明的人用两个桃子杀掉了自己国家里最强的三个勇士。”它用最快的度最简单的语言将那个故事讲述一遍。 “这个家伙利用了别人对勇敢和气节的尊敬手段真是太卑鄙了。”洛卡嚷着说道。 “只用语言就能逼迫目标自杀说他是最伟大的刺客也不为过。”韦伯长叹一声和那个聪明人比起来用手和武器杀人确实是最愚蠢的人所做的事。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这种故事肯定也传入教廷的耳中只是他们的胃口比那个聪明人要大得多。”阿尔丰斯摇头苦笑。 “你是说你自己就是那个桃子教廷就是那个聪明人?”兰希问道。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并不是桃子而是被教廷利用的刀。他们的目标不单是我还有所有的刺客和立志成神的人挂出的悬赏才是让人看到的桃子。培养一个出色的佣兵和杀手需要要花上多年时间而一个普通人要成为神更要历尽无数磨难。这些都是在当地具有相当名气的人而且拒绝服从教廷的领导他们的存在无疑对教廷的统治产生了相当大的威胁教廷还不能用武力手段将这些散布在民间的毒瘤全部清除。这无疑是巨大而繁杂的工作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引各地的暴乱。” 阿尔丰斯扫了在座的众人一眼接着说下去:“教廷只是想让我和这些人自相残杀无论谁获胜他们都是笑到最后的人。我死了他们会庆幸少了一个对手不过如果更多的人死在我手上恐怕他们会更乐意看到那样所有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到我身上死者的亲朋好友都会想方设法的报仇雪恨无暇再和教廷势力抗争。” 第三十四章 黄雀 全本小说网“他们由于力量不足而向教廷的投怀送抱或者聚集起来成为一个专门反对你的组织而教廷则乐得一方面利用这些外围势力另一方面加紧对各地民心的控制就算不能把你干掉也能将让教会的势力大为扩大。而我们则被众多的人牢牢盯死分不出更多的注意力和教廷作对。”兰希边思考边进行大胆推测。 众人都长吁出一口气悬赏阿尔丰斯绝对是教廷经过最精心的策划和计算后的狠招而不是出于一时气愤的笨招。 凯瑟琳赞许的看着兰希同时又带着更多的失望之意现在她不得不对这个妹妹另眼相看从来没有注意到兰希拥有这么精明的政治头脑一直以来她都是为了寻求正义而战殊不知正义这个名词只是一件政治斗争中最华丽最神圣的外衣。就连十字军东征在西方大6上都是极为正义的表现反倒是反战行为被指责成了对正义的亵渎。 “那不是连那些想杀老板的人都用不着碰了?乖乖等着他们摸上船杀人?要是干掉他们反而落入教廷的圈套。”卡尔气愤的说着“操!难道我们要对那些每时每刻都对赏金梦的佣兵这样说‘你们这群猪都被教廷算计了滚回去摸那些修女的屁股吧’。” “没关系我等着他们。让其他冒险者和我们互相残杀这是教廷最想看到的事情但我们并不是没有对应的策略。”阿尔丰斯冷静的说道他的手在微微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和教廷这样庞大的势力进行周旋才能获得更多的宝贵经验一个遍布西方大6的教廷影响力越了任何一个著名的君主及其领导地国家。 奥古斯都带着他的大臣们近卫军都入住在戒备森严的国王行宫还有大量主教和教士由七名红衣大主教率领他们都是这次东征的狂热鼓吹者之一。西利安国王早半个月前就从巴勒莫赶到这里安排各种事务。 当晚更是亲自设宴款待奥古斯都这位地位显赫的兰西帝国君王。 夜幕逐渐降临到这个本来甚为宁静的港口小城东征部队的到来给这个本来冷清的地方注入了生机和活力。 船上的士兵们敲开两百镑重的大酒桶在甲板肆意痛饮美味的白葡萄酒这些是皇室和教廷犒劳他们的礼物目的是提高他们的士气。在码头执勤的士兵眼巴巴看着船上狂欢的同袍只希望明天换更的时候自己也能补上一份他们可能在咒骂着严格的值勤制度。岛上虽然有一些斯林姆的间谍在活动但不可能有足够地人手动大规模偷袭军官们实在太谨慎了。 阿尔丰斯掌握的三艘幽灵船上同样传出鼎沸的人声以示和其他船只上的环境并无不同不过却没人喝上一滴酒士兵们虽在大声说笑却都已经严加戒备。这些配的酒和平时他们喝到的上等美酒差得远了用不着像普通士兵那样看到酒就像丢了命似的乱灌一气。 混乱的局面将会是身手敏捷的暗杀者最理想行刺时机就算摸上船也不容易被酒气熏天的士兵觉。 阿尔丰斯就在船上等候着有扫荡的帮助一箭不就能将那些佣兵刺客全部放倒。如果他们中间有可以逃离梦域的人存在那就得直接用武力解决不过这种人仅限于极少的范围内。士兵们接到的命令不是屠尽上船的人只等他们进入梦乡后将他们生擒活捉。 十字军中极力标榜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鼓励骑士们用勇气换取荣誉而阿尔丰斯换了一下这句名言中词汇的顺序这是对于占据得利的团体而言防守才是最好的进攻。士兵们准备了大量的绳索准备将那些企图爬上船的歹徒们捆成香肠。 “来了有大批生物潜水过来他们游动很慢不属于长期生活在海洋里的生物。”布兰克低声说着。 这些佣兵可不会蠢到和三千多个值勤的十字军起正面冲突他们采取了很常见的一种方法在远离码头的地方下水从船底进行穿越。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只有丢弃笨重的铠甲改成皮革一类软性防护服。 “维持现状让他们上船。”阿尔丰斯沉声下令。 扫荡的甲板还没有出现状况停在十码远的副船上一个士兵轮起火把打了一个旗语信号过来。这是克拉克的想出来的办法晚上用火把代替旗帜交换信息火把的光亮足以让三百码外的同伴看得一清二楚而窃听晶体则达不到这个距离。 “他们说在船头现了五道钩索那些人忍不住行动了。”旗语兵在阿尔丰斯身边轻声报告着。 他们不敢将船凿沉那样只会让目标会跑上码头更难下手。不过这样更好要是让他们知道扫荡的坚固程度恐怕会大起疑心。 半个魔法时后两艘副船同时打起信号一艘捉到了十五人另一艘捉到了二十一人阿尔丰斯这里只抓到了九人。这四十五人呆头呆脑的爬到船上士兵们只做了一下很简单的捆绑而已他们刚碰到船舷就被扫荡控制了大脑失去了自主思维。 “至少有三人避开了我的搜索要想逮着他们得将他们引到枢纽室才行。”扫荡通过感应和阿尔丰斯进行联系它也没把握在船外就将这些人控制住。 阿尔丰斯向韦伯打了眼色一齐走到船边两人大声说起话来。 那三人估计是看到同伴爬上船之后再没声息所以也不敢上来。不过他们的动作也真够快竟能躲开扫荡的感应侦测。 五条细长的黑影从水底急窜而出集中飞向阿尔丰斯——靠强力机簧射出的飞矢这种东西已经成为了狙击的必备物品水下的人已经捕捉到了阿尔丰斯的身影。 阿尔丰斯身体一侧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三枝射空的弩矢飞上了半空。韦伯弯下身体焦急的叫喊着:“大人坚持住。医护员!过来有一枝飞矢射在大人肩膀上。” 甲板上顿时乱声四起奥帕带着二十个士兵反复来回奔跑制造出慌乱的脚步声其他士兵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的表演。 “我没事全部给我镇定下来不要给对方可乘之机。啊箭头还带着倒刺。”阿尔丰斯撕哑着声音喊着其实他只是半蹲在弦边手上还捉着两枝飞矢宽敞的十字军白色长外袍遮盖下就连韦伯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将飞矢接到手的。 “大人别动伤口流了很多血可能是伤到血管了。”韦伯一脸正经的表情将早已经准备好地羊泡血包拿出来放到白袍上阿尔丰斯手一挥矢尖划过血包血水四下飞溅。韦伯将阿尔丰斯那件血迹斑斑的外袍扯下一段顺手抛入大海。他们两人的配合就像预先练习过几百遍一样。 “不……这不是真的……”兰希悲哀的喊着声音越来越低。 “……兰希别过来这里……很…(电脑小说站)…危险。”阿尔丰斯上气不接下气的将最后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 凯瑟琳和洛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帮人只不过是一场戏他们竟然表演得这么投入好像全都带出了真实的感情。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阿尔丰斯的表演还以为他是真的受了重伤。如果在平时不知道要将人骗到什么程度。 水下的偷袭者也真能沉得住气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浮上来看一下实际情况。 阿尔丰斯摆摆手一排士兵跑到船舷三十多把重十字弓对着海面就是一阵漫无目标的乱射。先是混乱后是报复性射击这通常都是主将受伤后应有的表现。 如果这样他们不出来继续呆在水底阿尔丰斯还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精善水性的洛卡带着埋伏在一边的突击队下海了。 两条黑影突然窜出海面。垂直向上跃起转眼已经过了船舷的高度。 阿尔丰斯将箭矢夹在指节之间虚按在肩头斜斜躺在甲板上半死不活的抬头看了一眼。韦伯大喝一声飞爪脱手爪向其中一条黑影。 “叮”的一响飞爪被挡开韦伯一抖手腕被击落的飞爪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向黑影的脚踝缠去。黑影叫了声好一缩脚向后倒翻出去避开爪索的纠缠。一道锐利的气流从半空直向阿尔丰斯迎面袭去黑影竟然不理会韦伯一心想取阿尔丰斯地性命。 “夺”厚木制成的船舷被无形的气流劈出一个缺口韦伯在阿尔丰斯肩膀一点阿尔丰斯乘机向一边滑开划过船舷的劲力在阿尔丰斯刚才躺下的位置砍出了一条裂痕。 飞爪落入海中韦伯抢到时海面上静悄悄的一片阵阵海浪声中除了船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刺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要宰了这只小虫子竟然将我的身体划花了。要不是顾及什么被人现我就马上将他们拖到深海喂鲨鱼。”阿尔丰斯的耳朵里响起了扫荡哇哇地大叫声。 “以后我让人弄来最好的木料帮你补上去这总行了吧?”阿尔丰斯不得不好言安慰他还真怕惹火了这家伙如果它想杀谁就杀谁那些俘虏极有可能先遭殃。 “我要极品的橡木!树龄在一百五十年到两百年之间少于或过都不行。”扫荡还真会得寸进尺趁机大口索价。 “好好没问题。”阿尔丰斯连声答应有钱还怕找不到材料?想要树精的身体填上去都行。 巴克利拿着一支火把注视着甲板上的裂痕“很像列农的剑气不过列农的剑气远比他更为精纯不会造成这么大的裂缝。”列农是米歇尔手下四亲卫之一兰希曾经说过他擅长用剑。 从靠近船的海面到甲板的裂痕中间隔了二十尺黑影刚好就从两船之间的地方出现在这么远距离用武器锋刃激荡出气流伤敌已经很令人吃惊了而且刚才那两人还只是上来看一下船上的环境也没有真正交手这可能又是一个冲着名声来干掉阿尔丰斯的武技高手。 很显然他们是跟在那些被俘虏的人后面来的光是为钱而来的佣兵团中不太可能有这样身手的人。说不定是来自其它不同的团体也有可能是单干的。五枝狙击矢看来水下还隐藏了不少人其中有人可能用了防范探知一类的法术扫荡才无法在自己的区域外进行感知被赏金排行榜招惹过来的能人还真不少。 “凯瑟琳你和其他人带着俘虏去第二层这些人你们对付不了。韦伯奥帕你们两个留下来。”阿尔丰斯果断下着命令虽然人多好办事不过和这种级别的对手较量还是让他们离开为好那家伙随便挥挥手就能伤到一大群士兵。 “主人他们可能不会再来了。要不要到街上走动一下将刺客吸引出来?”奥帕看着空荡荡的甲板说道。 “环境不是重点就算我们在外边大摇大摆的走动他们也未必会动手真正的刺客只会在最适合的时机和最适合的地点才动致命一击所以我们还是待在这里最适合。”韦伯摇摇头刺杀的技俩他再清楚不过了。 “一击不成换做是你会怎么做?”阿尔丰斯这种业余刺客也不得不向真正的过来人进行讨教。 第三十五章 异能 全本小说网“继续等下去直到对方放松警惕刚才他们已经知道船上的情况而且在目标可能已经受伤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会再到船上碰碰运气不亲自证实绝不会死心。不过”韦伯按照自己的思维猜测着“换作是我就绝不会出来看情况只有新手才会犯这个错误一旦判断出情况不妙马上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寻找攻击点。” “你呢?奥帕。”阿尔丰斯问道。 “我会潜伏在离目标不远的地方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包括吃喝拉撒一个人总不会在所有时间内都保持警惕同一个动作出现三次以上就表示该动手了”奥帕说得更直接食人魔巫师本来就是这么一种阴险的本性只是人类绝不会像奥帕这么阴毒拥有近乎苛刻的强烈报复心理。 阿尔丰斯点点头刚才那个人的表现不像韦伯说的这么专业可能也是个兼职刺客完全是冲着是自己来的。“他们一定会再来而且就在今晚会来探望我的伤势。”这是他的结论非专业的人就要用非专业的态度进行推测。 因为这个结论三人又在甲板上等了差不多五个魔法时四周的声音逐渐减弱大多数士兵带着醉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甲板上的三人都在各做各事阿尔丰斯仰起头在观察星星韦伯倚着桅杆双目半开半闭奥帕看着远处黑蒙蒙的海面呆。 扫荡不断将俘虏脑里的记忆提炼出来。这四十五个人分别属于六个不同的佣兵团只想在阿尔丰斯身上搏一搏运气他们手里的资料并不全面只知道阿尔丰斯所在船的模样却不知道具体的船号扫荡和它的两艘副船在外表看起来都差不多所以有五个佣兵团爬错了船只有一个佣兵团找对了目标。可是不管扫荡怎么翻来复去的过滤始终找不出那几个刺客的资料他们根本就没和佣兵团进行过任何接触。 阿尔丰斯和韦伯同时面容一敛奥帕将手按在事先准备好的长剑剑把上身体逐渐消失它开始进入隐形状态。 两条人影同时跃上甲板他们还真如阿尔丰斯预料的那样来了。普通的士兵不是他们畏惧的对象不过密集的大量矢雨还是具有一定的震慑力他们应该已经现了甲板上没有人才会上来再踩一次盘。 两人都是用布蒙着面惟恐被人认出来。四只精光闪闪的眼睛落在阿尔丰斯身上。 “你的伤好了?这么久的时间也该有牧师替你治疗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连蛇毒也帮你挖出来了?”其中一个轻轻划动着手里的长剑和韦伯交手的应该就是他。 阿尔丰斯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说呢?要是还留有毒液我会有兴致在这里吹风?” 现在已经不用再演戏了阿尔丰斯已经在心里给了他们一个定位也想好了对付的办法诈伤只是一个引他们上船的圈套。 韦伯则盯着另外一个人那人也是赤手空拳手上没有任何武器“武僧?” “曾经是。”对方并不喜欢多言。 “很好我也是。”韦伯嘴角向上一弯做了笑的神态。 “二对二?好极了我喜欢。”用剑的那人的声音变得愉快起来。 四人互相对峙着都没有半点动作。甲板上变得死域一样的无声无息双方都在看着自己的对手。武技练到一定程度已经不需要呼喊大喝的激烈搏斗一出手就能分出输赢。 另两艘船上已经没有了士兵阿尔丰斯都让他们回去休息了。扫荡是三艘船中最靠大海的一艘并不是中间而是最外侧。人的心理很奇怪好像大人物就一定要在最中央所有人都会围绕着他转所以才会有三个佣兵团不约而同的爬上了中间那艘副船。 扫荡也没有轻举妄动它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控制敌人的机会只是对方一直没有露出心灵上的破绽。 阿尔丰斯的双眼不断在用剑人的身上来回扫视逐分逐寸的将对方身体各个部分锁定。突然间他好像感觉面前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很纯粹的一个生物身体的反应、肌肉的缩张、鼻道的呼吸、心跳的博动等等一切都被掌握得确切无误就连他下一次什么时候呼吸、空气吸入肺部的度、血管的血液流动都能预计得清清楚楚。 阿尔丰斯现在的眼里只有这一个人海、船、韦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自己和他。 这种臻于完美的技击境界阿尔丰斯在不知不觉间领悟到了。 这种感觉甚至脱离了悲、喜、伤、乐等人类的感情剩下的只有对自己和对手的了解。没有生死之恋没有胜负之争有的只是对手更奇妙的是阿尔丰斯完全不记得为什么要击倒眼前这个人好像整个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作用只是很单纯的从对方的动作中作出相对的反应。如果对方就这么站下去阿尔丰斯也会一直陪着要是他忍不住开始攻击等待着的将是阿尔丰斯后先至的致命反击。 那个用剑的人恐怕一生之中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对手他想用剑气抢攻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直觉告诉自己:只要一动手眼前这个好像随随便便站着的年轻人马上就会动无情的反击。所以他只能选择和阿尔丰斯面对面的站着。 上边、下边、左边、右边……阿尔丰斯就好像一只可以任意割取的烤火鸡可就是让人找不到最适合的地方下手他就这么稳稳当当的站着既似一条捉摸不透的深渊又似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根本无任何破绽可寻。 汗一点点从身体的各个毛孔渗出来遮面的布巾早已经湿透汗水从颈部一直顺着手臂落到剑柄再从剑柄滑到剑尖在剑尖慢慢汇集成一滴滴的汗珠落到甲板上。 阿尔丰斯并不清楚对手的心理但却能感觉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快心开始乱了起来。 意志上的动摇足以犯下一个微小的错误而任何一个在平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错误在这种时候都是致命的。 长剑慢慢举起对手终于忍不住了就算是死也要比这样的沉默好得多。 长剑在离阿尔丰斯五六码远的地方横划而过震荡的剑刃带出一股急的气流朝阿尔丰斯胸口直撞过去。那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好歹也作出了攻击剩下的就看阿尔丰斯怎么接招了他很自信没有人能赤手空拳接下这道剑气。 阿尔丰斯好像笑了笑身体突然从剑气下方窜了过去动作看起来不算快恰好能将剑气避开。 长剑连连挥动瞬间施展出劈、纵、横十几道剑气。那人却现眼前失去了阿尔丰斯这个目标突然后脑一阵酸麻重心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他转过头才看见阿尔丰斯就站在自己身后。 “你不是人……”他张大口刚想喊叫却现连声带都控制不住了眼前一黑最后一点知觉都消失了。 阿尔丰斯散开集中的精神所有的感觉又到回来了。如果不是他不想杀人在第一道剑气挥出的时候就能让对手的心脏停止跳动。 另外一边情况已经生变化飞爪上下翻腾韦伯只是围在对方的前后左右不停动远攻却不进行贴身肉搏。奥帕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个武僧五尺远的地方保持着挺剑袭击地姿势眼珠骨溜溜的转动样子显得很滑稽。 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奥帕背后挂着一弯新月正对着阿尔丰斯。 “别……被……踩着影。”奥帕很艰难的说着不但身体不能移动连嘴也动不了了只能通过模糊的喉音声。 阿尔丰斯一低头现奥帕的影子就在武僧脚下武僧也不移动只是闷声不响的将韦伯的攻势化解。 这个武僧是一个异能者他的异能并不是表现在眼睛而是在脚下任何被他踩着影子的生物都别想动弹。怪不得韦伯要用这种办法搏斗他不敢背对着新月惟恐自己的影子落到对方脚下这样一来就无法靠度绕到对方的后背进行攻击。也不敢靠近面对这样的异能者显得有点束手无策。 阿尔丰斯身体加挥拳朝那个武僧击去。武僧大喝一声回掌一封掌心正好和拳头碰在一起。阿尔丰斯身影骤停他的影子已经被对方捕捉到武僧地另一只脚正踩在他的影子上。 韦伯大惊不及细想飞爪兜出在武僧身上腰绕了两匝想将他摔离原地。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头游斗了这么久对方的动作虽然稍微比自己慢点也不至于连这种程度的缠绕都避不过去吧。他轻轻一拖武僧的身体颓然软倒好像瞬间失去了反应。再仔细看时才现那个武僧双眼圆睁还保持着出拳的动作眼角却渗出两行血泪。 武僧被阿尔丰斯的内劲活活震死了他虽然阻止了阿尔丰斯的身体动作但却阻止不了劲力的侵蚀人可以有影内力却是无影的。 “老板渗透劲?”韦伯眼里露出羡慕的目光他向上一扯手里的绳索武僧的尸体滚了几滚飞爪从他腰间脱了出来。 武僧倒地的瞬间阿尔丰斯现自己能动了他点点头表示默认。其实他并不想下重手杀人只是心底深处那种对异能的恐惧让他不得不出手杀人。 奥帕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刚才它拼命挣扎了很久只落了一个徒劳的结果。 “我也知道渗透劲的练法不过经过十多年时间也没能将第一重力量集中到一起恐怕这一生都无法练成了。”韦伯叹息着摇了摇头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不是一点半点。 “你身上配带的奇物多了点我和道格拉斯身上都没有任何辅助性质的物品。”阿尔丰斯笑笑将心里对杀人的不快掩盖起来。 他对异能的畏惧就像以前对法术的畏惧心理自己不懂法术只能靠度进行贴身战斗法术绝对是低战斗人员的克星。但是法术使用之前要经过准备使用时需要时间这两个致命的弱点他已经把握得很好一些即时使用的法术也能避开要是和法师单打独斗他自信不会落在下风。 异能却不同和异能者战斗的过程中根本不知道对方会使用什么方法进行攻击和防御也无法对异能的动向作出判断这才是让阿尔丰斯心存畏惧的真正原因。 “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对付这些异能者?和他们交手真是太吃力了。”阿尔丰斯好像在自言自语。 “其实异能也有先天异能和后天异能之分先天异能是一出生就带有了就像瘟疫天生就会吐酸液的本领一样而后天的异能者是通过长期的艰苦修习得来只是修习的方法我也没听说过。”韦伯从腰间解下一条草绳露出伤心的笑容“这条武僧腰带不知道帮我渡过了多少难关想不到它就是让我无法进步的罪魁祸。”他一抬手就想丢到海里。 阿尔丰斯阻止了韦伯的动作他朝海中瞥了一眼“物品是不分好坏的因为它只是在忠实的延续着自己的存在价值使用者的态度才是决定的真正原因。就像刀一样既可以杀人也能让人活下来但它只是操纵在使用者的手上。还是留下来吧只要平时不过分倚赖就行了。” 第三十六章 操控 全本小说网“你想知道怎么使用异能?”扫荡的声音响了起来它这次倒很慷慨同时让三人都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对这个我有点研究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因为大部分异能的使用归根结底靠的就是意念力而产生意念力的终端就是大脑。” 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听着扫荡的解说。 “异能可能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出不同的状态有人可以用眼睛进行类似法术的定身有人可以踩影有人可以在水里长期呼吸有人可以指挥物体的移动更有人可以让身体各个组织随意变长变短虽然表现的方式千奇百怪但归根到底都是由大脑产生的意念力在催动而意念力的强弱则取决于精神的集中程度。”扫荡不急不缓的解说着“有人的鼻子像狗一样灵敏可以嗅到十里以外的气味有的人可以和灵体沟通其实也是潜伏在大脑深处的某一部分组织由于某种原因被激活所以才会产生这种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比如说通过意念力控制皮肤和骨头的生长因此有些人的手指可以长到五尺而自身却不会有不适应的感觉?”韦伯问道他可能见到过类似的情景。 “还可以咬玻璃嚼铁皮之类的?”阿尔丰斯说的倒是亲眼所见小时候在月之心时不时都可以见到。 “不单可以控制自身的生长还能改变容貌造成类似易容术的效果而且也不会产生使用某些法术后的不良后果。不过使用意念力最大的坏处就是效果和距离成反比距离越近效果就越明显远距离的效果就比法术差得多了。我能控制的范围也就在一百五十尺之内过这个距离就属于感应形式。至于咬东西之类的就容易得多唯一的要求就是改变人体的肌肉组织。短时间内用意念力变成另一种结构这点通过严格训练的人也可以做到。” “你别吓我们这家伙是不是你用什么意念力控制的?”奥帕向那具武僧的尸体一指“我刚才看到他翻了个身。” “刚才一直在和你们说话……” 扫荡还没说完三人马上向前跃出几步先后转过身。 他们一直看着尸体但却再没有动静。在这方面阿尔丰斯的印象最深克里丝蒂娜就在他眼前将盗贼皮尔斯的尸体变成一副骷髅。虽然很可能是奥帕眼花但谨慎的作风只会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 尸体的手指确实动了一下阿尔丰斯这次看得很仔细他清楚刚才交手时自己所用的力量武僧从臂骨到内脏都已经被震碎再无继续生存的可能。 “我知道有些尸体在火化的时候由于体内的水份被烘干关节肌肉的收缩下形成产生骇人听闻的死尸坐起现象不过这里地处海港又没人用火进行焚烧这种动作不属于自然现象。”韦伯警惕的看着四周。 “水底潜伏的还有其他人这里没人精通死灵系法术。”阿尔丰斯吞了一下口水尸体如果没有因为自然条件的制约而产生变动那就是有人在旁边控制。甲板上没有其他人而且扫荡也没有提出警告对方肯定是在远距离操控尸体如果藏身在其它船上很容易被现极大可能是隐藏在水下。 “捕捉到了很弱的一股脑电波可能是由于距离太远的关系对方正试图和尸体身上的某些物品产生联系我正在努力切断它。”扫荡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信息传来。 新月的淡光下尸体直挺挺的跃起因为缺少血液循环而稍微有点青的脸皮正在逐渐向内收缩脸部迅形成一个骷髅的形象突出的眼珠越来越混浊最后凝固成一个白色的球状实体。 阿尔丰斯跃到尸体身边“啪啪”两脚扫在它的胶骨上脚背一抬将它整个挑上半空。横臂挥扫正中腰间再一个疾风连击踢在它身上。格格的骨头碎裂声响起尸体在空中翻了几个滚撞在舷边的木头上。阿尔丰斯对干尸的印象记忆犹新只要去掉大脑、四肢它除了尸气之外就再不具备任何威胁。 那两脚一拳已经将尸体的脍骨和腰骨、胯骨打断人类身体的直立结构被彻底破坏。它就是想站也站不起来要移动只能用手爬。 “想打垮我?就凭你的力量还不够。”尸体张大了口喉咙里传出一阵低低的声音语音是通过空气的震动产生理论上只要声带还没有被破坏就还能够说话它慢慢的爬起来动作和一个正常人差不多丝毫没有受到骨折的影响。 阿尔丰斯死人见得多了倒是第一次见到会听话的尸体他捡起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手里的长剑“既然是那样我就切掉尸体的四肢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指挥它。” “现在它能够行动是由于法术的激活并不是靠体内的骨头如果破开皮肉里面**的血液将会四散飞溅到时候你们就会领教腐肉诅咒的滋味我很好心是吧?嘿嘿……”那个远程操纵控的声音不断笑着。但由尸体口中传出来的话语让人看起来极度恶心“以后每天我都弄一具尸体过来和你们乐上一阵反正时间长着呢我也不会急于一时。” 敢动手的人不会大言不惭他不是在吓唬人。 心理攻势——他想用这个来摧毁阿尔丰斯他们的抵抗斗志每天弄一具活死人过来光是这样折腾就让所有人都睡不成安稳觉。不过在海上他怎么能够跟上来?阿尔丰斯暗骂自己糊涂混入八万人的庞大舰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尸体嘛扫荡上面原来有两百人现在又加上搬回来的凯瑟琳三十多人还怕找不到适合的下手对象?恐怕以后扫荡得和他对上了但扫荡也只能防守而已出了自己的控制区它也无能为力。 “船底右前方二十尺以下水域他在不断游动在这种距离动手我没有多大把握。”扫荡用感应将搜集到的信息告知阿尔丰斯。 绝不能放走这个人他将是海途上的最大威胁阿尔丰斯在盘算着怎么将他诱上来以便一举击杀。洛卡的水性虽好但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如果下去也只是一只送上门去的肥羊。 要让这具尸体使用什么腐咒恐怕船上的士兵都会跟着遭殃踢它下水?谁知道还会不会再爬上来?又不能将它的手脚全切下来触诅咒的话可就麻烦了。阿尔丰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要将对方引上船又要保证部属的安全面对这样的敌人还真有点束手无策。 “主人……”奥帕眼巴巴看着阿尔丰斯它应该也考虑到了后果只是没有急智这种情况下除了倚赖阿尔丰斯之外仓惶中想不到其他办法。 “扫荡用你的力量在尸体脑袋里制造一个隐蔽区域让它除了我们三人之外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水下那条鱼应该是通过它的眼睛来观察我们。”阿尔丰斯吸了一口气他宁愿豁出去赌上一把。 “没问题尸体的脑袋里一直有脑波在持续活动很容易侵入。”扫荡的感应回答很简洁。 “你下去召集眼力最好的三十个士兵让他们带上那个箱子。”阿尔丰斯低声在奥帕耳边下着命令一转身和韦伯两人同时踏上几步。 武僧的尸体也迎面走来“哈你们这些只会武技的战士想和会法术的人玩还差得远了凭你的实力还到不了那个身价。” 阿尔丰斯看了看手里的长剑随手将它抛在一边既然不能斩断尸体它的作用还不如一根普通长木棍看来有时候也得学学韦伯练习一下器械拳头虽然是最灵活最有力的武器有时候却嫌太短了。 黑影一闪韦伯手里的飞爪已然送出直爪尸体咽喉尸体不闪不避任由飞爪靠近铁爪突然一沉尸体胸口的衣服被撕开了一大片飞抓马上缩回。 瘦骨嶙峋的胸膛已经成为了一具枯朽的皮曩看不到半点肌肉所有血肉都已化为败血诅咒在身体内蔓延——获罪的人们你们的灵魂何处安息? 阿尔丰斯在旁边看着也没有让扫荡抢夺尸体的控制权他怕尸体会像在根诺遇到的那个小孩一样自爆魔音只是让那个小孩燃烧现在这家伙就不会手软了血肉都将化为诅咒。阿尔丰斯当然不会去想什么解咒之约。与其想这种东西还不如将源头根除一天一个诅咒下来谁都没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解咒。 “不敢碰吗?碰碰也没关系一两滴腐血死不了人的。看啊你们那个同伴已经像狗一样逃了把你们留在这里。”尸体嘲笑着奥帕他无时无刻不在对阿尔丰斯制造心理压力。 三十一个人从垂直的舱道爬上来列成两排前蹲后站三十个箱子一共九百个管口对准了尸体身上地各个部分只要阿尔丰斯一声令下眨眼就能将它射成肉末。奥帕双手各提了一口木箱眼中凶光直闪仇恨不言而喻它听到了那句嘲笑的话。 阿尔丰斯学着道格拉斯的样子脱下身上的外袍用手一抖“虽然我知道战士很难在远距离上和你们的法术进行对抗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办法。” 他的身影凭空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到了尸体身后手中的外袍卷起将尸体牢牢裹住。“扰乱它的脑部操控!”他向扫荡出感应双掌同时击出一掌打在左腰一掌托在尾脊将尸体往海面远远抛飞出去。 尸体身上罩着的外袍是绿色的反面颜色上的变换很容易让士兵分辩出目标。“射!”阿尔丰斯沉声喝令。 三十个士兵同时按下机括九百支弩矢像飞蝗一样扑向还在海面飞行的目标。 起码有两百支飞矢打在尸体上绿色的影子顿时爆裂附带着黑色臭味的尸体碎块四散落入大海。光凭箭矢的冲击力都能将尸体进行肢解目标离射击点还不到一百尺在不过五十码的距离上经过半年射击训练的精锐射手决无射偏的可能。 奥帕手一扬将一个木箱向阿尔丰斯抛过去。 “报告目标位置!”阿尔丰斯伸手接过矢箱冲向船舷冲去。奥帕和三十个士兵紧紧跟在后面。士兵们按照训练时的习惯抛下空箱取下挂在背上准备好的重十字弓省去中间的装填时间。 “水下二十尺从你的位置看是朝着对船前半部分的副桅方向做直线移动五秒后到达船底。”扫荡不但计算好度还将具体的线路说了出来。 阿尔丰斯将矢箱的箱头稍微提高了一点他预留出弩矢飞行的提前量手指按下机括三十支弩矢没入海面。奥帕和其他士兵自后赶到以阿尔丰斯的弩矢为落点纷纷将手里的矢送入大海。 “大概有二十到三十支正中目标不过他应该没受到伤害脑波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在增强你所做的事情让他感觉很愤怒。”扫荡好像在笑。 “那还逃什么?他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愤怒就应该上来才对。”阿尔丰斯在舷杆用力一拍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那头可爱的小猪被吓坏了刚才我在他脑袋里刺激一下和他自身的思维争夺大脑控制权。哈哈哈……”扫荡竟然在感应大笑。 扫荡说的也在理无论谁的脑袋突然受到不属于自主意识的干扰心慌意乱是免不了的这种情况在擅长控制别人的人里面更为突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拿手好戏会被用到自己身上不跑才是白痴。话说回来要是对方不对那具尸体进行控制扫荡也可能捕捉不到他的踪迹。 第三十七章 应邀 全本小说网凯瑟琳和兰希他们走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这里有很重的邪恶气息你们刚才和谁交过手?”凯瑟琳忍不住问道。 虽然甲板上只有一个昏迷的俘虏但她对这些东西特别敏感无需多问就嗅出了其中隐藏的痕迹。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把长剑上好像被深深吸引住了走前几步将那把剑拿在手里剑身顿时闪烁出一种圣洁的白光“它在召唤我。”凯瑟琳持剑直立在眼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她随手一挥剑芒大涨在甲板上形成一个半径为五尺的白色光圈。 “主人我有点想呕先下去了。”奥帕露出很痛苦的表情这不是装出来的。 兰希将脸转到阿尔丰斯那一边背对着凯瑟琳她主要是用幻术所受到的影响没有那么大不过脸色还是有点苍白。 巴克利只是皱了皱眉头一句话没说。 阿尔丰斯心中却感到一种安详和宁静好像身心都要被凯瑟琳划出的光圈净化。不过腰间的囚龙棒在不停震动阿尔丰斯用手握着棒上黑龙的灵魂在里面烦躁的大叫着:“谁在用圣洁的神器?要是我的身体还在绝对不会放过他。” 十几个士兵的腿不停晃动突然之间就朝凯瑟琳跪了下去这些人都是杀人杀得最多打架打得最狠的人。 神器?这把剑虽然锋利但阿尔丰斯拿着的时候却没有特别的感觉为什么在凯瑟琳手里会散出这么强大的能量?所有心中存在恶念的人几乎同时受到圣洁的感应抵抗力最弱的士兵已经开始失控。 这可不是想问题的时候阿尔丰斯从刺客身上取下剑鞘迅套在剑刃上将那层光芒消去“这艘船上不可能有这种东西不然会出大乱子的。”阿尔丰斯冲凯瑟琳笑了笑。 为什么自己不受影响?阿尔丰斯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那么多人为自己而死自己也理应和心有恶念的人同样的反应才对。 “这不是我干的这把剑好像在自己清除邪恶我也控制不住它。对不起奥帕。”凯瑟琳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有心做的事虽然她很讨厌食人魔巫师这种邪恶的生物但还是马上向奥帕表示歉意。 奥帕面色蜡黄的摆了摆手不停喘着粗气它现在才感觉好过一点。 “这东西不是我的还是回交主人。”凯瑟琳就想将武器插回地上那个人的腰间。 “这个人想杀我我已经将他击败。以骑士的名义誓他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武器都是我的他本人也是我的俘虏除非我同意他才能够赎回自由我记得你们国家的习惯是这样。”阿尔丰斯边说边望向洛卡后者大点其头。“现在我才是这把剑的主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代为保管?”这东西要是落在旁人手里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乱子由身为圣武士的凯瑟琳来保管最恰当。 “可是……可是你还还没和他进行商谈他也没回答说……”凯瑟琳有点支吾着虽然阿尔丰斯这样做没有违反骑士之间的守则惯例不过好像总觉得有些地方阿尔丰斯做得有些不太恰当。 “是你自己说要回来的我可没逼你。如果你认为我的行为不恰当”阿尔丰斯脚尖在俘虏头颅上轻轻一点“那么一脚下去就变得很恰当了。” “可是你趁他昏迷的时候……”凯瑟琳强忍着不满反驳着阿尔丰斯的话。 “难道你就抱着这些条条框框过上一世?有行为规范固然好但一切都以这些东西为标准未免太过儒腐。为大业者不拘小节成大善者又怎能在小善小恶的囚笼里打转?”阿尔丰斯正色回答道。 “可是小善不为何为大善?”凯瑟琳低下头心思有点动摇了。 “那你一生中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小善上?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人的生命很短暂你必须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将自己的理想推向高峰。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一己之恶为小万人之善为大何为何不为用你自己心里的天平衡量吧。”阿尔丰斯说完后将剑往凯瑟琳手中一塞走到一边留下她在原地慢慢思考。 不单凯瑟琳就连布兰克也在思索着阿尔丰斯的话。 兰希在阿尔丰斯耳边低声说道:“好个大话王一脸正气的断章取义牛皮都快吹上天了。你算什么骑士?就算黑暗骑士也不会挂着骑士的名义招摇撞骗!” “我就是喜欢这样挂着羊头暗中卖一些其他肉类谁规定骑士就不能招摇撞骗了?”阿尔丰斯摊手一笑悄声回答:“你姐姐那么好骗与其被别人骗还不如被我骗起码我不会存心害她。” “墨西拿城郊十里处有个墓园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在那里找到我不过我只在正午之前见你一人。”海面远远传来一个声音说话的语调、节奏和那具尸体差不多最后一句竟然用的是塔隆沙漠中一种很少人用的语言阿尔丰斯虽然能听懂却不会说。 “这家伙是从我们……”阿尔丰斯瞪了奥帕一眼摇了摇头食人魔巫师很知机的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其实他很想说的是:这家伙也是从我们塔隆出来的! 半夜之后海面散出阵阵恶臭大量的**气息几乎让士兵们将昨晚的隔夜酒都吐了出来。 拂晓之后大量海洋生物的尸体从海里翻了上来码头附近形成一条两里长的死潮带。那具被射得粉身碎骨的尸体污染了整个码头附近的海水。阿尔丰斯暗暗心惊要是这家伙身上的腐血之咒直接在扫荡上被触除了扫荡和它手下那群亡灵会安然无恙恐怕船上大万士兵都会马上死亡。 上百个教士不停进行诵祷海里熏天的臭气和黑水正在这种声音中逐渐消减。教廷和墨西拿官方很默契的什么都没查问完全将这当成一种自然现象只有十字军的军方象征性的盘问了几句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种处理手法和在根诺时差不多卡尔带队在码头打完架之后市政当局也没有就那件事大肆调查很低调的选择了冷处理也没向阿尔丰斯索要高额的医疗费用只是以扰乱港口治安的名义象征性收取了十枚金币的罚金十字军方面由邓肯出面嘻皮笑脸的向阿尔丰斯提了几句警告。 只有在教廷的影响下才会出现这种怪现像他们在表面上对阿尔丰斯无比尊敬因为他在宗教身份上代表着一个高阶神祗如果阿尔丰斯开口自表身份最起码在礼数上能够得到和教皇相同的待遇。 不过他们也知道死神的每一个信徒都不会这么干在黑暗中生存才是他们最喜欢最习惯的生活方式至于将阿尔丰斯推上猎杀榜的事纯粹和教廷没有任何关系。 教廷那群家伙完全是一群表面恭敬、背后捅刀的家伙而且杀人还用不着自己动手。要不是还有一个庞大的斯兰姆教系作为要目标恐怕教廷连这种表面上的和平都办不到。他们需要的是单神崇拜这样才能获得到更多的支持者。信徒是教廷的基础没有他们君权神授只是一句空话。当大量的信徒对宗教的狂热过对国家的热爱就算是君主也不得不承认神权在君权之上。 如果连自己的老婆和重臣都是信徒一个君主就算心比天高又能用什么力量向至高无上的神权叫板? 正因为阿尔丰斯出身的塔隆沙漠没有神所以他才能用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将这些权力之间的纷争看得非常清楚。他很明白奥古斯都的勃勃野心也了解这位年轻君主的难处。自从那次郊游短暂的交谈之后两人一直没有再次单独会面一国之君身边的眼线太多任何正式和非正式的交谈都会被记录下来。 阿尔丰斯下令将四十六个俘虏全部释放扣下随身武器和钱财物品后任由他们自由离去只附送了一句话:不服气可以随时找上门。现在还没到讲明真相的时候如果说出来还会让人以为自己是在用小恩小惠对教廷进行中伤离间。 用剑的那个刺客被人指认了出来他是奥马帝国北部一个著名剑士称雄一时。但现在却必须面对丢失武器的屈辱。其实那把剑也只是他在追踪阿尔丰斯地途中无意中得到的他也和阿尔丰斯一样以为只是把比较普通的魔法武器在他手中那把剑也没有挥出本来的慑人威力。 昨天企图混骗进来的那个矮人也在被俘虏的人当中他满面羞愧的低着头从阿尔丰斯身边走过连阿尔丰斯向他打招呼都没看到。一贯以诚实和善良著称的矮人竟被人当众揭穿慌言心里的慌张、忿闷、自卑、尴尬是不能用语言描述的。 其实阿尔丰斯并没有打算深究下去善良不等于白痴诚实也不代表愚蠢。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每个人对生命都会有着自己的看法如果说精灵和矮人完全不懂骗人那绝对是谎言只不过他们没有人类那种极度的野心和贪婪而已。 人类社会中的谎言和欺骗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身为一个人类没必要以精灵和矮人的道德要求去看待他们所以阿尔丰斯觉得这个矮人只是已经适应了人类的习惯并不是故意在自己的种族脸上抹黑。 只是那个家伙为什么要约自己出去?难道他吃了一次亏之后不怕自己会对他不利?还是设好圈套在等着自己?阿尔丰斯并没有拒绝这个邀请他决定亲自拜访不过碎壳是一定要事先联系好的夜影不怕什么死灵法术有他在起码能将风险减至最低。 有一条小路直达位于市郊的墓园一排排整齐竖在墓地上的十字架证明这里安葬的大部分都是督基的信徒而一些圆顶的墓碑则说明这里长眠的人没有任何信仰或者是其他教会的信徒。墓院被打扫得很整齐没有长过两尺的杂草有些墓地还摆着一圈圈的花环。一切都以简洁为主西方大6的人普遍相信人死之后都是一样的尘归尘土归土就算他们是出身高贵的贵族也免不了和最低贱的贫民同样的结局。 在这里更多的是感受着一片安详的宁谧没有任何恐惧的气氛。墓园背倚青山隐约可见山顶被氲氤的云雾围绕有种与世隔绝的清幽。 不能否认墨西拿的墓园是阿尔丰斯在西方大6见过的最好最整洁的墓地也许是和这里注重家庭观念的风俗有关只要有子嗣的家庭他们会将自家长辈安眠的地方打扫得一干二净而不会像其他国家那样只是随便往地下一埋了事。 看管这片地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阿尔丰斯和他搭了几句老人是个退伍老兵已经在这里守了二十年这活算不上苦差除了帮整理一下草地之外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一场瘟疫让他的家人全躺在了这里在这生活就像每天都陪着家人一样除了一点点津贴每年还能从死者家属手上拿到一小笔钱足够维持简单的生活。 墓园西侧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平民在参加家属的葬礼家属外面围着十多个身穿平民服装的人他们可能只是好友或者邻居臂上都扎着一圈黑布以示对死者的哀思。还有几个年纪很小的孩子不停玩着手里的小白花在大人身边互相追逐着玩耍。 现在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阿尔丰斯并不着急该来的终究会来。 第三十八章 巫妖(上) 全本小说网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慢腾腾踱到阿尔丰斯身边在木长凳一边坐下褐色麻衣上的头兜遮住了大半个脸孔只露出嘴和下巴。守园的老头闲聊了两句后径自走开将他们留在原地。 “下颌皮肤太嫩了和你的动作很不搭配。”阿尔丰斯仰望着天的片片行云这是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对碎壳的影响确实很大只是也会让死灵系法术大打折扣。身边这人的皮肤极富生命的光泽好像十来二十岁的年轻人不过动作却像六十岁的老头远处看起来甚至还比守园的人还要苍老。 “好久都没试过在阳光下生活对很多的事情都变得麻木了。”那人慢慢开口说话低沉的声音充满着历遍世事的沧桑这种声音和他的动作倒是完全吻合“你后面跟着几条狗什么时候惹上玛菲亚的人了?” 那几个街头小混混自从阿尔丰斯出城之后一直吊在后面他也没多理会。这些都是玛菲亚的人。西利安的政府对阿尔丰斯无可奈何反而是这些民间团体够胆派人跟来。阿尔丰斯故意没有隐藏踪迹他想知道教廷对这件事的兴趣有多大。昨晚那句话很多人都听到了也没必要再躲躲闪闪。 “教廷的人不会来的只要你不在城里惹事玛菲亚也不会插手干预。”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袋薄饼仔细品尝起来悠闲的神态显得非常轻松“我就是出价悬赏你的人干得不赖第六代魔音被你干掉了昨晚那一拳一掌足以让你的身价再度攀升。 “过奖。今天的天气还真的不错和风旭日之下难道你想吃独食?”阿尔丰斯淡然回答一句。什么都没问反而对那包薄饼的兴趣更大该说的总会说出来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来这里不是为了野餐。 袋子递到阿尔丰斯面前他拿了一块放入嘴里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你的耐心很好不愧是塔隆出来的人哪个巫王的臣民?” “多克。”阿尔丰斯看着远方的大海回答得有点心不在焉。昨晚扫荡说敌人是因为愤怒才使脑波增强现在看来并不全是这样应该是感受到阿尔丰斯的力量而变得激动。 “胆大并不是好事但也不是什么坏事。别以为现在我用不了死灵系法术就对你无可奈何只要我想任何时候都可以杀了你和你那个讨厌的下属。”那人说着隐藏在头兜阴影里的眼睛部位突然爆出两点寒芒。一个放在墓地上的花环突然飞起像被一条无形地绳索拉动徐徐飞到他手上破碎的花瓣随着悠然的海风逐渐飘远。 瞳术——他也是个异能者这个在远处搬运物体的动作和在马萨雷的那个女法师所使用的心灵遥控法术如出一辙只是异能者使用起来更为快。 “瞳术和心灵遥控靠这两样你已经不需要再使用其他法术击败对手那些散在空中的花瓣真是美极了。”阿尔丰斯口里含着薄饼目光一直追逐着四处飞散的碎花。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那人终于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要是害怕能让你放过我我恐怕会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无谓浪费表情。”阿尔丰斯依然无动于衷“恐怕你已经不屑于再和这个世界争夺什么了你应该是控制这个世界的低阶神。” “除了这两种异能我单凭身体的力量就能击败你。”那人将花环放下一拳击在地上两百码远地方的一棵树剧烈地震动起来树叶和虬枝纷纷跌落汤盘粗细的树身爆出一道道裂痕。那些参加葬礼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棺材上谁都没有留意到这个奇异的景象只有一个三四岁大小孩子嘻嘻的笑着还伸出肥肥的小手不断的拍打着好像在为这个表演鼓掌。那几个吊在阿尔丰斯身后的小混混由于受到角度的阻挡也没看到这个异变。 两百码阿尔丰斯现在才领教到这个家伙真正的实力法术、异能和武技三者合于一身。这随意打出的一拳所用的确实不是魔法拳力是通过地面传到树身造成破坏性的冲击。阿尔丰斯甚至能感觉到力量的传递导向这一手他自问也能做到不过只局限在五码范围内在这个距离上他也能用拳头隔空将树干震裂。二百码除了神之外恐怕没有一个人类能办到。 “神?最低阶的神祗来到这个晶壁都能产生方圆一里的领域而我只能控制两百码左右最多只能算个普通的半神顶级半神起码要将自己的领域提高到四百码才算勉强踏入神界拥有向低阶神挑战的资格。”那人轻轻吹去手背的泥土“而且普通的成神途径对我是并不适用因为我是一个巫妖要是我出手争端神格和神职马上就会成为一群中阶神竞相追逐的目标。” 半神?这个程度还只是普通的半神?照这样算那个魔音也只是个刚踏入半神的人扫荡也是因为他们的领域都没能延伸到两百尺连一百码都不到。那些用剑气、踩影之类的刺客也只是算本领高强的人类因为他们只能控制身边二三十尺之内的事物不他们连控制都没办法做到只能说可以攻击的最大范围而已。 那自己离真正的半神还有一大段距离必须面对面的击败魔音才算真正拥向半神叫板的资格。上次合三人之力联手攻击才干掉魔音那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正面较量。要是单打独斗他承认自己并不能冲破那层厚达一百多尺的音壁护层全是靠了黑暗精灵那支追命箭和韦伯在上方的吸引才使魔音松懈下来。 阿尔丰斯不禁有些惭愧昨晚还因为干掉了那两个家伙而有点沾沾自喜他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上的半神们有多么强大这些人都在一心角逐着为数极少的成神资格。他们选择正面战斗不是为了向世人显示什么骑士的公平和正义而是通过单独的挑战来验证自己的能力向着成神的目标更进一步。那个赏金榜上的人显然成为一种试金石之类的角色以供别人挑战。 教廷虽然利用了赏金榜为自己的教会获取世俗的利益不过这个榜也确实有着其真实的存在价值。可以这么说悬赏金额越高的人离神就越近同时在近乎残酷的竞争中失败者被无情淘汰。 “如果你是帮教廷做事就应该清楚我的身份。和你们相比我个人显得太渺小帮不上什么忙。”阿尔丰斯有点兴趣索然虽然他不想成神但和别人比起来明显差上一截的距离绝不好受碎壳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才鼓励他接受来自各方面的挑战。 “我找你过来的原因嘛恐怕连死神都会感兴趣。教廷和我只是互相利用你应该不会和其他人一样感觉吃惊才是。就算是教廷也需要合作者他们的教会虽然整个西方大6占据主导地位但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不是杜基教的天下。”巫妖揭开头兜露出一张二十六七岁小伙子的脸肌肉很丰满整个人看起来很憨厚。“这是我一百年前的面容在制造生命黑匣之前我只有二十七岁。这副面皮是用意念力撑起来的袍子里面是一副早已干朽的躯壳。” “虽然我知道教廷一向不拘小节不过你和他们搭在一起还是让人吃惊真想看看你怎么和那些教士握手的。”阿尔丰斯毫不避忌的笑着其实多克也是巫妖只不过他是以横扫一切地实力才成为了巫王。 “呵虽然他们和我合作不过却从来不和我握手只是大家的目标暂时一致才走到一起的。不过我想先问你一句你是自己逃离月之心的吧?”巫妖伸了个懒腰让自己的身体舒展在温热的阳光下他根本不像不死生物一样对光线过敏“偶尔我也会出来晒晒太阳回忆一下以前的美好时光。” “我在那里杀了一个掌握权势的大贵族所以不得不逃出来。”阿尔丰斯轻轻一句话将以前的事带过。 “是那些神官让你干的吧多克他们早就对这些事情感到厌倦了。指使你下手的神官对你还真是好非但没灭口还送给你解除疯颠的药水。”巫妖一下就将其中的原由猜出个大概他一拍额头“差点忘记自我介绍泰勒先生我叫冷山西利安王国墨西拿城本地人士。”说着伸出了手。 “叫我阿尔丰斯就行了。”阿尔丰斯不加思索的也伸了过去。 两手牢牢握在一起两人同时力。 冷山的手像一把铁钳五根干枯的手指深深陷入阿尔丰斯的手掌负能量从交握处直送过去。阿尔丰斯体内生命门也毫不示弱马上作出反应将负能量散出体外他忍着手骨的剧痛将内劲集中成一点送出。 冷山面容一变他料不到阿尔丰斯会有这样惊人的抵抗力量手上逐渐力想看看阿尔丰斯究竟承受到什么程度掌上突然传来一股汹涌而来的重力阿尔丰斯的渗透劲已经出。 “啪”的一声两人的手掌弹开半尺还保持着握手时的姿势中间间隔的地方一丝丝的黑雾在阳光下慢慢消散冷山的手被第二重力量弹开。 通过这一次握手两人都对对方下了个初步结论。阿尔丰斯要想和冷山对抗必须贴身肉搏才有微弱的获胜希望而对抗心灵异能的唯一办法就是利用遁术的快转移优势避免被锁定控制。冷山的武技和普通的战士一样都是靠强悍的外力攻击为主并不像武僧那样可以运用内劲进行攻击和防御而法术的优劣大家都心知肚明。 “渗透劲?原来你是个武僧如果用袭击的方式或者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可以将我干掉不过现在我绝不会让你进入身边二十尺范围内。”冷山放下手掌牵动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比我预料中的更强丝毫不受麻痹和灵力的干扰。怪不得我的手下被你一拳击毙他不可能挡得住你第二重暗力。那个用意念力和我对抗的人是你手下那些死神信徒吧?”原来他的情报中还没有碎壳和扫荡这两个阿尔丰斯的护身符的资料还以为昨晚只是被阿尔丰斯手下人干扰。 阿尔丰斯挥挥手将残余的负能量彻底逐出体外他也笑了:“大不了同归于尽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应该少于五尺。”灵力?碎壳作为死神的圣物守护者所散的灵力远比冷山更为强大阿尔丰斯只将这东西当成了冰窖的冷气除了对负能量有些不适应外灵力对自己没有影响而生命门的力量马上就能让被麻痹的身体组织恢复过来。 “就算你能将我现在这具身体摧毁只要找不到生命黑匣两年之后我就还能重生你的死亡将会变得没有任何价值。”冷山用起了最拿手的心里战术他笑着向阿尔丰斯摆摆手好像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内。 “两年?太长了死神可以马上令我重生不信的话大可试试。”阿尔丰斯哈哈一笑。还真给冷山的说中了用自己的一生换他两年时间实在不划算现在也只能抬出死神代言人的身份吓吓他在冷山这类巫妖的心中应该不敢低估死神的力量。 其实他心里也没把握就算复活估计也得被奈落拉到卡瑟利做免费帮工。 冷山没有作声只是紧紧的盯着阿尔丰斯他虽然占有明显的实力优势不过阿尔丰斯的后台更为强硬和阿尔丰斯作对就是挑战死神的权威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掂量这个对手。 阿尔丰斯也不甘示弱满脸的不在乎就算装也得装出自信满满的表情不然面对这个心理战的高手还会从心理上落于下风。 第三十九章 巫妖(下) 全本小说网“我来这里只想听你的解释并不想节外生枝。”阿尔丰斯琛深吸了口气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冷山干咳一声掩饰起自己的尴尬。实力强大的一方被弱的一方威胁确实很不是滋味。“我想让塔隆重新变回适合安居的绿洲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两道凌历的目光紧盯着阿尔丰斯缓慢的说道:“推翻整个塔隆的巫王统治体系。” 这可是自己儿时不切实际的梦想啊想不到现在竟然会从一个巫妖口里听到同一个梦想阿尔丰斯不由的心头一震良久轻轻吐出一句话:“愿闻其详。” “你从沙漠出来应该知道在巫王没有出现之前那片地区和世界上任何地方没有什么不同有风有雪有雨有雾有花有草有溪流青山绿水、微风夕阳、群树成荫、动物成群一幅多么美妙的自然景象啊”冷山稍微有点激动话里充满了对塔隆特别的感情。 “可是这些现在又在哪里?自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将所有的元素和魔法能量抽离之后那儿就开始变成一个风沙肆虐的不毛之地除了巫王和神官能够使用元素魔法之外各种元素都不能自由自在的像在其它地方那样注入那片大地。我想成为巫王然后将连接元素位面的通道彻底打开让元素重新在那里聚集恢复塔隆原有的面貌。” “有点好笑不过请继续说下去。让你成为巫王对我有什么好处?”阿尔丰斯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了在月之心酒馆里的反抗军老是这么吹嘘着将要那片沙漠复原一直吹了几百年连鸟都没吹出一个。 “因为在塔隆神力一直无法使用神祗们的力量从来没有成功的渗透进去越是这样他们就越好奇一直想看看里面究竟存在着什么东西这就是他们很多时候都会极度关注这个晶壁的原因。听说耶威就是为了这片地方才失去了在天堂山的地位能够解开塔隆秘密的人无论原来拥有怎样的身份地位都会马上会跃升为中阶神如果下层位面的神祗们能够解开这个秘密将会得到更高的神格这是统治下层位面那个大佬的亲口承诺”冷山的面上泛起一层青光他期待的看着阿尔丰斯“我不想成为巫王只想成神。” “神祗要是有兴趣可以让信徒负责调查甚至直接亲自进去看个究竟用不着我们帮什么忙。”阿尔丰斯虽然不经意的说着心里却在盘算这些话的可靠性难道在自己生长的那个沙漠里还真的隐藏着一些奇妙的东西? “高阶神们一直没有中断调查不但信徒连麾下的低阶神、中阶神都去过了但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是杳无音信。而且有好几个主神使用分身虽然已经进入巫王控制的城市但是一进到神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不清楚生了什么事。那些主神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没一个敢去亲身犯险惟恐失手之后被人趁机夺取神力。唯一一个已经进去又出来的只有耶威不过他也是众神的榜样。善蛇将他从天堂山驱逐出去之后就被差不多十个主神围追猎杀他只能呆在星界靠着一点点信徒继续生存。只是他当时自己辩解说要是时间能倒流一次他绝对会再进去一次即使成为星界里的浮岛也在所不惜。种种迹像都让那些主神们推测里面肯定保留着某种这个空间最初形成之前的原力。” 冷山看到阿尔丰斯一副听得聚精会神的表情微微一笑很有耐心的继续解释着:“提供神位赏赐的恶蛇表示获得赏赐的生物将直接归属于他的麾下。即使统治其他位面的高阶神也无法对这个突然窜上来的中阶神下手将其获得的神格和神职侵占吞噬。” 这些话勾起了阿尔丰斯对这件事的好奇如果他所说的为真那么塔隆存在的东西将会是一件最大的宝藏不过巫王在里面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既然连中阶神甚至高阶神的分身都被毁灭他们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在那里存在了那么多年? 奈落强行逼迫自己成为他的代言人是不是也是冲着这件事而来?就连十字军东征。名义上是为了更多的信徒但只要打开军用地图一旦十字军占领圣城就能从北、东两面形成对塔隆沙漠的初步夹击教廷可不会为了世俗的珠宝财物才向信徒鼓吹东征。 “这件事和东征有关系?”阿尔丰斯不由的问道。 “第一次东征之前有一个红衣大主教露过口风圣父耶威曾经托梦给十二个红衣大主教和教皇要是能将圣城夺回以及占领整个埃普地区他会将自己的力量分给最卖力的信徒如果谁能让塔隆沙漠恢复盎然的生机甚至还可以继承他的神职和神格只是当时很多人都当这是一个宗教狂热者的痴人说梦。”冷山面色一敛眼里带上了一抹严肃“其实这并不是做梦从那以后每一个继任教皇无不在不遗余力的推动着东征战程。不过既然耶威能够将这么诱人的条件作为奖励那么……” “他获得的一定大于所失去的。”阿尔丰斯忍不住接口说道。 其实在这之前很多斯兰姆的小部落就已经渗透入沙漠地区几乎所有的游牧骑兵都是斯林姆的信徒可以说反抗军就是由这些信徒作为主力部队牛头人和蜥人这些异族也只相当于雇佣军的地位。 反抗军一直不能被彻底摧毁他们进攻失败之后还能拥有那么多的武装力量主要的原因恐怕不是多克那些巫王们心慈手软而是他们的背后拥有整个斯兰姆宗教作为人力和物资的支援后盾。阿尔丰斯想起了大半年前伦特尔购买不到箭矢的事恐怕反抗军的武器就是从那里分流出去的。 多克不是和一支小小的反叛军在进行较量而是和整个斯兰姆世界对抗。就算十字军的战略目的达到了占领圣城之后再攻入埃普全境多克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要对手而已。 为什么教廷会将夺取圣城放在位而不是直接攻击伦特尔港然后挥军南下直入沙漠?就是想要将整个斯兰姆世界拦腰斩断以免十字军在沙漠中陷入孤军奋战的局面。圣城的位置处于连接两片大6的枢纽地带控制它之后以西利安、撒丁两个大岛为补给跳板就能逐步往西蚕食埃普而且还能依靠圣城的坚固防守在东面牵制斯林姆教徒的支援这都是出于战略上的考虑。而且以圣城为目标更能鼓舞军队的士气。一旦获得一个落脚点就不怕那些贪婪的十字军不继续往西边埃普那块富饶的尼莱河三角洲进行扩张掠夺。 不过无论是杜基还是斯兰姆他们的最终目标全都是冲着塔隆那一片看上去几乎一无所有的沙漠阿尔丰斯被自己这个结论吓了一大跳。 “和你说话真是省了不少心力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冷山显得很有信心这个提议无论是对普通人还是对渴望得到力量的人都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他有很大的把握阿尔丰斯会一口答应。 “我拒绝!”阿尔丰斯说得很轻却很坚定!绝对没有后退回旋的余地。 同时阿尔丰斯也下了一个决心无论如何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拖垮这次十字军东征他心里一直对盖勒特有一种亏欠上次自己屈辱地从月之心逃出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他挡住来自西方大6的部队这是对自己最好兄弟的一次补偿他可不想盖勒特面对这些配备了大量教士和法师的铠厚盾坚的精锐军团。 月之心的军队虽然和缺少武器装备的反抗军作战多年却从来也没有和十字军进行过较量。十字军的武器装备远胜于盖勒特的军队月之心城里军队所用武器都是由那些最低等的铁矿制造出来的比十字军起码差上两个等级双方军队的对阵将会是一场悬殊的战争。就算多克最后能将这些十字军干掉又怎么样?盖勒特肯定在战斗的最前线十字军只有踏过他的尸体才能进行攻城战也就是说盖勒特最大的可能就是战死沙场。 红胡死了奥古斯都对这场战争心不在焉只要再弄掉理查这些声势浩大的东征就会烟消云散这个目的应该很容易达到。要是连奥古斯都撤回军队理查的两万人又能有什么作为?恐怕连圣城都拿不下来。不过为什么斯兰姆世界不集中全力向沙漠大举进攻而只是用资助的方式对反抗军提供帮助?阿尔丰斯不禁对这个问题有些困惑难道他们内部也是矛盾重重? “你拒绝?”冷山的声音将阿尔丰斯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巫妖的眼中充满不解和疑惑随即是深深的失望和沮丧最后他摇了摇头“就算以后死神找我晦气现在也要将你干掉免得这件事外传出去。” 阿尔丰斯没有再说话他暗自将次元袋地绳子解开另一只手握住囚龙棒。 教廷想利用冷山从内部颠覆巫王的统治让耶威兑现自己许下的诺言不然他们决不会和这种邪恶的不死生物进行合作。而冷山也想借用教廷的力量找出隐藏其中的秘密从而达到自己成神的目的可以说他们的合作完全建筑在互利的基础上。 阿尔丰斯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拒绝得如此之坚决其实在他心底不知不觉已经被多克的魅力所折服。多克所构架出来的月之心体系虽然存在很多缺陷不过却是他所见过的最好政治体系起码人民的生活比西方大6君主集权更为安定。军政教分立而存在强大而独立的监督管理注定月之心城不可能被一两个枭雄控制。 市政厅的官员虽然也存在不少贪官那是因为多克只对上层进行监督而没有多余的心力对管理的中下层进行监控不过存在这么一个监督系统总比没有任何限制的滥权要好得多了。巴伦就是缺乏应有监督而产生的一个很好的典型在君主集权国家里像他这种人并不止一个。 阿尔丰斯绝不愿意和多克为敌虽然他从来没见过多克不过心里已经产生了对这个巫王的认同。 他不像别的巫妖一样进行滥杀他用上千年的时间在不断改革和试验着最正确的社会结构他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多克会成为巫王了社会改革是要经过漫长岁月如果不是拥有一副永生不灭的身体恐怕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在短暂的生命中追求享受和浮华而不能亲自去印证自己的设想是对还是错。 阿尔丰斯和冷山相互对视毫不退让。 次元袋的袋口冒出夜影特有的丝丝灵气一团黑影从两人站立的地方往外延伸二十尺范围内的景物逐渐变暗。碎壳在白天也有让自己的活动办法就是在自己身边用黑暗术将需要活动的范围遮盖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却足以将目标杀死。 “死神的圣物算你好运不过别让我知道是你将这消息泄漏出去的我虽然不敢动你不过你手下那些人我却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等着看吧那个榜单前八名中有三人都是大国的要员普通人别说挑战连见上一面都难于登天其他五人不堪忍受骚扰已经离群隐居而你是最容易找到的人衷心祝福大人您以后的日子能过得平安快乐。”冷山向后退出一步身体马上消失不见。巫妖不像那些随便靠法术混饭吃的家伙他显然对任意门这类法术很熟悉不会出现弄错方向这些大纰漏。 黑暗术效果消退的时候长凳上只留下一袋薄饼和一个枯萎的花环冷山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他溜得还真够快的一感应到奈落留下的东西马上跑路免得自己还要费上两年时间恢复身体。 第四十章 赌场 全本小说网“其实你应该答应他我也很想看看巫王究竟是什么样子。”碎壳有点惋惜的说着“而且他说的不错恶蛇的那个承诺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只是代价太大下层位面的诸神都不愿意去冒这个未知的风险。” “所以你们就让我这个不懂任何法术的人成为代言人好让我帮你们去查出这个秘密是吧?”阿尔丰斯很无奈说着。 “那是主人当初的意思。现在主人对你的言行作风觉得很满意那个秘密就由它去吧。我们可不会像耶威那条疯狗一样固执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算我们都不会勉强你一切随意而行。”碎壳悠然说道。 阿尔丰斯长叹一口气原来这些家伙还真的是喜欢个人自由并不会真正强人所难。这也是死神的教义为了自身快乐而行事。唯一的一次被碎壳逼着接受鱼人的挑战也是他是看不惯自己那种畏缩的思悲 参加葬礼的人远远躲藏在墓碑后面惟恐这个恐怖的施法者会对自己不利刚才的怪现像大家都看到了别的地方晴天朗日只有这个年青人坐的地方笼罩着一片黑暗说他是普通人谁都不会相信。只有那个老头还在专心致志的处理杂草剩下的生命对他已经没有意义生和死都一样只不过一种是在床上打另一种在棺材里渡过。 阿尔丰斯转头向他们歉然一笑顺着小路走出墓园。 一直监视着他的那几个人没拦也没问自动让在两边只要阿尔丰斯不搞出人命他们就不会过问。这些玛菲亚组织的人可比维持社会秩序的士兵强得太多了尽管他们眼里都充满惧意尽管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和阿尔丰斯硬碰但跟踪的脚步丝毫也没有减慢在他们心目中组织团体和纪律观念远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直到进入码头的十字军布防范围区这几个人才转入街角放弃对阿尔丰斯的监视。 洛卡急匆匆的跑过来“出事了我们的士兵被扣了起来奥帕和克拉克、布兰克和韦伯已经带人过去了。” 扣押?谁有那么大的权力胆敢扣押十字军士兵就连西利安当局都没这份胆量阿尔丰斯皱皱眉头这些士兵一向遵从自己的命令从没敢骚扰过平民也没带上军械出去游逛实在想不通出了什么事。 “在哪被扣的?他们杀了人还是强*奸妇女?奥帕一个人过去不就行了还扯上他们干什么?” “一部分是去找女人的时候被扣的另一部分是在赌场听说欠了一大笔赌债他们不敢违反军规在船上开赌只好出去玩了。”洛卡挥动矛斧虚砍一下不愤的说道:“布兰克让我留在这里不然我早带上几个中队冲过去要人了。” 阿尔丰斯暗叫不妙敢将自己部队扣下的极有可能是那些不知死活地佣兵这些人偷袭强攻都不行就改成玩这些花样。到城里散心游玩的普通士兵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说不定还是冷山在背后指使他比自己更早回到城里。以他的力量肯定会有不少忠实的追随者。 无论在什么时代只有要实力就会有人聚集在身边这已经是人世中恒古不变的道理这些士兵肯尽心的卖命除了钱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阿尔丰斯的实力他们肯参与十字军东征本来也是冲着凯瑟琳这个屠龙勇者的名头而来。要是领导者懦弱不堪盗贼和破产者宁愿在监狱或者背负沉重地债务过上一辈子也不愿意参加这场持久地战争这样起码能留下一条小命。 “在哪个赌场?带上两个小队和我一起去看看。”阿尔丰斯摇摇头这些慕名而来的人简直就是杀之不绝。冷山说得对就算自己能躲得过逃得开也无法保证手下士兵的安全难不成还能将他们全部关在扫荡上直到登6?只要行军作战受到金钱吸引的佣兵也会劫持那些士兵用来引诱阿尔丰斯上钩。 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很难作出有效防范仅有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名字从那个赏金榜上弄掉和冷山合作之后教廷很可能就此罢休他们对颠覆塔隆的兴趣比和阿尔丰斯作对更大。 阿尔丰斯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接受那个提议了牺牲一个人总比全部人都成为目标要好一想到要应付层出不穷的挑战和暗杀就开始头痛起来自己是没所谓手下的人却经不起那种反复的折腾。 “我们也想去见识一下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真正的赌过一次。”兰希和凯瑟琳从舷边的木桥上走了下来她们也知道了士兵被扣留的消息了。事情闹得这么大想不知道都难而且这么热闹的事兰希绝对有兴趣掺合。 “那好吧你们两人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洛卡你留在这里约束其他士兵别让他们再往街上跑现在出去危险性很高。”阿尔丰斯安排好人手由两个士兵在前边带路两小队的士兵跟在他身后。就算自己不带上兰希她也会偷偷过去看热闹还不如干脆点让她跟在身边而且巴克利也会一直跟着她凯瑟琳则是让她多学到一点东西免得她还天真的以为讲道理能走遍天下。 赌博的合法性倍受质疑不过却是一个无法根除的社会问题。这个行业从有社会以来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和卖淫、杀手同属最古老的职业之一有人以赌消遣有人以赌为生更有人将赌博看成*人生的最大乐趣赌博和探险一样是人类内心深处对刺激的一种渴望如果要实行全面禁赌政策只能导致地下黑赌场的泛滥成灾。赌上几十上百万的钱财是赌往天空丢一个钱币猜正反面也是赌赌博的存在形式多种多样光靠强硬政策的堵塞是无法抑制住的只能用疏引的方法将其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而开设官方指定的赌场则可以让街头生事的非法赌博减少不但能控制治安的稳定。还能对赌博人员进行监控以免他们分散在各处聚赌私赌同时还能获得大笔的财政税收如果要对赌博行径进行严厉打最大的利润则会落在开设地下赌场的庄家身上而且还没办法对他们的收入进行课税。 官方指定的赌场可以限制参与赌博者的最低年龄和普通赌局的最高金额而且还有一定的信誉。而地下赌场由于缺乏监督管制极有可能连七八岁的孩子也骗进去。而且一旦赌资巨大庄家携款私逃之后那些被骗得身无分文的人谁也猜不到他们会干出一些什么事。 赌博在西利安属于合法经营的正当生意政府从中抽取大笔税金而赌场则靠从赢家身上抽头获利开设赌场的人为了公正原则一般不参与赌博只提供场地和赌具由客人对赌除非某些客人提出特别要求一般是不会开设特别赌局进行豪赌的。更重要的是这个城市严禁私赌一经现轻则罚以赌资十倍的金额重则琅挡入狱。 和赌博同时兴衰共存地还有高利贷他们借钱给一些输红了眼的赌鬼帮助他们翻本利息却高得吓人一般的债权人一年能获得债款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已经是很高的回报而高利贷一个月甚至一天就能得到这个数额一年的利息可以高达百分之三百到五百而且还是进行利滚利的计算。将高利贷行业控制在手里的是玛菲亚组织这在他们所有收入中占很大的一部分属于主要的经费来源。 西利安政府把这个行业交给玛菲亚控制一是他们在民间有着重要的影响不会像其它高利贷一样对当地债务人采用血腥暴力影响社会治安二是为他们提供稳定的收入来源以免造成社会动荡。这是王国当局对无法取缔的民间组织的一种妥协方式当然这种方式也切合西利安人那种大家庭式的和睦关系。 扣押士兵的那个赌场开设在人流最多的一条街上一进去入眼处是一张大型柜台几个店员在整理着筹码。赌场里弥漫着一种特有的汗臭味和烟草味到处都是高声呼喝的喧哗嘈杂几十个赌桌几乎全部爆满。两百多人都围在一起进行赌博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旅行者还是当地人在赌桌前全部一律平等因为运气和金钱是不会分社会地位的。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和侍应们在人丛中来回穿梭提供低廉的**和酒水服务。赌博的紧张刺激下无论输家还是赢家都需要将绷紧地神经松弛下来。 十几个玛菲亚的彪型大汉在负责巡场避免生小偷小摸之类的扫兴时间赌场的荷官摇动着骰盅嘴里不停的吆喝着赌民手里紧紧揣着筹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下翻飞的骰盅以便定盅的时候进行透注。 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摆着一张小桌子一个瘦削而猥琐的中年人在那里计算着数目他是专门负责放债的人。他抬头看了看阿尔丰斯一帮人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骑士大人能不能请我喝一杯或者我会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妓女往阿尔丰斯身边靠过来她还以为碰到了一个生财的好机会。 阿尔丰斯稍微转过头眼睛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除了冰冷和漠然没有任何人类的表情。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这里应该没有我的事了今天的天气还真……冷。”妓女慌忙找了借口躲到一边现在正值七八月还在几乎封闭的赌场里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阿尔丰斯来到那个放债的猥琐男人面前也不出声静静的看着对方。 “大人需要举债吗?我们开出的条件保证合理、公道。”男人还在摆弄着帐目他很机灵的没有看阿尔丰斯的眼睛。 “我想见到我的人。”阿尔丰斯开门见山的说道没有半句多余。 “对不起我不知道谁是你的人。”男人感觉到了阿尔丰斯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寒意心底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惧意和站在死人堆里的感觉差不多他硬着头皮将话顶回去之后眼角的余光瞟了阿尔丰斯一眼。 四道目光刚好重叠在一起。 男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那一双眼睛里没有生机没有威严没有杀意也没有喜怒哀乐种种感情这绝不会是人类应有的眼睛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冷!就好像瞬间将人从炽热的火炉旁**裸的送到冰天雪地的严寒环境中一样。一个冷字还不够贴切冰天雪地的环境只是由外而内的入侵而阿尔丰斯所传达的冷意是一下就渗入骨髓的自己的性命就在对方掌握之间无论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就连经常杀人的杀手表露出的杀意也比不上这种寒冷的万分之一唯一还能兴起的念头就是跑有多远跑多远最好这辈子别再看到这个瘟神。 “我不想将话再重复一次。”阿尔丰斯的声音很轻不过足以让他听到。 男人全身缩在椅子里不停的抖手指哆嗦着往里间指了一下。 “谢谢。”阿尔丰斯再也没看他一眼带着兰希和凯瑟琳就向内间的通道走去。 “先生那是贵宾室请别让我们难做。”七八个壮汉已经在旁边虎视眈眈一看到阿尔丰斯向内间走去马上阻止。 第四十一章 血族 全本小说网“我们是来找……”凯瑟琳还想解释“啪”的一声响走在最前面的阿尔丰斯打了个响指。 十五六把轻十字弓同时抵在那些巡场大汉身上尖利的矢镞刺痛着这些人的身体。其余四五人将固定在右臂上的轻十字弓来回摆动对其他巡场人员进行无声的威胁。 杀人武器都被士兵的外袍遮掩兴高采烈的赌客们也没有看到这副诡异的景象都还在吆五喝六的尽情赌博。 几个巡场大汉伸出双手慢慢向后退开他们都明白士兵手里的东西不是用来吓唬人的。被围在中间的那几个人更是面色大变他们想不到阿尔丰斯连话都没说就动上手了连应变的时间都没能留下。 实力是最好的也是最具权威的解释。 巴克利点点头只有擅长弓箭的射手才会清楚这些士兵站位的合理性挤成一团的射手没有任何价值只有散成一线才能将箭矢的威力挥得淋漓尽致。 兰希伸手一拖还在呆的凯瑟琳跟在阿尔丰斯身后走了进去。凯瑟琳的思想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机械性的追随着兰希的脚步这个正直的圣骑士做梦都想不到阿尔丰斯将一群懒散的士兵训练成了近乎专业水准的杀手。 二十名士兵分成四拨一批批的进入通道最后一拨倒退着进入弩矢还是指着那群大汉防止他们追赶上来。从第一批猎杀犯人的行动开始阿尔丰斯用了上千具尸体的代价才将士兵们的默契磨练出来这是那些每天射箭靶的普通士兵再怎么进行艰苦训练也达不到的。 阿尔丰斯直接进入贵宾室左右各有两间对称的房间门口都挂着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不知道布兰克和奥帕在哪一间里进行谈判。 三四只全身灰扑扑的蝙蝠在房间里高低窜伏灵活的飞行动作让它们一点也感受不到狭促空间的限制。 凯瑟琳仿佛突然清醒过来条件反射似的就想拔剑阿尔丰斯一把按住她的手这里并不适合使用这件圣洁的神器。巴克利一拨手中短弓的空弦四个白点突然从弦上飞起准确无误的打在蝙蝠身上他也有点畏惧凯瑟琳配戴的那把长剑抢先将那几个飞行中地目标射了下来。 落到地上的蝙蝠“吱吱”叫了几声后突然壮硕的身体在一片灰雾中扩展开来慢慢形成*人类的四肢躯干和头颅外面覆盖着雪白的皮肤这几只小生物原来是一群吸血鬼。 巴克利见状笑笑短弓一盘弓弦套在其中一个吸血鬼的脖子上弓胎回绞一颗脑袋带着大量的鲜血冲天直起直撞到天板后才弹回地上。巴克利回弓抽起弓胎至弓梢的部分在另外两个吸血鬼颈中划过。两颗脑袋应声跌落地上。这个白的卓尔精灵哈哈大笑一振弓胎上面沾着的鲜血如雨雾一般落下原来这把短弓从弓胎中段地握把到连接弓弦的弓梢的部分还存在一条锋利的弓脊。近距离格斗时可以像镰刀一样使用。 阿尔丰斯一脚踏在吸血鬼头颅的脑门那个头颅还在尖叫着似乎在求饶。头骨在刺耳的“格格”声中碎裂正在求饶的声音顿时消失地上流满了脑浆和碎骨。巴克利眼中隐隐闪动着血色的光芒两头尖锐的弓梢接连挑起剩下的两颗头颅伸指一弹弓弦两颗头颅在嗡嗡的震动声中猛烈爆开地上只有三具还在不停抽搐扭动的无头尸体。 凯瑟琳的手臂直抖她现在终于知道那些士兵畏惧阿尔丰斯的真正原因——冷酷、残忍。却不失冷静。在战斗时完全是一个漠视生命地工具战争工具。 剩下的一个吸血鬼惊恐的看着眼前两个煞星。一直以来人类对付吸血鬼的办法都是用圣水和纯银制品谁能想到这两个人杀起吸血鬼来像打鸡蛋一样随意。他在地上飞快的爬着浑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见人怕的吸血鬼突然他的身体动作停止了逐渐变成一团白色的气雾。 他想逃了。阿尔丰斯身影一晃照准气雾就是一拳。 气雾被撞到墙壁上。滑落地面又慢慢恢复成实体形状。就算是面对虚体武僧的拳头同样效果显著。 阿尔丰斯随即一脚踏在吸血鬼地肩膀上直接将脆弱的肩胛骨踩得粉碎。他抄起吸血鬼的头甩手一记重拳打在他脸上满口白森森的牙齿像碎裂的冰块一样被敲得粉碎“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知道将吸血鬼抽筋剥皮究竟会是什么样子?或者用尖利的木桩从你屁眼穿进去再从口里穿出来给你做一个很爽快的木桩刑然后用很细的慢火在你身上熬出一点点的吸血鬼油脂反正你们也不会死刚好可以让我泄一下。”说着手腕一翻将吸血鬼的另一只手反转过来腕口朝上“你的主人冷山惹到我了。” 巴克利脸上挂着笑容短弓在吸血鬼手腕一拖一割在他手腕上切出一个深深的纵面白青色的手筋还在缓慢的蠕动着。阿尔丰斯手指反挑将手筋拉了出来慢慢绕在食指上“高贵的吸血鬼先生虐待你将令我感到不胜荣幸。” 吸血鬼张着鲜血淋漓的嘴痛苦的声音在贵宾厅内盘旋回荡他转动着惊恐的眼睛四下寻找最后落在凯瑟琳身上“……求求您用您那颗仁慈的心快点杀了我!杀了我吧!”他已经不能承受更大的痛苦了如果他是人类阿尔丰斯身边的三个人都觉得他嚼舌自杀会比较轻松。 血族缺少人类那种在极度痛苦下可以昏迷的抑制系统即使是一种不死生物却保留了人类生前的所有特性也不会像僵尸和骷髅那样直楞楞的失去感觉。所以他还得继续承受阿尔丰斯加诸在它身上的酷刑。 “杀你?做梦!”阿尔丰斯松开手指抄起旁边的无头身体上的一根手指用力一扳将手指活活拗断森森的白骨突了出来。 “啊……”又是一声惨叫断指直接插入吸血鬼颈部。 “如果将你全身的骨头都插到你自己身上恐怕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阿尔丰斯冷冷看着这个家伙手掌在他的面上轻轻抹过。他恨极了冷山的劫持行为如果这个吸血鬼不是冷山的手下那就算他活该倒霉了。 “原来吸血鬼的筋和人差不多我还以为很特别呢。”兰希轻笑一声眼中全是戏谑的神色“有锯吗?将他的身体一截截锯下来可能更有意思。反正他们也不会死正好拿来当成最好的玩具。” 凯瑟琳惊异地望着兰希如果说阿尔丰斯有这种狂暴的表现她还能接受那兰希的话可真让她感觉吃不消。 “回去告诉他想玩什么花样我可以陪他一直玩下去他那个生命匣我会动用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在一天之内找出来而且我不会毁灭他只会让他在万年的痛苦深渊中慢慢享受炼狱的滋味!” 吸血鬼捧着那只正在恢复敛合的手腕全身吓得索索抖。突然转过头朝厕所跑了进去。强烈的阳光在外面等着他要是不想真正变成一个大脑混乱的吸血鬼下水道是一个理想的出入通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有感觉?以前我还以为这些家伙和僵尸差不多。”兰希向地上的三个无头身体看了几眼它们还在动似乎正在努力复活。 “没感觉他们接吻干什么?幸好我曾经听说过几个和吸血鬼有关的浪漫故事。”对着兰希阿尔丰斯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刚才虐待过那个家伙怨忿的心情缓解了很多。 很多的吸血鬼故事流传很广有关于血族的传说更是形形色色但是却没有一个传说将他们描绘成僵尸一样的种族他们不但有感觉而且有感情甚至和人类进行异族通婚。阿尔丰斯以前总在猜测难道那些人类会抱着一块木头上床?无论那块木头多么漂亮多么富有感性的思维木头始终是木头而不是可以互相抚摸的情人现在他终于逮到机会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不是也想找一个美丽动人的女性吸血鬼试验一下感觉?哦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不喜欢人类女性的真正原因就是你一心想来一段异族风情恋放心吧我会帮你物色一个风情万种的吸血鬼唔兽人你喜欢吗?或者强兽人?”兰希两只小拳头在空中一碰做出一个原来如此的严肃表情。 阿尔丰斯不禁气结她地想象力总是那样的丰富。 凯瑟琳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俩打情骂俏如果说她之前还对阿尔丰斯存在什么幻想的话从踏上扫荡的那一刻开始就彻底死心了她从心底慢慢接受了阿尔丰斯和兰希在一起的事实。 收拾这四个吸血鬼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直到那个报信的家伙消失以后第一拨士兵才跟了上来面对地下蠕动着的尸体只是稍微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威胁之后才将贵宾室守住。 这三个失去头颅的吸血鬼冷山应该有办法让他们复活这才是阿尔丰斯阻止凯瑟琳拔剑的真正目的圣洁的神器只会让吸血鬼们变成一堆灰色的粉尘他只是想警告一下冷山并不想和他完全翻脸。 这里的隔音措施很好可以全神贯注进行豪赌不用担心受外界影响。 凭籍敏锐的听力阿尔丰斯也只隐约听到两边房中各有人声传出却判断不出哪一间才是此行的目标。他随意的挥出一拳打在精心刨制的红木门之间的墙壁上两道木门一齐向内飞出棒口连接处被内劲震得粉碎。用力的原则是以最少的劲力制造出最大的破坏度而无需对整个房间的结构进行彻底破坏。 女人的尖叫声骤起两个教士各搂着一个赤身**的女人在进行四人牌局。桌面已经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灾币而他们的对手是两个已经输得面如土色的商人。男人们除了上身的衣服都没有穿裤子商人身边的两个女人正蹲在桌下夸张的**着他们的私处。 凯瑟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她虽然风闻杜基教廷的种种**情况不过做得这么出格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显然还是个处*女没见过这种场面马上气急败坏的红着脸转过去。 一个教士扇动着手里的纸牌向阿尔丰斯挥了挥手“骑士兄弟有兴趣玩上一手吗?兰希小姐你也……”他看到了站在阿尔丰斯身后的兰希。 兰希向他们摆摆手甜声笑道:“你们继续玩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我们来这里找个家伙追回一点债务而已。”说着将门帘垂下。 除了这间房另外一间是个空房。 两个小队长挥挥手四个士兵同时踹出四脚将另外两间房门踢飞。 “副团长!团……团长!”最左侧一间房里站着七八个士兵他们看到阿尔丰斯和凯瑟琳缩了缩脖子回去之后免不了受到严厉的军纪处分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连平时什么事也不管的团长也亲自来了。 阿尔丰斯这支部队的奖励虽然丰厚军规同样严厉打架惹事并不属于处分的范围但打输了一样得接受处分。 韦伯和布兰克坐在桌旁很尴尬的向阿尔丰斯打了个招呼。 第四十二章 小赌 全本小说网读者们给点意见这个东征还要继续吗?还是省略掉4o万字后直接返回塔隆?遇到传说中的瓶颈了今天有可能只传一章。 “请容我介绍这是我们的团长和副团长。”韦伯向端坐在对面一个秃顶的中年人介绍。 “你是他们的团长对吧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是教皇也不能说消就消。我们是正正当当打开门口做买卖的规矩生意人所有的东西都是照足规矩来办你们也要讲一下道理是不是?” 那个老板把阿尔丰斯当成了这个军团的最高长官看都没看凯瑟琳和兰希一眼对着阿尔丰斯就是一通牢骚好像他们才是受到莫大委屈的一方。这个地方的人虽然家庭观念浓厚但妇女的地位也不见得有多高一切都是以男人为主女人在家里是说不上话的。 “欠你多少?”阿尔丰斯看了老板一眼随随便便坐了下来。 “到目前为止八千金币。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他们借了一千金币用这笔钱玩了三个魔法时利率是一个魔法时滚利百分之百你们大概还有二十分钟时间筹这笔钱下一个魔法时开始升为一万六金币。”老板一抖手上的债据“你的手下自愿在上面打过手印我可没强逼他们借钱。” 这群混帐东西赌就赌怎么借起高利贷来了?阿尔丰斯暗骂几句以后得加强训练他们的自制力才行大部分士兵不是精虫旺盛就是好赌成性始终脱不了强盗作风。 “副团长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借过这笔钱兄弟们一直都在输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每人手头都多了百多枚金币。大家都正赌到兴头上也没在意……”一个连比带划的向阿尔丰斯作着解释其他人也都点头证明他说的是事实。 “你们不借难道我还能用刀架在颈上逼你们这些十字军?”老板轻蔑了看那些士兵一眼“我还听人说过借钱是为了救全家!理由谁都可以找既然你们已经将钱拿到手再多的理由我也不会听。” “他们没有提供抵押你就这样借给他们?这不太符合逻辑。”凯瑟琳看了阿尔丰斯一眼她说的是正常途径的借贷手续。”小姐要是有抵押何必将利息订得这么高?我们这些生意人也很难做啊这是种高风险的行当手上的借据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废纸还不起钱谁还能真地将这些人怎么样?连头猪都比这些人值钱猪肉还能卖到八个铜角一镑他们的肉拿出去恐怕别人连看都不会看。”老板竖起一根手指边说边敲将台面戳得山响。“拿到钱就放人其他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阿尔丰斯看了看身后的人韦伯横起中指在面前一拖示意将整个赌场的人全部干掉算了免得多事。 那个秃顶老板身后的两个保镖勃然大怒就想向韦伯冲去他们也看到了那个手势。老板一回身阻止了手下的动作“我们是讲道理的老实生意人平时虽然也被一些仗势欺人的贵族老爷们欺负惯了但如果真地开罪了玛菲亚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你们也不会睡得安宁。” 凯瑟琳今天真是开眼界不单见识了阿尔丰斯对待敌人的凶悍残暴还亲眼目睹教士的荒淫同时又领教了把大条道理作为挡箭牌的高利贷。他们不是不知道怎么维系这个社会道德倾向只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行为观念真正的正义不是用各种方法逼迫别人认同自己的观点而是用约束的力量将他们的行为纳入一个规范。 单就约束这点凯瑟琳倒是和阿尔丰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只不过阿尔丰斯是想对掌握权力的人进行约束而凯瑟琳是想通过道德进行广泛性约束一个是微观一个是宏观。约束不是禁锢约束本身带着一种弹性张力它在对特权阶层的空间进行收缩的同时又释放了被挤成一团的无权阶层地空间。 君权至上的时代是两个极端掌握权力的人获得了最广阔的自由空间而农民则被多入牛毛的法令法规禁锢在自己的土地上这是两个极端。作为特权阶层的教士和贵族在违反法令之后基本不会受到制裁而是交纳罚金了事而这笔钱平民却无力负担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些带着禁锢性质的条文规范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生存空间。要想约束贵族和教会就要将他们的特权限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不过现实里这真的可能实现吗?凯瑟琳暗中摇着头他们不会甘心情愿放弃已经享受了那么久的特权较量起来必然会带来大量的血腥和残杀。 阿尔丰斯并不知道凯瑟琳心里的想法就算知道他也没有很好的办法解决王朝的更新换代本来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每一个登上王位的人都想自己成为世界最高统治者创立一番前所未有的伟业。 **是社会前进的动力源也是导致人性沦丧的根本。能将**转化成自身动力而又能真正进行自我约束的人又会有多少?就算神祗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心是无法约束的。 阿尔丰斯向着布兰克说道:“回去拿两千灾币过来除了还清这笔帐目之外我希望能再和这位先生赌上几手。” “大人请您三思而行。这样做我们部队的脸挂在哪?”韦伯马上出声阻止。就这么低头认输只会落下笑柄招致其他部队的嘲笑。 “副团长千万不能这么做。”那些士兵也纷纷叫嚷起来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解决他们并不想拖累其他兄弟手足更何况是自己的副团长。 “既然欠了债付钱是我们应该履行的义务。不过既然这笔钱能从我手里出去当然会有办法将它挣回来。”阿尔丰斯自信的说道。 债务合约只是个圈套签的时候士兵们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无证无据单凭嘴巴辩驳也只能徒惹笑料那个老板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态当然早就想到这一步。 欠债不还是无品借机杀人生事是无德一支无品无德的十字军注定会受到唾骂和遗弃阿尔丰斯自然清楚这点。要明目张胆的出来显摆先得对得起整支部队的名声如果不是这些人都穿着十字军的服饰肩膀上也有金雕的骑士徽记可能现在就已经下令动手杀人了他对整件事把握得很到位要惹玛菲亚这类组织可不能打出自己的旗号不然只会后患无穷。 冷山先离开墓园他完全有时间直接下手。当然也可能是他的手下做的。梦想推翻巫王系统没有大量能办事的部属就凭冷山一个进去也只有送死的份所以才会对阿尔丰斯不遗余力的进行说服。阿尔丰斯还记得刚见面时冷山就说过他是墨西拿本地人这种人和拥有悠久历史的玛菲亚组织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赌博本来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只不过他们却在欠债的方式上露出了点破绽。 但即使这样也不排除是那些找上门来的佣兵团干的好事异能并不是冷山的专利其他人也会有。不过自己来了他们为什么还不出现?想凭那几个吸血鬼就能干掉赏金榜排名第九的人也太异想天开了。 “骑士大人要是对赌恕我失陪。因为我从不赌博手下们也没有兴趣将钱送给别人”那个秃顶地家伙看着布兰克的背影。讽刺了一句“不过我可以安排一个赌局让您和各位先生小姐玩个尽兴。” 通道那边传来杂乱的人声其中还混着布兰克阻止的声音一个小队长跑进来在阿尔丰斯耳边低声报告:外面有上百个玛菲亚的人冲了进来其中五六十人都配置了十字弓正在外面和士兵对峙。 阿尔丰斯伸手在桌上一拍巨大的响声将贵宾间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意思?想恃众凌弱吗?” “对不起你手下的人可不是我们的贵宾。我的人当然有资格让他们离开这里。”老板阴沉着面色解释他也知道阿尔丰斯一旦决定付钱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只是料不到阿尔丰斯反面比翻书还快。 “我手下的人生死不知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将他们当成猪肉一样卖到加工场弄成熏肉了?堂堂教廷骑士带着二十个侍丛出来游玩你看天底下还有这么合情合理的事吗?”阿尔丰斯向小队长招招手朗声说着:“叫大家收起武器让那些人动手要是你们中间有人少了一条头这个赌场就等着关门吧当众殴打客人看谁还敢来光顾。” 赌场老板也向旁边的手下招招手低声说了几句话让他出去约制手下的人。由始至终阿尔丰斯手下的士兵都没有真正动过手只是稍微侗吓了一下并没人因此受到损伤这个不能成为驱逐的理由。 阿尔丰斯一拍台面桌子正中的四颗骰子同时跃起他轻松的挥动骰盅一一接住“好久没有大赌一场了手还真有点痒。” 半个魔法时之后布兰克将装满灾币的布袋放到桌上阿尔丰斯一把推到赌场老板面前“两千灾币请点一下。除了债务之外其他的全部换成筹码。” “不用点了要是这还信不过大人恐怕我就得回家种田了。”老板将那份借据交给阿尔丰斯“贵属自由了我也人格担保这里不会再有人刁难他们。” 韦伯护送凯瑟琳和布兰克回船之后会和奥帕会合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事情只留下阿尔丰斯和兴致勃勃的兰希两人。一起跟来的那二十几个士兵和巴克利则在贵宾厅里守候被砸飞的门板已经修复完毕地上的吸血鬼身体也被移走血迹斑斑的地板重新洗刷过一遍玛菲亚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在很短的时间内办完了这一切。 赌场安排对赌的荷官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英俊小伙子双眼眼瞳为很罕见的淡紫色。双方互相验过骰盅和骰子之后赌局开始。 “你来好了能从这个家伙手里赢钱心里会舒服点。”阿尔丰斯站起来将位置让给兰希让她来替自己对赌。他退到离台三尺之外的地方以免被指责扰乱赌局。”小姐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赌具?用哪种方法?”那个小伙子露出一副职业笑容和蔼的问道。阿尔丰斯和很多人交过手知道在这副和蔼笑容后面隐藏着的是强大的自信。 “骰子赌点数大小。”兰希顺手将一堆筹码推了出来“一百个灾币。” 年轻人一摆手示意兰希先掷骰。兰希随手一掷三个六点一个四点二十二点的赢面已经很高。 “我赢了二十四点这里的规矩是不会是同点重掷吧?恐怕这局你没有什么希望了。”兰希向对方一笑说道。”小姐恐怕您看错了您掷出的只是二十二点我还有机会反上来。”年轻人也是以微笑应对。 兰希笑容不变称赞了一声:“好眼力。”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兰希想用幻觉迷惑对方不过却没有成功。 年轻的荷官只将前面的骰盅摇了一下慢慢揭开盅盖三个骰子六点朝天一个五点他以二十三点的微弱优势赢了兰希的二十二点。赢得轻松自在好像骰子会听他的话一样自己会掷出最大的点数 第四十三章 让步 全本小说网多谢大家的意见基本上明白了东征旅途看看情况再定回塔隆是阿尔丰斯人生中必经的一个过程也是东征的最终目的但却不是本书的终点继续关注吧……本书决不信呵呵~~也来试试打口号玩。偶会继续努力保持每天8千字的度希望大家表去看盗贴支持V训p你的订阅就是最大的动力。 三次之后不管兰希掷出什么点数那个小伙子总是胜出不多不少恰好都是嬴一点。因为兰希没有掷出过二十四点所以也没有重掷。 “破幻之瞳果然厉害想不到可以在这种地方碰到总是长见识了。”兰希轻轻吐出一口气三百灾币对她来说只是玩玩而已。 “每年想用这个方法赢钱的人不在少数如果没有应对的办法恐怕我早就失业了。”小伙子仍然保持着那副犹如面具一样的虚伪笑容”小姐您是想换种玩法还是继续下去?如果您手头紧的话我们赌场还提供有偿借贷服务。” 兰希站起身来让出前面的位置“自知之明我还有一点不过连输三盘的感觉确实很恼火。”她嘴里虽然说恼火眼睛里却看不到任何怒意。 阿尔丰斯马上将话接过来:“不如砸了这个赌场消消气吧。哦我忘记一件事这里暂时还没属于我们最多十分钟你就可以砸自己的赌场出气了。”话中那种狂妄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分明是将赌场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内。 荷官的笑容不变手一摆“请!”他并没有将阿尔丰斯的话真正听到心里去。 阿尔丰斯将自己剩下的筹码推出伸手一摇骰盅马上揭开里面只有八点不过失望却没有在他脸上表露出来“还好不是四个一点我还有机会。” 荷官点点头表示赞同要是每个客人都像阿尔丰斯这么看得开生意一定加倍暴涨。 他将自己面前的骰盅摇了两摇轻轻揭开。很有信心五秒种后让对面这个狂妄而又可爱的家伙逐出贵宾室。 一丝尴尬的神色爬上了荷官的面容只有一个是三点其三个全部一点加起来仅有六点却是输了。 其实他并没做手脚无论是掷骰还是摇盅从小到大没有一日中断过的手法练习可以保证得到需要的点数他想轻轻松松开出一个十点让对方知难而退。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听话的骰子现在却和自己开了这么一个玩笑刚才揭盅之前明明已经听到里面的声音是自己想要的点数不知道为什么在开盅的瞬间突然变了个样难道真是自己大意造成了疏忽?他轻轻摇摇头可能是因为对方那种笨拙的手法才会让自己放松的吧。 平心而论就算不凭对骰粒的控制技巧早已习惯计算骰子概率的荷官也用不着害怕阿尔丰斯因为他没有作弊的动作也没有使用欺骗性的法术。 阿尔丰斯将总值两百灾币的筹码又推了出去这次好运依然站在他的一边又赢了以十二点赢了荷官的七点。他一连赢了五把一百灾币翻了五翻变成三千二百不但将支付出去的钱赢回来还多赚了一半。 荷官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刚才这几把中他硬是没能看出阿尔丰斯用什么办法赢的。面对着价值三千二百个灾币的赌注这个已经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畴下一注要是再输了他就得赔出同样数额的筹码。 “先生请稍微占用您一点宝贵的时间我想出去请示一下老板。”他强压下心里的惊慌很有礼貌的向阿尔丰斯行了个礼拿出手帕擦去额头的冷汗转身走了出来。 兰希勾住阿尔丰斯的头颈轻轻在他耳廓上一吻忍不住问道:“你是用什么办法捉弄他?他还真是倒霉。那双千金难求的破幻之瞳只要他肯努力大多数幻术都能被他的眼神破解可他并不知道你一点法术都不会估计是想去找人对付你了。” “你真想知道吗?刚才你已经做过我所做的事情了。”阿尔丰斯轻轻吹出一口气将她的额头上的几丝细吹得轻微荡起。 兰希大为吃惊她就在旁边看着同样也没见阿尔丰斯有动作想不到他竟然用了这么一个办法。荷官们为了表示公正开盅时都是向着对面客人阿尔丰斯比对方先看到骰子的点数状况而兰希是站在旁边站立时视觉会受到盅盖的影响看不清楚骰子的轻微转动。 阿尔丰斯没用任何魔法幻术只动动嘴皮就将钱赢回来了。他离骰盅有十尺平常人想用这个办法赢钱都不行没有浑厚的内劲吹出的气体可能连最轻的鹅毛都吹不动。就是这个原因所以谁也没去留意阿尔丰斯的嘴唇动作。 兰希看着阿尔丰斯的眼睛“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像一个很调皮的小孩子?” “因为在你面前我不会再去想其它事。”阿尔丰斯温柔的抚摸着兰希的头颈逐渐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四目凝神相对热烈的嘴唇紧贴在一起。柔软而甜滑的舌头在纠缠在一起两颗心也贴在一起共同跳动着好像这个世界除了他们俩之外已经不再有任何人任何事存在。阿尔丰斯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的私生活兰希也根本就没将世俗的道德观念放在眼里。 “你爱我吗?”兰希眼中荡漾着一层迷离“有时候感觉我们认识了很久有时候却感觉很陌生。我还记得以前你总是喜欢找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避开我想不到现在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什么叫爱我已经分不清楚了。以前避开你是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让我不敢太相信任何人。不过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自然也很满足。”阿尔丰斯用舌尖在兰希眼睫毛上轻轻舔了一下手臂在兰希的腰肢上稍稍用力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听什么声音?好像一群动物在扇动翅膀。”阿尔丰斯稍微往后仰起头凝神倾听了一会。刚才荷官出去的时候没有将门关上外面的声音可以毫无阻碍的传进来。声音是从厕所里面传出来的。 两人对望一眼那些吸血鬼报复来了他们的度还真是快。 “用不着担心巴克利知道怎么处理他的空击箭足以让吸血鬼们停下动作。”兰希还想在阿尔丰斯身上多赖一阵两人独处的感觉很好在船上那个扫荡就好像无孔不入的幽灵一样打扰着他们。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巫妖可以有吸血鬼下属但未必所有的吸血鬼都会依附在他的手下可能我们得罪错人了道歉应该还来得及吧。”阿尔丰斯将兰希横抱起来把头凑在她丰满的胸脯上乱嗅“是不是这样子出去更能引人注目?我看到瘟疫经常这么做的。” 一群蝙蝠从厕所飞了出来数量竟有五六十只之多为一只是双翼展开达十尺体长五尺的大型凶暴蝙蝠大张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圆形的黑眼珠中透着一种暴戾的神色。单凭它的身体可通不过连接下水道那种两三时的排水孔应该是气化之后才穿得过狭窄的排水管。外面的太阳才稍微偏西他们只能在下水道中活动。 二十几条人影在空中凝成他们变化外形的度很快动作比先前看到的那几只吸血鬼快多了。为一个披着件华丽而古朴的衣服雪白的衣领很整齐的向外翻起像极了紧抱着几百年前的流行潮流不放手的老古董这个老古董身后的吸血鬼们穿的没有那么保守他们看起来都像一些追求声色犬马的贵族子弟不过衣服大都破烂不堪好像是从旧货店买来的不知第几手货剩下的三十多只蝙蝠则在他们身后来回飞舞着并不显出人形。 巴克利似笑非笑的看着这群吸血鬼左手握着那把要命的短弓。他身后的士兵们有点慌张的看着这些突出其来的家伙他们是第一次遇到不死生物面对人类不管多么强悍都还可以放手一博而这些怪物却让他们感觉到本能的畏惧。 两个小队长惊讶的看到横抱着兰希的阿尔丰斯走出来她像一只听话的小狗一样将脸伏在自己男人的胸膛上对吸血鬼们视而不见阿尔丰斯向两个小队长点点头。 “换矢。”这个词从小队长的口中喊了出来很多时候阿尔丰斯就是勇气的象征他的出现开始将士兵心中的阴影驱散。 二十匣精金魔法矢迅被换上除了穿透厚重的铠甲这些东西另一种用途就是对付这些不死生物。 “朋友我们彼此间没有任何瓜葛联系。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动我们血族的人?”那个老吸血鬼厉声质问道。 “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宝贝。”阿尔丰斯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反而低头和怀里的兰希交谈起来。 “不是说到那个老太太拆了一套残旧的礼服为自己的孙子重新做了一件衣服吗?”兰希眨眨眼她用最舒服的方式依偎在阿尔丰斯怀里。 “那个老太太不会就是你吧?怎么那么寒酸连买一件新衣服的钱都没有?”阿尔丰斯依然没有向对面那群不死生物看上一眼。 “爸爸曾经反复教导我们节俭是一种美德尤其是看到别人都穿得那么烂我们没理由太过铺张浪费的。”兰希看着吸血鬼身上的服装不由得掩嘴轻笑起来。 兰希最后这句话让所有的士兵都明白了话里的嘲讽意思吸血鬼们的表情全都变成了愤怒血族虽然是大都是从人演变来的不过他们却更看重尊严血族对他们来说就是高贵和孤僻的代名词。 阿尔丰斯和兰希表现得越轻松士兵们就越是稳定这个副团长在他们心目中是无所不能的。 “我是掌管这个地区血族势力的唐费拉里伯爵!或者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老吸血鬼平静的说着他制止住身后那些吸血鬼的动作冷眼看着这对奇怪的小情人。在成为吸血鬼之后他可能经历过无数场出生入死的搏斗不过就算是猎魔人还是教廷的教士都不会对他视如无物。 人类中无论谁杀死一个血族都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而眼前这个人有能力但并没有真正的下杀手失去头颅的三个吸血鬼在棺材里躺上一个月就能恢复而受刑的那一个也只是需要躺上三天时间。如果存心做对就应该将所有的吸血鬼灭口本来他以为阿尔丰斯他们是为了将自己引出来才故意放跑一个现在看来却一点都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有场你死我活的血战。 “告诉你们的那个巫妖要是再对我的人下手我保证他活不过三天。”阿尔丰斯冷冷看着老吸血鬼。 “我想你找错人了今年开始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接到任何指令而且我的上司和我一样都是血族。你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扯到我们头上。”老吸血鬼显然是想息事宁人和半神巫妖搅在一起的家伙他可不想惹也惹不起。 阿尔丰斯看着吸血鬼伯爵他的话可信度很高这个解释确实也是滴水不漏不过那几个士兵怎么会突然间丧失意识?在丧失意识的时候他们还有没有做过其他事情?是不是冷山故意挑拨自己和玛菲亚、血族之间的冲突?这一切只能等扫荡将事情的经过从那些士兵的潜意识中提取出来之后才能解答。 “你想怎么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已经生的事情无法挽回阿尔丰斯这话一出口双方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又再次形成。 “如果只是一场误会我想到此为止。在没有形成不可弥补的仇恨之前大家各退一步就当什么事情也没生过。”费拉里的语调很缓慢自从第一眼看到阿尔丰斯他就打定主意决定退缩忍让。 第四十四章 冷山的地下城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趁乱将筹码全部换成现金出来的时候三方都没太大的敌意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两队士兵带着几千灾币回到船上奥帕早已将其他士兵领回来二十六个士兵正在第三层舱内接受扫荡的潜意识提取。 道格拉斯手下负责传递情报的凯文领着一个留着满脸大胡子的人正和布兰克在甲板说话他和阿曼奇同在克拉克率领的另一艘副船上没有和阿尔丰斯同船。 那个大胡子是游荡者工会在墨西拿地区的情报主管区域总监还留在西利安国都巴勒莫没有过来和阿尔丰斯见面。 “这里的势力还真能保持平衡西利安官方、玛菲亚、甚至吸血鬼家族都能处在一起相安无事。”阿尔丰斯友好的向大胡子伸出了手对方不属于军方势力不用行等级森严的军礼。 “当然了在本地人看来就算是血族也依然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份子这全得益于西利安人的家庭观念官方在明玛菲亚和本地血族在暗相辅相成。这个地方的管理很有条理不会像其他国家那样出现混乱。”大胡子的手和阿尔丰斯紧握了一下将一个羊皮做成的档案袋递了过去“反倒是他们相当厌恶你们这些外族十字军的到来。” “难道当地人就不怕血族制造出大量的吸血鬼?”阿尔丰斯一边问着一边打开档案里面全是墨西拿城各层关系的资料不过很快就要离开这里这些东西也不会有多大作用。 “血族不一定要靠吸取人血才能生存老鼠血也能维持生命这里还没有出现过一次血族滥杀当地人的事件只不过对外族他们就不会这么客气了所有想对血族动手的猎魔人都是从外地跑进来的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吸成干尸的下场。”大胡子向这些资料一指。“这些资料早就已经准备好打算昨天送到大人手上只是进来的手续很麻烦负责守卫工作的十字军根本没有情面可讲。” 怪不得吸血鬼会帮玛菲亚监控贵宾间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互利关系。宗卷大概半寸厚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二十多章羊皮纸阿尔丰斯不由得暗赞了一声游荡者的情报工作做得还真是细致。 这个小城中有六个玛菲亚家族团体、两个吸血鬼家族费拉里就是其中一个家族的族长两个不同的团体管理模式惊人的高度一致都是家族式的管理系统而费拉里在成为血族之前已经是一个玛菲亚组织的头目怪不得他们的平衡关系掌握得这么好赌场可以任由血族随意进出教廷当然也知道这重关系多年来西利安教会和血族都是相安无事有些血族和教士还有着共同的亲戚血缘关系不像其他王国一样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西利安王国的军队数量极为稀少整个王国还不到五万人。他们极少参与对别国的战争只分散在各地维护治安——其实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各地的治安已经被玛菲亚管理得井井有条但即便是这样。西利安每年还是会产生一千多起暴力纠纷事件大多数和玛菲亚有关不过和其他国家比起来这已经算很少的比例了。 凯文将大胡子送出管制区域后也回到自己船上。 看完这些宗卷天将入黑阿尔丰斯走入船舱他想知道扫荡得出的结论这两件事表面上确实和冷山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一些佣兵团搞出来的他们想让阿尔丰斯和血族先来一场火拼然后坐收渔人之利。控制士兵心智的原来不是法术或异能只是一种藏在烟草里的药物一口烟雾喷出可以造成暂时性的脑部失控完全听从别人的指挥。在妓院和赌场这些地方烟雾缭绕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谁也不会对朝自己喷烟的人多加留意。 阿尔丰斯的头颅固然值钱杀死吸血鬼也同样能让佣兵们获得好名声这是他们的盘算。不过看到阿尔丰斯平安无恙的出来之后混在赌徒里的佣兵们却不敢冒然动手前几天那些摸上船的人让他们吸取了一个很好的教训。 阿尔丰斯随即下令:从今天起不准任何人以任何借口私自外出违者重鞭二十执法者是善于使用长鞭的韦伯。由少年开始长鞭就一直是韦伯的武器后来才改用爪索几十尺的飞爪使用起来就和自己的手臂一样灵活自如十来尺的皮鞭自然不在话下。 至于士兵的生理问题一个月的航海时间总会想出更合理的解决办法总不能让一大群妓女上船胡来吧先不说凯瑟琳就连扫荡这关都过不了它可不愿意人类的体液留在自己身上。 两三只蝙蝠从岸边飞了过来一个小金属圆筒从其中一只蝙蝠爪下落了下来恰好落到阿尔丰斯脚下这些夜行的不死生物随即飞往远方。 兰希打开塞子从圆筒里抽出个小纸卷这是一张地图地下城的地图。纸是很普通的纸所用的墨水通街都能买到地图上没有任何署名。 地图反面画了一座白雪封顶的大山阿尔丰斯很快就明白这是冷山的地下城也是他在墨西拿的据点。 那只老蝙蝠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有点礼物想送给阿尔丰斯这张地图就是他的见面礼。巫妖的存在已经触动到当地明暗各个阶层的利益打破了当地的势力均衡血族和玛菲亚正好借阿尔丰斯的手将之除掉这些当地势力并不知道教廷和冷山之间的关系只以为阿尔丰斯是普通十字军让他以正义的名义将巫妖干掉是天经地义的事。老蝙蝠肯定清楚冷山的事可是却拿他没有办法。他口口声声说不管任何事其实却从阿尔丰斯放跑的那只吸血鬼口中猜到了双方的敌对关系。 本地血族虽然惹不起这两个人但让双方碰面并不是难事如果阿尔丰斯没胆去碰冷山这张地图也不会牵连到血族身上别说法师的探知魔法就连德鲁伊也能驱赶苍蝇蚊子或者老鼠这类动物进入地下城。将具体的地形通道画出来。 阿尔丰斯和冷山之间斗个你死我活他们才好坐享渔人之利——冷山被做掉固然可以松一口气但如果阿尔丰斯死了也可以借别人的手报一箭之仇。墨西拿的玛菲亚组织和血族无意中和教廷想到一块去了只是他们想得比较近没有教廷那种一网而尽的气魄和手笔。 “他们想让你去哪冒险?这是座墓穴?看起来很庞大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好东西。”兰希从阿尔丰斯手里拿过地图旁边的士兵点燃火把让他们可以看得更仔细。 “这家伙肯定是个设计的天才大师这东西简直就是依照墨西拿城比例缩小的版例。按照比例尺看整个地下建筑大概为东西走向长一千五尺左右三百尺宽道长九尺可以容一个人通行没设迷宫东西两面各有一个出口看这是码头东面的出口。”韦伯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这是我们今天到过的街道赌场在这里成了西面耳室地一个小间中室是市政厅后室是国王行宫我们右边有神殿吗?好像很破落的样子可这几天都没有见它的影子。”最后韦伯惊叹的下了个结论:“这不是墓穴或者陵墓这是一个小型地下城!” 阿尔丰斯在那份宗卷里翻了翻抽出一张纸卷凑到火光下细看:“以前确实有一个供奉波塞东的神殿三十多年以前被移走了现在那里成了贫民的聚居区和早晨的渔市要想吃到新鲜的烤黄花鱼就得起早点了。” “谁干的?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将五、六百码长的地底掏空光是泥土的运输一个人不吃不睡干一千年都干不完这工作。标尺显示这个地下城顶部距离地面有二十尺采用折线形结构用来防止坍塌光凭地道和顶部所采用的砖块没有大量的劳动力长期劳作是没办法完成的。”韦伯对这项地下工程赞不绝口。 看着韦伯惊奇不已的表情阿尔丰斯不禁暗笑要是带他到易卜拉欣沉睡的那个陵墓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呆?那个陵墓硬是搬空了半座石山。 “一个巫妖昨晚兰希曾经听他说过一句话韦伯你对他操控尸体的方法应该很熟悉吧?”阿尔丰斯接过地图血族没有注明地下城所处的具体地点只标出了一个罗盘指针指北的针尖斜向左手下方指针下方有一道红线地下城应该位于墨西拿的西北面凭借着个路标应该不难找上门去。 冷山一直想将自己卖给佣兵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也被住在同一个城市的人给卖了。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运气轮流转早上在你家晚上就转到他家了。 “巫妖?千万不要遇上半神巫妖才好。”兰希轻皱一下眉头她显得有点忌惮这类生物。 “你一下就猜出来了就是半神巫妖聪明的孩子。”阿尔丰斯摸着她的头好像兰希确实是很聪明的小女孩。不是半神巫妖教廷也不会找上冷山强者只和强者合作随便找个人去对付巫王哪不是自找死路? “老板想不想去一趟?”在韦伯鹰目里火苗的影子不停跳跃着也将他的野心暴露出来。 每个冒险者一生中最大的梦想之一就是解开地下城的秘密可是其中绝大多数人连地下城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更别说进去一探究竟了。韦伯虽然是职业刺客但本身也是世界上众多冒险者中的一员在冒险的血液刺激下他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好机会。 “只能去五个人太多了反而不好控制。奥帕你来制订一下名单看看谁最适合。”阿尔丰斯将这事丢给了奥帕让他进行人员指派这也是对副手眼光的一项测验。一个任务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完成像洛卡那种人让他去处理情报工作只会坏事要是让布兰克去冲锋阵绝对是一个错误地选择。 “主人韦伯我克拉克布兰克。”奥帕思索了一下将答案说了出来。 “作为一个主帅不能轻易涉险而作为一个主将却必定得奋勇当先。”阿尔丰斯摇摇头“所以我和你只能去一个剩下的一个协同凯瑟琳处理军务。” “可是这里有布兰克和洛卡协助处理就行了。”奥帕听说自己将被排除在外急急忙忙说道。 “他们三个都压不下那帮人你必须留下来。这次去的人是我、韦伯、克拉克、兰希和巴克利。”他没有询问兰希的意见只是用臂弯紧了紧兰希的肩膀只要巴克利在她身边要保证两人的安全不成问题冷山就由自己和碎壳收拾无论这个巫妖是什么身份即使和自己没有真正的血海深仇他也一定得死只有这样才不会破坏自己阻止东征的计划。 兰希回头报以一个甜蜜的微笑阿尔丰斯一定有足够的把握才会冒险不然就只会带上韦伯两个人要逃也能逃得快一点。 五人收拾停当趁着夜幕消失在青黑色的街道上他们都有随身证件夜晚通行军事禁区也不会被多加盘问。 第四十五章 哨探 全本小说网巡逻士兵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阿尔丰斯他们连拦都不敢拦。 一行人给带队的军官检查过证件、核对完口令后一路畅通无阻出了码头禁区。 城门已经关闭阿尔丰斯抱着兰希一步步从陡直的城墙上如履平地般走了过去其实这也是武僧的一种体能练习方法脚底用内劲回吸产生的吸力足以支持两个人身体的移动韦伯和克拉克眼睁睁的看着阿尔丰斯用最困难的方法翻越三十尺高十尺厚的城墙。这个动作看起来和蛛行术很相似只是做起来要困难得多蛛行术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能施放而用身体造成这种类法术效果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将内劲控制得恰到好处重心稍偏就有可能导致失去平衡其他三人只能老老实实通过钩索爬出去。 以他们的身手城墙塔楼上的守卫根本觉不了。阿尔丰斯就缩在他们背后的阴影处这些值勤的士兵竟然还在凑在一起低声说笑如果是敌人攻击阿尔丰斯确定在两分钟之内单凭自己的力量就能将把守城门的哨卡荡平不过如果真正生战争的话士兵们不会松懈成这样巡岗的时候也会有法师同行或者设置一些出性报警机关也许干脆用狗或其他嗅觉灵敏的生物共同负担这种工作。 按照地图指示的方向一路朝西北方向行走新月比昨晚更为丰满中间部分增加了不少光亮和苍穹中灿烂无比的点点星光争辉共映。萤火虫们在散布着泥土气息的田野间漫天飞舞如同天上的星辰围绕在众人四周无须火把就能将环境看得一清二楚。 “在我那里看不到这些美好的景象月亮的光芒几乎和沙子一样冰冷而无情。”阿尔丰斯放慢了脚步欣赏着这对自己来说难得一见的奇景。 “别看这些小生命这么卖力其实是在寻找自己的配偶一旦完成交尾它们活不过四天。”兰希幽幽说道“小时候我和姐姐捉了很多萤火虫回家庞克叔叔一网就是一大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捉的巴克利哥哥却总是捉不到。” 身后地巴克利跟着笑了“庞克最擅长的武器就是锁链一个魔法时内他就能将所有的萤火虫都网回去只是逗你们开心玩一下吧。” “哥哥?难道卓尔精灵的年纪都是很轻吗?”克拉克不解的问道。 “以我的年纪做你的太祖父都绰绰有余。只是精灵家族的不是按照这样的方法计算今年我差不多两百岁了八十年前已经举行了成年仪式不过按照人类年龄的折算还没到二十五岁兰希不是应该只叫我为大哥哥吗?”卓尔精灵偶尔也会露出一点幽默阿尔丰斯感觉他比那群矜持高贵的精灵女人好多了。 克拉克伸了伸舌头两百岁的年轻人这是什么个概念?估计自己的儿子老死了他还没踏入中年阶段。 “有时命长不见得是种好事以前我听人说过。那些精灵女人接连伺候了三四代贵族样子还是一点也没变她们受的活罪可不少。”韦伯哈哈一笑“因此精灵的价格在黑市上比人类最漂亮的女奴还贵上十倍因为她们可以长期使用而不至于衰老得很快。” “那是他们活该来的总是以为自己是高贵的种族而对战争艺术不屑一顾现在他们也该尝尝苦头了。”巴克利哂然一笑身为旁族的卓尔精灵对自己的主族总是不带好感。 阿尔丰斯以前总是对他的身世感觉好奇为什么作为卓尔精灵他会帮米歇尔这个人类卖命现在总算明白了一点他是在米歇尔手下学到地如何作战恐怕这次卫护兰希的任务是他自己要求的不过这牵涉到巴克利个人及种族的**也不好直接问得太多。 走在最前面的阿尔丰斯突然一扬手阻止了全队人的脚步直觉告诉他前面一两里外黑暗的地方可能有埋伏地图上没有标明距离阿尔丰斯也不清楚距离冷山的地下城还有多远。 五人四散分开巴克利摸了上去卓尔精灵特有的黑暗视觉让他比人类看的更加遥远他主动承担了哨探的任务阿尔丰斯和兰希、韦伯和克拉克躲藏在道路两边的草丛里。茂盛的草叶为他们提供了隐蔽的场所五人都穿着没带着标记的绿色外袍适合在野外隐蔽和潜伏。 过了一会巴克利才回到阿尔丰斯身边:“正前方有两个暗哨每隔一百五十尺设置了一个哨位有四队人在巡逻每队人数为三人再前面的情况看不清楚。” “别轻举妄动我和兰希韦伯你带着克拉克上树顶。” 这些人是碰不得的他们身上可以连接着一些消息传递装置如果被杀或者自动弄响就会被冷山现。路两边都种植着一些热带高大树种这是用来巩固路基的植物错综复杂的根蔓将泥土固定起来不用再担心夯实的泥路被来自海上的风浪冲刷掉现在这些树木则成了阿尔丰斯越过岗哨的最佳工具。 韦伯虽然没有阿尔丰斯这么挥洒自如但在树上穿梭跳跃本就是武僧的拿手本领阿尔丰斯在月之心刚学懂提息的时候他已经在大树上跳下窜下而毫无损对内劲的使用韦伯远远胜过当年的阿尔丰斯带上一个百来镑重的克拉克没有半点问题。 卓尔精灵不会低来高去的轻身武技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方法一条手指粗细的索由短弓射出牢牢沾在树枝上巴克利就靠这条丝索荡秋千一样悄无声息的跟在阿尔丰斯两人后面。 这是蜘蛛女神罗丝给予卓尔精灵的恩赐虽然这名善于计算的神祗在力量方面比不上强大的精灵主神柯瑞隆不过她为自己的信徒及子民们提供了最优越的跳跃条件就是经久耐用的蛛丝丝团的前端有一团半凝固状胶质物可以随使用者的意志粘牢或者脱离韦伯的飞索虽然也是用蛛丝作为其中一种原材料但他只能用铁爪代替那团胶质物。 在树上行走了两里中途避开的明岗暗哨多达三四十个这些岗哨虽然被用来示警但也为阿尔丰斯指明了正确方向。跟着这些暗哨一路前行很容易就能找到地下城的入口位置。 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海湾临海的一边是弯曲的断崖离海面大概有四十多尺长期不断的海浪冲刷让这里产生了一个向内削入的侵切面有三支巡逻队在这里监视情况草地里还分布着八个暗哨。 幸好这里地树木由于天气关系长得枝繁叶茂不利于远距离监视。否则冷山极有可能会在一路过来的树木上也安排警戒。 阿尔丰斯挥挥手让旁边的韦伯停下来前面路上有几棵树特别高大粗枝他现了隐藏在树叶里的人他们手中提着重十字弓背上挂着组合短弓从高处监视着这片地方的动静要是真有人冒然闯过必然会被他们现。阿尔丰斯因为生命门的打开而具备一定的远视能力可以看清楚他们的身影。而不会被对方现。 “老板。我踩到东西了。”韦伯一脚踏在树丫上突然用最轻的声音说道。 树枝上也不安全他们还是在这里布设了陷阱。刚才阿尔丰斯一行人是在树顶穿行而过并没有触碰到树身和树枝上的机关 “克拉克!”阿尔丰斯嘴里低声吐出一个名字。 克拉克答应一声横咬着刀身涂满黑漆地小刀身体倒悬而下慢慢托起韦伯的靴底用准备好的细铁枝将触器重新压紧小刀轻轻一划将引线割断“一个火球连锁陷阱防范入侵用的东西。” 巴克利也随即翻了上来他落脚时很小心韦伯就是前车之鉴。 “用什么办法过去?”兰希看了一下地面地环境她也现了那三队巡逻人员“往前到没有人的地方再折回来?” “对面的树上有四个人我们闯过去一定会被现。”巴克利的黑暗视觉比阿尔丰斯还要锐利他看清楚了对方的人数。 五个人的耐心都非常好一筹莫展的时候没人出声抱怨什么韦伯和巴克利两人都精通隐伏匿藏阿尔丰斯和克拉克就不用说了急躁的人永远都偷不到东西。兰希要是没有耐心也不能长期在贵族中间周旋而不暴露自己身份换做是卡尔和洛卡可能早就耐不住性子冲了上去。 玩阴的并不适合大多数人不过这五人的组合确实很适合进行长期潜伏。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五人都没有动。每人都在计算着巡逻队交叉换位时地死角阿尔丰斯和巴克利两人甚至还在注意暗哨的眼睛看他们有没有松懈。 解决这些人无疑是举手之劳不过那样做只会让所有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阿尔丰斯伸手搓下一块树皮屈指一弹树皮飞过对面那两棵大树打在后面的树干上出“啪”的一声轻响。 两个巡逻队闻声赶了过去剩下的一队马上散开持弓待。趁所有人都被声音吸引的瞬间阿尔丰斯、韦伯、巴克利三人同时跃出从暗哨头顶飞过身体直接飞出悬崖向海里跌落下面是一片怪石遍布的浅滩。 内劲从阿尔丰斯靴底透出双脚在岩石上用力一蹬石块就像凝固的果浆一样无声无息陷了进去右手伸出稳稳搭住韦伯手腕四人变成了一串正在腊干地香肠。两个武僧之间默契的配合就像天生一样尽管他们在对阵魔音时已经有过第一次配合不过这次更为熟练。 巴克利跃得最远离海面还有十来尺时他才出手里的丝索身体犹如一个吊着的苹果向岩石荡了过去他双脚一缩一撑将冲击力抵消身体快上升转眼来到阿尔丰斯身边朝左侧的岩石指了一指那里应该有个地下城的洞口可供进入。 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阿尔丰斯可不敢再用那种爬墙的伎俩现在他一个人承受了四人五百多镑的重量手上还带着一个四百镑的负重环近千镑的重量再加上下坠的冲力拉得肩关节差点脱臼。他试着拔出一只脚向左边慢慢移动踏入岩石之后再移动后边的脚一步步艰难的往左边移去。平移了十多步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眼前阿尔丰斯挥手一抛将韦伯和克拉克送入洞口。 这是一个战术策略如果所有人都攀住岩石进洞的时候很容易遭到突然攻击而在飞越半空的时候可以抢先试探洞内的状况。 韦伯身在半空爪索往洞里笔直伸出左手拔出小刀护身前脚底这才踏在洞内的实地上手腕一翻收回爪索克拉克回头向阿尔丰斯和巴克利招了招手表示洞口没有异常。 洞内漆黑一片没有半点亮光仍然保留着视觉的巴克利在前面引路阿尔丰斯只能靠听觉进行判断四人手牵着手一边在脑里搜索对地图的回忆一边踏着巴克利所走过的路摸黑前进。 谁都不敢点亮火头手持光源在黑暗中最容易受到攻击谁知道这里隐藏着什么危机?阿尔丰斯悄悄解开袋口以免生意外时碎壳来不及现身帮忙。 第四十六章 主干道 全本小说网巴克利突然停了下来按照地图现在他们位于墨西拿市的主干道上由这里可以通到最中心的市政厅。 “这辈子从来没有在这么狭窄的空间内看到这么多的机关陷阱。”巴克利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们没时间一一进行破解了。” “有多少?”克拉克低声问道。 “这条五百尺长的主干道上全部都是几乎每一寸都布满这些东西头顶的岩石四周的墙壁门板甚至脚下明的暗的触的压的延迟的感应的连环的翻板的我曾经看过的陷阱装置这里全有甚至还夹杂着对付虚体的魔法陷阱。”即使巴克利没有将话说完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楚幽灵、气化法术这些虚体一律不能从这里经过除非真的变成苍蝇蚊子一类的小型生物才能免于触就算吸血鬼也无法安全的通过这条通道。 卓尔精灵的话让四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一个弄过去搞上几天也未必能全部清理干净。谁也想不到这个地下城竟然全是陷阱而没有一个活人把守。 五人全部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有这么多的机关冷山是怎么出来的? “传送门任意门。”兰希突然说道。 冷山可以凭借魔法移动他们可不行就算会用也不敢用万一失误怎么办?这里不是平地旷野传送失败只是摔上一两跤的小问题而且这里没有可以定位的的目标就算法术成功谁知道冷山在哪个位置上踏错一步可能连残留的骨灰都没有了。 “看看旁边的偏街能不能走。”阿尔丰斯寻思一会说道这是很渺茫的一线机会以冷山思维的缜密那里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机会他只是想知道和主干道相比小道是不是更容易走。 五人从缩小版的主干道街口转到一边墨西拿城地街道之间有大排平民建筑建筑之间会有一些小巷如果冷山真是按照城市的总体布局来规划自己的地下城那么这里就会留有一点空隙可以穿过去。 一路横向移动地下城中确实存在着一些偏街小巷不过只有一尺多宽人可以侧着身体慢慢挪过去这种行走方法更为危险主干道那边起码还有地方可以提供腾挪躲闪而进入小巷前胸后背都贴着建筑物触陷阱的话连躲都没地方躲要是头顶有一大瓶腐蚀酸液兜头淋下来恐怕只有破墙躲入到建筑物内才能避开了。不过如果这样偷袭行动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冷山必然会觉自己的地盘上来了入侵者而提前做好准备。 “还是走吧对付一个有所准备的巫妖就算能看到他的身影也逮不着他本人。”韦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说的是实话当一个刺客现无法下手的时候就算非常接近目标也会马上放弃这次行动另寻良机打草惊蛇的方法不适合暗杀人员。 虽然很无奈不过这话代表着其他人的心声。 “要是奥帕在这里你们猜他会怎么说?”阿尔丰斯没有说放弃的话不过也没前进只是很悠闲的开起了玩笑。 “可能他会不惜一切跑到里面看看会有什么好的宝贝吧。”克拉克接口说道。 “错了他会说这里的机关陷阱还真多要是能一件一件拆开搬出去折半散卖卖上二十尺的街道很可能已经有十万金币进帐了。”阿尔丰斯轻轻说道。 四人都轻轻笑了起来奥帕确实也是这么一个人冷山这个地下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地宝库而且这些设置地陷阱确实也能卖出这个价。 冒险者中本来已经产生的退缩气氛被阿尔丰斯的一句开玩笑的话冲淡了很多。 “就算不能暗着来明着干我们也要破开这个地下城如果冷山一直躲在这里难道我们也一直拿他没办法?如果能将他逼到地面那我就有办法解决这个麻烦的家伙。”阿尔丰斯决心和冷山挑明了干没把握也要这么做双方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阶段。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回塔隆那就表示冷山还得继续纠缠下去。 不能让冷山就这么随心所欲的进行施压至少也要对他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单打独斗阿尔丰斯是稳输不过碎壳和自己合力联手未必就会处于下风。 既然要正面挑战也没必要再躲躲闪闪五人回到主干道阿尔丰斯一脚踏在街道正中闪电一样缩回。四条黑色的射线从左右两边的第一排房间的窗口射出交错着在阿尔丰斯身前五尺的地方擦过打在对面房间的墙上转眼消失不见。 “这只是最简单的负能量射线只是对冒险者的实力进行试探。”深谙机关之道的克拉克目不转睛的看着被缩小成普通房间一样大小的店铺窗口的布帘在逐渐收起室内有几点在漆黑一团的环境中显得极为耀眼的火光失去作用的陷阱在自动烧毁。 阿尔丰斯趁着火光未熄之际从窗口飞身窜入。这是一间水果店货架上还摆放着造型极为逼真地橘子、柠檬、甜瓜以及开心果。没等他落地两个白色的甜瓜突然炸开将架上摆着的几十个型体较小的水果震得漫天飞起。 一阵啪啪的响声几乎同时响起几十点火光就像萤火虫一样在房间闪烁。这些看起来十分新鲜的水果在半空同时爆炸上千枚各种各样的破片在狭小的房间内尽情飞舞着。橘子内部的月形瓣片和柠檬果体上黄色的破碎表皮相互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些水果的外壳竟然是铁制而成。体积较小的白色开心果放出一团团的烟雾黄色、青色的气体在房间逐渐弥漫开来。 阿尔丰斯一矮身背部撞在房门上连续几个后滚翻到韦伯身边脚尖一点地站直了身体。想不到在小小一间房里隐藏了这么多机关以为里面很安全的人恐怕就大失所望了。 “术士们喜欢玩这些东西好像是将猫头鹰的粪便、晒干碾成粉的蜥蜴、残留在石上的尿迹混合木炭、和铁矿伴生的一些矿物用纸包在一起用力砸下就能出很大的响声不知道房间里那些东西是不是也用了同样的材料。”兰希有点兴奋的说着她虽然看不见不过平时和那些上层贵族混在一起倒也见闻广博。 “街上卖艺的人经常用那玩艺儿糊弄人也只能骗骗无知的小孩子。”克拉克对此不屑一顾“不过也有人用来做一些声响型陷阱(一路看小说网,)吓吓人倒还可以。”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一伸手抓下门板上的一大片木条在衣服上撕下几片布条包将其层层裹起用火镰点燃既然要大规模的引陷阱更加没必要再躲藏了。 众人眼前一亮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他们的眼睛觉得有点不适应。 阿尔丰斯一拳震松门板的棒口整块门板朝着众人翻过来“这东西我可以证明绝不是吓吓人那么简单。” 火光下百多枚带着水果颜色的铁片牢牢钉在入门板上。打在人身上的话保证这个倒霉的家伙当场就得痛昏过去。这些破片如果不是打在咽喉要害还不至于马上致命但身体上嵌入这么多的破片光想想就让人觉的心寒。 “腐烂的夜枭之粪恶毒的蜥蜴请将强大而邪恶的力量注入这瓶药水燃烧人的体肤和毛……”兰希低声背诵出来“我就记得好像是这么几句术士们搞出来的东西还真和魔法大不相同。” “错了是愿请邪恶之辉的眷顾必尽焚人之心灵和**!导或至极时净洁将会降临。”一把混浊而沉闷的声音从前方主干道的尽头传来。对方可以看到了阿尔丰斯手上的火光这个声音并不是冷山想不到在这个陷井重重的地下城他还有同伴。 “有那么拗口的诵文吗?”阿尔丰斯望了一眼兰希。 “上古的东西一般都是这么拗口的有时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经过几十代大魔导师历经上千年的改革后无论是奥术还是神术听上去都顺耳了很多。”兰希笑着回答即然用不着偷偷摸摸她索性就大声说了出来。 “我在这里担任守卫已经四五十年时间除了血族外你们还是第一批敢从主道上过来的人类作为对你们勇气的夸奖。我允许你们选择一个好看点的死法。”这个声音让人听起来无比的牙软耳酸好像带着一种长满铁锈的金属所出的碰撞声。 巴克利也不理睬他是谁弓弦一拉一放一排空击箭朝声的地方射去他甚至可以通过声音判断出敌人的距离而不需要目测。 其中几枝空气箭很显然是触了布在空中的感应装置阿尔丰斯只听到一路源源不绝的传来暗器破空声轧轧做响的机簧声建筑物被大型武器击垮的倒塌声不绝于耳。几个浑身冒着橙红色火苗的大型火球在半空互相碰撞之下火花四处飞溅隐约可见黑色的气体在距离街口五六十码远的距离上翻滚着、蔓延着最后占据了一段路面凝而不散将通往前方的路封死。 三、四秒过后叮叮叮几声轻响传入耳中这是空气箭击中目标所出的响声。 “我出这一箭后你马上冲上去。它会为你开路。”巴克利拇指一顶打开背后箭筒的筒盖从里面缓的抽出一支黑头白羽的三棱箭箭杆上部包着一圈金属。 阿尔丰斯将火把交给韦伯在这里有资格和箭矢比度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只是他从来没有看到巴克利搭过箭这个卓尔精灵唯一射出的一支实体箭就是夺命箭只差一点就可以破开魔音的护障。巴克利的箭筒里的箭矢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四五枝阿尔丰斯绝对相信每一枝都包含着非凡的威力他亲手摸过的那枝夺命箭就在其中。 兰希一拉韦伯和克拉克迅往后退开只有长期和巴克利相处的人才知道他抽箭时的危险性。 弓弦被逐寸逐寸的拉开箭头上泛起了一道道弧形的空气波纹巴克利的双眼越来越红腕臂上的肌肉慢慢隆起。阿尔丰斯知道这是在集中注意力这些实体箭不同于虚无的空击箭每一箭都必须让射手全力以赴。 空气中激荡的波纹范围越来越大巴克利身前凝起了一个巨大的空气旋涡韦伯手里的火把上的火苗被旋涡吸得猎猎做响飞灰和火星向着巴克利的方向飘去就连地上的木屑和灰尘也都无风自动被旋涡卷入。 箭头上凝起了一个透明的气体圆球清晰可见五道气旋像风车一样缓慢的旋转着。巴克利手指一松喝了一声:走!被凝聚起来的球状气体随着箭体向前飞出箭尾爆出来的一阵狂风顿时将火把吹熄滞留原地的毒气就算是用强力机簧出的暗器也全被箭体带出的强烈气流吹散箭尾后部留出了一段没有威胁的安全地带。 这一箭借用了在空气中徘徊的风元素的力量在根本没有魔法吟唱的情况下将风元素集中起来由此可见这支魔法箭的威力巴克利的射术已经不能以可怕来形容了就连坚固的堡垒都可能会被这一箭射个瓦砾无存。 第四十七章 魔像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纵身跃起紧紧跟在箭尾后方。 魔法箭好像龙卷风一样在前面急飞行阿尔丰斯掠过两百尺之后已经看不到它的影子。身后的机关不断开启一排排从地下直窜出来的刀海枪林根本无法碰到魔法箭和阿尔丰斯踏板的机关还没完全翻开时两个目标就已经一先一后越了过去。 两堵宽达十尺的石墙在空中猛烈碰撞换做普通人肯定会被碾为肉饼二十多个气体陷阱还在往外喷着各种烟雾和腐蚀性强酸其中还有几个反重力场陷阱让阿尔丰斯绊了几下但他仍然凭借高的惯性冲了过去。 好在刚才巴克利提前射了一轮空击箭对路上的感应陷阱进行触不然就算阿尔丰斯紧随这支箭也少不了要受到毒箭飞标的影响而减缓度。饶是如此他左臂还是被一枝带毒的短弩射中那是通过一处下陷坑陷阱时身体在半空时被打中的右脚脚心还踩中了两枚毒钉当时他正在避开墙壁上连续不断挥出的二十四把巨镰。 上下左右全是机关除非拥有阿尔丰斯那样的极和快的自疗不然其他四人根本无法从这里通过。对别人来说这条路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阿尔丰斯半边身体和一条腿开始麻木他深吸一口气内息加运转将毒素驱出体外生命门的气息需要内息的带动才能到达到身体各处刚才他将全部力量集中到度的提升上现在才有闲暇进行排毒自疗。要是将负重环脱下来恐怕就得面临更多的陷阱如果度和箭一样快那些未知的危险就要往他身上招呼了高之下是无法有思考的空余的要么咬着牙齿前进慢上一步就得死。 来到主干道正中部分的市政府广场前面庞大的建筑被压缩成五十多尺房间大小两道铁门才和人头持平花园走道甚至那个红墙绿瓦的建筑阿尔丰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曾经路过几次而出现在眼前的只不过是实例的缩小版。 一个黑铁铸出的人像手中驻着长剑守卫着市政厅长六角形的眼框。鼻子有如刀削棱角分明的嘴唇这是一个健壮而富有精力的年轻人和那身黑色地铁铸甲搭配起来庄重而具有威严。 阿尔丰斯只对它看了一眼如果可能在它的眼眶补上瞳孔的雕刻也许就真的就能动起来。 地下城所用的模型材料和真实的建筑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市政厅的上层部分已经被湍急的气流掀翻只剩下最底一层。阿尔丰斯总觉得多出了点东西具体是什么也不清楚。每次经过那里也没多加留意如果当时多看几眼四周的情况现在也许就能分辩出来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里没有人的心跳和呼吸如果刚才说话那个人在这里那现在他已经离开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阿尔丰斯的度已经很快到达这二百五十尺距离才用了不到四秒如果脱下负重完全可以在两秒内到达。 对方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极进行躲藏何况中间还隔了一段十多尺的黑色迷雾就算他看到了巴克利拉弓至少在这里也应该留有身体的余热。 带着毒液的鲜血从指尖一滴滴落到地面右边靴底湿碌碌的一片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五分钟左右伤处才能封口阿尔丰斯只能等过这段时间才能继续往前走。 左肋风声响起一件尖锐的利器从下而长向阿尔丰斯斜斜挑来这个角度极为阴毒跃起会被刺中腰间矮身则会被刺到颈部阿尔丰斯往右一转堪堪躲开这记刺击。一股闷风传来他下意识的横掌一封挡在右肋一个冷冰冰的坚硬物体在掌心一碰。将阿尔丰斯整个人击退两步。 “谁?”阿尔丰斯沉身喝问这家伙不是冷山气感不对他还记得中午冷山打出的那一拳那种爆出的气劲比现在这一拳猛烈得多如果冷山出手自己绝不会只退后两步恐怕得飞出去撞到墙上。 最奇怪的是现在根本没有感觉任何气劲甚至没有生命活动的迹象好像刚才只是遭受到市政厅面前那尊冰冷的铁铸像打击一样。 铸像?阿尔丰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市政厅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铸像那个七尺高的黑不溜秋的家伙是唯一多出来的东西按照比例它应该有两人高可是缩小之后他只比阿尔丰斯高出半个头。 “现在才找到我吗?我是巫神手下的魔像负责地下城的守卫职责。”铸像突然转过头向阿尔丰斯点了点头这个很人性化的动作让阿尔丰斯吓了一跳。这家伙不像自己的构装同类那么死板至少它的动作和普通人类一样灵便。 阿尔丰斯不是没有见过魔像如果不是很多冒险者对骷髅都抱有成见的话魔像在沙漠里永远和骷髅一样是人类的最佳伙伴——绝对不会背叛制造者还会不断的为人类效劳而且还有一个好处是所有生物都比不上的就是永远不需要水和食物。 魔像是一种会移动的人造自动装置先不说高昂的制做费用最关键的是魔法仪式一旦失败就得重头开始就算成功制造者也会丧失一部分生命能缩短自然寿命而且身体马上会变得疲惫不堪必须经过长时间的休息才能恢复。而丧失的这部分生命能则会通过魔法转入魔像体内使其获得活动能力越是强大的魔像需要的生命能就越多。有些顶尖的魔法师通过占星预言知道自己有一百岁的寿命后可能会抽出二十年的生命来注入一个顶尖的魔像体内这些忠诚的护卫将会陪伴他们渡过一生因为魔像没有思考能力也不会说话忠实的执行主人命令就是它们的天职。 它们不像生物那样会被环境影响到自身动作从冰天雪地到熔岩火山从海底一直到山尖都是它们的作战范围。前提是体内的活动关节还保持着正常状态。 像这种会说话的魔像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冷山为它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不过也是相对于巫妖那种无穷无尽的生命分个百来两百年的生命力出来可以说只是举手之劳如果他狠心一点完全可以通过吸收人类的生命能补充回来。 “我想找冷山。”阿尔丰斯才不管它是什么样的构装生物只要妨碍自己就将它打倒。 “想找巫神?他确实在这里不过你得一个个地方慢慢找下去。”魔像踏前一步动作协调而平衡只是脚下的金属和地面出沉重的碰撞声听起来这副身体至少也有两千镑。 “你也得找。不过我找到你自然也会找到他。”阿尔丰斯像现了新大6一样看着魔像这家伙绝不会让搜索进行得顺顺当当。 阿尔丰斯打的是另一个主意——劫持魔像!冷山能让它守卫地下城足以说明对它的信任这种好帮手到哪里去找?而且构装一个魔像所花费的不单是生命能还需要付出一番心血冷山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虽然外面有一大票手下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可见冷山并不相信人类宁愿将信任放在这个无知无觉的构装生物身上起码它不会产生背叛的念头。会不会它才是冷山的副手? 如果实在找不到巫妖的话阿尔丰斯打算将它拖回船上交给扫荡保管。 阿尔丰斯不想让魔像知道自己的想法要是能在这里碰到冷山那是最好不过的事。韦伯和巴克利会将克拉克和兰希照顾好他只需考虑怎样才能找到冷山而且争取一击凑功免得他像上次那样突然失去踪影。 魔像眼中闪过两道异样的光彩它不需要瞳孔已经能够动了。阿尔丰斯这才注意到它眼里并不是整块黑铁用的是两颗棱形黑水晶。刚才光线太黑也没有留意竟被它的外表骗过了恐怕它能说话和思考也是由于能够主动吸收生命能的关系。 “想劫持我?门在那一边恐怕你找错地方了。”魔像的嘴角出现了一道很顺和地笑意剑尖朝来路一指。 没错它确实在笑。面部表情也不像其它魔像那样木然铁铸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和刚才看到那副威严的神情截然不同。这个风趣的家伙不单从对话中猜到了阿尔丰斯的意图而且还用曲折而风趣的语言表达出“门都没有”的正确意思。 怪物造出来的东西也是怪物这是阿尔丰斯对魔像的结论。 阿尔丰斯曾经猜想是冷山在两百码距离内对魔像下指令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魔像完全可以自主的根据环境变化迅作出判断。 铁魔像的弱点阿尔丰斯也听说过它抵抗不了锈蚀的力量用强酸一样也能使它的关节丧失正常运动这里的陷阱多得不计其数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一个才是具有腐蚀性的强酸陷阱。 阿尔丰斯动了动手臂伤口正在快愈合右脚还有少许麻木他还需要再为自己争取多一点时间。 魔像蹬蹬逼上两步铁剑一摆锋利的刃尖正好对着阿尔丰斯。这把黑色的长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剑剑锋处没有开刃只有一条钝线平直而过剑脊也比普通的剑要厚上一倍可以经得起强大的冲击。使用这种重剑只有两个方法一是突刺二是斩劈。 阿尔丰斯装出一脸苦相:“现在那里全是毒烟唯一的出路都被堵死了不如大家一起说说话儿解闷吧。” 魔像挺剑就往阿尔丰斯心窝刺去口里却慢慢说道:“玩上几手更解闷。” 它完全被冷山教坏了不但学会用说话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手里的家伙更是阴狠。 阿尔丰斯没有躲闪的意思铁铸的身体虽然沉重但它的度和正常人并无二致只是动作不能再加快了。 剑尖距离阿尔丰斯心口还有三尺魔像的动作突然加快一倍笨重的脚步变得迅捷起来。阿尔丰斯大惊之下脚板好像钉入地面一样沉重只得腰间用力身体这才硬生生的挪开半尺。魔像手腕一转重剑拐了个方向斜劈阿尔丰斯左颈招大力沉要是硬挨这一下整条颈椎难免变成一堆碎骨。 它竟然懂得用虚招诱敌阿尔丰斯真的傻了眼再聪明的魔像也不至于懂得这个方法吧好没天理。无奈之下他只得含胸收腹一腿横扫在魔像的铁脚上拌了一下。魔像跟上一步抬脚就往他身上踩落。阿尔丰斯可没想着能将两千磅的身体拌倒他只是借着一拌的力量身体向后滚出。 一声闷响魔像一脚踩空它没有继续追击因为阿尔丰斯已经到了那片陷阱区域。 “果然聪明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诱敌?”阿尔丰斯反手接住最先到达的那一根飞矛矛柄一拨将及身的七根飞矛震飞十根飞矛擦着他身体而过钉入身后的墙壁中。他这一滚触动了三个连在一起的飞矛陷阱对面两个顶部一个。 阿尔丰斯一挥手中的长矛感觉和以前用顺的那条木棍差不多重量还能凑合着用。面对铁魔像他可不想靠肉掌和它较量。这个铁铸的身体的柔韧性甚至比那些靠肚皮跳舞的女人还要好手臂大腿的关节半点缝隙也没有露出来谁知道它的弱点在哪里。 第四十八章 第二套方案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看到魔像没有追来正好趁机休息他足足站立了两分钟直到脚底的伤口完全愈合才施施然走了过去。魔像脚下踩着一团白影不是加术就是类加能力之类的法术冷山还真舍的下本钱竟然为自己的魔像加诸了法术。 魔像双手握着剑柄五尺重的铁剑当胸斜挑。阿尔丰斯一伸长矛矛尖在剑身点落身体借力向上拔起右腿反扫后脚跟在魔像面额用力一磕。魔像的脸被撞得稍微偏过一两时重剑反劈阿尔丰斯脊椎既狠又稳被剑沿扫中恐怕也得痛上好一阵。 阿尔丰斯脚底用力撑在魔像脸上身体向后飘出稳稳落在市政厅剩下的那层建筑上。魔像的度就算再快也快不过阿尔丰斯因为加术的效果不能累加度的比拼无疑是阿尔丰斯稳占上风。只是魔像的身体结构原因让阿尔丰斯无空可钻唯一能够击穿魔像身体的只有渗透劲可那却是为留冷山留下的。 一人一像冷眼相对都在思索着击倒对方的方法。如果说阿尔丰斯是一股飘忽不定的狂风魔像就是一座坚固的大山风不能动摇山而山却阻止不了风但也只有经过长时间的风化后山石才会被逐渐侵蚀阿尔丰斯现在没有这种空闲时间。 “叮铃”从魔像嘴里出几声清脆的碰撞。 主干道最靠近市政厅的六个房间同时破裂六个八尺高的构装生物突破建筑站了起来。它们的头顶离上边的砖层只有五尺庞大的身躯将四面八方的通道全部封死。它们走过来脚步稳而快列成一排站在魔像两侧。 冷山想得很周到这些构装生物几乎可以无视物理攻击对大部分魔法免疫而且用它们进行守卫确实比有血肉的生物更方便也更有效。恐怕他的钱已经多得没地方花销。才会一下子弄出了这么多地怪物 “这些盾卫者会很乐意对付像你这样的入侵者。”魔像的剑往阿尔丰斯一指无疑已经向盾卫者们下了命令这些由金属和石头组合成的构装生物齐齐朝阿尔丰斯涌了过去。 盾卫者和魔像大同小异最大的差别就是魔像听从制造者的命令而盾卫者的控制取决于和自身相关联的护身符护身符在谁手上它们就听谁的。如果护身符的持有者命令它们攻击自己的制造者它们也会欣然领命。 很显然这些盾卫者的护身符在魔像身上但会放在哪里?魔像全身上下都是铠甲没有配戴任何装饰能藏在哪里?看着魔像奇怪的笑容阿尔丰斯灵机一动嘴只有嘴巴部分能活动护身符很有可能被它含在嘴里。可阿尔丰斯明明知道这个弱点却不能加以利用想撬开魔像的嘴比打倒它还要困难如果护身符配戴在除了嘴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他完全有把握凭借度优势将护身符破坏掉甚至夺过来对盾卫者们实施反制。 一个盾卫者张开双臂猛扑阿尔丰斯被它抱住只能是死缠烂打的局面阿尔丰斯后退一步手掌在盾卫者臂上带过随后一脚撑在盾卫者下身利用前冲力将它撑飞。庞大的身躯自身上飞过落地时稀哩哗啦一阵杂响后街一栋建筑物整座被砸翻几个陷阱也同时被触顶部一片连接完好的石砖突然砸落盾卫者的身体被几十块大砖头掩埋在下面。 瓦砾堆里伸出一只被砸得裂开的石手盾卫者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慢坐起就算被落石陷阱砸中全身它也不会丧失战斗力除非将它的身体拆散成碎块才能抑制这种亡命的进攻。 市政厅四周不到三十尺的空间内风声虎虎阿尔丰斯就在这里腾挪躲闪十二双石臂魔像时不时会夹杂在盾卫者中间刺出一两剑将阿尔丰斯的攻击逼退。 “目标已经入套了你的女人已经停止移动。动手吧。”阿尔丰斯耳中传来碎壳的感应声。 这是阿尔丰斯准备的第二套方案第一套突击方法行不通就改用第二套兰希在进洞之前曾经将手伸入次元袋触碰到奈落的圣物身为死神信徒。而母亲还是死神祭司兰希对负能量有一种自然的亲和力不会像正常人那样被负能量吸收生命而同时身为圣物守护者的碎壳则能轻而易举的以兰希为目标进行锁定让她成为追踪冷山的眼线。 将随行四人丢在洞口是阿尔丰斯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以冷山的精明不会放过这个绝对的机会肯定囚禁他们用来逼迫阿尔丰斯就范。兰希是阿尔丰斯计划中的饵当她停止移动冷山所处的位置自然暴露。 所谓人尽其材物尽其用不单敌人可以加以利用阿尔丰斯连自己人也不会放过对别人狠的人一定要对自己更狠。 其实这也不是无谓的牺牲人质是用来谈判摊牌的冷山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就算要杀要剐那也得阿尔丰斯亲眼看着才会起到威胁作用不然做给谁看?在和阿尔丰斯见面之前他们绝对安全不过只要阿尔丰斯和冷山对上眼这个巫妖十之七八跑不掉他只知道阿尔丰斯身边有死神的圣物而不知道碎壳的存在。 碎壳在他面前用了一个黑暗术但是单凭这个简单的法术也不能判断出更多的东西。 “碎壳出来将魔像嘴里的护身符毁掉。”阿尔丰斯不得不动用这个隐藏起来的生力军冷山的出手预示着目的已经达到再不必和这些构装生物扯皮了。 阿尔丰斯直扑魔像打蛇要打要害立马解决盾卫者的关键就在于它嘴里的护身符。魔像料不到一直都在躲闪的阿尔丰斯突然采用攻势惊愕之下后退了一步重剑随即扎向阿尔丰斯。 夜影的灵气让阿尔丰斯的精神为之振奋一个转身躲过剑尖反臂将剑身夹在腋下“别杀它失去联系只会让目标提防。” “明白。”碎壳的身体从次元袋里窜出尖利的手爪穿过铁铸的腮帮瞬间插入魔像口中。魔像眼睁睁看着碎壳将一串青铜护身符从自己嘴旁的破洞掏出情急之下长剑一抽就想摆脱阿尔丰斯的纠缠。 阿尔丰斯纹丝不动剑锋好像已经和身体铸在一起。 他没做什么事只是将一直提着的内劲稍微松了一下四个负重环加上身体总共一千七百多磅魔像用平时的力量抽剑注定徒劳无功。 身后风声急响明暗两路四个盾卫者挥动石拳直捣阿尔丰斯剩下两个分别从旁边扑到将阿尔丰斯困在中央只要护身符的控制者没有说出新的命令它们依然会按照最后一道命令行事。 碎壳将护身符往阿尔丰斯颈上一挂他怕这些构造生物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缠着这个魔像。”阿尔丰斯以最快的度说出这个命令。 旁边两个扑向阿尔丰斯的盾卫者马上将攻击转向前一刻的主人牢牢擒住魔像双臂身后四个盾卫者越过阿尔丰斯八只拳头朝魔像的胸口砸落七个构装生物扭打在一起。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魔像只说了一句话嘴巴瞬即被一只石头手掌捂住再也不出声息。任它全身铜皮铁骨头被盾卫者抱住一样动弹不得。 碎壳当先朝左边掠去兰希就停在那个方向阿尔丰斯二话不说跟了过去和它保持这二十尺的距离这是视觉的最大范围陷阱没有声息需要靠碎壳进行触破解。碎壳凝成实体尽量为阿尔丰斯将前进的道路扫平。 “我们进入他的扫描范围了。”碎壳提醒道他尽量将身上的灵气收敛起来免得引起冷山警觉但他不能像奈落那样完全敛去气息进行欺骗只能让冷山以为是阿尔丰斯的同伴。 四周的环境让阿尔丰斯觉得很熟悉他曾经在现实里到过这片地方这是通往郊区墓园地路。按照这条路走下去冷山所在的地方就是墓园的位置也是路的尽头。 躲过最后一丛黄蜂针墓园果然出现在眼前即便是地处地下城的一角可是那些墓上的十字架和墓碑却做得很是逼真甚至连上面的姓名中的字母都刻凿得清清楚楚冷山确实在建设方面没少下功夫。 阿尔丰斯一路冲进去碎壳的身体缩矮了一半隐形躲藏在阿尔丰斯身后像现在这种几乎没有光线的情况下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 “你终于来了我的朋友。”冷山换了一身法师黑袍转过身来慢慢说道他像一个真正好客的主人那样充满了满腔热情然而那对没有眼珠的眼窝和白森森的颧骨却会让大部分人望而却步他兴奋的搓了搓手“想不到你还有一个力量强大得不可思议的助手大主教的眼光一向很不错这次也不例外我对塔隆之行越来越充满信心。你我联手之后就从塔隆沙漠第一城月之心开始。” “您是一个风趣的人。我只是来这里找回那个该死的婆娘和下属。”阿尔丰斯在月之心对这样的容貌看得多了也不以为然。眼睛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他们的眼神显得很呆滞看起来只是被冷山控制了大脑思维并没有受到凌虐。 巴克利突然向阿尔丰斯眨巴了一下眼这个动作说明他还没有丧失自主意识。 “不过令人遗憾地是我对您和您的那个计划提不起***任何兴趣。我就是我既不会为教廷服务也不会为斯林姆工作。” “您的话真让我伤透了心”冷山侧了侧头露出一种很惋惜的神态用和他名字一样冰冷的语调说道“正因为您的思想顽固得像一头村间的老牛所以我不得不采用一点非人道手段来迫使您就范。” “您应该很不愿意看到已经成为自己半个老婆的人的脑袋被活生生煎熟吧?”冷山补充着说道。 “我可是常常都会出现这种荒诞的想法您不妨将她整个烤熟试试看我会不会吃下去”阿尔丰斯平静的一笑“对这种老处*女我可不会有太多的留恋。您别忘了我是从那里出来的人!完全可以坦然面对所有的得失和死亡。”这话虽说的够狠如果真这么对待兰希他绝对不干。 别说冷山就连活了一大把年纪的巴克利都没见过将话说得这么残忍而无情的人单看阿尔丰斯那种完全漠然的态度好像他以前从来没认识过兰希一样。 “别说笑了对你客气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冷山回手一搭想将兰希抓过来。 这一搭竟然搭了个空。 冷山一惊回过头兰希正斜倚在巴克利的肩膀上卓尔精灵的三根手指已经将弓弦拉紧他很及时的将兰希拖开了一步。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现中了圈套的冷山勃然大怒横臂一扫架住阿尔丰斯的正面袭击。 就在冷山回过头时阿尔丰斯以最快的度冲了上来迎面就是一拳。他没有刻意减轻负担将全身一千多磅的重量通过拳头狠狠砸了出去。对付施法者的最好方法就是度阿尔丰斯不会让他有时间以任何方式诵念或者默念出任何法术一出手就动用渗透劲全力强攻。 第四十九章 平局 全本小说网拳臂相交喀啦一声冷山的臂骨被上十万磅的冲击力打折他本想一触即退可是刚和阿尔丰斯的手臂甫一接触才现对方拳头上存在着某种特异粘力让自己无法摆脱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一击。 阿尔丰斯利用最后一丝尾力往回吸形成一个小型吸力场将冷山的身体拖住令他无法躲闪。 冷山还是低估了阿尔丰斯虽然他知道不能让武僧近身但身为人类时的习惯动作让他不得不承受这种苦果。不过巫妖的身体也实在够强悍骨头只是被打折而没有彻底断裂换做正常人阿尔丰斯一拳之威足以让身体穿出一个大洞。 阿尔丰斯也不好受到那里手臂承受的反冲力也有一两万镑震得整条手臂酸麻不堪可他心里却大喜过望第二重渗透劲和反冲力一顶尽数送入冷山体内。 饶是冷山再厉害还得拼尽全力才接下阿尔丰斯第一击此时正值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第二重力又已经攻到只听全身骨节啪啦啪啦爆出一阵炒豆般的轻响冷山从头到脚的骨头全被阿尔丰斯的渗透劲震裂。 武僧没有法师或者祭司那样强大的远程能力但在五尺之内拳头能触及的距离也是最致命的距离。 阿尔丰斯暗叫可惜要是还能像道格拉斯那样可以出第三重那么冷山全身就得变成粉末想出来找自己晦气还得再过两年。可是现在这却是他的全部力量了百尺竿头难得寸进。他拼命追逐着道格拉斯相差的只是很少很少的一段距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越。 冷山歪歪扭扭的后退一步他也有点支撑不住了。“算你、厉害……有本事再……。 阿尔丰斯虽然还保持着出拳的动作但失去了冷山身体的支撑后不由自主的瘫了下去他再无余力支持起疲惫的身体手脚关节也无法承受四百磅的负重“喀嚓”声响中同时被压断只有胸门的力量在保护着心脏要害不至于让他因为短时间气竭而导致梗塞死亡。 大段的咒文诵祷长篇累牍的魔法在精确到以毫秒计算的争斗中全不管用。只是一拳不留任何后路余力也没有更多的缠斗和迂回死我活的较量只在瞬间就已分出胜负。 杀人只是一刀弑神只有一拳。 阿尔丰斯一倒下身后的碎壳身影暴涨显露出来。他身体一晃已经站在冷山面前也不废话五指向巫妖头盖骨插落那里也是他的思维中枢最后一击由夜影动。 冷山也算了得急忙中将头一偏碎壳中指插入了他的颈椎骨“呃——”惨叫声从巫妖口中响起黑色的负能量从白骨裂缝中渗了出来碎壳阴阴一笑:“以后你就是我的玩物之中最强大的一个了。” “做梦……”冷山忍受着身体能量被抽离的痛苦一排弧型的肋骨突然从袍内飞出打入碎壳身体。一片白光从碎壳体内闪出将整片墓园照得有如白昼。碎壳头一仰习惯性的避开这个很低级的昼明法术所有夜影都天性畏惧光亮。 一个卷轴随着断裂的肋骨飞出冷山一伸手接住手指在上面不停地摸索着他的身体慢慢变淡。碎壳突然现情况不对头手指一用力竟然抓了个空。冷山整个人从他指间脱逃走得无影无踪。 阿尔丰斯阴了冷山一把冷山又阴了碎壳一把即使身受重伤只要碎壳稍微松懈他马上就跑掉了连躺在地上的阿尔丰斯也不禁摇头叹息。要是碎壳没那么贪玩尽早将冷山解决掉以后会少很多麻烦。 不过这也是碎壳天性使然要是他不贪玩在那个洞里阿尔丰斯恐怕早就变成一具腐烂的尸体。这种事谁能指责碎壳的对错? 巴克利的手这才软软垂下他摆出那个射箭的姿势只是在吸引冷山的注意力他既要对抗精神侵蚀又不能让冷山觉精神力早已耗干精灵每一箭都投入了极大的专注不想人类那样只是很随便就射出手里的箭支这种情况对于经常使用空气无形箭的巴克利更甚没有专注力他怎么能射出像样的空击箭?更何况他为阿尔丰斯开路时已经射出了一枝裂空箭那一箭也耗费了他大量的精神专注力。 碎壳紧紧握着拳头他无法相信这个已经到手的猎物就这么从手指缝间溜了恐怕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看看阿尔丰斯又看看冷山消失的地方他很想去追击但又怕独自留下没有保护的阿尔丰斯出现意外现在的这个死神代言人任何人只需一根手指就能将他杀死碎壳就算愤怒之极也不敢冒这个险。他一挥手三个幽灵带着六个缚灵出现在半空这些全是他的玩物。 碎壳朝两个幽灵一指“你们两个给我在这个山洞里翻一遍那个白痴不是用了卓越隐形就是去了星界传送门还没有打开他跑不了多远。你去将我的军队召集起来将与这个位置连通的星界彩池附近区域全部搜索一遍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锁回来!”碎壳仰天没有嘴唇和鼻子的脸孔上一双眼睛闪烁着骇人的黄光阿尔丰斯清楚的感应到他的不忿和被人捉弄的怨恨。 两个幽灵带着六个缚灵开始工作清查行动从墓园的开始逐步向外排查这些没有没有思维的不死生物仔细而且认真就算没人监督也不会偷懒怠工。 “你很聪明不过搜索的动作太慢了。再会下次你们就不会这么走运了。”冷山确实没有跑出多远他只是靠在墓园的铁门旁休息一只干枯的手指堵塞住了被碎壳抓出的窟窿。一个缚灵刚好搜索到个那片地方他马上拿出一个散着谣言亮光的红色珠子缚灵一看到光亮很自然的避开了。 碎壳飞身而起冲着那点亮光飞了过去所经之处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黑影。 红光突然化作片片落樱垂直飘落地面冷山将那颗珠子捏得粉碎身影在这绚丽的光芒里不知所终碎壳赶到时最先掉落的碎片还没有碰到地面。 冷山这次的确走了身体大损的他竟然在碎壳眼皮底下消失了。硬是无人能将他拦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容的逃走了。 阿尔丰斯长长吐出一口气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毁灭良机以后冷山就真正把握住了主动权而自己只能处于明处被动防守。算了吃过一次亏以冷山的性格绝不会再吃第二次估计他这次也够呛没一两个月时间恢复不过来要担心也是以后的事了。 他们在这里呆到天亮直到阿尔丰斯伤势痊愈才离开一路上都是被硬性破解的陷阱魔像和盾卫者打斗的地方堆满残破的石头碎片和遍地的金属支架应该是魔像将盾卫者干掉后逃跑了。外面的暗哨、巡逻也全部撤走了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太阳刚从海平线上升起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阿尔丰斯和巴克利将那三个目光呆滞的木偶带回船上他们可没能力消除冷山的精神禁锢非得扫荡这个专家亲自出马不可。扫荡只花了两分钟时间就解除了冷山在脑部设置的精神枷锁让三人清醒过来。 冷山没有对他们使用降咒他的大部分精神力都集中到对大脑的控制上阿尔丰斯偷袭成功很大程度也是得益于冷山损耗的精力。 在墨西拿停留了四天之后大批十字军船起锚折向东行继续踏上通过东方朝圣的道路。 出海之前奥古斯都将腓特烈死亡的消息通过各个部队的军团长传了出去这是红衣大主教们反复磋商三天之后作出的决定这个消息掩盖不了多久被人知道只是迟早的事选择这个时间是防止军心涣散而出现逃兵一个月时间的漫长海程那些士兵就算一心想逃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几十天时间足以将动摇的军心稳定下来。 人总是这么样乍听到恶耗的时候总是表现出惊慌失措一旦给予少少时间让他们平静下来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想。奥古斯都已经将目标订到最低:只要将圣城拿下所有人都会成为富有的领主用不着深入远离补给线的干旱腹地和斯林姆教徒拼得你死我活这个目标和东征并不背道而驰属于教廷能够容忍和接受的范围。 离开墨西拿之后阿尔丰斯还能听到四周船上隐隐传来哭声东西两路差不多二十万的十字军一下子减少了一半任谁都会感到沮丧和无助。只有阿尔丰斯手下的部队还保持着无所谓的心态只有阿尔丰斯在他们就会觉得八十万的敌人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太阳由右舷前方升起再从左舷船尾降入地平线船队一直朝东南方向走。十天以后船头拐向正东白色的船帆鼓着西南风所有船队已经在缓慢的航行中进入麦迪特海的中心位置。 理查的格兰十字军还在阿特兰洋上磨磨蹭蹭离通过杰布罗特海峡还遥遥无期这家伙还写信提出要在马萨雷休息上一段日子以便对舰队进行补给。在大主教们誓言旦旦的承诺下奥古斯都勉为其难的同意下来。不过他心里应该在偷着乐要是理查胆敢在补给期间动手动脚那么无疑是刮了教廷老大一记耳光到时候宣战的主动权将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果理查不想冒犯米歇尔的威严他就得老老实实的进行东征。不过奥古斯都也有一点风险要是暴烈的理查不顾一切进攻帝国南部阿基坦地区亲格兰帝国的领主们率军南下夹击恐怕米歇尔将会陷入苦战状态。 其实这个假设也只是无中生有的担忧理查连自己的国家都还没有完全掌握好军费开支全是靠抢靠骗才勉强可以获得他现在又有什么声望来指挥那些桀骜不驯的领主?而且教廷在勃艮第还掌握着一支搜捕杰克这种流匪的军事力量他们也不会放任理查乱来。 钓鱼成了阿尔丰斯的唯一消遣他还现了瘟疫的一个秘密这个小家伙经常跑到那两条副船上大肆行窃用的是放在船尾的帆索它咬着帆索跳到海里靠着船身前行的惯性游到副船旁边一点点的爬上去心满意足的大肆捣乱之后再故技重施回到扫荡上那个属于自己的小窝里呼呼大睡。 海域一向宁静阿尔丰斯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一边他想起自己从海上过来平白无故的牵涉入这场宗教之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熟悉的地方?这个世界给人的感觉虽然很大但可以容身的地方却少得可怜。 海面翻起一道白线阿尔丰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海了他清楚那是一层人为的海浪难道这是这里有着鱼人部族?现在的舰队虽然庞大但运载的十字军几乎都是穷光蛋除了粮食清水之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抢的。 前面的船队都将帆降了下来起大浪时借助风力行船是十分危险的事情船身随时有倾覆的可能舰队做好迎接浪峰的准备。船帆降下来之后船身还靠着巨大的惯性慢慢前进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收拾着甲板上的物品以免被大浪冲走造成损失。 第五十章 伟大之神 全本小说网几十里远的海浪转眼即到其实这层浪并不大前峰只有四五尺高就算迎面撞上也只能摇晃一下船身。 布兰克转过身面向阿尔丰斯低声示警:“水下有一个强大的生物正向船队迅游过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尔丰斯一拍脑袋怎么自己就那么昏呢一直想着是冷山在玩花样其实教廷同样可以玩。他们玩出来的花样绝对比冷上玩的还要狠上千倍万倍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有着一层善良的外壳。 “所有人回舱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阿尔丰斯向着甲板上的人挥了挥手语调平淡而又平静他不该疏忽那股最强大的宗教势力。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爬入舱内那里的确是一个安全稳妥的地方。韦伯和洛卡看了一眼阿尔丰斯也跟在士兵们的身后走下去像那些无动于衷的人们一样奥帕、兰希、凯瑟琳和布兰克留了下来。 “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阿尔丰斯冷冷说道无论水下那个是什么东西如果它直奔扫荡而来目标无非是自己一个人就算凶悍如龙龟也不会平白招惹这么一支庞大的船队。 “我听到了很清楚不过我还是决定留……”兰希用坚定的声音进行回答。 “啪”一个耳光响亮的刮在兰希脸上。 兰希的话硬生生的停下来头也顺着这一掌的力量歪在一边半边雪白的面额顿时红肿起来还没等她明白怎么回事时耳中传来阿尔丰斯沉声喝道:“滚!” 凯瑟琳走过去用袍角擦去妹妹嘴角边的血丝愤怒的看着阿尔丰斯:“你怎可以这样对待兰希?” “就算她是一片好心不过现在碍着我了。“这是阿尔丰斯冰冷的回答他向旁边的奥帕和布兰克向舱口一使眼色示意将她们带下去。 这一掌虽然刮在兰希脸上阿尔丰斯的心却痛了一下。他不能也不敢将她们留在甲板上只能选择这种粗暴的方式就算要面对再大的困难也只能由自己和碎壳去承受没必要牵涉无辜的人。 兰希嘬了下嘴将含在口里的血液咽下她平静的看着阿尔丰斯面上却没有恼怒和责怪的表情只剩下对爱人的宽容和信任:“姐姐我们下去吧在这里反而会有阻碍。” “你……”凯瑟琳看着亲妹妹又看看阿尔丰斯她搞不懂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爱一个人就算不在他身边心也会伴随着对方。”兰希深深看了阿尔丰斯一眼当先走了下去。 凯瑟琳无奈地看着阿尔丰斯“你自己也要小心。”说着也跟在妹妹身后离开。 当奥帕将垂直的舱板合起阿尔丰斯和碎壳取得感应。“是不是冲我来的?”伸手解开次元袋。 “太好了是个低阶神。“碎壳冰冷的声音中透着欢娱“这次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我们可没主动招惹他。”他对冷山从手中溜掉的事情还耿耿于怀难得有人送上门来当出气筒。 阿尔丰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其实这家伙早就想弑神玩了。 浪头由前面船队底下平静的滑过来到扫荡面前的时候急剧涌起形成一个三十尺高的滔天巨浪上升到最高点之后夹着腥咸的海水朝阿尔丰斯扑面冲来。幸好扫荡身体很沉不像其它木船那样被汹涌地波涛整个抛起。 一把青铜制成的三叉戟卷起几百磅重的海水从海浪中伸出向阿尔丰斯横扫过来。 阿尔丰斯挥臂挡格上臂骨和戟身一撞。“腾腾腾”一连后退三步整条手臂被震得又酸又麻一时竟然抬不起来。 “胥琉斯海神之王波塞冬下属作为海王的代理人他掌管着麦迪特海的低阶海神感知范围大约为三里”碎壳恨恨的说道“主人警告我们最好不要惹上奥林匹斯那一家子不然就得到卡瑟利寻求庇护。” “尊敬的海神阁下何事让您如此劳心费神?恐怕我们这些凡人不值得享有这个殊荣。”阿尔丰斯忍着剧痛笑问臂骨可能已经碎裂生命门的力量正源源不断集往伤口。 这个神祗肯定是白痴竟然对一个凡人下重手平常人挨上这一下内脏恐怕就得因为震荡而破裂。他心里不停咒骂着这个愚蠢的神以及那同样愚蠢的见面方式不过他也清楚这个低阶海神并没有用上全力。 浪花从甲板消退一双眼睛从海水中突然睁开有如牛眼十尺高的靛蓝色影子徐徐升出海面一身青铜鳞甲和四周的水呈现出同一种颜色给人一种错觉以为是海水的凝华。 旁边护卫战舰的投石机纷纷对准了这个未知的生物士兵们推动着沉重的绞盘将强力弹索绞紧。如果他做出危害到整条船队的动作几百块巨石马上就会砸过去。 “滚回该去的地方我胥琉斯宣布你在这个海域里不受欢迎。”雷鸣般的声音在海面远远传了出去三叉戟从海水中挥出遥指阿尔丰斯额心水珠在半空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如果你继续留在船队里所有人将会受到海洋之神最严厉的惩罚。” 胥琉斯想驱逐阿尔丰斯! “为什么?”阿尔丰斯大声问道。 “这是神的旨意无需向凡人多作解释。”这个神祗就算用平常地语调回答也隐隐散出风雷的威严。 其它船上有不少士兵听到胥琉斯这个名字后纷纷跪下朝海神顶礼膜拜惟恐惩罚会降临到自己身上更多的士兵则指着阿尔丰斯的船叫骂起来在他们心里已经将阿尔丰斯看做是得罪神明的罪魁祸。 阿尔丰斯这才明白不单耶威可能连波塞东都盯上了塔隆要么知道那个颠覆计划要么被杜基教的条件引诱不外乎这两种原因。当整个世界都反对自己的时候。只有一条路可走——回到无神的塔隆沙漠。虽然塔隆的巫王不止多克一人但无论去到哪一座巫王统治的城市神官们都不会眼睁睁看到这股强大的力量出现在自己身边。所以选择回去也只有两条路:受神官的指挥或者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和冷山合作让冷山成为巫王继而颠覆整个沙漠体系。 这些神祗全都疯了为了什么原力他们可以做下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为了逼自己去参与颠覆塔隆不惜动用神祗的力量以迷惑人心。这个赫流斯绝不会是为了打架而来以海神身份说出来的话足够让士兵们将触犯神明的愤怒指向阿尔丰斯这是压迫他离开东征的队伍的最佳方法先让阿尔丰斯成为其他人心目中得罪神明的邪恶之源甚至会牵连自己的部队如果他再坚持一意孤行士兵们无疑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阿尔丰斯也根本无法为自己辩护一个凡人又有什么能力和神明争辩?就算解释又有多少人会相信?教廷的人恐怕正在一边偷着乐呢。他们绝不会帮忙解释任何事不推波助澜就已经是有良心了。奥古斯都对此也无能为力他权力再大也无法和神祗抗衡而且他也不会为了阿尔丰斯一个人去得罪大部分士兵以及教廷。在这种时候帮阿尔丰斯说上一句话足以引全军兵变保持缄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独自离开别无它路上有神祗施压中有教廷和冷山骚扰下有赏金榜和大量虎视眈眈的佣兵等着他的头颅现在又加上大量心存不忿的东征士兵可以这么说全世界都被动员起来反对阿尔丰斯他才是全民头号公敌。 教廷关系网的威力现在才显示出来一直以来他们就在旁边看着阿尔丰斯的飞扬跋扈甚至可以说是纵容无非是在等待最适合的时机只要他们愿意凭阿尔丰斯脆弱的人脉根基不足以起挑战。 “我会离开!但不是现在!”阿尔丰斯缓慢的说道和胥琉斯互相瞪视。 “你必须现在就走没有条件可讲!”胥琉斯有点恼怒和神祗讲条件的凡人他可能还是第一次遇到。 “要是我现在走也绝不会回到塔隆。有能耐就现在杀了我不过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我在用自己的命和你们讲条件!”阿尔丰斯并不想退让断然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神又怎样?难道神就可以为所欲为?在他心里泛起了滔天怒意就算面对秩序双蛇又怎么样?大不了一死而已命只有一条想拿就过来拿吧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一定会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 在塔隆阿尔丰斯没有资格和神官谈条件现在的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已经拥有足够的资格和本钱跟神祗进行谈判。 “说得好!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就算不能借主人的神力也要试试和神对抗是什么样的感觉。”阿尔丰斯耳中传来碎壳的喝采虽然死神明令禁止冒犯神祗他也害怕众神之间爆大规模冲突但碎壳可以用个人名义站在阿尔丰斯一边。 “算我一份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让我觉得厌倦。”扫荡也悠悠说着。 阿尔丰斯心里很清楚刚才那一记挥击的威力冷山这样的半神巫妖对自己来说已经难以应付何况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神祗就算道格拉斯加进来也无济于事他不能让凯瑟琳和兰希牵涉在内也不想让碎壳和扫荡卷进来。碎壳是奈落的人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已经很够朋友它完全和这件事无关扫荡也一样。唯一恨的就是自己力量不够强大只能靠谈判维持而不能大声说“不!”。 拒绝只是阿尔丰斯一个人的事情回不回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部属、朋友、爱人他们不能为了一个人的抵抗而失去应得的权利。可是就这么离开他们能明白吗?甚至这个组建不到一年的集团会不会就此烟消云散?集团里面还没有人有能力填补自己离开后出现的权力真空到时不是变成一盘散沙就是各自为战。凯瑟琳和兰希或许能安然无恙其他人就很难说了这两千人本来就是炮灰随便找个地方一扔就算全部阵亡也不会有人说上半句闲话。如果蕾贝卡在还好点不过她在兰西帝国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去办和这个小集团相比。她显然要考虑得更多。 既不能留也绝不能走阿尔丰斯只能独自咽下这枚无奈的苦果。 月之心是塔隆沙漠边缘第一城要想颠覆塔隆的巫王们就必须拥有这座连接四方的桥头堡。宽松的环境吸引来众多的具有复杂背景的冒险者就连反叛军都能在城里喝酒聊天渗透进去是很轻松的事只要遵守城里的法令就连冷山这个颠覆者也能光明正大的从城门走进去而不会受到检查和盘问。 阿尔丰斯不想面对盖勒特和多克他也不能向自己的兄弟和最尊敬的人下手他想向所有的人大声宣布:不是所有的巫王和所有的不死生物都会危害人类他们的存在也是一种必要!不过有人听得下去吗?就算有人听下去众多的神祗们和教廷会失去他们的兴趣吗? 教廷巴不得说一句:让圣洁的光辉撒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的人都沐浴于光明的福音里然后一指看那个沙漠就是罪恶的根源黑暗的异教徒们在那里盘据他们往光明而纯洁的世界里投放瘟疫和病毒让所有人都在无穷的黑暗中一直堕落下去而当信徒们举起屠刀残杀着妇女儿童的时候理所当然认为这是正义的将会流芳百世是在帮助那些受到黑暗迷惑的人脱离痛苦。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是通过否定别人以自我麻醉的方式来生存下去。 在这方面多克属于永远保持着那份清醒的人而清醒的人总是很痛苦的多克并没有教导自己的臣民怎样去想和做才正确他要他们在残酷的环境中学会自我判断。 在某种意义上多克是阿尔丰斯的导师即使他们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却让阿尔丰斯学会如何做一个真正的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条路谁也不能说谁是正确或者错误。 三叉戟一伸戟尖快捷无论抵住阿尔丰斯的咽喉胥琉斯怒气冲冲的看着阿尔丰斯:“卑微的人类你胆敢威胁我?!” “我从没看过像你这样求人办事的神祗。”面对威胁阿尔丰斯丝毫不为所动这一戟度并不快以他的能力可以躲的过去只是躲得了一时却躲不过一世。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除了奈落他还没有接触过其他神祗而奈落也不会用这种狂妄自大的口气说话“起码你该说一个请字波塞冬赋予你神力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应该尊重一下人间的礼貌吗?” “噌”青铜戟断为两截一柄巨大的光刃镰挡在阿尔丰斯面前。 胥琉斯大吃一惊身体隐入波浪中一双牛眼惊异不定的看着阿尔丰斯“你是死神的人?”如果他的样子不是装出来那肯定是受到教廷的唆使而教士们绝对不会将阿尔丰斯的身份泄露出去。 “凭你就敢用武力威胁我的代言人?想挑战我的权威?”好像是那把镰刀在回答这次奈落没有占用任何人的身体直接就跳出来替阿尔丰斯解围了。不过这还不是他的真正化身只是一把用神力暂时凝出的武器。 “掌握死亡的伟大之神奥林匹斯向来和卡瑟利没有瓜葛主神想听一下解释。”胥琉斯刚才还在向阿尔丰斯耀武扬威一看到奈落的力量顿时软了下来慌忙向自己的主神波塞冬求援。 天空中响起一声晴天霹雳阿尔丰斯只感到眼前一痛一道耀眼的闪电穿越云层巨大的光束直接落入扫荡旁边的海水中强烈的白光让阿尔丰斯双目突然失明过了十多秒后才恢复正常四面八方都是悲惨的呼号很多士兵的视力受到了这束闪电的影响而出现短暂的失明。这种自然产生的闪电不同于魔法闪电强烈而霸道几百道散开的电光嫌闪动的白色海蛇一样在海面出没盘旋出吱吱的电流声。 一层白色的雾气轻轻泛起那是海水在蒸。海面飘荡着一股雨后特有的清新气息。 第五十一章 决心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忿闷的胸口为之一爽他不敢想象被闪电直接击中会产生什么后果恐怕整个人都会被烧成一段漆黑的焦炭。 胥琉斯从波浪中站了出来双脚踏涛而立。 一阵沉重的无形压力向阿尔丰斯迎面扑来让他心惊胆战心中隐隐存在一种下跪的**。体内的内劲不由自主的散乱起来在身体各个部分横冲直撞。 “波塞冬亲自出马恐怕你得避开一会你暂时还抵抗不了他的神威。”碎壳也有点紧张以前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也不能令夜影变得不安这次面对的却是主宰海洋诸神的王者波塞冬和奈落同为高阶神就连碎壳也不能泰然自若。 这倒好为了获得更高的神力连高阶神也不惜打破常规亲自出马。波塞冬也没有用分身无论如何两个高阶神在某个晶壁上碰面都会遭人非议只要不真正出面动手还有理由搪塞过去。 五里范围的海域内无风起浪上千各种各样的船只不由自主的颠簸起伏着。阿尔丰斯绝对有理由相信只要这两个高阶神稍微生哪怕最轻微的冲突这支庞大的舰队将会在几十秒之内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现在的情况也不是教廷所能控制的了很多船上的教士们都在高声诵祷一团团大小各异的保护性光圈围绕着座船他们在利用信仰的力量祈祷主神耶威为他们提供庇护。法师们也使用着防护系魔法虽然没有多大作用最起码能让船上的士兵们觉得安心。没有教士和法师地船只能自求多福几乎狂的呼救声好像表示着他们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弃。 其实如果真打起来就算耶威亲临也不能全身而退他也不会笨到自己主动去揽祸上身好在这两个现身的都不是天堂山的神祗他们才懒得去管耶威的闲事。 “奈落我知道你一贯目中无人。”从胥琉姆嘴里出的声音好像是潮汐时奔腾的海水所出轰鸣。 “彼此波塞东你也同样横行无忌。”奈落接口回应。 “他是你的人这样护短难道你想自己独占那个秘密?” “我一向喜欢护短。”代表奈落身份地那把光刃镰一口承认“而且这不是硬性规定我的代言人当然有权利进行回绝。你们硬是要往中间插上一腿这种行为我可以看作奥林匹亚位面的向整个外层位面所下的战书吗?” 依附在胥琉斯体内的波塞冬嘿嘿一笑:“有本事你就尽量扣帽子谅你也不敢掀起两个位面之间的神系大战外层位面那两条蛇不出来谁有能耐憾动整个奥林匹亚?” 两个高阶神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好像只有一条路可以解决问题我最不想看到的那一条。”光能刃一摆刃锋正对着还神胥琉斯的身体。 这个动作无需太多解释奈落不惜一战的决心表露无遗。 “你是白痴吗?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波塞冬的声音变成阵阵雷鸣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只会对你没好处对我却未必要是你们胆敢擅自行动我上面的那位自然会出来解决这件事。”奈落冷哼一声。 “看在你地份上今天我不留难你的小朋友。”胥琉姆的身体没入海中混在波浪中瞬间消失围在扫荡四周的海水随之退却。 阿尔丰斯心里很清楚既然惹上波塞冬再想好好收场是很难做到了。 “波塞东和我势均力敌所以他不会动手如果宙斯和赫拉出来恐怕我也帮不上忙了。这件事可能也是他在某种私心下做出的决定长期屈居于自己弟弟和妹妹之下经常让他感觉无地自容你好自为之。”话一说完光能镰刀随即消失。 奈落也是个惹事生非的神祗在外层位面酝酿和上层位面战争的同时还在和其他下层位面互相攻伐这次又出面替阿尔丰斯反挺来自奥林匹亚神系的威胁他是不惜一切代价要维护这个代言人了。 扫荡附近的海面都被伟大的神力所封闭其他人只能看到好像是海神在和阿尔丰斯对话完全不清楚在刚才短短的过程中已经有两个高阶神插了进来奈落和波塞冬想影响普通人的五感只不是举手抬足间的事。 阿尔丰斯在奈落消失之后精神为之一松紧箍在身体上的枷锁也被完全去掉全身上下几欲虚脱耳中马上听到了其它船上传来的叫骂声。他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着平衡不至于直接扑在甲板上内息在和神祗的精神对抗中几乎被消耗干净只有生命门还在源源不断透出气息。 两神之间的谈话时间很短维持了不到半分钟。 波塞冬不像奈落那么好说话神力的威压下几乎将阿尔丰斯的精神和**击垮这仅仅是海神很小的一部分力量而且他根本没动手光凭其气势就足以让一个平凡人心胆俱裂。 阿尔丰斯在凡人中算得上很强横了但和波塞冬这种高阶神对抗几十秒不到连站直身体都困难别说反抗自保都成问题。他心底泛起一阵无力感任凭头脑再聪明才智再卓越也面对不了一个高阶神甚至连面对那个低阶海神也无力反抗在神的强大力量面前人类显得那么藐小和无助凄惨而彷徨。自己一介小小的凡人张口说一句“随时奉陪”很轻松但又能陪他们玩到什么程度?又有什么实力陪他们玩下去? 阿尔丰斯几乎已经彻底放弃差不多就想答应奈落到卡瑟利随便做上一个中阶神算了没必要再去什么东征。也没必要再回塔隆替神祗们寻找什么原力成为奈落麾下的神祗总比在人世中挣扎沉浮要强上百倍。 碎壳可以感应到阿尔丰斯的想法但他出奇的沉默这时候只要他说上一句话阿尔丰斯极有可能答应下来。 直到兰希打开舱盖第一个来到阿尔丰斯身边碎壳还没有说出任何话。 兰希轻轻抚摸着阿尔丰斯的脸眼中油然生出一种奇怪和不解的神色但更多的则是敬佩。“不单那个海神连主神和波塞冬的话我们在下面全听到了你有时候聪明透顶有时候却傻得可爱。” “那是经过我过滤后造成的声波振动那个鸟神的声音几乎将我的身体震裂了。”扫荡不无得意的声音传入阿尔丰斯耳中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它也只能对自己效劳的对象说出来听起来也很像是邀功的语气。 “你、没事、吗?”阿尔丰斯那僵硬的舌头还没有恢复平时的柔软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他想伸手去摸兰希那半边被自己打得高肿起来的脸却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双臂软软的直垂在身侧要命的负重环死命的往下拽着手臂。 “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兰希冲阿尔丰斯妩媚的笑了一下。嘴角的伤口被这个动作牵扯的隐隐渗出血丝。 阿尔丰斯看得心里一阵难过刚才不经意间下手太重了兰希这个安慰性的微笑远比当众打还他一百个耳光还更令他难受。兰希不是喜欢被虐狂、更不是没有尊严的人能这么好言安慰只因为在她心中所爱的人和自己一点点的尊严比起来重要过千万倍。 被人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对于这份感情阿尔丰斯自惭形秽刚才在想成为神的同时。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身边的人当时他只为自己的力量不够而感到无比灰心。 对于一个集团的领导人这样做无疑是一种心灵上的逃脱以成神为籍口进行躲避。 凯瑟琳和布兰克他们从内舱走上甲板布兰克向阿尔丰斯凝视了几秒轻轻点了点头支持和关怀尽在不言中。 “我没想到你是那个神祗的代言人。只是很多人虽然满口正义道德但他们的所作所为你强过他们太多了。”凯瑟琳也听到了那番对话以她圣武士的身份竟然忍耐不住对阿尔丰斯表示赞赏布兰克欣喜地连连点头。 奥帕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它一直跟随着阿尔丰斯却不知道他竟然在为一个高阶神代言这个现让它感到无比自豪也更坚定了继续留在阿尔丰斯身边的决心。 韦伯、洛卡和其他士兵也相继走上来洛卡一翘拇指“敢和神抗衡的凡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值得我永远敬佩。” 阿尔丰斯想笑一下以示对同伴支持的感激无奈面上的肌肉梗成一团连一个最简单的笑容都做不出来。 “副团长我们将会毕生追随你直至我们死亡的那一刻。”上百名士兵同时拔出短剑向阿尔丰斯宣誓效忠声音震耳欲聋。 在此之前这些士兵一直都为钱财和自由而战现在这个副团长才真正成为他们心目中值得追随的目标。这些穷人出身的士兵并不懂什么骑士和领主之间的效忠仪式话中却表露出一份最珍贵的景仰之情。能追随一个敢和神对抗的副团长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伟大的荣幸。 看着身边的爱人、朋友、和追随者就算阿尔丰斯心如铁石也不禁热泪盈眶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的舍弃这些人而独自成神?难道自己就会因为这点点小挫折而畏缩?就算以高阶神的神力、神职神格作为交换也换不到这么多真挚的感情。这一年之中多少大风大浪都挨过来了什么海神波塞冬的威胁只不过听起来较为吓人罢了。 我为什么要听从他的指挥?我绝不会成神!一个声音在阿尔丰斯心里大声反抗着这是出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喉头涌出直上溯至顶门向下流至脚心一种欢欣的情绪在身体各个部分蔓延僵硬的肢体顿时解除。内息也慢慢流转起来。 喉门的力量!在这种心情激荡的时刻掌握着全身快感的喉门竟然打开了。阿尔丰斯欣喜若狂被波塞冬压得无以为继的颓丧感一扫而空。高阶神祗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法制衡他们同样要受到秩序的约束在这个世界上显示神迹除了见证特殊的死亡之外连死神奈落也不敢用真面目见人就是怕违反了这个规定。 换句话说也就是阿尔丰斯不必和高阶身对碰他的对手不过是像胥琉斯这些直接掌管世界的低阶神只要奈落不插手波塞冬一类的高阶神就没借口亲手对付自己他们有神祗之间的束缚在身只要自己不成神就算高阶神又能拿自己怎么办?反正他们不敢乱来而且只要七门全开达到神识的境界就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和那些低阶神们进行较量了。 想通这一层阿尔丰斯不由得哈哈大笑毕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拖时间能拖多久算多久。最好拖上个两三年等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再迎接神祗的挑战。 所有人都看着仰天狂笑的阿尔丰斯不明白他在笑些什么。 阿尔丰斯一伸手在兰希脸上摸了起来肿起的地方在掌心的生命力抚摸下神奇的快愈合着恢复到平时的样子。 “你想到什么事?笑得好像摸到了几百万金币小贼一样。”兰希柔声说道她眯起双眼享受着阿尔丰斯的抚摸。 “教廷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我要和他们的红衣大主教当面谈判。”阿尔丰斯微微一笑语气中地自信满满的一直被压着打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一定要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上。 凯瑟琳略微沉吟坚定的说道:“如果你是顾虑到我们这些人才向教廷屈服那就不必了想做什么事就去做我们会想出自保的方法。”她终于为这种反常找到理由那就是阿尔丰斯一时气愤过度才会失态大笑。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这次谈判并不是妥协屈服而是我们得争取时间喘息不然接连而来的暗杀行动将会让我们疲于奔命。”阿尔丰斯笑容一敛“他们有大把人力物资和精力可以玩死我们而我们却玩不起这场游戏所以必须和他们约定好一个时间。在这期间我会尽量将你们培养成一支善战的部队力求在东征中能够自保。” 一定要回一次塔隆阿尔丰斯这么盘算起来:要是自己对教廷亲口承诺回沙漠在没有得到沙漠里确切的消息之前这些人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部属不但不会亏待还会像精锐部队一样将他们养起来。 颠覆也要有一个时间过程巫王的强大统治哪可能说颠覆就马上能颠覆得了的要是事情有这么好办也就不用进行长达上百年的谍报渗透工作了就算颠覆个三年五载的也不算久即使得不到任何成绩也怪不得自己。 一旦决定回去并以此为要挟教廷极有可能接受这个并不苛刻的条件以他们的庞大势力如果连这么一丁点儿的甜头都不让未免显得太过小气。 阿尔丰斯的谈判底线很低也在教廷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他们没理由会拒绝。 “副团长你就这样抛下我们吗?”士兵们纷纷问着看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连面对神祗也不会屈服的英雄向教廷低下了头愤怒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 “大不了我们马上离队凭这两千训练有素的部队无论走到哪里也是一支强悍无比的盗贼团啊。”奥帕很不合事宜的献上一个糟糕透顶的馊主意不过这个建议马上得到了大多数士兵的赞同他们本来就是一群不受拘束管教的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强盗生涯是最理想的选择。 第五十二章 小贼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轻轻在奥帕后脑一拍“别乱说我们这支部队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蒙利埃侯爵的军威一箭未整个军团集体溃逃的话米歇尔大人会承担怎么样的压力?别丢你们家人的脸不但不能逃这次东征我们还要打出自己的军威和荣誉你们有没有这份气概?回答我!”说到最后一句话阿尔丰斯向士兵们大声喝了起来。 “有……”只有十几个士兵在回答阿尔丰斯的跳跃性思维转得太快了其他人一时还没转变过来。 “娘的!老子没听到!你们是在学蚊子叫吗?”阿尔丰斯吼道。 “有!”这次回答的声音洪亮之极两百三十多个士兵站得像标枪一样直齐声回答。 “好极了!”阿尔丰斯向士兵们行了一个正式的军礼面上的表情傲倨而凝重“你们是最棒的军队就算是萨拉丁也会被你们这种雷霆的怒吼吓得从女人的肚皮上滚下来那话儿没准就马上缩了一半。” 这话几乎让所有士兵都乐了起来。 萨拉丁当然不会那么无用事实上不但在西方大6就连塔隆沙漠有关他的传说都广为流传。萨拉丁不但领导才能极为出色而且还是个真正的英雄这个年过半百的斯林姆用了二十年时间将大半个斯兰姆世界统一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对外抵抗十字军的攻侵一手毁掉了教廷在东方的杰鲁萨林姆王国对内致力于统一事业是当代最出色的英雄人物之一。 在攻克圣城之后萨拉丁并没有用屠城来对杜基信徒进行血腥报复只是按照西方国家的习惯将平民们扣押起来出钱赎买自由。高贵的骑士们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个异教对手所做的事情远比在骑士精神灌输下成长起来的贵族们更具有真正的骑士精神。相比之下十字军就干得不太地道了屠城虐杀强*奸放火甚至那个杰鲁萨林姆王国的宏伟建筑下面都堆积着大量斯林姆信徒的遗骸。 阿尔丰斯这种说法只不过是想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出于一种提高士气的考虑让士兵们坚定胜利的决心。 船队扯起风帆继续前行除了那两条副船之外所有船都远离扫荡。将它们三艘船从航列中孤立出来没一艘船愿意接近被海神厌恶的人要不是同属东征部队这些战舰上的投石机早就将飞石砸过去了。 扫荡在海面上的航也太慢根本就追不上十里外奥古斯都的座船。和教廷谈判属于宗教性质甚至个人性质让前面的第一军团和教廷的船停航并不属于合理要求阿尔丰斯的计划不得不延后只能拖到克里特岛再进行磋商。 自从波塞冬出面之后再没有神祗来找过麻烦海神胥琉斯也没有出现。不过只要双方还没有坐下来正式谈判什么情况都有出现的可能。教廷的目的已经达到利用神祗的力量使阿尔丰斯的部队陷入困境。 这个世界很少有当权者是蠢材尤其是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西方国家。能掌握政权过十年的王公贵族不论在外人的眼里有什么样的表现昏庸也好精明也罢都有着自己一套处世立身的办法而代表其精神的杜基教廷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教皇和十二红衣大主教无不是从奸诈和阴险的政治阴谋中打滚过来的精英份子什么时候该忍耐什么时候该下手下手时限定在什么范围既不至于将阿尔丰斯压成困兽也不会让他太过得意他们对时机的把握和造势的运用技巧很到位这一点没人比和教庭进行暗中角力的当事人阿尔丰斯更清楚。 在墨西拿的时候阿尔丰斯要求道格拉斯的情报系统整理出萨拉丁的个人生平事迹资料这些情报文件将会在船队停留克里特岛进行补给的时候交到阿尔丰斯手上。广为流传的是萨拉丁的勇猛和智慧但关于这个人的**极少涉及光凭这些外在资料远远不足以分析出一个人的心理和思想在这方面阿尔丰斯和韦伯一样挑剔他甚至想知道萨拉丁一天中的入厕次数和时间吃饭的时间和饭量大小从这些细节可以推测出对手有无心理疾病以及身体的健康状况。 这些是顶尖刺客的必修课题比如说一个人要是每天排便不正常半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之后会引心理上的烦躁焦虑等症状而一个心理容易焦躁的人极可能会犯下一些常识性的失误这是心理上的解释;在身体上如果健康出了问题势必会影响日常工作尤其是萨拉丁这样的领袖人物一旦传出身体欠佳的消息被强力压制的政敌们肯定会在各个地方引骚乱趁机推翻萨拉丁一手建立的阿尤布王朝。 而这种看起来微乎其微的消息一般人都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深入了解谁有兴趣知道这些隐藏在背后的东西?阿尔丰斯和韦伯偏偏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刺客不会疏忽于任何一个小细节。韦伯曾经笑着说要是在厕桶上抹一些特制的毒药想刺杀根本就用不着光明正大的动手而这个工作只要有心机就很容易完成因为洗刷的工具和药品都是从市场上购买一般人只会将视线集中到食物和酒之类的东西上而衣服和信件都是带毒的上上之选。 阿尔丰斯问他上次为什么不用毒药对付自己和道格拉斯?韦伯笑笑回答说因为内息的关系一般武僧都已经可以抗拒大部分的毒素侵害更不用说像道格拉斯和你这种人所以一开始就没想过用毒对付你们。 韦伯还说其实用毒来解决正常目标是很容易的很多毒素都无色无味下毒的方法更是防不胜防有些精于计算的刺客甚至可以将毒药份量算得清楚明白毒时间的误差不会过两个魔法时。 阿尔丰斯也不至于蠢到要去暗杀萨拉丁没有萨拉丁这个军事上和精神上的王牌领袖人物斯林姆们恐怕早已经一哄而散一路上不断出现的攻击事件让他意识到想阻止东征。割断教廷的勃勃野心光凭自己手下这些人远远不够必须要联合萨拉丁这个心怀仁慈的英雄而那些情报只不过是他想掌握这个人的生活习惯。 瘟疫嗷嗷的惨叫声从船尾传来打断了阿尔丰斯和韦伯的谈话。不知道这个小淘气又惹怒谁了它的盗窃行为曾经遭到克拉克和卡尔用弓箭的回礼。这头半年大的小黑龙身上已经长出了坚硬的小鳞片用短弓射出的普通箭并不能对它造成伤害。每次它到别非船上作恶卡尔或者克拉克都会命令士兵们用短弓回击这个贪得无厌的小贼对阿尔丰斯的宠物他们别无它法只能用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讨回一点心理上的平衡。 阿尔丰斯的部属们在认识到十字弓的威力以后由克拉克提出使用普通弓箭的持续攻击方案弩矢在齐射时确实威力巨大不过也存在致命的弱点——不能有效进行持续射击虽然有三列射击方法但中间还留有一个十来二十秒的时间差而填补这个时间差的方法。弓箭是很适合的选择二十秒内熟练的弓箭手可以射出四枝箭动作缓慢而笨拙的人至少也能射上两枝。一百码到一百五十码地吊射能有效减缓敌人的集体正面冲击所以这支部队以一千两百人的轻装十字弓兵为主搭配弓兵一百人将手头的武器充分利用起来短弓和箭枝大部分都送给了杰克部队里还留下一百把短弓以充门面毕竟十字弓是拿不出来见人的。 而这些弓箭部队平时就用浮上海面的海鱼作为练习对象看到瘟疫出现理所当然就将它当成射击的标靶几十枝箭源源不断的向它身上飞射。起初瘟疫经常被射得呱呱乱叫可这家伙越痛就越要偷它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偷东西根本没有悔改的决心动作也灵活了很多飞越两船的时候也用不着绳索了靠翅膀就能飞过去。 这些不用阿尔丰斯特别训练瘟疫它也能学会不过是在像游戏一样的真枪实弹中慢慢练习。 刚开始的几天它还飞不快回船的时候必定痛得满地打滚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最近两三天情况变得好多了运动过后还活蹦乱跳的在甲板上到处游荡。 阿尔丰斯对瘟疫和那些士兵之间的抗衡不理不踩倒是卡尔和克拉克在看到瘟疫飞回扫荡之后打出旗语询问情况毕竟他们也都是看着瘟疫长大的瘟疫对于这些没有家属小孩的人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阿尔丰斯每次看到瘟疫在甲板上打滚连理都不理也禁止所有人包括兰希和凯瑟琳对它进行救护任由它自己去舔拭弄痛的伤口因为他觉得一直被呵护长大的龙并不是龙最具野性的生物才是自然界真正的王者。 阿尔丰斯为瘟疫在船尾专门开辟出一个狭小的活动区上下船都必须从这里经过以免甲板上的士兵被对船的流箭误伤。 有一次布兰克看见瘟疫正在舔伤口对这个小家伙既可怜又佩服它恐怕是世界上最倒霉也是最幸运的雏龙了别的龙在出生之后五年内还得由亲龙负责喂养渡过漫长的雏龙期之后进入幼龙期时才在亲龙的指导下觅食而只有半年大的瘟疫不但学会了自己捕捉食物还懂得偷东西和战术应变还会像成年龙那样处理伤口要是几百年之后它成为高等龙族谁都不会觉得奇怪。 瘟疫两尺多长像小狗一样大的身体从船尾掠到船头又从船头飞到船尾又小又长的尾巴上拖着一个泥黄色的圆块。让它上窜下跳的恐怕就是这东西。 经过阿尔丰斯身边时韦伯伸手一抓满以为能一把捉着正着想不到的是这一抓竟然落空了瘟疫以迅捷无比的度在碰到韦伯之前从他一犯尖前端飞了过去。 两人有点惊奇瘟疫竟然能在这么快的飞行中突然加看来这十多天的时间里它自学到了不少东西想不到它的领悟能力这么高无师自通。在它身上出现太多的奇迹了就这种度而言连阿尔丰斯自问也无力抓得中它除非将负重环去掉才能以微弱的优势越。 阿尔丰斯朝桅杆一指“用那东西撞过去。”他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是瘟疫弄上身的一定能有办法脱下来。 瘟疫双翼抬起以一个美妙的前掠翼姿势从容的转了一百八十度朝最粗大的主桅杆飞去。它的两眼看着前方身体却做出了相应的动作看起来它完全听懂了阿尔丰斯的话以前那种似懂非懂的神态估计都是装出来的借口听不懂人类语言而到处胡作非为。 瘟疫竟然骗过了所有人这就是黑龙狡诈的天性。 “嘿这小家伙!”阿尔丰斯用力握了一拳连教廷都没能将自己骗过去反而在这样一头自己看着长大的小黑龙面前被摆了一道他也感觉有些窝火。 啪啪啪啪瘟疫一连朝桅杆甩了十几下。那个泥黄色的东西终于掉了下来。原来是一只手掌大的海蟹桨形的后肢不停蹬着甲板嘴里冒出大串泡沫。深青色的大螯一张一合刚才瘟疫肯定是被这东西钳得疼痛不堪。 阿尔丰斯朝瘟疫勾了勾食指小家伙似乎看透了阿尔丰斯的意图“嗖”的窜上桅顶尾巴朝阿尔丰斯摆了摆那个架势摆明就在说:有本事你自己上来抓我。 它现在可是越来越放肆了这个滑稽的动作也引起了旁边士兵的笑声。 那只海蟹终于成功地翻了个身趴在甲板上一双凸起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甲板上有生物在侦测我们。”扫荡和碎壳几乎同时出警告。 阿尔丰斯手臂一横向旁边的韦伯打了个手势两人同时向后跃开。阿尔丰斯朝桅顶的瘟疫一摆手瘟疫马上斜斜飞下落到阿尔丰斯肩膀上这是紧急集合的信号已经不再是一个游戏。 “在什么位置?”阿尔丰斯用警惕眼光的往左右一扫只有二十多个士兵在收拾东西没有现陌生人。 摸上船的想领赏的人还是受到教廷唆使的神祗?难道除了那个海神胥琉斯还有其他神祗停留在这个海域?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每个低阶神都有自己的控制范围一般不会越职。如果是碰巧经过的神那就难说了。如过这个人是被赏金刺激的佣兵更不可能他一上来就逃不出扫荡的监控而且海上并不适合做这些事这是个没有后路可退的水的世界难道他能在水里拼命游上十多天然后登6? “就在主桅下面一个很弱小的生命不过自主意识却强得出奇。要不要对它进行攻击?”扫荡问道。 主桅下面的甲板上唯一存在的生物就是那只东张西望的海蟹。 “稍微刺激一下不过别让它知道你的实力。”阿尔丰斯牢牢盯着那只蟹惟恐它会做出什么事情。 “全部下去这里没有你们地事情了。”阿尔丰斯对士兵喊道。如果对方真入扫荡所说的那么强大他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士兵们迅撤离甲板。布兰克由船头走了过来“生什么事?”他眼一瞥看到了那只大海蟹。“怎么会有这种生物出现在这里?它应该只生活在近海区域这十几天我们都在深海航行这范围内蟹种要大得多颜色也没这么浅。” 布兰克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天哪它是什么怪物我竟然无法和它沟通它封闭了自我意识。”几秒钟后布兰克面色变得奇怪起来“它不是海蟹我敢保证它绝不是。” 海蟹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随即弹向半空四周空气不住晃动两股意念力碰撞在一起产生了一个无形的力场扫荡动手了。 第五十三章 青铜龙 全本小说网蟹甲突然爆裂成无数小片阿尔丰斯一拳挥出飞向布兰克身前的碎甲被拳风震飞。 空中出现一大团浓密的白色雾气悠然扩散到全船的甲板上。一只青黄色的龙头从雾中探了出来乍看之下就像是用青铜和黄铜混铸在一起的金属塑像。 “极老青铜龙!”布兰克惊呼一声后退几步单手抚胸行了一礼。“如果我没猜错善良而高贵的青铜龙先生恐怕您今天前来恐怕是有话要提醒我们注意。” 青铜龙?阿尔丰斯尽量掩盖住心中的惊奇和喜悦不管它什么身份先杀了再说那个半神器胚形在战斗中还是一件废品奈落也真能累人的送件礼物还非要在里面装满十种龙魂才能生效这段时间又没有机会去寻龙总不能把瘟疫也装进去吧想不到今天运气这么好竟然自己撞上来一条龙有扫荡和碎壳在他很有把握将这份自己送上门来礼物紧紧拽住。 “太好了!极老龙。又有一个龙灵可以扔到那根东西里面去了。”一有架打碎壳马上变得兴奋起来“想不到还是它自己找上来的倒省了我们费心寻找的时间。”他和阿尔丰斯一条心思既然来了就肯定得把它弄进去。 阿尔丰斯稍微犹豫和黑龙较量时的情景一幕幕在记忆中苏醒。那条老年黑龙已经这么难缠现在这条极老龙厉害到什么程度?而且它是有备而来不可能采取突袭行动。 “别担心。”碎壳可能感应到了阿尔丰斯的重重顾虑“它还不是上古或者太古龙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应付。它正在侦测我们的思想不过在意念力的控制上它不是扫荡的对手。暂时先别惊动它扫荡还没全力进行封锁。”说完之后马上切断感应。 千万不能吓跑这个可爱的家伙错过它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上了。虽然去年杀龙时的五个人全都在船上但毕竟东征部队不是以前那支屠龙勇者队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阿尔丰斯收敛起心神强迫自己和布兰克一样对眼前这头青铜龙充满畏惧和崇敬以免被它现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们确实是奇怪而邪恶的生物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整艘船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而且这里还有一只邪恶黑龙的雏龙谁在和我抗衡?出来吧别偷偷摸摸像那头该死的黑龙一样猥琐。”从龙口里传出的声音竟然有如碧波拍岸一样的轻柔悦耳。 雾气消散的同时一副大型成年龙的身体逐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它身上密密麻麻覆盖着黄青相间的厚龙鳞最外层的磷片边沿布满蓝黑色的斑点两只犄角朝天突出没有黑龙那种俯向脑前的凌人气势翼间薄膜像扫荡的副桅硬帆一样棱角分明纹理整齐的向着同一个方法生长这个显然经过精心修整的打扮让阿尔丰斯想起那些一丝不芶的贵族绅士。 青铜龙的头向四周转动了一下空气里充满了海浪的气息。船身突然一沉它已经站在甲板上好在扫荡的甲板有足够的位置容纳这副宏伟的身躯七八十尺长的前甲板甚至可以让它走上几个大步。 其它船上的士兵也都现了这个怪异的景象争相观望。这是一头龙真正的活着的龙。士兵们全都自动自的集中到船舷边上都想一睹龙族的神采任凭他们的长官怎么高声呼喝也无济于事。第三十七军团现在是真正出名了不但神祗找上了阿尔丰斯。连龙也明目张胆的上了船。 海浪还差一两尺就盖过了甲板海水已经没过船身所有的气孔扫荡非但没有沉没航反而加快起来可惜没人现这个明显的破绽众人的视线都被这个庞然大物吸引住了。 阿尔丰斯还真担心青铜龙那条像极了鱼背鳍的大尾巴被它扫上一下那几条装样子的桅杆非得齐根折断不可到时扫荡将不得不换成潜行的方式这样的话不到半天又一件恐怖的事情就会流传出去。 “要不要现在动手?”扫荡问道它极其小心避免被青铜龙现这条船本身就是一个圈套。 “不再等等。”阿尔丰斯拒绝了扫荡的提议他看到布兰克的表现这头青铜龙可能不属于什么邪恶的龙族现在动手只会让别人产生误会得找最有利的借口才行。最关键的是现在青铜龙还在警惕扫视着船上的所有生物它的戒备心还没完全消除最好等到它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后再突然动手获得最高的成功率。 凯瑟琳、奥帕、兰希和巴克利一一走了出来。只剩下洛卡还在下面约束着士兵。 “你们来干什么?下去吧一头龙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阿尔丰斯很不满意的说道他本想连布兰克都弄下去还没来得及出声这些人反而全都跑了上来他们可能都没意识到将会有一场血战兰希还有巴克利护卫凯瑟琳和布兰克谁有闲心来管他们? “碍事的家伙!”碎壳和扫荡同时说道它们也很不满意其他人都挤到甲板上人太多只会令阿尔丰斯分神。 “青铜龙先生恐怕您弄错了目标或者受到不正当言辞的唆使我们都是前往圣城的十字军不是为非作歹的恶人。”凯瑟琳向青铜龙行过礼后很有礼貌的进行解释。 兰希和巴克利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冷看着这头龙在他们心中天生对这种东西存在一种无形的反感。 凯瑟琳这个老实的女孩总是在说一些招人生气的老实话要不是清楚她的性格阿尔丰斯还真以为她在对龙族的智力和十字军的行为进行反讽“受到不正当的唆使”摆明就是指责青铜龙智力低下先不说十字军东征的目地这条船上除了她、布兰克和洛卡以外确实全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包括自己的在内就连瘟疫也不见得以后会是什么好货其实青铜龙的话说的无比正确。 凯瑟琳究竟是帮谁说话的?要么她才是深藏不露的大奸巨恶在进行不露声色的挑拨离间要么就是真的善良到了极点阿尔丰斯不由得恶意的联想着他也没有阻止这场可笑的对话惹怒青铜龙的事就交给凯瑟琳好了反正要动手。由凯瑟琳亲自激怒它是最好不过的选择正义的圣骑士和耿直的龙族谈判结果可想而知唯一的难题就是不能让青铜龙起飞免得它跑到半空大吐口水虽然不清楚它的口水会不会也像瘟疫那样带有特殊的作用但还是尽量将风险缩减到最少为佳。 “没有为非作歹的恶人?这是什么?”青铜龙抬起前肢向躲在一边向着自己龇牙咧嘴的瘟疫一指声音中带着无比愤怒好像认定凯瑟琳在故意捣蛋“还有这个侍奉死神的女人难道就是正直善良的人吗?听说还有个死神代言人的家伙在这里他以为偷偷摸摸的藏起来和我较量意念力我就不会现了吗?还有这个卓尔精灵。我一看到他就感觉无比烦恶。” 兰希的身份虽然瞒过了绝大多数的人却在这个精通侦测思想的家伙面前露了底巴克利就更不用了天生的白红眼出卖了他。 青铜龙完全看透了兰希的信仰但它却摸不透阿尔丰斯的底细因为阿尔丰斯根本就不是死神的信徒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邪恶的东西就一定要毁灭!难道你身为一个圣武士想和他们同流合污?”青铜龙向凯瑟琳低声责问。 它以为自己是谁?神圣制裁者?阿尔丰斯不禁哑然失笑这头青铜龙就像刚认识时的那个凯瑟琳看待事物的眼光总是一成不变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要是这个世界的组成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大家排好队分好组一通砍杀完毕然后世界太平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政治阴谋和人性间辗转反复的明争暗斗了。 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以前的师傅、从破壳的嬴弱到生精虎猛的瘟疫凯瑟琳开始沉默起来她心中也存在疑问难道他们就真的该受到正义的惩罚?如果按照正义的判定真正恶贯满盈的阿尔丰斯就站在青铜龙眼前为什么它不动手?正义真的总是那么正确而不是全凭个人好恶而定的吗?还是青铜龙心中已经存在一个先入为主的定势将它的好恶强加在别人身上?凯瑟琳分辨不清因为她不能侦测别人的思想。那么以前自己对事情的判断是不是也都是靠主观推测?她心里混乱之极毕竟敢于承认自己错误的人是真正的勇者而剖析自己则需要无比的胆量就像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慢慢细看一样残忍。 青铜龙盯着瘟疫沉声说了几句龙族语。 “它自从出生都由我们进行监护听不懂龙语。”布兰克冷冷说道称呼间已经去掉了先前的尊敬这个善良的人面对自己的伙伴被揭穿的时候选择了感性的一方让什么正义的谎言统统见鬼去吧。 “身为龙族应该勇敢接受我的挑战!我可以让你五个回合。”青铜龙沉声说道轻涛已经变成了滚滚巨浪。 “这就是你们倡导的公平和正义?让雏龙和极老龙战斗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兰希言辞反驳向瘟疫招了招手。 瘟疫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扑入兰希的怀里小家伙的前腿轻轻颤抖着既是恐惧也是兴奋的表现它清楚自己并不是这条青铜龙的对手不过直对正面挑战它仍然摆出一副接受的态度。 没打之前谁也不知道结果打过之后就算逃跑也不是丢人的事问题是瘟疫有没有逃跑的能力?阿尔丰斯决定继续静观其变。 凯瑟琳手一抖拔出腰间的神器长剑那个几乎让所有人感到讨厌的光圈又再度形成只是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了一个七彩的圆圈。 她颤抖着双手挡在兰希面前 “既然你掌握着神圣复仇者那就应该知道剑锋应该对准谁!”疾恶如仇的青铜龙一眼就认出了凯瑟琳手里的神器“如果你不能判断它会帮你去判别。”它的话语里带上了几分嘲讽。 “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是善良和邪恶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就算你本事再大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凯瑟琳用尽力气喊了出来她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如果不是亲情在维系恐怕她都不会拔剑对着青铜龙。 “别说笑了要是一个人一把剑就能妄论好坏对错那平衡的秩序还有什么作用?你认为自己已经代表了一种秩序不过你的判断难道就显得很公道?在我杀人之前从来不会分好坏对错。因为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资格进行判断如果他们阻碍到我那就得让路。在我眼中杀人者和被杀者的区别只在于能力高下至于对方是人是神还是什么其它善恶错对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是非公道自有人去斟酌衡量。”阿尔丰斯看着凯瑟琳就算秩序本身也存在着矛盾的时候。 “你在狡辩!”青铜龙愤怒的低吼着它重重的向前踏上一步整条船都为这一脚的力量在动摇滚滚的海浪猛烈的拍打着扫荡的船身一股股雨帘般的海水溅湿了所有人的衣服青铜龙的怒意不可遏制的暴出来。 阿尔丰斯豁然一笑:“我就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我服从一个秩序不过这个秩序不是由你来衡量和制定。” 布兰克眼中一亮他明白了阿尔丰斯的意思。阿尔丰斯服从的是沙漠的秩序也是自然的法则这和信仰大自然的德鲁伊是殊途同归的一条路因为森林和沙漠同属大自然狮虎杀死牛羊只不过是身体上的一种需要而不能真正的将邪恶加诸于它们的头上。 在大善、大恶、大是、大非之间阿尔丰斯拿捏得很清楚。 既然服从了一个秩序那么在另一个秩序当中也必将被看为混乱成份。这也是德鲁伊们远离人世的一个最主要原因。自然界有着自然界的秩序人类社会也有人类社会的秩序这两种秩序很难和睦的融洽在一起。 像城市人在自然中看到狮子在追捕猎物他们会觉得很残忍很血腥和自己习惯了的社会秩序格格不入而恰恰这就是自然的秩序所在。狮子刚好相反它可能会觉得那些人类糟糕得一塌糊涂要是不捕食新鲜血肉难道要我吃草填肚? 阿尔丰斯代表的不过是两种秩序的互相对碰的一面而已。这也是自然向人类的一种无言报复德鲁伊们无法做出的事情由阿尔丰斯代劳了这些善良的人没办法代表大自然向人类报复阿尔丰斯却不管道德理念这一套在塔隆怎么干现在就怎么干。也正因为这样他没有受到良心的谴责也没有哪种神力可以说他邪恶只能说他的所做所为触犯了法律条文但明目张胆的触犯法律条文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瘟疫终于忍耐不住了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嘴里直喷向青铜龙。青铜龙从容的张口喷出一道水箭将酸液倒撞回海里瘟疫这个小家伙还不值得它抬一抬脚。 兰希和奥帕在旁边大声喝采:“好样……”还没喊完瘟疫喷完酸液后一拍小翅膀没命的飞奔起来希望找个地方躲过青铜龙的视线。 其他人包括青铜龙在内都没见过这种先勇后怯的家伙只有阿尔丰斯在暗暗好笑瘟疫该做的已经全部做到位了不逃难道还等死吗?青铜龙一记轻轻的尾扫就能让它粉身碎骨换成自己都会这么干。 “你们在一边呆着吧等我先收拾完这个混账透顶的小家伙后再将这些剩余的邪恶铲除。”青铜龙张口一喷一道锥状的雾气在甲板上横向扫过“给我退到一边。”它将目标对准了逃窜中的瘟疫瘟疫的表现让龙族丢尽了脸面今天说什么也得做掉它。 第五十四章 只手屠龙 全本小说网眼看雾气就要及身扫荡及时制止了想动手的阿尔丰斯。别动让它施展防生物力场这种心智魔法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毫无用处。” 一种被轻微电击的快感在阿尔丰斯脑中流过身体的控制权瞬间不再属于自己。这东西不属于外伤和内伤之列内息和生命门都无法控制心智魔法和异能一样都是阿尔丰斯最厌恶的东西之一。 所有人都身不由主的转向往最外侧的舷边走去动作机械而僵硬。最滑稽的是凯瑟琳她还保持着横剑的姿势极不情愿的退到最外围。 青铜龙纵身飞起朝逃到船尾的瘟疫追去。船帆在巨大气流的作用下猛然鼓起桅杆被拉得格格直响。 青铜龙一转头扫荡马上将阿尔丰斯身上的枷锁解除。 “瘟疫兜个圈子跑过来之后如果青铜龙落回甲板你马上全力压制它的精神我将在那时候动手。”阿尔丰斯对扫荡说道。 瘟疫清楚的知道自己无论逃入大海还是拼飞行力都只有死路一条雏龙跑的再怎么快也快不过极老龙。它只想引青铜龙在船上兜圈子尽量拖延时间。半分钟之后它已经兜了一个大圈又向船头狂奔过来。阿尔丰斯向瘟疫大打眼色让它跑到最接近船头的位置那个位置无疑是让瘟疫自动进入死角就看它对阿尔丰斯的信任度了。 小黑龙果然没有让阿尔丰斯失望它丝毫也没有犹豫就朝指定的位置跑了过去缩在帆的阴影中。 青铜龙出清亮而高亢的龙鸣一收翅膀稳稳落到瘟疫前面。在它看来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得了瘟疫的死亡。 扫荡的船身瞬间严重倾斜众人还都保持着僵硬的身型随着平衡的消失集体滑向一边。 青铜龙也跟着脚下一滑它意识到情况不妙张开翅膀就想飞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翼翅刚打开一半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闪出一抹不能置信的眼光好像极度恐怖的事情在眼前生了——巨大的身体已经突然之间不受大脑指挥。 如果青铜龙不是向上飞而是顺势滑入水里由大脑产生的意念壁垒也不会被扫荡强行攻破。扫荡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青铜龙分心平衡重心的时候马上就将它拉入梦域但这次意念强攻并不能造成太大的影响最迟四五秒青铜龙就能集中起足够的精神然后从容摆脱困境。 凭阿尔丰斯的度在这种距离上一秒时间都已经够长了何况四五秒!在法师没还没完成一个中型吟唱法术的时间内足够让青铜龙死上五次! 阿尔丰斯身体消失遁术将他和目标之间的距离迅拉近至零。他出现的时候脚底准确踏在青铜龙靠近额部的犄角前右手重拳带着一千多磅的体重毫不留情砸了下去。 拳头准确无误的落在青铜龙双目之间的位置上零距离虽然少了那种威猛无比的冲击力但却极大提高了精确度渗透劲随即出阿尔丰斯毫不吝啬地用上了武僧的看家本领。 碎壳也开始施放黑暗术为现身做准备只是这个准备动作和阿尔丰斯相比显得太慢了这也没办法。夜影本来就不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活动。 青铜龙的额头慢慢出现一道不规则的裂缝突然嘎拉的一声大响裂缝向四面八方延伸到整个脑部。 阿尔丰斯在第二重渗透劲出之后喉间的生命门猛烈的震动着全身的肌肉竟然少了那种力竭的感觉内息运行的地方慢慢涌出一股很微弱的力量来支持着整个身体第三重力终于形成了。 第三重力不需要很重的内劲就能引起足够的震荡将物体的内部构造震成粉末第一重力抵抗第二重力震动第三重力粉碎直接粉碎物体的整个架构就像对阵冷山一样第二重渗透劲已经将他的全身骨胳压至最大的承受极限只要当时再加上第三重很小的力量就能将骨头碾成粉碎。 青铜龙还不是半神它在不及防备的情况下连第二重渗透劲都承受不起脑骨马上碎裂白色的脑浆混合着大量鲜血从破裂口急喷出来将阿尔丰斯喷成一个大花面。它一张口围观的众人眼前出现一阵花白闪电自半空直向阿尔丰斯头上击落。 青铜龙不是海王波塞冬虽然同为闪电却没有那种刚劲威猛的凌人之势十来天之前阿尔丰斯才刚领教过伟大神力的滋味可即便这样他也无法躲过去。人的度始终不能和光相比。 一只黑色的手臂突然挡在阿尔丰斯面前替他架住了青铜龙含愤的最后反击。碎壳在青铜龙的喷吐之前已经预感到它的打击目标及时出手才避免了阿尔丰斯遭受雷霆轰顶的厄运。 “快!囚龙棒!“碎壳顾不得将直接暴露在阳光下的手臂缩回来急忙喊道体内的负能量在猛烈的阳光下急剧抵消事实上现在他也没再插手的需要重创下的青铜龙必死无疑。 “我要到龙神那里检举将你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公之于众。”青铜龙在头盖骨碎裂的剧痛下终于脱离了扫荡的梦域但它却只能厉声大吼再也集中不起任何精力来反抗这个可怕的人类。 阿尔丰斯迅抽出腰间的囚龙棒从青铜龙的伤口捅了进去只剩下一寸多的把手露在外边轻轻摇了摇头:“检举?驳回!” “缚魂术!”青铜龙的声音变低了很多它在用最后一丝意志力和囚龙棒的吸力相抗。 “不是囚龙棒!”阿尔丰斯摇了摇头。 轰然巨响中青铜龙的身体像座小山一样倒在甲板上。灵魂已经被囚禁起来它再也没能问出任何问题。船身已经恢复平衡这是扫荡的身体它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来个船底朝天的高难度动作也没问题。 阿尔丰斯看着一分钟前还在耀武扬威的尸体暗呼侥幸。如果堂堂正正的战斗恐怕只会成为当时对付黑龙的那种艰苦场面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肯定笑到最后。青铜龙没有黑龙地那种后嗣亲代的羁绊即使落败也有可能逃得一命。就算碎壳能够飞到天上死亡之指也只能对极老龙造成重创效果而且青铜龙完全可以用比碎壳更快的度逃出追捕区域。 最大的功劳还得归功于扫荡它为阿尔丰斯的突击赢得了宝贵之极的两秒钟时间。 四周的船上传来阵阵惊呼。至少有三千双眼睛亲眼目睹了阿尔丰斯单手屠龙的惊世骇俗。没有苦战没有剧烈的搏斗场面在他们看来阿尔丰斯举手投足之间就干掉了一头真正的龙。 “知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跟过来?”扫荡轻轻一笑“在它死前的一刻我察看了它的沉层记忆它接受了一个红衣大主教雇佣对我们进行侦察监控一个高贵的龙族竟为一箱不知所为的珠宝葬送了性命如果可以我藏起来的珍品中随便拿出一件价值都出那箱东西的的总和。”它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红衣大主教?那他可真是自取灭亡从今晚开始我让他永远都睡不着觉。”碎壳狞声笑着这种事他干得轻松自在那支老婆鬼部队可不是拿来看着玩的。 “现在还犯不着和教廷拼个你死我活。一个大主教不是我的目标要动就动教皇。”阿尔丰斯阴恻恻的一笑“我们还没到背水一战的地步教廷要地不过是我的承诺并不想要我的命。我这条命在他们看来还是非常宝贵的。教廷已经知道了我和碎壳的存在唯一留在暗处的只有扫荡千万要守住这个秘密。” 他们之间都是用感应交谈其他人并不知道阿尔丰斯在什么愣还以为他在陶醉于这个勇者的光环之中不能自拔。 阿尔丰斯背后一紧一个柔软的身体从背后将他牢牢抱实一个温柔而火热的嘴唇在他面上轻轻吻着兰希用自己的身体对爱人奉上无限的敬仰“刚才还以为我们当中会有一半以上的人会因为这条龙倒下迷一样的人啊究竟你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阿尔丰斯回过头一双星目正在深情的注视着自己他低头在兰希的红唇上轻点一下一只手肆意的在她那没有任何赘肉的柔软腰肢上来回移动“我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下次过来的家伙不会这么容易对付了。” “唔。急色鬼”兰希毫不避忌当众和阿尔丰斯亲热双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水色她瞟了他一眼“最好还是保持一下形象吧别像卡尔他们看到女人就像闻到鱼肉的腥味的谗猫一样你看姐姐她已经羞得不敢再往我们这边看了。” 阿尔丰斯看着凯瑟琳的背影她正装着没事人一样看着围绕在龙尸旁边观看的士兵被海风吹起的稍下粉红的色调已经爬到了耳根他很隐蔽的在兰希胸前轻轻抓了一把偷笑着说:“幸好她没看到这个动作不然肯定要逃回舱里了。” 兰希用那双如丝般的媚眼白了阿尔丰斯一眼“你打算怎么处置这条龙?”说实话她还是很喜欢和阿尔丰斯耍这样的花枪只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处理。 “拖不下去了我马上和教廷谈判既然这次能来一头龙说不定下次就会过来一整个青铜龙家族。”阿尔丰斯收起调谑的神态解开手脚上的负重环身体好像已经感受不到重力的牵引这得归功于刚解开的喉间生命门他高声喊道:“谁能在三十秒之内将龙头砍下来这个勇士将获得一百个金币的奖励。” 渗透劲能够将龙骨击碎却不能将龙头整个斩下来龙头阿尔丰斯另有用途。 士兵们齐声欢呼抡起刀剑蜂拥而上和金钱相比斩下龙头更值得纪念终生。将龙头砍下来这个特别的荣耀普通人一生中恐怕也只会在梦中出现现在却有个机会唾手可得。 “今天就别去了吧刚动用过一次渗透劲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韦伯听说阿尔丰斯要和教廷的人见面皱了皱眉头同样身为武僧他知道阿尔丰斯现在是什么处境虽然可以活动如常但在两三个魔法时之内却再也凝集不起足够的内劲。 “我一定得去谁也不能保证今晚会有什么家伙出现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件事不能拖”阿尔丰斯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意见。龙的飞行力很强就算从几百里之外的地方起飞追上船队也不在话下而且这个种族的眼力极好就算在天上也可以持续不断的将龙息喷到扫荡上来。 “这个险必须冒不然我们就一直被他们压着打。”兰希低头沉思了一会她赞成阿尔丰斯的意见“再说他们也不能真正将你怎么样。在公他们不敢挑战主神的神威在私他们也只是想让你回沙漠一趟。理由很简单如果他们想动手绝不会等到现在。” 阿尔丰斯不禁对这个前任圣女另眼相看如果兰希的心不是那么野他完全想把将她提为自己的第一副手。这种政治眼光除了布兰克整个军团中无人可及。兰希的手段却比布兰克狠多了不过弱点也同样明显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所向往的而死神信徒一向缺乏为别人奉献的精神阿尔丰斯并不想勉强她这也是没有将兰希列入军籍的主要原因。 阿尔丰斯分开士兵的身体从龙尸脑门中抽出囚龙棒。龙灵差不多完全融进去了棒身增长到了近两尺黑色的囚龙棒隐隐出一层晶莹的青铜光泽就像一把青黑色的铜铁合金短棒本来椭圆形的棒头也变得稍微突出形成一个锐角。 龙颈的地方布满坚固的龙鳞普通刀剑砍上去不起一点作用。士兵们想先将鳞片录下再砍断龙头可他们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将一片那怕最薄地鳞给撬下来手里的武器反而卷了刃。其中有几个人急急忙忙跑下舱去想将战斧拿上来那东西砍起头来可比刀剑容易多了。 巴克利走过来短弓外侧抵住龙喉说道:“我来试试。”右手一拨弓弦十多空击箭同时打在龙颈上左手同时力弓臂将龙的前半部分撑了起来锋利的弓身逐渐没入厚鳞里他一声大喝臂弯回收以加强力量肩膀一缩一挺借用身体的力量全力将短弓向上挥出差不多半人高的龙头翻滚着跌到他脚下颈部的创口喷出的一股腥红血液将十几名当其冲的士兵身体染红。 “龙血龙血!快来啊……”这些人在反应过来之后疯狂的将血液涂抹到自己身上以便自己可以像传说中的那样成为无敌的勇士。 两百多个士兵同时在龙血中打滚争抢起来就连倾洒在甲板上的残血都不放过 “急什么见者统统有份拿桶来接着别浪费了记得也给其它船上的兄弟留一点。”奥帕高声呼喊着它已经在士兵当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当了这么久实际上的副指挥官它的命令在士兵心目中无疑也等同干阿尔丰斯亲口下令。 三四十个人马上飞奔着去寻找容器别说桶连锅碗盘勺都拿过了杂七杂八的全堆满在甲板就像一个路边卖东西的大地摊。 凯瑟琳和布兰克看着这些士兵的表现两人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青铜龙的做法虽然不对但它的确是以善良为出点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只能说它倒霉透顶了才会惹上阿尔丰斯这个煞星。没人规定被杀者一定得老老实实等着别人来杀它既然想杀瘟疫和兰希阿尔丰斯理所当然也能杀它。 其它船上的士兵即贪婪又羡慕的看着扫荡上的幸运儿传说中神奇的龙血为什么不是自己在那沐浴?他们后悔得肠子都绿了。 一阵清爽的海风从甲板上穿过阿尔丰斯胸襟为之一爽该是时候过去找教廷的人摊牌了他握住龙角把龙头提起来在手里掂了一下份量不算很重只有百多磅以自己现在的体力带着它也不会成为负担。 “要是我回不来兰希麻烦你尽量帮你姐姐一把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恳求。”阿尔丰斯谨慎的说道这种半命令半商量的语气说不定会让兰希摆脱那种殉葬的想法。要是不能再回到死神教会当中他也只想让她好好活下去因为她还很年轻没必要为自己放弃大好生命而且时间会抚平一切心灵上的创伤。 虽然明知道此去没有多大危险但阿尔丰斯还是将后路安排妥当没有危险的说法只是他和兰希单方面的推测谁知道教廷那边会怎么处理。最好的情况就是双方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谈判阿尔丰斯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兰希慢慢将阿尔丰斯地袖口重新翻开用带子绑上一个精美的同心结将袖口束紧“你又打算一脚将我踢开?如果你回不来我不知道该忍受多少折磨才能得到解脱每一晚我将在怀念的泪水中进入无尽的恶梦。”兰希幽幽的说着“知不知道要是早上睁眼没有看到自己爱人那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傻瓜。我一定会回来保证每天你睁开眼就能和平常一样得到我的亲吻。”阿尔丰斯爽朗的一笑纵身高高跃起留下呆看着他(电脑小说站)面上充满敬畏的满船士兵。 阿尔丰斯准确的落在一条副船桅顶脚尖用力下压借着桅杆的反弹力往最近的一艘运兵船掠去。 即使最近的船距离副船也有四百尺自从阿尔丰斯在和海神对过面之后其他军团的士兵一直就和他们保持着这个距离他们不敢再接近那三艘破船。 在离落脚点还有一百多尺的时候阿尔丰斯地内劲已经无以为继就算身轻入燕中间没有经过任何借力一下掠过近一百码的海面也足够让人难以置信了直接说是在空中滑翔飞行也不为过。只要能越过这段距离他就能接连不断的向前跳跃。其它船之间的距离也没有拉得这么开相距大概只有一百三十尺到一百五十尺。 可现在阿尔丰斯身体正在往下沉要是想不出办法除了掉入海里别无它法。他一甩手将龙松开脚尖在龙额上一点勉强在空中换了一口气跟着弯腰一抄俯身将下坠的龙抓住。 对船的士兵眼睁睁看着阿尔丰斯凌空翻出一连串的筋斗稳稳落在甲板上这个动作完全没有引起船身的震动和起伏也没听到任何声息。三十多个士兵齐齐一声喊往后退出几步将阿尔丰斯团团围起来害怕他会暴起难。他们在心里已经潜意识的将阿尔丰斯当成了极度恐怖而又无法抗拒的敌人。 阿尔丰斯提着龙转了一圈身体平地拔起瞬间又从他们面前消失。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很久没有这么恣意活动过了一艘艘大型船只在脚下被迅越这种凌空起舞的感觉让他将差不多一个月以来的憋闷一扫而空心里只剩下在空中遨游的淋漓畅快。 半个魔法时就在良好的自我感觉中匆匆而过阿尔丰斯终于看到了教廷的船他们和兰西帝国第一军团的舰队混编在一起旗帜上红色的底面上以黄金和白银打造的两把钥匙交叉在一起将一顶象征教皇权力地三重头冠支撑起来。 红衣大主教的座船在哪?他不清楚不过奥古斯都身边必定会有一两个大主教相陪而且兰西帝国的红衣主教坎贝尔也会在那里。 “陛下第三十七军团副军团长泰勒请求觐见奉上厚礼一份。”阿尔丰斯站在一条船只的主桅上不管下面用张弓搭箭的士兵将话声通过内劲送了出去。声音在海面远远传开。他并不想再费时费力进行仔细搜索反正奥古斯都不会拒绝与他会面教廷的那些人恐怕同样心急。 左面的一艘巨型船随即挂起一面深绿色的旗帜为阿尔丰斯指明方向。 阿尔丰斯更不迟疑马上向那艘船跃去。一分钟之后提着龙的身影已经站到那艘巨型船的甲板上。上百名近卫军将手按在身边的武器上更有几十人双手提着短柄飞斧几十枚各色彩球在宫廷法师们手心盘旋流动无论是飞天走地还是潜在海里的生物只要露出危险性他们就有把握将目标做掉阿尔丰斯的度让他们感觉到了无比的压力。 皇帝的座船显示出高度的戒备状态和其它船队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一个配戴着百人中队长标识的近卫军喝道:“大人请恕我的无礼将您手上的礼物慢慢放下双手高举过头因为我们现在还无法判断出您究竟是不是副军团长本人。” 阿尔丰斯微微一笑随手将龙头抛在脚边“刚才宰了一头龙特以龙奉给陛下以震军威。”说着将手高高举起以示没有敌意。 两个近卫一个法师走了过去从阿尔丰斯的头一直搜到脚底板三人退了回去将搜出来的次元袋和囚龙棒交到中队长手上。 阿尔丰斯暗自警惕要见奥古斯都和红衣大主教这是必然的程序手续就算自己还保持在内劲最充沛的状态失去碎壳的支援恐怕也会陷入被动局面但是既然来了哪里还能说走就走那么轻松简单? 两个近卫军从舱里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一身重铠噌噌作响:“承陛下旨意请泰勒大人到舱中把酒闲话。” 阿尔丰斯点点头跟着那两个近卫进入船舱。旁边的近卫军和法师纷纷走到龙旁边进行检验惟恐里面藏有机关装置。 第五十五章 尔欺我诈 全本小说网装饰得金碧辉煌的舱道两边密密麻麻站满近卫军和法师这条巨船长三百多尺宽一百尺完全能容纳下一支五百人的重装部队。这哪里还像一艘船已经变成了一座可以移动的坚固堡垒。十尺阔的舱道甚至能让马匹毫无阻碍的急奔驰也只有帝皇的座船能够以这种标准建造不然哪有足够的人手将巨船从船坞里移出来? 大厅前面站着三个披着红衣的教士阿尔丰斯在受衔的时候曾经见过坎贝尔他并不在其中这三人应该是教廷的红衣大主教而出动三个红衣大主教共同前来迎接阿尔丰斯这种场面也只有与教皇同一地位的人才能享有无形中教廷已经承认了阿尔丰斯死神代言人的身份。 “欢迎骑士大人。您来得越迟我们就越会感到宽慰。”其中一个干瘦如柴的老头向阿尔丰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话锋和对阿尔丰斯的称呼很不相称。 阿尔丰斯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不怕他不自动送上门而且他还不会逃跑因为还有三十七军团的两千人在那里牵制教廷同样也将阿尔丰斯的个性摸透了这个死神代言人不会像其他死神信徒那样将自身安危摆在第一位。 “恐怕我再来迟一点命都没了。”阿尔丰斯哈哈大笑他很明白那个红衣大主教的意思来得越迟就证明能力越高颠覆塔隆的希望也就越大。 双方的城府都极为深沉一两句话之间就能说清楚很多问题无需开门见山弄得太过直白。对暗害阿尔丰斯的事教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副模棱两可的暧昧态度。阿尔丰斯也没多作计较无论是声色俱厉的疾声喝问还是温言软语的好言相求在气势上都会显得矮上一截。无形中都会失去谈判的筹码。 舱门打开两排近卫当先走了出来中间的一人全身精金铠甲正是奥古斯都。 “敝人对那件礼物很好奇想到上面看看失陪了。”奥古斯都友好的向阿尔丰斯略一点头以示招呼不周同时很有礼貌的向大主教们欠身致歉即使身为帝王也显出了良好的教养。 奥古斯都十分清楚阿尔丰斯此来的原因正好趁机开溜以示他绝不参与宗教之争。在君权神授的体制下贵为一国之尊都得让位于神权。这四人无疑代表着遍布西方大6两个数一数二的宗教势力而且这种宗教最高层代表之间的事情凡人也不便参与进去。 “陛下请慢行。”四人同时回礼恭送近卫军和其他主教都跟在奥古斯都后面走了出去 舱门马上被关起若大一个的船舱里空荡荡只剩下即将谈判的四人。 “怎么还怕我会开溜吗?”阿尔丰斯在厅上的长桌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其实也经过了仔细考虑阳光从背后的气窗中透入照在对面的位置上无论谁坐在他对面心情多少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最紧要的是阿尔丰斯可以翻身逃脱舱壁的木板都被天网封锁唯独气窗上没有网格痕迹光线中也没有任何影子从小磨练出的经验让他很轻易就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位置。 “猊下即然来了就算您面皮再厚也不会开溜的。我们只是有点担心混在近卫军里的斯林姆眼线会将会谈内容泄露出去。”说话的红衣大主教面额上垂下两陀肥肉一双被肥肉挤成一团的小眼睛却射出炯炯精光他抬脚在地上用力踏下十几条白色的气丝自脚底向四面八方延伸眨眼爬满整个船舱就像一张已经织到一半的蛛网。 先前那个干瘪精瘦的红衣大主教也一脚踏落从他脚下延伸的是黑色的气丝两种由不同的人同时施放的魔法组成一张完整的法术之网网格稀疏之极阿尔丰斯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这是为了方便我们之间的谈话一般的低阶神闯不过这张天网而中阶神就算过来也一样会被觉。”中间那个身材矮小的红衣主教开口说道声音宏亮之极好像钟楼上的大铜钟在耳边长鸣不已。 阿尔丰斯心里忌惮是教廷隐藏的实力如果这张网能挡住低阶神恐怕这一肥一瘦两人已经是冷山所说的那种顶级半神程度也许他们还是低阶神。只是耶威暂时性赋予他们神力而没有给予相应的神职因为东征部队需要神力的守护。他对神祗的东西还是有点摸不清头脑一年前神祗只是用来说笑的话柄沙漠里没有一人可以使用神力能召唤元素作战已经是特权阶层的事了。而这三人的做法极可能是一种变相威吓就算不用其他神系动手他们一样有实力将阿尔丰斯剪除。 “为什么赏金榜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两位大名?”阿尔丰斯吹了口气顺口讹上一句他根本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榜上其他人的名字同时他也想证实一下那个榜是不是受到教廷的控制。 “没上榜的人恐怕连数都数不过来不过只有最倒霉的家伙才会一直被挂到榜上这样说不知道能不能满足您的好奇心。我叫亚当斯这两位是裴非和艾伦在东征中出任我的助手。”五短身材的红衣主教摸着下巴沉声说道。 胖子艾伦双眼一翻他在阿尔丰斯对面的上坐下毫不畏惧直射而进的阳光“你是一个很注意观察四周环境的人不过你现在坐的并不是一个好位置。” 阿尔丰斯面前一花好像有一种和太阳对视时的刺痛感艾伦那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珠里金光闪动他不但不畏惧阳光还将阳光反射进阿尔丰斯眼里。其他两人微笑了一下都坐了下来还没开始谈判阿尔丰斯就先磨去了一层屠龙带来的锐气。 “猊下您想从哪儿开始?”和阿尔丰斯正对面的亚当斯单刀直入的问道。 阿尔丰斯双手乱摆“千万拜托请别再叫我什么猊下。我来这里是谈条件的我不想再玩下去了。我也实在玩不下去了我愿意回塔隆。” “那个巫妖几乎被你打的散了架今天您的所作所为又让我损失了一名珍贵的雇佣兵这笔烂账到底该怎么算?”瘦个子的裴非伸出舌头在拇指上轻轻一舔哪里还像个虔诚的红衣大主教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种草莽江湖的气息活脱脱一个市井流氓。很明显那头青铜龙是受了他的指使而来一副得理不让人的神态。 “我对您的话不太能理解什么巫妖?我从来没见过或许死神手下会有少数这样的不死生物。但我始终坚信的一点神圣地教会绝不会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至于那头龙好像它临死前当众说出来有人用一箱珠宝将它收买了。”阿尔丰斯面不改色的矢口否认见过冷山对于青铜龙他不但没有解释甚至还实打实的倒打一耙一口咬定是被人唆使。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阿尔丰斯和回答确实让他们为难又不能真的将冷山弄出来当面对质教廷和巫妖合作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而青铜龙更是死无对证裴非可以指责阿尔丰斯杀害他的雇佣兵而阿尔丰斯却可以说那头龙是教皇派来骚扰自己的反正都是无凭无据以讹传讹看谁传得厉害罢了。 阿尔丰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好像刚才那句不想玩下去的话并非出自他的口。 “那今天我们就当您没来过这游戏还可以玩上很长一段时间。”亚当斯嘿嘿一笑他竟然毫不让步“我们是没问题可你的问题就大了你的士兵我可不保证他们会不会在什么时间死上一两百个。” “我也不肯定你们的教士会不会一夜之间全军覆没。你能杀一个我就能杀一双。不管是谁动的手只要我的人出事我就用两个教士或者修女补数听说你们培养出一个主教也不容易起码也得十五六年时间。而我只需伸手一招聚集到麾下的士兵累以万计不到一年我就可以将他们训练成勇猛的士兵继续玩下去吧看谁更能经受得起人员上的损失。”阿尔丰斯悠闲的笑道。 谈判的时候不能太过在意自己人畏手畏脚只会成为累赘。必要时阿尔丰斯也肯定会按照自己说的话去做只是在做之前手下的两千人肯定会先死得一干二净。 “你在威胁我们?”裴非瞪大了一双凶目盯着阿尔丰斯。 “奇怪既然你们能威胁我我为什么不能威胁你们?”阿尔丰斯回瞪着气氛顿时凝固谈判还没说几句话就陷入了僵局这是双方都没想到的事。这场谈判也没有中间人在场劝阻因为船上已经没有人能胜任这个中间人的责任。 “我们还可以拉上奥林匹亚神系他们中间也有很多神祗想得到那个秘密死神又怎么样只要恶蛇继续呆在外层位面没人能奈何得了宙斯。”艾伦冷冷的说道。 “要是将宙斯扯过来耶威还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到时候你们一切的努力都变成了为他人做的嫁衣我并不认为你们真的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阿尔丰斯很快就从种种蛛丝马迹中判断出如果教廷真的是想用宙斯来压制奈落那么上次过来的就不会只是一心想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坐平的波塞冬想动用宙斯教廷还得再掂一下自己的份量而且宙斯不会永远甘心仰着秩序双蛇的鼻息做神只要有机会他恐怕也会放手一搏成为统治众神的神上神。 神力之争和人世的权力之争没有本质分别。 红衣大主教们面色一缓阿尔丰斯知道自己就算不全对也猜得个**不离十所有的背景都被扯出来复杂的情况下双方最终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我这个人也没别的本事不过谁开的条件优厚就帮谁办事。诸位难道今天我们坐在这里只是为了一场无关的口水仗?”阿尔丰斯口风一转太过强横绝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让这场谈判演变成宗教大战的宣言。 “你想要什么钱财?权力?美色?随便开出来就算当一个王国的国王我们也有能力办到在世俗的条件方面我们绝对能满足任何人。”亚当斯不动声色的将逐渐无聊的争吵牵到正题上。 “我什么都不要唯一的牵挂就是手下这支部队我想尽量让他们得到公平的待遇。”教庭开出的条件和当初奈落的比起来也差不多当时阿尔丰斯就没想过要得到这些现在更不会为这些东西低头。 “如果你跑进沙漠十年难道我们还得帮你养十年兵?要么我们全是笨蛋要么你就在异想天开。”艾伦勃然大怒阿尔丰斯说出的条件简直就是将他们当白痴玩好像没有半点诚意。 “那你们自己看怎么办吧。如果我被迫进入沙漠说不定二十年也不会再出来。而且帮我养兵总比让我成为国王要简单得多。”阿尔丰斯知道教廷的人确实不是笨蛋不可能让自己的盘算得以顺利实现不过话是嘴巴说的同一理由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取得的效果也会不同。 “如果成为国王我们对你无可奈何。但你手下的人却跑不掉。本来我们想在你身上下一种慢性毒药一年解一次毒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任何毒药你可以用内劲逼出来。如果你真心诚意想帮这个忙。我们会找人在你身上下一个降咒或者用你最亲近的朋友作为人质抵押在我们手里我是先小人后君子。”亚当斯缓缓说着。 “那两千人不就是最好的人质么?反正他们由你们养着如果我不合作想杀想剐随便你们。如果不是为了这帮家伙我根本不会和你们坐在这里废话连篇。”阿尔丰斯微微一笑终于将问题绕到自己想要的轨道上“难道你们还能等我生了个儿子之后再让我回沙漠?” “的确有这个意思你那些士兵的份量在我们心中轻到可有可无的地步就凭你的魅力和身份正如刚才所说那样走到哪里都会有支持者追随左右。”亚当斯哈哈大笑“如果你对女人感兴趣每个国家甚至每个种族我会亲自挑选出十个最美貌动人和充满智慧的处*女送到你床上让你尽享艳福而且我可以保证你绝不会戴绿帽。” 乖乖!阿尔丰斯暗叫一下厉害按照他这样算法那不是有几千各族美女等着自己一天睡上十个一年也还轮不完教廷把自己看成一匹种马?或者种牛?种……不对他们并不只是想将自己的后代当成*人质扣在手里一定还有其它目的如果真要麻醉自己那么光凭美貌动人就已经足够打动人心何必再加上智慧这个条件? “你们想要我的子嗣干什么?”阿尔丰斯并没有沉入**的胡思乱想中相反脑门一阵冰凉心中直犯恶心妈的这些家伙竟然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了教廷绝不会对自己的生育能力感兴趣他们还有更重要的目的恐怕不是仅仅停留在人质这个层面上进行理解。想要深一层了解教庭的用意不妨先顺着他们的话反正最后决定权在自己手里。亚当斯笑而不答而裴非只是嘿嘿干笑几声。 “很简单在二十年内他们将会被当成*人质受到教会的监护我们保证他们是世上最快乐的孩童将会受到最优良的教育和最全面的技能训练。二十年之后他们当中有的会成为教士接手各地的教会事务有的将成为各个死神教会团体的领导者。他们因为父母亲的血统关系会是世界上最优良的人种这些自小在教会教育之下长大的孩子们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大两个宗教团体之间的纽带从而将两者二合为一。”艾伦的话几乎给了阿尔丰斯当头一棒。 教廷想用血亲的关系同化甚至吞并死神教会让杜基教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宗教势力。这些人的父亲是死神代言人教廷可以籍由他们的手控制死神教会让它成为教廷控制下最强大的地下势力一个完整死神教会系统远比一两个半神巫妖的作用更大。而自被教廷洗脑的孩子们则会坚定不移地执行自己身上的神圣使命。 替主神寻找原力固然重要谁也不敢保证阿尔丰斯就能揭开那个年代久远的秘密。而教廷有着更重要也更贴合实际的目的就是同化竞争对手同一种教育下出来亲兄弟就算不能将两个教会合并到一起至少也不会处身不同阵营而互相仇视教庭就能放心大胆的抽出更多的精力来投入更重要的事情上相比之下教庭的盘算更精明。 拥有死神代言人头衔的确实也只有阿尔丰斯一人而已实力强大如君主也因为受到国界的限制而不能拥有这种世界性的宗教声望。只是他们难道不怕同一个父亲的后代们会像世俗的皇室成员那样为了争权夺利而同室操戈?阿尔丰斯长吁一口气既然自己能想到这点教廷一定早就想到了。他们自会采取有效的措施而且处理起来比皇室更加有效起码教皇的选举体制一直沿用了上千年而和他们同一时代的国家很多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你不用做任何事尽情享受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就够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帮你处理好如果你是个男人我想你不会拒绝这种动人之极地条件。”亚当斯很自信的说道“说不定以后你的儿孙们将会统一这个世界。机会大家都是相等的。我们既可能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这个最便利的条件。” 这话可真是说得漂亮之极。但谁也不能保证在孩子出生之前阿尔丰斯是否已经命丧沙漠就算不失去生命也得继续为教廷探索秘密。 洗脑教育全是杜基教会一手包办还说什么机会相等实际上阿尔丰斯连一线的机会都没有到时他单独一个人怎么能和整个宗教团体抗衡?更何况团体里还有着自己的后代他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的儿女动杀机吧?洗脑教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些儿女们都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一眼光凭一句血浓于水又有什么用而且他们还拥有信仰的力量在支撑在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教廷和从未谋面的生父这个问题上后者绝不会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阿尔丰斯来谈判之前没有想到教廷会将赌注压在二十年之后也只以为教廷最多也只是想扣下兰希作为人质他没有那么长远的战略眼光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二十年的光阴已经越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教廷已经将二十年后的事情规划好和这样的对手周旋需要的不再仅仅是胆量、智慧和武力还更需要具备一种深谋远虑的眼光和经验而这恰恰就是阿尔丰斯所缺乏的武力可以刻苦锻炼。胆量和智慧可以天生但是眼光和经验只能靠漫长岁月的积累和沉淀。 拒绝还是接受?只要阿尔丰斯说一句“不”接踵而至的刺杀就不能停止。接受很容易不过那只会让他在心里一直痛恨自己直到永远在是与否之间的选择他都不能接受。 双方的条件都已经开出来了阿尔丰斯是用部队作为抵押的人质教廷方面却希望对阿尔丰斯的儿女们进行监护阿尔丰斯用的是友情教廷用的是亲情。谈判双方需要达成一个共识而这个共识到底在什么地方? 谈判再次陷入沉默。 如果阿尔丰斯只是一介凡人那么这种条件必定很乐意接受几千个美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无边的权力人的一生不就是追求这些东西吗?问题是他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在没有领略神识境界之前他有可能会答应但现在却绝不能点头。就算他对这些女人没有任何爱意**也会导致内息的极度混乱在这之前舍利内的那个神秘武僧已经提醒过他如果真的和几千个女人上床恐怕这一辈子将会在原地踏步再无寸进。 兰希现在在做什么?她会和自己那些属下们在等待自己回去吧?阿尔丰斯突然很想看到兰希和她说上几句调皮话总远胜于坐在这里和这些红衣大主教们进行艰苦而无聊透顶的谈判。 兰希……她以前不是也经常勾引别人入套吗?而且掩盖功夫也很到位就连布兰克这种缜密细致的人也信以为真难道自己在床上干着女人的时候教廷的人也会在一边看着究竟那个是不是自己的种?有兰希这个鬼灵精做后盾以自身作饵倒不失为一个应变的对策起码可以解决眼前的困难。 阿尔丰斯在做出决定的同时面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忧郁好像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 “好吧既然贵教如此拳拳盛意身为一个男人能拒绝得了么?”阿尔丰斯无奈的摇头笑着“像我这种思维狭窄的人可猜不出二十年后会生什么事。” “至于那些女人她们有着牛奶一样的皮肤天使一样的美貌精灵一样的苗条身段”裴非半开玩笑着说“当然了少不了像兽人一样的炽热**能让骑士大人您欲罢不能。” “看来您是想让我精尽人亡啊。”阿尔丰斯抚怀大笑畅快的笑声竟然没有带着半分勉强的意思。只是他心中暗暗盘算着要是有一天这几个人落到自己手里肯定将他们削成*人棍塞到粪池里吃大粪或者将他们那玩艺儿割下来塞到屁眼里。 “过一会我将会谈结果以书面形式向瓦迪垦的总部报告第一批女人将会在克里特岛等着您当然除了她们之外也少不了尊贵的爵位封号和对平等骑士团的赏赐大人就准备好强壮的身体等着享受这一切吧。” 在亚当斯宏亮话声的祝福中这场非正式磋商宣告结束。 第五十六章 克里特的抵抗 全本小说网“几千个女人?老板你的家伙是不是特别粗壮特别耐久而且还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没有结婚的人都会梦想自己能夜战连场一旦结过婚就不会那么想了恐怕两三个女人你都会嫌她们麻烦教廷一定以为你是一匹与世无双的种马。”一向不善言辞的韦伯也不禁捧腹狂笑起来。 洛卡和奥帕更是笑得打跌恐怕没有男人会用阿尔丰斯这种心态来签署这份文件。 凯瑟琳和布兰克吃惊的看着阿尔丰斯不是教廷疯了就是阿尔丰斯神经大受刺激故意说这种话来骗人。 兰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的泰勒大人确实有本钱这样做只要他不想没人可以让他软下来。我差不多已经受不了他那种狂暴了。”身为一个女人明目张胆的将床第上的宣之于口她确实也够张扬的了“不过以后处理公务的时候恐怕大家都得一边听着女人的呻吟一边开会了不知道谁有这种定力。” “忍受不了我的狂暴?谁啊?好像有人在心满意足进入梦乡的同时还在直流口水。”阿尔丰斯装出一副疑惑的神态看了兰希一眼这个女人的表现太出乎常意了一点世俗女人的嫉妒都看不到她真的以为自己在开玩笑还是已经猜透了自己的真正意思? “唉说实话吧我只是想亲眼看到你的儿女们能组成的一支亲卫军团幸好也不用太长时间大人只要您马不停蹄的奔波一年就能实现我的心愿了。”兰希叹了一口气又再轻轻叹了一口气像个慈祥的老祖母一样摸着阿尔丰斯的头 “幸好干她们的不是我而是你。”阿尔丰斯反手搭在着兰希的手背上放声大笑。“以后就劳烦夫人您去照顾这些美女了就像以前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样。” “我以前做过些什么事?我可一点都不记得了。”兰希冲阿尔丰斯吐了吐舌头假装不懂他的话冰雪聪明的她自然明白阿尔丰斯就算答应也不会亲自去身体力行了在这点上她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如果阿尔丰斯真想要女人凭他的身份手指一勾大把女人排着队甘愿自动奉献。 “好像某个漂亮的女士说她自己有一个大队的情人从城堡排到城里也排不完。”阿尔丰斯悠然说道。 布兰克的干咳声不断这可是他以前对兰希的评价可这些天同一船上兰希虽然对士兵们有说有笑却始终没有过分的表现只是对教士和贵族还显出和以前一样的风骚和放荡这副样子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她的内里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谁啊?”只有奥帕还在傻傻的问着。 兰希在伸指在食人魔巫师腰眼里一戳“别问太多好奇心太强会有报应的。” “不问再也用不着问了。”奥帕痒的一跃而起它终于知道阿尔丰斯说的是谁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教廷送来的女人?”凯瑟琳沉声问道。 众人的眼光都看着阿尔丰斯谁都知道他并不好色那些女人处理起来也颇为困难。 “还用说吗?我们的士兵们都是精力旺盛的家伙交给他们最适合既不用找妓女又不用强暴普通妇女。实际上当时我还得感谢教廷帮解决这么一个大问题。”阿尔丰斯冷冷一笑“而且他们送得越多越好。” 奥帕皱了皱眉头“就怕她们当中隐藏着教廷的奸细这只是窥探我们的借口。” “那就帮她们造梦吧一个永远也不会醒的梦。”阿尔丰斯悠然一笑扫荡的梦域可以大派用场了它的意念力足以改变一切只要在她们脑中植入一道命令就算让她们将一条狗当作阿尔丰斯也不是难事谈判的时候阿尔丰斯只想到兰希而忽略了拥有强大意念力的扫荡。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女人也不放过阿尔丰斯确实够阴毒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送来的人都不能放走这边教廷刚送来那边就转手放人不是明摆着违反协定吗? 凯瑟琳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阿尔丰斯随即补充说道:“如果她们中间有人是奴隶我会让她们获得最大程度的自由。”他也顾及到凯瑟琳的想法她确实很讨厌将女人当成奴隶。 兰希看在眼里轻轻笑了。 “那补给怎么办?我们没有多余的粮食留给她们而且船上也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下这些人。”洛卡从军事角度考虑这些女人也需要吃饭也要占用宝贵而有限的船舱空间。 “那就更好了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借口在克里特岛大肆购买船只组织自己的船队这支船队会归到平等骑士团名下。如果缺少足够的金钱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知道运用自己的才智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阿尔丰斯用力一拍手掌他才不想为这些细微的问题头痛呢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奥帕欢呼一声它跟随阿尔丰斯最久这么说无疑是一个信号暗示他们可以放开手脚大抢特抢甚至可以制造绑架勒索等一系列它最喜欢的私人娱乐活动如果得到阿尔丰斯的直接肯动用这支部队洗劫整个克里特也不是问题这就是和教廷合作之后的获得的好处他们会将这种行为解释成一种友好的慰问方式。 自从阿尔丰斯表面化的象征性妥协之后半个月的时间里再没出现过任何问题一路风平浪静的到达克里特岛南端的卡利港东征船队开始进入和斯林姆对抗的前线。 这个富饶而古老的麦迪特海域最大小岛的统治权掌握在柏黎廷帝国手中地处连接几个大6的中心地带海上交通极为便利。在海岛上斯林姆信徒的踪影四处可见似乎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的渗透活动柏黎廷帝国虽然有很大一部分人笃信杜基教义但同时也存在和杜基教徒人数大致相等的奥林匹亚信徒更有少部分人干脆就皈依斯兰姆无怪他们西方的盟友们总是指责这个国家的人为见风而倒的墙头草。 这个墙头草国家所获得的商业利益无疑十分巨大东西方的货物全部在这里集中然后通过商人的手流散到各个国家刺激了海上商业贸易的极大展。因此只要是商人在这里倍受欢迎。 为了维系巨大的利益对于东征柏黎廷无论朝野官民全都上下一致反对出兵圣城。所以带着攻伐性质的十字军在这里不但没有得到鲜花和笑容反而还迎来了臭鸡蛋和碎石头当地人用这种不甚友好的方法表示他们对军队的无比怨恨。 第二军团和第四军团一部分上岸取水的士兵忍受不了这种无礼的侮辱开始和当地人互相推搡起来最后还生了小规模的暴力冲突而引流血事件的最初原因只是因为几个当地人指责西方国家的教士其实不懂杜基教教义双方都试图用辩论的方式解决辩论从教义一直争论到三位一体的矛盾上就圣灵的问题上双方更是各持己见柏黎廷的家伙们认为它是一个单一体而正统教士则认为它是一个圣父和圣子的混合体这个争论一直延续了四百年只要一有机会双方还会各执一词死不认输。 教廷和兰西帝国的教士们根本不能和这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演讲家们相媲美高深神学问题的辩论让刚登6的西方布道者们无所适从而这些自以为是的墙头草对西方权威们的理念也嗤之以鼻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异端学说。尽管教士们还在拼命忍受着刺耳的论调可是勇猛而虔诚的士兵们可不干了他们带着浑身的臭鸡蛋味扑向那些讨厌的嗡嗡乱响的害虫老拳在他们身上雨点般落下冲突不可避免的生。 这可让在旁边一直看着的阿尔丰斯大开眼界杜基教里竟然还会出现这种类似于死神教会的事还真是少见得很。信奉同一宗教的人只因为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分歧问题而大打出手恐怕其内在问题不会这么简单他匆匆忙忙命令士兵在平民家中买好水之后就马上离开以免卷入无谓的冲突当中。 布兰克将阿尔丰斯拖到一边进行解释这个国家的国王曾经好几次想勾结斯林姆暗害兰西帝国的几位最杰出的君主他们甚至容忍斯林姆教徒在国土上建筑寺宇这些都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这次要不是必须需要补充淡水兰西帝国的士兵根本就不愿意将自己的双足踏在这个倍受诅咒的领土上虽然现任国王在努力对兰西帝国表现出恭顺的态度但两个民族之间的怨恨已经深种在人们的心中一有机会就会爆血腥的萌芽。 阿尔丰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欣赏着双方闹市一样斗殴的场面。 高傲的奥古斯都甚至连船都没下作为一国之主他无法原谅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对自己的祖上所作出的下作勾当但显然一切口头解释都过于苍白无力这个无耻的国家的盟友以及这些无耻的人民早已经被高贵的王族遗弃了。奥古斯都和他的座船一起停在外海域上岸补充淡水的只是一些坐在小艇上划过来的士兵就连他们的心里也对柏黎廷的人充满了愤怒恐怕如果没有宗教开启的争执士兵们也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 教廷本想通过这次取水补给缓和两国的矛盾再想办法将双方的君主重新拉回谈判桌上这个小岛所处的重要地理位置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垂涎三尺无论军事还是经济方面它都驻守在南北交叉的战略要冲上想不到现在还是教廷的教士先惹起事来实在是有悖原来的初衷。 阿尔丰斯侧身避开两个迎面飞来的鸡蛋站在他身后的两队士兵对使用这个阴险方法的几个身材丰腴的女人怒目而视。这个地方的妇女继承了远古以来的优良传统——以丰满为美而不是其它国家的姑娘们那种以苗条的身材来赢取年青小伙子欣赏目光的一贯做法面对那些丰满得近乎臃肿的女人阿尔丰斯差点就没大倒胃口教廷送来的不会就是这类女人吧?好在像卡尔他们这些壮硕的雄性生物只要是雌性的就能上裤子一脱双眼一闭趴上去解决问题就行了。爱情在这些人心中是不存在的杀人赚钱然后找个老婆生儿子这才是士兵们的朴素人生观要他们像贵族那些风流倜傥的向女人献殷勤来世吧可能他们在天堂上学会良好的教养后重新做人才会表现出来。 “老板我带兄弟们都镇上去去就回办点男人的事情用不着太久时间。”卡尔看着那些女人不断舔着嘴唇他身后的三四十个士兵的表情几乎和他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他们已经脱下十字军外袍摇身一变成为普通的雇佣兵差不多一个月的航行他们也忍得实在辛苦是时候找个女人调节、抚慰一下倍受压抑的身心了。 “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别栽在女人的肚皮上。”阿尔丰斯淡淡一笑“在全军登6之前禁止你们碰任何女人!” “老板可是、可是我们……我们会坚决果断的办完事情不会拖上哪怕十秒钟时间。”卡尔往自己跨下指了指。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道“那里就快肿爆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命令。”阿尔丰斯并不禁止他们召妓只是现在还是非常时期谁知道上次被扣地事情会不会再次生?“如果真的憋不住补上一刀就彻底解决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卡尔愁眉苦脸地按住下体“那还是算了要是从此失去这个人生乐趣还不如直接死了更痛快。” “吃一口这个会让你感觉棒极了。”布兰克将手里的一串提子抛过去“就像女人的**一样爽。”跟在阿尔丰斯身边这么长的时间他也学会了怎么对付这帮批着军装的流氓。 卡尔狠狠摘下一颗抛入口里。“没一点肉味差远了。”说着将提子往后递了过去后面的人出一阵哄笑。 其实阿尔丰斯也在船上呆久了正好趁这个机会透透气而且在这里将会得到游荡者收集的大量情报资料他相信道格拉斯的手下绝不会让付钱的顾客失望。凯文也跟在阿尔丰斯身边只有他才知道和情报主管的联络暗号。每一个地区每一级情报系统都有着不同的联络暗号而且不定期更换打错一个手势随时都有可能会被隐藏在身边的杀手干掉。在这鱼龙混杂之地。谁杀谁都是瞬间的事情。 三匹狂奔的战马穿越过嘈杂的街道径直朝码头冲来。一路上被狂马撞飞踢翻的鱼摊和果摊不计其数逃脱束缚的虾蟹们在人们的脚间肆意横行粗壮的海鱼赖在地上反复跳跃挣扎天空飞着的青色的不是雨点而是从果摊上被撞飞的青橄榄市集上一片哭爹叫娘声伴随着的是冲天咒骂。 “袭击!”刚才还在愁眉苦脸的卡尔瞬间拔出腰间长剑带着属下迎面冲了上去。他正闷了一肚气刚好可以用这种突时间缓解一下满腔的精力。 扭打在一起的几十个平民和士兵见状纷纷松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或就地滚到旁边将中间的道路空出谁也不愿意以身尝试铁蹄的滋味。 缰绳随着马匹的奔驰在空中飘荡骑士伏在鞍上双手紧紧扣着马辔。三匹马只有一个骑士剩下的两匹都是空鞍而行。白色的马腹两侧印着一滩滩暗红的色泽连卡尔都看出来了那是鲜血被晒干以后形成的污垢。 卡尔左膝半弯侧头看着对面而来的狂马确定马腹下面没有人之后一挥手十多个士兵一齐涌了上去勒停马匹仅剩的一个骑士挥舞起手里的长剑就劈也不抬头看个清楚。 “叮”一声悦耳的铁器碰撞声中卡尔挥剑将对方的攻击架住“兄弟我们是十字军!” 骑士再也保持不住身体的平衡从马背慢慢滑了下来刚才那一剑显然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他腰间还插着四五支弩矢阿尔丰斯看得很清楚确实是弩矢后羽被修剪得短而平不像箭羽那样棱角分明。 他是谁?从装束上也分不出骑士的身份更不清楚他的来意。 阿尔丰斯自身麻烦一大堆如果事不关己也不想再惹麻烦这人已经没救了身上不但有箭伤还有剑伤已经伤及肝脏和肚腹就连肠子也挂到铠甲外边幸好他没将箭枝拔出来。否则也支持不到这里。 “水!娘的谁带有水?”卡尔接过一个士兵递过来的水袋均匀将水洒到骑士的面上。 因失血过多而干瘪白的嘴唇一张一翕拼命用舌头将脸上的甘露舔入口中清醒一会之后他低声呼唤着:“带我去见亚当斯主教有重要……” 卡尔蹲下身体用手垫高他的脑袋将水袋凑到他唇边“他们没来喝吧可能这是你生命中最后一次喝水了。” 骑士灌了几口胸口激烈起伏着艰难的问道:“泰勒大人……第三十七军团的泰勒大人在吗?。”说到这里他的瞳孔开始扩大人就快支持不住了。“请把这封信件交给他我们在半途受到袭击……信……在我腰……”他艰难的移动着手臂白的指节再也不受身体指挥呼吸就快接不上来。 “跑!”阿尔丰斯疾声高喝也来不及冲过去手指一弹手心揣着的一枚灾币电射而出他看到街上有一个平民从衣服下摸出一把轻十字弓对准了骑士躺着的地方。 “呲呲”一阵轻响过后那个垂死的骑士胸口钉上了一排短弩十多支射向卡尔的短矢穿过半空在海面溅起一堆水花。 被钱币撞中喉结的那个人抚着喉咙倒了下去他以后也不用再说话了这人在临死之前还拼命扳动了机括只是失去准头弩矢全都射上半空转眼消失不见。 卡尔还不清楚什么回事就感觉好像有人凭空拉了他一把身体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已经移到一边。在最危急的关头阿尔丰斯用遁术救了他一命他看见自己的副团长的时候手里的水袋还沽沽的冒着清水能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救人的也只有阿尔丰斯。 三个身穿平名装束的人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手持匕朝离自己最近的十字军扑了过去目标中有两个是三十七军团士兵。“真神万岁!”的声音响彻街道他们是斯林姆教徒。 弩的声音很轻街上的人听到的也没几个他们都还想着围上去观看那个骑士的尸体“真神万岁”的口号一出来才明白生了什么事显然这是一场蓄意暗杀刚从斗殴中平息过来的场面一下间再次变得混乱起来。平民们互相推搡着躲到两旁十字军可能不会对他们拔刀亮剑斯林姆就说不定了抱定必死决心的狂热份子管得你是军人还是平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阿尔丰斯冷哼一声这三人没受过任何训练而这种自杀式攻击完全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这伙人都是一群宗教的狂热份子。 韦伯飞爪送出五指插入一个人的咽喉反手一扯整块喉骨被活生生扯掉急冲而出的鲜血直飞五码之外。一人身体还在半空已被十几把长剑透体穿过直接捅死在了空中最后一人荷荷狂呼竟然不管同伴死活奋力向前。 阿尔丰斯伸手在卡尔手腕上一按从他手中接过长剑随手掷出剑锋刹时穿过最后一个刺客的前胸剑把撞击的余力将他牢牢钉在地上。刺客口中鲜血狂涌却还没有立即死去阿尔丰斯的部属随即冲上二十把长短刀同时剁下将他肢解成二十多块碎尸。 “没准你在哪个女人肚皮上快活的时候这里就开花了。”阿尔丰斯手指在卡尔脑门点了一点将他从震惊中唤醒。 “老小”我……我……”卡尔惊魂未定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袭击别人现在是受到别人袭击这种成为标靶的心情确实很难转变。在根诺街头他也曾经经历过一次刺杀只是那时的目标不是自己这次却是当其冲直奔自己而来和死亡擦肩而过的巨大压力和刺激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没谁想说卡尔懦弱事实上卡尔并不畏惧死亡可是身体的瞬间反应却不受大脑的控制。 “别说了哪见过快上战场了还将心放在女人身上的战士快收回来吧!”阿尔丰斯点点头将卡尔手里的水袋塞到他口里水可以让一个人回复镇定。 连续灌了几大口之后卡尔一把甩开水袋仰天大吼一声:“这帮狗娘养的!” “老板这是从骑士身上拿来的信件。”一个士兵将信交到阿尔丰斯手上。 耳边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三个十字军跃上马匹到地方官署前去报案出了人命就不能轻易善了了必须正式通告才能脱身。 阿尔丰斯接过信想了一会说道“拿去给第一军团的士兵让他们转送到红衣大主教手上。” 这种信件看不看也没多大关系只不过是正式的任命书而已要是教廷的人想进行内部通信肯定不会这么大张其道。爵位阿尔丰斯不在乎只是那个封赏可能还有点看头那可是以后平等骑士团将来的活动经费来源。 凯文拿着一个大包袱走到阿尔丰斯身边低声说道:“东西送到了。” 阿尔丰斯点点头终于要和斯林姆面对面较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萨拉丁这个传奇人物?不过见到他并不是件好事那将标志着双方主力已经进入决战状态。他既期待又满怀不安的看着东方的天空那里只有一片洁白的浮云在缓缓飘过。 事情的解决方法出乎意料的简单当地的官员并未故意留难好像早已知道会生这种事情连记录都没有只是随便将死尸碎块装入布袋了事。克里特岛官方的态度是双方都不得罪要打就自己去打他们只是顺便帮收拾一下残局的。 第五十七章 牛头秘史 全本小说网“抱歉骑士大人您的身份和证件已经得到确认请在这份记录上署下您的名字这样一来事情就结了。”一个书记官将一份笔录交给阿尔丰斯这份东西将证明十字军是迫于自卫才不得不还手反击同时也能证明当地官员并不是心存包庇“行政长官正在对一宗抢劫杀人案件展开调查听说被杀的都是教士和圣殿骑士团的人所以他们才没空理会这档事这个骑士可能也是圣殿骑士团中的一员冒死杀出重围逃出来。” 阿尔丰斯随手签上自己的名字“谁干的?这里的强盗们已经到达明目张胆的对教廷下手的地步了?” “很多人脱不了嫌疑狂热的斯林姆本地强盗甚至一些意图挑起国家争端的无政府份子谁都有可能。”书记官看了看阿尔丰斯的签名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成了大人您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无需审判您始终是一个正直的人。” 阿尔丰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家伙只是想拍拍教廷的马屁“被抢了什么?”他不经意的问道。 “送给一个高官的厚礼上面有几十个女人好像还有一大堆珍贵的奢侈品。”书记官搔了搔头“应该很快就会有结论带着这些累赘的人走不了太远很容易追查。” 呵这次抢劫还真是妙不可言这批东西十之**就是教廷送给阿尔丰斯的礼物。 阿尔丰斯正愁到底要怎么处理那堆女人呢想不到还没到自己手里就给弄丢了不单省了麻烦还使教庭丢了面子说到底也是在他们手上不见的如果自己认真起来还可以得理不饶人谁让他们说在这里交货的呢?他心里不由的为这帮强盗做的行为拍手叫好。 “其实我上来这个岛与其说是想看到争吵和谋杀还不如想看到一些更令我着迷的东西。”布兰克闪身让到一边说到。两个强壮的士兵光赤着上身。四只手很有节奏的推动着在前面的大木桶从他让出的路上滚过里面满满盛着两百磅饮用淡水偶尔撞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出嘭嘭的沉闷碰撞。 “当然了这里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早记录牛头怪这个种族的地方公历一百多年前当这个岛屿还是整个麦迪特海域交易中心的时候统治这个岛国的米诺斯王朝就有一位王妃因为不守节道和一头神牛私通而诞下牛人身的怪物米诺陶罗斯不幸的女人和她的儿子随即都被关到迷一样的地下皇宫里这可是最早见于记录的牛头人。”书记官一边将记录塞到腰间一边笑着说“那个国王的后宫里太多女人了她们偶尔会做出一点不合理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不到塔隆沙漠里反叛军中的那些牛头人那些看上去满身肌肉纵横而头脑简单的生物也有着几千年的悠久的历史。阿尔丰斯心里有点好笑竟然会在这里出现有关它们的古老传说。 “您知道那个神秘的宫殿在哪吗?”布兰克兴冲冲的问道德鲁伊通常对冒险的兴趣比政治更大他这种对传闻的好奇和卡尔对女人的热衷一样乎天性不然也不会知道那么多的各种各样的传闻记载。 阿尔丰斯身边这帮人几乎各自都有着不同的爱好只要不危害到整支军队他也不会过问太多这方面的事。 “从来没有人去过……呃这话可能有点过火或者有人去过但他们的灵魂已经在迷宫里永远安息了。您知道一座被人称之为迷宫的建筑可不是白叫的。正因为如此我们也只能到克诺索斯的废墟上转上一两个圈满足旅行者的好奇不过克里特本土居民相信这座地底迷宫是真实存在的。”书记官的解说滔滔不绝的传入两人耳中。 “您不是本地人吗?”阿尔丰斯用和蔼可亲的声音问道。 “不先生我是柏黎廷的迈锡尼人只是祖上很早就迁到这里定居。虽然我是为政府工作不过闲来无事也兼职做导游赚点外快。如果没有战争我可以带你们领略这个小岛精美得有如艺术品一样的迷人风光。”书记官的微笑更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精明的导游而不是死板的政府官员“米诺斯王国在海岛的东部和中部都修建了庞大的宫殿建筑只是南部地区却只有在悬崖绝壁上垒起的城堡。当然只要时间上安排得紧凑一点四天时间足以领略整座岛屿的旖旎风光。” 四天不可能等到了补充完淡水之后东征船队就要起锚前行留给他们的时间最多只有一天。布兰克掩盖不住失望的神色毕竟军令的份量远远重于旅游冒险。就算他心里拥有无穷的渴望也不可能多停留上哪怕半分钟的时间。 阿尔丰斯看到了布兰克的失落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东征结束之后我陪你到这里畅快的玩上几天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马蹄声再次传来两个全副甲胄的骑兵和他们的座骑旋风一样卷了过来。 卡尔和他的士兵马上警惕的望着四周生怕再上演一幕死亡传递。 “请问教廷的哪一位主教大人在这里?”两个骑兵在码头旁边一勒马缰在人群中仔细寻找起来。 码头虽然有教廷的雇佣兵教士却看不到一个更别说主教了。正在进行体力劳动的士兵也没有一个人去搭理他们自顾自的忙碌着。 “泰勒大人在不在?喂这里有没有东征部队第三十七军团的人?”其中一个骑兵想了想将寻找的目标稍做改动。 书记官向他们摇了摇手他刚看过阿尔丰斯的证件对这个看起来很年轻只是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军官拥有很深刻的记忆。 骑兵将一份礼品清单交到阿尔丰斯手上纸上染满了鲜血还带着两个很明显的剑孔。那些搜查队从尸体身上现了礼物的主人名字。想不到最后还是丢回到阿尔丰斯身上。 阿尔丰斯看了一眼摇摇头将清单交给布兰克。上面有一个兰西帝国子爵的头衔同时授予平等骑士团一百顷土地的不动产业有两个农庄一百多户雇农骑士团可以招纳五十个骑士封地处于勃艮第地区的北部并不在奥古斯都所掌握的领地范围内同时送来的还有五箱珠宝和六十二个女人她们的名字被列成附表写在清单最下方。 “大人您的礼物由五十人的雇佣兵护送他们当中有十多人是圣殿骑士团的人可是在两个魔法时之前遭到歹徒们的袭击只有三人逃脱其中两人的尸体已经在半路现剩下的一个……”一个骑兵向阿尔丰斯如实汇报 “剩下的那个我刚送走了。”书记官朝着裹尸袋歪了歪头“这个可怜的家伙身体内至少保留了十枚矢头愿他的灵魂能永久安息。” “大人我们找到歹徒们藏身的地方了不过我们的实力实在不够……还想、还想……”其中一个骑兵的言词有些闪烁好像有什么话很难讲出口一样。 “还想请十字军的勇士们加以援手!”另外一个骑兵的眼里跳跃着愤怒的火光。 阿尔丰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当地教会做的好事这些东西被抢了他们借口人手不够求助于兰西的十字军想趁机联结双方的感情将铲除强盗歹徒地好名声加到兰西帝国的头上进以弥合双方的裂痕。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让这两个骑兵感到愤怒的是明明当地部队有足够的实力将歹徒们一举就擒功勋却拱手让给他人自然心怀不愤。 “我很忙没心情去做这种事礼物又没签收还不能算到我的名下。”阿尔丰斯面带微笑的说道他的意思很明确自己是完全置身事外。 那两个骑兵真是喜出望外竟然有人将这种平白获得好处的机会轻而错过“大人大人……这这恐怕不大好吧。”他们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只是出于名声还在言不由衷地推托着。 “恐怕这样不太好如果光是财宝问题还不大只是还有六十多个妇女在里面。”布兰克低声说道。他和凯瑟琳的想法差不多人命关天不能用政治的手法处理。 “老板是啊我们怎么可能看着这些娇滴滴的大美人们落入狼口呢?”卡尔一脸谗相刚在死亡边沿打了个转回来他又开始想入非非了他知道阿尔丰斯并不喜欢女色那么这些女人极有可能成为他们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解闷的工具。不过那种正气凛然的门面功夫还是要装的。 “老板这些女人到手之后我们就有名义去购买船只了。”韦伯也在旁边提醒着。 卡尔和他手下的士兵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因为凯文这句话他们几乎快要将他当成了上帝。仁慈的主请赐我们一块柔软而湿润的肉壁吧。这群色中饿鬼们的心思在纯朴的脸上表露无遗他们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掩饰。 不错只有不断的增员才能有建立船队的名义但增加兵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编制和口粮已经定额了不过这个诱惑确实让阿尔丰斯怦然心动。手上控制的船越多在近海作战时部队转移得就越快他可不想真的和斯林姆军队进行一次正面碰撞没有兵员补充的部队在别人的领土上打阵地战那是找死的行为。 “作为礼物的主人我很感谢贵方的大力援助这样吧让我带上一些人过去也好目睹贵方士兵的英勇行为而这样的事情我会将它传达到陛下的耳中而且我们不会插手干预贵方的内部事务。”阿尔丰斯丝毫不提克里特本地官员和军队守卫不力的失职行为反而送了一顶高帽过去官场中全都是人抬人没有谁不喜欢夸奖和赞颂只要自己不插手就不会抢夺那些士兵们用血汗拼来的功劳。 作为一个领导者要懂得归功于人归责于己阿尔丰斯逐渐认识了这个道理自己占再多的功劳有什么用只是用来吹嘘的话题根本于事无助而将功劳归功到下属身上就不同了他们将会因此对自己感恩戴德建立一种不自觉的忠诚。 “真的?”两个骑兵和那个书记官差不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谁不想将名誉的光环戴到自己头上?就算没得戴还要想方设法给自己捏造一些呢更何况大好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这可是往自己身上贴金的绝佳机会像阿尔丰斯这样不要将功名的军官他们还真是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所有人都只从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没有人像阿尔丰斯想的那么周全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 阿尔丰斯转过头向着那两个骑兵“这件事不需要花上很多时间吧?” “从这里到强盗们藏身的洞穴快马来回不到四个魔法时您完全不用劳神费心。”其中一个士地回答中充满兴奋完全体会不到这件事情中所包含的政治色彩。 “卡尔你带十人跟着我们走一趟韦伯留下来监督运水工作。凯文。你将我需要的资料送回船上顺便告诉大家我们很快就回去。”阿尔丰斯平静的说着。 这是一个黑暗而阴森的山洞窥不到底没有风向外刮出来看上去就像一个死洞如同女人的腔道一样没有往外连通的地方。 两三百个士兵就在外面守着不时往里面射上一两支冰冷的箭矢洞边堆着一扎扎青翠的长草这是捕鼠方法中的烟熏从一头将浓烟扇进去老鼠就会从另一头逃出来乖乖钻入早已布好的袋套里如果死洞里面的人受不了这种让人窒息的烟熏除了强冲出来以外恐怕没有其它方法能帮助他们逃离这个致命的陷阱。 阿尔丰斯心里暗笑这些强盗真够贪心要是只拿财宝不碰女人当他们在异国他乡的豪华房间里尽情享乐的时候谁能知道他们曾经是强盗?而且有了钱还怕找不到女人?抢东西也不动脑子真是糟蹋了这么有前途的一种职业。 “出来吧你们已经无路可选了除了杀人的人将被送上断头台之外其他人服上十五年劳役就又可以和家人过上快活的日子你们也都是有家庭的人难道想让你们的家人翘盼望的结果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带队的军官是一个大队长他的嗓音嘶哑而干枯这四五个魔法时中他显然没有停止过努力。 旁边搭着一个小凉棚几个当地的行政长官正在里面吃葡萄解暑一看到阿尔丰斯过来马上迎了出来既然这个少年人不是教廷的教士那么肯定就是这些礼物的接收人了。 “滚!这些小妞的胸脯又白又滑腻我们都不知道玩得多快活。”淫秽的笑声中两三枝弩矢从洞里飞了出来嵌入大队长拿着的半身塔盾上这就是强盗们的回答。动之以情的方法并没有奏效里面随即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这些家伙死前还要乐上一把。 “泰勒大人?总算将您盼来了鄙人是卡利地区的执政官我们在无法确保人质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暂时没有动强制性措施。”这个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老家伙一脸精明摆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向阿尔丰斯走过来。 “阁下真是想得太周到了在我还没有签字认领之前还属于教廷的财产我没有处置的权利。”阿尔丰斯淡淡一笑将皮球踢了回去。 “没关系没关系您真是太客气了其实到了这里已经尽在您的掌握之中。如果您喜欢处*女我可以安排一些姑娘到您的座船上进行访问。”这个差不多进入垂暮之年的老家伙热情四射其实全是用来掩饰他心中的不安谁都可以猜测山洞里面的生了什么事。如果教廷这个和事佬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大动肝火这个地区的人可能因此而受到灭顶之灾康斯坦丁堡的主人一定会将责任直接追究到他们头上这才不惜等上几个魔法时将决定权留给阿尔丰斯。 第五十八章 人质 全本小说网“她们都是来自各地的美女啊您以为随便找几个村姑就可以补偿损失?”卡尔一肚子火气全都撒在这个地方执政官身上盼望已久的美食就这么先让一群毛贼品尝了。 老头一听这话全然不知所措确实廉价的土罐怎么比得上明亮的瓷器那么抢眼?“我们……我们会尽自己的努力补偿大人的损失。”他哆嗦着一咬牙开出了一个近似无限的承诺现在事态还没扩大只要阿尔丰斯向教廷说一句话就可以无风无浪的迈过去要是阿尔丰斯拒绝那在场的人只有等死了。 “能不能帮我准备十艘大型船?您看呐如果我要接受这些身心受到摧残的女人们肯定得为她们找一个舒适而惬意的生活环境才能保证她们能从愉快的旅途中恢复过来而且我们也快没粮食了您要知道女人尤其是美女一般都会很挑剔普通的食物可能满足不了她们的胃口而胃口也和一个人的身心健康有着莫大的关系您认为呢?”阿尔丰斯这时如果不趁机将竹杠敲得山响那就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十、十艘?”老头掏出手帕拍拍了上唇渗出来的汗滴身体抖得像冷风中的树叶“我们这个小地方哪能弄到十艘大型船? “走吧这里天气好热我可不愿意被当成煎蛋卷。”阿尔丰斯向卡尔打了眼色转身就要上马。这点暑气和沙漠的酷热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身上连汗星都没见半点。 “大家回去喝酒!”卡尔会意大手一挥十名士兵跟着一齐起哄。布兰克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像阿尔丰斯这种流氓一样的贵族还真是稀罕。 “骑士大人诸位请留步……”执政官下意识的按着腰间的短剑。他们既不想得罪阿尔丰斯又怕阿尔丰斯真的这么走了将这事捅出去。在他心中某个隐藏角落最深处魔鬼正在逐分逐时吞噬着心灵就这么做掉阿尔丰斯这十三人一了百了左右是死还不如拉着这个卑鄙恶劣的贵族一起陪葬。一方土霸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勒索尤其这还是个外来人。 几百士兵见到长官的样子都掉过头眼角冷冷地瞟着这伙十字军。 阿尔丰斯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成群结队的克里特士兵俯身捡起一块鹅蛋大的卵石手指慢慢收紧面粉似的粉末从他手指缝中漏了出来“卡尔你认为会有人的头盖骨比石头还硬吗?”话中充满了嘲讽。 “当然”卡尔环顾一下四周“这里好像有三百个不信邪的想尝试一下。” 汗水从年长的执政官面上涔涔而下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次可是亲手将自己地命送到一个小人手上操纵了。他长叹一声。手臂软软的垂了下来。 “我只能抽调三艘大型船给您这已经是这个地方适宜远航的全部船了。”执政官垂头丧气的说道他们没有和阿尔丰斯对抗的本钱。 “我们永远是朋友不是吗?对朋友又怎能落井下石呢?”阿尔丰斯摊开五指手心的石粉随着山风四处飞扬“六十二个女人我只要活的死一个赔一艘大型船。” 山洞里传出阵阵女人低声的呻吟和男人舒服的喘息卡尔瞪着血红的双眼“便宜了这群兔崽子。” “大人那样我们很难做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能保证人质安全?甚至圣殿骑士团的人还都栽在他们手里没准里面他们的同伙就有上百人。”那个大队长强忍着满腔怒火向阿尔丰斯提出抗议。 阿尔丰斯没有回答解开次元袋。一团暗影逐渐暴露出来暗影里突然飘出四个幽灵它们迅没入山壁。碎壳给它们的指令很简单:干掉洞里所有男人。 众兵哗然纷纷搂抱在一起以免被幽灵误伤他们肯定是第一次看到幽灵顿时被那些漂浮不定的东西吓住了。 “你们、你们操控不死生物根本就不配当十字军!”大队长呆呆看着阿尔丰斯好像看到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丑陋行尸。面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卡尔不屑的耸了耸肩膀这呆瓜还真是一条脑筋直到底没有变通的余地。“能杀人的刀就是好刀别跟我们扯什么不死生物、十字军这档子事。”他略加思索将阿尔丰斯平时的话搬了出来。 十分钟后幽灵们从石壁钻了出来稍微见了一下阳光之后消失不见。 卡尔当先冲了进去出来的时候双手各牵着两个女人背上还趴着一个。她们确实容貌秀丽只是本来很合身的衣服都已被撕得千创百孔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一个女人本不该被人看到的地方也清楚的显示在几百个男人眼前。那两个女人用剩下的一只手捂住胸口外泄的春色腿跟处凸起的幽林若隐若现每走一步都让人浮想连翩。大煞风景的是一些浑浊的液体混着鲜红的血丝顺着她们迷人的大腿流了下来这些女孩刚经过了成为妇女的洗礼。 卡尔的脸早已经成了猪肝一样地颜色如果里面还有活着的强盗估计也被他斩成了碎块。 **的景色看得那些乡村小伙子们欲火高涨。就连执政官的目光都被这三个女人高贵典雅的气质吸引住了她们具有阿汀斯传统审美观中的那种丰腴身材和苗条的同龄女孩相比多出了几分富态的腼腆和矜持浑圆而性感的臀部随着腰肢的摇曳无时不在勾引着男人身体里最原始的生殖**这批绝色能让最挑剔的男人也得闭上嘴如要硬要说不喜欢那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了。 阿尔丰斯手下的士兵们将外袍脱下来递给这些女孩后也跟着卡尔进到洞内。卡尔第二次出来面色有点苍白这个欲血沸腾的强盗眼睛里露出了不安的气息。“老板里面的情况不太对劲听回音好像脚下全是空荡荡一片。” 六十二个女孩全部都从洞里出来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洞外顿时春色无边有限的衣物让女孩子们抹着红得胀的眼睛拥抱在一起。柔弱的哭声凄凄婉婉好不动人。卡尔带着他那一个小队的骑着马在她们身边进行象征性的保护。 教廷想得真绝生怕阿尔丰斯随便找借口杀人这才找到这种人见人爱的罕见绝色送来要是阿尔丰斯真下得了这个手也会因为滥杀无莘而导致军心涣散。女人的身体和美色本就是一种天生的工具和武器。 阿尔丰斯确实也不是一个喜欢滥杀的人在没有确定对方会对自己产生威胁和利益冲突之前他是不会动手进行屠杀的。即便是知道这些女孩中混有几个间谍也不会一口气斩尽杀绝。他不禁暗叹最明白自己的竟然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也只有敌人才会费尽心机收集对手的资料就像自己收集分析萨拉丁的资料出于同样的心理。 “这里有没有关于君王行宫之类的历史记载?”阿尔丰斯的眼睛依然保持着清澈伸手阻止了正在帮一个女孩治疗的布兰克低声说道:“不要随便浪费宝贵的力量我们可能有事情做了她们最多忍受一下痛楚死不了的。” 听到阿尔丰斯的声音年老的执政官才从魂与色授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说道:“没有从来没有听说有王朝在这里建立行宫。”吸引着他的是一个棕黄色头的少女前胸两点蔷薇色乳晕还暴露在众人眼前鲜艳的双唇不停颤动雪白的胸脯上渗出细小的汗珠所受的惊吓让她成为一只暴风雨过后在寒风中瑟缩抖的小鸟。 “执政官大人……”要不要让这些士兵送她们回去?阿尔丰斯犹豫起来这些女孩的素质之好已经出了他的想象怪不得强盗们就算拼上老命也要带上她们特别是看到这些士兵的眼神他毫不怀疑要是让他们护送肯定会生监守自盗的事。这些人能控制得住自己**才是怪事特别是那个老家伙上到精疲力尽之后就算赔上老命也值得了。 “麻烦你们弄几辆马车过来她们现在可受不了颠簸劳碌的辛苦。”阿尔丰斯马上改了口风兰希这样的女人在初为妇人之后还得休息一晚更别说这些娇滴滴的柔弱女孩了要是让她们骑马可能真的就会瘫在半路而且还能趁这段时间去搜索一下卡尔的现。 “当然不过还请大人在教廷这边为我们……”执政官一边偷偷瞟着那个美女一边和阿尔丰斯打着哈哈。 “看到船后我自然知道怎么说。不然的话我可能会一时健忘不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了。”阿尔丰斯也挂出满面笑容却暗自叹了一口气以前是为生存现在却是为了政治在勾心斗角想不想往上爬都逃不脱这种事情。 适合人类社会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只要有人类生存的地方就有忠奸、善恶、悲欢离合。君主对神权和民众微笑民众对官员微笑而官员又对君主微笑本就是一个大循环只要存在于社会这种事情就必然会生。 执政官心里诅咒这头该死的小狐狸却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笑脸以待。政治上柏黎廷帝国需要国外的支持他一个小小的地方执政官凭什么和有教廷在背后撑腰的阿尔丰斯作对?就算武力先不说这这头小狐狸可以指挥幽灵单是那一手空手碎石的绝技已经将所有人震慑住。 “卡尔你留在这里和大伙多亲近亲近我和布兰克进洞看看。”阿尔丰斯伸手挡住众人的目光手指在卡尔面前写了几个单词。 卡尔面色不变的点了点头好像阿尔丰斯只是在交代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项。 阿尔丰斯一拉布兰克走入洞里将其他人留在外面。 “你不怕外面的人会乱来?看那些人的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布兰克擎着用士兵们已经做好的现成火把当先开路他有点担心女孩们的安危美色当前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点。十一个十字军对两百多士兵怎么说也不成比例卡尔他们抵挡不了那么多人的围攻。 “去年你是佣兵队长的时候已经把抢尽风头了现在还需要在前面走吗?”阿尔丰斯和他肩并肩跨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就像当年在冒险时一样。“最好他们动手帮我结了这桩心事跟在奥古斯都身边的红衣主教有几个具有神力我出手的话肯定瞒不过他们。进来之前告诉卡尔现异常就马上带士兵们开溜不交手也不用管那些女孩。” “你太过阴毒了她们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你竟想借刀杀人。”布兰克一声长叹。要是真这么干那群女孩极有可能会被当地的士兵杀死以湮灭证据将她们的死栽赃到强盗身上。 “我也不想被逼的。”阿尔丰斯沉默了一下将教廷对付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说到底阿尔丰斯还只是一个十七的少年在这些阴谋和陷阱堆里不停打滚实在太辛苦了和其他人相比布兰克更值的信任阿尔丰斯需要一个外人站在中立的立场提出意见而兰希和教廷处于对立面思维角度和自己差不多为了死神教会她不得不和教廷干到底了。 布兰克静静的听着表情越来越沉重。阿尔丰斯所遇到的敌人之强大已经乎了他的想像当他听到教廷用几千个美女引诱阿尔丰斯这只飞蛾去扑火的时候也无奈的摇着头。工具所有人都是宗教和政治的工具极少数地人在玩弄着整个世界而他们又在向冥冥之中的神力进行抗争较量。 “带兰希走吧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再回到这个俗世。如果可能你也带上凯瑟琳她是个好女孩而且她也一直偷偷的喜欢着你。”布兰克突然停下脚步握紧了阿尔丰斯的手。这是除盖勒特之外第二个向阿尔丰斯说这句话地人。布兰克不会篡夺任何权力。只是不想自己爱着的人永远痛苦下去而阿尔丰斯是唯一能将她带出去的人。 “为什么你自己不这样做我对凯瑟琳只是很普通的友情而你才是真正喜欢她的人。”阿尔丰斯也停了下来双眼直盯着布兰克。 “我不能走因为整个家族的声誉都背负在身上要不是为了这个约定你以为我还会为任何人效劳?我和她都一样。心底里爱着的人都不爱自己。”布兰克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痛苦和苦涩眼中没有一丝的狐疑和贪欲。 “我也不能走两千多人的命运全掌握在我手上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战死内疚将会伴随着我渡过漫长的一生!”阿尔丰斯淡淡说着坚定而无悔“至于凯瑟琳我会当面将事情说清楚毕竟我们绝不是同一路人让她趁早了断这份不切实际的单恋。” “不能这样做就这样割裂这份感情太过残忍她为你牺牲了很多甚至产生过信仰上的动摇她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以适应这种血腥生活你不可能期望她会成为兰希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正因为你和她都太过心软所以我不放心将整支部队交到你们手上我始终会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在这之前你们得学会在战争里将个人感情放到一边。”阿尔丰斯一针见血的提醒布兰克。 两双眼相互对视一阵同时放声大笑无奈而又凄凉的笑声响彻整个山洞。谁都有不能离开的责任两人都是为了生命中的负担留了下来。只是阿尔丰斯背后多了一个入世的心情可照眼前的情况展下去就算他不入世也会在世俗的旋涡中越陷越深。 阴森的凉气夹杂着动植物腐烂的臭气在洞里散布整个山洞呈一个外尖内窄的形状即使深入洞内几十码仍然可以听到外面士兵的谈话声和女孩的哭声。洞腹是一片开阔地带几十把十字弓就能将洞口封死但缺点也是和优点同样明显持续不断的浓烟熏进来的话所有的人都将会窒息死亡。烟分不出攻击目标。 宽阔的洞内满地都是扭曲着嘴角、眼白上翻的尸体强盗们都还保留着生前的姿势裸露着下身甚至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好一团团白色的灵气在尸体背部盘旋着凝聚被幽灵所杀的他们快要产生衍体幽灵了。 第五十九章 借口 全本小说网“有感觉吗?卡尔说下面有一片很大的空间。”阿尔丰斯左脚用力一踏一个快要成形的幽灵衍体被内劲震成四处飞散的白气他将那根囚龙棒拿在手里这些天再没感觉到里面的动静好像那被困在里面的两个龙灵变得沉默起来棒身原来那层的青铜色也看不到了黑得像锅底一样的棒身隐隐透出浓重的墨绿色像是两种不同的色彩混杂在一体而成“你们在里面还好吧同归于尽了还是在同类不同族乱交?” “什么乱交?费了好大劲才将那只讨厌的青铜龙灵吞了。”黑龙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再过十天才会恢复过来喂多给我弄点龙灵进来合并后让我力量倍增。棒极了终于找到一个成为龙神的方法再也不用在漫长岁月的等待中煎熬了这是一个永生不灭的最好方法我越来越喜欢呆这里。” 一股强大之极的精神力从棒上散出来竟然和那头青铜龙在扫荡上使用的思想侦测法术一样。阿尔丰斯脑壳一热脑部正在被强行扫描。他不由的暗暗震惊变成龙灵的家伙还在互相吞噬?长此下去最后会培养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出来? “它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我吞了消化它能力的时候多花了一点时间。”黑龙打着哈哈兼并了青铜龙的类法术技能让它很是高兴正好拿来在阿尔丰斯身上试验一下。 “那也不用老是在我脑里扫来扫去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行了能告诉你的我也不会说谎。”阿尔丰斯讨厌这种感觉没人会喜欢别人在自己的脑子里玩花样。 “手痒玩玩而已你的脑部有一种防护壁垒进行侦测的思想根本就无法透入不过顺便提醒一下你们脚下有几个家伙想将你连皮带骨吞掉。” 侦测法术如潮水一样迅退去阿尔丰斯看着布兰克他仍站在原地看起来一无所获。 一只毛茸茸的大手越过布满青苔的泥土探了出来火光下很难将铁制的护腕和肥沃的火山泥加以区分五枚灰白色的利爪却暴露了这只生物的动作。这只手紧紧拉住一具尸体的脚踝尸体缓慢的挪动着从脚开始然后是腿跟着是躯干最后是头整具身体慢慢没入黑色的泥地仿佛受到了无声的召唤。 直到尸体消失不见阿尔丰斯才扭头看着布兰克“有兴趣吗?”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牛头族人没什么重大意义。估计卡尔所说的空间就是它建造的迷宫这种迷宫的规模和米诺陶罗斯的宫殿比起来一个是简陋的民居一个是豪华无比的皇宫。”布兰克静静转过身他不愿多生枝节外面随时有可能生问题。 “担心什么放心吧那些当地士兵用的都是劣等箭挨上几箭死不了人。”阿尔丰斯往地上看了一眼这些强盗们用的大都是方便快捷的十字弓旁边还零零星星的插着几枝羽箭“只要马能冲出去除了二十几个骑兵其他步兵根本无计可施而那些近战轻骑兵还不是卡尔他们的对手。”阿尔丰斯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要呆在洞里提供机会让外面的人搞出一大堆事来这样才能让他脑中的计划顺利展开。 过来的时候那个书记官按照执政官的传话将所有的马匹都拨出来交给阿尔丰斯他们使用以节约路上的时间想不到现在竟然变成卡尔那队人最有利的逃生工具。 “别兜圈子了你知道我真正担心的并不是卡尔。”布兰克小声说道声音太大会传到外面“只要一两个骑兵回去报告那些女孩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那些地方官僚就算有天大的色胆也不敢动手。刚才在外面你是故意不派人回去传话的吧为的就是让那些人的见色起意造出一个既成事实。” 阿尔丰斯轻轻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那聪明睿智的头脑我就可惜一件事为什么你的心总是那么软!你不吃别人别人就会来吃你这是人类社会教给我的我只是用同样的方法回报给这个社会。只要那些人敢动手杀人我会将他们身体上的最后一根毛都榨干这是一举数得的事。而那群女孩彻头彻尾和我们扯不上半点关系既然可以给教廷利用为什么不能再被我多利用一次?” “正因为这样我才力劝凯瑟琳将军队的指挥权交到你手上有些事我们根本做不出来。”布兰克向前走了两步“对不起阿尔丰斯我为我的自私行为感到抱歉如果不是我们你也不会被卷入这场与你毫无关联的战争当中。” “用不着往心里去我是自愿的。如果确实不想来谁也威胁不到我。“阿尔丰斯摇摇头示意布兰克用不着为这件事情内疚。教廷手里的杀手锏目前还只限于这支部队要是阿尔丰斯拍拍屁股马上跑路难道还真地有人能将他挖出来?神力说到底都有个极限往东跑上几万里就连宙斯都无可奈何。“好吧”他喃喃的说道“我们回去。反正捞了三艘满载补给的大型海船该赚的都赚回来了。人总是要学会知足的。” 这里仅仅是一个大型山洞四面都是石头除了洞口没有其它出路那些强盗也只是被赶的急了才会据险而守选择将大本营设置在这个潮湿而阴暗的洞穴内。 刚回过身前面的两具尸体又不见了刚才那具尸体身上起码有七八十磅的肉几分钟之内就被啃光了?这个牛头人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点。两人也不在意牛头人是受到了尸体味道的引诱才到这里觅食可能现在是它们的育儿期需要大量的食物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阿尔丰斯一脚踏在尸体被扯进去的泥洞上落地时坚硬而踏实没有想象中那种松软的感觉泥土也并未马上往下掉落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布兰克你认为牛头人的武器能让幽灵的衍体畏惧吗?” “如果不是魔法武器它们奈何不了幽灵的虚体除非能得到神力的帮助。”布兰克也吃了一惊阿尔丰斯每一句话都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他不会简单为了好奇而问出来。 牛头人一般都喜好使用重武器而箭矢、匕、刀剑这类的东西它们大都不屑一顾而恰恰就是这些轻型武器更容易注入魔法力量通常的冒险者们大都偏爱使用短小精悍的中短型魔法武器进行战斗。下面的这个牛头人既然能在五分钟之内拖下三具尸体必然不会畏惧幽灵它手上不是有大型魔法重武器的话那就是地宫里有一个可以获取神力的神龛。 “我可没听说过有大群牛头人进行集群战斗的传闻啊。”布兰克也停下了脚步。 “虽然我也没有听过不过从小就亲眼看过了沙漠里和巫王们作对的反叛军们就在大量使用这些牛头雇佣兵。”阿尔丰斯从小就看到过集群作战的牛头人并不觉得太惊奇“有问题吗?”他问道。 布兰克面色微变“有!问题大了。” 牛头人是一种喜欢独居的生物并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社会甚至维护一个由十多个牛头人组成的社群对它们来说也是非常吃力的事而且极不稳定随时都面临解散的可能能聚集起几百上千个牛头人教徒只有侍奉角魔的牧师才能办到而这种牧师在牛头人中间只有几百年才会出现一个数量珍稀之极不过一旦出现肯定会让大部分牛头人之间出现短暂地团结尽管这个种族不是特别聪明但天生神力让集群的牛头人对整个人类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威胁。 牛头人相信自己是角魔的选民虽然所有地牛头人都知道制作神龛的方法并用这个方法膜拜角魔但只有角魔教派的成员才能制造出具有特殊能力量的神龛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宗教的仪式和象征。很有可能这里的地宫会存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神龛。 “我刚才的观点失误了还是下去看看比较好。”对这种事布兰克反而能够当机立断只要不是面对同类他的聪明才智和果断的判断力就会挥出巨大的作用。 阿尔丰斯知道他是想看看下面究竟是某个运气特别好的牛头人捡到了一把锋利的魔法长柄双刃斧还是通过神龛获得力量如果他能在面对人类时也这么冷静和果敢那自己就少上很多烦恼了。 “你真的确定要下去?”阿尔丰斯微笑以对自己正好籍着这个机会拖延时间。 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还多亏了这个偷尸体的牛头人。 布兰克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外面未必会生什么大事而失去这个机会之后可能以后都无法得知牛头一族的秘密如果存在神龛他有义务提醒所有人注意这个种族的动向所救的人也不是六十多个人地生命可以比拟的。 阿尔丰斯脚跟在踏着的泥洞口用力一磕闷响过后一个三时大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旁边的泥土翻滚着跌落进破洞口内。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一样下面有一个粗大的立柱支撑着上面的泥土和石块而托着整块地面的是一个大型翻板应该不是木头所制木制品在潮湿的环境中容易霉腐烂。 呼呼的寒风从破洞内直扑上来感觉就像从闷热而阴森的环境掉进寒冷的冰窖。阿尔丰斯手上的皮肤一阵收缩被突如其来的寒冷冻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体内的内劲随即将身体的不适状况缓解下来。 “它们是不是还为我们准备好了一小桶清凉可口的冰镇葡萄酒?”阿尔丰斯说着俏皮话擦去手上罩着的一层白霜这是魔法作用下的结果现在这种炎热天气就算地下会比较凉爽也绝不会冷到这种程度。 “有巨型强壮生物的气息!”布兰克惊呼道。 “龙!”阿尔丰斯脑里也同时感应到了囚龙棒里传来的欢叫声他并不畏惧牛头一族因为自己也是精于贴身战斗只是龙族的突然出现让他吃了一惊。 什么龙?属于哪个年龄层?碎壳千万交代不能惹上古或者太古龙这地方应该不会存在这两种罕见的龙类吧。 “黑龙奎因你有把握再吞下这家伙吗?”阿尔丰斯有点迟疑如果黑龙没有把握还不如就此放弃一个和自己相处这么久、而且还有亲代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龙灵。他也不愿意看到它被一个完全陌生的龙灵吞噬几个魔法时前他用了一次遁术救了卡尔一命今天已经不能再次使用了更重要的是这里不在扫荡的地盘上除了碎壳和那条衰弱不堪的龙灵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帮手即使布兰克再聪明只要在战斗的时候不扯后腿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呃我建议回去找齐人之后一起下去最多也就再等上几个魔法时。”阿尔丰斯心里没有胜算缺少遁术的瞬移虽然已经掌握三重渗劲的秘密但他没把握能一拳将龙击毙现在面对的可不是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黑龙或者被扫荡干扰大脑的蠢材对方肯定会利用对地形的熟悉来阻击自己和布兰克在未知道情况下贸然到下去冒险失败和成功各占一半五五对开的成数还不值得一搏只有过六成的把握他才会冒险。现在没有军令的重压也不存在同伴的生命受到威胁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后退可能会比前进更保险。 要是自己死了那和抛下几千人独自逃跑没有实质上的分别现在可不是呈匹夫之勇的时候。 “不行!”布兰克和碎壳、龙灵同时拒绝。 “听我说”布兰克努力将语气保持平稳。“拉其他人过来也可能是白白送死如果真的存在一个牛头族牧师那我们就有义务让所有人都保持警惕下去之后如果情况不对你马上回到船上继续东征用不着管我的死活。只要有一个人能逃出去就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大家。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人去做既然是我提议就由我来承担。” “小家伙你又想逃了!我绝不允许生这样地事!嗯怕死是吧?我帮你准备一匹梦魇碰到生命危险就将你送到星界再从星界折回这个晶壁这样总够安全了吧。”碎壳也跟着大声嚷嚷临阵脱逃对夜影是件不能饶恕的事情。 “这是个好机会下面一定会有头白龙错过之后恐怕以后再难遇上我一定能吞掉它!求您了!”囚龙棒轻轻的震动着一向看不起人类的黑龙竟然苦苦哀求起来它也舍不得放弃。 一个大义凛然一个连哄带骗的在安排后路还有一个不停哀求虽然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阿尔丰斯也不禁动摇起来或者情况未必会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平时他习惯了遇事都先往坏处设想遇到难题的时候才会乐观的开解自己而不像一般人那样很乐观和天真的进行一件事在困难重重的时候就不停的怨天尤人。不过这三个家伙还真会为难人阿尔丰斯抽出囚龙棒俯身往身边一团差不多形成完整幽灵的衍体上插落“下去可以不过我得先做点准备工作。” 白色的灵气被囚龙棒吸入黑龙正在拼命补充着因为争夺控制权而丧失的灵力。这些衍体成了最好的灵魂食品。 下去就算碰到白龙从成年龙到太古龙的年龄层中遇上能造成危险的上古龙和太古龙的可能性只有七分之二被杀的可能性更低至于牛头族的牧师即使存在世界那么大也不一定就会隐藏在这里它能动用角魔的多少力量?碎壳也可以借用奈落的神力危险性被降低到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下去地话会有不到七分之三的机率遇到危险有将近七成的机率会安然无恙就算遇到危险带着布兰克也有一半的机率逃脱活着逃出来的机率至少增加到了七成这次冒险无疑很划算。 阿尔丰斯手里的囚龙棒不停捕捉着幽灵衍体心里一边对每步计划进行细致而周到的盘算一边开解着自己。 第六十章 白龙守卫 全本小说网地宫里不单有冰几个洞口还不断有茸毛一样的雪花飘出两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罩上一层洁白的外裳。 头顶的翻板是两块夹着坚冰的木板木板底面有两个大金属拉环向下拉开的时候开出一个两尺大的方孔足够将外面的生物囫囵拖进来。这样的翻板在地宫的通道中不下十七八个板下用粗大的石柱支撑以免被上面的土岩层压垮。如果开启时度够快木板向下保持一个倾斜的坡度上面的土由于受到四周湿土的挤压也不会整块掉落所以才会出现那几具尸体被吸进去了的效果。地道从底到顶只有十二尺高和上面的空间还隔着一尺多的土层牛头想站在通道里将尸体拉下去身高至少要到达十到十一尺才行。 阿尔丰斯面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渍颈部以下却又看不到变化体外的霜雪被炽热的内息所融化生命门的清凉气息则保证了全身肌肉组织不受寒冷的影响而死坏和他比起来布兰克就惨多了眉毛直接被霜雪冻结成了两个白里透黑的虫蛹他摸着身边那块被两寸厚冰覆盖的岩石“其实你不用跟着下来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冰层下是一块狰狞的白色头骨不像是人类的骨头吻部既尖又长扭曲的下颌充分暴露出它临死前的痛苦。 “怎么也得有个人帮你收尸吧起码你也是一个军团的副军团长我不想让你死得太难看。”阿尔丰斯半开玩笑的回答着。 “这里的环境让我想起小时候曾经呆过的北方。只要一入冬雪花就像鹅毛一样纷纷扬扬的飘下来我们愉快的打着雪仗还堆雪人将大人们藏在地窖里的萝卜和土豆偷出来做成雪人的鼻子和眼睛那真是一个快乐的童年。” “你和你的孩子以后还会有大把时间在一起快乐的堆着雪人。”阿尔丰斯面上也漾出了笑容伸手一指那几个飘出雪花的洞口说道:“你需要选择正确才可以。”牛头们居住的地方全是半机械装置它们能建设迷宫是出于一种天生的本能阿尔丰斯自信还能对付这些机械型的陷阱机关只要不带魔法和酸液毒气就行。 布兰克向着右边数起的第二个山洞走过去。“从这里进去可以直接到达那个强大生物占据的地盘不知道牛头们的神殿是不是也在这里那五个山洞里都传出微弱的牛头人活动气息它们在试图迷惑我们。” “究竟是那个生物是在役使牛头还是牛头让它来看守地宫?”阿尔丰斯用手挡在火苗前面以免被风雪刮灭“不过我总觉得牛头族和龙族扯不上多大的关系。” “我猜可能是白龙这种龙的宿敌霜巨人是巨人族的一个旁支他们不但嗜吃白龙肉还将它们捉来进行守卫而牛头族恰好也和巨人族有远古的血亲渊源要是某个牛头人的力量足够强大捉一两头白龙来看家也不是奇事。”布兰克感应不到龙灵说的话不过他的猜测也符合道理只有白龙才会在这么寒冷的地方生存。 这个山洞完全是一个冰天雪地地世界晶莹的冰凌倒映出淡红色的光芒犹如在整条山洞布满了红色地玛瑙。 阿尔丰斯脚下一滑身体在地面的厚冰上平平滑出他下意识的脚跟用力一沉踏入冰中无数纷飞的冰屑由脚底扬起光可照人的洞壁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素裹。好不容易才停下身体却是余悸未消滑冰这种移动方式还是第一次尝试任他再胆大包天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猛跳了几下。 布兰克在冰上的动作显得极为灵活脚底一撑就溜出十多尺轻轻松松的就滑到两腿撑得笔直的阿尔丰斯身边“停下来没那么费事只要将脚板横过来就能减慢前进的度。” 两人都是用增加磨擦地方法停下身体不过一个轻巧无比另一个却狼狈万分。阿尔丰斯伸手在冰面上一拍身体快向前滑出他很快就掌握了在冰面行动的技巧关键只是身体的平衡度以身体为武器的武僧很容易就能办到这点。 两人边玩边走两百码的洞道转眼就被抛到后边。尽头是出现一处岔路口狭小的空间内七个十尺多高的洞口并排出现在前面更为猛烈的雪花打着旋子从里面吹出来。刚经过的冰洞旁边还各有一个漆黑的洞口几十坪的空间内竟然出现了十个几乎同样大小的山洞一不小心极容易生混淆现在退回去还能通过足迹来辨别万一被冰雪覆盖就再也找不到出口了。这些牛头们还真会玩花样才第二个转角就冒出了这么多的洞存心想把人累死啊。 沉闷、无助和寒冷足以击垮一个冒险者的意志这种迷宫就是牛头们对付入侵者最强最有效的自然武器陷阱像冷山那样在洞里每一步都装上陷阱机关就显得太多余了。 “要不要留一个记号之类的东西?”阿尔丰斯感觉有点吃不消了有必要的话就直接用拳头从山壁开出一条通道就像当年逃离易卜拉欣那个陵墓时所做的那样。 “别逗了。”布兰克笑着摆了摆硬头锤“你还真把那些传说当一回事啊什么线球啊标记啊你可以做记号难道埋伏在暗处的牛头人就不会做?它们做出来的肯定连你本人也分不清。” “这个记号我保证它们绝对做不来。”阿尔丰斯甩手一拳砸在刚进来的那个洞口左边的冰块上坚硬的冰面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冰块和岩石纷纷掉到地上着拳处出现一个两尺深五尺高的圆面深坑拳头直接碰到的石壁更是陷进去了四五尺。 “真是抱歉弄了一个很惹眼的标记出来恐怕得麻烦主人将岩石熔化之后再重新补上去了。”他收回拳头很客气的说道。 这个标记即使说不上空前绝后也绝对是骇人听闻这种永久性的硬性损伤可不是随便刻个箭头就能弄出来的。 布兰克这次选择的是右手数起第三个洞从这里算起距离那头白龙差不多还有五百码在找不到牛头神龛的情况下起码还能锁定一个大型目标如果这头龙就是地宫的主人那些牛头只是在为它服务就省事多了直接把它做掉走人如果龙是守卫。就逼它带路去找地宫主殿总好过费尽力气去找那些头上长角的长毛耗子脾气火爆的牛头们宁愿被杀也不会将秘密说出来的。 这个洞里的气温更加寒冷只穿着普通鳞甲的布兰克不停的抖他可不像阿尔丰斯那样有内劲护身。阿尔丰斯不得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布兰克身上同时拉着他的手用热力帮助他驱寒到最后他干脆就直接挡在布兰克身前让花瓣大小的暴雪直接打在自己身上。 那个火把早已经熄灭了两个人就凭着阿尔丰斯的感觉一步一步艰难的在狂风中前进。 这里没有任何牛头人的活动踪迹。事实上。能在差不多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下存活的生物并不多见就算牛头们身上的毛再多皮再厚也不能在这种严寒下生存。酸液、飞标、魔法这些陷阱都能想办法破解残酷的天然环境却就不是所有人都能突破得了的。 阿尔丰斯几乎成了半个雪人落在身上的雪花还来不及消融马上就又添上新的一层内息的防护收缩到皮肤上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供应和消耗维持在平衡状态。他不停擦拭着鼻孔每隔半分钟体内呼出的热气就会形成冰柱将呼吸道堵塞起来。狂风骤气无比恶劣的条件下他终于拉着布兰克穿越了整条通道。 听起来这是一个四面空旷的地带寒风没有通道里那么凛冽但彻骨的冰冷寒气能将人的鼻子和耳朵冻得比石头还硬。 “碎壳出来!找出那头白龙所处的位置。”在这片没有任何光线的地域里阿尔丰斯不得不让碎壳出来作为眼睛夜影这种不死生物受环境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注意它就在我们身边。”布兰克低声说了一句。 阿尔丰斯手上一轻布兰克的手变成了一个动物的前爪毛茸茸的摸起来很舒服只是锋利的爪尖让阿尔丰斯肯定他不会变成了一只小松鼠。武器和铠甲都掉到了地上这些不能跟着身体变形的东西已经失去了本来的作用。 一声尖锐的狼嚎从布兰克站立的地方传来。他直到确定进入敌人的范围内才以野兽的状态进入战斗变身太早则会受到持久性的影响。 头顶的岩石上出啪啪的声音刚从袋里飞出来的碎壳马上就和敌人交上了手。 白龙竟然贴在头顶进行伏击。 “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倒霉我们遇上了一头上古白龙!幸好我的这种同类智慧不算太高稍微吓一下它就会夹着尾巴逃走最大的麻烦就是现在我们是在它的地盘上”囚龙棒里的黑龙也在思考着解决方法“要么将它诱离风雪区域要么用火焰对付它。” 布兰克能用法术吗?就算能那种程度的火焰恐怕还没离手就已经熄掉了。碎壳在干什么?这头龙又不是教廷养的怎么不直接用神力做掉它?阿尔丰斯在思考对策的同时从风声中捕捉到白龙的具体方位身体一跃而起对准它的喉头一拳冲天击上。 风声响起一股劲风劈面击下。阿尔丰斯反腕托上手心触到一种极度寒冷的厚鳞上跃的势头顿时被下击的力量阻止身体直落而下他接触到的是龙尾的扫击。双方都属于试探性质也没用上多大的力量。 白龙的气息被寒风和鳞甲所掩盖而暴风雪又直接限制了阿尔丰斯的气息感应范围只有接近到白龙身边或者被它攻击才会现它的动作阿尔丰斯处于绝对的劣势中在别人的地盘宣战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做法。 “让到一边你的盲感比不上龙族。主人也不会将力量借给我们他不想和角魔为敌。”碎壳沉声说道“干掉它只能凭实力解决。” 最低的机率还是被他们碰上了这头上古白龙果真是被牛头人供养着的。既然它是守卫那它看守着的东西肯定在牛头人的心目具有无可替代的地位而这些则佐证了牛头牧师的存在更有可能就藏身在这个洞里。 “布兰克你猜对了这里有一个神龛这条龙只是在负责守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阿尔丰斯当机立断的做出决定碎壳的话让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但是往哪跑?上面?后边?或者直接就往前冲?现在应该是离地面四十到五十尺的地下头顶虽然是厚岩层但距离地面也最近。 “我拖住它你先走。”碎壳的声音传来他明白了阿尔丰斯的意图。 “你的梦魇呢?”阿尔丰斯伸手进袋里面空空如也。 “我已经叫它过来了可能主人又让它回去了。” 这个猪瘟的奈落!连最后一道保险都不留给自己。阿尔丰斯骂了一句身体再次跃起远离碎壳和白龙的战斗区域一拳捅在头顶的岩石上。 普通的岩石哪里抵受得了阿尔丰斯的重拳震裂声中十几块巨大的岩石掉了下来阿尔丰斯比碎岩稍微落早了一步一把夹起已经变身的布兰克第三次跃起直接在下落的碎岩中飞身穿过。拳头跟着击出感觉头顶的岩层被凿出了一个二十来三十尺的圆型大凹面再有两拳他就能逃出去了。 阿尔丰斯一脚蹬入凹面的石壁第三拳正准备出下面传来一把沉闷的吼声“好朋友既然来了就想这么空手而回?起码喝个够瘾再走也不迟免得我们这些角魔教派被人说不懂待客的礼貌。” 寒风风头一变不再往外吹改成向上直压。风雪混杂着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目标直指阿尔丰斯处身的凹孔这应该是冰锥兵刺一类的攻击破坏型魔法。 今天还真是倒霉透顶该来的还是来了。幸好已经打出两拳慢上一步的话估计也用不着再出去。现在不能再作任何逗留挡开来自下方的袭击很简单不过这一拳的威力也会相应减弱。阿尔丰斯一低头张口咬住狼吻突出的锐利犬牙人身上的各个部位以牙的力量最大他就以自己的牙齿吊住布兰克的身体。 阿尔丰斯抽出囚龙棒反手挑开三条冰刺同时和黑龙进行感应“对他的思想进行侦测!”现在就是要抢时间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能拖延对方的动作就行。 噼哩啪啦一阵乱响在寒风和十几枚冰刺的协力撞击下松动的岩石纷纷跌落。 第三拳终于击出阿尔丰斯不敢使用渗透劲进行破壁那只会让身体处于极度虚弱状态碎壳和白龙缠在一起也分不出身来照顾他。壁顶还剩十多尺的厚度只差最后一拳就能出去了。 下面一声长笑“就凭这种东西还想和玩还嫩了点。你已经打出三拳要是最后一拳让你打出去算我无能。” “侦测无效下面的家伙躲了过去。”黑龙终于开始慌张起来它很清楚同类中极老青铜龙类法术的能力能避开这种侦测以及那些冰刺威力的敌人在能力上相当一个半神。 阿尔丰斯不去理会对方的说话第四拳照样击出他别无选择也无路可逃。 背后狂风大作一股强横的压力直逼背心阿尔丰斯身体向上又升了十尺已经到达最高点囚龙棒疾点四下守住背心要害狂风随即跟上比阿尔丰斯更快更凶猛。 竟然想贴身战斗?这是典型的牛头人战斗方式也是杀死法师的最佳方法对方显然和阿尔丰斯一样想法用度的优势和施法者进行贴身肉搏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刚才那个侦测魔法可能让他误将阿尔丰斯当成了法师。 囚龙棒上传来一种巨大冲击力阿尔丰斯后缩一时将对方的武器格开。这个孔武有力的家伙用的是一根精铁长棒如果被直接击中敲断脊椎骨只是瞬间的事。 第六十一章 牛头王 全本小说网前半截长棍被阻后半截长棍随即扫到阿尔丰斯计算出如果要硬破石壁后心就得挨上一记而这一下将会让自己暂时丧失最少一半的战斗能力无奈之下只好转变上冲的方向不得不转臂回挡。 拳头才是阿尔丰斯惯用的武器两人在半空迅互击。阿尔丰斯身在空中的最高点凭借了居高临下的便利对方靠的则是武器重量上的优势。 两人都在风声不断的寒冷环境中进行盲战没有大喊大叫的使用眼花缭乱的漂亮招数实力决定胜负。 对方上升的势头终于停止阿尔丰斯正等着他掉下去。 “叮”的一声铁石碰击。阿尔丰斯暗叫不妙自己可以将腿插在石中承受重量对方自然也能用铁棒在凹面内借力他快往上面补上一拳几缕阳光终于透入暗无天日的山洞阿尔丰斯闭起双眼以免受到突如其来的光线影响。石头虽然没有完全被震落不过破碎的裂缝已经证明了阿尔丰斯的准确性。 “阁下好本事我送你一程。”阳光直射在一个全身长满金黄色长毛的牛头人身上它的头顶长有两只高高拱起而硕大无比的犄角宽阔而湿润的鼻孔正中穿着一只闪亮的黄金环身上披的竟然是一副黄金锁甲腰间的皮带上刻着一对弧形牛角。 阿尔丰斯嘴里叼着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雪狼布兰克还保持着变身后的样子除了那对三角眼里的眼神和平时一样充满善良之外阿尔丰斯真不敢相信这只充满野性的动物就是那个无比开朗、诚实忠诚的老好人布兰克。 牛头人没有给阿尔丰斯更多时间考虑一根黑得亮的铁棍朝他下身要害直戳而至那些普通的只会直上直落、大砍大劈牛头们通常不会做这种动作就算它们想杀人也不会出这种损招只有智力极高的少数个体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对手。 阿尔丰斯手腕一抖囚龙棒棒尖和棍尖不偏不倚点在一起一缩脚身体借着铁棍的上升劲力垂直向上直冲。“碎壳走。” 头顶的裂缝瞬间被撞破狂风飞雪从破碎的洞口跟着喷往半空成为炎热夏末的一道诡异的风景。 阿尔丰斯身在半空短棒往下一圈一扫防止牛头人乘势偷袭做完这些连贯性的动作后才睁开眼睛远远可以看到一两里外卡尔那些骑兵的身影。他将布兰克往旁边一抛一个健壮、充满活力的身体在空中形成布兰克**着全身稳稳的落到地面。“将他们带走!”阿尔丰斯大喊一声那些呆在洞外的人不适合搀和到这件事里。 “走?想得太容易了这里所有人都将成为神的祭品。”随着一声大喊金光灿烂的身体从破洞中飞出奸滑的牛头人随手挽起一团棍花好像遮挡在身前的一片黑色的乌云。 布兰克顾不上赤身**的羞耻感脚一迈就朝士兵的方向奔跑他留下来帮不上半点忙还要阿尔丰斯费神照顾只有尽早离开才能让阿尔丰斯专心迎敌。 一道黑影从洞口飞出斜斜窜上半空碎壳也出来了牛头人头也没回甩手就是一棍击出。阳光下的碎壳似乎无心应战只是抬臂挡着自己的双眼他不适应阳光铁棍重重地打在碎壳的腿上一蓬黑色的负能量随即爆起消散在山风中。 巨大的白色龙头也从洞口冒出来比青铜龙的头颅整整大了一圈有余一对凶光四射的眼睛恰好和阿尔丰斯碰在一起狭窄的洞口阻止了它的进出地面急剧震动起来四周的泥土和石块同时晃动着向上跃起差不多三十尺长的巨型身躯直冲出来眼力稍差地人还以为是一团快移动的白云。 远远传来一大片惊叫声那些当地士兵和女孩什么时候见过龙?所有的马匹都开始失控就算隔了一大段距离它们也适应不了龙族的威吓比起这些人来卡尔他们还算比较镇定紧紧勒住马头控制着自己的坐骑。 牛头人一纵身朝布兰克追去阿尔丰斯跟着移动囚龙棒直接捅向牛头人的腰眼说什么也不能让它阻止布兰克。牛头人横棍一拨根本就没将这个人类放在眼里在它们看来人类的血肉之躯无足轻重阿尔丰斯在下面只是碰巧运气好才逃出来。 囚龙棒和铁棍三度相交阿尔丰斯顺势一拨。身体抵着铁棍一个肘锤撞在牛头人颈上。牛头人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向后连滚带撞地滚出十几个筋斗最后才用铁棍一撑定下身体刚站稳小腹紧接着又挨了如影而至的一记膝撞硕壮的身体又再贴着地面向后滑出背脊在地上磨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阿尔丰斯越打越是心惊这个牛头人绝不是普通的教派牧师它在被击中后一直都在向后跌样子虽然狼狈不堪但自己始终没有机会用上渗透劲。而且它在连挨两下之后还能主动消减重击力量要是它有能力抵消回力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束手待毙?他停止了动作没有再继续追击下去。 半空中传来白龙一声长嘶它抛下牛头人独自朝远处的士兵飞过去看样子真的是将那些人当成了食物。 “先挡下那头龙?还是我们联手先杀了这个牛头人?”碎壳稍微侧身避开阳光的正面直射。 “你去将白龙拦下来!”现在已经惹上了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连深浅都测不出来集中力量虽然是一个好提议不过谁敢确定两人联手就打的过牛头人?万一它的目的只是想将自己和碎壳绊住让白龙趁机去虏劫活祭品那边谁又有能力对付一头上古白龙?这些问题在阿尔丰斯脑中一闪而过不加思索的让碎壳进行拦截。 一道黑影突然划向那团白云碎壳用了加术才勉强碰到白龙庞大的躯体白龙是所有龙族当中飞行度最快的一种它只需要花上十秒就能飞到卡尔那边。 粗壮的大尾一扫白龙和碎壳在空中打成一团两者都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区域白龙身边少了风雪碎壳则受到阳光的影响一时间倒也还维持平局。 “为什么停下来?继续打啊我还没被打过瘾呢。”牛头人一转头颈骨头格格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报个名字出来能打出这两拳的人绝非无名之辈如果你是武僧为什么不使用渗透劲?你在害怕什么。我就站在这里随便你打。”伴随着的是一阵沉闷的嘲笑。 “阿尔丰斯泰勒!” “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赏金榜上排名前十的人用你的血进行献祭主神将会十分高兴出于对您的尊敬我将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我的名字叫巴巴洛沙。”巴巴洛沙全身骨胳暴出劈啪的声音也不见它施放任何魔法身体开始上升最后飘浮在离地二十尺的半空“这不是普通的悬浮术而是我攻击方式小心了。” 阿尔丰斯解开身上的负重环巴巴洛沙已经掌握了制空权自己只能以度互搏。 “作为神的后裔我从出生开始就是半神提前知会你一声因为你根本没有半点打赢我的可能。”巴巴洛沙身影一晃从空中向阿尔丰斯俯冲扑下。 半神?阿尔丰斯稍微一惊既然它一出生就是半神难道从小到大就没有任何进步也不用接受封神?还是根本就脱离了神的秩序之外封神的程序轮不到它身上?虽然大部分神祗都通过正式的封神程序成为神也不排除有人的能力到达某种程度之后再通过种种手段来逃避这个手续以免受到神的约束和限制。 一个钵大的拳头当胸击到阿尔丰斯看着越来越大的拳头动也未动他在计算牛头人的度力量以及攻击角度。巴巴洛沙占有绝对的空中优势但在度上还比不过除下负重之后的阿尔丰斯就算用加术也不行其实它在距离阿尔丰斯身体十尺的时候确实在加这种短距离的度改变一般都会让对手的判断出现失误。 阿尔丰斯后退一步侧腕带在巴巴洛沙击来的拳头上肩膀一挺直撞胸口。巴巴洛沙显然没有预料到阿尔丰斯有这么好的眼力和耐心最后一刻才进行反击想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了胸口正中出一声沉闷地碰撞。披着金甲的牛头人好像真的感觉不到痛苦手一伸疾抓阿尔丰斯咽喉。阿尔丰斯沉肩一甩将巴巴洛沙从肩膀上翻了出去刚一转身巴巴洛沙的尖爪又直奔双眼而来。阿尔丰斯肘尖很自然的在巴巴洛沙腕部一撞顺势向它的颈部滚压过去。巴巴洛沙小臂一压一拨迅扣向阿尔丰斯咽喉进行锁喉擒抱。 两人一接触全都用上了擒抱中的短打技巧进行贴身搏斗对这种战斗方式都极熟悉几乎都是不用眼睛全凭身体对劲力作出的条件性反应扭打在一起。本来碎壳最喜欢这种充满技术性的搏击动作可惜他现在不得不在半空和白龙进行体力上地角逐。 双方分成两组人捉对撕杀战得难解难分。 碎壳对白龙有两种天然优势一是夜影战斗不需耗费体力白龙再强大毕竟还是活物体力终究会耗尽二是夜影天生就对寒冷免疫正好克制白龙的冰冻力量。阿尔丰斯对巴巴洛沙就没那么讨好了这个牛头半神简直就是刀枪不入阿尔丰斯的攻击根本无法对它造成致命伤害而它的一拳一脚都让阿尔丰斯竭尽全力才能化解。 不能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巴巴洛沙并没有全力以赴阿尔丰斯隐隐觉得它是在等待自己使出渗透劲。 巴巴洛沙一低头弯曲的犄角直向阿尔丰斯头颈顶来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它的头盖骨就在阿尔丰斯眼前只要一拳打在那里所有的事都将结束——不是阿尔丰斯无力战斗就是巴巴洛沙立毙拳下。 这是一个圈套!引诱自己进入的圈套这个念头突然闪过脑中。阿尔丰斯似乎看到了牛眼中闪动着得意之色他的拳头仍然打了出去不过却没用上渗透劲整个身体也在借力向后飘出两只巨大的牛蹄在沙上一踢巴巴洛沙保持着撞顶的动作追随着阿尔丰斯不过距离却是越拉越远最后它干脆四肢凌空变成一头真正在空中飞行的蛮牛。泥土在阿尔丰斯脚下不断飞起遮住巴巴洛沙的视线。 “你还逃!再逃我对你不客气了。”巴巴洛沙出声声怒吼它的火气完全被阿尔丰斯撩了起来。 “是吗?真想看看你这头老牛是怎么对我客气的。”跑在前面的阿尔丰斯根本没有因为恐吓而停下脚步他没敢采用直路逃跑的方法只是带着巴巴洛沙不停的绕着大圈。 疯狂的蛮牛斜斜窜出直接冲向插在地上的铁棍。“不让你看看真正地威力你还以为我这个半神是白当的。”巴巴洛沙一把抄起武器高举过顶抡将起来“去死吧!”棍尖一挑一道排山倒海的气浪从棍头出气浪带起的沙尘足有十尺高影响面达到了三十尺。 阿尔丰斯突然停下气浪正好从前面擦过细小的飞石打在身上竟然隐隐作痛他猛然觉这是从剑气中脱胎变化而来的气浪狭窄的剑身出的剑气可以破坏远处的目标而铁棍形成的气浪没有锐利的劲风纯粹是以冲击为主。 气浪在地面犁出十几条上两百尺长、两尺深的地沟所过之处再也看不到一颗完整的石头威力确实无与伦比。如果这条棍不是神器那么刚才贴身战的时候巴巴洛沙肯定是手下留情了。 “这条精铁棍不是神器刚才它也没有留情只是它现在使用了神力。”黑龙提醒阿尔丰斯“让它远离神龛的范围情况应该会好点。” 巴巴洛沙显然快要被阿尔丰斯激疯了虽然没有吊下长长的口水但也开始进入了狂暴状态它慢慢上升到半空一连出五六波气浪。将阿尔丰斯层层围住。就算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重重叠叠的气浪逼围阿尔丰斯说到底还是一个人并不具备和神力对抗的资格接连避开三股气浪之后还是被第四波的余锋带中肩膀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蹬蹬蹬倒退出好几步度也稍微慢了下来。 “难道就没人管管这头蛮牛?这家伙在滥用神力!”阿尔丰斯极为愤怒的向黑龙抱怨着。 “通过祈祷仪式获得的神力是被允许使用的而且它的对象是你没有牵涉到其他人……”黑龙的解释很清楚有限的目标正当的获取途径没人能指责它在滥用力量。 阿尔丰斯很无奈谁叫他不是某个神祗的信徒呢?而且他也不懂怎么向主神颂祷获取神力像巴巴洛沙这种远程攻击方式简直就让擅长近战的武僧无法近身神力可以被用来施放魔法当然也能用来进行物理攻击阿尔丰斯毫无对策。 巴巴洛沙双目泛出野兽一样的淡淡绿光“很好玩吧后面还有!请慢慢品尝。”它大声吼叫着铁棍一扫一道半月型的环型气墙在棍端形成。 百尺多宽的月牙再次压上阿尔丰斯连喘息的时间都被剥夺了双掌一托内劲和扑面而来的气浪撞个正着身体又向后倒退出十几步刚一停稳转身就逃他可没那么傻站在原地给别人当靶来打。接连挨了两下除非能穿过气浪的封锁否则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庆幸刚才没有贸然使用渗透劲巴巴洛沙十有**能扛得下来。 既然远战近战都不行还不如尽快逃命。 远处几百个士兵正向南方散乱的退走。阿尔丰斯则直接往东逃窜他打算兜个大圈再回到船上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牛头和白龙的视线暂时移开而士兵们也能从容撤退。 “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一起逃。”阿尔丰斯逃出半里一道黑影越到前面。碎壳眼看情况不妙也跟着逃了。 “什么逃?我们在进行战术机动。”碎壳大言不惭的说道他跑得比阿尔丰斯还快。 后面一牛一龙也飞在空中紧咬着前面的目标不放。上古龙飞行的度极快一分钟不到就追上来将最慢的巴巴洛沙远远甩在后面。 第六十二章 合击 全本小说网这头白色的家伙竟敢独自追上来?也太小看阿尔丰斯两人了。巴巴洛沙还在两百码外拼命赶路悬浮术只是能将物体升起还不能算是飞行术想要推进身体还需要一定的力量才行。只要它不在阿尔丰斯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伸手朝上一指碎壳会意转身迎向飞行中的白龙。 白龙双翼略偏碎壳斜斜从它身边擦过鹰一样弯曲锋利的龙嘴对准碎壳的身体就啄。刚才它和碎壳打得难分难解双方的类法术能力都没有多大效果除了身体接触别无它法。 龙的直线飞行度确实要比碎壳快但在转弯规避的时候却显得笨拙异常。碎壳在半空中绕了个弯飞到另一侧趁龙头还没有从落空的啄击中转回来时碎壳回身就是一脚狠狠踹在龙颈旁边的鳞甲上龙尾随即扫在碎壳肩膀上。灵活多变的龙尾可以对龙眼看不到的后背和身侧的区域进行攻击防卫这是龙族对自身不足条件的一种进化尾部反击的度远远高于视觉的反应。 它们从地下打到地面再从地面打到半空相互之间已经很了解。 强烈的尾扫让碎壳像一只被蝇拍击中的黑色苍蝇向着地面急跌落白龙见状马上像只巨大的白头鹰一样俯冲追击自己的猎物。不知道是它的脑子确实不太好用还是炎热的天气让它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这种连小瘟疫也能现不对头的瘪脚陷阱它就这么直钻进去也不想想要是碎壳真的有这么容易被击中刚才怎么可能缠上那么久。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吼声巴巴洛沙一眼就现碎壳只是想引诱白龙靠近低空然后再由阿尔丰斯进行突袭马上出警告。 白龙庞大身躯也不能说停就能停的刚才的俯冲太急太快听到巴巴洛沙的警告已经迟了它拼命扇动着翅膀以此来减缓身体的冲力虽然不能马上见效但下坠的度却是越来越慢。展动的双翅带出的强风在地面形起一片飞沙走石它的脑子里始终搞不明白用自己的身体碾压或者用巨爪进行爪击就算那个该死的夜影能逃脱。 地面那个人类也肯定逃不了为什么巴巴洛沙要自己停止追击? 往下逃窜的碎壳突然转了身面孔朝天。阿尔丰斯的身体突然拔起向着碎壳身上落下。碎壳双手一垫正好托在阿尔丰斯脚跟双臂一用力跟着送出阿尔丰斯就像踏上了一个装有强力弹簧的翻板直冲而上穿过强烈的气流往龙颈一侧窜去。 巨龙的动作也实在太过笨拙大伸着头颈。眼睁睁的看着阿尔丰斯升上来自己却无计可施。无奈之下龙嘴一张吐出一道龙息想阻止阿尔丰斯可从嘴里冲出来的只有十尺寒气它刚才已经在碎壳身上用过这招短时间内还不能进行第二次喷吐不过上千年的岁月终究不是白活的就算头脑再不好用积累起的经验也帮了它很大的忙。白龙平张开翅膀身体朝下方斜斜滑翔尾巴略微摆动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巴巴洛沙的提醒让它丧失了一个极好的冲击机会现在变招也已经来不及它只能尽量冲过去让阿尔丰斯提前进入尾扫的范围。 阿尔丰斯一伸手攀住龙背的厚鳞。手脚并用往上就爬。他已经击杀了两条龙对龙的弱点可以说得上有点心得龙颈连翼一小块凹入的地方最安全翼、尾、头、爪这四个龙身上最有效的攻击武器都无法触及此处。他一翻身躲开一记猛烈的尾击二十多尺长的巨尾打在笨重而坚硬的龙鳞上这个情景似曾相识当日黑龙就是用这个方法对付他的不远处的巴巴洛沙已经追到了八十码没有时间干掉这头白龙了最有用的办法就让这头龙飞不起来。他挥动拳头打在一片龙鳞不自然凹入的地方刚才碎壳可能已经攻击过这个部位只是没有得手而已。 白龙吃痛之下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一拍翅膀朝巴巴洛沙直飞过去那里才是最保险最安全的地方。 “走吧它过来了。”碎壳提醒着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有点着急那个牛头已经兴奋的抡起铁棍迎面冲向自己虽然龙鳞已经大面积破碎但并没有影响到白龙的度。上古龙鳞甲的坚韧远远过自己的想象就算用渗透劲也没把握一拳之内将它干掉。 牛头人在前进白龙在往回飞一秒不到已经将八十码的距离变成零阿尔丰斯第二拳依然打了下去尖锐的叫声响彻云霄龙翼一抖宠大的身躯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严重倾斜到一侧。 背后劲风袭体巴巴洛沙的铁棍最终还是慢了半拍没能将这拳拦下。阿尔丰斯回臂一挡剧烈的震荡让胸口一阵闷这种内在的淤伤不同于气浪造成的外伤破裂的脏腑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恢复。 “伤了我的坐骑真有你的。”巴巴洛沙喷出一口气套在鼻上的金环嗡嗡作响。 龙骑士?这个牛头牧师竟然还是一个龙骑士!不过这个光环并不是圈在人类头上人类成为龙骑士还得和坐骑龙进行盟约誓言而它估计只是将龙当成一匹野马那样进行驯养。 阿尔丰斯一松手顺着倾斜的龙背滑了下来巴巴洛沙疯狂的性格他已经领教过了如无必要绝不想再多试一遍。 “想逃?没那么容易!哈哈哈。” 阿尔丰斯只觉的头顶一阵重压巴巴洛沙在一阵狂笑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远击。他正在凝气准备承受来自头上的正面冲击后背心一凉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冲出碎壳在半空中接住了阿尔丰斯将他带离险境。 巴巴洛沙击出一棍之后也停止了追击俯身帮白龙治疗伤口。 “碎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无论度还是力量都不是它们的对手。”五秒之后阿尔丰斯才将气息调顺幸好内脏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他从碎壳背上落到地面。全奔跑。 天空上的白龙盘旋了几周身体也恢复平衡它在受到重创之后又增加了不少负重度大不如前不过要越阿尔丰斯还是绰绰有余。龙骑士才是度和力量的最佳搭配巴巴洛沙稳稳的站在白龙头颈处把守住它的死角位置金色的铠甲在雪白的影子中极为抢眼加上恐怖的身高犹如一尊威风凛凛的天神。 “好久不见真是多谢你的那一拳。”碎壳还没回答一把声音就在阿尔丰斯耳边响起那种看透世事的沧桑语调让阿尔丰斯记忆犹新他心里马上凉了半截天上的事情还没办妥地上又多了一个难缠的家伙。 冷山这个死心不息的家伙又出现了上次阿尔丰斯和碎壳联手摆了他一道这次恐怕是来找麻烦的。 “往北再跑五里。我有办法对付它们。”声音消失了冷山用的是远距离传音术。 阿尔丰斯和碎壳马上折向北走这个方向距离码头越来越远。 奈落不肯出面阿尔丰斯不得不依照冷山的话去做凭他的力量还无法对付低阶神、甚至半神。要是冷山想报复就冲自己来吧至少也不会将麻烦惹到船上只是这家伙到这里来做什么?骨架的伤完全好了吗?不过自己和教廷谈判议和想来他也不会对自己不利还是先不管什么目的了解决掉眼前危再说。 阿尔丰斯像只丧门狗一样被巴巴洛沙一路追赶牛头人好像有永远也用不完的力气他每跑上一两百码就遭到一波气浪袭击必须采用曲折绕行的方法前进才能避开危险五里的路花了十里的时间才勉强跑完。 一路上无知的农民们看到这种排山倒海的威势还以为是神祗降临不断有人朝天空跪拜如果他们知道事实的真相恐怕会当场吓昏人的血肉才是祭祀角魔的最佳祭品。 双边边追边逃十分钟之后阿尔丰斯来到冷山指定的位置。 这是一片大型葡萄种植园一片片翠绿的叶子贪婪的享受着夏末的阳光严严实实的遮盖着搭建好的大型棚架粗壮的葡萄藤上挂着一串串红得紫的葡萄这可是制造葡萄酒的主要原料。现在的葡萄还没进入大量采摘阶段漫山遍野的田地里也看不到农民们的身影。这个海岛上的葡萄实在太多根本不怕人偷摘想来也是谁有闲空偷这些数以亿计的便宜水果? 阿尔丰斯一矮身钻入葡萄架里。 白龙顿时失去了追踪的目标在天空不断盘旋起来。巴巴洛沙铁棍一摆棍尖凝出一团大火球“和我捉迷藏?有意思很久没玩过这样的游戏了。不管你躲得多么隐蔽我还是有办法找到你。” 火球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二三十尺大的大火球巴巴洛沙将火球往半空一挑紧接着一棍砸下大火球迅落下在空中爆裂成几百个小火球从天而降落向葡萄园各处。本来整整齐齐的葡萄园顿时千疮百孔一个个混杂着大量黑色浓烟的火头从葡萄种植园中冒了出来巴巴洛沙下手没有半点容情如果阿尔丰斯继续隐身其中这里将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长鸣声在空中不断出浓烟和火球这种极端的变化让白龙深感不安但它却不敢违背巴巴洛沙的意愿独自逃离这片烟火的区域。 阿尔丰斯带着碎壳在葡萄棚架中小心穿行惟恐被现行踪。几个火球在他们身边爆开还没烧到阿尔丰斯身上就被他的舍利吸收的一干二净不过层层热浪也让碎壳有点难以忍受。 “你还真会惹麻烦连角魔教派的牛头人都不放过。”前面浓密的绿色阴影中隐隐露出一角褐色的布袍一个胸口挂着十字架、留着短鬃的教士手里拿着一串葡萄边吃边看着阿尔丰斯。冷山虽然换了一副人类的相貌但喜欢零食的习惯却没改变只是不清楚他的味觉还有没有保留下来。 “我哪敢惹它?它的手下将我们引到山洞打算用我的血进行一场意义重大的祭祀。”阿尔丰斯无奈的一笑这话可有点恶人先告状的味道牛头和龙在自己的洞穴呆的好好的要不是阿尔丰斯和布兰克先前去打扰最多也就是吃吃死尸了事。 “它的亲族和奥林匹亚的家伙们有点瓜葛管理这个晶壁的低级神祗和大多数半神都不太敢惹这伙牛头包括我在内。”冷山的表情很轻松虽然话里说不敢但语气中似乎没有将这个牛头人放在眼里“它们在几千年前有个祖宗是奥林匹亚至高神的私生子请原谅我不想说出那个名字不然我们就倒霉了。” “奥林匹亚至高神?男的那个还是女的那个?”阿尔丰斯饶有兴趣的看着冷山估不到他对神之间的绯闻也有研究想不佩服都不行。 “男的。”冷山向他眨眨眼。扯下一颗葡萄放入嘴中。 难怪奈落会置身事外他不愿意和宙斯翻脸不过宙斯这家伙还真是奇怪人类美女看得多了贪新鲜就上了头母牛?但阿尔丰斯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听布兰克说过米诺陶洛斯是个王妃所生就算宙斯偶尔会对母牛生兴趣恐怕那个国王也不会将一头牛娶进皇宫整日里对着它自言自语吧。既然父母双方一个是神一个是人那个牛头人说自己一出生已经是半神的说法就有依据了可是那两人应该都不是牛头族的为什么生出来地却是一只牛头?阿尔丰斯想来想去也搞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相信一株葡萄和橘子杂交结出的却是一块炙手可热的面包吗?”阿尔丰斯很正经地问冷山。 这话一出冷山、碎壳和黑龙沉默了几秒之后全都哈哈大笑这一句话几乎将奥林匹亚所有神祗都骂遍了估计也就阿尔丰斯敢打这种比方宙斯的神格比起双蛇只差一步但将他比做葡萄或者橘子的人屈指可数。 “……先把那块热气腾腾的小面包弄妥再说吧。”忍俊不禁的冷山好不容易才将嘴里的葡萄皮吐了出来。 白龙在烟柱中低空飞行巴巴洛斯瞪圆了眼睛四处寻找猎物的踪影。这座葡萄园虽然大但它不相信阿尔丰斯能躲上一辈子。 冷山一抬手一个影子从阿尔丰斯身边逐渐形成动作、神态和他一模一样施放这种幻影术的难度不太大用来欺骗视觉的效果却很好。影子以阿尔丰斯带上负重时的度撒腿往南跑去。 白龙终于看到了移动中的幻影飞身越过阿尔丰斯所在的地点一路追了过去看来冷山欺骗获得了成功。 一道气浪从龙背上出将幻影罩在内所经之处汁液四溅藤条和叶子的碎片满天飞舞阿尔丰斯不禁赞叹这个牛头不去当榨汁机真是太可惜了。 “这种伎俩就想瞒得过我?弄点高明的手段出来玩吧还以为你能让我玩个尽兴那样在我杀你的时候才能保证不会让你带有任何痛苦。”巴巴洛沙瞪住阿尔丰斯的藏身地它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棍尖在龙颈一戳白龙兜了个大圈飞到阿尔丰斯头顶。 阿尔丰斯可不认为冷山只有这么一点能耐好看的还在后面既不能杀掉这个牛头又要救下自己就真要看看能有什么好办法了。他几乎可以断定冷山一早就来到克里特等着东征的船队要是自己和教廷的谈判失败就轮到他出手了吧?而他的插手帮忙也肯定是因为从教廷那边获悉了谈判结果才想来讨好自己上次的落荒而逃也太过狼狈不堪了现在的表现肯定是要弄点真本事出来瞧瞧不然凭什么去沙漠和巫王对扳? 葡萄架被掀翻巴巴洛沙在上面转动着铁棍向下盘旋的劲风将大片大片的植物紧紧压向地面。这招还真绝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中马上露出阿尔丰斯、碎壳和冷山的身影。 冷山向牛头人张口一吐几张干瘪的葡萄皮飞了几尺之后才落回地面这绝对是一个无言的侮辱自尊心强的人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这种轻佻的举动。 巴巴洛沙胸中的无名火在熊熊燃烧这么嚣张的人一天之内就见了三个而这个教士更甚。它抛下阿尔丰斯连人带龙向着冷山撞去。 冷山挥了挥手指抛下葡萄双手在面前划了几划他身前马上出现了一个六角形的传送阵金黄色魔法阵散着柔和的光芒。 巴巴洛沙吃惊的看着这个东西铁棍在龙颈一拨就想避开。可怜那头白龙这种庞大的身体哪能作出这种灵活的规避动作拼命拍打着双翼也无法让身体转过去。 阿尔丰斯一闪身站到巴巴洛沙身后“你不是很想见识渗透劲吗?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说着拳头送出刚才被这个牛头给追惨了现在说什么也得给它点苦头吃吃。 巴巴洛沙的铁棍还在作出反应时阿尔丰斯的拳头已经打在胸口这一拳要是稍微退避连人带龙就得撞入传送阵所以它只能硬接下这拳阿尔丰斯捕捉到了巴巴洛沙身体的回力第二重力马上送出。巴巴洛沙口鼻同时涌出鲜血反转铁棍戳向阿尔丰斯的喉头招势又狠又稳。 它不但没死还能作出有效反击这可让阿尔丰斯大为惊讶虽然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巴巴洛沙可以化解渗透劲但没想到的是它在硬受了一记的情况下还能有所动作而且渗透劲的效果只是让它的内脏受到轻微震荡一点也听不到骨头碎裂或者磨擦的声音。如果它只算个半神那也已经可以列到顶级半神的行列里了就算强如果冷山接下渗透劲时全身的骨胳也已经碎裂。 冷山伸指在传送阵的六条对角线上一点开启了法阵整个传送阵顿时光芒大作。阿尔丰斯没有赌上第三重力的时间了他伸手在棍尖一托轻轻巧巧的翻下龙背。巴巴洛斯直挺挺的站着它还没有从震动中恢复过来倒霉的白龙竭力挣扎着却不能有丝毫改变最终还是带着它的主人直接撞进阵中瞬间不知去向。 “可惜!那可是头上古龙差点就到手了。”囚龙棒中的龙灵长叹一声到口的美食就这么飞了。它可真会说风凉话阿尔丰斯被追惨的时候怎么不见它出来冒个头? “你将它们弄到哪去了?”阿尔丰斯看着正在迅消失的传送阵他知道冷山会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答案。 “向北一千里既然牛头那么喜欢飞就让它们飞个够吧后天之前这两个家伙是赶不回来了。”冷山微微一笑“幸好你给我足够的时间准备不然可就头痛了正面交手我们三人都拿它没办法。” “你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帮我这个忙吧相信你也知道我和之间的协议了。”阿尔丰斯一挑眼眉。 第六十三章 简单复杂化 全本小说网“我以杜基教士的身份进驻你的船队不然你这个教会的骑士总有点有名无实这是协议中补充上的一点细节相信子爵大人可以体谅我这种小角色的苦衷和无奈。”冷山摸了摸胸前那枚纯银打造的十字架“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戴这种劳什子东西。” 阿尔丰斯心中雪亮既然有这么一份协议被监管是肯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是冷山这家伙能打又能跑颠覆塔隆是他迫切的心愿了。教廷的人一点都不傻他们是怕自己出尔反尔这才安排冷山加入自己的集团进行监督同时也是想利用这段时间让双方进行磨合熟悉一下彼此之间的处事办法进入沙漠之后才会避免生协调不当的情况。 “能有这么一个得力的助手我欢迎还来不及以后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头还得请神父多多指点。”阿尔丰斯在冷上肩膀一拍说道反正这个集团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再加点料进去也未尝不是好事以冷山的阅历和稳健作风至少不会像碎壳一样整天怂恿自己去打架。 “我还以为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呢。”冷山反手搭在阿尔丰斯肩膀作出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哪的事。”阿尔丰斯哈哈一笑“其实担心的应该是我怕你一直记着那拳。这位是碎壳我的守护者。” “幸会。”碎壳微一点头也没多说话马上缩入次元袋里。夜影和巫妖都是不死一族也不会存在太多异样的感觉只是一个月前的从自己指缝中逃脱的玩具突然变成合作伙伴这让碎壳多少有点不快。 冷山轻轻在阿尔丰斯胸口打了一拳“这是你欠我的现在两清了。” 阿尔丰斯回到那个大洞旁边捡回负重环狂风雪已经停止那个地方变成了一个深坑估计是牛头人已经在下面补好了四周也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有零乱的场地上还横七竖八保留着几十道深深的裂痕巴巴洛沙的杰作证明了不久之前生过的剧烈战斗。 “想下去看看?”冷山看到阿尔丰斯一直在观察那个窟窿出声说道:“角魔教派里有些东西非常棒。 “用不着了估计也不会有东西适合我除了我自己的拳头。”阿尔丰斯摇着头拒绝了他的建议“只是一个朋友想亲眼证实下面是不是存在祭祀角魔的神龛。” “现在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你能在这个年纪就能和半神抗衡了换成以前的我绝不会放过这种获取宝物的机会可惜的是直到成为另一种生物时才现那些东西可有可无。”冷山的话中充满了平静“本来是人死之前才能领悟的道理你现在就知道了。” 阿尔丰斯出了一会神掉头就走。已经没必要再下去一趟那个秘密还是留给其他冒险者吧。船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而且他也不想真正得罪那个极为疯狂的巴巴洛沙。 回到扫荡的时候黑暗已经笼罩上整个大地只有码头上星星点点的火把证明士兵们还在忙碌的工作着。 那群美女清洗过后兰希已经给她们吃了药物。避免致孕。六十二人当中有四十五人被强*奸凯瑟琳和兰希正在不停的安抚着她们。 “你真的让她们成为……?”凯瑟琳刚看到阿尔丰斯的身影迫不及待的问道从见到这群衣冠不整的女人开始这个问题就憋在她脑子里了。 兰希一扯姐姐的衣袖凯瑟琳也不是笨到家了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阿尔丰斯身边还有一个教士这些美女都是教廷送过来的生育工具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知道阿尔丰斯会挪作他用。 “你忙了一整天还没吃东西吧我已经叫人去弄了大家到下面边吃边商量。”兰希向阿尔丰斯盈盈一笑道。 “我到甲板吹一下海风这里感觉有点气闷。”冷山看了兰希一眼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船上很尴尬如果说这些人里有杜基信徒他怎么都不会相信。 “一起下去吧大家当面说清楚比较好。”阿尔丰斯一把拉住冷山往下层走去像冷山这种半神估计也没太多时间理会世俗的闲事。不过只要他还留在船上想知道的事情都将不再是什么秘密还不如索性大方一点直接告诉他还又能表示出自己的合作诚意。只要扫荡这个最大的秘密武器不泄露出去就行其它的事都不重要。 教廷捐赠给平等骑士团良田一百五十顷大概有两百户雇农平等骑士团可以供养五十个重装骑士从一个势力单薄的小团体一跃成为具备一定规模的中型骑士团。这块土地位于勃艮第北部地区处于兰西帝国和神圣奥马帝国的交界位置。阿尔丰斯不禁苦笑杰克那家伙可是抢到自己的地头上了教廷不会是籍此试探他们两人的关系吧? 凯瑟琳和阿尔丰斯被封为兰西帝国的子爵布兰克和洛卡受封男爵全是跃级迁封本来凯瑟琳只是皇室骑士进一级的爵位应该是男爵这可能是奥古斯都的讨好举动一有突情况可以调凯瑟琳到身边成为参谋幕僚以避免在战事中生不测。至于勋爵并不是正式爵位一些有钱的人或者作出特别贡献的平民都可以获得和真正意义的贵族有很大的分别。四人封地都在派瑞斯附近只有象征性的寥寥几顷实际获得的只是贵族的头衔和名誉。 阿尔丰斯在其他不明就里的人眼里可以说得上是名利双收但知道内情的人却都为他担心情况变得更为复杂教廷以退为进无疑是想将这个初露锋芒的小集团控制到自己手心骑士团的封地是完全孤立的一片飞地一个金子打造的牢笼无论鹰的翅膀有多硬进去之后就别想再在蓝天任意遨游。 为避免太着痕迹教廷还做出一个巨大的补偿第三十七军团将会由奥古斯都宣布成为一支独立军团虽然名义属于兰西帝国第三兵团但实际上却是奥古斯都的直辖部队如果接不到皇帝的喻令军团长可以全权指挥。换句话说作战的时候三十七军团可以根据军团长的心情喜好选择战与不战兵团司令官无法硬性指挥调度。 冷山带来的这些消息让所有人都听得瞠目结舌想不到教廷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来保证三十七军团上下人员的安全一个独立军团虽然按照普通军团进行编制但最高长官的权力却相当于一个兵团司令打赢了可以分享军功一旦失利则可以快从战场撤离。阿尔丰斯的要求教廷已经全部满足到位了独立军团就意味着这支部队可以呆在任何自己喜欢的地方甚至用不着登6战斗奥古斯都也绝对不会对这支部队下达任何命令。要是凯瑟琳连斯林姆的影子都看不到那就是最好的事如果军团长是个好战的人那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阿尔丰斯的名字十日前已经从赏金榜上消失再也不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了。 独立军团的安排和冷山的到来表明阿尔丰斯和教廷双方之间的合作正式开始。 “部队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你怎么处理那些女孩难道真的想用他们做军妓?”凯瑟琳终于将最后一件心事说了出来她虽然很感激阿尔丰斯所做的事但这些女人作为协议的一部分必须妥为处理。 “你有办法解决所有士兵的**问题吗?”阿尔丰斯看着凯瑟琳反问一句“你知道如果他们得不到满足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人会找一个村子先杀尽所有男人和孩子泄愤然后将妇女集体**后再毁尸灭迹以逃脱军法处置。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前两次东征十字军都在圣城里进行最虔诚的祈祷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东征十字军使用的血腥手段无疑让所有人指阿尔丰斯说的是事实而卡尔确实也会干出这种事就算严厉的军法军规摆在前面这些士兵也会行险一搏**问题是从古到今困扰着所有部队的大问题。 在本国驻地还能趁休假的时候随便找女人但远征部队面对的全是敌人他们不会再将人命当命甚至会在事后自刺身体谎称是受到攻击才不得不杀人自卫部队的军法督查人员也不会去逐一检察尸体后在报告中指出:你们已经触犯军规依例被判处死刑。十字军死一个少一个如果真正照章办事无疑是在减少自己部队有限的兵力同时也会导致军心涣散任何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这样做如果因为这种问题而制裁自己的同袍那无疑是在帮助敌人。 人道——血腥和残酷的战争里一钱不值。 如果不是在根诺时兰希的提醒阿尔丰斯也想不到这点。光是后勤给养、武器装备、人员素质这几方面的事就已经让所有军官头大如斗谁还会在战争中想到人伦道德的枝节问题?而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如果只是随便应付过去凯瑟琳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但士兵们也是正常的男人不是什么清修禁欲的修士让他们面对一群美女吃素这比杀了他们还要更闹心。 “登6之后我相信奥古斯都会宣布对待斯林姆平民的方法无非两种一是采用宽容的怀柔手段对占领区实行安抚这种方法很人道适合短期作战也能增加自己的名声不过却会留下很多祸患;二是焦土高压策略将路过地区的不分男女老少铲得一个不剩一年杀不完就杀十年十年杀不了杀百年虽然很残忍不过却能彻底解决战士的生命不受威胁为自己争取尽量多的生存空间就算斯林姆的抵抗多么顽强总会有一日能全部杀完。不过按照奥古斯都的为人采用第一种方法的可能性极高。”因为冷山在场阿尔丰斯也无意泄露自己和奥古斯都的约定。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冷气种族灭绝以前不是没人干过只是一直都做得不够彻底。 “这是你们的问题对于讨论过程我不太感兴趣只想知道最后结果。”冷山笑着摇头他的身份也不适合掺和到这种内部问题上。 “别扯那么远我们只是在讨论怎么处置这些女人以及解决士兵的生理需要至于政治问题暂时不在我们考虑的范畴之内。”兰希向阿尔丰斯眨眨眼归入正题。她也明白阿尔丰斯偏题的意思主要是想让凯瑟琳学会通盘考虑事情而不仅仅是将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军事指挥员。作为一个集团领袖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必须更多更广。 阿尔丰斯确实是在将凯瑟琳当成一个集团的继承人进行培养教廷给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他注定要和脱离这个世界武僧的入世观念在他心里的份量越来越重现在为所有人谋划好后路绝对有必要。 “主人如果得不到她们我建议暗中进行小规模、隐蔽的女奴贸易这样就可以有正当的借口为士兵提供服务而又不至于骚扰平民。”奥帕在略作思考后提出自己的见解。 “还有没有更理想的方法?”阿尔丰斯不置可否。 “要两者兼顾确实想不到更妥贴的办法。”奥帕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而且这些女人的数量只够提供给我们自己的士兵其他部队一样可能进行你刚才所说地那些事情。” 凯瑟琳一直在皱着眉头她在思考阿尔丰斯刚才为什么要将话题扯到奥古斯都的策略上肯定不是偏题这么简单应该有更深的用意。 “不如就地取材交不出赎金的妇女经过同意之后可以用身体交换自由还可以订立契约做够一定的时间就将她们释放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兰希提出来的这个方法综合了东西方的社会文化将人心的道德底线压到最低比起**裸的摧残更具能被人接受。 “不错的办法!”阿尔丰斯一翘大姆指对她进行夸奖。“不过还有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再仔细想想。” “其实兰希的提议已经很好了不必见血虽然在道德上存在一点问题但在战争中却是切实可行的。”布兰克点点头奴隶买卖虽然方便却会让集团的声誉在人们心中留下永不褪色的污点兰希这个提议正好避开这个敏感的焦点。 “我想到一个办法只是自己都感觉全是异想天开。”凯瑟琳抬起头眼光闪动这是她第一次参与这个集团的总体决策。 “任何想法都会有缺点将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就行。不过在此之前要得先整理好自己的思路优点和好处谁都会看到和想到问题的解决方法应该从缺点进行突破。”阿尔丰斯鼓励着凯瑟琳她能在这种时候提出自己的意见无论成不成功都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生理问题只是身体上的结合而有时候女性一个很亲切的动作就能将男人不安的情绪缓解下来而我现军队中的全是男人所以我想补充增加一些女性人员或者能起到很好的调剂作用。”凯瑟琳很紧张的说着她有点不太习惯说这么多话而且还都是不熟悉的敏感话题。 自古以来战争就是男人的专利让女人加入战争确实是一种异想天开的想法。阿尔丰斯却点头眼睛里露出一抹微笑“继续我很想知道你将怎么改变这个在普通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顺便提个醒女性的身体素质要比男人低高强度的战斗她们可能负担不起。” “她们无需作战战斗部队只要看到她们的身影就行了。彼此之间说上几句话递上一杯水士兵们就会觉得充满活力和生气。”凯瑟琳话中带着一点天真的口气。 “高强度不行那就低强度穿着轻甲上阵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女性应该也能负担得起让她们进行一些文书或者送递食物的工作这也不是什么繁重的工作。”兰希马上对阿尔丰斯的话进行补充她可不像姐姐那样天真直接落实到每一个环节上。 “不过这样真的行得通吗?女人一向对战争很抵触我怕她们会带来负面影响。”洛卡很疑惑的问道。他想像不出大量女人出现在战争中会是一个怎样的场面。 “对战争抵触是战斗人员普遍的情绪只要稍加训练就行我们刚接手这支部队时是怎么一个场面还记得吧当初那些人现在已经成为了合格的士兵。”阿尔丰斯笑着反驳。 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当初接管军队时的那种混乱场面连洛卡自己都笑了起来。 “我可以提供适合的训练方法在暗夜武僧的组织里最优秀的刺客都是女人而这些训练方式只要稍加改动就能用在女性战士身上负面影响不成问题。”一直在聆听的韦伯说道“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远优于男人。” “我要对这次东征进行一次改头换面的粉饰倡导的不是战争和血腥而是对和平和爱情的宣扬。”阿尔丰斯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个念头太过理想化了理想得有点不切实际只有凯瑟琳喜上眉稍。 不管是奥帕还是兰希提出的想法都是以战争虏掠为前提而阿尔丰斯恰恰相反是围绕真正的爱情为基础进行构筑如果他平时都是像凯瑟琳这样的理想主义者说的话可能大家会一笑置之因为没有半点实用价值。但在平时的余威和阴沉的心机下没人会把这个提议当成一个无聊的玩笑或者讽刺的反话。 “我认为这不切实际我们不缺男人只是女人少得可怜要是能实现这个计划得多少女人?除了有一点浪漫色彩我看不到其它用途。”兰希沉默了一会她也实在不能理解阿尔丰斯真正用意。 “不需要很多人弄几十对出来就够了这个计划表面看不到什么实际作用但肯定会对士兵们的心情产生无形的影响让他们对家室生活产生希望这是为以后作打算骑士团那块封地是四战之地我希望领民可以做到全员皆兵这些上过战场的恋人们将会组成守卫领地的主力部队他们的孩子将会从小接受军事化训练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时刻都会保持高昂的战意和不屈的决心。” 阿尔丰斯缓慢的看着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教廷送给我的女人都必须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让她们形成一定战斗力之后就进行军队混编。”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冷山身上这样虽然可以能解决男性士兵的生理需要和一大堆美女的棘手问题但还是得这个巫妖点头才行说到底这些女人都是送给自己的就这么拿出去好像有种逃避协议的嫌疑。 “我没什么问题不过你总得拿几个自己的孩子跟教廷交代一下他们无非也是想得到可以切实掌握人质这对你这种年纪的年轻人应该不是太难的事吧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看到美女时还总是大流口水呢。”冷山口里说着没意见但他的话里还是希望阿尔丰斯能遵守约定。 阿尔丰斯长叹一声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算有再好的借口总归还是逃不过这一关。 第六十四章 情报资料 全本小说网八月二十九日也就是抵达克里特岛的第二天中午淡水资源完全补足之后船队立即起航。谁都不想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了奥古斯都连面对柏黎廷的人敷衍的耐心都没有他稍微改动了一下航行方案船队将绕过柏餐廷帝国的附属岛屿罗德岛和塞浦路斯岛直接在阿克重镇附近的海洋登6如果船队在航海途中遭遇意外问题失散允许他们在罗德岛和塞浦路斯岛停留五天时间进行休整十几艘轻便的快船将这条消息通知到各个军团长。最后一个月的航程最艰难时时刻刻都会受到阿尤布王朝舰队的骚扰那些破旧不堪的船占据着麦迪特海的东面地区如果碰巧遇到某个船长是狂热分子不排除他们会摸黑驾驶着烂船进行自杀性偷袭。 天还没亮那个执政官就将答应给阿尔丰斯的三艘船送过来了他非常清楚在镇上生的刺杀事件后果有多么严重如果两件事同时上报他这个土皇帝的位置一定保不住。 阿尔丰斯重新调整了一下兵员的安排每艘船都派了两百人上去兵员拥挤的情况有所缓解包括扫荡在内的六艘船聚集了一千六百名士兵剩下的四百人仍旧留在其它船上。 六十二个女孩就留在扫荡上接受为期一个月的紧急训练计划。这些人并不是些目不识丁的村姑她们从小到大都有着严格的生活约束和礼仪规定这从进餐的动作和姿势就能看得出来。 韦伯花了六个魔法时为女孩们度身制订出一套训练方案共分三部分:体能锻炼技能训练野外生存常识训练。 女刺客的训练中本来还包含各种严格的礼仪训练以及所有取悦男人的方法这两个部分被直接跳过不用现在这个训练方案大部分都是参考了军队的训练要求来进行综合性训练不然这群女孩没一个可以承受得起刺客那种日以继夜、高强度高密度的残酷步骤而培养一个女刺客的时间要十三到十六年在六岁之前由各个地区负责挑选、训练九岁前地区负责人认为合适才会送到总部进行为期五到十年的进一步培训大部分人都在极其血腥的杀戮中被淘汰只有千分之一意志最顽强、身体最优秀的女性才能长大成年如果可以论镑卖一个女刺客的身体比等量的白金还要贵重。偌大一个暗夜组织里这样的刺客不过六人她们的目标是各个国家政要大员甚至国王或者皇后只听从组织最高脑的指挥就连韦伯这种地区性的负责人也没见过她们的真面目。 这些娇滴滴的女孩们身穿皮甲集中在甲板上进行步操还不到二十分钟其中一些人的膝盖就已经开始抖。她们平时都穿着柔软而舒适的衣物这些又笨又厚的皮甲变成了难以承受的重荷。阿尔丰斯越看心里越没底这些女人中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五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九岁就算平时进行一定娱乐性质的锻炼也达不到军事化的要求她们真的能在韦伯的训练中挨下来? “啪”韦伯手里的长鞭在半空旋了一个圈子重重地抽在一个女孩肩背上她只是在队伍中落了一小步这一鞭痛的她额头直冒冷汗双腿一屈跪在甲板上低声抽泣起来棕色的皮甲遮挡了伤口除了韦伯没人知道她伤得究竟有多重。 “给我起来在完成五十个俯卧撑之前不准休息。”韦伯的语气和他手上的长鞭一样冷而无情。 女孩噙着眼泪慢慢趴下身体在甲板上艰难的做起俯卧撑那些女孩们面对这一幕也不敢怎么出声全都在战战兢兢按照的韦伯的要求操练着。她们心里很清楚现在的结果总好过被士兵们**没谁能再帮助她们只能靠不懈的努力来达到保持自己地目的。 兰希笑意吟吟的坐在阿尔丰斯旁边“你对女人还真能下得了手姐姐在那边都不忍心看了。” “没事。最辛苦是开头挨过一两天就会适应过来。韦伯有自己的量度我既然放手让他管就不会再插手干预。如果不在塞浦路斯进行补给一个月不到我们就能看到斯林姆的军队了。”阿尔丰斯从厚牛皮纸袋里抽出一大叠宗卷一张一张细看起来。 所有的文件都已经标好最厚的是斯兰姆的宗教历史和资料萨拉丁的档案另外钉成一本薄册。 兰希顺手拿起有关萨拉丁平生事迹地档案随便翻了几页。“这东西还得花点时间才能看完。三年前哈丁战役一下就让萨拉丁这个老家伙出名了如果当时不是西方国家、教廷和杰鲁萨林姆王朝内部各个势力引的明争暗斗也没必要进行这次东征他们完全有可能凭借坚城守住既得利益。” “以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当然能作出各方面的假设可是当时却没人能预知第二天所生的情况就像我们预料不到明天会生什么事情一样。”阿尔丰斯面带笑容的抚摸了一下兰希柔顺的秀掀开手中那份尘封已久的历史。 和西方国家错综复杂的势力一样斯兰姆国家也不是一致团结对外。在政治方面十几个王朝轮番统治着东边一大片半干涸的土地。三十年前斯林姆的绝代天骄萨拉丁出现在埃普地区的政治舞台上通过十年的战争洗礼他废除了曾经统治着那片地区的法蒂玛王朝自己成了一方霸主进行社会改革不过这个霸主却受着控制着东方大片地区的宗主——曾吉王朝的君主——努尔丁的诸多制肘努尔丁死后曾吉王朝的王公重臣们虽然和萨拉丁在努尔丁掌权时代同殿臣但侍奉的并不是同一个国王萨拉丁为所有斯兰姆世界的统一而战他们则只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这场斯林姆教徒之间的内杠无可避免的爆了一直持续了十一年在哈丁战役两年前才以萨拉丁的完全胜利告终。而斯林姆世界生内斗的这几十年恰恰是代表西方国家和教廷共同利益的杰鲁萨林姆王国兴起和展的黄金时间。 阿尔丰斯看着宗卷上连着的便签上面甚至抄下了曾吉王朝写给兰西帝国的每一封信件斯林姆之间的内斗者们竟想通过西方国家的援助来打败自己的同族竞争对手由于得不到中下层军官以及绝大多数斯林姆士兵的支持才作罢 萨拉丁也不是没有尝过败绩他在哈丁战役之前曾有几次出乎意料的惨败最夸张的是有一次三万人的部队被杰鲁萨林姆的几千十字军追着跑大批人马一路丢盔弃甲狂奔几百里从交战地带一路跑回埃普的都。不知道是不是萨拉丁故意设下的圈套当时那支十字军的主力仅仅是一百名圣殿骑士团的重骑以及五百轻骑几场短暂的胜利也确实助长了十字军无比的傲慢。而在哈丁战役中斯林姆地军队就算比十字军的人数多上五倍也没把握打赢。让十字军痛苦万分的不是数不清的利箭和人浪而是致命的口渴他们没有败在艰苦拼杀上而是一头栽倒在自然环境里大部分十字军都是舔着干枯得像牛皮一样的舌头在和敌人艰苦作战如果有足够的水源就算意外被困也会有一半以上的部队能突出重围而不是全军覆没。 让阿尔丰斯感到失望而又安慰的是这次东征如果不拖上几年恐怕没机会亲眼目睹到萨拉丁的英姿。虽然西线上的各个重镇要地都有大量的士兵防守但萨拉丁本人去年年底却被东面叛乱的军队牢牢牵扯在东线分身乏术。奥古斯都、红胡腓特烈、狮心理查甚至教廷都是看准这个时机才会联合起来凑成军团进行东征趁萨拉丁在东线和叛军打得如火如荼时先在西线站稳脚跟以便将沿海岸线地地区变成稳固的十字军据点。 在这些情报中更能了解到萨拉丁不为人知的一面比酒馆里天花乱坠的传说有趣多了。这个驰骋沙场多年、老谋深算的政治老手堂堂阿尤布王朝的最高统治者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甚至于他连打赏手下的钱都拿不出来经常将自己的土地卖出去换取现钱。虽然个人生活极为简朴其它方面却花钱如流水从不吝惜钱财以至于他手下的财政官员不得不另开一个小金库不是为了贪污方便而是帮这个大手大脚的豪侠败家子存下一笔钱财以应急需。 这些都仅仅是政治社会和君主个人生活方面情报还远远没完因为为数众多王朝的背后还有着一个庞大得不可思议的斯兰姆宗教系统在支持着其错综复杂的程度连西方的杜基系统都无法与之相媲美。 斯林姆的信徒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团结一致大体上办事作风较为温和的孙尼派拥有大多数的信徒萨拉丁就是拥护孙尼正统的虔诚信徒。而作为激进派的拾页派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们才是真正在沙漠里横行的强盗如果孙尼派是较为温和的羊那么拾页派就是性格暴躁的野狼而在拾页派内部又有两个主要分支——塞德派和伊玛穆派塞德派比较倾向于中立而伊玛穆简直就是一小撮激进分子的汇合点。伊玛穆派中又分成三个小支十二伊玛穆派、较为异端的易司马仪派和最异端的阿萨辛派。易司马仪派在几百年前已经被孙尼派逼得走投无路遂沿沙漠和麦迪特海南方的的海岸线西迁在塔隆沙漠四周的地区建立起自己的宗教王朝阿尔丰斯出海前经过的那个港口伦特尔就是被信奉易司马仪派的王族控制。而萨拉丁攻击的埃普法蒂玛王朝则是从伦特尔王族中分出去的一个旁支他们从东方来到达伦特尔之后又再杀回东方。怪不得萨拉丁会和同属一个宗教的兄弟直接刀兵相见都是斯林姆却属于水火不相容的两个极端。 阿尔丰斯看到这里不禁一愣难道一直以来在对塔隆反抗军进行援助的只是斯林姆的一个分支派系?伦特尔、法蒂玛王朝……斯兰姆中的易司马仪派早在两百年前就完成了对塔隆的合围他们不是被教廷而是被同为斯林姆的孙尼派限制住才没能大举进军塔隆沙漠。他暗中嘘了口气想不到宗教内部之争竟然复杂到这样一个地步常人口中所说的斯林姆还真是太过笼统了。 阿萨辛派是易司马仪派中残留在东方斯兰姆世界中的一支因隐居在安萨里耶山而被称为山中一系这个教派的人几乎可说是暗杀的专家足迹遍布世界各地西到格兰帝国北到精灵族的聚居地往东到达寒冷的草原大漠几万里地方都属于他们的狩猎范围。在斯兰姆控制的地域里阿萨辛派不但杀害孙尼信徒还对他们建立起的王朝领导人下手曾吉王朝的前任国王就被阿萨辛的刺客所杀而西方国家一些君主皇帝的离奇死亡据游荡者的情报人员分析估计也和阿萨辛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萨辛派和暗夜有没有联系?阿尔丰斯看着正在执鞭训斥女孩们的韦伯摇了摇头这种事只有暗夜武僧的头头们才心知肚明一般人接触不到这样的高度机密韦伯这些地区负责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中级成员离核心组织还有很大的距离。 花了差不多十天时间才将文件全部消化完阿尔丰斯所要求的资料已经全部在这里面了不但完全按照他的要求进行分析整理还多出了很多他没有想及的零星片断只有掌握庞大情报系统的组织才能找到这么齐全的资料并拥有精通各国历史和社会状况地专业分析员进行详细的文字说明而建立这种遍布各地的情报体系更不是一朝一夕的结果其中不知道凝结了多少代人的心血每年给道格拉斯的五十万金币真是花得物有所值。 罗德岛就像是一大块漂浮在海面的牛油蛋糕由船队的的左舷慢慢擦过那些耸起的秃兀山石远远看起来就是像点缀在蛋糕上的雪白奶油。 从九月七号开始船队外围每晚都有斯林姆的舰船利用夜色进行偷袭只是无一例外的成为护航战舰的靶子一两艘船根本突不进被大中型战舰重重围起的运输船附近如果可以像扫荡那样在水底潜航则又另当别论。转眼已经到了九月中旬士兵们都在擦拭着随身携带的武器进入战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主人”奥帕很细心的为自己大剑涂抹上一层植物油防止剑身被锈食“我们真的不到岛上停留半天?连续几个月的航行士兵们的身体已经出现不适症状。在克里特虽然补充了淡水但却没有足够的新鲜蔬菜布兰克说再这样下去会导致败血症和腹泻等疾病的流行这几天他和凯瑟琳都在忙着照看病倒的士兵而且我们的船上也没有可以帮忙的教士……”它说着向冷山望了一眼这个教廷的监督员每天都不大说话除了咀嚼一些简单的零食也看不到他喝水或者吃饭喝汤难道还真有人那么好养? “我们正在罗德岛和塞浦路斯之间的海域航行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能登6。让大家再忍耐一下下船之后情况会改善的。”病倒的士兵是因为缺少蔬菜补充才造成身体的免疫力下降阿尔丰斯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在浅海还可以。”洛卡慢慢踱了过来“浅海里阳光直射到的地方会长出很多海带和海苔那些水中生长的植物虽然味道不太好但渔民们还是可以当做蔬菜来食用可现在这一带的海水太深了根本不适合浅海植物的生长。”他从小在海边长大而且还和冷山一样贪嘴好吃对这类的了解自然极为清楚。 还好从出到现在没遇到过海上风暴不然这些坐船坐到腿脚软的士兵连游泳都成问题更别说自保了。凭着教廷和海神的交情那些红衣大主教应该早就打过招呼了滔天的巨浪很难和这支船队再扯上任何关系。 瘟疫在船头不停的挠着身体身上的鳞甲被晒出了一层细小的盐粒它刚才准是又跑到海里去玩了。奥帕放下手里的大剑将洗刷甲板剩下的淡水均匀的淋到瘟疫身上。黑龙不像青铜龙可以在海里生活身上的鳞甲如果不进行清洗就会被海水里的碱性侵蚀。 “主人、主人……过来看看这些是什么。”奥帕用指甲在瘟疫的鳞底不停抠着好像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第六十五章 倒海之役一 全本小说网奥帕伸出手手指头上挑着一小块呈褐绿色的海藻上面步满水泡状的包裹。 “这是沿海很常见的海带。”洛卡接过来细看几眼认出了这个奇怪的物体“这个季节正合适这种藻类植物繁殖可能是一些海鱼吃了海带后将碎叶带到各个地方瘟疫在海水玩耍的时候这些破碎的叶片就附在它的身上带上船。” “有办法可能弄出一个适合人工栽培的环境吗?”阿尔丰斯手里的囚龙棒可以让庄稼植物疯狂生长只是他不知道对海藻适不适用。 “我去找布兰克他应该知道怎么做。”洛卡匆匆跑入船舱人类对自然物种的理解远远比不上见多识广的德鲁伊。 冷山很有兴致的站在旁边看着阿尔丰斯他很想知道这个武僧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一点法术都不懂在这样一个充满魔法的世界真正只用拳头打天下的人是很少见的。 布兰克几乎是用跑的度上到甲板他也和阿尔丰斯想到了一块如果这次能够成功培育出海带患病士兵的病将能得到彻底根治。 “我们需要一个大桶里面盛满在四到六尺深的海水。最好找大块的石头以便成长后的海带能吸附在上面它们都没有根只有一个吸盘将带体固定。”布兰克慢慢拨弄着那些包裹“它们不像常见的植物那样拥有颗粒形的种子作为后代的孢子就藏在这些囊里碰上适合的环境就能逐渐成长。” 阿尔丰斯一声令下全船的士兵都被动员起来搜集器皿杯子、盘子、汤镜和已经用完淡水的空桶所有能装东西的容器都摆到了甲板上以便布兰克进行挑选。女孩们的训练也被终止她们训练的场地被大大小小的木制、铁制容器占据一切都为物资让步韦伯不得已只好命令她们在舷边压压腿放松紧张过度的肌肉后进行休息。 海水是现成的不过除了两个装淡水的大木桶之外其他容器都不能令布兰克满意黑龙的植物滋长法术一用就是一大片光靠这两个木桶作为培养容器太浪费那些孢子了。 “主人在底舱还有三个大桶都是瘟疫买来的葡萄酒。还有我们的船为了减轻负担不必的东西早就抛入海里哪来的石头?”奥帕在旁边提醒阿尔丰斯。 “它什么时候去买的酒怎么我都没看到?谁帮它运上船的?”阿尔丰斯惊愕的看着正在仰天晒肚皮的瘟疫兰希正在用湿布为它擦拭身体。瘟疫的两个小耳空在不停的张缩着虽然它摆着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可阿尔丰斯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被它收入耳中。 “你不在船上的时候它用自己的所有积蓄全部买了酒……西利安一桶、克里特有两桶是我让士兵将酒和淡水一起堆到船舱里。”奥帕不安的解释着它可不敢直接对阿尔丰斯说腾出来的空间和负重都被瘟疫的酒给霸占了食人魔巫师对瘟疫的宠爱已经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 “抬两桶酒上来。”阿尔丰斯挥挥手八个士兵慌忙跑了下去。他走到瘟疫身边一把抱起这个淘气包“和你商量件事能不能将这两桶酒让给我?” 他的语气和口吻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即使瘟疫是龙族中的一员可阿尔丰斯也不用像对尊贵的客人一样客气。在他们的理解中父母对子女的呼喝打骂是应该的更别说拿点东西来用了哪会有人对自己的儿女用这种口吻进行协商? 阿尔丰斯虽然一直作为瘟疫的监护人但除了对它的生存技能进行严格训练之外其它事情上都不会采用暴力解决甚至连苛责的话都没说过半句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瘟疫可怜兮兮眨巴着眼睛前爪紧紧抱着阿尔丰斯的胸口像极了一个正在父亲身上撒娇的孩子它可不想自己的私人珍藏就此被充公。 阿尔丰斯从袋里掏出一把灾币笑着在瘟疫面前晃了晃“这是我给出的补偿如果你足够聪明应该知道这单买卖里你占足了便宜。”他身上总是带着一个小钱袋相同数量的灾币和金币重量相差无几却远所值更重要的是这些硬币在必要时还有一个作用——当成暗器投掷弩矢太过招摇小型的机关装置在重上机括是手续又太过繁琐而硬币几乎每个地方都能得到也没人疑心这种东西会成为致命的武器。人的咽喉、眼睛、头骨、手指甚至下阴都在硬币的打击范围之内。 瘟疫歪着小脑袋看了一会又短又细的爪尖在灾币上碰了几下硬币以清脆的声音回应着它的动作。它跟在阿尔丰斯身边这么久多少也学会了一点提防的心思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合金假币可买不到任何商品这个谨慎而小心的动作惹得在旁边七手八脚往桶里灌注海水的士兵们出一阵大笑。 阿尔丰斯笑骂一句:“放心我的钱不会有假。” 瘟疫前爪疾伸把十几枚灾币统统扒到身前然后拍着双翼钻进舱内它十分明智的接受了桩买卖只要有了这些闪光亮的金属很容易就能再收集更多的美酒。 “四个大桶应该足够了不过还缺少可以让海带吸附的大件硬物。这些藻类植物只喜欢岩石对铁和木头不太敏感。”布兰克四周看了一遍没找合适的代用品。 “这个忙我还可以帮得上。”冷山提起脚边的锚链甩手掷入海中。连看都没看马上起锚锚尖上钩着一条正在痛苦挣扎的鲨鱼。 这是在凭猎物的脑部活动意识进行捕捉无需视觉就能知道正确位置在这方面他和扫荡用的是同样的方法。 六七尺长的鲨身在半空不停的扭曲着身躯新鲜的血液滴落到海面泛起一朵朵鲜艳的红花所有人脑中都转着一个问题:冷山要这条中型鲨来干什么?它可不是急需的石头。 冷山手腕一转铁锚从鲨身上分离直飞上半空。他手指一弹灰色鲨头歪在一边不再移动整条鲨鱼在瞬间突然凝固起来变成了岩石一样的颜色。 “石化术。”兰希低声说道“无需准备即时施法他不是法师而是一个术士。” “完全正确法师用在法术准备的时间太长我可没耐心盘算每天该使用什么法术。”冷山显然听到了兰希的话也没否认双手一抬一手执着下跌的铁锚一手托着石化的鲨鱼慢慢放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以为这条鲨鱼真的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精美作品。“现在我们有了几块大石头。”他笑着放下铁锚凌空一拳打在鲨鱼身上粉尘飞舞中鲨鱼应声碎成几大块。 刚才下去的八个士兵将两个齐胸高的大酒桶搬上甲板瘟疫心不甘情不愿的趴在桶面上就像自己最珍爱的宝贝被别人硬抢过去一样估计是士兵搞不定它。才又连它一起抬了上来。 “大家尽情喝吧千万别浪费好酒。”阿尔丰斯拍拍手拔出塞在桶身的软木塞。 一道琥珀色的酒箭直飞出来白兰地那种浓郁的酒香气迅占领了整个甲板。被瘟疫看中的确实是好酒那些不适用的锅碗瓢盆都成了最好的接酒工具。瘟疫一马当先冲过去直接将嘴对准了桶身上的出口二十秒之内就把自己的小肚子灌得成了个圆溜溜的肉块它惬意的朝天打了个酒嗝后才将位置让了出来。 虽然军中有着严格地禁酒令不过现在还没有真正进入战争阿尔丰斯也不会死抱着条文规定不懂变通。 士兵们一边品尝美酒一边往大木桶里灌着海水。十多个士兵将小桶抛到海里舀满水再拉上来其他人则组成*人力传送带十几个小木桶在一百多人手里不断循环传递。一桶桶的海水逐渐将大木桶灌满。 布兰克把比真正石头还要硬的鲨鱼碎块逐一沉入桶底作为海带的附着物。 “外围战舰桅上挂起红色旗帜!”了望手的声音从桅杆上传来这是一个危险信号船队可能会遭遇攻击“他们在示意运输船队减航行。”这话让在甲板上忙碌的人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减航行意味着外围战斗即将开始战舰上的投石机需要时间校对射程船在全航行时会出现较大误差但如果停在海上不动又会成为绝佳的靶子。战舰在进行战斗准备时如果处于中间的运输船继续保持航就会离开战舰群的保护成为待宰的羔羊。 士兵们都在看着阿尔丰斯等待他下令调度这六艘船都没装备威力巨大的远程攻击武器最有威胁力的弩箭射程还不到投石机的一半要是敌船冒死冲进来运输船只有等死的份。 一艘装备了三到四台投石机的中型战舰如果距离适合再加上充足的石弹对付十多艘移动迟缓的运输舰绰绰有余。运输船宽大的船身只是为了装载更多的货物和兵员并不适合战斗。战舰虽然船身狭长不能装太多的物资但胜在可以快的机动它们的作用相当于6地上的骑兵。 阿尔丰斯几脚踢翻了四个木桶海水在顺着甲板的排水槽流回大海。这种游戏无聊的时候可以玩玩现在关键是保护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奥帕你和韦伯将不相关的人员带回舱里我再等一会。” 士兵们马上行动起来将甲板上的家什收拾干净大木桶也被抬下去。布兰克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小片长满包裹的海带用湿润的布条包住防止里面的孢子因为缺少水份而死亡。 “凯瑟琳你们跟在我身边。”阿尔丰斯沉着的说道。 斯林姆的舰队应该撕不开东征军队中护卫舰的防卫线根据了望手传来的信息数量在四百到七百艘之间的敌船是从正面起攻击他们没有更多的力量在海上采用迂回分割战术动用这点战舰进行攻击还不够第一军团那支护航战舰群塞牙缝呢。在护航舰队那些船长眼里正面挑战的家伙是活的不麻烦了才用斯林姆信徒的鲜血和生命成就东征船队至高无上的荣誉和威名。 巴克利带着他的卫队站在兰希身后。他们可能认为阿尔丰斯太过谨慎连敌人的帆影都没看见就让士兵先躲起来很有可能这次前哨接触战将会在半个魔法时内结束。 “只有三四百艘船?他们来干什么?仅仅是一次偶然的相遇还是真的挑衅?就算将运输船排除在外光是战舰我们就多出他们四倍难道那些人真的想送死?”凯瑟琳问的话也正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不会是偶遇斯林姆的巡逻舰队不可能拥有这么多船我们的船队包括了兰西帝国南部的海面力量和教廷的主力选择在海上进行决战万一输了。那么这次声势浩大的东征就会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们输了还能进行6战凭借人员和补给上优势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反正海路以后将是十字军的天下斯林姆的海军统帅很清楚这点。与其龟缩在港口里被封锁压制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在海上先干上一仗所以斯林姆他们也是集结了足够的力量、有了一定把握才敢以少欺众。”洛卡的观点得到大部分士兵的认可他的分析也代表着一个战士的决心。 “为什么他们不呆在港口里寻找适当的时机出击反扑?”兰希对军事涉猎不多对敌船的行动不能理解。 “麦迪特海的东边大都是沙滩能容纳两百艘以上大型船只的优良港口寥寥可数别说不能和根诺和文尼斯这些拥有众多天然良港的城市相比就连马萨雷比起他们最大的港口都还要大上三倍。如果进港停泊只能让船在港口溃败腐烂无能集中使用的战舰挥不出威力而躲到港口里面只会让本来已经分散的舰队更为分散。”洛卡平心静气地解释着。 “不他们不是来送死的肯定还另有目的。”虽然洛卡的解释合情合理阿尔丰斯却总觉得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海军不是手头拥有几艘船就能建立起来的。海军士兵的训练和招募要比6军困难许多斯林姆的将领就算再愚蠢无比也不至于拿几千精锐海军的生命来赌这个万分之一的希望。“如果他们想打肯定会利用夜幕进行侧翼偷袭相比之下这样做更容易得手。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堂堂正正的正面冲击只有白痴才会做得出来。” “他们夹着尾巴逃了!危险信号解除。”了望手大声通报他并不知道战况只能从前面的船队挂出来的串在一起红色的小旗帜中找到蛛丝马迹。 “这帮小崽子”洛卡重重哼了一声“还以为激战过后能打捞到一些船的残骸作为纪念。想不到十分钟不到就跑了。” 阿尔丰斯隐隐觉得胆战心惊这不是好兆头通常危机潜伏在四周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这次来的更强烈“你觉得呢?”他转头问冷山。 “教廷有难了虽然我不太懂战争但也知道出动几百艘船不会是打个招呼这么简单。”冷山以微笑来回答。 从冷山的话中阿尔丰斯好像捕捉到了点什么这个巫妖正在和教廷合作恐怕心里也和自己一样对这个控制着西方大多数国家的宗教势力有着某种抵触。 “就算打起来也不关教廷的事情吧他们和第一军团并不处于整个船队的锋口位置和斯林姆舰队进行接触的应该是作为前锋的第二军团。”凯瑟琳在旁边小声猜测着。 “斯林姆可能就是现这个原因才撤退他们不愿意将精力浪费在前锋身上。等着吧后面还会有变化。”阿尔丰斯望着前方的海水出了一会神。 半个魔法时后所有船上都拉起了双层红色小旗这是紧急状态信号双方的前锋已经在互相袍攻击。 船与船之间的空隙中不时冒起肉眼难以察觉的水花第二军团和第三军团之间隔了第一军团的船队相距大概有三四十里也只有阿尔丰斯的视力才看的这么清楚。 第六十六章 倒海之役二 全本小说网一个蓝色的小点慢慢倾斜最后消失在海面这是一艘东征部队的船如果它不是在沉没就是主桅被对方抛射出的石头炮弹砸断。 东征路上终于出现的第一次战争伤亡。 船队在辽阔的海面上缓慢的挪动着庞大的身体所有船帆都下降一半用来减。第三军团的护航舰队分成内外两层外层向四散进行警戒内层进行收缩将运输船牢牢围在最中间。海战规模虽大但投石机的装填效率并不高上好绞盘需要两三分钟还得挂好弹药才能瞄准和射一具投石机在一个魔法时内也顶多也就能出二十颗石弹再加上降低船帆后的移动度整个过程就像两个动作笨拙的巨人在互相较量着彼此的耐力这让在场外观战的人看的气闷至极。 海战不同6战可以进行埋伏、隐蔽等迷惑对方视觉的手段平坦的海面和天空一览无遗除了脚底看不清摸不透的深海其它攻击手段都无法瞒过了望手的视野。 用远程武器互射一个魔法时之后双方的前锋部队加起来损失还不到二十艘战舰船上备用的石弹却已经耗费过半兰西帝国每艘大型战舰有两个弹药基数而中型战舰只有一个弹药基数每个基数为八十镑标准石弹三十弹药用完之后战舰就撤离战场后面的友舰再补充上去。舰战只以摧毁对方的船为目的为了避免海军士兵的大量伤亡他们不会像海盗抢劫商船那样进行强硬的接舷战。 东征船队占据了宽达十里的海面斯林姆的突击舰队根本无法采用有效的战术不管转到哪一边船身都将暴露在护航舰的袍口下。战火还没波及到这里暂时还无须组成战斗编队。阿尔丰斯无奈地看着这场没完没了的海战恐怕得等双方都将储存的石头倾泻完才能回归平淡。 船舱打开奥帕钻了出来。“还没完吗?”它被下面浑浊的空气闷的够呛终于按捺不住上来看看情况。 “双方的主力战舰没上阵看起来还得再拖一阵奥古斯都要动手了。”洛卡急促的说着。 二十多里的远处两支大概三百艘的战舰正在左右两侧编队集结大部分是兰西帝国的船还混杂了几十艘多明哥和教廷的战舰第一军团的护航舰队显然是奉命从侧翼进行迂回包抄。对面的斯林姆战舰这次不是打了就跑而是真刀真枪和十字军打了阵地战。东征船队在顺风状态而斯林姆的船只是逆风西行数量和度的优势完全可以让十字军组织优势兵力进行围歼阿尔丰斯想不明白的是总体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的斯林姆竟然想利用海面的区域优势打上一场歼击战难道斯林姆的指挥官今天真是和瘟疫一样喝多了几杯头脑完全热了? 两支舰队同时升起满帆脱离运输船大队向前方快驶去空出来地位置由其它护卫战舰适当的拉开距离进行填补。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这可是歼斯林姆海军的最佳机会任何统帅都不会错过这个战机。 “水底三百尺之下有一股暗流在逐渐形成普通人无法觉察到。”扫荡将侦测到的情况报告给阿尔丰斯对海底的情况没人比它更熟悉。 阿尔丰斯望了冷山一眼惟恐他觉扫荡的秘密这些天里冷山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甲板上度过虽然没明说但阿尔丰斯知道他是在寻找那个能对生物大脑造成影响的对手阿尔丰斯集团里所有的重要成员他都已经见过就是没现想找的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脚下踩着的就是那个深度隐藏的对手的身躯。 “上层的鱼群全在惊慌失措它们竭力想避开这个区域”布兰克从动物的迁移方向中也明白到水里产生了奇怪的变化“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这里存在能够威胁到它们生存的大型掠食生物。 某个青铜龙可能会为了钱财被教廷雇佣其他青铜龙当然也能因为同样的理由被斯林姆所用。虽然十字军打着收复圣城的旗号显得师出有名但斯林姆是属于被攻击的一方在正义和公理上更能立得住脚。只是布兰克并未感觉到有龙龟或者青铜龙之类的海中霸王在狩猎十字军船队。 天空中靠近东方的白云逐渐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重灰色的空中防线。 “暴风雨要来了。”布兰克用手掌在眉端搭了凉棚以免被中午的阳光影响视力稍做观察后提醒着旁边的战友。 “没道理啊。”奥帕皱着眉心“教廷不是和海神胥琉斯打得火热吗?我们怎么会在海上遇到暴风雨?他不是可以延迟风雨的时间吗 “没错海神确实掌管着控制海域的自然天气。”冷山拿出一包葡萄干抓了一把送到口里大嚼特嚼。 阿尔丰斯很留意巫妖的动作他的真正本貌阿尔丰斯也见过一具干尸是不再需要任何食物来维持的。不过在紧张或者休闲的时候冷山都会拿出随身的零食进行品尝他在没有成为巫妖之前肯定是个很贪吃的人不但保留了自己的意识和本领还将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 冷山的话中套着话“自然天气”确实是操纵在海神手中不过非自然的天气现象却不受他的控制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场暴风雨只是斯林姆弄出来的一个圈套那几百艘战舰可能就是他们丢给十字军的诱饵。 “他们太小看教廷的力量了一场小小的风雨就能重创东征船队?这想法还真是天真烂漫。”洛卡哈哈大笑。 “幸好奥古斯都不会和你有同一想法不然他早就已经完蛋了。”兰希瞪了洛卡一眼这个说别人想法天真的家伙自己的想法才是真正的天真烂漫“他们和教廷在东方争了一百多年几百万丧生在战争里的斯林姆可不是白死的。” 大片的雨云在东方天空集结西风逐渐停止了桅杆的旗帜在向后飘扬——东风竟然刮起了东风。很显然斯林姆的祭司们正在操纵着天气地变化局面变得对斯林姆有利起来。 “暗流改向了在我们下面形成一个直径五里的巨型旋涡它一直没有上升只是跟着船队移动随时都可以冒上来将几百艘船扯进海底”扫荡的声音中也有了一点兴奋和紧张“那些斯林姆确实在这里布置了一个天罗地网等着十字军钻进来。” “旋涡在哪个军团下面?”要是这个威胁一直在阿尔丰斯身边盘旋就只能放弃那三艘勒索来的船了。将所有士兵转移到扫荡和它的副船上不足的粮食物资可以在塞浦路斯进行补给。 “本来在我们正下方现在向前推进了七八里在第一和第三军团之间和船度一致。”扫荡的回答让阿尔丰斯提起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下。 迎面的风越来越大除扫荡和两艘副船还在移动之外其它船上的船帆都卸了下来停在原地。阿曼奇弄出来的折叠型硬帆在逆风状态下竟然还能吃风受力连扫荡这种笨重的船身也能被两幅副帆带动这种推陈出新的创造性设计的确让人感叹。 现在的东征船队可说是头顶风雨下有暗流中间还在逆风作战奥古斯都意料会生的情况全部都出现了。四周的船上传来一阵阵教士的高声吟唱和十字军地祈祷声除了阿尔丰斯这六艘船之外。所有的东征船都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黄色光芒这种受到人力操纵的自然天气在时间上不能维持得太久只要能同心协力撑上一段时间法术消逝之后就能恢复到原来的状况。 “快点想个办法遮挡过去我们船上既没有信徒也没有教士不在杜基的神力庇护范围内。”奥帕焦急的环顾着四周。 大片乌黑的雨云遮盖了半边天空似乎还有加重的趋势。阿尔丰斯额头一凉细微的雨水已经从天空斜斜打了下来这还只是先头攻击后面的情况估计更糟糕。 不过船队中的红衣大主教还没出手他们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轻易浪费神力。 兰希和阿尔丰斯对望了一眼她想让阿尔丰斯联络奈落借用一点力量进行防护。阿尔丰斯缓慢的摇了摇头碎壳可以很轻松地办到这事不过这样一来十字军中混入死神信徒的消息就会公诸于众这支部队以后将会被彻底孤立没人愿意和狡猾奸诈的死神信徒扯上关系。 “老天那是什么东西?白茫茫的……哦不饶了我吧。”洛卡惊呼一声不断揪着自己的头“潮汐!恐怖的潮汐!” 海的尽头处涌起了一条白线茫茫不着边际还没到达双方交战的区域翻起的浪头虽然不太清楚但按比例换算起来应该比船桅还要高出几倍绝对能吞没所有的船也只有这样的巨浪才会在七八十里之外被肉眼看见。 “打信号!让那三艘船泊近准备过舷。”阿尔丰斯朝桅杆上的旗语兵大声下达命令这种情况下不得不放弃三艘木船暴风雨还好说巨型潮汐可不是闹着玩的人为的潮汐波虽然没有自然潮汐来的迅但是定点之后那种猛烈的破坏力却不是人力能够抵挡的。 扫荡选择了最靠近自己的大型木船开过去剩下的两艘副船各负责一艘。每艘船上都有人经历过抢劫多明哥商船的海战倒也未见太大惊慌克拉克和卡尔也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士兵进行过舷前的准备行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到二十分钟。 阿尔丰斯对一手一脚带出来的士兵充满了信心但同时也在责怪自己的能力不足。其实这完全是多虑了就算一个人的能力再高独自打赢一场万人规模的战争也只是不切实际的梦想现在的状况就是最好的证明几里范围的暗流席卷而来的潮汐难道凭一双拳头就能抵挡得住?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既然这些不是人力所能控制难道斯林姆也借助了神力?而且如果斯林姆一开始就用这招根本就犯不着让自己的海军过来送死。 “他们肯定用上了神力不然几个大魔导师合力也弄不出这样的状况。这个时间在岸上肯定有数以十万计的斯林姆信徒集中在一起祈祷祭司们将这些力量集中起来通过信徒的祈祷获得主神的力量。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对信徒进行争夺了吧?”碎壳的猜测让阿尔丰斯不寒而栗。 “而且他们肯定进行过诚心的沐浴斋戒不然使用不出这么精纯的神力现在相当于一个中阶神在和整支十字军船队作对。”扫荡的感应中充满笑意“有趣极了不小心应付的话东征军恐怕真的就葬送在这里。下面那个旋涡直径已经到了十里牵扯力还在继续增强。” 这两个家伙都在一心看好戏反正神力针对的不是他们也用不着像阿尔丰斯那样提心吊胆的为手下的士兵操心。 “这合乎规矩吗?在某个世界上动用和中阶神相等的力量。”阿尔丰斯问道。 “信徒越多获得的力量就越大。很多神祗可以通过信徒直接获得力量祭司们进行祈祷会从主神那里借到一定的力量这要看信徒的多寡和祈祷时的虔诚度而论。借用来的神力只是暂时性的所以利用信徒的力量进行较量不会破坏规定。”碎壳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又是合乎规矩为什么就没有看到神祗偶尔会犯一两个小错误?阿尔丰斯叹了口气东征的红衣大主教中就有亚当斯那几人具有低阶神的力量一味指责斯林姆显然也不太适合游戏规则就是这么玩谁都想让自己当主宰玩不下去的人只有灭亡一条路可走。 “神祗们不能犯错一旦逾越底线就可能成为被其他神祗攻击的借口。所以他们对自己的言行举动都极为谨慎小心而且知道怎么去规避被人现的风险就像主人一样。”碎壳解释着。 士兵们正在按部就班的通过跳板换船的事情急不来等他们全部上船之后马上下潜六百士兵的生命和扫荡的秘密比起来前者更重要。 海浪的锋芒越来越近转眼已经接触到交战中的双方队伍。 几百艘在浪尖颠簸中的船犹如无数漂浮在海面的垃圾一样散乱起来船队正在全掉头可它们度再快也无法和潮汐比肩几十艘十字军战舰瞬间就被浪头吞没其它的船都在巨浪的牵扯中等待身不由己的命运安排。 被浪头压在下面的都是十字军斯林姆的船被海浪高高地托在顶部虽然远离了海平面但却是有惊无险。在巨浪的吞噬下顶端的船反而更安全。 浪头越滚越高海面上形成一幅滔天的巨大水墙碧绿色的海水让远在几十里外的十字军士兵观之色变声势之浩大比海神胥琉斯威胁阿尔丰斯时所翻起的海浪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间所剩无几水墙眼看就要卷过来了最多还有十分钟无数艘船在海面上翻滚动摇巨浪开始波及作为前锋的第二兵团。 “大家做好迎接冲击的准备!”阿尔丰斯沉着的下命令。 还有少部分士兵留在木船上他们应该能在扫荡下潜之前全部转移过来让阿尔丰斯奇怪的是以教廷的力量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待毙教廷的船和奥古斯都的座船都在离扫荡十多里的地方他们没时间也没地方可以躲避难道那些红衣大主教可以在这样短促的时间内扭转乾坤? 海水逐渐在扫荡的船舷外攀升在附近的十字军眼里这三艘破船就像是承受不了人员过多的重荷正在沉没一样。实际上扫荡在两分钟之内就能下潜到一百尺深的海底在那里更有把握躲过巨浪的冲击。 一阵突如其来的波动扫荡的身体开始摇晃无数的水泡在海面上翻滚着整个区域的海水就像在热火山中被烧得沸腾的滚汤船队身后的海面无风起浪教廷的人终于动手了。 第六十七章 倒海之役三 全本小说网海浪以递增的状态在扫荡前面慢慢升起越爬越高三尺、六尺、十二尺……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下面将浪身托起以东征船队为中心呈南北方向延伸。雷鸣般的波涛声掩盖住了船上所有的声音没人能听到别人说什么甚至连自己的喊声都听不到了巨大的水墙隔离了眼睛的视野谁也不清楚这股从东向西对撞过来的巨浪会以怎样的度扑来。 “所有人入舱!”阿尔丰斯鼓动内劲一声令下他的声音盖过了波涛低沉的声音震荡着每个士兵的耳膜木船上士兵已经全部转移完毕听到命令后马上开始第二次转移。 “扫荡马上下潜。”甲板上还剩下几十个士兵了望手、旗语手、操帆手都在其中他们是最后一批进舱的人。阿尔丰斯下了最后的命令。 “无法下潜!水下的那片暗流区域在急上升下潜后会和它碰个正着我们会被巨大的吸力扯成碎片。斯林姆好狠他们的圈套几乎将所有的船都围住了。”扫荡终于露出了惊慌的语调。 “神力的源泉来自那几百艘战舰有人在上面操纵!所有人都上当了。”碎壳的声音还算镇定“那些战舰并不是饵他们的祭司在故意制造冒死攻击的假象其实是想等接近十字军后才更好的控制神力。” “扫荡以半潜状态向南规避!”阿尔丰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是斯林姆设下的一个双重圈套第一重是那队战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海军在作垂死挣扎接战之后利用互相炮击的空隙隐藏在船内的祭司进行为期达一两个魔法时的颂祷准备为第二重圈套的顺利进行赢取足够的时间很显然斯林姆地士兵和祭司们在过来之前已经下了殉教的决心以几百艘船几千海军换取十字军差不多十万人的命这笔帐怎么算都是物所值。 扫荡成六十度的仰角靠在教廷制造的巨浪上向西南方向慢慢撤离前面五六十艘船已经被教廷制造的浪头吞没几百个落水的十字军正在奋力挣扎着呼喊求救附近的友船上却伸出了划浆向四面八方分散逃命他们只想远离这个区域谁也没心思在这当口回去对战友进行救援。 昏暗地天空完全被乌云遮盖豆粒大的雨点混合着冰雹从天而降海面上出现大大小小的几千个旋涡暗流层还在上升利用自然环境形成的包围圈向中间逐渐收拢着。几艘正在逃离的运输船正处在旋涡边缘地带船身不停的打着转就算有再多的船桨也逃不过葬身海底的悲惨命运。拖在最后面的第四军团是最幸运的。他们完全置身事外很从容的掉转船头向两边驶去。这些老弱残兵只是负担一些后勤补给工作反而是受环境影响最小的人。 巨浪已经高达两百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刹白兰希惊慌失措的看着阿尔丰斯“快点借用主神的力量不然我们逃不出去。” “碎壳!可以吗?”阿尔丰斯也清楚情况危急马上和碎壳取得感应。船上的人都已经差不多撤离完毕奥帕半身趴在舱口向布兰克挥手示意叫他们进舱。 “没问题主人说只要不插手干涉双方神力之争就可以混过去。”过了好一会才得到碎壳的回应使用神力之前他得先请示奈落。 碎壳的身影慢慢出现在甲板上凯瑟琳、布兰克吃惊的看着这个飞翼夜影虽然他们和阿尔丰斯相处了一年时间却始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不死生物存在。 “你是谁?”凯瑟琳侧开两步。手掌牢牢按住剑柄这是种对危险下意识的反应碎壳身上那层冰冷的灵气不由自主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碎壳身影一晃凯瑟琳的长剑只抽出了一尺手腕已经被碎壳握住这个变故顿时吓地她花容失色身体不安的抖动着面部肌肉也开始扭曲起来碎壳用身上的负能量狠狠的教训了她一下。 “还记得一年前那个海岛吧?”碎壳的眼睛黄芒大作一丝丝电光在他身上流动着此时的海面上看不到半点阳光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四处活动而不用担心会受到任何影响“当时如果不是阿尔丰斯主动留下来恐怕你们早就被我玩剩一副白骨了。” “放开她吧你堂堂一个圣物守护者还真好意思欺负一个普通女孩。”阿尔丰斯避开凯瑟琳和布兰克四道感激中带着疑问的目光。 “我看她不顺眼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碎壳手指连弹三个冒着黑气和电流的小球被他弹起其中两颗朝副船直飞过去小球在空中迅变大碰到船身瞬间爆开黑气迅扩散在船身外形成一个稀薄的黑色护罩将三艘幽灵船保护起来。 阿尔丰斯看着头顶半圆形的黑色帐幕一道道强劲的电流若隐若现蚯蚓般在黑气中穿梭暴雨和冰雹打在上面立刻被弹开。负能量只是在外围形成防护罩并未对包围在中间的生命造成任何影响。船上仍然是平时的状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晨时墓穴散出的味道这是碎壳独特的气味这些负能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奈落的伟大神力只是对负能量进行了加强补充。 扫荡的身体已经稳定下来这个保护罩不单可以保证它不受外界侵扰还将海底的暗流拉力卸到了两边。 冷山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碎壳碎壳现在显示出来的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神力这无疑是一种强烈的刺激他虽然是半神但还没达到可以使用神力的地步。 “你的人安全了我的力量还有剩余要不要上去看看战况?”碎壳松开凯瑟琳的手转头面对阿尔丰斯“耶威虽然是个废柴但他还保留着高阶神的力量教廷没那么容易被压垮我很好奇他们究竟会怎样反击。” “到去哪看?”阿尔丰斯也有点心动精彩的场面可不能轻易错过反正下面的士兵已经安全了。 碎壳朝天一指。“我还可以多带一个人上去你们当中谁有兴趣?” 瘟疫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下扑到碎壳肩膀上伸出小舌头就添碎壳的耳朵。阿尔丰斯一把扯开它这小家伙不要命了竟然扑向充满负能量的碎壳。瘟疫在阿尔丰斯怀里挣扎着扑腾起来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它天生对负能量免疫?还是碎壳故意收束起自身的力量?阿尔丰斯望向碎壳夜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收缩能量。 “我和你上去。”兰希从阿尔丰斯的手里抱过瘟疫平静的语调中没有多大的喜悦她从碎壳现身的那刻开始就已经镇定下来了“负能量对我没有影响。” 碎壳一手挽着一人向上一纵冲破防护罩在离海面两里的高空停下三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将海上的状况尽收眼底雨水和冰雹还没打在他们身上就被碎壳出的气劲弹开奈落的神力可以让夜影自身散出的灵力形成强大的保护层。 几千艘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几十里的海面斯林姆祭司制造出的巨型海浪离扫荡还有十多里尖峰差不多有一千尺高和它对峙的是教廷弄出来只有五六百尺高的海浪。东征船队里已经组成编队的战舰成片成片的被海浪卷起旋即沉入海底再也看不见踪影。数不清的运输船在暗流旋涡中拼命挣扎运气较好地则往两边仓皇逃离避到风浪较缓的海面。 “再这么下去东征军就完了教廷的人还在等什么?”兰希默默的看着一切这些都不是人力能抗拒的因素一石弹可以击穿三尺厚的城墙但打在一堵水墙上却不会造成任何损伤。 到目前为止第二兵团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战舰运输船被卷去了一小半最精锐的第一军团也失去了五分之一的船加起来一万人左右整整两个军团的编制很多士兵根本没一箭甚至还来不及刺出一枪武勇的灵魂就这么平白留在麦迪特海的东岸。只差十天就可以脚踏6地进行最擅长的战斗可现在一切都再和他们无关。 不过情况也并不是一面倒风浪虽然给予十字军船队迎面重创但还没有造成致命一击。很多船在稀薄的神力保护下倒也能从风浪中顺利逃离斯林姆的动用的力量很分散只要十字军船上有几十个教士进行颂祷产生的防护力量就能摆脱困境。 帝国皇帝的巨型座船在狂风巨浪中异常抢眼全船都被一个金黄色的光环笼罩起来屹立在风尖浪口处围绕着它的是上百艘的大型运输船和战舰教廷中的红衣大主教、红衣主教、主教都集中在这里。如果奥古斯都战死卡佩王朝势必陷入内乱整个兰西帝国的统治根基将彻底崩溃国土或会被格兰帝国兼并或会被像米歇尔那样的大领主瓜分重新洗牌之后各个势力之间的关系将会变得更扑朔迷离教廷显然不愿意放弃现在的局面。 “他们在耐心等待等一个全歼斯林姆祭司的机会士兵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作为神之联系人的祭司却不是随便就能补充进来。这些祭司们为了挥最大的神力才乘坐战舰来到最前线虽然有利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教廷如果扫清了这群祭司那以后在6战上敌方的伤员将得不到任何治疗城镇的防卫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启用防护魔法教廷的主教们确实比大部分人聪明多了。” 教廷原来是在积蓄力量只要对方攻击的**一过马上就对这几百艘敌舰动反攻。阿尔丰斯也曾亲身体会过教廷后手的厉害在前期他们任由阿尔丰斯胡作非为好像并无还手之力但一旦还击那绝对是用暴风骤雨的方式让人回不过气来。 “以付出几万士兵的生命为代价干掉一群祭司牺牲是不是太大了?”虽然阿尔丰斯也够的上心狠手辣但半天之内就送掉己方几万士兵的生命还是觉得这样进行反圈套成本太高了。 “那是你的心不够狠!这支舰队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万人如果将对方的祭司干掉死上六万人也是值得的。只要两万的军队就足够攻克没有魔法防卫的杰鲁萨林姆甚至横扫整个东海岸同时他们也可以等待下一批增援部队。打仗就得有牺牲只是看付出的代价值不值得罢了。”碎壳嘿嘿一笑虽然他在这个世界没有部署部队但在星界和卡瑟利他可是作为死神的将军而存在的。 “我只是不明白奥古斯都为什么要为教廷的事那么拼命这些士兵可都是他的本钱。”阿尔丰斯不解的问道恐怕连教廷也没有想到会在海面碰到这场硬仗。如果这次防守策略是红衣大主教和奥古斯都商量的结果他们的反应和判断也够迅了只是奥古斯都怎么会允许教廷的人用自己的精锐部队作为牺牲品? “这次东征奥古斯都只带了自己最精锐的近卫军团他手头真正的四万主力作战军团还原封不动的驻守在派瑞斯以北地区兰西帝国东征十字军虽多但都是各地领主拼凑起来的部队八万人中只有不到两万人是奥古斯都的嫡系。”兰希淡淡说道。 阿尔丰斯慢慢的吐了一口气奥古斯都在短时间内答应下这个决策果然另有原因。在领土封邑制下大领主都有自己的军队。奥古斯都其实是想以东征为借口将这些麻烦的家伙全部葬送在斯林姆手下或者干脆就将他们留在占领区那样在他回去进行削减领地的集权措施时遇上的障碍要比东征之前少得多这个年轻的皇帝是不会将部队全部带回去的跟在他身边只会是他自己的嫡系部队甚至只有近卫军。阿尔丰斯当初还以为他只是想对付格兰帝国没想到这个小狐狸连自己国家的领主们也阴了一把只要他能活下来返回国都就是真正一箭双雕的连环巧计国外和国内问题同时都能得到缓解。 政治的角逐比战场上的较量更具隐蔽性也更危险谁都不知道在后面捅自己一刀的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斯林姆制造出来的巨浪还在向前缓慢移动阿尔丰斯这下看清楚了海浪的移动方式这是一种近似加的过程。浪头虽然没有改变但浪背地海水不停的向上涌起在到达最高的顶端之后倾泻到最前面并不像其它海浪那样有峰潮和低谷的区分整个水墙无时无刻不在流动水的流动度决定了浪的度在外面看起来就像浪本身在移动一样。 两堵高大宽阔的水墙终于碰撞在一起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一片淡蓝色的飞天瀑布遮盖了阿尔丰斯原本清晰的视野双眼所及之处全是透明的水帘甚至有些中型战舰也被抛到半空中打着跟斗偶尔会有一两个晕头转向、拉住缆绳的士兵的身体被摔飞到船外就像被吊在半空小葫芦一样的无助。 兰希怀里的瘟疫呱呱的尖声大叫起来它已经很久没有出这种高兴的声音了壮丽的场面好像可以增加它的兴趣和食欲一样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目光全神贯注的盯着下面的战场。 碰撞引起的水花持续了两分钟才落回大海五里宽的区域中拼命挣扎的船被吞噬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他们的灵魂已经蒙受上帝仁慈的召唤平静的踏上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道路。 估计奥帕正在偷笑它一直讨厌的那些多明哥运输船大半已经永远消失了跟着遭殃的还有教廷自己的船队位于船队中央受到重点保护的家伙们反而是最倒霉透顶的人这是教庭怎么都无法预料的事。反倒是第二军团在承受了剧痛之后成了最安全的兵团这次碰撞没对他们剩下的船产生多大影响。 “看下面暗流上升了!”兰希指着一个直径达到五里的旋涡说道。 巨大的旋涡正由海底旋出海面十几条黑色的暗流将触及的物体全部都拉入旋涡中心小旋涡转眼就被合并上百尺长的大型船除了泛起一些泡沫之外什么都没留下就沉到了海底。 第六十八章 神迹 全本小说网扫荡带着两艘笼罩在黑影中的幽灵船往南行驶远离了暗流地带盘旋的旋涡和海底的强大压力对它虽然没有影响只是士兵们单薄的身体承受不了眩晕的感觉。 旋涡的中心范围越旋越大逐渐向海底下陷大量的海生动物、船的碎片以及人的尸体在旋涡外围向上翻起又再被旋涡吸入就像一台无比巨大的搅拌机一遍又一遍重复碾压着海里所有的生命。这些一心到东方大横财的十字军还没有看到闪亮的财产就被困在这里旋涡外围的士兵们面对战友的呼号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姿态自然怪象面前逃命都还来不及任何的救援行动都将搭上自己的生命最后只能变成一具躺在某个角落里的尸体不过他们也不用担心会被移入冷清的墓穴享受永生的寂寞水族动物们面对食物会做出更妥当的处理。 海水在旋涡的吸力下欢声高唱着轰鸣宏壮的歌曲往两边分开七百尺深布满沙石的海底清晰的显露出来形成一块人工制造的6地。几十艘船在直径半里的海底黑色沼泽中搁浅甲板上看不到一个人影海水从舱孔不断流出。半干的沼泽区越来越大转眼已经达到一里四面八方都被七百尺高的水墙包围水壁里无数物体正在高盘旋着被甩到沼泽里一层层堆积起来。 斯林穆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难道还想把这片地区的海水都抽干净?阿尔丰斯吃惊的看着这些只有神力才能造出的奇景这才是真正的神迹相比之下奈落以前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小试牛刀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展现出自己的伟大力量。 当沼泽的半径扩大到三里的时候四五百艘船、尸体残骸和战略物资全部堆叠在一起几百个在旋涡中侥幸生存下来的士兵哭爹叫娘的爬离搁浅的木船高不可攀的水墙散出的动人心魄的压力让他们陷入疯狂状态稍微正常点的则完全被眼前地奇迹震住了。可怜的家伙们如果四面的水墙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冲击力都能将他们挤成肉末。 教士们浑身颤抖着勉强在胸口划着十字他们在进行最后的努力。十几个身体飘浮起来可水墙实在太高了悬浮术只能让他们停留在两百尺的半空海平面距离他们头顶还有五六百尺再怎么努力也飞不到水墙的高度。一些悍勇之徒高喊着主神的名字直接冲入水墙旋涡的力量却将他们再次甩回堆积垃圾废品的沼泽中央连闭气游上海面的机会都得不到。斯林姆为了这一仗实在心力交瘁十字军的所有反应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真是讽刺两千多年前一个神之使徒也干过这样的事不过那一次他用手里的魔杖从海中开辟了一条通往圣地的路让信徒们可以躲开埃普士兵的追捕还顺带用海水淹没了几万追兵。可今天斯林姆却用这一手来对付十字军让他们葬身海底。”碎壳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迦南有什么好所有人都想亲吻那片该死的土地。” “您所说的是所有魔法学派中都公认的大魔导师摩西?他可是所有魔法的鼻祖在他手中施放出的十种法术已经被列为禁咒魔法。尤其是最后一种初生之死所有的父母都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在无限的悲痛中渡过一辈子。”兰希对碎壳很客气圣物守护者的地位即使比不上神之代言人的尊崇地位却也足以让信徒敬畏。 “迦南?不知道。”阿尔丰斯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些古老的故事塔隆距离埃普不远但那些神话在巫王控制区内却不是讨好的话资除了英雄和战争没人再拿传说当回事。 “那是一个流着奶和蜜的地方不过谁也不知道在哪。也许只是人们心里一直想拥有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一滴蜜糖。”兰希凑近阿尔丰斯“你心里有自己的蜜糖吗?” “很遗憾我对太甜的东西过敏。”阿尔丰斯吸了吸鼻子不屑一顾的说道“小时候多吃一颗糖都会觉得反胃清凉可口的水都比一滴蜂蜜更过瘾。”他也是就事论事在沙漠地区经常吃甜食确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让血液的浓度增加进而需要饮用更多的水来止渴。 “见鬼。”兰希低笑一声“那滴蜜糖指的是你心里的追求。” “追求?这个也不知道。”阿尔丰斯想了一会才回答。“从母亲死的那一天起我就失去了对任何理想的追求唯一的希望就是努力活下去。” 有些人总是沉溺于往日的辉煌时光无法自拔另外一些人则永远都对明天满怀希望他们相信明天会更好而像阿尔丰斯这种人。只会用心做好今天的每一件事明天遥远着呢很可能吃一餐饭都会被汤水呛死他可不想带着永远的逃憾离开这个世界。未来只是设想不是憧憬。 “刚才斯林姆的祭司们搞了一场风雨一个巨浪现在还要维持一个旋涡暗流难道就没有力竭?教廷还想忍到什么时候?攻击斯林姆的祭司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兰希也开始有点心急了她期待中的反击并没有出现。 “放心一定会出手。下面的沼泽一旦停止扩大就说明祭司们已经没有余力维持了。教廷现在不想浪费神力和他们硬拼就看他们还能装多久的孙子了。”碎壳凝神注视着下面的战况如果教廷按捺不住出手维持旋涡的神力被迫撤消后双方还得苦战几轮才能分出胜负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教廷绝不会做。 海面上幸存的船相互混合在一起也分不清兵团编组有些船甚至连旗帜和桅杆都没有了能挨过巨浪浩劫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谁还管得上这些旁枝末节。 沼泽维持在十五里的半径后不再扩大海水的旋转度开始减缓下来水里的杂物成了最好的参照。上千艘东征船稀稀落落的散布在黑色淤泥的海底近万名士兵在浆糊一样的黑泥里跌跌撞撞的翻滚爬动。人类的无助在这个时候充分体现出来深藏在淤泥里的大型海底生物不时探出头捕食这些送上门来的食物。刀剑砍下去无疑只是在为它们搔痒起不到丝毫作用。巨蟹瞪着绿色的眼睛贪婪盯着面前的美食五六尺宽的螯一下就将穿着半身铠甲的士兵拦腰夹断而那些碰上长达九尺的电鲠的人整个身体都被强烈的电流弹飞到半空中。 “教廷快动手了吧?”兰希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不还得等下去斯林姆可能还要进行最后的试探。”阿尔丰斯对自己的回答也没多大把握他只是感觉在用尽全力之前进行试探是必然的事。刚才巨浪相撞时双方是平手匆忙之间获得的力量和精心准备的力量之间的较量达到这种程度也算难能可贵了。一般情况下通过祈祷获得神力准备需要很长的时间和繁琐的仪式斯林姆的祭司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们并不知道红衣大主教一直准备着神力应付突情况不过这次以少打多的突击在策略上堪称完美。这个隐藏的因素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谁也不知道教廷手里掌握着的底牌他们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使用过。 战舰全在忙于逃命教廷自从掀起一层巨浪之后就再无声息。几百艘斯林姆战舰肆无忌惮在海里来回游戈以十分之一的力量取得这种表面上的压倒性胜利足以麻痹他们的理智经过海面和海底两次冲击十字军船上的保护层减弱了很多正在一闪一灭的处于边缘状态。教士们的力量也差不多用尽了只要将奥古斯都干掉就算牺牲所有人都值得。 海水的流动再次加剧阿尔丰斯猜得不错祭司们玩了一个小花招水墙之间的距离保持不变东面的海水往两边移开西面的水跟着压过来这个十多里的沼泽看起来像在缓慢前进向着奥古斯都的座船直逼过去。被困在沼泽里的士兵不约而同转过身全体向东拔腿就跑。水墙的移动看起来很慢其实比人的度要快得多散布的船再次被海水卷起甩出去时已经成了一堆零散的木头这些船的船体虽然坚固但第一次被甩出时已经全部破裂再也承受不起巨大的冲击力。 这样移动海水很耗费神力不断移动的沼泽在离奥古斯都座船还有两里的时候已经缩减到了**里的半径斯林姆的祭司们太过贪功即使这个能够移动的圈套一路上将两万东征部队全部圈起来但神力已经不足以维持在最高水准这是一个战术失误不察敌情是失策再加上战术上的失误祭司们正逐步落入红衣大主教们设好的陷阱里而这个陷阱则是花费了几万人的生命才做起来无论如何那些拼命躲避水墙的十字军都必死无疑他们成了东征中第一场战役的牺牲品。 阿尔丰斯依稀看到奥古斯都座船的位置红影闪动红衣大主教已经来到了甲板上他们身上的服饰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很容易辨认出来。 “看那边的云层好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兰希不经意转过头现了天空的异常。 瘟疫早就不再叫唤好像已经看得出了神阿尔丰斯顺着兰希的话音向西边的天空望去。一大片乌云就像火炉里烧得正旺的木炭漆黑的身体掩盖不住红色火苗的窜起突显浓密的云层突然被撕裂一团巨大的火球出现在空中朝斯林姆舰队直扑过去。火球范围差不多达两里它是怎么形成又从哪里飞来?所有人都无从得知不过有一点很肯定红衣大主教的出手预示这场神力之争就差不多结束了。 海水激烈翻滚一堵水墙突然耸立起来挡在火球的飞行路线上这个动作让沼泽区域骤然缩减到六里显然祭司们的身体和精力已经不能再将巨大的神力持续下去几千士兵连叫都没叫出来已经被卷入水墙再从各个方向被甩出直接摔成了一团团的肉饼。 火球瞬即和水墙撞到一块巨大的球体竟然从水墙中直穿过去水墙不但减弱不了火球的火势被火球碰到的水反而燃烧起来水墙已经变成一堵火焰墙火球燃烧的势头更为猛烈在斯林姆舰队上空几百尺地高度时变成了一只巨型的手掌朝海面直拍而下。红衣大主教们所用的魔法并不注重打击面的广度而是将神力凝聚起来增加魔法强度(一路看小说网,.)道理和道格拉斯所教的渗透劲使用方法如出一撤。 “以神力形成的毕格比粉碎掌?”兰希脱口叫了出来她虽然知道这个魔法却不知道教廷的人竟然能这样使用在高空凝成的火球脱离了斯林姆祭司所能监控的范围但红衣主教们是怎么样办到的?因为那个高度也不是他们的控制区域。 “里面还集结了大量火元素。”阿尔丰斯补充了一句他经历过神官的元素之战能让水燃烧起来的只有火元素。 “该死教廷的家伙为了避开对方祭司的感应范围动用了主神的真正力量。”碎壳动了动耳朵有点幸灾乐祸。“等着看他们怎么受到责罚吧。” 下落的水墙在燃烧中猛然坍塌海面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火油幸好那片地区的船毁的毁逃的逃没有造成什么误伤。斯林姆的舰队就没那么幸运了巨大的火拳完完整整的将他们所处的位置覆盖住落下时正好处在舰队的正中央位置海水马上沸腾没有任何中间过程上翻的水泡一遇到空气彪起的内部橙黄、外部淡蓝的火焰直窜起十尺高。三里左右的海洋区域成了火的熔炉海面冒出大片的雾气转眼又被海风吹散。 斯林姆的船在海上打着转所有可以被燃烧的东西都烧了起来船身、甲板、桅杆、风帆……甚至人的身体都被烈焰吞没。祭司们再也顾不上十字军更加没时间理会什么教廷和皇帝全都急得像一锅正在烧得火红的铁炉上蹦跳的蚂柞他们双脚在船上乱跳着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下到上被烧成漆黑的焦炭或者被海面冒出的蒸汽活活蒸熟能够在瞬间死亡已经是一种的奢求。很多人忍受不了灼烧的酷热跳入海里处境更为悲惨和凄凉——水的沸腾只有固定的温度他们不但没有逃出生天连死也达不到只能被沸汤活活烹成*人肉羹咸涩的海水连调味料都省去了。 和他们比起来那些被困在海底的十字军就幸运多了水墙失去了神力的支持后慢慢合拢暗流逐渐消失水自四周向中央空隙地带倾泻才重见光明的沼泽又重新成为黑暗的海底。两万人大部分都跪了下来他们在进行生命中最后的忏悔。一分钟后数以亿升计的洪水将他们的身体淹没除了几个运气特别好而本领又极为高明的战士或者教士之外这帮人算是完了。 阿尔丰斯感觉自己一只**的小手拉住了手臂兰希也有点受不住这出惨绝人寰的惨剧。一方在海底被巨大的压力撕碎另一方在海面活活变成焦炭。这不是战争而是在拼哪一方的承受力更强谁的运气更好。 无数耀眼的闪电刺穿了天空突如其来的亮光遮掩了阿尔丰斯的视线完全看不到生了什么状况“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波塞冬吗?”他不解的问道。在他记忆中只有那个横蛮的高阶神才会乱用闪电来吓人。 “别乱猜那些限使用神力的红衣大主教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状况他们将受到神的惩罚斯林姆的祭司只是合理使用神力并没有过主神最大化身的力量。”碎壳淡淡说道“而他们这些滥用神力的人将会受到一次雷劈闪电的烈度将会视神力的使用情况而定由中阶神圣库斯伯特执行他掌管着惩戒事务。而且处于这个区域内所有该名神祗的信徒在三个月内不能从神祗手中获得力量。” 十秒钟后阿尔丰斯才恢复了视力只见一道道刺得眼痛的白色闪电在奥古斯都的近卫船队旁边接二连三的落下雷暴的轰鸣震耳欲聋。这些闪电掌握的很有分寸没有一个落在无关的近卫士兵或者法师们身上专挑身穿红衣的教士劈下去。 第六十九章 目的地 全本小说网“碎壳带我们过去和教廷的教士们打个招呼身为盟友也该恭贺一下这场伟大胜利他们帮我们解决了这么棘手的难题。”阿尔丰斯看着熊熊燃烧的海面说道。 “开玩笑请找其它方法我可不想进入雷区的中心地带陪他们一起冒着神之制裁的风险。”碎壳眼里的黄光淡了下来他也在暗自庆贺这场撕杀终于结束了。 苍穹中一缕阳光刺破乌云海水闪耀着一小片灿烂的粼光。人为的暴风雨开始退散炸雷持续了整整十分钟闪电才一隐而没再无声息。二三十个红衣主教和一大群教士全都倒在甲板上身体上冒出缕缕轻烟不知道从这轮惩罚中活下来的幸运儿会有几个?阿尔丰斯伸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他并不希望教廷损手烂脚教士们的疗伤本领比战地医师好多了以后的战争中还得靠他们才能挺过去损失太多人手也不是阿尔丰斯想看到的结果。 “难道游荡者的谍报系统出了问题”兰希眼定定的看着远处漂浮在海面的尸体她的心态恢复得很快“有那么多斯林姆祭司进入战舰群他们竟然连一声都没有通知我们或者教廷!” “不是出了问题你看那些尸体都是这些身穿皮甲的士兵祭司很可能就混在当中他们的衣饰骗过了探子们的眼球。”阿尔丰斯朝海面一指脸上出现一抹神秘的笑容“恐怕教皇和萨拉丁都得大哭一场了一次海战就卷去了参战双方大部分神职人员可能只有刚躲过这场浩劫的奥古斯都正在一边偷笑呢。” “你笑得同样开心”兰希对阿尔丰斯莞尔一笑“教廷损失了那么多人手无论他们是否抽调人员过到东线对我们在西边的计划都是有利无害我们那个的陛下可以名正言顺的拖延时间了。” 这场战斗最大的收益人竟然是奥古斯都这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结果。 海面上燃烧的大火和沸腾地海水直到傍晚才减弱四处逃窜的船在确定战斗已经完结之后绕开那片区域前行十多里才重新编队集结。 碎壳带着阿尔丰斯和兰希回到扫荡上一帮士兵正趴在船舷边上大呕特呕十几个女侍更是当场就昏了过去。让他们产生激烈反应的罪魁祸就是海面上飘浮着的人体残骸和那片海水中上下翻滚的一片浑身焦黑、甚至因为受到高温的蒸煮全身肌肉开始剥离的尸体凯瑟琳和布兰克站在船头他们用的是太阳神培罗仪式对死难者的灵魂进行安抚凯瑟琳也没再理会碎壳的事反正这船上邪恶的生物太多了。只要夜影不出来惹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自从碰到那头青铜龙后凯瑟琳对各种奥帕他们这些人的看法大为改观偶尔也会聊上几句闲话不再露出以前那种厌恶的神色。 十字军船队在这场战役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十万联军只剩下六万五分之二船沉没五分之一船受损斯林姆重点攻击的是第一、第二兵团和教廷的船第三和第四兵团相比之下损失最少而最后面的第四兵团只有二十三艘船沉没他们的战斗力最弱损失反而最轻阿尔丰斯散布在其它船上的四百士兵也少了将近一半这让他大为恼火不过和其他军团的损失比起来这点人简单就是小菜一碟。 教廷方面七个红衣主教中三人当场被狂雷劈死两人陷入严重昏迷状态只有亚当斯和裴非两人在雷击中活下来但在三个月之内别想恢复幸好亚当斯身体健壮还能勉强支撑着处理事务裴非则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经常间歇性出一两声狂吼那个抵消的巨浪也是他们合力弄出来的。教士还虽然还剩下六七百人但还能获得神力的不到两百躺在床上可没精力完成每天的祈祷事项。 斯林姆海军更是元气大伤在之后一段漫长的时间内再无法重新组建起一支像样的舰队比这更糟糕的是他们的祭司大量伤亡一旦无法抽调足够的祭司为野战部队提供庇护和医疗十字军则可以趁他们补充上一批新的祭司之前攻打战略要地。 就如碎壳预料的那样双方相比之下十字军在数量上损失最大但得益最多他们可以利用自己擅长的野战和攻城手段将斯林姆军队打得抬不起头来。 奥古斯都身边的五千近卫军团和宫廷魔法师是役总共损失了一千多人全靠耶威的神力和法师们的共同保护这个运气极好的家伙才安然无恙。很多船上的都失去了了望手和旗语手不得不依靠小艇才能向所有船队下达命令:第四军团协助损伤严重的船和严重减员的军团北上到塞浦路斯岛进行补充给养和修养整编奥古斯都带着第一军团的大部、第二军团一部和第三军团一部总共四万五千人在阿克镇附近进行登6作战虽然刚才一战中险死还生但奥古斯都并没有因为遇到危险而放弃早以订好的作战计划为了实现统一整个国家的野望他将义无反顾的让东征战役进行下去这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即使大部分的船队或多或少都有损伤却让斯林姆们料想不到兰西帝国的君主竟然兵行险着在经历过这么一次重创之后依然按照原定路线前进。 第三十七军团不幸也被选入这支部队不但如此还代替第二兵团成为重组后船队的先遣军这几艘破船没有任何损伤知情的人一个都没问不知情的士兵都还以为他们受到了耶威的青睐从而在灾难性的毁灭中得以逃脱。 “尊敬的先生我们已经获悉陛下的意图独立军团的每一个士兵将会将命令贯彻到底。”阿尔丰斯微笑着对传达命令的士兵欠了欠身凯瑟琳面色惨白的站在一边正为死者们祈祷由他代为回复。 “大人十天后将会在阿克镇的海滩登6可能会遇上一些零星抵抗请别太过忧虑他们只是一些小股部队看到我的大队人马将会望风而逃。”传令官将奥古斯都签署的命令交到阿尔丰斯手上十一艘大型战舰、四艘运输补给船全部归于凯瑟琳属下进行指挥调度。 奥古斯都这个举动等于给凯瑟琳一个体面的荣誉斯林姆的海军主力被歼之后在麦迪特海东岸海域真正成为了十字军的天下无须担心再受偷袭和攻击先遣队的任务很简单抢占一块滩头阵地像第三十七军团这样的先遣部队总共有四支合计七千人抢占海滩之后能守住最好守不住就逃目的是为了分散斯林姆防卫部队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法准确判断十字军主力选择的登6地点。一旦登6成功荣誉的光环将会戴在先遣队的指挥官头上这并不是强制性战斗命令如果面对的是数量庞大的守卫军可以籍由战舰的掩护撤离甚至是根本不用登6只需牵着守卫军的鼻子沿着海岸乱跑就行了防线被扯开之后主力部队可以随行所欲的选择一处地方登6。 好事不是每个军团都能分得到只有和皇室关系密切的部队才能获得的这种美差。甲板上的士兵听到消息顿时喜形于色又没有多少生命危险又能获得丰厚的战功跟在阿尔丰斯身边确实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阿尔丰斯看了一眼手里的船队名单四艘补给船装载着维持三千人半个月口粮和建筑堡垒急需的军事物资剩下的两艘运的是五百匹良马和它们的食用草料。三十七军团出时寄养马匹的船已经沉入深海奥古斯都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其它先遣队只有护航战舰却没有这些额外的战略物资。 一天之后船队重新编队四百多艘千疮百孔的烂船载着一万多已经伤得无法作战的士兵向东北方驶去。 四支先遣队一百多艘船从船队中独立出来朝四个方向扑向东海岸奥古斯都带领剩下的一千六百多艘主力舰队带领剩下的重装备和先遣队保持着两天的路程。 战争中主动进攻的一方确实占了很大的便宜几百里长的海岸线可以强行登6的地方多不胜数还加上作为烟雾的先遣队就算有几十万的防卫军也不知道该将兵力集中到哪里进行守卫才正确。 扫荡在吃正风向之后和其它船队保持着同样的航一路风平浪静再没出现过任何问题。 布兰克保存的孢子在龙灵的帮助下终于长出十来尺的海带装满了四个大酒桶伙夫们将这些海带切成片做成食物以补充生病士兵体内急需的物质。卡尔更绝他用番茄加上酵过的甜酱和新鲜的海带丝凉拌在一起吃起来没有腥味口感又爽脆成了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佳肴主菜好在黑龙一天能用一次植物滋长海带从生长到结出孢子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并不存在供应短缺问题。 瘟疫摇身一变从倒霉的小贼变成了勤快的递员将海带丝送到另外两条副船上它可不是在义务劳动每次出勤后都能从阿尔丰斯手中拿到相应的酬劳。生病士兵食用新鲜海带之后明显好转身体的免疫能力慢慢回复缺少蔬菜导致的病症逐渐消失。 七天之后偶尔会有一些小舷板和渔船出现在了望手的视野中这些小船可能混进了斯林姆的哨探不过也正合阿尔丰斯的意思既然无法阻止消息的泄露就等那些防卫军来现吧沿着海岸兜上一两天的风看看能将他们兜到什么地方。先遣队并没有挂出十字军旗帜淳朴的渔民对来自西方的船队也没太在意听布兰克说柏黎廷的商人经常乘船达到这个地区进行贸易只不过都是属于私人性质的商业活动柏基廷帝国的统治者宣称这些行为和本国的政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只要有贸易就会为国家带来大量的税收利润所以私底都对这种交易无比欢迎。 一到天亮、正午和傍晚小船上的渔民就会向东南方——也就是圣城的方向进行礼拜他们跪坐在地上将手举到头顶两侧口中高声颂念双手附着甲板面部朝下贴到甲板上反复几次才告一段落他们的这种行为引得十字军船上的士兵们全都站在船边驻足观看。 “妈的这么繁琐的礼节以前在部落里虽然也要祭拜不过就是放上几块肉了事。要是真让我选择宁愿选杜基也不会去成为斯林姆信徒。 一天拜几次打仗的时候怎么办?难道时候到了就得跪下来?也不怕敌人趁机砍下他们的脑袋。”奥帕朝那些做礼拜的渔民吐了吐舌头他可不相信每天用这么虔诚的态度去朝拜就会得到神的感召。 “其实他们一天要做五次礼拜半夜还有一场宵拜。不过在战时可没这么刻板不懂变通的话他们的民族早就变成历史了。”布兰克大笑着向奥帕解释“斯林姆平常做礼拜不是为了得到神力而是为了陶冶性情也用这种虔诚代表永不忘记主神在冥冥之中对自己的监察。” “要是几个动作就能让个人情操变得高尚我真的宁愿去成为虔诚的信徒。”阿尔丰斯插过话题诚心礼拜的人做这些动作的确可以让心灵受到洗礼不过表面做做样子心里却打着另一套想法的人也比比皆是不然的话斯兰姆世界内部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争端。 “前方出现6地!我们到了!我们到了!”了望手高声喊了起来。 漫长而蜿蜒的淡黄色海岸线在海的尽头显示出来麦迪特海最东边的6地终于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历时三个月的漫长海途东征的队伍终于看到了目的地。士兵们争先恐后跑到船头都想最先看看这片神奇的土地也是他们即将为之流血甚至付出生命的地方。 冷山在旁边无动于衷的望向海面什么信仰圣战什么钱权美女都不是他想得到的。这半个月他鲜有开口说话的时候谁也不清楚这个教廷的监督者心里的真正想法。 “兄弟们大家卯足劲干啊那边有大把的漂亮娘们在等着我们。”旁边的副船上传来卡尔的高声欢呼。 不少单身寡佬们都在高声笑着附和卡尔的话这些人在克里特没有得到满足现在终于有大把的借口去掠夺敌人的女人让她们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阿尔丰斯看着这些欢呼的士兵不由得沉思起来对他们进行过度约束并不现实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能不能将他们那种进行大肆抢劫的心收回来就得看看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起作用了。 教廷送来的六十二个女孩经过不间断的训练已经掌握了一些作战技能和医疗技巧但现在就将她们送上战场无疑就是送死。在所有人都羡慕阿尔丰斯艳福无边的同时却不知道他连一个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偶尔交谈也只是说一些安慰的话并不存在任何私情。 兰希一直都在暗中观察阿尔丰斯开始的时候她也想让阿尔丰斯拥美而眠不过每次他不是笑着婉拒就是东扯西扯绕开主题现在对他这种清教徒式的生活方式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如果不是阿尔丰斯每天都睡在自己枕边如果不是知道他和冷山的复杂关系一定会认为这两个人是来自同一世界正确的说冷山起码还有个贪吃的嗜好而阿尔丰斯除了冥想打坐则再无所好。 现6地半天之后所有人的期盼都落空了这片地方并没有传说中的牛奶和蜜糖也没有茵茵绿洲阿克镇的海滩就像沙漠一样看不到一滴淡水和绿色的植物沙滩后面是一大片被黄色沙尘覆盖的土地要补充淡水还得深入6地这里即将成为战场斯林姆的士兵巴不得十字军都渴死在海上绝不会让他们像在教廷控制区那样自由自在的取水补给。 “这里的水位很浅靠近海滩一里的地方只有几尺深除了小型船外连中型船可能都无法停泊想上岸还是另找地方?”扫荡将探测到的情况告诉阿尔丰斯。 “暂时往北行先看看斯林姆的军队有什么反应。”阿尔丰斯对此也没办法要是用小艇划上岸补充淡水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一个死一个五里之外的6地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 一颗红色的信号升上半空几条黑色的烟柱冉冉上升斯林姆的海岸巡逻队已经现这批来历不明的西方人。 第一章 先谴队 全本小说网奥古斯都那个鸟家伙还说什么零星抵抗?在海滩上夹道欢迎十字军的黑压压一片全是阿尤布王朝的军队根据巴克利和洛卡的目测估计至少有两万步兵还有两侧骑兵慢跑时扬起的漫天淡黄沙尘中不知道有多少骑兵混身其中。 这支十字军先遣队的可能早就被认了出来岸上的部队早已严阵以待两三千名步弓兵手握长弓随时迎接来自海上的猎物。 圣城、阿克镇之间的海滩上斯林姆设置了重兵布防游荡者的情报说是在三十万到四十万之间这是情报人员根据长期购入食物的数量推测出来的结果而准确的人数、部队的规模、换防情况却没有多少资料三十万是一个确切的保留数字他们是城外驻守的常备军事力量部队经常被抽调到别处至于有多少人被抽调出去又不充进多少部队可能就连萨拉丁本人也无重得知。 阿尔丰斯的船队很不幸的撞中了其中一支部队这些部队各有各的旗幡不过里面都混杂着阿尤布王朝的旗帜这是一些地方性的军事力量并不是萨拉丁的直辖部队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并不是十字军的对手。 “要不要一举冲垮他们?不过可能会有伤亡出现。”洛卡盯着对岸的部队舔了舔嘴唇。 “老板卡尔的座船出信号请求迎战。”四周的十字军现在都是从属部队了望手直接把军衔去掉代以最熟悉的称呼。 卡尔和洛卡一看到敌人同时要求迎战他们可能是勇猛的将领但却不是一个好的统帅即便能将这支海岸守卫队击垮也会将三十七军团的老本拼光无论如何阿尔丰斯都不会干这种傻事如果非得登6他宁愿北上六百里选择安条克重镇的海滩而不是在阿克城外。 “我们的大船到不了浅滩在两里之外用独板登6无疑是在送死。”兰希安静的说道眼里却充满戏谑的神色“我可不想入黑之后将一大堆混身插满箭支的箭猪拖回船上再带到安条克去安葬。”她和阿尔丰斯想到一块去了。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生意场上输赢看的是钱政治玩的是谋略而战争则是血淋淋的生命如果冷血一点将人命和钱、权谋之间划一个等号方式上也没有什么不同。其实打仗和做生意、玩政治手腕一样都需要头脑并不是一味的猛冲硬拼。洛卡撇撇嘴兰希的话让他觉得有点触了霉头还没真正较量就被自己人泼冷水正确的见解总是很伤士气的。 “战舰上投石机的射程有多远?”凯瑟琳冷不防丁的突然插上一句话。 “你说的是战舰用的投石机还是攻城用投石机?舰用投石机的射程近一点大概为四百码托盘上每次可以射一石弹需要八人进行操作再加上三人放置石弹它适用于移动缓慢的海战;攻城投石机射程可达一里多也就是六七百码。每次只能射一枚石弹适合攻打定点目标需要二十人进行协同配合。”巴克利对远程武器的了解不止于弓箭在米歇尔麾下多年的战斗生涯让他获得了很多知识。 上次在海战中的斯林姆用来威胁三十七军团时用的投石机极可能就属于攻城机械不过凯瑟琳问这个做什么?无论哪一种方法都不可能从现在待的海面直接抛入岸上的士兵群里阿尔丰斯有点好奇的想着凯瑟琳的话。 “师傅能不能从这里给他们一点威吓?”尽管凯瑟琳的想法有点天真但眼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部队被祭司干掉了一百多人再理智的人都会动怒她也忍不住要还以颜色了。不过这个想法可能很好只是实现起来很困难。 “这不可能我的小姐”巴克利笑着摇头表示反对。“三里!这是我见过投石机的最远射程风向、角度、抛物线都必须掌握的很好而且还得由最老练的射手进行核算、亲手射。就算我们手头拥有这么一架投石机凭现在这些人能打到两里之外已经是很意外的事了。” “在石弹上附加魔法应该可以吧。”冷山摸出一枚坚果在手里把玩可能是榛子或者栗子之类的食物。 “要是每颗石弹都需要动用魔法这么麻烦的手续仗就不用再打了。更何况我并不认为每一个法师都能使用减轻负重的魔法不然需要数量庞大的士兵来干什么?”巴克利满头白色的长随风而动潇洒异常。 “但一两魔法石弹不会有太大问题。”冷山一笑回答他对这个黑暗精灵颇为顾忌当晚阿尔丰斯的夜袭中。 只有巴克利独力摆脱了对脑部的操控这个问题他思索了很久之后才确定那晚在海上和他较量意念力的并不是巴克利而是另有其人。 “安拉!”“安拉!”的声音从岸上传来斯林姆的信徒们举起手里的武器高声呐喊好像在祈祷胜利又像在威吓敌人。 对方正在示威阿尔丰斯连转头逃跑都不能他对胜负倒是无所谓反正逃跑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不过对士兵就无法交代了不战而逃只会让他们心里留下阴影以后在6地上面对敌人时会成为不利的心理因素。 “命令三艘带有巨型投石机的战舰协同护卫我们到他们面前转一圈其他人呆在原地。”阿尔丰斯衡量之后作出决定只要不到浅海区域就不会出事第一仗硬碰硬气势上绝不能输怎么着也得将几颗石弹打出去就算造不成实质上的伤害也能提高部队的士气。 六艘船从船队中脱离出来向东北方的近海驶去再折往正南方向行驶这条路线是阿尔丰斯定下的有突情况时顺风往南逃逸比较快一点。扫荡和它的两艘副船在前面领路有它在不用担心生搁浅的情况。 看到十字军作出的回应动作岸上斯林姆士兵的喊声更响了。双方还没有真刀真枪的进行较量就已经相互比起了士气。 又再前行了两里中间还相隔三里距离时敌兵的面目依稀能够分辨出来很多人都用白巾掩住面部只露出眼睛一副标准游牧民族的打扮没有用面巾的士兵则无分老少大都蓄着或长或短或多或少的胡子这和喜欢修饰面部的西方人大相径庭。 “我没留胡子看起来是不是比他们英俊得多了?”阿尔丰斯摸了摸光滑的下颌向兰希笑着问道。 “先生我一直都是帮助别人修整胡子的。”兰希一本正经地回答着“要是觉得不够漂亮还可以免费修改直到您满意为止。” “算了”阿尔丰斯摆摆手“让你修没准就像对面的人那样被瘟疫扯着荡秋千了。” 听到他们对答的人都笑了起来这样的话并不是没有作用指挥官的轻松对话能让士兵们将提起的心放松下来以前小打小闹的训练杀人都是一些小规模作战阿尔丰斯手下的士兵们还没真正遇到上万人进行撕杀的大场面。 “杀我们的兄弟?我要你们的用十万颗人头来祭拜他们。”副船上传来卡尔疯一样出狂妄的吼声他一把将外袍扯下随手拉开裤头向着斯林姆的士兵就小起便来。几百个同船的士兵同时模仿着他们大队长的动作向斯林姆狂泻着内心的怒火尿柱虽然只飞出几尺远但其中侮辱的意思傻子都能意识到他们心里一直怀念着那些消失在海上的战友这笔血债迟早要用对方的鲜血来清洗。 阿尔丰斯虽然无心作战但仇恨斯林姆的种子却已经深种军中这些士兵同时被征召大半年来同吃同住一起抢劫杀人喝酒斗殴早已如亲兄弟般的团结连凯瑟琳这个圣武士都萌生了报复的念头更何况这些血性士兵?他们的思想可能很单纯也没太多的机心可一旦杀起人来绝不会手软这也是阿尔丰斯进行抢劫训练的初衷。战争肯定会死人只是阿尔丰斯消极怠战的想法被斯林姆打乱了按照眼前的状况继续怠战的策略虽然不至于造成兵变但士兵们的情绪将会陷入一个无可挽回的低谷。 岸上的军队果真被这种侮辱性的举动激起滔天怒火五辆高大的攻城用投石机被推到最前面一大群人七手八脚地推着绞盘绞紧弹射装置在勺形的掷弹带中放入石块。五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士兵举起四十镑的大铁锤在投石机一侧用力敲落震松了卡稳的滑钩吊在前方的平衡重锤自由落下。 将石块远远抛出五颗石弹在空中飞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夹着尖锐的风声飞出两里落入离扫荡还有的一里的海水中虽然声势吓人但这些不过是比十字军标准用弹还要小的棱形石块甚至还没有进行过打磨加工最多只有六十镑才达到这么远的距离如果用八十镑的标准圆形石弹射程至少也得削减四百码。 战舰马上还以颜色几声铁锤声过后作为回礼的六枚石弹同时从战舰上飞出落点处是双方之间一里半左右的海水白花花的水柱高高扬起。两千多士兵齐声喝彩不单阿尔丰斯的部属就连海军和女孩们也都在呐喊助威。 “老板前面有情况!”了望手指着远方语声中充满焦急和惊慌“对面的异教徒们好像将小艇弄过来了大概有两百艘。” 岸上的士兵纷纷向两边躲闪将路让了出来几千人扛着小艇快跑到海边将艇放到海摊上看样子是想进行一场近海战斗。斯林姆拥有人数上的优势投石机拿这种小艇没有办法石头刚弹出来小艇就能根据弹道曲线灵活的避开。这种小艇每边各有五个浆架不设风帆全靠人力作为移动的动力它们牺牲了远航能力在近海作战时却获得极高的灵活性。 “怎么办?”这是所有人的脑中想及的问题他们将视线集中到阿尔丰斯身上逃还是战由他来决定。 “如果真想以那头黑龙现在的能力可以用青铜龙的类法术能力抬高水位将你的船送到岸上。他们中间应该没配备多少祭司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将这几万人干掉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入军营。”碎壳的建议极具诱惑力也更直接了当。 “不行这样太引人注目不但斯林姆会将我当作眼中钉其他十字军将领也会将我视为肉中刺有我这样的人在。他们以后还怎么混日子?”阿尔丰斯婉拒了碎壳的建议如果是单纯作为一个将领他完全可以享受直接杀戮所带来的惬意感觉但现在还要考虑到整个局势。 斯林姆士兵们迅推着小艇入海以每条小艇十五人为一个战斗单位垮入艇内。十人划浆一人在船尾掌橹其他七人手持弓箭准备远程攻击。一时间海面布满向深海船队划来的小船卡尔的举动真是将他们给惹火了。 “向所有船下达命令降半帆减缓航行。”阿尔丰斯冷冷的看着气势汹汹杀过来的三四千敌军既然他们送上门找死。那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准备让他们尝试劲弩的滋味。”他才不相信这些斯林姆士兵的弓箭能对船上的人造成什么威胁。 处于海中的小艇以及凹凸不平的底面很难让十字弓重新上弦进攻船队的斯林姆士兵只携带了一些长弓或许他们只是想将阿尔丰斯的先遣队逼离这个地区出动这么多人只是一种恐吓性质的行动想不到却惹得阿尔丰斯起了杀心。奥帕带着二十几个士兵将放置重十字弓的几口大木箱从舱下吊上甲板大捆的弩矢也被送上来。 叫骂竟然会引一场正式的海战真是出乎了双方的意料——斯林姆士兵想不到这支只有六艘船的十字军竟然会傲然接战阿尔丰斯一方也没料到真的会开打毕竟奥古斯都还没有正式布宣战命令。 二十个士兵在扫荡的左舷排开二十支飞弩划过海面分别落入二百三十至一百码之外的水中两艘副船上也各有士兵在做同样的举动他们负责测试射程和风“微风一百五十码外射角偏左一百五十码内可以直射。”一个小队长大声报告着测试结果。 “那三艘战舰的舰长请求避战。”旗语兵很直接的传达着获得的信息完成自己的职责之后才嚷了一句:“操***!三个老婊子。” 舰长们的要求也不是没有道理快艇在很短时间内就能划完这两三里路而且敌人人多势众每船配备的两台投石机一次只能出六颗石弹装填间隔时间为两分钟要是每次都有两颗命中目标——对付可以自由转向的小艇已经是很高的命中率了半个魔法时后也只能击沉三十只小艇而这个时间内几百艘快艇完全可以利用度和数量上的优势对战舰进行合围继续留下来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告诉他们第三十七军团绝不后退他们的战舰可以后撤到我们右边靠近深海的地区。”阿尔丰斯很坚决的给出了回复他有把握和斯林姆的军队周旋到底这种情况下能有一两头龙就好了他不禁想起牛头龙骑士巴巴洛沙在空中随便搞点名堂出来干掉眼前这几千士兵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他手上除了比一只猫大不了多少的瘟疫外根本找不出一个会飞地生物。 “我去吧保证他们无法靠近三百码的距离。”冷山自告奋勇的说道在墨西拿试探阿尔丰斯的时候他曾经在水下呆了五个小时再加上施法的本领的确可以独当一面。 “好意心领了不过用不着劳烦你动手半神直接参与凡人之间的战争也不太好撇开圣战不谈这是我们和斯林姆之间的私人恩怨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本来阿尔丰斯可以让冷山施放诅咒术来污染四周的海水防止敌兵潜过来凿船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不上不下的要求还不如直接请冷山出手更好只是没必要再欠下他一份人情对付潜伏在水里的敌人扫荡同样做得到。 冷山点点头没再多言。 第二章 箭击 全本小说网三十七军团一千二百个士兵手持重十字弓严阵以待其他四百人手持木盾专司防卫工作一百多人作为狙击手和紧急医护人员一千七百多人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阿曼奇特制的弩箱放在脚边备用这东西消耗的弩矢数量太过庞大阿尔丰斯可不想几下就将存货耗光。海上战斗很难快撕开防守空隙进行有效的射击何况斯林姆的士兵也不是笨蛋他们挽在手中的盾可不只是拿来看的恐怕得耗上一阵才能分得出胜负。 “奥帕你协助凯瑟琳指挥第一战。”阿尔丰斯说着走到一边。 “主人请放心这场战斗一定会赢得干净利落。”奥帕的语气中充满自信它已经不是第一次作为代理长官指挥作战也了解阿尔丰斯的意图是想让从未参加过大型战斗的凯瑟琳等人提前熟悉战争的血腥气氛。 两三百支箭在距扫荡三百码远的地方掉入大海斯林姆士兵也开始了测距工作。 六颗石弹越过众人头顶在海面溅起几个高大的水柱扫荡后侧的战舰看到快艇进入有效距离马上弹可惜没有一颗石头命中目标洛卡直叫可惜有三颗石弹本来可以落到小艇上只因为掌舵的斯林姆士兵稍微转了一下手里的舵小艇就马上偏离了行进的角度石弹擦着艇沿落空。 巴克利长笑一声双指搭上短弓弓弦被拉得吱吱作响他忍不住要出手了凯瑟琳看着划船过来的士兵脸上显出一抹怜悯的神色。 一支直径两寸粗、犹如天上浮云一样明暗不定的空击箭逐渐形成巴克利逐步抬高左臂气雾形状的箭头直指半空如果不是亲眼看过他多次使用这种箭技估计不会有人相信这样的箭能射得死人。 “你的箭是不是有点过高了?”奥帕看着巴克利这种奇怪的举动好心的提醒道敌人是在前方需要射击仰角的话也用不着抬得这么过分用这样大的仰角能射到五十码外已经是一个奇迹。 “没问题等着看吧。”巴克利转头向奥帕笑了一下奥帕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巴克利的两只眼睛仿佛被鲜血染红只能看到两个血红的眼框完全没有中间的眼眸和瞳孔如果是夜晚看到保证会给他吓得屁滚尿流。 巴克利手指松开空击箭刚离弦就和天空融为一体一股强大的动力在不断上升越攀越高一路上空击箭和平静的空气生摩擦产生肉眼难以观测到的空气热波动靠这个细微的痕迹阿尔丰斯才捕捉到箭的轨迹。 “跑到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了?”奥帕抬起头东张西望的寻找它的眼睛分辨不出这种异常。 “那。”阿尔丰斯斜斜往天上一指除了冷山和巴克利本人其他人都顺着他的手指仰头观看却分不出茫茫的天空中哪是云哪是箭。 “箭在半空已经达到顶点好像停在那里不动了。”阿尔丰斯话刚说完四百码的高空突然分出一大片白色的小点几乎同时“啪”的一声爆裂如同栗子的硬壳被突然捏碎这片白点好像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顺着爆裂产生的震动齐齐向前飞行而不是分散到四面八方。 “好哇看到了它们朝小艇飞过去了只是”奥帕眼望着天空有点不解的问道:“用空击箭直接射击不是更爽脆?何必这么费劲玩把戏?” “我可不是神他们离我们还有四五百码远不用这办法怎么射得到?”巴克利手上的短弓向下一甩白色的小点好像受到他指挥一样同时斜斜向下飞落。 刚才那一只巨大的空击箭分裂成一百多支小箭从上往下朝斯林姆的小艇上洒落这种自上而下的角度处于最佳的射击位置。就像在攻城战中城墙上的士兵向下面的敌人倾洒疾飞的箭矢一样。 从天而降的空击箭覆盖了五六艘小艇艇上正在注视前方动静的斯林姆士兵哪会想到祸从天降三四十个桨手顿时翻身落水正面朝下漂浮在海面上;几十个运气不知道是坏还是好的弓兵在艇中辗转哀号他们的身体被空击箭贯穿一时间还死不掉正在忍受着死前的痛苦;有近一的士兵被射穿手背或者手臂别说拿起防卫武器连动都动不了;侥幸没有受伤的人慌忙救护着自己的同伴或找东西堵塞船底渗水的漏洞起码有四艘小艇停止了前进只顺着海水的惯性在滑行附近几艘小艇上的斯林姆士兵齐声鼓噪举起木盾不断在身上来回移动以防备不知从哪里来的飞箭被空击箭击伤的人只看到血流不止的伤口却找不到箭枝的踪迹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被空气击中的。指挥军手里的利剑朝前一挥大声的为自己的士兵打气加油岸上的几万斯林姆士兵也都在为自己的同伴加油助威甚至擂起了沉闷的战鼓。刹时鼓声隆隆喊杀震天剩下的快艇受到这种气氛的鼓舞不退反进加快了划桨的度他们还想通过接舷战挽回本应属于自己的光彩。 “看到了吗?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把戏他们的盾就成为遮阳伞了。”巴克利放声大笑一点也没将斯林姆士兵营造出来的杀气放在眼里一拨弓弦出嗡嗡的振动声巨大的空击箭不停的朝空中飞出几千个斯林姆士兵成了手中任意捉弄的玩具惨叫连连咚咚呼应斯林姆沉闷的鼓声仿佛是在为他加油助威怪不得凯瑟琳不忍看到他们的惨状。 不可否认这个办法确实起到很大的震慑作用但这种射术难度奇高不但需要经过精确的计算掌握好风和射击角度最关键的还是要集中全部的专注力才能凝起粗大的空气箭。二十多箭后巴克利也摇了摇头他再也无力出空气箭了收起短弓退到兰希身边他主要的任务不是战斗而是卫护兰希的安全这二十多箭只是无聊时的即兴之作。斯林姆的快艇之间也开始拉开距离由密集型的冲锋变成稀疏的包围。 小艇在冲到远程攻击的距离之前已经被巴克利干掉了三十多艘一百多个斯林姆士兵在短短十分钟之内丧命伤员们的痛苦呻吟甚至掩盖住了岸上震天的鼓声有些人连同伴都顾不上了主动落到水里一手攀住艇边一手举盾进行防卫以减少受打击的面积。从第四箭开始他们已经开始懂得要防备头顶前三次的攻击都来自上方从伤员的创口可以得出答案这可苦了一大票斯林姆的士兵既要注意前面敌船的动静又要防备来自头顶的威胁还要划动小艇攻击度明显慢了很多谁也不清楚下一箭会在什么时候射到自己头上来。 “三百码!”奥帕兴奋的大喊一声。“做好攻击准备。”它已经看到最前边几十艘快艇上士兵手中尖锐的箭镞了。 虽然阿尔丰斯说是让奥帕协助凯瑟琳但也只是说得好听而已实际战斗的指挥官还是奥帕副指挥官是洛卡凯瑟琳和布兰克只有在一边看热闹的份。阿尔丰斯、韦伯和冷山站在船头看着蜂拥而来的快艇除了像巴克利这种特级射手能影响到他们外普通人射出的箭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阿尔丰斯向凯瑟琳和布兰克招招手“你们也过来第一次看到屠杀虽然会有点不适的反应但习惯后就好多了。” “难道……”凯瑟琳有点不知所措的小声问道“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回避吗?非得要打上一场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吓吓他们就算了。”其实她心里也非常清楚都到了这种地步问也是白问却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现在还有时间回避但如果现在不用这些人的生命麻木士兵的感觉一旦上到战场还需要时间来适应那时候再想学习就迟了虽然我们是独立军团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自己作决定但战争期间的突事件却不是我们可以预料到的任何时间、地点都可能生流血、死亡。” 凯瑟琳不再言语沉默了一会之后慢慢走到阿尔丰斯身边。 “二百三十码!开火!”扫荡的甲板比小艇高出六七尺利用地形上的优势奥帕提前下令进行攻击它挥下手中的红色三角旗以便让两艘副船上的人也能同时看到攻击信号。 四百名士兵同时射击两千支弩矢朝着斯林姆的快艇撒了出去斯林姆的士兵并没有预料到十字军的第一波齐射会这样密集他们手上的木盾还在朝天举着顿时倒下一大片。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些十字军胆敢公然违反西方国家的规定不单是使用而是大批量使用十字弓作战如果是像普通军队那样使用弓箭的话一百五十码的距离很容易就能突破。 “啊——”凯瑟琳忍不住惊呼一声。她在马萨雷的训练场看过十字弓的威力但那时候不是射靶就是使用无镞弩矢像现在这样大规模的使用十字弓进行杀伤却是第一看到阿尔丰斯转头看了她一眼冷漠的表情让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地嘴巴。 三十七军团的士兵已经有三四个月没开杀戒了一千七百人当中起码有一千二百人曾经或多或少的杀过人早就有了一定的防疫能力现在他们不单没有害怕看到那些被弩矢射翻的斯林姆士兵齐声欢呼打心底升起为一百多个同伴复仇的快感。 一个斯林姆的前线指挥官拔出弯刀朝前一指高声喝令士兵们奋勇进击只要再推进几十码就可以对射还击了十字弓装填缓慢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很渴望能趁这段时间宝贵的时间冲到吊射距离内用为数众多的弓箭进行不间断压制射击。他手下的士兵见状信心大增桨手们放下木盾全力划桨前进在他们心目中这么大规模的一次齐射之后再次装填需要一分钟时间以快艇的度完全可以进入一百八十码之内的距离。推进二十码之后他们才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再一次如飞蝗般的弩矢让更多的人倒下去最前方的士兵更是叫苦连天不知道是该举盾缓慢前进小说文字版还是快后退以换取生命的安全。 四千支箭至少让四五百人倒下斯林姆的士兵还没射出一箭就在巴克利的空击箭和奥帕两轮齐射的打击下损失了五分之一人手就算神经比冬天的老竹还坚韧的指挥官也承受不起这种程度的伤亡。 凯瑟琳也开始镇定下来静静的看着生的一切眼中噙满了泪水她始终表现不出其他人那种兴奋莫名的神色虽然是你死我活的殊死较量只是这种死亡在她看来没有任何意义。 卡尔和克拉克乘坐的副船上不断有单独的冷箭射出斯林姆士兵一个接一个的栽到海中。狙击手们已经在寻找自己的目标了他们在计算着提前量和怎样摆脱海风的影响才能找到敌人的防守死角冷箭地威力虽然比不上齐射但被精确瞄准后射出的弩矢让命中的人非死即伤也能给敌人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响。 斯林姆用的是中型圆木盾十五人中至少要保留六人划浆才不至于像龟爬那么慢而持盾防卫的最多只有九人船头的盾墙密度太大会将两侧暴露出来。如果拉开距离。盾和盾之间就有空隙露出这个情况让他们有点无所适从。片刻之后十几艘快艇没等指挥官下令就在海面转了一个弧度。掉头就跑士兵在船尾组成紧密的盾墙不约而同的都想从这片死亡区域脱离出去。 这个变故只把那个指挥官气得狂吼起来阿尔丰斯虽然听不懂他在叫喊什么但看到后面的士兵马上将弓箭对准了前面准备回逃的人不用问也知道这家伙是横下一条心想攻过来这么惨重的伤亡他回去也无法交待。正想逃离的快艇不得不再次掉转头重新加入到冲锋的行列。两百艘快艇缓慢向前移动着纤小的身躯再也不敢冒进大部分人都举盾掩护只剩下少数人划船慢就慢一点反正始终都会到达一百五十码的距离最主要的是保证战斗人员的生命安全。 第三波齐射过后扫荡上五十个士兵迅在船弦边排开手里拿着半人高的重盾向内弯曲的弧形重盾是参照古奥马士兵的战盾加工而成不单正面连持盾者的腰部都被盾边的曲线保护起来以免受到流矢打击。 克拉克在出之前就曾经向阿尔丰斯提及防御的问题他建议装备一些塔盾之类的重盾这种盾不单可以防护住身上的要害部分还能组织起密集的盾阵主要是为了防备斯林姆的步弓兵和装备重型十字弓的轻步兵所以阿尔丰斯的部队并没有设重步兵对远程武器的防御只依赖重盾来完成必要时可以放弃重盾快逃生。现在这批重盾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士兵手里的重盾底部抵在舷边略向内收组成了一片坚固而且可以防止弓箭从半空吊射的盾墙十字弓射手在盾间的空隙处进行分列射击。弓兵在一百五十码距离只能使用吊射只要将前方的角度封死箭枝也就没有多大的作为。 韦伯走近正在进行射击的士兵以他的身手能最大限度的减轻人员伤亡。武僧大多没有远程攻击能力但飞箭想伤到他们也不并容易。 阿尔丰斯现一件很奇怪的现象克拉克那艘船上的士兵们射和扫荡上的差不多但是卡尔那边的人却在接连不断的射每分钟至少能射出两到三他们的射怎么会快出这么多?对了他脸上浮出一丝微笑阿曼奇在船上卡尔的头脑虽然没克拉克所想的那么周到细致可依这家伙爱钻空子的性格肯定会死缠烂打泡着阿曼奇为自己改进武器三个月的漫长海程阿曼奇一定明了不少新的武器装备。 快艇上不断出现伤亡逼近到一百五十码的时候数量减少到了不足两百艘斯林姆士兵射出的箭矢数量由少至多他们在经历惨重的伤亡后终于开始还击。 第三章 接触战 全本小说网斯林姆士兵落水后一件件白色和黄色的宽大外袍漂浮在海面如同散布在蓝色海面上的蘑菇伞一样显眼。但是在每波上千枝箭的攻击下三十七军团也开始出现零星的伤员他们被快送入舱里接受治疗。 射在冷山身上的箭出如中败革的叭叭声根本透不进去想射伤半神斯林姆的士兵还没这个能耐。阿尔丰斯反手一抓将两支从天而降的飞箭牢牢握在手心由于吊射的角度太小这种箭没费什么力就接住了持续性的箭雨没能给他造成多少麻烦反而是替凯瑟琳和布兰克挡开箭支更为费力。 洛卡一边持木盾挡开飞箭一边朝奥帕大声喊道:“有水鬼想凿船!” 一百五十多码距离只要换两次气就能游过来除了快艇的容积太少无法装载投石机之外斯林姆的士兵将能用上的方法都用了他们也需要一次胜利以振奋军心——几个月前神圣奥马帝国一路势如破竹的攻势再加上斯兰姆世界无穷无尽的叛乱让他们即使占有地利和人和的优势也不能拥有足够的信心和十字军对抗。 “这里水深为十五尺。”阿尔丰斯慢慢的说着这是扫荡测出的数据他并没有给出什么实际性的策略想让奥帕自己去判断。 “你带上三个小队从船右侧下去!注意别让敌人看到。水深十五尺大家小心了。”奥帕望了阿尔丰斯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马上向洛卡下达了命令战斗人员不能进行长时间思考战术层面的战斗几乎就是判断一个指挥官头脑和灵活性最好的试卷。 三十多人迅扯去身上的革甲将短刀横咬口中这些都是三十七军团中水性最好的人洛卡带领他们从后面跳入水里。三十多条黑影穿过船底道道水线直接划向斯林姆的凿船手。两分钟之后。几串大气泡夹杂着殷红的血丝浮上海面并迅扩散。在水里死亡的人由于生前吸纳了大量海水死后尸体也不会浮上海面只有不断冒起的血泡显示着下面的激战已经开始了。双方船上的士兵都不敢朝水中射击唯恐会伤及自己人。 “对面那些家伙正在往箭头上包布条你的船真是一个上好的射击靶子啊。”冷山转头向阿尔丰斯说道。箭雨如林的环境中他那种轻松的神态就像一个与己无关的局外人。 阿尔丰斯望着躲藏在盾墙后的斯林姆射手出了一会神后那些射手旁边的同伴掏出一个小口袋将半液态的油脂涂抹在布上另有人拼命刮着火石引燃火头。他们确实如冷山所说准备使用火箭攻击但现在的战场是奥帕的他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除了投掷石弹这种最有效的手段海战中通常都会大规模的使用火箭摧毁敌船风帆——海盗就经常采用这种方法对付目标迫使敌船失去行动能力后成为海上任宰的活靶子是死是活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奥帕飞快的来回奔跑它在组织足够的人手准备扑灭甲板上即将燃起的火头。 冷山一拳直接打在甲板上黑影从拳面越过船板进入海水里毫不延迟地向斯林姆的快艇涌过去他向阿尔丰斯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该是和他们说再见的时候了。” “他在我的身体上搞什么?还想进行试探?这些天他在角落里可没少搞花样。”扫荡通过感应向阿尔丰斯泄着自己的满腔怒火它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的乱搞。 “想干什么就由得他去干犯不着这么暴躁。”阿尔丰斯冷冷回答着每次当扫荡忍受不了冷山的挑衅时他总是这样对它进行劝阻。 “还有这些讨厌的虫子竟敢在我身上纵火得跟他们好好算上一笔账才行应该让他们在海底灌水灌个够。”扫荡的抱怨简直没完没了在碰上阿尔丰斯之后它就一直在走霉运被活人长期居住也就算了现在还展到了被箭射火烧。 “闭嘴!”阿尔丰斯也不禁好笑扫荡的坏运气快到头了登6之后它将无所事事的飘荡在海上这片海域已经没有生物能对它产生足够大的威胁。 扫荡嘟囔了几句后也不再出声这种有能力却无法还手的状态实在让它气恼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冷山的确是在试探扫荡的反应6地在即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除了碎壳和阿尔丰斯之外他几乎对每一个人都进行过暗中调查在差不多一个月的徒劳无功之后他终于对这艘船的本身起了疑心。 海面上泛起的淡淡黑色转眼就达到两百码开外冷山轻哼了一声斯林姆士兵包裹在箭头的火油布好像能听见他的声音一样出叭叭的回应本来准备射向敌船的火箭没等出手就同时爆裂七八十艘快艇上顿时火光四射燃烧着的碎布带着油脂满天乱飞他在自己的领域内只凭意念就能施放魔法达到目的。 先遭殃的是艇上的士兵他们身上粘满了油脂碎布衣服、毛和皮甲一粘着布片就开始猛烈燃烧起来这些燃烧着的脂肪产生出巨大的热量怎么都拍打都不会熄灭。他们想破脑袋也搞不懂怎么能光凭一个人的力量就将这种魔法施展到这么远的地方甚至听不到高声的颂念声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跳海逃生只有当海水没顶后这些油性火苗才会因为失去空气而迅熄灭。 两艘副船上出来了士兵们的欢呼声他们在欣赏着敌人精彩的表演卡尔还带头高声吹着口哨只有这样的报复才能稍解他的心头之恨。 在近距离看着浑身火苗乱窜的士兵狂声高喊不断翻落海中的确是一件很刺激的视觉感受。凯瑟琳哆嗦着嘴唇她终于体会到了战争的无情和冷酷上次的海战中她只是远远看到斯林姆船队上的尸体还是隔着一两里远的地方就已经很难受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海风中依稀还能嗅到皮肉和毛烧焦时散出来的特有臭气嗅觉和视觉的强烈刺激下她内心深处百感交杂但这种哆嗦的动作并不是畏惧和害怕圣武士拥有圣光勇气的守护很难让他们感觉到恐惧只是在感情上经受不起这种毫无人道的现场冲击。布兰克轻轻攀住凯瑟琳的肩膀帮助她稳定身体。 即然出动了火箭肯定要有一方遭殃谁也没资格责怪冷山手狠他也只是让火头提前炸开就让所有的箭击陷入停顿状态。 “传令下去升帆走人!”阿尔丰斯在得胜之余没有乘胜追击反而下达了乘机收兵的命令。 由于战前的准备工作到位三十七军团只有十多人受了箭伤这场接触战拿了十足的彩头以这种轻微代价换取对方近半人的伤亡任何一个指挥官都值得自豪。 与此同时斯林姆军队的指挥官也下达了撤退命令一百多艘未被波及的快艇迫不及待掉转船头就往岸上撤退只留下三十多艘小艇对落水的士兵进行救援。他们在这场士气的交锋上一败涂地所幸的是大部分落海的士兵只是被烧伤生命倒不至于出现危险再潜上一两分钟就能让身上的热油冷却下来只有几十个最倒霉的家伙一开始就被浓烟呛昏倒在艇内和快艇一起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主人就这么走了?这个时候应该乘胜前进将他们一举击溃。”奥帕急匆匆地跑到阿尔丰斯身边询问着战争才刚开始就结束了也太快了点。 “击溃?最多也就是全歼划船过来的三千多人斯林姆在岸上还有一大票军队我可不想现在就将他们惹毛了。”阿尔丰斯轻轻一笑拍了拍奥帕的肩膀“船队后撤二十里等入黑之后我们再回头登6进入他们的驻地摸清情况再说我吃定他们了。” “你还要打?”凯瑟琳吃惊的看着阿尔丰斯“几百里长的海岸线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登6何必和他们硬碰硬?” “今天一战虽然他们只损失了几百人但士气普遍低落相反我们则军心大震与其费心苦心小心翼翼的选择登6点还不如就在这里你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斯林姆的指挥官就算猜到了也不认为我们会有这个胆子。”阿尔丰斯摊了摊手“战争就是要出奇不意任何失误都会导致意料不到的情况生。” 一个长满红的脑袋从水底冒出来洛卡向扫荡上的战友挥了挥手示意下面的事情也办妥了水底战斗人员无法得知水面的情况在双方决定撤兵的同时他们还在继续撕杀直到一方承受不住损失逃散后才算结束不过看洛卡的表情就知道胜利的绝不会是斯林姆的凿船手。 扫荡载着旗开得胜的士兵们后撤了二十里在五十里的外海域漫无目的的游戈以防止斯林姆的情报探子观测到船队的行踪。 阿尔丰斯让旗语手打出消息让克拉克、卡尔和阿曼奇为的技术人员、凯文的情报人员都集中到扫荡上来商议即将开始的攻击行动这次突袭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各个战斗单位的通力合作。 凯文取出海岸地图在桌上摊开指着阿克镇南面的一个小蓝点简明扼要的说明:“海战时看到他们打出的是四星伴月旗帜这是支本地部队驻扎阿克镇南方十里处的海岸拱卫外防估计有两万七千步兵和三千骑兵其中有两万一千步兵、两千骑兵和他同一个部族装备较差其余六千士兵是萨拉丁的直辖部队他们才是这支军团的精锐所在。其中又有五百骑兵为轻装骑射部队补给来自阿克镇。部队指挥官是一个虔诚的斯林姆也是当地一个部落酋长此人好酒贪杯脾气暴躁和协同部队的军官关系很差。今年三月份刚娶了第九十三个妻室有子七十四人女五十五人。女儿中有两人和阿尤布王朝的王族通婚儿子中有三十多人都在阴谋夺取老爹的权位。” “他在干女人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关阀门了?下了这么多的猪崽子。”卡尔哈哈大笑毫无顾忌的嘲笑着这个酋长。 洛卡和奥帕也跟着笑起来他们今天打得过足了瘾却没想到已经将七八千弩矢打入海里无法回收要是这么打下去半天时间就能让所有的十字弓都成为废物等三人震耳欲聋的笑声稍微减弱阿尔丰斯才轻轻说道:“今晚我会带几个人摸到军队驻扎地看看情况谁有不同意见?” “主人你想刺杀这个酋长?我认为这并不是个好注意。我们费尽心机才收集到有关他的情报临阵换帅恐怕会引新的异常。如果他们换上一个更糟糕的统帅自然更好不过要是继任者精明强干那不是对我们很不利?”奥帕眨巴着眼睛搔了搔头说道。 “如果逮准机会我确实有这么个想法”阿尔丰斯赞许的冲奥帕点点头它的进步已经很大了考虑问题的角度也更周详。“不过这次暗杀只失败不会成功我并不想要他的命而是想搅乱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他下面有这么多人都想坐上这个帅位要是生一起未遂的暗杀事件你说谁的嫌疑最大?就算找不到机会下手对他们的情况了解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凯瑟琳静静的坐在一旁对这次对暗杀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这帮人的行事方式。 “要混进军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我们都不会说他们的语言。”布兰克一语道出其中两个重点难题克拉克跟着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想提出的问题。只有卡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从没想过这些问题看来混进斯林姆的地方比真刀真枪的较量还更费心血。 “这两点都不成问题”凯文拿出一副小型地图微微一笑:“给他们运送补给的人当中有我们安插进去的游荡者这是军营地轮廓图至于他们的语言我虽然说得不是很流利不过听上去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 兰希面带微笑的看着阿尔丰斯一句话都没说只有她最清楚阿尔丰斯在决定一件事之前就已经将所有会生的问题都想到了并且有解决的方案拿出来说也只是想让手下的将领们多动脑子以免产生过多的依赖导致自己的头脑生锈。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阿尔丰斯轻轻扣着桌面他希望还有人能提出更多的疑虑现在不是作战期间设想的越周到处理起事情就更容易。 “有你在我们想那么多干什么?这种事情我既然想不到也不知道怎么去进行策划说了反而是浪费时间。”洛卡灌了一口甘甜清爽地葡萄酒“如果是冲锋陷阵我可以第一个冲上去搞阴谋的事情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照洛卡的意思自己上岸就是为了刺杀一个粗暴好色的老酋长或者闲着无聊兜个风这么简单?阿尔丰斯不禁为之气结不过转而一想也就释然洛卡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勇将有些人则喜欢满肚子坏水的玩弄政治阴谋角色调换只会输得不明不白就如同奥古斯都他绝对不会成为一员骁将洛卡和他易地相处也不会是一个有为的明君。 “你是想我们趁着他们内乱进行登6?”凯瑟琳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疑惑这话不知道是蒙的还是撞的她终于猜到了阿尔丰斯的真正意图“可我们这点人手又没有重装部队凭什么和他们打阵地战?” 阿尔丰斯点点头又再摇摇头笑着回答:“你猜对了一半我确实是想登6不过并没打算和他们玩阵地战只是想将尽可能多的部队拖过来好为主力部队的大规模登6做好准备。我们有五百匹上等战马上岸后四出骚扰不怕他们不抽调大量士兵进行围攻拦截。” 卡尔一拳砸在桌面轰然叫好他巴不得这一刻快点到来打了就跑这可是他习以为常的强盗作风。 “这是双方军队之间的战争为什么要扯到平民头上?”凯瑟琳听到阿尔丰斯的话后马上变了脸色语带愤怒的进行抗议。 “小姐这是最常见的游击骚扰战术和平民百姓没有关系打本土战就得承受平民损失这是战争的通例没有什么仁慈好讲”韦伯毫不留情对凯瑟琳单纯的战争思想进行驳斥“要是不这样做短短两三天之内根本无法引起斯林姆防守部队大规模的调动难道你就想牺牲我们本国士兵的生命进行强攻?” “我……我不是……”一边是斯兰姆的平民一边是自己国家的同胞两者只能选择其中之一凯瑟琳无言以对也只好不再做声而且吸引海岸防守部队的注意力这也是先遣队的主要任务。 “你打算用多少人?什么时候登6?”兰希在桌下握了握凯瑟琳的手将话题从道德层次转到行动实施方面帮姐姐解了围。 卡尔和洛卡都在擦拳摩掌视线集中到阿尔丰斯身上大有“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我”的意思。 “先生们很抱歉你们的热情可能要迟一点才能向敌人展现。”阿尔丰斯笑了笑。“今天的行动人员是韦伯、布兰克、凯文、瘟疫和我。“他转头看向冷山“当然还少不了我们这位尊敬的朋友相信这次行动耶威也不会吝啬自己的运气分出一点来保佑我们。”话里稍微讽刺了一下杜基主神即使这个会议中在场的人并没有一个是杜基的信徒。 不满的情绪爬上了卡尔和洛卡的脸上连躲在一边津津有味的舔着葡萄酒的瘟疫都有份而他们却缺席了这次盛会失望是在所难免的。冷山很轻松的笑了一下阿尔丰斯用一个很好的借口把他从船队中调出去免得他一天到晚对扫荡进行探测引扫荡的严重不满。 “瘟疫飞行度快它负责传讯”阿尔丰斯解释了一句冷山也是玩传送的高手不过他的传送术还有重要的用途不能只为了单纯的信息浪费掉。“奥帕你和洛卡协助凯瑟琳负责为登6做准备工作;卡尔你负责准备马匹鞍蹬;克拉克你负责检查武器装备和食物饮水为每个骑兵三天的份额。如果这次计划失败就顺道南下再找地方登6。” “我不懂什么军事谋略不过这家伙可能适合你使用。”一直没有说话的阿曼奇从桌下取出一把十字弓交给阿尔丰斯“这是从克里特岛带回来的轻型十字弓。请大人看看比我们平常所用的多了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从外表看起来和购买回来的同类物品没多大差别只是在弓臂两端多了两个棘轮缠绕的弓弦也比平时用的轻十字弓长了三倍。阿尔丰斯伸出手指扯着弓弦慢慢往后拉弦条牵动棘轮无需多大力量就将弦挂到钩上十岁的儿童也能扯得动。 “其实早在千年之前阿汀斯城邦的科学家就知道用棘轮对十字弓进行改装这样的构造远远省了很多人的力气不过缺点就是维修很不方便而且装上的棘轮后容易滑脱弓弦太长出现问题的机会就大为增加在增加使用者力气的同时也减少了维护的时间。我们的国家里明令禁止使用军用十字弓民间狩猎用的十字弓也大为简化了相关的设备所以我一直也没能找到相关的样品或者图纸直到卡尔在克里特将这个样品带了回来。”阿曼奇露出羡慕的神色“这些杰出的先辈将滑轮技术挥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我们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更落后。”他再拿出一把装有小棘轮的重十字弓和一个长方型的小木匣继续说道:“在试验的同时我还将弩匣改装之后固定在十字弓的矢槽上用这个隼头合上”说着将木匣底部的两条滑槽不偏不倚的套入矢槽上木匣前后两端各有一个铜制的扳扣扳扣拧下就能将整个矢匣固定住“喏就这样这个矢匣可以装进三十弩矢只要将中间的弓弦拉开弩矢会自动落入矢槽上我在这种矢匣上钻了个孔通过这个孔可以和十字弓前面的望山配合瞄准更精确的进行狙击。” 其实这也相当于一种杠杆原理杠杆的一端越场所用的力气就越少本来拉开弓弦需要一百镑的力量用了三倍长的弓弦后只需要以前三份之一的力量就能将弦拉上。 这也解释了箭攻时为什么卡尔船上的射比其它船上快很多的真正原因可能他们当中相当一部分人已经用了这种装有棘轮的十字弓。 五齐射的十字弓在对付有准备的敌人时太浪费弩矢了这样的单射击不仅提高了精确度节约数量并不多的弩矢最重要的就是争取到时间把装填间隔缩减至十五到二十秒虽然还是比弓箭要慢但将十字弓的精确度和射程综合起来效率远过弓箭有了棘轮装置在马背上上弦并不是什么难事。 唯一遗憾的就是经过改装的十字弓数量太少只有两百多把阿曼奇将所有的备用弓弦用尽了这二十多天当中他带自己那支技术小队没日没夜的赶制棘轮十根手指都已经全部红胀在缺少工具和模具的情况下埋头苦干可不是人做的活儿。阿尔丰斯除了不断表示感激之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对这些能工巧匠的谢意。 天一入黑扫荡独自离开船队在接近海岸三里的地方用小艇放下阿尔丰斯他们之后马上掉头返回先遣编队小艇的目标很小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第四章 任意门 全本小说网五人悄悄避开几个海上固定的灯塔岗哨选择在一个不起眼的沙漠登6他们将小艇拖到沙滩上后翻了个底朝天阿尔丰斯一拳打在小艇突起的主龙骨上拳头马上没入沙面整个小艇完完全全被海滩的细沙掩埋。 要是小艇被这拳击成碎片或者艇底出现一个大窟窿韦伯一点也不会感觉到奇怪而像阿尔丰斯这样让瞬间爆的内劲均匀传递到船和沙子的每个接触面劲力要掌握得恰到好处才不会对脆弱的木质结构进行损坏这让韦伯看的有点直呆他一直想奋起直追拉近和阿尔丰斯的差距但就凭这一拳他现自己今生不再有任何的机会。 五人猫着身体迅通过没有任何遮掩物的一百码沙滩沙滩后面一大片开阔地带上重重叠叠的布满了拒马鹿角突出的鹿角上甚至挂满了青铜制成的小铃这是防止大规模登6和夜袭的设施十字军铁骑的威力让斯林姆军队不敢掉以轻心。 根据凯文的情报每十五分钟就有一个十人的巡逻队经过这里这支三万人的斯林姆部队负责警戒阿克镇南边直径二十里的地区阿克镇北面的防卫则森严得多有三支共十万人的部队协防阿克镇本身屯兵六万十八万人组成了对十字军控制的军事重镇安条克和来自海上敌人的巩固防线和南边圣城地区的十二万防卫军遥相呼应。 进攻与防守是互有利弊的两个相反面作为进攻方的十字军只有十多万人而防守的斯林姆军队多达四十万防守部队的人数虽多但分散到各个战略区域后却处于劣势打本土战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了就算人数多上五倍增加到两百万军队也未必能将整条战线全部封锁起来。 阿尔丰斯由衷佩服这些重质不重量的斯林姆军官单就固定的实际数目而论军队已达三十万人他们都不从事农业生产全靠周边的小镇补充粮食份额马萨雷连平民带军队才十来二十万人口粮食供应就已经紧张得不得了斯林姆是靠什么方法供养起这些专门战斗的军队?不但要住人还要存放十八万军队的粮食和战争物资阿克镇的规模可想而知有多大——差不多要将从墨西拿出时的四千多艘船并排放置成一个四方形然后按照这个范围再扩大十倍才能形成一个可以容纳十万军队两年战争储备的巨型物资仓库。 这些物资不能存放在地下深处或者堆叠起来?韦伯和卡尔这两个掘土的专家早就向阿尔丰斯说过存放在很深的地下是不可能的这是座沿海军事重镇地下室底部一旦低于海平面就会出现大量渗水露天堆积摆放的话一场海上风暴过来所有的米麦都会**变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粮食物资存放在房舍仓库里所以阿克镇上大部分房子中住的不是人。而是一袋袋的粮食。 有粮食士兵才能打仗不然就算拥兵百万也只是一群看起来个头比较大的蚂蚁而已也正因为阿克镇上大量的军事物资十字军必须先拿下阿克镇才能放心南下去围攻圣城如果绕过去这枚钉在中间的大钉子会把所有人都钉得头破血流。 五人迅越过障碍物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出现在阿克镇外无疑是找死三百比一的对比下每个斯林姆士兵撒一抛尿就能淹死这支先遣队中的先遣队他们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捣蛋在铜墙铁壁的防守上钻出一个空子然后让空子越来越大最后变成无可填补的缺口。 前后两支巡逻队高举着火把在阿尔丰斯隐藏的地方擦身而过五人身上袍子和地面差不多颜色相距三十码的巡逻队先对过口令。士兵们才互相打着招呼没人现中间的地方还隐藏着敌人。这些士兵只拿着做工简单的长矛身上的革甲破旧不堪好像是几百年前遗留下来的古董一样。一队二十人的巡逻兵配备弓箭的只有三人还有五人装备的是十字弓露在囊外地只有粘着几条稀疏羽毛的箭尾阿尔丰斯敢保证这些武器拿到西方国家只配交给最穷的猎户拿来打猎就算一个普通农夫用来挑燕麦的叉子起码也有几镑铁在上面这些斯林姆普通部队的装备甚至比十字军的仆从部队还要差上一大截怪不得在东征之前很多人都相信十字军必胜无疑。 今天那场海战里射到船上的箭都是些上等货色并没有次品混杂其中这恐怕是斯林姆指挥官的有意威吓在向十字军传递一个信号:“嗨看伙记我们的装备多么精良和你们比起来来一点也不差要是真敢惹我们绝对讨不了好处。 现在看来他们的底子里根本就薄得像层纸一样一捅就破。 等火把的光离开他们一里多的时候阿尔丰斯抱着瘟疫一跃而起当先向满布星星点点灯火的军营扑去。在东北**里处的地方有一大片辉煌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那才是真正的目标——阿克重镇——它是一块中看不中吃的硬骨头。 军营的地形比其它地方都要稍微高出几尺像是一个平地上隆起的土包上千顶白色的大帐篷散布在两里范围内两万多士兵在这里安然入睡这地方找不到多少木头和石头的堆垒物士兵们在军营前挖出了两道相隔六码、深八尺宽六尺的壕沟作为防御工事主要是用来对付重装部队这种防御工事虽然费时很多但斯林姆有充足的时间来完成这项工作身披重甲的战马和身体套在重铠里的士兵面对这种战壕是无法逾越的。 正面一条三十尺宽未被挖掘的泥路作为出入必经的途径挖出的泥土在营地前面夯起一个个高筑的泥堆再用木头搭建二十尺高的了望台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有六个士兵在四处观察在海岸上看到的就是由这几十个了望台四角挂起的防风灯笼散出来的灯光。 第二道壕沟和了望台相隔一百二十码这是了望台上的弓箭手进行攻击或者防御范围内他们只是负责对付小规模的突击部队大股部队入侵时出警报是巡逻队的事情。 “我们怎么进去?”凯文的声音很小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让本来就很小心的他变得更为谨慎“军营后面还有一条退路不过是同样的布局粮食物资就是从那里运到军营里面的。” “要正面进攻必须干掉这六七十个了望台还有投石机的协防所有最简单而且有用的机械装备都被他们用上了幸好我们不用干这样的笨工作。”韦伯轻轻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样的防备就算要强攻也得损失不少人手。 “其实无需人力我有办法让他们在睡梦里被吓上一吓。”布兰克半开着玩笑着说“不过这样可能玩不了那个刺杀未遂的游戏了。” “现在不能惊动太多人”阿尔丰斯将转头向韦伯。“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换防时间在不惊动岗哨的情况下怕很偷进去我移动不了那么长的距离。”眼前的情况下这个杰出的刺客成了最好的参谋人员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用幻术进行视觉欺骗或者隐形可惜兰希和奥帕都不在这里扫荡更不能上岸除了冷山外其他人都不懂用魔法阿尔丰斯意味深长的看了冷山一眼合作得拿点诚意出来现在就是他表现的机会了。 韦伯的眼光来回扫视。没有立即回答进去是件轻松的事难就难在不惊动其他人。 冷山丝毫也没有犹豫低声接口说道:“如果使用传送阵法会暴露我们的行踪不过我可以用传送术或者任意门把所有人都送进去我们之间的合作早就开始了别太见外。”他相当了解阿尔丰斯想要表达的意图来到三十七军团就是为了让双方早点渡过磨合期他是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这样就简直太好了。”阿尔丰斯等的就是冷山这句话刚才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他不是自己的部属只是一个对等的合作伙伴。 “传送术较难控制方向和位置用任意门更为方便”冷山伸手在前面的地上一抹一个黑漆漆的门型洞口显了出来在黑夜之中很难被人现“目标设置为五百二十尺够了吗?” “太靠近了望台了再往前移动一百尺。”韦伯仰起头粗略目测了一下对冷山报出的距离做了一下修改。 “没问题”冷山微微一笑“大家趴下来把手搭在我身上这个法术会有一点儿副作用传送到目的地后身体会有几秒钟不能动。 五人只觉眼前一黑再看到光芒时所处的位置已经变换四周都是底部绣着白色花纹的帐篷入耳处也只有帐篷内地士兵的低声交谈他们刚好落在几个帐篷的重叠阴影里瘟疫紧紧抓在冷山背上一双小眼睛灵活的四下转动着。一阵无形的重压加在阿尔丰斯身上应该是环境突变而引起的反应怪不得冷山说会有一段时间移动不了身体。 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向他们所处的方位走来听声音只有五个人应该是军营内值勤的巡逻队。 阿尔丰斯双臂一震内劲震荡下马上摆脱了魔法遗留作用的限制这得感谢道格拉斯身上的负重环已经让他完全适应了重压状态不会再像其他人那样需要时间来缓解他顺手扣住冷山解的衣领口将四具暂时不能动弹的身体顺着帐篷移往另一边缩进几个堆在一起的木桶后面。 巡逻兵从他们刚才呆的地方低声说笑着绕了过去并没有现离他们只有六尺远的入侵者。 阿尔丰斯暗呼好险如果不是自己提前恢复自由计划就泡汤了。六七秒之后四个人才分别爬起来副作用已经完全消失只有凯文和布兰克的手有点哆嗦他们被冷山身上的负能量影响到了。阿尔丰斯按上两人的手背帮助他们将负能量从手臂上驱逐出去。冷山面带歉意的一笑布兰克摇摇头表示不会介意冷山要真想对这两人下手他们不知道死上多少次了。 “刚才那些不是巡逻兵而是维持军队纪律的督导队”凯文反复搓*揉着手指将声音压到了最轻“太可惜了要是能让他们美美睡上一觉我们就不用大费周张的摸来摸去。” “没关系他们的行进度很慢我们还有时间绕到他们前面等着。”阿尔丰斯朝前面一翘拇指。 五人刚换好装束马上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那几个督导成员赤条条地睡在帐篷的一角他们还不清楚生什么事就被阿尔丰斯和韦伯放翻了。五人七手八脚的将衣服从他们身上扒下来套到自己身上瘟疫体型小就躲藏在阿尔丰斯的袍底宽大的白袍下也不觉得有什么明显的突兀。凯文迅拔出短刀将他们的大胡子剃得精光然后交给几个同伴用兰希调好的胶水粘在脸上。这些纪律部队经常会得罪一些届桀骜不驯士兵而在斯林姆的社会中被剃光胡子是最大的屈辱他们苏醒之后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受过他们训斥的士兵干的好事不会怀疑到十字军头上。 一队十人的巡逻兵迎面走过来在阿尔丰斯眼中他们和督导队最大的区别是手中到拿着长矛和火把。凯文迎头走上前布兰克有点作贼心虚的心态下意识的就想往旁边躲开。阿尔丰斯见机很快马上从后面制止住他的动作这样缩缩闪闪的做贼更容易被人怀疑。 凯文喝令了一声巡逻队突然原地不动的像木偶一样立正双眼直视前方不敢稍微动一下。凯文在第三个人衣领指了指大声斥责了一句那个士兵马上将稍微松开地领口扣紧眼睛还保持着向前看的状态不敢有稍微的倾斜可能他心里充满了疑惑今晚督导队的眼睛怎么变得如此锐利连松开一个扣子乘凉都被捉到了。 凯文又再从头到尾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狠狠训斥了这支巡逻队几句挥挥手让他们继续巡逻这个冒牌斯林姆操一口流动的当地语言可能极为标准十个士兵楞没现其中的破绽这种缓慢而严肃的话十分符合督导队的身份对凯文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五人就像真正的督导队一样一边巡视一边搜索最后在东北角的地方被一队低级军官阻拦住去路。双方交谈几句话后凯文带着阿尔丰斯他们径直走开某个帐篷里传出一阵阵低声鼓乐。 “你的目标就在那十几个帐篷里面。”凯文侧过头悄悄对阿尔丰斯说道“刚才差点露出破绽我说要检查这一带的帐篷那些军官死活不让反问我是哪支部队的我只好说声音太大了影响到士兵的正常作息让他回去制止一下。” “你知道他刚才在我们走了之后说些什么吗?”布兰克突然吐出一串音节“我不知道是不是正确不过他刚才就是这么的音。”他竟然将听到的话一字不留的背了出来这份记忆力真是令人敬佩万分。 阿尔丰斯越来越相信天生人才必有用这句话布兰克和凯文在战场上根本没有表现的机会但只要一到熟悉的位置他们能做的事情比自己和冷山丝毫不会少。 “他在说今晚大人难得有这个心情幸好没被这些讨厌的督导队破坏愿真神惩罚这些该死的家伙一点都不会变通。”凯文笑着将布兰克听到的话解释出来。 五人向西走了几十码附近都不见有人走动阿尔丰斯四处溜了几眼后一缩身躲到角落里其他人有样学样一支督导队就这么平空消失。 阿尔丰斯一手一个拽着凯文和布兰克几个跳跃越过十几个帐篷回到刚才被那些军官阻止入内的帐篷外低沉的乐声很容易辨认五人毫不费力的就找对了目标。冷山和韦伯紧跟在他身后三人的动作都够快一百码外的了望台和在前面守卫的军官一点也没察觉。 第五章 六臂蛇魔 全本小说网布兰克轻轻揭开帐篷一角五个比人还高的大型烛台上插攀那十几支牛油巨烛将帐内照得如同白昼一样三个全身披着薄纱的妖艳女人正在空地上扭动着水蛇腰翩翩起舞就连面上也戴了一层薄纱柔美的身体每个部分都巨细无遗的暴露烛光下直看得他目瞪口呆。 阿尔丰斯的视角正好可以将帐篷内的情况尽收眼内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大胡子男人坐在羊毛厚毡上手持金杯出神的注视着舞女的挑逗性动作男人面上的皮肤光滑细腻看不到任何风霜侵蚀的痕迹中指戴有一枚整块翡翠钻空打磨而成的指戒。他左手边的矮几上放着一只大铁盘一头烤全羊以跪姿摆在盘里四周点缀着一串串碧绿的马**葡萄、游牧民族爱吃的黄金甜瓜甚至还铺着橘子和橄榄按酒。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各有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跪在旁边一人手捧着黄金所制的酒樽随时准备斟酒另一人则将几上的肉类细心的切好装在盘里。男人身后是一个同样全身**面上笼有轻纱的女人双手正用轻柔而且熟练的手式推拿着男人的肩膀和颈部肌肉。另有四五个姿色较为普通的女子拿着手鼓弦琴等乐器奏出缓慢而撩人心魄的节拍。 阿尔丰斯轻轻在布兰克肩膀上拍了拍等他放下掀起的帐篷后五人退开十码。 “他不是我们的目标那个酋长至少都快五十岁了。”凯文摇着头如果阿尔丰斯还要按照既定计划他们还得继续搜索下去。 “你们看到了刚才站在那个男人身后的女人了吗?她手上有一片金色的细鳞。”冷山突然说道。 “人类身上不会长出这种东西。”阿尔丰斯也注意到了他确实没有看到谁的手上会长这些类似于蜥蜴一样的皮肤就连兽人那种毛丛生的身体都比这种生长着细鳞的女人感觉自然得多她的动作虽然轻柔但看上去就像一个毫无体温的冷血动物。 “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有一种冲动想马上逃离这里。”韦伯更是直言道出心中莫名其妙的俱意他这样的人竟会被一个只带面纱的女人吓跑这让凯文感到无比惊讶。 “你有这种感觉?”阿尔丰斯面色阴沉的看着冷山后背隐隐掠过几丝冷意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紧缩着这是四周潜伏着危险的信号身体已经提前做好战前准备。 “我现在这副身体还没有感觉如果不怕惊动里面的人我可以用感应遥控进行测试不过她可能是一个异界生物。”冷山的语气中并不能确定什么究竟她是什么需要正面接触才能知道。 上千个营帐到那里去找指挥官的主营?冷山的感应力虽然可以控制人的行动和思维却不能像扫荡那样能从大脑里提取的记忆变成可视的信息如果控制一个普通士兵在戒备森严的军营里乱闯不出十分钟就会被巡营兵现在这里更不能用严刑拷问一点嗡嗡声都会将一大票人吸引过来。将计划进行到底还是测试敌人实力?阿尔丰斯必须在两者之者做出选择他可以设计让斯林姆军队产生内哄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而对方也同样可以反过来对十字军的行动人员进行诱捕杀得一个少一个斯林姆是不会放过大战前的谍报和反间两者之间的较量的。 “原定计划暂停搞乱这个军营。”阿尔丰斯几秒后作出应变决定计划应该是随着情况的变化而变化一味抱着原计划不放的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他也不怕被敌人识破大不了就退个三五十里再上岸不用在这里死缠烂打。 冷山直起身体这个决定正合他的心意他揭开身边的一个帐篷径直走进去阿尔丰斯一闪身跟在冷山身后进入帐篷。几个士兵正凑在一起低声聊着天这几个督导队员的突然闯入吓了他们一大跳这个时候他们并没有大声喧哗难道聊天也违反了纪律? “啪”冷山双掌一拍士兵们嘴巴大张着眼珠外凸面上显现出无与伦比的恐怖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生的事。逐渐的几对眼睛变的毫无光彩生命的力量正从他们身上流逝手指也不自然的紧缩着如果阿尔丰斯不清楚冷山的力量一定会以为这些人得了急性中风。 “十五张上下架床十九个斯林姆士兵还有十一人去向不明。”韦伯乘机清点着帐篷内的所有物品。 冷山闭着双眼。嘴唇一张一翕正在默念咒文。 凯文拿起靠在帐口木台上的一份名册借着外边隐约的灯光翻了几页“有一个小队到海岸值勤还有一个应该是去解手。” “汝之身躯为吾所用汝之双眼为吾之睛。开!”半分钟后冷山低喝一声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露出浓重的血色他突然伸手插入一个士兵的眼中一勾一拉两个血淋淋的眼珠被硬生生的挖了出来士兵的眼眶部位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啊”布兰克下意识的捂住口他可没想到会生这么残忍的事虽然听阿尔丰斯说过冷山的真正身份但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吓着你了?不过不碍事我马上将他的身体补好。”冷山另一只手往自己的眼框内反插把自己的眼珠也起了出来两个黑森森的眼洞对着布兰克笑了笑直把布兰克看的不寒而栗冷山将自己的两颗眼珠在手里抛了抛一把拍入士兵眼框里顺手往下一抹满脸的鲜血眨眼不见士兵稍微转动了一下眼眸身体也完好如初。阿尔丰斯也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根本就是冷山的双眼连那种带了一点哀伤的神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现在我有四只眼睛了。”冷山嘿嘿一笑右手双指往上伸出两道笔直冲往篷顶的负能量在手指尖凝聚着“在空气中游动的能量之辉将腐血融进他们的身体成为受吾控制之容器。咒文入!”听他吟唱的颂文这家伙竟然真的没有信仰。 黑色负能量应声而断分成十九截从士兵的鼻孔中钻入这些士兵在几十秒内就变成了冷山的攻击武器他们走到哪里就将死亡带到那里就像以前在墨西拿港口被遥控心灵的那个武僧一样。 “你们分成两队装扮成巡逻兵混入那个帐篷”冷山舔了舔嘴唇“干掉所有能看到的人。”这才是他的行事作风。 受术的斯林姆士兵拿起武器架上的长矛低声谈笑着从阿尔丰斯四人面前走了出去他们被冷山控制之后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巡逻兵。 帐幕突然被揭开一个士兵站双手抱着肚子站在帐口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伙伴不知道这个时间他们为什么要带武器出去。 正想开口询问时韦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刀光一闪士兵的头已经和身体分离头颅落地之前才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凯文一伸手将一床被单掷了过去阿尔丰斯一手抄起将尸体整个裹住抛入帐内。 “走。”阿尔丰斯隐身在营帐的阴影中跟踪在那两队士兵身后。 布兰克这才真正见识了什么是杀人不眨眼这四人转眼就将帐篷里一大半士兵端掉好像只是喝了一杯酒那么简单谁也没有欢呼和得意更没有悲伤和怜悯。 “在东征结束之前这种事随时随地都会生。”韦伯还刀入鞘伸手在额头直冒冷汗的布兰克肩膀上拍了拍一闪而出。 五人大大方方穿过几个帐篷在到达那个贵族的帐篷之前就已经听到压着嗓门的争吵声那些士兵已经开始执行冷山的命令。 “士兵们说看到可疑人物进入帐篷要进去搜查几个军官执意不肯。”凯文稍稍探出头看了一眼情况。 每个军官的身前都挡着两个士兵把他们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后面跟着的**个士兵突然同时出矛矛尖从前面两个士兵之间的空隙穿了过去六尺长的矛有一半没入几个军官体内前面的士兵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军官们的嘴几声沉闷的叫唤之后军官的身体颓然倒地。十个士兵士兵们鱼贯而入剩下九人代替了那几个军官站在他们原先把守的位置上。 帐篷里没有惊呼和叫唤只有叭叭几声好像是乐器被砸碎时所出的响声。“侦测魔法唔不错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接着是死云术下面应该是近身攻击了”冷山点了点头他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生的情况“快点进行下一个降咒免得我无法进行确认。” “现在就能确认吗?”阿尔丰斯倒是很想知道那个贵族后面的女人究竟是什么生物。 “应该是来自无底深渊塔那厘族的六臂蛇魔”冷山仰天打了个哈哈“错不了我们看到的只是经过变形之后的身体进去吧它已经现了我们的存在刚刚还提出邀请相信不会让你我失望。” 阿尔丰斯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幸好现在就知道斯林姆中的某些贵族和无底深渊的怪物有联系不然交战时面对无穷无尽的异界生物士兵不知道会怎么想。 “斯林姆难道不是信奉唯一的真神吗?他们怎么又和深渊的怪物们牵扯到一起?”布兰克喃喃的说道他不是想驳斥冷山的判断失误但这种事情确实是他无法想象地。 “如果你是一个杜基信徒难道你老子就一定要信奉耶威?难道你儿子就不能没有信仰?”冷山转过头一双无瞳的眼窝直瞪着布兰克他的话很刺耳却很实在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在和秩序双蛇喝完酒之后就还能做回自己的掏粪工。 “凯文你和其他人呆在一边我和冷山进去。”阿尔丰斯低声说道。 现在这种时候要节约每一秒时间如果真的是异界生物凯文他们还是不要进去的为好。 一个士兵揉着朦胧的睡眼从旁边的帐篷里探出头嘴里叽里呱啦的大声骂着人他是被外面的动静吸引才出来查看的。凯文历声喝斥了几句这家伙连连点头慌手慌脚的将帐门拉好再也不敢伸头出来。 冷山和阿尔丰斯一前一后越过守在外边的士兵冲入帐篷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搭档只是想不到面对竟然不是人类而是异界生物。 阿尔丰斯一拳挥出劲风带散了满天绿色的烟雾死云术初遇碎壳时他也玩过这个法术不过现在死云术的毒性对阿尔丰斯已经不起作用了。 贵族大胡子还端坐在那里喝着酒只有那几个**跳舞和服侍的女郎用黑色的外袍遮住了自己**的**手里拿着几把狭窄的剑直指帐门。进来的六个士兵已经有四人躺在地上浓稠的鲜血从颈部和胸口的伤口往外慢慢流着也没有生自爆现象冷山并未启动尸体内部的降咒术。 “晚上好来自西方世界的朋友。”大胡子男人操一口流利的通用语听声音不过三十岁“这个见面方式还真是够特别的不是吗?” 一个美女般的生物正盘据在在贵族身后——说它是美女只限于上半身因为自腰以下的部分是一条巨大地蟒身巧目流盼的看着阿尔丰斯冷山那种恐怖的面容好像引不起她的兴趣。 “我们进来是想问一句话无底深渊的也想染指这个晶壁上的事情?”冷山看着六臂蛇魔不疾不徐的问道。 “既然这个晶壁上的人类可以到下层位面作客我为什么不能来到这里散心?”大胡子笑意昂然的回答着冷山的问题双手同时一伸主臂上下各连着一条手臂六臂之名当之无愧。 “如果不将事情搞乱欢迎之至。不过要是阁下的种族想插手原力之争恐怕你们还没有这种实力有本事就让巴洛魔们亲自过来我还欠缺他们的头颅作为收藏品。”冷山傲然说道。 “恐怕阁下有点误会我来这里只是作为客人的军事顾问并无它意。”蛇魔笑容不敛口中虽然否认眼里却爆出一抹杀意可能是被冷山踢穿了心事才突起杀机。 阿尔丰斯感觉一阵心晃神摇一股似实还虚的力量正在全力攻击身体蛇魔在交谈当中施展了心灵遥控的法术他马上提气抗拒这股外来入侵的力量。 地上的尸体突然跃起双手在半空乱划朝冷山扑去。冷山的动作变慢起来看起来好像受到遥控的影响任由腰部和四肢被抱个正着。他似乎在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束缚空有一身力气用不出来一样。阿尔丰斯心中笑了一下就算这个蛇魔再狡猾又怎么比得过冷山的反算计?操控尸体的本领和巫妖比起来简直像小孩子在大力士面前卖弄自己的胳膊粗壮一样可笑不过光凭外表看起来冷山现在披着人皮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瞎子不欺负他欺负谁? 冷山的身体逐渐被尸体带动着移到蛇魔面前。 “凭你还想挡住我?”那个面软心黑的恶魔边说边伸展着扭曲的身体蜿蜒着移出来动作像极了一条大型巨蟒它仰天一阵狂笑戴在臂上的镯子叮当作响“你们能得到的我们塔那厘族同样也有权利得到……不是归于我们蛇魔部落独占什么神祗以后我们全不会放在眼内。” “说话小心一点情况还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冷山垂在腿边的手“嗒”打了一个响指。四具尸体连同两个士兵一齐向蛇魔扑去他刚才只是在逗着玩这个半神根本没将外面三万战士放在眼内。 “它是你的还是我的?”冷山转头向阿尔丰斯裂嘴一笑。 阿尔丰斯却没有冷山那么好心情刚才这个蛇魔一直都在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始终无动于衷它不是胆大过人就是一个真正的草包根本不知道那些尸体中蕴藏着的巨大危险。阿尔丰斯宁愿将他归为有恃无恐的那类人好一点只是他凭什么认定前面这两个十字军间谍不会伤害他? 第六章 混沌之锤 全本小说网横摆在蛇魔手边的矮几突然飞起撞在几具活动的尸体身上连人带几一齐跌到帐篷的一角。尸体倒地后随即爬起身不停流淌的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他们在变成冷山操纵的尸体后所有的知觉都已经消失只会遵从命令行事。 阿尔丰斯眼一花那丛大胡子赫然长在一张吹弹欲破的美女脸蛋上蛇魔和阿尔丰斯一样都戴了假胡子它们可以变形自己的身体却无法连外貌也一同改变。蛇魔一族凭相貌而论都是出色的美女美得可以打动每一个男人的心弦就连带着胡子都一样。阿尔丰斯也不能否认这点。蛇魔有着天生诱惑男人的本钱。 “你该换一下装头免得被人误会是个专门钓男人的贵妇人。”阿尔丰斯向它笑道。 “你们人类不是正喜欢这种装扮吗?”蛇魔也莞尔一笑向阿尔丰斯举起酒杯做了个请酒的姿势。她的手上和身后那个侍女一样都有着薄薄的细鳞看上去样子不错只是摸上去肯定不会感觉太舒服。 很明显这个帐篷内两条蛇魔其中一个将自己扮做了斯林姆的贵族它们从异界被聘请过来充当高层参谋人员?听上去好像不是谎言但如果牵涉到外层位面的生物东征就不止表面那么简单了异界种族说不定都想在这件事上插一腿冷山和神祗想获得原力生物又何尝不想要?只不过杜基信徒和斯林姆信徒是其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两股势力任何想参加这场原力争夺战的种族都必须有这种种借口参战作为斯林姆或者杜基教会的军事参谋或者雇佣军是最好的方式这样既可以介入战争又不会引起太大的争议。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相对较弱的斯林姆可能是因为杜基招揽的人才太多连冷山表面上都听从于他们。一个人有水喝两个人争水喝三个人没水喝来自无底深渊的种族更能体会个中道理。 奈落看起来还真的对这种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没多少兴趣要争的话他可不是宙斯和赫拉的对手还不如直接放弃这样才不会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在高阶神祗中他的力量并不是位于顶峰和他相比见猎心喜的是高阶神、下面意图一步登天的半神或者对力量充满渴求的人只有为数极少的高阶神迫于秩序双蛇的压力不能直接参与这场争夺战因而使得这场明争暗夺的战争成为半神或者不受封神影响的强者展现自身力量或者野心的大舞台。 这些道理在阿尔丰斯脑中一闪而过在一两秒之内建立起明确而且清晰的概念。 “人类当然喜欢美好的事物包括我在内。”阿尔丰斯在蛇魔一笑间捕捉到了异族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真正意图他的视线有意无意之间落到在蛇魔持杯的手指上中指跟部空无一物那只戒指早已不翼而飞了真正的主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掉了包冷山的手法确实直截了当只是被现的机率也相应也大了很多。“恐怕我们使用的这些玩具打搅到您喝酒的乐趣了对此我深表遗憾因为来这里的目的只是寻找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给你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反正这里的人都得死!”冷山狂笑不已他在听到阿尔丰斯直白的对话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让他想不通的是阿尔丰斯的话不是将目的全暴露出来了吗?不过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再去计较也没多大用。两人之间的合作还真是难搞才刚开始就出现隔膜了。 “你是教廷的法师吧。好像我们还没有苦大仇深到这种程度。”蛇魔四条副臂同时反抽从背后拔出两长两短四把短刀霍霍声中刀光直指冷山中间一条主臂从腰带上抹过抽出一把可以弯曲缠绕的软剑剑脊上布满各种花纹和韦伯那把小刀一样都是用达马斯科钢所制。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腰部以下的身体快膨胀“嘶嘶”声中。一条粗壮的蛇形下肢突显出来。 它后面的那个女待尾部一扫滚落到地上的一个甜瓜被蛇尾击起蛇魔五臂一分手腕微颤之间挽起几个刀花软剑在甜瓜将要落地的时候从中部掠过三十二片瓜馕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这是一个示威性的举动它想让眼前的人知难而退。 “精彩想不到恶魔们还能有这么好的一手切瓜技术当参谋真是太可惜了掌勺的工作应该很适合你干。”冷山拍了拍手掌哈哈大笑。任谁都听的到言词中的嘲讽味道。 “该死的人类。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蛇魔被冷山的举动激的恼羞成怒身体一纵五把武器带出一阵灰黑色的阴影就往冷山身上斩落。 两边的九个女人一动不动显然她们不受蛇魔的指挥阿尔丰斯侧身让在一旁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帐篷并没有破帐篷内十一个人一个都不少刚才那个贵族跑到哪去了?这些人当中只有五人面上还笼罩着黑色的面巾宽敞的外袍下男女的线条也没有明显的区分会不会就在其中? 凯文在登6之前曾经告诉阿尔丰斯在斯林姆的世界里女人只能充当为男性的附庸没有多少地位她们在家内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取悦自己的丈夫而在家门以外却只是将自己密密实实的包裹起来连样子被别的男人看到都是一种伤风败俗的行为。如果想知道哪一个才是刚才看到的贵族只有将她们掩面的黑纱全部扯下来。 蛇魔手里的刀剑舞成一团光影中间夹杂着一种阴冷的气息从阿尔丰斯身边擦过几乎让阿尔丰斯感觉到毛骨悚然。这股来自来深渊中无形的寒流不但影响着人的身体还想渗透整个心灵。 阿尔丰斯皱了皱眉横拳朝光影甩出。他不喜欢这种来自深渊的味道甚至可以说得上厌恶。相比之下碎壳身上生的那种气息可是无比的清凉怡人。有时候连他也都奇怪自己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来自塔隆的原因对不死一族的气息有种天生的亲近感。月之心的城建队中负担粗重工作的大部分都是骷髅它们只在夜晚将沙石的比例搅拌好同时从遥远的地方挖掘大量的石块原料白天才由人类工程队负责将这些原料切割成城墙或者街上的石面这种搭配可说地是亲密无间。 拳头撞入光影恰好在刀剑挥击过后的同时乘隙而入蛇魔的动作虽然比普通人稍微快上一点但它的动作在阿尔丰斯眼中就像运粪屎壳郎一样缓慢那团光影就是屎壳郎后腿推动着的那个粗大粪球。这个帐篷只不过比普通帐篷大了两三倍在这种狭窄的空间内交手他绝不会给对方留任何机会。 蛇魔惨叫一声被拳头结结实实的撞在肋骨上。这次攻击被轻而易举的阻拦下来蛇魔和阿尔丰斯这样的武僧肉搏不占任何便宜即使阿尔丰斯还没有半神的力量但在贴身的情况下连冷山都害怕和他肉搏更何况这些蛇魔?单论物理攻击而言它们比一年前瘟疫的母亲 现在囚龙棒内的龙灵——差得远了不过它们加持在武器上的辅助性魔法却是让攻击威力大增在触及气团的时候阿尔丰斯的手臂不由得一麻体内的内劲随即将负面影响弹开。 蛇魔可不像阿尔丰斯这么举重若轻它在地上弹了几下之后一头撞在竖立在帐篷边沿的大木柱上整个帐篷一阵乱晃。幸好这不是简易的军营每条木柱都打得很深才不至于整个坍塌。 “好家伙越来越长进了邪影击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废物就应该狠狠揍它们一顿。”耐不住寂寞的碎壳在次元袋内为阿尔丰斯加油助威他可是惟恐天下不乱没事还想给阿尔丰斯找点事出来更何况这场架也不是他惹上的。 “把整个军营的士兵全叫过来吧就你们这几个人还不够我们杀的。”冷山连动也没移动半步他不知道凭怎么就认定了阿尔丰斯会施以援手只是他的话并不是像碎壳那样纯粹是为了看热闹而说施放在士兵身上的腐血之咒在人群密集的情况下可以增大感染的面积这是魔法最基本的特征之一打击面积极为广泛。 “你是武僧?”蛇魔靠着腰尾的力量一挺身盘了起来它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丝美目中全是暴戾之气“守序阵营的人我誓你会后悔今天挡在我面前。”它们这才现低估了这个人类在不明情况下先攻击法师是没错因为冷山正在对那几个尸体进行遥控还无暇分开力量进行战斗但阿尔丰斯站在当中无疑成为最具抵抗力的障碍物。要想接触到冷山必须先清除掉他。 和阿尔丰斯面对面站立的那个女待蛇魔也拔出隐藏在背后的武器和地上的蛇魔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两个蛇魔一前一右疾冲向阿尔丰斯。阿尔丰斯一拐身影从刀光剑影中从容穿出。两个蛇魔手上的七八把武器同时击空它们在一击不成之后也意识到自己的度和阿尔丰斯无法比拟四条主臂拳对拳互相一撞出沉闷的雷鸣声。 “躲开!这是混沌之锤”碎壳出一声惊叫“除了中立性质的人谁都无法避免这个攻击。” 阿尔丰斯心中一动也来不及攻击敌人马上就想施展遁术避开这个见鬼的一锤但在内劲出前的一刻无影的气劲已经及身两个组合在一起的混沌之锤从天而降直接打在阿尔丰斯背上。 四周帐幕突然向外猛烈鼓起如同一个皮球被人硬行按扁一样强大的劲力之下帐篷内所有人都被压弯了腰抵抗力稍微差的人在这波猛烈的震击中眼、鼻、中同时冒出鲜血身体被震得直接趴在地上。阿尔丰斯稍微弓着腰还保持着准备逃走的力姿势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受伤。这个魔法来的是这么突然以至于他连遁术都没用上更别论碎壳有心无力的帮忙了。 “你没事吧?”冷山腰一挺先直起身只是全身却在摇摇欲坠站立的颇不稳妥他的魔法抵抗力最强虽然没受伤但身体也还没这么快恢复平衡。 六把刀剑突然前伸捅向正中的阿尔丰斯蛇魔的下身像蛇一样盘伏着它们弯曲的身体完全承受得起混沌之锤带来的巨大震荡。 愣然不觉危险将至的阿尔丰斯突然动一闪之间插向身体的四把弯刀突然落空再一闪已经回到原地正面对着帐篷的入口之处蛇魔刚才攻击的不过是阿尔丰斯残留在空气中的影子。阿尔丰斯反手一把扣住蛇魔的后枕腰眼用力一摔将它直摔过肩长长蛇身如同皮鞭一样在空中划过蛇魔和那个女待惊叫着撞到一起。阿尔丰斯松开手掌手肘顺势一滚肘尖在蛇魔的咽喉撞落再反手一托用蛇魔手上的武器荡开两把攻向自己胸口的武器。 这两记混沌之锤好像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连冷山都不禁看得呆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相信阿尔丰斯对魔法的抵抗力在这短短一个月中就突飞猛进。 “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我不接受这个事实你不可能是中立的人刚才你的手还被邪影击影响到了。”蛇魔不忿的叫嚷起来。如果不是使用这个对所有人都产生巨大影响的魔法阿尔丰斯根本就没有机会击倒它们。它观察得很仔细阿尔丰斯的魔法抗衡力并不如他的近战技术一样突出只是他为什么会没事? “很抱歉我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是声音大得有点震耳现在耳鼓还有点嗡嗡作响。”阿尔丰斯一笑在蛇魔肩膀上一拳打落。 蛇魔地身体还没在那一撞之后恢复过来阿尔丰斯的拳头及身之后“喀啦”一声肩胛骨应声而断。“你是掌握混沌之力的人!你可以是任何阵营也可能根本不属于任何阵营!”它在吃痛之下颤着声音说道“我们都猜错了。” 阿尔丰斯没有再听它们的废话接连几拳将两个蛇魔身上的肩骨全都打碎至少在恢复之前再也不能提起武器。他胸口突然一闷腰部同时被一条长尾缠住。两个蛇魔并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就算死也要拉着这个人类来陪葬。 帐篷外面传来顶沸的杂声在刚才那个巨大的声音惊扰之下百来人朝这边直奔过来。人影闪动的同时几个士兵将死亡军官的尸体搬入帐篷这是冷山出的指令如果别人看到这几具尸体一声警报过后可能就是成千上万的箭枝射过来他和阿尔丰斯自信可以逃脱。只是一起齐来的那三人却不能幸免于难。 “放开我不然你们都得要倒大霉。”阿尔丰斯低声说道。他压在两个蛇魔身上双手分别扼着它们的咽喉要害。他心里十分清楚蟒是怎么杀死猎物的并不是口中那望而生畏地獠牙只用既粗又韧的身体就能将猎物活活勒死。 两个纠缠不休的蛇魔还是不肯放松身体并且越缠越紧阿尔丰斯一运内劲柔软的蛇骨格格作响却没有将猎物勒死。 “放开他我们赢不了。”那个装扮成斯林姆贵族的蛇魔突然说道它不想和自己的同类在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再和阿尔丰斯同归于尽。 阿尔丰斯的脑口一松蛇魔已经放弃了继续纠缠下去的动作缠绕在腰间的蛇身也慢慢松开。紧接着两个蛇魔的身体一晃旁边的地上马上开了两个小型传送门。它们在使用这个法术时不需准备就像冷山一样操控自如。阿尔丰斯任由它们进入传送门想逃就逃吧身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结下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两个蛇形的身体一碰到传送门马上倒撞回来一个无形的空间锁已经将帐篷内的所有空间封闭起来。 第七章 中立势力 全本小说网冷山冲跌倒在地上的蛇魔一笑“刚才你们打得那么过瘾我会在一边偷闲吗?叫吧这里的空间暂时被我封锁你们的同族正在深渊那一头眼巴巴的干着急呢”他转头对着阿尔丰斯“干掉所有人不然你会更麻烦。如果下不了这个手我乐意代劳。” 阿尔丰斯眼光四周转过冷冷的看着帐内所有的人。他明白冷山的意思放走它们只会导致和整个恶魔的部族为敌一旦杀了它们至少恶魔们在找不到报仇的目标下只会滥杀泄愤。 凯文的声音在外边响起他正在以督导员的身份阻止外边的事态进一步扩展帐里的打斗和轰鸣的雷声让一小部分士兵警惕起来。 冷山双手一扣十尺外的两个侍女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怎么挣扎都无助于事她们的脸上慢慢显出潮红之色。“快干掉他们我好用传送术带你们离开这个地方恶魔族来了天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其它异族。” 冷山的话音刚落三个侍女掀开帐篷就想钻出去“啪、啪、啪”几乎是连在一起的三声侍女像软泥一样倒了下去身体不停的挛缩起来后脑处冒出白色的脑浆脑袋被一种硬物体在瞬间击穿。 一枚灾币在阿尔丰斯的手指上来回翻转那三个侍女的脑壳里各嵌入了一枚灾币他终于对这些人动了杀心混含着内劲的灾币在这种距离上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无坚不摧坚硬如人颅也挡不住这种近距离的侵彻力。 “慢着有话好说!”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蛇魔和缩在帐篷最角落的一个穿黑衣服的侍女齐声叫道那个黑衣侍女操一口浓重的男音所用的通用语勉强能让阿尔丰斯听得懂显然他才是刚才饮酒做乐的那个贵族。 阿尔丰斯看着他们“说吧至多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至少让我觉得能提起兴趣。” “我是迪尔辛加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侍女一把扯脱自己地面纱露出了下颌丛生的黑胡子面孔和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贵族同出一辙他急的说着“只要放过我一马我可以作为你们攻嫌阿克军镇的内应换防的时间表和城门守卫的通信暗语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作为塔那厘族整个蛇魔部落的第五号军事脑我可以让我的同族为您提供免费而且优质的服务比如第一线的战争佣兵以及最杰出的智曩幕僚。”蛇魔和那个贵族同时说话幸好阿尔丰斯能够完全将两人不同的话分别听进去。 这两人提出的条件都极具诱惑力也正是阿尔丰斯手头稀缺的人力和情报资源三十七军团一直缺钱缺人缺情报光凭道格拉斯的情报系统远远不够蛇魔的提议正好填补军团中智囊人员的严重不足斯林姆贵族则能让阿克镇在十字军面前洞开城门。 如果阿尔丰斯确实是想占领阿克那他一定会答应贵族的条件但事实上他没有这个打算。奥古斯都也巴不得在城外装模作样的等到狮心理查过来不过就算要做样子也得登6再说至少能给教廷一个交代。 “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让你成神。”冷山用无比夸张的话提醒阿尔丰斯两人都是在空口承诺一个是政治人物一个是来自无底深渊的恶魔他们的话有多少可信性?眼前的危机一过信不信守诺言都是一个未知数“如果他们真的有诚意我可以在他们脑里种入一个诅咒心存异念意图背叛盟约的人将会一天之内受到十二次万针刺骨的痛楚。” 这话让蛇魔和那个男人面面相觑冷山的手段不但毒辣而且心思缜密的让人害怕阿尔丰斯不由得想到碎壳当日对付扫荡的方法这些不死一族好像根本就不信任任何活着的生物。无论对方是人类还是恶魔抑或是一条船。 阿尔丰斯一晃身影来到斯林姆贵族面前将手按在他的后颈上“迪尔加辛先生条件可以以后再谈现在得先解决外面的问题我猜您并不愿意我们之间的谈话被一些无关的人中断。不过请别玩花样当偶尔会念咒文的时候请小心一下您的颈椎就算使用卷轴或者默颂施法在身体消失之前我会先将这条完整的脊椎震得粉碎。” “请放心”斯林姆贵族苦笑一下“赫拉曼?本?迪尔辛加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冷山手一松被隔空扣着的两个侍女颓然倒下眼白外翻人早就昏了过去他本想痛下杀手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阿尔丰斯好像真是对他们的条件动了心。 赫拉曼和阿尔丰斯一前一后从帐门走了出去。外面已经积聚起几百个斯林姆士兵受冷山控制的那四五个士兵在凯文的率领下充当起护卫的工作士兵们看到赫拉曼的身影喧哗的嘈杂声慢慢平静下来。 韦伯看到阿尔丰斯的动作会心一笑把手抚在别人背上是一种友善的动作但在武僧的手中施展出来却是致命的威胁。 赫拉曼高声喊了一句士兵逐渐散去几队督导人员积极的疏散着聚集在一起的士兵这本身就是他们的工作之一。赫拉曼回头向阿尔丰斯摊了摊手又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在斯林穆军营里可不能随便说通用语不然只会被当成间谍处置。 布兰克三人看着那两个蛇魔他们和阿尔丰斯一样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异界生物都在注视它们的容貌着盘曲的身体。阿尔丰斯这才想起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到深渊恶魔在离开塔隆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一次被成功召唤出来的弗洛魔那个和秃鹫一样的恶魔和蛇魔同属于塔那厘族可惜当时它还真是不走运机缘巧合下一出来马上就返回老家去了。 “这位不知道是先生还是女士的朋友开出了一个条件说是可以作为我们的智囊。”阿尔丰斯淡然一笑将两人的条件说了出来。 三人思考了一会表示可以接受毕竟阿尔丰斯一人负责整个集团的运作事务已经累得不可开交军事方面除了洛卡略懂一点之外也没有真正独当一面的人。巴克利并不是军团的指挥官随时会有离开的可能有精擅大部队战斗的蛇魔智囊加入在军事策略方面是莫大的帮助。 “从你的承诺中我并没有得到任何保证。”阿尔丰斯面向那两个蛇魔慢慢说道。 “无底深渊的真正主人谨以您的名义起誓我将无条件辅助这位先生直至到他不再需要我的一刻。”蛇魔的誓言很短而且没说违约的后果。 对这种无稽的誓言所有人都起呆来在阿尔丰斯看来连小孩子都骗不了。 “这是无底深渊最重的破碎之誓无头无尾只是一旦违誓起誓者身体的死亡并不代表事情的终结他们的灵魂将会被撕裂然后继续拼起永远在深渊中堕落”碎壳肯定了蛇魔的誓言和巴托地狱的魔鬼们相比他对来自无底深渊的邪恶生物更为客气。“除了那两条蛇外谁也不知道深渊真正的主人是谁不过来自深渊的恶魔以他的名义起的誓一定会灵验。” “我接受了很感谢您地帮忙。”阿尔丰斯笑了笑这是一个有很大保留余地的约誓。 就算誓言确实有效蛇魔也不过说了“辅助”而不是“听命”不过他没有计较这么多只是“无条件”一词已经足以看出它的真诚。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赫拉曼身上既然阿尔丰斯认同了蛇魔的誓言现在就要看他的了。赫拉曼身后的六个侍女抬着昏迷过去的两个女人退到最角落的地方在斯林姆世界中男人说话的时候永远没有女人插嘴的余地。 “我们家族现在是阿尤布王朝的附庸虽然我父亲和萨拉丁之间的关系铁得像浇铸在一起的铁块但在以前并未和西方国家断绝往来甚至在过去一百年间我们和西方人处于绝对主导地位的杰斯萨鲁姆王朝也有着良好的关系事实上无论哪个势力统治这片地区我们都会俯称臣。”赫拉曼娓娓而道。 众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起了故事想必一定另有原因也就没人打断他。 “可是现在父亲大有改变这个家族一贯方针的意思他和萨拉丁靠得很近他只看到这个阿尤布王朝强大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其中内部的重重矛盾这个王朝西抵塔隆沙漠东到两河流域。北达科尼亚王国南贯红海纵横千里看似强大无比但实际上这个国家却无时无刻不在隐藏着内战的阴云无论是拾页派为代表的法蒂玛流亡政府还是为孙尼派为代表曾吉贵族都以萨拉丁为真正的敌人这两个曾经显赫一时的王朝代表了斯林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信仰力量所以我断定阿尤布王朝绝对不会持久。” “所以你想贯彻家族的一贯作风做一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阿尔丰斯丰斯接口说道。 “如果能做为一个王朝的开国之主就算死我也愿意但我们家族所处的地理位置并不允许。领地靠近大海无力深入内6地区在海上缺少木材船只又不能称霸一方。半个月前的海战估计是你们十字军获胜了我们的祭司出海之后一个都没有回来士兵们日夜翘以待等回来的却是十字军的东征船队就算我们人多势众除非给我们一个十年时间不然劳损的元气始终恢复不过来种种迹象都表明如果我的家族不成为墙头草就只能再延续短短几十年的辉煌。萨拉丁已经年过半百随时都会魂归天堂在有生之年可能都无法除去这个庞大王朝内的毒瘤所以我决定舍弃这个阿尤布王朝的君主。”赫拉曼紧盯着阿尔丰斯“我们现在有了同一个目标而共同的利益比一个简单的誓言更为重要bsp;阿尔丰斯一怔难道斯林姆也和杜基教一样相信人死后有入地狱和上天堂之分?“你想以下犯上谋位篡权?”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家伙确实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个中高手兜来兜去说了这么一大摊话不单是想阿尔丰斯相信他的处境。还想让十字军帮助他对付共同的敌人好让他能当上一族之长。 “你当我们是白痴吗?不但想通过政变来获得权力而且还妄图利用我们宝贵士兵的生命来铺平你走上族长之路的宝座。你父亲将你生出来并不希望为了让你长大后去阴谋杀害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政客!”布兰克勃然大怒对赫拉曼直言相斥他能够容许奥帕、瘟疫甚至蛇魔这些邪恶生物的存在但是为了自己的权势而谋害父亲的行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罪行这种思想在他眼里极度恶劣。 “感谢你的夸奖我承认我是个小人不过大家都有着同一个利益点我只是想找到一个合作的契机。虽然他是我地父亲但如果涉及到整个家族的利益我也会义无反顾的除掉他。”赫拉曼面对布兰克的指责不在意的笑了一声。 阿尔丰斯扯了扯布兰克。赫拉曼说得对政客眼中只有利益其他的感情都得放到一边这一点他和奥古斯都、理查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人都是一脉相承。 赫拉曼眼光一转落到了身后的侍女身上刚才他们说的都是通用语这些女人应该大致上能听得明白阿尔丰斯知道她们死定了这种话无论谁听到。都必须灭口才能保证不落话柄。 风声急响八把长短武器从蛇魔手上飞出笔直飞向还活着的那八个侍女十分钟前她们还是赫拉曼最宠爱的女人变成多余的人后一样被他铲除。 阿尔丰斯手一紧握住了布兰克的手以免他会忍不住再出声指责。 赫拉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八个侍女眼神就像看着一堆死狗无疑只淡淡地说了声“现在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了。” 阿尔丰斯轻轻拍击着手掌帐篷中响起稀疏的掌声“无毒不丈夫我慢慢开始欣赏你的办事方法。不过好像你还没有真正拿出对自己有利的证明要是死八个女人就能换回你的一条命这笔交易你也太占便宜了。” “老天那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向您证明我不是在骗人?”赫拉曼的声音提高了一两个声调甚至有点走音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脑中被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什么事情的降咒。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冷山向赫拉曼走过去。 这个家伙怕得要死往后拼命退开两步背心撞在一个身体上他根本看不清楚阿尔丰斯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冷山趁机在他肩膀上拍了两拍。 阿尔丰斯和冷山之间的合作虽然在动作上配合得很好但在思想上还是欠缺统一的步调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进步。 “我……我……”赫拉曼根本不知道冷山对他动了什么手脚想说两句话撑一撑门面双腿却一直抖不听使唤。 “你对他干了些什么?”布兰克一边划着船一边向冷山问道“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几乎软在地下。” “我哪有干什么只是很轻松的拍了他两下保证任何没动手脚。你知道人最害怕的是什么吗?不是真正的降咒任何降咒只要费点心机都会找到解决的方法我只是让那家伙心中暗示自己已经被下了降咒不用多久就会在这种无穷无尽的恐惧折磨中慢慢消瘦就算将高阶神请来为自己检查都没用因为我根本没有在他身上使用任何魔法。”冷山嘿嘿笑着玩这种手段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自我心理暗示是最高明的降咒术不单无法破解甚至找不到魔法的痕迹。 布兰克摇了摇头玩命的划着船以此来舒解内心的压抑。 那几个士兵就留在军营里赫拉曼自会处理当他得知那些士兵体内生的变化时就算高阶神亲口对他说没有任何情况恐怕都不会相信自己没事。 第八章 所罗门宝藏 全本小说网半空传来呱呱的叫声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小艇里的人听见瘟疫在阿尔丰斯他们进入帐篷之后一直在半空盘旋龙族的优势在空中才能充分体现它收起双翼像只鹰一样稳稳落在阿尔丰斯肩膀头又叫又跳好像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小家伙看到了什么?”布兰克划着船将头转向瘟疫。 一条来回摇晃的小尾巴代替了它的回答小黑龙展开肉翼低垂脚边口中不停的乱叫看起来简直是一个肉团做的圆球。 “一匹马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韦伯又好气又好笑他以为瘟疫看到了一匹比较健壮的骏马。 瘟疫的小脑袋摇得像个拨鼓它并不赞同韦伯的话。 “不对它不是没有见过马那副样子好像看到了前所未见的生物”阿尔丰斯看着那条左右摆动的尾巴心中隐约捕捉到了一点迹象“那种东西是不是有着粗大的长鼻子?耳朵大得像把巨扇?”他双手放到耳上摇了摇装出扇的形状。 瘟疫不停的点着头对阿尔丰斯的问题表示肯定。 “他们拥有战象部队!”凯文呻吟了一声这种生物以前在两军对垒中经常被用做冲垮对方阵线的强大攻击武器。 野生象的交易在月之心很常见阿尔丰斯经常看到有商人在交易这种动物在塔隆沙漠南边的草原区野象们成群结队的进行活动就算是狮豹也不敢靠近它们不过它们庞大的身体却是巨型掠食类动物的最佳目标在古代的战争中它们的身影经常出现在战场上。 “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在这个地区出现有战象兵并不出奇它们很怕火几轮火箭足以让它们四散奔逃。”布兰克对历史的知识涉及很多并没有多惊讶。“古奥马帝国经常和拥有战象部队的部落交战他们的记载上将破解这种特殊部队的方法写得清清楚楚。” “那种方法早就被历史尘封了现在早已有一种新的办法来训练这种智力低下的动物从它们刚出生的时候就将眼睛刺瞎失去视觉的时候这些战象们只听从训兽员的指挥它们看不到闪电或者火这些让所有野生动物惊慌失措的自然景象”凯文慢悠悠地说道“这些宝贝们从小到大只接受抗火和噪音训练就算踏上火种也不知道害怕。 “用什么办法对付它们?”韦伯哈了一声几十头瞎了眼的大象向阵地冲过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阿尔丰斯以前曾经过看过大型卖艺人团体从小训练的狮虎。这些动物对火焰并不会像野生的同类那样畏惧想不到这种习惯对于战象同样适用他看着海水陷入了沉思这次行动说不上成功和失败只是又增加了一种变数。 “不知道”凯文将手里的木桨抬起又让它落回水中“我只听说过有这种战象部队但在实际的接触中还没有类似的战斗报告。” “刚才那些蛇魔在战斗时根本就没出尽全力”冷山突然无头无脑的插了一句话。“不知道它们心里有什么想法。” “看得出来。”阿尔丰斯轻松的回答“当时我也没尽全力被摔下的时候它们手上还握着武器完全可以进行还击我有种感觉它们所订的协议好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无论是十字军的那一个将领出现在眼前这些恶魔都会毫不犹豫地和对方签订这种契约。” “管它们打什么主意要是想和我们争夺唯一的原力它们来多少人就死多少除非巴洛魔族亲自出马才会让事情变得有点棘手。”冷山的话低沉而镇静无论什么也阻挡不了他揭开沙漠秘密的决心。 “说到恶魔我突然想起了这一带有个很古老而且充满诱惑的传说传说中的主角可以号令群魔”布兰克神秘的一笑“而且在传说主角的宝藏中埋藏着数不清的财富宝物不知道蛇魔是不是也和猎奇者一样在打这个宝藏的注意。” 冷山一拍大腿“我先前怎么就没想到这点。不错所罗门王的印封!七十二个魔之主君其中肯定有不少是来自无底深渊的前辈人物蛇魔部族可能是想在这片地区寻找关于这个宝藏的传言我们的推测可能一直都想歪了。” “所罗门王?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东征没他的份?”阿尔丰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现在也没多少人提及这位君王。在月之心的时候他只知道十字军和教廷在没到达西方大6之前他甚至以为整块西方大6就是同属于教廷的管辖内可真正来到以后却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教皇只是作为西方世界的最高精神领袖但教廷却不能干涉每一个国家地内政。 “所罗门是距今两千多年前伊泽瑞列国的一个君王这个国家的人信奉的是犹他教那个摩西就是犹他教的神之使徒说起来和杜基教、斯兰姆教都有极为深厚的渊源这个教派的圣城也是杰鲁萨林姆在他们的时代里就是伊泽瑞列王国的都城”布兰克向阿尔丰斯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下“传说所罗门是黑魔法的鼻祖他拥有指挥恶魔、魔鬼以及亡灵的能力戴在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就是用来号令七十二魔君的信物可惜这些神秘的宝物随着他的死亡而不知所踪很多人都耗尽毕生的精力在圣城附近寻找遗迹意图重新获得这种堪和神力媲美的力量。” 阿尔丰斯愣了一会想不到会出现这么一个诱人的传说要是能统领这三族确实比成为人类的君王风光多了。他不禁笑了一下两千多年前那不是和塔隆历差不多的纪元吗?黑魔法的始祖……同为掌握负能量的人所罗门和塔隆的巫王们有什么关系?他不禁将两者之间的关系联想到一起好奇的对着冷山和布兰克问道:“七十二魔君?都是些什么人物?” “魔君们全都是最为人类所厌恶的那三个种族中的贵族所罗门在他们的颈中用自己的戒指打上标记并将每一个贵族的名字刻在一根石柱上。作为标记这样的柱子总共有七十二根。可直到现在还没听说过有人能现这些神秘的石柱。”凯文兴奋的搓了搓手“我们工会中在斯林姆统治地区中的很多情报人员就是从这些探宝者中招募过来的我们提供给探险必需的资金和装备他们以相应价值的情报作为回报。如果不是东征导致两个世界战火连天恐怕连我自己都将会花几年时间在这上面这个传说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他说着随即神色黯然战争让很多人的梦想都中断了。 凯文的话让布兰克大点其头他们的理想都是大同小异一个是想探索未知一个是钟情于自然景物内心深处对对十字军动的圣战并没有多少好感。 “一定会有机会让你们梦想成真的。”阿尔丰斯笑看着他们。 不是他们就连韦伯、冷山对东征的兴趣也不见得有多大一个巴不得战争马上结束回到家里和妻儿共聚天伦一个却是心如火燎地想打倒巫王阿尔丰斯自己又何尝不是觉得东征只是杜基高层们的一种冒险? 他们一边谈论着一边沐浴着满天星斗返回船上。 所有登6物资都已经准备完毕只是在这个地方登6太过危险。阿尔丰斯命令先遣船队一路沿岸南下寻找有利的地形进行登6。按照凯文提供的详细地图在南边有三个地区适合小规模部队登6这是守军力量最为薄弱的地带在短时间内无论是阿克镇还是圣城的防卫军都来不及作出响应只要一个魔法时五百匹战马就能上岸。 先遣船队早就被阿尔丰斯限令灯火管制看到夜渔船上的灯火就远远绕开并不想对这些船进行毁灭打击反正船队的行踪已经被现也无所谓再保不保守机密。 “扫荡你知道所罗门的宝藏吗?”阿尔丰斯站在船头看着左手边是青黑色的海岸探险者不知道这个宝藏的事可能这个周游世界的大盗会知道一点。 他身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按照计划会在今晚进行登6行动谁也不能放心入睡。只要阿尔丰斯手指一点五百匹快马就得涉滩强渡。能在空中自由飞行的瘟疫成为各个船队的联络员必要时就将阿尔丰斯的命令传达到舰长手上。 “我手下的卫队曾经在圣城的东北角落现一条秘道从城内通到城郊的一座小山看上去很像是王公贵族们建来逃生所用。不过秘道下面另有机关暗道亡灵们连下面第一重暗门都碰不到。一到达某个区域整个亡灵就会完全消散我只知道秘道下面有三条暗道但是通往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完全掌握不了。”扫荡语带不忿显然它虽然知道这条道中之道但损失却不轻“那个家伙一定在秘道里面设置了防止虚体生物进入的装置或者咒文。 “难道没有盗墓贼或其他人现?”阿尔丰斯想起以前自己在沙漠中曾经干过的事情。 “可能到现在还没人现吧那些亡灵是透过土层进到地下当时秘道还是封闭着的不过那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你对那个宝藏感兴趣?或者你能掘出来也说不定其实我对那个大名鼎鼎的君主在他的宝藏里藏了些什么东西也很好奇我的名单上有关这个宝藏的收藏到目前为止还是零。”扫荡大大咧咧告诉阿尔丰斯它存在的年月太过古老根本不将时间当成一回事。 两百多年?阿尔丰斯头脑一阵昏和这些老古董们打交道还真要承受一定的压力几十年时间山都可以凿平了谁知道那里现在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环境?恐怕都被挖得个满目疮痍了吧。不过在扫荡的话里也听出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所罗门宝藏的物品流传到市面以扫荡猎奇的心理明争暗抢也要把这些东西拿到手可是它的收藏里这个项目单上还一直保持着零记录。 “在想什么?我听凯文他们说了宝藏的事情暂时当成一个美丽的神话吧像传说中的渔夫三网之后才能获得那个被所罗门封印魔鬼的瓶子现在着急也起不到多少作用。”兰希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安慰着阿尔丰斯对这个宝藏废寝忘食的大有人在得不到手的东西就暂时当成缥缈的神话也不是件坏事。 “以你的好奇心难道不想进去看过究竟?”阿尔丰斯回头笑问伸手抱住兰希的肩膀“我倒希望能撞上那个瓶子要是里面有魔鬼或者恶魔。就能知道这个传说是否属实了不知道它会不会经受得起人类的酷刑?” “就算人类的惩罚对它起不了作用我也有办法让它开口。”碎壳狂笑着接口“对付魔鬼我可是最拿手的了巴托地狱里的家伙们对我可是敬畏有加。” 这帮家伙还真是神鬼不畏阿尔丰斯不由得苦笑起来就算自己不打这个宝藏的主意他们也不会错过这种大好时机要是扫荡将秘道的秘密透露给卡尔他们难保他们不将圣城挖个底面朝天。 “瘟疫这两张纸条麻烦你帮我送给运载马匹的那两个舰长。”纸条上说明十分钟后运马船和三艘幽灵船同时转帆这次登6的只有五艘船只上的五百十字弓骑兵瘟疫拍着翅膀迅离去。 这支骚扰部队将由阿尔丰斯直接指挥为节约时间登6时不需要舷板之类的小艇马匹和士兵全部涉水抢渡为防止马匹受到惊扰而离队布兰克也一同登6。 “你能肯定这个滩头没有埋伏?”兰希的语气十分柔和眼睛瞥向那个海滩虽然上面的情况一点都看不清楚但她还是有点担心。要是一支快轻装部队一直和阿尔丰斯的船队同而行在现船队有登6迹象的时候后退一两里等十字军靠近海滩至两三百码的时候再突然冲出正在涉水中的人绝对无法像在6地上那样灵活的进行躲闪。 “我一点都不肯定”阿尔丰斯并不知道海岸的情况兰希的设想很有可能变成事实岸上埋伏着上万人的斯林姆部队只等十字军一下船就万箭齐在海滩上全歼这支部队“在下海之前瘟疫会到岸上进行侦察在它回来之前我不会出任何命令。” 要觉察不到马蹄声并不困难斯林姆的骑兵都是轻骑兵不会像重骑兵那样出雷鸣般的奔腾只要将马蹄用碎布和干草包裹好传出来的声音是微乎其微的而且海滩上不同于结实的6地无法将耳朵贴到地面来感觉大批士兵在移动时出的强烈震动如果不是强攻先遣队只是和盯紧目标地守卫军打疲劳战看谁更能从不断的移动变换中最先反应过来抓住有利于自己的战机。 几分钟后五艘船脱离航向转帆向东迤逦而行。 所有登6的士兵都紧张起来他们可能是第一批登6到斯林姆控制区内的十字军即使从登6地点到沙滩只有短短一里的路程却有可能成为人生中最后的一里路。 船离海滩两里多就不再前进这是所能到达的最大距离细沙对船体的破坏力虽然不如坚硬的岩石但只要搁浅连动都别想动只能等待下一次涨潮的机会才能脱离无助的困境。 阿尔丰斯耐心的等待着海岸的报告状况瘟疫在半个魔时前已经起飞侦察和搜索的范围要达到方圆十里只要确定没有危险它才会飞回来报告。 三艘幽灵船之间永远保持着五码的距离运马船却不敢进行这种高危动作船与船之间都在二十码的距离以保持掉头时的灵活性。 “副团长卡尔和阿曼奇先生现岸上出现异常情况。”卡尔船上的一个士兵跑到船边急急忙忙的说道他的声音传不到岸上但足以让阿尔丰斯听见。 第九章 金字塔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一跃而过来到阿曼奇在船上的那间工作室。桌面的木架上摆着的一个蓝色水晶球出淡淡的荧光这是在马萨雷的时候兰希送给阿尔丰斯对想看见的物体进行监视的水晶球他一直嫌带着太过笨重丢给阿曼奇保管。 “我又对它进行了一点改进配了四个副球”阿曼奇打开放在旁边的一个盒子里面用稠布垫着三颗直径只有一寸的小水晶球“还有一颗戴在瘟疫耳上我们可以看到它所经过地方的实的状况。” 阿尔丰斯凝神观看小球的表面呈现出一派黑森森的景象从天空看到的情况和在海上看到的并没什么太大差异观察到的区域转变得非常迅显然是瘟疫在空中作高飞行。 “看这两排颜色较深的地方放置的是障碍物蓝黑色这边是大海青黑色这边是6地刚才我们两人同时看到在青黑色的6地上有四块黑影在移动不断变换着形状。看瘟疫绕回来了”卡尔在小水晶球面上一指“就是这几个影子。” 四片如同锅底一样颜色的影子排列成很整齐的长方形在阿尔丰斯眼前一掠而过。不是这些影子动作快而是瘟疫飞越了它们头顶。没有参照物阿尔丰斯不能确定是不是军队的阵列。瘟疫突然向下俯冲在离地面十多尺的地方掠过。 这次三人都看清楚了确实是斯林姆的防卫军每一团黑影是由大概两千人组成的方阵最前排的是步弓兵中间是长矛兵后面是手执木盾刀剑的近战人员。景物一花好像有动西将水晶球的视线隔断瘟疫直冲而起视觉马上恢复。下面的布影飘动原来是它撞到一面旗帜上去了。 阿尔丰斯静静的走出去。今晚两个计划都没有成功现在只能够奔赴下一个登6地点碰运气了。他在甲板上坐了半晚眼看着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探出了圆形的脑袋一半的天空散着柔和的红光就连海水也被染红了。 兰希抱着双膝靠着船舷打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在做着甜蜜的梦。瘟疫也依偎在她的脚边呼呼大睡昨晚连续一个小时的侦察飞行把这个小家伙累得够呛。不过它前爪牢牢抱着三枚灾币是它辛苦所得的酬劳。 风向已经生明显改变转成由西北方向吹过这是除了沙漠之外很常见的秋季。还有一个月今年地最后一茬小麦就要成熟了收获的季节人们一定很忙碌很满足吧?阿尔丰斯离开那座位于沙漠边缘的城市已经整整一年不知道所熟悉的人和事有没有生变化。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四海为家的游子再多的成功和地位都不会感到满足即使已经完全融入了西方大6的社会也不觉得自己就是他们中间的一员。 “萧瑟的海风啊你究竟会带着我吹往何处?”阿尔丰斯暗叹了一声涛声涌动万里碧波正载着他和他的朋友在人生的征途中慢慢前行。 “海底有一种很奇怪的旋涡在形成要不要停下来看看?”可能只有扫荡才能稍微感觉到阿尔丰斯落寞的心情它并没有出言安慰只静静的陪伴着他“以前我曾经来过这个地区两次但都没有这种感觉。” 一**浪头不断往岸边卷去现在正是早潮时分汹涌澎湃的海水将远处白色的沙滩一次又一次的淹没反复冲击着岸边天然形成的堤防这并不是一个适宜登6的时段。 “所有船降帆待命。”阿尔丰斯朝修养了半晚的旗语兵下命令这声音打破了由单一的海浪声所形成的单调环境他决定下海舒畅一下心中的失落。 就算多坚强的人总有感觉到失落的时候只是聪明的人会用适当的手段将心态调整过来。 兰希的美梦也被阿尔丰斯的喊声打断悠悠醒转“为什么停船?我们已经到达登6点了?”她不停的眨着眼奋力驱散惫慵的倦意。 “不我想到海底看一下有人提出一个宝贵的建议。早餐想吃什么?我下去捉几条海蛇上来很久没试过蛇肉的味道了。”阿尔丰斯一边说着一边舔着嘴唇想到蛇鼠的美味久违的食欲竟然窜了上来食指大动。 “好啊”兰希甜甜一笑站起身“我先下去漱洗不过蛇肉你要亲自来弄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的厨技到底有多好。” “我敢保证吃过之后连皇帝都不想做。”阿尔丰斯微笑着回应兰希“不过要是你吃得上瘾以后这些动物不是要倒大霉了?” “吃什么?吃什么?”洛卡急不可待的从下面爬出来人未到声音传了上来一听到有好东西吃他就马上坐不住了。作为一个军团的副统帅还是改不了那副贪吃的老样子。 “海蛇”兰希朝阿尔丰斯指了一指“这个人说今天要为我们做一顿丰盛的早点。” 洛卡的脸顿时苦了起来“如果像你们以前那种吃法我看还是自己弄点海鱼上来算了。”他在第一次和阿尔丰斯出海的时候就看到阿尔丰斯生吃海蛇胆还强逼凯瑟琳也吞下一颗虽然是好心但那种吃法也太过恐怖了希望这份早餐不会成为血肉淋漓的生肉宴。 阿尔丰斯看着洛卡那种诙谐的表情哈哈大笑“只要你吃过一次以后说不定半夜都会起来弄上一大锅美味的蛇汤解谗那东西还真是……啧啧啧”面上呈现一副陶醉的表情如同正在品尝他所描绘出来的美味一般。 “有好东西吃?我也去。”冷山的身体高高窜出比洛卡更先一步走到阿尔丰斯身边其实他对肉类一点也没兴趣只是过来凑一下热闹罢了。 “想去的快点过来我一个人拿不了太多的食物。”阿尔丰斯说完一个轻跃垂直落入海水中船在海面留下的尾迹很明显他看清楚来路的方向后身体逐渐沉入海底。 两重一轻三个物体几乎同时落入大海阿尔丰斯四周看了看洛卡和冷山迅向自己游来这么热闹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少了瘟疫的份就算阿尔丰斯不下来它也要下海觅食。 阿尔丰斯是第一次看到冷山游泳的动作如果说现在的洛卡是一条左右适当的扭动着身体、灵动之极的海鱼冷山就是一只在海中飞行的箭他竟然是直线前进丝毫不受水流的影响不过他的度远远比不上洛卡和瘟疫后两者是完全利用水的浮力和压力在让身体快的曲线前进。冷山则是靠强横的身体和海水进行抵抗就力量的使用已经落后了两筹。 一天两次的潮水从深海地区带来大量的浮游生物为生活在近海的生命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这也正是海族们的娱乐时间以浮游生物为生的鱼虾蜂拥而至肉食性鱼类也趁机赶着热闹在大量的目标中选择自己满意的猎物而这些肉食性鱼类又成为鲨鱼填饱肚子的开胃菜海洋食物链一环接着一环从身形微小的浮游生物开始。以海中的霸王鲨鱼为链条的终端。 阿尔丰斯三人在鱼群中穿梭而过。很快就潜到了海的最底层这一带的海水很浅还不到五十尺深往上望去还能看到船底清晰的黑影。 一条条六七尺长的粗壮海蛇在海藻丛中穿梭游动桨型的尾巴来回摆动着产生出让身体前进的动力。海蟹也出来了肉食性鱼类嘴边留下的肉屑是它们的最爱。 扫荡所说的那个旋涡却看不到踪影阿尔丰斯并不熟悉海里的情况反正也是来散心的无论找不找得到也都所谓他站在海底饶有兴趣的观察起了身边的这些互相争夺着美食的水生动物们。 以浮游生物为生的鱼类聚集成一群群争夺着最丰富的食物地盘肉食性的大鱼则不断从鱼群中挑出游得最慢的老弱病鱼进行地吞食无形中却为鱼群留下了最强壮的个体这个生命之间进行残酷淘汰的循环规则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所有的生物都在相互影响着、依赖着生存下去无论哪种动物都得为争取最基本的生存机会而奋斗不息稍微松懈的结果就是死亡人的社会也一样先是拼命求存然后才能谋求种族和个体的展壮大。 阿尔丰斯突然眼前一亮前面五十码有一片地方根本没有鱼类活动的痕迹旁边的鱼类一靠近那片区域马上摇着尾巴离开空空如也的单调在群鱼遍布的海底看起来很突兀。他正准备近看时后肩突然感觉一阵强劲的水流波动一个大型物体正朝身后冲来他不及转身反手一托自下而上拍在那个生物的底部。 甫一接触是一条干枯的手臂一阵负能量的感觉从掌心传来阿尔丰斯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冷山这地方只有他的身体上才会带着这种能量。回过头时只见冷山往上游出几尺朝前面的地方指了指他也看到了那里的异常原来只是想告诉阿尔丰斯并不是乘机偷袭。 洛卡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又再往前面一伸示意自己先过去看看情况。阿尔丰斯点点头手指在自己脑门上转了几个圈让他凡事都要经过思考不要太过莽撞行事。 “前面、有、东西。可能、是、奇物。”阿尔丰斯耳中响起一阵沉闷的声音冷山可以在水里说话不过声音拉得很长而且很混浊就像一个几十年都没开口说过话的人生硬。 阿尔丰斯一直看着正在海里翻滚打转的瘟疫直到和它的眼睛对上时才向洛卡的背影一指让它赶过去看着洛卡免得生意外却无人得知。在临变能力方面他宁愿相信未满年龄的小黑龙也信不过五大三粗的洛卡。 瘟疫点点头飞快的追了过去把阿尔丰斯和冷山抛在后面。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在潮汐的推动下要像前面那两个家伙几乎不受水流的影响是不可能的事情与其用游泳的方式前进还不如用最笨的方法脚踏实地挪动着身体走过去更实在。 逆流前进五十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阿尔丰斯不得不像海蟹那样侧过身体用肩膀向着前进的位置。一脚垮出去另一脚再跟上虽然这种横行的姿势在平常人看来有点奇怪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起码可以减少身体受到暗流的冲击面积获得更快的度。就算这样五十码的距离也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在6地如果不带负重所花费的时间绝不会过两秒。 眼前的情况让阿尔丰斯大为吃惊洛卡正一手撑着海底的沙土另一只带着金属手套的手不停的在往下挖着泥沙带出的泥土被十尺左右的旋涡卷得四下飞散。瘟疫蜷缩着身体在旋涡里不停的打转被卷到洛卡背上的时候手脚并用的垂直游上十多尺再次钻入旋涡的牵扯水流好像坐着旋转滑梯般的玩得不亦乐乎。 洛卡所在的地区高高耸起一团海沙这是被旋涡吸过来的看瘟疫的情况这道短短地旋涡竟然有一百多道盘曲的螺旋旋的数目越多产生的吸引力就越大这和沙漠中的龙卷风暴是一个道理只不过风暴是向上抽扯着地面的物体海里的旋涡则是将所有物体都吸到海底。 阿尔丰斯后退几步双腿一蹬浮出海面换了口气。扫荡正漂浮在一百码之外的地方甲板上站满了人他们都不清楚下面生了什么事只能焦急的四下巡视着海面的状况。阿尔丰斯向他们招招手打了声招呼后又再潜入海底。 入眼处一大团朦胧的沙尘这片区域的海水都被搅混了冷山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将洛卡费尽全力也不能挖出的泥沙震得四散飞扬阿尔丰斯的身体落定的时候他才刚将拳头从海底抽回来。 一个石头制成的建筑出现在三人面前这是一个三尺高的塔式建筑。底座是正四方形四方形的每一条边又都引伸出每一个三角形地侧面在顶端汇合成一个尖锐的锥状突起。建筑物的上半部都有两个对穿而过黑色的小洞口沙子形成波纹清楚的显示出海水就从被向着洛卡一侧的方向吸入自另一端快穿出海水的急剧流动形成了强而有力的旋涡不断将上面的物体拉入海底——金字塔!阿尔丰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只有在埃普地区才能看到的遗迹竟然出现在这里这种古老建筑拥有的历史和公历纪元几乎是同一时代的产物。他在接受毒眼的训练时曾经看过这种建筑内部构造的示意图很多盗墓贼都将能够进入金字塔视作为毕生的骄傲。 这见鬼的东西是谁造出来的?又是谁放在这里的?只有手指头大的一个小洞就能形成如此强烈的海水旋涡要是再放大几十倍形成的能量断流岂不是会将经过的船都拖入海底? 阿尔丰斯手掌一伸堵住那个进水孔旋涡的力量明显减弱翻滚的海水也逐渐停止下来几尾大鱼在身边快穿过好像已经不再畏惧这个曾经让所有鱼类感到困扰的地方了。只有瘟疫不满的趴在阿尔丰斯的肩膀上小尾巴不断敲击着他的手臂以此来表示着破坏它的玩具的严重不满意。阿尔丰斯刚一松开手不断涌向海岸的潮汐流再次从洞中灌入旋涡几乎在几秒钟之内迅形成。这个建筑不断将潮汐带来的外力放大再放大形成一个以金字塔为中心的旋涡区域。阿尔丰斯手上加力一推这个微型的金字塔建筑连晃都没晃一下底座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成筑得极为坚实好像整个都是和海底联成一片没有任何力量能撼动分毫。 冷山右手并起四指在距离金字塔建筑两时远的地方直插入海底海沙立即没至上臂这一插竟然深入海底两尺。他横向拖动着手臂在海底切割出一条巨大的裂痕想将这个微型建筑整个撬起。 洛卡吐出一串水泡他说什么也不能相信捉海蛇会逮到这么一个笨家伙看冷山的所为还想将它起出来搬到船上去慢慢进行研究。 第十章 星界 全本小说网想要知道这座微型金字塔的建造时间、用什么材料制作、舆些它用什么方式将潮汐的力量放大将它从海里弄出来无疑是一种最好的办法因为船队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几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但冷山的打算彻底落空了他不能将微型金字塔全部挖出来因为这座建筑正在开始坍塌。塔尖上的一小块锥型的部分好像被一股无形力量在往内拉扯无论它坠落到塔身哪个地方石块堆砌而成的塔身就像沙子般的迅崩溃。 海底的沙向上扬起似乎有某种强大的力量正在准备喷。冷山深入海沙里的手臂好像被存在于金字塔底部之下的某种东西牢牢扣住臂上的袍子慢慢鼓起肩膀不停的显示出力时的抽*动他在奋力挣扎。阿尔丰斯一掌打在看得呆了眼的洛卡肩膀上让他向后荡开几尺。冷山转头望着阿尔丰斯眼睛中清楚表达了心中的想法:嗨有谁过来帮帮我?我的手被该死的沙子卡住了。 阿尔丰斯并没有上前一步在海底这个沙尘飞舞的环境中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惊惶挣扎的冷山。小小一座三尺高的建筑就能将这个巫妖困在原地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量?他还没笨到把自己也搭进去。如果巫妖的身体被摧毁也还能依靠命匣重新活过来不用太过担心他的安危怕就怕不是被摧毁而是被困住如果那样是不是要以自杀的方式才能摆脱这种尴尬的状况?他甚至想到要是冷山一直被困在海底是不是一个摆脱他的最好方法?不不他随即否定了这个在平常人眼里看起来很卑劣的主意没有冷山教廷也会派其他人过来他们绝不会为失去一个合作伙伴而改变原本的初衷。 阿尔丰斯伸出右臂左掌在臂根处做了个横横切过的动作。他要冷山自己断臂逃生。这是一个无奈却又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他才不会傻到自己过去帮忙呢现在的身边只有洛卡和瘟疫万一出事地话他们怎么办? 冷山用来锯地的左手稍微松开深入沙中的右臂马上又下陷进去一时离肩膀还有两时的距离。吓得他马上将左手撑回海底拼命和这股的吸力进行抗拒“不行手臂不能移动过来帮忙。”变音的喊声中全是焦急的惧意。 阿尔丰斯在洛卡身前一拦及时阻止了他的救人动作冷山自己都无法脱身再过去无疑就是送死。他伸手朝上指了指让洛卡带着瘟疫先上去这里太过危险谁也不清楚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洛卡点点头带着不情愿地瘟疫直接向上游去。阿尔丰斯再三衡量之后还是决定过去帮助冷山对付牛头人的时候还欠这个巫妖一个人情正好趁这个机会还上不过为保险起见他松开了腰间次元袋的绳子。 “提醒你一下最好还是别过去。”碎壳在阿尔丰斯行动之前做出最后的劝告“可能那是早已丢失的一股神系力量它们和这种形式的建筑密切相关曾经普遍存在于埃普地区随着法老王朝的覆灭迅减弱我们也称之为法老神系雷赫拉克提是神力仅次于秩序双蛇的四个顶层神祗中的一员他住在太阳船上无所不能不过他一直都将主要精力放在灵界的战争上。” “无论他们这个神系的人有多强大。”阿尔丰斯并不想听碎壳的劝告他正一步步向冷山迈去“我才不管下面存在什么力量总之非得这样做不可。”其实他也是想借这个举动向教廷证明自己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至于什么神力他才不会相信这个三尺高的金字塔下会隐藏着某个神祗的庞大力量呢如果真那样的话早就跑出来获取属于自己的地位了还窝在这里干什么? “那你好自为知谨慎行事。”碎壳也没有进一步阻止阿尔丰斯的救援行为其实在他心里也不认为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阿尔丰斯跨上几步一把拉住冷山的后脚跟手臂一用力就想将他从海底拖出来。冷山的身体被拉成了一条直线但手臂好像和整片大地连在一起般任凭他用尽全身的力量也无法移动分毫。阿尔丰斯一边用力拉扯一边希望冷山聪明一点趁这个机会砍断那条倒霉的右臂以逃出困境。 冷山摇了摇头也不再犹豫提起左掌就朝右肩关节猛斩下去。 水中传来“豁拉”一声闷响阿尔丰斯手上一轻两人同时后退。冷山右臂空荡荡的袖子随着水流飘往海岸的方向整条手臂都埋葬在了漆黑的细缝中间。获得自由的他带着阿尔丰斯迅往上游去急忙中不忘回了一句“走!别松手惹大麻烦了。” 麻烦?还会有什么麻烦出现吗?阿尔丰斯往下面看了几眼无论是眼睛还是直觉都没有现危险的存在。直到“叮”一声响声从下面传来一阵巨大的不安才立即笼罩上心灵直觉先将原因不明的危险传达送至大脑。 阿尔丰斯凝神望了一会脚下那些随波逐流的泥沙似乎都停止了动作变成凝固的液体微型金字塔建筑已经裂成一堆肉眼可辨的碎块中间一道黄色的柱体在瞬间形成其实那不是真正的实质性柱体而是海水在狭窄空间里急剧流动制造出一个转极快而且凝而不散的旋涡就像以极旋转挥舞着的棍棒在人的眼睛里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大型盾两者是同样一个道理强烈的转抵消了潮汐的力量散布的泥沙看起来才会感觉失去前进的动力。 旋涡笔直的通向海面金字塔顶部的那一小块物体肯定是它触了某个装置才会造成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阿尔丰斯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不过自己的直觉和冷山的反应都说明这不是一件好事。 要不是身处海水中阿尔丰斯可能会现自己背上冒出的冷汗他想起了斯林姆祭司和教廷教士之间的那一场海上斗法说不定那股暗流最初就是这么形成最后才产生出直径长达十多里的巨型旋涡。当时是在天上看好戏现在却身处暗流的旁边要是真和碎壳说的那样存在伟大神力。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几秒钟甚至一分钟都足以将这片地区的所有生物吞没。 冷山是不是早就想到这点才会说有大麻烦出现?就连两教的神力之争时都没见他露出过慌张的神色甚至在他自己的地下城里全身骨胳被震碎也还能从容不迫的在碎壳手里逃脱的那份镇定自若去了哪里? 洛卡和瘟疫早就来到海面并不清楚海底生的巨大变化他们正在海面以好整暇的休息透气等待阿尔丰斯上来呢。 冷山一出海面身体马上向天空冉冉升起。急不可待的释放了一个悬浮术阿尔丰斯猿臂疾伸一把抓住洛卡肩上的铠甲将他从海里带了起来口中大喊:“瘟疫快跑!”瘟疫迅的拍打着小翅膀就从海面飞起来直往北方逃离。 扫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朝前驶出作为长期游戈于海底的独行大盗它不会不清楚下面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所有船上的士兵也都挂起了风帆顺风往东逃离。 三拨人马分成三个方向迅离开这片海域。阿尔丰斯远远看到凯瑟琳和奥帕正指挥着船队兰希和布兰克几人焦急的看着不断往上升起的三人他们就算有心帮忙也做不了任何事。 “谢谢。”这个迟来的感激终于从冷山嘴里说了出来他的身体还在不断上升“刚才我还以为你会袖手旁观。” “不客气这是还你的一个人情当日我在克里特被巴巴洛沙追得满岛乱跑时你同样不计前嫌的对我们施以援手。”阿尔丰斯低着头说道他需要随时随刻注视着下面地情况就算天空也不是十分安全的地方。 “那只是为了讨好你才做的举动其实我当时很不情愿帮你的忙我身上的伤在海上这段时间才恢复过来。”冷山的声音中有点嘲笑也有点开解更多的是对阿尔丰斯的感谢。 “不管你是不是自愿我都很承你的情。不过刚才你为什么不用传送术逃离?那样也可以做到全身而退。”这是阿尔丰斯产生怀疑的主要原因当时他甚至猜测冷山是不是借这个机会试探自己地合作程度。但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一回事。 “如果有效果的话现在我早就不知道逃到哪个地方了。”冷山长叹一声“当时我费力施放了几个魔法都不起作用那个微型建筑的区域好像是一个真正的禁魔区或者是存在的某种力量抵消了我的魔法。” 阿尔丰斯当时也有着在危急时用遁术逃离的打算听到冷山的话才吃了一惊这不就意味着除了利用身体的力量之外任何魔法或者空间逃离方法都不能在这股力量的控制下使用吗? “是什么力量……”洛卡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海面“砰”的一声冲出一道凝而不散的水柱。直接窜向五百尺的高空冷山的上升势头顿时止住三人同时向下跌落远处传来瘟疫的哀鸣声整个身体平平的贴在一面看不见的透明墙壁上慢慢向下滑落逃逸的方向被彻底封闭。 阿尔丰斯才刚现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从海面升起到现在有二十多秒了也没有听到多少嘈杂声现在的海面还有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潮汐而海浪拍打着船壳的声音却听不见虽然看起来暂时脱离了危险原来一直都没有真正离开那股力量控制的范畴。 水花四溅阿尔丰斯从一百多尺的半空摔回海面头肩朝下直撞得个七荤八素眼前金星乱飞这还是身体布满内劲的结果才不至于让他马上陷入昏迷。海面冒起一连串的水泡洛卡一声不响的直接沉入了海底他已经被巨大的撞击力撞昏过去。阿尔丰斯立即下沉一把扯住洛卡的头将他提了上来他不懂得怎么在水里救生只能用这个笨法子。幸好洛卡已经彻底昏迷如果还保留着一点神智死命拉扯住他的手的话恐怕两人马上就得沉入海底。 瘟疫怎么样了?刚才看到它撞到无形的墙壁时已经过了一百码。不知道最后是沉入海底还在高的飞行中被活生生的撞死了?阿尔丰斯心中一痛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贪财好酒的小家伙了。 上升到海面时阿尔丰斯和冷山对望一眼他们都看出对方的力量不是两人合力所能抗衡的。这个力量太强大了可以说是和神一样是不朽的存在这个未知的敌人根本不会将半神和凡人放在眼内。 “这是雷赫拉克提的守护徽记任何触动的人都将接受神圣的制裁。”碎壳突然从阿尔丰斯身边窜出来他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次元袋身体变得更漆黑瘟疫正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肩膀上全身抽搐着。刚才那一下撞得很重幸好它身轻体薄不然恐怕得变成筋断骨折的下场。瘟疫没事真是太好了阿尔丰斯的高兴实在难以形容他对它有着一种半父半朋之间的亲密感情碎壳肯定又借用了奈落的力量不然哪能这么快就将瘟疫救起来。 “这点神力只是主人借给我的证据如果赫拉克提想对你进行审判或者会看在死神的情面上放你一马”碎壳平静的说道“不过其他人如果没有神力作为持凭恐怕会以打搅神灵的罪行受到审判。” 受到神的审判?阿尔丰斯看着洛卡和瘟疫不知道他们会承受怎么结果不过冷山这个巫妖估计是逃不掉了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 海水的吸力突然增大再次将漂浮在海面的三人卷入海底碎壳把肩上的瘟疫往阿尔丰斯身上一塞一声不响的跟在阿尔丰斯身后。 “赫拉克提是什么鸟人?”事到如今阿尔丰斯也只有听天由命反正碎壳就在身边靠他身上死神的力量也有斡旋的余地。 “你很聪明啊竟然一猜就中”碎壳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笑意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钻回次元袋“这个法老神系的至高神就是一个鸟人他的外形是一头无比矫健的黑色雄鹰他和那头青铜龙以及你那个女人的姐姐一样招人讨厌你应该知道怎么应酬这种无聊的神祗他也是一个最强横的武僧可能会经不住诱惑和你动手较量呢。 阿尔丰斯脑中思维全力开动青铜龙或者凯瑟琳都可以用语言或者行动进行无声的驳斥但是对待一个神系中的至高神这样做无疑就是引火烧身看来也只能讨好他。要是得罪可能连本来把握很大的生机都会从手指缝中溜走。 海底那摊金字塔的遗迹还保留在原地阿尔丰斯眼睁睁的看着洛卡的身体从塔尖的部分弄出的两时直径的洞口钻了过去先是头再是身体最后是双脚小洞好像是用柔软的橡胶制成能够根据人的身体尺寸随意变换着大小。 阿尔丰斯第二个进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好像穿过了一种无形的管道然后被抛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四面银光点点有如清晨粘在草叶上的露水那么晶莹动人上下左右全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网形物好像一道道银色的丝线。这里没有风没有声音甚至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处地方这是一个看起来没有其它生命存在的空间。 洛卡正被一个白色的圆形气泡包围着他蜷缩着身体如同熟睡般的躺在里面。阿尔丰斯并未看到自己前面存在气泡他用脚根微微一磕果然碰到了一层柔弱的隐形物体原来他也被包裹在一个气泡里。 “欢迎来到星界这可是我以前经常出入的地方。”碎壳的声音中透着欢娱“你外面的是一层空气泡装载着人类呼吸必须的空气。赫拉克提竟然可以让实体穿越一点也不辱没他身上的强大神力。” 第十一章 赫拉克提 全本小说网“我的天!身体以物质性在星界旅行!只有神的力量才能完成这一点我到底惹着哪个神祗了。”冷山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他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剩下的左臂在身上摸了摸才断定是物质的形体而不是只有虚无的灵魂那条被切断的右臂正浮在他的头上不到三尺的地方他一伸手将断臂拿在手里“我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旅行物质性的身体也能在星界上存在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等位体?” “充满邪恶的生物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有些具备强横身体力量的人也能赤手破碎这个无尽的虚空以肉身来到这个纯粹由精神能量构成的世界只是他们的行为根本就没人知道而已。”一把威严的声音在各人的耳边响起听起来充满正义的威严。 怪不得碎壳可以在星界中来去自如这本来就是一个精神世界纯粹由精神构成的不死生物自然喜欢这片地方。可是除了洛卡能听到这个声音的人没有一个喜欢这种表面上充满正义的语气。 一点银色的星光逐渐由小变大由最初的闪烁转变为恒亮终于一艘浑身包裹在炽光下的船在众人面前显露出它的本来面目。阿尔丰斯甚至可以看到涂抹在船头的日轮徽记日轮上缠绕着一条盘据的巨蟒。 “赫拉克提的圣徽那是他的太阳船”碎壳和阿尔丰斯并排站立眼中的黄色精光在这片由银白和漆黑组成的世界中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我宁愿和精灵之神柯瑞隆拉瑞斯安或者宙斯、赫拉打交道也不想和赫拉克提这个患上老年痴呆症的家伙面对面的碰上。” “你和他打过交道?”阿尔丰斯问碎壳他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这种人确实很难说话守序的人都喜欢将自己认为正确或者合理的东西强加到别人的意志中说是思想上地强*奸一点也不过份是件比**上的粗暴更能令人疯狂的事情。 “见鬼以前在星界一感应到他的力量就开溜了都在传说他的脾气顽固之极谁有心思和这种人面对面的说话?”碎壳笑了一声“不过可能是我心里有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并没有亲自领教。” 一艘巨大的驳船在距离阿尔丰斯一两百码处停下乍看上去有点眼熟这种没有挂帆地船就像初见扫荡时那样怪异光秃秃的主桅最顶端的地方镶着一个红色的水晶球球内隐约可见魔法能量在不停流动。 阿尔丰斯的思想飞快的旋转着总觉得有点东西想让自己抓住但却理不出一个明确的概念。不过肯定是和扫荡有关因为它的船体和眼前这艘船没有多少差别。他想得入了神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即将要面对赫拉克提这个位于高阶神的审判。 一道棕色的影子在三人面前逐渐显示出来这是一只几乎和人一样高的巨鹰身上披着羽毛编织而成的斗蓬手里倒提着一把头部形成大钩的巨刀一双锐利的鹰眼在几个亵神者身上来回巡视整个人就像他的声音一样充满无上的威严。 “我想知道是谁因为什么目的而将我留在主物质界的一个标记破坏。”赫拉克提的鹰嘴微微张开生的声音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他没有用任何动作和魔法已经让所有人震慑于他身上散出来的凌人气势“那是我的座船所用的定位标记请给出一个我认为恰当地理由。” “伟大的阁下”阿尔丰斯谨慎的回答着还是眼前生的事比较重要先解决这个再说。“没有人存心诋毁您的权威这只是我们之间一个小小的误会。”他原原本本将今天生的情况说了一遍边说边忍受着鹰眼在自己身上毫无保留的扫描他相信以赫拉克提的能力很容易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强行将他们劫持到这片无穷无尽的星界并不会只是听这几句废话那么简单难不成就为了让自己讲出事实才将三人放了?那他可真是世界上最好说话的神祗了。 “你并不是奈落的信徒为什么要帮他办事?你的本质并不邪恶过来帮我的手怎么样?大家同为武僧我将教会你很多需要经过长时间摸索才能总结出来的知识和技巧这是别的神祗都能难办到的事。”赫拉克提张开那锋利的嘴缘充满善意的向阿尔丰斯说道。 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碎壳勃然大怒他想不到这个次见面的高阶神竟会无视同为神祗的奈落的权威公然招揽他的代言人。 阿尔丰斯心里也是一惊不知道赫拉克提是有意还是无心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这让接受也不是不回答也不行他忧心忡忡的看着碎壳不知道这样的是不是会导致不同神系之间的互相仇视。 “阁下请注意您的言辞这并不符合贵方和下层位面各个大领主之间互相签订的不战协议这是一个**裸的宣战。”碎壳强忍着怒火才讲完这番文绉绉的客套话它身上带着奈落的神力并不敢对这个出言不逊的神祗动手否则只能落下一个攻击的口实不过他身前的灵气却在不断的往外扩张这是一个充满威胁的信号。 如果面对的是另外一个人这种程度的威吓已经可以让对方退避三舍可是赫拉克提却对碎壳表现出来的威胁力显得漫不经心他的眼睛甚至还在不停的转动从洛卡身上掠过转到冷山再和阿尔丰斯四目相对。他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这副样子摆明了是一种就算奈落亲来也不会卖账的姿态“我和奈落之间并无过节不过他曾经支持过我的叔叔塞特现在我只是从他手中挖一个人过来难道一向大方的死神连这个小小的愿望也不能满足?” 阿尔丰斯并不知道塞特是谁不过碎壳的眼光中阴晴不定显然正在和奈落进行联系这件事情还是交由死神作主。 奈落不会就这么将自己卖了吧?一些交易通常都会在这种情况下生阿尔丰斯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现在自己成了交易的商品而已。他紧张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跳动几下这个鸟人要自己来干什么?留下来天天陪他练拳的话自己可能还不够班。 “主人说他同意放人只要征得代言人自己本身的意愿他很乐意填补自己对两族之间造成的裂痕。”碎壳要是有嘴阿尔丰斯肯定能看到一副咬牙切齿的景象。 “我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在短时间内不想生任何改变。”阿尔丰斯落落大方的说道这也是一个很婉转的断然拒绝他始终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反叛奈落另投明主固然很好但要是朝三暮四人格断然会被打上一个不太光彩的烙印没人会喜欢这种人更何况自己的思想和这种满口正义的高阶神格格不入接受他的策反不疯才怪。 “那真是一件相当遗憾的事本来我还想让你重新成为埃普地区的法老将那个古老的文明延续下去。”赫拉克提慢悠悠的说着这才是他真正的打算也是招揽阿尔丰斯的一个筹码。死神教会之中多如牛毛的党派纷争是人所共知地事实而一个法老则不同他在自己的区域内对信徒和宗教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唯一的权威。 “对您的好意我实在是深感抱歉。权位并不能让我留恋而且对神祗的身份我也没有多少感觉。”阿尔丰斯坚定的摇摇头对赫拉克提回绝得很直接要是他和凯瑟琳是同一个阵营的人因拒绝而导致生流血冲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不如再在就把话说说得干脆点。 赫拉克提笑了两声也不再提起这件事转头向着冷山“这是你的朋友吧他想将我的标记从它原来的地方切割出来?这个愿望好像他并没能力去实现。”他虽然看着冷山说出的话还是丢给阿尔丰斯好像半神在他面前连让他问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是他的朋友我没朋友!”冷山还没等阿尔丰斯回答自己反而和所有人划清界线“事情是我做的随你想怎么办吧。” 阿尔丰斯愣然的看这冷山他这样说无疑是自寻死路赫拉克提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劝告只是由于自己身上没有邪恶的气息和出于对奈落的报复冷山这个巫妖绝对不会得到赫拉克提的礼遇。 “你应该知道你的话意味着什么。”赫拉克提收起手里的弯刀显然冷山连和他较量的资格都没有“我从不会对不死生物手下留情。”他面前有两个不死生物这话是连碎壳也一起骂上了。 冷山只不过是一个半神而赫拉克提则站在层出不穷的神系顶端这确实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对决毫无疑问没人会相信冷山能受得起赫拉克提一个手指头的力量。 阿尔丰斯没有出声他在捉摸冷山的真正用意是与其乞命求活不如行险一搏?赫拉克提这种高阶神一般都会自恃身份失手一次的话绝不会再进行第二次攻击。还是冷山在央求自己动手乘机将自己拖下水?阿尔丰斯从来就不会用最好意的猜想来预测别人的想法先小人后君子是他的一向作风。 “这是低级神向高阶神正式提出挑战的方法之一一般都是瞬间解决要是高阶神攻击失手以后都不能用任何理由和借口再找低阶神的麻烦我不知道是该夸奖胆量够大还是把这种举动称为愚蠢。”碎壳伸手一推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往外飘动他处身的地方果然有着一个在里面看不到的保护壳。 “我会为你的大胆欢呼呐喊巫妖先生”赫拉提克轻抚着自己手臂上的粗轮冷山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与其这样舍命一搏还不如接受我的惩罚更实在起码不会在攻击中将你赖以存在的命匣震碎在我出的渗透劲中会隐藏着神圣爆击你躲不过去。” 冷山没有说话伸手在前面一劈他用动作对应了自己的挑战的承诺。 一圈让人目眩的耀眼光环在冷山前面爆裂他身上的防护层在这一击中应声而碎。他不需要什么氧气和压力伪装成*人类的全身皮肤被体内存在的压力炸成一片片四散漂浮的皮革。如果他是真正的人类这种情况就像是全身的血液自体内向外急剧爆炸那么惨不忍睹。 皮革当中显示出了冷山本来的面目——一具干瘪而能灵活移动的尸体隐藏在人类皮肤内的一层棕黑色的干皮是巫妖的原型。 “很好你的决心没有改变。”赫拉克提的眼睛集中在冷山身上就像一只蹲在山崖边注视着猎物的金雕。 阿尔丰斯学着冷山的样子伸手在前面一劈手掌却无声无息的陷入了那层保护壳当中好像四周都布满液体形成的帐幕。他可以通过快突击的方法让冷山蒙受重伤但两人之间的真正实力上的差距却是显而易见的他连破开自己身边的保护层都无法办到。 “你想干什么?这是在星界根本没有压力可言你的身体承受不了体内的强大压力会被炸成碎片。”碎壳马上出声制止阿尔丰斯的疯狂举动。 阿尔丰斯没有和往常一样回答他只是在一掌又一掌的试图劈开笼罩着身体的护层碎壳喝止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吭声任由阿尔丰斯继续他的胡作非为。 “人类你在做什么?这样做会让你尸骨无存。”赫拉克提看着阿尔丰斯的动作也是困惑不解在他看来阿尔丰斯比冷山的求死**更为迫切。 洛卡已经转醒他在自己的护层里不断拍打着外壳只能看到他的嘴好像在喊着什么听不到一丝声音他没有碎壳和冷山那种感应能力。瘟疫和阿尔丰斯同处于一个保护层尽量躲到最远的地方它从来没有在阿尔丰斯身上看到过这种非理性的举动。 几次徒劳无功之后。阿尔丰斯极其快的击出一拳在护层上一碰即收蛛网般的裂痕在拳头接触的地方开始扩裂并迅向四周蔓延。 阿尔丰斯的眼睛一直盯着逐渐扩大的裂缝迅回身抓住惊恐不已的瘟疫同时向碎壳摇了摇头。“原谅我兰希原谅我朋友们”他并没有回答高阶神提出的问题只在心里默默的和朋友们告着别。“必须这样做不然根本没办法可以保护大家。” 阿尔丰斯的举动是在以冷山为目标进行赶追再次进入塔隆时起码要让自己拥有半神的能力才能受得起巫王的打击没人比他更清楚巫王的强大能力以现在这种能力返回沙漠无疑是去送死。摆在眼前的虽说是一条出生入死的路但也是一种绝好的修练方式他正在奋力提升着自己的力量。“如果我还是一个人就让我死在这里要是我能成为神那就有克服一切困难的本钱。”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着。眼前一黑身体血液好像要往外大量涌出防护层里的空气正迅扩散到星界裂痕之间已经形成了可容空气进出的缝隙。 碎壳手臂一伸将瘟疫接过去一层黑色气体在它身边形成另一个保护层就这短短的时间由于脱离了保护层瘟疫的双眼被体内翻腾的血液染成上赤红的颜色。阿尔丰斯更不用说全身的皮肤和血管都在迅鼓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展成一个人肉炸弹额头暴涨的青筋要是让人看到一定会以为他是小儿麻痹或者天花治痊愈后形成的后遗症他拼命集中着意念制止着身体像面包一样迅的鼓起、爆裂。 冷山似乎也看得呆了他不明白阿尔丰斯为什么要出现这种求死的举动要是他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侥幸从赫拉克提手中活命那么阿尔丰斯可能连百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像大海里的一颗鳕鱼卵几十亿颗的授精卵子只有不足百条能活到成鱼的机会。 “我……要……代替……你……接受……神力之……洗礼。”阿尔丰斯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身体已经肿胀成看上去有三四百镑的大胖子。 第十二章 折翼 全本小说网“好、好”赫拉克提仰天打了两个哈哈“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不要命的人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这种无畏的精神都让我佩服两个一齐来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再勇猛无匹的邀战在我面前也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阿尔丰斯缓慢的挪动着身体顶、喉、心、根四门的力量狂潮一样注入内劲的运行通道努力让身体在恶劣的环境中平复下来。双眼近乎失明根本看不到四周的景象视觉中只有一片红色的血海。肌肉里的每一颗水分子似乎都在向体外溢出也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赫拉克提的声音在回荡可以肯定他是通过感应传递信息在这个鬼地方里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 “集中专注力气息逆行。”那个久违了神秘武僧的声音再次出现失去五感之后精神力反而大为加强胸口那颗舍利里出的声音正在阿尔丰斯的脑袋里不断盘旋。 阿尔丰斯来不及细想马上提气试着让体内的内劲逆向运转。此时的精神已经将**放弃了全部都集中在内劲的控制上只有这东西能救他一命。不过他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能力的提升和他的度一样都是极要么像雷电一样前进倒退或者原地不前就意味着死亡。 “将力量集中在脐下一寸的地方凡心想者事成必须打通这条通道你才能迈过这一关。”神秘武僧的声音一步步引导着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按照他的话把所有的内劲导向脐下内劲带着四门的气息在这一刻同时汇聚到针尖一样的一点上清凉的感觉随即扩散到全身沸腾的血液开始冷却下来。脐下生出一股力量和四门的生命力遥相呼应——身体的第五门——脐门被四门的合力冲开。极度鼓胀的皮肤和肌肉逐渐内收鼓起的眼睛也回复原来的样子身体各个部分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不过最大的问题刚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现在的身体需要呼吸空气裸露在星界内的时间太长将会因为缺氧而导致窒息死亡。 “你的适应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赫拉克提向阿尔丰斯勾了勾中指“我将自己的能力降低到半神程度免得奈落说我欺负小孩子。是不是能在我手上走上一个回合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要是能挨得住对我的冒犯就一笔勾销接不下的话就得付出一点点代价了这是用你们的命进行的赌博。” 如鹰一样的骨节嶙峋的手爪慢慢伸出突然抓握成拳拳头四周的空间徒然一震好像有一层层黑色的气体在逸散。星界是没有空气的这种气体状态的震动其实就是星界空间受到赫拉克提的拳劲冲击后变形的景象 “穿云劲我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舍利内的武僧悠悠的叹了一声其中包含了对往事沧桑的回忆和无尽的感慨。 “一掌穿云十三劲我也没想过在这里会碰上武僧的前辈。”阿尔丰斯并没有张嘴说话他试着在自己的脑中进行赞叹眼前的这几个人都应该能听到易卜拉欣和道格拉斯的话还有僧院所提供的资料已经被他综合起来了。 “识货!”赫拉克提赞了一句。“现在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渗透劲是怎么用的。伙计接招!”他的身体也未离开原地一拳击出指骨凝在身体前面两尺的地方。 阿尔丰斯愣了一下。他这是干嘛?摆样子吗?为什么不攻上来?这里没有空气隔这么远的距离内劲也形不成有效的冲击。 冷山一闪身他的身体动了赫拉克提已经起攻击只要能躲过这一拳高阶神除了认输之外也别无它法。冷山显然不是第一次到星界身体上的运动自如而敏捷比在真实的世界上快多了不像阿尔丰斯那样笨手笨脚的四肢乱动也无法前进一步。 “保持你的注意力心里想着要到达的地方。物质体在星界的专注力越高运动的度就越快。”碎壳在旁边指导着阿尔丰斯他无法在这种战斗中插手只能在旁边尽量给阿尔丰斯提供帮助。 阿尔丰斯心里想着赫拉克提所在的地方身体逐渐向他移了过去在这个四面八方不着边际的地方任何一种方式都可以说得上在移动就像现在的阿尔丰斯说他是在爬、在跳、在跑、在游动……什么说法都可以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重力他感觉自己的思想越是集中身体就会向着自己所想的方向移动。”小心头顶。”武僧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搅了阿尔丰斯脑里想着一直向前的专注力移动度也慢了下来 “头上?”阿尔丰斯四周看了看头上在什么地方?他眼中所看到的情况是:所有人都倒了个转除了自己之外都是头下脚上冷山则是在侧着身体所有人的姿势都怪异无比。他随即醒悟过来不是别人的位置颠倒而是他在前进的时候让自己的身体掉了个转现在他的头顶和就是别人的脚底。 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当头压至阿尔丰斯没有时间为这种奇怪的景象诧异双臂自然而然的向上一挺身体在瞬间已经作出反应。全身上下突然一震向着脚部的地方急剧后退臂骨疼痛欲裂不过他却在不惊反喜在这种没有任何借力点的空间里赫拉克提是怎么进行的渗透攻击?这种力量竟然穿透了空间进行无距离的打击?他一边承受着痛苦一边暗自高兴又学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攻击方法——内劲竟然可以越过距离而进行远程武器一样的攻击。 疼痛在全身蔓延但阿尔丰斯心里却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武僧的攻击不一定需要近身赫拉克提是用一种精确传送之类的法术将实质化之后的内劲送了过来类似法师进行远程攻击的手法这和自己使用遁术攻击的原理大同小异只是打击的距离更广精确率更高。 阿尔丰斯眼看着自己离打斗的地方越来越远赫拉克提拳上那种无穷无尽的力量不知道要将他推到哪里才算终止。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用在海中学会的方法将迎面而来的压力减到最小。现在不但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就连前面这股无穷无尽的力量何时衰竭都不清楚这真的只用了半神的力量?他不禁起了疑问碎壳并没有阻止这场战斗可见赫拉克提是完全遵守了自己许下的诺言只用半神的力量来对付眼前的两个挑战者。 冷山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被打到什么地方去了。很明显如果赫拉克提的渗透劲有十三重力这只不过是用来试探的第一重要想挡住这一击先得化解它不然被送到星界的哪个角落都没人找得出来。 阿尔丰斯臂上内劲一吐和那股力量进行对抗内劲毫无阻碍的送了出去两股内劲在星界里交汇在一起身体的移动顿时停止赫拉克提的拳劲这才从身旁掠过强烈的磨擦下半边身体上的毛孔火辣辣的烫。 “这是圈套上当了。”阿尔丰斯暗呼不好被自己所挡的那股力量好像中间存在一股强大粘力手臂已经收不回来这种籍由内劲生成的吸力将他地手牢牢套住就像刚在马萨雷的乡间遇到的那种武僧之间互相比拼内劲的情景一样想分也分不开落败的一方只能以死亡告终当时那个和自己敌对的暗夜武僧遭遇到的惨状今天可能会生在自己身上——全身的骨胳会被震碎身体将化为一团软泥。 阿尔丰斯的大脑意识几乎被吓得运转不过来这就是试图和高阶神对抗的下场也是他自找的结果。死亡是如此之近明知道再越是用力作用在身上的反效果就越大但多年来形成的身体反应却违反了大脑的意志不得不抵抗下去。 赫拉克提的第二重力混合着第一重余力直冲过来没有留给阿尔丰斯再思考的时间。阿尔丰斯臂上的第二重渗透劲也随之冲出身体已经不能再后退虽然明知道这个方法无疑是在饮鸩止渴只能为赫拉克提的第三重攻击提供更多的打击力但除此之外别无它法。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之后阿尔丰斯眼前的压力突然削减赫拉克提的第二重力量被撞得倒退了几尺阿尔丰斯心叫不妙马上组织起第三重力量进行防御这时就算想转身也绝对无法逃脱战死的命运因为手掌正在前面和赫拉克提的力量接触着。 一阵强劲的力量从手掌传入阿尔丰斯将仅剩的第三重渗透劲全部送出。攻势稍微被阻了一下又再随即涌来。手指指骨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却清楚的意识到那里的骨头已经全部断裂跟着是小臂再是上臂最后到肩膀紧接着胸口一闷身体每个部分都失去了知觉。 “我死了吗?”阿尔丰斯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搞不清楚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成为一个亡灵。 “这是武僧对战的唯一后果谁的内劲更深厚、对劲力的运用更精纯谁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你的身体已经被互斗的内劲压成了肉泥那几个生命门正在全力补救骨胳和肌肉的损伤。”一个浑身着黄色光芒的僧侣盘膝盖坐在阿尔丰斯对面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头顶竟然长着不到半时长的头身上随便披着一副红褐色的布匹手臂自肩膀以下都暴露在外。 “到底我是死了还是继续活着?”阿尔丰斯再次问道。他低头看了几眼却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想抬一下手却不知道手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就进入了神识境界。僧侣的话却让他感觉无比沮丧——一个死了的灵魂是不可能有任何抱负和梦想的。 “你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死亡不过你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就像一座建筑即将倒塌的时候住在里面的人都会跑到外面避难。”僧侣闭着双眼似乎并没有真正看阿尔丰斯这个人。 阿尔丰斯注意到僧侣坐在一个直径三尺的圆形座位上座位的四周开满了花瓣以前进入神色境界所看到的黄光似乎就是这个僧侣和他的座位一起放出来的。 “有什么办法能修补好那栋建筑?”阿尔丰斯急急问道虽然他曾经很渴望见到这个跟随在自己身边的神秘人物但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和外面的情况不知道冷山能不能支持下去洛卡是否已经回到了那个真实的世界。 “用你的心去修补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将破碎的身体恢复完整除了自己之外。”那个着装怪异的僧侣依然维持着那种坐姿嘴角也未牵动丝毫。 怎么这么多人都想用感应的力量来和别人进行沟通?难道他们还真是以为这是一种快活的方式吗?阿尔丰斯下意识的想着但他却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不通过这种方式沟通还哪里长有“耳朵”用来听声音? “用心?用心怎么去补?”阿尔丰斯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用你的意志驱动五个生命门的力量进行修补虽然算不上完美但也能让身体尽量恢复。”僧侣的眼睛突然睁开。“如果你还留恋那副身体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再经历多一点苦难吧。” 阿尔丰斯的眼前出现一片耀眼的黄芒这个世界地一切景像都不再清晰。 疼痛浑身上下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阿尔丰斯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那副残缺的躯体内痛感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刚想活动一下手指却突然现连胸口的肋骨都断裂成上百快碎片更别说四肢的状况了。他不禁呻吟起来但就连这个简单的自然动作也不能完成坚硬的颌骨也没有从这场浩劫中得以幸免韧带的每一下收缩都会带来莫名的痛楚。 骨头被巨力压碎肌肉被无情撕裂神经却还在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责任要是它们被一同摧毁或者会让阿尔丰斯更为好过这本就不是人类能承受得起的痛苦。何况阿尔丰斯的身体比正常人灵敏得多所承受的痛苦也更为清晰和激烈。 远处的地方隐约看到洛卡处身其中的保护层闪烁着的银光一团黑色的影子在星界中躲闪逃窜冷山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他并没有像阿尔丰斯那样和赫拉克提硬拼用的无疑是最正确的方法。 一个黑色的脑袋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碎壳!不过他的爪子慢慢举起眼光明灭不定的注视着阿尔丰斯“与其死在赫拉克提手下还不如让我送你到卡瑟利接受封神仪式。对不起代言人。”这是残忍成性的碎壳第一次在阿尔丰斯前面用“对不起”这种字眼。 碎壳竟然赶过来杀掉阿尔丰斯? 其实碎壳只是想帮阿尔丰斯解除痛苦全身骨头被震成碎片这个人已经彻底废了在星界解决掉他比带他回到世界受罪要好上百倍一个废物又怎么能对别人进行指挥和沟通? “不”阿尔丰斯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拒绝碎壳他并不是畏惧死亡只是为自己再争取一点时间卡瑟利并不是他想去的地方。“再多等上一会。好吗?” “你确定?”碎壳在阿尔丰斯手臂上轻轻戳了一下指头深陷进去肌肉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弹性“你确定这副样子回到现实世界不会为别人带来更大的困扰和烦恼?” “我确定!”阿尔丰斯说得斩钉截铁“或者就算要死也不会死在赫拉克提这一拳上面虽然我最终也没有承受住打击不过他没有打死我在事实上我们已经赢了。” 碎壳看了阿尔丰斯一眼摇着脑袋“我从来没有看过像你这样好胜要强的人换做其他人承受这种痛苦要是还能喘上一口气都已经是令人佩服的硬汉了。” “你不觉得让赫拉克提低头认输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阿尔丰斯努力保持住心灵的清醒不能让身体因为过度疼痛而休克“我虽然不好胜但只要对上阵我脑中除了胜利不会再想其它。”他并没有后悔战斗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因为其不定性的原因而倍觉魅力所在就像不会有人因为死亡而放弃权力的角逐一样同样也不会有人因为伤残而放弃**上的比拼。 第十三章 因祸得福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的眼睛大睁着连眼睑的活动都不能继续控制了脊椎在刚才的震荡中寸寸断裂要不是有五个生命门的力量在瞬间将五脏六腑保护住他早就到卡瑟利向奈落报到了。内劲形成的中心在脐眼以下、根门以上的部位腰骨、胯骨折断以后内劲失去了导向的支柱被挤压成一团左冲右突始终不能按熟悉的路线进行运转完完全全被困在了起来五个生命门没有内劲带动空有大量的治疗气息却不能输送到该到达的地方就像一辆失去了轮子的马车就算马的力量再大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在路上疾飞奔驰。 冷山的移动越来越慢这场赌博已经到了尾声最后一重劲力带着一丝暗红色的光芒划破星界无穷的虚空从冷山的眉心直贯而入自后脑穿出他的闪避动作顿时停止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赫拉克提只用了一拳仅以半神的能力就将两个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对技巧的运用已达到凡入圣的地步。 一切都结束了大获全胜的赫拉提克瞬间移到阿尔丰斯身边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检查对手的状况他并不相信阿尔丰斯还能在这种程度的打击中继续存活下去。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我会抽时间帮你解决。”赫拉提克身后的黑色羽披向后飘扬起来他身上长着的柔细绒羽都清晰可见。 “虽然我不知道我的那个同伴到底怎么样了不过你输了赫拉提克我还没死。”阿尔丰斯的身体直直的转了一个角度和高阶神面面相对。幸好星界没有重力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转动身体。 赫拉提克一下呆住了显然他没想过阿尔丰斯还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刚才在阿尔丰斯身上他浪费了八重内劲前三重将阿尔丰斯的力量全部诱出来。自第四重开始连续三重绵绵不绝的力量将阿尔丰斯的骨胳震碎剩下两重则攻破内脏的防守体系换做其他人整个身心都将被搅成一堆稀烂地鱼子酱。 阿尔丰斯额头上的汗珠从毛孔中不断渗出变成一颗颗晶莹通透的小水珠飘散到四周的夜空他是在拼命忍耐着伤势给大脑带来的极大痛楚坚持完成这一次的比试。 “只要你用自己的力量能稍微移动一根手指。我就将胜利的荣誉让给你。坚强的人类。”赫拉提克有点敬佩的看着这个主动向自己挑战的对手他已经看出阿尔丰斯失去了移动能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现在不过是在死撑着罢了。只是感觉上有点奇怪为什么受了这么严重的打击之后这个人的脑部还继续保持活动而不是陷入昏迷? 瘟疫在碎壳弄出来的保护层里向赫拉克提龇牙咧嘴它在里面感觉不到高阶神的威压心里的愤怒可以尽情表达出来。可没人会和它一般见识洛卡和碎壳的视线都集中到阿尔丰斯身上成败的关键就看阿尔丰斯是不是还能动上一下了。 其实阿尔丰斯最清楚自己的状况连眼睛都不能眨还动什么手指?他忍着全身地疼痛看着赫拉克提。心中几欲狂这家伙真会捉弄人。可是不这么做确实又证明不了自己还能活动。 “他的手动了。”碎壳向赫拉克提看了一眼马上低下了头。他不像瘟疫这么无知和大胆高阶神身上有某种力量让他不敢直视。 赫拉克提没有理会碎壳的动作他吃惊地现阿尔丰斯的手指竟然在慢慢牵动这里没有其他神力牵扯进去作为高阶神他绝对能感应出来阿尔丰斯是在以自己的自主能力动的手指。——老天怎么会这样!这鸟人头上的几根羽毛都翘了起来冲冠而起的怒毛显示了心中的不已愤慨想不到竟被阿尔丰斯钻了个空子明明赢了就这么认输一点也不甘心“你竟然在我面前使诈?!” “就算你能感知这个地点过去和将来十九周所生的事情不过也只限制于你所庇佑的君主、复仇誓言和使命承诺根本不会知道他用这么一个办法击败你”碎壳的眼角向上翘起好像是在忍不住心里地笑意“你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没有看到后面的人在努力追赶。” 阿尔丰斯送了一口气他确实是在投机取巧大部分肌肉和骨头的组织都被破坏只有皮肤没有任何伤痕依然像平时那么坚韧这是渗透劲的最大特点攻击的劲力对表皮的伤害远远没有对内部造成的伤害那么大。心门的力量在胸口正中和**地地方盘旋他突然加强了一点胸门的生命力盘旋的气息牵扯着肩头的皮肤将双手的后面三根手指带动得略微向上翘起气息不断的运行之下获得的结果就产生了手指能够活动的假象。 可赫拉克提只是说阿尔丰斯用自己的力量移动手指他就认输可没说用什么力量阿尔丰斯钻的就是这么一个空子。 碎壳一手横抱着阿尔丰斯一手扯着呆如木鸡一样的冷山从海面快掠过返回到扫荡的甲板上洛卡和瘟疫都还保持着活动能力他们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返回。 船上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魔法时前阿尔丰斯还生精虎猛的他们打过招呼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烂泥一样瘫在甲板上双眼大睁眨也不眨活脱脱一个未成完心愿舍不得去死的人。 冷山更加奇怪从碎壳放他之后就像石头雕像一样站在甲板上他还保持着最后一刻进行躲闪的姿势。 “他、他……怎么了。”兰希轻轻的抚摸着阿尔丰斯的手用柔若无骨这个词汇形成还真是恰当不过。布兰克在冷山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出一种坚入铁石的叮叮声。这两个人所受的伤完全是南辕北撤的两个极端唯一相同之处就是两个人全都不能动弹。 “一个成了废人一个成了真人塑像就这么简单”碎壳摇了摇头长话短说“我们去了趟星界他们两个和赫拉克提动上了手。” 凯瑟琳和布兰克大惊失色和高阶神动手还是能活着回来的人这个世界还没出现过他们应该感觉到骄傲才是可偏偏回来的两人却又生不如死阿尔丰斯气若游丝冷山额中出现了一个大窟窿这种样子无论谁都不会相信——活着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主神不用自己的力量帮他治疗?”兰希的眼睛带上了层层水雾对着碎壳说道。 阿尔丰斯虽然全身瘫痪但顶门的生命力却将大脑保护得完好无损思维还和平时那么敏捷。兰希是关心则乱要是奈落能那么做也就不是奈落了他巴不得自己赶快翘掉好让碎壳带回卡瑟利为他办事或者还会利用这件事情对赫拉克提进行要挟自己和冷山的现状就是最现成的证据他又怎么会舍得糟蹋一个大好的机会出手帮助疗伤呢? “主人说这是对代言人的一种考验成神之路充满了对生命的磨练。”碎壳摇摇头回答道其实这只是死神对其他人的一种托词任由自己的代言人变成这个样子而袖手不管怎么也得找一个体面的说法。 兰希无比轻柔的抚着阿尔丰斯的手生怕一不小心把阿尔丰斯碰痛了眼睛里的水雾越来越湿也越来越朦胧终于两行清泪顺流而下她再也止不住心里的悲伤轻轻抽泣起来。凯瑟琳在兰希身后按住她的肩膀以免她悲伤过度而昏迷过去。 “哭什么有什么值得哭的不就是变成废人吗又不是真的死了这是他心里想对你说的。”碎壳将阿尔丰斯的话原封不动的传出来只有他和扫荡才听得到阿尔丰斯的感应。 “我们现在就回去就算找遍天下最好的医师或者魔法师我都会把你医治好。”兰希一咬牙拭去眼上的泪水阿尔丰斯的生命代表了她感情中的一切虽然死神没有向阿尔丰斯伸出援手但她并没表露出任何不满就算一个最坚强的人也没这种坚强的心态和坚韧的神经。 阿尔丰斯和兰希相互对视片刻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有眼神在默默的交流。 奥帕突然拔出腰间的巨剑朝阿尔丰斯当头劈落——动作竟然和碎壳当时的第一反应毫无二致。 所有人都被这个举动惊呆了想不到在自己人中竟然有人想要阿尔丰斯的命他们真的搞不懂奥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时间思维还都反应不过来。兰希情急之下不及细想身体前倾整个挡在阿尔丰斯身上。碎壳挥手一爪打在剑身上奥帕双手一震拿捏不住手里的武器巨剑远远的落入海里。 “你在干什么?”韦伯的飞爪一把抓住奥帕的肩膀铁指马上没入了肉里。 “想和以前一样落井下石吗?”凯瑟琳厉声喝问她记起了以前在泰拉斯奎肚子里刚脱险的时候奥帕也想乘机干掉阿尔丰斯现在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绝好机会。 “我的主人无论做事手段怎么卑鄙和无耻都不失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堂堂枭雄我忍受不了他在我面前成为一个连话都不能说的废物!所以”奥帕一个字一个字的吼了出来“我要干掉他我的主人绝不能跟眼前这个不中用的废物连在一起。”它手里还保持着劈的动作要不是韦伯见机得快阿尔丰斯和兰希两人马上就会分成四段。 “仔细听我说奥帕”每个人的耳中都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中却失去了往日那种年轻的风采“我不会就这个样子一直下去要知道生命不会只有一种形体就算舍弃了这副身体我也不会放弃大家。” 兰希欢呼一声:“你能说话了!”不过当她俯眼看下去时阿尔丰斯还是原先那副爱死不死的老样子嘴唇哪有活动过的迹象? “是在做梦吧?好像主人在对我说话。”奥帕目光散乱的看着韦伯它以为自己悲伤过度而有了幻听。事实上它的听觉和以前一样灵敏并没有产生任何错误。 “恭喜你失去了身体的说话能力却掌握了以天语和生物沟通的方式。”韦伯松开抓住奥帕的铁爪走到阿尔丰斯面带羡慕的说道。 阿尔丰斯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哀伤和失落更不像是一个随时都准备放弃这个生命的人他没有说话可确实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他的声音。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结果自从赫拉克提将他们送回这个世界以后他只觉得听觉再次加强瘟疫喉头所出的格格声好像是一种自内心的询问这小家伙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整个海洋已经不是没有共通语言的世界每一种鱼类的声音每一种鸟的鸣叫似乎都充满了思维和灵性阿尔丰斯甚至可以听到浮在海上透气的海鱼所说的“安全”的声音空中的海鸥却在和同伴传达“那个地区鱼类最多”之类的信息交流。不过直到奥帕提剑砍向自己的一刻碎壳和扫荡又不能将语言那么快的翻译出来阿尔丰斯心里一着急竟然用出了在星界里和赫拉克提互相沟通时的方法想不到他的声音竟然能让所有人都听到了这真是一次意外之喜。 只是这种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所需精力甚大阿尔丰斯刚一说完就感觉像用了一次渗透劲那样精力枯竭面上出现了短促的潮红呼吸也弱了起来。 “笨蛋你用这种方式说话的时候应该想着某个对象让所有人都听见会浪费大量的专注力你的身体已经变成这副样子承受不了这种负担。”扫荡骂了阿尔丰斯一句它是这方面的老手说出来的宝贵经验可以让阿尔丰斯省去几个月的痛苦摸索。怪不得这家伙几乎很少在其他人面前说话原来还有这么一个道理阿尔丰斯心里不免有点犯嘀咕。 “每一个生物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应频率而同一种生物比如说人类不同的个体也需要进行不同的感应微调说得多了自然就能掌握其中的诀窍。”碎壳也在旁边插话可惜没人知道这两个能够进行心灵感应的家伙在对阿尔丰斯进行教导。 阿尔丰斯越相信自然界存在一定的公平性失去了的东西总会在某一方面能弥补回来。如果不是身体承受到这种程度的伤害谁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领会到这种不应由人类掌握的交谈方式? “现在我只是想到赫拉克提那副充满痛苦和不甘的神情又没欠他几百万金币挖不了我过去也不用那么苦着眉头吧那副鹰眼好像是想把我啄来当点心吃一样凶狠。”阿尔丰斯哈哈大笑再次让自己的声音传达到每个人的耳中。 他这是在稳定军心只要自己有这样的状态就没人会将这副残疾的身体放在心上。他也不是没将自己现在的身体当成一回事毕竟这个身体跟着自己十七年。在卡瑟利可以不用身体但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身体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只要死不了以后就还有机会再赌过。 甲板上的士兵一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有点搞不清楚阿尔丰斯是不是陷入了完全的疯狂。 奥帕更在跪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在他心目中可能阿尔丰斯早就已经成为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了所以才会在看到阿尔丰斯全身残废时做出想砍死阿尔丰斯的举动。 阿尔丰斯并没有对它有任何责怪好像根本就没生过这件事一样。人就是这样有信心有能力的时候别人就会把你看为无所不在的神一旦失去了这种能力马上就变得什么都不是。 “马上沿着既定航线前进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影响到全军的战斗情绪”阿尔丰斯趁机再次鼓动士气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奥帕轻骑兵交给你负责指挥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和卡尔商量解决至少要将三万守卫军给拖过去。” “你刚回来就想着进攻?”凯瑟琳睁大了眼睛四周的欢呼声好像在说阿尔丰斯这副瘫痪的身体比以前更受到欢迎。如果说兰希的神经是以坚韧来形容的话她绝对搞不清楚眼前这个人的神经是用什么做的比铁更硬比油更滑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的意志产生崩溃。 “知道了主人。”奥帕飞快跑下舱去准备一切昨天已经浪费了半天时间今天一定要找到一个适合的登6地点对防守部队进行牵制。 “打仗有钱得吗?”阿尔丰斯从甲板一角捕捉到了瘟疫那个幼稚的声音它正无聊的玩着自己的收藏。 第十四章 治疗 全本小说网“数不清的财富在那里等着你的辛勤掘取无数的美酒在那里等着你的开桶畅饮。”阿尔丰斯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恶毒用这么富有诱惑的东西引诱着瘟疫这头未成年的稚龙。 “有钱我就干。”瘟疫这个贪财的贼胚好奇的看着阿尔丰斯它不明白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能和自己说话了不过和这点小小的疑问比起来它更喜欢揽着无数的珍宝财富睡觉。小脑袋里完完全全延续了无数龙族前辈的一贯传统和朴素的作风——为了钱就算是雇佣军说不得也要当几回了。 阿尔丰斯躺在他最厌恶的用厚厚天鹅绒进行垫底的软床上兰希撬起阿尔丰斯的口将一碗已经温热可口的鱼粥灌下去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他吃下食物不幸之中的大幸就是身体里的内脏没有全部受到破坏排泄系统还能勉强控制倒也不至于和鸟类一样时不时的随地大小便。 这是一个明朗的晴天能见度极高空中飞翔着数不清的通体雪白的海鸟瘟疫就和这些鸟类混淆在一起倒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它收集到的情报由两个小队长的嘴里不停报出来兰希在旁边帮着做笔记一一记录下来包括地形、各支斯林姆的部队旗帜、兵种、人数以及武器资料。奥帕和洛卡等高层长官围在水晶球旁边等待阿尔丰斯的安排他们中谁也没想过阿尔丰斯在这种全身瘫痪的情况下还坚持指挥登6作战崇高的敬业精神让所有人都赞叹不已。 “这里是登6的最佳地形”凯文突然打断了士官滔滔不绝的描述“只要冲上三百码距离的天然防浪堤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这是骑兵活动的最佳场所。”他地话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 兰希看了看身边的沙漏“现在大概是十一点二十分暂时将这个地区叫做一一二零地区适合登6作战。在这里有五个千人方阵在等着我们每二十人组成一支四列的小队大概在四到五百人之间。还无法确定是不是精锐弓骑兵。不过像我们这种不熟悉地形的外人都能想到这点作为地主的斯林姆肯定不会对这片地区掉以轻心。” 宁愿高估对手的智慧也不要莽撞行事这是阿尔丰斯一贯的策略他也喜欢冒险的行动。但并不是完全暴露在敌人视线之下进行蛮干的行为。 “这不是凌晨我们看到的旗帜瘟疫撞到上面的时候我记得旗帜的形状和标记并不相同。”克拉克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阿尔丰斯一样。 “下一个登6点在五个魔法时之后距离这里大概有五六十里不过肯定和这里同样热闹。”凯文摇了摇头一直这么小心下去也不是办法在不清楚斯林姆部队的换防时间表情况下无论到哪都一样。 期林姆采用的是一种疏松防守方法将一些不是作战主力的部队散布在海岸线上组成稳固防守的第一线主要负责巡逻戒备;比较熟练的战斗部队集结成战斗阵形分成几个军团在一定地区域内交替巡视这个范围可能是以二十里为半径执行巡逻任务;最精锐的部队在主营留守可以对各个方向的突变提供强大地支援;最不济也能让所有部队收缩起来和十字军打阵地战——这就是这两天内观察到的斯林姆部署的防守战略。——这种将人力调整到最佳的防守配置随便一个参谋智囊团都能设计出来只要统帅不是刚愎自用的人就会进行采纳斯林姆面对武器精良、精通进攻的十字军通常也都采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策略进行防守。 就在这里登6阿尔丰斯马上有了决定可是用什么办法将这些讨厌的守卫军团调走呢?看来这支先遣船队是被盯住了短时间内无法再避开对方的监控耳目。“船队继续南行到下一个登6点游荡一两个魔法时后再调头往北。”阿尔丰斯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他根本不会在那里登6只是想扰乱敌人的视听。 韦伯急匆匆的走进来“外面有一艘中型渔船正在向船队前进的方向靠近船上想派人过来要一点淡水喝两个战舰信号过来问是不是要将它击沉?” “用不着命令渔船在一百码之外保持同样的航行位置小艇可以过来。我们昨晚的朋友有信了。”阿尔丰斯稍微做思考向代替自己的韦伯下达命令。 那个一心谋权篡位的赫拉曼肯定想到一个折中的主意才会派人过来。其它渔船看到这样的大型船队绝不会这么没头没脑的撞过来。想要纵火烧船?一艘普通的渔船中又能藏得了多少东西更何况先遣船队并不集中在一起度也比单艘渔船快很多。如果想派人过来凿船的话扫荡的反潜能力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 隔了半个魔法时韦伯再次走到阿尔丰斯身边“给你猜中了这是那个大胡子送过来的信件送信的人还在外面。我检查过了上面没做手脚。”他大声将信件当中念了出来。 赫拉曼很婉转的对昨晚未果的会谈表示歉意他明确表示那个谋杀父亲的计划不会再让十字军插手只央求先遣队派一支部队进行登6对内地的一些地区造成骚扰至于怎么干、干什么他一概不管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赫拉曼则会派人“友好的”进行驱逐籍此增加他在本地人心目中的威信如果十字军愿意帮这个忙他愿意奉上阿克镇以南一百里内的换防时间表和巡防部队的准确情报作为交换条件。 这种借刀杀人的政治性合作对双方都有利阿尔丰斯相当于平白捡到一份丰厚的礼物就算赫拉曼不来按照计划也正打算这么干呢反正十字军无论用什么方法迟早要登6现在接受这份礼物还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至于赫拉曼在交易中的所得也是利大于弊他本就想阴谋串通十字军正如在信中所说的只要他能为百姓办点实事——至于是不是表面的工夫平民们可不会管那么多——只要让他们看得见实惠就行赫拉曼成为家族继承人的政治砝码也大为加重。 凯瑟琳在阿尔丰斯的示意下答应下来。她静静的听着阿尔丰斯的解说眉头慢慢紧皱起来无论她喜欢与否这种政治和外交手腕以后将会越来越多不是她想避就能避开的。 “我怕这是一个圈套我们的轻弓骑兵就这么登6的话要是斯林姆的军队半途围堵埋击。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布兰克忧心忡忡的表露出自己的不安三十七军团的五百精锐如果就这么一役而没这种损失可不是能以金钱来衡量的。 “没关系如果信里是请求我们全部上岸十之**才会是真正的圈套现在赫拉曼在并不知道我们目的和实力的情况下只想让一支小分队进行流动式骚扰我们不用太过担心。在歼灭几百个十字军所得到的军功和争取领民的信任之间他应该会作出正确的选择”阿尔丰斯眼睁睁的看着头上的船板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摆出的姿势。“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太贪婪也太白痴既想要军功又想要领民的信任在事情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对我们派上岸的士兵下手。” “韦伯你出去去吓一吓那个送信的要他回去告诉那个大胡子要是我们派上岸的士兵出了一点问题一个士兵的性命拿一千个平民的人头来交换如果全军覆没就算他以后有机会坐上族长的宝座我也保证在他的领地内看不到一个活着的领民。”阿尔丰斯交代完这些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些平时根本不费力的话现在要让每一个人都听见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 韦伯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凯瑟琳看了阿尔丰斯一眼也带着其他人跟着退出房间里只剩下静养的阿尔丰斯和在旁边照料的兰希。阿尔丰斯不断试着调试体内的气息但伤势的好转却进展得异常缓慢生命门的气息一直在原地转动也送不到所需要的各个地方和赫拉克提交手的时候要不是脐门恰好打开可能连最后一丝内息也保留不住内息的源泉会被强大的力量生生震断。 兰希坐在软床边上轻轻抚摸着阿尔丰斯的额头眼中露出无限的温柔、怜爱虽然她心里也很悲伤但她不想阿尔丰斯再为自己操心只能逼着自己强作欢笑。 阿尔丰斯努力想抬起手臂碎裂的臂骨却无法支撑起手臂的重量他努力了一会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不清楚过了多久才悠悠醒转很自然的想睁开眼睛却现眼前除了一片白光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兰希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的眼睑合上了有十几个生命在他身边站着散出的气息都是无比生疏并不是平时熟悉的人。鼻中嗅到的都是各异的女体幽香这些人竟然都是女人他恍然大悟兰希一定是让那群女孩子进来服侍自己的饮食起居。船板内隐隐透出不死生物的能量和这些女孩子比起来扫荡隐藏起船体内部的亡灵卫队更让他放心。 “醒了?”阿尔丰斯刚一转醒扫荡马上出声询问“这种动弹不得滋味不好受吧刚才有几个手下告诉我他们可以帮你做一下按摸治疗可能会有点意想不到的效果。孔雀王朝的人生前喜欢用各种植物油对身体进行按摸调理而东方古代秦国的人则相信用小针刺入身体会让病症消失。” 用植物油对身体进行按摸?用小针刺进身体?阿尔丰斯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你的卫队生前不都是战士吗?怎么也学这些杂学?他们都是药剂师或者医师?”一般战士只会好勇斗狠很少有人会涉及这些医学性的东西。 “不但他们会医学连各种赌博娱乐方式甚至厨艺都样样精通。他们整天跟在国王君主身边所接触的都是国家中最顶级的事物除了懂得各种战斗技巧还要学会各自的绝活以取乐于君主不然又有什么资格晋升更高的官阶呢?”扫荡开怀大笑“我之所以捕捉他们的灵魂上船就是因为他们本身也是绝佳的文物。实质性的古董可以长久保存下来一些看不到的传统技巧更是值得收藏的古董。上次被你干掉了三十多个亡灵害得我心疼了好一会。” 阿尔丰斯不禁有点犯傻扫荡竟然将人类的亡灵也像古董一样保存起来这个想法还真是闻所未闻也只有扫荡这类非人的生命才会这么异想天开。 将全身都浸泡在五六十度的热水中这是阿尔丰斯第一次洗热水澡。沙漠水比金贵穷人一年到头也舍不得浪费一点淡水来对身体进行擦拭。出了塔隆后他就算洗澡用的也都是冷水麦迪特沿海的气候异常温暖也没热浴的必要。 阿尔丰斯的眼睛后合拢上后就再也睁不开他努力试了几次都不成功。只感觉到有六七双滑腻的小手在他身体上搓来搓去服侍他洗澡的女孩们都没穿衣服他裸露在外面的肩膀经常和她们光滑的身体生直接的触碰。怪不得舍利里的那个武僧告诫自己不要接近太多的女人在眼睛看不到的情况下更觉得这种告诫的重要。这些女孩虽然都极为年轻但每个人身上所散出来的气息都各不相同每次有不同的女孩触碰到自己身体时都会引身心不同程度的抵触。如果和太多的女人进行男女欢好的行为确实会导致自身气息的混杂、絮乱。 要是能够自由活动肯定不会让她们在自己身体上摸来摸去。这种温柔的抚摸对现在的阿尔丰斯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断裂成片的骨头无论在多么温柔的碰触下都会导致一阵阵钻心的剧痛简直如同活人上刀山般的感觉。阿尔丰斯硬是一声未的忍受着疼痛会让思维更加清醒越痛他的心中就越没有任何绮念直到一双无比熟悉地手将因为无力支持而歪在一边的颈骨稍微扶正。 “扶我到以前那张床上让其他女人出去甜心。”阿尔丰斯和兰希半开着玩笑只有兰希的身体他才会毫无保留的接受。 待那些女孩子全部离开舱室兰希双臂轻轻架在阿尔丰斯肩膀上将他抱了起来。 “还是你的气息最让我感觉舒服。”阿尔丰斯嗅着兰希身上的幽香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知不知道现在你就像个孩子一样要不要喂你吃奶奶?”兰希调皮的说着。 “要要大口大口的吮吸。”阿尔丰斯身体一震兰希将他轻轻放到床上这种程度的轻微震动又再次让他痛得几欲昏迷过去。 “乖这就喂饱你……”兰希突然语音一停沉声喝问起来:“你们是谁?” 阿尔丰斯感觉身边出现一阵灵气不知道有多少亡灵从隐身的地方走了出来。这次洗澡是扫荡特意吩咐的在按摸之前沐浴身体是必要的步骤不然堵塞的毛孔将不利于身体病气的宣泄。 “他们都是我一个朋友的卫士这次是特意出来帮我治疗平时这些亡灵都躲藏在船板夹层里避免被人觉。”阿尔丰斯想打消兰希心中的疑虑。 “他们一直都在船上?那我们在那些办事的时候是不是都被他们看到了?”兰希惊呼一声面上稍微红了一下马上又笑了“有别人在旁边偷看交欢的时候确实有一种特别的刺激感。”估计她又想起第一次和阿尔丰斯还有那个女法师在马车里的情景了也就没有再深究下去。 兰希用铺好的毛巾将阿尔丰斯全身仔细的擦拭干净阿尔丰斯背上一凉一只冰冷的大手按到了断裂的脊椎上。 一阵浓香迅即在空气中蔓延背上好像被倒了一层清凉的油性物质。 “大人请稍微忍耐一下。”一个亡灵致歉一声后伸手在阿尔丰斯背上顺着脊椎慢慢搓动起来。 强烈的痛楚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大脑的神经阿尔丰斯再也忍受不起了心神一恍昏迷过去随即痛醒过来这样醒了又昏、昏了再醒反复了两三次才慢慢适应身体上的痛楚。可怜他就算再怎么集中精神也不出一个音节鼻端一酸眼泪忍不住直往下掉。 第十五章 洗骨针疗 全本小说网兰希的手一直轻轻抚摸着阿尔丰斯的手背半刻也没有停过。 “执持智明周遍寂湛寂妙常凝名定心住定光明明性深入唯进无退名不退心心进安然保持不失十方如来气分交接名护法心……” 亡灵口中传来阵阵低声诵唱语调十分怪异时而缓慢时而急阿尔丰斯起初觉得烦躁不已但听了几分钟后不由自主的跟着默念起来身体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痛苦难当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亡灵的两个拇指在脊椎上反复推过之后断裂的骨胳出喀喀的响声那股香气似乎起到一种安神的作用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这次按摸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背上的一阵刺痛让阿尔丰斯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感觉为自己治疗的亡灵已经换了另一个它正在用尖锐的细小物体不停在自己背上反复刺着有些东西甚至刺到了内脏的深处。 “你刺得这么深不怕对他造成内脏出血吗?”阿尔丰斯耳边响起了兰希颤的声音。 “他的体内积累起的内伤让淤血散不出去气行不通身体根本恢复不过来刚才我的同伴是帮他散淤现在我帮他调气。”一把冷冷的声音回答着兰希的提问果然是换了一个亡灵在治疗“我从颈部大椎刺起直到腰部的腰阳关恕我直言要是别人用这副身体就算扁鹊公复生也是药石无效大人还真是福泽无限。” 他说出的话阿尔丰斯有很多不能理解不过在最后一句意思很清楚要是有人能从赫拉克提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那就是真正的神迹了。 亡灵又扎了一针对应的地方正好是前胸的心门生命门的力量顿时透过后背。顺着那一针刺破的伤口扩散到大概半时范围的肌肉和脊椎阿尔丰斯心中一阵舒畅不由自主地咳了一声。 兰希欢呼着这些小针戳来戳去会这么快见效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是神道穴按揉这里可以解决颈肩酸痛和呼吸苦难普通人被这么深的一针扎下去会产生昏迷和痉挛现象大人的体质异乎常人。身体自然生出一种力量将针弹了回来就算是内功高手脊椎断成这副样子也不能产生这么强劲的反应。”亡灵惊岢的赞叹着。 “这是阿纳哈达的能量也是我们所说的胸门。”刚才那个低声颂唱的亡灵马上回答语气中有着一点点惊喜“刚才我用花油之精帮助刺激可能将这股力量激活了。” “既然这位大人体内积累着这么多不同的力量治疗起来倍加方便也无需再用外力来疏通只要将他身体内部的力量引出来就可以达到效果。”亡灵说着将插下去的小针一一收了回来。 阿尔丰斯巴不得它再多扎上几针。要是隐藏在小腹的内劲可以自由流通。 他就能用生命门的力量进行自我治疗了。 亡灵们需要时间来进行计划完整的治疗方案以期可以让阿尔丰斯尽早恢复。兰希帮自己和阿尔丰斯穿好衣服让士兵将他抬上第二层船舱在那里是一个临时组成的战斗指挥部。 “副团长登6进展顺利”韦伯的声音远远就传了过来“奥帕和卡尔在你指定的地方趁斯林姆的部队换防冲了过去从对方两个军团 地狭缝中挤出一条出路时间掌握地很好没有进行接触战不过现在这支骑兵部队后面跟住了起码两万人的部队。” “什么时间登6?有谁在帮我撑开眼皮。”阿尔丰斯心中一紧策划已久的计划终于得以实施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时。三个魔法时前他们已经越过防线。”布兰克接口说道。 阿尔丰斯眼前一亮现在已是满天星斗除了奥帕和克拉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个水晶球上只要深入到内6一百里这支轻骑兵部队就要独自对付大量敌人的围追堵截谁也不能再为他们提供任何帮助。 洛卡看到兰希用两根手指努力帮阿尔丰斯撑住眼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我不知道是该佩服你还是该将你看成笑柄我们的人暂时没有危险最近的追兵离他们还有十里。” “冷山在哪?”阿尔丰斯心头一直悬住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也明白自己是关心则乱现在最好不要插手军队的事务否则可能会意气用事。 “他就在隔壁从回来之后和你一样都没有动过。”韦伯让士兵将阿尔丰斯抬到那个房间。 冷山的手微微向上抬起拳头像是在拨开迎面的攻击却始终慢上了一拍。肩膀和胸口的衣服破裂成片露出里面干枯的身体这是逃避时将内劲从身上弹开时结果。阿尔丰斯试着和冷山进行感应联系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禁暗自叹息运气这种东西还真难捉摸走好运的话在荒山野岭都会踢到大金砖一旦行起霉运连游泳散心都会碰上高阶神。 “帮我……”一丝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在阿尔丰斯脑里响起好像是冷山的声音可当他凝神细听的时候却又没了声息。 “碎壳你和扫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阿尔丰斯尽量聚集最大的精神那个声音似乎消失了他只能询问这两个家伙问其他人一点都没用他们都听不到。 “没有我完全感应不到这个塑像身体里有思维活动的迹象。”碎壳的话否定了阿尔丰斯地猜测。 “我感觉到在冷山身上散出一组很有规律的脑波活动但这不是真正的自主活动信号就像那种含忿而死的人生前的积怨形成怨魂一类的不死生物一样你感应到的是他在丧失对身体的控制前的一刻脑里最强烈的意念。”扫荡对生物脑波的研究成就远远高于碎壳他不但知道阿尔丰斯所听到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还详细解释了出来“这副身体里的思维能力已经丧失了。过几年之后再看看或者他正躲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为重生做准备工作。” “或者他已经不复存在了吧?赫拉克提几乎每天在灵界作战他知道怎么从物理意义上彻底摧毁巫妖这种不死生物冷山要从他的攻击中幸免绝对是一件很艰难的事”碎壳慢吞吞地说道“赫拉克提的力量可以突破星界的限制直接跟随冷山逃窜的灵魂一路追踪到他的命匣来个彻底毁灭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那教廷会不会再派另外一个巫妖过来找我合作?”阿尔丰斯忐忑不安的问了一句下一个过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还像冷山这么好说话脾气古怪还能容忍如果是自大傲慢那种性格怕是自己有得受了。 “你真的以为世界上每一个法师都能成为巫妖?一万个法师或者术士中可能有一千人立志利用负能量成就真正的不死之躯但成功制作命匣地不过三人只有这些有能力而且运气极好的人才能成为巫妖。”碎壳略带失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冷山惋惜。 阿尔丰斯不再说话世界上的东西千奇百怪没必要知道巫妖是以怎么样的一种形态存在的。船队在慢慢向北航行和轻弓骑兵队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兰希的手慢慢放下阿尔丰斯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他没时间继续为其他人担心五十个魔法时之内十字军的主力将在这条海岸线上择滩登6他必须做出一份详细的战斗书面报告呈给奥古斯都。 凌晨两三点在几乎每个平民都入睡的时候作为高空侦察的水晶球突然冒出红色的火光正在整理情报的凯文和伏案疾书地布兰克也顾不上手中的工作全都吃惊的看着这片奇异的景象。 谁都没想过奥帕和卡尔在还没甩开追兵的情况下就开始向无辜的平民动手这两个好杀分子指挥着五百骑兵正在对一条规模不大的村镇进行血腥的屠杀。瘟疫在火光中左穿右突将现场的情况清清楚楚地反馈到设置在扫荡上的水晶球上。 “他们在干什么?”阿尔丰斯清楚听到了凯瑟琳充满愤怒而且颤抖的叫声就算她知道这支部队是在进行骚扰牵制活动恐怕也不会想到这两个竟然如此过份。 兰希帮阿尔丰斯撑开眼皮刚好一个**岁小孩的头颅从身体分离直飞到六七码远的地方。颈中的伤口处喷出一股暗红色的血花一匹挥舞着手斧的轻骑从尸体身边带过将手里的火把通过窗口抛入房里一个能让整间平房化为乌有的火头就此形成。 五百骑以小队为单位分成几十组一部分人在路上轻轻松松的追赶着四散奔逃的人围猎一样将他们驱赶一起几队负责狩猎的士兵看到猎物进入口袋马上冲上去在人群中一阵乱砍乱剁将中间的猎物全部屠光。这是一年前阿尔丰斯用犯人训练出来的围捕方法。只是这种对整个村镇的狩猎场面更为庞大和血腥。 为了保证弩矢的使用他们全都使用随身携带的轻型战斧有些身强力壮的村民拿起粗糙的简单武器意图抵抗马上被劲矢射成了蜂窝没有平民能躲得过轻骑兵有目的的掠杀就像草原上的母狮们面对着大群羚羊协同捕猎根本不会给猎物逃生的机会。 “这是我让他们干的这些人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就算能把追兵拉开了十五里这种耗费体力的杀戮浪费大量的时间起码要二十里才能保证有两个魔法时的时间进行恢复凯文记录下来瘟疫回来之后让它带过去。”阿尔丰斯对眼前的状况不动任何感情。 阿尔丰斯的话把凯瑟琳气的满脸通红嘴唇不停的哆嗦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对这个人讲些什么话才好任何愤怒的词语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心中的愤怒、失望和后悔要是早知道他们会干出这种惨不忍睹的事情她就算拼了命也会阻止他们的行动。 “他们现在造成的破坏越大吸引的防守部队就越多战争就是要看哪一方更不能承受这种人员上的损失。”阿尔丰斯刚好面对着大打眼色的布兰克布兰克是想让阿尔丰斯自己向凯瑟琳这个军团长对这次行动进行详细的解释。 “他们现在的行为也算得上是军人?这种屠杀老弱病残的举动比最卑鄙、最下流的流氓还要不如。”这已经是凯瑟琳能说出的最愤怒的话骂人也是圣武士的一种道德缺失。 “为了赢得主动别说无耻的事情哪怕让我帮别人舔鞋底也愿意。”阿尔丰斯没有浪费宝贵的专注力他逐字逐句的向凯瑟琳解释道“能人之所不能这才是成为英雄的先决条件军人耀眼的军功全是用别人和自己的血换来的。你既然已经身为军人。就要清楚这一点。别看我现在瘫痪成这副样子就不用再想事情就算眼瞎耳聋只要我的大脑还能够运转这件事就必须进行下去。世界的规律不会因为你我地个人意志而改变我们只有去被动接受这些规律而不能等它来将就自己的想法。” 自古以来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不过在书上看来的是一回事实际看到和做出来却又是另外一件事凯瑟琳本身就处于这个战局当中绝对不能再像平时那样平静对待。 凯瑟琳被说得哑口无言身体软软地瘫坐在椅里。不再和阿尔丰斯交谈。仁慈和道德在战争中并不存在如果一定说有那只能是对自己的部队或者友军而言才是适当的存在。 骑兵登6的第二天中午。阿尔丰斯又经过一次洗骨的按摸手上、背上都插满了金黄色的小针扫荡珍藏着一瓶一升装的花精油那是几十万片花瓣才能得到这么一点全是提供给皇室使用的精品之中的精品现在在不到一天时间内就用去了五分之一别说扫荡的船舱就连整支先遣船队都充满着这种芳香的气息久久不能散去。 阿尔丰斯的鼻子倒了大霉本来他就对香水之类的气味敏感。现在嗅觉还保持着灵敏大量浓洌的香味不得不请兰希用布条将他的鼻孔塞死才不至于连嗅觉都受尽无穷的折磨。可是这种挥性强的精油对受伤的身体却有着无比的好处凭籍着那个孔雀王朝亡灵的第二次按摸内息的路线竟向往上扩展了一时照这种度阿尔丰斯对恢复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一个魔法时的按摸后照例是被秦王朝的士兵用细针进行穴道疏通阿尔丰斯面对这种温柔的方式不但适应了还能稍作交流。 这两个亡灵卫士来自东方两个同样有着远古文明的国家他们对人体结构的认识比西方国家的医师和药剂师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些位于阿尤布王朝更东的国度被称为远东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在西方国家能听到的只是一些遍地黄金之类的传闻就连阿尔丰斯在马萨雷时也对这个传闻心生向往。 扫荡告诉阿尔丰斯这些远东国家和西方国家之间并不是没有联系柏黎廷和文尼斯的一些商人穷千辛万苦在那些国家贩回最优质的生丝和最名贵的茶叶同时为西方国家带回来的是大量名贵的香料西方国家的手工艺品和武器在贸易之路上也得到广泛好评。 往返一次如果一路顺风的话需要六年时间如果有一支十匹骆驼的运输队一次贸易获得的纯利润就达到了二十万金币可是大多数成功的商人只做一次就收手不干了因为6路的风险实在太高了隐藏在山中的斯林姆阿萨辛派的强盗会将穿越斯兰姆控制区的商队杀光其它地方也是强盗林立还要穿过高大的雪岭和无边的草原再经过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之后才能到达贸易地点。人和自然的众多威胁让很多商人心生畏惧面对巨大的财富只能无奈长叹。 阿尔丰斯闭着眼睛正和一帮家伙天南地北的聊得兴起一个侍女推开舱门轻声说道:“大人有紧急情报。”兰希在阿尔丰斯**的身体上披了一件衣服赶过去打开舱门。 第十六章 轻骑对轻骑 全本小说网进来的是洛卡在这么浓郁的香味攻侵下他也不得不捂住鼻子“一个好消息同时也是一个坏消息从昨晚到日出之前我们的骑兵洗劫了三个村镇赫拉曼送来消息斯林姆的各个地方守备部队开始抽调大量军力对他们进行拦截总数已经达到六万人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已经列队出。”他面上露出兴奋和不安的神色这个消息无疑给所有人都带来了激动。 战火已经烧到后院了怎能不让这些坐在大军之后依然享乐如旧的达官老爷们为难之极呢?一百比一的绝对兵力足以将这支孤军深入的骑兵淹没在人海的大潮里。 “才六万?太少了至少也得将他们八万人调动起来才有点效果”这个数字远远无法达到阿尔丰斯的要求这些人看起来虽然多其中大部分士兵的双脚是追不上马匹的度“赫拉曼有没有说参加了这次围剿的骑兵数量?” “骑兵数量大概在两千人都是地方部队的士兵萨拉丁的直辖部队没有动作他们认为这六万人已经足够了。”洛卡明白了阿尔丰斯的意思能追得上轻骑兵的也只有轻骑兵但是五百对两千还是有点让人放心不下。 “瘟疫还在休息吧中午的时候让它过去告诉奥帕和卡尔尽可能多的干掉对方的骑兵部队”阿尔丰斯话里带着一股狠意“摆出决战的姿态引诱对方的骑兵以多凌弱的进行对攻一旦歼灭了对方的骑兵就算面对步兵百万也不用愁逃不掉上千里的开阔地区看斯林姆的指挥官可以用什么办法将骑兵围起来。” 阿尔丰斯的方法让洛卡大为吃惊五百骑兵只准备了三百五十个矢箱阿曼奇将能用到的材料全部用上了这可是骑兵们救命用的武器就这么浪费掉也太可惜了。不过洛卡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去找瘟疫传达阿尔丰斯的命令。以众凌寡的机会谁都不会错过斯林姆的骑兵部队在人数上已经遵守了用兵的最大原则但他们都没想到奥帕会拥有对密集部队造成致命打击的武器。十字弓齐射时的威力洛卡已经见过几次现在是矢箱的齐射上万支强矢的巨大威力连想一下都会觉得心惊肉跳不知道斯林姆的骑兵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到了下午的时候斯林姆的骑兵在熟门熟路的便利条件下抄近路追到奥帕率领轻的骑兵后方不足三里的地方将自己的大队步兵和粮食辎重远远抛到了身后。 至此三十七军团地轻骑兵部队受到了三重围困:最靠近的是人数为两千五百人的骑兵中间一层是昨天起一直奋力追赶的两万步兵今天出的四万步兵远远在后面散成一个月牙形的包围网试图将这支为非作歹的十字军骑兵拦截下来。 当时奥帕正在一个充满浓烟和尸体的村落进行短暂的休息早上到正午又有两个村镇在战火中毁灭一看到斯林姆的大队骑兵全军马上起程继续向东继续骚扰。这支部队手头掌握了斯林姆驻军分布的地图很容易就能绕过屯积重兵的军事要点。阿尔丰斯只要他们坚持三天不太体恤马力要是在6地逃不掉就转道取向南方的红海或者东方的海湾出海暂避风头。 按照地图的标记北上到达十字军控制的安条克镇是这支轻骑兵的最佳出路不过谁都清楚通往安条克的路上肯定会设下重重埋伏南面是圣城部队的防守区域东南面是广无人烟的干旱沙漠只要通过这两个天然屏障才能看到波澜壮阔的大海斯林姆的指挥官肯定猜不到十字军会做出这么一个舍易取难的决定。 让阿尔丰斯安心地是指挥这支骑兵部队的是奥帕这个在沙漠里长大的食人魔巫师回到沙漠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斯林姆想在沙漠中和奥帕周旋无疑是拿血肉之躯往坚硬的墙上撞过去下场可想而知。 是夜奥帕又再洗劫了三个村落。一天之内扫荡八个村子四千的平民命归天堂这支骑兵部队在忠实的执行着阿尔丰斯的命令杀尽一切可以杀的活物每人只准带两镑钻石或者水晶之类最昂贵的战利品挂到腰间的小革囊中要是受伤落单或者匿藏踪迹进行逃亡这都是必须的保命物资用以购买生活必须品甚至贿赂当地的守军进行放行。 是夜赫拉曼传来第二封战报。各地的斯林姆军官都暴跳如雷众多的中下级军官纷纷请战誓要保卫自己的国土他们可不想像高级军官那样坐在军营里耳中却一直忍受着某个村子被屠尽的恶毒传言。只是每个指挥官都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有任何违反军令的举动这种不作为和指挥不当的举措引起一些士兵的强烈不满。 斯林姆的指挥官们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一些骚扰性质的小分队十字军肯定会大举登6为这些敌人小分队抽调宝贵的兵力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只不过他们却无法向一般的士兵解释连十字军主力船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谁知道十字军又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登6?士兵们只知道自己的家乡正被敌人焚烧自己的乡亲在遭到无情的杀害他们不愿意为了那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的决战而忍受生在家乡的惨剧。 奥古斯都率领的主力因为阿尔丰斯的传讯而放慢了行程他多给了阿尔丰斯两天时间。东征船队在离海岸一百五十里的海面停泊很少有中型渔船在这片海域进行作业而斯林姆的大型船又在海战中毁于一旦商船因为战争的缘故更是不敢在这里出没因此还算比较安全他们只要接到阿尔丰斯的信号就马上进行强行登6在顺风的情况下从船队起帆到第一波士兵下船登6所需要的时间不过二十个魔法时。 一直跟在奥帕后面的斯林姆的轻骑部队终于忍不住眼看着自己的同胞挣扎在血与火中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他们心如刀割一小部分军官忘记了出前指挥官下达的没有步兵配合不准交战的命令指挥着手下的骑兵冲向正在忘情杀戮的敌人。 卡尔负责对这些冲锋的敌骑进行攻击十字弓的射程比步兵所用的长弓还要远更不用说这些只配备了短弓的轻骑一队五十人的敌骑在瞬间被全歼。后面的两百多个斯林姆骑兵利用疏松队形在进入射程之后使用短弓反击却没有取得多大效果。 双方用远程武器互相攻击三十七军团的骑兵以村镇里的房屋和树木为依托将一波又一波的弩矢倾洒在这些身体完全暴露在旷野中的敌骑身上杀伤率远远高于斯林姆的轻骑。 这些斯林姆骑兵死战不退的英勇行径让他们的指挥官伤透了脑筋为了策应这些同胞的冲动行为。大队的斯林姆轻骑终于从两侧将奥帕地轻骑包围起来。奥帕和卡尔带着部队向东突围双方在离村镇不远的地方列队对峙。本来只是一些军官和士兵的个别行为却导致了双方骑兵在黎明前进行了一次高机动部队的决战。 双方的人员都困乏不已斯林姆方面一直在快推进士兵没有下马休息的机会但他们胸中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而奥帕的部队中途曾经休息了两次但从早到晚的杀戮行为也消耗了大量体能支持着他们的是对阿尔丰斯的信赖只要干掉这批四倍于己的敌人脱困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战场就是这样瞬息万变每一个个人举动都会引一场严重的军事冲突。如果双方都休养得精力充沛在秋风飒爽的太阳下相互交战就不是叫战争了那是骑士之间的游戏。 阿尔丰斯和军团中的高级军官都在水晶球前关注着这场战斗。平时训练的效果如何?武器的应用情况是不是会有想象中的威力?都将在这场战斗中体现出来。 差不多三千人的骑兵在旷野中列开阵形奥帕将士兵分为以五十骑为一排、纵深五列的两个方阵尽量加大打击面积自己和卡尔分别进行指挥。在他们面前一里的地方是斯林姆军队呈品字形分布的三个骑兵方阵每个方阵大概有七百到八百人。 谁都知道轻骑兵不会像步兵或者重骑那样进行正面的冲击一旦阵形排好各个方阵将会按照总指挥官的命令进行战术机动正面牵制的部队和分散向敌人侧翼、后方迂回的部队遥相呼应。——斯林姆的指挥官并没有这样打算。如果骑兵精力充沛将会毫不犹豫的采用这样的战术可现在不行。身为这支部队的最高的指挥官他需要顾虑到更多的方方面面列出这样的阵形只是想以人数上的优势对奥帕进行威吓不到最后关头还是力求避免决战的生。 奥帕一挥手率领士兵向前慢慢推进双方从一里远逼近至三百码然后勒停马匹。两侧的斯林姆军队随即散开准备迎敌各人手上的箭都搭上了弓弦。战事一触随。 克拉克握着的拳头上青筋暴起眼紧紧盯着水晶球口中大声说道:“卡尔将十字弓抬起来呈三十度仰角吊射这样可以威胁到敌人后退或者全力攻击。”他指挥的是步兵没有机会亲临战斗的核心处亲自指挥骑兵战斗此时却是忍不住表自己的见解。 “他们没多少弩矢可以这样浪费装备了矢箱的士兵只有一袋矢没有矢箱的也只带了三袋要是五全射出去也只能维持十二次攻击。”凯瑟琳的眼睛片刻都没离开过水晶球远程攻击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卡尔好像听到了克拉克的话一样缓缓抬起的手臂突然挥落明灭不定的火把光线中五十个骑兵一百多弩矢取了一个稍微向上的角度射。他和克拉克合作了近半年对这种十字弓的攻击方法知道得很清楚。二十多个斯林姆骑兵顿时落马。 十字弓的平射威力极大但像弓箭那样吊射的效果并不理想这一轮只让对方失去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人手而且骑兵身穿单薄的革甲多少都会影响到射击的结果。这排士兵放完矢后马上后退第二排士兵迅从后面接替上来。 斯林姆的骑兵突然动左右两个方阵向外侧斜斜冲出隐隐将奥帕他们夹在中间。 “他们的指挥官没有耐心了。他不想再靠远程攻击来消耗各自的人员了。”站在兰希身后的巴克利用突然说道:“那些斯林姆正准备像重骑一样向你们的人冲锋。” 阿尔丰斯一呆对啊在这里对阵的双方都没有步兵进行掩护都是轻骑突进就算对冲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战术四五个斯林姆轻骑打一个十字军赢面很高。在场的人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所有人都没想过轻骑兵能进行这种直线距离上的急冲锋。想必斯林姆的指挥官也知道了对面的这些十字军用的是十字弓。三百码的距离只够一轮的齐射就算自己的骑兵在打击中损失一千人剩下的一千三百人也能通过近战将这批讨厌的家伙彻底干掉。 “这样的想法确实没错如果没有矢箱奥帕他们只有逃跑地份”阿尔丰斯冷静分析了现在地形势斯林姆骑兵指挥官的想法和战术都没错唯一出错的地方就是没想到这支十字军部队会拥有一种强大地武器以少数人对抗多数人的冲锋“我们的弩矢风暴会让他欲哭无泪的。”他虽然说的很轻松但心里确实没底这些矢箱只在靶场中经过试验实战中还是头次用到要是奥帕现在不后退就要放手一搏了。 三百多个十字军士兵从马背后取过矢箱稳稳托在肩膀上要是这次齐射的效果不够理想就得面临和优势兵力肉搏的悲惨局面就算惨胜谁都不敢保证剩下的人还会过五十个。 瘟疫不断转换着角度反正在高空中观战也不会有瞬间切换而导致视线混乱的现象出现要是它能像大型的黑龙那样在半空喷上几下酸液估计这场仗打得就不会这么提心吊胆。 现在的状况很明显要是在人员损失不大的情况下赢了这一仗。围剿的兵力肯定会再次增加进一步削弱斯林姆的防守力量。要是输了一切都将前功尽弃。阿尔丰斯暗暗祈祷阿曼奇的杰作不要在关键时刻来上一点马虎这可不像训练时那样轻松错了还可以重来。 大家都清楚这场不足三千人的战斗背后所牵涉到的力量对比洛卡甚至将战斧拿在手中在为自己的士兵加油助威。他们除了在一边观看之外什么忙都帮不上对远离战场的将领来说。这绝对是件无比呕心的事。 水晶球里显示的地面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就算没有声音也能感觉到现场的震撼。两千三百个斯林姆轻骑几乎在同时动冲锋这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战机怀着对侵略者的仇恨就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为了西线战场上一系列的重大关系阿尔丰斯甚至奥古斯都也不得不背负起武力侵略的卑鄙骂名而当先起对圣城的本土战争。 谁对谁错?谁都没有对错在政治和阴谋前面士兵的热血只能洒在他们认为值的换取荣誉和财富的征途上。阿尔丰斯也不禁为这五百人的生命开始祈祷他们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为的却是一小簇人能达到的政治目的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这些在前线洒尽热血的士兵还有那些无辜枉死的平民百姓。 就算是这样谁又能停止残杀?只要人的野心和**还在膨胀这种事几乎就无从休止。 “记住这件事情记住所有人的付出和生命的流逝凯瑟琳”阿尔丰斯略带悲伤的对着三十七军团名义上的指挥者说道“我忠心希望你能够创造出一个真正没有战争的国度让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但是绝对不能忘记这种和平是建立在战争的基础上。” 凯瑟琳看了阿尔丰斯一眼她估不到这个看起来人面兽心的家伙会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只有饱经风霜的老人才会有这样的感叹和希冀。 一团朦胧的黑影将整个画面笼罩然后迅消退。一万支弩矢飞蝗往三个方向撒了出去这样上了规模的攻击好像阿尔丰斯平时的战斗一样瞬间决定胜负。 卷起的滚滚烟尘将整个战场都笼罩起来。大片大片的斯林姆轻骑在冲锋的急奔下连人带马翻落在地这片矢雨简直就像死亡召唤令没有人能在瞬间做出反应过一千五百个骑兵彻底丧失了移动能力剩下的骑兵踏在滚落在地的同袍身上将双方的距离拉到了一百码他们都没意识到已方大部分人在刚才的攻击中已经失去了生命战争的天平在这一刻已经不再倾向他们了。 “成功了!”洛卡狂喊起来他也顾不得擦去头上因为紧张冒出的汗水手舞足蹈的挥动起自己的斧头尽情泄着刚才的极度压抑。 阿尔丰斯和其他将领继续注视着水晶球虽然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但希望前线指挥的奥帕和卡尔不会像洛卡这样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对方还有六七百骑兵同样还能对这支部队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瘟疫可能也因为视觉受阻向下低飞了一百尺尘灰中勉强能看清楚双方的状况。斯林姆部队中大多数士兵身上都插着一两支弩矢伤势还不足以致命勉强支撑着冲了过来。 奥帕和克拉克分别指挥着自己的士兵向两边杀出骑兵们手里的十字弓还在进行最后一轮射。两千支弩矢又再放倒了两三百名斯林姆轻骑。射完之后士兵们将十字弓抛到地上以减轻马匹的负重和收弓需要的时间纷纷抽出战斧朝剩下的轻骑兵冲了过去他们将阿尔丰斯平时的教导执行的尽善尽美丝毫不因为失去最重要的武器而有任何的不舍。 刀的砍劈能力本来就不如斧头一个人被砍上一刀未必会对身体造成实质性的损伤只不过是身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血口而在冲击中被斧头砍上一记那种裂骨的疼痛却不是人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了的。刀斧相交之下斯林姆轻骑的弯刀先被斧头砍断紧接着稍微卷锋的斧头便砍到了他们身上薄薄的皮甲根本不能阻挡这种重武器的攻击。 对冲的双方人马甫一接触倒下去大部分的都是斯林姆的轻骑剩下的一百多轻骑从马群中逸出头也不回的向东方逃命最富机动力的追击部队在短短两分钟之内被奥帕一举击溃剩下的骑兵已经可以粗略不计两千多斯林姆的轻骑兵或在弩矢风暴下魂归天堂或者在冲击中被战斧送入了地狱。 水晶球前的众人都看得呆住了也忘记了欢呼。虽然他们都清楚平时训练的结果但这么直接的用于大规模杀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命丧于这种弩矢刮起的狂风暴雨中这种武器无疑已经在实战中证实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能冲出去的斯林姆骑兵多数都是冲锋时举着木盾护住身体要害部分才侥幸逃脱可他们大多数同伴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第十七章 登陆前的准备 全本小说网一个百人中队分成二十个斥侯小组在四周严加戒备另一个百人队开始切割马肉、收集引火的衣物准备做一顿美味的早餐两个百人队在回收完整的弩矢卡尔指挥剩下的人在搜索己方伤者和死者的尸体进行救治奥帕也在动手整理战斗报告。现在虽然不是休息的时候但也只有白天才能这么放心大胆的干而不用顾虑到敌人的攻袭。 瘟疫在空中巡视飞行了十五分钟确定十里之内再没有敌人部队才落回地面看起来正好停在奥帕的肩膀上因为卡尔正在对面横眉瞪目的指挥着士兵在清理尸体。 上午九时许奥帕的报告送到阿尔丰斯面前。黎明一战歼敌一千八百三十六人俘获伤员三百四十一人缴获完好无伤的战马两百四十二匹大约有一百五十骑到两百骑逃脱;已方五百十字弓骑兵有三十四人阵亡十八人重伤二十四人轻伤都已进行战地伤口处理所备弩矢损耗过半报告中还记录了一句“所有俘虏均已妥善处理”最后列出的是阵亡人员的名单。 “所有俘虏均已妥善处理”这是一个不太直白的婉转用词阿尔丰斯想了一会让兰希重新写过一份战斗报告将歼敌人数改为两千一百七十七人。 凯瑟琳和布兰克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尔丰斯这支部队还真是卑劣到家了连俘虏都杀但仔细一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将他们带在身边是相当危险的事不但会影响部队的行进度还会暴露行踪如果放他们走人这些家伙一得到武装和马匹之后又会成为骚扰部队的劲敌还会将矢箱的秘密泄露出去奥帕才不会做这种利人不利己的傻事呢。要是换做以前的奥帕恐怕连自己的重伤员都得处理掉这样才是真正没有任何拖累。不过也有可能卡尔曾经劝阻过奥帕它才决定带着重伤员一起上路无论是重伤员还是俘虏都得派人加以照顾和监视这无疑是对宝贵的人力资源的一种巨大的浪费。 其他人如韦伯、兰希之流对这种事情倒是司空见惯反而一脸平静好像觉得这件事情奥帕的处理方法是理所当然。 瘟疫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大皮袋里面装着一大堆半截连着肉垂的左耳。这是从敌人尸体上切下来的人头太麻烦只能用这种不太妥当的方法代替皮袋里还卷着一面黑色的旗帜这是敌人指挥官的旗麾是领取军功的最佳证明。当瘟疫拖着这个十镑重的皮袋经过两个魔法时的跋涉后回到船上时已经累得半死。它把皮袋丢开后就一直趴在甲板上喘粗气连动都不愿意多动一步了。阿尔丰斯让洛卡将十枚灾币放到它面前除了应得的报酬多出来的算是额外劳动的津贴。 其他参战人员也各有奖励阵亡的士兵中有家室的人将获得两百金币地抚恤金其余作战人员每人两个灾币作为奖励伤者的奖金为三个灾币在这种事情上阿尔丰斯出手向来不会吝啬这个奖励在他们归队之后再行放。 这段时间内大家也都无所事事一切的决定都得倚赖于斯林姆防卫指挥部的决策在赫拉曼没有送来准确的消息前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干突的可能性实在太多了谁都不敢断定斯林姆的指挥官是会继续抽调部队进行围剿还是将派出去的部队收回来以免耗费大量的军需物资。在失去大批机动力量后。就算再多的步兵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将这支四处进行骚扰的骑兵包围起来。斯林姆的指挥官们现在正处于危急关头他们可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来慢慢布置好包围网因为西线十字军的主力随时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 阿尔丰斯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是关于怎么处置俘虏的提议他看出凯瑟琳和布兰克已经心生不满如果无法解开他们心里的死结将会导致整个集团的内部分裂这是他并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多数人都赞同奥帕杀俘的战地决定只有凯瑟琳和布兰克强烈表示反对。 他们认为要是斯林姆防卫军继续抽调部队在战略目的已经达到的情况下奥帕的骑兵完全可以停止这样的残忍行径以使失去反抗能力地人不再受到战火的伤害。 综合过所有人的意见后阿尔丰斯作出一个决定俘虏可以放但必须要打断一条腿和一只胳膊只有这样才可以暂时解除再次为敌的危机这样的伤势在短时间内无法独立行走要是有祭司及时使用法术治疗也得十天时间才能痊愈不然就得慢慢的躺上两个月才能恢复至于平民将房子和粮食烧光也已经足够只有反抗的人才会毫不留情的被处死。——阿尔丰斯并不怕奥帕会对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滥杀无辜的时候会用“这些人意图用汤盘砸向我们士兵的脑袋”之类屁话作为借口食人魔巫师和卡尔摄于自己的威望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违反命令。 这是阿尔丰斯向凯瑟琳和布兰克的一种妥协其实想深一层他也认为这两人的话也不无道理。再者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太过极端的行为只会导致斯林姆的平民全体奋起抵抗在民间形成独立的武装力量。现在的情况还没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不过关键是要看防卫军的态度了他们的指挥官要是对这种火急烧心的情况置若罔闻不加派部队围剿那么奥帕对平民的杀戮将会持续到十字军主力部队登6为止。 午后两时焦急等待的情报才从赫拉曼那边传了过来总共飞到了三只信鸽。这是一封极为详细的信件:上午九时和十一时奥帕的部队在经过三个魔法时的休息后又连续洗劫了两个村镇。阿克镇和圣城两地的防守指挥官终于大动肝火黎明时分的骑战失败让这些高级官员威信扫地又加上不断有村落遭受攻击他们已经无法再压下已方士兵和将领们的怒火了为避免导致大军的哗变决定再增兵三万围剿这支十字军部队。 所有将领都因为骑兵的失败对这支原来不受重视的十字军轻骑部队倍加注意。一个由祭司带领的武器小组已经出前往现场察看他们怀疑这支轻骑中有一半人是法师只有存在大量的法师部队才能轻而易举歼灭己方的轻弓骑兵队他们谁都不相信五百人的部队能在瞬间出上万枝弩矢——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又是一天当中最黑的时间那些侥幸逃回的骑兵也说不清楚当时的详细经过。 让斯林姆军方作出增援决定还有另外一个因素昨天在塞浦路斯眼线传回了相关的情报那一万多的十字军伤兵让他们以为东征部队已经大量减员剩下的不到三万人。他们判断奥古斯都手上的进攻部队最多只有一万五千人无法对防线产生真正威胁。奥古斯都可能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负气而拒不登6柏黎廷王国的举动反而帮了自己一把让敌人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现在这个有可能是个圈套了”阿尔丰斯平静的向众人解释“要是这个墙头草赫拉曼是一个双面谍存在的目的就是让十字军相信他所提供的情报完全正确然后在联军登6时斯林姆集中兵力进行迎头痛击眼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因为登6的地点将由我们进行选择和安排我们为奥古斯都选择地地点将有可能成为十字军的坟场。” “你说他这几天一直为我们提供的正确情报。只是引诱我们上当的饵?”凯瑟琳也在慢慢学习这些政治阴谋“他们付出了几千平民和士兵的性命作为代价只是做给我们看的幌子真正的目标是十字军的主力部队?” “完全有这个可能”巴克利肯定了阿尔丰斯的猜测“能够换取这次战役的决定性胜利不要说几千人就算牺牲十几万平民也是值得的。你是圣武士不能要求对方的统帅也和你一样仁慈和道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躺在软椅内的阿尔丰斯身上真正能最后够拍板做决定的是这个瘫痪了几天的废人。谁都不会想将这副生死存亡的重担放到凯瑟琳的肩膀上以她现在的能力和头脑也负担不起。 阿尔丰斯不禁将眼光投到冷山所在房间要是他还在就好了用一个传送术将他或自己送到对岸斯林姆军队的动向自然一清二楚不需要再像现在这样进行赌博性猜测。两天前就已经传消息给奥古斯都了军事上的决定决不能拿来当玩笑无论成功与否至少得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这是一个两难的决定谁也不敢保证在滩头等待十字军的是薄弱的防线还是装备了大量重武器的防卫军主力部队就算增加对奥帕部队的压迫性兵力斯林姆也能够集结起足够的力量对十字军主力来个迎头痛击。 瘟疫还要和奥帕进行联络同时它也无法在人员密集的防守地区进行长时间的低空侦察虽然它身上的龙鳞不畏惧短弓射出的箭枝但在低空飞行时还是会受到十字弓和长弓的有力威胁被抬高射角的床弩击中更是致命打击以它现在的幼小身体完全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力而且如果这是斯林姆的谋略兵员的调度分派一定会隐蔽进行光靠眼力的侦察也无法获得具体情报。 “给赫拉曼回信说十字军主力将会在后天日出前在我们选好的那两个浅滩之一附近登6让他做好配合准备要是成功我可以担保他能够成为他们家族的族长。”阿尔丰斯脑中形成一个主意如果这是一个圈套那么在这两个地方集结的部队将是绝对主力其他地方反而比平时更为薄弱“加上一句如果胆敢骗我那他的下场将会十分悲惨。”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写信告诉奥古斯都最好放弃这两个适宜登6的地点。拿地图过来我指定一个登6地点在信里梯详细写明坐标时间定在明天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大批运输粮食的船可以在南面的那个海滩附近来回游戈它们不需要抢先登6可以扮作主力船队对敌人的视线进行诱惑”阿尔丰斯一口气说完。“告诉奥帕停止骚扰性的行动全力避开围剿的部队。” 凯文拿着地图走到阿尔丰斯面前手指从北到南逐分往下移动直到阿尔丰斯说了声“停”。军方使用的都是游荡者工会统一提供地地图只要注明坐标就能一目了然。 这绝对不是一个最佳地点宽阔的沙滩深入内6大概有一里远就算登6成功马匹也不能挥出应有的度而且这里的水很浅士兵必须涉水渡过一里半深及腰的浅海才能来到海滩谁都想不到阿尔丰斯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作为登6点。 “你在骗那个墙头草?”布兰克眼光霍霍的望着阿尔丰斯两面三刀是政治的必要手腕当然也能用在军事上。 “谁也没存心欺骗我们那个友好的盟友军事上的最终决定权掌握在奥古斯都手上我们只是负责提供具体情报的先遣队而已他决定在什么地方登6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阿尔丰斯将决定权丢给奥古斯都就算赫拉曼事后大牢骚也无可奈何。 三封信件同时出这也是先遣船队所作出的最后努力其实在南方的圣城附近、阿克镇的北方区域还有另外三支先遣船队活动。奥古斯都所能作出的选择还有很多不一定会按照阿尔丰斯的建议进行登6。 瘟疫休息了半天下午三时出将信件送给奥帕。将领们又都盯紧了水晶球他们在核对斯林姆的兵力状况以九万军队围剿一支不足五百人的轻骑部队可以说这是史无前例的军事行动。 斯林姆将大量的兵员集结在前线后方缺少充足的人手这让奥帕大钻空子一些小的营砦只有几十个守军他们的任务是进行警戒。奥帕不将他们拔掉这些家伙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还敢出去送死他们除了将木门紧闭外什么事都做不了。其实在骚扰部队附近两三里的地方还有五六支斯林姆的斥侯部队在徘徊侦察不过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靠近这支恐怖的十字军部队。奥帕也不理会这些跟屁虫想侦察就侦察个够他甚至还想留下指示路标给这些斥侯免得他们东奔西跑这么劳碌。 四层军队在东北、西、南这三个方向朝东方步步进逼组成两层严密的防卫线。 将奥帕指挥的轻骑兵部队逐入平原中部的干涸腹地不过这些难不倒奥帕和卡尔只要有村落他们就能抢到食物和水源甚至还能悠哉游哉的将这几万军队牵在后面跑萨拉丁在东面和叛军打得正欢不可能腾出手来让麾下的精锐轻弓骑兵南下堵截。 “看这个阵势斯林姆的军队不会少于九万人他们还真是能死背书高度集中兵力就连***内6也全部给抽光了”洛卡看着整理出来的清单上面一排列满了围剿奥帕的斯林姆军队旗帜和相应人数“光是阿克镇附近就抽调了六万南方圣城抽空了三万想不到区区五百骑兵就将对方四分之一的兵力调了出来在我们面前的军队最多也就三十万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守稳这条防线。” 晚上瘟疫飞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奥帕的短信:骚扰队的斥侯在东方现了一大批运往西面的粮食锱重这些车队行进什么缓慢是不是可以进行攻击?一个月前的小麦已经成熟这些物资经过一个月时间全部入库盘点完毕正好趁着秋高气爽的天气源源不断输送到前线储备起来。原来斯林姆指挥官是担心这条运粮通道受到攻击才会派出这么一大批军队进行保卫。斯林姆在海岸的守卫兵员本来就吃紧现在抽调之后防卫兵力更是捉襟见肘。难怪洛卡会那么说要是奥帕一直骚扰捣蛋下去只怕连一向安稳的内地补给线也会变得紧张起来本来押运一批粮食到达军事重镇进行囤积只需要一两千的士兵就已经足以防备强盗了现在却要将护卫部队增加两三倍才能稍有心安。而像这样规模庞大的押运行动只会导致消耗大量的粮食资源。 阿尔丰斯的答复是:做好自己的事不用多生事端。因为这可能也是斯林姆设下的陷阱他们追不上行动迅的轻骑只能想尽各种办法让奥帕这批人自投罗网没准那些粮车里藏的不是粮食而是大量的步弓手就算真是粮食运输队少上一两批粮食对已经大量积累军事物资的阿克镇也是无关痛痒的损失镇上储备的口粮足以让所有斯林姆防守的部队支持到下一次麦熟奥帕没必要去冒这样巨大的风险。 第十八章 登陆 全本小说网奥古斯都当晚马上回信将会按照阿尔丰斯提供的地点进押登6明天傍晚时分五百艘运粮船和一百五十艘战舰将会和阿尔丰斯的先遣船队汇合装扮成两支登6的船队在那两个海滩附近进行佯动牵制让斯林姆已经薄得不能再薄的防守力量在这两个地方重点集结五个魔法时后也就是凌晨时分作战部队在真正的登6地点强行抢滩。 从现在起先遣船队的所有任务已经完成。阿尔丰斯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密切注意这支九万围剿部队的动向估算着他们的挺进度和回援时间如果明天中午过后这些人还继续对奥帕进行无聊的包围十二个魔法时内将很难火行军六七十里对海岸进行回援就算拼上老命赶回去也无法以极度疲劳的身体加入战场。 局已经布好就等着看斯林姆那边有什么样的回应动作了。阿尔丰斯将后续追踪的事情全部丢给了其他人处理兰希陪着他回到第三层主舱继续接受亡灵们的悉心治疗。 “你知道夜战意味着什么吗?”一个亡灵士兵突然向阿尔丰斯问道不知道他是扫荡从哪一个国家弄来的身上披着厚厚的兽皮头结成三条短辫顶插着一跟彩色的羽毛“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在我的部落所处的地方只有丛林侏儒才敢在夜间进行大规模战斗因为人类在夜间视觉会受到阻挡极容易生混淆。” 阿尔丰斯一呆他想不到这些亡灵当中竟然有人会说起战术问题他随即暗骂自己反应迟钝这些亡灵本来就是极为出色的战士又一直陪同扫荡周游列国恐怕现在活着的人当中已经没几个比这支亡灵卫队的士兵更见多识广了放着这么好的智囊团不用还到处想找人充当幕僚自己还真是守着一大堆面包挨饿的那个人。 “他是玛雅战士遗骸被其他亡灵从一个废墟中掘出来我将他变成了亡灵卫队中的一员。”扫荡不无自豪的说着。 “把你的卫队全叫出来我想和他们聊聊天。”阿尔丰斯强行压下心底的狂喜这么多军事精英都集中到这里事情就好办多了。 几十多个亡灵在十秒之内全部集中到阿尔丰斯的卧室里他们的可以穿透实体物质动作比有血有肉的人类士兵快多了。 “我想听一下你们对夜战的意见。”阿尔丰斯一针见血的把问题提了出来。“刚才你们有位同伴说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夜战对交战双方都存在视觉难题不过主动权掌握在进攻者手里”坐在阿尔丰斯身后的秦国亡灵一边施针一边说着:“进攻方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用少数兵力制造固守方的混乱从而全面掌握战局再或者利用有利地形进行埋伏使夜间行军的敌人措手不及。” “在我的记忆里确实没多少夜战的资料真正成功的例子可谓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以侥幸获胜。要是有必胜的把握谁都不会进行夜战。通常情况下除非指挥官因为局面不得不进行这样的冒险性赌博或者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战争疯子否则是不会在夜幕笼罩住所有人的眼球的时候开始一场战争。”一个正对着阿尔丰斯的亡灵手指轻抚着下颌做出一副思考地样子。 既然开了头大多数的亡灵都说出自己的见解这些战术专家们的意见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显得臃肿、过时但阿尔丰斯却都一一听进心里同时也在不断作出反向思考偶尔会插上一两句话。 兰希在旁边全神贯注的听着她的军事经验比阿尔丰斯还要少更插不上嘴。 阿尔丰斯越听心里越有底就算他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么大规模的夜战现在也已经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一些必要的关键性环节。现在他才清楚。奥古斯都敢接受自己这个在军事上近乎异想天开的建议需要多么大的决心和毅力他身边不乏精通作战的军官可以想象得出昨晚他召开紧急军事会议的时候曾经生过多么激烈的争论。 这场会议从傍晚一直持续到深夜阿尔丰斯转醒的时候日已过午失去内息的运转后体内一切机能又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每天都得睡上**个小时才能消除因为劳碌而造成的疲劳守在上面的人都没有惊动他一切都在按计划顺利进行。 洛卡正两眼通红的趴在桌面其他人也都在伏案而眠听到声音后洛卡抬起头对进来的阿尔丰斯挤出了一丝笑容示意那九万多出去围剿的士兵不可能再回头了。 第一关通过了下一个步骤就是等那六百多艘佯动地船队到来之后再进行进一步行动。 碎壳帮我问一下死神他对所罗门的宝藏究竟有没有兴趣?这短短的三四个魔法时里在阿尔丰斯脑里盘旋徘徊的不是即将到来的登6行动而是那个神秘的所罗门宝藏。那个登6计划直让他心神不宁在沉闷的等待中越来越烦躁不安总觉处处都是批漏和破绽保持这种心情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才想到了寻宝方面的事上也许奈落会提供一点线索也说不定。 阿尔丰斯隐隐觉得在这事上有点怪异但怪在什么地方却又说不上来因为他对外层位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但蛇魔部族的人已经在这里出现这个恶魔部族来到这个世界显然并不只为了充当一个区区人类贵族的幕僚这个空间中有那么多的晶壁可供选择就算它们为一个国家的君主提供服务也比在一个地方小贵族的手下办事要强多了。 “主人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对你提供任何资料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在这片地区进行探索”碎壳的语气中略带犹豫“但主人要我告诉你要是这群被印封的家伙回到原来属于自己的世界必将会引一场血战因为他们的回归会打破现在势力的均衡局面无底深渊和巴托地狱的所有势力都将面临新的一轮的洗牌。” 阿尔丰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奈落要对自己这么含糊其词?这可不是他的作风本来他只是对那个宝藏的性质稍感奇怪现在却对奈落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奈落究竟想干什么?碎壳事后肯定向奈落提起过这件事但奈落的回答里却是话中带话。 “主人并不希望你以死神代言人的身份参与这件事不过以一个普通冒险者的身份谁都管不了他说要是你问起就这样回答你肯定会知道他的真正意图。”碎壳自己也很疑惑他也太不明白奈落的真实想法毕竟这些话是转告给阿尔丰斯的。 普通冒险者的身份?那就意味着整个过程全都得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了其间不能借用奈落的一丁点力量甚至不能和他扯上任何关系。阿尔丰斯不由得苦笑起来凭自己现在这副身体还能挖出什么东西来?他刚才纯粹是为了消遣才这么问想不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 “你知道同游灵界这个法术吗?”碎壳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没等阿尔丰斯回答马上进行解释:“使用这种法术的人可以将自己暂时转化成亡灵一样的生命体在灵界旅游当法术结束后重新回到主物质界。不过这个法术只能在灵界使用而主人却告诉我一些武僧也能在任何情况下和位面里将自己的身体空灵化就算在这个晶壁上也可以进行转变如果你能到达这一步。就可以暂时脱离这副身体的束缚如同亡灵一样存在。” 空灵体?一个活着的亡灵?阿尔丰斯心里“噔”的跳了一下他还无法将两者真正联系起来这个概念出了他的理解范围。本来他也没真正祈求过自己的身体能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态在赫拉克提的拳劲下还能活着他已经觉得万分侥幸可是碎壳这么一说又好像看到了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但碎壳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不得要领奈落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种方式却无法了解其中的具体过程因为他不是武僧这种特殊的群体中的一员。对内劲的认识也只限于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表面程度但劲力怎么运转怎么使用甚至怎么形成却并不清楚。 几个魔法时就在沉默中悄然流逝负责甲板事务的韦伯从垂直的舱口跳了下来“快起来他们来了。”一个魔法时前先遣船队已经在靠北的一个滩头外海抛锚停泊等待和运输船队的汇合。 阿尔丰斯是第一个被抬出去的人六百多艘船组成的舰队在落日的余辉下乘着潮汐向这支先遣队靠拢暂时归于三十七军团的指挥。 运粮船上有五个指挥官战舰群则有两个七艘小艇分别载着七个大副登6到扫荡上领取统一的行动时间表和航行路线以及海域的状况资料。洛卡随着一艘小艇去到其中一艘战舰上由他负责在另外一个滩头的佯攻行动。 半个魔法时后一半船队浩浩荡荡的掉头南下驶离了这片海域。以扫荡为的将近四百艘各种船只摆出了准备强攻的姿态船头都对准了东方为了能够直接看到奥帕的骑兵部队这里距离海岸线只有七八里在岸上就可以看到船中透出的灯火。海岸上的报警篝火信号腾空而起远远看去如同一片闪光的火墙斯林姆的部队已经充分调动起来准备抗击十字军的登6行动。他们已经现了这批十字军增援部队的踪迹。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魔法时阿尔丰斯像个真正的骑士那样给了斯林姆防守军充足的时间来调动部队和布置防御这种对敌人的潇洒风度甚至能让最正直的骑士感到汗颜在战争中给敌人这么长的时间来准备好一切无疑是最公平但也最愚蠢的行为但阿尔丰斯所要做的恰好就是这么一件蠢事。 除了像克拉克这些高层军官心里有数外就算士兵也以为这批船上装的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甲板上人影幢幢为求逼真除了船夫外每艘运输船上都有二十多个十字军战士不过船舱里装的却是大袋粮食光看表面和满载人员的船也没有多大区别。奥古斯都并没有做好两手准备要是真的需要分派到阿尔丰斯手头的**千人同样可以作为特别行动小队进行登6作战他自己指挥三万十字军的主力则依照原订计划行动就算面对十万斯林姆防守部队主力部队也有足够的力量将他们打垮。佯动的作用只是最大程度减缓主力所受到的压力让重骑的铁蹄迅踏到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船队慢慢向前推进到五里海域水手们转过船头。右舷对着海岸降下的风帆也没有收起如果生意外可以迅离开。现在指挥权在阿尔丰斯手上只要他愿意同样可以把佯攻变成真正的强攻除了洛卡带走的几千人和奥帕的四百多轻骑这里还有一千三百个三十七军团的士兵和差不多四千的增援部队足以组成一个完整的战斗军团了。 船队中不断有号角传出甲板上的士兵不断跑动好像一场真正的战斗即将展开这情形估计会让斯林姆的军队们摸不着头脑要是按照每船装载八十人的标准计算这里已经集结了两万多的十字军给人的假像是这些也是十字军的主力部队不过在另一个滩头的方向好像又现了同样数量的敌船。虚虚实实中没人能确定哪里才是真正的攻击点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十字军要大举进攻了。 “对面的家伙们好像在将什么东西倒入海里。”了望手现了一些情况大声报告着。 兰希和韦伯各支撑着阿尔丰斯的一边肩膀让他的视线可以看到岸上的情形。两三千个斯林姆士兵推着一千多个大木桶到达海边然后敲开盖子让里面的液体流入海中。 “斯林姆用的是极易燃烧的火油油比水轻可以在海面形成一条燃烧带要是现我们登6他们就会让这片海水燃烧起来这是防守方很常用的方法之一。这片地区经常有黑色的油从地下喷出来这些油比一般的动植物油脂更容易燃烧而且还能漂浮在海面形成半凝固的油污用来延缓船队的移动不过这东西会对海域四周的自然环境造成大面积污染不到危急关头没人会愿意这么做。”凯文不厌其烦的详细解释着。 无论进攻还是防守双方都在较量各自的智慧不会有人轻易放弃阿尔丰斯突然现好像人类所有的明都是从战争中获得灵感因为没有多少事情可以比死亡更能对心灵带来强烈的冲击。在保存自己、摧毁敌人方面无论哪一个种族都是不遗余力的进行着各种研究。 “这些该死的白痴!”洛卡狠狠往海里吐了一口唾沫“事情变得困难起来了。” “什么白痴要是你住的地方被人围攻我敢保证你会毫不犹豫的将最后一滴黄油倒向他们然后点燃火头将他们烧死。”韦伯不禁有点好笑他从没见过遇上棘手的事情就将对手骂成白痴的人那些敌军就算装备再差也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命令两艘战舰逼近海滩准备好投石机提前引这堵人为的火墙。别忘了用燃烧物点燃石弹看看斯林姆有多少火油可以浪费在这上面。”阿尔丰斯示意身边的两人将自己的身体放下。 他额间的阳白穴、眼角上方的外明穴各刺有两枚小针亡灵用这个方法暂时代替肌肉进行反射性运动让他勉强可以控制眼睑的闭合省去了兰希用手指支撑的辛苦。 两艘战舰奉行前行了三里四颗用油布包裹着的燃烧石弹在半空划出明亮的弧线向海滩上砸了过去几个油桶顿时燃烧起来。斯林姆士兵急忙后退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把火竟然是十字军放的难不成这些人都疯了? 一道三里宽的火墙在几分钟内迅形成就算斯林姆储备拥有再多的火油储备也不可能持续上两三个魔法时。作戏要作全套要想让斯林姆相信十字军会在这里登6就要先让自己相信这是铁定无疑的事如果袖手不管则易有变说不定还会让斯林姆们现这是个圈套。 第十九章 空灵体 全本小说网火墙燃烧半个魔法时后逐渐减弱直至熄灭。斯林姆的士兵迫不及待的又把一千多桶火油推了过来尽情倾泻在海上。那两艘战舰上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继续消耗着他们的资源。 “看在老天的份上要是明天真想登6就别再这么干了”凯文指着前方的一片火海“那些火油烧剩下的物质会让海水变得更加粘稠我们根本就过不去。” 阿尔丰斯重新在软架上躺好慢悠悠的说道“谁也没规定一定要在这个海滩登6。在这里只是比较方便往南或者往北走上几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计算时间的沙漏掉转第四遍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全面牵制的时间两百多艘运输船早就垂下小艇载着士兵们向海岸慢慢划去。斯林姆的士兵也经隐藏到壕沟后面等待着猎物来自投罗网。确实如凯文所讲附近海域的海面漂浮物粘度足够稠密无论是人还是船都需要比平常花费两三倍的力气才能接近海滩如果不慎喝下这种带有剧毒物质的海水半个魔法时后将会感觉身体极度不适轻则失去战斗能力重则死亡。 前锋的三十多艘小艇接近至离海岸线一里左右的地方徘徊起来这是一个魔法时前接到的指令其实就算没有那条污染带这帮人也不会奋力抢滩。 负责防守的斯林姆指挥官很知趣的没有将投石机摆出来这些笨重的家伙对付小艇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徒然浪费珍贵的石弹罢了他们在等待十字军进入射程后再用大量的箭矢来为海里的螃蟹增加点食物他们算准了十字军的小艇并不能搭载大型防守武器登6时弓兵和携带的箭支数量也极为有限绝对无法做出相应的反击无论谁登上海滩除了死亡之外别无他路。 双方就这么一直耗着十字军留在海面斯林姆待在岸上一里半的抗登6地带和海滩上的柔软的细沙在中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扫荡上的信号兵不停挥动着火把出信号前锋小艇向两边散开似乎在重新寻找适合的登6地点。 阿克镇北方全无半点声色不是奥古斯都没有按照约定起攻击就是对方的防守部队还没有觉察十字军的大举进攻。三十七军团的将领们在扫荡上时不时往北方看上几眼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北方的阿克镇二十里左右奥古斯都的登6点还在阿克镇以北十里。就算那边生状况这里马上得知的可能性也很小。 “把我腰间的那根小捧放到我手上。”阿尔丰斯向兰希说道。现在的时间已经从午夜进入凌晨不做出一点动作可能引起斯林姆的疑心谁都知道奥古斯都身边带了大量地法师这点难题都无法解决谁还会相信这就是十字军的主力部队现在是需要借用到龙灵的力量地时候了。 兰希依言而行将囚龙棒贴在阿尔丰斯掌心让他和龙灵取得联系。 青铜龙可以控制水位的高低那头黑龙的灵魂在吞噬了同族的灵魂后无疑已经继承了这种类法术能力。 十分钟过后海上的水位逐渐抬高现在不是涨潮的时间能控制这种大规模水位高涨的状况。除了大量法师共同施法之外没别的解释可能会有一些头脑转得快的斯林姆联想到了青铜龙身上但他们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要是十字军拥有这么一头青铜龙不可能到现在还看不到半点动静要知道能使用控制水位法术地龙族绝对是一件强横无匹的攻击武器。 “你在干什么?”阿尔丰斯愤怒的呼喝一声他感到囚龙棒里突然出现一股奇异的拉力好像在将自己的灵魂不断牵扯进去一时间天地都变朦胧了充满火光的船队和黑色的天空在刹那间失去了本来的色彩。眼睛所及之处都成了灰蒙蒙的色调难道这就是灵魂的世界? 那头黑龙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居然趁阿尔丰斯最衰弱的时候来试探他是否还能控制囚龙棒这种对身体的侵占完全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比拼和**没有丝毫关系阿尔丰斯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用脑用多了才会导致这种行为的生。 阿尔丰斯不介意属下百般挑战自己的权威像奥帕那么举剑砍向自己的过份行为他也能忍受下来换做其他人早就找借口将这些妄图挑战领导者权威的人一一剪除了以免最终有一天会造成心腹大患。但阿尔丰斯并不这么想一个人长期独霸领导者的地位是件极危险的事情到达颠峰的人通常都会彻底放松自己的身心却不知道后面正有人在努力追赶稍不留意就会落后于人甚至悲惨的死去。 他宁愿向多克学习允许下面的部属来向自己挑战他甚至鼓励这种行为只有通过竞争才不会导致掌握权力者的极度腐化。在世俗中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虽然能让掌握实权的人忧心忡忡但适当的忧虑并非不好让当权者随时随地都处在一种紧逼的心态中从而激出自内心深处的生存**可谓是生于忧患而死于享乐。可这头该死的黑龙灵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找上这么一个万分危机的时间如果可以等到十字军完全控制住局势后就算要阿尔丰斯用半身瘫痪的代价来交换他也乐意接受这样的挑战但现在不行他还要顾及眼前的军事牵制行动。 “这本来就是我想问出来的问题你究竟想干什么?”龙灵的声音听起来比阿尔丰斯更充满了焦急和恐惧“我刚施放完类法术能力你就对我下手!难道你想吞噬我?”它的话音中带着一种几近绝望的悲哀好像一个人在尽心为主人办事之后反而落了个兔死狗烹的结局一样。 怎么回事?这种自于内心的焦急很难假装出来龙灵好像并没有存心欺骗自己难道它也是一个受害者?阿尔丰斯不禁起呆来。这样下去它会不会像吞噬亡灵一样把自己的灵魂整个吞掉? “碎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尔丰斯一边和吸引力抗衡一边试图从碎壳那里找到答案。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几乎所有的神器都有着本身固有的弱点就连囚龙棒也不例外。这本来是为了你而准备的当被困在里面的龙灵强大到一定程度它就会对囚龙棒的持有者进行反噬主人预计这种情况会在它吞噬了五种不同类的龙之后才会出现在这段时间内你则会有足够的能力来承受这种反噬的压力。”碎壳不慌不忙的说着。 “反噬?”阿尔丰斯陷入了沉思怪不得会从棒上传来这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想将自己的灵魂全部吸进去才肯罢休。“可是为什么那头龙灵也以为是我在做手脚趁机吸纳它的灵魂?”碎壳这样程度的解释并不能让他感觉满意。 “本来主人是想用这个办法对你的能力进行一次质的提高只是这个过程并不是单向的因为在向持有者挑战的时候被囚禁的灵魂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如果它的反噬不成功就会转化成持有者本身的力量”碎壳声音中也有着一丝惊讶“只是你们两个现在的能力都还没达到那种程度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究竟哪里出了错?” 阿尔丰斯曾经听毒眼费迪南德说过这是一种古老而残酷的方法一些喜欢豢养剧毒生物的江湖艺人都喜欢将同种或者不同种的带毒生物收集起来养在一个盘子里让它们相互蚕杀、吞食经过同种和不同种类之间的较量后唯一剩下的生物就是最强的王者再用这个生物来提炼剧毒药品这种毒药同时存在几种不同的毒性单靠一种解毒药剂不能解决问题。通常被用于暗杀行刺只不过使用者要是经受不住这个毒物之王的攻击往往会在取毒过程中被毒死。 奈落制作的囚龙棒就这么一种东西那头龙灵就是阿尔丰斯豢养的毒王它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帮助阿尔丰斯但同时也能毁掉力量不够的持有者。 阿尔丰斯苦笑一声这家伙怎么当时不说清楚现在来这一手不是存心添乱嘛“有什么办法制止?现在我可没时间理会它的反噬。” “没办法这件神器的持有人是你只有你和它才能解决问题就连我也插不上手。这头龙灵的力量只有你一人能使用对其他人这件神器只是一条普通的短棒。”碎壳一副爱莫能助的语气。 一股强劲的生命力从阿尔丰斯和囚龙棒接触的手指上传了过来显然龙灵正在拼命往阿尔丰斯身体上释放出一**的巨大能量将他的灵魂从**中压迫出去伺机取得这副身体的统治权。阿尔丰斯既好气又好笑龙灵要是获得一个人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是要遵循龙族的生活习性还是依照人类的习惯生活?不及细想之下周围的景物一阵晃动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离开躺着的软床飞了起来这也仅仅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因为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除了眼前无尽的灰色之外再也看不到其它色彩。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这是什么地方?既狭窄又矮小……”阿尔丰斯清楚的听到了身体内龙魂出的痛苦呻吟“我现在处身于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天哪!这副身体的骨胳竟然都是断的!这太可怕了!” “这是我的身体怎么样感觉舒服吗?”阿尔丰斯俏皮的回了一句他现在反而感觉不到那种全身痛楚的滋味了换到龙灵来享受一下这几天来那种欲死不能的感觉了。 “该死的!还有没有其它方法啊?打死我也不会要这么一副零散的躯壳就算成为一只无知的蚂蚁也比现在好多了……”龙灵的呻吟声更强烈了它取得了阿尔丰斯身体的统治权但同时也继承了全部的痛苦。 阿尔丰斯感觉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虽然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看不到任何东西了。远处海滩上灰白色的火墙还在不断跳动火墙前后清楚地看到一大片着红光的身体无论是斯林姆还是十字军他们的身体无一例外的散出耀眼的红光就像一个个会移动的火球可惜除了火光和散着热量的生命其它东西还是灰色的一片非常模糊。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头能够四处转动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想不到竟然透过自己的身体看到了脚下的船队这副身体变成了半透明的虚体现在的自己居然是一个飘荡在空中的灵魂。这样的存在不禁让他悲喜交集终于摆脱掉了那种裂骨的痛苦他像平时一样聚起内劲往下一沉空灵的身体竟然也像血肉之躯一样往下坠落稳稳落在扫荡的甲板上。 那些高级将领都站在“阿尔丰斯”身边躺在软床上的那副身体浑身正在散出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能量显然那头占据身体的龙灵在想尽一切方法让“自己”站起来。 兰希已经退到了一边呆呆的看那副眼睛瞪得浑圆的身体凯瑟琳将自己的神圣复仇者拔在手里剑尖指着阿尔丰斯的身体这两姐妹最先觉了不对劲: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能量在阿尔丰斯身体里散出来这和平时的阿尔丰斯绝对不同像他这种人是不会轻而将自己的力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内息越是悠长深厚的武僧外表就越接近普通人只有在出拳的瞬间内劲才会汹涌而出。 阿尔丰斯突然看到一阵阵微小的红光从躺着的自己的身体各个关节部位冒了出来作为虚体的他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却能看到原先围在自己的周围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开了几步。 “我在你后面你们为什么这样害怕?”阿尔丰斯突然用感应的方式向所有人打了个招呼。与此同时那副躺在软床上的身体突然口一张暗红色的血液从嘴里直喷出来白色地外袍沾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恭喜你拥有了一个能量虚体”扫荡是最先感觉到了阿尔丰斯的变化声音中充满了惊喜“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活人在身体还能活动的时候成为亡灵这太神奇了。” 兰希突然转过身张开双臂扑了过来她第一时间和阿尔丰斯产生了感应不料这一扑竟然扑了个空整个人在阿尔丰斯的灰影中穿过去了。她回过头呆呆的看着阿尔丰斯简单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事实嘴巴动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你是谁?” 船上的人这才现居然有两个阿尔丰斯存在一个是真实的身体另一个则是像幽灵一样的灰影。几十个手持火把的士兵马上将这个幽灵团团围住以免它暴起伤人一时间全没留意到这个幽灵的外貌完全就是他们最尊敬的副团长。 “见鬼难道你们还想把教廷的人都找来好放上几次强力驱散?”阿尔丰斯开起了玩笑想不到才打了个转竟会以这么一种方式和这些老朋友们见面。 “谁在你的身体里?”布兰克惊疑的向着那副全身不停抖的身体一指“刚才我听到了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还以为你的伤势生变化不过才一转身那副身体就释放出了让所有人都感到畏惧的恐怖力量。 “一个龙灵你也见过就是我们奉命在沼泽里猎杀的那条黑龙”阿尔丰斯笑了笑据实回答着“它想干什么没人能知道刚才我被它从身体里驱逐了出来。” “它正在以龙族的力量帮助你回复身体”碎壳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突然从半空直冲下来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飞了出去“它只有将自己的力量暂时消耗完才能回到囚龙棒里休息不然就得继续留在这副身体里所以不管它愿不愿意都得帮你这个忙。” 第二十章 夜战 全本小说网局域网坏掉了供电时间也不稳定正在维护中。这一章在是网吧搞定的极不方便。估计这几天的更新时间会比较乱还望读者们见谅。 阿尔丰斯这才有点明白自己的灵魂被驱逐出来的原因肯定是奈落动用了被囚禁在棒里的这股力量来帮助自己要是亲自动手治愈自己并不是一件难事但他显然不想自己的代言人满身散着死神的气味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的阶段。阿尔丰斯注视着面前这副被龙灵占据的身体不由得感慨起自己的奇特遭遇。 “阿尔丰斯”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肉不断往外隆起随即又干瘪下去一双眼睛如同死鱼般突出并且还顺着眼角流出两行鲜血看样子眼球随时都可能在下一刻脱离眼框。骨头断裂又再驳合的声音一直听的甲板上的人耳酸牙痛就连杀惯人的韦伯脸上的表情也在微微变着凯瑟琳早就将头转了过去不敢再看谁都清楚里面正在生着巨大的变化他们只能等待事情的结束。 阿尔丰斯也不禁为自己的身体在担心人类脆弱而单薄的身体可经不起龙灵的折腾要是它按照几百年来的生活习惯来上几下的话那些已经断成碎片的骨头不知道会不会和鲜血混在一起变成粉末?还有既然灵魂已经和**分离怎样才能重新回到熟悉身体里去?但他除了苦笑之外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奈落的安排了只希望死神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去龙灵能在短时间内将身体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阿尔丰斯”的身体突然动了动上半身似乎想从软床上坐起来但刚离床才一两时左右就再也无法抬起半分只有阿尔丰斯本人才清楚这副身体的现状。 他曾经试过无数次努力却连肌肉都控制不了这个龙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个仰身的动作起码腰椎和胸椎地骨头已经可以进行有限的活动了。怪不得龙族在自然界基本上没有对手它们的意识和身体的强悍度已经越了人类的想象范畴。不过其中肯定也少不了痛苦的滋味龙灵的喊声一直充斥着阿尔丰斯的感应听觉如果它要真正控制住这副身体骨胳引的痛感至少能让它领略到伤筋动骨的苦楚换做是阿尔丰斯自己。别说移动就连稍微挺一下腰都会陷入昏迷状态。 “阿尔丰斯”现在就好像是一具样子极为恐怖的尸体正在用尽身体里的剩余能量进行复活一样。那双无神的瞳孔中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类的感情鲜血也受不起体内的强大压力正从七窍中不断渗出受不了这种视觉冲击的人纷纷别过头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干不下去了”龙灵怒吼一声“才稍微用了一点点能量你的内部器官就马上出现不能承受的迹象肝和胆正在破裂心房急剧扩大。肺里也积满了大量的淤血再持续十分钟我敢担保你会变成一具活动的僵尸。” “让我进去我可以保证随便你怎么弄都可以。”阿尔丰斯马上回答他的身体失去生命门能量的保护后已经脆弱得比一个常人还不如根本经不起龙灵地再三折腾可他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到里面同时也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一副身体里有着两个灵魂会不会造成大脑精神的直接分裂? “副团长海面的小艇出火焰信号已经找出通往岸边的登6点。”只有了望手还在忠实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倒霉事情怎么一件接着一件连让人喘气的时间都没有?阿尔丰斯低声咒骂着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分顾两头时间就这么多不可能一边用来全神贯注指挥作战一边又要一心一意配合龙灵的恢复活动吧。 奥帕、卡尔和洛卡都不在身边现在阿尔丰斯手头上除了一个克拉克已经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得力干将了凯瑟琳和布兰克虽然可以值得无条件信任但这两人的实战经验并不足以在瞬间捕捉到有利的战机。虽然只是佯攻但如果前线的指挥权移交给他们的话并不能保证会生什么意外情况。 阿尔丰斯曾经想让扫荡手下那些亡灵们到前线进行指挥可也只能想想而已如果三十七军团的嫡系人员还算能够服从阿尔丰斯的指挥那些刚调过来的十字军肯定会持不同意见就凭人类的尊严和对不死生物的厌恶他们也一定不会服从亡灵地指挥调度。 “我去协助凯瑟琳指挥战斗”巴克利从兰希身后站了出去。“请别让兰希生任何意外。” “就算遇到危险兰希也不会先我而死。”阿尔丰斯喜出望外有巴克利在凯瑟琳身边情况将会完全改变刚才一直没敢考虑这个精灵因为他并不能算是自己的手下现在他能主动请缨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欠你一份人情。” 水位的升高让登6的部队6续现了上岸的道路战舰和运输船已经可以进入滩头附近的浅水区域。扫荡和另外两艘副船放下十二艘小艇克拉克和布兰克带领六艘小艇前往北方凯瑟琳和巴克利则领着六艘转向南方。 “韦伯”阿尔丰斯向留在身边的仅剩的副手下达最后一道命令无论头脑还是魄力这个曾经身为刺客的武僧都比大多数士兵和将领谨慎得多“代我在这里全权负责统筹调度你的头脑和经验会派上大用场。”那副身体的内脏已经出现损坏现象不及时进行补救只怕也撑不过多久需要马上进行治疗。 “放松你的意志默念着‘回去’”碎壳慢慢教导着阿尔丰斯“千万不要想着身体以外的任何事情分神将会导致你的灵魂和身体不能重新融合。 阿尔丰斯按照碎壳的话将全部心神强行集中到虚体的脑部慢慢的一种全身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的极度痛楚逐步占据了脑部神经熟悉的痛感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成功了灵魂已经融回身体里面。 也只有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身体被龙灵搞到什么样子了呼吸系统已经完全停顿心脏在胸腔内猛烈跳动着比正常度快了差不多三倍胸口到小腹之间存在着一种说不出的闷痛感内脏因为不能正常蠕动也导致了血液不能正常循环整个人就像被埋在上百尺深的沙堆里那样痛苦不堪。这种感觉倒是有点似曾相识当时逃离易卜拉欣的古墓时就生过只不过那时的身体也不像现在这样七伤八损的。 由根门开始直到顶门生命门的力量旋涡源源不断地形成——只有阿尔丰斯的灵魂才能控制并释放的这种能量。身体里的内劲属于**可以归纳为物质所产生的力量而生命门是属于灵魂归于精神范畴两种不同力量是相辅相成的一个整体而不是互相抗衡的对立。 内脏的淤伤被迅化解差不多凝固在一起的血液也逐渐回复了流通。阿尔丰斯清楚的感觉到脐下的内劲还在不断上升先和脐门连接在一起恢复的第一步已经被龙灵打通可这股气息却止步于上腹部不能向胸门逾越那怕一寸的距离他试了几次都是相同的结果好像胸腹的交界处有一扇强大的阻碍始终冲不过去怪不得龙灵只能让身体抬高那么一点原来是它没能恢复腰椎和胸椎之间的连接点。 “好小子有一套难怪我以前会败在你的手下。将身体完全打断还不够要想彻底摧毁你还得把这副身体搓成肉酱”龙灵不由自主的赞叹起来。它终于知道了阿尔丰斯为什么能用看起来无足轻重的人类之躯击败曾经拥有强大力量的龙族的秘密了因为这个人对伤害的承受能力远远越了任何一种活着的生物“要不要再试一次我差一点就能将破裂移位的胸椎连接上了。” “好……”阿尔丰斯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说龙灵已经开始行动。 一股莫名的力量就从小腹向四周扩展出去以翻江倒海来形容这股力量的强大也不为过。阿尔丰斯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血管内的血液突然加了流动度心脏的博动频率达到了每秒十次他除了苦苦承受再也无法进行感应交流。龙灵在阿尔丰斯身体内部肆意窜动所有的物质结构都在这种力量的冲撞下变得脆弱不堪就像一根最坚硬的钢棍在里面不停搅动着柔软易碎的内脏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力量才能让全身的骨头再次回复到正常的状态。 在经过了几天的亡灵治疗后有些地方的骨头已经从损伤中重新结合正在按照受伤后的位置进行生长龙灵的力量将这些已经开始恢复的骨胳重新一一敲碎然后又再接回到正确的位置上将整个人拆散后再重新装拼到一起。这个重复的过程对阿尔丰斯来说无疑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他不禁怀疑黑龙是不是正在用这个方法对自己进行报复。 身上每一块骨头正以前所未有的度被破坏然后重新装拼到正确位置上龙族对外伤的治疗本领确实强悍怪不得奥帕整天惦记着刀枪不入的龙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内息从原来被包围的地方突破成功由胸腔下端钻了进来心门的生命能马上受到感应和这丝力量连接在一起加强拓宽这条难得的能量通道。缺口从本来一条丝线般大的通道逐渐加宽大量内息顺着这个缺口源源不断的涌上胸腹两片地区开始步入正常路径过了这一关后内息由胸至喉顺着身体正中的对称线由舌根抵达上腭然后人中过到鼻梁抵达额中这才再次停下。 阿尔丰斯现这两个地方正是身体剩下两个生命门没有打开的位置一是腹门一是额门。正因为腹门没有开启才会导致内息无法沿受损的脊椎进行治疗而额门的关闭让内息只能从眼角两边往上移动最后才集中到顶门在额头上留下一大片生命力量达不到的位置。 龙灵的折腾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迟钝下来它的能量也开始出现不足的状况。阿尔丰斯眼前逐渐出现了一片光亮他很自然地睁开眼远处的天边泛起了一片鱼肚般的白色太阳准备升起来了时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五个魔法时。全身上下依旧疼痛难当阿尔丰斯以极度缓慢的动作抬起了手臂久违的感觉终于又重新回到了这副一直陪伴着自己长大的身体上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阿尔丰斯吃力地扭转头。正看到了兰希开心的笑容——就算规模再大的军事行动在她心目中也比不上爱人一个动作更为要紧。 远处的地方升起了一缕缕的烟柱阿尔丰斯不禁大惊失色“你为什么批准他们进行强攻难道能确定没有斯林姆的埋伏?”他可不敢像兰希那样将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一个人身上需要他费神的事情还有很多。 “这不是我们强攻引起的火头”一直待在甲板上指挥全局的韦伯语音中透出一丝兴奋“赫拉曼没有为我们设置圈套这是他派出的间谍在斯林姆防卫军中制造出来地混乱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接到克拉克和凯瑟琳的报告估计岸上只有不足五万的守军战斗力远不如当初我们在阿克镇外面遇到的那一支部队。” 北路的克拉克并没有一味避战他在一个敌兵较少的地方进行靠岸同时分出四个步兵斥侯队对岸上的情况进行侦察水位的突然抬高让斯林姆士兵们措手不及他们完全没有在这些难以登6的地方安排足够的守备部队。这些斥侯遇到的只是不足五十人的海岸警备队两轮劲矢过去就让这些战斗力极差的人四散逃命。十分钟后当一支上千人的斯林姆部队赶过来补漏的时候克拉克已经退回海上同时将情况传回到扫荡上的指挥部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克拉克已经从火把的数目和兵力的部署上估出了守卫这个海摊的部队人数驻扎在附近的部队正在不断赶往这个海滩他们都以为碰上的是十字军的主力部队。 和克拉克这种谨慎做法不同南面的凯瑟琳和来援的斯林姆军队真刀真枪干了一仗普通的士兵怎么经受得起巴克利的空击箭的威力?六百多个防守士兵在互射中被彻底击溃在驻守的阵地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后仓隍撤退巴克利带着凯瑟琳和先头部队的在对方的大军侧翼打了个转后从从容容的回到海上。 韦伯对这两条信息进行整合后估计出来的数据是斯林姆的守卫人数在三万到四万之间战力极差根本就不是主力部队随即命令在海滩的南方——凯瑟琳刚取得小规模胜利的地方进行登6。按照人的通常思维习惯十字军在南面打过一仗之后会将大部队集中到无力防守的北边地带再进行登6韦伯并没有敢将斯林姆的指战官们当成白痴在克拉克撤退后那里必将布置下了大量的防守兵员相反在南面部署的兵力应该不会太多。 果如韦伯所料当三千十字军先头部队在南边下船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只有两三千军容不整的斯林姆部队。这些人一看到势头不妙马上飞快撤退把前沿阵地毫无保留的送给了十字军。凯瑟琳他们一路无阻的冲入斯林姆的阵地内随即将堆在一起的火油桶点燃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整个海滩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这时停留在海上的小艇突然吹响预备好的号角不断有小艇在海面划动制造出大规模攻击的假象。 登6部队不断向正在后退的斯林姆阵型进行追击施压他们没有点燃任何照明只将箭枝弩矢倾泻到火光晃动的地方。 黑暗中的斯林姆官兵也不清楚已经有多少十字军登6上岸他们只是一味的撤退以求有充裕的时间将凌乱不堪的队伍再次整理起来。整个海滩上都是有如无头苍蝇般乱跑乱撞的斯林姆散兵游勇这些人在得知十字军登6后马上从部队里逃了出来就连督导队在旁边大声喝止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一些军官不得不下令屠杀这些自己的士兵才稍微稳住已经开始混乱的军心直到退出两里左右时才重新形成战斗阵型和凯瑟琳的登6部队互相对抗。只是能将队伍完全整理好的斯林姆部队不过三万人几千名士兵从极度恐惧中逃了个无影无踪。 第二十一章 激战 全本小说网正当凯瑟琳的登6部队准备回到小艇上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生了十几个斯林姆轻骑突然从北方冲到他们的部队前边紧跟着斯林姆的部队开始了缓慢的撤离行动布兰克通过轻骑的旗帜标识认出这些人都是赫拉曼的部队。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协议可能赫拉曼早就已经预备好这样的虚假信息对守卫的部队进行欺骗以配合十字军的登6行动。 如果其它地方相继被十字军突破继续死守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意思斯林姆的将领们在听到这些信息后显然已经产生动摇一小半的部队从阵型中撤出开始缓慢的北上剩下的人则继续留下来和十字军先头部队对峙一万八千人的部队在兵力上还是远优于凯瑟琳的登6部队。 看着眼前的几十个斯林姆方阵要说十字军的心里一点也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凯瑟琳并没有料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么悬殊的兵力对比不说还根本就不清楚那些配合部队的战斗力稍微有点头脑的军官都不会行险一搏。 就在这种双方都没多少信心的特殊情况下离海滩三里的斯林姆军营突然起火存放给养和武器的营地里十几个巨大的火头迅蔓延这支已经显得有点疲惫的防守部队开始陷入恐慌他们以为主营已经被十字军攻陷了谁也不会想到只是一些被赫拉曼收买的人在自己部队的军营里纵火放出扰乱视觉的烟雾。两翼总共十个方阵的斯林姆士兵动了起来他们不是溃散而是向十字军的阵型扑过去将十字军包抄在中间。指挥官的意图很直接就算撤也得先和对面这支十字军部队硬拼一仗再说。拥有优势的兵力却不战而退的确是件很堵心的事情他也想看看十字军是不是还有五十年前传说中的那种强悍的战斗力。 这三千十字军清一色都是轻步兵马匹锱重和重装部队还在海面他们面对的是五六千斯林姆士兵潮水一样的冲击。在这样的攻防对抗中毫无优势可言就连已经占据的滩头阵地他们也不如对方那么熟悉。凯瑟琳就想按照原定的计划撤退马上被克拉克和巴克利阻止现在撤退无疑是自寻死路向前冲地怎么也比往后撤的度要快得多还没退回登6点就会被攻击的敌兵追上而且这个举动将会引后面一万多蓄势待的斯林姆部队全线压上这支十字军登6部队大有可能会以全军覆没而告终。 在巴克利的指挥下。六百名弓箭手迅组成两个方阵迎了上去这支部队由克拉克指挥率领;五百个手持轻盾和短武器的士兵在后面护卫他们的指挥官是布兰克;两百多个战斧兵组成第三层防线这是凯瑟琳指挥的部队;剩下一千六百多人的都是长矛兵他们居于远离前线的第四阵列受到巴克利的统一调度这个米歇尔手下的得力战将也想和对方进行一场阵地攻坚战。 箭雨不断没入向前冲击的斯林姆部队中冲在最前面的这些人全都是手执长矛的步兵是被当成炮灰送过来的他们将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来消耗十字军的远程武器和试探十字军的战斗力从而给后面的部队一个参考数据。 火把不断掉落又被重新拾起继续燃亮它们神圣的使命交战双方大都是虔诚的信徒。一边的士兵高叫着真神之名向前进行自杀式冲锋另一边的士兵每射出一箭就拿起胸口的十字架亲吻一口他们都在祈求着主神的庇佑。 斯林姆士兵冲到十字军步弓兵面前五十码的时候减至不足五千人他们把肩上扛着的长矛拿在手里前挺着指向十字军的部队做好了战斗准备。 在巴克利的指挥下弓兵和掩护的士兵向两翼不断后撤不但拉开了和敌兵的距离还露出中间两排战斧兵他们前面除了一百码外的敌兵外已经没有己方部队在阻碍视线了。中央三个总共九百人的长矛兵方阵向前推进为战斧兵的侧翼和背后提供坚固的掩护剩下的三个长矛兵方阵将后撤的弓兵层层掩护起来盾兵继续留在两翼随时准备加入肉搏战斗。在斯林姆士兵冲到三十码的时候。战斧兵手里的一百多把小斧同时飞出准确无误的将冲在最前面的一排人砍翻。战斧兵在掷出第二把飞斧后迅退入后面长矛兵的掩护中位于保护圈中间的弓兵又再开始持续性射击由于距离过近他们不约而同采用了仰角极高的吊射姿势让箭支落在斯林姆士兵阵型的中后方以避免误伤自己的长矛兵。飞斧不同于弓箭被箭射中只会痛苦倒地并没有多少触目惊心的情况生而被斧头劈翻的人不是花开满面就是出杀猪宰牛一样的叫唤声普通人并不像阿尔丰斯那样可以承受裂骨的痛苦。 克拉克不禁强烈的想着自己那支十字弓部队要是面对这样的冲锋不用四轮就能将斯林姆的士气射垮在同样时间内弓和十字弓射出的箭矢数量大致相等但在视觉上所造成的冲击和实际的杀伤却是十字弓更为强大要是对面这批斯林姆士兵在看到己方两千人同时倒地时不惊慌后撤才怪。 战场上响起震天的呐喊声矛影纷飞中双方的士兵进入了最悲惨的短兵相接战十字军正面三个六十人一排纵深为五列的长矛兵方阵堪堪抵挡住斯林姆军队的冲击。双方不断有士兵在互相的刺击中倒地不过在弓箭的掩护下斯林姆兵员的损失比十字军要多得多。他们看着自己的同伴不断被射翻在地却连十字军的弓兵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只能隐约见到十字军的部队也无法判断出到底有多少人已经登6——十字军根本就没有点燃任何火把。 布兰克的两队近战盾兵悄无声息的从两翼反包抄用以钳制斯林姆的阵型散开凯瑟林的战斧兵从长矛兵的间隔空隙中突然反身杀入战斧将斯林姆的长矛劈断接近到长矛不能有效防御的身体五尺以内的范围。被近身的步兵贴身攻击这完全是长矛兵的恶梦他们手里的八尺长矛太长根本无法及时回转而十字军的战锤战斧之类的武器打到身上却能造成致命的筋断骨折五千斯林姆部队被两千十字军围在两百码长的战线上进行砍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十五分钟后最前面的斯林姆士兵锐气已尽心胆俱裂之下抛下长矛就想返身逃命不料想却和后面想挤进战团的友军撞到了一起前面的人退不出去后面的人又涌不进来局面混乱到了极点。混乱从前锋一直蔓延到后面的部队大部分的火把都被踏灭几乎所有斯林姆的部队都开始溃逃。 克拉克率领的弓兵在肉搏的时候早已停止了箭击只有六七百近战部队在对斯林姆的逃兵展开追杀凯瑟琳和布兰克在追到半里路后缓慢后撤。 海滩上留下了两千多具尸体双方的阵地中不断传出伤者地痛苦呻吟令人闻之耳酸。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到天明再也没有将领想在夜色中采取任何形式的攻势。巴克利拒绝了凯瑟琳照护伤员的建议只要十字军一点燃火把斯林姆射过来的就不会是弓箭之类的武器了投石机会以火光为指引目标将巨大的石弹抛入密集的十字军队列。 滩头阵地的火光逐渐熄灭最后只留下一团团凝而不散的黑烟西风将这些烟团送到双方对峙的地点。十字军处于上风势背对着烟雾占尽了有利地形。一里外的斯林姆军队却不得不承受呛人味道的压逼缓慢向北移动以避开气味的影响更远的地方则是逃回去的残兵败将全都衣冠不整的空着双手武器在逃跑时早已经扔掉了现在不得不成为后勤部队。 巴克利带领着士气高昂的两千多部队逆岸而上紧紧跟在那一万多斯林姆部队侧面一百多人医疗部队在曙光中开始对两百多名受伤的士兵尽行迅救治和包扎并将他们送上小艇一百多艘小艇载着他们回到船队上接受正式的医疗。 “将我们的人送上去凯瑟琳的部队急需增援。”阿尔丰斯艰难的活动着四肢在几个尉官中队长将战斗经过原原本本的讲出来后说道他并没有埋怨巴克利好战惹祸前线指挥官有着自己的主张和判断这是坐在幕后指挥的盲点所在阿尔丰斯确信他有充足的理由进行这场对峙“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重骑和重步?”他开始认真考虑起是否要在这里建立登6阵地了。 “大概一百重骑两百轻骑仆从还有五百人的重步兵。”韦伯翻开一份清单所有参战部队的名单都列了出来。“加上我们自己手里的士兵最多能提供两千五百人的增援。只是小艇的数量严重不足要将所有作战部队运上海滩至少得两个魔法时如果再加上必要的锱重装备恐怕得一整天的时间。” “先将我们的士兵和三百匹马送到岸上作为第一批增援尽量守住这个滩头。”阿尔丰斯的心底不禁升起几分疑虑奥古斯都的主力部队应该在六个魔法时前登6可直到现在都还看不到有战报传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靠这条海岸线为跳板进可以向东、北、南三面攻击退可以让手下的十字军保存下来“我亲自登6你在这里负责统筹。” 阿尔丰斯卷起了衣袖从手臂到胸口一条黑龙印记完完整整的趴在身上龙头位于在胸口正中满口獠牙对着前方如同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一样尤其是那对深入眼窝的双瞳竟然可以看到那种深邃的狡黠龙爪下探至腹部仿佛正在聚精会神的攫取某种心喜的物品。整条龙好像在他身上复活过来一样栩栩如生比起最精美的刺青还要生动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副狰狞的刺青。 韦伯和兰希没敢在阿尔丰斯全力运劲时打扰他他们更不知道这副东西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这是我的印记你的身体已经和我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你体内也混入了龙族的血统其他龙会因为这种天生的感应而不会视你为外人。”龙灵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囚龙棒中传出来它为了阿尔丰斯的身体也耗费了所有的精力。“多找点灵魂回来我需要大补一下。” “还是我去指挥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员。”韦伯看着阿尔丰斯摇摇摆摆的样子有点担心的说道。 阿尔丰斯摇摇头态度异常坚决:“不必再浪费时间在前线我可以就地布命令无需中转你和兰希在这里等待消息。奥古斯都那边一有消息马上让瘟疫通知我政事不决可以和兰希商量解决军务则由你独力处理。” 十分钟后一百多艘小艇载着阿尔丰斯和九百个三十七军团的士兵出了每艘小艇后面都拖着三百匹备好鞍的战马在近海马匹可以游泳涉滩不需要占用小艇上的空间除此之外增援部队还带着大量的箭矢、干粮等补给从昨晚到现在凯瑟琳他们都在空腹作战还没有吃过半点东西呢。 凯瑟琳部队所站立的位置不时传来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一股股尘灰不断升腾起来。在黎明曙光的笼罩下斯林姆部队开始动用投石机这类重型武器对这支人数不多的部队进行远程轰击。他们将大量的步兵排在投石机面前形成一堵坚实的肉墙要是十字军想进行攻击还得先将他们地防守冲破。远处的斯林姆士兵在军队和军营之间来回运输石弹、火罐之类的投掷品投石机在得到弹药的支援后不停地将这些东西变成杀人的致命武器十二台笨重的投石机反复操作每过十秒就有一块石弹或者火罐向十字军投了过来。 石弹很容易避开可火罐爆裂后产生的大面积火焰却让十字军士兵不得不绕道相避节节后退。他们不但缺乏攻坚的武器和装备就连马匹这种最具机动力的工具都没有光靠轻步兵的冲锋和箭支撕不开斯林姆的防线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很清楚这点。 阿尔丰斯经过半个魔法时的休息勉强能够做一些正常的动作他也没等所有增援全部登6就一挥手。三百个士兵各自将三个矢袋绑到马颈上同时翻身上马从登6点直冲出去。为数不多的马匹全都被他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中三十七军团大半的士兵都经历过骑战训练对十字弓骑兵的战术相当熟悉。 远处的尘头扬起斯林姆一支五百人的轻骑兵队伍也迎了上来试图在半道拦截这支增援部队三百名骑兵在整个战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点谁都会觉得他们只是在螳臂挡车根本无济于事。 “五分钟之后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中间还有人活着。”阿尔丰斯手上的囚龙棒往斯林姆的骑兵一指后面的士兵轰然答应在阿尔丰斯的指挥下他们还从未尝试过战败的滋味就算对方有十万人只要袋中还有最后一支矢他们也会毫无顾忌的倾洒到敌人身上。 双方的骑兵迅接近阿尔丰斯的骑兵根本不用勒停马匹如同正在冲锋的重骑兵一样向着对面的轻骑风一般的直冲过去。 斯林姆的骑兵好像早有预料迅往两边拉开形成包围夹击的姿态。可他们手上的短弓还没有拉开第一波一千五百枝劲矢已经迎面飞到一百多轻弓骑兵纷纷堕马这些人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波一千五百支飞矢几乎是毫无间歇的跟了过来。三百名十字弓骑兵每人都装备了两把重十字弓可以在五秒的间隔内动两波攻击。在上一波攻击中受伤的人似乎还没感觉到疼痛就又被第二波攻击射中就算他们再强悍也无法承受得起这种狂风骤雨一样的攻击。 可怜斯林姆这五百轻弓骑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上的那怕一支箭就已经全身插着箭矢倒了下去。剩下的四十多骑终于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是一支怎么样的部队呼啸几声往自己的阵中拨马就逃。 第二十二章 围困阿克 全本小说网网吧和家里的电脑都欠缺一些必要的资料所以这几章写的比较慢并不是想趁机TJ此书这点还请读者们放心顺便体谅一下医大宿舍的网络还是第一次生这种事说是在打报告申请买路由还没批下来都快给它烦死了期待快点恢复正常。 三百轻骑兵抛下射空的十字弓拔出手斧就朝那些逃窜的斯林姆骑兵追去。一边是拨马回逃一边在急的冲刺中没有丝毫停留结果可想而知。十字军骑兵很容易就追上了意图逃窜的对手最前面的一百名骑兵手一转五百支短矢在一百码的距离上准确无误的落在敌人身体上或马匹上。他们对这种攻击并不陌生马匹的度就算再快骑兵的身手就算再灵活也逃不过翻身落马的命运这其中大都不是因为中箭而是被马匹的翻滚带落地上。 双方的大部分士兵都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他们全目瞪口呆的停了下来。斯林姆的士兵忘记了持续射石弹压迫对手而十字军士兵则大喜若狂阿尔丰斯替他们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 三波弩矢之后五百轻弓骑兵全部被歼可以说得上是前所未有的战例激烈绝对说不上屠杀的名义倒能勉勉强强的安在这支部队身上。从交手到结束前后不过二十秒已经取得了这场小规模骑战的胜利就连运弓如神的巴克利也不禁对阿尔丰斯佩服起来。 阿尔丰斯所用的是大规模的覆盖性射击不然在急剧的奔跑度中就算空击箭也没把握能有这样高的命中率。只不过这种攻击的致命缺点也同样明显——和奥帕部队拥有的弩箱一样——需要大量的弩矢进行补充如果就这么射下去一名骑兵在一个魔法时内用完两百支弩矢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神话他们的手上全戴了皮手套十字弓上又都装备了省力的棘轮比普通的同类产品省略了足足三分之二的时间。 最前面的一百名骑兵挥动着战斧冲到倒地的敌骑身边几十颗斯林姆脑袋马上成了战利品其余的两百骑兵也分成两队将前两波攻击中死亡的敌兵级一一收取阿尔丰斯单身匹马立在正中傲然看着斯林姆的部队。 “副团长您的愿望是我们效死的意志五百敌无一逃掉。”一个中队长在听取了同级军官的报告后来到阿尔丰斯身边大声覆命。 “我只数了两百五十四下不愧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士兵!”阿尔丰斯微笑以对“你们是最棒的!” 士兵将收割到的级郑重的放到阿尔丰斯脚边敌人的头颅无疑是对敬畏的领导者献上一份最贵重的礼物这也是阿尔丰斯第一次在东征中直接指挥的战斗。 这些十字军的残酷作风让斯林姆部队义愤填膺:砍人头犹如在瓜田里摘下一个微不足道的西瓜一样轻松这支十字军骑兵才是真正从地狱出来的恶魔部队。 “指挥这支部队的西方将领我侯塞因斯林姆战士中的勇者向你提出单独挑战!”一个几乎将整个下巴淹没的大胡子将领从斯林姆的阵营中催马而出迅进入十字弓的射程他手里挥舞着八尺长矛指着阿尔丰斯的三百骑兵就大声吼叫起来。 阿尔丰斯一摆手阻止了手下们想让这个家伙变成箭猪的打算朗声说道:“好出于敬意我泰勒接受这场来自敌将的挑战。” “你的武器!”侯塞因在距离阿尔丰斯两百码的地方立定马匹他明知道这种距离会被射成肉酱语气中却是毫无畏色。 阿尔丰斯一抬手里的囚龙棒双腿一夹马腹迎面冲了过去。虽然他在登6前恢复了一小部分力量但伤势刚愈并不能和平时一样适应激烈的杀戮动作但他一定得将斯林姆的士气压到最低点。 侯塞因高举长矛双手一错在头顶旋起一团矛影仅以双腿控马也朝阿尔丰斯迅冲刺重矛盘出的劲风一路将沙石卷向两边以其增加慑人的声势。 在这样的场合下这两个人就像西方普通骑士一样开始展开个人之间的对决。 阿尔丰斯头一矮身体贴鞍伏下矛锋贴着他后颈衣领擦过两骑在瞬间交错两声马嘶中一合即离。 斯林姆的士兵大声鼓噪为自己的勇士加油助威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阿尔丰斯手下的骑兵们列队静立既没出声助威也没有包围那个斯林姆将领的动作好像把他当成了一件无用的摆设。 阿尔丰斯拨转马头那个斯林姆勇士好像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头颈很不自然的歪在一边身体逐渐倾斜最终失去平衡从马背掉到地上。他的颈侧动脉处在两马交错之间被囚龙棒戳出了一个大洞就算阿尔丰斯不能动用多少内劲这样随便的一击也不是平常身体能够抵挡下来的。 那匹战马低头舔着已经失去生命的主人不时的出一声声悲鸣它还想让主人重新回到自己背上。 两个骑兵奔近下马一人捡起掉在地上的长矛一人将侯塞因翻了个转验证其是否已经毙命随后举起斧头把头颅砍了下来高高举在手上让敌我双方的士兵都看得清清楚楚。斯林姆的部队早已经变的鸦雀无声在前面固守的士兵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十字军却是欢声雷动士气激昂。 阿尔丰斯反手接过骑兵送上来的长矛手感颇沉大概有四十镑左右比普通的长矛重了一倍有余使用者的膂力大异常人才可能舞得动这种笨重的武器。他举起矛头向斯林姆方阵一指三百骑兵催动马匹直扑了过去。斯林姆的弓兵从阵内越出摆出了防御阵型。 这时候求的是战决谁也不清楚斯林姆还有多少增援部队可以派过来在这之前必须瓦解眼前这支部队的战意。 十字弓骑兵靠近到斯林姆部队三百码的时候突然分开。按照训练时的编队形成三个百人队围绕着斯林姆部队的密集方阵快奔驰。 斯林姆步兵射出的箭矢纷纷落地没一支能越二百码的距离他们不得不稍微向前挺进。阿尔丰斯看得很清楚斯林姆的步弓手当中也混编进了十字弓部队不然他们连一百五十码的射程都很难达到。 一千多个斯林姆步弓兵在前面形成了扇型防御面几百个步兵手持木盾紧跟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最大限度的挡开远程攻击。就算用士兵的身体作为肉盾也要将阿尔丰斯这支骑兵的弩矢耗光。 骑兵在敌阵的外围绕开了圈子双方之间的距离逐渐收缩。一千多劲弩终于离开了矢匣从侧面狠狠砸到斯林姆士兵的身上。惊叫声中一百多名斯林姆士兵倒地不起盾手已经将大部分攻击阻挡了下来不然伤亡还会更多。 那一千多斯林姆的士兵根本不管受伤的同伴继续向前疾奔他们想在十字军骑兵重新装填之前将这支讨厌的骑兵纳入攻击射程之内。这种想法早在马萨雷的训练场上克拉克就使用过三十七军团的大部分士兵都曾经亲身经历。现在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齐齐一拨马头远远逃了开去重新上弦后继续迂回的攻击动作。 阿尔丰斯看着自己的部队嘴角露出一点很难觉察的微笑人的奔跑怎么比得上马匹的度?除非斯林姆的轻弓骑兵也为十字弓装上滑轮不然绝大部分骑兵无法使用现在这一万人要是再原地不动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步弓士兵脸上清晰的显露出畏惧他们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境地既没法追得上马匹手上的远程武器也无法射到骑兵身上根本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后退也不是因为长官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前进也不能跑不了几步就已经失去了十字军骑兵的踪影目标早已经跑到了自己的侧翼列开的阵型还没完全掉转过来那些该死的十字军又偏离了上一刻的位置。更要命的是每隔二十多秒就有一波弩矢向自己射来持盾的步兵忙前忙后急跑了几个来回之后已经气喘吁吁。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这些骑兵根本就是将这一千多人耍着玩不能迅瞻前顾后是密集方阵的最大弱点骑兵突前突右、忽左忽右的战术让斯林姆士兵忙得焦头烂额统领的军官不得不下了一道无可奈何的命令所有的步弓兵方阵同时散开每人间隔三码以上以降低弩矢的伤害率一千多人排开在五百码长的战线上只有短短的四列纵深那四百多个盾兵根本不知道应该保护谁稀疏的盾阵就连自己都不能全部掩护起来。 北边突然一大片尘头遮天蔽日飞扬起来灰蒙蒙的一片不知道生了什么变故南边也涌起了一团团的灰尘只有这个战场才安然无恙。阿尔丰斯手中长矛向海岸一摆示意全部骑兵向凯瑟琳的登6部队靠拢他不清楚是不是斯林姆来了大批的增援力量。 半空中一声尖锐的啼叫瘟疫从天而降落到阿尔丰斯肩膀上。它带来了两个好消息北面奥古斯都的主力一举摧毁斯林姆薄弱的防御阵线前锋五千人直逼阿克重镇大败北营三万斯林姆守军南面洛卡带领的四千人和斯林姆部队激战一夜敌方全线溃退早上六点在圣城的斯林姆部队已经开始对洛卡夺取的阵地进行反扑洛卡指挥的部队放弃已经夺取的阵地正往这边缓慢后撤。 赫拉曼的防守军当先从驻地闻风败逃顺手烧毁了所储备的大量物资导致阿克镇南营的所有部队不得不进行撤离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粮食物资可以进行反扑行动这次登6除了阿尔丰斯这一支略有阻碍其它两支皆大获全胜十多万斯林姆军队全线溃逃。六万斯林姆败兵进入了阿克镇打算和最精锐两万的防守部队据险死守。这支精锐部队同时收到三处地方告急的消息根本不知道要先去支援那里干脆就原地不动他们的任务是守卫阿克增不增援和他们并没有军令上的冲突。 中路阿尔丰斯对面的一万多敌军也在缓慢后撤他们已经得到了全线溃败的信息再在这里磨蹭恐怕只会被十字军团团围困。阿尔丰斯也不追赶集合四千多登6部队稳稳守住阿克镇地南线中午过后再汇集起洛卡的部队九千十字军从南方将阿克镇围起切断了圣城的斯林姆军队和被困部队之间的所有联系。 一部分锱重和粮食从海里运了上来。交到阿尔丰斯手上。阿尔丰斯也将借来的马匹归还给其他部队那五百斯林姆轻骑遗下了一百多匹活着的骏马其中大部分伤势并无大碍稍加包扎就能继续骑乘。九千人逆岸北上在离阿克镇五里的地方碰上了奥古斯都主力派出的斥侯两支登6部队顺利会师。 由南向北攻的斯林姆部队在收拢起两三万败兵后重新占据了阿尔丰斯所获得的阵地停止向北推进。四万多十字军将阿克镇的八万守军重重围困起来。不过在他们身边不到五十里的地方却有差不多二十万的斯林姆部队正东方有五万残兵南方四万增援再加上守卫运输线的九万人。斯林姆还有足够的兵力重新集结进行一次强而有力的反扑而被困在城内的八万守卫部队成了重点之中的重点只要他们往外传出一条信息大量的斯林姆败兵败将会马上会蜂拥而至——里外合应给予十字军致命打击。 登6战役中十字军歼敌三万余人现在只要将阿克镇困死不让他们和外面的残军进行联系等里面的口粮用尽自然会一哄而散只要坚持五天时间驻守在安条克的十字军将会对奥古斯都进行增援。奥古斯都已经和那边取得联系杰鲁萨林姆王国将会派遣援兵和神圣奥马帝国的士兵一起补充进这支十字军当中。 下午四时阿尔丰斯和凯瑟琳在交接完所有手续后率领三十七军团进入自己的驻地那八千多跟随他们不到一天的士兵已经归入本来的部队。这些士兵只是奥古斯都暂时抽调给他的人手以便协助登6成功后不再归三十七军团管辖。 接连几天的时间差不多所有的十字军都是在提心吊胆中渡过的。以现在有限的兵力分散包围在阿克镇的四周东面和南面的兵力最多每营驻扎着一万多人的军队北边和西边的人最少只有七千人。这些人从进攻方摇身一变成了防守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外面那几十万斯林姆大军侦骑四出报告如雪花一般送到军事参谋部以供分析参考就连参谋人员也分成两队人一队研究敌军的动向另一队却在策划攻城方案连庆祝登6胜利的时间都没有。其实这件事也根本不值得庆祝所有部队几乎都是身不卸甲的接受了攻防角色的迅改变。 十五架投石机日夜不停的和阿克镇内的守军互投石弹用洛卡的话说就是互相打口水仗因为石弹看起来像极了一陀陀的浓痰。城墙被石弹轰塔之后很快就被修补完毕阿克镇内储存的物资充足得好像足够打上两场百年战争。(什么是百年战争?别岔开话题废柴那是另外一个故事) 当然担心会生意外的想法只会生在懂得用头脑思考的人身上那些一心只想弄到钱的家伙们毫无疑问的是例外瘟疫作为高贵的龙族是不会思考这档子事的人类要烦就自己一边烦去别影响它数钱的好心情就行。这条小黑龙现在成了小财主它的窝里堆满了灾币二十九枚闪闪光的灾币在它看来几乎已经不是珍贵的收藏品只要全部花出去那就意味着大桶大桶的美酒在酒池里泡澡比赖在窝里的滋味要好多了。 阿尔丰斯把五百枚灾币分给了作战的士兵四百多个参战的士兵每人可获得六个金币的奖励其他一千多人只能得到两个金币的慰劳。可惜现在所有十字军被困在这片不毛之地想弄点东西享受一下也买无可买总不成向那些斯林姆们换点酒解谗吧。也没人胆敢到附近的村子去找乐子那里差不多都成了一片废墟斯林姆在撤退的时候不但转移了所有人口他们还恶毒的将所有能烧的能砸的统统烧光砸碎连一片瓦都不留下给这些侵略者。在那里等待十字军的只有斯林姆的狙击小队专门收割斥侯或者落单十字军的脑袋。 三十七军团拥有一个独立的军营洛卡在半天之内就带人建好了木砦距离他们五百码的是另外一个军团的驻地。阿尔丰斯悠闲的将双腿架到木桌上闭着双眼倾听外边路过的士兵们低声的嘟囔声他们在抱怨这场该死的战争以及多明哥商会的那群血吸虫一盎司的奶酪竟然卖一个银币究竟还想不想给人活路了。 “听听我们的懒汉们又在抱怨了他们就算成了士兵也是一样整天都想着吃喝玩乐。”凯瑟琳也开始抱怨起来。 “不吃喝玩乐那做人干什么?”阿尔丰斯根本不担心这些问题“只有会玩的人才会适当放松自己。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出现在他身上的龙形纹身已经消退这东西只有催动内劲的时候才会显示出来“瘟疫已经联系上奥帕他们今晚将会回来我倒很想知道他能在兵荒马乱中为我们带回点什么手信。” 奥帕的骑兵队南下避开了大量斯林姆败兵从圣城东北角的一小块地方向北面钻了上来。它将部队的行进时间改成了昼伏夜行以前是惟恐对方不知道这支骑兵部队的存在现在却要尽量藏匿行踪。虽然他们在登6的那一天已经脱离水晶球的控制范围但瘟疫还是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移动的猎物很难在龙族的视力辨识下从它们的眼皮底下溜脱更别说一整队骑兵这种明显的目标了。 时间一到阿尔丰斯溜出军营沿路避开多如牛毛的斯林姆哨探。有好几拨人都是将自己埋藏在挖好的深坑内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边观察状况就连阿尔丰斯也很难现他们的行踪曲曲弯弯的拐了几个大圈之后他在二十里外约定好的地方等待骑兵部队的归来。 很久没有独自一个人外出行动了阿尔丰斯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自由他回忆起了过去的时光在沙漠里就是这么一直等着寻找到有价值的物品是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又可以吃上一顿美味的饭菜了。现在什么东西都能唾手可得反而觉得不如以前一样潇洒自在。 一团黑影在远处不停晃动逐渐变大。阿尔丰斯看到了卡尔的影子不管做什么他总是喜欢走在最前面奥帕刚好相反它永远也不会将背后卖给任何人这也是食人魔巫师的好习惯无论在哪种环境里都很难生改变。他们两人搭配在一起刚好可以做到互补谁也不会太过独断专横。 马蹄声很轻连阿尔丰斯这种敏锐的耳力也只能听到一些微弱的响声不留意还真是分辩不出来。过了一会黑影突然停住侧卧在一边。 第二十三章 奇怪的石头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不禁哑然失笑就算现自己也不用作出这么大的反应啊。他猫着腰窜了上去刚好卡尔正从地上抬起头看到有人过来连问也没问随手就是一刀劈过去。要是阿尔丰斯或者韦伯这两个人前来接应凭他们的身手肯定能躲得过去如果躲不过去肯定是其他人活该倒霉。 阿尔丰斯双指一伸稳稳夹住刀锋轻声问道:“风起了海螺上有几个纹?” “骆驼队照旧前进螺壳上有三十七个面包圈。”眼前这个完全一副贫民打扮的人接口说道确实是卡尔的声音。他从地上爬起来“该死的木皮根子害得我摔了一交。”原来他根本就不是现有人只是被绊倒了。 “其他人呢?”阿尔丰斯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卡尔他手里还牵着马缰这附近只有他一个人。 “都在后面这次我们可是真的了。”卡尔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稍微抬高了一点“老板你不清楚我们抢到了什么。” “叫他们回来有现回去再说”阿尔丰斯心想:管得你们将萨拉丁的皇宫整个搬回来还是抢回来四周都是敌人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卡尔爬起身来转身向后走了一步。不知道他是不是今天触到了什么霉头一脚下去竟然再次摔倒。这次连阿尔丰斯都感到意外同一地方栽两次跟头对一个强盗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卡尔也感觉到了蹊跷他伸手到脚下摸了几下猛然向上一提将一块巴掌大的白色物品抓了上来就是这东西在故意和自己作对?气恼的情绪让他火冒三丈手一挥就要将这东西扔出去“操这什么鸟货?” 阿尔丰斯手一伸将那件东西夺了过来这是一块坚硬的石头摸上去的感觉很像普通的花岗岩只是表面好像刻着某些花纹图案手感挺沉的比同体积的铁还要重上一倍怪不得能将卡尔这个大家伙拌倒。除了这块东西外周围三尺以内的地方都是普通的沙粒小石就算踩上去也根本不可能出任何意外。他刚才看的很清楚卡尔摔倒两次的地点不是同一个地方相隔了一尺左右。奇怪了难道这东西会自己移动? 他不动声色的让卡尔回去召集部队然后慢慢的将感应力量渗入这件石质物体如果这块石头和扫荡一样具有生命就应该能感应到高生命力的波动不然它怎么能独立移动?可惜的是他的搜寻却一无所获石头上面冷冰冰的一点生气都没有这个不是真正的石块就是有某种力量对它进行控制着。 这里也没有斯林姆的大部队埋伏七百多匹马一路狂奔一口气冲过了十多里开阔地带直到看见阿克镇外的围困部队时才放慢了脚步。 五十多匹缴获的战马背上都驮着一个大布褡里面装满了黄金、宝石等各种值钱的物件。瘟疫兴奋的大跳大叫一会捧起这个一会又抓起那个不一会小小的身体上就挂满了金光闪闪的珠宝。要不是有阿尔丰斯在身边它早就飞到它的小窝里慢慢享受去了。 奥帕得意洋洋地拿起一个水晶盒子“反正人都杀了这东西和他们的尸体一起留下来也太可惜了我就把它们全收集到一起运了回来。” 这些如狼似虎的骑兵不但杀人还将平民们收藏的珍宝也尽量抢到手这倒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洗劫。不过这些身外物全放在抢来的空余马匹上倒也不会影响骑兵的高机动必要时也可以全部抛弃还能用来引开追兵的视线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很显然他们的运气一直都很好并没有受到大量骑兵部队的追击这批物资才会一直安全的跟在身边。阿尔丰斯看着奥帕暗自点了点头现在地它和刚出塔隆时的那个食人魔巫师简直判若两人虽然自己下的命令是不许掠夺大量的财物在身边但它这种想法和做法也没什么不妥之处甚至还更胜一筹。 这批东西被分成了十份。奥帕和卡尔同领一份跟随他们的四百多骑兵分到四份其他三十七军团的士兵分一份剩下的四份留下来成为军用物资等以后送回马萨雷改头换面后再使用零散的珠宝可以抛到市面出售金块则需要重新回炉熔化铸成金砖后储备或是用来购买武器装备。 “老板士兵将这些战利品带在身上会不会对军事行动造成影响?”克拉克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金杯掂了掂有点担心地问道:“无论是珠宝还是金子都太重了分下去绝对是一种拖累。” “而且这种赏赐太重了”韦伯也摇着头说道“虽然是有功必赏但得到的财富太多只会让士兵们产生畏战心理谁有这么多钱还想到战场上送死呢?全都一门心思去想着怎么藏好自己的财宝了作战效率肯定会打个折扣。” “这就是多明哥商会存在的意义他们将士兵抢到的财宝以物资进行交换最大可能的限制了士兵将财富保留在身边的负担”阿尔丰斯思考的角度更为深入克拉克和韦伯的疑虑也不是无的放矢这些财物可以分给有功的士兵但不能让他们得到实物。“我们可以参考一下根诺商会的金融体制上次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不是看到很多商会只是开出一张票据回款的步骤在供应商的所在地完成吗?” 这些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商会对风险进行规避的措施很多商会在处理长期性合作伙伴之间的业务关系都采用这种形式不但可以减少钱币的运输风险还能用信用体系证明一个商会或者商人的道德操守。 阿尔丰斯沉吟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开具这样的财产凭证为每个士兵列一张个人清单他们获得多少奖赏支出多少金钱都记录下来。 这样不但能够减少个人持款所带来的各种不便还能对他们的财产使用进行监控不至于挥霍无度以我或者凯瑟琳的名义开具凭证全部财产由指挥部统一调配控制。需要金钱的人可以在每月一号和十五号两日申请支付这种凭证和他们的军籍挂钩到一起只能私人拥有不得转让或者出售套现东征回国后他们可以申请一次性将得到的财产付清。” “你们两人的信用没有问题可是这样一来就需要大量的出纳、会计人员我们根本分不出多余的人手。让士兵们去杀人放火倒还可以如果让他们进行财务管理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懂操作。再则就算找到这些人。又有什么方法保证他们不会在帐目上动手脚以中饱私囊?”韦伯不由的联想起以前和商会打交道时的经验。 凯瑟琳和洛卡都插不上话他们对经济的操作摸不着半点头绪只有布兰克在苦苦思索着但也找不到解决的根本方法。 “我倒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它现在正闲得慌不但有精力而且有能力处理这种琐碎而且繁杂的事情还不会对这些普通的财宝动歪脑筋。”阿尔丰斯稍微停了一下笑道:“将这些财产运上我的座船就行了亡灵是不会对人类的财宝产生兴趣的。”原来他想到了扫荡因为两者之间的协定就算登6后它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满世界的到处乱逛此刻正停在海里无所事事呢。也确实它拥有世界上最有价值的艺术收藏品根本不可能对这些普通的金子和珠宝起异心。 “那我的钱、是不是……”卡尔吃吃的说道他终于明白阿尔丰斯想要干什么什么信用、票据之类的东西和强盗根本扯不上关系全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关心的是看得到、摸得着的实际物品。 瘟疫也不满的叫了起来因为阿尔丰斯向它指了一下。以后的财产将会变成一纸看起来毫无价值的凭据干巴巴的纸张摸起来一点也不爽就算再值钱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在它眼里也比不上一玫闪闪光的戒指。 “很不幸”阿尔丰斯微笑着回答“是的你们将看不到它们了。”幸好这些人都明白他和凯瑟琳的为人不至于贪图任何钱财否则这种行为马上就被视为一种侵吞敛财的致富手段。 “要是每个人都这么做以后我们想偷东西可能得耗费更多的心机了。”克拉克苦着脸长叹一声。 没有持有人的亲笔签名谁也没机会将这些钱款从严密的监督下取出来阿尔丰斯当然很清楚盗贼的各种行窃手段他的想法不但解决了钱财的持有问题还顺带让只懂得简单扒钱袋的盗贼丢了饭碗要想得到更多的钱只有像卡尔那样去硬抢才行。 面对阿尔丰斯的命令士兵们也不敢不听从一时间全都变成了苦瓜脸长虚短叹个不停瘟疫更是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小眼睛一瞪就想吐口水但面对阿尔丰斯又有点不太敢最后呜呜呜的叫个不停不管阿尔丰斯怎么许诺以后会有更大更大的珠宝给它就是不依不饶阿尔丰斯只好把它交给奥帕慢慢搞定。 阿尔丰斯当众摸出了那块捡到的物品这确实是一块椭圆形的石头虽然表面雕满了奇怪的符号但看起来和经常被法师使用的符纹也没有多大差别更比不上耀眼的珍宝能吸引眼球的。他也已经彻底检查过石头的质材完全是天然形成除了上面涂抹符号所用的黑色颜料本身没有任何人造的痕迹。 “卡尔这就是让你摔了两跤的东西要不要留下来做个纪念?”阿尔丰斯将石头向卡尔抛了过去他现在倒是有点认为自己太过敏感了黑暗中卡尔失足两次也不是没有可能不一定就是这块石头在整古做怪。 卡尔一把抢起放在帐幕一角的长剑就朝石块砍了过去刚到手的钱就被阿尔丰斯无情的剥削了也不能像瘟疫那样撒娇耍赖自然要找点东西泄一下满腔的愤恨这颗石头自然成了最好的代用品。 “卟”的一声石头竟然顺着剑锋的来势飞弹起来远远的落在帐幕一角这一剑连碰都没碰上。 “怪事!”卡尔一下子愣在原地搔着头不解的看着那块石头刚才石头的度太快他还不清楚生了什么事目标就不见了。 阿尔丰斯却是看得真切剑刃即将砍上石面的时候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整块石头弹了出去卡尔这一剑才会完全落空。 瘟疫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它从奥帕的怀里窜出来向着石头就飞了过去。小眼睛谨慎的看着那块石制符文它用前爪轻轻碰了碰却没有生和卡尔类似的情况。 韦伯走上去捡起石头手掌稍一用力面上突然露出奇怪的神色握紧的手指慢慢张开那块石头竟然悬浮在手心上面手掌移动它也跟着动了一下就像是被某种精神力在暗中操纵一样。 这东西存在问题是绝对的了韦伯并不具备这种特异功能可问题又在哪里呢? 韦伯缓慢的反转手掌石头像是失去控制般的一分分向下坠落。最后当的一声落回地面。 阿尔丰斯有点清楚卡尔被连续绊倒两次的原因了这块石头的四周就像有一重保护层用来防止中间的石体受到破坏物体受力的时候生被击飞的现象并不奇怪令人感到困惑的是石头本身没有任何力量却在受到外力冲击下可以借力移动距离远近要看受到的影响而定卡尔第一次被绊倒的时候石块已经被他的身体的动能移走所以才又摔了第二次。 谁都没见过这种东西更不知道这是魔法装置还是里面存在不为人知的机关兰希将石头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看不懂这东西好像是用古文写的。” “不会又是什么神的标记吧?”洛卡自从去过一次星界后对奇怪的东西已经心存畏惧面对这块并不普通的石头不由的浮想连翩他可不想再到异界一次。 布兰克从兰希手上接过石头凯文也将头凑了过去。“古代希伯莱文字”他摇了摇头“只有那些专门从事古董买卖的老学究才有可能识别的出来。” 古文?还有谁懂得古文?阿尔丰斯心中灵光一闪扫荡!它和它的卫队都是真正的老古董由它们来辨别是最好的方法了这些家伙大有可能认的出这个东西的来源。 洛卡、奥帕作为驻地指挥官留下阿尔丰斯带着石符、所有的财物和其他人连夜返回船上。 “我在那个该死的地洞里看到过这个倒霉的警语”一个亡灵士兵好像在回忆着曾经经历过的不愉快事情“这可能是所罗门的东西当年我们潜到秘密通道后在大卫之星的旁边看到过这句格言——‘一切将会成为过去”。 阿尔丰斯不禁有点呆谁又能想得到这块石头竟然是所罗门时代遗留下的古物也太过碰巧了。 “这句格言广为流传听过的人并不少有几个多事的法师将这句话刻在符文上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扫荡不以为然它对这些流传于世的所谓古物并不感觉有多少惊奇“略做一下检测就知道这东西形成的年代了。” 一股蓝色的光柱从舱顶直透进来不偏不倚正好照在符文上。 “怪啊这东西里面蕴涵了强大的能量就像人的大脑一样是一个信息的载体但我的力量始终不能突破进去一和石头生接触就感觉有一种怪异的反弹力。”扫荡一边检测一边自己说着话只有阿尔丰斯和亡灵们听到了它的赞叹和惊奇。 “和你一样是个有思维的生命物体?”阿尔丰斯不舍的追问了一句他也被勾起了好奇。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就算它确实是生命体也不存在自控系统充其量只是很低等的生命形式”扫荡越说越快“它主要的存在意义不在于生命的形式而是其中所储存的信息这种以能量形成生物信息系统可以记载大量的信息甚至于一个人的一生经历。” 阿尔丰斯的大脑里突然产生了一阵不可思议的痛感好像是某些东西被激活过来他轻轻抚着太阳穴自然而然的中断了和扫荡的联系。 第二十四章 宝藏开端 全本小说网“对不起我一时间高兴过度忘记用你们人类的脑频率进行交流了。度太快可能会让交谈者的思维生紊乱导致中枢神经出现问题。”扫荡语气中带着一丝歉然“在对大脑的遥感控制方面那个巫妖的能力比我强得多要是他还在就有足够的能力强行突破这种低等生命形式的意识封锁了我的能力只对高等生命体生作用。” 大概弄出扫荡的人并没存心让这艘船为所欲为的控制所有生物吧它可以毫不费力的控制一个人的大脑却控制不了一只小小的蚂蚁只因为蚂蚁的脑袋还不够高等达不到入侵的要求。 都已经过去五六天了冷山还在继续保持着那副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过来只有鬼神才会知道扫荡的话说了等于白说。不过这石符确有可能是所罗门时代的产物更可能就是他亲手弄制出来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那么这个古代的人类君主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中阶神只有这些人才有能力在一定限度内的创造出低等的生命。 阿尔丰斯出神的看着那块不起眼的石头心却飘到了几千年前的那个世界。秘密就像香草的熏蒸一样令人在沐浴在奇幻的境界中浮想联翩。“这块石头里可能记录了所罗门的平生事迹但我们却找不到适当的读解方法。”他转过头面对着众人缓缓的说道。 在场的人眼中都露出了一探究竟的求知欲他们本来就不是东征的狂热支持者只有不断用其它方法引开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去想东征这件不开心的事才能稍微开解心里的闷意。 血液中的冒险天性不断撩拨着现场每个人的心弦人类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越是好奇就越要钻进其中无法自拔这种心理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尤为突出。现在就是特定的环境迷一样的古代君王他那传奇一样的人生都可能会在这块小石头里找到些蛛丝马迹。其中更可能包括了一个巨大的宝藏无论是想探险的布兰克还是极度渴望财富的卡尔全都无一例外的看着那块石头。 瘟疫无疑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围着石头绕起了圈子早就把刚才的不满情绪丢到瓜哇国去了。龙族比人类更喜欢猎奇冒险不然它们的收藏怎能变得丰富? “老板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干着急?是不是可以试试其它方法?”卡尔有点犹豫的看着阿尔丰斯自从他听布兰克说过有关所罗门的故事后。马上就被埋藏在其中的财富宝藏深深吸引住了他这句问话也可以说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阿尔丰斯并没直接回答他伸手从台上取过符文手指力也让它悬浮在半空看上去和韦伯也没什么不同。“大家后退十步过一会可能会有意外生。”他慢慢挥动着手臂自从受伤后他就没有再戴上负重环“现在我就用别的办法试试行不通的话可能会毁掉这件珍贵的古物。” “要是不知道其中隐藏的奥秘拿着它和拿着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有多大区别。”韦伯毫不介怀地先后退。 阿尔丰斯手腕一抖迅朝石面击落石头受到劲力的震荡如同预料中的那样向后激飞出去。但它的势头虽快阿尔丰斯移动的度更快。石头刚飞出十来码阿尔丰斯就已经晃到它前面。紧跟着一拳又再击出在抵消了石头的前冲力后又令它飞向相反的方向。 众人只感觉眼前人影乱舞好像有几十个阿尔丰斯的影子在船舱内乱舞始终听不到石头和舱板的撞击声。他们几乎已经看花眼了根本无从知晓那一个影子才是真正的阿尔丰斯只有那块石头逐渐响起了“嗖嗖”的尖锐破空声可以想象它正在不断加越来越快。 对阿尔丰斯来说反倒越来越惊奇好像这东西真正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给人练习度一样。自从戴上负重环后他还从没尝试过这么酣畅淋漓的高移动。内劲在身体里越行越快。不断将生命门的力量送达身体的每一部分在清凉气息的中和下丝毫没有因为高运动而导致全身肌肉热的感觉。要是别人像这样高移动不出五秒肌肉就会因为积累起大量的热量而损坏这种度已经越了人体所能到达的极限但他却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反而越来越精神。 突然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景象变的缓慢起来快飞行的石头变成了像蜗牛一样的度就连石块边缘在空中的旋转角度也没有任何遗留阿尔丰斯的额头正中一阵热内劲从下颌直窜上顶门不再由眉角两边改道而行内息通畅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像在云端飞翔一样舒服。他随即意识到这是额门打开的迹象离神识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了!本想通过不断的攻击来激活石块里面贮藏的能量想不到反而是自己的额门被这样的举动给激活了就算达不到预期目的也已经算是意外收获了。 “继续下去别停手”扫荡的声音在脑中响了起来“我感觉石块里的能量活动越来越频繁它快要被激活了。” 阿尔丰斯暗自一笑现在就算有人大叫打住他也绝不会停手就算多保持住一秒这种感觉也会让身心无比舒适这可不是什么幻觉他知道自己是真真正正的飞了起来他甚至抽了空挡在韦伯眼前摆了摆手韦伯却连眼珠都未转动一下完完全全来了个视而不见。其时并不是韦伯看不到而是阿尔丰斯的动作已经越了人类的视觉神经眼睛接受的信息还没被大脑反馈回来自然看不到了。 动作加快以后听到的话音也变得沉闷和延缓好像每个人都是拉长了嗓音在说话阿尔丰斯感觉自己就算睡上一觉对方的一句话也还没有从口中说完一样只有扫荡的感应度没有改变在这种状态下只有感应才能和自己同步进行。 “快了快了我可以隐约感觉到里面的能量旋涡正在往外扩散。”扫荡的声音中充满了漏*点如果它能和人一样可以做出各种表情身态很可能会让因为兴奋而扭曲脸皮展现在众人眼前所罗门的秘室是它一直想进而又无从着手的地方现在有个机会能一尝心愿又怎能不激动? 阿尔丰斯以别人看起来极快而自己感觉很慢的度不时敲击着石块一丝亮光逐渐从锅底灰一样的黑色符纹中透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耀眼石头表面好像变换了一种颜色。原来黑色的沟上已完全泛出亮黄色的光芒好像有一团温度极高的火焰正在里面不断灼烧。 “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这块石头本来就是一个能量球里面是用意念封存起来的信息只有通过特定的口令或者感应激后才能看到里面记录的信息。神祗们很喜欢玩这套鬼把戏目的是用来欺骗他们的信徒。外面涂写着的符文可以让这东西完全不受外力的干扰但现在你竟然用拳头就做到了这一点你真是太伟大了!”扫荡禁不住对阿尔丰斯大加赞叹。 光芒逐渐向四面散开在符纹的正上方形成了一个人形的光影阿尔丰斯这才停止了动作激烈的运动对他来说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像散步那么轻松说停就停了。眼前的事物也好像由于身体的放缓而加快了动作众人的呼吸声也变得正常起来这是唯一让他感觉有点不适应的地方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和他反向而行。 一个中年人的头像逐渐在石块上方形成宽阔的额头充分显示出这个人的睿智口部不断的开合着。随着这个动作阿尔丰斯竟然听到了一连串的音节语音和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好像这个虚拟的影像真的是在说话。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他们都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了愣一个个全都圆睁着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探险的时候什么地图秘藏纸张羊皮之类的东西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想不到世界上还存在着完全用口述来讲演的藏宝图。 “有谁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 阿尔丰斯的暴喝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他们这才现一件事谁都听不懂这个自说自话的影子究竟在扯什么皮毕竟距离现在的年代太遥远了就算圣城当地的犹他信徒也不可能完全听得明白更别说这些来自异乡操着不同语言的冒险者。连扫荡这条见多识广的老船也无法从头像的大脑思维中获得真正的想法因为这些声音只是储存起来的能量并不是真实出的脑波怪不得它曾经判断这块石头是低级生命体原来只不过是储存了大量人脑的信息而已。并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生命能量。 那个头像可不管这些人听不听的懂继续说了一会话后自顾自的消失了随即显示出了一幕极为生动的图象:一个晴朗的天空下一眼望去景色尽收眼底。无数条六十多尺长的狭长船只停泊在一个海湾附近几千人正在往海滩上卸下一块块的尺来长金属看色泽是纯度极高的金砖同时卸船的还有一桶桶浅黄色的橄榄油和酒浆。一个身披黄金战铠的贵族正在两匹健马拉着的战车上来回巡视所到之处无人胆敢正视直立全都趴跪在地下表示尊敬。 阿尔丰斯知道这是一幅进贡画面那个乘着马车的贵族大有可能就是所罗门王本人因为他的面部轮廓和显示在面前的那个人像完全符合这应该是他在向后人显示自己的丰功伟绩。 “看他手上的戒指面上那个七星阵所罗门王的特有标志。”布兰克忍不住喊了出来就算不清楚头像所说的话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身上配戴的饰品也已经将他真正的身份暴露出来了。 “确实是所罗门!我见过五星芒阵、六星联芒只有他用的是七星标记还有他手持的法杖杖头上的那颗大卫之星是他们家族世代流传的王位象征。”扫荡之前没少在所罗门的身上费工夫这些资料随口就能道出来。它紧紧盯着这副生动的画面生怕错过一个不起眼的细节“他所说的每一个音节都已经被我记录下来。以后再找人翻译出来就行了。” 这段进贡的影像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然后画面一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藏宝库其奢侈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阿尔丰斯所见过最多宝藏的地方是易卜拉欣的家族墓穴不过和所罗门地宝藏一比简直就是穷人收藏铜钱用的破房子和一座华丽宫殿的天差地别。 这个藏宝库分为两层中间连着十多级台阶每级台阶都是用一块块巨大的黄金砖堆叠而成——这个古代的君王已经奢侈到了将普通老百姓梦寐以求的东西踩到脚下的地步——宝库地面泛出一片黄澄澄的光彩。恐怕所罗门也不会是只为了哗众取宠而故意铺一层薄薄的金子的人估计黄金在他眼里也就和石头的价值差不多整个地面和墙壁都是以金砖为石宝石为沙任何珠宝放入这个宝库都将失去原有的迷人光彩。 “乖乖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卡尔双眼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实和这相比他感觉自己带回来地那笔财宝全变成了垃圾。“要是我们拥有这笔财富还东征干什么?” 瘟疫也没出声不过口水已经流到了地面胸口急剧起伏着那颗幼小的心脏也在狂跳不已这个藏宝库是能让所有龙族都垂涎三尺的宝地它完全被这个地方迷住了。 阿尔丰斯心里掠过一丝失望如果人类使用另外一种形式的货币作为支付手段金银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些无用的金属要是所罗门王只有这点肤浅的眼光就算再富有也不过是一介人类君王算不上是一个真正掌握着负能量的神因为这样的私心和拥有的地位比起来并不匹配再奢华的装饰也只是装饰就像他自己地格言:一切将会成为过去。 “七十二柱不在藏宝库里面”兰希也痴迷的注视了片刻突然侧着头向阿尔丰斯说道“他究竟将这笔最宝贵的财富藏在哪里?” “难道这些石柱一定会像巨大的屋梁那样摆出来随便被人看见?”阿尔丰斯眼中出了强烈的光芒拥有刻着魔君名字的石柱再加上可以控制他们的戒指毫无疑问这是一支能够纵横天下的精锐部队不过既然是石柱可以高大如挺拔的山峰也可以细小如竹签只要能刻上名字就已经达到目的。 布兰克曾经详细提及:传说中七十二魔君控制着六千六百六十六个来自巴托地狱、无底深渊和灵界的联合军团每个军团六千六百六十六名魔族或者亡灵合计总共四千四百四十三万五千五百五十六个士兵。 这支部队一直都没有再出现很可能所罗门出于某种原因而不愿意让它们再听从于某个人的指挥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曾经指挥这批异界生物横扫整个世界这也是阿尔丰斯一直对所罗门宝藏迷团最不解的地方难道世人掘的时候就没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并不是每个魔君都像渔夫救起的魔鬼那样愚蠢透顶。 阿尔丰斯的手开始抖万一冒险者没有掌握所罗门之印在误打误撞中将那些魔君释放出来到时候恐怕只能让这个人类赖以存活的世界来承担后果。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冲动不是去探索而是将所有的线索全都一一毁掉让这支部队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永远的安息无论它们是被人释放还是被利用对这个世界都不是一件好事。他的思想也仿佛随着额门的开启一起升华了个人安危和军团的安危已经不再占生命中的位扩大到了全人类甚至全世界这么来解读阿尔丰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一点也不为过。 刚接触到布兰克、卡尔这些人的眼神阿尔丰斯马上明白了就算自己真的有能力勉强禁止朋友和部属们抗拒这种致命的诱惑也没能力影响每一个对这个宝藏充满野心和好奇的人。最好的办法就自己找出启动这支部队的钥匙然后再彻底毁灭也算是对这个世界作出的一点回报。他自问即然能够抗拒奈落和赫拉克提开出的优厚条件这些魔君就算能够指挥得动再多的部队也不可能比高阶神拥有更强的能力了自己一定可以对他们提出的任何协议表现出无动于衷的。 第二十五章 人选 全本小说网网络终于ok了开心。 “我觉得最好还是放弃”从凯瑟琳嘴里突然吐出一句话让大家都愣然不解不过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掘这个宝藏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可、可是现在这么好的一条线索……”卡尔看着这个要终止大好计划的女人结结巴巴的找着借口。凯瑟琳出身于有钱有势的贵族家庭可能不明白钱财对穷人的重要性他的意思很明显这笔财富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留给自家人。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个宝藏控制到自己手里我们得不到手的东西也不能留下来让别人控制。”阿尔丰斯斩钉截铁的作了决定他的想法和凯瑟琳也许是异曲同工但目的都是相同的只不过他做的更绝更彻底。 卡尔和克拉克面上露出释然的笑容阿尔丰斯一句话的份量够得上凯瑟琳一百句。 凯瑟琳的面上现出一丝愠色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阿尔丰斯。阿尔丰斯只是微笑以对他没有将心里的真实想法倾吐出来的习惯就算对朋友也有着一定的保留这个世界上只有最信任的人才能在自己背后捅上致命的一刀而死敌却永远也无法做到这点。又有谁敢保证周围这些人当中不会因为极度的权力而背信弃义的出卖自己的同伴?他在过去一年中可说得上对权力和野心了解得非常彻底所接触的大部分都是这些人和事。 影像逐渐转淡最后消失不见整块石头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被激出来的能量消耗殆尽已经无法将影像继续维持下去。 “你们先别高兴得太早我分析过画面里出现过的景象却找不到符合的地点几千年前的海滩现在完全变了样子根本无法核对。”扫荡的话无疑是给热火朝天的冒险者们泼了一盆冷水让他们从财富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就算已经确定存在这么一个藏宝库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我去捉当地人回来严刑拷问十个不知道就捉一百个一百个还不够就捉一千个不管怎样我都要问出那家伙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卡尔的眼中大放异光对拥有财富的渴望让他就像沙漠里一头狡猾凶狠而且饥饿无比的麓狗。 “倒还用不着这么出格。”扫荡慢慢的说道“只要将听得懂古希伯莱语的人弄到船上我就有办法将这段信息通过他们的大脑翻译出来他们只不过是来睡了一大觉醒后什么都记不得。” 亡灵从底舱搬出来一个箱子整箱装的全都是各种皮衣和连到胳膊的长筒皮手套。二十几个亡灵分别将这些东西穿戴在各自身上这让他们看起来就如同一个个常年在外、经验老到的猎户一样。亡灵身上的灵气有可能会让人类以极快的度衰老这些工具不但能阻止这种状况的生还能帮助亡灵遮挡阳光让他们可以在光天白日之下活动。 “它们现在就出去捉人。”扫荡说干就干时间和步骤的限制根本不在它的考虑范围内。 阿尔丰斯也没闲着刚一回到阿克镇外的军营马上联系赫拉曼赫拉曼已经回到自己的家族领地安抚被遭受战火蹂躏地平民阿尔丰斯想通过这个渠道来找出自己所需要的人选。他不想像扫荡和卡尔那样随街捉人碰运气懂得古文的人不是资深的学者就是经验丰富的盗墓贼或者古董卖家。这些人可不是随便在哪个地方都能碰上的凯文也和游荡者工会的情报人员进行联系一现这样的人马上送过来。 三天后一万五千人的安条克部队应约而至同来的还有一万二千神情萎靡的神圣奥马帝国十字军。出时的神圣奥马十万大军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人不但领军的施瓦本大公本人感觉羞愧无比就连他手下的将领骑士们也都是垂头丧气的。不过有了这两万七千人的增援倒也让奥古斯都底气十足总数七万的十字军在手他已经无所畏惧逐向阿尤布王朝全面宣战。在情报不全、缺乏正当名义的情况下所有的正义、信义、人情都已烟消云散。宣战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就算不宣而战也不会遭到多大的非议。 斯林姆方面乱成了一团防守的总指挥官被困于阿克镇内无法和外面互通消息在外面空有几十万大军却各自归属于不同地势力。 三天时间别说协调进攻连架都没吵完呢死心塌地为萨拉丁效力的部队并不多只有五六万人。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看风使舵的当地势力意图和奥古斯都谈条件的部队队不断将信件送到十字军大本营不是软语相求就是威逼恐吓无一不在在为自己谋求最大利益像赫拉曼一样完全倒向十字军部队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的行动也让奥古斯都暂时订下以怀柔手段为主、武力压迫为辅助的作战方略使用荡平一切的高压手腕无疑是将这些墙头草推回给萨拉丁给自己增加麻烦。依照参谋人员的建议十字军大部队在阿克镇方圆一百里的地方活动才不至于失去友军的接应才足够安全。反正奥古斯都的本意也不在此防守得滴水不漏的阿克镇自然成为拖延时间的最佳借口。兰西帝国的忠勇士兵们和他们的盟友都已经为教廷流过不少鲜血如果教廷想尽快南下收复圣城只有一个办法——继续增兵在塞浦路斯岛上还有一万多兰西帝国残部加起来总兵力也将近十万人。 攻城部队每天都进行例行的军事攻势奥古斯都亲自带着他的近卫军在旁边看着双方互投石块。凯瑟琳和阿尔丰斯作为独立军团的统帅有幸被奥古斯都邀请到身边观战。身材矮小的阿当斯坐在由四个教士抬着的软椅里伴随在奥古斯都身边阿当斯还残留着当日被雷电击中的痕迹半边脸上结出了一片疤痕。阿尔丰斯看到他时这个红衣大主教已经没有了当日谈判的傲气他向阿尔丰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施瓦本公爵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金黄色的卷下面是一张疲倦不堪的面孔铠甲的胸上印着一头黑鹰这是代表神圣奥马帝国的鹰徽。老国王腓特列的中道崩狙让举国上下一片震惊不过施瓦本还是带着留下来的部队继续进行东征战役看得出来这无疑也是一种讨好教廷的举动西方国家无论哪个君主想要坐稳屁股下的宝座都得想方设法协助办好这件事。如果教皇宣布将一个自以为是的君主开除教籍他的领土马上就会受到周边军势的无情清洗除非他的军事实力和自信已经强大到足以和国内的反对势力还有四周的国家相抗衡则令当别论。在某种程度上宗教势力也让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国家拧在一起即使摩擦和阴谋不断但大规模的军事战争却很罕见。 攻城战其实也很无聊来来往往也只有几颗石弹在天上飞舞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强攻的举动。 “陛下为什么不集中兵力组织起强而有力的进攻?”阿当斯躺在椅上有气无力地问着身体上的剧变让他的心情变得浮躁起来。 “主教大人可能您对军事方面的知识了解得还不够透彻。”奥古斯都很有礼貌地笑了笑“我们现在只有投石机和云梯强攻对我们十分不利。攻城的箭楼和撞墙车还要多等一段时间才能制造出来我们的船没有那么大的空间容纳这些。” “我已经让人到附近采伐木材一个星期后可以赶制出来。”奥古斯都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将领向红衣大主教解释着他一头兰西民族标志性的深褐色头身穿很常见的胸甲让人以为这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十字军将领只不过他的真正身份却是杰鲁萨林姆王国的统治者——德吕西尼昂虽然圣城在三年前已经失去但他还掌握着安条克这个军事重镇以及附近的土地吕西尼昂家族本是兰西帝国的望族和卡佩王朝渊源极深。 他手下的十字军大都是原籍兰西帝国的士兵奥古斯都这次东征也带着一种拯救同胞的色彩。 “在这种高大的城墙上进行攀爬是件很困难的事守城敌军对缺口的抢修度很快这表示他们储备的物资极为充足同时也不缺乏人手光用云梯是攻不上去的将坚固的石墙毁掉才能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施瓦本也替奥古斯都帮腔他分析的比较有条理更有说服力。“如果守军的人数过五万人就算有箭楼和撞车也无济于事就算用尸体填埋本书转载文学网bsp;“该死!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攻陷这座见鬼的军事重镇?”红衣大主教忿忿的骂着。他一心想到圣城养伤自然忍受不了被一颗钉子挡路只不过三个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都出过声了他就算再心急也没理由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站在奥古斯都身后的阿尔丰斯也接口说道“他们就算有再多的粮食如果没有足够的淡水也无法支持下去。这座军事重镇的地理位置比较靠近海边就算掘井取水得到的也不可能是清凉可口的淡水资源除非将所有能点燃的物资都当做燃料把水煮沸后再将一滴滴的水汽收集起来充当饮用水。” 更重要的一点阿尔丰斯却没说出来如果在军事上而不是从政治上着眼最好的方法就是借阿克镇这个点将附近敌人全部吸引过来进行一场决战围点打援或者向东让出一条生路等城内的守军忍耐不住自动弃城逃跑。如果萨拉丁的部队就呆在城里因为死守的命令而固守不出野战中的斯林姆就算再集结多一倍的部队也无法和这支作好充分准备的十字军抗衡散逃的守卫部队都是由地方势力武装起来的当地人能不能进行有效的指挥都还不能断定更别说打一场似模似样的反击战了。现在这种乱成一团的状况正适合奥古斯都和自己的拖延计划没必要将这些问题当众说出来一场军事上的拉锯战就是一次政治上的成功所有的东征势力都会慢慢陷入这个浑浊的泥沼中不能自拨。 吕西尼昂和施瓦本两人看着这个连毛都未长满的小毛孩都感觉有点奇怪一个军团副指挥竟然敢在这种场合上插话而且奥古斯都和一向傲慢的红衣主教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满这太不符合他们的地位和作风了除非这个不起眼的副指挥另有来头。 奥古斯都回头向阿尔丰斯报以微笑“这位是阿尔丰斯泰勒子爵兰西帝国和教廷共同拥有的杰出骑士同时也是德库塞尔家族的未来女婿。”他一句话就掩盖了双方之间的真正关系还将阿尔丰斯的后台也抬了出来就算是表面工夫也让他占有一个可以话的地位。 吕西尼昂和施瓦本向阿尔丰斯点点头露出一副会意的神色原来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暴户依仗米歇尔的名望才混上这么一个骑士称号。 “那么站在这为勇敢骑士身边的一定是凯瑟琳子爵了在这里和您相见是敝人的荣幸”吕西尼昂膝盖半弯很有礼貌地行了一个潇洒的骑士礼凯瑟琳一直带着头盔之前也没人留意她是一位女性直到奥古斯都点明才都恍然大悟“两位打算何时成婚?要是两位打算在这个战场上结百年之好我愿意将自己的住宅腾出来作为浪漫的新婚别墅。” 这个国王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侄女这么殷勤的讨好无疑是想和德库塞尔家族建立良好关系。对于这种掌握独当一面的实权贵族。任何的贺礼都比不上一份真诚的心意同时也顺便拍拍奥古斯都的马屁不过他却是完全猜错了。米歇尔不只有凯瑟琳这么一个女儿。 “您的好意真是让我感动万分在成为受封为骑士的时候都我都没来得及行叙任礼不过我誓保护的对象是兰希凯瑟琳的妹妹”阿尔丰斯微笑着将这个误会带了过去如果自己不答话依凯瑟琳的性子肯定会直接拒绝场面就比较尴尬了“要是这场战争能尽快结束我十分乐意接受这份贺礼。” 虽然是初次见面阿尔丰斯却感觉吕西尼昂和自己是属于同一类人反而是那个动作语言都极为刻板的施瓦本公爵和凯瑟琳有着几分相同之处。 “您还真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口”吕西尼昂并没有为自己的失误产生丝毫的尴尬面上还保持着笑容“以后和您并肩作战将是我人生的一大乐趣。” 阿尔丰斯暗暗好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离开这里看阿克镇现在这副样子奥古斯都不拖上个三年五载都不会全力进攻阿克镇的防守越难越好还说什么并肩作战并肩逛沙滩还说得过去。他眼光一转看到了距离自己不远的迪埃里差不多三个月没看到这家伙了那场风暴好像没让他受到多大的打击看来他呆在奥古斯都身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迪埃里的眼光和阿尔丰斯甫一接触马上展露出一丝笑容看来这个纨绔子弟对这个未来妹夫也没抱多大的成见。不过稍微想想就能清楚他的立场与其说是他现在的地位是靠家族长子的身份取得还不如说是由蕾贝卡和兰希两母女将他扶上去的只要兰希嫁给阿尔丰斯对他来说就是增加了一个得力的助手阿尔丰斯也拥有自己的封地并不担心会有谋夺家族财产的情况生。 “事情有眉目了”洛卡凑到阿尔丰斯身边低声说着“那些个亡灵绑架了一个在本地从事古董生意多年的商人赫拉曼则帮我们联系了一个当地的语言学者随时可以让他们接受信息。” 阿尔丰斯谎称军队里有要紧的事情处理随便敷衍了几句自行离开只将凯瑟琳留下来继续观看花絮般的攻城游戏。 第二十六章 被困在指骨中的冷山 全本小说网奥帕正在营帐里团团乱转刚才是它让洛卡给阿尔丰斯传信的这里只有洛卡和布兰克拥有骑士身份一般的士兵别说接近顶层指挥官远远见他们一面都是很困难的事。 “主人我们马上回船瘟疫将消息传过来的时候那些亡灵已经将人带上船了现在结果都可能有了。”奥帕一直懊恼没跟阿尔丰斯回船平白错过了大开眼界的机会这几天一有机会就向阿尔丰斯东问西问生怕已经装进口袋的财宝会长出翅膀飞入别人怀抱一想到这个问题让它既窝火又费心它指挥军队时不会出现这种焦急的情况但一钻到钱眼里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了。 结果虽然出来了但却让人大为失望扫荡不断的将记录的话句输入坐在椅子正中的一个古董商人脑里从他口里说出了有如梦呓一样的句子。兰希正拿着一份记录稿件在逐一校对“他说了五遍和笔录没有任何出入可是除了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外其余的都不过是一些事迹传记。” 阿尔丰斯接过来笔录逐页翻了一遍正如兰希所说一样都是大量的当时社会状况如果交给社会历史学家可能是钻研一个古代王朝社会经济状况的第一手贵重资料但对一心财的冒险者却没有多大帮助。 “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奥帕瞪圆的眼珠几乎从眼框中掉了出来从阿尔丰斯手中接过笔录后它从头到尾又再重尾到头的看了七八遍不由得咆哮如雷“里面一定隐藏有密语暗号之类的东西只是我们没能破译出来。” 本来以为是倾盆大雨式的行动现在因为一个无法解开的结扣变成了一场毛毛雨就算再坚强的人也感觉到了无比沮丧。如果凯瑟琳在场她或者会对一筹莫展的情况感到欣慰。 “够了你就死心吧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现在赶过去的话可能也只剩飘荡在空气里黄金气味了。”洛卡一把抢过纸张慢慢揉顺虽然他也很懊恼但像奥帕这样乱翻下去就算再坚韧的纸章都会被它的动作翻烂。 阿尔丰斯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洛卡说的没错做任何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有恒心和毅力。因为事情的本身和人的生命一样没有合理的计算、单凭热情和运气成功的机会极其渺芒有时候就连计划完善的事情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一个小小的失误也有可能导致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奥帕逐渐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过来它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激动面带愧色的对所有人都笑了笑。 “找那个学者吧或者他对这种古代语言的了解能更深一点”阿尔丰斯微微一笑“看来我们这个几千年前的对手也是个卑鄙小人他并不愿意自己的宝藏落到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手中。估计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考验继承者的智慧和勇气。一个智慧极高的君主难道会希望掌握这种力量的人是白痴吗?” “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凯文侧头略一沉思望着奥帕说道:“有些通过口讯传递的密码信息确实是那些操该地区方言的人才能觉普通人译出来之后只是很普通的话句谁都不会现其中的破绽。” 凯文的意思很明显这份笔录只是那个商人凭自己知道的知识在脑袋中形成的感知。如果这个商人没有深厚文化功底翻译出来的也只是一般性质的表述就算有扫荡这种能够获得别人意识的强悍生物存在对每句话具体的内容也只会停留在知道的层面上。其实古董商的存在也就如同一双眼睛任何人透过这双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相同的要想知道更秘密的内在关系还需要另换一双眼睛试试。 阿尔丰斯推开冷山所待船舱的门自从登6后这几天都一直在忙碌于各种事务也没机会好好看他一眼赫拉克提也真够狠的一拳就将两人打得死活不论作为一个君王无论着眼点是多么仁慈使出的手腕和胆色跟奈落相比一点也不逊色这份心机和手段真应该让凯瑟琳学学。 “帮帮我……”冷山残留在身体内的呼唤又在阿尔丰斯脑中响起无奈中又增添了几分悲凉的气息。 碎壳从次元袋中悄然无声的闪身而出“谁也帮不了他的忙。不知道灵魂被打到哪去了。” “我记得最后看到他时赫拉克提的拳劲贯脑而入……”阿尔丰斯回想着当天的情形可他的思路却被一把声音打断。 “小混蛋你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嗯痊愈了?”赫拉克提那把尖锐的鸟鸣声在阿尔丰斯脑中响起。把阿尔丰斯吓了一大跳“当日虽然只是使用了相当于半神的力量但那一记渗透劲就算是低阶神也无法抵挡。恭喜你准备封神了。” “阁下这种管闲事的兴致还真高真让我佩服万分。”封神?阿尔丰斯不禁摇头苦笑自己无意中提到了他的名字想不到这张狗皮膏药竟然一直粘着自己不放现在还弄到这上面来了看来以后该克制一下身体里的力量了神祗的秩序性是无法容忍一个具备和神相等力量的人留在世上的有什么办法不受封呢?他在苦苦思索。 “你受封后我会到卡瑟利找你想来奈落也不会吝啬一点上等酒浆。”赫拉克提自顾自的说完就关闭了感应没给阿尔丰斯继续问的机会。 阿尔丰斯把手掌搭到冷山头上一脸的不自然宝藏什么的找不到也无大碍封神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刚才赫拉克提和我产生感应说我快要封神了。” “难道你不想?”碎壳伸后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人会因为这件事而烦恼。 “你以为我很想?”阿尔丰斯的脸上有点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舍不下的事情了他甚至都没回过塔隆最想念的两个人都还没见到最后一眼就这么走的话实在不甘心。“神的世界和人类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从一只在水里觅食的蝌蚪变成了到处乱跳的青蛙。” “如果你不想做那只随街乱跳的青蛙那就得抑制自己力量的展。力量不足就算想封也封不了。”碎壳伸手在冷山的肩膀拍了拍“这就是不用封神的样板你照着做就可以了。” “如果封神是不可避免的我恳求你一件事”阿尔丰斯转过头脸色诚恳到了极点。“把我打成残废就算全身骨胳再次碎成粉末也没所谓留下我的眼睛和大脑就已经足够办好我还没做完的事了。”在成神和成为废人之间他坚决选择了后者虽然说不上是前无来者但后人却不知道有多少能做到这点。 碎壳眼瞪瞪的看着阿尔丰斯一年多的合作经历他知道阿尔丰斯不会开这么离谱的玩笑只是他实在搞不清楚阿尔丰斯到底在想些什么大好机会当前怎么宁愿自己成为废人也不愿意接受?但他随即点了点头想不通的事还是不想了。“其实也不必用这样极端的方法找个没人的地方住下来如果不滥用力量谁也不会找你的麻烦就像那些离群索居的隐者和德鲁依他们也都具备成神地资格……” “你感应到了?”两人的身体同时一震阿尔丰斯并没有转过头依然保持看向碎壳的姿势。 碎壳点点头一阵能量波动从冷山的躯体里传了出来这不是那种重复的呼唤而是真正可以让身体活动的能力。可这种能量的源头在什么地方出?大脑?内脏?血管?还是骨胳?两人都没有留意波动只出现了一下又马上消失了。 “死灵系中有一种魔法叫做生命藏匿术可以让生命力转移到身体的某个部分甚至可以切下来藏在安全的地方。使用这个法术的人是不会被普通的方法杀死的一般使用这个魔法用的都是左手小指只有这根手指没有多大的作用。”碎壳以认真的口吻说道冷山怕赫拉克提摧毁自己赖以生存的宝贵命匣极有可能会使用这个办法这个法术和命匣的使用情况大同小异而冷山作为一个顶级术士懂得这个方法并不出奇。 “可他的手指还在。”冷上举手挡格的动作让阿尔丰斯很清楚的看到他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腕没有一丁半点的损折如果碎壳的猜测没有错那么他的灵魂并不在身体的某个部分上而是随身携带的物品上。 阿尔丰斯把冷山的十根手指逐一摸完也没找到刚才的那种感应难道只是一波毫无来由的感觉?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还可以说成瞬间的过敏但碎壳分明也感应到了这就不得不大起疑心了冷山会不会是将自己的灵魂移到了某样物品上?虽然籍以逃过了致命打击但也将自己封在里面动弹不得?他干脆将冷山怀里的所有物品全部掏了出来和所有的法师和术士一样冷山口袋了都装满这些千奇百怪的辅助物品其中一颗翠绿的橄榄石中间部分似乎倒映出一个朦胧的人影凑近看时却分明是透明度极高的优质品中间并没有任何杂质。 阿尔丰斯让人将冷山的躯体搬上甲板一拳打在他右额干尸一样的躯体顿时飞跌出去四脚朝天倒在甲板边沿弯曲的手臂没有半点动弹。他跟着又补上了一脚那具没有生命的身体跌了几交脸孔由向上变为朝下趴伏。这种举动让洛卡一干人等几乎合不拢嘴就算阿尔丰斯看冷山不顺眼想公报私仇也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虐待他的身体啊更何况这两人平时连话都没多说半句就算有仇恨也不至于深到这种程度吧。 “感应不到任何能量流动。”暗中在一边窥探情形的扫荡对阿尔丰斯说道。 人的身体和灵魂是一个整体身体受到打击后灵魂也会随之出或高或低的能量震动这是扫荡想出来的办法因为巫妖也是籍着躯体才能活动在这方面比幽灵之类的虚体和人类更接近通过这种脑波震动可以准确侦测出灵魂的具体位置反而是洛卡他们误会了阿尔丰斯的真正意图。 阿尔丰斯的脚底踩上冷山小腿胫骨稍一用力出清脆的骨节断裂声。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这种程度的伤害对巫妖根本算不上什么要是现哪怕最轻微的一点能量反馈就能顺着线索找出隐藏灵魂的物品。对阿尔丰斯来说冷山还有存在的价值船上放有那么多教廷送过来的女侍一举一动都很难逃得出教廷的耳目就算弄不好他至少也得让教廷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并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身体出现微弱的能量活动迹象他有反应了。”扫荡马上感觉出了冷山的变化这次波动对阿尔丰斯没有多少冲击对能量的嗅觉他没有扫荡这么灵敏“右手中指第二指节能量应该是从那里传出来。” 阿尔丰斯伸手一摸在船舱的时候他也没有漏掉这个部位只是触手一片冰凉和身体的其他部分也没多大差别。他的眼光转到那颗橄榄石上记得刚才看到人影的时候这颗宝石的抛面正好对准扫荡所说的位置难道是冷山并没有依附在珠宝上而是某种珠宝的反射面恰好可以将这个淡淡的影子倒映出来?阿尔丰斯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珠宝将它整个印了上去同时不停地变幻着光线角度转到折光的六十度角时。橄榄石中间显示出了一片模糊的灰影大致可以分辨得出冷山的轮廓。他伸手在指骨上用力捏落一股熟悉的内劲猛然将他的手指弹开在碎裂成几百片的指骨中冲天而起感觉好像并不是冷山自动缩进去的而是被赫拉克提的能量强逼入这里面的。非常熟悉的一股力量自己被打得瘫痪了将近六天就是拜这股力量的主人所赐终于找到了! “大家散开。”阿尔丰斯向后一摆手这股能量带动了冷山身体里负能量的激烈爆刚才他在弄断冷山骨头的时候很小心没敢让巫妖身体里的负能量迅扩散而选择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救援最主要的也是怕负能量不受控制积累在船舱里散不出去。 冷山还是没有出来——折射影像中的那个灰色影子不断挪动着身体好像一只随时准备破蛹而出的蝴蝶想找回自己赖以生存的空间一样焦急。 “玉只有玉石这个最好的载体才能让灵魂从被困的地方附上去”扫荡来不及解释太多马上让亡灵卫队从底舱的宝藏中挑选出最美、最纯洁的玉制品交到阿尔丰斯手上。 这是个直径大约两时的玉佩中间的一个大孔让玉的本身变成一个可以穿戴起来的艺术品。玉身隐隐透出一股灵气阿尔丰斯感觉它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晶莹、透彻本应是触手冰凉的玉质摸上去偏偏有温润圆滑。 玉佩一碰到冷山的手指就出喀啦一声脆响在指节间盘旋不退的内劲把玉佩震裂成了四五块。怪不得冷山不敢冒险赫拉克提并没有空口说大话要是冷山回到自己的命匣跟追而至的内劲极有可能会将命匣整个摧毁刚才被阿尔丰斯捏碎的骨头让一小半内劲透体而出但剩下的大部分还是将冷山的灵魂牢牢困在指节的空间内。 “怎么办?”这种方法已经出了阿尔丰斯的理解范围物质、气和精神灵魂之间的互相较量怎么才能将这三者平衡起来?他握着满手掌的碎玉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如果是平时他也许会试试自己是不是能和这股残余的力量抗衡但现在却顾及冷山的灵魂蛮干的话不知会不会对他造成损伤。 “我没处理过这样的情况很多古代的国家都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将一些灵魂困在某个地方不过通常都是使用法器或者符文之类的物品也可以凭借外力捣毁消除。 光是凭凝而不散的无形力量就能将灵魂束缚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扫荡显然也有点束手无策。 第二十七章 沙丁鱼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手上加了一把力内劲由冷山的指节送了进去。里面的内劲好像拥有了自主意识一样进行反击马上就将入侵的内劲从自己的地盘里反震出去。阿尔丰斯只感觉指头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盘旋压到好像自己面对的是另外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武僧难道是赫拉克提留下的内劲意欲通过武僧的方式一较高低?他一咬牙现在双方已经卯上了欲罢不能逐手指一缩在掌心处形成一个真空地带试图将困住冷山的劲力带出来。 武僧之间的实力较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和他们相比普通骑士之间用刀剑互砍的决斗就显得仁慈多了赢的一方可以选择胜利者的姿态放失败者一马尽显骑士的仁慈和风度而武僧赢了对手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失败者已经回天乏术。 “后退!这股力量足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阿尔丰斯终于听到了冷山的声音冷山被困了这么多天现在刚接触到外界还能进行感应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两股内劲一触阿尔丰斯全身剧震。那股内力根本无视阿尔丰斯制造的真空地带排山倒海一样压过来。阿尔丰斯以内劲制造出的真空带就像是挡在一个高滚动的大石前面的细索再怎么坚韧也无法抵挡强大无匹的冲击力。要是想不出破解的办法他就会像在星界一样全身断裂可能连再接受一次龙灵伐筋洗髓的疗伤机会也没有了上一次赫拉克提将大部分的力量集中在冷山身上加诸于阿尔丰斯身上的只有一小半也几乎让他魂留异乡残留在冷山身上的这股力量他惹不起也扛不下。 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阿尔丰斯避无可避这次他却可以逃脱。 意念运转下阿尔丰斯的身体穿越了空间的限制。逃往海上这个世界和星界不同还有很多物质可以倚赖、借用进行劲力的缓冲。比如说海水就是这么一种物质但赫拉克提的力量就算是使用遁术甚至传送门也无法甩掉如影附髓般追踪而至。阿尔丰斯不由暗自惊叹内劲可以穿越空间和距离的限制难道这才是武僧的究极威力?他不及多想护在胸前的双掌送出肺泡被强大的冲击压得缩到了极点就算用力呼吸也吸不进任何的气体身体随即一阵冰凉海水已经没过头顶。在逃离的途中阿尔丰斯被活生生的打入海里身体以极快的度向海底沉落。那股内劲还是不离不弃地跟着真的是将他逼到了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地步。 要是双方可以交流阿尔丰斯绝对不会使出硬碰的下策可对方只是一股能量形式不能指望它和碎壳一样有着强大的意识和主见。这种无意识能量的存在目的只是毁灭和击杀全然不清楚死亡和生命为何物。 海水因为冲撞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阻力阿尔丰斯感觉压在胸口的劲力略微缩减了一点。这从冷山指骨中出来的这种爆性的能量虽然强大。但不能持久在离开赫拉克提的控制后它显得后继乏力正在海水和阿尔丰斯的共同抵抗下逐渐失去强劲的锋芒。 正当阿尔丰斯暗自高兴后背突然碰到了一大片松弱的物质。他暗叫糟糕这里是近海像这么急下坠用不了几秒钟就会沉到海底到时将会失去海水的柔软、坚韧的抵抗力。但这时候再想、再说都是多余他突然感觉到口鼻全被堵塞住眼睛所及的蓝色海水也变成了一片淡黄——海沙将他的身体掩埋起来。 从空中到水里又从水里又到沙内。五六秒内阿尔丰斯经历了气体到液体再到固体的自然环境变化胸腹之间烦恶无比双掌只是机械性的护在胸口抵御着来自正前方的冲击。他只感觉身体不断往下深入前面的力量却迅衰弱起来。 是沙子!一粒粒比针头大不了多少的沙子将能量迅吸收沙粒是自然产生的固态物质中最容易抵消外力的物体沙粒和水比起来更容易将外力引向四方用铁锤打击同样厚度的沙子和木板木板可能会被砸得四分五裂而沙却不会碎上一粒。 阿尔丰斯身体越是往下深埋身上受到的压力就越弱。但让他担心的是现在自己的胸中也吸不到一丝空气入水之前他根本没时间做好准备这不同在海中畅游那么随意谁知道还是要在这里呆上多久?碎壳还留在船上他也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危急情况不然凭他的本事将阿尔丰斯从沙里拉出来只是举手之劳。 在身上压力大为减弱的情况下阿尔丰斯用尽最后的力量双手一分将赫拉克提那股已成强弩之末的内劲带往两边。海沙虽然阻止了赫拉克提的力量但也限制了阿尔丰斯的动作双手只往外移动了半尺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四面八方的湿润的海底沙粒让他寸步难移。 这次终于没被赫拉克提的力量震碎!只是全身的力量都已经用劲了如同使用完渗透劲后一样全身乏力阿尔丰斯扭动了一下身体但全身上下一片酸软、无力。他不是没被埋进过沙里不过那时候他还有力量在沙内挖掘进行移动现在却是在海底吸不进一丝空气不说还经过了一场剧烈的对抗现在连手都无法举起来还真是祸不单行。 难道就这么被活活闷死?阿尔丰斯不由得暗自好笑好不容易在和神力的对抗中赢一次却落了这么个下场——被救了自己的海沙活埋。这真是一个讽刺的结局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能不能支持到碎壳的到来。 阿尔丰斯试着放松全身那怕用这点无多的时间争取恢复一点力量也能挖开海沙慢慢向上爬出去。过了大约一分钟内劲从脐下透出将生命门的力量送往全身无比郁闷的胸口这才感觉到一丝清凉。他试着动了下手指和普通人一样活动是没问题了但要从置身的地方破土而出却还是力所不及还需要花费大量的力气他只好乖乖睡在这里等待救援的到来。 耳中传来了各种鱼类的声音这些快乐无忧的家伙正在向同伴的交流着信息刚才落海的阿尔丰斯打破了这片海域里水族们的宁静生活。现在虽然已经回复了平静但却给它们留下了疑问。 “能不能帮个忙?把我的位置告诉到那条黑船?”阿尔丰斯想像和瘟疫交谈一样和鱼类进行交流虽然他在现在这个位置看不到上面的状况但却能感觉到一大群弱小的生命在水中徘徊。 鱼类的生命虽然弱小但有时候却能救命鱼类扫荡应该能感应到它们的思维动向吧都是活着的生命不像那块该死的石头。 “你是刚才那团影子?吓了我们一大跳。”如果听不懂沙丁鱼的话这只会是一阵微弱起伏的叽叽声“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人类全是想将我们变成鱼干的恐怖生物。” 阿尔丰斯哭笑不得原来鱼类并不对人类报有好感如果面对的是一个人还能用财物引诱可现在有什么办法说服这些鱼类?要是换成布兰克就一定没有问题他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安抚这些弱小的动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一句很古老的格言。食物它们需不需要食物?可是海里有太多地食物了这些海鱼可能一生都衣食无忧。它们不但比鸟好多了还远远越了人类但阿尔丰斯还是决定试试反正现在也是白呆着这样的交流并不会浪费一分分积攒起来的宝贵内劲。 “我有很多面包屑你们不用等着潮水上涨就能填饱肚子更不用和别的鱼群分享食物。”阿尔丰斯试探着问道他觉的自己像是在诱骗不懂世事的小孩子不知道这群鱼吃不吃这种东西如果肉食性鱼类就简单得多了要是它能吃得完每餐就算送给它一头大象也不成问题。自己还真是料事如神刚才还在教训奥帕来着现在马上有验证的机会金银财宝只是对人类有作用在鱼类的眼中这些东西和海底的沙子没有多大分别。 “是吗?”鱼群骚动起来可能它们以前有机会吃过这种叫面包屑的食物阿尔丰斯的提议对它们具有很大的诱惑力这些头脑简单的生物想不到只传递一个很简单的信息就有这么好的机遇出现在眼前“我们只负责传递信息至于对方能不能听得懂这可和我们完全无关。”它们很快就接受了阿尔丰斯的提议。 一小群鱼逐渐远去但数量更多的鱼群集中过来在阿尔丰斯头顶附近来回游动好像对阿尔丰斯很好奇。 阿尔丰斯感觉顶门的生命力不断将一阵阵倦意从身体里驱逐出去使得头脑不会因为缺氧而停止思考心脏的跳动也没有加的迹象心门的力量将体内这个重要的器官很好的保护起来让他在沙下和在空气里感觉差不太多。照这样下去完全可以等到身体复元后再从容的破沙而出。只是在沙的压力下也无法睁开眼睛但额头正中却有一股力量好像要破脑而出这个刚打开的生命门对他来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力量它并不像其它生命门那样是对内部进行控制的。 阿尔丰斯好像在灰蒙蒙的世界中看到了一个个缓慢移动淡淡的红点在双眼没有睁开的情况下怎么会看到这些景象?难道是因为处身的环境让大脑产生了幻觉? “人类你能听得懂我们的话?曾经有一个人能够和很多动物交谈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一条快乐的沙丁鱼带出了自己的疑问。 阿尔丰斯马上看到了那条鱼的位置不过从他眼中的视觉中那只是众多红点中的一个。——透视能力!透视所有生命的活动痕迹。 额门掌管的就是这种异能阿尔丰斯在高兴之余又暗暗吃惊究竟自己现在还是不是一个正常人?如果继续这么飞的进步下去就像赫拉克提说的那样神祗的位置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了。 “能和动物交流的人类并不在少数你说的那个人是谁?”阿尔丰斯漫不经心的凑合着鱼类的提问绝大部分的德鲁依都生活在山林中这些鱼类少见多怪也不出奇。 “所罗门听那些守卫说他是人类世界的一个君主……” 所罗门?守卫?阿尔丰斯的精神因为这两个敏感的词汇而稍有分散漏掉了这条鱼后面的话。在这条鱼的记忆里能和鱼类交流的只是所罗门一人而它却在和守卫交谈那么这些守卫肯定不会是人类至少不会是活着的人类。那它们是什么东西?又守着什么东西?阿尔丰斯只从几句简单的话里推断出几个重要的信息不过越来越奇怪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思维跟不上来。 “那是距离现在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所罗门王早就成了一个传说这条消息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阿尔丰斯用平静的语调试探着问那条沙丁鱼想看看能不能让它将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 “几千年有多久?”那条沙丁鱼不断摆着尾巴从鱼群中向阿尔丰斯的位置游来好像听不懂他的问题而且鱼类的思维确实有点迟钝它只想着怎么回答第一个问题而忽略了后面那个。 阿尔丰斯不禁哑然失笑以人类的时间观念加在非人类地生物上确实是再愚蠢不过的事情“那些守卫在哪里?能带我去吗?”与其拐弯抹角还不如开门见山更方便直接。 “我们不想告诉你更不想带你到那个地方。”沙丁鱼的拒绝很干脆它一掉头摇着尾巴就想返回鱼群中央从上万条同类的沙丁鱼里找出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显然它们只满足于获得的面包屑不过它的话还真是很直接没有太多的推搪和借口。 海?!阿尔丰斯突然醒觉既然赫拉克提的标记能建在海里那么说不定所罗门的宝藏库其中一个入口也在海底如果是这样那么在6地上找不出来的原因就容易解释了。不过茫茫大海用什么办法去现这根针呢? 阿尔丰斯脑袋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个恶毒无比的念头“你们知道鱼人吗?如果你们带我去到那个地方或者我会有能力将你们变成类似于鱼人的生物让你们享受到比现在更快乐的生活再也用不着日夜担心危险徘徊在身边了如果你们愿意。甚至可以成为海洋里的一方霸主。” 梦想与追求是人类社会的原动力之一不过也伴随着贪婪和**这对孪生兄弟既然人可以为了财富可以做出任何事情那么这样的要求也能煽动一般的动物。不知道有多少人对阿尔丰斯说过这些诱惑的话了他不接受这些条件并不代表所有生物都无动于衷。 阿尔丰斯看到了鱼群身上散出更红更耀眼的光线它们好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游动的度更为迅。可见之前从没有过人类愿望和它们进行交流更别说引诱了就算有德鲁伊偶然会和鱼类说上一些话 如布兰克——他们也不会往这方面动歪脑筋而像碎壳这些能够使用魅惑动物能力的家伙只能控制它们的身体却不知道那颗简单的头脑里究竟装了什么样的秘密。 扫荡只有扫荡能够任意进入并且控制生物的梦境趁这些鱼睡觉的时候为它们编织一个美好的梦想它们就会朝着梦想的目标孜孜不倦的去努力奋斗。 利用别人的梦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手段并不是阿尔丰斯突奇想的行动教廷老早就将这个方法用在了十字军身上且屡试不爽他现在只是借用了一下这个创意稍加改动之后用在了其他生物身上。 “不我们拒绝现在的环境让我们活得很自在。”那条沙丁鱼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拒绝了这个建议。 第二十八章 寻宝前的工作 全本小说网“那就算了”阿尔丰斯并不太在乎它们的拒绝一种从未试过的生活方式就算说得舌底生花也不能让缺乏想象力的生物产生任何联想和感动“那我继续在这里等我的朋友过来。”他并不怕这群鱼溜掉一旦有了利益关系就像紧紧维系着双方的纽带不用套索工具也能将它们紧紧绑住。 阿尔丰斯突然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断有细小的气泡从皮肤上渗出来他转了转头颈很惊异的现已经不再有失去呼吸的那种憋闷的感觉了他记得洛卡和布兰克说过虽然海水是一种液态但里面也存在大量可供呼吸的氧气生活在水里的鱼类生物就靠这种东西生存鱼腮中有大面积的比织线还小的血管和海水接触从中获取生命必须气体而人体表皮也分布着更多肉眼看不见的血管只要激活这种潜在功能不需要直接吸收空气也能长时间呆在水里。人鱼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它们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在水里活动的和鱼人的不同之处在于人鱼的外貌和人类差别不太大。他艰难的伸出手在大腿上摸了一把值得庆幸的是触手的地方没突变出一条硬鳞满布的大尾。 五六十个青色光点在大片鱼群中急穿而过显示出的影子比鱼大了很多前面的二十多个急游动的红色亮点纷纷避开不敢靠近这些青点附近十码的范围。 “阿尔丰斯你在这里?”扫荡的声音从上面传到阿尔丰斯脑中那群青点原来是它的亡灵卫队不死生物和活着的生物散出来的能量气体完全不同。 “你的朋友我们已经带来了别忘记曾经许下的诺言。”一直和阿尔丰斯对话的那条沙丁鱼提醒着他它有点担心这个人类不守信用。 “放心我的话一向很硬很高兴和你们交上朋友。”阿尔丰斯以一种欢笑的语气说着随即回答扫荡:“我在这里。” 亡灵们变成虚体的身影根本无视沙子的存在只一下就钻了进来如果没有防御虚体的魔法陷阱他们绝对可以攻破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和最深的地下城实物反而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阿尔丰斯顿感手脚一阵冰凉四只充满灵气的手牢牢的握住了他的身体。 “别碰我的腰部那里有个家伙正等着你们送上去填肚子!”阿尔丰斯想起了那根危险的棒子急忙提醒道。如果给他们无意中碰到的话扫荡就又得损失几个宝贵的卫士了。 “哼!”龙灵一阵冷哼。“别忘了你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融合我们龙族的力量只有在成功得到这种力量后才会在受到致命打击的情况下不用治疗也能迅恢复。那些鱼已经得到它们需要的东西了可我的食物到底在哪里?”眼看着到手的食物就这么飞了它非常不乐意满带牢骚的吼了起来。这家伙一直闷声不响的在等待时机吞噬船上的亡灵阿尔丰斯一句话就让它的美梦化成了泡影。 “事情太多忘记了”阿尔丰斯有时候还真是没办法这些人当中有太多的特殊性根本不能像纯粹的人类那么容易满足“两个魔法时后我带你到战场掩埋死者尸体的地方能不能吃饱就靠你自己的力量了。” “别再敷衍我!这对你没好处。”龙灵留下这句话后也不再出声了估计是在生闷气。 阿尔丰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沙子被迅拨开加诸在他身上的重压开始减轻亡灵们能量实体化后将他从沙里拖了出去。 六十二个侍女和一些守卫的士兵兴高采烈地用捣碎的粮食喂着海水下面大群的沙丁鱼厨子还不停将一盘盘烤得焦脆黄的上好面包送到甲板上松软的面包屑足以喂饱欢叫着的鱼群。 没人敢问阿尔丰斯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有扫荡知道阿尔丰斯下一步想做什么它悄悄的在船的四周布下一个保护隔离区域将这群极有价值的沙丁鱼保护起来为它们提供了一个饭后休憩的好场所。那些肉食性的大鱼一靠近隔离区就会被亡灵所杀当然在休息的时候扫荡会趁这个机会大展手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需要的资料弄到手。 其实大可不必策划得这么周详隐蔽但阿尔丰斯怕的是其中有那么一两条漏网之鱼会将有人打藏宝库主意的事告诉那些守卫让它们提前起了警惕的心那样就是在为自己找麻烦了。 冷山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却因为被困了太久的关系而让实力大打折扣估计得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完全恢复。他只是简单的看了阿尔丰斯一眼并没有多说一句感谢的话好像阿尔丰斯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洛卡很不满意的瞪了冷山几眼他理解不到这种无声的平静中蕴涵着更深层次的睿智。 阿尔丰斯也像没事生过一样在船上逗留了十来分钟后开始登上小艇为龙灵去寻找充饥的食物。要是路途不远随时都可能离开军营进行宝藏的掘他必须让所有那些可能被利用上的帮手们都充满旺盛的精力和斗志多一分力量就多分一分胜算没人会嫌弃这个。但这件事必须得他亲自去做别人也不能代劳。 十字军大营里骆马的士兵随处可见骝狗的教士也不在少数不过却没多少人以骝龙作为一种乐趣此时的阿尔丰斯名副其实的是在骝龙不应该说是骝龙灵。瘟疫虽然也是龙但除了兰希和奥帕别人根本指挥不动它这头雏龙也没有像温顺的动物那样喜欢被人骝的习惯。阿尔丰斯一心想保留的龙族野性在它身上充分体现出来凶而不蛮残而不骄也只有这种禀性的动物或人才能在复杂的社会中很好的存活下来。 “吞噬这些没用的家伙一点也不管用!”龙灵在囚龙棒里大雷霆它的儿子呆在船上好酒好肉的吃着喝着不必为食物的事抛头露面它却不得不在一片蛆虫四虐的坟场中寻找食物来填饱自己的肚皮这些都是什么食物啊不单不可口还没有一点营养。 “劳烦将就一下吧能让你有感觉的都是人类中的精英亡灵或者龙灵你叫我到哪去给你找这么多的东西?”阿尔丰斯伸出囚龙棒四五个还在尸体附近滞留徘徊的灵魂被一扫而光。 这些灵魂好像对于医疗龙灵的饥饿感没多大帮助因为它一直在大叫着脾气阿尔丰斯也有点没办法了。龙灵在帮他恢复身体的时候消耗了巨大的能量怎么也得给它一些回报不过却摸不准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喂饱这个家伙就算要再去找一头龙来喂它也得看机遇并不是你想就会有。也许质不足庞大的数量应该可以满足这个家伙需要了吧? “你知道我们夜影一族是怎么样形成的吗?”碎壳一句话出口后也不等阿尔丰斯回答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主人的帮助我想获得现有的这种力量也得吸纳更多的怨气和灵气一般人死亡后灵魂中蕴藏的怨气和灵气少之又少只有一些意志执着的人才会例外因为生前的怨恨和愤怒不断积累产生的灵魂才有可能成为幽灵、缚灵甚至怨魂这些高等的不死生物而这些东西则更适合我们进行吸纳。”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并不是龙灵才会产生这样的饥饿夜影也一样只是碎壳因为是奈落的将领才无须履行这种麻烦的手续。 碎壳在次元袋里动了一下两个怨灵马上被召唤出来阿尔丰斯棒尖急点了两下这两个倒霉的家伙连逃跑的举动都没做出来就成了龙灵的食物剩余的气息在阳光下迅消散。 “这两个点心的味道简直是棒极了!”龙灵出一声舒畅的声音好像是在品尝着美味佳肴的餐客一样满足“我还要更多起码二十个。” “做你的梦去吧!”碎壳大笑起来“把我所有的玩具加起来也不够填饱你的大肚子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个道理该怎么寻找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要收集到一些特别点的不死生物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碎壳的所谓玩具也是费尽了心机才找到的性质和扫荡手下的亡灵卫队也差不多他才不会舍的这么容易就送人呢。 坦白说阿尔丰斯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形容他心中的惊讶了这些无知无觉的不死生物当中竟然也存在这么一套成长法则看来无论身在哪个位面都和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自然规则一样所有的种族都在为个体的命运和未来感到恐惧和担忧同时也忧患中不断前进。 “你有多久没感觉自己进步了?”阿尔丰斯突然冒出一句话。 “大概、大概有两百多年了”碎壳有点吃惊的停顿了一下他摸不清楚阿尔丰斯问这句话的真正动机“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受到小小的惩罚要不然我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直到现在都还有点懊恼呢。” “你知道吗有些生物在生命处于绝对安全的境地时就意味着已经失去了继续进化的能力了。”阿尔丰斯收起短棒既然身为不死生物的碎壳这么说他也不就用再将时间浪费在为龙灵找食物上边了“神力对于平凡人来说强大无比但对于直接处于这个保护伞里的人只能是有害无益。” 碎壳默然不语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他就是直接受到神力庇护的那类生物而阿尔丰斯却是一直游走在这个保护伞的边缘几乎没有直接使用过奈落的神力他所会的一些法术和能力全是靠自己的努力修炼而来的都不是源于某种神力。往更深一层想奈落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才会让阿尔丰斯这种和神祗毫无关系的人来当自己的代言人。 如果将奈落看做一个力量核心他手下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躲避在他的神力的保护下从而失去了自己主动扩张的意识。一个人贵在有认知假如没有这种自内心的醒悟一味沉溺于得到的力量里边时无疑已经沦落成为一件受人指挥的工具。当然阿尔丰斯并非有心想要离间奈落和碎壳之间的主仆关系。神祗身边唯命是从的部属太多了他们偶尔也会有感到寂寞的时候所以才会致力于寻找新鲜的血液补充的新血可以暂时让残旧的体系舒缓上一阵子但旧人也必须不断的进步才行耽于安稳的现状是一个固定圈子中不可避免的弊病阿尔丰斯感觉自己就像奈落找到的那种新血而碎壳无疑属于那种需要进步的旧血。 “你说的话可能有一点道理不过如果我走出去又能达到怎样的地步?”碎壳的话中透出了深深的自卑也许太长久的生命对任何生物都不是件好事因为他们很难再从里面找到能荡出生命涟漪的石头。 刻意敷衍的话句只存在于相互冷漠地人群中阿尔丰斯和碎壳之间的话就直接明了得多几句话就能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阿尔丰斯也沉默起来人生短短几十年又怎么能用人类的眼光去看待一个非人类的生物呢?他有点理解了永恒的悲哀活到不知为何而活这是长久的通病怪不得神祗们会在人间留下种种传说就连他们也抵挡不住寂寞的侵蚀啊。 “最让我觉得不明白的是奈落他们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永远就在这些圈子里兜转成为秩序双蛇所创建的秩序下的玩偶?”阿尔丰斯的问题有点像是自言自语的冒了出来。 “我去问问主人或者他会告诉我一个答案。”碎壳的话显示着他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弱凡遇大事都要请示过奈落已经成了一个惯例。 “用不着问了一百个人就会有一百种不同的答案问了也白问我是不会按照他的脚步再走那条老路的生命的精彩要靠自己去追寻。” “那在你短暂的生命中觉得最精彩的是什么?”碎壳反问了一句。 “每一天每一件事都让我觉得很精彩无论是喜怒哀乐我总会从中得到很多地启。” 这不是说上几句就能变得明朗的问题不同的生命就有不同的方式去感受阿尔丰斯就算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碎壳也未必能够领会。 阿尔丰斯回到船上后兰希马上将获得的报告交到他手里。 “太好了简直是完美无缺。”看完报告后就连一向深沉的阿尔丰斯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喊了出来。几十磅面包就能换来这么珍贵的资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甚至还有从鱼脑中勾勒出来的守卫的简单图像一个像圆柱一样突出的长嘴以比例换算竟然达到了身体的四分之一。可能是那些沙丁鱼只靠感觉来进行分辨水流视觉没人类清晰的缘故吧。 扫荡已经将一千多份从鱼脑中扫描出的结果汇总后让兰希写了出来在场的人全都仔细的读过三遍以上。 根据水流和时间的推算入口的地点已经锁定在圣城以北五十里外的一个海域。距离海岸线大概为十五里搜索范围缩小到了两里的半径以扫荡在水下的航和探测范围两个魔法时左右就能搜索完毕。 所有人都在擦拳磨掌整装待备这帮人终于找到感兴趣的工作了只等待阿尔丰斯一声号令后马上出。军营的事情交给凯瑟琳独自处理就好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也不会有太多问题出现就连奥古斯都和吕西尼昂他们不也是在城外瞎晃悠嘛阿尔丰斯当然不会窝在阿克镇下卖力的工作了这场东征真正着急的一方就只是教廷的那些红衣大佬们了。 “你说团长会不会将明天的早饭批成今晚的宵夜?”卡尔向奥帕挤了挤眼睛。 “谁知道没准她会在凌晨两点叫大家起来吃午饭”奥帕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奈。 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着缺点圣武士也不例外撇开性格上的执着不论凯瑟琳最大的缺点就是分不清时间。她的问题一旦来了管你是深夜还是凌晨照样叫醒你尤其是在审阅文件的时候她的时间一般都是颠倒的以前总有洛卡或者奥帕这几个副手在旁边提醒才没出岔子现在将她单独留下来管理一千多号人不闹出笑话的话那就不是凯瑟琳了。 “没关系就当成是一种适应性的锻炼吧。那些士兵也不是构装生物只懂机械性的执行命令不然要那些中低级士官和尉官来干什么?”阿尔丰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终于要行动了他才不会让这点小事阻碍自己呢。“从这个军团创立到现在凯瑟琳还没亲自体会过独自决断呢是时候让她体会一下独挑大梁的痛苦了。” “我看我还是留下来守住这几艘船好了。就算要给她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也得设置一道后援线吧。毕竟现在我们是处于两军交战的状态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生。就让瘟疫和我留下来吧。”布兰克的担心也有着一定的道理凯瑟琳的应变能力和阿尔丰斯相差很远留下一个人坐镇始终比较好。只是他的话音才刚落瘟疫马上就扑着翅膀飞到奥帕怀里向布兰克做起了鬼脸显然要让它留下来比杀了它还要难过。 “克拉克你留下负责停在海上的船只物资瘟疫和我们一起出”阿尔丰斯在参考了布兰克的意见后点了点头他稍微改变了一下人选。“克拉克的心思缜密在座可能没人能出其右且处事果断接应工作可以交给他来处理。我们现在更需要一个学识渊博的人留在身边而你布兰克是最恰当的人选。” “是的老板。”克拉克看了正在犹豫的布兰克一眼回答得极为爽快要是真找到宝藏阿尔丰斯不会少分他一份至于危险性倒是其次在场的除了布兰克外都没将人命当成一回事也包括了自己的性命要想一本万利当然要冒着巨大的风险阿尔丰斯的任务分派只是为了以最快的时间一鼓作气达到目的。 “老板你的那些侍女没有问题么?她们中隐藏的眼线肯定会将我们的举动泄露给教廷的人知道。要是让人知道我们曾经脱离过战场会比较麻烦这是一个可大可小的把柄。”凯文对政治的敏感性反应极快也不像洛卡那些将领一样只对眼前目标进行单方面的考虑。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直接搭乘扫荡并不知道以前扫荡和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此一虑。 “没问题我们有很多方法让她们睡得像死猪一样明天一觉醒来还以为是疲劳睡过头了。”兰希展颜一笑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表情有扫荡在她才不会去担心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呢。 “很好入黑之后出。”阿尔丰斯往天空扫了一瞥决定性的说道现在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三个魔法时有足够的时间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第二十九章 景象重现 全本小说网真才实学必须在给予充分展示的空间后才能真正挥出来否则就等于明珠暗透。阿尔丰斯不但尽量给手下这帮将领们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还用心的在培养着原来并不擅长政军事务的凯瑟琳他自己没有世俗道德的概念并不等于小看了在人心中根深蒂固存在的东西他自己没信心也不等于就不能培养出一个对自身充满信心的人才。 人类本身已经具备的才能可以掘而没有的才能则可以培养阿尔丰斯很清楚在自己走后全副重担都将压到凯瑟琳身上如果现在还不稍微放手的话她就会像个长期依赖在父母身边的孩子一样永远也学不到应该怎样去自立了。 这次帮助教廷颠覆塔隆结局百分之九十九将会是死亡阿尔丰斯和冷山两人都清楚这点但他们都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冷山自从脱困之后已经对阿尔丰斯怀有感激之情所以才会刻意表现出冷淡的态度。因为在他心里对将一个于己有恩的人拉入火坑而感到内疚为了平衡这种感觉他需要从表面上冷落阿尔丰斯以自我欺骗的形式来获得内心的安宁。一个死后可以封神一个可以籍着命匣重生两人都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但冷山并不真正知道阿尔丰斯的后路才使他有愧于心。 这种矛盾的心境阿尔丰斯相当了解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为自己的部队安排好真正的后路这不是依赖于任何势力或者任何人就能完成的事奥古斯都可以靠得住但他的儿子或者后继者未必就会买德库塞尔家族的帐。 实力过于强大的领主通常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到最后不是被逼得背叛谋反就是被在位君主以各种借口消弱直到他们感到威胁消失才会罢手。如果米歇尔是子爵或者伯爵这种风险当然会大为减少但问题是他是以侯爵的身份独霸一方蕾贝卡则是兰西帝国死神教会的大祭司这种双重身份想不令人猜忌都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凯瑟琳从残酷的政军斗争中领悟出一条切实可行的路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所有人的安全。即使兰希非常聪明但她没有凯瑟琳天生的号召力先天的能力不足让她无法成为一个位于集团顶峰的领导人。 要是这个宝藏被掘出来。将是冒险史上前所未有的成功成为独霸一方的大富豪自不必说寻宝的事迹也将会被世人广为传诵。在心急如焚的等待下几个魔法时过得有如几年那么长他们竟然不知道找些什么东西来消遣一下让紧张和激动的心情缓解下来此时的时间都仿佛成了他们的敌人双方正在打一场消耗战。 “扫荡把你的卫队喊出来找点事情做做免得这些没见过大场面的巴佬们来回踱个不停。”阿尔丰斯被奥帕和克拉克不停地走动晃得眼花就连冷静如韦伯面上也带着兴奋的潮红其他人的情况是可想而知了。 太兴奋不是件好事大脑受到影响后思维上必会欠缺周详的考虑得让这些家伙们冷静下来阿尔丰斯向冷山望了一眼。 一个半神的地下城已经设置了那么多机关装置所罗门宝藏里要命的玩艺儿想来也少不到哪去如果确实在水底更有可能采用了牛头人巴巴洛沙那样以自然环境设置的陷阱这种陷阱的威力阿尔丰斯可有着毕生难忘的亲身体验。 十来个穿着皮衣的亡灵从船底水密舱里走了上来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赌具有几个则是捧出了一大堆的书籍无须怀疑如果从古董本身带着的社会和人文价值观来看扫荡才是真正的藏宝库。阿尔丰斯暗笑这些属下本身就处身于一个伟大的古代宝藏里却不自知还要一心想着金银之类的看得见的财富要不是他不想看到所罗门的权力落到别人手上才不会去管什么藏宝库之类的事情。 人类永远都是被眼睛所蒙蔽的生物如果看不见实际的利益就算眼前是蕴藏着巨大宝藏的宝库又能怎样?还不是会越过它到别处去寻找自己梦想中的东西这和丢了西瓜拣粒芝麻也没什么本质上区别。 “喂你别想打我的主意!”扫荡朝阿尔丰斯嚷嚷着刚才阿尔丰斯正想得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它探测到脑里的想法。 “我什么时候想打你的主意了”阿尔丰斯笑了笑“我对你的财产根本没兴趣难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还能收着那些东西不让我看吗?能拿摸在手里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一样我可以拥有这些宝贝但所有权却仍然属于你不是吗?在征得主人的同意之前我不会用这些财产换取利益。” “你的想法很特别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有像你这样的思维方式”扫荡似乎被阿尔丰斯的话搞昏了头“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些东西还是我的你只是借来看看?” “一点都不错看来你是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了。” “如果不完全占有那么曾经拥有又有什么意思?人类不是经常想将最美好的东西独占么?”扫荡虽然理解了阿尔丰斯的意图但它越来越不明白阿尔丰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胸襟这在人类当中是很少见的。 阿尔丰斯一愣刚才只是将心里的想法很自然的说出来倒没考虑过别的难道自己的思想也和能力一样正在逐渐越人类的范畴?就像不想封神的事逐渐改变的身心都向着另一个世界在迈进。 亡灵们将手里的赌具放在四五张可以折叠放置的木桌上卡尔一见这些顿时心痒难搔眼珠直勾勾的盯着阿尔丰斯战事频频的军旅中严禁赌博他就算想过一下手瘾也得征求阿尔丰斯的同意。 赌博也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阿尔丰斯朝卡尔略一点头免得这些人将精力浪费在无穷的空想上。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冷山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手上拿着那块符文在慢慢摸索。 “找出里面的隐藏的含意了吗?”阿尔丰斯径直走到冷山身边他还记得扫荡说过可能只有这个巫妖能完全读解出里面的秘密。 冷山摇摇头手指飞快的转动起来这个方法阿尔丰斯几天前曾经使用过不过他是用拳头来砸冷山就显得熟练多了符文被控制在不到一尺的空间范围内就像笼罩在指影里的一片落樱不断向四面跳动。这个方法绝对比阿尔丰斯误打误撞出来的更省力。 这才是真正破解的方法。——谁能想到几千年后会有一个武僧用谁都意想不到的方法进行暴力破解?就算所罗门是高阶神也不行这个以智慧著称的君王也不会落以武力进行解决问题庸俗层次上。 冷山的动作突然停止右手中指伸出石头椭圆型的一端直挺挺的立在中指指尖上如同被一根绳子从上方吊住一般也没有掉到地上意思。 阿尔丰斯刚想开口询问一大片金色的光芒从雕刻在石头上的字里行间倾泻而出奇怪的景象又再出现了:一个有如真人大小的所罗门王像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整个船舱都仿佛成了一个沙滩很多人正在搬运黄得赤的金块。 幸好这副景象在座的所有人都见过虽然扩大到了整艘船但也不至于认为是无数幽灵突然从身边冒了出来他们都停止了手上的事情四处张望起来。还没人能马上反应过来。 两个人抬着一个堆满金饼的大瓮从瘟疫身边经过这头小黑龙想也不想马上纵身飞起。它此时的梦想就是趴到金子堆成的大瓮里这是它的一种占有的方法以此来证明这是它现的谁也不能和它争。 “啪”一声闷响瘟疫的身体呈十字型结结实实的摔在甲板上它的双眼呆呆的望向前方再也找不到一点金子的踪迹它看到的金饼只是类似于海市蜃楼般的幻影。它的反应比普通人要快吃的亏也要大得多一秒钟后才知道是受到了视觉的愚弄不过它好像没事人一样抖了抖身体爬起来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失态更不像以前那样赖在地上要奥帕或者兰希过去哄它开心。它的身体正在成长思想也逐渐成熟阿尔丰斯的熏陶没有白费心机。 “在你面前的都是我伟大的臣民后继者当你看到眼前的一切这是所罗门在和你说话。”所罗门的影像竟然操一口流利的通用语不再像上次那样满口谁都听不懂的古文手上那根权杖上的大卫之星越显得光芒照人这才是在人口中广为流传独霸一方的君主所表现出的气度和权威。像奥古斯都那种在营营汲汲的政权斗争中成长起来的现代君主早已经失去了君王原有的威严和这个古代的前辈简单无法相提并论。 阿尔丰斯感觉声音的震动并不是自所罗门的嘴话里也有着一种西利安本土的口音。他往冷山看去他的嘴在稍微合动好像就是两个卖艺人在合作表演一样所罗门的影像在前面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冷山就躲在后面为台前的搭档配音。 那颗符文还竖在冷山的手指上没有进行过任何移动。阿尔丰斯奇怪极了冷山是怎么懂得古代语言的?他对学习语言表现出来的兴趣好像还没有凯文这个游荡者大。 “心灵遥感!”阿尔丰斯突然醒悟。自己也没学过动物的语言不是一样可以和各种动物交谈吗?只要能和储藏在石头里的信息生和大脑频率相同的感应得知正确的意思并不是件难事。 所罗门的话和古董商的翻文大致相同不过却加了很多译不出来的语言。兰希猛然醒悟从口袋里拿出那份笔录凯文马上递上墨水和软笔兰希接过笔后飞快的记录起来不至于将重要的信息遗留。 这时候船上的众人也差不多都适应过来情景的再次重现并不会让人感觉多大惊奇只是极度逼真的场景让他们的视觉受到了无比的震撼这才造成一段时间的呆滞。 影像维持了二十分钟才消失。大家都聚集在兰希身边对比着两段文字有什么不同。 “还是没有具体的坐标方位根本就是在废话连篇。”扫荡已经分析出这两段文字的内容在它的记忆里还保存了一份不需要兰希手头的那份文字记录。 “可能和我一样他也是一个喜欢吹牛拍马、好大喜功的家伙。”阿尔丰斯毫不介意的说道有不同的信息固然好就算没有计划也照样进行。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有任何变更。 当太阳的余光从地平线上消失的时候扫荡悄无声息潜入冰冷的海水里二十个亡灵跟随克拉克一起留了下来他们在暗处代为管理那两艘副船。 这次搜寻只是定向和标记除了这三条船阿尔丰斯手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运输工具可以将沉重的金银运回蒙利埃。要是一切顺利。蕾贝卡就得动用她的关系在其它地方搜集另一批船再带上一些忠实可靠的水手才能将藏宝库搬空那些运输船在战争期间谁也别指望能借调过来而且那些十字军并不可靠。 阿尔丰斯到船舱里转了一圈教廷送来的那些侍女在晚饭后已经全部入梦。兰希将她们照顾得很好就算混在其中的间谍现食物里被动过手脚也得一直装睡下去稍微走动都会被船上的人识破身份更何况她们也不知道有一双看不见地眼睛正在时刻监视船上的每一个角落。 跟在阿尔丰斯身边的只有五十个三十七军团士兵是卡尔从历次参加过行动的人当中特别挑选出来的忠诚度和背景都没有问题。也没有家庭和亲人的负担。船舱里不断响起海水和船壁碰撞时的空响每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在黑暗里等待着他们心里都在想一个问题:那个宝藏究竟是不是在画面里看到的那种景象? “我有预感这次可能会空手而归。”冷山突然打破了无声的寂静。 “很显然所罗门用不着费那么大劲将财宝藏到海底难道他不想自己的子孙后代享用这笔财富?” “可能他由始至终都希望这笔财宝被掩盖起来”阿尔丰斯顿了一顿“准确的说他不想有人现它金银从哪里来就让它回到哪里去。” “不可能照你这种想法如果不想被人使用他费尽心血弄到那么多钱来做什么?”兰希靠在阿尔丰斯臂上轻轻问道在场的人也都想明确的知道阿尔丰斯的理由。 “你看那个影像中的所罗门年纪很轻不会过三十岁正是一个人最富于攻击力也是最冲动的时候坐着裹有金片的马车在自己统治的地区里呼风唤雨满脸傲慢的接受着邻国进贡这难道不是人生中最惬意的事吗?通篇之内我看不到有关于任何征服魔君的资料那个藏宝库中只有黄金台阶却没有任何珠宝摆设要是正值壮年他会将所有的珍藏都向后人展现出来才配得上一个君主的应有的气势。” 阿尔丰斯直了直腰继续说下去“只有心灵受到岁月熏陶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心境可以想象这个符文只是他晚年的作品。黄金只是一种粉饰无上的权势也有如过眼浮云联系上他那句‘一切将会成为过去’的格言就能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向继承人传达的意思。”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疑问从卡尔嘴中问了出来。 “说出来会有人听得进去吗?不到一定年纪的人不会有那种淡薄名利的心境而沉溺于享受不能自拔的人无论老少都不会放弃既得利益更不会听他的话。将这笔财富留下来无疑是害了自己的子孙让他们在放荡奢糜的生活中不断腐烂。所以他留下了那句著名的格言。”阿尔丰斯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 想要获得人生财富的积累一定要通过自己的艰辛劳动只懂得依靠祖宗的人不会有杰出的成就前人留下的物质越多危害就越大。 扫荡终于放慢了度由急行驶变成缓缓滑行它进入了搜索地带。 第三十章 死亡之针 全本小说网“找不到入口隐蔽得太好了我将亡灵们分派出去仔细找。”一个魔法时的搜索无果扫荡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很多地方并不是通过探测就能现的它开始让亡灵下船去逐分逐寸的进行海底搜索。 “水有多深?”阿尔丰斯问道他并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虽然知道地点后每晚都可以过来不过这件事最好能尽早结束以免夜长梦多。 “不过一百尺你们都可以出去那些守卫在长满海藻的地方。” 阿尔丰斯一把抱起瘟疫顺着舱道爬了出去舱门一开他的身体马上收紧强大的海水压力让身体产生了自然的抗力。他双脚在舱壁一撑迅钻入海中瘟疫就跟在他身边龙的视力一向要比人类好得多希望它能现更多的东西。 四周黑蒙蒙的一片阿尔丰斯干脆闭起了双眼凭借透视的能力沉到海底展开搜寻。海底看起来相同的地方太多了近海长成的海草随手就能抓起一大把谁知道那些沙丁鱼在哪里看到的守卫? 成千上万的小水泡从阿尔丰斯的身上冒出人类的皮肤虽然比不上鱼腮吸氧时表现出的高效率但大片的表皮面积也足够吸收到赖以生存的氧气。 水越深的地方就越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奇怪生命并不是所有的生物都能散红光只有那些带鲜血的生物散出来的才是红光大多数鱼类都属于这个类型;数量更为庞大的虾和蟹它们的血液没有红色素在阿尔丰斯的透视下看到的只是一点点的蓝光;至于海葵水母之类根本没有血液、靠海水推进的生物则出不同寻常的紫光。这些生命体如同一朵朵鲜花不断盛开在眼前令人目不暇接。 不远处的海底一个个青点在快游戈亡灵们也在努力寻找。 “你们见过一些嘴长得很长的生物吗?大概长到身体的中段。”阿尔丰斯不断将感应信号传到身边的生物上他只能用这么笼统的说词因为他手上没有更多的资料可供佐证。 “不知道。”一条七八尺长的海鳗好像被亡灵的动作打搅了好梦丢下一句话后就匆匆溜开了它还真懒一点也不好奇更没想着要弄明白为什么会有异种生物能和自己进行信息沟通。 瘟疫突然停了下来“嘴很长的家伙?我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它伸出前爪摸了摸自己的嘴龙的嘴也很长不过还没达到那么离谱的程度。 “你说的是不是海马群?它们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逆着水流的方向走上一段路就到了。嗨。快去吧别再打搅我的休息。”一只寄居蟹将身体迅缩入螺壳硕大的蟹螯将螺口死死封住以避开亡灵带来的影响。 阿尔丰斯道了声谢按照海蟹所说的方向游了过去水族生物没有人类的距离和时间概念它能明确指出方向已经算不错了具体的地方阿尔丰斯可不指望它能说出来。 “逆流方向的海马群。”阿尔丰斯向亡灵们传递出信息再由它们反馈给扫荡目标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 “海马?很大吗?”阿尔丰斯向旁边跟着的瘟疫问道他从来没有见过海马很容易就和6地上那种四肢达、身躯强壮的生物联系到了一起谁让两者都有个马字呢。 “怪不得我总感觉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东西原来是海马你以为它们和马一样大?不不不”瘟疫跟在亡灵后边兴奋的摇着尾巴能教阿尔丰斯一点自己知道的知识让它感觉很激动。“它们和沙丁鱼差不多大这些小家伙都躲藏在海藻中间平时很难现我以前下海捉鱼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两窝。” 守卫宝藏的竟然就是像沙丁鱼一样大小的生物?所罗门再昏也不会昏到这种程度吧它们有什么能力可以抵挡入侵者的攻击?阿尔丰斯不禁苦笑起来不过还真得感谢这种和生物交流的能力无论到哪里都方便多了怪不得夜影连嘴也不需要了有这么直接的交流方式还要语言来做什么? 一个巨大的红点从上面急下潜洛卡也过来了。应该换上了一副鳞甲阿尔丰斯清楚的看到一道道的网格阻挡了洛卡身上的气息随着身体的扭曲变得时强时弱。 “我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你游泳的时候还穿着铠甲就平时的情况看你和整天穿着精金胸甲的奥古斯都不是同一类人。”感应能力让阿尔丰斯和洛卡交流起来和在空气中一样方便。两人一龙跟在亡灵搜索队身后快移动。 “你知道鱼鳞有什么作用吗?这些顺着身体一侧生长的鳞甲可以减少水的阻碍力让鱼的动作更为迅捷水会顺着甲片的脊纹流过这比人类的皮肤更能分开水路。”洛卡洋洋得意的倾吐着自己的现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总是游得这么快对别人来说是沉重负担的铠甲在他身上却是绝妙的工具再配以天生的好水性造就了水性好得出奇的洛卡。 一个亡灵飘到阿尔丰斯身边摊开紧握的手心两个小得可怜的生物正从油光可鉴的皮手套向上缓慢的游动“大人附近有很多这样的海马不知道……” 阿尔丰斯睁开眼睛看着前面的两个小生灵半尺长的光滑身体怎么都和长着四条长腿的马匹联系不到一起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脚!满身的鳞片皱折倒很像沙漠的蜥蜴唯一和那幅扫描图像相似的就是它那个标志性的长嘴它们的背鳍不停扇动由此产生移动力。 这些小家伙就是守卫?通常重要的守卫员不是孔武有力就是移动迅这种在海中随波逐流的弱小生命究竟能有什么作用?要不是那条长尾看上好像还有点力量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力量这和阿尔丰斯的想象相差了何止千里虽然瘟疫早就给他打过防预针说是和沙丁鱼差不多大小但他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就这种小东西也叫做马的事实。 “这就是海马?”阿尔丰斯虽然明明知道这就是答案但还要确定一下才能甘心他不相信事情进行起来会这么简单。 “的确这就是海马而且还是一对。”亡灵点了点头散的青光可以让阿尔丰斯看清楚他的动作。 “该死的可能弄错了这里可能还有其他生物也有着那种长嘴。”洛卡眼睁睁的望着海马从自己面前飘过自我嘲解的说道。就连自小就在海边长大的洛卡和布兰克也没将海马和那幅不太清晰的图像联系到一起都以为是别的生物。洛卡的话只是在脑中打转瘟疫听不到这种沮丧的话语只有作为中枢的阿尔丰斯能和所有人产生感应联系。 这无疑是一场令人难堪的搜索行动不但是阿尔丰斯连所有人都给那群沙丁鱼骗了这地方不大可能存在宝藏海马也不是什么守卫。但阿尔丰斯并没有表现出极度的失望他只是感觉整件事有点奇怪:提取信息的过程当中只有沙丁鱼群和扫荡生过联系而扫荡不可能欺骗阿尔丰斯问题很可能就出在沙丁鱼身上它们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的欺骗?而且是用什么方法影响的扫荡?除非是被扫描的上千条鱼都是可以抗拒梦境干扰的精神领域专家不过这更是荒谬绝论的结论。 过程环节没有错但结果却错了问题出在哪?阿尔丰斯陷入了苦思当中结果?难道这真的就是结果?如果过程没出问题就像洛卡说的那样这里还有着未知的事物等待探索不彻底搜索完他不想说出放弃的话要是这么轻易就能放弃他早就死在沙漠里了。精擅思考的他最后的想法竟然和看事情只浮于表面的洛卡走到了一块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 “尽量将藏在海藻里的海马驱逐出来这可能是它们弄出来的伪装。”阿尔丰斯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振奋的话。伪装多好的用词就算明知道是个美丽的错误也能一笔带过无损任何人的信心。找得到入口就证明阿尔丰斯有先见之明找不到只能表明这群探险者的能力还有待提高回去以后多加努力。 “没错一定是伪装!海马就是伪装的大师它们逃避敌害的拿手本领就是这个入口肯定被他们隐藏起来了。”瘟疫吐出几串水泡当先游了过去它对阿尔丰斯有着一种天生的信心阿尔丰斯怎么说它就怎么想。 龙族就算再聪明雏龙的智力也就和一般莽撞无脑的人类大汉相差无几要它学会像父母那样从行动和语言中洞察对手的心意还需要几百年的磨练才成。 瘟疫真可谓是干劲十足它以极快的度将大堆大堆的海马从飘浮在海藻中赶了出来搅混水的责任简直就是一场娱乐游戏。 亡灵们也在做着相同的工作如果真有海马守卫应该会从这样的搜索中判断出这群生物的真正目的如果出现任何异常比如说有的海马不受惊吓甚至生无力的抵抗阿尔丰斯就能做出相应的判断。 先前的那两只海马在海水的带动下离开了十多码它们一旦离开用来固定身体的海藻就只能随着水流飘动了直到找到另一颗可以依附的藻类为止。 “我们不会伤害你们请告诉我这里是不是有一扇可以进入的秘门。”阿尔丰斯笔直的站在海底眼睛锁定那两只微弱的生物上。刚下达的驱逐命令无非只想恐吓它们一下但他还是有点尴尬对这些小生物下手实在有**份恐怕那些想和人类动手的神祗们也会有相同的感觉吧。 海马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四对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类好像在判断阿尔丰斯的身份。 阿尔丰斯眼前一亮两点微弱的红光如同火炉里燃烧正旺的木炭一样突然暴涨额门的透视能力让他将海马体内的异变看得一清二楚它们将产生的能量像使用内劲一样集中到了嘴部两个细长的嘴正对着阿尔丰斯和洛卡。 两枚包裹在红色能量内的物体从长嘴中激喷而出没有引起任何水波的激荡射甚至过了6地上离弦飞出的劲矢这是两枚大概只有一时长的小针目标取的是两人额头正中部位照现有的度在这种距离上被击中脑袋都有可能被击穿就算洛卡身手再敏捷也无法在水里避开这类攻击。 因为视觉的散射关系人眼无法看得到这么细小的物体朝自己迎面飞来没有声音没有防备更没有预兆谁能猜到这么小的海马竟然蕴涵着致命的攻击武器?也多亏了那块所罗门留下的石头在几千年之后还能间接救洛卡一命。如果阿尔丰斯不是因为这块石头而将额门激活完全不能预料海马会在顷刻间来上这么一手如果他不是用那个笨方法去刺激石头当中的神秘能量就算能看到海马的动作身体上也来不及反应。 阿尔丰斯也没预料到会有这个变故不过针快他的动作还要更快飞针还没射出五码他双手朝前一探就把它们捏在了手里。洛卡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阿尔丰斯什么时候移动的身体更不知道在电光火石之间阿尔丰斯已经将他从死神之吻下拖了回来。 “谢谢你们的答案。”阿尔丰斯轻轻搓*揉着细针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他所担心的事情没有生。沙丁鱼不是半神扫荡也没有欺骗自己所有事情都是居住在这里的海马一手弄出来。 “人类不管你是不是半神都死定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海马主动和阿尔丰斯产生感应另一个则警惕地注视着洛卡四只眼睛竟然闪烁出无比的仇恨。 阿尔丰斯手指一麻瞬间失去了感觉。“针上有毒。”这个念头在他脑里不断盘旋。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海马是最忠实的守卫者当所罗门离开了这个世界后它们在长达以千年计算的时间里一代又一代的履行着守卫的使命如果是人类这种忠贞不二的行为无疑可以得到授勋奖励。 让海马们意外的事情生了。阿尔丰斯没事人一样甩出手里捏着的两枚小针很悠闲地将洛卡挡在身后七个生命门当中已经打开了六个再加上绵绵不绝的内息抵抗想让阿尔丰斯中毒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如果这种毒剂的毒性不是那么猛烈连表皮都透不进去更别说让他觉察。 “半神半神是什么东西?”阿尔丰斯丝毫不将这个人上之人的称号放在心上他本来不想多造杀戮不过既然动上了手。不杀就得被杀这群海马的目标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如果还心存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洛卡这里交给我来负责你回船上。” 身后的洛卡没有作出任何回应阿尔丰斯扭头看去洛卡的身体正从水中慢慢落下眼睛无助地向前瞪视着肺里的水泡源源不断的从口中溢出生命能量正逐渐减弱他身上的红光也在不断消失。阿尔丰斯突然现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死域再也看不到任何鱼类的存在。糟糕他不由的心里寒始终百密一疏终于还是漏掉了身边的人。针上的毒液着实厉害自己因为内劲护身而没有受到伤害但是洛卡却承受不起经由海水传播的毒素正逐步走向死亡的深渊。必须让他在短时间内醒过来不然海水会趁昏迷的时候灌满他的胸腔。 “入侵者如果你们马上离开以所罗门的名义誓不再踏到这里半步也不再将消息传出去我们或者会考虑放过你的朋友。”一只海马冷冷的说着这是一只会说话的海马和别的动物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它可以通过感应和阿尔丰斯联系不过现在却选择了一个最艰难的沟通方法。 第三十一章 邀请函 全本小说网“要想继续玩下去就别管你这个朋友的命。”另一只海马在它的同伴说话的时候不断的出尖锐的声音这声音在阿尔丰斯的耳边盘旋不息。 “你究竟是谁?”阿尔丰斯现海马身体的颜色正在逐渐转变由微弱的红色转成高亮后现在又变成了一种令人冷彻心肺的蓝色有如一颗深藏在海底的蓝宝石这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它要么根本就不是海马要么就是一个变异体。 “呵你在问我?”海马的身上突然暴出一股和弱小身体相差悬殊的力量“我来自无底深渊向所罗门圣主提供永久的服务。” “塔那厘族的魔君?”阿尔丰斯回手接住了洛卡内劲带着生命门的力量透入了他的身体。他既惊且喜地方是找对了不过洛卡的情况却让人担忧毒素正在腐蚀内脏一时之间也不能驱除出去。 这个地方除了自己之外的大多数活物都已经不能进入——幸好瘟疫和亡灵们一起去赶海马了不然极有可能会跟着遭秧。可以帮助的人手大为减少不知道韦伯能不能帮自己一把他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猛烈的毒素侵蚀? “知趣的话马上离开”海马没有正面回答阿尔丰斯的问题继续出言威胁“你还带了帮手?又多了一群送死的人。” 海马恐吓一个大活人任谁听到都会觉得好笑不过它确实有这种能力而且它也注意到了扫荡的逼近。 搜索的亡灵正在往阿尔丰斯这里游过来他们也现了这里的异常状况都想过来帮上一把。阿尔丰斯向瘟疫挥了挥手阻止它过来帮忙。 “好心放你们一条活路偏偏有不知死的撞过来。”海马的头稍微仰起“下面该你了毕瑞。” 这帮家伙当然不止一个它们还设置着陷阱埋伏。阿尔丰斯一把将洛卡的嘴封住免得他继续呛水这才往前垮出一步立即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传到大脑中这是陷阱虽然没有危险但却不清楚是那种类型。 方圆五十尺的海底突然冒出了大量气泡翻腾不已的海水就如同一大锅煮开了的肉汤。阿尔丰斯的身体一沉加在身上的海水浮力大为减弱。几个最接近他的亡灵保持着在水里游动的姿势却好像在划着空气一样身体无法移动分毫。充满气泡的海水几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物质一半是空气一半是水走路觉得太飘划水前进却缺乏必要的浮力如果有人试过在瀑布下滑跌就会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改变体质化实为虚。”就在阿尔丰斯向亡灵们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大多数亡灵都已经采取了同一种方法避免陷入困境。他们都已经快要老得成精了平时更是帮助扫荡收集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宝要是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扫荡凭什么将他们留下来? “看来你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连亡灵都出来了……”海马还想继续说时身体一紧已被阿尔丰斯牢牢握在掌心。 “我的耐心到此为止带我们进去不然将你的肠子捏出来。”阿尔丰斯的话音即冷酷又无情他刚才放下洛卡以肉眼看不清楚的动作突施袭击一举成功。要是道格拉斯在旁看到一定很高兴阿尔丰斯能越自己但他自己却是有苦说不出再这么不加控制的展下去就要提前离开这个世界了。 阿尔丰斯左手重新按到洛卡嘴上生命门的力量可以通过身体接触的任何部位送入治疗目标的体内。不过他的眼睛却看着右手的海马慢慢收紧着手掌不知道这个来自无底深渊的恶魔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解决自身问题。 “杀了我你也逃不了”海马恶狠狠的说道“看看你的四周。” “蓬”的一声距离阿尔丰斯不到十码远的地方出现了另一个海马的身影紧接着不断有海马以这种方式出现数量越来越多。面积也越来越大到最后上千只海马从各个角度将阿尔丰和亡灵围在中间。 “来吧够胆你就杀了我们你那个同伴和你的梦想从此以后就将成为记忆里的一件往事。”海马的态度非常强横丝毫不顾及自己地安危根本不像其他恶魔那样为了自己的安全不惜任何代价。 所罗门究竟给了它们什么好处让这些来自不同世界的邪恶生物变得这么听话?阿尔丰斯已经打算放弃洛卡的命比虚缈所罗门的权力更为重要。要是洛卡死了对整个集团来说是无可挽回的人员损失至于承诺这种东西有如狗屁能值得几个铜角?不过值钱的东西总会有办法、手段去解决不值钱的东西就难说了。 “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阿尔丰斯稍微松了松手他还没有完全放弃最后的努力他还想让眼前这些守卫相信自己这样做是出于某种善意。 “无非钱和权!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类费尽心机来到这里。”海马几乎是不加思索的说了出来。 “除了这两样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信义”阿尔丰斯会对一个刚见面的海马讲信义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一定会笑掉大牙直怀疑太阳是不是在倒着转不过阿尔丰斯却显得理由十足的继续说道“你认为凭我的本领还会缺少这些东西?” “……”海马好像找不到话反驳一个半神除了朝着神途不断迈进确实不会再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它本来以为阿尔丰斯是和其他人一样充满了**不过细想之后却现自己的想法好像出现了某种偏差。 “也许你是想得到那支无坚不摧的军团。”它不得不将话挑明掌握一支这样的军团无疑具备了在这个世界上目空一切的实力。 阿尔丰斯哈哈大笑“如果我想要难道不会去巴托地狱或者无低深渊进行雇佣?你看看我身边这些亡灵和那支军队比起来应该说是只胜不逊。不就区区几千万个士兵嘛难道一个位面上的生物就只有这么一点?所罗门当时的臣民应该不止这个数目就算将所有能够战斗的人集合到一起估计也不会出太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以为这些家伙在神战中会有帮助吗?要是有所罗门为什么不把它们带在身边而把它们留了下来?” 海马气鼓鼓的看着阿尔丰斯它的论点受到无情的驳斥像破败的旧羊皮一样不断录落连还口的余地都没有。阿尔丰斯让它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阿尔丰斯对所罗门的宝藏不存在任何野心。 “那你来这里真正目的是什么?信义?别开玩笑了!”海马愤怒起来与其说是为了这东西它不如干脆就认为阿尔丰斯来这里纯粹就是寻开心。 “你应该清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一心想将这个宝藏掘出来的人并不只有我这个象征着无上权力地权柄与其落在别人手上还不如交给有实力的人来保管这样才可以令一切的纷争消于无形。”阿尔丰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海马他知道自己口里就算舌底生花最后还得凭真本事来决定最后的归属对方不可能将这种东西交给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人。 “那你刚才的话不就是自相矛盾了?”海马嘲弄的看着阿尔丰斯。“说不要的是你现在却想让我们将它交出来。” “没有任何矛盾我确实不想将这东西据为己有但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它落入其他人手上。”阿尔丰斯微微抬起头和海马对视。 “马其带他去吧这人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他符合了王的标准。”一头双眼泛着淡淡黄光的海马从海底钻了上来显然刚才那阵让人失去游动能力的气泡就是它弄出来的。 “放手!”被阿尔丰斯抓在手心的海马大喝一声“我带你进去把你的邀请函给我。” 阿尔丰斯摊开手心让这只叫做马其的海马重获自由“邀请函?我没那东西事实上我能来到这里是一群沙丁鱼透露出来的。” “不可能它们就算死也不敢将地点告诉任何人想进去就别浪费时间拿出来宝藏的钥匙”海马一点也不相信阿尔丰斯的话“没有钥匙你们打不开这道门。” “那些沙丁鱼没将秘密告诉任何人只是我们将它们储藏在这里的信息复制了一遍”阿尔丰斯伸手在自己脑门上点了点“至于钥匙我手里只有一个石制符文记录着所罗门王的平生事迹。” 两只海马互相看了一眼毕瑞很谨慎的说道:“很遗憾陌生人我们只负责守卫的只是大门没钥匙根本打不开。” “那就撬开带我进去再复杂的机械装置也会有办法破解。”阿尔丰斯语气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还真是个顽固的年轻人好吧跟我来”毕瑞游在前面带路“碰到事情别怪我事先没出警告。” 一个占地十多坪的四方形石头平台从海底徐徐上升面积之大足以站满两三百号人这就是门?阿尔丰斯掩饰不住心里的惊讶难怪地毯式的搜索现不了这个隐蔽的入口因为这道门和海底的岩石几乎就是连成了一体摸上去和一块普通的岩石根本没有多大区别。 石台越升越高在距离海底二十尺的高度停了下来与其说是门还不如说成一间石制的小室更为恰当石台所占的空间比一艘常见的渔船还要大上两倍根本看不到正常意义上所说的门。 毕瑞带着阿尔丰斯转到向着东方的一边石面上一个两时长半时宽的长方形小洞看来那就是把钥匙插进去的地方。 两只海马幸灾乐祸的看着阿尔丰斯一副“我们只能为你做这么多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了”的神态这面石壁没有可以借力扳动的地方只有这么一个缺口剩下的就看阿尔丰斯怎么弄了。 阿尔丰斯足足看了三分钟突然一拳打在石孔上方石壁就像奶酪做成的一样无声无息地破开一个大洞大半截小臂深深的嵌入了石头当中。呼声四起这一拳的威力让那些围观的海马们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全告诉你吧这把钥匙每一百年只有使用一次的机会。当通道打开之后使用者死亡它会消失不见然后静静躺在某个地方等待下一批冒险者的出现。如果没有钥匙就算你有能力让这块石头变成一片粉末也看不到通道入口。” “毕瑞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让他用他想象中的方法打开吧我们没有义务协助任何人类。”马其在一边风言风语他是百分之一百肯定眼前这个狂人永远也看不到入口了。 想不到只一个大门就这么棘手克拉克也不在身边想开锁只能靠自己的力量阿尔丰斯不由地想起了以前易卜拉欣的那个陵墓。两者何其相同主人和冒险者从一开始就在斗智斗勇只不过所罗门还要更胜一筹。 就在阿尔丰斯一筹莫展的时候布兰克和冷山随后跟上来接应洛卡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掉了不过却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看着布兰克扶着洛卡不断上升的身影阿尔丰斯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这样的冒险行动已经不是他们脆弱的生命所能承受的负担了刚才只是稍有不慎就出现了无谓的伤亡。 “把这东西拆出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反馈结构”冷山在石头上仔细摸过一遍用变异的声音说道“要是能看到内部能量点的接触装置没有钥匙也能打开。” 阿尔丰斯不由呆了一呆随即暗骂自己反应迟钝一个能解读出拥有自主思维魔像的巫妖对机械构装再清楚不过了会弄出那么多陷阱的人当然也是杰出的反陷阱专家冷山醒得还真是及时。跟着几拳连续击出将钥空四周的石壁以无震动的方式进行粉碎性破坏。冷山伸手抹去石粉从里面轻轻托出一个盒子形状的物体。 盒子后面根本没有任何道路这块石台完全是实心的。 “看吧看吧。我都说过了没有路。”马其以先知的语气说着不过却没人去理会它就连它的同伴们也都在兴致勃勃的等着看阿尔丰斯和冷山接下来的举动。 冷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块面团一样的东西仔细的塞到方形的钥匙孔里直到将里面填满手轻轻一抹将一块砖头形状的锁内模型从孔里提了起来“这是橡皮泥通常情况下很软但遇冷就会硬奇物制造者在制模时经常会用到。这里面有六个能量激点上和下壁各有两个两边各一个最里面是接槽当钥匙放进去后可以产生某种激性能量。”他的话很自信这种程度的装置在他手里有如儿戏般的容易。 四周的海马好奇地看着冷山的动作它们不知要历经多少年的等待才能幸运的看到成功到达这里的人类而且这个冒险者使用的方法连听都没听过完全是一种新奇之极的方法。 这方石台肯定可以自动修复不然阿尔丰斯和冷山的做法肯定会遭到海马的制止。假设这个盒子可以激活一个固定的传送魔法把人送到世界的某一个角落这个猜测如果属实的话极有可能真正的藏宝库不在海底而是放在一个不知位于何处的完全密封环境里但进入的门却必须由这里打开。阿尔丰斯突奇想如果以冷山的巧手、扫荡的渊博再加上阿曼奇的创意这三者加起来就算制造出世界上最稀奇的东西也不足为怪了。 冷山掏出六片小水晶照着能量点的位置按进橡皮泥将砖块一样的模型重新推了进去只剩下尾部一小点留在外面“现在是用水晶自身存在的弱能量进行刺激达到激效果应该无须再经过接槽。只是位置还要经过校正能量射出的点位对应的是已经固定好了的方位错误的摆放方式则可能会导致激出来的能量也无法打开密门。”他盯着石台重新核对了一下位置将盒子摆放回原位之后轻轻的将剩下的部分送入石孔。 第三十二章 莹石通道 全本小说网整座石台出了耀眼的光芒这是里面蕴藏的能量不断受到激活的表现冷山制造的钥匙可能比原装货简单得多不过同样有效。 石台离海底十尺的高度出现了一扇光门流动着彩虹般颜色缓慢的流动着大小恰好可以容纳一个人单身穿过。海马们在一边显得有点无动于衷就连那个马其也不再出言嘲讽了不知道它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奥帕、兰希、巴克利和卡尔是第二批过来的人海马自动让出一条通路他们想不到阿尔丰斯和冷山这么快就找到了入口周围还聚集了数量众多的海马群逐小心翼翼的游近阿尔丰斯的身边洛卡的下场让他们意识到这些弱小生物所具有的巨大攻击性在被它们包围的危险性远胜于被上千把狙击十字弓指着头颅。 “分批进入我和冷山开路卡尔留下来等布兰克其他人过五分钟再进去。”阿尔丰斯将手臂伸入光门里面没有水是一片空旷的地带。他抽回手臂放到鼻端一嗅也没有毒气之类的物质残留。 “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你们的感激”阿尔丰斯向海马露出一抹微笑不停点着头“奥帕注意那些海马要是我进去之后它们耍花招马上让亡灵卫队将它们干掉然后撤离这片地区。”其实他却是在暗中向奥帕下着命令。 这些海马明摆着忌惮阿尔丰斯很有可能会趁他进去之后再向其他人下手。上千枚毒针的毒素在流动性很大的海水里迅扩散的话极其麻烦不过亡灵们不畏惧任何毒素正是它们的翘星。奥帕点了点头完全了解阿尔丰斯的意图。 “很遗憾你们将会和以前进去的冒险者一样全部的财富都属于你们不过却再也移不走一盎司的黄金。你们有四个魔法时的停留时间四个魔法时之后次元门会因为能量耗尽而关闭过这个时间的话就要等待下一批冒险者到来后才能和我们见面了。”毕瑞好像有点惋惜海马群当中只有那个马其和它能和人类交流既然马其来自无底深渊那它也不可能是纯粹意义上的海马。 “我不会移动一盎斯的黄金却会将所有的黄金都带出来。”阿尔丰斯傲然回答脚下一蹬往光门窜了上去。“嗒”脚底碰上一块坚硬的石面。应该是大理石之类的质地感觉和外面的石台截然不同这道门确实已经将他传送到另外一个地点。 这是一条很平常的通道次元门后面是一堵墙封死了去路只有靠右手的通道可以继续深入。 “我们该往哪走?”冷山随即钻了进来这两人都是不肯按部就班的人这一问大有深意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是有路走路不过两人的眼光都集中到那堵墙上显然在那里才比较安全。不过要是破墙而行。会不会离藏宝库越来越远? “所罗门有说过往右边走才是正确的路吗?”阿尔丰斯反问了一句。 “很显然这得问过他本人才知道。” 一个问得有趣一个答得含糊两人同时放声大笑阿尔丰斯在后面的墙上敲了敲“没准真正的路就是在这里。” “得了按正常人的想法走吧没时间给我们在这里磨蹭。”冷山一把扯过四面乱撞的阿尔丰斯顺着那条路走了下去。 他说得没错这里是限时逗留的地方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随心所欲的将疑问摸清后再做决定。 在几千年的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冒险者踏过了这条通道墙壁四处都有着人为的刻痕。能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必定有着过人的长处或者智慧石头上刻着各种符号、标记和名字。一来可以避免意外生时找不到逃出去的路二来也有种虚荣心想让自己的名字永世长存。 视觉时常会欺骗人只要在这里稍微动一下手脚改变整条通道也不是太难的事。比如说这一块块石墙就是可以活动的机关装置把它们像积木一样重新组合、排列后原本的道路就被改变得面目全非更可能将原路封闭重新显示出一条崭新的通道。阿尔丰斯担心的就是这个看上去简单无奇的通道转眼就能变成一条漫长的死亡走廊。 “所罗门用的恐吓手段比你那个地下城高明得多了。”阿尔丰斯和冷山并肩而行他不由得想起冷山那个充满各种机关的住所。 “布置那个临时洞穴只花费了十天时间那些陷阱太明显一眼就能看透怎么可能比得上这地方?”冷山嘿嘿一笑“平静得让人狂更架清楚踏出一步后会出现什么变化。” 冷山的话让阿尔丰斯想起一句老话:暴风雨来之前总是充满了宁静。身经百战的冒险者来到这里后大脑神经会不由自主的越绷越紧甚至于机关还没有真正出现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就直接将他们的意志击溃。 向前直走了一百码预料中出现的危险还没有降临两人开始往回走准备接应第二批进入的人。等待危险的出现就像等待神迹降临一样困难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队伍脱节。 阿尔丰斯突然一挥手阻止了冷山的动作“看到了吗?”他们进来时都没有点燃火把反正两人都可以不必依靠人类的视力来察看环境。 “是的路上某些石面的位置被移动过了。”冷山慢吞吞的回答着。 墙壁上的石块确实已经不像他们刚进来时那样全部呈正方形其中有些变成了长方形上面刻着的名字因为拉伸的作用看起来极其怪异。两人都没感觉到有生物活动过的迹象如果是机括运动出声音时也瞒不过两人的听觉但由始至终他们所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阿尔丰斯马上开始快的在原地跑动随着动作他身边的几块石面产生了轻微的变化两条水平的边线逐渐降落。两条垂直的边线被自动压缩变成了长方形。他在原地跑了一百多下眼睛已经能清晰的观察到石砖的形状改变。 冷山伸手摸上去随即摇了摇头这种改变没有为冒险者带来任何危险“这种事我是第一次碰到。” “你施放一个法术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形成传送最好使用卷轴。”阿尔丰斯突奇想要是在这里能够往外传送事物然后作出标记那不是以后随时都可以进来?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回到了记忆中的沙漠一样和外界相比总感觉这里缺少着某种东西。 “轰”冷山的传送卷轴刚打开就化成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通道里蔓延出一股羊皮烧焦的臭味“我还没有使用它就变成这样了幸好你觉得早这是一个禁魔区任何法术甚至类法术能力都将失去作用。” 两人都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要是在这里能用传送魔法这个宝藏老早就被掏空了可能连渣都没有的剩哪里还会轮到他们再来挖掘。 “进入塔隆沙漠后大部分地区就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不会烧焦你的卷轴而是削弱了法术的效果。”阿尔丰斯这才明白自己刚逃出塔隆时遇到那个法师施法时出现严重偏差的原因原来不是自己的运气够好也不是对方学艺不精而是由于沙漠的影响无意中救了自己一命。想不到所罗门也可以在这个空间内制造出这么强烈的反魔法效果不知道强行施放法术会不会出现烈火焚身的悲惨状况?但疑问归疑问他可不敢让冷山去尝试。 两人对看了一眼都默然不语没有魔法那就意味着生问题只能靠拳头或者武器之类的方法来解决这里是武技的天下。就算是大魔导师来到这里也将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对阿尔丰斯来说倒是如鱼得水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冷山却少了一个可以依赖的护身符。 “你那个魔像呢?我还以为你的手下会在东方和你汇合。”越是这种时候魔像的作用就越显得至关重要完全重量级的实物攻击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阿尔丰斯不得不问出这个一直盘旋在脑中的问题。自从在克里特上船以来冷山都是一个人他的手下好像完全部销声匿迹了。 “没参与东征他们全都在对沙漠实施渗透呢。要是我们进去会很多事情需要逐一打点情报网也要建立教廷一直没能在沙漠里建立起自己的耳目实在很让人费解。”就情报收集这一点上冷山很不满意教廷的拖延作风起码在他心里认为那是拖延。其实也不能怪责教廷无能外人想进入沙漠是很容易的事只是如果想留下来收集具体的情报却几乎变得不可能除非巫王们想让假情报通过这些间谍之手泄漏出去。 等所有人都进来后阿尔丰斯马上告知他们这里的情况任何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使用魔法不然就是自取灭亡。扫荡也派了五个亡灵随行还有差不多六十个亡灵留在外面负责守卫严格监视海马的一举一动。 三根火把将通道整个照亮阿尔丰斯和冷山负责开路巴克利和韦伯一左一右负责看守两侧奥帕断后布兰克、卡尔、兰希和凯文在中间。这支冒险者队伍缓慢的沿着通道前进漫长的石路好像总也走职到倒尽头伴随着他们的就只有脚步、心跳和火把燃烧的声音。卡尔的呼吸逐渐加他快有点承受不起四周压抑的气氛了其实这里的时间并没有加快只是对未知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爪子一样紧紧的抓住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 “你的进步之迅真让我惊异第一次和你见面时还没觉得你对我有什么威胁。到目前为止你和我巅峰时的状态相差无几了这期间也才只隔了两个月而已你知道你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冷山先打破了沉默对阿尔丰斯说道“就像传说中的某一类人知道亵神者的传说吗?” “亵神者?没听说过不是对着神像撒尿的人吧?”卡尔也想借说话之机让自己减轻点压力不然再这样走下去非疯了不可。“是不是和屠龙者一样?别看我们的军团长只是一介女流她就是屠龙者老板也是。” “差不多不过和屠龙者不同的是亵神者猎杀的对象是神祗他们穿梭于各个位面猎杀对象可比龙难得多了。传说中这些人在几年之内迅崛起然后变成默默无闻的尘埃神祗一旦现这些人一般都是下令格杀以免他们日后成为对自己有巨大威胁的人。”冷山看着阿尔丰斯的眼神中有种意味深长的东西。“好像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有可能会在短期内飞成长然后销声匿迹成为专门针对神祗的杀手就像一头潜伏着身影随时准备四处觅食的巨龙。” “我以前是个平平无奇的人要是放在西方国家可能会成为流浪汉一样的贱民连神祗的各种传说都不太清楚并不是你所说的什么亵神者。”阿尔丰斯微笑着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异常但在他心中那种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又再被冷山撩拨了一下。 “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种人那么多人都梦想着成为屠龙勇士但他们花上一辈子却连龙的影子都看不见又有谁能预先知道自己的未来呢?”或者是阿尔丰斯的样子太过轻松了冷山想稍微让他产生点畏惧又或者是想趁机看看阿尔丰斯的手下是不是齐心协力追随在他身边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如果是两人单独相处他就算想告诉阿尔丰斯这些也不会用如此夸张的语法形容。 “亵神者真的这么厉害?如果我是这种人第一个目标就是将教廷的半神干掉那样才会迅得到反对势力的支持。”阿尔丰斯毫不客气的反咬了冷山一口冷山还在为教廷办事也算得上是他们一方的人。 “如果老板就是亵神者不知道在杀了神以后我能不能趁机占有那个空缺的神职和神格。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我卡尔也是一个神祗了。”卡尔哈哈大笑起来他可能不懂得两人正在以语言互相较量不过这种误打误撞说出来的话却让冷山更清楚了他们的态度。 “你有一帮忠诚的下属。”冷山语气中充满了羡慕阿尔丰斯的思想和他表现出来的实力一样在任何时候都显得那么无懈可击。 “咦大家看那块石头”兰希往旁边一指“那东西好像稍微凸了出来。” 随着兰希的指认确实有一块稍微外凸的石头在平整的壁面上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她能够看出来并不是因为她比阿尔丰斯的眼力更好的缘故而是火光让这块石头留下了一个很难现的黑影阿尔丰斯走在前边反而看不到这个细节。 韦伯半弯着身体将火把凑了过去他想看得清楚一点整块石头突然出闪耀的莹光好像里面有某种物质被火光激出来一样而且这块石头并不是孤立的光芒在整个通道里迅传播着第二块、第三块……壁上的石头逐一亮了起来整个通道不再需要火把照明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种利用天然光源激出来的灯和莹石一样在太阳光下晒上几个魔法时后再拿到暗室内就会光是同样的原理。不过会光的石块内显然加入了某些特殊的物质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显示出全面的激效果。所罗门设计的东西千奇百怪无论是符文还是这座藏宝库都一样如果阿曼奇有兴趣跟来或许能受到不少启。 没有任何声响一根长长的石梁突然就从石壁中急伸出由巴克利身后擦过夹在中间的布兰克当其冲成为撞击的对象。那些刚燃亮的莹光石真正的用途不是用于照明而是一种警报信号防御系统马上对入侵者展开攻击。 第三十三章 因果关系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一纵身跃起赶在石梁触及木雕一样的布兰克身解逃前一掌抵在石面上。巨大的石梁就像一件件沉重的攻城武器就算用最粗大的木盾都无法挡开不过如果认为这样就能难住阿尔丰斯也太小看他了。石梁一受到强大外力的抵挡马上回缩但紧接着对面一高两低三条石梁又再攻出。 这条通道上下左右全都是这种该死的石头天知道哪颗是活动的哪颗是固定的看上去都没有多大的分别。卡尔他们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开始进行躲闪毫无声息的石梁看起来很快其实严格计算起来也就只比普通人的度稍微快上那么一点罢了主要依靠的是众多的数量进行出奇不意的攻击。 连续三声巨响石梁在阿尔丰斯的掌沿下齐根而断断梁贴着地面撞上对墙谁也没看清楚阿尔丰斯是怎么做的只见石梁伸出然后马上断裂没人能拥有这么迅捷的度更没人能在高移动的瞬间出如此强悍的攻击力直到这时他们才现一直领导自己的并不是人或者说已经越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老板你真的是什么亵神者?”卡尔眼睁睁的看着阿尔丰斯的手掌他不敢相信人类单凭掌沿就能切断两尺见方的巨石。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不知道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能为你们留下点什么。”阿尔丰斯抬头看着头顶带他们进来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力量而是要看看藏宝库中有什么东西可以帮上他们的忙如果以神或者半神的眼光看来这些全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尘埃。 “你……你……准备封神了?”兰希呆呆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 “我以前说过绝不想成神现在也是一样我会尽量避免这种事情的生。”阿尔丰斯淡淡一笑“不管会不会成神除了帮你们找到像样的防身物品我能帮你们做的事已经越来越少。” 阿尔丰斯费劲苦心掘这个宝藏的目的如此单纯、伟大这让同来的那些人既感动又感慨如果不是在阿尔丰斯身边他们就算能进来单在这条通道里也得全军尽墨。 “我……。”兰希吐出了几个音后也不再言语阿尔丰斯的话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她还没做好离开阿尔丰斯的心理准备。 一行人都在默默前进石梁的攻击已经停止好像刚才只是在试探这些冒险者的反应。 “我有个消息告诉你喜坏参半本来教廷是严禁这个消息外泄先听坏的还是先听好的?”冷山对阿尔丰斯说道。 “随便吧无论好坏差不多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阿尔丰斯笑了一下能在塔隆战死魂归故乡这是他唯一的心愿。兰希的心情他不是不懂只是现在还顾不上这些到时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先得恭喜你一声如果没有意外你已经成为父亲了。一个月前当你在赶往克里特的时候教廷里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产妇正在等待生产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冷山缓慢的转过头看着愣在当地的阿尔丰斯继续说道“如果是女孩教廷就会将她交回给你抚养。不过前提是你一定要帮他们留下一个男孩也就是说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将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送到你手上整个计划没有变动。如果是男孩。他有很大的机会成为教皇我们也要马上动身前往你的故乡塔隆估计很快就有信息传过来了。” 教廷以前对阿尔丰斯的纵容和忍让只是拖延手法为了控制住他那些杜基高层已经想尽了一切非武力的方法控制和讨好这把双刃剑早就悬在了阿尔丰斯头上。 “她……她的名字。”冷山的话简直就是石破天惊再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能震撼阿尔丰斯了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抖的声音显示了内心的震惊面对这个消息他彻底失去了平时的机智和冷静。无论是谁突然听到自己有一个孩子都会有这种反应。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除了兰希之外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教廷从哪找来的这么个女人?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恭贺的事情但没人想对阿尔丰斯说这种话。情况属实无论男女教廷都算是将阿尔丰斯掌握在手里了至少也会让他忌鼠投器不敢直接反对教廷如果可以甚至会被软化成为教廷的同志。可能这是冷山一个恶劣的玩笑不过谁都清楚他不可能拿这种消息来开阿尔丰斯的玩笑。 “黛博拉。圣.黛博拉。听波格斯说他的哥哥好像就是死在你手上。这个孩子没有父亲所以她也即将成为教廷的圣女和圣玛利亚一样受到信徒的尊奉。”冷山的嘴角带出一丝笑意阿尔丰斯竟然会忘记自己有过的女人这下可真是好玩了。至于波格斯他和阿尔丰斯一样熟悉沙漠自然会被编入他的颠覆行动中。 兰希“啊”了一声她和阿尔丰斯都对黛博拉这个名字很熟悉在马萨雷时被他们擒获的女法师。那是阿尔丰斯唯一一次误打误撞在那辆马车上三人都是第一次除了阿尔丰斯和兰希就只有那个女法师了想不到她竟然怀孕了?!真的要追根溯源还是兰希拉的线如果没有那个幻术也不会出现今天的尴尬。 每一个细小的疏忽都会导致出现严重的后果阿尔丰斯被一步步推上了不能回头的绝境。 “我记得当时没有……没有在她里面……”阿尔丰斯不由自主喘了几口粗气他在努力追溯着当时的情景。 “糟糕我……我忘记让她吃药了……”兰希脸上的肌肉硬成一团声音也不自然起来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了以致于她都忘记自己刚才在苦恼些什么了。回想起当时的一切她也被阿尔丰斯搞的精疲力竭第二天一早就匆忙离开了竟然不记的做最关键的事情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失误会造成今天的大错。 “男根进入女体就算不**也有很大的机会导致怀孕”韦伯也是哭笑不得他也是知情人之一天知道这个原来不是破绽的破绽竟然会在事隔一年之后引这么大的骚动“当年我敢肯定你还是处男。” “早知道我就一斧劈死那个女人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麻烦。”奥帕紧握着双拳懊恼不已。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时间也不会给它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能阿尔丰斯也不会中兰希的幻术!兰希更不会亲手去操作那一切!!! 这些人的反应让冷山非常满意尤其是阿尔丰斯的惊慌。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阿尔丰斯好像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他毕竟还存在漏洞和破绽任何的牵挂都会让他的颠覆计划功败垂成他需要了解阿尔丰斯每一个弱点再从中找出解决之道。 “大家别想那么多集中精力完成眼前的事情。”阿尔丰斯稍微冷静了点表面上又恢复了平时那种镇定。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乱身为一个领导者更需要这种精神。 “可是老板那是你的骨肉……”卡尔紧握拳头胸膛急剧起伏着要是现在给他一支军队说不定马上就和瓦迪肯的教廷总部开战了。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等活着出去以后我会再考虑。”阿尔丰斯缓慢的闭上眼睛沉声历喝:“继续前进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兰希地手紧紧抓住阿尔丰斯地肩膀显然她在深深自责很大程度那次失误是她一手造成的当初还以为那个女人会是一个打入教廷的眼线想不到无意中反而送给教廷一份大礼亲手将阿尔丰斯的孩子交到教廷手上。 十七八岁就有私生子这在西方国家糜烂的贵族生活中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一般贵妇人都有自己的情郎贵族骑士也可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拔剑决斗即使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丈夫没人会怪责阿尔丰斯用情不专事实上像他这样保守的男人已经很罕见了短暂的睡眠时间都在自己的卧室内渡过除了兰希还没有别人进去过包括教庭送来的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这种事会生在阿尔丰斯身上都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奥帕越想心里越有气它紧走两步赶上冷山一把揪住冷山的衣服厉声说道:“都是你这个小人惹的祸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事?” 阿尔丰斯轻轻将它的手拨开“如果这点私人感情都处理不好我就不配领导这个集团。放开他奥帕虽然时间和地点不适合但我会将这件事情当成一个考验用它来锻炼自己的意志力。” “你不会将自己亲生血肉都当成牺牲品吧?”布兰克紧盯着阿尔丰斯的背影一字一顿的问道他这句话是下了很大决心才问出来的虽然知道阿尔丰斯心狠手辣但残忍也总得有个底线。 面对布兰克提出的问题一个回答不好就会产生离心作用这无疑是在逼阿尔丰斯表态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资格领导一个集团?太过儿女情长又会产生累赘的感情冷山这一军将得可真是漂亮之极。 “当然不会。”阿尔丰斯转过身时脸上已经现出了一抹笑容“如果我能活着从塔隆出来就算血洗教廷也在所不惜。不过现在我们得先做好眼前的事情!”一句话说完随即举步前行他不想再给别人有询问的余地。 奥帕恶狠狠的瞪了冷山一眼紧紧跟在阿尔丰斯身后。 七弯八拐的通道好像没个尽头那一阵机关陷阱过后如果这里还有守卫也已经测试出了他们的大致实力。 越往前走越有迹像表明以前曾经有人到过这里阿尔丰斯他们不是第一批人。但让人疑惑的是这里根本没有尸体好像战斗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只留下了一些零碎的武器残骸。 韦伯随手拿起一把战锤本是平滑的锤面被砸开了花变成一条条往外弯出的铁枝“好厉害的撞击力连锤头都被打歪了如果有尸体我们就能从铠甲的破损推测出这里生过的战斗。” “如果这里真的是所罗门的藏宝库就不会有尸体任何进入这里的冒险者一旦死亡都得为宝藏服务他们的身体将会变成可以移动的枯骨成为这里的忠实守卫。”阿尔丰斯回想起以前在月之心的情景死亡者的遗骸从不会被浪费它们是最好的免费搬运工。所罗门是黑魔法的创始人他又怎么会舍的浪费这种宝贵的资源? “格格格格”前面传来了一阵阿尔丰斯极为熟悉的声音——骷髅移动时出的关节摩擦声。没有魔法元素没有水只有石头和骷髅阿尔丰斯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回到了沙漠如果脚下再铺满了金黄色沙子的话。 通道尽头是两扇巨大的木门声音就是从里面出来的。光是穿过这条通道他们就用了半个魔法时在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只剩下三个魔法时如果能够寻获宝藏再带上去必须得争分夺秒了不过很明显将藏宝库搬空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没有上万的劳力光凭这几个人绝对无法做到这点。 门外整齐排列着六个手持长柄巨斧的武士像它们全身都隐藏在厚重的铠甲里岁月的冲洗没能在甲面留下痕迹每一片甲胄都呈现出微弱的反光。 宝藏就在里面!卡尔一声欢呼过后马上就要冲过去。阿尔丰斯一把拉住兴奋过头的他眼睛来回巡视着。这六个铠甲里面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没准全是魔像一类的构装生物又或者是某种异界生物但不管是有血肉的还是不死生物他看到武士像只是一片惨淡的灰色。 “陌生人你已经让我等得快要失去耐心了。我把外面的陷阱悉数关闭就为等和你见面的这一刻别让我失望。”左边的一个武士像长斧一挥隐隐散出青光的斧锋就像择人而噬的猛兽獠牙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给它好好饱饮过鲜血了。 原来整个通道都布满了机关只是因为阿尔丰斯的关系。才没被全部开启。 “来我和你比个高低。”卡尔抽出配剑指着那个武士像出挑战。 “你们还不配!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副骷髅不比骷髅还不如根本没资格站在圣殿之前大呼小叫。”武士像一转长斧众人只感觉一股巨力扑面压来别说看清楚来势连抵挡的意志都使不出来。 “呛啷”卡尔手上的长剑断为两截半截剑身和石头地面接触时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没有预兆没有破空的风声更没有高声呼喝这虽然不是一把精炼的好剑可就这么凭白折断连最起码的金属碰撞声都没有除了阿尔丰斯之外谁都不知道武士像用什么方法斩断了卡尔的长剑。 “好快的动作好强横的力量怪不得马其他们会放你进来。”卡尔还呆在当地武士像已经出声赞叹。显然阿尔丰斯刚才已经和它动过手了。 只有阿尔丰斯心里有数刚才如果不是他出手卡尔的头将会和那把剑遭受同样的命运他及时挥出一拳后武士像才不得不减去一大半的力量进行防守长斧也顺势卸落以斧锋挡住拳势其应变能力之佳远胜于冷山的那个魔像。如果那五个武士像都像这样的度这一关就难闯了双方都以度见长谁能以最快的度挥出最大威力谁就可以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和阿尔丰斯交手的那个武士像缓缓的摘下头盔露出里面的一张虎面绿芒四射的眼珠紧紧盯着阿尔丰斯鲜红的舌头不断舔着口边的獠牙“人类六百年来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劲敌你应该感觉到荣幸。” “一起上吧我没耐心和你们纠缠。”阿尔丰斯双掌一拍说道直到武士像脱下头盔的时候他才感觉到生命散的气息这身铠甲不但可以保护身体还能遮挡气息绝对是所罗门的杰作。 “这是你要求的半神死前别抱怨……”武士像的话还没说完阿尔丰斯已经近身了根本不多说一句废话。 第三十四章 盆地 全本小说网一阵叮铛的声音还没等众人看清楚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六个武士像同时凝在了原地虎面人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它的前胸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正在沽嘟沽嘟的往外冒着。啪啦啪啦的轻响从几具铠甲内传出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老板……” “主人……” “阿尔丰斯……” 卡尔、奥帕、兰希三人同时惊叫两把斧头正砍在阿尔丰斯颈侧一把长剑直穿过他的腿骨背后和前胸的衣衫片片裂开右臂上血肉模糊为了在瞬间取胜阿尔丰斯不惜以身体做诱饵和守卫大门的武士像互拼度。 五个守卫同时倒地它们身上的厚甲在瞬间碎成了粉末和身体里的骨胳落的同一个下场。剩下的那一个手上拿着面金属小盾盾上长满了倒刺阿尔丰斯的衣服就挂在这些刺上盾面从中破出一个大洞裂痕像珠网一样遍布整个盾面这个奇特的武器代替主人承受了阿尔丰斯的致命打击。 “再来!”阿尔丰斯一把扯下衣衫遍布上身的黑龙刺青在淋漓的鲜血中露出狰狞的面孔急运行的内劲将身上的血液快蒸干随即覆盖上一层淡淡的白雾。起码从这一刻起阿尔丰斯已经也不再是人他成了名副其实的死神代言人无论是谁只要看他一眼都会觉得这是从无底深渊最深处杀上来的恶灵。 阿尔丰斯双手抓着砍在颈侧的斧柄一声暴喝双斧从偾起的肌肉中猛然提起鲜血狂涌中露出了嫣红的新肌伤口正在逐渐封闭只有生命门的力量才能让他承受这几下重击换成其他人必定是同归于尽的局面。“匡榔”一声他将斧头掷落在地随即一把握住腿上的剑柄缓慢的抽出来。剑锋和骨头的磨擦之处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这声音几乎能让人将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 剩下的那个守卫不住倒退就算它还能战斗也已经被阿尔丰斯身上散出的彪悍气势吓得心胆俱裂。 龙族的灵魂、沙漠的斗志、强横的内劲再加上生命门的力量造就了一个血腥的战神就算是赫拉克提再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以他现在的狂暴状态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命进攻。除了战斗阿尔丰斯心中已经别无他念。 冷山、碎壳却都已经看到一个致命的破绽——阿尔丰斯身体内的血流得太多了只要这副身躯还属于人类就算战意再旺盛、内劲再充沛、恢复能力再强大血液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制造出来的。这样的打斗如果再来上两三场阿尔丰斯铁定会因为失血过多丧失直立能力。 “打开门让我进去。”阿尔丰斯冷冷的向着唯一还能站立的对手说道冰冷的声音和身体产生地蓬勃气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守卫拼命摇着头在以往的几千年甚至几万年间它又何从见过这样强悍地冒险者?这哪里还是冒险者的行为简单就是以主人的身份在命令它开门!就在它还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从耳边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那你还有时间后悔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界上。”阿尔丰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它的右侧一把按着它的脑袋往大门撞去。 “砰”的一声大响五六十尺高的坚厚木门顿时被撞出一个凹洞。 阿尔丰斯的手臂从那面破盾的缺口中穿过牢牢握着守卫的手腕另一只手按着它的头颈简直就是将它当成了一把破城撞槌。每撞一下一蓬鲜血就从头盔中急喷而出。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撕心裂肺的吼声在长廊里回荡——这是阿尔丰斯的声音从听到冷山说有自己有孩子的时候虽然他给人的感觉很果断、坚强但内心深处那种无助和愤恨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此刻就像喷了的火山一样爆了出来他把眼前的守卫当成了教皇任意蹂躏着撞击着浑然不觉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倒刺刮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深沟。 冷山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要是阿尔丰斯将满腔怒火泄到他身上他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里可是禁魔区任何传送术都会失去效果。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这话是从阿尔丰斯嘴里冒出来的?这让他简单无法置信阿尔丰斯给他的感觉一向很理智怎么会说种话?但他又不能不信因为那确实是从阿尔丰斯的嘴里出来的难道是受刺激过度疯了?他不由的有点后悔起刚才告诉阿尔丰斯孩子的事了如果因此失去阿尔丰斯这个帮手的话他的颠覆计划不知道又要往后拖上几百年才能实施了。 木门的缺口在撞击中越来越大阿尔丰斯一把扯下守卫的头盔露出里面那颗已经被撞得稀烂的脑袋它是个什么生物已经不得而知不过一双吊在外面的大眼珠却直直的瞪着阿尔丰斯好像死也不相信人类的身体可以挥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谁也不敢去劝阻失去理性的阿尔丰斯没人认为自己的头会比那两扇厚门还硬撞上几下的后果是明摆着的近两尺厚的雪松木硬是被撞出一个大洞那个守卫肩膀处的铠甲已经被巨大的敲击力撞塌了整颗头颅慢慢的变成了一点点附在四周的暗红色肉末和甜美可口的鱼子酱属同一种颜色。 阿尔丰斯似乎还不过瘾一脚挑起地下另外一具尸体两副重铠在他手中变成了简易的撞墙锤连续五六下之后木门开始出现大面积碎裂——内部机构早就被强横的内劲碾成屑状的碎末哪还承受得住如此猛烈的撞击。阿尔丰斯双手一送两具尸体直挺挺的穿门而过摔在二十码之外。 出乎所有人的想象之外门内不是殿堂或者通道之类的建筑而是一个方圆大约两里的盆地中间一座以泥石堆成的小山笔直插破天穹天空也不是日常所看到的那种蔚蓝呈现出一种墨绿的色调偶尔会有一些黑色的影子从上方飘过。 “那是蓝鲸!无所不知的太阳神啊难道我们还在海底停留?”刚进洞的布兰克只几眼就认出了那些影子是什么生物不禁大为惊奇。 这个地方好像被一个巨大的能量防护罩和海水隔离开来这是建造于海底的一座人工城市地面最低处离海水的最高处大概有上万尺地平线一里外的地方就能看到栖息在海底的大型生物。 在盆地内活动的生物自然不会是人类或者可以将他们称之为前人类他们都是骷髅差不多五万个骨架就在狭小的空间内来回移动它们手捧肩扛的都是一些石头泥堆。盆地里遍布着大小不一的土坑不断有骷髅从坑里爬出来。冒险者的到来并没有让这些廉价劳动力产生哪怕一丁半点的反应它们还在继续忙活着手里的工作。 难道这些人生前曾经是作为所罗门的殉葬者、陪葬品而被埋在这里?这种残忍的方式在明价交易奴隶的古代非常盛行有钱有势的上层社会里的头面人物用奴隶数量的多寡来衡量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这早就是人所共知的秘密只是这么庞大的骷髅大军还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阿尔丰斯直接从骷髅群中间穿过所经之处白骨纷飞脆弱的骨架一撞就散又怎么能经受的起这头猛牛的冲击?大片大片的土地在阿尔丰斯身后不断坍塌就连被掏空的地面也承受不了内劲的震荡。 一个人要是存心破坏所造成的毁灭绝对会越常人的想像之外。 “现在……现在……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卡尔看得头晕目眩彻底失去了判断能力平时把杀人不当一回事的人也开始乱了手脚。不但是他这里生的一切还有阿尔丰斯的表现都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不过害怕归害怕他们绝对不会后退或者有朝回路看上一眼的意思舍弃不是眼前唯一的选择。 其实只有阿尔丰斯自己最清楚他的举动并不是在大脑指挥下做出来的从看到大门的一刹那一股力量就控制住了他的心灵——宝藏的真正守卫者在无形之中已经开始宣战了和扫荡将人诱入梦境的手段不太一样的是它们控制阿尔丰斯身体完全是在一种清醒的意识中完成的就如同一个被人操纵的木偶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那句话也不是他喊出来的在那股力量的控制下就连声音的出也受到了控制。 从顶门大量涌出的生命力正在抗衡入侵脑部的能量后脑、左脑已经被掌握只有右脑还稍微保留了点意识强烈痛感让最敏感的脑部神经开始麻痹由于内劲无法集中连灵魂离体都无法实现。 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扭转起来“过来大家都过来那个宝藏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去掘。”他甚至看到了自己伸出沾满脑浆和暗红色血块的右手向着自己的同伴招了招手。——千万不要信我说的话!!!尽管残留的意识在大声疾呼却无法让别人听到他真正的想法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们一个个的通过大门进入这片盆地。 “你是谁?”阿尔丰斯只有向这股侵入自己脑袋的能量出一声来自心底的怒吼。 “嘿嘿你既然有本事进来应该不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所罗门还是真没有一点人性一千年又一千年接着又是一千年我们永远都得呆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除了把骷髅作为玩具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乐趣。”声音中没有怜悯和同情阿尔甚至感觉到了里面散着浓重的怨气。 阿尔丰斯看到自己的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着那条插向穹顶的小山他猛然醒悟过来所罗门之柱就在这里控制自己的就是七十二魔君里其中的一个。正因为看到的是一座山并不是想象中排列整齐的七十二根石柱所以刚才一直都没联想起来。 “别玩了铎不拉上一个百年就是你杀了那些冒险者弄得我们连个像样的玩具都找不到。” 阿尔丰斯又听到了一把陌生的声音究竟自己的脑袋被多少股能量控制?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碎壳一直按兵不动这是唯一可以期以厚望的救援。 “我吗?怎么又是我?明明就是那些冒险者不自量力关我鸟事!要是每人都像这家伙那么耐玩大家都有份乐上几天。” 谢天谢地阿尔丰斯终于知道对自己下手的魔君叫做什么铎不拉。人有时很奇怪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将对方怎么样可就是想知道杀死自己的人的名字所罗门将这群魔君关在这里确实是明智之举就连阿尔丰斯的能力都无法和其中一个抗衡要是把他们放出去世上的人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悲惨的下场。 “太好了完美夺心魔我最喜爱的玩具!你别动尽量忍耐一会我会觑准时机收拾它们。”碎壳的声音如丝线一样透入阿尔丰斯残留的意识夜影终究是混乱阵营的邪恶生物一看到自己的猎物就忘乎所以了。 阿尔丰斯有点哭笑不得那些魔君们正将自己当成玩物殊不知他们自己也被别人瞄上了。完美夺心魔?是什么家伙?冷山和布兰克可能会知道一点吧它们肯定比扫荡还难缠以前碎壳误以为扫荡是夺心魔脑还专门带了一支老鬼婆的军队回来对付它这次不知道又会想什么办法将他梦寐以求的玩具掌握在手心了。 “他们都是我的他们都是我的……” 又有一把尖细的声音从地底传入阿尔丰斯的耳中一对细小如剪刀般的双锷从一个洞穴中探了出来单就这个武器而论已经不算小了足够将人的脖子“喀嚓”一声剪为两段的但和随后出来的整个身体相比所占的比例要比蚂蚁还要小上很多。一只呈褐色蟑螂形状的生物破土而出两只布满复眼的头颅竟然和人类差不多大小。 布兰克揉了揉眼睛“我……我没看错吧索萨塞德寄生虫!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的眼力好得没话说。”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身体狂笑起来完美夺心魔铎不拉又开始玩弄刚弄上手的玩具了“那只可爱的大跳蚤就是索萨塞德寄生虫它早就饿坏了。” “走!”阿尔丰斯趁着夺心魔得意忘形的时候集中全力暴喝一声这是他对同伴的最后一声通知这声严厉的暴喝和狂笑夹杂在一起听起来有说不出的诡异。 抱着瘟疫的兰希马上倒退出去这个女人的一旦动起来比所有的男人来的更为果断这是一个陷阱现在冲过去无疑是自寻死路暂时撤出大部分人手时间上还来得及集中所有的力量。进行一次拯救行动。 冷山是第二个跟着倒退的人他和兰希都不敢转过身都是面朝着盆地飞快的后退。 “别退后面……”奥帕的提醒还没喊完兰希的动作已经停顿一堵坚实的冰墙不知在什么时候形成将退路封死。 一只蓝色的骷髅头从冰墙中探了出来喋喋而笑。 “冬……冬鬼!”从冷山嘴里哆嗦着吐出一个词显然他知道这副人形骷髅的来历。 “巫妖哈哈竟然会有巫妖敢来这里你还是第一个。”那副骷髅指着冷山笑声由小转大。 只在眨眼间前后的通路就都封死了整支探险队被彻底包围在这个充满骷髅奴隶的小圈子里。 巴克利伸手扣住兰希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一拨弓弦夺命箭从冬鬼的头盖骨中射入那是它全身唯一没有冰块覆盖的地方只有一团黑色的气体。箭几乎是应声而入但是在透入半尺之后完全被寒冷冻结箭杆凝在颅上再也不能进入半时箭羽顿时燃烧起来那团黑气竟然是温度极高的火焰。 第三十五章 大脑控制权 全本小说网冬鬼大叫了一声伸手执着箭杆一下将夺命箭拔了出来双手一揉就将箭搓成了粉末“小家伙你敢对老子拉弓?”它显得极为恼怒一双长爪马上就往巴克利胸口插落就算黑暗精灵拥有比人类长得多的年龄但在它面前“小家伙”这个词叫得倒是一点也不勉强。 阿尔丰斯心中大恨这些魔君们看起来虽然凶猛无比但度还达不到自己的三分之一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被夺心魔完全控制了大部分的意识他丝毫不会畏惧这些曾经效力于所罗门麾下的大人物们。 法师有法师的天敌武僧又有武僧的天敌每一种人都有着自己的致命缺点并不是每人都能像赫拉克提那样让两者的长处合二为一将不足之处完全填补起来。 “收起你的臭手!猪头!”一个高瘦颀长的白色影子在冬鬼身前的寒风中逐渐形成挡在巴克利身前一双血红的眼睛凝视着冬鬼喝道。一头柔顺的白和尖长的双耳无须猜测都知道这是一个精灵不过耳廓比巴克利大得多有点像兔子。 巴克利一看到这个精灵马上深深弯下腰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他竟然向对方行起了极为严谨的礼节“卓尔一族巴克利蒙莱萨族的大人出手援助感到不胜荣幸。” 白色的精灵略微点了点头架子大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冷傲惯了的巴克利在他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好像这种举动完全合乎常理。 就连一向不信神的阿尔丰斯也不得不暗中祈祷希望所有人都能从这块魔君门的小乐园中安然脱身这些家伙都是些不可理喻的疯子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那个不知道躲在什么位置的夺心魔揪出来起码也要揍个半死才稍解心头之恨。上次扫荡将自己的心事搜出的时候就已经很不爽了这次连身体和半边大脑被完全控制简直糟糕透顶。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着道儿了到目前为止心灵异能用在阿尔丰斯身上百试百灵这成了他一个致命的弱点。在这里的每一个骷髅都可能是潜伏的敌手都能让他动弹不得“快逃啊还呆在这里看什么?混入骷髅群里他们的度并不快。”他想大叫可嘴唇却怎么也不听意志的指挥。 “逃什么有我们夺心魔在他们逃得了吗?”铎不拉好像决心将这件有趣的事情进行下去随即以阿尔丰斯的口型大喊道:“大家快过来集合到我身边免得被人逐个击破。”无论阿尔丰斯想说什么它就偏偏反其道而行。 “到地狱里去吧!你这条臭虫!”阿尔丰斯又急又怒忍受着左脑的剧痛大骂两种精神互相争夺着大脑的控制权脑浆几乎都被搅得沸腾起来。 奥帕看了看布兰克和兰希脸上布满狐疑它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阿尔丰斯只懂大叫却不做任何动作这完全有违他的一贯作风不过他们还是按着阿尔丰斯的话一步步靠了过来。 “别过去快逃他不是阿尔丰斯。”兰希一对上阿尔丰斯的眼睛就知道事情不妙那双一直以来坚定和深邃的眼中充满了贪婪和**这绝不是那个一直陪伴自己的人她一喊完马上朝骷髅群飞奔过去这举动和阿尔丰斯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们根本没有任何指望。”那只大蟑螂头前的触须在地下点了几下无数黑褐相间的小点从地下的洞穴中腾空而起。 如果说有比外形类似蟑螂地索萨塞德寄生虫更令人讨厌的生物那无疑就是跳蚤了它们才是名副其实的吸血鬼就连那些需要大量鲜血维持生命的血族和它们相比也相形见绌跳蚤可以吸入数十倍于自身重量的鲜血。数量足够的话这些微小的生命完全可以将目标搞得只剩一张表皮。 最前面的阿尔丰斯和兰希看得很清楚这些小黑点就是大群集中在一起的巨型跳蚤——它们比普通的同类要大上好多倍体积相当于人类指甲的四分之一。之所以才称为巨型。不过要是以它们的角度和眼光来看人类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庞然巨物。这些吸血大王们在空中愉快的翻着筋斗跃起比自身高出一百倍的距离用这种方式跳跃前进浩浩荡荡的大军铺天盖地的朝冲在最前面的兰希卷了过去。一具具移动的骨架随即被占据白色的径骨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这种生物。 这里究竟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就连阿尔丰斯都不由得心惊胆战任何方法都无法阻挡这数以千万计的生命以自己身体形成的攻击真不清楚它们是怎么被养活的以百年计的时间它们又是怎么在地下渡过的? 兰希不得不后撤跳蚤部队呈扇形将所有人包围起来阿尔丰斯脚边两尺外的地方完全成了跳蚤的天下只是它们却不再靠近阿尔丰斯一步显然这支生物部队只是用来威胁他们就范的。如果继续覆盖的话其他魔君恐怕也会和索萨塞德大爬虫反面——好不容易才出现的玩具就这么挂了还拿谁来寻开心? 布兰克在身前来回挥动着手上的火把几百只跳蚤承受不了肉香诱惑奋勇前进瞬间就被烧成了焦炭尸体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如果我想让所有人都活下来该答应你们什么条件?”阿尔丰斯用最简单的话向铎不拉问道如果是凯瑟琳在这种关头绝不会退缩或者向别人低头但阿尔丰斯从来就不是这种脾气耿直的人。 “你还没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你和你的人都别指望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夺心魔的话无情的拒绝了阿尔丰斯。 “我做为死神代言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应该知道怎么做。”事已至此阿尔丰斯只有将奈落搬出来恐吓虽然作用不大却是脱险的唯一方法。 “那就劳烦你通知他亲自到这里领人”夺心魔根本不买奈落这个帐“从侵入你的身体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但别以为一个高阶神就能唬倒我。如果能出去你以为我们会心甘情愿在这里呆上几千年吗?” 完蛋这些家伙连神都不放在眼里阿尔丰斯暗叫糟糕之余还有一个疑问这些魔君们完全有能力在瞬间将自己这群人毁灭为什么并没有这么做?难道真是想图个开心?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应该还另有企图。 一旦仔细思考问题左脑马上疼得不可开交。阿尔丰斯觉的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法用脑袋思考的大白痴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得让脑袋重新获得自由后才能进行解答。他不断的催动着内劲让六个生命门的力量齐齐涌向大脑务必要从夺心魔的手里夺回控制权。铎不拉这家伙肯定隐藏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这里并不是它的真正领域不然也不会还剩下半边大脑没有失控。 “没用的”铎不拉觉察了阿尔丰斯地意图“如果人类能冲破我的精神控制我就将名字倒过来念叫拉不铎。” 带着六股不同生命能的内劲在大脑中凝结开始对驻留在脑里的那股强大精神力起冲击在轮翻的冲击波中阿尔丰斯逐渐听不到、看不见所有的声音和景象了。他的意识开始从**中抽离进入到神识的境界浑然不清楚自己处身何处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冲锋冲锋再冲锋。 六股生命力好像经过商量一样逐渐盘旋交错到一起形成一个以顶门的生命能为核心、慢慢盘旋的能量旋涡以强大的吸引力将夺心魔的力量分割切裂再加以吸收消化融合进不同力量之后的旋涡本体好像越来越大阿尔丰斯清楚地感觉到这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不但兼并着入侵的精神力同时还在不断的激活着脑细胞。 经过的区域脑细胞的活动变得极为活跃世界上还没有多少人能将微观世界的感觉以书面形式流传下来阿尔丰斯自然也不会知道但他却非常清楚脑细胞的活动越频繁集中注意力就越困难。无数的影像在脑中盘旋而过一幕幕记忆从脑海的最深处被翻了出来生平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步骤每一个想法大脑都有着记录只是平时都处在休眠状态下时间一长就从感觉上被遗忘了。现在脑细胞的激活甚至让阿尔丰斯清楚的回忆起第一次吃奶时的情景母亲那双温柔的大眼睛正在清晰的注视着他。 一个人的脑袋怎么可能在瞬间同时把这么多的事这么多的细节都处理完?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头就像一个不断充气膨胀的皮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快要大到无法忍受的程度了。 本来脑袋就像一片小麦地脑细胞的运动只局限于最上面的一层现在在两股精神能量的狂轰滥炸下表层土壤下几百尺深的未知土壤都被开出来了让意识这个只知道在表面辛勤耕种的老农夫不知所措好像凭空就得到了比以前多了几百倍的财富一样。如果让一个只有十来亩地的人突然间拥有上万顷良田的庄园就只剩一个想法了:天啊我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才能种完这些地?阿尔丰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面对这么多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试着将意志集中起来对新开出的领地进行接触但这下更遭那些空白的脑细胞好像回应着意识一样瞬间被同化了。荒芜的地面被整理出了一条条完整的街区一座宏伟的城市拔地而起意识有多快市区的规模就有多大到了最后城市已经变成了一个隐藏在脑中的微型帝国完全看不到尽头。 无论哪一个种族人类的大脑开度通常只有百分之五其它的都是冗余。只有不断进化的东西才会出现比原来更高等的生命结构为什么人类曾经拥过这么一笔巨大财富却又放弃这种高级的形式变成现在这么低的生命状态?这个现象就像用巨大的攻城投石机交给冰河时期的史前人类猎杀猛犸象一样可笑依照生命进化原理完全不符合逻辑。一切的生命形式都只会逐渐前进而不会出现整个种族大规模性的突然中断倒退既然有了这样结构的脑袋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在某一时期我们的祖先肯定进化出了这样复杂的脑袋并且一直在使用。可是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所有人类的脑袋又都开始沉默变成了一片荒漠。 这些大脑组织只是沉默而不是退化在受到某种意外打击下大脑中深藏的未知就会被激活而那些拥有高度开大脑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经过夺心魔和生命能量这一战阿尔丰斯地大脑开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七八十在头顶生命门的保护下。他很幸运的没有疯。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某一部分意识产生重叠交错那这个人就只能在精神错乱中渡过一生。 没人能指导阿尔丰斯如何去使用这笔财富根本就没有这个先例就如同将一辆套上四匹骏马的豪华马车交到一只最聪明的黑猩猩手上它懂得去怎么使用吗?显然它只有呆的份。但阿尔丰斯却在误打误撞中做了一件很聪明的事他将获得的能量全部加到了那团能量旋涡上他最关心的就是大脑控制权无论如何也要重新掌握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所有人都能活下来。 夺心魔的力量潮水一样退去只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被完全驱逐出体外。 黑猩猩手中的鞭子无意中抽中了马臀马车飞快地跑了起来。不过想要控制整辆马车还得懂得使用缰绳。 阿尔丰斯好不容易才有了视觉他现自己倒在地上身上奇痒无比。大群大群的跳蚤正趴在裸露的皮肤上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鲜血。所有人都围成一圈最中间的是布兰克他一只手按到地上以德鲁伊的方式和跳蚤交谈尽量延迟这支大军的前进度。冷山却一点也不将这些生物攻击放在眼内他挥动着衣袖不时将扑向人群的跳蚤挥散出去。 冬鬼无精打采的看着这些人看起来相当失望只有那个精灵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却再没有出手帮忙。 “就算你能成功的将我击退那些虱子体内携带的病毒也无法消除。你的血液中已经充满了各种罕见的疾病很有可能下一刻你就会咽气不过也可能将会陪伴你一生。”铎不拉并不服气自己的失败它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将名字倒着说那回事竟然和阿尔丰斯打起了心理战。 阿尔丰斯吃了一惊马上动用生命门的力量进行感觉脑中突然一片清明他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中确实被注入大量的病菌随着流动的血液散布到身体各处部分肌肉组织已经被病菌感染出现病变。刚才的主要战力都集中到了脑中身体的其他部位无暇顾及才会让这些病菌大举入侵。阿尔丰斯虽然对病菌的入侵有些畏惧但他大多数的惊异还来自自己的身体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奇怪归奇怪他并没有忘记催动着生命门的力量前去歼灭入侵的病菌。 “碎壳刚才我和他互斗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动手?”阿尔丰斯一边用内劲焚烧着体内的病毒一边问道。 从刚才开始那股生命力旋涡好像就在脑里安居乐业一样停留在顶门中心不再散开从顶门释放的能量反而得到了加强。他也没多加理会只剩下一个生命门就能自由出入神识境界找时间再问问那个武僧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联系不到所有人这里是完全和外界隔绝的地区而且它还在移动也无法判断出实际方位。”碎壳的声音有点无精打采。 其实阿尔丰斯早在碎壳的沉默中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也不过想亲口证实一下而已。那两扇门可能也是陷阱只入不出就算没有冬鬼的那堵冰墙也会有其它力量阻止入内的人出去。 “现在你是我的了被完美夺心魔入侵大脑的生物全部都成了废物。”索萨塞德寄生虫张开大顾飞移动到阿尔丰斯身前看来它是将阿尔丰斯当成了一顿美味的热餐。 阿尔丰斯缓缓的一拳打出他心里只想着怎么将这个家伙击倒额门突然一热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拳上的内劲送离了身体五十码远的索萨塞德寄生虫身体一侧好像真的挨了一下。意念的力量!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个变化内劲离开拳头时没有衰竭结结实实的隔空打在了大蟑螂的背甲上那股盘旋在脑里的旋涡就是控制全身意念的关键点通过额门将力量送达远处。 “铎不拉你在又骗我了那个小崽子现在龙精虎猛还隔空打了我一拳!去你妈的老子不玩了。”索萨塞德寄生虫飞快的朝一个大洞钻了进去刚才那一下让它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第三十六章 莱萨精灵 全本小说网“越是这样玩起来越过瘾!”冬鬼终于打起了精神只有阿尔丰斯还没被玩死它就还有一点慰籍。那个巫妖看起来只是精于法术在这个禁魔区里根本没有出色的表现。 其实也不能全怪冷山他能挺到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早上的时候它才刚从指节中脱困而出只一天时间还不足以让他玩出冬鬼期待的花样来 “感谢你堵塞退路的冰墙不然出去的恐怕都是死人。”阿尔丰斯慢慢站起来体内的病菌已经被杀死了受感染的组织也逐渐愈合着。那些跳蚤还都爬在他身上只不过吸管已经不再往他体内钻而是拼命想拔出来这些小生物不断挣扎着阿尔丰斯体内的温度慢慢升高它们开始承受不住。 大量的爬虫飞快逃离这个危险区域只有那些运气最差的留了下来它们的身体像是被不断吹气的羊尿泡一样涨鼓起来不过充斥在内的并不是血液而是温度极高的内劲阿尔丰斯不想让它们死得那么痛快透过吸管型的嘴传过去的是充沛的内劲。 “用不着对我说感激的话”冬鬼双手交叉指骨出啪啪的响声“如果你非要表示什么来一场公平的战斗会令我十分期待。” “没问题出于对你的感激我乐意奉陪。”阿尔丰斯微微一笑身上同样爆出炒豆一样的声音停留在表皮的跳蚤纷纷爆裂内脏器官粘满了他的皮肤这是一种非常悲惨的死亡方式肚子炸开头部还在做着毫无意义的挣扎。 冬鬼一低头整具身体如离弦的箭一样射出一记头锤向着阿尔丰斯当胸撞来。从它头顶冒出的那团黑火猛烈燃烧着沿着身体运动的轨迹留下一条清晰可见的焦痕。 阿尔丰斯左手一挡按在那团黑火上右手重拳往冬鬼背上砸落。 这不是平常的火这种枯萎之火所燃烧的是**的生命能被这种枯萎之火燃烧的生物都会为冬鬼提供生命补充最后变成一团冰屑不会像普通的烈火那么将所有东西都烧成灰烬。在冬鬼的记忆里根本没有遇到过可以抵抗这团温度极高的黑火地生物可他面前这个人类好像毫无困难的接了下来。它清楚的看到阿尔丰斯的手掌就抵在火苗正中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吸力在吸收热量。阿尔丰斯颈中配带的那块舍利可以吸收任何形式的热能甚至能够无视火元素的威力就算枯萎之火温度再高也无法和来自元素位面的高温相提并论。 就在冬鬼迷惑不解的当口他地身体突然没入泥土中消失不见了 阿尔丰斯重拳直接砸下将它整个锤入泥里。只有一阵几乎可以把生物冻成冰棍的冷气从地底丝丝冒出。 阿尔丰斯向四周环顾一轮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快运转的大脑没将多少精力浪费在进来那条路上那里存在危险的可能性极高。其它地方看起来虽然危险重重。但总比大门要好得多最起码骷髅走在上面安然无恙如果重新打开一条通道惟有在那层护罩上下功夫。只是完美夺心魔还在暗处游荡也没多少时间让他可以从容不迫的试一下还有那个叫出铎不拉名字的声音主人还没看到影子不过听起来它对冒险者没多少恶意现在的情况可说是强敌伺环能安然撤退的机会低得可怜。阿尔丰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情况都仔细分析过一遍就连平时考虑不到的事情也都浮现在脑中。 “奥帕你带着他们跟在骷髅后面到达防护罩的边沿地区我来断后。注意这里存在一个完美夺心魔他叫铎不拉”阿尔丰斯看见食人魔巫师还有点犹豫这也难怪它刚才自己两三次的反复转变已经让它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他只能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还想得到那个宝藏就照我说的去做。” 主人!这个才是真正的主人!换做其它生物是不会说出这种顾及别人的话的奥帕再无顾忌当先领路带着其他人向左边冲了过去。地洞里传出冬鬼的阵阵咆哮可见它是多么不甘心败在阿尔丰斯手下。 阿尔丰斯看着面色刹白的布兰克和凯文从身边急匆匆奔过这才转身和那个白色的莱萨精灵对视着一步步后退。他不能肯定这个精灵会不会加入追击的行列不过一旦动手将会成为最难对付的人因为他亲眼看到了自己对付冬鬼时的度。好在刚才自己还有所保留并没有以最快的度迎敌根本就没用上渗透劲谁知道下一个出现在眼前地会是怎么样的怪物? “你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强大”莱萨精完全无视那些逃亡的人全副精神都集中到阿尔丰斯身上“铎不拉在刚才和你的心灵较量中稍微抱恙没必要哪粗心你的朋友受到玩弄。” 阿尔丰斯呆了一下看布兰克他们的表情好像完美夺心魔极为可怕可是这家伙除了控制别人的心灵也没干过别的事情。他心里也完全没有对这种生物产生什么畏惧的感觉也许正因为无知才不会出现害怕的思想吧。阿尔丰斯心里暗中笑了笑弄清楚了反而不好恐怕连听到这个名词都会吓得脚软。 莱萨精灵以极缓慢的语调说道“你和我们一样都拥有和神抗衡的力量但没有神格和神职有兴趣和我们站到同一阵线吗?在这里的全都是和神为敌的生物当然其中大部分都仇视人类。” 和神为敌的生物?难道他们就是神祗的反抗军?这些魔君无论哪一个都具备横扫世界的实力但和真正的神相比差距却明显很大否则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两三千年。 阿尔丰斯果断的摇了摇头“很抱歉不能答应你的请求我是死神在这个世界上的代言人。”和这群家伙混在一起只是等死的份而且也不知道死后灵魂能不能离开也许会和他们一样永远的被困在这里他才不想趟这趟浑水呢。 “很好。”莱萨精灵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慢慢从背后抽出两把弧度极大的单手弯刀刀身和他的皮肤一样雪白两把刀合起来刚好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如果我死了劳烦你将我的朋友带出去或者代为照顾你有什么要交待?”阿尔丰斯右手倒握囚龙棒左拳慢慢握紧。很明显只要将这个对手击败自己这队人就获得了暂时的安全。 这场对决阿尔丰斯不见得会输因为他制造了一个让对方产生错误判断的假像如果莱萨精灵以为刚才那一拳就是全力而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您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精灵中无论哪一个种族就连他们的长老也不敢对我说这么无礼地话”莱萨精灵不怒反笑“死就死吧我没有事情要您代劳。你的动作快由你先攻。” 阿尔丰斯看着这个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对手除了自己之外他没有见过有人会将攻击的权利让给别人莱萨精灵的沉稳让他稍微感觉到了有一点压力。在攻击中的动作越快就越难收势。换句话说眼前这个莱萨精灵是顺着对方的攻击作出相应动作属于那种防守反击型的对手。看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想必很有信心面对自己的度优势。一定不能输给这个家伙无论如何也要赢。阿尔丰斯暗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轻敌既然对方那么有信心那就从度上赢过他。 在人类心中总会有着一种不服输的精神所以阿尔丰斯全力攻击一出手就是全。瘟疫看到了阿尔丰斯的动作嘎嘎的大叫着其他人也不知道它想表达些什么都稍微侧过头观看。 一排排阿尔丰斯的影子将莱萨精灵团团包围起来这是肉眼看到高移动物体时的残像精灵站立的地方突然爆出两团刀影阿尔丰斯就这样冲了进去紧接着噌的一声像是武器交击的声音。 阿尔丰斯并不是直接前进他先在外围绕了一个大圈。再采用“之”型曲折前进但莱萨精灵根本不为残影所动在阿尔丰斯逼近到十五码的时候双眼突然瞪圆从血一样的暗红色变为鲜艳的火红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这片地区完全封闭。 见鬼了这些魔君怎么个个都会玩心灵异能?阿尔丰斯被凝视的力量带的身影一滞就这么弹指间的功夫精灵双刀飞转刀幕形成向他身上罩来。 阿尔丰斯不知道的是:每个种族的身体都会出现某种极限达到这种极限后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太大的进步魔法也是一样一个人能够使用的魔能也有一个上限像一个容器无论体积多大一直往里面灌水的话总会有溢出的一刻这时候无论是战士武僧还是法师术士如果要获得更强大的辅助性力量就要从异能方面下功夫大脑的思维比任何动作和魔法效果都要快这是不争的事实。瞳术、心灵控制、意念力这些异能无一不是从激活大脑未开的区域这方面入手从而获得或多或少的精神能量。 两道水练一样的刀光从刀幕中夹杂着猛烈的声势疾劈而出一取咽喉一取膝盖刀锋斜偏落刀的角度极为巧妙很容易让人顾此失彼。这两刀强力顺势斩阿尔丰斯并不陌生在屠龙回来后他曾经碰到一次奥兰多就用这种方式在他额上留过一道伤口。 不过莱萨精灵的强力顺势斩不知道比奥兰多要强多少倍薄薄的弯刀只有五磅重一柄双手大斧何止四十镑?更何况当日奥兰多还挟持着前冲的势头而这个精灵几乎就是在原地不动这么快就能攻过来是因为使用的和遁术相类似的瞬间位移其中的细节阿尔丰斯转念之间就能分析清楚明白因为他的膝盖没有弯曲任何身体结构都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进行快移动。 阿尔丰斯没有向后躲闪他只想战决以避免过多纠缠。脑中的那个旋涡马上释放出一股能量自额门透出不但将被凝视的效果解除。无形的能量束还透过两人之间的空气直接反击在莱萨精灵身上。一声轻响莱萨精灵倒飞而出双刀互叠在一起阻挡着阿尔丰斯的精神力。 加诸在身上的枷锁突然去除阿尔丰斯不由得大喜过望总算有办法克制自己一直畏惧的异能了!他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的惊喜而停下脚步身影一闪手指在莱萨精灵后脑枕轻轻一碰。他不想伤害这个彬彬有礼的对手一来对方没有蓄意伤人二来他刚才出手救了巴克利一次这次就当是还给他的人情。 “阁下好厉害的刀技。”阿尔丰斯退开两步看着眼前的对手。 “骑士大人好厉害的精神冲击。”莱萨精灵缓缓将双刀收到背后轻轻一笑浑然没将刚才生死一线的情况放在心上“佩奇统领大人想和骑士大人、兰希小姐和瘟疫当面商量一些事情请放心我们绝无恶意。”看着阿尔丰斯一脸惊异的表情他继续说道“别奇怪我们知道了一切夺心魔已经将储藏在你脑里的资料从头到尾提取过一遍那只寄生虫的动作只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 阿尔丰斯这才释然绝对不能小看这些魔君的力量。如果刚进来的时候他们就有心伤害自己这伙人可能早就灰飞烟灭了所有的攻击都是在看自己是不是符合那个什么统领的标准。 拥有的力量决定着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如果阿尔丰斯没有经受住这种考验这帮人肯定是有死无生。 一条小小的山路上莱萨精灵在前面带路他身旁是一个长着八爪鱼脑袋的完美夺心魔铎不拉阿尔丰斯和兰希后面的是一个身下长着二十条腿的奇特生物油腻不堪的橙黄色球状身体上还长满了无数的触须中间长着一个巨大的嘴巴四周挤满了一排排锯齿状的牙齿利齿的上方有四个突出体外的黄色巨眼瞳孔上还有一层粉红色虹膜看起来无比丑陋。 兰希绝不敢和这个奇异的家伙看上一眼这是臭名昭著的狩脑魔以吸食活物脑髓而闻名不过它和奥帕一样很喜欢用触须去碰瘟疫的身体那头小黑龙看起来也不是十分抗拒这种亲昵的行为。 莱萨精灵名叫伏波他告诉阿尔丰斯:七十二魔君分为三大系统每个系统有一个统领萎缩者佩奇统领不死生物系统;来自巴托地狱的魔君们由黑球古力斯统领;而无底深渊的生物则被传奇红龙莫干掌握;自从所罗门死后所有的魔君都被关在这个牢笼里虽然那个大门每隔一百年就可能打开一次不过能够寻找到钥匙而进来的人却极为稀少像阿尔丰斯他们这种误打误撞一头碰进来的冒险者更是绝无仅有。 那些骷髅是所罗门生前的奴隶、军队以及为数众多的后宫他们都是自愿进来陪葬的。所罗门许诺可以让他们永生不死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这点在这里骷髅体内的尸气永远不会外泄挖沙土只是骷髅们无聊时的娱乐活动漫长的生命当中它们已经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干了。期望永恒的人们终于如愿以偿不过却付出了在岁月长河中丧失自我的代价。没有一件事情是免费的就连所罗门自己也不敢将这种魔法施放到自己身上用来追求永恒的生命因为他早就预知会出现这种效果。 “你知道最强大的魔法是什么吗?”这是萎缩者佩奇见到阿尔丰斯所问出的第一句话萎缩者是神祗的孩子不过他却被自己的父母视为孽种被无情的抛弃了这种不死生物生来就具有强大的神力甚至还要强过自己的父母。 阿尔丰斯他们现在处身的地方就在山顶只是这里没有任何一丝凉爽的山风伏波所说的三个统领中除了佩齐其他两个也都毫无踪影。 我不懂任何魔法!——换做别人和阿尔丰斯异地相处一定会这么说不过当他面对着这个飘浮在半空中、像人类死婴一样的萎缩者时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魔君的统领绝不会问一些无聊的问题这是不是他对自己的考验? 第三十七章 三大统领 全本小说网兰希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她来回答一定会在咒法或者死灵两系中选择其中之一不过她不会以自己的思维去影响阿尔丰斯的判断。 “预言。”阿尔丰斯稍微思索一会说出了一个答案。 “我想听一下你的解释为什么你这个根本不会魔法的武僧竟然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作用的魔法派系。”佩奇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尖锐不过却有着和神一样的威慑力让人无法拒绝。 “所有的魔法都是为了去寻求某种东西或者是力量又或者是知识不过如果预先知道了一切结果这些魔法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所以我觉得预言是最强大的魔法。”阿尔丰斯不加思索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死后的三千年之内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类在朦胧的黑暗中穿透禁锢之门你们将会获得一次自由的机会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将会被灰色所笼罩。”佩奇瞪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珠眼核在轻轻转动“这是所罗门死前对我所说的预言你说我应该信还是不信?” “预言的灵验与否取决于语言上的解释作为一个伟大的统领您心中应该有了一个决定。”阿尔丰斯很圆滑的将这个麻烦球踢了回去他才不会那么笨的去说什么答案呢佩奇无非是想将自己兜进圈套里面说信就要和这帮人绑在一起不信那么一切都完蛋了估计再也不会有命活着走出去。虽然不知道这是个怎样的圈套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所罗门为什么要关他们除了当事人之外已经无从得知。退一步来讲如果要和他们混在一起。对奈落也很难有个交待。 “我们渴望自由渴望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所以我不得不相信这个预言。因为你和你的夫人是唯一的两个小于二十岁的人类就算你们不是预言中的人我也不会错过任何机会。跟我来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不可为。伏波。说出你的判断结果。”佩奇身体向后稍稍一仰身体像最轻的绒毛一样在空中飘浮不定好像根本就没有重量。 “骑士先生和顶级半神实力相差无几但还没达到低阶神的标准。”伏波刚才和阿尔丰斯交手显然是奉命行事目的是测试他的实力“而那位美丽的女士则属于普通人类。” 阿尔丰斯承认交手的时候如果不是自己投机取巧绝对赢不了这个莱萨精灵他的防守几近完美如果不是想试探自己的实力只要守住自身防线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无论多充沛地内劲。时间一长。终究会有衰弱的时候。 “跟在我后面我知道你们很想亲眼看到宝藏不过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佩奇的小手在身后一推。一个闪着蓝色荧光的次元门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这是通往藏宝库的路哈哈无知的人类就算能摸进来没办法找到藏宝库就连普通的中阶神也过不了我这一关。” 次元门设置得很巧妙它不是佩奇释放出来的阿尔丰斯注意到那个可以转动的次元门背面——也就是原来向着外界地一面隐隐有气体在流动就像一面可以活动地镜子镜背朝外镜面向内。如果不是佩奇伸手推动谁也不会现空气中竟然隐藏这这么一个东西。 瘟疫兴奋异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次元门在这一刻它的小脑袋里除了钱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阿尔丰斯和兰希对望了一眼相视苦笑佩奇根本没有给他们选择地机会藏宝库里面肯定有某种东西可以破除这个方圆两里的神力结界就因为所罗门那个该死的预言佩奇才留下了所有人的命。目的就是用来威胁这两人不答应肯定死定了只有先应承下来才有一线生机。 佩奇的身体已经飘入次元门。阿尔丰斯轻轻吸了一口气也跟了过去。看伏波那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这只死婴萎缩者的能力可能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普通中阶神也拿他无可奈何。 刚跨过次元门阿尔丰斯就感觉到了一种灼眼的赤红——黄金只有纯度最高的黄金才会散出这种光芒。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圣殿占地约为一千坪所有的一切都以黄金制成虽然看不到有明火光源但却和点了几千枝牛油巨烛也没多大区别就连那些最微小的角落也看能得一清二楚。 整个圣殿没有任何摆设置身其中仿佛来到了一片完全空旷的地带不过在辉煌的金光中显得无比的庄重和严肃。一条条一百多尺高的黄金柱将整个殿堂支撑起来柱上刻着让人看不懂的文字符号——阿尔丰斯所怀疑的所罗门之柱就设在这里。如果过不了佩奇那一关世界上也不会有人现这个隐藏的秘密就算事先调查再多关于所罗门的资料也没有用。 殿上的柱子总共二十四根每一根的直径为两尺光是柱子就已经消耗了不知道多少斤黄金阿尔丰斯不禁赞叹所罗门的手笔之大要是让这笔黄金投入到市场世界上的黄金价值可能立即贬值四成那些使用黄金作为储备的国家或者领主亏的恐怕连内裤都剩不下了。所罗门控制的版图究竟有多大?竟然可以收集起这么多的黄金资源。 瘟疫早已经整个扑到了黄金柱上不停用身上的鳞片摩擦着这个地方是它心目中的天堂虽然整座建筑没有一枚金币但是每个角落都闪烁着**的火花它爱极了这座圣殿完全没有顾虑到这地方能不能找到填饱肚子的食物。 兰希看着瘟疫的动作嘴角边荡漾出了笑意就像看着一个淘气的孩子她自己反倒对这座圣殿没有多大兴趣。 “这是我守卫的前厅。莫干和古力斯负责守卫中厅。后厅是你们该去的地方。”佩奇抬起短脚向着墙上轻轻的踢落。殿堂最深处的一面墙壁从中分开前厅豁然开朗好像空间在幽深中得到无尽的引伸。 一阵几乎不能觉察地震动被阿尔丰斯敏锐的触觉捕捉到了。佩奇没有故意显示任何威力这一脚却蕴涵了最自然也是最平衡的力量如果因此而引大面积的坍塌绝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每一座建筑物甚至每一件事物都有着自己的固定频率。捣乱这个频率物体就会生碎裂佩奇施加的外力震动了整座建筑的固有频率两个峰值叠加在一起达到了一个平衡的最高峰进而才会将门打开。如果引起的震动再大一点整座建筑就会倒塌用力稍微轻一点也无法打开后面的通道。只要明白这个道理一拳将整座山峰打碎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怎么将力量控制在恰到好处的要点上。 就在阿尔丰斯心中大加赞叹的同时瘟疫突然放弃了它心目中的黄金天堂蹦蹦跳跳的连飞带爬冲了进去也不理会兰希在旁边低声呼唤。 “你好像没有留恋这笔巨大财富的样子。”阿尔丰斯笑着看了看兰希。他们并肩走在佩奇身后既然来到这里退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事情办成了我不担心你会独吞这个宝藏。办不成再多的留恋也起不到作用”兰希拈起脚尖轻轻的在阿尔丰斯脸上亲了一下“别以为我像瘟疫那个淘气包一样贪财。” 中厅比前厅足足大出了三倍有余。分为左右两部分对称的建筑中间以每排二十条的黄金柱间隔形成一条五十尺宽。长约两百码的黄金走廊。布局和外面的殿堂差不多除了黄金柱没有任何的装饰。 靠近左边的厅中悄无声息右厅却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地面也散着一层隐隐的黑气阿尔丰斯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那是龙族特有的声音。 一个黑球慢慢从左厅飘了出来这是一团中心高旋转的能量体阿尔丰斯看到它就好像看到刚在自己脑里形成不久的那个旋涡难道这种东西也存在智力和生命? “古力斯不但有智力。而且他的智力也远远胜过一些中阶神可以这么认为你看到的仅仅是一个阴影斑点形状的黑球真正的大脑就在旋涡的最深处。在上一次众神之战中它的主人战死之后古力斯就瓦解了他的身体将他的大部分智慧都保存了下来。”佩奇看着古力斯呆滞而空洞的眼睛中复杂难明的神色一闪而过“准确地说我和他都是被众神遗忘的生物。” 阿尔丰斯有点了解了佩奇神色中的含义。他自己也是一个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孤儿。失落、无助和怨恨这种复杂的情绪比常人体会的更加深刻很多孤儿都会想尽办法引起别人的注意。以期获得更多的关注进而得到社会的认同。 “你们应该都是被所罗门收养的生命所以无论他怎么对待你们你们都不会产生反抗的心理。所罗门就算从出生就开始掠夺穷其毕生的精力也不可能收集到数量如此之多的黄金”阿尔丰斯手掌在黄金柱上重重拍落“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你们帮他弄来的。” “你不觉得探究别人的私事是种很无聊的举动吗?”一把低沉的声音从右边传了过来一头身型庞大的红色巨龙从金柱中施施然走出来。两侧的翼尖几乎碰到了相距十五码的黄金圆柱上宽敞的走廊勉强能够容纳下**十尺高的庞大身躯不过它除了前进或者后退根本就别想转身。 这头龙的全身都覆盖着火焰一样的红色鳞片从背到胸颜色才逐渐转淡。头顶长着两个锯齿一样向背脊生长的长角——瘟疫正乖乖的趴在双角的汇合点上——双眼犹如火山口里沸腾的岩浆一样炽热但却露出一种极为深沉的眼神头颈高高的仰起极为傲慢地看着阿尔丰斯。它每走上一步脚下就散出阵阵的黑气乍看之下就像踏着一阵黑色的云雾这是传奇龙特有的力能。 和其他两个统领相比红龙莫干自然而然的散出一种慑人的领袖气质。阿尔丰斯突然将它和强盗杰克联系到了一块要是打家劫舍。这个家伙永远都不会落于人后当然这种魅力也会为他们招揽到不少爪牙。这头龙对阿尔丰斯的问题如此敏感很可能所罗门的宝藏大部分都出自它的杰作。 “啧啧和预言真的很吻合”莫干低下头对两个人类左瞧右看下巴几乎平平地贴着地面。“真的想让他们试一次?”它的眼睛突然一翻自下而上以一种很滑稽的方式看着飘在半空的另外两个统领就如同瘟疫看阿尔丰斯时的那种神态。和刚才的那种傲慢的态度极不相称不知道那一种才是它的本来面目。怪不得瘟疫一听到它的声音就跑进去如果莫干的体积缩小成瘟疫那样估计很多人都会以为它们是性格极为相似的两兄弟只是外貌有点差别而已。 佩奇和古力斯没有回答身体向两边一让露出了中间的道路。它们的动作无疑胜过了最好的回答。 “得了我就知道你们商量事情的时候总没我的份”莫干很悠闲地甩着尾巴“人类。那只索萨塞德寄生虫是我的跟班。听说你打了它一拳现在我也打你一拳作为回报不然可能以后都没机会了。” 阿尔丰斯连回答的机会都没有。莫干的前爪突然在他胸口轻轻一碰“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了。” 兰希大惊之下紧紧揪住阿尔丰斯的手臂惟恐他受到伤害。阿尔丰斯也想不到这头红龙说打就打没半点预兆龙爪刚伸出就已经缩了回去度快得无与伦比这只传奇红龙的度比一般的龙快了几乎两三倍。他不是躲不开而是根本就不想躲反正这些魔君现在是有求于自己总不会先将人打成重伤再放进去吧。他现在是绝对的有恃无恐。 “我们?难道你们就在这里干等着?”阿尔丰斯略微低头看着到达自己胸口的龙。 “没错我们进不去。要是我们自己能做到这件事何必在这里像呆瓜一样等着那么长的时间?”莫干后腿一撑身体平平地离开地面如同杂耍艺人在街边卖艺的动作一样。 兰希直看的惊奇不已眼前的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野生龙可能所罗门以前将它纵容惯了连瘟疫都没那么孩子气的举动。 莫干大尾一扫。长廊里顿时激起一阵劲风像无形的气垫在两个人类背上轻轻一托从龙身两侧的空隙中挤了过去。像佩奇这样细小的身体能够使用巧劲还能说得过去莫干这样的庞然大物竟然也能将劲力使用得出神入化还真是出了两人的想象之外。 “进去之后千万别回头回头必死无疑。”两人身后传来了莫干的声音。 阿尔丰斯和兰希慢慢朝着尽头走去瘟疫没有跟来它不符合预言标准就算它想那三个魔君统领也不会让它乱来。 “我有点害怕。”兰希挽着阿尔丰斯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它们现在有求于我们才会这么客气。我们就算能帮它们脱困也要担心事成之后会不会给我们来上一刀?” “太长远了等事情办完了再考虑这个问题吧。谁知道在里面等着我们的会是什么?”阿尔丰斯自言自语地说道“它说没进过里面又怎么会叫我们不要回头?奇怪了。” 两人并肩慢慢而行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短暂人生中最后的一段路。 尽头处是一扇小门只比人类略高略宽一点身材稍胖的人都很难挤过去。门上以黑色的木炭写了一句古希伯莱咒文。兰希刚想伸手按到门上阿尔丰斯一把握着她的手掌将她的身体向着自己扳了过来“看着我我们很可能一碰到这道门就会烟消云散我很想知道一个答案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是的亲爱的我愿意。”兰希直愣愣地看着阿尔丰斯眼中突然流出了两行泪水感激和爱慕之情不言而喻。她怎么也想不到阿尔丰斯会在这种时候向自己求婚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男人了。 就算是死阿尔丰斯也不想让兰希带着失望离开这个世界。他们的手合在一起慢慢向门上推去四片嘴唇温柔的错叠在一起就像他们按上黄金门的那双手一样温柔。 第三十八章 移形换位 全本小说网还没等手和门生接触时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就将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吸了进去想象中那道厚重的黄金门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个幻影错觉金粉簌簌而下在幻影前面还特意遮盖了一层金粉和细泥混合做成的薄挡板以防止具有类法术能力的生物对内部进行侦测。 这里没有黄金四周全是黑褐色的泥土。 阿尔丰的脚尖插入地面一时左右才停住前冲的势头。他突然感觉身体增加了上千磅也好在早就习惯了这种重负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不过他握着兰希的手却传来一种血液加快的感觉。他暗叫不妙自己可以承受这个力场的牵引但兰希没有受过这种训练完全负担不起十倍于自身的重量。他一转头马上看到兰希雪白的小脸正泛着一片暗红额头的青筋不断跳动着突如其来的巨大改变让她快要承受不了全身每一节骨头都在出可怕的格格声连呼叫的话都说不出来。他非常清楚这种突然加重的后果他就曾经将一匹健马的马背活生生压断过那时候负重才只有八百磅兰希的脊椎当然不会比马还硬朗如果健马能支持十分钟才倒毙普通人类绝不会过一分钟。 事不疑迟他马上将自己的内劲和生命力透过紧握的手掌传送到兰希体内。 几秒过后兰希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不过这样也加了内劲的消耗维持两个人的身体需求让一向精力充沛的阿尔丰斯也感觉颇为吃力得赶快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这片地方不是禁魔区吗?为什么会出现魔法重力场?”兰希的身体缓过来后一把撕下自己的外袍露出里面的束身秘银鳞甲这原来是度身制作用来防止刺杀的装备不像一般的铠甲那样累赘和笨重现在只要能减少点重量就是对阿尔丰斯的帮助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有重力场的地方不一定是魔法效果某些特殊的环境也会产生同样的状况。”阿尔丰斯看着脚下的泥土这里虽然没有任何黄金不过泥土却比黄金还要坚硬得多他刚才全力踩下时地面也只下陷了一寸“我还是头一次现你的脚弓很好看以前还真没留意平白错过了不少机会。” 兰希无疑是一个非常懂得装扮的女人。连穿带起铠甲来也将衣服的颜色搭配得赏心悦目银色的鳞甲下还套着件淡蓝色棉衣紧贴着身体将女性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裤口束在一双玲珑的黑色鹿皮小靴靴筒里这种冷色调的装束更显出一股清美的艳丽。阿尔丰斯正在盯着她的脚看个不停好心情能冲淡对环境的恐惧他有意让兰希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 “亲爱的现在虽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过听到丈夫的夸奖身为妻子的我真是感到很快乐。”兰希握着阿尔丰斯的手紧了一下。“你的眼光还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地方不看只看脚弓。” “要是不能从自己妻子身上现与众不同的地方。那我这个丈夫还真是不称职到家了”阿尔丰斯抬起头向兰希微微一笑“我有个猜测这片地方在很久之前曾经是海底那些黑色的东西就是生物腐烂以后所形成的物质。” “你是说这些泥土?” “是的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泥土而是另外一种物质。”阿尔丰斯弯腰从脚下挑起一小点泥土黑色的泥块和其它的方的肥沃土壤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伸出手来你就会现我们处身的位置是个很特殊的地方。而且还能解释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强大的重力场。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可能会是一个瘪脚的魔法。” 兰希点了点头。但当阿尔丰斯将指甲上的泥土放到她手心里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抬起的手掌突然下沉了足足一尺左右这点半块指甲大小的泥土重量不会少于十磅和它的体积相比绝对可以说骇人听闻就算是世界上密度最高的金属也不会有这种难以置信的重量。 “太奇怪了这是什么物质?”兰希惊奇地看着手心上的那块泥土简直无法相信世上竟然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她突奇想要是有人能够使用以这种泥土制造的武器。再厚的城墙也无法抵抗一次挥击活物只要被这种武器轻轻一擦碰到的部分都会被碾成肉泥只是这样的一把剑甚至匕会有多重?十万磅还是百万磅? “以前我在沙漠里冒险的时候曾经听说有人说过有一种非常稀少的金属混合精铁之后打造出来的武器无比锋利偏偏又坚固异常是冒险者们梦寐以求的物品。”阿尔丰斯从指甲上挑落一些泥土放到鼻端嗅了一下他的话和兰希的想法不谋而合。“除了所罗门之外恐怕没有人可以让真相显示出来。” 这片高密度的泥土产生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引力场越是往前引力就越大。才刚走出十码左右阿尔丰斯就有点无力后继的感觉了吸进的空气远比呼出的要少的多肺部的空气也被一分一分的从体内挤了出来两人的身体重量总共过了两千磅还要时刻保护着骨胳肌肉这些身体组织六个生命门的力量已经挥到了极致。两个人几乎全是靠着脚步的挪动在拖着身体前进就连抬脚的动作都觉的太耗费力气了。 还有三十码左右的距离才能穿越这条通道。阿尔丰斯也不敢使用遁术在这种高强度的引力状况下万一出路不在前面内劲大量耗费后产生的真空状态将会让两人死得很难看。他不禁苦笑临进来之前莫干还说什么“千万别回头”如果就这样返回估计也无力抵挡那三个统领的联手夹击。 “亲爱的放开我”兰希很困难的转过头面对着阿尔丰斯“其他人都在等着你回去呢。”她这话无疑等于自杀只要阿尔丰斯的手掌离开她的身体连五秒钟都支持不下去。她很清楚这点但为了心爱的人能够多一分活命的机会她愿意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个借口还真有点拙劣”阿尔丰斯咬了咬牙反而将兰希的手握得更紧“如果连我所爱的人都无法保护就算拥有整个世界也找不到一个可以真心分享的人了。 “虽然我不行。但还有克里丝蒂娜。”兰希突然说出一个让阿尔丰斯熟悉而又痛苦的名字。 “你知道了?”阿尔丰斯表情漠然的回答着。他心里好像被刀割一样兰希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自己应该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难道是扫荡?只有它才知道隐藏在自己脑海深处的秘密就连碎壳、奥帕也不知道自己过去的往事。 “是的。在马萨雷和你共枕的第一天就知道了。那晚你不停地叫着这个名字在马车上我和那个女法师只是她的替身。”兰希几乎是用抽泣的声音在诉说“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男人身体上的放纵但她绝不能容忍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我尝试让你多找点女人希望可以让你忘记她。但每次你都是将我的话当成了一句玩笑……” 心灵上骤如其来的痛楚远远越了**上正在承受的苦难。阿尔丰斯对重力的压迫几近麻木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前方克里丝蒂娜。这个在他生命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女人又怎么能忘记呢?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在梦中说出过这个名字以至于现在也成为兰希的一个心结。 “这些话如果现在不说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兰希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梦呓一样的细语在这个全面封闭的领域内她开始有点神智不清了。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就连兰希也无法免俗这些话她一直藏在心里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现在到了决别的时候她不想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我没将你当成其他人。你曾经说过你就是你。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阿尔丰斯扶住兰希摇摇欲坠的身体像是对兰希也像是对自己说道:“我现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再怎么困难也要通过这里不然我以后将会永远失去你。” 兰希已经无法回答了她开始馅入半昏迷的状态阿尔丰斯只有半抱着她的身体两个人缓慢的往前挪动着脚步。 挡在前面的是一大块沙岩也看不到有任何的出口这是一条死路。岩石中间有一条细槽横贯两侧。 阿尔丰斯举起拳头重重一拳击在沙岩上。岩石只是稍微震动了一下连条裂痕都没有。阿尔丰斯有点头晕眼花起来本来他体内产生的内劲就跟不上大量的消耗再加上刚才这一下他快要支撑不住了抱着一个人的上半身越来越重他感觉自己的小腿骨开始出现断裂不得不又分出一小部分珍贵之极的生命能进行修补。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阿尔丰斯的心里乱成了一团努力的告诉自己要保持清晰的思路。 “醒醒兰希醒醒。”阿尔丰斯拼命摇晃兰希的身体睡眠中内脏的活动最缓慢如果再不加强运动她真的就可能死在这里了。那条槽!是做什么的?放在这里不可能只是一种装饰摆设它应该有着独特的功能会是什么功能呢?他拼命的让自己的头脑思考着问题以摆脱掉那种越来越近的死亡感觉。 “那是血槽!”碎壳的声音让阿尔丰斯心里一阵轻松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内忧外患之下居然忘记了一直呆在身边的得力帮手。阿尔丰斯正想回头一个冰冷的手爪按到了颈上“千万别回头不然主人都救不了你。你已经跨入位面断层回头就将掉到无底深渊那个不知道有多深的大洞里。让你的血顺着血槽流进去这是一个血咒如果你真的就是所罗门想找的那个人就不会死在这里或者在深渊中沉沦。” 阿尔丰斯左手揽住兰希的身体尾指在右腕脉门上轻轻划过出现了一道血口但只有一两滴血慢慢渗了出来脚下那股强大的重力似乎连血液都不放过。心脏泵出的血液不是送往大脑而是被拉往脚下这是造成大脑无法正常工作的真正原因。生命门的力量也在捣乱只要阿尔丰斯身体上一出现伤口它们马上就能将伤口愈合让伤势减到最轻平时这是一种有益的举措可现在却成为了放血的一大阻碍。本来应该急喷而出的血液因为这两个原因而无法留出体外。 “所罗门制造了一个天然的晶壁重力场”碎壳出啧啧不断的称赞之声在他身上散出来的灵气比平时多了很多这不是正常的显现对不死生物而言构成身体的能量丧失得越多就越容易消散。就连他也不能适应这个地方。“这家伙还真他娘的无法无天竟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建造自己的藏宝库。” 阿尔丰斯尽量扩大自己的血管新鲜的血液这才一滴滴的顺着手指滴入石槽“不就是一个重力场。有什么古怪?”在这种时候他根本就无心追探所罗门的秘密。只是通过分散注意力来保持自己意识的清醒。快点流出来!他不断将这个念头输给处于前额的那个能量旋涡用尽一切办法将伤口扩大的同时又要避免自己太过专注以致于无法回到现实。 “外面那个两里的盆地是人工制造的产物是后来才填到现在这个地方的真正属于这片海底的两里土地已经极度萎缩坍塌被压缩成了一个六十坪大小的坚硬物体。 你现在踏着的就是海底部分那个盆地和那几个圣殿都是彼此独立又互相联系的整体结构和自然系统互不统属。制造出这么一个死亡之地是每一个亡灵法师最大的愿望。如果是主人他有能力将这块地压缩成二十坪就连我的身体也抵挡不住那种重力马上消亡。不过这对于一个身在主物质位面的人来说绝对是空前绝后的事。”碎壳对这种力量大为赞叹好像他的身体危机没为他带来太多的恐惧。 两里的海底空间被压缩。形成这样的重力场所罗门确实和碎壳所说的那样无法无天了。阿尔丰斯不由的起呆来。幸好这个疯子死得早不然要是拿这个世界进行压缩的话还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 眼前突然一亮一条红线在沙岩上显现血槽中的血液虽然稀少第一滴血却已经流入血槽尽头的空洞中了。阿尔丰斯又连续在自己的血管上划了两下将整条血管划破赶在生命门封闭伤口之前让血流出来。眩晕的感觉越来越重了他连眼皮也快要抬不起来。随着红线的颜色逐渐加深线条地走向也越来越曲折一个巨大的七星芒图形逐渐在沙岩上形成中间留出了一片巨大的空白位置。 “快快把手按在图形的正中央”碎壳连声催促“不然一切都晚了。” 阿尔丰斯艰难的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用尽最后一点神智往芒阵最中心按落他的左手紧紧的抱着兰希的身体最后这一下只能听天由命了人的主观意志已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他甚至打定注意如果不行就马上回头在无底深渊中堕落总比在这里化成被压缩的粉末好多了。 一阵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身体的每个毛孔阿尔丰斯逐渐从半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重力一直以来加诸于身上的重力终于消失了——腾出空来的生命能正在不断的修复着两人残破不堪的身体。阿尔丰斯稍微睁开眼睛和刚才风平浪静的重力场相比这是一个冰飞雪舞的世界身上的寒冷不断加重但他却由衷的感激这些冰雪和它们碰面总好过刚才那片不毛之地。 说实话这里比在巴巴洛沙的地宫还要冷山很多就算再穿三层厚熊皮在这里呆上半个魔法时也得冻成冰棍不过在生命门的力量帮助下抵御这点冰雪根本不在话下。阿尔丰斯伸手抄起一把积雪轻轻的涂抹在兰希面上。 “我们终于安全了”阿尔丰斯注视着兰希柔和的面部有这样一个女人陪伴在自己身边这一辈子还能有什么更奢侈的要求?“克里丝蒂娜只是代表我的过去而你代表了我的现在和将来。” 第三十九章 两极元素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紧握着的手掌轻轻动了一下兰希正在逐渐恢复知觉她显然听到了阿尔丰斯的话眼睑不停的震动努力想睁开眼睛“这是什么地方?我感觉好冷。” “这是一个被冰雪围绕的世界”阿尔丰斯冷得直打哆嗦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我们得往前走现在可不是停下来的说话的时候不然都得完蛋。” 一片片的雪花飞快的积累到两人身上兰希脸上的雪没有因为和皮肤的接触而消融人体表面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阿尔丰斯说得没错人类绝对不适宜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 “这不是雪”碎壳挥手扫落肩膀上的白色物体“这种冰晶盐看上去和雪花完全一样只有温度在短时间内急剧下降才能将这些东西从海水中分离出来这里的温度比这个晶壁最冷的地方还要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完整无损的保存下来。” “所罗门想保存些什么东西?”阿尔丰斯突然感觉到一道气息从四面八方逼近是的完全没错一道从四面八方全方位逼近的气息如果打个比方就像是沙漠里的龙卷风暴一样强大这不是他所遇到过的任何生命物体能量的感觉很纯粹就像一杯原汁原味的葡萄酒没有丝毫杂质掺合的纯正葡萄酒。 “我总觉得在哪里碰到过这种东西。”阿尔丰斯抱起兰希就跑这种感觉在他印象中无比恐怖。 漫天遍地的冰晶盐阻挡了所有前进的路除非上天遁地才能远离这种恶劣的环境。 “你终于记起来了梭螺鱼人曾经召唤过这种水元素。现在来的就是元素主一切元素中最强大的集合形式”碎壳慢慢的转过身慢慢握紧着拳头“我们逃吧这是它的地盘。它们负责守卫所罗门最珍贵的东西。这种头脑简单的元素生物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 其实阿尔丰斯刚才回忆起来的是以前神官索拉德和波格斯互相以元素较量时的感觉在海里的时候他还没办法感觉到水元素的气息想不到竟然蒙对了一次和碎壳的答案倒是殊途同归。他很无奈的在兰希面上亲了一下“宝贝耐心一点过一会我们就可以睡觉了。”此时的他对前途已经不抱多少希望了那三个统领无疑是在让他进来送死的。 “别放弃。能量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变为另一种形式不会消失或者创生如果真的是所罗门制造了这个领域那么这里肯定存在能和这个元素主对抗的东西。你看热能全部被从表面抽离那这里肯定存在一个温度极为高的地带这也是我们唯一可以用来逃生的希望。”碎壳在为阿尔丰斯打气不过以现在的状态就算知道存在这么一个地方他也没有精力和体能慢慢找出来。 能量不会消失或者创生?阿尔丰斯突然奇想。如果这样。世界万物也只是各色各样能量的组合就好比一个生命是从母体经过孕育而诞生出来但这个生命所具有的却是各种物质的组合。其中的物质无一不是能在世界中找出来地。人类这个物种可能是由神所制造地但根本就没使用任何新的物质只是精神能量和已知物质通过重重组合而成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通过极为复杂地组合而产生。 既然物质和能量在浑沌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换句话说也就是从来没有神祗可以制造出一种在这个空间里根本不存在的新能量或者新物质创世的神话只是一个无稽之谈——创世神就像是将一条破坡烂烂的旧长裤改头换面弄出了条崭新的牛犊短裤然后很自豪的向生物们宣称:看哪看哪。我创造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那么位于顶端的神他们又在思考着什么?他们永远都在创造是想打破空间的规律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吗?如果这个空间一直以来都是衡定的打破这种平衡之后又会生什么?会不会是一切已知力量都得重新洗牌这个空间内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归于混沌将新物质融合之后再产生新的空间?人类甚至一切已知的生命都不复存在只有演化和思考应该不会消失。它们会在另外一种占据统治的生物中再次产生。 自从阿尔丰斯的大脑获得极度开之后想问题的方式比以前快上了不知道多少倍碎壳短短一句话就能让他从中获得启得到很多以前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情。但他有点被自己的疯狂的思想完全吓傻了呆呆的抱着兰希丝毫也没有对水元素主的凶猛势头产生反抗的心理。难道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永恒?这个世界、包含这个世界的整个空间根本就没有永恒可言既然有生理所当然就有亡虽然空间的寿命不知道应该以多少年计算但它也应该和人类一样存在一个完全相同的正比吧。 “什么样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因为我会将多姿多彩的人生进行下去。”阿尔丰斯暗暗鼓励着自己以免再次对这个世界产生失望他曾经答应过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绝不会再为任何事情轻易放弃生命现在同样也不能放弃。他抱着兰希撒腿就跑碎壳那股和寒冷有着很大差别的灵气就跟在后面自从进入这个该死的地方他现人类在这种环境面前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温度极低的水晶盐粉末中行走决不会像平常在林荫道时的闲庭信步那么简单这感觉就如同在真正在雪地中行走一样艰难元素主的气息越来越逼近巨大的威胁感让阿尔丰斯不由自主的产生出一种抗拒死亡的原动力。怪不得那三个统领不肯进入这个地方佩奇和古力斯应该可以穿越前面那条重力通道但红龙莫干却不行庞大的身躯只会在吸力中越陷越深再加上这个素未谋面的元素之主就算能够进来也出不去。 元素主是所有元素中最难缠的角色虽然同是元素。但是高密度的集成体却让所有生物都畏惧不已连上古龙都无法承受元素主毁灭性地重击。阿尔丰斯不禁联想起刚进入的那条通道同样是高密度物质不知道是不是所罗门故意在这个世界上制造出来的空间用来逃脱神祗的监督和追查同时也好放心在里面思考关于世界构成的问题甚至可以动手进行创造。 那些魔君。阿尔丰斯心中一寒所罗门收养它们的最基本原因可能就是进行物种研究而藏宝库就是这个君王名副其实的实验室真正的宝藏可能远远不是黄金和魔君们所拥有的力量而是从它们身上总结出来的种种有关于整个空间的线索。 如果事情真正如阿尔丰斯想象中的一样所罗门的胆大包天已经到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在他的脑袋里就算是神上之神恐怕也不会放在眼里大不了整个人烟消云散有什么了不起?想折磨我?那我就自己先毁灭自己!所罗门的这种思想已经在他亲手培养起的魔君心目中根深蒂固。所以它们才会和它们的主人一样也不将整个神祗系统放在眼内。完全夺心魔铎不拉才会在听到阿尔丰斯是奈落的代言人后无动于衷。 所罗门的结局很悲惨这个阿尔丰斯是知道的进入晚年时期的所罗门众叛亲离。在他去世后国力迅衰弱最终一分为二一个强大的国家盛极转衰走上灭亡的道路。现在想来恐怕也是所罗门为了逃避神祗们的追踪极有可能一早就跑的无影无踪神祗找不到他的人才会将愤怒倾斜到他的国家上以警戒那些妄图挑战神权的妄为者吧。 “快跟着我走那边有热量。”碎壳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阿尔丰斯。一条黑影正从他头顶掠过朝左手方向飞了出来。在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参照物用来分辨东南西北。就连说出的方位也让人摸不着头脑只有用行动来说话更实际。 越往前走越困难雪花状态地冰晶盐逐渐变成细小的粉末又再加重了阿尔丰斯前进的难度这是因为气温逐渐升高所引起的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盐份但却看不到一点水的踪影从冰天雪地的极地演变成沙漠一样的干燥气候整个过程不会过十分钟。 一个翻滚着无数岩浆的熔炉出现在阿尔丰斯前面。气温越来越热冰冻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了龟裂人体内的水份通过毛孔渗到了覆盖在皮肤表面的冰晶盐上这让龟裂的伤口处更加痛痒难当。阿尔丰斯尝试过用内劲将盐粒震落只是内劲也得通过毛孔才能透出皮肤表面虽然分布着数不清的毛孔但绝大部分都是连在一起的因此也无法像震开雨水那样将盐份全部清理掉。 水见鬼的水究竟在哪里?阿尔丰斯看着兰希逐渐开裂的皮肤心里一阵悲痛生命门的力量已经开始减弱无论他再怎么加强内劲送到兰希体内的治疗气息也跟不上她的皮肤龟裂的度。幸好她的身体除了头和双手之外其它的方都有衣物包裹着情况还不至于太过严重。他也根本不敢帮她擦去沾在皮肤表面的盐末像这样大面积的腐蚀伸手抹下去保证能剥下一大块完整的皮肤。 他只能转个位置让兰希脸孔朝下希望这些盐巴通过重力自然回落到地面。 一股股的热浪扑面而来应该安全了吧阿尔丰斯转头看了看后面一大片白色的灰尘飞扬到半空那个水元素主究竟还是追来上了不过现在的情况倒也没那么糟糕水份在高温的环境下蒸的比较快那个水元素主应该不适合战斗吧。 碎壳无奈的将双手向前一伸做出战前的准备。他也想不到这个水元素主能够一直追到这么近的距离这次真是倒霉到家了。 “我、我……这么急着赶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别到这里这是个危险的地方可你们跑得实在太快了我用尽了全力才勉强追得上。”距离阿尔丰斯不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百多尺高腰围几乎有五十尺的蓝紫色身躯一双直径三尺的眼睛竟然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这些入侵者它说出的话声还带着一点口吃。好像一个无法表达自己思想的呆头鹅一样。 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元素如果硬要说它是一个元素体的话冰元素这个称呼比水元素更为适合因为它全身都是蓝汪汪的玄冰。 它说出的话让阿尔丰斯和碎壳哭笑不得累死累活的跑了这么大半天竟然得到这样的答案那张巨大的脸上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恶意以它的力量就算要动手也不用浪费那么多的感情来表演这出闹剧吧而且它的智力好像也有点问题放在人类中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弱智。 “这……它……不是水元素是冰元素!”碎壳不停的扇着耳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所罗门怎么弄出了这样一个家伙?” 看这情况应该是这片地区的大部分水份都集中到了这个大个头身上海水因为失去水份再加上温度的骤降才变成了冰晶盐粉末。而所有的热能都在这个熔岩池里如果不是沸腾的岩浆混杂着一种像烧垃圾一样的气味直冲入阿尔丰斯的鼻孔很可能他会因此笑出来。 “王……王曾经说过我们都失败的作品。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没有达到理想中程度。一天晚上。他的头几乎白了一半。”冰元素吞吞吐吐的说着好在它还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我在旁边看着却帮不上半点忙。” “少废话。快点把所罗门的宝藏交出来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碎壳恶狠狠的对这个巨大的家伙进行威胁他也看出了这个冰元素的智商有点问题这种说话的口吻态度比一个最蹩脚的强盗还不如。 “宝藏?宝藏是什么?我从来就没见过有这么一种东西。”冰元素倒退了两步双眼睁到了最大限度它以前可能从来没见过像碎壳这么说话的生物。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说我们?这地方除了你之外还有谁?”阿尔丰斯从冰元素主毫无保留的话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滋味。 “还有我——梅杰的孪生兄弟熔岩元素拉菲尔。”一个声音从冒着滚滚泡沫的岩浆中传了上来“要宝藏是吗?只要你们肯下来。我很乐意对你们和盘托出。快来吧。” “能帮我一个忙吗?稍微借用一点你身上的水我的同伴现在急需水份她就快要支持不住了。”熔岩元素拉菲尔的话让阿尔丰斯知道了大个头的冰元素名叫梅杰他抱着兰希向梅杰缓慢的走过去脸上满是诚恳的表情。 兰希的整个面孔已经裂成了五块裂纹中间露出了鲜红的肌肉惨白的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出现了无数道裂痕。如果能从这里出去阿尔丰斯保证可以让兰希完好如初不过前题是一定得完成那三个统领交待的任务才能离开。不然就算能安全返回凭他现在的能力也无法保证两人能顺利通过那条死亡通道。 “别理他梅杰!”虽然拉菲尔有着比火还要热上许多倍的身体它的声音却还要冷过梅杰身上的玄冰“任何人类都不值得理会既然有那么强大的动力来找宝藏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一切我们何必多管闲事?” “不拉菲尔我不能见死不救”梅杰一伸小指头水马上从它身上融解顺着指头滴了下去“王不是说过就算是敌人也要怀着一颗宽厚仁慈的心去面对更何况他们只是找什么宝藏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尔丰斯已经抱着兰希走近到梅杰的身边虽然对骤起的极寒还不适应但他心中不禁对这个大块头产生了好感它虽然有着极度冰冷的身体难得的是它还有一颗和身体极不相称的无比热诚的心这不单是在异界就连人类社会都很少会有这种好心肠的人存在。 “那就慢慢做你的老好人吧。白痴!”熔岩元素拉菲尔没好气的数落了自己的兄弟一句。 冰元素滴下来的是完完全全的淡水在它看来只是几滴无关痛痒的小水珠可落到兰希的脸上就变成了倾盘大雨。 第四十章 浩劫之刃 全本小说网皮肤碎块夹杂着鲜血被淡水冲刷下来兰希的脸上血肉模糊成了一片再也看不到原来的容貌。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被活活的毁了容变成一个无与伦比的丑八怪大量的淡水也将覆盖在她身上的高浓度腐蚀性盐末充分溶解掉顺着手臂滴到地上再化成团团的蒸气。水份在地上停留的时间绝对不过一秒。 只要人能够继续活着就好虽然阿尔丰斯也被兰希的容貌吓了一跳但他并不太过担心这个只要能脱困他就有很大把握让她恢复。 “梅杰瞧你干的好事水份把我的热量带走了。”一个巨大的生命体从熔岩中慢慢的露出上半身。因为具有土元素的物质特性它的轮廓看起来和神官索拉德召唤出的土元素差不多只不过颜色不再是棕黄而是像火元素一样呈现出遍体的红色光芒沸腾的熔岩翻滚着又再融入体内看起来像极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如果不是构成身体的物质各有差异阿尔丰斯几乎找不出冰元素主和熔岩元素主之间的差异它们的体形从外观看上去都是一个模样所罗门还真能异想天开制造出这么一双元素的孪生兄弟。 “有意思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办法把它拿走”拉菲尔将不断翻滚着熔岩的右手掌插入左胸如果它也像人类一样是有器官的话那个位置恰好就是心脏的位置。 一把通体散着青色火苗的长剑被慢慢拉出剑身长达八尺剑脊宽一尺两尺长的护手上刻着黑色符号。对于元素主这种庞然大物来说它只不是一个如匕般带着玩的玩具但对人类来说再大的斩马巨剑也及不上这把武器的尺寸。 “王说过这把剑不属于人类世界但就算毁掉。也不能落到任何神祗手上。所以它变成了我的心脏。”拉菲尔一转手巨剑熔入身下的岩浆中转眼从阿尔丰斯面前破土而出以倒插的姿势缓慢上升就像夏日正午升起的艳阳一样放射出摧毁一切的热量。 “蓬蓬蓬蓬”十几条火舌突破地面的封锁冲天而起到达两三百尺的高度后在阿尔丰斯周围形成一个个美丽的焰火以他为中心的五尺范围内瞬间变成了一个让身体口干舌燥地炼狱。在这里拉菲尔简直可以随心所欲的完成任何事情。 碎壳的身体承受不了这种热量他马上倒退远离了阿尔丰斯的身边“这是来自地狱的烈焰在这种程度的高温下所有东西都能点燃。这地方的温度就是被它吸取了。”他夺路而逃的时候还不忘告诉阿尔丰斯这些资料以便好让阿尔丰斯心里有一点底在他心里很清楚即然这件东西可以拯救所有人就算阿尔丰斯内心深处再怎么抗拒个人英雄主义都必须要试上一次。 这把剑是任何所有生物的天敌。不管是神还是不死生物。这次碎壳只能在旁边看着。帮不上一点忙他完全是靠次元袋混进来的根本不属于被邀之列。 白色的水雾像云彩一样飘散到远处。冰元素主梅杰的体表好像正在融化。它竟然没有和碎壳一样逃离这块能将坚冰烤成水蒸气的地方。被炎热的火苗一烧它的身体上泛起阵阵荡漾的波纹水份从固态转变为液态停留在融化的部位既不往下掉也不蒸现在的它看上去倒和水元素倒有点相似了流动在体表上的大量淡水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人类血管内流动的血液。 “你不跑难道不怕会被溶解吗?”阿尔丰斯试探着询问梅杰这个冰元素主表现出来的惊人承受力让他有点疑惑。 “谢谢要是我不愿意。身体里的水份就无法蒸急剧的流动可以将大部分热量带走”梅杰很有礼貌的回答着它一点也没觉阿尔丰斯在试图自己的底细“如果我和拉菲尔不加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产生的吸引力会把你和你的朋友都拉入我们的身体里面巨大的力量会将一切生物挤压成最原始的物质我们不是普通意义的元素而是一个有元素为骨干以物质构成的高密度重力坍塌体。” 阿尔丰斯心里一寒这些话肯定是所罗门说的不然这个没有多少智慧的元素主怎么可能明白重力坍塌而且更不会说出这种充满威胁性的话句。不过凡事无绝对它的兄弟拉菲尔的智力显然要比它高上不知多少倍。难怪所罗门会将它们关在这里这两个家伙只要一出去很可能会在无意间将整个世界毁灭掉高密度的结构形式能破坏生物赖以生存的环境只要它们稍微动一下念头人类社会马上就会变成暗无天日的地狱。 阿尔丰斯简直不敢接着往下想所罗门为什么要让这两个失败的作品稍具智力?恐怕也是怕无知无觉的生物会在无意中毁灭整个世界吧只有低智力的生物才会老老实实记住一些关键性命令比如所罗门对它们说出不得私自外出之类的话虽然没有什么约束力但却能让它们一直按指令行事因为低度智商让它们不会具有太多的好奇心也不会刨根问底的追问为什么。 那把神奇的巨剑很有可能就是外面那些魔君们获得自由的钥匙不过阿尔丰斯的心里却充满了问号他真的有把握能将这东西带出去吗?能不能提起来还是一个最需要知道的答案。所罗门留下的东西每一样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武力威胁但更多都是采用了智慧来解决如果用蛮力来拿起这把剑无疑愚蠢之极的做法。 阿尔丰斯的手偏偏就向剑柄伸了过去他想知道这把剑究竟有多热、多重除了直接用手去触摸他找不到其它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一切。四个魔法时的时间已经过半他绝对不想从别的冒险者口中知道一百年之中究竟生过了什么样的事情。 焦气四溢还没碰到剑把阿尔丰斯的手已经被最热的能量烧成了一块黑炭但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神经触觉已经在瞬间被烧毁了。 一只右手也几乎再也不属于身体。突然手掌上传来锥心的剧痛和万蚁噬咬的巨痒他马上后退。原来是生命门的能量正在对受损的肢体进行修补**的神经在瞬间被恢复干枯的手臂重新长出皮肤焦裂的旧皮在新皮的催生下不断剥落死坏的组织脱落露出鲜红的新肉。 “哈哈哈”拉菲尔出一阵狂笑“我不得不承认。您确实够胆量就连王也不敢用手直接触摸这把浩劫之刃可是我想知道一个问题就算放在你面前你能用什么东西将它拿走?这里是封闭的空间你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帮手。” “在我们的那个世界上”阿尔丰斯用最轻柔的动作将兰希放下她已经醒过来了但体力上的恢复要慢得多“毒蛇出没的地方。十码之内必定有治疗的物质。所以保存这把剑的地方总有可以中和这股能量的物质存在只不过我没时间将它找出来罢了。” “别、别去。那会毁掉你的身体。”梅杰结结巴巴地说道它好像对这种残忍的自我毁灭方式感到很畏惧。 “没有人类能够通过那条通道更没有人类可以承受这种混沌时期产生的热能你究竟是什么生物?新创造的物种?还是某种新的能量物质?”拉菲尔说出最后一句时声音微微有点激动这种反应逃不过阿尔丰斯的感应。 它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阿尔丰斯不禁困惑起来难道所罗门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储存到了它脑部以求找一个心理上的慰籍?如同那些默默无名的人一样他们在某种研究上有了乎常识的突破但这种成果往往都会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被现最后和他们一起进入棺材。所罗门可能也是出于这种心理。在拉菲尔身上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以供后人凭吊自己的成就这也是人类的一贯做法。 “我确实是人类不然怎么会通得过那扇门?外面的那些家伙好像巴不得带着自己手下的大军冲进来。”阿尔丰斯扯下被冒着缕缕轻烟的衣服露出了吊在胸前的舍利刚才生命门的能量被青焰抵消的时候就是这枚东西吸收了大部分的热能现在它正在闪烁着一点点的红光。 阿尔丰斯向前走出一步突然后腿一紧兰希的手捉住了他的后脚根。肿胀的喉头出一阵低声的哭泣声紧接着她的手又慢慢松开了。作为一个女人她不愿意让阿尔丰斯冒极大的危险去碰这个物体不过身为他的妻子她知道这是无法阻挡的她也完全能够体谅阿尔丰斯的苦衷。 “放心”阿尔丰斯缓慢的伸出手在兰希的头上轻轻抚摸着不过他摸到的却是一大把脱落的头“我不会有事的。”然后才向站在兰希身后的梅杰做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你的水比最甘甜的清泉更能沁人心脾对于这种帮助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 梅杰双手乱摇“不请别这么说能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我感觉很高兴。” “白痴就是白痴说的话都没经过仔细思考”拉菲尔冷冷哼了一句“也不想想他们都是来干什么的。” 阿尔丰斯走前两步。高温让他的皮肤马上出现紧紧的皱折看起来像个极度衰老的老年人他的身体已经过了生命能量所能提供的保护界限自身能量修补的度也无法跟上浩劫之剑所造成的损伤。有生就有死有付出就有收获有汗水就会有硕果这是自然界的准则阿尔丰斯在沙漠里生存了这么多年这条准则早已经深深溶入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内不过有时收获的背后往往是付出生命虽然很残酷但毕竟是事实。 阿尔丰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把巨剑此时的他将全部的事情都放开了就连身体也已经不再属于他他的眼里只有目标的存在就像当年在沙漠里为了几个糊口的银币而忘情的掘一样。他慢慢地跨出一步双手朝剑柄握了上去。 其实阿尔丰斯的想法很简单。外层极度的寒冷可以稍微缓解这把剑上的能量如果能将浩劫之刃拿起来他就有三成的把握能拿着它冲到外面问题是究竟能不能拿得动这把以坍塌物质制造出来的武器?他完全没有为自己留下退路这是背水一战的赌博。 就像真正回到了沙漠在酷热的残阳下正从沙堆里拼命将一把剑拔出来好到毒眼那里换取丰厚的报酬。这是阿尔丰斯脑里想到的最后一件事。事实上握在剑把上的双手根本撼动不了这把竖立在他面前的巨剑阿尔丰斯知道自己死定了无论如何都死定了。 现在想后退也不可能阿尔丰斯根本就无法放手他的猜测没有错身体完全被坍塌的重力吸住动都动不了。死在这个地方哪都去不了除非这个空间能够被以后进入的人破除然后才可以去到奈落的卡瑟利或者灵魂安息的灵界位面。 意识逐渐飘忽起来。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灵魂正从身体里分离出去。天啊。他这才现后果并不和原先想象中那样意识就要进入巨剑里面了或者可以这么说。这把剑正在吸收他的灵魂要和他的意识融合为一体。 这把浩劫之刃其实和囚龙棒一样也具有吸收灵魂的能力。阿尔丰斯忘记了一件事所罗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魔法师又怎么会放着这种宝贵的资料不用呢。不过就算他知道这一点也同样会去拔这把剑。 囚龙棒就在腰间自己的灵魂却被另外一种物体吸收阿尔丰斯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变相的反噬? 一片阴影笼罩住了眼前的天空加诸在身体上的热能和吸引力竟然奇迹一样离开了。阿尔丰斯感觉到自己正要离开的灵魂又重新回到躯体内。紧接着全身开始剧痛生命能正在迅修补着他的身体最先恢复知觉的是身体然后才是四肢。恢复的瞬间是最难以忍耐的时候幸好龙灵曾经改造过他的身体就算再大的痛苦也能够承受。 双眼一阵模糊之后也恢复了正常的视力阿尔丰斯现手上紧紧握着的只不过是一团空气。剑那把剑到哪去了? 一个比阿尔丰斯矮了一个头的身影正站在他身侧双手高高举着那把人力无法提起的浩劫之刃。剑身那股本来纯青色的火焰正在逐渐变蓝。外层已经转成了淡淡的红色温度正在逐渐减弱不复刚看到时的模样。 难道这里除了五个生物之外还存在其他生命?不这不太可能阿尔丰斯咽了一口口水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从对方手里把剑夺回来然后破除这个牢笼按照和魔君统领的协议将这伙人全部放出去。 “我的爱我们成功了。”阿尔丰斯刚把手伸出去耳中传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是谁?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可是险死还生的经历还没有彻底让阿尔丰斯的意志恢复过来他浑然没想到这就是兰希的声音。 直到一个冰冷清凉的身体扑入怀里他才有所反应这是兰希最喜欢做的一个举动。他完全将此行的目的抛于脑后了心里想到的竟然是和兰希共进晚餐时其乐融融的景象。人的思维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该想的偏偏不想不该想的却纷呈而至。 “你就是兰希?”阿尔丰斯迷惑地看着自己怀内的人“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你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到哪去了?还有你的头呢?”他伸手摸了上去却只碰到一片冰凉的金属物体。隔了整整三秒钟他才完全清醒过来这才现问了一件连三岁幼儿也不会犯的错误戴着遮面头盔的人当然不会让人看到这些部位。只是兰希进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秘银甲现在怎么会被一副蓝色的全身铠所代替了? 第四十一章 破碎王座 全本小说网事实是阿尔丰斯本来已经失败了兰希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了他一命。 “亲爱的你没事吧?”兰希把那把巨剑往自己肩膀上一搁伸出右手轻轻的在阿尔丰斯面上抚摸起来“看看你全身都被烤焦了。” “你的身体怎么样?刚才我和你道别的时候心都快要碎了快告诉我我愿意听你把我不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阿尔丰斯甚至能从那个蓝色的头盔中感觉到兰希那双关切的眼神此时在他心里整个世界都加起来也没有比兰希更重要的事情了他一把将兰希搂入怀中其他事情已经不想再去理会了。他突然感觉好像世界上最寒冷的冰块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体上这是最彻骨的寒冷连内息都被冻结了。什么鬼东西刚经历过高温的洗礼又被深寒所拥抱这种短时间内冷热的交替让他几乎抓狂体内一直有种烦闷的情绪存在如果不是生命能量无孔不入的透进每一个器官内脏早就可能因为出现巨大的伤害而导致死亡。 兰希身上的铠甲好像产生出强大的吸力显然也是以坍塌物质所制成的。她穿在身上难道不会被压扁?不对这种感觉比纯粹的能量弱了很多阿尔丰斯还可以自由的移动双手只是和平时相比有点费力。 “你们想卿卿我我的到其他的方去吧别在这里影响我东西拿到手你们滚吧。”阿尔丰斯耳边响起了拉菲尔暴躁的声音“梅杰你这头该死的蠢驴为什么要将冰封之铠交给他们?我快要被你气昏头了。” “拉菲尔我不知道做法对不对不过眼睁睁看着生命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王说那是一件最残忍的事情。我不想看到这种事情生。”冰元素主梅杰的声音将阿尔丰斯从劫后余生的欢愉中重新拉回了现实。 “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谢和赞美了需要我做什么吗?”冰封之铠大概就是兰希身上穿的这件吧这个梅杰的心肠实在不是一般的好面对不需要财富和地位的元素主阿尔丰斯现自己穷得几乎一无所有。但他内心也隐隐掠过一丝不安浩劫之刃冰封之铠。这两件宝物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简直可以和神器相媲美只是到手的经过也过太简单了点吧? 不过以元素的智力和需求应该不会和任何生物生利益层面上的冲突关系就这么产生怀疑不成了地地道道的小人了吗?面对一个救命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看来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阿尔丰斯自我嘲讽着就算是以小人的眼光平白就能得到这两件东西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或者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也说不定。太过复杂的东西想起来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说不定是苦尽甘来。好运气飘过来正好撞到了自己头上呢。 “不不”梅杰面上荡漾着一种有如孩子般真诚的微笑。“这些东西我们留着也没有什么作用我一直都想按照王的愿望把它送给有能力拥有并且可以挥它们用途的……” “混帐!杂碎!再说一遍试试我会把你吊起来整个烤干!”拉菲尔火冒三丈“什么送人我只是让他们看看罢了就算我亲手毁掉这把剑也不会让这种东西落入其它生物手上更别说是狡诈无耻的人类!听明白了吗?大白痴以及它的朋友们!” “拉菲尔我不清楚也不明白。这东西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为什么你就偏偏抱着不肯放手。”梅杰低着头用柔和的眼神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说道。 “不给就是不给我就是不喜欢送给他们你能把我怎么样?”拉菲尔竟然起了脾气它抡起双拳就在岩浆上猛捶起来。 “你是怎么穿上这东西的?我离开你的时候好像还没有。”阿尔丰斯关切地问着兰希他眼睛里只有兰希的存在那俩兄弟的争吵声再大也不能影响他丝毫。 “我看见你全身冒出青烟双手几乎都烧起来了心一急就扑了过去。还在半空的时候突然全身冷接触到你身体的时候才现这件铠甲已经套到了身上。”兰希双手托起晶莹的头盔玄冰出和蓝宝石一样幽深的蓝色光昏里面似乎蕴涵着无穷无尽的能量和数不清的秘密。 兰希面上被毁掉的皮肤早已再度重生恢复之快和阿尔丰斯治疗自身伤口的度不相上下而且白皙的嫩肌更犹胜往日。拥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件宝物?阿尔丰斯不由的起呆来。 “请把这副头盔捧起来好吗?”梅杰也不再去理会拉菲尔的叫嚣向阿尔丰斯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 “如您所愿。”阿尔丰斯从兰希手上接着头盔在兰希的手指离开的瞬间他便连人带盔一头栽到地上他怎么也不想到这个小小的头盔竟会比一座山还重。 阿尔丰斯现在的姿势就像一头大猩猩弓着腰双臂下垂屁股高高翘起地面上裂开了一个大洞他的手和头盔一起都伸入洞里洞口还在不断扩大四周的粉末碎石都一齐翻滚着向洞口集中转眼在他脚下堆成一座小丘强大的吸引力瞬间威。很显然是头盔展现了坍塌物质的高密度属性正在向地下钻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它前进的步伐。不过它在兰希手上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这种特性。 梅杰一只足足比阿尔丰斯身体还大上一倍的脚掌在地面轻轻巧巧的一顿蓝色的头盔腾空而起开始围着它身体盘旋飞行保持着一个椭圆型的固有飞行轴线和度就像围绕在它身上的伴星一样。 “很遗憾这两件东西的真正主人不是你而是她。”梅杰向兰希一指满心欢喜地说道“这个头盔重八万磅。整套冰封之铠是一百五十万磅如果不是符合条件的人别说穿连摸一摸都会被扯碎。这是最安全也是力量最强大的宝物再厉害的盗贼也无法偷走。” 阿尔丰斯慢慢站直身体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如果所罗门知道这套坍塌物质的铠甲在元素主的眼中只是为了防盗才做得这么笨重。会不会被活活气疯?想不到真正可以继承的人会是兰希也真是后怕万一兰希不是继承人……他用力甩了甩头一切都过去了不必再去想这么扫兴的事如果她不是宝物继承人就算不被压成粉末也会被青焰烧成气体。 奇物是技术和社会进步的标志但如果太过倚赖这种东西只会导致身体本身的力量受到减弱和限制。阿尔丰斯对奇物一如既往的采取了一种中立的态度既不狂热也不反对。他也并没有对自己没能继承所罗门的宝藏而有所愤恨或者嫉妒。 力量控制在兰希手上和控制在自己手上也没有多少差别。他在心里由衷地替兰希感到高兴以后巴克利再也不用为她的安危劳心费神了。 “我?”兰希指着自己的鼻子她有点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我接受了这两件东西会不会和主神……” “没关系王说这两件宝贝是中立性质和主人的信仰阵营不会起冲突你就当它们是普通的剑甲好了反正你也不会感觉得出它们的重量”两人的耳中回荡着梅杰的笑语一直飞个不停地头盔突然停止动作不偏不倚的落到兰希手上“拉菲尔。你输了这位女士就是继承人把这两件东西送出去以后就没我们的事情了。” 看来这两个元素主之间还存在某种赌约定之类的协议欢乐的梅杰显然是赢的一方。 “好吧”拉菲尔重重叹了口气“既然我无法违背王的意愿只有将看管的宝贝交给他们。” “很抱歉我们不能多作停留。”阿尔丰斯想到了最外面的那些海马守卫的出口得以最短的时间赶回去。出口的时限就快要到了。 “我记得那个位置跟着我。”碎壳向阿尔丰斯两人招了招手当先带路。 时间确实无多两人在简单的告别后匆匆离去。 两个元素主目送着他们的离开直到三人的踪影消失不见拉菲尔才缓慢地说道:“大哥毫无保留将这两件东西交给他们这一手做得真是漂亮之极王将这两件东西交给我们保管的时候绝对想不到我们还有重返元素位面的那一天吧。” “那个女人的身体和冰封之铠极为融洽不然也是白费功夫。密封层一旦被打通我们就要回家了。”梅杰慢慢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它的手掌和臂骨都是坚硬的玄冰腕肘肩等关节却是柔软地水质动作比最灵活的动物还要灵便因为手臂可以做三百六十度无限制的旋转这是任何类人体生物都无法做到的。谁都不会想到梅杰这个看起来头脑简单的元素主竟会想出如此复杂的谋略听它们对话时的语气连拉菲尔都对它马是瞻。两个元素主配合上演了一出好戏。梅杰先入为主的博取阿尔丰斯和兰希的好感救他们一命然后再名正言顺将所罗门的宝藏送给他们以换取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 “大哥我们直接将那两件东西丢给他们不就行了何必搞得这么费力?” “王说过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不会被拥有者珍惜。我有种预感这两个人将来可能会对我们大有用处他们不是敌人而是我们的同志尤其是那个男孩就算成神他也不会按部就班全盘接受既定的游戏规则。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他身上总让我想起了王那种不拘一格的行事作风。” 这番另有用心的话别说阿尔丰斯和兰希没听到就算明知道被别人算计也无可奈何事实上以当时的情况兰希也根本没的选择如果她不接受就得陪着阿尔丰斯一起化成灰烬。梅杰的计算精妙绝伦连思考的余地都没留下。 “回到元素位面之后马上着手组建我们的班底。以我们的智力不怕那些头脑简单的元素们不服从指挥。我们元素生物不但要横扫主物质界。从此以后外层位面的大佬们还将会多出一个可怕的竞争对手。”梅杰双眼望向天空喃喃说道:“我真想看看这个空间究竟还能保持多久的寂寞!” 两个元素主的身体逐渐消失回到自己的领域内准备一切。 阿尔丰斯一行顺着原路回到那个狭窄的重力通道这次没费多少力就穿了过去。兰希几乎是凌空走在那条让她几乎死亡的通道上套在她身上的冰封之铠产生出一种反吸引力量在离地面两尺的高度达到一种近乎磁场性质地平衡。让她再也不受吸引力的影响。 最不方便的就是那把十尺长的巨剑虽然对兰希而言只有四五磅但是它的体积实在过于巨大很显然摆设观赏性更多于实用性。 “要是能够缩小一点就好了。”在几次碰到了四周的石壁后兰希不由得对旗杆一样巨大的剑身抱怨起来。 “咦?”阿尔丰斯惊奇的叫了一声“碎壳不会是我今天的体力透支过度导致的视觉错乱吧?” “我也看到了你没眼花这把特大号巨剑确实小了一号。”碎壳的话肯定了阿尔丰斯的判断。不过两人都没有停下脚步谁都不愿意在这里功败垂成。 “再小点。”兰希半信半疑的试着重复了一遍。 巨剑果然应声缩小了一圈。它好像具有感应意识。可以随着主人的意念而缩小或者放大原来的那种尺寸只适合隐藏在元素体内。兰希面对这种变化欣喜不已她在将剑缩成一把普通剑的大小后。顺手、反手挥动了几下。一把重十六万磅的剑所带起的剑风在坍塌物质通道内割出的不是一道道既浅又窄的剑痕而是瓦解出一条条像钝气硬砸出来的碎纹。 铺设在这条通道之下的物质很可能就是所罗门制作这两件东西时剩下来的或者这两件武器本身就是从这种物质中提炼出来的。阿尔丰斯开始对所罗门产生了一种敬意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无中生有地将这种重量级别的武器制造出来?其中究竟经过了多少艰辛和苦难?现在恐怕已经无从得知和考证了。以前曾经听亡灵们说起一些世界各地的奇闻轶事人类世界一些顶级制造工匠为了获得稀世罕有的神兵利刃不惜以自己的身体跳到铸炼炉里以身殉剑才能铸造出不世名器这些武器从出世的瞬间就得到了人类的鲜血和高等智慧生物一样具有了低等的意识或善或恶。这就是在很多东方国家中所说的那样:名剑通灵。所罗门用的不会是这个方法吧? 兰希试着松开浩劫之刃的剑柄但她刚的手一离开看起来和普通剑差不多的剑身上便再次出青色的强芒让她苦恼不已以后岂不是连睡觉吃饭都得握着它?虽然这东西天生防盗但一个不留意就会对身边的事物造成巨大的伤害。 三巨头统领的大殿内除了莫干还在逗着瘟疫玩耍那两个正悬浮在空中安静的等待消息它们已经等几个千年不在乎再多等上一两个魔法时。 “哈。你们这就回来了干净利落。”只有莫干摇着爪子和阿尔丰斯他们打招呼。佩奇和古力斯没有任何表示直接飘到兰希身边。 “好久不见了破碎王座”佩奇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剑身好像见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当年我和古力斯一起协助制造王座到现在好像只过了几天时间。如果没有双蛇那套两极分化的理念诞生出极度的酷热和寒冷就算古力斯可以将物质聚合坍塌也无法把你们制造出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伤感。 这明明是一把剑和铠甲为什么佩奇说这是王座?这和普通意义上的座位看起来根本就是两回事。 第四十二章 满载而归 全本小说网“对不起我有点睹物思人了。这件冰封之铠脱下来之后我记得在它后背上有一个小孔将浩劫之刃变成大小适合后插进去整个王座就可以变成你想象中的任何物体了。”佩奇停了停“只要你在脑中想着铠甲脱下来它就会自动解除不用经过繁琐的穿戴步骤。要牢记的是组合前武器的使用者一定要保持接触状态不然会出大问题。” 脱下来的铠甲看上去像极了一块淡蓝色的大石头。原来覆盖在身体各处的套装部分在脱落的瞬间自动结合在一起头盔下陷构成石块的顶端胸甲部分组成石身脸甲缩入腿甲构成石头和地面接触的部分肩甲张开咬在石身两端护肘、手套和战靴融进石头的内部感觉十分稳重。 石头后背出现了一个斜向左方的一寸长的口子兰希将剑轻轻插入露在外面的剑柄和石身同时改变颜色淡淡的灰色看上去还真像一块没有经过加工的石头。拿到外面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这就是所罗门宝藏中最有价值的遗物。 “现在你的手可以离开了。因为王座具有一个完整的内部循环系统以浩劫之刃的热能为动力驱动冰封之铠形成一个保护罩将所有的热力封闭经过中和后无论在质量还是能量都达到一种奇妙的平衡状态。现在的重量和普通石头差不多只有七十二磅用不着担心它会造成破坏。”佩奇出神地看着眼前的王座“当年王制造出这个王座后经常一个人坐在上面沉思那时候莫干还是和瘟疫差不多大小的雏龙经常围在他身边飞来飞去。不知不觉中千年的时间眨眼而过王座也拥有第二代继承人了。” 听着佩奇缅怀往事一种恬静而落寞的感觉在阿尔丰斯心头油然而生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的无情变迁从佩奇平淡无奇的口吻中完全可以听得出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如果要重获自由接下来还该干些什么?”时间无多算起来那个出口还有大半个魔法时就要关闭了。 “利用王座毁灭个地方把我们放出去。”佩奇一边玩着自己手指一边淡然说道好像这只是一件和他无关的事。 “呵呵太好了。我终于又可以到外面自由的飞翔了再也不用呆在这个狭窄的小地方了。”莫干兴奋异常大尾巴将地面击打得啪啪作响。 对于这头传奇红龙囚龙棒的黑龙灵一直沉默着连声都没敢吭半句再也没提起过要杀害同类以供自己吞食的事情别说阿尔丰斯根本就动不了莫干就算他能侥幸杀得了这头红龙黑龙也没有把握吞噬莫干的灵魂搞不好反而会被莫干的灵魂吸收。这笔买卖并不划算。 瘟疫在莫干的耳边叽叽喳喳地叫着。 阿尔丰斯明白它的意思这个小家伙到这种时候还舍不得这里的黄金将龙族那种见财不要命的特性完全的展现出来。 “没问题。这些东西可以转送给你反正都是些测试火侯而提炼出来的副产品我们留着也没用”莫干大嘴一张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中间谁有次元袋?我将这圣殿压缩成次元空间让你们带走。” 怪不得这些黄金可以有这这么高的纯度原来是测试浩劫之刃温度的副产品在青焰的灼烧下别说金子的熔点就算再高的温度都可以达到。 如果换做阿曼奇或者扫荡听到这句话。也许会被吓呆次元空间的压缩大小和制造者所能控制的力量成正比例的将这么大的地方压缩成次元空间除了传奇生物以外只有中阶或者更为高阶的神祗才能做得到这点。一般的奇物制造者要是制造出能够容纳百来两百磅的次元袋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成就了而这里的黄金加起来恐怕比破碎王座的真正质量还要重上很多别说这群魔君出去光是建造圣殿所用的黄金体系。就足以冲垮世界上脆弱的金融系统让黄金变成比白银更为低廉的金属货币。 阿尔丰斯看着这个圣殿教廷这样对待自己迟早要和他们干上一次硬仗可在只能有限使用力量的这个世界上无论谁都不能太过肆无忌惮的使用全部力量除了钱还有什么东西更具破坏力?只要放出一道口风教皇的项上人头值五十万金币红衣大主教值三十万红衣主教值二十万控制各地的大主教十万普通教士每颗头颅一百金币整个杜基世界恐怕将会生一系列的浩劫既然所罗门预测往后的世界将会变成灰色那就用最普通的力量将这片天地染成灰色吧。 神祗虽然对神力加以限制却没限制赏金杀手这一行业的展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没有生命的金属释放出最为强大威力就算不用神力和信徒力量地帮助照样可以拧结出一个具有强大动力的金融帝国。国和国之间虽然有着种种界限包括人文思想社会展等等方面但金融方面却没有限制只要有商品流通的地方金融的触手就能达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个没有民族没有界限史无前例的庞大帝国。 阿尔丰斯决定用世界上最强大的物质力量去碰一碰教廷这个西方国家不朽的精神支柱教廷将会对自己所作出的事情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作为幕后主使人的阿尔丰斯将会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享其成。不过现在还是布网规划的时候自己的孩子落在他们手上一时倒也不能急于和教廷针锋相对。 浩劫之刃被兰希掌握之后所干的第一件事情就破坏重重劈在小峰顶端的罩壁上一个巨大的缺口出现海水往狭窄的空间大量泻入在半空中形成一道蓝色的瀑布。数不清的骷髅被大水冲倒成千上万双白骨手在水上不停的划动着转眼被下沉的水流带了地底地最深处再也没能爬上来。 一团团灰色的气体在最底层不断冒出无数被困在骷髅中的灵魂因为骨架的破碎而被释放出来。在这片狭窄的空间内飘舞准备从破洞中逃逸出去到达它们早就该去的地方。 “食物我的食物!”龙灵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它不断催促着阿尔丰斯这些灵魂当中很多都是无畏地冒险者和英勇的战士它们的能量比那些斯林姆士兵要强大得多正适合作为龙灵饱餐一顿的美点。 随行的五个亡灵拿出一个个直径两吋。长度不足一尺的黑色金属圆筒它们也在捕捉四处飞散的灵魂灵魂只要碰触到这些圆筒马上就被吸纳进去再也无法从中逃离。这也是扫荡所需要补充的人员估计它那支卫队就是这样拼凑出来扫荡肯定有办法将这些灵魂变成一个个可以自主思考的亡灵。 兰希用浩劫之刃所做的第二件事情依然是破坏。满布在木门所处空间地是一张张暗红色的死亡之网通过这里的**生物会被切割成一片片的小块就连不死生物撞上去也被驱散得没有一点残留这是防止冒险者从内部破坏地工具。至于魔君反刻在门上的符文和本来埋藏在藏宝库最深处那两件分开的宝物可以有效的对它们进行约束。现在王座已经掌握在兰希手上。这是让它们感到欣喜不已的事情。 “当剑铠组合成王座后你可以随时召唤我们其中的一个为你服务。不过得提供相应的酬劳王以前是用自己的生命为约如果你想将我们全部召来效命。也可以用你的生命作为盟约我们很高兴能够分享一个王座继承人的灵魂。”佩奇不理会头顶哗哗地海水和四处飞散的灵魂郑重其事的向兰希说道。 “所罗门王他是不是……应誓了?我从来没有在中阶神的序列中看到他的名字出现。”碎壳悄悄的问着莫干对这位传奇式的人物他也很好奇。 “算是吧”莫干用爪尖吊着那个次元袋不停打着旋旋“这里每一位魔君生命里都留下了王的烙印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早已经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王在制造王座的时候将大卫之星分成几部分混了进去。所以我们也不得不服从继承人的召唤。”它没透露出所罗门的去向究竟是彻底消失还是秘密躲藏在空间里的某个角落恐怕知道的就只有这几个魔君统领了。不过如果想以武力威胁它们三人说出来恐怕还没多少神祗可以做到这一点。 魔君们一个接一个的消失着由这个牢笼里解脱回到属于自己的位面去了。显然它们所控制的庞大部队不在这里需要的时候再从领地内进行召集和动员除非有跳蚤那样小的体积。否则一百万个人类肩并肩站着都能将这个两里的空间填满更不用说那些块头特别巨大的大型生物了。 阿尔丰斯等龙灵吃饱喝足后这才回到兰希的身边。莫干把次元袋一甩向他抛了过去“告诉你这个住在棒里的家伙别想当什么龙神了有时间到无底深渊去玩吧那里除了那塔厘的混蛋外还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何必非要进到那个体系里受那么多的闲气。龙神的日子恐怕是所有龙族中最难过的。” 阿尔丰斯茫然的接过次元袋瘟疫蹦蹦跳跳的跟着跑了过来小眼睛里的目标自然就是这个次元袋了。传奇龙究竟不是普通生物?不但知道了自己手里拿的是半神器还清楚感觉到了龙灵的意图恐怕就连自己心里想什么这三个魔君统领知道得清清楚楚吧只是它们一直没有拆穿而已幸好自己从来没想及要将它们收归己有的事不然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后果很简单”莫干抬尾一扫一大团泥土向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古力斯飞过去。那个黑球好像无知无觉的呆在原地突然之间那团泥土就被一声不响了吸进去了连灰都没留下好像这团泥土从来就不层存在“让古力斯将你瓦解为另一种能量形式吧可能是一缕光线也可能是一阵飘忽不定的凉风。” 听到这话的人都不由得心里寒这样的生物究竟有什么方法才能毁灭?无论武器魔法还是异能诅咒对古力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这个不足两尺、皮球大小的家伙对任何物质和能量都会不加区分的吞噬当黑洞拥有自主意识后它就变成了一部完美之极的毁灭性武器找不出半点瑕疵。 就在泥土消失的瞬间阿尔丰斯的透视能力看到了古力斯往外释放出无数射线这些射线转眼就消失了。正常的视觉根本看不清楚。如果泥土有质量那么跑到哪去了?这些射线虽然强烈但要是真要计算重量估计还达不到百分之一盎司或者以无法知道的更轻的重量单位来计算难道都被这个球状怪物吞噬了吗?如果它吞噬了更多的物质会不会爆裂?就像一个不知道胀痛的大胃王一样吃下太多的东西而无法消化最后导致胀死? “你不应该和其它生物一样留恋任何位面注重区分精神和物质的关系。外面有更广阔的未知等待着你。我要回巴托地狱了。你想好这个答案自然会来找我就像当年的王一样。”这个黑球终于肯说上一句话了沉闷的声音让人闻之心跳猛然加剧。 “十分感谢你的启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一完我会到地狱找你。”阿尔丰斯若有所思的回答。既然所罗门当年也是亲自找到它的很可能所罗门的消失和它有很大关系不知道所罗门现了一些什么东西?阿尔丰斯很想现在就一探究竟但一想到手边的事情他只能就此止步了。 “我在巴托第七层地狱等你找不到路的话可以到印记城。”古力斯的影子逐渐消失它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幸好它的话不多再多说上几句恐怕所有人都受不了耳鼓里好像灌了重铅一样。连站都站不稳这可能也是古力斯不多话的原因好像就连声音都能将质量集中到一起。 “我回到无底深渊蛰服你呢?佩奇是去以太位面的冥界还是在星界中游荡?”莫干展开双翼身体的宽度猛增到了一百五十尺。 “去星界吧我出生的第一天就在星界那里多少会让我想起一些值得留恋的东西。”佩奇抬头看着天空“好迷人的夜景!”说完这句话。它也消失不见。 所有魔君都逐一消失回到属于自己的领地。 兰希一剑结结实实的砍在小山的根部出轰然巨响山峰摇摇欲坠随时都准备倒塌。 “临走前能问一下你有什么事吗?”在龙族好奇天性地驱使下莫干不像其它两个统领一样对任何事物都无动于衷。 “杜基和斯兰姆双方在干架我暂时还不能置身事外。”阿尔丰斯轻轻吐出一口气。 “奇怪杜基?斯兰姆?没听说过。王曾经预言世界在他死后的第三个千年会爆宗教战争不过他所说的是犹他教和一个一千五百年后的教派会生八十年的暴力冲突可见预言也不十分准确。”莫干摇了摇头“神祗的精准预知最多可以知道十九周之内生的事情两千多年实在太遥远了王也不是万能的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预感出一个大概。” “所罗门王的预测并没有错杜基正确的说是总犹他教中分出来的一个旁支只是后来宗主教派式微教廷才会占据主导地位严格的算起来杜基教和犹他教是同宗不共主的关系。”布兰克稍微说了一下两个教派的历史渊博的学识让他知道所罗门的预言极为准确。 “这么说是耶威舍弃了犹他转而支持另一个旁支?王的事情还真是闹得太大了看来就算他将我们所有人印封在这里也无法平息终神的愤怒恐怕耶威不得不弃车保帅了。”莫干仰天出一阵大笑“好个神祗系统竟然作出这种迁怒旁人的事情我总算是领教了。”一道火焰从它嘴里喷出身躯一展扑入火中漫天的火苗散去之后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 “快走”阿尔丰斯一挥手带着众人穿过那座木门从原路回到了海底这次探险收获巨大不但拿到了巨大的财富还拿到了所罗门最珍贵的宝贝更重要的是这批魔君将会成为一支隐藏的伏兵很大程度上也能和他们共享庞大的人脉资源。 海马群中的毕瑞和马奇看到兰希身上的穿着后马上伏下吓得连声都不敢出它们只不过是一些小魔族世代为魔君服务更不用说看见身穿破碎王座的主人了。 兰希摆摆手本意只是让它们无需多礼身为大领主的女儿她对这些礼仪已经司空见惯不会表现得太多的惊讶但海水却自动分开一条三尺长的水路将这些海族和兰希隔离开来好像这副铠甲并不愿意看到这些低等生物。 地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晃动海族们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窜。那个封闭空间终于倒塌所罗门宝藏的真相被埋藏起来真正成了历史的印记。 第四十三章 文尼斯商人 全本小说网“乖乖这是所罗门的近卫武士……我终于得到了!”亡灵们一拿出圆筒扫荡立即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这是它梦寐以求的东西“里面有什么值得收藏的艺术品?如果我有血液一定会沸腾起来。”它都来不及进入别人的梦境一探究竟了迫不及待向阿尔丰斯追问着。 “除了黄金之外就只有兰希身上那副铠甲和长剑它们都是用高密度坍塌物质制成看起来所罗门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喜欢艺术收藏他只对制造奇物品感兴趣。”阿尔丰斯笑着回答其实他一大半心思都在捉摸着怎样才能让教廷的人乱成一团对其它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 一回到船上虽然所有人都觉的兰希那件冰封之铠有点特别但也没提出多少问题。奥帕和卡尔丝毫没有高兴的神色就连布兰克也忧心忡忡还有兰希和冷山关注的焦点都集中在阿尔丰斯一人身上他们都在担心阿尔丰斯会为了自己的骨肉和教廷进行一场正面血战如果双方都动用神力肯定会招致众神的干涉甚至是残酷的报复。 “你为什么偏偏选择那个时候将事情说出来早点告诉我们难道会……”卡尔满腔的不满终于像山洪一样爆出来了目标直指冷山。 “如果提前说出来不单是他就连我也害怕你们马上去找教庭的麻烦。”阿尔丰斯一挥手阻止了卡尔继续往下说的举动随后转向冷山“不过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这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经过教廷授意?” 如果这是教廷的意思他们就已经犯了一个错误聪明的话应该等孩子降生之后再做决定。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如果是个女孩。肯定不会对阿尔丰斯造成多大威胁只有男孩才会让他俯听命。 “我自己的意思。在这之前这个消息只有教廷极小一部分掌握核心权力的人才知道我也是无意中总结出一点头绪。”冷山对卡尔这些人的目光并没有多少在意“虽然和教廷处于一种合作关系但不代表我会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想动他们了这个消息如果等他们来布。我不但一点利益都没有反而还会被当成共谋者。 要是由我说出来或者会产生一个真正的反教廷阵线。” 阿尔丰斯顿时明白过来就当时的情况而论冷山也是在进行一场赌博如果这队冒险者不能从宝藏里活着出来说不说都无关大局如果得到了所罗门的宝藏也就拥有和教廷抗衡的资格这条信息的响应就会变得极为有用。至少可以籍此取得自己的信任。冷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投机者。他非常清楚什么可以充分利用什么可以放弃当时地情况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所以他说想和教廷对抗的话有可能完全属实。教廷绝不会将底牌翻给自己看那些送过来的侍女也只是混淆视线的工具目的是为了暂时麻痹自己等孩子生下来肯定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很感激你的情报消息朋友!”阿尔丰斯向冷山伸出右手掌握投机技巧的人绝不会是个蠢蛋他很愿意和一个聪明的家伙合作“我应该怎么做?我们现在处身于东方战场根本不可能抽身去到瓦迪肯的教廷总部找他们晦气。” “帮找出隐藏在沙漠里的秘密。我会用尽所有力量为你提供帮助。我安插在瓦迪肯的耳目也不少虽然他们算不上什么精锐部队但起码会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冷山的手轻轻和阿尔丰斯握在一起“这是一个互惠的条件希望能得到你的认可。” “好极了我赞成这个提议。”阿尔丰斯爽朗的一笑。冷山很聪明自己也不会比他笨聪明人之间很容易就能取得双向沟通。进而达成共识。 “你认为教皇的脑袋值多少钱?”阿尔丰斯将脸转向韦伯这种事情刺客最为熟悉成功实施暗杀的目标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估计不会少于三万灾币”韦伯一挑眉毛飞快报出一个数字“你想对他下手?这很难办到他们和西方国家之间的各种地下势力都有关系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杀手工会和信用作为后盾不会有刺客愿意接这票买卖的。” “不行这会伤到孩子”布兰克也知道阿尔丰斯要干什么了“我们绝不能露出任何的敌对意图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阿尔丰斯很欣赏这种反对精神如果自己手下每一个将领都会像布兰克这样用大脑对全局进行思考自己也就会省去很多麻烦了。“不我从来就没说对教廷表露出任何敌对的意思这些只是杀手的事情完全和我们三十七军团的任何人无关。” “我们就先建立自己的信用。”阿尔丰斯跟着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大胆的构思直听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别说个人就连一个强大的国家也无法支付如此宠大的财力杜基教散布在各地的教士何止百万撇开主教之类的人不说光是为教士的人头所支付的金币就得上亿小国一百年的财政收入总和加起来也达不到这个数字那些最强大和富庶的国家如果要实施这个计划所有的官员必须免费工作王室成员每天都改成喝廉价的燕麦粥就这样起码也得储备二三十年才能有这笔巨款。如果不是阿尔丰斯的眼神还保持着秋水一样的清澈就连奥帕都以为他已经疯了。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大规模的暗杀行动以后也绝不会有除了兰希和瘟疫所有人都不清楚阿尔丰斯到底掌握了多少金子。如果人的贪婪一直存在这些冰冷的金属就会继续散出无穷的魅力和巨大的作用。 “就算拥有大批黄金但是这么做会不会导致社会上的流通量过大而贬值?”凯文一言道破阿尔丰斯之前的担心。 “应该不会”阿尔丰斯摇了摇头“这是我开始策划这个方案时一直考虑的问题。但现在觉得有点多余。不会有人只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干完这些教士的有胆量接下这种生意的刺客数量也不会太多。我估计每年最多不会过五千教士被杀我们只须支付六七十万金币最多不会过一百万。这种数额的黄金数量融入社会不单不会影响到民生相反还会促进经济展和商品的流通。我不想和教廷正面冲突所以我需要一个代理人替我去做这件事。”他这个想法来源于教廷为了逼他就范而使用过的手段只不过这种报复比教廷采用的方法更血腥更隐蔽也更残忍。 “我去做这件事。”卡尔马上自告奋勇的挺身而出这不但可以抢劫财富还能领到赏金比在这里打仗可逍遥快活得多了。 “不行不论是我的部队还是死神教会的人都不能插手这件事”阿尔丰斯断然拒绝。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人牵涉到这个旋涡当中去不然的话阿曼奇将是最适合的人选他和教廷有着深刻的仇恨但他是死神教会的信徒。只要教廷有心追查最后肯定会扯到他们头上的。 “那个快乐的家伙怎么样?”兰希没把杰克的名字说出来只用了他的外号这支强盗部队的存在不能给冷山知道。杰克虽然没有强大的力量但他牵涉到的问题很多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如果暗夜组织还在大6上保持实力他们有可能接下这单长期买卖。”韦伯不无惋惜地说道。暗夜武僧是纯粹地杀手他们为钱服务绝不会去管对象是什么人。 “不行。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让教廷对他展开大规模的剿杀;暗夜更不保险他们对我恨之入骨不能保证会不会泄露消息。”这两个提议都被阿尔丰斯否决但他随即想起一件事。 “说起暗夜我记得根诺商会和教廷走得很近他们的竞争对手是不是另一个城邦国家文尼斯?” 虽然杜基教在西方国家中处于精神领袖的地位但红胡腓特烈生前长时间和瓦迪肯教皇作对最后他以东征为偃旗息鼓的纽带跟教廷握手言和文尼斯这个小国和神圣奥马帝国的关系极为密切所以教廷才会大力支持根诺的商会而对文尼斯不理不睬。 文尼斯人确实是最适当的选择。他们也不会像根诺人那样对教廷俯听命。文尼斯人不但和斯林姆进行贸易甚至还穿越了草原雪岭和沙漠到达东海之滨将丝绸和茶叶贩回西方国家进行销售他们才是当代最富盛名的商业冒险家比起根诺地同行绝对是要钱不要命的疯子。一说起代理人阿尔丰斯不由自主想到这些不受教廷喜爱的商人他们完全适合做这样的事情按照每笔赏金交易收取的佣金中介人一个铜板都不用投入只须有良好的信用每年就可以稳赚五万以上的金币相当于根诺一个中型武器商在战争期间销售武器所获得的全部纯利精明的文尼斯人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遇的。 “回到大营我去找一下施瓦本公爵文尼斯人负责东征东路军的粮食补给他手下肯定会有适当的人选。”兰希马上反应过来“不过神圣奥马那些贵族骑士作战虽然勇猛异常但做事极为刻板极有可能不会插手这件事。没有他们在背后撑腰胆小如鼠的文尼斯商人恐怕也没胆量收取这笔热得烫手的中介费用。” 其实兰希的担心完全多余当她第二天中午去到奥马军队的驻地时不芶言笑的施瓦本公爵极其大方的把自己的军需顾问安东尼介绍给她认识。 安东尼是一个只会拨打算盘的诚实生意人三十岁出头一身风尘仆仆的商人服饰只在帽沿上插着一根鹅黄色的鸟羽显出一种不同于骑士的浪漫气息。在公爵的军营里兰希当然不会提及这件隐秘的事情只是很委婉的说三十七军团内部出现一些粮食军需的分配问题需要人手帮打理一下公爵马上决定让安东尼跟随兰希到三十七军团的驻地帮助清点帐目。 扫荡号上的焦点自然是安东尼打量着面前这个样子老实交巴的商人大家都没料想到阿尔丰斯将会把无比棘手的问题交给他来打理。 “小姐。请问需要我处理的帐目呢?能为伟大的兰西帝国独立军团服务是我毕生的荣幸。”安东尼满脸笑容手脚麻利的将算盘上的珠子用小绳子飞快穿好准备好紧张地计算工作。他对自己的本职工作非常有把握一万人军队在为期一年的战争中需要购买多少装备武器多少粮食供应多少军需物资他能在两日之内计算、核对完毕而且不会出一点漏子。在很多优秀军官们看起来非常复杂繁琐的后勤补给计算问题对他来说就像在街上卖咸鱼收钱一样简单。甚至。他还能精确计算出部队急行军三十里所需要的饮水量。 军事上最难解决的不是战略或者战术而是招兵支米问题一个人口上千万的大国动员多少平民参军才算合理部队需要进行多远距离、多久的战争需要耗费多少物资财政和粮食收支如何在战争期间达到供需平衡这些困扰着著名猛将的恶梦统统都能在算盘上得到解决。 在商人眼里一切的难题都能转化成简单的数学问题加以解决。战场上地生死耗费全都浓缩在了一把简单的算盘上这让那些在沙场拼命的士兵极度厌恶这些商人。成千上万条人命由算盘来决定。浴血奋战地英勇行为可能连算盘上的一颗算珠都不如这实在让人无法接受。统帅们虽然知道士兵的抵触情绪但当战争的规模以百万人规模进行时。懂得拨弄算盘的商人绝对是军队中最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因为最优秀的商人往往会是一支部队战无不胜的最可靠保证。 安东尼以为三十七军团的人也像其它部队一样为分配物资的事情焦头烂额这正是他大展手脚的机会虽然士兵们讨厌他们但商人们却并不讨厌战争除了本土战之外他们还可以从士兵掠夺的财物中收获大量的利润。他正在军营里暗叫倒霉已经叫了几个月。本来以为腓特烈的铁血骑士会是第一批到达圣城的部队就算根诺人拥有再多的船队文尼斯的商人也算品尝到了东征的第一口肥肉了无数的物资财富也即将源源不断地从6地运回自己的国家。可是随着红胡子的去世文尼斯人的这一打算彻底成了镜花水月他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快要到手的宝贝被根诺人一箱箱搬上他们的运输船然后愉快的嘲弄着失败的同行而离去了。所以安东尼在随兰希回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巴结到凯瑟琳这个军团长至少也要通过诚恳而优质的商业服务打动他们要是独立军团肯答应帮忙将抢来的东西通过文尼斯人交换物资也总好过空手而归。 “先别忙。您真的是文尼斯人而不是那些狡猾而浮夸的根诺人?”一个坐在那个美女军团长身边的少年军官开口问道。 这可能是军团长的情郎吧?安东尼不禁浮想联翩“是的骑士大人我来自正宗地道的水乡我们文尼斯商人的作风就像身上的衣服一样朴实无华却又诚信公道。”他虽然看不起这个少年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因为在他心中是自己有求于人而不是对方找自己帮忙。 “主人你真的打算将事情交给这个乡巴佬?怎么看他都不是个靠得住的人。” 安东尼现少年身边一个身材高壮的将领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一双黑睛白瞳的眼珠闪烁着嗜血的野性。这种眼神他见得多了在战场上得胜而回的骑士们通常都是这种凶巴巴的眼神。不过面前的这双眼睛中的某些东西从来都没见过可能是异族和人类通婚而产生的混血儿吧。 第四十四章 龙珠 全本小说网“大人请别因为我穿成这副模样而将我们商人看轻!战场不是上流社会的社交派对。和根诺人不同我穿成这样的唯一目就是不妨碍工作这也是腓特烈陛下对随军非战斗人员的要求。”安东尼赶紧解释起来。如果因为这套衣服而让来自兰西帝国的将领而有所误解就惨了兰西贵族和根诺人一样都喜欢花哨的玩艺儿他们一般都将神圣奥马的人看成不懂风情的木头而格兰人在兰西人的眼中就是一群彻头彻尾从乡下出来的泥腿子强盗。 不过安东尼完全会错意了奥帕的话和他脑子里的想像中根本就是两码子事单论身份而言他们才是真正从乡下小地方出来的乡巴佬安东尼就算表现得再没有礼貌没教养也不会被歧视奥帕是在说代理人选的事情。 “那我不妨开门见山的说”阿尔丰斯用最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安东尼“把您找过来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劳烦像您这样精明的商人办理每年的回报大概在百分之十左右为五万金币不过……” “我没听错吧赞美仁慈的主”安东尼双眼大放异彩五万金币才是百分之十那全部……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任何事情都包在我身上请问您需要多少本金?利息我只要算百分之五……不百分之二就可以了只要您开出借据凭证独立军团的信誉就是一种最优良的保证十天后现款就送到您手上请问您是要普通金币还是灾币?如果是放军饷建议您选择黄金或者白银以神的名义誓以后无论有什么金钱上的事情全放心交给我办好了。” 这个商人还真会自作聪明他还以为三十七军团军费紧张。不得不向私人大举借债来渡日。凯瑟琳不由自主的笑了一声。事实上领主们一般都是向商人筹措粮饷军费从来就没有过一个领主会大方到给商人送钱这个误会一点也不奇怪换成其他商人也会有和安东尼同样的想法。 “您真是个慷慨大方的人先生。”阿尔丰斯顺着安东尼的口风问了下去只有先了解清楚对方地意图摸清楚底牌。 才能开出一个合理的价码。“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事情才能弥补您所蒙受的巨大损失呢?” “咳咳是这样的”安东尼籍着咳嗽声清了清喉咙他感觉机会来了“您知道我们和根诺是互相竞争的对手这次的东征战役就像一个大舞台让我们可以全力展开竞争所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贵军团在斯林姆境内所缴获的贵重战利品。能不能向我们换取生活必需品?我们将为贵属提供最优厚的价格肯定会让你们感觉满意。” 阿尔丰斯面露难色装出一副委屈地神态说道:“我们的物资供给一向都是由根诺商人负责。他们从没有出过差错而且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合作过信用问题并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建立起来的不单这样教廷的教士们恐怕也不会理解这种越级的买卖。您的要求恐怕我们难以满足。”他存心想将这个商人的心慢慢吊起来。安东尼的要求其实一点1也不困难多明哥商会一向就和三十七军团有着不愉快的过去就算手上有战利品也不想将它们让给根诺人教廷和奥古斯都更不用说了就算是将百来两百个村镇全部掠杀干净他们都不会说一句话。谁让他们有求于己呢。 “我知道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是无论如何您都得帮我们这个忙如果……”安东尼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这些该死地根诺商人也太霸道了简直就和苍蝇臭虫一样无处不在。但他还想再试试轻易放弃并不是商人的本色“如果我们可以提供三十万金币的无息贷款……您看是不是可以……还有。会免费提供足以武装一个整编军团地武器装备三个月的军需物资……” 安东尼不断的加着价码凯瑟琳和奥帕都有点愣本来是求别人办事现在好像是安东尼在拼命讨阿尔丰斯的欢心这么一大堆充满诱惑的条件只要略一点头就能拿到手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我们……我们缺乏淡水供应。”凯瑟琳突然插话进来这是她头一次敲别人的竹杠脸上不禁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凯瑟琳的话也是不争的事实在这片滨海地区不管是十字军还是斯林姆面临的情况都一样就是缺乏充足地淡水供应除非向内6深入一百里不然就只能用蒸镭的方法获取淡水。再者十字军们也无法像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的斯林姆部队那样习惯干燥的气候才几天下来就已经怨声载道了炎热的天气让他们浑身都散着浓重的汗臭只能用布条蘸上维持生计的配给淡水擦去积累在体表的盐分这可让这些常年处于雨水充足的温热地带地十字军们苦不堪言幸好这里还有着数不清的黑油可以充当蒸馏水的燃烧物不然在极度缺乏木材的情况下连日常的饮用淡水都无法保证供应更别说洗澡水了。无论是在塞浦路斯还是在安条克南下运输的资源都跟不上部队的消耗度。 “没问题每天我们可以供应一千加仑的新鲜淡水在安条克有专人负责物资运输这么说大人您是答应下来了?”安东尼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目光他看出这个军团长比那个少年军官容易对付多了。那家伙老气横秋、一副神鬼不理的模样对自己开出的条件根本就无动于衷这种客人的生意最难做根本就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把握不到顾客的心理连最老奸巨滑的商人也没办法钻营。如果不是冲着独立军团的称号才懒的和这些人摩蹭呢只要他们答应接收这批礼物那以后就是财源滚滚了。这个少年军官一见面就提出钱财的问题难道还会送钱给我?安东尼自嘲的笑笑这想法真是笨到了家要是有贵族拿钱送给商人。太阳就得打西边出来了不过自己开出的条件已经够优厚了换做其他指挥官早就一口答应了他还是犹豫些什么呢? 丰厚的礼物背后一定隐藏着更为丰厚地回报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尤其是对精打细算的商人而言亏本的买卖就算用将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去干。 “您准备的这些东西本来是留给神圣奥玛那十万大军的吧?他们解散之后恐怕让您经历了无比痛苦的阶段这批物资烧了固然可惜。带回文尼斯又得增加路费成本积压在安条克更不是办法所以您干脆就做个大好人把它们作为礼物送给我们不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阿尔丰斯笑眯眯的神情就像一头正在将算盘拨得啪啪直响的小狐狸。 安东尼的喉头咕嘟一声响咽下一大口唾液他不由的打心底开始对这个少年刮目相看。 阿尔丰斯的话的确没错安东尼的全部家当早就变换成了军用物资就等着到东方大一笔横财呢腓特烈的意外死亡让他没少打上吊的主意。曾经有一个月。他就像是在世界末日的边缘渡过一样混乱。他也确实没钱将这些物资再运回去了减价处理地话也足以让他彻底破产沦为一文不名地穷光蛋。现在只能放手一搏在独立军团这里碰碰运气了。施瓦本大公说过如果阿克拿不下谁都别指望去别的地方按照现在这种不紧不慢的攻势鬼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拿下这座该死地军事重镇。 “我可以接受你的要求。不过我对一个教廷的红衣主教极度不满意但是身为一个军人我无法以个人身份来解决这个问题……”阿尔丰斯采用了一个很曲折的办法。他没有向安东尼坦白自己的最终目的只是不痛不痒的要安东尼为他去杀一个无足轻重的红衣主教如果他接下了以后除了继续为自己服务之外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红衣主教虽然没有十二红衣大主教的显赫地位但只要动了他们其中之一教廷也不会放任不理的到时候再想善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阿尔丰斯摆好了一个明套让安东尼往里钻不钻就等死。钻了反而能活得长久一点。 “杀人?”安东尼愣然看着阿尔丰斯他连剑都没握过一辈子就在算盘、帐目和货物之间周转哪懂得怎么杀人? “不愿意吗?”阿尔丰斯微笑以对“那算了当我没提过这件事拿酒来大家好好乐上一会。”他竟然不再提其它事情。 “不……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安东尼不甘心就这么失去奋斗了几十年才拥有的一切看着阿尔丰斯悠闲的神态他沉默了半晌终于费劲的点了点头“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有钱就会有人为他办到这件棘手的事情现在就算阿尔丰斯指明要他家里那个可爱动人的老婆也只能毫不犹豫的送到阿尔丰斯帐中。 “很好事成后你带着他的头颅过来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阿尔丰斯故意说得咬牙切齿尽管这不是他常有的表现但为了配合这场演出他还是将每个动作做得和常人一样圈套也要下得合情合理、不着痕迹才能将目标一步一步地诱惑进去。 兰希飞快的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名字阿尔丰斯完全是即兴而为如果不提供详细的目标马上就会穿帮这时候她那种广阔的社交圈子提供了毫无破绽的最后一步。 凯瑟琳也没有提出抗议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安东尼走了出去。经过残酷政治斗争的洗礼最有正义感的人也会被潜移默化一年前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女孩现在她完全溶入了这些政治和个人恩怨杂合而成纠纷之中。 “军团长很少看到你不会用激烈的措词来抨击我们的作为。”奥帕不无讽刺地看着凯瑟琳这样的人还能继续成为充满正义感的圣武士吗? “虽然我很厌恶这种办事方式但是为了心里的信念就算让我在九层地狱中永沦也在所不惜。”凯瑟琳淡淡的回答。她始终没有放弃心里对善良的执念不过方式上已经有所转变再勇敢和正义的个人行为也拯救不了一个世界。只有通过正确的政治主张才能让大部分人生活得更好为了绝大多数人的平安幸福牺牲一小部分人甚至是自己这种代价都是值得的。 “小家伙你在吃些什么?”阿尔丰斯看着躲在角落里的瘟疫自从从所罗门的宝藏中回来。它的嘴一直就动个不停不知道在嚼些什么样子也懒懒散散不复平时那种活泼的动作。而且它身上散出地红色生命能量也在大幅增长。莫干那头传奇红龙不知道给了它什么东西以至于出现这种不正常的情况。 “啊……小乖乖张开嘴”阿尔丰斯轻轻扳开瘟疫稍微突出的吻部。出奇的是小家伙并没有进行任何反抗反倒像只温顺的兔子一样配合着他的动作。阿尔丰斯定了定神确实是出问题了。没有金钱的诱惑。瘟疫绝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很大程度上瘟疫并不像那种在家里豢养的听话的宠物它是一头由人类带大地充满野性地龙族成员。 那三人也被吸引过来了。全都紧张的围在阿尔丰斯身边奥帕和兰希就不用说了连凯瑟琳也对这头小黑龙充满了关心。 随着瘟疫嘴巴上的动作一股晶莹温润地感觉在帐中散出来它的舌头上竟然卷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白色珠子兰希手快一把拿起来瘟疫的反应就像在睡梦中转醒一样用力挣扎着好像自己最重要的宝贝被可恶的窃贼从身上偷走一样。 “把我的珠子还给我这是我的!我的!”瘟疫咕噜咕噜的大喊着眼中噙满了泪水。这才是贪婪地龙族该有的表情和占有欲可惜除了阿尔丰斯没人知道它在说些什么。 “给我参观一会儿然后就把宝贝还给你。”阿尔丰斯低声安慰着瘟疫。看来是这珠子在作怪一离开身体它就恢复了正常。 “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看起来和普通的珍珠完全一样。”兰希将珠子交给奥帕它对着外面的光源细之又细地看了几眼也茫然的摇了摇头。 “确实是一颗普通的珍珠。”奥帕把珠子轻轻放到阿尔丰斯的掌“心。 甫一接触。阿尔丰斯就全身一震一股难以言喻地感觉迅流过全身皮肤和肌肉出现一种轻微的麻木天啊就像白日梦一样朦朦胧胧中他感觉自己在梦境中飘然行走了起来。他用力一甩头马上清醒过来这种程度的晕眩感对他造成的冲击很小不过体内却有一种力量在和手心的珠子产生一种和谐的共震反应让人昏然欲睡这种感觉让他的思维都集中到了一点上真是奇妙无比和散性神识境界全然相反。 “凯瑟琳”阿尔丰斯迅将珠子塞到凯瑟琳手里睁大了眼想看看她的反应“有什么奇异感觉吗?” 凯瑟琳摇了摇头“一点异常都没有你感觉到了什么?” 珠子再次交到阿尔丰斯手上这次他很清楚的捕捉到那种弱电经过身体的快感手背上的皮肤慢慢皱成了一个个的小团上面还凝结出一层黑色鳞甲的踪迹。 瘟疫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阿尔丰斯“你也是龙族中的一员?莫干说这颗龙珠只对那些具有龙族血统的生物产生反应可你身上没有任何一部分和龙族具有相同的特征啊。” 阿尔丰斯这才知道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经过龙灵强化的身体会有和龙族相似的潜在结构所以才会被龙珠影响如果是头真正的龙被影响的情况不知道要重上多少倍难怪瘟疫会整天都表现出昏昏欲睡的状态。只是龙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功用?那头传奇红龙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它对瘟疫的态度虽然两种龙不属于同一个分枝应该也不至于要加害这头幼小的同族吧? 第四十五章 引龙计划 全本小说网“莫干说龙珠是每个龙族成员梦寐以求的宝贝只有那些已经成为半神的龙体内才能结合出的能量结晶”瘟疫的话声中充满了自豪“龙族拥有强横的躯体龙珠充满强大的精神能量组合起来的时候就拥有和龙神差不多的力量。” 阿尔丰斯脸色一变“龙族在多远距离上可以感觉到龙珠的存在?它们会不会出手争夺?”他可以听明白瘟疫的话不过却是用通用语说出来以便也让其他人都能听得懂。 兰希和奥帕随即明白了阿尔丰斯的话他是怕这颗龙族极为看重的东西为瘟疫招来杀身之祸如果随时随地都有几头巨龙在旁边窥视不单是瘟疫本身就连整个军团的处境都岌岌可危。 “莫干说在二十里之外能感觉到不过只要含在嘴里就没关系就算有龙族在身边经过也不会知道我带着这颗宝贝”瘟疫委屈的撇了撇嘴巴眼框里已经渗出了大滴的泪水“我要告诉莫干你欺负我专抢小孩子的东西。” “谁抢你的东西只是有点不太放心吧。”阿尔丰斯边说边手指一弹龙珠不偏不倚的落回瘟疫口中。瘟疫现在越来越狡猾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借用其它力量来威吓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事物真不清楚它用什么方法才哄得莫干把这件宝贝交给它保管。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阿尔丰斯脑中形成至今为止囚龙棒只杀过两头龙要完成这件神器还差八种龙族的灵魂要是能以这颗龙珠作为诱饵肯定会将大批的龙吸引过来不过每个龙族都有自己固定的觅食地盘不会轻易离开几百里的领地二十里的范围要是用来充当诱饵。还稍嫌太小了一点。 “你能把宝贝租借给我吗?每天五个金币这相当于每天一大桶美酒啊。”阿尔丰斯蹲下身体将瘟疫抱在臂上他想趁这个小家伙含着龙珠神智不清的时候大占便宜真要算起来的话次元袋里面的黄金瘟疫也有一份毕竟是它通过莫干才弄到这笔财富。 “你想干什么?”其他三人齐齐把目光集中到阿尔丰斯身上脸上的神色不言而喻。他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在军营中闲极无聊想找几头巨龙过来一起喝酒聊天? 阿尔丰斯手掌一翻。将囚龙棒握在掌心“现在这东西只是一件普通的奇物不过在吸收了十种不同颜色的老年龙魂后会变成一件神器在回到塔隆之前我想让它拥有充足的力量。龙族实在太难找了碰上那头黑龙也是我们运气好青铜龙更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已经见过白龙和红龙只可惜没有足够的能力将它们的灵魂收到里面。” 兰希吐了吐舌头“原来你也曾经打过莫干的主意。还好你没笨到直接出手。否则它只要吼上几声我们谁也不能活着出来。不过要是碰上彩虹龙呢?这种只在最古老的魔法书上才提到只字片语的龙族它算不算十色龙之一?”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我还没蠢到去动莫干的脑筋它完全是在装疯扮傻这个已经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家伙深得骗术精髓绝不会将自己的本性挂在脸上光看它送给瘟疫龙珠其用心就可见一斑它是想挑拨龙族之间的互相残杀用以取乐。 凯瑟琳的目光在阿尔丰斯和瘟疫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善良这个词在这帮人心中根本就没有半点份量好像他们天生就是算计别人的专家真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存那么多地心眼。 其实不是他们奸诈狡猾如果想要生存在这个世上、想要活地更精彩就必须得这么干。愚蠢的生命最终会被物种之间的进化所代替人地内心总是向往好的一面但在现实中却不得不面对生存的威胁而走向另一个虚伪的极端所以大多数人都具有双重性格。凯瑟琳从小就养尊处优当然不清楚社会之间各种勾心斗角的利益关系不过她正在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社会。 瘟疫点了点头。如果在它头脑清醒的时候绝不会答应这么吃亏的买卖它已经拥有几十万磅的黄金哪还用再贪图这区区几枚金币?不过只要龙珠在嘴里它就变的恍恍忽忽的了仅凭直觉就答应了阿尔丰斯。 “对这个计划我完全表示支持。”龙灵在囚龙棒内欢呼雀跃。它不敢和传奇龙正面挑战不过对付普通地同族它可不会太过客气如果吸收完十种龙别说传奇龙就连龙神恐怕它都不会放在眼里。 “要是来的是太古龙怎么办?好像上次你也没能把那头白龙怎么样。”阿尔丰斯毫不客气的向它泼着冷水。在面对牛头人巴巴洛沙和它的座骑龙时他们确实是有心无力全倚靠冷山的出奇不意的计谋和阿尔丰斯的突袭才勉强脱身那个家伙挨了一下渗透劲还能行动如果再打下去阿尔丰斯十有**会当场战死。 “那……我们逃吧。”龙灵无可奈何的答了一句。太古龙和上古龙已经越了它能对付的范围如果是古龙还勉勉强强白龙是龙族中最弱也是最胆小的一个旁支上次都已经无力抵挡了要是换成其它龙族中的上古龙或者太古龙确实也只有逃跑的份。 阿尔丰斯转身朝帐口走去“我去找教廷的那几个红衣大主教。他们既然有办法让青铜龙帮他们办事当然也能让其它龙族都集中到一起只要将消息传出去就可以了万一生意外这帮家伙还能帮我们顶着。”说他是机关算尽也不为过刚才还让安东尼去杀红衣主教现在又去找他们帮忙换做其他人肯定干不出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来。 奥帕一竖大拇指就连它也不得不佩服阿尔丰斯这种玩弄阴谋的伎俩换转是自己根本就做不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 教庭为了让阿尔丰斯跟随冷山一起行动可说是什么物质条件都愿意付出他们连各个国家的美女都能送到阿尔丰斯手上以供淫乐。更别说出卖几头龙了反正也不用把它们都关到笼子里再送给阿尔丰斯将一条信息以最不经意的途径透露给龙族知道简直就是举手之劳。阿尔丰斯的力量越强大他们就越开心去塔隆办事也就更有把握只要有人质在手就不怕他乱来。红衣大主教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阿尔丰斯会以黄金来收购教廷的人头。 亚当斯一看到阿尔丰斯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带欢笑道:“尊敬而高贵的骑士大人我正打算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但又怕影响您地繁忙而劳碌的工作。恭喜您成为一个伟大的父亲了八天之前您的孩子已经降临这个世界今天早上我才接到消息正考虑该怎么告诉您呢这个孩子将会和您一样为正义的事业而献身奋斗。” 惊奇和不信在阿尔丰斯眼中一略而过这么快就有结果了?他满不在乎的打着招呼“主教大人。我?恐怕您是搞错了。 除了德库塞尔家族的那位小姐我可不会再钟情于其他女人。”他虽然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但该演的戏还是继续演下去。要是让教庭知道自己已经提前知道了。站在他们的立场去想不外乎两种情况如果不是教廷高层中存在死神教会的眼线就是冷山暗中出卖了教廷任何一种情况现在都不愿意看到说不定蕾贝卡真的安插了人手在教廷里面一场大清洗将会让长期的潜伏工作成果化为乌有冷山被怀疑的后果更严重如果要临时更换成另外的合作者恐怕连一点消息都不会透露给自己。 出谜的人很容易就能说出一个谜语而答谜的人却需要花上十倍甚至更多的精力才能将谜题解答出来。教廷是出谜语的人。阿尔丰斯就是解答者而冷山就是提示。阿尔丰斯不会傻到连提示都扔掉自己坐在一边苦思冥想。 “哈哈哈”奥古斯都大笑起来“少年人面薄一个杰出的男人有十来个私生子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在这里的人哪个敢说自己是没有私生子的?来为我们勇敢而风流地子爵喝上一杯!”他边说边举起手中的镶嵌着十二颗蓝宝石的金杯向阿尔丰斯表示庆祝。 每天例行的攻城战正在外面不紧不慢地进行着红衣大主教也失去了当初那种迫切攻城的心态。每天和这些贵族在这里喝酒取乐几天时间内他们也曾经强攻了两次但城头如飞蝗一样的弩袍矢石让十字军瞬间倒下了上千人比登6战损失的人手还多再不懂军事的人也知道要解决这个军事重镇不是一时三刻的事除了等待增援地物资还需要时间让教士们从海战的创伤中恢复才能使用足够的魔法力量协助攻城。 亚当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让阿尔丰斯坐过来。这个举动引起了那些贵族的一致赞叹能够和红衣大主教同席而坐起码也是公爵领主级别的待遇他们当中爵位高过阿尔丰斯的人不计其数但能够获得这种礼遇的也只有阿尔丰斯一人他们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谁叫自己只是君主的骑士而不是身具莫大荣誉的教廷骑士呢? “怎么样?那些阿汀斯的美女精彩吧!”亚当斯挑了挑眉毛猥亵的笑了起来。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康复虽然还暂时不能够使用神力但精神状态已和常人无亦了。倒海一役之后存活下来的的四个红衣大主教中就数他恢复得最快伤势愈合的快慢也体现出一个人的体质和本身实力怪不得他能够代替教皇进行东征。 “看上去精彩之极可惜她们大都不是处*女。而且我还得着手准备进入塔隆的事情现在遇上了点麻烦所以才过来找您商量。”阿尔丰斯十分清楚阿当斯是在试探自己他干脆就用男人最介意的借口将那些女侍撇在了一边同时也显得自己确是在为教廷尽心办事。 “是不是处*女那档事就别往心里去反正第二批已经在路上了这次保证让你尽兴。美丽动人的精灵女郎她们那紧窄的私处绝对没有任何男人碰过。”亚当斯舔了舔舌头一副神与色授的表情真不清楚他是真不知道阿尔丰斯没有碰过那些女人。还是装出来的。“弄到这批女孩还真不容易不过教皇陛下想让你尽快动身以免夜长梦多。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可以动用所有的人手帮你解决就连黛博拉那个孩子的母亲只要你想。她马上就能从瓦迪肯赶过来和你相会。” “她?那个女法师?”该来的还是来了阿尔丰斯露出一副刚想起黛博拉是谁的样子却在暗中叹了口气教廷这么讨好自己无非是想让自己去卖命“有时候事情还真是古怪我只不过是在她身体里停留了一会就有了这个孩子。不过请别误会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女人现在我手头有件奇物需要龙族的新鲜脑浆才能完成这件物品。您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这些东西又不能公开暴露出来。”说完翘以待地看着亚当斯也不怕他会不答应。应该说这又是一个落在教廷手里的把柄。他们只要将这条消息放出去不用别人挑拨龙族就会成群结队的过来找阿尔丰斯的麻烦不过现在不会这样做要是阿尔丰斯就这么给龙群踩扁了谁还来为他们办事? “只有五种金属龙才会和我们合作其他五色恶龙只能由你自己去想办法。”亚当斯随后低声笑了起来“猊下为了活命不惜向主神求助了?”这种淡淡的笑容后面隐藏着数不清的嘲笑和讽刺他感觉到阿尔丰斯正在一步步向教廷的目标靠拢。 “当然我还想留下这条命再看到我的朋友和部属。还有我的孩子。”阿尔丰斯也笑了不过却是充满了真实的无奈和失落“您知道人类的战争中不允许使用神力但是和龙族对抗情况就截然不同。为了争取更多的活命机会我想让自己的能力得到进一步提升这对任务也是一件好事。我想您并不愿意看到我刚到巫王地神殿就被干掉吧?” “我的朋友瞧您想到哪去了。那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亚当斯在阿尔丰斯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圣城以南五百里的山谷中居住着一个黄铜龙家族塞浦路斯地山领上有一对银龙出没不过它们的领导者都是上古龙有把握征服它们吗?在埃普地区有人曾经看见过金龙的踪迹不过却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和它打过交道。” “您是说要雇佣它们来杀我?” “除了将您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奸恶之徒还有办法让它们出现在你面前吗?但是您得保证一定要杀死它们不能留下任何活口我可不想让它们有任何报复的机会。”亚当斯瞪大了眼睛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和生命受到严重威胁金属龙的确不会轻易杀死一个卑微的人类这些强悍的战斗生物比起美丽的处*女可难搞多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和它们打交道。 “这个自然。”阿尔丰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这个红衣大主教在故意难为自己还是附近真的找不到龙族了上古龙自己和龙灵能不能吃得下还成问题呢。“不过这样一来我得准备充足一点了本来我只打算让您告诉它们我手头有龙族最珍惜的龙珠希望它们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再动手不过既然都是金属龙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它们不会为了这种东西自相残杀的。” “小伙子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知道宝物的价值它们存在的真正意义既不是收藏也不是买卖而是为了控制别人来让自己达到目的。我就将这个消息送出去说什么好呢?一件龙族看来是无价之宝的龙珠落到了一个十恶不赦地人手中当然具有圣洁头衔的教会骑士不会和这个邪恶的家伙有任何牵连只是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就混到了三十七军团当中。于是军团长和三个副军团长被邪恶蒙蔽为正义而战的龙族好汉们就会接踵而来解决这个狡猾的家伙哈哈这一切都将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亚当斯兴致勃勃的说着这其实也是教廷最拿手的好戏说到老本行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阿尔丰斯笑着点了点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教廷总有一天会尝到被人猎杀的恶果。 聚会上笑声不断贵族们都在拿阿尔丰斯的事情寻开心进而互相吹嘘着自己说到女人和私生子这些处于社会顶端的贵族和最肤浅的下层人物没有任何分别在没有女人的场合并不需要什么绅士风度来为贵族的礼仪充门面。 第四十六章 群龙夺珠一 全本小说网无所事事的在军营中呆了十来天也没有现任何异常动静别说龙的影子就连斯林姆的部队也并不急于救援被围困的同胞连小股部队的骚扰都没有再出现过一切都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每天子夜和凌晨交界的时候奥帕总会让龙珠暴露在空气中大约一小时扮演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的艰巨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它身上。瘟疫一直在后悔为什么自己会答应那个廉价的租借方案虽然黑龙是龙族中最奸诈的一支但为了龙族骄傲的颜面着想它也不会出尔反尔只能在租借期限上转脑筋将无限期的租借期缩短为每天两个魔法时平均摊分在正午子夜。 凭三十七军团的士兵是无法直接对抗上古龙的阿尔丰斯索性不安排任何兵力加以防备这样看起来也更自然;短距离内的通信依靠阿曼奇制造出的窃听晶体联系;必要时气化的食人魔巫师和瘟疫都能迅逃回船上;船上由兰希负责全面指挥;扫荡为最后一道防守据点启动了船上所有的机关装置。 阿尔丰斯已经做好了第二套准备万一前来夺取珠的龙族实力过于强大奥帕和兰希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而选择龙珠的放弃与否转而让扫荡在龙的身上做手脚进行追踪。虽然一心屠龙的勇士不计其数但龙族也不会猜到会有人对自己这种强大的种族进行计划周详的猎杀如果那头青铜龙当日能够侥幸逃脱说不定倒是可以警告同类小心阿尔丰斯这个沉默的猎龙者。 布兰克借着灯光慢慢收起手上的地图“它们来了。地下有一些生物正在高前进快接近军营了。” 这话让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震等待了这么多天在四周窥探的龙族终于忍不住要开始行动了它们的居住的地方离这里虽然有千里之远但凭它们高的飞行本领。两三天时间就能飞越这段在人类看起来极其遥远的距离。 “是龙吗?”洛卡、卡尔和克拉克按计划走出主帐他们也没有能力和龙族抵抗只能选择离开但好事的卡尔还是多嘴问了一声。 “不是另外一种小生物可能是代替龙族进行侦察的前哨人员。”布兰克摇了摇头眼睛里透着一丝吃惊。 因为根据传说高傲的龙族并不屑于和其它弱小的动物打交道。它们只会和自己的位相符的生物为伴。要是自己的猜测不错这头龙正在役使那些动物来为自己服务这并不符合龙族地特性如果不是这些生物在误打误撞之下闯进来就是这头龙的智慧极高在尊严和成功率的选择上它选择了后者。太古龙和上古龙只有这两者才会在行动中放弃自己高贵的尊严而采用这样的侦察手段。 “体型大概在一尺到两尺之间和瘟疫差不多大小四只。”阿尔丰斯不断将数字报出来。他的脸色既没有兴奋也没有畏惧。一要都很正常就像喝下午茶一样轻松。 “空中三到四只。地面五到六只正朝我们这里飞快逼近”布兰克同时现了生物的活动情况。他们所容身的主营被全方位包围起来了。 “这些家伙怎么知道龙珠在在这个营帐?按照它们体型不可能是龙族更何况它们并没有什么先进器材探索到龙珠……”韦伯摸了摸下巴说道他们的耳朵里塞进了晶体交流起来一点也不困难。难道那头龙也在那些小喽啰的耳朵中放进了同样地装置?可以进行遥控指挥? “我想起它们是什么了”布兰克一拍额头脸上地疑惑瞬间消失“伪龙!在龙族中只有它们才有这副小型的身材。龙族的天性能感觉到龙珠地存在这些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动物是最好的侦察部队因为身体太小通常都不会引起目标的注意。” 奥帕神色一紧抱紧了怀里的瘟疫要是这些伪龙琐定目标那么它们两个就成了被龙族猎杀的目标了得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面对那头黑龙的时候它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要是面对一头上古巨龙……它甩了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我们真的不会被龙息攻击吗?”奥帕语音颤地问着阿尔丰斯尽管知道大多数龙族在获取宝物的时候都不会采用这个危害性极大的手段但它还是心有余悸万一对方不是奔龙珠来的而是像青铜龙那样一心除暴安良那自己恐怕就真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一个小脑袋从地上钻了出来两个溜圆的小眼往四周扫了一遍马上又缩了回去它的脖子又长又细有点像沙漠里的秃鹫一样。 “放心吧不会的”一丝笑容爬上了阿尔丰斯的面额他很清楚奥帕的忧虑安慰它道:“轻松点要是它真的想用龙息就不会再使用这么曲折的方法派这些家伙过来侦察环境了在高空随便吐上几口痰一切的麻烦都迎刃而解了。” 外面响起了卡尔的暴喝声:“站住!说出今晚的口令!你不是独立军团的士兵来这里干什么?” “是的长官月圆之夜!”一个士兵用沉闷的声音回答“我奉皇帝陛下的命令有紧急情况向军团长通报。” “大雨滂沱!”洛卡说出后半句口令“这个时间陛下会有命令?信物呢?”他显然把这个士兵当成斯林姆的奸细了虽然引龙计划和他无关但一旦牵涉到军事问题身为副军团长的他就不得不履行自己的义务了。 “这就是信物。”随着话音传来蓬蓬蓬三声闷响紧接着是帐篷和堆放的杂物被撞翻的声音显然刚出去的洛卡几人被识破身份的敌人击飞了。 阿尔丰斯暗叫不妙要是这时候斯林姆军队前来大举偷袭岂不是要乱上加乱了?这些家伙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但他转念一想又现有点不对头就算斯林姆的刺客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将目标放在一个独立军团上吧要行刺的话那也应该是那些兵团长、红衣大主教、甚至奥古斯都本人都是更适合的对象。如果是前锋部队就太离奇了吧更何况他们根本就通不过十字军前哨部队的防线。 “龙族你是龙族……”外面传来了克拉克的报警声听声音只是气息时断时续好像气管被一团棉花堵塞了一样。 阿尔丰斯从帐口直窜而出一个穿着普通十字军皮甲的士兵正傲然立于距离主帐十五六码远的地方满脸傲气地看着从帐篷里出来的人“把龙珠交出来。不然后果自负。”他的话无疑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龙珠对人类没有任何作用只有龙族才会对它垂涎三尺。 凯瑟琳、布兰克和韦伯分别将倒地的三人扶起。他们都只是受了点轻伤胸口位置挨了龙族地一记震动击暂时昏迷过去。生命并无大碍。 阿尔丰斯一直以为龙族会采取强攻因此也没留意到它们会用这种乔装手法混进来这个龙族应该不是五色龙否则洛卡他们早就没命了想不到自己的疏忽大意几乎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幸好还没有展成大错。其实也不能算是他的疏忽。就算想像力再怎么丰富。也不大可能想到龙族会装扮成这副样子。它们根本就是连最骄傲的形象都放弃了他之前接触过的龙都不会采用这么曲折的方法来接近目标而且龙族一向到横行霸道惯了。对付人类它们也没有这么好的耐心进行逐步渗透。 “凭什么要我们交出来?”阿尔丰斯的精神只是略微波动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想要就得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个本领。” “愚不可及的人类。”这个变幻成*人形地龙族在自己臂上轻轻按落一股淡淡地青色马上笼罩着全身。不单这头龙就连布兰克和凯瑟琳的身体都散出隐隐的青光这个魔法可以为善良地人类带来好运。 “小心了它是金龙”布兰克大声的提醒着身边的人“刚才它使用了配戴在身上的幸运宝石。” 主营四周没有一点声息。就像士兵们都睡着了一样的安静其实这也是出于阿尔丰斯的安排这里都是空帐没有半个士兵的存在。其他士兵除了中午时间都被禁止靠近主营一百码的范围阿尔丰斯更是命令他们无论这里生什么事都不要管也不要插手就当没事生一样。 “看来你不是我要找的人让开。当我干掉那个**掳掠无恶不作的家伙后再陪你慢慢玩。让开!”金龙一声暴喝地面都震动起来它试图用充满震慑力地声音让这个挡住自己去路的人类屈服“你们的本性并不怀不过都被蒙蔽了。”它说的简直就是亚当斯十天前告诉阿尔丰斯的话的龙族翻版。 阿尔丰斯被蒙蔽?如果不是面对着一头龙所有人都会忍不住笑出声的。真正被蒙蔽的恰恰就是这些高贵而又自大的龙族要是它知道阿尔丰斯就是整个计划地真正策划者不知道会怎么想? 阿尔丰斯并未答话突然一个健步逼近金龙拳头直击它的身体。他并没有用全暗中保留了大部分实力动作也只是稍微比普通人快了一倍。 金龙朝着拳头的来势也是一拳打出它满以为能让这个人类尝上一点苦头知难而退。谁知还没等它的拳头伸直眼前就一花阿尔丰斯已经消失了踪影紧跟着后心一闷阿尔丰斯的拳头重重的击在它的脊椎上。疼痛加上羞辱让金龙怒火冲天身体突然涨大罩在身上的皮甲瞬间暴裂一个巨大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 阿尔丰斯本想当机立断使用渗透劲给金龙来一记致命重击但在拳头接触身体的一刹那金龙的身体变得像鱼皮一样滑溜很自然的将拳劲卸到了一边让它在无意中避开了阿尔丰斯的毒手。 十多条长长的龙须无风自动金龙全身散出一种黄金一样的色彩双眼更是像一团熔化了的黄金般不停的翻滚着“啊该死的人类!你竟敢挑战上古龙的权威。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巨大的怒吼声直冲云霄阿尔丰斯的举动显然让它动了真怒小说文字版正准备将满腔的怒火倾泻到他身上。 金龙的爪子慢慢伸出一团巨大的火球在指尖快形成怒归怒它已经将阿尔丰斯看成一个足以匹敌的对手不再留给对方任何动手机会。 阿尔丰斯轻轻一笑身体从容的向后跃出。离开金龙的尾扫范围。自从经历过所罗门王座的散出的极度高温后这种淡黄色的普通火焰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对他来说就如同小孩子的玩艺儿被烧上再长的时间也不会造成多少伤害只不过这个秘密却不能宣之于口。 一只巨大的龙腿往地面顿落扬起了一人高的尘土震动地冲击波以龙腿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散开阿尔丰斯身影一顿肌肉地运动和神经的反射变得相当迟缓金龙这一脚用了一个很简单的缓慢术。不过强度却让人难以置信。所有人地动作都跟着变慢下来。 “你的动作不是够快吗?”金龙半眯着眼睛盯着阿尔丰斯的身体上下打量着“试试看还能不能再打到我?”它好像很喜欢看到阿尔丰斯处于这种无力抗拒的状态。即使是心中充满愤怒这头善良的龙依然没有想过要杀死让自己难堪的人只是给他一点报复作为惩戒。那一团火只不过是迷惑对手的方式具有龙族智者之称的金龙掌握着各种有效的战术就算没有迷惑的能力也能通过种种手段吸引对手的注意力达到自己的目的。 阿尔丰斯默然不动好像因为受到法术的影响连脑筋运转的度都慢了下来其实他在等待最好的时机就算度减半他也比金龙的动作快上一截。只要这个巨大的目标没有飞到空中就有可能在它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一击奏效。在刚才地交手中双方都大致了解了对手的动作和实力。不过阿尔丰斯是完全清楚金龙的反应度而金龙则低估了阿尔丰斯它还以为刚才的那一下就是阿尔丰斯的全部力量一个赤手空拳的人类能让一头上古龙吃痛已经是件困难的事它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人类的脑袋里的装的是什么。 “该死它们来凑热闹了”金龙的身体一缩又变成*人类的模样。它收敛起身上的龙族气息“别出声惹怒了五色龙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尔丰斯和布兰克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强横的力量从地面迅渗了过来多次和龙族对抗的经历让他们知道这是另外一种未知的龙族而且金龙的话证明了这是五色龙族之一身体还没到提前传过来的气息中就已经充满了暴戾可想而知它充满了怎样的攻击性。 这个金龙还真是善良而且善解人意的生物竟然会提醒自己的对手留意自己的同族这可让阿尔丰斯有点哭笑不得。和那头青铜龙相比它显然更愿意动脑筋想问题而不是一味的追求着无聊的原则阿尔丰斯实在有点不忍向它下手如果不是为了完成这件神器很有可能他会和金龙交上个朋友但现在他却不得不痛下杀手。 一点点豆大的雨水从天而降空中传来了一声清长的龙吟看上龙珠的不单是这两头龙其它的龙也来了。 想不到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竟会惹出这么多的龙更想不到它们竟然在同一时间段里出手争夺如果来的那两头龙是上古巨龙恐怕还真的要按照奥帕的意思退避三舍了这个诱惑龙族的计划不但完美而且还完美过头接近失败了就像一个饿极了的人面对满桌的大餐却不敢动手一样谁都不知道阿尔丰斯会找哪一个目标下手更不知道它们会不会互相之间进行殊死的争夺战。 “神啊银龙来了。”布兰克情不自禁的高声叫了出来就算是资格再老的德鲁伊和他易地相处也会说出同样的话。这颗不起眼的小东西即将引一场龙族之间的血腥战斗。 第四十七章 群龙夺珠二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的脑筋急转动着是挑一头龙重点攻击还是先让它们争个你死我活?情况还真有点复杂如果要重点攻击那颗龙珠很可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龙族又不是没长翅膀谁知道一个魔法时后它们会飞到哪里去要是一直在地上等待的话它们也有可能会边追边逃飞到哪个不知名的山沟旮旯干上几场后获胜者再从容离开。龙珠如果被这些龙族含在嘴里就很难再通过珠身散的气息追寻到踪迹了。 “奥帕走!和瘟疫一起撤到船上。”阿尔丰斯害怕引起对面那头金龙的疑惑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声将命令通过晶体传达出去。虽然情况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但他还是决定按计划行事一口吞不了这么多头龙就逐个击破杀得了一头算一头。 主营的帐篷一阵摇晃一团淡淡的雾影和一小团白光在细细的雨幕下朝海上迅飞去瘟疫已经将龙珠重新含到嘴里将龙族吸引过来的气息瞬间消失得踪影不见。巨大的声响也是瘟疫在头晕眼花的时候撞在了帐篷的柱子上整个主帐都被它撞塌了一小半上面居然一点血迹都没有瘟疫的身体就像用整块坚硬的精钢做成一样浑然感觉不到疼痛和不适与其说是喝醉了酒还不如说吸入了大量兴奋药物更为形象。 金龙马上感觉到情况不对它也顾不上继续藏匿影踪了更顾不上和它对峙的阿尔丰斯双腿一蹬地面人体在空中直接变成了龙躯巨大的双翼鼓动起的气浪将地面的人冲得东歪西倒直朝瘟疫和奥帕的方向追了过去。它猜测龙珠一定在那两团影子中间阿尔丰斯以后还能找到要是龙珠跑了就不知道会落到哪个家伙嘴里了。其中的轻重缓急还是能分清楚的。刚飞到海边它已经觉身后还有追兵正在奋力追赶着除了两个同族之外还有一个人类的气息——就是刚才打了自己一拳地那个家伙。 追赶的龙族中除了金龙还有别外两头三头龙占据了三个不同的空间从地下钻上来的那头龙在离地一百五十尺的天空金龙位于中部在四百尺到五百尺的幅度而在最上面的那头。则距离地面千尺之遥三头不同分支的龙各有各地空间地盘并不如阿尔丰斯想象中的那样互相撕杀争夺。 阿尔丰斯心中也是焦急无比他事先已经叮嘱过奥帕只要瘟疫一将龙珠放到嘴里就马上让它朝西南方向直线飞行。而如果船上的兰希稍微犹豫舍不得放弃目标扫荡马上就会面临被撞翻的危险。和三头龙的飞行度比起来他的度是最慢的巨龙在6地上的移动度只比普通人快一倍但在天上的度几乎是人的六到七倍。他奋力移动着身体。但还是和三头龙地距离越拉越远。 龙族们没有理会阿尔丰斯的举动不约而同将目光盯准了奥帕和瘟疫。 缓慢术的效果被在脑中盘旋着的精神旋涡散的力量从身体里消除阿尔丰斯逐渐加快了度。身后还跟着一群和飞鸟差不多大小的伪龙四拨人马拉成了一条直线从军营一直冲出直达海边。 十字军放置在海中用来标明水深的浮标和系船的木桩帮了阿尔丰斯的大忙为他提供了足够多的借力点就算身上没有任何辅助性质的魔法也能在水面跳跃前进他没有龙族那样的飞行本领只能用这个方法跟着。 位于空中最底层的那头龙体型并不比金龙小按照龙族公认的习惯年纪越老地龙身体就越大。照这样估算它恐怕也得归于古龙或者上古龙一类最上面的龙看不清身躯不过敢和上古龙争夺宝贝的龙族也差不到哪里去。 奥帕虽然飞得不慢但和龙族相比差了很大一段差距如果不是它率先起飞恐怕早已经被甩到了后面。阿尔丰斯眼看着一个淡绿色的影子追上奥帕前爪自上而下拍落。顿时将它化身而成的那团蒸气拍入海中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头龙在海面盘旋了两圈现情况不对马上又朝瘟疫赶了上去它肯定后悔自己找错了目标。 阿尔丰斯从奥帕落海的位置上方穿过奥帕已经从水面探出头正在奋力的划着水。那头龙可能以为龙珠带在奥帕身上担心会让龙珠受损并没趁机对它痛下杀手。奥帕向阿尔丰斯挥了挥手又向扫荡指了指示意自己没大碍先过去弄好那边的情况。就这么迟了一会的瞬间一小三巨四头龙那边也起了变化眼看着瘟疫就要从甲板上穿过金龙一抬双翼身躯由水平线斜斜向上掠起以极快的度过了瘟疫它的后腿一伸稳稳的站在甲板正中。 “啪”的一声轻响瘟疫正好撞到了金龙的龙腹上。金龙前爪疾伸一把将瘟疫抓在手里。 “把你口里的东西吐出来”金龙沉闷的笑声在海面上远远传开来“我现在宣布这颗龙珠是我们家族的财产任何敢动手抢夺的生物将会受到无情的报复。”它确实聪明知道龙珠就算被自己掌握其它龙族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还有一个棘手的人类还不如事先用通用语声明要是两个种族的对手知难而退是最好的情况不然绝对逃不过被整个金龙家族全体追杀的命运。 瘟疫像只可怜的小虫子一样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明知道徒劳无功但它怎么也不肯将自己的宝贝交出去要抢它的宝贝比杀了它更令它难过别看它小龙族的尊严和贪婪同样不允许它的嘴巴松开那怕一条细缝。 “你凭什么将它据为己有?现在它还在黑龙家族的掌握中你还没真正拿到手里谁抢到就是谁的。”绿色的影子紧跟着降落到了船边这是一头巨大的绿龙它的面部长满了突出的小角像是生满座疮的变形面孔一样丑陋眼中露出地光芒任谁看上一眼都清楚它已经嫉妒得了狂只是面对金龙又不敢贸然动手它在煽动人类和最上面的那个同族对金龙进行攻击。 “不。这个荣誉属于我们银龙家族。”一个清亮的声音急下降就连一向对人类友善的银龙也参与到这件事里来了。 阿尔丰斯暗中欣喜不已上面的那头果然是银龙它不屑于从人类手上获取宝物一直都是只看不动手直到金龙差不多得手之后才落下高度。金、银、绿、黑四种龙齐齐聚集到一起只要瘟疫肯将那颗龙珠拿出来这些高傲的家伙很可能就会彼此打成一团。 “只要放开你手里的那头黑龙。龙珠我们心甘情愿的奉上。”兰希从舱道中急窜起落到金龙面前。她地出现表示一切都安排妥当阿尔丰斯第一、二步计划已经顺利成功虽然中途有些意外和挫折但也算顺利的完成了既定任务。金、绿两种龙已经被盯上了只要银龙也跟着落到甲板上这三头龙的行踪就完全落入扫荡布置好的跟踪陷阱当中了。 龙族就算再聪明、狡猾十倍只要嗅到龙珠的气息它们也得奋不顾身的拼命争夺。龙珠散出来的能量让所有龙族都昏了头。完全丢掉了平时那种小心、谨慎。 金龙环顾了四周一眼。“要我放手也可以不过女士请您亲口宣布。这颗珠子是归于我们金龙家族所有。”它的四肢已经完全着地右前爪轻轻虚按在瘟疫的脑门上谁都看出它隐藏的威吓意图只要兰希有半点意图不轨地动作利爪马上就能刺入瘟疫的脑袋。 “想不到一贯以正直闻名的金龙也能够做出这种事我看你早就应该加入五色龙的阵营中了。”阿尔丰斯在十秒后也跃上了甲板站在和兰希相距二十尺的地方防备绿龙的偷袭。 金龙脸上的龙皮再厚听了阿尔丰斯的话也挂不住了它的爪子稍微后退一点。离开了瘟疫的脑袋表示自己绝不像五色龙那样无所不用其极。这种见不得光的行为确实有损金属龙一贯以来正直善良的信念不过光凭龙珠这个名字似乎就充满了一种强大无匹的诱惑力它绝不会就这么放弃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留守的士兵和侍女早已经转移到其它船上除了兰希、巴克利和冷山再也没有其他闲杂人员。两头大型龙族地重量加起来实在有够重的扫荡的船舷只离海面不足三尺拍打着船身的海浪不断将浪花送上甲板。如果是普通船只早就沉入海中了。 “它们怎么对待我的孩子?”因龙棒里的黑龙灵不断的出咆哮声它虽然看不到甲板上生的一切但瘟疫的低声呻吟已经让它暴跳如雷了维护亲代地天性让它全然忘记了上古龙那种凌驾于低等龙族的震慑力。 “别紧张我对瘟疫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不会让它受到伤害。”阿尔丰斯一边安抚那颗暴躁的心一边看着金龙的动作。 “我也保证如果龙珠掌握在绿龙家族手里我可以保证你们以后的安全。不然就算我得不到手以后也要每天都在你们的船上转一圈顺便拿点食物。”绿龙不敢直接向金龙叫阵转而向人类施加压力。说是拿点食物不过就是将人类当成点心的婉转说法。 “不儿只思你还真是够无耻的!身为古龙的你简直就是玷污了全体龙族的名誉。”金龙怒斥着绿龙它心里也很清楚应该使用这个卑鄙的办法只是它根本就说不出口。不过它现在的做法和绿龙相比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别。 阿尔丰斯笑了一下这头叫做不儿只思的绿色古龙已经被列入第一个打击的目标。来的既然没有老年龙古龙也不错起码比上古龙更容易被龙灵吸收。不过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让龙灵吸收了那颗龙珠会怎么样?就算太古龙过来如果不变成龙灵估计也不能进入囚龙棒里强抢豪夺吧?之前一直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因为龙珠是实物和灵魂虚体好像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回事。 “要是我把龙珠给你保管。会出现怎样的情况?”阿尔丰斯趁机问了一句囚龙棒里的黑龙灵“会不会增强你的力量?” “不知道让龙灵吸收龙珠的能量在龙族里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如果我有身体凭龙珠的力量足以打败任何一头太古龙成为万龙之上、龙神之下的强势龙王。瘟疫还只是条雏龙心智也没有完全成熟所以才会摆脱不掉龙珠能量地影响只有进化到老年期的龙才勉强可以承受得起这种力量。不过也得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吸收和改变才能让龙珠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龙灵沉吟了一会似乎也在思考“你的身体也具有龙族的一部分力量如果将龙珠吸入体内同样也会出现暂时性的力量增强不过却不能像真正的龙族那样永远保持这种能力地提升。那条传奇红龙莫干是位于无底深渊的龙王这东西很可能就是在它体内形成的龙珠。” 莫干?阿尔丰斯一直猜不透这家伙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难道它真的是为了瘟疫着想而将这件无价之宝送给它?不情况肯定复杂得多。送给瘟疫只是一个漂亮的籍口。真正的意图是想让龙族争个头破血流甚至让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龙群大伤元气只是。这对它自己也没有半点好处那它是为了什么?纯粹的唯恐天下不乱心理在做怪吗?如果属实的话这种损人不利己地做法恐怕也只有这头传奇红龙才做得出来就像某些人不会为了什么纯粹利益地动机而去作恶通常只会为了自己看热闹看得过瘾而在暗地里煽风点火。人类世界里的这种人在死神教会里比比皆是。 “我来提一个折衷的做法吧”银龙终于落到甲板上一身光亮地银色让人几乎以为这是一只能够自由活动的龙形雕像它的额头正中镶嵌着一个碟状头冠就连下落的动作也不像两个同类那么粗暴几乎是悄无声息的和甲板进行接触。 “把龙珠拿出来抛到空中以后的事情就和你们完全无关了。” 阿尔丰斯的眼里出现一种奇特的光芒——银龙和以前的龙绝不同种的第三头龙如果将这三头龙全部杀死囚龙棒里地龙灵就已经达到了必要数目的一半只是不知道龙灵有没有能力消化它们还是会被这些古龙、太古龙的灵魂吸收消化? 囚龙棒内不断散出强大的灵气显然龙灵也没有轻松的感觉如果不能吞噬刚进入的龙灵而大幅度提升自己的能力。就得步青铜龙的后尘成为别的龙灵获得力量地台阶了现实就是那么残酷不吃别人就得面临被吃的结局。 “巴列恩凭你这种本领就别丢人现眼了”绿龙不儿只思不满的看了银龙一眼很显然巴列恩是这头银龙的名字。“有本事你就从撒克手上将龙珠拿走还说那么多的废话干吗娘娘腔的家伙!” 撒克指的是那头金龙绿龙一门心思的挑动着所有人只有大打出手才能把这潭水彻底搅混它才好趁机将宝贝抢到手不过它的话也只能挑衅一些头脑简单的生物既然来的都是古龙以上的龙族谁也不会被三言两语激起怒火尤其是共同看上一件宝物金龙和银龙也无意挑起一场龙族大战。 看到银龙无动于衷绿龙又转向金龙叫了起来“撒克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大块头既然都动手了还等什么快点把东西从它嘴里挖出来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它的双眼四处转动着观察四周强敌的反应。在它看来人类只是不值一提的脆弱生物只有离龙珠最近的金龙、对一切好像漫不经心的银龙才是最有实力的竞争对手。 金龙双翼伸开“这头黑龙我带走了不怕死就追过来吧。”它没有将任何意见和话语放在眼内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即然这头小黑龙不肯将龙珠吐出来自己又不想杀它干脆就带着它一起走好了以后总有方法让它交出来的。 第四十八章 不儿只思的厄运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身影一动决定先起攻击他并不想多费周折能在船上解决掉所有的问题最好如果让金龙飞到半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捉不住它到时只能顺着路线来个千里追踪那就意味着要穿过斯林姆的控制区而且最最重要的就是瘟疫金龙虽然不想杀它但谁知道会不会保护它如果瘟疫落到其它龙族的手里就得和这个小家伙说永别了。 金龙马上感觉到了压迫左爪横扫挥出想挡住这个人类的攻击。这是双方第二次交手几分钟前它还是人形当时并没有将龙族的优势完全挥出来这次它可不想给阿尔丰斯再留什么余地了。“砰”的一声大响阿尔丰斯的左拳硬接了金龙一记全力挥击双方同时被反震力震的倒退了几大步居然落了个平分秋色的局面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阿尔丰斯在这种情况下更不敢轻易使用渗透劲了一个搞不好这里就会成为自己的葬身之地他也终于明白了亚当斯为什么要自己全部灭口了要是放跑了其中任何一头龙将自己屠龙的消息传出去龙族势必会进行报复性的群体攻击他一个人的生死事小影响到教庭渗透塔隆的计划就麻烦了。 这头绿龙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就是它掺合进来才引了不可预料的变数要是只有两头龙过来兰希、巴克利、冷山、碎壳再加上扫荡六个联手制服上古龙的把握就大了很多。 “你没吃饱饭么?竟然让一个人类和你打成平手还说我侮辱龙族的尊严真正让龙族颜面扫地的是你吧?”绿龙不儿只思在一愣之后马上冲撒克大声叫嚷起来。银龙也在上下打量着阿尔丰斯一个人类居然能和金龙打成平局这让它们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对手。 阿尔丰斯比金龙更早从震动中反应过来他一脚挑起趴在地上的瘟疫。向兰希送了过去。 这个动作导致了一场混乱的产生银龙马上纵身扑了上去想在中途将瘟疫拦下;绿龙一声长啸十几只影子从海面急飞来马上加入了抢夺战这些伪龙都是被绿龙召集过来的帮手。 瘟疫虽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但它早就被金龙压得头昏眼花毕竟太古龙的爪劲不是主营里的那几条大木桩可以比拟地。再加上龙珠的力量它根本就分不清楚自己处身何处连飞走逃命的念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兰希左手一按剑柄炽热的白练划出一道弧形七八只伪龙被烤成了烧鸟喷着肉香从半空跌了下来剩下的几只动作稍微慢拍的侥幸保住了性命马上调头远离了危险地。不过兰希这一剑真正的目标并不是伪龙“噌”的一声银龙地前爪和浩劫之刃的剑锋碰到了一起。 三截坚硬而锋利的龙爪被浩劫之刃无声无息的切断。不但阿尔丰斯和兰希想不到。就连三头古龙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一顿幸好银龙应变能力极为迅感觉不妙马上收手。如果等眼睛看到后再通过脑袋指挥到前肢作出反应时就不是三截爪子的问题了整个右前肢估计都会被烤成龙肉串烧了。 就算是上古龙也抵抗不了浩劫之刃所出来的极度高温其实银龙的龙爪并不是被砍断的而是被高温融解下来了完全没有伤口和疼痛兰希等于是为它实施了一次小小的肢体解剖手术不过这种完全被破坏的身体组织就算有接续再生能力也不能将残肢接上因为切面都已经被烤焦了。 “这娘们地武器好古怪难道是加持了火元素魔法?”绿龙不儿只思大喊起来。它在庆幸自己及时召唤了手下参战。没和银龙同时争夺这才逃过一劫。 “不有很重的死亡味道”银龙疑惑的将爪子放到鼻端嗅了一下“是枯萎之火只是温度比我曾经遇到过地同类火焰高出至少十倍。”其实火元素加上枯萎之火才是靠近正确的答案当然如果没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产生两极分化也不会达到这种高温。浩劫之刃越热那么冰封之铠就越冷互相之间维持着一种奇妙的能量均衡状态平衡点就是使用这个王座的人。 兰希一把夹住飞过来的瘟疫空出的右手从它嘴里将龙珠挖了出来“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东西现在归我保管了”她将金龙那种拥有极度自信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想要的就过来拿吧。” 龙珠散在空气中的力量深深的刺激着龙族的大脑十几双眼睛全都爆出像血一样的的红光占有欲已经将它们的感情排斥在外除了龙珠什么都看不见更顾不上。连刚才幸存下来的那几只伪龙也奋不顾身地朝兰希猛扑过去。这些龙的脑袋已经完全陷入瘫痪状态根本就记不起兰希手上还掌握着那件可怕的武器。别说它们就连被取走龙珠的瘟疫也马上委屈的叫了起来尤其在听了兰希的话后更是扭动着身体小眼睛巴巴地盯着她手里的珠子好在它还能分出兰希是谁不至于一口酸液当面喷过去。 “小心!”阿尔丰斯大喝一声。与此同时一道黄色的强酸液、一股锥形的灰色气雾、一层寒气分三个不同方位朝兰希攻击。两头上古龙、一头古龙同时出手夹击这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龙族大联合了如果没有龙珠在中间产生催化作用金龙和银龙打死也不会和绿龙携手合作而现在它们不谋而合的一起向兰希动攻击。 阿尔丰斯心中大急就算他度再快也不能同时对付三道龙息唯有寄希望于那个组合王座。烂船也有三磅铁钉所罗门弄出来的东西再怎么差也有点护身的能力吧? 兰希的身影被一层薄薄的白雾所笼罩酸液在接触的瞬间被凝固成了一条黄色的冰柱银龙喷出的寒气更是如泥牛入海失去了本来的效果。来自大自然地寒冷对于以两极深寒所分化出来的武器一点作用都没有。只有那道灰色气雾属于弱化气体。兰希也没有阿尔丰斯那样敏捷的身手顿时被这股气雾所包围不过要论防御强韧性世界上还有比坍塌物质密度更高的强大物质存在吗?兰希一转手腕剑锋带起的火焰瞬间吹散了罩在身上的气体她皱了皱鼻子娇声笑说:“这种油烟一样的东西真的是上古龙放出来地吗?” 王座就是王座它和浩劫之刃是一攻一守的两种互补型的绝配武器。阿尔丰斯终于放下心来。所罗门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弄出来的家什就连太古龙碰上也束手无策。 金龙银龙还倒没怎么样绿龙却是难过得不得了那道酸液还没喷完就已经被寒冰封锁远远看去就像挂了一条几十尺长的黄色大舌头急得它抬起前爪用力一拍冰棍从中断成两截但它嘴里的空间已经完全被冻结了还剩下五六尺的断冰露在外面。 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阿尔丰斯来不及为兰希的表演喝彩马上就想先击倒最弱的绿龙。然后再腾出手来慢慢对付另外那两头金属龙。他已经注意到龙族身上生地变化好像龙的年纪越古老受到龙珠的吸引就越强烈。那两头上古龙在龙珠的诱惑下似乎已经变成另外地生物。只有绿龙还保持着少许理性它头颈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扭曲着好像想寻找退路不过身体却停在原地终究还是舍不得那颗龙族至宝。相比之下年纪最小的瘟疫是所有龙当中最能保持理智的虽然还在大吵大闹但也只停留在这种口头抗议的阶段。 远处传来的十几道强大的气息让阿尔丰斯停下了动作龙族!还有龙被龙珠的气息吸引了过来。不知道是伺机而动的观望者还是这三头龙安排地后备力量既然人类可以想到安排人手进行伏击增援。具有更高智慧的龙族没理由不为自己留出后路如果它们单凭一股血气之勇以及迷信自身的力量恐怕龙族老早就灭绝了单打独斗的好胜之徒怎么会是极具社会组织性的人类的对手? 是继续追击下去还是暂时退在一边或者让隐藏在舱里的巴克利和冷山出来?摆在阿尔丰斯面前的有三种选择不过每一种选择都有着致命缺陷——不能全歼对手。如果进行屠杀他也没把握对付那么多的龙不说以后还得乖乖地接受源源不断的龙族报复行动。选择后面两种答案就只能眼看就要到手的龙灵再次化为泡影了一个绝对完美的计划也就此流产。 “先干掉绿龙其他两头暂时放下。”这是碎壳给它的建议。 作为和扫荡组合的最后一道防线就算他战意再怎么高昂也得继续留在最隐蔽的地方。 阿尔丰斯和兰希只是作为前锋巴克利和冷山是增援力量真正可以限制龙族行动而且还能在空中进行拦截的只有扫荡和碎壳只是兰希掌握的王座力量太过霸道完全出乎了交战双方的意料之外所以阿尔丰斯也没有按照计划马上出信号让增援上来接应。 就像权力财富对于人类龙族在龙珠面前也显得利令智昏无论是哪种龙都有收集财宝的嗜好龙珠都对它们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嗅到这种强烈气息的龙正全由埋伏的地点向龙珠所在的位置飞来。 “原谅我为了捍卫自己的财富和正当权益不受侵害除了杀死你们别无它法。”阿尔丰斯瞬间跃上了心理正在处于交战状态的绿龙后背一边大声喊了出来显示自己才是出于正义而自卫的一方。不过他终究还是担心龙神会知道这一切因为被囚龙棒戳穿脑袋的龙再也不会有龙灵出现在任何地方这是最大的破绽不管他说得再怎么漂亮也无法掩盖这其中的真相。 囚龙棒朝绿龙的脑门直拍了下去。阿尔丰斯心一横也管不了那么多以后的事了杀得一头算一头要是龙族的调查队开过来最多就推说用缚灵术将阵亡的龙灵囚禁起来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真凭实据就算它们怀疑又能怎样? 如果没有龙珠的诱惑如果不是兰希曾经在一分钟前给龙族予以伤害就算阿尔丰斯能够打败这头绿龙也必定大费周章但现在绿龙的大脑早已经乱成一团了面对这个人类带给自己的危险愣是没有作出任何必要的反抗行为。“哧”的一声轻响大半截囚龙棒直没入脑门中。绿龙口里的冰棍还没有溶化解冻。本应是惊天动地地叫喊也只变成了一阵低沉的咽呜要害受到致命攻击时产生剧痛终于让它在死亡前的瞬间清醒了过来完全摆脱了龙珠带来的困惑它全身地肌肉一阵阵痉挛抽缩摇摇晃晃的挪往船边。古龙的生命力和老年龙就是不一样它还没有立即丧命强横的身体给了它顽强的生命力虽然大脑受到彻底破坏但还是能够继续做出移动反应。 阿尔丰斯一扭手腕尺多长的囚龙棒在绿龙的脑子里搅了几下。黑龙灵没有出一点声息。它静静的呆在棒内某点地方等待猎物送到自己嘴边。 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古绿龙的力量被迅抽取。囚龙棒像一道能量连接的桥梁龙灵巨大的力量不断地传入阿尔丰斯手心以至于他都有点担心龙灵是不是能够顺利吸收这头古龙的力量。 “砰”。绿龙嘴里的冰块在剧烈地疼痛下终于被它咬裂淡黄色的坚冰混合着大量破碎的牙齿到处乱飞紧跟着头一低两只前爪就往头上的偷袭者两侧拍落它说什么也要拖一个用来陪葬。 古龙的强悍出乎了阿尔丰斯的意料更想不到它在临死前还能够含愤出手一股巨大的劲风将他的口、眼、耳、鼻完全堵塞住。要是被击实不但是他就连绿龙的天灵盖也得被这种巨大的力量敲个粉碎就算能在瞬间用遁术避开内脏也会因为震动地波及而受到伤害。 根、脐、喉、额、顶五个生命门、再加上正中胸门往乳根衍生出的两个能量团和脑部的气旋一共九个生命气团。随即封闭了身体对外界的所有感觉阿尔丰斯大为吃惊难道生命门的力量也能够夺取身体的归属权?他现在是连遁术都无法使用了额门清楚的感应到两股红色生命力不断爆涨的巨大能量自两侧从上而下向着身体击落。 “你的运动机能是我封闭地和那头金龙的实力对抗简直愚蠢到了极点真是迷信力量的西方人。”那个久违了的武僧的声音在大脑中再次响起“收摄心神瞬间捕捉着对方的动作注意它的关节活动。以最小的动作化解它的攻击。”来自内部心灵的沟通比龙的动作更快这么长的一句话说完龙掌才只不过移动了五六尺远离阿尔丰斯的身体还有十来尺的距离。 关节活动?阿尔丰斯已经看清楚了绿龙的挥击动作运动幅度最大的就是肩膀关节肘关节控制着挥击的方向最后的力量在腕关节处爆。他正要伸出双臂向绿龙的肘关节托去以化解它临死前的一击谁知手臂刚一甫动便马上下垂前臂部分软软的竟然不再受意念的指挥逃吧他的身体刚想做出反应但是双腿却像是在龙上生了根一样连动都不能动。 眼看身体就要被拍个结结实实阿尔丰斯连吃惊和恐惧都无法正常出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抵挡这次攻击。既然无法改变绿龙肘部的运动方向就只能改变腕部的力量了现在唯一的武器就只剩下了两个手肘机会也只有一次要是不能一气呵成的完成整个防御动作就只能全力承受这两下重击不过伐筋洗髓的痛苦滋味他永远都不想再试一遍。 龙爪即将碰上身体的前一刻阿尔丰斯双肘一抬坚硬而突出的肘尖内侧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在比人类腰部还粗的龙腕外侧龙掌的下落势头稍偏锋芒堪堪贴着阿尔丰斯的头皮滑过重重的落在龙颈上。 第四十九章 金属龙的魔法 全本小说网五觉又重新归入阿尔丰斯的掌控下身体也在慢慢下降——绿龙的动作所导致。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计算上的错误要是被击中连伐筋洗髓的机会也不会再出现一个人脑袋被打爆之后有再好的治疗能力也回天乏术。 海面上还回荡着兰希的惊呼声刚才的情况惊险万分兰希显然没想到阿尔丰斯在龙掌临头时竟会直立不动想出手救援也已经来不及了。其实也是当局者迷阿尔丰斯在瞬间解决的问题落在旁观者的眼里惊险的程度大大增加——龙掌已经拍在阿尔丰斯身上然后才滑到了龙背别说凡人承受不起这种重击就连神祗挨上这么一下恐怕也得痛上一两分钟。 绿龙的身体软软的摊在甲板上头颈不自然的扭曲着坚硬的颈骨被它自身的重击所震断鲜血混合着脑浆从囚龙棒戳出的孔中不断往外冒着只有一条巨大的尾部还在微微挥动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从阿尔丰斯跃上龙背到绿龙软倒在地只有五六秒的时间一头古龙就这么悄然毙命恐怕看到的人都不会相信阿尔丰斯更是由生到死再从死到生转了一圈。生命可以持续上千年而死亡却是如此的短暂战斗就是这样无论使用多卑鄙多无耻的手段能够活下来的就是胜利者——这就是生命的法则。 这两次屠龙阿尔丰斯都是攻其不备而得手不是他喜欢投机而是和黑龙的那一战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在以后每次和龙族的战斗中他都采用了最便利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刚才这种打击对手最薄弱环节的战斗技巧让他欣喜若狂根本就没用上多少力量充其量也只是比普通人的力气稍大一点就算卡尔掌握了这种方法也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这应该也算是逃避封神的方法。只磨练技巧而不增强自身的能力如果普通人只凭赤手空拳就能和龙族打个平手就算神祗统治这个世界地规则再严厉也对他们无可奈何。 “使用巧劲的感觉怎么样?比只懂得使用蛮力硬碰硬有趣得多吧?无需比对方更强大也可以获得胜利。”那个武僧的声音逐渐消失“你差不多已经领悟到寸劲的威力了再去试试吧那么多的龙。都是你最好的练习靶子……”这声音最后归于平静。 阿尔丰斯心头一震一味求猛求勇并不是武僧所要达到的境界换成道格拉斯和自己异地相处就算拥有凌驾于龙族的实力也不会和金龙硬拼。自己几乎就背离了这个武技原则能力是越来越高但是心境反而退步了。 武僧地追求确实和一般的战士不同他们渴望得到的是力量和精神的结合统一而不是只注意某一方面而放弃另一方面的进修灵为精神。欲为身体。只有灵欲合一才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阿尔丰斯反手抽出囚龙棒走近那两头金属龙。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等囚龙棒完全将绿龙的灵魂吸收。不然精疲力尽的黑龙灵肯定无法再继续吸收那两头金属龙这场战役对它和阿尔丰斯来说这都是一场痛苦的硬仗如果龙灵的精力耗尽那两头金属龙杀不杀也无所谓了并不是每一个龙灵都有人质把柄落在阿尔丰斯手里听他指挥。 兰希的能力让那两头龙深感威胁在龙珠地吸引下它们并没有过多留意到绿龙已经殒命再者少一个竞争对手无疑也是让自己也多几分成功把握。两头上古龙不停围着兰希低声闷吼都在伺机而动。现场形成了一个注意力的三角圈阿尔丰斯想通过和龙族的格斗来丰富自己地实战技巧而龙族又对龙珠虎视眈眈掌握着龙珠的兰希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阿尔丰斯身上。阿尔丰斯要想把龙族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必须得先打破这种平衡。那十几头赶来的龙族也越来越近了不知道它们中间有没有没有被囚龙棒吸收过的种类?要是再多上一两种黑龙奎克就得叫苦连天了。 金龙撒克突然双目圆瞪嘴里出嘶嘶的声音。“人类看来你是真的不肯将龙珠交出来了我们之间再也无话可说决胜负吧!”宠大的身体随着话音向前窜出它想用身体的力量迫使兰希就范不过动作比以前更为小心谨慎它还真不信眼前的人类可以强到和龙族相抗衡地地步只要不和她的装备生碰撞以上古龙的实力并不是没有机会将宝贝抢到手。 一头上古龙竟将一个人类当成了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对兰希而言真不知道这是一种骄傲还是一种压力。 金龙尾部一扫就想用带出来的强大气流凌空将兰希打落海中它的想法很简单那把剑就算能将最坚硬的金属溶化也无法将所有的海水蒸干那副铠甲就算可以将龙族变成冰块如果在海里说不定会连带将使用者的身体也牢牢冻结。不过它的打算并没有变成现实尾部刮起的气流确实很强大不过不是刮向兰希而是直接飞到了空中它感觉自己的尾部遇到了一种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算的阻力气流一碰到这种力量马上生改变由横扫改成斜向上飞出。 “你能过得了我这关再和她对战吧。”阿尔丰斯的声音从龙尾中段传出右手的食指慢慢放下和地面垂直。估计谁也不会相信单凭一个手指的力量就能将上古龙的尾扫挡在一边就连撒克自己也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如果属实这个脸可真丢到家了。 阿尔丰斯确实是用一根手指就完成了这个动作受舍利里面那个武僧的启利用了龙尾骨的摆动在最恰当的时候稍微让龙骨抬了一抬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个小小的仰角改变造成的就是截然不同的后果不过现在他还没有将技巧练习纯熟。手指伸出的时候还使用了一点自身的力量。 “管你玩的是什么魔法?给我滚!”撒克怒吼着巨尾再次扫出。这完全是荒谬绝伦的事情它忍受不了人类用这么简单的动作来侮辱一头高贵的龙族一个手指!无聊的想法他以为自己是神吗?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古怪的魔法龙族的魔法抵抗力在所有生命物种中是最高的刚才自己只是一时大意才让这个人类地偷袭得手这种情况不会再有下次了。 尾未到风先至。气流的急流动下带得阿尔丰斯的袍袖猎猎作响衣带头全部向后被风拉得笔直。 这次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阿尔丰斯的手掌只轻轻一托金龙的龙尾就拐了个弯高高的扬向了半空就连后半截身体也被带了起来后肢几乎已经离开了甲板只剩下爪尖还牢牢扣在船板上。阿尔丰斯所用的力量比上次更少将龙躯带起来的完全是金龙自己的力量。 这种防守方法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用最少的力量完成最出色地防守。阿尔丰斯手掌地落点和上一次完全相同。只不过上次他是用指尖。这次用的是掌缘正好打在龙尾用力的衔接位置说穿了也是简单无比。如果不是阿尔丰斯的眼力和度俱佳换成其他人就算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也没有那种在短时间内掌握一切的度。 银龙巴列恩为了龙珠也不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头一伸张口就往阿尔丰斯身上咬落它没有留出任何可以借力的弯角这种姿势下它很有把握阿尔丰斯绝对不能像对付金龙撒克那样来个中途拦截。 阿尔丰斯冲它一笑右掌向上左掌朝下脚步一晃。恰好插到龙颈旁的空挡双手贴在龙颈上一错。巴列恩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它一个收势不及在甲板上接连打了几个滚脑袋重重的撞在甲板上它不停的甩着头搞不清楚为什么会生这种情况。 撒克见势不妙双翼一张就要飞到空中再动攻击。它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地面的度远远及不上这个人类但翼骨刚伸展了一小半就感觉背上一酸跟着一头栽落在甲板上它的翅翼不是向上伸出而是弯向下方这完全违反了它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习惯的姿势。 阿尔丰斯的度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他在反转金龙的右翼之后还来得及跳到左翼上作出一模一样的动作笨重的龙身根本就跟不上他的灵活性而且越是巨型的身体所借到的力量就越大这两头上古龙完全成了他的玩物阿尔丰斯就像船上的方向舵一样控制着龙身上每一个活动步骤想让它去哪就去哪当然目的地不会离开扫荡的甲板。 兰希只看到十五六个阿尔丰斯在甲板上来回移动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身。那两头龙不但飞不起来连移动身体、甚至站起来都会摔上一大跤。 “好个四两拨千斤!运用得巧妙之极。”躲藏在船上的亡灵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甲板上几个秦兵的亡灵正聚在一起拍掌大笑。 “四两?千斤?有多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重量单位。”兰希光看阿尔丰斯的动作都已经看得头晕眼花了听到亡灵的话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一磅为十六盎司一斤也有十六两差不多一个样”那个叫好的亡灵这才知道自己一时顺口说溜了嘴将自己国家的重量单位和西方国家的混淆在了一起“四两拨千斤是一句俗语就是借力打力一种方式。” “停!”撒克大叫一声也不管阿尔丰斯在哪里前肢向上一伸不停摇晃着“有没有弄错为什么摔跤的总是我?你用的是什么手法?”龙珠就在不到三十尺远的地方对它来说却是遥不可及的一个距离它愣是没办法直起自己的身体而且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如果说是魔法身边又没有任何魔法能量的流动使用法术无效结界根本不管用如果是体术也从来没有看过有人能将体术使用得这么神乎其技的虽然老是摔跤也感觉不到疼痛但在人类面前被打到窝在地上不能起来。这个老脸已经丢到无可再丢了与其自己苦苦思索还不如直接问出来也好增长一点知识。它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将会步绿龙的后尘成为寄宿在囚龙棒内的灵魂。 银龙巴列恩比起撒克来有骨气得多硬是一声没吭。它在被摔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现了一个小窍门逐分逐时的张开银色地双翼只要动作不快。阿尔丰斯就失去了借力点除非这个人类能够赤手弄折自己的骨头。 阿尔丰斯站在金龙背上背对着银龙好像完全不知道它的动作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对寸劲之类的巧劲运用上自己以前用过的粘力只不过是巧劲的其中一种他有种感觉身体就是人类一生当中最宝贵的财富只有肯去钻研就能展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空中突然降下一场浓密的大雾。把扫荡的甲板全部遮掩起来。两尺之内看不清任何物体。银龙悄然施放了一个云雾术同时它向下一拍翅膀身体腾空而起。只要能飞上半空那个人类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巨大的身体垂直上升着双翼掀起的巨大气流不停的将浓雾往下压落用来阻挡下面的视线。巴列恩正暗中庆幸自己的计划取得成功时身体突然失去平衡颈窝部分别被两道很小的劲力抵住它大呼不妙加快了上升的度。 就算双眼完全失明阿尔丰斯也起码有五种以上地方法将对手地身体、动作锁定这种云雾术只能骗一下普通人罢了。又怎么可能难的倒他。龙在起飞的时候身体和头颈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尾部向下略微摆动才能以最大限度地获取气流。阿尔丰斯的脚跟正好踏在银龙颈、身的连接处抵住龙颈的两手往后一收。这正是龙身力量的平衡点。银龙的龙颈马上后移宠大的身躯再也保持不住起飞时的平衡状态双翼扇起的气流带动身体向后翻出就像在半空做了一个巨大的后滚翻。 “轰”地一声巨响银龙整个背脊重重压在甲板上船身不停摇晃起来几千磅的体重将倒落的地方砸出了数十道细微的缝隙。巴列恩在自己的力量面前完全败下阵来。如果说金龙撒克一直挨打起不了身。那么银龙这两跤摔可得比它惨多了。 阿尔丰斯刚落地就感觉一股传送的力量将自己和银龙的身体包围起来他想动身体却只能以步行的方式移动空间产生了一种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和银龙一起拉了进去。 金龙呵呵大笑“你们乖乖地到迷宫里呆上一阵等你们出来的时候龙珠已经是我的了。”原来它趁机施放了一个迷宫术将那个倒霉的同族和似乎无法击败的人类送到了另一个位面虽然迷宫术的效果持续不了多久但十分钟的时间足够它想出办法从兰希手上夺取龙珠。 兰希一挺长剑朝阿尔丰斯的方向奔了过去。她本就不是以度见长就算王座只有普通鳞甲的重量也只能在原地才能挥最大的威力移动起来和平常士兵的度也差不多。接二连三的变化在很短的时间内已经完成她无法像阿尔丰斯那样作出应变。 “撒克别做梦了。”银龙在连挨了两下重摔之后魔抗能力大不如前以至和阿尔丰斯一起被撒克抛入了迷宫。但它马上还以颜色在身体消失前的一刻挥出前肢在兰希站立的位置施放了一个边长达到六十尺的反重力场兰希的身体马上向空中坠落习惯了的重力已经调换了位置。 撒克终于可以自由摆动自己的巨尾了和巴列恩相比它挨打挨的最轻身体几乎没受什么损伤而且上古龙的魔抗力也抵挡了反重力场的影响。它不停的驱散着弥漫在船上云雾到最后干催释放出一个火球将笼罩在甲板上的雾珠全部蒸火球和蒸气产生出大量的热力向上升腾着用来驱散残留的雾气。 甲板上只剩下兰希、瘟疫和撒克巴列恩和阿尔丰斯已经消失了踪影那些亡灵也趁云雾消散的时候躲了起来。只有扫荡在暗中破口大骂着阿尔丰斯这个可恶的人类竟然将自己的甲板当成了摔跤玩乐的场地船身中部地段全是裂开的痕迹船舷也被撞断了一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补完整。 第五十章 龙族影武者 全本小说网眼前是无穷无尽的石壁只有前后两条巨大的通道也看不到尽头。银龙就趴在阿尔丰斯的脚边位置和在船上没有任何改变。这种景象阿尔丰斯似曾相识好像在克里特牛头地宫的时候就是这种布置不过那时候还夹杂着冰雪。他伸手在石上摸了摸石质虽然坚硬但要打出容人行走的路并不是难事不过在打穿之后不敢确定能不能安全走出去倒是真的。 “现在我们是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阿尔丰斯扫了一眼正挣扎着站起来的银龙问道。 “半龙人原来你对魔法一点都不了解要出去还得等上一会。”现在身处异地银龙在脱离龙珠的诱惑之后又恢复了那副冰冷高傲的神态。它很怪异地看着阿尔丰斯直到这时它才现自己和金龙都想错了这个人击败龙族靠的都是真刀真枪的本事并没有使用任何的魔法。 半龙人?这个称呼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听到清醒过来的银龙可能已经现他经过改造的体质和普通人类大不相同之处了。 “这是以太位面的迷宫在某个地方有个传送口通往我们原来的世界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十分钟后法术会自动失效将我们送回原地。”银龙终于站了起来由于迷宫通道太过狭窄它也不能飞行只得低着头才不至于碰到顶部的石头。 “趁这机会干掉它!”龙灵在囚龙棒里大喝一声“起码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来吸收它的力量。” 这真是一个好机会没有比这里更理想的地方了只是阿尔丰斯还有点犹豫这事情并不是非干不可就算完善不了囚龙棒自己也还有一双手作为主要武器这头银龙被自己打得这么惨一直都没有恶言相对过脾气出奇的好。要杀害这种对人类极为友善的龙族实在是有点于心不忍他在心里稍微产生了一点抗拒杀害龙族的念头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会不会是龙灵在自己体内留下地气息造成这种反感进而阻止了对龙族的屠杀行动? “还磨蹭什么快点下手迟一秒就得多用一分力量。别忘了船外面还有其它龙族感应到了龙珠的力量。”龙灵不断催促着。在五色龙心目中绝对没有善恶的区分只有不断增强的力量在吸引着它们无论是龙还是龙灵都一样 “闭嘴!”阿尔丰斯简单的回答让龙灵很识事务的沉默起来。无论如何阿尔丰斯都掌握着绝对的统治地位而且手上还有瘟疫作为人质黑龙灵也不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我们就在这里把问题解决掉”阿尔丰斯转过头一双冰冷的目光看着银龙巴列恩“还是那句话。想要龙珠。过得了我这关才行。” “如果你真想击败我刚才就已经做到了如果你想下杀手。为什么不在船上做?干掉一头上古龙你大可以向你的族人炫耀你的武力和荣誉。”巴列恩侧头看着这个奇怪的人类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敌意。 不知道为什么巴列恩越是这样说阿尔丰斯就越提不起杀心其实刚才在杀绿龙的时候他也曾经有过犹豫但最终囚龙棒还是刺入不儿只思的脑袋但现在他现自己就是没办法向这头站在面前的银龙动手。 “奎克为什么现在我好像有一点抵触的情绪。在重新巩固我的骨胳时有没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他只好向黑龙灵来要答案了。 “我忘了我忘了我竟然忘记了这回事。”龙灵喃喃地说道“龙族在互相对抗的时候很少会杀死对方只要对方认输就了事。要不这样你试着转过身如果它想杀你残留在你体内地龙族气息就会拼死反击。” “那为什么那头青铜龙非杀瘟疫不可?” “因为是瘟疫先动手进行吐息攻击的青铜龙被激怒了。” 阿尔丰斯转过身体。故意背对着巴列恩装出一副四处搜索出路的样子只要它对自己攻击在心理上就有了借口杀掉它。不过机会很渺茫清醒时的银龙应该不屑做这种背后袭击的举动要想成功恐怕得回到船上才可以 “刚才我失去理智的时候没有打败你现在更不会再出手了我不想连身为银龙的最后一分尊严也丢掉。”巴列恩在说完这句话后再没有出任何声音所有的动作都已经停止了下来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既然银龙不动手阿尔丰斯也过不了心理关如果在船上时杀的不是绿龙很可能银龙或者金龙就会成为泄愤的目标因为三道龙息都是喷往兰希身上当亲人或者伴侣受到伤害的时候就算最温顺的动物都会誓死捍卫同伴的生命。不过在听完巴列恩的话后他并没有灰心丧志反而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银龙这种气度和心地让他不由的产生了敬佩。 “它不肯动手我暂时产生不了杀意。”阿尔丰斯摇了摇头对黑龙灵说道。他转身往通道走下去在这里干等上十来分钟不是办法还不如到处走走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你想杀的是所有龙族?”背后突然传来了巴列恩的声音同一年龄段的银龙具备地智慧在所有龙族中仅次于金龙它不难将所有的事情串想到一起其实只要细心想一下阿尔丰斯所布这个诱饵很简单就能被识破那颗龙珠如果只是碰巧出现瘟疫说什么也不敢让它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它根本没有力量守卫这就是整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只想杀十头龙每种老年段的龙各一头。原因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向我下杀手。”阿尔丰斯停下脚步不过他没有转身因为银龙的杀意在不断上升它已经将阿尔丰斯列入最危险的人物之一。 “降咒?血咒?还是……龙族……禁咒?”巴列恩艰难的吐出最后一个词后声音不禁起抖来阿尔丰斯就像一个隐形的龙族杀手不断屠杀着它的同族如果有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龙族。不难想象龙族会面临多么艰难地困境。 “不向我动手就别问那么多现在我不想杀你。”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银龙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我们都住在偏远的地方不可否认有少部分败类以残杀人类为乐但绝大部分都对人畜无害甚至还和你们人类通婚为什么你就能这么忍心杀害它们?” 阿尔丰斯笑了一笑动物就是动物。智慧就算比人类高出十倍还是动物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有毫无动机而杀人的人存在为什么就不能有个疯狂的家伙专门对付龙族?这种多愁善感的感情只适合高高在上或者呆在安静的角落看一些柔情小说或者浪漫诗歌集必须抛弃这种诗人般的情怀才能在这个残酷地世界上继续生存下去。 “是的。我就是那个人。而且正是在准备着那个可怕的禁咒。现在有足够的愤怒杀我了吗?”阿尔丰斯干脆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身上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刺激银龙的杀意让它达到顶点。他已经找到了要杀它的理由了如果这头银头再笨上那么一两点没有拆穿他的真正动机。或许还会留下一条命。但就算这样他也不愿意先动手。 身后没有回答只有一阵瑟缩的声音。阿尔丰斯感觉到巴列恩身体散的生命能正在迅缩小他慢慢地转过身一副娇美地脸庞出现在面前。银龙竟然变成了一个人类少女全身上下都罩在一层银白色的鳞甲内背上的荆棘变成了连在甲背地一排倒刺左右手各提着一把锋利的爪状武器不知道是前爪还是后爪变化而成手臂上还盘着长长的银链——和韦伯所用的武器有点相同鞭索这类长武器主要靠的是腕力翻转让鞭索像蛇一样进行盘旋攻击。鞭头系着的重物能够制造出重击效果而柔软的鞭身则束缚着对方的动作对付一般的剑盾武士这是最有效的远攻方法。 在设计这个诱龙陷阱之前阿尔丰斯曾经对每一种龙都做了很长时间地调查和研究银龙被称为护盾龙也许不是因为它头上的那个盾型碟状物更多的原因是身上那身的龙甲像轻型的护盾一样将全身封闭起来而不用挽着厚盾作战。 真看不出来银龙还可以变成这样娇小玲珑的美女这可比那群教廷送过来的女人标致多了。美中不足的是青秀的瓜子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尤其那双纯白色地瞳孔也太过吓人就算拥有再美丽的面容也会让大部分男人望而却步。由此可见大多数的龙也经常混入人类社会中间不然不可能变化得这么惟妙惟肖就连高耸的胸部都随着呼吸加而变得起伏有致满头的金更让阿尔丰斯想起了兰希和凯瑟琳两姐妹。难道它就想用这副身体战斗?虽然空间扩大了很多但很多龙族特有的优势也荡然无存不过要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战斗的话倒也不失为聪明之举庞大的身躯转弯时困难之极只有人类的身体才能拥有高度的灵活性。难道这家伙想和自己比度? “虽然不是最漂亮的但这种气质比精灵更能吸引男人。”阿尔丰斯上下打量着巴列恩口中则啧啧称赞起来。 巴列恩再不说话头一低一道背棘向阿尔丰斯飞出去势极其快听不到任何声音。阿尔丰斯让开一步侧头避过棘刺他不敢用手去接说不定其中隐藏着某种辅助性魔法他在这上面已经吃过不少亏了。 棘刺还没飞到阿尔丰斯前面已经爆开一团亮光将整条通道照得无比明亮果然隐藏着魔法不过却是那种最低级的照明术就连没有多少魔法知识的阿尔丰斯也能辨认出来只不过魔法强度比一般江湖艺人用来玩杂耍的把戏大得多了。 它使用这种魔法有什么作用?阿尔丰斯不由得心生疑问龙族的黑暗视力一向极好不需要这种照明要是想让自己失明。难道它不会使用其它方法?至少目盲术对于上古龙来说不存在太大的难度吧? “屠龙者你难道会怕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魔法?”银龙清亮的声音变成了娇柔的女声犹如黄莺的歌曲一样动听嗓音中带着略低的磁性将女性声音的柔美挥得淋漓尽致。 “是啊我很怕怕得不敢动了你是雌龙吗?怎么变成这副样子。这和你的名字一点也不相衬那头金龙可比你的亮相顺眼多了。”阿尔丰斯的眼神在它凹凸有致的贴身铠甲上来回游动寻找着它下一个动作的迹象。如果被不清楚内情地人看见还以为这是一头色狼在对着一只白羊大流口水。“不过我天生就对激将法免疫就算你脱成一头白羊晾在那里我也不会禽上去。 “嘻嘻如果我真的是女人也不会找你因为我怕隆必塔会吃醋。”银龙从侧面回答了阿尔丰斯对它性别的提问手腕一抖将飞爪送出带出一串清脆的铁链碰撞声。 隆必塔?明摆着和这个巴列恩是一对银龙没准就混杂在第二批向扫荡飞来的那些龙族里面。阿尔丰斯暗中嘘了一口气。想不到一颗毫不起眼的龙珠竟然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不知道兰希那边有没有足够的力量进行防御?这是他唯一担心的事情。 龙爪瞬间就到了阿尔丰斯面前他用手背在龙爪上一掂。身体后退了两步躲过龙爪的锋芒。这些龙鳞微微向外翻起每片鳞甲地边沿都锋利如刀如果盲目地一把抓上去再顺手一扯手心皮肉尽脱的痛苦恐怕也得医上几个月了想不到银龙竟然会用这么阴险毒辣的武器。 “我对自己妻子兰希地美色十分自豪只要另外那头银龙一靠近船肯定会对她的美色忘乎所以。”阿尔丰斯也开始用话语刺激巴列恩暴怒之下最容易引错误。 “我们认识了一千二百年虽然四百年以前就已经分开。但它是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吗?”随着巴列恩的回答龙爪上的鳞片突然在瞬间爆开脱离龙爪向四周激飞出去。 这些龙鳞根本打不着阿尔丰斯叮叮叮几声轻响龙鳞被囚龙棒一一拨落阿尔丰斯的身影突然一顿紧跟着呈直线向前窜出快得只剩下一条看不清的黑影他选择了一个对手最不会提防的时间起攻击。拳头重重的击在银龙的肩头。只不过却有种碰不到实物上的感觉这一拳落空了真是大出意料之外这还是头一次在交战中捕捉不到准确地目标。 通道尽头处影子一晃长鞭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卷了过来。 这不可能是真的巴列恩的度就算再快也快不过自己。阿尔丰斯怀疑它使用了瞬移或者遁术一类的魔法在攻击及身之前移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影子因为双方的动作都极快身体散出的能量还没完全消失就已经离开了原位残留的生命能同时给对手造成了一种没有移动的错觉。事实上阿尔丰斯只是在攻击银龙散出来地一团生命能。 “人类的身体虽然脆弱无比但比起龙族来轻盈多了怪不得那些太古龙和龙王那么喜欢变成*人形在人类中间斯混。”在另一处阴影中传出了巴列恩的声音。 “在以人类形象出现的时候它是个影武者。”碎壳突然插了一句“它的度比不上你不过却能利用阴影进行移动除非光线能够照亮这个通道的每一个角落或者变成一片完全的黑暗不然只要存在那怕一尺的阴影它也能够从容的跳跃躲闪。” 怪不得它要使用那个低劣的照明魔法原来只是为了给自己制造出一个可以自由跳跃的阴影面要想捕捉到它必须清除这里的光源阿尔丰斯手指一弹藏在指间的灾币夹杂着一股强风朝碎裂的棘刺飞了过去他想利用空气的流动将这些粉碎了的照明颗粒全部摧毁。 第五十一章 奇异的门 全本小说网“影武者的跳跃距离会有一定的限制长鞭有二十多尺如果想在阴影里进行攻击那么它的跳跃次数最多不过十次每次的距离为二十尺”碎壳继续说道“就像你那个遁术一样只是中看不中用的逃命本钱。” 阿尔丰斯没有理会他话里的讽刺味道估计要是冷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早就不知道逃到哪去了打不过就逃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逃也是一种本领只要留下一条命还怕以后找不到机会报复? 散着耀眼光芒的棘刺碎片被劲风再次击毁和阿尔丰斯想象中不同的是成千上万颗和头差不多大小的飞舞碎片没有变得黯然无光相反亮光渗透到了每一片角落将通道照得更为明亮这样也行只要没有阴影就算达到目的了。 “很遗憾你的阴影看上去只值一枚灾币。”阿尔丰斯侧头向着角落里的一片阴影扫了一眼只有那里才散出强大的生命能量毫无疑问巴列恩就躲藏在那里“没时间和你躲猫猫玩了游戏结束。”话刚说完身体早已腾空而起。这个迷宫不只一条直道拐角后面还有阴影阿尔丰斯一甩手两枚灾币夹着呼呼的风声先他而去。 来自脑后的袭击让还身在半空的巴列恩吃了一惊在低头避开的同时度也不由得慢了一下。龙族最喜欢的东西反而成了致命武器它还从来没看过有人将灾币随手乱掷也只有阿尔丰斯这种家财巨万的人才敢使用这种阻挡的办法。 灾币在前面的石壁上一碰火花四溅出两声轻微的声响。并没有因为急的冲击力嵌入石头里反而借着反弹的力量倒飞而出方向直取巴列恩的膝盖关节。阿尔丰斯在出灾币的时候加上了一道回旋劲力和石壁生碰撞时斜飞的钱币边沿和石面有一个恰到好处的夹角。利用反弹产生的碰击力抵消了侵彻力。 巴列恩这次只得硬生生的一缩纤腰好不容易才提起双腿躲开灾币的攻击它现在离转角还有两尺的距离那片阴影已经触手可及只要不是被灾币这么一挡就已经窜到阴影面进行跳跃了。阿尔丰斯对力量的巧妙使用过了它所知道地极限势大力沉的形容放在他身上并不适当如果一定要下个结论。只能说这个人类对身体的控制力量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突然它的眼前一花一个人类的身躯已经挡住前面的路上将他自己的影子和石壁的阴影全部都挡在了身后。 阿尔丰斯虽然不知道龙族会不会异能但他可不想再被什么踩影术弄得动弹不得这种站位是最好的选择。紧跟着轻飘飘地一拳打出看起来柔弱无比在离巴列恩身体一尺时突然力指根在巴列恩的肩膀上轻轻一撞。这次再也没有阴影可以帮得巴列恩的忙了它在第二次躲开钱币的时候就已经将余力用尽了这次再也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拳头接触到自己肩膀。随即胸口一阵窒闷它暗叫不妙要是被击实了。恐怕全身的骨都得粉碎手上的爪链急忙挥出目标不是取向阿尔丰斯而是距离身体七八尺外的石壁。 亮银色的龙甲出喀啦一声轻响被拳头击中的部位深陷了进去四周的甲体紧跟着断裂出道道裂痕巴列恩才刚出一声惊叫就被一道从口中急喷出的血箭打断了。幸好它是龙族的幻化形体抗打击能力远远过了一般人类身上的龙鳞又变成了铠甲。这才勉强在这一拳下保住了小命不过身体却像短了线地风筝一样打着筋斗向后倒飞出去度比它自身的移动还要快上很多倍。“轰”的一声大响巴列恩所经之处的石壁被龙爪扯下一大片爪尖深入的部分出现了一个尺多深的四坑。 这不是渗透劲只是很普通的一拳阿尔丰斯对这一击的结果很满意一尺之内的瞬间爆力全部注入龙甲上没有半点浪费。他的力量完全集中到了指骨上的一点通过这点再传到巴列恩的整个身体上这个原理非常简单就像使用一把普通铁锤敲击一根粗大的木楔可能要敲上二三十下才能钉进木头里不过要是将木楔换成一枚小钢针一锤之后整根针都已经没入木头内部这就是高度集中力量的结果。 现在的阿尔丰斯是全心全意想要搏死这头银龙下手没有丝毫的留情更不可能因为它的处境悲惨就放它一马。他也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迹身体直窜而出在空中追上不断打滚的巴列恩伸手在它腰间一托直线的力量马上改变了方向紧接着两脚连续踢出一中后脑一中尾脊。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疾风连击了这是将力量分散打击到对方的各个部位和集中力量的原则是两个极端他现在是在挑战自己想在使用连击的时候也能迅集力这是一个难度极高的考验集中力量不但需要身体组织和大脑具有极高的协调性更需要对力量进行专注控制而在连击时使用无疑等于一心多用这是道格拉斯无法教会的实战经验。 巴列恩这次连叫都没有叫出来痛得将身体弓缩成了一团还没等它碰上石壁阿尔丰斯的后脚再度反撩在巴列恩的背胸椎又补了一下。他现在完全陷入了对自身力量控制的痴迷状态中巴列恩的身体则成了他练习时专用沙包。刚才的连击力量分散得太厉害了这让他稍微有点遗憾使用同样的劲力威力根本达不到单独一拳时的十分之一如果力量的集中度再稍微高一点巴列恩的身体就不会因为疼痛而蜷缩因为它的脊椎已经被打断了。 “啧啧啧”碎壳忍不住叫了起来“把它打成这样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真是惨烈啊也只有人类才能想出这样折磨对手的方法我都要看不下去了。干脆行行好心一棒结束它算了。不然我来帮这个忙吧。”最后一句话才露出他的本意这家伙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动手杀人了。 “放心现在三分钟还没过这么快就完事未免有点太过清闲了而且我不打算杀它。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阿尔丰斯一句话还没说完头顶“豁啦”一声大响巴列恩的身体连带着无数被震裂的石头掉了下来“我想见见龙神和它做笔买卖。” “你疯了现在地麻烦还不够多吗?”囚龙棒里的黑龙灵在听了阿尔丰斯的话后狂吼了起来“按照原定计划干掉它我们没有太多的精力节外生枝了。” “现在我主要对付的目标不是巫王更不是萨拉丁。而是教廷。趁这个机会。我想让龙族和教廷卯上一会当西方国家和斯林姆世界全面战争后他们有太多的空闲时间为所欲为。得给他们找点麻烦才行。”阿尔丰斯说话的同时一脚又再踹在巴列恩的身上“别装死那么轻地两脚要不了你的命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这是教廷要我这么干的我要的只不过是各色龙各一头。就算能完成这件奇物也不过是杀十头龙想让你们整个种族自相残杀的是教庭不是我。”他不但卖了教廷。还顺水推舟将一个无中生有的罪名安到了教廷身上。 巴列恩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碎裂的龙鳞不断从它身上大片大片往下掉整副铠甲都几乎被阿尔丰斯的一拳三脚震碎了它紧咬着牙关不出声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狠辣无比地人类目光露出极度地愤怒阿尔丰斯说的话它一句都不信。 “这个迷宫还真是奇怪这么快就修补好了。”阿尔丰斯简直一点都不把高傲的龙族放在眼内。他悠闲地打量着四周破裂的石壁正慢慢恢复原状掉在地面的碎块也开始风化粉末迅融入脚下的石板。 能和教廷抗衡的力量越少他们推行的神权统治就越稳固龙族一向不会过多牵涉到人世争端一直以来才和教廷之间相安无事。能够活着利用这头上古龙价值总比一股龙灵要大得多阿尔丰斯正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让龙族相信自己随口乱扯的谎言。 “你有你的打算可是囚龙棒怎么办?我怎么办?”龙灵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沮丧。阿尔丰斯的大脑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这么反复无常改变主意比翻个手掌还要迅“还差七头龙!严格的说是七头半那头绿龙还没有完全被吸收进来。这点点的能量哪够我补充的。” 一半绿龙的能量让奎克有点意犹未尽刚才它没有伏击已经兼并了青铜龙能量的龙灵实力大增直接吞噬了绿龙的能量现在的龙灵越来越渴望得到更多力量它的能量越大兼并起来就越容易就像滚雪球一样囚龙棒里的能量幅度大增它的野心也就随之膨胀。 “如果真的想知道该怎么办我就让碎壳带你去见见死神他很乐意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阿尔丰斯撇了撇嘴随后摊开身体躺在地上趁机休息了起来“外面还有这么多的龙一出去我就捉上三四头把你喂饱。不过劝你先得衡量一下自己的力量别反倒填饱了那头金龙的肚子。” “见奈落?当我没说过。你喜欢怎么干就怎么干。”龙灵听到死神的名字马上退缩再也不提补充能量的事。 奈落是心情喜好最难捉摸的神祗看得顺眼还好一个不顺心眼前的生物马上就得烟消云散。而且阿尔丰斯如果真的把整条金龙的灵魂吸入棒内真正倒霉的恐怕还是自己。 “还是先顾及你自己吧没准一出去又被金龙送过来了这种魔法它每天用个三四次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碎壳在一边提醒着阿尔丰斯。 兰希那套王座可以抵抗魔法阿尔丰斯的魔法抗力却和身体的能力不成比例如果是攻击性魔法还好受到伤害时只要不马上致命就还能用生命能治疗补救。他以前一旦被辅助性的魔法干扰就变成纯挨打的局面现在脑里那团气旋的存在稍微改变了一下这种情况不过也只对精神异能最有效对魔法的效果就弱了很多。 “嗯知道了。”阿尔丰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其实心里也在想着解决方法总不能让金龙一直牵着鼻子走吧更重要的是他正在集中大部分地精神感应距离不断拉远他在靠感应反馈出整个迷宫的状况出口说不定就在这个范围内的某个地方。 三个成了精的家伙都在自说自话似乎都不再注意那头银龙。 巴列恩提着链爪。背心靠在石壁上它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打又打不过阿尔丰斯逃又不敢逃它害怕阿尔丰斯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故意放自己跑上一阵然后再捉回来从中取乐那只会让他越来越看轻整个龙族。 阿尔丰斯突然一跃而起一把扯过巴列恩向通道的另一端快窜了过去。“我找到出口了。”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巴列恩身不由自的往前飞出。链爪被在高的动作下被拖得笔直不时和石壁碰撞出一两堆火花。虽然阿尔丰斯的度比不上龙族的飞行度但在狭窄的空间或者小范围内。如果他认了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连续转了七八个岔路阿尔丰斯在通道的中段停了下来“就在这里这里的能量气息和别的地方不同。”说完抓起落在地上的一截铁链手腕一抖铁链在内劲的震荡下挺的笔直龙爪快穿入石壁像溶入水面一样陷了进去那一层石头的外表只是幻像。 “你是武僧!传奇武僧?”银龙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得太多了。反应有点迟钝直到现在才感觉到阿尔丰斯内劲地流动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阿尔丰斯没有理会巴列恩的问话他慢慢收回铁链爪上没有水也没有木屑和鲜血只有一股微乎其微的奇异地气息好像是一种浸泡在某种芳香液体里的味道。这是某种香水!他敢用兰希誓爪上不但有香气。还蕴涵着多种奇特的能量有些很熟悉有些却很陌生但绝对不是扫荡船上那种味道和海水气息。 “我进去看看总感觉这股能量在什么地方碰到过。”碎壳从次元袋里慢慢钻了出来“可能是个相位门不知道它通往哪里但我肯定不会是你一直居住的那个晶壁。” “教廷说的是真的那颗龙珠是被一个无比邪恶的生物控制着原来是夜影。”巴列恩一看到碎壳的身影马上冷冷地说道。跟着一抖链子将阿尔丰斯手里的龙爪拉得笔直“放手你这个挑拨离间的骗子。” 估不到亚当斯随便说一句话竟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如果是碎壳控制龙珠它要来有屁用逗瘟疫玩还差不多巴列恩的话让阿尔丰斯又好气又好笑手掌轻轻扣住龙爪一股大力从链条的另一端传来。就算变幻成*人形龙族依然显示出了越一切的体质这种链上没有借力点他也不可能像对付敌人躯体那样顺力点改变拉扯的方向。 阿尔丰斯手腕一圈二十尺长的链条突然翻滚旋转不断传出的内劲形成了一个和人体差不多高度的链圈他和巴列恩之间相距不过八尺虽然中间有着铁链实物相连但是内劲却传不出那么远不过高旋转着地铁链也会让那头龙吃点苦头。这是韦伯惯用的手法本是用于和对方的武器纠缠时将爪索脱离出去被他借来活用了一下他的内劲和力量的掌握比起韦伯不知道精确了多少倍。 银龙在长武器上显然也下过不少苦功但这种意外也让它来了个措手不及轻微而强烈的震动让它的手掌一阵麻木想不到一直握在手里的武器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它死命拉着另一头的铁爪凭借龙族强韧的体魄才不至于让阿尔丰斯划出的圈子将武器从手里夺走。 五分钟后碎壳的身体才从那个石壁里逐渐出现。 阿尔丰斯总以为不死生物的本体不会有任何表情但他现在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碎壳脸上那层气体般的表皮竟然出奇的皱了起来看起来简直就是张风干了的老羊皮好像人类突然衰老了几十岁一样。 第五十二章 返回扫荡 全本小说网“你没事吧?”阿尔丰斯的手掌轻轻按到了碎壳身上六十尺左右的灵气在短短五分钟减弱成不到十尺。碎壳这次经历肯定非比寻常能让他耗费这么巨大的能量对手肯定异常棘手。 “出了点错该我倒霉这不是相位门而是一个异界传送门到达的地方是鸟笼我看到了那个最奇怪的家伙。”说完两句话后碎壳脸上的表面才慢慢舒展开恢复了平时的形状只是灵气一直没有加强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谁?”阿尔丰斯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痛苦女士这个传送门通往印记城刚巧她就在那里还向我看了一眼。幸好我马上解释这是个误会并且表露自己的身份不然真不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如果碎壳是人类阿尔丰斯肯定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砰然的心跳他从来没看过碎壳会有这么紧张的表情。 印记城?痛苦女士?阿尔丰斯连听都没听说过当然不知道害怕不过他能确定的事情就是这里不是回去的路。 “印记城的传送门怎么会在迷宫里出现?这可是以太位面……”碎壳已经虚弱得不能再控制感应开始以点对点的方式和阿尔丰斯进行交谈说的话银龙也可以听到“这个迷宫是她弄出来的囚笼?撒克无意之中将我们传到这里?” 巴列恩疑惑地看着碎壳出没的那片石壁显然印记城的传送门让它觉得无比意外。它在心里已经彻底丧失了逃跑的意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从阿尔丰斯手里逃出去了只会被折磨得更难堪。它不动阿尔丰斯当然也没继续难为它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多再过一分钟他们都将回到那个正在交战的世界。 阿尔丰斯一掌打在碎壳进出的那面石壁上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传送门显然已经关闭再也穿不过去。 “那个老妖婆把门关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打开”碎壳头顶那双小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在脑门上“这里肯定有她亲手拘禁的囚犯必定是个值得她亲自动手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费周张专门建造出这个囚笼。” 阿尔丰斯抬了抬眼。往四面八方扫了一圈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金龙施放出的迷宫术就要消失就算这里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也没有时间搜索这么庞大的迷宫了。那个老太婆究竟是什么人?下手还真够狠毒碎壳只不过进错了地方就被她削去了大部分力量看碎壳这副全身无力的样子没个十天八天地也恢复不过来平白少了一个最为隐蔽的助手。 “大部分迷宫都是这个样子吗?”阿尔丰斯别过脸对着巴列恩他不是没有想过再让那头金龙再将自己送过来一次。不过如果以太位面有着数不清的迷宫。而送到这里完全只是一个偶然的话那以后就绝对不会再想这件事情。 巴列恩厌恶地看了这个人类一眼“是。有很多很多神祗和巫师都将自己的囚犯关押在这个空间形成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半位面区域其中以痛苦女士的背反迷宫囚禁人数最多关押的都是对试图破坏印记城的恶魔和不法者不过每一个背反迷宫都存在一个理论上地出口这个被封闭地出口恰好就被你撞到了。” “谢谢你如此细致的解说现在我开始有点明白了。剩下的时间不如大家猜一下说被关在这里地会是什么生物?”阿尔丰斯面上堆满笑容囚龙棒轻轻在那个充满诱人魅力的下巴上轻轻一点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 巴列恩恨不得将他在这里关上个几百上千年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去。 这个动作让龙灵和银龙同时一震龙灵以为阿尔丰斯终于下定决心把巴列恩交给自己兴奋莫名。巴列恩则误认为阿尔丰斯要趁机下手冷汗从它额头涔涔而下按照人类社会和龙族的习惯战败者将为重获自由支付大量的财产它不知道阿尔丰斯想要什么龙族的矜持也让它开不了这个口。不过就算自己将宝库全部拿出来阿尔丰斯也不一定就会答应他的目标是老年段以上的龙族而不是什么财富。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个武僧好像对魔法根本就一窍不通他凭什么进行龙族的禁咒?如果不是他是骗人就是背后还有后台龙血只是供应给同伴完成这个无比邪恶的魔法。如果他还有后台或者只是听命于别人行事那究竟是什么人想摧毁整个龙族难道是神祗?巴列恩的脑浆正转得一塌糊涂越想越混乱浑然忘记了回答阿尔丰斯的问题更不会相信阿尔丰斯的目的只是想完成这件神器这么简单。在以前的接触中大多数人类的品格都极其卑鄙所以龙族一般都很少和人类打交道交上朋友的更是罕见。“不行一定要活着出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龙王。”现在它只有这个念头不过到底应该怎么做它并不清楚只有龙王将消息传达给龙神后才会有进一步的决策。 “放过我我保证不将你的秘密说出去”巴列恩一咬牙齿“而且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说这个谎言的时候它满面通红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这是骗人的话。 阿尔丰斯呆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目光在巴列恩的面上瞄来瞄去“随便我怎么样都行?这可是你说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有一头上古龙作为情妇说出去会是一件多么具有震撼力的事情?特别是像我这么聪明年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年青人别人想不崇拜我都不行。” 巴列恩沉默着一言不。它知道阿尔丰斯说的是真话人类就是这种德行和身体殊不相称的巨大占有欲驱使着他们的社会不断进步龙族已经存在了几百几千万年而人类不过是一种新兴的势力只在短短几万年的时间内才飞快迹。创造出种种残暴而又美好的文明。在它们古生物看来人类都是些彻头彻尾的暴户别说和古老地具有悠久历史的精灵族相比就连懵懂无知的兽人都比人类更纯朴。 “够了!”这头高贵的银龙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纯粹在视觉上的**行为内心升腾而起的羞愧和愤怒让它大叫了一声“你想干什么就干吧不过完事之后得让我重获自由。”龙族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能魅惑人类连它自己也承认。和人类中间真正的职业间谍比起来这是一个拙劣的美人计。它现在只希望阿尔丰斯看中的就是龙族情妇这个无比光荣的称号而不是那些在妓院中懂得怎样伺候男人的女人。 阿尔丰斯那双贼忒兮兮的眼珠终于从巴列恩身上移走“再说吧我现在对一头已经可以做我上百辈祖母的银龙提不起什么兴趣。” “你、你……”银龙被噎得说不出话不论是人还是龙但凡是雌性动物都有一种性别上的自尊在她们看来再没有比为一个人献身而遭到拒绝更大的侮辱了。她甚至起了把阿尔丰斯千刀万剐的念头。 “我什么我?”阿尔丰斯眼中慢慢露出警戒的神色。慢慢说道“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你猜一下被囚禁在这里地是什么生物?” 巴列恩一句“我怎么知道”还没说出口。眼前地阿尔丰斯已经消失不见随即一阵狂风充斥着整个通道刮得它几乎不能站立巨大的石头四处乱飞整个地方都好像要倒塌下来。有敌人!它突然现自己非常不妙好像有一种未知的能量正在将他们站立的地方包围起来刚才光顾着和阿尔丰斯说话竟然没有觉有敌人正在暗中逼近。 龙族的侦察能力在所有种族中都是数一数二不单视力连听力和嗅觉都是极为灵敏。一般生物很难逃过它们的感官搜索。但现在这个对手并不是普通生物被痛苦女士扣押起来的生物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真本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盲头虫们要是敢在印记城捣乱不用痛苦女士动手就就被其它生物大卸八块了而那些一心想到印记城的生物无不是有求于痛苦女士或者是——进行破坏。 阿尔丰斯虽然不知道这么复杂的原因不过他却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的能量正在迅接近。而且是在迷宫的石头中穿行而来的所以他才会突然让巴列恩猜一下过来地会是什么生物。龙族的五感再敏捷也比不上阿尔丰斯体内生命门力量衍生出的第六感他能够现的事情就算再好的猎手也无法知晓更何况那头龙正在颠七倒八的在所谓肉欲上做文章这才顺着话题逗了它一下。除了兰希再美的人他也不会动心现在已经不是身体气息的问题了他正在一步步踏上封神之路人类的一切**都将不再和他有任何关系这在神祗中也不是希奇的事情不过像宙斯和他的儿女那样会和人类甚至和异族通婚**在神祗中反而很少见。 阿尔丰斯本来也不担心会受到意外伤害反正还有二三十秒就回去了这里的情景再奇特也和自己无关不过他很快就现自己想错了过来的这个家伙显然没安好心在一百尺以外故意放慢了脚步甚至屏蔽了身体上散出的大部分气息。能够完全消除体息的人除了赫拉克提、奈落这两个高阶神之外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第三个就连黑球古力斯这种可以将任何生物瓦解吸收的生命体在吞噬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往外散强烈的射线现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家伙可以将身体散的能量减低到原来的十分之一无疑是一个深诸隐藏踪迹的行家里手。 一股强大的力量穿透了石壁迷宫的石头像用奶酪做成的一样瞬间被摧毁这股力量和碎石夹杂在一起如同滚滚的波涛一样向阿尔丰斯和巴列恩两人站立的地方汹涌而来。 “你小心了可能是传奇怪物不过它们可不会像所罗门那些手下一样有求于你。”碎壳摇了摇头它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帮阿尔丰斯的忙了说完之后一缩身返回了次元袋里。 如果来的是莱萨精灵伏波那种对手最好的局面也只是平手而已。但伏波当时也只是试探性质并没有真正的将阿尔丰斯视为对手现在这个好像一上来就全力猛攻根本不给阿尔丰斯任何准备的时间。 “知道了。”阿尔丰斯随手也是一拳击出拳风正对着那股涌来的力量他不是忘记了舍利里面那个武僧的话只想试一试自己的刚劲。 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石块变成粉末。十尺以外的空间狂风大作卷动起的气流将碎裂的石头直接打入了阿尔丰斯身后的石壁中。这就是巴列恩所看到地景象两股力量互相胶合着不分伯仲阿尔丰斯的拳力把这个小空间保护了起来而对方的力量则擦着这个保护层从正面压过。 阿尔丰斯心中一惊看起来似乎是平手但这个对手显然更高一筹。在百尺之外力还得透过重重的石壁才到达这里而自己则是近距离挡格。在力量上就已经分出了高下。 “走。别呆!”阿尔丰斯一拖巴列恩这次才是真正的逃命别说还有十多秒。只一秒钟都可以让人死亡了虽然目前还是敌友不分但对方要是友善的人绝对不会用这么热烈到几近粗暴的方式打这种招呼。 一人一龙在顺着迷宫曲折的通道一路往下飞奔度快得让巴列恩喘不过气来。龙族有着巨大的心脏可以供应快飞行时的血液运行但变成*人类之后原本所具有地优势已经消失大半就算比一般人地心脏强上几倍也适应不了这种高除非它拥有阿尔丰斯那样可以缓解身体不适的生命能量。 一团能量紧随其后显然对方也在拼命追赶“前面的那个小兔崽子。别逃!有事情问你。”说地竟然是流畅之极的通用语但他一出声说话度明显降低离阿尔丰斯越来越远。 不逃才是傻瓜难道还站着等你过来仔细盘问?阿尔丰斯不但不停反而跑得越来越起劲两三百尺长的通道几个起落就拐了过去如果不是手上还拉着巴列恩。早就将后面那家伙甩得不见了踪影。 阿尔丰斯眼前突然一蒙脚下一个踏空身体迅下坠紧跟着脚下一软好像掉进了一种腥咸的液体里。海水!他立即分辨出了那种久违了的味道右手一划整个人冒出了海面左手还牢牢的扣着巴列恩的手腕。 “***跑得还真快我只想问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吃老子快一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迷宫那个生物终于追到只是却失去了阿尔丰斯的踪影呼呼地风声响起好像是它在狠狠的挥动着某种重物泄愤怒。 “主人怎么你在这里?”阿尔丰斯身边响起了奥帕惊奇的声音落水以后它就一直在慢慢划水前进这么多人里就以它的水性最差都十分钟过去了还没碰到船边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了气化形体一天才能使用一次如果东征之前不是每天都在海里耗费一个魔法时玩水恐怕它早就不明不白的淹死在海里了。 “别问那么多呆在海里别上船。”阿尔丰斯一回来马上感觉到了龙群散出的巨大能量就算没有龙珠的吸引十分钟之内飞过十多里的海面对它们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这些家伙正围绕着扫荡的船体不断盘旋着却没有直接飞下去。 就算扫荡地甲板再大也容纳不下那么多的龙它们中间一团金影正在半空团团打转银龙临走时出的那个重力场还在挥着作用金龙撒克已经飞到半空中去了正在想方设法从兰希手里将龙珠夺下来呢。 左手一阵狂暴的力量传了过来一回到这里巴列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拼命挣脱阿尔丰斯的掌握它又失去理智了。阿尔丰斯慢慢将生命力渗入银龙的掌心他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不过现在得先稳定它的情绪将龙珠的影响减到最小。 第五十三章 次元袋的作用 全本小说网巴列恩全身都在逐渐扩大看起来它是准备回复龙族的躯体了只不过它眼中的狂暴光芒却慢慢减退阿尔丰斯身上也有着小部分龙族的力量内劲很容易就渗透进了它的身体压制住龙族那种的莫名冲动。 “别提醒你的同族不然你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看到巴列恩稍微清醒了点阿尔丰斯的手掌才在它后脑勺上轻轻拍了拍。 “你想怎么对付它们?”一个巨大的龙头逐渐形成除了那双熔银般的眼珠巴列恩身体上的所有部分都在变回巨龙的样子不过它现在极度虚弱——这在身体上的变化上就能体现出来金龙在营帐外的时候几乎瞬间就能变换形体它却只能慢慢的等着身体各部分恢复膨胀。对于阿尔丰斯的威胁根本无力反抗。 “只要能达到我想要的目标我保证以后不会伤害任何龙族。何况”阿尔丰斯转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巴列恩“我体内也有这一小部分龙族的能量不然你以为你会有现在这么清醒的知觉吗?大概早就和你的同类一起飞到船上去抢龙珠了吧。哇真是壮观啊这次真是捅到了龙窝了。”他在说完之后也不等巴列恩回答目光就转向了天空。 半空中除了不断盘旋的金龙之外还闪烁着一大片银光大概有五到六头银龙越是外围的体形就越小其中一头的体形和巴列恩不相上下大概就是它所说的那个隆必塔吧。除此之外还有几片红棕色和绿色的影子这是赤铜龙和绿龙过来的绿龙家族显然不只不儿只思它还有同伴在外面接应赤铜龙显然也是在打这个主意不过最后它们还是没能抵挡住龙珠的诱惑集体现身了。只有预想中的黄铜龙没有出现。 金龙、银龙、绿龙和赤铜龙先后出现。一晚之中阿尔丰斯就看到了四色各异的龙族如果再加上未见踪影的黄铜龙和被兰希抱着地瘟疫差不多就是一场龙族的盛宴一半以上的龙系都被牵涉了进来不知道是教廷下了大功夫进行宣传的结果还是龙珠确实充满了无比的魅力。 巴列恩根本就分不清楚阿尔丰斯的话是不是真的面对这个人类它早就失去了正确的判断能力如果这些话纯粹是谎言。怎么解释他的气息能够帮助自己抵抗龙珠的诱惑?如果不是谎言那他的真正企图又是什么?这是一直困扰着它的问题。它突然闷声低吼起来声音中早已不复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清亮之感它在用龙语叫唤着隆必塔的名字并让它带着孩子们迅离开这个包围网。阿尔丰斯清楚它的意思却没有加以阻拦这些青年或者中年龙族一点价值都没有如果它们能主动离开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但别说其它龙族就连银龙们对巴列恩的话也都不理不睬。 它们压根就听不进去。恐怕就算是龙神亲自来。也压制不下它们体内那种无穷的渴望除非可以像阿尔丰斯这样用其它力量让它们的脑袋保持清醒。 “没用地只要我的手离开你的身体。你就会跟它们一个样”阿尔丰斯淡淡地说道“克服不了自身的**就得死。” “让我死吧……我感觉自己充满了罪恶但偏偏无法阻止明知道使用这种手段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巴列恩断断续续的挣扎着身体也在不断的上下浮沉。阿尔丰斯虽然用外力帮助它压制下了大部分的冲动但对它来说却是一种最难忍耐的折磨就像一个饿坏了的人面对一席丰盛的大餐。脖子上却栓了个绳套只能嗅到无穷无尽的诱人香味而无法将食物吃下去一样的痛苦。它就算想去告诉龙王所有地事情也无法在这种清醒时的煎熬中忍受下去。 巴列恩就是那个饿坏了的家伙而阿尔丰斯的能量就像一根套在它颈中的无形绳索虽然明知道冲过去狼吞虎咽会噎死或者将胃胀破但这种极度的诱惑正在逐渐让它陷入疯狂的状态。相比之下沉溺在**中的生物是最快乐的就像天空那些龙族们一样无论善恶好坏。目标就只有一个——龙珠。 好个红龙莫干!好个教廷!阿尔丰斯看着天上乱舞地群龙并没有回答巴列恩的自言自语。来自无底深渊的龙王提供了宝物在各地遍布眼线的教会散布消息然后自己再觑机下手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的合作如果三方真正来一次联手的话就是最完美的邪恶组合因为他们唯一的共同点都是毫不吝啬自己掌握的力量看准机会就全抛出去只有最狠最辣的一方才能笑到最后。 “你应该可以感应到外面的情况”阿尔丰斯转而向囚龙棒里的黑龙灵提出询问“按照你的情况最多还能吸收一种龙灵自己选吧。” “全都要!全都要!”黑龙灵急急忙忙地说道“吃不了就养起来你这么能打它们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先养着等我恢复了体力就一个一个吞下去。” 阿尔丰斯不禁哑然失笑黑龙真是比所有龙都更加贪婪竟然想出这种解决的方法它以为养龙像养猪、养牛一样好养啊一个瘟疫就已经够头大的了更别说养什么老年层以上的龙族逃脱了还好点要是耍起脾气来除了杀掉它们谁还有力量控制?自己又不是经营龙族生意的变态商人而且更没时间和义务帮它看管这群家伙。 “装到次元袋里面经过莫干的改装之后里面的空间已经阔了很多别忘记整座所罗门黄金神殿都在里面。”碎壳突然插了一句它也觉得就这么浪费这种资源确实太可惜了龙珠的感应力只有二十里一个龙族家庭的觅食区域就达到了几百里范围就算以后有时间到拿着龙珠到处跑也未必可以引诱到一头适合的龙。 阿尔丰斯沉吟着“怎么干?它们不会愿意自己钻进去的……”龙珠对了把龙珠当着它们的面直接丢进去。那不变成它们自愿钻进去了吗?这种办法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过高度开过的大脑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看来自己还真是个邪恶的家伙好主意想不出来投机取巧的伎俩一想就冒出一大堆。 而且次元袋里的那些黄金也正是龙族们梦寐以求的宝贝虽然不知道在它们在清醒的时候是不是愿不愿意为了这些黄金而自投罗网但它们没有选择了把它们和黄金关在一起还真是绝配。碎壳这下也不用担心无聊了。虽然他的灵气还没完全恢复但对付这些玩具应该还不在话下。 “好办法!就这么干。不用担心我为了龙珠它们不会顾及我的存在如果某个走运家伙获得了龙珠它根本没有时间和隐藏的地点吸收、消化”碎壳笑了一声“就这种办法都给你想到了不到下层位面参加血战真是可惜了你这种人才。” “奎克碎壳答应帮你养猪。你拿什么来报答他?”阿尔丰斯拖着巴列恩。打着海水慢慢向扫荡划去。 “无论要我干什么都愿意!”龙灵忙不迭的连声答应着“注意看着那个小家伙别让它趁乱钻进去了。”瘟疫终究是它的孩子。也是它唯一的牵挂就算它再怎么不择手段的增加自己的力量也不会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怎么龙族都是这副德行一高兴过头就“干什么都愿意”这话让阿尔丰斯想起巴列恩在迷宫时主动贡献自己的身体的事来了不由的心头一阵恶寒幸好自己没有那种特别的嗜好。真不知道那些以此为傲的人类是怎么想的就算是想标榜男人地雄风也不看看那些上古龙和老年龙们都生过几胎了连孙子可能都比他们大个几百岁。和它们搞在一起实在大倒胃口。 他们现在所在地海面离扫荡并没多远只有十多码的距离因为阿尔丰斯在迷宫里向前冲的惯性才会跌入海中不然出来的时候还会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一想到解决的办法阿尔丰斯两三下就游到了扫荡的船底他伸手在木板上一按带着巴列恩往上拔起。 甲板上除了不儿只思的尸体还有担心兰希安危的巴克利站在舱道口。正在抬头往上观望着那张短弓就握在手里随时准备进行救援。 银龙一上到甲板就陷入了彻底的昏迷状态。阿尔丰斯已经抓不住它的头部了只能用手按着。也没一头龙去理会它无论是它以前的配偶还是孩子都一样就像这头银龙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巴克利虽然手里握着弓神色间却很放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回来了?以太位面好不好玩?”他竟然难得地开起了阿尔丰斯的玩笑来。 “我们到的是痛苦女士制造出的迷宫糟透了。”阿尔丰斯清楚看到巴克利听到痛苦女士的名字时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不过随即恢复了平静可能他也曾经离开这个世界到外面进行旅行过吧。 兰希的身体仍然倒立在半空龙珠就握在她的手心。不过倒也不像阿尔丰斯想像中那么糟糕所有的龙族都在不停的飞行硬是没有办法攻入她身边三尺地小圈子内海面上吼声连连全是龙族们急躁的声音。离她最近的是金龙撒克它也是最惨的一个鳞甲上不断冒出缕缕青烟显然在浩劫之刃旁边没少吃苦头金色的龙爪薄薄的结了一层霜冰封之铠也为它留下了纪念看来这家伙什么方法都尝试过了。 攻击性的魔法根本奈何不了王座别说龙族最不拿手的死灵法术即使它们当中真的有专精死灵系的大魔法师又怎么会和黑魔法的开山鼻祖相媲美? “它几乎用过所有的辅助性质的法术了什么呆滞术、缓慢术就差没召唤出无底深渊或者巴托地狱的魔族本来我也有点着急不过显然太多过多虑了。”巴克利微笑着摇了摇头太古龙层出不穷的法术真让他大开眼界了所罗门制造出来的物品几乎对大部分已知的法术免疫要是一个个的来试根本就不知道要试到什么时候。 阿尔丰斯四周看了一下。其它两艘船上安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守卫地士兵都不敢点燃明火生怕惹怒这些传说中脾气极差的强横生物不过他们却都挤在舱道口目不转睛地看着海上这种千年难见的壮观场面。其实就算纵火烧船龙族也不会理会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为了龙珠它们连命都不要哪还管得上这些旁枝末节? 幸好将龙珠拿了出去。不然那两头绿龙绝对会想到用绑架人质的方法来进行要挟这种事对于黑、红、绿三色龙来说是一贯的风格也是最为直接和有效的方式。阿尔丰斯想到这里也不禁一阵后怕要是它们早几天潜进来绑架了凯瑟琳或者布兰克这些人中地某几个自己会不会用龙珠来交换?他随即释然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一颗龙珠怎么及得上一个活人的作用大?龙珠丢失了还有机会找到要是人没了上哪再找这种熟知脾性的同伴?诚然。比他们能力高的人很多。教廷那一大堆红衣主教当中随便拽出一个才能都过他们以十倍计算但在忠诚和为人方面。恐怕很难找得这么值得信赖的人。 米歇尔肯定也是抱着这种想法不然就凭洛卡和布兰克的能力而言他们绝对做不到凯瑟琳的侍卫长和导师。 兰希笑着向阿尔丰斯这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问题瘟疫在她臂弯中不停向外面那些巨龙们吐出舌头大做鬼脸有了兰希这把厚实的保护伞它对这些庞然大物好像已经没有半点恐惧。 阿尔丰斯右手食指和拇指搭成一圈在前面晃了晃然后做了个丢入自己的腰间地动作。趁金龙刚从前面转过双脚一蹬地面跃上半空顺手解开了次元袋的袋口。 兰希立即会意手指一弹龙珠穿越了反重力场后在空中划出一道淡淡的抛物线向着阿尔丰斯迎面跌落。几乎同时那些龙马上抛下兰希齐齐向着龙珠蜂拥而上惟恐落在别的龙后面。 阿尔丰斯一抖手中的次元袋。在一头银龙过来之前抢先将珠子套入袋中不过龙珠却一直在袋口滴溜溜的滚动个不停也不下落。显然碎壳在里面动了点手脚估计是怕龙珠入袋之后龙族们会突然清醒过来要同时对付十几头各种年龄层的龙族阿尔丰斯再多六只手臂也忙不过来。 银龙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几乎没有犹豫头一伸就向次元袋咬了过去。不过份地说它最小的一枚牙齿都有阿尔丰斯的手臂粗细别看这么宠大的身躯落点却是异常准确门齿落下的地方就是袋口的绳头结中间只要牙臼一合上这件宝贝就归它所有了。眼看着它的美梦就要成真了龙珠却突然缩入了袋里面。它也顾不上考虑太多头一低就向次元袋撞了上去也没想到以自己的个头是不是能钻入这个小袋子里面。 次元袋只有一尺多长银龙别说身体了光一个头就比阿尔丰斯整个身体还要大上一半这么比例悬殊的事实它却视而不见毫不停留的就钻入了袋中亮银色的身体在接近袋口时变成了一股细线由头至尾消失在阿尔丰斯手上。 第一头龙。阿尔丰斯掂了掂次元袋没有任何加重的负担他暗笑自己多余整座黄金圣殿就在里面都感觉不到重量更何况是一头龙?其实次元袋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口袋只不过里面加了一个次元空间魔法真正的实物并不在袋子里而在某个人造的小空间内这和他之前进去的那个迷宫在原理上都差不多。 龙珠不单是龙族的至宝还是它们的克星珠子刚一消失盘旋在空中的龙族们就呆了一下龙族的智慧马上让它们感觉到了不对劲。 第五十四章 合作伙伴 全本小说网金龙先往外飞去这头具有高度智慧的龙最先清醒过来不求打击敌人但求自保它显然不会使用传送术之类的法术让自己瞬间转移。具有极高的飞行度是龙族天生的优势也正因为这样它们大多时候不需要传送门这种魔法在短时间内的移动度反而不及一些精通传送术的人类。 继金龙之后一群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龙紧跟着向外朝各个方向飞行的都有。眼看着这次龙族聚会就要消散了不过甲板上的人都没有着急龙族最致命的诱惑就在阿尔丰斯手里哪能这么轻易就让它们逃掉。 群龙四下飞散的情况只维持了三四秒马上又都一致掉头飞回来了——因为龙珠的再次出现碎壳的杰作——它们终于还是熬不过诱惑又开始在船的四周盘旋。 随着阿尔丰斯和碎壳的配合龙珠时隐时没每当龙群清醒的时候总会现身边会少一两个同族它们也总会重复着逃走的动作但还没等飞远就又得必须飞回来反复十几次之后海面上再也听不到龙族的吼声除了虚脱在甲板上的巴列恩其它龙族全装进了次元袋里给碎壳当玩物去了。再聪明和智力再高的生物都有其致命的弱点只要能抓住任谁都不可能脱离掌控龙族也不例外它们的弱点完全暴露在阿尔丰斯面前。每一头龙都知道这种诱惑是致命的但它们当中硬是没有任何一个能脱离这个诱惑的吸引。恐怕以这种强大的生物当成笨蛋耍的也只有阿尔丰斯他们这群人了。 兰希一个翻身轻踏在甲板上长笔直的向上扬起反重力场还没有消失但对王座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刚才她只是觉得好玩才陪着龙们一刨直要是真的动手浩劫之刃一击之威足以让金龙变成一只硕大无比的烤猪。拥有再强悍的身体也无法抵抗这种青焰地高温。 “还漏了一个你怎么处理这头银龙。”兰希扫了一眼昏迷在甲板上的巴列恩问道跟着唰的一下插回长剑令一切生物畏惧的破碎王座再次被中和成一堆灰色的石制铠甲。 银亮的全身让巴列恩比活动的时候更像一个金属制成的雕塑只是这个雕塑身上地龙鳞早已经破碎不全暴露出里面新生的蓝灰色的新鳞。 “在迷宫里它想勾引我该怎么处理你说吧。”阿尔丰斯走近不儿只思的尸体。这头绿龙才死亡十来分钟灵魂应该还没有消散老年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说什么也不能浪费了囚龙棒从尸体脑门上的破口再次插了进去残余的灵魂先让黑龙灵吞够瘾吧。 “是真的?”兰希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看巴列恩又看看阿尔丰斯眼中充满了嘲笑和戏谑“难得你会给别人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想不到竟会是龙族会捷足先登。我还以为是那些侍女中的一个呢它很漂亮吗?”她一直想看看阿尔丰斯挑女人地眼光可惜阿尔丰斯就是没给过她这个机会。这次倒看看他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确实很有韵味不过年纪大得足以让我倒胃口”阿尔丰斯走近兰希身边伸手在她吹弹欲破地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别试探我了留下它我想见一见龙族各个龙王甚至是龙神。有些事情想找它们帮忙。” “它们和那帮人建立起互不侵犯的关系不是一两年的事而是经过了几百年地风霜洗礼你想横空插这一脚恐怕困难很大。”兰希的食指在阿尔丰斯的鼻端轻轻一刮。凭她的聪明并不难猜到阿尔丰斯真正的眼中钉是谁只是她并不想用最端正的态度和阿尔丰斯商量这种严肃的问题。 一条小尾巴从兰希手上伸过来眼看就要碰到阿尔丰斯腰间的次元袋了。瘟疫出手了它想要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这种小动作被阿尔丰斯看得一清二楚小指一翘将整条龙尾绕在指上跟着把瘟疫细小的身体倒提了过来。小家伙呱呱大叫着高声用只有阿尔丰斯才听得明白地语言指责他不守信用。本来说好只是租借现在这个情景是一借不还了一天只有五个金币的租借费实在是亏到了不能再亏。 “你现在年纪太小这件东西拿在手里也没有用。暂时就由我替你保管等你有能力掌握的时候我再还给你。”阿尔丰斯轻轻摸了摸瘟疫的头“不过这件事也让你学会一个道理。就算我不还你也拿我没办法因为我们之间的承诺没有指定期限。你要记住这个教训。我并不想占你的便宜所以才和你说实话如果换作势力强大而又奸诈的对手你绝对是有苦没处申。” 瘟疫呜呜的叫了几声它知道阿尔丰斯说的是实话从出生到现在阿尔丰斯都没有骗过它也用不着骗不过它实在不甘心自己的宝贝就这么落到别人手里如果不是被兰希抱住它还真就跟着那些龙一起进到次元袋里去了。 “没了没了……去哪了?”阿尔丰斯清楚的听到了黑龙灵的声音这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怨恨连身体都没有了这家伙能丢失什么东西? “想找什么?”阿尔丰斯好奇的问着龙灵搞不懂它不专心的吃自己的大餐在乱找什么。 “我明明只吸了一半灵魂这才过了十分钟时间古龙的灵魂绝不会消失得这么快的剩下的一半却没了。要是给我知道是谁干的嘿嘿……”黑龙灵怒极反笑它不说出来阿尔丰斯也知道这个可悲的小偷不是被抽筋剥皮就是被吸个尸骨无存。 甲板上突然出现了一滩绿色的水影子看起来就像沙漠里那种充满绿色食盐菌的咸水塘里面传出了不死生物特有的灵气。兰希、巴克利同时后退两步这种反应很正确因为不清楚这家伙有没有恶意。 一个绿色的龙头从影子中慢慢探了出来和瘟疫的头部差不多大小看上去是一头绿龙的雏龙不过动作却不像有生命的物体。一双眼睛痴痴呆呆地看着前方好像神智被控制住了。 “食物我的食物谢天谢地。剩下的那部分能量就在那里。”龙灵高声欢呼着它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灵魂的味道。 食物?灵魂?不死生物?阿尔丰斯隐约猜到了点头绪。他盯住了绿龙细看起来并且不停的和身边的龙尸相比较着和雏龙大小差不多的这个东西完全就是不儿只思的缩影。不但身体每个部分都相同就连额上都还留有一个小洞这是囚龙棒戳出来地痕迹不过绿龙眼窝下有两行淡淡的血泪在这种环境中显得诡异无比。 “怎么样?这是我第一次以龙族的灵魂来做标本应该还过得去吧?看到你不要就这么消失还挺可惜的一时手痒就拿来玩了。只是灵魂元素没有收集齐全也无法像和其它亡灵一样进行交流。不过当个摆设的话还勉强过得去。”扫荡得意的声音在船上回荡着阿尔丰斯没有猜错。这个不死生物就是无所事事的扫荡弄出来的玩物。绿龙剩下的灵魂被它完全弄走了改造成和那些亡灵一样的生物了。 显然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亡灵需要整个灵魂绿龙在被龙灵吞噬了一半之后才变成了这副样子。不过也亏扫荡能做得出来。如果硬要打比方阿尔丰斯肯定会将亡灵比作加工过了地食物普通的食物容易变质腐烂而亡灵则没有灵魂那种容易消亡的情况出现。亡灵也是龙灵最好地食物聚集起来的能量更不会那么容易消散扫荡等于做了个灵体的保质罐头以后也就不用担心龙灵会出现浪费和来不及吸收的情况。 “给我给我以后我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了。”黑龙灵忍不住欣喜的叫唤着它也明白了过来扫荡帮了它一个大忙。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这帮家伙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个个都将玩乐排在了第一位不单兰希、瘟疫如此扫荡更是这样不过这也是性格使然勉强也勉强不来。 “我帮你干活没有报酬吗?被你吞下的那些家伙我还没和你算过帐呢。”这是扫荡和龙灵的第一次内部交易一个有需求一个有技术它们始终会在一起合作。 “什么报酬?我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干得了什么?”黑龙灵有点不明白扫荡想要它干什么。 “知道了以后碰到有价值的收藏品。我会帮你留意。”虽然龙灵不知道但阿尔丰斯却完全了解扫荡的意图它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收藏品那些收藏品中也不全是精美的艺术品还有灵魂有价值的灵魂。受它指使跟着自己进入所罗门的宝藏里那些亡灵什么财富都没要全部时间都用来收集那些古代人的灵魂了。 “在一些古墓中拥有巨大财富的贵族们为了保证自己死后也能享受荣华富贵往往会用最奢侈的方法修筑自己的陵墓其中一些人造或者天然的装置会将灵魂完整地保存下来。本来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在得到那几个秦朝亡灵之后才明白这些地方大多存在强烈的磁场而特定的磁场会影响人的思维和运气也就是东方人所说风水好的地方不但对活物有很大的帮助对灵魂也同样有用所以在这些地方滞留的灵魂才不会受多大的影响甚至留在了世上而不是进入灵界。这些灵魂本身就是无价之宝只要稍微改变一下灵体就行了可惜的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就是扫荡唯一的要求阿尔丰斯一口答应下来。 “我要远游大概一个月时间告诉那些合作伙伴就说我需要时间完成手里的一件奇物的最后制作任何人都不能够打搅。”阿尔丰斯转头对兰希说道顺便挥动囚龙棒将绿龙残留在世界上的另一半灵魂并入棒内让黑龙灵得尝所愿。这是很合理的条件教廷的那些人也很清楚不单神器任何奇物都需要时间来完成制作过程一个月的时间不算长。 囚龙棒本身的完成并不需要持有者参与工作只要源源不断的提供各种龙族地能量就行。如果一切顺利。在去塔隆之前完成这个神器也差不多了棒内本身就已经吸收了两种龙的灵魂现在又增加了四种只缺少蓝、白、红三色龙和黄铜龙的龙灵了。 这种分割成两次的吸收方法效果很好要是像青铜龙那样一次性吸收完整灵魂的自主意识还没有彻底消除才会导致和黑龙灵生冲突分成两次则少了这种不必要麻烦。而对黑龙灵来说。只要兼并足够的能量同样能达到目的有点像累积性次数并不受影响只要灵魂来自同一个龙体最后的效果就完全相同奈落最初可能是考虑到阿尔丰斯没有控制灵魂的能力才让他尽快将杀死的龙吸入棒内以免灵魂消失阿尔丰斯现在有了这个能力和力量想怎么做就是他的事了。 “你认为他们会相信这种借口?”兰希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尔丰斯一眼教廷完全有理由误认为阿尔丰斯是在借口逃避。 “会的。又不是直接违抗他们的命令。一个月之后我直接动身返回塔隆。不过在这之前”阿尔丰斯抬头向东方看了一眼“我需要找一个人。只有他和奥古斯都达成一致共识那些人才不会在东征中得到任何好处。 阿尔丰斯想找的不是别人是萨拉丁这是一个秘密政治联盟只有这样才不会引双方之间的冲突保存手上的实力是任何政客和军事家都乐于看到的情况奥古斯都在尽量拖延时间这也是萨拉丁最愿意看到的事情联盟带来的只有好处。如果萨拉丁不是笨蛋肯定会对联盟一事感兴趣联盟后失去了其中两股最大的势力后的几万十字军也成不了多大气候萨拉丁真正需要对付地就只有狮心王理查一个人了。 对阿尔丰斯也一样在斯兰姆世界只有萨拉丁才有能力阻止教廷西扩的野心。需要他亲自出马的原因是只有他自己才有足够的说服力出面牵线这个局面当然奥古斯都不会委派自己的亲信大臣深入内6。他们虽然也具备足够的身份条件但这样一来就变成以兰西国王的身份单独媾和势必会引起教廷的愤怒他不会做这样的傻事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当中。为了不让红衣大主教们产生疑虑完成这件奇物就成了阿尔丰斯唯一可以在短期内销声匿迹的借口了。 三天后那个文尼斯商人安东尼将一个红衣大主教头颅带给阿尔丰斯为了保存自己的生意和地位他不惜以和教廷作对为代价来讨好阿尔丰斯这样做也彻底断了退路要是想向教廷泄密谋杀红衣主教的事情一被拆穿整个家族同样会被处以极刑。代理杀人的事情就由他去办阿尔丰斯一将要求说出来这个精明的商人反倒没有了多少畏惧他是完全豁出去了这笔佣金收得心安理得。更何况合作之后阿尔丰斯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奥帕把从民间抢来的珠宝一次性转卖给他佣金的数目虽然巨大但利润最丰厚的也是这些掠夺过来的战利品。阿尔丰斯双管齐下先苦后甜将这个商人彻底和自己绑到了同一艘船上。 这仅仅是阿尔丰斯计划中的第一步安东尼不会笨到自己出面悬赏杀人他也得再找代理人在保护自己的同时无形中也为阿尔丰斯作了掩护一旦事安东尼必然是当其冲的人而且没有任何后路可退。 阿尔丰斯在这些时间内全力教导凯瑟琳如何处理各方面的事务以便做到再无后顾之忧然后他将只身前往斯兰姆控制区这次不会带任何人随行多一人就增加多一分的风险和暴露的可能性。 凯瑟琳虽然心地善良但绝不是笨蛋虽然她和阿尔丰斯观点有时候并不一致但她还是很认真聆听阿尔丰斯的意见并且不断的将自己的看法补充进去。再天真的想法最终也会有成熟的一天但这条路必须要凯瑟琳自己去走阿尔丰斯就算想帮也帮不上忙。 巴列恩被放回去了但也只限它一个。在没有谈妥条件之前阿尔丰斯不会再释放那些囚禁在次元袋里的龙现在他有教廷作为保护伞再加上手头上掌握着人质根本不怕其它龙族前来报复。 第五十五章 独行 全本小说网和人类的数目和生命相比增加一头成年龙需要的时间和精力远远高于人类在龙族眼里一千个普通人类也比不上一头雏龙更值得珍惜。只要动了阿尔丰斯手下的任何一人被劫持的龙族当中将不会再有幸存者高贵的龙族们当然不会做这样既丢面子又不划算的事情。 “主人难道你真的不想带上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吗?有什么事情起码也能够分担一点。”奥帕在阿尔丰斯身边轻声问道这是一年多以来他们第一次分开没有阿尔丰斯坐镇全局它心里实在没底。 军营里燃起了上百个熊熊燃烧的篝火一片欢笑声中一千五百个士兵正围在火堆边喝酒取乐。柴薪粮食等物资两天前已经送到围城部队手上独立军团在登6战中成绩斐然队长以上的军官都受到了大本营的嘉奖授予军团长凯瑟琳二级荣誉骑士勋章其他三个副军团长则授予三级骑士勋章阿尔丰斯被教廷单独授予银十字勋章平等骑士团获得教廷封邑三百顷合田四千五百亩总领地为四百六十顷虽然比不上那些掌握着万顷良田的大型骑士团但也接近到中级骑士团的水平。 除了两百多值勤卫兵外阿尔丰斯允许举行宴会进行庆祝。安东尼送来的物品中不但有军需物资还有四十多桶美酒这些本来准备供应给神圣奥马帝国贵族的物资已经分到了士兵手上现在的战事并不紧张偶尔放松一下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通宵达旦的欢宴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凌晨阵阵的酒肉香气让其他军团的士兵既谗又妒转而大叹自己运气不好跟随的长官都是普通贵族不是什么教廷的圣骑士就算立再大的功、流再多地血也不能肯定会获得三十七军团那样的赏赐。 阿尔丰斯回过头。眼中流动着信任的光芒“用不着你们留在这里辅助凯瑟琳这一个月是至关重要的过渡期没有你们的帮忙她掌握不了这支军队明天我就动身出去见萨拉丁。” “主人真要这样吗?是我们一手一脚把这支部队从一盘散沙辛辛苦苦的砌成现在这样有着严格纪律约束的嗜血军团。在里面扔了多少心血啊”奥帕咬了咬牙齿凯瑟琳虽然也算是自己人但对它来说始终是个外人它有点不太愿意这样就把权力拱手让出去。 “没有舍怎有得?”阿尔丰斯慢慢举起手里的酒杯在奥帕地杯沿轻轻一碰“这支军队原本就是我从她手里抢过来现在交还给她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我们的眼光应该要放得更长远一点战事不会无限期的拖下去。终有一天会见分晓。你现在一天到晚将心思放在军事上。把全部的精力都耗费在了东线以后呢还怎么玩得转西线那边?”一口酒下肚后。紧跟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对我们最忠心的士兵都是无家无室的人作为指挥官你真的没为他们的将来想过吗?难道还真要像卡尔那样一心回去做强盗吗?他们对我们尽忠尽职身为领导人我们有义务对士兵们尽责。” 奥帕凝思半天也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大抢一轮后就可以衣锦还乡地回到沙漠谁知道不单抢到了一支全副武装地军队。还牵涉进了这么多事情中虽然生命是变得越来越精彩但却也活得越来越无聊老是在上层社会中打滚还不如那些在街边行乞的贱民活得自在。” “在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总会失去一点什么”阿尔丰斯浅浅嘬了一口酒“我差不多已经不属于人类了如果封神。你们以后就得掌管自己的命运没有谁帮得了你们。”他说着慢慢摊开了手心。 奥帕吃惊地看着阿尔丰斯的手心上面出现了一块寸许大小的白色金属斑纹如果不是金属斑四周的肌肉看起来还有血肉的颜色差不多就要以为这个手掌是用白金所制成的了。它慢慢的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和真正的金属一样冰冷随即瞪圆了眼睛望向阿尔丰斯在他身上究竟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竟会出现这么可怕地变故? “自从在所罗门宝藏回来后我的身体就产生了变异自己摸上去明明还有平时的感觉但就是解释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我始终感觉到有一种强大得无法想象的力量在旁边窥视着却不知道那是什么”阿尔丰斯的手掌合拢成拳后紧紧的握着“所以我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帮你们解决最多的问题只有这样在离开的时候才不会有太多挂心。” “主人、主人……”奥帕简直不知道想说什么这一年来阿尔丰斯一直将它当做朋友丝毫也没有当成奴仆对待过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情况下最担心的也不是自身而是身边的战友这种伟大的感情竟然出现在一个在残酷的沙漠环境中长大的人身上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以前我一直在想方设法逃避封神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现实。我很庆幸没在在离开前的一刻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我要趁自己还有能力帮得上忙的时候尽最大的可能帮一下。”阿尔丰斯仰起头轻轻一笑“不过很多事情恐怕我是无法亲眼目睹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断有士兵向他们最尊敬的副团长举起了木制的大杯阿尔丰斯酒到杯干连尽七八十大杯能够以这样豪爽的方法喝酒的人还真不多一杯酒半磅多一点这么多杯酒无疑是在肚里装了一套重铠的重量却没见他有任何不适和异常阿尔丰斯本身就像一片茫茫的沙漠任何水份一碰上去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卡和卡尔各提着两桶酒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看样子是想和阿尔丰斯拼一拼酒量。前面的一个火堆不时吐出巨大的火舌直窜上十来二十尺高瘟疫正在火堆旁边腆着个大肚子呼呼大睡并且不时的打着响亮的酒嗝每次一张口。浓郁的酒气就为火堆增加了不少酒精地气息在它身边两个五十磅的酒桶翻在了一边早已经滴酒不剩显然这个小家伙把握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痛饮了一翻。 瘟疫充其量也不过十磅却灌下了比自身还重上十倍的酒液说它不是天生的酒鬼谁也不信。 阿尔丰斯双手一伸把洛卡和卡尔手上的酒桶夹手夺了过来。一仰头嘴巴稳稳的接住两道酒箭咕嘟咕嘟的灌着一滴也没有溅出来直到桶里再也流不出一滴酒后才砸了砸舌头一副意犹未尽地样子。 士兵们欢声雷动纷纷鼓起掌来。那两个拿着酒桶想一较高低的人傻傻的站着就算醉得七七八八他们也知道要是学阿尔丰斯的样子牛饮最多灌下二十磅就得醉死在当场。 阿尔丰斯将两个空酒桶丢到两人手里。轻轻的在他们肩膀上一拍。带着奥帕继续往前走。 洛卡和卡尔垂头丧气看着他们的背影两人彻底败下阵了真是失算。本来想让从不酗酒的阿尔丰斯小小出个丑没想到出丑的反而是自己。 奥帕一直和阿尔丰斯走在一起只有它才最清楚是怎么回事。阿尔丰斯身上散出来酒气越来越浓后背的衣服好像被汗水浸过一样湿了一大片头顶隐隐冒出大片的蒸汽原来他喝下去地酒并不是直接进到了肚子里而是用这个方式离开了身体水气和酒精被身体里地内劲通过毛孔排出来这就是不醉的秘诀。这种喝法就算一年到头从不间断的喝也不会醉倒只是有点浪费了这些酒倒是真地。 “主人真的不带一个人在身边?凯文懂得这里的当地语言他或者能帮得上忙”奥帕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战乱环境中行走又没有向导翻译简直就是寸步难行任阿尔丰斯拥有再高的武力。想避开那么多军队的搜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惜那些游荡者没能渗透到萨拉丁身边不然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力量进行这种工作。” “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最适合其他人没有我这种身份作掩护见到萨拉丁又怎么样?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没人相信。”阿尔丰斯再次坚定地拒绝了奥帕的建议。 奥帕轻轻的摇了摇头按照阿尔丰斯的一贯作风说过一次的话像这样说上两遍的机会极少三遍就更不用想了看来阿尔丰斯这次是执意独行了。 除了奥帕和兰希之外就连冷山也不知道阿尔丰斯的真正去向所有高级将领都以为他和说好的一样——完成奇物的最后工作。 为以防万一阿尔丰斯将主营转移到了扫荡上。驻地中地杂琐事务由布兰克和洛卡负责;军队的主要意见由凯瑟琳在船上定夺;兰希和奥帕分别指导凯瑟琳的政务和军务政治上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以奥帕的奸诈和狠辣足以冲洗掉凯瑟琳心中仅存的那丝骑士精神战争中从来就不需要自我和幻想战士需要做的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在敌人咽喉上抹上一刀。韦伯则在明处护卫扫荡负责暗哨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凯瑟琳的人身安全。安排好一切后阿尔丰斯才趁着黎明前的黑暗动身出。 孤身一人的时候以阿尔丰斯现在的身手就算斯林姆拥有再多的军队也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他需要考虑的只是萨拉丁身边的祭司和护卫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想暗杀萨拉丁如果这批人没有足够的力量这个抵抗十字军的领袖、广大斯林姆心目中的英雄早就不知道葬身何处了。 阿尔丰斯悄无声息的穿过斯林姆军队的防线一路向东北方疾行。现在已经是十月中下旬但在这里看不到一点雨的痕迹半干涸的平原地带虽然没有沙漠中的烈日那么恐怖但对十字军来说这环境不亚于任何一座人间地狱只要六个魔法时内没碰过淡水肯定会被晒得口干舌燥头脑晕在这种状态下交战。最强悍的部队也得被自然气候击败。 萨拉丁远在阿撒卡哈到阿美亚丁的幼拉底河地带和叛军交战对手是曾吉王朝的残余势力。 如果今年之内不扑灭这颗叛乱的火花明年萨拉丁一手创立的阿尤布王朝地领民们可能就得饿着肚子打仗因为叛军身后就是大部分斯林姆信徒赖以生存的肥沃土地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军粮基地所以萨拉丁才不得不忍受着十字军登6的巨痛宁可放弃海岸防线进行固守也不愿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饿着肚子和十字军决一死战。 穿越数十万军队的防线对阿尔丰斯来说比跨过一道门槛还要容易。他即将要穿越一片中央沙漠地带这意味着在挺进一千四百里的路程后必须找到萨拉丁所在的正确位置才能尽快完成此行的目的。在沙漠中直线狂奔是一回事在乱军之中找到一个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萨拉丁不可能长期处于一个位置等待他的登门拜访。 显然这次不是慢悠悠的假日旅行在沙漠中骑马一天移动上一百里路都已经算是很快的度了要是身边有跟随的人阿尔丰斯绝不可能以每个魔法时二十里的度朝目标进。如果一切顺利四天后将会进入交战区域。问题是他能不能在二十天之内解决摆在眼前的难题。在承诺的日期之内回到阿克大本营平息教廷的疑心。 阿尔丰斯无心欣赏沿途地古典建筑即使这些雄伟地建筑物已经存在了上千年的时间不过他心中极为佩服那些古奥马帝国的军事家和政治家。摆在他们面前地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版图?西达亚特兰蒂斯洋南到塔隆沙漠的边沿地区东到两河流域北至北极冰原这个庞大的帝国就算是以龙族的飞行度恐怕也得花上一个月时间才能由最东边的版图抵达最西边的岛屿早在一千五百年前整个麦迪特海就已经成为了帝国贵族们游玩的内湖地区无论是共和时期还是帝国时期。这个日益庞大的国家都毫无疑问的在西方大6中占据着最重要地统治地位。 这里的沙漠并不像塔隆沙漠中的那种可以随风移动的细沙而是大片大片的粗沙和硕石的混合带显然这里的热度和风力比不上塔隆沙漠没有足够的力量将岩石磨成细小的颗粒。 同时这里也存在一条很重要地商路东方的陶瓷和丝绸就是通过这里贩运到西方各个国家为贸易商人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不过财富面前风险也随之而来那就是抢劫。几乎每个通过这片沙漠的商队都会在这里接受一次以上的血腥洗礼只有极为少数的家伙才能获得足以让人疯狂的巨额利润。 阿尔丰斯保持着中等度前进沿途的沙漠里现了很多被丢弃的马和人的遗骸很多白骨上都还残留着被利器割损的痕迹。在沙漠里尸体用不着掩埋白天的高温足可以蒸干尸体的水份大量的食腐动物在尸体散出致病的瘟疫之前就已经将它们啄成了堆堆白骨。 根据来自游荡者工会的情报这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斯林姆阿萨辛派获取资金最重要的方式只有运气最好的商队才能绕过他们的截杀圈。 十四个魔法时的高移动阿尔丰斯也感觉到了稍微疲劳在取出水囊添了几口之后他终于找回了一点从前的生活的感觉。六个魔法时前达马斯科城已经成了背后的一个小黑点和这座“天国中的城市”擦身而过时城上的守卫只看到一道滚滚的烟尘由西南向东北滚过他们的骆驼还没来得及出这道奇怪的烟尘就已经远去度快的惊人根本看不清这道烟尘里面有什么东西存在有些人甚至以为这是神迹的降临对着阿尔丰斯制造出的奇景进行膜拜起来。如果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十字军将领弄出来的好事不知道又将做何感想了。 现在天色已经入黑但休息的时候还需警惕四周的动静阿尔丰斯虽然不畏惧攻击但也不想惹太多的麻烦事。他在沙里挖了一个坑将自己埋入沙里只剩下头在外边这样不但可以防止烈日的暴晒还可以有效的预防偷袭攻击只有最有经验的沙漠猎手才会这么干和塔隆不一样的沙漠却在用着同样的方法生存这也是适合所有沙漠的生存手册。 第五十六章 海盗对沙盗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闭上眼睛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深藏在心底里的故乡塔隆沙漠。 地面的层层热浪中似乎传来了金属碰撞声——驼铃。只有沙漠地区才可以听到这种悦耳的音乐。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冬季节风向已经偏北阿尔丰斯是在逆风前进驼队离他应该还有七八里路所以声音才会时断时续。 西北方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音有五六个人在沙漠里慢慢移动着正往阿尔丰斯藏身的地方走来。这是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抢劫在塔隆每天不知道会生多少宗这样的事情。那个驼队却懵然不觉还以为摸黑行走会比较安全他们肯定早在离开达马斯科前就已经狩猎者被盯上而拦截的地方恰好就这片区域。 阿尔丰斯不禁佩服起狩猎者的谨慎他们移动得很慢不是怕目标听到声音而放轻的而是他们在倒退着行走将踏出来的脚印逐步清除现在西北风并不大如果被目标现痕迹收拾起来恐怕就得多费上一翻功夫了。这帮家伙绝对是老手算准了时间和目标地进行方位才进入埋伏地点外面应该还有同伙在接应他们这些人只负责拦截逃脱的商人。 一阵挖沙的声音响了起来强盗们也将自己埋进了沙堆。其中一个人把手中的配刀按进沙里然后将身上的衣服撕成一片片后坐在沙漠上等待着。阿尔丰斯并没有看他们这些人的动作都瞒不过他的第六感。 真是些快乐的家伙看来又是一个丰收的夜晚。阿尔丰斯并没打算出手阻止没有实力就别在沙漠里混战败者死是很自然的事想收获巨额利润当然需要冒上相应的风险。 坐在沙上的那个人把身体贴着地面侧耳倾听着驼队地动静。没有丝毫意外生那队骆驼正笔直朝这边走来。除非突然间来一场大沙暴才有可能阻止这场惨剧的生。骆驼们天生具有躲避自然风险的本能在沙暴到来之前会找地方躲藏起来不过它们对人为危险却无能为力。 沙暴没有出现驼铃声反而越来越近看来这个商队只能自谋多福了。 贴在沙上的那个人突然坐直了身体放声大哭悲惨的声音直冲云宵如同世界上所有的苦难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一样。这把声音娇嫩之极。竟然是出自一个女子的嗓音不过很多江湖艺人都懂得拟声方法将别人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强盗中有这种人并不出奇。这些人利用了商人地同情心如果哪一个商人的心眼好一点或者因为好奇而上前察看马上就会踏入伏击圈最后落个身异处的下场。 一般人对女人的提防心理都比较低做出一把女人的哭声更容易消除对方的戒心这场戏不知道为这个沙漠带来了多少冤魂。抢劫还要演戏。还真是不多见这些强盗应该算得上是老手了不然动作不会这么到位。听他们行走的声音和配合的动作没有半点多余那个商队十有**肯定是倒霉了。 阿尔丰斯开始好奇起来他想看看这些异乡的沙盗工作效率有多高如果不是眼前的时间不够他甚至想跟过去来个黑吃黑。如果奥帕在这里肯定会这么做顺藤摸瓜是它最喜欢做地事了逐个逐个地抢商队太累了直接摸到强盗的老窝一次性清扫干净收获既多又轻松自在搞不好。还能在民众中间混个好名声而且也说不定强盗中的人还有被悬赏通缉地要犯那才是一举数得呢。 如果不在上层社会混奥帕会不会成为一个最心黑的巨盗?像克拉克如果不是做惯扒手以他的手艺绝对可以开个锁店保证每日做的锁都不够卖卡尔如果放弃走强盗的道路应该是一个最合格的护卫。经年长途跋涉的商队极需要这种人手。人才都具有两面性克拉克没有去开锁店卡尔一直到呆在强盗窝里是因为没有这个机会就像很多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自己主动争取机会一样岁月只能在他们眼前白白溜走。 “扎伊里带两个人过去看看听起来像是个女人注意点。”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听上去声音极为熟悉。 扎伊里?阿尔丰斯在脑中慢慢思索过每一个熟悉的人叫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存在可能在什么地方曾经听到过。 “好地船长我们要不要顺便也把她带上?”粗豪的男声回答着几个人跳下坐骑朝那个沙盗走去。 船长……阿尔丰斯猛然醒悟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就是把他们从伦特尔载到马萨雷的走私船长莫妮卡认识她的时候还是那个只有一个眼睛的扎伊里牵的线一时竟然没能想到这个想不到她竟然会放弃自己的船改走6路沙漠。阿尔丰斯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幸好碰上自己不然他们今天就难逃一死了在海上或者是他们熟悉的地盘但在6地这些习惯了海上生活地人明显有点疏忽大意。不过他们到这里干什么?这里可不是海上走私商人所熟悉的环境难道改行当起正当商队吗?阿尔丰斯也没出声提醒最危险的时候才是最有价值的时候现在就出手价值未免太低了。 “你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其他人呢?”扎伊里很谨慎。他在那个沙盗五码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警惕的察看着四周的情况沙面上只有一行足迹这里应该只有一个人。如果他再往南走上二三十码就能看到阿尔丰斯留下的脚印了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沙盗身上。 “我们的商队刚从远方经商回来在这里遇上了强盗男人们都在奋力抵抗的时候我趁乱跑了出来。”那个沙盗确实是个女人扎伊里还不至于分不清男女的区别。 “在哪里?带我们过去看看。”扎伊里急忙问道。他关心的并不是商队的死活强盗们一般拿不走全部的货物如果是独行盗就更妙了他们只要最值钱的货物对一般货物是不屑一顾地如果第一个赶过去。说不定还能捡一个大便宜。 “我不记得了我们正在前往阿勒颇城的路上本来打算出海前往柏黎廷出售货物。我们每个人都在兴高采烈的渴望着丰收的景象谁知道……谁知道灾难毫无预兆的就降临到了我们身上……”那个女人又开始哭了起来她的演技极为到家沙盗们确实是从西边过来这话说的没露一点破绽。 “都打仗了。你们还想出海?整个麦迪特海都成了十字军舰队的天下6路可能辛苦了点税金也增加了不过这是唯一能够到达柏黎廷地办法。”扎伊里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个女人扶了起来顺手在她背臀上拍了拍看起来是好心的帮她拍落灰尘其实是趁机揩油。 看到扎伊里的动作商队中的两个水手大笑了起来他们向后面招了招手。“船长。没有特别情况放心通行。” 蹄声再度响起莫妮卡的商队继续前进。只是度慢了很多。 “船长是好货色反正她现在已经这副样子了我们就收留她吧。”扎伊里大声冲着不远处的莫妮卡喊道怂恿着她把捡到的这个女人当成奴隶卖出去多弄几个金币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他知道这个口中的好货色是个要他们命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胆敢卖她? “啊”那个女沙盗刚站直身体就呻吟了一声软倒在地上好像一路急奔逃命时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再也支持不住。 “船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按照原订的路线没必要插手理会这档闲事。”这个说话地人应该是飞鱼号地大副这才是老成持重的打算。 “啪”的一声一个水袋掉到沙盗面前“很遗憾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到达马斯科还有一百多里路如果没有意外。再走上两三天就能到达。”莫妮卡显然赞同大副的话并没有让扎伊里扶那个女人过来。 “是吗那我……我……。”女沙盗的手慢慢的向前面的水袋伸出手指不是抓向皮囊而是将一把沙粒抓在手中在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这种细微的动作她也以为没有人能识破。 确实没人看到这个动作但手上的热量却将她的心思完全暴露阿尔丰斯面前这也是他当年在塔隆沙漠曾经做过的事情突然飞扬的沙粒会让目标看不清任何物体甚至会让眼睛内进沙偷袭者却可以趁机大开杀戒。 异变徒起扎伊里感觉眼前一片飞沙走石无数细小的物体将视线完全遮挡黄蒙蒙的一片没被眼罩遮住的右眼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不好这个女人有问题他的手刚摸到腰间的匕左胸已经感觉到了冰凉锋利的刃尖正在当胸搠入。 四团飞沙在那个女沙盗抬手的瞬间往上高高扬起从她身后像一堵沙墙般的罩向商队的领隐藏在沙内地沙盗们好像约定好了一样突然难。 漫天飞舞的沙子给商队的人来了个措手不及谁都想不到几秒钟前一副可怜表情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幸好莫妮卡没有自己上前不然当其冲遭殃的就不是扎伊里而是她了。不过整个商队的指挥结构也已经被沙盗完全知晓四条身影中的三条向她扑了过去和走私商队的人数比起来埋伏的沙盗在人数上显然处于劣势如果不能一举杀死商队的头领情况就会很被动。 扎伊里一辈子都在海上打滚只有在海水进入眼睛的时候才会因为疼痛影响视线继而造成心理上的慌乱。但坚硬的沙砾并不是海水眼球又是很敏感的身体组织瞬间接触就只剩下眨眼睛的份了但就连闭上眼睛的时候都会受到刺痛的影响。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的同时即将插入心脏的利刃竟然贴着左臂划过除了臂上被带出一道血痕身体竟然丝毫无损。 连那个女沙盗都百思不得其解按照正常的动作这一刀明明可以透过肋骨的空隙刺破心脏。如果是从来没有干过这行地初哥还可以说成是失手但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种无本买卖在这么近的距离中从来没有失过手而且对方根本就已经被沙子蒙蔽的眼睛想挡也挡不开。不过短刀刺出去的时候好像手肘一麻刺击的力量没有变化方向却出现了重大偏差。她把头往两边转了转头就算再霸道威猛的暗器也会听到破空的声音。而且也会留下伤痕但这两样情况都没有出现。也许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吧这么多飞起地沙砾中刚好有一颗碰到了臂上的手筋才会导致这种情况最后她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借口。 阿尔丰斯在利刃碰到扎伊里前的一秒钟弹出了一颗四分之一指头大小的石粒石粒穿过藏身的沙层混入飞舞的沙子里准确无误的在女沙盗的手筋上一碰随即滑开根本就没有留下痕迹。这颗以内劲打出的小石头一路都在高旋转不但抵消了直线飞行时和空气磨擦而产生的破空声还增加了稳定性。二十码之内无须考虑风力大小地影响。他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感应到女沙盗地手臂的运行路线才用最隐蔽的方式救了扎伊里一命。 阿尔丰斯的隐蔽功夫做得相当到家别说商队。就连那伙沙盗也不知道身旁还有旁观者存在。 沙盗以五个人的力量围住了二十多人的商队起突然攻击走私商们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打了个人翻马仰。但出奇的是每次武器将要刺入商人身体的时候总会出现一点问题不是砍偏就是突然变向不过拳打脚踢却是相当顺利飞沙还没落地七八个走私者已经被打得筋骨折断躺在地上不停哀号和他们一起倒在地上的还有十几匹被割开咽喉的健马就连莫妮卡也不得不下马作战。没有马匹。连逃生的希望都失去了谁也不指望那些整天嚼着嘴的骆驼会心血来潮急奔几十里。 “你们是阿萨辛派的人?我们对火神一向都是按时交纳通行费用为什么要向商队下手?”风止尘停莫妮卡顿时现了自己面临的困境那四个沙盗蒙面的面巾上各绣着一个升腾的火焰标记显露了他们的身份面对斯林姆世界中臭名昭著的杀手集团她不禁色变。 “今年的费用确实已经付清不过错就错在你们是为萨拉丁服务为他办事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个女沙盗狠狠地盯着莫妮卡地眼睛“你们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同伴?出来吧不然你们会死得很悲惨。” 阿尔丰斯心中一愣难道莫妮卡的幕后老板是萨拉丁?仔细一想的话这也完全有可能斯林姆中的拾页派和孙尼派一向就水火不容如果萨拉丁安排间谍到拾页派的控制区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不过莫妮卡有必要到无人的荒岛上才能避开萨拉丁的势力吗?他还记得这个女船长和伦特尔富商交谈中提及的事情虽然萨拉丁在麦迪特海东岸拥有一个势力庞大的王朝但还远远没达到让一个海上走私者深感畏惧的程度。 剩下的船员背对着莫妮卡把她团团围在中间在沙漠里从经过严格训练的阿萨辛杀手手中逃脱是一件困难之极的事情。平时这些传言听是听得多了但大部分和这些杀手对过面的人都已经变成了埋在沙下的白骨。侥幸逃脱的无一例外都是运气极好的人都是一开始就没给杀手们动手的机会。任何人落到阿萨辛的人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无论是当地人还是斯兰姆世界的苏丹又或者是过往的商队无不对这些人又恨又畏。对他们调动军队进行围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先是目标太小了而且沙漠地区太大也无法剿灭干净。 其他四个杀手步步紧逼不过眼睛却都不停的在四周来回转动着。为什么牲畜可以杀人却一个都死不了?他们都现了情况和往日相比有点不太相同只想把那个捣乱的家伙揪出来砍成肉酱。 “当我的话不是话吗?”那个女阿萨辛教徒手掌一张一个火球在掌心逐渐形成“等一会你就知道被烧成焦炭的滋味了。” 第五十七章 老友相逢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对青焰可能还存有一点畏惧这种程度的魔法他理都不值得理。而那个女人身边的沙盗包括莫妮卡的手下则都不知道这话是向谁说的。 见没有人回应那个女人手一翻火球瞬即没入了沙面一缕缕火焰从以她为中心方圆五尺的地带迅扩散躺在地上的十几个船员顿时被烈火包围起来空气中充斥着一种难闻的焦臭味道站在中间的五个沙盗本身却安然无恙。 莫妮卡见状一挥手点点水珠在空气中凝结着随后浇到火焰上四周的地面不断升腾起大片的热浪水珠还没碰到地面就被蒸了。 她也是海神的祭司可以施放水领域的低级神术。只可惜这里是沙漠不是大海火焰可以毫无忌惮的燃烧本该形成一场局部雨水的法术却变得没有多少作用只能将自身周围的温度暂时降低一点拖延一下时间。 不可否认这个魔法对待一般的潜伏者非常有效就算要施放魔法化解也得做一些手势之类的动作只要稍有动作就得暴露出藏身的地方。 阿尔丰斯任由火苗在身旁乱窜还是一动不动的趴着看起来猛烈之极的大火根本就影响不到他的身体被浩劫之刃烧过两次之后不但那颗舍利的能量大为增加好像就连他身体也对火焰的魔法也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免疫。 “不出来也行那就看着你的同伴被烧死吧。”女沙盗从衣袋里摸出几个又小又圆的物体悄悄藏在手心。 “我们两边夹击消灭这五个十字军的爪牙。”莫妮卡见机极快马上出言恐吓。虽然她猜不到具体的情况但有人藏身在附近是肯定的了这五个阿萨辛的沙盗下手太过狠毒不管隐藏起来的这个是不是在暗中帮助自己只要让他们感觉到畏惧。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五个十字军地爪牙?阿萨辛派是十字军的爪牙?阿尔丰斯可真是有些意外。斯林姆会被十字军收买?如果属实互相利用是肯定的了。因为他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斯林姆极端教派势力和十字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同为一个信仰但教义上的巨大差距让他们极度仇视居住在这片大6上孙尼派的同胞所以才会干下一连串就连最凶悍的强盗也不愿意干地惨绝人寰的罪行。 很显然莫妮卡以为隐藏起来的这人是斯林姆才会这么说以便能激起对方同仇敌忾的心理这个很可能是战友的人会帮上一把。机会能多一分就是一分如果对方也是十字军派过来渗透的眼线大不了多出一个敌人反正逃不掉也没什么关系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自己置于最有利的地位。现在莫妮卡一方正处于劣势他们人数虽多但却不是占有地利的沙盗的对手更何况这些沙盗经过了长期职业的杀手训练派出五人对付一个商队已经给足了面子。 阿尔丰斯第三次拒绝回答。不管是沙盗还是莫妮卡地话都没有理会。无论什么原因都和他没关系。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展。反而能从他们嘴里探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联系这些都是游荡者的情报系统无法得知的秘密交易也许。就是杰鲁萨林姆大公吕西尼昂要求阿萨辛地人在斯林姆世界内部进行颠覆破坏活动以协助整个东征战役。 以莫妮卡的个性就算有再丰厚的利润摆在面前也不会放弃飞鱼号转而成为进行6路贸易。看样子她确实是在为萨拉丁服务只不过并没有被纳入直属部队这次在6地上东行说不定还背负着某项秘密的任务。这两伙人干到一起并不出奇碰上自己也是在一种巧合。 三道能量活动的影子向阿尔丰斯躲藏的地方摄手摄脚的移了过来。 奇怪怎么会被现?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像自己一样能够觉察到人类的活动能量啊?阿尔丰斯疑惑起来但在稍做思考之后才醒悟过来。那个魔法!现在这里遍的都是火苗自己身上吸收的火焰太多甚至把身体附近的火焰都吸引掉了才会把自己的藏身地点暴露出来现在这片地区到处都是火光这里却出现一片真空地带任谁都知道这不正常。其实这是舍利的自然反应他也无法控制物有其利必有其弊。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慢慢站了起来。本来想趁这个机会多打听一下情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疏忽就被现了。 打斗中的双方虽然都隐约猜到了阿尔丰斯的藏身位置不过当看到一个活人从遍地火苗的沙漠中突然冒出来还是着实被吓了一跳。阿尔丰斯披着一件斯林姆常穿的灰色长外袍包缠在头上的布巾严严实实的覆盖着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副打扮无论谁都不能单凭身形和眼睛就能分出是友是敌。 不过和阿尔丰斯对面地那伙沙盗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进行分辨“嗖嗖嗖”三声破空声响起那个女沙盗举手弹出三个红色的浆果与此同时一个离他最近的沙盗手里拿着一把两尺长的弯刀迎面扑了过来。他们是宁可杀错也不会留下这个目击者。暴露在空气中的双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这五个人都是清一色的白袍在沙漠中相当显眼不过这身打扮却很适合在炎热的地区行走深色的衣服会加重身体的受热状况只有浅色的服装才为在经常进出沙漠的游牧民族和商人所喜爱。 阿尔丰斯一甩长袖红浆果以比来势更急的度倒飞回去直接在沙里撞出了三个窟窿四周的沙粒不断的涌入这三个洞中直到那个沙盗差不多窜到阿尔丰斯面前沙子深处突然传出一声闷香一道五尺长的火舌从地下直喷出来景象颇为壮观。如果这三个会爆裂成火球的浆果打在人类身上保证会出现三个清晰无比的血洞。 对现在的阿尔丰斯而言这个一年前看起来强悍无比的沙盗没有半点威胁他回手一带。袖角卷起一股强烈的旋风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顿时立足不稳向前方直跌过去。不过这帮人在沙漠中一向强横惯了几时受过这种气?沙盗明知本领不及阿尔丰斯稍一停顿之后还是照样挺刀向阿尔丰斯的头颈削了过去。 阿尔丰斯反手一扣沙盗手里的弯刀再也无法移动半时“啪”的一声轻响。这是腕骨粉碎的声音。阿尔丰斯向前跨出一步肘尖在对方手臂顺势一托沙盗的手臂和肩关节在一声长嚎中分了家软软的垂在身侧。但这个沙盗还不死心左手从腰间一抹一把匕直接捅向阿尔丰斯的腰间这种程度地强悍还真有点出乎意料。 “小心。”莫妮卡突然叫了一声她好像觉得这个陌生人走路的姿势有点眼熟只是一时还想不起名字。一年前的阿尔丰斯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确的。尤其是对曾经拒绝过自己的男人。 阿尔丰斯手指一拂。沙盗的手臂在半空莫名其妙的转了个弯匕直接插入了自己胸口好像这一刀不是刺向对手。而是存心自杀一样。 “这是你们自己找死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阿尔丰斯的身体突然加从向自己逼过来的两个沙盗身边掠过。 那两个沙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上一股血箭急向前标出他们想叫也叫不出来喉头的空气全被堵塞在了气管里两人抛下手里地武器下意识的捂住喉头的伤口身体却慢慢的软倒在地上直到失去意识他们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杀死的。 尽管这伙人并未看到阿尔丰斯的真正面目。也不至于到教庭去泄密。但阿尔丰斯一旦出手就不再留任何活口虽然残忍却完全符合沙漠的风格。 韦伯负责监视那个文尼斯商人安东尼如果计划被教廷识破就马上灭口断开这条唯一的线索。政治斗争这种东西可能比不上战场那么血腥和激烈但却永远要比所有的争斗来的谨慎和残酷。阿尔丰斯不可能给教庭留下任何把柄越是对这个统治着西方大6地宗教了解他就越是小心。生怕一着走错全盘皆输。劫持那些龙族也是一样只有这样巴列恩才不会将阿尔丰斯的意图反馈给教廷它还得顾虑自己同族的安全。每一个环节他都想到了以现在的情况和教廷硬碰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为什么?你究竟是谁?”那个女沙盗沉声喝问高挑的身材不住瑟缩抖语气再威严也隐藏不住她内心中深深的恐惧。不到一秒钟自己的三个手下已经尸横就地别人不清楚她自己对他们的情况却是十分了解这个世界上能在瞬间就让三个阿萨辛精英杀手同时毙命地人少得可怜甚至连自己的教主也没这个本事。 “说出你的目的可能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样。”阿尔丰斯的眼光中没有半点怜悯也不见他举手抬脚身体就在瞬间掠出掌心还握着那个沙盗的手臂只轻轻一绞整条臂骨就成了碎片。可怜的沙盗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出来就昏死了过去。 阿尔丰斯并没有停下动作骨折的声音不断响起沙盗的四肢一一被绞断却没有要他的命。这在沙漠中是最残酷的刑罚在忍受着太阳暴晒的同时流连在天空中的秃鹫会趁他还没有断气之前将这份美餐啄成一团白骨这也是沙盗对付商旅一贯采用的手法不同的是他们是挑断俘虏的脚筋取乐阿尔丰斯是直接将四肢全部绞碎让他承受更大的痛苦。 “你好狠……”女杀手的颧骨猛然一动。但就这么一个自杀的姿势也被这个可怕的敌人阻止了她完全来不及嚼舌或者将隐藏在牙齿里的毒囊咬破让自己死的舒服一点。 阿尔丰斯手上稍一用力卸下这个女人的牙臼顺手在她双肩轻轻按落将她的锁骨折断“说出来吧否则我不会自己保证不会使用木桩刑我很想知道。桶进你身体里的那条木棍到底能让你活多久?”他说得很慢也很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绝对会做得出来。 木桩刑!几乎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打了一个寒战沙漠游牧民族中最重的私刑用一根削尖的棍子从肛门直捅到身体内部如果是捅伤内脏或者要害还好点大量地内出血会让人迅死亡但是有经验的行刑手可以避开人体的重要内脏将棍尖直接捅上体内的食道。任由犯人挣扎三天三夜也不会断气但却绝无没有生还的可能。那些部落的酋长们通常都喜欢用这种办法来威吓自己的部属和女人让他们不至于产生背叛的念头。 “船长他不是斯林姆他是……”扎伊里猛然觉阿尔丰斯说地是通用语而不是当地语言。 就在扎伊里为自己的细微观察而沾沾自喜时一个巴掌拍到他面上半边面孔顿时高高肿起。大副一张扭曲着的面孔正对着这个蠢才在这片斯林姆控制的地区内稍微用一下脑子都知道眼前冒出来的这个人是十字军渗透进来的间谍。不说透还有一线生机。拆穿了大家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尊敬的先生我们无意泄漏你的行踪。如果您能放过我们商队里所有值钱的货物都将归入您的名下。”莫妮卡虽然还保持着笑容。但脸上地肌肉已经僵硬了本来大好地形势因为扎伊里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彻底改变了刚才至少还有一线生机现在连拼命的勇气都没有那几个沙盗就是最好的榜样。 上至莫妮卡下至每一个水手都认为阿尔丰斯不会放过他们这种间谍都是些最无情的杀手为了完成任务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弃更不用说不相干的人了。 “我不要钱。和她一样将的目的说出来不然我不保证会将同样的刑罚施加到您和您的手下身上。”阿尔丰斯心里暗暗好笑如果想杀他们刚才还何必多此一举的施与援手?莫妮卡这队人是往东走落入教廷的掌握中的机会简直就是微乎其微。 “您不会真的这样做的不是吗?”在手下的眼光一齐集中过来、看船长是不是下令奋死抵抗的时候莫妮卡好像松了一口气突然间冒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一年的时间。岁月的侵蚀丝毫也没有在这个美丽的走私船长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倒增添了几分稳重和成熟更能显出女性地无穷魅力。 就连阿尔丰斯也愣了一愣他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多了很可能莫妮卡已经从声音中将自己认了出来。 “我要去见阿尤布王朝的君主一个斯林姆将领委托我将一份西线海岸情报送到他手中但是内容我却不得而知对这个答案您满意吗?”莫妮卡对着阿尔丰斯盈盈一笑就像当年那种挑衅的神情。 莫妮卡手下的人全都惊愣地看着自己的船长完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把这么绝密的事情告诉一个陌生人而且没有任何犹豫。他们根本不知道一年之前莫妮卡曾经想连人带船都委托给阿尔丰斯如果阿尔丰斯当时答应他们的船长早就已经易主了。对莫妮卡来说现在接手的这个任务还不至于重到那个地步。 她果然是去见萨拉丁这真是送上门来的最好掩护只要跟在她身边就可以无惊无险的见到这次东行的目标人物不需要再进行繁琐无比的搜索行动阿尔丰斯长长吁了一口气如果莫妮卡身上有这么一份情报那么阿萨辛杀手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完全就是冲着这份情报来的他们绝不希望萨拉丁掌握海岸状况的动向。在斯兰姆世界反对萨拉丁的人和他的支持者一样多不过反对他的都是各地的斯林姆小集团支持他的却是那些贫苦的民众也正因为如此在前线的那几十万军队中大部分酋长的士兵根本就不会为萨拉丁效死命他们只是和赫拉曼一样在等着阿尤布王朝和十字军拼得两败俱伤时好从中渔利。 第五十八章 商队护卫 全本小说网“十分满意不过我还想知道到底在哪露了破绽会令您如此肯定?”这是阿尔丰斯大感头痛却很想知道的事莫妮卡这么说显然表示为了得到阿尔丰斯还可以放弃任何东西而且泄密的责任还要他独自一人承担。 “您的眼睛出卖了您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两眼之间的距离完全相同而且还有这么一副眼神。”莫妮卡露出一个很难觉察的笑容她也不拆穿阿尔丰斯的身份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阿尔丰斯也不会打扮成这副样子。 阿尔丰斯看着那个伪装成受害者的女杀手手掌轻轻切落脆弱的颈骨应声而断再顺手捏碎了还在地上挣扎的那个沙盗的喉头软骨。他现在杀人不会有太多的负罪感虽然也不会有什么欢乐但需要杀的人就绝不能放过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 “聘用我我为你的商队提供最优质的护卫服务。我坚信您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好的商队护卫了。”阿尔丰斯连续几脚将五具杀手尸体踩入沙里深至大腿现在也只能采取这个不太有效的方法来处理尸体虽然有可能会暴露痕迹但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毁尸灭迹但除非用兰希的浩劫之刃或着扫荡、冷山的操纵尸体方法不然很难完全摧毁尸骨要是由他动手碎尸的话那些走私者说不定会在喝多几杯的时候进行吹捧教廷的探子只要一核对时间就会联系到他身上毕竟能够使用这么强横内劲的人世界上还没有多少。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这队临时商队全杀光做出一种双方同归于尽的假象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三十七军团上下的安全但他现在有求于莫妮卡衡量再三之后始终下不了手他并不是那种将所有人灭口以确保计划安全的杀人狂。 杀人灭口地同样情况莫妮卡以前也干过不少她吃惊地看着阿尔丰斯的虐尸行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她也猜到了自己这队人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从死亡边缘转回来了。一年前的同行让她很清楚阿尔丰斯的性格只要今天他能放过自己这队人以后不生意外的话就不会再改变主意“一起走吧只要是我的能力所及就能帮你办到。” 二十多匹马只剩下了七匹。驼队却安然无恙大部分人只能步行跟在商队两侧看得出来他们不是第一次穿越这段沙漠对路线方向把握得非常准确阿尔丰斯和莫妮卡并排走在最前面。 “在帮十字军办事?”莫妮卡在阿尔丰斯耳边轻轻问着“想不到在这个地方会碰上你更想不到你不但救了我们还狠不下心灭口。” “办事?”阿尔丰斯不由得苦笑“现在我是第三十七军团地副军团长。军团长是凯瑟琳。其他两个副军团长你都和他们见过面刚才我确实想把所有人干掉但始终下不了手。我想见萨拉丁能帮忙牵线吗?” “你想暗杀……”莫妮卡瞬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不对要是想这么干在身边的肯定会有其它精英杀手随行还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不过谨慎的问一句。你有见他的必要吗?”她既没答应帮阿尔丰斯安排也没有断然拒绝。 “我见到他后对所有人都有利唯一没有任何获利的只能教廷。”阿尔丰斯淡然回答。 的确光是奥古斯都单方面怠战还不够也要萨拉丁知道这条极为重要的信息才行这个斯林姆世界的君主不仅是在真正意义上的两头作战还持有对付小酋长们地犹豫态度如果让他知道兰西帝国地战略思考他应该知道怎么干——停止救援阿克的军事行动。集中力量平定内乱。萨拉丁应该是协议中是获益最大的人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让部队和物资集中到东线击溃叛军然后再集中全力和理查卯上一阵。但阿尔丰斯也没把握能让萨拉丁接受这个最优惠的条件一个大国的国王会这样对待自己的盟友或许听到的人都以为这是在信口开河而且这种秘密协议绝不会流传于世上也无法以书面白纸黑字的形式落实只能凭双方的智慧和理解推动这个私下停火的条款。 教廷捕捉时机的眼光确实一流趁斯兰姆世界内部还不稳定就动了十字军东征如果不是奥古斯都和阿尔丰斯明暗联手进行阻挠恐怕现在十字军早就士气高昂的开进圣城了。没有奥马红胡子地拖累狮心理查还在路上进行蜗牛一样的观光旅游凭奥古斯都现在的兵力攻陷圣城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阿尔丰斯长长吐了一口气教廷的最终目的虽然是塔隆沙漠的原力但是这次东征也没安好心有哪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可以心甘情愿的看到别人比自己高上一个头?无论哪个君主收复圣城固然能够获得殊荣还有数之不尽的财富但也将失去所有的盟友他的国家也将会在政治上陷入彻底的孤立状态随时有灭国的可能。红胡子的举国东征已经让神圣奥马帝国国力大损教廷下一个想阴的无非就是奥古斯都和理查这些军事强国一旦在东征中耗费大量的资源和人力在将来的数十年之内很难再对教廷的统治产生有力的威胁。 他甚至猜想腓特烈是不是有意用死讯掩人耳目让忠诚的军队逃过这场浩劫?如果让主力开到战场以后的情况并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腓特烈要是明着拒绝的话并不是和教廷闹别扭这么简单而是公然和整个杜基国家为敌就算神圣奥马帝国的军队战斗力再强、再能打也扛不住几十个国家的联合攻击施瓦本只率领少部分军队参战恐怕也是应他老头子的吩咐不想落下任何口实把柄。 政治上的事就是这么错综复杂动辄就是灭国的局面谁也不能轻易下一个表面上的结论阿尔丰斯不禁想起凯瑟琳。如果她想带着自己的部队创立一番造福于民的事业这些复杂的问题就必须在短时间内理顺、掌握不然以她那种莽撞和冲动的性格只能成为别人手上的刀不但对任何事情不会有帮助反而会随时把自己搭进去。 “以你的身份不可能直接见到大君不过我却有办法让你混进宫廷侍卫中间条件是你必须扮成哑巴不然你一开口。我们两人都得玩完。”莫妮卡建议道。她虽然猜不透阿尔丰斯想做什么但她决定帮个忙。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只要能和萨拉丁见上一面装聋作哑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商队的度和阿尔丰斯比起来实在是慢得不能忍受没日没夜的赶路一天也走不了八十里仅仅是他四个魔法时的脚程。不过如果有固定的引路人找到萨拉丁地主营相对来说牺牲这些时间还是值得的。 莫妮卡是为阿尤布王朝服务但她的直属上司和阿尔丰斯猜测的一样并不是萨拉丁而是萨拉丁的弟弟阿迪尔。虽然两人不是同一血脉。但萨拉丁极为看重这个义弟。甚至让他参与阿尤布王朝的运作在斯林姆教徒心目中阿迪尔和萨拉丁一样。也是豪气干云式的英雄人物。这些都是游荡者工会收集到的资料阿尔丰斯曾经看过他虽然知道这个人只是却没有多少深刻的印象。 但这些都只是表面现像莫妮卡告诉阿尔丰斯实际上阿尤布王朝的经济命脉就掌握在阿迪尔手中他和萨拉丁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将整个王朝支撑起来。没有阿迪尔地存在恐怕以萨拉丁那种豪爽过度地花钱方法这个巨大的王朝早就土崩瓦解了。 阿迪尔不但和柏黎廷的关系极好而且还亲自组织大大小小地商队深入到各个国家进行贸易并展代理人这些眼线不但是赚钱的工具而且还会将可靠的情报传到阿迪尔这个终端手上换句话说他是斯兰姆世界的情报枢纽中心。莫妮卡只是他的一个代理雇员长期以来负责对伦特尔地区的拾页派斯林姆占领区进行情报收集和渗透工作。她名下的那个妓院其实就是汇集情报的地方。掌握在阿迪尔手中的情报网遍布各地莫妮卡如果想退出只有老老实实的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将会受到生命威胁情报工作并不是想退出就能够退出地自由事业她虽然有心收手但迫于形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干下去。 往东北走了大约一天半时间脚下的沙子越来越细阿尔丰斯判断自己已经深入了沙漠腹地也就是最干旱的地区。不过这里并不是没有人居住斯林姆军队的物资中转站就设在位于沙漠腹地的一个绿洲城市——帕尔米拉这里驻扎着五万萨拉丁嫡系部队向西南进军可以威胁安条克或者解阿克镇之围往东北挺进则可以给予萨拉丁的军队最及时的支援这是连接两条战线的枢纽城市。 帕尔米拉自古以来就为兵家必争地要地萨拉丁亲自委派了自己的亲信镇守在这里如果十字军或者叛军取得胜利这也是一个收拾残兵败将以图东山再起的理想环境任何军队如果没有足够的物资就别想进入沙漠而萨拉丁早就在这里囤积了必要的武器粮草足够支援起两边的战线。这座沙漠城市就处于两边的最中部分平坦的沙漠提供了有利的防守地形四周的绿洲不仅为本地居民提供充足的水源还因此而成为远行商队的一个重要驿站城市的名字在当地语中的意思就是“沙枣”取自解渴而又为人们提供丰富食物的联想。 一千年前古奥马军队曾经血洗过这个沙漠城市之后逐渐没落斯林姆军队的到来又为这座城市恢复了勃勃生机连带当地居民人口已经达到了八万士兵们在倒塌的城墙旧址上又再筑起一道围绕整座古城的六尺高的护墙墙后面建起了林立的了望塔防止敌人的突然袭击。 莫妮卡的商队今晚会在这里休养一晚明天早上补齐粮食、物资后再出八天之后到达萨拉丁的主营呈递情报。这不是急报无须快马加鞭的赶着递上去。只是些控制海路上地情况十字军针对的是斯林姆军舰对商船或者渔船并不在意这就给了莫妮卡他们可乘之机不过如果阿尔丰斯亲自和萨拉丁谈判这些物资的运送情报将会变得毫无价值。如果萨拉丁需要阿尔丰斯甚至能够为他搞到一整套海域物资运输航程表但军舰队的分布图却不能交给他。军舰是海上运输船的守护任何损失都将会造成巨大的灾难他也要防着这个老小子会暗中派人前去凿船。 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古奥马帝国的建筑风格阿尔丰斯背靠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身边地遗迹看起来像一个凯旋门他静静地看着一个个头上顶着水罐、臂上挎着枣篮四处兜售的孩子从前面走过不远处一群群的斯林姆士兵全都聚集在一起闲聊着这里不是战争地带他们大可以享受这难得的餐后安宁一阵悠扬的卡曼奇的声音在古城破烂不堪的街道中飘荡。有士兵拉出同样古老的曲调排遣对家乡亲人的怀念。如果不是国家受到侵略这些士兵当中谁又愿意去打仗流血? 就在这样一个防守严密地城市竟然混入了一个十字军地军团长。还真是有点讽刺。在莫妮卡出示阿迪尔亲笔书写以及盖章画押的通行证件后商队没有受到任何检查就进入了古城守卫的军官还和莫妮卡点头招呼显然互相认识。 “在想什么?自从第一次看见你你就像有无穷的心事积压在心里看你的样子更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思考问题。”阿尔丰斯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也清楚的知道是莫妮卡向自己走了过来每个人身上出的气息都不相同他已经能从来人的体息中分辨出是谁。 “想你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会有点味道。”阿尔丰斯像蛇一样不断用体表对四周的环境进行探索却没有睁开眼睛看一下。 莫妮卡说到底是女孩子。听了这话也不禁脸上热。这里地处沙漠内6地区淡水虽然没有塔隆沙漠那么匮乏但也属于极为珍贵的资源就算身上出再多的汗住在这里的人也不会浪费资源来兴建洗浴澡堂之类地奢侈设施。过往的商人和士兵也早就习惯了自己和别人身上积累起来的汗臭味谁也不会像阿尔丰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几天的赶路就算最爱干净的人身上也会散出一种异常的汗臭味。莫妮卡当然也不会例外。 “或者找个地方洗个澡会好一点”莫妮卡自言自语的轻声解释着“不过这个地方全都是士兵我没戴面巾这些清教徒已经看不过眼了要是被人现恐怕……” 阿尔丰斯突然抓起莫妮卡的手掌朝一个神殿地遗址走了过去“我在外面帮你看着没人看得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成了习惯每次和这个成熟的女人说些风言风语都觉得特别过瘾不过他心里却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感觉。 神殿里的石柱犹存不过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当年规模宏伟的高梁画栋的动人盛景早已不复存在只有一条青石路直接通往古殿深处更增添了几分历史的沧桑感。 莫妮卡感觉前面的阿尔丰斯越走越快好像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她心里砰砰直跳这家伙一年不见变的色胆包天了她稍微带着点期待紧跟在阿尔丰斯身后。刚经过一个转弯角阿尔丰斯纵身窜起带着莫妮卡隐身到一道石柱后面。 莫妮卡下意识的刚想喊叫马上就被阿尔丰斯掩住了口。她想不到阿尔丰斯还有这种嗜好虽然这种事情都是成熟男女之间的你情我愿但就这么生也有点过于仓促女人在这种时候也需要一点时间作好心里上的准备。 莫妮卡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起来。外面五十码外就传来走路的脚步声无形中也增强了几分刺激感。 阿尔丰斯的手永远是那么坚定没有任何波动莫妮卡体内的血液加流动让他知道她正在想些什么。她有点误会了阿尔丰斯稍微松开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动放慢呼吸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有人跟在你身边我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第五十九章 东方杀手 全本小说网莫妮卡的面上不禁掠过几分失望刚才她确实是在等待着一个强壮男人的侵犯。她并不讨厌阿尔丰斯相反在心底还有几分喜欢他但阿尔丰斯和以前比起来更像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了她有种感觉无论用什么方法刺激和诱惑都不能让他心动是不是自己老了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她情不自禁的但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容在海上奔波了这么多年也该找一个坚实的依靠了可惜眼前这个男人在一年前就拒绝了自己一年的时间好像也没有多少改变。 男人的理性和女人的感性确实有着天差地别即使在同一时候同一地点却能想着不同的事情。 “他过来了”阿尔丰斯不断的轻轻甩动着头他没有用眼睛四处张望只是用气感和听觉进行辨别“你身体的衣服肯定被做了手脚那家伙能够找到这里用的是鼻子。” “谁?”莫妮卡收拾起心情低声问道对危险的本能和儿女私情之间她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你身上藏的不是普通的情报这么多人都找上门来了能给我看看吗?”阿尔丰斯小声在她耳边说道热气直呵得莫妮卡全身软。看到莫妮卡的反映他不禁顽皮的戏弄了她一下但他并不想在无关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正目的越少人知道这件事越好。 莫妮卡心中一颤这个男人还真是可怕凭这么一点线索就能现自己有问题“这其实算不上什么秘密是文尼斯的商会交给萨拉丁的一份书面道歉他们不想因为战争而影响到双方之间良好的贸易关系参与东征也只是被迫的举动。”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举动根诺的商会几乎垄断了西方国家的所有生意。再加上教廷的支持文尼斯商会不得不将贸易路线转向东方只有保持丝绸之路地畅通无阻他们才能获得足够的利润持续展下去。而卡在通往东方贸易路线上的恰好就是多入牛毛的斯林姆国家和部落如果连个解释都没有恐怕以后文尼斯将会一直没落再也没有翻身的资本。 不过如果依莫妮卡所说只是一份普通套近乎的外交信件的话也犯不着劳师动众地进行截杀。她肯定有所隐瞒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话只说可信度极高的那一半另一半则深藏起来不为人觉察。 追踪的那个人突然停止了移动“呼呼呼”强烈的箭矢破空声伴随着弓弦的震动声传了过来听声音好像是三箭齐。 隔了一堵石墙的阿尔丰斯听得很清楚对方在腰间一摸将随身携带的短弓拽在手心瞬间出三箭。如果是精灵。使用这样的连珠箭技并不出奇。但这种破空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强劲丝毫也没有精灵那种柔和的味道。如果说精灵地箭完全是和大自然相融合那这三箭则完全是用最刚猛地力射出来。一般的短弓是无法射出这种威力强大的劲箭地这个人不是膂力乎寻常的强壮就是使用了增强力量的辅助性魔法。 遮挡住双方视线的石墙根本挡不了这三箭箭矢无情的透过一尺厚的石头平直的轨道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墙体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带着三缕劲风扑面而来。 单凭声音还以为这三箭只是起到威吓或者骚扰作用谁也猜不到竟然是直奔目标而来这个素未谋面的对手好像不怕误伤不管墙后面的是不是要找的人都一律射杀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上一声。这种一上来就下毒手的行为。 就连那些职业杀手都不会有这么狠辣的心肠根本就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如果换了别人就算不被射死至少也会吓出一身冷汗阿尔丰斯几下凌空虚抓破空声突然停止劲箭在半空被击落。 “这些箭的箭头好特别。”莫妮卡看着石头破开的洞孔心有余悸的往掉落在地上的箭枝扫了一眼突然低声叫了出来。 阿尔丰斯早就注意到了这种箭他敢保证西方国家从来没人使用过。柔韧度极佳的白木箭身差不多有拇指粗细以黑雕翎为箭羽并不是通常见的那种鹅毛箭杆后端开有一道小槽如果弓弦大小不适合就算捡到也无法再射出去。最让人惊奇的是箭头也不是那种普通地披冒箭头箭镞根部深入箭杆呈一个完美的三棱形棱脊像剑刃一样锋利有如倒钩般的翼棱向后稍微张起如果有人被射上一箭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箭完全对穿过身体才能最大限度的减轻伤害如果用力拔出身上肯定会少上三四磅肉。整枝箭几乎有三分之二磅重足足比常见的箭枝重了两倍怪不得可以拥有这么强劲的威力。 对方也不再进逼马上向后疾退。这是射手的惯性心理如果不是面临最危险的情况绝不会进行近身搏斗很少有人会像只克利那样把弓背也做得像刀一样来适应贴身战斗。 “是射雕手!”莫妮卡惊呼了一声看来她弄清楚了袭击者的身份“突厥苏丹派过来的刺客。” 阿尔丰斯突然站起来四十码开外的石柱旁站了一个矮小的身影只有五尺多高身体几乎和腿一样长这不是西方国家任何一个常见的种族在惨淡的月光的照射下这人竟然是黄皮肤黑眼珠鼻梁低扁和扫荡手下的那些秦朝亡灵有些类似应该同属东方人种只是却也不尽相同这人在下颌上还留有几撇稀疏的像山羊胡须一样的胡子凌乱的头粗粗的扎成一个小辫子挂在后脑上身上披着一件羊皮短袄外翻的领口上露出了羊绒的毛边上半身虬扎坟起的胸肌清晰可见腰间悬着一把弯刀耳上吊着两个金环。 “突厥?他们还不配做我的族人苍狼的子孙中没有这样的窝囊废”刺客用半生不熟的通用语叫道“女人。把东西拿出来不然你们死定了。” 阿尔丰斯看了一眼连连倒退的莫妮卡前天刚经历过阿萨辛地杀手伏击今天又来了一个东方箭手她身上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竟然会让成为多方势力的目标不过为了能和萨拉丁见上一面这个忙他是帮定了。 “迦岱然快点。好像有士兵往这边过来了。”外面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呼啸另外一个矮小的身影窜向那个来自东方的杀手光从打扮上就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只是来的这人头上多戴了顶皮帽把头遮住了。 这种奇特的方言也许只有阿尔丰斯和迦岱然听得明白莫妮卡并不知道他在呱啦呱啦地乱叫什么两把短弓同时张开对准了阿尔丰斯。 没有任何警告两指箭矢离弦而出阿尔丰斯清楚的看到了箭头旋转时带起的气流。这种三棱重箭头在飞行时产出出一种比普通箭矢还要强劲得多的冲击力。也更为稳定如果没有这种旋转的力量再重的羽箭也无法穿透一尺厚的石头。只会嵌入其中。 阿尔丰斯两指一伸稳稳夹住了迎面飞来的箭枝顺势一挑将另外一枝射向左肩的拨落。这次他留上了神现不但箭重这两个人用的硬弓没有几百磅的膂力根本就拉不动别看身材矮小和他们相比十字军中最优秀的射手根本就不值一提。 “好汉子!”那个最先来到叫做迦岱然的东方杀手大拇指一翘说道“我们最敬重的就是勇猛地武士。如果你能挡我二十八枝连珠箭以后我们乃蛮人绝不和你为敌。”他把头转向旁边的同伴“察克台别插手让我和他单独解决。” 阿尔丰斯微微一笑心里却有点冷。他们没有使用任何魔法那两把短弓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弓身上缠满了动物的角筋但射出来的箭却远远过了最优秀的箭手。 要是和他们大规模作战恐怕就只有重十字弓才能在侵彻力上较量一下了但重十字弓在连续射击的能力明显逊色。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来自哪里?虽然明知道打倒这两人只是举手之劳但如果是可以用钱雇佣阿尔丰斯还是会毫不犹豫就想把他们招纳到自己麾下不过现在双方还是敌对状态他也不想贸然开口。 “来吧。”阿尔丰斯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个对手即使不是同一层次上的较量他还是给对手足够的尊敬“只要你有能力射伤我这个女人你可以带走。” 迦岱然更不说话抬手就是一箭直接射向阿尔丰斯门面。他那个同伴虽然是满脸焦急之色但还是退在一边并没有像刚才那样趁机联手夹击这些人似乎对名誉极为看重约定好的事情毫不反悔。 连珠箭名副其实一枝刚离弦另一枝马上接上迦岱然摸箭地手法极为纯熟手腕一抽马上就把箭送上弓弦。巨大的后座力似乎没对他的箭术造成任何影响在这种距离他好像也不需要时间来瞄准每枝箭都准确的飞向阿尔丰斯的要害。这份眼力着实令人佩服。 阿尔丰斯的动作几乎和箭一样快叮叮叮叮一阵乱响十秒钟之内二十八枝重箭已经射完。阿尔丰斯并没有后退或者避开一步握在手里的那枝箭将所有的箭枝全部挑飞跌了满地。两个东方杀手面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不能置信地看着阿尔丰斯。 “如果还不够你们两人可以一起上。”阿尔丰斯轻轻说道。他注意到迦岱然腰间的两个箭囊已经空了大半只剩下不到十枝箭。 “我们说话算数好朋友!不知道我这个手下败将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迦岱然反手将短弓插入弓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尔丰斯目光中除了敬佩之外像极了一头凶狠的饿狼。 “杰特。”阿尔丰斯想起来以前曾经使用过的化名随口说了出来“迦岱然做我的保镖怎么样?酬劳不成问题。” “帮朋友的忙我不会收取酬劳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将酬金退出去。有你在我们接不了这票买卖。”迦岱然拉起察克台转身就走他们来的突然去的也快。转身就在夜色中消失了踪影。 阿尔丰斯也不阻拦任由他们离去。他看着残留在地下的箭头突然一用力折断了手上的箭杆然后郑重其事地放入怀里。如果没有猜错这些人会成为世界上最可怕的军队能够射穿石头的弓箭射穿重骑兵的全身铠当然也没有问题。任何铠甲在这种箭面前都将变成纸糊的一样至关重要的是他们确实没有使用出任何魔法和神力随心所欲的就射出这种充满力量的箭这才是人类中真正地神箭手。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至少也该问问究竟是谁想得到这份文件输了这个赌约也得付出一点代价吧不然我们就太吃亏了。”莫妮卡语气中甚至带了一点可惜。 “这些人不会透露雇主信息的”阿尔丰斯摇了摇头“连对目标都会这么讲信义。很难撬开他们的口。” “我记起来了。他们不是突厥的射雕手而来自东方一个大草原”莫妮卡思考了一会。“曾经有文尼斯商人见过这些逐草而居的草原游牧部落他们自称是苍狼和白鹿的后代过着极为贫苦的生活。不过如果成为雇佣军他们的勇猛和箭术将会成为世界上最杰出的轻骑兵就连斯林姆中最精锐的马木留克轻骑也不是对手。” 轻骑兵怎么会是这些人地对手?阿尔丰斯暗中笑了笑就连作为阵地战主力地重骑兵在这些人面前都讨不了便宜还说什么轻弓骑兵?他在月之心的时候见过市场上出售的斯林姆马弓射程只有步弓地四分之三三十七军团那支十字弓骑兵就是专门为了对付斯林姆的轻骑而训练出来的。不过无论是移动缓慢的步弓还是重十字弓射击威力都比不上今晚看到的这两人。只有阿曼奇制造出来的矢箱勉强能够达到这种穿透力但前提是将三十矢减到十机括装置才能提供这种程度的威力但射击度……阿尔丰斯无论如何也不能奢望这种机构型的重装备能像弓一样轻巧灵活。 “轻骑兵?”阿尔丰斯留意到了莫妮卡的话“你说他们是轻骑兵?” 莫妮卡点了点头“游牧民族如果不是轻骑兵难道还有打阵地战的重步兵吗?他们的人口根本消耗不起一场像样的阵地战。”说着轻轻抬了抬手一团雨云在头上形成。“难道你也想和我一起洗澡?”她若无其事地看着阿尔丰斯好像在等着他的反应。 “我现在为自己很不值就算我们是老朋友也好像没有理由为你挡这么多的危难。”阿尔丰斯轻轻一笑背过身后面传来一直解衣服的索索声。他的动作虽然是在仰头数星星但却通过莫妮卡身上散的人体气息将她每个动作都感觉得清清楚楚。其实他让莫妮卡来洗澡的目地就是想知道那封信件到底在那里一个脱光衣服的女人是没办法将任何东西再带在身上的。不过他却没能如愿莫妮卡在脱衣服时没有任何藏匿东西的动作难道是藏在衣服的夹层?或是衣袋里? “我可没要求你做什么这个临时性的护卫工作好像是某个人自动提出来的。再说要见萨拉丁我还没听到一个足以让我完全信服的理由呢如果他完了我也得跟着完这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哗哗的水声中莫妮卡轻轻的揉搓着自己的皮肤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守护下脱光衣服洗澡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份胆量但对这个成熟的女船长来说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如果阿尔丰斯会见色起意反倒正合了她的心意。 “我可不想将一个老朋友灭口任何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都逃不了这个结局。”阿尔丰斯叹了一声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莫妮卡根本就没必要知道否则就算自己可以放过她和她的手下奥古斯都也不会留下这个知道内情的人去到处散播谣言。 两人都有必须隐瞒的事情阿尔丰斯也不勉强莫妮卡不说就慢慢找出来这样旅途反而变得更有趣还有十天路程他相信一定会满足自己那份小小的好奇心。 一条影子慢慢从神殿废墟的深处慢慢探了出来在地上慢慢蠕动着阿尔丰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好像根本没有觉它的存在。 第六十章 多出来的影子 全本小说网刚才那两个游牧人显然只是充当诱饵真正的行动主力趁着它们在前面吸引目标注意力的时候悄然潜到了莫妮卡身边。 虽然没有用眼看但一百尺之内的生物移动也都瞒不过阿尔丰斯的耳目成为半神的生物已经开始拥有一定的领域了很难再遭到伏击但如果想借机偷袭神祗则难上加难掌握着巨大力量的神祗们拥有的领域是以里计还没等到靠近就已经被觉。 阿尔丰斯只是觉的奇怪难道他们已经觉那几个阿萨辛的人失手了不然怎会接二连三的派人来找莫妮卡的麻烦?不过也有可能这些不是一伙人只是目标都锁定在了莫妮卡身上才会造成这种表面上联手攻击的假象。 阴影慢慢摸到莫妮卡放在一边的衣服上在布料的缝隙里透进去仔细的搜索着那怕是最细的衣角都没有遗漏。阿尔丰斯默不作声心里却在暗暗为这个小偷加油只要不伤害莫妮卡他也不会傻到突然出手自己虽然答应了成为临时护卫的要求不过那只对人身安危责物品的防盗可不在卫护范围内而且让别人偷了之后再抢回来也算不上监守自盗。 滴滴嗒嗒的水声中莫妮卡一点也没感应到存在于自己身边的影子正在用双手不断的洗去夹杂在头中的尘土。希望这家伙不要干出劫持莫妮卡之类的傻事阿尔丰斯心里不断的叨念着只要那个女船长出任何示警他就不得不出手把摸进来的那家伙驱逐出去。 外衣、外裤、中衣……阿尔丰斯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因为在那些衣服上没有任何值得停下来的物体阴影开始搜索着渎衣莫妮卡显然没有和其他女人一样穿裙子的习惯她和所有船长一样都穿长筒裤将裤脚塞入靴内。为了骑马方便轻便的渎衣中还加了一条牛犊短裤否则马鞍则会把大腿内侧磨得惨不忍睹。 因为兰希的关系阿尔丰斯对女人的身体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只是他对女人的兴趣却越来越小不然身后这难得一见的美女沐浴时的香艳景象他又怎么能不动心?但此时的阿尔丰斯却有点想入非非了只不过目标却不是莫妮卡的身体——要是来月经的时候会怎么办?男式地短裤可不能将那种贵族妇人用的两头系带的厚布条固定在中间……以后有机会这个内衣的生意恐怕也值得做做了只要有女人。就永远不愁没有顾客——不愧是阿尔丰斯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想着做这种生意。 阴影又把衣物从头到尾翻了一次随着他的动作连阿尔丰斯也开始有点灰心了莫妮卡竟然没有把那份文件装在衣服里究竟放在什么地方?韦伯和凯文曾经讲过:一些女性间谍和刺客为了避免被全身搜查通常都会将细小的物品藏在头、腔腔甚至直肠内更极端的做法就是用蜡密囊吞到肚里更有甚者会在身上割一道伤口将物品用针线逢在肌肉内……这些方法千奇百怪不过有时候却很有效。 莫妮卡是不是也用了同样的做法? 放在衣服里可能会遗失。缝在体内的密件不会丢失了吧?不过也有解释不透的地方。这些方法都有缺陷伤口不能见水放置在器官内只能短时间内有效。时间一场无疑会限制身体的活动而蜡丸除非每次排泄都注意观察不然很容易会被掩盖在秽物内造成遗失。但是莫妮卡洗澡时地动作自然而流畅也看不出身上藏有东西时的阻碍。或者这份东西不是写在皮纸上的而是以口头形式送过去要不然只用信鸽这类经过严格训练地飞禽就可以办到的事情为什么需要整整一队人?装在记忆里的密件比任何藏匿的方法更安全也更合理除非有扫荡或冷山这种精通心灵异能的人否则很难将密件的内容挖出来。 那团阴影慢慢直立起来。显然也和阿尔丰斯想到一块去了最后的办法就是活捉莫妮卡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阿尔丰斯回手一甩手里的箭像是用强弓射出一样急的从莫妮卡的耳边擦过“叮”地一声插入她身后的石柱中两尺多长的箭身只留下连着箭羽的一小部分在外面。迦岱然的箭可以穿透石墙是因为手里还有一张强弓但阿尔丰斯只是随手甩出就可以达到这种令人咋舌的侵彻度这份臂力比起迦岱然来又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他并没有回头。箭还在半空的时候那个影子就已经没入石柱这一箭只起到了少许威吓的作用。 “有其他人?”莫妮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只是从阿尔丰斯的举动推断出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洗澡的时中间已经产生了一个小风波。 “放心他已经走了你慢慢洗吧。”阿尔丰斯背着双手仰头看着天空的星星阴影的动作快得乎了意料他不禁想起那头银龙巴列恩使用过的阴影移动术回来后他曾经请教过兰希这方面的知识以阴影为介质进行移动并不希奇幻术中有种叫行影术的魔法可以在阴影位面中以极快的度进行旅行但在主物质界映射出来的只是一团黑影。 细微的水声也一直响着还夹杂着几句轻快的小调看来莫妮卡并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既然对方都潜到这里了自己也没有觉再多的担心也是多余反正有阿尔丰斯在身边他不会让自己死就是了至于被偷窥那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见鬼难道你一点也没有准备?”面对莫妮卡轻松的表现阿尔丰斯感觉自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冤大头“如果不是遇见我真想不出你有什么方法来解除眼前的困境。”在他看来莫妮卡这次护送密件的任务简直就是找死如果不是碰上自己可能前天莫妮卡就和她的手下横尸沙漠了。 “在碰上你之前我确实没想过太多的办法。如果一个士兵在战场上明知道面前是枪林箭雨但后面却是军法行刑队。你猜他会选择很不光彩的死在自己人手上落个临阵脱逃的罪名?还是鼓起勇气往大步向前冲起码还有一点生存的机会?”莫妮卡自言自语的说着“要是我还可以选择就不会走这条路能够活到今天很大程度靠的就是运气如果我没遇到你。那只说明运气已经到头了没有运气的人就算吃饭也会被噎死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阿尔丰斯很无奈的听着这番歪理明知道莫妮卡不肯说出真相就是拿她没办法。洗澡都会洗出这么多的曲折还要应付无穷无尽的敌人他后悔地差点就想连夜逃跑了时间已经不多了没办法再这样慢慢陪她玩下去。找萨拉丁的主营或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难就难在没有人引路。见他一面不太容易更别说进行详细的谈判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先去见几个重臣。再说服他们带自己去见萨拉丁但这样做肯定也会充满曲折和反复那些人难道会傻到带一个陌生人去见自己的君主?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别说自身安危就连能不能保存整个家族都成问题。 “如果我奉命守卫一件珍贵的物品但却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暗中觑视随时都有被偷的可能”阿尔丰斯终于等到莫妮卡将袖口拉直的那一刻才转过身她正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头甩干残余在上面的水珠。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担心地神色“你说我会怎么办?” “我哪会知道你怎么办?”莫妮卡幸灾乐祸地看着阿尔丰斯好像这完全就是他的事和自己扯不上半点关系。 “我会将这件东西自己偷走以免日夜担心会遭到某种意外。”阿尔丰斯也换上了一张笑脸向她慢慢逼近“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人先上路让你那些手下再慢慢跟上来只要你不在。他们反而更安全。我们必须尽快走过这个沙漠到阿迪尔那里交差。”他一把搭上莫妮卡的肩膀也不管她怎么挣扎拖着她就往营地飞奔过去莫妮卡做得绝阿尔丰斯想得更绝马上劫持她上路。 斯林姆的巡逻兵就算点起再多的火把也看不到真正的情况更别说拦住来去如风的阿尔丰斯了这些小队小队的巡逻兵在阿尔丰斯眼中和一把沙子没有任何分别。他们只感觉眼前一花一团灰蓝相间的影子就从眼前飘了过去转眼就在七弯八拐的古道中消失不见。以至后来当夜值勤的士兵都说自己看见的是古代地亡灵是战争地到来打搅了帕尔米拉历代统治者的安息。 阿尔丰斯向大副交代了两句扯起四匹马立即上路干粮是现成的皮囊里的清水也已经补满他自己并不需要多少食水这些都是为莫妮卡准备的。其中两匹马的空鞍上还各带着一大捆干草料以免在马匹在沙漠里没有找不到食物补充。 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这是连接东西方的交通要冲凡是由东往西行的商人或者军队都需要驻扎在古城中地军队开出过关执文才能到达东线战区不然就会以间谍罪和叛国罪被处死。本来莫妮卡带有阿迪尔的专用令牌不需要这种繁琐的手续但她和阿尔丰斯先行离开后剩下的人得将相关的手续补充完整才能继续前进。 四匹马趁着夜色向东北方向飞奔阿尔丰斯的担心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逐渐增加。在沙漠里急奔很容易被现马匹踢起的沙尘就是最好路标那个影子一定会跟上来马匹虽然可以代步但它的度却远远不能将这个对手抛于身后。 “这片沙漠里有不少真正的沙盗存在。就算是军情要件也没必要这样疲于奔命的赶路吧这不明摆告诉别人我们身上藏有贵重的物品或者紧急任务以躲避追踪吗?”莫妮卡也对阿尔丰斯的做法不满意这样的疾驰只会让他们成为真正的目标。 “暴露就暴露”阿尔丰斯淡淡的回答着“无论多少沙盗出现都只有一种结局我已经很久没痛快淋漓的杀个够了。” 莫妮卡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对阿尔丰斯的态度感到无奈还是惋惜那些不长眼地可怜虫。她非常清楚阿尔丰斯全心全意杀起人来会怎样沙华鱼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现在还不是你替别人担心的时候留意一下你那匹马的影子。我们根本就没有真正摆脱它。”阿尔丰斯不紧不慢的朝地面指了指这次是他幸灾乐祸的等待莫妮卡的反应了他不会让这个女人就这样无惊无险的大步跨过这道坎起码也得让她受点惊吓。 月亮已经偏过中天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到地面上映出两前两后一共四团黑影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莫妮卡那团影子上却多出了一道细长地人影。突出马头近两尺左右阿尔丰斯那边却没有出现特殊情况。 莫妮卡往后一伸手却抓了个空她回过头查看自己的后背和头顶明明就没有任何物体怎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事情?突出的影子根本就没有实物遮用来挡住月亮的光线。 “你是谁?”莫妮卡一边忍受着急奔跑时马背的颠簸一边大声问。 “你是谁?”像感应回声一样地面也传来了同样的问话将她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 “我在问你。”莫妮卡有点急躁起来无论是谁。听到自己的声音被重复说出来总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在问你。”那个声音以同样的度同样地语调又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别出声。往前走它只是在向你施压要是你感觉到恐惧或者不安就上它的当了。”阿尔丰斯侧身扣上莫妮卡座骑地辔头。和她进行感应上的交流让她保持住镇定。这也是他第一次碰上用这种方法进行恐吓的对手暴力的手段见得多了这种非暴力的恐吓手段如果每时每刻都在耳边缠绕效果应该和扫荡的梦域差不多属于精神上的一种巨大折磨如果一直这样说上几天再坚强的人都会被累垮掉。 莫妮卡勉强压制住胸口的怒火疑惑的望了阿尔丰斯一眼她也清楚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使用心灵感应。这种异能取决于精神地专注状态和魔法没有多少关系。随后按照他说的那样忍住不再问。 莫妮卡缄口不语那团黑影也不作声附骨之蛆般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如同一个笼罩在人体上的鬼怪。 阿尔丰斯没有动手这只是个影子并非对方的本体不过能够利用影子来进行实时对话。这样的手段也算得上高明异常刚才奔驰的时候他才想通为什么自己出的箭会射进石头了因为那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影子一个由力场构成的虚体并不是真人。 眼睛地视觉和身体的感觉形成的影像只是由于力场扭曲所造成可笑自己一直还以为影子是真正存在的生物。 那么真正的本体在什么地方?影子和马匹的行进同步对方只能一直跟在马匹后面前、左、右三个方向都不会在视线上存在少许偏差只是这家伙把自身的行踪隐藏得十分巧妙又加上高扬的尘土根本就感应不到他的存在。对方利用阴影物质进行远距离操控力场形成影子有效距离比起阿尔丰斯的感应范围远得多了阿尔丰斯只能等着等他出手的那一刻不然根本就无从得知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经常听兰希说有小部分法师并不喜欢和对手针锋相对他们最拿手的方式就是躲藏在秘密的地方暗箭伤人不过这种暗箭和奥帕的那种暗箭有很大差别他们并不使用武器只依靠纯粹的幻术把目标吓死吓瘫或者造成精神障碍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这个对手就是这种人绝不会出来和自己真刀真枪分给高低明白只简单学了两句话就将莫妮卡搞得心浮气燥要是几天几夜下来非把她逼成疯子不可。 第六十一章 能量笼 全本小说网“你最好别让我现藏身的地方不然我敢保证会将你的鼻子整个打入你的鼻腔里面。”阿尔丰斯的声音远远的在沙漠中传了出去虽然起不到什么实际性的威胁但至少可以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骗。 “吹牛大王!有本事试试看。”声音听上去像极了莫妮卡马前的那团影子回应了阿尔丰斯的话似乎是想撩起他的怒火。 一个人在没有说话的情况的下突然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别的地方传出来被吓上一跳是很正常的事。饶是莫妮卡经惯了风浪也差点一头栽下马如果先前的话还可以理解成鹦鹉学舌的话那这次就再也无法解释了她吃惊地看着那团影子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阿尔丰斯一直在留意影子说话的时候力场不住的在轻微震动这不是因为声音影响造成的而是这种震动产生了各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人类在说话的时候通过口腔和声带的共同震动才产生出耳朵所能听到的话声知道这种原理的人并不在少数江湖卖艺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腹语训练同样也能达到目的他们是通过让腹腔受到空气的压迫生震动继而产生声音。 影子会说话同样就是利用了这个道理因为控制力场的轻微变动而磨擦空气对于擅长魔法的人来说这比控制肌肉容易得多。道理说穿了很简单把它用在特定的环境中来恐吓别人效果却是绝对一流。但它们所能做倒的绝不止于恐吓比如说某教派中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大街上散步突然从半空传来了主神的呼唤让他杀掉某人……结果可想而知这个可怜虫将会毫不怀疑的接受命令。从而造成一连串的血腥事件当然这种行为却永远也得不到神的宽恕。 阿尔丰斯拉着莫妮卡的马缰一个劲地向前飞奔。影子音的秘密已经完全被他看破但以他的性格才不会被人一句话就撩拨得昏了头去做寻找敌人行踪的傻事呢。 “怎么试?你没看我忙得抽不开身吗?”如果有人说阿尔丰斯口是心非他绝对乐意戴上这顶褒贬参半的高帽因为他现在的表现完全符合这个词汇身体的动作明明是向前跑。口中却接受影子的挑战。 “很简单如果你受不了请允许我把这个女人带走。”影子吃吃地笑了起来“阿萨辛和那些蛮族只会胡来光是在旁边暗中观察就花了我两天的时间和你一对一交手绝对没有赢的可能不过这并不代表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达到目的。只是我确实非常的不情愿和你打上一架。” 阿尔丰斯心中杀意大盛这家伙看到自己出手杀那五个阿萨辛教徒。就算不亲自送上门来也不能放过他。幸好自己一直没有将遮挡风沙的面巾拿下来。就算教廷诸多怀疑也没有最有力的人证来进行指证。 最前面的两匹坐骑突然同时出一声嘶鸣大片的沙子像是被一只无形地巨手掀起。铺天盖地向骑在马上地两人当头压下。阿尔丰斯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前奏罢了对方在判断出自己的力量后还敢出手攻击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他倒也不怎么担心莫妮卡只是一个普通人无论什么势力想对付她总不会动用到半神的力量所以对手的方式再怎么光怪6离到了真正战斗的时候自己始终占有很大便宜。 急奔中的两匹马在措不及防之下被拌倒了前蹄凌空翻了半个身直跌出去。莫妮卡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顺着惯性向前抛出这一下肯定要摔得个灰头土脸了她下意识的想着但才刚离开马背就感觉到背心一紧一只手牢牢抓住了她然后硬生生的带着她向后跃出稳稳的落在一个正在飞快减的物体上。提着她的正是阿尔丰斯在关键时候那两匹备用马派上了用场。 这一系列地动作快的不可思议等他们坐稳后上升到最高处的沙子才开始回落。阿尔丰斯的应变能力远远过了莫妮卡的想象。 阿尔丰斯的目光往身边不断扫视着临时换乘的坐骑虽然不是当其冲但也被突如其来的沙尘吓得惊慌失措马上就想掉头逃跑他的手掌学着布兰克那样抚摸着马头安抚这些受惊吓地动物。前面那两匹马已经没有了声息高奔跑时突然失足所造成的巨大震荡冲击出了心脏所能承受的负荷它们不是即时死亡就是陷入昏迷状态了反正是再也站不起来。 阿尔丰斯一只手安慰着马匹的情绪一手挥起袍袖挡在两人面前内劲带出的劲风将沙尘从眼前急弹开在他们身边形成一层无形的气流防护罩几百万颗沙子竟没有一颗能够穿透这层防护打在人马身上。绊倒马匹的是几条长麻绳他心中直叫冤枉白白损失了两匹好马如果不是直线奔跑的话就算有这么几道事先设置好的绊马陷阱存在也不会这么巧就撞上去只要随便拐个弯就可以摆脱这种最简单的陷阱。毕竟这么大的沙漠谁也不能能精确掌握自己的动向吧。不过实际的情况好像稍有点差异沙漠并不同于实地而且这里是沙漠的中央地带松散的沙粒根本不可能承受得起绊马索的冲击按理说马匹应该能冲过去才正确。但现在加起来有上千磅的两匹马就这么被绊倒了着地之后甚至还滚出了十多码距离。 “那……那是……什么?”莫妮卡有点吃惊的向阿尔丰斯侧了侧头风止沙停四根麻黄色的绳子笔直的立在他们面前。 不用多想将马绊倒的就是这几根东西不过最令人奇怪的是绳子的上方竟然是一片青黑色的天空没有任何固定物和沙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看起来就像打造鸟笼所用的铁枝只是中间地空隙大得可以让一头战象通过如果说是囚笼这几条绳子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莫妮卡一提马缰。就要绕过这四根莫名其妙的麻绳阿尔丰斯轻轻一扯马匹在出一声长嘶之后再也不能移动分毫只能在原地狠命的向后踢着脚下的沙子。这几条怪异的绳长大概有一百尺几粒散沙撞到绳上出了非金非木的碰撞声显然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所制成。虽然阿尔丰斯也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但他却动也不动地呆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回逃或者躲避的动作。 “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莫妮卡不明白为什么阿尔丰斯要扣住自己的马。难道这几条破绳真的有那么好看?还是感染了什么骑士精神想和对手真刀真枪的分个高低成败? “别动这是个圈套。除了前方四下都被很多细微的能量索封闭了。”阿尔丰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当作干粮的面块往莫妮卡想逃走的那个方向抛了出去三时宽、半时厚的面块无声无息被从中间切开一变二二变四……落地的时候和沙子混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来哪颗是沙粒哪颗是面粉。 这些微乎其微的能量线肉眼根本就看不见。这是马匹堕地后地瞬间形成的丝状能量束。阿尔丰斯的第六感官早就感应到了只是为了保证莫妮卡和剩下两匹马地安全也没多加留意。但现在上万道细微的能量束已经把他们层层包围起来两人两马就如同渔网中的大鱼一样被逼到了最后一步如果是阿尔丰斯孤身一人他还能够选择以最快的度后退从能量网束中穿过但身边多了一个莫妮卡还有两匹马再这么做就不切实际了。 笼子已经形成笼身就是那些能量束那四条绳就像是牢笼的出口那两匹马碰到的绳索就是引这个陷阱的触媒。 如果任由莫妮卡留在这里那张无形的能量网覆盖下来之后。恐怕一人两马剩下的只有几千块细小的肉粒。能量束地厚度比最锋利的刀刃还细身体撞上去无疑等于撞上几千把锋利的切肉刀死的时候可能连痛苦都感觉不到但死状肯定无比凄惨。 莫妮卡不由自主的向阿尔丰斯靠了过来夜色看起来还和出时没有分别但这种无形的圈套却紧紧的勒住了她的咽喉她害怕得几乎窒息“有办法穿过去吗?”她颤抖地看着阿尔丰斯期望能够得到一个肯定地回答。今晚遇到的情况比起以前每一次危机都更可怕因为这不是用经验和知识就能解决的棘手问题在海上还可以通过对身边情况的判断来规避风险现在却绝对没有任何做出判断的机会。 阿尔丰斯还有一个遁术可以逃生只是还没到最紧急的关头他不想动用。对方还没有出现就先使用了保命的家伙万一追上来自己带着莫妮卡根本就逃不了多远。这里是广阔的沙漠并不是人口密集、建筑比比可见的市区短距离内他有把握逃脱所有的追捕但时间一长也就无力保持度了在沙漠中一个魔法时跑上二十里已经是体能保持平衡的上限但也只比奔马稍微快上一点对方一直紧跟在后面还显得游刃有余他可不想在长途奔跑中消耗完自己宝贵的体能。 “正在想。”阿尔丰斯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怎样以最小的代价走出这个满布能量利刃的笼子。 他看着眼前的麻绳那些能量束只分布在离两人身体不远的地方就没有再逼近显然是顾及到莫妮卡对方在古城中偷不到密件肯定也在担心杀死这两人的同时这份东西也会也被摧毁。 “那两匹马好像只是摔断了前腿它们没有被分割成小块……”莫妮卡突然说道“出口应该就在我们前面。” “看情况确实是这样不过你敢通过那四条绳中间的空隙吗?”阿尔丰斯不由得苦笑起来“我倒想到个好办法就是你挺起胸膛往后走赌一赌那个家伙敢不敢将你切成碎块。” 阿尔丰斯本来只是说笑的话莫妮卡面色阴晴不定的转了一会随即一拨马头果真就往后走去她竟然真的想搏上一搏。 每一个成功的走私商都是最大胆的投机者现在莫妮卡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胆量来进行这次以生命作为资本的投机活动。如果换做兰希。肯定不会做出这种看起来丧失理智的行动但莫妮卡在听明白了阿尔丰斯话里的意思后甘愿赌上性命去冒这个巨大的风险这就是走私者和政客这两种热衷于投机活动的人所不同的特点。 莫妮卡的动作显然也出乎了对方的意料之外阿尔丰斯感觉到了那张以能量束编织成的网向后移动了半尺就这么一个小小地信息他马上判断出对方确实也在害怕不过这张网只退了一点距离马上就停止了移动。显然那家伙也知道莫妮卡在打什么主意。这就像一场激烈的豪赌对赌双方都在猜测对手的心理究竟是莫妮卡凭借密件的保护轻松脱困让这个骇人听闻的陷阱成为徒具其表的摆设还是对方一步不让就算杀掉这个传信人自己得不到密件也不让其他人得到呢? “婊子***给我停下来!别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放走你们!”一把响亮的声音终于吼了起来对手应该是个中年男人粗鲁的用词显得他也有点失了方寸。 莫妮卡还一直在走。她身下的坐骑突然出一声嘶叫。马面上鲜血淋漓一片马鼻被能量束削了下来。它不干了就算莫妮卡再怎么催促。知道身边充满危险地马匹也不肯再向前行走半步。它们确实是聪明地动物一旦现身边充满危险就想方设法地进行逃避这是智慧生物的本能。它不但不走反而一步步倒退到阿尔丰斯身边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莫妮卡翻身下马自照自的朝着刚才那个方向走去。既然赌了就得一直赌下去稍微松一口气的话恐怕就会被恐惧击倒。 阿尔丰斯没有阻止。他在等结果他很清楚莫妮卡对对手的重要性。这就像一个对赌博的一知半解的门外汉只凭手里抓着的一副好牌尽可能的加大手里的筹码给对手进行施压逼迫对手放弃赌局。单以实力而论一千个莫妮卡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但她适时地把握住了机会予以对方最强烈的威胁所用的武器就是她自己掌握的秘密。 一缕头被切了起来。莫妮卡连眼都不眨一下惟恐自己稍微放松就在生死关头被彻底击溃。 对方也没有再出声制止胜负往往就在这一瞬间分出来只要能量束再往后退一步就表示这个对手已经在心底深处屈服于来自莫妮卡的压逼从而导致整个几乎完美的计划功败垂成。 “来吧!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最多一拍两散!”中年男人的声音几乎是用喊叫的方式将话说了出来宁愿杀掉莫妮卡都不愿意再后退那怕半尺地距离。但是看地出来他是在用这个方法试图抵消心里的畏缩感。 这两次说话的声音都很分散显然是在随时移动并没有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阿尔丰斯也无法从声音中获得具体位置的变化。 莫妮卡鼻尖已经碰到了能量束一道细细的血痕从皮肤里涌了出来看来对方是打定了主意决不退缩。她还在向前移动阿尔丰斯摇摇头身体一晃跃过去伸手按上她的肩膀“算了我们另找办法吧没必要把命送在这里。” “就差了这么一点点”莫妮卡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鼻尖手心上沾着一道血迹“想不到最后关头还是没能成功。” 两人转身的时候那四条麻绳正开始变化指头粗细的绳身开始逐渐横向变宽变成和手掌大小。 “你竟敢威胁我?等一会你就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好处了。”一阵缥缈的诵念声在沙漠上不断的响起和大多数的诵祷绝不相同的是他不是在企求神力或者魔法力量的帮助像是在念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来完成某个神秘的仪式。 四条本来是死物的麻绳突然间传出了生命能波动的痕迹它们逐渐拥有了生命的迹象。 “看来我有点用力过度眼都有点花了。”莫妮卡不经意的抬头望向天空现天上的一些星星越来越亮变成一盏盏明灯。 “你没眼花那些星光是生物的眼珠不过恰好我十分喜欢这种生物而且还和它们的交情深厚异常。”阿尔丰斯突然笑了起来。 第六十二章 虚还是实 全本小说网绳身还在不断膨胀着一直扩张到两尺粗细小灯笼一样的眼珠散着绿油油的光芒看上去令人毛骨竦然。 “不过是幻觉”莫妮卡雪白的牙齿紧紧从小巧的下唇上滑过“单凭一堆麻绳变出来的生物再恐怖也不吓不倒我。” “你错了几分钟之前它们确实是不会思考的麻绳”阿尔丰斯摇了摇头“现在它们暂时获得了生命动力别再把它们当成幻影你必须放弃那种想法如果还相信你的眼睛那你将会死得很难看。” 包括人类在内任何生物的身体都在不断散出微弱的磁场信息阿尔丰斯把这种磁场归纳为生命能量就像天然的强力磁石会让在它附近的铁制品暂时变得具有磁性一样如果天然磁场足够强大也可以在一定距离上使某些无机物构制品进行移动。正如同眼前的情况力场早已渗透进这四个生物体内给予了它们一定的活力。扫荡的收藏品中曾经有过这么一些古怪的东西那是十二个经过精心雕成的两寸高的木偶这些木偶的头、胸、尾椎里各镶嵌着三颗水晶不论是精神意念力还是魔法都可以通过和水晶相连的小孔进行接收只要拥有一定的能力就可能让这些木偶随心所欲的按照指示进行活动它们也被称为鬼偶。原理很简单只是像眼前这四个可以由幻像实化的短暂生命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见到世界之大就算渊博如扫荡也不可能掌握全部的知识所以它才要进行世界性的旅游来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 “荷!”一阵巨响在两人的耳边暴起没有心理准备的莫妮卡被震得身体不住摇晃倒退了两大步。 阿尔丰斯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不能确定对方的位置了。声音透过力场的时候被改变了传播轨迹。就像从一条狭窄地通道中对着一个密封的空间大声说话声音会向四面八方均匀的扩散导致站在力场中央的人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一样。 八只散着绿色幽光的眼睛似乎听到了命令从高处一直往下移动两人处身的空间瞬间充满了难闻的腥臭味这种实化效果已经达到了完全逼真地地步不但是动作连气味也和实物相差无几。四条两尺长的红色叉状态物反复吞吐着。不停的把嘴里的气息喷撒到两人身上。 “它们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东西?”夜幕中莫妮卡根本看不清楚这些生物的真实面貌虽然和大海的腥味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但这种腥臭还是让她大皱眉头这种气息简直就是一大堆尸体腐烂的时飘散在空气中的味道。 “巨蟒”阿尔丰斯不动声色地吐出一个词“如果被它们整个缠绕起来或者囫囵吞下去在它们身上的法术消失之前你早已经窒息了。” 沙漠地区的巨螭在很多时候都是穷人们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味没钱购买鸡、牛这些肉食地人就捕蛇、鼠之类的动物满足自己的胃口一条二十尺长的大蛇足够让十个人美美的吃上三天。沙漠的自然资源虽然没有大海或者6地那么丰富但只要肯动手。能够裹腹的食物还是非常多的。正因为这样。阿尔丰斯光凭眼睛的大小和身体的纹路就知道这几条是什么东西所以才称它们是自己的老朋友。 巨蛇逐渐逼近这些变幻体比阿尔丰斯所见过的蛇还要长上十来尺。蛇的身体具有良好的伸缩柔韧性两尺粗的蛇身足以容纳五尺大小的食物同时将两个人吞到肚里一点也不成问题。 莫妮卡伸手往腰间一摸拔出弯刀挡在身前不过和蛇的长度相比这把武器实在小得可怜根本不足以封住所有角度。她紧咬着牙齿劈出一刀在她心里还存在一丝希望眼前的只是一碰就消失的幻觉。 “噌”地一声弯刀砍在一条巨蛇的额头上。和厚鳞碰撞之下飞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阿尔丰斯的猜测非常正确它们已经完全具备了真正的生命形态不再是四条普通的麻绳弄出来的幻像更不会一触即溃。 “好玩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了得意“我为你们准备了很多这种玩具如果你感觉满意它们随时都可以出来玩上几手。” “他是想将我们的力气耗尽。然后一举生擒。”莫妮卡退到阿尔丰斯身边低声说道“我们一定要在正面冲出来才有机会。” 那条被砍中了一刀的蛇似乎动了怒气巨口大张上颌两颗匕一样的毒獠牙对准了前面的目标牙端的毒腺清晰可见。 阿尔丰斯有点意外一般说如蟒螓之类粗大的蛇类根本不需要毒牙这种武器它们的身体就是一种天然的攻击武器毒牙只是体型偏小的蛇类捕捉食物使用的工具那些毒液说白了就相当于人类的口水唾液既可以当成武器又能帮助消化但一旦使用过量蛇类本身也会有一段时间的疲劳期所以很少有毒蛇会滥用自己的宝贵的毒液。不过也有一种蛇是例外——眼睛王蛇。它们的主动性在蛇类中屈一指就算没有受到攻击也会主动将毒液喷向对手的眼睛或者皮肤就像现在这条巨蛇所做的动作一样用消化液的腐蚀性进行灼伤攻击。 阿尔丰斯一把夺过莫妮卡手里的弯刀“唰”的一刀横向斩出削向那两颗大毒牙。他根本就不懂使用刀剑姿势笨拙无比任何一个稍微会点武技的士兵都可以当他的老师不过他的长处并不是武器的技巧而是够快够准。 “叭叭”两声毒牙齐根而断蛇身失去了喷吐的工具后毒液也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阿尔丰斯反手一挑刀尖直接挑向蛇的眼珠与其说他是在用刀还不如说是在舞弄短捧。弯刀的设计极利砍劈舍长取短去挑对手的眼睛恐怕也只有阿尔丰斯才做得出来。直看得莫妮卡呆愣愣的站在一边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人了。 存在就有一定地道理只要有足够的力量运用铁杵都能当针使又有谁规定刀不可以用来变成木棒?就像没人规定吃饭必定要用刀叉一样只要喜欢直接用手甚至用脚都可以端盘拿勺把食物送进嘴里。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是好方法。这是阿尔丰斯衡量的唯一标准生活里的每一件事都需要灵活变通抱着某些原则一成不变只会把自己局限在特定的圈子里跳不出来。 两盏灯笼应声而灭蛇嘴里巨大的嘶嘶声巨大的身躯开始扭曲着翻滚起来。突如其来地攻击也让它像那些动物一样乱了手脚。 眼珠永远都是身体上的最脆弱最容易受到攻击的部分之一蛇类的视力虽然极差但骤然失明所受到的伤害也能让它痛上一阵子熟习蛇性的阿尔丰斯当然不会用刀去砍蛇头就算能够一刀砍下来他也不会那么做因为蛇在失去头颅后身体还照常可以运动。更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他要减少使用拳头的次数。这是最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象征。除了武僧就连嬴弱的魔法师都有一根魔法杖护身要是再打上几场。被人认出来地可能性大为增加。刀剑虽然不太会用就权当是自己的手掌加长了两三尺吧最起码尖锐的剑头或者刀头可以当木棍使用。完全吸收了三个龙灵的囚龙棒也不能用在把绿龙灵魂吸收之后棒身已经达到了两尺多颜色也变成一种和夜幕相类似地青黑色这种带有个人标志性的武器实在太过显眼只有在最危急或者确定能够杀死对方的时候才能使用。 扭曲的蛇身撞向左边连带将最外侧的蛇也挤出了圈子。呲呲声不断响起两条蛇被旁边的能量束直接切成了一段段的麻绳碎片纷纷扬扬铺满在两人的脚面。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幻体实化竟然就这么完了?阿尔丰斯想不到只用了三刀就解决掉两条巨蛇。虽然出乎意料却是在情理之中不实化就没有攻击力实化之后肯定会受到各种环境因素的制约影响将幻像变成幽灵之类地虚体或者不死生物恐怕没有人能有这种本事因为不死生物大多都是由怨恨的力量形成的能够形成实体的力场本身没有这种真正的情感自然也不会弄得出来。 阿尔丰斯一拉还在呆的莫妮卡连话都不及说上一句就冲了出去。那把弯刀一直指在身前。能量的波动极为细微真要一罩上来起码还有点缓冲的余地。几百条游丝一样的能量束突然向阿尔丰斯的身体猛然插落。和他的想像一样对方只是害怕不能从莫妮卡身上挖出密件的内容根本不会顾及他的死活而且在被莫妮卡逼了一次之后好像也改变了主意她想怎么走就由得她不过一定要先干掉她身边这个碍事的家伙。 一阵轻微的声响过后那把弯刀刀身连带刀把被刺得千疮百孔直接悬在了半空阿尔丰斯和莫妮卡两人已经消失了踪影只在地上稍微出现了一小滩暗红色的痕迹沙子正在贪婪的吸收着哪怕一点点的水份。 “我受伤了好痛……痛……啊”阿尔丰斯艰难的迈着脚步轻轻的说着不过最后一声却换成了痛苦的呻吟。他的两条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针孔能量束直接贯穿了手臂他终于还是使用了遁术才逃出了这个牢笼。不过幸运的是四周的空间并没有被魔法封闭对方也没有料到他们会在最后关头能够逃出去要不是压根不会用就是来不及靠近他们身边完全封锁空间。 阿尔丰斯将面上的肌肉挤成一团还不停的抽搐着露出一副拼命忍耐的样子内劲不停将水份压出体外。不一会额头、背上和前胸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衣袖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血痕看起来惨不忍睹。他的表情、动作加上声音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受伤的确是事实但在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用长袍将恢复得七七八八的伤口遮挡住趁伤口还有血水渗出时布了一个简单的诱敌陷阱。只要他受伤那家伙不可能不过来察看如果看到他双手尽废还能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份耐心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这种诱敌地方法并不是某个人的独创很多动物都有这种猎食的技能只是阿尔丰斯用得更狡猾也更隐蔽如果莫妮卡没有兰希那么好的演技配合极可能前功尽弃他索性就连莫妮卡也瞒了过去。 刻意的呼喊只会引来怀疑和猜测逃命的人会用这么大的声音暴露自己的行踪?谁会相信?最起码阿尔丰斯就骗不过自己最成功地骗人最好是连自己也一起骗现在他的脑子里根本就不再想诱敌的事情了。想的全是要是真的受了这种伤该有怎样的心理和想法? 莫妮卡弯腰在靴筒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匕在自己左边的衣袖上划了几刀之后肩膀抵在了阿尔丰斯的后心上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一路向前行。她随后一口咬住匕双手撕开布条就想替阿尔丰斯包扎伤口。 “走吧……有多远……走多远我来殿后。”阿尔丰斯龇牙咧嘴地看着莫妮卡双手向前一伸巧妙地躲过了她的动作。“别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只有莫妮卡才听得到。 莫妮卡还没说话阿尔丰斯感觉一团能量从沙下向自己这边快靠了过来近点。再近点他慢慢计算着距离突然蹒跚地脚步一个不稳整个人都曲膝跪倒了地上“别管我……快……走!”他有气无力的推着莫妮卡让她赶快逃命。 “起来!”莫妮卡把阿尔丰斯掺了起来沉声喝了一句“我绝对跑不了与其被捉住还不如在这里合两人的力量拼个鱼死网破。” “你们当中谁都别指望能跑得出去。”一道影子慢慢的从前面的沙中直立起来。挡在两人的前进路线上。 莫妮卡举起了手里的匕眼睛直瞪着前方。在马背的时候甩不开他现在的局面更可以说已经没有扳回的可能了。 不她弄错了这是一个真正地幻影阿尔丰斯并没有向前面的这个影子多看几眼他留意的是左侧的一个片沙地真正的敌人就躲藏在那片沙漠里正在仔细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任谁都想不到阿尔丰斯的伤口恢复的这么快。换成其他人这种伤及筋骨的伤痛早就没有复元地可能了。对方显然过于谨慎还在进行最后一次试探以确保万无一失。 影子向莫妮卡疾冲过来张开双臂直接抱向她的身体。阿尔丰斯松了一口气那个能量束的魔法陷阱显然需要时间准备那家伙完全没有想到笼中的猎物还有脱困的可能这才没有再继续来上一次不然自己就真的得让碎壳和龙灵出来帮忙了。 匕戳了个空莫妮卡的身体因为用力过度向前跌出了几步整个人从影子当中直穿了过去。影子也没有再理会莫妮卡径直向阿尔丰斯冲来手掌一并整条手臂变成一把利刃的形状朝阿尔丰斯的手臂斩了下去。 阿尔丰斯突然觉自己一直注意着的那团能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所有生命活动的能量全部集中到了影子上。难道对方使用了阴影跳跃?影子在瞬间由虚变实穿过莫妮卡的身体时只是普通的阴影现在这一下却是真正的实体目的只是全力对付自己?他本能的向后一让装出受伤势影响的样子但动作稍微慢了一下顿时血花四溅大腿上着实挨了一下。阿尔丰斯乘势滚开用袖子掩盖着伤口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影子喋喋而笑“刚才是谁说要将我的鼻子打回鼻腔里的?我就在这里打啊有本事你站起来打个够。” 阿尔丰斯突然觉一个问题那股能量又在刚才潜伏的沙里出现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又变成了一个影子。绝不能让他看见腿上正在愈合的伤口他半弯着身体挡住对方的视野必须一击得手不然只能是一场痛苦的追逐战对方可以利用阴影进行瞬间移动就算自己的度再快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可能把拳头真正打到他身上。 第六十三章 人蛇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拳头歪歪扭扭打了出去动作之慢连莫妮卡都可以轻松的跟上一点威胁力都没有。莫妮卡的匕也跟着向前一送手臂再次从那个虚影中穿了过去走私商血液里的强悍和坚韧在她身上表露无遗只要还有最后一分力气就绝不认输放弃只是懦夫的表现虽然明知道不是对手她也不愿意束手就擒。两人一真一假的做着戏阿尔丰斯还没跨出半步脚下就一个踉跄摔在了沙漠上他顺势动了两下让细小的沙粒将伤口的真实情况掩盖了起来同时收拢着体内的气息造成一种失血过多导致心跳加的假象惟恐对方从呼吸中听出破绽。 “好两人一起上!别急慢慢来猫捉老鼠是我最欣赏的游戏。”影子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只有这样阿尔丰斯和莫妮卡的表现才算正常才合他的心意。 飘飘忽忽的一脚踢向阿尔丰斯的下颌。终于等到一个梦寐以求的好机会阿尔丰斯体内的能量正在瞬间转换着如果判断上没有错误在影子的脚离自己身体还有半尺的时候实体刚好可以和影子重合这次一定要一举将他做掉。 阿尔丰斯面带痛苦手心拽着莫妮卡的袍角做出努力想让身体活动的动作。黑漆漆的大脚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踢在他身上。阿尔丰斯紧紧抱着莫妮卡的右臂手指突然用力一按她的臂弯关节莫妮卡的前臂突然失控匕在空中怪异的转了半个圈子自下而上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撩而上轻轻的向前送出。“哧”的一声轻响匕没入影子的下腹部那只大脚离阿尔丰斯的耳根只剩下两寸。三人同时胶在了一起。影子张大了口逐渐清晰的眼眸中尽是惊慌的神色。莫妮卡也不能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这两人实在想不通这把匕怎么会这么巧就像是影子主动把身体送到了刀刃上一样的准确。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稍一迟疑就会给他逃跑的机会腹部中刀并不足以致命阿尔丰斯想要地是他的脑袋。如果这家伙不是在得意忘形中说出亲眼看到阿萨辛的杀手被杀的话或者阿尔丰斯会放他一马能够练到通过影子进行攻击或者逃避的本事并不容易。除了刻苦的练习还要加上先天的才智才能达到这种地步他稍微起了点爱才之心但和整个计划相比这种念头稍一涌现马上被冷酷的现实所取代不能留活口和迦岱然那些游牧民族不同他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事。 莫妮卡的手臂突然横向一带匕在影子地腹部拉出了一道半尺长地口子鲜血混合着内脏直冲出来随即散出又腥又臭的气息。 影子的反应也很快。身体马上顺着匕移动地方向硬生生的向旁边横移开了半尺。不然怕是连肝脏都被切成两半了他下意识的出了一声狂吼不甘、无奈、恐惧、愤怒……全都出现在逐渐清晰的面孔上。影子开始实体化了这是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光凭相貌看起来还非常英俊只是面色一片铁青显示着他十分不甘心自己丧命于这次“意外”的巧合下。 阿尔丰斯的身体突然跃起手肘重重的撞在这个青年人的肋骨上利用身体的冲撞力把他撞得直接向后跌飞出去紧跟着又补了两脚一在前胸一在后腰将后飞地身躯踢向半空。随后再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四击一气呵成直有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呆滞的表现。 “蓬”的一声青年人的身体重重的落到沙漠上实体后的脸部血肉模糊扁平成了一片鼻梁早已经消失不见了。阿尔丰斯轻轻吹了吹自己的拳头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把鼻子打进了鼻腔内。 莫妮卡和青年人这时候才意识到阿尔丰斯一直都在假装受伤。不然绝不可能作出这么流畅地动作。 这人的生命能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还在加强如果意志足够强悍就还能在死亡之前进行最后一次反击。阿尔丰斯可不想在这时候撞上去身影稍动往后退了两步他就像一只沙漠巨蜥慢慢等待着受到致命伤的猎物死亡后才上去确认战利品。 青年人慢慢挣扎着爬了起来单手撑地双眼恶狠狠地看着阿尔丰斯瞳孔不但没有扩散反而变成了极小的一点。 这是危险的信号表示所受的并不是致命伤不然不会这么冷静阿尔丰斯也感觉到了危机只有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才会出现这种凌厉的眼神或者他是某种兽类的变形体像奥帕一样混在人类社会中生存。肚破肠流对人类来说已经是致命伤但对很多野兽这种伤口其实算不上什么。阿尔丰斯就曾经看过一条蛇肚腹明明已经被猛禽的利爪抓破但照样能够愈合说蛇是龙族的近亲并不为过它们都有着极为强横的伤害忍受力。 “你不是人类!你究竟是什么生物?”阿尔丰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人沉声喝问道。 莫妮卡看了一眼阿尔丰斯他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还多说些什么?管他是不是人趁机了结一切麻烦才是正题难得拥有一个扳回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也太可惜了吧。 阿尔丰斯不仅不动反而还后退了两步。一个不断增强的能量护层正在将青年人的身体层层保护起来那张人类的面孔也开始变形了两排黑得亮的鳞片逐渐形成将皮肤覆盖得严严密密。 “想不到竟然有人赤手空拳就能将我打回本体。人类!庆幸吧!你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青年人的身体也开始产生了变化双腿慢慢合并在一起身躯逐渐延长、拉伸着随后身上冒出了一层轻烟衣服也在烟雾中逐渐消失。手背、肩膀和颈侧的部分露出了大片大片的厚鳞嘴唇横向裂开仁中部分出现了一条直立的裂痕眼球向外突出。眼白呈现一层幽幽的绿色一对畸角状物体也从头中突出来看上去像极了一条蛇。 “龙族?”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的生物中只有龙族可以变成*人形而且还能够抵抗这么重的伤害。 “它不是龙族!是亚龙类生物纯正的龙族中哪会出现这种四不像地东西?”囚龙棒里的黑龙灵大声的向阿尔丰斯抗议着。 其实说它是四不像并不为过它只有身躯像蛇上面却是一个龙头。而且还有人类的毛但那种突出的鳞甲却和鳄鱼身上的厚鳞一模一样说成龙族确实很牵强。 “龙族?那些傲慢的生物和我没有多少联系。”这个黑龙灵口里的四不像高高地将头仰了起来一条分叉的红信从嘴部裂纹的正中央不停吞吐着“我们人蛇生物是无底深渊的龙族和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蛇类杂交出来的后代然后再和人类通婚繁衍出来的生物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杂碎不过我喜欢这个词汇。” “杂碎?我也喜欢他们比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得多了。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份密件?”阿尔丰斯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对莫妮卡身上的物品感兴趣。眼前这个无论这是个什么生物。这个架反正是打定了。 “看来你真地什么也不知道。”人蛇侧目看着莫妮卡。“那是份请求进行圣战的协议圣城里的斯林姆们想将战争无限化扩大其中还包括使用中等神力。他们想透过先知祭司央求外层位面地高阶神允许通过这一条款把这个晶壁变成第二个血战战场。” 阿尔丰斯的神色不置可否“销毁这件东西看起来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没看莫妮卡一眼她只不过是一个负责送信的人不会知道太多内情。不过显然这份请求得通过特定的纸张才能完成某种仪式不像自己所想那样只是口头传递这样也能够解释为什么不用通信动物进行传递了协议所用的纸张肯定独一无二才能让斯林姆的祭司判断真伪。 无限制使用力量……听上去好像很恐怖。不过一旦生这样的情况不但斯林姆的军队就连平民也会遭受无妄之灾。十字军和西方国家在这片6地上的移民全部加在一起还不足五十万人当交战双方都无限制使用神力地同时本土作战的一方绝对会承担了大部分资源损失就算有些思想极端的斯林姆这么做但信的人并不是笨蛋为什么会同意这个请求? “好吧我说实话。我和阿萨辛的人都受雇于杰鲁萨林姆王国。那些游牧民族则为一些大商会服务他们都不想看到这种情况生。不过教廷的态度有点反常推说所有的教士都还没有恢复竟然没派出人手阻拦好像他们更愿意看到荒无人烟的局面出现。”人蛇一甩腰身将残余的衣物甩飞了出去露出巨蛇一样的身体怪不得会在幻术中使用巨蛇这完全是按照他的样子弄出来的。 阿尔丰斯心里很清楚为什么教廷会有这种反应他们当然希望斯林姆的人死得越多越好了免得这些碍事的家伙总在西扩的道路上阻挡他们获取原力的脚步而十字军只要教皇一声召唤再花点小钱很多平民和没落贵族都会被美好的憧憬诱惑而来。地皮越是荒芜这些人的收获就越多如果阿尔丰斯和教皇易地相处他完全可以承诺一个金币就可以获得十亩可供耕种的土地这样优厚的条件用来刺激没有耕地的平民参加东征。 仅仅付出一个金币就可以自给自足十个金币就成了一般的中产阶层如果出一百枚金币就能跻身于贵族阶层而这些金币则可以通过战征来获得这对那些渴望一夜暴富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条致富的捷径。一般头脑简单的平民是不会去想其中有什么蹊跷的他们看到的是眼前利益。教廷完全不用担心兵员和人口的问题对于在战争中遇难者一句“他们已为最伟大的信仰而献身上帝的光辉将永远照耀在他们身边”类似的话就能安抚最虔诚的信徒让他们甘心充当前线的袍灰。 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好玩了不但斯林姆的内部存在重重矛盾。就连十字军的各个势力也都表里不一教庭无疑是铁了心要把东征进行到底但那些王公贵族们却没一个想扩大这场战争奥古斯都的心早就飞回到西线上了神圣奥马的军队突然杀了回马枪只留下几千人交代场面杰鲁萨林姆地大公只想保住自己的既有财富和地位和斯林姆血战到底?就算赢了。他还能拥有什么?一堆废墟?看起来吕西尼昂大公也找到了和萨拉丁和睦相处的办法才会雇佣这个人蛇前来截杀莫妮卡他这种做法无疑是暗中在起教廷的飞脚。这些错综复杂的政治因素在当权者的脑袋中都清楚着呐能够在中间获得大利益的人都是最精明生意人人命和战争在他们看起来只不过是获得更大利益的筹码和感情扯不上任何关系。 无论是谁在帮助莫妮卡的同时也间接帮了教廷一个大忙。只是没有人会想到。清楚整件事情因由的阿尔丰斯会插手其中。只要能当面见到萨拉丁情况将会截然不同他有把握说服萨拉丁拒绝采纳这个两败俱伤的建议。 “你真的要豁出命来阻挡我们?”阿尔丰斯望着眼前的人蛇。故意沙着嗓子说道。情况越明朗他越不愿意其他人记住自己的声音这是一种下意识地保护心理。“我不知道什么政治阴谋不过无论谁想伤害她都只能用一个方法解决。”说罢回转身从莫妮卡手上接过匕。 莫妮卡眼里露出一丝伤感的神色她本来以为身为十字军将领的阿尔丰斯会亲手将阻止自己所以才一直没告诉阿尔丰斯实情丝毫也没有想到他还会替自己出手。 “去你妈的我这么多话都白说了。”人蛇暴怒起来。它以为经过自己一解释阿尔丰斯就会自动退到一边。想不到最后还是得动手。 它眼中慢慢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红芒突然伸手一拉把自己的舌头整条拔了出来只一晃蛇舌就变成了一把巨大的猎叉尖头遥指阿尔丰斯。 两条影子迅窜起叮叮叮一阵细密的响声传出两者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阿尔丰斯并不习惯使用除了手之外的武器。但即便是使用拳头他也没把握能将这条蛇一举击毙说不准它什么时候会进行快移动。蛇的致命弱点在头部和脊柱普通武器攻击身体部分并不能让它们停止动作他希望这个对手也会像真正地蛇一样将弱点分布这两个地方但人蛇手上的叉子却有效的将身体保护了起来。 人蛇的动作和人类截然不同他的力点并不是在关节而在肌肉握叉的手只是看起来是手的形状实际上是由无数腱肌组成。面对一般的对手阿尔丰斯可以毫无困难的把握到他们的力量活动状况就算是面对龙族也没有太大问题但面对的一块块肌肉怎么才能在突然间形成破坏呢? 趁匕和叉相交的瞬间阿尔丰斯一蹬沙地身体缩入人蛇的背后跟着一拳打在蛇背上。如果这拳打实了催出来的内劲将会震碎人蛇的脊椎。但拳头刚碰到蛇身便一歪滑到了一边。人蛇的鳞片上分泌着一层粘滑的酸液起到保护蛇类最容易受到伤害的脊椎的作用这是进化的结果人蛇集合了人、蛇、龙三个种族的优点将自己的缺点完全隐藏了起来。 阿尔丰斯突然加快度匕飞在人蛇左眼中一点身体向后跳出。人蛇毫不在意自己的眼珠是否已经失明马上跟进巨大而柔软的身躯缠上了阿尔丰斯的双脚随后紧紧卷起巨大的绞力让双方的骨头都出一阵格格的刺耳磨擦声。 “没用的”人蛇怪笑起来“我的眼睛从出生时就已经失明你的匕刺在了一个没用的地方。” 第六十四章 绿洲地带 全本小说网“你上当了。”阿尔丰斯左手一把扣住人蛇的咽喉荡开刺向颈侧动脉的叉子后匕顺势向外掷出。他需要给人蛇一个旗鼓相当的假像面对全身滑腻的人蛇他也只能使用这个办法。匕刚一离手四指随即并拢向着人蛇身体正面最柔软的部分插落准确无误的穿入人蛇心脏地带。顿时又滑又腻扑扑跳动的心脏被他紧紧抓在了手心。 人蛇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凉心跳突然停止了它还来不及反应下颌就是一酸正好被阿尔丰斯的头锤撞个正着跟着小腹无比绞痛一个膝撞又不偏不倚的落在胆曩上。近战中阿尔丰斯的身体优势完全挥到了极限三下致命的攻击只在瞬间完成。如果对手是常人早就无知无觉的瘁然死亡了但人蛇却只是仰天出一声长嚎随后带着他一起倒退了三大步它在这种攻击下还能够保持一定的活动能力有点出了阿尔丰斯的意料之外。 阿尔丰斯的手上一阵紧缩人蛇胸口的肌肉牢牢的夹住他的手掌一抽之下竟然没能拔出来。眼前的景象也突然变得飘忽不定、忽明忽暗起来好像和使用遁术跳跃时的情况差不多人蛇的心脏虽然已经被捏碎但这个打击似乎并没让它的身体彻底丧失活动能力垂死挣扎的人蛇竟然还能够使用瞬间移动试图甩开阿尔丰斯这种逃跑的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无论谁受到致命打击后都会出现同样的反应。 阿尔丰斯左手一拐臂弯牢牢扼住人蛇的头颈慢慢收紧着左肋突然一痛人蛇手里的叉子最终还是刺进了他的身体。近身肉搏虽然是他的长处但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自己免受伤害。这个亚龙生物的身体地强悍程度和龙族比起来在战斗方面竟然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它的体型大小和人类差不多反而少了龙族那种笨拙的感觉。 “陪我死!”人蛇狂吼着浑然不理会加在自己头颈处的束缚左手用力握上了叉柄它一心一意想要让这把武器穿透阿尔丰斯的身体就算死也要在倒下之前先看着阿尔丰斯断气的样子。这种心理在支持着它作出最后同归于尽的举动。 两人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般拥抱在了一起。阿尔丰斯手上传来地感觉越来越冷血液的不循环让人蛇的肌肉逐渐失去了活力但他腰间的剧痛也在不断的增加着五寸长的叉头差不多有一半部分进入了他的身体。 阿尔丰斯右手一抖内劲顺着破裂的心脏在人蛇体内形成一股震荡力量虽然由于肌肉的紧缩而无法及远但心脏一尺之内的内脏也已全被震碎任人蛇有再强大的能力也回天乏术了。现在地情况就看谁的耐性更强谁的斗志更强烈了阿尔丰斯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放松左手。人蛇马上就能够获得吸入空气的机会。叉头也会越刺越深。他让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手上和腰间内劲在肌肉里形成重重防护后才逐渐抵消人蛇的攻击力生命门的能量快修复着受伤的身体。以免造成致命伤害。 谁也没有时间去顾及莫妮卡人蛇的瞬移已经不知道将她抛到了什么地方沙漠里的环境到处都差不多不仔细分辩也分不出哪是哪。 人蛇头颈处出了格格的声响颈部的肌肉不断的收缩、扩张着护盾一样吸收了阿尔丰斯手臂上至少一半的力量但这个动作也开始逐渐放慢了它胸口的伤势太重泵给血液的心脏已经停止了工作肌肉也正在慢慢丧失着活动能力。叉头在深入阿尔丰斯身体三时时再也无法前进一分了。 阿尔丰斯心一横完全抛弃了将叉拔出来的打算全心全意的要将人蛇的头骨扳断。终于“喀啦”一声人蛇的脑袋软软的耷拉在了阿尔丰斯的肩膀上一阵排泄物地臭味从它的下身散出来肌肉运动也达到极限彻底失去了控制力。 “你……是……谁……”人蛇瞪大了的眼球中生命的迹象正在迅消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蒙蒙的灰色。从心脏被捏碎到失去抵抗力。它的身体活动足足维持了三分钟之久蛇类的韧性完全被它挥得淋漓尽致。 “和你道同但志不合的人。”阿尔丰斯的回答也很缓慢这场战斗也消耗了他大量的内劲不过他还保持着使用渗透劲的力量在人蛇还没有真正死亡之前他还不能放松警惕。按照他的估计这家伙已经踏入了半神的行列能够请得动一个半神来参加这项任务吕西尼昂大公的面子还真是不小如果莫妮卡不是碰上自己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扑”的一声人蛇长长呼出腔孔中最后一口闷气顺着阿尔丰斯的身体慢慢萎顿在地。它的心、肺内脏都已经破碎刚才就只凭这一道气在支持着至死它都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更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存在这样一个人。 阿尔丰斯反手握着叉柄一分一分的向后拉出他不敢突然拔出大量失血后的身体恢复也会比较慢一把叉足足拔了五分钟叉头带出了鲜血都变成了黑色伤口四周散布着一片半尺左右的灰色斑痕这件武器上显然含了剧毒如果他没有内劲将毒素逼出体外奈落就要过来接他到他以后居住的地方去了。 叉子一用力刺入了人蛇尸体的头颅阿尔丰斯的手随后向下一拉从尸体正中拖过把人蛇来了个开膛剖腹增加血腥味的挥散以吸引那些夜间觅食的沙漠动作过来进食把留下的痕迹彻底清理掉。这不是阿尔丰斯残忍他是不得不这么做一是要确定人蛇已经完全死亡二是如果任由尸体在躺在这里被追踪者现后直接从伤口上就能判断出两人交手时的情况。 十分钟后阿尔丰斯找到了莫妮卡的位置人蛇带着他在几秒钟内跑了差不多两里路。 在不使用任何魔法的情况也只有神力才能够进行这种程度的即时跳跃。四匹马中只有一匹完好无损其中一匹前腿骨折两匹被直接绞成了碎片。 “在碰到我之前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向你们袭击?”阿尔丰斯接好马的断腿一边用内劲治疗它的淤伤一边向坐在旁边地莫妮卡问着他很明白这个女人就算再大胆也不会做出这种脑子进水的事情她必定有所持凭才会坦然上路。 “阿迪尔为我开出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只要做完这个任务他允许我脱离现在这种生活。我没理由拒绝他”莫妮卡稍微抬起了头“你相信预言吗?在圣城有个祭司曾经预言只有我亲自出马才有惊无险换成其他人没一个能活着把密件送到阿迪尔手上说也奇怪他的预言竟然应验了。” 预言一直是魔法中最神秘和诡异的一种。能够施放出闪电雷暴并不出奇。指挥尸体之类的也不难看到能够使用类异能法术的也有很多人但除了所罗门那个在几千年前作出的预言之外。可以准确做出预言地法师阿尔丰斯一直都没有碰到过。江湖艺人中也有很多替人占卜算命的人存在但那些大都是以骗人为生如果真能知道未来的情况为什么不算自己的命运而要靠这种方法骗取财物呢? 兰希曾经说过预言系一直就是最少人研究也最少人涉及的法术系一个精确的预言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神进行准备预言生的情况离现在越久远就越需要集中精力。甚至有些大预言家为了一个预言而耗费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而且预言还有可能会触怒神祗的无上权威试想如果预言一个人在几年几月几天后会得到一笔巨大地财富那在预言中的对象肯定会不思进取只管窝在家里数着粮食让自己挨到那一天地到来就行了。这样一来人生还会什么意义可言?干脆每个人都去进行占卜算命好了明天死的人今天就全部放开思想任由自己肆意妄为地活上最后一天谁还会去依靠信仰的力量让自己活下去? 即使很多神祗都拥有预言能力。但他们绝不会宣之于口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而那些知道未来后的人类所承受的痛苦也比常人来更为巨大那些真正的预言师也和神祗们一样并不会把预言说出来只不过他们会将预言写在一些隐藏的很深的字里行间人们通常会在事情生之后才会知道曾经有人准确预言出了这件事。预言师们这么做至少在身体死亡之前不会受到神祗的惩罚同时也证实了自己推测。如果违反了这个默认规则的人相应领域的神祗都会视情节地轻重给予预言者一些惩罚让他们烂嘴烂手之类的情况不一而足。 “难得你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就不怕激怒你的主神他的脾气可不太好。”阿尔丰斯不动声色的搓*揉着马腿怎么说莫妮卡也是海神波塞冬的祭师她反而跑去相信斯林姆祭司的预言暴躁的波塞冬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到目前为止这个预言还一直是正确地我看不出相信它会有什么坏处”莫妮卡轻轻笑了笑“主神只是负责处理海上的事务至于6地上的事情他根本无需费心每个侍奉海神的祭师比你更为清楚这一点。” 阿尔丰斯在马背上轻轻拍了拍让它站了起来。他无比讨厌那个斯林姆的预言师心底充满了被别人愚弄自己命运的抵触感这家伙想必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要是有机会到圣城肯定要把他抓来痛揍一顿。他这种感觉和神祗们对预言师的抵触差不多。 “虽然对你是个好消息但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糟糕透顶”阿尔丰斯翻身上马口中不停的埋怨着“替你卖命还得不到任何报酬我真为自己得到的不公正待遇感觉到悲哀。” “像你这种人还会感到什么不公平?”莫妮卡哈哈大笑跨到马鞍上“公平好像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没有半点意义。我能够帮你做的事情已经越了公平的界限只看你自己感觉是不是值得去做。” “你太刻薄了吧我只是点牢骚也要这么认真。不如我直接杀到萨拉丁帐下揪着他的胡子让他听我说故事好了……” 两匹马一路往东北行进。对刚才生的事情阿尔丰斯和莫妮卡都不会太过唏嘘身为一个冒险者这种小曲折充其量只不过是生命中许多值得纪念的诸多事情中的一件而已生死之间地差别没必要太过大惊小怪。 三天之后出现的绿洲逐渐多起来他们已经过了沙漠中心地带。对阿尔丰斯来说这种小沙漠和塔隆比起来根本就像是在后院漫步。这里没有大型掠食动物最大的爬行动物就是五尺长的中型蜥蜴这些家伙和秃鹫同属沙漠里的清道夫专门吞噬腐烂的尸体防止瘟疫病毒在沙漠里四处扩散。如果没有这些食腐动物们的努力这个世界不知道会变成一个怎样的垃圾场。 绿洲上偶尔会出现一两口水井很可能是过往地商队留下的纪念品当然也不排除沙盗聚居的因素。但自从两边的战争爆后沙盗们的好日子也已经到头了。商队一般都跟随斯林姆的军用运粮队一起行走小股的盗匪根本就动不了由上千军队负责押运的大队伍。要抢也只能进行大规模的战斗。阿尤布王朝拥有上百万的军队。但沙漠中不比其它的方大型地强盗组织最多只有几百人而且死一个就少一个。在人力资源上地损耗程度根本无法和军队相比。更何况抢劫军需物资一点意义都没有一车小麦能卖什么钱?付出的代价却可能是整个强盗组织全军覆没。虽然运输队看起来好像肥得流油但算盘一细打谁都能现只是些外强中干的馊货色拿到手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阿尔丰斯两人一路走过来都没有现可疑地痕迹好像沙漠里的好汉们突然之间销声匿迹全部洗手不干了。 阿尔丰斯从水井里提上一桶清水第一件事就是放到两匹马旁边。连续四天的小跑让它们消耗了大量水份一看到水马上就把头伸了进去大口大口的灌着直到肚子出咣当咣当的轻微响声为止。 莫妮卡对这种炎热的天气好像很不适应自从脱离商队后她就算骑在马背上也一直在冒着大汗看来她确实是比较适合航海即使海水不能解渴。但海上的温度却比沙漠中这种极度反差的温度更适合生物居住而且海风中还带着大量水汽根本不像这里的沙漠吹的都是让皮肤龟裂的热风。 莫妮卡也学着马匹的姿势把头伸入桶里灌了个够。阿尔丰斯只在旁边看着她的举动几天下来他喝的水不过五口只有这样他才找回了一点沙漠的感觉两个二十磅的皮囊里的水都是莫妮卡干掉的如果让她去塔隆的烈日下暴晒能挨过五天已经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天啊我眼花得厉害竟然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在冲着我笑。”肚子里灌满了水地莫妮卡身上没有了一点船长那种稳健的风范拉住阿尔丰斯的手臂不停摇晃着。说到底她也只比阿尔丰斯大八岁二十五岁的女人有点童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哪?”阿尔丰斯并没有感觉到能量的波动。很多人在沙漠中都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看到了某种真实的物体其实他们看到的只是海市蜃楼一种由沙漠表面的热气流折射出来的虚像。虚像并不是幻像幻像是无中生有的东西而虚像却有着真实存在的实体。现在正是午后沙漠将太阳的能量从表面散出去能够看到海市蜃楼并不意外。 “你看你看就在那颗棕榈树旁边”莫妮卡伸手一指欢声叫了起来“好可爱啊他还拖着一条小辫子正对我做鬼脸呢。” 第六十五章 血战战场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随她指的方向扭转头。三十多码远的沙丘上一个两三岁幼童端端正正坐在上面正把自己两条胖嘟嘟的小手放在脸侧向着这边大做鬼脸浅褐色的胖脸上堆满了憨厚的笑容头顶上梳了一根绿色的冲天辫子。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虚影而是真实存在的活物。阿尔丰斯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在这个小孩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生命的痕迹好像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生物存在如果是不死生物至少也该存在一股灵气而且不死生物根本就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热浪底下暴晒至少也得等到太阳消失后再出来活动。这个小孩不是没有生命气息就是将身体的气息完全压制住所以才会感觉不到。 “小心点那不是我们所知道任何种类的生物如果他只对你身上带着的东西感兴趣我们就有麻烦了。”阿尔丰斯全神戒备起来。 “有你在身边难道我还惧怕其他生物的突然袭击?这么可爱的生物能够造成的伤害也有限。”虽然阿尔丰斯一再警告莫妮卡还是继续看着那边那个小孩虽然和人类绝不类似但他看起来实在太可爱了。 喜爱小巧的生物是女人的天性连莫妮卡也不例外如果不是有任务她可能会央求阿尔丰斯把它捉过来变成自己的宠物来饲养。如果对方一开始就充满恶意肯定不会将自己暴露在目标前面只有最愚蠢的家伙才会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武力和公平。 阿尔丰斯浑身一震突然打了个冷战一股精神力从正面入侵过来源的就是那个微型生物站立的地方正在以极快的度向四周扩散他脑里的能量旋涡马上做出反应在体表上形成一个极薄的保护层。精神力形成的无形震荡波一碰到阿尔丰斯身上就马上绕过就像无穷无尽的海浪始终无法冲垮海岸上巨大而坚硬地礁石一样。这种感觉确实无比怪异他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以纯精神力互相进行较量的情况在所罗门的藏宝地他就和完美夺心魔用精神力量交过手。心灵异能在大多数人的手里施展出来时只能作为一种辅助性攻击手段但只要能力足够强大就可以变成一种无孔不入无坚不催的武器再笨重的铁甲、再坚厚的城墙也无法抵挡精神力的冲击。 身前的景像逐渐晃动起来一**的精神能量有如潮水般不停冲刷过来。连两人之间的空间都产生了严重的扭曲。 莫妮卡双眼直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木然的向前走了出去。她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每次和阿尔丰斯在一起都生了被人控制的情况最先是在山洞里抵抗不了碎壳的魅惑这次依旧承受不了这方面的变故。不过像这种程度的精神压迫换成一个月前的阿尔丰斯也无法抵抗更别说进行防御了扫荡地梦境控制力和眼前地这个小孩的精神渗透力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扫荡只能靠突然动的攻击才有可能入侵到别人地大脑。这个小孩却是明刀明枪的向对手展开中程攻击。连最起码的动作都没有做出来攻击就已经及身。 阿尔丰斯试着向后退开一步他突然现四周的空气好像都已经变成了半凝固的稠密液体。身体的移动也变得异常艰难精神力已经把这片空间完全封锁住了。这不能算是个圈套要怪就只怪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异常的情况除非一开始他就马上进行高移动。 “你很厉害啊”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阿尔丰斯耳边响起“你是我第二次碰上一个完全免疫精神冲击波的人类你是半神吧?” 阿尔丰斯笑了笑对那句评语不置可否从语气中听起来这个小孩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在和自己闹着玩。不过精神攻击的威力可大可小被控制住以后生死都只在对方地一念之间。 “那个生了锈的索萨会被你打得一点面子也没有这两天总是在老大面前嚷嚷着要回来报仇幸好我比他先找到你。”小孩嘻嘻一笑“只要我个信息他很快就会跟上来想和他再比一场吗?好像他对输给你很不甘心。”他的话刚一说完施加在两人身上的精神力突然消散的无影无踪笑容又回到了莫妮卡面上。四周也恢复正常就像没有生过精神力较量这回事。 索萨是谁?自己和他结过仇吗?阿尔丰斯有点摸不着头脑好像在以往的记忆中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然应该很快就能从脑子里搜索出来。 “他是谁?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阿尔丰斯不由的问了出来他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事实上他已经在很小心地和各种势力进行周旋很少将冲突引到表面。 “谁?你要记起什么?”莫妮卡转过头阿尔丰斯无意中说出的话忘记使用感应交谈了所以她才会听到了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前晚你不是和某个家伙干了一仗吗?那就是索萨。或者说只是能力减弱了绝大部分的索萨”小孩的话终于将阿尔丰斯的疑团解开了“他想全力和你再战一次所以我就和他一起过来了。” “我们交战的地方就在你的精神护罩里?”阿尔丰斯没追问那个人蛇为什么会没有死反而问了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他突然想到了所罗门那个和外界隔离的护罩想要在这个世界隔离出一个让神力大展拳脚的空间估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是啊主物质位面上的规则严厉得很我们不想惹麻烦只能使用这种笨方法。在我们那里根本就不用顾及这些谁的能力强谁说了算”小孩不停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不愿意就算了你干不过它的。” 阿尔丰斯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前晚所杀的竟然是神。或者是具有神力的生物无底深渊应该不会有掌握神格和神职的神祗居住但拥有神力的家伙却可能在那里互呈豪强因为神祗之间存在严格的规则限制这些生物就算来到这个世界也不敢使用全部的力量。 “我是参王钦奈”小孩子朝自己指了指“如果你接受挑战我会作为你们之间最公证的裁判。保证不会偏袒任何人。” 惹出大麻烦了。阿尔丰斯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即无奈的甩了甩头“我拒绝!现在我身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听到小孩的话里还留有余地赶紧拒绝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和无底深渊的生物硬碰硬。 “拒绝也可以拿来。”钦奈地小胖手向前一伸这个动作倒是快得不可思议意思再明确不过如果阿尔丰斯拒绝就得接受失败的后果。交出莫妮卡身上的密件。 阿尔丰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就算我拒绝挑战也没说过要把这东西交给你们。” “人类赖皮的方式果然过了几千年都没有变化。”钦奈轻轻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的说着。“走了那么久的路口渴了。”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哗哗的水声就从井里传出来一道白色的水箭随即从井口窜了上来在天空中不停闪耀出各种缤纷的颜色他突然张开小嘴将水箭稳稳地接住。 莫妮卡这才现事情逐渐变地复杂起来眼前的这个小孩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就凭这一手阿尔丰斯能不能挡下来都有问题。这种程度地对手估计也是冲那东西来的。 “你们为什么非得要这个原件?就算在这个世界有限度的使用神力和无底深渊一点关系都没有。”阿尔丰斯的声音有点嘶哑看来耍赖是赖不掉的了只要他们一直跟在身边总会有办法将莫妮卡抢走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挡。 钦奈喝水的时间足足过了三分钟几千磅的水进到他的身体里一点也没变化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样这个小小的身躯怎么能容纳这么多地水量?阿尔丰斯一心等待着他的回答。浑然忘记计算时间莫妮卡也早就退到他身边刚才的那种对小生物的喜爱之情早已荡然无存。 “因为这样一来我们手头上很大一部分的军队和将领将会接受人类的雇佣我们并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钦奈的样子虽然有如幼儿但思考起事情来却很有条理。 阿尔丰斯不知道该不该解释清楚只要自己和萨拉丁会面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扩大战争的要求。 “接受他的挑战!这些白痴竟敢公然挑战一个高阶神地代理人地点就选在无底深渊这样就不会露底”次元袋里的碎壳已经暴跳如雷“如果就这样拒绝主人一定会被其他神祗在背后笑话别给他们任何嘲笑的借口。” “我接受你的战书”阿尔丰斯把心横下来一味被人牵着鼻子跑并不是他做事的风格而且他在和那条人蛇交战时也没有用全力退一步来说就算自己打不赢还有碎壳和奈落呢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送死。“但这次争斗和这个世界无关就选择在无底深渊吧。”他决定要将这个秘密永远封锁在无底深渊的深处。 “血战战场?”钦奈面上的笑容凝固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尔丰斯好像看着一个无聊的疯子。 “是。”“是。”阿尔丰斯硬着头皮跟着碎壳回答他根本不知道血战战场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但只要不在这个世界上生就可以了。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可没强迫你去做这样大的冒险。”钦奈慢慢的说着精神力场再次扩展开来“还有一分钟时间给你选择如果你放弃随时可以出声。” “但是谁知道你会不会信守自己的诺言?我已经承诺接受挑战了万一你趁机出手抢夺怎么办?”阿尔丰斯的假设也不是没有道理无底深渊中都是些头脑极度热、冷酷无情而且反复无常的家伙就连自己人都会倒打一耙谁敢保证它就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只要自己一离开莫妮卡就相当于一个**的羔羊任人宰割了如果是巴托地狱的魔鬼说出的话反而可靠得多。 这也是阿尔丰斯一直没有去找那群蛇魔的原因。他们的承诺太不可靠了出尔反尔只是家常便饭只有利益才能在他们眼中永存。 “随便你。如果你不去我就让索萨过来。或者由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你们。三个选择随你挑一个。”钦奈手上出现一个片白色光芒随手抛了出来一个传送门在阿尔丰斯面前形成。“要么你走进去要么索萨从这道门出来或者让我把你们困住等这场战争打完之后再放你们出来。” 事已至此阿尔丰斯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如果在这个世界干一场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举动就算可以即时掩盖但事后肯定会被前来查看的神祗查觉滥用神力的结果他可是亲眼目睹过。那些红衣主教就是最好的下场。这些外层位面生物打完了就可以溜回去受惩罚的肯定只是自己一个人。如果因此被困在迷宫里去等到圣战结束就麻烦了虽然他不太反对再进到迷宫里面。但先不说大丢奈落的老脸手下那些人肯定会被教廷的人指为异端说不定会被擂上在火堆变成烤肉。 其实阿尔丰斯还有第四种选择——放弃莫妮卡然后去找出萨拉丁地居所。但面对萨拉丁手下一大群随身护卫处境好像也不是太妙反而是应战的希望更大因为奈落绝对会替自己撑腰。 “如果你敢骗我你肯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感情叫做后悔。”阿尔丰斯猛吸一口气。从传送门中钻了进去。 莫妮卡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她只是看到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了一会阿尔丰斯就像舍弃了自己一样钻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她想叫住阿尔丰斯却突然现自己的身体肌肉都全部僵硬就连舌头都无法动弹更别论出声说话了。 无数杂乱的声音全都在阿尔丰斯耳边响起来他就如同处身在一个喧闹的市场从异常幽静的地方突然来到截然相反的环境一时间颇不适应。而且还有股异常难闻的恶臭充斥在这个空间——尸体腐烂时散出味道和鲜血、各种生物体上散出来的汗味体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了战场上独特的味道。 “你头上的那条就是冥河的干流它可以载你到达每个位面而且度极快不会过一天时间。但注意了别让那些水碰到你身上它会让你忘记任何事情除非你能够对这种液体免疫。”碎壳说话的时候度比平常加快了少许这是兴奋的表情能够重回血战战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福音。 耳边风声响起阿尔丰斯还来不及细看冥河几十把武器从不同的角度朝着身体插了下来他一缩身从武器的缝隙中窜了过去一片叮铛声大作那些偷袭者已经互相砍杀在了一起。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世界?密密麻麻的生物正在这片地方互相砍杀乍看上去数量不少于十万。尸体一波一波的倒下后继者蜂拥而上不断踩踏在倒地的人身上那些倒霉的家伙只哀叫了几声就无力的瘫了下去战争中的人谁也分不出哪个是同伴哪个是敌人为了活命只有挥舞着手里的武器不停的砍杀。 就连地面也是湿漉漉的一片粘滑这可不是什么鱼子酱而是被踏成肉饼的尸体形成的肉酱中间甚至还能清晰感觉到骨头的痕迹。 各式各样的巴托魔鬼不断从头顶跳了下来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无数塔那厘族的恶魔从脚下钻了出来粘满肉酱的身体下露出了一片片苍白的肌肉它们比人类矮上很多大约只有四尺高。一些七八尺高的类似人形蟾蜍的生物正在带领着这些矮小的生物进行战斗呼喝声响遍了整个战场。 “这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前哨战看来你的运气并不好看不到几百万生物忘我撕杀的剧烈场面。”碎壳有点索然无味这并非是他渴望看到的情况。 第六十六章 浴血奋战 全本小说网十万人的前哨战?不愧是名副其实的血战阿尔丰斯从出生到现在也没见过什么太大规模的战争他根本就不敢想象接下去的战争会激烈到什么程度。 阿尔丰斯四下寻找着对手想尽快解决掉那条蛇之后好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当中。在他身边的那几十个生物中竟然还有五六个人类他们也像那些生物一样不停的砍杀着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在这里不是生就是死畏惧也就是死的前兆只要能控制谁也不会让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大片的肢体碎骸突然一路往上急彪飞好像有人冲开一条血路向这边杀过来了。 “真高兴能在这里碰上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阿尔丰斯而边响起目标终于来了。 “痛痛快快的把事情清理完。”人未到声先到一个光球穿过战场上血战士兵的身体夹着巨大的盘旋力向阿尔丰斯身上砸来。 “在我的世界里你让我相当失望。总感觉你的气息和你表现出来的能力不相符没想到却是出于畏惧神祗才不敢过分使用力量。”阿尔丰斯毫不退避一拳击出。 光球应声而碎无数的光环碎片在战场上四处飞散无论是被碎片刺中的魔族还是人类甚至是一些奇特的生物伤口处都散出一片灼热的火焰身体继而熊熊燃烧起来。这是双方第二次比拼还没生身体的接触就已经开始了全力对抗。阿尔丰斯也没有要求奈落赋予神力他想用自己的身体力量进行对抗试试。 “是军荼力王……”一个人类战士身上散出一片彩色的光圈挡开了袭向身体的碎片后大叫起来还没等说完项上一颗大好的脑袋就已经滚落到地上。 “王八蛋别挡我的路。我早就不是什么军荼力明王了记住我现在的名字——索萨!”一条巨大的黑蛇从从人群中穿了过来。水桶一样地腰身足有五尺粗细腹侧倒生着镰刀一样的龙鳞头上六只犄角像树枝一样往上突出。竟然长了三个头下颌处还倒挂着两条黑色的长须四根獠牙在血盘大口中交错突出巨大的身侧伸展着六条手臂这点倒和六臂蛇魔一样最上边的一对手上各挥舞着一把巨大的三叉戟中间一对用的是巨型单手剑下面的一对取拿着像凿子一样地武器。这才是人蛇的真正面目。它显然很不适应那个人类的体形才会那么轻易的被阿尔丰斯击败。 阿尔丰斯心中微微冷并不是人蛇的丑陋让他感觉畏惧而是索萨头上镶嵌着一个散着淡黄色光芒的圆球粗看上去和龙珠的光泽差不多但只要那种光芒照入眼里身体就会毫无来由的产生轻微的畏缩感 “卟通、卟通”索萨经过的地方无分种族和阵营一大片地生物浑身打着哆嗦向着他跪了下来。仅仅有几个狂战魔、人类武士和魔法师在迅后退着但他们的面皮也变成了和死鱼肚一样的惨白。根本提不起丝毫的战意。马上就仓惶败阵了。 “想不到他们竟然一直躲藏在无底深渊我还以为是在塔隆真是大错特错了。”舍利里面地武僧突然一声长叹“小朋友小心他手里那对金刚凿上面付有密宗真言稍微碰到灵魂就会被震碎。不过只要能把他头上的珠子挖下来你就赢了。” 阿尔丰斯夷然无惧的和索萨对视着两人身边马上空出了一大片地方那些人一旦屁滚尿流的退出了这个圈子后马上又打成了一团好像他们的生命本来就是为血战而生一样。 这个索萨不会是舍利里的武僧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吧?这个念头在阿尔丰斯头脑中一闪而没。他马上甩了甩头集中起全部的精力准备应战。和这样的对手交战只要稍微松懈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他隐隐有种感觉附近有两股强大异常的能量在观看着自己的反应这纯粹就是一种很虚渺的直觉和拥有生命门力量时那种准确的感知扯不上任何关系。 “可以开始了吧?索萨别忘记人是我带来的。你欠我一个人情。”钦奈的小身体突然出现在两人旁边他慢慢举起小手猛挥了下来。 与此同时索萨头上的珠子黄光大闪蛇眼变得像血一样通红中间一点瞳孔却在逐渐收缩越来越黑。阿尔丰斯不得不承认红黑相间的色泽倒是和血战的战场十分般配。 一股狂风向阿尔丰斯当头卷去三叉戟也当头砸下巨剑更是斜挑双肋。索萨也不多说废话马上开打。阿尔丰斯头一低戟锋贴着头皮擦过双手竖起拇指反撩点在索萨持剑的手腕上。就算是身躯庞大如上古龙被点上这两指同样也得荡开脚爪但他心中隐隐感觉有一点不对的地方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却又说不上来。 指尖刚和索萨的手腕接触马上便滑到了一边。索萨的运行路线瞬间改变手腕一沉巨剑变挑为削直击阿尔丰斯的颈侧动脉。 龙族一向都是以蛮力取得胜利但索萨好像根本不畏惧这种借力攻击的方式阿尔丰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自己运用劲力的窍门都是那个舍利里的武僧教的听他的话索萨一直都在躲避显然他和这条蛇有着极深的渊源而索萨想必也非常清楚如何来应对他。 阿尔丰斯飞身向后窜出两把巨剑剪刀一样在眼前交错而过这让他略为心宽度上还是自己占据优势。“喇”的一声巨响眼前爆出一团刺眼的火花双凿交碰中一个光球迅形成向阿尔丰斯的身体撞去索萨已经不见踪影他的行进度虽然比不上阿尔丰斯但却可以进行空间瞬移。阿尔丰斯手掌在球上一拍身体借力掠出一道影子向旁边斜窜而出。一片惨叫声再次响起不知道又有多少个生命丧身在了这个变向的光球下。 背后有能量的震动感阿尔丰斯下意识的一脚向后踢出。一股冰冷的力量随即从脚跟处传了上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颤这时候他才想起那个武僧地忠告但他的肢体动作反应太快了甚至过了脑子的响应从脑中将信息反馈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补救了。这一脚显然碰上了那两把金刚凿。 全身的生命门好像突然被这一下震散了体内的气息也不再有序的运行全都演变成了四处乱冲的气流。 不但没有半点帮助有几股甚至还和内劲相抵触起了反作用。阿尔丰斯胸口一闷所有地常感觉全都不翼而飞耳中只有一片永无休止的喊杀声对四周生命能量的感觉正在飞减退最后消失不见只有脑部的气旋还在逐渐增加并且不断从四散的生命力中汲取着能量。他的脑袋好像完全被这股力量所控制极度的清醒也变成了极度的混乱。 阿尔丰斯苦笑了一下。钦奈果然没骗自己。他一早就说过自己不是索萨的对手枉自己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和他较量。 “死吧!可怜的家伙。”索萨一声暴喝六把武器同时向阿尔丰斯身上刺落。在沙漠上阿尔丰斯将他的身体开膛剖腹。现在是有一报还一报怎么也要将阿尔丰斯大卸八块。 奈落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出来?失去了生命门能量的支持阿尔丰斯别说还手连索萨的攻击动向都摸不清楚他只有不断地后退以闪避面前致命的攻击只是他的度却越来越慢了。 大腿和肩膀突然一痛戟锋和剑刃同时在这里留下了深可见骨的创伤激飞而出的血液染红了身上的布袍缺少了疗伤的生命力阿尔丰斯甚至能够感觉到伤口在高的移动中不断加深扩大。腿上的伤口撕裂一样的疼痛那把剑上肯定有问题割伤自己的一侧可能是使用了锯齿剑刃而肩膀上则酸麻无比如同几百只蚂蚁在不断的啃食着伤口的肌肉一样。戟锋上带了毒素!索萨是真正喜欢玩猫捉老鼠这种游戏的人对手在伤痛中挣扎估计是他最乐意看到的事。 如果不是阿尔丰斯还没来的及使用大部分的内劲如果不是龙灵的力量加固了身体的构造他早就已经倒下去了想不到才一交手就成了这种局面。囚龙棒连使用的机会都没有奈落也不出来碎壳不知道怎么回事同样没有了声息现在唯一可以倚赖的就是渗透劲。但他看着索萨灵活的动作感觉自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蛇鳞的作用就是卸力而不是像普通铠甲那样把力量反弹回去而且蛇类身体的肌肉结构也能承受大部分的力量所以这最后一拳必须命中索萨的门面这也是他身上唯一没有多少肌肉鳞片也相对薄弱的致命部位。 “那副人类的身体花了我一年时间才完成第一次使用就被毁了我不会让你死得很舒服的你得为自己的举动付出相应的代价”索萨一剑轻轻扎入阿尔丰斯的背心这种轻度的杀伤可以让对手感觉到更多的痛苦而他自己则可以体会到更多的快乐。 阿尔丰斯忍住疼痛头一回眼前只剩下了一个虚影。 “我知道你的动作够快来打我啊”十码远的地方索萨举起一把三叉戟将自己的头颅敲得砰砰作响大声喊着:“来啊朝这里打不过估计你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 阿尔丰斯的腿弯一阵剧通一把利刃的影子闪了一下他的腿筋又被割断了。以前他经常对别人玩这种快移动的把戏想不到只在几分钟时间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报应到了自己身上世间的事还真的是报应不爽。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不到索萨的行动规律了这么大的一条蛇近三十尺长的身体竟然能作出这种小巧之极的移动动作即使是敌人也值佩服换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像索萨这样移动。 “够了索萨要么你放了他要么直接杀掉算了我宣布这场决斗的胜利者是……”钦奈显然看不惯这种虐待的场面。作为公证人他马上就要宣布结果。 “奈落究竟在干什么?是要看着我死吗?”阿尔丰斯心灵深处的愤怒和被欺骗的忿闷猛烈的爆了出来自从他练习了内劲之后变得止水不波地平静心态被彻底打破了人类的种种感情冲破了心灵的防线。 “主人……主人…小说文字版…说你……自己来解决”碎壳终于出声了只不过他的话却是一顿一顿的“不然。他要我带你的灵魂穿过冥河到达卡瑟利的**之境作客。” 好个奈落竟然选择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虽然阿尔丰斯知道奈落一直想自己死他也不畏惧死亡但来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怎么可能就这样在这里死去? “他还在动谁说这场战斗这么快就结束了?”索萨的剑向阿尔丰斯一指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再啰嗦我连你也杀!”他的内心显然无法抗拒那种强烈的报复快感。才会说出后面的话。他是绝不会轻易放过阿尔丰斯了。再怎么说也得把他折腾个够或者就直接玩到残废把在沙漠中受的耻辱彻底洗刷干净。 阿尔丰斯突然用最快的度扑了上去。他准备做困兽的最后一击。 “别急着送死我还没玩够呢。”索萨回转手腕另外一把剑轻轻往阿尔丰斯腰部削去动作无比轻巧完全不会伤及阿尔丰斯的内脏只会把他的一大块肉削下来混入地面地肉泥中间。 阿尔丰斯右手突然翻转重重一拳打在自己背心“哇”地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但拳力让前进的度突然加快急冲到索萨身前。 索萨稍微愕然。在这种情况下自残身体以获得度上的提升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不过阿尔丰斯的度就算再快也快不过索萨那种由心灵指挥身体移动那么迅但这次索萨也学乖了一道黄色的射线从他额头正中的那颗珠子直射阿尔丰斯面额就算是赢面占了九成九他也不想和阿尔丰斯再来一次近身战了。 阿尔丰斯一侧头射线从颈边擦过带出了一道淋漓的血花索萨指向前面的巨剑从阿尔丰斯左边肋骨中间穿过。直接就透过后背另一把剑因为时间计算上的偏差被阿尔丰斯掠在身后。 剑刃在肋骨间出喀喀的摩擦声阿尔丰斯朝索萨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血液不断从他的嘴角滴下来看起来和那些正在浴血奋战地的家伙们别无二致。现在两人只间隔着半截巨剑阿尔丰斯忍受着椎心的剧烈痛一拳结结实实印索萨面部的那颗珠子上身体随即借力向后飞出一排鲜血整整齐齐的洒在他经过的地方。 作出这种行为并不是阿尔丰斯刻意要同归于尽虽然他的生命能已经四分五裂但他对角度拿捏的准确性还在这是用眼睛的观察所得靠地不是气感左胸部分除了心肺之外再也没有致命的器官了剑锋从靠近腹部的第二和第三根肋骨中间平平穿过和心脏相差只有一时距离只要力量和角度计算准确就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可能肠子会受到一点损伤但和击败对手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他也预计到索萨会在瞬间移动身体所以才把遁术放在最后一刻使用因为思维上的惯性索萨很可能不会放弃手上的武器穿透自己身体的巨剑无疑就成为了一件最佳的定位工具让自己完全掌握索萨这次瞬移的方向和落点。 索萨额头的珠子突然出现了珠网一样的裂痕随即碎成一片一片的小块从额间掉落下来。索萨大吼一声抛下手里的戟剑四只大手严严实实的捂在珠子上粗长的身体不断激烈扭动任谁都能够看出他现在正在忍受着无比的苦楚。 阿尔丰斯全身上下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透了他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个对手渗透劲对这家伙果真起不了什么作用他刚才把仅剩的内劲全部都送出去才只是打碎了他额头上的珠子如果他现在上来给自己一下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 第六十七章 新生命 全本小说网索萨不断翻腾着六把武器在身体四周一通乱扫他已经完全推动了理智。几个法师身前泛起一阵烟雾将他们的身体团团包围起来但索萨手里的剑戟看也不看就直接砍了进去残臂断腿夹杂着血液和内脏在空中飞溅战斗中的动物只要碰上这些武器就是几蓬鲜血临死前的惨叫声震耳欲聋战场上又添了数不清的冤魂。 一个圣武士身上的白色圣光勇气突然大涨举盾挡在自己身前他可没有阿尔丰斯那种极用来躲避迅猛的攻击。“哧哧”两声圣武士眼中露出困惑的神色从额角斜到腰间出现两道血痕随即迸裂身体在瞬间被砍成四截握着断剑破盾的手脚直到落地都还在轻微抽搐着。被强大的信念所支配的他至死也没退过一步更没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几道闪电从烟雾中直闪而出扫打在疯狂的索萨身上。法师们断气前垂死反击似乎在帮索萨瘙痒连一条细痕都没留下。 阿尔丰斯看着眼前的血腥场景心里竟然升出了一种震撼就像当日在沙漠中面对泰拉斯奎的情况差不多没有生命能的支持心灵极容易受到外界影响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起抖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重叠起来力量随着从肋下冒出的鲜血一分分被带出体外如果不及时处理再过几分钟他就会因为大量失血而昏迷过去。 “你赢得了这场决斗”钦奈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们信守诚诺不再插手这件事我收拾他之后再把你送回你的世界。”他也没有趁机攻击毫无抵抗能力的阿尔丰斯反倒小手一张。陷入极度狂暴状态的索萨身体突然被一个透明的空气囊笼罩着。把他托飞到了半空。巨大的身体在这个不到十尺地小窨里翻滚着气囊也在不断缩小着最后完全紧贴在索萨地身体表面将他的动作完全封闭了起来除了还在不断伸出的舌头被捆绑住的索萨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阿尔丰斯一阵苦笑送自己回去就凭现在这副样子?别说见到萨拉丁就连走上几步都很困难。一缕缕淡黄色的轻烟在眼前飘了起来。阿尔丰斯现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正透过手指缝滴在满地的珠子碎片上。就像是水珠撒到烧红的铁块上一样出阵阵的淡烟。几缕烟雾不由自主地从他鼻孔中钻了进去他只感觉胸腔一阵烦恶“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这口血比他体内流出的血还要艳丽第一颗血珠都红的透亮人像很清晰的就倒映在了上面。体内的烦闷才稍微减轻了几分阿尔丰斯刚回过神地面又再升起一股颜色更浓的烟雾。被那口血液喷到的碎片正在迅溶解。原来这种烟雾是珠子被溶解之后释放出来的气体。 现在的阿尔丰斯面对这种烟雾毫无办法重伤让他无法闭住呼吸。不但闭不住甚至还要大口地喘息才不至于让心脏窒息混合着死亡气味的烟气轻而易举的就进入到了肺部和食道直接的后果就是又再吐出了两口鲜血。这次的血液比第一次的颜色更浓与其说是液体还不说是半凝固的粘稠物更为恰当。即使感觉逐渐变的清醒但阿尔丰斯的心里却在叫苦连天再这么吐下去还有多少血液可流?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身体里会出现这种粘稠的东西。更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形成地自从生命能失控后他根本就无法以内视状态观察身体的内部状况。 “你是半龙人?”钦奈眼里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这么好的东西便宜你了。他虽然不向阿尔丰斯动手却在一边大说风凉话。阿尔丰斯接二连三的吐着鲜血以这种状态。不把血呕尽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情了还有什么便宜可占? 一群身上长着蝙蝠翅膀头上长着尖角、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细尾地小型生物向阿尔丰斯扑了过来它们看到了能够突袭的猎物它们虽然不敢冒犯那个被捆在空中的索萨但面对阿尔丰斯却不存在什么畏惧尤其是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垂死的人。阿尔丰斯的手握住了囚龙棒但他丝毫也感觉不到黑龙灵的活动这东西现在成了根平凡之极的木棒他的身体已经不足以供给和龙灵生联系的能量了别说动手连维持这种半跪的姿势都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举动。 那群小型生物越飞越低它们都长着人类特征的五官身体也完全合乎人体的比例只不过暗红色的皮肤有点倒人胃口这是人类社会中广为流传的魔鬼形象。它们是来自巴托地狱的小魔鬼将会把看到的生物带到痛苦的炼狱当中。 如果在平时阿尔丰斯肯定不屑一顾但现在他却即将被这种无一可取的小东西杀死这让他感觉很冤枉继而焦躁无比。钦奈就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好像是要亲眼看着阿尔丰斯被分尸的丑样并没有马上把他送回去的意思。阿尔丰斯也不可能指望碎壳帮助自己碎壳是奈落的手下奉命行事天经地义的他虽然恨透了奈落但却不能指责碎壳的行为。 一大团黄色的烟雾迅从地面升腾起来当其冲地几个小魔鬼被烟雾波及出了吱吱的叫声它们的身体上也开始冒出了淡黄色的轻烟。大惊之下这些两尺长的小型生物拍打着翅膀就想往后飞但它们的身体却开始迅溶解直接从半空中急摔下来几秒钟之内化成了一滩黄水连骨头都没剩下。这种雾气竟然是腐蚀性极强的气体!不过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阿尔丰斯处于最中心的地段。他身上却没有半点被腐蚀的迹象。最后到达地几个小魔鬼拼命挣扎着飞了出去。它们只是被烟雾带过一下身体虽然还在冒着黄烟但却避免了遭受和同伴类似的命运。让阿尔丰斯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这些逃出去的小魔鬼拍打着翅膀不断的把身体上散出的黄烟散布到四周接触到这些气体生物身上也开始冒出了类似的气体连那些人类战士也无一例外。 雾气一旦遇到血肉就化出更多的烟雾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好象已经获得了意识一样靠着有机体不断展壮大。直到把可以消灭的生物完全消耗干净它们像瘟疯一样在交战的生物中间迅传播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当那几个“侥幸”的小魔鬼们变成黄水的时候整个战场上几乎所有的生物身体都在冒着黄烟。 几万个生命在惊叫怒喝声中乱成了一片它们的面上都呈现出无比痛苦的神情。不约而同的拼命在自己的身上拍打着它们的皮肤先溃烂出水。这些水刚一接触到肌肉马上又变成了更多的腐蚀性黄水最后直接烂到了骨头里。 看着自己地骨头被逐分逐分的侵蚀是种什么感觉?阿尔丰斯不得而知他只看到了遍地都是不断滚动的身体附带着高传染毒素的强腐蚀性气体在这片血战区不断弥漫着。 三分钟过去除了几个全身漆黑的生物还能直立之外战场上已经看不到其他生物它们都已经变成了遍地流淌着的黄色的液体了。这种分布在各处的液体不断汇集到一起逐渐展壮大最后成为了一个黄色的沼泽区。满地的腐蚀物质为这股水流提供了绝佳的温床。它们并不担心没有东西可以腐蚀。 阿尔丰斯就站立在这片沼泽地上液体已经浸过了脚面但他的脚心却产生了了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好像这种东西正把无穷无尺的能量通过脚心送进他体内一样。 这种液体究竟是些什么阿尔丰斯不得而知那几个残留的生物正在向他靠拢过来这是几个构装地铁魔像。身体虽然被酸雾腐蚀出斑班锈迹但不影响移动。钦奈的小身体悬浮在空中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状况也没作声好像陷入了深思状态。 由液体产生的能量不断在阿尔丰斯体内积聚着和内劝融合在了一起伤口只在瞬间就恢复了阿尔丰斯慢慢站了起来隐约感觉到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仿佛觉得这种液体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从来都没有分离过一样。 血液!这些东西是由体内的血液生成怪不得没有任何抵触更不会像其他生物一样被腐蚀到只剩下一堆黄水。但是身体里面为什么会有这种闪亮光的血液?阿乐丰斯一点都不明白他就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像是在云中散步一样的缥缈。 “恭喜!你制造出了一个新生命而且为它赋予了力量。你已经在神的路上踏出了第一步。”碎壳的声音终于传到了阿尔丰斯脑中他和钦奈一样都在旁边看完了整个过程。传到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强烈最开始还只是丝丝的透入到最后慢慢展成为一股汹涌的暗流失控的生命能正在汇集起来全面和这股渗透进来的力量抵抗但实际却是一触即溃根本无法与这股强大的力量相抗衡。这股外来的能量从脚到膝再蔓延到腰间最后渗透到阿尔丰斯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不断融合着消失了的生命能。小腹正中突然之间蓬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热力旋转着散布到身体的各个部分。脐门和根门之间的腹门在这种时刻开启了阿尔丰斯眼前出现了一片奇异的景象这里再也不是充满血腥和暴戾的战场无数的白色花瓣从天空纷纷飘落四周都变成了一个纯白色的世界仿佛雪白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题。 阿尔丰斯体内的七个生命门已经全部开启他地神觉进入了一个完全未知的奇妙境界——所有的一切好像就尽在掌握自己处于主宰的最高层。“你终于来了想不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中开启了身体的所有生命能量。以前你看到的只是我的世界。现在你已经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这是完全属于你的。”那个身穿宽大普通布袍的僧侣又出现在了阿尔丰斯面前他头顶还留着约莫一寸长的短面上也还带着慈祥的微笑着“你是西方世界中第一个达到这个境界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现在?我并不想这么快就成神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阿尔丰斯这次和舍利里的武僧见面的方式倒没有那种和外界脱离的感觉了他既在这个自己精神深处形成的世界里又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外界状况。那几个逐渐逼近的是构装生物它们身体表面都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免于这类气体的腐蚀。 “你并不是神。你可以只是你自己。也可以是整个世界更可以是整个空间没有任何的规则可以束缚你的思维。这和西方众神有很大的差别。在东方一般将这种境界的人称之为佛也就是看破所有尘世事情的人但什么样的称呼对我们都已经无所谓这仅是一个新的开始并不是终点。你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只是心境还没协同以后的路要怎么走。那就要看你自己来选择了。”僧人和蔼解释着“那颗珠子是迦楼罗王**之后留下来的毒珠它生前以毒龙为食死前在也是因为压制不住体内的毒素而引的**但他却在烈焰中获得了新生。” “你喷出的血液中包含了人世的一切感情的生命凝华才会催生出无穷的毒素这东西帮你吸收了数以万计的生灵最精华的力量再把力量回输到你身上。才让你真正拥有了自己的神识。不过这只是外因所至也就是在我们的教派中所说的小乘境界还远远没能达到大彻大悟的大乘境界只有用你的心灵将自己送过来才算得上达到完善的地步。” “你所说的这个什么佛力真的和神力没冲突?”阿尔丰斯确实不懂什么大乘小乘他关心的只是自己有没有神力这个问题。如果两者生冲突就麻烦了。回去之后面对被封神的下场。如其那样还不如直接待在这里。不过恐怕奈落一感觉这种变化马上就守在外面了。“不会有冲突放心吧。”僧人微微一笑“佛只是心中的一种顿悟追求的是一种心灵上的修行和神力追求**上的极至是两上截然不同的层次。我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无论善恶之间还是无心都是心灵上的修行毋须强求。”阿尔丰斯长吁了一口气心里高悬着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了还有一大堆俗务要处理不能在这里拖时间了。他这次回到实体世界时却很方便一动念之间就已经关闭了神识境界意识和**完全重合。 他也没理会那几个正向自己慢慢走来的构装生物它们在战场上的砍杀上确实威力巨大但在这种小规模较量中绝不是自己的对手。阿尔丰斯看着自己的手掌能量从指尖直射出来。四肢、百骸有一种轻若无物的感觉七个生命门的能量在身体每块肌肉中缓慢的流动着。他现在才现生命能量的运行方式和内劲完全不一样走的并不是身体特定的运行路线而是用意识进行控制。脚下这滩黄色的腐蚀性液体真的如碎壳所说的那样具备了生命?阿尔丰斯暗暗把自己的生命力量反馈出去。液体竟然欣然吸收了一层涟漪在他站立的地方逐渐向四面八方扩散。几道液柱突然飞向半空直接就在空中转了个圈从构装生物身体的缝隙中灌了进去。无论构装的机械如何完美身体上难免都会出现空隙细逢——这些液体确实具有了思维可以自动现对手的弱点并加以攻击。五六个笨重的身驱动作开始变的缓慢起来。即使铁魔像们并不畏惧任何物理攻击但酸性的锈蚀正是它们的天敌。它们体内的自动装置已经被大量的腐蚀性液体摧毁大量的液体从体内流了出来手里巨大的铁剑也在慢慢下垂最后再也抬不起来了。 “父……亲……”一个生硬的声音在阿尔丰斯脑中响起“可以……称呼……你……吗?”这是那股液体在和他作出感应每一个水滴中都包含着阿尔丰斯身体的血液。 第六十八章 父亲的责任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不禁哑然失笑如果自己是父亲那谁是母亲? 无论把这个新生命归属于何种形态里面终究充斥着阿尔丰斯所熟悉的能量凝华的鲜血和毒珠赋予了这堆黄色液体以生命的形体百川归纳后的生命能赋予了它思维的能力虽然还不大可以独立思考但毕竟是用他的鲜血和生命能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生命。 “这堆狗屎一样的东西是我造出来的?”阿尔丰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一个生命在这么短的时间诞生?用不着漫长的孕育时间?好像只有神才能通过合成的方法产生新的生命吧?虽然阿尔丰斯知道自己有一个孩子但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过。而面前这个新生命也叫他父亲还真有点不太能坦然接受不过自豪和满足却悄然占据了心灵同时带的还有无比的震惊和彷徨又惊又喜再加上满脑袋的疑问的让他好象处于梦境。 一直以来当虚弱的瘟疫来到这个世界阿尔丰斯就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怎么说也算得上有一点抚养幼儿的心和了。这家伙就算是自己的孩子那要怎么养?把它带回自己的世界?就算钦奈可以将这滩有生命的黄色液体传送回去他也不可能亲眼看着它把自己所熟悉的世界毁灭掉这滩水一出世就吞噬了几万生命。他不敢想像回去后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如果放任不理不去培养和教育这个生命最后的结果只会被能力更高的生物改造成一种纯粹的高效率杀戳机器。和消失在眼前的那些生物一样终日在杀戳中寻找生命的乐趣这让阿尔丰斯陷入两难的境地是把它留下来还是带回去?稍经思考阿尔丰斯还是决定把它留下来这是属于它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把它从这里带走就算强行把它带到另一个世界也可能违背了它自己的意志。 钦奈腕一扣被束缚中空中的索萨慢慢飘到了他面前。五大三粗的索萨被只有自己牙齿大小的钦奈控制这种感觉显然不太好受。巨蛇的眼中不停变幻着各种色彩但加诸在它身上的束缚却让他狂暴的大脑逐渐安静了下来。 “快点和你的杰作说再见吧。你不会是喜欢上了这个血战战场想留在这里吧?”钦奈抚摸着自己的冲天小辩左手中指轻轻一弹。在阿尔丰斯头上打开了一个传送门“穿过这道门就可以回到你的地世界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再次碰面那时候我会亲自教你的力量。”他的身体和索萨慢慢消失了只有声音还有这片地方回荡着。“形成这个通道地能量只能够维持十分钟要是你在这里磨蹭太长时间恐怕就只有印记城的痛苦女士才能帮你回到那个主物质位面的世界了。” 阿尔丰斯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地面上的黄液“我叫阿尔丰斯。泰勒我帮你取一个名字。阿兰觉得怎么样?”“我……我……不知道。如果您觉得好那就叫阿兰吧。”这滩黄色液体对名字并不感冒“父亲我能……跟在你身边吗?”它虽然头脑不怎么好但也知道阿尔丰斯即将离开这里幼小的生命不管再怎么强大始终会有一种留恋的情感这点倒是像极了人类的小孩。 “不你留下我需要回去处理一点事情。但你一定要记住别为任何人而活你只是你。”阿尔丰斯也不想说什么长篇大论时间无多他简练的交待着这句话虽然简单但能够做到这点的生命却是寥寥无几。 “别把我留下来我……害怕!”阿兰有点惊恐慌的回答着液态的身体逐渐起了一点波动“我想……跟在你身边。”它意识到阿尔丰斯是要将自己孤独的抛弃在这个冰冷的深渊世界上了阿兰的话让阿尔丰斯心中一酸他好象又看到了自己小时候母亲酿酒场干活时候自己也曾经这么说。这个家伙的形态和人类绝不相同但性格和孩提时代的自己一模一样。 “放心吧一旦手里的事情办完我就会回来找你……” “不不要。”阿兰没等阿尔丰斯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是个很听话的好孩子不会捣乱的。”它心中一急说话突然流利起来这一点也和阿尔丰斯很相似就是对新接触的事物具有很高的领悟力。地上的液体逐渐生变化大量的水蒸汽从液体表面冒了出来液体越来越稠一分钟后只有阿尔丰斯脚边还保持着一团三尺大小、像虫子一样蠕动着的深黄色物体地上大量积聚真情煌腐殖质为阿兰提供了生命所必须的能量它这么一浓缩战场的地面就出现一个一寸多深差不多两里的大型大坑。 一个淡淡的面容从那团黄色的液体中间显示出来虽然五官齐备但却没有男女老少的区分“父亲我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压缩成这个样子带我一起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他几乎是在苦苦哀求着好象非常不适应血战战场上这种幽冷清森的环境。 阿尔丰斯弯下腰双手把阿兰抱了起来触手的感觉就像一块巨型果冻手指稍微一用力就陷了进去但倒也还能够牢牢抱住。 “我去的地方不方便带着你”阿尔丰斯轻轻抚摸着阿兰软软的身体“我生活的世界里没有多少可以供给你的食物……” “嘿没有食物?那些十字军是干什么的?人类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制造尸体吗?”黑龙灵突然插了一句“与其把它留给魔鬼还不如把它带在身边更安全至少它会对你完全忠心。” 阿尔丰斯没有回答抱着阿兰走到一具魔像前“你跟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我试试能不能让你寄存在魔像里那样也兴地太过引人注目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绝不能滥杀生命可以做到吗?” 充沛的生命能受到意志的指挥在阿尔丰斯身体表面形成了一层透明的保护膜它的皮肤就像打过蜡一样光滑隐隐可以看到像水一样流动着的能量。这层护膜并不是固定的而是由身体各个生命门的气流构成。当它传过传送门回到沙漠中的时候莫妮卡还呆站在原地。双眼毫无神采的看着前方阿尔丰斯在她面前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震荡的生命能让她从精神的禁锢中完全清醒过来。 “真奇怪我是怎么了?”莫妮卡用手拍打着自己的面额“我刚才做了个梦现四周有好多的树木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她这时候才注意到阿尔丰斯身后跟着一个破残不堪的铁魔像手里的巨剑只剩下半截“你什么时候找了个忠实的看门狗?这种东西可是很值钱的。” 一缕劲风从莫妮卡耳边擦过两条断从她的额头上飘了下来。 “如果你再多说一句下一个断的就是你的脑袋。”魔像里的话冰冷而无情阿兰在阿尔丰斯面前是个畏缩的小孩子但对其他人却一点感情也没有。 莫妮卡的脸色顿时变了颜色她吃惊的看着魔像拥有自主意识的魔像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她并不知道阿尔丰斯只是在模仿冷山的杰作冷山那个魔像才是真正具备了自主意识阿兰只是借用了魔像的外壳进行活动而已。阿尔丰斯用自己的生命能填补了魔像破损的身体结构铁块的微小空隙中包裹着一层能量护膜可以防止铁质制品所畏惧的腐蚀性物质阿兰就依附在里面通过连接自身的生命能控制了魔像身体的各个部件。阿兰的生命能本质和阿尔丰斯同出一辙所以才可以把吸收的生命力反馈到阿尔丰斯体内但不同的是阿尔丰斯的生命能源自身体它则是以阿尔丰斯体内的生命能为本体再在里面加入了各种生物的生命力现在的它既是包含着充满执念和正义的圣武士又有最邪恶的魔鬼和最狠辣的恶魔这种混合能量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力量。 如果不是在误打误撞中弄出这么一个“儿子”阿尔丰斯就算勉强回到这个世界也会变得奄奄一息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天前的那个阿尔丰斯了外面有更大的空间和未知领域等待着他前去探索和民掘如果不是为了诺言、朋友和孩子他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了。从这一点上奈落希望他死去是带着某种善意的早死一步获得的时间就越多不用为了在人类感情的羁绊中而浪费多余的时间。阿尔丰斯在七门齐开的时候已经清楚到这一点奈落只是在袖手旁观既不帮忙也不干涉世界上出尔反尔的人比比皆是犯不着在这个问题上生奈落的气。 其实并不是阿尔丰斯心胸开阔看得开他只是不太习惯借助别人的力量办自己的事情只要是亲力亲为多无聊的事情也充满着乐趣。 一般的铁魔像都不会奔跑因为它们没有类似人类的韧带和肌肉而且由于身体太过沉重想跑也跑不起来所以它们的度在制作的时候已经定好了通常是比人类的度稍微慢上一点但阿尔丰斯和莫妮卡策马疾奔的时候阿兰还能够跟得上来只要身体里的生命能量没有枯竭能量膜就能起到韧带和肌肉活动的作用。完整的生命能出了阿尔丰斯的想像范围阿兰的度几乎可以和马匹相同前提是供给它足够的食物。这个家伙的胃口是个无底洞不知道什么叫饱只要有生物无论多少它都能够消化转换。 沿途的牧民们可是大了一笔财只要是阿尔丰斯所经之处。他们都能够把拳养的牲畜卖完不但不需要赶到集市上出售浪费时间还多得了一倍的钱幸好阿尔丰斯身家丰厚也不至于被这个败家子吃穷。不过养它却比养一百头龙还要困难龙族的食量虽然大起码还有一个底限知道什么时候满足哪像它一碰到牲畜的身体十秒钟之内连皮带骨消化的无影无踪。五六天下来阿兰就干掉了五六百头牲畜虽然花不了几个钱但阿尔丰斯总是担心这么吃下去迟早会吃得开出问题。而且这是个极好奇的孩子什么都吃不但动物就连植物都不放过它甚至可以吃沙子只是无机物中没有多少值得利用的生命能只能作为临时的口粮。 地上的植被越来越多耐旱的灌木稀疏的草地都逐一出现在阿尔丰斯眼前第七天看到了大片的绿草第八天竟然出现了一片树林这标志着他们已经穿过了整个茺漠算起来阿尔丰斯限定的天数已经过半。但他不太着急。有五天时间给他就已经足够了以他现在的度最多五天就能够回到阿克镇外的十字军大本营。 不断有一队队百人规模的斯林姆士兵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萨拉丁的军队节节胜利把忠实于曾吉王朝的叛军逼到了幼拉底河以东的地带他在战略上完全正确攘外必先安内没有一个安定的后方是不可能提提供足够和十字军决一死战的补给线的。而阿尤布王朝周边的国家除了直接受到十字军威胁的君主外都对这场战争抱观望态度好像抵抗外族侵略只是萨拉丁一个人的事情其实他们不是被教廷以重金收买就是想趁着萨拉丁王朝在内战中激烈消耗时候分上一口肥肉连大国都是这样的态度更别说赫拉曼这种小领主自私自利的墙头草做法了这次东征谁都没看好萨拉丁能赢。 十字军地目标只是圣城斯兰姆世界的很多君主都清楚这点所以他们当中也有人在偷偷供给叛军物资和装备以期望曾吉王朝复辟后自己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相比之下十字军内部高层虽然也是矛盾重重但军心反而要比斯林姆的军队团结大部分的士兵都是一条心作战不像萨拉丁这样忠实于他地只有手中的几十万直属军队如果萨拉丁可以让整个斯兰姆世界团结起来能够动员的兵力起码达到五百万十字军人数再多装备再精良也无法抵抗这种在对方本土起来的人海战术。 莫妮卡凭借着手头的信物一路通行无阴就算战时也有不少商队为了巨额利润的诱惹而出前东方购买香料和丝绸所以游荡者工作的情报机构一直能够收集到萨拉丁的状况和战报并不出奇他们只需混在这些商队当中就已经足够。 萨拉丁也没有禁止商队的通行打仗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持武器装备军需物资这些东西都需要用到钱军费开去使起来钱就像流水一样的快。而这些过往的商队则可以带来大量的税收。相比较之下。腹地受到间谍的渗透和大量的军费之间萨拉丁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就算再怎么防也无法阻止间谍的渗透谁也无能保证领地内的每一个人民都效忠于自己再者西方国家的间谍往往不会自己动手他们只需购买一些对阿尤布王朝怀恨在心的斯林姆教徒就可以达到目的。再严厉的岗哨盘查都对于此事无补萨拉丁干脆就由得他们自由通行。 莫妮卡一路向北阿迪尔和萨拉丁一个在北一个在南阿尤布军队的主力像两把铁钳一样分成两个方向合击叛军包围网逐渐收紧把叛乱军队慢慢逼出了土地肥沃的产粮区。 第十天两人终于抵达了阿迪尔的军营。 主力部队的军营和阿尔丰斯以前所见的斯林姆军队截然不同。弓兵、十字弓兵、近战枪兵、骑兵、工程兵、运输兵……各个兵种之间的分营井然有序他甚至还看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神庙。主力军中还存在数量如此之多的祭司?情况确实如此繁忙的大胡子祭司们都在反复的向信徒们讲解着教义让士兵们坚持自己心中的战斗信念。 莫妮卡单独去和阿迪尔会面阿尔丰斯和阿兰被留在一个小帐蓬里外面守卫了起码两百人披坚执锐的卫队。这当然是为了小心起见万一阿尔丰斯真是来行刺主帅的刺客一切防范措施都不为过。 第六十九章 和阿迪尔的会面 全本小说网半个魔法时过后莫妮卡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阿迪尔将军想见你但魔像得留在这儿。”她面上带着微笑稍稍喘着气显然已经获得了自己应得的那份利益。 阿尔丰斯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副统帅来了明知道自己是十字军的将领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决定和自己碰面如果换成奥古斯都这样精明的领导人起码也得思前想后的深思熟虑一番以免被人怀疑在通敌卖国由此可见阿迪尔深得萨拉丁的器重同时他也是个能够决断的人。 两人越过重重军营阿尔丰斯边走走观察着萨拉丁辖下的斯林姆军队到少驻扎着十万人军队的扎营方式也和十字军大不相同十字军参照的古奥马帝国时代就流传下来的方式长方形的营地旁边垒墙挖沟围墙外面设置有障碍物千年以来都没生过什么变化这里的军营则大不相同营地是以主营为中心向四周散布呈一个巨大的圆型最外层设岗军营内每隔几百码就形成一道孤型防线防止夜袭和优势兵力的强攻。 “你究竟把那东西藏在哪?”阿尔丰斯也想知道莫妮卡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躲过这么多人的追踪。 “一直都在你们眼前”莫妮卡指了指自己的面额“难道你没现虽然我经常换衣服但却没有换防风沙的面巾吗?他们使用特殊方法调配的药水在丝绸巾上写下字迹需要浸泡在某种特别的药水下才能显示出来而且只显示一遍就和丝巾同时销毁就算被人抢走也无法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怪不得索萨摸不到信件那封信就在那堆衣服里谁也想不到莫妮卡会这以大胆竟然把信件当成面巾一直戴在面上。她应该也不知道信件的内容这是为了保密的需要就算她不慎落入敌人手上无论用哪一种手段来逼供也不能挖出具体的内容。 一座具大的白色帐篷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这座主帐和其它帐篷同样的高度但平平望过去却无法确定它到底有多大直径至少过了三百尺阿尔丰斯毫不怀疑里面的空间可以让马匹以全跑上一阵才能到达另一端。 见阿迪尔之前照例要经过搜身和爵位稍高的贵族见面之前也得检查一次更别说是和国家元级别的大人物见面斯林姆的检查程序比奥古斯都的近卫军还要严厉数倍这可能是阿萨辛杀手带来的后果。所有杀手能够隐藏武器的部分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连口腔也没放过因为有些刺客就喜欢把小型的毒针管压在舌底张口就能杀人甚至有个戴着皮手套的军官还在轻轻触摸着阿尔丰斯后臀生怕直肠里面隐藏着致命吹箭之类的小型武器。 可惜的是这些工作全都是白费力气阿尔丰斯最熟悉也是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双手这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检查出来的。他甚至想到如果要和了解自己的敌人见面恐怕对方会提出把自己的双手切掉才能稍为安心。 莫妮卡显得很开心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阿尔丰斯接受几个军官的检查从现在起她已经不属于任何集团可以自由自在的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十分钟之后军官们向一个胸口配带着黑色跃马标志的侍卫点了点头表示阿尔丰斯没有任何问题予以通行如果没有莫妮卡的穿针引线恐怕就算能够单枪匹马杀到这里也找不到阿迪尔更不用说和萨拉丁谈判了。 “请进”侍卫的通用语说的非常生硬虽然只有两个字也算得上是一个一个挤出来的。而且中间还顿了两顿说话的语调也是一成不变不带半点感情。 刚进帐篷阿尔丰斯就感觉到这里的空气流淌着强烈的魔法气息好像数不清的能量波正探测自己的大脑意识他尽量放松身体不露出半点抵抗的意识即使他能够很轻松的把这些能量从体内驱逐出去也没有付诸于行动。 七个生命门打开之后阿尔丰斯完全能够自主掌握着生命能的流动换做以前不受控制的生命能遇到这种具有威胁性的探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反击说不定就此引一场激战。 帐内的空间阿尔丰斯想象中的一样庞大脚下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有几个人正盘腿坐在中间五六十个侍卫、随从垂手站立在身后他们的前面摆着果品菜肴。边吃边高声谈笑着除了莫妮卡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女人按照当地的风俗和信仰妇的地位再高也不能在正式的场合中抛头露面就算是舞姬也得戴着面纱掩盖起自己的容貌。 一个长长的马脸大汉端坐在席位中主位向着阿尔丰斯和莫妮卡招了招手让他们坐下来他的面上生满了坑坑洼洼的麻点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动作中充满了一种游牧民族特有的豪爽气概。 “怎么样大祭司我是说过他不会有问题吧?”马脸大汉把脸转向旁边一个身穿黑袍胡子雪白的老人。“勇敢而正直的人不会偷偷摸摸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个小伙子有着一颗坚定的心。” “将军我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老头子吹了吹胡子撕下一片羊肉慢慢塞到嘴里“虽然测不出来但他身上散着一种冷酷的杀气只有经常在生死边沿打滚的人才会带有这种味道。” 这个马脸汉子应该就是阿迪尔他身国是斯林姆教会的大祭司怪不得一进来就感应到强大的魔法波动。阿尔丰斯能够听得懂他们之间使用的当地话但却没有使用心灵感应进行反驳只当不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他慢慢坐下来“我来是因为想和阿迪尔将军商量一件事情可能在这场战争中对贵方有莫大的帮助但这里人多口杂是不是尽量让无关的人退开?” “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信得过的兄弟请当众说出来吧在我们当中没有秘密。”阿迪尔举起面前的金杯不停转动着两道锐利的眼光停留在阿尔丰斯的面上他当然知道越多人知道就越不能保守秘密但在彼此互相熟悉前他需要试探阿尔丰斯的诚意。 “即使很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遗憾的说我在这种距离出手。将军您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如果我真的是个刺客在您进入我视线的那一刻你就是个死人了。那些护卫根本帮不上任何忙甚至尊敬的大祭司您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限制我的行动。”阿尔丰斯面上保持着那种泰然自若的微笑但在座的人却能够感觉到语气中的威胁之意。 阿尔丰斯为了保险一直没有把自己的面巾拉下来。他害怕军队中隐藏的间谍会描绘出自己的容貌阿迪尔不撤下人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那个计划和盘托出其实他也知道这是个很过份的要求这等于是把阿迪尔的命交到自己的手上。让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元想作出这种荒谬的决定确实很困难。但如果有旁人在场消息迟早都会泄露出去并不是说这些侍卫的忠诚度不够。敌人有太多的手段可以从他们脑中把消息挖出来控制别人的大脑不只是扫荡能够做到如果渗透进来的某个间谍也能使用深度催眠的话再忠诚的侍卫也无法隐藏秘密。 “你是我见到最能吹牛的人了”那个老头哈哈大笑“你以为自己是谁就算是半神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放肆。”他的通用语明显比带阿尔丰斯进来的那个侍卫要好多了。 老头手里的黑袍一挥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在两人之间的狭小空间中生成了十几把看见的空气刃无声无息的朝阿尔丰斯身体的各个部位切了过去随后他把手里的酒向旁边一泼酒浆马上形成一层淡红色的防护层在阿尔丰斯和阿迪尔之间形成一个防护层。 这个举动说是无耻的偷袭也不过份事先就没半点预兆。连莫妮卡也没想到才见见面就动上手了她只看见了那个保护层却看不到袭向阿尔丰斯的魔法。 阿尔丰斯稳稳地坐着动也没动“夺夺夺”十几声响起他身后的帐篷上突然出现了一大片零乱的切口空气刃从他身体上直直的穿了过去。 大祭司惊愣的看着阿尔丰斯喉结不断上下移动着阿尔丰斯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出了他的想像他再也无法保持那种镇定自若的神态了空气刃确实是从阿尔丰斯坐着的位置中穿过去的他虽然看不到阿尔丰斯的动作但却感觉到在利刃及身的瞬间阿尔丰斯往旁边让了一下随即又回到原位连残影都没留下动作之快旁人一点也没感觉出来。 “劳驾请将军看看您领口的衣服是不是多了三个暗红色的痕迹?”阿尔丰斯微微一笑慢慢伸出一个粘满酒水的手指他在瞬间做出的事情远远过了大祭司的估计“我知道你手臂上有一个可以马上转移的誊写微记不过好像帮不上您的忙。” 阿迪尔低下头颈部动脉的外衣上果然有三点暗红色的酒痕他一点也没觉阿尔丰斯什么时候近过自己的身旁想不到只在弹指之间阿尔丰斯不但躲开了大祭司的魔法攻击还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记号如果这真的是个刺客恐怕真如他所说只要进入视野自己再多注意防备都没有用。 阿迪尔在呆了一下之后随即哈哈大笑向身边挥了挥手“果然是人上有人我用生命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大家先出去别担心我的安全我和大祭司留下来和这位先生有要事商量。” 连大祭司的魔法都不管用就算十万军队把这里团团包围起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侍卫们向阿迪尔行了个礼后走出了帐内连莫妮卡也跟了出去一个秘密有时候就意味着生命的付出她很了解这个道理更何况这个秘密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犯不着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把命也搭上去。 三人谈话的时间很短只有十分钟阿尔丰斯亡命千里甚至中间还去了一次血战战场为地就是这十分钟的 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过当阿迪尔让侍卫们再次进来的时候三个人的酒杯已经碰到了一起他们没有签订任何条约或者书面文件条约都是些不可靠的东西远远不如实在的利益来的重要。 随后阿尔丰斯借口旅途劳顿身体疲劳过度告辞出去阿迪尔马上让人安排住宿其实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以阿尔丰斯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哪有身体疲劳的样子? “马上收集整理十字军第三十七军团的资料包括军团长和副军团长的资料三十六个魔法时之内我要看到一份完整的报告。”当阿尔丰斯出去之后阿迪尔马上向其中一个侍卫下达了一道严肃的命令。 虽然阿尔丰斯没有听到调查自己的话但阿迪尔这种人当然不会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做出决断详细的调查是免不了的这就要看阿尤布王朝的情报机构的工作效率了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五天之内必须见到萨拉丁安排好一切不然就算奥古斯都有意避战斯林姆军队也不知道如何配合来演这场做给教廷看的戏。 阿迪尔和那个大祭司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是求之不得和阿尔丰斯预料的一样他们正在为对付两条战线上的战事而大伤脑筋。如果真的像阿尔丰斯所说的那样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这比从天上掉下一支十万人的军队还要值得庆祝阿尤布王朝可以集中全力对付叛军不必使用神力和十几万的十字军做同归于尽的战斗了教廷能在三到五年之内重新召集一支东征部队阿尤布王朝地子民却需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进行修养生息才能弥补神战带来的灾难性伤害。 侍卫们按照阿迪尔的意思为阿尔丰斯安排了一个豪华的帐篷把他当成了最尊敬的贵宾行动完全自由这样地人是无法进行监视的。几十万军队、上千个祭司当中也没有人可以胜任这个任务阿迪尔索性随其自便反正也没办法索性不如大方一点。 萨拉丁这个虔诚的斯林姆把一切国家的政治事务全都交给了阿迪尔这个义弟来管理如果说他是以一个明君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么阿迪尔则暗中掌管了这个王朝的经济基础两兄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在外有强敌和内有叛乱的艰难情况下苦苦支撑着这才诞生了几十年的王朝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一年下来阿迪尔遭遇到的暗杀次数比萨拉丁还要多出几十倍只要干掉他整个王朝就会在短时间内迅崩溃所以围绕在他身边的军队过了五万人这些士兵的任务只有一个——保卫阿迪尔的安全。 光有粮食是不能打仗的军队不仅要填饱肚子还需要大量的武器装备和各种军需物资很多东西只有钱才能够买到所以阿迪尔不得不接见一些穿梭于各地的大商会脑他们为阿尤布王朝提供了大量的金钱以确保商业走廊带来的利润。 这是阿尔丰斯在一天之内现的事情因为前来求见阿迪尔的商队实在太多了白色的帐篷前经常有商人在走出走入即使再忙这个马脸大汉也没有回避的意思每次都是很痛快的接见着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商人。阿尔丰斯不由的暗中庆幸自己不是需要日理万机的人就凭这样的接见频率一天下来也差不多没有了自己的私人时间甚至连在睡眠中都会被打断。虽然阿迪尔权倾一时看似风光无限但阿尔丰斯却有点感叹他生命中无比悲惨的一面。 “先生将军请您到帐中有事情商量。”第二个傍晚一个侍卫的声音打断了阿尔丰斯的静思阿迪尔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 第七十章 浪人杀手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跟着侍卫来到一个小帐篷阿迪尔就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老祭司并不在他身边五个近侍一看到阿尔丰斯进来马上闪身而出在帐外履行守卫职责把两人单独留在这个小空间里。 阿迪尔能够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进行单独商量足以证明他对这个秘密合约的重视程度阿尔丰斯很佩服他这种用人不疑的胸襟就算明知自己是为讲和而来但这样的单独相处始终是一件凶险无比的事阿迪尔还是决定和自己单独进而。 我了解到的情况和你所说的大致吻和但还是很好奇的请教一个问题在半个月之前泰勒将军已经离奇失踪我怎么知道你就是泰勒将军本人而不是在冒名顶替?阿迪尔冷冷的说道。一个不慎所有的一切都会土崩瓦解他不会让阿尔丰斯这么轻易的和萨拉丁见面的。 阿尔丰斯轻轻一笑将军要是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这个合约对任何人都只是一句空话只有我才能和尊严之王进行沟通也只有我才能穿过沙漠中严密封锁的重重关卡站在这里和你商量这件事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随便问一个关于我或者十字军的问题冒名顶替者不可能把所有的资料都记个滚瓜烂熟一个小细节就能现破绽。 阿迪尔冰冷的面容瞬即解冻用不着了凭这份气度和身手除了屠龙将军别无他人。请原谅我冒昧的举动我只是觉得您手下所属于的骑士团应该把标志做得更漂亮一点虽然很多人以徽为傲但也太普通了一点。 平等骑士团一直由凯瑟琳和布兰克两个负责管理阿尔丰斯基本上从来没有直接插过手虽然阿迪尔的话像是闲谈但却问到了要害上一般冒名顶替者都只会努力记熟目标身边的一切人际关系和举止动作很少留意这种细节问题阿尔丰斯在军营时常穿的外袍上面的配带的标记也是一个蓝色十字只有扫荡上才有那个金雕的徽记。 金雕是猎食时最专注的动物之一我希望手下每个人都能够像金雕一样向着目标专心致志的前进所以那是一个俯冲的金雕徽记和其他鹰徽有很大的差别。阿尔丰斯连想都不用想就说了出来。没有半点犹豫或者思考的过程这是他自己设计的标志其中的含义再清楚不过。 阿迪尔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手一伸让阿尔丰斯坐到自己对面八个魔法时前你的提议已经送到了兄长手上我在给他的信件中建议接受你的提议埃马米法昨天你看到的那个大祭司现在正在用魔法讨论这件事情每过一个魔法时我就会接到最新的会议记录相信今晚就会得出结果但五个大祭司中有两个明显表示不会和贵方合作。他们都是最狂热的斯林姆就算贴上自己和几百万子民的生命也要和入侵圣地的十字军同归于尽。莫妮卡带来的消息就是出自那个留守圣城大祭司之手他也是反对最激烈的人。 抱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岂有此理不是刽子手的行径吗?阿尔丰斯想不到宗教的狂热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当然他们这么想也有道理通过这种不怕死的自杀式攻击行为教廷或者会更为慎重的考虑出兵的情况。在海上动的那次祭司的集体袭击显然也是出自这个大祭司的手笔只有这么疯狂的人才想得出这个自杀式的攻击方法如果不是那几个红衣大主教不顾自身安危抢先使用神力还真就给他一击得手了将兰西帝国的十字军全部淹没在狂暴的波涛中。 两股细线一样的能量快向这个帐篷接近突然撞在守卫在东北角和东南角的两个侍卫身上两人还没哼出一声散出的生命活力就瞬间消失只剩尸体的余温还在不断向四周扩散但也在逐渐减弱着因为死亡时间太过迅尸体竟然没有倒下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是这些近侍的身手太差而是对方拥有强大的实力。 外面有两个侍卫被我干掉了阿尔丰斯突然低声示意你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我留下来和他们见个面。这个帐篷里只有两个人刺客的目标当然是失去大祭司保护的阿迪尔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这个副元走开为妙要是死在这里自己就有口莫辩了。 外面传来了两声金属的碰撞声显然其他三个侍卫已经觉有敌人贴身侍卫终究不是一般士兵能比拟的他们对突然攻击作出的反应不过两秒钟但面对强大的对手终究还是处于被动。 阿迪尔有点无动于衷这种事每个月不会少于十次叛军在战场上节节败退理所当然会想到这个办法……伸手在手臂上轻轻按落马上就要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阿尔丰斯终于明白他身边为什么经常带着这么多侍卫了并非是摆出来做样子的确实有这种必要能够渗透进军营的人都是顶尖的刺客杀手一般的士兵只能够以人多的方式取胜但遇上能够飞天遁地的敌人也无计可施。 手掌按在手臂的那个徽记上人却没有成功转移阿迪尔面色一变显然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大祭司画在自己身上的保命阿尔丰斯具会在这个时候失灵。 阿尔丰斯感觉到一个巨大的能量层逐渐向这个帐篷收缩过来。对方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甚至知道阿迪尔会用魔法逃跑。预先在外面施加了一个封锁魔法把这里的空间完全封闭了起来。很明显这是一件蓄谋已久的事这个防护层正在逐渐缩小压力却在逐渐增强好像是在防止外面的人强行闯入。 这个魔法不但让阿迪尔无法移动身体就连那个大祭司恐怕都要用上一两分钟的时间才能消除这个魔法这段时间足以让阿迪尔死上一万次了。 阿尔丰斯快收敛起身体能量散出的气息和一个普通人无疑他回过身把阿迪尔挡后面。阿迪尔身后的帐篷嘶的一声裂开一个侍卫提着满布花纹的弯刀从裂缝中冲了进来将军快走!但他还没意识到所有的空间已经被封锁住他们已经插翅难飞了。 阿迪尔就想从那个破口中钻出来他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没有经过挣扎是不会死心的不过手臂一紧阿尔丰斯牢牢拉住了他的手腕别靠近他! 异教徒!你想干什么?放开将军!侍卫手里的弯刀舞起一团刀花向阿尔丰斯直扑过来。 阿尔丰斯的浍有点像是在玩阴谋进行里外合应目的就是绑架军中的统帅。这时候阿迪尔另一只手也按到腰间的黄金刀把上虽然他的动作比一般士兵快但和专职的侍卫和刺客比起来就要慢得多了。他也分不清楚阿尔丰斯是否存有恶意。如果这是个陷井这个亏还真是吃的冤枉。如果用他为条件要求交换圣城十字军恐怕能够兵不刃血的获得一座他们梦寐以求的城市。 侍卫还没扑近身体的皮肤突然变得通红有点像整日都**着身体在烈日下暴晒出来的色彩脸上色彩斑谰的像涂了一层油彩眼珠也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芒。一股火焰突然从他的皮肤上窜起眨眼就扩散到了全身燃烧了起来但他那副表情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砰的一声侍卫的身体像火球一样猛然爆炸了。 阿迪尔情不自禁地用手臂保护着面部眼前突然一暗一个身体护在他身前虽然手臂上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热浪攻击但正面却只是稍微觉得有点热而已。 阿尔丰斯在火球暴的瞬间用身体挡住了阿迪尔免受火焰的侵害他的肩膀在侍卫燃烧着的身体上一碰这个人马上炸开竟然是一个隐藏得很好的爆裂代替物。很明显这是敌人放进来的方法和当日冷山所用的如出一辙都是利用其他人的身体先进行攻击主使者却躲在旁边进行暗中操控。 帐篷在飞溅到四处的血肉中猛烈燃烧了起来这是个恶毒无比的魔法对方好像要把阿迪尔从帐篷中逼出来或者直接葬身于火海之中阿迪尔露出了感激的眼神他现自己真的是错估了阿尔丰斯的能力。 阿尔丰斯轻轻在胸口的衣服上拍了拍弹去上面粘附着的血肉。这些燃烧着的肉泥不单可以燃烧还带有强烈的腐蚀性散出的毒烟也带着一种让人晕眩的气味。他一把扯下缠在阿迪尔头上的头巾脚尖挑起席位上的酒罐把全部的酒都倒到了头巾上之后一把将湿布按上阿迪尔的口鼻拿着尽量闭上眼睛烟里有毒不要睁开眼睛或者呼吸空气。 但这种烟的效果比阿尔丰斯预料中的还要严重在黑烟四散的半封闭环境里阿迪尔的皮肤开始出现豆大的水泡衣服上也被腐蚀出一个个的小孔。不但是血肉连烟都具备了强烈的腐蚀性。 空间锁对空间转移的魔法效果很显著却阻止不了目标直接走出这个空间封锁范围阿尔丰斯身体一纵带着阿迪尔穿过帐篷顶部跳了出来他不知道四周有多少敌人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观测到敌人的数量和站立的位置。如果冷山在这里他一定知道用什么办法进行消解但阿尔丰斯却为了瞒过教廷而没和他一起过来这种情况和冷山的血咒差不多的效果虽然自己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但阿迪尔这副普通人类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了这种强烈的折磨。 大呼小叫的声音响彻耳边离得最近的士兵已经握着武器朝这边冲过来了阿尔丰斯手臂一震把阿迪尔往那些士兵堆里抛了过去军营内有几万士兵外面还有大批的作战部队就算用身体挡成*人墙也会让刺客杀到手软。 阿尔丰斯还没等身体落地迅向四周扫了一眼燃烧的帐篷旁边四个侍卫的尸体倒在地止还站立着的有两个穿着土黄色衣服一个灰袍的人。土黄色衣服地人手里都着一把刀这不是平时所见的弯刀粗看起来有点像一条狭长的白铁片但刀身上却出一汪的蓝光呈现出一个极为优美的流线型孤度刀佾上波纹状的乱纹清晰可见刀地把手极长可以双手握持。极利破劈。 武士刀!阿尔丰斯曾经见过一次那个最早教会他用自然环境作为保护色的浪人配戴的就是这种武器千层刃纹需要经过无数次反复锤打才能形成专业的治炼阿尔丰斯匠至少花上半年的时间和粗制滥造的西方武器无法比拟。因为数量稀少而且需求量极低所以在一般地市场上绝对看不到但听说那些往来于东西方的豪商中有人喜欢用这种珍贵的东西作为摆设而放置在室内。 使用这种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声惨叫把阿尔丰斯拉回到现实十几个冲到最前面的士兵迅向后飞去如同撞上了一个无形的能量护墙他暗叫不好那个空间锁魔法已经实体化了虽然看不见但里面肯定还夹杂了一个高等封锁法印如果有人撞到上面魔法就会认为是受到了强行开启方式的感染从而产生一种保护功能。身体地冲力越大受到的伤害就越强烈从空中飞下去的阿迪尔要是真的撞个结实脑浆不飞溅出来才怪哪还会有命在。 地上的一条黄影也向上跃起目标就是空中的阿迪尔。阿尔丰斯腰部一弯改变了身体上升的路线在半空绕了一个大孤度向阿迪尔冲了过去以前道格拉斯也曾经在他面前做过这种在半空移动的技巧这是从飞去来器中变化出来的技巧借着风向和受力角度而让身体在空中的运行轨迹生改变虽然不能够像飞行的生物一样可以在空中任意翱翔但利用空气来滑上一段距离却没有问题。 蓝光一闪武士刀自下向上朝阿迪尔腰间横斩过去地上的士兵看的真切齐齐大喊起来。但就算有几万人在地上看着也帮不了阿迪尔的任何忙。一条黑影从在防护罩外逐渐形成那个大祭师终于出现了不过他空有一身本领对这种危急的情况也束手无策如果要解开这个复合魔法最少也得需要几十秒恐怕他冲进去的时候阿迪尔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把期待放到了阿尔丰斯身上但是看他的动作和距离谁都能看出他已经来不及阻止那把锋利的武士刀的攻击了除非有奇迹生。 当的一声锋利的刀刃从阿迪尔腰间掠过这一下竟然破在了空处在刀往上移动的瞬间一颗白色的物体从阿尔丰斯手里飞出不偏不倚地正好撞在刀的运行力点上把刀带在一边。 一枚灾币救了阿迪尔的性命阿尔丰斯的度确实不够快而且这种环境很有可能也无法使用遁术但他身上还有上百枚这种货币既可以收买人心和购买必要的物品又能够远距离准确打击目标可说是用途最为广泛的武器。 那三个人骂了一声似乎在诅咒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地面上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家伙手一声五个边角上突出一片锐角的暗器带着呼呼的风声往阿迪尔下落的路线直飞出去。如果阿迪尔继续往下掉落头、胸、腹要害肯定会受到伤害。 叮……连续五声五枚灾币直接把暗器击落无一遗漏外面的斯林姆士兵看得真切更是喝彩连天。单凭腕力、眼力和准确度还有谁比得上七门齐开的阿尔丰斯?在这种距离上就算他闭上眼也能够准备无误的打落任何形式的飞行武器。 阿尔丰斯拐了一个大弯和阿迪尔错身而过手掌轻轻一提两人稳稳的落在地上连点灰尘都没有带起。 大祭司矣马米法双手按上无形的护层壁上几十个祭司也做起了同样的动作他们要尽快打开一个缺口好让统帅脱险。 第七十一章 武士刀的威力 全本小说网刚回到地面的阿尔丰斯双脚错开一步拳头伸了伸又缩了回去他几乎就想按平时的习惯一拳击出试试看到底是自己的拳头硬朗还是这堵无形的魔法墙更坚固。但最后还是尽量让这种心情平静了下来四周有几千双眼睛都在看着一出拳完全有可能会泄露身份以拳头击碎空间锁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他把目光投向那几具尸体他们手上的刀全部断成了两截一般武器承受不了武士刀的劈砍他还在对付那团人肉火球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干掉了。 有一件事比较奇怪身穿灰衣服的刺客还好说这种颜色可以寻找阴影作为掩护但那两个浪人身上的土黄色衣服则太过夺目是怎么避过这么多士兵的耳目混进来的?总不成每个杀手都会像索萨或者巴列恩一样利用影子或者阴影物质进行跳跃吧?阿尔丰斯暗中摇了摇头这个猜测太过牵强了他们很明显使用了另外的手段。 一个浪人暴喝一声持刀直扑上来他的持刀手法非常怪异右手拇指轻轻托着刀柄前端左手回扣刀柄的下半部分锋利的刀身几乎和身体平行没有那种手向后摆动拉开距离以加大砍击力量的动作。 阿尔丰斯反手一抽从阿迪尔腰间把他的阔大的腰带扯了下来。手腕轻轻向前送出十尺长的腰带在卷动的作用下和空气磨擦出啪的一声脆响腰带在半空灵巧的一个回转向武士刀直缠了上去。 道格拉斯曾经说过当武僧的技能修为到达一种程度时所有的物体都可以当作武器使用那个老头就用自己身上的袍子像坚盾一样挡开过及身的利箭他并不是不会接飞箭的技巧而是改用了最轻微的动作获得最大的效果以节省自己的体能和转注力。 荷……浪人怪叫一声武士刀一偏锋刃和腰带刚一接触武士刀直削而入两寸宽的腰带直接从中间分成了两段用麻布编织的腰带挡不了锋利的刀刃眼看着刀就要砍到阿尔丰斯的手腕。 阿迪尔顾不上身上松开的袍子他被浪人身上散出地凌厉杀气所震慑一直都在后退他地权力在自己的国土上可能至高无上众多的臣民和贵族都拜伏于他的脚下等待命令只要他一声令下几十万人就得为这道命令洒尽热血。 但在血溅五步的对抗中他的威严荡然无存甚至比不上一个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士兵。 阿尔丰斯一动不动的看着刀锋向自己的手指削过来手腕突然一抖被居中剖开的两段腰带突然往中间荡起把武士刀牢牢绑住前臂一转圈子眼看浪人的刀就要被绞得脱手而飞了。只不过实际情况却变成了武士刀只是稍微被带得偏到一边腰带却断成了一截截的碎片。在空中慢慢飘落这种亚麻布双手只要顺着编织的条纹一用力就可以撕开但要横向斩断也比较困难。缠绕着刀身的布带少说也有六七重之多想不到仍然被刀锋割断。 浪人双手一扣武士刀在瞬间恢复了正确的角度他突然停了下来在八尺外冷冷看着阿尔丰斯左手后右手前的挺起武士刀刀刃平平的对准了阿尔丰斯的心脏。 阿尔丰斯很清楚只要浪人的手腕一扭锋利之极的武士刀不用太大的角度就能斜劈而下或者疾步上前对准自己的心脏刺入不过他还是给这个浪人留下充满准备的时间以免被人看穿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小野我上了!另外一个浪人看了看外面那帮在祭司快要破开护壁了他不再顾虑什么痴步上前和同伴形成对阿尔丰斯的夹击这是一场暗杀不是双方正式约战的比武丝毫不用理会什么名誉上的问题。 阿尔丰斯在他们刚开始动作的时候已经现了这种刀最致使的弱点不适应远战所以他才选择使用腰带进行远距离攻击只是这种刀的锋利程度却有点乎了他的想像。 一眼就看出破绽的对手并不多见两个浪人也改变了行险突进的攻势他们慢慢挪动着脚步眼睛不停的在阿尔丰斯头、颈、胸、腹、下身这些要害处转过寻找着阿尔丰斯的破绽轻盈的脚步和现场沉重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浪人已经蓄起了刀势准备动致命一击和阿尔丰斯相比他们更不愿意缠斗。 只有杀人无数的杀手才会出这种恐怖的气息一出手就是立分胜负的局面绝不会出现畅快淋漓的互相激斗的场面。 阿迪尔被眼前肃杀的气氛所感染虽然烈日当头他却感觉像处于冰冷的地窖中连自己这个在旁边观战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么恐怖的气氛不知道阿尔丰斯是怎么忍受得住的幸好他选择了做自己的合作伙伴而不是敌人不然就算身边有再多的侍卫也挡不住他。 阿尔丰斯仍然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个浪人一点也没有着急或者畏惧的表情。 他越是这样好整以暇那两个浪人的面色就越是凝重束在后脑上的头微微翘起显然已经将刀势蓄到最高点在他们眼中阿尔丰斯全身都是破绽但他的姿势和方位拿捏的恰到好处只要稍微一个动作这些破绽马上就会变成引诱自己动攻击的致命陷井但现在他们已经没时间再拖延下去刀势已经蓄满如果还不出手这股锐气马上就会消失殆尽到时候连打都不用打等于直接弃刀就擒了。 其中一个浪人一侧刀身一道闪光映入阿尔丰斯的双眼反光性极好的武士刀像把镜子一样捕捉到身侧的阳光同时把光线映射到对手的眼睛里造成短暂性的失明这是到致命一击的最好时机。 阿尔丰斯有点像是被这个小把戏玩弄了眼睛猛然合上与此同时两把武士刀从两个角度向他的身体突出刺来。 呼的一声那个叫小野的浪人变刺为砍武士刀在半空中带出一道浅蓝色的光环向阿尔丰斯颈侧直砍把他的退路全部都封死了。 阿迪尔不由地回头看了看矣马米法大祭司他的双手已经透入护罩但离身体完全穿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如果阿尔丰斯毙命刀下自己恐怕是永远也没机会再逃出去了。 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人突然消失了踪影。 阿迪尔只觉得头上一凉脑袋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身后已经无路可退了。叮的一声轻响随后是一阵微风刮起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死亡的一刻却始终没有到来。他又再等了两秒种才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面额着手处一片寒冷但自己没死确是真的。 阿尔丰斯就站在阿迪尔的面前灰衣刺客正抚着肩膀站在二十尺远的地方双眼露出怨毒的神色瞪着阿尔丰斯两个浪人则像雕塑一样交错着站在原地都还保持着冲击的姿势。 突然一蓬血从一个浪人的身上飞溅出来自腰部以上的半截身体慢慢和下肢分离他被自己同伴的刀砍成了两截另一个浪人背后也突出了一截刀锋心脏早就停止了跳动。 在交错的瞬间阿尔丰斯从两人中间的空隙处钻了过去同时伸手在两人的臂弯上一拨一托巧妙的让攻击的方向稍微偏转了一个角度在他们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手里的刀就已经在同们的身上留下了死亡的种子。 让阿尔丰斯一直保持着戒心的不是这两上浪人这种程序的杀气和度永远不可能为自己制造麻烦他留意的是地一直站在战斗圈外的那个灰衣人。浪人只专精刀技虽然也会一点瞒人耳目的掩饰方法但对魔法和禁咒并不擅长那个爆炸的侍卫很明显是被人下了某种咒语。灰衣人突然消失的时候他只感觉到一阵能量的气息扑向阿迪尔从一开始灰衣人就打算让两个浪人送死趁他们拖住自己的时候由他出手击杀目标。 你是谁?为什么能够破解我的法术?灰衣人哑着声音问。他刚才只差一寸距离就能够得手了想不到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己肩膀一酸手里两尺长的中形短刀竟然无法再继续刺下去了。 如果说出雇主的名字或者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阿尔丰斯没有回答灰衣人的问题反而给他施加着压力他并不怕这个家伙撒谎谎言和事实始终不符任何人只要一说谎身体上的气息都会产生轻微的改变这是头脑中经过一翻挣扎后产生的反应而他则完全能感应到这种轻微的变化。 豁啦一声大响防护层从中分开一个巨大的铁魔像从缺口中挤了进来阿兰没有使用任何魔法它用了一个最简单也最快捷的方法直接一刀破向防护层进来的方法比大祭司还要快得多铁魔像的身上不停的闪动着火花这是破破魔法结界的后果但它一点也不畏惧这种伤害反正这副身体也只是借用来的损不损坏和他的真正身体一点关系都没有用到实在不能再用的时候再找一副就是了。 几个士兵护主心切也想从阿兰打开的缺口中硬挤进来但他们的身体刚触到护罩就已经向后飞了出去最后在地上滚了几滚就变得全无声息了。 那个灰衣人也没有回答阿尔丰斯的问题对硬冲进来的铁魔像也不理会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阿尔丰斯的身上。 阿走到那两个浪人尸体边反手一抄提起一把武士刀的刀柄刀身左右摆动了几下托在手里细看了起来确实是把好刀虽然不是什么古董和魔法品但应该能卖上不少钱不知道扫荡喜欢不喜欢收藏这种刀手一挥刀尖直指灰衣人说吧不然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悲惨。 灰衣人突然腾空而起身上爆出一团蓝色的烟雾。 阿尔丰斯手里的武士刀朝着左侧的方向虚劈一记一道刀气从刃锋上直冲而出地上同时出现了一道光滑的细纹虽然他不懂用力但却懂得使用内劲。形成刀气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混合着生命能量的刀气比普通人使用出来的同种力量更细致和润滑斩裂的缝隙中看不到一丝皱折就像是用标尺度量后再经过精阿尔丰斯细作才弄出来的一样。 随着哇地一声惨叫一条断腿从半空直跌下来大片的鲜血也在顺着一个方向飘洒着清晰的指出了灰衣人的行动线路他在高运动中被阿尔丰斯的刀气砍下了左腿血液因为身体的高运动面加流动造成了大量的失血。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他还是不太懂得使用这些武器如果平时多和洛卡他们练习上几天也不至于生这么一大截误差了他只是想砍伤那个家伙的脚踝没想到却把腿也砍了下来这完全是一个不经意的误伤。他只注意到往刀上灌注内劲却忽略了空气对刀身的阻力木棍受到的空气阻力比这片薄薄的刀刃大得多相对而言重心比较好把握。 一具断了腿的身体从半空直掉下来灰衣人也算硬朗受了这么重的伤连哼也哼一声他伸出左手压住伤住的腿动脉右手迅的从衣服里掏出一瓶粉末撒在断腿上一阵烟雾在伤口处冒起大腿的断裂面马上出现一堆黄色的水泡急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就被堵塞住了但他的面容已经痛的扭曲起来想来这个过程也是相当的痛苦。 阿尔丰斯嗅到了一股淡淡灼烧肌肉的味道灰衣人竟然用燃烧物体焚烧肌肉令伤口快止血这份强韧的意志力着实让人佩服不过由反面一想却得到另一种结果灰衣人对自己的身体都能够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对别的生命更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 说吧快点说出来就少受点痛苦虽然这个灰衣人完全不是阿尔丰斯的对手但他也不会表现出怜悯和同情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失败者的命运注定了只有一个。 这时埃马米法大祭司也慢慢穿过了护罩他进来的时间比阿兰足足慢上了五秒到身体完全挤进来的时候阿尔丰斯已经把局面控制住了。 事实上阿尔丰斯用了这么长时间才收拾掉三个刺客只是为了遮人耳目罢了他本身的力量已经隐藏起了三分之二但就这三分之一已经令阿迪尔等人瞠目结舌了。 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好玩了阿尔丰斯皱了皱眉头反而是在无底深渊的那个血战战场上放手大杀要痛快的多。所以那些拥有神力的生物才不会留恋被神祢规定好了的主物质世界只有在无规则的环境下才能真正享受到战斗的乐趣。 请主人把这个家伙赏给我。阿兰在别人面前不会叫阿尔丰斯为父亲以免太过骇人听闻只算是他的随从。 阿兰已经几天没有消化过高智能生物了那些牲畜一点灵性都没有吸收再多也只是只能勉强维持着能量的消耗它正巴不得有几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美食呢眼前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它已经盯上了地上的尸体这虽然也仅仅是只是一些小餐点但也聊胜于无。 阿尔丰斯不置可否把眼光转向了阿迪尔他想知道这个阿尤布王朝的第二领导人会怎么处理毕竟在这里自己是个客人他才是主人。 阿迪尔双手向前一伸做了个请便的姿势斯林姆国家对待俘虏的态度和西方国家差不多允许失败者用向胜利者提供一定的赎金换回自己的自由当然这笔财富只归于胜利者所有人是阿尔丰斯捉住的怎么处置就算是土地的主人也无权过问。 灰色的影子突然一闪刺客用手一撑地面弓起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圆球并迅往外滚出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可以进行这么迅捷的逃跑行动这招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第七十二章 合作关系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一挥手武士刀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穿过数十米的距离从灰衣人的背后直接透过锁骨把他牢牢钉在地面。这次阿尔丰斯可不敢再玩什么花招了老老实实的使用重手法掷出武器以确保没有失手的可能。 灰衣人再也忍不住了喉间出一志野兽般的低嚎随后咬住牙关左手猛的一拨把透入右肩的武士刀猛抽出来阿尔丰斯这一刀并没有伤到要害但要再使用魔法逃脱也比平时困难得多他对这个伤口也没做太多理会眼睛死死盯着阿尔丰斯单脚稳稳站起身体竟然没有半点摇动显出极优秀的平衡力左掌心在鲜血上一抹竖起食中两个手指拇指和无名指搭成一圈。临、兵、斗、者、皆……这种诵念比起大部分魔法师都要迅几乎是一个字接一个字的念出来丝毫没有长篇大论的感觉。 埃马米法大祭司面色一变快截住这个人他使用的是来自东瀛扶桑的忍术。 阵、列、在、前!地血遁!灰衣人嘴唇一动一口血直喷出来只有十二个章节就完成一个魔法这是阿尔丰斯所见过最快的吟诵。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灰衣人的身体突然从站立的地方消失随即从地面上跃起一片刀光阿尔丰斯一脚踢在第二把武士刀的护手上他其实并没有看见那个灰衣人的动作只要捕捉到这股弱能任何一种隐身法术都将变得都有形可循。 阿尔丰斯确实不会破解任何魔法但他却找到了一条完全合乎自然规律的方法这个方法比魔法要困难得多。一般人只有贴近到对方一两寸时才能彼此感受到对方的体息。他却能让附近一百码之内任何生物都避无可避。这不是什么奇特的神力而是将身体潜能挥到了极致。饥饿的狼寻找腐尸的秃鹫甚至连大海里的鲨鱼都可以在几十里之外嗅到猎物的味道嗅觉最灵敏的个体甚至能够到达上百里这是一个连神也难以企及的范围。 刀去如流星埃马米法和阿迪尔只看到人影消失的同时那把武士刀就跟着飞了起来无比熟练的动作就好像是事先经过演练一样。 灰衣人的行动再次被阻止锋利的武士刀直接贯穿了他那条独腿的腿骨不过他的双手仍然插入土里慢慢向前爬行着就连阿尔丰斯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意志顽强到了极点如果易地相处他也可以办到但这个人可没有源源不断的生命能迅恢复受伤的身体。 帐篷外拥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几百个祭司加上差不多两万的军队把这片狭窄的地方围的水泄不通放眼望去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无数枝插向天际的长予让这片地区看上去像极了一片茂密的丛林。 阿尔丰斯慢慢走到灰衣人身边你跑不了放弃抵抗吧他手扫刀把轻轻一扭将灰衣人的腿肌绞成一团。 灰衣人眼中露出无比怨恨的神色下颌突然用力一张。阿尔丰斯的动作比他的肌肉反应更快喀啦一声就把灰衣人的牙关扯脱了无论他是想咬舌还是服毒都无法再办到了。 灰衣人嘴巴很别扭的大张着一颗大牙上涂满了黑色的膏状物质只要一咬破里面的毒素马上就会扩散他的身上早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差不多完全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但他还是用手捧着下颌还想进行复位。 阿尔丰斯手掌一穿一带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身体轻轻掷出并顺手把他腿上的武士刀抽了出来。 局面已经稳定下来阿迪尔很快就恢复了天生的领袖气质他冷冷的看着灰衣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阿尔丰斯倒转刀把递到阿迪尔面前虽然人是自己俘获的但他还是把决定权交给阿迪尔。 噌刀的护手和刀身出轻微的碰撞声刀锋已经架到了灰衣人的脖子上阿尔丰斯知道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了如果阿迪尔当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领导人那就不会让自己失望。 刀锋慢慢压入灰衣人的颈部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蓝色的刀身竟然散着一种漂亮的嗜血光泽并散着一阵冰冷的寒气。 使用这种刀的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只有技术最好、运气最佳、头脑最清晰的人才能在这种刀的威胁下寿终正寝。 灰衣人的身体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慢慢的仰起了脖子这个动作让锋利的刀刃进一步划断了他的皮肤深深地陷入肌肉里无论谁都认为这个人是死定了就算说出雇主的名字也只不过是死的痛快一点罢了现在的阿迪尔身边可不止阿尔丰斯和矣马米法两人再出手攻击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这个计划几乎接近完美他们在阿迪尔失去大祭司保护的短暂时间中突然难本来完全可以一击得手只不过却低估了阿尔丰斯的实力才会导致现在的攻败垂成。 嘿!阿迪尔一声大喝刀锋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嗡嗡的轻微响声中直劈而下力量和角度拿捏得颇为准确这让阿尔丰斯大感汗颜在使用刀剑的技巧上自己真的连门都还没摸着。 一丛黑色的碎裂随风飘散这一刀竟然从灰衣人的头上划了过去。阿迪尔挺刀用力往地下一插走吧再次再碰到你我会亲手砍掉你的级现在你自由了。 四周的士兵悄然无声谁都想不到会这么一种结局就这么放走刺客他们心里确实充满不忿。 兄弟们要是你们身上有了这么严重的伤口有谁还能继续咬紧牙关战斗?这人的暗杀行径虽然不是一种英雄行为但他的硬气让深感折服我释放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阿迪尔随即将头低了下来如果还把我当成目标这里随时欢迎你。 士兵们看着大义凛然的阿迪尔敬佩的神色油然而生拥有这种广阔胸襟和处事态度的领袖绝对值得自己誓死追随。上万个士兵不约而同的举起手里的武器荷——荷——荷的大声呼喝起来。 我叫北条义英为扶桑国幕府将军帐下武士雇主的名字恕我不能说出来。他狠狠瞪了阿尔丰斯两眼虽然看不清楚这个带着面具的敌人的真实面目但还是牢牢记住了这副打扮他始终对败在这个人手上耿耿于怀。 阿尔丰斯只微微一笑自己这个丑人是做定了这个武士是来刺杀要员的刺客自己只不过断了他一条腿总比死于乱枪之下好上百倍吧?他不但不知感激反而怀恨在心这种气量和胸襟也太过狭窄了这种朋友交不交也没所谓。 北条义英捡起一把武士刀支撑着身体一歪一拐的离开了阿迪尔的军营。 埃马米法和身边的两个祭司交待了两句之后向阿尔丰斯点了点头以示谢意随后转身匆忙的离去了想来会议还没有开完他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现在阿迪尔身边有阿尔丰斯在看着他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尸体和帐篷的残肢在分钟内被收拾得一干二净空间锁的魔法效果虽然仍然存在但本身并不能造成任何伤害加在上面地反弹魔法已经被祭司们解除了这并不是什么强大的魔法只不过是使用卷轴施放出来的法术因为士兵们在边缘处现了一张烧成焦炭的羊皮纸。 阿迪尔带着阿尔丰斯来到另外一个帐篷主帐已经交给大祭司使用宗教之间的秘密除了萨拉丁之外连他也无法接触虽然生了暗杀事件无论身在什么地方都算不上安全但也只能加大检查的力度而已。 将军您这一手做的可是漂亮之极既激励了士气又可以找出一条跟踪的线索放了受伤的狼他怎么着也会去找同伴吧?阿尔丰斯微笑着面向阿迪尔他并不在乎暂承担一下侍卫的阿尔丰斯作。 三个刺客中已经死了两个再死一个真相就被永远的掩盖起来了。阿迪尔果然没让阿尔丰斯失望反倒还利用这个机会在属下面前作了一把秀。 可能是受某些叛军雇佣的商队护卫也可能是阿尔丰斯萨辛的人干的好事。但无论是谁意义都不会太大将军相信您也知道在斯林姆世界中希望我们死的人比十字军还要多。阿迪尔轻轻啜了一口热茶两个将军虽然在称呼上都一样但其中包含的意义却绝对不同一个只是小小的军团将军另一个则是指挥高度几十万人马的统帅。 事实确实如阿迪尔所说十字军的将领都把萨拉丁视为自己的最大对手希望能通过战场上的较量为自己头上顶着的光环再增加一份荣誉但他们却很少使用这种暗杀手段那些叛乱军和爆动份子却不管这些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萨拉丁家族整个铲除才能恢复往日的地位。 阿尔丰斯本来以为萨拉丁接受合约是很自然的事但现在看来却十分棘手了从政治军事上看这都是一种十分明智的选择但在宗教方面就不一样了内战的方双都是斯林姆的信徒对于祭司来说都是神的子民。而十字军则是进行军事侵略的异教徒性质明显不一样所以才会暴出现在这样激烈的宗教事务纷争为圣战而死是无比光荣的事情但死在同胞手上或屠杀同胞这种事情说出去都会被人耻笑的。 两人稍做交谈之后都相对无言所想的全是大祭司们争论的结果。 那把刀是这场事件的唯一纪念品阿尔丰斯一直带在了身边。阿迪尔则恢复处理日常事务吃喝休息都在帐篷里渡过。 直到深夜埃马米法都没有再出现黎明前的一刻这老家伙才以让以意料之外的极快度冲进来。 五分钟前最后一个大祭司才投票赞成这个合约以三比二的结果胜出萨拉丁虽然贵为君主对这种宗教事务却没有决定权只能作为咨询的参谋人员出席会议他一直在反对将战争升级扩大因为他认为自己的使命就是保护广大人民而不是把他们拖入地狱受尽痛苦的煎熬。 阿尔丰斯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协议已经达成自己也可以安心动身返回塔隆了兰希自然会用很巧妙的方法避开教廷的耳目将这个消息传到奥古斯都耳中奥古斯都只要和萨拉丁一牵上线当然会清楚要怎么处理双方的关系了。 现在唯一还有心思在东方争夺荣誉的就只剩下还在海上磨蹭的狮心王了。 什么?先等一等埃马米法一听到阿尔丰斯马上要走向这个年轻人摇了摇头我们还得花上几天的时间才能把联络人员的名单和暗号编排整理出来而且陛下下还想亲自和你见上一面。 阿尔丰斯心中猛然一跳虽然他已经达到一种对世事绝不介怀的心境但还是为未能和这个君主谋面而略觉遗憾人员、暗号的事只要待上一两天就能够整理出来想不到这个会面的要求竟然是由萨拉丁亲口提出来的。 我马上安排待卫带你过去大哥就在距离这里南面三百多里的地方如果不怕颠簸劳碌频频换马只要一天时间就能抵达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不过恐怕以我们的条件是帮不上什么忙了。阿迪尔长长吐出一口气用力在阿尔丰斯肩膀上拍了拍他也知道阿尔丰斯冒了极大的风险过来如果被教廷现他那个军团中的所有人很有可有会被全部送上绞架。 将军谢谢你的好意只要双方能够免于战争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阿尔丰斯口中虽然这么说但他却想到了凯瑟琳双方的人民免受战火的摧残是她的唯一愿望就算自己的本意并是不是为了她现在也间接实现了这个圣武士最初的愿望谁都想不到这件异想天开的事情竟然会变成了现实这也算是自己对她的一种回报吧。 如果叛军和教廷能够像你这样想那么多英勇的战士就不会白白的在战场上捐躯送命脉。阿迪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遇刺之后他已经没日没夜的阿尔丰斯作了一整天只有这个时间段才会安静的休息一会。像他这种一做起事来就不知疲倦的阿尔丰斯作狂除了三十七军团里那个执着的圣武士阿尔丰斯还真没到过几个。 见阿迪尔这份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月碰上十来次刺杀的传说极可能是真的只有习惯在这种惊险和忙碌中生活的人才会对这种事情毫不介怀看来每一个当权者都有着不同的心理奥古斯都是全心全意致力于国家和领土的统一教皇是为了成为神而不懈奋斗萨拉丁和阿迪尔是为了广大平民的安泰他们都在为了不同的目标在而共同的战场上相互战斗着。 我呢?阿尔丰斯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未来我究竟为什么而战?? 不论是神还是人都向着一个固定的目标不断求进他总觉得自己就像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断在一个战争的旋涡中穿梭记录下每一件事情最后化成亲身的体会虽然每次自己都会参与其中但最后却只能沦为一个被动的旁观者。 这个世界真的不适合我吧或者是我根本就不适合存在于这个世界?阿尔丰斯不禁区有点性质索然这是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的时候他曾经想了结自己的生命但现在却没有了那种死亡的想法因为这个空间不只存在着主物质面还有很大的空间任由他去开拓和寻找。终有一日他确信自己会找到一个生命的最终目标而且会朝着这条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莫妮卡留在阿迪尔的军营等着和她的商队会合两上侍卫带着阿尔丰斯一路南行两人互道再见后再次分道扬镖各奔东西。 第七十三章 意外的相逢 全本小说网三个人三匹马一个魔像带着一路滚滚的烟尘一路向南只用了二十个魔法时就来到了萨拉丁的军营。阿迪尔的战马在不间断的奔跑下虽然都在大口喘着气但竟然没有一匹倒毙这样纯正的良种马除了这片地区已经很少能在其它地方看到了。 这里比阿迪尔军营的规模还要庞大几十里的营帐犹如一大片黑云遮盖着整片土地。即使是在晚上实行灯火管制点燃的火把、风灯也能把半边天空照亮了起来。迎接阿尔丰斯的是一队千人的骑兵他终于看到了萨拉丁赖以称雄的精锐弓骑部队就是这支部队的骚扰奔袭战术在三年前把十字军打了个落花流水重铠重甲的铁骑佬在他们面前被打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阿兰的胃口大得很光那几具尸体远远填不了这个无底洞阿尔丰斯到达之后第一件事就将一把灾币塞入阿迪尔那个护卫手上让他到军需处搞大批的牛羊过来这是幼拉底河畔地方水草最丰满的地区军队的供应中有大量牲畜可供宰杀。他自己则直接去见萨拉丁。 营中处处都是烤牛羊的味道前天萨拉丁的部队刚刚击溃了一支叛乱部队庆功宴会一直开了三天现在是最后一晚主营里的四万骑兵部队已经全部派出去追击残敌仅留下五千精锐骑兵守卫主营。迎接阿尔丰斯的就是其中一支千人精锐骑兵队萨拉丁以行动承认了他的将领地位只有这种礼仪才配得上一个独立军团的军团长。 受伤的士兵和移动缓慢的主力步兵则留下来享受这种战后的待遇军营中随处都可听到一片欢声笑语。明天晨祷后他们又将往北推进把叛军从领土上驱逐出去。彻底消灭这些叛军在短时间内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只要那个被推翻的王位还存在继承人始终会有一些在阿尤布王朝中失意的贵族和官僚支持复辟而且四周地邻国也会为流亡的王朝暗中提供庇护。甚至资金和武器一个陷入内乱的阿尤布王朝是这些国家的君主们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不断强盛壮大的阿尤布王朝总有一天会危及自己的统治而且萨拉丁已经年过半百他一死谁知道这个根基不稳的王朝会不会瞬间土崩瓦解?和他结盟从长远地利益着眼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成为曾吉流亡王朝的后继者疏远自己的借口。 这些情况都是阿迪尔亲口告诉阿尔丰斯的如果不是有一个杰鲁萨林姆王国的存在恐怕斯兰姆世界现在早已烽烟四起。谁都想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分一杯羹但这些国家谁也不愿意硬碰十字军才算勉强维持住眼前的局面。如果没有杰鲁萨林姆王国这个强大的敌人存在也就没了萨拉丁和他的国家十字军国家的威压也让大多数君主们抱着种作壁上观地态度明知道圣城是一块炙手可热地大肥肉但谁也不敢成为第一个动嘴去咬的人既然萨拉丁喜欢和十字军拼个你死我活那就由得他们在打到精疲力竭的时候才出兵获取最丰厚地胜利果实。 萨拉丁留着花白的大胡子。如果不是已经有心理准备。阿尔丰斯肯定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袭纯白色的长袍带出了几分飘逸的味道。看阿尔丰斯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权力和**的味道像一个祭司多过像一个骁勇的战将和老谋深算的政治家。 阿尔丰斯没注意坐在萨拉丁下手方地三个大祭司和一大堆将军他的注意力全被坐在萨拉丁旁边的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所吸引这个男人身边很罕见的站着一个女人妩媚的眼波四处流动端庄中充满一种妖冶的魅惑力。 这一男一女自从阿尔丰斯走进这个以黄金小片作为装饰的大帐篷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男人脸上地讶然只是一闪而没但那个女人却得有点失去了矜持的神态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在斯林姆世界。一个妇女这么看着一个陌生男人是很失礼仪的事情会遭到丈夫愤怒鞭打以示惩戒。 三个人就这么互相注视着。阿尔丰斯虽然一直向着萨拉丁走过去但他心里始终在想一个问题: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男人就是阿尔丰斯从陵墓中无意中唤醒的易卜拉欣站在他身后的女人赫然就是那个曾经是一具干尸的朱迪思。他们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阿尔丰斯即使阿尔丰斯还蒙着面巾还是很轻易的就把他认了出来。 萨拉丁也在观察着阿尔丰斯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好像要把这年青人完全看透。这不是投降的敌人而是和自己互相扶持的战友。虽然双方所属的阵营各异但是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战局只怕又将是另一种局面。 “坐到我身边来尊贵的客人。”萨拉丁摊开右手让阿尔丰斯坐到身边。这个位置甚至比左边的易卜拉欣还要靠近他那几个大祭司反而坐在了阿尔丰斯的下手处他对阿尔丰斯表现出完全信任的态度一点怀疑都没有露出来。 阿尔丰斯稍微欠了欠身在萨拉丁指定的位置坐了下来“陛下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刺客请问您该作何感想?” 这句话一出口众所哗然谁都不敢相信阿尔丰斯会在这时说出这种口无遮拦的话。几个脾气急躁的将领握住了刀把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怒目而视。 “死亡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死亡”萨拉丁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但真神让我无所畏惧。 在这个距离上阿尔丰斯只要一拳就能轻轻松松把他的心脏击碎再善于冒险的人也不会作出这样的举动。萨拉丁如果不是生性豁达的智者就是一个绝对的自恋狂认为自己就是神的宠儿只有神才能夺走自己的生命。 萨拉丁把手里的酒杯向阿尔丰斯递了过去琥珀色地液体中渗出了一阵阵香味。那些将领们眼中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这是只在建立独一无二的功绩后才能够获得的精神上最高奖励。想不到萨拉丁不但不计较阿尔丰斯的无礼还用国宾的礼遇进行招待。 阿尔丰斯接过酒杯一口饮尽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就像坐在自己的军营里喝水一样自如。 “难道你就不怕喝了这杯酒以后会马上失去生命?”萨拉丁微笑着回了阿尔丰斯一句。虽然在座中谁都不知道阿尔丰斯的身体已经越了人类范畴但就凭这副过人的胆识和萨拉丁的举动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因为我让自己无所畏惧。”阿尔丰斯也是淡然一笑这是借用了萨拉丁的答案。他没有把自己看做和神一样的存在只是他自己一贯坚持的想法与其相信缥缈的神祗还不如相信自己更来得实在。 不满的将领们纷纷怒斥起来。阿尔丰斯的措词已经大大触犯了他们心目中那个至高无上的真神了。如果他们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地人已经拥有了神一样的力量不知会作何感想? “尊敬的大祭司长老你怎么看这个年轻人?”萨拉丁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诸将安静下来然后把头转向易卜拉欣询问他的意见。 斯林姆地祭司中不是只有大祭司一职吗?阿尔丰斯把记忆中的资料又搜索过一遍。游荡者工会的情报只是说阿尤布王朝的宗教事务只是由五个大祭司共同决定虽然在斯林姆世界中也有一些君主集军政教大权于一身。但显然萨拉丁奉行的并不是这种独断专行的施政手腕。易卜拉欣不是睡了几百年吗?他什么时候成了大祭司长老? “有趣极了。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现这个人非常有趣现在我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易卜拉欣向阿尔丰斯伸出手。他丝毫也没隐瞒和阿尔丰斯的关系。“你进步得很快想来很快就达到多克的要求了。” 多克?巫王多克?他有什么要求让自己达到?阿尔丰斯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作出一个友好的回应。这场合不是追问这些事情的时候。易卜拉欣对自己来说还不如莫妮卡来得明快他和朱迪思还处于敌友未分的状况之中。上次如果不是自己说出索拉德的名字恐怕这条小命早就不在了。不知道在这时候重遇上这个曾经打过一架的人将会有怎样的遭遇? 两人的身体经过一年之后重新碰撞到了一起。一年前易卜拉欣让刚学会使用内劲的阿尔丰斯重获新生一年后两人在另外一个奇异的国度再度重逢。正确地说。如果不是接受了索拉德的那个任务阿尔丰斯绝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他真不清楚自己是应该感觉庆幸还是悲哀虽然已经尽量抑制住不再去想那个名字但一想到西格玛家族头脑总会泛起一点小小的涟漪。 手上一股大力传来阿尔丰斯收敛起心神凝神对付这一波未续的较量。上次交手时一个是刚刚开始学习内劲一个正从长眠中苏醒。都不在状态现在却处于颠峰阶段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握手动作却能让彼此了解对方的实力。 两人的手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紧紧握在一起表面上没有生任何异常。实际上这两人的手并不是互相贴着的而是保持了肉眼看不见的距离力量就被压缩在这种微观世界里黑暗能量和以生命能量为骨干的内劲在互相对抗着谁都不能退让半分。虽然表面上都是一无所动事实上都想把对方的手掌扣死。如果让这两股能量在空中互相碰撞不仅一尺之外的萨拉丁会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连帐篷中的人也不会幸免于难碰撞的力量会让两人身旁的事物变成飘荡在空气中的小颗粒。 易卜拉欣似乎并不在意这种接触会伤害到其他人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阿尔丰斯眼神和面容中看不到丝毫紧张的神态。阿尔丰斯看起来也差不多一个样。易卜拉欣的黑暗能量透不过生命能的保护他的内劲也达不到易卜拉欣的身体。 两人的手紧握几秒种之后慢慢分开空中竟然形成了一个急旋转的气团黑白相间的能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开始了暗中较量。萨拉丁面不改色的坐在中间好像对两人之间生的事情视若无睹反倒是那些大祭司和将领们露出了焦急。三个大祭司手里都暗暗捏着自己最熟悉的魔法。只要两人之间地平衡一失去控制就算拼上自己的命也要保护萨拉丁的周全。 阿尔丰斯的实力远远越了这帮大祭司们的想象能够和易卜拉欣保持平局的人他是第一个如果呼唤主神赐予神力或许五个大祭司联手也无法击败这个祭司长老但这个无礼的人却能保持平手局面他究竟还是不是人? “长老尊敬的客人。请大家就此罢手……”坐在易卜拉欣下方的一个大祭司急急忙忙地进行劝架。要是两人动上真格会出现怎么样地后果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 能量旋涡逐渐缩小阿尔丰斯微笑着和易卜拉欣相对而视。 虽然两人不相上下但阿尔丰斯明显感觉到易卜拉欣地能量已经不如开始时的迅猛高峰过后总有一断时间的衰退期而他的内劲则能够平稳供给甚至保留了突然反击的力量这局面是自己稍微占上风。不过易卜拉欣的表情好像正在等待他的全力攻击一样。 表面上虽然是两种不同的力量在互相较量。实际上也包含了对意识的控制、身体的掌握和对时机把握的判断。如果真的还要继续下去阿尔丰斯就算最后获胜也该累的筋疲力尽了。 像是响应着阿尔丰斯地退缩一样。易卜拉欣也在慢慢减少自己的力量。双方的手掌都在后退。空气旋涡的转动越来越快内部的压力却越来越轻“啪”的一声一团小小的轻烟在萨拉丁面前暴开云雾一样四处飘散最终消失在空气里。 “啪啪啪啪”萨拉丁双手轻轻拍了几下“长老和贵客的表演真是精彩真让我们这些人大开眼界。” 老到圆滑的萨拉丁虽然不知道其中地凶险但易卜拉欣的实力他是清楚的。 和他同一水平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一个是地位尊崇的祭司长老一个是可以给阿尤布王朝带来喘息机会的人双方都不是可以得罪的这个和事佬的责任义无反顾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易卜拉欣紧盯着阿尔丰斯英俊的面孔露出了难得的一丝笑容似乎很欣慰“你的成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真不敢想象短短一年之中你竟然做到了这一切。我不是斯兰姆教会中的祭司。但曾经帮过他们一个大忙所以才被奉若上宾如果真的要算朱迪思才是真正的斯林姆祭司但她却是拾页派的和他们并不是同一个派系。我的家族一直都是腓尼基长老会的成员所以他们才叫我为祭司长老。” 阿尔丰斯这才清楚了前因后果朱迪司的教会肯定是遭到了易卜拉欣的攻击而全数尽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得以幸存继又被易卜拉欣抚养长大。 腓尼基人……阿尔丰斯知道这个民族。因为伦特尔城就是在腓尼基城市的遗址基础上重新建立起来的港口城市。古代的时候腓尼基人在各地航行经营着各种各样的生意他们是海上贸易的最大获利者。如果说古代奥马帝国是以军事起家那腓尼基民族就是以生意致胜他们没有根据点只乘着木船在海上飘浮足迹却遍及整个麦迪特海周边沿岸。 最终这些在大海里的生意人还是建立了自己的国家但在和古奥马帝国的战争中却一败涂地他们中间有一个非常杰出的将领一度率领兵在古奥马帝国的都面前耀武扬威被传为一段历史的佳话。但这个民族最后还是没落了只是却没有灭绝他们和一些沿海民族同化之后在6地上生存了下来。 易卜拉欣竟然是他们的后裔而且还是贵族中的贵族这真让人无法置信。 第七十四章 囚龙棒发威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直到现在才知道易卜拉欣的身世但他最想知道的却是这个没落祭司家族中的最后一人究竟和巫王有着什么关系?为什么索拉德会让自己去掘那个坟墓让易卜拉欣在长眠中苏醒?也许世上不会有人轻易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想了解只能自己找答案。他顺手拿起前面的酒杯向易卜拉欣遥祝一杯。 萨拉丁双手拍了几下坐在外面的将领纷纷离席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只有九个人留了下来萨拉丁和三个大祭司易卜拉欣和朱迪思还有两个将领营帐内一下子显的空空荡荡的。 阿尔丰斯心中一动这场宴会的戏肉终于上来了如果说萨拉丁只会像贵族纨绔子弟一样只懂得喝酒享乐阿迪尔和阿尤布王朝的将军们绝不会为这种人卖命这个军政集团也早就垮台了。 “除了教廷的人能够插手干预这件事的代表都到齐了。”萨拉丁把目光投向阿尔丰斯“我想见你不是因为你那个独立军团副团长的身份而是因为你是死神的代言人。小伙子你知道幕后策动十字军的教廷屡次动东征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塔隆沙漠上的原力。”阿尔丰斯的回答直接而简练。虽然教廷一直在保守着这个秘密但他们并不是唯一知道这个消息的教会只不过他们的主神比起其他人了解到更多一点资料罢了作为阿尤布王朝的最高领导者萨拉丁没理由不知道这件事。 “看来你清楚不少内幕。”一个将领解开缠绕在头上的布带一对火红色呈牛角状的犄角慢慢突显在阿尔丰斯面前脖子上的肌肉向外伸出淡红色的脊膜将他的颈部团团包围起来很显然他并非人类中的一员。“这样更好省得浪费时间解释。我是来自巴托地狱的深狱炼魔郝文坐在旁边地是我的副手如果你们能够帮助我们赢得血战作为回报我们全力支持你们中间的任何一方获得原力甚至可以在塔隆的边沿地带打开一个传送阵把无穷的部队召唤到主物质界。” 虽然这个魔鬼和来自无底深渊的恶魔有着同样可憎的面目但他说出的话却比蛇魔更富条理性。既然蛇魔都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那其它种族地恶魔自然也能随心所欲的到这里。 “血战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少年难道单凭几百万脆弱的人类部队就能够解决对手?军队中最彪悍的战士在血战战场上都不敢保证自己下一刻还能活着吸入一口空气。血战只有无穷的杀戮并没有赢家。”阿尔丰斯干笑了一声。赢得血战?想起当日见到的场面他心里都还有点怵不是战斗双方的武技和能力有多厉害而是那种忘我的杀戮精神还在深深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可不想再次面对那些嗜血的疯子。 “你错了血战随时都有可能结束。就像人类、神祗和魔族之间地那条界线。只要在某个适当地部位轻轻一碰。 整条秩序链结构就会土崩瓦解。血战的起因是无底深渊和巴托地狱之间为了争夺通往新的领土以及邪恶地归属权而展开的战斗但最后。却演变成秩序和混乱两大阵营的一场旷世大混战血战的范畴也扩大到整个空间无论哪个种族都被牵扯进去了。可以这么认为血战战场就是秩序和混乱之间交战的演武场千百万年以来双方都是一个平手。”易卜拉欣纠正着阿尔丰斯的观点。 阿尔丰斯心里猛然一惊这正是奈落最初让自己干的事既然在代表秩序的巴特祖族和代表混乱的塔那厘族之间在漫长的征战中分不出胜负奈落早就没了心机等战争地结果所以才决心在这个世界上开辟一个新的局部战场。以便抢先体会一下最终的结果。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制造一场有限的战争花上几千年时间知道一个结果总比无节制的血战来得更为适合。只不过争战的双方却变成了死神教会的信徒和教廷的教士。 “印记城地存在让血战的规模大为缩小。它就相当于一个跳板我们只要通过跳板就能更快的到达另一个位面。但我们用尽了方法都无法占领那座城市。如果你们当中有人能够帮助我们占领这个万门之城我们很乐意退出血战战场把冥河通道让给塔那厘族。还有就是请放心一旦离开血战我们对主物质位面没有多大兴趣也不再需要源源不绝的强大军队来维持战局。更不会像塔那厘那些家伙一样乱来。只要你们答应这个条件。一支强大而有力的部队就会等候你的调遣我们一向言而有信。”郝文看着在场的人说道。 “那你应该找教廷而不是在这里寻找盟友。”阿尔丰斯稍微侧着脑袋如果真的如他所言那么教廷的人倒是很喜欢有这么一支强大的生力军助阵这个深狱炼魔来到萨拉丁的军营肯定事出有因。为什么这些魔鬼们好像不太喜欢人类?懦弱的人不是他们最喜欢的礼物吗? “教廷那些小崽子还没等我们出声就一口拒绝了。”郝文摇了摇头“事实上几百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联系他们但那些人的成见太深了一直不肯帮助我们夺取印记城。虽然也有零星的人类被我们雇佣但根本不是痛苦女士的对手。” 萨拉丁饶有兴趣地看着阿尔丰斯突然向他眨了眨眼睛。“斯林姆虽然和教廷互相为敌但在这一点上却没有差别五个大祭司一致表示不插手血战这是真神的旨意无论再丰厚的承诺都无法让我们违背他的意愿。” 阿尔丰斯不禁奇怪起来如果萨拉丁也拒绝按理说这两个家伙早就应该拍拍屁股回家了。为什么还一直留在这里?萨拉丁的暗示肯定有着自己的理由。 “我考虑一下或者会帮你们这个忙。”阿尔丰斯嘴里说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萨拉丁微微向阿尔丰斯点了点头佩服他的机智。 “你?凭什么我要相信你?如果你要接受这个任务起码得拿点真实本事我可不喜欢夸夸其谈的主位面佬。”单凭一个人类就能够篡夺整座印记城的统治权?这个异想天开地玩笑让郝文突然低声狂笑起来。 “如果不相信现在可以亲自体会一下。”阿尔丰斯站起身和郝文面面相对。萨拉丁的安全不用理会。那三个大祭司和易卜拉欣这几个人自有办法保护他。 “人类或者你会为自己这个愚蠢的决定无比后悔。”郝文手指一弹他身上那副人类的外壳猛然爆开慢慢现出一个十多尺高的暗红色躯体随后双臂往外一震强壮的手臂下连着的竟然是一对巨大的蝙蝠翅膀。 三个大祭司急忙拉着萨拉丁向后退把中间地一大片空间让了出来。易卜拉欣轻轻往前一站将他们和朱迪思挡在自己身后。郝文的那个助手也往相反的方向退开。眼中满是讥讽一个身材单薄的人类竟然敢挑战巴特祖魔鬼中最强大的种族?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就算是无畏无惧、疾恶如仇的圣武士也不至于莽撞到了这种程度。 一个大祭司挥手按在了帐幕上一层晶莹的冰块从他的手心不断向四周的帐篷快延伸转眼间布制地帐篷已经成为了一片冰封地天地每根纤维上都冻结出了细微的寒霜颗粒。这个深度冻结魔法虽然只是为了保护帐篷不受损伤但无疑也在提醒着阿尔丰斯这个深狱炼魔最拿手的应该是火属性地魔法如果是经验丰富的战士。应该知道用什么办法加以控制。 现在站在这里的人都知道阿尔丰斯的身份。也没必要再做掩饰阿尔丰斯轻轻拔出囚龙棒。龙灵随着内劲的吸引上下活动起来自从吸收完绿龙的灵魂后它就一直没有威的机会。这次正好拿这个魔鬼试试整合了三头龙之后威力究竟有多大。 一股魔法气劲无声无息的朝阿尔丰斯当头压来郝文已经抢先动了攻击。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魅惑术但强度却极高阿尔丰斯对这种魔法冲击极为熟悉但要讲到比拼意志连完美夺心魔碰到他都束手无策。魔法才刚一触及皮肤阿尔丰斯脑中的能量旋涡马上起了抵抗反应全身毛孔微微张开把魔法完完全全地弹了出去。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近身攻击但他还是决定尊重龙灵的意志。给它一个机会试试自己的威力整天呆在里面确实也够郁闷的。 囚龙棒往空中一扫。深狱炼魔顿时面色一变左手很不自然的抬了起来。 就这么一下阿尔丰斯已经从深狱炼魔的力量中判断出他的深浅。七门齐开之前绝对无法做到这点最多也就是用凌厉的气势让弱小的敌人心生畏惧但现在他却能在气劲交碰地瞬间认识到双方之间的差距。如果真要战斗他知道这个对手的后脑有一个区域只要碰到。就可以让全身的能量直接中断。 郝文身不由主的跳起舞来动作就像一只酩酊大醉的蝙蝠和那副丑陋的容貌配合起来还真是有点滑稽。 龙灵使用的是绿龙的能力——暗示术。深狱炼魔连一头太古龙的力量都无法抵抗更何况这个魔法是三种龙的力量揉合之后再释放出来的他的魅惑术才刚被阿尔丰斯挡开紧跟着身体就被囚龙棒控制住了。 郝文的头不断甩动着却无法加以控制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奇耻大辱空有一大堆法术也施展不出来。虽然郁闷无比但他却输得明白。魔族之间不管使用什么手段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失去生命的尸体再都无法去指责什么。这和通常人类经历这种情况后表现出来不忿有着天壤之别。 就连易卜拉欣都感觉有点意外他还以为是阿尔丰斯使用了奈落的神力只有达到半神以上的法师、术士才能使用这种强的魔法。小说他完全想不到会有囚龙棒这样的神器存在。 本来谁都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打斗想不到任何出彩的场面都还没有生阿尔丰斯就轻轻松松的获得了胜利。 不过这本来也是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战斗这个深狱炼魔也就和巴克利、奥兰多之类地人能打个旗鼓相当除非是地狱领主亲自出马不然就靠他手下这种普通魔族根本无法和阿尔丰斯一争长短。要是真打起来。这家伙肯定会不明不白的在这个帐篷里结束其辉煌的一生。 那个大祭司的魔法算是白费了他们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小心谨慎的把萨拉丁护住的如果不是阿尔丰斯迁就了一下龙灵在郝文放出那个魅惑术之前他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太好了这种威力的类法术能力只有太古龙才能释放出来想不到只是三种龙地灵魂揉合在一起就有这么巨大的威力。龙神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也吞下去。等着吧!那时候我就是前所未有的强横生物……”龙灵在囚龙棒里兴高采烈的吼叫着。对深狱炼魔一击凑效的战果让它乐昏了头完全忘记自己已经失去了身体就算成为龙族中的神上之神别人也不会知道世上出现过这种绝无仅有的传奇生物。 “这件事情的关系实在太大我作不了主请您等上六个魔法时我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给领主他们商量之后才能定夺。”郝文深深的向阿尔丰斯鞠了一恭带着自己地副手走了出去。对于人类魔鬼会行这种礼仪也算稀奇了。 七个人重新坐了下来。一个大祭司看着阿尔丰斯。“我还以为埃马米法传送过来地情报过于夸张。现在看来我们全都低估了您的力量以您现在的成就。在人类世界中已经属于举世皆知地地位为什么还会屈就于一个区区的副军团长?就算是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甚至教皇都绰绰有余了。” “大隐者忍隐于朝即使现在很罕见但在我那个时代很多半神都会这样做。”易卜拉欣微笑着代替阿尔丰斯回答。 萨拉丁随后解释起自己的理由:恶魔们讨厌人类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具备了塔那厘族那种言而无信的特征只有少部分人类才对他们的胃口。而像凯瑟琳那种脾气耿直、一心为全民造福、被人民称之为“英雄”的家伙更是让他们感觉无比恶心。与其和人类打交道还不如在外层位面上找一些和魔鬼类似的生物物种。然而和平并不是魔鬼们的真实想法“对主物质位面没有兴趣”这种话只能骗一些没有政治头脑的弱智生物因为无论恶魔还是魔鬼战斗中最低级地战斗组成部队就是用祈并者转化出来的魔族生物而祈并者的来源就是无穷无尽弱小人类的灵魂。 阿尔丰斯突然明白过来萨拉丁是要自己通过魔鬼们的帮助获取原力到手后。就算重新抢回印记城也不是困难的事情双方都按照合同上的要求履行了应尽的义务以后的事情就叫做各自为战了。 “您要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阿尔丰斯很清楚后果要么成为一个可以和秩序双蛇并驾齐驱地生物让已经建立并且从远古以来一直存在的神祗系统重新洗牌要么就在这两场恶战中丧生而后者的可能性远远高出前者。甚至巴特祖的魔鬼们完全可以做一票背信弃义的交易获得印记城之后把后半份协议置之不理。 “这是我一个很自私的不情之请。如果你得到了原力那么教廷就会彻底死心不再动劳民伤财的东征行为。与其任由教廷为所欲为还不如把这个东西交给一个可以放心的人手上。”萨拉丁说着向易卜拉欣看了一眼。“大长老曾经许诺会和您一起回塔隆解决这个问题。而且他有办法让那些魔鬼无法背信弃义。” 阿尔丰斯这才明白萨拉丁的邀请只是出于易卜拉欣的一个谋略而自己就是这个谋略的中心点。反正自己也得回去塔隆多个人陪伴更好也能顺便搞清楚一直以来存在的疑问。 第七十五章 巫王兴衰史 全本小说网这个要求和教廷的要求并没有冲突。阿尔丰斯的任务只是负责渗透只要将冷山送入多克的神殿就已经完成了他份内工作教廷又没明确禁止他抢夺原力。 不过易卜拉欣这么做是不是也想获取这个力量?而索拉德只是他所安排下的一枚棋子?虽然索拉德不可能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但西格玛家族却拥有悠久的历史每隔几十年时间就往塔隆派出一两个渗透者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阿尔丰斯抬头看了一眼席上众人“我对原力没有兴趣或者你们可以找一个能够值得充分信赖的人来安置它。” 可能再没有比多克更值得信赖的人了无论如何这个巫王并没有使用自己的力量肆意妄为或者可以这么认为多克虽然是离原力最近的生物但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表现出滥用力量的状况至少在月之心建城至今也没生过一次灭绝人口的疯狂屠杀。 只是会不会存在另一个原因:多克从来没有真正掌握过神力虽然用了漫长的岁月在尝试但研究一直没多少进展。他看到了通往神上神之路的那道门却没有把脚迈过门坎所以才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研究上将城市的事务交给神官、军团司令和市政厅的执政官共同处理。 即使阿尔丰斯没有得知全部真相但他却把所有的因素都猜了个遍。多克不可能掌握了原力如果这样这场争夺战将变得毫无意义这样的举动就像和秩序双蛇争夺神祗的最高统治权一样没有任何意义。教廷的教皇和大主教们并不是傻瓜易卜拉欣也不像是没有头脑的人他们都在推动这个进程这就表示只要掌握一定的力量。谁都可以参加这场原力争夺战。 “不原力已经指定了继承人没人可以拥有或者命令它干任何事”易卜拉欣摇了摇头“或者是我或者是你也可能是在座中的每一个更可能是头猪。甚至一块石头除了多克之外没人知道继承人是什么东西空间里的一切有机物和无机物都拥有混沌初开时地那种于生俱来的印记。换句话说就连普通的一阵风也拥有继承原力的资格。”这话也间接否定了阿尔丰斯对他想把原力据为己有的推测。 阿尔丰斯张大了口吃惊得说不出话选择一头猪作为继承人也算了反正自己也曾经被一头牛打得四处乱窜。但一块石头一阵凡……这种东西也太夸张了吧。它们会以一种什么形式出现在世人眼前?这终究是一件无法可想的事情。不他突然想起了阿兰阿兰就是用毒素、精神和血肉混合而成的生命。最典型的例子还有扫荡。即使一艘船不同样也获得了生命吗?只不过自己没接触过地风、石头之类生命形式并不能说这种生命不可能存在。 “你的意思多克只是这种原力的守卫?”阿尔丰斯一边向自己解释一边从易卜拉欣的话中听出了一点因由。 “现在或者是。但可能某天当他达到了某种条件后或者可能拥有一部分原力。其中的具体情况谁也无法全部知晓。可能教皇掌握的资料比我多一点毕竟耶威曾经亲自进到里面看过情况。”易卜拉欣慢悠悠的抬起了高贵的头颅“塔隆十三巫王现在只剩下七个。五个已经被曾经的战友兼并或者意外消亡了他们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取代多克成为原力守护者。” 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易卜拉欣地身份和地位绝无可能说出欺骗性的话其实自己虽然知道原力的事也不是教廷的人当面告诉自己冷山只是说了一点皮毛想不到其中还有那么多曲折复杂的事情纠缠其中。 “身为月之心的市民你应该听说过。塔隆沙漠以前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残酷环境。真正的传说是:“易卜拉欣的眼睛里显来些许的茫然他长吁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那一段悠久的历史。 “一天晚上原力挟持着无数的火焰和流星从天而降把一个古老的国度完全摧毁数以千万计的人一夜之间伤亡殆尽所有焕美绝伦地建筑变成了尘土。 只有十三个最杰出的将军、术士和法师他们原来就是这个国家中的领主拥有强大的实力通过转换把自己变成了巫王以免受这种力量的伤害。同时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将王室的血脉延续下去。但是他们中间却出现严重的分歧一些以武力起家的将军们变得更为崇尚武力所有生物都将成为聚集力量地工具他们四处搜捕奴隶人口蓄养起来变为增强自己能力的口粮所到之处哀鸿遍野生物化成白骨为的就是提自己增加一点微不足道的能量。” “一些术士则不信任所有具备智慧的生命亲密如兄弟手足一样的人都可以背叛自己还有什么人值得相信?因此他们创造出大批的构装生物为自己效劳这些无知无觉的生命是最好的战士因为它们不会感情用事。而一些强大的巫王法师却将自己领地内的人口往外迁移在沙漠边缘地带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城市通过和外界交流获得大批的生命资源作为补充为什么塔隆会盛产魔法水晶那是因为每一颗水晶里面都保留了一丝宇宙的原力被原力侵袭过的石头变成了上等的红水晶而和原力一起降落到这个世界的那些流星陨石则是极品火钻。” 阿尔丰斯听得出了神手里不自觉的拿起了一串葡萄这是冷山的习惯性动作他在不知不觉中也受到了传染。 萨拉丁和三个大祭司也在仔细聆听着他们知道十三个巫王代表的就是极端社会形态的表现穷兵黩武的无制止侵略君主臣民互不信任的国家变革的先驱者都在这些巫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即使怀着不同的心情。但每个听众都没有打断易卜拉欣的故事希望他能够继续说下去。 “浩劫之后地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穷兵黩武的巫王越来越弱到最后整个沙漠已经没有可以供狩猎的生物。大量构装生物的反叛和自相残杀让好几座城市迅没落在外围展的巫王们有了可乘之机趁机兼并自己昔日的战友并从中不断壮大。唯一的一个巫王违反保护王室的誓言离开了塔隆。他变得一无所有命匣和巨大力量在离开原力控制圈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最终在饥寒交迫中悲惨的死去没人知道那个老人曾经是一个强盛王朝的栋梁更不知道他是一个让人光听名字就害怕得抖的巫王但他至死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至少在离开之后他做回了自己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临终前写下的手扎被我母亲的祖先妥善收藏。所以没人比我更了解塔隆沙漠中巫王的兴衰史。” “我的母系家族历代都担当着埃普法老们的祭司。而我的父亲是一个在各地贩卖货物的腓尼基商人但家族中的叔伯们都是祭司不管我的母系家族还是父系家族。和古奥马帝国都有着解不开的血海深仇作为两个名门望族他们两人的社会地位十分相趁因此这份关于塔隆沙漠的资料也成为我的家族中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尔丰斯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会在易卜拉欣的陵墓中看到埃普王朝的雕像原来是他的母系家族中的标志。 “我出生后不久埃普沦陷世界上最古老的一个王朝成为奥马帝国的行省。家族中无一人投降能逃的人都逃出去了。剩下的全部都战死在了沙场。而我”易卜拉欣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作为两个家族中最后一个名不副实的大祭司却因为一次奇特的遭遇活了下来直到今天。” 虽然易卜拉欣没说出自己究竟有什么奇特的遭遇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人早就历遍了世界上的一切辛酸现在仍然保持中年的风度丝毫不显衰老的迹象。这种遭遇肯定离奇无比。 “塔隆的故事到此为止。你作出决定了吗?可能你就是唯一能够完全承受原力的继承人。“易卜拉欣面带期待的望向阿尔丰斯。 “我可以试一试但我不知道你带那些魔鬼到塔隆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这是阿尔丰斯想不通的问题如果就这样回去岂不是一了百了?为什么还要让那么多的魔鬼来到这个世界? “魔族们可以将人类的灵魂转换为祈并者。但是巫王却能将他们的生命以能量的形式吸收如果不带这么一份厚礼难道你不觉得空手去见多克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易卜拉欣嘴角稍微上翘他在嘲笑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巴托生物。 阿尔丰斯心里一阵寒多克对人类太宽厚了自己都快忘记他也是一个巫王了黑暗能量却能将人类的生命能抽离补充进自己体内这种以能量的吸取增强自己的方式效率比阿兰那种只会单纯腐蚀生物体以获得食物的异怪高多了。 如果自己刚才抵抗不了易卜拉欣手上那股黑暗能量很有可能现在就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而不是商量这种机密的事情。印记城的事情更容易了解痛苦女士和巴托魔族谁控制这个万门之城更好说话?当然是后者。但这样一来空间的各个角落不是都向所有的魔鬼打开?那些神祗难道会让他们就这么在眼皮底下耀武扬威? 答案是否定的就算自己不出手结果也已注定。无论哪一个神祗都不会白白放任魔鬼们控制印记城让自己的信徒大量丧失的。这种情况下无论谁掌握了印记城都是在自取灭亡。只不过贪婪的魔鬼很少会注意到这层关系就算有一个善良守序的强大神祗在血战中站到他们一边也不意味着他就是巴托魔族的一分子更不会让他们乱来。 “你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他们甚至可能改变整个血战的格局。”这是阿尔丰斯最后对易卜拉欣做出的结论。 “恰恰相反我仅仅是给了他们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机会凡事都有两面性。不是吗?”易卜拉欣和萨拉丁同时笑了起来只有老谋深算的人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吃亏才是占便宜。 凌晨时分郝文匆忙求见萨拉丁和阿尔丰斯。巴托地狱第一层领主拜尔最终接受了这个联盟提案他拿出一块以完整的扇骨打磨光滑地小板上面以通用文字雕刻着整篇盟约拜尔的署名就在底部中间易卜拉欣和三个大祭司验证无误。阿尔丰斯在那个签名下面刻了自己的名字郝文把骨板居中剖成两段双方各持一半作为对证的依据。 萨拉丁和易卜拉欣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字迹万一生意外也牵连不到这个他们身上阿尔丰斯却显得无所谓神祗打不过的时候还可以用另外的方法解决他对神祗的那一套早就了解了。 郝文喜出望外。他拿着那半块东西直喘粗气。见识过阿尔丰斯的本领之后无形中助长了这个深狱炼魔地信心。他确信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这个人这么容易就答应下这个条件。 简直比祈并者还愚蠢如果他得知其中内幕恐怕马上就得呕血而死。 天一亮阿尔丰斯即将踏上归程。剩下的三四天时间足够他沿着来路回到十字军大本营可能龙族的领袖们正在那里等着他吧一个月时间足够巴列恩转告自己的同族了。口袋里确实还有几十头大小不等的龙虽然龙灵一直苦苦哀求阿尔丰斯让它吃上一两顿以满足不断膨胀的野心但他却一直未加理会。 阿尔丰斯眼看着旭日从地平线上升起。身体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疲劳。以前每天还要小睡两三个魔法时现在的他离人类越来越远了。 “先到印记城看一下吧”易卜拉欣拍了拍阿尔丰斯的肩膀“只有亲自去了才知道那里是一种什么样地环境也许你会产生一种非常熟悉地感觉也说不定。而且有一些话事先得对你说清楚。” “什么话?”阿尔丰斯没有回身他还在留恋着朝阳的美丽这种机会。以后可能每隔一天就少了一次。 “印记城里没有任何神祗出入。痛苦女士的力量让他们无法进入这座万门之城你虽然有神力却没有神职和神格是非常适合地人选。”易卜拉欣和他肩并肩的站到了一起和他一起在河边观看着日出。 “你究竟为哪一个神祗服务?这种连环计应该是他想出来的吧如果魔鬼们占领了印记城那就代表着痛苦女士的管理已经终结神祗理所当然也不会受到她的力量束缚。”阿尔丰斯淡淡笑了一下。 有关印记城的资料阿尔丰斯从碎壳口中知道了不少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敢在那份同盟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神祗们私底下只会对这件事情感到高兴想出这条计策的肯定是其中一个神祗而易卜拉欣无疑也是一个神祗在这个世界上的代理人只有这种人才会处心积虑的想破开印记城。 “你见过他雷赫拉克提”易卜拉欣轻声说出一个让阿尔丰斯心惊肉跳的名字“我的母系家族一直以来都是侍奉他的祭司。虽然我不是他的信徒但也为他服务。自从法老王朝覆没后我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代理人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有那么凑巧出现在这里?” 阿尔丰斯转过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疲劳不堪的面孔哪还看得到半分昨晚的那份从容和自信?这张脸上显示的只有一个老人对生命无法终结的无奈和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叹息。 怪不得以前易卜拉欣会搦战武僧而且知道渗透劲的种种用力变化想来心里一直对这种人抱着岢特的感情既羡慕又愤恨因为赫拉克提就是一个武僧轻松一拳就把阿尔丰斯打得全身筋断骨折把冷山逼到了进退无路的境地而且这还是他刻意压制自己力量的结果。 “好吧我先到印记城但你得保证四天后把我弄回阿克镇外的十字军大本营。”阿尔丰斯点了点头同意了易卜拉欣的要求。 第七十六章 痛苦女士的印记城 全本小说网“笼子”是印记城的别称即使阿尔丰斯从碎壳口中听到了详细的描述但道听途说和始终和亲眼所见的有所不同。 这是个环状的城市或者说是一个狭小的空间所有的建筑和生物都在这个环的内侧而不像自己的世界当到达一定的距离后物体会从地平线上消失。在这里人就像在墙壁上行走阿尔丰斯甚至看着一个衣衫褴缕的家伙从自己面前走过穿过了层层建筑后进到一个顶尖侧朝下方的酒馆里才在视野中完全消失。 刚离开萨拉丁的军营易卜拉欣只是随手在空气中一推一个传送门就出现了。他借用了赫拉克提的神力进行定位但强大的神力也只能把他们送到笼子外面剩下的路靠双脚走就是了。 阿尔丰斯有点不可思议痛苦女士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竟然可以把一个地位仅次于秩序双蛇的高阶神拒绝在那个笼子之外?要知道互相以力量进行面对面的碰撞可能连宙斯这种高阶神也无法让赫拉克提那个鸟人停下脚步但痛苦女士却做到了这一点。难道她所拥有的是与双蛇并列的力量?只有这种至高无上的力量才能阻挡所有神祗对这座城市的窥视? “关于痛苦女士有各种各样的传说听说得太多反而会混淆视听。那头老鸟曾经告诉过我”易卜拉欣就用这个专用别命来称呼赫拉克提“印记城里也隐藏了一个秘密痛苦女士只是管理者而不是制造者这座城市的制造者可能也是一种混沌初开时的强大生命。但谁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现在他把管理权限交到了痛苦女士手上。”他在说完之后才带头垮入传送门在笼城中将这种事情宣之于口得到的只会是惩罚。 印记城的四周充满着一种薄雾似的物质住宅区的灯火明灭不定的跳跃着有点像阿尔丰斯那个世界上地星辰。但在这里。除了灯火天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当然更不会有阴晴圆缺的月亮。 这里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但是阿尔丰斯却真的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如同回到了久违的月之心一样。 就算这里只有磨得光滑的石头和大团大团的藤蔓但四周地氛围以及人们互相观察着对方时那种闪烁的眼光却和月之心别无二致。这里是由强大而敏感的力量统治着的城市来到这里的旅客和居民都有着一种小心翼翼的习惯。惟恐自己违反某种规定。和月之心稍有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城防部队只不过谁也不敢逾规定一步在这里虽然不存在什么命令和戒律痛苦女士本身就是最高的旨意和命令。 阿尔丰斯知道那是一种野葛的藤但叶子却产生了变异边缘处形成了刀锋一样的薄片锋利程度甚至可以让一些无知的家伙瞬间失去赖以自豪地手指。明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果阿尔丰斯还是情不自禁的将手伸了出去把藤蔓紧紧地缠绕在手腕上。轻轻一提。一块汤碗大小的陈年老葛应手而起也不管易卜拉欣和朱迪思惊异的神色和旁观行人那种呆滞的目光他慢慢录开葛皮。一口咬了下去。 “水份还真多!”阿尔丰斯情不自禁的赞叹了一句这个行为就像当年在沙漠里拾荒时一模一样在沙漠中的一些泥地里也经常可以挖到这种止渴的珍品。他的手一点伤都没有锋利的叶刀到了他手上好像变成了用软蜡做成的一样连那怕最小地一道伤口都没留下。 阿兰好奇的跟着把一棵野葛也拔了出来只几下就弄成了一滩淡黄色的汁液最后失望地说道:“只是普通的植物没什么能量。” 朱迪思马上把脸转了过去好像不愿意看到这种无聊的动作。虽然她从来猜不透阿尔丰斯这个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是在这里出现这种行为无疑是自找麻烦。 阿尔丰斯也不管这个女人的反应一边录着葛皮一边往前走。街上的人看到他走过来都快闪开让在一边惟恐无妄之灾会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 一团灰影从路的一边慢慢飘近。路上地人再也顾不上观看阿尔丰斯他们的身影迅消失在那些房间里。 易卜拉欣赶上两步一把将走在路心的阿尔丰斯和阿兰拖住街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女士来了让路吧。” 在印记城中提起痛苦女士只能用平静阁下或者女士这两个简单的词汇代替没人想在称呼上惹起她的注意。 阿尔丰斯剥葛皮的冻更快了大半个白生生的葛肉露在了空气中。他好像没有听到易卜拉欣的话还在饶有兴趣的啃着野葛并没有把迎面而来的痛苦女士当一回事。其实他心中也有少许紧张刚来到这里就碰到了这个守护者当然他忘不了被当成痛苦女士当成敌人的碎壳的悲惨遭遇都二十多天过去了碎壳好像还没有从那次打击中恢复过来。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目的会是什么态度?是当场开打还是让自己这个呆瓜一直进行这个阴谋? 阿尔丰斯绝不是呆瓜如果痛苦女士真的具有高阶神一样的力量就算想隐瞒也瞒不过去这些人都具有洞析一切的能力。他口中不停的吃着食物脑里却在飞快的盘旋着各种念头和方案最后他还是选择和易卜拉欣退到一边把中间的路让了出来。 痛苦女士的身体比正常的人类高大得多但比例却十分协调身上披着一件做工精细的褐色宽袍脸庞的线条极为柔和、平静。虽然说不上很美但却充满刻骨铭心的冷漠长长的头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束头都有着极细的边缘和那些野藤一样如果使用得当无疑就是几十把柔软的利剑。 痛苦女士由始至终都没向阿尔丰斯这行人看上一眼或者她认为。在这里试图颠覆破坏的人太多了别说多上四个就算再多四百个也不成问题。 阿尔丰斯清楚感觉到一缕微弱地弱电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快消失。他现在也已经具备了神力但这种神力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生命门的力量不同于任何一种已知的神力别人只能以为他还属于半神范畴或者也只有那个待在舍利里的武僧才真正清楚他的实力。如果真要打起来。不知道阿尔丰斯身体内会暴出怎样的能量。 所有的神力都源自原力散落地碎片分子也就是太古混沌时代的古老能量。就连秩序双蛇都不例外所以集中了很小一部分结晶的宇宙第一代生物可以创造出一个完整的神祗系统并用这个系统统治着其他弱小的生物所有人——那些没有修习过生命门力量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认为只有太古力量才是真正力量的源泉。但他们也许错了弱小生命经过不断的进化派生出来的力量有时候也能够和原力相抗拒。 这层关系就像一个大教派经过长时间地分裂后产生了无数地小教派。其中一个奇特的教派会通过某种内在的因素或者机遇。反过来产生出毁灭和颠覆宗主教派的力量当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巨大而笨拙的教派身上窥视着上面的每一个座位排次时。他们都忽略了那些在正在下面抽根芽的小草在某个时候小草可以将压在它身上的巨石掀翻在地。神祗的体系无论善恶也无论是秩序还是混乱就像那个大教派的产物陈旧的体系已经拥挤不堪后来者只能通过种种手段把在位的神祗杀死才能够逐步攀上神的宝座但谁也想不到会有另外地一些人已经找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那就是——自成体系。 阿尔丰斯已经隐约领悟到这个道理但他却归纳不出一个总领可能这就是那个武僧所说的“大乘”和“小乘”之间的分别但对他来说一点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完成任务管得什么新旧和大小之分。 印记城好像可以探测到通过原力而产生出来的神力再加以区分将神祗和他们的分身拒之门外。但对生命门这种力量。却好像一点都觉察不到如果痛苦女士知道那个大口啃着野葛的小毛头身上存在这种奇异的力量很可能阿尔丰斯的命运会就此改变。 武僧们差不多全部都可以使用内劲但在内劲中加上生命能量地人成功的恐怕没有几个赫拉克提手上的拳劲算是强横无匹的了但阿尔丰斯却感觉不到他的内劲里有生命力在涌动。其实他并不清楚佛教中讲求的是机缘如果没有巧合就算是神再怎么艰苦万倍的努力都无法领悟其中的奥秘。 就算阿尔丰斯知道自己的机缘有多少巧他也不会考虑太多说穿了不就是运气问题有人第一次去拾荒就得到了一个绝世宝贝也有的人含辛茹苦的挖了一辈子得到的却总是破铜烂铁。运气的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虽然有增加幸运值的魔法但增加的只是触机率而已就算运气加到了百分只九十九但机遇却总是顺着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从身边悄然溜走。 就在阿尔丰斯还在浮想连篇的时候痛苦女士的背影已经从转弯处慢慢消失。很明显她觉阿尔丰斯身上没有任何神力最多也不过是个稍微奇特一点的半神对这座城市还不能构成威胁。 阿尔丰斯闯过了第一关。这在某种意义上就像是神祗的突击部队印记城是痛苦女士的地盘他无论怎么都要面对这个挑战。 朱迪思长嘘了一口气绷紧的面容逐渐松弛下来“我以为刚才死定了。” 痛苦女士就是这么一个令人畏惧的存在没人知道她的资料更没人了解她的过去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变得无比神秘。 阿尔丰斯拍了拍手掌嘴里咬着剩下的一小半野葛继续朝前方懒懒散散的走了过去。在这座城市没有其它事务的约束和纠缠他仿佛又回到了在沙漠那段无忧无虑的年代。不过。这样轻松心情只能维持四天四天之后他将回到那个在阴谋的旋涡中挣扎世界又再开始为朋友和亲人而亡命奋战。 易卜拉欣笑了笑和朱迪思一起跟在阿尔丰斯身后。他看到了阿尔丰斯那种放松地心态只有最优秀的颠覆者才能拥有如此良好的心理素质自己没有找错人阿尔丰斯确实是一个值得委以重任的人只要这一关过得了。以后的事情将会好办得多。 其实阿尔丰斯的心情和表面上的开朗一点也不相称刚才那道弱电波只是一个警告信号如果稍有异动结果可想而知碎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里是通往各个位面地中转站。每个地方的生物都能很容易来到印记城但要从这里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女士肯将那个目的地的传送门向你打开不然就得从原路回到出的地方。”易卜拉欣赶上两步来到阿尔丰斯身边“我只是让你亲身感受一下这里的环境回去之后再用高等传送术把你送到阿克镇。不会浪费任何时间。但也别太过张扬以免搞糟了这件事。” 阿尔丰斯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办。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够按时把我送回去就行。”他看到身边有一间酒馆停了一下随后走了进去。 印记城酒馆的热闹程度是阿尔丰斯前所未见的几乎各种各样地生物都出现在这里巴托魔鬼和深渊恶魔竟然能在同一地点安然无恙地喝酒这绝对是一件古怪的事而身背长剑的圣武士也能够在血战战场外和这些本来水火不容地生物和睦相处更是难道一见的奇景。不过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牧师祭司之流阿尔丰斯一眼就能看着他们中间的许多人和易卜拉欣一样都是想颠覆痛苦女士统治的有心人。 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痛苦女士才会见怪不怪稍微警告一下了事吧?只是看起来并没有多少人可以体会到她这种无声的警告。 “先给我四杯麦酒喝剩的算是小费。”阿尔丰斯手一扬一枚灾币“叮”的一声落到了柜台上。虽然一杯麦酒在自己的世界上只要两个铜角一枚灾币足够买上五百镑的麦酒但他带在身上的这种东西多的是也不会心疼这点钱。 一个人类侍应没好气的接过钱放到嘴里咬了一口面上立即堆上了一副笑脸。“好咧四杯麦酒。” 阿尔丰斯四人坐到一张又脏又臭的烂木台旁酒馆内差不多都是这种摆设他们的经营手法还远远比不上月之心城里的同行。喧闹混杂的声音中阿尔丰斯还隐约听到那个侍应在骂自己是“来自主物质位面的乡巴佬”显然把他当成了可以痛下杀手的肥羊。 朱迪斯皱了皱眉头才坐下来似乎对这种肮脏地环境极度不适应。那块桌布又滑又腻不知道多少年没清理过了才刚坐下椅子马上“嘎吱、嘎吱”的响个不停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些年久失修的破烂货。易卜拉欣反而大方落落的坐了下来虽然是贵族但长时间的流离颠扑让他早已经习惯了适应各种环境。 阿兰一脚踢开椅子直接坐到了地上即使这样它还是比阿尔丰斯他们三人高出了一大截。 “想在这里打听消息?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朱迪思艰难的忍受着刺鼻的烟草味最后她不由得伸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在这些人身上会有什么正确的资料可以听到?我只是想试一试这里的酒和我们的世界有什么不同。”阿尔丰斯的嘴角荡出几丝笑意他随后往椅背上一靠这才是习惯的环境当了一年多的贵族他反而更留恋起以前生活。 “先生们想知道点什么吗?无论是派系的各种资料还是城内的各处环境只要找上我布里斯通那就对了这里绝对没有我解释不了的事情更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一个看起来穿着得体的人走到阿尔丰斯身边自我介绍起来看来他想当一回向导。 第七十七章 倒霉的狂战魔 全本小说网“你是感觉会的人吧?”易卜拉欣傲慢而有礼貌地看了对方一眼即使对于一个普通人他都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贵族特有的气质。 “这位先生以前肯定到过印记城。市区内的娱乐设施都是由我们负责。当然导游们几乎也都是我们的人难道您不觉得在这种地方喝酒对各位高贵的身份是一种玷污吗?”他深深的鞠了个恭即使是阿尔丰斯那个世界中的侍应生动作也不可能会做得比眼前这个人更规范。 “我想到卡瑟利看一个朋友不知道您能不能代为我安排?我会给出一个让你非常满意的价格。只有一个条件尽量快一点正因为不想在那条臭哄哄的冥河上浪费宝贵的时间才会来这里请求帮助。”阿尔丰斯微微一笑。 这是他能编出来的最不容易被人识穿的谎言事实上除了天堂山、卡瑟利、巴托、无底深渊之外阿尔丰斯对其它地方根本就一无所知如果不是曾经在血战战场绕过一转也不会知道有冥河的存在更别说撒上一个可以瞒得过老手的谎言了。他一点也不会在意别人称呼自己为“来自主物质位面的巴佬”即使这个称呼带着严重的藐视性质但却有助于掩护身份。 布里斯通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先生您可能是第一次来到印记城如果不想通过冥河船夫就只有去到科斯特门城那里才能让您如偿所愿了。只要不是存心捣乱女士是不会为难您的。但您难道不需要一点提示吗?”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只有这种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的异乡人才会问出这么一个在这里人所共知的问题。他随即开始向这些人进行热情洋溢的讲解:“印记城四周是十六门城每个门城同往一个外层位面……” “如果我想走这条路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听好了伙记。我想使用女士所控制的门而不是外域的位面通道。”阿尔丰斯的手指在布利斯通面前不停的划着他用这个方法直接打断了接下来地长篇大论“只有她控制的门才能精确到达每个位面上准确的地点我不想在传送之后再花费过多的时间去找路。” “很抱歉。我无法做到。在印记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做到。或者你自己亲自试试找一下女士可能她会答应这个无礼的要求。”看到生意做不成布利斯通连尊呼都改了。 阿尔丰斯说得很明确他要准确到达某个地点。而不仅仅是某一个位面。布利斯通已经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伙人并不是任由自己宰割的肥羊了于是他打消了那个试图劝说的念头慢慢退开了。 麦酒端了上来。阿尔丰斯和阿兰一口而尽易卜拉欣只是小小尝试了一小口朱迪斯则碰都没碰那个又黑又腻的大木杯。 酒又酸又淡如果换成卡尔或者洛卡早就挥拳相向了一枚灾币换来的只是这么一杯劣酒愤怒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压制住的。但阿尔丰斯并不在乎钱财上的浪费他慢慢站起来。用最轻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喧闹的酒馆。 一些不死生物也在街上随处游荡。但它们身上并没有那种特别的灵气。估计现在应该是印记城的夜晚不过这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阿尔丰斯分辩不出来。易卜拉欣说过。这些并不是不死生物而是祈并者——一些死亡了的人的灵魂。他们没有冤念还成不了不死生物但脑中地记忆却消失了只保留了生前的兴趣和爱好如果硬要一个定性的描述只能称他们为一些健忘的家伙这些最低等的生物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着更不会记的自己说过或者做过什么事情。 一些高瘦个儿、淡紫色皮肤的生物正在逐分逐寸的清理着脏乱的街道。杂乱的白和分叉的长角在街上不停晃动这些清洁工是达巴斯。每天几百万生物的流量让他们拥有一份极为稳定的工作即使只有微薄地酬劳他们也能够在这里活下去。 “幸好现在不是高峰期不然汹涌的人流会让人喘不过气来”朱迪斯淡淡地说道“来自各个地方的冒险者会让这里的空气变得比粪堆还难以承受这个无比肮脏的破地方。”虽然她在诉说着心里的不满但语气也还保持着平静。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阿尔丰斯从来人身上散出的能量就知道。酒馆里碰上的那个家伙赶过来了虽然不知道他处于什么目地但如果想打架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尊贵的先生和女士难道您们不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就算真的想和女士见面也得把精神养好吧。而且可能各位还需要一些稀奇古怪的防身物品。”布利斯通赶到阿尔丰斯身边时说话都有点喘气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阿尔丰斯皱了皱鼻子这家伙看来是想趁自己临死之前赚上一笔以免便宜别人。在月之心时他就知道了钱财不可外露的道理主要的原因是为了避免被人抢劫另外一个次要的原因就是避开这种牛皮糖的眼睛。 “听说恶魔们快要获得最后的胜利了血战不日就即将结束。”两个衣着整齐的半羊人从阿尔丰斯对面走了过去低声议论着虽然话声很小但足以让阿尔丰斯听得清清楚楚。 难道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再怎么说那些恶魔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将消息传出来吧如果真是这样阿尔丰斯就得马上赶回去以免被痛苦女士逮个正着。 “又是一些小道消息战时生活报社的那些人越来越懂得商业炒作了真***是想断我们的财路。”布利斯通自言自语的说着回头狠狠瞪了那两个半羊人一眼。 见鬼原来是一条以讹传讹的失实报道阿尔丰斯刚揪起的心又放下了。易卜拉欣和朱迪思若无其事的在街道上迈着悠闲的步子好像对这些传言已经见怪不怪。 “喂前面三个人给我站着。刚才就是你们用一枚灾币要了四杯麦酒?”一把蛙叫般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三个像癞蛤蟆一样的生物迅从后面穿插而上拦在阿尔丰斯这行人的去路上。在痛苦女士的高压下也只有来自无底深渊的生物才会在大街上公开拦路抢劫不把公认的约束命令放在眼内。 三个人形蛤蟆的皮肤上散出的屡屡臭味令人闻之欲呕从它们身上散地磁场气息更是混乱不堪像一大团雾将身体笼罩了起来。虽然两种魔族在外形上没有多少统一的区分方式但阿尔丰斯却能用感觉看到这种微弱的磁场。很清晰的区分出两者之间的差别——魔鬼的气息是直线上升细而不断而恶魔就和眼前这三位仁兄一样乱成一团。 “你们这些狂战魔想干什么别忘记了这是印记城的市场区!如果不想被女士切成碎片的话现在就从我眼前滚开。”布利斯通大声喝斥着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也只有在印记城中一个普通人才会有这样的胆量以这种口吻对待这些恶魔。 六只向外突出的眼睛往四周扫视了一眼现有很多生物都将目光集中过来时三个狂战魔这才悻悻然地稍微让到一边。“也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这几位朋友。别把钱用得太快了不然有事情生的时候会相当不妙。” 一个狂战魔在阿尔丰斯身上扫视了一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阿兰身上。这才慢慢将头转了过去它似乎认为只有阿兰这个破烂的铁魔像才是值得注意地对手。 在公众场合禁止私斗就连来自无底深渊的恶魔们也不得不压制住澎湃的心情低调行事。这点倒和月之心城的法规差不太多。 那个狂战魔经过布利斯通身边时手一扬一块以石头雕成的小甲虫向他身上掷了过去。布利斯通急忙向旁边让开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被石头撞了个正着。狂战魔中指轻轻一弹那颗石头并没有马上从布利斯通肩膀上跌落而是牢牢吸附在上面。 “啊”布利斯通出一声惨叫。肩膀上的衣服渗出了丝丝血迹那只甲虫似乎在碰到他身体的瞬间获得了生命力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狂战魔的活化术让这个多事地人稍微吃了一点苦头。 看着连蹦带跳的布利斯通阿尔丰斯走近一步一伸手将那个大甲虫从他肩膀上扯了下来随后轻轻在伤口一抹生命门的力量让这个可怜虫的伤口瞬间愈合。才刚离开目标甲虫又恢复了原来那种石头的形状。他的手慢慢合拢在打开时甲虫已经碎成了粉末。 “好极了人类牧师我喜欢这样的食物。”一个狂战魔大大咧咧的从布利斯通身边走了过去它的话惹来了同伴一阵笑声其中一个还在布利斯通身上撞了一下把他歪歪扭扭地带到了一边。 好像每个见到阿尔丰斯使用这种治疗方法的生物都会将他和牧师祭司联想到一起其实这两种治疗方式在外表看起来一样实质上却差了个天远。 阿尔丰斯也没有解释他很友善地看着这三个狂战魔“阿兰这三个家伙交给你了小心点别太引人注目。”对待即将消失的生命亦无须再表露出什么愤怒。 阿兰伸手在自己身上抠下一块锈铁一抬手“咚”的一声轻响铁块正巧砸在那个放出甲虫的狂战魔脑袋上一个又红又肿的小包顿时冒了出来不过在浑身长满疙瘩的身体上这种小块显然并不惹眼。 “妈的哪个王八蛋打我?”狂战魔怒火冲天。 这种行为意味着决斗狂战魔回过头刚好看到阿兰向自己竖起了中指。它想也不想纵身就向那个惹事生非的铁魔像跳了过去并赤手空拳向那把断剑抓去。它对印记城的一切已经受够了要打就打那么多臭规矩。 易卜拉欣和朱迪思移到了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人的争斗。剩下的那两个狂战魔也围了上来加入战团。三个恶魔分别由从三个角度向阿兰夹击逐渐将它逼入了身边一个暗巷。它们完全没有留意到那是阿兰有意引诱着它们这么干。 阿尔丰斯看着这四个生物在大街上的争斗也没出声阻拦打架闹事本来就是他的强项三十七军团上上下下已经在他的调教下变成了一伙军中流氓现在阿兰地野性也被慢慢煽动了起来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世教条。对他们一点作用都没有更不用说本来就是以生物身体为食物的阿兰。 布利斯通既兴奋又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打斗嘴唇动了几次虽然他想停止这场争斗但最终却还是没把话说出来。任何一种生物都存在报复心理就连痛苦女士的高压也无法将这种情况彻底消除。 三个狂战魔同时跃起。阿兰的头颈腰双脚分别被一个狂战魔缠住。一股浓烈的恶臭伴随着暗巷地阴风飘了出来布利斯通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大吐特吐起来。 暗巷里的呼叫声突然消失。阿兰施施然的从里面踱了出来。 它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已经给鸡送过一份厚礼的黄鼠狼。不用说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早已经化成了它体中的几滴黄色液体了这个空间从此再也没有这几号人物。 “他们呢?”阿尔丰斯伸手在布利斯通背脊上拍了拍。顺便向阿兰打了个眼色。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三个家伙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能是饿了急着回去开饭吧。”阿兰领会了阿尔丰斯的意思镇定自若的回答着眼神中露出一点满足的笑意这三个狂战魔显然很合它地胃口。 “客人这是闹市区很多出人意料地小玩艺儿都能看到。”布利斯通现在已经完全将阿尔丰斯一行人当成了自己的朋友热情的为他们介绍这这座城市里的一切消息他始终没有追问那三只癞蛤蟆的结果。这也许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在这座城市只要行事不太过招摇女士的惩罚也不会轻易降临到头上的。 这个城市逐渐出现了人流的高峰期各种生物不知道从哪个隐藏的角落里都钻出来了无数的位面旅行者都将穿过这个城市从下面无极尖峰的通道中通往自己想要到达的目的地这让印记城充满了活力。不过没有人会像阿尔丰斯那样傻到特意去向痛苦女士提出要求。为他开通一扇传送门就为少走一点路。 在这里的生物没有一个拥有这种无畏的胆量有能力提出要求的生物早已被拒之门外这就是印记城最奇特的地方。阿尔丰斯甚至相信如果一个中阶神来到这里也许很轻松就能搞定痛苦女士获得这座梦寐以求的城市。只不过这里那怕连一个低阶神也不被允许进入所以这个很多人都亟待知道的想法一直没有付诸实现。 印记城拒绝神力碎壳当时只保留了自己的力量也就是说他只是用夜影本身的力量来抵抗痛苦女士地攻击的结果可想而知失去奈落的力量庇护他就连一个半神都打不过。并不是碎壳没有进步而是阿尔丰斯进步得太快了一日千里的度远远将其他同伴抛到了脑后如果现在让他单独面对一个低中阶的神祗恐怕也能够应付自如熟悉的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半神谁也不了解他身体内部曾经生过的状况。 “护身符、神奇的护身符各种卷轴伟大的冒险所具备的一切准备都能在我这里找到。”类似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断传入耳中阿尔丰斯简直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月之心那个出售着古董和奇异珍宝的市场。 一个行商的身前摆着一张能够折叠的小木台正在向冒险者们展示着自己的再生魔法卷轴。他拔出一把匕从手掌上一划而过四个指头应声掉落到桌面随后忍着痛打开一份卷轴断掉的手指自然枯萎新的手指从断裂的地方重新长了出来。 第七十八章 奇特的纹身店 全本小说网这是一种类似于自然再生术的卷轴对冒险者无疑是个福音。不知道是哪个混帐法师把它弄到了卷轴上面虽然神术可能轻松做到这一点但印记城和塔隆一样禁止神力神术也被列入受禁范围而如果得不到神力的补充除了勉强能够使用少量元素能量外牧师和祭司们很难使用熟悉的法术真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拼命挤到这个小罐头中来。 阿尔丰斯虽然对这种卷轴有些好奇但却没表露出任何意思跟着布利斯通一路往闹市区走去。 半个魔法时后阿尔丰斯才明白这些东西不仅仅是给冒险者准备的其中绝大部分主顾都是血战雇佣兵在这里可以购买到他们急需的各种物资不单单是魔法卷轴市场上还出售各种类型的武器他甚至还在一些零售的武器上看到了多明哥商会的招牌标志根诺的武器在这里居然也有出售这个商会的交际圈还真是广泛“什么地方有战争什么地方就会出现军械商人的影子”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真是贴切怪不得根诺有那么多的武器作坊只要还有血战这个最大的需求市场这种大型商会就不愁没地方销售产品。 一道彩虹在面前轻轻飞过这是一只拥有蓝色身体的蝴蝶两只白色的翅膀不断拍打着四周污浊的空气头上两条黑色的触须有规律的抖动着紫色的头上却长着一双火红色的眼睛。阿尔丰斯没有现这只美丽的动物有生命的痕迹它完全是一个死物。 “好漂亮的小生物。”蝴蝶停到了朱迪思的肩膀上她不由自主地出了一声赞叹蝴蝶的翅膀轻轻拍动着带起圈圈如梦似幻的彩虹。 “高贵的女士这是机械境大师的杰出作品”布利斯通解释着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您可能完全没有觉这只蝴蝶是采用不同种类的水晶精心组合而成的构装生物。最大的好处就是在里面的能量用尽之前它不会停止对主人的忠心而且价格很便宜只要七个灾币就可以拥有。” 阿尔丰斯不由得暗自好笑原来这城市的导游们也和月之心城的同行差不多只要他带来的顾客肯掏腰包卖方就会给上丰厚的回扣不然单凭导游的收入还不足以让他的穿着这般光鲜。他那句“七个灾币”的声音并不算小足以让卖方听得清清楚楚这也是判断这伙人是不是肥羊的不二法门。如果是七个金币指的是油水不多的雇佣兵七个灾币无疑说的是肥得流油的巴佬。 按照一般的步骤接下来就是砍价价格会从七个灾币一直降到五个然后卖方面露难色大摇其头说不能再降了再以这么低地价格卖出一件恐怕明天就得关门大吉。就这样买家虽然有点心痛也会很乐意掏出比原价高出几倍的数额买下这件商品。现在的阿尔丰斯虽然腰缠万金但对这种手法可以说得上是再熟悉不过以前在街边混饭吃的时候他就和很多失去父母的小孩做过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当年的小伙伴还在月之心操持着这份职业如果稍微正式一点就会进入一个专门的组织——中介组织负责协商更大的买卖。 阿尔丰斯悄悄凑到布利斯通耳边“伙记在这里你能拿多少回扣?不如我们出本钱和物资大家合伙做生意算了。”在这里弄个店铺可能是个好主意至于货物……阿尔丰斯是绝不会担心没有足够的货物来源他在马萨雷的几处物业就是专门加工贼赃地。 布利斯通呆了一呆停止了游说他完全想不到阿尔丰斯竟然也精通这里面的诀窍过了一会他才把头凑过去“如果能够得到大笔的商业投资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但您知道在这里做生意得预先准备多少资金吗?”他慢慢伸出两个指头“如果摆的是街边摊一天之内得交上二十个天堂币也就是主物质位面上的灾币如果是大笔交易还需要建设一座房子而且每个月还是交给交易工会一大笔的管理费用这样才可以保证和各个销售点维持信息联系的畅通。” “没关系我可能还要呆上几天时间本来我要到卡瑟利达成一笔交易但看到这里的人流我不得不承认这里才是货物交易最理想的地点。”阿尔丰斯看着身边汹涌的人群眼中露出了笑意。 越是向前走阿尔丰斯越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真正的闹市闹的意思既包含了热闹也将混乱的秩序溶进了里面。 这里没有街道管理员随处可见的都是乱搭乱盖的现象甚至有一个不知道是聪明之极还是愚蠢透顶的家伙竟然用几片巨大的绿色叶子盖了一个简陋的窝棚里面卖的竟然是魔法箭不过箭头上的斑斑血迹证明这绝不是刚出炉的新鲜品而是从某个战场上捡回来的残旧物资而且价格非常便宜一个银币就能够买上一大捆和其他正式武器铺出售的同种物资相比便宜得实在离谱当然这位仁兄的货物也没有统一的规格要是长弓的使用者在战场上摸出一支短弓用箭结果也可想而知。 更有一些思维离奇的家伙竟然在别人一栋建造得非常完美的建筑上搭起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小塔也算是自己的生意点这种荒谬的事情竟然可以在这里出现如果是在阿尔丰斯的那个世界估计这种人非得被下面的店主揍个半死不可但处于高压手段的压迫下下面的宿主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这种不公的命运在印记城这种事情管无可管如果因为一时的不忿老拳相向最可能的结果就是被痛苦女士大卸八块。 越走这种乱摆乱卖的情况就越是严重到最后阿尔丰斯一行五人已经完全看不到路了他们只能从人缝中挤过去。阿兰的身体在这种时候显出了无比的威力它一马当先无论是简陋的店铺还是行人都被他挤到一边身体的接触可算不上打架斗殴谁叫血肉的躯体无法和钢铁之躯相抗衡呢? 被挤倒的人群中不断爆出叫骂怒喝阿尔丰斯一伙人就在这种声音中跟在阿兰后面走着。 这仅仅是闹市区的一角还远远没到中心地带阿尔丰斯摇摇头再这么一直朝前走恐怕也没多少收获了。他转过头对着布利斯通“有没有特别一点的地方?我想看看这里最奇特的货物这样才能够判断什么货物最能把腰包胀起来。” “先生?您是想做高档品生意?请允许我多嘴说一句只要铺货量大的物品才能挣到充足的利润如果真的想要大笔的钱财再没有比闹市区再好的地方了。高档品虽然可以三年不市但却能市吃三年。只不过这些冒险者和雇佣兵就算拥有举世无双的眼力腰包里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购买珍贵的商品。”布利斯通的声音很小只有阿尔丰斯才能够听见。 阿尔丰斯稍微收起了点小瞧布利斯通的心理这个人可能具有无比的商业天赋但可惜从来没有得到别人的指引。他手指指着那些即使没有违章却显得凌乱不堪的店铺“如果在秩序性的社会这个交易原则可以这样理解甚至我可以通过特权阶层搞到垄断权。但在这里却是这么一片状况我可不想让整天扯着嗓子吆喝自己的生意而且更不喜欢和别人压价竞争那样只会降低利润造成恶性循环。所以在这里我想提供的是别人没有的服务和物品。这样才能获得丰厚的利润。 布利斯通咬着嘴唇思考起阿尔丰斯的话好一会才说:“好吧先生请跟我来市场区或者适合您的口味大多数高档品都在那里出售在那里晃悠的人身上多少也会有点钱决不会为了几把用过的锈剑讨价还价的。”他带着阿尔丰斯几人顺着原路折了回去左穿右拐经过几条暗巷来到了一条稍为顺眼一点的街道前。这里的建筑也没有总体规划只是再没有什么简陋的小窝棚在这片地方做生意的人相必比闹市区地家伙更讲究面子和尊严。 “这是红风大街的纹身店一个在笼城里最为奇特的商人在这里开了一个小小的铺面。他创造出来的东西拥有无比的想象力但同时也极为危险他甚至能让一个音节变成活物在这个没有人能够使用神力的地方您说这算不算得上一件怪事呢?”布利斯通抬头数着门牌面上有点害怕也带着点兴奋的神色。幸而这里至少有一个记号可以分辩出店铺的不同还不至于混淆起来“菲尔这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名字天啊想不到我也有和他打交道的一天。”他用最轻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 阿尔丰斯注意到易卜拉欣听到“菲尔”这个名字时眼角突然跳了一下就算他不认识这个家伙至少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喏这就到了。”布利斯通推开一道小木门第一个走了进去他的身体有点因为心理因素而轻微抖动着似乎在害怕某种东西。 店铺里面有点昏暗只有一个小小的烛台上不断跳跃着黄豆大小的火苗就凭这点光线已经看清楚了屋里简单的摆设。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都镶嵌着一面铜镜这是最大利用光源的方法再微弱的灯光也能够照射到屋子里的各个角落不至于因为火苗太暗看不清东西。窗口一律是关闭着的似乎主人害怕让外面的光线进入店铺。门边的木桌上摆着几本小册子阿尔丰斯顺手拿起一本翻开几页这是一本用通用语写出的怎么和主人打交道的小册子里面注重讲述了怎么样才能了解达巴斯的符号。 只要是有思维的生物沟通起来就没有问题感应交流确实方便就算不懂对方的语言也能够清楚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这种手册对于阿尔丰斯来说并没有多少用处。 这个小室只是店铺的前半部分正对着店铺入口方向的那面镜子其实就是一扇门它把前后两进建筑完全隔离出来 等了不到五分钟那道门从里面被推开两个人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正在穿着衣服的人类后面那个和那些清扫街道的达巴斯没有什么分别都是那种眼光温顺的生物。 “谢谢您可爱的菲尔我对这个纹身感觉到非常满意。”那个人类束好衣带趾高气扬的从阿尔丰斯身边走了出来连看也没看站在眼前的几个人。 “多谢惠顾。”这句话菲尔并没有说出来事实上他没有说任何语言只是头上那对山羊角中间冒出了几个符号这就是他们的语言虽然阿尔丰斯一点都看不懂但却能够通过接受感应气息知道他所表达的信息。 布利斯通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了那张小木台才停下了身体。他对这个友好的生物竟然充满了畏惧如果不是阿兰就在他旁边恐怕这个家伙马上就回夺路而逃。 友善的态度面上充满了真诚的微笑再加上纯扑的心地这就是阿尔丰斯所读解出的感觉他不知道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生物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让这个敢和恶魔顶嘴的布利斯通害怕成这个样子。 “您们好尊敬的客人们请问我能为提供些什么帮助吗?敝店只提供各种纹身虽然算不上精致漂亮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你们解绝某种程度上的难题。”菲尔很随和地问着眼前这些顾客半个嚣张的词汇都没出现。 “我能够看一下已经列出的图案样本吗?”阿尔丰斯直接通过感应和菲尔进行交流这是一个恰当的要求。在那个世界很多士兵身上都有着各种纹身特别是水手更是如此。纹身在给别人一种勇猛的感觉以吓唬对手、增加自己的信心之外似乎还能够带来某种特别的运气。 “对不起先生”菲尔也许以前没有遇到阿尔丰斯这种以古怪地方式进行交流的客人他有点不适应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我手上没有任何图案标记如果能够准确说出或者描绘出生物或者图形我可以把它刺到您身上所要求的部位。真是太好了很久以来除了我的同族已经很少有人可以这么直接了当的进行谈话了。”菲尔兴奋地搓动着双手向阿尔丰斯走了过来。 或者是太过激动的缘故他的身体一滑不经意的踩到了脚边长袍的袍角几乎摔了一交。阿尔丰斯轻轻在他肩膀上一托把他前冲地势头停了下来。这家伙是个法师阿尔丰斯感觉到了他身体散出的魔法能量虽然足够强大但还没达到半神的程度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他才得以留在这里细心经营着自己这桩小生意。 “我想在肩膀上纹一头龙”阿尔丰斯突然想到了隐藏在自己身上的那个龙形纹身“可以吗?” “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的朋友请跟进来但这得稍微花费一定点时间至于您的同伴他们只能呆在这个房间或者到其它地方散一会心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完成了。”菲尔没有讲价钱把阿尔丰斯和自己的熟客一样对待。 “达巴斯我们在这里等着纹身的完成”朱迪思突然插话进来她能够分辩出菲尔头上的那些信号或者她能够使用“通晓语言”之类的法术让自己大致把握菲尔图形语言“一个纹身大概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完成?” “这得看纹身的大小和细致程度而定如果将龙纹雕满整身躯大概耗上一整个魔法时花费为十六个金币。”菲尔这才记起自己应该报个价格但他好像并没把报酬放在心里大多数的艺术家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完成一件作品只为了心中某种强烈的渴望从而忽略了其中存在的商业价值。 第七十九章 刺青的效果 全本小说网内间菲尔燃起了四个烛台紧接着又点燃了一丛熏香族人精致的香炉里这才摆出自己的工具一包长短各异的细针和一个调和了各种颜料的盘子。 十二根蜡烛加上镜面的反射光线让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没有半点阴影熏香是为了缓解顾客的紧张心情只有在全身放松的情况下雕刻出来的纹身才不会产生太大的差异。 阿尔丰斯由始至终都不明白就算菲尔拥有比一般人都强大得多的力量布利斯通也没理由害怕成那副样子。他**着上身背对着纹身师感觉有一个小树枝般的物品在自己背上不停的画来画去这是菲尔在描绘着最初的刺青轮廓。 “最后确定一次您需要把整副图案扩展到整个躯干还是只保留在后背?一旦动针以后很难再做修改。” “还是维持在原来的要求刺在肩膀上不需要很大面积宽到两边肩膀长到胸椎末端就够了。”阿尔丰斯并不愿意自己的身体像水手一样画成花花绿绿的一大片一个标记只要线条足够清晰和流畅就能够符合最低的美学标准“我们今天才从主物质位面过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的向导对您好像相当畏惧但我总感觉您不像是那种招人讨厌的家伙。” “他们惧怕的不是我而是我画下的刺青符号完成之后它们总会带上一种奇妙的魔法或者对您有所帮助或者会将接受刺青的客人毁于一旦但是这个结果究竟怎么样连我自己也无法掌握都是随机性的。”菲尔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阿尔丰斯背部的皮肤刺青也是一种艺术由于每个人的肤质各不相同艺术工匠们也需要考虑到怎么样落刺才能真正把自己的构思在顾客地身体上得到充分的展现。 “您的皮肤是我所见过最漂亮的表皮没有一丝伤痕。 如果那些剥皮族看到这种藏品肯定会爱不释手。”阿尔丰斯通过镜子可以清楚看到菲尔头上的图形语言。他感觉到了这个达巴斯族人的脑子中充满感叹其实他不是没受过伤相反有些伤口深可见骨甚至已经致命但生命力量却将这种破损的伤口完全修复看上去就像一生当中完全没受到过任何伤害。 “您使用的是一种附带神力的法术?”阿尔丰斯不动声色只有神术或者类似于神术的法术才能从无到有的组合出一个实际物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笼城中出现这种事情还以为所有神力都是被女士所禁止。” “不不是神力而是接近神力的一种小魔法。变化出来的东西最多只能维持三个魔法时最短的可能只有几分钟。而神力则是一种永恒的存在我还达不到那种程度。”菲尔认真的解释着他是个脚踏实地的达巴斯不愿意自己的客人因此产生误会不过在听到“女士”这个词时心灵还是产生了一丝波动随即又被专心致志的工作完全淹没。 这地方还真是来对了阿尔丰斯有点儿高兴。如果非得履行易卜拉欣的协议掌握印记城的情况是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可以由此分析出这些居住在这里的市民对于痛苦女士的态度但要推翻她的统治却是一件困难异常的事就连赫拉克提这种呼风唤雨的高阶神在过往的漫长岁月里也无法得手。如果这座城市也存在神祗就只有痛苦女士。当一个神祗身处于凡人当中时就成为了绝对的唯一。而印记城本身的特殊性则让其他神力无法染指其中。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会让人心痒神祗也不例外。除了神上神的宝座可能这座城市就是他们最感兴趣的东西。只要控制了印记城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座可以自由在各地穿梭的门户即使他们本身已经不再需要更多的信徒但也需要为派系中的其他低阶神祗争取更高的神职和更强的神格。只有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才可能进行弑神才能让自己的神力生质的跃迁也只有拥有更多信徒的力量才能使自己的派系更为壮大其他神祗才不敢轻易冒犯。所以每个神祗都无时无刻不在壮大着自己的实力——也可以说是联盟的实力。 阿尔丰斯曾经嘲笑那些强大的神祗眼睛不光要盯着上面在左右警惕之余还要留意下面的新生力量是否会威胁自己。那么多的神祗如果达不到高阶神的阶段随时都会生各种各样的危险但整个体系就是靠着这样的互相猜疑才产生了微妙的平衡。就连那四个至高神他们唯一想做的事恐怕就是挑战秩序双蛇让自己达到那个颠峰。但机会只有一次就算是至高神挑战双蛇失败后的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尸体在星界中漂浮所以他们也渴望得到盟友的强力支持。 阿尔丰斯甚至联想要是这四个至高神联合起来分别挑战善蛇和恶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是打破这种神力的平衡还是留下一个倾斜的空间?又或者是四人共同执掌被杀的神上神权力?再不行那就以四人的力量加上善蛇向恶蛇挑战这样总该出现压倒的优势了吧?只是恐怕他们不会做出这么鲁莽的事要高阶神放弃现有的身份和地位去打破平衡也是很艰难的事情未知是什么?谁都不清楚。幸好宙斯、赫拉、柯瑞隆和赫拉克提都不是邪恶阵营的神如果换作四个邪恶的家伙成为至高神这种构想还真有可能变成现实。 智慧的天平恰好平衡着一切所以才从来都没有生过这种结果。 背上突然传来一点刺痛在阿尔丰斯胡思乱想的时候菲尔已经完成了图画的大致布局开始下针纹身了不过两下刺痛之后菲尔停了下来。 “客人请别用治疗性魔法好吗?这样我无法继续完成手中的工作。”他看到了阿尔丰斯的肌肉快收缩一针下去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伤口已经自动恢复连红印也没留下一条。 阿尔丰斯笑了笑收拾起心神把生命能的防御层收到皮肤下面好让菲尔在上面尽情涂鸦。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外面有人快跑进这间小小的房子。菲尔再也无法集中心神完成自己地工作他吐了口气无奈的把针放到盘子里。 说实话在一个魔法时之内就能够完成一个纹身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一个普通的纹身师完成一个简单的图案至少也得花上两三个魔法时如果是像阿尔丰斯这样要求的一大片面积估计最快也得两天时间才能完工。越是精美的图案耗时越长也耗费更大的精力。阿尔丰斯心中一动这种可以变成实物的纹身可能不是法术。而是一种意念力通过纹身师的意念而暂时变成其他物体纹身就相当于一个触咒文菲尔通过纹身时的想象力把附带着意念力的纹身刺到客人所要求的物品上所以才会出现短暂性激活。 “菲尔你这只又臭又脏的达巴斯公羊给我滚出来。看看你自己的纹身又做了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一个粗豪的嗓子在外面大声嚷嚷着关起的木门被“砰”撞开一个人直闯入菲尔的小店铺。语气显然十分恼火连应有的礼貌都没有注意。 菲尔无奈的向阿尔丰斯做了个致歉的手势他得先处理这件事情。阿尔丰斯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小厅里一个健壮的男人被阿兰扣住了手腕再也无法向前走出半尺。 铁指所产生的力量比起普通人来大了很多无论那个男人如何努力挣扎都徒劳无功布利斯通则缩在一角连话也不敢多说半句。 “我很久没和你们草菅会打过交道了今天看来得破例一次说吧我在这里聆听您的宝贵言论。”菲尔看着那个人丝毫不为所动。 “我指责你制造了一种疾病企图灭亡所有的派系证据就在外面来你敢出来对证据吗?”那个大汉面对菲尔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丝毫畏惧至少他缩了缩头本来响亮的声音也低沉下来。 布利斯通看到这个人向阿尔丰斯大打眼色看来他是打定主意准备开溜了。 草菅会?顾名思义就是随便杀戮的组织怎么在这种地方会有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阿尔丰斯第一个走了出去一具担架正正当当地摆在菲尔的店铺面前一个身上缠满包布的人正在担架里翻转嚎叫着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阴沉地眼神看起来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菲尔第二个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做过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在盾上做了一个标记但是他怎么用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这种东西我不敢有所保证。” “我忍你很久了”一个站在担架前面的大汉在“噌”的声音中抬手拔出长剑“来吧谁更具有力量谁就是公理解释那么多干什么?”说话间剑尖几乎抵上了菲尔的鼻子。 阿尔丰斯手下那批人大多是蛮不讲理的家伙但和面前这个人一比又都变成了谦谦君子他们想打架至少还得找个借口而这家伙干脆就堂而皇之的说出“力量就是公理”这种横蛮无理的话。 阿尔丰斯一把攀住蹑手蹑脚正想脚底抹油的布利斯通“菅会是干什么的?难道他们一点都不怕引起女士的反感吗?” “他们是慈悲灭绝会分裂出的一个派系唯一的信条是力量产生公义。这些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战士、武僧和巡林客分裂之前差不多都是亡命之徒。 要是真打起来女士也不会管她只对外乡人的处理比较严厉。而且他们曾经在印记城里维持过治安一向凶惯了。能走还是快点走吧我们没理由卷入这场争端。”布利斯通的声音很低惟恐惹火了前面这几个人如果他知道阿尔丰斯就是武僧绝不会说这种得罪人的话。 嗅到鲜血味道的阿兰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这家伙刚才吞了三个恶魔还不够现在又想来吃人。阿尔丰斯一把甩开它慢慢伸向担架的手掌“没我的命令你以后少打歪主意!” “这家伙……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即便是受到阿尔丰斯的警告阿兰的眼睛还牢牢盯住地上。伤者身上的味道深深地刺激着它幸好它的话只有阿尔丰斯听得到不然就出大问题了。 阿尔丰斯笑眯眯的走到那个手持武器的人眼前突然一拳落在他的小腹上拧着他的手腕再轻轻一转。那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剑锋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猛然挣扎一下剑锋随即带出一道血痕刚想张开口一道酸臭的秽物直喷而出连隔夜饭都被这一拳打了出来。 “很抱歉先生因为我的纹身被中断了所以我看您很不顺眼这一拳是给我自己的补偿。”阿尔丰斯错开一步那股东西就擦着他身边直飙出去连衣角都没碰到他说话的时候竟然还带着笑意好像让这个壮汉吃尽苦头的不是他。 那几个印记城的居民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尔丰斯这人比草菅会的成员还要强蛮无理打了人只用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就想搪塞过去如果因为这事都能挨上一拳恐怕别人只要多看他一眼就会尸横就地了。 易卜拉欣和朱迪思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阿尔丰斯连一点劝阻的意思都没有。 “我……为什么是我不是他?”那个大汉嘴角还挂着浑浊的唾液他大口喘着气看了菲尔一眼。如果自己注定非要挨上这么一拳本书转载文学网那么菲尔就值得挨上重重地十下。 阿尔丰斯的手掌稍微加了点力剑锋已经压到了喉头气管上“因为我喜欢如果你能够继续说下去对于这种胆量我是非常佩服。” 朱迪思轻轻笑了出来这才是阿尔丰斯的本质。历时一年他还是当初在陵墓中遇到的样子。其实阿尔丰斯也不是存在找架打捉弄这些普通人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一直被背上的重负压得有点心力交瘁现在只是拿一个可怜虫来出出气在这个地方他可没多少心理负担。 “是他……他卖给我的刺青……是个赝品!”在担架上的人吃力抬起手指着菲尔“一使用……全身烧成……火球。”因为疼痛他的话时断时续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身上的伤完全是因为菲尔在他身上的那个刺青。 “事先我已经讲得清楚明白我的刺青不一定能够帮得上忙后果也由你自己负责。”菲尔还是平静地站着面对阿尔丰斯的表现他头顶快掠过一连串的符号。 “我就知道标记者都是一群杂碎!”被阿尔丰斯用剑架到脖子上大汉狠狠一口吐尽口里的残渣“这个城市在你们的心里没有一点份量。你们只会带来无穷的破坏和骚乱尽管向奥斯卡那个混帐东西祈祷吧他的影子老早就在笼城中消失殆尽了。” 菲尔眼里出现了一丝愤怒但面上还是那副表情可能达巴斯这个种族不知道愤怒为何物只是他头上的标记符号闪烁得更快了。 “我想到了一个稍微惩治他的好办法”阿兰看着阿尔丰斯铁手指轻轻在自己下巴搔了几下“让他在巨大的病痛中慢慢熬上几天这样就不会太过意气用事了。”说着它的伸出手指轻轻磨擦了几下大量的小生命随着它的动作在空气中四处飞扬。 阿兰竟然在制造病毒?其实它本身就是一种前所未闻的智慧毒素再加上吸收了无数生命制造出一两种让人难过的病毒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阿尔丰斯轻轻点点头“尽量让他多受一点痛苦别弄出太大的事情。”他也想看看这个自己制造出来的生物究竟蕴涵着什么样的力量。 第八十章 灰鼠雇佣兵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话声刚落那个指证菲尔的家伙马上一头栽倒在暇架上四肢和头颈软软地垂在一边喉咙里出沉重的呼噜声他竟然在这个重要的当口睡着了无论那两个同伴怎么摇晃都没能把他从熟睡中唤醒过来。 这样子就算是“巨大的痛苦”了?阿尔丰斯看了一下阿兰后者没有任何表示似乎对这种意外情况也一展莫筹。 “你们肯定会后悔的异乡人你们一定会对插手这件事感到后悔惹上我们草菅会以后在笼城中绝对没有任何可以安枕的地方。”被利刃威胁着的那个家伙似乎丢不起这个脸他虽然没有再动作但却出口威胁。 阿尔丰斯略微沉肩手腕一转用对方身体倾斜的力量把他整个人甩了出去在半空翻了个转后才重重落到了地上“喀嚓”一声先着地的左上臂在撞击中被自己的身体压断那人倒很硬气抚着断臂从地上一骨碌就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阿尔丰斯。 “啊……”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大叫了一声仿佛做了个恶梦但身体只打了个转后又沉沉睡去呻吟声从他口里不断传出。 几个路过的人早就绕道避开这个生冲突的小区域看来无论是草菅会的人还是菲尔他们都绝对不想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 阿尔丰斯刚好看到那个睡着了的伤员一点点血丝从他的嘴角和眼角渗了出来身上散出的能量形式都已经大为改变好像有某种可怕的变异正在他身体内部急剧进行着流出的血丝很细除了阿尔丰斯这种眼力极好的人之外恐怕谁都无法现。阿兰半伸出的手垂了下去恐怕它释放出来地病毒已经开始见效这种症状应该就是病前的特征。 “后悔?如果你们让我知道什么是后悔。”阿尔丰斯凝神看着那个说话的人“我以后决不踏入印记城一步。” 被阿尔丰斯眼光扫到的几个人无不打了个冷战布利斯通更是瑟瑟缩缩的起抖来就如同置身于一个岢寒无比的大冰窖那种彻骨的寒冷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用意志抵抗得了的。 直到那几个人蹒跚的身影在凌乱不堪的建筑物中消失阿尔丰斯的眼光才逐渐变得柔和起来和这些可怜虫动手一点好处都没有单凭自己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就可以让他们弃械投降说到底这些人也不过是一些普通人别说阿兰就连那几个狂战魔中的任何一个很轻松地能够收拾掉这几个说话不带眼的家伙。 “他们经常为了一点小事情而来找麻烦?”朱迪思把头转向菲尔“至少你应该做出一点反抗的样子才对啊。” 面对武力威胁这个生物没有表露出任何应战的举动。达巴斯这个种族好像都一样的胆小怕事头上的长角没为他们带来任何的威胁力这才被人踩到头上。按道理说像菲尔这种法师应该不会被人用剑尖指着都无动于衷的至少也该还以颜色而不是让阿尔丰斯这个闲人插手帮忙。 “谢谢您的援助客人”菲尔虽然没动手但他向阿尔丰斯表达了自己的感激“我不太懂打架也许我们这个种族天生就适合干清洁卫生工作的事情暴力对我来说不太适合。今天我无法专心工作了为您带来时间上地损失真是万分抱歉。” “这种小事只是举手之劳用不着太挂在心上反正我们只是来游玩也不急在一时。”阿尔丰斯随后向布利斯通招呼了一声“在哪可以找到吃东西的地方?我有点饿了。” 对于摆在前面的精致食物阿尔丰斯和易卜拉欣都不太感兴趣一个要了杯酒。一个品尝着淡而无味的白水易卜拉欣由始至终没有出声阿尔丰斯知道那个伤员的细小变化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既然他没问起自己也不用解释什么。朱迪思只挑了几样特别精致的菜肴吃了几口就停了真正开怀大嚼地是布利斯通和阿兰。尤其是阿兰它吃东西的方法很特别无论是面食肉类还是点心它都用手掌挤成一团放到汤里把手指放进去吸收到最后只剩下一点盐和无机物残留的痕迹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它在逐渐学习着掌握消化的分寸不然恐怕就连盛汤的盘子都不会留下。 这个餐馆是感觉会经营的设施之一最会享受食物的种族无一例外的都跑到这里来进餐虽然感觉会不是什么暴力派系但是就连阿尔丰斯也不得不承认餐厅里的环境和和食物的搭配丝丝入扣就像手里的那杯酒一样每品味一下就会感觉出不同的味道。 “先生有没有考虑过加入我们感觉会?我们都是为了体验新的生活而聚集一起的人没有善和恶、秩序和混乱之间的分别每一个人一出生就体验着生活中不同的味道所以我们也通过感官去认识这个世界而且会员里也有很多大老板他们可能会对您的生意有所帮助。”布利斯通心满意足地喝着又香又浓的牛肉汤随后把一个佐餐的山楂抛入口中以帮助消化他确实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不了我对任何派系都没有好感也不想惹上任何人派系之争在我那个世界见得太多有点麻木了”阿尔丰斯站起来环顾着四周“有点内急帮个忙在哪可以找到方便的地方?” 布利斯通往侧面一个走廊指了指“顺着那里一直往右走转两个弯就可以看到了。”他有点不理解阿尔丰斯这个人既然不想惹任何人又何必招惹上恶魔和草菅会的那些亡命之徒?光是今天这两件事惹起的麻烦就已经足够多了。不过当一道香味扑鼻的爆炒田鸡腿送上来的时候他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只注意眼前的美食就足以让他迎接不暇了。 由于印记城本身并不出产任何食物餐馆里的食物全是从其他地方的收购回来所以做出来地价格把运输费也加了进去。和阿尔丰斯那个世界比起来显得奇贵无比一小块黑椒牛排就得花上一个金币。而这盘田鸡腿的价格达到了六个金币如果不是腰间的钱袋特别鼓很难承担这一顿饭十几个灾币的费用相比之下给侍应两个银币做小费也就算不上什么太离谱的花销了。 虽然餐厅里给人一种光线不足的感觉但穿出回廊后就豁然开朗每隔五码都有照明的大灯让顾客可以看清楚路面这里显得太过洁净没有任何小生物在这里窜来窜去。阿尔丰斯看到了解手间但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用鼻子嗅了嗅循着烹饪食物的味道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 一般来说餐厅的厨房会是老鼠和其它小生物群集的地方这些小生物就是阿尔丰斯搜寻的目标。 一只灰色的家鼠快移动着自己壮硕的身体横向穿过了走廊印记城本身没有动物但这么多人的往来通过将自己本土的生物也带了进来。可能是没有天敌的关系这些小生命在这里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空间只要可以搞到足够的食物就能大量的迅猛展起来。 阿尔丰斯突然蹲下身体向一只正在吃东西地小灰鼠勾了手“我想和你做笔交易。”如果需要眼线再没有比这种小生物更好的选择了他不是在乎口袋的钱而是任何高度智慧的生物都有可能会泄露自己的意图低等生物则没有这个问题。 灰鼠向四周看了了看。把身体隐藏在围栏的阴影下这才悄悄把小脑袋伸了出来它可能也有点好奇。这些经常走来走去把自己从美食大餐中驱逐出来的家伙怎么突然会主动和自己进行沟通? “什么交易?”灰鼠小心翼翼地叫了两声它还不太信任眼前的这个人类。 “追踪一个人的行踪并及时向我回报。”阿尔丰斯很和善地对着这个小生物“只要一天时间如果办到了我送给你们三只全烤肥牛满意吧。”如果说到信服力一只老鼠比雇佣的间谍更能让他放心毕竟印记城的人并不像自己手下那批人那么忠诚当然也无法知道他们会不会像道格拉斯手下那些游荡者情报人员一样记录的每一句话都值得信赖。 布兰克曾经说过世界上拥有最灵敏嗅觉的生物当推狼其次是狗但拥有最佳分辨嗅觉的是老鼠而且这种生物的体积较小在谍报监听的时候不容易被人现它们的智慧并不低知道在哪可以联络上接头人虽然有蟑螂跳蚤之类的生物可以穿越过更繁杂的重重障碍但是它们的智慧实在太低了亦无法按照指令进行办事。 灰鼠的尾巴向上翘了起来一双小眼睛骨溜溜地转个不停这份报酬显然让它心动但它又害怕失去生命那样还不如呆在这里找点残羹冷饭更划算一点“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阿尔丰斯不相信其他人它也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类第一次交易总会遇到互相之间不太信任的过程这是很平常的道理人和人之间尚且如此更别说不同的物种。 “这是四枚灾币先放在你这里当做保险金”阿尔丰斯把几颗闪光亮的钱放到灰鼠面前“在这家餐馆一头烤肥牛也就是这个价格事情办好之后我会一口气把你们的报酬全部支付放心这不是件危险的工作否则酬劳还会更多。” 灰鼠抱起一枚钱币用巨大的门牙咬了一口出“叮”的轻响“东西不错很耐磨就算你不守信用还可以拿来磨牙用。我答应了但是要有危险我可不干。” 两个端酒的侍应从厨房出来木托上还放着冒着丝丝冷气的美酒。那两个正在密议的家伙马上各自转身一个若无其事的四处观看另外一个则完全缩到了栏杆后面把自己的身影遮挡起来好像没有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先生我能帮您做点什么吗?”一个侍应很有礼貌的上前询问阿尔丰斯这也是他必要的工作。 “不。谢谢你们的食物差不多让我的体重增加了一倍现在只想出来散散步好再回去继续奋斗。”阿尔丰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用爽朗的笑声遮掩了过去。 “请您保重身体。”那两个侍应也笑着离开阿尔丰斯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客人在餐馆里好客人的标准只有一种——吃得食物越多付的钱也越多的人就是好客人其它的一切并不显得太过重要。 等到附近完全没有人时阿尔丰斯才又蹲了下来他手上握着一条布带这是从担架上扯下来的上面还有从那个受伤的人身上渗出来的血迹。“找到这个人观察他一天的情况随时向我报告可以做到吗?”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阿兰的病毒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从那个人表现出来的情况这不仅仅是普通的病毒很可能是一场恶性病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从而造成大面积的瘟疫? 老鼠、蟑螂、跳蚤之类的生物对病毒的免疫比大型生物要强上百倍通常都会携带致命的病毒却终身不会受到感染天生的优势再加上比较高级的大脑让老鼠成为阿尔丰斯的选。 灰鼠的鼻子在布上嗅了几下“你能确定?只工作这么一天就获得三头完整肥牛不但可以让我们吃个痛快而且不会被人驱逐?” 阿尔丰斯点点头他看着那只老鼠衔着那几枚灾币在一个小洞前消失了身影这才慢慢走回餐厅。 桌面上已经摆上了最后一道菜是一个水果拼盘。所有的残羹冷炙已经被撤了下去阿兰不停地东张西望期望会有些鲜血淋漓的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它对人类的佳肴并不感冒。 新鲜的草莓和樱桃很对阿尔丰斯的胃口直到最后一道菜他才勉强吃了几口易卜拉欣的食物一直就是那杯白开水他不是想替阿尔丰斯省钱而是到达他们这种程度的人类吃与不吃都不会存在太大的生理问题。 “太腻了吃到撑死的滋味还真是过瘾这种感觉好像还是第一次。”布利斯通用洁白的餐巾擦拭着嘴角还显得有点意犹未尽。 “还要不要再补一顿?”阿尔丰斯笑着凑了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别帮我省钱可能以后大家共事的机会有很多。” 如果以后还要到印记城用得着这家伙的地方还不少怎么着也要把他笼络过来为自己办事。他现在也开始对印记城产生了兴趣无论谁控制了这座充满诱惑力的城市就相当于掌握了一个战略要冲来往各地的物资都能够在这里集中起来进行统一安排。 “老板您是我所见过最大方最豪爽的人”布利斯通挺直了腰身“笼城有大把赚钱的机会也有大把花钱的地方。不来这个地方一次都觉的自己以前白活了。”虽然这个餐馆是感觉会的人开的但他很可能从来没有在这么昂贵的地方进行过消费即使食物再丰盛也比不上心灵上的满足更为重要。 铃铛声轻轻响了几下“请问药剂师在这里吗?有一个很紧急的事情等着您进行处理。”一位侍应以很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一个名字。 “天知道又生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了竟然在用餐的时候呼唤全城最好的药剂师。”布利斯通不满的望向了那个侍应如果不是最紧急的情况是不会用这种方法在大庭广众之下扰人清兴的。 一个身影从餐桌上站起来含着满口的食物匆匆赶了出去。 “我们这里没多少牧师和祭司可以使用神祗的力量进行治病。除非他们向元素祈祷所以医师和药剂师的存在就显得无比重要如果有这种情况出现就意味着有着十分棘手的急诊病人需要治疗。”布兰斯通看着那个药剂师的背影慢慢向阿尔丰斯解释着。 第八十一章 印记城的骚乱 全本小说网“如果生了大面积传播的瘟疫女士会不会出面挽救城里的生命?”阿尔丰斯神色不变“你知道那些住在下层位面的生物身体上很可能携带着致命的病毒它们那层脏兮兮的皮肤……” “求求您别再往说下去了免得刚吃下去的东西再自动回到桌子上”布利斯通苦着脸甩了甩头“这种情况很少出现我几乎从来没有听说过生这种事情。但您的担心确实存在一定的道理那些身体真是太脏了谁知道会沾上什么恐怖的病菌大肆散布?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占领笼城的方法或者是女士太过仁慈了才会让这些生物也通过传送门进来。” 不是痛苦女士太过仁慈而是她很可能没有力量阻挡这些非神力的生物进行入侵如果想在印记城又不通过直接交手而了解她的实力非常规的战斗是一件理想的选择。如果她拥有神力那么无论是传染性的病毒还是其他方法都能轻而易举的将情况控制住当时阿尔丰斯也只出于一时兴起才会让阿兰在那个伤者身上弄点小花样作为无理取闹的小小惩罚。那种病毒可能具有传染性也可能只是一般的小花样让他辛苦上几天。 阿尔丰斯已经通盘考虑出一个不需要动手的具体计划就是再让阿兰体内产生一种新的病毒来试验痛快女士的能力但会不会造成一场全城范围大面积的流行性感染就得看阿兰对病毒本身的把握能力了。他也通过感应询问过阿兰放在那个可怜虫身上的病毒究竟有没有传染性?但阿兰才刚诞生不久还没能理解什么是恶性传染病毒只是很简单的把自己认为最难抗拒的病毒弄到了那个伤者身上它对人类的道德观一点也不了解。所以他才会买通那只老鼠去查探消息本意只是想试探痛苦女士的能力并不想爆一场恶性瘟疫。 在阿尔丰斯下塌的旅馆那只灰鼠顺着朱迪思的气味找了过来阿尔丰斯和易卜拉欣两人都可以很好地控制身体味道避免散出去造成追踪的痕迹但阿尔丰斯和它交易的时候衣服上还稍微带了朱迪思身上所用的香料味道灰鼠才得以顺着这种香味一路追了过来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也没有继续雇佣的需要了阿尔丰斯可以再找其它生物完成这项调查工作。 最担心的事终于变成了现实那个家伙回去之后七窍流血每喘一口气都带出大量鲜血但他自己却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只想睡觉。 他身边的人怀疑是中了毒药转盘子一样不停地换着药剂师和医师连全城最好的药剂师都请了过去但却连一点毒性也查不出来有少数人怀疑是某种罕见的病毒但始终没能够说服大部分人因为他表现出的症状和中毒太相似了。 阿尔丰斯把手按到灰鼠的头上这个报信的家伙一点事都没有。他伸手在墙壁上敲了敲让住在隔壁的易卜拉欣和朱迪思一起过来。 听完阿尔丰斯的口述朱迪思有点吃惊想不到他竟会在刚进入印记城不到四个魔法时就开始动手了甚至连这里是个怎么样的环境都还没完全搞清楚就开始试探痛苦女士的实力其大胆的行径就算是最莽撞的人也有所不及。 “这是内脏大量出血的征兆”易卜拉欣对医学也很有心得一下就指出了症状的根源“受到重击和烈性毒药侵蚀都会出现这种状况至于病毒在我渡过的漫长岁月中只看到过一次有一种产于塔隆沙漠以南的森林中的灵长类动物一种很罕见的热带病毒就寄宿在它们身上。寄主不会因为携带病毒而丧生但人类却承受不了。这些微小的生物会在人体内部吞噬所有地内脏组织就像孢子一样靠高密度的数量入侵人体只要感染上一个病毒就会在体内不断衍生繁殖短短几个魔法时之内就能够感染所有的重要器官。最重要的是这些病毒还可以通过各种途径传播出去一个呼吸就能够让附近的人全部感染。那些土著酋长们遇到这种情况往往是把受到感染的族人全部杀光深埋到地下靠牺牲一小部分人的生命让整个部落得以安全活下去。” 阿尔丰斯搔了搔额头还得继续观察一段时间才知道是不是传染性病毒这东西是阿兰从自己的体液中提炼出来的如果确实是热带病毒最有可能就是潜伏在某个巴托魔鬼身上的致命病原体只有巴托地狱才拥有和主物质位面上的热带气候相类似的环境多水而炎热的气候可以促使各种病毒滋生而处于寒冷气候中的无底深渊则不适合病毒的快生长。 “如果真的是恶性传染病毒你打算怎么办?”易卜拉欣静静地看着阿尔丰斯像印记城这种每天几百万人流的城市打个喷嚏都会让病毒扩散在别的地方还好说牧师们可以通过祈祷对这些病毒进行净化处理但在这个城市万一痛苦女士对这种情况视若无睹阿尔丰斯该怎么收拾这个残局?是要眼看着无数的居民流离失所还是用其它方法解决? “阿兰把病毒样本弄出来大家一起想想看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阿尔丰斯手一伸内劲阿兰的掌上形成一个无形的套笼手腕翻转的时候手心的空间已经被这种肉眼看不见的可怕病毒颗粒填满。 病毒从阿兰身体里分离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活动迹象感觉上只是一种微型尘埃但只要碰上活性血肉就会生一不可收拾的感染病状这和它身上那种黄色的液体几乎如出一撤。 “一些法老的墓穴中也布置过这种东西但他们的使用方法更为巧妙。”易卜拉欣将食指伸入阿尔丰斯虚握着的掌心内收回去的时候已经沾满上了病菌这些东西一碰到空气里的潮湿水份马上起了轻微地反应就像一粒粉尘在瞬间活动起来了一样。 易卜拉欣手指上产生一股螺旋型的力量控制着这些活动的灰尘不让它们离自己手指半时的范围他轻轻念出几句咒文都是什么“坛子醒觉生命”之类的语言。阿尔丰斯虽然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却不清楚这种词语堆砌出来的咒文有什么含义。最后一句易卜拉欣却说得很简单明了“凡敢触碰者必死无疑。”随着这一句咒文说出口那些病毒又恢复到了刚才那种休眠的状态。 “这是一个定性咒文只要碰一碰我的手指咒文就会被激将病毒迅激活然后大面积扩散。当年我的母系族人一直就是用这种咒文控制着金字塔里的情况。不知道有多少盗墓者丧生在这种咒文下很多人以为这是无聊的空头咒文而不屑一顾但他们往往会在离开之后在某种特定时间死亡。”易卜拉欣轻轻一笑“我也不知道那些念出来的咒文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通过音节的震动却能让病毒暂时停止活动所以一个音调都不能产生偏差。究竟这是属于奥术还是神术没一个祭司能说得清楚。” 两个魔法时后灰鼠的情报接二连三地送来这已经不再是某个灰鼠的单独行动了。 成百上千只老鼠都在进行着信息接力把现场情报送到阿尔丰斯手上。 老鼠们已经证实这确实是恶性传染病毒那个受伤的家伙正在往四周不断散着瘟疫而他四周的人却毫不觉察因为病毒在破坏人体的免疫机能之前还有一小段潜伏期。只有老鼠可以觉察到这种病毒在传播病毒甚至就隐藏在它们身体的绒毛上在印记城的空间不断游荡借机从某个家伙身上的一道小伤口钻进他们体内。 第一代的病源体必须通过伤口才能进入人类的身体而从被感染的寄主身上出现的第二代。则具有直接的渗透能力一个细小的毛孔通道就足以成为它们繁衍滋生的温床。 “你的声音确实能够控制这种病毒。”阿尔丰斯目光闪烁地看着易卜拉欣这段时间他手指上的病毒已经完全失去了活动的迹象。 “想干什么?让我抛头露面去做好老人?别忘记这种致命的玩艺儿是在您的授意下才传播出去的。”易卜拉欣已经清楚了阿尔丰斯的想法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利用这件事情煽起民愤如果证明痛苦女士是印记城唯一能够使用神力的人我劝你就不用再为那个鸟人的野心白白浪费力气了。这和在塔隆沙漠击败巫王同样艰难。”阿尔丰斯握起手掌炎热的内劲把手心里的病毒完全摧毁它们的细胞结构已经完全被破坏就算碰到血肉也无法再产生破坏力。不过这种方法对普通人类绝不适用不会有谁的内脏可以承受这么高的温度用这种办法治病病毒还没有完全杀死患者就会因为内脏被大面积烧坏提前死亡了。 阿尔丰斯轻轻抚摸着传递信息的灰鼠脑袋“你的同伴可以撤回来了五个魔法时后到这里领取应得的奖赏。” 三头烤得喷香的肥牛被抬进了阿尔丰斯的房间总重量达到了一千六百镑不过送来的人也没问是为什么在印记城随时都有不可思议的事情生那些外卖人员只管送货收钱其他事情不会多问上半句。 一窝窝的灰鼠欢声尖叫着扑向那几头肥牛这是它们的盛宴河水一样滚动着的毛绒绒的小身体布满了整个房间。如果别人看到还以为老鼠们已经攻占了阿尔丰斯的卧室。 朱迪思和易卜拉欣早已经出去了只有阿尔丰斯和阿兰还留在室内。 那只灰鼠言而有信把灾币还给阿尔丰斯后才拖家带口的尽情享受美味。从这点来看老鼠的信用反而比人可靠多了就算它们吃东西的动作很疯狂也不会太过贪心这三头牛已经足够让几千只老鼠尽情的享受上半天时间不用再垃圾堆里打滚。 半个魔法时后肥牛被啃得只剩下满地的骨架吃饱了的幼鼠们腆着油腻的大肚皮开始了互相追逐嘻戏。家长们带着它们的孩子逐批从阿尔丰斯的房间撤了出去最后只留下满屋子的混合味道。 “如果以后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请尽量提出来。你是一个值得信任地人。”这是那只灰鼠对阿尔丰斯所说的话。虽然它只是一只很卑微的动物也知道什么叫做诚信和那些卑鄙的人类比起来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老鼠们在阿尔丰斯的房间享用大餐的同时上百人已经昏到在了街上印记城中的居民逐渐出现了恐慌正常的生活被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弄得支离破碎。 位面旅游者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哪怕能到达十六门城的其中之一都要比继续留在这里好除了印记城和无极尖峰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使用神力让自己逃过这场灾祸的侵害。这样反而更好。阿尔丰斯制造瘟疫的本意并不是要进行集群屠杀他只是想用这个办法刺激一下痛苦女士看看她对印记城的居民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没有一点信仰的人类成为了最终的受害者没有任何神祗为他们提供庇护力量他们只能在痛苦中等待下去连药剂师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调出杀死病毒的药剂。愤怒的人将矛头对准了那些魔族认为他们才是散布病毒的根源。 又过了半天时间情况越不可收拾。印记城的街道上全都是暴民一开始他们只是围着魔族们四处追打当一些店铺的门被砸烂之后。其中有些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贪婪把散落的贵重商品塞满自己的腰包场面从群殴逐渐演变成了无秩序的抢劫再从抢劫慢慢升级展成了当街的斗殴。一些人积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满通过这场骚动完全泄了出来他们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印记城里的低等魔族了开始变成平日之间互相积累着怨仇的对手。 阿尔丰斯就在里间的窗台里平静看着外面生的一切。阿兰紧握着拳头眼光不断望向阿尔丰斯它希望自己也能下去浑水摸鱼。饱餐一顿丰盛的食物反正那么多人几十个人在骚乱中失踪应该不是什么太大问题但阿尔丰斯好像完全没有顾及它的感受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疯狂的人们。 一团团火球在眼前冒起所有的店铺都关起了门来街道上除了四散的杂物再也看不到密集的人流只有一些身受重伤的人还在拖着抢来的物品艰难的移动着脚步沾满血腥的面上洋溢着因为过度使用暴力而扭曲的笑容藏匿在人类内心的作恶感让他们比那些魔族更为可怕如果可以选择阿尔丰斯宁愿看不到这种扭曲的笑容。 难道这就是易卜拉欣所说的那层一捅就破的薄纸?平时没有生特别事情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遵守公约的规矩人但只要稍加引这种自内心深处的压抑就会爆出来就算是痛苦女士的刀锋也无法让这些人产生恐惧报复和混乱的惬意让人在最需要团结的时候乱成了一团不顾一切地使用着暴力手段毁灭眼前的一切事物。 至于那些受到病毒感染的人没有一两天的时间是死不了的如果处理得当因为病毒感染而死的人不会过二十人。但依街上的情况来看整个印记城死于这场骚乱的人数可能已经过了两百。 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生过在上一次大规模的派系争端之后原有的派系不是离开这座城市就是已经再次分裂易卜拉欣曾经向阿尔丰斯提及这件事情。 那次派系之战可能是某些人想把痛苦女士拉下台的阴谋但阿尔丰斯这次并没有过多的涉及派系即使源头是在于草菅会和个人标记会之间的派系磨擦但他却很巧妙的利用这个办法对痛苦女士进行着试探虽然最终矛头都是指向这个神秘的女人但目的不同导致了取向的差异派系之争的阴谋可以追溯成为某个强权人物对权势的向往阿尔丰斯所惹起的暴乱似乎只是一件偶然生的事情。 第八十二章 巨龙之塔 全本小说网一些人冲过来试图把陷入疯狂的人群镇压下去。他们是雇佣兵混乱让雇主的生意大受影响这些人自然不会怜惜自己的武力。 双方之间开始了充满血腥和暴力的战斗雇佣兵们用盾和剑慢慢清扫着各个街区迎接他们的则是乱飞的石头和酒瓶。 暴民们在持有武器的战斗人员面前没过多久就作鸟兽散这个结果并无多大的悬念。 阿尔丰斯只想知道痛苦女士会用什么方法来平息这场瘟疫但似乎看过一次她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之后就再也碰不上这个神气的统治者了。印记城里对于病菌的散布也应该存在很多预防措施不然来往的魔族数量如此众多如果每个魔族身上携带的病毒都释放出来城里的人早就死干净了。但阿兰弄出来的是一种复合性新型病毒在那些医师和药剂师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之前恐慌应该还会持续上一段时间。 “如果我是这座城市的管理者肯定不会因为这场小意外直接出面干预”阿尔丰斯设身处地的慢慢推算着痛苦女士思考问题的条理这样想也有着一定的理由只有在最后出手挽救广大市民的生命才会让这些人感恩戴德痛苦女士就是上次动乱的终结者她只用了一句话就结束了十几个派系之间的战斗“如果想逼她出手还得弄点更大的事情才行。” 阿尔丰斯转身走了出去他没有忘记让服务生清理房间里的垃圾碎屑。阿兰形影不离地跟在他后面它感觉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向阿尔丰斯学习一个单纯的举动往往演变成具有深远意义的行动阿尔丰斯的行事方法确实让它增长了不少见识。 阿尔丰斯来到易卜拉欣的房间顺手轻轻掩上房门即便走廊上没人逗留也不想太过引人注目。“现在轮到你这个好人抛头露面了别老让我自己一个在演独角戏偶尔也应该出现一个仁慈的祭司在人们最无助的时候贡献出自己应有的力量这个好处可别让其他人捞了。” “如果我们再多等一天那时候出手可能会得到更好的效果而且时间上还来得及。”易卜拉欣挑了挑眉毛一个人活到他这样的岁数对每件事都充满了耐心不会再像冒进的年轻人一样操之过急了。 “不得到太大的利益会让人怀疑那时候才是把无数麻烦惹上身的开始”阿尔丰斯有着足够的理由“再晚一点即使不招疑心也会将这场意外带来的好处拱手让给别人。现在的时间刚好合适所有的怀疑都不会落到我们身上。” 阿尔丰斯三人向着布利斯通的住所走出。 就算布利斯通一点也不经打但却是个必不可少的人物有他在身边才会洗脱一切嫌疑阿尔丰斯这伙人的移动线路都是由这个本地人带领和安排别人就算有什么疑心也会第一时间找他问话这个可怜虫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满地都是物品碎屑和鲜血不断有人在血泊中翻滚。一些人正在为这些伤者清理包扎伤口同时在空气中飘荡的游离病毒则通过这些伤口钻入伤员的体内这些人现在暂时还不会出现问题几个魔法时后他们将会像菲尔门口的那个伤员一样昏昏沉沉的睡去。 阿尔丰斯按照布利斯通留下的地址逐条街区找了过去最后在一大堆狗屎模样的建筑群里现了那个很不容易被注意到的门牌。 “天哪你们怎么会在这个非常的时间来找我?在旅馆里呆着是最好的选择那些雇佣兵不会让暴徒们伤到尊贵的客人一根汗毛。”布利斯通的眼睛里充满了鲜红的血丝不停的从狭窄的门缝中往外扫视显然这场骚乱没能让他睡个好觉看到阿尔丰斯后他马上打开半时厚地薄门板。“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刚才街上生了骚动太可怕了。派系之争时我还是一个小孩子那种惊险的场面几乎每晚都在梦中出现但愿宁静阁下别让那天地历史重演。” 这是一个标准的单身汉小屋布利斯通穿着一条大裤叉面上的肌肉紧紧地绷做一团那副一尘不染的行头整整齐齐的挂在墙上不难想象这场骚动生时这个可怜的人受到了多么严重的惊吓几乎精神崩溃。 “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同伴们从其他旅客口中知道暴骚动的真相在这之前笼城受到了一种无名病毒的袭击这才会让一些人受到了极度的刺激造成短暂的疯狂”阿尔丰斯把手伸向身边的易卜拉欣“这是我那个世界中举世无双的祭司他想为这座城市的安危略尽绵薄之力在产生重大疫情之前把这些该死的病毒清理干净。要知道他在自己家乡行医时可是分文不收的大好人。” “病毒?”布利斯通张大了口“是不是从下层位面过来的?我早就知道魔族全是些心怀叵测的家伙和传播伤寒的虱子。”这是任何笼城市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最常见的反应无怪那些劣等魔族们会成为替罪羔羊替阿尔丰斯挨了一顿痛揍“那些见鬼的医师们办事总会慢上半拍在他们把病情控制之前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这家伙喃喃自语一副标准的小市民思想或者感觉会里的大多数都是这种人。 “但是尊敬的先生您能够保证我不会受到病毒的感染吗?”布利斯通到底还有一点小聪明只有傻瓜才会冒上巨大的风险在这种时候随处走动。 易卜拉欣伸手抓了一把空气握紧的拳头在布利斯通面前慢慢打开“我估计病毒是通过空气进行大面积传播就算你呆在房间也无法避免感染。也许刚才我手上的空气里就带有这种病毒随着呼吸已经进入了您的身体如果不进行及时治疗您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是在自己的床上腐烂最后变成一堆白骨。”他在布利斯通的胸口点了点肢体动作配合着语言和那些骗钱的神棍们没有多少分别。 “不……”布利斯通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您说……的……话一点……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说笑这是真实的情况我遇到很多人都因为这种讳疾忌医的态度而耽误了病情。再说呆在这里帮不了您什么忙聚居区人口密布最容易让病毒滋生繁衍。这不是战争就算三尺厚的钢盾也避免不了遭受病毒的侵袭”易卜拉欣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应该做出怎么样决定都随你的便了。” “好吧”布利斯通咬了咬牙呆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到街上碰碰运气晕倒在街边至少还有人在旁边照料在这里真有可能像易卜拉欣说的那样直到臭味传出去才会有人现自己的尸体“您想到哪?我带您去。” 阿尔丰斯笑了笑。“我们要是知道准确的目的地还用得着过来麻烦您吗?要去的地方当然是病毒的源头可我们还弄不明白究竟是不是有疫灾更不清楚印记城的路怎么走这才想到了您。” 布利斯通胡乱套了件便服刚准备动身时又停了下来他可能是想想不对头又抓起一条枕巾牢牢的绑在面上把嘴和鼻子都掩盖起来不到三秒钟他又改变了主意。把枕巾在水桶里浸得完全湿透这才绑回面上在后脑牢牢打了个结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 阿尔丰斯不禁哑然失笑这样确实可以具有少许堵塞病毒入侵的作用只是这副装扮走到街上不知道那些雇佣兵会不会将他当成趁火打劫的暴民?光从表面看活脱脱就是一个在自己世界很有名的蒙面侠盗不过两者之间地胆量比较还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城市确实没有军队来维持治安只靠小群小群的雇佣兵进行**。尽管受到了诸多盘查布利斯通还是没把那条蒙面巾拿下来幸好他经常走街窜巷和大多数本城雇佣兵都十分熟悉说上几句那些人就把阿尔丰斯这行人放了过去。 布利斯通边走边为阿尔丰斯介绍这些家伙虽然为不同的雇主工作但大部分都是草菅会的人在派系争斗之前他们作为慈悲灭绝会的赤杀者管理着笼城的治安当骚乱出现的时候这些人很自然的又再重新操持起本行就和当年一模一样。 虽然阿尔丰斯早就知道病毒的源头来自草菅会的大本营但还得装做一点都不知道地样子跟着布利斯通瞎打听一只老鼠在半个魔法时之内就找到的目标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花费了两个魔法时才打听出来这还是阿尔丰斯不断提供线索的结果最后在一个医师家人提供的信息中布利斯通才找到了草菅会地总部——巨龙之塔。 醒目的标记出现在众人眼前:一只赭红色的拳头放在一张血红色的圆盘上周围环绕着绿色的毒蛇。刚到印记城的人都会让对草菅会产生一种错觉包括阿尔丰斯丰斯在内认为他们都是些蛮不讲理的人其实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拳头和武器坚持着对个人正义的信仰这个派系接受任何时刻准备着为正义举起武器的人以简单、合理而且有效的运作方式得到了笼城居民的广泛支持“力量产生公义”在这个简约而直接的信条深入人心似乎也有着一定的道理。 其实印记城不是没有维持治安的专职人员只是这些家伙对一些日常的事务显得手足无措引用布利斯通的话就是不提也罢这些守卫的存在反而让狰昭城失去了守卫的力量因为他们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布利斯通和城堡的几个守卫说了一会话其中一人就将他们领了进去即使布利斯通很反感和这些只会挥拳弄棒的人打交道但现在只能改变主意因为阿尔丰斯的提醒:如果和这个派系处理好关系以后在印记城的生意将会保险得多。 走廊里躺满了人一张连着一张的简易病床简洁的说明这个地方的伤病员已经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布利斯通认出了病人当中有一些医师和药剂师他们应该是第一批过来进行诊断地人。误诊和时间上的拖延导致了严重的后果不但没把人治好反而把自己地健康也搭了进去直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不适症状他们才现这是传染性病毒在作怪但却为时已晚内出血导致昏迷的医药师们是不能再回到自己的实验室进行检验工作了。 为了防止病毒迅扩展城堡第二层被魔法完全封闭任何人员都禁止进出但这样也不能避免病毒外泄谁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感染上了这种病毒更不知道没有病的携带者都在什么地方不断有病的病号被送进这里。但产生明显的症状之前病毒已经悄然在人的体内潜伏并且不断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看起来健康的寄体。 “他们是看在您那个祭司朋友的份上才放我们进去的现在他们都得将死马当活马医了。尼尤尔一个女性阿斯莫也是草菅会的领袖已经赶到印记城的议会和议员们商量对策她希望能够将病号送往各个门城在那里接受治疗。” 布利斯通用手紧紧捂住鼻子用沉闷的声音告诉阿尔丰斯现在这个病毒源地的情况。 要是这家伙知道病毒会通过毛孔渗进去很可能因为心理作用当场昏过去更不会把阿尔丰斯这伙人也带进来。但现在阿尔丰斯不得不表露出一个很有信心的眼神说的太多反而会陷入不利的局面必须按部就班的把步骤做到位才不会出乱子。 一个口里的牙齿往外翻突的半兽人从堡垒的上层风一样冲了下来。“祭司?祭司!你们这群白痴哟在笼城里祭司顶个屁用!搞不好你们屁股上有多少颗痣都会被混进来的间谍数得清清楚楚!”他口里不断喷着唾沫星子把那个领着阿尔丰斯他们进来的守卫骂了个狗血淋头。 阿尔丰斯一眼看到这个半兽人就知道这是个武僧他身上散出比一般人强大得多的气流这是修习内劲后最突出的表现“先生我们并不是什么间谍只是刚来到这个城市地普通人类希望能够在这场瘟疫中略尽绵力。” 半兽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阿尔丰斯身后地阿兰“带着铁魔像的两男一女见鬼!”他大声吼了起来“你们就是和我们作对的人我们那两个兄弟在昏迷之前已经说过了。说!为什么要帮菲尔那个低劣的达巴斯?噢噢我明白了是为了把那个拙劣的奥斯卡复生以取代痛苦女士的地位是吧。守卫把这些叛乱分子给我关起来严刑审问!” 这个粗鲁的半兽人甚至根本没给阿尔丰斯丰斯任何辩解的机会连珠炮般的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个不停也难为他能够想出这么清晰而明确的线索。 “古比事情不是这样的当时我也在现场听我解释……”布利斯通急急忙忙的说着他可不想自己的长期铁饭碗被这种空穴来风的臆想搞砸在当时的情况阿尔丰斯的出手确实有点鲁莽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行为。 这个名叫古比的半兽人一把推开布利斯通狂嚎一声也没等大批的守卫包围过来举起拳头就向阿尔丰斯直砸过去“力量产生公义”这句话在他手里变成了“拳头才是道理”更简单也更直接。 阿尔丰斯暗笑了一下拳头产生的斗气击固然能将普通人打得筋断骨折但从度和对力量的集中使上还远远及不上韦伯这种程度的攻击也能在自己面前显摆?原来印记城除了环境特别之外和自己那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同都充斥着了以为强权就是公理的人物。 古比的拳头结结实实打到了阿尔丰斯面上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袭击得手时就感觉像是打到了一块又滑又腻的油浸生牛皮上全身的力量一点都使不出来完全没有击中对方的痛快感觉。 阿尔丰斯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斗气击了他微微一笑也学着古比的样子一拳打了出去“领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斗气击吧。” 第八十三章 让病毒扩散吧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这一拳看起来并不快古比刚想侧头避开但颈部的肌肉还没等收缩拳头就已经印在了额头正中。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狂风巨浪中挣扎的一叶孤舟身不由己的往后跌了出去。 就算古比的度再快上十倍也避不开阿尔丰斯这记让人觉得慢吞吞的攻击别说拳头就连半兽人手臂上一根汗毛的细微变化都被阿尔丰斯掌握了在他出拳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砰”的一声古比稳稳落在地上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和肩膀还好一点问题都没出现这个人类的拳头似乎很恐怖但实际上一点力量都没有。他正想再次扑上去脚下一紧踝关节被一个障碍物紧紧绊住低头一看四五个守卫瘫在地上两眼翻白口中直冒白沫刚才那一下撞击这些人就在他身后成了肉垫阿尔丰斯的内劲透过古比的身体间接打在这些人身上。 这还是阿尔丰斯为了表示自己并无恶意才故意放轻了力量不然这些人早就筋断骨折以后也别想再站起来了。 古比毕竟是个武僧倒还识货他面上慢慢露出惊讶的表情“活用渗透劲?难道你也是武僧?你怎么会和标记者混在一起?”虽然他脾气暴燥现在也不得不加以控制他心里十分清楚面对这样的人物再多的守卫也白费力气。 “看来您的脾气似乎好了一点。”阿尔丰斯暗中警醒了起来一挥衣袖将拳头盖住。自己的一时兴起很可能把身份暴露了就算要打也得另弄一件武器才行。这个草菅会成员一眼就看出他是武僧印记城市里很可能也会有教廷的眼线存在他虽然没有把面罩脱下来但通过特定的战斗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也能分辨出一个著名的人物。 布利斯通趁机走过去。连比带划的进行解释这几个人只是普通的游客和草菅会地人生冲突。只是一个误会…… “好吧我让这个祭司进去如果感染了病毒那是你们咎由自取完全不关我们的事情。”古比对阿尔丰斯心存忌惮语气不由自主松了下来他一点都摸不透阿尔丰斯的深浅无论刚才那一下是不是渗透劲至少能够确认一件事——巨龙塔里没一个人是这个主位面佬的对手。 古比的手往墙上掀落一层淡蓝色的门状通道出现在易卜拉欣面前这个隔离魔法是靠机械装置才能动并不是由某个法师进行操纵。 易卜拉欣一个人慢慢穿过门幕手指不停的在躺满整条走廊的病员身上逐一试探似乎正在询探病情。 古比的兴趣显然没摆在易卜拉欣身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上下转动不住打量着阿尔丰斯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话就快点说把话吞到肚里可不像半兽人强悍的作风。”阿尔丰斯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古比“想招揽我吗?事先声明我是个生意人不是雇佣兵血腥杀戮的事情可别找上我。”虽然这话好像是对古比说但事实上他却在安布利斯通的心也间接解释自己来印记城的主要目的希望草菅会的雇佣兵不要太过难为自己。 十几个守卫这才从下面跑了上来手里的武器都对准了阿尔丰斯这些异乡人在草菅会的总部挑衅斗殴。这条理由足够让他们怒火填膺了除了痛苦女士笼城里不会再有其他神力地存在。 就算这家伙能在别的地方呼风唤雨这里也不是随便由人撒野的游乐场。 面对着明晃晃的戟矛刀剑布利斯通缩了缩脖子躲到了阿尔丰斯身后。暴力面前普通人类总是无助的那一方。 古比摆了摆手让守卫们收起武器“把躺在地上地兄弟抬到休息间他们只是一时昏迷没有其它问题。”他的眼光还是没有离开阿尔丰斯的身体好像在下一个重大的决心。 昏迷的家伙很快就被抬走了其他人向古比鞠了一躬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下去的时候全都狠狠瞪了阿尔丰斯几眼。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这几个家伙绑起来在最喜欢使用暴力的派别总部竟然还要看一个不知所谓的陌生人的面色要是传扬出来草菅会的名声肯定会一落千丈也别指望再有保镖生意自动送上门来了。 “我是想……想……”古比吞吞吐吐毛绒绒的面上出现了一团暗红色最后憋足了一口气大声说了出来“能不能把武技传授给我拜托了。”他说这句话之前肯定经过了极为复杂的思想斗争最后终于还是老着脸皮说了出来。 阿尔丰斯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么随便一拳就惹来一个意图拜师学艺的家伙?这还真是出了意料之外谁都想不到古比磨蹭了半天想说的竟然是这么一件事。 朱迪思看了看阿尔丰斯又看了看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半兽人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突然就娇笑了起来如果阿尔丰斯是一个名誉满天下的人还情由可原这家伙肯定是昏了头没有弄清楚阿尔丰斯的真正身份光凭这么一拳就下定了决心拜师习艺。 阿尔丰斯心里也不禁暗暗好笑这么唐突的事情真的还是第一次遇上“你想从我身上学些什么武技?” “就像刚才你……您打倒那些守卫的技能”古比急急忙忙的说着”还有很多……我不知道……因为以前的师傅从来没有对我说明白他只说以我的领悟能力能到达现在的地步已经是终身的极限了。” 阿尔丰斯愣了一愣原来武僧在修练上的成就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到达他现在这种程度每个人的领悟能力都不一样就算后天的修习再勤奋没有先天的姿质也达不到最高的顶峰。 “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再教会你什么。”阿尔丰斯不置可否他指着脚下的一面破盾这是那几个守卫遗落在地上的武器。“提起来试着打一拳让我看看你地力量。” “是。”古比很尊敬的捡起地上的钢盾他没有理会朱迪思的嘲笑一声闷喝右拳往左手的盾面直击过去拳风虎虎倒也打出几分声势。 “砰”的一声巨响引的下面的守卫都把头仰了起来盾面被猛烈的力量撞得下凹了一时拳头离开的时候钢质地盾面清晰留下了四道指骨的痕迹。钢盾随即跌落两条皮制挽手还被他紧紧拽在手心里。 朱迪思慢慢收起了笑容她似乎想到了当年初次遇到阿尔丰斯的情景这个半兽人显然强悍有余韧性不足这一拳声势着实不赖但和陵墓里的阿尔丰斯比起来还要差上少许。阿尔丰斯可以凭自身力量和坚韧性破壁而出古比却没有那种在沙漠中受到艰苦磨练的持续能力。 这是震慑拳而不是刚才的斗气击制造出的声势甚至比道格拉斯还要恐怖由于种族的体格不同身体强壮的生物在使用这种攻击手段时往往能获得意外的效果。像阿尔丰斯他根本就没有在战斗中使用过这种技巧因为他的体质较为纤弱以前一直都无法弄出威吓的势头在学会渗透劲之后更是彻底把这种最基本的攻击抛到了九宵云外。 “要学会在出拳中保留三分之一的力量刚才你的拳威猛又余后劲不足一拳之后很容易产生乏力现象。”阿尔丰斯不由的想起了自己跟道格拉斯学习的时候他很耐心的指出古比地缺点。 阿尔丰斯同样挥出一拳脚下一错。身体随着拳头的力量直压上去拳头轻轻打在了古比的肋骨上手臂始终没有完全伸直一翻腕闪电一样扣住了古比的手腕“看到了吗?就是这样出拳同时还要配合轻身坠步法借助身体的冲力造成重击光用拳头和手臂产生的力量远远不够。”他融合了从道格拉斯那里学到的方法再加上自己的切身体会借助实战而给古比上了一课能够领会多少就要看这个半兽人的领悟能力了。 古比捡起钢盾往上抛起照足了阿尔丰斯的指点快迎了上去身体一扭拳头借助身体摆力击出钢盾“呼”的一声往上飞起边沿处钉入了头顶的石制天花板上利用身体自然扭曲力和动能打出的拳力重千镑。 “如果拳头不是直挺挺伸出再带上一点扭转的冲劲效果会更好。”阿尔丰斯看着抬头愣的古比这是可以教给他的最后一点技巧了自己那套借力的技巧恐怕他是无法领会了。 由始至终阿尔丰斯都没有再展示令人咋舌的力量他只是让古比看清楚了自己的动作慢慢领会道格拉斯也是这么教学的他从来不会指出一个人如何出拳、握拳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正确的。 古比单膝朝阿尔丰斯跪下拉起他的手就在上面乱亲了起来这是半兽人用人类礼仪表达感激的方式在他们的种族中并没有这种礼节他在以这种方式表达着对阿尔丰斯的崇拜和敬佩只短短几句话已经让他受益匪浅。 师择徒徒也选师不是每个老师都会用这么逼真的演练来教会学生怎么将学到的东西串在一起进行活用很多人不是出于金钱和秘密上的私心考虑是不会凭空就把自己的本领传授给别人的道格拉斯更是别出心裁谁知道那些在学院练习的武僧会不会就是情报体系的新血?没有利益他也不会养那么多的闲人。 易卜拉欣在里面转了一圈才走了出来“如果再晚一天救治里面的人全得丧命我可以控制疫情的传播但在这里缺少神力的配合要救也救不了多少人。”他把事先对好的台词背了出来想救人就需要神力无疑是想让痛苦女士出手。对于没有神祗信仰的人无论到达哪个门城都无法接受彻底的救治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是等死。 “一定是菲尔那个家伙干的好事。”这次古比没再把事情往阿尔丰斯这个最值得尊敬的人类身上套了“他就是万门之神奥斯卡的祭司这么干只是想再次挑起笼城新一轮的派系争端。”两只巨大的手掌在空中一拍匆匆忙忙的走了下去看来是去找菲尔的晦气了。 把武僧留在这里作为留守人员其实是一个不坏的选择他们身上的内劲会抵抗自然疾病免受疫病的侵害只是这个半兽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找标记者的茬好像两派有着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一样。 “其实这种病毒很容易就被消灭的为什么没人试上一试?”阿兰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把烟草嚼烂吞下去生烟草里面的某种成份会让病毒失去活力在酒店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人现人类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阿尔丰斯几乎一头栽倒在地上居然只是这么简单的办法看来某些水手的嘴里经常嚼着烟叶也不是完全是出于个人喜好。“吸食烟草能不能控制疫情?”这个办法可别让某个家伙弄清楚了不然就得白忙了一整天。 “不能”阿兰轻轻摇了摇头“只有生烟草才可以我嗅到了空气中抗剂的味道但它们的活性因为失水彻底破坏了。” 阿尔丰斯抽出囚龙棒。是时候来添点火了“奎克帮个忙让这栋建筑物中的所有微型生物把病毒扩散到城市的每个角落。”说着一把将棒身插入了石壁当中“疫病虫害”是黑龙特有的类法术能力已经清楚了解决方法的阿尔丰斯再无顾忌全力让病毒扩散到每一个角落。 印记城这么丰富的物质资源不可能买不到大量的烟叶。 “没问题不过什么时候再让我补上一头龙?我十分强烈的想念着那头金龙。”龙灵似乎吞了一口口水意念之间一股轻微的力量向各个角落扩展出去。“都快一个月了我什么东西都没吃过。” 如果有人眼尖就会看到整个巨龙之塔的跳蚤和蟑螂们统统像了疯一样拼命往外爬它们体内全都塞满了这些致命的病毒只要被咬上一口无论人或者牲畜都会成为可怕地病毒传染者。 “我现在没空等有时间再说反正帮你养着跑不了的。”阿尔丰斯轻轻地回答着印记城确实不是一个屠龙的好地方要是一头龙死在这里恐怕瞒不过消息灵通的人他看了阿兰一眼龙灵要的是灵魂它要的是身体这两个家伙真是最佳搭挡要连皮带渣的干掉某个目标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帮手。 “定个时间吧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龙灵再三进行催促力量的壮大就像毒品一样让它欲罢不能阿尔丰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托敷衍让它有点耐不住了。 “一离开印记城就帮你弄现在别烦我。”阿尔丰斯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进行思考没空和它扯皮。 龙灵嘟囔了一句:“印记城?听说痛苦女士是个龙巫妖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很好好极了”它突然大叫起来“我在这里嗅到了一头母龙的味道捉住她!” 阿尔丰斯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因为过度留恋力量而导致智力错乱龙族是一种地域观念很强的生物除非生了意外事件不然是不会跑出它们的领地的如果说在星界存在龙还有可能的话但在印记城这么狭窄的地方也有龙的存在就真的成了不可思议的事它在哪生存?这里可是连一块最普通的狩猎地都不会留给它的。 “我没疯真的这里存在一头龙但不在十色龙范畴内我不能确定可能是外域圣龙也可能是魔法彩虹龙更可能是赭色龙这是一种变异体我无法进行确认。”龙灵又叫又跳试图向阿尔丰斯证明自己不是痴人说梦“别忘记那头可爱的母龙巴列恩在变成*人体之后它们可以随时找到人类的食物无需野生地盘过活。” 第八十四章 相互利用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不由得大力吸了一口气外域圣龙?赭色龙?魔法彩虹龙?都是稀罕的品种极难对付他只知道有这几种龙的存在但在捕龙前进行深入研究的时候游荡者的情报机构却找不到任何的相关资料因为在主物质位面根本看不到它们的影子。和十色龙比起来它们只分布在这个空间中一些很狭窄的区域只有位面旅行者才可以在某种机缘巧合下目睹它们的踪迹。 “这里存在龙……呃或者龙人之类的什么生物吗?”阿尔丰斯转过头向着布利斯通与其瞎猜还不如直接问这个好向导为了避免这个印记城市民产生误解他尽量使用了类似的字眼进行解释。 “克洛西斯就是一头赭色龙她在几年前加入了草菅会是这个派别的主力战斗成员”布利斯通搔了搔额头“草菅会在笼城的实力比刚分裂出来时强大得多了所以现在没有多少人敢惹他们但更没有人喜欢和他们打交道如果他们不是因为严格遵从女士的命令而逐渐掌握了笼城的权力宝座或者很多派系会联合起来对他们进行报复。” 龙灵的感觉是正确的这里果然存在着龙族除了痛苦女士还得面对一头赭色龙如果是十色龙当中的一种就算是太古龙阿尔丰斯也不会感到害怕但现在他不得不重新估计起眼前的形势如果有一头未知的龙族在这里捣起蛋来估计日子不太好过了。 大群跳蚤排着长队从那些守卫脚下钻出了这座以巨石垒就的城垒除了阿尔丰斯和易卜拉欣很少有人会觉这种奇迹。体形太小有着莫大的关系但守卫的目标主要都集中到了过往的路上身上这才是他们在这种非常时期需要重点提防的对象谁也没空瞪大眼睛留意那些比头皮屑还小的生命正载着无数的病毒从眼皮子底下爬走。 阿尔丰斯看着这支贩运病毒的大军如果能够从跳蚤或者蟑螂身上提取某些病毒抗体恐怕大多数智能生命在病毒面前也不至于那么不堪一击但要想得到一副对病毒免疫的身躯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那就是缩减本身的寿命。如果人类也可以做到一辈子中免疫多数疾病的感染一个本来可以活到六十岁的人充其量也只能活到三十岁因为体内的各个组织器官被彻底强化再过度使用其机能很容易产生老化性衰弱这也算是一种自然的平衡力量。 只有龙族在智慧、力量和免疫等等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算得上是真正的天之宠儿但它们也有一个群体缺点就是生命周期过长从破壳而出到成年往往花费大量的时间。这个致命的缺点也使这个强力种族无法获得至高无上的统治权甚至还会成为猎杀的对象。 也许人类才是生命中唯一的集大成者他们没有和跳蚤一样顽强坚韧的素质也没有龙族的强大生命力但在这个空间中却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忽视人类的存在就连魔族和神祗也不行。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沾了人类的光没有数量庞大的祈并者和信徒在背后支持着估计那些魔族和神祗早已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了。 阿尔丰斯对自己地推测有点好笑在现实当中明明是神在领导着自己的信徒但这个结论却好像将人所共知的现象进行了逆转如果说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嘲笑成疯子? 一个守卫的眼光不时瞟向易卜拉欣。好像他的任务并不是负责总部的安全而是监视这个为他们带来福音的祭司。他和阿尔丰斯地眼光一接触马上把头转了过去。 “别担心他以前可能是神明非神会的挑战者。这些人讨厌包括秩序双蛇在内的任何神祗认为所有的神都是一些套着耀眼光圈的骗子。除了拥有比一般人强大一点的力量之外在其他地方一无是处。挑战者只会把目标集中到祭司和牧师身上在他们看来有信仰的人只不是神祗派来颠覆印记城的间谍”布利斯通也看到了那个守卫的动作他低声安慰着这几个即将为他带来莫大利益的贵族“不过别担心在派系大战后神明非神会的人把总部迁到了无极尖峰不可能作为一股独立的势力留在笼城中只是有少部分残留的人加入了草菅会成为治安系统中安插在城里的眼线。” 真是想什么就出现什么阿尔丰斯不禁有点好笑自己才思考了一会神性的根源马上就出现了一个对神祗持无视态度的人印记城还真是个出类拔萃的地方。如果没有印记城和无极尖峰这两个容身之处这些家伙绝对不适宜生存在任何神祗力量能够达到的地方狂热的信徒会将这种亵渎神明的家伙抛到河里浸猪笼或者直接放到火堆上烧烤甚至用钉子钉到木桩上但估计他们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公然冒大不韪宣之于口无疑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只有当他们中间有人能够拥有和秩序双蛇对抗的力量时才会有宣传这种言论的资格。 “帮我在城里收集一些物品可以吗?我需要大量的蒿草、苜蓿、生烟叶、生石灰以及一些零散的消毒药物虽然这里祈求不到任何神力但这些东西至少对延缓病情有所帮助。”阿尔丰斯正按照原定的计划一步步进行其实他最主要的目标只是生烟叶其它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陪衬。 “可是您真的肯定这些东西能够缓解病情?”布利斯通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尔丰斯一个商人又怎会精通药剂的调配方法呢?这两个看起来互不相干的行业都需要花费极大精力进行研究很难做到完全的协调真正能够调制出某种独特明的药剂师一般都不精通销售理念他们不像术士那样左手捧着书本研究魔法右手却同时能够用各式特别的物品调制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水。 “亲爱的朋友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够。我们还需要上等蓖麻油、六个月的孕妇乳、不满八岁的童女粪便、变色龙的血液和龟脑”易卜拉欣很精明的替阿尔丰斯圆着谎药物的名称说得越奇怪越离谱那些人就会越是不容易产生怀疑。他本来就是祭司对这些各种药物的研究可比阿尔丰斯丰富得多“如果能够弄来这些东西我想这场瘟疫很快就能平息下去。” “等一等等一等”布利斯通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拧开一截女人扫眉用的碳笔在布上把物品全部抄写下来“太快了我记不了这么多的复杂的名称。”他也算有点小聪明墨水是很难随身携带的也没多少人愿意咬破自己的手指写下一副血书这种黑色炭笔可以节省下很多准备的时间和携带的空间。 阿尔丰斯数了二十个灾币交到布利斯通手上“如果这件事办好或者我们不需要到其它地方辛苦地进货光靠卖药水就能大一笔。”他挤了挤眉头小声的在这个感觉者耳边说了一句话。 只要有钱就好办事布利斯通接过钱兴冲冲的飞奔出去这些药品可能会有点肮脏但一关系到利润再苦再累他也能忍受。 “你确定没有问题吗?如果把处方药弄出来我们会不会被指责成为制造这场突事件的凶手?”易卜拉欣故意加大了声音足以让下面的守卫也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下面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等待着阿尔丰斯的回答。 “没问题如果印记城的人只会用怀疑的眼光看待对他们有所帮助的人我也没必要留下来做生意了。在一个没有公理和正义的地方就算勉强落脚也会成为流言和诽谤的对象。”这番话阿尔丰斯说起来倒也非常自然既抬高了自己的品位又不会让听众产生反感。 “看来你们不光是想在印记城落脚还想在这里做上一笔大买卖。”一把动听的女声从楼梯处传了过来一个身穿深褐色外袍地女人从拐弯出转了出来竖着的高领中露出了袍下地缀满鳞片的铠甲。 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灵活地打量着四个异乡人虽然这个女人的长相看起来让人心旷神怡但眉宇间却充满一种悍勇和神色高挺而富有棱角的鼻梁显示出主人极为有主见性。 阿尔丰斯不用看就知道这就是那个龙族——克洛西斯因为她身上散出的气息和变成*人形的巴列恩并无二至不过他眼中却露出了欣赏的表情这个女人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五岁但这头老年赭色龙的实际年龄却比看上去的老得太多了。 朱迪思也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战士一个漂亮的女人总是带着和男人不一样的眼光看待另外一个有特质的女性或许这是雌性动物所具备的共通点。克洛西斯也同样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到了朱迪思身上。 “如果在印记城做不到大买卖我们为什么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个糟糕的城市?”阿尔丰斯一边回答着一边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 克洛西斯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胡子还没长满嘴唇的半大小子才是这帮人的领袖人物她也用同样的微笑回应道“对于潜在的大客户我们协会是不会错过的。年轻人让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无论是不是有能力平息这场瘟疫最后的结果都会让你们成为替罪羊。” 自从第一道生命门打开之后阿尔丰斯的身高外貌就再没有生过变化在这种充满奇异变化的年龄段他还和一年前一模一样这才让克洛西斯产生判断的错觉。 “愿闻其详。”阿尔丰斯轻轻欠了欠身。 “如果你们把瘟疫平息下来毫无疑问全城所有的医师和药剂师在平民眼中都是无能的家伙辛辛苦苦攒起来的声誉会大为降低。同时如果你们在这里销售成品药剂丰厚的获利无疑会让很多大商家眼红不已如果换成你会怎么做?”克洛西斯在阿尔丰斯五码之外停下了脚步这头赭色龙竟然用了香水一缕细细的幽香从阿尔丰斯的鼻孔中直钻进来。 “通常是进行诽谤和采用各种攻击诋毁手段或者直接诬陷他们就是释放病毒的人。但如果是我就套交情希望能够从中分上一杯羹”阿尔丰斯很平静地回答“但是利益和风险是永远并存的这是商业上永不改变的真理。” “如果你们的药剂没有效果愤怒的人出于怨恨会将你们撕成碎片。临死前的人爆愤怒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很可能你们想象不到但我却有幸亲眼目睹。”克洛西斯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所以……” “所以我们不得不寻求武力保护而在笼城中最有实力来负担这件工作的当然就是贵系是吗?”做保镖也有做保镖的方法最有效的莫过于恐吓阿尔丰斯不会不清楚她说这番话的目的。 “看得出来您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应该知道该怎样做”克洛西斯面上的笑容更迷人了嘴角两旁带出了两个浅浅地小酒窝“我们有实力让所有的闲话、不利的举动消于无形。贵方更是不用担心会在笼城受到意外的袭击。” 这是变相的威胁反正总会有人把这些假设付诸现实如果阿尔丰斯不接受保护就得面对无数“愤怒的市民”对他们进行的袭击还有满天飞的流言。当然谁也查不出来这些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但总而言之在印记城没有什么生意是可以脱离草菅会的管辖的。 “如果药剂有效我们无偿为贵派系供应药物奉上三成利润作为回报。”阿尔丰斯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地强权。当然知道草菅会想要的是什么三成利润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已经是相当高的报酬。 “五成利润税金还得让你们自己支付。”克洛西斯无疑是一个吸血鬼她索取的数额实在太大了这样一来阿尔丰斯实际上就是在为草菅会工作。 阿尔丰斯这才深刻体会到当一头贪婪财富的龙族溶入人类社会之后会产生怎样的结果它们不再靠身体的武力而是动用手头的权力为自己谋求哪怕是丝毫的利益。 “三成利润的底线我不会退让。但是是否可以选择将两成的利润交到您的手上以后无论我们在笼城里做成什么样的买卖您都会得到这样的分成呢?”阿尔丰斯低声说着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本质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贿赂做大生意的人是不会在小数目上斤斤计较的他们现在挣到的钱只是为以后挣更多的钱铺平道路。 克洛西斯伸出手赭色的手指纤细而柔软和阿尔丰斯结实的手掌握到了一起这个数目显然令她非常满意。她随即转身走了上去“十分钟后我会派人将合同送到您手里从现在开始你们正式受到草菅会的势力保护。” “你没能作为我们腓尼基族中的成员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这样的头脑不做生意实在太过可惜。”易卜拉欣冲阿尔丰斯笑了笑虽然明知道是在敷衍但阿尔丰斯的演技确实非常到位。 巨龙之堡的客房数目多得惊人办公的地方是第五层和第六层整整第四层都被空了出来作为贵宾住宿的地方享受优质的服务。这座坚固异常的堡垒并不是草菅会建造的但他们却取得了完全的使用权同时也是权力的象征。 阿尔丰斯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行李直接就安顿了下来说得好听点是让他们可以有一个完全不受打扰的环境着手准备工作实际上就是把他们软禁起来为草菅会赚取大笔利润。 易卜拉欣和阿兰在工作室里摆弄着收购回来的各种散着恶臭的原料。阿兰正在把有用的物质进行提炼易卜拉欣则配制出各种混淆的药物让人无法觉察药剂里真正挥作用的物质。 第八十五章 两个家伙的食物 全本小说网在阿尔丰斯的策划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获得了在印记城经商的权利并和最大的组织派系产生了联系这个计划无疑非常之成功动摇痛苦女士统治的缺口就从这里被慢慢打开也没人指望只在短短四天之内就能取得惊人的成就但最起码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当无数低等的魔族和神之代理人还在酒馆里徘徊着研究各种阴谋的时候阿尔丰斯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和所有现存组织的全面接触。感觉会、个人标记会、草菅会把这些零散的资料完全串联在一起他很快就现印记城内部各个派系的均衡并不像外面传说中的那样相安无事似乎里面还混杂着更大的风暴草菅会正在不断敛财以应付不测的未来 调配出来的药剂在最短时间内被送到病人手上瘟疫病毒对生烟草中某种提炼出来的物质极为敏感本来这种物质也会产生轻微抑制人体的免疫机能的副作用病员服用药物之后三个魔法时内脏器官出血的症状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大多数人都在沉睡之前把淤积在食道里黑色血块呕了出来。走廊里满是酸臭的恶心气味。 在易卜拉欣和阿兰忙个不停的同时阿尔丰斯也没闲着和朱迪思、布利斯通三人为一个适合的铺面奔波着。 他们在女士区的玻璃路上看好了一个位置女士区并不是印记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相反这里反倒是最幽静的区域但在这里散步的人却具有全城最高的品位至少在其它街区因为瘟疫而生骚乱的时候这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慢悠悠的散步。身后还跟着一大票从各个位面雇佣来地法师和战士时刻保护着雇主的安全。 一切办妥之后阿尔丰斯的钱袋空了一大半。经过布利斯通的解释阿尔丰斯这才知道印记城中拥有很多传送门群落虽然痛苦女士可以自由控制城内所有的传送门但她也把其中绝大部分的使用权让给了一些协会派系进行管理就像专门照顾祈并者和尸体的万亡会他们控制着一个很大的传送门群由于印记城太小连铺面和住宅都很紧张也无法建造大量的坟场意外死亡的位面旅游者、商人和雇佣兵们的遗体只有被送回其出生的位面进行安葬或者火化。 当阿尔丰斯回到巨龙塔的时候药剂已经开始了量产地程序。大桶大桶经过配制好的原液在进行过严格的稀释和装瓶后运到各个铺面进行销售。那些药剂师和医师也沾了光靠和草菅会的关系依照名气的大小进行配给草菅会并没有独吞所有的好处而是采用了一种让利互惠的原则。小小一瓶两盎司的药水成本价不到十分之一个铜角但销售出去统一价格去是一个银币利润达到了百分之一千是一种绝对的暴利商品。 阿尔丰斯不禁恶毒地想如果真的有人故意制造病毒以贩卖治疗药剂为生绝对能够一夜暴富只要能够卖上十天这一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一天之内病毒可以感染几百万个没有抵抗力地生命体就算一瓶药剂只卖一个铜角缴纳完赋税估计每天也有上万金币的收益每餐山珍海味自然不在话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易卜拉欣这样可以免疫所有的病毒而且通晓药理万一培养的病毒产生异变成为一种级病毒可能就连龙族和武僧也无法承受住这样的持续性攻击。 第三天布利斯通满面光大把大把的金币和银币从他指间不断滑落阿尔丰斯答应把半成利润让给他当作跑腿的费用这个小市民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财富彻底体验了一次身为富人的滋味。 “怎么样有钱的感觉好吗?”阿尔丰斯看着布利斯通后者穿着一身用细致手工精心剪裁的缎面华服俨然一副名流的派头。 “先生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种快活过”布利斯通仰头把今天的药剂一口气喝了下去因为和病源太过接近他也是感染者之一因为药剂配制得很及时并没有病“有时候脑袋中简直就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去花完这笔钱。” 阿尔丰斯笑了笑如果让他接触大笔的军费开支说不定这家伙会被吓得口吐白沫“我想到停尸房那边看看我们在疫情中赚了这么多的钱总得为一些在骚乱中的死者献个花圈之类的物品毕竟他们太无辜了。”全城的人没有一个因为病毒而丧身但却有几百人在那场骚乱中丧命这完全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穿过在闹市区的蒙特凯小径就可以到达死者街万亡会的总部——停尸房就在死者街的最尽头”布利斯通看着阿尔丰斯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他对这个城市的街道还没有完全熟悉“我带您到那边走一趟吧然后再回到店铺的施工现场进行监督。” 一听到“死者”阿兰顿时两眼闪出幽幽的绿光和龙灵嗅到龙族的气味时表现出的异常反应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它早就想饱餐一顿了几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它的体力大为透支需要吸收大量的生命能进行补充。其实阿尔丰斯去停尸房也是想帮阿兰找点食物印记城实在太过狭窄了连大群的牲畜都容纳不下在哪里或者有些辨别不了身份的尸体让阿兰稍微补充一下体能。 疫情过后闹市区已经恢复了往昔那种人推人的喧闹景象乱摆乱搭也再度死灰复燃和之前并没什么两样。 阿尔丰斯在死人街购买了一些祭典用的物品后又走了大约十分钟一堆巨大的穹顶建筑群出现在面前。死人街并不冷清相反这里人流和闹事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死者的物品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只要肯花时间总能淘到一两件稀世珍宝。 很多小贩都面无表情地在街上兜售着各种无人认领的物品。和拾荒者一样很多穷人都会把死者生前的物品拿出来换取生活所需要的口粮。万亡会也不禁止这种生意因为他们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维持协会地运转。死者的身份辨别、葬礼的安排、会员的开支甚至照料死者的遗体都要用到钱他们没有草菅会那么庞大的权势只能靠这种方式进行补贴唯一的好处就是印记城的议会并不会从这笔钱中抽取税收而是用一种津贴的方式补了出来。 这些小贩大都是万亡会会员的家属亲戚当然也包括了一些低级会员和准会员。但照顾死人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的艰苦工作印记城虽然没有烈日的暴晒尸体放久了也会产生巨大的腐臭味道只有真正感受到生命无常的生物才能够成为处理尸体的会员只有他们才把死亡当成了一种值得尊敬的事情。 一辆辆运尸车从街道上经过勇敢的生命和顽强的意志已经完全消失送到这里来的只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无论是在血战战场还是其它地方死亡的非本地居民都由同伴或者朋友送到了这座尸体中转站最后化为故乡地一堆尘土。 “真不想看到这些歌颂死亡的生物。生命活着不就是要尽量进行体会和感觉吗?身体死亡后会丧失掉所有的知觉所有的酸甜苦辣都远离了还有什么好值得歌颂的。”布利斯通很不乐意地小声抱怨着如果不是看在阿尔丰斯的份上他绝对不会进入这个街区感觉会和万亡会是互相之间意见分歧最大的两个派系。 “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何必非要把自己意见强加给别人?”阿尔丰斯拍了拍布利斯通的肩膀。“容忍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别太多固执了。”在他看来感觉会和万亡会没有任何冲突的地方对生命的热爱和对死亡的尊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并不存在互相冲突的矛盾。只是两个派系的人都太执着于其中某种观念而强烈的反对着另外一方。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始终不能认同他们的观点。”布利斯通不想当面反驳阿尔丰斯的话他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就回去恐怕那些工人会偷懒不干活。”说着转身没入来往的人群这个地方他是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我要进去大吃一餐!”阿兰紧紧握着手里的一袋灾币足有成千枚。阿尔丰斯嫌金币太过累赘全部换成了等价的灾币既方便携带又能购买更多的物品。 “别这么冲动崇敬死亡的生物很可能无法接受你这种把尸体当成食物的做法换一种更婉转点的方法吧。”阿尔丰斯手里提着几个花篮直接从停尸房的正门走了进去。 几个眼睛通红的死亡者这也是万亡会会员的通称——伸手把阿尔丰斯拦了下来他们粗看上去和普通人类没有区别只是那种红睛并不是因为艰苦的工作布满的血丝这是他们的眼球本身就是这种颜色他们是泰夫林。布利斯通在来的路上曾经告诉过阿尔丰斯很多泰夫林都乐意成为死亡者的一员这些神魔裔生物很喜欢尸体的气味。 “先生这里面不容许陌生人出入如果想见亲朋好友最后一面请把名字和特别的标记说出来我们才能加以认证。”一个泰夫林看着阿尔丰斯身后的铁魔像显然这个构装生物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我想和你们的主管见一下面有一点事情可能需要贵派的帮忙。”阿尔丰斯稍微拧了一下头阿兰马上从袋里掏出十几枚灾币塞到了那个问的工作人员手上。 庞大的社会结构里很少有生物可以抗拒金钱的魅力泰夫林当然也不会例外。 “您真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难得有人想成为志愿者照顾尸体请跟我来。”阿尔丰斯连理由都没有说拿到了钱的泰夫林很自觉的帮他找到了一个进去的借口。 重重叠叠的建筑群毫无例外的只有一种阴沉的基调建筑内部被设计成为各种不同地灵室大量祈并者在这里漫无目的随处游荡阵阵低沉的挽歌声从房间内传了出来偶尔还会有一两个吟游诗人在阿尔丰斯身边经过。他们演奏地乐曲已经变成葬礼上不可或缺的步骤在印记城这些人不愁找不到糊口的工作。 泰夫林把阿尔丰斯带入了一个空旷的房间。几个人类正在细心拭擦着一具尸体的容颜尸体是一个雇佣兵大半边面都已经被利刃削飞原本的面貌也无法辨认出来乌黑的头上也沾满了血污和尘土。 “愿你的灵魂在无尽的黑暗里安然入睡身体能够平安返回故乡我的孩子。”一个牧师轻轻把手盘里地水均匀地洒到尸体上似乎是在做着一件无比圣洁的事情。 “大人有一位高贵的志愿者愿意无偿为我们工作我把他带进来了。”那个收了钱的泰夫林在牧师耳边低声说着。 “大家都出去吧。我想和这位新朋友一起为死者进行最后的祈祷。”牧师慢慢抬开双手那些正在处理尸体的人和和泰夫林一起从内室退了出去房门被慢慢带上。 “我需要尸体大量的尸体像这具无法辨认的尸体最适合。”阿尔丰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咚”的一声。阿兰把钱袋重重放在停尸台上袋口的绳索没有套紧露出了装在里面地动人心弦的灾币。 “这里确实有很多焦炭无法处理但我们也不想找麻烦。”牧师捞起一大把灾币仔细的看一眼又放了回去。“一个灾币一根焦炭这里大概有一千二百枚跟我来锅炉房里的燃料应该能够满足您的要求。”他把钱袋慢慢绑在腰间“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我们可以让这些焦炭成为无惧的战士但必须支付足够代价一支肉身魔像百人队怎么样?完全听从于主人地命令对付上万魔鬼或者恶魔都游刃有余。” 这个牧师显然以为阿尔丰斯是想进行血战的雇佣兵所以才会推销一支强大的构装军团。 “好意心领了”阿尔丰斯点了点头。“只要焦炭就行借用一个空房间我想单独和它们相处一会可以吗?” 泡在一千多具面部极度扭曲的尸体堆里当然不会有良好的自我感觉阿尔丰斯在角落里的静静靠着墙阿兰则贪婪的熔化着大片大片的尸体转眼上千具尸体就连皮带骨头消化得干干静静。 阿尔丰斯右手拔出囚龙捧左手一拍次元袋一颗骨溜溜的小圆球从里面直跳而起稳稳落入手心。第一个在龙珠后面追出来的是一头赤铜龙脑袋大概只有手臂粗细锋利的牙齿就阿尔丰斯手上咬落。 “见鬼是头青年龙勉强可以填肚子增强不了什么力量。”早已经等得不可开交的龙灵大失所望体积越小的龙族越灵活袋里面那么多的龙族想不到竟然跑出来一个没用的家伙。 阿尔丰斯一把将囚龙棒插入地面顺手一扣扼住了赤铜龙的咽喉左手的次元袋往它头上一罩将它重新装了进去。他也不敢直接把手探入袋里没有了龙珠那些龙当然会平静下来一旦它们现自身所处的环境必定会想尽办法逃脱。凭他一个人也没有能力控制这么多的龙族他只是把龙珠在袋口来回晃动着不让它们有喘息的机会。 “呼”的一声一个银色的头颅从狭小的袋口钻了出来双眼紧紧看着阿尔丰斯手上的龙珠。 “老年银龙将就吧”龙灵懒洋洋的好像提不起精神如果不是为了多加强一种力量它才懒得理会这种比自己弱得多的对手“如果是那头上古银龙那感觉就妙不可言了。” 阿尔丰斯把龙珠在银龙面前一带像引诱毒蛇攻击一样把银龙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一点反手抽起囚龙棒直接送入了毫无防备的银龙头颅。这是巴列恩的后代他和龙族的仇注定是要越结越深了。 剧痛之下银龙似乎有了点清醒的感觉脑袋一缩就想钻回袋里。阿尔丰斯揪住它的犄角向后挥出左手拖着袋口向对面的墙壁猛冲过去“砰”的一声一副硕大的身体滚跌在地上。 第八十六章 女士的条件 全本小说网容纳了上千具尸体的房间还不能完全容的下巨大的龙身银龙的大半截龙尾被迫竖了起来。阿尔丰斯把龙珠往袋里一丢顺手收紧了袋口“阿兰十分钟后把这具龙尸完全清理掉别留下一丁点的渣滓。” 银龙还没有完全死透四肢拼命蹬地脚爪把地面刮起了星星火花。墨绿色的囚龙棒笼上一层银色的光泽龙灵正在疯狂吞噬着银龙的灵魂以它现在的力量不再需要潜伏直接就将新的灵魂和自身兼并、融合。 “没问题连半片鳞甲都不会剩下。”阿兰轻轻回答着有条不紊地消化着剩下的尸体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氨气腐烂的尸体味道已经荡然无存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阿兰更完美的清道夫了所有的尸体到了他面前就像咖啡里的方糖一样消失不见了。 “这种生物消化起来还真是舒服所有的食物之中就数它最美味。”地上的黄水逐渐收拢从铁魔像的脚部流回阿兰体内阿兰出一声惬意的叹息显得意犹未尽地上除了一大片过滤出的清水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是吃得爽了也不想想从龙蛋孵化出来的雏龙长到一头老年龙需要多少时间以前被它吞噬人类和魔族最多只需十来二十年就能成长起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时间概念。 经过几次屠龙之后阿尔丰斯现黑龙灵的能量越强囚龙棒的变化就越快而吸收的龙灵越老棒身的延伸程度也就越长现在已经达到一把剑的长度足有三尺长。 “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龙灵的声音显得有点兴奋“你试试想着一件武器的形状或者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产生。” 阿尔丰斯依言而为囚龙棒的外形慢慢变化。前断逐渐突出变成了一把三尺长的锥状棒前端部分尖锐异常他不太会使用其它武器心里只是想着以前使用的那根木棒虽然棒的长度还远远达不到要求但刺穿生物的咽喉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怎么老是想着用尖锐的武器?”对囚龙棒变成这么一种东西龙灵显然有点不满“什么短剑阔剑尽管想出来。这是我第一次有能力控制居住的环境至少也可得多弄几种花样出来玩玩。” 圆直的棒身又开始变化从圆到扁一边慢慢变得锋利起来。阿尔丰斯想的是那把武士刀这种武器是他见过的最为锋利地近战兵刃他很讨厌挥舞长剑。贵族所配带的刺剑剑尖太细用起来一点也不舒服只有武士刀可以兼有突刺和快砍削的完美功能所以他才试着将棒身变成了武士刀的外观囚龙棒的长度虽然比起四尺的真正武士刀来短了大半尺但勉强还能凑合着使用。 在武器的使用中刺是最直接也是最度最快的攻击手段虽然无法和砍劈一样以肩臂的力量挥出巨大的杀伤力但刺击走的是直线所用的时间却是最短的。有时候最适用的武器并不是最锋利的武器。 一把淡灰色光泽的武士刀出现在阿尔丰斯手上。刀柄前端地护手并不是用部件装嵌上去而是和刀身紧密的连在一起完全成了一件精美的手工。刀脊有一层波浪形的刃纹这是武士刀最特别的标志本来需要千锤百炼才能锻打出来地精钢现在在不到一分钟时间内就已经大功告成刃头的尖端呈一个棱锥形切面这部分对阿尔丰斯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这种切面造成的伤害比一般的锐物更深创口的面积也更大普通刀剑那种平滑的伤口实在太过简单了。 阿尔丰斯向上抛出一枚灾币囚龙棒随手挥出度只比普通人稍快了一点灾币无声无息的自中央分成两半“咚咚”两声掉到地面剖面光滑异常看不出一点被武器伤害的斩痕。 “这个样子感觉非常好先住上一两个月等住厌了再换一个。”龙灵也很喜欢这把武士刀的式样但相比之下它似乎对狭长的刀身更满意终于不用在囚龙棒里面上下打转了一股龙族的气息从刀锋直透出来囚龙棒圆形的棒身有着封闭气息的作用现在终于可以通过极薄的刀锋和外界产生联系。 它施放出一个伪装术变化后的囚龙棒外表看起来就是一根圆棒这个魔法代替了刀鞘把锋利的刀身遮掩起来。 阿尔丰斯打开门两个死亡者在外面等着一看到他出来马上就把房间关闭起来对里面空荡荡的情况不问不闻像是司空见惯的情况一言不的把阿尔丰斯带了出去。 “朋友满意吗?如果下次还能再来光顾敝会上下欢迎之至。”那个牧师就在出口一看到阿尔丰斯马上迎了过来只不过面上的笑容就像是堆起来一样勉强袍角颤个不停似乎身体一直在抖。 这种不同寻常的情况十分让人怀疑阿尔丰斯似乎没看到笑着迎上去“当志愿者还真是让我感觉轻松……”他身体向前一冲刀尖抵住牧师的腰眼“如果你能把事情全说出来那就更轻松了。” “您……您误会了……”牧师动也不敢动面上一片死灰除了还能做出各种表情之外和一具僵尸实在没有多大分别阿尔丰斯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你手上扣住的是什么?试试看把它施放出来看是你的魔法快还是你的肝脏破碎得更早。”阿尔丰斯面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似乎在和牧师开了一个玩笑抵住别人身体的只是一把无聊的玩具“谁想对付我?” “痛苦女士。”这个答案还没等从牧师嘴里说出来阿尔丰斯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和碎壳两个不约而同的进行了感应痛苦女士的气息就在街口处散出来最灵敏的两人马上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逃!这是阿尔丰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个办法但又逃得去哪里?整座印记城都是痛苦女士的地盘。没有她就穿不过传送门除非到达门城从另一个位面才能会到自己的世界。 “开启你们掌管的传送门把我送走。”阿尔丰斯沉声向那个牧师说着他始终想不出在什么地方出了破绽在来到印记城后还没和人大打出手只和草菅会生过两次简单地小磨擦这显然不会是痛苦女士对付自己的借口只要能离开这里到达其它位面之后再想办法回去。 “太晚了不是我不肯帮忙宁静阁下已经暂时关闭了停尸房的传送门她就在外面等你。”牧师面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求求您了别让我们这里变成一片废墟。”谁都能从他的神态中看出来痛苦女士在市民心目中占据了一种什么样的恐怖地位。 “我清楚自己都是按照笼城的规矩来办事并没有触犯其中的任何一条。 她平时都是这么对待别人的吗?”阿尔丰斯慢慢把囚龙棒收了回去无数办法在他脑中急转过但始终没有一种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笼城现在还真是***一个大笼子想飞到飞不出去。 “宁静阁下有什么想法我怎么会知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样对待一个巴佬不来自主物质位面的旅游者。”牧师双膝一弯朝阿尔丰斯跪了下去抱着他的小腿拼命摇晃着“无论您是何方神圣请快点出去吧别再待在这儿求求您了。” 阿尔丰斯只得带着阿兰慢慢向通往死者街的通道走了出去实在不行就在印记城乱窜乱跑。趁机找到通往无极尖峰的出路只有那里才有通往门城的出路痛苦女士的目标只是自己易卜拉欣肯定会有自保的办法。 “阿兰过一会如果动手你回到巨龙之塔和易卜拉欣汇合不用等我。”阿尔丰斯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态在印记城面对痛苦女士无疑是在自讨苦吃。虽然想要夺取印记城这种事情迟早都会生但这一天来得也太早了早得有点出乎意料。 死者街上那些小贩和人群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件褐色的宽袍随风而动痛苦女士就站在街心目标似乎是远处的天空。 “亮出身份吧逃不了的。”碎壳向阿尔丰斯提了一个建议“说出你是主人的代言人至少她不会难为你就算以后被拒绝访问这座城市也好过将尸体留在这里。注意别被她认真看上一眼否则会让你陷入无穷的疯狂当中。” 阿尔丰斯没有采纳碎壳的主意要是这么干就意味着自己失信毁约在没有弄清楚痛苦女士的真正意图之前就表露身份他绝不甘心就此放弃还是等真正到了周旋不下去的时候再把这个护身符拿出来吧。他也并不想让任何人插手干预在这个没有神力的地方多一个人面对痛苦女士只会导致更多地问题出现自己一个就足够了。至于陷入不可想象的境地即然碎壳可以承受得住自己应该也没有问题大不了回到大本营休它个三两个月再回到塔隆。 “平静阁下蒙您的召唤我站在您的面前”虽然心里打着各种主意但应有的礼仪还应该做足阿尔丰斯向痛苦女士微微欠了欠身“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违背了笼城的法规。”他知道从来没有人听到过痛苦女士的说话但她肯定会有办法和别人进行沟通。 痛苦女士慢慢转过面。阿尔丰斯甫和她的眼神一接触大脑“轰”的乱了起来好像脑门上挨了一记神力的重击仿佛天与地都开始了毫无规律都旋转这座城市都跟动了起来本来一片光明的街区变成一团黑暗他闭上双眼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任由脑中的能量旋涡把混乱的脑袋重新恢复过来。 这是一种目光攻击如果换成一般人大脑会在这种眼光下产生可怕的紊乱从而导致各种疯狂的行为不过阿尔丰斯体内充沛的生命能量却可以在短时间修复损坏的大脑避免了产生更严重地后果。 这不是已知神力可以说是一种无名力量但和神力却相差无几阿尔丰斯无法作出判断。只能用经验进行解释单就这种目光而论她已经被统治麦迪特海的低阶海神胥琉斯还强大得多在无法使用神力的印记城绝对称得上一枝独秀。 痛苦女士并没有趁机攻击阿尔丰斯感觉她还站在原地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平静再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那双眼睛产生的力量已经完全消失。 两人就这么面对着痛苦女士眼里的厌倦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笑意。“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强被我看到之后还能在短短几秒之间完全恢复过来你还是自从印记城有史以来的第一人。我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你想不到竟然现了这样特别的人。” 感应痛苦女士用的是高等强力生物最为通用的一种交流方式。 心血来潮?阿尔丰斯一阵昏眩。赶走了整条街的人把万亡会的牧师吓得半死不活让自己做了各种最坏的打算结果就只是心血来潮?这个痛苦女士还真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进行衡量。 “做我的副手怎么样?我把印记城的实际统治权交给你只要你点头。你就站在了和至高神几乎平等的地位上。”痛苦女士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成为印记城的第二人这确实是一种无上的殊荣多少神祗费尽心血都得不到的东西才几句话就摆在阿尔丰斯面前。 “十分感谢您的好意。我这个人一向顽劣惯了宁愿要低微的自由也不愿意头上套上一个傀儡地称号。”阿尔丰斯并没有大喜若狂的感觉他也不敢轻易答应下来“如果我来统治这个地方那您您去做什么?” 不愿意做傀儡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阿尔丰斯的世界中还有很多人的生命正等着他来维系如果留在这里教廷知道了会怎么做?他们和印记城并没有切实地利益关系无法进行牵制。但他的那些朋友和部属迟早都会被教庭用各种借口屠戮殆尽。站在这个角度着眼成为奈落手下一个普通的中阶神都比统治印记当老二强得多至少可以借助神系的力量保护部属们的安全。 阿尔丰斯唯一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在没见面之前他不能保证着是不是教廷糊弄自己的谎言。 痛苦女士没有回答满头的刃辫慢慢向上扬起这个的回答显然让她大为不满狂妄的人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被当面拒绝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这个人类不是特别聪明就是特别愚蠢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你真的拒绝?”痛苦女士的嘴慢慢张开一连串的通用语音节从她嘴里传了出来。 她每说一个词阿尔丰斯就后退一步短短一句话说完旁边的建筑物开始倒塌露出里面几十个抱着脑袋满的打滚的人。四周的建筑被强大的无形气流完全震裂被牵连到的生物耳膜鼓已经被完全破坏。 当其冲的阿尔丰斯更是苦不堪言囚龙棒横在胸前自身的力量加上龙灵施放的气息才勉强能够抵抗着痛苦女士的话声每一个词汇无疑相当于一把巨大的铁锤猛击一记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高阶神!只有高阶神才能在这么轻松的造成这么严重的破坏结果没有任何力量能于之抗衡。 “我再问你一次愿意不愿意?”痛苦女士饶有兴趣的看着嘴角渗出血丝的阿尔丰斯力量的角逐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答应吧先顾好你自己别管其他人了不然她真的会动手。”碎壳也着急起来劝说着阿尔丰斯让他放弃心底的执念。 “我绝不答应。”阿尔丰斯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他很坚决地回答着碎壳口一张“哇”的将体内渗出的淤血吐了出来。 一个冰冷的手腕扶住了阿尔丰斯的肩膀“父亲请允许我再使用这种称呼”阿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丝毫没有损伤“我们一起干掉这个女人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愤怒但我有一种将她完全毁灭的冲动。 第八十七章 硬悍 全本小说网铁魔像的嘴角突然向上翘起面上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笑容。阿兰本身只是一团半凝固的液体震荡的声波再厉害也只能对人体和建筑之类的固体产生损害即使铁制的身体已经开裂也丝毫影响不到里面寄居的异种生物。 “啵”阿尔丰斯喷出体内最后一口浊气握着囚龙棒的右臂慢慢下垂和阿兰并排站起一起。已经动手了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唯一的出路就是看看能不能在度上胜过痛苦女士不然也不再需要费神逃跑了。 “笨蛋以我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砍裂那个什么女人的音波为什么光站着只挨打不还手?”龙灵咆哮起来它完全没有想到最根本的问题这把武器在阿尔丰斯手上一点也挥不出威力。 “这是我一生当中第二次使用刀类武器谁知道该怎么用。”阿尔丰斯也很无奈。如果他是贵族子弟或者真正的军人和雇佣兵就算再怎么不顺手起码也知道使用的方式偏偏他把时间都放到了内劲和拳头上除了木棍这种简单的工具和韦伯教过一些使用软武器的方法之外从没系统学习过使用其它武器如果平时没有那么多的事务需要处理在训练的时候一起学上个十来二十天现在也不会处于这种窘境三十七军团那一大票人个个都精通舞剑弄斧别说凯瑟琳兰希的剑术都比阿尔丰斯要高明得多。 一道道锋利而且强劲的刃风将坚实的路面劈出条条裂痕痛苦女士还没开始真正的攻击头部的刃辩已经爆出强烈的攻击气流。她在刺激阿尔丰斯先出手然后捕捉住对方的空门一击致命。 阿尔丰斯却不敢冒险痛苦女士要是像冷山和索萨那样可以进行瞬间移动自己哪怕是一丝最轻微的失误偏差都会导致生命的终结没有任何办法进行补救。痛苦女士显然想在一招之内解决问题。不会留给自己任何的可乘之机。 一只铁拳“呼”的一声向痛苦女士当胸直飞过去阿兰率先动了攻击。魔像的的铁手突然从臂上分离出去末端带着一条粘稠的液线如同韦伯的飞索一样灵动如果被这条液线中的任何一滴粘到身体任凭痛苦女士再大的本领也得当场出丑。 铁拳还没到达痛苦女士的身体就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刃劲削成了无数颗粒但那道液线无论用多锋利的武器都无法斩碎十多把辫剑在她前面一错交织出一片利刃护盾滋滋声响起打在辫剑上地液体猛烈的在刃身腐蚀起来泛起了一层白色的泡沫。 这个突如其来的攻击遮挡了痛苦女士的目光阿尔丰斯向前急窜出。刀状的囚龙棒从腰下方斜斜插了上去后面地酸液水龙一样冲向半天铺天盖地的洒到这两人站立的位置。阿兰非常清楚阿尔丰斯并不畏惧自己的酸液毫无保留的为他地突击提供了大面积的杀伤掩护。 刀尖在离痛苦女士一时左右的时候再也无法扎进半分阿尔丰斯的前面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无形力场将痛苦女士地身体完全包围起来。 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痛苦女士左手挥出阿尔丰斯肩膀和手臂的衣服顿时碎成片状转眼就成了随风飘荡的灰尘如果不是有内劲护身半边身体都恐怕消失不见了。即便这样阿尔丰斯的身体依然受到了损伤肩膀上血肉模糊大片肌肉往外翻出甚至露出了森森的骨头。 龙灵一阵暴吼。 囚龙棒带着阿尔丰斯的手硬生生破入力场一分分的往里面推进。融合了黑、青铜、绿、银四色龙族力量的囚龙棒引出巨大的力量。怪不得它那么渴望得到更多的龙灵这就梦寐以求的强劲实力如果不是刚才吸收的银龙灵魂还没有被完全消化。吸收的时候还消耗了一部分的能力刚才这一下突刺就不会因为力场的阻挡而停滞下来。 “果然很厉害比期待中的还要厉害得多奇怪了以你这么张扬的性格还怎么能够留在主物质位面应该早已经被封神了。”痛苦女士的声音十分轻松她左掌疾伸赤手执在囚龙棒的刀身上锋利的刃部竟没能在她手上留下那怕一道细小的伤痕。 一把辫刃无声无息地刺向阿尔丰斯喉头痛苦女士面对阿尔丰斯这样的对手一点紧张的心理都不存在。最先飞出来的酸液不断落下直接被力场弹落到了地上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指头大小的洞。 阿尔丰斯身体一侧避过颈侧要害左拳以最快的度旋转送出“砰”的一下结结实实打在力场上。 一大片电光火花在两人身体之间的空隙中闪出笼罩着痛苦女士四周的力场被阿尔丰斯的内劲完全震裂。拳头直接穿过力场重重击打在痛苦女士的肋上。阿尔丰斯连头都没抬借用反震的力量将渗透劲灌入痛苦女士体内。肩膀上一阵剧烈的痛感辫刃也刺入了骨胳从背后直通出来。 力场一分分的减弱无数点像雪一样的实质性能量向外飞出逐渐还原成本来的无形虚体如凋零的花瓣般消失在空气里。 两人全都吃惊的看着对方都不敢相信生在眼前的事实。 痛苦女士想不到竟然有一个非神的人类只靠身体的力量就破开了力场碰到了自己身体这在印记城中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阿尔丰斯也不敢相信自己送出去的第二重渗透劲竟然一点都没有动静痛苦女士的身体内部像是灌满了空气除了刚碰到的时候有一种类似**组织的劲力反弹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渗透劲打在了什么地方好像对方在突然之间完全不受力量的攻击这也是使用渗透劲之后第一次遇上的情况幸好还保留了第三重不然现在马上就得失去最后的抵抗力量。 “是赫拉克提派你进来的?武僧。”痛苦女士语气中终于露出了愤怒。阿尔丰斯最关键地这一拳终于把自己的底子给露了出来。 阿尔丰斯深吸了一口气把残余的生命门力量聚集起来迅增加着体内地劲力。 现在他也无暇顾及身上的伤口最主要就是要让内劲迅恢复以免连逃跑时的最基本力量都不够用。 七个生命门的力量让急衰竭的内劲大为增强很快就强到足以勉强再重新出一次渗透劲或者再连续两次劲阿尔丰斯对内劲的理解和掌握又再精进了一步第四重劲力已经形成以生命门的力量进行补充穿云掌其实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渗透劲实际上只有三重引诱的先劲、攻击的主劲、作为后盾的后劲。第四重其实只是维持身体的最低体能不至于把后劲送出去之后马上全身瘫痪而多重劲力的变化只在主劲和后劲上进行拆分控制内劲的大小形成断层并以生命能量作为间接辅助如果不是痛苦女士这种强劲的对手。阿尔丰斯可能永远都领悟不到这个道理渗透劲送出之后不是对手死亡就是被对方趁力竭的时候终结自己。 痛苦女士要是不愣上那一小会出手就能要阿尔丰斯的命但那一拳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震撼。她不得不呆了两三秒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这几秒钟时间足以让阿尔丰斯的能力提升了一个层次。 褐色的宽袍终于被腐蚀出了一个个的小洞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酸液并不能更进一步地进行腐蚀。但这种侮辱实在不亚于当众在痛苦女士面上刮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作为印记城的统治者她从来就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当年那个只用一句话就解决了血腥的派系冲突的号施令者地颜面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阿尔丰斯刚想缩手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突然从着拳处迸出来。痛苦女士将所受的渗透劲隐藏在了体内的某个地方。在对方觉得沮丧的时候同时出借力打力地顺着拳头传回到阿尔丰斯身体虽然她本身无法产生渗透劲但这种方法却和渗透劲的使用方法别无二至同样是积蓄对方和自己本身的力量再找对方的回力空挡反震过去。 换做是几秒之前的阿尔丰斯肯定连声音都不出来就被自己的拳劲击毙了仅剩的一点能量根本无法对这种有着准确目标的反弹巨力进行引导。但现在反弹的巨力只在生命能量前略作停留就消去了前冲力在拳面不断盘旋起来阿尔丰斯没等一口气呼出第三重力量全力送出把三股内劲合在一起送回痛苦女士体内。 褐袍瞬间鼓了起来就算是神身体内部所能够容纳的伤害也总会有一个限度如同一条弹簧拥有再强的伸缩性也有着最后的上限。 阿尔丰斯这次是真正的冒险他没有撤劲后跃而是豪赌了一把明知道对方有这种反弹的本事还偏偏要更进一步。他赌的就是痛苦女士接纳不了这三股合在一起的巨力除非她有本事可以卸到其它地方或者干脆就像牛头人巴巴洛沙一样用强悍之极的身体硬是承受下来。 痛苦女士眼睁睁的看着阿尔丰斯突然之间她的身体几乎以肉眼看不清楚的度倒飞出去在无数建筑物之间穿出了一个通心的破洞。阿尔丰斯肩膀处鲜血直喷那把辫刃也也被痛苦女士的身体倒飞力量拔了出去无数锯齿状的梢在阿尔丰斯身上留下一个直径差不多两时的创口。 阿尔丰斯抚着肩膀暗叫可惜这一拳只会让痛苦女士面子上更挂不住没能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如果她的身体不是以这种度倒退还有可能形成重创但现在她顺着渗透劲打击的方向飞出无形中已经卸去了大部分力量让伤害减到最低程度。 痛苦女士并不是被阿尔丰斯的拳劲震飞的而是采用这种顺势的极来避免受到严重的伤害。 “阿兰趁她没回来之前快走。”机不可失阿尔丰斯顾不上处理伤口先保住小命再说这次他靠出奇不意的手段才躲开这个女魔头下一次恐怕就不会这么走运了痛苦女士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实力而除了那个力场和辫刃。她地力量还没完全施展出来。 “这么快就想溜?难道不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阿尔丰斯还没完全转过身体一把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一股乎寻常地力量从远处侵袭过来一路上的建筑物笔直的倒塌下来一点响声都没出来就像是用无数的灰尘堆垒起来的模型一样。 建筑物里面的生物状况可想而知大部分的身体肯定不如居住的建筑那么坚固既然建筑都成了粉末他们则可能连灰都没留下来。 一点白光从从痛苦女士撞出的破洞中直钻进来瞬间逼近到阿尔丰斯面前单凭这股气感阿尔丰斯就确实是痛苦女士。但无论是身材还是声音都和刚才那个不苟言笑的统治者大相径庭。 “阁下您的声音至少甜美多了不像刚才那么干涩。”阿尔丰斯现自己根本无路可逃只好又把身体转了过来。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副完全**的少女身体光看年龄绝对不过二十岁完美的线条和五官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失神落魄。她头上的辫刃已经全部解开柔顺的长一直垂到腿部只是背上呈扇形排出七把狭长的长刃与其说是剑则刃身太窄说是两侧锋利的矛头则显得太长。 无论如何光凭外貌谁都无法分辨出这个少女就是印记城的实际统治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体形外貌可以改变气息也能掩盖住却无法完全变成另外一种不同的气感阿尔丰斯当然不会认错人。现在的痛苦女士比刚才还难以对付就凭这种度连最快的飞鸟都无法和她相媲美。 “你是第一个可以让我除下面具的生物”痛苦女士的眼中露出一种狂热的神情。“你不是赫拉克提的人他的派系中不会有武僧能够达到你现在的这种成就如果他自己不使用神力恐怕也赢不了你。你来印记城究竟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推翻我这么简单?” 由于痛苦女士问得很急切阿尔丰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真的要明确解释推翻她的统治只是和魔鬼之间的密议易卜拉欣才真正是赫拉克提的代理人但阿尔丰斯自己也怀着相同的目标来到这个城市。 他身后又有一大片建筑物在痛苦女士的声音中灰飞烟灭“哐啷”几声铁魔像再也无法承受音波的攻击不断有破裂的铁片从阿兰身上掉了下来露出翻滚蠕动着的核心凝固液体。 “是我就是为了推翻你的统治而来。这是我和魔鬼的协定他们想完全占据印记城的传送门。当然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阿尔丰斯干脆直接认了下来他看着眼前这副无暇的**心里除了赞赏之外没有任何欲念痛苦女士很容易现自己的真正目的对着这种人矢口否认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个时候他连遁术都懒得用了又是传送门或者次元门用不了几分钟痛苦女士就能赶上来。 “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目的?虚位面……”阿尔丰斯的回答让痛苦女士觉的有点失望笼城中想颠覆这座城市的人一抓就是一大把多一个少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说到最后一个试探性的词汇时她因为激动面容都有点颤抖了起来显然期望着阿尔丰斯能够作出某种正确的回答。 “虚位面是什么东西?”阿尔丰斯毫无头绪的茫然反问他从来就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这个地点。 痛苦女士双手慢慢张开高耸的胸口裸露无遗但显然她不是想勾引阿尔丰斯一轮红色的光圈从她身上散了出来灼热的气体以她站立的位置为中心往外扩散出来任何实物在被光圈碰到的瞬间都立即毁灭。 “父亲……救……”阿兰的身体出现大量的蒸水汽半凝固的液体在这种灼热的光辉中逐渐干涸它已经不能再说出哪怕是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几个破碎的词汇来显示焦急。 第八十八章 烫手山芋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用身体挡在阿兰面前把它挡了个严严实实。凡是和火有关的魔法他都视若无睹对身体产生不了任何作用。 光辉散去阿尔丰斯赫然现自己和痛苦女士就站在一个直径达到两百尺的大坑里附近的所有建筑都已经不知去向除了坑里的两人加上一团黄色的粉末再也没有生物能够在这次攻击中活下来。 阿兰已经严重干涸变成一团黄色的球体除了几丝微弱的气息在里面缓缓流动再没有生命活动的迹象如果不是阿尔丰斯为它挡开大部分能量恐怕它短暂的一生就要从这个空间里完全消失了。 “这里再没有碍事的家伙能听得到我们的声音了敞开来说话吧我不想让其它神祗知道这件事”痛苦女士缓慢收回展开的双臂向阿尔丰斯走了过来“终于有一个和我完全相似的生物能够活着到达这个地方不知道等了多少年才等到了这一天。” 阿尔丰斯心里一寒为了不让别人听到两人之间的话这个女人不惜毁灭附近所有的生命她究竟还将不将生存的尊严放在眼里?即使阿尔丰斯能够做到瞬间毁灭这片地区也难免会产生强烈的心理抵触这些生命实在没碍什么大事用不着下这么辣的毒手除了人类和魔族之外恐怕在整个自然界中没有任何人做的出这么残暴的行径。 其实痛苦女士还算漏了一点这里并不是只有她和阿尔丰斯两个人次元袋里的碎壳一丝不漏地听到了两人的交谈就算这里完全隔绝了神力的入侵他也可以把这个情况转达给奈落想要不走漏风声只怕还没有一种最理想的方法能够完全办到。 “最初这个宇宙间并没有印记城它的前身是一个很特殊的大型固化传送空洞据我所知这种固定的空洞找遍全宇宙只有一个。其它的空洞都只能在很偶然的情况下产生也被称之为虫洞。无意中进入这种传送洞的生物在会完全消失在这个宇宙进入了和实质位面完全相反的虚体位面再也无力回到现在的宇宙。”痛苦女士缓缓地看着一头雾水的阿尔丰斯“在这个宇宙中所有的物质和能量包括看不见的气流和阴影也都归为实体而所有生命对虚位面都是一无所知这个宇宙就像可以看清楚一切的光明时段……” “但总有相等时间的黑暗在伴随所以那个虚位面就是这个宇宙的另一面对吧?”阿尔丰斯脑筋转得很快“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虚实之间对我没有任何意义。”过度的脱力让他变得有点心浮气躁很不礼貌的打断了痛苦女士的话。 “有让我把话说完”痛苦女士这时候倒显得很有耐心“虚位面说穿了就是一个反物质世界一般物质只要进入虚位面就会产生规模巨大的爆炸。虚实物质的质量完全被摧毁融合在一起变成一种无粒子的纯能量也就是最原始的混沌原力。” “但是这个传送空洞完全拒绝了秩序原力只有真正拥有混乱原力的生物才能通过洞口进入虚位面一个和秩序双蛇同样伟大的生物在双蛇建立归环的同时。借助空洞地特性建造了印记城所以这座城市是宇宙中最为混乱的地方而那些传送门准确的说是利用了虫洞原理才可以将生物准确传送到位面中某个精确的地点而不用通过外域门城进出各个位面。在这座城市中能够使用类似神力的人无论是中性的混沌原力还是混乱原力——都有进入虚位面的资格。” “建造印记城的那个生物难道是混乱之神?”阿尔丰斯问了一个问题既然这个生物是和双蛇并生肯定也是最原始的一种生命形式痛苦女士的话逐渐勾起了他的兴趣由物质转变成为纯能量真是一件怪异的事情物质无论怎么进行分解本源都是物质就算柴炭燃烧之后释放的热能量也是由无数看不见的粒子构成纯能量的构成是不可思议的方式。 “神只存在秩序之中就算是性格再混乱的神祗也得遵守一定的秩序制度约束绝对混乱的存在很罕见所以那个生物并不是神他和双蛇处于同等地位如果硬要加一个头衔那就是神上神但他显然不会认同这个充满秩序味道的称号”痛苦女士笑了一下“我只是他的代理人所以也没有神性可言或者现在这副样子的我可以和那四个至高神中的任何一位战成平手。” 阿尔丰斯缩了缩脖子老天自己犯下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错误打败痛苦女士只是空想穿起衣服戴着面具的那个只是她有意识的压制自身的力量作为绝对混乱的代理人别说夷平两百尺的小地方整个印记城中够曲物完全有可能被她动念之间彻底毁灭利用这座天然的壁垒再加上强横的力量站在自己面前的痛苦女士完全是无法撼动的强大生物在这座城市里即便是四个至高神联手攻击也无法将之击败。 可这件事情怎么和那些魔鬼们交代?直接告诉他们真相让这些贪婪的家伙彻底死心还是另找方法解决?阿尔丰斯不由得想起那个誓约那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的合约要是毁约那些魔鬼肯定会来找麻烦自己倒不怕但部属们可能就出大问题教廷……他很确信这些教士肯定不会拔刀相助遵守他们的承诺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幸好碎壳刚才没有动手不然痛苦女士肯定会现他那些龙族反而不用担心它们正在次元袋里为那颗小珠子争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心思聆听到痛苦女士的话。 “为什么双蛇不直接摧毁这座城市?这样一来神祗们除了走正常的通道再也无法进行争夺。还有我还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阿尔丰斯心里其实很清楚痛苦女士说这些话的真正原因了但他连想也不敢去想。有两条路摆在自己前面但无论哪一条都不是自己所愿意走的。 “一来双蛇创造的神系并不完美。神祗体系中存在一个最大数量他们当然希望很多神祗通过种种原因死去以腾出位置给予后来者但他们却无法亲手杀害属下用印记城这把刀当然能够很好解决这个问题二来他们还不确定建造印记城的生物究竟是不是还存在双方互斗的结果只会是同归于尽谁也不敢冒这个险。”痛苦女士轻轻看了阿尔丰斯一眼“至于为什么要说出来。到现在为你心里应该有点底了。” “第一我绝不去什么虚位面第二别指望我会帮你守卫笼子。实际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得了我。”他很清楚既然痛苦女士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当然就不会杀自己不然就算前面是刀山油锅他也一口答应下来了。 “反正你迟早会来威胁你地并不是我。”痛苦女士露出钩人心魄的笑容“只要我将你的情况泄漏出去一大堆地神祗就会马上找过来你慢慢应付吧他们想得到的不是通往虚位面的空洞而是那些可以自由出入的传送门。我再忠告你一句你可以拥有神力。 但千万别染指任何神职和神格那样只会轮为神祗体系的附庸本来宙斯和赫拉都可以拥有混乱原力但他们在接受神职之后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格双蛇就是用这种手段进行拉拢以保证自己的秩序体系不受过于混乱的力量打扰。” “不……”阿尔丰斯终于看到了那个最坏的结局痛苦女士就算不亲自动手无穷无尽的麻烦也将会跟随自己一辈子无论逃到哪里就算可以避开教廷那些人的追踪也无法躲过像赫拉克提这种至高神的搜捕“把印记城交给我之后你打算进入虚位面?那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这么辛苦地追寻?”他还试图劝说痛苦女士继续留在现在的位置上今天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生过至于碎壳和奈落那至少是痛苦女士离开之后再去考虑的问题。 “我也有我的理由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痛苦女士轻轻摇了摇头“你是想自己痛痛快快地接管印记城还是让神祗们把你逼过来?只要和你动手马上就能觉那种游离于神力之外的力量存在这是无法辩解的事实。” 阿尔丰斯还想再说头顶的几栋建筑慢慢冒起了黑色的烟柱笔直指向笼城正中央并不像其它地方那样垂直向上。 “那些人还真会捣乱”痛苦女士皱了皱眉头“你慢慢考虑清楚想通以后再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她的身体飞后退转眼消失不见把阿尔丰斯一个人留在这个大坑里。 阿尔丰斯缓慢的坐在地上他已经心力交瘁了下意识的将保留着阿兰最后生命力的圆球捧在手心他也真是够倒霉地没有一件事是顺着自己意思的进行本来只想试试痛苦女士的实力没想到后果却这么巨大简直一筹莫展。 原以为生命门打通之后至少能够和高阶神有一战之力事实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厢情愿的异想天开阿尔丰斯终于领悟到了那些中阶神的感受就算拥有神力也不可以随心所欲的行事真正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只有那些为数极少的高阶神掌握的力量越大身上的压力就越重。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感觉让阿尔丰斯十分消沉原来想保护其他人到头来却现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这就是他需要面对的现实。 老老实实地答应痛苦女士替她管理在这座城市?不阿尔丰斯艰难地甩了甩脑袋绝对不行要这样自己以后肯定不会安心抛弃自己的朋友和部属的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来。不答应后果也极为严重就如痛苦女士所说的那样。就算她肯让自己离开印记城世上也再没有容身之地了那些对印记城市垂涎三尺的神祗肯定会用各种疯狂的方法进行威胁也包括用自己最关心的人作为威胁光凭兰希一个人也无法抵抗这么巨大地威胁其他人更是可想而知。 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眼前的危机?阿尔丰斯带着这个疑问颓然走出了深坑身心俱疲的往巨龙之塔走去。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接受不了这种力量相差悬殊的打击和过度的威胁如果是自己一人那答应或者拒绝就变得直接了当现在身为集团的领袖人物他不仅仅是要考虑到自己还得为自己的部属打算。 自从在战场上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阿尔丰斯就没有再在乎过自己的生命所有的冒险只是在不断赌命完全没想到能够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他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尽量恢复平常的心态才能解决现在这个进退维谷的艰难处境。 如果非得按照痛苦女士地意思接管印记城最为理想的情况就是解散这支部队把追随自己的部属带到印记城这样才可以让他们免于遭受各种威胁。但一想到这座城市里林立的派系他又犹豫起来以自己的性格并不能够作为一个出色的管理者更没有力量来保护这座城市不受侵犯最主要是就是他不想再陷入无穷无尽地派系之争中了。 不过真要这么干恐怕第一个挑战的对手就是易卜拉欣他可不是易与的人物虽然没有真正较量过但就算赢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恐怕痛苦女士真的看走眼了以现在自己地力量实在无法把这座城市的现状维持下去。 “什么人?到巨龙塔的路已经被封锁了旅行者请绕道而行。”两个人挡住阿尔丰斯的去路还不时摆弄着手中的武器进行威胁。 一肚子窝火的阿尔丰斯连问都没问“砰砰”两脚把他们踢飞到一边这两个家伙还真会选择在一个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一个错误的位置上他们抱着自己的小肚子差不多闭过气去了但巨大的痛楚却让他们的神经保持着清醒。难道刚才那句话说的不够客气惹火了这个厉害的人物?他们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家伙被打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您回来了?还真是巧标记者联合源头信徒会对我们动挑战部分混乱会的成员也参加了进来……”阿尔丰斯穿过两条街道古比正带着百来个人正在修筑街垒看到阿尔丰斯马上迎了上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阿尔丰斯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对他的招呼好像一点也没有觉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那些雇佣兵在身后窃窃私语好歹古比也是草菅会的重要成员这个生意佬竟然给他脸色看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古比暴燥的性格那是无人不知的。 出乎他们的意料古比只是很恭敬的站到一边目送着阿尔丰斯的身影消失“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给我快点干活!在啰里啰嗦的废话小心我拔掉你们的大牙!”古比也很郁闷因为上头有命令绝对不可以先动手以免再次惹怒平静阁下他们才只能构筑防御工事不然他早就带人将菲尔架回来了不知道阿尔丰斯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他出去的时候可不是这种颓废的神态。 阿尔丰斯轻轻划破自己的手指挤出几滴鲜血滴到了阿兰身上。它和阿尔丰斯本来就是同一血脉吸收了血液以后生命的气息逐渐增强再不复刚回来时那种奄奄一息的状态。阿尔丰斯身上的伤口在进入巨龙塔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虽然全身的衣服看起来像一个要饭的乞丐他对这些全然没有理会因为心中的那个结还没有完全解开。 易卜拉欣和朱迪思由始至终没有问过一句话任由阿尔丰斯把自己锁在房里。 阿尔丰斯尽量将呼吸调节到最缓慢的程度他告诉自己任何事情总会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只是现在想不出来而已。 第八十九章 解决方案 全本小说网“主人魔族的要求只是打开通道并没有要求我们帮助占领印记城不如说服痛苦女士打开通往巴托地狱的传送门让他们的军队开进来这样我们也就完成了自己承诺至于能不能够达到目的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阿兰缓慢的蠕动着自己的躯体向阿尔丰斯提出建议其实它也存在私心在印记城内不能大开杀戒的进行大范围吞噬只能找一些免费的代替品无穷无尽的魔族无疑成了最好的粮仓与其将所有的兵力浪费在血战战场还不如给自己恢复身体更来得实在。 阿尔丰斯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臂骨骨头出嘎嘎的刺耳摩擦声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得不承认友情的拖累让阿尔丰斯变得前所未有的胆怯和痛苦女士作战失利的阴霾始终挥之不去现在的他很怕死但并不是畏惧死亡的本身而是害怕自己一死身边的人会受到伤害他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心情就算力量再强也无法抵挡这种心灵上的负担。 “人一旦开始胆怯则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变得胆怯。”这是毒眼费迪南德常挂在嘴边的话阿尔丰斯那时候只是一笑置之孤独也有孤独的好处不用担心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伤害。有什么办法才能振奋起来?这是他现在唯一想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 剩下的时间已然无多现在再也不能像几天前一样随意回到自己的世界痛苦女士没有那么好说话把自己困在这里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但后天之前必须出现在大本营这是最后的期限。痛苦女士那种越一切的力量固然是让人害怕的根源但最让他害怕的就是无从说服这个来历不明地女人。 一切的挫折不是源于他人。 只是于自己的内心。要战胜自己内心地彷徨和恐惧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痛苦女士只是一根导火索把阿尔丰斯长期以来积压在心灵深处的恐惧全部引了出来。就连当初面对赫拉克提他都感觉不到现在这种苦恼想得越多牵挂就越多心也就越乱。风欲停而心不止或许这就是阿尔丰斯内心的真实写照。 阿兰想出的确实是一个初步的解决办法除了牵涉到印记城的安全痛苦女士不会顾及太多的平民问题开启传送门不是问题但怎么让魔族知道这个信息?印记城外面就有大批低等巴特祖魔族只是却无法保证他们能够将信息以最快的度传回巴托地狱。 一牵涉到阴谋诡计阿尔丰斯慢慢冷静了下来实际情况并不总是能如自己所愿痛苦女士稍微的一次心血来潮就让整个计划生重大的改变这次来到印记城已经不再是试探性质了而是将那个计划提前进行。他默不作声的盘算着一切的可能生的情况。 无论是善蛇还是恶蛇它们衍生出的都是秩序的力量掌管各个地狱的魔将、领主之类的强悍人物和神祗一样穿不过印记城空洞的封锁对这个小小的请求痛苦女士应该不至于拒绝。至于她的要求阿尔丰斯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能不能再稍微往后拖延一点时间?不过她也不是笨蛋就这么放跑自己谁知道还会不会遵守诺言。乖乖的回到这里?将心比心换作是自己也不会相信空口的诺言。最大的问题就是提出一个可信的方案稳住痛苦女士让她觉得自己不会做出这种背信的事情。 阿尔丰斯能够想出的最好办法就是抵押人质或者让她在自己身上施加一个降咒。他往阿兰看了一眼显然这个生物地分量还不足以达到抵押的要求。最亲近的人就只有兰希了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说他也不愿意让她涉险万一自己命丧塔隆痛苦女士将会用怎样方法来对付她?一想到这里阿尔丰斯就不寒而栗。 “我去找痛苦女士和她就这个问题进行谈判。”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许用自己的性命作为抵押才不失为一个最佳的选择。 大群大群的人在来回奔跑几乎都是草菅会的佣兵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住在本地区的市民那场瘟疫导致几个派系之间生剧烈的摩擦草菅会一口咬定这是标记者的阴谋而标记者们和源头信徒会的人则反驳说这是草菅会含血喷人意图将别的派系势力从印记城中连根拔起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议会里无休止的争吵还在激烈进行着几个派系的领导人都在试图向议员们解释但都无法拿出足够的证据进行辩解。 谁是谁非阿尔丰斯懒得再去理会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他一路往外走去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人还以为这个衣衫破烂的人是归还赠与会里的行乞者。 在女士区的星光大道上阿尔丰斯看到了痛苦女士的身影她已经回复了本来的面目再不复那个动人的相貌。本来极为繁华的道路都好像在遵循着某种原则再也看不到走动的人只有少数初到贵地的旅行者还在探头探脑的看着或者在他们心中痛苦女士是印记城中唯一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跟在我身边。”痛苦女士慢慢向阿尔丰斯说了一句她早就习惯了被人看着无论是尊敬还是畏惧对她一点也带不来影响“那件事情这么快就考虑清楚了?” “是的我答应您的要求不过在我自己的世界上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必须回去一趟。”阿尔丰斯稍微落后于痛苦女士半步看起来就像是她的跟班这对于印记城的市民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殊荣就算要动用传送门也没人敢直接和痛苦女士如此接近只能通过代理的方式进行接触“如果信不过这个诺言可以采用任何监控的措施我绝不反抗。” “好没问题我亲自送你回去其它要求一起提出来。”痛苦女士答应得爽快异常竟然没有任何犹豫绝口不提任何事情似乎她并不害怕阿尔丰斯失约。 “开放一个固定通往巴托地狱的传送门把他们放进印记城这对我对你都有好处没有外部压力的城邦才会生内战如果有一个外在的强大压力让他们在同一条战线上并肩作战并不是难事而对我也可以完成一个承诺中的一小部分。”这是阿尔丰斯将月之心的情况和印记城相比较之下得到的结果只要在强压的干涉下内部派系的斗争才会暂时压下来。 “只要不损害通往虚位面的空洞不管是何种生命在印记城占主导地位我都无所谓放它们进行也行但如果你看到自己的同类被屠杀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愉快了到时候希望你别后悔。”痛苦女士很简单的提醒着他将会生的后果。 “我不后悔”阿尔丰斯淡然回答“如果这些人在外敌当前的时候都无法联合起来一致对外无论是死是活。都没有太大的分别。” 如果巴特祖族的魔鬼们大举入侵其它意图夺取印记城的派系都只会沦为弱小的附庸甚至会被迫撤离这座城市谁也不愿意自己的既得利益落到别的种族手上这是人类天生的致命弱点。如果这里的人还有血性和决心进行抵抗那么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联盟将会就此形成。 “只是这样一来。您的名声和举动会受到居民的质疑毕竟印记城的传送门都控制在您手中魔族的入侵明显是得到了您的许可。”阿尔丰斯没有忘记补充开放这条通道对痛苦女士所造成的影响可能会导致强烈不满的产生。 “我不在乎这里的生命已经让我极度厌倦无论是外争还是内斗死活就由他们自己来掌握”这就是痛苦女士对自己名声的回答“就算地狱王阿斯摩蒂尔斯想过来看一下外域的风景我也很乐意奉陪到底不过以他的力量现在还进不了印记城和无极尖峰除非能够继承恶蛇的所有力量。” 确实就算整个巴特祖族全部迁移到印记城痛苦女士都不会产生任何畏惧就算是地狱之王亲来也不见得能在这里和她一较高低或者只有双蛇才能在印记城击败痛苦女士但这种情况显然不可能出现除非它们对自己创造出来地归环感到厌倦想通过一场终极之战将之完全摧毁。 就这么几句话阿尔丰斯终于从看起来最艰难的处境中抽出身来他没有出卖任何人出卖的只是自己。用一个承诺换来短暂地时间其实仔细一想痛苦女士控制着无数的传送门阿尔丰斯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她也有办法找出来塔隆沙漠和印记城一样只是拒绝神力但并不妨碍传送门在无尽的黄沙中打开。 这个结果能够让阿尔丰斯满意也能让阿兰尽兴享受无数的生命因为确定下来的传送门只会在阿尔丰斯回去之后透露给巴特祖族的联络人再由他们在地狱中自行开启免得这些魔鬼怀疑这是阿尔丰斯和痛苦女士串通好了的圈套。 一天后阿尔丰斯终于享受到了麦迪特海的柔和的海风。他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三叶葵标记痛苦女士没有使用任何有杀伤力的厉害降咒只是亲手为他印上这个徽纹只要手指按上去就会在他面前出现通往印记城女士区的传送门一来可以对他实行监控二来在最危急的时候可以到印记城避难痛苦女士也有点害怕阿尔丰斯会意外死亡好不容易等到的人选她可不想轻易放过。 “好多食物。”这是第一次看到海水的阿兰自内心的感叹阿尔丰斯把它抛入大海让它饱餐一顿上百万的水族可就遭了殃成群的鱼虾贝类被阿兰消化掉了四五里的近海变直接成了死域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踪迹。 阿尔丰斯不得不进行这种对局部区域的彻底破坏阿兰身体的复元需要数量众多的生命如果不是他严厉制止阿兰的杀戮不到半年时间整个麦迪特海都将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海里的生态链恐怕也将需要好几万年才得以彻底地恢复。可能也就只有无穷无尽的血战战场才能满足他的胃口。 太阳正在逐渐升起阿尔丰斯并没有从6路回到大本营这样太过引人注目他用游泳的方式老老实实的游回扫荡易卜拉欣和朱迪思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们踏着海浪用水面行走术光明正大的跟在阿尔丰斯后面前行。 在船面甲板上竟然没几个士兵守卫事实上有没有他们差别都不是很大扫荡自己就足以完成所有事务。阿尔丰斯从船身的气孔中钻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端坐在椅里的自己。这是扫荡弄出来的幻像不触摸地时候绝不会有人识破其中的真相。 奥帕、阿曼奇和冷山正坐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图纸不知道正在进行着什么阿尔丰斯的生命能没有外泄谁都没注意身边已经多了一个“阿尔丰斯”。 “他们在干什么?”阿尔丰斯很好奇的走了过去那个坐在椅子里的幻像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后消失不见。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生了很多事情有时间再详细告诉你我们现在正对我的身体进行改装别烦我还差最后一点点就好了。”扫荡很难得的没有追问阿尔丰斯有没有帮自己带回古代的灵魂显然它的兴趣全被手头上的事情吸引住了。 阿尔丰斯走近那张木台阿曼奇手里正拿着标尺逐点逐点的核对着手头的图纸。不停在上面打着标记这是一份船只的剖面图他画出来的地方赫然就是船体的接缝柳钉。 奥帕则在计算着用料的数目不过不是用“镑”和“块”之类的单位用的是“颗”和“种”纸张最上面地标题是“水晶统计量”。 冷山面前摆着两副图一副是人体的解剖结构另外一张是船只接合点的面图无数的小点被用粗色的黑笔串联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是人体的筋络。 “你们在干些什么?”阿尔丰斯的话有点破坏紧张的工作气氛但他确实不知道这些人在玩什么花样。 “没看见吗?我们正在进行船体的活化……”奥帕眼也不抬的回答着突然间它好像明白过来愣然抬起头看着阿尔丰斯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主人真的是您?”它还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阿尔丰斯本人。 “是我我完成了一小半的工作。”阿尔丰斯轻轻晃动囚龙棒一把精美的武士刀出现在三人面前“现在至少能够使用了。” 冷山眼也不抬“那天的战况激烈万分你都没赶上凭兰希一人出面挡住了愤怒的龙王谁都以为活不过去了。”他说得很淡然只是阿尔丰斯绝对想不到会从他口里说出“激烈”这个词就算是在倒海之役、和龙族火拼的时候他还没有说过这种形容词。 龙王一定来过了阿尔丰斯额头冒出冷汗幸好大家都安然无恙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弥补因为疏忽而造成的过失。 “也没什么大事那几头狂怒中的暴龙差不多把三艘船都拆了所幸它们在动手之前允许我们疏散所有人员才没有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奥帕把纸张往前一推“只是韦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尾扫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阿尔丰斯忍不住有点头皮麻在和痛苦女士对阵的时候他不绝对不会这么紧张现在这几个家伙的三言两语就让他无比恐惧“我什么都不知道卧室完全封闭了感觉不到外面的状况。” “什么人?”上面的士兵大声呼喝易卜拉欣和朱迪思已经登船。阿尔丰斯冲了上去这哪里还算得上是甲板?三条主桅断了两根剩下的一根即使勉强还能直立包裹在外面的木料已经全部碎开里面淡黄色的晶体也出现了深深的裂痕甲板上坑坑凹凹的一片放眼看去整个甲板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 无论谁看见这副惨状都可以想象得出当日的激烈战况。 第九十章 豁然开朗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闻言马上冲了上去这哪里还算得上是甲板?三条生桅断了两根剩下的一根即使勉强还能直立包裹在外面的木料已经全部碎开里面淡黄色的晶体也出现了深深的裂痕怪不得在海面远远看起来扫荡好像少了点什么甲板上坑坑凹凹的一片放眼看去整个甲板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走在上面都几乎能够感觉到高低不平的路面就像年久失修的小路。 无论谁看见这副惨状都可以想象得出当日战况的激烈程度。 事先完全没估计到龙族的气量和容忍限度这才会让这件事生阿尔丰斯不禁暗暗懊恼。如果思考再周到一些或者能避免生直接的冲突至少也得等到自己回来才行。事实上他已经比预计的日期早了两天露面而坐镇大局的人无论是凯瑟琳还是兰希又或者布兰克和奥帕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压制住龙族的怒火。 “你这个会移动的窝好像被暴戾的野兽尽情蹂躏过一番。”朱迪斯眼光四转破碎的状况让扫荡看起来即将沉没不过扫荡早就将最主要的损坏填补过了以免造成船舱大量进水。 “如果没有这场蹂躏可能我们都想不出办法解决眼前的困难。”跟在阿尔丰斯身后的奥帕并没有和以前一样马上动怒只是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不见将近一个月阿尔丰斯才留意到他们都在缓慢的成长因为距离过近有时候反而会让这种感觉消失。 “这两位是我以前的同伴我曾经写信让他们过来帮忙其他人呢?”阿尔丰斯转过头看着奥帕其实是想知道当自己不在的时候这帮人究竟搞了什么东西出来但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就算是一个惊喜吧没有自己他们也能够在各种严峻的环境之中活得有信心、自在。至于易卜拉欣和朱迪思的身份含糊其词带过也就好了。 “都在军营兰希小姐一直在协助军团长大人处理事务。自从上次一战龙族们就没有再来捣乱在那儿伤员也得到更好的照顾。”对于兰希一直没和阿尔丰斯完婚奥帕也就按照以前的习惯直呼其名而不是称呼主母。还有一点奥帕没有说出来军营人多龙族不敢随意乱来偶尔杀一两个人没有问题但成千上万地屠杀会让为整个龙族招来更强大的对手。 “究竟来了多少龙?”阿尔丰斯用手抚摸着甲板上一个深约一时、直径近五尺的大坑旁边有一道细小的裂纹切口两侧的晶体已经被完全磨碎这是浩劫之刃在快挥动时造成的伤害重如浩劫之刃竟然也会有砍偏的时候。 “两头龙王四头太古龙还有那头母银龙。”奥帕扳着手指算了算“出手的是绿龙王和其中一头长老绿龙银龙王和其它的龙族只在旁边掠阵观战它们离开之前说会在你出来的时候再来拜访。”说起龙王的时候它即便是眼中露出恐惧但再也没有那种害怕得浑身抖的感觉。 两头龙王?阿尔丰斯轻轻抽了一口凉气兰希还真敢搏如果生命门没有全开就连自己恐怕也得脚底抹油。在痛苦女士那里得到的挫折对他来说是个很好地磨练。力量上的强大不是永恒必须锻炼出一种与掌握的力量相匹配的智慧和勇气。而勇气决不是鲁莽的冲动而是综合双方的实力对比后地心态量度诸如痛苦女士之类的人物。可以从思想上瓦解对手的斗志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但同时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比自己更弱的对手产生一种居高临下的威凌让对方陷入不自觉的恐惧当中。 因为痛苦女士所施加的影响而让阿尔丰斯的思想受到了太多的羁绊和牵挂他突然清醒过来痛苦女士之所以被称为痛苦的原因就是她可以让自己的对手体会到各种痛苦的味道这比单纯的杀戮更困难让一个生物失去生命只是很简单的举动而让对方体会到痛苦并被深深折磨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每个人、甚至存在于世界上的每个生物都有各自生存和展的智慧阿尔丰斯知道自己的担心只是无谓的多余如果他们只能在自己强大力量形成的保护伞下展壮大无疑是对生命真谛的一种玷污没有形成自主壮大意识的生物根本没有资格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病菌它的生命本身就是为了为了分裂从而诞生出更多的病毒人类对它们的憎恨只是因为病菌会随处传播从而感染更多的人就这种生存方式的本身而论绝不会有善恶对错之分这根本就是自然界的一种存在形式。如果一个高等智慧生物连小小的病菌都不如还有什么资格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阿尔丰斯仰头对着天空笑了笑他终于解开了自己最后的心结如果自己的部属还想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展那他们的智慧必须通过不断的摸索才能总结归纳出来自己帮不上太多的忙。就像一个父亲无论怎么疼爱自己的子女都不可能一辈子让他们处于自己的羽翼保护下。 “我到军营一趟是时候履行未尽的合约了。”阿尔丰斯此时再无任何牵挂很潇洒的转身就走。现在他可以随时回到塔隆甚至和多克放手一战即使是继续面对痛苦女士他也不会再有什么心理负担。 每一个生命都必须踏上自己的路有生必有死有存定有亡。 奈落真正想要的只是阿尔丰斯并不是他手下的人无论那帮人死后去到什么地方都不再是阿尔丰斯考虑的问题是变成冥界的灵魂还是成为奈落手下的一员甚至变成祈并者……这些都不再成为他担心的事情。 兰希看到阿尔丰斯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扑到他身上喜极而泣。洛卡和布兰克两人高兴得攀住了阿尔丰斯的肩膀像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凯瑟琳虽然淡淡的没有任何表示但目光中也流露出一种极度的欣慰。 和他们比起来船上那四个家伙简直就是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木头好像阿尔丰斯只是刚从海边钓鱼回来一样。奥帕是食人魔本来就不能更多的理解人类的感情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多大感觉;阿曼奇是个工作狂对技术日以继夜的钻研让他无法觉察到阿尔丰斯的长期离开;冷山是巫妖亦不会表露过多的情感;扫荡就不用说了时间对它没有半点概念几百年和几天没有实质性的分别。 只有人类才能体会到时间造成的差距这也是人类成为感情最为丰富种族的主要原因。 军队里地一切事务都被处理得井井有条韦伯受伤后凯文接替了他的工作利用手头掌握的谍报网络对安东尼这个文尼斯商人进行监控对教廷暗杀网络的第一层已经组建完毕。不少被雇佣的杀手已经展开了工作这一个月中有九个教士被暗杀数量并不是很巨大但毕竟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第一步。其实不只有阿尔丰斯一人采取了这种行动还有很多秘会早就展开了反抗教廷的工作。 最著名的是一个隐修会他们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意图靠近这个针对教士的杀手集团但安东尼出于安全理由暂时还没有和他们进行接触。如果这些秘会联合起来无疑将会形成一个强而有力的反抗力量。 收获最大的是克拉克领导的自由小队和卡尔率领的十字弓骑兵。他们在斯林姆世界大肆掠夺在短短一个月中掠夺到了令所有十字军都眼红的财富大量的金银和贵重的艺术收藏品被安东尼的渠道通过水路运回文尼斯。让这个家伙不仅避免了破产的窘境还一夜暴富根诺的商会看着让人垂涎三尺的战利品只能徒呼奈何。 不过却有情报称根诺商会的私人势力已经打算假扮成斯林姆海军在海面进行拦截伏击。但想来领导神圣奥马军队的施瓦本大公也不会无动于衷毕竟他才是文尼斯商会的真正庇护者只要安东尼拿出一部分钱财作为报酬骑士们很愿意为了正义的理由为他们提供军事性保护。 至于从神庙中抢来的大量各种水晶阿曼奇全部收为己用扫荡的船体破碎严重这些物资无疑成为最好的补充他们拟定出一个工程浩大的修复计划如果成功将会产生出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作品实际的行动参与者都是亡灵卫队只有这些特别的不死生物部队才能长期在水下工作对扫荡的船壳进行改头换面的改变。 阿尔丰斯揽着兰希的纤腰闻着从她身上散出来的淡淡幽香一阵无比的温馨和宁静充斥着整个心灵除了一件事之外他对一切都感觉很满意甚至为自己的部属感到骄傲“那些龙族……” 洛卡从武器堆里翻出一面深绿色的圆盾“这是我们缴获的战利品是兰希从龙王身上弄下来的比重步兵所用的钢钝还要坚固很多但却只有木盾的重量经过阿曼奇的改造之后变成了布兰克的专属防具。” “它们真正想找的目标是你所以上次没有全面开战”兰希紧紧握着阿尔丰斯的手臂好像这个人会随时从身边离开“龙王的实力深不可测上古龙无法和它们相比小心点。” 门外一条黑影笔直的飞了进来稳稳站在了阿尔丰斯的肩膀上。瘟疫显然嗅到了阿尔丰斯的气味直接从外面飞到他身上小头颅随后就贴上他的面额不断的摩擦着语无伦次的说着只有阿尔丰斯才听的懂的语言。 兰希带着阿尔丰斯来到战地医院这是由平等骑士团建立的医护系统阿尔丰斯一眼就看到了那些教廷送来给自己的侍女她们现在都成了医护人员大大缓解了人手的严重不足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神圣奥马的骑士也自愿加入这个医护组织用空闲的时间提供志愿服务。 “施瓦本大公想让自己的骑士进入平等骑士团但姐姐一直没有答应下来需要你的点头才能完成这件事情。”兰希面带着微笑向朝自己行礼致敬地骑士进行回礼“其实我也觉得很好。人多了才会获得更多的资源不然骑士团很难展壮大。小说bsp;“凯瑟琳太多心了既然我把骑士团交到她手上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办没必要再对我马是瞻。不过骑士?你看我的样子又有哪点像个骑士了?”阿尔丰斯转头对着兰希微微一笑在众多骑士面前也不敢有太过份的举动“不过既然合并得想个好名字在马萨雷的时候我很向往吟游诗人口中那些关于神圣奥马帝国条顿森林的故事合并之后不如就叫做条顿骑士团吧布兰克应该很喜欢这个名字我知道他非常喜欢在森林里隐居。” “那些奥马骑士应该会感觉很自豪吧用他们家乡的森林来命名一个全新的骑士团好像把我们的骑士团全送给他们了。”兰希也轻笑起来在阿尔丰斯身边她完全没有当日应战龙王的气概很难想象得到这么一个只会贴在阿尔丰斯身上的小女人竟然会直面龙王的挑战。 韦伯一直呆在战地医院接受治疗。两个侍女正细心地为他缠上绷带这个暗夜武僧只有左手还能活动他正无聊的翻着一本圣经右臂和右腿完全被绷带覆盖伤势之重乎了阿尔丰斯的想象。 两个侍女一看到阿尔丰斯马上跪了下来。在名义上她们还是阿尔丰斯女人即使连情妇都算不上但这就是她们负担的使命。 阿尔丰斯摆摆手让她们站了起来。直接对上韦伯的眼光两人互相对视片刻面上都露出了笑容。 韦伯掩起圣经眼神中露出一点无奈“感觉自己很没用想帮忙却连一下都挨不起。” “在龙王一击之下还能够活下来说出去也足以成为一个传奇故事了。”阿尔丰斯走过去扯开绷带别说肌肉连筋骨都已经全部碎裂错杂在一起鲜红的肌肉里蠕动着无数地蛆虫大自然确实是个能工巧匠制造出这些以腐肉为食的小生命它们对新鲜的血肉不敢兴趣但却可以把腐烂的肌肉舔食干净防止伤口生大面积感染。 经过培训的护理员都知道绷带绑得过实会导致伤口附近的肌肉损坏而在伤口上放上一些特别培养出来的蛆则可以防止伤口恶化。伤口明显已经被治疗的魔法处理过但却无法恢复被打得支离破碎的骨胳和筋络。“过一会我会让那头龙王也尝试一下这种滋味你得站在旁边看着才行不然那会很无趣。”阿尔丰斯的手以极快的动作把固合在一起的筋骨重新扳断。 韦伯紧紧咬住牙齿巨大的痛苦让他的神经承受力已经绷到了顶点嘴唇变得惨白面上迅冒出豆大的冷汗。阿尔丰斯只能这么干如果一直置之不理在筋骨重新固定之后韦伯就成了废人他自己也承受过这种痛苦地滋味。 “不……不用……我可以……坚持下去。”韦伯看到兰希走到自己身边艰难的阻止了兰希要把自己击昏的举动。 “让她干吧这样你会少受点痛苦。”阿尔丰斯觉察到韦伯不仅身体有问题肝肺肾之类内脏器官也受到了巨大的震荡不及时治疗撑不了一年就会因为器官的损坏在极度的痛苦中死亡。 “不……现在的痛苦……会提醒……自己……以后更小心。”韦伯仍在竭力反对。 “格”的一声韦伯不禁痛苦的低吼起来阿尔丰斯已经将他的锁骨拗断。 这声音将医院中的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几个骑士想强行中断阿尔丰斯的动作兰希回身制止了他们的动作。这么残忍的治疗方式乎了他们的想象除了三十七军团的人侍女们都亲眼看过阿尔丰斯劫后重生的过程韦伯和他比起来现在这点伤势简直算不上什么至少他还能活动和看书阿尔丰斯当时是连说话都说不了。 痛苦终于结束阿尔丰斯将生命能量输入韦伯体内腐烂的伤口被新生的肌肉填补粉碎的骨胳逐渐再度形成把下塌的肌肉顶了起来伤势以不可思议的度奇迹般愈合。 第一章 约战龙王 全本小说网“感觉怎么样?”阿尔丰斯看着韦伯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自己受伤的时候可没有人在旁边帮忙唯一能帮得上忙的那个还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韦伯长长嘘了一口气面上的肌肉逐渐颤抖了起来“比刚才难受多了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伤口部位爬来爬去痒入了骨髓里去。”伤愈的过程也是一种难耐的折磨相当于一种变相的惩罚。 十分钟过后韦伯才从床上站起来他慢慢活动着伤愈的筋骨虽然终于摆脱了那本书上无聊故事的纠缠但至少也得一天时间才能完全调整好身体这种严重的伤势越了皮外伤和淤伤的范围也就阿尔丰斯才能进行这么迅而且有效的治疗。 阿尔丰斯的眼中闪出狼一样的凶残光芒是时候和龙族清理双方的恩怨了面对龙王的搦战自己这边只有兰希和冷山能够插手之外已经选不出其他人作为帮手不过最好是将易卜拉欣也拖进来离开之前解决双方之间的恩怨势在必行他可不愿意龙族一路追着自己到塔隆在沙漠中战斗或许会占有地利上的优势但同时也影响到整个局面的开展。 兰希握着阿尔丰斯的手抖了一下:“想和龙族干一仗。”她了解阿尔丰斯的内心想法。 “这是我能够帮凯瑟琳他们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无论成败与否阿尔丰斯都有可能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他作出的承诺已经够多的了塔隆的事情一了必须得到印记城兑现许下的诺言。 早在十五天前凯文的谍报人员就联络上阿尤布王朝地同行把萨拉丁和巴特祖的联络员领进了三十七军团的大本营。兰希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成为了双方信息的传送人。 两天前萨拉丁和奥古斯都订立了密约十字军东征已经变得名存实亡。 这会儿奥帕已经把阿尔丰斯的信件交给到了巴特祖的联络人手里相信魔族们很快就会通过印记城“内奸”开启的通道源源不断进入印记城夺取他们梦寐以求地传送门。这个内奸不是别人就是痛苦女士自己恐怕魔族的精英们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一场正儿八经的军事进攻竟然成了平息内乱的工具。 “瘟疫帮我向龙王下战书。一天后黄昏我们在距离海岸八十里的海域以最真接地方式解救矛盾。”阿尔丰斯这次没有使用任何手段而是用了一种很骑士风度的方法。这不是他地性格出现大角度转变而是面对龙王。已经没有隐瞒实力的必要任何偷袭的圈套都会增加无谓的伤亡而且和龙王的战斗肯定要避开人口密集地区域才不会导致神力的直接干预。 瘟疫茫然摇了摇头。小爪子紧紧的拉住阿尔丰斯的肩膀拒绝接受这个命令它不想失去阿尔丰斯或者兰希当中地任何一人。 “那天的战斗把它吓坏了它绝不愿意再见到龙王。”兰希轻轻抚摸着瘟疫的小脑袋。脸上露出充满母性的爱怜。 “身为龙族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要去面对绝不能够有半点退缩不然你永远长不大明白吗?”阿尔丰斯揉了揉瘟疫的前爪不禁笑了起来。“又不是让你去送死传个口信。龙王不会趁机对你这种小不点下手的。” 韦伯和兰希没有笑除了阿尔丰斯没人可以在面对龙王地时候还有心情笑出来。这个决定阿尔丰斯没有征求过任何人的意见事实上也不会有人能想出更好的办法龙王在实力上都已经列入神籍只是没有龙神的神职和神格而已。 如果龙族这一关过不了就连面对巫王的资格都没有。这可能是阿尔丰斯一生中唯一一次光明正大的正式挑战。 “我要——二十个灾币。”瘟疫举起了双爪伸开后又缩了回去做了两个十的手势它终于鼓起了勇气面对自己的恐惧但必须有一个利益作为诱惑即使它能够听得懂通用语但回答的话却只有阿尔丰斯才知道其中的意思。 “行我给出的报酬肯定会出你的想象小鬼头。”阿尔丰斯哈哈大笑扯起瘟疫的身体一把掷了出了帐篷。瘟疫双翼一张顺着巨大的推力展翅高飞再也没回过头。 是时候完全放手了阿尔丰斯长长吐了口气世间的一切从明天起就要彻底斩断和自己都再无关系。这也是身怀力量的悲哀他始终要离开自己的朋友全力挑战一个未知的旅程。也许正因为未知才能让自己在失落中得到少许慰籍。 “如果阿曼奇的计戈行得通我们将会增加一个强大的帮手”兰希自言自语的说着“扫荡的一艘副船损坏严重他们打算把那艘船拆了之后重新进行分配利用副船本身和抢劫来的水晶进行一次全面构装。虽然是阿曼奇想出来的主意但冷山却是不可缺少的人物他的对构装生物的心得无人能比这项工程他和阿曼奇作为技术总监扫荡不得不把隐藏的秘密透露了一部分希望你不要介意。”她有点担心阿尔丰斯不赞成这么干说到底冷山和他们只有合作关系。 “没关系。”阿尔丰斯并未对此有所不满所有的事情都视情况的展而改变死守着一个念头一成不变并非好的选择更何况海里还有一个特殊的生命可以为自己带来不少帮助。 听到副团长出现的消息军营里所有的士兵都欢呼雀跃阿尔丰斯本身就是三十七军团的精神象征这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事情即使在战争期间不能大酒大肉的进行庆祝每个人地脸上也都露出了兴奋的漏*点只要阿尔丰斯在这里。再艰苦的战斗都将变得无足轻重。 “明天?太仓促了多给我们五天时间就能完成手头的工作老板。”阿曼奇头也不抬语气一如既往的生硬这就是他的性格能够在繁忙的工作中说出这么一句话足以证明他对阿尔丰斯的尊重换作面对其他人。早就用桌面地工具砸过去表示回答。 “我也想过来帮忙从什么地方开始?”阿尔丰斯站在工作室中央生命能量从他脚下缓慢的送出透过木板渗入船体的各个部分。 “你在干什么?”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尤其是扫荡它不知道阿尔丰斯在船上做了什么手脚。 船身释放出七彩地光华。整个工作间像被一片彩虹所围绕异彩流光让人应接不暇。所有的人恍如处身于一个梦幻般地国度。 “我不是在做梦吧?”奥帕揉了揉眼睛别说现在是夜晚就算是白天也这种景象也是前所未遇。一大片彩色的光晕从它身畔轻轻飘过。奥帕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把欢快的光晕抓住看个究竟但显然无法成功光晕直接从手心溜过。 其实阿尔丰斯什么也没做以大块的水晶构成地船躯和他的生命能生了感应。瞬间将里面的能量释放出来没想到却把四周的人吓了一大跳。 “继续保持”冷山看着前面的图纸“臂能量激躯干能量激踝关节连接带激……”不断将读数报了出来在他面前的那些黑色涂点逐渐变色。由黑变成粉红再凝成深红色标记出的黑色慢慢亮了起来。 阿曼奇突然指着冷山手里的图纸“主龙骨第十节需要补充五磅紫水晶这是我们疏忽的地方怪不得一直没有足够的能量进行全方位收缩还有左肋的牵引力也不足……” “第五组在一七六点填充黑水晶一磅二八四点填充紫水晶五磅。”奥帕马上下命令两个亡灵从顶部探出身体向堆在角落里地几个敞开的箱子飘了过去。 箱子里堆放的是从斯林姆神庙里抢来的水晶这些不知道供奉了多少年的圣物就被这几个家伙像不值钱的牛粪一样抛了出去一点也不当它们是价值连城的珍稀物品。 “一磅绝对不够”冷山摇了摇头“主龙骨控制着躯体的移动至少三磅才能对外力进行吸收上下两段衔接部分的反馈回力也要计算在内。”他连头都没抬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上的图纸。 阿尔丰斯也不再详细追问这些人差不多已经研究了一个月不能在这种时候分他们的心只需要在旁边全力协助就够了。 二十分钟后船身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右舷船壁慢慢向内收缩了五尺然后又回复了原来的状态。 “完美无缺右胸腔开始活动。”扫荡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谁都可以听得出来。 “圣女请帮我们做一件事用你的武器把那一大块原石雕刻出头颅的形状。”阿曼奇没有抬头随手向最角落的一块黑布指了指三个亡灵立即赶过去把一块高度和阿尔丰斯肩膀持平的石头搬了到兰希面前。 这是块未经雕凿加工的原石嶙峋突起的石面上布满了黄褐色的干枯苔藓不知道是从哪里捞上的家当。阿尔丰斯却隐约感觉出里面蕴涵着无穷的能量这是一块未经抛光开的水晶像这么大的他从来就没有见过。 兰希手里的浩劫之刃轻轻挥动一片石皮被削了下来里面蓝汪汪的一片这块不起眼的石头中竟然隐藏着一块巨型极品蓝晶水元素就在水晶里缓慢的流动着。 “克拉克这家伙眼光还真够毒他断定里面必定藏有好东西才从神坛上那些斯林姆的信徒得把这笔帐算在十字军头上了。像这么一块极品水母放到外面足以引起两个国家之间的连天烽火。”韦伯看着眼前的大块蓝水晶兴奋的说道他并没有说值多少钱这种东西的价值已经不是用钱就可以衡量出来用的是人命只有战胜者才可以拥有这块堪称国宝的宝贝。 神祗们制造出的神器也多数采用这种稀少的原料但就面对这么一块东西兰希下手毫不留情浩劫之刃不断地挥动。水晶的本体在石屑纷飞中展露在众人面前。也只有她的剑才能完成这个浩大的工作量实际上剑身没有碰到石头只是用强大的压力将裹在外面的石皮不断震脱而那块水母却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兰希仔细端详着差不多四尺高的水母显然在琢磨着怎么下手。 阿尔丰斯的无意动使得工程变快起来亡灵们不断按照阿曼奇和冷山的指示将各种水晶填到各个部分工作内的流动彩虹逐渐变成了刺眼的白光好像这个狭窄的空间也有了某种活力。 一个无比狰狞的头颅雕在兰希手上逐步显出面部线条。高突的颧骨以棱形的线条取而代之眼眶是两个狭长的六角形薄而有力的嘴唇显示出主人是一个冷酷无情地人。 就雕刻地手法来说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艺术品但扫荡却有点不太满意“你怎么能将我的脑袋弄能成这种样子?怎么说这也是我地第一个可以自由移动的躯壳。” “将就吧我也是第一次雕刻这么大件的物品知道这是谁吗?凯撒大帝古奥马帝国最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如果我不是看过父亲摆放在书台上的雕像。恐怕还会弄得更加难看。”兰希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一般的雕塑只用石膏而她手下的这件艺术品可是用整块水母雕成。光就原料而论也是每个艺术家都不敢想象的奢侈品。 “我也要成为大帝凯撒算什么只不过是古奥马帝国地皇帝而我将会成为最杰出的旅行家。我得想一个响亮的名字宇宙大帝唔就这个名字那些什么狗屁神祗。统统都比不上我哈哈哈……”这家伙为了一个名字得意忘形像个小孩子般笑了起来。 在工作中时间过得飞快也怪不得奥帕他们对阿尔丰斯的出现没有表示出多少惊奇工作确实是件值得全心全意付出的事情谁都没注意还有两个魔法时太阳就从西边再度升起。 “见鬼我还不能动除了可以挤压船身之外和以前没有分别那些水晶都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收集回来的零配件啊。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时候要是再被龙王弄上一次非得沉到海里不可。”扫荡不我们的宇宙大帝陛下火急燎绕耗费了这么巨大的资源却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成果它最后地耐心已经耗尽了“本来我还想让那头绿龙直接泡到粪坑里好么现在全泡汤了。” “不可能我们已经完全按照测量过的实际图纸核对过了力量的计算上也没有出现大问题。”阿曼奇这才扬起了头“所有的工程标注我和冷山都反复计算过就算存在误差也不可能和设想中的产生这么大的差别。” “如果把这些水晶都放在构造生物上制造出一百个铁魔像都足够了。”冷山也拍了拍额头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副手铁魔像我只是在里面禁锢了以前一个助手的灵魂这是他自愿的。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更特别的地方。” “您缺少的是一个灵魂在我们的国家因为要让剑获得精气莫邪和干将两夫妇都不得不以身殉剑为的就是将剑的灵魂和无机物的剑身连成一个完美的整体但现在您的灵魂还不能和已经完工的身体产生融合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在铸剑师眼中一把没有灵魂的剑和普通武器没有任何分别算不得什么上品。”一个秦朝的亡灵说出了心中的见解。 “你们那个国家还真是多怪事”扫荡终于平息的怒火忙了大半个月没有出成绩确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个忙我或者可以帮得上”阿尔丰斯回忆制造阿兰的经历生命能量也许能够让两种不同的物质组合起来形成一个新的生命“不过前提是将你的主脑暂时交给我来控制。” 这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回答的问题主脑是扫荡力量的源泉稍微损坏都会导致不可预计的后果。 “拼了。”这是扫荡简短而肯定的回答对新身体的向往远远大于对意识消亡的恐惧。 第二章 龙族军团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提着兰希雕塑出来的头像来到舱房旁边的小室扫荡主脑就存放在那里。 头被按在淡黄色的主脑晶体上阿尔丰斯通过自己的身体将两者连在一起手上的内劲流转之下雕像里的水元素流动得更为欢快了。 “试着将自己的意识能量转入我的身体这边的融合已经准备好了。”阿尔丰斯完全取得了那颗水晶的控制权大量的水元素被他的内劲所控制从混乱的状况变成顺一个方向转动水母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阿尔丰斯身体的一部分。 很多石制的装饰物品都有这种特性在一个人身上配戴久了人身上的气息就会将物品同化变成类似于自己身体的一个外在组成部分这个装饰品如果落到别人手里则完全不同上一个配带者残留在里面的气息会直接影响到后继者导致健康状况产生某种程度的混乱。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气息硬要强凑在一起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排斥所以很多古董都不适宜通过手掌直接接触一般都会用麻布包裹起来。 现在阿尔丰斯用内劲暂时控制住雕塑物品内在的流向并没有将自己的生命能量灌输进去不然扫荡很难真正成为这个头颅的主人。 扫荡的精神力从左手传进来阿尔丰斯体内的生命能马上对这股外力进行包裹混合着扫荡精神力的生命气息瞬间从右手透入水母随后马上将内劲和生命力撤出让扫荡自己控制雕塑他的身体完全变成了过渡的桥梁。 如果让扫荡直接进入这件物体很可能会花上一段漫长的时间才能控制。阿尔丰斯地做法就是把住处收拾好以后才让扫荡进来而不是让它自己动手来清理乱成一团的新房相比之下这种方法已经将融合的时间大为缩短。 源源不断的精神力从体内穿过也可以说是扫荡正通过阿尔丰斯以身体搭建的桥梁进入新居。如果不能随心所欲的指挥生命能对外力进行包裹阿尔丰斯也不会冒险用这种办法毕竟他也很想看看那几个家伙弄出来的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东西。 突然间阿尔丰斯感觉大脑里的那团气旋产生了响应从脑里盘旋出一条细微地能量管道。恰好罩在扫荡精神力经过的位置上。无数信息疯狂涌进大脑阿尔丰斯一惊之下本能的就想放手但瞬间之后他马上知道这对双方都没有害处精神力以一定的秩序涌向新居没有衰弱或者紊乱的迹象。 吸收来的信息就储存在脑里被开出来的区域这些本来闲置的地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阿尔丰斯明白了气旋正在原原本本的复制着扫荡的记忆而不是对本体进行过滤提取所以没对扫荡造成任何影响。 人、事、区域标记、世界各地地风情世俗、传说甚至各种各样的知识都通过这种窃取的方法进行共享。这不算偷窃因为偷是一种物质转移从一个人手上转到另一个人的控制中物品总数并不会产生变化而这种共享形式则是凭空多复制出一份一模一样的资料物品的数量无形中已经增加。 阿尔丰斯的感应瞬间向外扩展就在这个船舱。好像感觉到了第二层船舱那些人的思维路线他隐约知道可以进行某种形式地遥控。其中有一股明显很弱那是奥帕经过十几天日以继夜的高强度工作它的气息和以前相比较已经大为削减需要适当睡眠才能恢复过来。反而是阿曼奇的气息比它要强得多。 “睡吧奥帕你很累了。睡吧。”阿尔丰斯没理会其他人只在头脑里不断转着这个念头。他想知道扫荡以前是不是就是这么干的。 “砰”的一声从上面传来奥帕直接倒在船舱甲板上呼呼大睡起来。阿尔丰斯顺着它的气息进入了它的脑部。在没有用眼睛看地情况下仅凭直觉就现奥帕的脑袋里存在着数目庞大的信息点这些信息点大多已经开始休眠只有小部分还在有规律地进行活动。 阿尔丰斯集中精神反复刺激着几个信息点它们竟然产生了一种微弱的电波和触的精神力纠缠在一起。通过感觉竟然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图象——人造梦境原来扫荡的梦域就是这么产生的。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有点不太清楚怎么彻底控制整个梦境。 目标的意识越薄弱就越易于入侵如果不是奥帕疲劳过度阿尔丰斯绝不会这么轻易得逞和扫荡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个只停留于玩玩阶段地初哥如果不是等待扫荡融合的时间太过漫长他也不会想到拿奥帕来做试验。 制造梦境的原理阿尔丰斯已经初步了解制造者的精神力越强弄出的图象就越丰富让进入领域的目标陷入梦境的成功率就越高再加上对神经的控制就可以制造出几乎乱真的梦。在梦里就算对目标砍上一刀即使没有生过实质性的接触也会造成同样的伤害因为被控制的神经和肌肉都会按照真实的情况作出反应而不仅仅是一个梦那么简单受梦者的一切生理都会被造梦者所控制。 如果编织出心脏之类的重要器官被破坏的景象那么目标就会在梦中死亡外表却看不出任何征兆。 阿尔丰斯提着雕塑走了上去扫荡的记忆副本已经完全融了进去只要和船身生接触扫荡就等于平白多出了一个脑袋进行指挥。 奥帕倚着船体沉沉睡着阿尔丰斯伸手在它前面打了一个响指结束了自己编制的梦境。食人魔捧着脑袋这个可怜的家伙完全不记得自己已经睡了一觉更不会想到阿尔丰斯会趁这机会入侵自己的脑细胞。 冷山冲阿尔丰斯眨了眨眼。这种精神攻击的波动逃不出他地感应范围只是他并没有拆阿尔丰斯的台将事情公之于众。 在一阵翅膀的扑腾声中瘟疫从舱口直飞进来。 “它们答应一战条件是将所有被囚禁的龙族释放这场人龙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瘟疫对自己的同类没有丝毫感情也许是它从小到大都不曾认为自己是龙族中的一员只是外表类似于这种庞大的生物而已。毕竟就算是一脉相承。这些生物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任何事甚至还想杀死自己“为了避免生混战双方各派出三名战斗成员可以群殴也可以单独挑战互分生死认输或者被杀就当成放弃决斗资格三人中两人弃权就意味着失败。” 阿尔丰斯把瘟疫的话传达到每一个人地耳里。面对龙王没人有绝对的把握能接得住它的攻击除了兰希没人愿意担任那第三个出战者。这并不是他们怕死。死不死倒没有多大所谓一上就被干掉的话就成了两人战三龙的局面不但帮不上任何忙反而会成为阿尔丰斯的拖累。 “算我一份很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一架了。”说话的是易卜拉欣短短半天中他就完全看清楚了阿尔丰斯手上的底牌这些人当中没有第三个有这种和龙族中顶层生物对抗的能力。 “不我们中间还有一个人可以用。”阿曼奇轻轻抚摸着舱壁“为了应付这一战所有人都是已经全力以赴外面地士兵几乎是玩命的收集晶体奥帕你也差不多十天没合过眼了吧还有这位尊敬的教士繁重的工程计算极大的消耗了您的作战能力。”他转头看了冷山一眼“我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有一个生物却可以代表我们所有的同伴出战在它身上。凝集了我们所有人的工作成果。” 当中午地阳光撒到这片土地上时扫荡带着一艘副船载着阿尔丰斯和兰希开往决战地点所有的将领包括凯瑟琳在内都乘坐普通的军舰尾随在五里之外。 阿尔丰斯和龙族决战的消息不胫而走大部分将领都和那些红衣主教们也都跟来观战这可是难道遇到的大场面。教廷也没有试图加以阻止正如阿尔丰斯自己所说要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塔隆的巫王神殿是想都不用想了一直以来教廷都是通过旁敲侧击的方法来估计阿尔丰斯的实力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有足够地实力即将在今天和龙族的一战中得到充分的证明。 斯琳姆地军队也没有大举兴兵准备攻击的迹象相反还退出了几百里在沙漠边缘补防。那三个国家元对军事动向倒也很放心如果对方几十万军队意图反击将十字军赶到海里没有十天以上的筹备绝不能完成战前的工作。再者十字军的眼线和斥侯可不是无所事事的脓包必将会在第一时间向最高指挥部报告敌情。 当然奥古斯都自己也心知肚明用几十万的二三线部队向差不多十万地十字军反攻?简直就是在开玩笑。防守西线的主力部队早已经被萨拉丁抽调到了东线留下来的部队人数虽多却都是在做样子等萨拉丁的主力回师西进时老子早就拍拍屁股回去统一本土了让那个嗜钱如命的理查慢慢和萨拉丁打个焦头烂额吧。 名誉对骑士来说固然重要但对于身为一国之主的奥古斯都来说这种个人的身外之名和领土的统一安定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被人嘲笑为懦弱无能之辈。要是皇室能够重新掌握这个国家的大部分领土就算让他从一个乞丐胯下钻过去他也心甘情愿。 海水轻轻拍打着船身微蓝的波涛中闪烁着的粼光海域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昔日的宁静。 或许这就是大战前地感觉吧。 阿尔丰斯站在船头看着海面在船体的挤压下慢慢分开。改造后的扫荡没有那种乘风破浪的豪迈好像只是在水面缓慢滑行一样但度却比那些军舰并驾齐驱。 几只通体雪白的海鸥不时出声声鸣叫为这种平静的气氛注入几分生气。静动的和谐结合构成一副和谐的图象。 第三个参战的人选是扫荡。用它地话说就是让那头该死的绿龙王也尝试一下身体被打烂的滋味阿尔丰斯的目标是银龙王估计兰希的对手将会是一头太古龙她的任务就是摆平自己的对手之后。抽出空挡配合夹击尽快解决这场战斗。 为什么不是二对二分胜负?阿尔丰斯的内心深处隐约有点不安他们中间除了兰希之外应该没有人能和太古龙一争雄长这仅仅是一个战术策略等于在战斗的天平上无形中为龙族加上一个重磅础码。 “想不到龙族也会弄出这种近乎耍赖的做法看来它们确实很害怕龙王和你单挑还没有必胜地把握还得再加上一头太古龙作为保险。”兰希凝视着船身旁边的一片黑影只有在最近的距离观察才会现这片阴影呈现出少许淡黄色她已经现了一直在海里陪伴着扫荡的阿兰。 “那是在血战战场中从我的身体中分离出去的能量构成的生物。”阿尔丰斯平静的解释着。如果没有这场战斗能在海里钓上半天鱼确实是一种无上地享受“我答应了印记城的痛苦女士无论沙漠那边能不能够完成使命我都会接手印记城的事务。” 随后阿尔丰斯将分别之后的情况一股脑儿倾吐出来没有任何保留。 “我知道这个世界留不住你不管怎么样。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主神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兰希把手按在阿尔丰斯的手背上奈落知道这条信息不可能不想方设法加以利用。信仰和爱人相冲突的时候自然是爱人更重要。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通知我我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谁也不知道奈落打的是什么主意对阿尔丰斯地所作所为不问不闻就好像从来没有生过这件事情。自从由印记城回来后连碎壳也没有再露过面。 阿尔丰斯话声刚落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大群黑点。在蓝色的天幕上显很惹眼。 “龙族来了他们想在决斗之前观察对手地状况。” 天空中出现了雷鸣般的响声一个轮子般的红石星曜出现在阿尔丰斯头顶强横的神力伴随着强烈的阳光从上方直散下来把扫荡的船体团团罩住。 对于这股力量阿尔丰斯并不陌生上次海面进攻的时候就是这股力量产生地霹雳让教廷的高层主教损失惨重。想不到这一战竟然惹起了惩戒之神库斯伯特的注意估计是他惟恐这个世界出现什么不可收拾的重大问题才不得不来的。 不阿尔丰斯清楚感觉到这股神力不是冲自己来的而是向对面那群龙族迎了过去。 难道他想事先警告那些龙族不要太过分吗?阿尔丰斯有点不明白不过只要有他在上空监视这场决斗就算异常激烈也不会产生太多的遗漏。 兰希手上突然一阵冰冷手心在冒冷汗“龙族……”她艰难的说着“那群龙族中存在的神力绝非一般的力量惩戒之神才不得不过去进行交涉是龙神龙神艾欧亲自来了。” 囚龙棒里的龙灵蠢蠢欲动显然它也感觉到了来自前面的威力在万龙之神面前这家伙只会空口说大话还是豁出去拼命?面对自己以前的神阿尔丰斯肯定龙灵的心里也会不自觉产生紧张的心理。 “九面龙神艾欧、绿龙王提亚马特、银龙王塔玛拉还有白金龙王巴哈姆特……好好好今天大家就一块死在这里吧”龙灵狂暴的咆哮了起来“我成不了龙神你们也别想在那个位置上呆下去。”恶狠狠的话在这瞬间爆了出来出自心灵深处最巨大的愤怒和怨恨它并没有怪责阿尔丰斯老是推搪一个月的时间就只吃了一头银龙要是能多搞几条龙来喂它恐怕它现在也不会抱着这种必死的决心战斗。 第三章 一触即发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不知道自己惹出的事究竟有多大龙神竟然带着一大票龙王和太古龙从各个居住的位面赶了过来。面对龙王他没有任何问题但面对龙神他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中阶神的神力虽然不如高阶神那么目空一切的强横但对付起自己来也绰绰有余了。 即使是决斗的起人阿尔丰斯现在也不得不考虑和平解决的方案和这么多的龙神龙王正面硬撼不死也得掉层皮就凭自己现在手下这帮人全塞进去一对一的较量都不够这支龙族军团填牙缝的。 离决斗还有六个魔法时但双方已经提前碰面。 五六十团阴影在船只上空不断盘旋翼端掠起的气流在海面上带起大片的浪头刚才还在自由飞翔的海鸟早已不知去向天空被龙族庞大的身躯彻底占据。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龙啾混合着愤怒的声波打破了海面的平静除了风浪这片海域再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仿佛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扫荡开始摇晃后面观战的船只也放慢了度和扫荡拉开距离。它们既不敢也没有能力过于靠近管你是再尊敬的贵族在龙族可以将一切撕成碎片的力量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和无能为力。 阿尔丰斯抬头看着天空的巨影“这么多的大鸟不知道能够打多少只下来?”面对龙族地庞大军团。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事但阿尔丰斯还有心情在这个当口开玩笑恐怕也只有他才能说得出口。 “你不会鲁莽得就这么送死吧?”兰希虽然不知道头顶上的庞大阵容里都有着什么生物但就凭这种凌人的气势她也知道上面的龙族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阿尔丰斯她的手已经按住了剑把随时准备好为自己的爱人拔剑。 “来的是龙神还有几头龙王以他地身份。当然会给我们一个就范的机会免得被人说成持强凌弱。”眨眼之间阿尔丰斯已经判断出龙神的位置——在自己的右手正上方这种情况它是非得出面解决不可不然龙族将会因此掀起轩然大波。 六七头龙脱离龙族的编队从上方直扑了下来扫荡四周的水面被气流压出一个四尺深直径半里的陷坑好像海面无端端缺失了一大片。 当先的一头龙身型只有一个人大小。和其它几头龙比起来简直就不成比例。但是阿尔丰斯地目光只注意到它不为别的。它身上散出地气息毫无疑问显示出这头龙才是真正的万龙之神。 “天哪那头绿龙肯定就是上次来过的家伙它竟然比上一次多出了四个头连身体都变成了五彩的颜色上次它只是过来探视我们的实力而已。”兰希也仰起头一眼就认出了龙神身边的那条以绿为主身上满是斑斓鳞片的巨龙因为它身上被削下的巨鳞创伤还没完全愈合。 在到达扫荡上方一百尺的时候所有下降的巨龙都收起双翼身体逐渐缩小。落到甲板上地时候变幻成*人类的模样只有两三头巨形的龙族还勉强站立在甲板上不然那么多的龙族挤在一起非得把扫荡弄沉了不可。 一道落雷从天空直劈下来。 落点四周的空气产生了大面积的波动在波动停止地时候一个身披红色战袍的白须白的老人出现在龙族和阿尔丰斯中间手中握着一把布满钉刺的硬头锤双眼露出炯炯目光。分别打量着阿尔丰斯和龙神艾欧。 除了库斯伯特之外恐怕还没有其他神祗敢用这种眼光对着龙神。 有了这个神力限制条例地执法者存在现场的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这也是龙神不得不下来和阿尔丰斯打招呼的原因之一本着中立的原则。即使它有心袒护自己的种族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进行决斗用将近六个魔法时谈判时间是十分充足的了。 “你们应该知道在主物质位面的守则大规模使用神力是被绝对禁止的事情。”库斯伯特只说了一句话就退在一边艾欧作为龙族之长无需说明也知道这个规矩他主要是想让阿尔丰斯也把握好分寸滥用力量的人类实在是无处不在。 艾欧还没有说话身后一个中年男子冷冷看着阿尔丰斯“在过去的一年中在这个世界我族连续失去了三位同伴尸体是找到了不过灵魂却无法寻获。当我接到报告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联系到了你身上。” 看得出来这个龙族对阿尔丰斯连半点好感也没有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追查这件疑案。 “龙族仲裁者兰秋司我一直对它看不顺眼这次顺手也干掉这个臭屁的老家伙。”龙灵对于自己的同族可以说是逮着谁就想杀谁它和其它龙并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害怕这些家伙知道自己的获得巨大能量的秘密。 “阁下是代表龙族在言还是纯粹出于个人猜测?如果是后者我有理由认为这是恶意挑衅和对我本人的诽谤。”阿尔丰斯冷冷看着兰狄司同样对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深感厌倦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就在那里大言不惭。 “请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三个同族失踪的时候阁下都在现场。”兰狄司脾气是出了名的疾恶如仇而且耿直不过在人类社会中耿直就是得罪人的代名词。 “我无需向你解释。”阿尔丰斯冷冰冰地直接拒绝。这确实是一个致命的缺点。不连那头银龙三次屠龙的时候自己和奥帕都在场确实很容易就会现种种蛛丝马迹那几次都有大量人证在旁边就算有阿兰帮忙溶尸也推不掉。 刚见面双方就剑拔弩张完全是针锋相对互不退让和平解决的可能在逐分退减。 “阁下是人类中不出世的英杰。为什么总是和我们这个中立种族作对?”艾欧面上的怒容逐渐积累它也看出来阿尔丰斯在尽量回避这个问题即使它答应瘟疫不再深究但毕竟对这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如果是奈落蓄意在后台指使那么龙族将不得不对卡瑟利宣战。 有关阿尔丰斯的另外一个身份早就成为公开的秘密了神通广大地龙族不难调查出来。 “我从没说过和整个龙族作对的话。被杀的龙族只是我看它们的所作所为不顺眼如果你们也看我不顺眼。尽管放马过来。”阿尔丰斯已经把和解的方案抛于脑后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地方强大的一方就有决定的权利他不由得想起草菅会地信条:力量产生公义。 “阁下果然够横蛮我不清楚你究竟是哪个阵营无论善恶还是秩序混乱的龙族不由分说想杀就杀。”龙神不怒反笑声音在海面远远传了出去海面顿时旋起无数地小型旋涡。在它漫长的生命里什么时候曾经受到过人类的顶撞?它对阿尔丰斯的态度已经是忍无可忍。 要不是听说阿尔丰斯是死神的代言人龙神绝对不会来趟这场浑水。 “如果这笔帐硬要这么算。那些被龙族所杀的人类是不是龙族想杀就杀?如果你们可以证明自己杀的每一个人类都罪有应得我马上在你们前面自杀谢罪。”阿尔丰斯无惧龙神释放出的强大压力命丧在龙族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不光是五色龙就连金属龙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它们很少立意杀人但所杀的人类当中完全有可能会出现误杀地状况。 兰希轻轻拍着手掌阿尔丰斯这翻强词夺理说到了龙族的痛处龙族的命是命。那么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就算艾欧的脸皮再厚估计也说不出“龙族是最优秀的种族渺小地人类怎么可能和我们这个不朽的种族相提并论”之类的论调。 众龙都是勃然大怒要不是决战的时间未到又有惩戒之神在场恐怕涵养再好地龙都会冲过来群殴阿尔丰斯了。 一向自大惯了的种族被这样当面数落还是前所未闻的事情盛怒之下换来的却是一片平静武力成为唯一解决争端的手段。 “主人问你需要暂时拥有神力吗?如果需要他可以把你提升到和艾欧同样的阶段。”碎壳向阿尔丰斯说出一个极为有用的信息自从听到痛苦女士的那番话后这还是奈落第一次为阿尔丰斯提出帮忙的要求。 “暂时用不着替我谢谢他的好意。” 阿尔丰斯考虑过后果以现在的状况最好还是不用为妙以免陷入那个秩序的圈子当中无法自拔痛苦女士已经说得很清楚神格和神职只是束缚自身展的一个障碍神力只是接受神职领域的基础无论谁接受这些好处最多也就只能成为至高神双蛇不可能容忍在自己创造出的体系中出现能够向自己挑战的强权神祗。 一船人就这么静了下来扫荡默默前行向指定的地点开进。 龙神和阿尔丰斯互相对视两人中间的甲板上出现了大幅度的能量摆动就像一面不停扭曲变幻的空气墙双方的意识在决斗之前已经在暗中较量。 作为一个无所不知的中阶神艾欧也不得不坦然承认从来没有遇上过阿尔丰斯这种的人类。他是自己无法了解的一个存在如果这个人也存在同类的话痛苦女士当是不二人选这类乎寻常的生物神力也无法触碰到其内心深处因为阿尔丰斯身上隐隐有一种和神祗体系分庭抗礼的力量这种力量阻挡了探视。作为在任何阵营上都能找到和其他人相同地信念的神祗它现自己完全无法和阿尔丰斯进行沟通。 不过它也没往更深一层去想毕竟痛苦女士这种人只有在印记城里才能找到这么一个它更宁愿相信阿尔丰斯是借助了奈落的力量才能和自己勉强抗衡。 其实阿尔丰斯也是有苦自已知龙神一**的无形精神力正在不断向自己身上压过来即使没有痛苦女士或者赫拉克提那种要命的恐怖但也必须集中起所有的精神才能与之对抗时间一长很可能艾欧连手指都不用动就会把自己拖垮。 库斯伯特退在一边。这种情况并没有越规定的限制他只能在旁边站着观看。 得想办法阻止这种情况的展。阿尔丰斯不断想着各种方法面对这种精神力地攻击却显得苦无对策。 甲板上铺着的木片不住断裂纷纷扬扬的落到了海上成了随波逐流的飘浮物。 谁都明白阿尔丰斯和龙神之间的较量早就已经提前开始这种精神力之间的攻防战兰希也插不上手破碎王座只提供了强大的武力支持精神方面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提高。 提亚马特变成地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一件色彩斑斓地锦袍像自然界的有毒生物一样提醒着对手不能忽视她的攻击性。 她是绿龙和蓝龙的庇护神为绿龙不儿只思找会场子是理所当然的事。上次在兰希手上吃过一个小亏也是她把这件事捅上去将龙神引了过来。 此刻她正牢牢盯住兰希目的只有一个把这个人类女性生撕成碎片以泄她的心头之愤。不过有那个白胡子老头站在这里提亚马特可不敢公然搦战让战斗升级。 扫荡终于在一片平静的海域上停了下来这就是双方决斗的地点。 天空上的龙族和十字军军舰也跟了过来。他们从扫荡身上散出地五颜六色的光彩中判断出双方已经卯上了甲板上除了夹层中的水晶再也看不到任何装饰性的物体。 龙神的出现将阿尔丰斯原来的战斗计划彻底成空现在变成了自己应付龙神兰希和绿龙王对干扫荡应付另外一头龙王地局面。战术上完全陷于被动。他苦于不能高移动对眼前的攻击避无可避。 堂堂一介龙神竟然用这种方法消耗对手的力量企图在战斗时多占一点便宜作为一个规则的守护者。库斯伯特竟然没有阻止艾欧这么干摆明了是偏向龙族地一方。但这又不全是明显的偏袒谁也不能指责他这么干有什么不对毕竟龙族和各个位面的统治派系或多或少的都有过交情这一点是阿尔丰斯无法比拟的他这样已经对阿尔丰斯很容忍了。 “为了让你们打个尽兴我把这片地区暂时封锁起来以免神力对外界造成破坏。”库斯伯特手中的硬头锤重重砸向天空一重彩虹般的防护层从天空飞流而下下方插入海中将以扫荡为中心三里方圆的区域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天幕型的能量护罩把龙族的部队和十字军阻挡外面。 阿尔丰斯眼前一亮仿佛置身于一个彩虹形成的国度微风的呼唤和海水的轻歌已经离自己远去剩下七种梦一样的色彩。 “既然大家都已经来了谈也谈不拢不如提前开始也好省心省力。”艾欧停止了精神攻击摇身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个只有人高的龙神显然不是以庞大的身躯见长和阿尔丰斯一样是以灵巧的度为主。 阿尔丰斯默然不答过了五分钟才缓慢的点了点头“我们这边三个你们想派谁出来应战?” “我塔玛拉提亚玛特。”被龙神点名的两头龙随即变身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其它龙则退到了彩虹护罩的边缘尽量将战斗的空间腾了出来“贵方只有两人最后一个战斗成员是这艘豪华船只还是在海里的那个伙伴?”艾欧果然是无所不知连阿兰的存在也瞒不过它。 “我。”扫荡的船尾突然下垂逐渐没入海里船身前半部分逐渐向上倾斜一把震耳欲聋的生硬之声从船身内传了出来。 两艘副船逐渐向主船靠拢船体的木板纷纷掉落露出了里面的水晶内壳。三艘船转眼联合在一起各个接点互相对正这对扫荡并不是很困难的举动。 第四章 堆梦 全本小说网一个蓝色的头颅从主船的船头冒出棱形的眼框中射出两束傲人的光芒被前方的彩虹护罩一挡马上折射到水面海面泛起两个急盘旋的小旋涡。 “砰”的一声两条火红色的水晶手臂从海面抬了起来主船船体构成了扫荡的颈部和胸部这个以黄色晶体产生的磁动能量驱动的巨形构装生物从海里慢慢浮了上来两条副船则组成了它的四肢。这恐怕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水晶构装生物这么庞大的工程机构和越了所有价值的构件就连机械境里的能工巧匠也无法弄出来。 “我宇宙大帝——扫荡是你们的第三个对手!”扫荡刚刚变化出来的手臂并起五指向海面切落无孔不入的海水应声分成两截向两边的空位同时移动在水晶的驱动下连龙族都没有这个构装生物的无穷气势。 阿尔丰斯万万料想不到阿曼奇他们竟然创造了这么一个巨型怪物它身上的水晶可以提供源源不绝的攻击能量而维持躯体移动的主能量还是由内室的那颗扫荡本体进行提供那个复制出的脑袋变成了一个副脑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情况单就躯体而论构装后的扫荡比身躯最庞大的龙族还要大高度达到了三百尺宽三四十尺龙族和它并排站在一起完全成了其矮无比的小个子最多也就达到了扫荡的胸口位置。 阿尔丰斯和兰希各自站在扫荡的左右肩膀上俯看着下面的龙族。 外部能量不断被黑水晶构成的两只巨手吸收作为设计者之一的冷山考虑得很仔细绝大多数的水晶种类中蕴涵的能量并不是无穷无尽只有黑水晶能从外界源源不断的吸收能量这个终极构筑装生物也将省略大量的后补资源。 高耸地浪峰拍打着由库斯伯特弄出来的护罩出阵阵杀崩一样的轰鸣。 不把这个累赘撞破扫荡势不罢休。 阿尔丰斯身影一动离开扫荡的身体有如一道撕裂长空的闪电。直扑艾欧既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他采取了先攻。站在原地和对方互拼力量并不是他的优势所在。这个举动落入其他人地眼里就完全不同了敢于和一个中阶神对攻的人类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轰”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剧烈晃动海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深洞。 阿尔丰斯悬在半空的身体巍然不动。龙神艾欧面色极度凝重两个拳头在空中虚抵在一起中间相隔着一尺的距离。一圈圈能量涟漪以这段空间为中心不断向四面八方传送一碰到水面马上往深处压落两人之间地劲力比拼没有丝毫花巧之处甫一动手马上就是性命攸关的局面。 “一个能和中阶神抗衡的人类。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龙神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句刺耳的话让库斯伯特老脸微红杰出的人类只要达到半神的程度都会被众神关注甚至纳入神系出现这种情况不得不说是监察者的失职。 艾欧本来以为阿尔丰斯只是借着奈落地力量才达到这个地位甚至做好了和奈落的能量比试的准备。但很显然这种判断大错特错它接触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和奈落毫无关系甚至和神祗系统也没有关联。 原力。这是它得到的唯一解释。舍弃神力能和自己打成平手的唯有原力。难道眼前这个人类是原力继承者?这不可能要是这个猜想成立自己不可能对这个人一无所知。打死龙神都不会相信阿尔丰斯的力量源自地身体是人类的一种进化形式无需借助信仰和上层神力人类本身就可以达到这种恐怖的程度。 阿尔丰斯右手一摆。囚龙棒形成一面布满尖刺的手盾刺破能量地涟漪向艾欧胸口直压过去——龙灵也没闲着。龙神是它最希望打倒的生物甚至取而代之虽然以它现在的身体和状况并不能做到这一步。但通过阿尔丰斯它完全有可能实现自己梦寐以求的理想。 虽然表面上是三对三但实际上却是四对三甚至是四个半对三因为兰希手上的武器凝结了所罗门的半生心血。而扫荡更是几个奇物制造大家的呕心之作它本身就是一个见闻广博地奇特生物再加上冷山和阿曼奇的头脑和经验。将三艘幽灵船变成一种强悍异常的攻击武器。 “半龙人你竟然将丢失的灵魂偷藏在那件怪异的武器上。”龙灵一动攻击兰狄司马上感觉到苦寻无影的龙灵而且阿尔丰斯散出的劲气中也混杂着龙族特有的气息在场的所有龙族都可以感觉出来。 第二个动作的是兰希她只比阿尔丰斯慢了一拍浩劫之刃离开冰峰之铠向绿龙王提亚马特卷了过去。 所过之处海面不是变成白色的坚冰就是被青色的火焰瞬间气化这是破碎王座的特色同一个狭窄的地区内可以形成两极分化的现象就像一边是黑夜一边是白昼中间没有半点混淆。 一把重十字稿卷了上来和末日之刃碰在一起。无数火星从碰撞的地方散落到海面提亚马特单爪持稿迎了过来。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二次碰撞她早就想报兰希上次所赐的一剑之辱这次下手再没留下回旋的余力。 一把巨大的光刃在众人眼前划过如奔流瀑布又似江河日下的残景既壮观磅礴又无比凄美。 彩虹护罩上顿时被划出了一道黑色的裂痕。 刃锋袭击的目标不是塔码拉而是硬生生破入龙神的护身能量在它头上直劈而落。扫荡也不甘寂寞这是它成为终极构装之后的第一战三人之中数它最兴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塔玛拉好像没有动手就只在原地艰难的拍打着翅膀。 连龙神都不敢直迎这一击龙臂挥出将撞向胸口的盾刺砸开。身体向下一滑没入海面。阿尔丰斯正面的压力一轻脚尖在水面一点借着水的浮力稳稳站在海面。 光刃没有停留从艾欧站立的地方巧妙地转过半个圈子削向绿龙王的身体。扫荡身上的破洞就是拜这头母龙的赏赐它是打定主意不放过这头绿龙了。 刃锋从十字稿上掠过稿身无声无息的分成两半。提亚玛拉狂吼一声肋下血花四现龙鳞被光刃破开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现在身上。她急后退。浩劫之刃没有任何怜悯紧跟着向前胸直压过来就算凭着坍塌物质地重压也要将她的内脏压成肉酱。 总算这头龙王也是万龙之双翼一拍身体倒飞而出重重撞到彩虹护罩上后背贴着罩壁慢慢滑落。 兰希轻轻落到水面她用的是水面行走术和阿尔丰斯那种蜻蜓点水般的身法技能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扫荡出手之威一时无两。一招之间逼退龙神重创龙王远远过了阿尔丰斯当时的估计可能连它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种惊人的成绩。 “我早就说过总有一天我将会独霸整个空间秩序双蛇算什么。”扫荡信手一挥漫天地彩虹落樱一样纷纷飘舞护罩出现了一个破洞。强劲的海风从洞中直灌进来吹得阿尔丰斯和库斯伯特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阿尔丰斯这才有时间望向那头倒霉的银龙王。塔玛拉急的拍打着翅膀身体却在缓慢的下降。长长的舌头吊在口边大喘粗气好像身上被压上了一座无形的大山。 “它完了一辈子也别想将身上的重担抛下来。”扫荡地头颅微微甩动“没有生物可以从实化了的梦景中脱身就连神也不能。” 在扫荡出手之前已经把自己的对手摆平了。此刻。它正横着手里的能量刃暗红色的晶体组成了剑身耀眼的光芒像另外一个太阳从刃上散出光芒直射到每个角落“惩戒之神如果我要挑战想来你不会拒绝还记得洛克菲尔吗?我的制造者现在他的尸体正在星界里漂浮如果不是你从中干预他会封神?就算我化成灰也会记得你地名字。” 巨掌上的能量刃直接抵着库斯伯特的鼻尖。 四周剩下的巨龙们蠢蠢欲动这场决斗谁都看得出来挑战地龙神和龙王们完全处于下风如果再不出手干预恐怕所有的参与者都将成为阿尔丰斯手上的俘虏。 从破洞里刮进来的风逐渐减弱但护罩里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谁都在等待着库斯伯特的回答。 扫荡一上来就挑战两个中阶神这是任谁都想不到的意外变化。 “狂妄之徒”如果面对地是一个高阶神库斯伯特或者还能低头避战但面对一个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构装生物他既不愿意在众多的目光下退缩更不愿意放弃神祗的尊严进行辩解“你那个主人本来就该封神……” 还没等他说完扫荡的光刃劈头斩了下去。 千年的等待和忍隐为的就是现在的一刻就算同归于尽也无怨无悔。 硬头锤向上一撩神力在中阶神的身体里爆出来。刚才艾欧的注意力都被阿尔丰斯吸引才无法全力接住从身后袭来的一剑不得不狼狈出逃库斯伯特可是全神应战虽然同为中阶神但造成的差异却无法相提并论。 库斯伯特闷哼一声三尺长的硬头锤竟没能碰上十五六尺长的巨刃扫荡手腕一转刃锋割破长空拦腰斩向库斯伯特的腰间。或者是看阿尔丰斯的动作看多了这个巨型生物没有像龙族一样凭借庞大身躯产生的力量硬打硬碰而是采用了极为灵动的游斗战术。 扫荡手里的武器比库斯伯特长上很多翻腕收腕间已经将库斯伯特的身躯完全笼罩在攻击范围之内。 提亚玛特向上抬了抬手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从天而降往兰希身上罩落。她希望束缚**能够骚扰一下对手的行动让自己趁这个空隙恢复过来。刚才她就是在准备这个魔法。意图在战斗中使用可是兰希和扫荡攻得太急完全没有使用地机会。 可能她还不知道无论多厉害的魔法只要施法的时间过三秒在面对阿尔丰斯的时候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就算是魔导师和他对战。只要距离拉得不够远说不上几个字就会遭到贴身攻击魔法随时随地会被中断。 但这次阿尔丰斯并没有帮兰希解围兰希也没有动似乎对这个法术不理不睬。他们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脚下头上的法术对他们来说不会造成太大地伤害但来自水底的攻击就完全不同了。 被压得下陷的海面突然分开一道影子从水里飞窜出一晃而没消失在空气里。谁都不会忘记艾欧这个龙神还是海底它只是进行战术转移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随着龙神的反攻提亚玛特一缩躯体。庞大的身躯隐没在空气里。 刚才双方仅仅是互相之间的试探真正地战斗才刚展开。 无数的气浪从四面八方向阿尔丰斯兰希站立的地方攻到。龙神艾欧在漫长生命里积累起的经验帮了他对阿尔丰斯这个对手绝不能近身战斗唯一能够造成伤害的只有远程攻击。他选择了当初冷山同样的方法但凡神祗都具备敏锐的观察力阿尔丰斯的弱点瞬间就被识破。 龙神的移动度几乎和时间保持着一致这个让时间停止地变化系魔法虽然不存在什么厉害的攻击性但却能够让施法者的度提到最高。以龙神的身份再加上这种法术只能说明一件事、它已经将阿尔丰斯当成了匹敌的对手。再无任何保留。 “啪啪啪”一阵乱响阿尔丰斯硬生生的挡住了龙神的强攻互相碰撞出的强劲气流重重撞在护罩上。 这时候眼睛已经不起作用了阿尔丰斯拳地时候只凭第六感觉即使现在是阳光明媚的白天也和目不视物的黑夜盲战差不多要是看清龙神的动作再动手。早就变成一个死人了。 晴朗地天空突然变得混浊不堪一团团的泡沫瞬间填满了护罩内部的各个空隙谁也没想到身边突然会出现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有人都像进入了重重的阻碍无法灵活的继续移动身体。 整片天地都被这堆泡沫包围起来正在战斗的生物被一堆大大小小地泡沫积压得难过无比。 阿尔丰斯艰难的抬起头艾欧就在自己头顶正上方慢慢滑过它也受到了泡沫的影响而无法继续快攻击。这个情况阿尔丰斯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曾经遇到过但记忆里却没有这种感觉的资料。 “在这个由我大脑堆出的实化梦境里削弱了一切魔法效果这才是我的实际领域。”泡沫中传来了扫荡的话音。原来它将自己梦境里产生的幻像搬到了实际世界幻像成了实体“库斯伯特如果你想用内爆术干掉我大可不用多此一举。” 阿尔丰斯曾经到过扫荡的梦境怪不得感觉上那么熟悉。他转过头现库斯伯特眼里还保持着专注前面的泡沫不断炸开但更多的泡沫随即填充进来。 碎裂后的泡沫团中冒出了一团团黑色的虫子迅向库斯伯特的身体飞去这种食尸甲虫可以瞬间钻过表层皮肤钻入人体啃食里面的骨髓和内脏只有在梦境之中才会不需要通过任何召唤和道具而获得这些类似于魔法的效果更主要的是梦境可以随造梦者的意念而瞬间生改变。 “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试试我的想象力?”随着扫荡的怪笑泡沫中逐渐形成了两条蛇状的物体头尾相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环形“这是你们神祗最尊敬的神上神不过现在它们在替我服务。” 圆环突然断裂一黑一白两条蛇张大了口直向龙神艾欧和惩戒之神库斯伯特扑了过来。 第五章 鱼死网破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不由得哑然失笑如果秩序双蛇就这么一副样子!那么这个世界无疑太过简单了。 黑色的虫子四处乱钻一碰到阿尔丰斯和兰希的身体就迅分解但碰到其它生物都拼命的往每一个毛孔钻进去。 龙族无疑是其中最痛苦也是最倒霉的家伙这些皮粗肉厚的庞然大物无法顾及身体的各个部分无奈之下只能变成*人形以减少自己的体表面积所有的魔法都变得无比拙劣想用火球术之类魔法的龙族释放出来的只是一点火星。 扫荡没有骗人在它的领域内任何魔法都起不了作用。这里再没有阿尔丰斯和兰希可做的事情构装生物完全主导了局面。 兰希看了一眼阿尔丰斯她有几分担心这位大帝一旦获得真实的身体就连中阶神也敢蹂躏。那么在扫平这些龙族和神祗之后它会不会掉转枪头对准昔日的同伴?毕竟这是个异体普遍的价值观和道德信念并不适用于这种生物的身上。 塔拉玛出了无奈的悲鸣它是最先受到到梦境实化伤害的生物它身上的负重还没减轻那些泡沫里的虫子又飞了过来连转身都转不了虫子们早就扑到它身上一顿乱啮几十处地方同时冒出了鲜血。 这些小家伙可不满足这种成绩一旦皮肤破损。马上就从破口中钻了进去龙族的皮肤下不断有突起地异物在迅移动其它龙族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一步步向它艰难的挤了过去。 “塔玛拉弃权认输。”龙神马上下了命令这场战斗的本意只是解救被阿尔丰斯控制的龙族。它可不想在达成这个目地之前把手下的龙王也搭进去。 “我认输。”塔拉玛半个身体都已经陷入海里几十道突起在的包皮肤内乱钻乱爬鳞片也逐渐失去了华丽的光泽脸上的肌肉有如人类的麻疯病一样不断胀凸出来。这份来自体内的痛苦和恐惧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完全感受不到。 “曾经听那些亡灵说过华夏民族有一种叫作泰山压顶的谚语我没到过秦皇封禅地泰山不过弄两座小山压下去还是勉强能够做到”扫荡放声大笑它把想到地一切统统放了出来。“如果双蛇加果使用内爆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龙王身上竟然有两座山的重量在压着。随便换一头太古龙和它易地相处只怕早就成了肉末。兰希的王座不过只有几十万磅然而即便是一座普通的小山重量至少也在百万磅以上塔玛拉能够支持到现在并没有辱没龙王的称号。 两条假蛇自游动中停了下来四颗冰冷的小眼锁定库斯伯特和艾欧一圈圈橙色的能量波在双蛇的额间不断出。瞬间将两个中阶神地身体牢牢罩住。 四周的景象陷入了一种停顿只有微风从泡沫的空隙中慢慢吹过变成一种尖锐的哨声。 所有生物地目光都集中到了扫荡身上再没有任何动作。这是它以一己之力挑战两个中阶神。没有人能够插手其中。 艾欧身体向后一缩身体突然虚化没入那堆泡沫中间他想进行远距离传送直接逃出扫荡的领域。但这个打算完全落空泡沫早在伸缩之间把他的身体完整的弹了出来。无误差的直接传送在扫荡面前。 “我封锁了这个空间你们无法进行跳跃传送就算你有着旅行领域的神职也一样”扫荡一红一绿两只手同时向前疾伸库斯伯特和艾欧被它牢牢抓入手心“即管把这件事捅到天堂山让善蛇亲自过来赎人。除非它见死不救如果被我见到意图救人高阶神动手之前你们的头颅将会成为我地第一个祭品。” “你高兴得太早了”库斯伯特显然想过了无数脱困的方法但作为中阶神他依然保持着无畏的本质“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你的制造者因为达到了封神的条件才不得不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我还从来没为干过这件事情感到后悔。” “说得漂亮不过你有没有考虑到当事人的心情?”阿尔丰斯盯着这个掌管惩戒的神祗“你有什么理由可以将一个并不心甘情愿的生物纳入自己的体系?而且谁能说这个体系的标准就一定是正确?” 这也是阿尔丰斯心底真正的声音就算是秩序双蛇也没有任何理由将自己制定的整套规则牢牢套到别的物种头上以限制别人的自由。说句难听的话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绝对垄断建立在力量之上的垄断。 库斯伯特面色微变很多生物都对现在的神祗体系感到很不满意这的确是事实但像阿尔丰斯这种当面直斥其非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果没有这种体系的约束你认为主物质位面会像现在这么平静?早就不知道被毁灭多少次了当一个心存恶念的神祗毫无约束的向普通人施展神力最后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以你现在的视角真的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您所说的仅仅是根深蒂固的一贯信念但却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阿尔丰斯并不赞同这个说法“这个规则从秩序双蛇产生时就已经开始多年来从没产生任何变化谁也不知道使用其他方法来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究竟是好是坏古老的法则即使看起来很稳定但却无法回避不断出现的新问题。” 单凭口才而论充满智慧地执法者无疑是在用显浅易懂的方法阐述出基本的道理。从而极具说服力阿尔丰斯说的是个别生物的个别现象而这个长存的规则却在保护大多数弱者地利益不受侵害。库斯伯特的神职不仅仅是惩戒还包括了常识、睿智和纪律和他进行雄辩无疑是自讨没趣。 “耍嘴皮子不关我的事。”扫荡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说了这么多的话无非是想争取时间让我看看还隐藏了哪些厉害的本领。”在它看来对世界观的争执都是些无聊的空话快意恩仇、以牙还牙才是至古不变地硬道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地立场喜欢四处流浪的扫荡、掌握着世间规则的库斯伯特、对问题充满思考的阿尔丰斯显然是三种互相不同的生物他们都从自身不同的角度出。来看待同一个问题。 其实对错之间。怎能在简单几句话之间就生巨大改变力量决定公义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秩序双蛇就一直这么干只要它们存在一天整个宇宙必将继续围绕它们在转因为它们是这个体系和规则的支柱。 陷于扫荡巨掌之下的龙神艾欧出一声暴喝预兆着某种非同寻常地改变。海水盘旋而上在扫荡面前形成一条巨大的水龙库斯伯特稍微抬高头天色逐渐改变。暗红色的云彩飞快掩住整片天空。 两个中阶神毫无保留的用出了所有地力量。他们已经身陷绝境扫荡也该为自己的举动感到自豪只有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这两个中立的神祗才会在主物质位面上动用自己的全力他们对扫荡的重视程度已经达到了神战里的对手。 禁止在这个地方使用神力那一套规则已经成为了完全地空话阿尔丰斯感觉到三种强大异常的能量正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生着连环碰撞这一次。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中阶神对神职领域的控制权这是他头一次觉察到神职领域天上的太古龙早就远远逃了出去十字军的军舰见势不妙也马上转舵回航奥古斯都身边那些宫廷法师也不是干占位置不干活的也都知道再呆下去难保不会送掉皇帝那条珍贵的小命只有凯瑟琳的座船还迟迟不肯离开因为阿尔丰斯和兰希都在交战的最中心。 “力量领域毁灭领域一起来吧。”扫荡身上的水晶爆出一连串的闪电连接的地方出啪啪的巨大声响实化梦境艰难的承受着领域力量的无穷冲击它的双手逐渐扣紧中阶神仍然保持着最后抵抗力量在苦苦抗衡。 护罩里的龙族已经躲入了海水里最大限度逃避即将到来的厄运海面上只有五个身影还在直立海平面逐渐升高浪头舔舐着破裂的护罩大股大股的海水从缺口直灌进来。 阿尔丰斯暗叫不妙他曾经看到斯林姆祭司们和教廷教士之间的神力比拼这是动用神力的先兆这片地区无疑将遭受到空前的浩劫。 天穹被撕裂出一个大缺口大片大片的云层向地面砸落。 天就这么塌了下来不过绝不会有人愿意把它当被子盖。 直到一分钟后阿尔丰斯才看清楚塌下来的不是暗红色的云层而是一大片陨石。库斯伯特召唤来的陨石至少覆盖了四周十里方圆的区域。 阿尔丰斯对这个法术并不陌生在月之心的时候他曾经从同样的处境下死里逃生过一次那次是神官无奈之下使用了卷轴而这次却是由掌管着毁灭领域的中阶神亲手泡制即使是同样的法术之间存在的巨大的差异还是可想而知的。 库斯伯特使用自己的力量在审判扫荡不知道今天应该是扫荡的幸运日还是最终的末日? “糟了姐姐他们还在外面观战。”兰希看到了凯瑟琳的座船但她无能为力王座在近战时威力无比巨大却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损伤船只离护罩只有三四里路逃不出审判的杀伤范围。 阿尔丰斯一拳打在彩虹护罩上。喀喇一声大响护罩瞬间被六重内劲撕开了一个大洞。阿尔丰斯迎着猛灌而入地海水冲了出去他无暇顾及决斗的处境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保护凯瑟琳他们不受这种大规模毁灭性魔法的伤害。他不知道自己赶过去能够帮得上什么忙要是早知道会生这种事情至少也得把碎壳留在船上。奈落的力量应该可以帮助他们躲过这场劫难。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把手伸进来如果不想你那些朋友丧生只有这个办法。”一把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碎壳而是奈落这次他竟然亲自和阿尔丰斯联络而不是通过中间人中转。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在帮我却不求回报?万一我因为获得永恒地生命而死不了。那你的愿望不是彻底落空?”这是阿尔丰斯感觉困惑不解的事情。奈落对他的态度已经远远不能用利益进行解释。 那个让自己死后到卡瑟利效力只是一个动听的借口阿尔丰斯心里十分清楚进入半神阶段的生物几乎已经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只要不是被杀差不多没有任何方式让这些生物自然死亡成为低阶神之后就是不朽的存在。更没可能等到自己自然死亡的那一刻。 是因为印记城地传送门还是奈落真地改变了初衷?如果是印记城死神除了再派出一个联络人之外再也没办法和阿尔丰斯直接对话。总而言之日渐增强的阿尔丰斯对奈落来说只是一件失控了的危险品帮他非但没有任何利益甚至还可能得罪更多的神祗甚至是秩序双蛇。 “记得我第一次和你谈话的时候么?该知道的你以后总会知道可怜的孩子。”这就是奈落的答复。 座椅般大小地陨石逐渐清晰起来天空中散出了朵朵绽开的“红花”。那是陨石带着的巨大火焰海面被映成一片彤红的颜色。海底不断有巨大地水泡翻滚而出。整片海域成了一个温度不断升高的熔炉。 无数水族的尸体因为剧烈的变动而被气泡带上海面瞬间又被拉了下去。 时间无多阿尔丰斯马上把手伸入了次元袋。里面一团混乱被囚禁的龙族处于天生对死亡的恐惧不断闪避着奈落的神力每个生命在死神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助和脆弱即使比不上郝拉克提死神毕竟还是高阶神地位置占有一席之地没有生命可以真正忽略他的存在。 一股冰冷的力量从指尖传入代表死亡的黑暗能量被奈落硬生生的灌到阿尔丰斯体内生命能量随即前赴后继的进行封堵就像碰到了一个致命的夙敌。两股力量在阿尔丰斯指尖针锋相对开辟出另外一个微观的战场。 这两股力量天生就是死对头阿尔丰斯拼尽了全力都无法压制生命能量的冲动好像奈落的黑暗能量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将七个生命门的力量源源不断的吸引过去。 “确实了不起没有借助任何物品和力量单凭自己的**就达到了这种程度比起外面的那两个高阶神亦不多让”奈落也不禁对阿尔丰斯大加赞赏“如果你的心能够再狠上一点对所有感情置之不理那么就真正拥有和中阶神对抗的力量了。” 阿尔丰斯想解释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不能在这种关头说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并不是受自己的意志指使进行抵抗吧? 生命和死亡两股力量在阿尔丰斯体内你来我往的交锋互相纠缠在一起不但没有抵消反而产生了一种被中和的新力量。 既没有好也没有坏既没有善心也没有恶念既没有对也没有错阿尔丰斯清楚感觉到这股中和的力量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并没有一个主要的目标对任何事物都有这一种天然的包容。 “很好比预期估计的……”阿尔丰斯没有听清楚奈落的话只是从稍微波动的能量中感觉到了无比的兴奋。身为一个高阶神犯下这种凡人常犯的错误机会微乎其微只能说明他内心的激动已经无以言喻。 黑暗能量突破了生命能量的封锁连带着那一小点混合后的力量直冲进阿尔丰斯的身体这可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憎恶、杀戮、暴力、愤怒、狂妄……诸多的负面感觉冲击着阿尔丰斯的各条神经和高阶神力相比显得微弱得多的生命力并没有放弃仍占据着体内的有利地形抵抗着这股攻侵的强大势力战斗从相持变成了逐分逐寸的街巷战。 第六章 变相的高阶神力 全本小说网这还是阿尔丰斯第一次接受神力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才到尽头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其实这种能量的交战和伐筋洗髓的痛苦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更何况内息只在一边坐壁上观并没有插入两股能量的据地之争。 痛苦女士的警告一直在心头盘旋但眼前凯瑟琳大祸临头阿尔丰斯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奈落不可能直接出面干预这是由他的神职所决定的事情没有那个神祗会蠢得像扫荡那么出格直接向秩序双蛇的神系宣战。 死神至多只会为阿尔丰斯提供足够的神力让他足以抵抗面前这股毁灭的能量。 阿尔丰斯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奈落的一次尝试试图用无所不能的神力留住自己。印记城中那个无比尊贵的位置只会让财富和声望不断增加帮不上任何忙而神力则是连生命都可以创造出来的伟大力量。 “我没有任何意思别想歪了这对你没有好处。”阿尔丰斯心中所想完全逃不过奈落的感应“做好你现在手头的事情不用理会其它事情。” 阿尔丰斯唯有苦笑现在是谁的神力在自己身体里乱钻乱窜?还能想什么其它事? 最先落下的一颗石头砸到海面腾起一阵白色气雾。紧跟着数量众多的石块全都呼啸着从天而降。 这个魔法带来的只有毁灭。 不仅仅是末日的流星天都好像跟着塌下来了先被攻击的就是那个残破不堪的彩虹护罩。 从天而降的石头完全刺穿了这层薄薄的防护落到扫荡身上炸出大片大片的火花。扫荡巨大地身体就像是被一大团浆糊糊了起来。 整片海域也被映成一片火红空中全是燃烧着的石块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飞舞的岩浆天火的温度足以让最坚硬的岩石彻底熔化。 黑色的小甲虫和白色的泡沫一碰到飞石马上消散就连那两头想象出来的秩序双蛇也在密集地打击中完全消失了踪影。不过这只是扫荡梦境的产物只要它喜欢随时都可以来上一打召唤出来的生物怎么也比不上想象的梦境生物那么方便。 兰希竖起长剑连续砸飞了几十块熔岩团焦急的神色溢于面上她担心不是自己的处境。凯瑟琳的座船退得最慢有几块石头已经落到了旁边被击中只是迟早的事情。她可不想失去这个姐姐不过以水面行走术的度而论就算再快也赶不及过去帮忙。 “中阶神就这么点点能量?让我泡个热水澡还差不多。”扫荡夷然无惧的面对这场天灾。 巨大地身体全都笼罩在氲氤的烟雾中确实像是在温度适中的浴场中享受惬意的蒸汽不过这种温度对于其他生物无疑显得太高了一点。 “还有什么其他魔法拿出来让我看看看爷爷一口吞下去。”扫荡显然越来越有兴致了。或许。只有阿尔丰斯危险的时候它才会施以援手至于其他人?等玩够了再说。 浪头狂起扫荡双脚凌空站在浪尖巍然立于天地间磅礴的气势一时无两。双手不断挤压着两个中阶神嘴角露出复仇的快意。 在一个心中充满滔天怒意的生物心中就算下一刻会被秩序双蛇撕得粉碎也要把这两个家伙玩残。在挑战神祗的时候它已经完全漠视自身地安危和生命。双蛇如果要找上门宇宙再怎么大。也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逃避。 “就算我地身体消亡你也不会好到哪去。”龙神长声厉笑。 几十道翻滚的巨浪从海面直卷过来石雨中间出现一个无比巨大的空洞释放出的白色闪电刺穿了暗红的天空能量在洞口不断集结。不时有一团团地能量从洞口喷出来。 “别玩了”阿尔丰斯正在等待着身体里的神力平衡下来。“要么干掉他们要么放人别给他们时间施放最后的魔法。”飞石在离他还是几十尺的时候已经碎成了气体但他体内的能量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加以运用彻底消化奈落的神力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只能祈求扫荡放下手里地事情。制止这场无边无际的灾祸。 “我不会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这时候的扫荡显得十分倔强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阿尔丰斯没有再继续说服。 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有通过双手才能办到。 翻卷的海浪中伸出了几十只庞大的拳头每一个拳头都足有人身那么大强风在海面削出了道道深壑。龙神艾欧也没敢闲着拿出了看家本领进行最后的挣扎。 依照前进的方向推断扫荡的身体就是这几十个拳头的目标。 海面比平坦的6地要广阔得多如果放到人口密集的地区方圆十里的范围都不可避免的受到强风巨浪的袭击这就是神的力量而扫荡就是引这一切的根源。 命悬一线的时候什么禁忌、规则都不会放在眼里只要能够活下来就算是神祗也和一只蚂蚁差不多不到最后关头谁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即使背后有着无穷无尽的无辜者作为铺背。 几块熔岩终于穿破了凯瑟琳的座船洁白的船帆猛烈的燃烧起来主桅在强风中缓缓倾斜火苗从甲板的破口中直往外钻。船身逐渐下沉。 阿尔丰斯情急之下突然用遁术向前直冲他再也顾不上最后的融合了。如果船上的人落水不用飞石临身光是海水沸腾的温度就足以让把他们熬成一锅大肉粥。 眼前的景象一穿而过出现在前面是一大片无边无际的海水。可是船船在哪里?别说看不到那艘着火的船就连奥古斯都和教廷的船都无影无踪了。 阿尔丰斯匆忙回头十字军地船只正在身后朝自己站立的方向驶来。凯瑟琳的座船更是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和自己隔了至少十里。偶尔一两点爆起的火花显示出了扫荡的位置巨大的海浪完全把当事人的身影遮挡住再也无法看得清楚。这一冲居然冲出了这么远的路程他脑中不由得一阵昏眩。 神力阿尔丰斯完全忘记了他身上蕴涵着奈落的力量如果还要等真正地融合或者刚才这一步已经直接回到军营里了。 “抬起你的手让你品味一下身为高阶神的乐趣。”奈落的声音悠悠响起“艾欧和库斯伯特他们只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你那个朋友如果想挑战双蛇最好还是先体验一下高阶神的味道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即使整个神系很脆弱高阶神和中阶神的力量区别也不会像一条线那么简单。” 阿尔丰斯茫然抬起手臂。海浪似乎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随着他的动作猛然拔升以肉眼分不清的度卷上了千尺高空日光和火光被完全遮挡了起来。 阿尔丰斯地身体突然动了起来飞一样前掠去度甚至比飞行中的巨龙还要快上了一倍。而他只不过是想前跨一步试试。身体就这么不自觉的飞了出去十秒之后才从身后传来破浪的声音。 这绝不是人体的力量所能做出的举动肌肉的爆力再强也不可能让身体以这种度进行移动别说肌肉承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负荷高移动带来的巨大压力也会让内脏无法承受。 如果阿尔丰斯只是一个本领高强地普通人类现在无疑将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但残留在体内地生命能量适时的将内脏保护了起来。 十五里路只花了一分钟按这种度计算。即使是千里路途也绝不会过一个半魔法时。当阿尔丰斯看到奥帕的时候。它还没有决定是要下到救生艇上还是用气化术独自逃命? 船上的人都愕然看着阿尔丰斯。他不是在前面吗?怎么突然从后面钻出来了?难道是战场上某个家伙使用传送术的时候出现了误差?按理说应该不会那些都是太古龙甚至神祗这种低级地失误不应该生才对。谁都知道阿尔丰斯对魔法只是门外汉而兰希也没有这种能力进行远距离传送。 “前面生了什么事?”还是冷山最先反应过来。“为什么这里产生出神力碰撞的恐怖情况?” 就在这时铺天盖地的飞石夹带着尖锐的啸声从头顶猛落。 海水终于沸腾了。 阿尔丰斯举起手臂往上一托。随着这个看似随意的举动满天的飞石顿时停在半空石头上带出的火苗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满布小孔地凝结岩石还散着缕缕轻烟。 海水回复了平静巨浪汹涌的海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奈落这一手做得非常巧妙他的神力并没有通过自己的身体进行释放。而是经过阿尔丰斯的消化过滤后才释放出来。这样就掩盖了高阶神插手干预的痕迹就算以后追查起来老谋深算的他只需一个简单的借口就能搪塞过去——这仅仅是给代言人的必要保护措施甚至还不及上次神力之战时那样大张旗鼓的打出招牌的负能量护罩来的过份。 倾斜的船身慢慢恢复了平衡折断的桅杆在嘎嘎声中重新竖起再也见不到断裂的痕迹甲板的破洞也随即合拢只在表面留下一个淡淡的白印在众人一片惊异的眼光中军舰瞬间填补完毕。 阿尔丰斯弄出来的举动可能没有扫荡和那两个中阶神那么夸张但其中存在的巨大差距这些战斗的老手无一不心中雪亮。粉碎一艘船对很多人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将粉碎的船完全修复成原来的样子则必须投入至少多于毁灭百倍以上的能量才有可能办到。 建设花费地时间和精力是毁灭远远不可比拟的毁灭一座城市只需要几天时间但建造一座城市却往往需要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阿尔丰斯在物理上的重建度甚至比破坏本身更快怎不让这些人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一种时光倒流的方式。 “离开这里不然就会大祸临头。”阿尔丰斯也不想解释太多伸手在船尾一推军舰犹如加装了一个强劲的动力系统贴着海面飞前进。 甲板上传来一阵惊慌的叫声那些水手还真是幸运可以在船上体验比奔马还快的极冲刺。 直到凯瑟琳的船只到达安全距离。阿尔丰斯才转身向着扫荡的方位直冲过去。 既然现在有了干预地能力阿尔丰斯不想让整件事情变得一不可收拾。干掉那两个中阶神本身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因为扫荡没有什么后台支撑不会由此引出神战。问题是扫荡愿不愿意到印记城或者无极尖峰去避难以它的个性宁愿选择在星界飘荡遭受各种势力层出不穷的追杀也不会接受这种逃避命运的安排。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见好就收现在还没到和整个神系决裂的时候扫荡只是横下心来才会这么干。它并不具备那种骄傲的资本。 “放手吧这场决斗他们早就输了没必要再把乱子继续惹下去。”阿尔丰斯站在扫荡面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巨洞。 巨洞中间已经被密集的电流填充只是偶尔还有一两道闪电从洞口逸出豁啦啦的响声震耳欲聋。这是龙神艾欧地杰作如果真到了最后一刻恐怕里面出来的东西会让这片地方彻底变成为死亡之域。 扫荡摇了摇头它等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了。实在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这个它极为憎恨的人“至少。让我干掉库斯伯特。” “如果今天我自己一个出去以后其他神祗会用怎么样的眼光看我?所有的龙族都由我而创就算堂皇战死也好过这么样继续活下去。”艾欧双眼圆睁对让它先离开的库斯伯特。语气坚定的表明立场。其实就算扫荡想放手它也不得不为自身的名誉死战到底。 “主神我可是头一次见你这么消沉。”清朗的龙吟声直上长天千创百孔地护罩中缓缓映出一张布满倒刺的面孔庞大地身躯从护罩中走了出来。 和五色龙和金属龙不同的是它身上充满了彩虹般的光点脚下踏着一团七色的云彩。四周笼着层谜一样色泽。这头龙并非事先隐藏在彩虹护罩内而是通过这层彩虹为跃点直接从居住的地方赶来救援自己地主神。 阿尔丰斯看得直摇头估计黑龙灵又有得乐了。本来它对阿尔丰斯放过龙神的主意就不太高兴现在又增加了猎杀名单上的品种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宝贝乖乖站着不要跑不杀龙神也可以了但我今天非得吞了这头彩虹龙不可。”龙灵的反应正如阿尔丰斯反料刚才它一直没出声衷心盼望着扫荡赶快下手自己好过去抢夺龙神的神力毕竟它还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知道干掉龙神牵涉地后果太大还是退而求其次随便弄头彩虹龙吞吞好了。 一个将怨恨迁怒到库斯伯特身上另一个就在旁边等着放怀大嚼看来是很难通过正常途径解决了说服龙灵还没有什么障碍但如果让扫荡把心里的仇恨放下来阿尔丰斯却得花上一番心思。当然不到最后关头他也不愿意使用最直接的办法解决这件事自从东征以来扫荡一直都很听话为了神系的事情而兵戎相见并不值得。 “提亚玛特送出信息让我尽快从外域赶来。本来轻而易举就能够解决的事情怎么弄得这么复杂?”彩虹龙仰望着扫荡似乎不敢相信龙神就被它抓在手里。 一个新的灰色护罩逐渐把这片海域再次覆盖。大片大片的飞石没等碰到罩壁就变成了飞灰。 库斯伯特进行区域隔离以避免造成更大的伤害这种做法完全正确。不过现在却变成了阿尔丰斯用转换过的神力进行隔离。但隔离出的区域不过只有两里因为他没用魔法手段加以扩充只是用精神扩散的办法将神力释放出去。 第七章 中和 全本小说网“既然您觉得复杂那我就让这件事情变得简单起来。”阿尔丰斯拉出囚龙棒瞬间变幻出武士刀的形状朝彩虹龙一刀斜劈过去。 早上准备船只的时候他抽空请教了一下凯瑟琳这些贵族世家的子弟从小经过严格的训练剑技不是阿尔丰斯所能比的在不到半个魔法时中阿尔丰斯只掌握了双手持剑的诀窍其实无论是武士刀还是双手大剑使用时讲求的是眼、腕、臂、肩、腰的协同就算是武器也离不开身体的配合。 对于身体的理解可能一百个凯瑟琳也比不过阿尔丰斯只进行了短短五分钟的教学阿尔丰斯就能够用刀绞脱凯瑟琳的长剑没一个老师能在身体的协调性、平衡力这些方面他比拟。他花五分钟学到的东西别人练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做到。阿尔丰斯是一法通万法通掌握一些形式上的技巧要点只是随意的事。 身体才是武技的最基本要素离开身体再犀利的神器都不会产生任何作用。 刀光一闪带出喇喇的奔雷声囚龙棒即使还不达不到神器的条件出手时却完全具备了神器的气势给人一种挡无可挡的错觉。就凭这一刀已经达到了人类战士的最高标准攻守合一再无破绽可寻。 彩虹龙不知道对手的深浅右爪一划精铁般的钩趾猛力挥出顺势一个强力重击迎了上去它很有把握一招之间将阿尔丰斯手上的武器打得脱手飞出在它看来阿尔丰斯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半神如果它早来一步。就能看到阿尔丰斯的前冲度当然也不会这么傲慢的对待。 囚龙棒的刃锋突然爆出无穷无尽的神力阿尔丰斯也和奈落一样直到对方避无可避地时候才将神力从刃锋出这和奈落的一贯对敌示弱的方式简直是如出一撤。 “退开……”艾欧即使想出声提醒现在彩虹龙也没有时间躲避一切为时已晚。 锋利的刃口从穿过空气一样毫无阻碍的从彩虹龙巨颈中划过“挞”的一声轻响龙爪搭住了阿尔丰斯肩膀。 兰希吓得面上变色能够在这里出现的生物。普通人被轻轻带上一下都可能在瞬间化为肉酱阿尔丰斯太过大意了作为游离于十种龙之外的外域龙族彩虹龙被当作了一种传奇生物的形式存在即使是莱萨精灵之类的生物也不能望其项背。 一时间战区鸦雀无声所有人地目光都集中到了阿尔丰斯身上。 “呼!呼!”龙神艾欧的愤怒终于爆从它的鼻孔里喷出了两道长长的火焰“我饶不了你。卑鄙的人类。” 兰希和扫荡或者没有感应出来但作为中阶神艾欧和库斯伯特已经知道了结果当然作为当事人的阿尔丰斯也心里有数。 “嘿嘿。彩虹龙……”不用看到也可以想象出龙灵表露出的那副狰狞、嘲讽的面孔。“还经不起我们地一刀。”总算它也清楚阿尔丰斯体内现在拥有了什么样的力量没有把这种让人引以为荣的战果完全归到自己身上而用了“我们”一词它虽然没有能力直接屠龙但阿尔丰斯却有这个本事。被他握在手上无疑就和自己实现差不多。 彩虹龙的气息突然完全断绝但眼里还充满和疑惑和不解地神色直到现在它还不知道阿尔丰斯用什么方法杀了自己如果它知道面对地是奈落的神力打死它也不会和挥出那记强力顺势斩。 阿尔丰斯反转刀锋变异的囚龙棒从彩虹龙的眼框中插了进去。直没至柄。 “现在这里的一切我说了算!扫荡!放开他们!”阿尔丰斯正愁没有人给自己试刀马上就钻出来一个绝好地目标弑神可能会惹麻烦但杀一头彩虹龙却不算不上什么大事。 大片的彩虹中出现了一丝裂痕黑暗的裂缝中不断拓展划过了彩虹龙的身体庞大的身躯停止了最后的挣扎像块石头一样笨拙的落入海中死不瞑目地龙头却还留在阿尔丰斯手上。 即使力量不能产生绝对的公义但至少现在的情况已经被阿尔丰斯完全掌握。 扫荡的双手慢慢松开阿尔丰斯一刀断龙的气势无疑成为了最明确也最有力的解说词不过它仍心有不甘的看着库斯伯特可能在后悔刚才没趁阿尔丰斯过去救人的空间了解这场恩怨。 水面一片扑腾无数的淡黄色海水包裹着巨大的尸体在强腐蚀的作用下彩虹正在慢慢消失不见。阿兰和龙灵这对搭档的配合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有它们在阿尔丰斯绝不担心生物死亡后尸体和灵魂被白白浪费。 “有什么本事全冲我来别拿其他人作为目标。”阿尔丰斯也慢慢学到了奈落的性格尽量将事态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握的范围这才是老流氓真正的圆滑本色。 天空闪出的白光足以让生物彻底丧失的视觉一白色的能量球划破天际从黑色的大洞中直窜而出照着阿尔丰斯的脑袋直砸过来。 海面瞬息被抽干露出了海底的淤泥阿兰不知道已经跑到哪去躲着了。即使是拥有王座保护的兰希也不得不将脸转到一边无法直接承受这种龙神全部力量的强压。她就在巨大空洞的边缘怎么也不肯离开阿尔丰斯独自逃避。扫荡抬头看着天空嘴边露出了一丝慰籍的笑容。 “大家一起到地狱去吧。”龙神用尽全力的一击再没有留手为了挽回失去的名誉它不惜使用全部毁灭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库斯伯特拳头一手无数的飞石集中到了一起庞大的数量足以在这里形成一个神祗地坟墓。在脱离扫荡束缚的一刻他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如果不是这么洁身自好。他可以很轻松的逃离战场但显然他心中和艾欧有着同样的打算。 阿尔丰斯左手向天空张开手心爆出一片黑色的光芒这可是奈落真正的力量谁都没想到死神本来毁灭一切的力量竟被用在拯救自然环境这方面也就只有负能量可以吸收甚至中和这种能量冲击如果用正能量同种能量之间的剧烈冲撞则无法避免就算可以阻止产生神力的大规模毁灭这片地区也会在一段漫长的岁月里变成死域。 黑暗能量也是平衡整个自然界地两种能量之一。只是大多数生物出于忌讳而很少触及这种能量形式。 天空逐渐变亮阳光再次照到了所有人的脸上和煦的海风依旧在平静的吹拂海水还是那么蔚兰如昔。 如果没有神情萎靡的艾欧和库斯伯特或者没人认为这里曾经生过一次乎寻常的神力碰撞两个中阶神已经到了通过自杀的方式保持荣誉的绝境。 “你动用了死神地高阶神力”库斯伯特看着自己的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无所不知的中阶神当然清楚为什么预计的后果没有生“干得不错如果每个使用黑暗能量地生物都有你这种崇尚自然地心境或者我就不用这么费心保持严厉的法则了。” 他说的是常识。使用黑暗能量的生物绝大部分都是以滥杀和混乱著称。所以才会出现正义和邪恶之间的争端但想阿尔丰斯这样使用黑暗能量除了少数学识广博心存善念地巫妖外很多人都无法理解。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刀剑皆为凶器这是一个人所共知的事实如果在一个心存善意的人手里它们却可以成就一番善举相反在滥杀者手中除了名气越来越大。名声越来越臭之外就算是神兵利刃也不见得对世界有什么帮助。 真正的武器不是能量的强弱和好坏而是使用者的心。 库斯伯特很潇洒的耸耸肩就消失了踪影这次难忘地痛苦经历想必会在这个掌握惩戒的神祗心中留下一个值得仔细品味的回忆。 阿尔丰斯打开次元袋把手伸进去体内的神力逐渐被奈落收回身体也从空中慢慢落到海面随着波浪上下起伏。 龙珠被他紧紧拽在手心那些被囚禁的龙族顺着气息争先恐后的飞了出来艾欧身上散出一股无形的感应逐渐平息了龙族的骚动。 那些被囚禁了一个月之久的龙族终于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库斯伯特既然已经离开扫荡也无心理会龙神自己和这家伙一点也没有过节懒得再和它浪费时间。 “够了不要了好腻。”利用机会拼命狂吸彩虹龙灵魂的龙灵放弃了对最后一小部分彩虹龙灵魂的吞食好像这并不是它所喜欢的食物彩虹龙的灵魂比其它龙族显得更为强大足够它获得可以吸收的能量甚至吞不下那么多“好像一点用都没有难道真的只有那十种普通龙才会有效果?真是一头废物。”它哼哼唧唧的抱怨着并对自己的贪心进行思反而责怪起了被害者。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满足了你的胃口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吧?”阿尔丰斯抽出囚龙棒龙头掉落海面阿兰可是名副其实的大胃王无论再多的东西它都可以吃得下阿尔丰斯总是怀疑当这家伙在地表找不到吃的东西时会不会像条蚯蚓一样把整个晶壁钻个透心凉。 “哎哟不好我感觉自己好像烧了起来”龙灵的声音中略带着一丝痛楚怪叫起来。“太热了那头该死的家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它究竟是不是真的龙族? 灵魂也感觉得到痛苦?这问题得问一下碎壳他才是真正的虚体不死生物。阿尔丰斯眼前还有事情要处理没空和龙灵纠缠不休。 “你的族人我已经如数归还最后解释一次我无意对整个龙族下手但保持继续屠龙的权利杀过的种系我不会再次骚扰。怎么想对策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阿尔丰斯收紧袋口冲龙神艾欧轻轻一笑。 阿尔丰斯并不怕龙族地报复就连龙神都差不多被打残了还有什么仇恨是不能接下来的?至于教廷的事看龙神那种一脸气恼和不服的样子现在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你要的是龙灵吧在龙族的墓地里有很多没必要再从这些活生生的生命里提取。”兰迪斯从海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颗散着彩虹光芒的珠子和龙珠差不多大小但阿尔丰斯感觉不到龙珠那种特有的气息流动。那头彩虹龙地例子摆在眼前它和龙神都知道阿尔丰斯实际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兰迪司这么说只是替活着的同族着想谁知道阿尔丰斯还要拿多少头龙来开刀? “这是龙族死亡后聚集灵魂用的珠子不是龙珠。那头该死的没被吸收尽的彩虹龙灵魂就在里面。哎哟……”龙灵一边向阿尔丰斯解释一边不停的叫唤看来吃了一顿不清不楚的大餐后还真是出了问题这可是它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你没事吧。能不能呕出来?”阿尔丰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知道灵魂能不能将那些不适应地能量排出来这远远过了自己的能力范畴不得已之下只能将囚龙棒塞入次元袋让碎壳好好诊断。 所有的龙族都离开了。海面上只剩下阿尔丰斯他们那三人。 兰希长长吐了一口气想不到扫荡一上来就惹了大麻烦更想不到阿尔丰斯轻而易举的就将麻烦解决了。她心里很清楚阿尔丰斯最后所用地是奈落地力量。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中阶神也只能碰上一鼻子灰先是在扫荡面前颜面扫地跟着又被阿尔丰斯弄得连还口的资格都没有。估不到奈落会将高阶神力借给阿尔丰斯如果按照普通的想法。阿尔丰斯在奈落的支持下暂时获得可以抗衡中阶神力也能够和龙族一拼没想到中间会出现这么多的变化。 海面露出了一张巨大地脸孔那时阿兰闲着无聊在变着样子玩呢它这些天在海里一直都无事可做。 兰希只是一笑了之她早知道阿尔丰斯身边有着这么一个生物只是现在才亲眼看到。 扫荡的反应就大了一阵巨响凑合在一起的四肢躯干瞬间四分五裂那三艘幽灵船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飞快的沉到海底。三条水线向着东方瞬即远去再也没有浮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在中阶神面前没有表露出半点害怕的构装生物竟然会对阿兰怕成这个样子它的举动让阿尔丰斯和兰希有点目瞪口呆。 “你知道有些人会害怕一些比自己身体小得多地生物吗?我曾经见过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竟然会被一只小小的蜘蛛吓得心脏骤停当众昏死过去。” “应该是这个道理”兰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像洛卡你知道他怕什么吗?小时候我们一起抓瓢虫那家伙一看到瓢虫背上那些色彩斑娴的条纹就会变得脸无血色。还有我听说过大象也会对小小的老鼠产生害怕的感觉一看到老鼠就慌乱不已。” “所以扫荡害怕阿兰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不是吗?”阿尔丰斯看了看海里的阿兰又看了看远遁的扫荡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个世界还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就算知道这种心态表现出来的情况还是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离出的日程屈指可数当一旦要回去面对自己熟悉的故乡即使以现在的实力阿尔丰斯总觉得没有别人所说的那种衣锦还乡的感觉相反心头存在着一种莫名的轻微躁动从小到大的记忆让他竭力去避免回忆起那段辛酸的往事。 他在收拾东西但来来去去只有两套衣服一袋钱。陪在身边的只有兰希其他人已经帮不上什么忙奥帕也表示想回自己的部落打个转但现在还是战争时期它需要留下来协助凯瑟琳要想回去也只能等到战事告一段落再说。 “你那个龙灵从仆好像要下蛋了。”碎壳站在正在收拾行李的阿尔丰斯面前向丢在台面的囚龙棒指了指这是他整整研究了一天之后得出的结论。 第八章 重返沙漠 全本小说网“它还能下什么蛋?”阿尔丰斯一点也弄不清楚碎壳这么说的意思“难道灵魂也会像真正生命那样生个BB出来?我现在就有点想知道灵魂的后代究竟是卵生还是胎生的。” 瘟疫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亲身母亲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让它有个兄弟就算是杜基那个圣母起码也有个真实的母体。 “既不是卵生也不是胎生这不是生命而是像龙珠一样的东西。强大的灵魂气息在里面不停凝集能不能完全凝成还是未知之数这种情况连主人都是头一次见到他说那个龙灵吸收了太多不该吸收的灵魂可能产生了变异。”碎壳拿起囚龙棒指尖在靠近底部的地方一点“就在这个地方特性有点像我们夜影族的不死生物。” 阿尔丰斯心里顿时清楚起来这是被杀死龙族的怨恨集结而成它们就这么被吞噬在和龙灵融合前心里必定充斥着各种愤懑和不平而那头彩虹龙更成了让这种情况浮出水面的直接原因。这种几乎越了所有龙族的种类天生有着强大的精神能量龙灵即使已经获得足够的力量进行吞并却无法清除隐藏在灵魂中的怨恨——不同于龙灵自身的怨恨。 身为囚龙棒的控制者这些怨恨很可能就是针对阿尔丰斯本身所以当龙灵无法彻底分解这种怨恨地时候。自然而然就会从体内释放出去而囚龙棒恰恰相反拥有卡瑟利那种进来容易出去难的特质这些怨念无法被清除只能通过某种特别的方式进行宣泄。 所谓怨念越重的不死生物就越强大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能被龙灵所吸收的各种情感就像蛇在褪皮一样。终有一天会自然而然的被从龙灵分离出来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但最后会演变成怎样的结果。除了奈落之外可能谁都无法准确预测。 “不打算帮上一个小忙吗?”碎壳慢慢放下囚龙棒面对着阿尔丰斯。 “帮什么?”阿尔丰斯显得很无所谓“让它自己处理。如果这点痛苦都无法自己消除那以后还怎么跟在我身边?”他依然在那里收拾着自己那几件好像永远都不能收拾完地行李。 这是龙灵必须通过的一道难关能量越纯效能才会越高。说心里话阿尔丰斯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在最困难地时候龙灵曾经不遗余力的帮过一次大忙如果真的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他还是会加以援手的。 “用不着。”龙灵的能量已经大为增强没有接触的时候阿尔丰斯也能和它的感应产生联系。“我会自己解决好这个问题。” 从碎壳的角度看来一个不管一个不用这两家伙地性格是越来越接近了阿尔丰斯的处事心态已经日渐成熟。再也没有当年遇到那个连鱼人挑战都不敢答应地畏缩情况他曾经毅然放弃死神的支持冷静面对龙神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事。 不过碎壳问的这句话却是另有目的因为他感觉到阿尔丰斯似乎正在转入以前那种畏惧心态不知道是不是和重回塔隆有关这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觉。 就算拥有再强地能力。要面对以前的往事也需要一种无比坚强的决心和意志这是和从小到大的经历作出一种彻头彻尾的决裂以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份重新进入沙漠。 “用不着套我的话我也会调整好自己地心态”阿尔丰斯将手里的衣服用力搓成皱巴巴的一团他很清楚的了解碎壳的话外之音。能够直接和自己说心里话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这个不死生物了“当我调整完毕就马上动身出。” 囚龙棒被一层隐隐的黑气包围着。碎壳试着伸出手指黑气竟然被他的指尖吸收了最后和他的身体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毫无疑问这层黑气就是囚龙棒中的怨气它被龙灵用强大的能量从棒里逼了出来。 碎壳身上的灵气突然暴增迅扩散出去他并没有刻意去控制。外面传出一片牙关碰撞的“格格”声。总算他无心伤人不然就凭这股增强了的灵气在外面巡逻的那些士兵不死也得彻底变成残废。 囚龙棒下端突然冒出一小片暗红色的光芒一个小小的圆球慢慢突显——龙灵硬生生的把这个和自身格格不入的异种力量逼了出来。它本身没有离开囚龙棒这个载体但却可以让实质化的东西完全脱离囚龙棒的控制。 阿尔丰斯也有点吃惊虽然无法和扫荡的梦境实化相比但他几乎可以肯定龙灵已经具有虚体实化的能力。如果猜想不错它总有一天会增强到某种地步实化出自己的身体从而脱离灵魂的身份再度遨游天空。 碎壳侧头看着阿尔丰斯在这种时候阿尔丰斯究竟会采取怎样的办法进行应对?以后再不屠龙限制龙灵力量的无限增长还是继续完成这件神器?这真是个值的期待的答案。 “你们离开这片地区这里不需要执行巡逻任务。”兰希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忠于职守的士兵们终于摆脱了无可抑制的冰冷状态。夜影的灵气不同于冰冻的天气他所散出来的灵气毫无保留的沁入到人类的骨子里去了。 帐幕被揭开兰希直接走了进来。帐内的情景让她愣了一下“你们在什么呆?” 阿尔丰斯和碎壳对视了一眼。都不清楚要从哪里回答这个问题。 “十分钟前教廷传来了对外信件抽掉三十七军团个别指挥官进行一件神圣而庄严地事情明天相关人员就可以离开大本营军法处也不能就此事过问。”兰希并没有继续追问什么直接道出了她此来的目的。 阿尔丰斯微微点了点头这一天终于到了。他坦然一笑对着碎壳轻轻摇头。“你们放心我不会就此中断神器的提炼。”你们两字的意思代表着碎壳和龙灵。 龙灵的实体化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和完整地神器相比这个险还是很值得去冒既然龙灵现在就拥有这种力量如果完成整件神器将会生怎样的巨大变化? 翌日阿尔丰斯平静接受了教廷所颁赐地封赏。和兰希、冷山、易卜拉欣和朱迫思四人在搭乘扫荡往东而行。 他们的离去除了必要的人之外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世俗的事情以后就要靠凯瑟琳独自挑起了。当然阿尔丰斯留下了足够的辅助人选。可以保证不会生太大的问题。 扫荡是一定要带走的它惹出的乱子太大了即使这家伙可以用幻术将自己变得和普通船只一模一样继续呆下去地话总有一天会出事。只要它不在其它势力就算想报复也没有报复的借口和对象。那些龙族再怎么不忿也不会拿普通人开刀而且教廷在阿尔丰斯离开后也会保证三十七军团地安全。 一行人默然无语全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人可以欣赏到波澜壮阔的海面因为扫荡是在水底潜行只有在海底深处欢快游弋的大大小小的水族生物从船边不断游过。 改装过后地扫荡在水底的度变得更快仅用了八天时间。就穿过了麦迪特海的内海部分在距离克里特岛八百多里的6地停靠。 阿尔丰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景象——沙漠。 乘着下午的余热地面沸腾的热浪一**迎面卷了过来这不是阿尤布王朝里地那个小沙漠而是真正的黄色天地…… 面对久违的黄沙阿尔丰斯所经历过的往事全都一幕幕的涌了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就在昨天…… 东南面就是埃普地区也是萨拉丁真正白手起家的地方。 十字军获得了海面的绝对统治权这才让阿尔丰斯一行人得以从海路绕过斯林姆军队的布防区域在塔隆沙漠延伸出来的边缘地区登6。 当然就算凭这批人的能力大摇大摆的从埃普穿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几人中当没人喜欢那么招摇的行为而且在埃普本土还有着很多奇能异士大量的旧信徒们还希望他们的神祗派出代理人管理这个国家而萨拉丁的祭司还没有懒散到任由敌对国家的旅行者从这片地区穿行而置之不理的地步。 这是一个小渔村鱼腥味从五里之外就能闻到几乎每家每户都在院子里挂着大堆的咸鱼天气太热也无法大规模的种植庄稼而大海却提供了丰富无比的资源可以让他们不得到更多的食物补充。 扫荡也和他们一起上了岸当然用那副构装生物的形式。不然一艘能够在6地上移动的船绝对会引所经过部落的巨大恐慌。看得出来它对阿兰还是有一种天生的畏惧装着阿兰的那只大箱子就在它手里而它的手一直都在不停的抖。 阿尔丰斯突然俯下身体对着地面的沙子深深亲吻了一口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沙漠抛不下、割不断的重重依恋…… 这里的渔民大多是腓尼基民族和土人结合的后代从他们黑中带棕的肤色就能看得出来。 一座破烂不堪的大型神殿耸立在渔村旁边石制的构架和村子里用耶子树叶搭成的简陋建筑实比起来实在很不协调这是供奉海神波塞东的神殿显然西方回来的人在很早之前曾经将这片广袤地濒海地区变成了自己的领土。从而让自己的信仰在这里留下了影子。 他们不得不在这里花上一些时间购买大量饮用水、骆驼这种必要的代步工具就算能够以更快的度进入沙漠这些人也不愿意在旅途上浪费宝贵的力量。 冷山在神殿附近留下了一个魔法印记。这是为了方便传送在踏入沙漠的时候他地任务已经正式展开。他对沙漠地区的气候极难适应用魔法制造出来地皮肤不到两个魔法时已经出现了晒裂的征兆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骨头。 兰希的情况也差不多。她用厚布将脸孔部分完全遮盖只让眼睛暴露在空气中。这个打扮有点像初次和阿尔丰斯进行冒险的凯瑟琳。王座虽然覆盖了她的身体大部分表面但还是没能够做到完全遮盖裸露在外的皮肤只能用这个做为补救方法。 在温暖潮湿的气候中长大的人很难马上适应沙漠中这种艰苦地环境。阿尔丰斯套上了一件并不合身的厚布袍即使不再畏惧沙漠中地热量但从小到大的习惯还是让他选择了最喜欢的服饰。 易卜拉欣一身白袍几乎没有变无论在什么环境他都保持着同样的穿着打扮不为任何的环境稍作改变。 在村庄里停留了两个魔法时。一行人继续朝西面进村子逐渐变成身后一片茫茫地灰影。消失不见…… 一阵悠扬的驼铃声混合着裂肤的热风从沙漠的东方传来。 这是行走于沙漠的商队阿尔丰斯他们购买的骆驼上并没有系着这种在丢失时便于搜索的工具只有规模庞大地商队才会使用这种招摇的方式进入沙漠。一般来说这种商队拥有数量庞大的护卫队没有足够实力的沙盗团很少会打他们的主意。 一些隐约的影子从东方逐渐出现。为的骆驼慢条斯里的昂然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十几头骆驼奇怪的是驼队四周并没有看管的护卫人员不但没有人连鬼影都见不到一个。 出前阿尔丰斯曾经测量过地图这里离月之心还有大概半个月的路程没有谁会心急着赶路因为他们中间没有性急的人。 阿尔丰斯笑了笑。想不到一回来就碰上了这么奇怪的事情正好当作调剂的开胃点心。 扫荡直接走过去将那群骆驼全部带了过来这些骆驼显然久经训练很平静的接受了它的引导。 担负在驼峰竹架上的货物完整无缺既没有风沙侵蚀的迹象也没有任何的残破损坏。阿尔丰斯大为费解他本来以为这是群沙暴过后走失的驮队但现在从表面上看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是沙盗们的杰作没有理由放弃这么一大笔财富。 “难为你还有心情去管闲事。”朱迪思对阿尔丰斯的行为有点不能理解银铃般的声音进行询问“前面还有大把的问题等着我们难道你一点就不肯花时间去多想一下怎么应付日后出现的难题?” “就因为想得太多现在才要找点事情来做不然大脑会因为思考过度而变得更为迟钝。”阿尔丰斯跳下驼背一边笑着回答一边朝那群迷失的骆驼走了过去。 确实如果无事可做满眼的黄沙伴随着巨大的热浪会让人昏昏欲睡。所以很多在沙漠中居住的部落一般选择在正午到日落之后作为主要的休息时间而不是晚上。因为这段时间温度最高并不适合工作。 “这批生物有问题我在它们身上嗅到了亡灵的气味。”扫荡俯下身体比骆驼头颅还粗壮的手指不停拨弄着骆驼的身体。 阿尔丰斯信手打开其中一个货箱。眼前顿时一亮里面装的全是拳头大小的红水晶这是塔隆里最具标志的特产如果骆驼身上全部都是这种货物以大小色泽而论足以赚上上万金币的巨额利润。 扫荡可不管什么有主无主一把将水晶拖过来全部倾入自己的口中。它的表现完全和一个强盗无疑这些东西可是难得的后备资源万一身上某个部位生问题也不至于出现无能为力的状态。 “商人在买到趁手的货物后一定会踏上归程为什么骆驼会顺着我们这个方向走?”兰希也走了过来轻轻掀开了另外一个货箱。 这次却出现了一片茫茫白光小半箱玻璃球一样的晶体在厚厚的垫毯上不住滚动每颗都有小指头大小。 第九章 自测 全本小说网“这些驼队都是月之心训养出来大量在市场上出售的货物之一。那些商人也顺便买了过去。他们进入沙漠的时候肯定是轻装进入而失去主人后这些骆驼自然会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阿尔丰斯拿起一颗晶体在手上仔细打量着。 这是未经雕琢的钻石原石虽然没有魔法能力但因为数量极为稀少作为最昂贵的装饰奢侈品其售价比普通魔法水晶还高出不少。这也是西方国家大多数贵妇人喜欢的饰贵族们为博取美人的青睐是不会吝啬自己的腰包的。 兰希显然不知道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在进行切面抛光之后会变成光芒四射的耀眼钻石她甚至都没有兴趣再看上一眼。 “你认为生了什么事?”易卜拉欣一直留意着阿尔丰斯的举动。 “很奇怪的事情很可能他们碰上了天然沙洞……”话刚出口阿尔丰斯随即摇摇头又否认了自己的说法。 如果说是流沙洞——这是一种因为沙子流动造成的空隙而形成的巨大空洞能够以极高的度将地上的生物全部吸入沙内封埋起来——为什么骆驼安然无恙的逃出来?显然光凭这一点进行解释也太过牵强附会只能勉强说明为什么货物没有遭到抢劫而已。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教廷的异域佣兵们早就进入沙漠在各个地方潜伏下来”冷山从手里掏出份宗卷一挑眉头“这种手法方式很像流浪魔冢。而这一带恰好属于它们的活动区域。” “外域机械境的构装生物都被卷进这个……”易卜拉欣的语气略带惊讶。 外域机械境是是一个绝对的秩序位面那里的生物大多数都是有各种精密地机械构成它们出产的机械制品绝对没有任何暇疵。而广受欢迎。 “我们被三股能量合围沙面三十尺以下”扫荡沉闷的声音打断了易卜拉欣地感叹“分别在正西、正南和东南三个方向以我们所处的位置为中心进行靠拢似乎想将我们逼进大海或者朝前走。” 阿尔丰斯心里一惊这些魔冢的行动也未免太快了一点。他无法对构装生物的气息产生感应。这种生物大部分都是以纯机械进行驱动力反而是扫荡这种用晶体进行能量驱动的构装生物作为构装同类有所觉察。 如果是魔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印记城的时候也曾经见过魔冢和扫荡一样。都是产生了自主意识的机械或者半机械生物只是智力的高低参差不齐没有什么明显的戈分。 扫荡反手一拳无声无息地砸在沙面。“终于能够亲手挖地鼠了。让这群到处乱钻的老地瓜尝尝游炸的味道。”棱型的眼角闪出一道冷芒。 如果要说意气疯谁都比不上这位自称宇宙大帝地家伙。它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心态连易卜拉欣都要畏惧三分当然最先出事的往往就是这种过于张扬的性格。 阿尔丰斯没有阻止他甚至想亲自来上一手。如果机械境的生物想打的是自己这帮人地主意。只要冷山不阻止就直接把它们拆成零件熬上一锅杂锦汤虽然暂时还没有实力撼动整个神祗体系但教训这帮不长眼的家伙不会出现多大问题。 沙面一阵剧烈的晃动一道道细泉从沙堆里直喷而出漫天飞舞的黄色沙雨直接罩向几个人。 扫荡的能量透入沙面直钻到了地下。在上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但在三十到五十尺深的沙层深处却有如一股汹涌的暗流正在进行反复冲击沙子在强大地压力下不断往上急喷出像极了沸腾的油锅。 三颗寸草不生的圆脑袋从沙子里冒了上来六只各不相同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外面的情况。 和人类对称的眼睛比起来这些构装生物的眼睛显得极为多变其中一只虹膜上竟然出现了无数的网格好像是昆虫的复眼类似于人类的脸孔缺少突起的颧骨和眼上的眉毛线条也不如扫荡那样轮廓分明隐约之间只能分辨出嘴和鼻当然它们也没有耳朵这是从远处就能看清楚的轮廓。 一看到扫荡它们的面上竟然露出了一种“兴奋”的笑容只是这种表情太过做作远远没有扫荡面上的表情来得更为自然甚至连阿兰控制铁魔像的时候也比它们露出来的表情自然多了。 扫荡后脚跟在地面一碰三个呈横向生长的正方形身体离开沙子直飞到半空这些像极了地瓜的生物只有正常人的高度看上去比魔像和盾卫者这样的构装同类滑稽多了。 长相滑稽的生物动作并不滑稽其中一个向上直飞出去另外一个往旁边斜斜窜出最后一个四肢和头颈往体内缩入完全成了一个庞大的金属壳瞬间碰到了沙面。 阿尔丰斯隐约可以看到这些构装生物臂腿的连接处隐约散出红光在这种看起来笨拙的身体里竟然有着和血肉生物看起来差不多的肌肉组织这些只占身体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血肉控制着百分之八十的金属身体这完全是一种全新的生命方式与其说像扫荡还不如说和阿兰所控制的那个铁魔像的运动机制更为接近。 “你们弄走的人在哪?”阿尔丰斯抬起头冷冷看着眼前的三个魔冢。 他并不关心这些人的生命只想知道魔冢为什么会对这些人下手。魔冢的数量非常稀少在印记城几百万的人流中能够看到三四个魔冢就是很了不起的事了现在竟然一出来就是三个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卷入这场是非中。如果出现在血战战场为秩序和混乱之争而战还说得过去。 构装生物们没有回答阿尔丰斯的话它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扫荡身上似乎被它身上一种奇特地力量吸引着。完全顾不上回答阿尔丰斯的问题。 一排光影闪动几十个装在胸腔里的金属小格同时翻开从里面飞出来地是一个个浑圆的球状物体大的如拳头小的只有指头粗细。 金属球就像装在强力弹簧上用力射出一样散布出的一个弧面向阿尔丰斯五人迎面飞来。 扫荡“哼”的一声一层浓密的气体在瞬息之间将五人团团罩住起来似乎这里并不是干涸的沙漠而是清晨密雾笼罩的森林。这些小圆球再快。也快不过扫荡随心而起地梦境。 圆球突然在飞行线路的空中凝固看上去就像几十颗挂在云松叶上的晶莹剔透的霜露只不过在大小地形状稍有不同。 “啪啪啪”圆球径自炸开几百股液体从爆裂地球体往四处狂飞。连实质化了的梦境也不能完全阻止它们的前进。 这种变化有点出乎扫荡的意料之外。它没想到小球里面竟然会飞出这种东西液态竟然可以穿过自己制造出来的梦域? 阿尔丰斯看得真切这不是普通地水更不是腐蚀性溶剂而是金属熔化后的熔液。有点像铸铁铺里的烧出的铁汁一样。这种高温金属射流比起普通的破片和酸液更具有攻击性还恰好可以破开那股实体梦境的阻扰。 梦境再度变幻从雾气的森林变成了冰天雪地地寒冷虽然扫荡及时想出了应对的办法但射流的温度实在太高就算置身于冰天雪地也只是外表的一层稍微凝固。里面的金属还在不断的向前延伸射流变成了一把把被拉长了的金属指尖。 六双又粗又短的手指往身边射流凝出的尖长金属里一套形成了三十条长长的指刺好像天生这种东西就是连在魔冢的身上生长着迅变短缩回体内。只是它们的动作变得极为缓慢举手抬足之间就像扯线的木偶。 “它们是高级魔冢身上特有的能量可以免疫能量吸收。”易卜拉欣看着这些魔冢的动作分析道。 这三个魔冢在能力上并非高于中阶神只是凭借着机械境的特别能量提供了最后行走的动力。 当日龙神和库斯伯特只是落入扫荡的掌握据扫荡自己说他们当时还保留着大部分反击能力能把两人抓住只是因为自己弄出来的秩序双蛇让他们突然反应不过来只是出于对高阶神本能的畏惧。 而来自机械境的魔冢并没有这种畏惧的心态特有的能量加上无畏的心态这是它们还能勉强移动的原因。 教廷把这种家伙弄过来干什么?难道用来打草惊蛇好让巫王们做好防备工作?阿尔丰斯有点不明白那伙人的想法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沙漠里塞。不是人多力量大就更好教廷或者在玩政治上有着自己的一套手腕但到执行起具体事务却缺乏统一的指挥调度。 “干掉它们不然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阿尔丰斯身影一动朝三个动作迟缓的魔冢冲了过去。 这是一个抱有私心的想法。每件事都有正反两方面有得必有失教庭此举虽然会打草惊蛇但就凭这几个不知疲倦的外域构装生物已经做到了封锁住沙漠通往东面的去路受此影响月之心的贸易品也只能供给来自北方伦特尔港的海路商人当然也更容易安插下自己的探子线眼。 而且更重要的是阿尔丰斯想知道在扫荡的实化梦境内自己究竟还有没有移动能力这也是检测自己能力的一种手段究竟自己和中阶神有多少差距也可以从侧面反应出来。海战的时候他只是碰到了那阵泡沫并没有真正和扫荡进行全力角逐。 一进去阿尔丰斯就切身感觉到了两个中阶神当时的感受要想在这种虚体实化后的梦境里移动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阿尔丰斯拼命移动着身体但就是冲不出那种无形的障碍。脚下就是自己熟悉地沙漠大片雪花还没碰到身体却已经消融成了一阵阵的水雾这两种几乎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生的事情都生了。 他尽力迈出双腿。除了肌肉地抽*动之外身体就像被固定在一个无形的坚固牢笼中再也无法前进一步。空有一身力量却完全使不出来就像当日在扫荡的虚幻梦境一样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个梦现在已经到达了身体外面再也不只是存在于脑袋里而已。 身上的压力一轻扫荡开始解开自己的梦域让阿尔丰斯自由通过。 毕竟还是和中阶神有着一定的距离那两个家伙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自由释放出毁灭性的魔法。就凭自己地实力连在梦域中移动都无法做到如果不是奈落从中插手当时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雪花还不断落下。三个魔冢正在逐渐向后退开。在扫荡的强大威胁下它们也作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再冲过去。三个魔冢突然双脚离地“啪啪啪”的声音中身体不断分裂出道道裂痕。 “干掉它们只要出声就行了我完全代劳。”扫荡嘿嘿笑着似乎很享受这么折磨其它生物地乐趣。能量从魔冢地体内不断逸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类似于亡灵的味道。 这次它连手都没有用仅凭梦域中的精神力就让魔冢四分五裂。 “这就是什么***中央能量?还以为是个可以逮住的亡灵呢。”扫荡现这股气息和骆驼身上地残留气味出自同一种生物之后兴致大减。 在这种构装生物体内哪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藏品存在?机械境的生物本来就不以丰富的知识和理念见长如果需要繁巧的工艺倒还可以获得不少的斩获。 “把一副身体留下来。我在这个沙丁鱼罐头里呆得实在太闷了。”一直没有出声的阿兰终于又现了一个可以寄生地身体在海里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整天被塞到一个箱子里它也实在太过郁闷了。 易卜拉欣吃惊的看着扫荡现在他终于知道十天前那场天地碰撞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了就扫荡这种臭脾气碰上脾气更臭的中阶神不生冲突才怪呢。 沙漠里只剩下满地残肢碎骸。 但扫荡的确很畏惧阿兰它乖乖将操纵的身体保留了一具。 冷山眼带疑惑的看着阿尔丰斯他所认识的阿尔丰斯一向都十分小心谨慎而一来到这片地区马上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既残忍又暴戾在干掉魔冢的时候他甚至不听任何人的意见自己还没把话说出口三个外域佣兵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活动能力。 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就是在这种环境中渡过锻炼出来的耐力、坚韧和果断绝非普通人能比。 就算是巫妖也未必能够适应塔隆这种残酷的环境。 阿兰的手指从自己的新身体上轻轻滑过“这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身体完全将人类的柔韧和构装生物的优点结合在一起却没有两者的缺点。”“嗖嗖”两声双腿连环踢出中间没有半点停顿果然没有了魔像那种笨重无比的感觉。 “那边的驼队怎么办?”兰希向后面一指。 “带到月之心市政当局会有专人处理这种事情只要不碰到熟人就没事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采购红水晶的商人。”阿尔丰斯轻踢两脚将那堆破烂掩埋到沙漠之下这些构装生物的部件硬得连秃鹫都不会去碰。他这么做只是一种对死人表示尊重的简单仪式而已至于那些被虏商人的死活似乎没有人再去关心。 在沙漠所有人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死活关心别人只是一种多余的行径而自己死后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又归还到这片养育自己的沙漠上西方国家那种人类的道德规范在这一片黄色的死亡之海中变得一钱不值。 一路上再没有生任何事。半个月后阿尔丰斯终于看到了那座熟悉的高大城门事经几年不知道外面那条通往城内的沙道还能不能继续使用他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沧桑的感觉当年自己屁滚尿流的逃离这里今天却以另一种身份回来命运对自己开的这个玩笑还真是不轻。 第十章 葱头,面对吧 全本小说网还是那堵高大的城墙上面有着新修葺的痕迹不知道反抗军是不是又进行过新的攻击?守卫的士兵一如既往的懒洋洋倚在城门旁和昔日没有什么不同就连面孔都没多少变化。这些都是市政厅财务司的直属部队如果没有太大的人事变动是不会进行撤换。 阿尔丰斯慢慢走上前去没等守兵盘问“嘣”的一声一枚灾币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在那张不知道洗刷过多少次的木桌上滚了几尺才滴溜溜的翻了个身停下来。 “五个人两个魔像剩下的给大伙当酒钱。”阿尔丰斯头也不回径直走进了城门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虽然很想像以前那样打个招呼但他怕一回头就被人认出自己的样子不知道那个通辑令是不是已经取消了。 隐约听到后面传来声音“我没有眼花吧刚才那个行商好像是葱头。”一个士兵果然认出了阿尔丰斯的背影不过他不敢直叫阿尔丰斯的名字只用了他小时候的外号。 “嘘别提那个词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够了。”另一个老成点的士兵马上制止就算有多少疑惑都显然不适合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 城内依然那么热闹但阿尔丰斯却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了。 通往内城的隘口上一片宁静原本这里是出售各种各种小商品的地方但现在站着的已经不是看惯了的摊贩两三百个全副武装的城防军占据了这一小片必经之地每个士兵的眼光都集中到阿尔丰斯他们身上就像在看着五个死人。 重骑兵的座骑偶尔出几声响鼻铁蹄在青石路面上出“哒哒”的轻响。 被当成死人看当然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和剑拔弩张的气势相反阿尔丰斯身边地人都没表现出任何畏惧比这支黑盔黑甲的精锐部队更强的困难都闯过去了。还会怕这些普通的卫戍部队? 远远看去就能够看到半里外的集市上依然是那么热闹但很多人都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城门这边但却无人胆敢聚集在一起观看。 这支部队只是冷冷的看着阿尔丰斯一行人并没有动手也无人上前盘问。 阿尔丰斯流浪的这段时间有大半年都在军队中打滚现在终于明白月之心地部队有多么强悍。光是那种肃杀的气息别说斯林姆军队。就连十字军中地皇家卫队都没这么冷彻心肺的煞气长期和反抗军进行艰苦作战的部队和西方国家的士兵并不在同一档次上。 “迎接的人太少了难道多克就舍不得用整个军团摆个隆重点的欢迎仪式?”朱迪思出银铃般的笑声将面巾慢慢拉了下来。 “他们认为我们只值这么一点人。”兰希也做着同样的动作转头向阿尔丰斯展容一笑。 “或许是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差。”冷山摇了摇头。自己这伙人当中除了朱迪思无论哪一个都是动脚震地地风云人物要是这样都无法作出应有的回应巫王还真是不用再混下去了。 不对。多克不会有这种反应。只有阿尔丰斯心里明白多克不会管这种闲事。也绝不会出面迎接任何人这已经是一个惯例。就算贵如一国之君在多克眼里也不过是个行尸走肉地皮囊而已。 而且眼前的这支部队打出的都是月之心第二军团的旗帜。 莫非他们是受到某个神官的指使?又或者是某个军团地将领想清理一下旧帐? 阿尔丰斯眨了眨眼。既没问对方是什么事更没去套什么近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先从路中间走了过去。 既然被揭穿了一切都没无所谓。他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气势和魄力无论如何都不再是那个普通的拾荒者在军队中有教廷的庇护还说得过去。在一般人心目中圣骑士当然会有一种异样的气势但一离开圣骑士的光环这种气势却不是说掩盖就掩盖得到的。 兰希轻轻一笑“曾经有上千地年轻骑士因为想追求我而准备和你决斗但他们远远一看到你的样子全都退却了难道你一点也没听说过这个军队里的传言?” “没听说过”阿尔丰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才千人?太少了起码拥有上万人的追求者才会让我觉得自己的老婆充满了无比的魅力和动人的光彩。” 跟在阿尔丰斯和兰希身后的是目空一切的扫荡千军万马它都不放在心上何况几百个普通人? 一片铁器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几百把明晃晃的刀剑在阿尔丰斯面前交织出一片茂密的武器丛林军队试图从气势上压倒眼前这个恐怖的对手。 阿尔丰斯将身上的气息稍微放松了点限制强大的气息引了军队的武力对抗。这些人如果不拔刀就得后退。他暗中称赞如果是意志稍微薄弱一点的人这时候已经吓得浑身抖、瘫痪在地了。 一个中队长策马走了上来手里还紧紧握着骑剑因为用力过度铁手套和剑柄出了轻微的摩擦声。 “站、站住在将军没有到来前我禁止你们在这座城市前进一步。”因为阿尔丰斯的压力他已经无法控制说话的节奏话音都不由自主的起抖来。 阿尔丰斯没有回答更没有因为这句话停止自己的脚步依然保持着平稳的前进度。 “呛啷”的声音不绝于耳刀剑落了一地五十多匹战马也都腿脚疲软萎顿在地。这些人已经完全笼罩在阿尔丰斯催动的气息里。 一百多人和马匹做着同样的动作就像在向阿尔丰斯行起参拜大礼。只有几十个比较强悍点的人还勉强站立着但却不断的在击打牙关仿佛冬天里一群瑟瑟抖的蚂蚱。 那个挡着阿尔丰斯去路地中队长从马背滚了下来。腰都抬不直额头完全贴到了地面对阿尔丰斯进行最神圣的礼仪。 阿尔丰斯就算没有达到中阶神的程度散出的气息也不是这些普通人可以抵抗得了的这时候他才突然觉自己离这个世界真的已经很远。很远了以前生活的地方。只能从记忆中才能找得到。 不是世界变得太快而是他已经不再是属于这个世界中地人类了。 即使面上还保持着微笑心底的落寞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为什么会这样?这又不是我想要地。”阿尔丰斯几乎想这样大喊出来甚至大哭一场都比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更来得痛快。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通过了这支部队的包围百战的军人就在身后连头都抬不起来。 一条黑影飞掠来尖锐的破空声刺穿了这片宁静一缕劲气直奔阿尔丰斯咽喉。 阿尔丰斯想也不想。反手一拳挥了出去被攻击也是件好事。起码让他找回了一点做人的感觉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 黑影向后退出两步几十截断裂的刺剑落到了地面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一个全身披甲地战士站在阿尔丰斯面前缓缓的向上推开面罩。 这个动作阿尔丰斯不知道曾经想起过多少次。单从手臂往上推地方向他就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终于回来了葱头。”掀起的面罩里露出一张满罩寒霜却十分熟悉的面孔声音更为熟悉。 阿尔丰斯几乎就想扑过去搂着这个人大哭一场以泄心中的不满和感慨但他还是强行忍住了。 “我回来了盖勒特我终于回到了这个日夜牵挂的地方。”阿尔丰斯平静地回答。两行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 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对他来说无疑感觉上已经过了千年的光阴。 寒霜瞬间融化只有对着阿尔丰斯盖勒特才会露出温暖的笑容“喝上一杯?到我家还是红苹果?那个小酒馆有你喜欢的雪鸡翼。” “红苹果另外雪鸡翼是你喜欢的我只是比较喜欢那里地氛围总好过到单身汉的家里混饭吃。”阿尔丰斯想了想决定了去处。 所有的事情盖勒特都会讲出来不用花时间打听。 那个矮人还在打点自己的小生意活泼的女侍应还是那么青春动人阿尔丰斯却失去了当年好奇和炫耀的心情。 “你走了四百……”盖勒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子冰镇过的红酒一如往昔。 “四百二十三天八个魔法时又三十七分钟我离开的时候是凌晨现在却是早上了。”阿尔丰斯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红酒抓起一把炒豆子抛入口中这是他以前最喜欢的零食。 易卜拉欣他们就在隔壁的雅间没有妨碍这两个久别重逢的兄弟叙旧。扫荡因为体积过于庞大不得不在外面等候不过以它眼光看来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别当我们军方的情报系统是吃闲饭的你在外面做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收集圣骑士大人”盖勒特轻轻弹了弹手中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玻璃杯“办公室里积累的资料快有一人高了。” 既然盖勒特一直在收集自己的情报那么自己来到月之心的事情肯定瞒不过他。 “你知道了多少?”阿尔丰斯还是轻轻问了句。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正等着你来解答。比如你失踪了一月我就不清楚你到了什么地方。” 十字军月之心的情报系统一定在十字军里安插了谍报线眼所以盖勒特才会得到一个大致情况。阿尔丰斯很快就明白过来无论军、政、商情报信息一直都是重中之重教廷可以派人渗透进沙漠那月之心的情报系统当然也可以弄到相关的资料。 “还有。你嫂子也很想见你一面。”盖勒特看着阿尔丰斯眼神里稍微有点矛盾和痛苦。 “嫂子?哈真奇怪竟然有人肯嫁给一块冰冷的石头?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有这么好的福气。”阿尔丰斯嘴上虽然刻薄但实际上还是替盖勒特开心在军队中一心向上爬如果没有个亲近的人在一旁陪伴和开导。最后只会陷入疯狂的泥淖。 “你了走之后我在西格玛家族地支持下压倒所有资历比我高的将领。取代法利亚获得第二军团长的职务成为月之心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个军团长。”盖勒特长话短说一语掩盖了其中的辛酸。 权力斗争背后隐藏的黑暗和血腥阿尔丰斯可是深有体会。不对西格玛家族的支持?难道盖勒特地妻子是西格玛家族的人?按照社会地位这种强强联姻只能以门当户对地身份来进行以军团长的地位声望能够配得上他的只有一个人。 阿尔丰斯大脑顿时一片混乱手里的酒杯一倾。红色的液体洒了少许出来。这种绝不会生在他身上的情况竟然出现了他呆呆看着盖勒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一时间狂怒和悲哀、失望和祝福、痛苦和快乐……种种感觉一齐冲入了脑门。 克里丝蒂娜竟然嫁给了盖勒特?阿尔丰斯的忍受力再强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打击这消息无疑比赫拉克提的重拳还要重上百倍。 “我地大嫂是克里丝蒂娜?”他一字一顿的问道。眼睛紧紧瞪着盖勒特面上地肌肉不断**手里的酒杯无声无息中被捏得粉碎。 “不错”盖勒特静静放下手里的酒杯“如果你想动手我绝不反抗。”说着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解脱的表情。 “我清楚你和她的感情。但当时地情况我不得不作出这种选择”盖勒特面无表情“杀了我之后你马上带她远走高飞……” “砰”阿尔丰斯的手在桌上重重一按所有菜肴和碗碟包括餐桌在内瞬间被内劲震成了粉末在雅间里四处飘散四周的墙壁甚至盖勒特胸前的铠甲都被四散的内劲震出无数裂痕。 鲜血从盖勒特的嘴角渗出他确实完全没有反抗任凭阿尔丰斯的内劲伤害自己地身体如果他要抵抗就算不是阿尔丰斯的对手至少也可以让自己安然无恙的避过这股不自觉的巨能冲击。 其实阿尔丰斯并没有针对盖勒特甚至在极度的痛苦和失望中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阿尔丰斯突然仰天狂啸啸声中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苦笑笑声最后竟然略带几丝哭意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长久以来隐藏在心中最深处的感情获得了一个突破口痛痛快快的宣泄了出来。突然一张口鲜血从嘴鼻中直喷出来。 沉浸在感情打击中的阿尔丰斯完全没有觉体内的内劲已经失控正在和生命力生激烈的碰撞无情的蹂躏着每一个器官。 似乎所有的感情都随着哭声逐渐离开了阿尔丰斯的身体儿时的回忆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眼前这个人曾经如兄长般的关怀着自己竭尽所能将自己从痛苦的生活中解脱出来可现在给于自己人生中重创的也是这个人。他无法做到彻底忘记和克里丝蒂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更无法忘记这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阿尔丰斯没在屠龙的苦战中退缩也没在高阶神的毁灭性打击下彻底放弃整个人生面对教廷的庞大势力更没有屈服想不到竟然在感情方面认了低威自己难道真的竟然如此脆弱?脆弱得简直不堪一击吗? 事实上阿尔丰斯在精神意志和**忍受方面都表现出惊人的承受力但他始终有一个弱点就是对克里斯蒂娜的感情虽然看似不再想念但她始终占据在内心那片最温柔的地方只不过平时被他刻意的隐藏了藏的很深深到不愿意也绝不情愿去碰…… (题外:小阿的表现也有几分是受到了塔隆这种特殊环境的影响……。) 第十一章 兄弟还是兄弟 全本小说网长久以来克里斯蒂娜这件事也就只有扫荡和兰希知道。但前者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而后者却因为爱得太深而从不说明只在默默的陪伴中独自尝试这枚苦涩的果实。 阿尔丰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以往一直把兰希当做克里斯蒂娜的替身每次亲吻每次造爱虽然嘴里说得好听但心底却是将她当成了另一个人。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阿尔丰斯能够做到这么洒脱和残忍他马上就可以抛弃所有的感情真真正正的面对着神的挑战。 一股力量在心田中缓缓的流动。这是生命能量和奈落的黑暗能量结合后产生的中和能量。在神力撤离阿尔丰斯身体后这股微弱的能量就一直存在阿尔丰斯也无暇理会反正它的存在并不阻碍体内其它力量的移动也就任它自流了。 这股可有可无的力量却在阿尔丰斯感情失控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了且在瞬息之间平息了他体内已经紊乱的内劲重新依照着原有路线运行如果没有这股能量阿尔丰斯可能会承受不住精神和体内的双重打击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我究竟在做了些什么?”生命门能量从尾椎一路往上流逐渐和大脑的气旋融成一体。混乱的大脑顿时清晰起来。这不是阿尔丰斯自主的引导而是那股中和的能量在帮阿尔丰斯抚平心灵的伤口。 既然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还谈什么带克里丝蒂娜远走高飞?或者她在盖勒特身边才是最好的归宿。 难道这就是命运?自己注定要接受这种无奈的结局?阿尔丰斯企图和命运抗争但他不是高阶神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命运。抗拒地前提就是通晓。既然面对的是未知又怎么能去抗拒?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能量在市中心巫王神殿中冲天而起似乎在和阿尔丰斯体内的那股中和能量遥相呼应。 这股能量既不强大也不轻微似乎是无所不能全知又像是一片空白既缥缈又实在但阿尔丰斯却可以感觉得到它。 恍然之间阿尔丰斯突然明白了自己存在的真正意义——颠覆这个多元宇宙这就是他无可逃避的宿命。自己诞生的真正意义就是毁灭这个宇宙让世界重新归于混沌。 既不是善又不是恶既不是秩序也不是混乱。既不是抗拒更不是接受宇宙中诞生出秩序和混乱的世界。那么重归于混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就像生命从诞生的开始就步入了死亡一样自然。 能量和物质无论怎么运行都有着自己地终点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归环阿尔丰斯就是终结这个多元宇宙的生物。也就是黑白之间的衔接点所有地神所有的力量和**都在衔接点中进入另一次循环。然后宇宙再次从混沌中形成进入新地生命形式再转生出无数地变体当然。其中的悲欢离合欢笑乐趣也再次形成但这已经不是这个世界所能操控和掌握的事情了。 阿尔丰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想到这个是受到中和力量的影响还是这真的就是自己无法逃避地命运?难道自己的大脑完全被那股微弱的力量所主导控制? 他根本分不清楚只是很强烈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宿命。这是他第一次在人生中有了一个无比清晰的目标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阿尔丰斯静静的看着紧闭双眼端坐在椅中地盖勒特。 出于对阿尔丰斯的愧疚盖勒特可以用自己的生命进行弥补义无反顾的向上爬直达人生的最顶点固然是他所追求的目标但兄弟般情谊却让他无法面对阿尔丰斯与其背负着痛苦渡过一生还不如就此结束这段三个人之间的痛苦。 盖勒特传递出来的心情和灵魂深处的痛苦阿尔丰斯能够清晰无遗的进行接收就在城门前盖勒特甚至想到要杀阿尔丰斯但最后却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既然无法对自己的兄弟下杀手盖勒特只能选择死在阿尔丰斯手上总好过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就算成功杀死阿尔丰斯他也会被心灵的伤口折磨至死。 九个月前盖勒特为了巩固手中的既得权力接受了西格玛家族的联姻提议和克里丝蒂娜成亲。为了家族克里丝蒂娜也奉献出自己的身体成为神权和军权之间的中枢纽带每个人都有自己牺牲和奉献的目标克里丝蒂娜和从前一样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自己的家族。 这是阿尔丰斯从盖勒特的记忆中获知的所有信息那股中和力量开启了阿尔丰斯身体的所有机能让他获得了近乎中阶神的全知能力。 一切都结束了在这个世界上担心的最后一件事即使并不符合自己的想法但终归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阿尔丰斯心中的闷郁逐渐消散心灵也慢慢平复下来。难道这就是上位神的境界? 盖勒特等到的不是阿尔丰斯的拳头一只坚定的手攀住了肩头他慢慢睁开眼阿尔丰斯就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一片平和。 “我会对你们献上最衷心的祝福。”阿尔丰斯没有说出自己的事这种神力之争普通人无法涉及其中只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就够了。面对肯把命交给自己的盖勒特他除了这样说这样漫无边际的话之外还能说些什么? 兰希俏生生的依在门口平静的看着眼前两人“架打完了么?”她没问太多只是用一句话轻轻带过眼前这副尴尬的场面她从来都是一个知情识趣的女人。 “打完了心里实在说不出的轻松痛快。不过兄弟始终是兄弟。”阿尔丰斯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盖勒特。 从此之后他身边不是心里完完全全只有兰希一人感情上该断则断他再也不想有更多地负累了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一直没有对凯瑟琳把话挑明布兰克曾经提醒过他几次。但他一直都没记起来需要他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更何况他心中根本就没有凯瑟琳的影子。 如果凯瑟琳至今仍旧未改心意只希望她会在时间这条岁月的长河中慢慢解开心里的这个死结。 盖勒特看着阿尔丰斯的眼睛闪出了一丝坚定的神色。“走吧这一次再也不要回来了。就当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只是始终没有告诉阿尔丰斯原委。 “一年前我听你的话远走高飞。这次无论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听从你地意见。”阿尔丰斯完全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抛开感情的包袱后他完全融入到了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胆量和思维当中。不能否认现在这种心境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那股神秘地能量“我知道多克很想见我。” 这是阿尔丰斯从盖勒特脑中了解到的信息他甚至知道掌握自己地动向并不是盖勒特地主意而是出于多克的命令。一个军团长的能力再大。也无法支付一个完整的情报网只有控制城市财富的人才能动用这笔巨大的经费。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无论是以前还是今天”盖勒特从椅子中跳了起来双手按上阿尔丰斯的肩膀“这是我们商量后的一致意思。” 我们——所指的自己是盖勒特和克里丝蒂娜他们在来之前已经反复商量过当然他们心底很清楚这么干会导致怎么样的后果。 其实盖勒特和克里斯蒂娜两人的立场非常矛盾既要阻止阿尔丰斯返回月之心又要避免违反巫王的命令而让西格玛家族受到牵连。在这里任何人都不可信任让手下送信绝对是不牢靠地事情就算是心腹亲信都不会为了阿尔丰斯这样无关的外人而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盖勒特才会亲自出面警告。 月之心的第二军团已经在北面布置妥当一看到阿尔丰斯就尽量延迟他们的行程但千算万算没料到阿尔丰斯他们会在东面越过阿尤布王朝的根据地进入月之心而不是在北方的伦特尔港登6。 当然他们还准备了第二手方案就是截获不到阿尔丰斯的行踪时在城门派亲信进行堵塞不然哪有这么巧阿尔丰斯一进城就会碰上盖勒特? 阿尔丰斯对现在这种情况了如指掌他缓缓从盖勒特身上收回目光向兰希走了过去“我回来之后从来没见过你也希望在我从神殿出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你和大嫂站在我面前。”现在少说一句话盖勒特就多一分活命的指望最好就是让他和自己划分好界线无论自己的结果如果都不会拖累到他。 直到阿尔丰斯走出酒馆盖勒特还没从雅间里出来他很希望盖勒特在城门时那一剑的冲动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刺出这样就不会有公然违反巫王命令的嫌疑。就算让人知道他和自己喝过酒也只是当成一种朋友之间的普通情谊先叙情谊再动手也不失为一个干净利落的男子汉行径。 一丝潲水的臭气扑面而来吱吱咖咖的车轮声由远而近路上的行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一个佝偻着背脊的老头拉着辆破旧的木板车从街道的弯角转了过来。 这个人阿尔丰斯丰斯似曾相识他随即想到了那个晚上他对自己举起了拳头这个人就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时候阿尔丰斯也没注意这个老头有什么特别现在他第二次看到这个人时心里却突然冒出了一股寒意。老头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生机更没有生命活动的痕迹似乎就是一颗天然的石头。 一块活动着的天然石头。 “嗒”的一声轻响扫荡轻轻后退了一步做好了战斗准备。而易卜拉欣一挥手示意朱迪思和兰希往后退开一小片黑暗能量形成的护罩挡在了身体前面。 阿尔丰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老头两道眼光却逐渐变得晶莹起来这是内劲流转地结果。 三人同时进入了戒备状态行人惟恐那两桶满满的潲水会溅到自己身上而阿尔丰斯他们畏惧的却是这个老头本人。 如果要用尺寸去测试就会现这个人的双脚完全悬空那双沾满了泥土秽物的破鞋和地面永远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每一步踏出。和上一步的距离完全一致就算真的用工具去精心测量也未必能保证做到这么精密。 如果用魔法和神力这完全不难做到。但他身边完全没有魔法和神力的气息在流动而且在月之心。这两种力量都会被削弱到可有可无的程度。 不过只要这个人稍微有点异动。阿尔丰斯地拳头、易卜拉欣的黑暗能量就会迎面而上扫荡梦域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将会毫无保留的砸到过去。 “啵”地一声冷山踩翻了身后的一个水果摊位饱满地沙枣滚落了一地引得摊主咒骂连连。 一人一车似乎没有注意到前面地紧张气氛。木板车还在慢慢向前移动着。 阿尔丰斯心中清楚神官就算能够召唤再多的元素生物也不会让易卜拉欣和扫荡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在这个城市里能够让三人同时戒备的这个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巫王一个整天拉着木板车运潲水地老头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巫王多克。 车子一步步逼近。车轮的滚动声就像是一支单调而催命的乐曲。 没有神力无法确定神性没有生命力猜不出这个单薄而瘦弱的身体储藏着多少可以使用的能量但这个人却一手创建了月之心而且是人见人怕的巫王即使看起来他没有任何恐怖地地方。 恐惧只存在于生物的心中放眼看去大街上又有谁会怕这么一个糟老头?就连不修边幅的道格拉斯的形象都比眼前这个干瘪的老头威猛万倍。对巫王的恐惧已经深入人心可当巫王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人会表现出真正的畏惧。 一条火龙在空中突然形成向多克直扑过去。扫荡忍不住率先出手。 酒馆门口一条人影闪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让街上的人纷纷掩住了双耳火龙刚飞出五六码远就被完全震散。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塔隆除了异能和武技不受约束之外其他的能量都会大打折扣除非扫荡为巫王宣誓效忠易卜拉欣的黑暗能量也不见得能和在其它地方那么好使因为巫王控制着所有的能量通道正负能量和魔法能量在这里都受他的节制只有来自于身体的能量才能一争长短。 “别在我的地盘惹事不然有你的好瞧。”一个矮人的身影就站在酒馆门口手里拿着一把被漆成绿色的战锤。 阿尔丰斯当然认识红苹果酒馆的老板巴伦斯他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盖勒特另外一个斜带着眼罩向阿尔丰斯裂嘴笑着。毒眼费迪南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那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钻了出来。 三人向着木板车微微低头这个几乎看不到的动作让阿尔丰斯的心顿时冷了半截。 巴伦斯和费迪南德竟是多克安插在月之心的人他们负责监察着城内的一举一动作为第二军团长盖勒特肯定见过多克至少能够从某个不为人知的特征中把他认出来。 盖勒特向阿尔丰斯打了个眼色让他赶快离开自己在后面替他挡住追击多克的出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车轮还在转动佝偻的身躯移到了阿尔丰斯身边。他对盖勒特的眼色视而不见要跑还不容易?只要拍下肩膀马上就可以进入印记城只是身边的人呢?阿兰、扫荡它们都在巫王的攻击范围内最主要的还是兰希她就在毒眼费迪南德身边。 第十二章 依人如昔 全本小说网“你终于回来了外面好玩吗?”潲水车停在阿尔丰斯面前多克的声音并不如阿尔丰斯想象般的苍老反而是一把温和的中年人声音这和他的外表绝不相衬而他对阿尔丰斯的语气和一个长者对着自己顽皮的小辈无异。 既然冷山都能自己制造皮肤巫王随意改变外表自然不会存在太多的困难。 “不好玩但让我学到了很多知识。”不知道为什么阿尔丰斯总感觉自己要老老实实回答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题而玩不出任何花招。 “你表现得极为出色远远过了我的期望刚才你对于感情的冲动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磨练幸好也平安通过了”多克在阿尔丰斯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跟我来。” 阿尔丰斯心里一惊怪不得自己的感情会像洪水缺堤一样倾泻而出这种情况本来完全没有可能生既然是出于多克的安排那就可以理解了。只是不知道克里斯蒂娜是不是也是巫王磨练自己的一枚棋子?难道盖勒特也是和他们串通好了的? 他稍微侧过头刚好对上盖勒特的焦急眼神。阿尔丰斯松了一口气盖勒特没有出卖最宝贵的友情他并不知道巫王的计划。 “我可以跟你回去请别难为我的朋友。”阿尔丰斯并不是没有出手的勇气只是兰希他们的存在让他下不了这个手。 易卜拉欣这些人完全没有想到多克竟然会离开神殿出现在这个地方预先想好的对策在这个时候没一个能够派得上用场。其实他们进入月之心还不到半个魔法时。连通知渗透人员进行安排地时间都没有。 浩劫之刃出一声长鸣兰希已经把它抽了出来反手一摆就想向这个老家伙进行攻击。 “别动。”阿尔丰斯的警告晚了一步。兰希的动作已经静止在了半空手里的浩劫之刃连挥击的动作还没有全部完成。 “葱头你的女人脾气还真是火爆差点就吓坏了我这把老骨头。”毒眼嘿嘿一笑。伸手揭开蒙着右眼地眼罩一个黑得像墨汁般的眼球露了出来里面看不到一丝眼白。 阿尔丰斯的心脏好像被无形的锐物刺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跳起来。整个身体从上到下一片冰冷他从来没有看过总是笑眯眯待客的老好人巴伦斯和一心控制着黑市交易地毒眼出手迎敌但今天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竟然全都看到了。 如果不是脑中那股气旋一直在和毒眼的精神锁定抗衡。恐怕自己和兰希的情况也差不多了多少他现在清楚费迪南德为什么被称做毒眼了不单左眼挑货的眼光毒辣无比最毒的原来是他的右眼——异能中的佼佼者塔隆沙漠的异能者和出产地红水晶一样闻名天下。 就控制能力而论完美夺心魔和毒眼相比也是相形见绌。拥有这些强横的助手无怪多克从不畏惧各种势力的渗透月之心由始至终都没有脱离过他的掌握。 刺耳的车轮声再次响起多克又再拉起那辆破车向前走去。阿尔丰斯无法可想。这个渗透颠覆计划还真是臭得可笑教廷的人也不想想既然连耶威都在月之心铩羽而归随便派几个半神人物还不都是送死的份? 至于反叛军更是一出闹剧如果多克不是让这把利剑一直激励着月之心市民的抵抗意识恐怕在不到一个魔法时所有的反抗势力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一条青石铺成地路径直通向巫王的神殿阿尔丰斯祈望这条路越长越好。长到自己可以想出一个办法说服多克把让兰希他们送出去。不过天不从人愿只过了十五分钟多克就把车拉到了神殿门口。 两扇厚重的石门慢慢向内打开露出了幽黑的通道阴冷的风从道口直吹出来。阿尔丰斯心头地阴影更为凝重了。 这条路上并没有士兵和守卫把守没有人胆敢在月之心和巫王直接叫板神殿一里的范围内全是严禁通行的禁区。无论是市民还是外来者看都不会往这边看上一眼好像这个动作会让他们的眼球瞎掉一样。 神官集会的地方也不是在神殿里面而是在另外一个固定的集会场所。从巫王打开的位面通道里得到魔法和元素地力量支持。 阿尔丰斯甚至可以肯定在外面看不到神殿四周的情况更看不到巫王和自己已经进入这片区域的中心地带。假象欺骗了他们的视觉不然一个拉潲水的老头进入这片禁区不仅很兀突也很显眼难免会对这个老头的身份生各种各样的猜测。 “能够进入这里的生物你还是第九个而能够到达主殿的却只有两个。”木板车逐渐消失多克的腰身已然挺得笔直再也没有刚才那副衰老无用的老人形象。 “耶威?”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与其沉默不语还不如将自己的疑惑尽量问个清楚明白。这里就是和脑中气旋相融合的外来能量的根源地感觉非常熟悉但他知道自己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 “耶威确实到过里面不过他还来得及看仔细而那些想入非非的低阶神连这个外殿都通不过。”多克转过头面对着阿尔丰斯。 一张中年人的脸出现在阿尔丰斯眼前清矍的容貌看不出半分老相前额微微凸出这是一颗充满智慧的脑袋。 “还有一个人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 阿尔丰斯慢慢对上多克那双几乎可以透进灵魂深处的眼神“我知道。月之心甚至整个沙漠都是您的控制范围包括我包括盖勒特包括克里丝蒂娜。包括所有地人所有的事情都只不过是您手上的一只棋子。” 他没有直接回答多克的问题面上充满了笑容。真诚而戏谑的笑容。这是自内心的真诚同时也是对命运地戏谑。 “世事如棋本难料”多克轻轻笑了起来。“所以我很想找一个可以对弈的对手不到最后关头不轻言放弃的对手自己和自己下棋真的很无趣。” “双蛇岂不就是两个很棒的对手?”阿尔丰斯问了一句面上露出一丝洞晰一切的微笑。 “那是另一个棋局”多克耸了耸肩膀“作为一个差不多已经可以做古地老人我更喜欢有新血掺入重新开局。”说着手向前面轻轻一摆和阿尔丰斯并肩向前走了下去。 生命中本就有两盘棋。一盘是自己和自己下很苦很闷也很惨淡却必须直接面对而且不能逃避还有另一盘棋是和别人捉对撕杀虽然激烈凶险但充满了生机和机会。 “那个人进来多久了?”阿尔丰斯语出惊天的说出一个名字却就和一个普通的名字差不多。 走廊里多克的笑声经久不息。“好样的无情无欲看来你已具备了资格毕竟这盘棋不是所有人可以参与。就算是耶威也没获得这个资格。” “如果看不透本质而拼命在那堆世俗的感情里纠缠不清那我永远不能越自己当然也不可能从这局人生的残局中跳出来。”阿尔丰斯的话很平淡似乎这是人生的必然过程。 阿尔丰斯眼前突然一亮这个阴森通道地尽头是一个小小的花圃。姹紫嫣红的鲜花正在炫耀着生命的魅力。花圃外面有一个很大的水缸缸身造型古朴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物。 一个深褐色的木瓢漂在水面碧绿的水波就像一口静止的古井任由雨打风吹也不曾改变。 多克拿起水瓢仔细地舀起一瓢水又用更仔细的动作慢慢淋在身边的一丛红玫瑰上。 绚丽的花瓣被涂上一层靓丽的珍珠珠子在花瓣上不住打滚。 花丛中站着一个曼美地影子一袭宽松的长袍掩盖不住婀娜多姿的身形。一双美目直视阿尔丰斯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阿尔丰斯本已一片平和的心猛然又起了一层波澜今天的经历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小即使知道会在这里看到什么人但到了直接面对真人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抑制。 克里丝蒂娜就在这里等着他地到来。 一年不见依人风采如昔。 转念之间阿尔丰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就是她在神殿里给自己提示让自己知道了所需面对的命运但为什么会是这样? 多克明知道自己是回来对付他却没有表示出任何敌意? 无论如何既然知道了命运是去是留都可以作出决定了。阿尔丰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一直就拥有一种叛逆的思想但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果要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绝不是自己的真正意图起码也得有一个思考的机会。 毁灭?会不会只是一个可悲的玩笑?不过好像多克和克里丝蒂娜没有理由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把戏进行欺骗。阿尔丰斯暗中摇了摇头还真可笑就算这个多元宇宙注定了要毁灭也不能让它毁在自己手中。所有的朋友和亲人都在这个世界上我无权阻止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让他们的生活在自己手中终结。这个世界不只有自己和克里丝蒂娜还有兰希还有盖勒特还有凯瑟琳还有阿兰还有布兰克…… 阿尔丰斯一直都是为了别人而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他没有牵挂早就去了卡瑟利做一个死神手下的中阶神并不是什么坏事。 这一刻他决定再为所有的人活下去直至自己生命结束。换句话即使自己注定了要作为终结这个宇宙的人他也不会干。 出于这个缘由阿尔丰斯只是淡淡问了声“你好好久不见。”手里的拳头却慢慢握紧如果真的要选择他真的会对克里丝蒂娜下这个杀手。 同样必要时他也会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一次完全不是对生命的苦闷、漠视和悲微的嘲弄而是对更多生命的珍惜和留恋。如果真的无法抗拒那就只有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进行付出和抵抗。 当然阿尔丰斯清楚面对原力和命运就算奈落也无法阻止甚至无法在卡瑟利让自己复活因为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会被宿命的巨轮碾成粉碎。 多元宇宙的生存和毁灭就连双蛇都无法进行干预它们只是宇宙诞生时的产物只不过力量和其他生物相比显得比较强大而已。 “你想杀我?”克里丝蒂娜轻轻一笑清澈的眼神落到阿尔丰斯身上。 他无法否认。“我只为盖勒特感到惋惜他本来不该这么做人的一生中都会做错事只是你们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好像他有点误会自己的责任了不是吗?”多克轻轻铲起一培土小心翼翼的慢慢堆到花根上。 “我和他之间的婚姻只是一个协议平衡月之心各个力量的协议。事实上我一直都作为巫王的祭司住在这里他并不知道整件事的原委。” 阿尔丰斯不由的一阵气苦盖勒特一世英雄确实如他所料的那样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任人摆弄。 “虽然他和你有过命的交情但对我来说即使第一军团长贝当也只是一个无所谓的旁人。”克里丝蒂娜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既然婚姻只是一桩政治交易那么牺牲不牺牲盖勒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第十三章 舍弃你的身体吧 全本小说网“这种事只要你们出一声就可以解决为什么要弄得这么曲折?”阿尔丰斯满腔怒火几乎不可抑制的爆出来就算一个普通人也不是可以这么随便玩弄的更何况他一直把盖勒特看做自己的亲生大哥。 “我曾经在两百多年前说过‘绝不会再干涉俗务’所以不会直接干预但为了你却势在必行。”多克斯里慢条的回答着“当你还是胎儿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从你懂事开始我就一直让你反复接受各种磨练受尽人生中所有最悲惨的折磨。” “不为别的你是这个世界上不出世的终结者。弑神者很珍贵但终结者更为罕有他们背负的都不是平常的使命而这次就是你在世界中的最后一次磨练。”多克拍了拍手将手指上的土屑抖了下来他的神态举止和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没有分别只是眼中多了两道渴望的眼神。 如果连盖勒特都骗不了还拿什么欺骗你?这种话没必要再说出口阿尔丰斯已经了解。整件事是多克和克里丝蒂娜策划出来的骗局而他们历练自己的目的就是去毁灭这个世界。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的事是什么吗?一拳把你的脸打成南瓜饼。”阿尔丰斯把拳头握得格格直响他狠狠瞪着多克。 “我只是让克里丝蒂娜想出一个办法让你感受到最痛苦地感情。她做到了”多克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一朵正在盛开的郁金香连头都没抬一下要是眼前的威胁能够让他震惊和动容那他就不配叫做多克。“如果我变成南瓜饼你一定会很后悔。和你想的恰恰相反我们这样做不是利用你。而是在帮你。” 世界上还有帮这种忙的?阿尔丰斯情不自禁的看了克里丝蒂娜一眼后者正慢慢走近面容上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辉。 “如果没有猜错你是原力地继承者。为了让别人以为原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神殿所以才不得不长期住在这里好让我这个呆瓜一头撞过来和盖勒特一起被痛耍一次是吧?”阿尔丰斯轻轻摇着头。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就是自己认识那个克里丝蒂娜一手造就的“盖勒特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看不出这个破绽?” “因为一直伴随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我我走出礼堂之后马上回到神殿这件事就连爸爸都不知道。”克里丝蒂娜面上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反而隐隐带着某种悲哀。 兰希以前也经常玩这一套莫非现在的克里丝蒂娜也用这个花样瞒天过海?那‘她’究竟是谁?阿尔丰斯想问的问题还没说出口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克里丝蒂娜手缓缓举起花圃中有七团泥土迅坟起逐渐形成了人的头、躯干和四肢半分钟后变成了七个跪在地下地女人身体。 七张面孔同时抬起在几秒钟之内出现了五官轮廓。竟然和克里丝蒂娜一模一样泥土的棕褐色慢慢减弱泛出普通人类皮肤地颜色肢体和躯干的部分被逐分削减隐约显出坚挺的胸部和修长的大腿女性的特征也逐渐成型。胸口处慢慢凸显两点嫣红两腿之间的幽林也开始聚集最为奇特的是这些仿造的人类皮肤下也出现了血管。生命的气息正在从无到有慢慢增加。 到最后只能从服饰上辨认出克里丝蒂娜的真人因为她们几个确实没有什么差异但有一点让阿尔丰斯知道她们还不能算做人只是一副躯壳没有生命地躯壳因为那十四个空洞无物的眸子里显出的全是呆滞的眼神她们完全没有思维连最弱智和最白痴的智障都比不上。 “我早该想到索拉德的女儿怎么会指挥不了土元素?”阿尔丰斯面上地神色越来越悲哀他是在替盖勒特不平“一个中阶神都可以创造生命原力的继承人创造起来只会更加得心应手更何况泥土本身就是雕塑的最佳材料。” “只要你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我敢保证盖勒特的夫人绝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自主思维地克里丝蒂娜而不仅仅是我的复制品我还没沦落到玩弄别人感情的地步。今天的事情之所以会到这一步只是你们心中存在了某种成见。”克里丝蒂娜的手垂了下来这七个活死人一下就失去了站立的支柱十秒钟内再次成为一堆无知无觉的泥土。 阿尔丰斯隐约推断出克里丝蒂娜获得原力只是这几个月内的事情不然她早就掉包了何必自己亲自参加这场婚礼?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阿尔丰斯静静看着眼前两人他们花了这么多的心机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唯一的目标就是自己。 他完全不明白多克的实力到底强到什么地步?现在究竟是克里丝蒂娜控制多克还是这个原力继承者一直都在多克手下办事? 又或者是易卜拉欣告诉自己的消息不全?或者是他隐瞒了一些其中最重要的信息?看多克这副样子完全对原力没有野心到目前为止他还猜不透这两人的真实意图。 中阶神的全知也有一定的范围他们就猜不透高阶神究竟在想什么。阿尔丰斯现在也不知道多克和克里丝蒂娜要怎样处理自己是奇货可居还是让自己完成自己的使命?又或者是…… “还用想吗?现在我还不想死。那当然是你要死了。”多克有点奇怪地看着阿尔丰斯“难道这个还要想?” 阿尔丰斯突然哈哈大笑要是他想自己死那根本就不用降生到这个世界这种笑话他还不敢相信是出于多克的口。 后心突然一凉阿尔丰斯刚想避开一只鲜血淋漓的纤手从自己前胸窜了出来瞬间缩了回去。只剩下一个破碎的大洞。多克就在眼前阿尔丰斯愣然回过头克里丝蒂娜手上粘满了鲜血手里还拿着一颗砰砰跳动的鲜红色心脏。 身体的生命能量里迅流失再也无法进行补充一股血花突然从胸腔里喷了出来阿尔丰斯只感觉灵魂从身体里逐渐冒出来。 多克没有骗人他们确实是杀了自己。不过动手的不是巫王。而是自己的初恋情人。阿尔丰斯艰难地转过身体面对着克里丝蒂娜。 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结论阿尔丰斯想不通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克里丝蒂娜的度快到了差不多和时间相同他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产生心脏就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死亡原来是这么轻而易举的阿尔丰斯凄然一笑原来死亡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亲眼看到了自己地心脏在她手上化成一片灰尘。撒到了这片开满鲜花的土地。 “记住我刚才在你眼前所做地事一定要记住。”克里丝蒂娜看着阿尔丰斯眼中充满了关切。 记住什么?把心脏挖出来?不克里丝蒂娜是要自己记住那七个差一步就成为真正人类的复制品。 耳中一片轰鸣什么声音都在也听不到。阿尔丰斯“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在多克一击之下四分五裂随身物品散了一地。他低下头却看到了倒立的克里丝蒂娜熟悉的身体已经不复存在。 灵魂自己竟然变成一副脱离**的灵魂。和上次灵魂出体看到的灰蒙蒙情景不同。这一次所有的景物都没有改变颜色鲜花的颜色依旧那么艳丽(电脑小说站)只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复存在。 “好么现在你成了单纯地能量体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他听到了多克愉快的笑声所有的交流已经进入了感应层次。 “我一点都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幸好阿尔丰斯已经有这种经历才不至于太过惊慌笑话连身体都没有了还慌什么? “不这样你进不了内层位面那里有你需要的物质这副身体不被毁灭你无法做到彻底的放弃。”多克轻轻一拉阿尔丰斯感觉到自己地意识在慢慢向前移动。 “见鬼究竟你要我做些什么?”如果阿尔丰斯还有身体他一定会用尽全力大声吼出来。 “完成你最后的身体以前的这副壳只是给你磨练所用而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自己再造躯壳免得双蛇来找麻烦地时候被封印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小朋友你现在正在通往一条挑战双蛇的危险之路上就算你不想毁灭这个多元宇宙双蛇也绝不会放过你这个有潜在能力的人明白吗?”多克的解释让阿尔丰斯大为吃惊杀死自己竟然是为了和双蛇对抗这是他完全想不到也根本无法可想的事。 “奈落一直都在拖延着你这个身份暴光的时间没有他的全力掩护你一出塔隆就被宰了。无论哪个神祗都不会放过你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的力量根源。” 多克的话让阿尔丰斯迷惑不解这件事和奈落又扯上什么关系?如果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了全体神祗的既得利益那奈落为什么要和双蛇对着干?这样对他没有好处啊如果想得到的是原力现在已经失去机会了。 “那我要干什么?”阿尔丰斯一头雾水身体情不自禁的跟着多克移动多克说了那么多还没真正把疑问解开。 “去找一个真正的身体属于你的身体在世上的磨练虽然锻炼了你的意志却也削弱了你的勇气就像一个老人在历尽了人世的沧桑后年轻时的锐气被消耗殆尽你会得到一个全新的自我既拥有世间的智慧和经验又拥有无比的锋芒。这样才能和双蛇对弈。” “为什么是我?我拒绝接受!”阿尔丰斯的反抗显得有点有气无力。 “你可以拒绝接受宿命的轮回但前提是必须让我再也无法在你面前指手划脚不然你无法逃避这个结局”多克嘿嘿一笑“当然挡在你前面的还有继承原力的克里丝蒂娜。”他的意思很简单可以反抗但前提是必须拥有反抗的实力。 阿尔丰斯不愿意成为祈并者这类的无意识灵魂更不愿成为虚体幽灵虽然在无意中创造出阿兰那种奇特的生命体但要像克里丝蒂娜那样制造出完美的复制品还达不到那种要求而且多克所说的确实是无可辩驳的真理。 就算不用武力反抗至少也得有反抗的工具现在自己这副情况反抗的话只能在口头说说而已还是先吞下这口怨气找到机会后再慢慢报复不迟。阿尔丰斯想到这里后心甘情愿的跟在多克身后。 “很好很好你已经知道什么叫报复了这是以前我在你身上看不到的情绪。生存的巨压只让你学会一味的退缩和忍让。”多克没有回头却连声称赞。阿尔丰斯心里的想法瞒不过他。 拥有神力不一定就得舍弃感情不然神祗何必弄出什么诸神之战之类的战争在获得神力后他们的感情和支配欲不是减少而是大为增加了真正舍弃了整副身体阿尔丰斯现有一种东西正在逐渐从灵魂深处冒头这是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的感情。 就算让多克知道自己的想法他也不会再去掩饰要毁灭自己的灵体只是举手之劳只要巫王愿意就算自已再多出一百个灵魂都没有用。 前面的道路慢慢盘旋起来一条平坦的小路径直通了上去。 第十四章 千年的经验 全本小说网一张整洁的小木床一张四尺宽、八尺长的木桌桌面没有任何尘土一张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小椅这就是多克的居室。除了一个大型的露台上摆满了花草诺大地方竟然空荡荡的一片强烈的阳光直照进来和过道里的阴冷气息中和起来这里弥漫着一股宜人的暖流。 阿尔丰斯简直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克就常年居住在这个地方俯视着月之心的一切既不用书籍典范更没有任何的玩物连杯子都没有一只。在巫王这件看起来强大的外衣下过的只是一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朴素生活。不过活到他这个年纪再高的权势再奢侈豪华的放荡生活也早已离他远去了。 “出于好奇我想问一下……”阿尔丰斯就算心里明白还是想从多克口中得到亲口证实。 “我活下来一直都在思考什么样的社会方式更适合人类生存”多克走到窗边慢慢闭起了双眼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又像在思索着一个重要的问题“外面的社会还是君主制和城邦共和制作为主体前者的好处是可以迅调集和整合各种资源只要君主稍微开明一点无论攻侵还是防守都会有很大的便利但弊端也是显而易见不论君主还是臣子无论哪一条环节上出问题整个上层建筑都会崩溃;而共和制似乎拥有更开明地系统。议会或者民选的总督控制着城邦的展虽然平稳但万一出现突事件只会在争吵中白白浪费时间因为顶层人物各有各的打算在危难生的时候很难做到上下协调。” “更重要的是他们无法扩张每次对外用兵都必将受到国内反战势力的阻挠。不会像君主制一样有效而迅。”阿尔丰斯随口接下去这些都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体会无比深刻。 根诺和文尼斯属于城邦国家范畴他们在无法像周边君主国家一样大范围地进行征兵作战所以开创出一条以商代军的道路谋求着商业上的巨大利益而不是直接把利益和土地人口捆绑起来当然。在政治上只有格守中立的城邦才会得到广泛的信任。 虽然他们有着良好的商业口碑。但却失去了获得更多领土的权利。 “在过去两千年里我一共在月之心试验过五个社会体系部落体系、君主体系、城邦体系、甚至教廷的选民议会体系。现在这些体系都已经崩溃甚至是自然瓦解没一个能够延续过五百年地历史不是人类的大脑不够聪明而是他们与生俱来地贪婪毁灭了自己的家园我一直致力于改善人类的外在生活条件却没有考虑到最根本的内在因素那就是人的心灵。一半是天使般的善良一半却拥有魔鬼般的邪恶他们完全是两种生物的杂合体。” “所以没有所谓的本善本恶论只要想干人类既可以成为充满爱心的天使也可以成为邪恶地魔鬼。”阿尔丰斯不由自主接了下去。其实这道理没有一个政客不懂无论好坏抓住人心的就是成功的政客。 “正确”多克笑了笑。“因为我以前太过一厢情愿认为只要人类能够满足自己的需求就可以做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再不会存在任何的争执和掠夺但人心的贪婪却不是能够用教化和思想地进步来衡量无论压制多深在面对**需要的时候总会暴出来。” “你真的一直都在将自己的心里地想法付诸现实?”阿尔丰斯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多克这个巫王确实是个死脑筋就连自己这个人类都能够看出这个问题的根源他硬是要进行过亲手的实验才能肯定。 “知道不一定就等于肯定在没有亲身经历之后我不会对任何事情下结论。就连中阶神和高阶神这些无所不晓的存在所知道的东西只是现象不一定就是事物的本质。” “**不一定就是物欲和肉欲还有权欲也就是操控他人的**就算再卑微的人他们也会梦想终有一天可以成为控制他人的人上人这是再丰富的物质条件和再深厚的精神积累都不可取代的事实也是一切存在社会群落的生物体系中都无法改变的结局。失去领导核心的群体很难在自然界存活当然也有很多生物可以享受纯粹自由展的生命但条件是以庞大的繁殖系统和高死亡率作为代价。” 阿尔丰斯看着多克他不但是一个巫王而且还是一个实干家和哲学思想家他的生命不在于力量的强弱而是作为一个明智而冷静的观察者而存在。 “现在的月之心是一个比较成功而且完善的体系虽然免不了有争权夺利这些社会现象产生但却完全避免了大规模的种族屠杀这完全是一种自觉的行为谁也不愿意成为一个空头统治者是最主要的内因”多克继续说下去“但最重要的外因在于存在外部的威胁只有存在威胁的情况下人的自觉性才会得到固定和升华。因为他们知道不团结起来就是毁灭的命运。但是当这个外在威胁彻底根除的时候这个社不是马上陷入分裂瓦解就是变成一群彻头彻尾的懒虫。” 阿尔丰斯仔细听着这不是在说教而是多克在向自己总结数以千年计的经验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始终用最客观的态度来看待社会的展和湮灭而不加入个人喜好。即使这个见证本身看起来残忍而且冷酷。就像一大群人在面前绝望地挣扎呼号这个旁观者始终不加以援手和帮助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也只有这种心如铁石的旁观者才会总结出以无数血泪和尸体凝成的经验。 “你告诉我这些话好像起到太大的作用。”阿尔丰斯很不愿意面对这么沉重的话题即使他知道历史和人性本身就很沉重。他决定让这次谈话尽快结束。 “那就当成一个老人的唠叨吧”多克转过身体“高高在上的生物是无法理解这一切的。因为生命和原力比起来只是一堆极为好玩地衍生物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如果阿尔丰斯现在还存在身体一定会对多克投上敬佩的目光。他知道多克说这些话的真正原因了生命本来就是原力的玩物无论是善蛇或者恶蛇都不遗余力的展着自己喜好的感情和生命形式仅此而已。它们不会对这些创造的生命赋予太多的权利。 多克不是要自己去毁灭多元宇宙而是要帮助自己从历史地长河中积累起更多的经验。达到保护和珍惜每一个生命地目的。这才是他的真正要求。他没有将实验场扩大到整个人类社会就是怕万一失败会将所有的人类全部拖进深坑又或者遭到干涉而半途而废。一个身为巫王的生物竟然会为人类想得这么深这么远。阿尔丰斯开始有点体会到了他的一片苦心。 “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做这件事而不用我去面对双蛇。”不管理由多么充足阿尔丰斯始终觉得自己不适合背负起这个重担。 “因为双蛇真正害怕的人是你我无法做到这点。而原力的继承者最多也只会被它们当作宇宙初开时的同类不同点只是掌握原力的差异而不会被视为生死对手。而我所说地话。你就当作一个衡量标准是终结这个宇宙还是继续让它保留下去那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如果出于保护这个世界的考虑你随时都可以毁灭我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毁灭你有什么用?在你消失之后终结者还将会诞生。”多克笑了起来“其实我很庆幸你在月之心诞生那样才能将我的毕生经验和体会解释清楚而不是让你按照既定的命运去完成生命中的任务。知道结果是很痛苦的事情现在就是你面对地时候了。” “奈落和您是什么关系?”阿尔丰斯直觉这两人的关系肯定有着最亲密的联系。第一次和死神谈话的时候他也是以这句说服自己成为他地代言人。 “我和他是挛生兄弟。他到外层位面成为高阶神我在这里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各司其职如果不是为了掩护你他根本就不会再找什么代言人作为死亡的见证人早已没那个必要。那个生物并没有欺骗我们它预言多元宇宙的终结者将会在这个地点降生所以我就混到前任王朝里当差在塔隆还没有变成沙漠之前我已经是个巫妖了。” 多克留下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自己?这个结果真是出乎阿尔丰斯意料。 内层位面是自然能量和元素集结的纯粹之地气土火水四个纯元素的位面除了元素之外很难找不到生物存在的迹象在四个位面的衔接的基础上诞生出了岩浆、泥、烟、冰四个融合位面而负能量位面和正能量位面又衍生出八个不同的准位面。 绝大多数的内层位面生物都居住在两种能量相混合的融合位面或者准位面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够免疫各种纯粹力量的伤害。 拖历斯作为末日卫士团的一个成员正无聊的看着漫布在天空里的无尽灰粒他已经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灰位面是负准位面的其中一个自从整个组织被从印记城驱逐出去之后幸存的团员就在灰位面安家落户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肯接受自己这些人的存在。 就像每个神祗都会视阿尔丰斯为主要敌人一样没人喜欢末日卫士团。正如他们的核心信念就是:这个宇宙将不可避免的走向消亡所有的生物包括神祗在内都没有任何权力拒绝这种事物存在的自然方式。正因为如此拖历斯也将恶化者的称号加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即使这是一 个自认为守序的团体也无法得到那些自栩为守序者的赞同牧师、德鲁伊和武僧几乎百分之一百都不会认同他们的秩序因为这些守序的生物真正希望遵守的是秩序中欣欣向荣的那一部分而不是秩序中的黑暗一面。 当然也有阿尔丰斯这种人是极端的例外。 拖历斯是个幸运的家伙当他正在扒开厚厚的灰烬企图寻找一些可以糊口的食物时一个传送门在他面前打开了。 “还真是见鬼。”他看着这个传送门暗中咒骂了一句。难道还有人喜欢到负准位面旅行?这里除了一无是处的灰屑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敞开胸怀进行参观的地方隔壁就是和灰位面差不多的尘土位面和真空位面要去也应该去那里难道这是两个白痴? 虽然末日卫士团的观点和其他生物格格不入但他们还保留着最后的自尊这些人可不会像真正的混乱者那样看到别人盖好了一栋新居就一涌而上大举破坏美其名曰:代替宇宙行使消亡的权利。 恰恰相反即使宇宙最终都将消亡必然有着其中的过程就像新房在使用到某个限度之后就会自然倒塌这才是末日的真正意义所在。无可否认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但和存心的破坏那是截然不同甚至南辕北辙的两种不同本质。 拖历斯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看到了一个清瞿的中年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失去了身体的祈并者?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嫌这里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第十五章 弑神巫妖 全本小说网拖历斯的手摸上了腰间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这是他最后的武器难道印记城的家伙把自己这些人驱逐到负准位面还不满足想来个彻底清除?他做好了武力反抗的准备。 末日卫士团的残部分布在灰位面和尘土位面的各个地方盐位面和真空位面并不适合人类生物的生存。为了寻找足够的食物彼此之间不得不拉开联系距离要是被那些追杀来的家伙逐个干掉还是大有可能的。 “瞧那个末日卫士团的家伙还以为我们要干掉他。”阿尔丰斯笑着说道其实多克很喜欢开玩笑不属于那种沉默寡言的老古董。 阿尔丰斯慢慢向那个瑟缩抖的可怜虫走过去现在他已经成为一个模糊的虚体而不是刚失去身体那种纯粹的灵魂形式多克没有马上将他送进内层位面就是这个原因要等灵魂定型之后才把他带进来。 负能量位面的强度太大阿尔丰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真正适应过来。 “我们没有恶意。”阿尔丰斯仔细端详着这张布满灰屑的脸孔因为紧张这个人类面上的肌肉都已经扭曲得严重走样。 拖历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个灵魂竟然能够用感应和自己交流他完全被吓呆了一屁股坐到了厚厚的灰堆里。不过这个动作也让他很 快就拔出了长剑不断在阿尔丰斯面前指划着警告这个生物不要靠近自己。 距离两人不到三十码的地方一个传送门正在打开一大群零乱不堪的人头冒了出来刚一出来就把目光集中到了阿尔丰斯身上。 “我终于找到你了。”七八颗脑袋同时出了欢呼的声音更多的脑袋从传送门中升了起来。 阿尔丰斯一转身除了脑里的气旋还留在身边。其他东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仅没有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内劲就连生命能量都不知所踪。以他现在的情况连一把最轻地灰屑都抓不起来这就是他现在地真实写照。 “你就是和所有神祗作对的那个卑微生命?我地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说话的生物突然一纵身整个身躯从传送门里拔了出来。 这是一个树形的生物阿尔丰斯默数了一下它有着五十颗形状各异的脑袋一百条巨大的手臂组成了树的枝干。和真正的树木不同的是树身底部还包着了一圈精铁铠从上到下一片漆黑的色调只有那些眼睛保持着通红地颜色。 几十把刀剑映得阿尔丰斯一阵目眩。他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对手拿的无一不是魔法武器这种东西天生就是虚体不死生物的剋星。阿尔丰斯忍着强烈的吐意勉强将身体平衡下来仅有的精神能量从原来额门的地方出朝这个丑陋的生物罩了过去。 阿尔丰斯几乎没有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竟然在魔法武器前面失去了反抗能力。不绝不!在获得新的身体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倒我。 我的天拖历斯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生物大小便就已经完全失禁这、这是——百臂巨人。他紧握剑把地手已经松开顿时口吐白沫昏了过去。阿尔丰斯不懂这是什么生物他可是懂的这种东西是古神们的嫡系后裔也是宇宙中无比邪恶的生物。虽然无底深渊的魔族们有着同样地特性但至少它们还会呆在下层位面不像这种生物一样在各个位面上到处乱窜整个宇宙无论哪一个地域都会成为这些被神祗放逐的生物的理想居住地而不受任何拘束和限制。 即使是强酸烈火和极度寒冷的地区这些生物也能自由穿梭其中。不是百臂巨人强大到可以不受任何伤害而是它们可以依靠快无比的治愈能力治疗受到的伤害。 “你们终于从无尽的封印中苏醒看来神祗们应该完全被动起来了。”多克看着灰蒙蒙地天空眼前这个怪物在他眼里似乎并不存在。 百臂巨人眼光乱扫阿尔丰斯的精神能量对它一点用都没有。没人知道它的正面究竟在哪里一百只眼睛同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它没有任何防守上的死角“这里没你的事巫妖这个人被所有神祗通缉你想继续活下去乖乖从我眼前消失。”它并不想和多克作战真正的目标只是阿尔丰斯一人。 “噢忘记说一件事了有几个神祗要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让那些在主物质位面的朋友安然无恙就得跟我回去接受处罚他们说你很会逃让我避免和你拼度不过看来好像是我的准备工作做过头了。”几十颗脑袋同时笑了起来它不知道阿尔丰斯已经失去了身体别说逃能够正常行走已经是件很好的事情了。 阿尔丰斯一阵心疼就算自己选择离开凯瑟琳他们同样遭殃为了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又有哪个神祗会吝啬自己的一点点名声?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就是终结者所打出的旗帜更是名正言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和公理除掉自己这个万恶的根源。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而且偏偏阿尔丰斯本人就不能反驳谁会相信一个离经叛道者的一面之词?所以最好的解释就是用不着任何解释唯一的出路只有战斗到底。 这些神祗还是真是一伙狗娘养的自己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说什么不和平常人一般见识一旦权力的根源受到威胁和人类一样没有区别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阿尔丰斯心中无比愤怒如果身体还在就算是面对秩序双蛇他也毫无顾忌的一拳轰了出去。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对了。就是这种一往无前气势。从你诞生的那一天起已经没有了退路。”多克看到阿尔丰斯转过面孔向着自己随即大摇其手“别想歪了我和这家伙一点关系都扯不上这并不是我故意编排出的节目信不信由你。” 好像巫王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解释招致怀疑”。 其实阿尔丰斯只稍微想了一下随即释然多克确实没理由做这种无聊地事情只要他想使用武力威胁是信手而行地事情用不着这么演歌剧一样大肆做作。 “和你这种巫妖扯上关系还真是降低我的资格。滚一边去。别阻止我干活。”百臂巨人地树根部分突然离开地面几十尺高的身体腾空而起它飞了起来。 阿尔丰斯暗暗喝彩这家伙没有飞行动物的翅膀也没使用任何魔法看它这副身体实在是不适合任何形式的飞行但仅是凭自身的意念力它硬是让身体稳稳悬在半空俯视着满是灰烬的地面。如果说百臂巨人是神也不为过。它身上确实散出君临天下的气势只是这种气势并非来源于智慧的大脑和丰富的外交知识而是充满了无上的霸气。 几十颗脑袋晃了一下百臂巨人随即一头重重栽到地上这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地灰头土脸。几十道飞灰从它嘴里喷了出来乱挥乱划的巨剑在这片灰的世界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为什么不早点出手?难道非要我这个失去身体的可怜虫充当砲灰?”阿尔丰斯自然知道这是多克弄的手脚。换做是以前的自己弄倒这家伙确实有不少困难谁知道这种身上长满了手和脑袋的家伙的主运动神经在哪里?龙族虽然强悍也不过是一头四脚找出运动时能量的运行节点是轻而易举地事情。除非能够在同一时间将百臂巨人的所有脑袋砍下来。不然这家伙依然是个棘手的麻烦。 “我需要好好准备一下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依靠度取得优势别说人类就连神祗没几个办得到而且”多克双手掌心擎天扭了几下腰他竟然真的在做着活动的姿势“这把老骨头这么多年不用早就生满锈了。” “看来又多了一个和神祗作对地家伙。”百臂巨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多克身上虽然阿尔丰斯才是主要目标但一个灵体能跑到哪去充其量不过是再多花上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 “从我出身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在和神祗作对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白痴。” “嘿嘿弑神者”十五六个脑袋同时大笑起来“看来今天我的运气真是不错捕获终结者之余还能顺手干掉一个弑神巫妖。”一个舔着嘴唇的脑袋出了得意的笑声。 多克竟然是一个弑神者阿尔丰斯地思维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停顿如果有身体现在这种情况就叫做大脑一热了既然有自己这个什么终结者还有克里丝蒂娜这个继承者现在多克竟然还是弑神者看来月之心城的地理位置一定出了某种严重的错误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人存在? 或者这就是扫荡那些亡灵们所说的什么风水吧。 阿尔丰斯走到那个昏迷不醒的末日卫士团成员身边他继续留在这里肯定必死无疑没必要多牺牲一个人。手掌一伸就想把他拖出去想不到却从拖历斯的身体中对穿过去好像这个人只是一个躺在地上的幻影。他这才记起有形无实的才是自己在灵体没有质化之前哪怕一粒小小的灰尘也拿不住。 风起卷残多克双手一翻身边的灰直升上了半空眨眼之间几百堆旋转着的灰旋涡在身边形成铺天盖地向百臂巨人盖了过去。 多克的度确实很慢至少在阿尔丰斯看来是这样但百臂巨人的移动也不快除了几十把魔法武器巨人还拥有远距离攻击武器那就是手里的巨大飞石一颗足有半人大小。 要是身体还在这个拥有庞大身躯的家伙没能够投掷出石块已经是很好的结局因为在这之前它的手臂已经和身体分离。可阿尔丰斯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旁边观战而且灵体飘动不停随时都有被强烈的气流吹倒的可能。 即使多克体内充满了负能量在百臂巨人身上起不到多少作用能够追到这个位面的生物就算无法使用负能量至少也会对负能量产生免疫特性。 阿尔丰斯有点看不过眼了他简直难以置信这就是巫王在分解自己身体的时候他的动作可不像现在这么斯里慢条就像在逗着一只流着口水的叭儿狗。看来巫王久不动手还舍不得这块眼前的嫩肉。这两个动手的生物年纪已经无法用年代来衡量只是阿尔丰斯心里明白多克东转西转的就是为了享受玩弄别人的乐趣。 百臂巨人却是越来越心惊虽然看起来是平手但它觉得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身体就像被大量无形的丝线捆绑起来一样挥击的动作越来越吃力手里武器的份量正在逐渐增加。 一个魔法光环以百臂巨人为中心朝四周猛烈爆由于强烈的震动阿尔丰斯身不由己的向后飞跌出去他完全控制不了出现的情况。 “释缚术?没用的因为我用的根本不是魔法和力场。”多克一扯手腕百臂巨人的身体突然绷紧所有的手臂都被紧紧夹到了身上任由它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似乎身体外面罩上了一层坚韧无比的透明束缚结扣就在多克手上。 “你用的究竟是什么卑鄙的手法?无耻的家伙。”一颗脑袋情不自禁的大声叫了起来。 第十六章 身体最重要 全本小说网一条黑色的线条在多克食指指尖逐渐向前延伸阿尔丰斯看得清清楚楚百臂巨人全身上下已经被包成了一个黑色的巨茧一圈又一圈的黑线绕满了这个巨大的身体即使身体已经不复存在但对能量的感应机能并没有丧失反而有所加强。 这也是灵体的特性很多种类的虚体不死生物就是通过类似的感应分辨出其它生物的种族并且得知他们对待自己的敌友态度因为视觉和听觉对灵体和不死生物来说已经毫无用处只有感觉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这些并不是真正的线而是实化了之后的黑暗能量最开始的一圈就牢牢绑在老树根一样的脚上。 “刚好我对你这种智力低下的生物有点心得”多克嘴里说着手里扯动手里的能量丝巨茧不断往对手的身体里陷入这股被抽成丝线的黑暗能量不是在吸取能量而是想将它活活割成无数的火腿粒。 能够成为切割工具的不一定就是刀和锯一条坚韧的细线也可以让头和身体彻底分家。 “等一下尊敬的大人我对您绝无恶意……”百臂巨人拼命绷紧身体以抗拒能量索的切割。被这种能量束缚别说无法像刚才一样举刀向多克卷过去还能动弹已经算得上是件好事了。 无奈之下它试了几次解救的方法传送门既无法打开出对同伴的召唤信息更是如泥牛入海无人答复。情急之下它总算没有蠢到家还和懂改变一下傲慢的态度进行解释。连敬称也用上了。 “我只听到刚才有人叫我滚”丝线只是逐分逐寸的切入多克完全没有给它一个痛快的意思“看来我这种糟老头子有时候也该出出风头。以免被遗忘得一干二净。” 这种死亡方式比断和绞杀之类地死刑尤为残酷因为被束缚的一方需要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当然。多克还留有让对方挣扎的余地看来他很欣赏这种残忍地表演。 “还指望我会放过你?我可不想被大批神祗吊在身后那样只会让我感觉很彷徨和无助。”尽管多克笑得很自然但阿尔丰斯却清楚百臂巨人已经无法脱离这个位面的束缚。 百臂巨人突然用尽全力跳了起来明知道四周都是飞灰根本就无可躲藏但求生的**却驱使着它尽量远离这个地方和这个可怕地巫妖虽然它不会因为巨创而死但这种身体被勒成无数段的后果恐怕无法用创伤来形容。而且这里已经属于负能量位面一但被切割成无数碎块死是死不了也要经过漫长的岁月才能恢复过来。 多克猛然窜起。比刚才那种慢悠悠的动作快多了。灰蒙蒙的影子从从百臂巨人后方穿入正前方穿出树形的身体颓然倒地地面腾起一团飞灰它连叫声都没能出来。 多克拍了拍手似乎刚做完一件有趣的事情。捆绑用的那团能量索已经荡然无存又再变回了能量的形式。 “既然这种小角色也能够照过来以后我们地麻烦会越来越多可惜你不能像克里丝蒂娜那样马上就能重塑身体”他略爷惋惜的看着阿尔丰斯“你的体质又太过特别不能投机取巧。不然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怎么样投机取巧?”阿尔丰斯马上问道他巴不得一下子就弄好这副身体虽然不指望能从神祗手中直接把人救出来但至少也有了一个转折的机会。 “如果换成其他人让元素们直接制造出身体然后让灵魂附上去就行了但你不同需要自己进行创造我只能带你内层位面寻找所有的原料真正地工序得你自己亲手完成。”多克没有因为干掉一个而显得放松不少眼睛对准了东边的一团灰旋稍微皱了皱眉头随即笑起来“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偷偷摸摸藏头露尾的夹着尾巴躲在一边偷看也不怕年轻人笑话。” “你不窝在塔隆享福还跑出来送死已经彻底对人类死心了?”一个青色的影子在灰旋中显了出来慢慢向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地方竟然还有别的生物着实让阿尔丰斯吃惊不少那些神祗的消息无比灵通跑得又快既然百臂巨人能够来那么一路闻风追杀过来地神祗肯定会源源不断的出现。 内层位面不是塔隆沙漠只有有本事打开传送门谁都可以进来。 “你不在机械境和那群死佬脑筋呆着难道也想插手这件事?”多克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哦忘记了你一直想知道混沌是怎么一回事估计是想把终结者弄回去研究研究吧?” “你说中了。”青色的影子越来越清晰除了长着一颗和人类相仿的脑袋全身上下被机械严严实实的覆盖起来就连脖子也是由闪亮的金属制成。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类人构装生物更为贴切。 “让我介绍一下毕华真正控制机械境地家伙雷古拉斯帝国的缔造者被构装生物奉为神祗几乎每过一百年就会造访塔隆一次它满脑子就想弄明白混沌究竟是什么”说是介绍多克也仅仅了晃了晃脑袋“当然每次它总是的得不到满意的答复然后灰溜溜回到那群死脑筋中间继续当他的王。” “啧啧啧思考了两千年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你不应该当巫王封神最适合你”光光的大脑袋一转眼光落到了阿尔丰斯身上“连终结者都打散了?也只有你才能下得了这个手思维还真是极端。” 这个构装之神的双眼并不对称。左眼稍微内陷右眼向外突出说多不协调就多不协调。不过仔细看一会左眼好像一潭冲满急流的井水。隐隐将人的灵魂拉向一个无底深洞右眼布满细密的网格似乎将所有地景象尽收眼底。 “告诉你们一个最新消息。恶蛇放出口风它愿意亲手干掉四个至高神中的一个然后把你顶上去这样就万事无忧了只要你不死另一个终结者就不会诞生这个宇宙的和平就能长久维持了么。”毕华的眼光慢慢从阿尔丰斯身上收了回去。 阿尔丰斯心里起了滔天地波澜要是恶蛇真这么说善蛇再加以默认。那四个至高神和手下的神祗、信徒还不得和自己拼尽老命啊。最可恨的是恶蛇并没有指名道姓赫拉克提、柯瑞隆、宙斯和赫拉全都可能被不幸选中这是一个抛骰子地游戏四面骰朝天的那一号至高神就是被抛弃的代替品。 如果善蛇不肯牺牲他们。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阿尔丰斯尽快解决掉然后等上一段漫长的岁月直到另外一个终结者从碌碌无为的小人物中成长起来。这样一来不由得那四个倒霉的家伙不使尽浑身解数来对付阿尔丰斯了。当然站到他们的立场上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不可行的办法。就是齐心协力做掉秩序双蛇但这件事地难度比消灭阿尔丰斯不知道高上了多少千万倍。 易地相处阿尔丰斯自问自己也不会选择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挑战来作为目标。 “有关我的消息是你故意散布出去的吧?”阿尔丰斯不经意的插上一句话语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如果不是多克谁会知道自己地确切身份如果不是知道前面的道路有多么艰难。多克也不会亲自陪自己来到内层位面。 “还是被你猜出来了原本我打算在你重新获得身体之后再告诉你。”多克微笑着回答笑得像一头奸诈的老狐狸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为了防止阿尔丰斯私底下和秩序神力谈判他不惜将终结者的身份泄露出去让阿尔丰斯不得不背水一战。 果然又被这家伙再摆了一道把自己往死路上推想退都退不下来。这次阿尔丰斯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玩就玩吧反正在自己的身体到手之前再愤怒都是无济于事。 毕华慢慢从指尖抽出一条像刺剑般地武器“或许在塔隆是以你为尊但在这里我还是要再试上一次这次你怎么也不能作弊了吧。”听他的话好像多克每次把他赶走的时候都使用了某种不合乎常规的手法不过这也是阿尔丰斯的偏好按部就班的慢慢玩还不如出奇制胜来得有趣。 四周飞灰的移动轨迹没有生任何改变飘地飘飞的飞依然按照原定的方向进行自己的旅程。 阿尔丰斯没能从构装之王身上感觉到任何的能量变动似乎他和整片天地已经融为一体感觉不到任何的攻击性也现不了防守动作。多克则恰好相反黑暗能量在他四周盘旋蔓延将整片大地团团笼罩起来。这次他全力以赴再没半点保留。 重重的雷电围绕着多克惨淡的迷雾史无前例的开始在这片灰色的平原上蔓延开来。 其实不是毕华没有动作他还有一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五根金属打造的手指在剑身反复敲击着。频率很轻似乎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毁灭者不是任何人的别说你就连双蛇也无法把他夺走。”这是多克的最后一句话一道白色的闪电裂破长空无数更小的闪电铺天盖地的向构装生物砸了下去。 闪光之下对峙的两人都没有动闪电只是受到了多克的意识牵引这并不是他的真正攻击手段。再多的闪电对这种对手也是无济于事到达这种层面的力量交战绝不是吓唬几下这么敷衍。 电流穿过金属的身体传到了地面阿尔丰斯只感觉脚下一阵剧烈的震动脚下的地面开始坍塌。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再没有任何顾忌不会为了自己的臣民而碍手碍脚可以放心大胆的全力施为。 多克一张手五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魔法飞弹从他指间带着五道彩色飞焰直窜上半空灰色的天地被顿时照得一片明亮。 魔法弹越升越高从天空带着尖锐的呼哨同时压了下来中心点就是毕华的身体。猛烈的冲击气势中飞弹的体积越来越大由一个直径不到两吋的小球变为直径过了二十尺的巨型魔法弹将毕华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 阿尔丰斯目瞪口呆的看着多克的表演只不过是五颗很普通的魔法飞弹在巫王的手里竟然有这么强的威力在自己见过的力量之中仅有赫拉克提那种穿越过空间的拳劲可以比拟。这并不是说痛苦女士和奈落只是徒有虚名只是他们显示威力的地方有太多的干扰因素而有所顾忌并没有全力施为。 在平日这种彩色飞弹在阿尔丰斯眼中看来简直不屑一顾别说打不到自己就算碰上了也只当成搔痒而已威力和范围扩大了无数倍的普通魔法从多克手里施放出去根本就不是原来想象中的样子。 毕华还是看着多克右眼的网格不断变换扩大敲击度迅加快起来狂雷轰鸣中依然有着一下下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传入耳中。 眼看魔法弹就要及身毕华身体一转手里的刺棒闪电般挑出在飞弹前面连点几下飞弹似乎得到了某种命令一样从体侧交错而过向四面八方一直滚了出去。 阿尔丰斯现在知道毕华为什么一直要敲那根细棒了他在计算。计算攻击的力量来袭的方位以及出手的最佳时刻刚才他的棍尖就正巧挑在飞弹最前方的受力点上让它们在及身的瞬间改变了方向。 第十七章 第一个对手 全本小说网几个巨大的火光在两三里远的地方同时爆裂强劲的气浪如山下阿尔丰斯感觉自己就像飘荡在风中的稻草无依无靠的随风而走。 “这个小礼物好玩吧一别经年想不到你还是那么没长进你的算式再厉害也算不出我的位置。”大笑声中多克转眼消失不见。 老天这还是小礼物要是真正的重礼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阿尔丰斯好不容易才停下了身体他仅仅是被这个“小礼物”的气浪带了一下而已。 地面已经完全坍塌无数的飞灰将阿尔丰斯的下半身掩盖住看起来就像在灰的海洋中畅涌一样他看了看身边那个末日卫士团的家伙已经被掩埋到了灰堆下边绝无生还的道理。 毕华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他还在计算着不过身体里散出来的能量已经被阿尔丰斯敏锐的捕捉到在多克的攻击下他无法将那种全心全意的计算方式保持下去。 毕华反手一挥刺棒突然从肋下穿出一团比焦炭还黑的能量在背后爆出多克的身影在能量中一闪而没。 多克的动作和移动路线竟然被这个构装生物计算出来这种度可能也只有最快的头脑和思维能够办到。 一股黑色的能量从毕华脚下破灰而出火山爆般朝他的脚底狂喷而上毕华的身体转眼就被能量重重包围起来。 “放手吧何必孜孜不倦的执着于对混沌的钻研?”虚空中传来了多克无尽的叹息“那对所有生物都没有好处。” “不探索未知是生命存在的意思所在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更没有力量可以令我放弃对宇宙的探索。”怪不得大多数构装生物都是死脑 筋简直就是以毕华的思维为原形在同一个模子里复制出来一样。 大地在剧烈震动巨大的闷响声刺穿了灰位面地平静。承受所有生物重量的地面板块出现了大片地裂痕上十里的6地板块在巨大冲击和强压下。不断从地面升起演变成一座座零散地浮岛。 大量黑暗能量在板块碎裂的缝隙中破土而出。四周随处可见黑色的云雾喷泉这片地区因为多克的引已经过了临界状态。再也无法阻挡负能量的渗透而这些能量的涌出又为多克提供更多的能量源泉。 阿尔丰斯呆望着眼前地一切眼前这片无尽的飞灰世界一下就变成了狂暴的能量海洋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多克已经来到身边。 这才是真正的毁灭力量强大到可以将经过的地方完全吞噬。 “让这个死脑筋作为你的第一个对手”多克伸手在阿尔丰斯肩膀拍了拍。“别让我失望。”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能量冲击着阿尔丰斯的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身体拿什么向那个构装之神挑战?他一回头猛然现自己地肩膀已经形成这不是人类的皮肤用一段漆黑的木炭来作比喻似乎更为适合。 完全漆黑的躯体在迅形成负能量似乎感觉到了异变纷纷向这边聚拢过来。好像阿尔丰斯的身体有一种异常的吸引力让它们毫不犹豫地并入这个刚建立起的身体当中。 阿尔丰斯不经意的转了转头颅这副由纯能量组成的身体似乎满足了他的活动**完全和以前那副身体一样感觉不到任何阻滞。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副大脑完全被杀戮、占有、支配这些负面**所占据。只有那团气旋还在全力保留着最后的清醒。 一声巨大地吼声从阿尔丰斯吼头出声传数里。他看着前方正包围在负能量中的毕华突然挥出一拳对象竟然是站在身边的多克。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好像这副身体并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对多克的余怒未消身体自然而然的起了攻击。 多克勾手一挡。同种能量的震荡将阿尔丰斯的身体弹开数尺“这是刚拥有负能量之后的正常感觉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恨我。” “不错我恨你我还恨这片天地我怨恨宇宙中每一个的生物我憎恨每一个强大力量的存在。”野兽般的叫声从阿尔丰斯喉间了出来如果前面有一面镜子阿尔丰斯会现自己的双眼变得岩浆一样通红滚热、沸腾、充满了怨恨和**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 “不是的这不是我自己的本意。”阿尔丰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深刻的怒意所有的一切都是敌人欲撕成碎片而后快可唯一的意识告诉自己这是受了负能量影响的后果除了少数如多克奈落之类的强横生物所有拥有负能量的生物都会产生这种暴戾的感情进而对一切东西都产生了无比的怨恨。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直接带你到强负能量位面的原因如果在拥有免疫力之前就处身那个地方最后你只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黑暗领主和血战中那些疯狗一样陷入颠狂”多克凝视着阿尔丰斯“暗示自己你完全能做到控制负能量而不是由它们来主导真正的自我。” 无数的声音在脑中盘旋几乎每一个声音都是让阿尔丰斯放开心情享受无尽杀戮的乐趣他慢慢拧转头勉强自己不再去听那些声音明知道这些都是心中产生的幻听但那种对杀戮诱惑的向往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扯着他的意志。 毕华感觉自己身上的能量压迫逐渐减弱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双凌厉无比的目光就算身体由最坚硬最不受侵蚀的金属构成也不由自主的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状况就算是面对多克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强烈的无助感被这股气息注视地时候他只想以最快的度离开这片区域越远越好。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由灵体构成了实质能量躯壳就是被这种目光牢牢锁定地。 这一刻毕华产生了畏战的想法。无论计算地有多么仔细他始终无法算出人的思想。甚至他猜不到这个生物究竟要怎么对付自己。如果他想打。那就变得好办得多了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可这种被这种仇视的眼光看着却无法得知对方想法和活动的情况让他心里觉得很不安。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多克。即使站着不动但多克就是多克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毕华不是百臂巨人。他完全了解多克是怎么的生物几十次的交锋中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完全失败这次混过来也只是凭着构装生物完全属于中性的先天条件才敢深入负能量位面试图浑水摸鱼看看是不是能够将终结者弄到手里。 其他大多数使用正能量地神祗不会来到这里如果见到这个终结者很简单。守在正能量位面就足够了终结者始终要到正能量位面去一趟才会获得完整的身体。 虽然这里是强负能量位面但能够使用负能量的不仅仅只有巫王只是其他蠢蠢欲动的下层位面生物在恶蛇开口之后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才不至于将血战的主力部队全部拉到这个位面上来。 毕华知道这条消息是奈落送出去的那个干掉至高神的方案也是从他口中提出不知道奈落心中究竟在想干什么但这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这里暂时处于两不管地状态他才想过来碰碰运气说不定从终结者身上能够破开混沌之迷。 巫王显然已经在袖手旁观。分明是将自己当作那个灵体练习的靶子。毕华很早就注意到阿尔丰斯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连灰粒都拿不起来的灵体就是负担起让宇宙重新归于混沌的生物但又不得不信因为多克和他呆在一起。 毕华想走但他更不愿意就这么一走了之被人当成笑柄事小放过最后一个机会那就大条了。无论终结者最后是归于毁灭进入另一个生命回环还是威压双蛇完成使命自己都永远失去了插手的机会。 阿尔丰斯一步步朝毕华走了过去和多克的天震地裂相比他是一步一个脚印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地小孩子路走得歪歪扭扭却很认真。没有比获得重获身体更重要的事了确实这是在走路而不是飘动。 原来每走一步路都是这么艰难。可惜很多活着的生物总不在意当一种行为被当成天公地义的时候学习时的辛酸早就已经被抛到了脑后。 阿尔丰斯很庆幸他获得了一个从头开始的机会新生命的第一步从这里慢慢踏出去他誓永远不会忘记这种既痛苦又甜蜜地复杂滋味。当然这种想法多少也冲淡了一点脑子里的杀戮意念。 如果说负能量带来的负面反应是一片漆黑的天空那么脑里的气旋就是天空中的明星无论多黑多暗都始终毫不改变的散着独特的光芒让黑色无法笼盖整个天地。 二十尺这是阿尔丰斯和毕华的距离不同的是一个站在地上一个悬在空中。 毕华的右眼一直在注视着阿尔丰斯计算着最微小的距离左眼却通过计算的结果判断出他的动作。他有了一个奇特的现虽然看起来负能量包围着阿尔丰斯但这个生命却没有任何攻击力也没有任何防御。换句话说自己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把他打倒。 构装生物没有人类的感情冷静的心态能够巨细无遗的综合出双方的力量对比进而作出决定。他不会出现害怕或者恐惧否则连向多克叫阵的资格都没有。 毕华一抖左臂迅向阿尔丰斯肩膀直抓过来。这条手臂突然加长无数个铁环从上一个环节中弹出环环相衔连接的地方伸缩自如好像安装上了血肉的筋腱五根铁手指却比人类的手指更灵活更具威胁性。 多克就在一边看着对阿尔丰斯的险况完全置之事外。 阿尔丰斯已经锻炼得够多的了有很多东西不必教也用不着教。 一拳击出拳头无声无息碰到了铁指。这是阿尔丰斯早已习惯了的动作他想也不想抬臂挥了出去挥拳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惯性动作。 铁指张开紧紧将拳套入指中。所有的一切动作都脱离不了毕华的计算。只要他轻轻一扯就能把阿尔丰斯整个灵体带里这片区域。 现在毕华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多克身上只要他不动手就算把阿尔丰斯切片磨粉都要将这件事研究个通通透透。 多克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身影没有任何变化。这不是幻影多克确实没有动。 二十尺的铁臂突然居中分裂无数闪亮的金属碎块下雨一样没入了灰粉和负能量组成的世界中。断裂的状况没有马上终止从断裂部分的逐渐向两方蔓延直达毕华的肩膀好像存在着一股看不见的能量让坚硬的金属变成了飘荡在空气中的灰粉。 毕华右手的刺棒用力一抽将左臂自肩膀卸了下来。如果不这么做这种粉碎性将蔓延至全身。 “为什么虽然你是个能量体但绝对不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反冲击力量。” “有就是有我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阿尔丰斯向肩膀吹了一口气那五个牢牢钳住自己的铁爪已经成了粉末随着他口里喷出的能量气流混入了满天灰尘之中。 第十八章 元素大联合 全本小说网反击的确实不是阿尔丰斯而是他脑中的气旋在受到外力威胁的时刻它竟然指挥着全身的负能量进行了一次反击似乎两种力量早就有了某种默契的约定这才一举摧毁毕华的铁臂。 气旋自从产生一直都受着阿尔丰斯内劲的影响以点击面的攻击方式本来就是阿尔丰斯最擅长的手法虽然没有多克的魔法华丽好看但对于某种特定的单个目标效果却明显得多。这也是阿尔丰斯最喜欢这种方法用最少的付出获得最大的收获这是沙漠拾荒让他亲身体会的教训和经验多保存一分体力就多能活一段时间。 “作为老朋友我告诉你句心里话要是他获得了能量就连我也没有办法压制他的成长。”多克笑眯眯的看着毕华似乎眼前这种情况比自己动手来得痛快多了“你可以将对手的角度、力量和度算得巨细无遗但这种无穷增叠的内劲别说是你算不出连我也不会。” 一个传送门在毕华身后瞬即形成悬浮在半空的钢铁之躯随即消失毕华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既不再多看阿尔丰斯一眼更没说一句话。 总算这个构装生物之神拿得起放得下没有任何留恋既然奈何不了阿尔丰斯也只能选择黯然离开。 突起的地面变得平静下来裂缝逐渐合上这个世界又恢复了临界状态除了无边无际的负能量在蔓延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战斗的痕迹。 构成身体的负能量也随之减弱阿尔丰斯又回到了那种缥缈的虚体状态各种负面感情也逐渐消失只在感觉中留下一段回忆。 “他就这么走了?还真够干净利落。”阿尔丰斯也很佩服这种性格的生物。一点也不会参杂人类的感情要留要走没有半分含糊如果是个人至少也得说上几句场面话应付过去。 “所以我由始至终都没对他下杀手这么好玩的生物这个宇宙中实在少之又少。”多克凝神看着毕华消失地地方。“或者只有构装生物才是真正没有先天束缚的物种但对未知的探索却成为后天束缚。” 但阿尔丰斯体内的负能量没有彻底离开还有几丝能量在灵体中缓缓游动。变成了身体真正的一部分。他伸出手原来指骨的地方变成了五缕黑线全身地骨胳已被负能量代替。 “你的骨胳和筋腱需要正负两种能量混合才能定型而身体的肌肉和皮肤则要到元素位面自然生成。”多克转头对着阿尔丰斯眼中充满了赞许“为了获得永恒的固定我们还得到负能量位面转一趟你应该已经适应抵抗感觉中的负面影响了。” “神官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心甘情愿地受到控制?”阿尔丰斯回忆起刚才自己的情况如果让这种感情控制意识无疑会产生出一种对更强大力量的渴望就像服用麻醉品一样不可自拔。 “我建立神官制度的本意是让他们在痛苦的磨练中锻炼自己地意志如果能克服心里的负面影响他们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多克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到目前为止通过这个考验的神官还没出现更多的是想将我取而代之真正爬上巫王的位置。” “他们都不知道你的真正意图才只能在权势和力量的旋涡中越陷越深。就像一杯美酒喝过的人都不免产生再喝第二次的冲动这种冲动既成为不断前进地动力更成为无法避免的隐痛。似乎塔隆只会创造杀戮和死亡并不是一个出现圣人的理想地方。”阿尔丰斯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如果没有生命能量构成的气旋在支持。自己现在也不存在了不是成为冷酷残忍的杀手就是变成彻底追求力量的疯子。 说话间一大片飞灰形成地烟幕重新盘旋到半空灰位面再次回到原来飞灰乱舞的自然状态。 阿尔丰斯突然现和单个生物相比自然的承受能力强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这种巨大的创伤不但能够完全承受而且还能保持下来 无法忍受环境变迁的只是弱小的生物个体。相比之下神算得了什么?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一只手从重重地灰堆中慢慢深了出来一个全身遍布灰烬的生物从土里慢慢钻出。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对拖历斯来说却无比亲切。半个魔法时前他还在怨天尤人埋怨自己不该放弃印记城的美好生活选择来到这个永远被诅咒的地方。现在这个死灰般的环境在他眼里却有如天堂全宇宙中只怕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美好的地方了。 “我终于活下来了。”这是他告诉自己的话突然一个喷嚏鼻孔中直喷出两道灰粉。他整整被活埋了十分钟之久换成别人可能早就因为憋闷的空气而窒息但他还是凭着惊人的意志一直爬了出来。 如果身上覆盖的不是质量很轻的灰而是一片泥地他早就已经被活埋了。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耐力究竟是怎么从这三十尺的灰层中钻出来的也已经记不起了唯一记得的昏迷前看到的那两个生物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传说中的神祗。转头看了看四周哪还找得到半个影子?好像一切全都没有生变化。“或者我突然睡着了作了个不切实际的梦。”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至于那些突起的小丘他完全当作没有看到就算看得很清楚他也会欺骗自己这是原来就存在的地貌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去仔细观察过能活着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无数蓝色的身体正在水元素位面中的某个地方水里集结。水元素们在自己的位面中欢快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这是水地世界它们生于斯长于斯绝大多数也会在这里渡过自己平淡的一生不过也有不少的元素到达了其他位面完成和主体完全不同的变异。比如去到和土元素位面相邻的泥位面它们就会变成泥元素。而到达和气元素位面相邻的冰位面它们就会变成冰元素虽然夹杂了其它元素地特性但它们都还是有一个通称——元素生物。 尼乐是一个很快活的水元素身体虽然不大。也仅仅是和人类世界中所用的浴缸一样的尺寸但它却活得很快乐。不过今天对它来说是一个伟大的日子因为它所地崇拜偶像正在这里进行演说。 “听听为什么我们就要和其他生物一样受到召唤而从来得不到任何报酬?这不是对我们元素生物的尊敬而是一种亵渎。一种最无耻的欺诈我们再也不会这么任人嘲弄了”海浪的声音在浩瀚的水世界中传了出去“因为我们要得到平等地对待。” 表激烈演说的是一个巨大的水元素主不过附近所有的水元素都知道它是一个冰元素只是来到这个位面后变得和真正的水元素别无二致。 “为了获得我们自己的地位为了实现我们不知道经过多少年都一直隐藏在心中的梦想为了得到应有的尊敬。我们不得不去做一点违背自己生活习惯的事情我梅杰宣布从今天起将会带领你们步向辉煌让每种生物的牧师和祭司们都为我们地事迹而歌颂。元素生物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简单生物我们也有成为神祗的资格和位于外层位面的大佬比起来小说文字版我们元素生物也毫不逊色。” 梅杰隐藏着心里的狂喜在离开所罗门的囚笼回到这个世界之后无数元素生物聚集到自己麾下足以冲洗掉血战战场上所有地血污和肉泥。他知道自己的兄弟拉菲尔正在火元素、土元素位面和岩浆位面进行同样的演讲除了真正不受控制的烟元素自己手头已经掌握了一支强悍的元素部队和预料中的一样智力低下的元素们不出所料地受到自己的怂恿和引诱除了烟位面和泥位面那些食古不化的家伙外气、土、火、水、岩浆、冰共六元素位面已经有了大量的支持者。 很多元素已经不再听从魔法的召唤拒绝来自主物质位面和外位面的邀请这让很多依赖元素战斗的生物感到无所适从他们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原来一次可以召唤到十个元素生物的魔法现在最多也就一两个元素生物感召响应。 尼乐心里充满了活力和漏*点。它也曾经受到过几次召唤情况确实和梅杰说的差不多没有任何召唤者为自己的辛勤劳动而付出应有的报酬那怕只是象征性的报酬也可以几句感激的话完全体现不了自己工作的价值。 “即使我们不会像其它生物那样需要物质上的回报但我们的劳动就一定要获得报酬哪怕它只是被看作一种象征。”这是尼乐第一次听到梅杰的演说就被深深打动的真正原因血战战场上雇佣兵都有着极为丰厚的酬劳战场上也充满了为信仰而战的斗士但元素生物算什么?仅为几句廉价的感谢就英勇献身的义务工作者? 梅杰的话音刚落四下传出了巨浪的共鸣在场的元素们都在为他的话鼓掌。就连一些老成持重的元素长老也觉得这些话虽然偏激但却不是毫无根据的乱说一气。既然神祗可以统治一切为什么就没有元素的一席之地? 合情合理的说词极富有煽动性让这些智力只相当于人类青少年阶段的元素们心情澎湃不已大有后悔的意思——为什么自己以前就没想到这个元素主所说的道理?还像头蠢猪一样被利用而感到高兴。 三里外一个传送门在元素的集群中出现两条人影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有人类的气息他们进入到元素位面了不过他们身上充满了负能量的气息。”不知道是谁传递出这个信息让聚集在一起的元素骚动起来。 “可能是过来邀请我们去参加某种战斗的吧?”尼乐身边的元素议论纷纷而它正观察着前面的演说者想知道这个元素主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梅杰一转身从水元素的包围中当游了过去他感觉到了一丝和平时绝不同的味道。 阿尔丰斯看着眼前这个全部用水构成的世界这里没有海面之类的分隔整片天地好像只剩下液体的存在没有天没有地更没有任何杂质就连他所见过的水性最好的洛卡在这里恐怕也换不上一口气如果自己不是虚体即使可以从毛孔中透气也不会有任何改善因为这里的液体实在太多了就算是下沉也不知道沉到什么地方上升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尽头。 他身上散的全是负能量看起来就像一具漆黑的骷髅骨架的外观已经初步形成。 “水元素位面中纯净的液体可以作为你的血液而土元素和火元素可以构成内脏器官气元素则成为皮肤无论那种生物身体都离不开这四种元素而活力则是从正负两种能量而来。”这是多克对他所说的话在强负能量位面呆了一天阿尔丰斯已经得到足够强度的负能量支持。 第十九章 来了两个高阶神 全本小说网这是一个处于无边黑暗的空旷地带既没有光也没有生命居住的痕迹不过除了那个能量气旋之外他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生物能量可供负能量吸收那个气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虽然诞生于生命能量却能免疫负能量的吸取两者就像是互不干涉的两个组成部分。 这是经过奈落的神力中和过的能量阿尔丰斯甚至想到这是经过奈落和多克这两兄弟精心策利出来的步骤不然奈落绝不会毫无理由的对自己的生命能量进行中和肯定是在回到塔隆之前奈落就知道自己会失去身体这才想出的办法。不过也幸好奈落是使用负能量的行家里手要是中和的分量出现任何一点差错那自己肯定是无法进入那个狂暴的负能量位面去获取所需的能量了。 “是你?”一个声音在阿尔丰斯耳边响起“怎么换了一副这种怪模怪样的身体?” 阿尔丰斯并不知道在这里会碰到熟人因为他感觉到的仅仅是生命活动形式而不是具体的容貌不过平心而论在其他生物眼中所有的水元素都一个样仅仅是大小体积有所区别除了它们自己之外谁也分不出谁是谁。 梅杰混迹于大群水元素的包围中阿尔丰斯除了对他的活动气息略感熟悉外无法对他的话产生强烈反应。 “忘了冰封之铠吗?那是在我手里保管的物品。”梅杰很巧妙的用隐语点醒阿尔丰斯其他生物却无法了解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也想挑战神祗地权威?”多克听完梅杰的解释后哈哈大笑即便是处身于液体的世界中他地话听起来也清晰无误。“志气可嘉不过现在时机还不适合。” “现在只要我高兴大部分的元素召唤术都将失效。而且我保证元素军队甚至比巴特祖的魔鬼们更有组织性而且只要元素位面存在我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后备军源。甚至连神祗地信徒体系也不能产生这么充足的部队。”梅杰不无自豪的反驳着狂暴而不可控制的元素是所有生物的恶梦只要有水地地方就存在水元素有土的地方就必定和土元素联系到一起这确实是无所不在的巨大力量。 不是没有生物想过将这支可怕的力量集中到自己手头。但他们的努力几乎可以说是白费心机除了召唤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控制元素生物它们既不会被魅惑也不会对其它生物产生出什么认同感只要召唤结束它们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不再和召唤者生联系。 阿尔丰斯看着极度自信的梅杰所罗门想统一元素位面这个念头慢慢浮了出来。 这个君主并不是因为空闲才弄出这两个极度反差的元素兄弟出来消遣的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自己地目的。那些神魔们只放在外面那个神秘的空间最里面一层就是由两个元素主控制这不能不让阿尔丰斯疑心大起可惜所罗门还没有来得及把他们两人放回元素位面就已经不知所踪。 如果要把这两兄弟列为极度危险的魔神来对待极可能会引一场前所未有的多元宇宙动乱。多克是潜心研究社会和人心的展。所罗门则热衷于对权力和军事地控制就连阿尔丰斯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获得元素的支持只有在它们中间才能产生元素领袖生物而这个领袖则始终视所罗门为亲生父亲的话无疑等于间接控制了元素大军。 那两件宝物阿尔丰斯一阵冷那是所罗门为了固定这两兄弟的形体才制造出来的东西。如果是单一的冰元素和熔岩元素他们地煽动力大为减弱失去这两件东西后冰元素自然会融化变成水元素和气元素形体熔岩元素也将分裂出土元素和火元素的原形他们每个元素主就等于拥有了三种可以随意改变的形态再加上高出元素生物一大截的智力控制大部分元素生物并不是一件空想。 所罗门充其量只是个中阶神受到自身能力的限制他无法通过自身的力量去改变整个多元宇宙的格局但却完全可以躲在幕后暗中进行操作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他为什么不将这两个元素主放出去只尘封在那个空间的最深处? 多克的面色突然变得无比凝重他也考虑到了大规模元素作乱的后果。那不是阵营和种族之间的战争将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真正浩劫从而引外层位面和内层位面之间的级战乱星界、以太位面、主物质位面……一切元素可能到达的地方都将变成最惨烈的战场。 他并不是好战者只是为了心目中的理想才永恒的存在下来这种战争的方式他连想都没想过更不会付诸现实。多克像一个思考者更多于一个真正的君王如果他留恋权力和地位就不会只是控制月之心一个小城这么简单更不会将自己手中的权力下放给普通人进行管理。 所罗门确实太聪明了生物中的统治技巧和政治手腕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才是中阶神向双蛇地位动冲击的终极手段任何有为的君主都不会心甘情愿的屈居于他人之下即使是宙斯这类至高神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而已只会贪于安乐而没有恒心去策划一个扳倒双蛇统治的计划。 “你和拉菲尔想成为内层位面的另一对秩序双蛇?”阿尔丰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的心中只存在恐怖和不安因为他也预计到了后果。 “秩序双蛇那对为了善恶而分开的夫妻?”梅杰轻蔑的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嘲弄和讽刺“元素无善恶所以我们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分离。王曾经说过只要团结一心无论多困难地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所以我们不会犯双蛇这种情绪上的错误。元素生物可能没有多少神力 但源源不断的拉锯战将会让那些自以为是地家伙们头痛无比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对抗吧。” 神对不遵守神系秩序的生物来说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就和人类社会一样既然存在阶级必定也会存在抗争。 液体地天地瞬间沸腾起来一个消息从远处了传递过来。 “你们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有两个高阶神进入了水元素位面这地方虽然不是巴托地狱和无底深渊但那些大神们通常也不会屈架光临”梅杰一下子就猜了个正着“不过来得正好让他们试试狂暴元素的滋味。” “老实说。我们是秩序双蛇通缉的要犯。”阿尔丰斯苦笑了一声想不到还是有神祗追了过来让那些眼高于顶的生物乖乖呆在正能量位面等自己自投罗网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一出负能量位面性子暴躁地神祗才不会耐心等待着自己将整副身体完成呢。 “太好了敌人的敌人。虽然不能算得上是朋友但至少也是志同道合的力量说吧我可以帮得上什么忙?”梅杰的智力确实不亚于任何太古龙族既然神祗的目标锁定到了阿尔丰斯身上那眼前这两人来到这里必然有着另外的目的决不只是为了增长见识。他们也不可能是知道自己在这里组建了大量的军队而寻求庇护。 无数的水元素从梅杰身边翻滚着向远处压了过去看起来就像一片汹涌的暗流带得阿尔丰斯上下颠簸。 “他需要最强大地水压这样可以形成血液的循环流动气体则组成皮肤部分可以让空气自由自在进行渗透土元素构成内脏器官火元素化为肌肉组织。”多克毫无保留的说出了阿尔丰斯现在的状况眼前这个元素主对自己两人没有恶意在他的帮助下反而更容易达到目的要在水元素位面慢慢寻找一个水压高地地方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当然多克并不知道梅杰和拉菲尔两兄弟已经掌握了八个元素位面中的六个而他们两个对阿尔丰斯一直就存在某种好感至少是阿尔丰斯将他们从那个牢笼中放了出来。 “你们猜不到来的是谁吧波塞冬和雅典娜两人联袂过来奥林匹亚还真是看重了你们。”梅杰不知道是赞还是抑又或者是褒贬参半“来的为什么不是宙斯和赫拉?我还真想看看他们能喝退多少个水元素。”对于两个高阶神他并不觉得满足只有挑战至高神才能从中得到乐趣。 如果真的要捕捉或者干掉阿尔丰斯两个高阶神的确已经是绰绰有余其中一个缠住多克另外一个趁机下手但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阿尔丰斯竟和新诞生地元素领袖有这一段交情。 至少雅典娜就是这样想现在她正在使用自己的全知探索着这个充满了水的世界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个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低劣生物给弄出来。身为战神她心中一直看不起身边这个亲叔父波塞冬即使在四个至高神之间会因为终结者而爆一场神系大战但无疑也是削弱其他两个神系的契机至高神的宝座在上次神战的时候还没有换过法老神系和精灵神系并不需要多少的神力支持保持三到四个高阶神的名额已经嫌多了。 现在雅典娜手中握着的是美杜莎之盾父神宙斯所用之盾——艾吉斯神盾就负在她身后。赫拉吩咐如果两人合力还不足以对付巫王就马上请父神出面无论如何也得把终结者干掉。 “或许是那个女人太多疑心了。”她只能这样想没有任何道理让父神亲自出马难道两个高阶神还收拾不了区区一个巫王?她也不喜欢赫拉这个女人虽然名义上她是自己的母神但自己却没有母亲完全是在父神的脑袋中诞生出来的。 雅典娜一点也不相信会有未知的生物能让自己真正视为对手连身边的波塞冬她都认为是一个多余的累赘。 对此波塞冬却持有不同的想法他知道原力的事情这让他嫉妒得快要狂。“那个小白痴真的获得了沙漠的原力真***见鬼为什么得到原力的就不是我?”如果知道会出现今天的结果当初在海面就应该把阿尔丰斯拦下来甚至不惜和奈落一战最多两个高阶神一起受罚也好过弄成今天的局面。 波塞冬并不愿挑战原力。在这一点上他一直没有宣之于口宙斯和赫拉在这件事上也保持缄默教廷不喜欢雅典娜这个战争之神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无论雅典娜所提倡的战争有多么高贵和值得尊崇但战争始终是战争这和教廷的政治手法背道而驰无论是教皇还是其他红衣大主教都不希望在杜基世界中生任何大规模的武装冲突所以他们只对波塞冬放出一点口风。 就这个原因已经足够引起波塞冬的重视所有的防备措施都不为过他甚至打定了主意如果原力的继承人真是阿尔丰斯在宙斯到来之前自己有多远就跑多远所有的责任和荣誉就让身边这个不知道个中原委的侄女全力扛下来吧这也不是什么丑事总比丢掉小命划算。 高阶神之间无法互相侦测他们只能把真实的想法埋在心底。 第二十章 战吧 全本小说网十几里外无数的生物向两人的方位涌了过来毫无疑问就是水位面的统治者——水元素。 “水元素生物海神波塞冬勒令你们尊从我的指挥。”波塞冬低吟一声这是他最拿手的命令水生物的方式只要依赖于液体存在的生物听到这个命令无一例外的会听从他的指挥。 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服从更没有停留和迟疑所有的水元素简直是了疯一样依循原定的路线源源不断开过来这让波塞冬无比惊异从来都没有生过这样的事情。 “敬爱的叔父难道您一直都是用这种办法成为高阶神的吗?”雅典娜脸上保持着三分矜持的微笑嘴里却在尽情挖苦。 奥林匹亚神系不被人看重而日益衰落不是没有道理高踞、傲慢、小心眼是他们最可贵的遗传。昔日的荣誉早已不复存在数千年前的无数小城邦也成为了昨日的辉煌他们那种古代贵族的心态却依然伴随漫长的岁月留了下来勇武的阿喀琉斯的家园已经成为教廷统治的一部分世界正在逐渐改变再也没有众多神祗的容身之地。 “如果你们想在水位面放开心怀畅游一番我们无比欢迎尊敬的客人如果只是想召唤元素以供你们奴役对不起给我像狗一样滚出去。”海啸般的声音传入了两个高阶神耳中。 “出来无论你是谁既然胆敢说出这种话。就应该负上全责。”从来没有元素会对神祗说这种恶劣的言辞雅典娜顿时色变手里黄金枪一荡指着传出声音的地方。无与伦比地气势通过锋利的枪尖远远传了出去淡蓝色的液体慢慢被一种浅浅的金色取代所有的水元素都被这中金光挡在外围无论如何努力压迫。再也无法向前压进一步。 身为海神的波塞冬反而无动于衷。在水里他的感觉比雅典娜更为敏锐在左上方有三道气息撞进这团神息之中一路势如破竹高阶神地气息竟然没能将他们拦住一股是水元素地力量另外一股完全散出负能量的味道跟在后面的一股气息最为衰弱似乎是个灵体。但他却无法确定自己的感觉。 在记忆中波塞冬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形态的生物说是不死生物偏偏又带着微弱的生命气息说是**生物。却又没有活性象征。如果要下定义这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生物处于**和亡灵之间。 阿尔丰斯阴沉着脸外层位面通道的入口水压竟然会这么强而且好死不死这两个高阶神在最要命地时间冲过来想要获得皮肤。则必须冒这个险。不过在他现在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害怕这两个字。 只要真正死过一次面对任何危险和困境都不足以再产生畏惧因为死亡本身已经没有敬畏的价值了只不过是变换一下身体的形式而已。他完全把握住了自我。永生不灭地不是身体而是存在的意志。和不屈的本色。一个被外族长期蹂躏的民族只要战斗之心不死最终都会有重生的时候。 五种各不相同的力量终于碰到了一起互相之间冷冷对视着。外围重重叠叠的水元素加紧了对神光领域地冲击已经到了前赴后继的程度一个个元素体被冲散马上又诞生出了新的元素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神光正在逐渐后缩用不了一个魔法时水元素的部队就可以冲到雅典娜面前。 一个魔法时对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来说并不算长但眼前的情况只要十分钟就足够判定阿尔丰斯的结局。 面对两个高阶神多克没说什么就游了出去似乎面对地只是两只微不足道的小爬虫。 “巫妖之王多克。”波塞冬从身后擎出了著名的三叉戟一圈接着一圈的涟漪在戟尖向四面八方扩散不远处涟漪变成了水波跟着变成水墙五六里之外水墙成了怒吼的旋转水柱在液体的世界中疯狂的翻卷着。 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和垂到胸腹之间的长须令波塞东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威严的气势和多克那种文雅无欲的相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海洋之神波塞冬。”笔直的腰身在能量的震荡中巍然挺立多克手一伸从袖底摸出一根两尺多长的法杖上面雕刻着各种美伦美焕的精致图案。 这种战斗已无需更多废话交手之前都已经猜测到了对手的实力。 雅典娜丝毫不理会身边两人的对决流盼的美目集中到了阿尔丰斯身上她怎么都不明白这具混身漆黑的骷髅就是她这次寻找的目标虽然他身上充满了负能量自己的任何一个半神的手下都足以解决它何必需要自己亲自出马更不理解为什么要携带了宙斯盾这种顶级神器这完全是多余之举。 如果换转是一天前她绝不敢有这种轻敌的想法那时候笼罩着阿尔丰斯身体的强负能量足以让一个晶壁上所有生物马上死亡但出了负能量位面这种强能量已经在他身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尔丰斯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太见得人他拥有的只是一副能量实化后的骨架身体就像纯粹用黑水晶雕出来的一样。 波塞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负能量的躯体仅仅是负能量而已不是原力这样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自己拖住多克雅典娜完全足以对付那个令他提心吊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阿尔丰斯。 虽然他也不太服气宙斯。但这个狙击决定无疑完全正确自己和雅典娜虽然部属众多但真正能够在内层位面施展手脚的却是寥寥无几兵贵精而不贵多外面那些水元素可以说得上数之不尽但那又有什么用?在这片区域里它们连集结成一个完整地元素体都做不到。 两个高阶神。无论打或者是逃都没有太多的拖累。 让波塞冬唯一感觉有点遗憾的就是。如果自己有法老神系那个塞特一样的精明以高阶神的身份和至高神对着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赫拉克提一直就拿这个篡位弑兄的叔叔没有办法要不是法老神系中出现内乱估计法老王朝还能继续延续下去而不会亡于古奥马帝国铁蹄之下。但想归想要波塞冬将塞特那一套照搬过来也不太现实太多地酒色生活让他早就没有这份野心了。安逸地生活以及家族的血缘让他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有愧于心宙斯也似乎一直没有觉察。 但奥林匹亚神系的没落是不争的事实两个至高神凝成的紧密家族。竟然在领土的和信仰的争夺上输给了耶威……”那个被剥夺了神职只能龟缩在星界等死的家伙这已经成为了神系当中一种耻辱和笑柄。 如果可能波塞冬宁愿和北欧神系地奥丁一样光荣的在“诸神的黄昏”中战死永留英名而不愿看到自己的信徒们一个个离开。他们地子孙用十字架代替了守护三叉戟要是真正算起来同为高阶神的耶威在大难临头之前神格还比自己低上一截凭什么他就能做到兵不刃血的将信徒从一个庞大的家族手中夺走? 要是阿尔丰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那一定会将答案解释出来教廷运用的是外交和谋略对并入宗教领域的大小国家实行力量均衡政策。以保证战火烧到最低限度而不像奥林匹亚神系那样当自己地忠诚信徒把木马放进另一个城邦里进行屠城的时候神祗们却在天空上大看热闹简直就像在酒足饭饱之余观看两群野狗为了争一条母狗而大打出手的闹剧。 “你就是雅典娜果然很美不知道你们家族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身材比较丰腴的女士如果脱光光不知道会不会比那个维纳斯更美丽动人?”阿尔丰斯根本不顾及对方的身份以及性别的感受张口就说了出来现在他地性格和以前相比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重生之后的感觉让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再没有任何顾忌。 经历过真正死亡的人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从来没有人在雅典娜面前说这种不羁的话这种轻佻的语言对高傲的女神拥有无与伦比的杀伤力美丽的脸孔一下就拉了下来战神虽然高贵但决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调戏的牛皮糖。 “不受神圣灵气影响你就是终结者?”雅典娜轻轻掉转枪尖“不死之亡灵散去吧。”这个见鬼的家伙竟然将自己和那个出名的荡女阿佛洛狄忒相提并论维纳斯只是古奥马人对这个放荡女人的称呼不让他吃点苦头那自己还真是丢到家了。 白色的圣洁光圈从阿尔丰斯和多克体表滑过两人的手指连动都没动似乎一点特别的感觉都没有。 “这个老巫婆确实够愚蠢”梅杰眨了眨大眼“能够来到这个位面的怎会是普通的不死生物?你看看这两人有没有不死生物怕光的特质?” “好端端一个女人持枪拿盾做什么?不过也怪不得你到了这个年纪就算分开双腿躺到床上都没人会看上一眼。”阿尔丰斯笑了起来尽量用话刺激这个美丽的高阶神。 威严的杏眼中爆出一阵白芒黄金枪脱手飞出流星般刺向阿尔丰斯的头颅里那团气旋部位她已经看出了阿尔丰斯的弱点左手重盾往身前一靠向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撞了过去。 没有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会微笑面对一个刚见面就把自己比做最低等妓女的人就算雅典娜的涵养再好一百倍都会马上动怒。 即使处身于液体的世界雅典娜的动作也没有受到多少影响比起骏马高冲刺的度还要快上几分。 波塞冬挥戟横扫多克的短杖不偏不倚正好碰上了戟尖将他的后手完全封死。无数闪电像万道乱窜的白蛇从碰撞的地方向四周逸出液体中被电解出大量的气泡直往上冲。 阿尔丰斯手一翻抬手接着飞到眼前的黄金标枪刚形成的身体一阵震动情不自禁的向后被巨大的冲击带飞出去。高阶神确实拥有无与伦比的实力强势的攻击并不是现在的阿尔丰斯可以承受得住的。 他感觉胸口一重多克和波塞冬交手时产生的强压已经通过液体传了过来身体骨架从前方凹入由后背凸出。如果不是这副身体具有无比的柔韧性马上就是和挨了赫拉克提重拳一样的后果再坚固的骨架也承受不起这种程度的强大压力。 “该我了。”梅杰懒洋洋的说了一句金黄色的水中隐隐看到一双淡蓝色的巨拳头合到一起重重往阿尔丰斯后背砸了过去。 在前后两股压力集中压迫下阿尔丰斯的身形顿时凝固再也无法后退半步。 淡蓝色的拳头中断了负能量的流动从他身体中部横扫而过。一声闷响雅典娜的身体也停止了前冲的势头梅杰的拳头重重撞在美杜莎之盾的盾面硬生生让她停了下来。 “嘿中阶神力……”雅典娜不怒反笑她知道了这个元素主的力量局面已定再没有半分悬念只要再过三十秒阿尔丰斯就会成为自己的俘虏。 元素主的力量远远出了雅典娜的预料但中阶神和高阶神之间横埂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她从开始时的没把握变得胜算十足。 一团蓝色的光彩出现在雅典娜面前蓝光中一层薄薄的液体包围住阿尔丰斯均匀覆盖在那具黑色的身体上形成了一条条循环不息的血液管道。 第二十一章 片刻的拥有 全本小说网这是多克精心策划的布局利用高阶神战斗时产生的力量构成无与伦比的重压将梅杰体内最纯洁的水注入阿尔丰斯身体内。 没有比梅杰体内的水更纯净的水元素了所有的杂质都已被梅杰自己过滤掉了才能在固、液、气三种形态之间随心所欲的进行转换这点点水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阿尔丰斯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收获意味着他离真正的身体又接近了一大步。 “女士我该谢谢你没有你们的成全我也得不到这么完美的血管。”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是他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大量的液体没有火元素和土元素这些液体勉强充当起临时身体的作用负能量变化出来的气息接通了水的管道一个封闭的内劲运行环境迅在体内形成。 水元素和负能量结合在一起后他不再陷入那种被动的受控局面不过想真正回复到以前的状态还需其它几种元素的积累。 内劲难道就是这个样子?阿尔丰斯看着自己体内流动的液体在负能量的推动下运动中的水元素由缓变快将能量供应到临时身体的各个部分。 全新的生物就此形成构成的元素还是那几种但通过这种最强的组合却诞生出一副前所未有的躯体。 多克和波塞冬那边甫合即分没有半点空隙的液体被压出无数道裂痕尽管整个世界都是液体但那些裂痕却在逐渐扩大硬生生将水的 世界撕裂出一条条的真空通道。 液体在沸腾。在躲闪没有生命的纯元素似乎也知道这场战斗地可怕宁可离开自己修养生息的家园也不愿意直撄其锋。 阿尔丰斯终于可以用眼睛看到了物体了但稍微扭曲的视觉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面巨大的黄金盾。盾面正中印着一个头上长满绿色小蛇地狰狞脸孔一双丑陋的眼睛紧紧闭合似乎一开眼就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无穷的灾难。 五根修长雪白的手指从盾后直插过来指上泛出洁净的圣光。雅典娜没有给阿尔丰斯任何思考的时间而且由于负能量的影响她一直把阿尔丰斯视为邪恶的生物。对付这种生物最好地办法就是圣光击。 阿尔丰斯向后一让。虽然有了身体但总和以前有着天远的差别柔韧性是没有大问题。只是在爆方面单靠水元素却做不出任何有效防御就连度也只是比普通人类稍微快上了一点点。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条白铁片子软是软了却没有半点威胁。而且内劲的管道即使已经全面打通也无法和以前那样集中力量就像一条水管。出口却只有那么一点无法容纳和积蓄庞大的内劲。 他欠缺的是肌肉地刚性和内脏的容纳。这是阿尔丰斯第一次注意到的问题人体虽然体积有限但却能够引出无数的潜能力。 有容乃大通常指的是人的胸襟广阔但阿尔丰斯却领悟了更深一层的道理。那就是巨大地潜能而内脏就是容纳能量的器皿。 不容多想雅典娜的手指已经搭上了阿尔丰斯肩膀。他只是习惯性的一翻手腕回搭住眼前这条雪白的手臂。一股纯正而且强悍无匹的能量从两人接触的地方源源不断灌输入自己身体负能量正在疯狂地把对方身上生命的气息吸收进来。 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生物都害怕负能量并称之为黑暗能量的真正原因负能量的吸收作用远远出了阿尔丰斯的想象范围。毕竟他还是第一次使用这种近乎卑鄙的手段进行战斗这算不上对抗而是**裸的偷窃和掠夺。 万能地高阶神并不万能至少雅典娜没有百臂巨人和构装生物对负能量免疫的特质这不能不说成一种意料不到的结局。即使做足了防备高贵而典雅的女战神还是完全想不到这一点点负能量可以产生这么巨大的吸力将自己的神力掠了过去。 身后水波流动。梅杰瞧准了这个好机会强力顺势斩在这片刻向雅典娜背后袭来。谁要在这种时候做什么正人君子那才是无比愚蠢的猪头呢况且这个水元素主心中根本没有任何道德的羁绊一人打不过两人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五个人分成了两拨交战整个世界为之沸腾再也无复平时有如母体般的温柔。 雅典娜眼中精光一闪满头金黄色的突然向后飘得笔直“愿吾之石化让汝之灵魂得到长久安宁。”盾面的双眼突然打开一阵青色的光芒从美杜莎的双眼中透了出来。 阿尔丰斯身体一晃自肩以下出现了一片如水晶般的蓝色固体全身已经被巨大的魔能包围。石化术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动作逐渐变慢刚形成的手臂几乎已经不受指挥。 刚拥有的感觉又再次离开如果能够再有多的一点时间哪怕只是一个魔法时甚至半个魔法时他就能够完全控制住身体的平衡节奏。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高阶神可以随意进行位面移动就算多克带着阿尔丰斯绕着内层位面四处乱跑也跑不过这两个高阶神全能的宙斯已经将所有可能生的细节都仔细思考过了别说一点机会半点也没有留给他。 “安息吧只有这样才能免去一场人世的浩劫只要你在这个宇宙始终都不会得到任何的安宁。”雅典娜轻轻摔开阿尔丰斯的牵扯左盾往后一挺拍散了梅杰的攻击。武技动作之熟练远远出了阿尔丰斯的想象。就算赫拉克提比她力量要强上很多在技巧上也没能达到这种熟练程度。 “如果我地身体还在……”阿尔丰斯说完这一句身体马上向下沉没他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刚才这一爪完全是雅典娜的诱敌之式。只要阿尔丰斯的手和她搭上被石化的结局已经是无可避免地事情。 “难道我就这么完了?”阿尔丰斯觉得有点好笑是吗?一切都完了?生命在高阶神手里完结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只是还有太多的东 西还没在等着自己去完成还有太多的人在等着自己回去。 他人在下沉身体也在下沉意识也下沉到了冰冷的深渊。 多克的动作停了下来波塞冬看着阿尔丰斯下沉的身体也停了手。这是永恒的石化。就算是神之祈愿也无法再让阿尔丰斯复醒他们已经没有继续战斗地必要。 波塞冬的任务就是缠着多克对付阿尔丰斯的事情完全由雅典娜完成这是临行前宙斯的安排出自至高神天衣无缝的安排。 “原力那小子不是原力的继承人。它究竟在什么地方?还在你那个神殿里?”波塞冬趁机屏蔽了雅典娜地感觉看着多克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只有趁着战斗结束前的最后一刹那他才进行屏蔽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要突然作出这个极为反常的举动。 “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去看个究竟?”多克凝视着阿尔丰斯的躯体平静表面下的心百感交杂。把阿尔丰斯带到这里自己已经是竭尽所能能够做的一切已经完全做到了但他还是没有后悔预先将阿尔丰斯地身份透露给秩序神系的神祗们“如果你真的是终结者就应该和那个生物说的那样在最痛苦的逆境中重新爬起来。我最多也就能把你送到这里。”他心里暗暗叹息着。 以多克、雅典娜和波塞冬的探知阿尔丰斯已经永远被封闭在这个充满了液体的空间灵魂被牢牢锁在那具被石化了身体当中。别说重生连动都无法动弹。 “心爱地人啊别让我为你流干无穷无尽的眼泪没有你的陪伴我的生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主人。身为无畏的屠龙勇士你怎么能够倒在这个地方?快给我站起来不然死都不会放过你。” “父亲醒一醒……” “爸爸爸爸抱抱……” “葱头起来你还不能长眠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去做。” 无数熟悉的身影在阿尔丰斯脑海中飞快掠过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他并不是孤独地至少他感应到了好友和至亲之间的呼唤无数双眼睛正在关切的注视着自己。 “记住我刚才在你眼前所做的事一定要记住。”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被克里丝蒂娜挖去心脏的那一刻这句话始终缠绕在阿尔丰斯心头。 “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记住……”似乎克里斯蒂娜一直在反反复复重说着这句话阿尔丰斯甚至感觉到了她在某个世界中在为自己做最忠诚的祈祷。 对了克里丝蒂娜在创造出那几个土元素雕像的时候并没有使用到其他元素而她们却的的确确是活人如假包换。 即使是这样阿尔丰斯心底还是忍不住苦笑起来自己不懂得使用原力想要创造出真正的身体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对既然创造不出身体那阿兰是怎么来的?绝不可能只是凭空产生生命门的能量只要一丝生命门的能量存在就可能构造出完整 的身体即便是很奇特的生物也是一种全新的生命。 何况现在身体里还有着整整一个气旋并不是一丝。 我不能死绝不能死!我要出去!阿尔丰斯心里的愤怒和渴望膨胀到了最高极限负面情绪可以摧毁人的心志也可以激励起最旺盛的**就像正面的情绪虽然可以让身体得到欢乐和安康却也会导致懒散和消极。 事物本身就天生拥有着这两个相反的方面又怎能对其定下对错好坏的结论? 水晶的身体中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气泡像梦幻的造物一样出现拨开蓝色的液体一路慢慢攀升上去。 “我正在考虑该怎么处置你们两个。一个是巫王另外一个则在策动所有的元素进行谋反。”雅典娜转过冷艳的面孔锐利的目光转到了多克和梅杰身上。 “什么是人生?”多克突然不知所谓的问了一句睿智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这个问题无所不包事实上每一种回答都是自以为是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是处于最低层的贱民还是最高贵的神祗他们的回答都不可能完全相同甚至就算是相同的回答都会使用不同的词语。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人生?”波塞冬看了看自己的亲侄女却向多克反问了一句。 海神的信徒中很多都是贫苦的渔民只要几头牛就可以当作祭品但雅典娜不同她的神殿总是金碧辉煌放满了艺术的摆设和各种各样的战利品因为她的信徒大多数是贵族。波塞冬甚至可以肯定这个问题就算让他和雅典娜回答将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答案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多克自己来回答为妙免得将这种内部矛盾表面化。 “活着才是人生不论以何种方式。”多克微微一笑“自由是我的权利我将誓死捍卫这种权利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虽然是个弑神巫妖但并不藐视哪怕最弱小最卑微的生命所以我很看不惯你们这些任意主宰别人意志的畜牲。”他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我已经活得太久了如果你想以战斗的方式结束这场争端我没有道理不奉陪到底。” 第二十二章 元素合成的身体 全本小说网“亡命双子星”还有一颗明星在哪?是在卡瑟利吧”雅典娜回复了那种雍容华贵的风度对付多克她显然成竹在胸“暗星就算你潜伏到天涯海角面对父神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是束手就擒还是被一网打尽考虑好之后再回答。” 宙斯其实早就知道了奈落和多克的关系只不过一直没有公之于众罢了。干掉阿尔丰斯之后雅典娜的心情显得格外轻松只有四个至高神和双蛇才有能力让他复活过来只是她从不知道会有第七个人还有这种能耐而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可谓难之又难。 “这位小兄弟难得你有这么大的野心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野心要和能力成正比”雅典娜轻轻威吓了梅杰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奥林匹亚家族结盟?” “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和他同一下场?”梅杰全力思考着怎么才能安然脱身他知道了元素和至高神的差距在哪就算可以动用元素铲平所有的位面但对至高神来说却差不多没有影响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四个至高神就能让一切都恢复过来。 而时间恰恰是神祗们最充裕的东西。 “我没有逼你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进行奉劝。”雅典娜微笑着回答。 “怪不得有人说神祗们不过就是些婊子既表现出淫荡的本色下面又带着贞操锁……” 波塞冬和雅典娜的面色同时剧变即使有很多藐视神灵的人存在。但这么当面而直接地骂法别说是神就连普通人都受不了。但为了得到元素的支持他们还是强忍了下来。 多克强忍住笑意。聆听着这个元素主的说词。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元素主竟会拥有这样的智慧怪不得能够将所有元素都集中到麾下。 “嘴里说得漂亮心里想却是另外一套。我不知道什么是婊子不过要我屈服于威吓那简直就是在梦。”梅杰一口气将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竟没有半点迟疑和犹豫。 波塞冬再也忍不住。三叉戟一摆迎面刺了过去。 液体中突然冒出一大堆气泡瞬间形成一个气体地圆球。圆球越来越巨大不断将气泡吸纳其中。 一道红色的影子从气泡中伸了出去替梅杰挡开了波塞冬的攻击两只巨大的眼睛在透明的泡沫中睁开似乎刚从睡梦中苏醒。 “我的元素召唤术不赖吧?”梅杰嘿嘿一笑“拉菲尔你来得太迟了如果早一点到那个小家伙就不会被石化了。” “高阶神?”拉菲尔地手臂挡不住三叉戟戟锋慢慢切入由火元素组成的身体。“嗯两坨不知所谓的狗屎被石化地是谁?” “那个被你烤焦双手的年轻人。”梅杰向拉菲尔迅靠拢多克自后封住了雅典娜的追击。 水火两只手握在一起红色的火焰变成了青色蓝色的身躯却迅凝固起来。四周的液体还没来得及汽化就被绝对的低温凝成一颗颗指头大的结晶。迅沉往下方。 只有它们两人彼此之间互相吸引和消耗才能引出这种极致的温度——极度的寒冰和最高温地火焰。 “可惜。”拉菲尔出重重一声叹息“刚才我和火元素主和土元素主到泥位面办点事只差一点就弄成了。”随即一条青色的火蛇从手中窜出。 波塞冬的三叉戟在这股火焰下逐渐弯曲他自己可以忍受这种温度但手里的武器却承受不了这种变态的温度逐渐趋于熔化的边缘。 “怪不得我召唤了多达五次。你都没理会。拜托不要整天动用手里的力量同为元素别总是想使用暴力。”梅杰光顾着和拉菲尔说话似乎根本就没将波塞冬放在眼里。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地武器变了样帮你冷却一下吧。”梅杰手指一弹一条冰线从手指延伸出去缠绕在那把弯曲了的三叉戟上。 波塞冬只感觉手中一阵寒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神圣免疫在面对这种绝对低温的时候也失去了作用最原始的低温让从来不知道冷的他也感觉到了冰冻。 “冷吧帮你烤烤火。”青色的火蛇一抖往波塞冬身上卷了过去“别忘记这是内层位面你们地神圣免疫帮不上忙。” 没有任何力量是绝对的就连神圣免疫也只是相对而言。其实并不是波塞冬抵抗不了寒冷而是这两种温度太过悬殊他心里也清楚这个道理只不过手指上比精铁还要坚硬的玄冰还没等退却高温又袭了上来手腕处的衣服还没冒出火苗已经变成了灰尘。波塞冬大叫一声终于松开了从不离手的三叉戟。他想到了诸神的黄昏实力仅次至高神的奥丁也会力战而亡一种无可抗拒的悲哀从海神心底升了起来。没错神圣免疫并不绝对只不是那些普通的温度还不足以让他受到实质性的损害。 “究竟你们是在哪蹦出来的?”波塞冬嘶哑着嗓子狂暴的愤怒和无力的衰弱在他心里交织出一道复杂的屏障。作为负担着高阶神格的神祗他绝不能够在元素的面前认输就算战死也不能认输。他并不清楚眼前这两个元素主是什么来历就连宙斯也没预科到会出现这种无法控制的局面。 当年的奥丁就曾在命运之井中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却无法抗拒和避过死亡的结局。不是不能而是作为众神之主的身份让他避无可避。 液体中地结晶雨下得愈来愈大。似乎预示着神祗末日的到来。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们只是两种很普通的元素吗?”梅杰的回答其实等于没说一样。 让人奇怪的事情生了往下沉没地结晶从下面反升上来战斗中的五人被这层梦幻的雾色掩盖。 “让我来解决这两人。”阿尔丰斯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巨大的声音正在向整个空间扩展。 就连多克和雅典娜都停下动作向四处张望。让他们惊异的是阿尔丰斯明明已经沉下去了为什么声音会从头顶传来。 “你地身体……”多克最先明白过来他惊呆了这是一个不可置信的现象就连至高神也不行除了双蛇。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整个水元素位面……”雅典娜已经花容失色“都成了你地身体……”连她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个明显的答案。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体一紧。所有的动作顿时停顿下来身边的液体密度在瞬息之间增加无数倍再都无法动弹。这不属于任何魔法范畴完全是靠大脑的意念所至。 “以对手的身份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不肯合作后果自负借你的左手做个示范。”阿尔丰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懒懒的写意但说出来地话却让所有人感觉心头一冷。 雅典娜的左手顿时鼓了起来无数水泡从娇嫩的皮肤下忽胀忽瘪神祗的身体仿佛变成了无数爬虫滋生的温床。即使生这种可怕的变化。雅典娜却无法感觉到痛感似乎手臂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阿尔丰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被石化后的身体连头都转不了但水元素构成的血管却将他的意识和整个位面连接起来进行一次无限制扩张元素位面变成了他的血液。多克他们都在他的血液里流动着。一个神祗的感觉不过十几里。而整个位面却几乎没有边际他地意识无限制的扩张着脑里的生命气旋似乎找到了一个真正可以容纳的天地疯狂的占有着所有感觉到的地区。 还有什么生物能够将整个位面据为己有?神祗无法做到只有宇宙在诞生时候产生的生命体才有这种无边无际的感觉阿尔丰斯控制不了也无法控制这种扩张。他甚至很享受这种无节制膨胀的意识。 雅典娜周围产生的神光逐渐暗淡下来。 丝丝的负能量在吞噬着所有生命的活力再补充进石化的身体里但对水元素却没有半点影响梅杰和拉菲尔感觉不到四周的变化受到冲击最深的是波塞冬和雅典娜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非内层位面生物。多克体内的负能量帮了他一个大忙阿尔丰斯散出的能量一到达他身上马上滑开他虽然感觉到变化但丝毫没有受到损伤。 飞扩散的意识越了水元素位面直达正能量位面这才是负能量真正要去的地方那里才有无数的食物等待着自己。阿尔丰斯体内的负能量就像一团团贪得无厌的致病细胞对正能量位面的食物虎视眈眈。 阿尔丰斯虽然是在和雅典娜说话但神识却在一直扩张雅典娜手上的异状只是对对她的一点小小的惩戒。 即使强悍如高阶神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无能为力“你究竟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从不惊慌的神祗面上露出了一丝丝慌乱她努力挣扎 着却现所有的动作都是白费力气。甚至连背后的宙斯盾都无法解下来。 “只要有水存在的地方我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识加以控制”大片水泡从水位面的深处升起构成一副七彩图案中心处是一个佝偻的影子阿尔丰斯在逐渐上升但还是保持着被石化的姿势“我很乐意看到沸腾的血液在身体里飞溅出来的样子。” “你终于苏醒觉了终结者。”波塞冬松开了那把弯曲的三叉戟眼色中流露出既畏惧又羡慕的神色。阿尔丰斯由始至终都没有成为神却获得了和双蛇抗衡的力量怎么不让这个费尽心机提升自身力量的高阶神感到百感交杂? “他还没有真正的苏醒这仅仅是在扩张变化过程太快了。”多克不但没有喜欢面上稍微露出了一种紧张虽然心里雪亮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宣之于口。 这才是元素合成体最脆弱的时候这种脆弱不是来自于力量而是来自于心灵。实际上阿尔丰斯现在的力量已经越了高阶神的范畴完全进入了至高无上的境界。但要利用这种无穷无尽的力量却需要精神上的沉淀和积累按照原来的计划只要吸收了正能量后才会产生这种质的跃迁也只有正能量才能压制负能量的暴戾。究竟阿尔丰斯能不能够顶过这一关多克心里也没底。 人总是屈服于**的动物阿尔丰斯经受住了负能量的洗礼考验但如何在这种巨大的利益保持平静?毕竟他的骨子里流动的负能量还没有得到真正的中和。一旦无穷的暴戾和绝世的力量相结合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地狱之王的人物?这将他自己的选择。很有可能他将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多元宇宙终结者彻底违背了多克的真正意图。 生命从一开始就走向了灭亡这确实没错多克只是想让这个宇宙慢慢走向终结让所有的生命都享受到活着的快乐这才是他的真正意图。其实多克的做法和秩序双蛇的做法并无二致都是让阿尔丰斯一直活下去。只要终结者无法轮回再多的代价多克都愿意付出包括自己的生命。稍微的差别就在于双蛇想囚禁住终结者是一种身体上的拘禁而多克则是通过让阿尔丰斯的自身体会让他知道这个生命的自然道理属于精神上的诱导。 第二十三章 至高神宙斯 全本小说网多克自己已经经历过太多的沧桑对现在和将来的生命只是负担着一种该尽的责任该是有一种力量和双蛇创造出的高贵神系对抗了这种对抗的力量就叫做自我。本来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但他不仅低估了至高神的智慧更严重低估了阿尔丰斯的精神力量。 在塔隆这个无神之地很多人都有着常的异能阿尔丰斯也拥有先天的高领悟和学习能力一旦进行开会像雪山上的一小撮不起眼的冰雪在滚动过程中演变成一个硕大无比的雪球。 “伟大的父神宙斯您的女儿谨以神圣的血液对您召唤。”雅典娜的嘴角渗出一丝金黄色的鲜血一伸手将负在后背重盾摘了下来她不惜动用自己圣洁的血液对身上的禁锢进行解除。 一丝丝金黄色的液体溶进了四周的液体仿佛一片片凋落的撄花凄艳中带着无比的绚丽。女神宁死也不愿意自己的血液受到敌人玷污。 神祗的血不像凡人可以随便流失每一滴血就是他们身体中的精华和生命。雅典娜以神的生命作为召唤宙斯的介体和她追求高贵战争的个性配合得丝丝入扣除此以外她确实想不到办法解除身体的束缚。 阿尔丰斯根本不置可否更重要的是雅典娜的召唤似乎也没起到什么作用谁也感觉不到宙斯的狂暴神力。 雅典娜和波塞冬面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重难道阿尔丰斯真的具有可以将至高神拒于整个位面之外的能力?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连宙斯的回答都听不到。 “你们本就不应该来更不应该提前激他地意识。”多克无奈地看着阿尔丰斯无知无觉的身体这两个高阶神是自找辛苦本来这一切应该在平静中慢慢进行。现在却变得如此地惊天动地。 四周一片平静。荡漾的气泡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两个高阶神注定了徒劳无功而新的冲突却在逐渐酝酿。 梅杰和拉菲尔看着多克。敌意逐渐在它们的眼中凝聚。 “终结者”是宇宙中的无冕之皇刚刚坐上元素宝座的这两个元素主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努力化为泡影。如果说他们开始只是为了旧谊而帮阿尔丰斯的忙但现在这个恐怖的身份足以让他们为了自己地切身利益而转投到神祗的阵营。 当宇宙终结地时候什么都不会再复存在当然也包括了内层位面上的一切野望和苦心经营。 这种微妙的转变波塞冬和多克都能直接感觉到。前者显得很无所谓如果阿尔丰斯已经成为真正的终结者就算所有的元素集中起来也无济于事;而后者本来就为了感化终结者而献出生命多一个敌人不算多少一个也不见得会减少什么累赘。 “我本来打算让终结者成为和秩序双蛇鼎足而三的局面。可你们的出现却完全打破了我的构想。”多克微微摇着头将自己地想法说了出来。现在阿尔丰斯已经脱离掌握。也没有必要再保持缄默。 如果终结者真的是成为事实多克为了顾及这个宇宙中的生命不得不借用双蛇的力量毁去阿尔丰斯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步骤没生之前也只是一个后备的毁灭方案。说到底多克不是为了某个人而存在既不是阿尔丰斯也不是秩序双蛇。而是为了宇宙中的所有生命。 阿尔丰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眼前生地事情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其他事情上。 在正能量位面他的神识被阻击以至于无暇理会水元素位面。一股强大异常的能量阻挡住带着负能量意识的触碰似乎前面是横亘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坚固壁垒。阿尔丰斯稍微后缩这股能量跟着追了过来将意识里残留的负能量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只能不停收缩自己的防线。从正能量位面一直退到了元素位面依靠元素为依托才将这道防线巩固起来。 这种纯意识的较量让初尝个中滋味的阿尔丰斯无比心醉原来宇宙中竟然存在这种互相对抗的方式不通过身体也能知道进行一场精神层次上的较量无疑这股能量比自己更为强大但他心中没有任何害怕还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兴奋。 守在正能量位面的是宙斯。阿尔丰斯残留的记忆中还存在对赫拉克提的回忆这两种是各不相同的气息这股力量中不存在女性的柔和特征更没有柯瑞隆那种来自于精灵的含蓄反而充满了狂暴、机会和愤怒倒有几分和雅典娜和波塞冬的性格相似。 “阿尔丰斯我听说过你。赫拉克提对你大为赞赏他说你是他一生当中唯一看不透的人类。”宙斯的力量虽然充满了力量和暴燥但声音相当平和。 阿尔丰斯知道自己猜对了。但至高神这么客气的说话显然不是什么好事等于将自己放在了和他平衡的地位上只有给予以足够的尊重才会成为对手。不然老拳或者嘲讽之类的早就冲口而出了根本用不了这样的礼遇。 “过奖。”阿尔丰斯淡然回答。 “其实我也看不透你”宙斯的语调还是保持着平稳“即使不想和你成为敌人我们之间也免不了一战在碰到你之前我会夸下海口说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小毛头但现在我已经做好了战败的准备抛开所有的荣誉、地位和牵挂进行这场战斗很久很久我没有碰上这么值得一战的对手了。” 至高神也做好了战死的准备?阿尔丰斯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宙斯背水一战被彻底摧毁的当然更有可能就是自己。 “你们为什么不联手攻击?那样比你一个进行挑战更有把握只要我死去。你们地界上神才会觉得安心。” “神祗应有地尊严。特别是我们四个至高神就算在面对双蛇。也不会放弃这种自尊。” “就因为这种无聊的东西所以让你们无法合力对付双蛇也不愿意合力对付我?” 阿尔丰斯地神识前面一片宁静宙斯来了个默认。就算至高神也会有着羁绊他们还是带着很深的人类印记。 “如果你认为双蛇的能力只是按照神格计算那就大错特错了虽然名义上它们只比至高神高上一级但别忘记整个外层位面都由它们所创造如果至高神只有十九里的感知。它们的感知已经达到了无限无尽远比所有人的想象还要深。我们和它们之间的差距甚至无法用数字来衡量众神篡位只不过都是……” “迷惑所有人的假象”阿尔丰斯随口回答着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所有已知的宇宙定律都是根据了秩序双蛇的意志而创立那还有什么可比性?“无限无尽?那反位面呢?”他提出地问题是这对孪生之蛇永恒的痛。 “很好你已经见过女士了如果我战死。拜托你一件事将我地遗体送到印记城女士知道该怎么干。” “你想借我的手除去加诸于身上的神格和神力之枷锁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死在我手下?”阿尔丰斯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你绝不看好我能战胜秩序双蛇。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然只要我将多元宇宙毁灭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不过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开拓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广阔领域不受限制的展。” 一语惊天。作为神祗宙斯无法自杀也无法自然死亡他需要借助阿尔丰斯之手才能进入反位面别人杀不了他如果死在双蛇手里它们也不会将宙斯送到印记城让他得尝所愿。 这是一个既矛盾又合情合理的要求宙斯显然想大赌一把就算他如愿进入反位面也不见得能够捞到什么好处不过总比被绑定在神祗地牢笼中好得多了面对两个无法越的终极也只有这样干才能摆脱无边的痛苦。 神系本身就是一座迷云重重的围城知道真实情况的生物想冲出去而更多无知的生物则想冲进来。宇宙中没有比这更大的讽刺了。 “你真地什么都知道了。乖乖真是可怕的领悟能力。”宙斯不由得称赞了一句。 “你连让我动手的兴趣都没有自私的废物。”可能胆敢当面这么说至高神的只有阿尔丰斯一人虽然不能说得上后无来者但绝对称得上是前无古人。 “我自私?说句老实话这个宇宙中谁不自私?你还真的以为双蛇的品格很见得光吗?神祗系统只是一个囚禁的牢笼……” “而且是专门为囚禁我而准备的好让宇宙继续展下去。”阿尔丰斯打断了宙斯的暴怒“就当我从来没听到这些话你的思想已经辱没了自己的尊严在我眼里你连帮那个一直守在沙漠里无数年的巫王提鞋都不配因为你的脑袋里全部都是自己。” 太多的自我就是自私。这句话阿尔丰斯没有说出来面对一个至高神那些话已经足够多了。 “那好吧我再加上一点筹码你的朋友都在我的掌握中只要我愿意奈落都拿他们的灵魂没办法教庭的蠢蛋们和下层位面那个大领主还挂念着原力我很高兴将他们引到那个地方。这么丰厚的礼物我不信你还能忍得住不接受。” 宙斯的威胁已经近乎到了无耻的程度但他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在忍耐和爆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为了一个越秩序双蛇的可能他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地位更可以放弃其它的一切。 奥林匹亚神系放弃扩充信徒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宙斯已经洞悉了一切就算展更多的信徒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阿尔丰斯的身体突然一动石化的身体突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在我火之前你们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见奥林匹亚的任何人。”说话的对象是两个高阶神如果宙斯横了心来威胁自己抓再多奥林匹亚神祗回来也没有作用。 五指突然挥出雅典娜和波塞冬两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飞出去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放心”从现在开始没有人能勉强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因为宙斯阿尔丰斯的话充满了愤怒和霸气不过却给那两个元素主注入了一剂定心丸。 多克暗中摇着头。人会感染各种各样的病毒而导致早夭的情况生对于阿尔丰斯他由衷的希望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的宇宙病毒病毒能够转为无害的良性但按照眼前的状况恐怕他只会沦为阿斯摩蒂尔斯那种极端的邪恶生物。 局面可能真像阿尔丰斯自己所说的那样喜欢怎么干就怎么干毁灭和保留只在他的转念之间。 “父亲我无力阻止他的成长。”雅典娜可能是平生以来头一次为自己的失败感到羞愧她无法明了父亲的想法更是无法直面宙斯那双洞察一切的双眼。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宙斯没能如约而来?不过她不敢问出口如果换成赫拉雅典娜就不会这么容忍了。 “没关系该来的还是会来我在这里等着他的大驾光临”宙斯在这个女儿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把一团柔和的正能量送入雅典娜身体雅典娜身上的伤势在这股能量下瞬间恢复“你做得已经够好了回到赫拉身边吧已经没有你的事了。” 第二十四章 半位面 全本小说网宙斯孤身悬浮在正能量位面的中央所有的能量也无法消除心中那股强烈的冲动。 原力原力算什么?就塔隆里的那一小点原力就想和秩序双蛇一争雄长耶威他们也想得太天真了双蛇集合了秩序原力的大部分就算是获得一小点混沌原力想和它们并驾齐驱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更别说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不会屈于双蛇之下真正越它们这才是宙斯心中的执着念头。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执着看似荒淫无度的至高神也不例外。但在内层位面之外的地方他却不能表现出来甚至不能宣之于口只有用自甘堕落的方式来迷惑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伴侣和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这个良机我一定不能错过我没耐心再等下去了。”宙斯慢慢睁开眼睛额面的白须轻轻飘了起来。 阿尔丰斯慢慢伸出了双手没有任何纹路的手掌比最光滑的肌肤还要鲜嫩百倍这不是皮肤而是由气元素构成的外表。火元素就在这层皮肤之下欢快的跳跃着沉默的土元素忠实的履行着作为内脏的责任。 只差正能量这副身体就最后完成。即使很不情愿阿尔丰斯还是不得不面对宙斯这个讨厌鬼。谁让这个至高神就在整能量位面守株待兔等待着阿尔丰斯的驾临呢。 不具备多少意识的元素无法冲淡负能量的控制多克打开的正能量位面通道就在眼前阿尔丰斯就在传送门面前漠然站着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露出一对没有瞳孔地眼睛。 “我不知道你会展为什么。但该面对的最终还是要去面对。”虽然多克从阿尔丰斯嘴里获悉了宙斯的计划但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讶。 神也有着**失去前进的动力至高神也将变成一无是处地废物。这种**的动力才是推动历史和社会前进地根源多克深知这点。他无法对宙斯的野心提出任何指责。 “我不但被你当枪使还无形中成为别人跃升地工具。这令我非常厌恶这个宇宙。”阿尔丰斯淡淡的说了一句眼框中爆出两点黑亮的寒芒。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如果你有能力就去改变”多克笑了悲伦中带着几分无奈“真正可以随心所欲的生物在这个宇宙中又有几个?如果真的随心所欲。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迟早会变成厌倦地玩物。” “所以双蛇也任我胡来和成长。面对强劲对手的挑战生命才又变得更有意思。”阿尔丰斯也笑了如果说多克是无奈那么他的笑声中带着的就是嘲讽。那两个家伙已经活得太久既不能进入反位面创造崭新的世界在这个宇宙也没有对手。它们才是真正寂寞的生物至高神至少还有一个越的目标双蛇还能越什么?除了自己它们已经找不到可以一战的生物。 “我不知道你身体中隐藏着什么秘密可以控制负能量地反效应……” “这里藏着一种以生命力量构成的气旋在我最愤怒的时候它总是不停的提醒我进行克制”阿尔丰斯伸指弹了弹自己的脑门“以前曾经有一个家伙告诉我。那是东方世界中的佛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大乘佛境?那种出尘的思想似乎和你地性格格格不入。只是似乎我并不应该忘记了你是个武僧那个引领你的人密宗还是禅宗?” “密宗他说我只是达到了小乘因为我的羁绊太多。不过现在我的感觉很棒至少还有着感情知道什么是愤怒和牵挂而不是他们所追求的真正虚无。” “别小看那些宗教他们中间有最杰出的智者以肉身进入反位面除了混沌初开时形成的个别生物我还没听说过其它种类的生物能够做到这点。” “那我做给你看”阿尔丰斯慢慢走向传送门“不过回来后记得请我喝杯酒我喜欢吃蚕豆而且我很想看到巫王花钱请客的情景只是别让我知道你吃的是霸王餐。” 多克哈哈大笑“好我请你。” 当阿尔丰斯的身影在传送门中消失多克嘴里才轻轻补了一句:“至少在那之前你得活着回来。” 正能量位面是内层位面中拥有最多生命落脚的地方世间万物所需的生命原动力都来自这里。即管是这样在这个包裹在气元素位面之外 的位面上却很难看到生物存在的痕迹因为强烈的正能量太过热情直接就将拥抱过的物质变成了一堆灰烬普通的生物根本消受不起这种燃烧的漏*点。 阿尔丰斯进入这个地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宙斯。六天不算长也不算短虽然这位至上的神祗心中有点焦燥但是还能够忍耐六天的等待时间。 “六天你考虑得怎么样?这段时间足够你我这种拥有创生之血的人创造出一个晶壁上所有的生物。”一层金色的神圣力量完全将阿尔丰斯笼罩这不是正能量位面而是宙斯创造出来的半位面。 阿尔丰斯可以看见外面汹涌潮动的景象却无法感受到任何正能量的气息自己处身的地方是一个完全真空的地带。 “我还是那个回答很抱歉帮不上忙。” “那我也很抱歉。” 两人互相对视着再没有浪费任何口水。这一战势在必行。用宙斯的观点就是想打也要打不想打也要打不然阿尔丰斯无法冲破这层神光形成的壁垒和正能量生全面接触。 宙斯慢慢抬起手臂。握着短矛的手掌轻轻一转五尺长的短矛急盘旋起来转之快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圆盾。狂猛地风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瞬间形成迅雷的怒意将一切声音吞没。 这才是至高神应该控制得到的理想范围。释放的神力并不是越强越好而是拥有足够地强度和精度来打击必定的目标。 阿尔丰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地身体突然从眼前的位置消失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这里存在过。 强风骤停。宙斯地身体微微侧在一边阿尔丰斯的身体在宙斯身后慢慢显现。 让众神畏惧的电爆雷鸣短矛一端弯成了个鱼钩阿尔丰斯的左腿缺失了一小片负能量和各种元素随即将空缺填满。 只一下双方都了解了对方的底细宙斯完美的度仅比阿尔丰斯稍快了一点。虽然先出击削去对手一片身体但却无法在阿尔丰斯攻击地瞬间及时将短矛撤回来。 阿尔丰斯出拳只有一尺距离上的差距让拳劲比短矛更有效更有力。胜负之争一线。如果说只是普通的比试阿尔丰斯略逊一筹。 可这不是两个武者互相之间的切磋而是一场互拼实力的战局。 宙斯暗暗心惊自己的度达到了生物最高的二百四十尺仅仅亚于飞翔生物而对手仅比自己慢上这么五六尺。这还是没有完全成型的身体。如果让阿尔丰斯吸收了正能量那自己在度上地优势荡然无存。 他在犹豫是不是将阿尔丰斯就地击杀。他很想越双蛇但就在眼前被人越也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强烈的嫉妒心理让宙斯差点背离了原来的初衷。 阿尔丰斯也收起了藐视宙斯的心理即便他胸襟狭窄又不择手段但始终是奥林匹亚神系的至高神。 “拥有像你这种对手似乎也是件乐事。”宙斯双手轻轻一扳弯曲的短矛又恢复了原貌他地制造技巧完全无与伦比一件极致神器在他手中成了任意摆弄的玩物“最后问你一次愿意吗?如果说半个不字我敢保证你永远摸不到正能量位面。” “不。”回答依然简短。今日的阿尔丰斯不再是当日那个在神官稍微威胁下就委屈求全的拾荒者即便是面对至高神的死亡威胁他的拒绝也直接、干脆。 “您充满感触和矛盾的威胁反而让您更像一个值得尊敬的男人。”阿尔丰斯一笑揉身再上。 强劲的拳风和漫天的矛影充斥这这个小小半位面的每一个角落不到三百尺的空间荡漾着一重重能量碰撞时形成的旋涡。 这场架宙斯打得确实痛快这是自从他成为至高神以后最酣畅尽兴的一战。换成其它生物别说动手就连进入他的领域也会吓得爬伏在地又不能找其他两个至高神挑战那绝对会引神系之间无穷的战乱。 他逐渐忘记了原来的构想专心致志寻找对手的每一个破绽予以无情痛击毕竟在他那的血管中流动的是野蛮和战斗之血也是人类最原始的**之一。 阿尔丰斯的移动突然慢了一慢手臂向后收缩延迟了半吋。 宙斯闪电般的眼光没有放过这个漏洞反手搭上阿尔丰斯拳头腰一弓用绊摔的手法将对方从自己的头顶直甩出去短矛挥出猛力重击在阿尔丰斯后心重重敲了一下。 一个白色的身体从战斗中脱离比箭枝高出十倍的度朝半位面的壁垒上直撞过去。如果换成其他生物硬受这一下马上就得变成宇宙的尘埃。 可阿尔丰斯没有痛感他需要正能量形成自己的感觉神经少了这一样他还是徘徊在不死生物和生物之间的异种。他只感觉身体被无情撕裂却获得了最高的度。宙斯的一甩一击再加上自己的力量让他按照自己的意图向半位面猛冲过来。 就算宙斯想追也没有这个可能现在阿尔丰斯的度已经远远高于至高神的最高。 沉醉于战斗的宙斯稍微迟了一下才知道阿尔丰斯想干什么他要冲破这个半位面直达正能量地区。 “在我的领域里想玩任何花样都是做梦。”他手掌一翻一个巨大的金色拳头从半位面的边缘带起无穷的劲风向阿尔丰斯迎面压至。跟随在毕格比破碎掌之后的是重重叠叠的神圣气浪群体冲击。 即便是失去了度优势宙斯还可以利用魔法力量来阻挡阿尔丰斯的前进步伐。或者宙斯是四个至高神中最崇尚武力的一个但谁也不会小看他的魔法能力。 阿尔丰斯一侧头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用肩膀迎了上去。半边身体在冲击中完全被毁负能量在半位面中四处飘荡形成一片淡淡的黑雾。 宙斯前冲的动作无碍法术的施放和度逐渐变慢的阿尔丰斯越拉越近。 在宙斯的短矛接触到身体的前一刻阿尔丰斯先一步撞到了位面的壁垒上。短矛重重劈下半边泛着白光的身体泛起一重白色的能量幕至高神的这一矛竟没能刺透阿尔丰斯的身体。 “感觉原来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可它就存在于我们生命中的每一个细胞却无人好好珍惜”阿尔丰斯转头一笑左臂牢牢镶嵌在神圣护壁上拳头穿了出去和强正能量生直接触碰“或者你制造了很多生命但可能没想到创造自己是多么的美妙。” 说实话阿尔丰斯很痛钻心的痛但知道痛就有了感觉或者被缚在山顶遭受每天遭受飞鹰啄食的普罗米修斯就是这种痛觉。痛而死不去因为他是神。阿尔丰斯是痛而死不去因为他越了神。 这副身体即使已经支离破碎却让他得到了完整完整的感情和人格。 从来没有一个不死生物能够接受这种强正能量的冲击但阿尔丰斯就能。经过水土火气四种元素的重重过滤强正能量和强负能量由脑中的气旋桥接到一起从没机会碰面的两种能量在这半边躯体中紧密系到了一块。 奈落给了阿尔丰斯中和性的气旋多克把他带到了内层位面造就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生物。 第二十五章 佛 全本小说网宙斯双手握矛向上一提这把从不离身的武器第一次竟不听使唤完全没有遵循主人的意图。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宙斯完全无法可想这也出了他的思考范围。 白光中泛出了纯银般的暗红色这副身体正在逐渐生长阿尔丰斯的神识涵盖了整个内层位面所有的物体都钜细无遗的被掌握的神识包围他却没注意到宙斯的半位面正在烟消云散。 脑中的气旋将四种元素两种能量融会交错从一种虚性的物质逐渐进行着实质性的转化凝结出一种新的能量形式——第七能量就连宙斯也没见过这种能量形式他有幸成为亲眼目睹的第一人。 “在你……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宙斯半眯着双眼这种奇特的情况他从来就不曾经历过。 “我的精神我的意志如果硬要加上一个称呼叫它精神元素或者精神能量都可以它是元素和自然能量的结晶。” “元素和能量的结晶……你是指生命吗?只有生命才是由这些元素和能量构成。”阿尔丰斯的回答让至高神目瞪口呆。 “它存在于每一个生命的体内只是从没人能够将之提纯成为一种真正独立体。”阿尔丰斯轻轻握着电爆雷鸣短矛把它从体内拉了出来。 一个人如果没有精神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阿尔丰斯眼中失去了宙斯的踪影在他前面的只有宇宙和生命的壮丽无数纯洁的白色花瓣在眼前缓缓飘落碰到地面的时候回归到本原所在。 在他前面地是两棵树一个影子盘膝坐在树的正中央。不老不灭不生不死不枯不荣不嗔不怒不喜不乐。似乎从宇宙开始的时候这株树就已经存在。他看到了自己正朝那个影子走去既然是某种无声的呼唤。又是生命必然走过的历程。 在波塞冬眼里突然失去了阿尔丰斯地影子虽然这个人就在自己眼前却成为一具没有意义的躯体因为现在阿尔丰斯地精神已经完全消失这无疑是对至高神的一种嘲讽。 “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狂怒掩盖了至高神的理智阿尔丰斯的蔑视让他尝试到了被人轻视的滋味。 但就算他再大的火也没能找到自己的目标阿尔丰斯。这个人的精神就从这个位面甚至整个宇宙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天地之间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存在过那副身体只是某个喜欢恶作剧的孩童地杰作。 “再不出来我就摧毁这个身体。”宙斯暴怒中握起了拳头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人究竟在哪里?这不可能。根本不会生这样的事情。 拳上爆出的火花瞬间变成了无数耀眼的闪电刺穿了正能量位面的重重白光雷的咆哮代表着宙斯此时的心境他无法理解这种情况因为阿尔丰斯已经越了他所知道地范畴。 可能宙斯渊博的知识和历史的深刻理解让他对世上的一草一物都了如指掌但佛的真正境界却完全脱离了物质的存在。取决于精神层面只能意会而无法表述这也是精神和物质的最大不同。 宙斯无法理解佛的存在当然也不清楚他到了哪里。只是这副元素和能量地身体逐渐散出无边的金色光辉和强正能量的白色光芒溶为了一体两者相得益彰。 宙斯的拳头重重砸在阿尔丰斯身上。没有遇到多少抵抗但他感觉就像打在了一团无尽的虚空里根本没有受力的感觉他自己反而空荡荡的极为难受就像脱了力一样。 这种感觉只存在与街头无赖们地群殴当中又慢又轻的拳头足以让对方从容躲闪。别说神就连一般善于格斗的各个种族战士身上都不会生这种事情至少他们在动手之前已经判断出对方的动作和情况。 阿尔丰斯就站在眼前偏偏宙斯就做不出任何判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那一拳的力量究竟去了那里既没有溢出也没有抵抗仿佛就这么凭空消逝。 至此宙斯才清楚自己终其一生可能再也无法越过阿尔丰斯如果成为神那就是神上之神。可惜阿尔丰斯不是彻头彻尾他就没真正拥有过任何神力唯一一次还是奈落借给他的。 或许应该死心了。宙斯胸中的怒火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五分敬佩两分真正的尊重。达到这种可敬可畏的程度别说普通人就连神也很难越。剩下的两分不解他究竟是怎么实现的?怒意只保留了一分绝大部分已经被其它感情冲淡。 既然事已无可为那就不必为。宙斯毕竟是无可替代的至高神一声长笑中身影在正能量位面失去了踪影。 没人能够解释除了阿尔丰斯自己可他也永远不会解释明者自明不明者终其一生都不会明白。 “既然错过这个机会看你能不能够打破双蛇的壁垒了它们一定非常惦记着你。”既然进取不成那就防守退缩这才是雄霸一方的强者所为。宙斯也不是没事可做他要找出在宇宙毁灭时保护自己家族的方法让奥林匹亚神系穿越多元宇宙更替成为新宇宙的古神。 阿尔丰斯没有听到宙斯的话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漫天的金色陪伴着他。 塔隆沙漠还是一如既往的翻滚着无边的热浪红苹果酒馆里的气氛还是那么热烈美酒佳肴和穿梭不停的绝色让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不不由自主的忘记了忧愁。 但现在至少有四个人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第一个是扫荡它就坐在门口那种样子像极了一尊雕塑。事实上它连动也不能动似乎连思维也停止下来。如果要破口大骂毒眼费迪南德地十八代祖宗已经由头至尾至少被它骂了二十二万五千四百六十三遍这是它唯一能做的事情。被毒眼看了一眼它在这里整整坐了七天。只有骂人和数数成了它的乐趣。它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和中阶神抗衡的自己。竟栽在一个猥琐而肮脏的老头手里难道那家伙比中阶神还强?不过不信也不行自己还在坐着哪。 第二个不开心地人是盖勒特虽然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送酒的女侍应不知道已经往他所在地包厢送了多少酒三分之一的藏酒已经被他灌到了肚里。如果不是那个矮人老板亲口说无条件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恐怕谁也不会将高价的美酒当作廉价的沙子一样填进这个无底空洞。 第三个理所当然是冷山。甚至连神殿都没见到就被关了起来谁也不会接受这种窝囊的结局。他一边无聊的把炒蚕豆高高抛起然后张嘴接住。一边在冥思苦想巫王究竟会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这些人?怎么才能混出这个小小的酒馆?阿尔丰斯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第四个是朱迪思因为她根本插不了嘴也无法离开这个庸俗脂粉味道的地方。 既然有不开心地人当然也有极度开心的人。 兰希和易卜拉欣就是其中两个两人轻轻啜着美酒天南地北的闲聊着。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在无情的消耗着红苹果五分之一的珍藏喝起酒来即使比不上盖勒特那种一口灌下去的牛饮但绝不会慢过任何一个酒客。 正因为这两个人地热烈讨论才让朱迪思听得几乎狂他们几乎说到了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历史以及风土人情从小就进入宗教苦修的朱迪思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产生兴趣。 从东瀛风情到充满诡异云贵的苗人从高不可攀的喜玛拉雅山脉到整片的热带雨林再到被冰川覆盖的6地从最小的致命病菌到庞大地剑齿龙。易卜拉欣的知识之丰富仿佛说上十年故事也不会重复一个字这一千多年的生命并不是虚度的世界每一个角落几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漫长的生命并不是没有意义多克是用来思索易卜拉欣是用于探索。这些原本枯燥乏味的工作只有老不死们才能独自承担下来和仅仅有百多年历史地冷山相比他们更明白将时间花到什么上才显得更有意义。 唯一沉没无语的是阿兰也许是和阿尔丰斯有着同一血缘的关系它依然饶有耐心的等着。也许就是因为血缘它感觉到了阿尔丰斯沉到深处之前传出的呼唤它第一次尝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即便是空间的阻隔也隔不了那浓重的血缘之间的关联。 也只有它知道阿尔丰斯在另外一个地方经历着险死还生的境况在十分钟前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击着它的灵魂不过它没有细想只要知道阿尔丰斯平安无事它已经别无所求。 阿兰无聊的抬起头从对门走过来的是七八个人类武士每一人身上都套着十字军的白色外袍一个红头的年轻人在他们的推搡下走进这间喧闹的酒馆。 它不认识洛卡在海里的时候远远见过三十七军团的那些人它可是一个都不喜欢属于可杀可不杀的类型如果没有阿尔丰斯的勒令那些十字军和斯林姆信徒已经被它填进了自己体内的液体。 可洛卡一看到兰希眼中就放了光被绑着的双手向后一挥向她飞奔过去。也不理会一路带翻了多少张桌子还有女人的惊呼和男人的喝骂热闹的酒馆顿时一阵嘈乱。 当中有一人慢慢踱了进来其余的十字军只是堵在门口并不再理会洛卡的动作。 “兰希阿尔丰斯在哪?”洛卡张口就问连敬称也没用上“军团长被扣押了军团事务暂由布兰克和奥帕代理。” “被送到哪里?”兰希眼中寒芒一闪教廷还是背信弃义的下手了。一个人质还不够他们还要多下一剂猛药刺激阿尔丰斯。对于凯瑟琳兰希不能不关心这可是她的亲姐姐。 “军团长大人也只是稍微抱恙教皇陛下只是安排她到瓦迪肯总部略为修养尊敬的泰勒女士哦不兰希小姐请您千万放心。”那个人揭开斗蓬的遮头露出一张泛白的面孔兰希认出他是一个随军东征的主教。 “教廷还真够宽厚对每个人都这么宽厚仁慈不是吗?李察神甫。”兰希眼中的杀意越来越盛笑声却越来越欢畅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在酒馆里四处飘荡。 “神甫?我不明白您说的是谁我只是个收人钱财替人传话的普通商人。”主教眼中露出一丝狡狯。 要是以主教身份直接进入塔隆白痴都会起疑心教廷可能还不知道多克在沙漠里的势力有多大对那些渗透者只是放手不管连正眼都没往他们看上一眼这些人连被看的资格都不够。 “还有一句话家里的长辈们都在等待消息而且他们希望的是好消息时间限定在十天不然军团长的病情会有加剧的危险。”李察挺了挺腰板这已经是一种命令如果和前面的话串在一起无疑于**裸的威胁“既然话已经传到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回去了。” “那个人是我们半路捉到的匪徒竟敢拒捕我们都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所以只能交给月之心的当局处理。”主教向洛卡一指。 如果凯瑟琳是人质那么洛卡就成了一只被杀给猴看的鸡而且借的还是月之心军队这把刀。至于猴子当然就是阿尔丰斯本人。 第二十六章 被囚禁的凯瑟琳 全本小说网一只酒杯斜斜的飞出主教头上顿时开了花。他不是不想抵抗而是反射性想施放魔法的时候却现所有的魔法都无济于事了。等他反应过来早已经不及避开而且就算他的魔法管用也避不开。 “匪徒?你妈的这里从来没有匪徒”盖勒特粗暴的声音从包厢中传出“我说他是个自由人那就是自由人。” 月之心当然不会有匪徒。酒客中就有不少人是反抗军成员更有不少是独行盗贼现在他们也可以自由进出这个酒馆只要不在城内违反法律一点屁事都没有。 “想决斗吗?我可以进行一次特赦让你们当众决斗。”一把刺剑瞬间插在洛卡脚旁剑柄不住颤抖。 这些人全是疯子。这是李察唯一的念头。失去了魔法他凭什么和牛高马大的洛卡决斗?谁都想象得出洛卡一下就会扭断他的脖子。 “还用决斗?教皇太寂寞或许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李察眼睛睁的浑圆他的脑袋无法进行思考。任谁的脑袋被五根手指插个对穿都无法再说出一句话更无法思考。 阿尔丰斯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用了远距离精确传送术谁又能想到他是直接从正能量位面返回的呢。 沾满脑浆的手指慢慢从脑中拔出李察死狗般瘫了下来。阿尔丰斯再没对这个人看上一眼。 尸体身上地抽搐还没停止皮肉就已经变成了黄水。对于任何一块食物阿兰都不会错过。阿尔丰斯不允许它杀人却没禁止它销毁尸体。而且在塔隆尸体被销毁是很普通的事情倒没引起多少酒客的恐慌。 那几个十字军转身就跑很显然阿尔丰斯是把气出到他们头上了。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逃了。 青石的路面中的细沙突然直喷上来在他们面前形成了几十辆巨大沙制的冲车以无与伦比的度向这些人猛冲过来带起的劲风将四周地摊子吹得动歪西倒有的干脆直飞上了半空。 连惨呼的声音都来不及出那团人就被碾成了肉酱。这并不是幻影。冲车过处七八张人皮整整齐齐的铺在酒馆门口他们身上的铠甲也和主人遭到了同一命运的摧残如果有人拿起那些铠甲将会现它们比用铁锤反复锻打地薄钢片还要薄上几分。 冲车呼啸着扑到石墙碎成了一堆沙粉狂风过去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阿尔丰斯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更不理会身边那些人呆若木鸡的眼光慢慢向那一排雅间走了过去。 呼啦一声所有酒客都朝门口涌出去也有不少人看着地上的人皮大呕特呕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夺路而逃。在这种人身边还有什么安全可言?没准喝下去的酒会变成一道酒箭刺穿自己的咽喉或者将肚子完全剖开…… 似乎受到这种亡命狂奔的狂潮影响街上拥挤的行人。也以最快地度跑了个无影无踪繁华的街市一片死寂。 坐在门口的扫荡突然之间就恢复了自由直直的站了起来。不过它还没从眼前的景象中恢复只是感觉到阿尔丰斯回来了盘旋在它脑里的事情就是:什么时候阿尔丰斯这家伙竟把自己那种梦想成真的手段给偷学过去了? 盖勒特的身影从雅间冲了出来紧紧抱着眼前这个人的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面上还是一副很冷漠地表情。但眼里却噙满了泪花。当他从毒眼口中知道阿尔丰斯是被巫王带走的心就乱了因为还没一个能活着从神殿里出来但他更多的则是后悔早知道这样当日死也要将阿尔丰斯拉出城外。 “我知道你一定如……”“回来”两字还没出口盖勒特就感觉到触手处的异常。这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身体即使有血管、皮肤和骨头也无一不全他还是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颤栗的感觉。 混合着大量酒精的汗珠从毛孔中渗了出来不到五秒钟已经将他的衣服全部浸透。 能让至高神产生恐惧地人即是面对朋友也不可避免的让人感到畏惧和惊恐阿尔丰斯已经尽可能的收拢体内的气息但一旦有外物碰到身体还是不由自主产生了反击的冲动这是一种出于本能的防御。 “我回来了不过还有最后一点事情要做。”阿尔丰斯慢慢推开了盖勒特的手掌脸上泛出天真地笑容只有在面对盖勒特的时候才会这样现在虽然他已经越了至高神但这一点直到现在还是没变。 “以前的事情就让它们随风而散吧没什么值得介怀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补偿和得失的计较?”阿尔丰斯平静而从容的回答给人一种无限包容的感觉世上的一切、恋和不恋他已经完全看开了。 能力越高包容就越强。当心中装下整个多元宇宙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完全掌握在手里全部的感情都已经和阿尔丰斯融为一体有无只是混沌中的一个模糊不清的界面。 情到浓时渐转无无中却又生有不但生物的身体就连感情也像一杯混合了奶和茶的饮料谁也分不清是“有”包含“无”还是“无”囊括“有”这是所有生物所追求的极致也是宇宙的最初。 “我还是头一次被你安慰。你终于长大了。”盖勒特点了点头。阿尔丰斯终于原谅了他的错误也让他得到了精神上地解脱。最惨的刑罚不是千刀万剐更不是活活被烧死而是心灵深处的无穷折磨。有人在面对酷刑的时候面无惧色那是因为他们有着一颗坚定而且忠诚的心忠于自己的信念也忠于自己的灵魂。“不过就算你回来至少也得披件衣服吧。” “克里丝蒂娜”会怎么样?谁也没提及。他们之间也用不着多说“随风而散”这句话的含义远远过了字面本身地理解既然是错误就继续让它错下去。对盖勒特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既成事实对阿尔丰斯。这已经不再重要。真正的克里丝蒂娜将会成为一个遥远的过去她有自己的追求也有自己的执着更有着自己地选择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动摇的信念。 无论怎么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但至少已经划上了一个句号。阿尔丰斯没有拆穿她的把戏。这样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也并不代表他和克里丝蒂娜一起对自己的好友进行了一次可悲的欺骗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试想当盖勒特现自己所娶的是只是一个“替身”他会怎么想那个替身又会怎么想?毕竟如果元素拥有了人地感情那它就是真正的人并不是一团土元素集合成的泥人。 多克早就给出了一个很完美的答案。就算是一副没有知觉的骷髅在月之心都会得到相应的尊重而不因为它没有血肉而会让人对这种生命形式予以激烈的抨击和蔑视。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巫王是一个很好的教育者他遵循的是无声观念地层层渗透而不是口沫横飞的演讲和说教。 人性从来都是被尊重而不是被无情的践踏。践踏者。所得到都不会是太好的下场。不过作为最大而且在西方国家中至高无上精神象征的人性践踏者——教皇格利高里八世却不是这么想洗去所有异教徒的信念这是他穷毕生之力所做的事情如果宗教的洗礼行不通那就诉诸于血腥和暴力。 虽然主神交代地事情一定得放在位但也无碍于这位教皇吞并更多的土地更多信徒的决心。原力和神位对他来说是很缥缈的东西而物质才是他所追求的因为他认为所有的冲突都起源于物质。 就连那些东征的十字军要是仅仅是说为了信仰而战可能连一万人都无法召集起来如果在物质掠夺地**上披上一层宗教的外衣那无疑好看得多也辉煌得多。 他面色阴冷的坐在书房里的木桌上对面眼前丰盛的午餐却无动于衷。说实话他应该感谢萨拉丁没有这个凶悍的异教徒将前任教皇乌尔班气死他费尽心机也爬不上这个皇座。 银色的小汤匙和精美的东方瓷器碰撞时出的清脆声响让他保持着片刻的安宁只是两道充满狡诈的目光却有点狐疑似乎在思考着某件事情。 “史都华”他摇了摇手边的小铜铃一个身形高大的神圣从仆闪身走进了书房“那个的客人还在做着无聊的事情?”格利高里把红茶放到嘴边却没有直接喝下去而死凝神看着杯中的圈圈涟漪。 “是的大人她一直在绝食奥古斯都已经来第七封飞件表示强烈关切。”这个仆人在从格利高里还是教会神甫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称呼也成了习惯也只有他才敢在教皇面前不称陛下而称大人。 “到必要的时候采取一点手段就算死她也不能死在瓦迪肯。”教皇轻轻嘬了一口热茶温度恰到好处正如他所喜欢的那样。 凯瑟琳被快船送到这里只是三天前的事军舰花上两个月才能到达的路程轻巧而且没有多少辎重的文尼斯快船只用二十天就走完了。 房间金碧辉煌低垂的流帐用的是东方宋国苏杭一带的手工艺精美的花瓶和盘磁用来自官窑一抹的雨过天清会让最挑剔的磁器收藏家也赞不绝口地下铺着红色的安卡拉羊毛毯而文尼斯的玻璃制品却在烛光中散出华丽的色彩。 这间房属于红衣主教级别的高级神职人员专用熊熊燃烧的炉火驱散了冬季的严寒处身这里的贵宾们完全感觉不到外面飘零的小雪花所带来的清新气息。 但金子做的牢房也是牢房并不是真正的安乐窝。更不是凯瑟琳亲自指挥坐镇的简陋军营。 三天的绝食让她瘦了一圈丰满的脸颊已经陷了下去但却增加了一个军人的真正风采。明亮的双眼也没有因为绝食的原因而暗淡下来相反身体的极度疲劳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教廷的用心。 这是位于瓦迪肯的教廷总部并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大本营能够进入这个房间休息的都是通过血腥洗礼才爬上来的人。 阿尔丰斯那边一定出了差错教廷才会使用这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把自己劫持到这里兰希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安全?凯瑟琳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妹妹至于军营的事情她根本不用担心失去了萨拉丁主力部队的威胁那些人过得比度假还要快活。虽然这种情况只有极少数的核心骨干才知道而已。 刻满了镂空浮雕和挂满人物肖像的走廊里突然冒出三个身影他们直接从红苹果酒馆来到了这个防守严密的堡垒中。 “站住!你们……”两个殿堂守卫警觉起来其中一个马上出声喝问另一个拉起手边的长绳猛摇起来。 这是报警信号。 阿尔丰斯没用什么传送门和精确传送这些魔法宇宙中的每一个地方都会被他的精神波及而他的精神能够到达的地方他就会在那里出现。跟在他身边的只有兰希和阿兰。 第二十七章 所谓教皇 全本小说网虽然只是短短七天但兰希说什么也不会再离开阿尔丰斯身边而且她更想亲眼看到凯瑟琳的状况。她担心凯瑟琳就和凯瑟琳担心她一样因为兰希这辈子也只有一个姐姐。 恐怖的事情在那两个守卫眼前生了那个喊出来的家伙直接成了倒霉鬼还没喊完嘴巴已经变成了一片飞灰在挤满通道的劲风中颓然飘飞先是嘴接着是脑袋最后是身体转眼间整个人已经像灰尘垒成的雕塑一样消失在他驻守的地方。 铃声嘎然而止剩下的守卫连最基本的反应已经丧失了他看到了阿尔丰斯正朝自己走过来。 兰希掩住了鼻子三人里只有她还是正常人还能嗅到失禁的大小便味道不像其他两人一样完全无动于衷。 守卫看着阿尔丰斯身体抖得像寒风里的蚱蜢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想跑但双脚好像天生就连在地上一样完全不属于自己。 阿尔丰斯三人大摇大摆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没人再看他一眼。 出于职责守卫下意识的想阻拦他们的移动却现自己的双颊也一样不听使唤只有上下牙齿相撞的声音不断从嘴中传出。不单如此脑门的剧痛也让他的思维乱成一团似乎脑袋已经被搅成一团乱糟糟的浆糊。 阿尔丰斯的精神力正在撂取他的记忆根本不用问任何事。他已经知道囚禁凯瑟琳的房间位置但这个守卫却没有关于那个婴儿的任何资料。想这种小脚色也无法接触到这种核心机密。 “啊……”凄厉的长嗷打破了四周和谐地平静守卫突然捧着脑带大嚎起来他已经彻底疯了。阿尔丰斯没有留任何手。让他这么活着比杀死这个人更狠毒百倍他的家人朋友要费心照顾如果没有家人他将受尽世人的欺凌。在世界以及社会的寒冷中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般悲惨地死去。 对付这种人阿尔丰斯觉得就应该使用这种手段对待。在这个守卫的意识中最骄傲的事情莫过于利用教会特级侍卫的身份一夜之间夺去了四个新娘的初夜权让她们痛不欲生而从死人身上搜刮物品更是家常便饭而这些只不过是大部分教廷武士经常做的事情。 先将凯瑟琳弄出来然后直接找教皇商量一下未尽事宜。就算耶威亲来阿尔丰斯都不会放慢自己的脚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他的前进。 兰希和阿兰对这种惨况完全无动于衷一个是死神教会的圣女。一个对漠视一切生命心里更不会有着世人特有地怜悯和同情。 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从通道两侧地外廊传来嚎叫声和警报声足以惊动所有的执勤人员。这个地方可是整个教廷的枢机核心。竟然有人胆敢闯进来肯定是活腻了。 他们还没等冲过通道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最愚蠢地错误但也失去了唯一的逃生机会。石制的房檐突然向下延伸瞬间把他们的退路截断一方方青石铺成的路面飞向上升起再突然下降将人抛飞到屋顶的高度从六十尺高的空中猛摔下来。 建筑的墙壁似乎也同时具有了生命。走廊中巨大的石块飞快向中间合拢将摔得断手断脚地执勤人员全部挤压成一团团鲜艳的鱼子酱血液和破碎的内脏器官从石缝中飞溅而出夺夺有声。 这是一副标准的人间地狱。短短三秒钟纷乱的惊呼声已然风平浪静只有那个疯了的家伙和捣肉机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走廊里。一百多号人连阿尔丰斯地面都没见上就成了从石缝中渗出来的血水。 尊敬的教皇格利高里陛下刚切下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小牛腰肉。书房面前那道厚重的檀木门就如面粉做成的一样向内飘飞似乎整个温暖如春的房间都被纷纷扬扬的暗红色雪花完全吞没。 当雪花停止的瞬间格利高里现自己的专属房间中多了一个身穿普通灰色布袍的年轻人。 教皇的手还很稳如果所有神职人员中以奥术的威力排位在坐上教皇宝座之前他已经位列前三甲。一个静止魔法以默念送出随即又在身前加诸了一道透明的驱魔之墙将自己和门口完全隔离。这是混合了耶威神力的神术在教廷所有的神职人员中只有他能够以耶威代理人的资格直接使用神力。 能够在这个地方撒野的人必非泛泛之徒不过处变不惊已经成为格利高里的座佑铭他甚至很有把握在敌人进入之前无穷无尽的援兵已经杀了过来甚至他自己都可以毫无伤的干掉入侵者。惊慌失措绝对是不必要的举动。 格利高里的手只是稍微顿了一顿随即便把可口的烤肉慢慢放入口中阴鸷而坚定的眼神却锁在门口出现的身影上。 很快他的表情变了试毒用的纯银小叉只差半吋就碰到了嘴唇却猛然掉到了地面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看到那个年轻人若无其事的穿过了神力之墙似乎神术在他身上起不到任何效果。 “早啊格利高里我就是你想找的教廷圣骑士。”圣骑士这个词自阿尔丰斯口中吐出来并不亚于一种极端的讽刺直呼其名的话语早已出了格利高里的想象。似乎这个威命赫赫的名字只不过和一个粗鄙的乡村农夫无疑。 完全做到对教廷视若无物又具有圣骑士身份的人全世界可能仅有一个他的名字格利高里可谓相当熟悉而且眼前的年轻人他不只一次从画像里看到。在受衔的时候就有教廷地画工将阿尔丰斯的容貌仔细勾勒出来。虽然格利高里不认识阿尔丰斯但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圣骑士大人想不到您竟会亲自来一趟只是你别忘了!令郎还在我们手里。”这个秘密已经是格利高里唯一的持凭。不过他面上还是难得的挤出了和蔼的微笑这种笑容就连他亲自为某个国家地国王加冕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看起来已经有点生硬。 他清楚了阿尔丰斯的来意虽然心里惊恐不安但还是端坐在镶满了宝石的座位里。脑中却一直在谋划着脱身的方法手指慢慢滑到了椅脚只要轻轻一按连人带椅就可以跌入下面的暗道得以逃出生天。 格利高里所畏惧的只是阿尔丰斯的度。这个人的度已经成为了一个无人能够企及地传奇他无法保证在自己身体下落的瞬间能够做到安然无恙。只要阿尔丰斯地注意力稍微分散。就多了几分逃命的机会。 “所以我特意来找阁下商量究竟是教皇的命重要还是我儿子地命重要。”阿尔丰斯在距离木桌五尺的地方停下眼中看不出任何杀机“想必阁下心里已经有了轻重定论。” “两者同样重要。”虽然这句话从格利高里嘴里吐出一个释缚术从身体表面爆出来到现在为止他还以为阿尔丰斯用的是魔法在使用这个法术前还需要少少时间以作准备。与此同时格利高里的身体向下掉落。传送术之类的魔法太麻烦了他无法断定自己会在阿尔丰斯之前抢到传送门的入口这样算起来还不如机关暗道来得更为实在。 他不是普通的魔法师完全没必要和阿尔丰斯这种身份的人拼个鱼死网破只有逃得命就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释缚术形成地冲击气浪从阿尔丰斯面前掠过。没起到半点作用。而让格利高里的心冷到冰点的那个该死的机关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失灵了自己却仍然好端端的坐在椅中。 就连至高神也无法知道阿尔丰斯是用什么方法抵抗充满至高神力的魔法区区一个神之代理人又怎能明白过来?在阿尔丰斯的脚踏上教廷总部地一刻所有没有生命的物体都尽被阿尔丰斯掌握。格利高里屁股下的那个机关别说用机括引动就把攻城锤推过来也无法敲落那怕最少的一撮粉末。 “主神请别遗弃您的仆人……”这个时候格利高里终于想起了把信徒交给自己代理的神祗只有他才可能将自己拯救出去。既然释缚术没有效果他也想不出更具威力的魔法来进行防卫了心中只是一个劲的诵祷着。 “叫耶威来吧我还没干掉过高阶神正好拿他来开刀。”阿尔丰斯的话淡而无情造成的冲击却是无与伦比的。 在没有正能量的补充之前他就可以将雅典娜和波塞冬两个高阶神像扫垃圾一样清理出去水元素位面耶威算什么?一条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你继承了原力……”教皇的嘴唇白得和滑石粉一样他只觉得一片天摇地动似乎眼前的世界都在打转。 阿尔丰斯没时间和他啰嗦汹涌的精神力搜索着格利高里脑中的每一吋记忆区域瞬间就找到了自己的东西。 他转身慢慢走了出去连解释都没有必要。谁见过有人和一只蚂蚁解释过什么教皇的尊荣格利高里的名头在他眼中也就和一只蚂蚁差不多。 耶威当然不会出现他应该知道了阿尔丰斯的事情不会傻到为了一个代理人而出面管这个闲事。 不过在阿尔丰斯面前确实出现了一团光影两只巨大的鸟类翅膀在光影中逐渐打开。 “可怜的家伙你都对他干了些什么?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见面不是吗?”一双真正的鹰眼在逐渐消失的光影中显了出来锋利如钩的深黄色嘴缘让这个生物看起来无比威猛。” “赫拉克提这里没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和你过不去。”阿尔丰斯看着眼前的至高神根本不理会身后瑟缩抖的可怜人。格利高里差不多已经陷入了虚脱状态如果不是有着神力他的结局或者不会比那个疯的守卫好上太多。 “你不想和我过不去但我却想找你练练手宙斯输得太冤了作为同等地位的神祗我心里不服。”赫拉克提身上的羽毛逐渐倒竖起来他确实不服气好胜心理令他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马上赶了过来。除了痛苦女士他还不知道宇宙中还有除了神力以外的力量以压倒性 的优势摄服一个高阶神即便是没有双蛇的命令他也会来挑战阿尔丰斯。 作为一个武者这也是一个绝不能错过的好机会。就算阿尔丰斯不肯答应他也要硬拉这个人打上一场要是等双蛇出手恐怕就要抱憾很长一段时间了。 两人相对凝视同为武僧互相之间已经不需要再开口。武无第二换成阿尔丰斯易地相处很可能都会作出同一种选择。 “那就打吧。”阿尔丰斯刚把这句话说出口两人之间的地方马上产生了一阵水纹似的波动还没出手双方的气劲已经碰撞在一起。 就在格利高里揪着自己那几根稀疏的胡子痛苦无比的当口库斯伯特这个老家伙的身影再次出现。 “想不到你会来更看不出你有这种胆色。” “虽然我没有力量阻止但职责所在不得不来提醒各位一句。”库斯伯特当然明白自己这个中阶神的尴尬地位眼前这两人随便动一动手指自己就得和这个监察的神职告别但他却不能像耶威那么龟缩不出视而不见。 第二十八章 耶威亲临 全本小说网在这个世界里不允许过度使用神力至少多元宇宙易主之前还得遵循这个规矩。 “我们会有分寸。”赫拉克提微微一笑作为至高神以及和至高神地位相当的生物如果像中阶神一样控制不了膨胀的力量那就真的连脸都丢到家了。 所谓真正骇人听闻的战斗场面只存在于中阶神和低阶神中间。到了高阶神以上就转成了对力量的控制在具备可以创造出完美生物的同时他们对微观世界的控制能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至于至高神早就展到了可以在一个细小的区域里进行战斗的程度这个区域可以细到只有一个人类的体细胞大小但力量却可以尽可能的在这个微观世界中扩展到极限。 除了那几个至高神因为双蛇的压迫而导致能力无法增长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之上。随心所欲的对力量进行控制和调整是大多数神祗所追求的目标只有有效的使用力量才会让自己在神战中尽可能的立于不败之地。 阿尔丰斯侧目看着库斯伯特“要不要你也上来试一试?保证会得到一个惊喜。” 公正有时候也需要以力量为杠杆进行平衡没有力量的公正只会沦为笑柄。 阿尔丰斯并没有记恨这个中阶神上次参与过地那一场无谓的战斗。那只是扫荡的个人行为。对于这个尽忠尽职地神祗他心里还是充满了尊敬。能够以一种不相称的力量对赫拉克提和自己之间地战斗进行一次见证。这也是一种勇敢的表现至少。比耶威有勇气多了。如果库斯伯特答应阿尔丰斯的要求武僧对力量的控制方法将会对他的前途产生无可限量地影响。 “不!”库斯伯特连连后退态度异常坚决“我只是行使身为公证人的职责。不过我很感谢您的邀请并希望您能够接受监督。”一连使用两个“您”称呼上的改变显示着库斯伯特心目中已经将阿尔丰斯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再也不是当日那个接受龙神约战的那个小毛孩了。 阿尔丰斯一提精神能就向赫拉克提动了滚滚的反击。两人的精神境界完全集中虽然只是一个小书房这么狭窄的空间。但在他们眼中就和整个多元宇宙差不多大。 库斯伯特越看越是吃惊并不是震惊于那种能量地交汇形式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感应到任何能量的流动换作以前他难以相信这是真实的事情。就连婴儿划动手脚的时候都比这两个人显得有力多了。 赫拉克提的身体虽然未动面上却慢慢露出欣喜地神色只有他和阿尔丰斯两人才知道双方的战斗有多么精彩绝论。 一条看不见的能量线将两个木头般站着的对决者连接在一起也只有这两个当事人才分得清楚双方的微弱优劣。 法老神系中的第一人竟被阿尔丰斯逼得左支右绌。精神能量的冲击几乎已经接触到了赫拉克提地身体只要他稍微有所动作进行闪避或者有一丁半点的改变姿势阿尔丰斯的攻击就会随之而来让他挡无可档只能挥拳应战。 这种对手的存在让赫拉克提感到无比激动和兴奋甚至有一种失败的喜悦在得知宙斯的遭遇后他已经将阿尔丰斯放到了和自己同一位置上。想不到才几个月不见一个曾经被自己以半神的力量摧毁整个身体的人类竟然能够越自己他完全没有后悔和畏惧有的只是惊叹和振奋。 一个好的对手可以让自己充满战斗的意识和动力。不但对赫拉克提是这样就连阿尔丰斯也有这种酣畅的感觉武者和武者之间表示佩服只有用武力来进行证明。 “既然来了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躲着不敢见人?”赫拉克提突然眼光一转落到了左手边的一个书柜上。 “我们做我们的理他干什么?”阿尔丰斯微微一笑显得毫不在意“一个无聊的闲神还不配打断我们的比试。” 赫拉克提褐色的鸟脸上稍微红了一红。他是取了个巧在阿尔丰斯的精神力快要攻破自己防线的时候用一个不太注目的小技巧堪堪将劣势扯平。就连他自己都对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技俩觉得羞愧。不过在战斗中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是正常的事情一个小小的视线转移手段并不会让阿尔丰斯觉得有什么不妥比之卑劣万倍的手段他都领教过。 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从那个书柜中慢慢走了出来他并不是事先藏匿于其中而是一个传送门恰好和书柜重叠而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事实上就连库斯伯特也没觉察如果不是赫拉克提和阿尔丰斯的对答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房间中还有第五个人存在。 能够阻隔中阶神感应的生物只有同级别的中阶神或者具有更高神力的神祗。能够在教廷总部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失去了神职的耶威。 库斯伯特稍微欠了欠身作为礼仪性的问候“您似乎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来到一个正确的地方。” 在礼仪之后作为中阶神的库斯伯特几乎不留情面的职责起了耶威做为一个完全公正的神祗他忍不住对这个曾经的至高神提出了抗议。而教廷对阿尔丰斯的所作所为的确见不得光甚至连巴托地魔鬼们都不会这么毫无廉耻。明目张胆的作出背信弃义的行为。 作为拥有神职地中阶神库斯伯特很容易就获知了这个地方最近所生的事情。几乎全世界地宗教头头们。都知道在阿尔丰斯背后撑腰的是谁。如果没有耶威的默许教皇又怎敢作出一件得罪死神的蠢事? “他的做法完全符合逻辑。也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我是不是获得了原力。也许您已经找出了强行接收原力地方法才会用这种手段将我 引到这里。”阿尔丰斯连思考的过程都没有直接一语道破了这个阴谋背后的真正原因。最后那句话他是对耶威说的。 耶威的想法又怎能瞒的过这个接受了六种生命元素的终结者? “滚吧趁我没有火之前。”赫拉克提连看都没往那边看上一眼他对这个从天堂山被驱逐的家伙没有半点好感而且他来到这里的唯一目地还没有完全达到自然不想别人来捣乱了。 正因为阿尔丰斯的强大才会令赫拉克提这个至高神着迷。对他来说。阿尔丰斯完全是一个可以追近甚至越的对象而不像双蛇那样高高在上也不像痛苦女士那样一直躲藏在印记城更不会到虚位面去创立属于自己的领域这样的对手。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千载难逢。 “如果说你地孩子就在我手里呢?去把原力继承者弄过来或者你直接将多克的神殿搬到这里我马上放人这是个很公平的条件。”耶威丝毫也未理睬赫拉克提反而好整暇的看着阿尔丰斯。 “看来我没有时间陪你玩完这一趟了。一只很讨厌的小虫子在到处飞让我集中不起全副精神。”阿尔丰斯看着赫拉克提的眼神中略带着点歉意。耶威竟然以自己的孩子相威胁正合了自己地心意他不来都还想去找他呢。 “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下去捏死这个小飞虫花不了多少时间。”赫拉克提最终还是看了耶威一眼却再也转不开了。他现这个前任高阶神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力量虽然还无法和阿尔丰斯相提并论但假以时日必定可以成为一股足以威胁到现存神祗体系的存在。 耶威身上也有原力的影子阿尔丰斯早就觉察到他体内隐藏着和克里丝蒂娜相近的力量。 原力他为之放弃神职叛逃天堂山就是因为他体内有了这么一种力量的存在。当接受原力的时候耶威已经不再属于神祗范围他自动放弃了既得的一切利益。 “无怪你能够从天堂山逃出去还隐藏在星界逃过通缉就为了一点点破碎的原力值得吗?”赫拉克提冷冷看着耶威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他完全看不起耶威这个同为秩序效力最后却为了力量出尔反尔的人。阿尔丰斯才是彻头彻尾没有进过双蛇的神祗体系完全靠自身的领悟一手一脚挣回来的本事这种人才真正值得佩服即使处于对抗的立场阿尔丰斯也从没违背过自己所信守的原则即使很多人并不认同他心目中的秩序但毕竟还是遵守着自己心目中的唯一。 再则秩序这种东西并没有统一的成见巴托地狱的魔鬼和天堂山上的神侍从守序的角度看完全没有分别。 “再不值得也比成为双蛇手下的狗要强上一点我可以用喜欢的方式提升力量当收集到足够的混沌原力……”耶威面容一敛“我也可以开创和秩序双蛇同样的局面他们做庄的时间实在太过漫长了。” “本来我还以为找这个可怜的家伙没什么用”阿尔丰斯看也没看逐渐平缓下来的格利高里“现在你亲自过来还真省了我不少事从现在开始你哪都别想去了。” 库斯伯特无奈的看着眼前这几个家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总觉得阿尔丰斯只要在哪里出现麻烦和争夺总会随之出现不说赫拉克提这个至高神就连没有使用化身的耶威都足以让所有的生物为之震撼奥林匹亚中三个以争夺和暴力闻名于世的神祗在内层位面刹羽而归早已经在神祗中广为流传但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笑的话题。 不但不好笑而且很恐怖除了双蛇之外恐怕没人能够再阻止阿尔丰斯的脚步。库斯伯特也是第一次看到至高神使用一些小技俩来扳平局面这在以前连听也没听说过。 阿尔丰斯一拳毫无花巧的击出这是他回到这个世界上所击出的第一拳。 耶威满带微笑的脸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继而又从凝重转为恐惧他现自己根本无路可退也挡无可挡看起来很普通也很随意的一拳让他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无论到哪里这一拳都必定会跟在身后。 既不能退也不能挡只能进。耶威这才意识到自己威胁阿尔丰斯的同时也会为自己带来多么巨大的压力。他咬了咬牙双掌一错向阿尔丰斯的拳头擒抱上去。 只能险中求活但耶威相信自己一定能够从阿尔丰斯的纠缠中脱出身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由始至终没有选择硬碰只要阿尔丰斯的拳风震碎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他就能马上离开这个地方镶嵌的猫眼里藏有一个转移魔法。 阿尔丰斯这一拳看起来并不快但耶威却无法使用其它方法进行逃避甚至连震碎戒指的决心都消失了。直觉告诉他在震碎宝石的同时自己必定无法避开这一拳只能采用直接对抗的方法——让拳头在触碰的瞬间期待阿尔丰斯会有略微的停顿。 而这种力量对碰时产生的互相作用力就算秩序双蛇亲临也必定会出现他只要很小的一点力量和空隙就足以逃命了。 第二十九章 世界之变一 全本小说网耶威的心理和行动瞒不过赫拉克提双目锐利的监视。但他知道耶威绝对跑不了虽然那种很小的原力碎片可以维持耶威的神力不会消失和降低但始终比不上至高神顶多也就和雅典娜和波塞冬维持在同一水平。 没有抵抗更没有碰撞。阿尔丰斯的拳头从耶威双手之间钻了过去随即一把扣住耶威的咽喉而耶威的双手还有半吋才碰到自己的手臂。这也没什么秘密他只是稍微加快了度只比耶威稍微快了一点点。但这已经足够了。 “我不会管闲事更不会理会你和双蛇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阿尔丰斯语音中透着透骨的冰冷“给我孩子还你自由。” 赫拉克提心里反复盘算着阿尔丰斯刚才那一拳换作自己可能也无法躲开只能用分散的神力进行大面积防御从而造成巨大的破坏。因为不知道阿尔丰斯的度可以提到什么程度和宙斯的完美度一样快?还是更快? 和阿尔丰斯这种人战斗一拳之间就可以决定双方的胜负无需花费更多的时间。而赫拉克提完全判断不出阿尔丰斯的情况这个现不禁让他心中凛然:刚才在隔空较量气劲的时候阿尔丰斯肯定有所保留并没有用上全力而自己却是拼耶威的出现才勉强将劣势扳了回来两人之间的高低已经昭然若揭。 就连耶威也没有料到自己过来威胁阿尔丰斯竟会在信手挥送之间就失去了抵抗力。反而成为了谈判交涉的人质所有的能量在阿尔丰斯面前竟然变得一钱不值就连原力也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阿尔丰斯地精神能对所有已知的能量免疫就连原力也不例外。只有赫拉克提的气劲勉强能够抵抗得住因为两者都是产生于身体。同属一源如果赫拉克提的内劲是一条奔腾的河流那么阿尔丰斯的就是一片浩瀚无边地海洋看不到尽头更测不出深度。 “不得不承认你还真是个很可怕的对手。”赫拉克提的手轻轻抬起。一个指头大小的火红色圆球从两人的正中升起“这是我的半位面在里面我们可以尽情玩上一手双蛇那些无聊地规则真让人束手缚脚。” 阿尔丰斯笑了一下伸指向圆球轻轻点落教皇地书房顿时失去了三人的踪影。 这是一片荒凉到看不见任何生物的地区只有土元素组成的广袤平原横垠在面前其它三种元素在空中荧火虫一样漫天飞舞着。阿尔丰斯一出现。它们马上靠拢过来在他身边盘旋聚集这副身体让元素们倍感亲切。 “在武力上我认输但比试不一定要武力智力、创造力、耐力、眼光我们一起来创造一个完整的世界不然我不死心”赫拉克提双手按在地面“看谁创造出的种族能力最强横。” “我不喜欢这种睥傲众生的方式。如果可以我想将创造出来的东西带走而不是让它们独自湮灭。”阿尔丰斯讨厌将生物作为比试地方式和工具这种手段在创世神眼里或者不会有什么奇特但他却是从人类慢慢走到这一步心理上还接受不了这种对物种的摧残手段。 “普渡众生?你见过释家始祖了想不到他竟能影响你的思考。”赫拉克提不像宙斯那样典型的西方神祗各个派系武僧其中的种种演变和历史他了解得清清楚楚“好吧只要不留在主物质位面随便你把它们放到哪都行。” 阿尔丰斯平举右手正负两种能量在手中向上透出将飞舞的元素团团裹住。 一条条高耸的山脉平地涌起将赫拉克提的身影密实的遮挡起来为数不多地水元素响应着至高神的号召在山顶凝成冰雪顺着山脊慢慢滑落形成了无数的瀑布和溪流。 无数的光芒在阿尔丰斯手上直冲向天炎烈的太阳和冷光的月亮瞬间成型中间还夹杂着无数的星光脚下地土元素向内层沉淀水元素继而积累成广阔的海洋。 “翘盼冬之寒冷拮取秋之凝华借助新春之朝气托福夏暑之酷热生命从我手中诞生。”阿尔丰斯轻轻挥了挥手四种元素同时流荧般飞出奔腾的海水里出现了无数生命搅拌其中的两种能量让它们产生了意识和生命。 他所说的并非魔法诵词而是对生命的衷心祝福和期待。 和第一次创造出阿兰的无意识相比这次阿尔丰斯的创世显得游刃有余举轻若重的气势让无数的种群在海水里蓬勃展起来。 与此同时山脉里数不尽的小黑点在欢腾的飞跃着赫拉克提创造的生命也在连绵不断的山脉中快展。 这并不是具有高度智能的生命只不过是最原始的细胞状态就算是有着至高无上的力量在支撑生命的自主进化也需要时间。 他们在布一个赌局谁创造的生命在这个环境中获得最后的胜出谁就是胜利者。 耶威只能乖乖的留在旁边看着这两人造物他无数次试着从这里逃脱但始终都是徒劳至高神的领域绝非稍具原力就能随心所欲脱开的至少也得站在和他们对等的地位而这恰恰是所耶威缺少的。 脖子还在隐隐作痛阿尔丰斯只是轻轻扣了一下自己就受不了。如果自己的力量再稍微强一点如果自己得到了塔隆中的原力碎片……光在旁边看这场好戏而无力插手耶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创造性的力量对他地信心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但他心里也知道清楚和这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更不会在他们比拼的当口出手挑战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只有赫拉克提这几个至高神知道宙斯败在阿尔丰斯手下的事其他神祗只知道奥林匹亚那几个人刹羽而归。详细情况并不清楚。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和亲身体会耶威绝不会相信更不愿意承认阿尔丰斯拥有这种至高无上的能力正因为如此他才敢直接找上门。但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他对自己地估计错误无比后悔。 要是不出现甚至不让那个代理人作出那一个愚蠢的决定可能和阿尔丰斯之间会相安无事。如果这个强横的生物万一真的击败秩序双蛇世界会出现怎样的变化?仅是打破旧秩序重新建立一个完整的神系成为这个新进神系地神上神?还是按照目前地样子一切如旧?抑或是真的让宇宙毁灭之后在混沌中再度重生? 耶威脑袋里不断盘旋着这三种想法他要重新决定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一切照旧自己也不会受太多的牵连;眼前这个人和听闻中的终结者有着明显不同。没有将毁灭宇宙当作自己的第一要务;但是如果等他建立起新的神系自己作为一直打压他的人那自己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善蛇有一个弱点只要你不摧毁天堂山她就无法获得足够的力量进行合并”耶威突然自然自语起来“双蛇自从分离后本书转载文学网力量一直只保留在外域……” 正在造物的两人同时停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耶威的意思。在阿尔丰斯遇到的那么多神祗中这是唯一一个敢将双蛇弱点直接宣之于口的家伙。耶威也知道自己应该将赌注押在哪一点上才会有最高的赢面。 “你还真是头不折不扣吃里扒外的畜牲。”赫拉克提身上的羽毛突然倒竖左翼挥出充斥整个空间地气浪掩盖住了耶威的话语。 阿尔丰斯伸手轻轻一托滚滚扑来的气浪仿佛被无形的墙壁阻挡。从耶威面前掠了过去背叛者在阿尔丰斯的精神保护下毫无损。即使是身在赫拉克提自己创造的领域里面仍然没能突破阿尔丰斯的防线。 宙斯突破不了赫拉克提也无法做到所以他才会想到这个方法意图拖住阿尔丰斯让他醉心于这项耗时良久地智力和体能的比试。即便是至高神在大量造物的时候耗费自身的能量也会极为巨大以便形成一个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局面。 就算阿尔丰斯拥有造物能力但经验上还是个不及格的新丁根本比不过这些造物老手。就在赫拉克提在庆幸阿尔丰斯上钩时那个一向公认的倒霉蛋竟会在旁边拆善蛇的台这明显是打定了主意站到阿尔丰斯一边。 “这几个至高神一向都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过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明争暗斗的经验比任何一个生物都要丰富得多他正在试图消耗你的力量甚至让你迷恋上这个创世的游戏。”耶威一言道破至高神的打算翻脸就翻脸一打定主意这个人的念头就不会轻而改变。 这样并不算反叛反正都已经逃出天堂山了还有什么值得惧怕?耶威和多克都出于同一心理他们心中都有种直觉阿尔丰斯不会轻而就让这个宇宙在生命的旅途上自我毁灭双蛇的统治地位一定要被打破。 如果没有看错这个人就放手搏上一把耶威再没有任何顾忌。如果阿尔丰斯是冷酷无情的人他何必为了一个普通的朋友一个和凡人所生的孩子来找教廷总部晦气?到了完美造物的阶段别说漂亮的女人可以唾手可得自己制造出一个完美的后代也不是困难的事情。 就凭这一点耶威十成中有七成能够确定阿尔丰斯不会走上最后一条路当然他还预留了两成是阿尔丰斯为了挽回面子而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剩下的一成他永远不想再提起那就是阿尔丰斯要将耶威和他的代理人杀得一个不剩将教廷从这个世界完全洗掉。 “感谢你提供的情报。”阿尔丰斯微笑着看着耶威手掌突然甩出“啪”的两声顺手反手在耶威面上刮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以这种方式表达的感谢?耶威这辈子可能都没受过这种屈辱他完全被这两下刮呆了不是没想过要躲开但身体却一点都无法移动。被阿尔丰斯的手掌就这么打在脸上无疑也说明了一件事:只要阿尔丰斯愿意他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取这个教廷主神的命。 如果被杜基的信徒知道自己的主神受到这种对待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这是替我的同伴和孩子还的现在大家两清了。”阿尔丰斯转头向赫拉克提淡淡一笑“我们要不要将下面的比试进行下去?” 耶威不用摸都知道阿尔丰斯这两下其实一点力量也没用上纯粹只是在泄自己的不满虽然心里对阿尔丰斯的怨恨增加了不少但他却笑了如果刚才只有七成把握现在差不多有十成十可以确定阿尔丰斯不会主动完成终结多元宇宙的使命。 这个领域里的生命还在不停衍化着奇特的变化完全出了阿尔丰斯的想象。 诞生于海洋中的生命一步步迁徙到了6地和赫拉克提创造出的生命展开了地盘争夺战。这还是生命初期的形式常见的武力争端几乎看不到它们只是简单使用族群之类的单调方式进行攻击和防御。在争夺中社会的规模逐渐形成。 如果多克也在这里一定会非常开心他没有能力以这种方式验证自己的理想只能货真价实的使用真实的生命作为实验同时自己的生命也不得不加以延续才能做到在一旁加以密切关注如果能够亲眼看到这种形式的对抗不难想象会有多兴奋。 第三十章 世界之变二 全本小说网社会先于智慧的存在而存在。 阿尔丰斯现只要有生物落单很少有个体能够在大面积的异类清洗中存活下来但也有少数强悍的个体生了变异虽然不再合群但却展出足以保命的方式它们或者移动得很快或者有着坚厚得不能破开的防护。自然的争夺就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竞争中一直保持下去淘汰劣体保留下足够聪明和强壮的个体。 阿尔丰斯和赫拉克提两人就像一般贵族子弟斗鸡一样聚精会神的注视着自己创造的物种并不断将自身的能量一点一点加进去以观察所产生的变化。 难道这就是创世神的滋味?阿尔丰斯突然感觉到了厌恶难道所有的生命在创造出来的时候都是被赋以某种游戏的方式?他只是简单的这么想一想所控制的生命群落中间的一些个体就突然出现了非正常死亡这些生命也能够感受到创造者的感情它们没有按照正常途径完结自己的使命而用自杀的方式快结果了短暂的一生对生命的无所依恋令它们对死也没有多少畏惧。 阿尔丰斯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思想能够左右某些生命的存在形式。这就是神的力量?创世神一点都没想象中的好玩不但不能有负面的感情还要考虑创造出来的物种朝什么方向展。 赫拉克提那边就没有这种该死的心理他创造出的物种飞成长着一度将入侵到6地的对手赶回海中。 究竟什么样的社会才是最适合生命个体的?就像人类一样无私的圣人只是很少很少一部分大多数人都存在自私的心理但他们不能不组成社会只有团结合作才会有展壮大的机会单体生命无论如何强横也不免被群体的巨大优势取代。 阿尔丰斯凝神看着下面地战况赫拉克提对似乎公私之间的平衡拿捏得恰到好处。族群中个体矛盾总能控制在最佳范围既能满足个体私欲又不会导致整个种族因为**而迅衰落。 相比之下阿尔丰斯创造的物种却几乎没有这种平衡协调力总会出现一些个体因为**的影响而危害到整个群体的存在。就像人世中的争权夺利负面因素是因为受到阿尔丰斯体内的负能量影响而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 不行。它们没有力量控制自己地**这么下去一定会被赫拉克提击垮。阿尔丰斯知道什么地方出错了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感情太过丰富这是正负能量的混合体必然会在脑部思维上出现无法解释的矛盾既要全部占有又要无私付出当平衡不了的时候肯定会产生种种神智上的错误比使用单一能量产生的生物更为不利。 这就是几乎所有的智者。比大多数愚笨的人更感觉到生命那种深刻痛苦地原因。 6地上的生命都由正能量引导所以郝拉克提创造出来的生命思想更为纯粹不象阿尔丰斯制造出来的物种具有复杂多变地感情。 如果要赢。就要尽量减少生物的感情要么完全占有要么完全付出。阿尔丰斯看着乱成一团族群慢慢将两种能量从生命体中剥离出来失去能量的支持只剩下元素身体海洋里的生命出现了大批死亡。 赫拉克提扫了阿尔丰斯一眼“力量上的强悍不是真正的强悍在造物的环节上你赢不了我还是放弃吧。因为你无法将自己领悟到的力量和智慧结合到所创造的每一个生命体上。”他以为阿尔丰斯开始自暴自弃很多神祗在创造失败的时候习惯将所有那些失败地生命完全毁去就和阿尔丰斯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现在放弃还太早没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最后会有什么结果?”阿尔丰斯并没有就此停手他漠然看着那些消失的生命好像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始终坚信生命既然被创造出来在残酷打击下存活的个体一定能够找到适合自身展的道路。 而这条道路只能靠自己就连创世神明也不会知道通往什么地方。就像新生的生命父母只能将他们带来这个世界。但展成为什么人却要看这些新生命的天赋以及对后天环境的适应和创新能力。 一批批生命死亡更多的生命群种又再出现。这个世界地变迁之快可能连阿尔丰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赫拉克提创造的物种在展出有高度智能的个体领导同族开辟出一片又一片的新天地时阿尔丰斯控制的海洋生命还在汹涌的波涛中极为痛苦的挣扎求存。 但6地上个种群似乎并不满足于已经得到地空间它们伐木造船甚至懂得指挥元素来实现对四周环境的改造触手已经伸向了辽阔的海洋。人类的影子在它们身上表露无遗。对领土的天生渴望刺激着这些生命对其它地方展开一轮又一轮的扩张和冒险。 耶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也没有插话。这场战斗确实已经越了个人力量的范畴比的是对整个宇宙和生命的理解循环的动力和全知的智慧。阿尔丰斯缺少的不是强大的力量而是经验这就是他和赫拉克提的差距所在。 毫无疑问阿尔丰斯创造的生命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了。当6地种群展到高度智慧和社会的时候海洋种群还没有凝成一个团结核心的组织大多数仍然凭借强横的个体能力进行反抗。 这场争斗就像人类和野兽之间的争夺无论野兽多么强而有力但它们最后还是被具有组织性和社会性的团体从自己的固有地盘上逼离出去在造物主不参与竞争的情况下显然阿尔丰斯一方再也无法赶上赫拉克提一方的步伐。 “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还在坚持给它们再高的智慧也没有用。因为打从开始你的定位就完全错了你将生命地承受能力理解得太过简单要是以为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别人肯定能做到只是一种想当然的无聊想法。”全面获胜的赫卡克提终于眯了眯眼睛就连他也想不到阿尔丰斯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扳回败局。 局面在他眨眼的时候开始了稍微的变化。那些海洋中的生命逐渐集合到一起这本是一种被动的举措环境地改变和强敌的入侵使它们聚集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团体。但和6地上那些以无数生命组成的强横社会相比这些团体的数量少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如果智慧没有用那些掌握了高度智慧的生命就会放弃自己的智慧从而变成社会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因为它们将面临巨大威胁如果在生存和灭亡之间还有选择就算失去智慧也在所不惜。我凭地就是这一点。”阿尔丰斯还继续聚精会神的看着由始至终他始终坚持生命的智慧将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绝不会墨守成规。 小团体中地分工井然有序的进行着逐渐分化出各种明细的工种有的专司战斗有的专司采集食物。有的专司繁殖而那个最强大的智者逐渐由母体所取代形成一个完全团结的核心。 除了位于统治地位的唯一生物其它社群中的所有生命确实都放弃了自己原有地智力完全依照着自己的工种责任去完成每个任务。一种规模很小却有着强大向心力的小社会在生存的竞争中逐渐诞生。 “蚂蚁……你以为昆虫性社会能够和真正具有高度智力的社会相提并论吗?”赫拉克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阿尔丰斯弄出来的生命正在向一个极为原始的群体进行过渡生命不但没有进化反而大为后退了。 让赫拉克提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仅由少数生命组成地社会开始向进攻者悍然实施反击甚至不惜和对方同归于尽。母巢中的生命体源源不断的产生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成长马上填补到因为其它生命消失所留下的空缺之中。 整个社会就在这种残忍的竞争里慢慢展除了唯一的智者外所有地生命都是无惧死亡的斗士也是勤劳而不知疲倦的工作者。一个只有几千个个体的社会制造出的攻击足以让十倍甚至百倍于己的6地群种魂飞魄散。 “这是必然的过程要让社会臻于极致。真正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那需要完全放弃个体智慧如果个体不倒退每个具有智慧和**的生命都想成为独一无二的统治者显然无法让整个群落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存活下去”阿尔丰斯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这可不是按照他的意思进行的改变。完全出于物种的自性“这是智慧的结晶为了保持社会的高度凝聚力每一个生命都在竭尽全力的让所有同伴活下去它们都宁愿放弃了个体的思考力量做到各司其职所以蚂蚁和蜂这种社会性昆虫才能得以成为堪与人类匹敌的生存竞争对手。 两者稍微有不同的是这些生命是后天对个体的理想和智力进行舍弃以促成社会的高度统一这和昆虫漫长的展过程有着相当大的差别阿尔丰斯创造的生命因为智慧太高的缘故意识到社会性的最终根源后自动放弃自我而昆虫则是从漫长的岁月中进化出高度的社会性。 无可否认虽然性质不同但两种相似社会都具有一个完全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无论任何个体都以社会的展为前提对自己的生命没有任何吝啬必要的时候任何一个生命都会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进行无私奉献不会像大多数人类那样有所保留。 敢于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勇士并不在少数但放眼整个人类社会要求所有人都做到这种绝对的无私恐怕还是太难。 建筑于母体的这些类似原始社会的物种终于和来自6地的物种进入到相持的阶段。 遗传让它们的特长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挥在构成社会之前大多数是强悍的个体都具有高度智慧。在舍弃个体智力的同时它们并没有丢失强壮的身体社会中唯一的智者策动所有的攻击行动而其它生命则像拳头一样根据头脑的命令频繁出击或用身体构成坚固的防御双方维持着不相上下的局面。 众多的个体损失让这些海洋种群学会了怎么才能让新成长的同伴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这个庞大的社会机器中的一份子母体产生生命的周期也越来越短具有高度组织性的社会越来越大当达到某种程度的时候其中几个具有生殖功能的母体从原有社会中独立出去开始形成新的社会就像细胞产生了扩张性繁衍一样。 局面逐渐倾向海洋物种一方本以为稳操胜券的赫拉克提慢慢竖起了身上的羽毛他瞪着阿尔丰斯“你从开始就知道会产生这种变化?还是一个偶然的巧合?” “你别忘了多克他曾经将总结出社会的经验告诉过我这也是他最大的一个设想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社会。但在人类中这是无法实现的空想这也是他自己的判断。因为没有人能够将其他人的自主独立性完全抹去一旦还存在自我就无法达到最完美的社会结构。”阿尔丰斯看着眼前那片逐渐展起来的海洋生物它们真正的强横并非源自个体而且完美的社会体制和最单纯的个体。 “我一开始就给了它们智慧是让它们可以自己选择所走的路前期虽然会有迷惘和失落但这些生命都知道如何去做决定和昆虫社会最大的不同点就是这种社会是在剧变下的自我选择而不用经过漫长岁月的才能展起来。” 第三十一章 凯瑟琳的感情 全本小说网“你从一开始就为它们打下了母体的基础。没有高度智慧的母体就算它们社会性再完美也不过是一群蚂蚁而已”耶威叹了口气“如果放出去它们就是多元宇宙中最强大的种族虽然在组织性和服从性上巴托地狱的恶魔和它们不相上下但在无私奉献这点上除了构装生物没有哪一个种族能与之相提并论而且它们也没有构装生物对宇宙进行探索的弱点完全做到了完美无缺的地步。” “那它们还有存在的意义么?”阿尔丰斯难得的露出了坚定的笑容他从来都没有信心更没有口吐狂言的疯狂举动但这种表面上的没有信心之下其实已经做到了完全的自信用不着再通过叫喊口号之类的自我摧眠方式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因为自信已经渗透进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与身体构成了有机的整体。 “那就得由它们来自己进行思考这就是我一开始给它们以极高的智慧的原因让它们可以做到和自然调合而不会陷入杀戮的极端试试将6地上那些物种的攻击撤掉。” 阿尔丰斯的估计没有错进攻的6地生物潮水般退回岸上海洋生物飞的繁殖度骤然下降恰能和处身的环境相融合食物链重新形成平衡状态。只要食物充足没有外在威胁这些高度社会性的物种具备的攻击性逐渐减弱而不是消失。只是暂时被细胞记忆起来成为深度记忆地一部分。 赫拉克提所预料那种像蝗虫般铺天盖地对世界进行吞噬的情况没有生一个个身躯硕大而且具有高度智慧的母体并不是头脑简单只懂吃和繁殖的昆虫海洋是它们的繁衍之地维持环境的平衡才是这个物种真正需要的。 “它们的存在在于思考刚才造物地时候我忘了多克。更忘记了你是终结者尤其是忘记了你曾经和释家见过面这种可怕的物种为宇宙带来的只有毁灭。但只要没有外力去触它们就是无害地物种”赫拉克提缓缓摇了摇头“它们就是你本身的缩影。” 这个世界逐渐归于平静赫拉克提双翼缓慢合拢6地上的物种以迅猛百倍的度在成长在经历称霸一时高峰后在无穷无尽的岁月摧残下高度展的社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一个封闭的半位面。6地上有限的资源承担不起为数众多的生命负荷这些只能算是初级社会地生命占领不了辽阔的海洋只能在大规模的内战中消耗殆尽没有足够多而且广泛普及的智慧令它们做不到展出整体社会模式化的展。 就算是至高神创造出的生命也有着致命的缺陷。不可否认阿尔丰斯创造的物种也存在另一种缺陷适应了自然规律的生命即便拥有最强悍的生命和社会它们也不会去大肆改变自身所处地环境。而去缔造一个巨大而充满侵略意识的帝国。 这场战争只是高度社会战胜了低级的社会。虽然6地生命的社会比海洋生命诞生要早上很多只是始终无法朝高度社会展下去低等社会中的每个生命都考虑到了自身利益这是失败的根源。 “至高神就喜欢玩这一套”耶威摊了摊手“创世造物只不过是你们探索宇宙的一种方式。” “万物终归有着本身的意义”阿尔丰斯脸上露出虔诚的神态。虽然没有神圣地光辉但却充满了温和的包容“不单是有机的生命还包括了无机的本身。” 疲倦的赫拉克提终于离开了疯狂地创世让至高神也感觉到有点精疲力竭。他让那个半位面在星界里自由的漂浮。就像众多古老神祗的尸体一样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等待后人进行掘和认识。 和宙斯一样赫拉克提并没有全力以赴对付阿尔丰斯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即便是拥有毁灭宇宙的命运阿尔丰斯也不会让这个多元宇宙 提前陷入崩溃而是让它走完自己那漫长的生命。 还是教皇的那个小书房阿尔丰斯甚至还没从大脑的强烈刺激中恢复过来。 兰希扶着凯瑟琳已经坐在了他对面那张精心雕成的豪华软椅上面对这个在人类社会中叱咤风云的巨人几十个杜基国家的精神领袖和核心支柱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似乎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究竟我是不是已经抗拒了命运?”阿尔丰斯伸手轻轻抚摸着坚硬的红木书桌“或者已经彻底改变了它?” “当一个宿命生改变的时候命运之轮也随之改变就像一团背着日光的影子想踩的人一直都追逐不到。那你想改变什么追逐自己的影子?”耶威的手在格利高里头上轻轻一抹让他平静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但是只要转过身我就可以踩住自己的影子对吗?”阿尔丰斯长长嘘了口气耶威的话虽然简单但和某个人告诉自己的道理却不冲突“或者实位面已经不适合我继续呆下去了。” 用两维的眼光看同一个事物只能在一个平面上看出一个样子用三维眼光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却是另外一种模样用四维眼光看到物体的精神和内心又似是而非一个看起来颠扑不变的真理换一种思维看就是无聊的存在谁又能够正确解释其中的真正原因? 阿尔丰斯知道在旁边有两双妙目正在注视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踱到凯瑟琳身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能开解这个正直的女人。他一直惦记着布兰克所说的话是时候和凯瑟琳将话挑明了。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对你也只存在普通朋友之间的情谊。”阿尔丰斯直接开门见山根本不顾及凯瑟琳的感受。与其造成心理上的伤害还不如直接将话说尽以免夜长梦多。 凯瑟琳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急剧变化起来就连细长平稳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谁说我暗恋你?” “没有最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阿尔丰斯长长吁出一口气他宁愿面对至高神的围追堵截也不想谈论有关感情的事。这次谈话的对象不是克里丝蒂娜他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你还是从来都没有明白过女人的心那么直白的话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受得了?”兰希白了阿尔丰斯一眼她也想不到这个一向对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的人竟然会用这么直接的话伤人更何况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姐姐。 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凯瑟琳的眼角流了下来长这么大第一次对自己说出这种话的人竟然也是自己喜欢的人虽然她矢口否认但这种表情无疑已经将自己的内心完全出卖了任她再怎么坚韧顽强说倒底总是个女人。在情感上女人的感性和理性相比总是占有压倒性的优势。 “那该怎么说强行抹掉她脑中关于我的记忆还是直接让这份感情压抑在她的心底?”阿尔丰斯这次是用感应和兰希独自交流“这是故意说出来的我坚信男人可以在挫折和失败中站起来女人也一定能够做到。” “那就不能用时间来冲淡?如果你真的不肯付出在她的记忆里做点手脚把对你的形象和感觉改到布兰克身上去那也算得上皆大欢喜。”兰希不忍看到凯瑟琳承受这种真实的折磨毕竟一世人只有这么个亲姐姐。 阿尔丰斯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半点也勉强不来。虽然在造物的比斗中赢了赫拉克提但此刻他半点欢愉都没有只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想都不用再想这件事。这么说已经够直接的了要是当众甩凯瑟琳几个耳光对她嘲弄一番后扬长而去难道这样才是真正的潇洒吗? 阿尔丰斯可以在沙漠中艰苦求存也可以承受和面对任何压力惟独在感情上他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但人无完人如果不拒绝难道还得让凯瑟琳留下一个温馨而美好的回忆? 耶威扫了一眼阿尔丰斯“知道宙斯在人间有多少私生子吗?要是你能够学他百分之一的风流本领几句话就能摊平这档事。想不到你做人还真够失败幸好也不用再做多久了你不去找双蛇它们也会来找你。” 仿佛对应他的话般书房狭小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一圈彩色的光斑一股纯净的正能量在空气中慢慢形成。 但阿尔丰斯知道这不是善蛇本身因为这种能量对自己来说实在弱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就连奥帕这种食人魔巫师都能够独自应付。 第三十二章 我的女儿 全本小说网一条细长而盘曲的蛇身在半空出现彩虹就从这双长满羽毛的鸟翼中散出来。坚定而有神的双眼正牢牢看着阿尔丰斯。 在秩序双蛇的善恶之争中善蛇的血液全都洒在了天堂上转变成了漂亮无比的羽蛇。阿尔丰斯长叹一口气再也用不着多看善蛇还是忍不住找过来了。赫拉克提的来访只是带着一种试探性质他应该已经将得到的情况汇报上去善蛇的信使才会这么快跟着过来。 耶威面上有点难看他自从天堂山叛逃出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这种善蛇的信使了羽蛇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从前的一切。 “请到天堂山之顶一聚。”羽蛇显然想不出太多话连对象的名字都没有说出来。不过所有人到知道它指的对象是谁既不会是耶威更不会是兰希、凯瑟琳和格利高里三人当中的任何一个。 无论谁受到这样的邀请当然是一种荣幸但阿尔丰斯却不买这个账他一伸手朝羽蛇抓了过去。 这随随便便的一下任何羽蛇都躲不过去。它扑腾着双翼想挪动身体但身体始终逃不开阿尔丰随意的一抓。 手起爪落羽蛇的脖子牢牢的被阿尔丰斯扣在五指之间。 “告诉你的主人我不去天堂山也不去巴托地狱如果想见我请亲自到机械境来一趟。”阿尔丰斯随手将羽蛇抛出这样做事的手法对他来说才算的上天公地道。 只要不是面对人类的感情阿尔丰斯的霸气绝对显得完美无缺敢用这种态度对秩序双蛇邀战的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而且还没人敢说他太过自大连至高神也不是其对手的生物绝对有资格以这种口气挑战最高地神威。 羽蛇眼中这时才露出畏惧的神色“我会如实禀报。”刚才阿尔丰斯这一抓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但它同时释放了风领域和秩序领域的两个法术外加心灵异能的影响对阿尔丰斯却没有半点作用。 七彩地光环在空中消失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最后还是来了。 他来凯瑟琳面前伸手轻抚她的金“忘记这一切吧这样对你都不是一件坏事。”在最后一刻阿尔丰斯终于还是同意了兰希的提议洗去凯瑟琳的记忆对她反而是件好事。 “不我不要忘记……”凯瑟琳挣扎着向后缩了一下躲进了兰希怀里。和羽蛇一样她惊恐的看着阿尔丰斯。即使正直但她并不是笨蛋很快就知道阿尔丰斯想干些什么了“你无权这么做!我喜欢谁是我自己事情。你无权干涉。” 阿尔丰斯苦笑着向兰希看了一眼当日兰希也对自己说过这句话想不到表面上势成水火地两姐妹在感情方面都是如此的倔强和不屈。 为什么感情总是让人这么痛苦和不舍?在失去身体之前对克里斯蒂娜的苦恋还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中而凯瑟琳就像当日的自己。他可以单手创造整个世界却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克里丝蒂娜就像现在也不理解凯瑟琳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感情这是人类社会中唯一一件不可以用数目或者叠加的方式来计算和衡量的东西。事实上感情根本就无法测量就算是能力再高的神祗也没资格去强行改变这个结果。 有目的、有代价和有条件地爱并不是真正的爱然而盲目的东西却叫人难以承受。 阿尔丰斯的手缩了回去“我确实太自私了。我确实无权去改变你的感受不过我也确实想让你知道还留着这段记忆将会是一件让你痛苦终身地事情。” “我愿意保留即使痛苦终身也值得。”凯瑟琳斩钉截铁的对视着阿尔丰斯的眼光没有任何退缩。 兰希看了看阿尔丰斯再看了看凯瑟琳突然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阿尔丰斯眼光突然转到门外阿兰抱着一个绣着教廷标记的浅红色襁褓慢慢走了进来它并没有脱下魔冢的外壳臃肿的金属手指轻轻拨弄着怀里的小生命一声声婴孩的笑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 两个红衣主教和一个身穿墨绿色宽松外袍地女人远远的趴伏在门边就算是耶威的化身都会被教徒们尊为神圣更何况是主神亲自荐临他们连偷偷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漂亮的女孩我在这个宇宙中唯一的亲手足。”阿兰似乎很留恋这个孩子和蔼的低头着逗弄它用不着去费劲辨认光凭身上同一血脉散出地气息就能确定身份。 阿尔丰斯也没有看一眼孩子的亲生母亲黛博拉他对这个女人半点兴趣都欠奉如果不是自己一时贪玩和兰希的恶作剧根本就不会有这个血肉的存在。 教皇的真正意图阿尔丰斯早就完全明了就因为不是男孩才不得不将凯瑟琳劫持过来以便构成对自己的双重保险。不过现在随着耶威态度生的急剧改变这一切都已然不再重要。 “你把人送过来无论如何我应该多谢一声。”阿尔丰斯只是轻轻向耶威道了声谢这个前神祗的手脚还真够麻利处事方式也够绝就刚和凯瑟琳她们说了几句话的当口就让人把孩子送了过来。 “即使好人当不成让你察觉到一点诚意也足够了。”耶威微笑着回答“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起码我够光棍。” 阿尔丰斯愣了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耶威竟会说出这么一句井市小人的话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奇怪除了库斯伯特、雅典娜两人和传说中的神比较接近外。他见到的其他神祗没一个是正儿八经的对于神格越高的神越是不受形象的束缚。 库斯伯特早就走了个不见踪影既然阿尔丰斯他们进入半位面决斗。这里已经没他地事情了即使充满强烈的好奇也不会令他在这个房间多停留半会如果不是忠于职守换成另外的中阶神恐怕连到这个区域的胆子都没有。 黛博拉瑟缩着身体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阿尔丰斯。她的脸比做少女时更显丰满散着一种少*妇特有的迷人魅力眼睛中满是了爱怜和悲哀更有着一丝怨恨。 爱怜是对孩子的母性悲哀是对自己的遭遇怨恨的对象则是对阿尔丰斯。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对阿尔丰斯并没有多少爱意掉过来也一样阿尔丰斯看着她地眼光就像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们之间的维系只是一个共同的孩子。 “求求您。把孩子还给我她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依靠。”至少用了半分钟黛博拉才断断续续把这句话说完她无法抗拒耶威的神圣威压但出于母亲的天性。她豁出了命也要将这句话说出来。 “我带着孩子隐姓埋名再也不会搀合到任何政治斗争中……”她一口气竟没转过来昏倒在地。强大的外在压力和心理负担让她没能将后面的话说完但谁都知道其中地意思。 不清楚是不是母女连心小婴儿哇的一声半哭半闹了起来。 一双纤细的手掌从阿兰的手中接过孩子轻轻安抚着看着怀里逐渐安静下来的孩子那憨憨实实地小脸蛋又看了看阿尔丰斯兰希的面上充满了笑容但眼睛里却隐隐现出了几星泪光。“除了眼睛很像之外其它地方看不出和你有什么关联。” 阿尔丰斯分开双手示意兰希把孩子抱过来“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我们的共同结晶。” “我想很想无时无刻都在想。但我不能这么做所以我会等等到你回来为止。”兰希将孩子交过去的时候泪水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能够为自己心爱的人诞下后代是她最大的梦想但她却一直不敢说也舍不得说因为阿尔丰斯一直都在不停的颠簸劳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命都送掉所以她不敢分他的心。 在这样地困境下多一个亲人无疑就多一份牵挂多一分累赘。不过在阿尔丰斯和秩序双蛇会面之前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有太多的意外情况了就连阿尔丰斯也不清楚双蛇的实力这个宇宙中没有任何生命可以清楚回答出这个问题。 婴儿似乎受到了阿尔丰斯的感应胖乎乎的小手拉着阿尔丰斯的手指。一股浓浓的亲情潮水般地涌上了阿尔丰斯心头好奇怪的感觉就像小时候依在妈妈身边一样既温馨又安宁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保护这个幼小的生命这种感觉太神奇了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孤独的战斗着的念头油然而生。 “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阿尔丰斯轻轻把手抽了出来激动的情绪只在心中一闪而过他要尽量保持平稳的心态面对双蛇的时候才能做到完全的镇定。 善蛇应该不会和赫拉克提那样一见面马上就动手开战但要怎么对待自己这个终结者?最好的结局应该是把自己永远的囚禁起来那样才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更不用担心自己出尔反尔。但现在不会毁灭整个多元宇宙将来呢?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阿尔丰斯突然觉就连自己也没把握是不是在将来的某天会突然改变主意?这个宇宙中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更没有永恒不变的思维。 襁褓交到了兰希的手上阿尔丰斯坦然一笑这个宇宙本来就是一个无穷盘旋的归环尽头就是开始开始也就是尽头。为什么要去寻求什么永恒呢? 机械境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在雷古拉斯帝国无数的构装生物正在忙碌着自己手里的活计精密得没有任何差错的步骤在这里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少年。 毕华坐在自己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事先用最准确的数据测量好一样不会出现半分的偏差。 整个帝国也并不是平面结构而是像一个巨大的立体式机械嵌齿构成的空间越大越豪华的建筑越是显得气派和虚荣但毕华的住所面积还不足一百尺这已经足够了构装生物不具有贪婪心灵。人死之后不过是占据一个五尺大的空间而魔冢们整个身体拆开也不会过这个范围。事实上魔冢们居住的房间只能让它们勉强转身而已。 不过就在雷古拉斯帝国这座差不多和人类社会中大城市具有相似面积的建筑中聚集了数以亿计的魔冢却没有出现任何紊乱和争执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对于秩序全体魔冢都一律欢迎机械境象征着绝对的秩序与法则。 三个魔法时后善蛇就会从天堂山过来但阿尔丰斯就连印记城中也没有任何有关于他的信息。只有毕华相信这个曾经击败自己的年轻人不会爽约他已经准备好将一个嵌齿作为双方会面的临时地区届时所有的魔冢都得把从那里退出来。 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秩序双蛇不能离开外域差不多是半公开的秘密了。信守承诺固然是种美德但阿尔丰斯要是执意不来双蛇还能用什么办法将他逼过来? 第三十三章 善蛇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其实早就来了他远远看着眼前这些不停旋转着的建筑心里充满了无限感慨由无数齿轮构成的机械境让他想到了精密的蜂巢每一个原生物都在其中精密的计划着每一件事情。为什么最强的生物却总是有着最致命的弱点? 慢慢的抽出囚龙棒擎在手心在来这里之前他回了一趟塔隆但结果却出人意料不但见不到多克就连克里斯蒂娜都似乎销声匿迹了巫王神殿空荡荡的那两个影响他命运的主人不清楚躲到哪个未知的角落里去了只有一名普通的神官按照多克的吩咐将他以前所用的随身物品带了出来。 “如果我能够到达你现在的地位我就绝不会再过来找双蛇的麻烦。”龙灵不无感慨才几天没见阿尔丰斯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了自己却还得在这东西里面苦苦挣扎。 “我就是怕他们来找麻烦才答应下来整个秩序一乱对双蛇来说可能没什么顶多就是重建一个但宇宙里的生灵就要遭殃了。”阿尔丰斯把手探入次元袋一直陪伴自己的碎壳已经不在那里它已经回到了卡瑟利的死神身边。 手慢慢伸了出来掌心中抓着一把被捏得粉径的金屑。阿尔丰斯放到嘴边轻轻一吹无熟的金粉纷纷扬扬的飘荡在身边这片长满了郁郁葱葱植物的土地上这是一个巨大的嵌齿无数的生物正在这片土地上辛勤的耕耘孕育出丰硕的果实。 瓜田果园中偶尔可见农夫们劳作的身影。可是今天平静被一片耀眼的金色打破他们驻足而立因为眼前出现了一片从没看到过地景象植物地叶片主干、枝头都铺上了一层闪闪的金光。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征兆。 纷纷的议论后。他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这个地方受到了神祗的祝福这里的生活将比以前更为美好和幸福。 “像你这样使用金子无疑是一种败家的行为。”龙灵无可奈何的职责着阿尔丰斯在它心目中这些闪亮的金属是最好的收藏品绝没有这样浪费地道理。 有的生物喜欢把金子当宝一样藏在家里的枕头下没事就拿出来数一数就像有着此种收藏嗜好的龙族;有的则喜欢把它们看作一种力量和身份地象征因为钱能通神;更有的可以用钱来生钱。为自己创造出一个金融帝国达到别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梦想。 但将这种贵重金属当作一种纯粹玩物的可能就只有阿尔丰斯一个人。 “败家?”阿尔丰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你怎么用了这样不就挺好吗?用金子可以换来精神上的鼓励和收获。我现一件事。这个世界确实离不开神祗和宗教无论哪种生物只要还没有展到最高度的社会肯定还会产生和爆无熟的矛盾和冲突。” 只有对信念上有所皈依每个生命地心目中才能赖以净化自己的心灵无论是宗教还是对某种具体目标的向往都一样。也只有精神上的纯净和执着才能产生出有利于群体成长的渴望和追求。 当人们都沉浸在喜悦当中的时候阿尔丰斯已经飘然离去。他感觉到了一阵微弱而自然的气息将整个机械境笼罩起来。善蛇还没到不过阿尔丰斯已经感觉到了它的气息。它的本体已经离开了天堂山直接来到这里和终结者会面。 阿尔丰斯的判断没有错双蛇不能离开自己地位面只是一个糊弄人的荒诞传说就像多克这种巫王不能离开塔隆沙漠一样可笑经不起详细的推敲。 一个好的统治者知道怎么给属下留给足够的舞台空间以便挥自己的特长。双蛇只是在旁边静静观察着这个宇宙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直接干涉其中地任何事务。 它是故意露出来的气息。还是因为和另一半分开之后而真的存在某种意义上的破绽? 阿尔丰斯并没有惮精竭虑的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个秘密很快就会被揭开了现在他脑中不去想任何事情就像平静的沙漠看不出一丝波动的痕迹。 这是一个放眼干里的嵌齿平台。阿尔丰斯一步步慢慢走到了正中央他没直接找毕华。因为老远已经看到悬浮在空中的魔冢之神。这就是最好的信号标记它处身的地方必然就是会面的地点。 “六天前我们在内层位面交过手想不到在短短一百五十个魔法时之内你从单纯的灵体一跃千里竟拥有让善蛇亲自出马的资格。”毕华粗壮的金属身体缓慢的降到了阿尔丰斯前面如果魔冢有感情现在它面上的神色一定复杂无比。 “虽然不想问但我却十分好奇的想知道为什么会选在这里?”非金非铁的金属面孔突然变得像水一般柔软就连说话时带起的嘴角扯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这里是最守序的位面用来会面最适合不过”阿尔丰斯眯起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睛却睁到了最大程度“我也很好奇要是我们在这里干上一仗你会作出怎么样的选择?是逃?还是陪着你的帝国一起毁灭?”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没有多少生命看着他们由少到多的聚集起来变成了我的一种乐趣”毕华缓缓摊开自己的双手低头看着手心处似乎在回响着过去的一切“机械境是多元宇宙的调整工作机如果被破坏所有位面固有的秩序都会马上被颠覆所有的物质陷入无尽混乱要是你真的想动手为什么不选在星界?” 蒙蒙的小雨如细丝般洒了下来雨丝的飘散中两人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阿尔丰斯只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平和将自己团团包围善蛇已经到了。 一面白色的巨墙在纷飞的细雨中逐渐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墙上镶嵌着无熟闪光的鳞甲犹如一面散着白光的银盾。 毕华突然双腿一屈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 它直挺挺的跪在这个宇宙中真正的造物者面前因为它现自己完全承受不了这种柔和的力量什么威严雄壮之类的全部使用不上完全感觉不到对方威压的力量可以说善蛇根本就没有使用力量在她身上出来的是混沌初开时就拥有的原力所有的力量都离不开这种从天地初开就已经形成的秩序原力。 毕毕终于看到了不能置信的情况无论哪种生物在秩序双蛇面前都是如此之渺小小到不值一提的地步但那个阿尔丰斯却巍然屹立好像完全没有受到这种力量的影响。 阿尔丰斯曾经感觉到克里斯蒂娜身上的混沌原力和眼前这股秩序原力一比无疑相当于沧海一粟。除了恶蛇可能这个宇宙中已经没有其它生物能够将这么多的原力集中到一起它是无法越的存在怪不得宙斯和耶威这种有先见之明的神祗都在想方设法的开辟出和秩序双蛇争雄的路径。 能够成为高阶神的生物绝不会是甘心屈居他人之下的废物这些神祗都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对付秩序双蛇的方法。但无论如何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不会直接面对这种强大的威胁表现得就像一个在皇帝陛下面前俯听命的忠臣。 阿尔丰斯甚至肯定奈落也不会甘心情愿的听从恶蛇的命令即使他是才是整个下层位面的真正主人。 雨下得更大了。 一只白色的蛇头在雨幕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蛇身终于盘了过来。通体的白色唯有一双巨大的眼球有如黑墨本来应该显得无比狰狞的蛇头却无法让人产生不了半点被攻击的意图。 她的眼中只有阿尔丰斯一人。 善蛇在漫长的生命中曾经见惯了无熟的生物可以说现在绝大多数存在的生命都是自己和恶蛇创造出来的物种后裔他们的身体里无不烙着秩序的印记但眼前这个生命却没有受到原力的影响甚至这个人不属于任何原力。因为在他身上既没有秩序原力的影子也没有混乱原力的时抗更没有属于中性的混沌迹象。 眼前这个人类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物种不再属于任何生物范围。 “听说你独自创造出了精神元素今日一见确实让我大开眼界。”善蛇虽然身躯庞大而且地位尊崇但她没有像大多数居于上位的王者一样咄咄逼人话声透出一种母性天然的温柔。 “同样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强大的生命存在无所不知的善蛇。”阿尔丰斯淡淡的回答着身内的精神元素源源不断的涌了出去将眼前滚滚压迫而来的原力从自己的体表弹开。 他身上也泛出了一层白芒和善蛇的神圣原力光辉不同他的白光几乎是透明的整个人就像被迷离的白雾围绕起来。 第三十四章 联手 全本小说网“请叫我杰瑞恩你是这个宇宙中有资格直呼我们两个名字的生物之一”善蛇的头来回摆了一下“你不是任何一种生命形式却凝集了所有生命的精华为你打造出这种生命形式的肯定也是一个优秀的引导者。” 阿尔丰斯漠然不语为了今天多克几乎付出了毕生的精力在等待和搜寻而自己又吃了多少苦才获得了今天的成就?时间精力似乎已经全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掘出自己真正存在的价值。既然已经决定和终结者的宿命相悖那自己今后的路又将走向何方?难道真要和双蛇争夺这个宇宙的控制权?又或是云游四方? 阿尔丰斯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兵:在战场上已经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但一旦远离战争的杀戮和血腥又将怎么对待平静的生命?抗拒没有半点快乐得到的只有痛苦和迷惘但按照既定的命运走下去却只有更为迷惘。 人生就在不断的迷惘和寻觅中来回挣扎着即便是站在最顶端的生命也同样无奈。如同秩序双蛇就是无奈的产物所有的生命在称呼双蛇的时候不是神上神就是至高无上的圣者偶尔会有几个铁了心找死的会诅咒般骂上一两声但无论如何它们的地位绝对是难以撼动因为没有人能够具备挑战的能力。而在没有任何对手的漫长岁月里应该怎样去等待和消磨?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们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忍受如此长久的寂寞?”阿尔丰斯看着眼前的神上神心里不是充满敬佩和畏惧竟然觉得它们有点可怜顶点的悲哀注定了要和孤寂相伴。“难道只是为了等待像我这样的对手出现?” “问得好。你有没有留意到一个问题所有的生命一直都将我们两个当成了宇宙的真正主宰事实情况你心里应该有个大概。”杰瑞恩轻轻扭的动着巨大而柔软的身体。 面对这条源自圣光中心地蛇身。神上神阿尔丰斯突然想到扫荡和真正的双蛇相比扫荡之前弄出来的假蛇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充其量也就是两条只会活蹦乱钻的泥鳅罢了。 跪在地上的毕华正在凝神听着这样的对话可能在它有生之年只能听到一次。它绝不想错过。这是脱离所有感情地对话而且牵涉到整个宇宙的秘密它没有任何理由不凝神倾听。 “你们在宇宙创生时凝聚了大部分原力。对于原力的集合方面应该没有比你们更强大地生命了。秩序原力霸占了实位面而混乱原力则去了虚位面没有分离出来的混沌原力则在虚实之中飘浮偶尔会落到某个晶壁上没说错吧?”阿尔丰斯闭上了眼睛。宇宙创造时的画面似乎历历在目“这仅仅是力量上的一次均衡以避免这个成长中的多元宇宙被毁灭。” “如果真正存在凌驾于你们之上的力量就是这个宇宙本身你们完全脱离不了它地包容。”阿尔丰斯一字一顿的说着“因为宇宙本身就是最庞大的生命。” 毕华有点呆难道这个宇宙就是真正统治所有物质的生命体?听起来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细想之下却不是没有道理而且这还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没有宇宙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命物种自由挥的舞台所有的力量与智慧都在这个伟大生命提供的平台上繁衍生息如果这还不算得上是一种生命那根本就没有生命可言。 这就是神上神一直守护着地秘密。但这个秘密却存在于身边所有地方偏偏就没人能够现和觉察。 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却看不到完整的全面。 “当这些和宇宙一起诞生的力量达到某种饱和甚至宇宙本身失去自然存在的价值一个审判官之类的生物就会出现。以监督宇宙的自然运行和少数几个守护者的行为。我应该恰好就是这个几面不讨好的审判者。”阿尔丰斯面上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虽然不愿承认但他却知道自己就处于类似库斯伯特这样的地位。即便不想干也必须身不由己地负担起这种命运的安排。 “所以你才会感觉苦恼和无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干?”杰瑞恩眼中透出了晶润的笑意“你什么都知道了差的只是对待这个位置的态度。每个生命都会在多元宇宙创造出来的体系中占据一席之位。不会存在脱离这个位置而独自存在的个体秩序、混乱和混沌三原力在无知地生命眼中看起来无比巨大但都必须服从宇宙的调配规律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分裂。” “有分裂出现过?”这个问题阿尔丰斯还没问出口就已经有了答案。 集中了大部分秩序原力的生命体已经分裂成为双蛇而作为和秩序对立的混乱却到了虚位面这就是某种程度的分裂。就连秩序的本身也存在对立那就是善与恶。 “秩序在分裂之前将混乱原力逼进了虚位面。印记城和外域的同时诞生这场分裂之争导致了整个归环的出现但分裂之后你们失 去单独挑战混乱原力的力量进入到另一种平衡当中”阿尔丰斯通过猜测已经判断出了当时的情景和现在这个环境的形成。 当混乱原力回归实位面的时候就是秩序双蛇重归一体的时刻分崩离析的秩序无法抵抗完整的混乱。争端中的争端在整个宇宙中随处可见就像人类社会既充满了内部矛盾也存在外部压力。 至于创造印记城的那个生物为什么要进入虚位面?恐怕连他自已都不清楚就像绝对混乱的人全凭喜好做事根本不存在善恶好坏之分也许这只是偶尔的尝试但却造成了双蛇的分离。 “不。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我和阿瑞蔓并非是为了争夺善恶才分开。事实上终结者一共有三位你是混沌终结这就是我一直没有对你动手的原因我们可以印封你的生命。让你永远不能重入轮回只是这样做却等于将存在于宇宙每一个角落的混沌原力直接唤醒。” 杰瑞恩缓慢地语音听起来娓娓动听。似乎在诉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但阿尔丰斯却深信终结者之间和力量主宰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三种原力主宰三个终结者似乎这个宇宙正在无言的遵循着万物归三的永恒定律。 终结者行使着督察的责任当认为这个宇宙不再合适地时候。就可以提前终结它的生命。但对于处于权力顶峰的主宰来说这是绝对不允许生地事情。这就产生了一个悖论当其中一个终结者试图毁灭宇宙时所面临的不是对应主宰力量的压迫而是面对三个主宰或者另外两个终结者的围攻因为其他五种力量并不认为已经到了使用这个权力的时候。 “即便是我背离自己的命运其它两个也有动手地可能。”阿尔丰斯大笑起来锐利的目光毫不退让的和杰瑞恩直面相对。位于巴托地狱最深层的恶蛇阿瑞曼和眼前这个位于天堂山之颠的善蛇竟然还有害怕的东西他几乎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你们已经印封了其中秩序的终结者。这才是导致你们分开的真正原因而且你们所受的伤也不是来自彼此地争端而是被那个终结者弄出来的我再大胆做一个推测他的灵魂被你们分成了两半一半禁锢在地狱而另一半则在天堂山所以你们才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位面。从而将神格让给那些神祗。让他们代为管理。” 这个人心中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想法?毕华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它对这些位于多元宇宙顶端生物的想法可以说是隐约理解却把握不了主题。而现在却几乎已经肯定阿尔丰斯掌握了全盘的可能性才胆敢约善蛇出来说个清楚明白。能知晓阿尔丰斯的真正身份毕华已经很满足了如果魔冢们真的要找一个可以膜拜的守护者眼前就是最好地选择。 “也许这是我们犯下的唯一错误。”杰瑞恩没有因为阿尔丰斯不恭的猜测而变得暴跳如雷只是轻笑一声“如果我们不这么干现在这个宇宙可能已经不再存在了。你约我出来只想知道这些陈年旧事?” “在宇宙某一个失落的角落有一个在佛家具有崇高地位的隐士让我来找你办一件事他说你一定不会拒绝这个请求。我也很好奇难道宇宙中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阿尔丰斯疑神注视着杰瑞恩的面孔。在通体地圣洁中只有双眼散着一丝诡异和奸诈的光芒即便是笑意盈盈也脱离不了这种感觉。如果不出所料恶蛇阿瑞曼那条巨大而充满阴谋和残忍味道的身体上唯一释放着圣洁光芒的可能就只有这双眼睛了。 这就是归环的本质。善中有恶恶中有善两两相衔。“事物无绝对”这句话可能就是起源于秩序双蛇。 “释家难道就不会亲自来见我?非得找你这个中间人来代理这件事情。”杰瑞恩轻轻一笑扭动着灵活无比的身体。巨大的蛇身瞬间收缩成一个光环无数由白光组成的羽毛从天空中飘洒而下巨大的嵌齿也在瞬间变成了雪白的天堂。 漫天的白羽中一条几乎和人差不多大小的蛇身在阿尔丰斯面前出现身体外侧张着巨大的翅膀上散出了象征着活力与秩序的金黄色。 “一个不情之请帮我毁灭禁锢在天堂山上的终结者。”杰瑞恩提出了一个阿尔丰斯意料之外的要求随即作了一个简单的解说“在这么多漫长的岁月中我始终无法完全将它毁灭现在再也没有能力禁锢这个顽强而强大的生命除非……” 杰瑞恩竟然要求阿尔丰斯为它做事?毕毕几疑自己听错。 “除非百和阿瑞曼重新联结在一起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阿尔丰斯用平静而缓慢的语调接了杰瑞恩未说完的话“阿瑞曼不是不想向我动手而是它这段时间腾不出手来对付我。这件事你似乎有意想掩盖过去。” “因为我无意作出这种最坏的预测”杰瑞恩稍微点了点头似乎认同阿尔丰斯的看法“尽管我们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尽相同但也很有可能阿瑞曼和查威尔私下达成协议将他从地狱最底层释放出来了。” 他们要攻上天堂山寻找各自的另一半。这样无论对囚禁者还是对阿瑞曼都有好处。只是他们究竟达成怎么样的共识?阿尔丰斯的猜测不外两种一种是双方得到完整的身体后再拼一场另外一种无疑就是其中一方已经妥协。 白色的光华逐渐从毕华面前消失它突然现自己又恢复了活动能力刚一抬头阿尔丰斯和善蛇的身影已经从这个位面中彻底失去了踪影唯独剩下的点点光斑显示着他们曾经来过但这种缥的印记却在飞萤般的消失。 恶蛇可以和囚者暂时达到和解但善蛇即便知道也绝对做不到这一点。这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宇宙中每个有意识的生灵都清楚。 现在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善蛇竟然会请阿尔丰斯去当杀手。 终卷 天堂山战役一 全本小说网曾经有人用这么的话形容天堂山: 这里是光辉之地 这里是至善的理想化 这里是秩序与善良同情与怜悯。 一大片银色的海浪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尽头处是一片连绵不断的山脉巍峨雄伟的峻峰直插云天半山腰以上云雾缭绕条条幽深的小径蜿蜒直上显出一派绿野仙踪的景象。这里就是向善者的理想之地只有对善良最向往也最虔诚的生命在死后才能来到这里。 阿尔丰斯的感觉并不好这并不是他所喜欢的地方与这样宁静和优美的地方相比他更喜欢睡在酷热难熬和寒冷异常的沙漠中保持半睡半醒的警惕状态。 天堂山的环境太过安逸绝对是大多数生命所向往的世外之境但很容易出现一种无可救药的病——惰病。 “囚禁终结者的半位面就在上边?”阿尔丰斯抬头看着山脉的顶端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常情况这里连至高神的气息都没有。 这是阿尔丰斯头一次心甘情愿去当别人的刀而不是屈服于威迫利诱这些强横手段。他完全可以袖手不管这件事甚至幸灾乐祸的看着善恶之间来上一次通天彻地的决斗但背负在身上的责任让他不得不接受杰瑞恩的邀请。 力量越大所负担的责任就越大。如果没有这样的责任心阿尔丰斯也不可能到达今天地这个地步。 作为一个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当日十字军远征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推到一边让凯瑟琳自己去收拾那个烂摊子毕竟完全不涉及自己的切身利益。可是为了“朋友”这两个字。他硬是把一支由几千垃圾和人渣组成的鱼腩部队训练成战意昂然的精锐雄师接受战争的洗礼。 今天他为了整个宇宙也自动自觉的来到这里。他不愿意宇宙毁灭因为这个空间中还有他关心和关心他地人。只要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就决心守护住这个算不上宁静的宇宙。 更何况关心自己的人并不止一个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让他动手来管这件事了。 “在这个地方用不着创造半位面也可以进行禁锢。”陪在阿尔丰斯身边的杰瑞恩出神的看着眼前这片美景。虽然自己和阿瑞曼共同创造出了整个外域但天堂山的美景始终是她最为留恋的地方。 说到禁锢阿尔丰斯不由自主想起了曾经被金龙送到外域迷宫在那里碰到的生物卡瑟利禁锢的是灵魂痛苦女士禁锢的是**而天堂山却能够禁锢宇宙中最强横地生物。 强横生物不单指终结者善蛇不也就是被囚禁在这里?即便是她自己愿意但自我囚禁还是囚禁。教廷中也存在某些每天粗茶淡饭清心寡欲地苦修士。痛苦的根源在于自我囚禁。但痛苦也是他们获得虔诚力量的途径既然耶威出自天堂山当然把这个习惯也带给了自己地信徒。 这片银色的海叫露妮亚。 它无情的割断了到天堂享福的白痴们的梦想内心没有真正的善念露妮亚是永远都渡不过去的鸿沟即便强行渡海也必定会触犯居住在海底的善龙之神巴哈姆特从此葬身于此。 再远的距离对于阿尔丰斯和杰瑞恩来说也不是难事他们只是晃了晃身影就已经越过这片广阔的海域并肩齐驱来到了天堂山脚下。 几个金色瞳孔地美貌少女一看到善蛇马上抛下手里活计。屈膝行起礼来。这些少女看上去和人类没有多少差别只是阿尔丰斯从她们的身上散出的气息中感觉到了少许神性的存在她们都是神祗和普通人类的后代神裔指的就是这一族的生命。 即便是身体的能量没有外泄只是这里的居民都知道这条巨大地羽蛇就是天堂的统治者能够见上善蛇一面不但是莫大的幸运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除了你还从来没有生物能在这里和我并肩而行。很多来到这里的生物最多只能到达这里。因为他们看不到攀升的路。”善蛇想看看阿尔丰斯的领悟力在天堂山没有领悟善良和秩序真谛的生物根本就上不到上边的山层。而阿尔丰斯是混沌原为选择的终结者在杰瑞恩心中就算他属于守序阵营也不可能领悟到其中最高的真理。如果说这个人属于善良的一方她更不会相信。 “我也看不清不过路都是用脚走出来的。”阿尔丰斯根本就没去仔细分辩什么路直挺挺就这么走了上去而且度极快陡峭的山峰并不能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作为一个连世界都可以创造出来的生物只有自己亲自走出来的路才算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一个个山坡接连不断的越过阿尔丰斯脚下。 这条难倒了无数生命的山脉变得有如康庄大道般的开阔没用几分钟阿尔丰斯就从银海之畔直接登上了天堂山。 第二层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湍急的流水声茂盛的森林中星星点点布满着各种生物的住宅并没有形成村落之类的建筑只稀稀疏疏的分散到了各处一派悠闲自得的气氛。 在这片平原上所有的生命都沐浴在温暖的金色光芒里没有任何黑暗的余孽。 “你就这样陪着我爬上去?”阿尔丰斯转头向杰瑞恩一笑“反正我也不着急顺便提醒你一件事这里的生活太安逸了看那些神使族和其乐融融的生命难道天堂山就是培养白痴的地方?” “天才和白痴本来就是两个极端白痴也许会比在剧烈竞争中生存下来的强者活得更开心”杰瑞恩侧了侧头“你如果上不去那就不用上了。”她完全看透了阿尔丰斯的心思知道这个忙他非帮不可。 遣将不如激将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可惜杰瑞恩猜不透阿尔丰斯的性格。 “好壮丽的山脉”阿尔丰斯没有任何停留轻松自在的看着直插云霄的高峰“好懦弱的生命一点都配不上这种程度的壮丽。” 说话间伴随着一声长啸阿尔丰斯的身体闪电般穿出划出一道笔直的光影从那些天堂生物的聚居区直穿了过去没有造成任何生命的死亡建筑物更没有半点被撞穿的痕迹。 没有任何物体能够挡得住这道影子。 “祝你好运可爱的伙记”动听的语音突然转成低沉而阴冷的嗓子“不过上到那以后你就再别指望能够出去了。”稍带着诡异的血红双目突然放出了柔和和慈祥的光芒银色的鳞片中隐隐一片灰黑整个身体瞬间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阿尔丰斯从无数生命和建筑物之间对穿过去碰到他的生物除了稍微感觉有一点因为能量突变带来的不适外根本没有觉身体曾经被别的生命洞穿。似乎只是一团灰雾云从身上飘了过去。 天堂山本来就是一层层高低起伏的山峦银海的波涛轻轻扣打着山脚。每一层的最高点必定有着通往更高一层的传送门但也有着通往上层的小径。 阿尔丰斯没有使用传送门尽管知道这个工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他要用自己的双腿走上去。 就算善蛇不用语言激将阿尔丰斯也会将这段路当成一种意志和智慧的历练他不想和善蛇直接交手但可以通过她创造出的物体估计出这个位于秩序之颠的生物的真正实力。 通往第三层的小路径很轻易就被找了出来。阿尔丰斯仅凭灵敏的第六感就能觉。这种锻炼低阶神祗感觉的方法一点也难不到他。 杰瑞恩没有跟在后面独自回到第七层的灿烂天国等待阿尔丰斯的来临。 往上的路径一层比一层隐蔽也更难现。 阿尔丰斯清晰感觉到了其中的分别通过了第三层珍珠天国没费吹灰之力。但在第四层水晶天国上前进的步伐被一阵阵庄严而神圣的声音中断了一会一座高大的建筑就耸立在最高点的原野上。 建筑给人的第一印象无疑是粗糙和笨重似乎和天国的精巧和细密格格不入不过细看之下却会现这却是巧夺天工的结晶这里没有使用一颗铆钉更没有接榫一块连着一片块的巨大方石组成了这栋建筑的每个部分。 每个衔接部分接合的异常细致以阿尔丰斯的眼力也仅能看到一道即便是最薄的刀锋也透不进去的细缝。 强横无匹的精神力慢慢渗进这片地区阿尔丰斯赫然现露在地面上的只是整个建筑物的一小部分主体就构筑在山体内部无数的生命就在其中生活。 终卷 天堂山战役二 全本小说网这是矮人之神的神殿。吟唱声就从山体内部传了出来。 只有高阶神或与之同层次的生物才能现通过第五层的捷径阿尔丰斯并没有接着往上走反而向这座宫殿掠去。 守卫建筑大门的矮人和由矮人灵魂衍变出的祈并者聚精会神的警惕着四周但这些动作都是多余的举动。当阿尔丰斯在他们面前大摇大摆走过的时候这些守卫还在保持着全神贯注的神态完全没有现有人闯了进来。 他们根本看不到阿尔丰斯。在精神波动的影响下这些守卫在视觉上出现了盲区。如果阿尔丰斯想随时都可以要他们的命为数众多的祈并者更会从此在这个宇宙中被抹得干干净净。 阿尔丰斯一边看建筑一边出啧啧的赞叹。多年的拾荒生涯和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让他对建筑的了解和手工艺的制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这些雕像比起古代帝皇的最奢华宫殿亦不多让虽然是全部由石块构成但雕刻在墙上和天顶处的精美花纹却显示出了制造者的高手艺和技能。 甚至画像似乎已经在眼前活生生的跑动了起来散着无穷的魅力。这并不是说这些东西就是活的而是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欣赏这些杰出的作品随着观察者的移动以至于在视觉上产生了角度误差看起来极为粗糙的人物造型就拥有了生命。 他保证要是将这里的石雕刮下一片拿到人类世界必须得同等重量的金子来换。因为这些东西全是出自技艺最为纯熟的矮人工匠之手他们的手工石艺举世无双。就算创造阿尔丰斯自问也无法弄出这种返璞归真的艺术品。造物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将不同个体的思维方式用同一种手法表达出来。但矮人们做到了将它们联结在一起地方式就是石头和手艺。 阿尔丰斯来这里可不是只光想看这些包含深意的作品他顺着矿坑般的通道走了进去。里面有一种力量正在出召唤。 深藏于地下的大厅中无数灵魂——不祈并者正在吟唱着低沉的歌声让人听了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他这才蓦然醒觉自己也曾经是一个灵体这种吟唱只是锻炼灵魂的一种方式。 两千坪见方的石制大厅中无一例外挤满了身材不到半人高地矮人以及他们的祈并者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升腾而起在强烈流动的空气的推动下猎猎作响。 这个山洞就像一个燃烧的火炉。不仅把金属熔成液体更在洗涤着每个来到这个地方的灵魂。 这里是矮人的圣地。引起阿尔丰斯注意的不是这些吟唱生物的虔诚态度感觉告诉他那堆火存在着某种智慧。 “终结宇宙地生命终于踏足这片神圣地土地你将在这里寻觅到最后的安息。”火头高高窜起暗红色的火苗中隐约出现了一个矮人地影子“回答我一个问题灵魂的异同在于哪里?” “国王与农夫的灵魂一般无疑最后都将归于混沌。不同的在于他们所经历的生命。”阿尔丰斯朗声回答。 正在吟唱的矮人们众皆哗然。纷纷回头朝声的地方看去。他们想不通阿尔丰斯这个活人用什么样的方法进到这里。先不说明岗暗哨单凭通道中的无数机关陷阱即便是最勇猛的地狱军团也无法一口气攻入这个山中地腹地。 伊莱基诺要塞坚不可破。否则也不会扼守着天堂山的交通咽喉。但这个人类似乎对这个地方不屑一顾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大厅中间的圣火。 “我想我们之间需要少许时间进行沟通。”影子对阿尔丰斯的回答不置可否那些已经作出战斗反应的矮人们潮水般退出山洞他们对这把粗豪的声音没有半点违抗。 “朋友我是摩拉丁矮人族守护神”当最后一个矮人消失在厅堂门口浑厚的声音在阿尔丰斯耳边响了起来“这只是我的幻像。通过在第七重灿烂天国之下灵魂熔炉和你联系。 阿尔丰斯依然无动于衷只是默然无语地看着火里的影子。 “七天前天堂山剧变我和杰瑞恩被困在灿烂天堂的最后一层防御线急需援助。”摩拉丁不会撒谎作为芸芸众生中最高的存在形式没有这个必要。 “我知道”阿尔丰斯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你们暂时不会有事。恶蛇只想将你们困住好让外围所有增援都吸引过来再逐一歼灭在它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你们暂时安全。秩序终结者的身体已经完整了?” 他不但知道带自己过来的那条巨大的蛇并不是真正的善蛇更对现在天堂山的状况一清二楚双蛇分开后的单独个体都存在重大的缺陷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还没他还被禁锢着”摩拉丁的影子伸手摸了摸下颌一丛又密又乱的大胡子似乎在思考着阿尔丰斯的反应态度“直到现在为止你还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你们天堂山的守卫全都睡着了。”阿尔丰斯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顺便挖苦了一下这个位面的生物它们的生活太过安逸了警惕性都已经松懈到底了。 就因为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想像出恶蛇可以明目张胆的进入天堂山邪恶能够在灿烂天国中对善蛇动偷袭也正因为出于意料偷袭才会一击得手并且得到了最大的效果。 “在地狱里的那半个终结者用自己的力量将恶蛇的气息掩盖才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七天前我现阿斯摩蒂尔斯的地狱军团正在调度集结明里对攻击印记城实际上它们的真正目标却是天堂山我接到报告正想向杰瑞恩汇报……” “于是就刚好撞上了那两个摸上来的家伙”阿尔丰斯眼中透出一种无边的深沉仿佛看到了当日的情景在祈祷的矮人们注意到他的存在前无孔不入的精神能已经为虚影构架了无形的传送桥梁不然摩拉丁的声音也绝对传不出来“结果双蛇还是打成平手那个半个终结者却将你打了个落花流水当你退出战斗阿瑞曼和秩序终结者联手攻击杰瑞恩于是你们双双被困了起来。而且杰瑞恩还不允许你进行求救以免落入阿瑞曼的圈套。” “要是光靠自己的力量我保证他们上不了水晶天国”摩拉丁似乎对自己的失败还耿耿于怀“恶蛇已经封堵住所有的消息要不是你增加了我传送出来的能量震幅只怕还无法作出感应。” “因为我听过一个预言然后根据自己的想象力稍为补充同时适当加以猜测无论是善蛇还是恶蛇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对我来说都一样。”阿尔丰斯淡然回答。自然之秩序没有善恶之分。 即便是十恶不赦的生物也可以存在于宇宙形成的自然当中当然与之相对应也少不了毕生向善的生命。这就是宇宙的包容。 “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整个体系的平衡?要是恶蛇的计划成功这个宇宙将会被邪恶笼罩。” “抱歉这关我屁事。来这里先只是还一个小小的人情债然后试着说服那个想在宇宙中搞毁灭的家伙即使他厌倦了宇宙的繁琐和生存但我还没有这种感觉。” “你也是终结者”摩拉丁呻吟了一声他终于猜到了阿尔丰斯的真正身份“恐怕阿瑞曼对你的到来会感到很高兴你因为这样又可以消除一个威胁着他统治的隐患。” “给我一个定向标记以确定你们的位置。” 就算是这样的小小要求身为外域统治者的生命现在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善蛇杰瑞恩和矮人之神的力量已经完全被封锁不然只要透露出一丝气息就会导致无数天堂山神族的全力进攻。 这就好比一个圆形战场最内层是杰瑞恩和摩拉丁他们被阿瑞曼和半个秩序终结者死死困住而阿瑞曼他们则被大量善良生物包围只要出一丝动静这个几近疯狂的计划就宣告泡汤。而在天堂山外围整个巴托地狱中的精锐军团都被调动集结对毫无大战准备的天堂山虎视眈眈随时为他们最杰出和最阴险的圣者效命。 养精蓄锐待敌乱。如果这场战争爆天堂山还没出一枝箭已经输了大半。按照常识主将一般都会被重重包围起来谁都没想到阿瑞曼竟会亲自犯险更不会想到战斗已经在天堂山的最顶端直接爆。 终卷 天堂山战役三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还有一个问题还没真正弄明白为什么恶蛇在和善蛇战斗之余还要揽上自己这个终结者难道他就不怕功亏一篑?唯一的猜测就是情况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差双方并没有用尽全力而且战斗极为快连外面的神侍都没有被惊动。 如果双蛇的实力相当那么关键就在那个终结者上他就是这个计划得以付诸实施的核心。 阿尔丰斯不由得想起坐在裟罗双树中的生物告诉自己的话那只是一个预言但阿尔丰斯始终没能悟透。 直上七重天对阿尔丰斯来说并不难连至高神都无法和他相提并论无数的天使和神祗更只是虚有其表的摆设阿尔丰斯从他们身边飘然走过和那些矮人一样谁也没觉察这个入侵者的存在。即便是负责守卫第六层的那个炽天神侍竟然也以为阿尔丰斯只是一阵渺渺清风。 不为别的只因为阿尔丰斯整副身体都由纯粹的能量和元素构成没表露出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更不会有秩序和混乱、善良和邪恶、低贱和高贵的区别。谁又能说一阵风是诚实或者奸诈的呢? 第七层灿烂天国位于天堂山的最高峰没有建筑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痕迹大片大片的岚雾围绕在身边恍如处身置身梦幻般的境界无形中生出一种飘然欲飞的感觉。 这里无疑比较适合大作白日梦更适合杀伐和袭击。 “你来了。”慈祥而柔美的声音从阿尔丰斯耳边响起。 “我来了。”阿尔丰斯没有回身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这个宇宙中无论什么地方都不能让他动容。 身前的白雾骤然散去化身为善蛇的阿瑞曼就出现在阿尔丰斯眼前。 “想不到你有办法帮他们将信息传递出去”阿瑞曼语气中没有责备和火气如果说宇宙中有城府最深的无疑就是这个最原始的生物“他们来到这里也得花上一段时间传送门已经被阻断。要上来就慢慢爬吧。” “这样更好当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到这里甚至在拼命集结抵抗力量的时候阿斯摩蒂尔斯的大军就趁机会动猛攻将天堂山地抵抗力量连根拔起毕竟他们已经准备上好一段日子了。”东征的经历让阿尔丰斯学会从一个军事统帅的角度看待这个圈套阿瑞曼就是要给一个恰当的机会让他们集结。 以免一个个杀起来太过麻烦。 阿尔丰斯慢慢抬起头嘴角边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因为这是一个挑战秩序之颠的大好机会。” 说话间无尽的岚海向阿瑞曼铺天盖地的压了过去。 “别玩这些掩人耳目地技俩实力上决胜负。”阿瑞曼嘿嘿一声巨大的长尾夹着扑鼻的腥风朝阿尔丰斯拦腰横扫过去不带半点风声却实实在在的从云涛中穿了过去。 和喜欢梦想的伴侣不同阿瑞曼显然属于脚踏实地的实干型生物只有握在手里的实力才可以真正解决问题。 “来来来。我们战上三百回合。”阿尔丰斯竖臂砸出。身体随即在云雾中突然隐没激荡的狂风中夹杂着一阵笑声。 阿瑞曼身躯一震无数青黑色的鳞片从身上激射而出。他也笑了“用不着拖时间。既然我敢去亲自找你自然有办法令杰瑞恩无法脱身你就在这个地方老老实实呆上一辈子吧。” 一阵炒豆般的声音传出无数地黑色鳞片从空间某个地方反弹出来碎裂成一道道黑色地负能量。安宁而布满光华的天堂之境隐约出现了一片不协调的墨色随即隐去。 双方在心计方面各有千秋但实力上差距却不如阿尔丰斯意料中地那样明显他感觉阿瑞曼似乎无力一口气收拾自己也可能是在突袭时消耗过巨。需要时间进行恢复吧。 口里说是三百回合实际上阿尔丰斯根本就没有和恶蛇缠斗的打算。挡开鳞片的瞬间身体一扭拳头重重砸在地上精神力伴随着内劲透入地面灿烂天国存在着一种奇异的禁锢力精神无法向四周进行延伸。 地下的内劲不断回荡却找不到任何可以隐藏的地穴和通道。阿尔丰斯一甩腰头下脚上翻了出去避开阿瑞曼的纠缠。 不在地下。那就在天上。阿尔丰斯可不会认为囚禁终结者的地方会在地面那不符合传说中天堂的特征。 “你来这里的目地只想把杰瑞恩弄出来?主意看起来并不坏”巨大的蛇身在浓雾里突隐突现睿智的双眼完全洞悉阿尔丰斯的真正意图“现在我用不着亲自动手。只要轻轻眨眨眼所有神侍们都会视你为真正破坏秩序平衡的入侵者因为现在我就是统治天堂山的慈善之主。” “我们一起干吧。” 战斗突然间停止似乎刚才只是一段毫不起眼的小磨擦。 “一起干?我一点实际的好处也捞不到。”阿尔丰斯半虚握的拳头慢慢收紧那个终结者在得到自己地另外一半后就会逐个干掉它们而这次眼看着就要成功的努力也只会成为豪华的陪嫁如果不尽快解决掉自己也只有合作一条路。 “当我重新和杰瑞恩连成一体再加上你的协助莫嘉那个杂种完全没有赢出的机会。这就是我把你弄过来的真正目的。而且我保证这个宇宙不会毁灭你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人我也可以使用强大的力量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新秩序这并不违背你的意愿。”阿瑞曼两道目光牢牢的落在阿尔丰斯身上“阿斯摩蒂尔斯和那四个至高神根本不顶用再多的杂兵更是无济于事而你是我可以找到的最有力的援助。”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那个叫什么莫嘉的秩序终结者和阿瑞曼仅仅是暂时性的互相利用这两个家伙都有一半灵魂留在天堂山才得以暂时达成联盟协议一旦阿瑞曼最先兼并杰瑞恩莫嘉就死无葬身之地反过来阿瑞曼也会冒着同样的风险。 谁先将自己的身体完整谁就可以在这场争夺中获胜。 “我只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不要求最多只要求更多而且站在我的角度似乎杰瑞恩有着比你更好的信用那我为什么不将这个优厚的条件开给她”阿尔丰斯慢悠悠的谈起了生意经“而且要是这个宇宙毁了你还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吗?所以你所说的保证无论我相信与否都不可能作为交易的条件。” 对于阿瑞曼这种生物只有从利益着眼才有存在谈下去的可能一切的道德和伦理对它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要价格合理宇宙中没有东西不可以出卖。而且开出的价格越是精细胃口越大就越对他的胃口因为越是贪心的生物越容易控制这是绝大部分上位者都深谙的真理。不贪财好色的属下一是有着无比巨大的野心二就是这个人根本不可大用近乎完美无缺的性格相对而言只会变得难以驾驭。 “如果成功你就是我的唯一代理人这个多元宇宙就是你的囊中之物”阿瑞曼似乎根本没有细心考虑马上开出一个条件“满意吗?” 这个条件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作为单一归环的代理人所拥有的权力甚至出了现在秩序双蛇的地位成为真正主宰整个宇宙的生物而单一归环的重生则奠定了合并后的秩序力量的唯一性和单纯性。 身为单一神上神的阿瑞曼不可能事必躬亲的处理所有日常事务阿尔丰斯的地位像现在他的代理人——大魔鬼阿斯摩蒂尔斯一样显赫。利益当头任何生物都可以被阿瑞曼出卖包括一向对他唯命是从的阿斯摩蒂尔斯对于阿尔丰斯阿瑞曼想不出更为优厚的条件说服他帮自己这个忙。 刚才的交手都只是测试形式而且互相之间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阿尔丰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换成四个至高神中的任何一个刚才那波飞舞的鳞片足以令他们灰飞烟灭。 那道稍纵即逝的黑色光环经过强化的负能量始终充斥其中没有任何生命能够在里面存活。当然阿尔丰斯知道自己是一个例外。这副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生命却又是万物存在的根本。 白绢般的道路从天而降终止于阿尔丰斯脚下。 阿瑞曼侧头向阿尔丰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当先走了上去。 只要走完这段通往灿烂天国的路不论阿尔丰斯是否答应这个条件他将永远失去自由更没有退路可言。只要归环重新合并阿瑞曼马上着手扫荡所有能够威胁这个宇宙生存的生物。 终卷 天堂山战役四 全本小说网阿尔丰斯完全清楚其中的进退得失。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将杰瑞恩弄出来同时压制住莫嘉将现在的局面维持下去。当然世事总不会是天从人愿他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 没有哪种生物心甘情愿的在生命轨迹上止步。就连一个微小的细胞也会在困境中保护自己以求在适合的环境中重新开始生命神上之神更不会所以阿瑞曼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最佳时机。 生命源于不息的争斗和思考。 阿尔丰斯没有半点犹豫稳定的脚步朝散着纯洁白光的路面缓缓踏了上去。 既然是一个终结那就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开始。在这一刻阿尔丰斯全然明白了生命和死亡之间的关联:一个完整的归环每个生命只是漂浮于其中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这并非没有价值正如一滴柔弱的水珠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但整片海洋靠的就是无数水珠在不遗余力的推动着每一片汹涌澎湃的波涛。 阿尔丰斯双手往前胸轻轻虚揽一下正负两种能量在指尖涌出眨眼间碰在一起通过身体桥接成一个小而完整的归环。 虚中有实黑中有白。整个宇宙似乎被他完全揽在怀中万物就是通过这样的变化进行衍生二而四四而八……最后成为了现在这个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的宇宙。 但阿尔丰斯隐约感觉这并不足够只有汇合至最后一点这才是宇宙的根本也是混沌的最初状态。 “把你拉过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你已经差不多达到我们这种原始物种的意境了。”阿瑞曼注视着阿尔丰斯手上的小环迷离的眼神似乎让他想起了某件逝去已久的往事。 他和杰瑞恩本来就是这个宇宙中最大的归环。 阿尔丰斯拍了拍双手掌中已然一无所有“你不怕我总有一天会越你?” “只要有对手存在这样地生命才充满了刺激和动力。我所需的不是温情脉脉的善良和道德而是真实的存在。”阿瑞曼傲然回答。 脚下的路其实并不是路只是由正能量构成的一条虚无的幻像。如果真的要想用脚走到心目中地圣地那一定会让很多人失望因为每一脚下去都会踏到半空得不到任何依凭。只有纯洁的心灵才能在上面舞出轻快的步履。 准确的说是由纯洁心灵所产生的纯能量才会将灵魂送上真正的天堂。 对能量的运用宇宙中恐怕没有和现在就在这条虚路上行走的两个生物那么自如了。阿尔丰斯不再是祈求获得能量的生物。和神上神一样他已经掌握了能量的主宰权虚无地能量通道对他来说不亚于一条平坦地康庄大道。 无边无际的缥缈云雾被踩在脚下当阿尔丰斯一步踏进天堂山之颠这个广阔空间的那一刻身后地能量通道突然消失。 这是一个悬于半空的云阁。流动的云层中四个影子或坐或站分别散布于这个空间的三个角落。 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阿尔丰斯的到来让本来均衡的力量产生了微妙的反应。一阵劈啪的声音在身体四周骤然响起无数五光十色的火花瞬间形成。 一条外表和阿瑞曼一模一样地白色蛇体盘据西隅阿尔丰斯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她是善蛇杰瑞恩。和阿瑞曼不同。双眼紧闭着看不到那略带邪恶的眼神。 一个胡子垂到了膝盖的矮人就坐在她身边面前摆着一个闪着红光的火炉。机警的眼神在阿尔丰斯身上一转。又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灵魂熔炉。 “欢迎来到灿烂天国亲爱的朋友。”站在杰瑞恩和摩拉丁对面的是一个胖头肥脑地胖子不知道为什么阿尔丰斯对莫嘉的第一印象不是凶悍的秩序终结者而和沙漠中收购红水晶的谨小慎微的商人没太大分别。 只是这句喧宾夺主的问候语却不应出自他的口。 “你的另一半就被他放在这个火炉里面烤?肥鸟。”阿尔丰斯的回答更是石破天惊 莫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肥鸟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这么有趣的外号。” “现在真是有趣的一刻。”阿瑞曼一抖身躯。银白色的身体被一片乌黑覆盖和四周纯洁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一双充满善意的眼睛露出得意的神色。 本来游离在四周的能量顿时凝固莫嘉矮小的身体突然动了。阿尔丰斯后退半步身体微沉一肘滚出和打向腰间的拳头碰到一起。 莫嘉的胖面神色一变手掌顺势推出四处漂浮的云层翻然而上。向阿尔丰斯胸口压去。 这不是试探攻击而是莫嘉一出手就想要阿尔丰斯的命。无论阿尔丰斯是站在双蛇中的哪一方对莫嘉都有害无利。 阿尔丰斯右手划出一个半圆恰好封死眼前一掌顺带向莫嘉肋间磕上精神能量涌潮般送出。 莫嘉轻轻“咦”了一声面上有点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手向上一手朝下一托一翻之间卸去阿尔丰斯的劲力身体却被带得倒退半步“你竟会太极柔劲……” “混沌分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衍八卦双蛇的归环其实就是混沌太极中的阴阳两仪。如果你想让宇宙重归太极现在还没到时候”阿尔丰斯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在背书“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太极阴阳不过已经将释家托我说的话转告你了他最后一句话让你顺其自然每个生命自有其生存的道理。” “那老家伙凭什么插上一手想教训我的话让他自己来”莫嘉怒吼着面上的肌肉突突的跳个不停“我说到时候那就到时候了。” 双手刁成鹤嘴朝阿尔丰斯两边太阳穴啄落。 阿尔丰斯悠然踏上一步身体一弓直撞入莫嘉前胸双手一分搭上莫嘉肩膀双手内劲一吐肥大的身躯装上了条一样向后倒飞出去“你的心已经乱了还打什么?” “虽然阴阳已分但虚实未定所以时候未到”阿瑞曼微笑着回答“就算你获得完整的身体也只能在实位面嚷上几声。” 阿尔丰斯转头向着阿瑞曼“我不管你们双蛇之间的争夺我来这里的除了带话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如果你们厌倦了生存可以到这里去看一看。” 说着随手一拳击出击在空中。 啪拳头所触的地方似乎并不是空气而是出一阵轻轻的爆裂声。一丝黑色的裂痕在阿尔丰斯手边形成黑漆漆的看不到底裂痕越来越大眨眼形成了一扇五尺大小的黑洞。 八道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这个不起眼的洞口就连杰瑞恩闭着的双眼也同时张开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所生的事情。 “虚位面通道。”他们没有说出来却知道这是什么这也是一直隐藏在印记城中的秘密想不到任何神祗都想进去的道路竟会出现在天堂山之颠更想不到的是打开这条通道的居然是阿尔丰斯这个凡人。 印记城的通道已经被混乱原力封死源自于秩序的力量根本没有接近的可能。阿尔丰斯打开的这个通道使用的是接近混沌的力量无论是秩序还是混乱的力量都可以自由出入。 “当你们在这个实位面的宇宙中找不到生存的意义那就注视着自己的影子这才是真实而可笑的谎言。”阿尔丰斯抬头看着四周的云雾眼神也变得像雾一样迷离。 他不知道会有多少生命会进去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跨进里面一步因为宇宙中值得珍惜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终章 全本小说网“你就这样把那几个动动手指宇宙都要震几震的大佬们撂在那里了?”兰希依偎在阿尔丰斯肩上吃吃的笑了起来手里轻轻摇晃着襁褓中的婴儿。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情都做到十全十美是不是想做一个完整的生命就得看他们自己了”阿尔丰斯轻轻抚摸着兰希柔顺的长“在这个实际的位面每一个生命都有着天生的残缺不过我喜欢。” 一道灰白色的影子从他们眼前快掠过瘟疫正在空中懒散的锻炼着身体。这些天它吃得太饱了。 从天堂山回到十字军军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了世界还是世界没有任何异变。外域的血战又恢复了正常状态有人说地狱之王阿斯摩蒂尔斯在印记城铩羽而归也有人说双方根本未动刀兵魔鬼们自动退出了这场争夺就连印记城的居民都不知道详细情况据说攻入城内的魔鬼退得像潮水一样快眨眼就消失在传送门的一端。 当然这笔帐又算在了痛苦女士头上对这个结局没有人产生过任何的怀疑。 只有阿尔丰斯最清楚既然天堂山已经打开了通往虚位面的破洞印记城对恶蛇阿瑞曼来说已经变得无足轻重光凭区区一个地狱之王还没足够的实力一举铲平印记城。 东征还在继续着但对阿尔丰斯来说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正义必胜这是萨拉丁和奥古斯都的双赢一个是保家卫国一个是完成了国土的统一。至于狮心王他和他的悍勇军队还在路上磨蹭着失败早已成为定局他有可能会在东方赢得一个圣战者的荣誉头衔。但在西方领地的那场暗战他早就已经一败涂地无可挽回。 三十七军团的所有将领们都围坐在主营气氛异常清闲。 这几个月下来他们已经帮萨拉丁将杰鲁萨琳姆附近那些摇摆不定的观望部族一一清理完毕当然大笔的战利品让每个士兵地口袋鼓了起来也只有三十七军团能够自由的在斯林姆控制区自由通行。萨拉丁属下的游击骑兵甚至亲自来为他们带路将他们当作铲除斯兰姆世界中墙头势力的利刃。 毕竟以十字军名义向这些“同胞”开刀更为贴切。而三十七军团上上下下对被当刀使的差使自然是极为乐意换做任何一支军队恐怕都不会对这种事情表示反对更何况这些原本就出身于小偷和强盗的家伙不抢个盘满钵满才奇怪。 克里丝蒂娜最后还是选择和多克一起住在月之心的神殿里阿尔丰斯对她这个选择没有多加干涉。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也有自己地路要走何必强行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办? “你有什么打算?”阿尔丰斯侧头看着凯瑟琳现在的他终于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的理想和愿望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凯瑟琳笑了一下“如果取得勃艮第我想成立一个国家让人们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王室和领主的压迫和敲诈更没有邻国的觑视。” 看到阿尔丰斯略微思索和四周将领们的疑惑目光她接着解释道:“当然这个国家的自由和和平建立武力地基础上如果能够实现我打算让每个到达六岁地公民都参与军事训练。这样一来即便是人口只有十万的小国要想攻打和占领的霸权主义者都得付出倾国地代价。” “如果这样这个国家最好国土极度贫瘠。缺少大量的土地资源也相应减少了成为强国口中肥肉的可能。”布兰克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补充了一句。 “经济民生方面如何解决?”阿尔丰斯一针见血的直奔主题凯瑟琳的思想终于成熟了起来略显娇嫩的面孔中隐隐露出一种王者之风。 “以商业为主文尼斯的商会会全力提供支持这还多得了安东尼的游说。为了和根诺人争夺海上贸易权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拉拢我们当然还有我的那个皇帝表兄。”凯瑟琳的脸上充满了自信显然已经和商会势力经过了多次磋商。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不再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愿望如果凯瑟琳想干那就由得她去试上一试。 “你有什么打算?”凯瑟琳微笑着反问阿尔丰斯炽热地眼神希望他能留下来。 “我?”阿尔丰斯眺望着远方天边的星辰“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没有任何压力所以想周游世界放松一下心情听说东方有一座雄伟的山脉支撑起了整个世界成为世界之脊我很希望能够去那里看一看风景也有可能在某个恬静的湖边胡乱搭小窝一直住下去。” 在他心中就算是无穷无尽的生命都不会值得浪费其实生活的美好就在每一个生物的身边只是看他们懂不懂得掘和珍惜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着自己的缔造者阿兰地眼中露出了无限敬仰。 ———————— 终于可以全本了很想打点感想之类的上来但一时间什么话都想不到只剩下一种小小的轻松感了之所以不是全部是因为新书又开始了艰难的冲榜过程精神根本就松懈不下来…… 汗不说了头脑太乱了珍贵的vip读者们对于近一年的支持来个跪谢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