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崩坏命运夜》 第一章 fz的崩坏 ――saber，破坏圣杯―― ――saber，破坏圣杯―― 令咒的效果完全无法抵抗，双重令咒的巨大强制力蹂躏并压榨着saber的身躯，同时将她体内残存的魔力引出，编入破灭之光中。被释放出的光束横断了整个礼堂，直击浮在舞台上的圣杯。[bsp;archer敏捷地躲开了这样的攻击，但却在誓约胜利之剑强大的光束下忘记了继续行动。 曾经属于爱丽斯菲尔身体一部分的黄金圣杯无法抵挡强大的魔力，原本泛光的实体像被风吹过的长烟一样，晃动着慢慢失去了原本的形态。 saber闭上了双眼，对已经失去全身魔力的她而言，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那个天真无邪的白色少女，再也不会回来。 保持着挥下利剑的姿势，saber开始脱离现世，在与现实世界逐渐失去交点的时刻，在saber脑中一闪而过的最后感慨，是卫宫切嗣这个人物身上的谜团。 宠爱女儿的可爱父亲，希望拯救世界的战士，对正义绝望了的杀人者，他展现的是各种互相矛盾的人性片段，却在最后背叛了一切，否定了一切。 直到最后，对于这样一个男人，saber能够确定的，只有他内心的冷酷与无情。 直到最后，他与她都没能彼此了解并建筑信赖关系――不，或许应该说知道最后关头，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有弄懂他的真正想法。 但，这也无可厚非―― 逐渐消失的意识中，saber自嘲道。 一个除了对自己下三次命令之外都没有任何交集的男人，自己又能怎样去了解呢？这样的自己，曾经就连身边的人们的信都没能读懂。 这一切，或许都是煎熬着不懂别人心情的王――漫长而委婉的惩罚吧。 但这一切似乎并未结束。 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圣杯，虽然已经破灭，但在它原先的位置，切嗣却看到了“它”。 黑色太阳――与黑泥接触时所见到过的，这个世界终焉的象征。 那是切嗣没能看清楚，它的实体其实是个真正的孔。它就是被隐藏在降临仪式的祭坛，以及深山町东侧的圆藏山地下的，与大圣杯魔法阵相连接的空间隧道，六十年间吸取地脉的能量，现在更是得到了六名英灵魂魄的大身圣杯内部以及被填满，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魔力漩涡。这便是那个黑色的孔的正体。 从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身上摘取的器，不过只是开启那个孔的钥匙，同时也是使孔维持安定状态的控制装置。对这一秘密毫不知情的切嗣犯下了知名的错误，他不应该命令saber破坏圣杯，而应该让她使用誓约的胜利之剑烧毁天上的孔才对。由于失去了器的控制，黑色的太阳开始溶解，孔逐渐减小，但在它完全关闭之前，想要阻止黑泥从孔的内侧流出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原本那只是为了制造一个通向外界的突破口而被使用的无属性力量，由于之前切嗣的过失，将它无一遗漏地染上了漆黑的诅咒之色。 充满了世上所有的恶之一诅咒的黑泥。拥有烧毁一切生命的破灭之力，此刻，正如瀑布一半从市民会馆上方大量落下。 站在一楼观众席上的archer无法找出逃避这一洗礼的退路。 “这……这是……！？” 汹涌的黑色波涛卷走了无计可施的黄金之servant。不，并不仅仅是卷走，在接触到黑泥的刹那他便不见了。archer的身体在一眨眼间被黑泥分解并吸收，与汹涌的泥流化作了一体。 同样被黑泥卷走的，还有saber。 即便身体已经渐渐消失，但她的master似乎并没有立刻下定决心让她离开现世。也许是形势的变化实在超出了他所料，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对saber的驱逐。 分解掉archer的黑泥，以同样的效率吞噬掉了saber，破灭的力量似乎阻断了骑士王回归永眠的道路，以至于原本闭上双眼的她，都睁开眼睛想要发出惊呼。 虽然这已经是徒劳。 海啸般的黑泥吞没了一楼观众席，站在包厢中得意躲过一劫的切嗣呆呆地注释着这一切。从空中落下的诅咒瀑布毫不停歇，黑泥通过会馆的入口化为河流涌出建筑物，向周围的街区扩散开去。 于是，杀戮开始了。 人们都在熟睡，嗅到了人类生命气息的死亡之泥，化为灼热的诅咒向他们的枕边袭来。 烧毁房屋，烧毁庭院。无论是睡着的人还是醒来企图逃脱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燃烧殆尽――在大圣杯内侧等待了六十年的它，仿佛在庆祝这短暂的获释一般，毫不留情地剥夺了所有它所接触到的生命。 事后判明，遇难者有500多人，被烧毁的建筑物为134栋。这一始终原因不明的巨大灾难，给冬木市市民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不一会儿天上的孔消失了，黑泥也不再涌出。但泥土却带来了大规模的火灾，没能拖拖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变为焦黑的尸骸。夜空被盛大的红莲之火渲染，地面无休止地上演着死亡的宴会。 逃出逐渐崩塌的市民会馆，卫宫切嗣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趋于毁灭的生命，与在噩梦中煎熬着他的光景是那样相似。但跟前的，毫无疑问的是现实。 穿越深深的黑暗，言峰绮礼恢复了意识。 最初感觉到的是热气，接着闻到的是燃烧着人类脂肪的气味。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眼前的熊熊烈焰仿佛在炙烤着天空。 自己是被人从瓦砾下面挖出来的。 虽然重新活过来的现实让人难以理解，但自己也许是在被切嗣背后射杀的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圣杯的强大力量。 胸口中弹的位置已经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绮礼缓缓爬起来，撕开胸口的法衣检察应该已经被击穿的地方。忽然，眼前浮现出了黑泥的印象。 “这是？” 即便英雄王有着强大的力量，黑泥依然毫无阻挡地把他和骑士王吞噬其中。但是也许是几乎同时吞噬了两个英灵的缘故，它的侵蚀能力还不足以完全吞消化掉二者。骑士王和英雄王在黑泥之中被不断扭曲，糅合，强大的力量甚至令黑泥开始改变原先无序的涌动，变成了有方向的扩散。 在这样新的一波洪流当中，最先接触到的就是曾经供给英雄王魔力的言峰绮礼，黑泥到达了他的**，并成为了能代替心脏的生命力供给源。所以，绮礼才会复活。 “圣杯……在为我实现愿望？” 如果圣杯真的能够实现胜者的愿望，那么眼前的景象，应当正是他所渴求的。 红莲的地狱。随风传入耳中的惨叫声。舞动的火舌。绮礼呆呆地凝视着这幅景象。 “这就是……我的，愿望？” 正是。如果此刻这份能够填补内心空虚的东西可以被称作满足感的话。 “破灭和叹息……能令我愉快吗？” 正是。如果此刻内心涌动的感情能被称作欢喜的话。 这时，言峰绮礼终于明白了自身灵魂的正体。 万物崩坏如此之美。 痛苦的人们如此可爱。 耳边的惨叫声如此大快人心。烧焦的遗骸如此可笑。 “……哈哈。” 无法克制到达沸点的感情，绮礼绝望地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样的罪恶。自己是多么残酷的魔鬼。 这一种被神唾弃的世界，居然充满了鲜艳的喜悦。 “我算什么？哈哈哈，我算什么！？” 就连揪心的绝望感也是那样的甘美。绮礼的身体因为狂笑而颤抖。他从指尖到头顶的触感都异常清晰而鲜明。 啊啊，我现在活着―― 我真实存在，就在这里―― 第一次意识到，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自己与世界的羁绊。 “为什么这样扭曲？为什么这样污秽？我真的是言峰璃正的后代？哈哈哈哈，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算什么！？难道说我的父亲居然能生出一条狗吗！？” 绮礼从一个与自身信念完全相反的地方找到了真理。这一讽刺的结果竟然很痛快。 自己绕了多少弯路。难道都是在做梦吗？ 称赞善良的珍贵，歌颂神圣的美丽。正因为这样的真理深信不疑，绮礼才会浪费了二十余年的人生。他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本性完全与这样的真理背道而驰。 “满足了吗，言峰绮礼？” 他自己向自己问道。 “不，不够，光这样还不够。” 绮礼拭干因为狂笑流出的泪水，摇头道。 “确实――我终于在充满了问号的人生中得到了答案。这是个很大的进展。不过，这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只是跳过了解答问题的过程和方法，直接得到了答案而已。光是这样，我该去怎么承认，又能承认些什么呢？” 如果神是万物的造物主，那么对于所有灵魂而言快乐才是真理。 但现在，一个违背了道德却得到快乐的灵魂真实存在。绮礼也才刚刚相信，这个灵魂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这样的话善恶的定义，以及真理的所在就产生了矛盾。这一矛盾令人无法忽视。 “推导出这一怪异答案的方程式中应该存在着浅显易懂的理由。不，肯定有。那到底是什么呢……我必须问个清楚，必须把它找到。哪怕用尽一生，我也要去理解。” 疯狂地笑了个够之后，微笑仿佛之前狂笑的残渣一般留在了凄厉的脸上。或许今后他会一直保持这样的表情吧。只有接纳了自己与世界的真实，并能坦然面对一切的从容微笑。 微笑着环顾四周，绮礼开始品味圣杯为他带来的绝美风景。 使整个街区燃起熊熊烈火的黑色泥土的量，应该根本不足以和大圣杯中剩余的量相比。当那些泥土被全部释放的时候，眼前又究竟会展现出一副怎样的地狱图呢。 是的――它的存在和绮礼一样，都是有悖伦理的东西。现在想来，在看到那个幻境的时候，绮礼心中就有了期待。如果那样的“东西”真的诞生，并证明它的存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推导出与伦理道德无关的其他解释。 “世上所有的，恶――” 有些急躁地思考着，绮礼吐出了这个名字。 必须再次找到它，必须再次亲眼见证，它的诞生，以及它的存在价值。 ――忽然，绮礼发现从跃动的火舌的另一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身上被热气煽动的风衣破了数处。沾满了黑色的污迹。那人走起路来就像梦游症患者一样步履不稳，彷徨在燃烧的街道上。 他是卫宫切嗣。虽然不清楚事情经过，但照现在的样子看来，他失去了saber，在大火中幸存了下来。 与毫无霸气的脚步不相符的，是他四下审视时那可怕的气势，仿佛徘徊在灼热地狱中哀号的亡灵。很明显，他在寻找着什么，为了找那东西甚至不怕葬身火海。 难道他发现自己没能杀死绮礼，所以追过来了吗―― 正这样想的当口，二人的目光交错在了一起。绮礼毫不畏缩地承接了他那空洞的目光。 “那就迎战吧――” 虽然右手和左腿的伤还是老样子，但此刻绮礼并不认为自己会输。他再次回忆起之前战斗分出胜负时的不甘。不还以颜色他是不会罢休的。 但事情并没有如同绮礼意料中的那样发展。仿佛在切嗣眼中，绮礼就像是透明的一般，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继续四下打量，漫无目的地离开了。 “……” 满怀斗志被浇上了一盆冷水，回过神来，绮礼才发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闷。 卫宫切嗣的神情明显很奇怪，他曾经犀利的目光消失了，刚才的双眼如同空空的洞穴般没有神采。他那种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定连近在眼前的东西也认不清。所以，或许他根本没注意到绮礼注视他的目光吧。 那男人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不值得再将他当作敌人了。为了拯救他人却招来灾难的切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败者。他一定是在寻找能给自己以些许安慰的幸存者吧。简直愚蠢透顶。就凭他现在的状态，很快就会消失在这片火海中。不用再去想了，这个人对自己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绮礼在心中对自己这样解释道，同时，他将心中的苦闷撇到了一边。 哪怕真的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哪怕只是一具残骸。 即便如此，那个卫宫切嗣居然无视言峰绮礼自行离去了。这一事实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屈辱感。 －00：00：00 ――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一片焦黑。 燃起了一场大火吧。 熟悉的镇子化为废墟，看上去简直就像电影里的战场。 黎明之际，火势渐渐弱了下来。 原本疯狂的火舌逐渐变小，建筑物基本上全都坍塌了。 ……身处其中的自己居然能够毫发无伤，这实在不可思议。 附近范围内，生还的只有自己。 究竟是自己运气太好呢，还是因为自己的家被建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呢。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可以肯定，只有自己活下来了。 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得继续活着。我想。 继续呆在这里太危险，所以还是走吧。 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像地上的那些人那样化作一堆焦炭。 ……但我认为，我的内心并不想就那样被烧死。 更是强烈地想要活下去吧。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希望。 能够活下来就已经不可思议了，我不认为自己还能得救。 不可能得救。 不管怎么做，都逃不出这个红色的世界。 凭一个小孩的理解能力，这里，是绝对的地狱。 于是我倒下了。 不知是因为氧气不足，还是摄取氧气的器官不再继续运作。 总之我倒下了，凝视着开始阴沉的天空。 身边到处都是被烧得缩成一团的焦黑尸体。 空中乌云密布，我知道快要下雨了。 ……那就好，下雨火就能灭了。 我最后深深吐了一口气，看着乌云。 没法呼吸，真难受啊。 我代替那些再也说不出这句话的人们，坦诚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痛苦着痛苦着，活着也受煎熬，那么还不如干脆死了来得轻松。 意识朦胧之下，我毫无意义地伸出了手。 并不是想要求救。 我只是觉得，天真高啊。 最后想到的，只有这个念头。 意识快要消失了，抬起的手臂啪地落在了地上。 此生，就这样结束了。 结束了。 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就此死去。 第二章 慎二的逆天 “哼、你在做什么、其实是很想要吧？你呀、只要是男人谁都可以。啊啊，所以还是得一五一十地告诉卫宫吧。至今为止你是如何地缠着我、如何污秽地交媾呐！”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 但是事实上却是为了宣泄自己多年的不满。 虽然愉快的笑着，但是除了这样类似败犬的狂吠，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那些负面的情感。[bsp;屈辱，无奈，羡慕，憎恨。 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女，都是因为她！ 是她夺去了自己的一切！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才让自己渐渐地走上了悲哀的道路，为了追求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能够改造自己没有天资的躯体。 只要能够夺取到圣杯，只要能够重现间桐家的辉煌，即便敌人是那样的强大，也只能尽己所能去强取。 但在此之前，还是要欣赏一下眼前少女绝望的神情。那种生怕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逃走的神情，就像甘醇的美酒一样让人沉醉。 你这个怪物。 用猎手盯着猎物的眼神，慎二将目光空洞的少女扫视了一番。 不管你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你也只不过是来自远坂家的，血液中蠕动着虫子的怪物罢了。慎二的手搭上了少女的肩膀，感觉到了一阵压抑的颤抖。 即便展示着空洞的表情，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侵犯，但实际内心还是非常害怕的吗？是害怕自己如过去一样粗暴的对待她，还是害怕她的秘密被卫宫士郎知道？一定是后者吧。 想到这里，盘踞在心头的一丝**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的手从少女的肩上缓缓滑下，来到挺起的胸口处。 理所当然地，将少女的衣服解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住手，我不要，住手，哥哥！” 少女在自己的身下拼命抵抗，但那又如何。无非是用卫宫士郎的名义，让这场已经稀松平常的剧情变得稍稍吸引人一点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喂，像以前一样张开那肮脏的双腿啊，母猪！不管是狗还是什么都没关系吧，你的用处就只有让男人使用而已吧！” 慎二不住用言语羞辱着少女，期望从她的脸上看到新的表情，无论是哀恸，绝望，还是憎恨，都是他这样一个无能的笨蛋自我催眠的良药。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确信，自己还有足够的勇气在这样一个凶险的舞台上继续属于自己的表演。 “────────” 呜，空气起了共鸣。 相当锐利的带子，啪地，击上他的头部。 后脑勺只有一条像笔划出来的细线。 细线直达脑部，可是从那细小的伤口并未溢出脑浆，而只流出红通通的血液。 “────────啊” 没有痛苦，在死亡的瞬间，他只听到了少女浅浅的低呼。 那里昏暗如幽冥。 似乎仍然残留有些许的视觉，但根本无法感触到半点的光亮。 是在坠落么？ 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感觉，永无止境的下坠，绝没有一点停止的迹象。 这是我……名为间桐慎二之人的结局吗？ “――死亡。” 就连呢喃的声音，也像是梦。 间桐樱怔怔地望着。 杀了哥哥的影子摇曳着。 照着灰色的阳光而摇曳。 照到太阳的自己的影子，平滑地站了起来，不停地摇曳着 “────────、啊啊” 所以杀人的是自己。 杀了哥哥的是自己。 明明能够理解，但少女却毫无感觉。 什么都感觉不到。 嫌恶、恐怖、罪恶、后悔，全都没有。浮现在空荡荡的心里，只有、这么简单啊，这件事。 “────────啊啊、啊” 做的很熟练。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头一次。因为已经梦过无数次了。 因为梦见过────因为梦见过，所以能有样学样了吧。 “────────啊、哈” 还是搞不太清楚。不过，要是再早一点动手的话，就好了。若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话，再早点动手，就好了。 没错，少女想着。 幽冥的深渊仍不见底，名为慎二的男子仍然在下坠。 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究竟为何会来到这里，就连自己的死亡也根本无从感知，就那样瞬间死掉了。 不，似乎还有一点执念。 但在此之前，自己是谁？ 是谁？ ―――――――――――――――― “你这个……笨蛋。” 看着樱坐在自己病床旁边温顺的样子，慎二忍不住又要打她。 但是这里是单人特护病房，洁白的床单，安静的环境，不是宽敞阴暗的间桐大宅，也没有那个爷爷在自己的背后像幽灵一样的注视。 手臂上正在输液，药剂一滴一滴地注入到他的体内，补充着由于长期昏迷而缺乏的能量。 也许，这样难得的时刻，才是最为珍贵的吧。 视线从少女的身上转移到天花板。 最终决战的惨烈让他心有余悸。 原先位于外国的玛奇利家族来到日本之后，受到了300年诅咒和水土不服两种巨大问题的困扰，直接导致更名为间桐家的家族在慎二的父亲这一辈就无法开启魔术回路，或者说，魔术回路固化了。 固化的魔术回路虽然存在，但延缓的魔力根本无法流畅的运行。其他著名的魔术家族当中，魔术回路的开启往往需要通过一代一代的魔术刻印，如果强行开启魔术回路，死亡几乎就是注定的事情。 存活了六代的老爷爷，超过500岁的虫使间桐脏砚，对他而言，后代的意义似乎根本无法和圣杯相比拟。对于他的后代，他抱有的态度始终是类似于面对货物一样，如果后代无法实现他的野望，他甚至能够从别的魔术家族过继新的继承人。 也许，在他的眼里，圣杯才是一切。 即便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无比努力的慎二仍然无法幸运地打破诅咒。父亲身上已经无法发挥效用的魔术回路，在他的身上同样地固化，甚至比他的父亲更加阻塞。 但是在终焉之战里，他被移植了伊莉雅的心脏。已经开启过魔术回路的伊莉雅，其心脏正是全身魔力的本源，这颗心脏就像原子炉核心一样，在他的胸腔里爆发出强大的动力，把原先沉积在魔术回路里面的阻碍迅速地冲击开。 被冲击掉的阻碍，混合在魔力洪流当中，更加强化了这股冲击力。 虽然在自己爱恨交织的远坂凛面前丢足了脸，性命也为他所救，甚至就连现在修养的医院，都和她的照顾脱不开关系。 实在是很屈辱的一件事情。 不过好歹自己在这场大战之后依然存活，在心中跳跃着的属于伊莉雅的心脏不仅为他开启了学习魔术的大门，残存在心脏当中，伊莉雅本人学习魔术的体悟也传递给了慎二，这让他陡然间步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不用依靠伪臣之书来虚张声势，而是真真切切的，成为了一个魔术师。 玛奇利家的魔术传承西欧，主要是水属性魔术，在吸收、戒律、强制方面的成就颇高，也正因为这些方面的成就，玛奇利家在圣杯战争中负责制造令咒的系统，实现对从者的控制和律令。 “――――咚咚。” 这时候，病房的门上传来了几声叩响。 那个令人厌恶的老好人卫宫士郎，带着一副虚伪的关切面孔，推开了房门。 “慎二，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追求所谓正义的傻瓜，没有天赋的普通人，却能够机缘巧合开启自己的魔术回路，甚至还能够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上天对于卫宫士郎实在是太过宠爱。 和他相比，从小就没有魔力传承，只能从书本的知识上构建对于魔力的想象，甚至就连继承权也因而被外人剥夺的自己，简直就像笑话一样。 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想到自己已经逐渐开启的魔术回路，慎二心中郁结已久的自卑感似乎一扫而空。那种最纯正的魔力，正是典籍里最为推崇的，拥有了这样庞大的力量，自己一定能迅速地成为一名伟大的魔术师，重现间桐家的辉煌。 慎二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卫宫啊，你是来看望我的，还是看望樱的？” 这样的话似乎让两个当事人都颇为不自在起来，间桐樱的脸上迅速泛起了红晕，而老好人卫宫士郎，则是一脸想要撇清的表情。 “啊啊，慎二，看来你们兄妹的关系又恢复了，这才是我以前认识的慎二啊。” 想要插科打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么，慎二注意到了樱脸上一扫而过的失望，但没有必要，也不想戳破二人的关系。 毕竟间桐樱，或者说是远坂樱的姐姐远坂凛，和老好人的关系早已经确定下来，樱想要插足其中，面临的挑战和阻碍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想到这里，慎二脸上嘲讽的表情更重了。 “没错。因为我是间桐家的当代家主间桐慎二。” 他这样说着。 目光却移到了病房的窗外。 “而间桐樱，是我的妹妹啊。” 他轻轻地说着，全然不管两人惊讶的神色。 或许在间桐大宅里被不断欺凌和侮辱的间桐樱，内心深处也是盼望着获得他这个哥哥的承认，并且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把他恶狠狠的训斥也当做一种微渺的亲情吧。 卫宫士郎在病房里呆的时间并不长，毕竟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慎二和樱都没有什么开口的意愿。于是过不多久，他就主动告辞离开，也省下了慎二继续摆出一副嘲讽的脸色。 目送卫宫士郎离开的慎二，重新看向坐在床边的樱。 令人意外的，少女居然没有像过去一样畏缩。 两个人就这样互望了许久。 直到护士敲门进来为慎二换药，两人方才停止无声的对视。 护士的动作非常轻柔。 一方面慎二所住的特护病房的价格不菲，另一方面，慎二的长相也颇为英俊。 “病人，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瓶，之后您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这样说道。 “您好，不知道我还需要在这里住几天呢？” 慎二忽然抬起头问她。 “啊――啊对不起，您还需要住三天左右才能出院。” “是这样的，我看了一下日历，最近一段时间我有很要紧的工作，如果一直待在医院的话恐怕会有一些影响，所以我想，如果能够提前办理出院的话是最好不过的。” “好的，我去替您问一下。” 护士走后，房间里又重新陷入了寂静。 “樱。” “啊――啊？” “记得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慎二平静的吩咐。 离开医院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冬末的冬木镇上，虽然过去几天发生了那么多让人胆寒的战斗，但是对于城镇的居民而言，不过是几处煤气爆炸或者入室抢劫，让警察比较操心罢了。 间桐樱和间桐慎二从出租车上走下来，两人的交流仅限于上车和下车的同步，眼前就是间桐大宅，站在大宅的门口，慎二却不着急走进去。 “樱。” “兄长。” “我们去修炼场找爷爷吧。” 间桐慎二说完，侧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间桐樱。 她的表情虽然重新恢复了冰冷。 那种如同死灰一样的无助和绝望。 但她的身躯仍然细不可见的颤抖了几下。 “你知道么，远坂樱。” 慎二用残酷的口吻叫出了樱原来的名字。 “我是间桐家的家主，间桐慎二。” “所以，家族魔术的继承，是只有我才能完成的任务。” 离圣杯战争结束已经许久，冬木镇又重新回到了原先所谓的和平当中。 一转眼间，十年已经过去。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在伦敦结婚，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人结婚的时候间桐慎二与间桐樱还特地前去道贺。 虽然看着自己的姐姐结婚而自己却孑然一身并不值得高兴，但至少樱现在的生活，已经比过去好上太多太多。 原先粗暴而无能的慎二，仿佛自圣杯战争之后，成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力量，成为了一位强大的魔术师，也终于“正式”变成了间桐家的家主，虽然那个如同阴魂一样的爷爷，仍然盘踞在间桐家的上方。 当然，也正因为体内具有了强大的魔力，慎二主动提出将樱体内的刻印虫，重新归回到他这个家主所有。当然，寄宿在樱体内的间桐脏砚不可能放弃对刻印虫的使用权，但是因为本身已近老朽，力量已无法完全压服爆发性增长的间桐慎二，原本期望实现的不老不死之愿望也因为圣杯的崩坏而只能暂时蛰伏，所以只能以樱的死亡来威胁慎二。 魔术实力暴增之后的间桐慎二，似乎对于自己旧日的作为很有几分愧疚，曾经粗暴占有过樱许多次的他，几次三番想要补偿樱，却不知道该怎样做，于是樱的生命就成为他必须争取之物。 直到他想要触及根源的那一天。 ―――――――――――――――― 也不知在无尽的幽冥中下坠了多久。 终于在某一天，下坠停止了。 已经自问了无数次。 自己是谁。 我是间桐家当代家主间桐慎二。 似乎终于找到了这个答案。 极黑的四周仿佛突然传来了一束亮光，是扭曲而柔软的蓝色亮光。 把自己给包裹起来。 这是什么？ 那种熟悉的感觉。 是自己日思夜想之物。 名叫“魔术”的东西。 是了。 一切的一切，都极为迅速地绽开，自己的一生如同电影一样展示起来。小时候因为没有魔术天赋被送至国外学习，回国以后踌躇满志想要继承家业，却发现早就已经成为被遗弃的废物，由此变得自高自大不可一世，想要通过这样极度的暴虐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无力。 对自己的妹妹，从远坂家过继而来的魔术天才，远坂樱，自己先是在盛怒之下强奸了她，又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不断地施暴，企图通过这样的征服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真是可笑之至。 无能的负犬，就算再怎样狂吠，也只能是失败者的命运。 对于失败者而言，活下来已经是宝贵的赏赐。 魔术的力量纠缠得更紧了，人生中经历的一幕幕则愈显清晰。 终于，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爆裂开一样。 间桐慎二，醒了过来。 眼前是他的父亲，间桐鹤野。 第三章 血蹄的咆哮 以后看看一天一更吧……而且颇为想要堕落到3k党，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 那似乎是梦。 要么是作为人渣一样的存在，肆意凌辱自己那个不存在的妹妹，并最终被她所杀。[bsp;要么是获得奇怪的力量，成功学会强大的魔术，变成当世最伟大的魔术师之一，并在最后关头尝试寻找那个所谓的“根源”。 这样的噩梦已经纠缠慎二很长时间，而且似乎也还没有停歇的征兆。 每一次，这漫长的梦魇爆发的强度都会越来越剧烈，让他从午夜当中惊醒，让他在接下来的一天中，不时地受到奇怪头痛的困扰。 但他却无端的不愿与人说出这样的梦境，仅仅是用“头疼”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因为他所在的地方，是幽暗而没有希望的间桐大宅。 在间桐宅里，似乎从自己的父亲那一辈开始，就越发阴冷起来。 所有的人，都戴着名为冰冷和谦卑的面具。 家里只有一个家主，就是自己的爷爷――间桐脏砚，一个拥有极强力量的魔术师。 因为自己的父亲一辈，已经没有办法锻炼出魔术回路。 魔术回路，这是展示魔术师资质的证明，拥有魔术回路的人即拥有走上魔术师道路的能力。往往，能够拥有绝佳实力的魔术师，无不是依靠数目繁多的魔术回路，将生命力变换成强大的魔力，用以激发魔术基盘，行使形态各异、但力量强大的魔术的。 然而，魔术回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又是一生下来的数量就已经决定的事。所以，很多古老的魔术师，需要通过代代遗传，来逐渐增加后代体内魔术回路的数量，从而让后代成功跻身魔术世家的行列。 间桐家亦是十分悠久的魔术世家，初代家主间桐脏砚甚至参与了圣杯的制作，无奈似乎是受到了年月的诅咒，亦或是从欧洲搬到日本，将家名从玛奇利变为间桐，以致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魔术师的才能越传越稀薄，直到间桐慎二的父辈，仅存的一点点眷顾也消失无踪。 只有剩下厚厚的魔术典籍，证明间桐家曾经的辉煌历史。 当然，不管怎样，间桐家，至少还拥有一段曾经辉煌的历史。 即便现实让人如此难堪。 在这样一个洋溢着阴冷死气的大宅里，似乎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会莫名被覆盖上名为不祥的色彩。 而这样的色彩，前些天方才浸染了间桐慎二，当代间桐家主间桐鹤野的儿子。 虽然历经了详细的检测，还是幼童的间桐慎二，并没有体现出多少过人的魔术才能。 或者说，表现出来的仍然是同样的症状，魔术回路固化。 在正常人当中，有很少数的一些人或多或少都会拥有一两道天生的魔术回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必然能够成为魔术师。而且，不懂得如何正确地将生命力转化为魔力，不懂得如何使用这些魔力，往往会导致这些正常人出现生命力莫名流失，或者是引发奇怪的灾难。 而间桐慎二和他的父辈，遇到的则是另外一种境况。 他们拥有魔术回路，这种天生的魔术师的证明并不是“淡化”，而是按照规律，一代一代逐渐累积起来，每一代都比上一代要多。 但是，即便拥有这样让人艳羡的财富，没有打开这间宝库的大门钥匙，只能眼看着间桐家的魔术才能逐渐归于虚无。即便他们在很多魔术方面的成就极为惊人，但是诸多典藏也同样无法解决这个难题。 与间桐家相比，同样参与制造圣杯的“御三家”剩余两家――远坂家与爱因兹贝伦家，其魔术才能却在一年年的传承中越发闪亮。同为家主，间桐慎二的父亲间桐鹤野，相比起远坂家当代家主远坂时臣，简直如萤火虫之于日月。 这是虽然难以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魔术回路固化的间桐慎二，毫无疑问没有通过关于魔术才能的测试，以至于那位曾经威震魔术界的大魔术师间桐脏砚，也不得不慨叹时也命也。 进行过魔术测试之后，慎二被下人恭敬的请走。 虽然不知道究竟结果如何，但是从父亲阴沉的脸色可以看出，结果并不是多么乐观。 但奇怪的是，虽然隐约猜到了那个让人沮丧的结果，幼小的慎二，却没有多少特别伤心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内心早就告诉过自己，“你其实是个没有魔术才能的凡人”，所以就并没有太多的失望，对么？ 还是因为那一天天重复着的梦境里，每一个开头都是重复的这样的过程？作为一个凡人，慢慢地归于沉寂，或者是在不死不休的战斗中，愚蠢地送上自己的性命，亦或是机缘巧合之下，终于获得强大的魔术才能？ 每一个故事都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真实，有的时候，慎二本人都无法分辨出到底哪个是真实的自己，哪个是虚幻的自己。无论是被强大的力量穿透头颅，或是被漆黑的重剑一分为二，又或是被植入一个充满了魔力的心脏，这些从未见到的场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连痛感都那么栩栩如生。 “慎二看来是没有魔术才能了。” “父亲，您有什么打算吗？” “听说远坂家的家主有两个女儿，想要传承远坂家的家名的话，只需要一个就足够吧。再过不久……离六十年的周期就只剩下一年了吧，以圣杯战争可能造成间桐家血脉断绝的理由去恳求时臣，他想必不会拒绝。 毕竟，他的体内流淌着远坂永人的血液，那种不切实际的傲慢，早就渗透在他们家族的身体里了。” 在鹤野对面坐下，冷淡嫌恶地扔下一句断言的矮小老人，就是间桐一族的家长――间桐脏砚。此人秃头与四肢都有如木乃伊一般的干瘦，但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无论从外貌还是行为上讲都是异于寻常的怪人。 但是，谁也无法确定这个老人的真正年龄。好笑的是在户籍上写着他是间桐鹤野与间桐雁夜――那个离家远走的兄弟的父亲，然而在家谱上，他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写着脏砚这个名字。这人到底跨越了多少代人一直统治着间桐家呢？ 从脑中抹去这种不敬的念头，间桐鹤野点头称是，然后转身离开。 “记得，带上慎二，远坂家的小姑娘以后会成为他的妹妹，事先认识一下也好。再之后有关慎二的事情，就由鹤野你自己决断吧。” 那满含着恶意的言语，毫无阻挡地钻进间桐鹤野的耳中，不为人知地，他我进了拳头。 “――慎二。” 推开慎二的房门，满怀心事的鹤野发现慎二正把头捂得紧紧的。 慎二和他说过，自从上一次因为强行开启魔术回路失败而昏厥之后，他就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头疼。 也许是揠苗助长的后遗症吧。 鹤野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甘，生在这样一个空荡而充满死气的大家族中，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儿子慎二，能做的事情都极为有限，在那个犹如木乃伊一般盘踞间桐家的阴影散去之前，无论是谁，都只能战战兢兢地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间桐家”而奋斗。 “啊，父亲大人。” 听到父亲的声音，慎二连忙放下捂住脑袋的双手。 “头疼得很厉害吗？” “无妨，可能是今天进行魔术检测有点消耗。” 在鹤野面前，慎二明智地没有询问魔术检测的结果，虽然他对于那个测验的结果几乎了然于胸，而且他也几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父亲，将会带着他去拜访同为盟友，居住在冬木镇的魔术世家远坂家，并且，在那里提出过继一个女儿的请求。 而一向自诩为贵族的远坂时臣，为了所谓“盟友”的请求，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小女儿拱手送上。 真是让人厌恶的高傲，那种如同施舍一样的大发慈悲，无论何时何地，都只能引起“可恨”的情感吧，真不知道这样如同孔雀的家族，是怎么能传承这么多年不至断绝的。 蓦然间，幼小的慎二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心中居然转过了这么多奇怪的念头――自己根本从来没有见过远坂家的成员，对于这个家族，其了解也是仅限于书本，那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恶感与憎恨？ “慎二――” 鹤野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慎二这才惊醒。 看出慎二本人心不在焉的样子，鹤野把自己方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再过几天，我会带你去拜见同为盟友的远坂家，谨记你之前学过的礼仪，不要再盟友面前给我们间桐家丢脸。” 果然是这样吗。 慎二惊起了一身冷汗。 数日后，冬木市，远坂家宅邸。 跟在父亲身后的间桐慎二，用略显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栋别墅内部的装饰。 自己绝对是第一次来这里。 但是自己又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那些梦境里的片段，似乎越到后来越是清晰，清晰到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而这些，虽然在他的梦中出现过，但是现在，都展现在他的眼前。 远坂家的家主远坂时臣，作为一个继承家名的家主，实在是有些年轻得过了分。与他相比，同为家主的间桐鹤野，虽然也受到良好的教养，但是明显缺乏魔术能力的他。 在气度上，鹤野比之锋芒毕露犹如太阳的时臣，还是差的太多。 不过，事关过继远坂家幼女继承间桐家家名这样的大事，无论是远坂家的两个女儿，还是间桐慎二，都没有在旁旁听的资格。毕竟，这样看似简单的决定，实际上就是改变了几人的命运也未可知。 被送到一旁的间桐慎二，这时已经消弭了四处张望的冲动。 之前的张望是为了印证那个梦境。 即便如何之荒谬，这样奇特的梦境实际上是对自己未来的预测。 明白这一点以后，四处张望，也改变不了什么。 或许可能会有所改变……但是…… 他的目光锐利了许多。 如果想要杀掉那个盘踞在间桐家的阴影，不知道需要付出怎样的磨练？ 正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两条欢快地跳跃的小马尾。 “你的名字叫做间桐慎二对么？我叫远坂凛。” 一双大大的眼睛写满好奇地看着他，眼中透露出来的活泼，一点都遮掩不住。 是了，这就是那个使用宝石魔术的女魔术师，如果没有错的话，她的魔术天赋是梦里所见魔术师当中最为惊人的。 在梦里，大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见面的表情就变成了冷冷的嘲讽和鄙夷呢？ 回忆自己的梦境似乎是非常让人沉迷的一件事情，慎二发现，只要开始回忆那些真切得惊人的梦境，自己就难以从这些沉溺的景色当中拔出。 然后，脚上传来了一丝疼痛。 大眼睛由好奇变成了不满，原先非常彬彬有礼的表情根本保持不了多久就消散了。看着气鼓鼓的远坂凛，间桐慎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莫名的愤恨？ 还是羡慕？ 亦或是悲哀？ 幻想和现实的交错。 那些在梦境中经历的情感。 对了，还有她的……或者是他自己的妹妹，远坂樱，以后也会叫做间桐樱的小女孩，现在在哪里？ 果然，她躲在远坂凛的身后，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间桐慎二，但也毫不遮掩唇边狡黠的笑意。 这个女孩，就是未来会过继到间桐家，取代他本人而成为间桐家的真正家主，并且受到间桐脏砚的刻印虫控制，被他――间桐慎二本人――时常以刺人的言语侮辱的妹妹―― 间桐樱。 对么。 那么……还剩下一个，让自己最为厌恶，不，或者是一种矛盾的情感来看待的老好人。 卫宫士郎。 他，应该这个时候也在冬木市的吧。 慎二正要开口，远坂家优雅的女主人却走上来，即便对着他一个小孩，仍然展示出了温柔的语气。 “间桐君，你已经和凛还有樱认识了对吗？我想和她们说些话，不知道间桐君你介意吗？” 听到这句话的间桐慎二，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向远坂时臣提出了过继幼女的请求。那个高傲的远坂家家主，应该是当即同意了吧。 不对…… 不对…… 好像有什么事情出错了。 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情节。 慎二又仔细回顾了一下。 似乎在梦中，自己根本没有参与到这样一次拜访中来。 第一次见到樱，应该是在间桐大宅。 如果和梦中一样的话，间桐樱……是在自己根本没有参与的情况下成为了自己的妹妹。 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之前的那些梦境，为什么慢慢记不清楚了？ “慎二，我们走吧。” 间桐家的家主间桐鹤野，带着依然迷糊的慎二，离开了远坂宅邸。 虽然自矜的时臣在来自盟友的请求下大为意动，不过远坂葵的极力哀求，却阻止了时臣当即作出决定。 不过，那个男人一定会同意间桐家的请求。 用自己的血脉入主两个历史悠久的魔术世家，这是即便在历史上，也极少会出现的情况。 而作为两个魔术世家未来家主的父亲，远坂时臣，必然会载入史册。 这是他绝对难以拒绝的事情。 在回家的车上，间桐鹤野这样自信地想着。 回到间桐大宅的间桐慎二，似乎忘记了自己应有的礼仪，到了共进晚餐的时间，仍然没有出现在饭桌前。 “父亲，慎二可能是今日太过劳累，请您不要怪罪于他。” 鹤野用着请罪的口吻，向老魔术师哀求道。 “无妨。看来慎二虽然没有魔术天赋，但是头脑并不差呀。” 脏砚赞赏地夸奖着慎二，似乎对他如此具有自知之明颇为满意。 “不必如此担心，虽然老头对于开发那些有资质的孩子颇为在意，但既然未来的间桐家主就要来到这里，还要分心培养他人实在是不智的选择。怎么样，你觉得远坂家的血脉具有的力量如何？” “匪夷所思，令人印象深刻。” 这是鹤野心悦诚服的评价。 远坂时臣不愧为远坂家家主，或者即便是在家族历史上，也是最闪亮的明星。他的两个女儿，也完全继承了来自远坂家的强大魔力血脉，虽然他自己无法激发出魔术回路，但事先佩戴的宝具仍然能够忠实地显示出这两个小女孩所蕴含的强大潜力。 那些密密麻麻的魔术回路，简直就是为了探求根源之祸，而特意诞生在现世的瑰宝。 如果能够得到其中之一，对于间桐家上下而言，实在是让人兴奋的事情。 在这一刻，间桐鹤野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儿子慎二，或许，魔术师的家族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就连内心非常赞同自己弟弟所为的鹤野，在“振兴家名”这样虚渺的目标之前，仍然丧失了自我的判断。 ――――――――――――――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独自一人窝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把所有仆人都赶走，剩下慎二自己一个人，在空旷的空间当中喃喃自语。 第四章 负犬的决断 本章开始就要各种编了么，崩坏什么的，最喜欢了⊙w⊙ ―――――――――――――――― 间桐慎二。 原本似乎拥有着继承家业这样光明未来的少年，陡然间被剥夺了继承权，就因为缺乏能够承担家主大业的才干。[bsp;如果是过去的慎二，想必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吧。 用微妙的口吻，慎二暗暗嘲讽着自己。 如果没有错的话，自己将会在不久以后被父亲送出国读书，等到初中时再回到日本。那个原本被自己看不起的弃儿――间桐樱，也会被完全改造成间桐家的血脉，成为彻彻底底的怪物。 再然后，新的圣杯战争开始，远坂凛，间桐樱，老好人卫宫士郎，神父言峰绮礼，人造人伊莉雅苏菲尔?爱因兹贝伦，还有那个神隐在学校的人民教师葛木宗一郎，将成为掌握“令咒”的master，与之相对的，众多历史上出名的英灵，也将成为他们的servant，即从者，为了夺取圣杯而战斗。 但是…… 这一切，难道就是真的么？ 虽然自己在梦境中经历的事情似乎一直在有条不紊地一件件进行，但是作为已经拥有这些记忆的人，间桐慎二，也就是他本人，必然不会按照原来的步伐完整一致的前进。 那么，这些看似预言的梦，又怎么能够保证在未来一定会发生？ 在间桐慎二原先的梦里，作为他未来妹妹的间桐樱，第一次相见是在自家的宅邸，而绝非远坂家的宅邸。自己的确是去过远坂家，但那一次究竟是在自己的梦境中去过，还是由于原先梦境和现实的微妙高同步，而导致的错觉？慎二本身也不甚了了。 那么，如果顺着“梦境并不是预言”这样的假设一路推想想下来，或许那些近似于预言的梦境，也可能是奇异的头疼之下，形成的自我催眠吧？ 越想越是惴惴不安，间桐慎二干脆放弃了这样复杂的思考。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的父亲老早就希望将自己送出国去学习，以躲避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危险。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也确实可以称的上一个好父亲。 但是自己不能一辈子仰赖父亲的荫蔽，何况若是等到十年以后，即将波及自己的圣杯战争开始之前，间桐鹤野――那个自己的父亲――也已经不在了吧，将希望一直寄托在逃避上，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在一些梦境当中，间桐慎二曾经依赖着来自爱因兹贝伦家人造圣杯的心脏，强行突破了魔术回路的阻塞，成为举世闻名的大魔术师，但是那已经是在近乎十年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了。在这之间的这段时间，他等不起，也不想去等。 更罔论“等待”本身所承受的风险。 他深刻地记得自己作为负犬悲鸣时的彷徨与无助，也同样铭记着设计出威力慑人的大魔术时候的自豪与荣耀。无论是与圣职者们还是魔术师们的争斗，还是像老鼠一样潜伏在阴暗当中的躲藏，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如此，他不想再经历一遍屈辱的人生。 那个被撵得东奔西跑，还不断嚎丧的间桐慎二，从某种意义上，连狗都不如吧。 如果真要经历这样的生活，他更宁愿直接一死了之。 那么，既然自己将要出国留学，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趁势进入位于英国伦敦的“时钟塔”，对自己的帮助必然会很大。如果自己的那段“大魔术师”的经历不是虚构的话，自己在魔术上的才干，应该很快就能通过时钟塔的典籍得到印证，而且，间桐家远离欧洲已久，或许当地的人偶师已经开发出来相应的魔法装具也未可知。 不管慎二本人是如何看待这些奇异的梦境，事实上，这些梦境里经历的事情，早已反过来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决断。或许他本人未曾感知，但是若在他人看来，这样一个几乎没有经过什么魔术师训练的儿童，用这样算计的思虑来进行自我判断和分析，并且做出关乎一生的决断，实在是可怕可怖，也可敬可畏的一件事情。 ―――――――――――――― 果不其然，和慎二估算的时间差不出一天，自己的父亲就找上了自己。 “慎二，你想要出国去玩玩吗？” “好的，父亲大人。我听说英国伦敦拥有举世闻名的魔法圣地‘时钟塔’，如果父亲大人您同意我去那里参观一番，将是再好不过的了。” 鹤野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而慎二毫不怯惧地与他对视。 眼中燃烧着的，是鹤野从未见到过的坚定和执念。 想起老魔术师的评价“慎二虽然没有魔术天赋，但是头脑并不差”，鹤野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悲哀。 如果自己能够开启魔术回路的话，又如何会需要儿子承担如此的耻辱？ “慎二，时钟塔虽然是一处著名的魔术协会，但对于暂时还没有经历过魔术师训练的你而言，或许太过凶险了……你看，德国那里也……” “无妨，父亲。” 慎二用冷静的口吻打断了鹤野的劝说。 “我是传承了五百年的间桐家的魔术师，如果连进入时钟塔的勇气都没有，未免堕了‘御三家’的威风。” 听到慎二用“御三家”的名声作为挡箭牌，即便鹤野是慎二的父亲，也没法继续劝说下去。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似乎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长叹一口气后，他问道。 “慎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上一次魔术测试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慎二简短的回答。 两人都知道所指何事。 也许是知道慎二的决断已定，也许是真心期望慎二能够在某些奇特魔术或者是别的仪式的作用下获得突破，也许是害怕慎二在即将发生的圣杯战争当中因为某些意外而丧命，鹤野终究还是同意了。 “好吧，慎二，我会向你的爷爷请示一番，如果他不反对的话，我就替你把去伦敦的票定了。我虽然没有多少魔术才能，但是在伦敦也颇有几位魔术界的好友，如果你需要的话，不妨去找他们讨教一番照拂。” 听到父亲的安排，即便是曾经在梦境中经历许多的慎二也不免动容。或许在梦境中，间桐鹤野并不是一个如何突出的父亲，连他的死亡都无法让间桐慎二掉下多少眼泪。或许是当时的自己，根本无法体会到他深沉的关怀吧。 “多谢父亲大人。” 间桐慎二向间桐鹤野郑重地鞠了个躬。 ―――――――――――――― 间桐慎二的想法在间桐脏砚那里毫无阻碍地通过了。 “不过，慎二不要太早离开，还是让他看看自己未来的妹妹为好。” 老魔术师在满意之余，还不忘借那个即将过继到间桐家的小女孩来刺激一下慎二。 虽然远坂时臣的妻子远坂葵极力反对丈夫的决定，但是很显然，如同大和抚子一样安静贤淑的她并没有抛弃一切保护自己女儿的自觉。 也许时臣的劝说也起到了作用。 毕竟，自己的女儿成为“御三家”的继承人，这样荣耀的事情，对于葵而言，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人母的她，所期望的，无非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女儿都能够健康，开心，荣耀地生活。 于是，远坂樱，或者说是间桐樱，从此正式地交易到了间桐家，并且，即将开始她一生的梦魇。 这个梦魇将持续地啮噬她娇弱的身体，把每一处器官啃咬、腐蚀，将世间所有的丑恶加诸其上，神经会崩毁，反应会消失，痛苦会积聚，最终形成难以磨灭的绝望，让她永远在深渊中挣扎。 间桐慎二的眼中露出了悲哀的神色。 被交易到间桐家的樱还没有多少面对现实的自觉，她的神色中虽然哀伤，但却并非自己在梦中经常见到的绝望。毕竟此时的她，仅仅是远离了父母与姐姐，要来到新的地方，换用新的名字生活。 这一切，看起来还算好。 不是么？ “慎二，这是你未来的妹妹间桐樱，樱，过来向你的兄长问声好。” 脏砚的声音中充满了恶意的关切，对于樱身上强大的魔术潜力，即便是没有宝具的协助，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一块良才美质，如果细心雕琢的话，不知如何让人兴奋呢。 脏砚已经在期待间桐樱的第一课的到来了。 即便，在梦中，慎二曾经对樱做下不可饶恕的恶行，也在许多个夜晚在樱的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又或者是因为樱而丧命，但是至少现在的樱，还只不过是个天真而羞怯的女孩罢了。 也许，她也是把自己当做兄长的。 想到自己曾经尽力期望能够补偿她，而她却用沉默的态度拒绝自己的好意，无论是为她介绍天赋惊人的魔术师才俊，还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大亨，她都一概保持着拒绝的答复。 是因为自己的侮辱导致的自卑？还是因为身体被脏砚彻底改造过，再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总而言之，不管是不是梦境，现在的自己，至少要当好一个哥哥。 怀着这样歉疚的心思，间桐慎二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樱，你好，我叫间桐慎二，是你未来的兄长，请多多关照。” 原本垂着头，不知心中如何想法的间桐樱，抬眼望了望慎二。 呆立片刻后，她也露出了笑容。 就像初次见面时，那狡黠但羞涩的笑容。 如果没有错的话，今晚脏砚就会让刻印虫爬上樱的身体，然后慢慢实现他所谓的“改造血脉”了。 虽然对于这样令人作呕的改造极为厌恶，但是慎二不得不承认，这是效率最高，最没有副作用，也最安全的做法，至少对于间桐脏砚而言是这样。 通过刻印虫改造，不仅能够让樱的身体迅速适应玛奇利家的水属性魔术，并且，潜伏在樱的心脏当中的刻印虫，还能作为脏砚最后的灵魂容纳场所，即便是陡遭不测，肉身被毁，魂魄状态的脏砚仍然能像寄生虫一样伴随着樱生长。除此之外，在心脏植入刻印虫后，樱在理论上就成为了脏砚的傀儡，只要脏砚需要，任何时候都可以夺走樱的生命。 可以说，在吸收、戒律和强制这些方面，全世界能够和脏砚相媲美的魔术师估计都很难找出一个，也正因为这样强大的力量，脏砚才会期望能够以自己不完善但威力巨大的魔术，实现真正的不老不死。 怀揣着对这样一个大魔术师的敬畏和厌恶，慎二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偌大的宅邸里，却见不到多少光亮。 仿佛流动的月光都被看不见的力量扭曲、遮挡住了。 屋内，只有几盏烛台被魔力点亮，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几盏烛台似乎有着诡秘的摆放顺序，它们一盏一盏地指引着，通向二楼的同一个方向。 是那条暗道。 慎二有所领悟。 这些灯盏，是为了吸引他而摆放的。 那么就顺着老魔术师的意吧。 拾级而上，又逐级向下，慎二不知道老魔术师是不是在监视着他，所以他很自然地摆出了震惊与惊讶的神色。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脏砚的谋划，但当慎二看见淹没在虫海当中，不住发出惨叫的樱，正向他投出绝望的神情时，慎二的心中仍然有一股怒火向外喷涌。 不过他克制住了。 现在的他，并不是未来被称为“律令之蓝”称号，接近魔法使水平的大魔术师，而只是一个没有开启魔法回路，连生命都要仰赖脏砚施舍的小孩而已。 以卵击石，何其不智。 “慎二，接下来几天的这个时候，务必要来这。老头子我可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不多多吩咐几句，总是不放心。” 慎二强忍着自己内心对于脏砚的恶感，恭敬地回答道。 “一定按照爷爷吩咐。” “如此甚好，慎二，过来与老头子我一起看看这番美景。” 所谓美景，自然指的是被刻印虫凌虐得发出哭喊的樱。 对于这样一个存活了数百年的怪物，也许支撑他活下来的，除开圣杯那样虚无缥缈之物，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憎恨、痛苦、疫病、绝望所蹂躏的人们吧。 换句话说，对于这样的怪物而言，根本早就已经放弃了身为“人”的自觉。 接下来三四天时间，每天晚上同一时刻，慎二都会从自己的房间离开，去“欣赏”被刻印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樱，而樱本身，也在刻印虫的侵犯下，迅速完成改造。从起初三天还能不时地哭和叫唤，到第四天开始已经连声都发出不来。甚至到后来，脏砚干脆放弃了虫池这样低效率的改造方式，直接把樱扔进了布满虫子的舱室中。 当然，每一次的改造，慎二都要在旁观看才行。 也不知道这样对于二人的折磨进行了多久，脏砚终于满足地抹去了间桐樱体内最后一点属于远坂家的血脉，在樱的血管中蠕动的大小刻印虫，一刻不停地啃啮着樱的脏器，让她经常艰于呼吸，甚至是突然休克。 不过樱居然活了下来。 当然，刻印虫的改造也是有代价的，原先乌黑的发色，被强制改变成了标志着间桐家水系魔术的蓝色，起初还算有神的目光，到最后已经变成一片空洞。在一开始那段时间里，每当白天遇见慎二，她都会展现出羞愧和痛苦的神情，到后来，她已经完全变成逆来顺受的玩偶，似乎根本感觉不出钻心的疼痛。 慎二的机票也终于定下来了，当樱的改造初步完成之后，脏砚决定放慎二离开。 当然，在慎二离去的前夜，还呼唤慎二专程观看了樱的所谓“特别课程”。 在梦境中的慎二，最初见到樱的改造，已经是将近十年以后，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了，那时候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种混合了淫猥和诱惑的美丽，因为这样奇特的诱惑，加之陡然知悉自己“废物”的实质，他才会失去所有克制力，并开始对樱长期的奸污，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 但是，这时候的樱，只是完全没有一点力量的小女孩，即便是天生拥有数量庞大的魔术回路，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激发其中的威能。这样完全是虐待的做法，除了让慎二作呕之外，别无他用。 次日，怀着对于脏砚无比的痛恨，慎二离开了自己居住数年的宅邸。 樱对着他施以礼节性的道别，目光中已然没有一点所谓的情感。 父亲鹤野脸上是一脸担忧。 脏砚没有出来送别，但是慎二知道，他一定就在某处监视着自己。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间桐脏砚。 慎二在心中下定了决断。 第五章 腐朽的菜园 如果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还请远离本作。 本作的目标就是完全崩坏啊口桀口桀。 另外，为什么我在自己的书评区都不能发帖子？[bsp;―――――――――――――― 踏入时钟塔的大门并不难，尤其是对于间桐慎二这样来自血统纯正的魔术师家族的传人而言。 即便是在梦中，慎二也从未进入时钟塔学习，仅仅是在成名之后，受到过几次时钟塔的邀请，为那些魔术精英们进行讲座，顺便也可以去拜访一下远坂士郎（已经入赘）和远坂凛夫妇。 在慎二看来，尽管世界上没有比时钟塔更为出名的魔术协会，但似乎也没有比时钟塔更为腐朽的魔术协会了。 在这个名为“魔术师圣地”的地方，历史悠久的大贵族们把持着一切资源，但他们的魔术研究，却没有达到与这些资源相配的程度。 播种了黄金，收获的却是黑铁。 这样的形容一点也没错。 时钟塔里的那些学生和讲师，所关注的无非是血统，血统，还有血统。 来自历史悠久的魔术师世家，往往能够继承强大的魔术成果，在这样的基础上，其魔术往往能够越来越精湛。因此，越是代代相传的魔导世家，其魔力一般说来都是越强的。 另外，虽然魔术师魔术回路的数量在刚出生时就已经确定，但有些世袭的魔术世家处心积虑，不惜借助优生学的手段来增加子孙的回路数量，于是在这一点上和新兴的魔术家族拉开了差距。也就是说，在魔术世界里的优劣是根据出身事先就已经被决定好了的……这是大家普遍认同的一种观点。 对此，间桐慎二嗤之以鼻。 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的确是值得夸耀的东西，拥有了繁多的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成为大魔术师甚至是魔法使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因为这些天赐的力量就忽略了对于力量本源的研究，说是舍本逐末一点也不为过。 在这一点上，慎二非常推崇远坂凛的老师，名叫埃尔梅罗二世的人物。 ―――――――――――――― 即便本身魔术能力实在是一般，但是在发掘他人的魔术才能，或者是另辟蹊径，提升魔术的水准方面，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英才。比如，凛的宝石魔术，虽然传承自“宝石翁”泽尔里奇，但是在使用和施放的过程中，凛根本没有多少改进的地方，却仍然固守着祖上远坂永人（泽尔里奇的学生）的手法。 单纯增强了力量，却忽视了将力量引爆的方式。按照凛的说法，这位讲师对她的才能予以了十二分的鄙视，认为这纯粹是在“浪费”。――虽然不服气的凛，当即想要和这样“侮辱远坂家的混蛋”决一死战，但很明显，魔术的改进对她的益处是显而易见的。 于是，两人也就维持这样奇妙的师徒关系，当慎二受到邀请抵达伦敦的时候，凛也就顺便把他介绍给了埃尔梅罗二世，两人一见如故，对于魔术的发展，前途，理论和观念，接连讨论了许多天，这大约也是慎二在魔术原理上的一次飞速提升吧。 这次会面之后，两人始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互相交换着魔术的成果，当然，每一次通信的开篇，总是要称赞一下伟大的、神圣的、历史悠久的时钟塔。 直到第五次圣杯战争之后的十年。 埃尔梅罗二世亲自到访了冬木市，身为间桐家家主的间桐慎二和远坂家家主远坂凛盛情接待了一番。席上，埃尔梅罗二世提出了自己此行的惊天目的。 “我准备摧毁大圣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对于圣杯战争没有多少好感的远坂凛当即答应了，但是碍于间桐脏砚本人对于圣杯持续数百年的变态追求，慎二担心圣杯被破坏之后，脏砚会因而做出危及樱的事情。 因此，他提出了反对意见，并成功地说服了原本赞成破坏大圣杯的远坂凛。 甚至于，连颇有不悦的埃尔梅罗二世，也被他说服了。 他用的理由是：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应当就能探求到‘根源之祸’，只要能够拥有对于‘根源’的体悟，我一定可以顺利干掉间桐脏砚，这样摧毁大圣杯就没有多少心理负担了。” 埃尔梅罗二世和远坂凛对此霍然而惊。 毕竟，在人类历史上，有资格突破“根源之祸”的强大魔术师，完全是屈指可数。而间桐慎二不过30岁左右的年纪，竟然能够达到如此的实力，与他相比，时钟塔的诸多贵族真应该羞愧自尽才对。 “不愧为‘律令之蓝’，不知道你想通过怎样的方法抵达根源？” 虽然三人都是魔术师，但是脱线的凛让慎二非常放心，而且自己所做也是为了两人共同的妹妹。埃尔梅罗二世的个性也和凛相近，更何况在魔术研究方面，慎二确信他比自己还要狂热。 而且，即便出现疏漏，自己也有反制二人的措施。 向两人大致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并且提出了需要两人护卫的请求，埃尔梅罗二世和远坂凛立刻便答应了。 记忆似乎停在这一刻，如果没有错的话，自己在梦境中的生命也是在探寻根源之祸的过程中完结，不知道樱接下来会遇到怎样的命运。 ―――――――――――――― 怀着对于埃尔梅罗二世的推崇之心，慎二来到了时钟塔。 为他引荐的是伦敦魔术界非常有名的人物，当然，仅仅是引荐而已，毕竟他本人魔术回路的异状在引荐人的眼中也是十分清楚。 在办完手续之后，慎二特地去打探了一番“埃尔梅罗二世”的信息，让他惊讶的是，这样一个声名出众的讲师，居然此时仍然是籍籍无名。甚至于“埃尔梅罗”这样的家族名，在时钟塔的名录上都不得一见，唯一能够扯上些关系的只有凯奈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这样一位讲师，是名门阿其波卢德家族埃尔梅罗学派的贵族。 但是，从慎二个人的角度上来看，实在不认为这样一位出身名门的神童，年纪轻轻就成为讲师，被时钟塔众人欢迎的“罗德?埃尔梅罗”，真正具有几分魔术的才具。他的所谓魔术，和时钟塔的那些贵族们的魔术一样，花哨而浪费。 不过，如果埃尔梅罗二世真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又怎么能够拥有这样的外号呢？要知道，这样一个学生势力足够改变时钟塔版图的家伙，是不可能用什么虚张声势的外号来掩盖自己的，那么，这个“埃尔梅罗二世”，应当确实与凯奈斯有些联系吧。 或许是家族中的其他人。 慎二这样推测，同时暗恨自己在梦中并未仔细去了解那些家族的构成。大约因为自己的家族一直人丁稀少，以及所处的也是远东魔术文明稀薄的地带，对于那些复杂的家族名称、学派名称，本身也怀着不小的抵触情绪。 反正不管是因为怎样的缘故，现在的棘手情况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也无法归咎于其他。 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此停止那些无谓的狂想，去思虑一下能否从时钟塔获得什么提升――即便慎二本人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如何看好。 ―――――――――――――― 果不其然，虽然时钟塔那些讲师和学生对这位新入学的学生抱有极大的好奇，而且间桐家，或曰玛奇利家的声名曾经也是十分响亮，但是这位仅仅在贵族引荐下才能进入时钟塔的男孩，很明显没有什么魔术天分，也是众人都能看出的事实。 即便是最简单的魔术，他也没有办法施展出来。 没有释放魔术的实力，就算理论如何完善，又有什么用处呢？ 于是众人好奇的目光迅速变成了鄙夷，魔术协会对于弱者的无情迅速降临到慎二的头上，当然，早有准备的慎二根本无惧于这些无知之人浅薄的目光。 时钟塔的阅览室，的确是集结了世界上众多魔道理论的圣地，数千年前绘在纸草书上的文字，刻在石板上的文字，记在竹简上的文字，都是先贤宝贵的赠与，除了这些极为珍贵，甚至可以摆入博物馆的珍藏之外，还有许多用魔道文字写成的书籍，如果没有相关的知识，就连解读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不用提去理解与掌握。 慎二惊喜地发现，自己在梦中所获得的魔术成就，似乎并非白日狂想，比如在梦境中他曾经深以为傲的“律令魔术”，是吸收了日本本土言灵魔术的成就，通过简单的咒语，就能够产生震慑、目盲、失语、石化、甚至五感丧失、直接死亡的效果。 这样强大的魔术，是他未来克敌制胜的必杀招式，很明显，现在的慎二根本无法承担施放这种魔术的能力――他根本不能转化魔力，只能依靠某些魔术宝具的帮助，稍微布置一些最为简单的魔术。 但是，这样的魔术的理论，却是他一步步钻研出来的。在梦境中苦思冥想的推导过程是那样的深刻，而拥有了时钟塔的无数典籍，他很轻易地就分辨出来，那样强大的魔术，在理论上是绝对可行的，甚至说是完美的。 没有讲师愿意指点一个不具备魔术才能的废物，即便这个废物出自名门，那也只能是“出自名门却不具备魔术才能的废物”，而非“虽然这是个废物，但是他出身名门”罢了。慎二也很识趣地隐藏了自己对于魔术理论方面的天赋，毕竟在梦境里，自己对于时钟塔的了解是非常浅薄的，没有在这里入学，也没有进行什么敌对活动，即使做过几次讲座，或者和埃尔梅罗二世有过无所不谈的经历，也并不意味着自己对于时钟塔本身的了解能够深入多少。 更何况，即便那时的自己对于时钟塔能够予以内心的蔑视和不满，但在公开场合，仍然要不断地褒扬这样一个“魔术圣地对于全世界青年才俊的吸引力”，实在是颇为无奈的事情，但慑于魔术协会本身强大的力量，和其积攒了数千年，隐匿在黑暗中的实力，就算慎二拥有年纪轻轻便触及根源的天才，也不得不展示出至少在外表的谦卑。 在这样的考量之后，慎二的生活便变得简单起来，既然没有讲师愿意指导一个废物，那他本人正好乐得清闲，在偌大的阅览室里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书籍，不断地印证自己那“曾经的”成果。 ―――――――――――――― “老师，请让我进去看看可以吗？” “韦伯?维尔维特，你有没有相关讲师的许可？” “那样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有！又不是研究古老禁术！” “注意你的语气，维尔维特，阅览室近期需要修整，你最好几天之后再来。” “什么？我几天前来这里你就是这样说的！” “之前修整的是iii区，现在要修整ii区。” “再过几天就要轮到i区修整了？” “正是。” “为什么最近突然要做什么修整？” “因为学校新进了一批魔术书籍，需要重新摆放。” “所以没有人能进去吗？” “除了讲师以外，只有拿到讲师的许可才能进入。” “那这个小家伙是怎么一回事！” 在图书馆呆了一段时间，慎二也大体摸清了各个馆藏的地点，慎二给自己拟定了一份详细的学习计划，毕竟，按照他梦里的经历，等到这一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间桐脏砚，那个阴影一般的魔术师，就会严令他立刻返回日本，在这期间的魔术学习经历，将会在未来自己和脏砚的对抗中起到关键的作用。 当然，这一次也许脏砚不会那么着急，离下一次圣杯战争还有十多年的时间，而原本会在十五岁左右才了解的“真相”，他早早就已经亲眼目睹了。除非――他希望用某种方式引诱自己夺走樱的身体，从而亲手毁灭樱最后的希望，让樱彻彻底底服从间桐脏砚的指挥，成为一个完美的工具。 细想一番，从这样一个变态老魔术师一贯的喜好来看，这样让人胆寒的手段，他一定会很乐意使出来，他本人必然也是发觉出了慎二的异常，希望通过不断地试探和侮辱，要么让慎二愤而动手永绝后患，要么让慎二在威胁之下不敢妄动。 心事重重的走出阅览室，却看到一名表情激动、梳着中分头发的小矮个，正在和管理阅览室的教师争论着。 从第一眼看上去，眼前这个矮个子明显缺乏足够的锻炼，不仅仅身材单薄，而且连发怒的样子也让人联想到“弱不禁风”这样的形容词。 似乎矮个子不满于阅览室的政策，管理阅览室的老师看上去也不怎么看得惯这个小矮个，以各种借口刁难着他。 看到慎二从阅览室内走出来，这个小矮个便把他的手指指向了慎二。 是在是太失礼了，即便不是从历史悠久的魔术世家出身，但是能够进入时钟塔的学生，至少也得有一点教养才是。 慎二对于小矮个的观感顿时下降了一个档次。 虽然小矮个想要极力以慎二作为攻讦图书管理人的武器，不过那个老师似乎也有些手段。轻轻巧巧就编造出了一个借口，让小矮个哑口无言。 “这是六百多年传承的间桐家的独子，也是间桐家未来的家主间桐慎二，韦伯?维尔维特，你的家族能和他相比吗？” 听罢，小矮个看向慎二的目光，顿时多出了几分不屑。 慎二的魔术能力之低下，就连这位名叫“韦伯”的少年都能看出来。那些凭借家族传承获得强大力量的魔术师，虽然他们的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是一代一代累积起来的，但他们的力量却无可置疑，即使韦伯对他们所谓的“魔术”不敢恭维，也对这样的血脉决定论不屑一顾，这些强力的魔术师，仍然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和他们相比，虽然出生于名门间桐家，却一眼可见属于魔术废物的间桐慎二，无疑更适合韦伯发泄自己的不满。 虽然自己是出自无名魔术师家族，虽然自己的祖母――一位魔术师的情人――的魔术也仅仅是在枕边习得，虽然自己的母亲学习魔术也不过是抱着“不要让家学失传”的念头，虽然自己的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都不算多。 但是自己至少通过了无数努力，凭借自己的才能进入了时钟塔。 这样一想，韦伯的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 顺带连表情也展示出小小的满足感。 看到韦伯这样的表情，慎二对他的观感更加之差了，在陌生人面前一再做出失礼的举动，可见韦伯几乎就没有什么家教可言，在他梦中的经历看来，这样的魔术师，往往在魔术的道路上根本不懂得节制，是最容易沉溺在力量当中的可悲者。 就这样，两人抱持着互相看不惯的态度离开。 等到下一次慎二听到“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名字，已经是圣杯战争即将开始的时候。 这个大胆的少年会在那时偷走导师用来召唤英灵的圣遗物，并且私自召唤出来强大的英灵，仅仅是抱着“期望被承认”的理念参加圣杯战争，然后，不知何时归来，并继承“埃尔梅罗”这样的称号，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不过现在，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少年，只不过是一名对未来抱有幻想，过度沉溺于自己的意志无法自拔，认为一切都是世界的错误，没有人发现自己的才能……这样自怨自艾的家伙罢了。 第六章 二爷的野望 韦伯?维尔维特偷走了凯奈斯?埃尔梅罗?阿其卢波德的圣遗物。 在时钟塔的学习（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自学）进行了将近半年之后，慎二听到了来自周围的传闻。据说，久负盛名的罗德.埃尔梅罗为了给他虚荣的履历再添上光荣的一笔，决定参加附近极东地区所举行的魔术比赛――圣杯战争。参与比赛的成员需要事先准备好相关的圣遗物，即“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著名人物所持有之物”，通过圣杯的认可之后，获得召唤英灵的令咒，并且通过相关的仪式，召唤出相应的英灵为自己而战。 当然，对于谣传而言，往往只能拥有部分的真实，或者完全不具备真实的属性。好比圣杯，在渲染当中就变成了”实现一切愿望之物“。[bsp;真实情况是怎样的，慎二本人并不是多么关心。时钟塔内的新闻，往往都是某某学生发明了新的魔术，某某讲师拿到了一大笔经费，诸如此类――对于罗德?埃尔梅罗的参战，时钟塔的各位学生和讲师都是信心满满的。毕竟，在时钟塔里赫赫有名的天才，阿其卢波德家族的未来之星，如果还能在极东这块魔术的蛮荒之地败北，实在是绝无可能之事。 当然，凯奈斯?埃尔梅罗?阿其卢波德本人是什么心情，慎二也是颇为感兴趣的。据说在得知自己毫无魔术才能的弟子胆敢忤逆自己，私自盗走圣遗物的时候，阿其卢波德本人的表现，可以说是完全失控了，一向以完美自居的他连基本的贵族礼仪都不管不顾，在例行的魔术讲习上破口大骂。 不过，现时的慎二已经不想继续在时钟塔继续呆下去。首先是因为寻找“埃尔梅罗二世”的工作已经进行了将近半年，但是所有所见的阿其卢波德家族的成员都没有表现出如同“埃尔梅罗二世”那样过人的天才。或许他们的魔术阶位都不算低，但是对于魔术本身的领悟，实在是太过粗糙和简陋了。 除此之外，慎二还有一个期望离开的决定性理由。 对于目前可以接触到的典籍，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阅读。虽然阅读大量的典籍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但是根据自己的判断，继续阅读除了增加魔术见闻之外，对于实力的提升并没有决定性的帮助，尤其是他起初进入时钟塔的目标，乃是寻到“激活魔术回路”的方法，如果仍然呆在时钟塔，慎二担心自己会忘记自己起初的目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慎二向校方提出了办理休学的申请。 以为慎二终于知难而退的学校，用对于腐朽官僚们而言极为迅速的效率办好了慎二的休学手续。毕竟，如果因为某些意外导致慎二在学校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在冬木市拥有强大势力的间桐家或许会因为继承人的损失而对时钟塔展开打击报复。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圣杯战争的时候暗中击杀凯奈斯?埃尔梅罗?阿其卢波德。 虽然类似凯奈斯这样的天才在时钟塔的历史上比比皆是，但是贵族阿其卢波德家同样是不会容许这样的损失的。所以，虽然时钟塔起初很欣慰于间桐慎二的到来，但是当校方发现慎二本身完全是魔术废物的时候，原本闪闪发光的间桐家未来家主，就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这下可好，慎二主动提出休学，那么在协会以外的地方出事，也不是时钟塔所能左右的了，或者还可以把罪责扔给教会的代行者――毕竟，那群毫无道德猎杀魔术师的杀手，正是魔术师们最为痛恨和惧怕的对象啊。 看着身后庞大的大本钟，慎二无声的哂笑几声。 ―――――――――――――― 离开时钟塔的慎二，径直找上了起初作为引荐人推荐他入学的世交前辈，向他提出了周游欧洲的想法。相比起已经庞大到腐朽的时钟塔，欧洲还有几个出名的魔术团体，而且据说也可以在地下遇见一些不属于魔术协会的浪人魔术师。和所谓正统的时钟塔不一样，这些地方的魔术师往往并不是精通于某些“正统”的魔术，而是更加注重于一些相对偏门的方面。比如玛奇利家就是源于欧洲，家传的魔术基本就见不到强大而绮丽的战斗魔术，而是狠辣诡异、近似黑暗的魔术，这一点，作为间桐家传人的间桐慎二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如果能够遇见精研人偶的魔术师，则是最好的情况。在梦境中成为大魔术师的慎二，对于自己在控制方面的成就是极为自信的，如果有人偶师在，他敢肯定，自己的知识至少能够换来一只被充分改造过的人偶手臂。这根手臂，将成为他重现“律令之蓝”的关键。 在慎二的构想当中，只要制造魔术手臂的人偶师对于魔术回路的构造有一定的了解，能够完全仿造出和他体内魔术回路相似的通路，然后，在这根手臂与**连接的地方植入一颗动力核心，那么只要这颗核心还在运作，同躯体的魔术回路驳接的手臂，就能够像发动机一样带动魔力的运行。换句话说，只要改造成功，在有需要的时候，慎二就能够立刻实现对于魔术回路的部分激活，从而产生魔力。 不过，代价也不算小，他需要切断他自己的手臂，将其中所有已经固化的魔术回路动用炼金术的方法提炼出来，然后装入魔术手臂当中事先留出的通路――只要一直在含有魔术力量的环境下操作，那么这些固化的魔力以及包裹着魔力的魔术回路，是可以取出的，这是他在这半年内反复推想的结果。 这样，付出了手臂的慎二，或许能够比梦境当中的自己，更早步入魔术师的大门。 毕竟梦境当中的慎二最后还是依靠移植伊莉雅?苏菲尔?艾因兹贝伦的心脏才激活的魔术回路，如果现如今的慎二想要依靠同样的方法立刻获取魔术天赋，就只能登门拜访艾因兹贝伦家，并且对着对方的长辈提出要求。“前辈，为了我能够成功接触到‘根源之祸’，请把伊莉雅?苏菲尔?艾因兹贝伦小姐的心脏送给我吧。” 如此的情境想想都让人觉得荒谬。 不过，要想这么容易就遇见人偶师，未免太过理想主义了。 间桐慎二这样打消着自己的妄念。 ―――――――――――――― 间桐鹤野的好友，也即间桐慎二的引荐人，对于慎二的安全还是比较在意的。虽然他也知道引荐慎二进入时钟塔或许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是他仍然尽力把慎二带入了时钟塔的大门。 原本以为这样就足够了，没想到不过半年，慎二就打算离校云游，这实在是让他又气又怒的一件事情。但是身为长辈，总不能眼见慎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身兼间桐家未来继承人身份的魔术白痴，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欧洲大陆上行走。要知道，虎视眈眈的或许不仅仅是关系恶劣的圣职者，教会的忠犬代行者，乃至某些隐匿在黑暗当中遭遇“封印指定”命运的流浪魔术师，都会注意到间桐慎二的一举一动，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旧放任他一个人离开，实际上是将他推入死亡的深渊吧。 但是，慎二本人已经办好了休学手续，又不方便再将他赶回时钟塔。老友的嘱托虽然有“让慎二进入时钟塔”的内容，但更多的应该是“保证慎二的安全”吧……想来想去依然没有办法的引荐者，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向自己提出引荐请求的女魔术师。 她的名字叫苍崎……什么来着，似乎是一名人偶师，一名非常非常有天赋的人偶师，同时也是一名强大的魔术师。同样从遥远的日本来到英国，想要进入时钟塔进行深入的学习。不过似乎没有办法支付进入时钟塔的巨额学费。不过她带来的人偶所展示出来的精密和美感，的确让见过无数天才的自己也心动了，无论是对于关节的处理，还是对于肌肉的装配，都远远超过自己所见过的那些人偶师的水准。 如果能够顺利将她引荐到时钟塔，说不定能够作为顶级的毕业生参与三原色评定，这样的话，作为引荐人的自己也能与有荣焉吧。 ――三原色，是魔术协会为特别存在的人赋予冠以颜色的特殊称号。最高位是按照颜色三原色的红（赤）、蓝（青）、黄。然后，接着是作为合成色的橙、紫、绿、黑。越后者，等级越低。在需要的时候，魔术协会会进行一次评定，虽然本身是一个近乎荣誉的称号，但对于世界上的众多魔术师而言，可以说是最顶尖的认同了。 这样看来，不妨让这个人偶师负责间桐慎二的护卫工作，如果慎二同意的话，两人可以签署一份合同，这样慎二本人的安全得以确保，人偶师也能够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而她所需学费的差额，就作为债款由自己事先支出好了。如此一来，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引荐人这样想着，对慎二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慎二贤侄，欧陆一行，颇为凶险，我虽然在魔术领域略有所成，但毕竟无法照顾你周全。今日我为你找来一名实力颇强的魔术师，贤侄你可以和她谈谈护卫之事。” “甚好，多谢前辈。” 慎二对引荐人恭敬地回应。 对于引荐人即将推荐的护卫，说实话他的内心里并不是太过看重，毕竟实力高强的魔术师往往都有自己的工房和产业，无论家族传承的魔术师，还是没有在魔术协会登记在册的魔术师，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的话，是不可能进行诸多魔术实验的，而缺乏魔术实验的结果，就是自己的魔术水平得不到提高。 既然有这样的恶性循环存在，那么引荐人推荐的货色，也就可想而知了。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引荐人看到慎二同意自己的主张，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于是立刻就在前厅的电话处，拨通了那个人偶师的号码。 “你好，这里是伽蓝之堂，请问您找谁？” 电话虽然拨通，但是过了许久才有人接听。 对方的声音非常冷淡，或者说，并不是本身具有冷淡的意愿，而只是冷淡的语气早已成为她的一种本能吧。 “是苍崎小姐吗？” “我是，哦是您，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个孩子想要去欧洲转一圈，但是我个人比较担心他的安全问题，不知道苍崎小姐有没有时间帮忙照料一下？价钱方面应当不是问题。” “好的。” 想也没想，对方就同意了这样的请求。这让慎二更加确信自己或许遇上了骗子一样的人物。 “前辈，请问这位护卫叫做什么名字？” “哦，她的名字叫做苍崎……什么的，贤侄不必担心，她是一位实力很强的魔术师。” 苍崎……魔术师…… 难道是苍崎青子，那个原色评定中的青色魔女？ 还是……苍崎橙子？ 那个制造出与人相同的人偶，拥有复数条生命，被协会赐予封印指定资格的不死人偶师“伤痛之赤”？ 慎二陡然发现自己的运气似乎比想象当中还要好。 ―――――――――――― 到来的是苍崎橙子，此时的她还没有表现出对于“橙色”这样狂热的追求，连穿着都没有摆脱近乎修女的风格。同时，一头橙色的头发也予人以温暖的感觉――虽然她的目光锐利至极，仿佛能直接穿透人的内心，而她的语气，也未免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似乎在这场谈判当中，她才是屈尊的一方。 不过，引荐人和慎二都不是很在意。引荐人是早已习惯了她的这种态度，也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天才普遍具有的表现，慎二则是早就为“伤痛之赤”的到来而雀跃不已，哪里还会有怨言。 因此，和苍崎橙子的商谈很顺利。 苍崎橙子浑身的魔术回路并不多，按照慎二的估计，数目可能不超过30条，但是她的每一条魔术回路都被充分地开发出来，没有哪一条更强，也没有哪一条更弱。这样的话，在转化魔力的时候，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由于回路内魔力不均导致的浪费。 这样的天才，也许天生就是为成为魔法使而存在的吧。 慎二这样想着，把在魔术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把合同交给了苍崎橙子。 扫了一眼合约上的佣金数目，苍崎橙子满意地点点头，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旁的引荐人把合同收入自己的怀中。作为两人签下合约的见证人，他将会履行督促两方遵守合约的职责。其实也并未有什么超过限度的职责要求，无非是慎二不会丧命，而橙子能够拿到佣金，这样就足够了。 慎二为自己轻易获得了如此强大的人偶师而感到兴奋，橙子未尝不是为自己找到一笔高额的财政来源感到高兴。 虽然现在的苍崎橙子并没有达到未来那样高度的人偶技法。甚至连“伤痛之赤”这样的称号，都离现在的她很远很远。但是从小培养锻炼出来的完美主义，让她在完成客户交代的工作的时候会完全忘记自己任务的本质，甚至先做出成品，再交给客户过目。 这样的特质在制作人偶的过程中表现得更加明显，无论是做哪一具人偶，都要尽己所能，用可以获取的最佳材料来设计制造。导致的结果往往就是消耗的金钱超出预算甚多，然后为了完成人偶的制造，又不得不四处借债。如果不是她的作品的质量往往超出客户的想象，以致许多客户情愿多付工钱的话，未来的“伤痛之赤”，估计就会因为实在窘迫不堪，连维持魔术工房的金钱都欠奉了吧。 所以，在得知自己未来的工作不过是护卫间桐慎二这样一个小孩的时候，她甚至立刻高兴得多抽了几根烟。 不过，究其原因，橙子这样辛劳地生活，主要还是由于家庭的变故――虽然从小时候出生起就一直被当做苍崎家难遇的天才培养，并且以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在深山的工房中修习，但是在成年之后的一天，原本期望由她继承衣钵的祖父，却突然提出应该由她的妹妹继承家业。 失去继承人身份的愤怒，和其它种种原因，导致自己亲手杀掉了作为师父的祖父，并和自己的妹妹苍崎青子反目成仇，这就是现在的苍崎橙子的状态。被自己的妹妹和好友送上了不能回归故乡的诅咒，现在的“伤痛之赤”，用“伤痛之孤魂野鬼”来形容或许更贴切一些。但是，虽然现在还并不是慎二梦里那样强大的人偶师，作为魔术师而言，苍崎橙子本身的实力仍然是绝对合格的，甚至是有些太过合格，让人难以置信。 慎二看到她轻巧地释放出一个爆破性的风系魔术的时候，就完全确认了这一点。 那不是简单的爆炸，而是彻底带着撕裂属性的毁灭力量，想要掠走自己的流浪魔术师，就轻轻松松被撕成了碎片，而后扭曲的身体、残余的血肉，又在半空中被巨大的力量向下锤入泥土。 “苍崎小姐，这样的声势不会太过惊人了一点吗？” 慎二用弱气的语气咨询着。 “这是我的事情，身为被护卫者，慎二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苍崎橙子用冰冷的声音回答。随后她径直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慎二考虑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 “我觉得西班牙会比较好一些。” 第七章 海怪的狂热 作者语：各位，欧洲篇只是序篇，为了引出fsn来不得不写的tat =============== ===============[bsp;“这才是身为一个魔术师应该享受的轻松生活么。” 在西班牙著名的沙滩浴场上，慎二悠闲地靠着躺椅晒着太阳，他的内心大声发出如此的呐喊，仿佛要宣泄这么多年以来的抑郁。附近是一间有名的观光假日酒店，虽然时间已经接近秋天，但是保持温暖的阳光和海水，仍然吸引了不少游人在此地逗留。 被噩梦折磨得岁月终于过去，事实上，从慎二进入时钟塔开始，那些梦境就很少光顾他的睡眠，好像突然就被佛光驱散了的灵体一样。但是，潜藏在心中，对于间桐脏砚的那股恨意，却更加炽热了。 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无论是在虫仓里哭喊的樱，还是在他的身体下面无力抵抗的樱，还是怀揣着美好的愿望，却不敢对心上之人表白的樱，对她造成最直接伤害的自己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那么，兴致勃勃地策划并且观看和引导这一切悲剧发生的脏砚，怎么能够逃脱惩罚？ 问题是，到底怎样才能杀死间桐脏砚？ 虽然外表上看起来已经是老朽得快要咽气的老头子，但是曾经详尽规划过“击杀脏砚”的慎二知道，这个大魔术师的生命力，比想象当中要顽强得多。他通过刻印虫布置了不少备用身体，而且精通魂魄转移的魔术，一旦自己的本体死亡，他就能够在备用身体上面重生。 除非能够直抵根源，掌握“魔法”的力量，或许存在着杀掉脏砚，而又不致放过他流窜到其他的备用身体上的可能，但是，在此之前，不能轻举妄动。试想，倘若某天处于某种状态的樱用自己的声音说出“慎二，老朽我可还活着啊”……慎二一想到这种可能就不住内心作呕。 至多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没有兴致勃勃地在沙滩开始自己的建筑工事，而是在躺椅上皱眉思索，这的确是让人奇怪的一件事情。 在他身旁，换上度假装束的苍崎橙子眼中满是疑惑的神色。 曾经听说过有些魔术师家族能够使用禁制的魔术，把自己的魂魄转移到别的躯体当中――这也是她本人的研究方向――但是似乎同样在日本的间桐家，并没有使用相关魔术的记录？ 苍崎橙子在心中回忆着自己阅览过的魔术协会的簿册，那是她的祖父曾经手把手教给她的知识，那样一个恶魔一般的祖父，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也只是名义上算是她和她妹妹的“祖父”罢了。 感到自己的思绪纷乱起来，苍崎橙子烦躁地整理了一番思路，想把那些无关的记忆彻底清除掉。 从表面上看，间桐慎二这个小男孩无法激活魔术回路是确实存在的事情，固化的魔术回路，在自己父辈的身体上也有出现，但是和这个小男孩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苍崎橙子的父辈同样也是魔术回路减少的受害者，或者也许这样的诅咒的确存在于某些历史悠久的大家族里，不过，她的父亲身上的魔术回路并不算多，可能一共只有20条，而且也绝不像间桐慎二的回路这样凝固。 在慎二体内大约有将近六十条魔术回路，但是那些魔术回路，简直就像是完全脱离了神秘态的存在，变成了有形有质，可以触碰的物体。携带着这样恶心的异物，苍崎橙子不知道慎二本人是怎样的感觉，但是在她看来，这实在是一种比死亡更为恶劣的折磨。 另一方面，慎二本身不经意间展现出的魔术知识，也让苍崎橙子大为叹服。她从未见过对于人偶的操控拥有如此了解的魔术师，因为人偶学是一门相当复杂的魔术，除非像她这样拥有探索**本源的志向，否则正常的魔术师是不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在人偶学上的，无论是破坏系魔术，还是别的魔术，相比起人偶学而言，都可以说是事半功倍了。 而慎二对于人偶操控的理解，明显在她之上。 综合上面的表现，苍崎橙子判断，眼前的慎二可能是一位将自己的灵魂移植到了间桐家未来家主的魔术师。 虽然不知苍崎橙子毒辣的判断，慎二本人却对这种可能的猜测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在苍崎橙子面前的表现，的确有悖自己不露锋芒的原则，但是毕竟重获魔力的阶梯就近在眼前，说不心动是假的，尤其是在自己即将面对那个变态爷爷的情况下，仍然保持平庸，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 而且，苍崎橙子本人，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魔术伙伴。 在苍崎橙子思索慎二的由来之时，慎二也在思虑该如何与苍崎橙子相处。他此行来西班牙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想要趁机取得一件合适的“核心”，用来驱动自己未来的魔术手臂，但是自己本身又欠缺力量，必须仰赖苍崎橙子的保护。在此之前，自己也需要和苍崎橙子提出此行的目的，并且商议整个手臂的制作与安装过程，这也是必须要仰赖她才能完成的任务。 正因为如此，这一路上他才会不时和苍崎橙子探讨自己关于控制方面的心得。 哪怕被看做老妖怪也无所谓。 间桐慎二这样地安慰自己。 反正未来这个“伤痛之赤”制造出来的人偶已经能够代替她本人，和能够不断地在不同的人偶中转移魂灵的她相比，自己还远远不及咧。 于是，慎二打破了两人间的尴尬气氛。 “苍崎小姐，我有个提议。” 苍崎橙子闻言，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以前在时钟塔的典籍里发现了一份魔术手臂的制造方法，那可以说是相当强大的魔术装具，如果能够成功制造出来的话，对于您的人偶想来也是极大的提升。不知道您对此有没有兴趣？” “是怎样的魔术手臂？” 苍崎橙子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不过可以看出，她对此也有些兴趣。 “哈哈，如果苍崎小姐您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画出一幅来给您，作为您一路护卫我的补偿，毕竟虽然有佣金，但是要雇用苍崎小姐这样强大的人偶师，实在是太过不敬了。” 苍崎橙子默然不语，片刻后，她点头同意。 “好的。” “那么我们就在此等待夜幕的降临吧。” 间桐慎二满意地说道，顺便补充了一句。 “今晚在这里，会有了不得的大奇观出现啊。” 的确是大奇观，就在这一届圣杯战争开始之前的某天午夜，从西班牙的海滩边突然可以看到，海中央冒出了奇特的遗迹。在魔术协会的记录中，那片遗迹被描述成消失已久的亚特兰蒂斯的一部分。 不管他是不是亚特兰蒂斯的一部分，慎二很清楚的一点是，未来魔术协会最为珍贵的几大宝具之一――海神之祝福，就是利用一块在这个遗迹发现的大型蓝宝石制成的。 倘若能够取得，那么这块可以称得上价值连成的蓝宝石，将会作为慎二魔术手臂的驱动核心，为慎二提供强大的魔力。 但在此之前，必须拟定出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 “苍崎小姐，周围的环境是这样美好，难道您不想去游个泳吗？” ―――――――――――――― “在梭伦九千年前左右，海格力斯的砥柱海峡（直布罗陀海峡）对面，有一个很大的岛，从那里你们可以去其它的岛屿，那些岛屿的对面，就是海洋包围着的一整块陆地，这就是‘亚特兰蒂斯’王国”。 ――这段话，是来自希腊先贤柏拉图的启示，从某种意义上，也是缘何这片遗迹会被称为亚特兰蒂斯。 确实，如此巧合的地理位置，实在容易让人引起不切实际的联想，而这种不切实际的联想，反过来又会加深人们对于巧合的笃信。 夜色很快就降临到了这片海滩。 原本人潮滚滚的海滩迅速变得空旷和孤寂。 慎二已经转移到了海边一处悬崖上，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周围的一切，包括那栋仍然灯火通明的假日酒店。四周已经布下折跃光线的魔术，借着夜晚的掩护，至少可以保护他们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在慎二的不远处，苍崎橙子用心布置着她的人偶，而当每一具人偶布置完毕的同时，她都会用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慎二一眼。 间桐慎二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无奈。 谁能想到未来大名鼎鼎的“伤痛之赤”居然不会游泳？ “我……不会游泳。” 是了，从小在山中的工房长大，后来又进入礼园女学院学习，再后来一直处于四处云游的状态，也根本没有时间去学习这样的技能。 这样扭捏的承认，还真是颇为少见的情境啊。 间桐慎二如此的赞叹着，而他本人在苍崎橙子的心中，也迅速变成了“拥有变态爱好、能够转移灵魂的魔术师”。 不过，这样的枝节之事，已经无暇去多想。 现在的关键是保证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一切也确实按照计划进行。 ―――――――――――――― “最纯洁的月光倾洒，将远古时代的大门打开。” 午夜终于到来，间桐慎二默诵着如同史诗的语句，伴随着他的声音，遥远海中慢慢带起了轻微的震动。 “海神的祝福，就此展现于人间。” 细微的震动终于变成了隆隆的翻滚，如同巨鲸从海中跃出，波涛汹涌，拍打上午夜的海滩。 “这便是‘亚特兰蒂斯’王国。” 声音未落，周围潜伏着的魔术师和使魔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从隐匿的地方出现，各自施展起奇特的秘术，向着远处的陡然出现的海岛冲去。 “苍崎小姐，不用理睬他们，继续布置防御。” 已经在周围布下了许多人偶，苍崎橙子自信绝无敌人能够轻易突破自己的防线，然而，慎二却制止了她的冲动，用童稚的声音继续下达着指令。 “来自海神王座的古海龟，会唤醒死亡的使者幻龙，无辜的牺牲者们，将用血肉饲喂饥饿的神王鲸。” 慎二的声音仿佛有着巨大的魔力，在月光的朗照下，那些冲向海岛的人影们似乎突然失去了方向感，从半空中纷纷掉落下来，而他们的下方，长相丑陋的海怪应声露出水面，纷纷张开了大得惊人的嘴巴。 惨叫声在这个原本静谧的夜色中此起彼伏。 即便是已经接近大魔术师水准的苍崎橙子，看到这样的杀戮仍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直到慎二再三催促，才恍然回过心神，继续抓紧布置人偶。 “海神的护卫随之苏醒，为海神的降临铺平道路。” 无数奇异的怪物从海洋里爬出，月色照出了它们的形状，可以看出，他们原本都是微不足道的螃蟹、鱼虾等等，现在却纷纷涨大了无数倍，而且还拥有了强有力的双足。 双足踏上沙滩，然后似乎是得到了命令，它们开始向四周飞快地扩散开。 杀戮的中心从海面转移到了海滩。 即便是午夜，这样绝好的海滩夜景也是非常能够吸引一些游人的。 于是他们成为了首先被猎杀的目标。巨大化的海洋生物似乎拥有了非常强力的武器，被虐杀的人类往往会被咬啮得稀烂。 然后就是远处那一栋不夜的假日酒店。 就算隔得那么远，苍崎橙子仍然能够想象这些凶狠的怪兽是怎样消灭大多处于熟睡的人类的。起初还能听见枪支的响声，再后来就只剩下凄厉的哭喊，直到最后归于沉寂，只余下沙滩上那些怪物持续不断地走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苍崎小姐，他们马上就来了。” 间桐慎二提醒着苍崎橙子，很明显他们藏身的地方已经被怪兽们发现，他们摆出进攻的阵势，纷纷向这个悬崖冲上来。怪物对于方向的把握非常精准，他们没有互相交流的嘶吼，一切都是在安静当中进行，这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苍崎小姐，动手吧。” 即使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间桐慎二的掌心仍然布满了冷汗，毕竟这次豪赌的赌注，是在自己的生命还有苍崎橙子的生命。 他敢肯定，这一切的异动都在魔术协会的监视之下，但是根据魔术协会的记载，他们登上这片名为“亚特兰蒂斯”的遗迹，已经是次日正午的事情，之前派出作为斥候的魔术师与使魔，都被奇怪的力量吞噬掉，而以浮出的岛屿为中心向外接近5公里的地方，是那些战斗力极强的海怪活跃的范围。 登上陆地的海怪们，将在阳光到来的时候失去最后的力量，但是在海怪们的冲击下疲劳求存的魔术师们那时已经失去了继续探索的勇气，他们只能一点一点的前进，直到增援部队的到来。 虽然直到进入遗迹也再没有发现什么海怪，而且最后在遗迹里发现的宝具非常之珍贵，但慎二推测，这样许多价值连城的珍宝，居然有将近5个小时的时间是完全没有受到魔术师们监控的。 而海中巨大的海怪，也会在太阳升起之后重新回归永眠，这片名为亚特兰蒂斯的遗迹，就此才算真正“降临人间”。虽然，与其说是祝福，不如说是诅咒，用几百条乃至上千条生命换来的绝世蓝宝石海神祝福，听起来倒像是一个笑话。 已经为海神祝福谋划了半年之久，慎二自然不会打无准备之仗。那些如同俳句的文字，原原本本记录之处就是珍藏在时钟塔的古希腊典籍。但是平日里又怎么会有魔术师关心一个所谓的降临预言，也只有间桐慎二，这样一个拥有数十年“梦境记忆”的魔术废物会去关心这些事情。 这些预先的准备，如今证明帮了他很大的忙。 虽然他没有魔术能力，但是他对于阵地作战的经验是相当充足的，布设防御这样的事情交给人偶师苍崎橙子自然没错，不过更重要的折光魔术、驱散魔术就非是苍崎橙子所长，必须间桐慎二的指点才行。 苍崎橙子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巨大的爆炸从她的面前绽放。 即使那些海怪们源源不断地涌上悬崖，但是当前路被阻断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徒呼奈何。 “四周的人偶一定要保持警戒，苍崎小姐，这些怪物很可能会从悬崖底下爬上来。” “慎二，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苍崎橙子并不期望慎二能够回答她，而且她也没工夫进行这样的闲聊。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的海怪暂时无法越过炸开的悬崖，但是她可以感知到，它们正如慎二的猜想一般，改换了攻击路线，企图从下方攻击二人。 我是乌鸦嘴啊。 慎二在心中呐喊着，即便脸上仍然是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苍崎小姐，如果能够活到明天，我就告诉您。” 才怪。 第八章 恶劣的门番 作者语：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看到评论想回复，但是系统总是说我回复速度太快……nnd实在是欺人太甚！ ―――――――――――――― 终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姗姗来迟。[bsp;在孤崖的边缘，集中了不少被击杀的海怪，苍崎橙子的人偶技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而她的风系魔术，同样也让那些突破防御网的怪物迅速变成粉末。 这让身处保护圈中央的慎二……有种观看360度环幕电影的感觉。 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原先巨大的海怪纷纷像是晒干了一样，迅速萎缩下去，直到变成原先的体积，果不其然，都是些鱼虾和螺蟹。翻腾的海面回归宁静，张大嘴的巨物，缓缓沉入海中。 只余下一股混合着鲜血味道的腥臭。 苍崎橙子皱眉，这一把她体内的魔力消耗得比想象当中还要多。激战之后的脱力感让她的魔术回路隐隐有些疼痛。 被她护卫着的慎二则处于极度的兴奋当中。 暂时看来，这一把是赌赢了，那么接下来，他们必须要抢在魔术协会的魔术师之前抵达那片遗迹。至少，那颗“海神祝福”是自己必须得到的东西。既然伊莉雅?苏菲尔?爱因兹贝伦的心脏膜上捕捉到了身后之人的形态。 与其说是魔术，不如说是魔眼吧，那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的东西。 一直尾随着的魔术师，头部被奇怪的头盔遮住，看不清五官，浑身上下覆盖着和海神像一样华丽的战甲，在晨光的照耀下，如同纯金制成那样耀眼，但是这样一具看上去就极为沉重的铠甲，在他的身上似乎觉察不到多少重量，穿着着铠甲的他，依然用不属于自己的速度疯狂追赶着。 从来没有从任何典籍上见过类似的记载，难道他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独自苦修的浪人魔术师？ 或者是传说中“埋葬机关”的终极杀手？ 魔术师突然停止了追杀的脚步。 苍崎橙子心中一凛，明白对方即将使出杀招来，不敢怠慢，更加尽力地催动了一遍风系魔术。 “――――！” 吼出含义不清的话语，强大的魔力呈现出蔓生的形态，伴随着穿透空气的声音，径直向逃跑的苍崎橙子袭来。 难以抵挡的威力。 苍崎橙子咬咬牙，扔下了左手的提箱。 提箱落在地上，立刻便打开了。无数人偶从其中冲出来，这是苍崎橙子平时制造的完美人偶，每一具都拥有着绝强的战斗力。 然后，挡在魔术师和苍崎橙子之间的人偶，被强大的魔术瞬间刺穿。 是剑刃？ 不，是无数狂放生长的冰柱。 苍崎橙子的瞳孔早已不复原先的模样，这是她的最后绝招，魔眼。 虽然魔眼的威力让人着迷，但是因为要学习家传的魔术，魔眼本身可能会对魔术修习造成负面的影响，所以自己制作了一副眼镜“魔眼杀”，以此抑制魔眼的力量，但是却在家族的变故当中，被自己的妹妹抢走。 但是即便没有了魔眼杀，长期压迫下刻入身体的抑制力，也让自己并不经常开启这双眼睛。 然而，如今却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个魔术师的实力，绝对能够跻身魔术协会最为顶尖的那一批。 似乎他并没有念动什么咒语，又或者本身那意义不明的嘶吼也是一句咒语，反正他的拳头带起的冰柱利刺陡然穿过了那些人偶。被击中的人偶，似乎是被寄生了一样，原本丰满的体型瞬间萎缩、干瘪下去，然后迅速被钻出的锐利冰刃吞噬。 来不及做出表示，第二波冰柱已然袭来。 苍崎橙子感觉自己的魔力已经近乎枯竭。 奋起最后的力量，一边观察着拳势到来的方向，一边调动着剩余的人偶尽力阻住这一股冰制尖刺的攻击，一边最后改变着逃跑的方向。 这一波冰刃比之前的还要可怕，刺穿人偶之后，大约一人高的坚冰墙壁从人偶的身上迅速生长起来，径直插向岛屿的边际。 原来已经到海边了吗？ 这样动着迷迷糊糊的念头，苍崎橙子动着迷迷糊糊的念头，即便不会游泳，依然对着湛蓝的大海一跃而入。 直到这个时候，慎二才能够探出头来，在刹那间观察一番那名强力的魔术师。 这样华丽的铠甲，简直是一生难得一见之物。 这是他落入海水之前最后的赞叹。 ―――――――――――――― 意外地，身着黄金战甲的魔术师，似乎并没有去海中擒拿二人的意思。 发出不屑的喉音之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的逼近，他立刻转身，向另一侧冲去。 不久以后，魔术协会的记录当中，对于这个莫名出现的岛屿，是这样描述的。 “岛屿上拥有类似古希腊的建筑，气势恢宏，还有一位身着金色铠甲的魔术师，他正在……” 这份没有下文的档案被设为最高机密，和“海市蜃楼一般的岛屿”、“被血洗的度假酒店”等等一起放在魔术协会的档案区，直到许久以后才重现于世，而后许多魔术师纷纷赶往那个据说曾经冒出过一座岛屿的地方探查，却徒劳无获。 ============== 作者语：其实阿芙洛狄忒算是女海神的。 不过不符合设定，所以顺手就将她崩坏了。 另外，给苍崎橙子白眼……好讨厌的感觉。 第九章 失败的攻略 作者语：如果可以的话，请各位留一些评论。 觉得写得有点太仓促了，但是我自个又没有办法回复评论。 啊啊啊啊好讨厌的感觉。 ――――――――――――――[bsp;“苍崎小姐，请您醒醒。” “苍崎小姐，请您醒醒。” 此地是在两人掉落之地下方的海床，以慎二本人为中心，向外大约两米的地方呈现出一片类似空气的阻碍，挡住了深海海水强大的压力。 间桐慎二感觉自己这一路遇上的事情有些诡异了。 似乎从自己放弃去欧洲贵族学校留学的原定计划，改为进入时钟塔学习开始，一切的发展就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 不能说是掌控，而应该说是预期。 曾经，梦境里经历的事情虽然会有细微的不同，但大致走向还是一致的。 虽然自己和樱的初次相见并不应该是在远坂宅邸，但是樱仍然过继到了他的家中。虽然自己在梦境中并没有早早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但是自己仍然没有通过魔术测验。 也就是说，当时的自己，对于周遭应该是有一定影响的，但是这种影响太过微弱，以至于很快就被纠正回原先的轨道。 然后，因为自己执意不愿意重复原先那种纨绔的生活，而选择去魔术圣地时钟塔学习，于是，再以后的事情，即便客观上存在而且发生过，即便自己或者参与或者没有参与过，都开始发生缓缓的改变。 这次亚特兰蒂斯之行已经证明了他的推断。 魔术协会的典籍记载可能有错，流浪魔术师的稗录可能夸大，但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离谱的错误。巨大的神像发生改变，存在实力惊人的魔术师守卫遗迹，这些事情，根本是一点也没有出现在记录当中的东西。 莫非，因为一个被梦境影响的自己，导致世界的各处发生了不知名的变化？那么，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红色的弓手，发狂的战士，拥有及腰长发和石化力量的魔女，这些英灵是不是也就不会出现了？原先自己仅仅是作为一个赝品的master参与的圣杯战争，在自己这次很可能成为真正master的情况下，是会完全改变，还是仅仅比梦境当中多出一些不值一提的变化？ 如此看来，或许自己对于现实的影响很大，或许自己对于现实的影响很小，但是不管怎么说，很多事情还需要重新考量才对。 不过，首要的问题还是…… “苍崎小姐，请您醒醒。” 慎二用近乎哀求的声音不时摇动着苍崎橙子的肩膀，似乎是暂时魔力用尽的苍崎橙子，则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当中，只余下胸脯起伏，表明她仍然活着。 ―――――――――――――― “嗯，苍崎家的继承人果然还是青子。” “lucky！也就是说我家的麻烦事全部推给姐姐就行了呢。” 似乎是很久以前听到的话了。 虽然自己想成为一个好姐姐，成为苍崎家的继承人，但是意外的变故发生，自己竟然被稀里糊涂地剥夺了家族的继承权。 难道就因为那个老头子的一句话？ 终于，在某一天，怒不可耐的自己将老家伙送给了死神。 不知道是经过精密的谋划，还是一怒之下所造的杀孽。反正就此以后，原先和自己无话不谈的妹妹，就变成了疏远甚至仇视的敌人吧。 或者说，这种隐约敌对的关系，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形成，只是没有像爆炸的魔术一样突然爆发对么？ 虽然觉醒了魔眼，却宁可为了家族的继承而牺牲对于魔眼的训练，如此的执念也被人踩在脚下，自己的愤怒，的确是有理有据的啊。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哭？ 被好友和妹妹联手施加了“无法回到故乡”的诅咒，顺带连“烧肉大帝都”的记录也保持不了了吧。 忽然冒出了一样非常破坏情绪的东西。 对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方才正在努力逃离强大的魔术师，虽然并非完全无可抵御的敌人，但是没有多少魔力的情况下如果还要与之作战就是找死了吧。于是不得不赶紧逃离，而且……还带着一个累赘。 没错，一个总喜欢表现出很成熟的样子，有可能是成年魔术师转移灵魂之作，魔术回路完全固化的累赘。 叫间桐慎二吧，这个小男孩。 虽然转移灵魂这样的秘法很珍贵，但是转移到这样的躯体里未免太过浪费了。那么现在的他，应该并非转移灵魂的产物？――似乎是这样子，不然实在是解释不通。 真是可惜了，有如此丰富的魔术理论，还有如此冷静的头脑，魔术回路的数目甚至是自己的两倍还多，但是却受到回路固化的困扰。如果没有这样的问题的话，原先在日本已经声名不显的间桐家，能够拥有如此天赋和成就，却还这样年轻的继承人，这样的家族除非遇到不可逆转之力，不然或许真的能够重现当年的辉煌。 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推断，苍崎橙子在心中暗暗同情着慎二。 被围困的意识却没有逃脱这个牢笼，她依然保持着沉睡。 远远地，似乎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那是什么？ 慢慢靠近，似乎是有关家族事务的谈论。 “慎二看来是没有魔术才能了。” “父亲，您有什么打算吗？” “听说远坂家的家主有两个女儿，想要传承远坂家的家名的话，只需要一个就足够吧。再过不久……离六十年的周期就只剩下一年了吧，以圣杯战争可能造成间桐家血脉断绝的理由去恳求时臣，他想必不会拒绝。 毕竟，他的体内流淌着远坂永人的血液，那种不切实际的傲慢，早就渗透在他们家族的身体里了。” 原来这段对话涉及的是家族的继承问题吗？ 虽然这样偷听的事情不太道德，苍崎橙子仍然没有以“这样是不好的”这种虚伪的道德观逼迫自己不听。毕竟，两人谈话当中涉及的那个人，自己也是比较感兴趣的。 看来，这个号称间桐家继承人的间桐慎二，身上的秘密也不算少。 ―――――――――――――― “苍崎小姐，请您醒醒。” 慎二的感觉糟透了。 原先踌躇满志地算计了跟在身后的所有人，然后一切尽在掌握地踏上了亚特兰蒂斯――或者什么其他的名字也无所谓――这个曾经沉没的岛屿，谁知道非但遇到了这一系列不合情理的事情，现在还被困在水下。 现在这样一个没有水的空间虽然是围绕慎二产生的，但是其源头并不是慎二本人，而是慎二顺手牵走的那颗尖利的金红色金属。这样奇特的金属，慎二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或许是亚特兰蒂斯人通过高超的炼金术取得的成就吧，而且，这块金属似乎有着驱走海水的能力，只要放在慎二的身上，周围的空气屏障就显得无比坚韧。 不过，一直呆在这么一块空间当中，仅有金属本身发出的一点微光，慎二本人又无法释放魔术，只能面对着黢黑的海底世界束手无策。 这个人偶师不是很强的么，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苏醒不能了？ 虽然很想直接抛下苍崎橙子离开，不过如果没有她的保护，自己或许早就葬身在谜样魔术师的手中了吧，在这一点上，间桐慎二对于认真履行护卫工作的苍崎橙子还是十分感激的。 而且，日后大名鼎鼎的“伤痛之赤”，似乎也不像修女服饰包裹得那样小嘛。 可能使用了裹胸。 知恩要图报，虽然慎二现在没有多少魔术才能，但是至少通过某种神秘的力量维持这块空间的能力是有的，为了不让昏迷状态中的人偶师就此成为水发人偶师而一命呜呼，慎二明智地选择了等待。 至少，有她在的时候，自己才有获得魔术能力的希望啊。 “苍崎小姐，请您醒醒。” ―――――――――――――― 所见的内容似乎又一次改变了。 不是关于苍崎橙子的，也不是关于间桐慎二的。 而是一个在冰雪覆盖的北国发生的故事。 在那个极北的国家里，除了漫天的冰雪以外，很难有生物生存下去。 除了很少的阳光，就只剩下能够给予阳光的人。 身为领主的女儿，只能依靠着自己阳光般的微笑、与阳光般的心灵去温暖别人。 在这样的一个冰雪地狱里，唯一能够寄托自己软弱的，只有那个外表冷酷，但内心火热的男子。 但是这样的男子，却又为了地上的和平远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发现了家族的宿命。 “这是被神赐予的任务哟，好好担任起监视邪灵的责任吧。” 因为这样所谓的责任，所以必须要在这样的地狱当中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吗？ 谁又有这个资格桎梏我们的宿命呢？ 于是，在怀疑当中，身体染上了莫名的风寒。 起先是不住的咳嗽，而后就是不断地发烧，在半是昏迷半是清醒的状态下思虑着这比诅咒还要毒辣的责任。 阳光般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奄奄一息。 “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吗？” 低声默念着这样的叩问，就这样黯淡的死去。 但是，自己似乎无法徘徊到永眠的终点，即便是已经死去，看不见的力量仍然束缚着自己的灵魂，眼看着自己亲爱的弟弟和那个回到北地的男人大打出手，却根本无力阻止。 然后，苍崎橙子苏醒了。 她没有看到故事的结局，但是想来那不会是一幕喜剧。 “苍崎小姐，请您醒醒。” 她听见了间桐慎二如同机械一般无力的声音。 ―――――――――――――― 间桐慎二惊喜地发现，在他不知道多少次呼唤苍崎橙子之后，这个陷入昏迷的人偶师，终于醒转了过来。 她首先为这片黑暗带来了久违的光亮，然后…… 然后她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我看不清楚，你来给我领路吧。” 她冷冷地说道。 间桐慎二陡然想起，在自己的梦境当中，那个极为出名的“伤痛之赤”是戴着眼镜的，也就是说她的视力可能并不好。如此看来，在这段时间当中她一直没有在鼻梁上架着眼镜的原因，大约是戴着隐形眼镜吧。估计在前一段时间的逃脱当中，隐形眼镜掉了出来。 慎二在心里暗暗歉疚着，同时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为苍崎橙子送上一副眼镜作为追加的谢礼。 ―― 当然，苍崎橙子的眼镜并没有掉。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佩戴眼镜的习惯。 在原先的“魔眼杀”被妹妹抢走以后，四处流窜苍崎橙子就一直没有工夫为自己配一副新的眼镜，同样也没有这个必要制作。毕竟，即便不依靠魔眼杀，自己也能正常控制双眼的力量，而且，肆意使用魔眼的话，本身对于视力也会有所影响。就是不知道这样一次透支式的动用魔眼，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多少伤害了。 苍崎橙子跟在慎二的身后，眼前的慎二在她的眼里非常模糊，她只能捕捉到慎二本人举着金红金属前进的姿势，而自己则利用魔力释放小小的照明魔术。 无边的深海，能看见光亮的似乎只有这一处不大的空间，周遭的鱼群感应到光线的痕迹，纷纷想要靠近，却在即将撞上空气障壁的时候，被莫名的力量吓走。 没有敌人，没有追杀，没有战斗。 不知为何，在这样黑暗的海底空间当中，苍崎橙子所感受到的却是久违的宁静。 ―――――――――――――― 离开西班牙的海底，已经是次日午夜了，走上满是石砾的滩头，慎二发现自己的方向似乎稍微偏了一些。 可惜，现在不是梦中自己成为“律令之蓝”的时代，那时候科技已经非常发达，很多电子设备都能随时报告所在的地点（问题是这样的大战之后电子设备还能正常工作吗？），如今只能够依赖身为魔术师的苍崎橙子了。于是慎二和苍崎橙子说了一下自己的考虑，苍崎橙子点头施展出一个定位的魔术。 “我们现在正在葡萄牙。” 已经走出去这么远了么？ 慎二汗颜。 深刻地自我反省花费了一段时间，而后接下来，慎二和橙子正式开始了他们的游历过程，他们先从葡萄牙向东回到西班牙取回自己寄放在当地的行李，毕竟苍崎橙子随身携带的人偶在逃亡途中折损了不少，必须把备用的人偶拿出来以防万一。 之后，他们的行程经过法国，德国，波兰，乌克兰，罗马尼亚，匈牙利，奥地利，意大利……当然，经过德国的时候，慎二考虑过到爱因兹贝伦家拜访，但是介于间桐家作为御三家之一，也参与了圣杯战争――虽然自己不知道是谁能够代表间桐家的魔术师出战，不过慎二心想肯定不会是脏砚那个不死的魔术师，樱的年龄太小实力太弱，也没有可能被选中，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从不知何处拉上了一名送死鬼吧。 间桐慎二在心中为这位不知何处的替死鬼默哀片刻，然后毅然决定还是不要拜访爱因兹贝伦家族。毕竟，即便祖辈似乎有一些交情，在进行战争的时候，还是很严肃地把对方视作敌人的为好。 他可不是“卫宫士郎”那样一个老好人，更不可能把他人都视作如此讨厌的老好人。 这趟欧洲之行花掉了两人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完成，总体上来讲，算是顺风顺水，期间虽然也有凶险的存在，但是在苍崎橙子――未来的“伤痛之赤”面前，均被或轻松或困难地一一化解。 当然，在这次旅途当中，慎二也顺势提出了自己起初的愿望。 “苍崎小姐，这是我在典籍中找到的关于魔术手臂的制造方式，请您过目。” “慎二，你打算用这个替代自己的手臂吗？” “正是如此。” “的确是非常精密的设计，不过我对于你所说的移植魔术回路的事情还是没有把握，毕竟以前设计的人偶都没有关于魔术回路方面的探索。所以，我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够完成。” “没关系，我对苍崎小姐的能力抱有信心。” “你可真是信心过剩。” “啊啊，因为我是间桐家未来的传人嘛。” 于是，离开意大利之后的行程就敲定了。 顺带一提，在德国购入的眼镜似乎颇为符合苍崎橙子的喜好，至少苍崎橙子本人似乎颇为满意慎二精心购买的这副无框眼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慎二本人的错觉，戴上眼镜的苍崎橙子，竟然会用令人难以置信的温柔语气说话，已经熟悉了她冷冰冰的命令式的口吻，突然听到如此的语气，慎二本人还吓了一大跳。 ============== 作者语：欧洲篇的内容虽然想写，不过因为急着引入fsn（崩坏）的正题，所以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第十章 崭新的触手 作者语： 转自二爷贴吧―― “切嗣为了土狼的未来死死的撑了5年。 5年后二爷认识了土狼。 切嗣就说了句那我就安心了。然后挂了……”[bsp;―――――――――――――― 伦敦，伽蓝之堂。 因为想要进入时钟塔学习，所以苍崎橙子的工房干脆就构建在伦敦。 当然，偌大的伦敦，房价并不便宜，所以工房的位置在相当市郊的地方。 在欧洲大陆旅游的时候因为有各式各样的公共交通工具，所以慎二还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进入英国以后，苍崎橙子本人的压抑在血脉里，名为“疯狂”的元素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爆发出来，顺带把慎二给晕得不轻。 比如眼前的小公寓，就是在哈雷摩托上狂飙五个街区，接连甩掉无数追杀的警车之后，方才到达的最终目的地。双脚终于踏上地面的间桐慎二，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想和苍崎橙子驾驶的任何交通工具打交道了。 伽蓝之堂是苍崎橙子的秘密工房，表面上看似乎是很普通的公寓，推开门之后才会发现另有玄机。 从外面看只是一层的顶楼公寓，进入内部以后竟然会有向上的阶梯，一层是普通的起居室，而且还很乱，间桐慎二看到不少内衣很随意地扔在地上，除了乱扔的内衣之外还有一间房门紧闭着，慎二很恶意地猜测那里也许是塞满整个房间的脏衣服。客厅几处地面堆积着烟头，而且因为已经许久没有清扫，都已经把地板染上了难洗的烟渍。 慎二大开眼界地来到了二层。 二层就是充满着各种材料的工房了，许多半成品和成品被工整地摆放着，而且清理得非常干净，和一层是完全不同的观感，苍崎橙子进入自己工房的时候顺手点燃了一根檀香，静谧而神秘的氛围让慎二有种全身心都被净化的神圣错觉。 不过很显然，苍崎橙子并不想在这处工房和慎二讨论有关魔术手臂的问题。 两人来到了三楼，三楼比起二楼和一楼而言小了许多，大约只是一个会客厅的功用吧，来到三楼的苍崎橙子大步流星赶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翻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燃，然后才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 “慎二，我们来谈谈你的魔术手臂的问题吧。” “我也正有此意。” “首先，我认为你‘找来’的这个设计方案是非常可行的，但是在炼金学方面，我并没有太多的研究，所以你认为可以‘取出魔术回路’，我不知道究竟可行与否。” 慎二点了点头，示意橙子说下去。 “其次，因为设计和制造本身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所以你最好和间桐家联系一下，据我所知，在冬木市举行的圣杯战争已经结束，所以家主前辈可能会担忧你的安慰，强令你赶回国内。” 说罢，大有深意地看了慎二一眼。 慎二倒并没有觉察到苍崎橙子什么特别的意思，闻言，他仔细考虑了其中的可能，确实父亲间桐鹤野或许真的会要求自己回家，但是只要不是太过拖延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作为一切主导的间桐脏砚本人，也不存在特别想要看到自己这个魔术废物的心思吧。 “这应该也不成问题。”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 苍崎橙子深吸一口烟，吐出余气以后方才问道。 “你究竟有没有切断手臂，换上我所制造的‘魔术手臂’的自觉？要知道虽然**本身不算宝贵，但是如果这么容易就抛弃掉自己的**，很可能会在未来发现，‘真实需要之物’的缺乏，而这，将会影响到你本人对于魔术，乃至对于自身存在的否定。” 确实，对于人偶师而言，“自我”始终是最为重要之事，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评判标准，单凭一些浅薄的事物作为量纲，那么很容易就会陷入悖论的泥潭。 比如，如果以美貌作为标准，那么如果人偶的容貌比自身还完美，操纵人偶的自己又何必需要自己原先的**呢？如果以力量作为标准，那么如果人偶的魔术相容性比自己更好，那么为什么还需要给自己以魔术方面的演练？ 一旦秉持了错误的量具，结果也就会谬误百出。如果魔术手臂比自己的手臂更加好用，那么何必保留自己原来的手臂？ 苍崎橙子对于慎二的希望，其实也正是她本人在人偶学方面遇到的疑难，如此提出来，既是抱着对慎二的提携之心，也是在向自己做出警示。 慎二闻言，思索了半晌，然后向苍崎橙子鞠躬称谢。 “多谢苍崎小姐，我明白了。” “慎二果真不愧为间桐家未来的继承人。” “那是当然。” ―――――――――――――― 魔术手臂的制作需要花费一段时间，而且也需要杜绝打扰。 在此之前，慎二先在引荐人的见证下，痛快地支付了此次行程的费用，虽然没能得到那颗记载于“梦境”之中的蓝宝石海神祝福，但是他也收获了一块奇异的金属，即便目前已知它的力量不过是“在水下破开一点空间”以及“吓跑水下的鱼类”，慎二仍然觉得，自己在慌乱之中凭借本能拿到的这块貌不惊人的金属，必然还有什么深藏不露的秘密。 其实是在自我安慰吧。 慎二的脑中冒出了令人难堪的自我评价。 随后，慎二回到时钟塔，继续了他所谓的学业。 现在的他，除了趁着这段空余时间翻翻相关的典籍，寻找能够“提炼”出自己魔术回路的方法以外，就是查证自己手中这块奇异金属的由来了。 凯奈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死了。 连带着和他一起去日本的未婚妻，学部长的女儿，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同样也死了。 从派去的魔术师发来的报告来看，索拉应该是死于枪杀，凯奈斯则连脑袋都没保住。 这样耻辱的死法，真是让自负为统率全世界魔术师的时钟塔大丢颜面。 阿其波卢德家族和埃尔梅罗学派都因此而大受影响，原先拜服于凯奈斯门下的学生纷纷改投他派，因为天才凯奈斯的存在而声名大振的阿其波卢德家族，又因为这样一个天才的死去而突然衰落下来。 真是让人哀婉的结局。 在阅览室收集资料的同时，慎二听到了一些关于圣杯战争结果的消息。 不出意外的，那个眼高于顶自封为天才的凯奈斯以及为凄惨的方式死去，顺带还连累了他的未婚妻。 死的活该。 而阿其波卢德家族的兴盛和衰败，又让他对于自己肩上的重任，多出了几分重视。或许，虽然他一直保留着想要诛杀间桐脏砚的理想，但是与之同时存在的，还有振兴家门这样一个古老而神圣的任务吧。 圣杯战争的消息，就像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扔下一颗石子，虽然很快泛起了波澜，但同样波澜重归平静的速度也非常之快。古老而神圣的时钟塔，重新开始了关于学生发现新魔术，讲师拿到新资金的老循环。 ―――――――――――――― 魔术手臂的原型很快就完成了。 即便是它的设计者，慎二也再见到这支手臂的第一眼，就为其中蕴含着的美丽而深深折服。 苍崎橙子在制作魔术手臂之前，已经完完全全测量他的右臂，对于每一条魔术回路都有着非常精密的预估。这支手臂和慎二本身的手臂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和躯体的连接处留出了一块空间，也就是安放“核心”的地方，从这块核心的空间向外延伸，拥有许多微小的人造机构，专门用来催发核心本身蕴含的魔术力量，这些人造机构又通向那些如同发丝一样精细的魔术回路。 就像安装了第二个心脏一样，只要在引发过程中，那块“核心”释放的力量能够冲散慎二固化的魔术回路，慎二本人，就能获得属于他自己的魔力。 其原理和更换伊莉雅?苏菲尔?爱因兹贝伦的心脏有类似之处。但是，作为回路最为交汇的地点，也是生命系存的位置，慎二想要从此处下手，一是没有相关的决心和必要，二是缺乏相关的魔导工具。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像梦境中那样逆天的好运气。 那样草率地换上一个心脏居然能活下来，而且还能趁势开启魔术回路，这样的概率，未免太小了一点。 “这支手臂的肌肉组织能够和慎二本身的成长保持同步，只要移植到慎二的身体上，就能够慢慢生长起来，所以不必担心尺寸的问题。” “果然不愧为苍崎小姐。” 慎二啧啧地赞叹。 “那么，现在缺乏的就是那块‘核心’了，对么？” 爱不释手地打量着这支魔术手臂，慎二问道。 “没错。” 虽然想要抽烟，但是却因为在工房的缘故，没有摸到烟盒。 取下眼镜的苍崎橙子表现出了混合着狂躁的冷漠，慎二看出来她的着急，赶忙示意二人上楼去说。 确实，在这种情况下，却没有合适的核心，实在是太过麻烦的问题。 原本按照慎二的计划，这颗“核心”，是在进行魔术手臂的制造工作之前，就要选定的。千挑万选之下，他选择了梦境里可能得到的最为名贵的海神祝福。无奈却遇到了许多难测的变故，于是现在的他，就只能陷入难堪的境地。 “普通的宝石不行吗？” “恐怕不行，虽然按照设计制造出来的机构非常有效，但是毕竟只是机械能够达到的极致，和魔术师释放宝石当中的力量是不能比拟的，如果没有高品质的‘核心’，很可能会导致整个手臂作废，慎二你本人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苍崎橙子一边抽烟一边下达了这样残忍的判决。 “苍崎小姐，您也太直白了。” “这是为了慎二着想。” 间桐慎二垂头丧气地回到时钟塔，原先如同艺术品一般的魔术手臂，也只能如同艺术品一样放在苍崎橙子的魔术工房。按照苍崎橙子的说法，为了保证魔术手臂完美地移植，她是绝对不会允许间桐慎二用品质不入流的宝石随随便便当做核心的。 真是让人讨厌的完美主义者。 这样看来，只能继续在时钟塔的阅览室里寻找与“核心”相关的资料了。 怀揣着这样悲剧的懊丧，间桐慎二来到了他原本寻找希腊神话的地方。 “在亚特兰蒂斯，包围波塞冬神庙的三座外墙分别由铜、锡和第三种材料，覆盖了全部内城，泛着金色和红色光芒的奥利哈钢筑成。神庙的外墙，穹顶和地板都附有奥利哈钢，屋顶是金银和奥利哈钢的混合体。神庙的中央是一根奥利哈钢立柱，上面镌刻着波塞冬的法典。” 虽然这段话和那段预言亚特兰蒂斯降临的文字并非出于同一部典籍（作者语：当然不是同一部，前面的是我掰的，这一段是我翻译的，能一样吗？），而且记录降临文字的典籍已被借走，但是这段话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莫非，那块奇特的金属，就是传说中的奥利哈钢？ ―――――――――――――― “苍崎小姐，您那里有没有测试‘核心’的仪器？” 间桐慎二立刻把那块奇特的金属带到苍崎橙子的工房。兴冲冲的间桐慎二，并没有意识到需要敲门，只是轻轻一推，门就应声而开，慎二打眼望向房间里，苍崎橙子正在客厅收拾自己堆积如山的内衣。 慎二吓得赶忙退出门外。 不带这样的。 这是女人吗？ 还不锁门？ 比樱差远了。 一边腹诽着，一边等待着苍崎橙子重新开门。 “无论是硬度、魔力亲和性还是其他属性都合格。” 苍崎橙子一边观看着测试数据，一边对身边的慎二说道。 “真是奇特的金属。” 没错，这块金属里面蕴含了不错的能量，虽然没有高品质宝石储存得那样富裕，但是这块金属作为“核心”，对于身体的亲和性应该会比宝石的表现更好。 “你打算用这块金属作为‘核心’？” “我想应该是的。” 慎二用确定的语气说出了不确定的回答。 虽然确实这块金属的表现超出他的想象，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奥利哈钢”，但是这样着急的安装，会不会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他本人也是惴惴不安。反倒是原本追求完美的苍崎橙子也为这块金属的性能折服，认为可以使用它作为合适的“核心”。 毕竟，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遇见在各个世界穿行的“宝石翁”魔道元帅泽尔里奇，而且就算遇见了他，自己想要获得赏赐的宝石，想必也是千难万难吧。慎二横下心来，同意了苍崎橙子的决定。 翌日傍晚，慎二早早来到工房等候，早已在工房工作许久的苍崎橙子，正在进行魔术手臂的调试。 结果非常完美，这块金属能够顺利地被储存或者激发出魔力，如果魔术回路能够一如想象那样顺利取出的话，那么魔术手臂就算大功告成了。 苍崎橙子在手术台的四周布下了散发魔力的宝石，氤氲的气息混合着莫名的香气，将伽蓝之堂的二层布满神秘的味道。事先准备好用以实现魔术回路采集的炼金术浸洗液，也已灌满待用。 间桐慎二此时正躺在组装人偶的工作台上，除开用来照明的无影灯之外，这个场所不像是手术室，倒像是邪教的祭坛。四周悬挂在墙壁的众多人偶，他们无神的眼镜似乎都指向位于中央的慎二。虽然知道这或许是苍崎橙子在制作人偶的时候用来保持集中的一种方法，但是慎二本人仍然感觉到强烈的不习惯。 “慎二，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的不像一个小孩子。” 拿着锋锐的手术刀，慢慢贴上慎二的手臂，没有戴着眼镜的苍崎橙子，用半是惋惜，半是赞叹的口气问道。 “除了苍崎小姐之外，还没有人这样说过。” 慎二这样回答。 按照慎二的计算，魔术回路的安装不能在有麻药的情况下进行，甚至需要躯体保持一定程度的兴奋，这样魔术回路才会更容易被取出和激活。所以这样的手术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止痛措施的。 “是吗？” 苍崎橙子原本冰冷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那么我很荣幸作为你的第一个。” 然后，手术刀缓缓地切入间桐慎二的手臂。 ―――――――――――――― 作者语： 1、“那么我很荣幸作为你的第一个……”**。 2、好想让二爷攻略橙子啊，御姐什么的简直就是软肋啊不解释！但是根据设定，目前的慎二最多才7岁，苍崎橙子已经至少18岁了……虽然17岁攻略28岁理论上好像可行诶。 3、另外，在合并各个时间轴的时候发现了微妙的不同步，果然蘑菇和老虚还不是那么好的基友呀。尤其是在fz动画化之后，型月世界的平行空间现象越发地暴露出来了，这真是足以震动盖亚和阿赖耶识的大危机啊。 第十一章 断臂的属性 作者语：崩坏倒计时。 —————————————— 剧烈的疼痛，让间桐慎二立刻想要晕厥过去。[bsp;既然已经动刀，苍崎橙子就必须要割舍掉对于间桐慎二的爱惜之心，人偶学是一门非常要求精密的学问，哪怕一点疏漏都是不能容许有的——也就是说，慎二正在被她用对待人偶的方式切割开。 虽然在梦境中曾经经历过死亡的痛楚，也积累过大大小小的伤痕，但是那样的疼痛，比之现在这种极力加强过的痛苦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完全没有怜悯的下刀，用风系魔术直接将关节扯出，在关节连接的地方进行加工使之能够扣合金属，虽然在切开手臂之后，苍崎橙子立刻施放了止血的魔术，但是仅仅是表层的止血，除开让手术更安全之外，根本无法减少慎二受到的一丝一毫的痛苦。 手臂被完整的取下来，放入特地制作的溶液当中，皮肉被迅速地溶解，散发出莫名的甜香，余下一根根有些偏蓝的发丝。 “慎二，你的料想果然没错，魔术回路也是可以提取的。” “那是当然，我……可是间桐家的……呃未来家主啊。” 和苍崎橙子简短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接下来，使用特殊工具将溶液中的魔术回路取出，再一点一点地将之插入魔术手臂留出的孔洞内。因为从未进行过这样的操作，间桐慎二的余光可以看到，苍崎橙子的额头渗出的汗一点不比自己少。 疼。 这种难以想象的疼，能不能换来自己魔术回路的激活？ 疼。 这种难以忍耐的疼，能不能实现自己“梦境”中未竟的理想？ 疼。 这种难以估量的疼，能不能帮助自己干掉间桐脏砚？（作者语：能的，然后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 就这样依靠不断地一问一答，名为间桐慎二的男孩，不断忍受着失血和疼痛的折磨，一旁的苍崎橙子，则在尽快安装魔术回路。 不知过了多久，苍崎橙子终于以完成的口气发出了喜悦的夸赞。 “lucky！完美！” “苍崎……小姐……请……抓紧。” “啊，我立刻就来。” 还没等仔细欣赏自己的艺术品，虚弱的慎二就迫使苍崎橙子不得不抓紧行动。她将那根手臂轻轻对上慎二断掉的部分，然后从一旁拿出魔力加持后的针线，一点一点地给慎二缝合起来。 缝合的过程虽然痛苦，可至少比缓慢切开自己的肌肉要强得多，断开的神经在魔术的加持下重新连接到一起，这让原本已经完全无法感觉到存在的手臂又慢慢恢复了存在感。 “不要动，慎二。” 苍崎橙子严厉地制止了慎二的不轨企图。 最后一点针线缝合完毕，苍崎橙子如同释放似的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慎二满意地说。 “这样的工作，的确富有挑战性啊。” “苍崎小姐……” 宝石缓缓散发的魔力，此时也慢慢稀释下来，慎二躺在工作台上，感受到自己原先流出的鲜血已经渐渐粘稠凝固，他虚弱地说道。 “谢谢您了。” 苍崎橙子此时正在洗手，在魔术环境下的工作对双手会有一定的负面效果，闻言她转过身，凝视着慎二，即便没有戴上眼镜，仍然露出了明显充满鼓励的笑容。 “不客气，这是慎二应得的。” —————————————— 恢复工作大约花了一天的时间，醒过来的时候，慎二发现自己正在一楼的客厅。 在他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内衣，啤酒罐，烟头等等。 这……难道那么长时间里，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修养的？ 大概。 原来自己的生命力这样顽强啊。 间桐慎二，间桐家的未来家主，就这样陷入了对自己的重新评估定位当中。 从通往魔术工房的楼梯上，戴着眼镜的苍崎橙子端着咖啡杯走了下来。 “慎二，你醒了啊。” “是的，苍崎小姐。” “活动一下看看。” “啊？好的。” 慎二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对于魔术手臂进行充分的测试。他做了几个魔术师常用的动作，紧握，伸展，扭转，屈指…… “反应速度非常不错，略微有一些用不上力气。” 间桐慎二一边测试着这支新安装的手臂，一边发表着对于手臂的评论。 “嗯，可能暂时会有一些不习惯，但是很快就会好的。” 苍崎橙子温柔地安慰慎二。 “选用的是最好的材料，能够自主生长。不过现在的外形可能略微有些不够美观。” “应该没有问题，就说因为事故，不得不加石膏固定。” “慎二不担心被发现？” “除非被印度象踩过，否则根本和普通的手臂没有区别吧。” “还没有做过这样的强度测试，不过慎二给我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 絮絮叨叨和苍崎橙子聊了几句，间桐慎二开始慢慢测试这支手臂最重要的功用：激发魔术回路。 是这样吧。 被难以抵御的巨大压力正面击中魔术核心。 梦中的魔术核心是伊莉雅·苏菲尔·爱因兹贝伦的心脏，现在的魔术核心，应该是这块可能名为“奥利哈钢”的奇异金属。 在肌肉的促动下，机械结构开始运作，对于魔术的理解为运作的控制提供了规范。慢慢地，这块代替“魔术核心”的金属，逐渐开始散发出温和的魔力。 魔术回路，打开。 类似水银一样的魔力在回路当中运行着，流动的速度难以捕捉，或者很快或者很慢。 这是魔术师本人才能感受到的，打开魔术回路的过程。 慎二本人的“开关”是一个类似于印章的东西，开启的瞬间这样一个半空中的印章会倏忽压下。然后，这样的印章会带来主观上“无法呼吸”的暗示，通过暗示产生强烈的刺激。这样的刺激会使得魔力从魔术核心涌出。 然后，就是如何引导魔力冲击魔术回路的过程了。 在梦境里，但凡是激活魔术回路的间桐慎二，对这个过程都并无记忆。原因无他，从他被更换心脏开始，直到他从昏迷中苏醒，都是被动地获取那颗心脏带来的好处。也就是说，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小姐的心脏保留着继续工作的记忆，这样的记忆在慎二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为慎二激活了原本固化的魔术回路。 但是现在的慎二不一样，他只能依靠自己在梦境里所有的经验完成这个步骤。 作为人造人的伊莉雅，其本身的魔术回路已经达到了普通魔术师的复数倍数量，虽然因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缺乏攻击性魔术的缘故，她的魔力没有办法实现强力的破坏，但是作为人造的“圣杯”，她仍然是慎二参加的那次圣杯战争中，最为顶尖的选手之一。（作者语：第五次圣杯战争的黑幕实在是太多了） 激活魔术回路的过程并不顺利。 慎二用尽全力引导的魔力洪流，虽然成功地将躯体的魔术回路和手臂上的魔术回路连接起来，并且开辟了从“第二魔术核心”牵引到魔术回路的通路，但是躯体固化的魔术回路似乎依然没有多少反应。可能是这个核心能够提供的魔力数目比之爱因兹贝伦家的心脏还是差距太多，在回路数目庞大的情况下，齐头并进的难度有些太大。 于是，经过一番估算，慎二果断放弃了大约四分之三回路的冲击，将魔力集中于和奥利哈钢相聚较近的那些回路，滚滚的魔力瞬间改道，慎二的呼吸随之一窒。 事实证明，慎二现在的这番谋划是正确的，毕竟本身奥利哈钢的魔力储量有限，如果用来冲击所有的魔术回路，说不定会在半路就阻截消耗干净，那样的话，更换手臂却又徒劳无功的慎二，就只能欲哭无泪了。 片刻之后，慎二抬起头来，向正举着橙色咖啡杯喝咖啡的苍崎橙子说。 “成功了。” —————————————— “苍崎小姐，这一支手臂的价格如何？” “这一次就不收钱了吧。” “那怎么行。” “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这样作品就当做礼物送给慎二咯。” 确实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在慎二的紧急决断下，他放弃了40条以上的魔术回路，以此为代价，其他的魔术回路顺利地实现了激活。那些沉疴般浓稠的奇异物质，被他用归类的方式扫除到了无法激活的魔术回路当中，这样，已经打通的魔术回路之间，就能形成良好的魔力流通——当然这也就意味着没有打通的那部分回路，看起来比原来的情况更加恶劣了。 和普通的魔术师有别，因为他是使用奥利哈钢作为魔术核心，所以在他身上，已经激活的魔术回路，是以右肩肩胛骨附近作为中心点的，绝大多数魔术回路，也都是围绕着右半边身体穿行。 这样的结果，慎二自然不是非常满意的。苍崎橙子也一样，她似乎把这种情况归咎于自己没有正确计算奥利哈钢的魔力储量，所以连魔术手臂的费用也不想收取。 间桐慎二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虽然没有完全按照自己的推算实现所有魔术回路的激活，但是依靠他已经激活的15条回路，也是能够供应相当的魔力的，当然，因为魔力的消耗量太过惊人，所以他以前创立的“律令魔术”基本上无法使用，仅余下“律令目盲”“律令失聪”这两种魔术勉强可以起效，而且限于本身的魔力储量，起效的时间也非常有限。 但这样也非常足够了，要知道许许多多魔术世家代代相传，也只为了本身的魔术回路能够增加一条，对于慎二而言，与其计较自己失去的40多条回路，还不如为这突然暴增的15条魔术回路欣喜一番，并且好好开发这这些回路。 要知道，即便是眼前的“伤痛之赤”苍崎橙子，魔术回路的数量也不在多，有她作为榜样，间桐慎二没有理由灰心丧气。 至于苍崎橙子，她拒绝收取魔术手臂的费用，一部分或许是由于产品的效果并不算令人满意，另一部分也是因为在和慎二共同探索神秘岛屿的时候，那一卷羊皮纸的价值，已经完全超过这支魔术手臂的价值了。 “同一躯体人形制造魔术”，这就是那卷羊皮纸的名字，不知道缘何会放在神殿的副殿里。虽然本身涉及的魔术知识并不是多么先进，但是却迥异于中古世纪魔术全盛期留下的“就算制造出超越人类的人偶，也不可能造出与人相同之物”的思路。 换句话说，这样的人偶制造方法，如果能够成功掌握的话，就能够制造出和人类完全一样，从毛发到器官，从感觉到神经都不存在任何差异的，真正的人偶。 或者说，人。 这对于期望追寻**原型的苍崎橙子而言，简直是无价之宝。于是，在为慎二制作魔术手臂的过程当中，她也就运用了一些相关的技法。魔术手臂的效果远远比想象当中要来得更好，证明这个思路是正确无误的。 那么，只要能够成功地复制出相关的技术，对于人类最为重要的**本身，或许也能够实现完全的替换？ 各自怀着满足感，两人又完成了一笔让双方都非常开心的交易。 —————————————— 魔术手臂的适应也花费了一些时间，此时圣杯战争早已结束，间桐鹤野以家主的名义来回催促了许多次，间桐慎二虽然收到了信息，却并没有回归时钟塔的打算。毕竟，激活已经固化的魔术回路，这在历史上也是极为少见的，搞不好会被协会以“封印指定”的名义被无限期监禁起来，像是泡在福尔马林的标本一样供人参观。为了避免遇到类似的命运，慎二明智地选择了继续休学，并且订好了回日本的机票。 当然，这一次没有办理手续了。 他相信，对于时钟塔的官僚们而言，说不定连自己游历结束回归学校的报告，他们都还没有拿到手里。所以，在适应魔术手臂的这段时间里，间桐慎二借宿的地方就是苍崎橙子所居住的公寓。 苍崎橙子本人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反对的意思。 毕竟此时的她眼中除了古老的人偶制造魔术以外，根本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当然，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女士内衣，慎二本人有没有意见，就另当别论了。 离别的时间总是来得特别快，转眼之间，慎二已经到了要回到日本的时刻。以“慎二不能误点啊”的理由，苍崎橙子强行把慎二不由分说地拉上了自己的阿斯顿马丁，用比原先骑乘哈雷摩托还要恐怖的车技，只花了不到正常行车时间一半的工夫就把间桐慎二带到了希斯罗机场。 “慎二，我就不下车送你了，你自己保重。” “好的，苍崎小姐。” “另外，慎二。” “嗯？” “一定要顺利继承间桐家的家业啊。” “那是当然，我可是间桐慎二嘛。” 间桐慎二微笑回答。与在驾驶位的苍崎橙子挥手作别，眼见苍崎橙子点上一根烟，叼在嘴边，随后一踩油门，红色的阿斯顿马丁便疾驰而去。 提起小小的行李箱，间桐慎二也转身向着航站楼走去。 从此时开始，拥有魔术回路的慎二，已经完全走上一条自己未曾“预见”过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没有后退的余地。 只能前进。 不管前路多么艰险，那个早就下定的决心，一定要实现。 —————————————— —————————————— 作者语： 好容易把开场写完了呢，本身接触过和型月世界相关的内容也不过是空境、月姬（**太多看着太乱）、fz和fsn了，但是因为对于写一个fate的同人始终有着梦想，于是，借着fz热播的东风……我也开坑了。 不过，这本fate将会和以前所见的同人有所区别……具体就请各位拭目以待。说起来，为了让世界崩坏得更加合理，我可是费尽心思啊。 型月世界的各种设定和规则已经很完善了，所以在写作的过程中，我这种半瓶醋估计会经常犯很低级的错误，如果各位有发现的话，希望一定能够立刻指出来，我好赶紧进行一番修改。 另外，欧洲篇的具体旅行经历，我打算以后对型月世界了解更深入了，再动笔╮╭ 当然这个“以后”……很可能真的就是很久以后了。 就是这样，多谢各位的阅读。 另：为什么我身为作者在评论区发言都会显示“发言速度过快”？ 好无解，好伤心。 第一章 开启的日常 作者语： 正式堕落成4k党了，虽然可以逐渐放开束缚不断崩坏，但总感觉有点rp下降的趋势……当然，反正rp已经下降了好多，就不在乎多损失这一点了么。 深深感觉到了我的无节操……[bsp;另外，你们不觉得新卷名很美么？ ―――――――――――――― “爷爷，我回来了。” “啊啊，慎二，许久不见，老朽可真是担心你啊。”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 “慎二？” “樱，我回来了。” “哥哥，欢迎回来。” 时隔一年多，终于回归日本的慎二，在回家之后依次和家中余下的几名亲人拜访了一番。 间桐脏砚还是原先那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对于慎二的到来，他用沉闷的声音表示了自己的欢迎，还说若不是一直挂念着慎二，自己早就撒手人寰了，慎二自然也是涕泪纵横，恨自己不能早早回到家中以尽孝道，和爷爷同享天伦之乐。 当然，两人都是在胡扯。 父亲间桐鹤野明显老了许多，不知是担心还是其他的原因导致，他的眉宇之间显示出深深的死气，似乎是全然放弃了希望的样子，慎二知道，他的心中那原先仅余的一些期冀，已经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被屠戮殆尽。 上一次圣杯战争里，作为间桐家的选手出战的是间桐雁夜，慎二的那个离家出走许久的叔叔。不知道因为怎样的召唤，雁夜着急地回归了间桐家，并且希望能够为间桐家取得圣杯。 当然，他失败了，最终连尸体都找不到。 仆人谈论的各种奇谈，被慎二慢慢地拼凑成事实的真相。虽然具有魔术天赋却远不及圣杯认可程度的间桐雁夜，为了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回归了自己憎恶已久的家族，并且主动提出要间桐脏砚拿刻印虫改造他的身体。 间桐慎二的心中，对那个一直以来被视作不肖子孙的叔叔，顿时有了印象上极大的改观。 樱能够顺利接受改造，除了她本身绝佳的魔术潜质以外，本身“培养”的速度并不算快，也确实是原因之一。而像间桐雁夜这样，以本身不适宜的身体急速地灌入无数刻印虫，然后让掉队的魔术师通过刻印虫的方式释放激发魔力，说找死一点也不为过。 而他居然还心甘情愿。 慎二估计，经过了一年的改造，那个叔叔的**基本就到极限了吧，刻印虫的毒素会让他的头发变白，神经麻痹，心悸和心律不均会常常光顾他的身体，最终即便能够激发活力，这些已经长久侵蚀过身体的毒素，也只能和他本人的身体一齐堕入死亡的深渊。 ――果不其然，那个叔叔还没能等到圣杯战争结束，就悲剧地倒下了，连尸体都没有。 是被那个老虫子吃掉了么？真是让人作呕的爱好。 不管怎样的隔阂，间桐鹤野和间桐雁夜实际上应当是极为亲密的。虽然不得不作为间桐家的家主身份与雁夜断绝关系，但是间桐鹤野在内心里，想必是深深认同间桐雁夜的作为，并且将间桐雁夜视作自己精神上的榜样吧。 然而，即便是之前以为能够成功逃离这样一个地狱一样的家族，命运的毒咒仍然要让他尸骨无存，身为雁夜的兄长，间桐鹤野心中的彷徨和打击，恐怕是毁灭性的。 这就是生在没落魔术世家的悲哀吗？间桐慎二莫名想起那个阿其波卢德家族，这样一个家族在破落之后会遭遇的苦难，想必也是风光时候所想象不到的。 即便对于他人的悲剧颇为喜闻乐见，慎二依然不由得一阵唏嘘。 见沉浸在负面情绪当中的间桐鹤野情绪比较低沉，慎二也不打算与他详谈。开启魔术回路的事情，还是等到以后再和鹤野说吧。 与脏砚那让人厌恶的虚伪以及鹤野充满悲伤的态度不同，间桐樱对于慎二的到来，仅仅是保持了礼节性的问安，似乎所有周遭的事物，在她的眼里都觉察不出一丝颜色。 一年的时间……慎二的心头一阵抽动。 既然已经让他知晓樱的身份，慎二相信，脏砚不会再强逼着自己去观看樱的“改造”了。而且既然慎二已经开启了魔术回路，他也可以同脏砚提出要求，让她减少对于樱的“训练”吧。 ―――――――――――――― 数日之后，慎二找上了间桐脏砚。 “也就是说，你的魔术回路居然激活了？” “是的，爷爷。” “呵呵，没有想到即便你的父亲已经断绝了魔术血缘，作为无可救药的废物的你，仍然能够不屈不挠地来到老朽的面前呐！” 间桐脏砚用意外的口吻说道。 “即便是肮脏腐烂的泥土，同样是能够开出鲜艳的曼陀罗花啊。” “把老朽比作蛆虫吗？真是让人头疼的小家伙。那么鲜艳的曼陀罗花一共有多少朵呢？” “已经逾越十余之数。” “哦，原来老朽亲爱的孙子这样厉害了。” 慎二和脏砚这样暗含机锋地问答着。 “不敢。都是仰赖爷爷您的亲切照顾。” “你的语气，和你那个已经死掉的叔叔间桐雁夜可是差不多啊，难道去了时钟塔一趟，你就不知道什么是礼貌了吗？” 慎二谨慎地回答着。 “非也，慎二这次来，只是希望爷爷能够让樱正常地生活下去。” 面对脏砚这样一具不死的活尸，慎二的态度并不像之前那样恭敬，或许因为自己也曾经达到，甚至超越他的力量境界吧。 在那个让人迷醉的梦里，慎二本人的实力曾经一度能够和世界上仅存的魔法使之一“missblue”苍崎青子相媲美。和苍崎青子充满爆炸效果的魔术甚至魔法不同，间桐慎二的魔术，非常简洁、单调、缺乏美感。 唯一相似的是高效的屠杀能力。 但是，慎二清楚，虽然自己已经拥有了18条魔术回路，比之未来的樱以及远坂凛这两个天纵奇才，在数量上仍然存在很大的差距，凛一共有70条魔术回路，樱则更多。而且，两姐妹之中，凛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精于宝石魔术，而樱原本是更加少见的“虚”属性体质，后来被改造成了适合间桐家魔术的水属性体质，对于玛奇利家的魔术的相性也非常高。 而且，论及魔力储量，自己比她们都有着很大的不足。在召唤从者的过程中，身为master的召唤者，本身的魔术能力将会决定被召唤的servant的能力。如果魔力储量不够，那么非但从者本身的实力会减弱，而且在其虚弱缺乏魔力的时候，master也无法及时有效地为servant补充魔力。 补魔？ 先不论通过体液交换这样的方式补充魔力的方法可行与否，如果召唤出来的servant和master属于同一性别的话，该以怎样的形式进行所谓“补魔”的工作呢？ 难道说圣杯会为同性的组合自动配置合适的属性？ 比如说喜好赏菊这样的风雅？ ―――――――――――――― 仅仅参加过一次圣杯战争的慎二，并不知道圣杯选择魔术师的评价标准――如果真的是按照三家先前定下的规矩，由每家派出一人参战，那么在刻印虫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之下，间桐家到时派出的选手，多半会是天资强于他的樱而非他间桐慎二本人。那么能够让樱排除在圣杯战争之外的方法，就是尽量减少樱本人的训练，并且能够让她本人也消弭掉对间桐脏砚的顺从之心才好吧。 似乎是看透了慎二的想法，但是因为某些原因，间桐脏砚保持着沉默不语。 “也对，虽然顺从的玩偶比优秀的弟子要让人看着舒心，但是一直洗脑的话……” 脏砚似乎有意让慎二听到这句低语，而对于隐藏在后半句的内容，却用含混的咕哝掩盖过去。 “那么，慎二，你所谓的‘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意思？” 慎二斟酌了一下，答非所问地回答道。 “我以为，间桐家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别家女人来继承的地步。” 没有想到慎二会做出这样的回答，脏砚脸上由惊愕变成了看得见的，恶魔般的笑容。 “慎二，你认为你有资格担任真正的家主吗？” “正是。” “哈哈哈哈哈……” 恶魔般的笑容变成了夹带着嘲讽的大笑。 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欢快，整栋建筑里都飘散出了细微的虫鸣。 虫鸣只是腐烂气息的开关，也许面前这个散发着让人不快的气息，拥有“人”的躯体的老家伙，实际上是早已失去生命的家伙，仅仅拥有和“人”一样的外形罢了，内部核心的灵魂，说不定早就腐烂得不成样子也未可知。 真是让人反感的东西。 即便曾经在梦中成为过大魔术师，拥有“律令之蓝”称号的间桐慎二，也并不愿意去触碰这流传于玛奇利家的诡异魔术。但是，能够传造出这种利用隐藏的虫子来吸食敌人的生命，夺取敌人的魔力，又同时具备极高的效率的魔术，间桐脏砚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确实非常让人敬畏。 笑罢，间桐脏砚那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潮湿的声音。 “慎二，看来间桐家还并没有从血缘**到精神去哟，老朽我可是十分欣慰。 但是，你又能够用什么来证明，你比你的妹妹更合适当间桐家的家主呢？” 间桐脏砚用嘲笑的语气问道。 “我们间桐家的魔术，虽然并不像远坂永人那样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但是对天资的需求，却比他们家更高。慎二，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要抛弃你的妹妹而选择你作为间桐家的家主？” 摆出这样崇高的借口吗？ 间桐慎二不屑的笑了。 “如果是因为魔术天赋的话，我曾经见过苍崎家有名的苍崎橙子小姐，她全身的魔术回路只有20多条，但依然能够成为顶尖的魔术师。爷爷您又为什么认为，我不会像苍崎橙子小姐那样在魔术上取得一番成就呢？” “哦，原来你去到时钟塔是认识了苍崎家曾经的那个继承人啊。你们倒是有不少相似之处，都是失去继承人身份的可怜虫呢。” 间桐脏砚用和老年人完全不同的敏锐思路发难。 这也让间桐慎二无法反驳。 苍崎橙子虽然是拥有“颜色”称号的大魔术师（作者注：此处不知道该选择动画版还是小说版的说法，遂省略），但她的妹妹，苍崎青子，乃是继承苍崎家，掌握第五魔法的魔法使。和她相比，没有探求到魔法的苍崎橙子，无疑是差了一截的。 可恶。 间桐慎二在心头暗暗埋怨一句不争气的苍崎橙子。 “不过……如果慎二你希望证明自己有能力继承间桐家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方式。” 间桐慎二心中一动。 “本来，我们魔术师的家系基本上是一子相传。若不是相当有权威的家世，是不可能把魔术传给继承者以外的人。其中以兄妹为最。继承人不需要有二个。为了不让间桐的名字没落，就算是要送给别人当养子也要送出去。 但是，传到慎二你这一辈的时候，就连最基本的魔术回路也已经无法激活。那么，就只能依靠过继的方式，延续间桐家的血脉罢了。在老朽看来，没有魔术回路的你，也就无此必要送出家门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够成功地激活魔术回路。 如此的话，家族就有了两个合适的继承人。” 间桐脏砚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那么，怎样除掉其中之一呢？ 已经被改变成适合间桐家魔术回路的樱，自然是不可能大费周章继续过继出去的。 而慎二你，至少身上流淌着老朽我的血液。 那么，慎二，如果要证明你才是合适的继承人的话，就去把樱干掉吧。”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章 出奔的野犬 作者语： 被审出shi了，结果发现改动的东西仍然没有显示。 上章出现bug，慎二的魔术回路是15条而不是18条，顺手打错，不过我是不改了，就在这里说说。[bsp;抱头痛哭。 为了补偿，多发一章吧。 ―――――――――――――― 夜半，在樱的房间内，好容易结束一天的“训练”的樱，正在屋内熟睡。 实在是太累了，**上的痛苦已经习以为常，就算不断被让人恶心的虫子侵犯，疲倦仍然逼得她睡过去。考虑到她现在正在成长阶段，为了所谓“继承人”的**状态不至于崩坏，脏砚也并没有用残酷的方法压榨掉女孩每天仅余的一点睡眠。 冰冷的月光顺着窗棂探到地面，也照在樱娇弱的脸庞上。 似乎每天忍受着的痛苦和折磨，只能在睡眠当中有所缓解。 因为身体还没有进入性成熟状态，所以间桐脏砚还没有催动间桐樱身体内刻印虫的效果？ 在梦境当中，慎二对于老魔术师的目的，也是一知半解。 他曾经在与樱的交合过程中被樱杀死，但是那个梦里本身就是庸才的他，本身所做的也就是负犬们共同的举动而已，在另外那个成为大魔术师的梦境当中，即便是拥有强力的魔术，但他本人对于脏砚的目的，依然是不甚了了。 他曾经推想过，脏砚本身是为了取得某种力量，才会对圣杯如此执着，以至于甚至不惜放弃间桐家的血脉――当然慎二认为对脏砚而言间桐家的血脉本身就是可有可无之物――也要去夺取圣杯。 这种力量，本身可能是所谓的根源，也可能是魔法，当然同样可能的是永生。 身为“律令之蓝”，大魔术师间桐慎二不可能感觉不到，老魔术师体内生命力量的流逝，这种流逝并不是**上的老化，而是灵魂里的腐朽。 无论更换了多少身体，却无法避免名为间桐脏砚的老妖怪，已经处于灵魂腐朽期的事实。依靠刻印虫实现对于肉身的夺取和改造，间桐脏砚能够避免**的毁坏，却无法逃避本身不完善的灵魂移植方法导致的渐趋枯亡。 依照慎二的估计，就算他本人不去突破“根源之祸”，间桐脏砚延续数百年的生命，也将会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之后的十年左右，彻底凋零。所以，他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以30岁不到的年龄，去追求许多魔术师终其一生希望抵达的领域。因为无论是毁坏老魔术师寄予厚望的“大圣杯”，还是等到老魔术师不得不迎接枯萎的末路，这样一个曾经威震魔术界的大魔术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完全是不可知的未来。 那时候，被当做完美的寄生体生长的樱，十之**会被脏砚毁坏，或是作为强大的容器，接纳老魔术师最后的灵魂，最终一齐迎接毁灭的终局。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樱在年近30岁时依然没有嫁人，被刻印虫蹂躏的她，已经遭到了慎二百般欺凌和侮辱，即便自己的愧疚与补偿之心如何急切，她依然用封闭的心灵拒绝着自己的提议。 “哥哥，被刻印虫控制的我，已经无法获得幸福了。” 自己仍然能够回忆起她淡然的回答。 暗中倾慕的人，已经和她自己的姐姐成婚，就算平日里相见的时候能打个招呼，或者是处理家族产业的时候会有一些交集，但总归是从原先可能相交的直线，变成了完全无关的平行线吧。 那么，自己又怎么能够为了“间桐家继承人”的身份，而在此将这个让他感到愧疚的女孩解决掉呢。 或许，连出手的勇气都已欠奉。 “呵呵，慎二，看来老朽得判断没有错，你依然是原来的那个废物啊。” 不知何处，传来了老魔术师沙哑的嘲笑。 慎二的双肩因为愤怒抖动着，感受到自己一生当中从未如此无力。 自己想要获得间桐家家主的身份，除掉那个盘踞在间桐家上空的阴影，但是除掉脏砚的代价却又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曾经为了拯救樱甚至不惜强行突破“根源之祸”（作者语：妹控拯救世界）的他，怎么能够用樱的生命来换取脏砚的死亡呢？ 而早已成为老朽的间桐脏砚，则似乎是看透了慎二内心的挣扎，用毫不怜悯的方式，煎熬着慎二的内心。 “不过，慎二，如果你实在下不去手的话，老朽还能为你提供另外一种选择。” 不待慎二回答，脏砚那染上死亡气息的声音，突然放大了许多，甚至于让熟睡当中的樱都受到了惊醒。 “那就是，等到你成年以后，和樱结婚。” 只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樱，吃惊地坐起，银白色的月光慢慢流转到了阴晴不定的间桐慎二脸上，略显蓬乱的海带头与脸上切齿的表情，周围虫豸凄厉的长鸣，让此时的慎二分外恐怖。 “你是……哥哥……” ―――――――――――――― 这个老混蛋！ 即便是已经预想过间桐脏砚会如何逗弄他，间桐慎二仍然为这样离谱的提议而愤怒了。 和樱结婚？ 开什么玩笑！ 看着眼前一脸畏惧的樱，慎二实在想象不出脏砚是何居心。 即便是在梦中，直到成为大魔术师的时候，面对慎二，间桐樱也一直是处在莫名的冷淡之中的。尤其是每到慎二想要为樱定下婚事的时候，樱的态度总是会莫名地冰冷下来。原本以为自己对妹妹的关心能够让妹妹消弭内心对于自己的愤恨，谁知道实际这样的愤恨仅仅是埋藏在内心罢了。 就连现在的自己，也无法摆脱对于未来的担忧。 因为他深深地了解寄居在樱身上的刻印虫的习性。 那甚至不能够用生物来描述，即便外表上看来有形有质，实际上不过是一种吸收生命力的使魔罢了。当刻印虫寄生在男人身上的时候，能够吸食骨髓、血液乃至大脑，当刻印虫寄生在女人身上的时候，则会偏重于寄生在女人的子/宫当中，以孕育生命的胎盘为食粮。 通往女性子/宫的通路，一般来讲是只有一条的。 也就是说，樱的贞操，早已经被这种违反人性的怪物给夺去了吧。 然而，刻印虫的习性又极为特别，居住在女性胎盘当中的刻印虫，能够提供被寄居者以魔力，不过被夺取魔术回路的女性，往往在性成熟之后就会陷入对于男性的渴求之中。 所以，对女性而言，刻印虫又可以被视作yin虫。 慎二非常不愿意去回忆这段经历，即便是在成为大魔术师以后，浑身上下刻印虫陷入发狂的樱，仍然需要慎二作为补充魔力的工具――当然，慎二本人也极有裨益就是了，能够和魔术属性相同，但起初作为“虚”属性诞生的樱进行“补魔”，令慎二本人的魔力得到了大幅度强化。 也就是说，在梦境当中，慎二本人因为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心脏而获得了魔术回路的激活，但是在慎二成为大魔术师的道路上，对他予以最大帮助的，反而是这个被他欺凌许久，命运多舛的妹妹。 那么，不断转换身体的间桐脏砚，应当是没有那个能力从樱的身上获取好处的（作者语：刻印虫可以看做虫爷的触手分身么－－），也正因为如此，在慎二的父亲间桐鹤野已死的境况下，他会安排慎二去“喂养”刻印虫。 如此一来，再过几年时间，樱也会慢慢迈入性成熟，那么那个时候的自己，难道要和梦境中那样，重复同样的过程么？ ――一定要尽力避免才行。 慎二铁青着脸，退隐到了月光没有照到的黑暗当中。 ―――――――――――――― “所以，慎二你连这么有诱惑力的提议都拒绝了吗？真是让老朽失望啊。远坂家的人以前和我们间桐家并没有通婚史，如果能够亲眼见证两个家族的血脉成功溶合，老朽也可以老怀宽慰撒手人寰了。” 得了吧，你这个老虫子。 “不知道爷爷还能不能提出什么别的建议吗？” “嗯姆……” 脏砚的喉咙里发出了沉思的声音。 “如果爷爷没有什么决断的话，慎二倒有一个提议。 既然按照魔术师一子相传的传统，慎二和樱只能有一个继承间桐家的家业，那么为了家族的传承，其中之一必须要被除掉，无论是送给他人做养子还是直接杀死都是可以接受。 那么，想来爷爷心中，要被除掉的只能是我慎二吧。” 看到脏砚表示赞同，慎二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 “在时钟塔学习的时候，我曾经听说，世界上有一种名为‘圣杯’的神圣之物，能够为获得的人实现自己的愿望。为了争夺圣杯，被选上的魔术师们会master的身份召唤出来自古代的英灵servatn，并展开不死不休的战争，上一届圣杯战争就是发生在几个月之前的吧。 后来我发现，原来我们平日谈论的‘御三家’都曾经参与到圣杯战争的筹划过程当中，并且借此获得了直接参加每一次圣杯战争的权力。 那么，或许爷爷您对于樱的关心，是为了让她得以赢得接下来的圣杯战争吧。” 间桐慎二自信地说道。 “既然我们间桐家需要参加圣杯战争，那么参战的选手必须拥有最强的实力，才能保证能够夺取到那神圣之物。这样看来，目前的樱确实比我更有资格继承间桐家。 不过，如果我们间桐家拥有两名合适的魔术师的话，也许可以执行影子战术，以实力较弱的我作为表面上的master，而实际控制servant的人则是樱。这样一方面可以保存实力，另一方面也能够给予对手不可想象的暗中打击。 与我间桐家相比，曾经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三家之另外两家必然没有如此的准备，那么以准备充足之势迎击毫无准备之敌，就一定能够确保圣杯战争的胜利。” 间桐脏砚起初听慎二分析的时候还是一脸诡谲的笑容，到后来则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皱纹和老年斑纵横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慎二平日未曾见过的神色，这样间桐慎二内心忽然有一点胜利的满足感。 “慎二，应该说，你的提议，老朽我也是十分心动。而且你给出的分析，也非常切中要害。 但是老朽有一点小小的疑惑，不知道你能不能为老朽解答。 老朽记得，圣杯战争每到60年才会举办一次，至于下一次圣杯战争的时间，就连主持的教会也未必清楚，慎二你又是怎样判断出老朽过继樱的目的，是为了参与圣杯战争，而非延续我间桐家的魔术血脉呢？” 糟糕，这一点也未曾考虑到。 慎二发现，自己对于圣杯战争的了解实在是不够。在梦里，他曾经参加过第五次圣杯战争，和他父辈同龄的一群魔术师则参与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两次圣杯战争之间的时间间隔不足10年，的确和60年举办一次的惯例有差。 心念电转，慎二决定把责任推给脏砚。 “因为父亲大人能够得以继承间桐家的家主之位，而他本人的魔术实力并不足以但当这样的重任，因此慎二推测，爷爷把樱过继到间桐家，实际上并非是为了家族魔术血脉的延续，而是为了其他的原因。” “啪啪啪……” 为这一番话，间桐脏砚鼓起掌来。 “不愧为我间桐脏砚的孙子，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见地，看来老朽之前还是太过低看你了。说实话，老朽现在已经有一些期待，下一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慎二你能够有怎样的表现。” 脏砚表扬了一番慎二，算是默认了他的这番解释，但是对圣杯战争周期缩短的缘由却没有作出解释。 “那么，慎二你待如何自处？” 背上全是冷汗的慎二，定神回答道。 “慎二听闻，这次代表间桐家参与圣杯战争的，乃是许久未见的族叔，可见即便是魔术师，也并非一定需要居于家中。如果爷爷能够允许并资助我在外开辟一处魔术工房的话，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脏砚上下打量了一番，颇为赞叹地说道。 “原先觉得慎二与苍崎橙子颇有相似之处，现在看来与雁夜才是真正地形神相似啊，想到雁夜之死，老朽我就十分伤心，悲从中来。” 怎么看都不像悲伤的样子，果然是只冷血的虫子。 “雁夜叔叔虽然慎二未曾见过，但是想必也是非常了得的。不然也不会为圣杯选上成为合适的魔术师参战。” “不过是保持着和慎二一样让人叹惋的理由罢了。” 间桐脏砚意有所指地说道，随后像是定下来了决定一般。 “既然慎二都说到这样的份上了，老朽也不好草草便拒绝掉。家中尚有些产业，只要慎二不是太过浪费，总归是够用的。何时需要，便和老朽提一句吧。” 间桐脏砚最终还是答应了。 慎二低头称是。 ―――――――――――――― 作者语：刻印虫和yin虫到底一样不？ 难道实际上刻印虫应该读成嗑yin虫？ 我现在很困惑。 第三章 消失的好人 作者语：恭贺新春，今日会加更一章。 应大家要求，开一个群207846700，欢迎讨论，顺便因为不能发言所以有的时候还得麻烦各位。 崩坏了。 ――――――――――――――[bsp;同间桐脏砚的交锋总是十分头疼，回到自己卧房的慎二四肢伸展，以极为不雅的姿势倒在床上。 没有了梦境的经历，所经历之事也全然没有发生过，但是梦境的经历总是会不自觉地影响到他的判断，在享受到梦境为他带来的好处的同时，慎二也在为梦境的经历而苦恼。 “对了，听‘卫宫士郎’说，他是在小时候被他的父亲在火场拯救，随后被收养的，如果时间没错的话，大约就是在最近吧。” 慎二这样喃喃地说道。 如果梦境没错的话，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所居住之地，和间桐大宅一样，都是位于市郊。在日本没有任何亲戚的卫宫家，竟然拥有一所占地很广的和式建筑，慎二曾经抱有如此之疑问，“卫宫士郎”的养父，究竟是什么身份？ 即便是“卫宫士郎”本人，对于他的养父的身世，也只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 不过，从“卫宫士郎”的口中可以得知，他本人的魔术，都是来自于那个神秘的卫宫先生的传授。 联想到时钟塔里关于“封印指定”方面的典籍，间桐慎二猜想，“卫宫士郎”的养父，或者是曾经作为“封印指定”之卫宫矩贤的儿子，被称为“魔术师杀手”的冷血暗杀者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此人，即便在魔术界也是一个让人恐惧的存在，并非单纯因为他的实力惊人，而且也在于他本身的残酷无情，完全摒弃了属于“人性”的部分，变成了一架目标明确的机器。 他拥有机器所能具备的全部特征，高效，冷酷，直接，只要能够实现目的，无论是肮脏的绑架、胁迫还是其他，他都能够面不改色地做出来，而且，他采用的并不是被魔术界视为正统的杖、剑或者其他兵器，而是伴随着科技发展研发出来的热武器。比如，在一次刺杀任务中，他曾经奉命追杀被称为“魔蜂使者”的危险魔术师欧德?波尔扎克，居然利用地对空导弹，在飞机降落到机场前就把飞机轰入了太平洋。 慎二本人并不认同卫宫切嗣的所作所为。他倒不是认为这样做有什么大错，但是完全摒弃了情感的生存，会让魔术师本身的魔术水平受到一定的干扰。 不过，问题在于，为什么这样一个怀着强力魔术的杀手，会选择冬木市作为自己的定居之地，又为什么要收养“卫宫士郎”呢？莫非因为他正好从火灾的现场救出了濒死的“卫宫士郎”？ 梦境中的间桐慎二，曾经和“卫宫士郎”是不错的朋友，那已经是初中时候二代事情了，目睹了“卫宫士郎”帮助他人的热情，间桐慎二抱着接近的兴味与“卫宫士郎”搭话，并且两人很快成为了朋友。 不过，之后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友情破裂，维持的不过是互相的讽刺而已。 “我要和他一样，成为正义的伙伴呢。” 间桐慎二还记得两人在谈天时，“卫宫士郎”这样描述自己的理想。 每当回忆起这样自不量力的宣言，慎二就感到一阵头痛。 如果他知道自己敬仰的好人父亲，居然是冷血无情的“魔术师杀手”的时候，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会是怎样的扭曲呢？慎二恶意地想到。 不过，不管梦境当中有多少恩怨，如今的“卫宫士郎”，应该是和他一样大小的孩子吧。自己曾经听“卫宫士郎”说过，他家原本并不在后来的卫宫宅邸，只是在火灾之后全家遭遇厄运，这才变成了孤儿，被卫宫切嗣领养，并且继承了“卫宫”的姓氏。 深山町虽然大，但是有了确定的方向去寻找的话，还是颇为容易的。 因为种种缘故，从间桐家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此时正是春天，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感觉莫名的舒服。 卫宫家的宅邸离间桐大宅并不算远，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之近。 如果是那位“魔术师杀手”的基地的话，这样的位置，未免有些过于大胆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倘若真是抱着如此的企图安排在这里，慎二认为卫宫切嗣的水平，也就不过尔尔。 突然，他呆住了。 春天里的阳光并不灼人，甚至于在保持着古老风格的深山町里，还能带起一阵让人醺醺沉醉的悠久之意。 阳光的照耀之下，梦境中“卫宫士郎”的家宅，拥有广阔空间的和式建筑，虽然古老但仍旧不失精致的墙垣，居然如此破败？ 这栋和式建筑和梦境中的模样迥异，明显没有修葺的样子。 怀着这样的疑问，慎二木然前行，直到站在门前。大门敞开，也许是因为位于人迹罕至的深山町，所以即便敞开着门也仍旧没人来吗？ 那么，应当居住在这里的“卫宫”一家，到底在哪里？ 陡然的冲击让他忘记了初衷，原本防备着卫宫切嗣的心态不知飘到何处去，就这样呆呆的站在这栋明显废弃的大宅前，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哎，那边的小子。” 不知经过多长时间，突然有人在慎二的背后叫着他的名字。 慎二回过头，来人是一位少女，留着栗色的短发，手持竹剑，摆起一副中气十足的表情看着慎二。 “你也想要去鬼屋探险么？那边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孩子能去的地方。” 虽然比印象当中要小上许多，但是慎二一打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女是谁。 藤村大河，梦境中他高中时候的班导师，英语老师。 外号叫老虎，是老虎道场的主人。 当然，老虎是禁忌的词汇。 诶，这是什么东西？ 即便一眼就认出了藤村大河，慎二并没有表示出熟稔的神色，而是问道。 “鬼屋？” “是啊，鬼屋。” 藤村大河以理所应当的表情看向慎二。 “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人来了，自然是鬼屋。” 一阵凉意蓦然冲上慎二的脊椎。 “几……个月没有人来？” 藤村大河奇怪地望着慎二，然后点头答道。 “是啊，原本是废弃已久的屋子，后来好像闹鬼了，经常会在半夜出现奇怪的光芒，闹得四周的邻居都非常害怕。结果某天晚上，在很大的响动之后，这间屋子的大门就不知怎么打开了，以后的晚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光线冒出来。” 然后，一脸可恶的表情说道。 “要是早点让我藤村大河知道就好了！” “也就是说，再以后就没人到过这里？” “正是。” 听完藤村大河的话，慎二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梦境……居然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 “什么？老虎，你确定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心情激荡之下，慎二犯了一个大忌讳。 听到“老虎”这样的称呼，虽然年龄不过十五岁上下，藤村大河的眼睛里仍然放射出了不逊于未来当班导师时候的杀意。 这股杀意，完全将慎二压制住了。 无法动弹。 ……会死。 身比心更迅速地了解到，绝对会有生命危险。 心跳变快，也是因为如此。 明明和她相距几公尺，却觉得像是被眼前名为藤村大河的人型生物锁定了一般。 哪怕是逃，也是逃不走的吧。 那是…… 那是…… 因为迷惑，所以慎二的意识从藤村大河的身上移开。 当他的身体终于可以挣脱这股杀气的锁定，那柄握在手中的竹剑，已经缓缓举了起来。 那是，可以置之不理的东西吗？ “――――啊！” 用超出想象的速度，名为藤村大河的人型生物出手了。 无法躲避。 绝对会被打中脑袋。 难道，我的命运，便是这样的终焉么？ 年纪轻轻的间桐家未来家主（前），刚刚获得提升激活魔术回路的明日之星，拥有海带头，身材偏矮，不过8岁的少年，惊骇地不能动弹。 “啪！噗！” 毫无阻挡地，传出了这样的声音，在深山町的街道上。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暖和，远去冬日的气息，早已被一扫而空。 theend ―――――――――――――― ―――――――――――――― ―――――――――――――― ―――――――――――――― ―――――――――――――― ―――――――――――――― ―――――――――――――― ―――――――――――――― “小鬼，你如果再让我听到那个词，下一次坏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挥舞着几乎粉身碎骨的竹剑，藤村大河威胁道。 咽了一口唾沫，慎二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看来，你倒是对我还算了解嘛，居然连这个外号都知道？” 似乎打算钓出大鱼，藤村大河用温柔的口吻问道。 “告诉姐姐，这个外号是藤村组的那些飞车党喊出来的么？” 慎二赶忙摇头。 “唔，看样隐藏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深。” “――――” “不要用看到妖怪的表情看着姐姐嘛。” 走上前来，藤村大河用没有握住竹剑的手摸了摸慎二的海带头。 “虽然是奇怪的发色和奇怪的发型，不过摸起来意外的有感觉。你叫什么名字？” “间桐……间桐慎二。” 剧烈的恐惧让慎二的声音都发抖了。 “间桐家啊，那可是冬木这里的名门，你看起来是间桐家的小少爷咯，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藤村大河正色问道。 “啊……啊，我是想来这里找一户名叫‘卫宫’的人家。” “‘卫宫’……是怎么拼读的？” “emiya。” “卫……宫？真是奇怪的姓氏，没有听说过。” “没有？” “你在怀疑身为武家传人的我么？” “不……不敢。” 太可怕了，连面对间桐脏砚时候都没有的强烈压迫感。 “说吧，小鬼，你找那个‘卫宫’家要做什么？” 语气一变，藤村大河用审问的眼光看着间桐慎二。 “我只是……听说前一段时间有一家人遭火灾了，想了解一下‘卫宫’家有没有事情。” “哦，你认识‘卫宫’家的朋友吗？” “是的，他的名字叫做‘卫宫士郎’。shirou。” 朋友个鬼。 间桐慎二回答道。 “不知道藤村……大河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哦呵呵呵呵，好讨人喜欢的小鬼，居然偷偷打听姐姐的名字。” 藤村大河捂着嘴笑起来。 不是你自个说的么？ 受不了了。 忍。 慎二不断地克制着自己内心的不满，然后恭敬地等到藤村大河笑完。 “如果说是火灾的话，前一阵子在市中心的市民会馆，倒是发生了损失惨重的大火灾呢。” “市民会馆？” 从小到大很少踏足新都的慎二愣住了。 “是啊，就在市中心，非常大的火，而且烧死了不少人。如果你有认识的人在那里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什么……意思？” 藤村大河难得地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死的人完全数不清，很多是被烧死的，有一些是被浓烟熏死的，火势非常大，而且可能是特殊燃料引发的大火吧……反正救火队员也没有办法扑救，只能等到下雨以后燃料烧尽才自然熄灭。” “这样……啊。” 慎二感觉这句话是从自己喉咙里逼迫出来的。 ―――――――――――――― 新都市民会馆的大火是连媒体都报导过的事情，而且因为涉及的居民太多，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医院里都满是各种或轻或重的伤患。不过眼看着几个月都要过完，对于遇难者的处理也终于是到了尾声。或者说，因为发生在熟睡当中的大火肆虐，所以就连辨认尸体的工作也显得多余了吧。 当然，按照正常流程是不可能这样处理的，不过为了方便亲属前来认领死者的骨灰，医院已经放出了一份已经辨明名字的大名单，上面标注着已死亡或者已出院，并且复印了不少份，分别摆放在医院的几处。 到达新都已经是傍晚了，就着落日的余晖，慎二慢慢辨认着一个个名字。 卫宫……找不到。 哦，想起来了，那家伙的本来姓名并非“卫宫士郎”，“卫宫”只是他养父的姓氏罢了，“士郎”倒是他的原名。 阳光越来越暗淡下来，新都的白天非常繁华，等到晚上则慢慢归于沉寂，或者近乎于死寂。间桐慎二怀着不知道怎样的心情慢慢寻找着那个名字，虽然梦中的士郎自大火里活了下来，但是在现在这样现实慢慢崩坏的情形下，“卫宫士郎”，这个若敌若友的老好人，到底会遇上怎样的命运，还是未可知晓的事情。 终于发现了。 “……士郎。” 一个音一个音地读起这个名字。 “已死亡。” 这时候，医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救护车鸣笛，把呆若木鸡的慎二陡然惊醒。 ―――――――――――――― 作者语：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另不要对11区公/务员的工作效率有多少期待，故事里的11区不是地球。 第四章 出轨的谋划 作者语：恭贺新春，第二更。 ―――――――――――――― 那个像中二少年一样希望成为“正义的伙伴”的家伙。[bsp;那个驱使着金发女剑士的家伙。 那个明明没有多少魔术天赋，居然能够使出超强的投影魔术的家伙。 那个樱曾经默默倾慕，到最后却和远坂凛在伦敦结婚的家伙。 居然就这样……死了吗？（作者语：哲♂学的哀鸣） ―――――――――――――― 都乱了，一切都乱了。 尽管慎二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至少在梦境里，这家伙是比自己更适合当主角的存在。老好人，适合作为工具（♂），与扳手非常契合，莫名其妙的变强，后/宫，这些属性居然都存在于他的身上，实在是让人不解之至。 而今，那个似乎佩戴着主角光环的“卫宫士郎”（未命名），居然就这么死了。 他特意去询问过，“士郎”的一家人都被烈火烧成了干尸，所以他们是最早被火化掉的一批。 慎二以“士郎”同学的身份，前去要走了“卫宫士郎”（未命名）的骨灰，因为已经长久无人认领，所以这样的举措居然没有受到什么太多的审问，然后径直带去那块已经被烧成白地的市民会馆，将“卫宫士郎”（未命名）的骨灰盒埋在了那片据说爆发了大火的地方。 那必然不会是普通的火焰。 从泥土里间或露出的绿色玻璃体，通体碧绿，犹如翡翠，而它们的原型，不过是沙粒而已。慎二才不信普通的火焰可能造成这样大的破坏，从毁灭性的结果看来，这种形似火焰的东西，更多应该是一种诅咒吧。 或者说，是来自地狱的红莲业火，宗教传说里那种用来烧尽地界一切罪恶的魔性火种。 也许，刚刚过去的圣杯战争，决战之地便是在这里。 无辜死亡的五百多人，一百多户人家，不过是给强大魔术师们献祭的牲礼罢了。 “卫宫士郎”的骨灰盒被深埋在泥土的下面，间桐慎二在骨灰盒上施展了一个只有自己能够发觉的小型魔术，其用途是在自己靠近的时候，与魔术回路产生轻微的共鸣，就像电磁波经过时发出噪声的喇叭一样。 经过这片不属于俗世的红莲业火的灼烧，这样的一处地界，应该会陡然多出许多无辜的冤魂，他们的冤魂如果得不到高僧的超度，将会大多永久地固守在此地，甚至于在未来也很可能会对普通人造成不小的伤害，引出什么鬼魂袭人的妖灵恶谈吧。 群居的冤魂会带来阴气，阴气茂盛的地方草也会长得非常茂盛，也许未来这里会长出一片繁茂的草地，甚至是森林也未可知。 最后确认了一遍埋藏骨灰盒的位置，间桐慎二深深地凝望了这片被地狱之炎洗劫过的诅咒之地，然后转过身，向着新都的灯火走去。 ―――――――――――――― 待慎二从新都步行回到深山町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虽然错过了晚饭的时间，不过间桐脏砚应该是无所谓的。毕竟，他还要给樱进行“特训”，对于慎二的作为，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慎二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大脑很乱，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思绪。 在慎二的料想当中，或许各自的servant会有变动，master的战术也会有所改变，但至少对于他们的优势和劣势自己有所了解，有所准备，哪怕遇见与梦境不同的情况，在有备无患的情况下，自己同样可以迅速做出反应。 但是，“卫宫士郎”（未命名）从此便已成为没有发生之事，那么他所能召唤出来的金发女剑士，自然也就缺乏被召唤的可能，这样说来，除开“卫宫士郎”（未命名）本人死亡的空缺以外，这样的一件事情，还会造成怎样的蝴蝶效应？ 樱未来能够召唤出来，拥有紫色长发的rider，远坂凛身边那位白色头发穿着火红魔术礼装的archer，间桐脏砚召唤出来的黑色assasin，还有许多的servant，他们会不会和已经消失在未来当中的“卫宫士郎”（未命名）拥有某些冥冥的联系，他们的出现会不会受到影响？ 也就是说，接下来无论是servant还是master，都有可能发生巨大的改变。所有一切的因果都会和自己的所知的不同，那么无论是结盟对敌还是暗中偷袭，估计都不会和原先料想的那样简单吧。 如此一来，对于敌人情报的搜集，也必须要当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来看待了。 间桐慎二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此次圣杯战争，会比自己起初乐观的估计，要困难上许多倍。 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 能够实现自己早就立下的誓言。 慎二在心里默默地企盼着。 ―――――――――――――― 回归日本一段时间以后，慎二向脏砚提出，无论是他还是樱，都应该进行正常的学习，否则在未来的圣杯战争当中，除开魔术本身却没有多少其他知识的自己和樱，都会成为任对手肆意玩弄的猎物。 出人意料地，原以为不会被同意的请求，居然被脏砚同意了。 “确实，这也是值得考量的提议。上次圣杯战争之中，远坂家的后辈如此轻易就死在了战场上，这让老朽很是慨叹啊。 缺乏基本的常识，的确能够成为魔术师们致命的软肋。如此，老朽便让鹤野给你们安排一下入学的事情吧。 考虑到樱比你要小，让她作为你的后辈，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的请求竟然这么容易就被间桐脏砚同意，慎二狐疑地看了自己的祖父一眼，期待着他接下来即将提出的条件。 “据魔法协会的说法，远坂家的后辈把自己的后事托付给了协会，而且关于遗体的移送和刻印的取出，也有人在时钟塔确保准确执行，一切结束之后，他的遗体就将被运回日本，并在日本进行葬礼。 慎二，老朽虽然已经年迈，但白发之人以泪相送黑发之人，终归是太过折磨的一件事情，鹤野虽然理应前去，不过考虑到前去吊唁的宾客大多是魔术世家的长辈，对没有魔术能力的鹤野而言，可能会略有不利。” 又一次被这个老家伙耍了。 间桐慎二知道脏砚接下来的话。 肯定是打算让自己和樱代表间桐家前去送葬吧。 果不其然。 “你和樱都是我间桐家不错的后辈，而且和远坂家那个继承人的年龄也差不多大，慎二，这次送葬的工作，就由你和樱两人前去完成吧。老朽和鹤野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这批后辈的身上了，可千万不要让老朽失望。” 间桐脏砚那肮脏的声音说出满含期望的内容来。 “但是，爷爷，如果慎二和樱共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么我们都具有魔术回路的事情不会被他们发现么？这样不就违反了魔术世家传承的规矩了吗？” 如果樱去到葬礼的话，必然会和她的母亲与姐姐相遇。上一次分别时虽然拥有“和远坂家断绝关系”的觉悟，但总归只是单纯的离别之苦而已。这一次再会，却是活人与死人的永诀，无论对于远坂家活着的两人――远坂凛和她的母亲远坂葵，还是对于已经过继到间桐家的远坂樱而言，都是太过痛苦的折磨。 慎二尽力以能够想到的借口挽回着局势。 “这不是问题。莫说樱本人来到间桐家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她本身的‘虚’属性魔术回路已然是最佳的伪装，刻印虫对她的改造，也不过是在……” 说到这里，脏砚停了下来。 慎二心中砰砰直跳。 似乎发现了一些属于脏砚的秘密。 “慎二，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哟。” 脏砚缓缓地说道。 “不敢，慎二只是认为若是让樱贸然参与远坂前辈的葬礼，对于间桐家在圣杯战争中的安排会有所不利。毕竟人多口杂，不可不防。” “无需多虑，樱的魔术回路是老朽‘训练’出来的，老朽知根知底，到时她本身能够表现出来的魔术天赋，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几条罢了。” 脏砚最终做出了决定。 心知无法违反，慎二也只得点头听从。 ―――――――――――――― “哥哥，我们要出门吗？” “是的，樱，我要带你去一处地方。” “是哪里？” “一处生者和死者永远分离的地方，在那里，人们念动祈祷的咒文，把死者的悲伤全都转移到生者的身上，这样，死者就能够在沉睡的死亡当中永远快乐。” 下雨了。 一场安静的雨，送葬的队伍寂然无声，唯一在空旷的山间上回荡的，是简短而不失华丽的悼词。 “――iknodthatintheendhewillstandupontheearth.（作者语：这段祷言感觉没必要翻译，反正原文即是如此）” 主持葬礼的是远坂凛。 作为一个女孩，她的表现与同龄人是那样的不符。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和不安的表情，只是木然地按照葬礼的程序进行着。这种神情让前来凭吊的人在觉得她坚强之余，却没有一个人抱有怜悯之情。 这原本就是一族的葬礼。对于长辈而言，在严格教育下长大的小孩，理应承受得起任何事。前来的凭吊者们都是同样的想法。 “andaftermyskinhasbeendestroyed,yetinmyfleshieyes――i,myheartyearnswithinme……amen.” 悼词念完，棺入大地，在场凭吊之人慢慢离开，最后在雨中墓地里剩下的只有四人。 远坂凛、言峰绮礼、间桐慎二、间桐樱。 执行的仪式结束，言峰绮礼把目光投向了还未离去的二人。 “你们，是间桐家的。” 一直沉默着的远坂凛，在慎二回应之前，像是惊醒了一样，把目光投向他，以及他的妹妹，她的妹妹。 “凛，你辛苦了。作为新一代族长的初次亮相已经十分出色了。相信你的父亲也会觉得骄傲的。” 绮礼在一旁低声地安慰着凛。 沉默地点点头，凛的目光却仍旧死死盯着慎二和樱两人。 慎二对于圣杯战争发生的一切并无多少自觉，而樱，更是长期被关在间桐大宅，忍受脏砚非人的“改造”，更不可能对屋外发生的一切有几分了解。 “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似乎强忍着内心的情感，紧握着双拳，凛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为了来这里送别时臣前辈。” “那樱呢，为什么要把樱也给带上。” “……终归要让她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慎二和凛这样问答，在凛身旁站着的言峰绮礼，慢慢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没有想到间桐家竟然如此知礼啊。” “知礼？” 慎二不知道言峰绮礼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隐隐约约，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但又记不清楚关键。 这个神父，自己曾经在梦里见过、认识、共同谋划过，并且企图和他联手对付远坂凛。然后，自己被远坂凛打晕在地，醒转过来之时，神父已经被蓝ncer致命的枪尖直抵心脏。 “是啊，亲手在教会杀死我的魔术老师，凛的父亲的人，不就是间桐家的魔术师吗？按照辈分来计算的话，他应该是你的叔叔吧，间桐慎二，你应当知道他的名字。” 咦？ 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的秘辛，就连醒转过来之后越发沉稳的间桐慎二，也不禁抽动了一下肩膀。 远坂凛的反应更加直接，已经拥有基本魔术能力的她，竟然不顾场合地取出一块巨大的宝石，并且开始念动古老的咒语。 “退下，凛，这是你父亲的葬礼。” 言峰绮礼用严厉的语气喝令。 突然明白这是父亲下葬之日的凛，如同失去全部力量那样，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宝石。但那双大眼睛之中无尽的愤恨，却是曾经身为大魔术师的慎二也为之气夺的。 “这里是……父亲……吗？” 三人身旁，忽然传来樱断续的，冷漠的哭音。 ―――――――――――――― 作者语：ubbsp;崩坏之。 第五章 不瞑的死者 作者语：加更什么的，太要命了。 实在玩不来啊tat ―――――――――――――― 三人这才发现没有注意到樱的存在。[bsp;感觉不到任何魔术回路的樱，像幽灵一样来到即将盖土的棺椁之前。她淡然的语气，和眼中流出的眼泪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吗？” 凛沉默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妹妹的问题。 正在这时，一旁停着的黑色灵车传来敲击玻璃的声音。 “樱，是樱吗？” “母亲大人！” 凛一怔，然后赶紧向着车边跑去。 挑起争端的神父继续用玩味的神情瞥了慎二一眼，然后便跟在凛的身后，走向灵车。 坐在车上的是远坂葵，凛和樱的生母，远坂时臣的妻子。虽然按照常理来说应该由她来主持葬礼，但是很明显，此刻的这位未亡人，已经不复当初温柔的表情，只剩下恍如梦中的眼神凝视着虚空。 远坂葵被樱扶上了轮椅，向着目的缓缓推来。朦胧的眼神向着四周扫射了一番，然后对正在她身后推着车的凛问道。 “凛，今天……是谁的葬礼吗？” “是啊，因为父亲去世了。” 空洞的眼中正流着泪，却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樱吃力地抬起头，看向自己已经痴惘的至亲。 “母亲大人……” 间桐慎二和言峰绮礼都在一旁沉默着。 慎二看得出来，这个曾经温柔地称呼他为“间桐君”的间桐家女主人，或许是因为圣杯战争的缘故，成为了残酷的牺牲品，此刻已然无法和她在这个世上剩下的两个至亲正常交流了。 言峰绮礼，则是在眼里忽然闪现出了名为喜悦的震荡。 这样的扭曲让他感到开怀。 “是樱啊，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吗？快点和你的姐姐收拾一下，我们得和你的父亲一起去参加长辈的葬礼。时臣，这样的事情让小孩子参加真的好吗？” 说罢，她的眼睛转向了不存在物体的空气，娇嗔地询问。 “亲爱的，凛和樱还是太小了，还是等她们长大一些再带她们参加葬礼会比较好。” 随后，像是得到不存在的“时臣”无奈的同意，远坂葵的脸上洋溢起了满足的微笑。然后，她像被操控的人偶一样，对着空气比划着手指。 “你看，亲爱的，领带又歪了哦。肩膀上也沾着线头呢。呵呵，你也打精神来嘛，你可是凛和樱引以为傲的父亲啊……这次可不能带上她们，而且以后你也会以她们为傲的。”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话，她的目光慢慢从樱、凛和言峰转移到了慎二。 “啊，这位小朋友很熟悉呢，我们是不是认识？” 远坂葵的脸上浮现了初见时候的温柔神情。 间桐慎二硬着头皮回答道。 “是的，阿姨，我的名字叫做间桐慎二，是间桐家未来的家主。” 似乎仅仅是提及“间桐”这个名称，就让她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间桐……间桐……间桐！ 你是不是认识间桐雁夜？是不是！” 她的温柔突然消失，不待慎二回答，就继续咄咄逼人地喝问道。 “你回去，回去问他，间桐家从我身边夺去小樱，难道还不满足吗？为什么偏偏要在我面前杀了时臣……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憎恶我们？” “我……” 完蛋了。 间桐慎二支吾了几声。 最终回答出口的是： “好的，我会的。” 对慎二发出严厉的喝斥之后，远坂葵似乎不满意自己方才凶恶的表情，将脸重新转向虚空，亲昵地说道。 “亲爱的，这次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就一起去禅城家，和我们的女儿开开心心地休息一段时间吧，你最近事情这么多，我怕你会累坏的。凛，樱，还不来劝劝时臣。” 拉着毫无表情的樱走向远坂葵，凛坚强地没有哭出来。 “母亲，父亲要离开我们了。” “这次又是很长的时间吗？” “是的。” “那么我们就好好等待着时臣回家吧。” 冰冷的雨，慢慢冲刷着刻着墓志铭的墓碑，和阴沉的天空一起，送别着亡者。 ―――――――――――――― 最终，和远坂家的几人道罪之后，无辜的慎二带着樱慢慢离去。 走过一段路，偶尔回头，还能看见言峰绮礼将一把锋利的短剑交给了凛。 是转交远坂时臣的遗物吗？ 慎二这样想着。 意外的，慎二发现原本坚强的女孩，居然维持不住她坚强的伪装，低下头啜泣起来。 慎二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疼。 “哥哥。 既然活着的人需要送别已逝的人，那么活着的人难道不会难过吗？” 正在这时，樱用清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地问道。 “会的。 但是，正因为活着的人背负了死去之人的意志和期待，所以，对于生者，要更为坚强。” 并没有转向自己的妹妹，间桐慎二仰起头，感受着来自茫茫阴翳的雨水，慢慢回答樱的疑问。 同时，他的心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幼稚地宣称“我要拯救所有人”的身影。 是那样的清晰，明确，和神圣。 ―――――――――――――― 回归间桐大宅的间桐慎二，忽然像是有了明悟一般，径直找上了间桐脏砚。 “爷爷，我已经寻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作为我的魔术工房。” “哦，慎二是如何打算的？” “离间桐宅邸不远，也在深山町之内，有一处已经废弃的废旧仓房，可能曾经是魔术师的基地，但是据慎二的猜测应当是已经废弃了。 如果能够把那里成功购入，并且对其进行一番修葺的话，我想也是能够成为间桐家一处不错的据点。 毕竟，从那里无论是到达间桐家还是去到远坂家，都非常方便。在下一次圣杯战争之中，远坂家的继承人应该就会代表远坂家出战，那么拥有这样一处就近监视的哨所，想必能够大大增加我们间桐家的胜算。” “不错的提议，慎二，既然是你的想法，那么就由你自己去实现。需要的支持，直接和你父亲索要即可。 老朽已经老了，早已没有精力参与到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当中。 你退下吧。” 脏砚同意了慎二的请求，顺便下达了逐客令。 “好的，爷爷，慎二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呸。 慎二躬身退出了脏砚的房间。 间桐慎二看上的魔术工房，自然就是“卫宫士郎”（未命名）的家，既然卫宫切嗣没有回到那里，那么很有可能这处据点已经被他废弃了，当然，尽管提出了自己的提议，事实上仍然在暗中默默地观察那栋建筑的情况。 观察的结果让他非常满意，原本以为那里不过是一处废弃的据点，但是现在看来，无论是据点本身的大小、各种房间功能的齐全、乃至曾经经受过魔术力量洗礼的痕迹，都是收纳为基地的最佳选择。 不过，为什么那个“卫宫士郎”（未命名）的养父，“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会买下这样一栋房子呢？这样房间众多而功能齐全的武家住宅，怎么看都像是为正室侧室齐备的糜烂生活而建设的吧。 慎二的心中泛起了疑问。 莫非其实那个在传说中冷酷无情，对待敌人如同刺骨严寒的杀手，实际上是一个在外有着各式美人，以执行任务之名行幽会小三之实的花心大萝卜？ 这样看来，同为“御三家”的爱因兹贝伦家找来的这个入赘女婿，还真不是那么让人省心的啊。 对于“魔术师杀手”本身，慎二虽然不敢托大，但仍然是比较放心的，他深知“魔术师杀手”的秉性，没有魔术协会的密令，他是不会有一点兴趣对无关的魔术师出手的，当然，与之相对的就是一旦锁定了目标，就会动用各种方式展开不死不休的仇杀。 所以，只要在拥有力量之前的自己，不要没事找事成为魔术协会的眼中钉，就可以至少不用畏惧卫宫切嗣。当然，就算成为了大魔术师，魔术协会深不可测的力量，依然让他颤栗。没有卫宫切嗣，在世界的各处依然隐藏着拥有其他强大力量的黑暗杀手，哪怕实力再强，也可能在他们的手下尸骨无存。 不过…… 嘴上说不怕…… 身体可是很诚实的。 间桐慎二仍然发挥了他十一万分的谨慎，即便是要侦察，也往往只是动用一些侧面的手段，绝不亲身上阵。他可不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承受“魔术师杀手”的暗中袭杀。 随着时间的流逝，慎二终于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情报。 或许是因为在冬木市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那栋“卫宫宅邸”（未命名）被不知神隐在何处的卫宫切嗣拿出来出售了。大喜之下的间桐慎二，立刻便想以“苍崎慎二”（自重）的名义吞下这块基地。 不过，魔术师杀手似乎是认识这个名为“苍崎慎二”（自重）的少年，即便在委托房产中介代为处理的情况下，依然用信鸽送上了一份魔术合同和一颗子弹。 收到未名礼物的慎二，看着魔术合同上面“卫宫切嗣”的姓名，再拿起那颗应该是“魔术师杀手”用来夺取他人性命的热武器子弹。 冷汗直冒。 ―――――――――――――― 收纳房产的事情花了很长的时间，对于方才8岁的间桐慎二而言，确实有点麻烦。入学的手续已经完成，当然因为就读的是当地的私立小学，所以规矩多一点也是正常的，这就增加了慎二原本不轻的负担。 因为他要开始上学了。 慎二本人并没有多少感慨，梦境当中好不容易完结了的学习，现在又得从头开始，虽然是进入了小学二年级，不过那种完全虐杀小朋友的快感，自己完全体会不到啊。 让他感到开怀的是同样进入小学的间桐樱。 和脏砚所说的一样，比她小一岁有余的间桐樱，是以小学一年级的学生进行的学习。当然这些知识对于本身拥有魔术头脑的她而言根本没有多少难度，而且她的性格也并没有多出什么改变。 不过，就算现在看不出来，但是潜移默化之下，樱的性格一定能够更早发生一些变化吧。 ――说不定能够遇上青梅竹马的小男孩也有可能。 慎二在心中仍旧充满希望地计划着，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稍微摆脱一点超脱年龄的责任感和危机感。 即便樱每天晚上还要经历刻印虫侵侮身体的“训练”，但是只要未来她拥有了希望，她的生活就必然不会像当初那样悲哀。 从魔术工房的观察到购入到改造一共经历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慎二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能力在所有科目里取得了满分，顺便升上了三年级，并摩拳擦掌，准备开始新一轮的疯狂杀戮。 当然，这是说笑。 如果在梦境里经历过那么多的慎二还能开开心心地上小学的话，就未免太过幼稚了。在这一年当中他的重心主要放在了未来基地的布置、防御魔术的安排上面。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忙过了头而彻夜未归。 终于，在耗费了无数心血，白天与睡眠搏斗、晚上穷心竭力安排魔术工房的建造之后，一栋修缮过后的魔术师宅邸，终于完成。 从外形上，慎二并没有太多天马行空的想法，甚至于他认为这种古色古香的宅邸远远要比间桐大宅那样阴沉的基地更加适合他本人。况且魔术工房的外形往往并不是决定性因素，无论是远坂宅邸还是间桐宅邸，亦或是自己去伦敦时候看到的时钟塔以及苍崎橙子的伽蓝之堂，均没有在外形上予人以奇异的印象。 ――如果一栋建筑径直就让周围人发现异常所在，就根本没有多少保密性可言了吧。 在深夜里完成这栋基地的间桐慎二，兴奋地将这栋属于他的宅邸命名为： 间桐大宅（二）。 在完成的次日，他回到间桐宅邸，向间桐脏砚汇报了一番，便正式搬出了间桐大宅，开始了自己的独身生活。 ―――――――――――――― 作者语：在写前文的时候动不动就把间桐慎二打成了苍崎慎二，于是本章也干脆如此…… 我到底是多么期待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另，杀其人，夺其妻，占其房。 第六章 火速的推进 作者语：我已经被各种不同版本的翻译给搞懵了。 另，顺势求推荐票。 ―――――――――――――― 在间桐大宅（二）的生活颇为称得上平淡无奇，因为无论水电还是其他费用都有着家里垫付的原因，所以慎二每天需要挂心的只不过是魔术回路的开发罢了。[bsp;但是，魔术回路的开发又不是简简单单把“开发魔术回路”这几个字念上几遍就能完成的工作。无论是对于魔力的流动，操控，强弱，都是需要花费大量精力去完成的任务。 他的目标是，在圣杯战争之前，充分开发自己这右半边身子的魔术回路，能够实现像苍崎橙子那样完美的锤炼，是最好不过的。他原以为，在自己梦境中经验的支持下，自己魔力增长的速度，应该不会太慢。 但是他低估了原本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心脏的作用，白色少女的心脏，蕴含着的强大动力，自己肩胛骨上这块“奥利哈钢”是完全无法相比的。这并不是说“奥利哈钢”的力量不足，而是机械引导的力量终有其上限的缘故。即便成为了“第二魔术核心”，“奥利哈钢”能够输送出来的魔力，也就不过是伊莉雅斯菲尔心脏的十分之一左右。 没有了这样强大的原动力，魔力在魔术回路里运行的速度自然也不会那么快，这样无论是修行还是锤炼，效率都要比过去低上许多。在这样先天的劣势下，尽管慎二有着成为大魔术师的记忆，但是这份记忆仅仅能把劣势转化为不那么难堪的劣势，却没有那样的力量让劣势一跃变为优势。 当然，让慎二更为头疼，或者说反感，啊应该说是惧怕的还有其他的事情。 藤村大河。 自命为“藤姐”并且以强力慑服慎二的少女，在知悉慎二本人购入了“卫宫宅邸”（未命名）并且开始将其改造为间桐大宅（二）的时候，就发挥了自己如同太妹一般的气概。 说错了，她就是太妹。 正宗**传人，藤村组大佬之女，藤村大河是也。 间桐慎二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恶劣的少女，到底以后为什么会成为穗群原高中的英语老师的，因为她本身杯具的日式英语发音非常契合学校领导对于英语本身的理解？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非常让人难以置信，但是慎二认为这也许就是其中之一吧。 不过，慎二本人更阴谋化的猜测是，这个未来会身兼2年级c班班导师及英语老师的藤村组**太妹继承人，实际上到来学校，是为了给藤村组输送新鲜血液，为了让藤村组实现称霸冬木市的野望，因而会以公主身份微服接触未来社会的顶梁柱们，并期望把他们从灵魂里都烙上藤村组的标记。 考虑到穗群原高中在梦中至少出现过四个魔术师（间桐慎二把自己恬不知耻地加入进去了），而且在魔术上的成就都还不错，慎二越发感受到自己和那个冬木之虎交锋时是多么需要保证自己内心的正直，千万不能因此走入邪道。 君不见，就算是和远坂凛结婚的“卫宫士郎”（未命名），在结婚之后也是急匆匆地赶往伦敦么，目的就是要逃避老虎的魔爪啊。 按照藤村大河的说法，“是你这个海带头的小鬼把幽灵给吓跑了，让我藤村氏无法大展神威”。 这是什么神展开啊。 “但是，被吓跑的幽灵还是会回来的，即便是冬木市的名门大少爷，也不能视若无物吧。” “那么，这种恐怖的东西就由我藤村氏大河来解决！” 然后，身为高中生的藤村组大小姐，居然就这样胁迫慎二交出了他家的备用钥匙，之后更是变本加厉。起初进门的时候还能打声招呼，到后来干脆就连招呼都不打，经常大摇大摆地走进慎二的家中。 如果不是慎二反应够快，赶紧撤消了自己的修习，只怕他身为魔术师的事情，早就被藤村大河知道了。 但是强行终止修习的间桐慎二受到的负面影响也很大。原本开启的魔术回路引发的疼痛仅仅处在可以容忍的限度里，听到藤村大河在庭院里元气十足的大喊，他不得不在急速关闭魔术回路导致的剧烈疼痛的影响下，以十分不雅的姿势大汗淋漓地趴在地上。 “哟，慎二，在自渎吗？” 看见一脸痛苦的慎二，藤村大河用随意的口吻说出了完全不似于16岁少女的彪悍发言。 ―――――――――――――― 小学三年级到初中，似乎又只是不过是一瞬的时间。 那个让人头痛的藤村大河，居然在全国统一考试和二次考试里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顺便走上了前往国立学校学习的道路。 真希望和她有关的一切事情都赶紧给我改变吧，请务必在未来读完书的时候赶紧率领藤村组的豪杰们上洛，不要在穷乡僻壤的冬木市开展攻略了。 这是慎二唯一盼望能够崩坏的事情。 不管怎样，总归是有了一些进步。 在这段时间里，樱从原来瘦小的女孩，变成了虽然单薄但已初具轻盈体态的少女。在小学和初中的学习生活让她初步消弭了那种完全死寂的精神，变得略微有些生气。或者说是和慎二的记忆当中那种，站在她的姐姐背后怯怯的神情。 原本，在樱从她父亲的葬礼归来以后，慎二就一直十分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如果在这样许多负面的情绪影响下，每天晚上还要接受间桐脏砚的“训练”，慎二不知道樱会变成怎样。 还好拥有小学六年的调剂，虽然每天几乎不与他人说话，但是至少每天上学放学和慎二共同回家的时候，会有一些同龄的孩子与樱问好或者是道别，而樱本人，也会小声地做出回应。 这才是一个魔术师应该享受的生活么。 慎二满意地想道。 当然，除了樱的生活开始出现一点亮色之外，更加趋于完美的是慎二的生活。 没有了冬木之虎的骚扰，慎二的魔术修行，竟然像是有了一点突破的迹象。 在刚安装上魔术手臂的时候，慎二仅仅能够勉强发出自己“律令魔术”中的“律令目盲”和“律令失聪”，并且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而当魔术回路经过锤炼之后，间桐慎二已经有自信，对于一般的敌人，这两样律令魔术已经足够造成永久的效果。 慎二对此哭笑不得。 ―――――――――――――― 间桐鹤野死了。 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早晨上学的路上，间桐樱和慎二传递了这个消息。 间桐鹤野并不像远坂时臣，是死于伤亡概率极高的圣杯战争，但或许是由于在圣杯战争前后受到的影响太过难以磨灭，于是在比梦境中更早一些的时候，他就径直去了死亡的彼端。没病没灾，但总也算是英年早逝。 葬礼是由慎二主持的，几年以前自己方才经历过远坂时臣的葬礼，现在时光流转，也轮到自己遇到和凛一样的命运了么。 慎二这样叹息着。 “愿你远离愤怒、邪恶、贪欲和黑暗，愿你的灵魂受到宽恕，承蒙主的感召。我将为你永祷，竭尽余生。阿门。” 因为玛奇利家起先是在东欧与俄国附近进行的传承，所以间桐慎二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在胸前自右向左、自下向上划出一个十字，为已死之人祈祷他的永眠。鹤野在魔术方面的无能让这个葬礼并不见多少魔术界的名人，连同为冬木市魔术世家的远坂凛（其实远坂家也是仅余一人了）都没有出席。到来的大都是间桐家产业上的朋友，他们都来自没有魔术这样奇异力量存在的世界，一个间桐家已经大半迈入的世界。 间桐脏砚也没有出场，他的理由仍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殊为不易，此事即交由慎二操办。” 望着已经填好的坟茔，间桐慎二忽然感觉到一阵难言的悲凉。 这个世界上，能够称得上亲人的只剩下三人了么。而且间桐家的这三人，未来又必然会是走上兵戎相见的道路，期望夺取樱的身体的脏砚，希望保护樱的慎二，这两方爆发的矛盾，定然会将三人一齐卷入残酷的终局，而原本便已经摇摇欲坠的玛奇利家，又会堕落到怎样的境地？ ―――――――――――――― 不管怎样的事情发生，生命总归是要慢慢前行的。除开魔术方面的精进，慎二本人的生活，也慢慢产生了一些改观。 似乎是感觉到间桐慎二在一人在外生活不易，也似乎是因为家中仅仅余下间桐脏砚这个名义上的爷爷，尽管从来不曾向慎二询问过搬出家居住的缘故，进入初中之后的樱还是在参观完慎二居住的地点以后，开始按照家政课上的教导，主动提出要给生活一团糟的慎二承担清扫的工作，以及替他做每天的早晚饭。 终于可以活下来了。 这是慎二对于樱的到来内心血泪的独白。 原先他对于苍崎橙子脏乱的生活还颇有不满，认为这简直不像是一位应当保持优雅的魔术师的形象。但是后来才发现，自己倘若要保持整洁有序的生活是多么困难，本身魔术锻炼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甚至连睡眠都需要尽量压缩，更不用提各种打扫、整理了。梦中获得魔力以后依然有序的生活，仅仅是因为有仆人帮忙打扫的缘故吧，一旦没有了仆人每天的劳动，自己的原型立刻就毕露了么。 ――果然不愧为拥有“伤痛之赤”称号的苍崎橙子，和自己的习性如此一致，干脆直接就叫间桐橙子好了。 更为悲惨的是慎二不得不给自己做饭。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虽然喜欢吃西式餐点，但是明显自己没有做出美味的天赋。在几次挑战味觉的尝试失败之后，没有女友可以作为借口浪费钱，间桐大宅（二）又位于人迹罕至的深山町，慎二只能依靠泡面来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否则单纯为一顿西式餐点就浪费那么多时间绕个圈子，会大大耽误修习魔术的效果。 果然“卫宫士郎”（未命名）能够吸引到那么多的女生不是无缘无故的啊。间桐慎二发现了自己不如“卫宫士郎”（未命名）的又一点。 期间虽然想到过回到间桐大宅，但是总觉得面对间桐脏砚的时候会颇有一些不自在，习惯了不用面对那个老虫子的生活，再返回这样的境况，对他本人而言已经变成一种折磨了，试过几次之后，除非有事向间桐脏砚禀报，或者是脏砚通过樱召唤他回到间桐大宅，否则间桐慎二是绝对不会主动返回那个死气沉沉的宅邸去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间桐樱绝对可以说是拯救了慎二的天使。 如果单纯是发觉并实现了慎二对于改善生活的渴求，间桐樱或许还当不上“天使”这样的形容。可是当慎二在家里吃到水平飞速提升的洋风料理的时候，他内心的感动，实在是无法用语言能够形容的。 “鸡肉是会越煮越硬的。所以虽然麻烦，也要在煮之前将表面烤得恰到好处，才能做出不损美味的多汁完成品……真是毫无缺陷。 樱，这一次的晚饭做的真是不错。” 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慎二展现出了自己轻松的一面。 “你可真是我的天使啊。” 酒足饭饱之后的慎二，打个饱嗝，毫无平日礼仪训练下的郑重。 “不知道以后樱会喜欢上谁，如果普通的男人想要追求樱的话，身为哥哥的我可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过，说起来，梦境里的樱似乎一直喜欢的是“卫宫士郎”（未命名）那样的老好人，或许她喜欢的就是这样适合作为工具（♂），与扳手非常契合的一类人么？或许应该考虑去观察一下樱周围的男生了。 即便嘴上说得多么严格，但是心知间桐樱――这个他名义上的妹妹，被间桐脏砚寄生的可怜女孩――的生命太过悲苦，而且曾经为拯救樱，也为赎罪而尽心竭力的“律令之蓝”，还是对自己妹妹的恋爱观采取了宽容，甚至放任的态度。 听到慎二的这句宣言，在厨房当中默默洗碗的樱，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肩膀。 ―――――――――――――― 作者语：樱线开启。 我其实是很想写“火速的推倒”的…… 第七章 远遁的公务 作者语：本章包含和谐镜头。（可能） ―――――――――――――― “你好，这里是伽蓝之堂。”[bsp;“苍崎小姐啊。” “哦，是慎二，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电话？” “在前一段时间的展览会上看到了苍崎小姐的作品，才知道原来您已经从时钟塔毕业了。” “是啊，接下来就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日本。” “这样啊，不知道您接下来还承接人偶业务吗？” “嗯？哦，前一段时间因为经费不足的原因，已经基本不接受人偶的订购，偶尔会做一些建筑设计什么的工作赚点零钱。” 电话那头的苍崎橙子惆怅地说道。 “怎么说呢，收入虽然还算不错，但是总感觉收支不能平衡的样子。还是怀念当初慎二的豪爽啊。” “啊啊，苍崎小姐过奖了。这次慎二找到您，主要也是期望能够去您那里订购一具人偶。” “哦，图纸是慎二出具还是由我来设计？” “我这里已经画出一些草图，本身并不需要太复杂，我找个时间去您那详谈，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我看一下安排……慎二大约在半个月之后来吧，现在手头上的工作比较多。还有，慎二如果能够直接把款项垫付的话，是最好不过的。” “这没有问题。” 挂断电话，间桐慎二嘴角露出了微笑。好在苍崎橙子本人的行踪似乎和自己梦里的境况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否则自己这一番筹措又将付诸东流了，连带本人可能也会遇到危险。 已经取得“伤痛之赤”称号，并且顺带被魔术协会送上了“封印指定”的帽子，苍崎橙子本人却没有多少处于危机之中的自觉，居然还敢大喇喇地带着自己的作品参加展览会，居然还敢继续大张旗鼓地开设自己的魔术工房顺带建筑设计事务所。 要说苍崎橙子本人白痴，间桐慎二是绝对不信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苍崎橙子终于掌握了那种神乎其技的人偶技法，即制造出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人偶，而且已经能够在不同的人偶当中随意交换自己的灵魂。一想到苍崎橙子以如此的年纪，便已经步入到近乎魔法的高峰，间桐慎二就感到深深的赞叹和震撼，依赖人偶师之力取得如此的成就，只怕那个被苍崎橙子干掉的苍崎家上任家主，如若泉下有灵，也会慨叹自己当初瞎了眼吧。 当然，那个老头子瞎眼与否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有了这样实力的苍崎橙子，已经能够保证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 ―――――――――――――― 进入初二的樱，表现得更加融入学校的生活，和之前相比，最明显的改变就是她能够慢慢地和周围的同学展开交流，并且有时等着和樱一起回家的慎二，也能够偶尔看见樱和她的同学结伴而行，有说有笑的模样。当然，即便是结伴而行，樱本人也大都只是倾听周围同学的谈论，偶尔表露出一丝含蓄的笑容，只在见到在校门口提着书包等待的慎二，脸上的笑容才会明媚起来。 不用为妹妹的学业（樱和慎二每一门课程都是高的惊人的分数）担心，说起来，也是很让人歆羡的哥哥了吧。这样自我满足着，慎二向樱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樱，我已经和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今晚你回家的时候也帮我和爷爷说一下这件事情。” “哥哥有什么修行的计划吗？” “不是，我想要去东京都附近的观布子市一趟，可能会花一些时间。” “――？听起来就觉得好遥远啊。” “是的，来回要花掉不少的时间呢，这还是我第一次坐新干线去这么远的地方。对了，樱，需要我给你带些礼物吗？” “我想想，哥哥现在缺钱花？” “啊――没有……” 慎二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虚弱地反驳着目光如炬的樱。 “这……怎么可能……呢，是吧，哈哈哈。” “需要多少钱？” “大约五百万日元吧……” “这么多？” 间桐樱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间桐慎二。 “哥哥打算去买车吗？” “哈哈，怎么可能……” 间桐慎二挠着头皮打起哈哈来。 “我还没到考出驾照的年龄呢。” “……好吧，虽然哥哥的钱不够，但是我这还有一些，就先借给哥哥用了。” “ΣΣ？怎么会没钱的？” “那是什么表情啊……哥哥不要以为我们的钱很多好不好，那么大的房子要养起来得花不少的钱，哥哥又经常需要购买很多魔术材料，而且虽然说饭钱可以我们两人均摊，但是久而久之也不在少数……”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慎二双手合十，对着樱表示拜服。 因为实在是没有多少家计打点的才能，所以慎二干脆把自己的金库交给了樱。樱果然也不负慎二的重托，自从接手以后，基本就没有需要慎二操心过这方面的事情。 间桐家在冬木市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家里也有着许多的产业，虽然前任家主间桐鹤野的猝死让未来的发展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至少每月的红利还是不会少的。不过，如果没有那么多金钱的支撑，慎二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修习魔术了。 ――所以说那个“卫宫士郎”（未命名）要么就是继承了一大笔钱，要么就是经常出去用出卖**的劳动换取金钱的回报么？ 间桐慎二的心中冒出了这样的猜测。 ―――――――――――――― 观布子市离冬木市的距离不算近，即便是乘坐号称日本象征的新干线，也花了慎二很长的时间。 果然是应该坐飞机到的么。 慎二这样想着。 苍崎橙子的魔术工房“伽蓝之堂”和原先她在伦敦的那个拥有相同的名字，除开一点小小的不同之外，其他的室内的布置大都一样。当然，工房的外表则是明显改观了――现在的“伽蓝之堂”，所处的位置是一栋位于工业地带正中心的废弃大楼。四周明显释放了阻碍闲人靠近的魔术。废弃大楼的一层摆放着苍崎橙子那一系列爆发力极强的坐骑，二层三层是工房，四层是事务所。 尽管在废弃大楼里，但是没有了原先那样破坏气氛的女子公寓，所以看上去还确实像模像样的么。 “欢迎光临，慎二。” 一身ol装束，留着微红色马尾辫的成熟/女性在四楼的事务所内，举着橙色的咖啡杯向慎二问好。 推开门慎二愣了愣神，这才认出来眼前之人的身份。 苍崎橙子。分别将近八年的女性魔术师，绝代的人偶师，追求“根源之祸”的同道前辈。 “又见面了，苍崎小姐。” 慎二把自己的行李放下，然后自然地向四周打量着。现在的顶层已经比当初伦敦的那个要大上许多，原先除开一张桌子、老板椅和沙发，就基本没有什么空间了，而今的事务所则连一台电视机都能放下来。 “您这里真不好找。” “没有办法，普通的大楼根本没钱买，其他合适的地方也都比较容易泄漏秘密，因此就只能选择这里了，虽然看起来比较寒酸，但是至少掩藏身份还是比较容易的。” 苍崎橙子发出了感叹。 “没想到现在又回到了日本，命运之无常确实令人叹惋。对了，慎二，你这次来是想让我做一具怎样的人偶？” “设计图在这里，苍崎小姐，请您过目。” 慎二赶忙从自己的行李当中取出了自己苦心设计的人偶。 “看起来似乎比较简陋，不过如果只有这么一些要求的话，很快就能完成了。” 苍崎橙子略微瞥过一眼设计图，就把图纸扔到了一边，放下咖啡杯，她点起了一根香烟，然后捻起另外一根，对着慎二问道。 “抽吗？” “不了，苍崎小姐。” “你现在已经是间桐家的家主吧。” 苍崎橙子吸了一口烟，突出烟圈之后问道。 “如果没有错的话，我想我应该已经是了。” 虽然慎二知道这个身份暂时和自己无缘，不过毕竟在外人看来，自己才是间桐家的继承人，不，应该已经是家主了吧，仅仅因为年龄太小，所以需要间桐脏砚这个老人来作为家督代管。 “哦……” 苍崎橙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把话题转向另外的方向。 “说起来，慎二你设计的这具人偶，似乎身材和你本人极为相似，而且还特别标注材料‘需要能够成长’，但是……有些地方又比较特别细致，这是慎二你的爱好吗？” 苍崎橙子的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 这个恶劣的女魔术师。 “自然不是，只不过慎二目前有一些需要，所以不得不这样设计，不知道苍崎小姐觉得这具人偶大概需要花掉多少钱？” “我算一下――” 女魔术师熟练地打起了一旁的计算器。 “骨骼和肌肉的成本合计起来大约要三百万日元，控制回路的连接大约要两百万日元，实现特殊功能大约要一百万日元，人工费用……大约两百万日元吧，合计起来是八百万日元，介于慎二你是老客户，给你打个八折，只收你六百四十万日元即可。” 听到苍崎橙子这样随便地给出了一个价钱，慎二的额头露出了青筋。 “橙子小姐，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高？” “通货膨胀，和八年以前自然是没法比的，而且现在日本经济衰退，我的东西也卖不出钱，只能指望慎二照顾了。” “不是……我……我没带够钱。” “哦――没带够钱啊，那你带了多少钱？” “只有五百万日元。” “没有信用卡吗？” “一直没有办。” “差这么多啊……那就这样吧。” “嗯……嗯？” 间桐慎二吃惊地看着摁下烟蒂的苍崎橙子。 “没有钱的话，难道不会做不出来人偶么？” “呵呵，其实也不一定，我只是把需要花的钱都按照最大来估算的，要不然可能会在制造过程中出现经费不足。慎二你知道的，现在我的生活也很紧张啊。” 魂淡。 说这样的话。 难道是求包养？ 这时候，苍崎橙子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你好，这里是伽蓝之堂。 哦……嗯，嗯，这样啊。 是，确实比较奇怪。 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 什么？哦，可能现在比较忙抽不出时间……哎，请您等一下。” 接着电话频频点头的苍崎橙子突然按住了电话，仔细盯了间桐慎二一眼。 “我这边新来一个助手，能力方面应该不是问题，不过年龄上可能会略微小一点，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得到了电话对面肯定的答复，苍崎橙子便同对方道了别。 挂断电话之后，苍崎橙子对心下冒出诡异危机感的慎二问道。 “慎二，我这边有一些很麻烦的事情需要你帮忙调查一下。” “ΣΣ？诶？是什么事情？” “……简单说来，在离观布子市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女子学院，现在有人怀疑那里的女生有些问题，所以想要我去做一下侦探。” “原来苍崎小姐您的事务所现在业务范围这么广。” “需要一些外快罢了。这个委托的客户给的价格也很公道，反正在此之前慎二你也只能呆在这里无所事事，我想你不妨代我去做一下调查，这样也好有些事情做。” 苍崎橙子这样坐着安排。 “可是我也是客户啊？” “慎二你只能付五百万日元，还欠着一百四十万日元呢。” “……好吧。” 间桐慎二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有不得不给苍崎橙子跑腿的理由。 “那么，那个女子学院叫什么名字？” “礼园女学院。” 苍崎橙子的脸上露出了回忆的表情。 “还有……需要调查的是什么事情？” “女生援交的事件。” “ΣΣ……这……苍崎小姐，您不觉得这样的事情让我来调查，并不是太合适吗？” 闻言，苍崎橙子上下看了几眼处于呆滞状态的慎二。 “我觉得还算合适吧，慎二你既是男性，又能够使出魔术，只要对方不是太厉害的魔术师的话，一般都不成问题。” “……我知道了。” “请多多加油。” ―――――――――――――― 作者语：本章没有包含和谐镜头。（确定） 第八章 达盖尔的旗帜(上) 作者语：214和黑桐谷歌暂时不会提及 ―――――――――――――― “礼园……女学院。” 慎二照着给定的地址找到了这间位于郊外的女子学院，从外表上打眼一看，就觉出这里的不同寻常。[bsp;并不是“全部都是举止有礼的漂亮女生”这样浅薄的感触，而是一种从学院内部散发出来的封闭和压抑感。校园面积相当大，树林占的比例很高。校内设施各不相邻，校舍之间种植的树林茂密程度有时甚於校内林区，可说是与世隔绝的学院。除了有处理事务和早上开会用的办公室外，教师也拥有**的办公室。 这就是他在明里探得的情报。 礼园女学院距离观布子市并不是太远，是一处比较有名的贵族女校，进入学校学习的无不是有钱人的独生女，家长们在仰慕学校极高升学率和严格管理的情况下，纷纷把自己的女儿送来读书。 不过，这样的严格管理，虽然看起来非常有用，但是慎二却觉得，这种苦修到近乎变态的教会学院，如果不是拥有极强毅力的学生，是很难适应的，或者说，过度的压抑之下导致的逆反与放浪，也会让人难以相信。 “居然整整一个班的学生都出去援交。” 除了在明里探查之外，间桐慎二还使用了一些其他的方法，比如利用短期的“律令?目盲”造成巡视修女们的视觉盲点，然后观察几个可能有问题的嫌疑人，在几天的跟随之后，间桐慎二把目标确定在了一个人身上，他就是这所女校的男性老师叶山英雄。 一个连高中都没有毕业，依靠兄长身份才当上礼园女学院老师的混混。 间桐慎二看着手上花费了一些精力得到的情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这群女生，是因为贵族学校的生活太过无聊和空虚了吗？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从2月份开始，一直到1998年的1月。最开始也是一直的组织者就是叶山英雄，他唯一所能起到的作用是给那些学校里的女生介绍援交的工作，自己则通过这种“中介”的费用来偿还欠下黑社会的巨款。他带学生出去的频率大约一周两次。每次只带几人出校，这种行为并非大胆也非谨慎，但叶山英雄经营得相当不错。 原本，叶山英雄在观布子市的繁华街就算有名，是个喜欢装阔的人。而一天天奢侈花费之下，他背负很多借款。被债务逼到进退两难的他，只好拜托之前疏远的哥哥让他进礼园当老师。名义上是跟哥哥说要认真工作来还钱。但一开始的目的似乎就打算把学生带出去供人玩乐…… 这样的家伙，来到了把禁欲视作正常的女子学校，会发生什么自然也是可以想象的。原先被他带出去的学生大多是出于胁迫，而后就有不堪寂寞的女生在听到传闻之后主动找上他，这些女生大都是没有在礼园女学院经历过小学部和初中部，直到高中时候才转学进来的学生，她们一方面受到叶山英雄的控制，另一方面为了保住自己以及娱乐而守着秘密。 对于她们而言，叶山英雄的举动好比蛇的诱惑，在品尝了禁果之后，又会主动将自己的同学拉下水，好在作为班导师的叶山英雄暂时只能够祸害一个班级，但就是这个班级的所有女生，都已经或是胁迫或是自愿地，到市场上走了一遭。或许因为她们本身把一切的罪恶归咎于叶山英雄，所以对自己也没有歉疚感，正因为如此，这个秘密才能一直保住吧。 直到其中的某些学生的父母受到黑社会的勒索，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的录影带，这才震惊地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在礼园女学院内的遭遇，随后才会找到兼顾侦探领域的苍崎橙子（不过为什么苍崎橙子还能拿到侦探事务所的资格？）。 当然，一方面接收叶山英雄的欠款，另一方面又接纳许多张开大腿的女学生，和她们拍摄交/媾场景，并进一步借此威胁这些女生的家长们，一切举动背后的黑社会，才可以说是这几方当中的赢家啊。 果然东京都的黑社会就是不一样。 慎二这样感叹着，和这群思路完备，中介充足，知道动用高科技的黑社会团体比起来，远在冬木市的藤村组，简直就像是只会玩过家家的小孩子一样幼稚。想到这里，他不禁推演了一下藤村氏大河率领暴走族飞车党藤村组上洛的情景。 完败。 绝对是完败啊。 估计到时候就连老虎的高清无/码内/射特摄版都能流出。 被礼园女学院的看守修女赶出学院的间桐慎二，站在这所名气响亮的女子学院外面，顿时感到自己风中凌乱了。 ―――――――――――――― 不过，动用魔术和各种手段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的间桐慎二忽然发现，由于自己的效率太高，导致苍崎橙子的人偶根本还没有制造成型。 当然，或许是本身就缺乏收集情报的能力，在看到慎二取得的一摞成果之后，一脸惊讶的苍崎橙子感慨地说道。 “慎二，如果你想来‘伽蓝之堂’工作的话，请务必和我联系。” “啊啊，这些东西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间桐慎二略微有些自谦。 虽然不算简单，但也不算难，无非就是从多个方面打探，甚至是去警察局翻阅相关的资料――当然，对于没有魔力的凡人而言，这已经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吧。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伤痛之赤”都不是那种毫无力量，只能仰赖凡人手段的家伙啊？ “是么。” 苍崎橙子举着烟惊讶地说道。 “我原本以为这事情比给慎二你制作人偶都要难的。” 间桐慎二忽然感觉，自己或许是太过高看了“伤痛之赤”的力量――或者说，她确实太需要一个对资讯敏感的助手了。 ―――――――――――――― 闲来无事的间桐慎二，只得无聊地游览观布子市。 和冬木市的新都相若，观布子市拥有典型的城市风格，高楼大厦之间店面林立，不过因为日本经济的情况，加之刚过完新年，所以普遍展现出萧索的兴味，细看之下，一些大楼已经停止了建设，很多店面也呈现出破败的气息。 怎么说呢，和新都比较相似，但又并不完全相同。 总之应该是大城市吧。 这样稀里糊涂地四处瞎逛，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或者是意识到了脏乱的个人居所对于业务量的影响，所以苍崎橙子本人并没有住在魔术工房，而是在别处有一个住处。 虽然八年以前，慎二是可以很坦然地住在苍崎橙子家中的，但是现在已然接近十六岁的间桐慎二，从生理的角度上已经成熟，放在江户时代应该已经有儿子了，这样的他如果还恬不知耻地想要在苍崎橙子的住处借宿，除非他敢不把苍崎橙子当做女人看待。 虽然说实话，他也没把苍崎橙子当做女人看…… 就这样体会一下观布子市的夜景？ 本身能够施展魔术的他，并不是如同外表看来那样孱弱，过去的几个夜晚，他都是在市里的酒店住宿的，不过因为事情已经办完，也就没有那个必要早早回去休息。 “果然又是礼园女学院的贵族小姐啊。” “启太，又是叶山带来的那些女人吗？” “没有，这一次是被我们胁迫来的，叶山那个班级的女生早就享用完啦，连姓名都能记得一两个，玩起来已经没有意思了。” “嚯，那你们是怎么弄到的女人？” “我哪知道，那个女人像发了呆一样在路上走，就连大哥拉住她的手都没有感觉，然后我们拿出刀子来，威胁她只要她敢叫喊，就划破她的脸，然后她就乖乖就范了。” “哈哈，真是容易上手的大小姐。” “大哥现在正在享用吗？” “还没，估计是因为人太多，所以估计要把那个女人带到废墟那边。” “看来今天是一顿大餐啊。” “确实，就算是平日里那些女生也完全比不上，是难得的美人呢。” “啊啊啊，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们赶紧去那里吧。”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听见如此的谋划，经过魔术锻炼的慎二，听力本身就比常人要灵敏许多，在身后低声交谈的两位不良少年和慎二的距离又不算远，这样一来，这段明显属于恶党的言论，就让慎二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即便自己在梦里曾经憧憬着远坂凛，并且在混战之后妄图将她入手…… 但那也是追求了将近两年之后的恼羞成怒啊。 现在的不良，简直没有一点素质可言，完完全全已经堕落到依靠有钱有势的黑社会求生的地步了，相比起来，就算是梦境里那个低贱的自己，在道德上也可以秒杀他们哟。 间桐慎二摇摇头，在身后这两位不良走入阴暗小巷的同时，转过了身来。 ―――――――――――――― 不能让脸被割破。 只是单纯地，抱着这个想法。 不是因为疼痛。 在自己还小的时候，曾在一次玩过家家时割破了手掌。在那些小小的料理道具之中混入了一件真品。手中把玩那只做工细腻的小刀的自己，不知何时在指间深深地切出一道伤口。 手掌上满是红色，自己回到了母亲身边。记忆中，母亲先是恼怒地斥责，随后便哭了起来，最后温柔地抱住了自己。 “很痛吧？” 比起这句无法理解的话语，由于被母亲抱着而感到喜悦的自己，和她一起哭了起来。 “藤乃，伤治好了就不会再痛了――” 一边用白色的绷带为我包扎，母亲这样说道。 但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疼痛。 因为一次也没有感受到。 后来，和母亲一起进入了新的家庭，改换了自己的姓氏，不过就算拼读的音相同，写法也完全不一样了。原本是分家的家族，用偿还浅神家的债务，然后吞并了浅神家的土地。 慢慢的，自己获得了一个新的身份――“浅上建设”会社的大小姐。 作为母亲改嫁时候带过去的孩子，“父亲”所需要的只不过是母亲的家族和地产，这样的境况里，自己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附属品，所以，为了能够成为如同母亲一般贞淑的女性，为了能够成为被“父亲”所称赞的优等生，仅仅为了不被讨厌就已经拼尽了全力。 不能被他们割破脸。 如果真的被刀划过，那自己的一切努力，就已经白费了吧。 连可以依靠的一点长相都无法保留，那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价值。 这是一路上唯一转过的念头。 “果然不愧是浅上家的大小姐，长相和身材都很棒。” 那是这群人的头领吗？ 把自己胁迫到了荒凉的废墟，然后他身边的那群男人就纷纷围了上来。用充满着淫猥的目光扫视着自己。 “大哥，这可是比以前那些女人来得还要漂亮得多啊。” “没错，而且我已经发现了，这个女人――” “嘶啦――” “似乎有麻痹症。” 传来衣物被撕破的声音。 是自己身上的校服被弄破了么？ 不过，就算是年初的夜晚，也没有多少寒冷的感觉。 感觉不到冷热。 被他们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身体。 不过，除了内心明了的不妥以外，这样的接触，却没有在大脑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没有触觉。 任由他们侵犯的动作越来越大，包围的圈子也越来越小。 是应该求救吗？ 但是这样的地方，就算自己求救，又有谁能够听到呢？ 更何况，就算皮肤上满布被玷污的红痕，大脑中关于这种感觉的记忆，却仍然是零。 “喂，我说，难道你们这群渣滓的技术一直是这么低级的吗？” ―――――――――――――― 作者语： 开启浅上藤乃线。 第九章 达盖尔的旗帜(中) 作者语：今天推荐应该会有1000了，加更一章。 —————————————— 间桐慎二得承认，眼前这个正被一群混混围着的紫发少女，确实是她所见的女人当中最为出众的（之一）。这并不是说她本身的长相，单论长相，无论是号称“时钟塔女王”的巴瑟梅罗·萝蕾莱雅、“伤痛之赤”苍崎橙子、“missblue”苍崎青子，甚或是成年以后的远坂凛和樱，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作者语：这是在吐槽吧是在吐槽吧）[bsp;这名少女和常人不同的，是她散发出来的奇特气质。就像是苍崎橙子做出的精致玩偶一样，无论是被撕裂那身礼园女学院的校服，还是被不良们摸上全身，都是一副淡然而无感觉的样子。 那么，到底是对于这样的侵侮已经习惯了所导致的毫无感觉，还是因为毫无感觉导致对这样的侵侮绝无反抗？ 果然礼园女学院出来的都是一群心理压抑的变态…… 陡然被外人打扰，以首领自居的男人掏出了刀子。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啊啊，我叫卫宫士郎，刚刚已经通知了警察局，告知他们这边有不良群聚，在对礼园女学院的大小姐进行实况y。你们别看我虽然年龄不大，但也是拥有隐秘能力的路人魔术师哦。” 慎二一口气报上了身份，同时内心泛起了暗爽的感觉。 果然只有在这样的场景当中，自己才能毫不遮掩地说“我是正义的伙伴”么…… 这种感觉真爽啊。 难怪那个“卫宫士郎”（未命名）会这样沉醉于如此的宣言。 不过……被他如此发出宣称的自己，岂不是堕落成和眼前的恶党一样的玩意了？ 开什么玩笑！ 慎二的脸上由开怀转向阴晴不定——当然隐藏在了夜色当中，这是对面站在昏黄灯光下的“首领”看不清的。“首领”不负恶党大哥的身份，拿起刀便向着慎二一步步走去。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只是个小鬼。” “喂，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慎二露出了色厉内荏的表情。 “不然我可是会不客气的！” 原先被慎二的表现震慑的混混们，似乎发现了正在一步步后退的慎二软弱的本质，他们哈哈笑出声，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个颜色，留下一两人制住了紫发少女，余下的人也向着慎二步步迫近。 “看样子，这次的娱乐……比过去更刺激啊。” 身为“首领”的男人举起了刀子。 “我说，我已经提醒过你们吧，我的真实身份可是魔术师啊。” 慎二好整以暇地说道。 “所谓魔术……当然是需要观众才能好看的啦。” 男人越发迫近。 “所以……就请你们一起……见证奇迹的时刻！” 念过简短的一道咒语，慎二举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fus，ro，dah！” —————————————— 那个少年，似乎比自己还要小。 莫非是想要逞英雄的小孩？ 被留下的混混们抓住，紫发的少女迷茫地望着慢慢后退的少年。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所以……就请你们一起……见证奇迹的时刻！” 他是在开玩笑吗？ 在心中泛起了这样的疑问，少女却突然听到慎二的一声轻喝。 “fus，ro，dah！” 是什么奇怪的语言？ 然后，就看见那个持刀的首领，手中的刀“啪”地掉在地上，然后他凄厉地狂叫起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 “首领”突然开始发癫，像中了诅咒一样狂呼乱叫。 这样诡异的场景让一旁奸笑着围上来的混混都愣住了。 慎二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首领”，然后说道。 “喂，你还好吧？” 用上了关切的敬语。 “混蛋！我要杀了你！” 连落在地上的刀都没有捡起来，惊怒交加的“首领”就像慎二发出声音的方向奔来。 “好吧，原本作为魔术人的功力一次发散出去，要恢复要等到明天。不过既然你这么着急…… “feim，zii，gron！” 又挥动了一下手指，原本气势汹汹的“首领”登时捂住耳朵惨叫起来。 “啊————，我的耳朵！” 惨叫声比之前更加强烈。 慎二叹了口气，无视掉正在哀嚎的“首领”，缓缓向着那群原本迫近的混混走去。“首领”除开惨叫以外，并没有其他的表示。看到慎二靠近，从昏黄的灯光下慢慢出现他蓝色的海带头，围上来的混混们纷纷向后退回去。 “我说，我们是在跳探戈吗？” 这样原本幽默的话，听在混混们的耳中，却像是厉鬼哀嚎一样恐怖，当然，伴随着他们的“首领”的哀嚎，似乎的确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我说过了，我是一位魔术师。 所以，我其实是很喜欢在人们面前表演的。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看到我的魔术。 这让我很伤心的啊。 你们，你，你，你，你还有你，今天能当我的观众，我深表感激。 当然，可能会对这个人造成一定的损害，具体是什么效果我其实不是太清楚的。 但是没有办法，他太积极主动地来做我的魔术伙伴，我也没有办法推辞这番好意啦。 刚才看到你们的表现都很积极，不知道……” 慎二一步步往前走，同时用缓慢的语调说出自己的想法。 其实真的是他自己心里的想法，无奈眼前的人根本不属于魔术世界，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超自然的效果，和慎二颇具表演能力的语句，还是让他们感觉，自己遇上了来自不知名方向的恶鬼。 “接下来见证奇迹的人……是谁啊？” “快跑！” 混混当中不知道是谁爆出来的一声哀嚎，然后迅速引发了群体反应，全都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慎二“呼”地叹一口气，然后也不理睬身边被“律令目盲”和“律令失聪”两个魔术击中的凡人，径直转向那个紫红色少女的方向。 “喂，你还好吧？” ———————————————— 是在叫自己吗？这个少年。 原本以为是正义心过剩的路人，后来发现是眼前少年根本就未成熟，而后，竟然又释放出了奇怪的“魔术”。 没有错，就是魔术。 慢慢远离退魔一族，远离“浅神”这个家名，原本以为自己即将进入普通人的世界，就在这样的时候，竟然会听到这个词。 “喂，我刚刚其实是给他的眼睛里撒了石灰粉， 至于耳朵什么的，估计是他本身有病吧，眼睛出了问题，结果耳朵也顺带受影响了。 你还在那里干什么？不打算走了吗？ 好吧……看样子是我打搅了你的好事情，对不起，请你继续。” 对面那个长着蓝色……海带形状头发的男生，用几乎不带停顿的语速说完了这段话。 不能让他这么走掉啊。 “对不起，我刚才吓呆了。” 应该是这样组织语言的。 “但是我现在这样子，恐怕回不去。” 似乎校服已经被撕破了，顺便连罩杯都不齐整，而且，因为一路被不良挟持，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在这样的时间以这个样子回到家里，肯定会被雷霆大怒的父亲直接驱逐出门吧。 不行，不能这样。 “啊啊，确实，你这样子有点麻烦。 喂，你感觉不到冷吗？” 少年慢慢地向自己靠近，然后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 “啊——？是——是的，实在是有点太冷了。” 虽然感觉不到他在做些什么，但是一定不会是和那群人一样的企图。配合似的，打了几个喷嚏。 似乎消弭了心中的疑惑。 好像没有话可以说了。 他摆摆手，似乎是为了驱散什么念头一样。 然后，他向自己非常失礼地问道。 “听说你是浅上家的女儿？浅上……asagami？” 忽然问出了奇怪的问题。 “是的。” 并没有问自己的名字。 “那么，浅上小姐，你认识……浅神家的人吗？因为读音比较相似，所以我随便问问。” 身体突然动弹不得。并不是被什么奇怪的魔术捆绑住，而是被极度的震惊震骇得无法思考。 “浅上家……乃是浅神家的分家。” “哦，这样啊。那浅上小姐刚才为什么不反抗呢？” 是在鄙薄自己吗？但是想要反抗的力量，早就无法使用了啊。 “没有……力气了。” 并不是托词，而是真真切切没有了那样的力量，从六岁开始，因为得过一场大病，然后就没有了原先可以扭曲物体的力量，再加上，一直被身边的人视作恶鬼之子，或许这也是受到了诅咒的缘故？ 少年点了点头。 “可以理解。不过浅上小姐，你在这个时候还在外面瞎逛，可是很危险的。如果这次我刚好不在的话，你可能就要被这群混混侮辱了。” 是吗？ 似乎是这样。 不过除开能够听到的淫邪的话语，无论是被怎样的触碰，怎样的摆弄，或许都没有一点感觉吧。就这样莫名地陷入了困扰当中。 “——” 对方似乎也觉察出了自己的困扰，然后默默地等着自己的回答。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唔，下雨了啊。” 少年懊恼地摆弄了一下头发，然后向自己问道。 “浅上小姐，你有地方去么？” 见自己没有回答，他下定结论一般地说道。 “原来是离家出走之类的啊。” “是的，我想也只能是这样了。” 莫名其妙地，这样回答了她的问题。 “喂，浅上小姐，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过一夜吧。” “那个，可以吗……！？” 虽然总感觉这样的回答不是很妥当，但是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吧。 “如果你继续呆在这里的话，非但自己会淋湿，而且我的那件衣服也会淋湿的。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雨伞，也没有在雨里面陪女生的习惯。当然我承认这样很浪漫，不过半夜里这样做会感冒得病，总归不大好。 既然你是退魔家族的后代，我也不妨和你说说实情。我是一名魔术师，现在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来观布子市旅游，是一个人住所以不要紧，不过也不能保证。虽然我现在没有什么企图，但是毕竟我也是一个健康的未成年男性，所以发生一些不幸的偶然也是极有可能的，这一点请你考虑清楚。 如果想好了，就请跟我来吧，虽说不巧没有带雨伞，但是居住的酒店是有浴室的。在那里呆着，总比一个人在这里淋雨，顺便周围还会有不良出没要强一些。” 絮絮叨叨说了好多。 真不像是一个“男性魔术师”。 不过，自己居然点头了。 “好的。” ———————————— 无视了酒店侍应用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表情，慎二带着紫发的少女来到自己的客房。客房分成几个房间，有浴室、卧室、会客厅等等，空间非常宽敞，容纳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是豪华间，所需的设备一应俱全。 关上房门，在会客厅的慎二对着紫发少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待少女坐上一张沙发之后，他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两手手指交叉，思索了片刻，随后问道。 “浅上小姐……” “藤乃。” “嗯？” “我的名字，浅上藤乃。” “好吧，其实我觉得魔术师还是保留几分神秘比较好，我叫间桐慎二，来自离此地较远的冬木市，不过以往和浅神家的交流不多，所以可能你没有听说过我的家名。 当然，在这之前，我还是有个提议。” “什么？” 慎二上下看了看已经被雨水淋透的浅上藤乃，很郑重地说道。 “我觉得，浅上小姐，你应该先去洗个澡。” —————————————— 作者语：推还是不推？ 第十章 达盖尔的旗帜(下) 作者语：1000推荐，加更一章。 还有――喂，难道我上一章的本体就是后面那几个字么？ 好挫败tat ――――――――――――――[bsp;或许是知道自己在魔术师面前没有自主抉择的权力，所以浅上藤乃干脆放弃了什么努力，便径直进入浴室当中。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为什么礼园女学院出来的都是一群心理如此扭曲的女人们啊。 要么是全班浩浩荡荡地组织援交，要么是被不良稍加胁迫就乖乖献身。真不知道这个学校还能培养出多少需要进行心理急救的女生。 很明显的，如果那个名叫浅上藤乃的大小姐有心反抗，至少不至于被不良们一路绑架到无人之地啊，除开她本人没有防范心理这个解释，也就只有可能是她天生就对交/媾感兴趣吧。 慎二头疼地推测着。 作为曾经的“退魔四大家”，浅神家当年的势力也是十分惊人，尤其以驱除魔物的魔术闻名，一种能够将目力所见的魔物扭曲、旋转、撕碎的魔术。不，确切说来应该不能仅仅算作是宽泛的魔术，那应该是一种魔眼。 不同于大多数魔术既需要天赋又需要修习，魔眼的拥有者能够使用类似魔术刻印的方法，将自己的眼球变成魔术回路，将本用于接收外界讯息这种被动的机能，转化成主动影响外界事物的能力。换言之，视线范围内的所有目标都会受到魔术的影响；如果目标直视魔眼的话，魔术效果更会直线上升。由于魔眼不但不可直视，且只要被魔眼看到就会身陷对方的魔术中，再加上从外观上很难判断是否拥有魔眼，可说是无从防备起；所以，拥有魔眼是一流魔术师的证明。 不过，同样和大多数魔术不同的是，魔眼是基本无法单纯依赖意志修习的魔术，绝大多数人的魔眼，都是在机缘巧合以及是家族血脉的作用下才成功实现的觉醒，这种类似通过走后门的方式获得的力量，虽然简单直接，但往往极为有效。 间桐慎二又回忆了一些自己梦境的内容，似乎等到自己成为“律令之蓝”的时候，原本声势赫然的退魔四大家：七夜，两仪，浅神，巫净，到最后已经没落的没落，衰败的衰败，好似同时兴起，又好似同时沦落至籍籍无名。比如这位正在浴室洗澡的浅上家的大小姐，所在的家族原本是浅神家的分家，但后来就连本家浅神家都给吞并了，可见即便家族昔日强盛，要没落也只是一瞬之间。 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魔眼（假如有的话），会是怎样的形态，莫名地，慎二的脑海里浮现出他曾经用伪臣之书控制过，同样拥有一头让人着迷的紫色长发的rider。她似乎同样也拥有一种神奇的魔眼，能够将敌人石化锁定，是非常强大的能力。 就在慎二繁多的思绪转动的时候，洗完澡的浅上藤乃打开门出来了。 她披上了一件酒店提供的浴袍，内里看不清，原先身上那件类似弥撒服饰的学院校服已经被撕烂，但她仍将这身衣服工工整整地叠好，和慎二为她披上的外套放在了一起。 看到浅上藤乃一丝不苟的动作，慎二虽然感慨于浅上家的家教之好，但是另一方面，却又略微有些不和谐的微妙错觉。 是错觉吗？ 慎二仔细地看着浅上藤乃的动作。 脑中忽然想起那个被扔在雨地里干嚎的不良首领的话。 “没错，而且我已经发现了，这个女人――” “似乎有麻痹症。” ―――――――――――――― 在浴室里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除去，然后露出的是虽然被恶徒们侵犯，但却保持着贞洁的身体。 明明一直期望着和母亲一样爱惜自己、温柔娴淑，但为什么会在恶徒的胁迫下乖乖就范？ 难道自己其实内心真切存在着恶鬼，难道自己真的是恶鬼之子吗？ 就这样无端地开始怀疑自己，用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身体――虽然说是轻轻，但其实根本并不知道轻重，只能依赖视觉来判断。视觉传递过来的信息告诉自己，在被扭送的时候，身上的那些留下的红色痕迹，应该是会让自己感觉疼痛的。 但是什么是疼痛？ 书上说，女生在失去贞洁的时候会感觉疼痛。 莫非当时的自己，其实是在暗中期待着这样痛苦的降临吗？ 因为只有当拥有了痛苦的感觉时，自己才能捡回从六岁开始就消失的那些关于世界的体会？ 那么，在外面坐着的那个蓝色头发的少年，他会不会对自己暗中垂涎？ 忽然冒起了很淫荡的念头。 白皙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洁白的躯体上粉红的两点，与手臂上留下的扭痕交相呼应。 就这样想象着他会直接冲进来，把自己强力地按到在浴室当中。然后用和年龄不符的狂躁和自己交媾，就像是发情的野兽一样。 忽然，那个蓝色头发的少年，忽然变成了在中学时代仅仅见过一面，仅仅交谈了几句话的那个遥远的人。 ……啊啊，想起来了。 想起了那将遥远的地平线燃烧起来的夕阳。 想起了那位在运动会结束之后，向着独自留在操场上的自己打招呼的别校的前辈。 当时自己的脚被扭伤了，脚踝高肿。虽然对于患有无痛症的自己而言，动弹并不是问题。因为即使动了心里也没有什么障碍，不过如果当时继续行动下去一定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那是的自己，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在眺望着夕阳，也并没有去求助。 不想求助。 求助的话大家一定会说，你竟然能忍耐到这种地步，痛不痛啊？不会痛吗？不觉得痛吗？这样的话。 讨厌那样的感觉。 因为我根本无法感受到痛。 所以就如往常一样，做出平常的表情坐在那里。尽量让任何人都注意不到自己，这般地逞着强。母亲大人也好，父亲也好，老师也好，友人也好，什么人也好，自己一概不想让他们知晓。 至少要让周围的人发觉不到异常的存在，否则自己一定会崩溃的。就在那时，有人将手放在肩上。尽管没有感觉，但还是能够听到声音。回过头去，那个人就站在那里。 或许，对于那个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情，仅仅露出温柔眼神的那个人，自己的第一印象是憎恶。 “痛吗？” 那个人，用难以置信的话来打招呼。 脚上的伤明明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为什么。 摇摇头。逞着强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 那个人看看缀在运动服上的姓名牌，念着自己的名字。然后轻触自己早已被扭伤的脚踝，皱起了眉。 啊啊，一定要说那些讨厌的事情了。 闭起眼睛来。 痛吗，不会痛吗之类的。这种从拥有正常感觉的人口中随便说出来的关心，太廉价了。 但是，听到的却是不同的话。 “你还真是傻瓜。听好了，伤不是要你去忍耐的东西。痛是要说出来的，藤乃。” ……这就是中学时代，自己从前辈那里听到的话。 被那位前辈抱着来到医务室，将我安置在那里。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就好像，淡淡的梦一般。 回想起来，从那时起浅上藤乃就喜欢上了他也说不定。 担心着那不会让任何人去注意到，且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痛苦，向自己展现出的那副笑容。 这样想着，自己就已经洗完了澡。 屋外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进来。 直到自己对着镜子换好浴袍，那个自称“间桐慎二”的少年仍然在门外。 推开门，发现他正脸色凝重地看着自己。 他是有了什么想法吗？ 自己慢慢地收拾着已经换下来的衣服。 是在期待着些什么吗？ 忽然为母亲大人严格的家教感到了惭愧。 刚刚收拾完，就听见他用严肃的口吻问道。 “浅上小姐，你是不是有得过类似‘麻痹症’、或者‘无痛症’之类的病症？” ―――――――――――――― 间桐慎二左想右想，认为浅上藤乃的情况大约应该是奇怪的病症所导致的。 “无痛症”，实际上名为“先天性无痛症”，是一种遗传性感觉自律神经障。这种疾病类型的患者，其痛感的传导受到阻滞，即丧失了痛觉，但智力及冷热、震动、运动感知等感觉能力则发育正常。这种病症的患者，如同字面意思一样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虽然由于是稀有的病症并不容易见到，但确实是已经记载的病例。 这么看来似乎有可能。在那样的对待下仍然能够保持原来的表情，甚至连皱眉头都没有，如果不是真正内心放荡，而且早就精于欢场的女人，怎样都不合乎情理吧。 “我……并没有什么问题。” 和之前那温婉或者说是麻木的表情不同，仅仅是迟疑了片刻，浅上藤乃就决绝地否认了这个说法。 “哦？” 间桐慎二沉吟了片刻，然后灼灼地说道。 “浅上小姐，你的浴衣，掉下来了。” “啊？” 虽然做出了刚毅果决的表情，陡然听闻慎二这样的说法，长期以来的教育仍然让浅上藤乃惊呼出声，随即赶忙低头检查自己的浴衣。 “啪！” 慎二双掌合十，言之切切。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 浅上藤乃躯体一震。 “不……没有这回事……间桐先生您猜错了。” “浅上小姐，你的情况虽然和‘无痛症’很像，但是或许并不是简单的无痛症。或者说，其实不仅仅是对于‘痛觉’的无知，而是对于其他的感觉，都已经关闭了吧？” ―――――――――――――― 极力想要掩盖的东西……被发现了吗？ 在他人眼中，一直以“笨拙”的姿态存在的自己。 实际上是没有感觉的。 不仅仅是那种“即使没有感觉身体也是存在的”这样的说法，而是完完全全地，无法觉察到自己。 是的，名为“浅上藤乃”的女人，即便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十多年，仍然只是一个幽灵。 从小时候自己被划伤时就察觉了。 自己没有对于“疼痛”的敏感。 不，不仅仅是疼痛，就连最为宝贵的触觉都没有。 ……没有，身体。 即使去触碰，也没有触碰到的感觉。只能通过视觉来确认自己触碰到了这个现实。这就如同读书一样。与那些虚构的故事有什么分别呢。 即使是行走，也只是身体在动而已。感觉不到地面的反动，只能认识到双足在移动。不，就连这种认识也只不过是用视觉确认后才能够去相信的稀薄认识吧。 没有感觉。也就是指没有身体。这样一来岂不是和幽灵无异。 对于自己来说，所有的现实只不过是视认到的东西。纵然触碰到了又与无法触碰有什么分别。 没有感觉，其实就是什么也无法得到。 就连对于“自己”的认知，也仅限于文字、声音、各种介质上空洞的描述罢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在对自己表示着嘲笑么？ “关闭了感觉，想来就能够让魔术回路转换的魔力存储在身体里，从而抑制住无端的浪费，而且，这样封闭感觉的方法，以前都是阿特拉斯院的那群疯子魔术师才会采取的方法。” 他所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呀呀，果然是退魔一族，这样的主意我倒是一直没有想到过。如果平时封闭了感觉，那么一旦需要的时候把感觉打开，就有可能在诸多崭新刺激的影响下，大大加速魔术回路的转化效率，从而产生强大的爆发力。真是天才般的主意！” 这个蓝色……海带发型的魔术师，为什么看上去会如此疯疯癫癫的？ ―――――――――――――― 作者语：我很伤心很伤心很伤心。 第十一章 无痛的人流(上) 作者语：有关“推”与“不推”这样的问题，我觉得还是先找到h文能发的地点比较好。 另外，回答“夜缨￡灿夕∮”朋友的问题：“天真无邪的白色少女，那不是少妇吗？” 答曰：俺是真的想把第一章的bug改掉啊，已经改了四五遍但就是没有变化……俺也没辙了tat[bsp;―――――――――――――― 间桐慎二兴奋极了。 确实，他听说过有些来自神秘的“阿特拉斯院”的魔术师们，会采用极端的方式――比如说缝合自己的眼睛――来获得对于视觉的压制，然后在需要爆发的时候拆除原先缝合住的线头。这样血淋淋的行为，是这群已经和时钟塔近乎断绝往来的，精于炼金术的魔术师们所青睐的方法。 类同的方式在后来逐渐演变成各种形态的自我抑制，但是多以自残的形式出现。因为本身对于身体造成的巨大伤害，所以原本梦境当中的他，对于这种先伤己再伤敌的方式还是颇为不喜，以至于就算有所了解，也没有深入研究。 如今，浅上藤乃的这种奇怪表现，无疑是给他拓宽了这个原本神秘的领域。 当然，慎二不能排除浅上藤乃确实先天罹患这样症状的可能。为了确认，他向浅上藤乃慎重地问道。 “浅上小姐，你小时候有没有出现过奇特的能力，比如说让东西硬化，或者是能够看透被阻拦的物体，或者是其他……的魔眼？” ―――――――――――――― 魔眼？ 是恶魔的眼睛吗？ 自己小时候的确拥有过这样的能力，就算不触碰物体，也能依靠眼睛的转动让它扭曲。 自己还记得，当自己手上的汤勺在被奇特的力量弯曲之后，母亲脸上浮现了惊骇欲绝的表情。 “藤乃，这件事情一定不要告诉别人。” 母亲大人谆谆叮嘱着自己。 是因为出自“退魔家族”的缘故？ 家族在长野一带有些名气，而且对莫名其妙出现的奇事保持着非常敌视的态度。为什么这样还能被称为“退魔家族”呢？ 难道“退魔”的意思，并不是退治魔物，而是退化了的魔物？ 也就是说，在家族的血液里面，一直就流动着属于魔鬼的因子吧。所以他们会对突然出现的奇异力量越发敌视。 难怪，即便在小时候会偶尔听到关于“魔术师”的谈论，但是往往那些谈论，都是会以叹息结尾。或许是希望成为“魔术师”，却又被魔鬼的血液给控制，所以才会无法成为魔术师吗？ 自己谨慎地遵循着母亲的教诲，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但是幼时的好奇仍然让自己在暗地里锻炼着奇异的眼睛，并且偶尔会把一些树木、墙垣给扭曲。 终于有一天，这样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不知道是其他的孩子还是别家的大人，“浅神藤乃是恶鬼之子”被越传越远。 愤怒的同族包围了浅神家家主的住宅，这些人用看待恶鬼的目光恐惧而仇视地望着自己，并且呼喝着让父亲把自己交出去。 还好，父亲没有让他们把自己抓走，虽然他从此以后看待自己的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 自己不是恶鬼。 自己不是恶鬼。 一天天重复着内心的辩白，终于有一天，那双眼睛开始隐隐作痛，也逐渐看不清东西了。和母亲大人小心地说过这样的事情，然后不知道过了几天，父亲就从医生那里拿来了形形色色的药。 “藤乃，这些药记得按时吃，不然你就会变成恶鬼的。” 花花绿绿的药盒，里面的药又苦又难吃，不过为了不变成恶鬼，自己还是一天天地按照剂量吃着不同种类的药。 慢慢的，眼睛的疼痛消除了，那种拥有奇特力量的眼睛也逐渐退化下去。 终于，体内恶鬼的因子慢慢退却下去。 可是付出的代价却是，永远无法感受到“疼痛”了。 ―――――――――――――― 慎二失望地发现，即便浅上藤乃在一瞬间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但是她仍然迅速就回归了平常，然后回答起自己的问题。 “没有，间桐先生，从来没有过。” 浅上藤乃用更加肯定的口吻回答着自己的问题。 所以说……推断全都错误。 既然不是后天导致的，那就只可能是先天携带的无痛症吧，这可真是让人扼腕的一件事情。 心中仍然留有疑问，不过总归不能对刚有一面之缘的少女做过多的紧逼，慎二只能无奈地对浅上藤乃说道。 “是我想错了，浅上小姐。” 顿了顿，他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对浅上藤乃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如果浅上小姐想休息的话就休息吧，我在会客厅过夜就可以，我的那件衣服你也拿进去吧，可能会需要用到。 另外――” 慎二补充了一句。 “浅上小姐，无论是疾病还是别的什么，都不是要你去忍耐的东西，而是你应该说出来的。” 随即，也不理睬浅上藤乃的反应，便低下头沉思起来。 ―――――――――――――― 意外地，听见了熟悉的话呢。 这是梦境吗？也许闭上眼再一睁开眼，面前这位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的魔术师，就会变成倾慕之人的面容吧。 前辈…… 忽然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意外地，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落泪。 “好的。” 点了点头，便进到了一旁的卧室。卧室很大，装潢也很精美，里面摆放的应该是一张双人床。 从来没有这样的体会呢，独自在这样大的一张床上安眠。 一旁的脚柜上摆放着酒店附赠的睡衣，是他放在这里的吗？ 思维还没有转到，手中已经拿起了这件睡衣。 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却让自己产生了这么多的绮念。 母亲大人，藤乃让您失望了。 心中泛起了对母亲大人的无尽愧疚。 ―――――――――――――― 间桐慎二兴奋的神经慢慢地冷却，原本以为能够从浅上藤乃的身上发现有用的修行方法，但是紫发少女的反应也不像是作伪，可能她真的是先天的无痛症？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才会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非常正常？ 先天的无痛症患者是极为悲哀的，他们从小就没有对于外界环境的正确感知，因此他们不能体会到冷热，就连汗液也流不出来，并且因为感觉不到痛，所以在小时候就会经常表现出对外界的迟钝。甚至于很多病患在婴儿时期，都会有自己咬手咬到出血的情况。 而且考虑到少女的名字是“浅上藤乃”，和浅神家的关系不过是分家与宗家，那么她能够接触到的魔眼或者说其他的魔术应该也很有限的吧。 或许真的是这样。 慎二原本的兴奋，来源于他对崭新魔术修习方式的热情，甚至于这种热情让他暂时忘却了一贯经历的严格家教。因为在这一点上，少有人比他更迫切地希望获得强大的魔力。深深知道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的残酷之处，又兼身怀击杀间桐脏砚之志向，但却由于世界莫名的崩坏而忧惧的间桐慎二，其实是非常焦虑的。 明明知道厄运的到来，但却无法避免厄运的到来，没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人感觉不爽了。 如果这位浅上藤乃真的是采用奇异魔力修习方式的话，该有多好。 思绪转动，慎二已经缓缓开启了自己的魔术回路。 因为不是在魔术工房的缘故，所以不能那么明显地动用自己的魔力，毕竟如果造成了异样的话，总归不是一件好事。慎二慢慢调动着一丝丝的魔力，强忍着在窒息的巨大错觉之下爆发的冲动，让魔力沿着自己的魔术回路运行着。 虽然想要就此开启第16条乃至更多的魔术回路并不容易，或者说已经比过去难度更大了，不过当自己锻炼好已经具备的魔术回路之后，估计就能够释放出崭新的“律令魔术”了吧。 目前，慎二能够释放的只有“律令目盲”和“律令失聪”这两样支援性的魔术，而且经过一番锻炼之后，已经能够把释放魔术的时间减到最短。不过进攻性还是不足，在圣杯战争当中，身为master的自己倘使没有进攻力极强的servant，那么即便是再强有力的支援魔术也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而且，为servant提供魔力的魔术师本体如果太过脆弱的话，会成为对方优先攻击的目标，自己至少也应该多出一些自保的能力才行。 ―――――――――――――― 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以至于醒转的时候都没有觉察自己已经经历了睡眠。 那个魔术师，似乎始终都没有进来――虽然，即便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是完全不会有所觉察的吧。 不过，他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 就算是初次见面，对他也有着莫名的安心感。 是因为他是一名魔术师的缘故吗？ 脱下了睡衣，重新换上自己被撕破的校服。 “……” 还是不行，这样的破坏太明显了。 学院那种类似修女的校服根本没有办法保持原貌，如果要形容的话，现在的这身衣服，或许在他人眼里是魔女的勾引也不为过。 真是让人困扰的事情。 看来，只能穿上他的这件外衣了。 披上这件外衣，走出卧室，发现他正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支起一只手睡着，唇角边还有口水的痕迹。 怎么说呢，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就这样等着他醒转，目光在他的身上转了几圈，穿着是明显的休闲装，而且他的发型有些太过特立独行了。 就这样无所事事地站在会客厅内，等着他醒过来。 不过片刻，似乎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露出了锐利的光芒，等看到是自己的时候，方才消除戒备的模样。 “浅上小姐，你醒了啊。” “是的，间桐先生……” 忽然想要捉弄他一下。 “您的嘴唇上……” 然后，看到了他手忙脚乱擦拭嘴角的动作。 ―――――――――――――― 慎二尴尬极了，因为几乎没有和他人同居（自重）的经历，或者说即便有同居的经历也不是和正常女性（自重）同居，所以他的下意识里是十分松懈的。如果浅上藤乃表现出一点点的魔术能力的话，他估计就能戒备起来。 但是，左看右看都不像是魔术师，怎样想都觉得是具有病弱特征的大小姐，慎二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惊醒的时候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大意。 如果对方是“埋葬机关”那群拥有各种奇异手段的家伙，那他们说不定就能够掌握这样的隐藏魔力的手段，如果自己刚好惹上了他们，说不定此刻的自己早就已经魂魄去兮。 浅上家的大小姐―― 在父亲的葬礼上，身在观布子市的浅上家似乎也有社长前来凭吊，或许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父亲？能够以分家的身份吞并宗家，真是让人佩服的手段，间桐慎二对于当时貌不惊人的那位社长，顿时有了一番结交之心。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驱散一下自己内心的疑惑。 看着浅上藤乃穿着自己外衣的模样，间桐慎二觉得总不能让她一人回家或者是去礼园女学院，于是他提议道。 “浅上小姐，如果你同意的话，不妨由我送你回家――或者是回学院吧？” 慎二原本以为会被即刻拒绝的，但是浅上藤乃似乎并没有什么担心，竟然躬身向他深深行了一个礼。 “那就麻烦间桐先生把我送去学校了。” 喂，露出来了吧，尺寸还不小呢。 间桐慎二一脸尴尬，忽然想起自己唇边似乎仍有口水的痕迹。 果然，当金库的所有权连同烹饪早饭的重任一并移交给樱之后，自己就逐渐失去了对于时间的自觉吗。 这样想着，慎二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 作者语：攻略不是强推呐，失足少女（未）的攻略还长着呢。 第十二章 无痛的人流(中) 作者语：一切异常都是有来由的，各位，少安毋躁，师母已呆。 不过，确实有可能为了突出这种“异常”，让人感觉有些突兀了，哦呵呵呵呵呵（挠头） ――――――――――――――[bsp;“是吗？还真是奇特的情况。” 趁着橙子抽烟的余裕时间，无所事事的间桐慎二向苍崎橙子提及了自己的见闻。 因为浅上藤乃的校服被撕破了，所以间桐慎二为了防止她继续在半道上重新遭遇不良恶党们的挟持，便亲自将她送到了礼园女学院。 应该说他确实是非常闲吗？等到浅上藤乃换上了一身完好的校服，并且将他的外套交还给间桐慎二之后，他才在修女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以及周围路过的学生们诧异的神色下泰然自若地离开。 浅上藤乃这位大小姐，能够吸引他的除了那种奇特的气质以外，也就剩下可能和某种魔术修炼方式相关这一点了。毕竟，长相过人的女性魔术师他知道的不止一两个，也不至于沦落到看见美女就迈不开步子的情况。 回到苍崎橙子的工房，在一旁观摩了苍崎橙子的工作之后，间桐慎二来到了事务所的房间当中。 房间里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收藏品，有一些很明显能够和“神秘”相关的，还有一些则不知道有什么来头。看来自己梦境当中“伤痛之赤”的喜好果真没错，自己当初投其所好，将她吸引到亚特兰蒂斯这件事情，也是正中红心呐。 正在参观的过程中，苍崎橙子回到了四楼。 “浅上家啊，我也听说过，确切说是和他们有过合作。‘浅上建设’可是不错的会社，前一段时间提出的那座让人印象深刻的‘宽展大桥’就是他们承建的，以前我也曾经帮他们设计过一些建筑。” 就算是说出这样的内容，苍崎橙子也没有展现出多少引以为傲的表情。 间桐慎二从遥远的冬木市来，对于观布子市的了解自然没有多少，稍稍聊过之后才知道，苍崎橙子所说的，是一座预定来年完成的全长十公里的大桥。现在他们所在的城镇距离港口不远。乘车不过二十分钟便能到达强制性围海造地所建造出的人工港。不过，这个港在地形方面有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对岸的问题。从地图上看这是一个新月形的港，从新月的一端到另一端要被强制绕相当远的路。也即是要沿着新月的外周划一个很大的弧。担忧这一点的市政开发部门与大型建筑公司协力，为了消除市民的不满而行动起来。 用巨大的海桥来连结新月的两端，变曲线为直线。……不用说，投入其中的庞大资金大半都是市民的税金。解消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有的市民的不满，而放任真正的不满扩大化，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还有，这个问题大桥内部有水族馆和美术馆，还有能够容纳以千为单位的车辆的停车场。让人搞不清这怪东西到底是大桥还是游乐园，不过从苍崎橙子的话中听来，正式名称似乎被定为宽展大桥了。 “不过苍崎小姐，虽然你比较讨厌这个东西，不过还是在桥的内部保留了一块展示空间吧。” “那不是我的本意。只不过是有个熟人把那里的土地所有权送给我当报酬。卖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因为我跟浅上建设多少有点缘分不好不给人家面子。真是的，换不了钱的地契连手纸都比不上。” 似乎是因为在金钱上比较窘迫的缘故，苍崎橙子露出了一个恨恨的表情。虽然在慎二看来，这种‘恨恨’大约是因为不能把地契直接转变成现金所导致的。 “是那家会社的社长吗？” “正是，慎二和他认识？” “家父略有一些交情，似乎除了建筑这块以外，浅上家还有不少的产业，以前在商业上是有往来的，不过因为前些日子家父亡故，所以暂时没有什么联系了。” “嚯嚯，看不出来慎二原来是富家的大少爷。” 苍崎橙子用观赏货物的眼光将慎二上下扫视一遍。 这让慎二觉得自己似乎被眼前的成熟/女性估算出了不菲的价值。 “哪里……苍崎小姐太高看慎二了，我在商业上没有多少天赋，所以家族的产业，恐怕很快就会败光的吧，哈哈。” 确实，如果没有能干（口胡）的樱帮助自己打点产业，或许未来的“律令之蓝”早早也要走上“伤痛之赤”这样尴尬的境况么。 慎二对妹妹的评价又提高了不少。 反正已经是仰视了，无非就是把角度变得大一些。 “呵呵――” 苍崎橙子用意义不明的笑声转换了话题。 “没错，浅上家的这位家主真的是厉害的人物，虽然仅仅是身为浅神家的分家，却能够把宗家给吞并掉，就连浅神家家主的妻子，也不得不改嫁给他。” 嗯？这倒是没有接触的秘闻。不过说起来，这位“浅神家家主的妻子”…… “正如你所想的，就是你见到的这位‘浅上藤乃’的母亲。” 苍崎橙子使劲吸了一大口烟，然后语带嘲讽地说道。 ―――――――――――――― “浅神藤乃，也就是浅上藤乃的原名，原先是长野浅神家家主的女儿，后来随着改嫁的母亲一同进入了浅上家。” 苍崎橙子的情报让慎二回顾了一下自己的推断。 也许，自己的推断其实是正确的？浅上藤乃的无痛症有可能是后天形成，因为她随着改嫁的母亲去了分家，所以这种后天的改造并没有让藤乃知晓？ 怀着这样的想法，慎二来到了长野县。 长野县离观布子市并不算太远，就算坐车去也不过半天车程。因为浅神家也算是长野曾经的大家族，所以毫不费力就能够探查到了浅神家家主的屋子。 “……呃” 竟然已经变成了废墟。 除开能够辨认出来的居所墙垣以外，原本应当是气派的和式建筑，居然就这样被拆毁了，仅仅留下几句标有“浅上建设”标志的挖掘机，也许是准备在这里破土动工吧。 难道这个退魔家族是搬去了其他的地方吗？ 间桐慎二不得其解。 在这样的完全没有切入点的情况下，除非慎二本人拥有专门用于追踪的魔术或者使魔，否则基本就是白费功夫。 不得不承认的是，浅上家在长野的建设比自己想象中来得都要浩大，似乎是和原先的村民们都打成了协议，因而经常可以见到被拆毁的废墟，以及从废墟上破土动工的工地。 莫非那位家主是打算把整个长野县拆了重建？ 果真不愧为巨富大家。 这样在长野县内逛了几圈之后，慎二原本便打算直接离去，却不知是谁大声喊起了自己的名字。 “喂，是慎二贤侄吗？” 可真巧，间桐慎二看向来人，来人身着西服，不过头上戴着黄色的安全帽，想必是刚从建筑工地下来，竟然是浅上藤乃现在的父亲，浅上家的当代家主。 这位浅上家的家主，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东京都附近的一方豪强，对于商业手段并不是多么了解的慎二，除开一些家族业务方面的往来以外，对他的了解并不算多。不过，既然是来自浅神家的分家，想来他对于间桐家“魔术世家”的地位，也应当是有些了解的。 间桐慎二脸上登时摆出了惊喜的神情，大步向他走去。 “原来是浅上叔叔，小侄给您见礼了。” 还未握手，慎二先向对方鞠了个躬。 浅上家主豪爽地大笑几声，然后忙把慎二扶起来，感慨地说道。 “上次见到慎二，还是在鹤野的葬礼上，说来也真是感叹，鹤野正当壮年，就陡然故去，我们虽然来往不多，但对他经营的手段还是十分佩服的。不过好在鹤野有慎二你这样一个好儿子，当时的你……好像才十岁吧，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毕竟和魔术界不同，普通人家的子女，遇到父亲故去的境况，痛哭失声是免不了的，间桐慎二竟然能够保持住自己的情绪，沉稳地主持完整个葬礼，这让当时前来吊唁的浅上家主也非常佩服。 倘有此子，何愁间桐家家门不兴。 只是可惜当时的自己还没有子女，前妻故去，也未曾续弦。直到后来终于通过巨额的债务让浅神家破产，用巧妙的手段赢取了自己小时候一直倾慕的宗家女人，这时候才有了一个名义上的“养女”。 可能是因为家主早死，不得不由老人作为家督的缘故，间桐家的产业暂时衰败了些微。不过这并不是问题，浅上家主坚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果然过不几年，间桐家名下的会社就逐渐开始扭转赤字，并且在这样恶劣的经济环境当中，也能创造不菲的收入。（作者语：我会说其实间桐家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工作么，比如说虫子养殖什么的） 更关键的是，间桐慎二，间桐家未来的家主，和他认识的间桐鹤野不同，是一名魔术师。 出生在“退魔世家”的浅神家分家，浅上家主很清楚魔术到底意味着什么。那不是用来哗众取宠的表演，而是真真切切能够以一敌百的神秘之物。魔术界的运行规范和寻常的世界有着极大的不同，自命为魔术师，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群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有的时候会去追逐神秘的力量，有的时候会作为金钱的猎犬，有的时候也会承担杀人的业务。 间桐家，同样也是一个魔术世家。 不过让人感到惋惜的是，间桐家和浅神家的命运也是相若。对间桐家而言，是后代没有办法开启魔术回路，修炼强大的魔术，对于浅神家而言，则是逐渐忘记了该如何觉醒隐藏在自己血液当中的力量，甚至于将这种力量视作妖邪。 自己的那位养女，为什么会让自己经常坐卧不安，就是因为自己知道她的力量，虽然从小就被封印住，但是那种整个家族都不曾拥有的力量，一旦爆发开来，自己的性命或许都会有危险，对于这样一个连基本感觉都没有，故意表现得极为笨拙的女儿，浅上家主实际上是极为担忧的。 在魔术师面前，凡人的生命实在是太卑微了。 原本听说，间桐家前任家主间桐鹤野的儿子，也就是间桐慎二，本身也没有多少魔术天赋，但是在他小时候去欧洲游历一番之后，他就获得了神秘的力量，能够逐渐操纵魔术了。 那么，本身流传在家族里的魔术，他是不是也能够掌握许多。如果能够把这样一个少年变成己方的盟友，甚至是变成自己的亲属，那么非但能够抑制住自己那个“女儿”的力量，让自己的安危得到保证，更重要的是能够拓广自己的产业，用更上一层楼来形容毫不为过。 一直关心的浅上家主坐不住了，打算等到间桐慎二成年以后正式继承家主的位置，或者说更早一些――就去试试看能不能用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女儿来换取一门亲事。 谁知道会社的业务太多，尤其是涉及到浅神家的事情，即便没落了，需要偿还的一部分债务（另外的一部分债务的债主是自己的公司）也很麻烦，吞并的土地需要整理也需要时间，一拖就是好些年，换句话说，他把这件事情忘了。 “慎二贤侄远来长野也不提前知会一下本人，实在是太过见外了。” “不敢不敢，其实慎二这次原本是去观布子市有些事情要办的，不过因为前后需要花费的时间颇长，所以也就四下转转。前辈也知道，我家中有些见不得光的老传统，因此听说长野这里有过一个颇大的家族，便想来长长见识。” “哦，莫非慎二贤侄说的是浅神家？” 喂，浅神和浅上的读法没有区别吧。 “正是，不过来这之后才了解，原来前辈已经做成了这样的事业，慎二心中的佩服当真是难以言表。” “哈哈哈哈，慎二贤侄谬赞了。” 浅上家主开心地笑了，本身以分家之身吞并宗家，他也是几乎没有把握的，谁知道前后居然如此顺利，整件动作可谓是是他最为自豪的成就之一，如今听到慎二夸赞，当然是喜形于色了。 “对了，不知道慎二贤侄还将在此地逗留多久？如若有空的话，不妨今日便与本人一起回观布子市，顺便也可在本人家中留宿，以尽本人地主之谊啊。” 浅上家主已经打定主意，绝不可放过大好机会，一定要让自己的养女和间桐慎二见过面才行。 ―――――――――――――― 作者语：美女**，然后长辈们把美女塞给主角。 喂，这真不是龙傲天系列吗？ 第十三章 无痛的人流(下) 作者语： 我发现（上）（中）（下）这样的题目很省力，能够让我不用苦心孤诣想标题。 那么以后可以用（♂上♀下）（♂上♀中♂下）或者（♀上♂下♀上）这样的标题吧？[bsp;—————————————— 一天的课程又这样过去了。 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就算那个蓝头发的魔术师把自己送到校门口。 就算自己好不容易换上新的校服。 就算他仍然在校门口等自己。 就算自己亲手把叠得工工整整的外衣交还给他。 就算他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对自己说“浅上小姐，下次请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这样失礼的话。 就算整件事情让别人知道。 就算学院里的那些女生叽叽喳喳地传言。 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吧。 或许是因为父亲，或者说，浅上家的父亲非常有钱的缘故，虽然学院的修女们对于寄宿制的规矩莫名的执着，但对于自己却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 有传言说，学院有三成的捐款是来自于现在的这个父亲。 这就是她们对自己如此容忍的缘故吗？ 昨天没有回家，不知道母亲大人和父亲会有怎样的担忧。 也许，父亲是不会担忧的。 以前父亲还会亲自接送自己，后来就改为让司机来接送，再后来就干脆不派司机接送了。 自己知道，其实他只是不想再理睬自己这样的累赘。 完全没有存在的幽灵，任谁都不会想要理睬的。 除了自己似乎还算不错的长相以外，就算是每天尽力的学习，也只能让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多出一些不解。但是，就算有再多不解，自己仍然希望能够取得好成绩，让母亲大人开心，让父亲真正地夸赞自己一句。 自己并不是一个累赘。 到了离开学院的时间了，其他的同学们大都返回了自己的院宿，只有自己在向着大门走去。 “嘀——” 原本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黑色轿车，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每天自己走回家里。轿车的喇叭响过之后，才发现正在驾驶室的坐着的是父亲。 是在激动吗，自己。 虽然感受不到任何的触觉，自己还是用视觉确定自己打开了车门。 车里没有别人，只有父亲在。 “藤乃，坐下，今天我接你回家。” 忽然好想哭。 —————————————— 间桐慎二感觉到了不妙。 原本以为这个浅上家主仅仅是想和自己交流一番，谁知道一路详谈，在傍晚回到观布子市之后，就让司机径直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家中。 浅上家的家底确实丰厚，从整座庄园的大小就可以看出来，能够在寸土寸金的东京都购入这么大的地块，就算是间桐家，也会掂量几分吧。 不过，浅上家主脸上那种诡异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浅上家主的夫人已经在玄关门口迎接，那想必就是浅上藤乃的母亲吧，虽然脸上仍然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从五官上来看，和浅上藤乃是极为相像的。 两人把自己迎入了客厅，并且上了茶水，在自己四下打量的时候，浅上家主已经和他的妻子走到了一边去，一番悄声谈论之后，便走了出来。 “慎二贤侄，本人有些事情需要失陪片刻，且由贱内暂时和你聊聊天吧。” 撂下这句话，浅上家主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好吧，能够和浅上藤乃的母亲聊天，也算是近距离接触到退魔世家的人。但是为什么那位“浅上藤乃之母”也是一副同样诡异的神情？ 果然责任不应该仅仅在礼园女学院，这一家人都有问题吧？ 是吧是吧？ —————————————— 好久了，同样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为什么会感觉这样的温暖。 开车的父亲不断地向自己询问着在学院的见闻。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关心过自己了。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真希望它永远不要醒来。 “藤乃，你现在已经快18岁，父亲这边给你寻到了未来不错的人选，你们今天晚餐时就先见见面吧。” 快到家的时候，父亲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全都明白了。 原来浅上藤乃，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父亲的累赘啊。 脑袋里十分混乱，根本就听不清父亲对于那个“不错的人选”的介绍。 忽然想起了燃烧起来的夕阳。 想起了抱着自己去到医务室的前辈。 想起了昨天夜里那个救下自己的神秘蓝发魔术师。 想起了那句两人都曾经说过的话。 —————————————— 间桐慎二脸上的表情实在是精彩极了。 没想到浅上家主大费周章出去，是为了把浅上藤乃给接回家啊。是了，他说过他昨天一直在长野县视察工地的情况，难怪他昨天没有去接浅上藤乃。看来自己出现的还真是及时，娇小姐……好吧，病娇小姐浅上藤乃因为父亲没有接她，所以不得不步行回家，直接导致了本身患有病症，而又毫无魔术力量的她被混混们看上并挟持。 然后，刚好闲来无事的自己出手了。 真是完美的推理。 已经在浅上藤乃的母亲旁敲侧击的询问下快要崩溃的间桐慎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那已经不能算是普通的提问了，简直就是要让他把自己的所有情况都汇报一遍的架势，偏又并不盛气凌人，而只是一句一句地引导他的回答。表面看来，浅上藤乃的母亲和远坂凛的母亲远坂葵是同样一类人，都是非常温婉知礼的女性，但是掩藏在温婉知礼的表情下的力量确实太过可怕。还好没能让她继续发问，否则自己说不定连自己拥有梦境记忆这样的事情都能说出来。 不过，面前的浅上藤乃为什么也露出这样惊奇的表情？ 而且还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在一旁的浅上家主与浅上藤乃的母亲似乎也察觉出了浅上藤乃的异常。 “藤乃，你和慎二认识吗？” 这样的问题，间桐慎二自然不会让浅上藤乃回答。 怎么回答？“是这样的母亲大人，我当时正被一群混混们玩实况y，结果他出现并且赶跑了这群混混，然后我还去了他住的地方过夜……”间桐慎二敢肯定，这话如果说出来，他今天就别想从这里离开了。 “是这样的，二位前辈，我确实与浅上小姐认识，昨天傍晚藤乃和同学有约，在ahnenerbe咖啡店见面，谁知道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所以她的同学爽约了。当时我刚好就在那家咖啡店，那家店离礼园女学院较近而离贵宅较远，而我又刚好带着伞，于是我就顺便将她送回了学院。” 完美的解释。 果然善于观察总结的情报在关键的时候会起作用。 慎二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 毫不犹豫的回答让两人都消弭了疑惑，这时仆人上来报告晚餐已经准备好，浅上家主便盛情邀请间桐慎二入席。 “藤乃，和慎二贤侄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吧。” 用过晚餐之后，浅上家主就用命令的语气对浅上藤乃下达了指示。 这是不错的征兆啊。 看到浅上藤乃点头，浅上家主原本忧心她会拒绝掉，毕竟自己一直都不曾关心过她，突然就把她当做货物一样交换出去，任谁遇上了也不会舒服的。而且尤其是这番有间桐慎二在场，就算浅上藤乃拒绝了他也不好发火。 现在看来，他这个女儿对于间桐慎二也有几分好感。 浅上家主满意极了。 —————————————— 仆人上茶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自己和他两人了。 似乎昨天也没有靠的这样近过。 自己的心是在跳动吗？ 原本以为已经陷入了绝望，却被拯救的感觉。 “浅上小姐，因为和你有关的一些事情我比较在意，所以昨天我去了长野附近调查，结果遇上了浅上前辈。” 在这番沉默当中，他先开口了。 他在意自己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 从来没有过的疑问，就这样从心底泛出来。 “我从别处得知，你是在十二岁的时候来到浅上家的，对吗？” 自己点了点头。 “那么，我想了解的是，你在之前有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能力？” 一瞬间，身体凝固了。 想起了已经被封印的力量，仅仅需要眼球的转动，就能够让事物扭曲变形，因为这种魔鬼般的力量，自己被村民们围攻，被称为恶魔之子。 只是本能地，不想让他知道我有着这样的过去。 但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样问自己的？ 迟疑许久，也不敢回答。 “是吗……” 他似乎也看出了自己心中的矛盾。 “浅上小姐，如果因为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力量的话，大可不必。要知道‘魔术’啊这样神秘的东西，本身就是荣耀的象征，而且我们也都是魔术师世家的人，不必这样极力隐藏的。” 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力量。 但是那种力量并不是魔术啊。 不用依靠咏唱、咒语、乃至手势，也没有传说中那样的“魔术回路”，仅仅是需要眼球的存在，需要心中的一个意念，就可以实现他昨晚释放的“魔术”也无法达到的效果。 “不是……魔术啊。” 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只是这样轻轻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 他立刻露出了关切的神情。 “那……不是魔术，是恶魔的力量，恶魔的眼睛。” —————————————— “我……以前是有那种力量的，只需要意念，就能够通过眼球让手中的东西扭曲。” 这也太荒谬了吧。 间桐慎二感觉自己的嫉妒心都要炸裂了，居然是如此强大的“螺旋魔眼”？ 多少魔术师梦寐以求的强大魔眼，居然会被眼前这个大小姐视作“恶魔的力量”？ 恶魔？那是什么玩意。 只要到达了根源，就算是神灵出现，也能有足够的力量将之击杀。这个世界上，除了某些顶着“恶魔”的名头作恶的魔术师之外，他还真没有听说过哪里有真正的“恶魔”呢。 间桐慎二决定收回自己对于浅上藤乃家教的评价。 对于魔术如此之无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孤陋寡闻可以形容的了，完全是令人发指啊，亏她还是出自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退魔家族”。 “怎么可能。” 间桐慎二的语调都变了。 “这怎么可能是恶魔的力量？这分明就是上天的恩赐啊。好吧，如果浅上小姐你信恶魔教的话，我们另当别论。” 间桐慎二看见浅上藤乃的眼中露出了名为惊讶的想法。 这双眼睛还真是漂亮，配合着那种柔弱的感觉，配合着一种迷茫般的吸引感，简直是犯规。 “‘魔眼’——这就是你所说的恶魔力量的真名，是许多魔术师终其一生也没有办法取得的东西。一般情况下，魔眼的传承都是依赖于血脉的，所以连我也没有办法觉醒魔眼。 魔术师们释放魔法，需要动用体内的魔术回路——你一定学过电学吧，就是类似那样的东西，魔术回路存在于我们的身体里，然后在需要释放魔术的时候，我们会让魔术回路打开，然后将生命力转化为魔力，再以不同的形式把这些魔力散发出去，这也就是我们所指的魔术了。 魔眼则略有差别，魔术师们需要体内拥有魔术回路才能够转化魔力，那是因为我们需要进行这一个转化的步骤。而魔眼的拥有者，本身的眼球就是许多的魔术回路，而且因为眼球本身的大小，使得激发魔眼的速度变得非常之快。 虽然我不知道浅上小姐你为什么会把这样的力量视作‘恶魔之力’，但是我敢保证，这种力量，是最为纯正，最为有效，最为强大……当然也是最为让人嫉妒的魔术之一。 换言之，浅上小姐，你被骗了。” —————————————— 作者语：总感觉剧情推进太慢了……不过直接推倒真心没劲。 另外居然有说俺破/鞋控的，喂您真的不是死宅吗？平行世界里面被轮得惨绝人寰的浅上藤乃在这个世界里也算破/鞋？那谁知道凛啊伊莉雅啊之类的在别的世界里是什么样子呢╮╭ 第十四章 紫发的备胎(上) 作者语： 本章又可以此为标题―― 神推测橙子审侧室怪无知慎二收备胎 另，真正心理扭曲的角色，他的行为是无法用常理来揣度的，不要以为民工漫里的心理变态就如何如何了――这种角色有些人估计能写，我可写不来。[bsp;还有，为庆祝1000收藏，今日会加更一章。 ―――――――――――――― 从浅上藤乃的家这样一个凶险的地方好容易逃脱出来，慎二如释重负地作别了恨不得让自己直接留宿（目测估计是直接留宿在浅上藤乃的屋子里么？）的浅上家主。然后径直回到了酒店客房。 接下来几天，一切无事，间桐慎二就一直呆在苍崎橙子的事务所里，无所事事地发呆，间或与休息时的苍崎橙子聊几句天。 “明天应该就能够完成了。” “苍崎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少来，慎二这次提出的特殊功能，可是让我煞费苦心呢。不过第一次做这样的人偶，倒是给我开辟了一些新思路。” “呃……如果真的能够这样的话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这几天这么坐立不安的样子，是不是有事情想问我啊？” “……苍崎小姐果然明察秋毫。” “是关于浅上藤乃的事情吧。” “正是。” “没想到慎二你可真是上心。” 苍崎橙子抽着烟用诡异的语气问道。 这是什么口吻。 间桐慎二恭敬地回答。 “不错，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浅上藤乃和我说，她小时候曾经开启过‘螺旋魔眼’，但是在大病之后，魔眼却逐渐无法使用了。我想，或许是她的父亲采用了某种方式，抑制住了她的这种能力，从而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将其解封，然后就可以达到非常惊人的爆发效果。” “奇特的修习方式么？倒是让人非常感兴趣，慎二，你现在非常需要提升魔力？” “没错。” 间桐慎二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 “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年当中对魔力的需求可能会达到一个高峰，说理由的话倒也找不到了，纯粹是一种感觉而已。我现在的魔力并不是特别足够，所以除开基本的自保能力以外，并没有多少战斗力。” 这并不是虚言，之前对于那群骚扰浅上藤乃的混混，并非他不愿意对每一个混混施展永久性的“律令魔术”，实在是这种魔术的确太过消耗魔力，“原本作为魔术人的功力一次发散出去，要恢复要等到明天”，这句话可不是随口说说的扯谎。诚然，他同样也能够使用某些用来侦测或者其他辅助作用的小魔术，但是想要快速实现杀伤，间桐家的水系魔术却不能提供超出“律令魔术”的效果， 而且，“律令魔术”的效果惊人，但那是在拥有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小姐的魔术心脏之后才能够实现的源源不断的杀伤。也就是说，对于现在的慎二而言，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哦。” 苍崎橙子也没有对慎二这种“直觉论”表示出多么的荒谬。毕竟，古往今来有许多身具超凡力量的魔术师，都会在某些时候开启对于未来的“感知”或者说“预言”的能力，间桐慎二小小年纪就能够有如此见识，那么很有可能他的这番“感觉”也会是冥冥之中的预示。 “这样的话，今天下午你的人偶就能够完成，到时你去把浅上藤乃带过来吧。我和你说过，浅上家与我有些交情，对后辈稍稍指点一下也是我的本分，也可以顺手帮到慎二。” “如此最好了，多谢苍崎小姐。” 喂，她比我还大的，你是在倚老卖老吗？ ―――――――――――――― “藤乃，你和间桐家的那位少爷是怎么认识的？要和我说实话。” 那位蓝色头发的魔术师离去后，父亲先和自己说了些事情，结果脑子一片混乱，根本听不进父亲所说的内容。 待父亲说完后，母亲大人就把自己带到了一边的屋子里，悄声地问自己。 母亲大人的态度非常殷切，印象当中以前很少会有这样的情况。 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只能按照魔术师的说法，支支吾吾重复了一遍。 “藤乃，连对我都不敢说实话了吗？” 母亲大人似乎有些发怒。 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确实太放荡了，简直不像经历过浅神家严格教育的自己。可是，来回思考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像魔术师那样编造，只得慢慢地把自己的情况描述了一遍，无论是被混混们挟持走，还是被魔术师拯救，亦或是在他的客房里洗浴，甚至是直接就在他的卧室当中安睡，渐渐地，原原本本地，都讲了出来。 母亲大人先是斥责了自己，随后便哭了起来，最后温柔地抱住了自己。 “藤乃，只要你没有事情就好。” “母亲大人――藤乃，可以哭吗――” 自己也哭了出来，是因为被母亲抱住的喜悦吗？ 接下来几天的学习照样平淡无奇地过去，父亲突然开始殷切地接送着自己。 周围的流言渐渐少了下去，或者是因为“突然出现浅上藤乃的男友”这样的故事真的只是比平淡无奇要稍微引人注目一点吧。 不过，每天耳边回荡的都是母亲那天说过的话。 “看来，这个间桐家的少爷，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手段呢。 藤乃，以后见到了他，千万不要再这样随意了。 间桐家和浅上家如果要联姻的话，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不过如果藤乃你仍然这样的话，未来嫁给他以后，可是会被他家低看一眼的。 而且，间桐家是魔术师世家，或许未来的你，能够慢慢感觉到‘痛’，还有‘爱’……” “爱”…… 真是让人心动的词。 下课了，依然期待着学院门口能够停着父亲的车，心里明白父亲是想要把自己包装好送到间桐家去，却不知为何，对他的举动全无怨恨的心思。 是因为自己早早就认识到了，自己就是浅上家的累赘吗？ 在校门口没有找到父亲的车，只有一位几天不见的蓝色海带头魔术师，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看到自己，他似乎是高兴起来，笑着对自己说道。 “浅上小姐，我为你找到一个熟人，或许她能够帮到你。” ―――――――――――――― “也就是说，慎二你就这样把她拐过来咯？” 在伽蓝之堂的四楼，身后跟着一身礼园女学院服饰的浅上藤乃，间桐慎二点头回答苍崎橙子的问题。 “是的，苍崎小姐。” “叫我橙子就可以了。” “诶诶诶？这样好吗？” “是这样的，像慎二你这样的大客户，自然要和普通客户有区别。对了，你的人偶已经做好，在二楼的成品架上，你可以去看看，还有，我特地制作了一个手提箱，就放在人偶的旁边。” “这样就最好了，我下去看看，苍崎小姐……” 感受到苍崎橙子锐利的目光，慎二连忙改口用自己不习惯的称呼。 “橙子小姐，她的事情就麻烦你帮我看看吧，我总感觉我的推测有哪里不对。” 说罢，转身向浅上藤乃行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自行走下楼去。 “浅上……藤乃是吧？” 苍崎橙子没有戴眼镜，只是嘴上叼着一根烟，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浅上藤乃。 “我和你的父亲有一些商业上的往来，对你家的事情也有一些了解。慎二虽然知道有关你的魔眼的事情，但是我不想让他了解更多，所以也就没告诉他关键。” “你认识我？” 浅上藤乃仍然是一副看上去就很孱弱的样子，不过此刻似乎多出了几分凛凛不可接近的模样。 “当然，我和浅上家以及浅神家都有一些交情，如果没错的话，你的眼睛，是在6岁以后就不好用的。” 说着，苍崎橙子叼着烟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档案柜前，拉开柜门，仔细看了看每个档案的标签，然后抽出一本档案。伴随着翻动纸张的声音，苍崎橙子的唇边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 浅上藤乃则是浑身一震，然后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苍崎橙子。 “找到了……我看看，当初你得过一场病，是视神经脊髓炎，又叫戴维克症――这种病情的表现是整个眼球疼痛难忍，对吗？” 伴随着苍崎橙子的每一句话，浅上藤乃都像是被巨大的力量击打到身体一般震颤一下。也不理睬浅上藤乃的表情，苍崎橙子接着说道。 “于是，你当时的父亲就从医生那里拿来了许多药，让你全都吃下去。 浅上藤乃，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过是四五岁的小孩子，那时，你完全无法克制魔眼的能力，所以才会导致被人视作异端。 如果没有错的话，在你得过这场病，并且开始吃药以后，你就失去了痛觉，与之同步发生的，还有你的能力的丧失，对吗？” ―――――――――――――― 完全没有错。 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自己只知道那些药物难解的名字，在包装盒上面都有写着，那时候的自己，偷偷记下了一些药物。 这个有着橙色头发的女人，把原先从档案盒里面的纸放回去，再把档案盒也归回原位，然后关上档案柜的门，没有回头地对自己说道。 “浅上藤乃，你希望拥有力量吗？” 力量…… 是指的能够拯救自己的力量？用自己小时候那双奇异的眼睛，把那些想要对自己心怀不轨的恶人全都除掉？ 想起了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如果没有他的碰巧路过…… 陡然从心中涌现出一股嗜血的冲动。 怎么会，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杀人，怎么会又这样的感觉。 而且，就算被凌辱了，身体也无法传递怎样的感觉，又有什么影响呢？ “果然。” 那个女人把烟夹在手上，转身回到了原先坐着的地方。 “无论是你，还是慎二，对于‘魔眼’本身，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听好了，浅上藤乃，‘魔眼’可以说是上天赐予你的宝物，但是无法控制的魔眼，是会真真正正成为祸害所有人的‘恶魔之眼’的。 确实，魔眼能够提供给你强大的力量，尤其是你的这种‘螺旋魔眼’，就算在曾经的‘退魔四大家’当中，也是相当稀少的存在。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如果经过一定的训练，你的魔眼甚至能够直接撕毁一栋大楼……甚至现在正在建设的那座‘宽展大桥’。” 这是……自己能够达到的领域？ “但是，在此之前，如果你不能够克制那种因为强大力量带来的屠杀快感，你就会慢慢堕落向嗜杀的深渊，最终变成以虐杀为乐的‘杀人鬼’。” 这怎么可能。 橙发女人不屑地笑了。 “我比你和慎二都要了解魔眼的力量，因此比你和慎二更加了解你的力量被封印的原因。在浅神家的历史上，曾经也出现过拥有“螺旋魔眼”的人，因为不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和嗜杀的性格，结果在他的魔眼下折损的同族之人非常之多。直到后来向其他家族寻求帮助，才勉强将这人给擒杀。” 她为什么会知道的？ “浅上藤乃，你可能会在想，为什么我会知道那么多。很简单，因为我――” 她盯着自己的眼睛似乎突然变形了。 “同样也是拥有魔眼的人啊！” ―――――――――――――― 人偶的质量果然不错，苍崎橙子收费确实是狠了点，不过完全值得这个价钱。 慎二仔细研究着人偶的特殊功能。无论尺寸还是分量似乎都不错，应该可以起效。 也不知道苍崎橙子在完成这部分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在梦境当中，间桐慎二曾经专门研究过如何对人偶进行控制，虽说他现在已经醒转，已经获得了的经验仍然是比较有效的。操纵人偶的方式其实和操纵魔术手臂有着类似之处，将转化的少量魔力传输到人偶的躯体上，然后通过意念的操作，就可以实现各式各样的动作了。 “果然，苍崎小姐的实力确实惊人。” 自醒转过后就没有碰过人偶的间桐慎二，这时才意识到苍崎橙子的过人之处，在亚特兰蒂斯岛上，为了躲避身着黄金战甲的神秘魔术师的追杀，苍崎橙子曾经一口气扔下许许多多的人偶，当时的自己确实是处于闷杀状态，不过苍崎橙子本人貌似也不可能单纯把宝贵的人偶用作呆板的挡箭牌。 所以，她一定是能够同时操作许许多多的人偶进行攻击。 这样神乎其技的表现，着实让慎二大开眼界，尤其是自己亲身操作过人偶以后，慎二对苍崎橙子的崇敬，则是更上了一层。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苍崎橙子本人是在“以**冲击根源”，这样简短的情报说明不了什么，或者说只能从侧面反映出来作为人形师的苍崎橙子，究竟在这个领域达到了多么精深的水准。 这时候，从楼上忽然逸散出一股魔力的波动。 是苍崎橙子正在为浅上藤乃打开魔眼么？ 说起来，对于浅上藤乃这股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和想要帮助她的**，究竟是来源于何处？按照常理，曾经谨慎的自己也不应该如此失去防备之心啊？原先以为是因为浅上藤乃缺乏魔力，所以才会无比放松…… 间桐慎二这样思索着。 脑中忽然闪过了那位紫色长发女人的影子。 起初浅上藤乃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自己也会联想起她来。 是因为和rider同样的特征，而产生的那种松懈感和信任感吗？ 又或者……难道她和那位rider有什么联系？ 慎二停下片刻，随即抛下这番无端的妄念，继续尝试起自己对人偶各种动作的熟悉。 说实话，这些动作……可真难掌握啊。 ―――――――――――――― 作者语：发烧+呕吐中…… 第十五章 紫发的备胎(下) 作者语：二更。 一大早吐完以后发现被lehigh大学拒了，果然是祸不单行么…… 攒rp。 ――――――――――――――[bsp;倏忽打开强力的魔眼导致苍崎橙子的瞳孔形状都有所变化。 浅上藤乃看着眼前形貌近乎完全变化的苍崎橙子，惊讶地捂住了嘴。 不过一会儿，苍崎橙子就将她的魔眼关闭，随即她的眼睛也恢复了原状。 “如此明白了吗，浅上藤乃。正因为我也拥有魔眼，所以对于你的情况，我比你更加了解得多，更不用说慎二了。” 似乎是开启魔眼让苍崎橙子感觉非常疲劳，她一边说着话，一边闭眼轻揉。 “你起初开启魔眼的时候年龄还小，说实话已经是小得有点过了分，早早就掌握如此强大的能力，无论是对你本人，还是对你身边的人，都不是一件好事。因此，你之前的父亲会在治疗你的疾病的同时，为你提供一些奇特的药物，对不对。” 说到这里，苍崎橙子把原本放在手边的无框眼镜戴上，声音登时变得柔和许多。 “慎二可能会和你说，这是一种神奇的修行方式。其实么，不过是他不了解内情所导致的。你明白吗，浅上藤乃，其实你的双眼从一开始被视为‘恶魔的眼睛’，从某些意义上来看，并不算错。” 即便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她嘴里说的内容仍然比之前的要更加严厉和冷酷了。 “你的父亲告诉我，原本他甚至考虑过直接弄瞎你的眼睛，是你的母亲再三请求下，他才改换采用药物治疗的方式。 浅神家自从出过惨案之后，对于拼命抑制血脉当中能力的觉醒，就极为上心了。想来，就算是你从浅神家到了浅上家，那些小时候就一直开始服用的药物，仍然是要定期服用的吧。 明白了吗，浅上藤乃，这就是你的情况，无论是什么‘诅咒’也好什么‘修行’也罢，都是完全错误的，属于你本人的真实情况，其实是‘恐惧’，因为拥有被人所恐惧的力量，所以那些被你吓到的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抑制他们心中的‘恐惧’。 所以，你对于‘痛觉’的丧失，绝非先天形成，而是后天造就，在你身边的所有人，其实都是让你失去痛觉的凶手。 甚至，因为知道你本身能力的危险，你的前后两个父亲，都曾经委托我观测你的举动，而且，同样也都拜托过我，如果你有什么异常的话……” 因为通过人偶的探查，知道慎二仍然呆在工房不可能听见这番讲话，所以苍崎橙子一口气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完，接下来除掉了鼻梁上的眼镜，用胜利的看待猎物的目光兴奋地直盯着浅上藤乃。 “――” 感觉一切都崩塌了。 身边的那些人，母亲大人，父亲，还有现在的父亲…… 原来真相是这样。 这些天，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打击。 但是这样的话，仍然难以相信。 什么魔术也好，什么魔眼也好，不都是可以被人掌握的东西吗？ 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破碎了。 和眼前这个橙色头发的女人对视良久，强忍着眼中的泪，不想哭出来。 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哭出来。 “请问――我来的时间是不是不凑巧？” 忽然从背后传来了那个蓝发魔术师的声音。 ―――――――――――――― “差不多应该是掌握了基本的用法。” 间桐慎二满意地把人偶收纳进提箱当中，明明是很小的提箱，却能够装下这么大的人偶，也不知道在这个提箱里面有多少玄机。 “和需要的水平还有差距，但是暂时渡过难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间桐慎二这样想着，提起提箱往楼上走去。 原本以为，苍崎橙子和浅上藤乃之间应该能相谈甚欢的，毕竟听苍崎橙子所言，她也算是浅上藤乃的“前辈”了。 呸，只不过是个不会游泳的人偶魔术师呗。 间桐慎二腹诽几句，推开了门。 眼前是背对着他站立着的浅上藤乃，一头紫发在夕阳下有些发亮，苍崎橙子原本似乎是正在和浅上藤乃谈话，待他进门之后，那种看到猎物一般的目光就盯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杀气吗？ “请问――我来的时间是不是不凑巧。” 赶紧憋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这种面对老师大气不敢喘的感觉是怎么搞得？ 就算你比我大十岁，也没必要这样看着我啊，我又没做错啥事情。 “慎二，来坐下吧，藤乃你也坐下。” “好的，苍崎……橙子小姐。” 还是不大习惯用那样亲昵的习惯称呼女人偶师。 慎二找张沙发坐下，原本背对着他的浅上藤乃似乎突然醒过来一样，机械地转身。 绝赞啊，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强的舞蹈天赋。 间桐慎二在内心赞叹道。 果然属性也是需要慢慢发掘才会越来越明显的嘛。 病娇+人偶+机器人舞蹈什么的，最有爱了。 我在想些什么…… 浅上藤乃望向间桐慎二的目光犹如救命稻草一般，正当间桐慎二在她的目光下越发疑惑的时候，苍崎橙子适时地在背后问道。 “慎二，给藤乃让出位置来吧。” “哦，我知道了。” 发现似乎是因为自己占了浅上藤乃的位置，以至于浅上藤乃没法直接坐下，间桐慎二挠挠头，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然后对着浅上藤乃说道。 “坐吧？”（自重） “慎二，我了解了一下藤乃的情况，大体上有了一些想法，你听听如何？” “嗯？是不是和我的猜测差不多？” “不错，慎二你想的确实已经很接近真实情况了。根据藤乃的说法，我结合了一下我过去和浅神家互相的一些了解，大体推测了一下，在藤乃小的时候，浅神家确实是给藤乃服用过一些药物。” “哦，是止痛的药吗？” “有一些是止痛药，还有一些――对了，慎二你知道发痛物质吧，比如奎宁或胺之类的东西，也有强化这两种物质作用的花生烯酸代谢物。” “嗯，似乎和缩氨酸物质的作用相似。” “没错。没有想到慎二你对这些也有所了解。为了抑制这些物质的作用，就需要供给大量的药物，比如阿司匹林和吲哚美辛，都能够抑制花生烯酸在内的前列腺素的生成，这样就使得原先难忍的疼痛变得能够接受，甚至是根本无法引起大脑的反应。 为了实现对于魔眼的限制，藤乃的父亲采用了治疗视神经脊髓炎的药物，并且擅自加大的供药量，并且为了防止因为各种刺激导致力量觉醒，他也配合使用了以上的这些药物。” “诶诶？那样不会很危险的吗？” “没有办法，退魔世家为了培养出来合格的魔术师，往往付出的代价都要比慎二你想象当中来得更多呢。” “不过，那也就是说，浅上小姐的‘无痛症’，如果在一段时间停止服用药物的情况下，就能够慢慢恢复咯？” “正是如此。” “这样就太好了。” 大致了解了这种“修行”的方法，间桐慎二发现，他原先以为是浅神家不传之秘的东西，实际上不过是浅上藤乃的父亲稀里糊涂试验出来的，而且居然还能有效，而且居然还能真正实现对于“感觉”的限制。 这么想想，浅上藤乃本人也挺可怜的，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试药的药罐子，甚至因为这样的方法，还不得不以失去感觉和能力作为代价。好在她的病症只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就能够康复，要不然一生就变成了人偶一样的生命，未免太让人扼腕了。 不过，如果没有完全的理论指导的话，自己还是不要贸然采用如此的方法比较好。 “慎二你很关心藤乃的情况啊，之前你说需要魔力，不妨去和她现在的父亲谈谈？” “――诶？为什么？” “哎……” 苍崎橙子扶住额头，说道。 “果然是没有出生在普通人家的悲哀。 在没有魔力的人眼里，‘魔术’是既让他们羡慕又让他们恐惧的东西，如果没有良好的封印的话，他们会一直生活在对于‘魔术’的担心之中的。” 也对啊，如果自己身边是那个让人恐惧的时钟塔女王，而且还要天天和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想必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明白了此节的间桐慎二顿时点头。 “确实确实，橙子小姐的想法确实周到，我这些日子就把浅上小姐的事情和他父亲说说――” 忽然，看着苍崎橙子空荡荡的办公室，又联想到苍崎橙子之前自称的那种让人头疼的情报搜集能力，间桐慎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对了，橙子小姐，您之前说过，凡人或许会恐惧浅上小姐的力量，确实，倘若她就这样慢慢恢复‘魔眼’而没有人指导的话，说不定确实会对他们造成一些不利的影响，而且这些影响反过来对于浅上小姐也是不利的。所以我觉得，您不妨把浅上小姐收作徒弟，然后慢慢教导她该怎么控制自己的魔力，反正您也和她的父亲认识，浅上前辈相比也不会有意拖欠您的教导费用吧。 这样的话，一方面您也能有不少的资金来源，另一方面浅上小姐也能在恢复感觉的同时实现对于能力的控制，而且您的事务所还多出了一位员工，这样岂不是很妙的一件事情？” ―――――――――――――― 他是在为自己考虑吗？ 看着那个蓝色头发的魔术师侃侃而谈，自己原本破碎的心，不知何时又开始跳动起来。 的确，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魔术”的修炼，哪怕是关于“魔术”本身的了解，也是来自他人的谈论。 如果他需要找到情投意合的人，想来必须也得是魔术师才行吧。 就算自己不喜欢这个橙色短发的女人，但是她的魔术水平，应当是很高的。 而且她也认识自己的父亲…… 想到女人刚才的话，莫非他现在很需要援手？为什么这个女人不去帮助他呢？ 而且，她和他的谈话内容，明明和自己方才听到的，有些微的不同。 不行，一定要和父亲说明自己的想法。 不能再等了。 “慎二，你知不知道，这事情得由藤乃决定才行。” 看到他的眼神呆滞了。 “啊――啊，确实。” 他转向自己，语含歉疚地说道。 “浅上小姐，我方才孟浪了，没有顾忌你的感受，真对不住。” “……没有关系，间桐先生。” 听见自己说出了微不可察的话。 砰砰地跳动起来。 就算被周围所有人遗弃，浅上藤乃仍然有需要自己的人。 忽然明白了母亲的话。 “而且，间桐家是魔术师世家，或许未来的你，能够慢慢感觉到‘痛’，还有‘爱’……” 就是这样的感觉么？ ―――――――――――――― 虽说到观布子市选择搭乘的是新干线，并且觉出花费的时间有点太多，不过看着周围的景色慢慢地变化，也是很让人感觉到宁静的一件事情啊。所以，就算到达观布子市的慎二如何牢骚满腹，回程时候选择的，还是新干线。提箱径直就放在自己的大旅行箱当中，衣服有些多，不过仔细收拾一下还是能够装得下去的。 给樱的礼物是两个小小的q版人偶钥匙串，按照樱和自己的模样制作而成，都是自己在苍崎橙子那里讨要的，设计图自然也是由自己出具，不过为什么女性人偶的质量会这么差？为什么啊？ 想到自己最后和苍崎橙子送别的时候叫她“苍崎小姐”，脑袋上差点没挨着一杯咖啡，慎二就觉得十分莫名其妙。喂，不是说戴着眼镜的时候很好说话的吗？这样执着于一个称呼……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 也许是因为收了一个徒弟的缘故，觉得肩上的担子比以前要重一些？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总感觉她似乎忧心忡忡的样子。 还有那个大小姐浅上藤乃……怎么眼神也逐渐变得和她父母一样了。慎二都不知道究竟这应该怪礼园女学院，还是奇葩的浅上家。原本，慎二还期望获得的奇特的修炼方法，现在看来恐怕不是特别适合自己使用，也只能慢慢摸索了吧。 ――还有，这次因为时间所限，没能探查到浅上藤乃与rider之间的关系，有些小小的遗憾呢。 但是，不管怎样，这趟观布子市的行程还是顺利地结束，间桐慎二感慨地想着，明天就能够见到樱了，然后…… 就是自己千万谋划的那天的到来。 ―――――――――――――― 作者语：我是学机械的。 所以以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理论都是民科。 另外，终于凑够魔术材料，可以逐渐召唤servant了。 你信吗？――于吉语 还有，为什么慎二从高富帅变成了黑桐谷歌式好人？ 因为我需要他的崩坏…… 你信吗？――于吉语 最后一点，关于藤乃线会遇上荒耶宗莲这个boss的问题，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因为现在的藤乃并没有接触到“死”，也没有“因此而感到欢愉”，所以她是不符合荒耶宗莲的标准的，而且藤乃已经有了橙子这个大靠山，和尚想要夺取她引导她杀人确实是不容易的事情。 茫茫人海里面肯定还有更合适的npc给荒耶宗莲用，这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了，为那个遭到无妄之灾的npc默哀。 第十六章 埃宾的理论(上) 作者语：今天拿到了两所不错的大学的录取，心情开心一点了。 ―――――――――――――― 魔术界有种根深蒂固的看法，如果魔术师想要快速获得魔力的话，可以通过体/液交换（又称补魔）的方式实现。尤其是在历次的圣杯战争当中，为了实现夺取圣杯的目的，诸多master和servant都曾经进行过多次爱与正义的魔力补充。[bsp;在梦境当中，曾经身为紫发rider的伪master,慎二自然也是常常奉献自身为rider提供质高量足的米青液。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当时慎二的魔术水平太低下，还是本身这种方法其实和英灵们自由恢复的效率差不多的缘故，慎二并没有觉出rider的力量，在获得他的“爱的补充”以后，有什么太多提高。 不过rider的技巧确实是非常不错。 想歪了。 即便在梦境那场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慎二也经常和樱进行“补魔”，因为间桐脏砚在樱体内植下的刻印虫的缘故，如果一段时间无法得到米青液的话，樱体内的刻印虫就有可能发狂。 也不知道是那时候的两人关系转好，还是两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类似“互相解决对方的生理需要”的角色，又或者是因为“其实已经来过那么多次，所以再避免也只是徒劳”的心理在作祟，即便动过念头，慎二也没有仔细去做和“补魔”相关的研究。 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自从他醒转过来以后，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必须要提上日程来。所以他不单单参考了时钟塔的典籍，同样也翻阅了来自科学研究的书籍。 “米青液由米青子与米青浆液组成，所谓米青浆，是指各附属性月泉分泌物的混合体，米青子的数量虽多，但其体积仅占米青液物0.l％以下，其余都是米青浆。米青浆的30％来自前列月泉，60％来自米青囊，其分泌物为碱性粘液，含有较多的果糖，可为米青子的活动提供能量。所含的凝固酶，则参与米青液液化前的凝固作用。” 这是从营养学（口胡）书籍当中摘抄的内容。 “米青液由米青子与米青浆液组成，我们再进一步分析，米青浆液的主要成分为水，约占90％以上，其它成分有脂肪、蛋白质颗粒、色素颗粒、磷脂小体、胺类（有胆碱、米青胺、米青胺素）、游离氨基酸（含量变化很大，正常人米青液射出后4－6小时内氨基酸总量在1.25克/100m1）、无机盐（有钙25mg/dl、镁14mg/dl、钾89mg/dl、锌14mg/dl）、酶类（主要含酸性磷酸酶、乳酸脱氢酶、透明质酸酶）、糖类（主要为果糖224mg/100ml）。这些成分与血浆的成分大同小异，只是来源、存在形式与作用不同。” 所以，其实米青液的成分并没有太多神秘之处，甚至连定量测试的营养程度方面，米青液也未必具有什么好处。 “从上面介绍的成分来看，米青液基本上与血浆的成分相同，那么，我们再拿食物与米青液比较来看，一碗牛奶（250毫升）含蛋白质8克、脂肪10克、糖13克，一碗豆浆（250毫升）含蛋白质11克、脂肪5克、糖29克。从营养人体相比，牛奶和豆浆要比米青液的价值高得多了。” 合上手中的这本《营养学导论》（喂），慎二陷入了深思当中。 此时的他，已经接近16岁，，间桐樱也有14岁，基本上开始了性/成熟的过程，在梦境当中，就是在这个时候，间桐脏砚让慎二知晓了樱才是间桐家继承人的真实情况，这让当时自诩天才的间桐慎二怒发如狂，也就是这样的怒意趋势下，慎二把毫无反抗之力的间桐樱ooxx了，从此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如今的慎二，自然不会重蹈昔日覆辙，脏砚在他面前展示樱被群虫侮辱的场景，无非是让他对脏砚的恨意更加深沉，即便就是让现在的樱脱下自己的衣服前来诱惑他，早就习惯未来樱的身体的慎二，同样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慎二不知道间桐脏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他只能够猜测，脏砚是指望通过他的参与，能够更好地实现对于樱的改造，并且让自己获得一点魔力，从而具备成为影子master的资格，为樱夺取圣杯战争的胜利创造更大的可能。 问题是，如今的脏砚，会用怎样的方法来诱惑他入瓮？ 是依靠药物，依靠魔术，还是依靠强迫？ 只有15条魔术回路的自己，并不具备直接击杀脏砚的资格，就算是在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心脏的作用下，成功开启全身60多条魔术回路的自己，也同样不在此列之中。 那么，即便自己发现了脏砚的计谋，但如果强力反抗的话，一方面脏砚很可能会以刻印虫发狂相威胁，另一方面，说不定他会径直让刻印虫在自己的血肉当中寄生，逼迫自己成为他的傀儡。要知道，现在脏砚虽然没有活动，但极为可能的情况是――他正在看猴戏。 没错，就是看猴戏。估计他想要看到的是，间桐慎二这样一只猴子，怎样才能在各种引诱、侮辱和胁迫之下艰难地活下来，等到他失去兴趣以后，十有**就会是自己和他的决战之日。 在此之前，自己只能忍耐。 ―――――――――――――― 用大笔巨款换来了慎二送的一对钥匙扣，樱居然还非常高兴。 不过，樱执意拒绝收下那个和她一样的小人偶钥匙扣，也让慎二颇为疑惑。 难道是因为明显感觉出两个玩偶的质量差距？ 果然免费工作怨气大啊，你看苍崎橙子还不是做完了一个人偶就干脆撂挑子不干了么？ 无奈之下，慎二只得把次品拿在手里。 回归学校的日子过去不久，两人便都进入了期中考试。 就算所处的地方是私立初中，慎二仍然表现出了对同侪们的碾压优势。毕竟能够成为大魔术师的，脑子怎么会差劲，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这样简单的内容。 期中考试进行了几天，结束的那天下午，慎二照例在校门口等着樱的出现。 出乎意料的，以往他等不了多久，樱就会和她的同学一起出现，但是今天，慎二已经见到几位樱的同学，并且都打了招呼，却仍然没见到樱的身影。 是因为期中考试的缘故吗？ 怎样看樱都不是那种会因为考试成绩而低沉的女孩啊。 或者说，因为她和自己一样全面碾压已经成为常态，所以就从来没有见过樱因为成绩而低沉的样子吧。 慎二疑惑地向樱的教室走去。 “间桐同学，请你务必要和我交往。” 刚靠近樱的教室，就听见有男生大声地告白。 这也太低级了吧。 慎二满脸无奈。 谁不知道校园告白这样的事情，一定要配合一个符合气氛的场景才能起效的么。 期中考试之后告白……而且还是在已经空僻无人的学校，再怎样看也是考试失败想寻求情感安慰的样子吧？ “对不起，长井同学，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诶诶诶？真是大新闻。 慎二立刻便激动起来，原先还想直接转进门口，却听到了樱这番拒绝的话。 是在礼貌拒绝吧。 “啊？间桐同学难道是在和佐佐木同学交往？” ……又犯了大忌。 这位真是弱爆了。 “没有，啊，对不起，时候已经不早了，我有急事要回家，今天多谢你的告白，但是我确实已经喜欢上别人了，真对不起。” 没想到樱的拒绝技巧也已经这样高端了啊，估计平时也不少遇到这样的情况。 慎二抿嘴笑着点头。 果然不愧为我间桐慎二的妹妹。 “啊，哥哥？” 樱已经走出教室，迎面正好撞见间桐慎二，她的脸上登时爬满了一层红晕。 “挺晚了还没见到你，就来这边看看情况。” 慎二简短地说了一下自己在这的原因，随后便对樱说道。 “走吧。” “嗯。” “间桐同学，我是不会放弃的！” 背后突然传来负犬的惨嚎。 喂，拥有“间桐”这个姓氏的，可不止是樱一个啊。 “没有想到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 离开学校的慎二和樱并排走着，慎二见两人之间有些沉闷，便调笑起樱来。 “――” 樱却是闻言一震，随后便又恢复了低头沉默不语的状态。 “哦，原来是借口啊。” 慎二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一招他曾经也经常用的，从梦境中醒过来之后，他面对女生最大的应对方式变成了收下情书，拿回家烧着玩。 反正都是凡人，没有太多交往的必要。 应该说他的心境提升了么？ “不是的。” 樱小声地反驳着。 看来是害羞了。 慎二登时明白了樱的想法，不过也没有太多催问，毕竟这是樱的私事，作为兄长他也不好太过干涉。还是什么时候偷偷去了解一下樱在和谁交往吧，慎二这样计较着。 ―――――――――――――― 晚餐是烤鳗鱼、红豆汤和果蔬色拉，樱的水准稍稍有些失常，鳗鱼做的有点太甜了，让慎二皱起了眉头。 “哥哥，今天做得不好吃么？” “确实有一点，感觉鳗鱼的味道有点甜呢，似乎以前没有放那么多糖的。” 樱担心地看着慎二，似乎因为他的评价而非常失落的样子。 “啊，没有没有，只是稍稍有失水准啦，红豆汤和色拉都非常赞的。而且照例味道都很好。” 慎二忙摆手说道。 “对了，樱，你今天期中考试是不是没考好啊？” 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慎二。 “没有啊……要说算数的话确实有几道题会比较难，不过也只是稍微花了些时间而已。” “这样……” 慎二点头沉吟，心下暗自猜测着樱的想法。 难道说被表白这种事情真的会有如此巨大的影响？ “哥哥，我去洗碗了。” 樱似乎又回复了过去怯怯的样子，以往每天吃完饭都会聊上十多分钟，讲讲各自在学校的见闻的，但是今天却好像没有心情聊天。 果然是有心事。 等到樱洗完碗以后，慎二便等待着和樱的道别。 意外地，樱居然就和他一起跪坐在客厅当中。慎二翻过几张当地报纸以后，见樱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道。 “樱，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樱踌躇犹豫了片刻，似乎很艰难地方才说出口。 “嗯，哥哥。今晚爷爷说暂时中止一天的训练，我想能不能直接就在哥哥这里过夜？” 估计那个老虫子又要去改换身体了。慎二心中登时泛起一阵恶心，亲眼见过老虫子替换身体的过程，让他差点没有吃得下饭。 樱今晚要呆在这间间桐大宅（二），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因为每天修炼会到很晚，所以他担心会打扰樱的休息。 “没关系的……哥哥忘了我……每天也会修炼的啊。” 樱的脸色登时转为黯然。 慎二立刻想在心里扇自己一嘴巴，提什么不好，偏要提这样的事情。于是他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樱的请求。 “那就没问题了，樱，房间有很多，不过恐怕有些都没有收拾，得麻烦你去打扫一下了。” “嗯！” 得到了慎二的许可，樱高兴地点头。 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我忘记了什么事情吗？慎二回想着一整天发生的情况，却没有觉察出来有什么问题。 大约是我的错觉吧。 慎二这样想着，随后和樱打了声招呼，便向练功场走去。 ―――――――――――――― 作者语：想写一篇无删版的喜闻乐见啪啪啪…… 第十七章 埃宾的理论(中) 作者语：崩坏倒计时，崩坏倒计时。 下章有高能反应。 ―――――――――――――― 直到慎二的练功结束的时候，那种感觉仍然没有消散。[bsp;从练功房走出来的时候，陡然一阵春寒料峭还是让慎二打了个哆嗦。 果然，魔术手臂仍然只有15条回路是开启的。 无论怎样用功地冲击，无论采用怎样的修习方式，能够顺利使用的魔术估计也还是只剩下“律令目盲”和“律令失聪”这两种吧。 慎二忽然回忆起当年自己摸索出整套“律令魔术”时候的场景，似乎也是在这样一个午夜，好像是有一道雷光击中他的脑海，陡然间所有纠结已久的问题突然就想到了解决之道，就在那一个瞬间，无论是万物的生还是死，无论是刻印虫的细鸣还是夜雀的轻啼，所有的一切，都突然获得了掌握。 那是并非破坏力强大，却已经极为深入的控制能力。无论是五感，器官，意识，甚至生命，动用简单的水系魔术和简短的咒语，就全都可以完全掌握在手中。 万物即我，我即万物。 就是那一瞬的顿悟，让他成功地晋升到了大魔术师的地步，但是那扇连接着绝对真理的大门也仅仅对他敞开了一瞬，再然后，他就一直在使用各式各样的方式，希望重新获得那一番体悟。 如果能够再多接触十几秒，他就有把握，自己的“律令魔术”，就能够真正抵达“魔法”的等级。 这是依靠科技和金钱绝对无法企及的领域，是世界万物的原理。 可惜，“律令魔术”最终还是只能以残缺的形态出现在世界上，导致所消耗的魔力也实在太多，一旦自己陷入魔力无以为继的状态，自己的战斗力就立刻会进入极为危险的低谷。 也不知道该怎样解决这样的问题。莫非需要重新开发新的魔术？慎二头疼地想道。与此同时，右半边的身体在动用魔术之后剩余的强大麻痹感让慎二略微感觉有些头晕。 怎么回事，这样的头晕，似乎并不只是由于运行魔力产生的。似乎是从身体上产生的，带着些燥热的感觉。慎二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情绪驱散掉。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回到客厅的慎二，发现樱仍然坐在会客厅发呆。 “樱，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慎二惊讶地问。 “啊――是哥哥。” 樱似乎也是因为经常接受“训练”的缘故，所以生物钟和慎二一样迟滞。真是无法理解她怎么能一大早就能够起床，而且还能够步行到间桐大宅（二）给自己做早餐的。 “怎么样，收拾出房间了吗？会不会很脏？” “倒是没有啊，有几间房很适合女士居住，就连化妆台也有。而且之前也有收拾过，今天只是大概地把被褥铺上去。前些日子洗过的被褥，所以睡起来很舒服。” 似乎谈到家务方面，樱就意外地变得健谈起来，果然这幅模样的她和家计事情非常相配呢。 慎二忽然感觉这样的樱充满了诱惑力。 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样就好，我去睡觉了，樱也早点休息吧，说起来，家里多了一个人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哈哈哈。而且明天就是周末，樱也能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用起来太早。” 这样说着，慎二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 回到房间，也没有多想，关上房门，换上睡衣，慎二便把房间的灯熄灭，以自由落体式倒在了床上。 ―――――――――――――― 身体在颤抖着。 淫/欲在逐渐支配着自己的身体。 “樱，说起来，能够见到吾族的复兴，也实在是让人宽慰的一件事情啊。” 就在前一天晚上的“训练”结束之后，意犹未尽的老人，站在秘密的训练场内，向着自己慈祥地说道。 或者说，他也许根本不能称为“人”了吧。 平日里，总是会显露出一副让人安心的老爷爷的表情，无论是对待自己，还是对待哥哥，都是毫无脾气的模样。 这样的假面在每天的“训练”时间，总是会被彻底地揭破。 自己也就在虚伪的慈祥，和恶毒如虫兽的两种性格之间来回忍受着凌辱。 “还记得起初第一天见到你的样子，当时的老朽，可以说是兴奋如狂啊，无论是你那个名义上不成器的爸爸，还是你那个已经死掉的叔叔，和你相比起来，魔术才能的差距都如萤火日月。 原本，你的哥哥的天赋已经让老朽绝望了，正因此，老朽才把你从远坂家过继来间桐家，期望由你来接过间桐家的衣钵。” 是这样的吗，每一次训练结束之后，总是会絮絮叨叨地说上一些不可知的秘闻。 “没有想到，你的哥哥居然比老朽想象当中还要厉害几分，不过是去欧洲一趟，就能够从大名鼎鼎的‘伤痛之赤’手里，取得重获魔术能力的方法。” “伤痛之赤”，似乎是从没有听说过的强力称号。 “老朽可是十分佩服她，年龄不过25有余，已经逐渐要迈向了‘根源’，这可是老朽耗尽几百年都没有实现的成就。说起来，你带回家的那个慎二形状的小人偶，也是出自她的手笔吧。” 脏砚的语气里充满了叹息。 是吗，那个一直珍视着，除非每天训练的时候，否则绝对不会解开的钥匙扣，居然有着这么大的来头？ 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嫉妒。 是的，名为嫉妒的魔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爬上了自己意念。 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早就被眼前这位老魔术师尽情凌辱过。 还是因为自己一直担当的，是监视着最亲近的人的任务？ 每天都需要向自己的这位“爷爷”报告，哥哥的行踪，其实可以说是一直在他的掌握当中的。 前些日子，哥哥说要去观布子市，也和自己专门说过，并且还希望自己代为转告给爷爷。 实际上，根本不用他的叮嘱，他的所有动向，爷爷事无巨细都清楚。 都是因为有自己在。 名为间桐樱的，寄宿着恶魔灵魂的肮脏之身。 “老朽也知道，慎二对老朽多有不满，不过后辈锐气逼人，于老朽而言实际是一件大好事。老朽有预感，慎二的魔术成就或许远远不止如此，就算樱你天资过人，但是想要习练老朽的魔术，总是会呈现出相性不合的情境，和你哥哥相比，你的进展算是非常之慢的。 当然，老朽也知道，樱你一直的心思。” 在这地下的灵庙当中，老人对自己用着诱惑的语气说道。 “就算慎二没有察觉到，老朽可是清清楚楚的。 呐，樱啊，你要一直都停留在监视者这个位置上面吗？如果能够和你的哥哥结为眷属，这样的机会你想不想要呢？” 完全是恶魔的诱惑，就像甜美的禁果一样，老人用蛇的语气引诱着自己。 “你和慎二都是天纵之才，这一点不需要怀疑。如果你们两人能够结合，对于我们间桐家而言，也是一件喜事。 但是――你的哥哥，他会不会接受你呢？” 是啊，那个一直懵懵懂懂的哥哥，到底他会不会接受自己？ 用懵懵懂懂来形容或许有些不好，每每看到他的眼神，总会心跳加快，看到他的笑容，也总是会绽放出自己内心的快乐。 但他却不明白。 “对于慎二这样非常有天分的魔术师而言，美丽漂亮只是对于妻子的要求之一，如果没有足够吸引他的魔术实力，他是不可能接受的。 更何况，樱你只不过是慎二的妹妹。”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原本以为，历经无数的“训练”，自己的眼泪就已经干涸。谁知道，被老人径直指出来自己和哥哥的天堑之隔，会是这样的让人痛苦让人无奈。 更何况，自己的身体，早就被无数的刻印虫给玷污过了无数遍。 已经无法配得上他了。 他只是个憧憬，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接受这件事。 自己是污秽的。和他完全不相称。 所以能够坐在他身旁座位的，一定是个能更加符合他的人。 自己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待在他身边就很好了。 再求追更进一步的幸福，只会招致破灭。 那并不仅是对自己，对他本人也一定会招来不好的结果吧。 “怎么，这样还不满吗？……真是的，麻烦的女孩子。听好，这里是一种催情的药剂，只要你能和你的哥哥都服下，那么他就会迫不得已和你结合了。” 心在砰砰地跳。 在期待。 那是已经被污染过的自己，也能够追求的幸福吗？ 就算用这样污秽的方式？ 内心的恶魔钻出来了，肆意地包裹着自己，催促着自己。 “樱，因为你这么胆小，所以能到手的东西都无法到了，这次不正是个好机会吗？想要的东西，靠自己的方式去取得就好。” 就这样，东西被扔在了自己的脚下。 “明天你就不用回家了，该怎么做，自己想好。另外，你体内存在的那些刻印虫，可是会伴随着你的成熟而慢慢走向躁动的存在喔，如果不抓住机会，恐怕你连继续见到慎二的可能都没有了。” 在诱惑之后，是威胁吗？ 颤抖着，弯腰拾起了装纳“希望”的小瓶，把它死死攥紧。 “加油吧，樱。” 藏匿在暗黑当中的人形发出了压抑的笑声，在樱背后藏匿着黑泥的池子里，刻印虫一声声附和起来。 轻轻推开了哥哥的房门。 哥哥睡得很沉，每天的魔术修习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 听说白天他都是在睡觉的，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这样了。 为什么根本没有见到他学习，他在学校的成绩仍然那么优秀呢？ 明明自己学习也很辛苦的，看起来和哥哥的成绩差不多，实际上仅仅是为了赶上他。 仅仅是为了赶上他，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哥哥作为榜样，自己如果不努力的话，是会被人嗤笑的。 在魔术方面，更是如此。 即便自己一点也不清楚，为什么哥哥会搬出间桐大宅，自己出来居住，但是从看到的情况来看，或许是为了更大限度地实现自己对于魔术方面的修习吧。 他的魔术水准，自己虽然不甚了解，但是在每天早晚饭的时候，自己总会向他请教一些学习魔术时遇到的疑难，每每他只是略一沉吟，就能够把困扰许久的疑惑解开。爷爷在改造的时候非常严厉，但是在教导魔术的时候，却没有多少耐心指点。自己能够慢慢掌握间桐家的魔术，和哥哥的帮助绝对是分不开的。 有这样一个哥哥，自己能够在他的身边，已经是因为“兄妹”这样的羁绊才勉强得到的机会吧，如果想要更进一步…… 如果想要更进一步的话。 自己的手慢慢搭上了熟睡的哥哥的脸庞。 哥哥，樱喜欢你啊。 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自己仍旧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后，哥哥突然醒了。 ―――――――――――――― 这已经是慎二第二次被惊醒了，这一次和上一次还有所不同，上次是面对着毫无魔力的浅上藤乃，这一次则是面对自己最亲近的妹妹，所以两次都没有防备。不过上一次教训过后，他算是长了一个记性，始终都把一个小小的“律令目盲”魔术的咒语事先念好放在魔术手臂上。 这个“律令目盲”并不是永久性的，或者说它的效果随对手的魔力高低而变化。但是即便是遇上脏砚这样的魔术师，慎二仍然敢保证持续的时间不少于五分钟。 脸上甫一有所感觉，魔术立刻就起了效果，这样近的距离，基本上能够保证必中。 来人……是樱？ 虽然房间内没有光芒，但是自己仍然认出了眼前的人。 或者说，是全身赤/裸的樱。 呼吸急促，散发着淫/荡和纯洁气息的，全身赤/裸的樱。 第十八章 埃宾的理论(下) 作者语：115提取码dpy4clph。 写的不好，请见谅。 另外，我会专门开一个骂人楼，请在那里骂，谢谢~ 当然，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就是千万不要在楼外骂喔。[bsp;—————————————— 混蛋。 这个老虫子，果然是给樱下了药。 难怪他会放任樱的缺勤。 想到了此节的慎二，立刻便站起身来，他知道樱应当已经中了他的“律令魔术”，虽然她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从她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出来，她此刻的感觉，怕是在失明的惊愕与性/欲的躁动之间徘徊着。 灵敏的听觉，同样可以探测到樱身上潜伏着的刻印虫的窸窣声。 是因为药物的影响导致刻印虫也觉醒了吗？ 樱**的身躯就这样俏立在慎二的面前，已经开始进入性成熟阶段的少女躯体，散发着名为诱惑的味道。这让“曾经”和樱进行过无数次补魔的慎二也难忍自己小腹处传来的热度。 就是在这个年龄，慎二第一次开始侵犯樱，而后十多年时间，一直“勤耕不辍”，亲眼目睹了樱从青涩动人的少女成长为魅力迫人的成熟/女性，而且这样的变化还是自己亲手带来的，这一副娇躯的每一寸肌肤，自己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因此，若说此刻的慎二不心动，那绝对是在扯谎。 “樱……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失控的样子。” 这么说着，慎二已经把手摸到了床附近的那个装着人偶的提箱。 但是，不能就这样屈服于**。 待到自己慢慢成为大魔术师以后，遇到美色引诱的次数会更多，如果不是修炼某些秘传的粉色魔术，还是不要年少时轻易倒在肉欲当中无法自拔的为好。 所以，这谋划了许多年的事情。 一定要起效啊。 —————————————— 快要飘起来了。 因为哥哥说，不想让自己看见他的样子。 是什么样子呢，难道是和平时温和有礼的模样有所区别的样子吗？ 难道是……只属于樱的温情……和严厉？ 心砰砰直跳。 已经把衣服除去，就算自己看不见东西，但是哥哥应该能看得清吧。 身体里的刻印虫也在不安。 或许是受到了老人提供给的药物的作用，这些刻印虫慢慢开始发狂了。 忽然明白了老人话中蕴含的意思。 “只要你能和你的哥哥都服下，那么他就会迫不得已和你结合了。” 原来是这样啊，心中苦笑着，明白自己受到了老人的误导。 老人的意思，仅仅是使得自己体内的刻印虫发狂，让哥哥不得不和自己交合。 但是，如果哥哥始终不接受自己的话，生命中最后一点光亮，就会彻底黯灭下去了。 那样的话，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樱，可能一会儿你会也听不见声音，原谅我。 刻印虫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哥哥的嗓音，传入自己的耳中，原先迷茫的心思，陡然间驱散了。 就让哥哥决定自己的命运吧。 忽然，听不见声音了。 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手抱起来，然后慢慢地，放到了床上。 是在身体上抚摸吗？ 在自己的胸部盘桓许久，然后慢慢向下。 呼吸急促起来。 飘起来了。 强烈的快感。 如同海浪一样袭来。 像每每遭到刻印虫侵犯一样刺激，但是远比那样的屈辱来得快乐。 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所喜欢的人啊。 也不知道攀上了多少次的浪尖，浑身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只知道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 在一阵停顿之后，自己的身体里多出了一些东西。 是温热而满足的感觉。 能够感受得到，这是来自哥哥身体的精华。 体内的刻印虫，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哥哥，樱喜欢你。 虽然和哥哥进行了一番交合，但是这句话，直到自己昏倒过去，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获得了哥哥。 就已经足够了吧。 再多的东西，实在不敢去奢求。 ——————————————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自重） 感受到昏死过去的樱体内刻印虫的骚动慢慢止歇，慎二狂喜得想要发疯。 为了走到这一步，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啊。 魔术手臂，仿真人偶，化学配方（喂）。 还有对于人偶动作的练习，怎样才能实现和真人一样的动作。 说实话，看着自己制作的人偶和樱嘿咻的时候，间桐慎二内心可是略有些遗憾的。毕竟，自己也曾经和樱有过肉帛之欢，对于樱成熟的**，已经禁欲许久的慎二可是非常期待能够在“补魔”的过程中获得类似释放的快感。 不过如果真的就地把樱给推倒的话，对于樱本人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吧。从醒转过来起，曾经在梦境中死于樱的手中的慎二，就下定了决心，这条界线，最好不要逾越。 所以，他才会早早就开始谋划解决的方法。 现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努力是值得的。 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刻印虫什么的狗屁东西，确实有其盲点。那些形状诡异的刻印虫，充其量会通过尾部的触手，感受到寄主的性兴奋，然后被寄主的性兴奋激活，变成渴望米青液的饕餮。 问题在于，米青液的成分既然和血浆相似，那所谓的体液交换，所谓的需要米青液才能满足的刻印虫，实际上无论是以血液还是其他的形式进行喂养，都是完全可行的。“刻印虫不接触米青液就会发狂”这种事情，按照慎二估计，不过是需要米青液里面的那点魔力罢了。 能把这么简单的东西玩出这样强大的花样。 果然活了几百岁的变态就是不一样。 但是啊，老家伙，我可是把明治奶粉(1998年1月生产，保质期12个月）、水和本人的血液混在一起，混合液浓度也早已调制成米青浆的浓度，为了瞒天过海，还动用了专门制作的人偶来发射，无论冲击压力、分量还是其他，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只要你没有实况观测的变态癖好，那些刻印虫什么的，还不是乖乖被我间桐慎二大爷给糊弄过去了。 仅仅能够感受到寄主的性满足的低等刻印虫，还不至于连寄主的视力和听力暂时消失的事情都知道。如果被揭穿，那也只能证明间桐脏砚有作为女方第一视角的角度观看工口场景顺便体会被推倒的乐趣吧。 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变态乐趣…… 那我间桐慎二大爷也只能乖乖就范吧。 慎二的心里乐开了花。 —————————————— “果然是个被丢弃的废物。” 好像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的话。 眼前的黑发女孩，一脸木然的表情，好像刚哭过，但又好像完全哭不出来的样子。 “啊啊，来到间桐家，就要有间桐家的规矩。” 自己伸出手来，使劲将眼前的小女孩拽住。 “跟我走吧，我领你去你的房间。” 这是……在梦中吗？ “可恶，为什么没有办法施展魔术？明明只有我才是间桐家的继承人……” 是的，自己完全没有魔术天赋。 哪怕背着继承人的名号，也无法施展出哪怕最简单的魔术。 每每见到那个名为自己妹妹的小女孩，总是无法克制心中的暴虐。 但是想到她分明是被遗弃的女孩，又觉得不应该这样继续欺凌她。 只是保持着强者藐视弱者的目光，用恶狠狠的言语，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为什么无法掌握哪怕最简单的魔术？ 明明已经把家里的典籍研究过无数遍的。 为什么？ 每天都这样的度过，那种回荡在胸中的绝望感和悲痛感，自己完全能够体会出来。 “不，不能放弃，要知道我是间桐家的继承人。” 是的，无论遇到怎样的挫折，都还是用这样的话安慰自己。难解的郁闷，恶声恶气地向那个被收养的小女孩吼出来，就够了。 不能放弃。 不能放弃。 不能放弃。 不能放弃。 就这样成长到了自己的15岁。 在神秘力量的驱使下，午夜莫名地惊起，莫名地推开二楼的房门，莫名地发现隐藏的暗道，莫名地进入地下的宫殿，莫名地听到老魔术师的低语。 然后，瞬间感觉支撑自己的一切都破灭了。 —————————————— “——” 慎二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张报纸，摆出津津有味地阅读的样子。 感觉到樱已经醒来，慎二头也不回地对樱说道。 “樱，衣服在你的枕头边上，什么时候感觉好些了，就穿起来吧。” 说完这句话，慎二站起来，带着报纸离开。 “还有，樱，对不起。” 慎二语气中含着深深的歉意。 明知道樱的身体并没有接受过除了刻印虫之外的东西，明明自己对樱的情况十分了解，也知道樱是那种非常容易就昏厥过去的类型，却仍然用如此尺寸的人偶来解决问题，这样粗暴的好比动作片当中的场景，分明是在某种程度上充作了他发泄暴虐的渠道。 魔术师为什么容易走入心理阴暗的角落，就是因为这样的暴虐沉积在内心当中，除开魔术本身学习掌握的难度之外，由于魔术界自身的阴暗，魔术师们对于规则、道德的无视和对于力量的推崇，在追求力量的途径上遭遇的来自各种魔术师的影响，以及在研究过程中的狂躁和心魔，种种因素都会让魔术师的性格趋向于黑暗。 等到这样的暴虐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魔术师就会逐渐忘记属于自己“人类”的属性，把原先自己所属的群体当做蝼蚁来看待，这也是“圣堂教会”为何会出现于世的原因，作为专门负责将教义之外的奇迹或神秘打上异端的烙印并将之驱逐埋葬的机构，“圣堂教会”很大一部分工作就是猎杀这些走向“非人”的魔术师。 让樱遭受到如此的痛苦，并非慎二本意，但他仍然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发泄的**，这也是为什么慎二会向樱道歉的缘故。 不过，那种火热的感觉仍然无法消除，浑身血流速度加速，呼吸加快，让慎二不得不连续释放几次水魔术，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方才堪堪消除这种冲动。 差点又要沦为老虎所说的“自渎慎二”了。 诶？为什么要说又？ —————————————— 遭到了哥哥粗暴的对待。 或许，那是比刻印虫更加让人难以承受的吧。 但是自己很快乐。 完全飞上了天那样的快乐。 而且，哥哥事后如此的温柔，同样让自己感觉到了心安。 并没有遭到讨厌。 自己并没有遭到讨厌。 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就无法抑制地高兴起来。 你们看到了吗？ 父亲，母亲，姐姐，就算没有你们，樱也一样能活得很好。 现在的樱，有自己喜欢的人。 也不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 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梦，是哥哥的吗？ 感觉到了那种从内心里涌出的痛苦和无奈。 但是自己却从未遭到哥哥如此的对待啊？ 好奇怪。 而且为什么梦中的自己，会一直无视掉身边的哥哥呢？ 或许是为了提醒自己吧，现在的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是的，就是这种幸运的感觉，只要能够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 哥哥，我喜欢你。 —————————————— 作者语：其实我觉得二爷挺不容易的。 除非天生喜好人外娘，否则子/宫里全是刻印虫的樱，怎么地也不算是一个人类了吧，他居然还能经常给樱补魔，而且居然貌似甘之若饴…… 难道他是那种比较喜欢异物感的人？ 真是好男人啊。 另外，有没有注意到樱和藤乃的感情发泄方式有些类似呐？ 要么杀掉一个吧，这样两个从设定上看太接近的角色…… 第十九章 战前的挽尊(上) 作者语：终于稀里糊涂写到了快要召唤圣杯…… 假期也要结束了，唔。 还有，果然对于上一章节各位有颇多不满呐……那就拿里番的啪啪啪部分自动替换一下吧各位~ 因为攒稿超过20章的话似乎会有很多不便，所以今日打算加更。[bsp;―――――――――――――― “爷爷……没想到您竟然会这样做。” “嚯嚯，慎二，老朽为了撮合你和樱，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啊，听起来你似乎还有所不满？” 事情办完，收拾情绪，从间桐大宅（二）出来，慎二毫不犹豫地就冲向了间桐大宅。 就算自己知道或许自己已经把间桐脏砚给耍弄了一通，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有可能，老魔术师会被强大的魔术蒙蔽了头脑，从而用蔑视的视角来看待“科学”之物。这是他的盲点，而且很有可能这个盲点已经被自己抓住了。 不过，占得了这手优势也好，瞒弄了老魔术师也罢，如果自己的表现失常，必然会让老魔术师心下生疑。 所有的工夫都要做到位，就连以后和樱做/爱做的事情的地方都需要找好，那么暂时自己就可以问心无愧了吧。想来，充其量只是交换了一点血浆，这种正统得有些过分的补魔对女性的贞洁完全没有影响…… 除开形式确实是有点像性/交似的补魔罢了。 那么，等到击杀脏砚以后，樱就可以彻底摆脱刻印虫带来的阴影，等到自己把这样的情况和她详述一番，她也就不必再担心会有什么道德上的不忠了呀。这是曾经为自己能干（喂）的妹妹介绍夫婿却屡遭妹妹拒绝的慎二，心中畅快的呼喊。 “岂敢，爷爷这样的考虑，让慎二满腔感激，故而今日立刻便来向爷爷道谢。” “呵呵，慎二还真是有礼貌。老朽感到非常欣慰啊。 不过眼见慎二你似乎并无满足之色，莫非因为樱年岁尚幼，经验不足，所以无法让慎二你充分发泄吗？” 老虫子，这样一本正经地和孙子讨论孙女的滋味。 您还真是风雅皆备哟。 “非是如此，慎二只是觉得，此番对樱所为，当不得‘名正言顺’，而且慎二与樱正是兄妹，这违乱/伦常之事，实在是让慎二心下惴惴。” “无知！慎二你可知道，血脉纯正乃是魔术师传承的头等大事，数千年前，‘阿特拉斯院’的魔术师们最推崇的就是近亲通婚，以此方能保证魔术师血统的高贵。近世以来，诸多家族以杂交为乐，却不知因此导致本家血脉力量衰退，以致修行魔术事半功倍。” 老虫子，您是信仰“实妹学派”的吗？ “慎二对于此事也是有所听闻，不过……” “此事已决，无需多言。” 脏砚示意慎二不必再讲下去了。 “好吧，爷爷，慎二仅有一样提议想与爷爷说知。” “说吧。” “樱她觉得，乱/伦之事实在太过丢脸，若是让爷爷看到总归不好，因此她并不愿意在此地擅行交/媾，还望爷爷谅解。” “这是樱的提议吗？” “是慎二的想法。” 慎二大方地承认了。 “好吧，既然是老朽亲爱的孙子的祈愿，老朽也只能勉强答应了。” “多谢爷爷。” 慎二的眼角仍旧不脱愤愤之色。 “还有，慎二，这次樱的表现，你可满意？老朽可是煞费苦心啊。” “……慎二非常满意。” 原来您还经营春药业务吗？ 家族产业如此发达，果然和您息息相关。 ―――――――――――――― 回到间桐大宅（二），时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从玄关甫一进门，慎二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人。 “这……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 来人正站在家门口，和一身家庭主妇打扮的樱开心地聊天。 慎二的身体僵硬了。 是……她？ 来人似乎感觉到了慎二的到来，转身以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实现了巨大的转折。 “哟，是慎二啊。” 栗色短发，中气十足的双目。 没有错，就是藤村大河。 冬木之虎。 慎二仍然浑身僵硬着，藤村大河已然走到他的面前来，先是在慎二的肩上重重拍了几下。 “哟，慎二，好久不见啊，见到藤姐都不打招呼了，嗯？” 被惊醒的慎二，登时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藤……藤姐，你也看得出来吧，一看到你的到来，我浑身激动得都颤抖了。” 嗯嗯，藤村大河一边点头，一边一把将慎二的耳朵揽到自己的嘴边。 “慎二，没想到你还有这样贤惠的妹妹啊，最近自渎的频率是不是比以前更高了呢？” 噗。 岂可修。 间桐慎二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不过，兄妹之间禁忌的事情，可是不能做的哟。 我在大学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许许多多由此引发的悲剧啊。 哎，真是让人叹惋。” “……藤姐，你不是正在读大学吗？怎么回来了？” “呵呵呵呵，你这可是问到了关键啊。” 松开慎二的肩膀，藤村大河从怀中抽出一本保管极佳的小本。 “看到了吗？” “这是什么？” “喂，你不认识字吗？教――师――执――照，这就是我藤村氏大河迈向教书育人第一线的必备之物啊。” “……原来您已经要开始祸害一批学生了么？” “嗯？” “对不起，刚才发音不准。” “哦。” “那藤姐有没有什么打算呐？” “这是当然，我藤村氏大河可谓碰上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刚回冬木，老爹就给我介绍了一份高中英语老师的工作，而且是在冬木市很有名的穗群原中学哦，老爹说因为原先那位老师得了重病，不得不让我给他代课，要替他把这班高二的学生送上大学呢。哎呀呀，心中顿时洋溢起了神圣的责任感。” 得病的那位老师……为您默哀。 在藤村组的手下存活，想必是极为艰难的事情吧，虽然您不得不屈服于威胁和金钱的淫威之下，但是你的学生会怀念你的，一定会的…… “啊呀呀，我们可是把樱给晾到一边去了呢。” 说着，藤村大河便揽着慎二的肩膀，把他带到了樱的面前。 “你以前也只是和我提过樱呐，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慎二，不介绍一下？” “这个……” 慎二头疼了，看着一身主妇裙装的樱，嗫嚅地说道。 “呐，藤姐，这是我的妹妹间桐樱，比我小一届。” “就这些？” 喂，你还想听些什么啊？ 比如说你每天晚上用你的妹妹来自～渎的事情啊。 莫名其妙地，慎二居然感觉自己看懂了藤村大河暧昧的眼神。 “……藤姐，我们还是准备去吃饭吧。” 还好这样的诱惑让老虎无法抵抗，果然驯服猛兽只能依靠食物吗？ 樱，你就是我的天使啊。 ―――――――――――――― “哇哦……” 桌上的菜并不是太多，不过可以看出樱今天的心情非常好，所以菜色都做得非常精致。 其实平时做的菜也很精美，但是今天的菜品，感觉完全是登上了神的领域吧，至少从外观上来看是这样子。 蟹籽蒸蛋，柠汁煎大虾，金针菇牛肉卷，芒果沙拉，什锦蘑菇汤……光是看到这几样菜色，间桐慎二就感觉自己幸福得要晕过去，瞥了身旁的藤村大河一眼，发现她已经被花花绿绿的菜色给彻底俘虏了。 “啊，对不起，还有主食没有做，而且没有考虑到有客人来，今天准备的主食可能会有些不够。” 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樱对着二人抱歉地鞠躬。 樱啊，如果不是旁边的老虎的话，这样的分量完全已经超出分量了吧。 “没关系没关系，慎二吃这么些肯定就够了，樱你按照原先的分量做就可以。” 藤村大河大咧咧地说道，然后她语含威胁地问慎二。 “是不是啊，慎二？” “是……是的。” 请您赶紧撑死吧。 两人入座后不多久，樱就把主食端了上来，是现烤的玉米饼，散发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因为原本只准备了四个玉米饼的分量，所以樱把两个分到了藤村大河的盘子里，剩下的两个与慎二一人一个分享。 完全不够啊。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慎二和樱两人说完以后，就开始默默地吃起来，倒是藤村大河一点也不客气，吃得飞快，让慎二感觉心在滴血。 “喔，蒸蛋的味道实在是绝赞啊。” 为什么你把蒸的最好的部分给舀走了？ “诶，慎二，这个柠檬虾的味道很甜呢。” 混蛋，最后这个柠檬虾是我的！ “慎二，你快来尝尝牛肉卷的味道，煎的火候实在把握得精准。” 能不能给我留一个？ 慎二这才发现，原来让老虎入席的代价也是很大的。 这个女人，怎么能有这样大的胃袋？ 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多时，三人面前的菜已经被一扫而空。樱贤惠地把所有餐具都收起来洗，慎二和藤村大河，则是面对面严肃地对坐。 “呐，慎二？” “藤姐有何吩咐？” “没有想到你居然享受了樱这么长的时间。” “啪……”樱手上的碗失手掉在了洗碗池里。 不要说那么让人产生误解的话啊！ “这实在是太让人伤感了。为了弥补我的损失，以后我就打算天天来你这里吃饭了，放心，饭钱我也会出一份的。” 藤村大河拍着自己本身不大的胸脯，以示自己言出必践。 恕我直言，你的胸部恐怕也就和现在的樱一样大吧。 “啊，还有――” 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藤村大河大声说道。 “慎二，你现在是上初中二年级吧？” “没错啊。” “好吧，为了表示我对你和樱的感激之情，樱我是不能亲身指导了，你的话，一年多以后就会升上高中吧，到时我就为你指导英语吧，慎二，你和樱可务必要来穗群原高中哟，我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魂淡，要不要我教你英雄双行体？ 你这个一口日式英语的冬木之虎。 魂淡啊！ 好容易把藤村大河送走，樱也把餐具收拾干净。想到晚饭还免不了藤村大河的蹂躏，间桐慎二就忍不住对樱愤愤地说道。 “樱。” “嗯，哥哥？” “晚饭记得分餐盘装。” “好的――” ―――――――――――――― 原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醒转过来的樱，结果局面却被莫名乱入的藤村大河给搅乱了，虽然需要付出的是每天被藤村大河蹭饭的代价，间桐慎二却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就连需要加大工作量的樱本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自己的意见，基本也就是默认了吧。 而且，平时非常冷清相对的二人，在吃饭的时候多出来一头活跃气氛的母老虎，也是格外让人开心的事情。 身为冬木市著名黑/社会继承人的藤村大河，貌似对于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没有什么自觉，当然本身在剑道五段的成就也让班里面顽劣的学生不得不乖乖接受指点。 爱的教育吗？ 总之，分明是女人的身份，却采用这样元气的教学方法，真是让人感觉出来莫名的吸引力呢，由于本身长相不赖，甚至还出现了拥有某些特殊性取向的女生向她递送求爱信的场景出现，被“师生恋”这样泛着禁忌味道的字眼吸引的高中男生们更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绝。 当然，他们全都被这烈火烧光了。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在一年多以后的升学考试当中，被藤村大河指点的那几个班级，居然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除却不少录取国立大学的优等生之外，甚至有些人还通过了东大的二试。这让整座学校都轰动了，中途改换老师，居然仍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啊。 喂，就算藤村雷画――藤村大河之祖父――有多大的势力，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影响不了的吧，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即将迈入高中的间桐慎二所获得的见闻，因为藤村大河的一力要求，所以他不得不报取了穗群原高中。――对于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间桐脏砚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于是，间桐慎二就变成了穗群原高中的学生（准）。 顺带一提，他即将进入的班级是1年c班，班导师兼英语老师都是那位让人敬佩的，新生代优秀人民女教师，超元气剑道高手，藤村氏大河。 这是在玩我吧。 陡然了解到这样的情况，慎二差点没昏厥过去。 第二十章 战前的挽尊(下) 作者语：在俺的理解当中，樱如果要催发魔力的话，是需要刻印虫活动的。 也就是说，只要想补魔的话，需要魔力越多，需要灌的也就越多…… 所以和樱进行补魔必须要等到刻印虫被排出体外才行吧。[bsp;对吧对吧？ ―――――――――――――― 世界是和平的。 和平到第一次进入穗群原中学，慎二就差点和新入学的同学起了冲突。 新入学的同学他刚好也认识。 远。 坂。 凛。 事实上，慎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间桐樱的姐姐有这么大的不满，或者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的姐姐？（作者语：好拗口）还是因为她在梦境当中拒绝了自己的求交往求合体？还是其他啥啥的原因？ “啊，这不是间桐家的海带头吗？” 没有想到是远坂凛率先打了招呼。 “远坂小姐，你好。” 在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陡然见到了自己认识的人，对于间桐慎二而言，按理说应当是很教人欣喜的一件事情，然而面对远坂凛，他却根本没有半分可以称得上“喜悦”或者说是“激动”的情绪。 天知道那个“海带头”的称呼让他多么不爽。 即便是未来成为“律令之蓝”，面对已经成为远坂家家主的远坂凛的时候，他仍旧常常会因为她的口无遮拦和强势的气质和那种莫名其妙的模糊性格而感到不满。那还是在两人已经握手言和，全力为共同的妹妹间桐樱谋划的时候。 现在的远坂凛，说得好听点是盛气凌人，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大小姐脾气发作。 “不知道远坂小姐为什么会来这里上学？” 说起来，穗群原中学离慎二的家也不算特别近，若不是因为铁马流藤村氏大河的“提议”，他才懒得每天花那么多时间在路上呢，更别提以后还要进入社团，那样的话就更得早点到学校才行，这对于每天已经形成习惯锻炼的慎二而言，真的是一种折磨。 问题是，远坂凛为什么要到公立高中上学呢？ 慎二百思不得其解。 没想到被慎二反问的远坂凛，居然脸红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却仍然被慎二敏锐地捕捉到。 按理说，身为远坂家的大小姐兼继承人或者可以说已经是家主的远坂凛，怎么地也不会缺钱吧，难道是贵族小姐为了体会平民的生活而决定进入公立学校学习？间桐慎二忽然想到了梦境中她和弓道社主将美缀绫子的亲密关系。 难道她其实是隐藏得很深的蕾丝边？ “不用你这个海带头管。” 远坂凛用高傲的口吻回敬道。 因为修习宝石魔术实在是太花钱了，所以为了省钱，一方面得努力打点家计（作者语：详见漫画《远坂家的家计事情》，强烈推荐！强烈推荐！满满的黑历史！），另一方面也只能入读价格较为便宜的公立高中吧。 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讨厌的家伙。 间桐慎二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毛。 你这个留着双马尾的脱线傲娇女真是和过去一样让人不爽啊。 虽然梦境当中自己和远坂凛的关系也不算好，不过那可是在连续多次追求未果之后才水到渠成地发展出的恶果，现在自己从未表现出恶意，而她的表现却如此激烈，估计还是因为樱的缘故。 不，说不定是因为间桐雁夜吧。 因为参加过梦境中未曾参加的葬礼，所以间桐慎二大致能够猜到远坂凛的怨气是为何产生的。明明是心中无比钦佩的父亲，却被自己的叔叔干掉，这样的事情，用杀父之仇来形容可是一点不为过，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能够在见到自己的同时没有爆发出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吧。 但问题是，在下又不是干掉乃父的凶手。 间桐慎二在心里委屈地想。 不过没关系，就算被视为敌人，也是难得的一个好对手。 身为五重复合属性的远坂凛，天生就拥有平常的魔术师无法想象的魔术回路数量――七十道，从数量上就完全能够把目前仅有十五道的慎二压得死死的。而且，无论是本身对于魔术的亲和力，还是华丽且攻击力超卓的宝石魔术，也都比他现在能够造成的杀伤要强得多。 但是慎二可不会退缩。要知道，即便是在梦境当中，原先没有魔术天分的自己，仍然能够比远坂凛更早突破“根源之祸”，那么在已经拥有全部记忆，并且早早就拥有了最高人偶技术结晶的魔术手臂，自己如果还是自惭形秽，未免就太过让人失望了。 碾压弱势的对手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的空虚，能够和强大的敌人争雄，才是大魔术师应该去做的事情么。 虽然，远坂凛是个女的。 和远坂凛的冲突，最终在慎二的退让下没有爆发，而且在分配班级的时候，远坂凛进入了1年a班，和慎二并不在同一个班级。不过慎二有自觉，既然自己和这位傲娇双马尾在一所学校学习，那么未来和这位傲娇双马尾之间的摩擦（自重），是必然不会少的。 ―――――――――――――― 在穗群原中学的学习仍然和想象当中一样无趣。 晚上，吃晚饭，修炼。 白天，被樱叫起来，吃早饭，社团活动。 上午，忍受老虎的日式英语，睡觉。 中午，吃樱做好的便当。 下午，睡觉，社团活动。 晚上，吃晚饭，修炼。 除开偶尔用人偶为樱未来的性/生活做一些指导，顺便偶尔去间桐脏砚处讨要一番指点之外，这样的生活可谓平淡无奇。 除开弓道以外，慎二并没有其他称得上兴趣的东西，虽然说过去加入弓道社也有“卫宫士郎”（未命名）的影响在内，不过能够在社团内待那么长时间，若是慎二没有一点爱好，自然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吸取了梦境中教训的他，自然在为人方面表现出了“间桐家的良好家教”，待人彬彬有礼，也不会专门去买那种价格昂贵却无法锻炼手感的碳纤维弓，而且在弓道水准方面，本身魔术手臂带来的良好手感也让他迅速拾起了昔日的感觉，每天用心的训练，加上原先就很充足的经验，让他在社团里的表现飞速提升。 当然，就算梦境里志大才疏的间桐慎二，也同样能够获得校内女生的极高人气，醒转过来以后大有改观的慎二，在这方面比过去的斩获自然更加之高了。 美中不足的只有几点。 一、得知慎二加入了弓道社，大名鼎鼎的冬木之虎藤村大河毅然选择了成为弓道社的顾问。 喂，你为什么不去做棒球社的顾问啊？只要你去了棒球社，什么甲子园都是囊中之物好不好？ 高人气人物的加入为弓道社聚敛了更多的人气，也让间桐慎二变得更加苦恼了。 二、名为远坂凛的傲娇少女似乎把间桐慎二当成了大敌，当然这样的举动主要是由于她和慎二在所有科目当中都取得了优秀的成绩，以至于最后两人的成绩并列了一年级的第一。 举止高雅，对任何人都用敬语，成绩优秀，容姿端庄，品行良好，一切条件顶尖的完美美少女远坂家大小姐，以及同样举止高雅，对任何人都用敬语，成绩优秀，容貌佚丽，品行良好，一切条件顶尖的完美美少年间桐家大少爷。 怎么看都觉得让人赏心悦目啊。 也正因此，有关于这两人的绯闻传出来，也是应当之事了。其中引用最多的，莫过于“穗群原双璧”（作者语：向沧海大大致敬）这样激情燃烧的称号。 这个称号，还让老虎在某天的早饭时候好好调笑了一番间桐慎二。 “慎二，从某些角度来看，你和远坂家的小姑娘，还是挺配的呢。” “多谢藤姐的建议。” 配。 你。 妹。 的。 于是，当天晚上，以“今天忘记去买菜了，所以家里的原料实在是不够”为理由，樱把三人的定食，都削减到了平时的三分之一。 三、和初中时候相同的是，慎二每天还是要收到许多女生的情书，不过和初中不同的是，现在每当他把厚厚的一沓情书带回家里，准备一把火烧掉的时候，樱都会主动承担起先朗读一遍的重任。 听到樱慢慢阅读着情书上肉麻无比的语句，顺便感受到她盯着自己的略带深意的玩笑目光，慎二感觉到压力很大。 ―――――――――――――― 时光荏苒，飞快地，进入高中的第一年就已经过去。 间桐慎二和远坂凛互相较劲的关系似乎还是要继续。 这也算是学生生活当中，少有的调剂了，慎二本人倒是比较享受这样的感觉。 尤其是看到远坂凛因为无法取得比自己更好的成绩，而不得不以厌恶的眼神隐藏内心的焦虑的时候，他的感觉就更开心了。 至于傲娇双马尾自己是什么想法，慎二可没兴趣去计较。 离开了私立初中的樱，自然也进入了穗群原中学，拥有和远坂凛一样完美容貌，也是冬木名门间桐家的成员，而且性格似乎比凛然不可接近的远坂凛更具让人倾慕的特质，这也使得间桐樱在校园内同样聚集了一批名为“后援团”实为“意淫团”的成员，并且隐隐以“温柔可人高一学妹”的身份，向着“完美无瑕的高二女王”发起了挑战。 追随着慎二的脚步，樱选择了弓道社作为自己的社团加入，这也让每天享受樱的美食服务的老虎极为开心。同样，因为樱成功升入了高中，所以所以终于可以每天和社团活动结束的慎二一起上学回家了，直接的良性结果就是，每天食物的种类及分量都有了良好的提升 也不知道食物的变化会不会是导致樱的身材发育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刻印虫和慎二的“共同”耕耘让樱的身体发育比想象中来得早――其实和慎二梦境当中的时间差不多――樱的胸围就像吹气球一样迅速增大，最开始，藤村大河还能够用鼓励的语气安慰自己的后辈，到后来，就只能用怨念的目光看着被称赞之后骄傲挺胸的樱了。 “这样大的胸部，一定要注意通风换气啊，否则可是会得病的。” 老虎用略带着诅咒的语气阴沉地说道。 “啊，请老师不用担心，我一直很注意的，绝对不会出问题。” 樱单手抚着挺起的胸口，似乎是为了向老虎保证自己不会有事情。 喂，樱，你怎么也和老虎变得一样脱线了啊？ 话说，最近家里的奶粉略微有点不够用呢，什么时候又得去进货了。 而且，每次都是同样的姿势和流程，不知道樱会不会觉出问题来？ 慎二这样想着，同时心中做好了熟悉新姿势的打算。 ―――――――――――――― 如果高中生活就这样安宁地过去，慎二本人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不过很多时候并非自己要去找问题，而是问题主动找上自己。 经过每天的修行，仍然无法将更多的魔术回路打开，慎二采取了从浅上藤乃处得到启发的所谓“压制修炼”的方法，但是效果并不算很明显，结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而且，除了将右半边身体的魔术回路不断地锻炼以外，左半边身体的回路的固化已经变得超出想象的严重了。之前的修行时间还没有那么严重的感觉，进入高中以后，每到运转魔术回路的时候，左半边身体就会像有铁棒在体内搅动一样难受。（作者语：谁叫你自己不补魔，活该倒霉） 固结在魔术回路当中的反作用，已经产生了这么危险的效果吗？ 曾经全身的魔术回路都实现激活的慎二自然没有料想到这样的险境，然而既然他对圣杯志在必得，或者说对于趁机击杀间桐脏砚志在必得，这样的危险，也就必须要咬牙承受。 他不是没想过去找苍崎橙子作为助力，同样的，浅上藤乃说不定也已经成功地开启魔眼，但是首先，她们的力量究竟能够有多少帮助，会不会因为某些自己不了解的因素引发那个名为“圣杯”的东西的抑止之力，都是未知之数。 更何况，倘若她们能够在此时步入冬木，那么浅上藤乃不好说，苍崎橙子是必然会成为被圣杯选上的魔术师的。在这种据说能够满足胜者愿望的满愿之杯面前，她们能否和自己保持良好的盟友关系，会不会临阵反水，慎二不想在此之上寄托期望。 就算需要获得援助，也必须要等到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以后，那时所有魔术师的英灵都已经召唤完毕，只要不触碰到“抑止力”，自己就能够从她们那里获取到某些援助，可能扭转战局的援助。 而在此之前，只能尽量去计算到每一样可能陷入的困境，决不能早早仰赖外援的到来。 因为这是充满尔虞我诈，绝对无法互相轻易信任的圣杯之战。 赢家只有一个。 ―――――――――――――― 作者语：再次强烈推荐《远坂家的家计事情》！ 终于要开始召唤圣杯了。 我擦前面都是在写什么鬼啊，这么和平。 另外，日本学校的学年年度从每年的4月开始到下一年的3月结束。学期一般采用前期（上学期）为4－9月，后期（下学期）为10月至次年3月的两学期制。 相应的，假期一般为每年3次：暑假7月上旬至8月下旬，寒假12月下旬至次年1月上旬，春假2月下旬至4月上旬。 反正原著的故事是在1月31日到2月15日之间的这段时间发生的，算算看大约是在高二的下学期。 终于要开始圣杯战争了 因为今天有不少读者反映，樱线似乎有点虐。 ――好吧，或者是很虐或者是很变态或者是其他什么的，都可以。 怎么说呢，前一段时间有人会和我说，二爷的性格怎样怎样软弱，现在又会说二爷的性格怎样怎样变态，其实都在预料之中，有人喜欢有人不喜，也是颇为正常的。毕竟，完全按照大纲来写，虽然有的时候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对于剧情的掌控，却能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不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随手随写所能实现的。[bsp;的同人区里，有不少都是一路**开到头的fate故事，很多读者可能会认为这样看着很爽，但是问题在于，莫名其妙累积着的**，究竟符不符合剧情的需要，能不能创造出良好的阅读感，我从2000年开始追看第一部小说，一直到现在11个年头，得出的结论是“否”。 一切的剧情，都必须要有合理的骨架，一切的过程，也必须符合逻辑的推断，这样子的故事，才能够真正经得起推敲，才能称得上好看。 为了让每一个角色的性格能够和奈须的原著有所重叠，我是颇下了一番功夫。间桐慎二这样一个主角，本身在蘑菇的原作里是以“渣”的特质闻名的，那么想要写一个超出原著性格的人物，却又不似于全知全能的穿越故事，我需要让他的一切举动符合情理，也拥有他自身的局限性――看似不符合情理的举动，必然会有一个合乎情理的逻辑推导而成。 所以，作为掌控剧情的人，我会努力学着去驾驭剧情，不要让它过于脱缰。 （其实是我喜欢重口味） ―――――――――――――― 当然，因为本作是各位追着看连载的，所以很多读者会感觉到很压抑、很不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为了剧情的发展，必须要一些人物遭遇一些或喜或悲的命运――为了满足自己如此的写作冲动，我才会选择自己来写一部符合我的期望的圣杯战争，更何况我还是选择的hf线作为切入点。 hf线，是hf线啊亲。 以快速全灭闻名的hf线。 以一线阳光闻名的hf线。 按照我个人的估算，在大约40万字的时候，剧情会慢慢地开始明朗起来，之前铺的暗线也都要浮出水面，hf的绝望感会达到最高，冲突也会最为激烈。这一段会是我期望当中最好看的―― 那个，你懂的。 ―――――――――――――― 那么，这一部作品接下来的发展，将会是各种黑幕混杂的圣杯战争，各种予人以抑郁感的剧情，各种强横到变态的对手。如果单纯依照看过去这么些章节的轻松心态的话，是不成的。 当然，我绝对绝对不是那种杀人狂魔类型的写手。 而且，二爷的妹控本质也是绝对不会泯灭的。 这两点请各位放心，我说到做到。 因为写了接近13万字终于写到了圣杯战争，有些感慨。我个人最开始的期望是滚回学校以前实现1000收藏1000推荐就够了，现在能达到这样的成绩，还是真的需要感谢你们的追捧。 只是接下来的章节将会有各种综漫乱入，如果实在不喜欢的话…… 我也没办法了tat。 最后，有很多读者似乎因为今天的章节放弃了我这本书，我很惋惜，但还是谢谢你们之前的阅读和支持。 呐，这本书如果不写崩的话，完本以后回头来看看，应该会蛮不错的。 就是这样。 各位晚安。 第一章 诡异的召唤(上) 1月28日。 第五次圣杯战争之前的第三天。 间桐慎二，间桐家的未来继承人，魔术手臂的拥有者。[bsp;没有被选上。 不能说耻辱，也不能说悲伤，但是在毫不知情的樱向慎二展示出左手手背上若有若无的红色三瓣樱花的时候，慎二就知道，自己还是没有被圣杯选中。作为魔术天赋远远比自己要超前的樱，作为间桐家的代表，被派出作为间桐家的出战，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果然，没有被选中吗，慎二。” 似乎听见了间桐脏砚在阴暗深处的叹息之声。 间桐慎二倒并未露出什么伤心的神色，早已在几个灵脉浓重之地布下了精巧的魔法，对于冬木市进入的不明身份的魔术师，他能够基本有所觉察。 “如果得不到，抢来就可以了。” 慎二淡淡地说道，绝无平时的嬉笑之意。 “不愧为老朽的孙子，这话深得吾心。” 间桐脏砚赞许地说道。 慎二却不为所动，继续对老魔术师说道。 “爷爷，我想我们先前定下的计划，已经可以实施了。” “是慎二曾经说过的‘影子计划’吗？” “没错，虽然樱还不知情，但是召唤英灵的步骤已经可以提上日程，如果爷爷不反对的话，明天晚上我便和樱一起前来。” 此刻已是深夜，经历过每日“训练”后的樱已经入眠，而未眠的老魔术师，则与登门的孙子在暗黑的地窖之中定下了商议。 不管圣杯战争之后两人有何怨怼，至少在为“间桐家”夺取圣杯这样的一族夙愿面前，两人的思虑，都是空前一致的。 “果然啊，慎二，老朽现在有些后悔把樱过继到间桐家了。” 已经经历过间桐脏砚无数次挑弄的间桐慎二，自然不会把这番话当做真话，他不悦地点头，说道。 “爷爷谬赞。为了夺取圣杯，多些谋略总不是坏事。” “老朽也知晓慎二你必然会如此回答，故而今日老朽也未曾和樱提及她手上物事，明日你便带樱过来吧，与她好好讲解一番，召唤仪式选在午夜进行即可。早有准备，胜率更大。” “如此甚好。” 慎二点头，便后退到了黑暗之中。 ―――――――――――――― “樱，今天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嗯？哥哥，今天不去超市买菜了吗？” “我今天已经和藤姐打过招呼，今晚她也不会到家里吃饭了。” 在校园门口照例等到了放学的樱，在心中把一番计划定好以后，慎二便对微笑的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啊？今天哥哥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是的，樱，今晚我要去间桐大宅，就和你一起回去吧。” 闻言，樱的笑容凝固了，她的肩膀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是……找爷爷有什么事情？” “没错。” 似乎心情很不好地，慎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樱笑着回答一串内容，这让樱原本就无法保持的笑容更加暗淡下去。 刚过完新年没多久，寒冷的气息在冬木仍然非常浓重。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并肩而行，临到进入间桐大宅的大门之时。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么？” 慎二忽然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他又立刻补充了一句。 “对不起，樱，我记错了。” 然后便当先进入了间桐大宅，留下一脸错愕的樱。 这是三人很长时间之后，第一次聚在一起吃晚餐，仆人把菜上到桌前，三人便在长桌前低声地吃着东西，这样诡异的气氛直到吃完饭以后才终结。 “走吧，樱，今天的‘训练’要开始了。” 听到这句话的樱，不由得浑身颤抖，原先就偷偷盯着慎二的目光，更是无法挪开。 “慎二也要和你一起。说起来，你第一次接受‘训练’的时候，慎二就全程看过了的，你不会忘了吧。” 脏砚用低沉的声音打碎樱的幻想，间桐大宅的各个角落里似乎也传出了虫子的鸣声。 “樱，跟着我。” 慎二说着，站起了身来。 ―――――――――――――― 跟在慎二背后的樱，发现对于这条秘密的道路，慎二一点也不陌生。 自然，慎二不会陌生，已经走过成百上千次的道路，如果还会陌生的话，他未免也太过健忘了。 黝黑的暗道内，几人的步伐在空荡地回响着，往常，这里响动的或许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吧。 须臾，三人便已经来到了最底层的训练场内，和昔日的情况不同的是，此时这里竟然见不到围聚的虫子。 “樱，站到那边去。” 对着樱发令的并非间桐脏砚，而是他的哥哥间桐樱。 樱机械地重复着他的命令，似乎是到达了此处以后，眼神就会变得空洞无神。 “你知道你手上的东西吗？” 来到了训练场内正中的空地内，樱就听见慎二这样的讲解，很明显，站在一旁的脏砚并不准备打断慎二的话。他只是慢慢隐藏于迷雾一般的黑暗当中，用莫名的可以感知的恶意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打着转。 “据神秘学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次元论的顶点所在，也就是被定义为一切事物发端的坐标原点，一切魔术师的夙愿所在的‘根源之涡’。既是万物的起源亦是终点，记录着这世上发生的一切，创造了这世上万物的神之座。 200年前，曾经有人尝试着想到达这个‘世界之外’。爱因兹贝伦、玛奇利、远坂。被称为创始三大家族的他们所企望的，是将无数传说中都有提及的‘圣杯’再现。为了召唤出那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交换彼此的不传之术，终于让这个可以称为‘万能之釜’的圣杯现世。” 顿了顿，似乎是确定樱明白了他所言之物，慎二点头继续讲解道。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说着，他指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背，那里空无一物。 “你右手上显现的纹章被称为‘令咒’，这是你被圣杯选中的证明，得到这个圣痕，意味着你能指挥‘servant’。圣杯战争，实际上就是驾驭召唤来的‘servant’去作战的战斗，这些战斗的目的，是为了取得‘圣杯’。”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点缅怀的神色，但是立刻就消失无踪，又恢复了原先铁青的神情。 “刚才说到的创始三大家族――爱因兹贝伦、远坂家以及你所知道的，现在改名为间桐的马基利一族，和此三族相关的最强魔术师，将优先得到令咒，并代表该族参加圣杯战争，而间桐家的代表，毫无疑问，就是…… 你，间桐樱。” ――――――――――――――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似乎是明白了那个梦境中名为间桐慎二之人的念头。 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宝物，就这样出现在了人世，但是具备这样资质的人，却并不是他。 不是间桐慎二，而是自己。 间桐樱。 “哥哥―― 樱觉得，哥哥比樱更适合。” 用尽全力，说出了这番话。 无论是天才，还是努力，和哥哥相比，自己都差得太远了。 可能自己确实吃过了许多苦头，但是那样的凌辱，和主动追求的魔术境界相比，根本无法比较。 如果间桐家的代表是哥哥的话…… 那么圣杯一定就会是囊中之物吧。 “休得胡言。” 被哥哥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训斥了。 刹那间，眼泪就想流出来。 “圣杯的人选已经选定就不能更改，‘令咒’这样宝贵的东西，也只有在原主人死去之后，才能够成功夺取。” 说着，哥哥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神情。 “莫非，樱，你想在这里，被我间桐慎二斩杀掉吗？” 浑身发寒。 眼前双眼露出嗜血目光的人，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 或者说，他已经不是那个在学校的哥哥了。 是最合格的魔术师，毫无破绽的魔术师。 摇头。 “所以，既然已经肩负为间桐家夺取圣杯的重任，就不要继续说不靠谱的话。” 哥哥这样说着，来到了身边的石桌旁。 那里过去是爷爷放置各种药物的地方，如今却剩下了一把金色刀鞘的短刀，和表面用珐琅装饰的，珍奇的敞口小瓶。 哥哥拿起短刀和小瓶，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樱，你既然成为了代表间桐家的魔术师，自然要为此责任抛却一切。” 说着，他缓缓地把刀抽出，然后放在了自己，名为间桐樱之人的手臂上。 “会有一点疼，但是只需要一点血就足够。” 伴随着和方才不同的柔和声音，锋利的刀口划过，自己的身体里渗出了零星的血丝，然后血丝越泛越多，变成了细微的血流。 血流被引导进入小瓶当中。 可以感受到血液的流动，但是并不疼。 刻印虫的咬啮，比这样的痛苦要强上太多了。 “好了，这样就可以。” 因为伤口本身就不大的缘故，血液很快就凝结了。 接下来，他用左手握住小瓶，然后将沾有血迹的短刀，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 是刀锋入肉的声音。 明显能够看出，比割在自己身上的要深得多，血液很快就涌了出来。 “不要动。” 刚想上前止住他的行为，哥哥却摇头制止。 “站在那里就可以。” 说着，他把刀背咬在嘴里，右手接过左手的小瓶，接着将瓶口对上了原先割开的伤口处。 血液用比刚才快捷得多的速度灌满瓶子。 慢慢地，哥哥手臂上的血液也凝固了。 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感。 “好的，都准备齐全了。” 把嘴里的刀子吐在慢慢渗血的左手当中，原先的血迹登时浸染了刀柄。 “接下来，跟着我念。” ―――――――――――――― 陡然间失血让慎二的感觉很不好。 前一次这样出血估计是在被苍崎橙子切掉手臂的时候了。 不过接下来为自己准备的仪式，因为自身魔术回路并不是樱那样依赖刻印虫产生的，所以并不需要大量失去血液也可以完成。嗜食寄主魔术师血肉的刻印虫，本身就需要祭品才能催动其力量。 慢慢地，在樱的身边，一个圆形的魔术阵势逐渐成型。 “――在此起誓。” “在此起誓。” 伴随着远古神秘的咒语，樱身上的刻印虫也慢慢开始醒觉，她的身体当中逐渐泛起了红色的魔术回路的痕迹，但是慎二知道，那并不是樱本身的魔术回路，或者说，仅仅是一种伪物罢了。 “汝以我之名，以我之血，以我之命。” “汝以我之名，以我之血，以我之命。” 魔术回路上的光芒越发炽红，寄生在樱身上的刻印虫开始欢叫起来。 “遵从圣杯之意，依照万物平衡之天理。” “遵从圣杯之意，依照万物平衡之天理。” 慢慢地，一点血红的魔术回路爬上了樱的侧脸。 “便借取汝最强之力，最强之剑，降临于此。” “便借取汝最强之力，最强之剑，降临于此。” 慎二为何如此严肃的理由，便是因此。 召唤英灵的圣遗物，居然有了变化。 并非原先召唤到紫发rider所用的圣遗物――虽然慎二也不知道召唤rider用的圣遗物为何，但他的脑中绝难想出那位美杜莎和这件披风的任何联系。 远远地供奉在地下宫殿最顶端的，是一件已经用旧的带肩甲披风。 不知是何材质，也不知是何由来，无法考究其年代，也无法用当世的剑戟划破，甚至火烧水浸都不能损害到半分。 如此稀世之物，在“神秘”的属性上，必然是满足的。 但用召唤最强saber的咒语来召唤未知的英灵，却是慎二和脏砚一番慎重讨论后的结果。――虽然可能召唤到与职介不合的servant，但是拥有如此披风的英灵，想必成为最强英灵的概率，并不在小。 于是，圣杯回应了樱的召唤。 炽红的光芒慢慢变暗，这样的暗色从樱身上达到最盛，那是丝毫与间桐家的水魔术无关联的颜色，或许是樱本身“虚”属性的魔力。 然后――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一位身着银色上半身甲与银色短裙甲的女性，从黑暗的虚空当中，缓缓走出。 ―――――――――――――― 作者语：我好像没找到召唤rider的圣遗物其实…… 不过反正圣杯战争这种bug满地的东西，看看像那么回事就行。 接下来打算尝试一下视角人物写法。 第二章 诡异的召唤(中) 作者语：怎么可能没有吾王呢？俺第一卷第一章就说的很明白了吧。 只不过，吾王这次的确没有女主线了就是。 ――――――――――――――[bsp;1月30日，凌晨。 第一个servant的召唤已经成功了。 是不知道姓名和来历，却意外强大的剑之英灵。 “成功了。” 即便失去了不少的血液，一步步引导樱的慎二仍然在内心中欢呼不已。 很显然，樱并没有认识到召唤的这位英灵的宝贵之处，她抬起头，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从黑暗当中走出的英灵。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套在身上的带肩甲披风，一头如同瀑布般柔滑的淡银色头发，明显是来自于欧洲的白种人面庞，精致而细腻的五官，唇边挂着淡淡微笑的完美神情。 她的身材非常之高，樱只能勉力抬起头才能看到她俯下时的表情。完美的双目，俯瞰众生的高傲感。 而与之对比的，在樱的脸上，刻印虫留下的魔术回路仍然没有消失，斑斓的身躯，隐约的血迹，和她出神的面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英灵用疑问的口气向樱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出神的樱陡然被惊醒，向英灵身后的慎二望去，却看到慎二正望着英灵的后背出神。 “是的，我就是召唤你的master，间桐樱。” 回想着慎二的教诲，樱一字一句地说出。 “这是我的令咒。” 说着，樱展示了一下自己左手上三瓣樱花形状的令咒。 英灵点了点头，脸上淡淡的微笑依然不变。 “从者.剑士，遵从您的召唤而来。 ――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 ──于此，契约完成。” ―――――――――――――― 陡然出现了灵魂相连的感觉。 那是向眼前之人流动着的魔力。 自己的魔力或许并不算多强，能够实现的供应也只是毫微而已。 但却能够在她的身上引发这样强大的魔力波动。 仅仅是第一次见到吧。 没错，是自己从来未曾见过的人。 好高挑，好漂亮，好完美。 是理想当中希望成为的人吧。 湖绿色的瞳孔盯着自己。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哥哥说过，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拥有令咒，能够召唤出英灵的人，既是可称作master的魔术师。 但这是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哥哥的双眼之中只有召唤出来的servant。 是在羡慕吗？ 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歉疚。 就算描画召唤的魔术阵势，用的鲜血也大多来自哥哥的身上。 自己却还认为哥哥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变成梦中出现的那个人。 不会的，必然不会的。 但是，从胸中涌起的，越来越强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这场战争的危险吗？ 语言比思索更迅速。 “是的，我就是召唤你的master，间桐樱。” 明了。 这就是自己的想法。 要保护自己的哥哥，不能让他在这场战争中受到危险。 因为作为间桐家出战的身份已经被名为间桐樱之人剥夺，所以原本需要间桐慎二承担的危险只需要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吧。 没错，只需要间桐樱就够了。 用这样一具污秽的身体，尽全力保住哥哥的安全。 对着眼前高挑的英灵，露出了自己的左手。 “这是我的令咒。” 这是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不应该逃避。 ―――――――――――――― 成功召唤出了历次圣杯战争当中的最强英灵，这让本身就狂热追求圣杯的间桐脏砚也难掩内心的激动。 “哈哈，慎二，樱，如此福缘，实在是连上天都在照顾间桐家。” 脏砚从阴影当中走出来，拐杖在地上敲出声音，他原本阴郁的嗓音，甚至都因为这样以外的惊喜而颤抖起来。 “慎二，这一次你的计划如此成功，老朽便依约再不阻碍你的决策了，由此往后，若是能够顺利取得圣杯，那么待到此役结束，你便可以正式继承间桐家。” 这样笃定便定下了慎二的身份，可见由慎二辅助召唤的剑之英灵的到来，究竟对左右圣杯战争的胜局，有着多大的影响。 间桐慎二却是按揉了一下鼻梁，似乎还没有从陡然失血的眩晕中走出。 “樱，今晚把saber让给我指挥吧。” 睁开眼之后的慎二，突然向樱这样说道。 “啊――好的。” “saber，今天请你帮助一下哥哥。” “好的。” 表面上摆出一副微笑的神情，但态度却意外的冷淡。 可以从她的语气当中听出她的不情愿，不过执行起指令倒是非常听从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就好，只要英灵不与master产生罅隙，就已经足够保证master的安全。 对于樱成为所知的第一个master，慎二并不感觉多么意外。根据他的感觉，樱体内所具有的魔力，在刻印虫的开发下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目，和久久没有实现突破的自己相比，已经有了云泥之别，就算自己拥有深厚的魔术知识，不能运用到战斗中的知识依然只能作为策士起作用，而不是成为能够取胜的将军。 但是―― 他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成竹在胸的蔑意。 “如果得不到，抢来就可以了。” 在毫无魔术才能的时候，自己不敢做太狂妄的宣言，而当自己拥有了魔术能力的时候呢？ ―――――――――――――― “saber，你叫做什么名字？” “no.1。” “这是你的外号吗？” “和外号相似吧，是我所拥有的编号。” “编号？你没有名字？” “名字和外号有什么区别吗？” 召唤出来的servant无疑拥有过人的力量，本身背后的宽刃巨剑已经是实力的证明，只是慎二无论想遍哪一本典籍，也无法推测出这位剑之英灵究竟是来自哪个时代哪个国家或者哪个传说当中。 即便是自己在樱的面前向saber询问，也只能得出“no.1”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号。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不信任的缘故？ 不过反正这不是重点。 此刻，这位未知身份的saber，正站在慎二的背后。 两人在冬木市市郊的林中空地附近静静地等待着。 虽然方才被樱所召唤出来，却意外地服从慎二的调遣。 慎二点头，心下暗赞。 这样的话，要实现“让樱活下来”这样的目标，会比想象当中更加容易。 接下来就是实现让自己活下来这样一个目标了。 为了让樱逐渐培养出成为master的自觉，也为了不让间桐脏砚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妥，以至于径直将两人的感情作为挥舞的兵器，慎二选择了对樱恶声恶气的恨恨手段。 但是，临到给樱放血的时候，却又怎样也下不了刀子。知道女孩所受刻印虫噬咬的痛苦，并且亲眼见证过樱被“训练”时的绝望，这让他始终无法真正下狠手。并且，考虑到如果自己无法夺取其他主人的令咒，自己还必须要扮演好自己原先议定的“影子master”的角色，因此，在召唤的阵势上动用一些来自己身的魔术材料，也是应有之事。 或许，因为和樱的关系意外地比梦境中缓和许多，又或许因为本身召唤servant的血液中有慎二的部分，所以此时慎二并不需要动用“伪臣之书”，只要樱本人同意即可顺利实现控制，不过作为剑之英灵的女性英灵，在樱的直接操纵下，实力可称完美，一旦自己成为了影子“master”，因为慎二魔力供给不足所导致的弊端就迅速显现出来。 “saber，能够感觉到吗？” 两人都隐伏在丛生的数目背后，saber以近乎半灵体的形式出现，两人通过近乎意念的沟通方法交流着。 “嗯，可以感觉得到，是一位中年的魔术师，手中拿着的魔术材料应该是准备用来构筑召唤阵势。” saber的身材比想象中还要高，大约一米八的模样，这让此时不到一米七的慎二在她面前就像小孩一样矮小。 当然，对于和英灵做任何超出主从关系的比较，慎二是不会有那个兴趣的。 ――实际上是因为他太自卑了。 “我也探测到了，如果没有错的话，他手上的‘令咒’还没有发挥过作用。” 令咒没有发挥过作用，即指还未召唤过英灵。作为曾经设计出“令咒”的间桐家一员，对于令咒的把握，慎二是有自信的。 “那么，第一个猎物就是他了。” 慎二这样下达了命令，并且做出了“待我下令便即动手”的手势。 长发的saber点点头，从半灵体状态变成了具现于凡间的实体状态，完美的面貌和高挑的身材都十分惹眼。 匆匆而行的魔术师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已经步入了埋伏圈，在他看来，之前数天已经布下了探测的阵势，这些阵势的情况都表明，连续几天都不曾有人到达这人迹罕至的地方，那么本身安排召唤的过程，应当就是安全的了。 不过，他的动向，已经在间桐慎二的掌握之中，毕竟是在冬木市盘踞了数百年的家族，若是间桐家没有一点手段的话，只怕早就被别家给吞并了吧。 先前侦察卫宫宅邸（未命名）时候动用的资源重又起到了作用，这些没能召唤出英灵的魔术师们，在各种形式的监视下，所有的动向，几乎都在慎二的掌握之中。 “没想到，仅仅在冬木逗留几天，就遇上了这样的命运。” 魔术师苦恼地低语着，毫不掩饰内心的慌张，或许陡然遇见这样事关生死的事情，确实让他的内心产生了无比的颤栗。 “等到召唤出来英灵，就赶紧构筑起地下工房吧，否则被找上门来就危险了。 为了圣杯，还真是要小心翼翼才行。” 应当怎样描述这样的魔术师呢，虽然害怕，却不愿意去教会避难，果然是被贪欲蒙蔽内心了吗。 自从圣杯战争诞生以来，教会就逐渐开始把手伸进位于冬木的“圣杯战争”之中。虽然原本是想确认这个“圣杯”是否是教义当中所指的圣遗物，但是很显然，此“圣杯”仅仅是魔术师们制造的伪物，不过，因为担忧如此的“神秘”会对世俗世界产生不可逆转的恶劣影响，所以，教会也会派出转属的神父来监督整场圣杯战争的进行，如果有愿意放弃master身份的魔术师，则需今早抵达教会，交出令咒，然后派出教会指定的替补即可。 虽然害怕圣杯战争中即将出现的危险，却仍然不知死活地想要召唤servant，这家伙，果然是在自寻死路啊。 时间已过午夜，接近凌晨3点。 水平低劣的魔术师，终于将魔术阵势布置完成。 放着不知从哪取得的残破圣遗物，他开始缓缓念动召唤的咒语。 “――宣告。” “刺啦――” 是剑锋入体的声音。 如同闪电一样的剑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的心脏，阔大的锋刃似乎在穿透孱弱魔术师的躯体以后还未尽兴，剑锋一甩，立刻咽气的魔术师便一分为二。 “saber，请不要动用这样血腥的杀人方法。” 慎二皱着鼻子说道。 毕竟，他还要回收来自这位魔术师手上的令咒。 “对不起，以前形成的坏习惯。” 正说着，她将手中的阔剑收回。 剑刃极宽，打眼望去，如此的重剑应当要双手互持才能发挥效果。 但是，眼前的女性saber，却仅仅需要单手持剑，就能轻易挥洒出如此迅捷的剑术。 真是前所未见的强劲英灵。 这样感叹着，慎二执行起他回收令咒的计划。 令咒的剥离非常顺利，除开要在死不瞑目的半边魔术师手上作业，这略有些让人反胃的情况以外，鲜红的令咒，同样顺利地移接到了慎二的右手上。 “saber，接下来你就可以继续执行护卫樱的任务了。” “了解。” “另外……” “？” “一定要保护好樱，不能让她遇到一点危险。” 慎二想了想，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想问一下，这是您的真心话吗？” 身着半身银甲的saber并没有即刻回答“是”或“不是”，而是定定地，微笑着问了慎二这样的问题。 同样也没有径直回答saber的问题，慎二反问道。 “只要能够保住她的安全，就足够了。是不是真心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明白了。” 点点头，原先已经实体化的女性英灵，慢慢消失在了虚空当中。 看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天宇，慎二估量了一下，最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召唤英灵的事情，只怕要推到明日了。 ―――――――――――――― 作者语：什么放血之后经过主人允许就能召唤的事情，原设定里可没有。 和前面所谓的召唤咒文一样，都是我瞎掰的…… 我觉着其实可以开始一个人物大竞猜了？ 于是乎开盘口，不仅仅是动画、漫画――游戏也是一个来源呐哦呵呵呵呵。 第三章 诡异的召唤(下) 作者语：如果接下来有大段引用原文的内容，我基本都会一天双更的。 当然我个人比较想的是写完以后一天喷射几十章…… ――――――――――――――[bsp;1月30日，早晨6点40。 已经经历过“训练”结束之后的樱被慎二从熟睡当中叫醒，或许是因为陡然召唤强大的英灵直接导致魔力消耗巨大，以致刻印虫开始慢慢活动的缘故，樱不得不消耗掉一部分的鲜血，来喂饱这些可恶的饕餮。 毕竟和（梦境中）身经百战的慎二不同，被慎二坐在床边叫醒的樱，并没有显示出多少忽然惊醒的警觉，而是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慎二严肃的神情，然后，迷茫的眼神慢慢变得清醒，又变得迷离起来。 “还是很困吗，樱？” 慎二用温柔的语气问道。 剑之英灵则站立在慎二的背后，彻夜她都在忠实地履行着护卫的职责，而且，似乎这样不眠的状况对她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影响，一脸微笑的她，若要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的话，也只有“神采奕奕”最为适合了。 似乎是觉察到了剑之英灵的存在，樱终于从呆滞状态转为正常状态。 “啊，哥哥，你回来了。” “是的，因为考虑到你今天的情况，所以今早的社团活动我可以给你请假，这点无需担心。不过正常的上课还是最好不要迟到。” 慎二点头答道。 “当然，如果樱今天不想去学校的话，我继续帮樱你请个假也可以。” “啊――没关系的，哥哥。” 闻言，原本窝在被窝里的樱登时忘记了此时眼前男人的存在，立刻便把被子掀开，打算赶紧起身换衣服。 “――” 就这样除下睡衣真的好吗？ 不过，樱的身材，貌似比梦境当中还要来的雄伟呢。 而且，竟然穿的是粉红色的蕾丝内衣。 慎二的心中啧啧称赞。 情急之下，并没有意识到已经被慎二看过了上半身（作者语：其实都已经看了很多遍）的羞赧，而是径直把睡裤也解开，露出白皙细瘦的腿部。 喔，下身也是粉红色的蕾丝内裤，除开身上偶见的由于刻印虫啮噬产生的瘀伤，樱的身材还是皮肤都可以打满分啊。 奇怪的是，就连默默伫立的剑之英灵，也没有觉得同样身为女性的间桐樱，这样的举措有何不妥之处。 莫名地有种想要探究saber真实身份的冲动呢。 慎二这样想着。 正在这时，因为四处寻找着自己绑头发的发带，间桐樱终于撞到了仍然呆立一旁没有出声的间桐慎二。 “诶――哥――哥？” “是的，樱有什么事情吗？” 间桐慎二彬彬有礼地说道。 眼看着间桐樱的表情从惊讶到更惊讶再到红得能够滴出血来，间桐慎二嗅到了一阵名为“恶作剧”的成功快感。 “哥哥是个大变态！” 间桐樱忽然以不似自己的尖叫嗓音大声喊道。 “……” 什么嘛，这样子就把我给推出门来，我又不是偷偷溜进来看你换衣服的，只不过实在是因为每一次“嘿咻”的时候樱从来都是不着片缕上阵的么，所以才有些好奇罢了。 说实在的，有衣服比没衣服还诱惑一些呐。 间桐慎二站在间桐樱的屋外怔忪片刻，便即往间桐大宅的大厅走去。 今天晚上就要召唤属于自己的英灵了。 需要好好选择一个自己可以召唤出来的英灵才行。 ―――――――――――――― “早上好，间桐同学。 早上好，樱。” “早上好，美缀小姐。” “早上好，绫子姐。” 剑之英灵已经化为灵体状态，跟随在樱的身边，慎二因为也具有一部分的控制权，所以同样能够感知到她的位置。 虽然似乎是少有的睡过点，而且樱也为此而陷入了少见的迷糊焦急状态，但是两人到达学校的时间仍不算晚，打眼便望见了独自在弓道社门口，环抱着手臂的弓道社女主将――美缀绫子。 说起来，同为二年级学生，也同样在弓道方面倾注了不少心血，但是美缀绫子或许因为身为女生，无法进行裸露肩膀的礼射，所以在有礼仪意味的表演活动中，气势总是下了身为副主将的间桐慎二一筹。 不过，对于美缀绫子本身的天赋，慎二是十分赞赏的，这也是她能够成为弓道社主将的原因。或许就和“卫宫士郎”（未命名）一样，一旦拥有了天赋，学习起弓道来就会简单得多吧。 无论是对慎二还是对樱，美缀绫子的态度都是相对和善的，不仅仅因为他俩本身为弓道社招徕了不少人气，也因为他们进行训练的态度也颇为认真。 “怎么，慎二，樱，今早请假了吗？” “是的，美缀小姐，樱她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擅自给她请了一天的假，现在来和你报备一下。” “哦，这样的事情慎二自己去做一下记录就可以，反正冬天的早晨基本不会有人来进行社团训练。” 美缀绫子用无所谓的口吻回答道，然后她轻拍了一下双手。 “对了，刚刚泡了一壶茶，你们也来尝几口吧。” “麻烦美缀小姐了。” 第一壶茶是由美缀绫子为三人平分的，虽然看上去茶壶很大，不过刚倒在三个茶杯当中，就显得有些存量不足了。 补充茶水的工作自然有勤快的樱来完成。 热水倒满茶壶之后，三人便围坐在弓道社的休息室内惬意地品茶。 “说起来，慎二你的成绩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美缀绫子用来提起话头的，还是让她一直心中不满的东西――慎二的成绩。 已经进行了无数次暴走的慎二，到了高中仍然延续着向胜利迈进的步伐，似乎没有任何一门课程在他的面前能够称为困难，但是每天他都会在呼呼大睡之中度过每一堂课，这让任课的老师对他毫无对策，除开慎二的天敌、冬木之虎、超元气剑道五段之藤村大河以外。 但是，就算在课堂上入眠，慎二的成绩仍然是稳稳当当让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层次。这让同样拥有“穗群原双璧”称号的远坂凛也压力巨大。 自然，拥有这样出众成绩的慎二，在社团里也免不了成为被调侃的对象。 “哪里，都是运气好罢了。” 慎二抿了一口茶，有意转换着话题。 “不知道现在社团里的社员有多少？” “喔，因为慎二和樱还有我们的顾问的缘故，所以前来入社的学生也有很多的啊，这让我都有种期待，如果慎二高三还待在社团的话，恐怕弓道社的在社人数会创造历史呢。” 美缀绫子热情地夸赞道。 为什么我有种头牌红阿姑的感觉？ 虽然理论上来讲，每一个社员都可以在高中三年的时候保持在社，但是由于加入社团往往需要参加社团活动，而进入高三的学生往往必须要在学习上下足功夫才行，因此，到了高三主动退社，也就成为一个大家基本上都会遵守的惯例了。 这也是为什么美缀绫子以高二学生的身份，能够成为弓道社的社长兼主将的缘故。 “啊啊，虽然说可能是创造历史，但是恐怕比起这个弓道社的训练场来说，还是太空旷了。” “没错。” 美缀绫子点头应和着。 “也不知道最初这座弓道社的场馆是谁投资建设的，我曾经查找过县志，有可能是此地曾经有过的一名弓道达人的捐献。不过这样的事情总应该留个名字吧，反正作为一所中学居然拥有如此的社团训练场所，总有些像是小说中的场景呢。” 确实呢，间桐慎二赞同地点了点头。 樱则在一旁为二人不时添加茶水。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便可以从校园内听到学生的声音，估计也是到了上学的时候把。 “如此便告辞了。” 慎二向美缀绫子道别以后，便和樱一同离去。 ―――――――――――――― 相比起无趣的课程而言，每天早晨和下午的社团训练，外加打扫训练场地，似乎才是中学生活的本体。慎二昏昏欲睡一天，除开中午被樱带到教学楼的顶楼照例吃起盒饭以外，就连老师的脸也没正眼看过几次。 “樱，今天中午的便当不错。” 虽然相比起平日里丰盛的菜品而言相当简陋，但是明显也是用心之作，米饭的质感和酱汁的香滑让慎二唇齿留香。 “是吗，这样就好。” 樱抚了抚胸口，从慎二动筷子开始就似乎很担心的样子，此刻也像是放下了担忧。 “在间桐宅邸做饭，总感觉有些不习惯呢，而且今天的时间还那么紧，所以只能做成这样了。哥哥喜欢的话，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哪里的话，樱做了给我做了那么多年的饭，没有樱的话，说不定我早就被泡面撑死了呢。如果樱能够一直给我做饭的话，就最好了。” 慎二若无其事地提出了这样的请求。（作者语：厨娘之召唤？） 正午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坐在教学楼顶的感觉让两人格外自在，樱没有像过去那样展现出对于这番话的惊诧，而是轻轻的“嗯”，点了点头。 下午的生活和往常一样没有亮点。 某位虎视眈眈的傲娇双马尾一如既往地在旁边观看，说起来，慎二也不知道她的目光到底是放在美缀绫子还是间桐樱还是他自己身上的，不过总是对着这位大小姐怀有几分抗拒心理，因此对于她的目光也没有多少感觉，反倒是美缀绫子每到射中红心的时候，总是会炫耀似的向着一旁的远坂凛瞪过去一眼。 果然，这一对百合之花其实一直就在穗群原中学盛开的么，远坂同学，我知道为什么你和美缀同学一直都高傲地拒绝男生的求爱了。 至于间桐樱，似乎对于远坂凛的到来既没有什么反对也没有什么支持，在间桐家十多年的生活，似乎已经彻底将她改造成为了间桐家的大小姐，而非原先身为远坂凛妹妹的远坂樱。 说起来，远坂凛也是master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召唤出她的servant，如果有必要的话，不妨直接仿照故例，对着召唤中的她下手也可以。 这样具有诱惑力的想法在慎二的脑中转了几转，最终还是放到了一边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这样取得了胜利，有点不满足呢。 ―――――――――――――― 入夜，忍受了一天的老虎用狂乱至极的动作享用完了樱的大餐之后，以“我藤村氏大河尚有要事在身”的理由离开了。慎二照例在翻看报纸，发现那位下场凄惨的魔术师已经白纸黑字地出现在了报纸上。 “无名人士摆设邪教图案，惨遭分尸可称死状惨烈。” 旁边的配图还把死者被切断的部分打上了马赛克。 噗。 请你安息吧。 送走间桐樱，间桐慎二便走入了自己的魔术工房。 虽说是旧仓库，但是用来召唤的话倒是意外的合适呢。 召唤魔术，尤其是在圣杯战争中使用的召唤魔术，本身并不需要特别丰盛的祭品，因为实际上用来召唤servant的并不是master的魔力，而是圣杯本身提供的魔力，作为master的魔术师们，往往只需要提供给圣杯连接servant和自身的纽带，然后供给servant以存在于世界上的魔力即可。 当然，如果慎二本身的魔力能够像樱或者凛一样庞大，或许他召唤出的servant也能够在原先的水平上获得提升，不过目前看来，单凭15条魔术回路能够提供的魔力，很可能就连让servant变成灵体化的可能都欠缺。 将平整的地面划出一道道的魔术图案，然后向凹痕当中灌入并不算稀有的水银，召唤servant的阵势便已经成型。 于是，深吸一口气，这将是自己第一次召唤属于自己的servant。 不管梦境里自己的成就如何，这样的情境，都是从未经历过的。 那些梦境中如同负犬般的间桐慎二们啊，你们且看好了。 慎二将魔术手臂举起来，站在阵势的中央，正对着前方。 用来召唤servant的圣遗物，他决定选用作为魔术核心的，与海神和亚特兰蒂斯神话传说非常紧密的“奥利哈钢”。 没错，就是他的魔术核心。 能够满足“神秘”和“力量”的稀世之物，来源于亚特兰蒂斯――或者其他名字也可以――这个岛屿的珍宝。 我是间桐慎二。 被迷茫而散乱的梦境指引着的间桐慎二。 我要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自从舍弃了自己的手臂开始，我就在心中立下誓言。 不是作为旁观者，也不是作为搅局者。 我将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的主角。 那些曾经混沌的梦境，都让他们归于浮云吧。 解救樱，干掉脏砚。 这才是我将行的方向。 无论可能遭遇怎样的危险，都是我已经选择的命运。 “――于此立誓。” 魔术回路的光芒慢慢泛起，表示着间桐家水属性魔术的力量在回路当中游走着。 “吾以不全之身，为呼唤汝之活祭。” 左半边的魔术回路宛如被搅动一样难受。 “以汝之利刃，护卫吾之周全。” 狂放的魔力，在慎二的体内运行得更加迅速了，充作圣遗物的奥利哈钢发出了兴奋的鸣叫，即便是关闭大门，不见月光的仓库，亦是一阵碧蓝的莹弧闪过。 “来自于狂暴之水，缠绕汝之无边神力，请回应吾之呼唤。” 就算眼前是完全不可测的未来，我也一定要好好珍惜。 “降临于此。” 只许胜利。 ―――――――――――――― 作者语：剑之骑士、枪之骑士什么的，也不必拘泥于那个“骑士”的后缀吧。 反正也没看到过红a和l叔骑过马…… 哦对不起，红a骑过凛，l叔……骑过巴泽特？ 第四章 无名的从者(上) 作者语：二爷这便是要逆天啊。 喝了点白货以后就陷入兴奋状态睡不着了，真心讨厌喝酒。 ――――――――――――――[bsp;“――于此立誓。” “吾以不全之身，为呼唤汝之活祭。” “以汝之利刃，护卫吾之周全。” “来自于狂暴之水，缠绕汝之无边神力，请回应吾之呼唤。” “降临于此。” 伴随着最后这句召唤咒语的念出，奥利哈钢的闪耀达到了临界点，强大的魔力如同潮水一般从慎二张开的右手当中滚滚而出，变成无数萤蓝色的丝线，涌向魔术阵势的各个顶点，然后，原先注入的水银就像突然沸腾一般，同样在翻涌的魔力下激荡起来。 强忍着从未体验过的刻骨之痛，慎二将浑身的魔术回路全部激活，这样的动作引起了左半边身体固化魔术回路的急剧反弹，强烈的异物感搅动着他的肠胃，如果没有强大毅力的支持，或许他一早就把晚饭或者午饭都吐出来了吧。 早知道就应该绝食情况下召唤的。 支持servant在现世出现的魔力比想象中需要的还多，即便是梦里曾经成为紫发rider的主人，整个召唤过程也不是那时的慎二主持的，而今亲身经历，他才知道这样的召唤对魔术师本身的需求有多大。 伴随着蓝色丝线的连接，魔力逐渐将沸腾的水银安定下来，属于“水银”原本应当具有的性质逐渐消融无踪，而逐渐化为莫名的魔术材料。 快要成功了。 慎二又加了一把力，原本撑开的右手手掌继续用力支撑着。 失去魔力的痛苦和固化魔术回路的痛苦共同折磨着他，慎二用尽了最后的意志，竭力支撑着自己不要被如此痛苦所击倒。 一旦停止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在虫仓里惨叫的樱。 在他的身下哀鸣的樱。 用平静到绝望的语气，述说着自己残缺生命的樱。 还有自己一定要实现的愿望，一定要干掉的恶鬼魔术师。 不能如此倒下。 “给我――出来吧！” 这是他在耗尽魔力的晕厥前，最后的怒吼。 ―――――――――――――― “――” 老旧的仓库，锈迹斑斑的大门被勉力推开的声音。清晨的阳光从半开的大门中倾洒进来。 “唔。” 倒在魔术阵势中央的慎二，被这缕光芒照在脸上，他从无意识中发出了这样的呻吟。 “哥哥――哥哥――” 是樱的声音？ 慎二慢慢睁开了眼。 果然，在眼前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的是他的妹妹，间桐樱。 “唔――” 间桐慎二感觉到自己趴在地上的身体，他勉力地用右半边的魔术手臂撑起身来，霎时间，强大的呕吐感袭上了他的大脑。 宛如喝醉酒一样的晕迷感，终于击垮了他的神经，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仍然克制不住那股胃部的抽搐。 “呕――” 在樱面前第一次失态了。 呕吐物从慎二的指缝间漫溢出来，原本关切地看着慎二的樱登时变了脸色。 “哥哥，你忍一忍。” 这样说着，她转身跑出了仓库。 慎二的呕吐持续了几十秒，到最后他感觉自己几乎已经要把内脏都从嘴里吐出来了，方才稍有好转。 “召唤――失败了吗？” 将满是污物的手从嘴边放下，慎二茫然地四顾。 没有任何属于servant的痕迹，虽然在他昏阙之前，隐隐约约有种召唤成功的错觉，但是现如今，遗留下来的痕迹明显表明，慎二的召唤似乎是失败了。 “可恶――” 原本筹划得非常顺利的事情，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吗？ 慎二缓缓爬起来，低声宣泄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懑。 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预估太高吧。 为了召唤出强力的servant，不仅仅需要拥有稀世的圣遗物，也需要拥有能够提供给servant具现化的魔力。慎二选择用“奥利哈钢”这样一块和海神的关系极为紧密的金属作为召唤所用的圣遗物，本身也是一种冒险，就和他与间桐脏砚间的谋划，通过无名的圣遗物来呼唤最强的剑之英灵的到来一样，是将所有的希望投入其间的赌博。 只不过看起来，对saber的召唤非常顺利，但是对于属于自己的servant，却因为自己的计算错误而无法实现了么。 没有错，按照慎二的估计，通过这块“奥利哈钢”能够召唤出来的，大约就是希腊神话当中最为古老的神灵――海皇波塞冬。 当然，真正的神灵并不能够顺利的降世，因为本身圣杯战争并不会是无止限的混战，在初立圣杯的时期开始，御三家就对圣杯战争的约束力有着一致的认识，所以说，超限的英灵能够出现的概率是寥寥无几的。 但是为什么慎二仍然想要拼力去召唤海皇的出现呢？这或许是他内心的一种期望在作祟吧，无名的强力saber已经被樱召唤出来，自己却少有能够召唤的英灵，在本身魔术回路的限制之下，又无法发挥出“律令之蓝”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律令魔术，那么，必须要出现某些强力到足以扭转战局的英灵才行，否则自己如果遽然丧失了属于自己的英灵，“影子计划”就得提上议程，能够保护樱的saber十有**就要转交自己指挥，那么樱的安危就变成了难以揣测之物，说不定她也会变成敌人首要的狙杀目标。 这是慎二无法容忍的情况。 因此，他才会把目光放在海皇波塞冬的身上。 就算受到了抑止力的限制，至少也能够召唤出拥有海神力量的强力战士吧。 虽然没有像召唤saber那样动用对于职介有着明确约束的召唤咒文，但是对于海神力量的强调却是慎二执着之物，对于咒文的微调能够赋予召唤出的英灵以微不可测的变动，这是慎二心中十拿九稳的猜测。 但是―― 都失败了，这番冒险的举动。 虽然没有听说过圣杯战争有过召唤失败的情况出现，但是很有可能那些参与战局的魔术师，本身没有像他这样的身体约束，被疼痛折磨到召唤失败，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恐怕能让魔术师们笑话死吧。 “saber，你在吗？” 慎二忽然向着周围问了一句。 “嗯，我正在这边。” 果然，不放心自己安危的樱，把原本应该保卫她的英灵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樱啊，你这样的举措，可是会把你带入到危险当中的。 “saber，以后除非动用令咒，否则你的首要目的，应该是护卫樱的安全，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虚空中传来灵体化的saber得令的声音。 这时候，樱端着一盆水出现在了慎二的面前。 “哥哥，来洗把脸吧。” 将水盆放在一旁，毫不在意慎二呕吐以后身上的污物，樱将慎二缓缓扶起来，用毛巾占了水，为慎二仔细擦拭着脸上的不洁。 身为精于水属性魔术的魔术师，慎二对于樱端来的这盆水的温度，自然是能够感知到的。 “是先加入热水后加入凉水的吗？这样的大冬天，还真是很舒服的呢，樱可真是细心。” 将慎二的脸上擦干净以后，樱把毛巾放在了水盆当中，关切地问道。 “哥哥，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之前有些难受，现在已经舒服了。” 感觉到自己的训练服仍然上有不少污物，慎二主动向毫不在意的樱说道。 “樱，今天的衣服就麻烦你帮我洗一下了，这边我回来收拾。” “好的，哥哥。” 樱柔顺地点了点头。 ―――――――――――――― 一路上反复清醒着自己的头脑，进入浴室内，慎二随意地将自己的训练服沾水洗了洗，接着便将训练服扔到了洗衣篮内。 令咒还在……这样的话……也许今天晚上还需要重新召唤一下，不过体内的魔力实在是太缺乏了，原先召唤消耗的魔力还需要时间才能补充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之前召唤出属于自己的英灵，还有圣遗物……如果实在支撑不了“奥利哈钢”的需求，那么从哪才能找到符合自己的圣遗物呢，之前召唤紫发的rider到底是利用什么召唤出来的啊？印象当中，是那个老虫子从不知何处拾到的镜子…… 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看样，今天需要和美缀绫子请假的，就得是自己了。 坐在浴缸当中的慎二闭眼分析着如今的情况。 正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是樱么？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做啊……不好，人偶不在这里，怎么办？ 难道还得把她抱回卧室再解决？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也不应该是这个时间啊，难道说进行了召唤以后刻印虫的活动比以前剧烈了吗？ 可恶，体内的魔力也不大够了，估计连“律令魔术”都难以施展出来。 难道今次真的得把贞洁丧失在浴室里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没有锁门。 慎二冷汗直冒，睁开双眼向来人望去。 雾气迷蒙之中，来人的形貌出现在慎二的面前。 来人穿着一身长裙似的洋装，似乎全然不在乎坐在浴缸当中的慎二。 还好为了舒缓情绪，在浴缸当中浮起了不少泡沫，要不然就被看光了…… 慎二这样想着，眼光却在来人的上下逡巡着。 这样失礼地进入浴室当中的，是一位拥有惊人美丽的女人，和saber一样的长发，不，甚至比saber的披肩长发还要长，似乎都已经长到腰际。她的头发呈现出一种如同调色板上出现的那种纯粹的蓝，光是这样的一头如同瀑布般的长发就已经让人赏心悦目。 同saber不同的是，她脸上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不是一种似乎保持着虚伪的礼貌，而是真心让人感受到喜悦的明媚笑容。她的身上是古老的洋装，似乎已经是中世纪才有的百褶裙，在她的颈部，用蓝色的绸带绑成一朵精美的蝴蝶结。 “啊，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雾气缭绕之中，用着轻快的声音，来人对着仍然呆坐在浴缸中的慎二问道。 这……这种场景。 感觉好脱线。 慎二怔怔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上面移植着原先属于无名魔术师的令咒。 说来奇怪，根据典籍，就算是因为种种原因实现了令咒的移植，令咒本身的形态也是不会改变的。但是有可能进行操作的是对于玛奇利家――也就是间桐家――的魔术极为熟悉的间桐慎二，这样由家族魔术的咒力形成的令咒，居然在他的手上改换了形状。 那是一支殷红的三叉戟。 能够强制驱使从者三次的令咒之力，灼然于其上。 “好吧，看来你确实是我的master。” 眼前的女人，竟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总觉得有些遗憾，master连让我维持灵体化的魔力也无法提供，果然这场战斗要赢的话真不算容易呢。” “你……莫非就是我的servant？” 慎二这时才意识到眼前之人的身份。 也就是说，召唤成功了吗？ “看来御主现在还没有回复神智呢。” 从者摇头说道。 “如您所见，我的职阶ncer，也是御主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英灵。 啊啊――似乎有一句话忘说了呢。 和御主的契约就算这么成立了吧。 不过，因为您本身魔力的缺乏，所以我无法正常维持灵体化，所以事先要和你说明才好。” 说完ncer踏着轻快的步伐，从浴室当中走出。 留下仍然在浴室之中发呆的间桐慎二。 感受到了魔力和枪之英灵的连接。 这样的情况……当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 作者语：为什么ncer设置成蓝色头发而不是金色头发呢…… 因为不想撞车嘛。 还有，自古枪兵幸运e，你们懂的。 第五章 无名的从者(下) 作者语：橙子的投票迅速增加中啊…… 看来御姐控也是一个很大的群体。 ――――――――――――――[bsp;被自己的从者闯入浴室观看自己入浴，实在不是一件多么值得回味的经历。 但是慎二又无法详述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妥。 按理说，自己是个大男人，从者是个漂亮的女性，就算被看光，怎么地也是自己占便宜了啊？ 而且，自己的身材虽然并不像斯巴达的那群肌肉男兄贵那样夸张，好歹也是有棱有角的帅气好男儿。 奇怪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导致的奇异观感？ 慎二把自己脑中的杂念排除，起身从浴缸当中走了出来，慢慢换上一身浴衣。 不管怎么样，顺利召唤出属于自己的从者，至少表示大多数事情仍然是按照自己给出的剧本在演进，至于如何实现和藏着的配合与互助，慢慢来总会有所成果的。 似乎是因为太冷，这天藤村大河并没有破门而入，已经习惯了藤村大河在整座房子里都能听到大呼小叫，陡然遇到如此安静的早晨，间桐慎二感到有些无聊和冷清。 “已经把这里收拾了吗，樱可真是……” 仓库里慎二的呕吐物已经被樱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本打算自己来清理的，却让樱抢先做了，这让慎二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感慨。 从走廊过道里推开客厅的大门，慎二发现那个自称ncer的从者，正用很端正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和她相对的是，樱则系着围裙在做着早饭。 诶？没有走错吧。 慎二一愣，随即退出客厅，关上房门，然后再将房门打开。 ……这样崩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间桐慎二怔怔得看着摆出一副淑女模样ncer，在心里惨嚎着。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感觉到慎二脚步的樱回过头来，原先入神的表情立刻被喜悦所取代。 “哥哥洗完澡了吗？现在的感觉如何？” “嗯，感觉还行，先前有些头晕的，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应该能按时上课。” “那就好，哥哥，你也ncer旁边坐下吧，今天的早饭很快就做好了。” “哦，好的……” …… “ΣΣ！樱……樱……樱你认ncer？” “认识啊，今早来这里的时候，她正在仓库外面呆着呀，她和我说她是哥哥你召唤出来的从者，觉得太无聊所以想四处转转，然后自己去走动了。等我收拾完回来做早饭的时候，发现她正在桌子旁边坐着呢。于是我让她去找哥哥打一声招呼，哥哥你应该知道她的名字了吧？” ……魂淡。 为什么忽然有种召唤出来的从者很坑爹的错觉。 “做好了――” 樱发出了完成的宣言，把做好的东西端出来。 “因为今天的时间也有点紧张，所以只能煮成一锅了，今天的早饭是意粉，调的味有点急，你们尝尝看味道如何。” “好的，多谢樱小姐了。” 然后，仿佛是突然注意到慎二的样子，殷勤地笑道。 “御主，你吃完早饭了吗？” ……这莫名的怒意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 慎二摇头回答道。 “哦，那快点来吧。” “……好的。” 总感觉自己今天似乎比往常还要无语。 三人消灭早饭的动作都非常优雅，慎二和樱是从小接受贵族礼仪长大的，这样的表现还在情理之中，倒ncer的表现，似乎比慎二更加熟悉用刀叉，而且一身的淑女表现也让樱为之侧目。 只是这个速度有些太快了吧！ 只ncer的刀叉如同拥有了幻影一样，根本无法被把握住轨迹。 “哥哥ncer的举动很高雅呢？” 樱赞叹地说出了自己看到的方面。 高雅？ 主动进浴室看我的**的高雅女性？ 虽然没有真正看到关键部位。 ―――――――――――――― 吃完早饭，时间已经是7点多了。 时间有点晚，不过也还是足够的，为了表示自己和樱不需言明的信任关系，也因为自己向saber询问名字的时候，樱也在场，所以慎二直接就ncer问起了她的来历。 ncer，你叫什么名字。” “御主，我的名字叫做瑟拉菲娜。” “……” 没有找到相应的人名。 没有找到相关的传说。 难道是存在于某些地方的反英灵？还是来源于某些未知地域的著名人物？ 自忖已经对于世界各地的“神秘”与“传说”有着一定了解的慎二，实在无法猜到面前之人的身份。 “对不ncer，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你能说说你来自哪个国家么？” “布鲁格勒德。” “……” 间桐慎二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魔术知识实在是太残缺了。 从发音来推测，像是一个位于极北的地名。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瑟拉菲娜，诶――真是好听的名字呢，哥哥你觉得是不是啊。” 将饭碗洗刷干净，因为看到慎二本人并不着急上学，樱也自然没有多少焦急的心思，反而是兴致勃勃地坐在了慎二的旁边，好奇地打量着名为瑟拉菲娜的英灵。 “确实。” 慎二口不对心地回答。 no.1，瑟拉菲娜…… 这都是哪里出现的奇怪英灵，前一个听起来应该是印欧语系下的英灵，后一个光凭名字根本推测不出什么端倪来。 总感觉这样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莫非这次诡异的圣杯战争，自己会因为如此的扭曲而提前出局么。 慎二原本好些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瑟拉菲娜自承“因为我不能变成灵体，所以想出去看看这座城市”，慎二虽然很想反对，但是一方面由于瑟拉菲娜的情况是自己造成，而且光从外表上看来，除开像外国来的大小姐之外，瑟拉菲娜根本没有什么迥异于平常人的特点，而且――因为她和saber不一样，从身高上根本不会让人感觉到有多少压迫力，没有视觉上的压迫力带来的结果就是不会吸引多少注意力，这一点也让慎二很满意。 嗯，很满意。 并且，由于似乎对一脸眼光笑容的瑟拉菲娜很有好感的缘故，站在樱居然替她恳求起慎二的许可。 “呐，哥哥，瑟拉菲娜可是外国人呢，好不容易来日本一次，让她出去转转该多好啊，不能这么一直呆在家里呢。” “啊啊，好吧。” 得到慎二许可的樱十分高兴，甚至将自己的钱包和钥匙都交给了瑟拉菲娜。 “诶，瑟拉菲娜，这是我的钱包，里面花花绿绿的是纸币哦，一般买东西的时候可以看数字的，如果数字比较大的话，就用数字比较大的纸币来交换，如果数字比较小的话也是同理。你是第一次来日本吧，一定要好好玩玩才行哟。”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东西来，樱原本阳光的表情变得有些期期艾艾。 “对――对了，有些不是纸币的东西，瑟拉菲娜你――你可千万别看啊――” 瑟拉菲娜看了看樱，又看了看慎二，明了似的点头说道。 “好的，樱小姐，我知道了。” “诶？不――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在一旁听着二人奇怪的对话，瞥过眼看到樱发红的面颊。 是什么小秘密吗？ 慎二在心中疑惑着。 “你们在说些什么事情啊？” 慎二插嘴道。 “哥哥――你别管啦。” 樱突然爆发出了不似于平时的嗓门，赶忙拖着慎二离开。 ―――――――――――――― “樱，对我成为master的事情，你难道就没什么疑问吗？” 走在上学的路上，原本沉默着的哥哥突然这样问自己。 应该有什么疑问呢？ 早早到达哥哥的家，却没有在卧室里看见哥哥。 “……！” 陡然在仓库外见到了一位静立着的女孩。 那又是一位相当漂亮的美人。 她身上穿着一身洋装，脸上带着笑意望着自己。 “你认识一位长着海带头的人吗？” 她这样比划着，虽然我不是很听得懂，但是也可以勉强辨别出来她说的是日语，可能是有一些口音吧。 “啊，你说的是我的哥哥吗？请问他现在在哪？” “哦――他是你的哥哥啊。” 这位蓝色长发的美人点了点头，然后仔细辨别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似乎是为了确认什么东西，然后她才对自己说道。 “你到这里找找看吧，他应该还呆在这里。” 然后指向了身后的仓库。 “我是那位海带头的servant，职阶ncer。” 这样说着，她点点头继续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帮帮那位海带头，召唤我的话需要的魔力比较多，可能他还是晕倒在那里呢。” 说完，她笑着点点头，然后也不管我就向一旁离开了。 是哥哥的servant？ 哥哥怎么会成为master的？ “樱，刚才的那ncer非常危险。” 从虚空里，saber这样和自己传递着信息。 因为本身是通过自己供给saber魔力，所以能够这样交流。 但是自己没有心思和saber谈天，只是抓紧地，往仓库大门跑去。 似乎了解到自己的情况，saber并没有期待回应，而是继续说着。 “我能够感觉到，就在刚才和您聊天的时候，她的攻击已经完全是蓄势待发了，从未遇到这样的危机感，真是强力的敌人。” 虽然耳中传来saber的夸赞，但是完全没有精力去分析，只是好不容易按照这ncer的提示，从紧锁大门的仓库里找到了哥哥，而此时的他，正昏倒在地上，身边是召唤servant的阵势。 当时的自己，完全就是六神无主的状态吧，差一点就要尖叫着去叫救护车了。 “樱，不用担心，他只是召唤时候提供的魔力透支，应该一会儿就能醒来。” saber这样宽慰着自己。 “哥哥――哥哥――” 想到哥哥昔日的教诲，魔术师不能让俗世之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因此只能这样焦急地呼唤着哥哥。 偌大的仓库里，传来自己的回音，声声句句往往返返，一字一句传入自己的耳中，越发觉得慌张起来。 哥哥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 还好，哥哥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慢慢醒转过来了，他看见自己，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突然露出了难忍的表情，然后“呃――”地呕了一地。 忽然泛起了满满的心疼。 “saber，你在这里看着哥哥，我出去一下。” 命令saber留下来，却难以辨识到她的位置，可能自己作为一个魔术师的修行还是太差劲吧。 “水温……有点烫，放一点凉水进来会比较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漂亮ncer已经坐在了客厅当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脸上的表情虽然满含笑意，却让人感觉有些心不在焉似的。自己放满一盆的温水，也没有见到她继续和自己说一句话。 慢慢地擦拭着哥哥的脸庞，将那张坚毅的脸清洗干净，忽然发觉了那一双蓝色瞳孔当中难言的疲惫。 哥哥，这样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明知道圣杯战争是这样的危险，为什么仍然要参与进来？ 难道你真的是那么希望能够亲手夺取到圣杯吗？ 虽然满是猜测，但是如果哥哥不想和自己说的话，就算问了他也一定不会得到真实的答复吧。 “嗯，虽然很疑惑为什么哥哥突然成为了御主，不过如果是哥哥的话，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的。” 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的。 等待着他和自己说明的那一天吧。 在此之前，自己一定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既然哥哥希望夺取到圣杯，那么自己也要努力加油，不能够成为拖累他的累赘，更不能阻碍了他的步伐。 哥哥…… ―――――――――――――― 作者语：果然海带头才是二爷的本体。 第六章 黄昏的初遇(上) 作者语：以前说过，有大段内容照抄原文的话当天会双更的。 所以今天双更。 —————————————— 1月31日，上午8点。 慎二和樱及时地赶到了学校，不过比前一天还要迟到了少许，这让慎二心中觉得有些惴惴不安。[bsp;莫非，自己的“虽然每天按时上课，但是上课从来不听，考试仍然能够取得优秀成绩”的优等生称号，就要变成“每天上课迟到被老师罚站”这样的里称号了么？ 这绝对不允许！ 慎二把樱送去了教室，然后大步流星地赶往2年c班。 导师时间开始的钟响了，每天上课之前，导师都需要给班里同学讲几句话。 不过还好，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这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在慎二放下自己的书包之后，藤村氏大河，冬木之虎，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教室。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果然是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没来么？ 慎二这样想道，还好藤村大河今早没有到他家，否则他本人的秘密估计就保不住了。 或者说，只需要樱停止为老虎坐几顿饭，就能够彻底打乱老虎的饮食生物钟？ 好主意。 什么时候可以实施一下。 不过这样子的话，会不会需要先入手一套间桐大宅（三）啊。 间桐慎二从兴奋变成了莫名的苦恼。 原先就没有多少钱了，这段时间下来也不知道攒的数目多不多，樱又从来不与自己讨论相关的问题。 ——有种只管花钱的错觉呢。 虽然间桐慎二在苦恼当中，大呼小叫的藤村大河仍然是用元气十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道。 从进入学校开始，自己的身份就和“元气剑道老处女冬木之虎担任导师的c班”相挂钩了吗。 ——苦恼程度levelup…… 不过，不管慎二本人是怎样想的，周边的同学似乎很乐意迎接一边这样叫着，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着的藤村大河。 这可是每天都可以欣赏到的好戏呢，大家抱着相同的心思，嗡嗡地小声谈笑。 “好，赶上啦！大家，早——” 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冲刺过程中丧失了对于身体的制御能力，堪堪冲到门口的藤村大河陡然发出了生理上就觉得很危险的声音。 她倒下了。 “────────” 教室从刚才的慌乱一变，陷入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寂静里。 如此唐突的场景转换，不愧是冬木之虎，人类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似乎从慎二的观测当中，刚才倒下的角度并不是能够随意无视的那种。藤村大河“硄”地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毫无疑问地更让人有无端的恐惧。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同时会被一口吃掉啦……” “……又不是外星人，就算是藤姐也不会那么做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不擅长这种的” “我也不擅长啊！而且为什么要女生做啊！？男生去做啦！” 最前排的好像开始骚动了，间桐慎二目瞪口呆地看着直挺挺倒下的藤村大河。虽然因为坐在正中间，所以不能搞明白她现在的惨状，但是总觉得这样脱线的倒地方法，就算是藤村大河，也过于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身旁的人因为不知道，于是就慢慢地都站了起来，从原先偷看的架势变成了光明正大的探头张望。 “等一下，老师没有在动喔。不会是昏倒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 不过问题是，这种情况要怎么把藤村大河带到保健室去呢？ 间桐慎二虽然没有站起来，但仍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会被吃掉吧—— 果然是因为没有了樱的早饭加成，所以hp值已经下降到了临界点？不过hp值下降的话，怒气值的上升应该能够爆管对么。 果然是会被吃掉的—— 周围的同学也都是这一年跟藤村大河在一起的猛将了，估计也差不多不想继续重蹈昔日的覆辙吧。 “藤村老师？那个——没事吗？” 有勇气的女学生出声了。 藤村大河一动也不动。 莫非就连老虎也会倒下？ 这样的动摇渐渐扩散开来。 “……刚刚跌倒的样子很糟糕喔。从头部直角地撞到讲桌不是吗。那样还不受伤的话就像是藤村无敌了” 少年你不懂，老虎本来就是能够拯救地球的勇者啊。 慎二慢慢坐在了位置上。 “嗯——干脆让藤村老师进棒球社怎样？” 是棒球社的成员提出的建议，还是棒球社的死敌社团提出的建议啊？ 怎么看都像是后者的概率更大一些。 “别……别吓人了！老虎以前当顾问的时候，我们可是到甲子园去了喔！” 诶，原来老虎之前也有这样一段威武的历史吗？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不行，好像没有反应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同学，你这已经是谋杀了啊！ “咦咦？！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话会被杀的！” 果然大家都是聪明人。 “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觉得等下会很可怕。” 不会有问题的……她这只不过是因为没吃早饭引起的低血糖吧。 “不过没人想靠近吗？” “……没办法啊。既然这样只有那个啦！” “嗯，就那个。” 喂喂，你们想用的莫非是……那个？ 间桐慎二惊骇地张大了嘴。 你们想毁灭穗群原中学吗？ “一，二，三——” 已经无法制止了吗？这所美丽的学校，难道会就这样消失在藤村组未来接班人滚滚而过的怒火当中？看着周围同学的心合而为一的样子，慎二在内心划了一个十字。 “一、二、三——起来了——老虎！” 虽然是全班的声音，但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小声，特别是“老虎”的发音小到听不到。 但是—— 抖动。 刚才沉默的老虎身体有了反应。 “呜喔，动了！大家，有效了喔！” “好——继续！一鼓作气啊！” 我知道你们很希望不要参加期末考试，但是用这样找死的方式逃避期末考试，未免也太有决心了吧？明明不要去管就好，还挥着手一直叫着老虎的外号。 “起来啦老虎。早上——” “老师，不起来就是老虎了！” “别输了老虎！老虎站起来啊！” “好——，老师起床了！这样才是老虎喔！” “老——虎——！老——虎——！” 抱歉了，樱，以后没有办法享用到你的服务了，你究竟是喜欢的谁，我竟然一直也没有发现，作为一个哥哥，我可真是失职呢。 “吼──别叫我老虎──！” 霹雳一闪，受了那样的撞击仍然毫发无伤的藤村大河风凛凛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大家在做什么？导师时间不能站起来喔。快快，要开始上课了请坐下。” 似乎是看到时间不大够了，藤村大河开始维护起班级的秩序来。 ……居然……活下来了。 间桐慎二头上冒着冷汗，看着跟平常一样站在讲桌前的藤村大河。 ……好像是，从冲进教室到站起来之间的记忆，干净地脱落了的样子。 “……喂，老虎好像不记得喔。” “……幸运，我们从早上运气就很好喔。” “……不，这样算是运气好吗？” 居然还有人怀疑自己的运气好？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回到座位上。 “哼呣。刚刚是谁，把老师当笨蛋了吗？” “不，没有喔。老师您多心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导师时间要开始了，大家要乖乖听好。” 藤村大河悠闲地开始导师时间，在一些通知事项里还掺杂着闲聊，所以完全没有通知到什么，不过反正已经是藤村氏大河一贯的风格了，慎二也不会觉得有多么无聊。 “就这样，大家要遵守放学时间。门限是六点，有社团的人们不可以待太久喔。” “咦——六点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吗——大河老师，运动系社团能不能不限制？ “不能。还有后藤同学，对老师要说藤村老师，下次叫名字的话我会生气喔？” “好——以后会注意——” 你是在找死吧，后藤同学？ 后藤表现地完全不会注意的样子坐回座位。 原本以为已经逃脱了每天的老虎时间，谁知道正在这时，藤村大河忽然严厉地瞪了一眼慎二，或许是因为自己醒转过来的时候，只有慎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吧？ 慎二忽然感觉自己今天的命运不是特别顺利。面对眼前说会生气就会生气的人，一种长期处于死亡线上挣扎的感觉，绝对比面对间桐脏砚还让他难受。刚才是藤村大河极度逼近真正生气的最后通牒，后藤那家伙也没注意到，还差点没连累到自己。 “那今天的导师时间就到这里。大家下午的英文课再见啰——” 藤村大河挥着手离开。 开始上课了吗？ 间桐慎二这样想着，一股难言的困倦便袭上了他的脑海。 —————————————— 午饭时间，坐在楼顶的慎二，感觉到背后似乎有目光在盯着自己，回头看了一下。 是那个傲娇双马尾啊。 慎二不理睬凛，径自和樱谈着天。 “呐，樱，今天我可是差点就完了呢。” “嗯？哥哥，那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一边吃着樱做好的便当，一边叽咕叽咕地和樱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嘛，就是这样。” 心有余悸地把老虎今早的表现说出来，慎二露出了谢天谢地的表情。 “幸好藤姐对当时的事情没有什么记忆，不然我可能都见不到樱了。” “嗯，是什么记忆啊？” “当然是——嗯？ΣΣ！藤——藤姐？” 背后是一身人民教师装束的藤村大河。 “啊，原本是想来找慎二和樱问一下最近的日程安排呢，不过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没——没有！” 慎二赶紧否认道。 开玩笑，原先只能毁灭穗群原中学的老虎之怒，就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展开攻击，起码能够影响到月球的轨道吧？（作者语：真的，我真的联想到了相生佑子） “没有？” 藤村大河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慎二，把慎二的心里看的发毛。 “没关系，晚上去吃饭的时候再好好拷问。” 这是凌迟处死吗？ “对了，樱，最近你和慎二似乎时间安排都有些不规律呢，接下来这两天的早晨你们是不是都有什么事情？” 原来今早是樱给藤村大河拨通的电话啊。 慎二看了身旁的樱一眼。 果然不愧为我间桐慎二的妹妹。 不过说起来，接下来将会是圣杯战争最残酷的时间段，如果间桐大宅（二）也变成了战场，那么经常来蹭饭的藤村大河想必会被卷入其中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有些比较方便的联系方法。 “嗯，最近我和哥哥经常要去爷爷那里吃饭，所以恐怕做饭会有些无规律呢。” 樱用和慎二事先拟定好的借口敷衍着藤村大河。 “啊，这样吗？真是让人苦恼的事情。” 藤村大河的表情和她的言语内容莫名地同步。 “对了，藤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现在有没有手机啊？” “手机？嗯？” 藤村大河一怔，随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当中翻出一个小巧的粉色手机，虽然和慎二成为大魔术师之后使用的电子产品相比非常古老，不过在2000年似乎是很流行的式样。 “是这个吗？” “嗯，是的，如果方便的话，藤姐等下把手机号码留给我们吧，我打算和樱今天去挑一款手机，这样一方面联系也顺畅，另一方面如果藤姐有什么安排，或者我们有什么安排的话，都能够及时通知到。” “哦，好的。” 被成功带走话题的藤村大河点了点头。 —————————————— 作者语：上课迟到什么的和优不优等生真没啥关系，我有个同班同学就是经常迟到结果上了清华么╮╭羡慕嫉妒恨，喂，我是在给你打广告啊亲~ 另外，有没有人和我一样会把藤村大河和相生佑子（《日常》）弄混？ 第七章 黄昏的初遇(中) 作者语：本日第二更。 正式开学以后估计就要变成两天一更了…… ―――――――――――― 藤村大河的英文课是在下午的最后一节，按照之前和慎二的约定，下课之后，藤村大河便找上了慎二。[bsp;“呐，慎二，我的手机号是：xxxxxxxx，你记一下。” “哦，好的。” 按理说，明明在上完最后一节课之后，身为班导师的藤村大河都应该直接在导师时间给班里的事情做一番安排，不过今天似乎是一直挂念着这件事情，居然没有照例开始讲话，而是来到慎二座位的面前，打开自己的手机和慎二念着自己的手机号码。 因为藤村大河的缘故不敢睡过头的慎二，晕晕乎乎地从一旁拿起了笔记本。 “哎――？” “大新闻啊，原来间桐同学正在对老虎――唔藤村老师展开攻势？” “没有想到间桐居然是这样强大的存在呢！” “加油啊，间桐！” “fight！” “间桐同学，一定要突破天际啊！” 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着，不过说是窃窃私语实在是有些形容不当。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慎二郁闷地想着。 开玩笑，攻略老虎？ 就算老子能够掌握“律令死亡终极版”，遇上老虎也是必然被终结的弱者吧？ “嘛――记好了么，慎二？” 藤村大河毫无自觉地说道，然后似乎发现周围的同学都在围观她和慎二，挠挠头说道。 “啊呀啊呀，一直挂念着慎二和我要手机号码的事情，结果忘了现在是导师时间呢，大家，一定记得我早晨说的话哦，六点钟之前就要离开学校，最近一段时间附近不太平，要注意安全啊。” 喂，不要说得好像我在追求你的样子！ 周围同学的目光都变得更加扭曲了，中间还夹杂着不少敬佩的神色――慎二痛苦地把头抱住，海带形状的头发被他的手按成了奇怪的形状。 ―――――――――――――― 等到神经大条的藤村大河离开教室，间桐慎二立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用超快的速度冲出了已经快要将他包围起来的人群。 “慎二果然不愧为‘穗群原双璧’，就连这样的方面都让人佩服！” 你是在敬佩吗？ “对不起，家里有些事情――” “间桐同学，你什么时候追求到了老虎一定要和我们说啊。” “是啊是啊，间桐这样的胆略实在是堪为我辈表率！” 浮云，浮云…… 心中默念着这样的语句，间桐慎二赶紧冲到了樱的教室前。 樱倒是不紧不慢地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似乎没有想到慎二会这么快就来等她，而且平时慎二都是早早到了弓道社开始训练的，看到慎二提着书包站在教室门口的样子，她还怔了一下。 慎二百无聊赖地等着，心中则是想着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来说服樱。 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钱呢。 樱早晨把钱包给了身为自己的servantncer，瑟拉菲娜，现在身上应该是没有钱的。自己的钱包里到底有多少钱――似乎就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好像平日里是和樱说一声，然后樱会把钱给自己的来着？――难道我间桐慎二，间桐家未来继承人，即将拥有“律令之蓝”的大魔术师，实际上是个穷鬼吗？ 想到这里，从自己的书包当中翻出了自己的钱包。 ……没……没钱？！ 怎么会？ 怎么会？ 终于，收拾好书包的樱和几名同学道别，便迎向了正在混乱当中等待着的间桐慎二。 “樱，我们去和美缀小姐打个招呼吧，今早连招呼也没打，恐怕她的心里会有些不舒服的。” “好的――” 间桐樱点点头。 不多时，弓道社内。 奇怪，傲娇双马尾居然没有在这里？间桐慎二四下扫了几眼，没有发现远坂凛的踪迹，因为方才放学，所以弓道社里的成员还不是太多，倒是有一些女生早早就已经换好训练服，等在这里了，看到间桐慎二，她们立刻开始窃窃私语地交谈起来。 美缀绫子似乎也是发现了间桐慎二的到来，对于间桐慎二和樱没有换上训练服，她也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拿着木弓走到两人面前。 “慎二，樱，你们今早也没有来呢，是不是樱仍然有些不舒服？” “嗯，是的，今天比昨天还要有些严重，所以今天到学校的时间比昨天还要晚呢，绫子姐请不要生气。” 樱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先慎二一步说出了编造的借口。 真不愧为我间桐慎二的妹妹。 慎二在内心狂赞着。 “这样吗？” 美缀绫子用了解的语气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樱你这几天要么也不要来训练了吧，还是身体健康为重。” 倒是意外的关心社员健康的好社长呢。 “啊，还有，你们今天下午的训练也要请假吗？” “是的，因为这几天樱都不舒服，原本以为是小病症，不过吃过药以后发现仍然没有好转，所以今天下午我想带她到新都的医院去看看病。” “呵呵，这样的事情就不必要来事事和我说了。” 美缀绫子笑着说道。 “樱，一定要加油养病哦。” “嗯――” 表示明了的樱向美缀绫子又鞠了一个躬。 ―――――――――――――― 虽然在旁兴奋的女生们对于慎二没有训练就离开的事情表示出了无限的惋惜，不过慎二本人倒没有多少感觉。 这些凡人们，实在是弱爆了。 “樱，没想到你也这么会说话呢。” 和樱一齐向着新都走去的慎二，在旁夸耀着樱的厉害。 “没有啦，只是从哥哥那里学到的。” 樱不好意思地说道。 ――为什么忽然会觉得我把樱给带坏了？ “对了，今天中午我和藤姐说的话你听到了吧，我打算给你买个手机。” “诶？手机？就是那种可携带的电话吗？” “没错，最近使用手机似乎非常潮流呢，你看藤姐都有了，而且如果有手机的话，无论是和藤姐的联系，还是我们之间互相联系，都比过去要方便一些。” “哥哥，你现在钱包里的钱够用吗？” 樱立刻发现了关键的问题。 “啊――哈哈，这个――我也不知道。” 似乎确实是没有在钱包里发现什么钱的样子。 “唔，那可怎么办呢，很困扰的说。” 樱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呐，暂时没有什么关系吧，樱，反正手机的话，这几天都可以买ncer今天拿走了你的钱包，明天总会在么？要不我们今天先去新都逛逛，看到有合适的手机的话，明天再去买下来也可以啊。” “好的――” 樱点头答应了。 新都比起观布子市还是略微要发达一点，不过有可能慎二对观布子市的印象止于两年前日本经济低谷的年代，现在虽然还是有些停滞，不过似乎因为很多新科技的诞生，逐步带动了日本经济的发展，在新都中央的新品店内，许许多多的手机正在促销当中，虽然和自己梦境当中那些大屏幕的触屏手机没法比，不过当时自己的手机是樱买来送给自己的，如今却是自己和樱两人共同来挑选，这让慎二有些时空交错的恍惚感。 “哎，哥哥，这个手机的外形很漂亮呢。” “这个也很不错啊。” “哥哥，你来看这个手机，好可爱！” 似乎平日里属于女人的购买欲被压抑了许多，今天慎二带着樱到新都转悠，她才终于发挥出来了逛街的天性。 不得不承认的是，日本的这些手机虽然全都是翻盖的（作者语：这是在吐槽吧这是在吐槽吧），但是能够在2000年就基本全用上彩屏，也算是非常超前了么。 慎二跟着樱的步伐，兴致勃勃地一家店一家店逛下去。 忽然，似乎不知何处传来了奇异的魔力震动，虽然微小，但是慎二仍然能够觉出是在自己身周爆发出来的属于魔术的波纹。 难道在下午也会有魔术师在这里争斗？这不是明显要违反魔术师们默认的准则吗？ 所谓魔术师默认的准则，即是不能够让俗世之人得知自己的存在，曾经，魔术协会和教会争斗的关键点之一，就是魔术协会经常会冒出一些心理变态的魔术师们，引起俗世的某些重大的伤亡，这对于圣堂教会而言，是非常难以容忍的事情，为了消灭这些魔术师，他们也培训出了属于自己的代行者。 经过惨烈的战斗，虽然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取得了表面上的和解，共同拟定了用以约束双方的条约，但是冰面以下的争斗，仍然在不时进行着。 像现在这样在闹市区当中爆发魔力，明显就属于违反双方条约的事情。如果没有被凡人看见还好，波动的魔力仅仅会导致凡人们一阵呼吸或者心率上的不正常，但是如果被发现的话，要善后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情。 还好，这阵魔力的波纹仅仅传了刹那，便无法继续感觉到了。 这是在挑衅吗？ 慎二摇摇头，回头看了看正在挑手机的樱，很显然，后者也感觉到了这股波动，她惊讶地望着慎二，眼中满是疑问的神色。待到慎二示意樱无须在意，樱方才继续挑选起来，不过明显比过去的兴致勃勃，要多出了几分神思不属。 这家店卖的是夏普的手机，夏普算是最早推出彩色液晶屏手机的厂商之一（作者语：这是我瞎掰的），因此在这家店内樱盘桓的时间也是最长的，似乎是看出了两人的学生身份，以为原先热情的樱此时是在犹豫着要不要买，于是店员立刻就走上来，指着一对黑白色的手机说道。 “小姐，看你和这位先生应该是情侣吧，这里这两枚手机是我们夏普最新推出的情侣手机，除开本身外型上的精巧设计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手机没有的情侣功能呢，您要不要看看效果？” “啊，对不起，我是她的哥哥啦。” 慎二赶忙凑上来摆手否认道。 这话让原本大为意动的樱，脸上露出了难掩的失望神色。 不过还未待她说些什么，在门店外就传来了警笛凄厉的响声，然后似乎是在哪里发生了火灾，接着像是火灾引起的爆炸，巨大的响声随之传来。 不，肯定不是爆炸，是第二波魔力的潮涌。 间桐慎二非常肯定。 这股魔力的波动让他极为熟悉。 是自己的那ncer? “樱，如果看上这款手机的话我们回来就买。你在这里呆好了，不要跟过来！” 慎二立时下了决断，随即向着声音来源的地方冲过去。 可恶，那个穿着洋装ncer，是和别的servant起了冲突吗？ 又或者是进入冬木市的其他魔术师？ 爆炸的地方并不算远，是在新品街旁边大约一个街区的店面，似乎原本是一家咖啡厅，但是此时正在向外散发着熊熊的烈焰，一旁停着几辆救火车，正在勉力向咖啡厅内喷射高压水龙。魔力的余烬依稀能够感觉到，但并不是你死我活的决斗，似乎更像是见面切磋以后被波及的不幸之所。 来迟了一步吗？ 慎二双手都扣起了“律令目盲”的咒文，魔力涌动在指尖，如果陡然遭受到英灵近距离的袭击，只要能够反应过来，就一定能够争取到逃离的时间，虽然英灵们大概都拥有强大的对魔力……但事关自己的英灵，没法置身事外。 并且，就算误伤到无辜，就算自己魔术师的身份暴露，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方胆敢在热闹的大街上施展魔术，已经违反了魔术师的铁则，而且已经进入了圣杯战争，就算圣堂教会要寻衅滋事，也请先检讨一下身为监督者自身的失职吧。 不过，现在慎二忧心的是，单纯依靠从者本身的战斗本能，缺乏魔术师的指挥，这在圣杯战争中是极为危险的事情，由于魔力总量的缺乏，自己和从者本身的魔力连接就不算稳固，所以想要远远地发号施令，或许还需要某些其他的方法才行。 慎二想起了一些或许能够使用的电子产品。 不行，陡然采用的高科技未必能够让英灵适应。 慎二的心中立刻否决了。 慢慢地从惊骇的人群当中穿过，越发靠近那家咖啡店，慎二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正在这时，属ncer的声音从身旁发出。 “御主，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是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 慎二倏忽转头，发现身旁之人正是穿着洋装ncer，瑟拉菲娜，衣服上似乎沾上了一些消防车的喷出的水沫，脸庞上也是淌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第八章 黄昏的初遇(下) 作者语：明儿个就得回学校了tat ―――――――――――――― 熊熊燃烧的烈焰掩映下，瑟拉菲娜娇俏的容颜显得格外动人，不过慎二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是完全遵从着最死板的魔术师与召唤而来的英灵之间的关系，就算瑟拉菲娜之前因为他低下的魔力而提出了不满，但是慎二有所感觉，而今召唤而来的这位英灵，对他本身并没有任何不满。[bsp;“我们出去说吧。” 慎二对着瑟拉菲娜打出了一个颜色，如此近距离，根本无需依赖嘴唇的发声也可以实现从者和御主的交流。逐渐散去了手上的“律令魔术”，瑟拉菲娜和慎二前后走出了围观的人群，毕竟此地是商业街的内部，陡然间发生这么巨大的事故，还是颇能吸引一帮人的。 “没想到，御主你居然也有如此素养，我原先以为这次圣杯战争的取胜并非易事，现在看来倒是我判断失误了。” 瑟拉菲娜首先笑着自承了一番错处。 随即她脸上的笑容收敛，正色说道。 “御主，我在方才的咖啡厅外，见到了疑似同为servant的英灵。” 慎二心下一动，这么快就出现新的英灵了吗？ 两人并肩向着樱原先所在的新品店走去，因为方才呵斥了樱不要跟上来，慎二猜测她若不是在偷偷跟上的路上，就一定是仍然呆在原处。一路上，瑟拉菲娜的一身美丽的洋装，在这条新品街上还是颇为显眼的，引得路人频频回视。 回去的话，应当问樱要一套合适瑟拉菲娜的衣服。 慎二这样想着，嘴上则问道。 ncer，简略描述一下敌人的外形。” “好的，对方是一位女性，和我的身材相若，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以及黑色的手套，留着一头金色偏白的短发，瞳孔是金色的，非常英气。” 瑟拉菲娜简短的描述了一下。 “对方使用的武器呢？” “没法捕捉，似乎有什么宝具的作用，使得她的武器无法被看见，我仅仅能够依靠直觉来抵挡她的攻击。” 瑟拉菲娜大致形容起武器的特征来。 “我和她是在咖啡厅外的小巷当中遭遇的，不过她似乎和我一样都没有一决生死的打算，如果我使用的武器在分类上算是‘长枪’的话，她的武器应该是中短兵器，比如剑，或者刀之类的。我和她交手了几个回合，并没有太多的凶险。” 慎二点头，原来起初的那股魔力波动是这么回事。 无法被视线捕捉的武器让他引起了一些联想。 但是，那位金发女剑士，难道不应该是“卫宫士郎”（未命名）才能召唤出来的吗？而且，明明saber职阶的那位高个子“no.1”已经被召唤出来，为什么那个女剑士仍然会出现？更何况，有一些着装上的描述，和他“梦境”当中那位相比，当真是有一些区别。 或许仅仅是拥有相似特征的英灵吧。 间桐慎二这样猜测。 “那么，接下来的爆炸是怎么弄的？” “很抱歉，御主，我没能及时察觉到，仅仅是感觉有强力的宝具从身旁袭来，感觉到危险的我立刻张开了防御结界，宝具虽然没能穿透防御，但是击中了墙壁，并且引发了爆炸。” 爆炸？ “你等一下，确定那是一件宝具吗？” 瑟拉菲娜点点头。 “能够感觉到上面附有的魔术气息，所以应该是一件宝具。” 这倒是让人觉得难以理解了，似乎在相关的记录当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擅长运用爆破系宝具的英灵，反倒是有些魔术师们，会吸纳现代科技优势，采用枪支或者其他热武器，制造出对付魔术师才能起效的杀伤。但是瑟拉菲娜方才一番话，分明是说那种拥有爆炸特征的物件是宝具。 “等到我除下防御的时候，身边的咖啡厅已经着火了，而且救火车也已经靠近，所以我就从小巷的另一侧绕了出来。” 瑟拉菲娜这样汇报了一番方才的行踪，慎二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ncer，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请讲。” “你似乎并非经历过本时代的英灵啊，为什么会对这些名词如此了解？” 闻言，瑟拉菲娜的脸上重新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啊，御主可真是细心呢。今天上午全都花在了市里的图书馆当中，大致对于应该了解的常识有了一些掌握，接下来如果御主允许的话，我倒是还想继续到图书馆里钻研一段时间呢。” 说罢，瑟拉菲娜拿出樱的钱包，交给慎二。 “我用樱小姐的钱办了一张读书证，虽然因为没有相关的‘身份证件’，办理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问题，不过工作人员的态度确实是非常友好啊，很快还是办理成功了。御主，这是樱小姐的钱包，请收好。” 慎二点头接过了钱包。 “今天没有去购物吗？” “没有，我担心会遭遇什么困扰，因为有一些东西仍然不是很习惯，不过很快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下午从图书馆出来以后，我尝试着去逛了一下这里的商店街，也看上了一套比较合适这个年代穿着的服饰，打算明天前来购买。” 慎二对眼前这位笑着的从者也感觉到非常满意。 “难得你也有这样的想法，今天你可以去找樱先借一套衣服穿着。樱的身材似乎比之你还略有不足，但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可以去问问看。” 说罢，慎二方才想起自己起初来新品街的目的，好像原本是为了来买手机的啊。这样想着，慎二慢慢打开了手中的钱包。 “哥哥！” 樱以鬼魅的速度冲上来，抢下了慎二的钱包，把慎二吓了一跳。 “樱？” 樱红着脸打开钱包，似乎为了确认什么似的，然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抬头望着慎二气鼓鼓地说道。 “哥哥刚才是什么意思？” “嗯？” 慎二摸不着头脑。 “让我不要跟过去，自己却那么不顾危险。” “啊啊，我是樱的哥哥嘛。” “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要哥哥冲在前面吗？” “这是当然的事情――” “歪理――” ―――――――――――――― 忽然回忆起很遥远的故事了呢。 “姐姐，布鲁格勒德的书有这么多，你能够看完吗？” “当然，因为想要帮助到大家啊。” “但是‘帮助到大家’这样的事情，不应该由我这样的男子汉来做吗？” “我可是男子汉的姐姐哦。” “嗯？” “呐，尤尼提，作为你的姐姐，无论什么事情，首先需要去承担责任的，应当是我啊。” 抚摸着弟弟的头，把目光重新投向自己眼前的书本上。 是啊，也许自己没有多少解救人民的力量，但是自己拥有着眼前无尽的知识，总有一天，自己能够发现究竟该如何解救布鲁格勒德的子民们。 一定的……一定能够的…… 思绪重又回到宏大的图书馆里。 虽然能够和自己的御主交流，但是那更像是一种借助了召唤的便利实现的少许信息共享，除开传递的常识和常用文字以外，必须要自己亲自来摸索，才能逐渐掌握其中万一。 于是自己来到了这里。 那些装帧精美的书本，虽然上面的文字自己完全识读起来有些困难，但是一些词语仍旧是能够迅速掌握的，在掌握了基本的语言和书写之后，自己就开始翻阅起其他的书籍来。 在这里，每一本书仿佛都传递着超越几百年的知识，它们这样吸引人沉溺其中。 但是自己想要执行的并非逐本翻阅的任务。 而是为了找到那个地方―― 布鲁格勒德。 自己出生的场所。 一本书……两本书……焦急地翻阅着一本一本关于地理和历史的书籍，却从来不见那样的地方存在。 从激动变为焦急，从期冀变为绝望。 印象当中存在于北极圈的地上神国，拥有监视海皇封印之重任的领土。 难道，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 一番安慰（作者语：实际是打情骂俏）之后，慎二便和樱重又进入了逛街状态，瑟拉菲娜则是想着自己事情的模样，站在玻璃橱窗外看着屋里的一款款展品，心中不知道转过什么念头。 因为瑟拉菲娜说危险已经解除，所以对于英灵的能力颇为信任的间桐慎二也就和间桐樱相谈颇欢了，而且原先间桐慎二在离开时曾经搪塞间桐樱“如果看上这款手机的话我们回来就买”，所以看到慎二无恙返回以后，想起此事的间桐樱就开始用这句话来挤兑慎二。 “呐，哥哥，之前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哦。” “啊啊，樱，我虽然说过这句话，不过……这对手机好像并不是很适合我们用吧？” 慎二拿起手机来，翻来覆去地检查着，似乎希望发现什么问题才好。 总觉得如果买了的话有些不妥的样子，我和樱可是兄妹的关系啊……而且说起来，这一对一黑一白的情侣手机，到底能够有什么特殊功能？ “是的，这款手机是夏普公司的最新产品，如果事先设定好某个密码的话，就能够对双方的传递内容进行主动加密，这样子就算是手机丢失，也不会有关键内容被翻看到的情况出现的。这就是我们引以为自豪的情侣加密特别式样！” 店员自豪地介绍道。 的确是适合情侣的功能呢，如果手机不慎丢失的话，至少不会带来太大的困扰。 尽管比起“未来”而言，现在的手机并没有那样强大的处理能力和美轮美奂的画面，不过倒是有些很实用的功能嘛。 “哥哥，怎样，我觉得这个手机很实用呀。” 间桐樱继续蛊惑着慎二。 慎二手中的手机是黑色的，和一旁的白色手机刚好成对，翻盖的外壳被处理得极为光滑和细致，握在手里也觉得非常舒服。 算了，就当做圣杯战争期间的特别处理吧。 “樱，这一对手机可不便宜呢。” 间桐慎二期望最后做出一点抵抗。 “我看过了啊，绝――对没问题的，哥哥。” 间桐樱喜孜孜地从钱包里数出几张钞票来，递给了店员，店员立刻高兴地前去结账包装这对情侣手机去了。 ……唔。 那就这样吧。 ―――――――――――――― 之后，和樱在手机店选了一对手机号，缴纳了一笔花费以后，两人终于带着新买的手机走出了新品店。此时时间已然是黄昏，原本白天在新都聚集的购物者们纷纷离去，加之本身附近咖啡厅的爆炸也吓走了一批人，所以原先熙熙攘攘的购物街，此时已然有些空旷了。 ncer，我们走吧。” “好的，御主。” 叫上了仍然在发呆的瑟拉菲娜，三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往间桐大宅（二）走去。 等到回家的时候，天已然黑了。 咦，今天的屋子居然是亮灯的？ 感觉到从房间里透出的光亮，让回到家门口时已经接近八点的慎二感觉非常疑惑。 “可能是藤姐吧。” 间桐樱推测道。 “都已经这么晚了，藤姐还是要来蹭饭么？” 间桐慎二头疼地说道。 “什么叫蹭饭啊，哥哥。” “啊啊啊啊，口误……藤姐没听到吧。” “这么一说……应该是没有吧。” 被慎二这么一提，樱似乎也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想想方才回答。 “我可是都――听见了哎！” 大门“砰”地打开，威风凛凛的藤村大河站立在大地上，她的头发呈现出狂怒的竖立，很明显被刚才慎二的话给激怒了，因而正处于狂躁接近爆发的边缘。 “藤……藤……藤姐！” “慎二，最近似乎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呐，还敢背后说藤姐的坏话？” 藤村大河用训斥晚归小孩的家长式语气怒吼起来。 “藤姐……我们，先进房间吧。” 四下张望了一番，一旁的樱用弱气的语气劝说着藤村大河。 “哼，好的！” 遇到了樱的藤村大河就像被驯兽师的美食驯服的老虎（作者语：神类似）一样，虽然生气，但让然乖乖地转身进了房间，只不过，比开门时候更响的关门声明显出卖了她不甘的内心。 完蛋了。 今次彻底完蛋了。 间桐慎二认命地想着。 第九章 新来的房客 作者语：因为火车上要花一天多的时间，所以今天多传一章。 ―――――――――――――― 回到家的间桐樱换下了鞋子就立刻跑到了自己的专属工房――厨房当中。[bsp;“嗯，今晚该做些什么呢，总感觉好头疼的。” 把手中打包的手机放在茶几上之后，樱就开始准备晚饭的工作了。在慎二的印象当中，樱本人可是极少有到这个时候还没做好晚饭的情况。难道今天樱不用间桐脏砚的“训练”吗？还是今天到了她的“时候”，必须要自己的“工作”才能解决问题呢。 不好，奶粉没有买。 恐怕人偶体内的储量也不是太多啊，而且隔着上一次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不知道会不会变质。 慎二在心中盘算着，一边换好了鞋子往屋里走，至于身后的瑟拉菲娜，则是保持着意外的低落，总感觉笑容满布的脸上有种难掩的疲惫，她同样也是换下了自己的长靴，接着走入了屋内。 当先的慎二没走几步，就忽然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如果没有错的话，现在呆在客厅当中的应当是藤村大河吧，或者更明确地说，应当是“盛怒之中的藤村大河”。 难道因为早晨没有参与到其中，导致这番愤怒越发积攒，直到今晚才要爆发么？ 总不能就此逃出去过夜吧，间桐慎二惴惴不安地走进了客厅，瑟拉菲娜跟在她的身后。 果不其然，一脸郁闷的藤村大河手中拿着一份报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 间桐慎二瞥了一眼标题，似乎是今天的晚报，标题上就是重磅新闻： “市中心咖啡厅莫名爆炸，人员虽有轻伤但暂无生命危险。” 接着就是一整块一整块的图文并茂的描述。 站在藤村大河背后的间桐慎二踮起了脚来看着一段一段的新闻内容，正在这时藤村大河气势汹汹地把报纸一掀，然后就杀气腾腾地站起来，缓缓地转过身。 “跟我来。” 抛下这句话，藤村大河就大步流星地向着间桐大宅（二）的道场走去。 居然完全无视掉了跟在间桐慎二后面的瑟拉菲娜。 今次当真是玩大了…… 正在切菜的间桐樱转过头，对着慎二投出了一个担忧的，你好好去吧的眼神以后，又继续开始切菜了。身后的瑟拉菲娜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不管间桐慎二如何心情变幻，慢悠悠地来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捡起方才藤村大河扔下的报纸开始一段一段地读起来。 “今日，在新都的商业街内，发生了罕见的爆炸，爆炸发生地点位于typemoon咖啡厅，在爆炸之后，现场也发生了火灾，但是很快就被赶来的救火队员扑灭，爆炸及火灾共造九人受伤，目前事故的原因正在调查当中。” 开宗明义的第一段，也是慎二方才扫过的一段。 不得不承认的是，用余光扫过，和听着瑟拉菲娜用并不算特别标准的日语读出来，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就算现在的兴致似乎不算特别高，瑟拉菲娜的声音仍然具有一种极度吸引人的魔力，仿佛单单是听她读完这一段，就有种轻松起来的错觉。 “还在干什么！” 藤村大河如同虎吼一般的轰鸣击碎了所有的幻觉。 间桐慎二浑身剧震，然后呆滞地走向道场。 ―――――――――――――― 原本一身工作服的藤村大河，此时已然换上了存放在这里的练功服，是一件类似修炼空手道时的道袍，而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杆竹剑。同样也是她存放在间桐大宅（二）的物事之一。手持竹剑的藤村大河，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间桐慎二，跪坐在道场的地板上。 原本以为只是藤村大河兴致上来以后才留在这里的练武道具，却没想到实际上是刑讯逼供时的强力工具吗？ “慎二。” 藤村大河冷冷的声音传来。 “拿起你的剑。” 在剑架上除开藤村大河用的竹剑以外，同样也摆放着间桐慎二用的竹剑，当然，基本没有什么近身白刃战天赋的间桐慎二，面对剑道五段的藤村大河，每每只是被虐杀的份。 似乎除开家族传承的普通拳法以外，能够近身自保的招式也是匮乏至极…… 慎二忽然想到了自己近身战上的缺乏。 如果遇上了梦境中那位“人民教师”，或者是远坂凛这样的大小姐，或者是言峰绮礼这样的御主，自己在近身战里也只能是完败退场吧。 “愣着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藤村大河从原先跪坐着的状态下转变为站立的状态。 手中的竹剑也缓缓伸出。 慎二见状，不敢怠慢，赶忙上去抢了那把自己专用的竹剑。深吸一口气，然后也摆出了对战的姿势。 “啊――” 藤村大河鼓劲似的大喝一声，然后冬木之虎便化作一道白影，手中的竹剑以迅捷无匹之势斩向间桐慎二。间桐慎二只来得及举起竹剑笨拙地格挡一下，便看到藤村大河重新举起竹剑，而后连续不停地斩下，接着―― 在数次清脆的交击之后，听到“啪”的一声。 竹剑折断了。 即便是拥有魔术材料制成的手臂护佑，强大的力量仍然能够从断掉的竹剑上传入他的体内，就连原先已经缝合着起部分，也似乎出现了略微的震颤。 头晕眼花。 完全无法抵挡的感觉。 竹剑的终结技在慎二的头上停下了。 “呼，算是发泄出来了。” 藤村大河的怒气似乎终于得到了宣泄，她如释重负般地说道，随即扔下了竹剑。 “喂，慎二，我藤村氏大河在你家吃饭，让你觉得很不舒服吗？” 除下最外面披着的练功服，藤村大河温和地问道。 “不敢，藤姐，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家里和东京都的观布子市有些业务，所以恐怕不能照料到您，我今天和樱去新都买手机，也是为了能够即时通知到您，这样您也可以安排好行程，不至于受到太多影响。” 慎二字斟句酌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 藤村大河恍然大悟地说道。 “那中午你说的什么‘没有记忆’是怎么回事。” ……难道要我和你说，你在晕倒的那段时间里，被全班同学喊了无数声“老虎”？这样的话，要么今天间桐大宅（二）给你的怒火烧成灰烬，要么明天2年c班或者是穗群原中学都要为此而陪葬吧。 “是这样的，在藤姐您昏倒的时候，有人说要直接把您抱到医务室去，但是似乎大家普遍对于您的身体素质表示乐观，所以根本没有人去做。” 挑了一下，慎二最终还是选定用这个作为借口。 “唔，果然是了解我的2年c班啊，不愧为和我藤村氏大河共同度过一年的同学们。” 藤村大河似乎又恢复了元气，把练功服扔到一边，笑着说道。 “就算有天大的问题，也伤不到我藤村氏大河分毫的！” “没错，藤姐威武。” 间桐慎二表示拜服。 ―――――――――――――― 两人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樱已经将晚餐摆上了桌，虽然不若往常那样丰盛，不过也有着很精美的水准。 不过―― 为什么瑟拉菲娜会已经在餐桌旁就位？ 间桐大宅（二）的餐厅一共有七把椅子，所以平日里只放了四把椅子在桌子的两侧显得对称，一般，慎二和樱是坐在一边，藤村大河则是坐在两人对面的。瑟拉菲娜现在做的位置，正是在藤村大河身旁的座位。 “嗯，闻起来就很香啊。” 完全无视掉了瑟拉菲娜，藤村大河径直入座，双眼牢牢锁定着桌上的美食。 这时候，樱已经装好了一碗米饭，按照以往惯例是先给藤村大河的，已经伸出手的藤村大河却没有接到，那碗米饭被放到了瑟拉菲娜的面前，因为她坐的位置离樱更近一些。 “诶――诶！” 藤村大河惊讶地发现了身边的陌生人。 “你是谁？从哪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果然3bsp;“啊，藤姐，这是家里生意上的伙伴，叫做瑟拉菲娜，是刚从国外来日本的哦，是一个很大的会社的继承人呢。” 间桐樱毫不眨眼地扯起了弥天大谎。 gj樱！ “啊――我说，她的这身衣服好华丽呢。” 藤村大河羡慕地称赞道，然后低声问慎二和樱。 “她听得懂日语吧？用不用我和她说英语？” “如您所见，我是能听得懂日语的。” 瑟拉菲娜彬彬有礼地回答。 “诶――！好厉害！” 感叹着笑容满面的瑟拉菲娜对于普通的外国人而言，已经算是流利得过度的日语，藤村大河接过了樱递过去的米饭。 “吃饭吃饭。” 间桐慎二怕瑟拉菲娜谈吐之中露馅，赶忙催促道。 ―――――――――――――― “瑟拉菲娜，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一直是在北欧那里生活的，这次是因为间桐先生的邀请，方才来到了日本。” 是的，你是被我召唤过来的。 “那一路行程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间桐先生甚至亲自迎接我，不过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所以他的状态看上去有些虚弱。” “听到没，慎二，你长得太矮了。” 这是什么超展开啊？ “准备在日本待几天呢？” “这就得看间桐先生的安排了，毕竟他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我这里的行程也没有办法确定。” 瑟拉菲娜滴水不漏地回答道，同时，用筷子夹菜的速度也丝毫不弱于一旁的藤村大河，不过问题是她似乎从来没有来过日本啊，难道北欧以前也是用筷子了么？而且，一方面根本看不见筷子的轨迹，一方面却又予人以极其文雅的错觉。 “这身衣服还来不及换吗？” “是的，在家基本都穿这种式样的衣服，但是可能是我太久没有脱离过家庭生活吧，感觉日本这里大家穿传统服饰的并不是太多。” “没错，在日本能够穿传统服饰的，除了神道教的巫女以外，就很少有女孩会穿着了，总让人觉得有些脱离时代。” “对啊对啊，所以今天和间桐先生以及樱小姐一起逛了新都的商业街，准备明天去买几套平时穿着的休闲装，否则恐怕太惊世骇俗了。” 就在两人这样谈笑的时候，几盘菜已然见底。 你们都有几个胃对吗？ 在早饭时已经有了体会，但是明显没有预料到似乎从来没有碰过筷子的瑟拉菲娜，再加上藤姐的战斗力总和，会是如此的惊人，间桐慎二和间桐樱面面相觑，也加快了动筷子的速度。 ―――――――――――――― “啊――吃饱了。” 藤村大河拍着肚子说道。 “今天实在是叨扰，已经快十点了呢，晚餐变成了夜宵，真不好意思。” 一边挠着头，一边毫无自觉地说道。 “最近老头子总是和我商量着继承藤村组的事情，但是我现在这份工作干得好好的，去当大姐头这样的事情，总感觉不是那么有吸引力呢。 于是，我就只能经常来你们这里打扰了。 不过似乎，老头子还威胁我，如果不想当大姐头的话，就赶紧去相亲吃饭，找个男人嫁了，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这怎么能行啊，我藤村氏大河可是武家之女，随随便便找到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 藤村大河开始抱怨了，不过内容倒是慎二之前未曾听说过的，因此莫说慎二本人，就是洗碗的樱，动作也小了些。 就这样絮絮叨叨地，时钟指向了十点。 “哈哈，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啊，我得赶紧走了。” 以往藤村大河都是在吃过晚饭之后和樱一起离开，这次倒是稍微赶着早些离开了，临走前，她还谆谆嘱咐道。 “最近小心啊，似乎出现了一些事故还有杀人命案什么的，藤村组也很头疼呢。” 反正不会有人伤到您的。 “还有啊――慎二。” 藤村大河凑到慎二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瑟拉菲娜我感觉很不错哟，而且和慎二的身高也很般配，听她的说法，这些天她可是住在你家吧，要不就这样――半夜――哦呵呵呵呵。” 说完，也不理睬慎二的反应，换好鞋子哼着歌就出门去了。 留下一脸尴尬的间桐慎二。 第十章 红茶的结缘(一) 作者语：这是预定的明天的章节。 —————————————— 送走了藤村大河，基本上就已经到了晚上修炼的时间。[bsp;“樱，今晚你不回去吗？” “嗯，今晚……我想留下来。”（作者语：这是在吐槽吧这是在吐槽吧） “唔……刻印虫又开始活动了吗？” 慎二忧心忡忡地问道。 “并没有……就是想留在这里。” 樱略带企盼地看着慎二。 “你和爷爷说过没有？” “爷爷说了，圣杯战争期间的活动都可以由哥哥和我自己决定，换句话说，这段时间的训练也可以暂时停止了。” “是这样啊？那可真是件好事情。不过樱，如果觉察出了刻印虫的活动的话，一定要尽早和我说喔，虽然瑟拉菲娜也会住在这里，而且saber也可能看见……” “不……不会瞒着哥哥的……而且，无论是瑟拉菲娜，还是saber，都能理解……我们的吧。” 樱嗫嚅地说道。 “嗯，没错的。” 就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把实情告诉樱，慎二决定找个时间和她们两个英灵好好叮嘱一番。 “啊，还有一件事情。” 看到正在沙发上读报纸的瑟拉菲娜，慎二恍然大悟般地对樱说道。 “樱，我们明天早晨去间桐大宅吧，瑟拉菲娜的这身洋装恐怕不适合**活动，有些太……显眼了。” “唔……确实呢，不过不知道瑟拉菲娜能不能穿得下我的衣服？瑟拉菲娜？” “樱小姐？” 瑟拉菲娜放下了手头的报纸。 “请问，瑟拉菲娜的身高是多少啊？” “大约在一米六八吧。” 瑟拉菲娜似乎计算了一下，回答道。 “诶？不公平，比我高了十二公分……” 樱挫败地叹气，对着间桐慎二抱怨起来。 “哥哥，瑟拉菲娜肯定穿不了我的衣服啦，对她而言肯定是太短了。” “啊啊？樱，十二公分的差距确实有点大吧。” 慎二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就算自己再长高十二公分，原先能穿的衣服估计会很有些紧致。 “什么叫有点大，对女生而言哪怕一两公分都是天壤之别呢。” “……那怎么办？樱你那里有没有裙装啊？” 慎二想了一个主意。 “裙装的话，倒是有过膝的，不知道瑟拉菲娜穿上适不适合，我担心的是上半身的衣服会太短，冬天的话会比较冷的。” “樱小姐，这倒不需要担心。” 瑟拉菲娜自信地说道。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温度比日本要冷得多，这里的冬天对于我而言就像春天一样暖和。” “诶？好厉害！” 樱双手互握着，表示自己内心的叹服。 “如此便这样定下来了吧，樱，明早我们早点起床，之后先去间桐大宅为瑟拉菲娜找一身合适的衣服。” “好的。” “这样的话，我今晚就先和老虎打个电话了。” “哥哥，直接称呼藤姐的外号真的好吗？” “背后称呼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确认了一下藤村大河没有去而复返，慎二方才走上茶几前，把原本包装好的手机盒拆解开。因为是情侣手机的缘故吗，包装做的极为精美，连带着让慎二拆开的时候也颇为小心谨慎起来。 “xxxxxxx” 波动了藤村大河的手机。 “滴滴——”的声音响过之后，便是藤村大河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藤村氏大河。” “藤姐，我是间桐慎二啊。” “哟，慎二啊，这是你新买的手机？” “嗯，是的，藤姐，我想和您说一件事情，明天早晨我和樱要早早去见爷爷，所以恐怕就不能为藤姐准备早饭了，真是对不起。” “嘶——啊？” 手机那头的藤村大河发出了像是被扼住喉咙喘气不能的声音。 “好吧……我知道了。” 半晌之后，像是赌气一样挂断了电话。 慎二放下手机，望着一脸期冀地看着自己的间桐樱，点了点头。 “藤姐同意了。” ——————————————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抬头，我看到了一直很怀念的人。他的身材很高，脸孔的轮廓非常深刻，是在我印象中一次都没有开过玩笑的人。 他正在抚摸着我的头。 不，有点不对。 因为他不知道控制力道，与其说是摸头，不如说是抓着头转来转去来的正确。 我想这也是当然的。 这次不过是他第一次摸我的头。 “那么我要走了，之后的事你懂了吧。” “是的。” 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回答出来的。对着他沉重的声音，有礼貌的回答是的。 摸着我的头的人点了点头，拿开手站了起来。 ……所以，只有这样。 如果那时知道这是最后一面的话，就会用珍藏的笑话让他笑出来。为了有一天让这个人放下严肃的表情，我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练习说笑话。结果，一次都没有表现出来，要说是悲伤的话也是很悲伤。 “成人之前先让协会照顾，之后的判断就交给你了。你的话，一个人也能过吧。” 他这样说，也算是在担心吧。 家传的宝石、大师父传下的宝石、管理地下室的方法。 看着他一件接一件，说着过去没教过的事的样子，就算是小孩子的心里也注意到了。 ──大概，这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吧。 接着……战争发生了。 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人与人的战争。 虽然这么说，互相敌对的也只有七个人，虽然这样就不适合战争这题目了，但是这战争中的人们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另当别论。不同派别的七名魔术师，为了某些明确的理由而开始竞争，用我不清楚的方法互相残杀。 那其中的一人，就是我眼前的这个人。所以，这个人也站在杀人、或者有一天被杀害的立场，那决战时间的接近，那个人应该比我更清楚的感觉到了。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再一次，摸着我的头，那个人离开了。 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作为身为一名主人参加圣杯战争而没有回来，既是师父也是父亲的人的最后模样。 “路上小心，父亲。” 我有礼貌地送他走。 虽然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出来，泪水却决不会流下。 我喜欢那个人，优秀的父亲，也是优秀魔法师的人，魔术师只不过是一群偏执者。以这魔术世界来说，有像他那样优秀人格的人应该是没有吧，他以师父的身分教导我，以父亲的身分爱着我。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以那个人在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决定自己的道路。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他在最后的最后，不是以父亲的身分，而是以魔术师的身分留给我这些话，所以，在那瞬间我的道路就决定了。 “好。那就首先，努力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魔术师吧───。” 弟子照师父的话去做是当然的，从那之后，经历很多事，我以远坂凛的身分成长，从父亲参加战争的那冬天，已经过了十年，在这段时间当中，一直挚爱着父亲的母亲大人，也步上了永眠的道路。 虽然不是焦急地等待这一刻，心情却不由得兴奋起来 这也是当然的，因为十年间一刻也不曾忘过的这事件，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嗯。” 什么东西在响。 叮铃铃，叮铃铃 “……吵死了，给我停止。” 声音没有停，叮铃铃地，就像我是它杀父仇人一直吵着。 “什么啊，真是的……昨天弄到很晚，再睡一下……” 再睡一下也没关系，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为了解读父亲遗言而弄到天亮，也用了过多的魔力，也就是疲惫不堪，精神跟身体都累翻了。 “……啊啊，真是的──不懂变通的家伙。”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是听不懂人话的，但是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说“要迟到喽要迟到喽！” 是用了什么机关吧？ “迟到……迟到，很糟糕……” 不过那也是要看时间跟场合的，就算是优等生，像今天这种日子在迟到边缘上学也没关系吧。 “……没错没错……闹钟设定延后了预备的三十分钟，所以应该还能再睡三十分钟……” ──嗯？ 好像，有点怪。 “……延后，三十分钟……。”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闹钟，时钟清楚地指着七点。平常的起床时间是六点半，所以三十分钟的预留时间已经用的干干净净了。 我为什么起床时思考能力会变这么差呢？ “……呣。” 跟闹钟互瞪了几秒钟，关掉闹铃，我慢慢地离开床上。走到冷冰冰的走廊，到了冷冰冰的客厅，1月31日，一月最后的早上七点。冬木市虽然在冬天气候也比较温暖，但只有今天早上跟别的地方一样冷。 “暖气，暖气……” 打开暖气，我走向洗手间，这种时候，一个人住就不方便了。如果有比自己早起的人在的话，客厅就已经被暖气充满了吧。 在洗手间洗脸，梳着长发，打扮一下，绑好马尾辫。寒冷的早上，寒冷的洗手间，要说唯一的好处的话，也只有冰冷的水把睡意强制赶跑了吧。 咻，领口的缎带打好了，接着只要吃完早饭上学就好。 看了看时钟，才刚过七点。 —————————————— “什么嘛，这样也没必要用跑的嘛。” 不过用跑的到学校，这种丑陋的样子我本来就一点都不想那么做——无论何时都要轻松优雅，这是远坂家的家训。 既然认真地持续这种家训，我们家的祖先真的是出身名门吧。 在这时代还拥有一栋洋房就是最主要的证据，再加上，远坂家是传承“魔术”的魔法师血脉，要说古老的话，也的确是有着古老的历史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好骄傲的事。” 应该说，这不是能随便宣传的事。 ───其实我远坂凛，是魔法使。 但是，这种事，到底能跟谁炫耀呢？ 说到魔术呢，就跟字面上一样是魔术，要想象的话，“伤口不痛不痛”或是“啊不啦卡达不啦”都没关系。简单说，就是咏唱咒文行使不可思议事情的人 ──啊，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可能用扫帚飞上天空，挥杖也不会跑出星星。 ……虽然做得到类似的事，但没什么意义所以不做，从基本上来说，我们是隐藏在世间的异端份子。被禁止做显眼的事情，而且有做那种事的空闲还不如躲在家钻研魔术。 顺便说一下，说我们是魔法使也是个大语病，正确来说，这个世上的魔法使只有五人，谁都模仿不了的事、用现代科学也做不到的事，将这种“奇迹”化为可能的存在，我们就称他为魔法使，不管花多少时间跟技术都无法实现的就是魔法，而不管多么不可思议，但只要有时间跟技术谁都能实现的就是魔术。 所以我用的“神秘”也不是魔法，只不过是魔术——虽然很复杂，但就是这么决定了的所以就这样吧。不过说真的，魔术师这种存在是不被现代承认的，相信、操作、学习这些无法计测的东西的我们，与现代社会是不相容的存在。 再怎么说，魔术都没什么意义，与其学什么魔术，上正常的学校、成为正常的大人要幸福好几倍。 人类的技术是伟大的，这数百年，魔术一直是在后面追赶着文明世界的，人类变得没有做不到的事了，过去只有魔术能达成的奇迹，很久以前就已经降级成为什么也不是的“杂货用品。”了。 ──不过，魔术有魔术的好处，就像有些地方只有科学才能到达的一样，有些地方是只有神秘才能到达的。如果科学是朝着未来而跑的话，魔术师就是向过去而跑的，这是生于远坂家的大师父说过的话。 他还说，不管过去还是未来，结果都一样：是朝着零持续跑着。 这些困难的话先放在一边，哲学是应该留给老年的乐趣。 吃完早餐，我拿起书包。 “───对了。奇怪的宝石，要带着。” 虽然带那种奇怪的东西上学感觉不太好，但放着不带也很可惜，怎么说都是有百年历史的宝石嘛。在家里的宝石中是遥遥领先其它的吧。 不，确切说来我也不知道这块宝石的由来，昨晚解读父亲遗言当中提到的这橙黄色宝石，储藏了现在的我十年的魔力。 按照我的推测，既然父亲将这块宝石留给我继承，那应当就是远坂家的家宝之类的东西了。 擅长变换、力的流动的远坂魔术师，如果有时间的话就会把自己的魔力转移到宝石上，简单地说，自己就是手枪，而宝石就是子弹。 要说其它从父亲身上继承的东西，也就是刻在左手臂上的远坂家魔术刻印了，魔术刻印简单地说就是继承者的证明，凝聚了远坂家传承的魔术，像是刺青一样的东西。 “……虽然还没开始，不过小心是不会过头的吧。” 我把现在变成父亲的纪念品的坠子收进口袋。 “这是王牌呢，如果有这个所储藏的魔力的话，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吧。” 时间是七点半，差不多该出门了，不然赶不上学校。 “schliebung.verfahren,drei。” 吐出简短、带有魔力的言语，身为魔术师，要离开自己的根据地时是不能松懈警备的，就算过去一次都没有像小偷、迷路小孩或野猫之类的侵入者也一样。 ……不，连邻居来打招呼都没有过。 “……哼，也没关系。这就是说连野猫都进不来。” 我抬头看着十几年住惯了的洋房，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着十字路口的另一侧住宅区有很多日本风的武道馆，这边的住宅区则很多像我家一样的洋房。虽然好像是因为很久以前有很多从外国移民过来的家族，但相反的却几乎没看过外国人。 虽然隔着一条河的新都那边有外国墓地，但也只有移民过来的那一代人的坟墓。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合吗。” 嗯，下次到教会去问问神父吧，那个神父应该知道一些无聊的事没错。 —————————————— 作者语：凛线开启。 第十一章 红茶的结缘(二) 作者语：开盘口竞猜远坂家的英灵。 ——————————————[bsp;“──啊咧？” 到了外面，感到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比我想的还安静……” 外面很安静，感觉不到早上的吵闹，七点半的话，应该有很多上学的学生跟上班族，热热闹闹的样子才对。 “……算了，也会有这种日子的。” 大家今天早上都睡过头了吧，今天天气特别冷，谁都想缩在被窝里的。 “嗯─……不过，还是有点……”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学生都看不到也太奇怪了，七点半应该已经是到处都看的到制服的时间了，可是在校门的的只有我，社团的晨练才刚开始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所导出的结论是── “啊咧，远坂？今天特别早来呢。” “……果然是这样吗？” 唉，我轻轻地叹息，转向叫住我的女学生。 “早安。今天也很冷呢。” 用坦率的口气说着的她是美缀绫子，同样是2年a班的同学，有很多传说的人物。 “早安美缀。问你一个无关的问题，现在是几点？” “嗯？不是七点吗。远坂你睡呆啦？” 美缀的手掌在我面前挥来挥去，问我有没有问题，她是知道我早上很难醒来的少数朋友之一，简单来说，就是注意到了我现在还没清醒。 “我家的时钟，好像快了一小时，而且还是全部都快。不只闹钟，连壁钟都快了。” 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父亲，是那个坠子离开地下室时就会强迫时钟乱掉吗？ “远坂？” “别在意，不是什么大事。对了，美缀今天也要晨练？” “嗯。最近临近考试了，弓道社经常有成员请假。为了获得四月的新生，至少要让外表好看点。” “这样。一直在担心呢，还是没变。” “反正是别人的事就这样说啊。啊、要不要顺便来看看？远坂来参观的话男生们也会很高兴的。” “弓道社……吗？” 弓道社里有两个我认识的人 其中一人就是眼前的绫子，另一人只是认识，不常说话，不过，那个人不是能用”认识”两个字就带过的。 会跟弓道社的主将绫子变成朋友，也都是因为我常在远处看着弓道场。 “也好，只是看看的话就陪你去吧。太早来了也没事可做。” “好。那快点，赶快走吧。” “来来。开始之前还有时间，到里面喝茶吧远坂。”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绫子拉着我的手，在说真心话时会变男生口气是绫子的坏习惯。跟绫子说的一样，道场里还没有人。 据我所知，绫子是很喜欢在早晨训练的时候饮茶的人。我们一边作今天上课的预习，一边喝着烫到让舌头麻痹的日本茶，在闲散的冬天道场里，这热茶其实是很好喝的。 “那么。我就直接问了，你那边的情况怎样远坂。差不多该找到可靠的对象了吧。” 正好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绫子就问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呼，还真的是一下进入正题呢你。你这么说，是你已经找到了？。” “无可奉告。在远坂坦白前这边也保密。那，怎么样了。看你那疲惫的脸好像已经有头绪了？” “这边也无可奉告……不过，反正瞒着你也会被看穿吧。很可惜这边是还没，绫子呢？彼此都没什么空闲了喔？” “是那样没错，不过我也不太顺啊。虽然是先补强了一下，不过也要看情况对吧？这是跟将来的命运有关的，也不能妥协嘛。” “哼嗯。简单的决定输给我也不要？” “当然。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要打败你。付出什么，或是得到什么是第二位的。” 哼哼，绫子无畏地笑了。 “诶，我们真像呢。” “嗯……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了吧，我跟你就是这种关系。” 啊啊，有说过有说过。 “我跟你，一定会到杀与不杀的关系。” 第一次见面她这样说的时候我还真的吓一跳呢。 主要就是，绫子这么说了“我们如果不到处都互相竞争就不会有友情产生”。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从那之后两年，我们一直是这样不知道是朋友还是天敌的关系。 “对了。我们为什么会说这些话的？” “什么为什么，是远坂你先开口的，是你在抱怨身为女生一直都没有男朋友是怎样，所以我们才比赛在三年级前谁先有男朋友的不是吗。” “……啊，对对。是那时互相顶嘴的时候。说是较晚的那一方要听对方一天的话。” “嗯。虽然是现在小孩都不会订的约定，但是我跟你也都不会赖帐对吧。不过结果是怎样，输的一方要服从赢的那方。想到这我就很期待。” 绫子愉快地笑着，真是的。 从对什么事都很认真的这点来说，美缀绫子这女孩还真不好对待。 ……不过，我也很期待打败绫子的时候，不好对待是彼此彼此吧。 “这样啊。不过美缀？期待是没关系，不过要注意不要弄错目的，胜负的条件不是只有先后对吧？。” “我知道啦。要比远坂早，还要是让远坂从心底羡慕的关系才能说是完全胜利。不过，对我们来说这是最麻烦的问题吧。不管是多好的男生，不喜欢上他就没意义了。” 唉，绫子吐出沉重的叹息，就我所知道的，传说中绫子讨厌男人。 不过，人们的谣言不准确也很正常。既然提出这比赛，说不定不是讨厌男人，只是以前都没有兴趣罢了。 ───不，这不是重点 “等一下，‘我们’是什么意思。先说好，我跟你不一样，才不是冷血动物。要喜欢上男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啊啊，骗人。不然就是你没注意到。远坂绝对不可能去在意男生的。过去被告白的次数都数不清了，一个好回答都没有不是吗。如果至少有一点兴趣的话就会想要交往吧。可是却一直拒绝别人，这就代表你对男生没有兴趣。” “思考真贫乏呢。这种情形，也是有可能因为已经有喜欢的对象才拒绝的不是吗？” “呜哇，说的真好。那样也不错，很浪漫嘛。” 不是把我当笨蛋，绫子是认真的点头，边叹气边说如果真的那样就太美好了。 ……败了，好像真的没办法对她隐瞒事情。 “对啊。我也这么想。” 算了，绫子说得对，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多么冷酷的人。 “我承认。我在恋爱这方面跟外行人一样。” “那间桐同学呢，有没有考虑过？” 绫子突然抛出了劲爆的提问。 “什……什么嘛！” 真是的，为什么忽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总感觉各个方面都很相配的啊，而且据说间桐同学也是大家族的传人呢，如果能够成为一对的话，就有点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了喔。” 那个家伙啊。 “对不起，我对他没有一点兴趣呢。” 如果要深究的话，应该是杀父仇人那样的关系吧，虽然和他基本没有什么交流，不过如果就这样把关系变好的话，未免太对不起自己的父亲了。 “呵呵，远坂倒是意外的害羞呢。不过经常要和他争夺第一，也是很劳累的吧。” 那个蓝紫色海带头啊，如果从父亲的角度上来说，基本上就是魔术领域的掉队者，没有多少魔术天赋，除开确实非常能够学习……虽然按照传闻来说他基本上课时候都是在睡觉的。 “哎呀。美缀也会这样关心我真意外呢。嗯，光是这样好像早起就有价值了。” “哼，可不像你是体面到底呢。我的体面啊，跟远坂凛比起来是螳臂挡车啊。你的装老实已经超越拟态到了另一个人格的境界了。” 绫子夸张地叹气，她泡的热茶已经彼此喝光了，这次换我泡茶。 “那，远坂为什么不加入社团啊。可不要跟我说什么没有运动神筋啊。去年的体力测定完全败给你我还怀恨在心啊。” “哎呀。肺活量我可是输给美缀了喔。还有体重也是美缀比较重。” “啊哈哈哈哈！哎呀，也只重三公斤啦！喂，体重赢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你这只狐狸！” 磅——绫子用力拍着桌面。 “危险。茶会洒出来喔美缀。你是主将，所以要珍惜道场喔。” “啰嗦，我在主将身分之前还是远坂的对手啊。社员又不在对你强硬一点是当然的。” 美缀半闭着眼看过来，哼了一声。这女孩有着独特的美感，常常说“美人不学武术是不行的”。 说这话的她也是会十八般武艺、精通大多数武道的豪杰。加入了唯一没有学过的弓道社之后，现在则理所当然地坐上了主将的位子。不论男女，在我们学校中应该算是在不可违逆名单的前三名内吧。 “哎呀。社员不在就不是主将，那可是问题发言不是吗？” “怎么会是问题发言。我只是虚饰的主将，要做的事也只有取缔不良社员而已喔。因为有人射的比我还好，我也没身为主将的面子啊。” “是这样吗？藤村老师说过美缀的技术超群喔。” “唔……那个人这样说的话，那是会有点自信啦。算了，去想已经不在的家伙也没用。也对，藤村老师既然这么说，那我不认真当主将不行哪。” “没错没错。说曹操曹操到，社员差不多该来了对吧。我要先走了，美缀请好好地当主将吧。” “怎么，你不看射箭吗？。” “看了也看不懂。在远处观望还可以，没心得的人不能待在道场吧。” “是因为间桐同学不在的吗？” “——” 真是让人难堪的问题，我瞪着绫子，直到她摆手否认。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然候我站了起来，差不多同时，有社员进道场了。 从弓道场在的校舍内侧走到校园里，虽然过了早上七点，走廊上也看不到学生的样子。 “啊咧，是远坂同学啊。” “──早安，藤村老师。” “嗯，早安远坂同学。你有好好地打招呼老师好高兴喔。” 动作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谜样女性……虽然很难相信，这个拥有远远凌驾常人的亲和感和悠闲感的人物，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那个，老师。你说好好地打招呼，是还有其它的招呼吗？” “嗯，有喔。一年级的虽然有好好打招呼，可是高年级生都不用姓氏打招呼的。远坂同学不可以学那些人喔。” “──啊啊。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我不会对老师做失礼的事的。” “很好很好。啊─啊，如果大家都跟远坂同学一样就好了。” 藤村老师说了声再见，就挥着手走了。 虽然，藤村老师在上一届的战绩似乎格外惊人，但是怎么说呢……没有经历过她的班级指导，我只能说幸好，我班上的导师不是藤村老师。 藤村老师的科目是英文，那么开朗的脸孔，但她剑道是有段位的，学生时代被仰慕尊称为“冬木之虎。” ……不过那部分挺谜的。一般来说，被称为老虎不是仰慕而是恐惧吧？ 藤村老师好像心情好，快乐地走向弓道场。不知为何，她并不是剑道社，而是弓道社的顾问。 时间是七点半前，虽然在校庭内看得到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但校舍内却没有人迹。早上七点半，2年a班的教室还一个人都没有。 “没办法。来预习吧。” 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翻开数学的题本，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前还有三十分钟，在同学来学校之前好像只能无聊地预习了。 —————————————— 第四堂课结束，教室迎向热闹的午休，我们学校有学生餐厅，留在教室的学生大约一半，顺便一提，留下的学生大多是女孩子。因为我们的学生餐厅调味很粗糙，不受女生欢迎，所以…… “……喂，我在认真的后悔什么啊？” 昨天的疲劳好像还没消除的样子，在餐厅吃也很麻烦，到福利社买面包跟饮料在楼顶解决吧，在福利社买到午餐后，我来到了相对安静的楼顶。 遇见了不想见到的人。 天天都在这里遇见他们，却没有想说话的**。说实话，我是很中意这里的，可以不必在意周遭这点是无可取代的优点。 看到那个人转过头来，自己赶忙离开。 换一个地方吃饭吧。 这样想着，又踱回了教室。 “接着。先吃饭吃饭。” 慢慢走回教室，几位女生在那里窃窃私语，我把在福利社买的蕃茄三明治和热柠檬汁送进嘴里，虽然是简单的餐点，但轻松的吃着，感觉也增加了几成美味。 “──呼。” 吃完三明治，用温暖的柠檬汁润润嘴唇……有点累了，身为优等生却要极力避免与人来往，这平衡感是很难掌握的。 保有文武双全、学校第一优等生的名号是我的虚弱，也是信念。 虽然，总是会遇到强大的对手，但是反正要当学生就想当最优秀的，绝对不能贬低了远坂的名声。所以远坂凛就要当个完美的、谁都找不出缺点的女学生。 但是，我同时也有着魔术师这样危险的职业，跟普通人太过来往不好。被一般人知道真实身分的魔术师，只有消灭目击者来保护自己……我可不想那样。 所以当然地，我可别人都是简单地表面上的来往，一起玩的朋友莳寺也只有假日见面，也要拒绝像三枝同学这么和善的人的邀请，一边是学校并列的第一优等生，一边小心地不引起风波地生活着，像这样疲惫的时候，也会觉得很无聊的。 —————————————— “那导师时间结束。值日生要确认教室日志和锁门。没有社团活动的学生请赶快回家。” 留下固定的台词，2年a班的导师离开了，就我所知道的，刚刚的台词在住一年间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变过。 “远坂，今天要回去了吗？” “嗯。家里有点事情，所以得早点回家。” “这样。让你麻烦了，美缀。” “这样啊。太好了。那这补偿就下次再说了。” “好的好的。这样还不嫌弃的话请再来啊。” 没有到别的地方，我直接走上回家的路，虽然在弓道社和学生会室不是没有事情，但这几天没有那种空闲，出了学校，远坂凛身为学生的的时间就结束了。 剩下半天是不属于学生的自己，必须切换成身为远坂家魔术的自己—— 第十二章 红茶的结缘(三) 作者语：明天节日不能更新了，所以今日加更一章。 ——————————————[bsp;迎接回到家里的我的是，闪烁着的电话录音机灯泡。 “──有电话录音，真稀奇呢。对方是……果然是你吗，绮礼。” 虽然猜到他要说什么，但不姑且听一下后果会很可怕，按下播放键，传出听惯的男人声音。 “是我。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期限是到明天为止喔凛。想太久我会很困扰。还剩下最后一个位子，不赶快成为主人就当不成了。” 一下子就进入正题，这神父真是不留情。 “要放弃主人的权利的话今天内连络我。派遣预备的魔术师需要时间。” 骗人。预备的魔术师这种的，你明明就可以马上准备好。 “你已经出现令咒的征兆了。赶快召唤从者开启令咒。不过，如果你不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就另当别论。爱惜生命的话就快点跑到教会就好。” 电话录音到这结束……要说简洁的话也太简洁了，要战斗的话就今天内准备好，不战的话很碍点退出，是这样吧？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算了，这样也没办法，拖延到今天也是极限了。 幸好，昨天已经解读了父亲的遗言，战斗准备早就整理好了。 接着就是，没错───跟字面一样，只要得到参加这场战争的资格而已。 “圣杯战争……争夺唯一的圣杯而互相残杀。从几百年前流传话来的圣杯仪式吗？” 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被称为主人，这不是表示阶级的称呼，只是单纯地表示身为“主人”的工作，参加圣杯战争的条件，那就是要召唤被称为从者的使魔，订定契约。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如果不能让从者服从也不会被承认是主人，从者跟一般的使魔是有明显区别的存在，召唤、役使的方法也跟一般使魔相异。 虽然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要为了这天而准备召唤从者用的触媒…… “真的，如果父亲也有留下跟sa e 有关系的东西就好了。” 我没有可表示“关系”的物品，从者是被叫出来的，只要我想的话现在就能叫出来订定契约，这个城市的灵地是归远坂家管辖的，身为代代守护这土地的远坂家继承人，不会比从其它地方来的魔术师慢。 虽然不会慢……但该说是没有指南针就不该出海呢，还是没计划也要有限度呢。 “从者会被象征物所吸引。想要叫出强力的从者的话，跟那从者有关的物品是不可缺少的吗？” 也就是那从者持有过的剑或是铠甲、纹章或是骨头这种贵的要死的东西。 “本来期待着父亲的遗言的啊……不对，这也是非常厉害的最后王牌。” 昨天在地下室发现的宝石坠饰，以古代遗物来说是最高级的物品，橙黄色的宝石静静地躺在银质的坠饰中央，中间似乎散发着莫名的光芒。 这也是很厉害的，虽然厉害，但在召唤从者时帮不上忙。 “……哼。没关系，不用靠那种东西也有办法。除了我之外，本来就不可能有可以役使sa e 的主人。” ──好，决定了。 我可不想再拖下去让绮礼说些讨厌的话，等到最后一刻也跟我个性不合。 到这地步就要来真的了。 今晚用万全的状态召唤从者，强迫得到sa e ！ —————————————— 深夜，时钟的指针快要指着凌晨两点，是对我来说波长最良好的时间带，其中达到高峰时正好是凌晨两点。 在极限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好。” 我在地下室的地板刻下魔法阵……其实，要召唤从者没有必要用大规模的降灵。 从者是被圣杯招来的，主人最重要的是联系抓住他们，并提供实体化要的魔力，召唤是他们那边自己做的。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门，循环在从王冠而出，到达王国的三叉路上吧。” 不过，还是要细心的注意及努力。 本来应该用血液描绘的魔法阵，这次我用溶解的宝石来描绘。 ……用掉了我过去积存的宝石的一半，在财政上也不容许我失败。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破却的刻纹却要漫溢。” ……马上就要凌晨两点了。 画好远坂家流传下来的召唤阵，全心全力与之对峙。 “──anfang。” 打开在我体内，无形的开关，卡叽，身体内部有被替换的感觉。 反转一般的神经，切换到传送魔力的回路，这样一来远坂凛就不属于人类，变成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神秘举动的零件。 ……从指尖开始溶化，不，是从指尖开始被充满。 因为吸许的魔力太过浓密，原本身体的感觉被盖了过去。所以，被充满了，也就代表破却了。 “───” 在全身流走的力量，是包含在大气中的纯粹魔力，将这力量吸收进变成回路的自己，转换成不一样的魔力，魔术师的身体只不过是回路。 为了连接幽体与物质的回路，结果完成的种种神秘，我们称之为魔术。 ……身体好热 像是额头上长出角的错觉，像是背上长出翅膀的错觉，像是手上只出鳞片的错觉，像是脚踝里灌满水的错觉。 ……汗渗了出来，身体内有刀刃在一下一下地穿刺着，那是我身为人类的身体，厌恶我变成魔术回路的身体而产生的圣痕。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人还是人，这个痛楚，只要以人身使用魔术就会永远伴随着。 不过还是不能让循环迟缓下来，这个痛楚的结果，有着可与忘我之渊“连系”的境界。 “──” ……左手臂上，痛楚在蠢动着，魔术刻印为了辅助术者的我，自己开始了咏唱，更侵入了我的神经，吸入的大气魔力进入血液里，如果说那是烧得火热的铅的话，动作着的魔术刻印就像是荆棘般的神经。魔力像是有毒牙的蜈蚣一般，在我的体内来回爬行。 “──” 这痛楚让我忘了自己，同时也因此，得到了应有的效果，变得非常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客厅时钟的声音，到凌晨两点还有十秒，充满全身的力量，已经完全地没有空隙了。 “宣告。” 开始吧，将吸入的魔力转换成“固定化”用的魔力，之后，只剩下将魔力注入召唤阵这引擎使之回转，直到这身体空空如也为止──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之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请回应我吧。” 视觉被关闭了，眼前的视觉无法捕捉的第五要素，所以视觉因为害怕被破坏就自己停止了。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毫无破绽！效果完美的就像是用钓竿拉起鲸鱼一样！ “──完美！绝对能获得最强的从者！” 啊啊真是的，视觉回复的好慢，再几秒眼睛就会恢复，然后眼前的就会是被召唤的从者。 ──没有。 “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让那么多的第五元素飞舞，却连一点实体化的碎片都没有，再加上，从客厅的方向传来爆炸声。 “什么啊？！” 我跑着，头脑仍然空空地跑着，从地下室的楼梯跑向客厅。 “门……坏掉了？” 客厅的门歪掉了，转门把也没意义，不管推或拉都打不开。 “──啊啊真是的，挡路啊！” 咚卡一声，我把门踢破进入客厅。 “……” 然后，进入客厅的瞬间，我全都理解了，客厅变得乱七八糟，是什么东西从天花板掉下来了吗，房内散布着大量的瓦砾，还有一位似乎手足无措的金发少女。 那个，一定就是凶手。 “……” 不过，跟那种事比起来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免于破坏的壁钟显示着正确的时间……然后，我想起来了，嗯，对了对了。家里的时钟，今天的确是快了一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是凌晨一点，到我的最佳状态，其实还有一个小时 “……又，搞砸了。” 我虽然大部分的事都能做得跟一般人一样，但只有一个遗传的诅咒——那就是在最重要的决胜时刻，会做出难以置信的笨事。 “搞砸了的事也没办法，反省吧。” 我因为自己的笨而生气，仍然心情不爽地，瞪着似乎茫然无措的少女。 —————————————— “你就是……我的se vant吗？” 即便眼前的英灵没有明显携带剑刃的痕迹，我仍然期望她能够从哪个地方抽出一把剑来。然后用骄傲的口吻说“你好，我是您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se vant，职阶是sa e 。” “是……是的，我就是您的se vant，想必您就是我的maste 了。” 金发少女的年龄看上去比我略大一些，身材也比我要好，她的发型是所见的女生当中最为有特点的，中分的额发后面，是两道被烫得美丽动人的卷发，发梢还别着一丛类似花绒的头饰，戴着的暗紫色帽子也是很让人艳羡的精致。 怎么说呢，除开引人注目的发型与帽子之外，身上的衣着也确实是华丽得有些过了分。白色的半袖衫，稍宽的束腰，暗黄色的短裙，还有紫色和黑色相间的长筒裤袜以及v字形长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只能让人称赞“完美”吧。 但是—— “……那，你是什么从者？” 进入了问题的关键。 “这是身为主人的质问喔。呐，你，不是剑士吗？” “很可惜，我没有拿剑，我的职阶是a che 。” 金发少女用温婉的语气击破了我的幻想。 “……” 果然是这样吗？ 那也是当然的，时间搞错了、召唤阵一点作用也没用上，结果把从者召唤到不同地方了嘛…… 对要召唤最强从者的剑士来说，也做错太多了。 “……真呆啊。用了那么多宝石居然不是剑士，真是惨不忍赌。” “……呣，真是对不起，我不是剑士。” 少女继续用很抱歉的语气说道。 “咦？啊……嗯，虽然那是令人痛恨的失误，但错的是我。” 总感觉，这样子归罪到对方的头上，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情。 “不过没有关系哦，maste 在召唤出我以后还能够自由行动，说明maste 的实力绝对是本次圣杯战争中顶尖的。那么被maste 召唤出来的我，也必然就是最强的从者了。” 用着和外表完全不一样的确定表情，金发少女这样确认道。 “……什么？” ……意外，是我对剑士的固执惹他生气了吗，真实身分不明的从者好像并不是非常高兴的意思。 “怎么，生气了吗，a che ？” 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比自己大还是比自己小，就用魔术师的口吻询问道。 “并没有生气，只是对于能够拥有这样一次机会非常高兴，所以，一定会赢的。” 金发少女摇头说道。 “……算了。那么，你是哪里的英灵啊？” “请容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巴麻美。” “——” “再多的内容御主可以慢慢询问。” 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金发少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没有听说过，但是似乎是来自日本的英灵呢。” “没错。” 自称巴麻美的金发少女点点头说道。 “不过maste ，不需要多么在意我的身份，只要我们一同作战，那么这一次的胜利必然会是囊中之物。” ……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 是在高兴吗？啊啊……真是的，我一定是脸红了，我为什么么会对这种出其不意的称赞没有抵抗力呢。 “……算了，没关系。那么，a che ，第一件工作。” 忽然觉得对这位名叫巴麻美的少女充满了好奇。 “是要打扫房间吗？” 巴麻美做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既然是我造成的脏乱，那我一定会打扫好的。还有，maste ，请教一下您的名字。” “我叫远坂凛。” 干脆地，巴麻美接受了我的拜托。应该说是很贴心的英灵吗，而且虽然无法了解她的实力，但是如她所说，既然是我远坂凛召唤出来的，就必然是最强的英灵吧。 在心中无比地肯定这一点。 夜也深了，今晚就休息吧。接下来，命运的一天宣告结束。 不，命运是从这个夜晚开始运转的，包含我在内这样就满员了，那么，七位魔术师参加的圣杯战争，如今就要开始。 那是不远的未来。 那是我持续等待十年的战争。 —————————————— 作者语：学姐是见泷原中学的初中三年级学生。 不过这里设定为高中三年级学生（或者更加成熟）。 具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后面同样会揭示的。 学姐党，你们**了没？ 第十三章 红茶的结缘(四) 作者语：昨天腰酸背痛兼没睡好，今天更新晚了真对不起，下午加更。 感觉剧情比较水的话……可能是因为我这段引用的原文吧。[bsp;—————————————— “嗯──已经，早上了？” 好累。 意识模糊地看向窗户，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过九点了……已经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了……” 我睡眼惺忪地看着时钟，念着今天就不去学校吧，然后点头。 “身体好重……好像身体重了一半以上一样。” 身体从床上起来，大大地深呼吸，身体很累不是因为我早上不容易清醒，父亲的文稿里有说过，刚召唤从者的魔术师没办法自由地行动，昨晚巴麻美的话里似乎也透露过类似的内容。 “──对了。我叫出的不是剑士，而是弓兵啊。” 清楚地想了起来，当然可以的话是不想想起来，但就算否定也不能重来，而且也想不出来哪里有否定的必要。 “魔力恢复会要一天吗？今天就先练习吧。” 我慢慢地从床上爬出来……跟以冬天来说有点温暖的空气，还有想爬回床上的**搏斗了。 一击制胜。 接着，把睡回笼觉的诱惑在开始三秒打出局之后，在全身镜前稍微确认全身。 没有特别异状。除了身体内流动的只有一半以外一切正常 “──算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异状” 总之，我想趁现在确认现状，我叫出的从者是弓兵，虽然不知道是来自何时何地的英灵，不过光看服饰的话，倒有些像波旁王朝时期的人物。 波旁王朝时期的日本人吗？ 呜哇，头好像突然痛了起来。 “昨晚还没有仔细询问过她的宝具呢，需要好好研究一下，制定计划。” 虽然从者绝对都拥有很强的力量，但让他们成为最强的，是他们一定拥有的一个强力的”最后手段”——也就是宝具了。 如果是弓兵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宝具。 但是无论如何，一定是非常强力的神奇之物吧。 “……嗯？！” 客厅完全跟原来一样了，甚至比之前还要显得完美，本来只想要她至少把瓦砾收拾一下，其他的由我这个魔术师动用魔力就能够解决的。 做到这样我已经是超越钦佩了，毕竟她也和我一样只是女生。 感动。 实在是值得赞许。 “早安。” 巴麻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出现了，手中拿着一杯泡好的红茶递给了我。 “──早安，你还真能放松呢。” “哪有，因为我仅仅需要御主您提供的魔力就能够维持存在，所以就把整栋房间整理了。不过御主居住的洋房的确非常完善，对于一个人居住的标准而言已经是相当高级了呢。” 在心里总觉得从者都是一群除开战斗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但是怎么说呢……眼前的从者，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一般的亲切啊。 接过茶杯，抿嘴喝了一口她泡好的红茶。 ──啊，好好喝！ 那当然，因为是中国红茶的春摘嘛。是我中意的茶叶中最美味的，泡得不好喝的话我会很不舒服的，话说回来，随便用我中意的茶叶我也会不习惯，但是就算不习惯，这样的味道也足以冲淡一切负面的想法了吧。 “巴麻美，你很喜欢喝红茶么？” 我托着茶杯问道。 “是啊——” 巴麻美淡淡地笑着。 “就算是战场上也要享受红茶，这可是优雅绅士的铁律喔。” “——！” 不愿意承认。 但是眼前的金发少女，实在是比想象当中还要来得知心。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表示出轻松的优雅，这是我们远坂家的家训，无论是红茶，还是洋房，还是平时冷淡高傲的模样，其实都是为了遵守家训而不得不奉行的生活方式。当然，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非常令人着迷的，所以就算是看起来规矩众多的生活，实际上也是很容易习惯并沉溺其中的享受吧？ “巴麻美，你也去给自己泡一杯茶吧。” 反正没有必要赶去上课，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去补个假就好。 “好的。” 巴麻美站了起来，用流畅的动作拿出新的茶杯，泡着呈现高级红色的红茶，她的一连串的动作非常地纯熟，让人感觉就像是舞蹈一样灵动。 泡好红茶的巴麻美端着茶来到了我的面前，两人都是站着喝茶，不过丝毫也没有不合适的感觉。 和眼前这位从者的相性很高呢。 “能讲讲你的宝具吗？” “好的，御主。” “叫我凛就可以，我也就叫你麻美，这样显得更亲近一些。” “如您所愿，凛。” 点了点头，麻美喝了一口红茶，对我说道。 “我的宝具叫做‘灵魂之石’soulgem，以及‘终曲’ti ofinale。” “嗯，各自有什么作用吗？” 虽然没有听说过如此名称的宝具，但是想必应该不会太弱的。 “虽然这两者都不能算是很强的宝具，但应该能在圣杯战争中起到一定的作用吧，‘灵魂之石’的作用是，只要宝具不被破坏，那么我就绝对不会死亡。” “等一下！” 感到我握着茶杯的手颤抖起来了。 “也就是说，不死之身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赢了。 只需要再拥有强力的攻击力，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必然是我们的了。 竭力克制着激动。 “那么，另外一件宝具呢？” “‘终曲’是一件专门用来攻击的宝具，能够极大幅度强化一次致命的攻击，威力大到一击秒杀敌人，可以说是指向性的能量兵器吧，具体的威力御主你以后也许能够看到。” “有没有什么定量的描述吗？” “只要击中，敌人就绝难活下来。” 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确凿了。 “我知道了。” 点点头，对于这次圣杯战争的信心攀上了绝无仅有的高点。 “那么，麻美，准备出门。你刚被召唤出来，对这城市还很陌生吧？我给你到街上介绍一下。” “还不需要那么着急啊，凛。你还没有吃早餐吧？” 麻美把红茶放到了一边的桌上，然后小步跑进厨房，为我端上了一盘慕斯蛋糕。 “有些不熟悉现在的这些原料，不过好在凛家里的工具和原料都很充足，所以失败了一两次以后，还是做出了比较不错的味道来。” 接过看上去就十分美味的巧克力慕斯，小口品尝了一番。 感动。 无比的感动。 无论是好喝的红茶，还是强大的宝具，还是完美的礼仪，还是这样绝赞的甜品，就算是仅仅会在圣杯战争期间留存于现世的英灵，也实在是太能够俘获心灵的存在。 没有错，就算召唤出来的不是剑士，也必然能够取胜。 我有信心。 —————————————— “对了，凛，我有一个问题。” “嗯？” “今天的话，凛难道不应该去上课吗？” 刚刚踏出家门的身体僵硬了。 “上……上课？” 对于魔术师身份的我而言，感觉有些遥远的词。 “对啊，虽然没有询问过凛的身份，但是光看凛的年龄的话，应该是比我还要小的，这个年龄，白天难道不应该呆在学校的么？” 麻美理所当然地问道。 唔，这么说倒也是如此。 “但是，为什么麻美会连‘上课’这样的事情都知道呢？” “呼呼，有可能凛的功课还没有我扎实呢。” 突然听到了很让人意外的讯息。 也就是说—— “我啊，可是和凛生活在差不多时代的英灵呢。” 就这样僵立在了微冷的屋外。 原本以为，麻美会是生活在古代的某个日裔的英灵呢。 如果人要成为英灵，必要条件就是生前为与世界签订契约的英雄，生前立下伟大的功绩，死后被人们歌颂、信仰。作为英雄的代价，就是被要求死后成为英灵，化身为人类的守护者，因为是“守护人类”的最高位存在，在分类上不是亡灵而是接近精灵。 照着父亲手稿上的文字来看，就算是生活在差不多的时代，麻美也是有可能拥有这样的身份的吧？ 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却找不到究竟是那里不对劲。 “怎么了，凛被吓到了么？” 麻美似乎对此非常疑惑。 “确实有一些奇怪，不过既然麻美已经作为我的英灵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暂时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吧。” 没错，这样合拍的强劲从者，能够召唤出来已经是幸运之事了，再其他的事情，花那么多时间来想根本是浪费时间的事情，制定好战术然后去击败那些魔术师和他们的从者，才是现在应该思虑的吧。 “没有错呢，所以现在——” 麻美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凛得去上学呢。” 就算内心不是很情愿，不过麻美仍然坚称“作为学生的话无故缺课是不好的，至少也需要向学校请个假才好”，总感觉有些迂腐得过了分啊。不过，毕竟是麻美提出来的建议： ——在熟悉情况之前，最好不要改变原先的生活习惯，否则很容易让人识出端倪来。 如此看来，确实有些无法拒绝呀。 于是，吃过美味的早点以后的我便带着麻美往学校走去，没有换上校服，自然不是为了去上课，而是希望用病假的借口来拖过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圣杯战争吧，再过一段时间恐怕无故旷课这样的事情都会成为常态。 因为英灵是可以灵体化的，所以一路上我和麻美是通过近距离的魔力传输线路实现的对话。顺带一提，如果隔得太远的话，这样的交流方式是不能够实现的。我们住的城市，冬木市，是由两个很大的町构成的，过去的街道留下来的这里，深山町，还有隔着一条河，现代化正在开发的新都。我家在的是古老的街道，深山町那边。 深山町往新都是要经过一座大桥的，学校就在大桥靠近深山町的这头，所以原本计划着想给麻美介绍一下冬木市的构成，去学校一趟也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 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接近第三节课的结束了，因为还在上课的缘故，所以在外面走动的学生并不多。 “原来这里的学校是这样的吗？” 听见了麻美赞叹的声音。 “诶，麻美的学校是怎样的呢？” 略微有些好奇。 “也不是很好形容，不过和凛的学校并不是相同的风格。” “听起来好像差别很大的样子呢。” “确实是有一些差异吧。” “呐呐，麻美和我讲讲看吧。” 在学校想要请假是需要通过班导师的许可，因此径直找上了我们班的班导师，沉默寡言的葛木宗一郎。 “……就是这样，老师，今早我去医院检查，这段时间可能会需要去确诊和治疗一下。” “——” 点点头，2年a班的班导师用沉默寡言的态度确认了我的请假申请，将签过字的假条交还给我。 这样就好了吗？ 走出班导师的办公室，正好是第三节课下课铃声响起，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学生会长，柳洞一成。 “……远坂？” 看到别人的脸就发出不礼貌声音的家伙。 “哎呀学生会长，上午好啊。” “怎么，逃学的女狐狸又回学校了吗？” “我可不是逃学喔。” 把手里刚刚拿到的准假单在他面前一亮。 “我这可是今早去看病以后，特地回学校请的假。” “别骗人了，你这女狐狸难道可能感冒吗？” “说不定喔，不过在此之前，学生会长要把握全校学生的情报，也未必能知道大家的身体情况吧？又或者柳洞同学对我有什么企图吗？” “混——混账。” 可以看出来，他的精神因为我的这番话变得有些不稳定。 “你这女狐狸，你这妖怪……以为我不知道妳威胁我们的会计做坏事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我敌对的么？ “哎呀，你说这样听起来很不好呢。那只是拜托美缀让社费分配明朗化而已对吧？调查大家的预算用到哪去了，我觉得是身为学生当然的行为。” “——哼。” 似乎是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并非是找我的茬，柳洞一成用鼻音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谈话，这让我感到很是愉快。 不过，临到两人分开的时候，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用得胜的口吻对我反击。 “说起来，女狐狸想要依靠美色魅惑间桐同学的举措，似乎不怎么成功呢。” ……怎么忽然就和那家伙扯上关系了？ 回头瞪着柳洞一成。 “难道不是吗？你这女狐每天弓道社训练的时候，都会专门去那里，不过间桐同学想必也是早早就识破了你的伪装吧，从来对你也都是不假辞色的模样，嗯嗯，虽然和间桐同学不熟，但是果然他才是依靠真才实学得到的珍品之名，就是比你这女狐的赝品之名要强得多呢。” 说罢，也不理睬我的反应，便故作豪迈的笑着离去。 —————————————— 作者语：暗恋状态的傲娇双马尾大好～ 第十四章 红茶的结缘(五) 作者语：看完林书豪的比赛以后脑子里面反复回荡的都是“这不科学！”的哀鸣。 果然我们都是npc吧……是吧是吧……[bsp;本章为加更章节。 —————————————— 被恶德学生会长柳洞一成的话给气的不轻。 无论是绫子也好学生会长也好，为什么都以为我和那家伙有什么关系啊？ 真是让人烦闷的一件事情。 这样生着闷气，麻美也没有什么安慰我的话语。可能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困扰吗？ 离开学校，心情平复了一些，走过连接冬木市和新都的大桥，然后就一路介绍着来到了新都。 新都的外观则与深山町刚好相反，急速发展的街道，像是在赶什么似地只盖了高楼大厦，结果就成为了人工的城市，这也是最近十年的事而已。因为十年前发生的大火灾把住宅区几乎烧尽了，利用变得完全不能住人的土地，像这样盖了大厦。 然后，就是那火灾中心。 “这里是新都的公园喔。我打算以这里为中心四处走，麻美有什么感想呢？” 我跟旁边的麻美说话，当然是看不到麻美的样子的。 “──很大的公园。但是没什么人，是有什么理由吗？” “果然看起来是这样？嗯，这里是有点传说。” 我转了一圈，看着公园。 如果是有这么广大整地的公园，平日也会成为小孩子们的游乐场吧。 可是，这里的人影屈指可数，只有闲散的空气在流动。 “十年前的事了。这附近一带起了很大的火灾。火持续烧了一天，到下雨才灭掉。那之后，虽然城市复兴了，只有这里还是这样。被烧过的原野，什么都没有，很适合作为公园嘛。” “──” 麻美什么都没说。 只是，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却能知道她感受到了特别的东西。 “……你好像注意到了。没错，这里是上次圣杯战争决胜负的地方。虽然我也不清楚，但上次的圣杯战争是在这结束的，就这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会充满了怨念啊。” “哼嗯。你知道那种事？” “从者也就是灵体。其存在方式与怨念、执着相近。所以对同样的‘念’很敏感。虽然町内也有很浓的场所，但这里是特别的。从我们看来就像是固有结界。” 麻美用严肃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文字。 ──固有结界，对魔术师来说是一个目标的魔术，被说是极度接近魔法的魔术。 最近数百年，”结界”一般都被认为是守护魔术师的防御阵，简单来说，就是家里的保全装置强化到极恶的东西，对原本就有的土地、建筑物加工，守护自己以防外敌的就是结界，但那最多只不过是对”已经存在的东西”加工产生的变化而已。 可是，固有结界不同，固有结界，是侵蚀现实的想象，将魔术师的心象世界───心灵的样子成形，掩盖现实的结界就叫做固有结界。主要就是照魔术师所想的来扭曲世界，不，是照魔术师所想的制作改变的广范围魔术。 “凛？怎么了，在想事情？” “咦？没有，因为有点意外。固有结界，明明就是弓兵却还知道些稀有的字呢。” “怎么，知道很奇怪吗？” “不是吗。固有结界对魔术师来说是禁忌中的禁忌、奥义中的奥义喔。身为弓兵的你没道理会知道啊？” 对吧？我用视线问她。 “凛，并不是这样的，所谓英灵，是指擅长使用武器或者魔术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仅仅专精于某种武器或者魔术，这样的乐观是不好的态度。” ……呜。 的确，要说的话也是那样。 “我、我知道了。刚刚是轻率的发言。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样就好了吧，麻美。” “……凛，我就直说了。你虽然优秀，但因此会有对其它人有过度看轻的缺点。以后最好要矫正过来才好喔。” “——” 意外地，麻美用长辈的口吻教诲起来。 要确切说的话，确实也是有这样一个缺点了，有的时候经常会犯下一些很差劲的错误，即便要反驳也无从反驳得起。 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地，右手痛了起来。 “──凛？” “……等一下，麻美，不要说话。” 右手上浮现的令咒在痛，像是在提醒主人一般，迟缓的警告。 “──有人正在看我们。” “呣？” ……我向周围伸展意识，用精神所编织的线覆盖着，在公园内搜索着敌人。 “我找不到，麻美，你呢？” “──很困难，我连视线都感觉不到。” “也就是说，在看我们的是御主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麻美感觉不到的话对方应该是主人吧，既然已经凑齐了七人，那么战争就算开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监视我的家伙是打算打前哨战吗？ “令咒会对令咒有反应，如果是主人的话，跟别的主人见面就会感觉到了。不过，这样的话凛你也能识别出对方不是吗？” “嗯。不过如果是高位的术者，可以隐藏自己的魔力。就算令咒间会有反应，那令咒也是由魔力发动的。只要来源的主人自己关闭魔术回路，就很难找到。” “……真麻烦呐。那么，这边就这样让他知道位置了吗？” “也对。不过，我在家找一找也能找到抑制魔力的东西，但是──” “没有必要？” “对。因为如果不隐藏的话对方就会过来对吧？比这边过去省事多了。” “──” 是在吃惊吗，麻美屏息沉默了。 “……什么啊。麻美想说不要自信过剩吗？” 想起刚刚的对话，先问问看 麻美说了声怎么会，然后感叹道。 “凛，你就这样是最强的。啊啊，让那些无聊人跟着就好。” 似乎是忍着笑。 ……然后，虽然不是很中意麻美说的话，我们就这样毫不隐藏地在町内走着。绕过主要的地方，不过还是把纠缠着的家伙甩掉后，顺便解决了晚餐，然后到了结束的地点。 走了很久以后，时间过了晚上七点。这个时间的话，之后要去的地方应该可以看到最棒的景色吧。 —————————————— 风呼呼地吹着，我和麻美爬上了新都最高的大厦顶楼。从这楼顶向下看的街道，跟今天的结束很相配。麻美也解除了原先的灵体化，从虚空当中走了出来，和我并肩站在楼顶。 “怎样？这里视野很好对吧，麻美？” “确实，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呢。” “回忆？” 向下望着灯火通明的街道，用着扫射的目光瞪着下方走动的人群。 “以前，经常会有这样的场景。” “诶？” “因为要守护一些东西喔。” 被这样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终结了我和麻美间的对话，是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吗，麻美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出声了。 如果说是喜欢风景的话，应该不至于连谈天的兴致也缺乏。 她应当是正在把握町的构造。 ……不能妨碍他对战场的事先调查。我离开麻美的身旁，到了大厦的另一端。 “──” 我的视力能看到的，只有这大厦下方的明亮处而已，大街上是来往车辆的车前灯在流动，人行道只看到工作结束回家的人们。不知道是怎样的车，是什么人，那是既看得到，却又看不到的状态，就跟不久之前，我虽然注意到被监视了，但却看不到对方是一样的。 我集中精神望着地上，主人全部共有七人。是哪些人、带着哪些从者现在还不清楚，但是现在这时候，应该所有的主人都为了搜集其它主人的情报而在町内徘徊吧。 “──？” 突然，感觉到视线，令咒没有反应，只是单纯地，感到朝我而来的视线。 “下面？” 我看着地上……街道上有着来往的人们,那其中，有一个人就像在眺望月亮一样，抬头看着我。 “……” 我不能很清楚地判断他是谁，不过就算不能清楚地判断，但也勉强能分辨看得出他的身份。 海带形状的蓝色头发。 ……我吓到了。 那家伙，这时间在做什么啊？ “凛，找到敌人了吗” 是注意到我放出的杀气吗，麻美出声了。 “──没有，只是认识而已。跟我们没有关系，一般人罢了。” 我不掩饰恼怒的回答，马上离开了那里。 从地上不可能看得到我的，尤其是对于那家伙而言。那家伙会抬头看大厦只是偶然吧，所以绝不会被他看到我的样子。 ……可是，我会因为在那家伙的面前展示出魔术师状态下的自己，而觉得紧张且兴奋。 是因为知道只有这个方面是我唯一能稳稳赢过他的吗？ —————————————— 回到深山町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这还是一路动用魔力加速奔跑的结果，恐怕在普通人的眼中，很难捕捉到我和麻美的轨迹，到了深山町，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略微消弭，也就能够稍微喘一口气，放慢了步伐。 深山町跟新都不同，从以前就是住宅区，夜晚也只要过了九点就没了人影，町内像深夜一样安静。 “就是这样。冬木市的构造大概了解了吧？” “嗯，全市的构造了解了。接着只要渐渐掌握就好，麻烦你了呢，凛。”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啰。我也还没完全恢复，回家休息吧。” 走上缓和的坡道。 这时—— 前面好像有人影。 “啊咧，樱？” 糟糕，现在不好跟她见面。 “凛。在躲什么？” “啊、嗯，那边的是我认识的人。今天没去学校，不太想见面。” 一边说着，我观察前方的人影。 道路上的是认识的一年级生。 说实话，用认识来概括的话太草率了。 在她对面站着的是不认识的外国人。 两人好像在说话……不对，是外国人那边在说话，女学生好像不喜欢的样子。 “凛，你认识的是那个外国人？” “不，不认识。这附近很多洋房，是从别的地方来玩的吧？” 一说到这里，我就反省着，不要因为跟那孩子有关就特别放松。 “麻美，那家伙，是人类吗？” “不知道，有实体那应该是人类吧。至少不是从者。” “……也对。他也不是主人，只是情侣吵架吧？” 不过，我也知道那孩子不是会跟男人有麻烦的女孩，如果真说起来，恐怕比较亲密的，也就只有那个男人罢了。 “两个人都走了。女的上了坡道。男的──” 金发的男性，从我们来的路上下去了。 从始至终，我和麻美都没有被发现。 —————————————— 回到家，开始了例行的训练，确切说应当是缓慢地向很多家传的宝石当中灌入魔力，这是笃行了十余年的习惯，也是熟悉家传宝石魔术的好方法。从始至终，都可以感觉到麻美一直在护卫着我。 “那么，麻美就在这里睡觉吧，我也要睡了，麻美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凛，不马上战斗的判断是正确的。今晚应该用来恢复魔力的吧。” “嗯。那么明天，就拜托你泡今天早上的红茶啰。” “没问题。” 修行结束之后，和麻美道了晚安。 麻美温柔地点了点头，感觉就像是比我稍微大一点的姐姐一样，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就完全放下了心呢。 一回到房间，疲劳就一下子袭来。 “对了，睡前得跟绮礼连络。” 那个啰嗦的神父，他现在应该在安排预备的魔术师了吧，虽然那种事我不用管，但他也是我的监护人，而且涉及到的也是我本人的事情，无论是尽尽人情，还是确认我本人的责任，都需要联系一下的。 “电话，电话……” 我笨拙地按下电话的拨号键，那假神父很快就接起来了。 “绮礼？是我，我昨天跟a che 订契约了。拜托你登录我是正式的主人吧。” “……” 些微的沉默，绮礼沉默的压力，好像连话筒都感觉变重了。 “……好。那你要怎么做。一次都不到这里吗？这里有你的双亲寄放的东西。他们拜托我要在你当上主人，或在成人前交给你。” “啊啊，那是指父亲的遗言？那个我已经解读过所以不用了。呐，等我想去时会过去打扰的，拜托了。” “等一下。凛，既然当上主人的话──” 我不听到最后就挂了电话，疲惫的时候还要听绮礼说教的话，连魔力都没办法回复了。 “接下来，这样就准备结束了……” 之后只要睡觉就好，醒来后就是跟过去不一样的早晨。 因为十年前，父亲就是这样走入那场全力投身其中，而又战败的圣杯战争的。 “——！” 突然，被惊到了。 惊讶之余，瞥了一眼家里的钟表，十一点多。 明明已经是接近午夜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魔力波动？ 毫无睡意，赶忙爬起身来，脱下睡衣。 距离很近，就在大桥那边。 是已经开战了吗？ —————————————— 作者语：接下来出场的是b叔，无双之路就此开启。 还有4章，继续开盘口。 第十五章 未名的相见(上) 作者语：因为开学了，所以要调整更新习惯，现在的计划是隔天更新一章。 ――――――――――――――[bsp;2月1日清晨5点30。 “哥哥――哥哥。” 间桐慎二照例在妹妹的呼唤中睁开眼。 “早安，樱。” “早安，哥哥。” “嗯，樱已经换好衣服了呢。” “是啊，哥哥明明说要早点回间桐宅邸给瑟拉菲娜选衣服的。” 好像……确实有做过这样的安排。 “好的，樱你等等吧，我换好校服就出来。” “好――” 麻利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慎二走出房门，发现瑟拉菲娜正百无聊赖地在门口踱步。 “早安nce 。” “早安，御主。” 两人都是很符合魔术师的口吻，虽然慎二搜寻着自己的魔道知识，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瑟拉菲娜”或者“布鲁格勒德”方面的内容，但是说不准是出自某些秘典的佚失记录，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其他的魔术师对此有所涉猎，倘若一直以真名相称，说不准何时就会成为己方不为人知的弱点。 瑟拉菲娜虽然仍然身着着原先那身洋装，但是似乎确实对于这番穿着有些小小的不适，尤其是昨天已经经历过一番初次交锋，穿着这身衣服的弊端也已经体现出来。虽然说从动作上看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瑟拉菲娜脸上的笑意盎然仍然是遮掩不住的，看着慎二，她问道。 “御主今早打算回到另一处基地去吗？” 慎二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自己学生装的衣领，说道。 “没错，昨天晚上也提过的，打算给你换一身衣服，就是不知道樱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合不合身。” 慎二和瑟拉菲娜的身高其实相若，但是因为瑟拉菲娜是女性的缘故，打眼望去倒是显得她要来得高一些。想想瑟拉菲娜自承是来自北欧地区的英灵，慎二倒也并不感到特别惊奇。只是不知道樱召唤出来的sa e 究竟是来自何地，就算在女人当中，那个no.1的身材也是太过惊人了。 “哥哥，吃早饭了。” 樱在厨房里脆生生地喊道。 因为需要去间桐宅邸收拾衣服的缘故，几人的早饭吃得都比平时要来得快，瑟拉菲娜的速度自不必说，樱给她准备了双人份的分量，她消灭的速度仍然要比樱和慎二加都要来的快，而或许是受到了瑟拉菲娜的刺激，慎二和樱的效率也比之前要有所提高一些。 很快地，早饭就消灭干净，等到樱把碗筷都收拾干净的时候，时钟堪堪走过6点。 ―――――――――――――― 到达间桐宅邸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推开门便是阴森到恐怖的气氛，因为基本没有多少仆人，加之处处都有刻印虫蠕动的缘故，偌大一栋宅邸显得像是鬼故事当中的森罗地狱一般。 走上楼，几人进到了樱的房间，平日里慎二很少踏足此地，此时因为瑟拉菲娜的缘故进来了一趟，不由得四处打量一番，一旁的瑟拉菲娜则是被樱拉着进了试衣间去。 相比起整栋间桐大宅而言，樱的房间，倒是莫名的有一些阳光的味道呢。慎二这样想着，一边端详着樱的房间内的各种摆设。 不多时，樱便领着瑟拉菲娜推开了试衣间的门。 “哥哥，看看瑟拉菲娜这身衣服如何？” 慎二转过身去。 “――！” 应该说是意外的漂亮吗？ 原本及腰的长发被梳起来，扎成了一个巨大的马尾，这样湛蓝的头发绑成如此还是慎二第一次见到。因为身高的原因，所以樱的那身长衫倒被穿成了露脐装，显得有些诱惑的意味，下半身修长的身姿更加不适合樱的衣服了，所以最终选择的是一条长裙，当然和原先的百褶裙不同，仅仅对樱而言是一条过膝的裙子，穿在瑟拉菲娜的身上则是膝盖略往上的短裙了，裙子以下则是一条黑色的丝袜，瑟拉菲娜的腿比起樱而言更加修长，所以穿起来的确是美感十足。 “怎么说呢，很漂亮。” 间桐慎二点头称赞道。 “我就说嘛，瑟拉菲娜这么好的身材，穿什么应该都很好看的，不过瑟拉菲娜，你刚才和我说打算买一条牛仔裤穿，今天就和哥哥一起去买吧。” 樱露出了很理所应当的表情。 “好的，樱小姐。” 瑟拉菲娜来到间桐慎二的面前，笑着问道。 “御主，您觉得这样一身穿起来如何。” “既然现在是圣杯战争的话，凡事还是以战场的适应性为第一吧，你穿着这一身习惯么？” “很不错，樱小姐也是考虑到了这样一点，所以才让我把头发收束起来。” “确实，你的头发说起来也的确是不短呢。” 慎二打量了一下瑟拉菲娜新摆弄出来的马尾辫，点头表示同意。 “是樱给你扎的么？” “正是樱小姐。” “那么原先的那一身洋装就是你的概念武装了吗？” 没有在二人手中看到那一身繁复到极点的洋装，慎二猜测着那套衣服应当就是瑟拉菲娜的概念武装了。 所谓概念武装，指的是为实行已被决定的事情，而被固定化的魔术品。作为武器存在的话就是各种类型的兵器之类，作为防具的话则是各种铠甲，护具等等。并没有严格界定概念武装只能是兵器。 “虽然不完全正确，但也很接近了呢御主大人。” “既然如此的话，想必以后会有机会遇见具体的。” 慎二并不是很着急在间桐大宅透露自己的底牌，毕竟四周都潜伏有间桐脏砚的监视，而对于英灵而言，“概念武装”的效用也是一张底牌，如果贸然把英灵的这张底牌透露出来的话，就是殊为不智的举措了。 “笃――笃。” 正当慎二点头同意瑟拉菲娜以如此衣着出战的同时，从屋外传来了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樱――有客人来了吗？给老朽介绍一下吧。” 门外传来了间桐脏砚腐朽的声音。 ―――――――――――――― 听到老虫子的声音，无论是慎二还是樱的脸色都变了一变。 慎二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走到门前拉开门，对脏砚欢迎道。 “是爷爷啊，请进。” 樱则是做出了常见的紧张表情，用右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左臂。 “咳咳……原来慎二也在啊，老朽如此便不客气了。” 间桐脏砚迈着踽踽的步伐走入了樱的房间。 “慎二，不介绍一下吗，这位女孩？” “是。她是我通过夺取令咒召唤到nce ，和樱的sa e 一样，都是在这次圣杯战争当中隶属于我间桐家的英灵。” 慎二躬身回答道。 “嚯，慎二你这次可真是不简单，竟然……咳咳……如此轻松地召唤出了属于自己的英灵，老朽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间桐脏砚用不住咳嗽的嗓音夸赞着慎二。 “岂敢岂敢。” 慎二不动声色地接受者脏砚的表扬。 “因为有樱的相助，这番筹划才能够成功，如今我间桐家有了两位英灵，一位是一直以‘最强’之名著称的剑之英灵，一位是以‘最速’之名著称的枪之英灵，如此的话，无论正面迎击，还是暗中偷袭，都是稳妥之事了。” “嗯，慎二你这番分析非常准确。不过老朽仍然是难掩激动啊，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也就这次圣杯战争颇能一睹圣杯的真颜，老朽实在是难以自已了。” 间桐脏砚在瑟拉菲娜的面前踱了几步，眼中露出矍铄和贪婪的光芒来，而后又转向微微发抖的樱，又或者是在樱身周的sa e ，点了点头，转身对慎二说道。 “不过，有些事情你们小辈不会想到，我这老朽倒是先一步得指挥清楚。” 他伸出干枯的手指，先指向慎二，后指向樱。 “无论是慎二，还是樱，都是我们间桐家不世出的美质良材，如果早早折损在内耗当中殊为可惜，所以兄妹一心是必须的。” 顿了顿，脏砚又说道。 “不过，若是外敌已退，圣杯究竟归于谁手，你们两个也得事先想好，莫要互相残杀，让外人看到笑话了便是。” 脏砚语含深意地说道。 “爷爷……请您不用担心，若到了那个时候，樱自然会将圣杯拱手让给哥哥的。” 似乎为了表明心迹，樱当先说道，同时满含期冀地看着慎二。 “哦，樱啊，你倒还真是贴心呢。” 间桐脏砚颇为恶意地说道。 “只不过……呵呵，老朽便拭目以待了。” 说罢，间桐脏砚便颤巍巍地离开了樱的房间。 ―――――――――――――― 脏砚这番不知所云的话让慎二感觉颇为摸不着头脑，如果单单是为了离间他和樱之间的关系，未免太过粗陋了，但是若要说有什么深意，慎二着实感受不出来。 原先颇为欢喜的试衣计划，被这一通打岔，几人也都失了心思。算算时间也已经差不多要上学，便径直赶去了学校，临分别前，樱照常将自己的钱包交给了瑟拉菲娜，让她前去购买几套她想要买的衣服。 不过―― “御主，你那里有钱吗？” 慎二感受到了正在和樱谈笑的瑟拉菲娜通过魔力连接传来的话语。 “好像还有，怎么了？” “买衣服的钱，我并不希望动用樱小姐的。” “那你为什么要用我的钱？” “因为御主是我的maste 啊，主人招待从者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 无法理清其中的逻辑。 不过也许这就是北欧那边的风尚吧，反正一套衣服也花不了多少钱。 “那么就当我和樱借的钱吧，你到时候买完衣服花掉多少钱直接和我说就可以了。” “……” 是想传递什么讯息吗？ 原本和樱谈话的瑟拉菲娜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樱身后的慎二。 “好的，那么我今晚就和你一起去吧。” “嗯，具体情况我会予以禀报的。” “麻烦你了nce 。” 慎二猜测了一下，也许瑟拉菲娜确实是有一些不方便让自己在樱面前知晓的信息，所以才会和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交流么？ “那么，御主你下午直接在市立图书馆外面召唤我就可以。” 没想到瑟拉菲娜居然是如此好学的英灵呢。 点点头，慎二便和樱一同对着瑟拉菲娜挥手作别。 ―――――――――――――― 上午的课程结束以后，便到了午休时间，慎二和樱照例带着便当在教学楼的顶楼吃饭。 “间桐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慎二回头，发现在身后（自重）打招呼的是校学生会的会长，同班同学，柳洞一成。 梦境当中与柳洞一成的交际并不是特别多，而且当时慎二那恶劣的性格也导致聚集在他身边的大都是些浅薄的女生，男生则极少极少，从梦境中惊醒以后，似乎完全改头换面的慎二，自然也不会重蹈覆辙。 当然，不狂傲并不代表着就要去有意结交，虽然对于梦境中的圣杯战争柳洞寺无辜中箭的事情深表遗憾，但是至少现在看来柳洞寺还是一片安好的，慎二自然也不会去刻意交好毫无关联的柳洞一成，也就是每每在班里见面的时候，会礼节性地打个招呼这样的关系罢了。 话说回来，上一次和柳洞一成在正式场合见面的时候，还是在社团争夺经费的大会上，不过那时候身为弓道社副主将的自己完全是去围观的角色，反倒是身处学生会，和弓道社毫无关联的远坂凛大小姐用毒辣的言论讽刺了一番学生会的会计，为运动系社团力争了不少经费，直接导致那位倒霉的会计不得不请假一星期以恢复精神。 ――当然，远坂凛大小姐在此之后就离开了学生会，也不知道是不是趁势而为的举措，只不过，那时候起，她的百合倾向就已经彻底暴露无遗了吧。 “是柳洞同学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间桐慎二礼貌地问道。 “啊啊，虽然非常不好意思，但是确实非常关心一些事情，所以想来向间桐同学求教一番。” “请讲。” 清了清嗓子，柳洞一成摆出一脸正色。 “间桐同学，我想请问一下你对于远坂凛那头女狐狸有没有什么了解？” ―――――――――――――― 作者语：关于远坂凛的这段黑历史似乎没有找到，有了解的人麻烦留言说一下。 第十六章 未名的相见(中) 作者语：这段时间实在是h得有点过火，要转变状态争做学术帝啊口胡，在这样下去肾君非得完蛋的…… 被某顶级名校拒了……心情低落，果然只能等到读博士的时候再冲击了么。[bsp;―――――――――――――― “间桐同学，我想请问一下你对于远坂凛那头女狐狸有没有什么了解？” 远坂凛，女狐狸？ 这样的联系意外地带感呢。 间桐慎二点点头。 “真是神似的比喻。” “哈，果然间桐同学和我的看法相同，因为知道间桐同学平时会在这里吃午饭，所以我就如此唐突地找上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扰？” “没有没有，我和樱已经吃过午饭了，现在仅仅是在饭后小憩片刻，稍后也得回教室准备上课的。” “这样就好……” 柳洞一成点点头。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因为以前听说过间桐同学的名声……” 不会是那个“穗群原双璧”的坑祖宗称号吧。 “对于间桐同学也是十分佩服的，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始终没有结交，我也一直引以为憾，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和间桐同学拥有相同名声的那个‘赝品’，似乎有一些问题。” 赝品？ 间桐慎二和间桐樱面面相觑。 这样的新奇外号莫非是送给…… “没错，就是那个女狐狸远坂凛。” 柳洞同学，你的修辞手法真心已经是达人水准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那个女狐狸似乎搀和到了什么事情当中，所以这些天的表现已经有些失常了，今天更是以‘病假’的名义公然逃课！如此蔑视校园规章的举动，我柳洞一成是一定不能放过的，一定要揭穿她这头女妖的画皮！” 说到这里，柳洞一成已然是有些激昂了。 “我知道，可能那头女狐狸已经对于间桐同学展开了多次攻势，但是请间桐同学一定要把持住，千万不能如此轻易被她迷惑住了，虽然她与你享有相同的名声，但那也大约只是用什么狡计得来的乞食，和你是没有办法比的。 当然――如果间桐同学有打算追她的话，就当我前面那番话没说过吧。如此便打扰了，我们下午再见吧。” 说罢，柳洞一成扶了扶眼镜，鞠了个躬便沿着来时的楼梯径自下楼去了。 虽然同为2年c班的学生，不过平日里的交往的确太少，突然被柳洞一成这样主动的搭讪（自重），目的竟然是为了让他远离远坂凛……虽然他一直也没有多少招惹那位傲娇双马尾大小姐的兴趣，不过显然这位学生会长的表现更让人惊愕呢。 “樱――” 慎二过了好久似乎才清醒过来。 “诶，哥哥？” “你有没有觉得，那位柳洞同学，实际上是在狂热地暗恋着远坂凛呢……” 樱点点头回答。 “我以为只有我有这样的感觉呢。” “哈哈，如此便是所见略同了。” “哈哈哈哈……” 樱这样和慎二笑着，只不过倒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待到慎二笑声止歇了些，樱方才有些低沉地张口问道。 “哥哥，这一次远坂……家，也是会派出御主的吧。” 间桐慎二的目光凝练了少许，随后他点点头。 “没错，而且我敢保证，这一次我们会遇上的对手，就是她了呢……” “那么……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似乎是挣扎了很久，樱方才勉力说出口。 “如果……哥哥有一天……真的要和远坂……同学……决一死战的话，我想，能不能……请哥哥放过……她呢？” 如果是决一死战的话，这样的慈悲可不是应有之物啊，樱。 瞬间把握到了慎二的少许不满，樱赶忙否认。 “不――并不是让哥哥冒着生命危险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如果可以的话……” 也对，毕竟那个傲娇大小姐，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樱在这个世界上有血缘联系的亲人了。而且自己的意识里，似乎总是残存着那个傲娇大小姐把自己从满是肉块的地狱当中解救的场景，如果真的要早早地不顾一切就下手解决了她的话，这样的意识或许也会阻止自己达成如此的目标吧。 如果没有远坂凛的助力，那么在梦境中的他，一早就会作为圣杯的基座而死亡了，更不用说成为未来响彻魔术界的“律令之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或许也应该感激远坂凛。 只是，毕竟梦境不是现实，自己所遇到的情境是以前从未经历过的，远坂凛也从来没有拯救过自己的性命，那么仅仅说看在同为樱的亲人这样一点关系上，在自己完全解除了她的威胁以后，也是能留下她的性命吧。 就是不知道，这种“完全解除掉威胁”，究竟需不需要建立在夺取掉她的性命的前提上――当然，倘若真到了性命相搏杀的情境，除开樱的那层最私密的呵护之心，除开苍崎橙子那样亦师亦友的关系，以及或许会除开浅上藤乃那样奇怪的吸引力之外，想让他迟疑片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好，我答应你，樱。” 间桐慎二点点头，接着毫不犹豫地补充。 “如果情势绝无半点危险的话，我会尽力不与她发生冲突的，但是如果到了必须要分出高下的地步，那么性命在咫尺之间的魔术师的搏杀，也不能容下多少慈悲，这点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哥哥。” 樱坚定地点了点头。 ―――――――――――――― 学校的课程结束之后，慎二便向美缀绫子继续厚颜无耻地请假了，只不过今天樱不需要陪同慎二一起去新都，他去新都的缘由有很多，所以事先与樱说明了情况，没有事情的樱也就点点头，自顾自地往回走了。 连接深山町与新都的大桥比较长，一般说来去新都的学生都会选择在学校门口乘坐公交车，只不过慎二本人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公交车当中做，所以他也就选择用步行的方式走过午后的这座大桥。 因为深山町和新都的联系比较紧密，所以慎二并不是特别担心自己遭遇到魔术师的袭击。这一次他去新都，想要做的首要一件事，是与自己的英灵瑟拉菲娜会合。接下来，他打算带领着瑟拉菲娜去到属于言峰绮礼的教会，向言峰绮礼――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同时在梦境中也是作弊而成为的参战者――确认目前已经出现的英灵数量。 如果圣杯战争确实已经开始的话，那么到时就可以向远在观布子市的苍崎橙子和浅上藤乃寻找救兵了吧。当然，为了节约时间，这样的请求不妨早点和她们说清楚，可能遇见的危险，自己也要事先阐明。 至于提供如此的帮助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间桐慎二算得很清楚，倘若自己能够顺利地活下来，顺利地实现自己的目标，那么未来的路还长着，拥有着成为大魔术师记忆的自己，就算付出一些看似苛刻的代价，未来所能够得到的，也必然是眼前蝇头小利的千百倍。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缠于一点应有的付出呢。 想到这里，慎二便翻开了自己的手机。 “――滴，滴。” “你好，这里是伽蓝之堂。” 对面响起的是温润的男子声音。 原本以为会是苍崎橙子接听的间桐慎二不禁愣了半晌，原先在大桥上行走的步伐停了下来。 “你好，这里是伽蓝之堂。” 对面又重复了一遍。 好像没有拨错电话。 难道是苍崎橙子的男友吗？不过想想看，似乎“伤痛之赤”的年龄也不算小了，找到一个男友应该也是挺正常的――不，应该说她之前居然是独身，让人感觉很诧异呢。 “啊――你好，我想找苍崎橙子，不知道她现在在吗？” “嗯？请问您找社长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有一些业务上的往来需要和她详谈。” “这样啊――” 对面似乎也迟疑了片刻，随后方才回答。 “因为社长现在正在工作中，所以可能暂时无法接听，请问您是有什么急事吗？” 工作中……她应该是正在制作人偶吧。不过想想看，自己应该是有比较要紧的事情，毕竟性命攸关，也不能随意无视掉。 “没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样吧，麻烦您帮我去和她提一下我的名字，如果她感兴趣的话，应该会来接听电话的，如果她实在是抽不开身，也就不必强迫她来听电话，我以后再打给她也是可以的。” 对方似乎认可了慎二的这种说法。 “嗯，好的，请稍等，我拿笔记一下你的名字。” 过了片刻。 “请讲――” “好的，我的名字叫做间桐慎二。” “间桐――？真是一个少见的姓氏呢。” “哈哈，确实，我的名字是这样拼――” “咣当！” 还未说完，慎二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了一阵东西被砸碎的巨大噪音，然后就是自己不熟悉的少女清脆的尖叫声。 “啊――藤乃，你怎么把师傅的宝贝打碎了！” 然后，这样一把清脆的少女声线又找到了别的发泄对象。 “是你干的吧，式，你又吓唬藤乃了！” “别说傻话，鲜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分明是藤乃自己失手摔碎的。” 这是另外一位女人冷冷的回应。 “诶――你居然还想栽赃到藤乃身上？” “鲜花，需要让干也来仲裁么。” 接下来是空气急速撕裂的声音。 “唔――不可饶恕！” 看来，现在的伽蓝之堂，明显比过去的员工编制，要扩大了许多呢。 间桐慎二听着对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陡然间感到心情一阵轻快，也不由得迈开了步伐。过了片刻，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移开话筒，稍微提高了一些声音。 “我说――你们先安静一下。” 这个男人倒是比较有威望，听到了他的命令，原本吵闹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 “让您听到笑话了，我记一下您的名字。” “哈哈，苍崎小姐的事业看来比过去要红火得多呢，嗯，我的名字叫做‘慎二’，shinji，不是‘真嗣’。” 慎二通过电话比划着自己名字的书写。（作者语：这样貌似不行的吧） “好的，我记下了，您请等一会儿。” “有劳了。” 这样说完，对方就把话筒放在了桌上。 慎二这样保持着通话的姿势，一边看着桥外的风景，冬日里微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虽说已经和梦境中的自己完全不同，相比起当时的自己，已然可以说成为了一位拥有超卓力量的魔术师，甚至通过圣杯召唤出了属于自己的从者，参与这样一次争夺圣杯的战争，但是已经知道上一次圣杯的阴谋的他，却怎么也不能像普通的参战者那样，执着目标于那个虚无缥缈的满愿之杯。 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这位白色头发的少女，曾经在梦境中操纵着堪称无敌的黑色巨人，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圣杯”，她的心脏才是真正堪称“圣杯”的物事，或者说，至少对于自己而言，是可以实现一切期望的满愿之杯。 那么，究竟该如何夺取到这位少女的心脏呢？ 心神正在转动，忽然听到对面听筒被拿起的声音，慎二以为是苍崎橙子接听的电话，赶忙回过神来。 “是苍崎小姐吗？” “――不是，是我，间桐先生。” “嗯？啊啊，是浅上小姐啊，你现在还拜在苍崎小姐的门下吗？” “承您的福，是的。” “那么现在也能够顺利控制魔眼了吧？” 间桐慎二期冀地问道，对面的浅上藤乃也没有让她失望。 “是……是的。” “这样就太好了，浅上小姐，你以后一定会在魔术界扬名的。” 凭借着这样强大的魔眼，如果能够成功掌握的话，至少在破坏力方面，是绝对不逊于任何魔术师的吧。 “――间桐先生？” “嗯？” “我――想――” 电话对面的浅上藤乃嗫嚅了好多，也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说出来的话慎二根本听不清楚，当然也许也是因为在桥上风比较大吧。 “什么？浅上小姐，麻烦你说清楚一些。” 正在这时，听筒又被人抢走了。 “喂，慎二啊，这个时候和我打电话，有何贵干？” 换上来的是苍崎橙子，那个慎二打算第三次进行委托的人偶魔术师。 ―――――――――――――― 作者语：说起来我前面一部分真的不是在写哲♂学？ 另外，樱对于慎二的好感度已经超过了凛，姐妹爱什么的貌似困难重重啊哦呵呵呵。 而且，所谓事不过三，果然这次干完活以后慎二就只能肉偿橙子了啊―― 第十七章 未名的相见(下) 作者语：果然存粮瞬间变成40天用感觉好爽。 ――――――――――――――[bsp;和苍崎橙子通完电话，慎二才堪堪从那个埋藏有“卫宫士郎”（未命名）骨灰盒的公园前经过，莫名的阴气缠绕着他，让他觉得有些寒冷。为了避免危险，慎二将自己的警戒开到最大，双手仍然是各自持了一个“律令魔术”，还好，到达新都市立图书馆的一路上并没有背运到卷入遭遇战。 冬木市的图书馆是很大的建筑，距离新都的商业街距离并不远，但是有可能是因为隔音做得好，所以图书馆里并没有什么嘈杂的感觉。 nce ，你在几层？” “啊，是御主，我在三层的历史区，您在哪里，我立刻来见您。” “无妨nce 你不是已经选好了衣服吗，到时我们一齐去就可以，之后我还有些事情需要你跟着我。” 距离靠近之后，慎二已然能够和瑟拉菲娜进行一定的魔力通讯，问出了瑟拉菲娜的方位之后，慎二便径自往楼上走去。 一如瑟拉菲娜所言，她正在三层的历史区看书，透露出莫名的文学少女气息来――虽然，总感觉这样的装束出现在图书馆，莫名的有些违和。 看着瑟拉菲娜的丝袜，慎二摇了摇头。 瑟拉菲娜亦是发现了慎二的到来，她放下手中的书，来到慎二的面前，笑着说道。 “我们走吧。” “好的。” 慎二觉出，似乎他被各式各样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给击中了。 ―――――――――――――― 看似相对无言地，两人这样在新都的大街上走着，因为瑟拉菲娜和慎二都没有什么可以明面上互相交流的话题，自然也就没有出声讨论。 “御主。” “嗯？”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请讲。” 这样说着，慎二已经随着瑟拉菲娜踏入了她买衣服的店面，琳琅满目的女衣让他目不暇接。 瑟拉菲娜径自问店员拿取了一套合适尺码的牛仔裤，随后便在店员们艳羡的赞叹中走入了试衣间，应该承认的是，瑟拉菲娜对于这个时代的适应速度真是非常之快呢。 慎二这样想着，和瑟拉菲娜的通话却一直在进行当中。 “不知道御主您有没有听说过‘冥王’哈迪斯？” “听说过，在希腊神话里有所涉及。” 和瑟拉菲娜这样交谈着，慎二依次扫过这些靓丽的女装。 “不……我的意思是说，御主您既然是魔术师的话，难道不知道‘圣战’的事情吗？” “‘圣战’？” “嗯，那是女神雅典娜和冥王哈迪斯每过300年就要进行的战争，目的是为了争夺大地的所有权。” 正在换衣的瑟拉菲娜，忽然跑出了这样一个重磅炸弹，把慎二打得懵了。 “每300年就要举行一次？” “是的，交战的双方是拥有绝强能力，分别隶属于雅典娜和哈迪斯的圣斗士以及冥斗士，他们的身体经过修炼以后，都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拳可以击破天空，也可以撕裂大地，是神灵置于地上的代行者。” “……” 闻所未闻的秘闻让慎二一个趔趄。 什么“圣战”，什么“圣斗士”，他根本从未听闻过，而且根据瑟拉菲娜的说法，这样的战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响，而且还是属于神祗之间的混战…… “……御主？” 慎二没有回应瑟拉菲娜的呼唤。 似乎是已经换好了衣服，慎二听见了瑟拉菲娜收拾衣物的声音。 “我明白了。” 瑟拉菲娜说完这句话，推开了试衣间的门，樱的长裙被她拿在了手中。 “这条牛仔裤非常合适呢，还需要重新换下来吗？” 她这样对店员说道。 修长的身姿，配合起牛仔裤来，真的是勃勃英姿跃然于外，就连店员们也被她的这番外表给惊诧了。随后，店员赶紧表示不用，只需要买下来就可以。 “走吧，御主。” 付过钱之后，樱的裙子被放在了纸袋内，提着袋子的瑟拉菲娜来到了呆若木鸡的慎二面前，对他这样说道。 ―――――――――――――― “御主，我们接下来打算去那里？” 和昨天一样，离开商店街的时候天色已然逐渐暗下去了。 “去郊外的一处教会，因为需要确认一下这次圣杯战争的情况nce ，接下来需要你保持警戒了，到了新都郊外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可能会被卷入不期然的遭遇战。” “明白。” “另外，你方才询问的事情，等到我去过教会以后，也会给你答复的。” “好。” 两人从商业街离开，向着以前的街道走去，这里有着微倾斜的长长坡道，还有望海的高台，越往上走，建筑物就越少，许多外国的墓地都修建在山丘斜面上。 “这上面就是教会了nce 你也知道教会的作用吧。” “嗯，有一些了解。” “在这里，教会主要的目的是来监视圣杯战争的进行，同时也是防止魔术师的争斗伤及太多的无辜，不过据我的了解，这位担任监督者的神父，本身似乎也是一名魔术师。” “那御主为什么还需要去呢？” “因为我不得不去确认一些很重要的情报，否则的话，接下来的安排恐怕会有所打乱。” 教会非常的豪华，爬上山坡之后，眼前就是平整的广场，而盖在后方的教会，虽然不是那么大，却高大地威压着来访者。 随意地走入教会的大门，慎二的神经却绷紧了。 在梦境当中，那位最强之名的从者，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就是眼前这座教会的主人言峰绮礼，暗藏的英灵之一。 但是为什么他要主动来到这里呢？ 因为他需要确认一番，究竟是不是所有的英灵都已经被召唤出来。 作为介入冬木市圣杯战争的圣堂教会，原先的目的是为了辨识并且强夺圣杯――倘使“圣杯”真的就是宗教传说当中的圣遗物的话。但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教会放弃了强夺的举动，改为参与圣杯战争的监督，这或许也是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的某些妥协的结果。慎二对此并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因为圣堂教会拥有“灵器盘”这样的魔导器，这种教会专属的魔导器可以探测到已经现身的从者的数量和职阶，弄不到如此宝物的慎二，自然只能选择来到教会探查。 一旦确定所有的英灵都已经出现，那么之后外来的魔术师，只要不参与到参战魔术师的内战当中，应当就是允许的。上一次圣杯战争里，时钟塔的“神童”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就是和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共同参与的，否则他们不可能同时死于战场上。 那么既然两人能够同时出现，就说明圣杯战争的规则并不是如何的铁律，无论是召唤前后，还是战争当中，都可能会有一些以往的魔术师们意识不到的规则疏漏，能够找到并且利用好，才能确定自己的胜局，而他胜利的契机，有一部分就维系在观布子市的两人身上――苍崎橙子和开启了魔眼的浅上藤乃。 只要确定了圣杯战争的完全开始，那么作为外援的魔术师自然也就可以来到冬木市而不被选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就算圣杯战争当中拥有某些冥冥的抑止力限制，他的机会也会比过去多得多。 所以，他一定要先来这里。 “是间桐家的少年家主吗。” 和瑟拉菲娜站在富丽堂皇的教会当中，慎二观察着四周的动向，伴随着卡的脚步声，言峰绮礼的声音也就如影随形。 “没错，正是我。” 间桐慎二点点头，对着言峰绮礼说道。 出人意料的是，在言峰绮礼的背后当中，并没有跟着那位他印象里穿着休闲服饰的金发从者。 是出去巡查了吗？ 接着走出来的是一位裹在遮脸罩帽的教会长袍下的人，从身形上来看和慎二仿佛，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出他的眼睛，透出的眼神锐利得有些过分，就像一柄利剑一样直刺人心。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绮礼转头对着自己背后的无名之人下达了命令。 无名之人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一旁的管风琴处。 是要弹琴吗？在这样的时间里弹琴，还是颇让人有些奇怪的呢。 无名之人伸出了双手，可以明显看出上面都绑着绷带，不过这双手的灵动却是出乎意料。将双手放在三层的键盘上，慎二听见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演奏起来。 是巴赫的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 慢板的引子皆由下行旋律组成，充满了力量感，宏大的乐音顿时响彻了整间教会，如洪钟一般的音符从管风琴里涌出，让人的内心充满了被圣灵怜悯的错觉。 虽然慎二听过这首曲子，但是如此切身地听一个人弹奏，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间桐家的，你带来这里的奇怪客人是谁？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乐声当中，言峰绮礼的话将慎二带回了正题，他迈开步子，走到了教会当中的讲经台前。 “旁边这位是我的朋友，我想要来这里确认一下所有的‘从者’是不是已经成功实现了召唤。” “哦，原来是向作为监督的我提请情报援助的。” 慎二点头答道。 “正是，虽然我与你仅仅见过几次，不过对于你的监督身份还是颇为了解。来到此处并非为了庇护，而是因为我本人已经是被圣杯选中的魔术师，对于能够掌握的情报，自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来对待。” 闻言，言峰绮礼倒是用刮目相看的态度赞叹道。 “原来间桐家的魔术师竟然是你吗？实在是让人惊奇。” “惊奇什么的事情暂时不需要强调――如果‘灵器盘’能够工作的话，还想请你帮个忙。” 言峰绮礼点点头。 “好吧，既然是来自参与者的请求，我也不必隐藏。至于‘灵器盘’的工作，我不便展现给你看，这点还请你谅解，但是有关本次圣杯战争的情况，最后一名御主和英灵都在今天凌晨出现了，也就是说，圣杯战争已经完全开始。” 慎二抬头望着站在讲经台上的绮礼，绮礼也用颇具威压的目光与他对视。 半晌过后，慎二明了似的说道。 “我知道了，那么神父，下次再会。我们走吧。” 对着身旁的瑟拉菲娜，慎二下达了离开的命令。 “还有一件事情，间桐家的。” 慎二原本转身离开的步伐停了下来。 “圣杯战争中的圣杯，仅仅是一个名称上的容器而已，记住我的这句话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 似乎是在传达神谕的神父并没有回答慎二不恭敬的提问，仅仅是这样默然地站在讲经台上，慎二等了片刻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便和瑟拉菲娜大踏步地离开了教会。 等到两人离开好一阵子，无名之人正在弹奏的赋格终于到了尾声。 “这首曲子比过去弹得更好了呢，士郎。” 言峰绮礼慢慢走到无名之人的身旁，颇为赞赏地夸奖道。 “是因为卡莲的教导有方。” “是吗，但是卡莲很遗憾的，没有什么战斗的天赋，所以这次只能向身处欧洲的你寻求支援了。” “这样的话就太见外了，绮礼。我的性命既然是被你救下来的，自然也就有必要为你夺得胜利。” 无名之人坚定地说道。 言峰绮礼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那么，接下来的圣杯战争，你就作为我的棋子，为我战斗吧，言峰――士郎。” “谨遵你的指示。” 被称为言峰士郎的少年，缓缓站起身来，拉下了原本套住头的罩帽。 露出满头白发，以及全是疤痕的脸庞。 ―――――――――――――― “滴――滴。” “这里是伽蓝之堂。” “是苍崎……橙子小姐吗？一如所料，请您安排一下吧，费用我会给足的。” “……我明白了。” “如此便多谢您的帮助。” 离开言峰教会，准备往车站搭乘公交车回深山町的慎二，拨通了苍崎橙子的电话。 ―――――――――――――― 作者语：哦呵呵呵呵，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已经死去了。 哦呵呵呵呵…… 第十八章 惊魂的午夜(上) 作者语：你们知道为什么自古枪兵幸运e吗？ ――――――――――――――[bsp;离开言峰绮礼的教会，慎二径自来到了车站，因为同样有一些人会搭车回深山町，所以也都在这里等着。站定的慎二便和瑟拉菲娜用意念交流起来。 nce ，你之前的意思，是说你曾经经历的世界，和我所在的世界不一样，对吗？” “没有错，御主。” “那么，就暂时不要理睬这些超出考量的问题吧。” 间桐慎二下了决断。 “嗯？御主您难道不想探究其中的原因吗？” “虽然作为魔术师的身份，我是非常希望一窥其中究竟的，但其实，我也是有一些属于我的秘密，我想，这样的秘密或许也和你的情况有些关联吧nce ，如果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这么说起来我可是有些感兴趣了呢，御主。” 瑟拉菲娜的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慎二微笑着答道。 “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们不妨找个时间交流一下吧。你似乎很喜欢看书，这点我很赞赏。” “难得遇上御主这样的魔术师呢，到时一定奉陪。” 瑟拉菲娜脸上原先略有的一些阴霾也消散了，那一缕笑意重新绽开，让慎二都呆滞了片刻。 ―――――――――――――― 原先，从新都到深山町的公交车大约是十五分钟一趟，但是慎二在车站等了许久，仍然不见公交车的到来，身边的人大都因为比较着急，所以有些干脆径直离开车站，去大街上等出租车了。 没有车来，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吗？ “樱，我今天可能到家的比较晚，如果你和藤姐吃完的话，就可以先收拾，给我留些东西就可以。” 考虑到回家的时间应该会比平时晚，慎二拨通了樱的手机，果然，拥有了手机以后感觉真的是方便了许多。 “嗯，好的，我今天也要回间桐宅邸，夜宵会给哥哥做好放在桌上的，哥哥自己要注意安全。” 樱温柔地对着慎二嘱咐着，大概今天间桐脏砚需要对她进行“训练”吧，那个老虫子，出尔反尔的事情没少做，不过应该不会对樱造成什么危险的。 而且……确实今天应当注意安全的说。 既然圣杯战争已经开始，而且自己也已经和自己的从者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行走了那么久，就算瑟拉菲娜没有表现出多少的魔力，恐怕也会被有心之人盯上。慎二从来不敢低估危险，只不过在他看来，既然已经向苍崎橙子和浅上藤乃呼叫过支援，那么只要能够撑到她们到来的时候，危险就基本能够消弭。 这一点慎二是十分确认的。 那么，如何熬过之前的几天，就是自己应该详虑的事情了。想到这里，间桐慎二抬头看看车站四周的大厦，有些大厦还是亮着灯，估计是办公的白领们还在辛苦地加班吧。 “不知道要不要给樱和老虎买礼物――嘶？” 慎二低声自语着，目光却定格在了新都最大的大厦的顶楼，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的人影。 将平时锻炼弓道时锻炼出的意识集中在两眼，魔力也在缓缓地运转起来，略微的疼痛刺激了双眼，让视力更加清晰。没有错，上红下黑的衣服，两个马尾辫，还有那种冷冷俯瞰的表情，原来是远坂凛啊。 可以明确地感受到自己和远坂凛的视线有了交错。 正在俯瞰的那个女魔术师，她估计也捕捉到了自己的存在吧。 间桐慎二想起白天樱对他的请求，按照自己方才从言峰教会得到的讯息，远处的那个少女应当就是这次圣杯战争的敌人了，他心念微动，想要放出瑟拉菲娜与之对敌一番。 不过，慎二忽然忆起梦境中那次圣杯战争，凛的从者乃是一位身着红色圣骸布的弓兵，这样远程的决战，非但会在这种公众的场景下暴露自己的魔术师身份，更加可能将自己置于不利的位置上。 这次就算放过你了。 慎二冷冷地瞪了远坂凛一眼，然后把头转到一边去，他不知道对面的远坂凛有没有感应到这种视线，只不过看她也是立刻转身的样子，估计是有所觉察。 “怎么了，御主？” “没什么，遇上了一个未来的对手，只不过暂时没有交战的必要。” 瑟拉菲娜感受到了慎二的魔力波动，用意念向慎二询问。 美丽的夜景下，大厦的顶端已然空无一人，慎二摇头发出了回应。 nce ，如果一段时间以后还没有公交车过来，我们就得徒步返回了。我怀疑这班公交车出了一些问题。” 快速旅行的魔术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对于慎二而言，虽然拥有强力的加速魔术，但是释放加速魔术需要强大的魔力，他用以自保的魔力又不允许随意浪费，因而一般情况下，慎二会选择交通工具来代步。 “乘坐公交车去深山町的各位乘客，我们抱歉的通知您，因为突发车祸的缘故，从新都到深山町的公交将有所延误，下一班车到来的时间仍然未知。对您造成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车站的喇叭发出了这样的通知，周围聚集的人们开始抱怨起来，慎二看看手表，已经接近九点了。 “走吧nce 。” ―――――――――――――― 从车站到深山町需要路过公园以及穿过大桥。冬木的白天还算暖和，等到晚上的时候，寒风就有些刺骨的味道了。慎二身上仍旧是穗群原中学土拔鼠一般的学生装，对于学校领导的审美，他感到十分抱歉和不适应，不过想想既然藤村大河这样的女人都能够成为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教的还是英语，他也就释然了几分。 慎二心中充满了戒备，在对战的过程中，魔术师往往会选择人迹罕至的地域，为的就是防止被他人发现，然而这块在新都紧邻中央地带的公园却不同，因为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终焉之所，所以凡人本能会避开这里，就算是白天，敢于来这的人也是极少极少。 一路无碍地走过了公园。 接下来是一些街道，因为行人稍微多起来的缘故，所以并没有什么危险。 “好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这座大桥了。” 深山町到新都之间，本身的联系并不是特别紧密，因为深山町居住的大多是非常守旧的家庭，往往对于门限的规矩都很严，所以除开几班公交车之外，基本就连出租车的影子也很难找见，到了晚上，司机也不愿意搭载客人去深山町。 “可惜不能考出驾照来，要是能早几年出生的话就好了。” 间桐慎二在心里遗憾着，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踏上了大桥的人行道，瑟拉菲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冬夜的月亮慢慢探上了天空，将慎二和瑟拉菲娜逐渐照出影子来，因为是实体化的缘故，所以瑟拉菲娜基本上和寻常人无异，桥上的冷风比陆地上要强一些，被吹到的慎二不由得紧了紧衣领。 还好，大桥的长度并不是太长，两人快步走，不多时已然到了大桥的那头。 “太好了。” 慎二看看腕表，时间已经是十一点，樱做好的夜宵估计也已经冷透了吧，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海带头的大哥哥，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呢？” 背后，传来了少女天真无暇的发问声。 ―――――――――――――― 稚幼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像是歌唱般好听的声音。 的确是少女的声音，慎二立刻分辨出来对方是谁。 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爱因兹贝伦家派出争夺圣杯的选手。 起先，明亮的月亮还在天空中照耀，此时，四周的云朵逐渐聚拢，将月光遮蔽起来。 心念电转，梦境当中遇到那位黑色狂战士的梦魇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无暇去想了。 nce ！” 瑟拉菲娜立时便如一支离弦之箭，返身直刺向身后的少女，与此同时，慎二霍地转过身来。 “当！”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声音反倒比视线更迅速。 瑟拉菲娜一击即退，她原本身上的衣物变成了另外的模样，部分为那身洋装，在洋装外，包裹着几件肩甲、胸甲和腹甲等等。她的手中，出现的是一柄黄金色泽的三叉戟，她的右手握住着这柄接近一人高的三叉戟，双腿开弓，半伏下身子，做出打算第二次攻击的准备。 目光从瑟拉菲娜的身上转移到对面的对手。 首先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这样一位人造人现时仍然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银发赤瞳，身着紫衣，浑身散发着强大的魔力，显然是已经在念动魔术的咒文了吧。 立刻地，慎二又被她身旁那位，高大健壮，几乎能够遮住月光的从者震慑了心神。 并非自己印象当中那位在黑色的异形。 这位从者，上身赤膊，被不知名的白色敷满，右眼一道醒目的伤疤，即便在微暗的天色下也能够辨识出来，除开白色基底，在胸口处也有一条如同血色的长条纹，这条纹从光秃秃的头颅一直延伸到腹部，瑰红的赤色杀气腾腾。 从者的下身是一件兽皮斑斓的裙甲，双手都绑缚了铁链样的物事，手中各持着一柄相貌凶利的短刀，浑身上下肌肉虬结至极，骁悍犹如天神。 就这样毫不掩饰着杀意，从者用打量着猎物的眼神，在慎二和瑟拉菲娜之间扫来扫去。 “如果没有错的话，你就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小姐了吧。” “正是，海带头的大哥哥，我也知道你是谁喔。” 伊莉雅天真地回答。 需要争取到一点时间。 间桐慎二心神急转，规划着应当怎样对付眼前这位过于棘手的敌人。 在自己的梦境当中，那位黑色的巨人比眼前的这位从者还要来得高大，但是对自己造成的震慑却远不如这位从者。那种宛如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气，绝非虚饰，而是的的确确会将任何一位敌人撕碎的决意。 也不知道这样一位从者从何而来。 “不过还是容许在下介绍一下自己吧。” 间桐慎二弓下腰来，做出了礼节性的问候。 “在下名叫间桐慎二，和爱因兹贝伦小姐同属‘御三家’的选手。” 做出这样一番介绍的同时，慎二在心中果断下令。 nce ，做出假动作攻击，目标为御主！” 瑟拉菲娜立时又划出一道蓝芒，只不过目标并非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那一袭紫衣，而是高大威猛的从者。 从者露出了不屑的冷笑，举起双刃准备迎敌。 间桐慎二将自己的双手都释放了“律令目盲”，目标是一脸天真笑容看着自己的爱因兹贝伦家的选手，对于对魔力极高的英灵而言，现时的魔术师很难对他们造成多少伤害，因此首要目标是且必须是御主才行。 冲向高大从者的蓝芒在接近的一瞬，陡然改变了方向。 瑟拉菲娜那柄长若一人高的三叉戟，将全部力量指向了伊莉雅。 “铛！” 这是第二声稀世金属交击的声音。 原来高大从者的双刃是通过铁链控制的，在知悉不对的一刹那，便将右手的刀刃投了出去，正好撞在瑟拉菲娜刺出的长戟上，将黄金的戟影荡开了。 “ e se ke ，你的实力果然很强喔。” 使用魔术的伊莉雅就像突然转移了位置一样，出现在了高大从者的身后，与瑟拉菲娜、高大的从者成为一条直线。 是狂战士吗？ “伊莉雅，你也太大意了，站在我背后就好，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出乎意料地，这位拥有“狂战士”职阶的英灵，居然还保留着自己的理智，他用干涩的嗓音缓缓地说道，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番杀意十足的话而停止了流动。 “确实呢，对方看样是以速度闻名nce ，不过 e se ke 一定能够保护好我的，我有信心喔――” 甜甜地说完这番话，她将脸转向凝重异常的间桐慎二，轻巧地说道。 “好了，海带头的大哥哥，伊莉雅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喔。” ―――――――――――――― 作者语：菊花信全是坑啊。 奎爷党你们**了没？以战神3的死亡终局为准，索尼想要继续捞钱的话我也没办法…… 自古枪兵幸运e，无论是蓝狗坤哥红毛还是菊花信都一样。 本作里面枪兵的幸运e还要慢慢展开的，各位请拭目以待。 第十九章 惊魂的午夜(下) 作者语：喂，不要太低估二爷啊你们。 ――――――――――――――[bsp;会死。 间桐慎二明了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瑟拉菲娜轻巧地一跃，便也出现在了慎二的身边护卫。 能够感觉出来，她手中所持这柄三叉戟当中蕴含的魔力――倘若是在自己梦境当中的那场圣杯战争，所持有宝具能够与之相比的，大概也就只有极少的英灵吧。 即便因为“奥利哈钢”召唤出来的瑟拉菲娜并非女海神，她也必然是和海神关系较为密切的英灵，否则不可能拥有这柄充满着水系魔力的宝具。 然而，己方的强大并不能够决定胜局。 因为对手的力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长相凶厉的光头狂战士，居然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发狂冲动，居然能够用正常的毫不掩饰的声音来和御主交流，而仅仅就刚才那番碰撞之中，可以看出，这位狂战士拥有的敏捷与反应力丝毫不下于瑟拉菲娜。 可恶，果然这场圣杯战争出现了异常吗？ 间桐慎二盘算着，和瑟拉菲娜交流着情报。 “对手的实力如何？” “很强，他的力气比我要大得多，而且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似乎对于我有很大的压制，恐怕只能解放宝具才能击退了。” “你的最强宝具是什么？” “如你所见，是‘海神三叉戟’t ident。” 间桐慎二盘算了一下。 “那么，你的魔力能够支撑你使用几次？” “如果没有足够的魔力补充的话，恐怕只能使用两次，我就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如果有令咒的加成呢？” 间桐慎二果断决定使用自己所拥有的底牌。 “如果有令咒的话，应该能够仓促放出来一次，实力也会有所下降，但是御主您确定要使用吗？” “这无妨，令咒本身就是救命之用，如果人死了，令咒也会被夺取掉。你的宝具从名称上看至少应当是‘对城宝具’的等级，那么令咒强制效果下，估计会降级为‘对军宝具’吧。” 所谓对军宝具，是以卷进数十人到数百人军队的广范围为对象的宝具，而对城宝具，指的是甚至连城这种牢固的构造物都轰飞的强大宝具。两种宝具的力量有时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但是作为划分攻击力的能量阶层，两者间的差距是非常明显的。 间桐慎二在梦境中那位紫发的 ide 全面解放时的“骑英之缰”，属于“对军宝具”，那样已经是非常煊赫的威力了，不过既然瑟拉菲娜的宝具拥有如此霸气的名字，想来至少应当是较为高阶的“对城宝具”。 “御主猜测得不错，但是我觉得恐怕只能达到‘对军宝具’的下级实力。”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么你的力量在水中或者水边有没有加成？” “有的。” “如此便一并带着我进入水中吧，我也可以在水中呼吸，这点无须担心。” “明白。” ―――――――――――――― “呐，海带头的大哥哥，你们的讨论结束了吗？” 伊莉雅似乎也在和自己的英灵交换着信息，然后她对着十余米开外的间桐慎二说道。 “ e se ke 对你nce 可是有些好奇呢，他和我建议先干nce 才好，虽然我比较倾向于直接杀掉你喔，但是我还是会听 e se ke 的话呢。” 说完，她轻声下令。 “去吧， e se ke 。” “行动！” 间桐慎二喝道。 瑟拉菲娜立刻按照两人的计划行事，她将三叉戟的戟身一摆，猱身而上，戟影与湛蓝的头发各自带起一道弧光，向威猛的狂战士撞去。狂战士自是夷然不惧，只不过防备着瑟拉菲娜的目标是身后的伊莉雅，所以倒是留了几分精力。 但是这次，瑟拉菲娜的戟身照样转了个方向。 是对着间桐慎二而去的。 轻巧得如同跳舞一般，慎二被瑟拉菲娜揽在手臂里，然后向着来时的大桥冲去。 “他们打算逃跑， e se ke ，追上去！” 原本以为枪兵会直接对决的，谁知道却是不顾名誉地跑掉了。伊莉雅不由得大为恼怒，对着狂战士不住下令。 狂战士似乎也没有料到眼前的敌人会选择“逃跑”这种方式，瞬间倒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发出了愤怒的吼叫，虽然会说话，不过似乎面对敌人的时候，狂战士的本能仍旧是战士的兽性。 怒吼过后，狂战士双足使力，发了疯一般地急速追击着遁逃的瑟拉菲娜和慎二。 ―――――――――――――― 间桐慎二的耳边生风，被瑟拉菲娜强力的臂膊抱住，呼吸颇有些不畅，不过因为原本和瑟拉菲娜计划便是如此，等到她冲到大桥中央的时候举身跳下――毕竟河流中央的水一般都是最深的――所以就算有些微的不适，慎二也只能忍住。 狂战士在转瞬之间就被瑟拉菲娜拉开了很远，慎二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恼怒之意，然后便看到对方如同疯魔了一般急速向着己方冲刺，至于伊莉雅，则是不住使用着自己的传送魔术，也是步步紧逼。 到了，到了。 到达预计的地点，慎二在心中命令道。 “就是这里nce ，跳下去！” 蓝色的影子“嗯”了一声，身躯便又一次急速转变了方向，不愧为是拥有最速称号的枪之英灵，就算这样急速变向，似乎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的负担，强大的惯性却让慎二一阵呕吐，而后就感觉自己感到了莫名的失重。 没错，正在空中。 然后，半空中的瑟拉菲娜不知如何，忽然一阵加速。 扑通…… 两人就这样钻入冰冷的，泛着浮冰的河水当中。 ―――――――――――――― 追及桥边的狂战士和伊莉雅，看着变成一条匹练钻入水中的蓝色英灵，阴晴不定。午夜时分，猎猎的冷风吹过，狂战士的兽皮裙也被刮的生响。 “ e se ke ，你能够跳进去追杀他们吗？” “绝无问题，但是我担心他们会趁机袭击伊莉雅。” 狂战士此刻倒是没有之前那种完全发狂的态度，而是变得颇为担心自己的御主一样。 “呼，魔术师之间的混战，自然会用上各种手段了。 e se ke ，你刚才说这个间桐慎二的英灵如何如何来着？和海神有关系？” 狂战士点点头，答道。 “正是。我曾经亲手斩杀过海神波塞冬，其时非常凶险，我甚至差点因此而丧命。所以我对于他的力量很是熟悉，这位枪之英灵虽然没有那么明显的力量痕迹，但却是和波塞冬如出一系的本源。” 伊莉雅苦恼地说道。 “唔，总感觉这次的圣杯战争不算很好玩呢，当初召唤 e se ke 的时候还以为，这一次所有的对手都能轻松解决……算了，这种事情，我们白天回城堡的时候再说， e se ke ！我命令你追上去，务必干掉间桐慎二以及他的英灵！” 她忽然改变了语气，用很严肃地态度命令道。 “既然遇上了第一个对手，就要做到永绝后患，白天出门斩杀敌人的限制太大，所以不要等了。” 狂战士似乎也是明了她的决心，用斯巴达战士似的礼仪回应道。 “我明白了，请伊莉雅少待，我这便去砍下他们的脑袋。” 说罢，他便想要径直跳下河中。 “哦呵，你倒是颇为自信呢， e se ke ！” ―――――――――――――― 原本冬日里趋于冰冻的河面，此时竟狂乱地翻滚起来。 时机已经成熟了。 间桐慎二就站在大桥的正下方，瑟拉菲娜正在她的身边静立。 “奥利哈钢”照例发挥出了它的作用，在冬木市这条河流的底下，同样破开了一道可以呼吸的空间。 念动着开启令咒的文字，能够驱使英灵的魔术刻印，逐渐归结于其本原的存在――力量mandspell，令咒，这种浮现在身体的魔术结晶，寄宿在身体当中，能强制性地让从者按自己的意思行动，使用次数为三次，每一画的效果为一次，而今，间桐慎二，枪之英灵的拥有者，就在圣杯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使用了自己的第一发令咒。 疼痛刺激着浑身的每一块肌肉。 血液从当中渗透出来。 命令十分明确。 解放宝具的真名。 名为“海神三叉戟”的对城宝具。 无边的力量从令咒当中逸散而出，通过慎二和瑟拉菲娜的连接，全部传输到了瑟拉菲娜的体内。充斥的魔力让她手中的海神三叉戟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就算在阴沉的，被浮冰笼罩的水下，依然能够感觉出这样一股躁动的力量。 “那么，我去了。” 瑟拉菲娜向慎二轻轻颔首示意。 随后，全身流动着的，可以感知的魔力，完全注入到了那柄海神的三叉戟之中。 不知道是湛蓝的光辉，还是黄金色的光辉，还是两者交织的光辉。 来自狂暴之水的神力，汹涌地激荡起来。曾经在冬木市里进行过数次的圣杯战争，无论是魔术师还是从者，他们的魔力有很大一部分都归于了这条流经冬木市的河流当中。 现在，它们正被迅速唤醒。 瑟拉菲娜如同一条斩开波浪的剑鱼一样，直冲到水面以上。 “哦呵，你倒是颇为自信呢， e se ke ！” 这是毫不掩饰的，拥有绝强力量的宣言。 原本在水中光芒已然逐渐明亮的三叉戟，出水以后，成功带起了一片浪花。 与其说是被带起，不如说是那些涌动的水之元素，都在往这柄三叉戟上汇集。 这是来自地球诞生之时就奔涌的生命源泉之力，是平和却又充斥着破坏的神灵之力。 其名曰―― “海神――三叉戟！” 咆哮的水流瞬间被解放开来，月光下的瑟拉菲娜，就这样站在伊莉雅和狂战士的侧下方，就这样站在水面上。 解放真名的宝具，爆发出了无边的力量，奔涌的水流当中每一分魔力，都被这柄三叉戟给榨出，而后汇聚成最纯净的水之魔力，强大的光芒被浪涛卷袭着，带出狂热的魔力漩涡。 奔流，加速。 就在伊莉雅与狂战士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在令咒作用下强制解放，暂时拥有“对军宝具”实力的“海神三叉戟”，已然裹挟着汹涌的河水，疯狂地向二人吞噬过来。 “哼，果然是波塞冬的力量！” 原本打算追击的狂战士，自然不可能放任这股奔流袭击自己。或者说，自己有把握经受这样的打击而不畏惧，但是身后的御主却未必能够幸免于难。即便拥有转瞬之间传送的魔术，这样声势浩大的攻击也非短短几个咏唱可以逃离的范围。 “那么――放逐之刃desofexile！” 怒意勃发的狂战士，因为这样的招式可能波及自己的御主，也因为之前瑟拉菲娜曾经对自己的御主展开过卑鄙的偷袭，不由得也解放了自己的宝具。 大概因为是“对人宝具”的原因，所以强大的力量仅仅在片刻之间便已经开始爆发。 “伊莉雅，在我背后呆好！” 这样一声吼叫，狂战士双手的刀刃便发出了血样的光芒，连接的铁链也从手臂上解开，松开的铁链垂在了双刃下。 然后，他开始像风车一般挥动着自己双刃的魔力。 “波塞冬吗？你果然也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就让我再一次解决你吧！” 双刃变成了血色的风车，和瑟拉菲娜带出的水之狂龙迎面撞上，爆发的魔力将新都的大桥都掀动了稍许，余威炸在桥面上，让原先牢固的水泥桥面都出现了龟裂。 但狂战士却绝无担忧之色。 水之狂龙遇上了双刃，先是撞在一起，随后就被双刃给绞碎，随后跟上的部分，似乎是觉察出了这对武器的异常，变换了方向，转而袭击在狂战士背后的伊莉雅。狂战士发现这一点，立时将握着双刃的手松开，转而擎住了连接双刃的铁链，精准地挥洒着，击溃着每一条分开的水龙。 “不过尔尔！” 伴随着狂战士又一声犹如斯巴达战士的狂吼（作者语：其实他就是），最后一道水龙被血红的刀刃直中头颅，撞在桥面上，消散无踪。 然后，无论是伊莉雅，还是狂战士，都无法发现瑟拉菲娜、以及间桐慎二的踪迹了。 “可恶啊， e se ke ，给他们逃走了！” 伊莉雅发出了郁闷的抱怨。 “哎， e se ke ，你怎么了？” “唔……伊莉雅，我可能需要恢复片刻。没有想到，这位枪之英灵还拥有雅典娜的力量，我一时大意，受到了小小的冻伤。” “好……好的。” “对不起了，伊莉雅，如果能够……恢复我完全的力量的话。” “不要说了， e se ke ，再等几天也是可以的。” 无人的大桥上，只剩下巨人和少女轻声的交谈。 汹涌的河面，除开泛着的波纹以外，迅速恢复了平静，就像从来未曾那般暴烈过。 ―――――――――――――― 作者语：恢复奎爷完全的力量=游戏结束了。 这怎么可以？ 不过，瑟拉菲娜=雅典娜+波塞冬……岂不是仇恨值都算双倍的？ 这可难办了…… 难道下一次遇上还是得仓皇逃窜？ 第二十章 宫闱的谋划(上) 作者语：劳资以后宁死不能在魔都这种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过冬了…… 生下来抗寒装备各种好，抗寒属性点基本没有加啊tat。[bsp;―――――――――――――― 2月1日，下午3点。 我叫黑桐鲜花。 是来自观布子市礼园女学院的毕业生。 毕业以后，我一直在市里一家会社当职员。 说是职员，其实也不过是收拾收拾文件，打扫打扫摆设罢了。 每天，这家会社的老板都会去事务所的二楼或者三楼工作，不，如果说工作的话并不准确。 她会去制造人偶。 不是那种看上去就非常落后，从外表上就告诉别人“我是赝品”那样的人偶，而是完完全全和真实的人相近，就连肌肉的感觉也类似的人偶。 说起来，社长的身份，应当是一位人偶师吧。 虽然这么说，不过似乎很少见到她操作人偶，大多数时候不过是在抽烟啊、画图啊、去跳蚤市场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啊之类的……就算给我什么教导，也只是简略的说说吧。 不过……这位社长，真实的身份竟然是一位魔术师呢。 当然，和她的人偶一样，她的“魔术”，也不是那**戏团里拿来糊弄人的戏法，而是真真切切的，违反科学常识的技巧哟。 ――其实真要计较的话，这个会社里面的职员，似乎除开一个人以外，就基本不是什么正常人吧。 会社的社长，也算是我的师傅，一个特别喜欢抽烟的女人，不过或许是她有什么魔术的缘故，闻不到那么重的烟味。 浅上藤乃，我的同学，长得超级无敌漂亮的女生，进入会社的时间比我要早一些，而且也很早就是社长的徒弟了，她现在正在擦拭社长买来的宝贝盘子――总感觉是那种地摊货色。 我本人的话，虽然没有什么魔术才能，但是也能够释放出几个小小的魔术，要说破坏力也是有一些的。 还有一个很让人讨厌的男人婆。 不想提她，完全就是一头叼走油豆腐的鹰，太让人不爽了。 居然会有白痴喜欢她。 好伤心。 算了，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呆在会社里面休息，也是很惬意的事情哟。也就是钱赚的少了一些罢了――反正对我而言，家里并没有什么逼着去挣钱的说法。比起我来，藤乃比还要清闲一些，毕竟她是资格最老的员工，也是家里最有钱的员工。 但问题是，为什么藤乃家里这么有钱还会出来当职员呢？ “叮铃铃――” 电话忽然响了。 坐在桌前收拾文件的男人接听了电话。 顺带一提，他就是整个会社里面唯一一个正常人，也是我名义上的哥哥，黑桐干也。 但是我才不承认他是我的哥哥。 喜欢男人婆的大白痴。 而且居然还和男人婆结婚了……知道这个消息的当天，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哭了一整天。 而且……居然还是入赘。 也就是说，他现在连“黑桐”这个姓氏都没了……当然这也能够让我的计划更加名正言顺，但我才不想追求一个叫做“两仪干也”的家伙呢！ 思前想后，为了实现原先就定好的拆散他们的计划，我果断选择了来到这里当职员――因为他们都是这里的职员。 “伽蓝之堂”，听起来很像佛寺的名字，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居然主要是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顺带偶尔还会负责一些侦探的工作。 真是搞不清楚那个社长究竟是怎样的人了。 “嗯？请问您找社长有什么事情？” 干也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这也是我特别喜欢他的原因，小时候，他就经常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的呢，还真是怀念……自从他和那个男人婆结婚以后，就根本不敢和我说几句话了，好挫败。 “嗯，好的，请稍等，我拿笔记一下你的名字。” 刚才似乎走神了，有一段内容没有听到。 “间桐――？真是一个少见的姓氏呢。” matou，怎么拼写的？ “咣当！” 突然的噪响把我惊起来。 原来是藤乃失手打碎了手中的盘子。 “啊――藤乃，你怎么把师傅的宝贝打碎了！” 第一反应是这样。 不过喊出声来以后，才觉得不大好，藤乃可是我的好朋友呢，说不定是被那个男人婆给吓到的。 对，就是被那个男人婆给吓到的！ “是你干的吧，式，你又吓唬藤乃了！” 这可不是栽赃，肯定就是这样的原因。 男人婆冷冷地回答。 “别说傻话，鲜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分明是藤乃自己失手摔碎的。” 唔……还想抵赖…… “诶――你居然还想栽赃到藤乃身上？” 我大声喝问道，随即右手一摆，放出了一团火球。 与其说是火球不如说是鬼火吧，慢悠悠地飘过去，其实没有多少杀伤力，至少对于这个男人婆来说是这样。 “鲜花，需要让干也来仲裁么。” 说着她挥了一下手臂，然后就听见一阵破开空气的声音，火团被从中间切开，然后就四散无踪了。 “唔――不可饶恕！” 我于是开始了每天例行的工作――和那个男人婆吵架。 反正也没有什么恶劣后果嘛。 “我说――你们先安静一下。” 正和男人婆吵吵嚷嚷着，干也忽然这样对我们说了一句。 看样子似乎对方有些不乐意了，那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吧。 然后，我就和男人婆赌着气互相瞪着眼，只不过打碎了盘子的藤乃倒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问明白对方姓名拼写的干也拿着纸就下楼去找社长了，一旁的藤乃则是一步一停顿地靠近了放下的听筒。 诶？难道藤乃认识打过来电话的人？ “――不是，是我，间桐先生。”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藤乃的脸上露出了激动和温柔的神色，然后低声回答道。 我和男人婆都没有见过藤乃这样的神情呢。 难道对方是藤乃喜欢的人？ 哇咧，接下来一定要逼问藤乃一番。 “――间桐先生？” 两人谈了几句，藤乃似乎是有些想说什么，叫起对方的姓氏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哇，是要表白么？ “我――想――” 能够亲眼见证这样一幕，真是让人开心的事情呢，藤乃，goodjo ！ 就在这时，社长大踏步地赶来了。 似乎比平时的反应都更加风风火火，她直接抢过了藤乃手中的电话，然后大咧咧地对着听筒对面说道。 “喂，慎二啊，这个时候和我打电话，有何贵干？” 喂喂喂，社长，师傅，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啊！你难道没有看见藤乃都要哭出来了么？ 打断别人的表白是会被天狗盯上的！ 尽管……你大概也不怕天狗…… ―――――――――――――― “慎二啊，上一次的人偶用起来感觉如何？” “……橙子小姐请不要嘲笑慎二了，我这也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来，橙子小姐对我的情况也有所耳闻。” “呵呵，略有了解，对慎二倒是平添了几分亲近呐。” “……橙子小姐，闲话之余，这里有一件事想与您委托。” “哦，你讲吧，又需要麻烦我什么事情？” “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很可能就要开始了。” “嗯？是在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吗？不是每两次的间隔需要六十年？” “不……这一次似乎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提前了。我还不清楚情况，但是想要提前和您知会一声，因为我也被选为其中之一的参与者，可能会需要您的帮助。” “具体是哪些方面的帮助？” “因为可能会有来自根源的‘抑止力’，所以我无法确定，从外界赶来的您能否使用魔术，或者能够使用到怎样程度的魔术，但是我这里也没有相关的资料证明‘抑止力’的强弱，因此，恐怕需要您来亲自探查一番。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倘若您的战斗魔术能够运用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而如果您仅仅能够动用人偶和一些手术方面的技巧，也会非常有帮助，倘使‘抑止力’强大到无法施展任何的魔术，那您也就只好退出这场圣杯的争夺战了。” “……” “当然，不可能非要您帮助才能有所报偿，而一旦您出手了，也自然不可能是免费的，除开本身在物质上能够提供的回报以外，冬木市的‘圣杯’虽然并非是真正的‘圣遗物’，涉及的也是古老的魔道原理，甚至很有可能是通往‘魔法’一途的捷径。如果橙子小姐打算援助我的话，那么假若我能够夺取到圣杯，我必然会与橙子小姐共享其中的秘密。 倘若，橙子小姐有所顾虑，我们亦可以签订一份魔术契约。” “……我再考虑一下。” “还有，刚才浅上小姐也和我通过电话，她的说法是，目前的她也已然可以顺利控制自己的魔眼了，这还得仰赖橙子小姐您的教导有方。” “呵呵，慎二谬赞。” 握着听筒，苍崎橙子的脸上阴晴不定。 “因为时间着实紧急，所以只能和您这番说过，今天我便要去作为监督的教会确认情况，之后我会和您通话确认一下您的态度。毕竟变生肘腋，如果您因为一些担忧而不愿参与，我也不会对您有所怨怼，只是需要确认过后改换计划，这点也请您原谅。” “……我知道了，如此便等着慎二你晚上的来电。” “好的，多谢橙子小姐。” “不用客气。” 挂断电话以后，苍崎橙子看了看一脸期冀的浅上藤乃，然后依次环视了一番身边的黑桐干也、黑桐鲜花和两仪式。 “各位，今天要加班了！” 她提起了声音下令道。 “黑桐，给我把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收拾出来放在桌上。 鲜花和式，给我把下面的手术和工具收拾好，肌肉、心脏什么的，都要按顺序放在盒子里。顺便，连同我平时经常用的那些人偶，都给我拿出来塞到提箱当中去。” 安排完三人的工作，苍崎橙子转向一旁的浅上藤乃。 “还有，藤乃，跟我到一楼走一趟。” 说罢，顺手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一盒烟，径自离开了事务所。 ―――――――――――――― “呼――” 两人来到了一楼，苍崎橙子倚着自己的阿斯顿马丁，并没有急着和浅上藤乃说话，而是先抽了一根烟，直到抽完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师傅。” 倒是浅上藤乃先忍不住，出声想要询问关于间桐慎二的事情。 苍崎橙子伸出手来，止住了浅上藤乃的发问。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藤乃，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间桐慎二的。” “我……这……” 浅上藤乃原先急切的脸上满是羞赧，也变得期期艾艾起来。 “无关人士？救命恩人？还是……呼……暗恋对象？” 苍崎橙子戴着眼镜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嘲讽。 “藤乃……你知道为什么慎二和我说期望收你为徒弟的时候，我并不是非常情愿的吗？因为想要拯救那时的你，其实已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对于你的情况，我有一些事情一直都没有说――为什么我和你家的关系如此密切，却不能早早提出做你的师傅，以解决你的病症呢？” 浅上藤乃闻言，倒是抛下了起初的羞涩，换上了一副疑问的表情。 “因为，有一个人和我说过，不希望我插手其中。” 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她又吸了一大口烟，继续说道。 “荒耶宗莲……这个名字你肯定不曾听说过，但是他实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所有魔术师当中，最为出众的几人之一。藤乃，如果要帮助你的话，我就得冒着和这人为敌的风险，所以，即便我回到了日本，回到了观布子市，我也仍然仅仅是接受着委托，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说着，苍崎橙子又摘下了她的眼镜，挂在衣领上。 “在荒耶宗莲的计划当中，你是注定要作为‘祭品’的对象。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你和式倒是有类似之处，你也觉察到了吧，她同样和你一样，拥有稀世的魔眼。” 浅上藤乃点点头。 “他的最终目标，其实和我是差不多的，就是为了抵达‘根源之祸’。这样一个无数魔术师竞相追求的彼端。” 浅上藤乃仍然是木然的点头，但还是不明白苍崎橙子说这番话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之中，有幸抵达‘根源’的，有且只有一个，就是你每天见到的――两仪式。” ―――――――――――――― 作者语：除开橙子和藤乃以外别的人都是路人npc，各位不用想太多。 第二十一章 宫闱的谋划(下) 说到这里，苍崎橙子的一根烟又抽完了，她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随后点燃了第三根烟。 “因为式本身超人的能力，所以她的身体受到了荒耶宗莲的觊觎，企图夺取她的身体以实现对于‘根源’的探索。原本，拥有超强魔力却不懂得运用，从而被封印能力的你，是最合适的祭品之一，通过一些对于女性而言并不是特别舒服的举措，他可以实现你的痛觉的短暂恢复，然后让你为了找回自己的感觉和能力，而堕入杀人的深渊，此即‘接触死亡为之欢愉的存在不适者’。”[bsp;苍崎橙子举着烟，对着已经惊呆了的浅上藤乃笑笑。 “所以，如果没有慎二的话，你恐怕会在荒耶宗莲的既定安排里，成为死在式刀下的亡魂，以便他能够夺取到式的身体。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慎二倒也确实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说罢，她换了一个姿势站着，两根指头夹着烟，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起来。 浅上藤乃被这样一段秘辛完全震骇得不能言语。 ―――――――――――――― 原来是这样的吗？ 回忆起了那一个微微下起小雨的晚上。 回忆起了他走上前来，把他的外衣套在我身上的情境。 回忆起了恶作剧一般地靠近正在熟睡的他，却看到他陡然吓醒的神色。 回忆起了他那些关切的调查和询问，充满鼓励的帮助和眼神。 原本以为，当初的那场相遇，不过是偶然。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这样种种交错的秘闻。 师傅在眼前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却没有办法把那样凄惨的人生与我自己现在的生活关联起来。 我，浅上藤乃，曾经一直作为一个家族的累赘而生活着，打小从浅神家前去了浅上家，换了一个名字生活着，丧失了一切的感觉和自小拥有的能力，宛若魂灵浮游在这个世界的角落。 但是，一切的改变，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而不同了。 虽然小时候，曾经为那位抱着我去医务室的前辈而暗中倾慕。 可是，那仅仅是一种淡淡的好感。 我能够分辨得出。 就算拜在师傅门下半年多之后，再次见到那位前辈，我也并没有泛起什么相似的感情。 “爱”…… 就是母亲大人和我说过的东西。 或许，很早的时候，就已经遗失在另一个人身上了吧。 逐渐回归自己的力量，逐渐拥有能够控制的能力，逐渐具备对于世界的感觉――唯一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再来。 不过，父亲似乎一心想要让我和他联姻，所以也很关心这样的事情。 只是，每每提出要求，或者仅仅是订婚的要求，对方的长辈都会用“慎二还太小”这样的说法来搪塞。 “藤乃，如果不是慎二的请求，或许你仍然会面对同样的命运，但是，在几番考量之后，我最终还是决定帮助你。不仅仅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拥有‘魔眼’这样的宝贵之物，也因为这样子，或许可以在未来，帮助到慎二，依照慎二的有恩必报的性子，我也能够得到不少好处。” 耳中传来师傅淡淡的解释。 “更何况，慎二的能力与天赋也是十分出众。藤乃你才刚迈入‘魔术’，所以没有多少了解也是正常的。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除开式以外，他绝对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有希望突破‘根源之祸’的魔术师，甚至还要超过荒耶宗莲。（作者语：废话，如果不是突破了根源慎二能穿越么？） 因为拯救你等于与荒耶宗莲为敌，所以我的心里一直非常踌躇。不过，慎二的表现让我下定了决心，以我对她的了解，他绝不会对一位未曾见过的女人如此放心。所以，按照我的猜想，你和他之间应当有着某种冥冥的联系才对。 这样推算下来，倘若我能够救出你的话，或许实际上也是在某种程度帮助了慎二，像慎二这样拥有天分的魔术师，简直生来就是为了突破魔术师的境界而存在的，如果能够将他引为臂助和伙伴，也是一件大有裨益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非常迟疑，虽然一手培养了你，而且你的才能也不负我的期望，短短的两年过后，现在你的实力，也可以比得上一般的魔术师了――你的魔眼更是非常有用，但是以你的经验，究竟会不会在‘圣杯战争’中遭到不测，这是其一，以你的经验，究竟会不会在‘圣杯战争’中被慎二利用，这是其二……” 师傅这样慢腾腾地说着。 我的心则随着师傅的语言，砰砰直跳。 难道是仅仅对于我，会表现出如此特别吗？ 那种冥冥之间的联系，究竟是什么？ 忽然想要从那些迷乱的位置当中，探寻到一个究竟。 想起了间桐家的长辈拒绝时所用的借口。 “慎二还太小”……吗？ 能够让师傅冒着和强大敌人作对的风险，也要将我收为弟子的“太小”吗？ “不，师傅。” 顽固地、强硬地、迅速地拒绝了。 想起了他温和的笑容。 想起了母亲大人所说的“爱”…… 既然有所疑问，就让我去寻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我一定会去的，哪怕就这样丧失性命，我也有所觉悟。 而且，我相信，间桐先生他，必然不会欺骗我。” 笃定地，说出了这番话。 没错，将我从有如幽魂的绝境中引导出来的，是他。 将我从实力超群的恶人魔术师手中解救出来的，是他。 和我有着不知为何的冥冥联系的，是他。 既然今日的我已经拥有了力量，那我就不能这样坐视他陷入危险。 “哼――嗯。看来慎二还真是颇有几分魅力啊……” 师傅看着我，片刻之后，失笑说道。 “不过呢，藤乃，虽然我对你的态度很感动，但是要记住，女孩子，太相信一个男人，可是会受伤的哟，尤其是在对方是一个魔术师的前提下。” 最后一根烟也快要抽完，但是还没待吸掉最后一口，师傅就把烟扔在了地上。 “魔术师，从来都是狡诈和背叛的代名词，我是这样，慎二也是这样，藤乃，你一定要记好了。 走吧，藤乃，我给你看一些相关的资料――” 这样说着，师傅对我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向着二楼走去。 ―――――――――――――― “刷――刷――” 在四楼的事务所内，苍崎橙子把所有的文件翻过一遍，然后她将偌大的档案盒关好，双手放在档案盒上。 大致摸清了来龙去脉。 果然啊，慎二，似乎――你对我也不是那么放心哟。 根据黑桐干也收集到的信息，应该在间桐慎二打来这个电话之前，他本人就已经知道“圣杯战争”即将开始的消息了，毕竟有一些迹象表明，在冬木市已经出现了从者被召唤出来的痕迹，相关的报纸、新闻也有一些报道。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慎二仍然对于她不敢放心，就在报导之后的几天，考量明白后，方才和自己打来电话。 虽然知道这是属于正统魔术师的小心谨慎（作者语：其实按照远坂凛那样的性格放到四次的时候早就被黑成肉便器了……），但是苍崎橙子仍旧很不舒服。 是因为合作过两次，认为双方之间应该积累起足够的信任吗？ 不过，慎二后来和她所说的“魔术契约”，她也确信慎二是真心实意想要这么做的，毕竟凭借慎二目前的实力，甚至于就算他遇到了一些奇遇，他的实力增长，也不会太过惊人，只要他对于圣杯有所图谋，他就需要来自自己的帮助。 只是，若自己执意参与到“圣杯战争”当中，自己会不会受到冥冥之中“抑止力”的影响？毕竟如果圣杯战争的规则如此疏松的话，恐怕这场以魔术师之间单人对决为主的对决，就会变成比拼双方人脉的混战了吧，这样的话，上一次圣杯战争中，时钟塔的天才凯奈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就不会如此憋屈的被斩杀了。 那么，需要同意间桐慎二的请求吗？ 有些焦躁的苍崎橙子，双手支着下巴，心中转过了不少念头。 作为以**探究根源的人偶师，能够接触到“魔法”的存在，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她难以抵挡的，而且她也确定，整个世界上，能够抵挡这样诱惑的魔术师，基本没有。 自己狂怒之下，干掉了自己的爷爷，实际上还不就是因为自己被剥夺了家族继承人的身份，被剥夺了继承“青”之魔法的权力？ 虽然在所有的文献当中都没有关于圣杯战争和“魔法”的联系，但是间桐慎二既然身为圣杯战争的“创始御三家”，知道一些相关的秘密也是理所应当。 为了吸引自己参战，连“魔法”这样的稀世之物都敢于和外人分享吗？（作者语：其实只要变成了**就是自己人了）间桐慎二，你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感觉完全摸不清楚。 为苍崎橙子收拾完东西的黑桐干也、黑桐鲜花以及两仪式，已然在“加班”之后回家去，而浅上藤乃则不然，她的父亲打来电话询问因由，苍崎橙子回答说过不多久她便会亲自将藤乃送回去，浅上家主也就点头同意了。 趁着这样的空闲，苍崎橙子好好打量了一下浅上藤乃。 因为已经从礼园女学院毕业的缘故，此时的浅上藤乃，虽然仍旧留着一头紫色的长发，但是在着装上已然逐渐和自己相近了，大约都是一副ol的装束，不着粉黛，但是也透出惊人的魅力，和两年前自己刚收她为徒弟的时候相比，此时的浅上藤乃，无疑已经能够完全地融入周遭的社会，倘若不是专门盯着她的瞳孔看，是根本没有办法发觉这位温婉秀丽的女孩，和其他的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想想看，浅上藤乃也已经接近20岁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呢……同样从礼园女学院毕业的自己，也已经28了，再过个几年，就得到30岁了。 苍崎橙子想起了已经坚持向自己约会多次，但是屡败屡战的秋巳大辅（作者语：长得很像卫宫切嗣哦?bsp;但是……以魔术师之身，嫁给一个普通人，除了黑桐干也和两仪式这样一对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人之外，基本遇到的结局都会是悲剧吧。――而且，似乎拥有超卓情报搜集能力的黑桐干也，也不能算是一个平常人。 正在这样胡思乱想着，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原本在一旁坐着的浅上藤乃如同被电到一样，霍地抬起头来看着苍崎橙子。 “这里是伽蓝之堂。” 苍崎橙子对浅上藤乃使了个少安毋躁的眼色。 “是苍崎……橙子小姐吗？一如所料，请您安排一下吧，费用我会给足的。” 间桐慎二打来的电话。 到底应不应该同意呢。 苍崎橙子在内心百转千回，握着听筒的手感觉都渗出了一些汗丝。 “……我明白了。” 并没有回绝。 “如此便多谢您的帮助。” 说完，慎二道了声谢，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对面传来的“滴――滴”的声音，苍崎橙子叹了口气，放下听筒，从桌边摸出一根烟来，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藤乃，我同意了，过几天就去，你自己如果想去的话，也听从我的安排吧。” 间桐慎二，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看着喜出望外的浅上藤乃，苍崎橙子在心中暗暗地说道。 ―――――――――――――― 作者语：其实这一段要拧在一起挺麻烦的。 藤乃线和橙子线双开真的无压力吗？ 第二十二章 平静的一天(一) 作者语：写到了2月2日。 强烈推荐fz同人《轮回之结》，14bsp;因为点娘不给放链接所以请自行搜索――[bsp;―――――――――――――― “为什么！？你明明是……那么地敬仰……瑟拉菲娜小姐的…… 为什么竟能做出这种事！” 是梦境吗？ 穿着着相似的黄金铠甲，遥身对视。 投出视线的自己，则是身处上方，目力被水帘所浸润。 不，自己也是看不见的。 闭上眼睛的自己，所能把握到的只有那争执的场景。 可以感受得到，两人拳风交错之间，碎裂成粉末的友谊。 然后，两人各施绝招，力量的交错让偌大的宫殿也为之震颤。 轰―― 醒过来了。 “御主，现在的情况如何。” 间桐慎二睁开眼，听见了身边瑟拉菲娜的低声祷问。 “――扶我一下nce ，令咒的使用――还是――嘶。” 一阵极度的刺痛从他的手上传来，慎二低头一看，原先殷红如血的三叉戟，此时已经消去了一根戟尖，原先使用令咒时渗出的血液，顺着手腕往下，淌进了袖口。 令咒，用掉了一个吗？ 间桐慎二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依言而行的瑟拉菲娜将原本仰卧在地上的慎二支起身来，慎二可以感受得到，因为方才解放过宝具的缘故，瑟拉菲娜的力气似乎也有一些缺乏，原先毫不费力就可以把自己揽在手臂内，现在却需要摇晃着才能扶起自己。 “我们……现在在哪里？” 慎二低声地发出了一个音，然后觉出自己的喉咙也已经嘶哑了。 两人已然从水中上岸，因为“奥利哈钢”的缘故，他的校服并没有被水给打湿，只是现在所处的位置似乎离大桥已经很远，让慎二略微思索了一下。 月亮早已过中天，天边逐渐露出破晓的迹象，瑟拉菲娜娇俏的面容上透出了几分疲惫。 “嗯……御主，当初我解放了‘海神三叉戟’之后，就一直带着你沿河而下，如果没错的话，这里离当初我们逃离的大桥，已经有一些距离了。” 瑟拉菲娜回忆道。 “这样啊……那就好，当时使用完令咒以后，我陷入了缺乏魔力的情境，还好你把我给带走，否则指不定我的性命就得留在那里了。” 间桐慎二坐在滩头上一会儿，然后毫不顾忌地上的泥沙，爬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说道。 nce ，你对于狂战士的实力，有没有一个估算？” 说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点点头继续说道。 “跟我来吧，我以前到过这里，知道该怎么回去，一路上要小心谨慎。” 瑟拉菲娜手中的三叉戟也已消隐无踪。 “对方的力气非常大，非常非常大，每一次和他的武器撞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感觉握不住我的三叉戟，因为我本人的身份，所以被召唤出来的我，筋力大约在b的等级，就算这样，对上他仍然会感觉到完全无法抵挡，所以他的筋力至少比我要高出一个等级。” 两人这样边走边交流着，为了省力，也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通过言语交谈，而是通过魔力连接。 “其次，我的敏捷应当是所有从者当中最高的，为a的等级，如果单独撞上他们，想要自保是绝无问题的。只不过顾及御主，并不能够全力施展。” 间桐慎二想到对方揽着自己仍然极速奔走的场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宝具上，我有把握，就算是方才不完全解放的‘海神三叉戟’，也能够对对方造成不轻的伤害，因为每一条张水龙都并非仅仅是‘海神之力’的加持，还有‘雅典娜之力’的护佑。” “等一下……等一下……” 间桐慎二止住了瑟拉菲娜的自夸。 “瑟拉菲娜……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有，你原先的那个世界，波塞冬和雅典娜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啊……就是说来话长的故事了。” ―――――――――――――― 2月2日，凌晨6点。 “咔――” 轻轻地关上门，一如既往地，我来到了哥哥的住所。 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我给哥哥收拾的家务，还有做饭。 有些辛苦，但是心中很开心，尤其是看到哥哥因为我的手艺而陶醉其中的模样，就会感觉自己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哥哥现在……真的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啊。 就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几乎也有两年了吧。 但是哥哥还是非常害羞的样子，每一次，都不让我看见，不让我听到。 我在想些什么啊。 感觉到脸红的好厉害。 不过……就算成为了哥哥最亲近的人，他有好些事情，似乎也不愿意告诉我，也许是他觉得这样太危险了吧。 但是为什么，这些危险都需要哥哥来承担呢？ 真的是歪理。 换下了鞋子，我打算先去叫醒哥哥。 因为每天魔术修炼的原因，哥哥早晨会很嗜睡，所以一般都需要我去叫醒两次。 “哎――？” 对了，哥哥的鞋子没有换下来。 打开脚柜，我确认了一下。 没有。 哥哥没有回来吗？ 奇怪。 满腹疑问地来到客厅。 平时临到这里，就一定会感觉到一种魔力波动的痕迹的，那一般是哥哥修行魔术之后的结果，但是现在，这种魔力波动的痕迹非常非常之淡，淡到难以觉察。 “好可恶哦――” 而且，桌上的夜宵也没有动过的痕迹，是因为哥哥昨晚回来得太晚吗？ 我检查了一下放在餐桌上的夜宵，早早都已经凉了下来，亏还是自己精心准备的呢。 去看看哥哥的房间吧。 “嘎吱――” 门被推开了。 哥哥不在房间里。 我推开了房门，发现哥哥竟然没有在睡觉。 奇怪了。 难道是在仓库里面吗？ 我忽地想起了平日里被哥哥当做魔术工房的地方。 片刻之后，又来到了仓库的门前。 推开紧闭的仓库大门。 没有人。 四周的货架上摆放着哥哥委托我购买的魔术材料，绝大多数都已经消耗了一半有余。 过几天再给哥哥买吧。 这样盘算着。 啊，不对，我得去找哥哥才对。 哥哥到底在哪里啊？ “樱，他似乎昨晚并没有回来。”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疑惑和焦急，在虚空当中，sa e 用意念这样和我交流着。 这几天以来，我已经习惯如此的交流方式，于是我亦是这样回应。 “sa e ，你知道哥哥究竟去哪里了吗？” “我不清楚。不过……昨晚曾经在大桥附近爆发过战斗，我有所感知。” “啊――！？” 心沉了下来。 不住地下坠。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断掉一样。 可以感觉到，我的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 “难道――是……sa e ，你怎么不告诉我？” 可能因为我虽然是御主，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什么属于御主的威严吧，虚空中的sa e 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怒气冲冲而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 她仍旧这样淡淡地回答。 “因为他曾经命令我，一切以樱的安全为重，而且根据我的判断，如果樱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话，一定会从间桐宅邸离开的，这样恐怕会遭到其他魔术师的狙击，所以我并不认为告诉你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可能。” 太荒谬了。 从者竟然会有隐瞒御主的情报？ 虽然我关于圣杯战争的所有知识，都是来源于哥哥。 但是他给我教授的任何东西，我都明明记得分外牢靠的。 立刻驳回了这样的说法。 “sa e ，你这样的做法太让人失望了！” 然后，我赶紧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新买的白色手机。 “以后如果有类似的事情，必须要通知我，这是我的命令，明白吗？” 似乎被我从未见到的果决给惊到了一般，sa e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作出回答。 “明白了，樱。” 没错，就应该按照这样子…… 我是御主，要确立御主的尊严才行。 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这个手机，仅仅用了几天，感觉还是不大会操作。 “滴――滴――” “对方的手机可能已切断电源供应或者电池无法提供续航电源，因此该电话无法接通。您可以在提示音后选择留言，我将为您提供帮助――” “――唔，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啊？” 心乱如麻。 我小声地说道。 虽然这是属于我的东西，虽然今天不住地回想着和哥哥购买这个手机的每个瞬间……但是……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用的说。 听着从未听过的服务音，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接着，就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 ―――――――――――――― 等到从滩头岸边踽踽回到间桐大宅（二），慎二感觉自己的疲惫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第一次的生死相搏，对手就是狂战士以及伊莉雅这对超级组合，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实在是太刺激的一件事情。更何况，狂战士的身份和自己预想当中的也有了不同…… 按照已经出现的情况来看，无论是自己的枪之英灵，樱的剑之英灵，还是伊莉雅的狂战士，都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异变，根据瑟拉菲娜的描述，她是从某个进行着冥王和雅典娜之间旷日持久的决战的世界到来的，那么别的英灵，会不会同样也是这样的来头？ 间桐慎二回忆着究竟异变是从何时开始的。 理不清头绪。 完全理不清头绪。 虽然自己和瑟拉菲娜说过：暂时不要理睬这些超出考量的问题。可是倘若不考虑的话，如此的异变，究竟是缘何而起，会不会是受到某种阴谋的影响？ 间桐慎二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关上大门，间桐慎二就看到樱从屋子里大步走来。 “哥哥，你去哪里了？啊――你的手上有血？” 看到慎二的手上沾着的血迹，樱吃惊地说道。 唔，忘了洗干净吗？ 间桐慎二无奈地想。 ―――――――――――――― 好容易和樱解释完，慎二赶忙进入浴室里，打算把身上的沙土和血迹清洗掉，留下瑟拉菲娜在客厅闭目养神。 被慎二用借口劝服的樱，则在一旁准备着早饭。 “樱，怎么切到手了？” 樱怔怔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 “啊――没关系的，sa e ，有些不注意。” 慌乱地把血迹抹去，随后，她又问道。 “sa e ……我是不是，很差劲的御主啊？” 虚空中的sa e 立刻否认了这样的说法。 “樱，你在说些什么？” “可是……感觉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好像什么都需要依赖着哥哥的保护……每每哥哥在不知道何处拼命，我却这样安稳地生活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样传递着讯息，她轻轻抽泣起来。 “我总有一种感觉……哥哥他……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我的，而且很多事情……哥哥也都是瞒着我在做。我知道，这样的直觉并不能当真，但是我真的很怕，要是有一天……哥哥他真的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 手上原先切开的小小伤口，又一次渗出一些血迹。 “你为什么不和他讲明白呢？” “嗯――？啊――？我……我不敢……” “……好吧，樱。” sa e 仅仅和樱交流了几句，便又归于了沉默。 良久以后，sa e 忽然继续冒出了一句话。 “但是，既然找到了生存的理由，就要勇敢地去捍卫它哟，樱。” 似乎是听见了樱和sa e 之间依靠魔力实现的对话，瑟拉菲娜抬头望着背身切菜的樱，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 作者语：11区的手机如何工作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随便在小春论坛上查了查。 樱，为了剧情大计，请你奋不顾身地走上扭曲黑化之路吧。 第二十三章 平静的一天(二) 作者语：以后考虑如果周末的时候攒稿有出超，就加更。 所以今天下午加更一章。 ——————————————[bsp;洗过澡之后的慎二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原先触碰到“奥利哈钢”的时候，就已经能够辟开一块空间。而自从“奥利哈钢”成为了他的魔术核心之后，这种收发自如地撑开辟水空间的能力，是越来越明显了。洗浴的时候自然无需使用，然而在昨晚对狂战士和伊莉雅的战斗中，倒是意外地起到了演了重要的作用。 一想到昨晚的那场恶战，间桐慎二就心有余悸。 那样毁灭性的实力，完全不逊于梦境当中伊莉雅召唤的那个黑色英灵。 原本，曾在战斗中疯狂的英雄才符合“狂战士”这个职阶。通常，从者能够发挥原始英灵的性能就是理想的状态，但是“狂化”会以剥夺理性为交换，对从者进行超越英灵之性能的强化，所以，这个职阶本来是用来强化弱小英灵的。 然而，无论是当时的那个黑色异形，还是昨晚的这个像是斯巴达战士一般的勇者，都绝非易于之辈，更可怕的是，现如今这位英灵，居然没有“狂化”，亦能够爆发出如许的勇力，如此可怕的对手，一旦以失去理智为代价，进行了“狂化”……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棘手”所能形容的了。 简直就是必死之局。 但是，又能怎样呢？自己已经在这条路上迈步行进了这么远的距离，总不能临阵去到言峰教会，做一个半途脱逃者吧。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价值？ 手臂，人偶，还有……脑虫。 这样一个名词突然进入了他的脑海。 似乎是在梦境当中见到的。 依稀能够想起这样一种物事。 应该是间桐脏砚的某种手段吧，和刻印虫相类似的东西。 既然自己的印象不是特别深刻，应该就不是重要的物事。 还是把重点放在眼前吧。 擦干身上的水渍，慎二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 慎二将自己放在浴室外面的手机打开——可能是由于昨天和苍崎橙子一番沟通，以至于电池已经用光的缘故，好在的是历经大战仍然可以工作。听樱说她很在意自己的安全，还连连拨通了好多次电话，真是让她忧心了。 “呐呐，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据说在大桥上面发现了爆炸哎！” 走到客厅，就听见藤村大河大呼小叫的声音。 樱仍然在做饭，瑟拉菲娜则是摆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态度听着藤村大河夸张的叙述。 喂，你不要摆出这样一幅无关的表情好吗？ 间桐慎二在内心歪歪嘴，真是能够装假的家伙。 这句话没有动用魔力传输，不过瑟拉菲娜倒是感应到了他在说些什么，抬起了头招呼着他。 “间桐先生，请来这里坐下吧。” 原本笑呵呵地谈笑着的藤村大河也是知道了慎二的到来，她也连连对着慎二招手。 “来，来，慎二，我和你说喔——” 然后，就开始念起了原本放在桌上的报纸。 “市中心发生连环车祸，午夜大桥传来爆炸巨响，是恐怖袭击，还是偶然事故？” 接下来就是大段大段的描述了，比如说什么连环车祸造成多少人死亡，比如说什么大桥上传来爆炸巨响，桥面部分受损、钢筋断裂什么的。 看来自己参与圣杯战争的第一天，冬木市受到的破坏就已经比较严重了嘛。 真不知道梦境中受到一次又一次各式大战蹂躏的冬木市，到底是靠什么产业恢复的元气…… —————————————— “我回家一趟了喔，你们也早点去学校吧，瑟拉菲娜，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因为“家里有事情”——或者说被逼着安排当晚的相亲——事先说明因由的藤村大河，早早地便离开了间桐大宅（二），而从吃饭的时候开始就一直似乎郁郁寡欢的樱，则是保持了难言的沉默。 “樱，怎么了……” 察觉到樱的异常，慎二出声问道。 “哥哥……” 樱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 “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最后变成了这样的话语。 间桐慎二摸不着头脑，然后笑着说道。 “这是当然的啦，樱。” 随后，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书包，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社团活动呢，走吧。” “嗯。” —————————————— 早晨的课，出乎意料地听不进去。 可能是全身心都在挂念着哥哥的安危吧。 虽然早晨的时候想对他说出口。 其实也不只是早晨了，这样的想法，已经想了好长时间。 我爱你，让我和你一起承担吧。 这样的表白，只是想想，就觉得有些心跳加速。 可是却不敢说出口。 从第一次和哥哥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就一直想说的话。 不，确切说来应该是更早吧。 就算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爱”的意思。 呜哇，想那么多，总觉得头好疼。 对了，昨天晚上从哥哥的家里回到间桐宅邸的路上，遇见了一位衣着奇特的男人。 从外表上来看，应该是个外国人吧。 金色的头发，一身休闲服饰，显得非常放荡不羁的样子。 “喂，给本王站住。” 他用这样不敬的口吻叫住我。 “啊——啊，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果然啊，让本王恶心的虚伪就扔到一边去吧。” 是某种让人讨厌的口癖么？ 有点想让sa e 教训这个人一顿呢。 不过，不能对普通人出手。 这是哥哥教诲过我的。 “黑圣杯，本王让你尽快去死，听到了吗？”（作者语：我查不到原文是怎么说的，求教） “……” 听到了让人敏感的字眼。 但是“黑圣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道对方也是参战的魔术师吗？ 没有感觉到魔力的波动。 按理说，魔术师和魔术师之间，只要不是刻意隐藏的话，应该是能有所感觉的。 “黑圣杯，回答本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自杀？” 哥哥，樱有点忍不住了。 不行……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然后就跑开了。 现在想想，真的好希望能够让sa e 把他狠狠教训一顿呢。 “好的，下课。” 在讲台上的是我们这节课的老师，葛木宗一郎。 藤姐说，是家里最近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 两人也是同事了，遇上这样的事情也很让人感到惊奇。 只是没有想到，葛木老师的介绍人，居然是柳洞寺的主持。 虽然看上去非常严厉，但是内心意外地温和吗？藤姐说很久以前，他俩就是茶友了——唔，虽然藤姐和茶道似乎摆不到一起去呢。 真希望藤姐能够早点结婚。 “间桐同学，下课的时候把讲义回收起来。” “呃——？” 顺带一提，身为其他人眼里的优等生，经常会被老师安排一些跑腿的任务。 唔，其实我并不是太喜欢。 “讲义上有错别字，需要全部回收。” “……好的。” —————————————— 好容易，把所有的讲义收集起来了，要说沉的话，确实是挺沉的，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樱，小心，我感觉到了其他从者的气息。” 这时候，sa e 忽然出声了。 “我来帮忙，樱。” 伴随着这把熟悉的嗓音，身旁出现了一位，我曾经十分熟悉的女生。 这样描述的话，着实有些见外呢。 应该是小时候，我一直崇拜、仰慕着的对象吧。 就像小狗一样跟在她的身后，看着优秀的她四处收集着别人的赞扬。 这也是应该的。 她是我的姐姐。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充其量只能算是“学姐”等级的人。 “咦——啊，远坂……学姐——” 还是用“学姐”这样的称呼，比较正确了。 虽然说，哥哥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的学长吧。 但他是不一样的。 眼前的人，毫不客气地随手拿了一份讲义，放在手中翻了几页。 “什么？讲义？世界史的话，那不是我们班的导师吗，葛木那家伙，让女学生跑腿实在想什么啊。来，分我一半。” 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从我的手上取走了一半的讲义。 “啊……是的。谢谢你，学姐。” “没关系，没关系。那这个……是要送到樱的班上？” “……不是，是葛木老师那边，说有错字要回收的。” 眼前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坏笑。 忽然感觉好亲近。 “了解。葛木是很死板的呢，因为一个错字就停止考试的家伙嘛。” 听到了很让人惊讶的秘闻。 “考试，是全校的考试吗？” “没错，那是去年那是去年的期中考吧。在大家专心填着答案卡时走进来，说是有错字问题不对，所以考试中止，后天再重新考，就那样淡淡地说了。我们虽然吓一跳，但老师也吓一跳呢，现在也常常拿来说喔。” 坏笑之余，也显现出怀念的神情。 “总觉得很像是葛木老师呢。老师是站在教学的立场所以不能容许错误的人呢.” 说起来，藤姐能够看上眼的人物，拥有一些过人之处，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过葛木是有点太超过了呢。樱不久也会知道的喔，葛木的耿直感觉就跟石头山一样。” “呵呵。远坂学姐，好像很喜欢葛木老师呢。学姐会这样说很稀奇呐。” “是吗？嗯，的确是觉得葛木要再有点柔软性的话……” 心里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 确实呢，这样的话和藤姐就更配了。 “算了，等你到二年级就会更常看到葛木了。那家伙也会接受道理的……对了樱。有点事想问，可以吗？” “咦？是什么，学姐？” “昨天的事啦，樱有没有跟没看过的外国人说话？” 是……昨晚的那个外国人？ “啊……学……学姐看到了吗？” “略有，那是什么人。樱认识的吗？” 我并不认识对方，不过对于他说的话也有些在意……更何况，sa e 方才也说过，感受到了从者的气息。 应该就是眼前之人的从者吧。 “……不是。那是那个……我不太认识的人。那个人，好像迷路了的样子。虽然问了我很多事，但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个……啊啊，所以就跑走了。” 好丢脸，是因为实在和眼前之人的交往太少吗？编个理由都感觉有些结结巴巴的。 “这样啊。抱歉，因为我有点在意。”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这番表现。 “不，没关系……那个，到这边就好了学姐。之后只要拿给老师就好。” 我看到似乎到了老师的办公室，于是就这样接过了她手中那些讲义。 “是吗，那再见啰。” 她把讲义还给我。 呼……终于不用和她面对了，总感觉，有一种压迫的意味。 “樱，最近怎么样？” 忽然，她这样问我。 “啊……是的，没问题。我很有精神的。” “……是吗。如果慎二对你做了什么的话就说。” “没有的。” 我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样的迅捷让她也愣了一愣。 “真的吗？” 她又确认了一遍。 “没问题，学姐不用担心。哥哥……一直很温柔的。” 说完这句话，便和她道了别，将讲义搬进了办公室。 —————————————— 一天的“学习”过后，慎二疲惫的神经，总算是恢复了少许。 既然已经确认圣杯战争的开始，那么今天还是在家里呆着比较好。 更何况，无论瑟拉菲娜还是自己，消耗的魔力都有些太过巨大。 目前已经知道的御主有：远坂凛、樱、他自己、伊莉雅。言峰绮礼并没有表现出相关的迹象，但是梦境当中对他有所了解的慎二猜测他应该也是御主之一。剩下的两名御主不知道会是谁？ 那就这样吧，今晚就不要傻乎乎地出门游荡了，以免被其他的御主盯上。 慎二做出了决定。 —————————————— 作者语：老虎和人民教师的关系，在嘉年华副音轨里面有一点点揭示。 第二十四章 平静的一天(三) 作者语：这是今天的加更。 —————————————— “那是……” 睡醒后，怎样也忘不掉夜晚远远看见的场景。[bsp;迅捷到诡异的蓝发枪兵，与浑身涂满白色的壮硕武士之间的对决。 这就是英灵间的对战吗？ 而且，指挥着战斗的御主，自己也能依稀猜测的出来。 其中一位是白色头发的女孩，虽然自己并不认识，但那种明显的传送魔术，绝对是爱因兹贝尔一族的特征，擅长魔力的流动和转移的爱因兹贝伦，本身虽然不适合破坏性的战斗，但是如果将才能用在指挥战斗的话，绝对是强劲的对手，普通的近战英灵甚至很难触及她的位置。 另一个人，自己就更加熟悉了。 和英灵头发一样的蓝色海带头，明显穗群原中学的校服模样，虽然隔得很远无法看清，但是有九成九的可能，确信是自己印象当中的那个人。 “真是讨厌的家伙。那样的家伙都成为了魔术师吗？” 从欧洲搬到日本的间桐家，或许因为水土不服，导致世代魔术师的才能越发淡薄，就算是同为“御三家”，间桐家的衰落也显得有些过于迅速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一般老翁比较多的魔术师家系，据说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吧。 算了，这也不是我应该计较的问题。 关键问题是，间桐慎二这样缺乏才能的魔术师，究竟是依靠什么才能够催动英灵的呢？而且还是那样强力的英灵，解放宝具的威力就算隔得很远也能够感受得到。 能够释放出直径大约五米有余的水龙，那绝对是至强的水属性魔术，甚至于就算是被可怖的巨人击溃，强大的魔力波动，仍然能够感受得到，大概那条水龙仅仅是外形吧，估计还有什么后招。 这样看来，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圣杯战争，似乎也是有些危险的样子。 “凛，你还没有起来吗？” 麻美温柔的声音传来。 虽然和我一同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但是却没有多少担心的感觉。应该说麻美实在是神经有些大条么？还是她的实力其实比那些英灵只强不弱？ 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应该稍微高一些。 “唔——马上就起来了。” 我挣扎着，慢慢想要摆脱困倦的袭扰。 说起来，没有开暖气的冬天，还真是不愿意醒过来啊。 好容易才把被子踢开，一股寒气顿时侵入了全身。 “啊——好冷好冷。” 赶紧换上了衣服。 差点就要冻透的说。 去洗手间洗漱完，往楼下走去，一股红茶的香味立刻钻入鼻孔。 “太好闻了，麻美，能够泡出这样香的红茶，简直是犯规。” 不知道为什么，在麻美的面前，总感觉自己有受到照顾，想要撒娇的冲动。虽然一直以来的表现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但是家里有一个如此贴心的英灵，也不由得就展露出来自己的本性了吧。 “呵呵，凛，早安。” “早安啊，麻美。今天早晨也是好吃的蛋糕吗？” 说实话，尝过那样美味的蛋糕，就算是新都的极品蛋糕店，也就不过尔尔了吧。 “是的喔。” 在厨房里工作着的麻美，为我端上了今天的早饭。 一如我所期待的，是红茶和蛋糕卷。 香浓的红茶，配上美味的蛋糕……啊，要是麻美能够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话，该有多好。 虽然麻美只是一个召唤出来的英灵，虽然她只能和我度过这次圣杯战争…… 唔，对啊。 原本追求圣杯并非为了某种祈愿，而仅仅是想要夺取到“圣杯”这样的东西，证明自己是远坂家的合格继承人，顺便也了结父亲一直以来的期待。就算是得到了“圣杯”，好像也不知道该许下怎样的愿望。 现在看来，似乎为了让麻美能够一直呆在这里而许愿，是绝对不会后悔的抉择呢。 决定了，就是这样。 下定决心之后，就开始分析着眼前的战局。 目前已经出现三位御主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女孩，那个海带头，还有我自己。 从已知的情况来看，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应该并非是剑之英灵，毕竟那位英灵的武器更近乎于短刀——极有可能是狂战士吧。海带头和他的英灵，倒是很容易辨别，那样的长武器，怎样看来都应该是号称最速的枪之英灵。 唔，还是难以想象为什么他能够成为御主。 那样一个看起来无害的，没有多少魔术才能的讨厌生物。 不过既然是对手的话，就得打起精神来应对才行。 “呐，麻美，昨天的对战你也看到了吧？” 我出声询问着麻美的态度。 麻美坐在我的身边，面前放着一杯红茶，她温柔地点点头。 “嗯，确实都是很强的敌人呢。” “……没错……等一下……” 我似乎察觉到了麻美的淡定。 “麻美，昨天晚上回来以后，你可是一直没有和我说过你的看法的，现在和我讲讲看你的分析吧。” 毕竟，圣杯战争是御主和英灵携手合作的组队对决，不能够单方面依靠御主的判断。 “好吧，那我就说了。” 麻美点点头，拿起自己装着红茶的茶杯，喝了一口。 “按照我的估计，我和那位枪之英灵对上的话，胜负约在五五开，远程作战上，我占优势，近距离作战的话，她更强一些。当然，倘若对方想要和我一绝死战，那么胜率就在十成，毕竟我能够不计次数地复活，而对方应该不具有如此的实力。” “那么，对上那位狂战士呢？” “狂战士的话，恐怕取胜会比较艰难。不过既然御主和从者互相指挥，那么以御主为目标的话，自然也是可以的。这就是身为a che 的我最擅长的事情了。” 麻美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虽然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麻美在战斗中的样子，但是她应该是有着充足的把握吧。那么，就信任她的判断为好。 —————————————— 昨天和葛木那家伙请过假，但是一直不去学校的话，麻美并不是特别乐见，不希望惹认真的麻美生气，所以我还是换好了衣服，来到学校听课。 意外地，麻美对于这些知识，似乎比我还要了解一些。 “呐呐，麻美，你会初等微积分的知识吗？” “没有问题。” “帮我看看这道题的答案是多少吧？” “4。”（作者语：加倍的二） “好厉害！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答案！” 数学课上，我随便问了麻美几个问题，让人拜服的是，我还需要拿着纸演算一遍，麻美竟然直接就说出了答案。我有些不服气地计算了一遍，发现答案正是如此。 “唔……麻美好像意外地强力呢。” “呵呵，只是我做题做的比较多罢了。” “难道做题做得多就能成为英灵吗？” “说不定喔，不过只要与丘比签约的话，就能成为魔法少女了。” “嗯？那是什么东西？” 第二节课结束，从音乐教室回来的路上，忽然看到了熟悉的一年级生。 一年级生好像在搬什么数据，因为实在太多，连脚步都有些不稳，看着就很危险，我赶忙上前去。 “我来帮忙，樱。” “咦——啊，远坂……学姐——” 虽然曾经是我的妹妹，不过现在的话，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她离开了我的家族，换了个姓氏。想到这些，心中有些怅惘，为了遮掩这样的情绪，便拿起她手里搬着的东西，随便翻了几页。 原来是世界史的讲义啊。 “什么？讲义？世界史的话，那不是我们班的导师吗，葛木那家伙，让女学生跑腿实在想什么啊。来，分我一半。” 为樱取走了一半的讲义。 “啊……是的。谢谢你，学姐。” “没关系，没关系。那这个……是要送到樱的班上？” “……不是，是葛木老师那边，说有错字要回收的。” “了解。葛木是很死板的呢，因为一个错字就停止考试的家伙嘛。” 关于葛木的内容谈了一点，接着我想起了昨晚看到的情况，于是顺口问了一句。 “算了，等你到二年级就会更常看到葛木了。那家伙也会接受道理的……对了樱。有点事想问，可以吗？” “咦？是什么，学姐？” “昨天的事啦，樱有没有跟没看过的外国人说话？” “啊……学……学姐看到了吗？” 樱的脸上偷偷地跑出了一个惊慌的神情。 “略有，那是什么人。樱认识的吗？” “……不是。那是那个……我不太认识的人。那个人，好像迷路了的样子。虽然问了我很多事，但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个……啊啊，所以就跑走了。” 看到樱结结巴巴的样子，我想可能是醉汉袭扰吧，说起来，现在的樱确实也有些漂亮，得注意一些安全了。 “这样啊。抱歉，因为我有点在意。” “不，没关系……那个，到这边就好了学姐。之后只要拿给老师就好。” 走过一段路程以后，樱就这样说着，接过了我手中那些讲义。 “是吗，那再见啰。” 我也就顺手还给了她讲义。 还有一件比较操心的事情…… “樱，最近怎么样？” 昨天晚上的那个海带头，倒是让我比较在意，也不知道樱请不清楚他的情况，我想，很有可能他是采取了某些方式，征用的樱的英灵吧。 虽然无法感觉到樱身上令咒的迹象，但是我对樱的资质，还是颇为了解的。按照父亲的说法，她是和我的“五重复合属性”一样稀有的“虚”之属性，这样惊世的才能，也许才是间桐家要把她过继过去的原因吧。 “啊……是的，没问题。我很有精神的。” “……是吗。如果慎二对你做了什么的话就说。” 也许她有些难言之隐吧。 “没有的。” 樱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这样的迅捷让我愣了一愣神。 “真的吗？” 我不甘心地又确认了一遍。 “没问题，学姐不用担心。哥哥……一直很温柔的。” 说完这句话，樱便和我道了别，将讲义搬进了办公室。 “凛，刚才那位，是你很相熟的人吗？” 麻美等到我们的交谈结束以后，方才问道。 “怎么说呢……应该算是吧。” —————————————— 夜晚，照例进行了一番巡查，不过没有遇见什么危险。 魔术师不能龟缩起来的，昨天的那种战斗，在接下来的时日里会越来越多，如果不是实在没法必须要养伤的话，魔术师就得主动出击。抱着这样的自信，我带领着灵体化的麻美，在深山町和新都之间进行了一番巡逻。不过却没有见到什么敌人，心中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高兴。 在回到家的路上，我特意去观察了一下遭到破坏的大桥，明显可以看到桥面上的钢筋折断，有一些桥面的混凝土块也发出了裂纹，就连相连的钢架，也可以看到折弯的痕迹吧。对于这座号称可以防备导弹袭击的大桥而言，这样的袭击，实在是有些严重了。 嗯？ 眼前是……哪个外国人？ 到达深山町之后，昨晚看到的那个和樱谈话的外国人从拐角处走出。 难道真的是那种喝醉酒以后四处骚扰的变态？ “喂，你！” 想起昨天晚上樱的遭遇，不由得想教训一下对方。（作者语：找死） 外国人原先似乎是在沉思当中，遭遇我的喝问以后，颇为意外地看向我。 “杂种，你是在和本王打招呼吗？” ……好奇怪的口癖。 说着，他向我走来，看着我的长相，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是打算开始骚扰了吗？我环顾四周，没有什么人，应该能够狠狠地揍他一顿。 “你是……时臣的女儿吗？哈哈。” 说完这句话，他径自从我的身边离开。 什么？ 难道是父亲认识的人？ “等一下。” 我赶忙出声想要留下这个男人。 对方停下了脚步。 “杂种，一而再再而三地搅扰到本王的兴致，本王可是会发怒的。” 我被他这样的口癖气得好笑。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茫然的表情。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啊哈哈。”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没有魔术师之间的反应的话，应当只是知道父亲名字的无关人士吧，不用理睬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原本凝重的心变得杂乱起来。 —————————————— 作者语：无限铳制对上王财估计会很有看头。 第二十五章 平静的一天(四) 作者语：睡不着只能看专业书的日子没法过了。 ――――――――――――――[bsp;观布子市，伽蓝之堂。 “――宣告，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没错，就是这样的咒文，很简单不是吗？” “――嗯。” “那么如果拥有了令咒的反应的话，就按照我和你指导的方式，布设召唤的阵势，在魔力达到最盛的时刻念动召唤咒语即可，不过，根据我的估计，等到你到达观布子市的时候，圣杯战争应当已经完全开始了，你也没有机会继续召唤出英灵来――不过有备无患，总是不错。” “好的，师傅。” 苍崎橙子把应当手把手教导浅上藤乃的内容指导了一遍，随后自己抽出一根烟来抽。浅上藤乃的魔术才能并不算差劲，只不过相比起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而言，她实在是太过于稚嫩了，对于“魔术”的理解也仅仅停留在两年的学习当中。这样的身份，贸然插足到那场你死我活的争斗里，说实话，并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对于魔术师们而言，对于力量的争夺，往往又和对于自身“理想”的追求，是并行的关系。换句话说，浅上藤乃这样的一个女孩，追求的东西大约也就是她这个年龄能够挚望的爱情，那么为了把这份爱情揽入手中，她就必须要去同样地踏上追求力量的道路。 浅上藤乃本人的决定，苍崎橙子并无意去阻挠。只不过，她事先考虑了一些相关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需要花费的时间，恐怕比间桐慎二能够容忍的期待更长。因此，她需要派遣浅上藤乃为她去探查一下冬木市的情况。 此时此刻，浅上藤乃正在翻阅着她手中的那份情报档案，这是苍崎橙子让黑桐干也连夜整理出来的簿册，把所有相关的新闻、文件等等都集中在一处。看着浅上藤乃认真阅读的样子，苍崎橙子也无意去打搅。 “抑止力”，又称“方向的修复者”。乃是阻止魔术师到达“根源之祸”的主要力量。一般情况下，抑止力又分为灵长想让自己的世界存续的无意识集合体（阿赖耶），及世界自己的本能（盖亚）。 盖亚的抑止力负责保护地球，阿赖耶的抑止力负责保护人类。抑止力大部分时候会寄宿在做为媒介的人或物上，并化为被判定“行为足以威胁人类或世界存续者”的敌人。如果这个个体无法经由人手消灭，抑止力会转变为自然现象，将该个体与周遭事物一并摧毁。古时候就有大陆因此沉默。 有些人受阿赖耶的抑止力影响――如契约的英灵与守护者――以解除人类危机，这种人在古时候被称为英雄，现在却不会得到这种称呼，因为现代文明发达，人类随时可能自灭，抑止力常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拯救人类，一些乍看之下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有可能是抑止力的呈现。 阿赖耶的抑止力会阻止人前往根源，是因为那是人不能取得的力量。想接触根源会使抑止力发动，这是因为要是出现全能的人类，发生世界末日的机率也会提高。盖亚的抑止力会限制人接触根源，单纯是因为人类行为可能造成天体的毁灭。 将两者加以比较，前者是就算侵蚀整个星球，也会试著让人类世界存续；后者则是只要世界没事，人类怎样都无所谓。 由于要瞒过抑止力而到达根源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在魔术师即将达到根源时,抑止力就会出现。有的是阿赖耶的英灵守护者，有的是盖亚的怪物,有的甚至是阿赖耶本身来阻挠你到达根源。因此试图到达根源的魔术师必须采取迂回的手段来打开道路。 因此，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场“圣杯战争”，十有**是魔术师们为了到达根源，所玩弄的技巧。通过某种方式躲避盖亚和阿赖耶的观测，从而获取到属于“根源”的力量，而且似乎，他们的计谋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算是成功的。 那么，无关的魔术师想要参与到圣杯战争的难度在于何处？按照苍崎橙子的看法，应当就是这种“抑止力”了。因为已经开辟的规则没有妨碍到“盖亚”和“阿赖耶”，所以可以持续进行下去，但是仅仅对于内部的参与者而言是如此，诸多魔术师们的小伎俩，比如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的凯奈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和他的未婚妻大约就是这种情况。 而对于外部的插足者，“抑止力”的大小恐怕就不是可以估量的事务了。因此，她打算派遣浅上藤乃先一步到达冬木市，探测当地“抑止力”的大小，如果藤乃回报的消息显示事情可为，那么她就会亲自过去，否则，也就只能探测出一个被抑止力覆盖的周边范围，远远地提供协助了。 “圣杯战争”，根源，还有可能出现的“魔法”…… 真是难以抵挡的诱惑啊。 对于浅上藤乃而言，这场“圣杯战争”，又意味着什么呢？ 想到了浅上藤乃两年以来用功研习魔术的情景，哪怕是强忍着痛苦也要开启魔眼，哪怕是魔术回路的剧痛难忍甚至遇到生命危险，也要执意修习不断。苍崎橙子知道她的这番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所以她也能够料想自己给她安排过任务以后，她会怎样来对待这番安排。 苍崎橙子望着正在仔细研读资料的浅上藤乃，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藤乃说道。 “藤乃，你现在对于‘圣杯战争’，应该是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了吧。现在，我和你说一下你去冬木以后的行动安排。首先，我要和你解释一下‘抑止力’的内容……” ―――――――――――――― “――具体情况即是如此，藤乃，因为事先有些准备工作需要做，所以倘若事情可为的话，我大约再过两三天也会到达冬木市。我已经和你的父亲说明了情况，他答应为你订一张去到冬木的机票，顺带也准备好了一张后天的返程机票，明天你应该就能够到达冬木了吧。今天就回家好好休息，做好准备。” 我正在翻阅着厚厚的资料，师傅突然叫住了我。 然后，一边抽着烟，师傅一边我讲述着到达冬木市之后的安排。 前前后后用掉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我大体弄明白了我应该执行的任务。 首先，去冬木市以后，先要探明本地“抑止力”的大小，如果能够施展魔术的话，就立刻通知师傅。如果不能施展魔术的话，不要久留，立刻回到观布子市。如果――遇到某些异常的情况，被那个虚无缥缈的“圣杯”选为御主的话，执行召唤过程，并且在拥有从者的条件下进行接下来的安排。 如此一来，基本能够保证我的安全。 不过，虽然师傅在那里谆谆嘱托，一定要以个人安全为重，但是，我也只是表面上表示出非常了解的态度。 我不想放弃。 哪怕是碰到危险的情况，我也真的不想放弃。 就算遇到完全无法使用魔术的情境，我要弄明白这个问题。 他……究竟和我是怎样的关系。 而我，究竟对他来说算是什么？ 所以，师傅，对不起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向师傅道歉，希望她知道情况以后，能够理解我的决定。 ―――――――――――――― 冬木市，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 e ――se ――ke ， e ――se ――ke 。” “伊莉雅。” 依令出现的高大的狂战士此刻却没有半分原先的凶暴，而是如同父亲一样，蹲下身子慈爱地看着四处乱跑的伊莉雅。 “现在伤势好些了吗？” 探捏着狂战士虬结的手臂，伊莉雅关切地问道。 “已经好了大半。” 大手在伊莉雅的头上轻轻拍着，狂战士点头答道。 “我曾经遭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势，照样也曾顺利恢复过来。” 没有错，他曾经勇冠三军，杀遍神界，即便是死亡也无法阻止他的脚步。就算是最终走到生命的终焉，那也不过是他放弃了求生的意愿罢了。 伊莉雅脸上露出啧啧赞叹的神色。 “对啊，伊莉雅最近偶尔也会做梦哦，梦见 e se ke 你一个人独战那――么多的巨人，还有长得很丑陋的怪物，而且你居然那――么轻易就把他们全部杀光了。” 伊莉雅这样夸张地表示着对于狂战士的崇拜，一点也不掩饰她的敬佩。 虽然外表上只不过是幼龄女孩的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实际上则是年逾17的少女了。这一点，被提前两个月违规召唤出来的狂战士十分清楚。因为是家族培养的结晶，所以从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经历着严格的教习，锤炼着扮演完美领导者的才能。 而且，在狂战士看来，能够像斯巴达人那样忍耐住艰苦的自我锻炼，就算是对于斯巴达的公主，也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吧。狂战士对这位御主的表现，非常满意。 只不过，有的时候有点太爱撒娇了点，就像自己的女儿，卡里欧佩那样。 但是狂战士对此一点也不反感，或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御主，提供给了他存活于世的魔力，又或许是这位童稚的御主，让他原本坚硬如铁的心中，忽然泛起了少许属于人类的情感吧。 ――从最终死亡的那一刻起，他一直在思索，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了他的末路。 多少年来，他苦苦在无尽的梦魇之中折磨，失去了自己的兄弟，杀死了自己的妻女，被所有人背叛，独自走上这样一条绝经。 诸神的惩罚对他而言永无止境，于是他用尽所有来反抗诸神，为了击败所有轻侮过他，背叛过他的神灵，他丧失了自己的人性，获得了超越一切的力量。 然而，他一直在寻找的，他一直在追寻的并且他唯一寻找到的，只有永远的失去。 直到他最终的、彻底的、自愿的死亡。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被什么呼唤着，他在这个世界上醒来。 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御主”，为他提供魔力的女孩。 当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无论是这位女孩，还是为她的召唤进行准备的老人们，都是一脸迷茫和失望的神色，按照伊莉雅的说法，召唤他需要用到一种和他相关的“圣遗物”，他们选择的，是战神阿瑞斯神殿里的祭祀之皿。 笑话，阿瑞斯的神格早已被夺取，无论是神力还是神火，只有他才能配得上。 于是，他施展出了自己的武力。 在他看来无比孱弱的武力，居然能够让他们叹服，让他们欢欣鼓舞―― 没错，实在是太过孱弱的力量了，现在的他，因为被召唤而非亲自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已然没有了当初超人的武勇。 化作鬼物一般的英灵，仅仅为召唤自己的御主而死战。 这就是他醒来之后的唯一目的。 他这样想着，这或许就是他重新拥有短短生命的理由吧。 为了他的御主夺取那个能够实现一切希望的“圣杯”。 为了这样一个目标，他需要重新变成当初那位勇冠三军的斯巴达将军，而非那位杀遍神界的战神――就算在这个世界上，斯巴达早已成为冢中的枯骨，灭亡的国度。 而那些虚伪的众神，也只不过是书本里夸张的传说，失落的神话。 那么，在他这位斯巴达将军看来，存留在这个世界的，都是一些勉强算是过得去的敌人。就算被剥夺了原先无敌的威能，他也有十成的把握必然能够取得胜利。 所以，此时此刻的他，不需要复仇，只需要享受眼前的战斗，顺便把所有的敌人都给撕碎就可以了。 实在是最让人满意不过的时刻。 ―――――――――――――― 作者：奎爷这种萝莉控+伊莉雅这种萝莉（伪）应该是有加成的吧。 最近感觉精神很差。 第二十六章 迫近的危险(上) ──maste 。 我怎能忘的掉这个词呢。 环绕奇迹的战斗，力求幸存到最后的七人魔术师，驱使最强使魔的圣杯主役人物。我便是为此而来，为了参加被称为圣杯战争的大型仪式，而来到东洋岛国。 据说，圣杯是能实现持有者愿望的神圣遗物，但从未有人得到真正的圣杯。终究是传说中的物品。冬木镇所召唤出来的圣杯，是模仿传说的赝品。――可是，就算不是原物，只要拥有愿望机的力量，就能被称做“圣杯”。 对魔术师们来说，真伪反倒在其次。 重要的问题在于，仿造品的力量是真是假，以此例来说，冬木的圣杯就存有很大的“问题”。 “──那里所召唤出来的第七百二十六号圣杯，真品的可能性隐诲不明。基于吾等理想中的秩序，该将它隔离人世。” 我所属的魔术协会……这个认为魔术应该隐匿而组织起来的自卫团体……下了判决。这块土地的圣杯战争，是由魔术师们互相竞争。冬木的圣杯战争因为有人数限制，协会也只能占到一席。被选上的全是娴于战斗之者，不只拥有魔术学问，还要将之实践到武力方面才能适任。 ……极东的岛国，与协会内部的派系斗争毫一样的兴奋。 至于，那柄被转送出去的魔术短剑，言峰绮礼另有打算。 这柄短剑，一定要在合适的时候夺取下来，重又刺入远坂凛的心脏。事实上，他更期待的是用崭新的方式，或者至少要告诉她全部的秘闻，让她在惊骇欲绝之下放弃一切求生的意念。 不过如果要这样的话……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她的妹妹，那位过继到间桐家的少女，体内被植入圣杯碎片的怪物，或许就是一个不错的目标。 这样规划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去欣赏远坂凛那种夹杂着愤恨和不甘而死去的神情了。 这一定会是比远坂时臣之死，更让他爽朗的一出好戏。 “而我所要透露的情报，正是与‘间桐家’――也即玛奇利家――相关的机密。” 他这样恳切地说道。 ―――――――――――――― 作者语：如果拥有和assasin相关的圣遗物能不能召唤出assasin呢？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应该可行，反正是二设了，各种毁原著也无所谓。（底气不足状） 第二十七章 迫近的危险(下) 作者语：口胡啊，满是劲爆剧情却不敢剧透的感觉真心纠结。 早知道写完再发了，否则不至于这么吊胃口。[bsp;――――――――――――――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完全无法想象。 那个一直以来似乎只是不断衰败着的间桐家，居然会放肆大胆到做出如此的举动。 这样的情报，是通过眼前的神父所得到的。当然，我得承认，我和眼前的神父的关系一直不大好，多少也应该归咎于当时的我方才初出茅庐吧。 再然后，作为魔术协会执行“封印指定”的魔术师，我和圣堂教会打过不少的交道，言峰绮礼这位教会的代行者，则是我最为讨厌的存在之一。 不过，也不一定就是讨厌，类似于希望引起他的注意这样的心态？ 说是小女人的心态也可以。 和他合作过很多次，也发生过不少的冲突，不过据我所知，他从来都没有和上级报告过。 总之就是让人感到讨厌的虚伪。 当然咯，言峰绮礼这样已经步入中年的家伙，的确有着莫名其妙的表现，但是至少在魔术方面的见闻，是不会比我差的。 想想也是吧，作为教会的鹰犬，整天处理着教会不方便灭除的对象，居然还没有因此而死亡，再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常人。 而且就我所知，他似乎在灵媒医术方面的造诣也很高。 这样看来，作为一个圣职者，他的信仰也是极为坚定的。 不过，“圣杯战争”这样一个界定在魔术师内部的纷争，为什么之前会选中他作为参战者之一呢？ 真是难以想通的问题。 回到我对于他的理解上来。 战斗，对于这个言峰绮礼应当并没有什么抵触。毕竟在圣堂教会里，他所负责的，就是在现场将异端直接排除，换句话说就是历经百战的战斗人员，与魔术师的殊死搏斗可以说是他的本分吧。 也许，这样的一个人物，是一直秉持着信念，坚信总有一天，真正的崇高真理会来引导他、真正的神圣福音会来拯救他。带着这样的希望活下去的人。 他能够通过不断地自虐，对自己不断地施以自残，凭借并不算顶尖的天赋而百炼成钢，直到最后，他已经少有人能敌，就这样成为了圣堂教会中的精英――“代行者”。 虽然天资这种东西是无法强求的，但是说实话，和他相识将近六年，他那种作为求道者的那种认真的修炼态度，就连魔术世家的我也深感叹服。 这样的克己和献身精神，以及达到了绝高境界的修为，如果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虚伪，如果年龄稍微大了一点，倒是确实适合婚配的对象。 我在想些什么啊。 刻意掩藏着内心的喜悦和悸动，我用逼迫出来的冷淡神情，对着眼前露出罕见恳切的神父点头说道。 “那么我今晚就会去间桐家执行侦察任务的，正好我的英灵还是暗杀者，也是适合侦察的英灵吧……如果，间桐家真的有违反魔术协会禁令的行为，那么干脆就地解决也好。” 这并非是我的自信，而是结合了我的英灵和我本身的实力所达到的一个“必然”之结果，同样拥有对于“因果”的把握，同样拥有“后发先至”的概念宝具，同样能够实现“一击必杀”这样的神迹。 我是不可能失败的。 ―――――――――――――― 自信满满的男装丽人问明了间桐大宅的位置，便离开了言峰绮礼的教会。 不知道男装丽人的去向，只不过根据言峰绮礼的猜测，她十有**是回到了她的据点做准备。毕竟现在还只是周六的白天，匆忙地发动袭击，被发现的概率会比属于魔术师的夜晚要大得多。 魔术师之间，往往会有各种形式的对立存在，这样的对立发展到互相残杀的情况有很多，可是那往往纯粹是魔术的比试，通常会采取一系列符合决斗规则的手续来解决问题。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圣杯战争虽然被称之为“战争”，可是却并非是无秩序的杀戮，而是存在着一系列严格的铁则和规矩。 魔术师这种东西，正是因为和世间普通的法律相悖，所以才更要严格遵守自己世界里的法则。这是从魔术协会出来的魔术师都会遵守的戒律，就和圣堂教会的许多清规一样，是各自都默认的法则。 方才离去的那位男装丽人，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米斯，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胆敢明目张胆地拒不执行这种规则的魔术师，自然也是存在的。说实话言峰绮礼本人也就是这种游离于规则之外的魔术师，但他为人所知的更多是圣堂教会代行者的身份，因此即便要追查，也很难将蛛丝马迹推断到他的身上。 “卫宫……切嗣啊。” 他又轻声念出了这样的名字。 曾经作为不可共存的死敌而交锋，却最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上一次的圣杯战争。 上次圣杯战争的终焉之地，那熊熊燃烧的红莲业火，还有在火光中悲鸣的亡魂，他被击穿的心脏，都让他无法忘怀这样的一个名字。 “绮礼，你想和那个人取得联系吗？” 目送着男装丽人的离去，从言峰绮礼的背后传来了男子冷漠的声音。 “士郎啊，你来的正好。” 在他背后的自然是被他从火场中救回，拥有“士郎”之名的男孩。 ―――――――――――――― 那已经是和卫宫切嗣这个宿命之敌决战以后的火场，本身因为圣杯中的“黑泥”而复活的他，正欲和他的对手继续当初被偷袭的战争，却发现那位失去一切的卫宫切嗣，已然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 失去英灵，失去妻子，失去目标，唯一想要用“一”的代价解救的物事，竟然是数百人的死亡。这样的打击，想必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吧。 也正因为感受到了这样的快意，其时尚未明了自己重生原因的言峰绮礼，居然顺手对着某处着火屋子内临近濒死的男孩，施展了他的灵媒医术。 医术很成功，被他救活的男孩大难不死地活了下来。男孩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他。获得生命的喜悦和见到救命恩人的激动让男孩非常开心，同样的，也让言峰绮礼非常兴奋。因为他救活男孩的全部企盼，不过是等到这位男孩劫后余生的兴奋达到极点的时候，亲手了结这个男孩的生命。 就如同他干掉的师傅，远坂时臣一样。 不过，男孩体内所具有的强烈的“制作”的天赋，让同样善于“制作”的他都发出了共鸣。这样强大的才能，居然从来没有人发掘过，那么，去一步步引导、扭曲这样一块璞玉的天赋，应当是比直接摔碎他，更为让人激动的事情吧。 就像那些发掘出来的诡异人形一样，虽然丑陋，但也别具一种被毁坏的美感。 于是，言峰绮礼收留了这位属性为“剑”的男孩，并且将“言峰”这样的姓氏赐予他。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他便带着这位男孩去到了时钟塔，一方面处理着远坂时臣的遗志，一方面为言峰士郎办理了入学手续，并且相约了在魔术方面有所成就之后既履行的“转属”约定。 所谓“转属”约定，既是以派遣的形式，将言峰士郎从魔术协会转属到圣堂教会，同样的事情，在上一次圣杯战争开始的时候，言峰绮礼自己也曾经经历过，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是从圣堂教会转属到魔术协会，成为远坂时臣的弟子而已。 言峰士郎并未让他失望，在时钟塔的学习虽然无法发掘出他在其他“元素”方面的成就，但是关于“造物”的理解，远远超过了言峰绮礼本身的水平，临到履行约定的时刻，精于投影魔术的他，已然能够超越正规投影完成度只有四成的铁则，将脑海中的想象化为实体。 也就是说，由于本身的属性是剑，起源是制剑，所以言峰士郎只要解析对方武器的结构就可以复制，并且可以投影所有理解范围内的武器。 这样的才能在履行“转属”约定，成为圣堂教会新任代行者之后，展露得更为明显。一开始，言峰士郎只能复制武器的信息,到后来包括武器使用的方式，武器原主人使用的套路和武器原主人的体格参数都能一一复制。 只不过，和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米斯一样，除开养父言峰绮礼的正常关照之外，言峰士郎并没有得到来自养父的任何期待，也并未收到来自养父的任何需求（作者语：嗯嗯？），身为教会最为顶尖的战斗单位，奋战在和异端的第一线上，满头火样的头发变得灰白，浑身上下布满了施展投影魔术和战斗时留下的伤痕。 言峰士郎唯一的慰藉，仅有养父偶尔的问安，以及位于西多修道院，作为言峰绮礼和死去妻子爱情结晶的修女――卡莲?奥尔黛西亚。这位擅长弹奏风琴的白发少女，已经成为言峰士郎在管风琴上的老师，以及他精神可以寄托之人。 只不过，言峰绮礼知道，以驱逐恶魔为己任的卡莲，夜间所穿的战斗服并没有裙子，乃是从祭祀的仪式用衣服中选出并加以改进。这样的服装，本来的用途是诱惑男性，以此来引诱恶魔并接受侵犯。但是据本人所述她是被魔而不是被人侵犯，所以被附身的人没有罪。因此跟多位男**合过。 眼前这位仰慕卡莲的男子，想来也是知道心上人所做的事情跟娼妇接近的事实吧。 言峰绮礼微笑着想道，正因为这样的事实，所以眼前之人才会露出如此坚韧的目光吧，失去一切之后，就只能用抛却生死的战斗来麻醉自己。 ――这正是他费心救治言峰士郎，让他进入时钟塔学习，又让他亲眼目睹自己心上人同那些“恶魔”交媾事实的期待。唯有如此，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的言峰士郎，才能真正成为专属自己的战斗机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 这是一柄完全掌控在他手中的魔剑。 强大的，毫无阻碍地斩杀敌人的魔剑。 ―――――――――――――― “卫宫切嗣？那个人的动向，我并不在意，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整天想要和那位亚瑟王示好的话，本身这样的盟友关系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存在。” “那么，你刚才让那位‘人间凶器’去间桐慎二的宅邸，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言峰士郎点点头，又问出了自己的下一个问题。 “士郎，前天晚上开战的双方，是不是正如我所预料到那样？” 言峰绮礼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了看起来并不相干的问题。 “分毫不差，狂战士对枪兵，这样精彩的战斗就算是身为‘代行者’的我，也很难遇得见。” 言峰士郎称赞道。 “正是如此，两方都是强横至极的英灵，历经这场大战，恐怕都会受到一定的损伤。爱因兹贝伦城堡是卫宫切嗣的猎物，我不需要付出多少精力去应对，而间桐慎二那边，论防御肯定不如爱因兹贝伦城堡，但是必然会有各式各样的机关和阵势，我们直接上阵，未免不智，让这位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小姐打头阵，一方面可以引出暗中的敌人，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她的力量解决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敌人。” “看来，你对于间桐慎二的评价并不低。” 言峰士郎不客气地指责道。 “在我看来，间桐慎二本身的魔术实力很差劲，如果我和他正面对上的话，凭借我和ride 的实力组合，必然能够轻松留下他的性命。” “士郎，你是受过魔术协会正规魔术教育的魔术师，对于许多偏门的魔术并不了解，更何况，间桐慎二此人从出生下来，就是无法激活魔术回路的掉队者，如果没有错的话，他曾经和现在身为‘封印指定’的‘伤痛之赤’有些联系，并且因此开启了他的魔术回路。所以此人绝不可以小视，必须要全力应对才是良策。” 言峰士郎悚然而惊。 “就是那个人偶大师‘伤痛之赤’吗？没想到这位间桐慎二居然有如此的来头。这样的话，我便同意你的计谋了，不过，我还是以为‘驱虎吞狼’不是良策，以你我实力加上ride 和caste ，哪怕是那位看上去无敌的狂战士也可以一举拿下，当然，倘若有着a che 的帮助，胜算就更大了。” 言峰绮礼毫不在意言峰士郎的态度，只是恳切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无妨，‘圣杯战争’方才开始，狂战士与枪兵一场遭遇不过是前哨战罢了，接下来的战事想来会更加精彩，我也得命令caste 抓紧布下阵势。如此你便按照计划行事吧，士郎。” 为言峰士郎下达了接下来的作战方针，言峰绮礼便不理睬士郎的回应，转身离开了。 历经十年之后再来的一次圣杯战争哟，你还能够为我带来多少快乐？ 踌躇满志的言峰绮礼，在心中发出了如此的疑问。 ―――――――――――――― 作者语：巴泽特对言峰绮礼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我觉着应当是有一些好感吧？ 另外，各位可以猜测下阿泰尔的宝具。 第二十八章 晚间的刺杀(一) 作者语：nnd终于要慢慢抖包袱了，我tnnd写的好辛苦。 详解一下“视角人物”的写法：从故事开始的阶段（2月1日）按照时间推进，每一天都会从几个人的第一视角来讲述故事，等到推进到一定的阶段以后再将几个人的故事线收束到一起，如果有看过杀与艹之歌的想必很熟悉这种写法。[bsp;—————————————— “哼、你在做什么、其实是很想要吧？你呀、只要是男人谁都可以。啊啊，所以还是得一五一十地告诉卫宫吧。至今为止你是如何地缠着我，如何污秽地交媾呐！” ……又是这样的梦境吗？那样一个身为负犬、不断侮辱樱的身心、最终被爆头的间桐慎二最后的记忆？ “哥哥，被刻印虫控制的我，已经无法获得幸福了。” 是樱在说话吗？但是这样的记忆似乎存在于自己成为“律令之蓝”以后的经历当中…… “为了实现如此的……老朽可是……后招啊……” 这是……间桐脏砚的声音。 为什么如此模糊？ “不可能！……你……没……控制……” 似乎脏砚因为什么事情而气急败坏。 听到老虫子如此恶劣的语气，自己的心情真是舒畅。 “刷——刷——” 大概是自己在翻阅着笔记吧，一边翻阅着笔记，一边还在轻声念出上面标示着的物事——大都是和间桐脏砚的“虫之魔术”相关的虫子，即便一个两个虫子的长相都颇为凶恶反胃，间桐慎二也得承认，这些虫子大都是很不错的灵体，它们看上去肉呼呼不住扭动，但同时也是一种最接近生命本源的生物。间桐脏砚的“虫之魔术”，就是在结合着自身对于使役使魔的理解，将吸收、戒律、强制的魔术施展到那些虫子上，使之变为一种施术者需要以**为饵料方能供养的强大魔术。 “刻印虫……寄坏虫……水虫……瞳虫……脑虫……噬云虫……” 这些好像是少年时期参看的物典，那时的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本身没有魔术才能这个现实，所以仅仅能够草草的翻阅那些笔记，就连其中的意思也是基本不明——当然，考虑到自己一直对“虫之魔术”兴致缺缺，就算让现在的自己去理解，也够呛能有什么成就。 然后，自己又进入到了那个无垠的黑暗之所。 似乎是在梦境的“死亡”之后方能到达的地方，在如此的场景里，自己在不断地下坠，下坠……直到不知何处而来的蓝色丝带，逐渐地将自己绑缚起来，越缠越紧，以致自己在永恒的黑暗当中，艰于呼吸…… —————————————— 2月3日，早晨7点30分。 “呼……呼……呼……” 间桐慎二从噩梦当中惊醒了。 “睡得……好沉啊。” 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泛起的冷汗，间桐慎二“呼——”地抹了抹额头。 没有想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的梦境，居然会重又出现在他的睡眠当中，而且和过去那样如同叙事电影一般的循序渐进不同，这次的梦境，更多像是用“蒙太奇”手法剪接而成的片段，有一些格外的清晰，有一些则并不算明确。 倒像是刻意失落了一部分的记忆一般。 算了，就算有什么佚失的记忆，估计也并非重要，否则自己不可能印象如此模糊。 这样想着，慎二从被窝当中爬起来，换上了平日里所穿的休闲服饰。 “哥哥……” 照例地，周六来间桐大宅（二）为慎二做早饭的樱来叫慎二起床了。 “哦，哥哥已经醒来了吗？” 看到慎二换好衣服的样子，樱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是的，樱今天有什么计划吗？藤姐似乎和你打过电话，打算和你以及瑟拉菲娜一起去逛街来着？” 樱点点头。 “是啊，藤姐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相亲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能够抽出一点时间来，所以很想和我以及瑟拉菲娜一齐出门的。” 慎二倒是颇为意外，老虎也有春天？ “等等……樱，你说最近正在忙着相亲的人是……藤姐？” 好像以前听樱说过这件事情，但是慎二是当做笑话来对待的。 那个大名鼎鼎的冬木之虎，藤村组传人，穗群原中学2年c班班导师兼英语教师，武家之女藤村大河，终于要去祸害别家男人了？也不知道这一次无辜受害的会是谁…… “樱，对于藤姐相亲的对象，你有没有什么了解啊？” 慎二忽然颇想对那位坚韧勇毅的真男人报以最深的敬意。 “啊啊……这个事情啊，可是藤姐的机密喔，藤姐可是对那位对象很有好感的。” 樱做出一个神神秘秘的“噤声”姿势，然后悄悄的说道。 “如果哥哥不把这个消息和别人说的话……” 樱的脸上满是“来问我吧来问我吧”的神情。 “樱，和我说说看吧，究竟是谁？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事关他间桐慎二的终身大事，啊呸，是藤村大河的终身大事，不表示一下关心怎么成呢？间桐慎二立刻讨好地问道。 “这个人哥哥一定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 间桐慎二回想着自己遇到的所有雄性生物。 “怎么看，能配得上藤姐的男人都没有吧……” 把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都算在内，走马灯似的转了一圈，慎二还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是葛木老师啦——” 间桐樱说出的这个人选差点没把间桐慎二惊得一个趔趄。 “藤姐说，原本她和葛木老师就是茶友，只不过没有想到这次相亲的对象居然是对方而已。而且葛木老师本身虽然沉默寡言了些，倒是和藤姐意外的合拍，所以相亲下来，双方也不是多么反对，于是就打算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当中继续安排几次见面，当然，不是茶友的身份了哦。” 葛木宗一郎大人，您以寻常人类的身份，先是在梦境中成功攻略那位强力的caste ，后又试图在爱情的道路上征服大名鼎鼎的冬木之虎。果然您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顶尖之人呐。 虽然不清楚那位人民教师葛木宗一郎会不会变成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但是间桐慎二的心中除开满满的佩服还是佩服。 —————————————— 从自己的房间当中出来的时候，藤村大河已经和瑟拉菲娜一齐端正坐在饭桌上等待着樱分配早饭。 好吧……藤村大河这样的异次元生物也就罢了，但是瑟拉菲娜你明明是通过圣杯召唤出来的英灵，为什么会令人惊讶地拥有“大胃王”属性呐？难道摄入人间的食物还能够增强你的魔力等级吗？ “御主您猜的不错。” 似乎把握到了慎二心中所想，瑟拉菲娜抬头看了他一眼，其中的意思自然是被间桐慎二分毫不差地接收到了。 “喂喂nce 你可是英灵啊，为什么不能够灵体化……我这几天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圣杯战争已经进行了四次，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因为召唤失败导致英灵被成功召唤出来，却又无法灵体化的啊。” “这个么……大约就是御主您本身的问题了吧，比如魔力供应方面的。” “魔力供应？” “对啊……不然为什么我会这么使劲地吃东西。” “少推卸责任！难nce 你吃多了东西以后还能增加战斗力？” “确实如此……如果吃饱了的话，上一次对阵 e se ke 的时候，‘海神三叉戟’的威力至少能够攀升到‘对军宝具’中级的层面。” “……那么，请你务必要吃饱。” “既然是御主的指示，我一定会遵从的。” 间桐慎二咬牙切齿地传递着讯息。 “诶？哥哥，怎么还不入座？” 看着呆愣状态的间桐慎二，樱奇怪地问道。 在两个大胃王的共同蹂躏下，早饭的消耗速度比想象当中来得还要惊人，不过虽然慎二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从者在吃相方面的优雅，也的的确确能够称得上是贵族的姿态了。 但是这么无节制的饮食真的大丈夫萌大奶？ 吃过早饭的藤村大河满足地拍了拍自己鼓胀的肚子，称赞起坐在对面负责做饭的樱。 “樱啊，我看你现在的家政水平，已经能算得上是顶顶尖的了吧，而且你还长得这么漂亮——在学校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男生和你表白过吗？” “没——没有的。” 被这样一个问题突然击中的樱低下了头，如同不好意思一般偷偷瞥了瞥间桐慎二，低声回答道。 “哎哎——原来现在的男生都那么有眼无珠啊，樱你不要灰心丧气，一定会有一个合适的人在等着你的。” 用着过来人的语气，藤村大河发出了元气十足的鼓励。 这是大龄未婚老处女（慎二并不能够肯定藤村大河是不是，不过貌似应该是？或者不是？）对于后辈的经验之谈吗？ 间桐慎二在内心这样问道，当然他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的话他的性命估计就保不住了。 “藤姐，樱今早告诉我，你最近的相亲似乎颇有结果啊。” 听到慎二的这番话，原本貌似豪放的藤村大河立刻变得扭扭捏捏起来。 “啊啊哎，这个嘛，呵呵呵——” 明显地，藤村大河的双颊出现了一抹羞红。 看样葛木宗一郎的攻略进度还不低。 “这么说起来的话……大约什么时候能够去参加到藤姐的婚礼哟？” 眼看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间桐慎二继续大胆地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啊——这个……这个……这个……讨厌啦，慎二怎么忽然问这样的问题……真要说的话——哎呀——我也……不对不对，我怎么知道！” 又羞又怒的藤村大河用不容继续提问的语气终止了这样难堪的话题，不过看她的精神状态，很明显是有些陷入对那种旖旎浪漫场景的想象当中了吧。而且似乎也是受到了这个话题的影响，连坐在慎二身边的间桐樱也一脸向往的神色。 葛木老师，不，葛木大人，您是神。 —————————————— “那么，今天的话，瑟拉菲娜和樱就陪我一起去逛街了，我要买几件好看的衣服才行，平时的装束太随意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似乎是突然认识到了自身随意的装扮无以彰显人民教师的风姿，藤村大河果断拉上了樱和瑟拉菲娜两位大美人，想要让她们陪着自己一路去逛街，当然，间桐慎二不会傻乎乎地阻止结婚热情上脑的冬木之虎，只是和樱商议好，将她的sa e 暂时转属给自己而已，毕竟这样的“转属”在之前夺取令咒的时候就已经进行过一次，如今仅仅需要一番命令即可，在拥有瑟拉菲娜贴身保护，又兼三人目的地是白天的闹市区，所以sa e 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送别了离去的两人+一英灵，间桐慎二径自返回间桐大宅（二）。 因为前几天一番死战的缘故，他感受到了极为迫近的危险，狂战士近乎无可匹敌的实力完全不是瑟拉菲娜所能抵御的，自己梦中作为僭主指挥的那位紫发 ide 也绝对无法企及如此的力量。如此的话，倘若这几天当中狂战士和伊莉雅上门寻仇，他至少要找到一种可以控制住敌人，或者是成功隐匿的方法。 当然，这样一个问题他已经思虑许久，不过因为魔力所限，仅仅拥有一些不成熟的或者难以执行的想法。和狂战士的对战让他意识到，在自己魔力和自己的英灵都全面处于下风的时候，自己的“律令魔术”或许得采用其他的方式才能起到效果。 这样的方式非是当初依靠“律令魔术”狂轰滥炸的“律令之蓝”所需要考虑的。 说实话，也非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负担的。 只不过——既然情势已然如此恶劣，那么就算是不成熟的方法，也只能勉力一试了。 脑海中转过这样的念头，间桐慎二走入了自己的魔术工房。 —————————————— 作者语：虫爷和虫师……╮╭ 另外有没有二爷平日里穿休闲服的样子？急需。 第二十九章 晚间的刺杀(二) 作者语：最近每天都感觉有一万只草泥马在我的心头碾过。 ―――――――――――――― 因为事先已经和瑟拉菲娜说好，如果购物结束临近间桐大宅（二）的时候藤村大河仍然是结伴而行，就和他发出一番提醒，瑟拉菲娜自然也是明白了他的指令。所以间桐慎二并不是太担心自己在魔术工房内的举动被他人发现。 事实上，如果不是特别有针对性，不是专门跑到远远的几棵大树的顶端用望远镜观察的话，他还真有信心寻常人等绝不会知道他在工房里做些什么。 ――此时的间桐慎二，正在制造一套魔术礼装。 一般说来，魔术礼装，是魔术师作为魔术行使的支援所使用的道具。“mystode”、又被称为“礼装”。魔术礼装无论机能还是形状都各式各样，但要分类的话粗略分为两系统。一种，是魔术师使用魔术时补助魔力的东西；另一种，是礼装本身有预先设定好的效果，使用时会发挥出那个效果。 慎二想要制造的魔术礼装并不繁杂，仅仅是考虑到自己在弓道上的造诣，于是选择了在箭头的上动了一番手脚。通过将自己的血液滴入到箭头和箭杆的连接处当中，然后在射出的时候经由自己的意志进行引导，就能够让离弦之箭准确命中目标。至于箭头本身，则是刻画了一道“律令目盲”的咒文，一旦成功命中了敌人，就能够激发原先储存在其中的魔力。 这样的计划是慎二在观察苍崎橙子制作人偶的过程中想到的，当时他就动过如此的心思，如果苍崎橙子这样一位精于“制造”的魔术师能够帮忙的话，会不会立刻就能够生产出称心合意的魔术礼装？ “慎二，魔术礼装的制作不是等闲的工作，可惜你之前的手臂没有留下残渣来，不然倒是合适的材料。” 抽着烟的苍崎橙子阴测测地回答。 魂淡。 不过是因为他身上没钱了，不得不找苍崎橙子借钱回家的缘故么？ 失策了。 不过间桐慎二也知道，最适合每个人的魔术礼装，往往都会拥有某个人的强烈印记，就如同魔术刻印一样，是有着“相容性”这个概念的，“相容性”越高，所有者能够熟练操纵的概率也就也大。苍崎橙子不是很愿意给自己制作“魔术礼装”，恐怕也是看出了他的魔力稀缺，担心制作出来的“魔术礼装”华而不实吧。 说实话，他对于这种“魔术礼装”的事情，其实也不是特别上心。 首先是因为，从观布子市回到冬木市之后，他一直在勉力尝试开启剩余的魔术回路，毕竟因为过于自信，所以始终有把握单纯依靠着自己对于他的身体曾经的体悟，就能够让“开启”的过程顺利进行。 只不过，即便每天的魔力消耗到近乎枯竭，即便动用从浅上藤乃处学到的偏门修炼方法，能够实现的结果，也是极为有限的。而每天训练后魔力近乎耗尽的事实，又会导致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昏昏欲睡，必须依靠休眠来补充魔力。 如此的前提导致他就算是要制作这种低劣的“魔术礼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他始终认为自己的设计仍然具有可以大幅度改进的地方。因为箭枝本身缺乏出其不意效果的缘故，所以这样的“魔术礼装”充其量也只能做据点防御之用。 当然，这样的“改进”也没能实现。 如今看来，种种原因导致了自己的步步掣肘，也是活该倒霉了。 因而，只能力求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好容易把近乎四分之三的魔力注入到箭头的刻印当中，左半边身体的疼痛又一次开始折磨他。间桐慎二咬咬牙握紧了箭杆，普普通通的箭枝慢慢转化为拥有“律令目盲”之用的魔术礼装。 只不过，结果并不算成功，在生产出来的瞬间间桐慎二就能够感觉出来。 ――估计能够起到的效果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还要差。因为设计上的偏差，所以应该仅仅能够使用一次。 当然，就算一次性的产品，当做保命之物而言应该也算是合格的，间桐慎二还是接受了这个不咸不淡的结果。顺带得出了结论：按照他现在的实力，每天大约仅能够生产一支附带导引效果的“律令目盲之箭”。 ―――――――――――――― 制作完自己的这件“魔术礼装”，慎二将带有魔力的箭矢摆在桌上，然后回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喊道。 “sa e ，有没有兴趣和我聊聊天？” “请。” “……还是麻烦你实体化一下吧，其实我有问题要问你。” “好的。” sa e 遵从地由灵体化变成了实体化，重新展露出能够让慎二羞愧至死的完美身材。慎二仔细地观察着整个过程，待到sa e 完全实体化之后，慎二略作思索，便问道。 “sa e ，你是在死后变为英灵的对吗？” 这样的问题未免有些尖锐了，就算是如同洋娃娃一般展示着淡淡微笑的sa e 亦是有些不愉快，不过沉吟了一段时间后，还是简短地回答。 “没错。” “那么，能不能描述一下成为英灵的感觉？” “这个就很抱歉不能说了，您本身也是魔术师，应当知道‘抑止力’的存在。” 身背大剑的女sa e 提及了一些慎二比较敏感的信息。 也就是说，英灵在成为英灵的时候，也有一些规则需要遵守的吧？ “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你，第二个问题。” 间桐慎二理解了sa e 的苦衷。 “洗耳恭听。” “你有没有听说过召唤失败的英灵？” “召唤失败？” sa e 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莫非您nce 召唤失败了吗？” “咳咳――” 间桐慎二的脸上露出微微的赧然。 “这不是我们要讨论的重点。” “好吧，一般说来，只要英灵能够被召唤出来，就不存在召唤成功与失败之分。不过……” “不过什么？” “可能英灵本身会有一些异常，加上召唤的魔术师本身也有可能存在特异之处，所以出现什么问题我也无所了解，确切说来，我对于‘魔术’的理解恐怕比樱小姐都有所不如。” 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还真是简便快捷。 间桐慎二清清嗓子，随后便是第三个问题。 “我大概了解了情况，最后一个问题――sa e ，如果没有错的话，你所存在的世界，应当和我所在的世界有所不同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原本一直是淡淡微笑着的sa e ，眼神倏忽变得凌厉起来，湖绿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慎二，连颜色都逐渐出现了变化，而她那柔顺的银色长发的发梢，也开始转变为薄薄的金色。 好强大的魔力。 间桐慎二感受到了眼前英灵的紧张，他连声安慰道。 “无须担心，sa e ，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樱本人并非是抱有那样执念的正统魔术师。” 他猜测，作为樱的英灵，眼前的sa e 应当是比较担忧樱的看法吧。一般说来，身为御主的魔术师们都是比较看重英灵的身份与历史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御使英灵，否则因为御主的不满，双方很容易产生冲突。所以sa e 本身恐怕也是比较在意自己的奇特身份。 “更何况，无论是我nce ，还是我了解的情况都显示，目前所知的英灵，大约都不会是来自于我所存在的世界吧。” 间桐慎二微笑自若地和sa e 沟通起来。听到这番话的sa e ，则是径直愣住了。 “我也不是什么正统的魔术师，所以就算是‘架空’属性的英灵，对于我本人而言也没有太多的影响，或者更进一步说，倘使我御使的是不存在于历史当中的英灵，而对方御使的是真实存在的英灵，那么我本身的‘神秘’属性，也能够成为对敌时的巨大优势，樱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他这样随意地说道。 似乎在他的这番开导下有了一点明悟，sa e 的脸上重新出现了微笑。 “您的话确实是很有道理呢，间桐先生。” 终于不单单用“您”的指代了吗？ “不过是无心之言罢了，那么……请教一下你的名字吧，sa e 。” “no.1。” “……” “呵呵，no.1，迪妮莎，请多关照。” “迪妮莎嘛？嗯，真是个不错的名字，不过这样的名字我也不会一直叫的，我们还是以魔术师的习惯相称比较好。” “如您所愿，间桐先生。” 把粗糙的“魔术礼装”放在小小的纸筒当中，间桐慎二打算将它贴身放置，这样也好随时拿取。因为本身的魔力无法支持他制造第二件的缘故，所以间桐慎二也就放宽心和迪妮莎闲聊了。 这样一来，倒是对于这个身材高挑至极的女剑士，有了新的了解。 原来是奉命斩杀“妖魔”这种幻想种生物的英雄们吗？ 虽然知道迪妮莎不可能和盘托出所有情报，不过能够把双方原本并不算怎样和睦的关系稍稍扭转一番，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而且从慎二的观察来看，眼前这位湖绿色瞳孔的银发女剑士（有时瞳色发色也会有变化）似乎颇为在意樱的想法，这是一件好事。 “御主，我们回来了，藤村小姐没有和我们一起。” 这时候，瑟拉菲娜的声音通过魔力传输到他的耳畔，间桐慎二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大约是下午五点。 原本就没有必要以实体化存在于世界上的迪妮莎，适时地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 “今天和瑟拉菲娜以及藤姐逛街很开心呢，而且我们没有想到瑟拉菲娜竟然如此博学，一路上藤姐原本想要捉弄她，反而被她流利得回答上了那些历史问题。藤姐还不敢相信，直拉着我们去书店查看答案。” “唔…nce ，你可真是厉害啊。” 似乎是第一次认识瑟拉菲娜一般，间桐慎二用看着稀罕物事的神色把瑟拉菲娜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御主您过奖了。” 瑟拉菲娜倒是丝毫没有什么自傲之情，或许是因为她还不了解冬木之虎的可怕之处吧。 “诶，哥哥，这样看着瑟拉菲娜可是很失礼的啦。” 樱带着大采购回来的食材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进了客厅，期间不忘提醒一下间桐慎二不要调戏自己的英灵。 在樱的绝世厨艺下，三人的晚饭很快就做好了（迪妮莎不需要吃饭），晚饭是三文鱼刺身、熏牛肉、烤虾、焦糖布丁、油淋菠菜以及土豆泥，琳琅满目的菜色让人垂涎欲滴，看来樱现在已经向着和风料理的更高形式挑战了，这让慎二对于未来的饮食又有了不低的期待。 因为本身已经形成习惯的原因，就算是在周六的晚上，樱仍然是惊异地保持着准点离开。有sa e 的护卫，慎二并不是特别担心樱的安危――毕竟，间桐大宅（二）到间桐大宅的距离并不远，sa e 和自己也有着一点小小的联系，就算遇上了敌人的截击，只消立刻通知自己，就不会有太多问题吧。 不过，慎二并不敢保证那位名为“迪妮莎”的sa e 会做出如此的举动，扪心自问，就算是他自己拥有和sa e 之间的联系，也基本没有使用过这样的方式，哪怕是前些日子遇上狂战士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 或许是为了樱的安全，但是更多的东西，大约是源自一种自傲。 一种让人感觉迂腐的自傲。 感同身受的间桐慎二非常理解sa e 。 送走樱之后，制作“魔术礼装”花掉大量魔力的间桐慎二，也只能草草锻炼一番自己的魔力，便实在困倦地不行，打算这样睡过去了。 睡前，慎二看了一眼时钟，是晚上10点15分。 刚睡下没多久，慎二便被凄厉的电话铃声吵醒。 是谁啊，这个时候打过来。 间桐慎二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自己的房门，走向吵闹着的电话。 “御主，小心！” 正在这个时候，瑟拉菲娜陡然出现，将他推到一边去。 迷迷糊糊的慎二倒在地上，立时便恢复了神智。 是敌人！ 只在一个气息之间，瑟拉菲娜已经换上了那身概念武装和三叉戟，满是防备地指着面前的对手。 对方身着一袭白色的袍子，看不见他的双眼，只能看到他唇边一缕轻蔑的微笑。 “你便是我的目标，间桐慎二？” 不待慎二回答，他继续说道。 “既然被目标发现的话……万物皆虚，万事皆允，就让我送你归于长眠吧。” ―――――――――――――― 作者语：那句刺客的信条实在是让人湿了。 第三十章 晚间的刺杀(三) 作者语：各种伤心，mlgq。 ——————————————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就让我送你归于长眠吧。” 说完，眼前的英灵便化为一道虚影，向慎二飞速地冲来。 “大胆！” 瑟拉菲娜一声轻喝，三叉戟便幻化出迅捷无伦的光芒，直直向着英灵冲来的方向刺去。 电话摆放的位置是在室内，所以瑟拉菲娜的三叉戟并不能够像之前那样大开大合地轮扫，而是仅仅能够发挥刺击的效果，但就算是这样，瑟拉菲娜亦是夷然不惧。 当—— 奔走的戟尖，放出的充满爆炸力的一击，不过这高速刺出的一击，却被英灵用不知何种由来的武器架了开。 是短刀吗？不像，攻击的方式和短刀的握法有所不同。 荡开戟尖的英灵似乎并没有这样便停止攻势，而是旋身突进，左手使力，便将戟身握在手中，随后如同跳舞似的转了一圈，那不知何物的武器便瞄准了瑟拉菲娜的喉咙刺去。 “哼！” 瑟拉菲娜亦是认识到了这样的危险，随即催动了一番魔力，戟身上便带出一股寒气，这种陡然传来的寒气莫说是让眼前的英灵迟滞了片刻，就连在她身后的慎二也能感觉得出来。 那应当就是瑟拉菲娜自陈的“雅典娜之力”。 间桐慎二这样判断着，随后，他认识到了身为枪之英灵的瑟拉菲娜在这种狭小地形当中和对手对战的劣势，当即下令道。 nce ，且战且退，将战场引到庭院当中去。” 因为是武家形式的住宅，所以从放置着电话的房间跑到庭院的距离并不算远。 收到命令的瑟拉菲娜当即执行。 只见她握着三叉戟的双手一振，冰寒的力量便起了一阵潮涌，对方的英灵知道不利，灵巧地向后方越去，躲开了三叉戟的一击。 “似乎是让人颇为感兴趣的敌人呐。” 对方这样低沉地说道。 “当然，和敌人相比，还是目标更为重要一些。” 随即，他向后慢慢退走着，身躯也逐渐无法被视线捕捉到。 “不好，是‘气息遮断’的技能，敌人是暗杀者吗？” assassin这个职阶的最大武器，就是这个“气息遮断”。如果暗杀者启动了这项能力的话，能够“完全”切断气息。完全切断了气息的话，暗杀者正潜藏在哪，是否正往这边接近，还是早已离去而不在该处……纵然是从者也不可能察知到。透过它，暗杀者能作为一名完美无瑕的间谍而行动。即使施行怎样的戒备体制，在暗杀者面前都是无意义的，这也是慎二感到棘手的情况所在。 “抓紧时间离开nce 。” 虽然自身的魔力仅仅足够支撑一次的律令魔术，而且对于拥有极强“对魔力”的英灵而言恐怕并非能够起效的武器，但是间桐慎二也只能这样行事， “御主，不要离开我本人五步以内。” 瑟拉菲娜标定了一个安全的范围。 点点头，间桐慎二便向着庭院当中跑去。 “想要逃跑吗？” 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了暗杀者阴冷的质问。 慎二自然不会那么有空闲，专门回答敌对英灵的问题，仅仅是用尽全力，在屋内的过道急速奔跑着，瑟拉菲娜保持着戒备跟在他的后面。 “刺——” 暗杀者突然从慎二的面前显现出影子来。 刀刃的形态瞬间也被慎二看到了。 那是一柄短剑，确切说来应当是一柄袖剑，藏在暗杀者的手背位置，从刺来的角度上看，目标应当是自己的眉心。 “当！” 这一回是瑟拉菲娜的三叉戟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击开了那柄袖刃。 贯彻着刺客之信条的暗杀者，一击不中，后退几步立时便又隐蔽在了空气当中。 “切，真是棘手的英灵。” 间桐慎二在内心下了评价。 尽管心中各种念头转过，慎二仍然总算是成功到达了庭院当中。 这样的话nce 应当就能够发挥出全部的技击实力吧。 刚一进入庭院，原本停止鸣叫的电话又突然响起来，凄厉的铃声响彻夜空，将寒冷夜色里的月光惊醒过来，似乎是惊扰到了栖息在屋外树梢的寒鸦，它们也发出应和的凄鸣。 —————————————— 瑟拉菲娜果然不负他的期待，两人在庭院正中站定，瑟拉菲娜原本因为空间限制的三叉戟立时便摆出了攻击的姿态，戟尖斜指，无论是锋利的戟尖本身还是上面涌动的冰寒魔力都散发出强大的威慑力。 “assassin，出来与我一战吧。” 瑟拉菲娜向周围的空气发出了宣战的告示。 “不必如此宣告，暗杀者本身就是卑劣的英灵，用上各种手段刺杀目标就是他们的目的，所以他们很少会选择正面的交战。” 仿佛为了配合瑟拉菲娜的话语，间桐慎二在一旁低声制止着瑟拉菲娜的喊话。 就算最终没有起到嘲讽的效果，但是心里的感觉还是颇为畅快的。 “是吗？” 出乎意料地，身为暗杀者的英灵，居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assassin，既然对方提出了挑战，就堂堂正正地将对方击败吧。” 以轻巧的姿势，一位手上戴着黑色手套的短发男装丽人，从半空当中跳到了间桐慎二和瑟拉菲娜的面前。 “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米斯！” 间桐慎二立时认出了眼前之人。 “哦，你也认识我吗？” 我xxx当然认识你。 这是上一次大战经过大约48小时之后的对话，前一次，慎二面对的是强大无匹的狂战士及其御主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这一次，间桐慎二面对的是擅长隐匿身形执行刺杀任务的暗杀者，及其御主——英气迫人的魔术师、魔术协会“封印指定”的执行者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米斯，曾经了解过此人情况的间桐慎二自然知道眼前的对手有多么让人畏惧。 15岁出道，很快便成为了魔术协会的战斗核心，负责逮捕或者消灭那些被协会赐予“封印指定”之名的魔术师，历经数年，竟然没有横死，反而成功完成了不少的人物，已经可以从侧面一窥其实力，而且根据他的了解，这位巴泽特的实力就算在魔术协会也算是个中翘楚，无论是她的武斗实力，还是她在魔术方面的技量都极为优秀。和他相比，自己半吊子的一点技击技巧完全就是班门弄斧了。 为什么连续两场遇到的都是如此强力的敌人？ 间桐慎二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作者语：因为你的从者是枪兵） “那是自然。” 虽然内心对于自己的背运有着莫名的悲怆，间桐慎二的脸上仍然保持着魔术师应有的素质，毕竟自己的枪之英灵并不算弱，而且历经一天之后魔力似乎也恢复了不少，那么…… “马克雷米斯小姐的赫赫威名，即便在魔术的蛮荒之地日本，也自然是有所耳闻的。慎二今日能够得见一面，实在是三生有幸。” 反正把自己的那么些梦境都算成“一生”的话，几百生都能够数得上了吧。 真是有幸呢。 “间桐家的大少爷说话真是好听。不过，我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来听你的称赞的。原本仅仅是想探查一番情况，既然assassin出手了，那么就来对决一番吧。” 巴泽特却是丝毫不理睬间桐慎二的恭敬。 “探查情况？马克雷米斯小姐，此话怎讲？” 间桐慎二惊疑地问道。 “废话少说，先打过一场，你若是能活下来，我便告诉你答案吧。” 魂淡。 要真和您打过，我间桐慎二就会变成间桐慎二（死）了吧？ 不过看来这位战意盎然的女人不像是那么好劝服的模样。 算了，只能打一场了，这样想着，间桐慎二把右手探进了他的左臂处。 那里便是包裹好的魔术箭枝，因为本身是“魔术礼装”的缘故，所以并不一定需要配合自己的碳纤维弓就能掷出去……只不过，不用弓单单扔出的箭枝，能够有多快的速度，就颇为堪忧了。 “那么便一如马克雷米斯小姐的意愿了。” 这样恭敬地说着，间桐慎二对眼前拥有“人间凶器”名号的强力魔术师行了一个决斗礼。这是魔术师之间才能够理解的礼仪，其意为，双方尽量约束，不以决死为目的。 “哦，原来你倒是有着这样的期待啊。” 巴泽特点了点头。 “我与你本身也无冤无仇，只是想着倘若能够顺便刺杀成功的话便也无所谓，既然现在被你见到，我作为你的前辈，也就先指点一下吧。不过，若是双方收不住手，也自然无所怨怼。而且——” 话也并未挑明，便学着间桐慎二的样子，回了一个决斗礼。 知道巴泽特的意思，毕竟“圣杯战争”是魔术师之间零和的对决，既然遇上了敌人，不彻底消灭的话必然会酿成后患，所以就算巴泽特同意如此的“决斗”，两人之间也基本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只不过慎二既然表现得如此文雅，巴泽特碍于魔术师之间的守则，也不得不如此还礼罢了。 思虑了一下战术，间桐慎二对自己nce 下达了命令。 “那么nce ，如此便去吧。” “明白。” —————————————— 强大的罡风交错着。 武器对撞的密集噪声当当当连绵不断。 明显可以感觉出来，对方的暗杀者面对瑟拉菲娜的攻击，有些左右支绌了。 巴泽特面对基本没有什么魔术攻击力的慎二，倒是并不急于干掉他。 按照慎二的看法，倘若巴泽特一心想要解决掉自己，恐nce 也挡不住。但是果然，自己对于巴泽特的了解帮上了一些忙——这个女人当真如同传说当中那样是个战斗狂人，就连对待自己的英灵也不例外，明明具备那样强大的力量，却仍旧是坐视英灵之间的决斗，自己却不愿不去参与其中。 “硄！” 瑟拉菲娜强大的三叉戟，又一次将刺客迫退。 nce ，干掉他！” 间桐慎二发觉了这次机会，立时喊道。 仅仅保持着戒备的姿势观看战局的巴泽特，则是轻蔑地笑了笑。 “间桐家的大少爷，你不会以为，我的assasin是这样羸弱的英灵吧。” 似乎为了验证她的话，刺客的袖剑又一次地荡开瑟拉菲娜的三叉戟，随后…… 竟然直直地朝着瑟拉菲娜的戟尖撞去！ “刺啦——” 就这样干掉了对方吗？ 间桐慎二的脑海中这样转过这样的念头。 戟尖已经穿透了那个刺客，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的痛苦神情。 随后，在瑟拉菲娜的背后，刺客的身影重新出现。 是幻影！ 不愧为速度最快的枪之英灵，即便在明明已经感觉到刺入的是实体这样的情况下，她仍然迅速做出了反应，刺入暗杀者身上的三叉戟顺势收手，握着的长柄末端便撞向身后出现的那位新的“暗杀者”。 nce ，你以为能够伤到我吗？太天真了。” 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之余，暗杀者仍然阴沉地嘲笑着瑟拉菲娜的攻击。 随后，又一次不闪不避地，被瑟拉菲娜给直接击中。 消失。 这一次重新出现在瑟拉菲娜的旁侧，离瑟拉菲娜拉开了一段距离。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伊甸之果appleofeden，显现出你的力量来！” 突地，暗杀者一声大喝，随即，在他的身上爆发出了炫目的光芒。 —————————————— 作者语：难道使用宝具都会发光吗？ 马萨卡大家拿的大型荧光棒？ 第三十一章 晚间的刺杀(四)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伊甸之果appleofeden，显现出你的力量吧！” 就在正面对敌的瞬间，暗杀者解放了他的宝具。 是“对人宝具”的形态。 和目标为群体的对军以及对城宝具不同，对人宝具指的是对本人、单个敌人等等被特别限定的对象给予效果的宝具，往往，这样的宝具消耗的魔力都不多，在1对1的战斗中，效率显著的高。 伴随着解放真名的话语，暗杀者唇边重又挂出了轻蔑的笑容。 nce ，让你尝尝来自创始之初的攻击！” 随后，在慎二的眼中，暗杀者的身体开始持续地分裂起来―― 应该说是从他的身上走出了七八个分身，和他的本人的长相完全一样，根本无法辨别出本体何在，而且他们各自所站的方位，以及各自的动作，都有所区别的。 “此即我的宝具，能够产生幻象的伊甸之果，让你久等了。” 仅仅是片刻，所有的分身便已经产生完毕，众多和原先完全一样的英灵，一齐张嘴，让人感觉莫名地奇诡。 间桐慎二死死盯住本体的位置，对着瑟拉菲娜说道。 nce ，你也记着对方的方位吧，这样的幻影恐怕是一个障眼法，试试看直接攻击本体，不过要小心，我的直觉告诉我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没错，虽然瑟拉菲娜的三叉戟始终锁定着她所观察的那个“本体”，但是慎二估计，她和自己一样，都发觉到了眼前这些暗杀者的异常――每一位身上都存在着魔力的流动，也就是说―― “不用费尽心思猜测。” 巴泽特轻轻一甩头，带着一点怜悯的眼神看着间桐慎二。 “间桐家的大少爷，你nce 如何应对这么多的assassin呢？” 说罢，她便向着慎二冲来。 “既然你也是圣杯战争选定的魔术师的话，就拿出几分本领来吧，至少要表现出体面的失败才好。” “马克雷米斯小姐，我可从来没有认为我会这么容易就认输的。” 慎二将仅余的一些魔力传输到自己的双腿当中去，极力想要加强双腿的反应速度，这种依赖魔力来加速的方法有些类似于兴奋剂――当然，负面作用也非常类似于兴奋剂。 取出来的箭矢已经握在了手中。 就算没有碳纤维弓，难道这支箭就不能用了吗？ 笑话。 ―――――――――――――― “可恶――” 瑟拉菲娜的三叉戟已经完完全全交织在了前赴后继的白色虚影当中，蓝色的头发在月光下跃动着，如同精灵一般的身影依然迅捷。 但是总归是逐渐迟滞起来了。 单独对战的话，无论是耐力还是魔力，甚至是筋力，她都可以稳稳压制眼前的暗杀者一头。 然而，解放宝具之后的暗杀者，竟然能够召唤出许多和自己完全一样的分身。 并不是由于幻术产生的虚伪之物，而是拥有相同打扮和长相，相同攻击力和战斗力，相同的魔力流动，完全无法分清的真实之身。 难道，又要解放一次“海神三叉戟”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准备的时间太长了，对城宝具贸然解放的话，必然会被对手趁机取下自己的性命。 瑟拉菲娜转过了这样的念头。 nce ，乖乖认输吧。” 众多的暗杀者们用合唱式的语气说出了劝降的话语。 “以一敌多，你是不可能取胜的。” “休想！” 似乎也是被战斗所影响着，平日里温和的瑟拉菲娜，临到战斗的时候也窜出了一丝火气，加之暗杀者们的袖剑速度也是颇快，虽然单独对上并无问题，但是十几把接连不断毫无停歇的配合，抵御起来实在是有些难受。 攻守的位置已经互换了，原先是瑟拉菲娜进攻，暗杀者防御，现在则变成了一群暗杀者们上下左右的围杀，瑟拉菲娜只能迫开如同飞蝗一样的敌人。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原先三叉戟上消失的冰寒气息，重又开始散射开来。 “竟然胆敢这样威胁我，便让你们体会一下我的愤怒吧！” 一息间，三叉戟的表面便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周遭微冷的空气好像也被冻住了一样，瑟拉菲娜陡然使力，寒气奔流着的三叉戟便迫退三四个暗杀者的合击。 然后，瑟拉菲娜竟然将自己的概念武器――海神三叉戟收回了！ 纵然是敌人，众多的暗杀者们也因为这样大胆到狂妄的举动惊到。但是不过片刻，又都举身而上。 眼见瑟拉菲娜即将被众多袖剑刺穿，她却突然娇喝了一声。 “钻石星辰！” ―――――――――――――― 间桐慎二手中那支箭已然扣住。 一旦开始引导这支箭的攻击，就没有办法停下来，只有等到箭枝击中目标，或者是用于引导的魔力消耗殆尽才行。 “马克雷米斯小姐，为什么偏要找上慎二呢？” 他仍然不放弃“劝说”巴泽特退却，但是接下来的谋划已经定好了。 “啊啊，其实我原先的目的是要劝服一些maste 投降的。” 巴泽特毫无自觉地说出了慎二无辜中箭的事实，当然脚步自然是不停的。 “但是我已经说过了嘛，assassin建议我直接解决你，既然动手了，那就对不起先来打一仗的比较好。” 又是无妄之灾吗？ 果然我自从有了枪之英灵以后运气在缓慢下降中呢。 就连一直宅在家里都会被人打上门来…… 魂淡啊。 “那么，不知道巴泽特小姐有没有什么退却的打算？” 消耗在迅速奔跑上的魔力已然逐渐见底。 不能再逃跑了。 这样说着，间桐慎二的那根箭枝已然即将离手。 “间桐家的大少爷，你可真是很喋喋不休啊，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如果今天你能够活下来的话，我也自然不会找你的麻烦了哟。” “那样的话……” 间桐慎二停下了脚步，做出迎击的姿势，巴泽特以为眼前这位孱弱的魔术师终于要放弃御主的身份了，也降低了奔行的速度。 “就来一决胜负吧！” 间桐慎二将手里的“魔术礼装”扬手一扔。 魔力支持着的魔术礼装便凌空迎面冲向巴泽特。 nce ，立刻攻击敌方的魔术师！” 慎二将目光转向正在对决的英灵，说实话，虽然那位暗杀者解放了自己的宝具，召唤出了众多的分身，而且也对瑟拉菲娜造成了一些困扰，但是瑟拉菲娜的实力并不像平日里所见那样孱弱，或者说，前些日子对上狂战士时候的窘迫，仅仅是因为对手确实是太过强横了，没有办法正面对敌。 果然，被围攻在当中的瑟拉菲娜，释放了强大的魔力，冰寒的气息比以往更盛了无数倍，周围的众多暗杀者们的身上立时便浮现了一层不薄的冰晶，随后，瑟拉菲娜的那柄三叉戟重又浮现在他的手中…… 冻成冰块的暗杀者们被一合之间刈成碎片。 “赢了！” 间桐慎二并不期望面对一个英灵和一个强力御主的时候仍然能够轻易获得胜利，只是这次瑟拉菲娜的厉害实在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是…… 间桐慎二瞥了一眼举拳迎向“魔术礼装”的巴泽特，她的嘴角居然并没有什么危急的模样，或者说，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的状态。 难道是在虚张声势？ 不……不对！ 激发令咒！ ―――――――――――――― 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看着眼前袭来的“魔术礼装”，哑然失笑。 就这样慢腾腾的箭枝，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没有什么强大魔力的样子。 估计只是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玩意吧。 果然是在远东这处魔术的蛮荒之地吗，就连创造出“圣杯战争”的“创始御三家”都没有多少实力可言了。 真是魔术界的悲哀。 而且，眼前这位魔术师，本身也太过虚弱了一些。 魔力的储备基本为零，单单依靠着一点点加持在双腿的魔力就已经无以为继。 当然，他的那个英灵倒也确实是强大的敌人。 包裹在黄金铠甲当中的枪之英灵，尽管不过是女性，但是在力量上却能够稳稳压制我的assassin一头，虽然知道暗杀者并不是如何擅长于正面作战，这样的情况也有些让人不甘心呐。而且nce 同样也拥有惊人的敏捷，这一点上assassin仅仅能够与对方持平。这些情况就决定了，如果assassin不使出那招来的话，估计很难取得胜利。 当然，如果使出那一招的话nce 就算多么厉害，也必然会丧命于此吧。 除非这位魔术师能够及时使用令咒。 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具有能够阅读战场局势的水准。 第一战的对手，当真是有些无能得过分了啊。 “maste ，需要用出那一招吗？” 可以感受到assassin的交流。 虽然被枪之英灵强力的近身攻击给冰冻住，但是assassin和我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枪之英灵在取死之路上又一次向前迈进了一些。 “不用克制了。” 我下达了命令。 我知道那一招的厉害。 和我的斩击战神之剑一样，都并非是普通的攻击。 只需要施展开来，就是上升到“规则”层面的超绝武力了。 “决死之逆袭deathcounte ”。 可以说是一件对人宝具吧，或者说，仅仅是他解开的“伊甸之果”所赋予他的第二重力量。施展这种力量所需要的要求比较高，必须等到所有的幻影被击退以后，assassin的那对腕刃才能积蓄足够的触及“规则”的力量。 这一点上，和我的宝具还有所不同――不过，产生的必杀效果是一样的。 nce ，你以为你的攻击……能有什么效果吗？” 现在，那完全无视掉任何防御的一击，终于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枪之英灵并非我本人，assassin是决然不会留手的。 我的唇边露出了一缕微笑。 然后，挥拳正中眼前歪歪斜斜飞来的箭矢。 ―――――――――――――― 从虚空当中，原本已经变成碎片的暗杀者重新走了出来，他低沉的声音比他的攻击要慢上一些。 但是慎二的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发动令咒了。 不然，瑟拉菲娜一定会命丧此地。 三天使用掉两个令咒……果然我不是主角吗？ 这样的自嘲心思扫过，间桐慎二立时便给令咒设定了另一个明确的目标。 传送到巴泽特的身旁，迅速制住这位强大的女魔术师！ 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巴泽特攻击，没有错，深信自己实力的女魔术师选择了正面和魔术礼装硬拼。 作为第一个有幸碰上“律令目盲”的女魔术师（作者语：樱呢？），好好品味一下我发明出来的至强魔术吧。 然后，就由瑟拉菲娜一击止住“律令目盲”起效后的她。 直接让双方罢手的难度有点大，只能兵行险招了，虽然不能干掉巴泽特――倘若干掉她的话，忠于主人的英灵估计就会和自己拼命了，自己与暗杀者的距离更近一些，想要逃跑都无处可逃。 然后，他的目光继续凝视起眼前的战局。 这一切的计较，都只在一瞬间。 释放令咒之后的疼痛比心中的可惜之情还要来得迅速，慎二就看到眼前正在对敌的瑟拉菲娜，以及众多幻影消散后的正体assassin撞在了一起，然后―― 暗杀者的袖刃开始刺出。 以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角度。 并非手能够伸及的角度―― 直刺瑟拉菲娜的心脏。 什么？ 间桐慎二就这样怔怔地看着电光石火下的情势逆转。 腕刃一点点刺入瑟拉菲娜的胸口。 绝无一点阻碍，无论是铠甲还是急速防御的三叉戟，都难以停顿这番攻击一丝一毫。 然后―― 瑟拉菲娜的身形陡然消失，留下暗杀者在原地，她本人则被传送到了巴泽特的身边，泛着森森寒气和厚厚冰晶的三叉戟，正好抵住巴泽特的咽喉。 ―――――――――――――― 作者语：既然连奎爷都给了那么多的限制，阿泰尔也不能过得太爽，所以自然这里面的伊甸碎片也没有太强的力量了。 反正能够蹂躏幸运e的枪兵已经是很开心的事情了么。 另外，那个“xx之xx”宝具的原名叫做blockcounte 的，我直接翻译过来叫做“格挡反击”，熟悉ac系列的估计很熟悉这招神技吧――只不过放在小说里面实在太没有时髦感了，于是改了个名字。 ――不过枪兵被笛捷尔附体真的大丈夫？ 第三十二章 外援的到达 作者语：巴泽特不在四条**线之一，先打个预防针。 ―――――――――――――― 击中箭枝的瞬间，我才发现我的错误。 这应当是一件“魔术礼装”吧。 瞬间爆发的魔力让我无法看清东西。 并非是双目被刺瞎那样的痛苦，仅仅是什么都无法看见。 然后，眨眼的工夫，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利刃给抵住了。 他使用了令咒吗？ 这位间桐家的大少爷，看样也并不是那样的菜鸟嘛。可惜因为过于轻敌的缘故，没有及时释放出我的逆光剑来，要不然应该还能逆转这番情势。我在心里暗赞了一声，当然，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我知道assassin一定也是制住了那位魔术师。 果然，听见那位间桐家的大少爷缓缓地说道。 “马克雷米斯小姐，现在你我都已经被对方的英灵控制住，如此看来，继续的争斗只能引来无谓的牺牲。我认为这是毫无必要的，所以我想在此提出一个提议，如果我们都同意的话，不妨立下一份口头的魔术契约。” 确实如此。 “并不是对永久和平的祈求，而仅仅是暂时休战的文书，这份魔术契约对双方的约束也仅限于今日，对于今日往后的战斗，无需有任何迟疑。――这便是我的要求了，不知道马克雷米斯小姐有无异议。” “assassin，你觉得如何？” 我有些心动，便和自己的英灵交流着。 “并无异议，虽说颇有几分我很讨厌的圣殿骑士做派，但是双方的确也没有深仇大恨，说起来，这一次还是我的鲁莽所致，让maste 受到如此困扰，我明日定会报得此仇的。” assassin忠心耿耿地回应了我的疑问，这让原本担心英灵意见的我放下了心。当然，对于他先前贸然出手，我还是有几分芥蒂与疑问的，具体等到之后再问询吧。 “好的，我同意。” ―――――――――――――― 2月3日下午3点。 “各位旅客，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f机场，请您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谢谢您的合作。” 飞机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我的思绪飞扬着，飘到了远处的那个地方。 冬木市。 搭乘的是今天下午的航班，从东京都起飞，抵达f机场，全程大概2个小时。 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经过这么长途的飞行，让我新奇之余又有一些感叹。 飞机缓缓降落在了跑道上，又过了一段时间，完全停稳之后，飞机上的乘客就纷纷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观布子市此时也是冬季，只不过纬度比冬木市要稍高一些，所以也略有一点寒冷，不过总体上来差距并不是太大。午后柔和的阳光照射在走出飞机的我的身上，让我的心中感觉到一阵温暖和轻松。 “这里就是间桐先生出生的地方啊……” 真是个好地方。虽然之前也通过照片等等有了一定的了解，但亲身感受之后，我不禁再次赞叹道。感觉轻松的不仅是心情。穿上了平底靴和及膝的裙子，包里面是寻常人无法发现端倪的魔术产品，好像从今天开始我正是成为了一名可以出师的魔术师，这为我带来了仿佛新生一般的感觉。 没错，今天就是魔术师浅上藤乃的初露头角之日了。 因为按照规定，魔术师不能在普通人的面前展露魔术，所以我准备等到了冬木市之后再行计划。 在冬木市的住处和我到达冬木市时候乘坐的头等舱一样，都是父亲大人为我预先定好的，所以只需要简单办理一下手续就能足够，就连从f机场到冬木市的接机，也有父亲大人专门安排的人来负责。 唔，感觉有点像是娇小姐。 不知道间桐先生会不会觉得这样有些不好。 “浅上小姐是吗？” 走出机场，看到举着“浅上”牌子的女司机，我便向她走去。她发现了我的位置，也赶忙上来迎接我，对我出示了浅上会社的工作证，并且接过了我手中的行李箱。 “嗯，就是我。” 看到女司机对我出示的浅上会社的工作证，我便也放下了心。 “目的地是冬木对吗？” “是的。” “好的，大约2小时的车程，请您坐好。” 将行李放好，又把握我迎入了后排的座位，女司机坐在驾驶座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然后这样对我说出了路程的距离。似乎冬木市本身离这里的机场有些远呢。 这样想着，乘坐飞机的少许疲惫和师傅“养精蓄锐”的叮嘱一齐涌上我的心头，司机开车的感觉也是非常稳当，我于是很轻易地就陷入了困觉当中。 ―――――――――――――― 等到轿车到达冬木市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冬天的夜晚似乎来得有些早，我看了看轿车上的时间，大约在6点不到的样子。 “浅上小姐，您的目的地是冬木市正中的大酒店吗？” 女司机用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确认的语气将我叫醒。 “啊啊――是的。” “那我们已经到了。” 将行李取下来，站在富丽堂皇的大酒店之外的我，有种奇特的观感――似乎是受到本地圣杯战争的影响吧，我总感觉自己有种被召唤的错觉。这样的错觉让我的头有些发晕。 “啊――是这样吗？” “浅上小姐？” 为我取下行李，站在我面前的女司机似乎发觉了我的一些异常。 “无妨，我一会儿便去办理入住手续了。您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也请早点回家休息吧。” 也许这位女司机从父亲大人那里得到了什么指示，她并没有强求与我同住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仅仅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浅上小姐，请您也要小心。最近冬木市出现了一些凶杀案和车祸，并不是特别安全，如果有需要离开的话，请直接拨打我的手机就可以了。这是我的名片。” 女司机说完这番话，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来，双手递交给我，我也是颔首接过。 “这次真的有劳您的帮忙了。” 我对她认真地鞠了一躬。 “哪里，浅上小姐谬赞。” 简略谈过几句，女司机便说道。 “浅上小姐来冬木也有一些业务要办理吧，我这也不打扰了。” 说完便重又坐回了驾驶位上。 “嗯，再见。” 我与她挥手作别，随后便拉着行李进入了大酒店的前台。 ―――――――――――――― 入住的手续彻底办理完，并且进入自己的豪华套房的时候，我才开始仔细考虑接下来的对策。 按照师傅的说法，我需要先检测一下自己的魔力能否施展出来。 那种虚无缥缈而又威力强大的“抑止力”，是我首先需要探测的东西。 那么……最简单的一个小小的魔术。 我将魔术材料取出，握在手里。 “呼唤不羁之风――” 这咒语仅仅念了一点，感受到魔术回路的打开，略微的刺痛传来，看来对于外来的魔术师，“抑止力”也并没有那么惊人。 但是正当我动过如此念头的瞬间，就像是被水浇熄的火焰一般，伴随着咒语聚集起来的魔力，突然就消散无踪了。 魔术回路依然在打开，魔力依然在催发，但是涉及到了魔术本身的运行之时，攻击性的咒文已经不能作用。那么……师傅的攻击性魔术也没有帮助了吧。 确认了第一点之后，是第二样测验。 师傅制作出来的一个小小的人偶，人偶本身有一些刻印，输入魔力之后可以催发相应的关于人偶各方面效果的测试，比如操纵人偶、制造人偶、改进人偶的模块。师傅本身是一位很强力的人偶师，所以关于这方面的测试比她本身攻击性魔术的测试要复杂一些。 我按照之前的方式，向着人偶当中充入了属于自己的魔力。 和先前一样，魔术回路很容易就被打开，虽然我的魔力并不是非常足够，但也是纷纷注入了人偶当中。可以逐渐感受到人偶身上的模块也有了反应，一会儿之后，我关闭了自己的魔术回路。 “我看看……人偶操作的效果近乎禁止，人偶制作和改造没有影响，其他的效果……哦，是这样啊。” 我拿着纸记下了各个模块的反应，这些都是我需要向师傅禀明的事项。 好，完全记下来了。 那么就这样和师傅禀报吧。 ―――――――――――――― 拨通了师傅的电话，她和我说过，今天晚上她会呆在“伽蓝之堂”等我的消息，并且根据我的情报来安排对策。 希望不要和师傅起冲突。 “滴――滴――” “你好，伽蓝之堂。” “师傅吗？我是藤乃。” “藤乃啊，你调查到的情况怎样？” “嗯，具体情况是这样子的……” 我照着记录在纸上的项目，一条条地念了起来。 “……嗯，我大体了解了，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过一段时间后会做出评估，到时会打电话给慎二说明，然后再跟你做出一番安排。” “啊好的，我这里的号码是xxxxx――还有，大约要过多久？师傅您那里有间桐先生的电话吗？” “虽然他的手机号码我并没有记下，不过座机号码是有的，藤乃你就先稍微休息一下吧。” 唔，想要继续探查一下师傅的口风。 “师傅，您觉得……我能不能帮上间桐先生的忙？” “不要着急，藤乃，我要先分析一下你给出的结果。” 唔，早知道就全都写成“无影响”了。 那样的话，师傅根本不需要什么评估就能直接同意我呆在这里。 正如我离开之前师傅叮嘱的那样，需要先对冬木市的“抑止力”做一番客观的分析，如果可行的话，她也会赶来冬木市协助间桐先生，但是如果“抑止力”强大到完全禁止外来魔术师的参与，那也就只能遗憾地退出了。 我不想这么退出，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和师傅怄气的打算。 呜……浅上藤乃真的有些肆无忌惮了呢。 挂断电话之后，我就这样坐立不安地在屋内走动着。 先前吃过晚饭之后进行的测试花掉了好多的时间，挂在屋内的钟表显示，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怎么师傅还是没有给我回电话啊。 好着急…… 对了，似乎方才释放小型的风属性魔术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损害。 也许……可以测试一下我自己的“螺旋魔眼”？ 这样的念头从内心萌动起来，就难以抑制了。 师傅给我的测试项目当中并没有“魔眼”这一样，或许也是担心“抑止力”会对我的眼睛造成难以挽救的伤势吧。但是目前看来，如果释放攻击性魔术没有损害的话，魔眼大约也是差不多的事情，那么……就算“螺旋魔眼”无法起效，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而且，还能够帮到间桐先生的忙…… 我这样劝服着自己，虽然内心知道非常危险，但是这样的冲动越来越蔓生，最终占领了我的全部内心。 “就……小小地试验一下。” 抱着这样的想法，取下我正戴着的眼镜――这是师傅给我制作的“魔眼杀”，可以用来防止因为不受控制导致的魔眼暴走的情况，除开我现在手上这一副之外，她那还有几副。 我随便拿起了自己手边的一只金属制品，也是测试工具之一。 然后，魔眼……打开。 我的眼睛现在应该是绿色和红色的螺旋。 感受得到，没有什么异常。 好的……那么，扭曲吧，扭曲吧。 完全没有阻碍地，这根金属制品，轻易地被我的魔眼扭断了。 断裂的部分落在了地上。 太棒了！ 内心难以抑制的喜悦涌上来。 完全没有异常感！ “叮铃铃――” 这时候，屋里的电话忽然发出了噪响。 “啊，您好。” “藤乃吗？” 对面出来师傅的声音。 “是的，师傅，我刚才试验了一下，我的魔眼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喜悦地当先报出了这番消息。 “……哦，这样胜算就更大了。” 从师傅的语气来看，似乎一开始也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那么，藤乃，我过几天就会到达冬木市，这段时间你就一直呆在酒店里面，尽量减少外出，明白了吗？” “嗯……好的，师傅……只是……” “慎二啊，他现在估计正在睡觉呢，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明天我继续联系一下他。” 师傅迅速不留痕迹地跳过了有关间桐先生的话题。 “――好的。” 也许是有些私下的谈论，不方便我知道吧。 但是，能够留在这里，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放下电话的话筒，我难掩心中的喜悦。 间桐先生，我来帮您了。 请一定要等着我。 ―――――――――――――― 作者语：其实我很想效仿切嗣，在立约之后立马干掉巴泽特的…… 另外，浅上藤乃现在的这个角色塑造各位满意否？ 第三十三章 电白的周末 作者语：终于能够上传了，今天点娘实在是傲娇啊╮╭ —————————————— 唔，整个脑袋完全是昏昏沉沉的。 “那个，麻美姐……” 远远传来这样的对话，说出这句话的人逐渐清晰起来，直到变成眼前看不清的轮廓。 是……梦境吗？ “什么事？” 眼前之人的形状一直模糊着，应当是一个小女孩在说话吧，除开对方的性别之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对方语气里的仰慕之情。 “什么事？” “关于愿望……我自己也想了很多。” “要决定了吗？” 是什么愿望？圣杯战争胜利的愿望吗？ “是的……但是……那个……” 不知道已经模糊的那个小女孩是怎样的神态，但是应当是低头揪着裙子的那种，让人怜惜的神色吧。 “可能会因为想法太天真惹麻美姐生气……” “你想实现什么梦想？” 这应当是麻美的声音。 我是在麻美的梦境当中吗？ “我从以前开始就没什么特长，也没什么值得自豪的才能，我想今后也一定是帮不到任何人，只会平添麻烦吧……我非常不想这样。但是我遇到了麻美姐，让我看到为了帮助别人而战斗，告诉我也许我也能做到相同的事情，这让我非常高兴。所以，我如果成为魔法少女的话，愿望就算实现了，就算是这样的自己也能帮助别人，可以挺起胸膛活下去的话，这就是我最大的梦想。” 真是让人感动的宣言呢。 而且，这段话当中的那个“魔法少女”，也让我颇为感到在意。 不知道麻美梦境中那个人，到底会是谁？ “会很辛苦的哦。会受伤，也不会有恋爱和玩耍的时间。” 麻美似乎并不希望对方全心投入到这个梦想当中去。 确实，我也是一名“魔法少女”吧，每天除开学校当中的远坂凛之外，就只剩下属于神秘的远坂凛了，修习魔术的时候也是经常受伤，玩耍什么的也很少能有，除开美缀她们几个可以说是“表侧”远坂凛的朋友以外，“里侧”的那个远坂凛，基本上是孤独一人进行的修习。 哎呀呀，感觉有点触动了呐。 真丢脸。 “但是，即使这样也在努力的麻美姐让我很憧憬。” 原来麻美也是这样的人吗？ 真是让人觉得亲切。 “我才不是什么值得憧憬的人呢，只是在逞强硬装样子，就算害怕难过也不能向别人吐露，只能孤单一人哭泣，魔法少女才不是什么好差事呢。” 如果远坂凛不是肩负着远坂家使命的女孩，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的话，应该也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吧。名为远坂凛的少女，应当也是期待着那种平凡的生活的。 不过，我已经很少哭泣了，确切说来，除开小时候见到父亲遗物的瞬间感受到难以承担的重压之外，现在的我，生活得还算好。 就是有些孤独。 “麻美姐已经不是孤单一人了。是呢，是这样呢。” “今后你真的能和我一起战斗吗，能一直在我身边吗？” 可以感受得到麻美语气当中的激动之情。 “是，如果我可以的话。” 似乎麻美有了一个敬仰她的后辈。 “真伤脑筋啊，我明明还得继续装前辈才行呢。” “我果然还不行啊，麻美姐……” “但是啊，机会难得，你还是想一个什么愿望吧。” 原来麻美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个活着的圣杯吗？ 喔喔喔。 “果然是很难得的吗？” “契约就是契约，你就当是附赠的，亿万富翁什么的，出色的男朋友之类的，什么都行啊……” 这样的对话声渐渐轻了下来。 是我即将醒来吗？ “呼……” 睁开眼，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刚刚的梦…… 好奇怪的梦。 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所不知道的麻美。 我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事？ —————————————— 从卧室走进客厅，看到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麻美。 “早安，麻美。” 和过去几天一样，我同麻美打了一个招呼。 呼，虽然梦见了出乎意料的场景，不过似乎是对于麻美的过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呢。 孤身一人战斗着的“魔法少女”——说不定麻美是生活在现世或者未来的魔法使也不一定。 难怪在和我分析战局的时候，麻美的语气会如此笃定。 不过，步入“魔法”境界的麻美，也会成为英灵吗？ 到底麻美本人肩负了怎样的重担呢。 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早安，凛。” 麻美仍然为我递上了已经准备好了蛋糕和红茶。 “嗯哼……” 不由得哼起了表示内心愉快的小曲。 周末的时候我会起得比平时晚一些，所以麻美能够准备的早餐也更加丰盛一些，蛋糕比平时制作的时间更长了，红茶也泡得格外香醇。 为我端上了早茶的麻美，照例坐在了我的对面，品尝着自己做出的早餐。 “呐，麻美。” 这么说起来有些小小的不礼貌，不过身为御主，想要了解英灵的过去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你生前是一名‘魔法少女’，对吗？” 我这样问道。 麻美听到这句话，放在唇边的红茶杯抖了一下。 “啊啊，还是让凛知道了啊，果然圣杯战争当中英灵和御主都是会拥有对于对方记忆的探知呢。” 麻美放下了茶杯，苦笑着说道。 “诶？也就是说……” “嗯，我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凛的过去。” 呼哈呼哈。 不想让他人了解的东西被知道了吗？ 不过既然是麻美的话，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想法的。 “凛和我是非常相似的人呢。” 麻美这样轻声说道。 确实，随着圣杯战争的进行，越发地感受到了自己和麻美的相近之处。 还记得那位一直怀念的人，因为背对着阳光的缘故，他的脸孔的轮廓显出了阴影，现在想来，这些暗淡的光芒似乎预示着他正在与我永别的未来。 “那么我要走了，之后的事你懂了吧。” “是的。” “成人之前先让协会照顾，之后的判断就交给你了。你的话，一个人也能过吧。” 母亲在父亲离去之后不久，也追随着父亲的脚步离开了。 每天推开冰冷的房门，家里只有我自己空落落的身影。 已经习惯了。 冰冷的远坂宅邸，施展了魔咒的大门，毫无感情只能机械地按照主人的命令运行。如果远坂凛不是拥有这样的重任的话，远坂宅邸里面，应该也会拥有一点点欢乐的吧，就算那个人从来不曾对我笑过，我也想要继续那种和他和母亲和妹妹在一起的生活…… “哎呀，忽然感觉被麻美的话勾起了情绪呀。” 我揉揉眼睛，想要擦掉那些代表软弱的眼泪。 麻美的情绪亦是有些低沉了。 忽然感觉这个周六的早晨有点难过。 “唔……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比较好一些。” 我拍拍手，动用了一下身为御主的尊严。 “麻美，你来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合适的衣服吧，尽管我这里有几套别人送过来的衣服，不过可能你穿着可能不算合体，我们过会去逛街好吗？” 那些衣服都是言峰绮礼那个讨厌的神父每年送我的，怎么说呢，配色还算不错，式样就算了吧，穿在麻美的身上肯定会让人觉得不伦不类的。 “嘎铛——” 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伴随着一阵不知何处的响声，原本吃饭的时候打开的吊灯突然熄灭了。 —————————————— 以为是灯泡坏掉了。 “哼哼，这样的问题我可是能够解决的，麻美就在旁边好好看吧。” 制止了麻美想要帮忙的企图，我准备在麻美面前展现一下我的水平。 虽然我很讨厌电子器件，只不过这样简单的东西我可不会害怕。 “备用灯泡……嗯，在这里。” 于是，从备用物品柜里找到了用来替换的灯泡，都是日光灯——我是不清楚那些东西的工作原理，不过据说能够省点钱来着，所以家里的灯泡全都是那样的日光灯。 好的，关上开关，拧下坏掉的灯泡，然后——更换。 接着，打开开关，就是我魔术师远坂凛的胜利之光了。 “喀拉！” 开关打开的声音。 “……” 没有反应。 “……再来。” 肯定是开关没有开到位。 “喀拉！” ……还是不亮。 啊—— 感受到麻美捂嘴看我的样子。 麻美的目光一直是善意的没错，可是我确实有些无法容忍。 是的……天才魔术师少女远坂凛，实际上是个电子白痴。 能够在学校的物理课上取得不错的成绩，不过不能改变远坂凛是一个电子白痴的事实。 只要那些电子设备的按钮超过10个，我就完全没法掌控了。 确切说来四五个按钮的玩意对我来说也很要命…… 问题是，眼前不过一个灯泡而已…… “哈哈，一定是备用灯泡坏了。” 苦思冥想之后，灵光一闪，我终于想通了问题大约出在哪个地方。 “这样的话，出去买几个灯泡应该就可以了吧，麻美。” “凛……” “麻美，就在家里等着吧，这样简单的事情肯定很容易就能解决的。” 想要在麻美面前表现一下的我，不容麻美分说，便冲出了家门，直往深山町内离家很近的便利店去。 口胡，我远坂凛今次一定要逆天啊。（作者语：块状肌肉远坂凛，看过港漫的朋友一定知道我在说啥。） —————————————— “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好的，这一次一定要以完全的准备让远坂凛远离“电白”这个称号！ 从便利店走出的时候，看到几个熟悉的人。 一个是我的妹妹，现在叫做间桐樱的少女，一个是学校里面的藤村老师，另外一个我不认识，不过长得挺高的，也很漂亮，有点北欧人的感觉。 三人一边谈笑一边走着，不过她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从前面的拐角处走出，然后就直接背着我离开了。 那个方向……应该是去新都的吧。 啊，我在想些什么，正事要紧。 “呼——呼——呼——” 因为是跑回家的，所以有些气喘。 “呐，凛，回来了吗，那个——我刚才看了一下——” 便利店离家也不远，因此麻美并没有和我一起出去。 其实也是不想让她看见我的窘态嘛。 推开玄关的门，她正在门口等着我的到来。 “不用说了，麻美——” 我制止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企图。 “刚才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计算错误，没有关系的——” 说罢，我换好了鞋子，然后火急火燎地冲到准备更换灯泡的吊灯下面，被取下来的灯泡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果然因为家里一直没有什么麻烦的原因，所以准备的灯泡都有些不好使唤了么。 嗯，卸下原先的灯泡，然后换上新买的灯泡。 搞定！ 然后——打开开关，魔术之光给我亮起来吧！ “……” 没有亮。 “啊啊啊啊啊——” 忍耐不了了！ 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问题？ “凛……” 麻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我刚刚检查了一下……” 我用将信将疑的目光盯着麻美。 似乎被我前所未有的目光震慑了一般，原先说话极为温柔的麻美也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了。 “如果没有错的话……大概……只是空气开关断掉了吧。” 空气开关……那是什么……呃，好像在课上学过的…… 忽然感觉自己的脸就想要爆炸了，如果用针刺稍微一下，血液一定会喷射出很远的。 果然天才魔术少女远坂凛仍然无法逃脱“电白”的宿命吗？ 脑中混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叫嚣起来。 都是那种“你是电白你是电白”这样的话。 呃呃呃呃呃呃呃…… 受不了。 感受到麻美继续盯着我的目光。 涌上脸的血液更多了。 唔，感觉有些头晕。 不行，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继续呆下去的话我一定会休克的。 “不说了，修炼修炼，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炼魔术，绝不能出门了，把昨天没有完成的功课完成！” 大声地，我给自己布置了任务，然后像是逃难一般向着自己的地下工房冲去。 —————————————— 作者语：这段时间有点卡文。 第三十四章 外援的外援(上) 作者语：魔都的天气着实让人吃不消啊啊啊啊啊啊。 ——————————————[bsp;考虑到师傅本人过不了多久也会到达冬木市，加之师傅本人并没有给我间桐先生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什么的——师傅说是为了我的安全——所以我也只能这样呆在自己的酒店客房当中。 一番收拾之后，换上睡衣便沉沉睡过去了，这里是出生以来从未到过的异乡，而我本人，则是以异地来客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不过尽管如此，连续释放各种魔术后产生困倦，仍然战胜了这种有些教人恐惧的陌生感。 “──嘿。我还在想是谁呢，不正是卫宫士郎吗。真是厉害，专挑不凑巧的时机出现，算是你的优点吧。” 然后，听到的就是这样熟悉的嗓音。 是间桐先生！ 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我四处寻找着他的位置。 直到我的眼前终于出现他的轮廓的时候，我长舒一口气，这时方才发现我并没有“自己”的存在，就像浮动的游魂一样，用着和看电影一样的姿势从侧面观察着他。 这应该是一场梦吧。 到达冬木市的第一个晚上就做了这样的梦，梦里还出现了间桐先生…… “慎二，你──” 其他人的嗓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似乎是和间桐先生正对着站立的男子，以质问的口吻对间桐先生说话。 “怎么了，什么？卫宫你定住了吗。你不是闻到se vant的气息才过来的吗？那就再更振作一点啊。简单来说，这样的演出就算笨蛋如你也可以轻易判断出来的吧？” “──” 不愿意承认，但是间桐先生这种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却不像往常。 有种莫名的尖锐。 一听到耳里，给人一种不快的感觉。 怎么说呢……似乎并非我认识的那个间桐先生。 “你……杀了人吗？” “啥？杀人，你真是个笨蛋！se vant的食饵是人类吧。那么结果不就只有一个。” se vant？ 想起自己看过的有关“圣杯战争”的情报。 一群被圣杯选中的魔术师施展召唤的阵势，被选中的英灵从虚空当中诞生，魔术师和英灵结成类似盟友类似从属的关系，然后双方通力合作，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夺得那个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满愿道具。 “——” 似乎是被吓到了，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并没有回答。 “哎……我也想过要怎么办才好，不过也是逼不得已的啰？为了他们的生存只有满足他们的胃口。要维持se vant就只有不停的给予魔力。你不也是在寻找合适的猎物吗？那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以看到，间桐先生正愉快的笑着。 我这时才发现，在他身旁站立的是身着黑色皮衣的人影。 保持着戒备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守卫着间桐先生，那姿态，就像训练有素的军用犬。似乎，她并不能够凭着自己的意思行动。 和两人之前的对话结合起来，我猜，她应当就是间桐先生召唤出来的英灵se vant吧。看来，从者是一种没有从御主那里得到命令，就什么也做不了的人偶。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只要一得到命令，从者们就会化身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我是这样猜测的。 梦境仍然在继续。 “──退开。” 无名的男子大声命令道。 “啥？你说退开，是什么意思。卫宫，你该不会是在对我说的吧！哈，我不要。如你想要吃剩的，就出手抢啊。那边的不是你的使魔吗？” 间桐先生的态度非常之恶劣。 和我印象当中那位魔术师有着很大的差别。 这只是一个梦境吧。 我拥有自己的意识，我也能够这样地分析，也许只要我想要结束这个梦境的话，它就立刻能够结束。 “──慎二。” 被间桐先生称作“卫宫”的男子，冷冷地下达了通牒。 “哎呀，来打打看啊，卫宫。我也想要见视se vant间的打斗。你不是maste 吗？只会在那边抖抖抖的，不就和那个女的一样了吗！” 被间桐先生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在他的英灵脚边躺着的女性，因为脸部对着地面，所以看不清她的长相和表情，但是从她脖颈边的血迹和过度失血以后的痉挛可以看出，她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 “慎二，你不打算退下吗？” “真是烦人耶。要我退下就凭实力啊。哎，可是──你都抖成那样了，没关系吗？反正，我一定要在这里给你好看不可。” 间桐先生的眼里亮起敌意。 黑色的英灵把那当做是命令，身体一沉，做出与被攻击的姿势，然后—— 一跃。 —————————————— “──出来了！士郎，退后！” 像是要对应黑影的跳跃，伴随着女子的娇喝，一位金发的少女突地踏到那位“卫宫”的前面。 奇怪，我之前也没有注意到她。 二个影子互相冲击。 金发少女瞬间武装起来，用不可视的武器朝黑色的英灵迎去。 剑戟的交错声响起。 稳稳的站在地面上的金发少女，和在地面上迅速奔走，窜的让人眼花了乱的黑色从者，形成鲜明的对照。很明显的，金发少女无法追及敌人的速度，只有站稳脚跟防守。而黑色英灵的长发飘动着，像是要把迟钝笨重的猎物赶到绝地，一股脑的逼进。 “哈，什么啊，只是一个木偶嘛！maste 是三流，所以连se vant也是三流！” 间桐先生和那位“卫宫”一样远离战场，笑着说。 “──” 不知道接下了多少次短剑攻击，金发少女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或许是因为敌人的速度着实太快，难以捕捉吧，她的眼神里满是焦急。 “好啦，就地解决掉也没关系，ride ！虽然爷爷的吩咐也是要听，可是解决掉卫宫的se vant是不可抗力！” 间桐先生这样下达了命令。 ——黑影的速度又加快了。 原来间桐先生从者的职阶是ride 吗？ 这也是我从那些资料当中采集的信息。 黑色的se vant────ride 遵照间桐先生的命令往金发少女的头加速狙击去。 那位金发少女，兴许也是一位英灵，不，应当说绝对是一位英灵。 能够与英灵对拼的，应当只有英灵吧。（作者语：人民教师神马的都是剧情bug） 至于她手中挥洒的武器，看样子应当是一柄无法捕捉到外形的剑。 “什么！” 谁知道，原本看似要被密集的攻击斩杀的金发少女，竟陡然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好像把握到了黑色的ride 进攻的规律，金发少女的剑势一转。 “——嘶啦！” 一击之下，黑色英灵的身躯就被截成两断。 ──瞬间分出胜负。 金发少女的剑往ride 的身躯斩下，黑色的从者毫无招架之力，被一下打飞出去。那种干脆利落，就像是手持球棒打出本垒打一样。当然手持球棒的是金发少女，被打飞的球就是ride 。 “……咦？” 空气一变。 间桐先生呆呆的看着身受重伤的ride 。 “骗人。” 金发少女漠然的收起武器。 “什──什么，你在做什么啊！” 颤抖着，间桐先生发出了破口大骂的声音。 他应当不是我认识的那位间桐先生。 不，绝对不会是同样的一个人。 这位“间桐先生”并没有跑向腹部破裂、大量出血的ride 身边去，而是不住叫骂着，宛如斗败的犬一样狂吠。 “是谁说你可以被打败的啊！真是不敢相信，这样是违反命令！你的maste 可是我啊，怎么可以被卫宫的se vant打倒！” 我认识的间桐先生不是这样的。 那个温柔睿智的间桐先生，怎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我很讨厌这个梦境。 我想醒过来。 但是……没有办法。 我的视角四处打转，却无法发现那个出口究竟在哪里。 “呃──啊──” 痛苦的呻吟让我注意到了倒在血泊当中的ride 。 这位黑色的英灵，正从自己的血泊中，拼命的想抬起身体……可是没法站起来。她的腹部的伤很明显是致命伤。如果不马上治疗，就算是英灵也会没命。 “你这个死人，快点站起来再打！反正又不是活人，这点伤也没关系吧！？啊啊！真是的，你这废物，还慢吞吞的在干什么！真是让我丢脸，这不就表示是我比较弱的吗！” “间桐先生”这样痛骂着那位失败的英灵。 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请不要再这样了！” 下意识地，我喊了出来。 没有人听见。 没有形体，仅仅是意识的反感，根本无法对这个梦境产生多少惊扰。 为什么在这个梦境当中间桐先生会是这样的模样呢？ 自大、狂妄、无情…… 一点都和我认识的那个间桐先生不一样。 “在责备ride 前先责备你自己比较好吧。不管多么优秀的英灵，如果得不到主人的援助，也就发挥不了真正的价值。” 收起武器的金发少女大声教训道。 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啧！笨……笨蛋，我叫你快点站起来啊！保护maste 不是你们的职责吗，如果赢不了的话那就不要挺身而出啊！” “……告诉你，这么做也是白费力气。即使用令咒也无法使ride 恢复。对着濒死的ride 残酷的使用令咒，连要成为抵御我的盾都办不到。到此为止了，ride 的maste 。虽不想询问，但遵从我主人所言，我还要确定你有无投降之意。你愿意放弃令咒，承认败北吗？” 金发的少女镇定地问道。 “少……少废话，你这个怪物别自以为是的命令我！站起来，ride ，你的主人是我吧！明明是只走狗还不听从主人的吩咐吗！” “啊──！啊——！” 伴随着这位“间桐先生”的大喊，黑色从者的身上不停地喷着火花。这应该是不遵守御主命令的惩罚，从者的身上被青白电流折磨着。 真是恶性循环。 明明ride 已经不能再战。可是，“间桐先生”的命令折磨着站不起来的ride 。让ride 伤势更重，生命不断急速流失中。 “──” 金发少女将手伸向间桐先生。 “咦！站起来，动啊ride ！反正都要死了把这个家伙也拖下去啊……” ride 对“间桐先生”的命令产生了反应。 在以死为前提的绝对指令下，ride 的身体动了起来。 然后—— “到此为止。就算给你宝物也会变废铁啊，慎二。” 有个沙哑的老人声音插了进来。 “咦？” 蓬的一声。 “咦？咦！书……书烧起来了！？” “间桐先生”手上拿的书燃烧起来。 “为什么？可恶，不……不见了，为什么它会烧起来！” 他用力的拍打火苗，可是来不及了。 书被烧的干干净净，同时，ride 的身影也跟着消失无踪。 然后……渐渐地，原本清晰的人形变得模糊。 —————————————— 唔—— 是梦境即将结束的先兆吗？ 实在是……太好了。 被折磨的我，内心满是喜悦的情感。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但是梦境当中出现的角色和我认知的差异，还是让我不能接受。 还好……这仅仅是一场梦。 唔—— “——！” 痛。 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攀上了我的躯体。 原先轻松的感觉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没有办法探知到存在的皮肤，忽然如同被蛇爬过一样。 我看不见。 仅仅能够感觉到冰冷的物体从我的脚边爬过，顺着僵硬的躯体蜿蜒而上。爬过的地方却如同被火焰灼烧过那样疼痛——这些疼痛都是我最近方才明了的感觉。 蠕动的这团火焰，灼上了我的身体，灼上了我的胸口，然后，慢慢停在了那里。 停止了，这团火。 但是，它的力量仍然没有消散。 好痛—— 好痛—— 好痛—— 可以感觉到，这团火仍然在酝酿，就像是等待许久的狂暴，正在凿刻着疏泄的通道一般，这样凶暴的魔力，从胸口深深地扎入，然后，它径直穿到了我的脊椎，接着—— 上行。 上行。 到达了喉咙，嘴，鼻，最后…… 到达了我的双眼，我的……魔眼。 “啊——” 终于，来自眼睛的刺痛感让我猛地惊醒过来。 “还是……在我的客房当中吗？” 我这样喃喃地说道。 因为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所以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往常因为需要上班，所以都要设定好闹钟才行的。 疼痛还是没有散去。 “真是……好奇怪的梦境啊。” 我揉揉自己的眼睛，原本身上如同火焰窜过的痛楚已经消散无踪，只有双眼感觉仍旧非常胀痛。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使用魔眼带来的后遗症吧……我这样想着。 “——” 然后—— 我发现了奇异的事情。 黑色的……英灵？ 正在阴影当中，矗立着。 和我一样长长的紫色头发，双眼被眼罩遮住，身上穿着奇特的黑色服饰，完全和梦境当中出现的那位一模一样，漆黑的……如同黑暗的结晶一般的女人。 “你是……唔……我的maste 吗？” 虽然并不是特别流畅地发问，但是她冰冷的语气当中的疑问，我却完全能够把握到。 —————————————— 作者语：r（ i）姐终于出现了，r（ i）姐党你们**了没？ ah ef=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a 第三十五章 外援的外援(中) 作者语：r（ i）姐人气貌似比咱想象中还要高啊。 ——————————————[bsp;被厚厚的窗帘遮蔽，光线无法投入屋内，原本的暗色伴随着这位黑色的英灵的出现，变得更加冷却、凝固起来。冰冷的气氛让我感到自己有些透不过气。 “你是……唔……我的maste 吗？” 这位黑色的英灵的声音非常好听，那是就算是身为女人，也想要称赞一句的绝美嗓音吧。 不过，现在应当回答的是她的疑问。 不，我并不是她的maste 。 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后方才来到冬木市的我，并不具备着被选为maste 的资格。这一点是师傅亲口和我说的，在关于以往圣杯战争的资料当中也有显示，如果开战之后，外来魔术师也能够随随便便被选作maste 的话，这样的一个以生死相搏的魔术比赛，就会变成各方比拼人脉的大混战了吧。 “不……不是。” 坐起身来，我这样否认了对方的猜测。 不过，因为方才的梦境，所以非常在意眼前这人的身份，以及她和梦境中那位“间桐先生”的关系。 “请问，你是se vant吗？” “是的。” 对方用很简短的话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么，不知道她和间桐先生有什么关系？ “那么……你认识一位名叫‘间桐慎二’的人吗？” 糟糕。 原本还想着应当怎样询问，谁知道涉及到间桐先生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就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斟酌。 感觉自己一旦遇上了和间桐先生相关的事情，就会有些失去平时的自己。 ……好像应该反省一下了。 “……唔……不认识。” 听到我的提问，黑色的英灵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晃了晃身体之后，方才否认了我的提问，随后，似乎稍作了一番思索，她又重复了一遍起初的问题，只不过比上一次要流畅的多。 “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 吗？ 冰冷的声音，光是听起来，就让人感觉彻骨生寒。 似乎是很严肃的英灵呢。 我正想第二次否认她的提问，却忽然胸口处一阵疼痛。 “啊——嘶——” 忽然，魔术回路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少许，毫无准备的刺痛让我不由得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这是……魔力的连接？ 可以感受得到，通过胸口的刺痛，魔力如同一条细细的线一样，逐渐延展、伸张、传输到了眼前的英灵身上。 “果然——” 因为被眼罩遮住，所以看不见黑色英灵的眼神，只不过能够感受得到她唇边的一缕微笑。眼罩外完美到毫无一点瑕疵的脸露出欣喜的神色，几乎拖曳到地的长发微微颤动着，纤细修长的身躯稍稍一躬身，她吐出了恭敬的话语。 “──于此，契约完成。我是你的se vant，将与你一起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我低下头去，薄薄的衣衫下面，是殷红如血的诡秘图案。 这种东西，在师傅的资料当中被称为令咒，通过它，召唤出英灵的御主们能够实现对于英灵的强制控制。 “嗯？” 什么？ 难道…… 我就这样…… 变成了maste ？ 厚厚的窗帘仍然没有拉开，那位黑色的英灵盈盈伫立在我的面前，冰冷如同人偶的身躯，传来让人安心的感觉。 但我却无法这样安心。 脑袋里嗡嗡嗡地激荡着，不断地提醒着我一个事实。 难道……我……成为了……间桐先生的……对手？ 为什么会这样的？ —————————————— 那是午后阳光下的对话。 “──对了，士郎和我待在一起快乐吗？” “咦？” “没什么。因为看到士郎苦着一张脸看书，所以就开口问问。 “请别在意，继续看下去。” “没啦，我会苦着一张脸是因为不习惯看铅字，这里的空气很舒适的。ride 你才是，我在会不会吵到你？” “我并不特别在意。在抬起头让眼睛休息时看到士郎的苦瓜相，我也习惯了。” …… 对话之后，因为十月里莫名的疲劳，我选择了一时小憩，谁知道这看似无妨的决定，居然会有如此绵延的影响。从昏昏沉沉的午后逐渐惊醒过来，我发现我已不在那平和安宁之所。 那些愉悦的经历…… 那个人…… 难道是一场幻梦吗？ 这冥冥的睡梦醒觉，我自己正置身于完全的黑暗当中。 熟悉的黑暗，掩藏一切的黑暗，像是死亡之后的永生，却并非完全如此。 这里是……英灵殿？ 曾经到过的地方，在成为英灵被召唤出来之前，我一直是徘徊于此地。 恍惚间，那些经历过的事情如同电影一样掠过。 那些各自不同的经历，历经的死亡与重生，重复的战斗和失败和胜利，最终，自己将那位少年的灵魂“摘”回来，固定在了空白的人偶当中。 然后，留存于现世的我，就这样和他们一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过着平静而甜蜜的生活。 但是……那一切，也许，都只是转瞬的狂想吧。 在黑暗的英灵殿里来回走动着，用“走”来形容兴许有些不够贴切，在这里徘徊者许许多多往昔神话传说当中的勇者和智者，在与世界签订契约之后，他们被要求死后成为英灵，拥有能够参与到“圣杯战争”这个魔术仪式当中的资格。 我也就是其中之一，名为美杜莎的英灵。 召唤我的人……应当是名叫间桐樱的小姑娘吧。 恍惚之间，回忆起了初次见面的场景，那样的记忆是如此深刻，以至于虽然我会恍惚地认为昔日的经历都是幻想，却又始终无法忘却镌入灵魂的联系。 被召唤出来之后，在一片腐烂的环境当中静立的少女，站在召唤阵势的中央，呆呆地看着我。 身旁蠕动的小虫，不时发出让人作呕的窸窣声响。 那位少女，则是如同永夜当中的微光一样明亮。 就这样看着她，我感受到了两人灵魂的相连。 于是，我成为了她的英灵。 因为本身家族的原因，我并不能够作为少女的英灵行事，而是要被转让给一位彻头彻尾的人渣手下。 不过怎么说呢，用“人渣”形容未免也太过了一些，古希腊的很多所谓的英雄，品行不如他的也比比皆是。就像波尔修斯那样的家伙，整天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力量一样。 那个家伙也一样，更何况还没有波尔修斯的实力。就像是吃完以后吐出来的口香糖一样吧，虽然并不能够给人造成多大的实际损害，但是一旦被粘上以后，心情总归不能算是高兴的。 “不高兴”这样的形容并不够精确，应该说我很有些想要干掉他的冲动吧，不过碍于樱的安危，总是不敢做出如此的举动。 就算是那些被他以“补魔”之名强暴的那些晚上，心中充斥着杀死他的念头，我也没有当真如此行事。当然，本来就不是什么纯洁的身体，执着于那些事情也不是很重要。 因为我本身并不愿意表达出什么情感，所以就算被强暴的时候，也仅仅是那样看着他而已，没有用令咒命令我的胆量，也没有凭借自身征服我的实力与魅力，那样的家伙，也就只能沉迷于我的身体罢了。 停下吧。 关于那家伙的事情想的够多了。 还是想些别的吧，比如为什么会重新来到这里，重新来到英灵殿。 似乎是在那个午后的沉睡之后，从未经历过梦境的我，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不，也许那个静谧而祥和的午后，本身仅仅是一场梦境。 也许那个世界，说不定才是我曾经经历的世界的延伸。 —————————————— 在那个世界里，我被caste 和她的御主径直地干掉，鲜血挥洒之后，我的灵魂离开了破碎身体，却并未如同过去那样进入英灵殿。 如同游魂一样，我在那个世界里逡巡着，观看着一切的进行。 我看到过去从未想象的事情。 没有想到那个人渣居然会成为“圣杯”。 没有想到那个人渣居然能够活下来。 没有想到那个人渣居然会成为强大的魔术师。 没有想到那个人渣居然会因为樱的缘故，敢于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些从未了解过的情形，着实让我有些惊讶了。 就连原先被那个人渣百般欺凌的樱，似乎也慢慢地对他产生了好感。 不过真说起来，樱对于那个人渣，一直是有些倾慕的吧，这种名义上的兄妹，并没有什么值得恪守的禁忌。只是，那个人渣一直没有发现这种倾慕。 看到樱在背地里露出伤心欲绝的神情，我感到自己的心也在颤抖。 不，在这个世界当中，我并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体，仅仅像是一位旁观者那样，不能够妨害到这个世界的任何进程，只能看着樱在已经承受过的苦难以后，被更大的痛苦折磨着。 我知道樱的身体受过怎样的摧残，我也知道樱有过怎样的命运，因为我曾经亲身经历过“那一切”。但是那时候，有着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奋勇相助，樱还能够稍稍脱离苦海，在这个世界里，樱已经孑然一身，了无依靠，那个人渣的转性虽好，却仅仅能够让她进入更深的孤独当中。 我想要改变。 我想要帮到樱。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故事会是这样的发展，已经和樱生活许久的我，却无法容忍这样的情形出现。 每天，看着越发深重的痛苦，我都在心中不断地祈求着。 我想要帮到樱。 我想要帮到樱。 却全无回应。 就这样，我一天天看着樱逐渐落入无底的深渊。 被那位不死的魔术师百般折磨。 或者是被那个人渣“好意”介绍给其他人。 这些苦难一天天地重复。 我看到了她在结合之后，紧抱住那个人渣时，脸上滑落的泪水。 我感到自己不存在的心都要为之撕裂。 我想要帮到樱。 我想要帮到樱。 而我所能做的，仅仅是不断地祈求。 在这个世界的旅程，随着那个人渣最终的决定而终结。 应当不是终结，仅仅是看到那个人渣在身旁魔术师的保卫之下，奋力地突破那个他们想要达到的境界，就在那一瞬间，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停止了活动，天上的飞鸟凝固，地上的气流停滞，阳光停止了照耀，万物都卡在了那一个时间点当中。 唯一能够动作的，只有那个脸上渗出汗珠的人渣。 确切说来，他脸上的汗珠也无法运动。 动作着的只有他的面部。 然后，我的眼睛产生了一点点的疼痛。 并没有身体，纯粹是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 记忆、脑部、魔术回路等等，这些东西实际是储存在灵魂内，而非**上。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一种猜测罢了。 “你想要改变这一切吗？” 伴随着疼痛，这样的梵唱在天地之间震荡着。 我不知道那个人渣有没有听到，除开他之外，仅有我一个人能够完整地把握住那种声音吧。 是的，我想要改变。 我这样大声地回答着。 没有声音，只有灵魂的呐喊。 我想要改变樱的命运，我不想让她这样继续沉入无边的苦难，这样善良的女孩，理应拥有快乐的生活。 然后，响彻寰宇的梵唱回应了我的呼唤。 “如此，便以‘眼’为系。” 随后，飘荡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归宿，重新回到了英灵殿当中。 也就是说，我在等待着下一次的召唤。 可能仍旧是回到那次圣杯战争的初始，也很有可能会担负起其他的使命。 不过，如果能够回到那一次圣杯战争的话，我一定要让那个人渣知道樱的心情。 一定。 一定…… —————————————— 作者语：其实我认为英灵殿应该是像老滚5里面那个场所一样宏大的，而且ubbsp;只不过这种纯灌水的描写我才不会去做呢（实际上是不会写吧……） 另外，英灵殿究竟是怎样保存英灵记忆和知识，又是怎么赋予英灵记忆和知识的，能不写就不写，需要的时候我再回来修改前文。 还有，旧剑的胸口令咒还是很给力的，想象一下纱条绫香撕开衣服大喊一声“sa e ！”的场景吧。 第三十六章 外援的外援(下) 作者语：如果有兴趣去贴吧的话不如去看看，感觉没啥人气。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不知何处，重又传来了这种近乎偈语的梵音。 难以解读的文字。 无所谓，只要能够拯救樱就可以了。 然后，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具有了原先的存在感，伴随着这种具象感觉的产生，地平线的彼端慢慢出现了一缕光明，这样的情况我也曾经经历过，“梦境”里我被召唤到那个世界之前，总是要经历这样的过程。 那么，应该是向着那处光芒奔跑吧。 一旦触到了那道光，就能够作为英灵而被召唤回那个世界，整个流程我已经非常熟悉了。 近了……近了。 在奔跑的过程中，感受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径直从胸口进入了我的身体，这是以前的召唤过程从未有过的情况。不过除开这一点以外，其他一切一如往常。 待靠近的瞬间，我的手触到了那团光，然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极力拉扯住一样，身旁的黑暗开始迅速退却，宛若拉开的幕布，将所有的景色展现在我的面前。 眼前仍然并不算光明，不过比之过去满眼的黑暗，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为这次出现的场所也是在闭室当中，眼前，是一名正在沉睡的小姑娘，并非我所认识所牵挂的御主――樱。 存在着灵魂相联系的感觉。 难道她就是我的御主？ 但为什么她没有摆开召唤阵势？ 这是怎么回事，是召唤错误了吗？ 难道并不是在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这样不明不白地静立片刻，感觉到自己身上留有被召唤时圣杯赋予的魔力，便想要离开这间装饰华美的客房。 尝试了一下，可能因为现在还没有和maste 建立联系的缘故，我还不能实现灵体化。在梦境里，作为樱的姐妹，我会和身边的人群有一些交集，对于冬木市所在的日本国而言，这身衣服有些过于大胆了，并不符合他们所认同的那种形式吧，更何况，我的眼睛上戴着的“自我封印?暗黑神殿”也并不是走在大街上就能随随便便看到的装束吧。所以，倘若就这样被看到的话，会很有些麻烦呢。 不过，毕竟我的敏捷属性很高，所以只要加速跑动的话，寻常人类应该无法捕捉到我的形迹，至少收集情报是够了。 那就这样吧。 如此做出决定之后，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打算就这样走出去。 至于正在床上熟睡的女孩，兴许她就是召唤我的maste ，不过她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那么等我收集完了情报以后，再回来和她禀报，也没什么问题吧。 ―――――――――――――― 拉开门把手。 “――？” 怎么回事？ 黑暗。 门外的场景是一片黑暗的。 不是和屋里那样单纯的阴暗，而是和英灵殿内的那种深墨色的黑完全相同的景致。 不受控制地，产生了想要用手去触摸的冲动。 伸出了我的右手。 “――！” 被吸住了。 被这种黑暗给吸住了。 魔力在迅速流失着，它们似乎感受到了强大的难以抵挡的诱惑，纷纷脱离了我的身体。 不行，继续这样的话，我会很快因为缺乏魔力而消失在这个世界的。 意识到了危险，我赶忙用尽全力，将我的手向后撕扯着。 哪怕直接扯断了也无所谓。 取出了自己的无铭短剑，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把自己的手给斩落吧。 “――呼。” 还好，并没有到我自断右腕的地步，我的右手就脱离了这片黑暗，之后我赶忙将房门关上，然后惊魂未定地在阴暗的房间里喘息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的动静似乎惊扰到了睡眠中的女孩。 随后，她发出了“啊――”的轻呼，接着，她的双眼陡然睁开，惊魂甫定地揉揉眼睛。 “真是……好奇怪的梦境啊。” 我听见她这样呢喃，然后她的目光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我能把握到她惊奇的情绪。 “――” 心中仍有很多关于这次召唤的疑问，门外的那种诡异的情形也让我非常在意，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得先完成召唤的步骤，否则刚才魔力已经流失许多，再不抓紧时间的话，恐怕这一次就连作战的机会都没了吧。 正想询问一下别的问题，但是刚刚想要说出那番话，方才出现过的魔力流失的感觉立刻重新出现了。大惊之下的我停止了想要询问“你是不是召唤出现了问题”的想法，魔力的流失便迅速地停止了。 ……越发觉得确实是有什么不对，就像是在某处安设了莫名其妙的禁区。 “你是……唔……我的maste 吗？” 我这样问道。 “不……不是。” “请问，你是se vant吗？” 回答着我的问题，女孩从床上坐起身。她长得非常精致，和我一样留着紫色的长发，让我觉得有些亲切。 “是的。” 我便如此回答。 “那么……你认识一位名叫‘间桐慎二’的人吗？” 如雷轰顶，好像回到了众神时代，回到了无数幻想种嘶吼的远古。 那个……人渣吗？ 我认识的。 “……唔。” 重新地，魔力开始流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认识。” 最终只能这样地回答了，经过连续这几次的魔力损失之后，我有些着急想要和眼前的女孩完成召唤的契约。 “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 吗？ 于是，我重新向她提出了这个问题，如果是稍微有些常识的御主，应该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吧。 “啊――嘶――” 似乎是又想否认，谁知道她忽然露出了痛楚的表情，紧接着，从她身上传输而来的魔力便涌入我的体内。 说实话，我很喜欢她的那种魔力，和樱传输过来的魔力的感觉不一样，从属性上来看，这位女孩的魔力倒是更适合我使用的那种。 是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契合度。 “果然――于此，契约完成。我是你的se vant，将与你一起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我高兴地躬身说道。 然后，发现她似乎陷入了思维的混乱当中。 ―――――――――――――― “因为我也没有摆好召唤的阵势，你就被召唤出来了，所以我的想法也很混乱，不知道你希望通过圣杯实现什么愿望？” 头脑一直晕晕沉沉的，所以只能寄望于从眼前的英灵这里获取一些情报了。 不过，总觉得眼前的英灵一直是冷冷的表情，有些难以接近呢。 “我啊――” 意外地，英灵的声音拖了拖少许，随后方才回答道。 “自然是为御主您获得胜利了。不知道御主的名字是什么，应当如何称呼。” “啊――我叫浅上藤乃，烦请以后叫我藤乃就可以。” 失败，感觉自己好多事情都没有掌握好。 “如您所愿，我的身份是神话传说当中的美杜莎，职阶为ride ，以高机动性和强力宝具闻名。宝具为‘骑英之缰’belle ophon，‘自我封印?暗黑神殿’b eake go gon以及‘他者封印?鲜血神殿’bloodfieldand omeda。骑英之缰和他者封印现在还无法展示出来，自我封印即是我眼睛上的这个眼罩了。” 属于我的英灵ride 用侃侃而谈的语气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能力和宝具，因为事先对于圣杯战争有所了解，所以我并没有感觉多么难以接受。 “这个眼罩的功能是什么呢？” 还想探查一下，所以继续做出了一番询问。 “‘自我封印?暗黑神殿’主要是将对手的意志封进我的内心，同时也可以阻止对手发动能力。另外，我并不是把它对他人使用，而是为了把太过强力而且连自己都无法抑制的石化之魔眼‘cy ele’封住，而对我自己使用。” 等等，魔眼？ 难道，眼前的英灵，同样也是具有‘魔眼’的存在？ “但是我敢保证，这种力量，是最为纯正，最为有效，最为强大……当然也是最为让人嫉妒的魔术之一。” 间桐先生的谆谆提点言犹在耳。 ……忽然感觉自己的脸又热了起来。 啊，只能通过回想那个梦中“间桐先生”的奇怪举动来平静心神了。 说来也奇怪，这两位“间桐先生”的存在都是如此的真实，可能是因为我和他的接触不多的原因，似乎经历过那个梦境之后，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可以看定的是和间桐先生有关，但具体是怎样的改变，我又没有办法确切描摹出来。 不过，ride 的这个“自我封印?暗黑神殿”的力量，倒是和―― “魔眼杀――” 我喃喃地说道。 “什么？魔眼杀？” ride 的听力非常敏感。 “和魔眼杀的力量一样吧。” 原来师傅的能力竟然如此惊人，单凭魔术师的水平就已经足够制作出堪比远古宝具的眼镜，我打开放在床边的眼镜盒，将眼镜拿出来交给眼前的ride 。 “ride ，你可以试试看这副眼镜，应当是和你的‘自我封印’拥有一样的效果的。” ride 却没有立即将眼镜换上，眼罩外的脸庞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是不知道该怎么佩戴吗？也对，毕竟是远古的英灵，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ride ，你不知道该怎么佩戴吗？我来帮你一下吧。” “不――不用，我的石化魔眼威力太大，恐怕会让藤乃您受伤的。” 说罢，她似乎在斟酌着语句。 “我……想请问一下……藤乃您为什么有这副眼镜的？” ―――――――――――――― 被吓到了。 手中的这副眼镜，让我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如梦的回忆当中，因为要进入人类的世界生活，所以我不得不佩戴一副用以抑制魔眼能力的眼镜才行。 但是……为什么这副眼镜，会出现在眼前这位御主手里？ “我……想请问一下……藤乃您为什么有这副眼镜的？” 断断续续说出这番话，并没有受到什么干扰的感觉。 “啊――这个啊，是因为我也是‘魔眼’的持有者啊。” 难怪，会有感觉我很喜欢她的魔力。 ‘魔眼’这种难以遇见的天赋，就算在神话时代也是鲜见的，居然会在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中就遇见，而且居然就是我的御主，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拥有魔眼的魔术师，在我曾经经历的圣杯战争中，应该是会遇见的。 难道，这次并非是在冬木市？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眼前的御主会提及‘间桐慎二’这个人呢？ 我感觉我自己的头也转晕了。 “那么，藤乃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 考虑一番，我决定用这种旁敲侧击的方法来探查一下现在的情况。 没有问题，似乎只要不透露出和自己的过去相关的内容，就不会遇到魔力莫名其妙飞速流失的场景。 “唔，是这样的，我原本是受一位名叫‘间桐慎二’的先生所托，来冬木市援助他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被圣杯选中的魔术师。” “嗯，那么，那位名叫……‘间桐慎二’的先生也是一名魔术师吗？” 用这样聊天式的口吻也没有什么问题，看来，以后只要避免一些关键的内容，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是……是的。” 似乎是提及了那个人渣，所以眼前的少女变得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这不科学啊。 在我的印象当中，从来没有哪怕一次，那个人渣拥有过魔力的。 难道是在那个人渣冲击“根源之祸”成功以后的圣杯战争？ 根据我以前的了解，两次圣杯战争之间至少要隔十年以上的，长则需要六十年。 ――原来他已经对这么年轻的少女下手了吗？ 果然不改人渣本色。 “间桐先生……是一位很温柔、很风趣、很睿智的魔术师，虽然比我还要小一些，但是他的魔术知识，却是我见过的所有魔术师当中最为渊博的，就连师傅也对他称赞不已呢。” 骄傲地，像是在介绍自己的恋人一般，眼前的御主描述起了那个人渣。 ……不可能是……这样的吧？ 也就是说，仍然是我所经历过的那一次圣杯战争？ 可是…… 这实在是不科学啊。 ―――――――――――――― 作者语：那个仙剑的梗我觉得挺好玩的所以顺手拿来用了，百合之爱虽美，但却是邪道哟啊喂。 为什么开头会让人觉得有种热血漫“向着夕阳奔跑”的错觉？想想看紧身皮衣眼罩的r（ i）姐向着夕阳奔跑的场景吧―― 这不科学啊。 第三十七章 和/谐的水晶宫(上) 2月4日上午10点30分。 “伽蓝之堂的电话――是这个。” 从电话本里找到了伽蓝之堂的电话，然后拨打过去。 “你好，这里是伽蓝之堂。” 电话对面的是我以前曾经倾心过的学长，黑桐干也，同时也是我现在事务所里的同事，和事务所里的那位冷冰冰的美人两仪式是夫妻。让人惊奇的是，和我非常投契的朋友――学长的妹妹――黑桐鲜花，似乎整天卯足了劲想要拆散他们一对。 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想到师傅说过的话，式曾经也是突破了根源的存在，这一点上甚至能够超越师傅她本人，那位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女同事在我眼里，就突然就有了一种高山仰止的错觉。 不谈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前辈，您好，我这里是藤乃。” “啊，是藤乃吗？已经到了冬木市对吧，那里的情况还好？” “还好，冬木市比观布子市来得稍微要冷一点点，但是没有什么大碍。对了，前辈，师傅现在在吗？” “没有，橙子小姐今天来得很早，但是来了一会就出去了，还让我和你说不用太担心，晚上她会打电话过去的。” 前辈用温润的声音传达了师傅的指示。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嗯，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前辈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带的东西吗？” 如果前辈、鲜花还有式他们需要我顺便买一些有趣的东西的话，倒也正好顺便了。 “不，我这里没有什么需要买的，而且如果是热门的产品，在观布子市应当都有吧。” 前辈这样说着，放下了听筒，大声问了一下剩下的两人。 “式，鲜花，藤乃问你们需不需要她帮忙买些东西？” 式的脾气一直是挺冷淡的，所以就远远听到了她的答案。 “不用。” 倒是鲜花很积极，直接抢过了前辈手中的电话。 “哎，藤乃吗？” “鲜花？” “嗯嗯，你还记得师傅放在柜子里的那个‘秀衡涂’小碗吗？” 秀衡涂？应当是以前师傅从东北高价买来的漆器吧，从外形上来看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价格挺高的，似乎比我之前摔碎的那个盘子还要贵上少许，只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买。 “是这样的啦，今天式主动来和我挑衅，结果我一时失手把那个‘秀衡涂’扔出去，被式给切成两块了，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不能透露这个消息，师傅还没有回伽蓝之堂所以不知道，我听说冬木那附近正是‘秀衡涂’的产地，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藤乃你就帮我买一个吧。” “鲜花，你在说什么，‘秀衡涂’是很贵重的珍品，就这样让藤乃帮你买？” 一旁学长似乎是感觉鲜花这样的举措不够妥当。 “唔，不用管我啦，干也！” 鲜花别过听筒大声说道。 然后，她又用很肉痛的语气和我说。 “藤乃，因为现在只有你那里能够买到著名的漆器了，所以我也只能委托你了好不好？钱的话，我和式反正各有责任，等你回到观布子市的时候一起给你可以吗？” 我算了算自己带的现金，‘秀衡涂’虽然有点贵，不过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实在没有的话，和父亲大人提一提，他应该也能够给我吧。 “好的，今天我就去这边找找看有没有‘秀衡涂’的店家。” “谢谢你――藤乃――” 鲜花在电话那边发出了欣喜的笑声，前辈在一旁低低地数落着鲜花，但是鲜花完全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温馨呢。 “那这样的话我就先挂断电话了，鲜花。” “好的喔。” ―――――――――――――― “ride ，今天陪我去逛下街，可以吗？” 放下电话的藤乃这样和我说道。 因为拥有很实用的“魔眼杀”，所以我也将“自我封印?暗黑神殿”取了下来，佩戴着魔眼杀的感觉很熟悉也很轻松。 “嗯――这样的装扮合适吗？”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衣。 而且，我也颇为担心外面的那一片黑暗。 这种完全没有经历的情况让我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我给ride 你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说罢，藤乃便打开了她的旅行箱，从中选择着合适的衣服。 确实她之前曾经拿出过我很喜欢的“魔眼杀”，但是接下来―― 总不会还是以前曾经穿过的那套衣服吧。 “给，ride ，这里是衣服和裤子，如果需要保暖内衣的话我这里也有。” “……” 黑色的长袖毛衣，蓝色的牛仔裤。 机械般地换上了这套着装。 如果还有那双皮鞋的话…… “这双鞋子是新买的喔，不知道合不合ride 的脚，不过ride 长得还真是高呢。” 藤乃将记忆中那双鞋子取出来放到了我的面前。 ―――――――――――――― ride 真是完全超出等级的漂亮。 按照神话传说的话，职阶为ride 的美杜莎本来就是神一样的美女吧，和她一起这么并肩走出去，真是有压力呢。 看到ride 换好了衣服，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便当先推开了房门。 “ride ，怎么了？” 回头招呼ride 和我一起走，却感觉ride 似乎有一些惊讶的样子。 打开这扇房门很让人惊讶吗？ “呐，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忽然有一点失神罢了，我们走吧，藤乃。” ride 摆摆头，接着就跟着我一并走出了酒店。 “――喔。” 昨晚到达之后着急着完成师傅的嘱托，所以没有仔细地观赏这座城市。 怎么说呢，乍一看上去，和观布子市一样完全都是现代都市的风格，不过一想到这里是间桐先生出生的地方，就情不自禁地感到有些亲切吧。相比之下，成长以后方才搬去的观布子市，反而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如果以后能够住在这里的话，也是不错的事情。 唔，我在想些什么啊。 “对了，漆器。” 想起了这次出来的任务，因为是白天出门，而且目标又是这条热闹的商店街，所以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应当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ride ，如果看到有和‘漆器’啊，‘秀衡涂’啊之类的文字相关的店面，就告诉我一声。” 我对ride 这样传递着信息。 毕竟直接称呼职阶和名字都容易泄漏秘密，尤其是在强敌环伺的圣杯战争当中，有些细节都得注意到。 “‘秀衡涂’吗？如果没有错的话，在这里往前走，前面的十字路口转弯处第二家的店面就是了。” ride 迅速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好厉害！” “因为我的职阶是ride ，侦察这样的事情对我而言并不难。” 对于我的夸赞，ride 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欣喜。 也对，毕竟英灵都是超出常人的存在嘛。 ride 的情报异乎寻常地准确，就连转过弯以后第几个店面都很准确呢。 “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两位漂亮的小姐。” 因为ride 提供的优良情报，所以我和她很快就把正事办完了，手里拿着包装好的漆器，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方针却没有什么想法，难道就这样直接回酒店去吗？这样似乎太没意思了一些。不过师傅叮嘱过在她到达冬木市之前不要在夜晚外出，虽然她还不知道我成为了御主的事实，但是在不知道间桐先生基地所在的情况下，这样也的确是为了安全起见的决定。 有些心烦意乱，去尝一点茶点吧。 这是我和师傅修行的时候沾染上的恶习，或许工作确实很消耗脑力，师傅属于特别喜欢抽烟和喝咖啡的那一类――不过由于魔术的原因所以并没有什么异味――每天上班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命令前辈给我们各自泡一杯咖啡。 我和鲜花并不反感喝咖啡，不然也不会经常在ahnene e那家咖啡店见面，不过师傅喜欢喝的那种黑咖啡实在是太苦了，还不让我们放糖，所以我和鲜花都是以红茶来代替咖啡的。 “ride ，有没有兴趣喝点红茶？” “没问题。” ―――――――――――――― 我单独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外是对我而言致命的黑暗，而当藤乃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常的场景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越来越感觉，这一次的召唤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无论是藤乃胸口的令咒，还是我身边的这些黑暗的环境，还是其他，都让我越来越感到不安，好像是被套在了一张硕大的网当中，我却无法辨明方向。 现在看来，只能够紧紧跟着藤乃，保护她不受到伤害了。 当真说起来，仅仅有过几句交流，我和藤乃的相似或者说巧合之处倒是连我自己也为之吃惊，这样的相似之处同样也孕育出了不小的好感。 “啊――好多人。” 藤乃和我走进的这家红茶店的生意非常好。一方面大约是因为这家红茶店本身的味道不错，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现在是周末，在新都购物的人流有很多会选择在这家红茶店小憩一番。 “您好，我们这里还有剩下一张四人的桌子――” 店员一上来就抛出生意火爆的消息，藤乃正想回答。 “啊，今天人这么多吗？那个位置我们要了。” 背后传来女孩的声音。 “凛，她们比我们来得要早一些。” “――！” 远坂凛吗？ 樱的姐姐，曾经在那个幻梦当中一起生活的人。 “……唔……” 魔力在流失。 说不出口。 于是我转过身来看着背后说话的两个人，其中之一正如我所猜测，就是远坂凛，另外一个我并不认识，不过并不是她曾经召唤出来的红色英灵。从表面上看来，另外一个女孩留着漂亮的金发，上白下蓝，一身赏心悦目的装扮，能够感受到一些魔力的波动，也许是远坂凛远道而来的朋友？ ――没有那种传输着魔力的感觉，大概不会是远坂凛的英灵。 不过我也没法确定。 “请问一下，你们是两个人吗？” 意外地，并非远坂凛，而是那位金发的女孩当先温和有礼地问道。 “嗯，是的。” 一旁的藤乃也颇有风范地回答了女孩的提问。 “那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不妨拼在一桌喝茶，现在人这么多，红茶店的位置也不是特别好找。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呢？” “ride ，旁边那个留着马尾辫的女性叫远坂凛，是一位魔术师，估计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了，至于她的英灵的方位――你能感觉得到吗？” 看来这一次我的御主对于圣杯战争的功课做得很足啊。 “察觉不到。” 按理说，如果从者的感知能力超强，是能够探查到灵体化的从者的。但是对于感知能力一般的英灵而言，倘若没有开启战端，仅仅是平常的会面之下，想要探查到魔力流动不明显的其他灵体化英灵，就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了。 当然，倘若对方的英灵实体化以后，以我的经验想要辨识出对方的英灵，想必会是很容易的事情，毕竟，除非拥有assassin职阶的“气息遮蔽”技能，否则多少都会拥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魔力传输痕迹，或许对于魔术师而言太过细微难以把握，但是对我来说，真正是明显得好像用放大镜照过一般。 当然，仅仅是“发现对方”这样的实力还远未足够，因为我拥有“单独行动”的能力，所以在和藤乃讨论决定过后，我实际上是在切断了和藤乃的魔力传输活动着的，这样也能最大程度地减少藤乃会遇见的危险。 照我的记忆来看，这次圣杯战争当中，似乎并没有哪位英灵能够探测到我“单独行动”时候的身份吧。 “那凛身旁那位金发女孩呢？她身上隐约具有一些魔力波动，你觉得她是不是远坂凛的英灵？” 我用心探测了一下。 尽管没有拥有魔力没错，但并没有魔力传输的痕迹，于是我也如实向藤乃禀报情况。 “我没有意见。” 得到了我的情报之后，藤乃对着远坂凛和她身边的金发女孩表示同意。 “藤乃，对方可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对手啊？如此的会面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没关系，对于远坂凛而言，我是从别的地方到来的外来魔术师，所以她本人对我不会有什么了解，而我对她知之甚详，这一次聊天正好也可以收集一些对方的情报。” “ride ，你也点头吧。” 看到三人的目光都望向我，我的心头略觉不妥，所以并不是特别愿意，不过还是忠实地执行了藤乃的命令。 “我也没有意见。” ―――――――――――――― 作者语：如果有人熟悉日本漆器的话应当知道我把冬木市放在哪里了。 说实话这样的二设讨论比那些蛋疼的 还有，英灵如果要换上概念武装的话，原先那身衣服怎么办？爆衫bsp; 第三十九章 调换的英灵 作者语：终于1bsp;清明三天都会一日双更。 继续为贴吧拉人气，另外投票也在进行中，不过凛的票数意外地低呐╮╭ —————————————— 2月4日清晨。 “我回来了，咦？哥哥？” 照例地，准备早饭的间桐樱推开了间桐大宅（二）的大门。 出乎意料地，间桐慎二正坐在屋内的沙发上发呆。 “哥哥？” 间桐樱又确认了一遍。 “啊……是樱啊。” 间桐慎二才做出反应。 “今天早晨……啊，你是来做饭的吗？” “嗯，是的。” 间桐樱笑着点头回答慎二的问题，接下来她方才发觉，间桐慎二的脸上是一副不同于往常的智珠在握，而是有些怀疑和懊悔并存的神色。 “哥哥……你怎么了？” “唔，是樱啊。” 间桐慎二似乎太过疲惫，重复了一遍先前的低语，然后揉揉自己的眼睛，接着说道。 “我回去睡一会儿，这里就拜托你了。” 然后，脚步虚浮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哥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因为什么事情没有睡好吗？ 看着哥哥蹒跚的背影，想要去问询，却没有那样的勇气和自觉。 “sa e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 “sa e ？” sa e 用沉默来回答我的疑问。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虽然和sa e 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感觉自己对sa e 的心理也有了一些了解。 sa e 是那种不愿意碰上麻烦事情的人，和我禀报的消息几乎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情，真正重要的则不会和我提及，除非我主动询问。就算是我主动的讯问，她也很少会给我直接的回答，这让我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痛快。 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sa e 知晓我的情况，明白我并不是一位能够算得上合格的魔术师，所以尽力想要让我避免危险，对于她这样的判断，我是没有办法反驳的——也正因为如此，被她用如此呵护的方式来对待，我会觉得非常不开心。 “sa e ，哥哥又遇上了激烈的战斗，对不对？我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 “是。” 唔，一直把我当做需要保护的对象吗？ 但是，就算我的实力多么多么差劲，就算我平时确实是非常害羞怕事，但是我也是很想成为一位合格的魔术师的，因为在我面前，是哥哥这个灯塔一样的目标啊。 “发生战斗的地方是？” “……” “sa e ！” “就在此处。” sa e 的声音莫名的低沉，是我的幻觉吗？ 但是，关于sa e 本人的疑问，远远不及我对她话语里透露讯息的震惊。 “什么？” 就在这里？ “嗯。” sa e 似乎重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发言，方才和我谈及关于哥哥重又经历的战斗。 “如果没有错的话nce 受到的伤势应当是比较严重的那种，所以间桐先生才会这样忧心吧。而且根据我的观察，间桐先生已经用掉了三个令咒当中的两个，但是现在仅仅是圣杯战争方才开始的几天，消耗的速度有些太过惊人了一点。如果我是他的话，应该也会非常忧虑才对。” “——！” 如同霹雳。 令咒这样用来为魔术师保命的刻印，除非绝对必要——比如说遇上了生死攸关的瞬间——否则最好不要贸然使用，这是哥哥和我反复叮嘱的事情。对于令咒的珍贵，他比我要清楚得多。 但是，就算早已抱有如此的认知，哥哥仍然使用掉了两个令咒。 难道，这次圣杯战争的对手竟然会这样强大吗？ 还是因为哥哥本身承担了超出自身应当承担的责任，所以才会…… 心里下定了决意。 “sa e ，之前和哥哥的配合很顺利吧？” sa e 没有什么扭捏地做出回答。 “没错，间桐先生比樱的经验要丰富少许。” 那么…… “这样的话，sa e ，麻烦你暂且保护好哥哥可以吗？” “不行。” 斩钉截铁地，sa e 拒绝了。 “御主的安危是首要任务。前几次并没有什么危险的预兆，因此协助的任务尚可接受，但是现在看来，这次圣杯战争的敌人比我想象中来的要强。所以，接下来除非确认樱的绝对安全，否则我是不会轻易离开御主半步的。” sa e 的语气比我想象当中还要强硬。 不能劝服吗。 “sa e ，不能再稍作考虑了吗？” “樱，请不要主动做出危险的举动，否则我也会很困扰的，这是我作为剑士的一点坚持。” 是这样啊。 是这样的啊…… 是这样的……吗？ —————————————— 的确，对于英灵而言，确保御主的安全，和御主共同夺取到圣杯，才是首要的目的。 但是，就算根据以往的情况，拥有sa e 职阶的从者，其实力应当是所有英灵当中最强的。但是……我自身的安全，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得不到保证了—— 这一点，我清楚，sa e 同样也清楚。或者更确切地，sa e 应当比我更清楚些，毕竟，这件事情还是她和我提及的。因为和御主的联系，所以在前些天的训练过程中，她已经发现了我身体的异常——那异常并非哥哥认为的那种，被刻印虫来回侵犯引起的魔术血脉的改变。 而是逐渐丧失“人类”身份的改变。 sa e 对这样的变化非常敏感。 “因为我也是经历过这样命运的人啊，樱。” 用少有的遗憾的语气说完，然后，她将腹部隐藏着的魍魉袒露出来，那样残忍的疤痕与形状，和她本人绝美的容貌形成了深刻的对比。 “我对于‘妖气’……不，应该说是魔力的‘感知’，已经是超越本身的职阶技能，变成了‘宝具’一样的存在，所以在这一点上，我绝对不会弄错。” 然后，我所历经的一切，都被sa e 慢慢推理出来。 虽然仅仅是推理，但那些残酷的现实，也足够摧毁我的神经了吧。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植入了樱的身体，但那并不是刻印虫这样的活物，而是‘无机物’一般的魔术制品，又意外地拥有强力的机能。因为植入的时间很长，所以已经逐渐变成了樱身体的一部分，会随着圣杯战争的进行而逐渐吸收各式各样的魔力——前些天我刻意隐瞒战端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一旦参战，樱身上魔力的涌入会比远远的波及更加迅速。” 显露出实体的sa e ，嘴唇的微笑散去，变得严肃而郑重。 “迅速注入魔力的后果就是，繁杂的魔力很有可能会让樱失去自己的意识，樱也就很可能会趋于疯狂，或者是引发自身的魔力暴走，变成‘非人’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樱的身体会变成这样，但这确实是我所观察到的情况，我认为樱也有必要了解才是。” 也就是说，名为间桐樱的少女，实际上早已没有了属于“人类”的基础，一直以来扮演着的角色，也仅仅是掩藏真实的面纱吗？ 而这层面纱，又注定会被掀开——毕竟，伴随着圣杯战争的进行，必然会伴随着魔力的大量爆发，难怪前几天会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得病了，原来是因为这样的缘由。 这一点我并没有让哥哥知道——还好没有让哥哥知道，否则他一定会担心的。 但是，又怎么能够遮掩住呢。 随着时间的演进，恶魔般的真实总归是会出现在哥哥面前的。 一瞬间，想到了死亡。 宁可死，也不想让哥哥看到我不能够称为“人类”的样子。 但是我并没有就此崩溃。 因为我知道，我还有着那么一点点宝贵的坚持。 因为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亮。 ——我的名字为saku a，樱花，是一种在盛开的时候极为瑰丽，在凋零的时候迅速而凄美的花卉。 可是，我不想这样草草地凋零。 我还想要对着那一缕光亮盛开片刻，哪怕仅仅是片刻也可以，只要能够盛开，能够让阳光知道，就足够了。 不希望仅仅这样地凋谢，这就是我的坚持。 樱花的凋零，一定要在最美丽的盛放之后。 属于间桐樱的盛放，只能是那件事情吧。 隐藏在心中许久不敢启齿的事情。 就算是变成了“非人”的存在，仍然想要在拥有意识的时候说出的事情。 等到盛放之后，樱花就算是落入尘埃，也应当是含着笑容的。 等到盛放之后，我也就再没有什么牵挂可言了。 毕竟，哥哥仅仅知道我被改造过的事实——所以，就算被虫子侵犯过，身为间桐樱的少女，仍然拥有能够满足哥哥的身体，而且，我也确确实实地和哥哥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从各种方面来讲，身为“人”的间桐樱，早就已经应该满足了吧。 但是呢，哥哥，樱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更多的愿望呢。 不仅仅是将这具残破的身体交给哥哥，而且还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倾慕一并交给哥哥——就算我现在没有胆量直接去表白，等到合适的时候，也总会说出口的。 那是合适樱花盛开的日子。 这个日子并不遥远，我能感觉得到。 所以，在此之前，绝不能让哥哥遇上危险。 如果哥哥不幸身亡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下去。 就算可以仰赖圣杯的力量将哥哥救回来。 但是……在夺得圣杯之前，也许我就已经没有了神智也不一定。 那样的话，就只能让哥哥厌弃了吧。 这是我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 所以，一定不能让哥哥遇上危险。 —————————————— “那么，sa e ，对不起了，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受你的照顾，但是这一次我要独断专行喔。” 微笑着，我伸出了自己拥有令咒的手。 “让sa e 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实在是抱歉，但是在瑟拉菲娜恢复之前，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哥哥，拜托了。” 为了这样的事情动用令咒，听起来就觉得很可笑呢。 哥哥说不定会为此发火的，就像以前训斥我的时候那样。 不，哥哥一共也没有训斥我几次吧。 看来这一次要承受哥哥的怒火了，“身为间桐家的魔术师，不以胜利为第一要务，反而将令咒消耗在不切实际的地方”，我都能够猜到哥哥会说的话。 一旦涉及到家族的事情，哥哥总会变得格外严肃呢。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樱才要这样的任性啊，哥哥，你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吗？ 疼痛从鲜艳的樱花花瓣上延伸开来，扩散到全身各处，身体里的刻印虫慢慢苏醒、吵闹、啃噬着我的**，双重的痛苦让我颇为难过。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令咒就这样用掉了一个，sa e 从虚空之中出现，低头看着我。我倔强地抬起头和她对视着，少顷，她点头表示了顺从。 “不过，樱，这样做的话，你自己可是会很危险的，你真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吗？” “我知道啦，sa e ，我和你保证，在瑟拉菲娜恢复之前，我是不会擅自离开间桐宅邸的，这样的话，你也能够少一些担心吧？” 我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样……好吧。等nce 恢复之后，我是不可能继续护卫间桐先生的，毕竟就算是令咒，也有其有效的时间和威能的上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御主遭遇危险而置之不理，这可不是我会做出的事情。” 果然，sa e 的语气里透出了小小的不甘。 “还有一个问题，樱。” “嗯？”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知道你内心的想法，但是我认为这样的举措并不合适现在的情况，我相信，就算是间桐先生本人，大约也不会认同的。” “这个吗……sa e ，你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呢？‘既然找到了生存的理由，就要勇敢地去捍卫它哟’——对于这句话，我可是印象很深呢。” “……我明白了，樱，或者说，我被你说服了呢。” sa e 愣了片刻，然后嘴角又浮现了迷人的微笑，真的是一等一的美人，就算同为女性的我也有些目眩神迷了。 “那么……接下来是要和哥哥说明情况了吗？” 我想了想，领着sa e 往哥哥方才去的房间走去。 —————————————— 作者语：感谢“封小布”和“灵山道士”书友抓到的bug。 第四十章 救妻的慎二(上) 作者语：今日的第二更。 口胡，凛好歹也是一条线的女主角，人气差出这么多是怎么回事啊…… ―――――――――――――― 蹒跚地走入自己的睡房，间桐慎二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没了力气，连番地耗尽自己的魔力，不过几天时间就用掉了两个令咒，和他并肩作战的英灵――身nce 的瑟拉菲娜，更是被那神乎其神的宝具正中心脏，虽然依靠着令咒的效果勉强能够忍住一时的伤势，但是等到巴泽特和她的那位暗杀者一同离去之后，好容易按下的濒死状况才涌上来。 一般说来，英灵的状况是和御主的魔力有着相当的联系的。如果御主的魔力足够，那么就算英灵受到极为严重的伤势，也能够及时恢复。但是“魔力足够”这种事情对于醒觉之后的间桐慎二而言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每每都只能精打细算地消耗着自己的魔力。就算慢慢恢复的一点力量也是极快地涌向了恢复伤势的瑟拉菲娜，这种感觉让他极为疲惫。 当然，从理论上来讲，如果英灵同意的话，御主是可以通过性行为的方式，强制向英灵体内灌输魔力的，这样直接注入魔力结晶的方式，比普通的连接更加迅速高效。 但是问题在于，慎二本人并没有什么魔力的存留，连续多次强大的魔力输出已经让他的体内全无一点魔力，那么在现在这种状况下就算是想要和瑟拉菲娜“补魔”，其结果也是和过去梦中那样，全然无功吧。 更何况，瑟拉菲娜本身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英灵不愿意接受的话，御主想要强力行事就只能通过“令咒”的作用――强行推倒之后，最后一个令咒也会随之用完，结果是什么慎二心里很清楚。 所以，既没有精虫上脑，又没有魔力留存，于情于理都没有“补魔”必要的慎二，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这样的话，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让瑟拉菲娜通过静养和自己缓慢补充起的魔力恢复吗？也就是说，自己接下来几天估计也是全然没有战斗力了，真是危险呢。如此看来，实在是没有比这更难堪的开局了，就连自己的梦境当中，自己也不会一开始就这样狼狈吧。 那么，这样看来，2月4日就只能在睡眠当中度过了。 又要睡过一天吗？ 干脆一直睡到决战算了。 迷迷糊糊地，间桐慎二闭上了眼睛。 “――！” 霍地坐起身来。 很近的地方产生了魔力的波动。 瑟拉菲娜正在自己旁边的房间当中休息，那么这么近的距离是…… 樱？ 又有别的魔术师入侵了吗？ 间桐慎二并不认为会是那个魔术协会派来的女魔术师去而复返，对于那种骑士团的后代而言，誓言的重量恐怕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就算是自己，对于约定的遵守也是很看重的，如果毫无一点廉耻的话，就会沦落到卫宫切嗣那样的雇佣兵等级吧，这可不是希冀追求“根源”的间桐慎二能够接受的。 可恶，现在的自己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完全是和正常人一样的水平，就算魔力有所恢复，也是晚上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急着瑟拉菲娜还要吸收大量的魔力，这个恢复速度已经是很乐观估计的情况。 怎么办？ 不行，如果有sa e 都无法抵挡的强大敌人的话，至少要让樱逃脱才行，就算sa e 能够解决对手，也不能这么早就暴露樱的身份。 从床上勉力爬起来，一夜未眠加之魔力耗尽的晕眩让慎二举步维艰。 “咔哒。” 门被推开了。 是敌人吗？ “哥哥？你没有睡觉吗？” 是樱啊…… 脑中全是安心的感觉，彻底的脱力让慎二自然而然地晕了过去。 ―――――――――――――― 等到慎二再次睁眼的时候，大约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樱没有在他的房间当中，然而那位银发碧眼的长发剑士却是斜背着双手剑大小的单手剑（作者语：好拗口）护卫着他。 “sa e ？你怎么会在这里？” “樱让我nce 恢复之前一直保护你。” “混账，怎么能这么草率！” 间桐慎二想要厉声叱责，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力气地躺在床上，着实没法表现出多少气势，于是他只得慢慢撑起自己的身子。 “我没有和你叮嘱过吗？一定要以樱的安全作为第一要务。樱可是你的御主，你难道不怕樱会遇上什么危险？” 间桐慎二循循诱导着。 “我也明白间桐先生的想法，我个人的看法倒是一直和间桐先生非常一致，不过我也无能为力，因为樱使用了令咒。” “什么？” 慎二吓了一跳。 “身为间桐家的魔术师，不以胜利为第一要务，反而将令咒消耗在不切实际的地方，樱现在在哪里？让她来见我。” “间桐先生，请自重，就算樱给我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也并不代表我就能让御主接受你的训斥。” “笑话，迪妮莎，难道你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的吗？” 被sa e 如此的顶撞，间桐慎二心里自然是很有些不爽，就连原先用职阶称呼的规矩都没有遵守――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sa e 并非历史上存在过的英灵，所以他并不是特别担心的缘故。 “没有兄弟，能够称得上姐妹的都死光了，其他人和我无关。” sa e 淡淡地答道。 “……” 间桐慎二定了定心神，想到自己有些失常，可能是心中的压力太大的缘故。吸了一口气之后又说道。 “那么难道樱就可以这样抛弃吗？虽然你是身为sa e 的最强英灵，但是你毕竟没有‘瞬间移动’这样的魔术，作为御主的樱出现了危险，你怎么才能及时救援？” “樱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代表着她已经有了觉悟。间桐先生，在我看来，你可是尚且比不上樱呢。” sa e 这样微笑着说出了让间桐慎二火冒三丈的话。 开什么玩笑。 间桐慎二觉得眼前的英灵实在是太让人恼火了，正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樱推开了门。 “啊，哥哥，你醒了啊，有没有力气吃午饭？” “樱，你过来。” “嗯？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你为什么要用掉宝贵的令咒？” 完全无视了sa e 先前莫名的威胁和讥刺，间桐慎二单刀直入地开始发挥自己兄长的身份。 “难道你不知道令咒的宝贵吗？这可是关系到我们间桐家历代悲愿的圣杯战争，怎么能够如此儿戏地对待……” 并没有用多么愤怒的语气教训，但是慎二相信，樱必然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情。 这是一种已经共同生活十余年所培养出来的默契。 以往一旦樱做错什么事情，自己这样地教训的话，樱一定会低头认错的。 然而，出乎意料地，这一次樱并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用紫色的瞳孔凝视着坐在床上的间桐慎二。 “哥哥，我都知道的，但是樱的心里有比令咒更宝贵的东西，所以必须如此。” 似乎是鼓足了力气，樱这样说道。 是吗？ 樱也是这样的关心自己的啊。 从醒转过来开始，慎二就一直竭尽所能想要挽救樱的悲惨命运，保证樱的安全，这样尽心尽力的付出，陡然获得了樱这样的回报，慎二的心头不由得一股暖流涌上来。 兄妹之间这样的互相关心和在意，本身就是最深沉最宝贵的羁绊么。 “这样……啊。” 间桐慎二闭目思索了片刻，然后睁开眼问道。 “樱，现在是几点了？藤姐今天不来吃饭吗？” 等于是默许了樱的举动。 当然，倘若是樱事前询问的话，慎二必然不会这样简单就同意的。 原本顶撞了慎二的樱正惴惴不安，以为会被慎二继续训斥的，谁知慎二并没有深究，这让她又惊又喜，方才消隐的笑容也重新浮现在脸上。 “已经十一点半了喔，最近一段时间藤姐不会来的，昨天才去买完衣服，现在应该是正在和葛木老师相亲吧。” 那个单手碎英灵的人形高达吗？果然冬木之虎配人形高达再合适不过了，毕竟，两位高等生物和普通人类的低等生物是存在生殖隔离的吧，是吧是吧。 我在想些什么？ 间桐慎二驱散了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然后微微颔首。 “我明白了，樱，能扶我一把吗？我没有吃早饭，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而且这几天压力实在太大，有些情绪不稳定，对不起了。” “好的――” ―――――――――――――― 吃过午饭之后，要回家一趟的樱主动和慎二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几天sa e 就跟着哥哥吧，毕竟哥哥才是间桐家真正的选手。如果哥哥觉得我去上学比较危险而有所担心的话，也可以帮我请假的喔。” 果然有个温婉懂事的妹妹就是好。 间桐慎二原本少许的不满也被樱如此的态度驱散了。 “这样就好，明天早晨樱最好不要过来做饭，我估计瑟拉菲娜的伤势大概后天就能好的差不多，那时候我会让sa e 离开的。” 慎二抛出了一个比自己最乐观的估算还要夸张的数据。 “是这样的吗？” 换好鞋子准备出门的樱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慎二，慎二心下不由得一阵发毛。 这是怎样的直觉啊。 “当然――” 慎二连连点头表示肯定。 ―――――――――――――― 原本瑟拉菲娜还能够依靠“吃饭”来补充魔力，不过在慎二看来，现在气若游丝的她应当没有什么吃饭的力气了。谁知道将樱做好的午饭放到她的床边，陷入昏睡的她居然主动醒转过来，用一副病中贵族小姐的样子迅速消灭了食物，随后连道谢的话都不愿说就立刻睡了下去。 这就是女海神的风范？ 真是扯。 间桐慎二连连咋舌。 当然，因为缺乏魔力，所以慎二的举动和瑟拉菲娜有些相像，同样是一觉睡到了傍晚，待醒转过来的时候，樱已经忙好了晚餐。 “唔，哥哥，我发觉给瑟拉菲娜做的东西好像有点不够啊，所以晚上多做了些，让瑟拉菲娜也多吃一点吧。” “樱，我觉得你nce 准备的东西比我们两个吃的晚饭还要多。” “啊？有吗？” ―――――――――――――― 因为挂念樱的安全，所以就算是刚刚入夜不久，慎二也不敢放任樱独自离开，同样地，间桐慎二也考虑到了瑟拉菲娜的安全――如果有敌人和巴泽特那样趁着白天自己不再的时候潜入自己的据点，恐怕不能灵体化的瑟拉菲娜就妥妥地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故而他也叫醒了刚刚睡下的瑟拉菲娜。 等到慎二和sa e 将樱和昏昏欲睡脚步虚浮的瑟拉菲娜送至间桐宅邸，再施施然回到间桐大宅（二）的时候，已然是将近八点。 一天下来恢复的魔力很有一部分进入了瑟拉菲娜的体内，因此慎二照例进行的魔术修炼并没有太久，或者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错误，从“继续冲击魔术回路”变成了“勉力制造魔术礼装”。 气喘吁吁地将接下来一支魔术箭矢制造完成，时间已经过去大约一个多小时了，因为先前已经有了经验，所以间桐慎二手中拿着的这根箭矢消耗的魔力比想象中要少。 也许等瑟拉菲娜恢复之后，自己就很能够做出四五支来了么，然后用某些手法扔出去，再配合良好的心理战术，估计很多敌人都已经可以顺利解决掉。间桐慎二回想着梦境当中参与那场圣杯战争的御主，并且和现在的情况进行了比对。 自己，凛，樱，伊莉雅，巴泽特……也不知道剩下的御主究竟会是谁。 对了，苍崎橙子答应给他做援助的，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就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实在是太奇怪了。 正在这时，间桐慎二的心头响起一阵警报。 “sa e ，你也感受到了吧，那样强大的魔术波动。” “没错，是让人相当惊讶的魔术对决，规模之大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群混蛋，难道就不知道遮掩一点么？” 间桐慎二计算了一下距离，大约是在新都那个方向。 “算了，反正不会波及我们，安心睡觉去。” 一番劳作，将制作出来的魔术箭矢包裹好，慎二便准备睡下。 谁知道，竟然又被打断了，这次是比先前还要明显的魔术波动。 “是正在往深山町这边靠近的么？莫非战斗的地点仍旧是在大桥上？” 伴随着慎二的自语，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樱？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瞄了一眼来电的号码，间桐慎二疑惑地接听了电话。 “樱，有什么事情吗？” “哥……哥哥，求求你，救救姐姐吧。” 话筒的对面，传来了樱的哭腔。 ―――――――――――――― 作者语：嘿嘿嘿嘿嘿嘿嘿。 第四十一章 救妻的慎二(中) “哥……哥哥，求求你，救救姐姐吧。” 这是……什么意思？ 间桐慎二的大脑有些短路，他想了片刻方才弄明白樱的请求。 “远坂凛？她怎么了？” “姐姐……姐姐……她……她就快要死了……” 间桐慎二吓了一跳。 远坂凛吗？ 是她啊…… 死了正好。 ……嗯…… ……应该也会有些可惜的。 毕竟，远坂凛是他曾经勉力追求过的对象，虽然从参加远坂时臣的葬礼之后，两人的关系基本上就处于见面即大打出手的边缘。但是，慎二也有明悟，自己心中仰慕许久的那个女孩，将自己从黑泥和肉块当中拯救出来的女孩，那个成婚之后仍然关心着许久未见的妹妹，和自己共同谋划拯救樱的女孩，其实一直都在他的内心深处潜藏着。 如果没有卫宫士郎的缘故，那一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成功拥有魔力的自己，一定会勉力成为最顶尖的魔术师，然后第二次严肃地追求远坂凛吧。不过谁叫那位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的羁绊如此深刻，已经容不下自己插足的余地了呢，明了这一点的间桐慎二，自然也就略带黯然而又明智地没有搅和进去。 但是，自从间桐慎二苏醒过来，或者说自从间桐慎二将“卫宫士郎”（未命名）的骨灰迈入泥土的瞬间，他就已经有所明悟，现在的自己，是可以弥补那一点遗憾的。 ――谁知道却又遇上了欲哭无泪的事情。 在远坂时臣的葬礼上言峰绮礼的一番刻意诱导，加之远坂葵的那种状若疯狂的举动，让远坂凛无比确认自己和她就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关系。 现在的远坂凛，已经比之自己记忆当中那位远坂凛，更加难以相处，或者说起先在梦境当中还是不错的关系，醒转过来之后已然变成水火不容了。就算自己想要与之攀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乎就只能用这种扭曲的竞争来吸引她的注意――效果好像不是太好。 ――千算万算，自己就不应该去远坂时臣的葬礼啊。 ――要是不去远坂时臣的葬礼，就可以凭借自己梦境当中对远坂凛的了解顺势拿下她了。 ――要是计略成功，就等于顺利获得一个优质补魔对象加优质盟友。 如此而来，圣杯岂非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是现实容不得如果。 既然背上了杀父之仇的黑锅，目测估计倘若没有什么契机的话，这种仇怨是一时半会消除不掉的。这一点从远坂凛的态度就可以辨明，都已经过去了十年，见到自己的时候仍然摆出一副那么别扭的神态，可见这番心结得有多重。 不过真说起来，抛却这种奇怪的怨气，远坂凛貌似确实是最适合自己的女人了。虽然自己在梦境当中曾经有不少肤浅的女友，但是比之远坂凛而言，差距确实是有些太大了。更何况自己是一位魔术师，倘若和普通的女性结婚的话，酿成悲剧的概率要比幸福美满过下去的比例大得多，倘若和远坂凛结合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 梦境当中，恢复魔力之后的间桐慎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踹掉了那一个小队的女朋友。而在醒转过来的人生里，慎二干脆就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 嗯，如果这次圣杯战争之后还能够活过来，就严肃地想想吧。 不过貌似，这个问题暂时没有什么考虑的必要了。 真是有些不甘心。 ―――――――――――――― “樱，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好好和我说。” 慎二连声安慰道，原先抽噎着的樱也逐渐平静下来。 “原本今晚，爷爷是打算亲自监督我的训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训练到半途就中止了，然后爷爷施展了不知名的魔术，把远在新都的情境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咦？原来那个老虫子还有这样的技法？怎么自己从来不曾见过？ 慎二心下疑惑，电话那边的樱却没有停下来，仍然在断断续续地讲述。 “那是……我亲眼看到的，姐姐……姐姐她……被很多位强大的敌人夹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但是她也身受了重伤，恐怕凶多吉少了。哥哥，求求你去救救她吧！求求你了！” 樱，我也知道你很在意你的姐姐……但是现在我是有心无力啊有木有。 “樱，你在说些什么？远坂凛可是这次圣杯战争里极为强力的对手，能够借他人的力量消灭掉，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间桐慎二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内心却在估算着这么做的可能性，瑟拉菲娜重伤，迪妮莎是接受令咒驱使才护卫在自己身边的，自己虽然恢复了一点点魔力，但是不说别人，就算是对上了伊莉雅那样的魔术师也决计是凶多吉少。 看样子似乎不能鲁莽行事。 雄性激素有时候会酿成悲剧的。 被樱一击穿透头颅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记着呢。 “不……哥哥，就当樱最后的任性，除开哥哥以外，姐姐是樱仅余的亲人了……之前的令咒还在作用，如果你不去救她的话，sa e 是不会接受新的命令的啊……” 慎二忽然觉得，自己是那种把女孩绑架起来关小黑屋顺便切断女孩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迫使女孩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乖乖变成性 奴隶的极品人渣。 人渣就人渣吧。 “樱，有关这件事情无需再提，我已经答应过你不主动去找远坂凛的麻烦，这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也不是我能够插手其中的……” “哥哥……” 樱在电话那头苦苦哀求着。 “不行。樱赶紧去睡吧，如果远坂凛能够活下来，是她运气好，如果就此死掉的话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参加圣杯战争就要有送命的准备，这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戏，远坂凛自己一定也清楚。” “这样吗……那么……哥哥……对不起了……” 这种微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樱恢复了冷静。 “我也知道这样麻烦哥哥是很不对的事情，但是我真的不能放任姐姐不管……就当做樱最后一次的任性吧，哥哥……” “喂，樱，你想做什……” 间桐慎二对着电话大声吼道。 没待他吼完，迪妮莎就从虚空当中出现了，她的脸上浮现了不舒服的神色，似乎被什么东西绑缚起来，强大的魔力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她的身上…… 这是…… 令咒啊…… ……一天用掉两个令咒，樱你果然是主角呢。 “sa e ，你接到的是什么命令？” “樱让我立刻赶去接应远坂凛。” 混账。 “命令当中没有指明‘跟着樱’对吧？” “没有这样的指示。” 好吧……看来只能这样了。 间桐慎二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算间桐家有六个令咒，尼玛也不能这么用啊。 令咒又不是买一赠一的西瓜！ 更何况西瓜怎么可能有买一赠一的好事情啊！ 魂淡。 “樱，你听着，在家里乖乖待好，不要出门。我这边会和sa e 说明，英灵是会以御主的安全为首位的，倘若你出门的话，她必然会去保护你，这样子只会白白添乱。” 说完，不待樱回应，慎二便将手机挂断，关机。 被令咒束缚着的sa e 正欲出门，却被慎二当先一步赶上。 “走吧，sa e ，我们要高兴地去送死啦――” ―――――――――――――― 月色微凉，似乎比前些天遇上伊莉雅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 老天保佑，不要再遇上伊莉雅和她的变态从者了。那个手持双刃的斯巴达战士，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击败，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瑟拉菲娜的实力受到对方的压制。 但是为什么遇到暗杀者的时候也会如此背运。 难道瑟拉菲娜的幸运实际是e么？ 还有，上一次樱的英灵是ride ，这一次变成了sa e ，那个御使assasin的巴泽特根本就没有出现过nce 这个职阶的英灵原本是言峰绮礼的，却被自己召唤出来了……就这样的情况，最强最无敌的be se ke 还是属于伊莉雅。 喂，作弊也不能这样啊！ 慎二回想着和狂战士的惊魂一战，心中满是忐忑，对上那样没有弱点的从者，就算自己的经验如何充足，也是很棘手的一件事情吧。只能寄望于sa e 的力量能够足够的强了。 因为魔力不足的缘故，满心忧虑的慎二只能快步疾行，sa e 也显露了形迹，毫不吃力地亦步亦趋。 “sa e ，能够感觉到远坂凛的方位吗？” 慎二也就是随口一问，谁知sa e 立刻给出了答复。 “就在前面向右拐的下坡路上。” 这么精确？ 间桐慎二被sa e 超人的感知能力吓了一跳。 “她的英灵呢？有没有其他对手的痕迹？” 对于sa e 的能力想要进行一个估算，间桐慎二又询问了一番。 “仅有她一人，英灵感觉不到，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在令咒作用下强制传送离开。至于别的敌人……仅仅能够探查到附近有御主和从者的气息，但是我不是‘眼’，没有那么远的探测距离。” “‘眼’？那是什么东西？” “……” 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名词，间桐慎二稍加打探，谁知sa e 却缄默不言了。 好吧，看样是英灵自己的秘密。 不过如果能够感觉到远坂凛而感觉不到其他的御主的话，说明他们的距离应当会更远一些，这样也能够心下稍安。 “如此最好不过，sa e ，我们赶紧的吧，把那个麻烦的女人救下来就行。为了这种事情就消耗令咒，樱也真是够可以的。” “……” 这一回似乎sa e 是在对慎二的判断表示认同。 果然，一天之内消耗两个令咒，连英灵都看不下去了啊。 如果可以的话，间桐慎二真想抚额而叹“悲剧啊”。 ―――――――――――――― “喔，在前面呢。” 果然，转过一个弯，眼前就是向着大桥方向的下坡路了，和狂战士的遭遇似乎就在昨日，而现在，眼前仅仅只有远坂凛一人。 远坂凛似乎受了重伤，捂着腹部蹒跚地行走着，就算是在苍白的月色当中也可以看出腹部汩汩渗出的血液，在远坂凛的身后道路上，不时低落的点点斑痕清晰可见，很明显的，此时的远坂凛已经没有了当初骄傲的神色，仅仅是痛苦地向前走着。 “喂，远坂大――小姐。” 间桐慎二放下了心，于是轻佻地出声问道。（作者语：当人渣吧当人渣吧当人渣吧） 听到慎二的声音，原本神色惨然的远坂凛立刻浮现出冰冷不可侵犯的神情，这让间桐慎二的心里暗暗赞叹。远坂凛的手中立时出现了一块硕大的宝石，看样是正准备释放出保命的宝石魔术。 “是你？海带头，你想做什么事情？” “当然是**做的事情啦。” 间桐慎二无所谓地摇头说道。 “远坂大小姐，你不是圣杯战争的御主吗，你的英灵现在在哪里呢？” “哼――呃……” 远坂凛似乎被慎二的这番话给气到了，正想和往常一样反驳，谁知身上的伤势也随之发作，让她不自然地趔趄少许。 “好了，赶紧做正事啊，远坂大小姐，你现在走得动么？需不需要我来扶？” 说着这番话，间桐慎二却没有丝毫征询远坂凛的意思。 “你别过来！” 远坂凛出声制止道，手中的宝石扣得更紧。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间桐慎二恶意地说道。 “还有你现在的伤势，如果强行使用宝石魔术的话，恐怕会加重到不能挽救的情形吧。更何况你看，在这样的近距离里，就算是使用宝石魔术，恐怕对你自己造成的伤害也会很严重呢。” 一边走一边说着，间桐慎二摇摇头。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轻举妄动的，远坂大小姐――” ―――――――――――――― 作者语：当人渣吧当人渣吧当人渣吧。 第四十二章 救妻的慎二(下) 作者语：果然还是两天一更比较适合我…… 另外咱一定要扭转凛的低人气啊bsp;继续为贴 吧拉人―― ―――――――――――――― 其时已晚，本身就非常安静的深山町，此时更是不见人影。 冬天的寒气，昏暗的月光，没有路灯的街道，冷冷的风呼吸着，拨弄着路边的灌木。周遭低矮墙垣内的屋子，不知缘何没有点亮灯盏，让气氛变得十分阴沉。 配合着如此的氛围，间桐慎二用标准的人渣语气调戏着远坂凛。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轻举妄动的，远坂大小姐――” “海带头，你想做些什么？” 远坂凛似乎对间桐慎二的出现颇为戒备。 “你……难道不明白我在想什么吗？远坂――大小姐？当然是……” 伴随着如此的语气，间桐慎二似乎回归了自己梦境当中的角色，眼神充满侵略性地在远坂凛身上上下打量，不时还啧啧地赞赏。 “……你！” 远坂凛扶住了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上的宝石扣得更紧了。 不过未待远坂凛继续有什么反应，间桐慎二轻佻的语气已然回归严肃，当然，而两人的距离也更近了一些。 “不说笑了，远坂大小姐，这次应该说你的运气很好。我一不小心路过，结果就发现了你在那里，以后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哟。” 很自然地，慎二的手搭上了远坂凛防备的肩膀。 出乎意料，即使手中握着的是救命用的宝石，远坂凛仍旧没有释放出自己的魔术，仅仅只是身躯一颤，然后立刻便逼问道。 “是谁让你来的吗，海带头？” “安静点，远坂大小姐，伤号就要有伤号的自觉。” 间桐慎二很自然地从受伤的一侧支起了远坂凛。 “还有，你正在流血，最好包扎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就按住血管，能够暂时止血，我是不会帮你到那个份上的，当然如果你勉力请求的话我也无所谓，还有，你的令咒不能用么？为什么不把你的从者召唤出来？” 闻言，远坂凛低低地“啊”了一声，便用手按住了伤势，看到远坂凛这样的动作，间桐慎二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肩膀支撑着远坂凛，和她一起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这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间桐慎二的思绪忽然回到了那个梦境里。 ―――――――――――――― 腐肉，令人难堪的呼吸，杂乱的恶念组成的肉块之山，哗哗颤动着的地面。恶心至极的侵犯神经的热度，赤红色的地面。 在肉块之山的正中，是已经逐渐羽化的间桐慎二。 肉块的蠢动开始变为鼓动。 噗……向地面吐出的泥量在不断增加着。 池水变得完全黑浊、黑泥开始溢到地面上来。 这团曾经名为“间桐慎二”的鬼物，正在慢慢成长。 如果，没有那个少女来拯救自己的话，自己也就只能变成完整的圣杯，最终引发抑止力而灰飞烟灭吧。 然而，自己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 “开玩笑。哎……所谓说时容易做时难。” 听见了那个少女断断续续的声音。 然后，将融入他全身的连接强行拉断，从外表上看早已失去意识的间桐慎二，被从肉块里取了出来。 但是这一切，其实他自己都有所感知。 四周蠢动着的无数触手，没有出口的道路，被无数的肉团布网遮挡的墙壁 可以感受到少女的拼命忍耐。 “……哎……真是的。那傻瓜……毫不客气的把人家的魔力都拿去了，拜他所赐，我这边也已经空空如也了嘛……” 听见了少女这样的抱怨。 其实一切都很清楚。 哪怕身为人渣，仍然有人愿意尽力来拯救自己。 “……哎……不过……到此为止……了吗……已经……连站着都很辛苦了……呢……” 少女粗重的呼吸让他无比难受。 就算有意识，也无法表达出来的感觉。 想说声谢谢，却又不知道站在何种立场。 他知道这种感觉，高热以秒为单位侵犯着神经，促使着少女放弃努力。然后如果少女倒在肉做的地面上的话，就一定会发出些声音并陷进去，接着她自身就会成为圣杯的基座。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女仍然没有放弃拯救他的努力。（作者语：其实你被耍了啊少年） 也许，心里那一点无端的念想，那一份久留的遗憾，就是从那时深切地种下了。 ―――――――――――――― “喂……海带头。” 似乎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远坂凛断续地搭话。 真的是很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呢。 间桐慎二收回自己游走的记忆。 “什么事，远坂大小姐？” “你……是御主吗？” “bingo，远坂大小姐真是太聪明了。” 冷冷地讽刺着。 “唔……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个……海带头。”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呃唔……” “不要说话了，你的英灵呢？为什么不通过令咒传送到身边？是受了重伤吗？远坂大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像你这样没有反抗能力的单身女子走在夜晚的街上，恐怕很有可能会被痴汉们实况y然后录像刻盘出售呢。” “呃唔……” “不要说话了，实况y估计还不只是1v1哦，很有可能是像公交车一样排队进进出出的……哎呀呀……那种快感……再想到出售的光盘被上百人拿来观赏……哎呀呀……那种快感……” “呃唔……” “不要说话了，公交车什么的也无所谓，关键是房子里有可能会住进人吧，就算魔术师并不是特别看重这种事情，房子里有血案似乎也总归不大好呢，想想看吧，第二次住进去的房客会是什么想法……” “咳咳咳……” 远坂凛似乎被间桐慎二的这番话给刺激到了，使力想要挣脱慎二的(触）手，可是慎二怎么能让她如愿以偿呢，这样合适的救人一命顺便送人吃瘪的方式，最喜欢了。 渐渐地，原本疏朗的月色又慢慢被遮蔽住，就像上一次遇见狂战士和伊莉雅的情形一样。慎二似乎因此而引发了某些不好的联想，于是也随之缄默起来。 “快……到了吧。” 走过一段路之后，远坂凛向四周看了看，随后问道。 “嗯，是的。” 间桐慎二也注意到四周的和式建筑慢慢变成了洋房的式样，果然是就要到达远坂家的宅邸了。 不知为什么，间桐慎二心中忽地回想起自己当初见到远坂凛时的情形。 “喂，远坂大小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间桐慎二颇有感慨地说道。 “‘你的名字叫做间桐慎二对么？我叫远坂凛。’我印象当中这是你和我说过的第一句话啊。” “你记得倒清楚。” 远坂凛的身体稍稍摇摆了一下，然后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慎二只当她是伤势发作，也并未在意。 （少年和少女的超展开，便要这样开始了么。 圣杯战争这种发情期，真是非常合适呢。 以上都是作者部分引用的来自沧海娘的吐槽。） “那是自……” “危险！” 正这样低声交谈着，迪妮莎的警报便毫无征兆地响起，然后，她从虚空当中出现，头发和眼珠瞬间改变了颜色，背上的剑刃疾如雷电一般取出，向着二人背后猛力挥去！ ―――――――――――――― “咣当！” 强劲的剑刃挡住了攻击。 “什么？” 间桐慎二的警戒也随之提升到最大。 “世界真是小啊，我们又见面了呢，海带头的大哥哥――” 伴随着女孩甜甜的问安，死亡的恐惧充满了间桐慎二全身。 “喔，这位是凛啊。” 似乎注意到了被慎二支撑着的远坂凛。她将小脸转向已经取出宝石的红衣少女，优雅地自我介绍起来。 “初次见面，凛，我是依莉雅。唔，这个名字恐怕你不清楚，说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你就知道了吧？” “爱因……兹贝伦。” 间桐慎二可以感受到远坂凛的身躯在颤抖。 似乎对远坂凛的反应很满意，紫衣少女的目光重新回归到间桐慎二的身上。 “呐，海带头的大哥哥，上一次你可是逃走了喔，be se ke 很不满意呢，这一次他向我保证，一定会把你撕碎的――” “爱因兹贝伦小姐，真的要撕碎的话，脑袋能不能保证完好？” 间桐慎二忽然问道。 “噗嗤，当然能啦――” 低声浅笑，做出同意姿势的伊莉雅天真无邪地下达了命令。 “be se ke ，去干掉他们吧，记得海带头的大哥哥要留下脑袋喔，身体切成怎样就随你了。” 然后，少女很有礼貌地拉起了裙摆，行了一个与现状十分不搭的礼。 “荣幸之至，爱因兹贝伦小姐。” 间桐慎二的嘴唇拉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借由和sa e 的联系，在心中下达了指示。 “sa e ，敌人是战斗力很强的狂战士，不要恋战，掩护我们进入远坂家的宅邸！” “是么？” 丝毫没有面对生死大敌的担心，sa e 的声音竟然非常随便。 “间桐先生。” “嗯？” “如果可以的话，杀了他也是没问题的吧？” “啊，这种禁句说了真的大丈夫？” “什么？” “我的意思是，能砍翻他就不绝要收手了，sa e ，骑士礼仪是对骑士才能用的，眼前这位狂战士就请你顺手解决掉为好。。” “好的。” 指令下达完毕……然后…… 就这样继续退走吗？ 无论是自己还是樱，都已经使用掉了各自的两个令咒。 只有最后的一次机会，需不需要用在眼前这位最强的敌人身上？ 瑟拉菲娜不可能，迪妮莎的话……自己并不是很清楚她的实力，虽然按理说剑士一直以来都是最强职阶没错，对上原本并不是多么厉害的狂战士也绰绰有余。 但是，无论是自己梦中那场圣杯战争，还是自己现在正在努力存活着的圣杯战争里，be se ke 的实力都可以说是最顶尖的那种，樱的sa e 能否击倒对方……不，光是要拖住对方就已经很困难了。 可是，倘若sa e 就此死在这里的话……樱可是会伤心的。 己方的三人，应当都是樱心神牵挂的对象，无论哪一个命陨此处，樱都必然会伤痛欲绝。自己和远坂凛自然不必说，sa e 的话，明显也是非常投契的模样（就是稍微高了一点）。 “远坂大小姐，你还有力气吗？” 间桐慎二压低了声音。 “打算就这样跑掉？” “真是聪明。尽管要逃要打都是你的自由，丧失战斗力的人也还是暂且下去休息片刻为好。” 不由分说地，间桐慎二把自己的命令简略说了一番。 “一会儿我下令的时候，你就把你的那些宝石准备好，不需要释放出来，能够阻挡对方片刻的攻击就行，敌人是狂战士，对魔力应该不算太强。然后就赶紧跑回家去吧，这里离你家并不算远，远坂家应当是有一些求生最后的手段，到时候就随你的便。” “那你呢？那是你的se vant吗？” 凛敏锐地注意到了慎二话里的破绽。 谁知道间桐慎二并没有回答她的追问，而是背过身来，将目光转向了手持长剑静立着的sa e 。 ―――――――――――――― “sa e ，这样的话，就多多拜托你了，你能够和樱联系吧，记得帮我和樱说一声对不起。” 间桐慎二思索了片刻，传递起自己的想法。 “嗯？间桐先生是在担心我的安全吗？” sa e 的微笑更加明显了。 “这是自然。” 理所应当地。 “樱那样的新手，想要远距离指挥从者作战，无异于痴人说梦呢。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御主，如此僭越一下指挥的权力，你能接受么？” 按理说，英灵对于御主的荣誉，应该大都是有充分的维护的，不过sa e 竟然没有反驳慎二的这番评价，这让原本以为还要废上一番口舌的慎二颇为惊奇。 “乐意之至。” 对面的伊莉雅和be se ke 似乎胜券在握，并没有急于攻上来，这让慎二比上次有了更多的余裕来安排战术，然而，如此磨磨唧唧还是消磨掉了她的耐心。 “be se ke ，还在等些什么？就算是遗言也应该说完了哟。” 被少女命令的狂战士“诺”地走上来，粗壮的双腿让地面都随之颤抖。 “你们，谁先上来送死？” 瓮声瓮气地说着，掏出自己那对泛着异样光芒的双刃。 缓步走上前的是sa e 。 “be se ke 么？哎，以前会的那些东西平常太少用，都快要忘记该怎么做了。” 朗声说罢，sa e 手中的大剑握紧了些，然后一个深呼吸，向着强横无匹的对手直冲而去。 “awakening觉醒！” ―――――――――――――― 作者语：说完禁句了……肿么办？ 我在awaken和awakening之间纠结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后者…… 第四十三章 命运的相逢(一) 作者语：转入凛视角`bsp;另外，本作硬伤还有不少，也万望各位帮忙指点，多谢了~ 这是今天第一更。 ―――――――――――――― 2月4日，上午九点。 “今天麻美就不要灵体化了吧，和我一起出去买几件衣服也好。” 昨天的事情搞得我很有些无地自容，所以原本计划是在昨天就和麻美一起去逛街买衣服的，后来就变成了一天的魔术修炼。 像麻美这样的大美人，如果不好好打扮一下，就太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了。更何况，这段时间里，麻美一直在给我准备着上佳的食物，家里也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就像是体贴的姐姐一样。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向麻美提出这个请求。 “哎？” 对于这样的请求，麻美那仿佛会说话的睫毛翘了翘。 咦？我昨天分明已经说过了的啊。 “买衣服啊――衣服。” 我比划着解释了一下。 “我这里虽然有几件衣服，不过无论风格还是穿着的感觉，都不是特别适合麻美的。” “没有啊，我觉得凛的那些衣服的颜色搭配都非常有韵味的，我可是很想穿穿看呢。” 麻美歪着头露出了憧憬的神色，感觉原本一脸成熟姐姐模样的她，忽然用这样的神态看着我，会让我分外无法拒绝的说。 “唔……” 既然麻美有所请求，我太固执反对也没有办法，于是一咬牙，从自己所有的衣服当中选出了胸围最大的一件――尽管那位身兼师长和师兄身份、脾气古怪经常欲言又止的神父，每年都会送给我一些配色尚可的衣服，但是总感觉过于单调，所以我并不是特别喜欢，但是迫于习练魔术引起的经济上的压力，也只能点头接受了。 但是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此…… 最主要的问题是…… 麻美的胸部比我要大得多。 那种成熟的体态，怎么会是这个年龄就拥有的啊，她分明也只比我高一个年级么？ 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退一万步，年龄大的胸围比我大还有情可原，明明我那个过继到间桐家的妹妹比我小上一岁的，怎么胸围一样那么大。 她们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呢？ 真是让人嫉妒。 ―――――――――――――― 将衣服交给麻美，她的脸上重又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啊――” 是感到惊讶吗？麻美发出了莫名的感叹。 “凛，我可仅仅是一位英灵喔。” 因为英灵的原因所以觉得没必要？ “没有关系的，麻美不仅仅是一个人呢，身为御主，我也要为麻美考虑一下才行。” 这是当然，一旦取得了那个必然属于我的圣杯，就让麻美一直留下来吧，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如此投契，如果能够共同生活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比孤零零一人要强得多。 毕竟，现在说起来还没有什么能看得上的男人，等到高中毕业以后说不定会去时钟塔学习――以我本人的天赋，免试入学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时候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配偶吧。 有点走题。 至少现在，没必要将麻美当做普通的英灵来对待，除开魔力和形体方面的小小不同之外，我是没有发觉麻美有什么令人辟易或者谈之色变的凶残才能。那么，就先预支一下“家人”的属性，对于天才少女远坂凛而言，也决计无所谓。 “唔――” “怎么了，麻美？” 说完这句话，忽然发觉麻美的神色有一些不对。 “没――没什么，感觉我已经不是孤单一人了，很开心。” 接过衣服的麻美低着头小声说道。 “啊，这样就好。”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到麻美所说的“开心”有一些低沉的成分在其中。 看着麻美走进房间换衣服的背影，我内心不由得有些期待。 真希望换完衣服的麻美不要把我以前穿着的那件衣服撑破……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代表我的胸围也有所增长了哟。 ―――――――――――――― “呃，凛――” 不一会儿，改换着装的麻美就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 果然是我远坂凛召唤出来的英灵吗？ 因为只有上衣和裙装的缘故，所以麻美仅仅是脱下（或者说消散）那身有些华丽得过分的衣着和帽子，原先的长靴和裤袜并没有换掉，换上了素白的长袖和蓝色的裙子，在上衣的领口还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和我预想的一样，上衣明显地紧绷着，和我穿着时的那种感觉有着明显的区别。 唔，怎么能说是明显的区别。 “麻美可真是漂亮呢。” 这样发出了内心由衷的称赞。 像麻美这样的女生，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被人认出英灵的身份来，如果没有特殊工具辨认的话，完完全全和我是相同年龄的人，连一点魔术的波动都觉察不到的吧，或者说，就算别人能够感觉到麻美身上微弱的魔术波动，估计也会认为是从我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比较在意。按照麻美的说法，她本身便不是什么来自于远古的英灵，而是和我差不多时代，甚至连掌握的课业都和我差不多（其实我觉得她懂得比我要多）的人类。以人类的身份立下了不世的功勋，于是才能够和世界缔结某些契约，以此作为代价而在死后成为英灵，麻美就是这样的身份吧。 从理论上来讲，英灵想要解放宝具，应当是通过展开宝具的真名以引发出魔术以上的神秘，再现传说当中的能力。这么说来，英灵本身宝具的力量，应当是和英灵本身的神秘相挂钩的，拥有在等级以上的神秘，才能产生等级以上的效果。 这么说来，本身来自于现世的麻美，按理说应当是不会拥有什么太强的宝具才是，可是按照麻美的说法，她的宝具又都是那样强大。――当然，这个问题可以假设麻美本人在说谎，不过依照我的观察，麻美并不是喜欢空口说大话的人。也就是说，她很确信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以及宝具的威力。 那么，倘若将上面的假设否认，以麻美的说法为准，又会和我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相悖――“神秘会在更高等级的神秘面前无效化”，如果来自现世的英灵，都能够具备如此高等级的神秘才能孕育出的宝具的话，难道敌人的宝具会更加地出超吗？ 看来这次圣杯战争比我想象当中还要艰难许多呢。 不过，既然是我和麻美两人组队，就断没有让其他人夺得圣杯的道理。就算是上一次所见的强横到极点的爱因兹贝伦家魔术师和她的英灵，依照麻美的说法也同样可以狙杀掉，就算依照本身的实力不能实现这个目标，令咒强化应该也可以吧。 “麻美觉得这一套衣服串起来感觉如何？” “挺不错的呢，不过有点小小的不透气，习惯一点就好了。” 麻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打击着我的自信心…… “呃唔……我们还是去逛街吧，麻美，去选一件尺码稍微大一点的上衣。” “啊？这间真的可以的，凛。” 说完，麻美还骄傲地挺胸表示了一番。 求别挺啊，衣扣都要破掉了呢。 我赶忙拉着麻美走出了家门。 ―――――――――――――― 周末的商店街格外地热闹，好容易能够以实体化形态存在的麻美，自然是和我一样兴致勃勃地一家店一家店逛下去。不过比较难堪的是我的身上并没有太多的钱，所以就算麻美在一些商店的橱窗前驻足片刻，甚至于在店员殷切的目光当中走进店子里试衣出来，让周遭购物的人甚至连我都为之惊艳不已，但只要瞥见我那一点隐藏得很深的肉痛，她仍然是会坚决地离开。 唔，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啊。 果然，我还是那种只能用冷漠来隐藏心事的人吗？心里想着的事情随随便便就让麻美看穿了，可真有些难堪。 “凛，本身我们是来逛街的嘛，又不是要把一整条街的衣服全都买完。而且凛自己都没有主动去买什么衣服，我不过是个英灵呢，不用花这么多的钱。” “这是什么话？” 我打断了麻美这样的言语。 “麻美啊，可是我最信赖的人喔，而且我们可是要并肩作战夺得圣杯的，如此见外可不对哟。” 我很严肃地对她摆摆手指。 “不过我也确实没有什么钱，所以可能暂时无法负担太贵的衣服了……” …… 啊啊啊我这是在说些什么东西。 原先藏着掖着不想让麻美看穿的，竟然直接说出口了。 麻美会怎么想？ 会不会在心里摆出一副鄙视的表情： 啊，这就是我的御主啊，还是什么魔术师呢，分明就是个穷光蛋。 要是我没有选择学习宝石魔术就好了…… 又或者要是有一台自动提款机也不错呢…… 不过我好像也不大清楚那个东西该怎么用，仅仅知道一个原理而已…… “我明白的，凛，我们去逛吧――” 麻美丝毫没有芥蒂地拉起我的手，然后并肩向着下一个店面走去。 ―――――――――――――― 在商店街上一间一间地扫过去，我和麻美都有些兴致勃勃，原先是仅仅给麻美买衣服，结果在麻美的不断怂恿下，我也加入到了试衣服的行列里。 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呢。 不过时间同样也过得很快，还没有走过半条商店街，时间就已经到中午了。很照顾我的麻美并没有买下什么衣服，我就更没有可能买了。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达了新都的中央，在繁华的商店街也可以看到附近的一栋豪华酒店，白天的时候尚且不是那么显眼，一到晚上，酒店灯火真是极度的富丽堂皇。 ――只不过，我恐怕是住不起的。 如果那些购置宝石的钱没有被花出去，估计我也能有一笔令人歆羡的资产了，但是既然要学习宝石魔术，这样的代价自然也得忍痛付出才行――每天中午的各种廉价三明治和饮品自然也是代价之一。 眼看到了饭点，我和麻美两人却是两手空空，这让我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情急之下，忽地记起麻美和我的共同喜好，不由得想到附近有一家挺有名的红茶店，以前和绫子以及莳寺逛街的时候曾经品尝过的，味道很好――尽管价格也是非常可观。 “呐，麻美，中午品尝一下这里的红茶如何？附近有一家红茶店的苹果红茶很好喝的呢。” “嗯啊，真的有专门的红茶店吗？” 麻美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 “以前一直听说过有专门的红茶店，但是一直没有什么缘分去呢，如果能够承蒙凛的盛情招待的话，真是再好不过了。” “好，那这样就定了――” 三句两句之间，便确定了接下来的目的地。 之后没有走多远，那间著名的红茶店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和以前一样的店面装修，不知道进门以后还是不是原先的模样。 推开欧式风格的大门，我忽然发觉自己的重大疏忽。 怎么能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 现在正是周末，这家红茶店又是新都中心的著名店家，还正好碰上了饭点，所以客人多也是应当的，匆匆一瞥，并不能发现有什么空的桌位。应该去找别的店家吗？但是麻美似乎颇为倾向于在此地就餐，这可真有些为难了…… “您好，我们这里还有剩下一张四人的桌子――” 突然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想也没想，我就走上前说道。 “啊，今天人这么多吗？那个位置我们要了。” 说完以后才发现不对，因为在我身边还有两位女生在和店员交谈，那么店员方才那番话恐怕是对着她们说的吧。 “凛，她们比我们来得要早一些。” 麻美也适时地在我背后提醒我。 唔，有些小小的尴尬呢。 ―――――――――――――― 作者语：学姐想要这么快就掉头？ 都换上了吾王的衣服还想要这么快掉头？ 想得美。 第四十四章 命运的相逢(二) 作者语：今天第二更。 下一更在周五，然后恢复两天一更。 —————————————— “呐，麻美，你有没有感觉到她们之间的魔力传输？” 方才交谈之前，为表自己的身份，浅上藤乃特意将手背展示给我看过，我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按父亲大人的说法，如果令咒持有者之间距离比较近，而且又都在有意无意催发魔力的话，互相之间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不过，这样的感觉并不算太精确，如果是熟悉遮蔽气息的魔术师，完全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掩盖自己的令咒。所以，在和她俩倾谈之前，我还特意向麻美确认了一番。 “没有发现，如果她俩都是魔术师的话——凛，你能确认她们的身份吗？” “这一点我还是不会搞错的，浅上家应当就是昔日四大退魔家族当中的‘浅神’，这个家族的宗家后来被分家所吞并，不过魔术的知识应当是不会断绝，我一会儿先问清楚。” “那么应当确实只是偶遇而已，难得遇见两位没有参战的魔术师，凛倒是可以趁机结交呢，多些朋友也是好事。” “诶？说的也对。” 因为平日里交往的对象都是正常人，所以未免太过掩藏自己的魔术师身份，而今遇上了同为魔术师的两位美人，而且又如此机缘巧合地凑在了一起，更兼并非以敌对的身份遇见，不趁机交流实在是太可惜了。 正想到这里，没有戴眼镜的妹妹——浅上藤乃——忽地品评起了手中的红茶。 “冬木市的苹果红茶，感觉比观布子市的苹果红茶更能舒缓精神呀。” “——！” —————————————— 新都市中心的红茶店外，新结识的两位大美人和我们依依惜别。 浅上藤乃和浅上丽多，来自东京都观布子市的观光客，而且姐妹俩都是魔术师。 姐姐戴着眼镜，一副干练的知性美女模样，略微冷淡一些，但是当真聊起来会发现见识十分广博；妹妹则没有戴眼镜，所以更显青春，在四人的交谈当中，她和我的交流倒是颇多。 两人都拥有如同玩偶一样的精致容貌，让人倾倒的完美仪态，真是教人倾慕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有种巨大的压力莫名而来。 “如此便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两位浅上小姐都太过完美，真是让凛感到有些惭愧了呢。” “哪里的话，也多亏凛小姐为我们姐妹二人介绍冬木市的风物，如果可以的话，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可否与我们姐妹做做导游？” “这容易。” 和她们俩分别之后，我和麻美继续着扫街之旅，当然，从红茶店走出来已经接近傍晚了，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逛街的兴致。不断地试着衣服，同时也互相传递着各自的想法。 兴趣相投，身份接近，又不是敌人，这让我与浅上姐妹相谈甚欢而不知晦朔。更何况，逛街扫街的事情本来也就比较耗费时间，不知不觉当中，已然临近夜深时分，正如那位高挑的浅上丽多小姐所言，最近的冬木市各种凶杀和事故频发，市民们人心惶惶，所以早早就回到家里呆着，这样的情况同样影响了各个商店的关门打烊，等到我们逛完一半多的商店之后，再往前的店家已然纷纷拉上了卷门。 “怎么办，麻美，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吗？” 我颇为不甘地询问着麻美。 当然咯，女孩子逛街有的时候并不是一定为了买什么东西，只是为了享受那种把商品摩挲一番，或者穿在身上的快乐。 ——如果有钱买下来自然是最好。 “啊，也许接下来的店子里会有更喜欢更漂亮的衣服呢，过几天我们再来这里逛街吧，凛？” 毫不在意的麻美用一个约定来化解了我的尴尬。 “嗯，下个周一定要给麻美买上一套最合适的衣服！” 没有钱的话，把库存的宝石卖掉一两颗也就够了吧？ 尤其是灌注了魔术力量的宝石，在黑市里的价格肯定不会低的。 言峰绮礼那个家伙的教会似乎也在新都这边，过几天把宝石寄放在他那里也好，毕竟他在名义上也是我父亲的弟子，而且据说在魔术和教会两边都颇有影响力。 说到那个神父，麻美现在还不知道我和那位神父的关系，尽管和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如此密切不符合公平竞争的原则，但是如果当真出了什么事情——比如说我一不小心受了重伤之类的——让麻美把我送过去抢救，至少也还能活下来吧。 于是，给麻美略微提了提关于那个神父的一些信息，尽管我不想见他，但是于情于理都要见上几面的。 —————————————— 和商店街保持同步的，是新都这边原先熙熙攘攘的人流。 可能是因为冬日的冰冷尚未散去，也可能是因为不少的伤亡事故让人心生恐惧，反正从街的这边望向那边，几乎不见什么身影。 如果远坂凛是那种普通的女生的话，在这样的场景里或许也会有不少的担心和害怕才对。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原本我抱有大张旗鼓地吸引四周敌人的心思，现在则没有多少把握了，或许是因为上一次远远看到的战斗太过强力，让我也不由得提起几分谨慎的心思。 快步地，从新都中心离开。 现在大约只剩下零星的几家酒店和酒店周围会有一些人迹了。 真是一座冰冷的城市。 接下来，要经过眼前这座漆黑得绝无一丝人迹的中央公园。 那些在十年前的大火里死去的魂灵，或许就在此地栖息着，被卷入了魔术师之间的战争，实在是一辈子当中最大的不幸吧。 “凛，小心，我在前面感觉到了魔术师和英灵的气息。” 正要踏入中央公园的门口，麻美忽地出声警告。 是敌人吗？ “麻美，我们也要做好准备，把魔力连接更加打开一些吧。” “好的。” 顺带一提，拥有“单独行动”能力的麻美，只要不是离开我太长时间，否则根本不会被他人发觉出有什么异常，至多也不过是像浅上姐妹那样，被误以为是魔术师而已。 当然，敌人在前，总不能抱着和下午闲逛时候一样的心情。 迅速调整状态到战斗的准备，然后毫不迟疑地踏入了新都中央的这座泛着死气的公园。 —————————————— 在公园里的潜伏已经多时。 积攒着无数冤魂的公园，阴气满布的树林，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本已微暗的月光更是难以透入、 我太熟悉这里了，无论是通过绮礼的情报，还是通过我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或者是我自己那残存着的一点记忆，这里都是去到深山町必经的道路。 “caste ，ride ，今日务必取下远坂凛的性命。” 我对英灵们下达着自己的命令。 “士郎，绮礼对你的举动非常不满。” 英俊挺拔的caste 毫不掩饰绮礼那边的态度。 他的身材高挑，一脸睿智深沉的模样，仿佛永远高高在上一般的上位者的气势，在我的印象当中，这样的气势就连时钟塔里那些出众的魔术师也绝难企及。 若不是我曾经是caste 的御主，只怕他已经忍不住要训斥我了。 没错，从现实上来讲，我才应该是caste 真正的御主。 不过这是我和绮礼的密谋，绮礼擅长的那些手术技法刚好能够将令咒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作为回报，而他又将以前回收的令咒移植到我的体内。通过这样一个简短的步骤，使得原先身为监视者的他，同样也拥有了参战的资格，而我也不至于因为失去令咒而被圣杯驱逐。 然后，身为caste 职阶而本身魔术水平又极为惊人的caste ，通过他身上的圣遗物，顺理成章地召唤出了他的英灵——ride ，再通过绮礼令咒的命令，让ride 同时能够听从我的指示。当然我们起初并没有对这种英灵召唤英灵的模式有多少期望——绮礼指挥se vant，我负责和se vant的并肩战斗，原本是如此安排的。 这样，我和绮礼原本仅仅拥有两个英灵，转眼就变成了三个英灵。 虽然三个英灵不能同时出场，但是三取其二，加上我本人的实力，想要消灭一个魔术师和一个英灵，想必是绰绰有余的。 “无所谓，斩草要除根，估计绮礼本身也只是顾虑到和远坂凛的关系才不愿出手的，这样的话我来代他也好。” 这是我在圣堂教会历经无数次战斗以后学到的道理，只不过前些日子顾虑到绮礼的想法，没有动手而已。比如对于间桐慎二那样羸弱的家伙，作为第一个除掉的目标绝对是再合适不过。但是绮礼认为可以让他先苟活一段时间，于是我就暂时同意了绮礼的计策。 ——不过没有想到，间桐慎二居然能够从那个专司封印指定的女魔术师手中逃脱性命。事先我推算过许多可能，但是在没有援助的情况下，间桐慎二尚能活下来，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让我更加认识到了这次圣杯战争和过去那些战斗的区别。 同时，也让我重新开始审视自己maste 的身份。 作为提供魔力让英灵出现在现世的魔术师，本身的战斗能力或者并不是特别重要，能够适时地布置战术，消灭敌人，最大限度地减小损失，才是需要考虑的关键。 从这一点上，那位间桐家的御主倒是让我有了全新的看法。 当然，也让我更加确信了最后赢家的归属。 不会是别人，只可能是我，言峰士郎。 或者说是我和我的养父——言峰绮礼的联盟。 又或者，更精确地说来，应该是我、我的养父、以及那个人的联盟吧。 —————————————— 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左手摸去。在那里，包裹着我这辈子都难以舍弃的宝物。 在过去无数次历经生死边缘之际，我都是依赖着它转危为安的。 除开本身的威力以外，更重要的是—— 它是那个人送给我的礼物。 “士郎，除了这件东西，我已经没有别的可以送给你的了。” 同样是在这样一个月光稀疏的夜晚，那个人站在修道院的大厅当中，动情地看着我。说完这句话，她郑而重之地将自己的魔术礼装的一部分缠在我的手臂上，被绷带和消毒药水的味道浸润着的**顺势抱住了我，我们动情的亲吻着，似乎要忘却过去所受的一切痛苦和悲伤。 在那之前，我们已经将各自的第一次交给了对方。 那时的我和她，都不过14岁的年纪。 在管风琴前轻轻弹奏着曲目，我感受着她的手在我手背上轻轻的摩挲。这样的刺激让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我的手指停止了弹奏，反过来握住她那双白嫩的柔荑，然后顺着她的小手往上，直到她的微微起伏着的背脊。 她没有拒绝。 就在那个夜晚，冷寂的修道院里除了管风琴间断的、杂乱无章的演奏之外，还不时地夹杂着我和她低低的喘息。 在修道院和那个人的缠绵，是我一生以来最为快乐的瞬间。再然后，我在杀戮的道路上一往无前，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敌人，终究会用各种手段让他们咽气。 各式各样的敌人纷纷死在我的剑下，我的身上也背负了无数的伤痕。当我的眼睛里积攒下太多临死之人绝望的眼神，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头，甚至连过去的姓氏都已经忘记掉。 于是，背负着“言峰”的姓氏，只能拼尽全力去战斗的我，唯一能够拥有的只有那个人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想法，也没有询问过那个人的想法。 但是根本不需要询问，我也能明了她的回答。 我有这个自信。 ——在这一点上，绮礼似乎并不能够理解我，或者说，他一直是以一种误解的态度看待我和她的事情的。当然，在没有了解的外人看来，我和那个人的羁绊的确是很难理解的，哪怕绮礼和我们之间的联系是如何密切，他也同样无法明了这样的东西吧。或许在他的眼里，已经知道了那个人的命运和近况，我是会彻底对她死心绝望了的。 绝非如此，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在这次圣杯战争当中，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也要将圣杯顺利夺到手里，交给绮礼，这也算是报答绮礼的救命恩情了。之后，我要践行我起初的誓言，将那个人救出修道院，和命运多舛的她度过余生。 这样狂妄的计划，已经是要以生命为代价才有可能实现的。毕竟作为交会着力培养的“兵器”，想要轻易让他们放弃控制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用提及我本人的“背叛”行径。 对于叛徒，教会的习惯一向是斩草除根，这一点身为教会代行者的我十分清楚。 但我不在乎。 我要成为那个人的眼睛，要成为那个人的正义，无论她遇上了怎样的命运，无论这条路上会有多少危险，我都将坚守这个信念。 “士郎，请一定要活下来。” 想起了从欧洲来日本之前的拥抱，想起了浑身**的她在我耳边低低呢喃。 我一定会的，卡莲。 —————————————— 作者语：hf线里面那块圣骸布是言峰绮礼给的。 不过就像安卓手机有htc三爽和摩托几种一样，也没人规定圣骸布只能是同一块么╮╭ 问题是士郎杀（前）妻真的大丈夫？ 第四十五章 命运的相逢(三) 作者语：补一个设定，本文使用的地图是上传在作品相关里的地图，网上其他的几个地图都把冬木大桥的位置改动了少许，导致公园不再是必经之地（动画设定和cm设定之间的违和╮╭） —————————————— 起风了。 那种刺入骨髓的冰冷，并不是冬天的夜本身所具有的特征。 阴魂，或者是魔术，都能造成这样的体感。各种各样沉重的声音不断扰乱魔力的运行，仿佛是听从指挥一般潮涌而来。 忽然想起这里曾经是上一次那场圣杯战争的终焉之地，因为魔术师的对决波及的无辜，最终还是聚集在这里成为游魂了吗？ 有点……棘手了呢。 这时候才意识到，或许我已经踏入了敌人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需要退走吗？ 意识延伸着，浑身的境界都开到最大。 “voxgott……” 伴随魔力的咒文，游走的魔力恢复了正常，比之过去还是略有一些滞碍，不过总体而言负面影响已经基本消除掉。仅仅是最低等的怨灵来作乱罢了，不会有多少的影响。 “远坂——的失败者（作者语：**丝）——识相的话——就赶紧跪倒——求饶（作者语：跪舔）吧——” 正当我暗自安排着战术的同时，不知通过什么媒介，恶意而尖利的声音扎进我的耳朵，可能是对方魔术师通过某种魔导器进行的举动？连当面出现的勇气都没有，给人的感觉和那个讨厌的言峰绮礼如出一辙…… 不，比那更加讨厌。 “——！” 这是……对方的宣战布告吗？ 如此地……粗鲁。 不可饶恕。 或许说……应当以死才能偿还对远坂家的侮辱。 体内的魔力之络运转的速度陡然加快不少。起初认为是遭遇战的想法早已不翼而飞，怒火催动着魔力流动到我的全身上下——或者说从以前到现在就几乎没有过魔力如此充盈的时刻。属于远坂家的，潜藏在血液当中的那种骄傲，居然顺利地带来了魔力的极大提升吗？ 由于怒火而疾走的魔力，是如此地渴望倾泻到敌人的身上，将敌人完完全全地撕碎。一击即退的心思瞬间消失，就算此时此刻此地此境都不是我远坂凛的主场，眼见对方如此盛情款待，我却径直退走，未免太不懂礼节了。 至少也要让伏击的敌人尝尝教训才是。 更何况，我还有麻美和我并肩作战。 应该承认的是，虽然麻美的探查能力非常惊人，但也有其极限，森林和游魂的干扰似乎也在她的身上有些效果，不过既然是身为弓兵的英灵，总归会有一两手绝活才对。 更何况，在这个距离下，就能够远远地发现正在埋伏的英灵和御主，已经是让人赞叹的本领了。 更何况，麻美是我召唤出来的最强之英灵。 我将目光投向我最为信赖的战友，麻美保持着戒备的姿势，似乎也和我一样正在全力探查着目前的境况。 “凛，敌人比我想象当中还要棘手。” 麻美皱起眉头。 和我的判断完全一样。 “看来这次得尽力才能行了呢。” 说完，麻美像我这瞥了一瞥，就把握到了我的心语。 “果然啊，凛，即便是危险如许也毫不担心吗？为家门之重而奋不顾身，好一番姬武士的风范。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这么草率地提出撤退的意见。凛，我准备开始咏唱魔术了，请你一直站在我的背后，另外，耗费的魔力也会比较多，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请下令。” 看到麻美姣好的容颜摆出了端正而严肃的意味，终于要认真起来了吗？ “好的，麻美，魔力的事情不需要担心。” 毫无犹豫地答应了。 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到麻美的英姿。 那一定是超出我想象的华美之舞。 阴风呼啸，麻美轻轻点头，然后双手张开，被黑色露指手套包裹着的手心朝向左右两边，闭目念起了繁复的咒语，出人意料地是，这咒语居然是用日语作为“神秘”自身的载体。 “体は铳で出来ている——” 身体里的魔力终于找到了一个疏泄的通道，用比先前要迅速成百上千倍的速度冲向念动着咒语的麻美。 ———————————————— 在预先布置好的埋伏地点，caste 远远汇报着敌人的情况。 “士郎，远坂凛完全按照你的布置被算计到了，不过我没有想到她的天赋如此惊人，能够这么快就从我的小把戏里挣脱出来，确实能够称得上是你的强力敌人。” 我和caste 的惊讶差不多，甚至比他更甚，为了能够安排战术，我亲身体验过他的那种“咒术”。尽管我本身的意志也堪称坚韧，被caste 称为“小伎俩”的咒术作用下仍旧是心旌神摇。 “士郎，远坂凛的英灵开始咏唱魔术了，动手吧。” “好的，按照计划，ride ，你上前去负责骚扰。狙杀对方魔术师的任务交给我。caste ，扰乱对方心神的对话就由你来负责，而且你也不用掩藏，把你的那些‘咒术’施展出来吧，这里暂时不需要透露你的实力。而且，对于那些稀世而神秘的异种魔术，我也是颇为期待的。” caste 的报告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远坂凛那个女魔术师的性格，从以前监视到的情况，以及作为盟友的绮礼提供的情报一结合，基本就能够摸得一清二楚了。 远坂凛的父亲远坂时臣，是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的失败者。从先前的分析来看，远坂凛参加圣杯战争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胜利”本身，为了能够挽回家族的颜面。毕竟是在魔术贫瘠的极东之地管理地脉的魔术师家系，就连家门口的魔术比赛都能让旁人窃取到胜利的果实，这样的管理者看来也的确是太失败了。 因为想要挽回这种失败，所以必然会用更大的赌注，更惨痛的代价来投身其中，现在看来，远坂凛下的赌注，很明显是她自己的性命。 家族的荣耀？为了这种所谓的荣耀，已经有不少的魔术师死在了我的剑刃之下。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罔顾那转瞬即逝的美丽，正是这些家族传承的魔术师们最深切的信念，同时也是最致命的弱点。 战术下达，ride 并未说出一句话，仅仅是毫不迟疑地点点头。他的脸庞在月光下看不甚清，粗犷如刀刻，也许是魔力流动的缘故，呈现出淡淡的紫红色来。之后，伴着风声一响，他便径直往远坂凛和她的英灵的方向冲去。 caste 执行起命令同样迅速。 他在我的印象里从未有过记载，但是实力却是毋庸置疑地强悍。居然能够用我无法辨明的语言施展出超出限制的魔术。之前的他一直在圆藏山的柳洞寺布置稀世的魔术阵势，只因为是这一次我执意要干掉远坂凛，caste 方才同意了我的请求。按照caste 的说法，他的那种名为“咒术”的力量和攻击范围都超出了我的想象，只是需要的时间和进行的准备都比普通的魔术要来得多得多。 更何况，尽管对我的举动表示不满，绮礼还是默许了caste 的协助，也就是说，在现在这种准备充足的情况下，以有心算无心，远坂凛和她的英灵必然毫无抵抗之力。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 魔术回路……打开。 “唔——” 像是无数柄剑刃穿透我的身体，每一处肌肉的强度都陡然增加。这种魔术回路的打开方式，正和我本人的属性如出一辙——对我而言，最经常使用的武器，正是各式各样的剑。 但是我最具信心的还是弓。 被利刃刺穿的痛苦，血管被斩断，心脏开始缺氧。 这是魔力开始大量运行的前兆。 强大的魔力从我的二十七条回路当中奔涌而出。 这是我历经无数次不败的战斗之后习以为常的欢欣。 这是我最为强大的天赋。 这是—— 阿波罗之弓。 希腊神话当中的太阳神所使用的武具，能够将箭的威力加成到最大，尤其适合猎杀那些迅速移动的目标——或者说，对方的逃离速度越快，从这把弓射出的箭的速度也能够越快。 然后，作为箭矢的是—— 来自远古神话传说中的兵器，属于最顶尖等级的“神秘”，因为机缘巧合才能够被我把握到设计图的魔剑。 赤原猎犬。 剑身用不明的黑色金属覆盖着，刃锋的角度极为诡异，只要刺入敌人的身体，就一定能造成超出想象的伤害。而当这支剑变成箭以后，只要射手存活，不管被击落多少次也会继续追击目标，直至命中目标为止。 这是我引以为傲的投影魔术，在无数次杀戮过后，不仅仅复制武器的信息,到后来包括武器使用的方式，武器原主人使用的套路和武器原主人的体格参数都能一一复制。 ——当然，对于神代的兵器而言，这样的完美投影实际上也并不是那样完美，因为投影本身需要消耗我的魔力，复制原主人使用的套路等等需要的魔力则更多，所以复制出比原等级低的神代宝具对我而言已经算是一个极限了。 体现在这柄“赤原猎犬”上，便是无法以“击杀”作为最终的结果，而仅仅是“击中”或者“击穿”这样的概念而已。 但是这样也已足够，我的目标不是拥有超凡武力的英灵，仅仅是最为脆弱的魔术师，失去了魔术师的魔力支持，英灵自然也只能赢来败局。所以，在我全力以赴之下，就算不是神代的宝具，远坂凛的性命我也要定了。 投影出的细长魔剑变成了即将离弦的箭矢，双臂张开，远古的弓弦被拉开。 魔力填充。 魔剑本身具有“追踪敌人”的威力，我所需要的，仅仅是将弓和“箭”的力量完美融合。 一旦出手，就必定会射中目标。 这是我的信条。 —————————————— 如果是普通的英灵，御主根本不需要担心魔力的供给，因为说到底，御主仅仅需要提供让英灵出现在世界上的力量就够了。 但是麻美显然不在此列。 “血潮は钢で、心は火薬。” 她那略带些成熟的嗓音继续咏唱。 “几たびの魔女狩りを越えて不败。” 身上原先那一套我送给她的洋装，已经被之前华丽的概念武装所替代。 “ただの一度も平穏はなく。” “这是——” 沸腾的魔力开始混居到麻美的双手袖口当中。 “——！” 突然，感受到了敌人很明显的突袭。 没有传来那种令咒间的互感。 是英灵。 麻美的咒文继续咏唱着，算准了对方到来的方向，我手中的宝石“倏”地扔出去。这颗宝石并非我用来保命的那十颗之一，释放出来以后也无法达到a的等级，如果对方是对魔力非常高的英灵的话，恐怕会毫无杀伤力的。 不过本身的目的仅仅是阻碍对方的行进。 蓝宝石当中储存着的是水系的魔力，蓝色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变为波浪的漩涡，因为魔法的作用，袭击者的速度果然被拖慢了少许，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麻美的咒语仍在念诵，所以看样还得继续扔出一颗宝石。 “砰！” 魔力的子弹激射而出，这一次是充斥着火系魔力的红宝石，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扔出的是我特制的保命之物，一共有十颗，里面储藏的魔力极为纯净，能够达到a的等级。倘若对手是普通的魔术师的话，估计这颗宝石就已经能够将对方炸得尸骨无存了吧。不过因为对方是以对魔力见长的英灵，所以在释放先前那颗蓝宝石的魔力，确认了对方的对魔力强弱之后，我才敢把压箱底的宝贝使用出来。 作为最终绝招，能够释放出在眨眼间融化钢铁的强大热量（作者注：从科学的角度来看，想要把钢铁融化绝不是眨眼就能完成的工作）的红宝石，是我平日慢慢累积的火之咒文的凝聚体，十七年间一天也不休息地编织成的十个宝石其中之一。 除开本身的魔力加之以外，赤红到晶莹的颜色同样也昭示了它的价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块宝石的原产地是缅甸，质地也是极好。如果这这颗宝石连同先前那颗一起拿到市面上去卖，麻美和我要换上商店街最贵的衣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阴冷的气息被火焰的热度驱散，狂乱的烈焰分成了几束，来袭的英灵瞬间就被拖入火之地狱。 成……成功了吗？ 被魔力的漩涡卷入的英灵一声不吭，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谈话的能力吧？还是那种天生就少言寡语的英灵，但是既然之前的魔术都能够起效，现在等级更高的魔术就绝对能够造成不低的杀伤。 “凛！” 麻美的声音让我浑身一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 是……那个英灵？ 怎么回事，竟然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 是暗杀者吗？ “砰！”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火器的声音。 —————————————— 作者语：原著里面士郎的魔术回路打开方式和本文描述是有区别的。 学姐的“无限铳制”才是王道啊—— 第四十六章 命运的相逢(四) 作者语：有读者提醒我才发现原来没有强调很重要的一点。 迪妮莎已――经――死――了，至少在本作的设定当中是这样。 八木大变态同人杀手什么的不要理睬他。 ――――――――――――――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火器的声音。我霍地将手肘向后击出，然后全身用尽力气向旁跨出半步，左手的宝石赶忙就位，正当我要将宝石向后面扔出去的时候，麻美同时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麻美？” “不用担心，他已经被我的魔术克制住了。” 闻言，我赶忙转过头看过去，对方英灵的脚下翻着不知名的黑气，想必就是方才突破我的魔术，转到我背后的方法吧，英灵的手上缠着颇为好看的橙色丝带，明显不是本身的配饰，身上穿着的是全身皮甲，肌肉一块块地突出，予人以极有力量的感觉。 对方英灵的长相如同刀削，又好像哪里出了些问题一样，五官都极为端正，整体的感觉却是那样的不协调，面色黝黑偏紫，额头上还有奇怪的突出。英灵丝毫不在乎绑缚在身上的魔术丝带，一只手的姿势略有古怪，可能是被麻美击中的地方，他并未有多么在乎身为御主的我，而是极为警惕地看着原先站在我面前的麻美。 不过片刻，原先缠绕在他的手臂连同上半身的丝带，便如同在阳光下的叶片一样，迅速枯萎，落在了地面上，随后迅速被公园里的阴风刮走。 而在此之前，我的脚步微移，只几步之后便已跑到了麻美身后。 在麻美身后站定，这时我方才发现，麻美的双手各持着一柄颇为古老的线膛枪，月光照耀下，枪身闪烁，枪口还有硝烟的痕迹，无论是枪筒还是枪柄上精致的花纹都很有火枪兴起时的风格，难怪麻美的衣着颇为复古。 “阁下究竟是谁，不宣而战也罢了，就连现在也不打算报上名来吗？” 麻美将右手的枪筒遥指对方，朗声问道。 “a che 和这位御主，ride 现在并不能够开口说话，所以‘不宣而战’这样的事情一早便无从谈起，又及圣杯战争本身便是魔术师之间的对战，使出怎样的手段也无所谓的事情。 顿了顿，遥遥指挥的魔术师稍作补充。 “更何况，观及二位，无论是黄衣的这位a che ，还是红衣的这位御主，明显都是有所准备，否则也不可能让ride 这番突袭徒劳无功，所以，二位又何须故作姿态呢？” 虚空之中传来了对方魔术师的嗓音，沉稳有力，隔着这么远仍然如此清楚。他明显是一位修行高超的魔术师。 不过，从他方才的话来看，眼前这位没有手执武器的壮汉，居然是ride 吗？不由得将这位彪形大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双眼如同有火焰在燃烧一般，却沉默寡言到只字不言，只是这样矗立着，便让人觉得拥有无穷的压迫感，这样真实的毋庸置疑的压力，也许就是传说中英灵们的真面目吧。 想到此处，我不由又想起了我的英灵，替我挡住了ride 的偷袭的麻美，可以听到，她此时仍然在念动着咒语，看来麻美正在释放的魔术，其强大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而且和普通的魔术师不同，就算在念动咒语的时候停顿，似乎也并不阻碍魔术本身的完成。 我便出声讥刺道。 “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胆敢辱及我远坂家的家名，想必不会是无名小卒，可敢与我远坂凛当面较量一番？” “单凭小小的远坂家，尚且没有知道在下姓氏的资格。” 可恶。 远远地，传来了比之前的侮辱更为让人愤怒百倍的话。 好吧，你这是自寻死路。 “麻美，还有多久？” “立刻便好了，到时先要把ride 给击杀吗？” 麻美对自己的魔术极为有自信，连击败这样的词语都没有说。 “那是最好。” 对麻美的进度了然于胸，我也不再遮掩。 “果然是藏头露尾的鼠辈而已，连站在英灵背后的胆量都没有，你又如何有什么自吹自擂的资格，只怕就连这传音魔术，也不过是保命的绝招吧。” “远坂家的魔术果真只是口舌之利而已，在下领教了。” 说完这话，对方便不理睬我的挑衅，估计是在施展着什么魔术吧，那就先解决他的英灵，再将他干掉。 “好了，凛，对方已经逃不掉了。” 麻美传来了让我安心的消息。 “麻美，动手吧。” ―――――――――――――― 弓弦已被拉满，等待着的是最后的锁定。 魔力能够强化视力，却仍然需要在开阔的地带方才适合狙杀，但是caste 那名为“咒术”的奇异魔术却有效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哪怕前面是森林重重遮挡，在森林那边的远坂凛和她英灵的动向仍然能够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不出意料，在之前的挑衅下，ride 的进攻被很好地抵挡住了，而且看样子那位弓兵使用的居然不是“弓”这样的武具，而是“远程”这样宽泛的定义下的火器。让我颇有些在意的是，那位弓兵似乎本身也拥有不弱的魔术修为，就算ride 的对魔力再低，普通的魔术对他也是绝无作用的。 之所以远坂凛的第一下试探攻击会让ride 有所迟滞，那只不过是我的计谋而已，首先让远坂凛有所觉察，戒心上升，接着通过ride 的故意示弱让远坂凛轻敌，顺利的话，就连她的英灵也会有所松懈，这时候就是ride 建功的大好时机。 不过，现在看来，那位黄衣的弓兵并不像表面看来那样毫无经验，也许也是某些传说里身经百战的人物吧。非但击退了ride 的进攻，更用奇怪的魔术将ride 绑缚住，ride 估计也是以为对方正在释放大型魔术，并没有太多的在意，这才中了对方的招。 只是，ride 的厉害远未像现在表现出来那样。 并没有办法用语言和我交流，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幻想种”吧。那位英灵本身拥有的至高力量，完完全全是神话当中才具备的资质。只不过似乎他的力量被莫名的封印遏制住，所以并不能够尽到英灵的全力，所以i我也仅仅是在梦境当中见识过他的强大破坏而已。 无从交流，仅仅能够对我的命令予以执行，却难以回馈。拥有这样的英灵，究竟是好还是坏呢？伴着这样的想法，投影而成的“赤原猎犬”在弓弦上一动不动，已经吸收了足够的魔力的它，正跃跃欲试着，想要饮尽目标的鲜血。在caste 的“咒术”帮忙下，我的双眼最后确认了一遍对方的方向，然后…… 离弦而出！ ride ，骚扰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退回来吧。 与此同时，我对着ride 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 ride 仍旧在四周绕着圈袭扰，麻美的袖口当中落出一把一把的线膛枪，精确地打退着ride 的进攻，但是情势越来越危急，我可以感觉到ride 的圈子围着打转的圈子越来越小。 “その体は、きっと无限の铳で出来ていた。” 最后一句咒文。 伴随着这句咒文的结束，全身的魔力至少消失一半。 然后――情势逆转了。 斑斓的色块将四周黑暗的天空取代，无名的曦光从天际倾洒而下，洋溢着的是动听的圣歌，君临这片微光城堡中间的是麻美，在她的脚边，直插着六七把相同式样的燧发枪。 到达极致的华丽。 纷舞的星屑，四散的晶莹，幻彩色的攻击，麻美镇定而准确地从地面取出一支又一支单发的燧发枪，扣动扳机，射击，枪火和硝烟的色泽混杂到一起，对方的ride 起先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之后手臂和腿部便都中了几枪，略略踉跄之后，便不敢这样硬接。 因为手中没有兵器的缘故，所以ride 的攻击是处在劣势的，这让我很是不解，按理说来，英灵各自都会拥有自己引以为豪武器和护具，但是他身上被麻美击中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很好的抵挡痕迹，而是径直地被击穿，可见防护能力根本不算强。 防护力弱还在其次，最主要的问题是没有什么攻击手段，ride 本身是具有与某些乘坐物（不只限于生物）有渊源的英灵。按照记载来看，ride 的能力值倾向于比三骑士要低一些，但是这是能以传说中描述的坐骑的性能补救的。所以他们的职阶能力除了对魔力外，往往都还拥有非常高等级的骑乘。 近战能力孱弱，防护力乏善可言，没有什么骑乘的能力，这位ride 怎么会如此差劲的？难道真让我蒙中了，对方的魔术师，实际上根本就是虚张声势的弱者而已？ 无数次地，他的腿上展现出那种黑色的烟雾，似乎是想要和起初那样偷袭我，又或者是想要退走，不过在麻美的完美防御下，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四周密密麻麻的枪支给击退，若是想要转身逃走，又会被发现端倪的麻美用魔术给阻拦住。唯一能够值得称道的是ride 的移动速度了，隔得稍远的话，麻美的那片枪雨并不能够精确的击中目标。 就像猎人在打猎一样吧，如果猎物想要逃走的话，怎样都可以准确击中的，但是如果猎物和猎人缠斗起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于猎人而言就是很尴尬的局势。 不过，麻美可不是那种低水平的猎人，无论是魔术还是近战都非常在行，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大型魔术。在我的认知里，分明已经是“固有结界”性质的究极魔术了吧？ 过不转瞬，麻美戏耍猎物的时间就已经结束，对方的ride 仍旧是那样的姿态，看到无法逃离，也便只好像先前那样，在我们四周不住打着转。 “麻美，这样就可以了，直接解决掉ride 。” “好。” 麻美点点头，随后将手伸向胸口那根黄色的丝带。 “ride ，这么快就让你退场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将黄色的丝带丢出，然后念动了短短的一句咒文，丝带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地膨胀、变色（作者语：咦？），由原先的黄色变成泛着鲜血的赤红，然后，这根如同宝具一般的丝带就这样径直冲出去，连眨眼的功夫都没用，对方的ride 已经被牢牢地绑住不能动弹，在他的胸口，是缠结的丝带的中心，形成了类似古代的锁链那样的机关，精巧，可爱，但超出想象的强力。 “嗬……嗬……” 大约是先前的袭扰太过耗费耐力，加之自身并没有宝具的护佑，所以ride 并没有办法迅速挣脱。但我心下不由得暗自怀疑，难道他真的是一头猎物吗？居然仅仅是发出了这样的嘶吼。 红色的丝带将ride 牢牢捆住，原先的细弱早已了无踪影，在丝带的上面刻画着黄金的锁链，绑缚的能力估计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联想到麻美先前的介绍，她的宝具当中似乎并未包含这样的物事…… 也就是说，这其实并非是宝具，而是麻美的另一种魔术吗？ 落入陷阱的猎物被绑缚得越来越紧，丝带向四周延伸，通向这近乎固有结界的终点，在阳光下的黑暗边界。 “结束了。” 麻美的面前还剩下几柄燧发枪，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些枪支一柄一柄地抽出来发射，而是右手一挥，燧发枪便被收纳进她的袖口当中，随后，从ride 身上延伸出去的丝带的一部分便陡然切断，进入了麻美的手中。丝带迅速地变形，和先前一样绑缚，成型，壮大，然后慢慢地改变材质。 竟然是一柄手枪？ 不，说手枪未免太过侮辱了这件武器。从外形上来看的确是手枪没错…… 但是，却是比平日里的手枪大上百倍的终极武器！ 如此巨大的宝具，麻美持在手里却轻飘飘地宛若无物，轻松得犹如平时的红茶茶杯一样。 “ti ofinale……” 这就是……麻美所说的那件最强大的宝具吗？ 我看到了。 幻彩斑斓的光芒。 美丽得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子。 光在聚集，聚集到这柄顶级的宝具的枪口。 一瞬间，公园当中明亮如昼。 呼吸。 呼吸。 呼吸。 “――！” 什么？ 在枪口正前方的ride ，脸上忽然露出狰狞的一笑。 在笑吗？难道他对于自己的命运还没有自觉？ 紧接着，ride 的身体突然消失。 不好，竟然忘记了这出，ride 是英灵，所以在令咒的加强下，可以实现“瞬间移动”这样强力的效果。 “噗……” 锁链无力地掉落，在地面上砸出沉闷的回声。 ride ，逃跑了吗？ 这样的思索闪过，麻美忽地喊道。 “凛，当心！” 随后，我便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缠住，然后瞬间被拉到一边去。 ―――――――――――――― 作者语：这位ride 不是fz里面的鸭梨山大，让各位失望了。 鸭梨山大那种育婴员和美杜莎一样适合带孩子呢，士郎这种成熟少年不会入大帝法眼的。 四十七章 命运的相逢(五) 作者语：似乎剧情有点拖？ 等全部连载完以后会删改的╮╭ —————————————— “嗯？居然没有击中？” 通过“咒术”的作用，无论是我、还是caste 、亦或是方才通过在令咒效果下径直回到我身畔的ride ，都能够看清情势变化之下远坂凛和她的英灵狼狈不堪的躲闪。 方才射出的“赤原猎犬”毕竟是直线的攻击，在发出了进攻之后就要立刻转移，否则原先阻挡的树木会在一击之下化为乌有，那么树荫的遮蔽就无从谈起，尽管目前敌人是被莫名魔术包裹着，但也很有可能也会被对方的英灵察觉到我方的位置。 此时，我们正站在方才位置的南方大约一百米处，因为拥有咒术的作用，所以无论远坂凛还是她的英灵，在我们面前都毫无遮掩。（作者语：喂） 不过，计划略略有些受挫。我原以为那位弓兵会将蓄满能量的武器发射出去，那样的话冬木市的大桥会是她这番攻击的最终目标，而在使用过如此强力的宝具以后，她能够防卫远坂凛的力量必然会虚弱许多。这样一番下来，魔力大大不足的英灵，又，怎么能够防御得了来自神话传说当中的魔剑？ 在此刻，应当是魔术的箭矢吧。 遗憾的是，对方的弓兵似乎比我的预想还要高超，居然能够发现来袭的魔剑，而且迅速地反应过来，好容易凝聚起的魔力立刻散去，在之前的咒文下形成的结界继续发动，霎时间便重又变出无数把奇怪的枪支。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处于“神秘”最顶端的剑，只要射出，就是不可能被击落的。 毕竟，将这柄利剑射出去的，也非是普通的弓。 神弓与神箭的结合，可不会是简单的1+1那样简单。 不过，我倒是对这位英灵的身份颇有了几分好奇。能够施展出束缚ride 的魔术尚在其次，但是要施展出眼前这种，能够将心中的世界具现化，侵蚀现实的大禁咒的——既不会是剑士也不是弓兵。 “你没有猜错，士郎，这位a che 小姐在生前应该是一位魔术师。（作者语：是马猴烧酒啦）” caste 在一旁解答了我的疑问。 固有结界，即具现化自己心象风景的魔术。这东西一旦被发动，会使周围的空间变化成完全不同的风景。心象风景的具现化，也就是说固有结界是在境界不变的情况下替换自己与世界。这时候，自己与世界的大小会替换掉，世界被完全关进一个小小的容器里。这个小小的世界就是世界卵，也成为了理论的名称。 这是我在时钟塔修习时看过的记载。 应该承认的是，我一直都对这样强大的魔术颇为好奇。在本身探索“制剑”的旅途中，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狂想，能不能通过魔术的方式，将我平时需要花费大量精力来制作的武器储存起来，就像增添了索引一样的档案，从而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构图、解析并投影出来，倘若当真能够的话，岂不是对上任何的敌人，只消有咏唱咒文的时间，就足以让我立于不败之地？ 将这样的考虑说给了同样身为魔术师的caste ，他在听过我的询问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真是一个大胆的主意呢，士郎。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最大的‘固有结界’吗？你打算动用怎样的咒文来实现？” 怎样的咒文？我想起了方才见识到的场景。那位弓兵虽然是用日语咏唱的咒文，但是大致的意思我还是能够把握到的，如果想要以某段咒文作为模板的话，那无疑就是最好的范本了。只不过我的魔术学习是在时钟塔，所以比之日语，恐怕用英语来咏唱，更加能够发挥魔术的威力。 “很好，既然你已经胸有成竹，我只需要负责提供一些建议就足够。士郎，这样的大魔术涉及的知识比较复杂，等待今日解决掉远坂凛之后，我们可以好好研究一番，能够开发出堪比禁咒的魔术，对于魔术师而言会是不世出的荣耀。” “岂敢，即便是被‘固有结界’扭曲了世界的空间，caste 你仍然能够透过外壳直见内里，若是没有你的那些神奇的魔术，我方才的锁定估计也只能无功而返，可见你的魔术修为定然会是相当高深的。”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士郎你过奖了。” 简单交谈之后，我们的注意力重又集中在了远坂凛的身上。 —————————————— 果然。 对方的魔术师早有准备。 赤红的光弹，烧过所经路途上的树木和草地，直接向我和麻美袭来。 确切地说，目标应该是我。 麻美的进攻戛然而止，无数的枪械重新出现。这一次并非持在手中，而是浮在麻美的身后，如同火箭炮一样狂乱地发射着，每一发的目标都是那充斥着魔力的光弹。 呼吸因为紧张而急促起来。 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华丽的弹幕，硝烟的气味，和奔走的魔力形成了完美统一的和谐。原先华丽的结界变成了充斥着防御的战场，每一发的方向都是那枚光弹。 交错的光与光。 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是最为强力的攻击，也不得不慢慢地被削弱吧。 强大无匹的力量被阻挡住，赤色光弹的原型展现出来，原来是一柄表面凹凸不平的长剑。 速度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因为失去力量而落在地面。 突然，长剑陡然加速，化成一道诡异的弧形，又从别处展开了攻击。 “砰！”“砰！”“砰！” 枪声不绝于耳。 浮游的火枪攻击非常惊人，每一发击中之后，长剑的速度都会逐渐慢下来，但是又总是会因为某种原因，突然地加速，重新展开死亡的猎杀。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是那位ride 未曾使用出来的宝具吗？ 在麻美的身后躲避着，却发现麻美的脸上逐渐展现出吃力的神色。 果然，就算以麻美的威力，想要抵挡这样的追击，也仅仅能够处于不胜之地。 第四击。 是我的错觉吗？这柄剑进攻的速度明显比过去要加快了许多。 可恶，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 不妙。 现在虽然还能挡得住，但是倘若接下来的威力继续加强的话，麻美会更加疲于奔命的。 倘若麻美独自一人的话，或许可以一边击退这柄剑一边前进，在被打败之前把武器的主人给解决。 ——但是，被狙击的人是我。倘若麻美离开了我半步，这柄剑必然又会击穿我。只要麻美在保护我的情况下，就很难前进半步。 要退走吗？ 不行……就连退回新都的下下策也办不到。麻美的固有结界在这里，那么只要离开了固有结界，这样的攻击就会更加难以抵挡。在施展开咒语之前，麻美对上ride 甚至都没有那种压倒性的优势。 “凛，敌人的攻击由我来挡，请你待在原地不要动！” 麻美的声音混着焦虑。 因为知道弱点是我，所以麻美只能疲惫地防御，无数的火枪伴随着她的指挥精确地狙击着目标，直到剑的速度越发减弱。 第五击。 赤红色的剑刃飞翔的速度更加之快，这一次我明显地感觉出来了。 不好，麻美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必然会被打倒。 该做的事，再清楚不过。 魔术师就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冷静地找出对策。 耳畔回荡的是叮叮当当接连不断的响声，枪械的轰鸣，击中剑刃的脆响，划破空气的声音。 如果……对方这柄武器是以我本人作为目标的话，那一定是不击中我誓不罢休的概念武具。麻美的进攻不能完全击退进攻，那么在没有强力防御的就只能让我自己实现“被击中”这个结果，才能抵消这样的因果作用？ 第六击！ “啧……” 麻美的平衡严重崩溃。 不会有错。 防御只是徒劳，这样的困境，必须要用大胆的方法才能突破。 —————————————— 满含着欣赏的快意，远远地看着远坂凛被逼上了最后的悬崖。 只需要再加上一把力，她的英灵就无法防御我的“赤原猎犬”了吧，到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投影这柄武器和神弓、再远远地注入魔力到弓弦，锁定目标的方位，这一系列的举动几乎耗费了我全部的魔力，如此巨大的消耗，在以往是前所未有的。二十七条魔术回路共同作用，只为实现干掉远坂凛的目标，如果她死后有灵，估计也只能心服口服。 本身，“赤原猎犬”是具有追踪效果的宝具，通过“阿波罗之弓”的效果加成以后，只要“赤原猎犬”被挡下，那么就等于实现了“敌人的速度加快”这样的条件，“阿波罗之弓”就能赋予“赤原猎犬”更快的速度。 也就是说，远坂凛和她的英灵，看似是在抵挡，而且起初一看似乎是轻松挡下，但越到后来，就会越发左右支拙。防御的力量会累积到我的进攻当中，从而让我的进攻越发难以防御。 该结束了。 最后的攻击。 去吧，解决远坂凛，为这个夜晚花下完美的句号。 “你们这些杂种，果然是改不了偷偷摸摸的本性吗？” 正在这时，在我的身后，毫无准备地，一把嗓音不悦地喝问道。 —————————————— 赤色光弹的速度已经完全不可抵御了。 这最后的一击，将决定我远坂凛的生死。 “麻美，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必担心，凛，也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另一件宝具了呢。” 麻美说另一件宝具，正是能够给她带来不死之身的“灵魂宝石soulgem”。 “这样的话就麻烦你了，麻美。” “客气什么。” 明明是简单的对话，但我和麻美都知道，接下来的举动，不容有失。 麻美用尽了全部的感知能力，火枪的阵势同样瞄准了已经快到无法捕捉的赤色光弹。 这一次，不是要让它停下来，而是要扭转它的进攻方向，然后—— “砰——” 枪声之后。 “刺啦——” “刺。” 剧痛袭来。 是在我左半边身体的腹部。 这柄剑似乎拥有生命一般，即使刺进我的腹部，仍旧没有停止挣扎的意图，似乎想要在我的躯体里大闹一番，直接将我切成碎片。 “咳——” 站在我身前挡住的是麻美。 利剑的方向原本是我的额头，但是在火枪的侧面撞击之下，已经改变了原先的轨道，化成一条直线刺穿了麻美，又刺入了我的小腹，不过好在入肉不深，并不是致命伤。 还好，不是致命伤。 剧痛让我差点失去了意识，从出生以来就几乎没有尝过如此的痛苦，不过如果不吃这样的苦头，我的命估计就已经留在了这个公园了吧。 利刃在我的躯体里挣扎了几下，然后就失去了力量，接着…… “咳咳——凛，我要把剑抽出来了。” 麻美艰难地说，然后不待我回应，就感觉到那柄剑从我的小腹当中拔出，然后，又从麻美的身体里抽出，满是血迹的剑刃，在麻美尚未消散的固有结界当中，显得格外诡异。 麻美将剑刃扔在地下，果然，我的冒险成功了，这柄剑再也没有突然暴起的势头，而是彻彻底底地，变成了没有生命的物事。 “成功了呢，凛。” 麻美转过身来对着我，可以看到她的那身衣服上醒目的伤口，她的嘴唇旁边也溢出了一丝血迹。不过尽管还在微微颤抖，麻美胸腹间那吓人的伤口却是在快速地愈合当中。 神迹。 只能用神迹来形容。 这难道就是“灵魂宝石”的力量？ 麻美保持着禁戒的姿势，不一会儿就完全地恢复了之前的状态，除开血迹尚存之外，根本无法辨认出她之前那种伤势。 “麻美？” “凛，我们赶紧走吧。” “好的——麻……” “唔，不好！” 尚未和麻美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麻美的身上泛起黑色的烟雾，然后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的麻美，在被黑雾完全缠绕之前便右手一扬，那根收回的丝带便又一次扔出，这一回和先前不一样，我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魔力仿佛被突然吸干一样，然后丝带便卷着我迅疾无比地往大桥那边飞去。 “麻美！” 就在变故陡升的瞬间，和麻美之前的魔力传输突然消失了。 —————————————— 作者语：远坂凛咏唱魔术用的是德文而非日文，所以让士郎咏唱“我是剑骨头”才是王道啊。 另外，在fha里面仅仅提及了赤原猎犬的“击杀”效果，但是在言峰士郎手里能不能实现红a投影的威力呢？我觉得玄乎。 第四十八章 暗生的情愫(一) 作者语：在论坛上看好像不少人不大喜欢sa e ？ 其实我觉得还好吧―― 标题真的不是攻略凛的暗示。 ―――――――――――――― 步履蹒跚地奔走着。 腹部的伤势仍在作痛，流血没有停止，如果实在还不行，恐怕就得使用那颗我珍藏了十年的吊坠了吧，这颗我着重灌注和编织的宝石，本身的魔力恐怕就连将死之人都能够救活，如果用等级来衡量，会是比我手头剩下的九颗宝石更加高的魔术等级吧。 好像敌人没有料想到麻美的魔术会将我送到大桥边，夜风冷冷地吹动，魔力缓慢地恢复着，要实现这么远距离的投送，恐怕就算以麻美的魔术修为也是非常吃力的，所以才会抽取掉我近乎全身的魔力吧。 也不知道麻美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就被卷入黑色的烟雾当中，然后就失去了和我的联系。 不过，手上的令咒并没有消失，所以此时的麻美应该也是安然无事的。 抱着这样的坚信，我向着大桥那边的深山町赶去，如果在这样的场景遭遇新的敌人的截杀，也只能说是我远坂凛命中注定的。 ―――――――――――――― “你，caste ，明明身为臣下，却和这些杂种一样鬼鬼祟祟，实在是太让本王失望了。” “大王明鉴，在下乃是为士郎召唤出来，心中总归是有几分恩情的，是以这次士郎要求，在下也不便拒绝。更何况这次的目标非是大王关心之人，对于大王而言自然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故也未曾禀报，此乃在下的疏漏，望大王海涵。” 在背后出现的，是绮礼的英灵，不同于普通的那种英灵，而是从远古时期地上出现的第一位王，吉尔伽美什。拥有所有英灵当中最无可匹敌的力量和才干，同样也拥有所有英灵当中最让人厌恶的恶劣脾性。 当真说起来，身为a che 职阶的英灵吉尔伽美什，并非是绮礼能够召唤出来的武力。而是上一次圣杯战争中遗存的英灵，据绮礼所言，乃是在上次圣杯战争之后，方才找上他，并且与之签订契约的。但是因为根本不会听从他的指挥，所以仅仅能够算作“挂名”的英灵而已。 和这位英灵相似，绮礼与之合作的那位“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同样也拥有留存着的女性英灵，真身乃是历史和传说中最为著名的亚瑟王。 这两位英灵，都是即便在圣杯战争结束以后仍旧能够存在于现世的破格之灵。 穿着摩托车服的吉尔伽美什露出了轻蔑的神色。 “哦，你们伏击的是谁？” “是本地的魔术师，远坂凛。” caste 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吉尔伽美什的问题，风姿卓然，同样让人折服。 “时臣的女儿吗？我与她颇有几分联系，也算是他的半个前辈了，既然遇见你们这样的计划，也不能置之度外。” 说着，吉尔伽美什毫不遮掩地走到了“咒术”形成的屏幕之前，我和caste 与ride 互相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向旁退开一步。 “果然是让人厌恶的神灵的气息。杂种，本王问你，是你制作出来的吗？这样夹杂着恶心气味的赝品，当真是让人嗤笑啊。” “没错，正是我制作出来的。” 内心很想就此与他决一雌雄，不过无论是从现在的魔力情况，还是从他与绮礼的关系来看，贸然开启战端都不是明智的抉择。握紧了双拳，如此的侮辱让人难以忍受。在这气氛当中，“咒术”形成的魔力屏幕仍然在播放着远坂凛的窘境。这倒是吸引了吉尔伽美什的兴趣，他便也不再满口污言，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远坂凛走入死局。 必死。 “――！” 接下来的情形出乎了我的意料，远坂凛的英灵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竟然让“赤原猎犬”的方向有所改变，而后，就直接从她的胸口穿过。远坂凛也适时地出现在那位英灵的身后，“赤原猎犬”自然顺理成章地刺进了她的身体。 不过，已经不是原先致命的位置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之作被如此破解，忽然感觉到一阵难言的荒谬和耻辱。 “哈哈哈哈，果然杂种的赝品就是这样污秽不堪啊，用这样简单的方式都能够破解，实在是令人耻笑，杂种。” 哼。 却见此时，受到穿胸伤势的弓之英灵居然将剑刃取了出来，然后不知道动用什么的力量，伤口开始迅速地愈合，不过片刻，已经是恢复了原先神采奕奕的模样。 “嘿，这倒是和本王看上的女人颇有几分相像啊。” 吉尔伽美什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接着就转为愤怒。原来似乎是受到奇异的魔术影响，那位弓之英灵的身上出现了薄薄的黑烟，接着这股烟气迅速将她笼罩在其中，弓之英灵只能放出最后的魔术，将远坂凛卷起，往另一边送出去，便迅速地消失在了虚空当中，原先光辉的固有结界也陡然消散开来。 “caste ，这岂非是你干的好事？” 吉尔伽美什大为恼怒地斥问道。 “大王息怒，那位英灵僭越了您的职阶，已是十成的死罪。不过此地阴气甚重，若是大王在此地出手，多少会沾上几许阴气，这与我等凡俗之人自然无妨，但于大王而言，却是有损清洁，身为臣子，自然不能让大王受得污浊。是故在下略施小计，待到下次见面之时由大王取其性命，如此即可彰显大王无敌神威，又可让大王不至濯于污泥。” “哈哈，caste ，你果然是懂得为臣之道，本王很是欣慰。今夜便到此为止，你和那边两个杂种都听好了，本王到时要亲手收拾掉那个赝品（fake ），你等若是想活命，就不得去追杀时臣的女儿。否则，便是尔等的死期！” ―――――――――――――― 勉力按住的伤口，似乎渐渐愈合了，指尖的血液变得黏黏糊糊的，无论是伤口本身火辣辣的疼痛，还是血液沾满手掌的感觉，都让人颇觉得难以忍受。 支持一下，转过这个上坡路，就是去到家里的方向了。 徒步走过了冬木市的大桥，自己全身的力气至少去了一半，治疗手段仅限于一些粗浅的咒语，而且似乎那把剑的力量比我想象中还要棘手，非但能够实现追踪攻击的效果，同时也能够撕裂造成的伤口。平时动用魔术的力量估计至少能够止血，而现在看来，伤口里面似乎渗入了什么杂质，仅仅能够通过按住伤口附近的血管来止血。 倘若没有其他魔术道具的帮助，恐怕光是这样的伤就足够在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了吧。 这次圣杯战争的对手，果然比我想象当中来得还要强大。 始终没有和麻美取得联系，这让我有些惴惴不安。不过，如果从者死亡，御主手上的令咒应该是会消失的，现在只能用这样的知识来安慰自己。 也就是说，目前出现的英灵包nce ，be se ke ，ride ，还有我的a che 。至于号称最强的sa e ，以魔术见长的caste ，以及暗杀者assassin，都还没有在我的面前出现过。 麻美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真难以猜到其他的英灵会是怎样的威势。 说起来，前几天见到nce 的御主……似乎是我认识的人。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他呢？ 这莫名的想象力让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无论是美缀绫子，还是那位假模假样的学生会长柳洞一成，似乎都认为我和那个海带头有什么关系，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到他呢？ “喂，远坂大――小姐。” 正在我踽踽独行的时候，听见了那个家伙轻浮到极点的声音。 ―――――――――――――― 他……是在靠近我吗？ 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上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说话，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一天同样也是樱离开远坂家的肇始，从此以后，樱再也没有办法继承远坂的家名，转而变成了间桐家的人。 怎么回事。 感觉脸上在发烧。 扣着的宝石没有办法扔出去。 不，这是经过判断以后迫不得已的结果。 这个距离太近了一点。 近过头了，如果我这样贸然的反击，恐怕好容易稍微恢复的伤势又要崩裂开来。 没错，确实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的。 身为远坂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对这种海带头…… 不过他的学习的确不错，为人也风评颇佳。 啊，我在想些什么啊。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轻举妄动的，远坂大小姐――” 他的语气倒是和平时有些区别，感觉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果然，这才是他的本性么，我确实没有看错。 “海带头，你想做些什么？” 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表面那种强硬语气下的软弱。 第一次战斗，就这样凶险，果然是没有将圣杯战争的残酷预料到吗？真是亏得我小时候还差点成为圣杯战争的牺牲品，竟然如此没有自觉。 不过，眼前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 他十分不着调地说了好些话，让我感觉眼冒金星，正当我自以为看透了他的本质之时，他却又突然换上了一副端正的神态。 “不说笑了，远坂大小姐，这次应该说你的运气很好。我一不小心路过，结果就发现了你在那里，以后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哟。” 什么？难道仅仅是路过好心相救？ 这怎么可能。 感觉到他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浑身如同过了电一般，陷入了僵硬的状态，差点就要拿不住手里的宝石。 他他他他……他在做些什么啊？ 十年以来，我和他说过的话有超过二十句吗？ 这这这这这…… 唔――呃。 “是有人让你来的吗，海带头？” 语气却先一步背叛了我的心理，我几乎是在感受到他的手搭上的瞬间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唔，我在做些什么啊？ “安静点，远坂大小姐，伤号就要有伤号的自觉。” 说完这句话，他不由分说地将肩膀支过来，就在腹部受伤的那一侧，被支起来的瞬间，感觉到我受伤的地方似乎轻松了不少。 “还有，你正在流血，最好包扎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就按住血管，能够暂时止血，我是不会帮你到那个份上的，当然如果你勉力请求的话我也无所谓，还有，你的令咒不能用么？为什么不把你的从者召唤出来？” 他非常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目光闪烁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难道他真的是那nce 的御主？ 那他究竟是怎样发现我的呢？莫非真的只是路过而已？ 几次三番想要问出口，他却似乎陷入了心不在焉的沉思，只是架着我一步一步地往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几乎都是互不交谈的状态，而我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了一下他的模样。 和先前初见的时候相比，此刻的他有了说不出来的变化，因为平时都是将他当做掉队的魔术师来看待，加之在学校的成绩总是差了他一筹，所以会有些逃避的心态，这样看来，我又一次在需要注意的地方看走了眼啊，远坂凛远坂凛，你什么时候才能吸取教训。 此刻的他，神色锐利了许多，初见时候的眼睛颇为无神，两相比较完全就是两个人，容貌颇为清秀，似乎总在思虑什么，嘴唇抿紧，和先前轻浮的相貌截然不同，但是他那一副神情却让我有种“这才是真实”的错觉。 或许真的是我的错觉吧。 “喂……海带头。” 这番让人难堪的沉默着实让我有些不舒服，我便主动提起了话题。不过看到他的眉头一皱，似乎颇不喜欢这样的外号，这让我心中有一些小小的后悔，但是很快这种后悔的心思就被压下去了。 他，应该是一位魔术师吧。 ―――――――――――――― 作者语：黑泥还没孕育出来呢，不用担心。 这段对主角的描写是拿出虫爷的相貌 原设定稿里的相貌作为蓝本的，动画里为了扭曲慎二的形象把眼睛部分进行了不少处理啊摔！ 第四十九章 暗生的情愫(二) 作者语： 1、魔夜终于tmd出了！居然没有跳票！这不科学！ 2、修改了一下之前的章节，因为发觉没必要把“妖气感知”当做迪神的宝具。 3、继续为毫无人气的贴吧拉人气……（啊啊啊啊哎） 4、如果有高人直接啃完魔夜的麻烦帮我解决几个问题吧：苍崎橙子的魔眼是啥，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作用麻烦各位了。 5、我不知道具体型号但是目测估计橙子阿姨果然连胸围都比不上青子阿姨，只能说柳丁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翻身了╮╭但是这种诡异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 深山町的夜晚格外的静谧，比之新都更加地安宁一些，和新都那边不同，这边大都是住宅区，所以等到夜晚都会纷纷熄灯，到最后就连路灯也会熄灭。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的路灯熄灭得似乎特别早，以至于当我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周围仅有微弱的月光为我们指点前路。 因为是这样的姿势，所以两人的身体自然是会碰到一块去的，这让我觉得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办法说明哪里不对，仅仅是潜意识里会有小小的不妥而已。于是为了驱散这种尴尬，我想要主动和他聊聊天。 “喂……海带头。” 不好，一不小心又把这个外号给叫出来了。 “什么事，远坂大小姐？” 总觉得这样的称呼似乎有点刺耳。 不过想到我之前叫他海带头，你来我往倒似乎是我更占便宜一些，于是也不计较他这番称呼了。 “你……是御主吗？” 这是我最想要探求的问题，在这些天里，大约是我最为困扰和头疼的疑惑吧。 明明是毫无魔术天赋的凡人，究竟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才能获得魔力的呢？而且还要能够提供让英灵出现在世界上的魔力，这可不是那种末流水准的魔术师就能随意做到的事情。 “bingo，远坂大小姐真是太聪明了。” 这种明显的讽刺…… “唔……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个……海带头。”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笑嘻嘻地调笑着我，忽然感觉真是很让人讨厌呢，和先前在学校时候的那种恶感有些区别，但是总体上都是相似的令人不爽。 ——当然，这种感觉也让我觉得有些新鲜。 “呃唔……” 忽然，伤势又有些严重起来，蓦地一阵刺痛让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就直接说出了那样的内容来。 “不要说话了，你的英灵呢？为什么不通过令咒传送到身边？是受了重伤吗？远坂大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像你这样没有反抗能力的单身女子走在夜晚的街上，恐怕很有可能会被痴汉们实况y然后录像刻盘出售呢。” 嗯？ 啊？ 啊？ 啊啊啊啊啊他在说些什么啊？ 那段话里的词汇我有些根本没有听过，其他的一些内容好像听美缀绫子还有班上其他的女同学提及，但是不知道具体指的是些什么。不过将杂七杂八各种内容拼在一起，大约也能推测出来应有之义。 别开玩笑了，痴汉什么的，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实在不行就把他们炸得尸骨无存也无所谓吧，反正处理掉之后也没什么差别。 疼痛一阵阵袭来，兼之方才那番言论过于劲爆，我一时都没有组织好语言来反驳，只能尽力用冷哼来掩盖低低的呻吟。却没想到他这番话还未停，反而变本加厉了。 “不要说话了，实况y估计还不只是1v1哦，很有可能是像公交车一样排队进进出出的……哎呀呀……那种快感……再想到出售的光盘被上百人哪来观赏……哎呀呀……那种快感……” 魂淡。 魂淡啊！ 我要杀了他！ “不要说话了，公交车什么的也无所谓，关键是房子里有可能会住进人吧，就算魔术师并不是特别看重这种事情，房子里有血案似乎也总归不大好呢，想想看吧，第二次住进去的房客会是什么想法……” ……不行，我要挣脱开来，直接用宝石炸死这个家伙！ 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没想到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根本不让我动弹，手臂上稍微一用劲，我就感觉没有力气了，大概是因为先前失血太多的缘故，一阵头晕眼花。 没有错，他肯定是想借此机会趁机让我气死，如此就能够兵不血刃地拿下圣杯战争的头号劲敌了吧。 我可不能让他如愿。 只是虽然心中满是反驳的话语，但历经这么一番折腾之后，我也没有那个力气和他吵架了，只能由着他（作者语：嗯？）的肩膀架着我（作者语：嗯嗯？）向前走。 渐渐地，从充满日式风格的住宅区到了深山町的另一头，房屋的高度也有了变化。夜色静谧，两人的脚步声在这静如平湖的夜里，泛起一丝一丝的波纹，清脆的叩响与夜晚的月色融成了统一的节奏，我方才因为剧烈的战斗而拉紧的心弦，似乎也随着这样的环境而渐渐放松下来。 不行，不能这样。怎么能够如此放松？要知道对方可是你这次圣杯战争的对手啊，远坂凛。难道你以前接受的魔术师的教育都是白瞎了吗？ 试想，我夺取圣杯的目的是为了让麻美留存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我之前没有什么固定的目标——这种依靠普通的魔术绝对无法实现的宏愿，是必须要依靠圣杯才能实现的奇迹。既然身为参与者之一的我许下的愿望是如此艰难，他的愿望想必也不会是轻而易举可以实现的。 也就是说，以后还是要为敌对吗？ 难以言喻的可惜呢。 喂，远坂凛，你为什么要可惜呢？对方明明是对手啊。 心里百转千回，各式各样的思绪纷至沓来，原先宁静下来的呼吸又有些艰难，伤口倒似乎不再流血了，就算按住伤口的手略微松开，也没有先前那种**辣的刺激感，可能是之前的治疗魔术终于起到了一点小小的效果。 是不是要和他说呢，让他把我放下来自己走也好。 嗯，虽然魔术师似乎对这个并不是特别看重，不过毕竟双方各为男女，明明没有什么关系的情况下这样靠近，总归是有些尴尬的。 但是心里却有一股懒惰的情绪——应该是懒惰——在作怪，总觉得这样子不费劲地走着也挺好。 算了，等到下一次他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我再出手相救，也算是两清了此时的帮助。 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交流着“快到了吧”“还有多远”这类没有营养的语句，心中的念头不住的打转，却听到他主动地和我提起了一个话题。 “喂，远坂大小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那个时候…… 那个樱花正要盛开的季节，和煦的春光还有一些寒冷，就和现在这样，那一天，父亲很突然地让我和妹妹留在家中，似乎有什么贵客的到来。 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记不得呢？ —————————————— 来访的稀客，和我同龄的少年，魔术世家的后代，还有几乎没有变化的海带头。 初见的那天，天气也一如最近的天气一般明朗，我眼见着那个少年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母亲一同进入会客厅，而我们三个小孩则被置于屋外，从未见过的少年似乎颇没有同龄人好奇的心性，而仅仅是看着我和我的妹妹沉默不语。 不过害羞这种事情对我而言自然是绝对不会有的，于是我径自走上前去，用平时和伙伴们玩耍时候的语气询问着。 “你的名字叫做间桐慎二对么？我叫远坂凛。” 没想到在我如此彬彬有礼的询问之下，他居然仍旧是那样木木的神色，于是我心中有些气愤，便踢脚踩了他一下，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谁知道，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视线盯在我的身后，当时我还不清楚他究竟在看谁，现在想想，大概他在到来之前就已经明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吧。 入夜，父亲和母亲已经入睡，我和樱两人睡在一起，临到夜晚时候陡然惊醒，发觉父母那边的卧房依然灯火明彻，便蹑手蹑脚挨上门边，偷听着他们的讲话。 “亲爱的，难道只能留下一个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们一个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另一个是架空元素，虚数属性。姐妹二人都拥有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资质。这已经超出了所谓天赋才能的范围，几乎等同于咒语。 魔性会同样招来魔性。远离条理之外的突出之人必然会招引来同样异常的经历。这不是其本人意志所能控制的。应对这种命运的方法只有一个——自己有意识地走出条理。 无论是凛还是樱，除了自己去理解魔道并进行修炼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处理蕴藏在她们血液中的魔性。而远坂家的加护只能给予其中一人，没有成为继承者的一人会因为自身的血而陷入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中，并且会引火上身。如果魔术协会发现了这种“普通人”，那帮家伙一定会高兴地以保护之名将她泡在福尔马林中作为标本。 我实在太了解他们了，葵。这样的事情已经煎熬我太久，而今终于能够得以解脱，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那时的我，还不清楚父亲这番沉重的话语里蕴含的痛苦，而后回想起来，也仅仅是埋怨多于理解，直到现在，方才渐渐明白父亲做出骨肉分离的抉择，究竟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悲伤。 初见的回忆到此便戛然而止，再往后的见面已然是一年多之后，那时的他似乎有了些变化，还代替了本应出场的长辈，亲自带着樱来参加了父亲的葬礼。那个阴沉的雨天，每每回想起来，能够压垮心房的痛苦仍旧让我艰于承受。 —————————————— “‘你的名字叫做间桐慎二对么？我叫远坂凛。’我印象当中这是你和我说过的第一句话啊。” 他貌似毫不在意地说出了这句话，将我从纷乱的思绪揪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真的是毫不在意吗？ 为什么……会记得那样清楚？ “你记得倒清楚。” 按捺住了想要追问的冲动，我刻意遮掩着自己的情绪，但仍旧忍不住地身躯微颤。忽地产生了一种心旌神摇的错觉，好像心头有什么东西在叩响，惊讶和莫名的羞怯混合在一起，好像…… 哎，说不清楚的感觉。 他倒也是自然，似乎并未意识到先前随口的一句话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那是自……” 话未说完，我便感觉到又受到了一阵冲击，和先前剑锋及体的感觉不同，这次似乎纯粹是被推开的，那个人自然和我一起被推开来。 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 随后，听见了甜美的童声，从我们原先站立的地方传来。 “世界真是小啊，我们又见面了呢，海带头的大哥哥——” 这是—— 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 “喔，这位是凛啊。初次见面，凛，我是依莉雅。唔，这个名字恐怕你不清楚，说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你就知道了吧？” 我知道她是谁。 但是身体依然忍不住地颤抖。 倘使麻美还在的话，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但是现在这样…… 视线转移到那个人的身上，他的眉宇之间也仅是紧张无比的表情，这是自然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他也和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姑娘有过一番交手，不过结果应该是负于对方。 或者可以说被打得屁滚尿流吧。 不过既然现在和他的命运相若，还是不要如此形容的为好。 那么……他的英灵……那个蓝色头发的枪兵…… 没有。 我竭力去辨认着站在他跟前持剑的英灵。 和印象当中的区别有些大。 当时并非近距离观战，所以能够把握到的仅仅有“武器”和“发色”这两个因素。蓝发、黄金质地的三叉戟，和眼前的金发持剑的女子相比，更无一处相似。 难道是我当时看错了？也许那个穿着我们学校土拨鼠一般的校服，留着相似的海带头的魔术师，其实并非是眼前的这个人？ ———————————— 作者语：整天打有意思吗？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十章 暗生的情愫(三) 作者语：最近做了一个人生道路上的决定……不管怎样，希望没有走错吧。 继续求问已经通了魔夜的高人几个问题。 1、苍崎橙子是不是蕾丝边？ 2、苍崎家的魔法是啥？总觉得按照她的魔眼还学个毛的魔法啊。 —————————————— 腹部的伤势开始隐隐作痛。 气氛紧张得如同触手可及，强大到难以抵挡的敌人，已经将所有的希望给断绝。那位蓝色海带头的英灵似乎和之前所见有些区别，但我先前所见凿凿，对方的赫赫声威让我并不认为这位英灵会是狂战士的对手。 别说身体，连意识都完全地冻结。 倘若麻美还在的话…… 可恶。 完全没有办法。 麻美，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原先的交流完全无法进行？ 就算间隔的距离再远，通过令咒召唤过来，也还有一战之力。 难道……已经是绝路了吗？ 壮硕的巨人，犹如神灵一样虎视眈眈。无比沉厚的杀意将我和那位蓝色海带头一齐笼罩在内。倘若就此拔路而逃，想必会被瞬间干掉，对于这一点，我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 “远坂大小姐，你还有力气吗？” 正在我陷入绝境的焦虑之时，那位蓝色海带头突然低声与我问道。 他有什么对策吗？ 尽管不愿意按照他的吩咐，但是这样的情境里，除开使用我那些珍藏的宝石以外，已经完全失去了可以阻挡……不，甚至是拖延的方法。 ……也不一定。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不了解他的性格，不过如果他是有点魔术修为的魔术师的话，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必然。至少，他那位看上去不算孱弱的英灵，似乎也是几分战斗力的样子。 “打算就这样跑掉？”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唯一一条路可以走了。 “真是聪明。尽管要逃要打都是你的自由，丧失战斗力的人也还是暂且下去休息片刻为好。” 果然。 看来他的决断是合格了。 那么，估计他会准备让英灵断后，然后通过令咒强制召回才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会安排我们过一会儿逃离的方向。这里离我的家中倒是颇近，魔术工房里自保的宝物也有一些，都是远坂家历代长辈遗留下来的珍品，有很多都是仅仅需要一些魔力就能操纵的。 让他去我家那边呆着吧，不管未来会如何，至少今晚我们还是盟友。 “一会儿我下令的时候，你就把你的那些宝石准备好，不需要释放出来，能够阻挡对方片刻的攻击就行，敌人是狂战士，对魔力应该不算太强。然后就赶紧跑回家去吧，这里离你家并不算远，远坂家应当是有一些求生最后的手段，到时候就随你的便。” 也对，他和我一样是冬木市悠久的魔术名门之后，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最后手段”，和那些因为圣杯而被吸引过来的魔术师自然大不相同。 等等……他的意思……难道是…… 我没有听错吧？ “那你呢？那是你的se vant吗？” 明明是身为御主，却打算亲自去送死吗？ 收回之前对他的评价，如此的举动根本就是完全不合格。 谁知道我的质询并没有得到回应，仅仅是下达了安排，他就回过头不理睬我了，想必是正在和他的从者商谈战术。 好吧…… 既然你是这样的大傻瓜，我也就没必要那样磨磨蹭蹭的，魔术师之间，仅仅需要互相“偿还债务”也就足够了。 今夜的第二场战斗，说什么也不能硬接。 赶紧走吧。 爱因兹贝伦的少女终于忍不住那个蓝色头发海带头的磨磨唧唧，她的英灵应声而动，一步步地向我们走来，**的上身纹刻的血色纹络让我的气息一窒。 面对着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那个人背过了身子，就像我曾经看见的那样。 “那么我要走了，之后的事你懂了吧。” 瞬间的光影充斥着脑海。 那个人并不高，也仅仅比我的身长要稍多一些。 但是，为什么会遏制不住地回忆。 我的……父亲大人。 逃走吧。 你明明是魔术师。 逃走吧…… 这样的声音在我的心中不断催促着。 ——不行。 明知道非常危险，但是却没有办法离开，不知道是因为意识控制着身体，还是身体本身在束缚着意识。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硄！” 巨响传来，原来那个人的英灵已然和对方的狂战士交上了手，双方的武器交击，发出连续地如同炒豆子时候的密集响声。似乎是慑于如此的气势，伤口的疼痛忽然加剧，反复的疼痛催逼之下，我好容易才从那似真非真的情境中挣脱出来。 无可逃避。 也不能逃避。 没错，这是父亲的指示。 既然如此，我远坂凛怎么能轻易就认输？暂时联合起来击退强敌，才应该是一位合格的魔术师应该做的事情吧。——至于和那个人的关系，无所谓，先和他并肩打败敌人，再决出胜负也就足够了，一对一的话，我远坂凛怎么可能会失败？（作者语：少女哟，你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 没错，父亲大人，一定是这样的，对吗？ —————————————— 眼看着狂战士傲然无比地踏出脚步，间桐慎二的心中转动着念头。 确实，逃跑其实才是最为正确的抉择吧，在这里逃离，近可去远坂家，远可去附近的间桐家，只要到了这两处，至少安全问题能够稍微有所保证。不过，间桐慎二从没有见过这位剑士的实力，也不知道论及速度她会有怎样的表现，更枉论倘若要逃跑的话，自己和远坂凛想必要共同进退，这样迪妮莎也就需要同时负担两人的安全…… 当初有“最速”之名的瑟拉菲娜带着他一人狼奔豕突，尚且需要依靠令咒的力量才能阻拦对手，现在看来，迪妮莎就算属性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在速度方面更为强悍，此时还做出这样的决定，简直还不如直接让迪妮莎自杀来得痛快些。 好吧，既然都已经选择了这样的命运，那就让我来看看命运的真实究竟为何。 “御主，我要去了。”（作者语：哦哦哦哦——嗯——啊） “哦，嗯。” 或许是心知退无可退，又或许是因为信赖迪妮莎的实力，和迪妮莎商议之后的慎二选择了留下来。然后，他如同泥塑一般静立在远坂凛的面前，丝毫不在乎身后的女性魔术师心头闪过了怎样的念头。 当然，就算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他估计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兴奋了，远坂凛的实力他并不是不清楚，在梦境当中这位全属性的女魔术师的实力可谓是一时翘楚，甚至能够与当时的他不相上下，但是至少现在看来，她的实力还太过稚嫩，想要贸然地对上眼前这位狂战士，简直就是在找死。 不过，这酝酿已久的战斗却已经在电光石火之间爆发开来。 “awakening觉醒！” 这是解放宝具的命令吗？ 间桐慎二的心中诞生了疑问。 不过，还未待他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眼前的巨体便是一跃。 “呼——” 高速的冲刺撕裂了风声。 ——名为be se ke 的强敌，在确认前来“送死”的是sa e 之后，径直从十余公尺之外的地方迎头突进。 “大小姐，退后！” 直接省略了姓氏，间桐慎二出声警示。 “咣！” 月光之下，又是一道巨响，迪妮莎划出一道魅影，迎上了对面的狂战士。 正确无误，指的就是这回事吗。 剑刃的方向精确到了极点，经过魔力加持的剑刃十分锋锐，对方的双刃虽然威力无铸，却仍旧被迪妮莎把握到了攻势，一下就挡住了。 不，不止一下。 因为声音实在太过密集，所以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下而已。仔细听来，应当至少有八次对撞。 双方交锋只是转眼，对方用的是双刃所以攻速极快，尚且可以理解，可是迪妮莎的表现简直是超出了水准。间桐慎二并不能完全把握到两人锋刃相击的此书，但是明显地，迪妮莎竟然接住了对方的攻击？ 如此的攻击先前也在间桐慎二面前表演过一次，不过那一次，瑟拉菲娜的力量明显比对方弱了太多。 除非遇到御主死亡或者说是改换御主的问题，否则间桐慎二敢肯定，英灵的力量是不会陡然削弱的，也就是说，身为剑士的迪妮莎，其实力甚至接近于对方的狂战士？ 两人各自退开一步，然后陡又猱身而上。 狂战士的双刀力大势沉，好像每一次斩出都是竭力而为，但是很明显，这样连续的攻击并不能够让他的进攻减弱分毫。间桐慎二甚至怀疑，对方根本就不存在“极限”这个词。 巨剑与短刀激烈地冲突。 火花四溢，各自的神兵利器逸散出魔力的暴动。 “呼……” 迪妮莎的气息略微急促了些，反观对方，似乎也因为棋逢对手而兴奋起来，炽热的呼吸在寒夜里带出些许的白雾。 刀与剑的交击愈发密集。 不过就算受到be se ke 的巨力斩击，迪妮莎的那柄巨剑在她手里仍然一副轻若无物的样子，两人的速度越打越快，丝毫不减迟缓的迹象。 在黑暗中奔走的火星。 这两具身体当中究竟蕴含了多大的魔力，就连间桐慎二也无法判别。 虽然知道现在的迪妮莎或许也拥有令咒对她的加成效果，但是如此的水准，仍然让他又惊又喜难以抑制。 如果按照瑟拉菲娜的推测，狂战士的筋力水准至少能够达到a的层级，因此正面作战的话，她必然会被在百余回合之内就因筋力的差距而落败。那么与之正面交锋又仍旧能够保持均势的迪妮莎，究竟会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还有，在交锋之前迪妮莎喊出的究竟是什么？是她的宝具吗？效果会是怎样的？ 面前是狂风怒涛一般的双刀，迪妮莎丝毫不见焦急和仓促，将它们接下、弹回、从正面斩压回去。 “──” 在场之中吞口水的人不仅仅是间桐慎二一个。 对方的御主，那位爱因兹贝伦家的少女，很显然也为对方sa e 的表现而感到震惊。至于间桐慎二身后的远坂凛，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在间桐慎二的耳中清清楚楚——三位御主都为面前的战斗而吸引了，或者更明确的说，为迪妮莎的表现而吸引了。 看来，樱这回真是遇上了了不起的英灵啊，按照如此的实力，绝对是圣杯最有利的追逐者之一，至少在间桐慎二看来，倘使不解放宝具，单论正面冲突的话，瑟拉菲娜绝非是眼前这位剑士的对手。 可恶……为什么已经用掉了两个令咒？早知道就和梦境中那位“卫宫士郎”未命名一样热血一点，也不至于会让樱做出如此极端的抉择。难道这就是上天对间桐家的惩罚吗？难道是因为明明是“御三家”之一却能够召唤两个英灵，所以才会带来这样的削弱？不然的话，又为什么会遇上如此不利的局面呢？ 莫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抑止力”在作怪？（作者语：宾果） 这边厢间桐慎二正胡思乱想地入神，那边的战斗已然进入了新的阶段，原先二人还是势均力敌的模样，此时竟然变成了…… 迪妮莎略占上风？ —————————————— 作者语：傲娇系父控之魂的觉醒——如果主角长一撮小胡子会不会更有用？ 另外，有很多宝具尤其是对人宝具其实并不需要念出名字来，只不过为了让各位知道迪神摆弄的究竟是啥，我才会稍稍提到而已。 当然我一样也在限制迪神我会和你们说么？ 惊悉居然上了龙粮榜，高兴之余也略有几分隐忧：一大波关于充气娃娃的评论正在来袭中……不过能有更多的朋友看也是好事，不喜欢看的也不必强求（忽然想起咱写这本小说是给好基友看的，结果写了这么多他说懒得看，伤死我了）。 第五十一章 暗生的情愫(四) 作者语：因为有些人反应剧情可能比较慢，那么……今天双更？ 补充一下，昨天仔细梳理了一下剧情，正篇应该是在120－130章之间，我准备全部写完以后一天爆发个十几章或者几十章？ 才不是要学习蛤十三呢。 ―――――――――――――― 苍白的身影与旋风般挥斩的双刀，竟然在相较而言矮上许多的银甲与单手大剑面前落了下风。 间桐慎二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 没有错，起初交手的数十回合当中，迪妮莎的筋力和对方相似，甚至是稍弱一些，仅仅能够采取守势。但是过不多久，无论是在速度还是力量上，迪妮莎都慢慢地赶了上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她之前解放的那个宝具“觉醒”所带来的功用？这件宝具的效果难道是提高敏捷和筋力吗？ 面对着渐渐被扭转过来的情势，间桐慎二心中早已被喜悦给充盈倒满，拥有这样的英灵在手，只要自己不是太过锋芒毕露，又何须担心任何一位敌人？按照他的估计，就算对手是自己梦境当中那位全无敌手的英灵吉尔伽美什，倘若胆敢和迪妮莎正面交锋，想来也只有败亡一途在等着他吧。 “嗬……嗬……” 似乎为困境所困扰，狂战士的刀锋泛起了金色，上一次交锋时间桐慎二没能看到狂战士的宝具解放时的模样，因此对这对宝具的实力也没有直接的了解，只能从瑟拉菲娜的转述当中略窥一二。 如同困兽一般地，狂战士发出愤怒的吼叫，双刀的色泽更趋金黄，明亮得能够将夜晚照亮一般。紧接着，不知道从而何来的三五支飞矛陡然从狂战士的背后掷出，只不过，这些明显是贯注了力量的飞矛目标并非是手持巨剑气定神闲的迪妮莎，而是…… 自己先前“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斩首战术，这么快就被对方给学到手了吗？间桐慎二一直极为关注双方的情况，自然不会这么容易中了对方的暗算，只是正当他心下准备向旁侧跃开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 没有任何一点的影响。 远远地，迪妮莎的巨剑划出数道白芒，在这样激烈的对战当中居然仍有如此的余裕，实在是令人咋舌。 更加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 每一道白芒仿佛完全锁定了一样，准确而毫无失控地击中了飞矛的中央，原本迅驰若雷电的飞矛，好似突然失去了力量一般，从空中这么直挺挺地落在了地上。 飞矛掉落的声响很快就掩藏在了密集的兵器交接之中。 偷袭失败了。 不止如此。 间桐慎二发现，那余裕之中闪烁出的剑花目标并非仅仅是掷向己身的兵刃，在狂战士的背后同样也是迪妮莎那势若雷霆的剑术瞄准的目标。 “噗――噗” 血肉的躯体倒在地面的声音。 间桐慎二凝神看了看，方才发现原来被一分为二的除开飞矛以外，还有几名赤膊上身，和狂战士装束相近的战士，只不过此时他们早已身首分离，脑袋先于身体掉在了地上，亦没有鲜血泛出，须臾，残破的尸身慢慢就消失在了虚空当中。 迪妮莎，你究竟是怎么才能做到的？ 可以看出，迪妮莎目前几乎已经完全掌握了对方的进攻规律，凡是出剑的角度刚好能够挡住狂战士的攻击，顺便竟然能够迫得狂战士转回去防守。这样精妙的剑术，简直就是天生为了胜利而诞生的，配合着她本身强大的魔力，其作用是完全难以估量的。 纵然是己方的英灵，但是迪妮莎这种慢慢将攻守之势扳过来的实力还是让间桐慎二极为诧异。不，说是诧异并不足以描述间桐慎二的心情，确切说来，应该是一种……像偷到了鸡的黄鼠狼那样暗自欣喜的表现。 对抗的天平从一侧逐渐倾斜到了另一侧。 “berserker，你在做些什么？” 伊莉雅又惊又怒的喝令明显是十分不满。 间桐慎二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不满的，明显这一次狂战士的表现比上一次还要强横呐。 如果可以小人得志般地仰天长笑，他倒是不介意这样做。 “爱因兹贝伦小……” 话刚说到一半，间桐慎二的声音便哑住了。先前眼看着对方稚嫩的表情从原先的嬉闹变成惊讶和羞恼，他的心中本是越来越轻松……谁知陡然地，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极为严肃的表情。紧接着，借着暗淡的月光，间桐慎二可以瞥见她的嘴唇缓缓翕动，似乎是正在念动什么咒语。 咒语？难道有什么魔术可以限制到英灵吗？ 倘若真的有这么强大的魔术师……好吧，似乎在他的梦境当中，那位“卫宫士郎”（未命名）的魔术确乎是具有巨大的效果的。只不过眼前这位少女似乎并没有那种超出界限的力量，自己对她的印象倒也仅仅是止于那位黑色的狂战士的御主罢了…… 这么看来，对方是在行困兽之斗才对。 真是可笑啊…… 可笑啊…… 笑啊…… 啊…… 等等，似乎漏了什么东西。伊莉雅的心脏？金色的王者？在自己身旁打酱油的远坂凛？黑色的狂战士？ 对啊，黑色的……狂战士…… 狂战士…… x！ 如果判断没有错的话，对方那位一直表现出超强实力的狂战士，事实上一直是在以“理智”的状态和他对战的。但是而既然圣杯战争中存在“狂战士”这样一个游离于其他以“进攻方式”或者是“武器”区别的英灵职阶，就意味着它必然会有超脱于其他英灵的特质。 间桐慎二明白，这个特质就是――“狂化”。 以剥夺理性为交换，对从者进行超越英灵之性能的强化，因为有些英灵比较孱弱，所以通过“狂化”的咒语，是可以实现英灵实力的提升的。只不过一般而言，“狂化”的特性是固定而非可以移除的职阶能力，在c级以上的狂化，往往都会伴随着英灵失去部分的理智。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狂战士的狂化等级并没有那么高？ 因为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一共也只进行了四次（作者语：算上慎二的梦境得有多少次呢？），关于英灵以及职阶的内容，在慎二的记忆里并没有多么详细的记载，更何况对应的还是传言中一直非常弱小只能依靠“狂化”强化的职阶――其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困惑和戒备的状态。 应该让saber退下吗？ 即使对方在念动咒语，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迪妮莎和狂战士的战斗仍然在进行。仿佛已经完全摸清了狂战士的进攻套路，迪妮莎的表情显得越发的轻松，而狂战士除开间或的怒吼之外，已经没有了起初咄咄逼人的态势。 也许因为需要理智的原因，所以这位“狂战士”仅仅是拥有狂战士的职阶，在狂战士这个职阶上的等级并不足为观？ 不管怎样，还是静观其变为好，为求保险，在这样情势已经一片大好的情况下，间桐慎二仍旧将自己的那根魔力箭矢取了出来，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回他是干脆将箭枝遗落在了地面，随后传送着微不可察的魔力，箭矢沿着一旁的角落，微不可察地向伊莉雅靠近。 呃……地面的阻力似乎不小。 没关系，优势还在己方这边。 ―――――――――――――― 难以置信的局面。 强力到无可抵御的狂战士，竟然隐隐约约有被那个人的英灵压制住的迹象。 这样看来，我也不需要出手了吗？ 不过，倘若那位英灵胜过了狂战士，接下来我的立场又该如何自处呢，真是难办啊。就算先前那个人一直在护送着我……不过他到底是安着怎样的心思，我也完全没有办法摸清楚。 突然，从心底传来了熟悉的问询。 “凛，凛……” 是麻美！ “麻美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公园这边附近，凛，我感觉到了很强大的魔力，你在那个方向吗？我立刻就赶到！” “好的，麻美，你上次和我说过，对付狂战士的话攻击对方的御主就行，所以这次具体的距离由你来把握，进入狙击位置以后立刻向我报告！” 我当机立断下达了指令，只是说完以后觉得并不妥当，便补充了一句。 “……不，这里除我以外还有两位御主，你到时候所在的位置要足以狙击这两人。” 尽管现在的情况似乎比较值得乐观，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些忧虑的。倘若逼退了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但是在我的面前，可是有一位正牌到不能再正牌的间桐家魔术师存在的，大家都是“御三家”的魔术师，对于圣杯战争的规则，自然是明了到不能再明了的。 “……不，那位蓝色头发的魔术师暂时不用在意。” 先前那道明星确是有一些无法解释的担忧在作怪，只不过想到方才那个人一路护送着我，这样的防备似乎有些多余，所以我连忙改动了自己的命令。 “saber！” 麻美到来的脚步片刻不停，只不过我的纠结花费了不少功夫，可是当我终于下达命令之后，情势却突然变化开来，原来趁我方才走神的呼吸之间，那位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突然施展出了奇异的魔术，紧接着，耳中就传来那个蓝色海带头吃惊的叫喊。 这叫喊……没有任何的意义吧。 如此的思维比我眼前所见还要慢半拍。 之前已经和berserker打成均势，甚至略有领先的英灵――照我看来应当是剑之英灵saber没错――陡然被强大的力量扫开，好像仅仅是接下了berserker的一击，然后saber就像颗球一样被弹飞了出去── 还好saber立刻调整了姿势，即便是被打飞开来，仍然是轻巧地躲开了狂战士通过锁链控制的双刃。随后剑锋一扫，便迫得狂战士不得不稍作防守，如此便取得了喘息之机，终是安全地站在了地面上。 随后，似乎是陡然失去了力量一般，saber握住剑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手中扬起的剑便似乎也要脱手，好在她及时将那支巨剑交到另一只手上。 “海带头的大哥哥，还有凛，你们是不是感觉很惊奇呢？” 似乎已经吃定了我和那个人，到了现在，那位爱因兹贝伦家的伊莉雅反而不紧不慢起来，连带着那位狂战士也同样傲然站立，在他的身周出现了诡异的纹络，仿佛是血色的闪电在身体的表层雀跃着。 与之同步地，对方原先正常的双眼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根本没有瞳孔，完全由闪烁着嗜血光芒的金色双瞳给取代。 “啊哈，其实你们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斯巴达最伟大的英雄呢。” “列奥……尼达斯？” 蓝色的海带头把我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那位在温泉关斩杀无数波斯士兵的斯巴达大英雄，是我最先想到的人选了。 “很可惜喔，猜错了，berserker的名字叫做――奎托斯。” ……没有听说过。 那位蓝色头发的海带头不自主的耸耸肩，也许他同样没有听过历史上有这个人的存在。 难道，眼前这个狂战士和我召唤出的麻美一样，同样是籍籍无名的英灵吗？还是其实这个“奎托斯”的名姓，不过是用来掩盖真实身份的假名？但是就算是外号，也必然会有能够让人立刻联想到的特征才对啊？ “哇――你们没有听说过吗？” 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摆出了一副很惊奇的样子，然后用甜甜的嗓音问她的从者。 “berserker，他们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耶，那么……你得让他们到死都要记着你的名字呢──最后一击了吧，杀了saber，接下来再解决掉那两位魔术师，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哟。” 说道最后，少女那甜到腻人的下达了血腥的命令。 明显和先前不同的巨人，也没有回应伊莉雅的指示，沉默不语而又浑身包裹着赤红色电光，以恶梦般的速度冲向了saber。 “麻美，你现在在哪里？” 陡然的巨大危险让我做出了新的决定。 可以感受到腰间的血液重新开始渗出来，因为两手都腾不出空闲：左手手中扣着的是我最宝贵的宝石之一，释放它的充能咒文老早就已经念好。此时心中暗暗念诵的是另一段咒文，右手上可以感觉到魔术回路刺激引发的疼痛。 “我正在向你的位置赶来，已经看得见你们的位置，需要直接狙杀那位紫色衣服的魔术师吗？” “不，我要解放令咒，麻美，先前那枚‘终曲’的力量还残留有一些吧，通过令咒将它们重新释放出来，目标……那位浑身泛着红光的英灵，看到了吗？” 从理论上来讲，击杀御主是最为有效的方法，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方才看到了那位蓝色海带头的表现，认为 “……好的，我已经可以感受到令咒的力量。” “我说发射的时候就发射。” 我看着战场上的局势突变，明显实力大幅度增强的狂战士，双手的刀刃卷起的风刃连我这里都能感觉得到。原先势均力敌的女剑士，很明显陷入了困顿的局势当中，虽然她的剑法一如既往的精妙，但是每每和狂战士的刀刃相撞，身子都会很明显地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如果不动手的话，估计再过一会儿saber就抵挡不住了。 “――哦嗬啊啊啊啊啊啊！” “geg！” 伴随着狂战士的狂吼，他斩出了最具威势的一击，而我的宝石也已经掷出，在半空中崩裂，咆哮的风之力量将那位saber往一旁稍微推出尺许的距离。 剧痛迸裂开来，在这样的伤势下仍旧想要使用宝石魔术，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吗，这样的痛楚终于崩坏了我最后的清醒，我只记得自己最后的命令。 “就是现在，麻美，开火！” ―――――――――――――― 作者语：原先想把放逐之刃的效果写成类似“王♂之军势”那样的…… 这几章的战斗写的我虚了。 ; 第五十二章 暗生的情愫(五) 作者语：今日第二更，感觉如果觉得重复程度比较高的章节就双更算了？ 另外是谁说我要开老虎线的，这绝壁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啊！倘若我写deadend的话倒有可能。 ―――――――――――――― 属于魔术师之间的战斗，总是会超出普通人的界限很多倍，无论是先前在冬木市中央公园，还是此时此刻在深山町的洋风住宅区附近，强大的声光效果就已经足以让寻常的人类望而却步，更遑论这种对决本身所蕴含的毁灭性力量。 剑士迪妮莎慢慢地扭转原先的劣势，甚至表现出来了类似“直感”或者“先制”的能力，将狂战士逼入攻少守多的绝境，而后甚至能够在战斗正酣的时刻解决掉偷袭自己的敌人。 紧接着，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这位年轻但足够合格的魔术师，居然通过不知道怎样的方法解开了狂战士的职阶技能“狂化”，而这样诡异的情况，在慎二的记忆当中可是从未出现过的。左想右想，间桐慎二判断伊莉雅手中应该是有一种能够压制住“狂化”的宝物，因为狂战士没有狂化时候的实力已经足够超群，所以根本不需要“狂化”来提升其实力。 但这种判断是建立在狂战士的“狂化”技能等级并不高的假设上的，因为对于圣杯所孕育出来的英灵而言，俗世的魔术或者是宝物想要对抗由圣杯赐予的职阶技能，即便银发少女伊莉雅拥有那颗强力的心脏，在他看来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判断准确，那就可以推知狂战士的狂化等级至多是d，甚至有可能会是e。那么本身不高的“狂化”，能够提升狂战士的实力也是有限。 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一如他所见，狂战士解除了他的“狂化”技能，只是实力的提升已经不是用“提升”能够解释的事情，开启狂化后的狂战士不但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其武力的上涨更是完完全全将迪妮莎彻底压制。起先能够与对方交手甚至有所余裕的迪妮莎，不出数招便陷入了死局。 这一连串场景的急速转换让经验丰富的慎二也呆滞了片刻。 好在为安全起见，间桐慎二事先留下了后手，新制造出来的箭矢正在地面上如同蜗牛一般爬动，暗淡的夜色下，偷袭的武器获得了最佳的隐蔽，原本应该感应敏锐的伊莉雅似乎忙于念诵那种能够操纵狂战士的咒语，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根“律令目盲之导引箭”在按照预定的轨迹向她靠近。 不过想想也对，在慎二的记忆中，就算要袭击魔术师，一般使用的也都是以速度快、威力大的武器和手段，哪怕是用箭矢，也从不见他这样的使用方法，全因“律令魔术”是他本人所创，而其间蕴含的能量波动又远非那些普通的“魔术礼装”那般明显。 挥舞的旋风下，迪妮莎的大剑正在苦苦支撑，她的铠甲点尘不沾，虽然仍在劣势甚至死境，仍然没有一丝放弃的表现。间桐慎二见识到她这样的表现，刚才的惊骇已经烟消云散，或者老实说，有些为迪妮莎如此的表现而入迷。 saber这个职阶被称为所有英灵当中的顶尖，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若在平时，间桐慎二必然会认为这场战斗迪妮莎也能取得胜利。 只不过，他也明白，迪妮莎这样的表现，不过是临死之前最后的狂舞罢了，倘若他不做一点举措的话，今日无论是迪妮莎，还是他本人，又或者是远坂凛，都难逃一死。 拼了！ 将魔力鼓动起来，魔术回路的疼痛表明那根箭矢回应了他的呼唤，被操纵的魔术礼装离伊莉雅已不足半米之距，只要能够再向前一点，就足以让伊莉雅进入目不见物的境地。就算是对于魔术师，想要陡然适应目不见五的境地也还是会有些困难的，只要正在进行操纵“狂化”的伊莉雅突然丧失了视觉，哪怕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也足以让迪妮莎重新逆转局面了。 去吧，最后的希望！ 回应着间桐慎二的呼唤，那根原先缓缓挪动的箭矢，像是陡然拥有生命一般，从地面一跃而起，向着兀自喃喃念诵咒文的伊莉雅直刺过去。 “迪妮莎，趁此机会，反……” 这命令还未下达，狂战士鬼魅一般的身影已然闪现到伊莉雅的身前，那根箭矢被他持在手中，因为受到魔力的刺激，箭头处铭刻的魔术爆发出来，只不过很明显，在狂战士的手中一点用处也没有。 “嗬……嗬……呃啊啊啊啊啊啊！” “狂化”的牢笼被打开以后，狂战士已经丧失了原本的语言能力，只能用单调的吼声来传递自己的感情，间桐慎二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现在…… 非常生气。 箭杆被抓住以后，狂战士似乎还不泄恨，双刀的刀柄被铁链锁着，捆绑在双手手臂上，而两只手的手掌则合在了这支可怜的魔术箭矢的两端，然后唯一用力，大手便对在一起，无论是箭杆还是箭头还是尾羽，都变成了他手中的碎屑。 接着，像是被间桐慎二这样的偷袭给激怒了一般，狂战士改变了目标，向着间桐慎二奔袭而来。 喂，偷塔这种事情，不是你刚才对我做的吗？怎么换我来做就不可以了？ “saber！” 轮跑动，间桐慎二自忖没必要去挑战英灵的速度，千钧一发之际，只得仰赖迪妮莎的最后援护。 已经完了吗？ 刀锋已然迫近，在下一个眨眼，就能够将间桐慎二一分为二。 间桐慎二闭上了眼，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飞逝而过。 又……失败了吗，这一次？ 对原先梦境当中的英灵做出了各式各样的估算和战术，结果谁知道会是眼前这样的局势，完全崩坏掉的圣杯战争，也难怪自己会比梦境里死得还要早。就算是和那位“卫宫士郎”（未命名）共同参加圣杯战争的那几次，自己也没有这么早就被砍翻在地的啊。 魂淡。 樱，对不起了，没能把你从老虫子的手中解救出来。 ―――――――――――――― 剑刃不知道第几次交击的噪音了。 间桐慎二睁开眼，发现即便是情势不利，迪妮莎仍旧忠心耿耿地充当了他的盾牌，只不过像是被球棒击中的棒球，强大的力量把她猛的弹开，竭尽全力躲避了追击之后，她用巨剑支撑着身体，虽说是背对着慎二，但慎二也知道她现在一定非常不好受。 “怎样，迪妮莎，还能继续作战吗？” “呼……间桐先生，这一次……是我托大了。恐怕……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真是失败，若不是顾虑到……的问题，早就应该……” 死亡的阴影仍旧笼罩着慎二和迪妮莎，只不过已经判断出来情势走入绝路的间桐慎二倒也是放下了那么多的恐惧，反正已经死过不少次，就当这一切也是一场梦也好。在这样的场景当中，间桐慎二倒是追问了下去。 “早就应该什么？” 谁知道，迪妮莎对于这样一个问题，竟然选择了避而不谈的方式。 “海带头的大哥哥，还有凛，你们是不是感觉很惊奇呢？” 伊莉雅稚嫩而甜美的问询将慎二和迪妮莎的交流打断，循声望去，原来狂战士已然站定在迪妮莎跟前，并没有最后地结束迪妮莎的性命，不过间桐慎二明白这恐怕不是伊莉雅大发慈悲，要知道除开“卫宫士郎”（未命名）那种莫名的天真与正义感与施舍精神之外，这一次圣杯战争的任何一位御主可都不是善茬，而眼前这位小姑娘，恐怕是其中最为变态的了。 确实很惊奇啊，难道你自带“berserker之呼唤”这种固有结界吗，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哟。 那边厢伊莉雅已经开始从容不迫地介绍她的英灵，一如慎二所料，那种泛着大路货气息的名字“奎托斯”，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历史上任何一位著名的英雄相关联，也就是说对方仍然是和瑟拉菲娜以及迪妮莎相似的“架空英灵”。 好吧，无论架空还是不架空，反正这一回我间桐慎二大爷就得折在这里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十七年后又是一条好中二。 随着伊莉雅最后的下令，慎二可以感觉到对方狂战士的实力又有些微的上升，这样看来，迪妮莎的命运也基本注定了。 “间桐先生，永别了。” 迪妮莎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向间桐慎二做着最后的道别。 夜晚的黑暗里只有她面前那闪烁的红色电光能够给予些许的光亮，而这光亮却并非是她所有的。最后的这一击，迪妮莎已经完全无法抵挡下来。 白色的巨人身上的电光四散，然后他缓缓举起了双刃，迪妮莎徒劳地举起巨剑，这一切只在瞬间发生，但间桐慎二却感觉整个过程非常地缓慢。 然后…… 突然地…… 如同潮涌一般的魔力海洋，爆发出了能够让人失明的光辉，瞬间将白色巨人的那点微末的萤火比了下去，光柱里蕴含的是最为纯洁而强大的魔力，整个夜晚的深山町被照亮，倘若附近的居民能够有那个胆子看的话，一定会为这番奇景而惊呆。 只不过这样的一击只不过是瞬间。 目标是那位魔术师吗？ 间桐慎二茫然地看着光柱行进的方向。 蕴含着魔力的光束，正中那位白色的狂战士巨大的身躯。 看来，目标就是他了。 但是……在他面前的迪妮莎去哪儿了呢？ “快……快点，离开这里！” 背后传来了远坂凛虚弱的声音，间桐慎二一怔，才想到身后那位存在感淡薄的魔术师。难道，方才这样的攻击，竟然是她主导的么？不过，只动了这样一个念头，间桐慎二就立时判明了现在的局势，被强大的攻击正中红心的狂战士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但确实为他们争取到了足够的逃跑时间，这样看来…… 赶紧撤才是正经啊！ 间桐慎二这才发现迪妮莎被打在了一边，似乎是远坂凛方才释放了一个强大的宝石魔术，要知道对于对魔力极强的剑之英灵而言，只有a级或者以上的魔术才能起到效果。 不过此时没有什么时间可以供他去好好分析战场情况了，远坂凛的家虽然就在背后……只不过这种魔术师的据点，想来肯定会有魔术师主人们设下的禁制，这种禁制往往只有主人才能解得开，不过……远坂凛方才似乎还受了伤。 间桐慎二忽地忆起对他有两次救命之恩的远坂凛（作者语：两次？好像是吧，也不知道ubw线走过多少次），夜晚初见时她腰间的伤势让他颇为在意，只不过很长时间没有和她说过话的间桐慎二一时并没有问询而已，魔术师受伤是常事，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樱说过远坂凛“快要死了”，估计是她之前和别的魔术师对决，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吧。 间桐慎二立时想要拉起远坂凛逃走，却发现此时的远坂凛双目无神，而腹部的伤口明显崩裂开来，血流比先前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很明显是伤势加剧的表现。这种状态下的远坂凛不要说解开禁制，就连神智也不算清晰。这样看来，只能往一旁的森林逃跑了。 他立时自责了一番，随后当机立断，赶忙躬下身来将远坂凛抱在怀中，一边运起最后的魔力逃离，一边命令着迪妮莎为他殿后。 “迪妮莎，不要恋战，护送我离开！” ―――――――――――――― 终于，强大的光芒被黑夜重新吞噬掉了，狂战士仍然傲立在大街的中央，眼前的敌人又一次不见了踪影，只是这一次他受的伤势明显没有过去要重，仅仅身周的电光消失而已。 “伊莉雅，需要去搜索他们的方位吗？” 恢复了神智的狂战士赶忙问自己的御主。 “回去吧，berserker，无聊的事本来打算最先解决的，不过现在行程稍微改变了。” 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英灵没有表现出什么伤势，所以少女也没有多加斥责。 “这一次是我的不对，早知道就应该直接让你解放‘战神之血’的，那个宝具就连b级别的‘狂化’都能压制住，真是让人惊叹呀。只是berserker，将宝具的控制权交给御主，有时候也会影响战局的吧。” 少女反思了一下先前的举措。 “不，我相信伊莉雅的判断，伊莉雅一定能够做出最合适的决定。” 毫无保留地，狂战士奉上了自己的信任。 “唔，berserker……” 似乎为英灵毫无责怪的语气而感到宽慰和自责，少女沉吟了片刻，说道。 “尽管我们是因为别的原因来这里的，但是到目前为止的连续两场战斗，对手都是那个间桐家的海带头，而且对方这两次出现的英灵分明不同，看来这位魔术师比我想象中要稍微厉害一点呢，我对他有点感兴趣了，就让他再活一段时间吧……至于别的事情，接下来几天我们再追踪一番，务求找到那个人的踪迹。” 然后，少女蕴含着魔力的声音向四周扩散，这种声音只能由那些对魔力有所感应的魔术师或者英灵才能听见。 “那么拜拜。下次再一起玩喔，海带头的大哥哥” ―――――――――――――― 作者语：当人渣，当人渣，当人渣，当人渣！ 补魔，补魔，补魔，补魔！ ; 第五十三章 暗生的情愫(六) 作者语：有读者反映说远坂凛线是纯爱？ 哼哼。 ―――――――――――――― 在远坂凛的支援下，间桐慎二的转进非常顺利，只不过算下来，这已经是他在这场崩坏的圣杯战争中第三次侥幸逃脱了。 好吧，回家的路上会被袭击，呆在家里也会被袭击，就算呆在家里不被袭击，也还是要出门等人来袭击……难道就因为这一次自己成为了正规的御主，所以遇到的挑战也就比过去要艰难好多倍吗？ 这样也太不公平了吧啊喂，为什么不能和原先一样？ 那样的话，就算有“卫宫士郎”（未命名）那样的不合理生物存在，间桐慎二（新人类）也同样可以战而胜之的啊。 ――像这样的瞎搞是怎么回事？ 这还有得玩吗？ 不如直接去言峰教会交出令咒来认输拜拜劳资不玩了还更好一些。 当然，只是说说―― 按照间桐慎二对言峰绮礼那个家伙的认识，恐怕就算交出了令咒，自己也会被他当场干掉的，毕竟言峰绮礼也是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和自己从根源上就有着冲突，而他那条毒蛇更不是恪守魔术师守则的正人君子――当真说起来，他和那位“卫宫切嗣”实际倒是很相似。 不过，言峰绮礼明明是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在怀揣如此身份的情况下仍然胆敢参战，如果透露这条消息给协会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间桐慎二也考虑过以此来威胁他。不过转念一想，言峰绮礼本身既然身为监督，身上累积着昔时参与者们没有用完的令咒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就算禀报了协会，也难以查出个所以然来，更何况按照协会的“超高”效率，光是和圣堂教会交涉需要花费的时间就已经足够这次圣杯战争结束了，那样对自己而言又有什么用处…… 在幽深的森林当中，间桐慎二抱着奄奄一息的远坂凛艰难地行进着的，等到迪妮莎汇报确实已然安全没有危险之后，间桐慎二方才放下心来，原先纷繁的思绪终于转移到他正抱着的女孩身上。 远坂凛本人的情况非常不妙，苍白的俏脸全无血色，估计在樱和他求救的时候就也已经大量失血了，不过不知道因为怎样的原因，她本人并没有当场包扎，或许是自己施展过治疗魔术，认为已经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才放下心的。 但是治疗魔术的效果明显差强人意，间桐慎二在她的伤口除感受到了细微的魔力波动，这种波长和远坂凛本人的魔力波动并不契合，应该就是某种外来物了，也就是说，其实她的伤口上有一种魔力的物质正在阻碍伤口愈合。 这种东西是最棘手的，普通的伤势还能通过包扎、暂时压迫血管等方法稍微缓解，但是如果杂质蕴含在伤口当中的话，恐怕只会让伤口持续流血，哪怕是包扎之后，稍微松开一点，血液仍然会不住地涌出。至于远坂凛之前和他谈话时的状态并没有表现的这么严重，按照间桐慎二的估计，大约是没有催逼魔力的缘故。 要知道，魔力杂质入侵伤口，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发生的，在间桐慎二的印象当中，时钟塔对此的记载也不过几例，大都是持续失血而死，仅有一位侥幸存活的孤例，而这位孤例的幸运也仅仅是因为身边有精修治疗魔术的魔术师。 所以说，远坂凛本人的治疗魔术水平并不是多高，但又不是特别差，因而才会变成现在的境况？不管怎样，先把他的伤口包扎好吧，看她那件有着破洞的红色的外衣上已经沾满了氧化变黑的鲜血，间桐慎二不由得感叹远坂凛的生命力之顽强。 解开女生衣服这样的事情，对间桐慎二而言自然是轻车熟路，梦境当中他可曾经是“裸衣”专精，此时只是重操旧业，牛刀小试罢了。 只不过，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脱过眼前这位女孩的衣服。 要不要顺便补个魔呢？ 心里转过这样的念头，手上却是一刻不停，少女被放在林中一处相对平坦的位置，火红色的上衣被撩开，就连内衣也同样都被刺出了破口――说到内衣，间桐慎二惊异地发现，远坂凛穿着的内衣竟然是无袖的蕾丝边，这…… 果然猜测没错啊，远坂凛的蕾丝倾向从着装就可以略窥一二。 又一次地月到中天，月影透过斑驳的叶片映射在远坂凛和间桐慎二的身上。间桐慎二将内里的衣服撩起，露出了如同白玉一般的皮肤，似乎常年的魔术修炼并没有带来明显的伤痕，最夺人眼球的就是那处血肉模糊的伤口了。不过，在皮肤方面无论是远坂凛还是樱似乎都是差不多的完美，难道这也是家族遗传吗？ 仔细辨认了一下伤口，间桐慎二大致明了出血的血管是哪几根，确定之后的包扎位置。随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和内里的衬衫，比划了一下大小，将衬衫的下摆嘶啦地撕开充作几条临时绷带。 远坂大小姐，幸好你的伤口不在胸口啊。 哦，为什么你的伤口不在胸口呢，真是太可惜了。 间桐慎二将远坂凛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耳边传来远坂凛微弱的呼吸，如此之近的距离，倒是让他的心头微微一荡。不过顾虑到远坂凛现在生命垂危的状态，也不好这样一直摆着造型，于是手上不停，将临时的绷带绑扎好（作者语：其实绷带的绑扎方法不是那么随便的，有学过急救的朋友应该知道），随后便陷入了困境。 也就是说，现在远坂凛处于昏迷状态。 然后，自己也不会什么治疗魔术。 倘若要治疗远坂凛的伤势，让她苏醒过来，就必须要掌握了治疗魔术的魔术师才行。 远坂凛应该是会治疗魔术的。 但是远坂凛处于昏迷状态。 然后自己不会治疗魔术。 然后…… 好吧，也就是说如果一直呆在这里的话，远坂凛必然会因为过度失血导致更严重的后果，甚至是死亡。 “治疗……魔术吗？”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个人有这样的本领了。只不过这样贸然地前去，难道不是在送死吗？明知道对方是那位“最古之王”的御主，而那位金色的王者又拥有其他英灵绝难企及的实力――更重要的是，无论是那个英灵还是那个御主，都是思维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变态。 ……该怎么办才好？看着远坂凛去死吗？那样的话自己拼了老命半夜出门岂不就白费功夫了？ 不行，得想个主意。 ――想来想去，还是先补魔的为好。 “间桐先生，我感觉到有英灵在向这里靠进。” 就在间桐慎二扭曲纠结的时候，在他身旁恢复原先碧瞳银发的迪妮莎突地出声警告。 咦，是远坂凛的英灵吗？ 要不要解决掉对方，然后再和远坂凛补魔呢？（作者语：以后有时间把这里做出选择项） ―――――――――――――― 教会富丽堂皇的穹顶，四周装饰精美的线条，尽管建筑的本体是石造的，但光从外表来看，就已经明显不是常人所能负担的华丽殿堂。 这里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如此，只不过，从来没有和这次一样。睁开眼是教会的穹顶，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凛，你醒了吗？” 一旁传来了我平时很相熟的声音，刚听到那把嗓音的第一个音节，我就听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言峰绮礼，我的师兄兼师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监护人了。 只不过，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我还一直都没有和他见过面。而且就算是在圣杯战争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就算我的有些魔术和体术都是师从于他，我也很少会主动地和他联系。 也许是父亲大人战死的缘故。 明明身为弟子，按理说绮礼是应该留在父亲大人的身边，和他一起战斗的，结果在这样的情况下，父亲大人仍然殁于此役，尽管无论母亲大人在父亲的葬礼上的那番话语和绮礼那充满挑拨的嗾使都明确表明凶手应该是我小时候叫做“雁夜叔叔”的那个男人，绮礼本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我却是非常怀疑的。 没有错，我怀疑是因为他的差错才让父亲大人不幸身亡，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对他喜欢不起来，哪怕他在我面前的表现如何关切都一样。 父亲的后事在圣杯战争之前就已经托付给了协会，据说所有的文书都完美无缺。而关于遗体的移送和刻印的取出，是由绮礼亲自交由伦敦的协会本部准确实行。而刻印则交给父亲的朋友严密保管，之后移植在了我身上的过程，也有身为监护人的绮礼亲自到场见证。 只是，不管他在事后如何忙碌殷勤，我仍旧绝对不想饶了他。 “绮礼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辨认出来人以后，我发觉自己正躺在这间屋子正中的治疗台上，不，与其说是治疗台，倒不如说是祭坛更为合适一些。 “――！” 忽然想起来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了，先是在公园当中遭遇无名魔术师和rider的袭击与那位魔术师卑鄙的偷袭，之后好容易逃脱出来，又在半路上遇见了…… 那个海带头？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这样模糊的节点，因为之前好容易冲过大桥的时候失血已经颇为严重，导致就算现在醒转过来，该有的那些回忆也已经是支离破碎不堪了，唯一有点印象的是那个蓬松卷曲如同海带般的脑袋，但具体是不是那个人的脑袋，还是因为昨天逛街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的烤昆布卷鱿鱼丝的错觉，一时半会还是分不大清。 “喂，绮礼，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腹部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估计是被眼前的神父施展了治疗魔术的缘故――关于这点我的确要承认，他在治疗魔术方面的水平比我要强得多了，而我似乎在这个方面没什么天赋，又或者根本就懒得和他学习什么东西，所以成就极为有限。 “看来你已经忘了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啊，半夜时分你的英灵还有间桐家的那个人把你送到了这，然后让我出手相救。应该说来的实在是很凑巧呢，如果再晚半个小时送来的话，现在我就要回去做神父的老本行了。” 果然，我的记忆没有出什么差错，并没有犯下比如把烤昆布当成某个人的大错。 “──这样啊。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忽然想起眼前的人也多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但道谢的话总是说不出口。 “……那个，那时你还醒着没睡，真是救了我一命了。” “怎么了，和我道个谢有这么困难吗？如果有烦恼的话，可以和我谈谈。” 绮礼倒是颇为不在意我这样的态度，摇摇头以后便开始进入他神父的角色，不过我可是既不需要他为我念葬礼的祷文，也不需要他在旁边听我的忏悔或者吐露心声之类的事情。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烦恼的事情多如山高，劳动你也不大好，更何况继续填土的人你也有一个，因为这样，我可不想再听你的长篇大论了。” 没好气地，我这样说道，然后赶紧从治疗台上翻身下来，站在地上，一阵小小的晕眩之后，发现自己的状态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是吗？那这样也不劳我多费什么心思了，不过啊凛，昨天晚上把你送过来的人可还在教会里等着的，倘若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得向他道声谢才对。” 绮礼在一旁用平静的语气阐述着让我难堪的事实。 “另外，之前你身上也绑着这些东西，有必要的话还是还给他比较好。” 随后，从身上抽出了几根濡染着血液的……破布条？ 虽然魔力的波动很淡，但我一下就感觉出来，那上面站着的正是我的血液。 这是什么意思？ ―――――――――――――― 作者语：言峰绮礼究竟学的是啥啊？灵媒魔术还是治疗魔术？ 另外，间桐慎二穿的应该是亚麻布衬衫。 ; 第五十四章 暗生的情愫(七) 作者语：最近的章节拖得有点长，以后争取压缩视角人物写法。 ――――――――――――― 就在间桐慎二为远坂凛做好包扎，准备化身补魔怪客的时候，远坂凛的英灵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想要战斗的**，仅仅是要他将远坂凛交还给自己。 难道她也会治疗魔术吗？ 间桐慎二疑惑地想到。 “凛曾经说过关于本地的一位神父的信息，并且预先已经做好了准备，倘若受伤过重，就让我把她送到教会去救治。” 对方英灵的衣饰颇为现代，也不知道是不是远坂凛送她的衣服，无论是长相还是措辞，都没有多少古代英灵会有的感觉，不过早就习惯了架空英灵横行的间桐慎二，对于眼前这位根本不像是古代英灵的女孩也没有什么偏见，在问询迪妮莎，得知眼前的女孩确系远坂凛召唤出来之后，便一边让迪妮莎保持着警惕，一边将怀里带血的软玉温香交给了对方的英灵。 “对了，你的职阶是archer吧，saber和我方才与你的御主一齐对抗berserker，不知道你有否看在眼里。对方的berserker太过强大，所以按照原路返回，从大桥那边去新都的话，恐怕会再次遇上berserker，这样就实属不智了。我的建议是你带着远坂……凛，与我一起沿另一条路过去为好。” 把远坂凛交给对方英灵之后，间桐慎二果断发现了“送远坂凛到教会”这个计划在实施过程中的危险，然后主动地提出同行的请求。 ―――――――――――――― 犹记得从治疗的房间当中走出的时候，他正坐在教会的坐席上，双手交叉支着下巴，似乎在沉思些什么。我和绮礼的脚步声惊扰了他的思绪，他陡然抬起头来望向我们俩。 因为绮礼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所以从情理上来讲，只需要躲进了这件教堂，就等于是获得了来自圣堂教会的庇护――尽管我本人对于这种教会和协会之间交缠不清的关系颇不以为然，但是至少在现在，这样的庇护对我和那个人来说都是颇为必要的。 “好了吗？” 那个人首先这样问道，只不过对象似乎并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绮礼。 “既然间桐你如此切切嘱托，我自然要尽力而为。” 绮礼话中有话，倒似乎是在暗指那个人如何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 那个人听到绮礼这番措辞，倒似乎是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毛。 “治病救人不是神父分内的事情吗，我这样要求也不错。” “正是此理。” 两人如同参禅的和尚一样交换着莫名其妙的暗号，我则被两人晾在一边，隐隐约约地似乎觉出他们其实相互有所交换，只不过具体发生了些什么，我并不是特别清楚。 对了，麻美应该清楚。 这时候忽然想起了麻美的存在。 “麻美，你在吗？” “嗯，凛，我就在你的身旁。” 麻美立刻回应了我的呼唤。 “那个海带头，还有我身边的神父，之前有做过什么交易吗？” “这我倒是不清楚，因为那个魔术师和他的英灵是先我一步进入的教会，我当时正抱着你跟在他后面，待我进入教会的时候，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仅仅隐约听到什么‘吉尔’之类的。” “吉尔”？是一个人名，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等一等。 不管这个“吉尔”是什么，再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并没有从麻美那里得到确切的描述。 “麻美，当时你发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情况？”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我对麻美下达最后的攻击指示之后，我的神智已经基本处于昏迷状态，再然后的记忆根本没有办法挖掘出一丝半点。 “是这样的，原本那位魔术师似乎想直接赶去凛的据点，但是恐怕考虑到了禁制的问题，转向了西南方的森林那边。（作者语：fz里暗杀王出现的地方）” 那里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背离着大桥的方向行进的吧，接下来还要把我给送到几乎是在河流对岸的言峰教会，路上除了berserker和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之外，还有可能碰上rider和他的无名御主，这可真是有些危险。 “呐，麻美，一路上就没有遇到什么险境？” “没有呢，那位魔术师似乎有着奇特的魔术，能够让我们直接在水中前进，所以我们才能很快地到达教会，否则凛的情况恐怕会进一步恶化。” 咦？ 以前从未听说过间桐家还拥有这样的魔术。 “等等，麻美，你是说你们直接穿过河底到达的教会吗？” “没错，那位魔术师的魔术能够在水底产生一块可供呼吸的空间，我们就直接从河底到达的（作者语：其实有个bug，就算能够有那种“辟水奇术”，早就被泡软的淤泥仍然会比沼泽地还要黏糊――当然本文不是科普文所以以上的话就当做我在吐槽骗字数吧），他明显比我要熟悉地形一些，所以几乎是以直线的方向抵达了教会。” 这样交流着，手又触到了拆下来的那几根撕扯得毫无水准的亚麻布条，尽管我本人不想承认，但是这种明显是男子式样的衬衫下摆我还是能认得出的。 “那……你有看到他……对我做了些什么吗？” 这个问题真是不好问哎。 “咦？莫非……凛你喜欢那个魔术师？” 麻美敏锐地指向了问题的关键。 “啊？啊啊啊？没……没有，谁会喜欢那样的家伙啊！” 倘若内心里住着一个小号的远坂凛的话，想必她此时已经面红耳赤了。只不过从外表上来看，正和英灵交流着的我应当是一副严肃的神色…… “喂……喂？” 沉浸在内心慌乱的辩白，根本不知道外面这两个人的谈话已经结束了，然后就听到那个人在我面前提醒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呢？打算放弃御主的身份，一直呆在教会吗？” 他这样哂笑着问道。 “……！” 也就是说，他在嘲讽我？ 我回瞪了他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就听到麻美似乎捂着嘴轻笑的声音，登时便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也罢，我才懒得和他说话呢。 于是，偏过头对他身后的绮礼拧出个高兴的表情说道。 “那个……这几天我回来找你的，绮礼。” 绮礼那张让人看着丧气的脸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 2月5日，星期一。 间桐慎二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顺利。 在他原先的想法当中，言峰教会是属于那种可以不去就不能去的龙潭虎穴，尤其是在确认了圣杯战争已经开始的情况下，还要到那种强敌侧畔的地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不过，因为不希望好不容易救下来的远坂凛被那位变态神父和他的英灵就地解决，间桐慎二还是决定和远坂凛的英灵一起，将身受重伤的御主送往教会，这样就算遇上了那位“最古之王”，凭借着两个英灵的能力，也至少能够逃出生天。 当然，当先一步踏入教会探查情况的是他和迪妮莎。 出乎意料的是，本应是入眠的时间，身负教会管理者重任的神父仍然没有睡下，虽然教会里的灯是熄灭的，但当他甫一踏入大门，似乎就有什么东西是感觉到了他的到来，然后殿堂中的灯一盏盏地点亮，直到最末的一盏灯火亮起，神父言峰绮礼便施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发现对方身边并没有那位黄金射手陪伴，间桐慎二猜想对方的英灵应当是已然出门巡视或者执行任务了，便当先一步说出。 “言峰绮礼，我知道吉尔伽美什的身份。” 不得不承认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省事，言峰绮礼直接略过了“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这种无聊的问题，直接询问了“你想做什么”。 “尽力把远坂凛治好。” 间桐慎二言简意赅地说完，身后远坂凛的女性英灵已然将她的御主抱进了教会的大门。 接下来一番等待和扯皮倒也轻松，间桐慎二原本惧怕的是对方的英灵陡然出现将他袭杀在此地，不过迪妮莎的恢复力实在惊人，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明显好得差不多，所以按照他先前的计算，就算是遇上了那位英雄王，也至少能够支撑片刻，这也让间桐慎二放下了担心，考虑起接下来的战术。 ――再之后的事情就是领着痊愈的远坂凛速速滚蛋以免变态神父心血来潮派出英灵将他们半路截杀了。 从言峰教会出来，时间已经是接近上午十点了，边走边想起手机没有开机，间桐慎二便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随后就被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给吓了一跳，翻了翻来电号码，都是樱的，另外还有一个没有记载电话薄里的号码，但是同样也拨了两三次，想来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吧，只不过在半夜三更打电话来，也不知道有什么意图。 随后，间桐慎二便向樱发了条短信。 “一切安好，勿念，呆在家里不要出门慎二” 出乎意料地，短信方才发出几秒钟，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哥……哥哥。” 樱的声音比平时要来得无力得多。 “樱，不用担心，事情很顺利。” “嗯――” 间桐慎二听到对面樱的声音时断时续，似乎有些气力不继的感觉，推测是间桐脏砚又一次对她进行了“特训”，但是碍于身后跟着的就是远坂凛，也不好细问。 “樱，昨晚没睡好？” 所谓没睡好，原因自然是多种多样的，被刻印虫凌虐得失眠自然也是原因之一。 “没……没有，哥哥，不用担心我，你和姐姐安全就好了……还有……对不起……” 间桐慎二听到樱在电话那头道歉的话语，心下涌起一阵愧疚。 “没什么，回去再说吧，我今天帮你去学校请个假。” “嗯，好的……” ―――――――――――――― 从教会整理妥当出门的我，正和眼前的那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从理论上来说，我们今天应该是要去学校的，只不过无论是我还是他的装束，都有些太过不合时宜，尤其是我的衣服，明显的血迹和破洞，倘若去了学校，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遮掩住。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不住按着按钮。 从外形上来看，似乎是最近在同学当中用的比较多的“手机”，也不知道和电话有什么区别，除了能够随手带着以外。 啊，反正这种电子产品我是用不来的。 看着他熟练摆弄的姿势，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好奇，仅仅按了几下按钮，然后那个小家伙就冒出了一阵乐音，把我小小吓了一跳。 “樱，不用担心，事情很顺利。” 看样子是在打电话，而且对方貌似是樱？不过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樱还没有在学校吗？ “樱，昨晚没睡好？” 看样是樱出现了什么异常，这让我颇为担心。 “没什么，回去再说吧，我今天帮你去学校请个假。” 然后他就把那个“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 “远坂大小姐，你今天打算去学校吗？” 他转过身这样问我。 ―――――――――――――― 间桐慎二的心情不怎么好，樱那边有气无力的样子他从来不曾见过，在他的印象里，从他醒转过来以后，就算是被间桐脏砚折磨得奄奄一息，樱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难道是因为迪妮莎解放宝具消耗了太多的魔力？ 不过倘若要催发魔力的话，樱身上的刻印虫必然会进入活动状态的，尽管先前使用的人偶能够暂时性地解决问题，但总不是长久之计。 也不知道身为圣杯的伊莉雅小姐能不能解决掉一直困扰着他的这个问题。这样想着，那位狂战士无敌的身影又一次压在了他的心头，对方着实太过强大，确实是有些过于不好对付。 ――看来，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那位狂战士了，只有将伊莉雅夺过来，才能够奠定未来的胜局。 不知道集合迪妮莎、瑟拉菲娜，还有远坂凛的那位英灵，能不能成功地干掉那位无敌的狂战士？ 间桐慎二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随即，他转身对那位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女魔术师问道。 “远坂大小姐，你今天打算去学校吗？” 也是时候提出联盟的提议了。 ―――――――――――――― 作者语：为了部落！ ; 第五十五章 盟约的订立(上) 作者语：fz的16话出来以后74被各种轮啊，尤其是看没有被剧透的鬼佬的表现真开心。咱这里面74也会出现的，诸位可以放心。 今天早晨煲电话粥花了点时间，更新慢了点，晚上加更吧。[] ―――――――――――――― “应该是会去的，你有什么事情？” 已经没有打算继续用“海带头”这个称呼了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发展。 “不过你这身衣服似乎不大适合直接去学校吧。” 如果远坂凛真的敢于穿着这身被血迹浸润的衣服去上学的话，间桐慎二也就不在乎那种比如说“远坂家才是管理这片土地的渊源悠久的家系”的自吹自擂了，他绝对会心悦诚服地对远坂凛表示诚意。 “那是自然，不过你不也一样没有换上校服？” 远坂凛针锋相对地反驳道。 间桐慎二在周末的穿着的确和平时的那身土拨鼠校服有些区别，尽管里面的衬衫下摆被撕掉一块已经足够有碍观瞻，但好歹还有件外套裹着，可是穿着着这身非校服的衣服进学校上课可不是优等生间桐慎二的所作所为，因此间桐慎二同样也犯了难。 “确实，所以我打算回家换上校服再去，远坂大小姐，你是什么打算？” 未待远坂凛回答，间桐慎二便这样说道。 “说起来，樱也有几套校服放在我那里，这样吧，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不妨先暂且换上她的？毕竟去学校的路在另一个方向，多走这么一段路也没什么必要。” 因为间桐家毕竟是有着两位御主两位英灵，所以如果深究起来其实是违反了规则的。只不过前一天瑟拉菲娜便去到了间桐宅邸，而和巴泽特的恶战是发生在更前一天的夜晚，就算远坂凛的探查能力再强，估计也没有办法确定出这种早已微弱的魔力波动属于其他的某个从者。 又或者就算她感觉得出来，间桐慎二也可以辩称是外敌入侵所导致。 “是吗？” 远坂凛的略显疑惑地看了看间桐慎二，问道。 “也就是说，你打算邀请我去你的据点？” 这么说起来倒也没错。 “是的，因为经过昨天的战斗之后，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考虑一下联手的事宜才好。” 间桐慎二点头称是。 “这样啊……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也许是同样受到了来自强敌的压力，远坂凛的回答也颇为迅速。 “不过，我需要了解一下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的，那就这么定了。” 间桐慎二随口便答应了下来。 ―――――――――――――― 转了一圈以后终于又回到了这里，在深山町中央的十字路口，通向四面八方的岔路汇集于此。 我们来时是从冬木的大桥来的，这也是昨天夜晚受伤的我回到深山町的路线。 一条坡道径直往上走，是那位很让人讨厌的装腔作势的学生会长即将继承的山门――柳洞寺。 往另一个方向走即是洋风住宅区的方向，说起来，原本间桐家的据点也是在那个方位的，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会选择搬进和风的住宅区？难道是因为心慕武士道吗？ 众多岔路的一条则是通往学校的。 如果两人分头行动各自换上衣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就略嫌麻烦了，而他家刚好也有可以换上的衣服。当然，加之他要和我谈及有关结盟的事情，这样分头行动也不甚方便，所以我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英灵全都是处于灵体化状态，与各自的御主相互交换着信息，昨天晚上他的那副油腔滑调好像到了白天就冰雪消融了一般，从言峰教会到这里老远的距离，除开最初打过电话以后和我略略谈了几句之外，似乎就干脆懒得和我说话了，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地直到这里。 真不知道这种判若两人的表现，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嚯……” 好像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去过他家，因此倒还不知道他的住宅究竟是长什么样的。这回见到了，稍微感到有些惊奇。 与其说是一栋住宅，倒不如说是武道馆更加合适一些，无论是宽敞到极点的占地，还是颇具气势的大门，典雅的气息就迎面而来，完全不像是给单独一个人居住的地方。 此时此刻，他正在用钥匙打开房门，这让我颇有些惊奇，难道魔术师的据点不应该有什么禁制才对的吗？也根本没见到他念诵什么咒文，或者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这样的和式住宅作为据点，墙垣低矮不说，布置防御也极为困难，就连我都能够轻松地跃入，难道他本人不担心会遭到这样的突然袭击吗？还是这里颇不中用的围墙也都是障眼法，实际在对面的墙根隐藏着足以致命的魔术兵器？ 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明明他的家系是传承于欧洲，到后来才搬到日本来的，怎么反而放弃了原先守卫严密的堡垒了呢？难道是这表面的建筑其实同样是障眼法，真正的魔术工房反而藏在别处？（作者语：少女，你真的想多了） 真是教人难解。 打开门后，他转过头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跟上来。 至少现在为止，我们也都还是敌对的关系吧，没有订立结盟的契约，就意味着随时可以出手，那我这样傻乎乎地跟进去，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他昨天晚上说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 ――好吧，说起来也不知道算不算耻辱，我远坂凛，现在还是一名处 女。 贞操之于魔术师大约也算可有可无的东西，有些秘传的流派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只不过大多数的理论证明――至少是对于女性魔术师而言――那层膜破裂与否并不重要。 不过一想到提出这些理论的大都是一些成名已久的男性魔术师，我就觉得它们不那么靠谱了。 不不不，那些东西还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本人是一名处 女，我在那方面的了解必然是非常有限的，有限的认识能够带来误解，这是其一。更何况无论我的父亲还是我的母亲都来自家传甚严的本地世家，就算我嘴上不说，受到常年耳濡目染以后，那种潜意识里的认知其实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吧，这是其二。 两个因素综合起来―― 我可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在这里就失去了贞洁，如果顺便练性命也丢掉的话，就更不好了。 昨天夜里听他的那番语气，明显也不像是什么正人君子，尽管在学校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不过说不定是被刻意掩盖住了呢？倘若当真如此，那我这样贸然进门的话…… 不由得陷入了迟来的担忧和苦恼当中。 为什么之前没有认识到这层危险呢？ 如此做着反省，也许是因为昨天受了重伤，被他所救，导致对他的戒心降低了吧。这可真是犯下了大错，远坂凛啊远坂凛，为什么你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犯迷糊呢？ “凛，你怎么了？” 虚空中响起了麻美的询问。 “啊啊，麻美，我们……那个……这样走掉的话，没关系吧？” 我不确定地问道。 “嗯？怎么了，凛，你在担心些什么吗？我觉得不必想那么多的，毕竟对方与你也是有救命之恩，倘若真要借机除掉你的话，完全不必花费那么多的精力，既然如此，现在就更不可能出手了，更何况如此盛情相邀凛你也是答应了的，言出而不践，总归是不大好的吧……莫非……” 正说着，她忽地沉吟了须臾。 “嗯？” 感觉麻美话里有话的样子。 “莫非……凛你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这一瞬间，麻美和绫子以及那个教人讨厌的学生会长以及神父言峰绮礼的形象重叠了…… “喂喂喂，麻美，难道我的表现真的这么明显吗？” 这番话刚说出口，就感觉到在哪里有些略微的不对劲。 “呵呵（作者语：呵呵），凛你自己可是清楚的喔――” “好啦好啦，我也只是出于安全的考量，既然麻美你都认为没有危险，我自然是不会担心的。” 和英灵的对话到此为止，此时那个人已然进门有一段时间了，我赶忙迈开脚步跟进了大门。 ―――――――――――――― 间桐慎二把远坂凛带进了樱平日里居住的房间，尽管每每在间桐大宅（二）留宿的樱的目的其实是……嗯，治疗，但她仍旧把每间房子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不染纤尘，比不得她在间桐宅邸的装饰那么漂亮，可也格外有一番别致。 “呐，樱的衣服都是收在那里的，你试试看能不能穿她的衣服，换好的话就在外面客厅等着。” 把樱的衣柜指给远坂凛，然后间桐慎二就推开房门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穿上校服以后，顺便把换下的衣服扔进了洗衣篮里。 这一切收拾停当回到客厅的时候，远坂凛仍没有出来。 真拖拉。 给女魔术师下达了这样的评语，间桐慎二顺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机，一边听着电视台里正在播放的新闻，一边整理着前一天晚上的见闻。 目前已知的是，远坂凛的英灵拥有远距离强力的定向能量武器，这一点和瑟拉菲娜非常像，只不过间桐慎二本人还未曾见过完全解放的“海神三叉戟”，因而孰强孰弱不好说。樱的英灵sa e ，名为迪妮莎的女剑士，具有极强极强的实力，能够在解放宝具“觉醒”之后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而且本人似乎也有某种能力或者是宝具的支持，拥有“即便在绝对逆境也能扳回局势”的实力，但是具体情况不明。 “迪妮莎，你的‘觉醒’具体是怎样的力量，能和我描述一番吗？” “很抱歉，间桐先生，毕竟我的御主是樱，所以恐怕只有得到了樱的许可，我才能够把具体的信息告诉您。” ……这种消极怠工的态度，还真是让人火大。 樱摆明了是会给出许可的，只要自己开口相询的话――间桐慎二对此深信不疑。 只不过前一天和迪妮莎并肩作战的间桐慎二明白，眼前的这位英灵，可是比先前猜测的还要靠谱，与其逼迫对方，不如顺其自然，等到对方觉得合适的时候自然是会告诉自己。这种建立在生死之交的基础上的信任感，也是梦中那位“律令之蓝”成功的关键。 反正无论间桐慎二本人还是樱都是间桐家的魔术师，不存在什么尔虞我诈的利益冲突。 至于最棘手的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狂战士…… 目前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只不过间桐慎二昨晚逃离之前匆匆的一瞥，似乎远坂凛的英灵那强大的攻击也能够止住对方的行动，这样看来如果配合得好的话，说不定以迪妮莎+那位英灵的组合，击败狂战士的可能性能够大大增强。 再加上瑟拉菲娜本身的宝具，要知道当阶位达到“对城宝具”这个级别的时候，基本上就能够汇集到来自星球的能量，用“无坚不摧”来形容，一点不过。 君不见就算是在令咒作用下陡然解放，“对军宝具”下级的海神三叉戟依旧能够拥有如许的威力么？那么……只要有足够的时间…… 倘若正面被两种宝具击中，哪怕对方的实力再强，也只有灰飞烟灭一个结局在等着吧。 间桐慎二仔细地思虑了一番，然后规划起了对那位狂战士的战术。 尽管到目前为止，他还从来没有主动迎敌的经历。 ……真是让人不甘心啊，明明一番准备如此充足，到头来还是步步掣肘。 正自暗恨，打开的电视机播放新闻可没有停，当然，与其说是新闻倒不如说是访谈节目。 “昨天晚上，东京都警视厅同无名飞车党展开了通缉，对方驾驶的是一辆红色跑车，警视厅则分三路追击，只不过到最后也没能顺利逮捕该人，这辆红色跑车的路径大约是从观布子市出发，往我们冬木这个方向行进了一段距离，然后又折返回了观布子市。看来东京都的警察们需要好好改装一下警车了。” 这些警察扮演的果然是吉祥物的角色。 然后是下一条消息。 “哦哦，接着的新闻是关于本市的了，同样是昨晚，在深山町方向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声，专家认为可能是瓦斯爆炸，但目前没有住户报告损失，目前正在调查中――诶，冬木市最近的事故真的有点多呢，看来大家要更加注意安全才行……” 这已经不是注意就能解决问题的了啊，冬木市的市民们，你们还是赶紧搬家最安全了――只要选择白天搬家。 正自在心中腹诽着，间桐慎二忽然听到背后的冷哼，想来是远坂凛换好衣服出来了。转过头去，间桐慎二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噗……哈哈哈哈。” 第五十六章 盟约的订立(中) 作者语：今天的第二更。 剧情推进好慢啊…… ―――――――――――――― “噗……哈哈哈哈。” 间桐慎二看到换好衣服的远坂凛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爆笑出声，随后似乎是发现自己这样的表现颇有不雅，赶忙正色说道。 “远坂大小姐，樱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很合适呢。” 确实很合适。 远坂凛的身高和樱相差仿佛，所以绝对不会显得短小，只不过两人之间有一点很明显的差距，那就是―― bra！ 和樱相比，远坂凛的身材简直就像平板电脑一样（作者语：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差距在平时穿着各自衣服的时候还不明显，而此时换上樱的衣服之后，远坂凛的胸前就很明显松垮了许多。 远坂凛方才犹犹豫豫许久，想来也是因为这种原因吧。 “可恶――” 此时此刻的远坂凛，很显然比起前一天要来得元气满满，因此本身实力欠缺的慎二自然也不敢撩菜（作者语：穿越了吗）过度，仅仅是这样点到为止，然后示意远坂凛在一旁坐下，接着用很明显商议正事的表情来转移远坂凛的注意力。 “是这样的，远坂同学，昨天晚上的敌人你也见识过了吧，所以我想谈一谈个人的见解。我们彼此的战斗力放在一边，先说说be se ke 吧。” 间桐慎二的这番优雅的表现，让远坂凛也不禁严肃起来。 “我想，我们首先需要承认的一点，就是那位be se ke 的强大。拥有这样武力的英灵，作为‘创始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家的手下，明显是如虎添翼。” 不管远坂凛对自己的英灵如何自信，狂战士的实力总是难以否认的，她的眉毛略微皱起，不甘心地点头同意。 “当然，从圣杯战争本身创设的目的来看，实际应该是留下‘创始御三家’从而在最终战上确定圣杯的所有权的。但很遗憾，爱因兹贝伦家的态度并非如此，也许是因为对方拥有远超其他的英灵，以至于根本不在乎径直干掉我们之后，会让外来魔术师占了便宜。” 间桐慎二侃侃而谈，慢慢剖析着那位狂战士和他的御主两位的战术。 “这样横蛮的战术无疑是不符合‘圣杯战争’的初衷的，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可能有外力加以扭转。如此的困局，仅能由同为‘创始御三家’的你我联手突破。――所以，我本人，间桐慎二，以‘创始御三家’之一的身份向你，远坂同学，提出结盟的请求，在打倒爱因兹贝伦家及其英灵之前，我方会视远坂家为盟友，绝不背叛。” 简略地将结盟的请求和盘托出，间桐慎二相信眼前的女魔术师和他一样有阅读局势的能力，也必然会做出最合理的抉择。 远坂凛心中不知想些什么，在间桐慎二一番讲述之间并未露出什么反对的表情。待到间桐慎二说完以后，她似乎是沉吟了片刻，微微颔首。 也就是说，同意了？ 没有想到梦境当中那位颇为娇蛮的女魔术师会如此容易说话，间桐慎二感到有些意外。 “这么说吧，间桐同学。” 换用了“同学”这样的称谓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比先前要来得正式了许多。 “我本人非常赞同休战的提议，而且也认为这样的盟约很合我意。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的表现这样张扬，的确是让人觉得讨厌。” 起先间桐慎二还以为远坂凛会爽快地同意的，谁知听到一半就觉得，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但是呢，如果间桐同学想要成为盟友的话，可是得有条件的喔――自然，我不会主动去询问关于英灵的姓名或者能力这样的事情，我想要知道的是……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远坂凛一字一顿地强调着她的要求。 “嗯？” 间桐慎二不禁犯了难。 总不能和凛说当时我家爷爷正在和樱玩游戏结果樱一不小心看到你快咽气了所以执意让我来救你但是我担心救你会把我自己垫上去樱又不想看你就这么玩完但由于先前已经使用了令咒因此就只能再用一个令咒来搭救你我只不过是考虑到明明已经消耗了两个令咒如果还救不到你不得哭到死啊所以就只好跟上来打酱油了谁知道你居然没死哦对不起应该是你还没有死透原本就打算干脆把你送回家然后如果想和我滚床单我也不介意反正我正好缺少魔力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be se ke 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啊还得跑来跑去的一副人生负犬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快没有令咒了啊英灵也没战斗力了啊现在看起来很碉堡的其实也只是借来的货色啊我容易么我明明有那么多次圣杯战争的记忆到头来毛都不是啊还是被压着打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我还是干脆回去当人渣吧当人渣至少还能有英灵可以补魔至于我本人有没有魔力这样的事情我们容后再议不过像现在这样一整天死去活来的真心没劲要命啊。 咳嗽了一下，间桐慎二开始把早已编造好的故事讲述出来。 “是这样的，远坂同学。昨天晚上我正在巡视的时候遭到了不明的袭击，之后我和sa e 就一路追踪着敌人，谁知道敌人似乎有所准备，将我误导至你的方向。――恐怕是想要借用我的力量除去一位魔术师。不过不知道对方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许是外来魔术师意图挑拨我们‘创始御三家’先行内战，好坐收渔翁之利吗？” 果然，有时间准备就是不一样，这么一长串的谎话说出来根本不带眨眼的。 “确实……” 远坂凛边听边点头。 “我之前也有和不知名的魔术师交手过，对方同样非常熟悉我的情况，看来这一次的外来魔术师实在是处心积虑颇为可恶，既然这样的话，结盟的确是很有必要的了。” 恢复了平日冷静的模样，女魔术师表现出了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这样看来，间桐家的确是一个适合结盟的势力。这样看来，我的一点疑虑也打消了。 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原本间桐慎二以为事情就此决定，谁知道远坂凛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请讲。” “樱她……现在过得如何？” “樱？” 陡然提及最亲近的人，就连慎二平日撒谎无数也有些措手不及。 “她现在过得非常好。” “骗人。” “……她现在过得很好。” “骗人。” “……她现在过得还不错……” 间桐慎二不禁叹了口气。 “远坂同学，难道你这么希望樱每天都生活在无涯苦海当中吗？这样的想法可不健康呀。” 远坂凛“哼”地轻蔑一笑。 “算啦，一看就知道是在说谎的人，根本连问都不用问。” 唷，小妞，不简单啊。 间桐慎二在内心不住嘲讽。 “间桐同学，樱呢，你小时候也是见过的，虽然以前她是我的妹妹，但现在已经是你的妹妹了，所以，不管遇上了怎样的情况，都请你待他好一点。” 废话，如果不是为了樱，我还会来参加这种坑祖宗的圣杯战争吗？ “请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好樱的。” 间桐慎二终于说出了一句发自内心的大实话。 目光炯炯地，远坂凛凝视着间桐慎二的双眼，似乎是想要从中挖掘到哪怕一点作伪的成分，不过呼吸之间，她已然收回了那种审视的目光，嘴角上扬，露出让人心跳的爽朗笑容。 随后，她伸出了自己纹刻着令咒的右手。 间桐慎二一怔，随后便反应过来，忙上前握住远坂凛的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两人的令咒引起了相互的共鸣，心脏仿佛因此突然加快了跃动的速度。 “请多多关照，间桐同学。” “请多多关照，远坂同学。” “至于我父亲的事情，等到这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如果我们还有性命活下来的话，就一笔勾销了吧。” “多谢你了，远坂同学。” 原来，困扰许久的问题竟然会这么轻易地解决吗？ 自己可真是个笨蛋啊。 间桐慎二忽然发觉，其实自己一直以来想得都太多了。 ―――――――――――――― 等我们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将近第四堂课上完，迎来热热闹闹的午休了。确切说来，应当是等我们到达教学楼的时候，第四堂课结束的铃声刚好响起。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了吧，我和那个人并肩走在一起的情形，被一大波赶往学生餐厅的同学都看在眼里。 当然咯，往好里想，一般每个班都只会有大约一半的学生去餐厅吃饭的。 往坏里想，等到这一半的学生回到各自班级以后，传闻会演化成怎样的情形，恐怕就不是我能够猜到的了。 在内心叹了口气，真是让人感到棘手的情况。 在二年级的楼道里和那个人道别以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教室，二年a班，果不其然，一进门就被几名女同学围住了，听力比较好的弊端也同步显现出来，四周窃窃私语的全都是什么“远坂”“间桐”“恋爱”“羡慕”之类的内容。 算啦，身正不怕影子斜，想太多也没用，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把身旁的叽叽喳喳都置之脑后。 对了，今天下午的课…… 咦？ 对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 我忘了带书包。 “……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内心愤怒地狂吼着，感觉突然就要暴走了的样子，明明现在是来上课的啊，为什么连书包都能忘记带―― 对了，我是从间桐的家里直接来的学校，没有带书包也很正常。 咦，不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分明是提着那个黑色的书包的啊？ 可恶…… 可恶啊！ 一瞬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断掉的错觉。 不不，没关系，只要下午没有我们班班导师兼历史老师葛木宗一郎的课，没有带课本的问题估计也不会太严重。 “哦哎哦哎，远坂，没有想到啊，你今天居然是和间桐同学一起来的学校？” “美缀啊，这种事情先放一边去，问你一个问题，今天下午有没有葛木的课？” “历史课吗？第一节就是啊。” “……” 我知道我此时的表情应该是僵硬至极的。 不行，一定要想出个办法。 “麻美，怎么办？” 首先求助的是我最信赖的英灵。 “诶？凛没有带课本吗？上课不带课本就好像士兵没有带武器一样恶劣呢。” 虚空中的麻美进入了说教模式。 “啊，麻美，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关键问题在于现在课本对我已经是不可企及之物了，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样吗？去问别班的同学借一下不就行了？” 喔，好主意。 “美缀，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今天下午有哪个班同样是有历史课的吗？” 闻言，美缀抬起头考虑了一下。 “好像c班的第二节也是历史，怎么了？远坂你又睡呆了吗？而且有感觉，你今天的衣服尺码似乎比先前要大一些？” “不，谢谢你。一会儿再和你聊天咯，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便将美缀晾在一边，径自走出了教室。 ―――――――――――――― 因为是史无前例的迟到，加上本身有“优等生”的光环护体，间桐慎二倒没有在班导师藤村大河那里受到多少批评，不过，这位冬木之虎很显然也了解到了学校里两位风云人物之间的情况，在为慎二补上假条之后，还很关心地询问了一下。 “对了，慎二啊。” “嗯？” “你们昨天晚上是在男方家里还是女方家里过的夜啊？” “……都没有。” “咦？难道你们直接就在室外进行的吗？慎二你可真是open呢！” 魂淡！ 为什么四周的那些老师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尽管咱在梦境里早就不复处男之身了，但我现在真的是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啊！ 你不是身为老师理应为人师表的么？为什么旁边那群老师会看我而不是看你？ 这不公平啊。 “……藤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还有，慎二，你还年轻，一定要注意安全措施呀。” 藤村大河笑靥如花。 如果有地方可以发泄的话，间桐慎二真想大哭一场。 在藤村大河那边的事情忙完，接着就是去一年级的办公室为樱请假，一年级办公室里显然没有像藤村大河这样的奇葩，因此一切都很顺利。 事情忙完以后，间桐慎二长吁一口气，感觉自己肚子里没有存货颇有些饥饿，这时候方才想起今天半天都没有吃到樱做的饭了，不由得感觉战斗力下降了好多，果然瑟拉菲娜的大吃特吃魔力补充论也是有其正确性的。 走过楼梯的拐弯，间桐慎二刚想回到自己的教室，却发现教室的门口已经有一位留着双马尾的少女在那里等着了。 “远坂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身为盟友，间桐慎二自然也不必像过去那样和她保持着敬而远之的距离，便上前主动问道。 ―――――――――――――― 作者语：引狼入室，何苦来哉！ 第五十七章 盟约的订立(下) 作者语：五一三天双更。 —————————————— “间桐同学，你那有带着历史课本吗？” 远坂凛很显然是把衣服拉紧了一些，所以并没有让人觉出特别不合尺寸。她正色向间桐慎二询问道。 “历史课本？嗯，我带着呢，你需要吗？” “是的，烦请借我一用，下课之后会还给你的。” 间桐慎二回到自己的教室，同样果断无视掉了从一旁围上来的同学，径自从课桌抽屉里的书包中找出了光洁如新的历史课本。 也多亏樱给学校发的这些课本都包上了书皮，如果没有上面的姓名的话，冒充十成新的课本一点压力也没有。 “呐，记得还给我，我们第二节课也是历史。” “好的，谢谢你了，间桐同学。” 接过课本，远坂凛的嘴唇微微上扬。 ——————————————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站着不少围观的同学了，可以瞥见就连那位故作正经的学生会长也在其中。不过和那种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表情不同，他的脸上满是惊讶至极的神色。 陡然间感觉，我的心情比过去轻快了不少呢。似乎就连那位狂战士造成的强大威压，也在这样的环境下陡然四散无踪。 嗯，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最好和间桐同学一起去拜谢他为好。 不错的主意。 等等，为什么要去“拜谢”？ 回到a班的教室，美缀果不其然又凑了上来。 “咦，远坂你之前没有带课本吗？” “是啊，因为比较着急所以忘记带书包了，课本自然也就缺阵了哟。” 美缀详细地端详着我手中的课本，书皮包的很精致很工整，在上面除开功课的名称以外还有这本书的主人的姓名。 “哦，是间桐同学的啊？” ……也许是我的错觉吗？好像她的这番话瞬间让周围的音量减小了不少。 “没错，美缀你的视力真好。” “哼哼，要知道我可是弓道部的主将哦，这样的事情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不对，远坂，你之前的说的话可不是这样的啊？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样的形容，不是你前几天才亲口告诉我的么？” 呼呼，周围窃窃私语的女生好像被吓到了一般。 “喂，美缀，这是你本人要问的吗？” 我阴沉地说道。 “我本人当然也很疑惑的说，否则也不会专门来问你了，当然咯，关心远坂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美缀毫不在意我这样的态度，或者是因为和我实在太熟所以干脆就一眼看穿了我的真实想法？ 其实真要说起来，和美缀信誓旦旦地说对那个家伙没兴趣这样的话的，的确也是我本人没错。只不过现在情势有所改变，该收回的也得收回。 “好吧好吧，我承认这一次美缀你赢了。” 我无所谓地承认了。 “啊呀，居然真的是这样？” 出乎意料地，美缀竟然露出了大吃一惊的表情。 可恶，难道她之前那种成竹在胸的神态是装出来的吗？ “……” 知道自己无意中露出了破绽，我干脆低头做沉默看书预习的姿势。 “好啦好啦，都散开吧。” 美缀对周围的男男女女下达了命令，很明显身为弓道部主将的她有足够的威望，然后她凑近来，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 “凛，恭喜你，不管是多好的男生，不喜欢上他就没意义了呢，要加油哦。” 奇怪，我哪里喜欢他了？不过比先前多了些许兴趣而已。 “不过，还是要问一句，你今天的尺码真的比昨天要小了不少呢……” 魂淡，再说我就把你给扔出去哦！ —————————————— 校园生活过的特别快，不过转眼工夫，间桐慎二又迎来了美丽的下午，在藤村大河谆谆叮嘱完“最近深山町又发生了瓦斯管路的爆炸，各位一定要小心啊”这样的情报之后，便直冲向弓道社，打算继续为缺勤的樱请假。 “下午好，美缀小姐。” “下午好，间桐同学，樱的病还没有好吗？” “是的，恐怕这几天樱只能时断时续地来社团了。不过似乎因为考试的缘故，社团活动再过一段时间恐怕也得停止，不知道会不会对考勤有所影响？” “没关系的，间桐同学，樱又不是无故缺勤，到时候提交一份证明就够了，不会为难她的。” 豪爽的弓道社女主将非常通情达理。 “对了，间桐同学。” 间桐慎二今天一下午听到这种接续词就感觉头疼。如无例外的话，对方询问的问题肯定和远坂凛分不开。 “你和远坂凛正在交往吗？” 我倒是很想和她交往啊，我还想直接和她进行补魔呢，但是总不能和教育片或者爱情电影里面那样两个小时不到就直接上床完事连孩子都有吧。 “还没有呢，美缀小姐多虑了。” 也许是因为对方和远坂凛是传说中的蕾丝边？所以会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间桐慎二想来想去觉得这样的理由最靠谱了。 “啊拉，不用这么害羞嘛。” 美缀绫子哈哈地笑着，一边拍打着间桐慎二的肩膀。 “不过，你们倒是意外地相配呢。” 多谢你吉言了，如果和远坂凛补魔成功的话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这番鼓励的，美缀小姐，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 尽管和远坂凛的盟约已经订立，并不代表间桐慎二就会一直粘着远坂凛不放，梦境当中他可是因为死缠烂打被远坂凛不留情面的嘲讽了的，尽管那次的情况和现在不同，但总归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倘若就此被远坂凛讨厌的话，可就是浪费了现在的大好局面。 更何况他还打算回家的时候直接去间桐宅邸看看樱的情况，顺便探视一下正在恢复的瑟拉菲娜，因此和远坂凛同行的价值也寥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联系远坂凛，这是他的想法。 于是，趁着落日的余晖没有散尽，间桐慎二抵达了间桐宅邸。 间桐脏砚和过去一样坐在会客厅当中不知想些什么，间桐慎二照例先去拜见这位老魔术师，然后和对方用晦涩的古老的扯皮方法交流片刻，间桐脏砚便放他离开了。间桐慎二自然是一刻也不耽误地去找樱。 推开樱的房门，少女美好的倩影正沐浴在金色的夕阳当中，侧鬓的紫色头发镀上了凎金的色彩，让人为之目眩神迷。感觉到了间桐慎二推开房门的声音，坐在椅子上遥望窗外的樱赶忙转过头来，发现来者是间桐慎二，顿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哥……哥哥！” 然后便从椅子上站起，想要上前来拥抱间桐慎二。但是似乎是有些站立不稳，没走几步就摇摇欲坠。 间桐慎二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将樱揽在怀里。 “怎么了，樱？” “啊……哥哥，没……没有什么，我只是感觉可能……有点头晕。” 樱的声音和手机里一样，有些迥异于平日里的虚弱。 头晕？难道是因为昨天迪妮莎解放了宝具导致的魔力缺乏？还是因为…… “樱，你现在体内的刻印虫在活动吗？” 间桐慎二说着，把樱搀扶到了一旁的床边，然后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放在樱的额头上，魔力运转，探查着樱体内的情况。 并没有发现刻印虫有什么发狂的征兆，但是也许昨天晚上大量消耗的魔力确实对樱造成了一些损伤，刻印虫的活动需要啃噬寄主的**，即便樱本身的素质如何惊人，但是既然遭遇了被刻印虫强制改变体质的命运，这样的事情也是多少难以避免的。 似乎慎二放在额头的手让樱感到十分安心，樱闭上了双眼，双颊有些微微泛红。 最后的一缕夕阳透过窗户照射在了樱的房间里，将她美丽的脸庞点缀得更加漂亮。只不过正在为樱的生命担忧的慎二可没有这种闲心来欣赏眼前的女孩，无法确定造成樱现在状况的原因，并不代表樱现在的状况与刻印虫毫无关联。事关这位她一直想要拯救的女孩，他容不得些许差池。 如果真的是因为刻印虫活动造成樱的体质越发虚弱的话，恐怕迪妮莎的出场也得极力限制才好…… 那可怎么办？难道需要更改对战狂战士的战术？ 瑟拉菲娜的“对城宝具”全面解放的威力定然很强，远坂凛那位英灵a che 的实力也不容怀疑，只是单靠二者的话，会不会有些太过冒险了？ “樱，现在感觉很难受吗？” 樱睁开眼，凝视着间桐慎二，然后摇摇头。 “不……有哥哥在……樱感觉很快乐。” 顿了顿，樱继续说道。 “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哥哥了，我不应该……让哥哥冒这么大……的危险的。” 是指救下远坂凛的事情吗？ “没关系的，樱。我其实也颇为倾向于救下她，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危险，但还好已经成功把她救下，而且我也已经和她订立了暂时的盟约，所以樱也不用担心了。” “啊，是这样吗？太好了。” 樱原本温柔的笑容多出了几分欣喜的神色，这让间桐慎二更加确定拼死自己救出傲娇双马尾的决定没有错。 —————————————— 瑟拉菲娜的恢复情况比间桐慎二的估计还要迅速，也许是因为有间桐宅邸不限量的食材供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约周二——也就是明天——的下午就能重新执行间桐慎二的护卫工作了。迪妮莎的战斗力当然毋庸置疑，但是倘使这样的指挥会影响到樱的身体的话，间桐慎二倒宁愿冒着先前的谎话被全盘揭穿，同为盟友的远坂凛大怒斥责的风险。 等到间桐慎二回到间桐大宅（二），最后一点阳光也已经消失，路灯重新亮了起来。想到好容易制造出来的魔术礼装这回干脆在狂战士手里变成了一堆废渣，慎二就觉得一阵牙疼。但是总不能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怀着这样的想法，间桐慎二又钻进了自己的仓库。 只是这次的制造工作明显不如上次那样轻松，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不断地消耗和补充魔力，魔术回路里运行的部分倒是得到了良好的锻炼，剩余的固结部分总是顽疾难除。 也不知道苍崎橙子能不能按照约定来冬木市帮助他，或许历经这么些年的研究，她那里会有一些刺激魔术回路运转的方法？哪怕是对身体有所伤害也无所谓，毕竟只有十几天的工夫，痛也只是那么一会儿的事情，咬咬牙就没关系了。 但是，倘若这样一个强援到不了的话，那这次圣杯战争取胜的希望…… 实在是渺茫。 敌强己弱，情报失误，开局不利，就连关键的令咒都只剩下一个…… 或许是因为连续背运的缘故，现在考虑起问题的时候，慎二已经有着成熟而理智的心态，总是从最恶劣的角度来推测事态的发展，然后就是一阵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 哎？提起橙子的话，昨天晚上好像有人拨打过自己的手机，难道那就是苍崎橙子的来电？联想到之前家里莫名的电话…… 不会这么凑巧吧？ 应该……不会吧…… “小心，间桐先生，有敌人在靠近，目标正是此地。” 正在这时，具备超高搜索能力的人型雷达迪妮莎又一次汇报了敌人的信息。 对于这种不期而遇的敌人，间桐慎二已经麻木了。 麻木之后是出离愤怒。 任他脾气再好，被敌人整天这样杀上门来，也会暴走的吧。更何况他才不是“卫宫士郎”（未命名）那样的好脾气。 （整天上门来撸我，还真把我当成大沙包谁都可以凌辱了吗？竟敢如此轻侮，大不了不要贞操，搞定以后直接给樱补魔！要让你知道就算是我现在的姿势水平，也绝不是你们能够企及的！） “哈哈哈哈哈哈，让他放马过来！sa e ，给他尝尝我们的厉害！管他是谁，砍翻他！剁碎他！分尸！分尸！分尸！” “得令。” —————————————— 作者语：为樱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 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ride ，就看你的了。 还有，二爷赶紧逆天吧！ 第五十八章 逃脱的猛犬(上) 作者语：今天和五一假期都双更吧。 ―――――――――――――― 2月5日。 这里，是冬木市的某处洋馆，据说是之前参与“圣杯战争”的外来御主的临时据点，只不过因为魔术比赛的结束，这里已经归于荒芜了。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只有这么一栋被魔力护佑的老旧洋馆依然死寂地矗立着，四周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普通的人类，在魔术的暗示下，都会不由自主地绕开这里。只不过，历经时间的摧残，就算先前这里布置有魔术阵势，对我的影响也可以不计。 ――实际上，这里是协会为我提供的基地。 言峰绮礼毕竟身为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倘若要让他为我寻找住处，多半也只有那类同避难所一般的教会了，倘若这样安排，就实在太过显眼，也不利于我完成协会的任务。 但是上一次那位间桐家的魔术师间桐慎二，竟然能够从我的手中逃脱，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次圣杯战争的难度。相比起之前的信心满满，也许战术上应该审慎一些才足够，即便是一开始认为毫无威胁的间桐慎二都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困扰，那声名在外的另外两家魔术师会不会也有一些底牌在手，也是未知之数。 距离上次袭击已经过了整整两天有余，期间assassin一直在为我搜集着情报，他的“气息遮蔽”能力简直天生就是为暗杀而生的，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不仅将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三家的情报收集完全，更兼刺探到了言峰绮礼和上一届圣杯战争的对手――卫宫切嗣之间的密谋。 只不过，两个人都已经不是本届圣杯战争的御主，所以之前据说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反而没有延续下来，真是让人惊讶的一件事情。 另外，assassin还发现在间桐宅邸里有着奇怪的魔术波动，这让我不禁怀疑起那个间桐慎二或许干脆就不是间桐家的御主，仅仅是通过某些东西的限制才能够实现对nce 的控制，而真正的御主，应该是那个已经过继到间桐家的女孩，拥有极强魔术天赋的远坂樱――当然现在的名字应该叫做间桐樱了。 “assassin，还没有查明昨天两场战斗参与者的身份吗？” “仅仅查明了在中央公园处的双方身份，至于在西洋住宅区的战斗，能够确认的是其中有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及其英灵，至于她的对手则不明，很有可能是远坂凛。在中央公园发生的应该是外来的魔术师和远坂凛之间的对决。加上英灵的话应该有六位，恐怕是预先设计好的埋伏以及混战。”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远坂凛的实力比我们预想中来的要强。” “同意。” 此时此刻，我正坐在洋馆内已经破旧的石凳上，面前是古旧且模糊的穿衣镜。镜子里映照出来的是我二十多年来熟悉的身姿：深色带赤的头发与瞳孔，只给人带来威压感、一点也不可爱的容姿。身着如同铠甲的男装，像在否定女性的身份。这就是我。和往常一样，真实地映照出自己，这就是我，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 现在天色已然昏暗下来，assassin的侦察应当也结束了，等他回来以后，我们再商定夜晚的巡查。 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不过四五天的样子，硝烟的气氛就已经浓重到了极点。接连爆发的大战让我的全身神经都趋于兴奋的跃动，我想我的英灵――暗杀者阿泰尔――一定也是这样的心情。 当真要从战斗和执行协会的任务当中选择其一，也许我会选择后者，只不过前者早已根植在了我的血液当中，所以我一直以来是在实现后者的情况下尽量满足对于前者的渴求的。 “assassin，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情况探查完之后就直接回来吧。昨天晚上你见到的那个黑色的持剑英灵以后说不定还会遇见的，御主和英灵共同行动会更好一些。” “maste ，出于私人的原因，我想让你允许我再次去一趟间桐慎二那边。” 这个要求这几天assassin一直在提，也许是因为前一次不得不让我签订城下之盟而感到屈辱。从这个角度来看，还真是耿直得有些可爱的英灵呢。 思考片刻，虽说我本人也是很欣赏那位间桐家的魔术师，只不过至少从目前看来，间桐家有很大的可能正在探寻违反协会规定的禁忌魔术，和他们的开战是不可避免了。加之本身和间桐慎二的约定已经到期，再往后我继续出手的话，也不需要在道义上背起多少负担。 只是毕竟他在名义上算是我的后辈，而且对我也是颇为礼遇，我也不便直接出手。 “那就这样吧，assassin，等你完成现在的任务之后，就直接去解决掉间桐慎二也好。我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不过倘若你遇到了危险，大可以让我使用令咒。怎样，可行吗？” “无妨，我既背负着如此身份，自然也不必和御主一齐才能行动。更何况先前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使得maste 你不得不放过那个魔术师，这种奇耻大辱一定要亲自奉还才足够。” “对了，assassin，你先前和我说，是你的宝具自动发出了感应，这才让间桐慎二的英灵发现的，但是对方分明只是一名普通的魔术师，又为什么会和身为‘刺客之王’的你所拥有的宝具发生共鸣呢？” “对于这一点我也感到非常难解，‘伊甸之果’是和世界相关联的宝具，同样也是‘圣殿骑士’和‘刺客’们争夺的关键。但是很显然，在这个没有‘圣殿骑士’和‘刺客’的世界里，‘伊甸之果’的异变恐怕是因为……” “因为什么？” assassin的声音迟疑了片刻，随即说道。 “恐怕是因为那位魔术师和这个‘世界’，不，按照你们魔术师的说法，应该是和‘盖亚’或者‘阿赖耶’有几分关系。” 这种石破天惊的推理让我吓了一大跳。 “你是说，那个间桐慎二竟然具有这样的身份吗？” “应该不至于，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携带着相关的东西。等我这次干掉他之后，会探明原因的。” “那么，不需要我来帮忙吗？” 听到assassin这样分析，我倒是无端生出几分忧虑。 “不用，就算遇上什么危险，我也肯定能够顺利逃脱。maste 你可别小看了我的职阶技能。” 是“气息遮蔽”吗？按照assassin的说法，只需要脱离攻击状态，就算是探查能力再强的英灵，也决然无法探测到他的位置所在。 “那好，这一次就拜托你了，assassin。” 看着更衣镜里的自己，我下达了今晚的指令。 ―――――――――――――― “怎样，sa e ？” “方才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但是现在那种感觉消失了。” 迪妮莎解除了灵体化状态，高挑的身材径直把慎二比了下去。 “这样啊……那对方应该是assassin，也正是前几天nce 交手的英灵。” 间桐慎二回忆着对方的攻击方法。 “对方的宝具叫做‘伊甸之果’，效果是分出许多的分身来，然后似乎会引发近乎‘因果’的攻击nce 也正是因为一时不查，所以差一点就被对方刺中心脏而死。” 迪妮莎露出颇为感兴趣的表情。 “也就是说，是那种就nce 也无法防御的攻击？” “没错。” “那倒是挺有意思的。间桐先生，你有什么打算？” 间桐慎二摇摇头。 “若说对付狂战士的话我好歹还能够以众凌寡，但是暗杀者的攻击并不是狂战士那种可以用肉眼观察到的来势，更何况，就算他的那些分身全都被消灭掉，他仍然会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出现，因此现在能够想到的方法也只有被动的防御。” “被动防御吗？听起来不像是你的风格呢。” 迪妮莎的微笑中多了几分嘲讽。 这是什么意思…… “喂，sa e ，战斗的可是你，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 “我明白。不过，间桐先生，我从樱那里了解到，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只要是assassin职阶的英灵，都会继承‘哈桑?萨巴赫’这个名字，是这样的吗？” “按照记载的话的确如此，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清楚。sa e ，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间桐慎二莫名其妙。 “是吗？那看来只能我自己来问了。” 点点头，迪妮莎的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间桐慎二见状也便停止了对话，然后过了一小会儿，迪妮莎左手放下，微垂下眼睑，轻声安慰着。 “放心吧，间桐先生，一会儿的时候不要动就可以。要知道……有‘因果’效用的宝具……” 说着，右手突地抓起背后的大剑的剑柄，剑身随即猛地暴起，沉重的剑锋化作一条直线，直刺向间桐慎二的背后。 “我也有啊！” ―――――――――――――― 奇怪，那个间桐慎二的英灵不nce 吗？为什么又会多出一个英灵来？ 远远地，assassin给我发来的情报让我吓了一大跳。 在“圣杯战争”中，向来是一对一的召唤，我也听说过上一次圣杯战争里有二人共为御主的情况出现，同样，在更早的时候也有记载，来自芬兰的艾德费尔特家族曾经参加过第三次圣杯战争,当时的代表是身为当家的两姐妹。共同拥有一名maste 的位置，并以两个不同的方向叫出同一名se vant的正反两面来各自使用。但是，不知为何她们的关系很差,互相拆台所以很快就退场。她们当时的据点也正是我现在居住的幽灵洋馆。 但是，一人召唤出两位英灵的情况，则从未听说过。 毕竟，圣杯战争中被呼唤出来的英灵，无一不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传说级人物，普通的魔术师想要提供其存留现世的魔力都不够，间桐慎二再怎么看都是个普普通通甚至是羸弱的魔术师，魔力的储量很明显也是劣等，就凭他的力量能够召唤出来两个英灵？绝对不可能。 那么……也许这就是言峰绮礼所说的，关于间桐家的禁忌魔术所带来的效果？ 很有可能。 “怎样，assassin，那位sa e 的实力如何？” “无从辨别，仅仅从目前的情况判断，nce 的魔力量要少。” 应该是这样的，由于违反规定召唤，所以实力要虚弱一些。只是不知道前一天为什么没有遇见。 “嗯，说不定是因为sa e 的实力nce 要弱，因此凭借间桐慎二的力量，仅仅能够提供一名英灵实体化的魔力。nce 上一次又中了我的‘决死之逆袭’，应该正在重伤中等待恢复。” 这个分析很精当。 “想必是这样了，assassin，速战速决吧。” “好的。” 然后，发生的一切通过assassin的眼睛，传递到了我的视网膜上。 果不其然地，assassin的形迹无论是间桐慎二还是sa e 都没能感觉到。直至他站在间桐慎二的背后，目标仍然不知道大难临头。 嗯……间桐慎二，永别了。 刚想让assassin无痛苦地解决掉间桐慎二，谁知对方的sa e 竟然突地轻轻说出一番话。 “放心吧，间桐先生，一会儿的时候不要动就可以。要知道……有‘因果’效用的宝具……” 不好，难道说…… “退后，assassin！” ―――――――――――――― 迪妮莎的攻击完全将暗杀者给克制住了。因为不似当初瑟拉菲娜面对的情况，也没有那么多束手束脚的地方。发色和瞳色同时转变，巨剑的风刃卷起，将仓库周围的墙壁卷的吱嘎直响。对方的暗杀者不过几招，就被打得左右支拙应对困难。 间桐慎二防备着四周，同时眼见迪妮莎如此轻松，便也接着询问了那位执行“封印指定”的女魔术师的下落。 “仅有对方的英灵在此地，间桐先生大可放心。” 哟，还遥控指挥？ 现在碰上铁板了吧。 不过这么说似乎有点轻视瑟拉菲娜的意味。 联想起之前那一战暗杀者的表现，间桐慎二估计对方也是到了狗急跳墙的关头，便提醒道。 “当心，sa e ，接下来恐怕对方会解放宝具。” 一如他的预料，暗杀者展露出金闪闪的原型物体，然后伴随着大喝声里，宝具真名喊出，威力随之解放。呼吸之间，和真人一般无二的分身便将原先占尽上风的迪妮莎围在中央。 只不过，迪妮莎似乎早有准备，睥睨地扫视了一番，出声问道。 “assassin，我之真名为迪妮莎，敢问你的真名，乃是哈桑?萨巴赫？” 似乎奇怪明明身处绝境的迪妮莎怎么会问出如此无关的问题，沉默少许以后，所有的assassin齐声说道：“那且听好了，我的名字乃是阿泰尔?伊本?拉加德，maste assassin之名的所有者，sa e ，你可是想要与我决斗吗？” 说罢，一众assassin发出了低沉的嘲笑声。 “决斗？这么说起来倒也恰如其分。阿泰尔?伊本?拉加德？maste assassin？” 迪妮莎继续微笑着四顾，随后，柳眉一竖。 “记下这个名字，ckmail黑函！” ―――――――――――――― 作者语：迪神为什么是sa e ，可不是仅仅因为她用的是大剑。 第五十九章 逃脱的猛犬(中) 作者语：今天的第二更，哦呵呵呵呵，firstblood！ —————————————— “记下这个名字，ckmail黑函！” 间桐慎二一怔，难道这是新的宝具？ 和“伊甸之果”一样，被喊出真名的宝具开始解放自己的力量，只不过和“伊甸之果”那金灿灿的色泽不同，这个名为“黑函”的宝具仅有黝黑的外表，从外表上来看毫无特别之处。 好像那一瞬间的时间停止了一般，黑色的宝具缓缓上升，悬停在了空中，那是一件黑色的信封，信封的表面镌刻着三叉戟的图案，不过和间桐慎二的令咒形状有所区别，在这个信封上的三叉戟极为简单，线条刚直如刀刻，似乎寓意着无可企及的霸气。 随后，信封的封口被不知名的力量拆开，从中掉出一张黑色的信纸。 这张信纸平淡无奇，在周遭的黑暗中看不清上面所写的文字，随即，信纸如同探照灯一般开始四下扫射，莫名的黑暗光芒开始席卷。 “间桐先生，保持住这个姿势不要动，闭上眼尽量不要想任何事情！” 从未见到迪妮莎如此的严肃，间桐慎二不由得如此照做。身边是高挑+高耸的迪妮莎，对面是矮一个头的落单暗杀者之一，光从身高上看，都知道这样的对决结果会如何了。（作者语：这是在吐槽吧这是在吐槽吧） 在迪妮莎的强势之下，间桐慎二倒也放下了悬起来的心，依言闭上眼，随后便感觉到有一股奇特的魔力扫过他自身，接着是一阵连续的“噗噗”声。 “可以了，间桐先生。” 待间桐慎二睁开眼时，众多白衣的暗杀者们已经被奇特的力量掀开，仅余下其中之一的白衣暗杀者，即便仍旧被罩帽遮住半边的脸，仍然可以看出他脸上的惊骇之情。 “assassin，现在便仅余下我和你了。” 迪妮莎的笑意越盛，手中的剑刃摆出了进攻的姿势。周遭的那些暗杀者们似乎颇为着急，纷纷想赶上相助，结果却不得其法，完全被隔绝开来，随后，一缕缕袅袅青烟升起，方才那些杀意无穷的暗杀者们，竟然就这样地蒸发掉了。 “徒劳亦是无用，assassin，你看见‘黑函’上面的名字了吗？” 暗杀者和间桐慎二同时抬头，只见那张信纸上闪烁着熠熠金色，定睛一看，分明是一排无法解读的文字，并非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任何一种文字的模样，也非是慎二曾经学习过的古代魔文。 “阿泰尔·伊本·拉加德，masterassassin。” 迪妮莎笑吟吟地念道。 “无论宝具能够提供多么的‘真实’，‘虚幻’总归只是虚幻。只要真名被写在了‘黑函’上，所有的一切宝具与职阶技能都会失去原先的效用，仅余下英灵自身最基础的力量可以使用。 而且，只要‘黑函’的作用仍然存在，我们就只能互相进攻，不能逃脱。 换句话说，除非动用令咒让你直接脱离‘黑函’的掌握。不然的话，assassin，你可就要提早退场了呢。” 暗杀者阿泰尔显然是被这样棘手的战术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咬咬牙，他沉声说道。 “saber，你既然拥有这样的宝具，为什么不直接进攻，反而在这里装神弄鬼？” 迪妮莎摇摇头，道。 “我虽不惧怕剑上沾血，但也不愿做无谓的杀戮。但是倘若执迷不悟的话，我也愿意解决掉你的，assassin。” 间桐慎二也觉得奇怪，不过迪妮莎也同时向他传递了信息。 “间桐先生，倘若要直接催动‘黑函’的作用，恐怕会消耗比较多的魔力。” 原来是这样吗？ 间桐慎二登时联想到了黄昏时分在他怀中微闭着双眼的樱，泛红的双颊，虚弱的神情，以及轻轻颤抖着的身躯，点头肯定了迪妮莎的这番决断。 “你做的不错，saber，若是对方知难而退的话便是最好。” 只不过，这样的苦心显然没有被对方的暗杀者把握到，反而迪妮莎这番作势让他更加确定这只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 “saber，你难道以为这样的把戏就能让我知难而退吗？别开玩笑了。” 说罢，身子一扭，便向着一旁的间桐慎二直奔而去。 “没用的，assassin！” 迪妮莎一声轻喝，悬在空中的“黑函”上面一阵光芒闪过，暗杀者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拖住，还没有奔出几步便再也不能前进寸许。 “唔……呃……” 发出了痛苦的声音，暗杀者的身体诡异地扭转起来。 眼看着暗杀者这样的举措，间桐慎二眉头一皱，倘若再让他如此动作的话，恐怕消耗的魔力反而更多。 “saber，不用留手了，尽快解决assassin！” 接到了指令的迪妮莎这时反而踌躇了片刻，少顷，方才点点头，大剑一横，身随剑影，杀意溢满，目标便锁定着暗杀者的脑袋而去。 —————————————— 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有这样的宝具，assassin的最强力量看样子正好被对方所克制。只不过，既然那位间桐慎二也被排除在外，这件宝具估计也就仅仅能够对于英灵起到约束的作用。 athnga……四枝之浅滩。 忽然想起了流传在骑士团里的，单挑决斗的禁戒。 对于布阵的战士来说不允许败走，对看见这个阵的战士来说，也绝不允许退却。 仅仅一个魔术师，就拥有两个强大英灵的指挥权吗？间桐慎二，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既然如此，也不必继续纠缠下去，assassin现在全面受制，借用令咒的力量让他逃离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么…… “——！” 正当我打算催发令咒的时候，毫无征兆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谁！ 肩膀一沉，反身便是一拳。 没有打中。 对方似乎对于我的套路极为熟悉，转过身来甫一站定，我便接连打出三拳，倘若对方是普通的格斗家，这样的拳法也足以取下他们的性命。 无功而返。 对方的手肘一弯，将我的拳势带了过去，在要击中敌人身上之前就已经停止下来。 怎么可能？ 这样的想法一闪，剧烈的而痛苦便直接袭来。 拳势已然收不回，对方趁机重重地打在我的关节处。 是骨头直接折断的声音。 含有令咒的手臂，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攻击了吗？ 只不过这样还不足以让我认输呢，既然单手被制，膝盖和腿部的进攻依然能够起效，但是现在情况下，对方的进攻比我所想的还要迅猛。一瞬间，仿佛我本人一直扮演着的角色被敌人所攫取，而我则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弱者。 膝盖还未伸出，后脑勺便挨了重重的一击。 眩晕。 在这种距离，互相肌肤可触的这个距离，却在后脑上挨了攻击？ “——！” 和assassin一般，敌人的正体隐藏在罩袍下，是连激烈的呼吸都没有的强敌。 虽不明正体但直接进行闪躲。 “呜……” 擦过额头的“某种东西”。 不行，一直引以自豪的近身攻击此时没有效果。 对了，assassin还在危急之中。 赶紧激活令咒！ “——什么？” 没有效果。 浑身催发的魔力是事实，但是原本用以勒令英灵的凭依，在此时竟然突然失去了效用？ “assassin，assassin！” 之前assassin已经处于劣势，倘若不进行召唤的话，结果如何根本不用猜测。对方的saber拥有勒令双方强制对决的宝具，没有令咒帮助的情况下，assassin根本不能逃脱。 可是令咒还在，为什么？ “呜——啊！” 敌人根本不给我思考的空间。 声势赫赫的拳术，如同雨点般痛击在我的全身各处，正确地、仅仅狙击着我身上的弱点。 这样……不行…… 拉不开距离的话，就算是有“斩击战神之剑”，也没有办法起作用，在我将宝具释放的同时，我本人肯定就已经死在了敌人的手中。 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显然，胜负已经决定了，前所未有的……大溃败。 疼痛仍然在不间歇地传来，但是身体和神经显然已经麻木了许多。 拼着最后的一点直觉，堪堪躲过必杀的一击。 “巴泽特哟。” 敌人忽然说话了，从不见面部的罩袍下传来的嗓音，让我好一阵愣神。 “——真会躲，明明脑袋还狠混乱吧。” “你是——言峰绮礼？” 敌人的手停了下来。 其架式，跟其拳头一样如岩石般的稳重。 “现在才认出我来吗，真是让人惋惜，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米斯。” 没有错，正是那个……我一直认为是盟友的神父。 被背叛的怒火猛地爆裂开来。 “为什么？”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归结为这句疑问，就连声音都是抑制不住的咬牙切齿。 “啊——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神父只是略微冷笑。 “你是一名master，我是负责回收master令咒的监督，从一开始，我和你的立场就已经是敌对的了。” 不，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 明明作为监督者的神父，是仅仅能够提供庇护与参战信息的中立者，如果监督者都能够亲自下场比赛，这本身就是极大的违规与不公平。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想要杀掉我吗？” 神父愉快地笑了。 “怎么会，巴泽特，你还没有听懂我的话吗？我是负责回收master令咒的监督，只要你乖乖交出令咒来，我又怎么会再多纠缠呢？” “别开玩笑，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主动弃权的master（作者语：ubbsp;忽然地，想起了assassin探查到的情报。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上次处于死敌立场的“魔术师杀手”的联合，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言峰绮礼，莫非卫宫切嗣是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r？（作者语：为啥我会觉得yoooooo呢？）” 罩袍下的神父一怔，显然是没想到我竟然会知道这样的秘闻。 “看样子，你比我料想中知道的还要多嘛，巴泽特。” 趁着神父失神的片刻，我把身体稍稍后退半步，强忍着剧痛，被扭断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摸出我的最强宝具——斩击战神之剑。 斩击战神之剑，gc，是凯尔特神话中太阳神所持有的短剑，也是我的家族从神代传承到现代的魔剑，同样也是极少数的“宝具的现存物”。 从外表上来看，本身仅仅不过是小石头的外形，但是只要发动的话，就能够爆发出给敌人造成极大伤害的光弹，迅速贯通以致命。使用时，只要满足“填充魔力”以及“对手发动王牌”作为觉醒的条件就可以启动这样的迎击武器。 在发动之后，哪怕明明从实证条件来看，其速度比对方要慢，但却能够扭曲因果的本体，形成“先行击中对方”的效果。正因为如此，“斩击战神之剑”又有一个别名叫做逆光剑，因为逆转时间，而“时间的通过”即“光的通过”。 目前看来，在这里的敌人只有言峰绮礼一人。 那样的话…… 颤抖的手里握着宝具，疼痛一阵阵传来，每每一点动作，都只能加剧痛苦。 但是，眼前的这场战斗，必须要尽快结束。不知道为何忽然联系不上assassin，或许是眼前神父施展的禁制。 但是令咒既然还在，就代表着英灵没有死亡。只要我能够快速的结束战斗…… “喀拉！” 这是……我最熟悉的声音。 剑刃，挥动，斩断。 “绮礼，你实在是太大意了，面对执行“封印指定”身份的巴泽特，居然也胆敢如此轻忽。” 从来没有听过的嗓音。 是言峰绮礼的援军吗？ 这一次的苦楚比先前还要剧烈，先前尚存的一点关于右手的感觉也已经消失。没有错，右手手臂被精确无比地切断了。连同我的宝具一起，“噗”地落在了地上。 血液喷射出来。 “有士郎在，我自然是放心的。” 神父毫不在意地说道。 “好了，这支手臂上是令咒吧，抓紧时间移植掉，不然的话恐怕会变质失效，失去魔力的assassin也会消失的。” 失去的手臂仍旧血流如注，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会昏迷的，出乎意料，无论是无名的偷袭者还是言峰绮礼，都没有趁机取我性命的打算。无名的偷袭者拿起地上满是鲜血的手臂，径直向言峰绮礼走去。 失血过多。 双眼已经模糊。 不行，必须要逃走。 可以感觉到生命在迅速流失。 “打算逃跑吗？巴泽特，那就赶紧离开吧。” 言峰绮礼敏锐地发觉了我的意图。 “绮礼？你难道打算放他离开？” “没错，不需要造无谓的杀伤，令咒拿到手就足够了。你还不走吗，巴泽特？” 虽然感觉屈辱，但是至少能有命留下。就算已经失却master的身份，只要还活着，就能够实现复仇。心念转动，毫不迟疑地，向着这栋幽灵洋馆之外的方向跑去。 不想这么死去。 令人惊讶地，逃脱的过程格外顺利。 “绮礼”“caster”这些对话在我的身后响起，但我却无暇分辨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 不想死。 我怎么能够这么死掉。 从幽灵洋馆一路冲刺，魔力的加成让我的奔行如飞，剧痛不断纠缠着我的神经，只能强自克制着自己晕厥的冲动。 也许，言峰绮礼的目的真的只是令咒？ 但是为什么他会需要令咒？ 他不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吗？ 已经从市郊的洋馆逃离到了冬木市的边缘，因为不想被常人看到，我选择的是在楼宇之间跳跃，钢铁和水泥的森林与古木环绕的森林同样适合隐匿。 赶紧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栋酒店的后面就是医院，医院里应该有合适的急救器材。 跳跃。 “刺啦！” 腹部被刺穿的感觉。 从半空中坠落，巨大的停止力让我动弹不得，直挺挺地撞在了酒店的顶楼。 被偷袭了？ 果然……不应该相信言峰绮礼的。 也就是说，名为巴泽特的女人，就要这么死去了吗？ 真是……不甘心呢。 —————————————— 作者语：迪妮莎变成特斯丁真的大丈夫？ 但是迪妮莎怎么会弱呢，属性平均擅长肉搏外加单挑神器，除开需要写个真名费点功夫——反正《爵迹今夜留下来》里面的英灵一个个都是自我膨胀的脑残嘛╮╭ 另外，终于送出了第一份便当，哦也~说起来，即便是不曾成为枪兵的御主，也是同样要苦逼的断手啊`bsp;; 第六十章 逃脱的猛犬(下) 作者语：口胡口胡口胡口胡，你们再敢说有老虎线我就自爆哦，我真的会自爆的哦。 今天的第一更。 —————————————— **在幽灵洋馆的屋顶，言峰士郎控弦的姿势逐渐放下，四周洋溢着的属于魔力的波动仍未散去。 “正好，落在了市中心的大酒店楼顶，根本不会有人发现的位置。” “那一箭真是精妙，士郎。” caste 的身影在言峰士郎的身边出现，仍旧是身着刻满密咒符文的紫色长袍，额上绘着莫名的魔术印记，似乎天生便有着让人信服的气质。从灵体化转入实体化之后，他出言夸奖起士郎神乎其神的箭术。 “过奖了，caste ，如果不是你提供的魔力支持，恐怕现在我仍旧处于没有战斗力的状态。昨天与今天这两场战斗也多亏了你的襄助，和绮礼才会如此轻松。”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身为caste 职阶，最擅长的便是制作阵地与制作道具。经过我的观察，在冬木市里有几处地方的灵气非常充足，可谓是绝佳的天地奇所。在我的记忆当中，甚至有历练之士能够借助这种灵氛之力，以密法将自己的经历忆念封书于游录之上，这样哪怕之后遇见什么凶险，也能凭借这般秘法逢凶化吉。（作者语：其实是sl神功）也正是有这样的魔力源泉，我才能够及时为士郎补充魔力。（作者语：yooooooo）” 言峰士郎听得悠然神往。 “caste ，原来‘咒术’一道，竟也能达到如此奇诡的效用。这么说来，你先前在柳洞寺布置的魔术阵势，也是一种利用灵脉的方法吗？” 月色照耀下，caste 微微颔首。 “不错，我是通过我的宝具，布置下了‘九天浑动’的阵地，照以往的情况，此阵足以撕裂天幕，吸纳无边灵气，将八方**一切置于掌中。即便现在并不完全，也足以提升我方实力并起到限制敌人的效果，若是布置完成，这种攻防一体的阵地必能够让我等立于不败之地。 只不过，阵地的力量在此地削弱许多，兼之并未完工，因此只能为绮礼和士郎带来些微好处。” “哪怕是未曾完工的阵势就已经足够替我恢复完全的魔力，如此气魄，caste ，我已经等不及一窥这‘九天浑动’的全貌了。 说起来，caste 你先前说在这冬木市里有几处地方灵气非常充足，适合召唤出圣杯的地方，不知各自在何处？” 言峰士郎首先对caste 的奇异魔术表示了一番敬意，接着便仿若不经意地，继续询问起caste 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哦？那我便为士郎你讲解一番。从我被召唤之日起，我便细细探视过此地的灵脉走向。在这里大约有三处位置适合召唤出圣杯，第一处就是我正在布置阵地的圆藏山，也是我目前正在暂住的地方。那里的魔力最为充足，倘若能够引导出来，俗世所谓的‘奇迹’便是举手之劳。只不过这样的魔力对于像士郎这样水平高超的魔术师而言也太过庞大，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危险。因此只有一群不谙世事的和尚在那里筑庙传佛，并无魔术师将其作为据点，也是应有之义。 在我的估算当中，既然你昨日重创的远坂凛身负“土地管理者”之名，那么倘若最佳的灵脉无从使用，他们远坂家想必会退而求其次，选择次好的灵脉宝地作为据点，那应当就是现在远坂宅邸的位置了。而我的这番推论也和实际相合，远坂宅邸正是第二处灵脉蕴藏的位置。 至于第三处，便是绮礼现在所处的教会了。当然于我方而言是好事，只是为何同样在冬木市，身为“创始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不曾占据，这倒是颇为值得探究的事情。 当然，除开这三处最为明显的灵脉以外，也会有一些地方经过几大灵脉的魔术加工，同样也会流出变调的魔力之源，这些魔力会历经时间的积累和聚集，最终收束于一处，也就是说会形成后发的灵脉。当然，这些灵脉相比起先天就具有的灵脉而言，魔力的再生速度明显有着欠缺，倘若蕴含的魔力被激发出来，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 “啊啊，原来如此……” 言峰士郎低头喃喃说道。 “caste ，在冬木市里还有所谓‘后发的灵脉’吗？” “目前看来只有几处微小的溪流，但是明显有着‘截断’的痕迹，我们昨晚伏击远坂凛的中央公园那里也具备这样的特征。照我的估计，很有可能这里曾经也孕育过‘后发的灵脉’，只是被人为地抽取出来，所以也就因而截断了。” caste 最后下了定论。 “好了，士郎，绮礼的令咒移植应当已经结束，我们下去看看吧。” —————————————— 言峰士郎和caste 回到一楼的起居室内，却发现言峰绮礼手中正拿着巴泽特被斩断的右臂，只是眉毛微蹙，似乎并不满意的样子。 “怎么回事，绮礼？” 可以看出，巴泽特的那支手臂上的袖子和手套都已经被除下来，满是鲜血的手背上并无令咒的纹络。 “令咒移植过程失败了吗？” “不，令咒突然消失了，估计是在移植之前，英灵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也就是说……正好被敌人解决掉？” “是的。” 随手将巴泽特那支血红和白皙交织着的诡异手臂扔在地上，言峰绮礼拍拍手，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怎样，已经解决掉巴泽特吗？” “没错，正好命中腹部。” 言峰绮礼摇摇头。 “士郎，先前凛也是同样的伤势，不也同样恢复了？” “若没有绮礼主动相助，就算远坂凛也是只有咽气的道理。只是我非常无法理解的是，为何面对分明不在同一阵营的远坂凛，绮礼居然仍然如此竭力救治，甚至于就连趁机同时除掉远坂凛和间桐慎二的大好机会都能放过，单论和远坂凛的师徒情分也罢，只是间桐慎二与绮礼又无亲无故，怎么同样也不愿出手？” 言峰士郎倒是突然提出了尖锐的问题，说过之后似乎觉得这样的表述有些拂了言峰绮礼的脸面，便又缓和语气道个歉。 “对不住，绮礼，我方才的态度有些不好。” “无妨，士郎。你既然是我的养子，许多战术与你讨论也是理所应当的。如你所见，本次圣杯战争中最为强大的英灵，应当便是爱因兹贝伦家的狂战士了。这一点想来无论是caste 还是ride ——哦，ride 似乎并没有交流的能力——应该都有所感知。” 言峰士郎将目光转向caste ，英灵魔术师点点头。 “没错，士郎。除开绮礼的另一位a che 没有出手以外，卫宫切嗣的sa e nce nce 与be se ke nce 与assassin、远坂凛的a che 和我方、be se ke 对上sa e 和a che 等等都已经相互交战过。虽然先前巴泽特的assassin正在何处与何人作战还不甚明了，但也足够分析出强弱高下来。” “等等……sa e 和a che ，难道卫宫切嗣的sa e 和绮礼的a che 并肩作战过？” 言峰士郎惊异地问道。 “非也。无论是卫宫切嗣的sa e 抑或是绮礼的a che 都并非是在本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的英灵。我所指的是间桐慎二的sa e 和远坂凛的a che 的联手。” “什么？间桐慎二的英灵难道不nce 吗？” “没错，只是间桐慎二实际上不单单nce 的御主，同时也是sa e 的御主。” 为这样的消息震惊了好一阵，言峰士郎方才平静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示意caste 继续说下去。 “在这所有英灵当中，去除掉未知宝具的影响，最强的英灵便是be se ke ，他的绝对力量在所有英灵之上。其次便是我方的sa e 和a che 了，间桐慎二的sa e 稍逊一筹，之后的a che nce 不分伯仲。assassin和ride 似乎最弱。” caste 并没有提及他自己的实力，言峰士郎也知道这位英灵魔术师并非以战斗见长，所擅长的应当是和魔术相关的技巧，便也不以为意。 言峰绮礼也是同样侧耳倾听着caste 的讲述，待英灵魔术师的讲解告一段落，也接下来说道。 “士郎，虽然先前几次圣杯战争中，狂战士及其御主的败局多是由于魔力耗尽，但是这一次狂战士是由爱因兹贝伦家操纵的，那位伊莉雅苏菲尔小姐的魔力也不像是会轻易见底的模样。因此，尽可能多的让敌人互相削弱，等到两败俱伤之后再来奠定胜局，才是我方的思路，无论是之前驱使巴泽特试探间桐慎二，还是现在消灭最弱一方的巴泽特，都是遵循着这个思路来执行的战术。 我救治远坂凛也并非为了如何的恩情，而是更好地让她和间桐慎二为我所用，这也是为何我会放任你消灭远坂凛，但后来又为她进行救护的原因。倘若因为实力不济，她被你们当场斩杀，那样就算加上她的力量，面对狂战士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既然之前她已经证明了她的实力，那么自然也要好好利用一番才对。” 言峰士郎此时方才明了，点头称是。 “果然不愧为绮礼，我先前过于依赖自身的力量，这点看来需要好好改正了。” “没关系，以士郎现在的年龄能有这样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水准，现在只缺些阅历而已，相比起我而言，士郎的前途不可限量。” 言峰绮礼恳切地鼓励着自己的养子。 “今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士郎。你若仍旧想要和ride 巡视的话也可以，只是注意不要与英雄王发生冲突。” “也好。” 言峰士郎接到了下一步的任务，表示明白之后，便也转身离开。 —————————————— 待言峰士郎走后，caste 和言峰绮礼在幽灵洋馆里面无表情地对视片刻，旋即caste 主动开口。 “绮礼，这些日子我发觉到一些问题，颇想与你探讨一番。” “请讲，caste 。” “首先便是你与士郎之间的盟友关系，照他所说，你是他的养父，对他也极尽照顾，但是为何关于‘灵脉’的最基本的情报都未曾让士郎了解？” 言峰绮礼摇摇头，说道。 “caste ，你知不知道我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御主？” “这点有所了解。” “同样地，那位和我们联手的卫宫切嗣，同样也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御主。我和他正是上一次圣杯战争最后决战的对手，发生战端的位置，正是——” “现在的中央公园？” “没有错，那里之前曾经是一片住宅区，‘灵脉’的汇集点则是住宅区正中的市民会馆。我和卫宫切嗣的战斗，以及后来召唤圣杯的过程引发的异变，让那里归于火焰的地狱，这让我和卫宫切嗣都极为震惊。英雄王a che 和骑士王sa e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异变才能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每念及此，我的内心总会满是不安。 士郎当时的家也正是在那里，自从我幸运地将他救下之后，我一直饱含着赎罪的心思，想要将他培养成足以接替我之身份的神父，贯行救治世人与惩罚邪恶的责任。我之所以不愿意与他提及召唤圣杯的过程，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caste 露出了然的神情。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你与卫宫切嗣联手的原因，大约也是为了消弭掉昔日的罪业？” “或许是这样吧，只要能够得到圣杯，调用圣杯的魔力，要实现生与死之间、存在与虚无之间的逆转也并非难事。” 言峰绮礼沉重地回答。 “那么，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assassin已经被消灭，为什么不让士郎前去追杀那位御主，而且在明知道ride 的力量被我封印的情况下，仍旧不愿意将之解封，或者将这个信息透露给士郎？” “caste ，巴泽特既然已经失去了英灵，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继续参战的理由，也不会对我造成怎样的妨害。她的实力我非常了解，在已经失去一条手臂的情况下，能够发挥出的战斗力尚不足原先的三成，即便要来寻仇，也就是举手之间解决的问题罢了。 至于ride 的封印，恐怕caste 你自己也是不愿意解开的。这一点难道还需要你我之间挑明吗？” “也对。” caste 英俊的脸上首次出现了认同的神色。 “这样看来，绮礼你和我追逐圣杯的目的也是一致的。” “哦，caste ，说起来你一直也未曾告知过你的真名与追求，如今可否与我相谈？” “无妨，我之名为‘夏侯仪’，具体身世来源倒也不重要。至于我追求圣杯的目的是为了见到一个人，换句话说，亦是为了实现你之前所指的‘生与死之间、存在与虚无之间的逆转’。” 言峰绮礼亦是微笑。 “我明白了。” —————————————— 作者语：ride 会是谁呢，哦呵呵呵呵。 原本想直接放夏侯仪上来的，可是夏侯仪的头发颜色也是金色，金发角色太多就有点混账了（学姐和金闪闪的发色没法改变，迪妮莎和瑟拉菲娜我是修正了一下才没有撞车，要是再加一个夏侯仪，╮╭） 当然，用霍雍+夏侯仪一方面是符合“最完美的状态”，一方面也是为了接下来的剧情需要，具体详见后文。 发现那种古代白话和现代白话放一起的感觉真难受，所以干脆都改成现代语气。不然总觉得怪怪的。 第六十一章 离奇的联手(上) 作者语：第二更。 正在写74的章节，好爽啊。 ―――――――――――――― 2月5日。 一大清早起来，便发现rider已经变成实体状态，在我的床边坐着，手中应当是酒店里的杂志。 “rider，早安。” “早安，藤乃。” rider接受了我的问安，将眼神从杂志上抬起来，微弱的光线从厚厚的窗帘投入，映照出了她淡淡的笑容。一大早看到rider的微笑，这样到达极致的美丽真是让人感觉浑身都要凝固的样子。真要形容的话，就是那种既赏心悦目又让人非常不甘心的味道。 过了好一阵子，方才清醒过来，于是问道。 “rider这么早就睡醒了吗？” “不啊，藤乃，英灵是不需要睡眠的。只不过为了藤乃的安全，我得一直看护着才行，正好酒店这里有基本挺不错的杂志，我也就顺便看看罢了。” “哦，这么说起来rider认识日文？” “认识一部分，对于英灵而言不算难。” “诶――真厉害呢。不过――” 藤乃看了看正拉起的窗帘。 “这么暗，rider能看得清吗？” 说完才发觉自己有点太过幼稚了，既然身为英灵，总不会仍然受制于平常人一般的状态。 “能够的，藤乃你记得我以前其实是使用‘暗黑神殿’来封印自己的魔眼的吗？即便是在那种状态下，我其实仍然能够看得见周遭发生的一切，所以现在这样的昏暗对我而言其实和开灯时候差不多。” rider言之凿凿地说道。 接着，rider想起了我和她的共通之处。 “好像，藤乃本身也是具有‘魔眼’的，难道不知道魔眼拥有这样的能力？” “啊？” 我怔了片刻。 “我不知道。我成为魔术师也不过两三年，能够学习到最基础的一些魔术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我本人的‘螺旋魔眼’的力量，我实际也只能够挖掘出最基础的‘扭曲’而已，加之师傅平时基本不使用魔眼，因此在这方面能够教导我的也有限……” rider听完我的讲述，嗯嗯地应了几声。 “原来如此，我大致了解藤乃你的情况了，看来有点可惜呢。” “啊？果然是因为我的悟性太低吗？” 我忽然感到自己的情绪都低沉了好多。 “不，我是为藤乃你进行魔术修行的时间太短而感觉惋惜。昨天晚上你和我展现的风系魔术也是从层次上很高明的等级，至于‘卢尼文’的水准因为我在世的时候不曾接触过，所以没有办法评价。‘螺旋魔眼’的力量精髓已经掌握，只欠熟练地运用，总而言之，你的天分确实非常超群，如果修习魔术的时间更早的话，想必成就会更高的。” rider这样鼓励着我。 “既然我们之前已经约好，等到你的师傅到来之前都尽量不要离开这栋大楼，那我今天会给你的‘魔眼’进行一些特训，怎样，你觉得可以吗？” 原来如此。rider本身是使用‘魔眼’的行家，在希腊神话中著名的魔女美杜莎，一双眼睛甚至连海怪也能够石化，有这样水平高超的英灵来帮助，即便是一两天的指点也必然会为我的‘魔眼’水平带来不少益处。 “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rider，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藤乃。” 说到这里，我起身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拉开窗帘，一缕阳光径直照射在客房当中。rider似乎对这样刺眼的阳光并不是特别适应，稍微换了个比较阴暗的地方坐下。 “啊，rider，对不起。” “没事，藤乃。” “rider你不喜欢阳光吗？” “也没有多么不喜欢，只是现在还不是非常习惯这里的环境，有的时候会有些异样的感觉。” ―――――――――――――― 作为魔术师而言，藤乃无疑是合格的，至少据我的观察，她现在的实力比起当初的士郎以及樱来得都要高，至于那个人渣……还是不要进行这种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比较为好。 很明显是是从名门的风系魔术，还有颇为不错的“魔眼”的修为，尽管还不甚完美，但绝对有着很大的提升空间。 ――只不过，在展示出自己的实力之余，不虞有他的藤乃也和我讲述了一番她与那个人渣的相识之因由。 按照她的说法，这个人渣的表现实在是与我的记忆出入太大，无论是本身的魔术修为还是魔术的知识，都远远比当初那个人渣要强上不知多少倍。这就让我隐约有些猜测，既然我的召唤本身已经和之前经历的那些有了很大的出入，恐怕某些人的异常不是无端而起…… 只是藤乃也说过，在这几天里，她的师傅就会赶到冬木市作为援助，那可是了不得的魔术师，按照藤乃的说法，她师傅的实力至少要比她强出一个量级，拥有这样高明实力的魔术师，在我记忆里可是从未在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中出现过的，只是现在诸多事情如此混乱，我也没有办法一件一件表示出惊奇。 当然，藤乃的师傅如果能够及时赶到的话，至少对于藤乃的安全是绝佳的保证。尽管作为此次圣杯战争中被她召唤出来的英灵，我仍然保留着很深切的想要帮助樱的记忆，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会背弃现在眼前的这个和我颇为相似的小女孩。 也许，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做的第一场梦。 ―――――――――――――― 这里显然是一处酒吧。 从完全无法吸纳到户外光线的环境来看，恐怕是建造在地下的。 房间的角落中有着胡乱堆放的酒吧椅，正中残留着一张台球桌，从超市购买来的简易食品的残渣散了一地，餐盒堆积得像山一样。 这样的地方，似乎不过是不良们群居的贼窝而已。 处在贼窝当中的，是正在上演的交/媾戏码。 处在房间正中的少女，被周围一群一看就能认出的不良们按压在桌板上，用让人看着就觉得难受的姿势侮辱着少女，四五个男人轮番上阵，似乎根本不在乎中间少女的感受。 只是，那个正在被凌辱的少女，很显然并没有表现出痛楚的感觉，甚至是对于被侵犯这件事情本身，也只不过是木然地对待罢了。 外表长得倒是不错，可是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周围的不良们下场之后，纷纷点评着正在被他们侮辱的女孩。在这样言语的无如下，除开尚存的呼吸和平淡的对话之外，女孩竟没有露出一点异色。 然后，长得像是不良们的首领样子的男人，不知从何处拿起了短柄刀，半是威胁半是猥亵地抵在了女孩的腹部，然后，就那么毫不怜惜地刺进了少女的身体。 **着的少女似乎因此而感觉到了疼痛，终于蹙起了淡淡的眉。 而这样的表情似乎更加激起了不良的兽欲，似乎这柄刺在少女腹部的刀，于他而言终于上升为了权力的标志，他反复扭转着刀柄，期望从少女的脸上看到更多的痛苦。 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少女的双眼睁大，回过头来，凝视着那个正在对他施暴的男人，男人哈哈大笑着，并未笑出几声，便突然像是卡住了喉咙，然后嘶哑的嗓音陡然消失，身体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只在瞬息之间，便像是被撕烂了一半，碎裂开来，内脏和血迹洒了一地。 同样的命运瞬间便降临在四周那些不良身上，隐晦的表情还未转变为惊讶，他们便接连地被扭断，撕碎，变成一地的残渣。 当然，原来房间里有五个人，有一个人似乎是反应得比旁人更要快一些，三步并作两步地逃离了这处陡然变得血腥的淫窟。 少女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上明显被凌辱和侵犯过的痕迹，即便是在只有黯淡光芒的房间里依旧历历可见。 “啊――” 然后，就看到少女难过地叹气，用手抚摸起她长长的紫发来。很明显地，少女从左肩到胸部的鬓发已经没有了。接着，她开始向四周打量起所处的环境。 踢开散乱的年轻人中的一块**，她从血泊中走出来，坐在了台球桌上。似乎终于想到要清点一下尸体。 “有一个人，逃走了呢――” ―――――――――――――― 梦境到此便戛然而止，也许因为是一场噩梦的缘故，我仅仅能够确认的是，那位被百般凌辱的少女，实际上此时正站在我的面前。 只是，看到她双眼里丰富的感情，我又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眼前的这位少女，双眼之中很明显洋溢着的是热情与期待，以及一点小小的不安与惶恐，和我在梦境之中所见的那位，很明显遭到难以忍耐的暴虐，却仍旧毫无表情、仿若死人的女孩，全然迥异。 只是，英灵们倘若想要和御主们互换记忆，很大一部分是会通过梦境这个联系通道的。平白的讲述过于呆板，或是旁观或是亲历的经验，才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在成为英灵之前，我便已经遭受到了凌辱的命运，因而对于具有类似命运的女孩，似乎先天就有一种同情和照料的心态。在我仅存的那些记忆片段当中，几次召唤出我的御主，都是那个在黑暗的间桐家坚强生活的少女，间桐樱，而我之所以同意樱将指挥权让渡给那个（疑似前）人渣，也正是基于这种心态。 和樱相比，眼前这位少女的命运显然更加令人扼腕，也更加让人叹息。 只是，在梦境中那位穿着修女服饰的藤乃，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术的修为，除开最后明显是因为痛觉才起效的魔眼之外，完全和平常的少女绝然无异。更何况，毕竟是在地下的暗室，即便将凡人杀死，在我的了解当中也不会受到如何的处罚。 那么，藤乃究竟是怎样和那个（疑似前）人渣发生交集的？明明是相距甚远的两地，那个（疑似前）人渣又为什么会直接去到那里？ 从醒过来以后，我就一直拿着酒店里的杂志装作阅读的样子。这一次比以往经历的圣杯战争的信息量远远来得要大，似乎在这被召唤出来的两天里，那些难解的困惑就已经超过了先前那么多次圣杯战争的总和。 我这边还在脑中一片混乱，藤乃已经醒过来，将窗帘给拉开了。我承认，观看到那场混杂着**和血腥的梦境之后，我颇想和她一探究竟的。但是兴许这段经历是在相当残酷的磨练、甚至是在魔术的作用下才能够强制忘却的，倘若我这般唐突地提出，说不定反而会让她重新陷入那片痛苦之中。 不管怎样，在圣杯战争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我能够有缘知悉实情是最好，无缘的话也不必惋惜。毕竟，倘若这个梦境的目的是希望加深英灵和御主的联系的话，那它已经实现了它本身的作用，也不需要我多此一举。 “喂，师傅，这里是藤乃。你现在已经出发了吗？” 耳畔响起藤乃与她的师傅之间的对话，看来藤乃对她师傅的确是非常恭敬。 “啊，什么？昨晚就已经出发了？” 藤乃显得颇为惊奇。 “又回去了？为什么啊？” 听到这种峰回路转的对话，连我的兴趣也被吊了起来。 “诶――” 藤乃叹了口气。 “哎，师傅，前辈的情报明明都整理好放在你的抽屉里的，怎么就不带上呢？” “好吧，好吧，那我就在这里静候您的光临啊，嗯，嗯，好的，师傅再见。” 放下听筒，藤乃俏丽的大眼睛里全是无奈。 “是这样的rider，师傅原本昨天晚上就开车出发了，结果临到开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没有存间桐先生家里的座机号码，拨通了间桐先生的手机也同样没人接，只好返回办公室去找那份电话，真是的，早点来这里再让前辈报给她不行吗？” 我看着正忿忿不平的藤乃，摇了摇头。 “藤乃，那你的师父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到？” “她之前在电话里是说今天半夜就能到的，不过在这样的拖延之下，恐怕只能等到明天了吧。” “那样藤乃也只能花更多的时间呆在酒店里了，我也正好多花一点时间指导你关于魔眼的使用技巧，昨天晚上的战斗你也感受到了吧，这可是非常危险的圣杯战争，多一点手段总归不是坏事。” “嗯，我才不会不怕什么危险，rider，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授课？” ―――――――――――――― 作者语：藤乃的发色选择动画版里的紫色，这个和原著有点区别。 ; 第六十二章 离奇的联手(中) 作者语：今天第一更。 ―――――――――――――― 一天的特训很快就过去了。 ride 不愧为在神话里就善用魔眼的英灵，尽管“石化魔眼”和“螺旋魔眼”存在着些许区别，基本的驱动和使用的原理倒是颇为相似，教导我的各种手段和方法也是颇为高明。这样一天的训练下来，对我本身的提升是无可估量的。 “没错，只要能够将物体做出回转轴，就能够直接扭曲物体。只不过藤乃你现在的魔眼还不够成熟，局限也比较明显。” “啊，具体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螺旋魔眼’的强力毋庸置疑，但是这样的进攻却只能限制在视力所及的范围内，倘若能够让你的眼睛透过表面的遮蔽，直接把握到处于遮挡之后的目标，或者是能够从广域的角度，获取到大型目标的全貌的话，所能造成的效果会比现在要大大提升。” 说着，ride 扶了扶眼镜。 “而且，藤乃你的‘魔眼’和我的略有不同，通过主观意志的作用能够控制魔眼的开启与否，善用这样的特征，在奇袭的时候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虽然我不知道你大约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掌握这样的技巧，但是越早掌握，越能增加你取胜的把握，这一点是绝对不错的。 啊，时间过得好快，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藤乃你还没有吃东西吧，需不需要叫客房服务送上来？” ride 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说道。 闻言，我也将目光转向窗户那边，这里是冬木市最大的酒店，而我的套房又是在顶层采光最好的，在这里基本可以俯瞰这四周的钢铁水泥建筑，也可以远远望见远处的冬木市大桥。 按照我之前从师傅那里看过的地图，间桐先生的据点就在大桥对面的住宅区内，只是不知道具体构造是怎样的，但是想来应该会是各种魔术知识的心血结晶才对，至于师傅的事务所……那种建筑根本就和大魔术师的工房这种名气绝不相称吧。 只不过，尽管我的心中对间桐先生有着无限的向往，适当提升自己的实力仍旧是实现这个企盼的必备条件。像间桐先生那样早早就迈入魔术殿堂的魔术师，在此时的魔术修为，应该早早就拉开我许多了（作者语：少女你真的好甜），若要赶上他的步伐，必须要先做出足以让他认可的事情才行。 这也是在我召唤出ride 之后，方才决定下来的事情。 “不用了吧，ride ，本身使用魔眼对体能的消耗也不算太大。” 我走到床边，玻璃上映出我的倒影，留着齐腰的长发，额头上的刘海齐整，现在虽然已经不复当初见到间桐先生时候的“无痛”状态，整体的长相确是没有怎么变化，不过兴许对外界重新恢复感知会带来气质上的改变，这一点母亲大人也提过很多次…… 只是……不知道间桐先生会不会喜欢？ 目光透过玻璃窗逡巡在夜晚的冬木市，这里是名为新都的现代都市，与夜色里的观布子市差别不大。远处除了冬木大桥以外，还有的就是和冬木大桥连接的颇为宽广的公园了。只不过无论是大桥还是公园我都没去过，要说什么印象的话也是寥寥。 在我的脚下是冬木市的医院，豪华酒店的旁边就是医院，这样的对比总是让人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 忽地，我的心头一动，和昨天夜晚观看那场大战同样的感觉袭上心来。 是正在向这个方向的精确打击？ 我霍地回过头，做出防御的姿势，同时向ride 投出询问的眼神。 “没有错，和昨天夜里那精妙的攻击如出一辙，发动攻击的位置……甚至比昨天还要远。” ride 先前的姿势比我还要紧张，片刻后便稍微放轻松了些。 骇然而惊。 原本以为，像昨天那样在接近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发动的攻击已经是极致，没想到这样的一个距离还能继续加长？倘若是这样的话，释放如此攻击的敌人，岂不是天生的狙击者？ “藤乃，能够感受到吗，房顶上有魔术师的波动。” “嗯，能的。” “做好戒备，随我一起去探查一下情况，记住，和我的距离不要拉开太远。” “好，ride 你也要小心。” ―――――――――――――― 痛苦。 我不想死。 虽然给予过无数敌人如此的命运，但是当死亡迫近我自己的时候，剩余的只有不愿就此死去的执念。 和我的童年一起成长的传说，来自赤枝骑士团最强骑士的故事，我的先祖，那卓然不群的身姿。 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期望能够拥有那样的机会见到那个大英雄。 只是，对于协会的忠诚占了上风，连少有的良机都放弃了，变成了assassin的maste ，自信满满地加入了这场圣杯的争夺战。 谁知道，竟然会这么快就面临退场的命运，同时也是失掉我的性命的命运。 已经……不行了。 原本还有那么一点失去手臂的苦楚，现如今早就毫无形迹。 因为连能够感受痛楚的躯体也没了。 被追杀的箭矢穿透腹部，已经不是普通的急救能够解决的病症。 剩余的肢体早就失去感觉，只有心脏，似乎才称得上是活着的器官。 能够明确触及的是，这逐渐失去生命之际，清醒与混沌的交缠，这是穷至极限的希望、走到尽头的绝望。 无趣至极。 因为对一切事物认识不足、缺乏经验而来的误解。让我想起小时候品尝、完成过反复运动。上天、下地、往东、向西。 就算没有手脚、渐渐支离破碎也不觉的痛。 只是，害怕着。什么都没有。 忍受不了什么都不是的不实在感。 假如说，反正都没有结果的话。只有这份痛楚，是为了感到痛苦而痛的吧。 渐渐濒死的身躯。 虽然渴求一死，但背地面却也冀望生存。 如此的矛盾，自古以来，就被冠上地狱之名。 不想死…… 不想死…… 我一点也不想死。 再也没有机会实现夙愿，如此的死亡难道不够让人悲叹？ 不能……在这里死去…… 已经没有了一点痛苦，却为此尝到了更大的痛苦。 求生的意愿与死亡的迫近冲突着。 也许，只能这样吧。 “ride ，她似乎是一名魔术师呢，受伤还很重，需要在这里救下她吗？” 这是……谁的声音。 ―――――――――――――― 从来没有见过的红色短发魔术师，身上穿着的是男式的西装，此刻正侧伏在酒店的顶楼，似乎是重重摔下来一般，腹部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穿透了，从伤口的大小来看，并不像是普通的箭矢，而更像是大出一个型号的剑刃。 难道，是远坂凛的那位a che 做出的攻击？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在中央公园那个方向感受到的对决，其中一方是远坂凛和她的红色英灵，那么，被远远攻击的另一方又会是谁呢…… 之前我所参与过的那些圣杯战争，有很大部分的时间是跟随着那个（疑似前）人渣四处巡视，外加布置吸收生命力的“鲜血神殿”，遇上的敌人也大抵是那位卫宫士郎和他的sa e ，以及绝强的狂战士be se ke ，与远坂凛的英灵倒没有交手几次，去到新都的机会更是有限。直到樱被拯救出来之后，我才有机会多多涉足新都，不过那时的我已经不是以英灵的身份，而是以类似人类的身份存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这样说起来的，既然是藤乃而不是樱召唤出的我，那么无论是远坂凛还是卫宫士郎还是其他的魔术师，召唤出来的英灵说不定也会有所区别。 ……整个思考回路都要烧掉的感觉。 但我绝对可以肯定的是，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位血流汩汩的女魔术师。也许她和藤乃一样，是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提前出局的魔术师也说不定。 “ride ，她似乎是一名魔术师呢，受伤还很重，需要在这里救下她吗？” “藤乃呢，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一定会死掉的，尽管看上去她也是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对手，但是见死不救似乎也不好……嗯，需要考虑的是救下来以后应该怎么办。” 藤乃颇为苦恼地思索着。 看样子，藤乃似乎颇为倾向要将她救下来。 也说不清楚我应该表示赞同还是反对。 尽管可能会招致危险，从理智的角度上来看对于藤乃而言是不利的。但是这样的藤乃会让我觉得和樱有不少的相似之处，如果真的是毫不犹豫地命令我干掉这位已经濒死的魔术师，我倒是会觉得她有点太像一名魔术师了，反而不是很让人放心。 果然，历经了那么多的背叛与残杀，我仍然是有点那么的天真吗。 略微反省一下，我回答了藤乃的问题。 “藤乃，魔术师之间有不少的契约吧，不妨等救下她以后，胁迫她和你订立契约，这样子就不用担心了。” “嗯，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藤乃似乎很认同我的提议。 “那好，我们赶紧把她搬回房间吧，对了，还要麻烦ride 帮忙搬动才行，我跑得太慢了，会被摄像头捕捉到的。” “嗯。” ―――――――――――――― 在临行前，师傅送给我的几具治疗人偶果然是有些效果。 和师傅本人操纵的那些精于战斗的人偶不同，这些治疗人偶一如名字那样，是专门用于治疗伤势的作用。使用起来也很方便，只需要念动启动的咒文，就能够自动工作以愈合伤口。先前跟在师傅门下修炼魔术的时候，倒是有不少次因为错误使用魔眼，而给自己带来一些外伤，有时候还比较严重，全靠有这种人偶才能及时恢复过来。 ――当然，对于这位女魔术师失去的手臂，小小的治疗人偶是毫无对策的，不过腹部的穿透倒是可以稍微抢救一下。 说起来，这位女魔术师真是令人咋舌，明显已经大量失血的状态，这位她居然还能够保持着微弱的呼吸，应该说真是意志顽强还是什么，反正比我是强多了。 渐渐地，她的伤势恢复了平稳。我也就放下心来，在记忆中搜寻起师傅教给我的契约。自我强制证文――在勾心斗角的魔术师社会里，定下绝对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所使用，使用自己的魔术刻印机能强加于本人身上的强制诅咒。其在原则上取有任何手段都无法消除的效力，是最铁面无私的契约咒术之一。 只不过，现在我的身份是“救治者”，而非“妥协者”，因此证词的订立自然也是以我为主。 “对象――（），浅上藤乃 以（）命令：以达成下列条件为前提：誓约将成为戒律、无一例外地束缚对象是也。 誓约：针对魔术师（）阵营，以浅上藤乃阵营为对象，在圣杯战争期间，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并结成联盟，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为止。 条件：――――” 在羊皮纸上大体拟好条款，详细读过一遍之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便将我的打算告知师傅，毕竟她的经验充足，也能给予我一些指引。 “喂，师傅吗？我是藤乃。” “啊啊，是藤乃啊，我大概会在明天上午的时候到达冬木市，现在正在躲避警察的追踪呢，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 “……师傅，您慢慢开不也一样能到吗？” “什么嘛，开得太慢就没有飙车的快感了，呼――哈！” 我无语地握着听筒，随后大声说道。 “师傅，我现在俘获了一位魔术师，看样子应该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哦。” “嗯……你俘获了一位魔术师――什……什么？” 对面是剧烈的刹车声音，然后就听见砰砰砰连环相撞的巨大声响。 ―――――――――――――― 作者语：神雕大侠巴泽特！ 苍崎豆腐坊！ 第六十三章 离奇的联手(下) 作者语：今天第二更。 ―――――――――――――― 这样巨大的响声让人有种什么东西坏掉了的错觉。 “喂，师傅，您没事吗？” “没关系，没关系……几辆警车撞在一起了而已，藤乃，你赶紧和我说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哦，可恶，居然有直升飞机……等一等…… 好了，现在没必要说的那么详细，稍微描述一下那位魔术师的长相吧，也许我还认识呢。” 可能是因为师傅正在开车的原因，所以能听见对面呼呼的风声。 我赶紧描摹了一下大致的相貌。 “长相吗？穿着一身男性的西服，手上还带着黑色的手套，头发是深红色的短发，看起来很是英气，双耳佩戴着挺奇怪的耳环，呈现出细长的锥形，材质么……” “等……等等，藤乃，你去仔细看看她的耳环，是不是rune石制成的，如果没有错的话，十之**就是巴泽特那个家伙。” “诶？师傅您和她很熟吗？” “打过几次，那已经是好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正在欧洲游历，人偶的技巧也不成熟，而她那个时候连十五岁都没有，就已经是‘赤枝骑士团’新一代魔术师中的翘楚了。结果当时的我虽然战胜了她，却明显有胜之不武的嫌疑。等我从时钟塔学成毕业的时候听说了她在魔术协会的事情，而且后来还成为了执行‘封印指定’的魔术师，还想好好和她继续打过的，结果一直没有遇见。 之后我也被协会当成‘封印指定’的标本，自然就更没能见过了，没想到这次圣杯战争竟然会是她出场。 ――呼，啊，好险，来追我啊混蛋！来啊！ 嗯，藤乃，你是怎么俘获她的，这话可能有点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是对于作为魔术师的等级已经达到a+的那种女人而言，现在的你还是远远达不到那种水平的。莫非是在英灵的协助下打倒的对方？” 师傅在电话的那头猜测着，风声、警笛声以及师傅是不是的大呼小叫声径直传入我的耳朵里，从来没有想到平素或冷淡或温柔的师傅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没，我还没能和她交手呢，只是她似乎是受到了攻击，一只手臂完完全全被切掉了，在她的手上也感觉不到令咒的存在，结果刚好掉在我所居住的酒店的顶楼，我和我的servant就正好将她捡了回来，我还用师傅您的治疗人偶为她稍微做了下急救。” “不错，藤乃，这样的处理很不错。然后呢，等她醒过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是这样的，我按照师傅您的教导，拟定了一份自我强制证文，打算到时候逼她签名，不过既然师傅您认识她的话，我也就先问一下她的名字以免被愚弄了的为好。” “好，很好，藤乃，没有想到你的进步这么大，真不愧是我的弟子。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这就是她的名字，还有记得在契约的条件里加上‘赤枝骑士团的名誉’，这样子就算她本人能够抵挡自我强制证文的效果，也不会有心去违抗契约的规定的，喔呵呵，喔呵呵呵呵，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又是三辆警车？去死吧混蛋！” “好的，师傅。” “就这样吧，藤乃，我得赶紧绕过这段山路，围追堵截的警视厅傻瓜有点多，我得把他们甩开，等我去那边以后会和你联系的，注意安全。” 说完，师傅便主动把手机挂断掉。 好吧……尽管师傅所处的这种奇怪的状态（作者语：女王状态觉醒而已）让我颇为惊奇，不过至少在我的了解里，师傅不是那种轻重不分的人，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担心。倒是师傅给我提供的这些情报颇为珍贵，让我原先忧虑的问题全都不复存在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强迫对方接受契约的时间。 间桐先生，我可是来到冬木市的第二天就会为你找到一个强力的盟友呢，这样子多少也能证明我的实力了吧。 “藤乃，那个魔术师醒过来了。”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rider的讯息也传到了我这边。 好的，过一会儿若是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就直接这样操作，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吗？ 我拿起笔，顺手在羊皮纸上补充了对方的名字，以及条件当中的“以‘赤枝骑士团’的名誉保证”仅余下最后的签名留白。 ―――――――――――――― “醒了吗？” 从虚无缥缈的濒死状态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里……是……” 刚刚恢复一点神智，右手手臂处的疼痛便随之袭来。我赶忙忍住头晕目眩，确认状况。 挂在吊顶的琉璃灯闪闪发光。 像是某处的洋房，但是更像是酒店客房的模样。 完全没有印象。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会睡到现在，无法清晰的回想起来。 “喂，你醒了吗？” 从身旁传来女子柔软的问候。 浑身上下的神经立刻绷紧。没错，我现在正躺在这间房子里的床上。 作势想要跳起，喉咙却立刻被尖锐的武器给抵住。 说来好笑，这样的情形在我加入魔术协会以后便从未有过，谁知就在短短的几天里，竟然连续被人如此胁迫，真是让人又惊又怒的情形。 不过，已经失掉了一条手臂，外加大量失血的我，仅余下原先三四成的力量，就连随身携带的宝具“逆光剑”都遗失了一件。更何况现在还是刚刚苏醒的眩晕状态，想要逆转情势，恐怕并不容易。 这时候我方才注意到阻住我的人的身份。 那是一名女人，身材高挑而完美，长得既漂亮又冷淡，紫色的长发及腰，不，甚至更长，戴着一副眼镜，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袖，由链条缠接末端的短剑在灯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双唇微抿，似乎我稍微一动就会直接刺穿我的喉咙。 “你恢复得真是快呢。” 温柔的女子声音又一次传来，我艰难地转过头，终于寻到了那个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仍然是头发，和方才那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相比有些矮，但是头发同样也是紫色的，看上去颜色稍微深一点。和身旁冷冷看着我的女人不同，她的表情温柔且平和，让人第一眼就颇有几分好感。 只不过，基于魔术师之间的感应，我也知悉了眼前两位的身份。 这个时候还会留在冬木市的魔术师，除了参与本次圣杯战争的选手以外，还会有谁呢？ 这么说起来，另外一位十之**就是英灵了。 “你们……” 我缓缓地开口，头微微往后仰了一点，抵在我喉咙上的短剑也进逼少许。 “你们，谁是master？” 两人交换了一下神色，那位神色温柔的女人点点头。 “我是。” “那么……” 我吸了一口气。 “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女人和先前一样点头。 “是的，如果没有错的话，你和我一样，都是本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 我的心登时提了起来，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有些冲动，但这冲动立刻又被锋利的剑刃给压下来。 “不要动。” 如果一个是御主的话，另外一个很明显就是英灵了。高挑的英灵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仅仅在施舍之下才能勉强求生。 当然，实情也是如此。 之前被言峰绮礼偷袭时，我就已经无法与assassin取得联系，后来干脆被他斩下了手臂，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已经算是在这次圣杯战争中退场了。但是既然还能有魔力的运行而并没有像传言中那样会直接被抑止力限制到极点，或许证明……我还有一战之力？ 疼痛和思索同时消耗着我的精力，我缓缓地承认了我自己的身份。 “没错，就是我本人。但是你也能够感觉到吧，我这里没有令咒的存在了，我的令咒已经被敌人夺取，等于已经退出了这次圣杯战争。” “那样啊……很好――” 身为御主的女人微笑着说道。 “那就麻烦你，帮忙在这里签个字好吗？” 说着，她伸出手，将一张明显经过魔力加持过的羊皮纸交到我的面前。 “自我……强制……证文……” 亟如雷击，喃喃地，念出这张羊皮纸的真实身份来。 ―――――――――――――― 藤乃的师傅比我想象中来得还要神通广大，竟然在没有见过眼前这位女魔术师的情况下，就能如此笃定她的身份，而且分毫不差，着实令人信服。（作者语：李菊福） 名叫巴泽特的短发女魔术师踌躇了片刻，终于在我的强迫下用剩余的那只手接过了笔，然后将这份契约用难过的姿势仔细地端详许久――毕竟，喉咙被我制住的状态下，想要仔细阅读条文的难度还是很大的。 “赤枝……骑士团……” 似乎是念到某段条文，她惊讶的意味溢于言表。 “不……不行。” 她展现了否定的态度。 “换成别的条件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一条不行。” “哦？” 藤乃好奇地询问着，似乎并不明白其中蕴含的价值。 “呐，藤乃，你听说过凯尔特的神话吗？在那其中讲述了一位拥有‘光之子’的外号的英雄，他也是爱尔兰最伟大的英雄之一，是光之神的儿子。” 那位蓝色的枪兵，在我的印象当中虽然算不上深刻，但好歹也是敌人的身份，当初在梦境里将樱救回来之后，我便和卫宫士郎、间桐樱以及远坂凛三人一起生活，也留心收集了那场圣杯战争中的敌人们的情况。 这样草率地讲述着，却没想到眼前明明被制住的女魔术师眼中也露出了欣喜的光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英灵是那位古兰的猛犬？ “没错，他是阿尔斯特的国王，原名叫做瑟坦达，七岁的时候就赤手空拳的杀死了铁匠库兰所养的凶恶的猎犬。之后他宣称要代替猎犬保护失去爱犬的库兰，因此被称为库丘林。 成年之后他通过了影之国女王斯卡哈的考验，学到了精湛的武艺、兵法。也组建了著名的‘赤枝骑士团（redbranchknights）’，活跃在前线保卫自己的祖国。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只要开始战斗，头发会变得火红，眼光慑人，令敌人望而生畏。” 女魔术师这样的行为着实让人不解，不过我有所防备，还是略一使劲，让她清醒过来。 “说吧，你和‘赤枝骑士团’又有什么关系？” 我毫无感情地逼问着。 “好啦好啦，rider，我大体猜到了。这位巴泽特小姐，你应当就是‘赤枝骑士团’的后代吧，如此英武，果然不愧为英雄的后人。” 唔，藤乃的语言表述能力显然要比我强一个等级。 “没错，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会签署这样的契约。” 藤乃露出了迷糊的神情，随即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也好办。” 于是，她将契约和笔从女魔术师那里拿回，稍微添加了一条。 “怎样，巴泽特小姐。” 接过契约的女魔术师一扫，便微微怔了片刻。 “你是……退魔家族……浅神家的？” “没有想到巴泽特小姐也听说过我的家族呢。怎样，你我都以各自的家族的荣誉和家名起誓，否则契约将变为不可解除的诅咒在我们的家族代代传承，直到子孙后代无穷尽。” 是吗？ 没有想到，在温柔的神色下隐藏着的藤乃竟然会付出如此的代价。 这让我在称赞之余又有些惊讶，到底那位（疑似前）人渣对藤乃施展了怎样的手段，为什么会让她情愿做出这样的努力呢？ 杂乱的思绪纷纷散散，那边的女魔术师历经百般挣扎，却已经同意了这份契约的内容，然后将羊皮纸放在腿上，用左手扭捏地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 作者语：其实我自己感觉浅上藤乃反而是最正常的一个。 ; 第六十四章 人偶的对话(上) 作者语：深切地感觉到我适合写日常不适合写战斗…… 跪了。 ―――――――――――――― 2月6日上午，柳洞寺。 冬天即将迎来终末，这一点在靠海的冬木市表现的更加明显，尤其是在阳光和煦的白天，微风吹拂，分明预示着春天的到来。 “刺啦……” 伴随着急刹车的声音，一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了山门口的公路上，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显经过长途跋涉的跑车看上去似乎已经受了不少的损害，就连车身的涂装也略微地刮去了几处，但是特别严重的伤痕倒是看不到。 “第一次跑出那么远，轮胎的损耗也是很大呢。” 司机拉开车门，拔下钥匙，从旁边的座位上顺手带下一个小型皮质提箱，顺手摸了摸轮胎，然后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去。 “看样子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算了，修理费什么的就和他去要吧，反正也是大家族的继承人，钱什么的应该少不了。” 然后，她耸耸肩，转过身来面朝着通往寺庙的路口，扶了扶眼镜，不羁地说道。 “嘿，刚到冬木，就有主人来迎接吗？” 说着，她将钥匙塞进大衣口袋里，又掏出一盒香烟来，拣出一根叼在嘴上。 “你要吗？” 打火机的火星一闪。 “看样是不抽烟了。” 司机略微撇着嘴，把打火机也放进了大衣的口袋当中，接着，她仿佛说不一定般轻轻低下额头，目光从镜片上方射出，直盯着山路的入口处。 “难为你不抽烟还一点表现都没有，难道灵体化之后什么都感觉不到吗？真是可悲。” “……在你的身上，可是一点都看不出大魔术师的模样啊，‘伤痛之赤’苍崎橙子小姐。” 似乎为了响应她的呼唤，身着蓝紫色长袍的英灵逐渐从虚空当中走了出来。 “――！” 苍崎橙子的提箱放在了地上，接着又将眼镜取下，杀气腾腾地说道。 “你知道吗？只要叫我‘伤痛之赤’的人，全都得死，这可是我从学院时代定下的规矩。即便你是英灵，我也照样可以把你解决掉，哪怕有‘抑止力’的作用也一样。” 英灵哑然失笑。 “苍崎橙子小姐，我既然是英灵，自然也就是已死之身，既已身死，又何须惧怕这种空头恫吓？所以这样的虚张声势用在其他英灵身上也好，我可不吃和一套。更何况，‘圣杯战争’所蕴含的‘抑止力’，恐怕对苍崎橙子小姐也是颇有效果的吧。” 英武迫人的男人额上诡秘的花纹一闪。 “何况，细细揣摩，眼见苍崎橙子小姐随身之物里，似乎没有几具人偶足以战斗，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 也罢，有朋远自远方来，失了礼数总归不好，既然苍崎橙子小姐想要来柳洞寺一观，自然无妨，不过万望苍崎橙子小姐平和宁静，一面打扰了僧侣们的清修。” 说完，男人又略表歉意地说道。 “若是先前称呼有所冒犯，也请苍崎橙子小姐海涵，我以后不叫便是。” 看到男性英灵这般表现，苍崎橙子倒是怔了怔，然后无所谓地将提箱拎在了手上，左手扶了扶镜框以后，又夹起嘴上叼着的烟来。 “也好，这样就麻烦你为我做一番指引了。” 苍崎橙子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 漫长的山路覆盖有完好的路石，台阶拾级而上，想来当初建造这座寺院时，必然是一番大兴土木，耗费也是极多。 “如你所见，苍崎橙子小姐，柳洞寺的历史颇为悠久，不过具体有记载的传承倒是不长，即便是冬木市本身，数百年前也不过是愚氓横行，不曾开化的边缘地带而已。” 男性英灵在前引路，他身上的长袍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换上的是一套颇为现代的西装，领带打得笔直，气度挺拔，只是鬓发略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苍崎橙子则是颇为沉默地跟在男人的身后，神色凝重，手中的提箱握紧，浑身裹在大衣当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边亦是一条山路，不过并非参拜之用，仅仅是方便直接去到深山町的墓地祭拜。西洋宗教未曾传入日本之前，此地便是冬木最大的墓园。” 行至半途，男性英灵手指着一条山中小道，小径直通向密林深处，从所站的位置看不见究竟。 正在这时，苍崎橙子又抽出一根烟来，叼好点燃之后，便开口问道。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苍崎橙子小姐请叫我‘夏侯仪’便是。” 英灵回过身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夏侯……莫非是中国……唐国人士？” 苍崎橙子说到一半，便改了称呼。 “不错，只是在下并非生在唐国，若要细细详究，应是大夏人士。” “大夏？” 苍崎橙子满是讶异。 “难道是西夏？” “正是。” 英灵点头称是。 “不想苍崎橙子小姐见闻如此广博，实在是令在下颇感欣慰。” 苍崎橙子取下嘴上还未燃尽的烟，皱着眉头说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又何必三番五次耍弄于我。自从‘神话时代’以来，善于制造人偶的大家便已不多，我可是从来都不曾听说过在西夏有这样精妙的人偶师，能够将人偶制造得如此精妙，至少也会是享誉一方的大魔术师，又怎么会如此籍籍无名？” 自称“夏侯仪”的男子摇摇头，呵呵笑了几声。 “苍崎橙子小姐多虑了，倘若我猜得不错，苍崎橙子小姐此次前来冬木，十之**是受人所邀，却对现如今的境况毫无了解，不知是否如此？” 说罢，仅仅是看着苍崎橙子微动的神色，就已经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圣杯战争’实际上是借由仪式呼唤‘圣杯’降临的方法，‘圣杯’本身并无改天换地的威势，能够抽取灵气――或曰魔力――构筑愿望，使之转眼之间便可成真，这才是‘圣杯’的真正作用。 只不过，苍崎橙子小姐或许并不了解，现如今的‘圣杯战争’，却已经完全不同往日，大约是生出了‘异变’，以至于诸多被召唤出的‘英灵’们，或者来自秘境虚空，或者来自奇乡异域。” “难道……是架空英灵？”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苍崎橙子，此时也不复之前的淡定。 “怎么可能……倘若出现了不在同一世界的英灵，难道‘抑止力’就不会有所反应？” “不，并非如此，如我先前所说，我并非此世中人，因而也不存在于此世典籍当中，只是既然身具‘架空’属性，实力不若往常，也自然是理所应当。” “――” 苍崎橙子微蹙着眉看着一脸坦然的男性英灵，摇摇头。 “你这番话倒是合理，不过我和你并非熟识，你所说的我并不尽信。” 男子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也不过稍稍提及，想来你我既然同为人偶，相逢也是有缘。至于苍崎橙子小姐信与不信，于我并无好恶利害，我自然也是无可无不可。” 不过苍崎橙子脸上的表情也很快地调整过来，扶了扶眼镜，说道。 “不错，相逢即是有缘，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如此高超的人偶，我原以为‘爱因兹贝伦’家的技法已经是万中无一，却没想到你的水准更高一筹，实在是让人惊叹。” “不，苍崎橙子小姐如此便猜错了。” 说完，自称为“夏侯仪”的男子继续往山门方向走去。 “在此之前，苍崎橙子小姐还是与我参观一下此地的寺庙吧。” ―――――――――――――― 柳洞寺的规模很大，在山林当中平整出这么一块土地来，专门用作寺庙的修建，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主持的心血。只不过虽然空间不小，人却不多，按照“夏侯仪”的介绍，算上主持，柳洞寺的僧侣大约有五十多人。 因为并非周末的缘故，所以前来参拜的香客很少，偌大的寺院里空荡荡的，苍崎橙子尾随着自称为“夏侯仪”的英灵，走过开阔的庭院，来到参拜的正殿。 “啊，是夏侯先生啊？” 迎接香客的小和尚看到男子的到来，立刻便迎了上来。 “是的，这次我带来了一位香客，打算来上一炷香祈求佛爷保佑。” “这样啊？太好了，最近一段时间来这里的香客少了很多，住持又很喜欢修葺寺庙，所以金钱方面一直很紧张，如果没有藤村组的几位照顾的话，恐怕连住持以前说的‘不应铺张’的伙食也搞不定了，真是有些让人苦恼呢，哎，对不住，夏侯先生，和您说了不该说的事，请不要放在心上。” “没关系的，整个冬木市里除了远在新都的教堂之外，就只有深山町这边的柳洞寺可以招徕游人，现在的境况不好恐怕只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凶杀案导致的吧，稍等一段时间，案件侦破之后，情况应该会好很多的。” 男子安慰着小和尚，顺便向小和尚介绍起了跟在后面的苍崎橙子。 “请看，这位便是我带来的香客，是从离此地很远的地方远道而来，不知现在有没有可以谈话的房间，请为我们各自奉上一盅茶，等我们饮完茶之后，会各自上一炷香的。” “嗯嗯，好的，不过夏侯先生在这里暂住已经纳了不少花费，也不劳您多上这一炷香。” 小和尚倒是很懂得人情世故。 “哪里的话，既然住在柳洞寺，我对禅释自然也是心有仰慕，不上香怎能证我心中虔诚。不过现在还是烦劳你帮我们找一处茶间，有劳你了。” ―――――――――――――― 因为有香火钱的缘故，小和尚的动作明显很快，不过片刻就为男性英灵和苍崎橙子安排出茶间来，待二人相对跪坐好以后，便沏上了一壶茶，茶盅也交付到二人面前，之后安安静静地拉好房门退开。 茶间是安放好榻榻米的，应该是提供给客人前来参禅之用，不过小和尚已经将茶几放好，所以看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 “好了，苍崎橙子小姐，不知这番参观收获几何？” 自称为夏侯仪的男性英灵为二人倒好了茶以后，径直问道。 “有所了解，不过心中的疑惑倒是更多了。” “请讲。” “首先自然是你的来历，不过这也是各自隐秘，我也不便探问。” 男子摇摇头，说道。 “这倒不是问题，只不过我先前也说过，苍崎橙子小姐的猜测并不正确。我虽然也是‘人偶’，却并非和你一样的‘人偶师’。” “等一下，你说什么？” 一瞬间，苍崎橙子便已经出离惊讶了，声调比平时都要提高许多。 “不可能，如此巧夺天工的肢体，连最难做的心和魂魄似乎也一应俱全，除非是人偶师自己为自己所制造的身体，否则绝无任何一位人偶师能够制造出这样完美的作品来。更何况倘若是为他人制作的人偶，想要移植灵魂，除非动用‘魔法’等级的力量，同样的事情在以往从未有过记载。 相比起来，‘爱因兹贝伦’家通过炼金术制造出来的homunculus虽然精妙，但是明显是‘铸造’的阶段，虽然力量上比起普通的人类要强，但是以生命的角度上却比人来要远远不如，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工具更合适一些。 ……这样说来，难道你真的是来自架空世界的英灵吗？” 说到这里，苍崎橙子看向男性英灵的目光当中，已经带了几分的犹疑神色。 “homunculus？那是什么？” 自称夏侯仪的英灵颇为疑惑地反问着。 “莫非指的是‘爱因兹贝伦’家的选手吗？我倒是远远见过她，只不过未曾详究，也不知具体情况。不知苍崎橙子小姐可否讲解一番？” 苍崎橙子颇为意外地看着眼前的英灵，似乎先前对方全知全能的表现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以至于这样的无知会让她觉得有些惊奇。 “没有错，所谓homunculus，又可称为人造人，是在炼金术的作用下，以人的精子跟其它一些要素混合，不需要**所诞生或或者说是制作出来的生命。这样的人造人没有年龄的概念，在诞生的阶段已经得到必要的知识跟存在意义。不象人类一样需要经过多年的成长，而是已经无法再成长。 跟人类的外形相同，看上去也是同样的生命，但是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存在，也拥有对人类来说稀罕的强大魔术回路.虽然作为生命体很弱但是在制作魔术回路的情况下拥有凌驾于人类的力量，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我以前曾经认识一位犹太教的‘拉比’，他曾经和我讲授过有关‘土偶召唤’之术，看上去似乎与这种方法颇为相似。” “拉比？难道是千余年前的犹太人偶师阿卜杜尔？” ―――――――――――――― 作者语：终于……终于啊。 ; 第六十五章 人偶的对话(中) 苍崎橙子霍然而惊。 古代犹太王国灭国以后，在西亚地区诞生了犹太教，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犹太人犹太人以巴勒斯坦及巴比伦为聚居中心，分别处于罗马帝国及波斯帝国统治下，罗马及波斯均通过扶植犹太教上层分子,对犹太人实行间接统治。在犹太教内部,自古流传的经典律法书需要不断重新解释，以适应政治与宗教的现实需要。因此，精通律法的法利赛人，逐渐取得领导权，被称为拉比（希伯来语，意为师傅）。 虽然拉比们是位于西亚的学者，但是其中一部分实际是传承了“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成果，根据大魔术师亚里士多德的学说，世界由四种基本元素构成：水、土、火、空气。物质社会的所有形态都由这四种元素根据不同的比例组建。因此，只要施加外部的影响与催化，泥土亦可变成黄金。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的占星术也引用了这种元素的说法。他们认为，宇宙中的所有天体――太阳、月亮、星辰，都对地面上的人类活动有所影响。这样的思想影响了许多的炼金术师，以至于后世的炼金术士们借此认为，只有在各种天体处于特定位置的时候，炼金仪式才能取得成功。 而在西亚所有的炼金术师当中，最为著名的便是阿布杜尔大师，沿袭着同样思路的指引，这位人偶大师制造的人偶无一不是为人惊叹的珍品，栩栩如生之余同样具备强大的攻击力，可以说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技法，就有不少是受到了阿布杜尔大师的影响。 “阿布杜尔？呵，我所认识的那位‘拉比’对那位大师同样非常推崇，不过……倒是颇让我有些惊奇……算了，继续我先前所讲的吧。我认识的那位‘拉比’朋友，精于钻研神学和古代经典，他在阿布杜尔大师留下的记录中找到了制造和启动人偶的方法，并且同样发掘出了阿布杜尔大师制造好的精密人偶。” 说到这里，自称为“夏侯仪”的英灵不由得一声长叹。 “刚刚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以为这般神乎其神的技法在此世已然不复存在了，没想到首先是见到了爱因兹贝伦家和真人一般无二的人偶，而后又见到了水平高超，制造出的人偶更为强大的人偶师苍崎橙子小姐，当真是让人感慨万分。” 苍崎橙子摇摇头。 “不，我曾经见过阿布杜尔大师的作品，他的思路比起我来只高不低，我比他擅长的部分仅仅是对于灵魂的转移而已。若不是机缘巧合，此时的我甚至连现在的水平也难以达到。” 说到这里，苍崎橙子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原先一直蹙着的眉毛也稍微舒展开来。 “等等，无论是人造人还是阿布杜尔大师都不是重点。 你先前所说，你虽然也是‘人偶’，却并非和我一样的‘人偶师’，可是你的身体里蕴含的魔术回路却并非homunculus那样拼接制造出来，而是和灵魂固着，完完全全生长在**上的。那么假若你不是‘人偶师’，只有一个解释，制造你的并非‘人偶师’，而是近乎于神明的存在，否则绝无可能在为他人制造的人偶中出现这样契合完美的魔术回路。 罢了，也许你真的是从不知何处的世界里出现的英灵，又或者在其他的世界里拥有比现在更加完满的技法……” 这样说完，苍崎橙子的怀念已经变成了落寞，似乎因为见识到了强大的人偶制造技术，却不能一探究竟，遗憾的神色溢于言表。 男性英灵喝下一口茶水，微笑着说道。 “苍崎橙子小姐，我想你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 “尽管我本人并非是‘人偶师’，但是对于‘人偶’的知识，我多少是掌握了一些的，倘若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与你分享少许。” 说到这里，男子的话锋一转。 “但是，既然你我都是魔术师，有些事情不言自明。‘魔术’一途，尤其是遇上瓶颈之后，哪怕一星半点的指引也是弥足珍贵。那么，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我既然提出了帮助，自然也要提出我的条件，不知苍崎橙子小姐同意否？” 这话甫一说完，苍崎橙子的脸上登时出现了矛盾的表情，然而那边自称为“夏侯仪”的男性魔术师却是循循而谈，气定神闲。 “我在‘魔术’上的成果有限，加之本身来自不同世界，自然没有办法施展出足以创造奇迹的‘魔法’，但是多年历练，总归是有少许收获的。” 说着，英灵额上的诡秘花纹又是一闪，仿佛是一只眼睛陡然睁开，却又迅速闭紧一般。 “想来，苍崎橙子小姐如此修为已经在‘魔法’的面前踟蹰许久，当然，以苍崎橙子小姐的年龄而言，不足而立便已然如此高超，实在是让人惊叹。不过既然到了瓶颈，参悟百年便是常事，这样实在是太过令人叹惋了。 先前我亦说过，相逢即是有缘，尽管我身为英灵，但我同样是‘魔术’一途的追求者，对于苍崎橙子小姐这样的天才，自然是颇为欣赏的。若是能够更进一步，苍崎橙子小姐想必能在世上留下鼎鼎大名――不，想来会比那更高。 而我的条件，同样也非常简单，只需要在苍崎橙子小姐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就可以――当然，绝不会让苍崎橙子小姐做出绝难的要求，或者说对苍崎橙子小姐仅仅是举手之劳。” 男性英灵的言语当中带有了无限的诱惑力，仿佛只消苍崎橙子同意，这些便是唾手可得。 ―――――――――――――― 男性英灵说完，也不多言，仅仅是拿着茶杯，小口斟酌着，不慌不忙地等待着苍崎橙子的答案，两人就这样面对面跪坐着，不知不觉已然过去许久，让人惊讶的是，男性英灵茶杯里的水却似乎是一直满上的。 只是从窗外渐渐斜照的夕阳却分明揭示了时间流转。 苍崎橙子带着眼镜的脸上不住变幻着深色，好似要忍不住同意，又在张口时硬生生止住，同样的情形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明显经过了重重思虑。 终于，男性英灵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苍崎橙子小姐，机会只有一次。在此地暂住的不止我一人，等到那人回来，我们这番谈话也就不必进行下去了。不知你现在有无决断？” 最后的通牒下，沉思不知多久的苍崎橙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 “不，我拒绝。” 此话一出，即便是那位一贯沉稳淡定的男性英灵，亦是有些变了颜色。 “……对不住，苍崎橙子小姐，倘若我没有听错的话……” “拒绝。” 苍崎橙子闭着眼睛，仿佛是想要逃避些什么东西。说完以后，她才睁开眼来。 “我的感觉不会说谎，整个冬木市里，以柳洞寺为源头，正在散发出奇异的阵势，如此声势浩大，绝非善物。在我的了解当中，当世的魔术师们有此实力的绝无仅有，所以想必是你的手笔，今日我来这里，也是因为被这股力量吸引。 诚然，我并不知道你的目的，也不在乎你构筑这样的魔术阵地究竟意欲何为，只是这样的阵地，肯定是为了战斗所用，现如今不能趁机将之毁去已经是我的过失，若是继续与你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自讨苦吃。” 这话倒是让男性英灵哑然失笑。 “苍崎橙子小姐，想必你从来没有说过谎，以你的身份见识，若是真心想要拒绝，又何须多加解释，直接拂袖而去便是。不过你既然说出来，我也就解释一番。不错，此地的魔术阵地是我所构建，至于效果威力，若你身为敌人，一试便知，也不劳我多费唇舌。 只是，我颇为不解的是，魔术师之间尔虞我诈已是常态，像苍崎橙子小姐这样的成就，体会比我定然要深上许多。而我需要的代价如此轻微……” “不需多说了。今天的谈话便到此为止吧，条件虽然诱人，我却不能同意。多谢你此番为我导游，若有机会再见时就已经是敌人了，后会有期。” 说完，苍崎橙子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转身便要离开临时的茶间。 “且慢。” 正在苍崎橙子打算离开的时候，男性英灵突然在背后说道。 “苍崎橙子小姐，创命与复活一道，均是粹取灵魂，使之与**结合，只是为何除开‘人偶师’本人以外的灵魂如此难以粹取，又或者即便是动用秘法宝具，也仅能短暂固定，时间稍长便会因为灵肉结合崩溃而失效，你可知道原因吗？ 世上的人偶师们手法高明者不知凡几，只是大都过度专注与**，却忽略了灵肉之间的缝隙，这种缝隙便是崩溃的源头。苍崎橙子小姐，你的替身人偶无数，对于如何抽取自身的灵魂想必是轻车熟路，不知你是否犯了同样的错误？ 原因便在于，抽取灵魂乃是人偶师的工作，因此这个过程当中，多多少少会掺杂个人的痕迹，倘使为自身抽取灵魂的话，个人的手法反而能够促进抽取，但是倘若人偶师为他人抽取灵魂，这种带有个人特征的手法，就必然会使得灵魂受到损伤。 因此，倘若要成功粹取灵魂，就不能单凭‘抽取’，而应该着力于‘替换’，将自己的一点灵魂包裹住抽取的灵魂，使之适应‘人偶师’的提取手法，用原先的方法提取出来，这样子就能将灵魂的损害减到最小。然后再将属于自身的灵魂分散开来，通过‘定魂之物’把他人的灵魂固定在‘贤者之石’上，基本就能够为他人实现灵魂的转移了。” 男性英灵说完这话，竟是不理睬呆若木鸡的苍崎橙子如何反应，而是当先推开门，离开了临时的茶间。 ―――――――――――――― 入夜，柳洞寺颇为宁静，只有山峰吹拂，万籁俱寂。 “caste ，今天那位‘伤痛之赤’可曾来过这里？” “你猜得不错，绮礼。” “那么……” “不足为惧，我可以把握到苍崎橙子目前的实力，因为‘抑止力’的作用，她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攻击的实力，当然自保或者逃离倒是绰绰有余的。今天她到柳洞寺来，只怕是因为阵地即将布置完全，无端引出一股魔力，让她有所感知，所以她想要来一探究竟罢了。” “哦，那你们莫非是聊了许久？” “绝大部分时间用来品茶而已，我当时颇想用‘人偶’的技法将她吸引到我方，确切说，应当是她并未掌握，但对她却极为有用的技法，甚至能够让她的境界进一步提高。不过似乎她有所顾虑，因此这番引诱并不容易。” “这倒是奇怪了，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那位‘伤痛之赤’可是失去了继承‘魔法’的身份，方才转而钻研人偶学的，而她现在据说已经达到了接近‘魔法’的境界，不知是否如此？” “不错，百尺竿头，只差一步。” “既然如此，她又为何会放弃掉大好机会？无论是‘魔法’本身还是‘魔法’对她的象征意义，应当都是足够了。” “这我倒是不甚了了。不过我最后还是将这种方法和她随意一说，至于她能不能有所突破……我想可能性也有。” “嗯？这样做的目的是……” “按照我的估算，她当时的确犹疑不定，若是我一力引诱，反而无用，如此这般反而能让她有所歉疚，这样的话即便不会加入我方，也足以让她在关键时刻犹疑，这对我方而言也是机会。” “很好，caste 你的确是足智多谋。只是她若是掌握了你所说的近乎‘魔法’的力量，岂不是为我们带来难堪？” “不，绝非如此。我所传授的仅仅是‘为他人抽取灵魂’的手段，且不说‘完美人偶’、‘定魂之物’和‘贤者之石’三者都是难得一见，就算同时出现，所能作用的也不过是人类而已，不足为患，无须担心。” “这样就好。caste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无论是依照我的计划将战况透露给间桐脏砚，还是构筑魔术阵地辅助我方的进攻，你在其中都居功至伟。接下来的战斗也要多多仰赖你的魔术和智慧，倘使有什么计划不妨共同探讨一番。” “当然，我也很欣赏绮礼你的谋划，所以必然会倾尽全力协助你夺取圣杯的。还有，我们那位名义上的盟友卫宫切嗣似乎对于作战并不上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这一点吉尔伽美什已经和我提过，他最近一直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附近侦察，据点大约在那边的废墟。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会在近几天里大规模攻打爱因兹贝伦城堡，力求一口气消灭狂战士，擒拿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 “哦？不知道这样大费周章有何目的？” “这个……或许需要拭目以待了。” ―――――――――――――― 作者语：所谓阿布杜尔大师在型月世界里是不存在的。 我只是把两个世界里的东西拧在一起而已。 哦呵呵呵呵呵呵。 言峰绮礼内心独白：caste 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留不得！ 第六十六章 人偶的对话(下) 作者语：这些天精神不大好。 ―――――――――――――― “巴泽特小姐，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在冬木市最高的酒店里，浅上藤乃正与黑色的英灵修炼着魔眼。在一整天的修炼结束以后是短暂的休息，至于巴泽特，因为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的缘故，她被迫成为了浅上藤乃及其英灵的盟友，加之失去了一条手臂，一整天下来都是闷闷不乐的，浅上藤乃看到她这样的状态，不禁有些心下恻隐，于是为她打开了客房里的电视看，只不过似乎巴泽特本人对于换台这件事情不是特别在行，所以一直盯着冬木市的娱乐频道。 此时电视上正转播着世界上很出名的无差别格斗大赛，巴泽特盯着屏幕，神色在蔑视和惋惜和气愤之间来回切换。 听到浅上藤乃的问候，巴泽特低声应了一句。 “啊，左手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右手毕竟是我的惯用手，陡然间失去了，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说着，左手下意识得往右边摸去，却只余下空空的袖管――因为巴泽特并不习惯女装，所以浅上藤乃干脆让酒店送上来一套尺码合适、已经熨烫好的男士西服（当然，价格也很可观）。 虽然被迫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但那时的巴泽特本身已经是弱势一方，也是不由自主的事情。况且像藤乃这样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本身在签订条件方面也极为大方，根本就没有我强彼弱的态度，加之藤乃实际上也是巴泽特的救命恩人，因此巴泽特倒也没有什么抵触的心理，只是…… “没关系的，巴泽特小姐，我有一个朋友同样是在事故中失去了手臂，但是我师傅很快就给她制作出来了另外一条，而且据说比原来的手臂还要完美。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以后，师傅说不定也能帮你制作出相似的产品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 说到这里，巴泽特反而像是小孩子一样露出了气恼的表情。 “我就说浅上小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原来是那个‘伤痛之赤的女狐狸’的徒弟……” “巴泽特小姐！” “好好，苍崎橙子是吧……” 巴泽特气愤地说道，随后语气又变得低沉下来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和她交手一番，结果却被她的徒弟给救了。真是让人头疼的阴差阳错啊。” 语气当中，倒仿佛没有把身为“封印指定”的苍崎橙子当做任务的目标，而仅仅是作为对手对待的耿耿于怀。浅上藤乃则是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对了，巴泽特小姐，你能说说你和我师傅之间的故事吗？” “这个啊……” 巴泽特向浅上藤乃背后坐着看书的黑色英灵瞟了一眼。 “你们的训练还要继续吗？” 浅上藤乃也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英灵。 “ride ，你觉得呢？” 黑色英灵手里是一本有关旅游的杂志，趁着训练的间隙，她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阅读，听到浅上藤乃的询问，她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 “如果时间不是太长的话就没问题，说起来，藤乃，你不是说你师傅今天中午就能到吗？为何现在都没有消息？” 藤乃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和师傅打了几次电话，她都没有开机，可能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吧，真是让人头疼的师傅呢。这样吧，ride ，等到下午训练结束的时候我再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总是这样呆在酒店里等待也不好，我们毕竟是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呢。” 说完，看到ride 点头答应，藤乃便笑着邀请巴泽特进行一番讲述。 “好了，巴泽特小姐，请讲――” “嗯……当初的事情是这样的，苍崎那个家伙当初才18岁不到，也就和浅上小姐你一般年纪，只不过似乎是因为争夺家族继承权失败的缘故，不得不离开家乡四处游历――说起来在这一点上我倒是挺佩服那个家伙的。 总之，那个时候在‘赤枝骑士团’里的新生代当中，我可是绝对的第一名，无论是魔术还是格斗都一样。而那个时候苍崎那个家伙又嚣张得很，所以我们自然就打起来了。” ―――――――――――――― “就是这样，我当时经验不足，以为苍崎仅仅是人偶师而已，只要把她的人偶击破就能确定胜局，谁知道她在攻击魔术上的气量也不低，就连伦文字魔术也不比我差，而且还有家传的风系魔术，直接导致我吃了一个大亏。 当然，要说教益的话也是有一些，因为苍崎使用伦文字魔术的方式更近乎于防护――估计也是为了保护人偶师本身也说不定――而这样的防护对擅长格斗的我而言其实也非常有用，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佩戴刻有伦文字刻印的手套，怎么说呢，也是在后来的许多场战斗中帮了不小的忙。” 巴泽特恨恨地说道。 “只是那个时候我毕竟还小，而且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出生以来就一直居住的港口，等到下定决心加入魔术协会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了。结果苍崎那个家伙那时候一直在协会学习，等到‘原色评定’之后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就算是被协会视作‘封印指定’也没有机会遇见，甚至连在伦敦的魔术工房都废弃掉了――要知道那时候我可是已经成为执行‘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啊，真可恶。” 从语气当中，明显可以感受到巴泽特那浓到化不开的纠结与遗憾。 “呵呵，巴泽特小姐，虽然这么说会有些不够尊敬，只是师傅现在的实力真的是很强喔，也许就算你完好无损的状态下，也没有办法打赢她吧。” 浅上藤乃自然是信心满满地维护者自己的师傅。 “胡说！” 关乎本身实力，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巴泽特自然是毫不相让。（作者语：真杯具） 正在这时，电视里爆出巨大的欢呼声，原来是已经决出了胜负，肌肉虬结的男人满嘴是血，一副伤势不轻的模样，至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对手，很明显伤得更重。 “实在太弱了。” 刚好合上杂志的ride 冷淡地评价道，也不知道究竟意欲何指。 ―――――――――――――― 于此同时，苍崎橙子正从柳洞寺漫长的石阶上拾级而下。 没走几步路，她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当中，拿出手机来。 “嚯，果然是没有开机。” 站在石阶上，苍崎橙子拨通了间桐慎二的手机。 “你好，这里是间桐慎二。” “慎二吗？我是苍崎橙子。” “……橙子……小姐？” 虽然原先似乎因为和caste 的一番谈话导致心情颇有些郁郁的模样，只是听到对面魔术师讶异的语气，苍崎橙子还是露出了微笑。 “没错，按照你的请求，我今天已经到达了冬木市，现在正在河这边的寺庙处。你家在哪里？需要我直接去拜访一下吗？” “这个……暂时不必了吧，橙子小姐，我立刻就去那边找您，您是开车到的吗？” “没有错，还是那辆车，我到时会在车里坐好等你。” “嗯，那就这样吧，我现在离那边也不远，马上就到了，有劳您在那里少待片刻。” 两人一番谈话结束，苍崎橙子挂断了电话，之后脸上的笑意迅速敛去，莫名地叹了口气，接着又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藤乃吗？” “啊，师傅，您现在在哪里？” “我接近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到冬木市了，不过探查到了一些异常，所以今天一天都没有去找你，不过今晚应该会到，你今晚注意不要出门，以免我到的时候找不到你。” “好的，师傅。” 苍崎橙子正说着，忽然发现眼前有两人正在柳洞寺石阶的入口处拾级而上，从外形上来看明显是一男一女，男的高瘦严峻，不苟言笑的模样，感受到苍崎橙子本人目光的瞬间，便立时有如鹰隼一般地直盯而来，女的一头栗色短发，似乎一直在笑着，只是视线集中在身旁的男子身上，并未发觉远处的苍崎橙子。 那个男人……有两把刷子。 从二人的身边经过，直到走进自己的跑车当中做好，心烦意乱的苍崎橙子对方才遇见的男人做了一番评价，然后完全集中在了方才那番让她震撼至极的谈话当中。 又过了一段时间，苍崎橙子感觉到了有人在敲窗户的声音，侧过头看向窗外，原来是许久不见的间桐慎二，她将窗户调下，向身旁的副驾驶座位努了努嘴。 “进来坐一会吧，慎二。”（作者语：车震？） “好的，橙子小姐。” ―――――――――――――― 从日历上来看，现在的冬木市的确是正在往春天行进中，只不过身处其间的人却难以感受到迅速回暖的势头，尤其是短暂的黄昏即刻降临，天空当中只有灯光映照的微弱亮光这样的情形下。 在冬木市豪华酒店的顶楼套房里，浅上藤乃和ride 的训练终于结束，而巴泽特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节目也颇为安静。结束了训练的藤乃坐在沙发上轻微地喘着气，过不多时也就逐渐恢复过来。 “r……ide ，‘灵视’的能力的确有点难于掌握，仅仅是想要将十几米范围内的物体刻印在脑海当中，就已经让我累的不行了。” 与她这样气喘吁吁的表现相反的，ride 平素古井无波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少许的讶异，她略微有些合不拢嘴，眼睛也睁得不小。 “藤乃，你现在有没有感觉眼睛很疼？” “眼睛？” 浅上藤乃一怔，思考了一下。 “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与之前使用‘螺旋魔眼’的时候差不多吧，只是太耗费魔力……也许是我太弱了的缘故。” “弱……吗？” ride 重复着浅上藤乃的这句话，然后诡秘地一笑。 “说不定，你会成为我见过最有实力的魔术师呢。” “啊――ride ，你又拿我开玩笑了。” 浅上藤乃满脸惊讶。 “真的。” 两人的谈话还未进行多久，就听见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这个节奏……是师傅啊。” 浅上藤乃立刻赶去开门，果然，站在门外的是戴着眼镜的苍崎橙子。看到了自己的弟子，苍崎橙子温柔一笑。 “藤乃，有几天不见了呢。” 浅上藤乃登时是一副亲切和尊敬并存的表情。 “师傅，您终于来了。” “啊，那是，虽然中途有一些波折……让我进门吧。” 浅上藤乃赶忙让开。 从屋外走进来的苍崎橙子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大衣，之前有大衣遮掩还看不大清，脱下橙色大衣以后，便是里面一身ol的装束，裙装下面还套着网孔丝袜，让藤乃看得都有些惊讶。 “师……师傅？” “嗯，怎么了？” 苍崎橙子回过头疑惑地问道，随后不待藤乃回答，便换上了明显不是二人对话的音量。 “对了，藤乃，你之前说和一个……嗯，没了手臂的外行魔术师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她现在好些了吗？不会就这样伤重不治吧……似乎是圣杯战争里第一个出局的御主呢，真让人同情……” “――” 可以明显感觉到温度瞬息间下降了不少。 “呃……师……” 浅上藤乃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身后传来如有实质的怒火。 “苍崎……你……这个……” 果然，被稍微刺激一下的巴泽特立刻便陷入了暴走状态。 只不过好像突然泄了气一样，女魔术师还没待完全进入战斗状态，原先的脾气便陡然消失，然后便从浅上藤乃的身后离开了，想必是去到另一间房子里去生闷气。 “咦？” 苍崎橙子的语气里也充满了惊讶。 “呀，师傅，快点进来吧，我给您介绍一下我的英灵，顺便叫一下客房给您送点东西吃，您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呢？” “没错，有劳你了，藤乃。” 苍崎橙子的惊讶也是片刻之间便消散掉，换上了佩戴眼镜时候常用的笑容。 ―――――――――――――― 作者语：橙子的网孔丝袜…… 魔夜的几张图实在令我浮想联翩。 berserker(待补充) 姓名：奎托斯 maste ：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属性：混沌?恶 性别：男 介绍：（来自各种百科） 奎托斯是ps游戏《战神》系列的主角，希腊神话无此人物，在游戏当中，奎托斯被塑造为一个武艺超群、勇贯三军的征服者与弑神者。 曾经宙斯和一名叫卡利斯托的凡间女子有染，生下了一个半神血统的小孩，就是奎托斯（暂不知弟弟戴莫斯是不是宙斯的儿子），后来卡利斯托带着年幼的奎托斯移居斯巴达，之后，奎托斯与弟弟戴莫斯过着斯巴达人式的生活：接受残酷的训练，目的成为勇猛的斯巴达战士。 不久诸神从先知的预言中知道，未来会有“被印记的战士”控制奥林匹斯的命运，所以众神在各处寻找这样的“战士”。不巧的是戴莫斯身上有极明显的胎记，所以某天，当少年时期的奎托斯正和戴莫斯训练时，战神阿瑞斯和女神雅典娜把被认为是“被印记的战士”的弟弟戴莫斯掳走，奎托斯解救弟弟不成并导致右眼负伤，后来阿瑞斯将戴莫斯送进地狱深渊。多年后，奎托斯为了纪念弟弟，全身涂上类似弟弟的印记（正好暗合预言）。这也是奎托斯现在右眼留有伤疤，全身涂有红色条纹印记的由来。 后来，奎托斯成为了斯巴达的一名将军，同时遇上他挚爱一生的女人吕珊德拉并娶她为妻。谁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诞生时竟满身脓疹，按照斯巴达规矩，病婴一出生就得被丢入深渊。为保住女儿性命，他遵从神示动身前往阿斯克勒庇俄斯之井寻找能治百病的仙果。一路上除了艰险的地理环境和凶恶的怪物猛兽，奎托斯还遭遇其他寻求仙果的勇士们，他们都是因族人或家人突然患上恶疾，而后被各自信仰的神指引而来，其中一个便是改变奎托斯将来的蛮族王子。仙果只有一个，六队的人马为争夺仙果激烈厮杀。殊不知他们只是众神为一个毫无意义的赌局选出的筹码。参与赌局的神有：战神阿瑞斯、冥王哈迪斯、海王波塞冬、太阳神赫利俄斯、月亮与狩猎女神阿尔忒密斯、神使赫尔墨斯。六位神分别挑一名凡人勇士，悄悄向他的家乡散布灾难再引导他找仙果，奎托斯正是阿瑞斯选中的战士。在这场赌局中，抱着拯救女儿的执念，奎托斯不得不抛弃手下的斯巴达士兵来杀死所有竞争者追逐仙果。最终奎托斯从蛮族王子手中抢到仙果治好了女儿。而被奎托斯干掉的蛮族王子作为冥王的筹码却被哈迪斯事后从地狱放回，当他复活回到家乡发现父亲已病逝，从此蛮族王子升任为蛮族之王，誓要奎托斯偿还血的代价！ 之后侍奉战神阿瑞斯的斯巴达人为了斯巴达的荣耀，到处侵略。奎托斯也四处征战，从无败绩。可是某一天当奎托斯率兵攻占东方蛮族之王的领地时遭到蛮族王的伏击，全军覆没，就在奎托斯战死之际时他向阿瑞斯求助（可理解为签下了有巨大代价的契约），阿瑞斯赐予其混沌之刃，得到力量的奎托斯手刃了蛮族之王，捡回了一条命，也由此沦为阿瑞斯的走狗。不久后，阿瑞斯为了让他更毫无牵挂的为自己卖命（亦或是成为纯粹的战士），设局致使奎托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女，而这恰恰彻底打击了奎托斯，从此奎托斯与阿瑞斯决裂，同时也使奎托斯承受着难以磨灭的梦魇：亲手杀死自己的挚爱。奎托斯身上的白颜色就是由那时妻女的骨灰附在身上形成的。 奎托斯为了消除心中的梦魇而为众神干活，苦苦的干了10年。期间帮助希腊人抗击薛西斯的进攻等事迹，而就在为神服务的过程中，某天太阳消失了，睡神现身发出黑暗蔓延着大地，众神都将陷入沉睡，所以众神交给奎托斯找回太阳神赫利俄斯的任务。经过奎托斯的探索，最终，奎托斯在地狱中找到，原来太阳神被泰坦一族的阿特拉斯束缚住了。然而在地狱中奎托斯却看到了早已死去的女儿卡里欧佩，随后他知道这是冥后勃尔赛弗捏的阴谋，后者因记恨父母（宙斯）欺骗她，使她到地狱与冥王哈迪斯结婚这种行径的报复，所以将本应囚禁在地狱的阿特拉斯放出，抓住太阳神，以便毁灭世界。同时冥后警告奎托斯，胆敢阻拦她就使其永远见不到女儿。当奎托斯得知一旦世界之柱毁灭，女儿所在的极乐世界也将崩溃，为了不让爱女就这样消失，奎托斯痛苦选择与女儿诀别，并重新拿起武器杀死冥后，解救了太阳神并使阿特拉斯有了更残酷的惩罚：支撑大地。这时，睡魔的力量也消退了，众神度过了危机。奎托斯由于身心疲惫，从太阳神马车上掉下来，就在即将坠地时，神出手救起他，而雅典娜的解释是：这个人以后还有用.... 所以，卖命还在继续，当然梦魇也并未挥去。就在奎托斯于爱琴海乘船行进时，遭到了九头怪许德拉的攻击，奎托斯奋力的干掉了怪物。此时奎托斯已忍无可忍，之前众神答应他会解除他身上的梦魇，但经历这么多，众神依然没有反应，可是雅典娜又有了新的神谕：战神阿瑞斯正在攻击她的城邦雅典城，为了避免发生诸神之间的混战，雅典娜派出凡人奎托斯去解决阿瑞斯，并告知奎托斯，成功的话，会解除他的梦魇。奎托斯后来知道了凡人杀死神的办法，就是利用潘多拉魔盒的力量。之后，奎托斯去潘多拉神殿找到魔盒时却遭到阿瑞斯暗算，但他从地狱中爬出来，打开了魔盒后，奎托斯还是杀死了阿瑞斯。当奎托斯让雅典娜解除梦魇时，却遭到了拒绝，心灰意冷的他决定自尽，可结果众神没让他死，而让其成为了新的战神。 奎托斯成为新战神后，凡间仍有一批阿瑞斯的死忠信徒，他们试图找到传说中的仙果让阿瑞斯复活。为阻止这件事发生，奎托斯只身来到久违的阿斯克勒庇俄斯之井打算毁掉仙果树。谁知仙果树生长的岛屿其实是三个百臂巨人，他们原本长年在此等候仙果成熟以重获新生，可当年奎托斯将仙果夺走，混战引发的大火还烧毁了巨人的百臂。巨人视奎托斯为仇敌欲置他于死地，但如今奎托斯已具备神力，他用太阳神的火焰将巨人整个身体连同仙果树焚烧殆尽。 虽然当了神，但奎托斯总被海上之城亚特兰蒂斯的某种幻想所牵引。奎托斯不理会雅典娜的阻拦决定去亚特兰蒂斯一探究竟。在那里奎托斯看到了他母亲，并知道了他的身世及弟弟的线索，可是他母亲受到了不能说出秘密的诅咒变成了怪物，被奎托斯杀死，此时奎托斯悲愤到极点，一定要找到最后的亲人。后来奎托斯费劲力气在地狱深渊找到了弟弟，但并不顺利，因为这正是死神的领地。经过一番兄弟相认，最后兄弟二人合力干掉了死神，但弟弟却战死了。最终，雅典娜决定解除奎托斯的梦魇，但奎托斯拒绝了，经过众神数次的背叛后，奎托斯决定要让众神为此付出代价。 之后，奎托斯凭借战神的力量帮自己的族人到处征战地盘，深感不满的众神于是派出各种怪物阻挠。在此过程中，奎托斯被栽赃为杀死赫拉宠物――百眼巨人的凶手，而真正的凶手在哈迪斯掩护下逃走。奎托斯追凶无果，反而误杀了前来问责的赫尔墨斯之子ce yx。 奎托斯毫无节制地滥用私权，终于让宙斯忍无可忍，他恐惧奎托斯力量超越自己，便设计将其杀死。在地狱的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召唤他，就是大地之母盖亚。盖亚已关注奎托斯很长时间了，她使奎托斯复活并告知要想打败宙斯就改变自己的命运，去找命运女神三姐妹。奎爷历尽艰辛终于来到三姐妹面前，干掉三姐妹改写历史，在几乎要杀死宙斯时，雅典娜现身阻止并被奎托斯误杀，宙斯趁机逃跑。雅典娜临死前告诉奎托斯：宙斯是他亲生父亲，宙斯恐惧儿子超越自己才会想除掉奎托斯。同时希望奎托斯不要找宙斯复仇了。可奎托斯心意已定，通过三姐妹的“时间机器”回到了圣战时代，将本已失败的泰坦一族召唤到他的时代向奥林匹斯众神发起总攻。 大战开始了，本已和泰坦合作的奎托斯见到了宙斯，可是宙斯先发制人，将盖亚和奎托斯打下奥林匹斯山。危难当头，盖亚为自保抛弃了奎托斯，原来之前盖亚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可是奎托斯再次从死亡中回来，并遇见了更高形态的雅典娜。雅典娜告诉奎托斯干掉宙斯的方法，就是奥林匹斯圣火。后来奎托斯千辛万苦找到圣火，发现圣火中竟藏着潘多拉魔盒，同时宙斯出现。原来当年宙斯将世间万恶注入到了魔盒中使其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而雅典娜把希望之力也偷偷注入了进去，之后这个盒子被严密的藏到潘多拉神殿中，直到奎托斯第一次打开它。其中放出的恐惧之力传染了宙斯，希望之力传给了奎托斯。最终，奎托斯凭借希望之力杀掉了背叛他的宙斯（其实在当年奎托斯就凭希望之力干掉得阿瑞斯）。就在最后，雅典娜出现了，原来这都是雅典娜所设的阴谋。她向奎托斯索要希望之力，自己成为真正的主神。可是奎托斯选择自尽，将希望之力留给了人类。 但是最后的场景我们可以发现自尽后的奎托斯又再次站了起来，他倒下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凤凰的图案（可能也预示着凤凰重生）和一滩血迹，也就是说奎托斯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可能才只是刚刚开始。 【能力级别】（未狂化） 筋力：a 魔力：c 耐久：a+ 敏捷：b 幸运：d 宝具：a++ 【职阶技能】 狂化：b 作为失去理性的代价而强化能力，赋予be se ke 特征的职阶能力。因为奎托斯的情况是等级b，失去大半理性代之以全部的能力值上升。但是由于奎托斯拥有宝具“战神之血”，所以可以在御主的控制下在“狂化”与“理智”状态进行转换。 【保有技能】 战斗续行：a 让人在负了濒死重伤的状态下仍能够战斗的技能。并且伤患死亡率亦会下降。奎托斯本人强悍到极点的**，与变得难以死亡的战斗续行的相性超群地好。能够使这个技能配合带来最佳效果。 心眼（伪）：b 在许多的困难冒险中磨练出来的，基于直感、第六感的危险回避能力。即使在进入狂化状态下被夺去理性，近乎本能的这个技能也依然会有效。 勇猛：a+ 以勇猛果敢的精神，无效化威压、混乱、迷惑之类的精神干涉。 神性：a 身为主神宙斯的儿子，拥有最大等级的神性是理所当然的。 弑神：a 曾经屠灭数十位神祗的奎托斯，在面对拥有“神性”的对手时，能够给予额外的压制力，而且这种等级也是最高的。 【宝具】 放逐之刃desofexile： 等级：b 种类：对人宝具 攻击距离：1－5 最大效果：5人 放逐之刃是奎托斯的手持的链刃，也是他最为信赖的主武器，是雅典娜的灵魂在《战神3》一开始时给奎托斯的，在《战神3》中，除了提供与前两把链刃相同的攻击方式外，还可以召唤斯巴达勇士（a myofspa ta）。 因为拥有斩杀过神灵的故事，能够对拥有“神性”的英灵追加伤害。 战神之血godofwa ： 等级：a++ 种类：对人宝具 攻击距离：―― 最大效果：1人 在与战神阿瑞斯的决战中，奎托斯借用了潘多拉魔盒的力量，最终取得了胜利，并把这个战神彻底杀死。而他本人同样也因为弑神的伟业，成为了新一代的战神，坐上了奥林匹斯的神座。 从此，奎托斯拥有了战神的神血，可以借此压制本人的“狂化”状态，使其既能够与御主交流战术，又能够提升己方的实力，可以说是最为有用的宝具。 另外， （此段见后文） 奥林匹斯之剑olympus： 等级：a 种类：对人宝具 攻击距离：攻击距离：1~99 最大效果：1人 （此段见后文） 第六十九章 成群的友邻(下) 作者语：准备变成日更。 另外看过原着以后再看fz的感觉完全是挑刺了，所以说剧透之后真是悲催。 可是我仍旧忍不住剧透的冲动是闹哪样啊！[] ―――――――――――――― 屁滚尿流地从藤村大河的办公室滚出来，间桐慎二径直走向弓道社。 “下午好，美缀小姐。” “下午好，间桐同学，今天怎么没和远坂一起来？她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 ……我说，我和她结成同盟才一天啊，为什么在你们的嘴里好像我们都要去堕胎了样的。 “美缀小姐误会了，我和远坂同学并没有交往。” 身着弓道服的美缀绫子无所谓地一笑。 “好咯好咯，不管你还是远坂，都是差不多的人呢，不想要别人知道，嗯，我理解。” “我真的……没有啊……” 间桐慎二徒劳地哀嚎着，视线却看到了一旁正在拉弓的樱，和樱眨眨眼致意，樱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然后，他又发现了之前美缀绫子提及的，已经“到了很久”的，远在墙边站抱着双臂观看的远坂凛。 咦，蕾丝少女又来了么？ 间桐慎二的唇边挂出一丝笑意。 好像注意到了间桐慎二的表情，冷着脸的远坂凛一怔，随后也展现出了微笑。 “唷――” 美缀绫子的声音适时地出现。 “还说没有？” “……” ―――――――――――――― 弓道社的训练进行得很快，等到训练结束以后，就是各自收拾自己的服饰以及装具的时间，间桐慎二从男子更衣室里走出来，迎面就是已经换好衣服，正在等待的间桐樱。 咦，远坂凛呢？ 间桐慎二向四周扫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位双马尾的存在。 “樱啊，远坂同学已经回去了吗？” 间桐慎二随意地问道。 闻言，原先一副温柔笑意的樱脸上的笑容登时凝结了。 “……什么？” 间桐慎二有些头疼，或许本身樱从小就过继到间桐家，尽管对于自己的姐姐非常关心，甚至于不惜依靠令咒来祈求他去相助，但是真要面对的时候，反而会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之中。 “嘛，樱，我们回家吧。” 间桐慎二在心里想了想，决定还是和樱好好地说说这个问题，毕竟姐妹俩的羁绊这么密切，见面时又互相摆出一副冷脸，这可不好。 更何况…… 哦呵呵呵呵。 间桐慎二觉得，如果能够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成功攻略远坂家的家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哦呵呵呵呵。 好像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的样子。 是在哪里呢？ 一路上，间桐慎二和樱聊着学校当中的见闻，心中却已经转过了许多念头，终于，在接近白天等待樱的岔路口的位置，他把该说的话想好以后便叫住了樱。 “樱啊，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 “嗯？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好像你对远坂同学的态度，有些奇怪呢……不，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问一下……那个……嗯，远坂同学毕竟已经是我的盟友了，而且其实她也很关心你的，还专门和我问过你的情况呢……哈哈，说起来之前倒是没有和她聊过几句，没想到她人其实还不错。” 间桐慎二原本倒是想一气呵成地说下去，结果没想到樱居然这样回了一句。 “……为什么？” 樱低着头，一动也不动的缩着身体。 “嗯？为什么？” 间桐慎二睁大了眼睛。樱这样的态度转变太过突然，一时间他都找不到可说的话。而在他面前，樱像是为了要忍住巨大的不安，紧紧的抱住自己。 “……” 陷入了难言而诡异的沉默之中。 “铃铃……” 忽然，从间桐慎二的口袋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啊，有人找。” 间桐慎二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号码，似乎有些眼熟…… “你好，这里是间桐慎二。” “慎二吗？我是苍崎橙子。” 出乎意料地，对面传来的是苍崎橙子成熟的嗓音。 “……橙子……小姐？” 难道，强力的盟友就要到来了？心中顿时一片欣喜若狂。 “没错，按照你的请求，我今天已经到达了冬木市，现在正在河这边的寺庙处。你家在哪里？需要我直接去拜访一下吗？” 苍崎橙子爆出了自己的位置，这让间桐慎二吓了一跳，那不分明就是柳洞寺吗？从岔路口这里往圆藏山的方向走就能到的，没想到苍崎橙子在这么近的位置。不过苍崎橙子说要直接去他家拜访，这倒似乎没什么必要，而且也太招摇了一点。 “这个……暂时不必了吧，橙子小姐，我立刻就去那边找您，您是开车到的吗？” “没有错，还是那辆车，我到时会在车里坐好等你。” “嗯，那就这样吧，我现在离那边也不远，马上就到了，有劳您在那里少待片刻。” 这样说完，间桐慎二挂断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那个，樱，这一次圣杯战争有个很强的朋友来帮忙了呢，实在是太好了。” “啊？哥哥，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 樱原先低下的头抬起，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错啊，对方可是一位很有名气的人偶师，同时也是一位强大的魔术师哦，这一次圣杯战争当中能够和她比肩的魔术师肯定是绝无仅有的，就是不知道她能施展出多少力量来……” “伤痛之赤……” 樱喃喃地自言自语…… “嗯？” 间桐慎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稍微有些惊讶以后便又回归了寻常模样，毕竟间桐脏砚又不是毫无见识之辈，想必也能从他获得魔力的过程中顺藤摸瓜猜到些蛛丝马迹。 “樱你也听说过吗？是爷爷和你说的？哎呀呀，说不定她到时候会来我家那里住下呢，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叫这个外号，她可是会生气的。记住啊，她的名字叫苍崎橙子。” 为了杜绝以后可能出现的危险，间桐慎二赶忙打下预防针。 “……我知道了。” “嗯，那就这样吧，我现在要去见她一面，就麻烦樱你先回我的住处那里了，我可能晚些时间再回家吃饭，到时候再和你详细讲讲关于她的事情，嘛嘛，说起来倒真是有些怀念呢。” 间桐慎二说完，看到樱默默地点头之后，就向柳洞寺的方向走去了。 ―――――――――――― 果然，那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还是如此霸气侧漏，只是似乎有些刮伤的痕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苍崎橙子正在驾驶位上坐着抽烟，似乎是有些心事，她并没有发现间桐慎二。 慎二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莫非是因为抑止力的缘故所以很郁闷？他走到窗前，敲敲玻璃，里面坐着的苍崎橙子方才惊醒过来，将车窗稍开了些。 “进来坐一会吧，慎二。” “好的，橙子小姐。” 间桐慎二依言拉开另一边的车门，顿时就被里面浓重的烟味给呛得咳嗽。 “喂，橙子小姐，你现在的烟瘾还是很重啊。” “习惯而已，慎二，你的家就在河的这边吗？” “没错，就在附近呢，橙子小姐需要去我家吃顿晚饭吗？” “今天就先不用了，有些事情和你说说就好，毕竟藤乃也在冬木市，我还要去找她呢。” 咦，浅上藤乃也来了？ 间桐慎二登时浮现出那位留着长长紫发，宛若精致人偶的漂亮女孩。 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位ride 。 赶忙把这种纷繁的杂念驱赶出去。 “浅上小姐也要前来相助吗？真是让人兴奋呢。” “先别高兴得太早。我实现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限制，所以能帮到你的也有限。” “嗯？莫非‘抑止力’的限制这么大？” 饶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间桐慎二的心中还是难掩些许失望。 “嗯，是的，所有攻击性的魔术以及人偶都不能使用，我的魔眼的力量你也知道，用来辅助进攻倒是很合适，没有进攻手段的话，基本就等于废掉了。能够帮到你的估计也只有一些防御和治疗的手段而已。” 说到这里，苍崎橙子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 “不过……” 不过什么？ 间桐慎二登时双眼冒光。 “……算了，毕竟我也没有验证过，只是方才考虑了一下比较有可行性。对了，慎二，之前送给你的小型人偶现在还带着吗？” “嗯，随身带着的。” 间桐慎二点点头，把自己的钥匙扣取下来，交给苍崎橙子。 苍崎橙子微笑着接过，检查了一下。 “不错，没想到保养得挺好，你还没有用过吧？” “诶？” 慎二瞪大了眼睛。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个人偶实际上是有治疗作用的，不过设定的是在你陷入重伤状态下才会自动工作，能够起到强力的止血效果，只是用过一次以后就没什么作用了――当然，我是不希望它会有用到的一天……还有，另外一具人偶呢，你也用过了吧？” “呃……这个……” 间桐慎二满脸尴尬，总不能说多谢苍崎橙子小姐，你的充气娃娃人偶非常好用，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具体用处和效果什么的我并不在意，毕竟是我的作品，该有的功能都会有的，不过最近我有个想法，可能需要那具人偶验证一下，不知道你现在着不着急那具人偶？” “嗯？可能会用到吧，橙子小姐如果需要研究的话，不妨在寒舍小住几天？因为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会有需求，恐怕……” 毕竟，樱体内的刻印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暴走，难道要靠他本人直接提供服务么？那这样子的话花大价钱买的人偶不就白费了？ 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用人偶呢？ 好像是脑海深处压抑已久的杂念一闪而过。 “这样吗？那我再过几天就去你家拜访也无所谓，不过住的位置得给我留好，否则的话我总不能和你睡一起吧？” 苍崎橙子点点头，调笑似的戏谑道。 “这不是问题，我那边倒是有不少客房一直留着，应该住下七八人是不成问题的。” “咦？” 苍崎橙子瞪大了眼睛。 “慎二是自己一个人住？” “是啊。” “……我明白了，原来慎二一直有不小的野心呢？” “诶？什么？” ―――――――――――――― 久别重逢，自然是一番畅聊，不过眼见天色已晚，间桐慎二忽地想起樱应该还在家里等他，便主动和苍崎橙子提出请求。 “橙子小姐，今天有些晚了呢，我恐怕得早些回家才行，不然我妹妹会担心的……那个……哈，让你见笑了。” 怎么感觉这番话哪里有些不对的样子。 “啊，是这样的，我妹妹是住在本家的位置，我实际上是在别的地方找的住处，妹妹会来帮我做饭什么的……” 越解释越黑了。 “好了好了，我明白。干脆我就送你一程吧，刚好我也要去和藤乃汇合，至于何时登门拜访的事情，等到时候合适，我自然会联系你的，就是这个手机号了――话说，和你联系了好多次都联系不上，你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是不是坏掉了啊？” “啊啊，这个……我会修理的……真对不起。” “算了，坐好，我要开车了。” “不……橙子小姐，请你慢慢开就行……慢慢开……” “哪来这么些事情，给我指路就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雅蠛蝶！” ―――――――――――――― 作者语：看到有人问主角的本命是不是樱，反正只要谨记着一点就好。 本作走的是hf线。（当然ubw线也占有一部分，但绝不会是主要的。） 第六十八章 成群的友邻(中) 作者语：好船光环照耀着你，间桐慎二。 ――――――――――――――[] “哥……哥。” 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没有办法呼吸的感觉。 就在眼前。 两个人，明明都是我很熟悉的至亲。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异样的痛苦？ 我…… 好难受…… 甚至于，比昨天晚上那种超出平时的眩晕与恶心，比平时爷爷训练时候使用的刻印虫群，还要来得钻心剜骨。 然后，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地展现出来。 前天sa e 动用的强大宝具已经耗费了我太多的魔力，因此感觉身体里的刻印虫已经逐渐开始走入了狂暴的状态，飞速的咬啮似乎要将我撕碎一般，而且，体内那种sa e 说过的“无机物”也逐渐有些被唤醒的样子。 不过还好，我的身体还能支撑得住，加上平素对刻印虫的熟悉，濒近的狂暴总算是被压了下去。也正巧哥哥为我请了一天的假，因此在间桐宅邸的恢复也非常顺利，等到下午的时候，哥哥主动来到了间桐宅邸，和爷爷没有聊多久，就来到我的房间，接着，前一天晚上的眩晕突然涌上来，我只能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闭上眼睛，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只是短暂的温柔过得特别快，哥哥只在间桐宅邸盘桓了片刻，就回到了他的居所那边，直到黄昏已过，夜色渐深的时候，sa e 突然向我发来请求的讯息。 “樱，你的身体能支持得住吗？这边遇上了一个强大的对手，需要动用宝具。” “我没事的，sa e ，需要魔力的话就从我这里抽取吧。” “……那请你多多保重。” “没什么，请一定要胜利。” “我知道了。” 就在我的房间当中，sa e 传来了进攻的请求。 然后，又一次地，身体有种被撕裂的错觉。 好疼。 好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蠕动，是一种陌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装进来的感觉。 不，不止是疼痛，甚至于想要昏倒。 好难受。 哥哥…… “樱，拖你的福，我和间桐先生已经将对方的assassin解决掉了。” 还好，有sa e 为我报上一点喜讯，痛苦的折磨当中，这样的讯息当真称得上沁人心脾的慰藉。 “好……的，谢谢……你，sa…… e 。” “樱？樱？你怎么了？” 明显可以感觉得到sa e 语气当中的焦急。 “不……我没……事的，sa e…… ，只是……刻印虫……在活动……” 其实并没有。 或者说，刻印虫的咬啮完全比不上现在的疼痛那样剧烈，像是灵魂上的撞击，有什么东西在注入。 不，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难受吧。 “sa e ……” 强自克制住自己的感觉，用最大限度的平稳语气传递着讯息。 “这一次多亏你了……我……我可能要休息一下，感觉很难受……对不起，我太……软弱了。” 如果被哥哥看到的话，说不定会哈哈大笑，然后说“樱，你还是不要练习魔术了吧”。仅仅是这样的痛苦就不能承受，我也实在是太无能的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让我成为圣杯战争的御主呢。 钻心的疼痛和异物感反复侵蚀着神经，以往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开始训练了，但是没有办法，连站起来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眩晕，恶心，痛苦……连方向都辨不清，只能坐在自己的床沿，不住地干呕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稍微好转一些。 “唔，训练已经晚了呢，爷爷肯定要发火的……” 自言自语着，赶紧向地下的练功场跌跌撞撞地跑去。 ―――――――――――――― 爷爷虽然没有发火，但还是训斥了一番，不过似乎也是考虑到了我的情况，把每天例行的训练强度都降低了些。 “毕竟你和慎二都是老朽可爱的孙子呐，而且你们两人既然已经结合，那吾族的悲愿自然就得由你们两人共同继承，哪怕是折损任何一人，老朽都会非常痛心的。” 其实，爷爷也是很关心我的吧，不过因为间桐家的夙愿，所以不得不将家族置于关爱之上，平时的训练也会非常严厉的样子。 一大早起来，状态并不比昨天来得好一些，不过心里却总是有一些担忧，不知道哥哥能不能起得来，百般思考之后，终于做出决定。 “哥哥……今天早晨吃的好吗？有没有按时起床？衣服什么的还有换洗的吧？” 打过电话去以后，一连串地问出了这些问题。 只是哥哥的反应同样让我非常欣喜，还没说几句，他就同意了我的请求。 瞬间，无比的幸福充斥了全身，就算身体还是很难受，仍然比平时轻快了许多。 嗯，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哥哥应该是在交叉口那里等着我呢，我可得快一点出门，不能让他等太久了。 从家里出门，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心情格外地畅快起来。 也许，昨天晚上那种从没有过的痛苦，只是我的错觉吧。 近了…… 近了…… 步伐也止不住地加快。 嗯，要不要今天就和哥哥说呢…… 不……不行，太早了啦。 可是…… …… 心中转过的复杂念头还未结束，脚步就已经停了下来。 眼前的两人…… 好像，应该是……哥哥……和姐姐吧。 他们……在说些什么？ 很开心的样子。 为什么……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根本没有第三人的位置。 正在靠近的我，他们完全没有发觉。 还有…… 哥哥的目光，那种看着姐姐时候才有的目光，是那样地让我觉得……陌生？ ―――――――――――――― “啊，是樱啊。” 听到樱的声音，间桐慎二赶忙侧过头来，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终于不至于饿死了。 一边的远坂凛则是展现出了几分疑惑，这让间桐慎二陡然警觉起来，毕竟樱本人也是御主，即便间桐家在“创始御三家”之中负责的是令咒系统的构建，对于如何隐藏和遮蔽令咒也有着自己的手段，可是倘若御主一时疏忽，也是免不了有些蛛丝马迹的。 喂，樱，你这样看着远坂凛是干嘛啊，好像从来没见过她似的。当然也许你们没有说过话，可是也不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啊。 间桐慎二在心中腹诽着。 感觉到气氛逐渐诡异起来的慎二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几番猜想之后，他觉得有可能樱是想到了一些童年时候的回忆，所以才会和远坂凛保持这样视线相交的状态。 就在这样的位置含情默默地看着真的大丈夫？ “对了，远坂同学，现在时间也不多了，我们还是闲话少说，赶紧去学校吧。” 间桐慎二赶忙这样打着圆场，听到间桐慎二的催促，远坂凛方才收回了疑惑的目光，向着间桐慎二点点头。 喂，你之前不是还挺开心的模样的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果然你是腹黑傲娇属性大小姐才对吧，啊我在说些什么，昨天才和我谆谆叮嘱要照顾好樱，今天真见了面反而和陌生人似的。 解决掉一个问题，间桐慎二又回过头招呼自己的妹妹。 “樱，我们走吧。” 让他颇觉惊骇的是，此时的樱，好像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一般，仍旧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姐姐，一张脸完全黯淡了下来，只是在那里悄然的静静伫立着。 “樱？” 间桐慎二稍微提起声音又问了一句。 “啊，哥哥？” 终于在间桐慎二第二次的提醒之后，樱惊醒了过来。 “我们走吧，赶紧去学校。” “我……们？” “是啊，我，远坂同学，还有你啊，三个人一起去，今天在这里偶遇了远坂同学，聊了几句，正好等到了你呢……嗯？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不……哥哥，我没什么问题的。” 樱的身体忍不住摇晃了一下。 “这样还没有问题？” 间桐慎二恶作剧似的摸着间桐樱的额头，然后靠近了她，低下头凑在樱的耳边说道。 “樱，如果刻印虫活动太剧烈的话，晚上就留在我那边吧。这几天sa e 消耗了太多的魔力，辛苦你了。” “不……我没事的，哥哥。” 樱的脸庞瞬间泛上了红色。 “真的没事？” 在很近的距离，间桐慎二看着自己漂亮的妹妹，确认道。 “嗯……没……没事。” “那就好，今天能去上课吗？” “能的。” “goodjo ！” 间桐慎二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就迟到的呢。” 间桐樱怔怔地看着她，少顷以后点点头。 “嗯。” ―――――――――――――― 在学校的生活……只有睡觉可以概括吧。 老虎来做班导师日常安排，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午饭，没有带便当所以不能吃午饭，老虎的课被叫醒起来回答问题，回答完问题以后强忍着困倦度过，睡觉，老虎班导师继续来做总结。 “好了，以上就是今天的总结，慎二，你等一会先不忙着去社团活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一瞬间，间桐慎二感觉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喂，老虎，你那种诡异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收拾好书包以后，径直走进老虎的办公室，却看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老师在，而且……他们现在莫非是…… …… 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间桐慎二缓缓地向后蹑手蹑脚地行进，只是一瞬间，他就被其中一位老师的视线捕捉到了，另外一位也顺着目光发现了间桐慎二的存在。 “哟，慎二，你来了啊。” 藤村大河打着招呼。 “来，到这边找个椅子坐一下。” 间桐慎二乖乖照办。 “需要我介绍一下么？” 老虎指着自己身边的男人问道。 “不……不用了，葛木老师，你好。” “你好。” 2年a班的人形怪兽人民教师葛木宗一郎简短地回应。 “是这样的，我最近一段时间和葛木老师一起去见一下我的父亲，不知道你有什么提议吗？” 藤村大河满脸期冀。 我能有什么提议？ “没……没有，葛木老师仪表堂堂，气度严谨，想来藤村伯父和藤村爷爷也会非常欣赏的。” 当然欣赏啊，如果能够成功延揽的话，藤村组的师范妥妥就是他不解释了，而且拥有人民教师葛木宗一郎以后，藤村组想必会成为响彻冬木的一方豪强，到时候就算上洛也不无可能。 间桐慎二回想了一下当初在观布子市的见闻。 光凭老虎可能够呛，但是加上人民教师以后就是完全的碾压和杀小号了吧。 “只是……” 间桐慎二斟酌了一下，方才说道。 “只是什么？” 藤村大河赶忙出声相问，出乎意料的是，一旁毫无表情的葛木宗一郎，似乎也将身子向前倾了少许。 “我觉得……相比起……拜会藤村伯父，藤姐您和葛木老师倒不妨先去柳洞寺拜访一下住持吧，柳洞住持为人和善大气，和藤村伯父以及藤村爷爷的关系也是极好，说不定他能有更好的建议也有可能。” “哎――” 藤村大河拖长了声音。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葛木老师，就这样办，我们赶紧去柳洞寺一趟吧？” “好的。” 人民教师继续用不足十个音的句子结束了这段对话。 “呐，慎二，谢谢你了，还有，最近和远坂凛的交往怎样了呢？有没有什么进展？” 心情大好的藤村大河顺带又八卦了一番。 “没……我和远坂同学没什么关系啊。” “还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整个学校里都在传呢，你和远坂凛那么大张旗鼓地进学校，很明显是在交往啊，好你个慎二，居然藏得那么深。” 口胡。 ―――――――――――――― 作者语：向为剧情献身的樱表示一下敬意，我真不想把你写黑的。 尽管我是御姐控。 第六十七章 成群的友邻(上) 作者语：我发现有些人真是口嫌体正直。 明天多更新一章，最近速度提上来了，如果攒稿足够的话也会考虑日更。[] ―――――――――――――― 2月6日，周二。 “这一觉睡得真痛快！” 睁开眼，自言自语的间桐慎二还记得前一天晚上的场景。 在“黑函”的作用下，暗杀者不得不从原先的隐藏状态中走出，连宝具都无法使用，仅仅能够依赖自身的力量与迪妮莎战斗，尽管迪妮莎本人似乎也受到了限制，可是论及一对一的实力，却远远不是暗杀者可以望其项背的，短短几个回合便分出了高下，只是暗杀者直到最后都没用动用“令咒”离开，而是留在原处放任迪妮莎直接将其一刀两断，而后便归入虚无，间桐慎二几番确认，似乎都只能得出暗杀者已经死亡离场的结论。 也就是说，身为暗杀者御主的巴泽特，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已经是局外人了。 可是按理说来，那位执行“封印指定”的魔术师怎么看都不是这样愚蠢的人物啊，她本人的战斗力尚且不谈，至少作为一个魔术师，基本判断局势的能力也是应该有的，而且间桐慎二也没有见到她释放过令咒，那么眼见暗杀者被逼入死局，为什么不用令咒将之紧急救下？ 这样推算起来，只可能有两种解释。 1、可能存在着复数的暗杀者，因此就算被干掉一个也无所谓。 2、在没有见面的两天里，巴泽特因为本人的脑残不解释导致丧失了两个令咒或者三个令咒――当然间桐慎二对于丧失三个令咒表示怀疑，毕竟失去了令咒就代表失去了对于英灵的控制权。 后一种可能还能让人稍微松一口气，前一种可能就完全让人不寒而栗了，想到暗杀者神出鬼没的身影，要不是拥有堪比人型雷达天使心――这个是口误――一般的迪妮莎，光靠瑟拉菲娜的能力根本无法探测到对方。 不过，哪怕重重心事，间桐慎二仍旧是睡了一个安稳觉，无他，幸福来得太突然太惊喜太一本满足。 一本满足啊懂不懂！ 从醒转过来直到现在这这段时间里，间桐慎二少数的心情畅快的好日子。 原因无他，仅仅是由于他…… 终于战翻了一个英灵啊！ 容易吗？不容易！ 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 都已经五六天了，除了被打被打还是被打，野战室内场地都经历过了，没有一次是哪怕双方不相上下的局势，都是被人打了跑跑了打，换谁也得憋屈啊！ 说起来，瑟拉菲娜的实力也不弱，间桐慎二私下评判过她的实力，就算打不过实力超卓的狂战士，对上暗杀者总能够赢吧？算起来，好像她之前也曾经和某位看似梦境中那位“卫宫士郎”（未命名）的英灵相似的英灵交过手……真拗口。 可是，没有一场胜利的。 没有一场。 如果这是真正有裁判判定的比赛，间桐慎二肯定会去控诉各种黑幕啊无赖啊之类的，只不过这场比赛的监督者是那位神父……间桐慎二可不会没事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算了，眼看着瑟拉菲娜就要恢复完全，到时候一定要安排出一套适合她的作战方案，否则的话自己岂不就是妥妥优先出局的命么？――不过如果自己没搞错的话，自己应该不会优先出局了。 因为精神格外清爽的缘故，所以哪怕是没有樱在，他也准时准点地醒转过来，只是再之后的早饭就没了着落，只得随随便便给自己做点东西吃，没想到因为长期没有接触锅碗瓢盆，就连煤气都忘了怎么打开。 折腾了老半天时间，间桐慎二终于发觉自己一个人生活原来就只能靠泡面维生――这样一个凄惨的事实。 望着饭桌上堪比猪食的黑乎乎一团，间桐慎二欲哭无泪。 好吧，至少还有个好消息，正式进入恋爱状态的藤村大河似乎每天晚上忙到很晚，所以早晨根本就来不及到间桐大宅（二）来蹭饭了。 不对，这才不是什么好消息呢，这么好吃的东西也得让老虎分享才对。 嘎嘣脆，鸡肉味，绝对能够补充一天所需要的卡路里。 从衣柜里拿出自己被洗好晾干收起来的校服，间桐慎二郁闷地想着。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早就冒出来，时间已经是接近六点五十的样子，早晨的空气在清爽之余还带着一点冬天的寒意。 刚出门不久，间桐慎二的手机就响了。 “什么嘛，是樱？” 间桐慎二自言自语，翻开手机盖。 “樱，有什么事情吗？” “哥哥……今天早晨吃的好吗？有没有按时起床？衣服什么的还有换洗的吧？” 电话那边的樱絮絮叨叨地问道。 “……樱。” 间桐慎二语气格外沉重。 “啊？哥哥你怎么了？”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嗯，我一定做到。” “……你难道不想问是什么事情吗？” “哥哥嘛，提出的要求无非也就是那么些……” 说到这里，樱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真是……” “哎？” 感觉到话筒那边的樱稍微有些怨念，间桐慎二赶忙问。 “怎么回事？” “不……没什么，看来哥哥你今天早晨没有吃好呢，我今天还是去一趟学校吧，毕竟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好像……确实是这样，让樱整天留在那栋死气沉沉的间桐大宅，面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变态老虫子，换做是间桐慎二本人也受不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樱，你现在的情况如何？昨天可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呢，好些了吗？” 间桐慎二忽地想起樱那陡然浮现的病恹恹的模样，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妹妹应该有些事情瞒着他，只是毕竟按照两人的默契，如果是重要的事情，樱肯定一早就说了，反而是不重要的事情会她自己去处理，有的时候做不了决定的时候才会向他询问一番。 “当然，我绝对没有问题的，哥哥，今天我们还是一起去学校吧？” 要不要让樱去学校呢？ 间桐慎二考虑了一番。 如果去的话，晚上就要送她回间桐大宅，不过看起来以迪妮莎的能力，明显足够发现任何潜在的危险，而且算算时间，瑟拉菲娜也差不多要回复完毕，也正好顺带把自己的英灵接回来。 只不过这样的话，下次见到远坂凛可就要好好想一番说辞才行，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原因推给召唤的异变算了？总感觉以远坂凛的智商，有可能猜想得到实情…… 果然是凭借迪妮莎取得了第一滴血以后，就颇有些依赖这位强力的女剑士了啊。 瑟拉菲娜真是可悲。 不过，所有的这些思虑都在早饭的鸡肉味嘎嘣脆面前消散一空。 “好吧，可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也得遵守哦，晚上我会把你送回间桐大宅的，到时候每天你都得按时回家……当然实在有需要的话在我那里过夜也无所谓。” 咦，这么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有一点惩罚的意味嘛。 “不过，作为惩罚……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惩罚你，就罚你多做一道菜吧，直到圣杯战争结束。” “好的――那哥哥你就在交叉口那里等着我吧，我稍后就出门。” 樱显然对“每天多做一道菜”这样的指示毫无芥蒂。 ……总觉得如果提出多做两道菜的话好像才更能够体现出惩罚的意味来。 可恶，为什么当时心软了。 果然还是不够成熟。 间桐慎二这样反省着，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迪妮莎？” “嗯，有什么事情，间桐先生。” “……我想问一下，你能够感觉到樱现在的情况吗？毕竟你是她的英灵。” “能的。” “……” 间桐慎二目光一凝。 “不过，间桐先生您确认要听？” “当然。” “那我就说了，樱体内有不明的东西在收集魔力，会对樱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害。只不过她为了不让你担心，从来不和你说。” 果然是这样啊，平时看起来坚强的女孩，自己的妹妹，为了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做出的牺牲一点也不比自己要少。看来，为了催发魔力，刻印虫的运转明显是在加速，如果毫无节制地运用迪妮莎的力量的话，或许等到圣杯战争胜利以前，樱就会出事的，这可是慎二无法容忍的事情。 “好吧，虽然和你的合作很让人开心，但现在看来也不得不中止了，令咒的效用估计也要消失，那就麻烦你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当中尽量少出手，保护好樱吧――当然，可能会有一些战斗仍旧需要你出场，但是我会好好安排，一切以樱的安全为先的，请相信我。” “嗯，我确实相信你，间桐先生。不过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实际上……” 就在迪妮莎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已经走到交叉口的慎二止住了步伐。 当然，不会是为了倾听迪妮莎的告白（作者语：大雾）。 眼前俏生生站着的，正是昨天方才与他结盟的盟友――远坂凛。 “喂，早安。” 用和以前的那副冰冷的模样完全不同的态度，远坂凛笑着对间桐慎二问好。 一瞬间，间桐慎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找回了梦境中的那种感觉，不，比那满满的倾慕更多了些飘飘欲仙。 这样的刺激之下，他差点想像梦境当中那样直接就告白了。 “远坂，和我交往吧。” 当然，这句话不是现在的间桐慎二会说出口的，呼吸间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随后也向远坂凛露出了微笑。 “早安，远坂同学。” 不过……为什么这位在他的梦境当中魂萦梦绕的女魔术师，会站在这里等着的呢？ “喂，远坂同学，你是在这里等人吗？” 随便问了一句，却没想到远坂凛突然就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什――才――才没有呢，谁会在这里专门等你啊？” “……” “怎――怎么了？” 突然发现自己的异常，远坂凛赶紧转移话题。 “不――发觉远坂同学很可爱呢，我蛮喜欢像你这种人的。” 间桐慎二不经大脑地说出了这种明显带有挑逗意味的话，说完以后立刻就想自抽耳光。 幸亏没有把“我想和你交往”这种事情直接说出来。 几年以来第一次说上话是一天以前，结果刚过一天就提出交往的请求…… 自毁形象也不是这样的。（作者语：喂，晚上你说的啥来着） 不知为何，对于这样更加逾礼的话，远坂凛反而沉默了下来。 难道是生气了？ 不会吧…… 间桐慎二在心中哀叹着，幸好远坂凛不一会儿就又轻轻说道。 “总――总之，之前你救过我的事情，我还一直没有感谢过呢。我只是想和你说，我远坂凛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救命的恩情一定会偿还的，就这样。”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间桐慎二喜出望外，果然是太在乎的缘故，所以远坂凛的一举一动会让她心惊肉跳的么。 “只不过是像多一个盟友罢了，毕竟，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与你为敌。” “是吗？等到把敌人都解决掉的时候，我可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喔。” 果然不愧为远坂凛吗，一瞬间就恢复了元气满满的少女魔术师状态，这样的表情如果让学校里那些追求她的男生看到，还不知道会怎样的反应呢。 间桐慎二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幸运。 “当然啦，我也一样。” “哥……哥？” 忽然，从二人的身旁，传来了间桐樱略带些疑惑的问询之声。 ―――――――――――――― 作者语：一寸后 \宫一寸血，不卖血就想ntr卫宫士郎什么的都是扯谈。 第七十章 黑化的加剧(一) 作者语：不知为什么最近头很疼。 ――――――――――――――[] 坐上苍崎橙子的车就要有必死的勇气。 不，比那更甚。 上一回有这种感觉还是十年以前，十年之后重温，间桐慎二感觉自己好像丝毫没有长进，虽然仅仅是几分钟的事情，但是在他好容易从跑车里走出来的时候，那感觉就像已经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嗯，那就这样了，下次再见，橙子小姐。” “嗯，下次再见。对了，慎二，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说我已经达到了魔法的境界，你相信吗？” 咦，这么说来，莫非…… “当然相信了，慎二对于橙子小姐的绝对是极为信赖的。” “哦？” 苍崎橙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慎二，你先前吸引我参加‘圣杯战争’，可是以‘魔法’作为诱饵的，现在我既然已经掌握了‘魔法’，你难道不担心我会就此罢手不管了吗？” 这么说起来倒也似乎是这样。 “嗯，确实是这个道理。” 间桐慎二站在间桐大宅（二）的门口，和右边驾驶座上的苍崎橙子四目相交，点点头以后，他洒然一笑。 “不过，既然橙子小姐已经来了，就不会轻易地离开呢。就算当初在‘亚特兰蒂斯’的时候都没有轻易把慎二给放弃掉，没有理由这一次会无缘无故地离开才对。” “是吗？” 苍崎橙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语含双关地说道。 “不愧是慎二，那么，下次再会了。” 说完，也不待慎二回答，红色跑车就已经启动开来，飞速离去。 喂，这里的路这么窄，小心把车子给撞烂了！ 这样看来，苍崎橙子这辆一骑绝尘的跑车居然没有碎成渣渣，实在是非常非常之幸运。 至于里面的驾驶员，她不去把别人轰成渣渣就很好了。 ―――――――――――――― 间桐慎二回过神来，打开家门，等待着听到屋里面老虎的大呼小叫。 咦，没有哈哈哈呼呼呼的声音？ 慎二疑惑地走进客厅，看到樱正在饭桌前坐着，久违的丰盛饭菜实在是让人各种开胃，只是樱本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出神的样子。 “樱？” 间桐慎二试探地问了一句。 听到间桐慎二的声音，间桐樱仿佛触了电一般地抬起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哥……哥哥……” “咦，樱，你怎么了？” 慎二大惊，忙大步走到樱的身边。 “是刻印虫又发作了吗？” “不……不……没有，哥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有什么事情过一会儿再说。” 间桐慎二止住了樱想要说话的企图，和前一天傍晚同样地，将手覆在樱的额头上。 奇怪了，并不是刻印虫的活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 间桐慎二满腹疑惑。 “樱，最近刻印虫有没有暴走的迹象？” “没……” 樱顺口这么一说，被慎二一瞪眼，便乖乖改口了。 “有……一点。” “那么，今天晚上想要留下来吗？”（作者语：这里补充一句，如果有男性读者的话一定注意不要说这句话，应该说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过夜吧，否则的话……） “不，不了，哥哥，我没什么事情的？” “真的？” 间桐慎二上下审视了一番，确认樱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方才略微放下心来，只是心中有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可是在他的百般探查下，却根本无法发现刻印虫的异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啊，哥哥，请快点吃饭吧，今天按照你的要求多做了两道菜的，不过藤姐似乎有事情没来，因此只能我们两个人吃了。如果吃不完的话就只能扔掉了，好可惜。” “不，怎么能扔掉呢。” 间桐慎二大踏步地坐下，然后举起碗来交给樱。 “樱，帮我多装一点，最近几天真是各种惊险啊，还好昨天晚上取得了胜利，不然我都要怀疑自己身为魔术师的资质了。” 樱乖巧地为慎二添上饭。 “哥哥说的什么话，难道你作为魔术师的身份还有人质疑吗？” “这可不一定哦，樱，你现在作为魔术师的气量还太小，要知道真正的魔术师的境界，可是比我现在要强得多呐。” “嗯？” 因为晚饭没有藤村大河和瑟拉菲娜两个大胃王添堵的缘故，间桐慎二倒是格外地有胃口，加之取得了宝贵的胜利，自然也是弹性大发，而身边的樱也是一副崇拜混杂着不明情绪的目光看着间桐慎二，着同样也让他颇为激动。 哎哎哎，果然隐忍太久就容易暴露本性吗？要低调，低调…… “我和你讲喔，樱，我见过的最强大的魔术师，可是能够直接用通过言语的力量置人于死地呢，那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嗯……之一呢。” “咦，哥哥，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这样的技法叫做‘嘴炮’吗？” “纳尼？没有，我肯定没有说过……” “是吗……” “当然啊，樱，帮我再乘一碗饭来，今天做的菜实在是太丰盛了一点，不多吃一些都显得非常失礼呀。” “好――” 一段时间之后。 “唔……再吃就吃不下了。” 间桐慎二抚着肚子，感觉到一阵鼓胀。 “嗯，哥哥，我去收拾了。今天晚上有点晚呢，回去爷爷说不定会说我的。” “没关系，如果爷爷训斥你的话，你就和爷爷说，我在这边教导你有关魔术的知识，爷爷肯定不会有意见的，哼哼。” 在厨房洗着碗的樱，和间桐慎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感觉樱的情绪明显上升了许多，慎二心中也是极为开心的。 少顷，该收拾的也收拾完毕，因为樱不愿意留在间桐大宅（二），慎二自然要亲自送她回家，而且和瑟拉菲娜稍微联系了几句，自己的英灵似乎也恢复得不错，那样也正好就顺势把自己和樱的英灵再调换回来。 虽然迪妮莎很强力很威武霸气，但是消耗也太大了些，为了樱的安全着想，只能尽量减少对她的依赖性了。 看来，自己必须得和瑟拉菲娜商量出一套合适的战术才行。 ―――――――――――――― 似乎是上天都觉得之前对慎二一路坎坷遇敌的情况有些过意不去了，一天时间里，他除了坐在苍崎橙子的车上属于冒了不小的生命危险以外，其他基本是顺顺利利度过的，无论是送樱回家，还是领回瑟拉菲娜，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当然，樱本人是颇为不愿意让迪妮莎守在间桐宅邸的，毕竟这位剑之英灵的实力也已经得到了证明，只是一方面慎二极为反对，另一方面迪妮莎本身也倾向于护卫自己的御主，加之令咒的效果已经过去，樱自然也只好听从慎二的安排。 “那么，明天见了，樱，早饭又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呢。” 间桐慎二嬉皮笑脸地鞠躬告别，樱也是露出了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哥哥，你在瞎说些什么啊？” 挥别樱之后，间桐慎二自然是和自己的蓝发英灵继续交谈起来。 “喂nce ，这几天恢复得如何？” “非常不错哦，御主，您为什么不直接住在樱小姐那边呢？” “啊……你就当是叛逆少年为了违抗眼里的家长选择的逃家行为吧。” 间桐慎二喃喃地回答。 “咦，不对，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因为樱小姐那边的食物比您那里要丰盛许多啊，毕竟平时在您那边只能吃三顿饭，感觉非常不够的样子。在樱小姐那里如果再呆两天的话，应该就能把美食尝个遍了吧，而且那里的藏书也很多，有些还十分珍贵的呢。御主，我强烈建议您搬去樱小姐那里……” “……我知道了nce ，如果有人用冬木商店街一路试吃券的代价换取你投诚的话，你是不是直接就能把我打包好了送过去啊？” “嗯？这个当然不会啦。” 瑟拉菲娜笑靥如花。 “冬木商店街的东西明显比不上樱小姐家里的菜色丰富，就算是我要把御主您交出去，也不可能被区区冬木商店街的试吃券诱惑到的呢。” “好吧，我原本以为你的心脏差点被刺穿很严重的，现在看来干脆是给你放了两天假啊……” 间桐慎二咬牙切齿地说道。 ―――――――――――――― 一人一英灵就这么一路低声谈笑着来到了岔路口。 嗯，今天已经是第几次经过这里了。 间桐慎二在心里默数着。 在自己家被袭击两次，在学校没有被袭击，在从新都到这里的路上被袭击一次，在去远坂凛的家的方向被袭击一次，目测估计只要在去学校的路上和去间桐宅邸的路上以及去柳洞寺的路上各被袭击一次，就齐活了呢。 念及如此，间桐慎二不禁热泪盈眶。 突然，从远坂凛的家那边爆发出强烈的魔力波动。 不了个是吧―― “…nce ，请你一定保重好自己，我可不想再让你去放假的说。” 说完，间桐慎二指了指魔力波动传来的方向。 “你跑得比我快，麻烦带着我过去吧。” “好的。” 瑟拉菲娜倒是立时进入了战斗状态，一身黄金色泽的战甲覆盖全身，因为比慎二还要高上几分的原因，提起慎二倒不是特别困难，这一点之前已经验证过了。 夜晚。 风声从耳畔呼呼传过。 和之前在商店街的遭遇战一样，这次的魔力波动非常短暂，估计双方仅仅是一交手就退却了。 等到间桐慎二赶到的时候，远坂凛正在自己的宅邸门口皱着眉头，而她的那位英灵，倒是好整以暇地护卫在远坂凛的周围。 还好，远坂凛似乎没受什么伤。 要是再受一次伤的话，难道还要自己再跑一趟教会吗？ 被瑟拉菲娜放下来以后，间桐慎二便向远坂凛的方向走去。 “喂，远坂同学。” “哦，是间……” 远坂凛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间桐慎二的到来，一怔之下便想要打招呼，可是话憋到一般，就收了回去，瞪着间桐慎二的背后。 咦？难道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吗？ 间桐慎二转过头，发现背后仅有身着概念武装的瑟拉菲娜。 好像没什么危险啊。 又检查了一遍。 确实，除了瑟拉菲娜以外，没有看到任何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存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埋伏吧？ 不过……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忽略掉的感觉…… 啊，没错，远坂凛以前没有见过瑟拉菲娜的说。 自己怎么这么健忘，明明和远坂凛是盟友嘛，都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英灵……是…… “……” 额头开始冒起冷汗。 “喂，远坂同学，你听我解释……” “果然……” 远坂凛一副弃妇的表情。 “不，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我不用听了……” “其实……” “我都说了我不用听了！” 远坂凛瞪着眼喝问道。 “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正常的御主不可能有两个英灵的？你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远坂同学。” “你说谎！” “我没说谎啊！” “你说了！” “我真没说啊！” “你这个骗子！” “喂！远坂同学，不能瞎污蔑人啊！” “你说谎！” “我没说谎啊！” “咦，御主，这位魔术师是你的女朋友吗？能不能麻烦和我介绍一下？” 正在两人的对话不住重复着没有营养的段落好一段时间以后，瑟拉菲娜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怎么可能？” 间桐慎二和远坂凛的声音同时响起。 正在这时，站在远坂凛身旁的女性英灵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 ―――――――――――――― 作者语：标题什么的都是浮云。 第七十一章 黑化的加剧(二) 作者语：凛线的好感度上升中，樱线好感度下降中。 ――――――――――――――[] “好啦，事情实际上就是这样的，你爱信不信。” 因为两位英灵的缘故，远坂凛和间桐慎二之间倒是稍微缓和了些。而且毕竟间桐慎二是考虑过这样情况的出现的，所以其实也是有所准备。只是因为事关远坂凛的缘故，一时间有些头脑发热，就连自己的情况被远坂凛瞧出破绽的危险都置之脑后了。 “哼――” 远坂凛不置可否地发出喉音。 因为远坂凛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子，而又没有将房门关上，所以身为盟友的间桐慎二自然是要跟着走上前去，而远坂凛似乎也并不是多么反对，任由他跟进了自己的宅邸。 “麻美，有劳你了。” “好的。” 远坂凛走进会客厅以后，便对自己的英灵下达了命令，接着在沙发上坐好，双手交叉支着下巴（作者语：就是碇司令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一路在远坂凛背后解释，如同出轨丈夫的间桐慎二，自然也是顺便就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不一会儿，远坂凛的英灵便用将茶壶和几个茶杯分发给几位，而后也分别满上了。为间桐慎二斟茶的时候，更是小声地笑了一下。 “麻美，不用对那个家伙这么客气。” “喂，远坂同学，我们可是盟友啊，你这样的态度真是差劲呢。” “唔――” 远坂凛似乎在刚才那种毫无营养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优雅地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对付骗子，自然就得用严厉的态度才行。” “这就是远坂同学的不是了，能否指出来我究竟哪里骗了你吗？” 间桐慎二自然是胸有成竹，除开樱的身份以及那天晚上他本人的所作所为之外，其他的都好解释。 于是他干脆当先出击。 “你看啊，我从来没有说过sa e 就是我一个人的英灵，对吧？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樱本人不是御主，对吧？我自然也没有说过我没有别的英灵，对吧？我……” “唔唔唔――” 远坂凛发出了危险的咕噜声。 “……你还好意思说，难道我没有问过你樱的情况吗？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好樱的。’这样？” “没错，你难道想抵赖吗？” 间桐慎二叹了口气。 “喂，远坂同学，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嗯？” “樱成为御主，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间桐慎二理所应当地反问着。 “什么意思？” “嘛，果然是不理解没落家族悲愿的天才啊。” 间桐慎二一口将茶杯里的红茶饮尽，然后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远坂同学你是天生的五重复合属性，拥有将近七十条魔术回路吧。樱的体质和你稍有区别，不过魔力量应当和你不相上下，也都在将近一千的数目，当然，她毕竟是间桐家的魔术师，不像你身上还有传承自远坂家的魔术刻印，这一点自不必多说。 可是，你知道吗？明明是同为‘创始御三家’的我，身上虽然也有将近六十条魔术回路，但是我从小就没有一条可以使用的，完完全全呈现出魔术回路固化的状态。明明是这样的身份，却不能释放哪怕最简单的魔法，远坂同学，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学习的宝石魔术是来自掌握了‘魔法’的魔道元帅泽尔里奇，从练习的开始就是最高等级的魔术，而我呢？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能学习魔术，家传的技法只能让别家的女孩来习练，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心情？ 当然，既然身为魔术世家的传人，不经历一点挫折又怎么能够有所成就，于是你还在和父母共度天伦的时候――如果触到了你的痛处的话对不起――我就得远赴重洋，一个人在欧洲寻求重新获得魔术的方法，历经无数艰险，终于重新恢复了一点点使用魔术的能力，但是又怎么能够和你们这种天生就开启魔术回路的天才相提并论呢？ 难道我不希望成为代表间桐家出战的魔术师吗？但是圣杯的选择是有其规律的，在御三家之中，不可能甄选出弱者参加比赛，所以被选中的自然是樱她本人。这难道是我可以控制的吗？” 说到这里，间桐慎二顿了顿，然后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阐述着自己的情况，至于春秋笔法，自然也是随处都有。 “在好不容易成为了参赛魔术师之后，为了让樱尽可能的安全，我让她住在间桐宅邸，而我本人则是住在没有防护的和风住宅当中，而且两者的距离你也是知道的。你知道我从开战以来经历过几次战斗吗？四次啊，有两次都是直接打上门来的，请你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如果我本人是住在间桐宅邸当中，还会遇上这么多的危险吗？ 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要为樱的安全着想，因为我是她的哥哥，因为我要确保她的安全……” “御主，有点过了。” 瑟拉菲娜在旁喝着红茶，一边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品评着间桐慎二慷慨激昂的演讲。 “是吗？好，我会注意的，多谢指点，不nce ，请你也严肃起来，你不是专职吐槽的角色。” “结果，救下了远坂同学以后，你竟然仍旧这样说我，实在是让我太痛心了。” 最后，间桐慎二沉痛地总结了这番先声夺人的战术。 反观被他打的措手不及的远坂凛，竟是握着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样子。 “喂，远坂同学？” 间桐慎二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是需要他重复一遍刚才的讲演吧，虽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搀和起来很有快感，可是如果需要再说一遍的话，会不会有些破绽？ “远坂同学？听得到吗？” 反复呼唤了几次，就连远坂凛的英灵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阴晴不定的远坂凛了。 “凛――” “啊，麻美……对不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对我说对不起吗？真是太没礼貌了，亏我说了这么多的内容，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呢。 “……那个……” 远坂凛目光复杂地看着间桐慎二，良久之后方才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的难处了，间桐同学。” “嗯，多谢远坂同学的理解。” goodjo ，果然远坂凛的性格和她以后没什么区别。 间桐慎二心知自己这番战术果真没错，在梦境里，他可是和远坂凛有过不少的交流。深知这位女魔术师虽然看起来干练，实际上却经常在不必要的地方犯迷糊，而这一点弱点如果利用好的话，倒是能将她吃得死死的。 现在的这种情况很明显也是她的迷糊劲上来了，否则如果仔细推敲一番的话，自然能够从间桐慎二的话语里找出不少破绽，不过一方面间桐慎二本人说得又快，另一方面能够含糊的地方间桐慎二自然是一笔带过，也不存在那么些让人觉得突兀的地方。 “我是樱的哥哥，你是樱的姐姐，对樱的关心是相同的，并不会因为你和我的身份有别而有所差异，这一点请远坂同学一定要记住。” 间桐慎二趁机补刀。 “好的……我……我明白了。” 远坂凛闭上眼睛想了一会以后，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的样子。 “对了，间桐同学，你的住处难道没有什么魔术阵势的保护吗？” “虽然想布置，但是没有足够的魔力，远坂宅邸是冬木市上佳的灵脉之一，设置起防御阵地会容易许多，其他的地方就一般般了。” “那么……” 远坂凛咬咬牙。 “不知道你觉得……在这里住下，如何？”（作者语：渣二快答应，渣二快答应！） 顿了顿，远坂凛说道。 “这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房间自然是足够的。当然因为我不大会操作暖气的原因，所以可能现在会有些冷，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的话，也可以在这里多加一床被子。 但是，正如你所说，远坂宅邸所在的位置是整个冬木市上佳的灵脉，本身的防御也是很强，你先前大概是感受到了魔力波动才会赶来的，那可能是因为有敌人想要入侵这边结果被阵地发现，我和麻美也就赶到了屋外去迎敌，想不到对方眨眼之间就逃开了――所以，倘若你住在这里的话，应当是很安全的。” 喂，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莫非你是在邀请我同居？ 不勒个是吧？ 间桐慎二怔住了。 “远坂同学，这个……尽管这样不太礼貌，不过能不能问一下，你难道不担心吗？毕竟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啊？” “诶？似乎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间桐慎二登时气结，谁知远坂凛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也无所谓吧，各自有各自的客房，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好吧，失败了。 这种傲娇天然呆双马尾混合在一起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别的方面，我这里可是有英灵在的，如果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她自然也有办法对付。” 哦，看来首要目标是解决掉远坂凛的英灵。 “怎样nce ，今晚趁着远坂凛入睡的时候干掉a che ，这个计划如何？” 似乎也不大好，毕竟方才那位英灵还给自己斟过红茶来着，而且她的红茶泡的真好喝。 “算了……这种无聊的决定，就当我没说吧nce 。” “真是英明。”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讽刺我呢？” 思索少许。（作者语：如果可以的话，未来会在这里加上选择项） 间桐慎二对远坂凛点了点头。 “这样就麻烦远坂同学了，承蒙照料，甚是感激。” “哪里，应该谢谢间桐同学才是。” 远坂凛笑着说道。 ―――――――――――――― 如果不算上年少无知的时候在苍崎橙子的住处的惨痛经历，这应当是间桐慎二从梦境中惊醒以来，第一次在女生家里过夜。 远坂凛家的装潢远远比那栋间桐大宅（二）要来得精致的多，当然细究间桐大宅（二）里的高档地板和超大练功房等等设备的价格，其实也来的不菲，不过相比起来，其实间桐慎二还是颇为喜欢这样的洋风住宅的，至少对于魔术师而言，这样的建筑才方便构筑阵地。 不过……旁边过去几个房间就是远坂凛的卧室，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诱惑我呢，还是看我是不是人渣呢？ 收拾妥当，躺在床上的间桐慎二暗自思索着。 总感觉好感度还没有达到的样子…… 就这样贸然化身狼人？ 不大好吧。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 再不抓住的话，岂不是连人渣都不如了？ “御主。” 正在这时，瑟拉菲娜忽然通过意念问道。 “嗯？有什么事情吗nce ？” 仍旧清醒的间桐慎二立时便回答。 “想请问一下，你喜欢这位魔术师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仅仅是有兴趣问一下而已。” “这样啊……也许，有那么一些想法，也许……” “原来……如此……” 瑟拉菲娜不知在想些什么，重复了几次“原来如此”以后便也沉默不语了。 “咦nce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的，我希望御主您还是稍微注意一下樱小姐吧……” 这倒更让间桐慎二摸不着头脑了。 “诶？难道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吗？” “……真说起来，其实也没有呢。” 说完，瑟拉菲娜便不再回应间桐慎二的疑问了，而间桐慎二本人，也是被瑟拉菲娜陡然的问题给弄得有些疑惑，开始猜想起自己的英灵是否意有所指。说起来，尽管他对远坂凛的倾慕颇深，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关于樱的情况，又会将远坂凛的事情抛诸一边。 反复回想着、猜测着樱的情况，间桐慎二陷入了辗转反侧的境地，直到很晚很晚，方才逐渐迷迷糊糊地陷入沉睡。 ―――――――――――――― 作者语：不如人渣慎二君拟嚎。 第七十二章 黑化的加剧(三) 作者语：一天一更就不要抱怨剧情慢了<·w·> 等我这边攒稿写完以后一天爆种都可以╮╭。[] —————————————— “叮铃铃——” 吵死了。 有什么东西在响，是闹钟吗？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现在是6点整，之前闹钟的故障已经被我调节回来——嗯，虽然花了一番功夫，但是那种只需要转动旋钮的电子设备我还是能应付得来的——至少前几天没有出现之前尴尬的错误。 把头蒙在床里，在心中呼唤着麻美。 “麻美——帮我关一下闹钟吧。” “凛，起来啦。” 虽然这么说，麻美仍然尽职尽责地为我止住了闹钟的吵闹。 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再……睡个十分钟就好，现在还有点太困了呢。 “叮叮——” 咦？闹钟不是已经被关掉了吗？怎么回事？ 我惊讶地瞪着眼，原先的睡意被烦躁的声音搅得兴致全无。 不对，不是闹钟的吵嚷。 好像……是别的屋子传来的声音。 “——！” 有敌人入侵吗？ 不，应该不是这样。 混沌的思路逐渐回归清醒。 啊啊，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可是有客人住在我的家里呢。 逐渐在心中勾勒出那个人的形象。 嗯，间桐——慎二。 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入门的魔术师。 魔力少得可怜，好像也只是会一些很基础的魔术——当然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是因为魔力总量的限制。 长得还算过的去，可是头发不知道为什么，乱糟糟地好像一坨海带。 为人么，似乎还算不错，而且看起来也比较靠谱的样子。 如果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他也是我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对手，不过因为离奇的因缘（作者注：姻缘），现在已经成为盟友了的，不算麻烦的魔术师。 啊啊啊，我在想些什么。 最近这两天和他倒是说了几句话，也稍微了解了一些他本人的情况，这也让我颇有些震惊，倒是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不怎么可靠的魔术师，居然还有这样的胆识和见识，自然也让我对他产生了些许好奇。 嘛，其实应该是更多的好奇才对。 不过…… 总觉得他虽然没有说谎，但是哪里有些不对的样子。 也许是我太过多虑？ 算了。 好容易，从那边房间的噪声停了下来。 呼，可以继续休息片刻。 “叮铃——”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重复的噪音打碎了我的幻梦。 “不行，得去让这个家伙停下来。” 我一掀被子，套上拖鞋，从自己的房间走到他正睡着的客房，因为很烦躁的原因，所以干脆用踹的了。 “喂，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让它停下！” 吼完以后觉得稍微轻松了些，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屋子里的情况，怎么说才好呢，那个人正把“手机”（应该是这个名字没错）放在自己的耳边，一只手掩着嘴巴，不知在说些什么的样子。不过，似乎因为我的到来，他的脸上满是错愕的神情。 “远——远——远坂？” 是因为太惊讶了吗？他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没错，就是我。你赶紧把你的‘手机’给我关掉，吵到我睡觉了！” “……” 他就这样保持着木然的姿势看着我。 “啊，好的。” 然后，低下头继续接听着电话。 “不——不，樱，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 咦，他正在和樱打电话吗？ 这倒是让我有些兴趣了。 我就这样叉着腰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知怎的，觉得蛮好笑的。 “凛，你是不是应该去换一身衣服啊？” 这个时候，麻美从虚空当中提出了建议。 哦，对，我现在还穿着睡衣呢，今天应该也要上课，至少把校服换好吧，至于眼前这个人，因为没有带睡衣的缘故，所以仅仅是脱下了外衣睡觉的。 “对啊，我去把校服换上。” 这样想着，我转过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觉得非常危险。 无论慎二怎么解释，对面的樱都是默然不语的态度。 魂淡啊，为啥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这两姐妹都是一副抓到丈夫和小三出轨的模样？ 至于吗？ 至于吗？ 至于吗？ 当然，心中哀嚎没有用，嘴上仍旧是要解释一番才行。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睡过了头，所以樱打来的第一个电话并没有把他吵醒。不过因为魔术师的警觉，他还是在第二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醒了过来，可是正当他按下接听键，准备编造一个地点的时候，远坂凛就突然破门而入了。 等等，为什么我要编造地点？我又没做什么人渣的事情。 明明是天地良心作证的啊。 良久，对面的樱方才用低沉得如同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哥哥，今天请你回家吃早饭。” “啊，好的，多谢樱了。还有，要不要把你姐姐一起叫上？” “滴——” 对面的樱干脆挂断了电话。 嗯？ 樱居然主动挂断了电话？ 这可是有史以来破天荒的事情。 间桐慎二愣愣地握着手机，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逑，你们这些女生，怎么一个两个这么神经质的？我当初推倒的那些妹子哪有这样麻烦的情况…… 想到这里，间桐慎二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的光辉历史。 “喂，你的电话打完了没？” 正当间桐慎二浮想联翩的时候，远坂凛已然换好衣服站在她的门口了，慎二这才发现，似乎先前远坂凛来她的房间当中时，穿着分明是睡衣…… “……我没有什么事情了，远坂同学有没有兴趣到我家去吃个早饭？” —————————————— 对于间桐慎二热情的请求，远坂凛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只不过似乎是和自己的英灵联系了一番，方才说道。 “那这样就麻烦间桐同学了，我这里除了红茶以外，别的原料都是将近耗尽的样子，今天要去补充一下的说……” 说到这里，远坂凛似乎想说些什么，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 “那个，我对间桐同学手里的东西挺好奇的，能给我看看吗？” 手里的东西…… 是手机吧。 “嗯，可以。” 间桐慎二细细想了一下，自己的手机里似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而且现在的手机和自己梦境当中已经功能十分完备的产品还是颇有差距的，因此也不担心被远坂凛发现什么端倪，便将自己的黑色手机交给了远坂凛。 远坂凛小心翼翼地接过，似乎觉得颇为新奇的模样。 “这个东西就可以代替电话的功能吗？真是很先进呢。” “嗯，是这样的。话说回来，远坂同学需不需要也购买一个？现在应该正是新品发售的季节，手机的价格也很便宜呢。有了手机的话，互相联系也会快捷许多的。” 间桐慎二忽然想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啊？” 远坂凛连忙摇头。 “这个就不必了，间桐同学……” 我当然知道不必。 间桐慎二颇为好笑地想着。在梦境当中和远坂凛相交颇深的他，自然知道一些远坂凛的弱点，最为好笑的，应当就是电子障碍了。尤其是对于现代科技的抗拒（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的抗拒都一样），简直可以称为是脱离时代的“魔术师”的典范。也不知道她在学校的那些课程是怎么能够取得不俗的成绩。 正因为不必，所以才要逗你玩嘛。 “这个，很简答的，你看一下，这样。嗯，翻开盖子，然后键盘上面有数字，就是对方的电话号码，拨打以后，再按下‘通话’键，就可以接通了，和普通的电话是一样的。” “哼姆——” 远坂凛发出了研究中的声音，只不过不一会儿，她就有点晕头晃脑地将手机交还给间桐慎二。 “啊啊，看起来是很高级的存在，不过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有些赘余。” “怎么能这么说呢，无论是电话还是传真，在现代可都是相当有用的工具了，如果熟悉了操作的话，绝不逊色于需要专门训练的魔术道具。” 间桐慎二心下一动。 “这样吧，刚好远坂同学也需要采购一些东西，要不下午放学以后就直接去新都的商店街购买一部手机，以便接下来的联系之用，毕竟和远坂同学已经是盟友了，总归是需要有一些相互联系的方法才行。而且，手机比电话要强上很多的，不需要守候在家里，就能够相互接通的呢。” “——” 眼见远坂凛已经陷入了常见的迷糊状态当中，间桐慎二趁热打铁。 “这样，作为盟友，就当做为远坂同学提供联系工具的投入，由我来出钱给远坂同学买一部手机吧，也算是我与远坂同学结盟的象征，就这么定了。啊，对了，我得赶紧回家去才行，远坂同学也和我一起去吧，樱在那边已经等急了呢。” 间桐慎二一锤定音。 “——好——吧。” 远坂凛有些不清不愿地说道。 —————————————— 按照平常的步速，从远坂宅邸走到间桐大宅（二）大约需要花上10分钟有余。 “嗯，到了，请进吧，远坂同学。” 远坂凛跟在间桐慎二的身后进入了间桐大宅（二）的大门。 “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你这里的占地真大啊。” “是的，所以很难布置防御，只能以进攻的思路代替固守。”（作者语：这话说着不害臊？） “嗯？我记得你昨晚说的不是这样的啊？” “呃，那估计是远坂同学你记错了吧。” 说着，间桐慎二打开了房门，传来樱在屋内做菜的声音。 “早安，樱，我回来了。” 间桐慎二在玄关处大声喊了一声。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吗？” 间桐樱似乎正在切菜，连菜刀都没有放下，就这样着急地跑了出来。（作者语：鲜血の结末） “是啊，诺，我之前和你说过，打算邀请远坂同学也来吃早饭的，再加nce 以及藤姐……” 话还没说完，樱就已经毫无反应地转身回到了屋里。 奇怪。 樱是对远坂凛有什么芥蒂吗？ 间桐慎二脱下了鞋，站在内里的地板上说道。 “远坂同学，我觉得你肯定是做人水平太差劲了，樱可是从来都很懂礼貌的。是不是你有时明里暗里欺负她了。” “哪有？” 远坂凛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你这家伙挑拨的呢。”（作者语：某种程度上接近事实。） “这样高难度的工作我可没能力办到。” 间桐慎二笑笑，然后领着换好鞋的远坂凛到屋里坐好。然后想起坐垫不够，站起身来。 “少待，我去取个坐垫过来。远坂同学你也帮帮樱吧，顺便和她聊聊天。” —————————————— 内心一片冰冷。 慌乱、痛苦、还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被抢走的错觉。 一大早到了哥哥的家里，结果却不见哥哥的影踪，拨通了哥哥的手机，却发现他已经住在了姐姐家里。 陡然从电话里听到姐姐的声音，唯一的感觉就是手脚发凉，好像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小巧的手机都拿不稳。 也许…… 也许……我会这样失去哥哥了吗？ 挂断电话，木然地准备着早饭，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过了好长时间，才发现是我主动切断了哥哥的通话。 怎么会…… 忽然，又觉得非常着急。 哥哥肯定会很生气的。 不行，我要打过去和他说明情况。 可是，临拨通的瞬间，又忽然觉得没有什么理由去解释。 心乱如麻。 哥哥现在，应该和姐姐坐在不远处的饭桌旁吧。不过……好像她们并没有说些什么。 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这时，忽然感觉到有人走进了厨房。 “樱，最近怎么样？” 是…… 姐姐？ —————————————— 作者语：姐姐啊，最近快要被你ntr了呢。 第七十三章 黑化的加剧(四) 作者语：今天的网络有点故障，上传晚了点。 ―――――――――――――― “樱，最近怎么样？”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很小的时候，一直很倾慕的那个人。 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希望有一天能达到和她一样的气量。 然后，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这个身影渐渐稀薄下来，换上了另外一个，让我情愿为之奉献所有的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学――姐。” 我吃力地吐出这样的称呼。 “在家里还那么叫我，不觉得有些生分吗？我看看，你现在做的是烫菠菜啊，我来帮你洗菜吧。” 就这样，她根本不待我的回答，便从我手中拿走了我正在洗的蔬菜。 “樱，有个问题之前问过你，但是现在还是要问一句，在间桐家过得怎么样？” 在间桐家…… 当真细究起来，应当是很痛苦、很痛苦的吧，只能带来痛苦的虫豸，严厉的老翁，几乎从无中断的训练，被强迫改变的血脉，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讲，间桐樱的生活都可以称之为地狱。 但是，有那个人在…… “很好的，姐姐，请不要担心。” 和上次一样，斩钉截铁地回答。 “呵，你和慎二配合得很好呢。” 她一边洗菜，一边轻笑着。 “不过，看样子你的魔道训练似乎有些落下啊，明明慎二比你的魔力还少，竟然还要让他出战？” “――！” “不用这么惊讶地看着我。” 把菜洗好以后，姐姐偏过头来，满脸严肃。 “慎二昨天晚上已经和我说过了现在的情况，毕竟我和他现在是结盟的状态。该怎么说呢……尽管作为一个姐姐的身份，我是很赞赏慎二的态度的，不过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英灵转交给其他魔术师使用，未免太没有魔术师的荣誉了。” 姐姐这样直率而毫无遮掩地批评道。 ……很熟悉的感觉。 想说的话很少遮掩，而且往往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姐姐就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呢。 “至于慎二嘛，水平勉勉强强够得上魔术师的标准，但是太喜欢冒险了。如果不是这一次间桐家有两个英灵的存在，恐怕他也是得早早退场的那种。” 接着，姐姐开始评判起哥哥来。 “不，不是这样的。” 我立刻反驳道。 “哥哥他……和姐姐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是很厉害的魔术师啊。” 姐姐眨眨眼，没好气地说道。 “就连他自己都说只有那么一点魔力储量，我也特别探查过，完全是新手的水平，樱你就不用替他遮掩了。 还有，最近几天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都露出奇怪的态度？” ―――――――――――――― “慎二，樱，早上好。” 慎二手里拿着坐垫正准备放在餐桌旁边的时候，老虎兴冲冲地将大门打开，然后豪迈地叫了声早安。 ……你还是这么情绪高涨啊，老虎。 “藤姐，早上好。” 慎二手中拿着坐垫，打了个招呼。 “啊，熟悉的香味呢，好久没来吃早饭了。” 藤村大河换下鞋子，哼着小曲走进了饭厅。 间桐慎二在之前就把坐垫放好了，一共五个，围着餐桌摆放。 “哟，瑟拉菲娜酱也在？最近几天在冬木市玩得开心吗？” “承蒙关照，最近逛了不少地方，也在樱小姐家里暂住了几天，没能拜会藤村小姐，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嘛，没关系没关系。我这些天也很少来慎二这边吃饭的，不过昨天好容易有些眉目，所以好歹没有失眠。” 藤村大河似乎非常兴奋的模样，径直走进了厨房。 “樱，早上好，今早也是很丰盛的早饭呢。还有凛也是，在慎二家里见到你真是罕有呢。” “打扰了，藤村老师，早上好。” “嗯嗯。” 藤村大河坦然地接受了凛的问候，然后拉开冰箱门，取出爱喝的baumkuchen啤酒，“喀拉”地拉开拉环，然后咕噜噜地喝了一口。 这么一大早的喝啤酒究竟是闹哪样？ 间桐慎二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啊！为什么远坂会在慎二家啊！！！！” 突然反应过来，藤村大河咚咚咚地冲回厨房，对着凛大声询问――或者说训问更合适。 “我说远坂！不是什么打扰了吧，这个时间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你问干什么，当然是在间桐君家里吃早饭了。藤村老师你才是，连门铃都不按就跑进来有些不合常理吧？” 理所当然地，远坂凛用轻松的表情迎接着藤村大河的攻击。 “唔……我，我是这个家的监督人！受慎――间桐君的爷爷之托，在这里就像家人一样！” 等等，你什么时候和我爷爷说过了？我怎么又成了你的被监护人？ 不要莫名其妙地给我安上奇怪的身份！ 间桐慎二在内心大声吐槽。 “是这样吗。那我就再次向您问候。打扰了，藤村老师。因为最近要复习迎考的原因，所以间桐君昨天晚上是在我那边开学习会的，今早他为了答谢我，特地请我来这里吃早饭，而且因为他的准备不够充分又期望击败我的原因，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也会在这里开学习会，请您不要介意。” 喂！ 喂喂！ 喂喂喂！ 事情怎么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这是圣杯战争啊，不是校园纯爱故事！ 尽管纯爱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觉得有些违和啊。 还有，我什么时候需要击败你了，一直都是你在朝着我的背影追赶才对！ 另外，怎么接下来一段时间也想在我这里吃白食吗？ 间桐慎二忽然觉得远坂凛的那段话实在是槽点过多以至于不知从何处下嘴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武术的最高境界，浑身都是破绽以致于敌人根本不知道寻哪一处破绽下手？ “什――慎……唔，不对，间桐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远坂开学习会，什么时候发生这种事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过啊，还有为什么老虎你会这么严肃地叫我的名字？ 还有为什么老虎你会这么惊讶的模样啊，你平时不是很豪放的么？ 喂喂，今天是不是发错了台词啊？ “藤村老师？如果叫的很辛苦的话可以不必勉强。因为老师你怎么称呼间桐君和我并没有关系。你想要直呼名字还是加个小字，我都尊重个人的**。” 个人**你妹啊。 不对，你妹就是我妹。 去你的个人**。 这神展开我便是估不到啊。 看起来远坂凛的战斗力比想象中还要高，竟然能够耍弄大名鼎鼎的冬木之虎――藤村大河――于股掌之间。还有，老虎你的战斗力怎么忽然没了，莫非是因为最近和人民教师人形高达葛木老师h太多以至于浑身掏空不能再战？ “吃饭了。” 正当一片混乱的时候，樱把菜端上了桌子，宣告这么稀奇古怪的谈话的终结。 ―――――――――――――― 稀奇古怪的学校生活终于开始了。 稀奇古怪的学校生活终于结束了。 好吧，其实确实是因为这一天的生活着实有点乏善可陈。 早晨时候在间桐大宅（二）发生的一系列对话似乎都不存在过一般，也许是因为藤村大河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够犀利，完全和间桐慎二记忆当中那位色情女教师大相径庭，这不由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现了故障――于是在不断的自我怀疑和否定之下，他果断决定忘记这件事情。 如果不能证明的话，就当它没有存在过吧。 不过，间桐慎二倒是记得自己还有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要去做，这件事情哪怕是在教室里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忘记，那就是―― 给远坂凛买一个手机。 不过，给那种电子白痴用手机，大概就和看笑话的心思差不多吧。 真是期待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远坂凛的教室在2年a班，与间桐慎二的教室隔得不远，当然平时的时候2年a班的班导师往往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放学的时间也比慎二所在的2年c班早。 只不过似乎目前藤村大河的主要心思没有放在她亲爱的班级上，用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效率简短地结束了一天的总结以后，便宣布了放学的事情，这让2年c班的所有学生的镜片碎了一地。 间桐慎二可不想等到去弓道社以后再拉上远坂凛，因此干脆选择了去2年a班的门口等，毕竟远坂凛属于那种没有社团活动的不良少年（误），所以平时放学也是不紧不慢的模样。 不过确实有点奇怪，明明远坂凛这样的蕾丝边内衣少女对于弓道社的某位主将拥有超越友情以外的态度，为什么又不愿意加入弓道社呢？回家社也不见得就有多少吸引力吧。 百思不得其解地，间桐慎二站在2年a班外面的窗户前胡思乱想着。 渐渐地，楼道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和他同一个班的柳洞一成，以及a班的美缀绫子两人是他比较熟悉的，路过他面前的时候他都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至于他们俩奇怪的目光―― 马达马达。 终于，磨磨蹭蹭地，远坂凛从教室里出来了，毕竟是早晨就商议好的事情，她似乎也是有些放在心上的模样。 “喂，间桐同学，你和美缀说过了吗？” “请假的事情？嗯，上午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尽管最近请假有点多她似乎有点不满意，但是我说了一下此行的目的，她也就很宽宏大量地准了我的休假。当然咯，总是请假也不太好，接下来的市大赛我也要出场才行。” “原来如此。美缀有你这样的副主将还真是辛苦，如果她是社长你是职员的话，估计你连下半年的薪水都已经扣光了。” “哈――哈，那不是在夸美缀小姐很温柔么。” 间桐慎二自嘲道，正好从楼道上下去，在一年级楼道里准备去弓道社的樱也从教室里走出来。 “唷，樱。今天我和美缀小姐请了假，所以可能不会去弓道社了，晚上记得早点回家。” 樱看到两人出现的样子，先是有些奇怪的神色，只不过转眼便恢复了正常，低头小声说道。 “好的……” 说完，好像是补充一样，赶紧说道。 “我……我先去弓道社了，哥哥也请早点回家，失礼了。” 接着，樱提着书包，像是逃避一般，低头从二人面前小跑出教学楼去，留下间桐慎二和远坂凛二人面面相觑。 “我说，远坂同学，你今天早晨和樱说了什么吗？” “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也很奇怪樱为什么对我总是这样的态度，以前的樱分明还挺正常的，莫非是你们间桐家用了什么奇怪的魔术？” “你这分明是污蔑，远坂同学。” 间桐慎二心虚地干笑着。 ―――――――――――――― 从新都的车站下来，外面就是商店街了。不过因为瑟拉菲娜不能灵体化的缘故，所以自然也没有和间桐慎二一起去到学校。而是呆在家里或者四处游荡中――反正吃饭的时候她肯定会出现，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上一部手机购买的时候是几天之前，然后又要大出血了，觉得有些心痛呢――不过说起来，为什么自己的钱总是一副不够用的模样？算了，就算再不够用，买一部手机也足够的，毕竟手机这样的电子产品对于远坂凛而言不是耐用品而是消耗品，挑一部便宜的也差不多。 说起来，钱什么的还是前一天从樱那里领到的生活费，然后今天就花在了给樱的姐姐买的手机上？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的样子。间桐慎二看着在众多的手机面前路出迷惘神色的远坂凛，心中忽然有些吐槽的冲动。 “小姐，看你和这位先生应该是情侣吧，这里这两枚手机是我们夏普最新推出的情侣手机，除开本身外型上的精巧设计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手机没有的情侣功能呢，您要不要看看效果？” 咦，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间桐慎二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没有，谁会和那家伙是情侣啊。” 倒是远坂凛，立刻地否认了店员的猜测。 间桐慎二耸耸肩，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看看电话号码，是苍崎橙子打来的。 “远坂同学，你选一款看着合适的就好，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到远坂凛点点头，间桐慎二走出了店面，来到某个拐角处接通了电话。 “喂，这里是间桐慎二，是橙子小姐吗？” ―――――――――――――― 作者语：拿原配的钱补贴小三什么的才不是本文的剧情。 ; 第七十四章 黑化的加剧(五) 作者语：今晚就是弑父弑师六亲不认74厨的最期！ ――――――――――――――[] “没错，就是我，慎二你现在往冬木市最大的酒店那边看看。” 咦，莫非她们正住在那里？ 间桐慎二抬起头来，魔力加持过的视力比平时更加尖锐，勉强辨认出了苍崎橙子站在天台顶上向下瞪视的姿势，虽然一只手是握着手机，但仍可看的出风姿绰约，引人遐想。 “原来您在那边啊。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不用，藤乃现在正在下面的客房里做些准备，我也不愿意打扰她们，所以就在这里和你打电话。不过现在你那边似乎也是很容易就会被窃听的样子，好好听我讲吧。” “嗯，好的。” “我简略说一下，首先，我的一个关于‘魔法’的研究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尽管不知道是不是世人口耳相传的‘魔法’，但也应该拥有差不多的力量。只是缺一些材料，如果你那里有的话就帮我准备一下也好。我需要很高品质的夜明珠、宝石等等……不过也有可能即便是这些材料也无法成功。” 苍崎橙子第一句话就把间桐慎二吓了一大跳。 我勒个去。 原本以为她昨天晚上的谈话不过是说笑。 这样吓唬人真的好吗？ 竟然真让她开发出了“魔法”？ 所谓魔法，既是跟魔术不同等级的神秘，同时魔术师们最终到达的地方，再现以现代的技术不可能办到的伟业，换句话说，即是“奇迹”的代名词。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苍崎橙子本人原先也是拥有继承魔法的身份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她的这个身份被剥夺掉了。 或者说，就算要当魔法使，也得身具家族遗传的资质才行？ 间桐慎二感觉自己的大脑越来越崩坏了。 还好，从苍崎橙子的语气当中听起来，好像这个类似的‘魔法’所需的条件很复杂，也很贵重的模样。这倒是稍微让间桐慎二感到有些平衡了些，要知道，即便是在梦境当中拥有如此成就，他对于“魔法”一途，也完全只有心向往之的份，似乎就只差临门一脚而不得入。 不过，似乎这个“魔法”还不是很完善，或者说需要足够的材料才能施行？等这两天送樱回间桐家的时候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材料，也顺飘天文学网。这样想着，间桐慎二“嗯”地表示明白。 “……第二件事情。” 和间桐慎二合作过了几次，苍崎橙子自然也是不会说什么废话。 “之前为你制造的等身人偶也准备好，最近一段时间能不用就不用。我可能这几天就会去你那暂住，顺便需要对人偶进行一些修补，那些奇怪的部件我就不说什么了，其他需要添加的我也要加上，记得给我找一处合适的魔术工房。” 魔术工房啊…… 实在不行就用那间仓库也好，这也不是问题。 “第三件事情，可能需要慎二你冒一下险。这边藤乃已经联系上了一位拥有英灵的魔术师，准备在明晚共同突袭爱因兹贝伦城堡，按照她的说法，帮手是足够的，但我本人能够发挥的实力有限，可能就需要依靠你的帮忙才行。具体的情况等你过一两个小时之后联系我，我会让藤乃和你说明。因为事发突然，我就自作主张为你安排了，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 纳尼？ 浅上藤乃？爱因兹贝伦城堡？英灵？ 马萨卡又是神展开？ 可是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外来魔术师不是就算能够有所作为，也会和苍崎橙子一样能力受到限制么？难道“魔眼”属于bug或者外挂之类的，“抑止力”不会探测到？按说也不会啊，抑止力又不是刷条形码的机器，怎么会这么没智商？按说只要有魔术回路的，都会被监控才对的啊？ 间桐慎二脑子里完全是一片雾水了。 还有…… 最主要的问题在于…… 爱因兹贝伦城堡啊？ 爱因兹贝伦城堡是哪里？那可是爱因兹贝伦家在冬木市的临时据点，就算爱因兹贝伦家不擅长战斗，至少也会有自保的能力才对。 好吧，单论这么一座城堡也确实无所谓，间桐慎二觉得就算是以瑟拉菲娜的实力也能轻松入侵无压力，毕竟据点是死物，那里也不是冬木市的灵脉，就算有所防护，应当也是有限的。 关键在于…… 这尼玛里面住着的可是狂战士和他的御主啊亲！ “喂，橙子小姐……” “我明白你的担心，慎二，已经说过了，过一两个小时以后再联系我。” 苍崎橙子冷淡的声音里是不容反对的意味。 “好……好的。” “那就这样吧，我还要继续我的研究，藤乃也等着你的电话，不要忘了。” 说完，苍崎橙子似乎是吸了一口烟的样子，把手机挂断，间桐慎二在底下握着滴滴滴响动的手机，看着苍崎橙子潇洒地把烟头从空中扔下来，然后转身离开。 口胡。 你以为你快30岁能当魔法使很强嘛，这么目中无人。 “怎么，电话打完了吗？” 在间桐慎二的背后，远坂凛忽然问道，把慎二给吓了一跳。 ―――――――――――――― “呃呃呃呃呃呃，你要买这个式样的？” 间桐慎二为难地说道。 这个手机倒是看起来很精巧的模样，无论是酒红色的外壳，还是镶嵌的人工钻石，都颇适合远坂凛的风格。 问题在于……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远坂凛疑惑地瞪了间桐慎二一眼。 那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按说你和樱是姐妹，所以手机用同样外形的也差不离――或者换句话说，还是有些姐妹爱的美感的。 嗯嗯，就是这样。 所以你用的手机同样可以和我的手机配成情侣手机啊魂淡。 不要这么让人误解好不好？ 从第一反应来讲的确是如此，可是间桐慎二却没有当即反驳远坂凛的提议，或者他是从内心里同样有一种倾向，觉得和远坂凛有这样的人为巧合，其实也是颇有意思的事情？ 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远坂凛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 “呐，间桐同学，如果没钱的话，我自己买就好了。” 说完，便想从间桐慎二的手里接过那枚红色的手机。 “不不，我方才再想些事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真是对不起了，远坂同学。” 因为已经有了先前购买的经验，所以间桐慎二这一回倒是十分迅速，只不过尽管办理手续交钱什么的非常爽快，等买完以后他方才发现，自己这一次肉痛出血的目的似乎有了一些小小的偏差…… 这么贵的货，总不能像宝石一样当做消耗品吧？ 钱包见底的间桐慎二欲哭无泪。 ―――――――――――――― 在回家的车上，我正在头疼地摆弄着眼前新买的“手机”，外形的确是很漂亮，也很吸引眼球，可是对于那么些密密麻麻的按键，我实在是有些操纵不能的感觉。 那个人就坐在我的旁边，现在时间大概是晚上五点多，天色已经阴沉下来了，车上的乘客也大都是从新都返回深山町的居民，可能因为窗外有些暗淡的缘故，大家都是默然不语的样子。 购买手机倒是比我想象当中的顺利，我起初以为要挑拣很久才行，没想到一共也没有花多长时间，再然后就是在新都这边挑选一些食材了――说起来，我已开始是想顺便去教会和绮礼说明一下出售宝石的事情――不过反正新买了一个手机，回家的时候尝试一下各种功能，顺便就在手机里向他说明也好。 似乎要联系的人比我想象中还要多呢。 美缀算一个，绮礼也是，然后……樱好像也有手机的样子，等到下车的时候问一下那个人吧，早晨的谈话被藤村老师给打断了，有些想弄明白的事情早点搞清楚才好。 “凛……凛……” 正在这时，麻美突然向我打招呼。 “嗯，怎么了，麻美？” “没什么事情，不过似乎你新买的手机和那位魔术师的有点相像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诶？有这样的事情吗？我当时是觉得好看才挑选的。” 有点惊讶。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挑选了这个手机，可能也有潜意识里的一种莫名的念头？只不过既然我自己都不怎么清楚，自然也不会给麻美一个确切的答案。 “哦？好吧――凛，我今天仔细观察过了，你的那个妹妹的情况，我建议你还是多加关心一下为好。” “什么？樱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不是……仅仅是感觉她的这种状态，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很熟悉，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作者语：当然熟悉啦，喜多村血蹄的苦逼模样，怎么能轻易忘掉？） “好的，今晚我干脆直接在电话里和樱谈谈吧……不过，麻美，你会用手机吗？” “……会的，怎么了？” “……拨号以后按哪个键是接通啊？我搞不大懂。” “……” ―――――――――――――― 一方面是买手机的大吐血，另一方面是苍崎橙子的劲爆“魔法”，两样冲击力极强的大事件让间桐慎二陷入了沉默的状态，直到和远坂凛在岔路口分别，并且把樱的手机号告知了远坂凛以后，才稍微有些缓解。 嗯，现在似乎时间差不多了，回家以后和苍崎橙子那边联系一下吧。 间桐慎二推开了间桐大宅（二）的大门，然后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我回来了。” 他在玄关处大声喊道。 咦，没有人回应。 樱没有来吗？间桐慎二看着地上摆好的鞋子，明明樱是在家的啊。 “樱，我回来了。” 间桐慎二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有回应。 他顿时焦急起来，赶紧跑到屋子里。还好，樱正在安静地做饭，没有出什么事情，间桐慎二放下了心。 “真是吓了我一跳呢，樱。今天是怎么回事，得病不舒服吗，我来帮忙吧。” 说着，把书包放在地上，走进厨房当中。 “哥哥……” 终于，背对着慎二的樱说话了。 “请不要……丢下樱不管……求你了。” 转过身来，樱的脸上满是泪痕，然后，走上前来，抱住了呆若木鸡的间桐慎二。 “哪怕是需要樱提供魔力也好……樱绝对不会逃避的……只要……哥哥不要丢下樱……” ―――――――――――――― 樱在抱住间桐慎二之后，又立刻像是触电一般地放开。再往后的表现便一如往常，看不出什么问题来，除开满脸泪痕以外，倒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任凭慎二怎样问询，都是一副闭嘴不谈的态度，让慎二好生不解。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因为樱被欺负了。 而且，吃饭的时候除开瑟拉菲娜一人在大吃特吃（作者语：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之外，慎二和樱好像都没有什么胃口，加上藤村大河又不曾出现，这顿晚饭倒是颇有些沉闷。 吃过饭，樱照例进行着洗碗的工作，慎二也想到了之前的和苍崎橙子的约定，回到自己房间给苍崎橙子打了个电话。 “慎二，你终于打电话过来了吗？” 苍崎橙子在电话那头有些责怪地说道，接着则是把电话交给了另外一个人。 “没有，橙子小姐，我这里有些事情，刚刚才忙完，不知道浅上小姐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说完之后，方才发觉对面似乎换了人。 “啊，间桐先生。” 是浅上藤乃的声音。 “嗯，浅上小姐，你好。不知道为什么打算攻打爱因兹贝伦城堡？那边的敌人我前几天战斗过，实在是有些强大得过分了，我建议你还是暂缓这个计划。而且你身为外来魔术师，应该是会受到‘抑止力’的影响吧……” “不，间桐先生。” 出乎意料地，浅上藤乃的语气倒是格外地坚决。 “这也是我想和您说的事情，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所以我一直有些事情瞒着您，也不让师傅和您说。” “嗯？是什么事情？” 反正只要不是莫名其妙地喜欢上我就好。 “尽管我是在圣杯战争开启之后方才到达的冬木市，但是似乎因为某种因素的影响，我也拥有了令咒……” 你也……拥有了令咒？ 也就是说…… “浅上小姐，你现在……也是一名‘御主’了吗？” ―――――――――――――― 作者语：其实我不反感74和74厨的…… 第七十五章 冷血的杀手(一) 作者语：fz的19话播出时间真是满满的恶意都要溢出来了！ 不过制作真心精良啊。 ——————————————[] 2月6日。 师傅是在晚上到的，不过似乎和平时的表现有些区别，可是究竟在哪里有些异常，让我说我也说不上来。师傅回来以后仅仅是和我聊了几句，然后就径直去找巴泽特小姐商谈些什么。 啊，虽然先前听起来起来她们俩似乎颇有些恶感，但实际上分明不是这么一回事的嘛。 师傅和巴泽特小姐的讨论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因为没有叫上我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讲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接下来师傅径直就开始在酒店里布置临时工房，倒也让我猜到了几分。 “师傅，您是打算给巴泽特小姐制造手臂吗？” “嗯，大体测量了一下，之前给式制造的那种就很合适，而且我这里也带了不少材料，基本上用一天左右的时间临时制造出代用品来还是足够的。不过恐怕比不上当初为式特制的那种。” 师傅沉吟着说道，然后哂笑了一下。 “不过也没什么，单论格斗还有魔术，巴泽特那家伙都比式要强多了。现在的实力大约是她全盛时期的三成，多了一条手臂至少能达到七八成，而且还是良心价，我还是很够意思的，哦呵呵呵呵呵呵。” 说完，师傅就忙着在另一个房间里布置起魔术工房，而巴泽特小姐似乎也是在和师傅讨论起相关的事宜，我也开始继续着自己的修习，直到午夜时分，师傅仍然在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只不过屋子里的烟味比起先前来强了不少，倒是让我也有些难以入睡。 —————————————— 又是一场梦吗？ 几乎覆盖全身的长发，还有优美白皙的四肢，把脸藏在面罩后的那人，正是我的从者，名为美杜莎的ride 。 此时此刻，她正贴附在大厦外，缓缓舔着嘴唇，向下看。 顺着她的目光，可以看到下面被锁定的目标，是一位红头发的男子，应该，也是一名魔术师吧。没有错，这个人，我之前见过的。 在魔术师的身旁，武装着一位银色铠甲的女剑士，无形的武器不可捉摸，似乎在向外喷射着风。 紧接着，女剑士似乎是准备袭击ride ，仅仅往地面一踢，便从远处消失，以极快的速度，径直向贴附在大厦外的ride 冲去。 这就是从者的战斗吗？很明显，常识对身为从者的她们而言，本来就是不适用的吧。那位女剑士跟ride 一样，踩着大厦的侧面，如雷电般袭向ride 。 危险！ “——！” 两个黑影迅速交会，在上空冲突、分开，踩着大厦又再次冲突的两人，看起来就像战斗机的空战一样。 或许是因为没有立足点的关系吗，金发的女剑士，并不能够对ride 造成什么压制，两人的战斗一点点地往上空跃进，以大楼的楼顶为目标在移动着。 不断蹿升的人影。 距离地面已经很遥远了，而战斗还在不断地增加高度。 两位都不需要立足点，仅利用踢墙的反动力就能朝更高处飞去。超出了物理法则的行进方式，飞跃，斩击，格挡。在向顶楼冲击飞跃的一瞬之间，战斗不停地重复着。 如果有人从地上仰望的话，应该会联想到钢珠台吧。不过，在相斗的这两人并不是肉眼能够捕捉的。那是只能勉强辨认战斗轨迹，而看不到人影的死亡马戏。 ride 明显占优，她正狩猎着奔驰在大厦侧面，不断上升的女剑士，身影划出美妙的紫色轨迹。ride 纵横来去，从四面八方画出一道道弧线展开进攻，像是不会被重力束缚一般。 她的长发如慧星般流动，那个样子就像是缠住大树的蛇。 女剑士的脚碰到墙壁，她将身体向旁倾斜，以大楼角落为目标踢着墙壁。这样一来，她原本以屋顶为目标直线上升的轨迹，突然产生了直角的变化，逃离了像流水一般的追击。 似乎，单论瞬间的爆发力，ride 还是不如她的敌人。如果ride 是缠绕住大楼的蛇，那女剑士就近似爆裂的火花，但是，ride 也猜到了敌人的行动。 英灵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改变。 ride 紧跟着敌人在大楼侧面驰骋，趁对方需要跳跃时伸出了獠牙，锁链和短剑的组合不断地从各个角度进攻，让对方难以抵挡。 “你自豪的剑在这也无用武之地了吧？不过请放心，我马上就让妳轻松。” ride 像是在引诱敌人一般慢慢增加高度，冰冷的嗓音里也蕴含了几丝引诱的意味，看来她是故意制造这种状况的，等到大楼的最高处，等待着对手的，肯定是ride 的必杀一击不会错。 ride 的王牌，不是能轻易使用的。所以她才打算把猎物引来这个毫无障碍的地方，以最强的一击分出胜负。只要上到这楼顶，就会被逼到死地 ──两个人的离地高度渐渐上升。 一边持续剎那间的攻防，一边往战斗的终点前进。 倘若没有错的话，这栋高楼应该就是我所居住的酒店，大约五十层的建筑，从顶端向下看也是极为可观。 然后……终于将敌人引诱到了楼顶，对方的女剑士明显是在这种劣势的场景下无法作战，不住地喘着粗气…… 接着，ride 的身影出现在了空中。 是超出我认知的压倒性魔力。 拍打着翅膀的声音，白色的，比朦胧的月亮更加洁白的东西。 除了在神话中不曾听闻过的，超越传说的“神秘”。 —————————————— 2月7日。 好容易方才从睡眠中醒来，巴泽特小姐已然早早地醒过来站在窗前了，ride 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过手中的杂志早就换成了另外的几本，要想起梦境里她的英姿，不由得悠然神往。依靠战术削弱敌人，然后给予敌人以致命一击，应该说不愧为ride 吗，那一场梦境里没有结束的战斗，胜者肯定会是他没错。 “巴泽特小姐，早安。” “早安，浅上小姐。” 和巴泽特小姐打了一番招呼，接着便去寻找师傅的踪迹。 “呐，巴泽特，你到那边的工作台上躺好，我来给你安装临时的手臂。” 方才道过早安，师傅便抽着烟走了出来。 “啊，藤乃你也醒了，早安。” “早安，师傅。” 巴泽特小姐则是转向了师傅的位置，不紧不慢地说道。 “苍崎，你的技巧看来比之前更加完善了啊，果然协会对你的‘封印指定’实在是明智。说起来，让你这样强大的人偶师四处云游，当真是对资源的浪费呢。” “怎么，打算和协会告发我吗？” 师傅用嘲笑的语气反驳着。 “去，不过你得把你的住址告诉我，或者什么时候与我联系一番。我们之间可还有一笔账没算呢，不出了这口恶气，我总是会有心结影响。” “哈，没问题。如果你在这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还能活下来，我们倒是可以约个时间打一场，但是你现在的实力已经比过去大不如了吧，难道需要我给你制造一个更高级的手臂，然后再让你用它来和我打？”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说起来，巴泽特小姐的实力我是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的，的确是比我要强大得多，可是师傅却明显比她要强一些，不过也有可能和师傅说的那样，巴泽特小姐因为受伤的缘故，实力下降了太多，所以才会是这样的吗？ “咦，难道你还需要别的费用？放心，骑士团好歹还是有一笔钱足够我的开销的，苍崎你只要交货就可以。 说起来，这一次我已经算是死过一回，还放弃了召唤那位英雄的机会，对协会也算是尽职尽责了，等到圣杯战争之后，我估计也会慢慢卸下‘封印指定’执行者的机会，然后去世界的各个角落寻找同样的可能吧，至于别的事情，我可没有经历再去管了。” “果然，还是放不下对于先祖的挚爱吗？不过巴泽特，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吧，莫非协会里没有你看得上的男人？又或者其实你一直想要嫁给你的先祖？真是有点重口味啊——啊，你居然敢动手！” 呃—— 捂着额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叼着烟的师傅和巴泽特小姐没说几句，便开始打了起来。一时间拳来拳往，还不痛快。当然，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两人也是颇为克制，与其说是斗殴更不如说是游戏。 “ride ……让他们去忙他们的吧，我们继续昨天的训练。” “好的，说起来，这两位的关系真不错呢。” “是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还有，ride ，我在梦里见到了你骑乘的那匹……天马？真是漂亮得让人心动的生物呀。” “哦？呵呵，藤乃，那是来自传说当中的‘幻想种’，也是我最为强大的宝具之一呢。” “是这样的吗？ride ，麻烦你和我描述一下这件宝具的威力吧。” 我好奇地询问着。 “好的……对了，藤乃，我忽然有一个关于战术的想法，你听听看这样如何……” —————————————— 对于ride 说的那种“灵视”的能力，我似乎迷茫中有领悟，却又无法完全掌握，好像触摸到了一点点门径，可是再多的就实在是有些能力所限的感觉。 训练被师傅给打断了。 “藤乃，你进来一下。” 师傅在屋内叫着我的名字，我赶忙走进师傅的临时工房里，巴泽特小姐的手臂移植好像也很成功，除开地上有一些沾染了血的医疗器械以外，她倒是神色如常，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当然，那条手臂已经接续上了，尽管没有带手套，露出的部分比之正常的表皮而言颇有些怪异，只是如果带上手套的话，应该就和平常的手臂一般无二。 “巴泽特小姐，您的手臂感觉怎样？” 我先是礼貌地询问了一番巴泽特小姐的感受。 “很不错，没想到十多后苍崎的水平会进步这么多，原本不过是那种蹩脚人偶师的，到现在已经成为绝对的人偶大师水准了……嘛。也谢谢浅上小姐的帮忙，苍崎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她的大幸运。” 巴泽特小姐先是拐弯抹角地夸（其实我觉得不是在夸？）了一番师傅，然后就与我道谢了一番。 “啊，巴泽特小姐言重了，我其实什么都不会，而且也没有什么魔术的天资……” “你们两个也不要废话了，听得我都觉得有点酸。” 师傅在旁打断了我和巴泽特小姐的谈话。 “这样，藤乃。我昨天去柳洞寺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异常，但是由于某些原因，并没有将具体情况查明。所以今天还要烦劳你和巴泽特去探查一番，因为巴泽特比你的经验要丰富，所以你听从她的安排就行。还有，倘若有危险的话就直接离开，你们虽然是魔术师，可是对上英灵的话也是有死无生的局面，记得善用你的英灵，如果需要逃脱的话，ride 应该能提供不小的助力。” “嗯？师傅，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我已经和巴泽特讲过了，你们两个毕竟是圣杯选中的魔术师，所以不受抑止力的限制——哪怕巴泽特已经失去英灵也一样，而我不行，在这里除开一些手术还有魔眼的能力以外，就仅仅能够起到辅助的职责而已。” 师傅摇摇头，说明了自身的情况。 “啊——那这样子就真有些可惜呢。” 我遗憾地说道。 “没问题的，巴泽特虽然水平一般，但也算是过得去的魔术师了，所以只要对手实力不强，总归是能逃得掉，是吧，巴泽特。” 师傅笑吟吟地看着巴泽特小姐，后者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今天还有事情，因为最近忽然有所领悟，所以恐怕要一直呆在酒店里面，等你们侦察完以后就回来吧，具体情况等你们收集完毕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分析一番。” “好的，师傅。” 我点点头，然后准备和巴泽特小姐以及ride 一齐赶往此行的目的地，柳洞寺。 —————————————— 作者语：切嗣终于要出场咯。 第七十六章 冷血的杀手(二) 作者语：赶进度。 ―――――――――――――― 2月7日上午，柳洞寺。 晨钟响过，柳洞寺主持的儿子柳洞一成便早早地醒来了。[] 在柳洞寺这边，现在正住着两位客人，虽然仅仅是暂住，却分别有各自的魅力。其中一位乃是他的老师，在穗群原学院讲习历史的男人。尽管平日不苟言笑，但是言行举止一板一眼，凛然生威，简直是柳洞一成最为钦佩的偶像，如同大哥一样的人物。 不过，柳洞一成对于这位老师和另一位老师近些时间走得太近的关系，倒是颇为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自己班级的那位大大咧咧的导师，实在是有些配不上这位葛木宗一郎兄长。――当然，这样的情绪仅仅是潜藏在心中而已，平时也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说起来，这样教人痛心疾首的事情，短短的一个周之内就连续发生了两件，实在是让他颇有些痛惜与无奈。另外的一件，乃是关乎穗群原学院2年级最危险的女狐狸，与明明前途光明洁身自好，却堕于女狐诱惑的优等生。 柳洞一成向自己的父亲，同时也是柳洞寺的主持，请了早安，随即便看到他的老师――2年a班的班导师，葛木宗一郎――从起居室里走出。 “早上好，先生。” “早晨，一成。” 葛木宗一郎简短地回答了柳洞一成的问候。 在他身后跟着走出的，也是柳洞一成颇为欣赏的男子，尽管和葛木宗一郎一样是暂住于此地，却并没有和历史老师一样在柳洞寺居住五年之久，事实上，他也仅仅住进柳洞寺不过十余天。但是柳洞一成对于这位男人的崇拜与好感，也是不逊于葛木宗一郎的。 自称来自海对岸的神秘国度，平日里也难得一见，但是无论是恢弘气度，还是卓然见识，都足够令人心折。柳洞一成身为寺院传人，对于佛教精义也是有所涉猎的，但是在与这位男人的辩难之间，却是决然落了下乘，甚至会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因此，柳洞一成对他的称呼，自然也是同样的恭敬有礼。 “早上好，夏侯先生。” “早上好，一成。” 几人互道早安之后一番洗漱，然后便是各自在柳洞寺吃起早饭来。寺院的膳食说来也是有些太过简洁了，就连寺庙的主持都说出“没有没有多余的可以让小和尚浪费，不甘心的话就自己想点办法”这样的话，已经足够侧面烘托出食物的悲哀了。 吃过早饭，柳洞一成收拾好书包、便当，与神秘的住客“夏侯仪”挥别，便自己的老师并肩而行，往学校的方向走去，时间尚早，但二人均是不发一语，倒是颇有些肃杀的气氛。 二人正自沿着石阶拾级而下，却看见对面有两人迎面而来，定睛细看，乃是一男一女。男的那位身着长身风衣，眼神淡然，颇有沧桑的感觉，女的那位则是一身男士西装，暗金色短发，混金之中又掺杂着一些银白的色泽，倒是让人有些感兴趣。 只不过，和柳洞一成以及葛木宗一郎一样，这一男一女似乎也没有什么谈话的兴趣，一大早往柳洞寺去，却又不见谈话，倒是有些奇怪。只是柳洞一成近些天来心虚混乱，也只是给迎面而来的二人让了个位置，在他身后的葛木宗一郎，也是同时地侧过身来。 待二人走过，柳洞一成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忽的感觉到葛木宗一郎并没有跟上来，忙转过身，发现那位面色冷峻的教师此时正双手握拳，眉目如电，盯着已经渐行渐远的一男一女。 “先生？” 柳洞一成赶忙问道。 “没关系，一成，只不过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葛木宗一郎瞪视了半晌，方才回答柳洞一成焦急的问询。 ―――――――――――――― 吃过早膳以后，仍然在柳洞寺内静立的夏侯仪倏忽睁眼望着山门。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卫宫切嗣。” “事关盟约，不得不早作打算。怎么，言峰绮礼没有来吗，caste ？” 卫宫切嗣向四周望了望，确认没有他人以后，皱着眉头询问着眼前的英灵。 “他当然收到了你的信函，不过已经把决定权完全交给我，所以我的意志与他的意志一般无二。” “哦？” 卫宫切嗣玩味地说道。 “即便是言峰绮礼的那位黄金的射手，你也能够左右吗？” “虽不能够，却可一试。怎么，打算一直站在门口谈话吗？还是飘天文学网吧。” 说完，夏侯仪便不理睬卫宫切嗣和他身旁的女性，径自走进了柳洞寺的正殿，对着迎上来的小和尚点头致意。 “有劳你了，今天也有两柱香火钱可以收纳，烦请帮我们找出一处谈话的位置，和前些天那样就足够，顺便也烦劳沏出一壶茶来。” ―――――――――――――― 两男一女在会客厅内坐定，小和尚重又关上了门，夏侯仪看着自己面前倒满茶的茶杯，先是端起来啜饮一口，随后便看着卫宫切嗣，默然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发现卫宫切嗣本人也没有引起话题的医院，于是夏侯仪放下手中的茶具，微笑着说道。 “二位应当是第一次来柳洞寺――对不住，我应当是说错了，你只怕是早就来过柳洞寺吧，卫宫切嗣。在山脉里布置的**，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应当就是出自你的手笔？” 当先地，夏侯仪就抛出了一个让人震撼的信息。 “不过据我所知，似乎和你先前的做法相比，这样的举动，倒是有些妇人之仁了。倘若你的表现一如先前那般，位于此地灵脉的柳洞寺，只怕也早就不存在了吧。” 话未说完，卫宫切嗣便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眉宇间的杀气仿若实质。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阻止我进入圆藏山的魔术，也是你布置下来的吧。” “不敢，我既然身为caste 的职阶，最擅长的自然莫过于布置阵地，整个冬木市里灵气最盛的地方当然是首选，这样一来，你所做的手脚，我也是很容易便发觉了。不过，我倒是有些不解，明明你身为圣杯战争的御主，又为何要破坏掉这惊人的魔术作品？” 夏侯仪莫名地笑道。 “当然，你可能会认为圣杯之中充斥着恶念和毁灭之力，乃是不祥之物，但在我看来，这些都只不过是力量本源的形式而已，若是能够善加利用，完全能够将之转变为无穷无尽的魔力……好了，闲话少说，我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为好。 这一次圣杯战争，遑论你还是绮礼，都是没有通过正规的召唤，便获得了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英灵，期间奥妙我还未摸清，但这已不重要。 你此次来，便是为了商议何时攻打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事情吧。此事我已和绮礼讨论过，你需要的援手，我方确能提供。” 卫宫切嗣眯了眯眼。 “是你吗，caste ？” “不，我和绮礼都不会出场，为你提供援手的是另一位魔术师和他的英灵。只不过这位英灵的状态并不算上佳，因此仅仅能够为你们攻破防御而已，再多的战斗，恐怕就要由你本人以及英灵来主导了。“ “言峰绮礼的那位a che 呢？” 卫宫切嗣敏锐地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若是当真需要出现的时候，他也自然是会出现的。” 说到这里，夏侯仪把茶杯放了下来。 “当然，倘若你仍旧需要援手的话，外面倒是来了几位客人，且看你能否说服了。” 这样肆无忌惮的嘲弄还未结束。 “卫宫切嗣……绮礼的想法我已然理解了，至于你的‘动机’，我却始终无法把握，既然你身负‘猎杀魔术师’之名，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去夺取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呢？又或者……是因为你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想要尽到应尽的责任吗？呵呵……” 话还未说完，便迅速进入了灵体化的状态，全然不知所踪。卫宫切嗣看着在自己身边沉默不语的金发男装女子，对方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 虽然不知道师傅那里具体有什么事情，但从她连跟着我们的余裕都欠缺的状态来看，说不定是了不起的成就。师傅现在的水平她也和我提及过，是属于那种“离魔法的境界还差一小步”的状态，一般说来，处于这种状态的魔术师，一旦拥有了某种契机，就能够成功突破吧。 只是师傅既然不说，我在这里猜测也是徒劳的事情。 “巴泽特小姐，今天要多多麻烦你了。” 我、ride 以及巴泽特小姐三人，正趁着阳光明媚的上午往柳洞寺行进。师傅将判断局势的权力交给了巴泽特小姐，我自然只需要遵照她的指令便已足够。 “……好的。” 巴泽特小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说句实话，我觉得如果我是巴泽特小姐本人的话，只怕也不会太开心吧。 在师傅到来之前我并没有和她说明此行的目的，师傅本人也是一副不甚关心的模样，因此直到之前布置任务的时候，我都不曾和巴泽特小姐说明间桐先生的事情。 没想到，巴泽特小姐前几次的对手竟然会是间桐先生。 而且听她所说，间桐先生似乎拥有两个英灵，这种超越了以往圣杯战争规定的事情居然都能够发生在他身上――不过我对此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惊奇的，按照师傅的说法，间桐先生老早就拥有我所难以想象的魔术知识了，做到这一步想必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只不过，巴泽特小姐的英灵貌似也是折损在了间桐先生的英灵手里，至于令咒，则是被另外的魔术师意图夺取，而且还被迫和我签订了不平等的契约，倘若按照契约的话，只要我和间桐先生保持联盟的关系，她就无法对间桐先生报一箭之仇。 唔，所以尽管她面上是这样平淡的表现，兴许心中正涌动着愤怒的波澜也未可知。 不过，巴泽特小姐和间桐先生本来也不是死敌，能够以这样的状态进入和平，也确实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呢。大不了，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亲自去和巴泽特小姐道个歉，按照她的脾性，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记仇了吧。 ――只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她现在的这番表现，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因由呢，比如说被敌人救下来，又或者是水平与敌人差出很多的那种懊丧。 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在心头胡思乱想着，领路的巴泽特小姐已然制定了方针。 “按照苍崎的布置，这一次我们的目的仅仅是侦察，所以浅上小姐一定要注意己身的安全，尽管‘魔眼’的威力的确很强，但也千万不要放弃警惕。我不知道苍崎让我们前来此处侦察的目的何在，不过倘若能发现些端倪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柳洞寺是整个冬木市灵气最旺盛的地点，更精确地来说兴许是圣杯降临的位置也未可知。” 巴泽特小姐的低落情绪很快便调整过来，恢复了那份干练的模样，让我在心头暗暗欣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嗯，ride ，你之前和我说，你的敏捷达到了a的等级，倘若有什么危险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和巴泽特小姐带走呢？” “没问题。” ride 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答复。 “那好，到时候也请听从巴泽特小姐的指挥号码？” “好的。” 不知不觉，已然来到了柳洞寺的山门入口处，巴泽特小姐之前已经派出英灵侦察过几处，所以对于地形也非常熟悉，甚至于，在之前的岔路口那边，还指明了间桐先生的居所的方向。 莫名地，想要先去那边拜访一下间桐先生呢。 只是今天似乎并不是周末，间桐先生似乎比我要年轻几岁，所以应该还在上学才对。嗯，倘若没什么急事的话，倒是不妨等到间桐先生回家，在心里这样想着，眼前映入眼帘的是柳洞寺修葺得漂漂亮亮的大门。 在深山之中造出这样的寺庙，真是厉害。 抱有着啧啧的惊叹心思，从正门进入，谁知刚进门，就看到眼前的一男一女正在殿堂的门口静静地伫立，像是在迎接我们这样。 他们……是寺院的人吗？为什么会有外国人在呢？ “卫宫……切嗣！” 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耳畔巴泽特小姐混杂着惊讶和恨意的声音。 与此同时，在我身边的ride ，忽然浑身一震，这震动是如此明显，甚至于我本人都有所觉察。 ―――――――――――――― 作者语：74papa终于上场了。 第七十七章 冷血的杀手(三) “卫宫……切嗣！” 兴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巴泽特并没有径直解放自己身为魔术师的那部分，但仍然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向前走，来到这一男一女的面前。浅上藤乃和ride 自然是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 “言峰绮礼那家伙在哪里？” 深藏着恨意地，她用逼问的语气追寻着言峰绮礼的下落。 “你是……巴泽特啊？” 并没有回答巴泽特的问题，卫宫切嗣用毒辣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巴泽特和她身后的两位几眼，飘天文学网道。 “有什么事情到屋子里去说吧。” 恢复不少力量的巴泽特自然是夷然不惧，但是很明显对于浅上藤乃和ride 上了几分心，眼见卫宫切嗣和身旁的女子都已进屋，便对ride 和藤乃郑重地说道。 “藤乃，那位魔术师名叫‘卫宫切嗣’，是魔术协会‘时钟塔’里恶名昭著的杀手，凭借‘猎杀魔术师’的身份作为协会上层人物的杀人工具……同时也是这次‘创始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家的上门女婿，并且在上次圣杯战争中代表爱因兹贝伦家出战。 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结果我仅仅有所耳闻，但是此人的一贯举止却是在协会里众人皆知的。像他这种不顾名声和手段的魔术师，是最可怕的敌人之一。接下来你们跟在我的身后，倘若发现有什么问题的话，绝对绝对不要恋战，由ride 带着藤乃冲出去，我会为你们做好掩护。” 电光石火之间，巴泽特便做好了进一步的安排，看到面前的两位角色女子点头，她也微微颔首，然后便朝着修筑精美的庙宇内部走去。 ―――――――――――――― 没走几步，几人便又进了那间茶室（作者语：茶室君你最近出场频率很高啊），茶水已经换过，分成五盏摆好，五人也就这样对面跪坐着。 “长话短说，巴泽特，你之前问我言峰绮礼的事情，似乎是因为我和他的结盟所致？” 卫宫切嗣冷淡地问道。 “不错，多余的寒暄也不必。虽然我对你这十年以来的情况颇为好奇，而且也有所耳闻，但是此情此景下，说这些也是多余。你只需要告诉我言峰绮礼那个家伙在哪里就行了。” “哦？你既然知道我和他现在已经是盟友，难道就不怕我在此地出手，把你们都干掉吗？” 巴泽特迎向卫宫切嗣冰冷的目光，轻蔑地说道。 “倘若你认为有这个实力，倒也不妨一试。” 卫宫切嗣“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从怀中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叼在嘴边。 “你，还有你身旁的这位，应该都是本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吧，不知道你们二位，想要用圣杯实现怎样的愿望？” 见二人正欲回答，卫宫切嗣摇摇头，表明自己话还未说完。 “你们有怎样的愿望，或者愿不愿意说，都与我无关。只是我在这里有一番规劝，你们所期望得到的‘满愿之杯’，实际上只不过是‘噩梦之杯’而已。” 说着，他看着巴泽特，一字一句地问道。 “巴泽特，作为协会的打手，你可知道圣杯战争的由来吗？” “当然。” “那我也不必多费口舌，接下来的内容你听我说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说完，卫宫切嗣转过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人觉得痛苦的回忆，闭上眼，又睁开眼来。 “圣杯战争的起始，完全和记载当中一样。但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后，‘圣杯’发生了决定性、根本上的变质。那不是‘规则变了’，而是‘圣杯’本身受到的污染。 尽管受到了这样的污染，被当做会实现胜利者愿望的万能之器的圣杯机能仍在，但是，那实现方式被加上了无尽的‘恶意’。” 卫宫切嗣的这根烟抽到了头，他将烟蒂摁灭，扔进纸篓里。闻所未闻的秘辛让巴泽特和浅上藤乃都颇有些聚精会神的模样。而在场剩下的两位，ride 和金发的英武女子，则是相互对视着，满是警惕。 ―――――――――――――― “倘若这个根本性的问题不能够解决，那么‘圣杯’就永远是处于被污染的状态，哪怕是得到了，也只能使得愿望往往被朝着恶的方向去解释，往往只以会带来破坏和灾难的形式被实现。一旦被解放，圣杯就会开始流淌出“此世全部之恶”，诅咒和厄运会作为‘满愿’的本体，最终会让人类为之毁灭。” 说到这里，卫宫切嗣的脸庞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漠然。 “怎样，巴泽特，知道这样的情况以后，你还打算去找言峰绮礼复仇吗？” 巴泽特陷入了沉默。 “等等，这位……卫宫先生对吗？我的名字叫做浅上藤乃，同样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您方才的信息的确非常震撼，可是我所无法理解的是，这和巴泽特小姐复仇的目标又有什么关系吗？” “浅上？原来观布子市的退魔家族也参与到圣杯的争夺中来了。” 卫宫切嗣颇有些不悦地点头。 “巴泽特这种魔术协会的代表，除开本身魔术协会赋予的战斗任务之外，还需要履行协会成员本身的职责，‘圣杯战争’这种魔术比赛，倘若造成了不受控制的局面，无论是魔术协会，还是身为监督的圣堂教会，要应对这样的局面，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十年以前的圣杯战争，其结局是一片火海，协会和教会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相关的线索消灭掉。所以这一次的应对，必然会更加谨慎。” “够了，卫宫切嗣。你对协会的了解不亚于我，潜在的危险我会评估的，但是既然协会默认圣杯战争可以继续进行，想必也有其原因。所以不要遮遮掩掩，痛快告诉我言峰绮礼的所在便是。” “哈，巴泽特，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协会的态度吗？他们想要观察到的，是传说中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法，所谓的‘圣杯战争’仅仅是一个幌子而已。倘若能够观测到魔法的踪迹，那么就算死掉再多的人也无所谓。只是倘若既没有魔法的出现，又造成了大规模的死亡，协会会觉得难以处理而已。” 卫宫切嗣语出惊人。 “什么？” ―――――――――――――― “事情便是这样，正因为一切的症结在于爱因兹贝伦家，而持有‘圣杯’具现之物的，便是这次爱因兹贝伦的选手。所以，对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袭击也是势在必行，根据我和言峰绮礼的观察，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乃是be se ke 。 先前，爱因兹贝伦的选手曾经和同为‘创始御三家’的间桐慎二以及远坂凛有过几番交锋，展现出的力量远远临驾于所有英灵之上，所以倘若要攻打爱因兹贝伦城堡，单靠一人之力是不够的。必须要集合多人的力量，方才能够有所斩获。” 已经不知道是卫宫切嗣抽的第几根烟了，浅上藤乃和巴泽特因为习惯了资深烟民苍崎橙子的恶习，所以也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表现，仅仅是听着卫宫切嗣冷淡的叙述，却也感受到了被歪曲的圣杯战争可能带来的恶果。 “怎样，倘若你们接受提议，就在明天晚上在爱因兹贝伦外的地点见面，到时我会发射信号弹，你们只要到达指定位置就行。” 卫宫切嗣冷然地提议。 面对这样的提议，无论巴泽特还是浅上藤乃，两人都露出了意动的神色，不过似乎二人意动的原因有些区别，浅上藤乃当先问道。 “卫宫先生，我承认你的提议很有诱惑力，但是我有几点还有疑问，希望能够得到解答。” “请说。” “首先，我们并不知道卫宫先生您的身份，您难道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吗？” “不错。” 卫宫切嗣点头，指着那位正襟危坐的女子。 “这位便是我的英灵，sa e 。她也是上次圣杯战争中因为圣杯的作用而接受了**，因此能够在这次圣杯战争当中出现，若我猜的没错，巴泽特应该是知道真正的sa e 所在何处。” 这话说完，浅上藤乃看向巴泽特，只见后者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情说道。 “不错，这次圣杯战争的sa e ，实际上是间桐慎二持有的英灵。” 不知为何，戴着眼镜的ride 也将目光投向了巴泽特。 “好的……那么第二点，您之前说，您希望从爱因兹贝伦家夺取到‘圣杯具现之物’，但是我们这番相助总不能空手而归，即便您是真的想要‘净化圣杯’，可谁也无法保证您不会一人独吞‘满愿之杯’，这又该如何是好？” “无妨，这点我也有所考虑。若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准备一份‘自我强制证文’来约束我的行为。（作者语：掀桌！自我强制证文君你怎么又出现了！卫宫切嗣你究竟是多么喜欢自我强制证文啊！）” 卫宫切嗣迅速地回答。 “……”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怎么？你们还有什么别的建议吗？” ―――――――――――――― 最终，浅上藤乃和巴泽特还是同意了卫宫切嗣的提议，于是卫宫切嗣迅速草拟除了一份证文，并且在浅上藤乃和露出杀人目光的巴泽特手中细细检查推敲过，确保“圣杯降临之物”一经净化，卫宫切嗣即放弃对其所有权，否则强制丧失所有魔术刻印，并且背上永生的诅咒不提。 这样恶毒的咒文，也算是证明了卫宫切嗣的决心，浅上藤乃和巴泽特一番讨论之后，在羊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已经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浅上藤乃便主动提出要返回据点进行准备。卫宫切嗣自然也是不再挽留，等到几人离去以后，卫宫切嗣仍然静立在这间茶室当中。 “啪啪啪。” 少顷，先前隐去的英灵便从虚空当中走出。 “卫宫切嗣，果然不愧为绮礼上次决战的对手。如此决断，着实令人赞叹。” “废话少说，言峰绮礼那家伙答应过提供的援助，明晚必须要到。” “这是自然。” 夏侯仪微微颔首，表示己方同样接受了卫宫切嗣的提议。 ―――――――――――――― 爱因兹贝伦城堡外，是一片浓密的树海。树海中央有些之前的建筑，不过似乎因为某些原因，此时都纷纷化作了破旧不堪的废墟，就像是被绿色侵蚀的亡骸一般。废墟的一楼全都被林木所占据，能够当房间使用的的只有二楼，这里也是卫宫切嗣的临时据点。 整座废墟当中，就是这里，窗户还奇迹似地残留着，不知道是怎么摆设的，在这里，能够看到远方的夜空。 在第二次到达冬木市之前，卫宫切嗣已然戒烟很久了，确切说来，已经有十年。香烟的味道伴随着指尖撞针的火药味，让他在圣杯战争结束的无数个夜晚，从噩梦之中惊醒。 亲手杀掉自己最爱的人，却迎来了这样的结局，被命运无情地嘲弄，丧失了英灵，丧失了爱人，丧失了自己的身份，别无所有，仅仅剩下爱人佩戴的剑鞘。 ――应该承认，爱丽斯菲尔留下来的，这件英灵sa e 强力宝具的一部分，其治疗效果也是毋庸置疑的，被黑泥所侵蚀毒害的身体，在咬牙植入这件宝具之后，立刻便恢复了原先的状态，以最完美的形式出现。 可是，他所失去的东西，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徘徊在世界各地一段时间之后，卫宫切嗣尝试着救回独自被留在冬天的城市里的女儿。 但无论他如何执着地前往，老翁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却不肯打开森林的结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由于最后关头切嗣的背叛，爱因兹贝伦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功亏一篑。这样的他即使被制裁也只能保持沉默吧。但阿哈德并没有如此。他是想将背叛者像野狗一样放逐出去，一辈子背负着耻辱之名苟延残喘吗？还是说让切嗣终其此生也见不到女儿一面，以此作为对他最严厉的惩罚吗？总之，这已经变为事实了。 精于炼金魔术的爱因兹贝伦家，在结界的布置上也是远超同侪，哪怕卫宫切嗣倾尽全力，也无法突破极寒的结界，到达女儿的身边。 就这样努力了无数次，终于卫宫切嗣选择了放弃。他放弃的原因并不是不想见到女儿，而是收到了关于圣杯战争再起战端的讯息，也许是因为前一次圣杯降临的过程被sa e 的最强之剑给中止，导致原本积蓄的魔力没有完全使用掉，以至于经过10年的积累冬木地脉又积累到了足以使圣杯降世的魔力量，从而使得原本60多年一次的圣杯战争提前打响。 在午夜的星光下点燃了香烟，微弱的火星映照出了一旁静静地站立的sa e 的身影。 身为爱因兹贝伦家曾经的选手，卫宫切嗣知道这个家族传承了千年，期望奇迹魔法的悲愿。――但他同样也知道，这次圣杯战争当中，被作为“圣杯”降临的，会是他一直挚爱的女儿，那个和他一起找寻胡桃枝的冰雪女孩。 “sa e ，明天晚上进攻爱因兹贝伦城堡。” 自己在大圣杯上埋设的**并没有起到效果，而且拥有了警觉的caste ，想必不会容许自己的第二次行动。 那么，只能如此。 既然已经牺牲了这么多，那么更多的痛苦，只能由苟活的他继续承受。为了拯救所有人，不得不做出一点必要牺牲。 为了防止圣杯的降临，只能如此。 他忽然想起在幻境中的那一幕，想起了她恶毒的诅咒，想起了他亲手扭断了自己挚爱之人的脖颈时，喃喃说出的话语。 “没关系。我说过――我会背负着你。” ―――――――――――――― 作者语：写着一段的时候还是很带感的。 切嗣这种高级中二有人气也是很正常的嘛。 第七十八章 冷血的杀手(四) 作者语：最近各个论坛上74引发的讨论好热烈啊。 ——————————————[] 魔法。 这种世界上所有魔术师追求的至高境界，哪怕任何一个魔术师面前摆放着习得魔法的能力，都肯定没有办法淡然以对，苍崎橙子也是一样，或者说她的表现在当世的魔术师当中，已经算是罕有其匹的镇定了，若是考虑到她本身曾经失却“魔法传承”的旧事，对于这样的镇定还能够提升一个评价等级。 需要承认的是，普通的“灵魂抽取”对于一些修为高深的魔术师而言并不算难，苍崎橙子本人因为有所奇遇，所以能够实现某种意义上的不死之身，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着其他的魔术师，同样期冀着通过对灵魂的加工实现自己的“不死”，她先前所熟识的那位和尚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简单的“抽取”虽然容易做到，完美的“抽取”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正如那位caste 所言，对于抽取的灵魂如何完美地契合身体，一直是当时所有的人偶师都绝对无法抵达的境界，换句话来说，这中等级的神秘已经可以称之为某种意义上的“魔法”了。 苍崎橙子也不例外，身为顶尖的人偶师，她曾经苦思冥想了各种方案，但是始终因为某些不明的原因，导致灵魂的抽取失败，或者是转移的过程中发生排异反应，对于灵魂的损坏也是极为剧烈的，甚至于就算是某些看起来成功的对象，因为抽取和注入过程中的损毁，不得不在短期内转移到另一具身体，而且这个可以持续的周期还会随着身体的转移而缩短，直到人偶师再也不能忍受这种转移灵魂的重荷，最终导致实验的失败。 对于苍崎橙子而言，她一直认为，倘若能够实现对于“他人”的灵魂抽取以及灵魂转移的改进，哪怕是比之前最好的情况要提升超过三两成的效果，就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了。也是因为已经遇见了无数次困难，所以苍崎橙子本人也将其视为抵达“魔法”彼岸最为艰巨的挑战。 然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明明敌友未明，或者说很有可能是敌对阵营的caste ，竟然会选择主动将如此的秘辛告知与她，这让她颇为怀疑。但是在等待间桐慎二的时间里，她粗略地推敲了一番，竟然发现这种看似荒谬的理论，似乎有其实现的可能？ 尽管没有办法施展出强有力的攻击性魔术，但是其他方面的限制似乎并没有增加，相反，冬木市的“抑止力”比苍崎橙子的想象还要弱上许多。简而言之，就像专心修炼圣言的教士那样，履行一些辅助的工作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因为这次圣杯战争对她这样的“外来者”并没有多少限制，苍崎橙子才能够专心于突然获得的知识，而这些从英灵caste 那里意外得到的讯息，对她而言又实在是太过宝贵，若不是因为身处的环境和原材料都有所限制，苍崎橙子恨不得立刻就开始进行这个关于魔法的探索。 只不过，就算是在如此的诱惑下，苍崎橙子竟然仍旧能够事先顾及到自己的徒弟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便宜盟友，倘若这样的她被自己以前的仇敌看到，不知道会露出怎样惊讶的表情？ 待两人一英灵离开之后，彻夜未眠的苍崎橙子，立时便开始了接下来的研究，关于灵魂的“完美抽取”。 —————————————— 理论。 正确。 推算。 完美。 可行性。 存在。 当苍崎橙子把一条条的推算写在纸上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这么多年来，哪怕是遇见必死的情境，都从来没有恐惧过的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好不容易地把笔放在桌面上，然后一点点地将间桐慎二送给她的眼镜取下来，牙关不住打颤，双手就这么按在酒店名贵的家具上，缓缓地站起身来。 没有错。 没有错。 真的……可以执行。 真的……是魔法。 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欢欣雀跃的讯息，一瞬之间，过去的无数困难和险阻，无数苦难和屈辱，似乎都化作了浮云。 站起以后，苍崎橙子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静立着，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又或者是因为得到的东西委实太过宝贵，就连原本一直挂念着的“圣杯战争”以及传说中存在的“魔法”，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良久之后，传来了浅上藤乃打开房门的声音。 “师傅，我回来了。” —————————————— “噔噔噔……” 高跟鞋在水泥的台阶上不住叩击着。 “咔哒。” 门被打开的声音。 冬木市的太阳已过中天不少，用更贴切的语言来形容的话，应该是下午了。身着大衣的苍崎橙子径自登上了冬木市最高的酒店的顶楼，推开门，午后的阳光立时便照在她的身上。抽出一根香烟，白色的过滤嘴让她“呼”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一边将之点燃，一边将香烟放进自己的嘴里。 浅上藤乃的到来倒是在某种意义上驱散了苍崎橙子呆若木鸡的状态，而且她所提供的信息也是让人震惊的程度。 怎么说呢，无论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选手仍然存活，还是圣杯发生的异变，还是浅上藤乃决定与那位“魔术师杀手”联手进攻爱因兹贝伦城堡，都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回过头来一看，似乎自己的弟子，已经成长到了了不起的地步呢，刚刚学习魔术不过三年，无论是魔眼的进境，还是一些攻击性魔术的掌握，都表现出了不俗的天赋。兴许，当初答应间桐慎二收藤乃为徒，也是无意之间做出的很正确的决定吧。 ——当然，倘若仅仅有浅上藤乃的判断，苍崎橙子或许仍然会存疑几分，但是同行的巴泽特似乎也颇为支持的模样，这倒是从侧面让苍崎橙子放了心。 只不过，苍崎橙子心里明镜似的，浅上藤乃决定与那位卫宫切嗣联手，或许有不少的因素是因为间桐慎二，而巴泽特的决定，恐怕更多是基于她对魔术协会的忠诚。 ——好吧，就算是苍崎橙子本人，也总是会有一些难以理解的事物存在的，巴泽特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也不知道协会究竟许给了她多少的好处，让她这样水平的魔术师不断冒着生命危险打生打死。 耸耸肩，苍崎橙子径自来到了大楼的边缘。 按照巴泽特的描述，因为圣杯本身出现了异常的原因，所以上一次的英灵也能够被召唤出来，关于“异变”的描述，到可以和藤乃出乎意料的召唤相合，但是具体会不会和那位卫宫切嗣的讲述完全一样，无论是巴泽特本人还是苍崎橙子都不敢确定。只不过，白纸黑字上的协议是这样没错，最强大的英灵似乎也正是爱因兹贝伦家的那位，先能够合力击破的话，对于接下来的争端也是有利的，基于这样的原因，苍崎橙子本人也并没有什么意见。 从这栋冬木市最高的大楼向下望去，无论是行人还是车流，都渺小得宛如蚂蚁一般，下午的街景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再往远处一点就是冬木市的商店街，虽然不是周末，但是如织的人来人往仍旧展现出了不俗的人气。 站在这个最高点，苍崎橙子长叹一口气，似乎是向自己询问一般。 “魔法……真的会是这么容易？” 正在这时，苍崎橙子敏锐的视线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确切说来，是那种卓然不群的发型吸引了她的目光，一时间连快要燃尽的烟也忘了熄灭。 哦，他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 苍崎橙子颇感兴趣地盯着那个海带头的少年，紧接着就发现，在少年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留着黑色双马尾的少女，两人略分前后地走着，但并不是十分疏远的模样，就算是从这样的角度来看，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眼看着两人走进一家店面，苍崎橙子忽然觉得有些难言的滋味。 “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不爽，但总归是不舒服没错。呃……” 苍崎橙子低语着，手上的烟头已经燃尽，她自然也是略微有些感觉，立时便将烟头扔在地上，同时狠狠地踩了一脚。 “不行，不能让你这么舒服。”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苍崎橙子戴着眼镜的脸上又展现了笑容，她先是点燃了另一根烟，然后取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间桐慎二的号码。 —————————————— 从楼顶回到居住的总统套房，苍崎橙子发现无论是巴泽特还是浅上藤乃，似乎都在用心地进行着修炼。 “藤乃，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和慎二说过了。现在他有事情要忙，晚上他应该就会打过来。” 苍崎橙子颇带玩味地提醒道。 “另外，如果你想邀请他一起参与计划，那么该和他说些什么也不用我提醒吧。” “嗯，我会的，师傅。” 浅上藤乃点点头，然后又有些苦恼地询问着苍崎橙子。 “师傅，您是不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啊？” “诶？什么？怎么会？” “可是我看到师傅似乎有些心事的样子。” “啊啊，是这个啊，我今天做了一些研究，结果比较可喜。” 浅上藤乃颇有些不明白。 “咦？那不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吗？我觉得师傅明明是有些闷闷不乐才对。” ……似乎是因为某些原因，有些异常了？ 苍崎橙子立时便明白了症结所在。 “安啦安啦，我只是在想应该怎样进行下一步的研究。” 不过…… 慎二和那个魔术师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些在意。 苍崎橙子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复杂想法，和藤乃没说几句话就停了下来，之后则是找上了巴泽特，一方面是打算开些玩笑，另一方面也是打算收集一下关于手臂的数据——毕竟，义肢使用案例虽多，但在这样强力的魔术师身上，却是第一次进行移植呢。 —————————————— 入夜时分，间桐慎二果然按时打来了电话。接通以后，苍崎橙子与慎二聊了几句，便把手机递给了浅上藤乃，同时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藤乃的应对。 “啊，间桐先生。” 不出意料地，藤乃的脸上一反平时的表现，又变得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不，间桐先生。这也是我想和您说的事情，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所以我一直有些事情瞒着您，也不让师傅和您说。” 巴泽特似乎也被吸引了，同样和苍崎橙子一样，满怀着恶作剧的表情盯着藤乃。 “尽管我是在圣杯战争开启之后方才到达的冬木市，但是似乎因为某种因素的影响，我也拥有了令咒……” 终于，藤乃把自己的情况说明了。 然后便是藤乃不间断的“对”“嗯”“是的”“不”“好的”诸如此类的回应，倒是让苍崎橙子颇感无聊。 “喂，苍崎。” 两人看得颇感兴趣，巴泽特顺口便问了苍崎橙子一句。 “嗯？” “藤乃……她，莫非是喜欢间桐慎二？” 苍崎橙子耸耸肩，说道。 “真没想到，就算是你这样不同人情的家伙，居然也能发觉这一点，看来藤乃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了啊。” “喂，你这人偶不要把我形容得也和人偶一样。” 巴泽特立时便反唇相讥。 “没想到你也有自知之明呢。” 正在二人互相讽刺的时候，浅上藤乃的电话已经打完了。站在二人面前怔怔地看着这两位前辈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师傅，巴泽特小姐……” 浅上藤乃终于鼓起了勇气，把手机递给了苍崎橙子，阻止了二人间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我已经和间桐先生确认过了，他说明天他也会联系盟友，只是爱因兹贝伦家是史无前例的大敌，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才行。还有，他让我们尽量不要在他到达之前出手，一定要做好逃脱的准备。” 她呐呐地说道。 —————————————— 作者语：（据说）魔夜里苍崎老头是一句话就教给了青子魔法…… 真是不公平╮╭ 另外，为啥我会觉得这样一段对话有点像青蛙子和神奈子在讨论怎么样嫁掉早苗，口胡，好邪恶。 第七十九章 姐妹的纠结(上) 作者语：强烈推荐《吃货中国》……哦不，应该是《舌尖上的中国》这部纪录片。真心是报复社会啊啊哎。 ―――――――――――――― 2月8日。 “唔……咦，下雪了？” 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已经是薄薄的雪花，布置好防御阵地的花园里也是一片银装素裹。 真是奇怪的天气，明明冬木市前几天已经温暖如春的，今天就突然开始下起雪来？ 我换好衣服，呼唤着麻美。 “麻美，在么？” “嗯，我在做早饭呢。凛有什么事情吗？” 麻美回应了我的询问。 “啊，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今天的天气有些奇怪唷，会不会是因为圣杯战争的原因？” “这么一想也确实有可能。” 我穿好衣服，走进厨房，麻美正在烤制早晨的蛋糕。 “不过凛，你不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吗？冬木市有没有二月份下雪的先例？” “我想想……说起来应该是有的，不过次数确实是很少很少。哼姆，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在参加圣杯战争的缘故，所以神经总是紧绷的。” “呵呵，这也不是凛的问题嘛，而且正好是从侧面反映出凛的敏感呢。” 麻美捂着嘴浅浅的笑着。 “哦，蛋糕快烤好了，凛你的事情忙完了吗？都忙完的话就请坐好，今早是红茶配提来米苏蛋糕哦。” “哇，期待期待。” ―――――――――――――― 尽管今早也想和那家伙约好一起走的，不过似乎他本人有些事情，在我打过去手机的时候有些迟疑――顺便说一句，手机的号码是麻美帮我拨的，她似乎对于电子产品的掌握比我轻松得多了，不愧为是未来的英灵。 迟疑就算了，我又不是求着你和我一起去上学。 打定这样的主意，我径自往学校走去。 “――？” 学校的气氛就有些不正常。 按说应该是开学的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来学校的人稀少的可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喂，美缀。” 好容易遇上一个认识的人。 “啊，是远坂啊，有什么事情吗？” “尽管这样子不好但还是要问你一个之前问过的问题，大家今天早上都睡过头了吧？” 也许是因为突然下雪的原因，所以空气里的感觉特别寒冷。 “另外，我确认过时间的，现在应该是七点半才对。” 弓道社的女主将抱着胸点点头。 “是啊，我也觉得不大正常。不过听几个门卫说，好像是突然就爆发了什么流感的原因，医院昨天晚上和今早的病人比以往多了不少。” “好吧，虽然这么说不是很道德，不过你没有得病还是让我觉得很失望呢。” “哈哈，彼此彼此。不过今天居然下雪了，堕入爱河的少男少女难道不应该在飘零的雪花下并肩而行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把间桐同学给甩了？” “唔――” 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绷起来的样子。 “美缀，你可不要瞎说，我可还没有和那家伙交往。” “咦？” 美缀满脸惊讶地问道。 “原来远坂你居然这样无情，如果让间桐同学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痛哭失声呢？” 我强作无所谓的哼了一声。 “嘛，最好他跪在地上扯着我的衣角哭着恳求我让我不要离开――这种狗血的剧情才好呢，说起来美缀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啊？莫非是被别人灌输了什么东西？” “哦哦……” 美缀似乎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远坂，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呼呼，原来远坂虽然表面看起来冰冷，内心却是那种狗血言情连续剧的女主角呀，我明白了，嗯嗯。” “――不要这么断章取义啊你！” ―――――――――――――― 果然，并不是我的钟表出现问题，也并非起早了的缘故，整个2年a班大约只来了一半的人，以至于早上的导师时间葛木直接看了一眼空空的教室，就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想想看也是，如果一个班突然少了那么多人，就算脾气再好的老师也会不舒服的吧，更何况葛木明显不是那样宽厚的类型。 果不其然，上午的课程很多老师都显得很不爽的样子，课下听到身旁的同学讨论，似乎并非仅仅是恶劣天气引发的感冒发烧，好像也伴随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袭击事件。总之似乎是很多的异常集中在了一天爆发的样子――这不得不让人联想起圣杯战争了。 打算中午的时候和那家伙谈谈。 打定了主意，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带好麻美给我做的便当，径直来到了2年c班的门口。 当先出来的是那位恶德学生会长，用看待病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我自然是分毫不让，回敬了嘲弄的目光，然后等那家伙拿着便当出来的时候，用藐视的神情结束了二人之间的对视，走到那人的面前。 “间桐同学，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议一下，麻烦跟我走吧。” “啊啊？好的。” 似乎对于我又一次出现在他的教室门口感到有些惊讶，他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随后我们两人便往楼顶走去。 “对了，远坂同学，樱也在那边的，你有带自己的便当吗？” “有的，已经有人给我做好了。” 自从麻美被召唤出来以后，午饭就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又便宜又好吃，而且还非常精致，总感觉麻美假如是个男人的话，我都可以直接嫁给他的样子――当然，麻美本人在魔术方面的修为以及强大的实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啦。 “那就好，这样子我就不必分给你吃了。” 他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让人火大的话。 “什么意思啊你？” “没……樱估计也在楼顶等着呢，我们快点去吧。” “嗯，好的。” ―――――――――――――― 果然和那家伙说的一样，在飘落的雪花当中，樱正站在楼顶的扶手处，因为本身就非常冷不适合吃饭和午休的原因，所以冬天时候在这里几乎没有人，也就是他们两个一直在这里吃自己的便当了。 听到我们到来的声音，樱欣喜地转过身来，随后似乎是看到我的缘故，脸上的笑容又是迅速消失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姐姐吧。 好吧，嘴上我是不会有什么表现的，但是内心里真是不舒服。昨天明明想打电话过去的，只不过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就没电了，一直在充电，今早才充好。 总感觉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在其中，但是不管是问她还是问旁边的那家伙，都不愿意对我和盘托出。或许是因为双方只不过是近乎停战协定一样的盟约关系，所以觉得不可靠吗？ 不爽。 “喂，你要说的事情让不让樱听？” 那家伙低低地询问。 似乎……就算让樱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吧，有关莫名其妙的天气和突然减少的学生数量。但是总感觉樱面对我的时候态度很差，我也有些想要报复的心思。 “最好……还是不要吧，毕竟她不是正规参赛的魔术师，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行。” 他在一旁表示了同意，然后对樱大声说道。 “呐，樱，今天有点冷，便当得快一点吃完才好。” 一顿饭的时间，我们三人吃着各自的便当，气氛却是莫名的沉闷，想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没有那样的冲动和天赋。 四周的雪花纷纷地飘扬，整个楼顶上除了浅浅的足迹以外，别无他物，空洞洞得有如旷野一般寂寥。 但是，樱为什么会对我那么的……敌视呢？ 难道是因为和那家伙一样的心思？ 因为我继承了远坂家，而她不得不过继给间桐家，所以觉得是我把她应有的东西给抢走了。 不，不会是这样的，尽管和樱的联系不多，但是在我的记忆当中，她应当不会是这样的女孩。 可是，疑惑一旦萌生，无端的猜测一旦发芽，就再也止不住了，心中关于樱的所有印象都在归于一点，而且莫名地发现，樱这些日子里的异常表现，似乎都能用我的这个推测来解释。 不…… 心中反复翻腾着疑惑和否定。 想要按捺住这股恶意，却发现毫无解决的办法。 怀着这样的心情，终于吃完了自己的午餐，不过原本非常味美的点心，因为心情陡然变差的原因，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来，真是对不起麻美呢。 “樱，我和你姐姐要在这里谈一些事情，估计会有一些危险，你先回教室去吧。” 我尚未开口，那家伙已经当先把我想说的给说出来了。 也罢，樱毕竟是我的妹妹，有什么样的想法都是正常的，现在有旁人在，会有些不好说明，等到什么时候用新买的这个手机和她谈谈吧。 在心中叹了口气。 可是，樱似乎并不乐见这样的情况。 “不，哥哥，我想听。” “嗯？” 那家伙“嗯”了一声，似乎有些恼火的样子，但是很快也转变回了温柔的语气，看来，他这个哥哥倒是比我这个姐姐来得称职许多，如果是我来说的话，说不定就会直接发作的。 “没关系，如果有需要，我会转告给你的，毕竟远坂同学和我都是魔术师，现在这个时候经常会遇到很危险的境况，这些事情并不方便你听的。” 话说的很是在理，樱本人似乎是有不少的魔力，但是根据那家伙的说法，对于魔术的应用倒是很差，可能毕竟是因为血脉不合的缘故吧，真是可惜了她本人的天资，而且明明是这样的水平却召唤出了最强的剑士，若说不羡慕不嫉妒绝对是假的，但就是这样强大的剑士，却必须要作为保障她本人的战力，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 谁知道，这句话说完，樱亟如雷击一般地颤抖了一下。 “不……哥哥……” 这样嗫嚅着，后退了几步，她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这样怎么能行。 不，制怒，制怒。 我在心中和自己说道。 “是这样的吗……好的，我明白了，哥哥。” 终于，樱似乎明白自己的立场，肩膀不住颤抖着点了点头，然后和我们鞠了个躬，和先前一样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留下空荡荡的楼顶和片片飘落的雪花。 ―――――――――――――― “远坂同学，最近樱的表现有点异常，我回头会和她说明的，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抱歉了。” 待樱离开之后，那个人当先和我道歉，或许是不希望我对樱有什么恶感。 好吧，实话实说，对樱的评价的确是有些下降，但是对那个人的看法却是略有上升的。 ……我怎么在想这样的事情。 登时调整了心态，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没事，可能只是樱有什么心事，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留到圣杯战争以后再解决也不迟，还是说正事的为好。间桐同学，你也看到了今天的异常吧，我不信这样的情况和圣杯战争无关，不知道你的看法如何？” 他听到我的疑问，满脸凝重。 “没错，我也挺奇怪的，这样异常的情况，多少都会受到某些外物的影响，按照我的估计，很有可能是传说中最擅长布置阵地构建的caster搞的鬼。只是这样突然又这样毫无征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展成为什么样子。” 顿了顿，接着说道。 “不过目前看来还没法确定，毕竟因为事发突然，猜想再多也难以验证，只有在等过几天，或许才能够确定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作祟了。” “嗯，也只能这样子。” 他的分析很到位，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模样，心中倒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拨动。 ……错觉。 “对了，远坂同学。” 正在这时，他突然说道。 “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因为我之前做了一些准备，所以这一次圣杯战争里我也联系上了另一位御主。之前我们和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交过手，对方的实力有些超乎想象，我想不妨我们一齐进攻爱因兹贝伦城堡，至少先联合起来消灭最强大的敌人，这样取胜的难度也能减少几分。” 嗯？他居然这样不声不响地找来了援军吗？ 不过…… “间桐同学，麻烦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位御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如果是男的，很有可能就是当初在公园里设下埋伏的混蛋。 “女的。” 混蛋。 心头登时涌上满满的不爽。 ―――――――――――――― 作者语：按照凛本人的性格，这样的走向是很正常的吧。 只是可惜要写成小三的感觉。 第八十章 姐妹的纠结(下) 作者语：数了数，还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这本书就要完结了╮╭。 —————————————— 尽管心里有不小的郁闷，但是毕竟没有办法和那家伙讲明。 不过才说上话没几天，这样的“郁闷”根本就没有什么理论的基础嘛。 更何况是和那家伙有关的郁闷情绪，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得乐开了花？ 我承认对他有几分好感，无论是他自身的条件，还是他偶然会爆发出的男子气概，还是他对于樱的关心，都对我有一点吸引力。 或许以前对他的抗拒和敌视，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吧，另外大概也是因为他抢走了我的妹妹。但是这些和他本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杀死我父亲的是他的叔叔，做出决定送走樱的是两家的长辈，真要算起来，也是错综复杂的恩怨了。 倒是他本人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付出的不懈努力，让我很是欣赏。 ——不过直接说出来可不是我的风格。 一下午都在生着闷气，就连放学时分葛木做总结的模样都没有在意……嗯，也有可能是他干脆就没来做总结？ “走啦，远坂，今天不去弓道社么？”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美缀叫上了我。 “不了，美缀，我今天要去新都一趟，有些私事。” 我忽然能够猜测到美缀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了，赶紧拿着书包走人。 “你不会真的和间桐同学闹翻了吧？”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 我去新都的目的地其实就是言峰绮礼的教会，只不过昨天陪着那家伙购买手机，没有余裕去拜访，今天刚好有时间，自然也就要去一趟了。毕竟，如果再不把自己的宝石卖出去，身上恐怕就真没有什么钱了。 而且，绮礼对于我的家族也有一些了解，而且他反正也是神父的身份，就当去他那里发泄一下心中的不爽也好。 仔细想想，绮礼那家伙的确不讨人喜欢，可是对我本人倒是的确不错。无论是传授魔术还是作为我的监护人，都算得上尽职尽责了。 也真是麻烦他了呢。 一步步地，从平缓延伸的往上走。 教会所在的位置是一处面海的高地，而且似乎也是以前最早到来的一批外国人居住的位置，所以建筑的年龄也都挺大了，无一例外的，都是西式建筑的风格。 越往坡道上走，建筑物的数量就随之递减，盖在山丘斜面的西式墓地映入了眼帘。然后就是高地的上面有个类似十字架的东西，在阴沉的正在落雪的天幕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恢弘。 地理位置易守难攻，而且明显周围魔力的反映也很剧烈，在父亲留下来的典籍当中，这样的地点分明应该称作“灵脉”了，说起来，这可是身为土地管理者的远坂家花了很大时间才探查到的情况呢。 每一次来的时候都想说，能够继承这样完美的据点，绮礼的家族说不定也很有钱的。 终于，高地的教会映入眼帘。辽阔的广场，还有盖在里面给人以压迫感的教会。迈步走进，是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今天没有人来吗？有可能是因为下雪的原因吧。 “喂，绮礼，约好了见面的，你在吗？” 我毫不礼貌地叫着他的名字。 “再三的传召你也不回复，今天终于主动来找我了啊。” 从祭坛旁的房间内，那个人影缓步出现。 “没有错，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没能按照约定找你。” “是吗？那也无所谓。说吧，你想要我帮忙处理什么东西，太贵重的我这里也没有足够的现金。” 真是直接的风格，连寒暄的工夫都没有，正好我也懒得和他说什么废话。 可以想象我的脸上的表情也估计也是很无趣的。 “呐，就在这。” 我从怀里取出了我收藏的宝石当中最便宜的几颗，哗啦地放在祭坛上。 “值多少钱你自己来估价吧，有现金的话就请给我。” “怎么，你现在很缺钱？” 他稍微多加了一句。 “倘若染上了奢靡的恶习的话，我这个监护人可不会坐视不理的。” “好啦好啦，真是麻烦。原先还不是特别缺钱的，但是昨天有人送我礼物了，如果不回赠的话会觉得有些失礼。” 我环顾着周围富丽堂皇的装饰，没好气地耸耸肩。 绮礼似乎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用比以往更加严肃的神情看着我，少待，方才“哼”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的钱包带了吗？我看看能放多少钱。” 咦？ “诺，在这里。” 我将钱包递给他，他便走进了原先的房间——看来，现金都是存放在那里？我知道了…… 又过了几分钟，他从房间里走出，把鼓鼓囊囊的钱包交给我。 “拿去吧，既然是女生在情人节的赠礼，总不能太寒酸了。” 咦咦咦咦咦？ “什么，绮礼，等等，你把事情给说明白，什么叫情人节的赠礼啊？” 我语无伦次地问道。 “嗯？” 绮礼的目光不变，用同样沉静的语调问我。 “你是打算给间桐家的那个魔术师回敬礼物吧。” “虽然很想说你猜错了但是很可惜你猜对了。” 可恶，果然是做我的监护人的时间太长，已经把我的心思摸清楚了吗？ “昨天没有来这里也是和他去逛街吧？” ……难道神父一个个都是变态吗？ “……恭喜你又没猜错。” “所以在这样的时间里，凛你打算去买礼物回赠，最合适的时间莫过于情人节了。” “……真是谢谢你的提议了，很抱歉我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我摇摇头，把他的这番瞎说八道抛在脑后。 “对了，绮礼。” 突然地，我想到了此行的第二个目的。 “你是神父吧，有没有时间听听我的忏悔？” “乐意之至，不过怎么看都觉得你不像是会忏悔的类型呢，凛。” “哼，不和你一般见识，你知道我的妹妹樱吧。” “嗯，当然知道。怎么，你想要了解和他有关的情况吗？” 咦，我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莫非他真的清楚？ “那是当然，就从间桐家的历史讲起吧。” —————————————— “也就是说，樱对你其实抱有着罪恶的想法。” 说到最后，绮礼做了一番总结。 “我想你猜的没错，正是因为你的原因，你的妹妹才需要被送去间桐家，即便是在丧失了家族继承权之后又过继到另外的家族，也掩盖不了本身是‘弃儿’的事实。当然，她这样的表现或许还有一些因素在其中。” 还有一些因素？ “就像是喜欢的东西被抢走的感觉吧，间桐家的那个继承人，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是不错的男士，而她又从小和那个继承人一起长大，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倾慕的念头，但是毕竟他们名义上是兄妹，所以又有不能逾越的沟壑。” 也就是说，樱其实喜欢那个家伙了？ 不知道为什么，中午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顿时卷土重来。 “对啊，照你的说法，他们应该是兄妹才对，所以樱本人也是没有可能的。难道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对我有所恶感的吗？” “不错。” 绮礼点点头。 “因为这种念想存在，但由于各种原因不能生长，所以必须要一个宣泄口。你先前也说过，你的妹妹之前的态度并非如此恶劣，仅仅在前些日子的时候突然发生了转变，从时间上来看，大约……” 神父欲言又止，随后玩味地看着我。 “好吧，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致了解了，绮礼。首先要先向你道谢。” “不管你有没有道谢的意思，我也就这样接受了。” 毕竟是做了我很长时间的监护人，绮礼对于我的心情自然也是有所把握，知道我现在情绪很差，也就随口接下了我的道谢。 “那么，今天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总不能白白拿你的那么多钱，那几颗宝石你就先拿着吧，如果不够的话就打我的手机。” 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 “……倘若我不接的话就打我家里的电话。” “好的。” —————————————— 从家里往回走的路上，我反复回想着绮礼的那番话。应该说，无论是他对于“情人节礼物”还是对于樱的分析，都算得上是颇得我心——除了对于回赠礼物的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之外。 也就是说，或许应该让樱断绝不切实际的幻想才行，与其让她在这样的挣扎中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还不如就这样熄灭这撮火苗。 握着那个人送给我的手机，我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呐，麻美。” “嗯？” “你也听到了吧，这些事情。我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和你请教一番。” “是关于你的妹妹的事情吗？正好，这件事情我也在想呢，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咦，麻美莫非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好的，麻美请讲。” “我啊，其实很早以前是一个人生活的，一个人生活未免孤独，所以需要去寻找一些值得托付的伙伴。” 我在慢慢飘落着雪花的大桥上走着，过往的行人依稀，只有车流把路面碾成黑色的雪水。从早晨到现在，这场雪还是在不住地飘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麻美悠然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就像听故事一样。 “很幸运地，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同伴，她们和我一样，是守护者一座城市的少女。可是呢，只要是女孩，喜欢上男孩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作者语：这话由你说出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我有一位好朋友也是这样，她喜欢上了一个拉小提琴的天才少年，但是那个少年身受无法复原的病患，只能卧病在床。为了治好那个少年，我的那位好朋友动用了‘魔法’等级的力量，让少年恢复了原状，甚至比之前还要完美，他的小提琴天赋，终于可以在世界面前展现出来。” “嗯？然后呢，你的那个好朋友和那位少年的结局是怎样的？” 我颇为感兴趣地说道。 “没有然后了。” “嗯？” 麻美沉重地说。 “在少年恢复了以后，一位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女孩喜欢上了他，并且和他进行了告白。之后，他们走到了一起，从此以后，每当那个少年演奏的时候，陪伴在身边的总是那个女孩，却并非我的那位好朋友。” “……” 竟然会是这样吗，被这莫名的悲剧撩动了。 “难道，麻美你的那个女孩没有把实情告诉那个少年？至少，如果没有她的话，那个少年是根本没有办法恢复的啊？” “呵呵，凛，你想想看，难道你会把你身为魔术师的身份告诉普通人吗？” 麻美径直就指出了问题的所在。 “我和凛是很像的，因为自己的身份，从而很少有真实的伙伴。像我本人，其实就连喜欢的人都没有，一直是很孤独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不过，还好有一些和我相似的朋友们，如果没有他们的话，我想必是会和凛处于同样的境地吧。” 来到了大桥的中央，我看着远处翻滚的海面和波涛，望着铁青阴沉的天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所以，我和凛将这个故事的原因，绝不是为了让你放弃些什么，能够遇见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对谁都是很不容易的，倘若因为我的缘故，让凛不得不承受更多的孤独，我也会于心不安。但是，我希望凛无论做出什么抉择，都要尽量地谨慎。你可能知道你的妹妹的做法是错误的，但是你必须要清楚你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否则，为了遏制悲剧的发生，反而引发更多的悲剧，就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咬着牙，听着麻美的说教。 尽管内心不想承认，但是麻美的这番说教，确实对我有很大的震动。 可是…… 内心却有些不甘。 难以描述的不甘心。 天逐渐暗淡下来，伴随着落雪，大桥上的灯盏也依次被点亮，翻腾的怒涛拍打着桥墩，发出巨大的声响。 “麻美，你的那个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良久之后，我低声地问道。 “她啊……她死了。” 可以听得出麻美语气里那份化不开的寂寥。 “因为动用了‘魔法’等级的能量，她的魔力耗尽，失去了所有，然后就这么死去了。”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 作者语：这是客官您要的学姐戏份。 神父的这种引导能力还是很有用的。 第八十一章 弓剑的互斗(上) 作者语：一大早就开始忙的伤不起。 ――――――――――――――[] 2月8日。 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麻木吧。看到哥哥和姐姐那样的亲密，甚至连我都被排除在外，不允许参与到他们的讨论当中，完完全全是被疏离在外了。 间桐樱这样的弱者，只有需要保护的身份。 没有错，他们的目光里，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莫非，是因为我的身体，因为刻印虫的缘故，不能提供魔力，没有力量？ 也就是说，没有力量，就只能失去一切。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你要把哥哥抢走。 为什么…… “樱，刚刚藤姐打来电话说不来吃晚饭了，记得不用做太多。” 正在这时，接过电话的哥哥忽然进来厨房和我说。 “嗯，好的，我知道了……哥……哥？” 原本只是答应了哥哥的吩咐，谁知道哥哥却在水池里握住了我的手。 一时间只剩下水龙头的哗哗的声音。 “樱。” 哥哥严肃地看着我。 “中午的时候和你说的有些重了，真对不起。瑟拉菲娜后来和我指出了问题，所以我特地来和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不……不用的，哥哥。” 瑟拉菲娜小姐，真是个好人呢。 “但是……” 哥哥的话锋一转。 “樱，你的身体被刻印虫侵蚀得很严重，倘若再让sa e 出手，恐怕会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身为你的兄长，我绝不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樱，这段时间请不要再和我提出帮忙的请求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用冷淡的语气，哥哥终止了我的幻想。 为什么。 我明明还有魔力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帮忙。 因为我不是个称职的魔术师吗？ 心里转过好多念头，但是不敢用质问的语气对哥哥说话。 “哥哥，樱……没有问题的。” 我摇摇头，勉力想要让他收回成命。 “瞎说些什么。” 哥哥又更加握紧了些。 水池里的水流越积越多，冰冷的水，和哥哥有力的双手，一起包裹着我的手。 “樱，你要记住一点，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你出了什么差池的话，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哥哥忽然说出了大胆的宣言。 心登时砰砰直跳起来。 “在寻找到治疗你的方法之前，不要再强撑着了。最近一段时间你的情况很差，必须要注意疗养才好。” 哥哥最后说道。 “不过……还是得麻烦你呢，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恐怕就会饿死在家里了。樱，你不会怪我不体谅你吧。” 看着哥哥微笑的面庞，我连忙否认。 “不会的……能帮到哥哥……我也很开心的。” 其实，那已经不能仅仅用开心来形容，哥哥他，已经完全变成了我的全部，看到他开心我会开心，看到他难过我也会难过，好像失去了他的话，我的生命就已经完全没有了价值。 也许……今天就是好时候。 嗯，这么近的距离，似乎很合适呢。 哥哥，樱一直很喜欢你的。 应该这么说吧……似乎。 不行，好像太隐晦了些。 唔，心跳得好快。 “那就好……哇，水流出来了。” 正在这时，哥哥一声惊叫，连忙把手松开，去把水龙头给关上了。 可恶的水龙头。 “所以啊，樱，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是帮了我的大忙呢。” 哥哥摸了摸下巴，然后向厨房的四周看了看。 “对了，樱，最近可能会有几个朋友来这里，家里的食材够不够呢？要不我们去买一些回来吧。” 咦？莫非是哥哥之前说的…… “是那位很有名望的人偶师吗，哥哥。” “嗯，没错，就是她。只不过因为圣杯战争的限制，没有办法展现出全部的实力来，但也绝对是很强大的同盟……说起来，她似乎挺喜欢喝咖啡的……咖啡……我找找……” 说完，哥哥弯下腰来，在橱柜里找寻着什么。 “樱，间桐宅邸那边的咖啡豆有没有带过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现磨比较好一些呢……呃，还有咖啡机，好像家里还有的，也得找出来了，哎呀呀，我的事情也很多呢。” 这样抱怨着，哥哥站起身来，扭了扭腰。 “所以就麻烦你了，樱。顺便今天藤姐不会来，所以只要做三人份的就足够……另外，sa e 你真的不用吃东西吗？樱做的菜可是很好吃的唷。” 看来哥哥和sa e 相处的也挺好，果然哥哥才是最适合做御主的人选呢。 ―――――――――――――― 吃过晚饭，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把我送回了间桐宅邸。 “对了，樱。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不要忘了让sa e 通知我，目测估计她应该还是能够和我联系的，或者直接打我的手机也可以。” “嗯，我知道的，哥哥。” “顺便……我在家里拿点东西应该没问题吧……” “嗯？” “那就是没问题了，到时候如果爷爷发火的话帮我遮掩一下。” “啊？什么？” “麻烦你了，樱。我真是太爱你了――” “诶？” 呆若木鸡，不能动弹。 眼睁睁地看着哥哥离开我的房间，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哥哥最后的那段话。 哥哥……哥哥他说爱我了？ 我……我没听错吧？ 应该……应该是这样没错。 但是怎么会……难道哥哥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的想法吗？ “s……sa e ，你听见了吧，哥哥刚才说的……我想请问一下……对不起，我好激动。” 我语无伦次地召唤着我的英灵，想和她分享一下我的喜悦。 “啊啊，如果没听错的话他应该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我觉得樱你应该是有些误解……” “咦？” ―――――――――――――― 入夜的训练还是和往常一样。爷爷站在训练场的台阶上，拄着拐杖，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我，我则是在混杂着黑暗泥泞和刻印虫的池子里静立，任由沾满让人厌恶气味的虫子在我的身体内外蠕动。 尽管痛苦…… 哥哥说过，他爱我。 不管哥哥是怎样的心思，我远坂凛，却是将之视作存在的现实。 没有错，从我小时候开始一直陪伴着我长大的人，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都一直对我鼓励和指导的人，虽然有时严厉，却又经常路出温柔和善的笑容的人，那个我一直在监视，也许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身份，却仍旧敞开心扉（作者语：少女你真是太天真了）将我迎接到他的身边，不以为意的人。 正是如此，兴许从哥哥第一次去到远坂宅邸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呢。 致命的虫豸在噬咬着，它们赖以生存的魔力来源于我的躯体的供给，因为吞噬了我的躯体，所以才能释放出魔力来，而这魔力又能为我所用，成为我提供给sa e 的源泉。 也许，最近的这种莫名的痛楚，多少也是因为魔力的原因。 尽管哥哥没有发觉，我的那种被注入的痛楚却越来越深刻了，像是有什么异物不断地想要脱离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感觉…… 淹没在虫海里，不时地发出难忍的低吟。 比先前更加难受了，爷爷。 望着高高在上的老人，我在内心痛苦地呼喊着。 要忍耐。 平日里是慈祥的长者，开始训练以后就是毫不留情的修罗，在这样的情境下，就算是痛苦地求助，也只能激起老人更深的虐待**而已。 与其软弱地呼叫，不如这样咬牙忍受。 似乎是对我的表现颇为满意，爷爷点了点头，转身沿着阶梯离开了。 这样吗，也就是说，训练的强度止于如此。 这样想着，疼痛又一次剧烈地发作起来，那种仿佛有什么难以忍耐的异物在躯壳中晃动的恶心感觉更加明显的。 我不疼。 我不疼。 我不疼。 不断地对自己说着这样一句话。 反正……只要能够熬到明天，就又能见到哥哥了。 哥哥…… 我的……至爱…… ―――――――――――――― 在会客厅内，面前是奇特的力量形成的光屏，眼见樱和以往一样赤身露体地被无数刻印虫侵蚀着，老人的喉咙发出了满足的喉音。 “可惜，血脉仍旧难以调和，再多的训练也有其极限。” 在老人的面前，站着满是厌恶表情的神父。 “怎么，后辈，对老朽的做法有所不满吗？” 具备崇高身份的监督言峰绮礼“哼”了一声。 “对你的做法不敢苟同，但是这位远坂家的后代，也不知道究竟是毅力太坚强，还是已经习惯了刻印虫的发动，总之令人叹为观止。” “呵呵，远坂家的资质还是足够的，若是间桐家自己的血脉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老人家，如果她本人合乎你的要求，只怕现在她的灵魂都已经被你给吃掉了吧。这么看起来，即便是因为血脉的错位需要不断的虐待，也至少比连灵魂都消失掉要来得好得多。” “哼，怎么，区区一个教会的神父，也有资格对玛奇利家传承数百年的悲愿说三道四吗？” “那自然是不会的，我和老人家你只不过是手段上颇有差别，目的则是一般无二，也不存在怎样的异议，仅仅是就客观来说罢了。尽管有些时日没有联系，但似乎进度比我想象中还来得快？” “不错，老朽也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当初你主动联系上老朽，要将远坂家那后人的情况展示给樱看之时，老朽尚且摸不定你的意思，现在看来，除开凌虐以外，尚需让樱在**之中迷茫，唯此才能促进‘黑圣杯’的降临啊。” 间桐脏砚兴奋地说道，仿佛樱即将迎来的悲剧之果是他的心血作品一样。 “老杂碎。” 一旁，赤红着双眸的金发王者不屑地耻笑着。 “哦，这位莫非就是后辈你拥有的英灵吗？一人坐拥（作者语：……）两个强大的英灵，而且其中一位似乎……还是上一次远坂家的后辈所支配之从者？” 间桐脏砚毕竟人老成精，毫无一点被鄙视的愤怒，倒是用矍铄的声音响亮地指出了症结的所在。 “看来，老朽对你的评价，还应该再高出几分呐，后辈。之前雁夜与远坂家的对决，居然会被送到间桐宅邸的门口，老朽那时还颇为诧异，毕竟远坂时臣那小子，老朽也是颇为了解的。现在看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间桐脏砚一边点头一边夸赞着。 “难怪远坂时臣会输在雁夜的手上，这些年来老朽一直的疑惑，也算是解开了才对。像雁夜那样不争气的后代，对上远坂时臣怎么可能有胜算，想来，是你和他的英灵共同计划的布局吧，可怜雁夜了，被你们联手玩弄，到死都不明白真相，哈哈――” 虽然说是“可怜”，实际上却没有半分气愤的情感，反而是极其快意的，发自内心的恶作剧笑容。 “老人家猜的不错，只是吾师执迷不悟，妄想以令咒慑服英雄王，走上这条道路也是咎由自取。” “多余的话也无需多言，说罢，后辈，今夜约见老朽，究竟是为了怎样的目的？莫非是打算就此杀掉老朽这把老骨头吗？” 言峰绮礼摇摇头。 “并非如此，老人家。你我联手本来就是十分愉快、你情我愿，我又怎么会存歹心呢？说到底，这一次的目的，无非是吾王想要来探查一下‘黑圣杯’的情况，我心忧老人家您同吾王起了冲突，便也随即跟来罢了，现在看来，速度已经大大超越我的期待，此行便也心满意足得很。” 说完，打个眼色，便是想要离开，正在这时，众人忽有所感，从屋外很遥远的地方，陡然间迸发出一股极为强大的魔力的涌动…… “呵，是哪里的魔术师又遇上了吗？” 间桐脏砚感叹道。 “老朽果然是已经垂垂老矣，现如今的后辈们一个比一个强，老咯……后辈，老朽的境况你也是明了的，单纯想依靠消灭**解决老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好好与老朽合作的为好。” “那是自然，老人家，我还有另外一件是想请问，你想要夺取你家孙子的**已经很长时间了吧，毕竟与你的血脉最为契合，而且也颇有几分魔术的天赋，为何你不尽早下手呢？” 被言峰绮礼的话语惊诧到，脏砚呆了半晌。 “的确，若说素质的话，吾孙实则是超出樱不少的，只是……” “是谁？” 正在这时，跟在言峰绮礼身后的另一位英灵额上奇怪的纹络一阵光芒，然后便念了个手势，不过多时，一位身材极高，长发飘飘的持剑女子，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 作者语：发现某人真是脑残无药医。 借用猴子以前在《金鳞》里的一句话：为了不让你这种脑残的玻璃心再受伤害，为了不再给抱瓮的贱人惹麻烦，你不稀罕我，书更不止咱这一本，咱们好合好散，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所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所谓爱看看不爱看滚蛋，就是这个道理。看你在别的书的留言也是一个调调，摆的一副碉堡的样子指点江山，哎呀我要下架了哎呀我不看了哎呀这个作者**哎呀那个作者弱智，我呸，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是哪来的大人物呢？景山小学里随便扯出几个小学生都能把你爆出翔来知道不？ 咱码个字选同人，求着你个脑残来看了还是你个脑残给咱钱了？咱要钱你给得起？照咱看你这分明就是现实生活被扭曲挤压了然后上网求喷的吧？ 该滚滚，求别留，这种脑残咱供不起。 对号入座。 第八十二章 弓剑的互斗(下) 作者语：昨天火气有点重，如果有误伤真对不起。 车子居然夺冠了，颇为感慨。 ―――――――――――――― 不明不白出现的英灵，很明显让在场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只是间桐脏砚明显认识saber（毕竟召唤的时候他就在场），他神色一凝，沙哑地问道。 “呵，是樱的servant，你有何事，报与老朽便是。” “你们若是聊些别的，我才不会关心，只是似乎涉及了我的御主，不得不留意几分。” 来人正是迪妮莎，虽然仍旧面露微笑，但很明显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的姿势，有如即将出击的虎豹一般。 “是吗，真是优秀的servant。” 脏砚感叹着，然后充满恶意地问道。 “然后呢，该了解的你也了解吧，你打算做些什么？是等这几位客人离开后杀了老朽呢，还是把这些信息告知于樱呢，还是告诉吾孙慎二呢？” “这点无需你操心，间桐家的前辈。” 随后，她抽出了自己背后的大剑，脸上的微笑依然不变。 “只是，想出口气而已。” 说着，剑光一闪，迎面便刺向离她最近的言峰绮礼！ “咣！” 被挡开了。 “看样子，像是一头值得狩猎的狮子啊。” 赤红的瞳孔露出了欣赏的笑容，随后那笑容便化作了不怒自威的神秘光辉。 会客厅虽然巨大，却明显不适合展开这等大规模的争斗，于是另一位身披绛紫色长袍的英灵便又念诵了一句咒语。 转瞬之间，周遭的环境发生了迅速的转变，无论是屋顶、墙壁还是其他，都消隐在了无边无际的迷雾之中，剩下的是言峰绮礼、间桐脏砚以及剩余的三个英灵。 “大王，此地便是我为您准备的猎场，只是在这里会与外界的联系切断，狮子的力量也是不断地虚弱，若是觉得无聊，我便将宝具的作用撤离。” 手段高超的英灵当先便揭示了此地的由来，金发的青年哈哈大笑，似乎非常满意他的决定。 “caster，果然是善于揣摩本王的心意，若本王当年有你辅佐，乌鲁克（uruk）想必是会更加丰饶，尔等且在一旁看好吧，看本王如何降伏这头雌狮。” 说罢，背后便展现出无数闪动着的光辉，与他本人熠熠的身影相互映衬。 在他的背后显现的有剑，有矛，有无数种类，却又互不重复，而其中任意一样都是有着绚烂装饰的宝物般的武器。并且这所有武器的矛头所指，都是向着迪妮莎。 “好久没有遇见像样的敌人了，本王就拿你练练手，跪下迎接王的赐福吧！” 说完，英雄王向前踏出一步，浮现出的无数剑戟当中便如疾电般射击出一柄利剑，目标便锁定在迪妮莎的身上。 不过，对于这样的攻击，迪妮莎明显没有多少的慌乱，甚至于就算是在英雄王背后浮现的无数武器，在她的眼中也仿若无物一般。 挥剑，斩落。 就像计算好了方位，完全选择了最轻松的方式，剑刃相交，金铁交鸣，然后那柄射出的武器已经被打落在地。 “不错，那么接下来……” 两把剑分成了先后的角度，从左至右，从上至下地发射开来。 扭身，斩落。 第一把剑的攻击被阻断了。 第二把剑稍微花了些功夫，但从迪妮莎的神色来看，似乎也颇为轻松。 更多的剑刃。 从三把，五把，十把。 第十三把剑飞驰而来，终于在迪妮莎的腰间落下了一个不小的伤口。 “……！” 迪妮莎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她的发色开始变化，原先的银色头发慢慢地染上一层金边，瞳孔也由先前的湖绿色逐渐变成银色，紧接着，那腰部的伤口开始愈合，如同并未发生过什么伤害一般。 “很好，本王对你有一点兴趣了呢，另一位saber。” 英雄王冷酷的声音一如往常，即便身上仍然是平常人类的衣服，赤红双眸里燃烧着的虐杀的兴味，却比先前更甚了几分。 十五把。 似乎迪妮莎的状态有所提升，这些武器反而没有让她受到什么损伤，她在锋利的剑刃当中如同鱼一样的游动，又在需要的时候宛如毒蛇一般的迅猛。 但是距离无法拉近。 虽然两人之家你的间隔不远，但是却仿若咫尺天涯一般，从空中倾洒下来的武器不断地增加，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的地面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刃，每一柄都是那样的精美，甚至于足足可以成为英雄的佩剑，但是此时此地，在它们共同的主人面前，它们仿佛完全失去了价值，仅仅成为了可以无限量倾洒的“弹药”，从各种各样的角度进攻对方。 “尽管有所耳闻，但是亲眼所见，仍旧是极为震撼啊，后辈。” 间桐脏砚皱着眉头看着场上的战局。 并不是saber太弱，而是一脸轻松的青年的实力委实太过惊人。 身为archer的职阶，本身的战法应该是远程的攻击或者是狙击，但是这样的概念在这位archer面前已经完全失效了，他根本不需要保有多少距离，仅仅需要的是倾泻出无穷无尽的兵器――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等级的兵器，已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宝具了。 “不错，老人家。吾王是上一次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英灵，在这一次圣杯战争中同样也是如此，怎样，交手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毕竟caster的结界足以隔绝内外的联系，就算赢了这种情况下的saber，想必吾王也不会高兴的。” 神父一边回答着间桐脏砚的问题，一边分析着场上近乎一边倒的战局。 三十把。 武器的数量又攀升了一个等级。 迪妮莎继续提升着自己的力量，一柄一柄地将之击退，原本完美的剑刃上已经遍布斑斑伤痕，很明显这柄武器并没有她本人那样顽强的恢复能力，只是因为在持有者的手里才能够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但这威力总有极限。 击落的剑刃满地插遍，像是在向围观者炫耀着英雄王的赫赫武力，当中的迪妮莎直盯着对面的敌人。 距离没有改变，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似乎她还想继续提升自己的力量，但是却似乎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也许是从樱那里拿到的魔力已经不足了吧，她的目光变得坚定，似乎想要施展出自己最后的绝招。 五十把。 还是被迪妮莎抵挡下来了，冲击的余波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勉力用剑刃支住摇摇欲坠的身躯，她用敬佩和认同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对手。 “我之名为迪妮莎，强力的武者啊，可否告知与我你的名字？” “哦，还有再战的力量吗？” 似乎根本不在乎迪妮莎的偷袭，金发的英雄王颇有兴味地扫视着面前的对手。 “倒是颇有些出乎本王的预料，那便让你知晓本王的威名吧。” 正在这时，四周晦暗的空间突然散去，原先无数的剑刃也随之消散无踪，众人又一次回到了先前的场所当中。 “在做些什么？caster！本王正在兴头上，莫非你要扫了本王的兴，打算自寻死路吗？” “不敢，大王，根据我目前看到的情况，恐怕这一次围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行动可以说是失败了，尽管目前已经集合了几位魔术师和英灵的力量，但对上爱因兹贝伦家的选手已经她的狂战士，仍然是一筹莫展。” “哦？” 很明显，英雄王对这个前所未有的强劲敌人有些好奇。 “本王看上的女人呢，她的表现如何？” “那位saber同样也是战败退走，但是敌人正在追击当中，恐怕需要大王您的帮助。” caster不紧不慢地说道。 “原来如此，如此便给本王指路，caster。” “明白。” 就像在自己的行宫一样自在，金色的头发的王者转过头来，用赤红的眼眸扫视着那位和他身材差不多的敌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不错，作为本王玩闹的雌狮，你的表现已经合格了，另一个saber。下一次磨练好自己的水平，有御主的支持，再和本王一战吧，本王可是非常期待亲手将你的脑袋割下来，作为本王宝库里最珍贵的藏品，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被无尽的寂寥折磨着，尽管是发现了一个可以与之一战的敌人，却受限于对方本身的魔力，又似乎是回想起了过去的经历，英雄王发出了高傲的嘲弄，随后便像是在旅游一般，毫不顾忌主人的感想，便从现界消隐无踪，解除了实体状态，像一阵霞光一样渐渐消失了。 “另外，你似乎是那个‘黑圣杯’的英灵？代本王传达一句敕令吧，让她赶紧自杀，否则还要浪费本王出手的时间。” 就算解除实体状态，英雄王的声音仍旧在整座宅邸当中不住回响，余下几位面面相觑。过不多时，言峰绮礼方才反应过来，对着间桐脏砚说道。 “既然如此，便告辞了，老人家，奉劝一句，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合适的身体，你现在的灵魂，也就快要朽了吧。” “呼……你这后辈，倒是看得清楚明白，老朽与你合作，说不定也很危险呢。” 间桐脏砚不置可否地回答。 “哈哈，老人家真是多虑了。” ―――――――――――――― 午夜，训练结束之后。 这一次的训练比平时进行的要更久一些，而且樱的身体似乎比以往更加的羸弱了，似乎一阵风吹来都能将她掀翻在地一样，她的额头微烫，也许是因为训练的原因发起了轻烧。 “saber……saber……” 像孤魂野鬼一样在已经恢复了宁静的间桐宅邸当中游荡着，想要回到自己的居所，没走几步，便如同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软软的就要倒下去。 “樱，怎么了？” 从灵体化状态走出，迪妮莎赶忙将樱扶住。 “saber……你要是……哥哥……该多好啊……” 不明原因的病症让樱发出了近似梦呓的低语，就这样躺在高大的迪妮莎的臂弯当中，脸庞呈现不正常的红晕。 “还有……今天……咳咳。我好爱……哥哥呢，我也知道哥哥爱我，好开心……好开心……” 突然爆出了一阵咳嗽，刚迈进自己屋子的樱伏在墙壁上轻轻地喘息。 “想去帮到……哥哥呢，我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我……也是魔术师啊……唔，还是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啊，哥哥……不，我不是坏人……你们是什么意思……好痛苦，saber，啊，好难受，哥哥，哥哥，你在哪里……不，我听不懂你们说的……我没有这种想法……哥哥……救我……不是我的错……哥哥，救我！” 就算是在似真非真的状态下，樱仍然不住地呼喊着那个人，迪妮莎忠实地履行着自己作为从者的义务，将樱轻柔地放在她的床上，听着她的低语。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saber……不，哥哥，saber你快去救哥哥……姐姐，你……不，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这噩梦似乎仍旧没有尽头，樱的呼喊面对的对象更加明晰，这让一旁静静照顾着樱的迪妮莎也皱起了眉头。 “似乎是……不太好……” 她尝试着给间桐慎二传递一段讯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时她业已不受间桐慎二指挥，魔力裹挟的消息并未带来间桐慎二的回应。 “间桐……慎二吗？” 她像是询问着自己，又像是在询问着历经训练之后已经迷迷糊糊的樱。 “果然，你是一个人渣呢。” 用断言的口吻，她似乎确定了那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 作者语：其实金闪闪扔出来的武器还要回收的…… 所以他每次打完了以后半夜还要回去打扫战场`w`真是个小气鬼。 第八十三章 慎二的增援 作者语：快要毕业了，有些小小的感怀。 ――――――――――――――[] 2月8日，夜晚。 从间桐宅邸回到间桐大宅（二），间桐慎二的心情仍旧是一片乱糟糟的。 好吧，雪夜里送妹妹离开千米之外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气氛，若有俳句相佐，可以吃三大碗饭呢。 可是谁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前一天晚上在电话里和浅上藤乃聊过以后，间桐慎二一整天都处于胡思乱想之中，尽管答应了藤乃提出的联手的请求，但是实在太多的疑点，仍然让他觉得难以理解。 明明浅上藤乃到达冬木市的时候圣杯战争都已经开打了啊啊啊啊啊。凭啥她就能够召唤出英灵来呢？莫非是因为她在某种意义上比较特别？ 羡慕嫉妒恨。 好吧，毕竟浅上藤乃也算是自己的盟友，多一个帮手总不是坏事，如果都和苍崎橙子一样受到巨大的限制的话，盟友来与不来都差不多的，这样自我安慰也能够稍稍平复一下心情。 至于她召唤出的英灵，可能是希望面见的时候让慎二亲自看过吧，藤乃在电话里并未讲明。对于这一点，间桐慎二倒并不是特别在意。 但是…… 卫宫切嗣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间桐慎二发誓，他经历过无数次的梦境当中，卫宫切嗣哪一次不是在自己认识了“卫宫士郎”（未命名）以后，就含笑撒手而去的。按照他那样的生命力，怎么能够活到现在呢？更何况，他居然也召唤出了自己的英灵？ 莫非……是因为“卫宫士郎”（未命名）实际上吸取了自己养父的生命力？ 细思恐极，细思恐极啊。 对于这位没有丝毫魔术师的荣誉的杀手，间桐慎二本人倒是没有多少恶意，毕竟在梦境里他本人的举动也算不上有什么狗屁“荣誉感”。只是浅上藤乃那样才入行没几年的雏，居然放心大胆到和卫宫切嗣联盟，说慎二不担心，那绝对是假的。 更何况，卫宫切嗣在十年之前明明还是爱因兹贝伦家的选手，为什么这一次竟然要以伊莉雅苏菲尔?爱因兹贝伦作为自己的袭击目标？莫非是因为上一次圣杯战争给的酬劳太少，所以导致这位暗杀魔术师一怒之下反水？ 越想越乱。 浅上藤乃变成御主参与到圣杯战争中，卫宫切嗣还活着而且参与到圣杯战争中。 如果仅仅是这两件事情，间桐慎二还能够忍住掀桌的冲动。 可是谁又能解释一下巴泽特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而且居然成为了浅上藤乃的盟友？ 口胡，浅上藤乃莫非是有“结盟光环”的照耀，所以明明应该互为仇雠的对手，竟然能够放下身份的制约，转而帮助她吗？ 按照她本人的说法，不管是卫宫切嗣还是巴泽特，居然都和她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而失去英灵的巴泽特签订的“自我强制证文”竟然是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前都会有效的那类？ 果然，你才是主角吧，浅上小姐。 天可怜见，间桐慎二真心想在电话里这么吐槽的。 不过，既然盟友如此给力，慎二自然也不能丢了脸，他自己也拥有远坂凛这么个强力伙伴，不妨一起叫上。――倒是不知道远坂凛的英灵和浅上藤乃的英灵相比，孰强孰弱？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11点，到时沿着深山町往西北方向的入口进入森林，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进发，然后在某一时间卫宫切嗣会向空中发射信号弹，便即表示战端的开启。 当然，因为战局瞬息万变，也不一定就要一切按照约定执行，总而言之，这一次的目标仅仅是爱因兹贝伦城堡和那位无敌的狂战士。不过按照慎二的料想，一共五位魔术师，加上四位英灵的联手，狂战士本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只能落败了吧。 至于抢夺什么“圣杯具现之物”，间桐慎二就是嗤之以鼻了，或许别人不清楚，但是他本人可是明镜似的，毕竟自己曾经作为圣杯的基座召唤圣杯的降临，那能够召唤出圣杯的，有且仅有一个东西，就是伊莉雅的心脏。 也就是说，卫宫切嗣打算直接把爱因兹贝伦家那位小女孩的心脏给掏出来吗？ 真是残忍呢。 从屋内的窗子向外看，原本宽阔的庭院，此时已经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 不知道这场雪还会下到什么时候，就算有魔法，除雪本身也是挺麻烦的事情啊，真闹心。 间桐慎二这样想着，看了看时间，已然是接近夜晚10点，从时间上看已经差不多，估计浅上藤乃也出发了吧，她是住在新都那边的大酒店里，要横跨一个深山町到达郊外的森林，恐怕也要花一点工夫的。 于是，他先是拨通了苍崎橙子的手机。 “摩西摩西，橙子小姐，我是慎二。” “是慎二啊，有什么事情？” 可以听得出，对面的苍崎橙子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啊，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请问一下浅上小姐和巴泽特小姐已经出发了吗？” “诶？我早就开车把她们送过去了啊。” 苍崎橙子诧异地问道。 “你还没有见到她们？” “啊……可能是我的位置不对吧，我再找找看。” 满头冷汗地挂断了电话，间桐慎二心下大急，不是说好十一点汇合的么，你们走那么早干嘛？ 赶忙又给远坂凛打过去。 “远坂同学吗？” 接通电话花了好一阵工夫，等接通以后，间桐慎二当先便问道。 “……啊啊，是我，间桐同学，现在就走吗？” “嗯，没错，还是一样在岔路口见面，然后就直接动身去郊外的森林吧。” “诶？你不是说还有盟友在吗？” “……她们已经到了。” “……” 和间桐慎二一样惊讶于对方的高效率，远坂凛愣了好一阵，方才呐呐说道。 “嗯嗯，我知道了，我会抓紧的。” “那请尽快。” 挂断电话以后，间桐慎二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今天晚上开局不利啊…… ―――――――――――――― 岔路口的路灯惨白地照耀着，身旁护卫着瑟拉菲娜，间桐慎二在心中默数着一二三四平静自己的心神，只是越是这么做，越是觉得忐忑不安。在飘落着雪花的夜晚等人可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正因为如此，间桐慎二才更觉得自己对不起浅上藤乃，也不知道见面时她会不会生气。 在心中勾勒着上一次见到她的形象，那种宛如人偶一般的精巧与美丽，着实令人称赞，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慎二忽地有一种期待感。 赶紧的吧，傲娇双马尾天然呆大小姐。 在焦急地等待许久之后，傲娇双马尾天然呆大小姐远坂凛终于从黑暗中出现了，她还是换上了先前穿着的红色风衣，显得格外威风。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赶紧去吧。” 远坂凛当先道歉，似乎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异样，只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 “久等的不是我……” 间桐慎二忽然有种吐槽的冲动。 还有你这样的穿着是准备去砍人吗？尽管事实的确如此没有错…… “算了，赶紧走吧，那位盟友已经等了好长时间的。” “嗯……” 间桐慎二可以感觉出远坂凛语气中的不爽。 “咦，怎么？” 他回头问道。 “不……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些疑难而已……” “说出来听听？” “……” 远坂凛并没有回答间桐慎二的询问，而是保持了沉默。 看起来，她似乎的确心情有些不好啊。间桐慎二这样想着，在前面大踏步地疾行，就像前一天两人逛商店街一样，远坂凛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雪夜里，只有踩在积雪上沙沙的响动，既好听，又有些诡异。 ―――――――――――――― “快要到了吧？” 走了十多分钟，在慎二身后的远坂凛没有称呼间桐慎二，就直接这么问道。 “嗯，没错，说起来你可以直接叫我慎二的，远坂同学。” 间桐慎二趁机发展了攻略。 “哈，那我就不客气了，慎二。” 慎二看到远坂凛似乎比之前要来得高兴些，便打蛇棍随上。 “那么，我也就叫你凛可以吗，远坂同学？” “这样有些太亲密了，不过你既然想的话也随你。” “那就好，凛，她们应该就在前面等……” 正在这时，空中忽然发出一阵爆响，慎二和凛二人同时抬起头，目光的终点，是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这磷火闪耀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在下着大雪的夜晚当中，很快就熄灭了原先的光芒，不过，无论是慎二还是凛都明白其中意味，配合着远方可怕的魔力波动，更是知道事态的紧急。 “看样子动手的时间比计划还要提前，我们抓紧吧。” “嗯，好的。” ―――――――――――――― 通往郊外的森林入口尚有小路铺设，只是再深入一段路程就只剩下纷繁生长的林木了。说起来冬木市的名称出处恐怕也可这里茂密的森林有几分联系，但是此时此地的间桐慎二可没有这个想法，原本约定好的浅上藤乃和巴泽特不见人影，估计也是看到了信号弹，已经直接赶往爱因兹贝伦城堡了。 和远坂凛大步疾行的同时，慎二和瑟拉菲娜商议着接下来的战术。 nce ，你能感觉到吧，好强大的力量。” “不错。御主，这一次我的对城宝具应该可以完全解开，请允许我使用。上一次对阵be se ke 的仇，这一次正好一并还回去。” “好的，你现在恢复的如何，解放‘对城宝具’会不会很麻烦？能够支持消耗的魔力吗？” “没问题，我估算了一下，应该还能够使用两次，尽管御主你提供的魔力不怎么足够，但是有樱小姐加上前些天在樱小姐那里的休养，还是对恢复很有帮助的。” “请不要在这样的情境下还暴露你吃货的本质好吗？”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说正经的，你的‘海神三叉戟’的完全解放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在两分钟左右。” “好长的冷却时间，攻击距离呢？” “大约可以从河的这边攻击到那边。” 间桐慎二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距离，还算远。这样看来，只需要把这两分钟的时间拉出来，应该就足以解放瑟拉菲娜的最强宝具了，当然，仅仅解放宝具还不够，没有吸引敌人进攻或者是让敌人停止的手段，敌人仍旧是有可能脱离攻击的范围。 看样子，需要和远坂凛的那个英灵打好配合战。 距离越来越近，可以看见密林的终路恢弘的城堡，以及强大的碰撞。 终于，间桐慎二和远坂凛从林间穿过，进入了这个正在鏖战的战场。 “怎么……会是她！” 正在慎二审视着战场局面的时候，身旁的远坂凛忽然发出了一阵惊呼。 那是…… 间桐慎二的目光同样也被天空中的东西吸引。 洁白如皎洁的月光，就算是飘落着雪花的环境当中，仿佛也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那美丽的生物有力的翅膀正在上下拍打着，完全是神话传说里才能出现的神秘与瑰丽。 而在那生物的背上，正一前一后坐着两个…… 紫色头发的女人。 没错，是她，浅上藤乃…… 还有…… ride ？！ 间桐慎二的嘴巴张大，难以置信地直盯着空中的那位带着眼罩的美艳英灵。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目，空中的英灵在盘旋着的半空中疑惑地低下头。 戴着眼罩，但是肯定能够看见。 间桐慎二对此十分确信。 因为同样地，对方的半张脸上，也满溢着极度的讶异。 ―――――――――――――― 作者语：ride 内心独白――我是要成为人渣的女人。 以上是说笑。 离这两位的h还有一些曲折，所以请耐心等候吧。 第八十四章 切嗣的决意(上) 作者语：全文大概会在140章之前完结。 ――――――――――――――[] 2月8日，夜晚。 切嗣努力装作平静地，看着森林掩映之中恢弘的城堡，手中的烟在宁静的落雪之间，静静燃着细微的光芒。在他的脚边，是两把爱枪的枪盒，一把是用钱就能买到的高端装备，最多只能算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武装，另一把则是“魔术师”卫宫切嗣使用的另外的武器，那就是“礼装”――当魔术师准备用魔术来进行战斗时的专用工具。 在无法感知任何魔力的黑暗中，向一个数百米外的目标射击――如果是职业军人那并不难办到，可作为魔术师，多数人却对这一窍不通。原以为跨越了人类智慧而踏入神秘世界。却不知道这样的自鸣得意，将自己给困在了一个多么狭小的地方。能够意识到这些的魔术师，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那些看似强大的魔术师本人，在特别的狩猎下，也只有死亡一个终点。 已经徘徊过多少次，终于确定了这个地点，这个任务，这个目标。把自己作为工具一般为了实现目标的卫宫切嗣，就是为了这样的理念才会重新回归冬木市的。 更何况，这一次他身边的从者，已经决然不似以前。尽管是同样的身份，抱持同样的武艺，但是卫宫切嗣清楚，现在的“她”已然和之前的“她”决然不同。 娇小的少女，在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终末，被圣杯当中的“那种物质”给吞噬全身，尽管当时的卫宫切嗣不曾预料到后续的影响，但是当他知悉圣杯战争的战端再起，重新回归冬木市之时，这位昔日的从者，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原先失落的剑刃一般的令咒纹络，同样也在他的手背上凸显。 原先的银色铠甲不再，换上的是黑暗的透着狰狞的重甲，如同被恶魔诱惑的骑士，虽然仍旧无法完全脱离骑士道的束缚，却不再是拘泥于此的王者。就连原先光芒毕露的圣剑，此时也染上了不吉的黑色。 此时此刻，这位和他一样已经徘徊许久的se vant，终于也要做好准备面对最为艰难的战斗了。 “sa e ，一共还能支持几次‘圣剑’的攻击？” 卫宫切嗣努力将心中的苦恼和犹豫的情绪排除，向自己的从者询问着。 “能够得到的魔力供应比之前有所上升，现在粗略估计足够使出三次，再然后就无法继续作战了。” 三次吗？卫宫切嗣重新在心中安排了一下战术。 “三次已经足够了，‘对城宝具’只需要击中目标，就已经足够。但是一定要确认能够顺利捕获到伊莉雅，否则的话任务就算做失败。” 既要击败从者，又要保证御主的安全，如此的高难度，即便是卫宫切嗣本人，也觉得有些蛮不讲理，但既然要实现那个目标，有的时候困难重重也是在所难免的。但是灵卫宫切嗣欣慰的是，似乎经过了黑泥浸洗的骑士王，开辟了不仅仅从他身上才能获得魔力的渠道，因此能够施展的魔力，比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的储量还要增加许多。 “我明白。” 点点头，黑色的骑士王用坚定的眼神接受了卫宫切嗣的安排。 没有任何怀疑和否定，仅仅是服从。 倘若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的她也能有如此的表现…… 看着自己英灵的举动，卫宫切嗣不由得回忆起了十年以前，那场圣杯战争中，身具强大的力量，但是因为御主和英灵之间的不和，导致很多战术无法顺利执行。 但是现在，不会再遇见同样的问题了。 身披概念武装的骑士王，浑身上下散发着凶暴的气息，没有任何虚假的重担约束，对于卫宫切嗣的战术精确的执行，就算是圣杯战争开始的一个周里保持着一击即走的步调，她仍然没有对这种有违骑士道的举动表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 能够完美执行自己意念的英灵，这才是自己想要的队友。 可是，为何心中会觉得如此失落。 卫宫切嗣安排完战术之后，目光又一次投向了远方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尽管是纷纷雪夜，爱因兹贝伦城堡处的灯盏的光芒仍旧十分显眼。 究竟他的女儿，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是居住在哪一间房间当中呢？ 明明是想要把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圣杯之器”直接消灭，却又怎么也无法下的去手，一纵即逝的机会无从把握，只能带领着sa e 脱离自己女儿的追杀。这种有悖于他本人性格的表现，虽然一直想要极力否认，但是很明显的，它就是存在着的现实。 而且，自己在圆藏山上费尽心机布下的那些炸弹，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被召唤出来的caste 给完全拆除了，之后卫宫切嗣尽管想要去到那里，却似乎因为caste 本身的魔术而徒劳无功――毕竟是以“魔术师”职阶被召唤出的强大英灵，与之相比，切嗣的魔术水平根本不值一提，而caste 本身神出鬼没的属性，又让他即便是想要将之解决，也是难之又难。 想要直接毁灭大圣杯的愿望无法成功，剩下的就只有将小圣杯捕获，让圣杯的降临处于他的掌握之中，必须要生擒伊莉雅。 ――他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这样想着，卫宫切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钟指向10点40分，距离先前约定的时间还有20分钟。 ―――――――――――――― 言峰绮礼本人和他的英灵caste 不会出现，那么很有可能出现的是他身旁的那个影子，卫宫切嗣不知其名，但也可以感觉得到，对方和言峰绮礼以及自己是同样一类的人物，从魔术师的角度来看，那个少年的成就或许比自己更高，同样，那少年也是一名御主。 除此之外，卫宫切嗣对于这位御主的了解就极为有限了。不过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少年多少也和言峰绮礼有着类似的经历，否则不可能作为言峰绮礼的左膀右臂，和同样身为御主的言峰绮礼并肩作战。 他本人虽然和那位冬木市的监督暂时地结盟，但双方都清楚，这样仅仅是建立在共同目标上的联手，就像筑造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样，很快就会破灭掉，也正因为如此，双方之间的联系少之又少――仅有那位如同傻瓜一般的英雄王会主动地前来挑逗sa e 。 倘使这位影子一般的御主会出现的话，那么一共就有四位魔术师足以参加战斗，执行“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巴泽特，以及从观布子市的魔术世家到来的外来魔术师浅上藤乃。只不过，似乎言峰绮礼和那位巴泽特的关系颇为值得玩味，看来其中也有利用的余地，如果这一次的计划不成功，不妨从这里作为新的突破口。 趁着汇合前的最后余裕，卫宫切嗣思索着这一战之后的打算。 就算对方是怎样了不得的英灵，面对这么多敌人的围攻，也只有落败一途。那么，在击败那位狂战士之后，该怎样暗算同样参与的几位魔术师，就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按照“誓约胜利之剑”所需要积蓄力量的时间以及自己的令咒，率先击杀那位执行‘封印指定’的女魔术师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而在此之后，不妨和那位不知其名的魔术师一起，干掉剩余的那位女魔术师浅上藤乃还有她的英灵。 在卫宫切嗣制定的那份自我强制证文当中，很隐秘地利用了巴泽特和浅上藤乃的盲点，没有错，他的确是想要擒拿那个“圣杯降临之物”，的确是约定了在擒拿之前齐心协力，也的确是会在可能的净化以后，将这个圣杯降临之物放弃。但是这并没有规定在成功强夺到伊莉雅的同时，他不能立刻将这些所谓的同伴排除掉。 他就是这样，期盼着圣杯的降临，能够真切地观察到它的构成，然后毁灭它。又满怀着对于自己妻子女儿的歉疚，以及拯救的**，在这个天平的两端摇摆不定。 “下一次，就要等到切嗣从日本回来了呢。” “是啊……下一次。爸爸一定不会输的。” 耳畔不住回荡着离别的时刻，伊莉雅和他之间的对话。 不错，伊莉雅，这场战斗，我是不会输的。 无论是与别人的战斗，还是与你的战斗。 ―――――――――――――― 正当卫宫切嗣最后完善着计划的同时，忽然地，身旁的sa e 发出警告。 “御主，你看那边。” 卫宫切嗣一惊，连忙拿起身旁的望远镜，被魔术特别加持和改装过的望远镜拥有和他的狙击步枪瞄准镜一样的效果，在望远镜内，可以看见魔术师身上具有的放热反应。 但是，这位魔术师所处的位置，却与想象当中有些区别。 ――他是，在空中飞翔的。 不，确切说并非是飞翔，而应该是“骑乘”在某种庞然大物的身上？ 卫宫切嗣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直盯着从空中掠过的黑影，那黑影的长度简直超越了想象，就算是最粗略的估计，也至少有五十多米的长度，伴随着极有压迫力的身体传来的，还有持续不断的低吟，厚重且教人颤栗。 “‘幻想种’……吗？” 卫宫切嗣低声自语。 即便是在黑暗当中，那黑影的形状依然渐渐清晰。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那分明是最高等级的幻想种，龙种。 巨龙的目标直指爱因兹贝伦城堡，盘曲的身体散发着无敌的威慑力，就算是在卫宫切嗣所处的，与爱因兹贝伦城堡间隔甚远的地方，这样的强力仍然历历可感。 似乎是为了回应巨龙的挑衅，雪夜里一片光明的城堡当中，忽然跃起一个壮硕的人影，浑身爆裂着赤红的光芒，一跃便是十余米的高度。 开始交手了。 卫宫切嗣和身旁sa e 的目光都被远处的交战吸引。 人影虽然强力，可是在和巨龙的对比之下也显得实在渺小，双手挥舞的刀锋快捷无伦，却似乎对巨龙没有一点妨碍一般。 不是一个层级的较量。 卫宫切嗣下定了结论。 尽管那位狂战士的实力确实超群，可是比起如此强力的敌人，似乎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 空中飞翔的巨龙，嘴里不断地喷射着迫人的火焰，像是轰炸一般地地毯式袭击。 那……就是‘幻想种’的威力吗？ 难以抵挡的强大，超出最悠远狂想的进攻。 毫不留情地，给予狂战士以致命的打击。 每一次张嘴，火焰的力量就会显露一次，而在火海之中颤栗着的，是一身无畏却又无可奈何的狂战士。 看样子……胜负已分了。 卫宫切嗣凝视着这样的场景，仅仅是思考了片刻，就从自己身旁的枪盒里，取出那柄投入巨额资金购买的狙击步枪。 同样用自身肋骨制作的起源弹，只要命中了对象，就能将卫宫切嗣本人的“起源”具现化。如果命中生物身体的话，那里既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只是中弹的部位变得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表层看起来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经和毛细血管没有准确再生，丧失了原本的机能。 这是专门用来狙杀魔术师的子弹，在植入了圣剑之鞘获得了多余生命之后，卫宫切嗣又专门截取了一部分自身的肋骨，用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而现在，它们也即将派上用场。 熟练地将枪械组装完全，然后慢慢前进到狙击位置，单膝跪下，摆出聚集姿势，集中呼吸，从巨大的瞄准镜当中观测着那个正站立在巨龙身上的魔术师。 此时此刻，巨龙对狂战士已经形成了完全的优势，狂战士本人似乎仅仅能够处在被压迫的位置被动防守，双方的距离拉开不少，巨龙已经完全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观测到了。 虽说是在飘落着雪花的天气中，光量增幅型瞄准镜由于空气中的大量粒子而效力大减，几乎排不上什么用场。但在辨别魔术师方面最为关键的红外线瞄准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位即将被狙杀的魔术师，拥有的英灵甚至能够驾驭幻想种，这样看来，已经超越了本次圣杯战争的极限，超越狂战士成为最强大的英灵了，既然现在无法捕获那位御使幻想种的英灵的身影，还不如直接消灭指挥战斗的御主为好。 否则，自己的计划必然要全盘打乱。 似乎，对方是那位言峰绮礼手下的无名魔术师。 卫宫切嗣一怔，突然认出了那个人的身影。 如此……正好。 没有风的天气，正适合这样的狙击。 卫宫切嗣集中精力，屏住呼吸，打算送那位正自站立在巨龙背上的魔术师最后一程。 “那是……什么？” 似乎是陡然间发生了难以预料的异常，就算是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sa e ，在他的身旁喃喃地惊呼。 卫宫切嗣的瞄准就这样被打断了，他不悦地从瞄准镜的世界里走出，然后，同样也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 作者语：好想玩d3，可是没时间玩tat 第八十五章 切嗣的决意(下) 作者语：上章出现bug了，感谢“枫恨”书友指出来……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改但是我一定会改掉的（握拳）！ 奎爷的外挂还在续费中，所以请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 局势突变。 原先被压着打的狂战士，似乎是突然激发了什么力量一般，身体开始膨胀，变大，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巨人一般，迅速地增加着身量，不过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变成了近乎三十余米的庞然大物。 已经完全超出了想象的变化，不但一旁观战的众人失却了思考的能力，场中央那条悬停在空中的黑龙，以及此刻正站在它背上的魔术师，同样也是来不及反应。 偌大的巨人一声暴喝，没有抽出原先那一套武器，而是仅仅探出硕大无朋的双手，往天空中的巨龙抓去，正好拉住它的尾巴。 迅捷无伦，完全无法反应的速度与威力。 随即，像是抓住玩具的小孩一样，巨人扯着巨龙的尾巴，在天上使劲地甩动着。 翱翔的巨龙完全没有抵御的力量，就像是失去了控制力一般，仅仅能够徒劳地挣扎，却全然无法脱离巨人的掌握。 从远处看的确是这么回事不错，若是在电影或者动漫作品里，如此的镜头感，已经足以称为史诗大作了。 但是，一旦有那座城堡作为背景，看着长约五十米的巨龙惨嚎着，竭力地挣扎着，又全然徒劳无功，被巨人威猛无铸的力量完全压制，被拧住尾巴不断地拍打着地面，四周树木上的积雪随着地面的不住震动，簌簌往下落，卫宫切嗣只觉得心中一阵发寒。 莫非，那就是……狂战士真正的力量吗？ 可以听见咽下口水的声音。 完全……没有办法抵挡的实力。 完全……没有办法抵挡。 到底……应该怎么办？ 同样的情况，倘若是落在普通的魔术师眼中，说不定就已经完全吓得不能动弹了。不过卫宫切嗣毕竟经验老到，此时已然开始考虑修正计划，英灵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力，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英灵从者本身的魔力，以及提供魔力的御主本身的实力。伊莉雅的魔力量虽然充足，但也不是无穷无尽的那种，所以与其立刻萌生退意，不妨等待局势的变化。 这样想着，卫宫切嗣把狙击步枪扔在一旁，重又举起了望远镜。 果然，狂战士这样的表现并不能够持久，将巨龙在地面上不住摔打了十余次以后，又像是卯足了全力一般，筋肉贲张，将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巨龙，径直往远方扔了出去。 明明是能够飞翔的幻想种，此时已经完全失却了重新来袭的能力，甚至于在空中的飞翔，都已经无法把握。就像一团用过的跳绳一样，被调皮的小孩子使劲地扔到一边去。 良久，卫宫切嗣方才听见一阵巨响，那声音沉闷而沙哑，让人哪怕是听在耳中也是颇有几分难受。 这个方向投出去的话，已经基本上是未远川连接的海面了吧，也不知道那位在巨龙背上指挥的魔术师是不是还活着，不过现在看来，应当是有死无生的局面。 卫宫切嗣的心中一阵胆寒。 四周的雪花仍然在缓缓地飘落，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场中央的那位巨人一般的英灵。不出意料地，这样强大的力量仅仅能够支撑几十秒，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只见一身惨白色彩的狂战士如同漏了气的气球一般，又迅速缩小着体积，直到变回原先的大小。 而在他身后…… 一位他朝思暮想许久，却又因为背叛了爱因兹贝伦家而成为敌人的，他本人的血肉至亲，银发的小姑娘――同时也是爱因兹贝伦家的选手，狂战士的御主――径直扑到那位狂战士的怀里，在他虬结的肌肉上不住探查着，似乎对他的状态非常关心，而原本凶厉的狂战士，就像是被小姑娘的神情所融化一般，失去了之前那无尽的暴戾。 卫宫切嗣的心中一阵酸楚，但是目光敏锐的他很明显也发觉了，狂战士现在的状态比之方才已经大大不如。 那么……现在就是……机会！ “saber，誓约胜利之剑，瞄准berserker发射。” 卫宫切嗣立刻指示身边的黑色骑士王发动最强大的进攻。 纵使之前看到了狂战士超出想象地虐杀幻想种巨龙的表现，saber仍旧没有显出半点不情愿的表情，忠实地点点头，举起自己手中那柄星球锻造的武器。 立刻，剑身上的血色花纹开始闪耀，如同妖魔在夜晚狰狞的目光一般，迅速吸取着周围的黑暗，之所以说是吸取，是因为周围的黑暗犹如物质一般纷纷地注入这柄圣剑，而伴随着剑身上黑暗物质的聚集，血色的花纹越来越茂盛。 骑士王把全身的力量注入了紧握剑柄的双腕之中，邪恶而庞大的力量让这柄剑上充满了最深切的杀意与怨念。 这并非荣耀，而是战死于沙场的冤魂们的悲鸣。 就和现在已经被污染的剑光一般。 并非是为了正义，而仅仅是为了胜利。 卫宫切嗣赞叹地看着眼前那较小的背影，颔首赞叹着，同时将发射信号弹的手枪举起。 就算是这个距离，无论是狂战士，还是自己的女儿伊莉雅，应该都已经有所察觉了。只要看到信号弹的瞬间，无论是那些迟到的盟友，还是那位已经爆发过，状态不佳的狂战士，都会有转瞬的迟疑，然后，伊莉雅有九成的可能会被狂战士远远扔出去。 那就是消灭最棘手敌人的时机。 九成的可能，已经足够了。 “去吧，saber，用你的剑为我取回胜利。” 卫宫切嗣低沉地说道，然后一扣扳机，信号弹的磷火便直冲向天空。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就算是被黑暗所吞噬，骑士王的武艺仍旧没有削弱半分，夹杂着无数的邪念与憎恨，积聚已久的对城宝具便直奔城堡之前的狂战士而去。 可以看到，在发觉异常的瞬间，狂战士便发挥了自己作为顶尖战士的素质，用力将伊莉雅扔出老远，伊莉雅本人小小的身体毫无抵抗之力，但是明显狂战士绝无歹意，加之伊莉雅反应也是十分迅速，所以很快就调整过来，魔术的力量也同步发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然而，狂战士仅仅能够将她掷出危险区域，却已经来不及反应逃离。 魔力被解脱束缚的龙之因子所加速，化成了一道黑暗的闪光。喷薄而出的这道奔流卷起无数漩涡，将沿途的积雪瞬间蒸发。 足够了。 狂战士已经绝对无法逃脱。 卫宫切嗣兴奋地握紧了双拳。 先前狂战士的表现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没有想到突破极限以后对方的表现会是这么惊人，就算是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也从来不见如此强大的英灵，同是被召唤出来的的强大物种，那个海魔的表现已然是极致了，而就算是那个硕大无朋的海魔，实际能够造成威胁的，也仅仅是强大的恢复能力而已，在卫宫切嗣的估算下，就连先前出现的那条巨龙，都远远不如。 那么，狂战士的实力，究竟得有多强？ 所以，绝对不能有半点的怜悯。 趁着对方在最虚弱的时候，用己方最为强大的进攻正中目标，同样的机会，不可能有第二次。 如果胜利，时间上自己足够把伊莉雅抢走。 如果失败，那些所谓的友军同样也可以前来帮忙。 尽管卫宫切嗣预料到了失败，但是他根本不相信，在这样的攻击下，对方居然还能存活。 ―――――――――――――― 乌黑的光芒，以无可抵挡的威势，径直击中了目标。光芒途径的路上，原先被巨大化的狂战士和巨龙搏斗时碾平的积雪，这一次彻彻底底地消散无踪了，变成了粉末一般的存在，漫天漫地遮住了狂战士壮硕的身体。 胜利。 没有任何的阻挡，也没有任何的削弱，所有威力完全被狂战士吸收。 在这样的星球锻造的兵器下，就算是再强的战士，也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 即便是隔得那么远，即便是在黑暗当中，卫宫切嗣也明显感受到了自己女儿脸上的哀恸，和她难以抑制的哭喊。 他只觉得心中一阵刀割。 咬咬牙，他继续命令着saber进行下一步行动。 “saber，去吧，把伊莉雅抢回来。” 施展出自己最强绝招的saber，点点头，然后疾步向伊莉雅的方向跑去，不过可能因为是黑化的原因，现在的骑士王奔跑的速度比先前要有所下降。 “――！” 脚步，停止。 雪雾散去。 在saber的面前，被这个星球最强的宝具――誓约胜利之剑――击中的狂战士，正目露凶光地看着眼前的敌人。 即便是纵横战场的骑士王，面对这样的境况下也没有了继续进攻的斗志。 不，任谁见到这样的对手，都只能徒呼奈何吧。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如此的威力已经超出了所有可以理解的范围。 无论是强大的攻击力，还是骄人的防御力，抑或顽强的生命力，都完全已经是不在任何英灵可以追及的范畴。 还有谁能够取胜，面对这样的怪物。 “咦，saber？” 在这一瞬间，卫宫切嗣通过saber共享的感知，听到了一旁伊莉雅疑惑的声音。 很明显，就算是已经过去了许久，十年之前在德国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那段记忆，或许仍然一直铭刻在她的心中，那个她本人的父亲召唤出的强力英灵，似乎也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切之际的印象。 “切嗣呢？切嗣在那里？” 被狂战士推开的她，慢慢从远处靠近，只不过明显因为支撑狂战士方才巨大的魔力支出，就算她本人浑身由魔术回路组成，也有些力不从心，那小小的身体似乎在颤抖着，用尽了全身的力量逼问着切嗣的下落。 “回答她的问题。” 那位业已恢复的狂战士，赤膊着上身，一面监视着saber的举动，一面注意着伊莉雅的靠近，确认伊莉雅已经在他的保护范围当中时，他举起右手上的链刃，一字一句地喝道。 没有办法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放手一搏。 卫宫切嗣计算过这个距离，因为saber目前缓慢的移动速度，相比之下虽然那位狂战士本身并不擅长移动，也明显要比saber来得迅捷一些，逃避已然无用，那么反正拥有令咒，就让saber与狂战士缠斗一阵，然后如果实在无法支撑，就动用令咒将她召唤到自己身边。 卫宫切嗣便这样下达了命令，迅速收好自己的狙击枪，将枪盒提在手里。 “saber，与对方缠斗，等遇到无法抵挡的局势立即报告，我会使用令咒的。” “明白。” 与此同时，接受指令的saber，手中乌黑的长剑一斜，便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 卫宫切嗣观察场中局势的同时，也在转移着阵地，从原先saber走出的位置开始向一旁移动。 狙击手不能一直呆在一处，否则就会成为对方狙击手的目标。 受过专业训练的他，自然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 战斗比先前来的要轻松。 就算saber先前的“誓约胜利之剑”未曾击杀狂战士，也很明显将他的状态虚弱了许多，现在的他，已经和当初被巨龙碾压的状态别无区别，所以这样的进攻，也是saber可以抵挡的。 但是问题同样也存在。 由于黑泥的作用，saber本身的力量确实比先前上升了许多，但是敏捷却和之前相比有些不足，狂战士灵巧的链刃则与本身迅捷的身形配合流畅，更兼巨大的力量，哪怕是saber与之相比在力量上不落下风，但是速度上的劣势却已经逐渐开始累积为败局。 看样子，需要使用令咒了。 把saber直接传送身旁，然后就是趁机撤退的时机。 至于那些所谓的援军，既然还不出现，也没有必要去合作了，反正只要她们有心违背自我强制证文，受到诅咒的也不会是他，而如果她们在saber撤离以后出现，就只能遇上强大的狂战士，到时候saber又可以酝酿一次“誓约胜利之剑”，倘使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实现一石二鸟甚至一石三鸟的好结果。 “准备好，saber，我要使用令咒了。” 伸出自己的右手，卫宫切嗣正要念动催发令咒的咒文，眼前却是一闪。 只见紫色的长发飘扬，配合着洁白的双翼，从雪夜当中倏忽划过，美的如同惊扰夜幕的流星。 ―――――――――――――― 作者语：奎爷变身奥特曼，小怪兽被凌辱了被凌辱了被凌辱了！ 第八十六章 藤乃的突击(一) 作者语：女主人气投票仍在进行中。 不过樱的票数真是高啊。 另外最近三四天要四处转悠可能更新有些不规律，我尽量保证一天一更，否则的话回来补。[] ―――――――――――――― 2月8日，上午。 冬木市的豪华酒店顶楼，浅上藤乃与巴泽特二人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 从酒店的落地窗向外看去，阴沉沉的天幕简直就像触手可及一般，漫天飞舞的雪花在高处看得更加清楚，一睁眼发现整个冬木市都已经处于银装素裹之中，那样的感觉还是颇为震惊的。 “苍崎，你也有感觉吧，这样的天气。” 巴泽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逆光剑”，一边问道。 苍崎橙子正在纸上勾画些什么，同样也是颇为繁忙的模样，但是因为她本人受到了限制，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自然不能和巴泽特那样磨刀霍霍地准备作战。 “嗯？” 将头抬起来盯着巴泽特看了看，苍崎橙子这才似乎是明白巴泽特话中所指。 “你是说这样的天气啊？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受到了圣杯战争中的影响，或者说更确切的，应该是某些魔术师构筑的阵地造成的吧。” “哦？看来你已经知道事主是谁了吗？” 巴泽特好奇的问道。 “不能确定，但应该就是caste 了，我之前在柳洞寺见过他，看起来很不好对付。” 苍崎橙子回忆了一下。 “不过，巴泽特你们去柳洞寺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真是差劲呢，藤乃刚入门也罢了，你明明从小就接受了训练，怎么就和藤乃一个水平？” “哼，苍崎你不过是运气好刚好发现了而已，柳洞寺那里分明是整个冬木市最强大的灵脉，如果不是有心制造出的异常，就算是你本人再厉害也发现不了，所以不要对我说三道四。” 巴泽特不屑地摇摇头。 “哈哈，巴泽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不过我想也是，或者说如果没有因为某些原因的话，我可能也发现不了那里的异常。” 苍崎橙子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只不过，藤乃毕竟是我的弟子，你那样笃定地让她参与到对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进攻，是不是冒进了些？” “安啦安啦，我又不是只懂得打架的肌肉女。” “我觉得像。” “……你还敢这么说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喔，反正你现在受到了‘抑止力’的限制，我要报仇的话也是绝佳时机。” 巴泽特气鼓鼓地说道，苍崎橙子微笑着扶了扶眼镜，闭上嘴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好吧……那位‘魔术师杀手’的品行，我也是多有了解，从他一系列的手段来看，绝不是易于之辈，但是‘自我强制证文’的条款我一条条看过，并没有什么异常。仅仅是在‘共同进攻’爱因兹贝伦城堡，以及夺取‘圣杯降临之物’上，有一些限制而已，但是这些限制都是可以绕过的，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找到不在条约限制内的第三方，比如说――浅上小姐喜欢的那个魔术师，叫间桐慎二什么的――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感觉有些发寒。” 巴泽特分析了一下自己作出判断的原因。 “既然浅上小姐已经联系上了那位魔术师，那么就算那位‘魔术师杀手’临阵反水，我们也不会受到证文的控制，反而能够借由这第三方的援手扭转局势。当然，我不清楚那位间桐慎二的为人如何，只是和他打过几场，总感觉他本人的英灵虽然强大，但是自身的力量着实太弱小了，不知道是不是伪装出来的，倘若当真是伪装，那他的心机也足够深沉，我们也需要提防――” “这你不用担心，慎二的为人我信得过，至少付钱方面比你要痛快。” “……果然啊，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巴泽特等着苍崎橙子，后者毫无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真是背德，居然对自己的徒弟下手……” 红发女人低声地讽刺着。 “咦，你说些什么？” 苍崎橙子的听力很是敏锐。 “没……等到爱因兹贝伦家的事情结束，估计你们和间桐慎二一方的联盟就已经足够夺取胜利了吧，再然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吗？你想不想拿到圣杯呢，我会帮你的哦，苍崎。” 苍崎橙子听完她的话，没好气地说道。 “话说，巴泽特，你觉得我有什么追求圣杯的理由吗？” “虽然看起来没有，不过你不是一直在追求魔法的么？倘若取得了圣杯，向圣杯祈愿学会魔法，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哦，你是担心那个间桐慎二对你暗下毒手？放心，他要是敢背弃盟约的话，我先帮你把他打成残废……” 巴泽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笑，接着说道。 “至于浅上小姐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得到那位间桐慎二以外，我实在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用圣杯才能获得的追求……” “咦，巴泽特，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在质疑藤乃的魅力吗？” 巴泽特摇摇头。 “这怎么会，浅上小姐从各方面来讲都算得上完美了，非但有连我都为之惊讶的魔术天赋，而且教养也好，长相又漂亮，还有你这样的师傅，如果直接让我打分的话，应该只有满分才适合她。但是……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她的理想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也许是我多想了吧，有些时候就算是抱有这样的目的一心付出……算了，这种扫兴的话没必要多说。” 说完，她停了先前的话头，又向苍崎橙子问道。 “呐，苍崎，你觉得浅上小姐和那个间桐慎二能走到一起去吗？” “这个问题……” 苍崎橙子似乎烟瘾又上来了，扶额思索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问我，我哪有答案啊。” “果然……最大的障碍还是你吧。” “你说什么？” ―――――――――――――― 另一边，一头紫发的ride 正在给浅上藤乃做着安排。 “今天的训练可以停一停了，藤乃。我来安排一下战术。” “嗯，好的。” 浅上藤乃把自己正在修炼的魔眼关闭，凝神听着ride 的讲授。 “我看了一下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地形，应该说是在森林正中央的树海之中，在那里要发动地面上的攻击很麻烦，但是很适合从空中的打击，就是你之前在梦境里看到的那个孩子，天马pegasus。” “这是……ride 你打算从空中袭击那位be se ke 吗？” “不仅有我一个。” “诶――？” 浅上藤乃惊讶地问道。 “我们――一起，我，和你。” “什……什么？我……吗？” ride 撩起了耳畔的头发，点点头。 “不错，我们两个，你坐在我的身前，我拉住缰绳护住你，可能需要承受一些风险，但是比我单独的进攻要更加有效。” ride 不理睬呆若木鸡的藤乃，继续解释道。 “到时候我会释放我的‘石化魔眼cy ele’，并以之石化那位be se ke ，然后藤乃你主要负责用你的螺旋魔眼进攻一旁的御主，并以此迫使be se ke 防御，我们的任务便止于此，剩下的巴泽特小姐会负责。” “诶――巴泽特小姐难道打算亲自去迎战那位be se ke 吗？” “她是这么说的，而且按照我的判断，她的实力应该足以和英灵一战，至少单从力量来看，她已经比我要强大许多了。” “诶――” 浅上藤乃的语气里满是敬佩。 “没有想到，巴泽特小姐竟然这么厉害！” “是啊，我看到她展现出来的实力，也被吓了一跳呢。” ride 继续说。 “不过藤乃你坐上天马以后，恐怕会有一些不能适应，因为那个孩子不懂得控制自己的速度，以前也没有御主乘坐的先例，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这个……我没有问题的，ride ，既然有需要的话，我就可以试试，而且，间桐先生也会来帮忙，我想，如果能够齐心协力把be se ke 击败的话，在他的眼里，我的表现应该就已经合格了吧。” ride 一脸不忍心的模样看着藤乃，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的出口，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我明白了，你可真是个好女孩呢，藤乃。” ―――――――――――――― 临到夜晚将近10点的时候，苍崎橙子招呼着房间里余下的几位，说道。 “诺，你们拿着这个。” 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分别扔给了巴泽特和浅上藤乃，二人自然是顺手接住，仔细一看，原来是很小的玩偶，还附带了挂钩，可以挂在衣服上。 “这是？” 巴泽特疑惑地抬起头来。 “啊啊，这是我做的小玩意，可以用来当做‘对讲机’使用的，哦忽然想起来巴泽特你这种时代的眼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讲机呢……我解释一下吧，就是通过这两句人偶，你们可以实现互相之间的传讯，只需要向其中注入魔力就可以，你们试一下。” 看着巴泽特和浅上藤乃两人试用了一下人偶的效果，苍崎橙子拍拍手，说道。 “好了，原本就是为电子白痴巴泽特准备的东西，现在看来确实好用，果然不愧为我的作品。现在你们准备好了吗，走吧，我把你们送过去。” “咦，师傅，跑车不是一次只能坐两个人的吗？” 浅上藤乃发现了问题所在，不过实际上，她的脸上更多的似乎是担忧，以及想要逃避的念头。 “这还不简单，分两次送就可以了，巴泽特，你先来吧。” “嗯，以前还没有体验过苍崎你开车的感觉呢，不知道你的水平如何。” “哈哈，试试看就好。” 眼看着不知深浅的巴泽特跟着苍崎橙子离开，浅上藤乃在心中默默祈祷。 过了十分钟，屋里的电话就响了，浅上藤乃一怔，莫非这么快就已经送到了么？赶忙跑过去接电话。 “藤乃啊，收拾好东西下来吧，你的英灵可以让她解除实体化，这样子就可以一次性送到了。” “不……师傅，我想……我还是和ride 步行过去吧。” 藤乃支支吾吾地说道。 “废什么话，抓紧时间，不然我就生气了。” 苍崎橙子在电话的那头平平淡淡地发号施令。 完……完蛋了。 浅上藤乃只得顺从地按照指示拿好自己的东西。 “怎么了，藤乃？” ride 按照要求解除了实体化，在心中向藤乃传递着信息。 “唔，ride ，师傅的车根本不能坐的啊……” 浅上藤乃胆战心惊地说道，但是毕竟因为苍崎橙子几年的淫威（作者语：……），不敢反对，只是乖乖地下楼，坐进了苍崎橙子的那辆阿斯顿马丁当中。 五分钟之后。 浅上藤乃面如土色地走下车，看到在雪夜里的巴泽特似乎脸色也非常不好的模样，两人挥别苍崎橙子之后，便眼看着那辆阿斯顿马丁一骑绝尘地离开。 “藤乃……” ride 这时在心中说道。 “嗯？ride 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收回我先前的判断。既然你已经能够承受令师的车技，习惯天马的速度应该也是不难的。” “诶？”（作者语：少女你就会这一句吗？） 浅上藤乃又惊又喜。 冬木市的雪虽然大，但并非伴随着强风的那种，而且夜晚的雪势也比白天要强了一些，在去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林间小路上走着，颇有些万籁俱寂的感觉。浅上藤乃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主动向巴泽特询问起问题来。 “巴泽特小姐？” 巴泽特似乎有些心事，过了片刻方才有所反应。 “嗯，浅上小姐有什么想法吗？” “不……我只是想找您聊聊，不知道圣杯战争结束以后，你打算留在日本吗？” “不了，我得回家乡的骑士团看看，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而且，接下来还要和苍崎有一场对决，在那之前得把这根手臂换成更好的义肢，也是很大一笔开销。更何况，那些古板到极点的老头子们，说不定已经给我安排了和其他骑士团后代的婚事呢，我还得把那些所谓的未婚夫候选人一个个打跑才行。” “诶，真有气概啊，但是不能留在这边还真是可惜呢，要不巴泽特小姐去观布子市走走吧，师傅的工房也在那边，我父亲应该也能好好招待一番的。”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 话未说完，忽然两人面色均是一变。 地面的震颤历历可感，就像发生了地震一般，而这震动的源头，分明是在―― 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 ―――――――――――――― 作者语：回――老家结婚。 根据我查到的数据，天马的时速在400－500公里，折算为250－310迈…… 第八十七章 藤乃的突击(二) 作者语：腰疼。 —————————————— 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浅上藤乃和巴泽特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然后便加速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跑去。[] 两处的距离，并不算远。 震动停止了，然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沉闷的声响。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藤乃，小心，我感觉到附近有极大量的魔力正在聚集。” ride 在藤乃的身旁出现，边跑边一脸戒备地望着四周，像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颇有了解一般。 “好的……什么？” 磅礴的魔力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就算是间隔一段距离的巴泽特以及浅上藤乃，都能够明显感到那奔流的漩涡与彻底的毁灭性力量。 接着，天空中忽然飞起灿烂的光芒，那应该就是卫宫切嗣之前和她们约定的信号弹了，看来尽管是约定了要在城堡外某处汇合，事态的发展仍旧超出了计划的预估。但是巴泽特明显反应迅速，叫了藤乃一声，将后者从惊讶当中惊醒。 “浅上小姐，按照计划行事。” 说罢，便对一旁的ride 说道。 “这里就拜托你了，苍崎自己不能上阵，所以现在只有依靠我的实力，但是一旦交手，就算是我，估计也难以确保浅上小姐的安全。” “我明白。” ride 点点头，目送巴泽特离开，然后对她身旁一脸凝重的浅上藤乃说道。 “藤乃，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说罢，将头微微一甩，犹如瀑布般的紫发摆动，浑身上下已然换上了当初被召唤时穿着的黑色紧身衣，眼睛同样也被黑色的眼罩遮住，浑身上下洋溢着四散的魔力。 她伸出自己洁白的手，从虚空当中抓了一下，在瞬息之间，一根黄金色泽的缰绳，就这样握在她的手中。 “这就是你的宝具吗，ride 。” 浅上藤乃好奇地问道。 “嗯，不过这非我本愿。那孩子因为太温柔了，不适合战斗。所以得用这种东西才能让牠认真起来喔。” 说罢，ride 将那缰绳一挥，在爱因兹贝伦城外的树林当中，登时亮起淡淡的白光，四周的落雪如同轻散的飞絮，从空中缓缓落下，被这莫名的光芒点缀成纯洁的亮银色。 “出来吧。” ride 淡淡地下达了命令，不容置疑的魔力登时开始激荡，又仅仅是一瞬的时间，在浅上藤乃的面前，便出现了那匹在她梦中曾经飞翔过的幻想种——天马。 尽管在梦境中同样也见过，但是遥望和近距离目睹的区别，确实迥然有异的。就算浅上藤乃先前曾经料想过见识这匹神骏时候的震惊，仍旧被浑身上下的力量与美感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好漂亮。” 就算局势如此紧急，浅上藤乃心中的赞叹仍旧难以遏制，待说出来以后，她方才对ride 道歉。 “对不起，ride ，我们赶紧吧，不能让巴泽特小姐一个人去承担危险。” 不知道为什么，ride 似乎和浅上藤乃一样，缺少那种面临大战的自觉，嘴唇挂出了绝美的微笑，对藤乃说道。 “嗯，藤乃，过来，我把你扶上马背。” 说着，用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报的姿势，直接把浅上藤乃举在了马背上，浅上藤乃明显也是有过骑乘的经历，倒也一点不显得紧张。随即，ride 轻盈地一翻身，便也同样坐在了马背上。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坐着另外的骑手，银白的骏马将头别过一点，仅仅是看了看，就又回过头去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看来这孩子很喜欢你呢。” ride 在浅上藤乃的身后欢欣地说道。 “那么，坐好了，藤乃。” 不待浅上藤乃回答，便轻轻叩动了长靴，瞬息间，骏马似乎是获得了指令，身侧合起的双翼猛地张开，将地上的积雪都吹掀开来。 然后，仅仅是扑腾了几下翅膀，天马浑身上下的魔力同样也开始探延出来，立刻便离开了地面，比藤乃以前乘坐父亲直升机时候的感觉更加迅速。 浅上藤乃感觉着身旁的气流流动，感触着身后ride 的控制，地面正在远离的快感，和平时因为己身魔术所带来的欣喜颇为相似，却又略有不同。 当天马的爬升逐渐抵达了一个高度之后，灯火闪亮的爱因兹贝伦城堡便可以在视线内捕捉到了，ride 似乎同样也发觉了这样的情况，又是稍微叩了下鞋跟，神骏的天马便化作一道银光，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直冲而去。 —————————————— 尽管两者的速度相若，但是骑乘在ride 召唤的喷射着魔力的幻想种身上，却比坐在苍崎橙子的阿斯顿马丁的副驾驶位置，要来得爽快得多，浅上藤乃的目光向下搜寻着飞速掠过的林木，很快便把握到了城堡外正在交战的双方。 剑锋和双刀的对撞，哪怕是在空中的视角，仍然能够看的清楚，天马盘旋在空中，充满了力量感的双翼不住拍打，带来强烈的气旋，场中央正在交战的双方明显也发现了这半空中的踪迹，但是交战正酣，并无办法抽出手来。 “身穿黑色盔甲的那位，应该就是卫宫切嗣先生的英灵了，另一位肯定就是be se ke ，接下来就按照计划进攻吧，巴泽特小姐瞬息之间也会出现，不要迟疑。” ride 在浅上藤乃的背后指挥着战斗。 毕竟，在战斗经验上，ride 比藤乃要丰富的多，所以除开战略方面由藤乃做主以外，其他都是按照ride 的计划来办。 浅上藤乃点点头，视线从场中央正在对峙的英灵转移，搜索。 没有错，就在那里。 那就是接下来需要袭杀的对象。 手持“圣杯降临之物”的，爱因兹贝伦家的选手，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浅上藤乃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双眼当中的魔术回路开始闪耀起光芒，燃烧，奔流，汹涌的魔力立刻充斥在眼球当中。 左眼是左回转，右眼是右回转。将那位爱因兹贝伦家御主的头部与左足作为轴来固定，一发将之扭断。 抱定如此目标的进攻，在准备完全的瞬间，就间不容发地突射出去。 异变很快出现了。 似乎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在即将被扭曲的力量集中之前，赶紧地呼叫be se ke 的援护，她的从者显然也是非常尽职尽责的模样，在感受到命令的同一刹那，就将后背放心大胆地交给了正在和他对敌的黑甲骑士，并将那位小小的御主抓在手里，向旁一跃。 没有击中。 扭曲的力量打中了后面的栏杆，石质的栏杆就在魔术的力量下诡异地变形，然后碎裂。 但是这样的攻击很显然帮到了黑甲骑士，原先胶着的局面立刻被打开， 黑甲骑士的长剑随即迎上，直往狂战士的背心插去。 解救御主的瞬息令局面倒转，狂战士恼怒地掷出链刃，想要直接撕碎讨厌的敌人，却被黑甲骑士侧身避开。 黑色的剑锋，仍旧毒蛇一般地进攻。 发现了一点破绽，就努力将这优势扩展到最大。 发射出第一发魔眼，浅上藤乃稍稍喘息了一下。 很显然，在移动着的情境下捕捉移动的目标，对她来说还略有些困难，加之天马的速度本身就很快，更加对她造成了负荷，ride 见状，果断调整战术。 “藤乃，如果瞄准困难，就改用无差别的攻击，对御主的进攻可以在稍后进行。” 说着，天马的方向一变，从天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便以一个很小的角度慢慢俯冲，这样的方位。 藤乃点点头，不再竭力瞄准那位御主，转而向正在交战的双方进行爆轰。 目力无法捕捉的扭曲魔弹，像暴雨一样倾泻而下，原先就已经微微焦黄的地面，此时遭受了更加严苛的虐待，土壤像是被巨大的犁切开，横七竖八地延伸着伤痕，深浅不一，显得格外可怖。 因为是最高级别的魔眼之一，所以即便这样的进攻不能对英灵造成多少损害，但是对交战双方的影响也是明显的，无论是黑甲骑士，还是那位狂战士，很显然各自的进攻都不如先前那般流畅，反而是更多地集中于防守的姿态。 而在狂战士的身旁，爱因兹贝伦家的选手或是通过魔术转移，或是通过狂战士的协助躲开袭击，总之藤乃的这番攻击，也没有取到明显的战果。 这样不行。 倘若只有狂战士一个英灵的话，战术反而更加好用。 可是明明友方和地方都在场，这样的进攻，或许起到的负面效果更多一些。 可恶的…… sa e 。 ride 在心中回忆起当初对决的场景。 尽管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办法迅速地移动，看样子，现在的这位sa e ，正处在同样的状态下。 但是，为什么她会是那位“卫宫切嗣”的英灵？ 按照自己的记忆，“卫宫切嗣”分明是“卫宫士郎”早已死去的父亲，可是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成为圣杯战争的御主？ 而且，他想要夺取所谓“圣杯降临之物”——伊莉雅，究竟抱着怎样的目的。 这些思虑，一直在她的心中盘旋着，但是没有办法，和之前初见浅上藤乃之时一样，她无法突破那层不可见的牢笼，哪怕是一点点额外的讯息，都无法透露给她的御主，浅上藤乃。 所以，仅仅能够遵守命令，安排战术，却无法改变局面，明明发现了异常，却无法说明，完全像是困在囚牢中的野兽，无法摆脱那渐渐锁紧的命运。 真是让人头疼。 天马被ride 驾驭着，在半空中不住拍打着双翼。 新一轮的轰炸结束以后，浅上藤乃明显也有些乏力，毕竟这样大规模地使用魔眼，对她而言还是头一次，这让ride 也觉得有些心疼，但是浅上藤乃的袭击，又明显是效果最好的那种，倘若换成她本人的近身袭扰，很容易在对方同样所持的链刃下被抓住——这也是巴泽特的情报当中格外指出的一点。 真是委屈你了呢，藤乃。 烦乱地看着场中恢复正常的局势，ride 的目光在四周寻找着，准备还是将有些疲劳的藤乃放下。——如果那位sa e 不撤退的话，藤乃的进攻也只能对双方都造成影响，这样子徒增藤乃的压力，反而不好。 抱着这样的念头，ride 的目光在地面逡巡着。 直到森林的边缘。 直到她看到那个很熟悉的人。 她在某种意义上曾经的御主，留着海带头，和她有过很多次肉帛之欢，开着嘲讽光环的少年，人渣中的人渣，间桐慎二。 这样戏剧性的见面场景，让ride 的大脑不由得呆住了。 对方很明显也在看着她，而且长大了双嘴，很显然也是认出了她本人？ 不，应该不会，藤乃先前说过，是受间桐慎二的邀请来到的冬木市，也许那位人渣是为现在藤乃的状态感到惊讶吧，ride 这样想着，呆滞的思路总算恢复了少许，然后目光又转移到那个人渣身旁的身影。 在那个人渣身旁，是一位身着金甲和三叉戟的女子，倘若是普通人，是无法在夜晚看清发色的，但是ride 早已习惯黑暗，分辨出那是水蓝的长发。 新的英灵？ 果然。 从侧面证明了这场圣杯战争的异常。 然后，是身旁的另外一位女子。 留着双马尾，身披红色的大衣，同样也是满脸惊讶看着这边的女魔术师。 ……不可能。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 作者语：主角的存在感完全比不过配角啊。 掀桌！ 第八十八章 藤乃的突击(三) 作者语：在贴吧里看到上一章似乎有些bug。 不过还挺带感的呢。 于是就不该了。[] ―――――――――――――― 间桐慎二怔怔地看着半空中洁白的天马落下，正好降落在他们面前。 近距离的观察下，他根本不会认错。 这两个人，她都非常熟稔。 此情此景，就连吐槽也没有力气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浅上藤乃会召唤出ride 啊？ 谁能告诉我！ 圣杯战争明显已经被玩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是……浅上丽多？” 这是什么名字？ 一旁的远坂凛突地出声问道。 “咦，你们认识？” 间桐慎二除开惊讶还是极度的惊讶，他的目光不住在几个人面前逡巡着，无论是仍旧伏在马背上喘息的浅上藤乃，还是一旁正要将她扶下来的ride ，还是满脸压抑和被欺骗的不爽混杂的远坂凛。 “间桐……先生……” 似乎是终于见到了自己魂萦梦绕的人一般，浅上藤乃原先的神情已经全部换成了欣喜，只是好像体力消耗过大，有些难以支撑的模样，身着黑色紧身衣的ride 见状，赶忙将她扶下来。 被扶下来的浅上藤乃紧紧盯着间桐慎二，直到他终于呐呐地回应了自己的呼唤，方才转向一旁的远坂凛。 “凛小姐，久别重逢，真是高兴。” 说着，用很优雅的姿势，行了一个魔术师之间的见面礼。 “如你所见，我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 ，她的名字也并非是浅上丽多，而是我的se vant，身具ride 职阶的骑兵……” 似乎因为ride 这个名号，远坂凛和间桐慎二都打了个激灵。 “不……不可能……” 远坂凛喃喃自语，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 “我明明已经和ride 交过手，他的长相和你的se vant并不一样，那么你们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假的ride 。” 纳尼？ 不可能啊，我才不承认会有别的ride 存在！ 间桐慎二终于对于这诡异的见面氛围有了一点反应（作者语：吐槽）的能力。 可是，现在不是情势很紧急的吗？你们在这里聊天是准备干些什么？ 尽管自己也是满腹疑问，但是他明显不是这群聊着天就忘了剧情还在发展的女人。间桐慎二把目光投向远处，那边是正在交战的双方，其中之一就是他视为梦魇的，强大无比的英灵狂战士，自称为“奎托斯”的斯巴达勇者。 至于另外一位，身着黑甲，手持黑色长剑，从远处看不清楚长相。 “御主，那边那位就是上一次在商店街与我交手的敌人。” 正在这时，瑟拉菲娜似乎也认出了对手。 “只不过，上一次她和我交手的时候并没有取出这柄剑来。” 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确认对方的身份了，只不过十之**会是那位“卫宫士郎”（未命名）的sa e ，不要问间桐慎二怎么推测的，反正直觉如此没错。 或者说他已经在这种时而异变时而不变的诡异圣杯战争中寻到了一处自觉感…… 那就是――只要想着自己是长着嘲讽脸的生物，所以一切都会以最不可能发生的形式发生吧。 真是幸运呢。 呵呵。 呵呵。 呵呵。 ―――――――――――――― “你们还真是悠闲。” 正在这时，从浅上藤乃的身旁，忽地冒出一个声音来。 我勒个去，是那个红色短发魔术师巴泽特？ 间桐慎二吓了一大跳，连带着他身边的瑟拉菲娜，也是顿时满脸的警觉。 “是那个间桐家的魔术师吗？正好，你照料一下藤乃，我来安排一下接下来的战术，我这边已经和卫宫切嗣汇合了，他的英灵等下会退场，然后我会和那个英灵缠斗，ride 在一旁辅助。 但是根据我的观察，我应该只能消灭他一次，紧接着就得和ride 一起撤离了，这之间的时间，你们有什么宝具就都一齐解放真名吧。be se ke 的强力超出你们的想象，需要尽早剪除。” 声音是从藤乃的身旁传出来的，但是藤乃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到间桐慎二疑惑的目光，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慌乱，终于，在自己的腰带上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啊，是师傅临行前给我的传音人偶……” 浅上藤乃喃喃地说道，接着好像是觉得非常丢脸一般，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你莫名其妙的脸红究竟是闹哪样啊？ 但是既然之前已经经历过一天的消化时间，突然听到巴泽特的声音，间桐慎二也不至于心惊胆战到不能言语，而且确乎如此，远坂凛的英灵是a che ――当然和那位黄金的英雄王不是一个风格，也和梦境当中的远坂凛的那位红衣a che 不同，似乎是更为正统的远程攻击，而瑟拉菲娜更不用提，先前的近战基本被狂战士压得死死的，若是此时在场中交战的是她，估计很快也得落败，更何况她的作用实际上是手中的“对城宝具”，海皇三叉戟。 至于ride ，速度比职阶nce 的瑟拉菲娜还要快，倒是袭扰的上佳人选，那位卫宫切嗣老先生自己从未见过面，不过御使的既然是sa e ――当然形貌略有些不同――就一定有那一样宝具，所谓星球锻造的最强兵器，誓约胜利之剑。曾经，sa e 在梦境中一下击败了ride 的最强进攻“骑英之缰”，靠的也是这件兵器。 至于魔术师本人的力量，在这种英灵的对决里，应该就没什么效果了。 不过，眼前就有一个不知死活的魔术师。 “马克雷米斯小姐，我是间桐慎二。” “嗯，有什么话赶紧说。”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之前说的似乎是只身去迎击be se ke ？” “没错。” ―――――――――――――― 卧槽。 间桐慎二原本以为，自己在梦境中一下解决爱因兹贝伦的英灵五（六、七……n）次，已经是人类中的极限了，谁知道这位女魔术师居然比他还要狂。 就算是强大的魔术师，对上被圣杯佑佐，而召唤到现世的英灵，结果也是毋庸置疑的。英灵们各自都是驰骋在各自时代的最著名的英雄，以传说或者神话的形式留存于世，与之相比，魔术师本身的战斗力，微末得近乎于无。按照间桐慎二的估计，就算是梦境当中已经成为“律令之蓝”的自己，想要面对英灵战而胜之的话，也只能依靠自己的最强大魔术，近乎于魔法等级的绝招。 “律令死亡”。 但是就算是自己最强大的魔术，想要成功地施展，难度也是颇大的，按照慎二本人经过很多次在实战与试验中的计算，一次成功的“律令死亡”，至少需要花掉五百单位的魔力量，就算拥有伊莉雅的心脏提供的强大魔力，也至多能够支持三次而已，当然，和樱的“补魔”也是他能够进行试验和计算的重要保证。 除开需要消耗的海量魔力之外，似乎是拥有某些未知因素的影响，“律令死亡”的进攻有时效果大得惊人，有时有仅仅是普通的致死性魔术而已，这其中的玄妙，间桐慎二本人并没有探寻出来，当然统计数据表明，每一百次使用“律令死亡”，大约会有一次能够实现“无差别消灭”的效果。 这一招，是他使用得最为习惯的律令魔术，和另外一种律令魔术“律令震慑”一起，撑起了他本人“律令之蓝”的赫赫威名。――当然，根据间桐慎二的猜想，自己侥幸在原色评定当中拿到“蓝”之称号，多少也和自己在某一次协会的围剿过程中运气比较好，仅仅用一招的工夫就直接击毙了对方的头领这件事情有些关系。反正这种东西，大约就是个鼓励奖罢了，君不见那些盘踞在顶端的魔术师们哪一个会拿这种称号出来显摆的。 ……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巴泽特身上。 她究竟是有多强大的力量，居然敢上去和狂战士单挑？ 说得难听点，真是活腻歪了。 不过间桐慎二从对方的语气当中听到了笃定的意味，再想想对方也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新手魔术师，说不定是会拥有什么能够扭转局势的手段也不一定。 但是，同样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她一人的身上。 “那么就拜托您了，马克雷米斯小姐。” 间桐慎二用恭敬的语气继续称赞了大无畏的巴泽特，反正说说而已，又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心中则是和瑟拉菲娜商议对策。 nce ，那位骑乘天马的ride 可以放心，至于那位巴泽特……看情况吧，她们应该能够稍微拖住局势，但是具体多久我并无明确的概念，所以只能见机行事了，你一会儿听我的命令开始解放你的宝具，但是如果需要你停止的话，也千万不要恋战。” “好的，这个距离也正合适，我认为be se ke 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倘若没记错的话，御主你也说过，那位a che 的宝具同样能够造成指向性伤害，如此重叠的话，是不是会有些浪费？” 间桐慎二否认了这种说法。 “不，那位巴泽特的战斗经验也很丰富，而且她应该已经和我的盟友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不会有意误导我们的，需要做的就是按照她的情报行事，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一份保障总是好的。” 环顾四周，间桐慎二数了数目前在场的诸位。 他自己―nce 。 远坂凛――a che 。 浅上藤乃――ride 。 不知道在哪里的卫宫切嗣――奇怪的sa e 。 外加一个大言不惭肉身抗英灵的巴泽特。 就算是那位狂战士拥有自我控制狂化的能力，在这样的围攻下，也仅仅是一个死字吧。 左想右想，间桐慎二都觉得此役只有取胜而没有失败的可能。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又更密集了些，间桐慎二心下一凛，登时看到在一旁森林里，陡然窜出一位穿着男士西装的短发女子。 “ride ，麻烦你了。” 一旁，遮住眼睛的高挑骑兵已经坐在马背上，似乎和自己的英灵达成了一致，浅上藤乃倒也没有太过坚持，只是偷偷地瞥了间桐慎二一眼，看见他的目光，那美丽的面庞也露出了笑容，似乎颇为激动。 ……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好像比自己想象当中来得还要复杂。 间桐慎二又死死地盯着ride 看了一眼，似乎想要从她身上发现一点和自己的崩坏相关的端倪，不过，后者似乎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在和藤乃交谈什么以后，就立刻腾空而起，同样也往狂战士的方向飞过去。 似乎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此情此景，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他转向凛，颇为严肃地问道。 “凛，尽管我觉得没有必要，但是还是想请你的英灵也动用那件威力巨大的宝具。” 闻言，同样一直死死盯着浅上藤乃和ride 的远坂凛疑惑地侧过头，似乎第一次认识间桐慎二一般。 “慎二，你是认真的吗？” “没有错，方才那位女魔术师是协会执行‘封印指定’的高手，我相信她的判断。” 间桐慎二用最简单的方式向远坂凛表达了同意该方案的原因，很明显远坂凛本人也是知晓“封印指定”和执行“封印指定”的那群人的厉害，吓了一跳，然后同样果决地点点头。 “别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正当间桐慎二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毕，转身准备命nce 做好解放宝具准备的时候，背后的远坂凛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 咦？ 间桐慎二一怔，回头看了看远坂凛，只见她此时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浅上藤乃的身上，脸上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似乎浅上藤乃也注意到了气氛的异常，又或者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原先见到间桐慎二时的轻松与愉快也换做了严肃，毫不退缩地直盯着远坂凛。 喂，现在正在**……哦对不起……围剿狂战士呢，你们这样的古怪究竟是想闹哪样？ ―――――――――――――― 作者语：这里有个bug，其实黑sa e 是没有风王结界的。 一寸**一寸血，好船柴刀在等待。 第八十九章 藤乃的突击(四) 作者语：腰酸背痛怎么破。 ―――――――――――――― “――！” 这奇怪的氛围很快就被场上突变的局势打破了。 一如巴泽特在通话中所言，那位黑色的saber转瞬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应该是已经转移到她的御主――那位“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身旁。 而巴泽特本人，此刻就像是满怀必死之心的死士，一往无前地迎上了狂战士的双刃。 居然……还是空手…… 话说你想死也不要这么着急啊，马克雷米斯小姐。 间桐慎二不知道应该称赞还是应该扶额叹息，反正现在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至于空中翱翔的rider，倒还稍微让他留心一些。 此时此刻，那位rider手中正握着一根黄金的缰绳，曾经作为她的御主，间桐慎二知道，那是她最为强大的，而是能扫灭广大范围的“对军宝具”――骑英之缰。 只要那位rider美杜莎骑上了她那匹被强化过的幻想种，就可以通过这根黄金的缰绳，操纵天马进行人马一体的毁灭性攻击。 当然，在梦境当中，她的对手是那位身着银蓝铠甲的saber，所以即便天马拥有龙种等级的防御，加上极高的速度和冲击带来的攻击力，rider仍旧没能为她取得胜利，反而被那位saber的至强之剑斩杀…… 至于之后的事情。 ……似乎是自己在着力斩翻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六次以后，被对方的巨剑砍成两截？ ――真是让人不爽的梦境。 只是……好像……如果没错的话，那位saber和rider都在场，即便berserker的身份变换，也仍然是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 一种阴森森的被诅咒附身的感觉缠上了间桐慎二，让他浑身一颤。 至少现在的话，目测估计对方的狂战士似乎暂时还没有同样体积的巨大斧剑。 但是既然有两把链刃的话，岂不是可以切成三截了…… 陡然间，从身旁传来了魔力聚集的感觉，这也将间桐慎二从回忆和莫名其妙的猜测当中惊醒，原来是远坂凛的那位金色头发的漂亮英灵，此时她正在聚集着魔力，估计是想要使出自己最强力的一击。 就是能够迟缓狂战士进攻的那一招吗？ 不，现在不应该想这个问题，间桐慎二把目光转向自己的英灵，很显然，瑟拉菲娜也等急了。 “开始吧ncer。” “好。” 因为毕竟是对城宝具，双方都不习惯各自间隔太近地解放真名，因此瑟拉菲娜往别处转移了些许，远坂凛和她那位archer则是纵身一跃，站在了大树的树冠上，间桐慎二作为御主，自然也是跟在身后，而浅上藤乃似乎与远坂凛并不对路，加之似乎体能消耗太大的原因，并没有参战，而是走到了慎二的身旁，像是对他颇为信赖的模样。 ……浅上小姐，你难道不用指挥你的英灵么？ 间桐慎二无语地看了看浅上藤乃，然后忽然有种中枪的感觉，抬头便迎向远坂凛锐利的目光，仿佛上一次她遥遥地站在大楼顶端俯瞰时候那般看着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能不能有点悲怆的气氛啊？ 明明那个巴泽特都已经冲上去送死了，你们难道就不关心吗？ 这么伟大的魔术师，舍己为人舍生取义，为了我们的胜利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们就算不能流点鳄鱼的眼泪，至少也要目送她伟岸帅气的背影吧？ 间桐慎二摇摇头，似乎想把这种满是不敬的心思扫除出去，然后怀着悲痛和崇敬，准备亲眼见证巴泽特力战英灵而亡的英姿。 ―――――――――――――― “……” …… （；?＿?)…… oo…… /！ 不，这不是真的。 这肯定不是真的…… 谁来打醒我。 求唤醒！ 给跪了！ 间桐慎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场中央的局势，尽管有着rider在空中不住袭击的帮助，但是巴泽特本人的表现，却丝毫不逊于骑在天马背上的英灵，甚至于，比天上正在飞驰的神骏以及那位骑手的表现还要精彩几分，居然能够与身为英灵的狂战士打得有声有色？ 不，应该不是这样。 间桐慎二定睛一看，很显然，狂战士的动作比之前要有所迟缓，看来应该是受到了rider“石化魔眼”的影响，可惜似乎因为狂战士的对魔力不弱，所以仅仅是减缓了对方的反应和速度，同样也因此给了巴泽特可乘之机…… 可是尼玛这也不是人类能够跃升的境界啊。 就算是失去了迅速的反应，狂战士应有的力量肯定还是不缺的，能够正面与之肉搏的巴泽特…… 间桐慎二忽然有些胆寒。 当初与之交手的时候，间桐慎二仅仅是知晓对方的鼎鼎大名，毕竟作为魔术协会最著名的鹰犬之一，专职执行“封印指定”的魔术师，怎么地也应该有些名气的。加上对方也没有太过紧逼，这才让他有了扭转局势的可能。――现在看来，如果她一早就认真起来对战的话，瑟拉菲娜被暗杀者缠住不提，自己的脑袋，估计也早就被这位女魔术师的拳头给打爆了吧。 看着巴泽特的拳头与狂战士的锋刃对撞的英姿，间桐慎二忽然在考虑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才能让女魔术师饶自己一命…… 难道真的要跪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巴泽特的身后突然浮现了一个小球，在逐渐变大的落雪和城堡灯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出那个小球并没有什么鲜艳的色泽。 至少从外表上，这个圆球完全看不出能够当做武器，在女魔术师的斜后方，缓缓升起，定格飘浮。 看起来，像是巴泽特本人的某种防御装备。 渐渐地，石球发出微弱的光芒，像在守护她一般地悬停在身旁。 仅仅瞬息的时间，狂战士似乎就对天空中无止境的骚扰，和面前敌人不间断的进攻给撩拨得极为不爽。 一声霸喝，他手中的双刃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要解放宝具了吗？ 那个头脑全部由肌肉构成的女魔术师，居然还不躲闪？ 难道是打算继续依靠rider的协助？ 口胡，就算是rider，也不能冒着被那种解放之后如同风车一般转速的宝具绞碎的危险前来帮忙吧。 橙色和金色攀上了那对杀气腾腾的双刀。 可以看到，女魔术师嗫嚅般地朝右拳吹了一口气。 双刃……开始……疯狂地转动起来。 展示着能够切碎所有触及之物的凶猛武器。 这是……打算硬拼？ 间桐慎二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 就在这转瞬之际，女魔术师一声大喝，就算是远远的间桐慎二，也似乎听见了那个名字。 “逆光剑！” 石球展开，陡然也冒出了耀眼的光华。 宝具？ 发动了。 在狂战士毁灭性的旋转在触及的瞬间。 明明已经确定绝对无法防御的局势下。 这攻击，陡然消散。 似乎是给莫名的力量给完全阻挡住。 完全地，不带一点惯性地，停止了。 死亡的旋转就那样硬生生地被打断，狂战士凶厉的神情似乎还未有散去，明明是只有将眼前的敌人切成碎片的一种发展。 但却败落了。 愕然地，瞪着眼前的敌人，像是不信那样微小的伤害居然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但是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 那种后发先至的，足以从因果上扭转战局的宝具，在狂战士的心脏位置穿透了一个小小的孔洞，并且完全阻止了狂战士接下来的进攻。 如此的局势，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料想。 不，间桐慎二很明显地感觉到，不管是附近的两位少女魔术师，还是正在准备解放宝具的英灵，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至极的表情。 ―――――――――――――― ……马克雷米斯小姐，我真傻，真的，我以为世界上能够手撕英灵的只有学校里的那位人民教师，没想到实际上还有更高端的存在。 其实，你的那个assassin，实际上才是master的身份吧。 间桐慎二感到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不少冷汗。 不过，尽管对方的英灵被完全地击中，巴泽特仍然是一副不敢轻忽的模样，而且看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更兼扔掉的左手皮手套，就可以看出她本人也不好受。间桐慎二敬佩的视线直盯着这位手撕英灵的人间强者，看见她舔舐了一下右手手背，似乎有些烧伤。 地上，原先绽放出摧残光芒的圆球已经失去了原先的美丽，变成了起初被拿出来的浅灰色，看来这种宝具也是用过即丢的。 可是……明明拥有这种强力的武器，明明已经完全击败了狂战士，为什么还是那样的严肃，这边继续解放宝具的过程，莫非就可以趁机停下了？ “继续！不要停下来！berserker拥有复数条命，必须一口气将他彻底击杀！” 浅上藤乃身旁的人偶，陡然间传来巴泽特的传讯，她将那人偶放在手中，非常严肃地大喊着，一边轻盈地跃开，转而向着rider的方向跑去，而正骑在天马上的rider，似乎也是配合极为默契地驾驭着坐骑俯冲。 什……什……什……什么？ 闻言，间桐慎二忙注意起狂战士的模样，很显然，倘若是当真已经击杀的英灵，应当是会渐渐消失掉的，这一点迪妮莎先前击败暗杀者的时候已经有了验证，被迫与迪妮莎交手的暗杀者大败亏输，直接被迪妮莎忠实执行了“分尸”的命令，如此的如臂使指也让间桐慎二吓了一跳。 但是现在狂战士根本没有一点消失的迹象，而是犹如雕像一般，低垂着头，浑身在不规律地颤抖着。 没错…… 看来…… 果真是这样―― 复数条生命。 自主狂化加上复数条生命的狂战士。 喂，抑止力在哪里？劳资要控告他们作弊开挂啊！ 这还有打头吗？ 间桐慎二又惊又愕更兼荒谬莫甚的同时，又暗暗庆幸，还好这边准备充分，拥有三样强力的宝具，当然如果rider也能上阵是最好，不过看样子她是要去接上已经用过绝招的巴泽特，所以不能上阵也是情理之中。 管你再强大的英灵，管你命有多少条，被几样对城宝具和对军宝具击中，也只有立扑的份吧？ 虽然狂战士让人口胡的顽强生命力的确教人震惊，但是反正不是单挑，我们是在轮――哦我们是在车轮战，一个不行还有两个，两个不行还有四个，打来打去你都只有跪的份吧？ 哦呵呵呵呵呵。 rider与巴泽特的汇合也极为顺利，在天马即将落地的瞬间，她足见点地，轻飘飘地腾跃起来，rider修长的手臂趁势一舒，便将她的手抓住，然后便是手腕一振，身为英灵强大的力量便展现出来，让巴泽特趁机有了接力之处，反身便坐在了rider身后。 而天马似乎也颇通心意，感觉到背后多了一位乘客，也不显出一点异样，双翼刷刷拍打几下，又刺棱地回归到天宇当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已经训练好一般流畅自然，赏心悦目。 10分啊，这绝壁要10分啊。 两位战场之花的表演未停，另一边磅礴的魔力已经准备完毕，可以感觉到，是在巴泽特先前冲出来的方向，估计那里就是那位卫宫切嗣老先生和他的saber准备补刀的位置。 而在间桐慎二这边，远坂凛的那位archer似乎也是差不多准备完毕，手中拥抱着一把比整个人要大出不少的巨型手枪，花纹繁复，像是中世纪的那种老式玩具一样。 ……金发少女雪夜打手枪。 呵呵呵呵。 再看看自己的英灵，那柄黄金的三叉戟也差不多准备就绪，只是似乎瑟拉菲娜的“对城宝具”准备的时间更长一些，魔力的吸取也要更多，看来之前通过令咒强制解放的水平的确还是太弱，现在准备时间一长，登时就显出天渊之别。 很显然，那边两位魔术师并没有等待己方的想法，两股强大的魔力奔涌而出，从围绕着爱因兹贝伦城的两处划出一黑一白两道对比强烈的光柱，并且似乎是由于某些特殊原因的吸引，这两件强大的宝具，尽管起始位置有异，却是同一时间正好击中场中央的狂战士，爆轰的魔力从下至上，将狂战士的身影完全遮蔽住，变成一道通天的、旋转的黑白之芒。 看样子，不需要瑟拉菲娜的力量了……也罢，再过个几十秒，瑟拉菲娜的宝具也会如约而出，这样子就算对方有再多条命，再多外挂，再多日元玩家――这是什么东西――也不可能还有再战的力量吧？ 间桐慎二满怀安心地，看着场中央一片倒的局势。 果然自从迪妮莎赢了第一场以后，我间桐慎二的胜率就在逐渐上升了啊哦呵呵呵呵。 ―――――――――――――― 作者语：奎爷的外挂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 第九十章 藤乃的突击(五) 作者语：言叶叔叔被世界玩坏了呢。 咦好像现在俺这作品里仍然在重复同样的过程？[] 我真不是有意的。 ―――――――――――――― 光与暗，混合着密集的雪花，这绚丽到极致的情境，就像是梦境当中才能出现的一般。 胜利可期。 狂战士？啊，乖乖♂站好。 间桐慎二心满意足地看着冲天的光柱，深深感觉这一次和浅上藤乃的联合，当真是极为明智的决定，非但消灭了最强大的狂战士，同时还遇见了在梦境中明明是樱才能召唤的ride ，尽管这其中的原因他还未曾探明，但是至少是在茫然无绪的局面当中得到了一闪灵光，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这些数之不尽的崩坏的元凶祸首。 想到这里，慎二不由的觉得前途一阵光明，只需要这边击败爱因兹贝伦家的小萝莉，然后自己作为第三方，和远坂凛两人一起，顺势把小萝莉抢到手里，再之后的事情，嘿咻嘿咻哦哈哦哈呼哧呼哧噗啪噗啪，还不是这边说了算？ 卫宫切嗣老先生以为就他一个人知道啥叫“圣杯降临之物”嘛，以为别人都是图羊图森破吗？这回就让他长长教训，就算是“卫宫士郎”（未命名）的养父，也休想在我间桐家当代家主，未来的魔术之星，大名鼎鼎的“律令之蓝”（未命名）手下讨了好去！ 这边间桐慎二正在心中意淫，一旁的浅上藤乃却不似他这样轻松，很显然，就算是因为施展自己的“魔眼”导致极度的疲劳，她仍旧在注意战场上的局势，此时此刻，她的眼球呈现不自然的色泽，而双眉也是紧蹙。这样的表现让间桐慎二心下犯疑，奈何他本人没有魔眼，没有办法从冲天的螺旋色光柱当中探明真相。 nce ，还有多久才能准备就绪？” “很快就好。” 为了安全起见，间桐慎二不放心地又督促了一句，瑟拉菲娜的宝具汇聚的魔力显然非常惊人，而且就波动的形式来看，也和旁边这两位英灵的宝具有所不同。 倒真是期待这种完全形态的宝具，究竟能够激发出多大的威力呢。 两发宝具不够的话，第三发继续补上，就不信还能够有什么问题。 就算出了什么情况…… 我……也…… 卧槽。 ―――――――――――――― 光芒渐渐散去，光与影的重叠将正中狂战士的位置打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狂战士伟岸的身影，正自站在凹坑的中央。 这样都还没死？ 而且，目测估计，好像……那个狂战士…… 居然在长大？ 用某种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科教节目里面雨后加速生长的蘑菇，而且因为采蘑菇的小女孩似乎没有按时上班的缘故，原本就已经颇有压迫力的躯体，此时竟然已经膨胀了…… 将近十倍！ 眨眼工夫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不能动弹，浅上藤乃发觉不好，用尽全力一般地睁大自己的双眼，随后，目不能视的扭曲的力量就沿着出射的方向滚滚向前，这股扭曲的威力似乎能够受到藤乃的控制，再即将击中那位巨大化的狂战士身上的同时，便绕了个弯，直冲向狂战士的背后而去。 狂战士似乎没能预料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变故，纵然是巨大化，也有些反应不够迅猛，随后众人便听到一阵惨叫，很显然，浅上藤乃的这番攻击，明显是在某种“透视”的力量下指引的，不然的话，不可能如此精确地命中目标。 但是，狂战士却明显被这样的攻击激怒了，虽然间桐慎二不知道那边那位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究竟伤势如何，不过看样子……似乎不怎么好。 这轮嘲讽拉起来的仇恨值，明显已经突破天际了口牙。 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都是怪物吗？ 间桐慎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自己还有吐槽的力气，电光石火之间，只能让瑟拉菲娜立刻解放自己的宝具。 nce ！立刻！马上！解放宝具！” 间桐慎二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盟友被对面发狂的狂战士打成肉酱，而对方很显然是发现了这番进攻来源位置，正在往众人这边冲来。 “慎二！我们得离开这里！” 远坂凛很显然是发现了局势已经极为险恶，立时便带着自己的英灵落在地面上，同时急促地呼叫着间桐慎二，而间桐慎二又关心着浅上藤乃的情况，方才她的那一次精妙绝伦的定点切除似乎对体能的消耗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就在魔眼的这次强力攻击之后，她浑身摇摇晃晃地，像是要倒在当地的模样。 别，别啊，浅上小姐，藤乃，求别晕啊，你晕了的话我们怎么办？ 间桐慎二赶忙上前，一把扶住浅上藤乃，对方轻飘飘的少女躯体靠着他，似乎连呼吸都能听到一般。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前面真的没有类似的剧情吗？ 老天，就算你要给我桃花运也不要每次都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吧！ 天空中翱翔的天马以及天马背上ride 和巴泽特似乎也发现了情势的紧急，巴泽特只得大声喊道。 “你们还在那里干什么，快离开！” 之后，便紧抱着前方ride 的腰际，和ride 一起，划了一个漂亮的回旋，如同洁白的彗星一样，直冲向巨大化的狂战士！ …… 尼玛。 “骑英之缰”？ 就在这样的场景下，ride 解放了自己最为强大的宝具，一时间，天马的翅膀划破了密集的雪花，用堪堪极限的速度，正面地，一往无前地水平向前，直冲向方才已经远离的狂战士而去！ 而对面的狂战士，很显然已经确定了让自己的御主受损的肇事者的位置，眼看着从那边直奔过来需要一些时间，干脆放弃了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直接进攻的方法，而是侧过身，将手放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尖顶上。 “快点，解放宝具nce ！” 没有令咒加成的间桐慎二，仅仅能够在心中不住地催促，但是很显然，已经吸收魔力到这样的地步，瑟拉菲娜也不可能让宝具的力量迅速发散掉，如果宝具真名解放不够完全，又可能效果比完全状态低出许多。 “三秒钟！” 瑟拉菲娜进入了倒计时。 三。 狂战士掰断了城堡的尖顶，将之掂在手中，手臂一振。 二。 尖顶出手，就像迎击流星的导弹，毫无一点点的偏斜。 一。 彗星与导弹的撞击，巨大的爆发声，能够足以让人的头皮掀开的魔力波动，如同浪涛一样席卷而来。 “海皇……三叉戟！” 瑟拉菲娜的宝具终于完全地解放，从戟尖处爆发出一条诡异的水龙，比之先前那种“对军宝具”级别的力量，已经强出不知道多少，汹涌的魔力只是其一，远处的山川，湖泊，海洋，众多的水系仿佛在同一时间发生了共鸣，然后用突破空间的急速运动，形成四面八方的网络，紧接着就这样汇聚到这条水龙中来。 眨眼间，整个天幕，都被密集的水网包围，天空中的雪花也这样渗透到水网当中，让这条巨型的水龙越发的壮大。 然后，水龙的周围套上了一层厚厚的铠甲，冰寒的气息渗透下来，将这条巨型水龙变作银白的冰霜之龙，裹挟着，咆哮着，瞬息之间，这条冰霜巨龙的大小就已经足以同狂战士相抗衡！ 这……莫非就是……“对城宝具”的，真正实力吗？ 一呼一吸的工夫，就已经制造出了如此蕴含死亡力量的进攻，从溪流当中，从湖泊当中，从海洋当中，从云层当中，从一切蕴含有“水”之力量的源泉当中，抽取出来巨额的魔力。 这样的对城宝具，的确对得起它的名字。 非但着巨大的威势足以击毁城墙，就算是卷起的无边水龙，涌入那些看似坚固的壁垒，也足以带来毁灭性的战果。 魔力的杀伤力和吸引力并存，让间桐慎二甚至忘却了此时情势的严峻。 冰霜的巨龙，就这样正面咬中狂战士。 不，在那之前，狂战士似乎并没有什么挑战巨龙的打算，因为在此之前，还有ride 与天马带来的强力冲击，就算是被正面的尖顶给减慢了少许，仍旧不是狂战士可以小觑的对象。 然而，就算变化成如此的巨物，狂战士似乎仍旧没有失却关于战士的本能，尽管手中的武器不能随他一起变大，但是已经变为如此的体积，就算是强劲的双拳，也已经变成了足以匹敌宝具的存在。 速度略微减慢的，彗星一般的天马，此时正好变成如同小山一般的拳头的目标。 “砰！” 又是让人牙酸的巨响。 原先强力的攻击。 完全被狂战士吸收。 然而，硕大的拳头上面无尽的伟力，同样也正面击中了天马和上面的成员。 光芒停止了。 和之前一样，徒劳无功。 不，比那更差。 就算是堪比龙种的天马，其引以为傲的防御力也不足以抵抗正面的冲击，嘶鸣声如同被生生扯断，强大的反作用力把天马以及背上的骑手们一起，直直打向回来的方向。 或者说，就像是被抓住扔回来一样，天马的翅膀生生断裂掉一只，就连骑手也不足以控制身体的平衡，惨叫声，从半空中呼啸着划过的空气撕裂声，伴随着本身狂战士的巨大威慑力，直接地，往慎二他们的背后，飞出去很远。 “ride ！” 浅上藤乃好容易从间桐慎二的身旁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的英灵已经变成了如此的情形，一时间似乎是完全惊呆了，根本不知道怎样处理，而远坂凛也是一样，似乎从来不曾想象到狂战士的威力会是这样的惊人，同样陷入了呆愣的状态。 于此同时，冰霜之龙紧接着那位sa e 、远坂凛的a che ，ride 的进攻之后，又一次正面击中了放大到令人恐惧的狂战士。 不行了。 “凛，你们赶快跑！” 把浅上藤乃一把交给呆滞莫名的远坂凛，无边的恐惧陡然间缠上间桐慎二的全身，但是，他毕竟有自己的英灵在此处，如果自己自顾自地逃跑，非但速度上远远不及，自己的英灵能不能活下来也是未知数。 果然，sa e ，ride 和狂战士都遇上了，就是无法逃脱的诅咒啊。 看来，这一次的我，似乎不是被看成三截，而是被碾成肉酱呢。 那边的卫宫切嗣老先生似乎也发觉情势不对，自从自己的英灵解放了威力无铸的宝具之后，似乎就全然没有动静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吓呆了，不过间桐慎二才不认为那位“魔术师杀手”会是这样的肉脚。 再加上，之前那位sa e 曾经在和狂战士激斗…… 又加上信号弹升起时已经感受到的强大魔力波动还有如同地震一般的叩击声。 看来，他们这些“盟友”的帮忙，倒是正中卫宫切嗣老先生的下怀呢。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这里剩下的魔术师只有三人了吗？ “快点！” 电光石火之际，间桐慎二可不敢和平时一样，眼看着远坂凛接过了浅上藤乃，却呆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做好，立时便是一巴掌打过去。 “啪。” 这种痛楚，倒是让远坂凛稍微清醒了些，就连她接过的那位和她一样精神状态的浅上藤乃，也稍微清醒了些。不过远坂凛毕竟也是个训练有素的魔术师，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失职，纵然转眼便是不爽的神情，但仍然分得出轻重缓急，像是最后看了间桐慎二一眼，便支着已然无力的浅上藤乃，大步地离开。 咦？ 英灵还没有走？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进行，间桐慎二也顾不得理睬一旁远坂凛的英灵在做些什么，仅仅是观察着场中的局势。 可以看见，冰龙已经缠上了巨大化的狂战士，而且似乎狂战士在这股力量面前还有些受压制，挣扎了几下，仍旧不见摆脱，身体也随着冰霜的力量而逐渐被覆盖上一层白色。 咦？ 看样子，似乎瑟拉菲娜的攻击还算有效嘛。 间桐慎二又惊又喜地发现，自己的英灵似乎也不是那么孱弱的模样。 “御主，我的宝具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对方的实力实在太强，这边能够调动的水之魔力又有所欠缺，可能已经撑不了多久，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请御主您动用最后的令咒吧。” 正在这时，瑟拉菲娜忽然传来了绝望的请求。 ―――――――――――――― 作者语：浅上藤乃这回实在是坑队友啊啊啊。 第九十一章 藤乃的突击(六) 作者语：主角被虐中。 我也被虐中。 ――――――――――――――[] 令咒？ 怎么能行？失去所有的令咒的话，不就和出局没什么两样了吗？ 这么说吧，如果御主失去了英灵，只要仍旧在圣杯战争当中并且存在着无主的se vant，就可以与这位御主签订从属的契约，然而，倘若御主失去了令咒，那就等于完全失去了参战的身份。 按照以往的情况，如果在需要的时候，作为监督的圣堂教会可能发布一些任务，比如说某位魔术师的手段已经影响到了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的善后工作这样，那么就会发布剿灭这位魔术师，并且给予参加剿灭行动的魔术师以额外的令咒。 但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是言峰绮礼啊，那个从外而内没有一处不变态的神父啊，能够指望他给自己多余的令咒？间桐慎二觉得与其那样还不如去找自己的爷爷――当然，无论言峰绮礼还是间桐脏砚，两者的变态程度相若，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行，最后的令咒必须要保留着，否则我就等于直接失去了参赛者的资格。” 失去了参赛者的资格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此往后就只能依靠樱来争夺圣杯了，这样的风险他可不愿意去冒――哪怕做出这样坚守令咒的选择会让他自己丧失生命。 没有什么比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运更让人恶心的了。 ――尽管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眼看着间桐慎二如此笃定，瑟拉菲娜倒也是有些欣然。 那边狂战士不住怒吼着，似乎已经要挣脱冰龙的绑缚。 “如此的话也好，除开没有获得圣杯有些遗憾，我也是很开心的了。” “喂，我们还没到下场的时候，不要说这么丧气的台词！” 正在这时，身旁那位远坂凛留下来的英灵，嘴唇翕动，似乎是在念诵着什么咒语，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她的手中飞散出一根橙黄色的丝带。 橙黄色的丝带犹如能够捕捉目标一般，在飞翔的途中四散，分裂，变成无数的个体，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将巨大化的狂战士缠住。 这是…… “凛方才动用了令咒加强我的魔术，应该能够多支撑一会儿，趁现在我们赶紧离开吧！” 远坂凛的英灵说完，似乎也不在乎间桐慎二的反应一般，立时便转身过去，进入灵体化状态，应当是去寻找自己的御主了。 诶？ 间桐慎二看着场上越挣越紧的狂战士，就算原本有什么趁机摘桃子的想法，现在也已经四散无踪了。 谁知道这个狂战士还有几条命啊！ 那么…… nce ，撤啊，赶紧撤！” ―――――――――――――― 终于，被连番几场攻击蹂躏的爱因兹贝伦城堡，终于恢复了平静。（作者语：那些亮着的灯难道是专门为了浪费电才打开的嘛？npc都在哪儿？） 在这座魔术师的堡垒里，身为英灵的狂战士，正颇带痛悔地看着自己面前小小的御主。 “be ……se ……ke 。” 被浅上藤乃正面击中的伊莉雅，半边的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但是还好本身并不是完全的人类，而是用来保护圣杯的外壳，所以即便是最先发出了痛苦的惨叫，现在也稍微恢复了些，只是不能像先前那样，用亲昵的动作抱着眼前的英灵了。 “我在，伊莉雅。” 伊莉雅虚弱地说道。 “不用……担心我的。” 此时此刻，她只能缓缓地探出小手，握住狂战士粗糙的手掌。 “为什么……切嗣……会在这里呢？我原本以为，艾哈德老爷爷说的……是假话，现在看来，切嗣他……真的已经背叛了爱因兹贝伦家。” 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伊莉雅用缅怀的表情，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其实，be se ke ……你不知道吧，切嗣他，就是我的爸爸呢。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和他一起玩了。” 狂战士一震，好像是颇为惊奇的样子，但是看着伊莉雅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明明和我说过，大概两周左右就会回来了，为什么，最后只留下伊莉雅一个人。” 明明已经是重伤的伊莉雅，在叙述这一段的时候，却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好像是怀念，又好像是黯然，总之说完以后，用完全不符合外表的成熟，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be se ke ，你知道吗，我们爱因兹贝伦家，为了获得那种可以称为‘魔法’的力量，已经足足努力了一千年，非但妈妈是获取圣杯而制造的人造人，我本人也是这样的哦。” 伊莉雅说完，用带着笑意的双眸，看着正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英灵。 “所以啊，就算这次圣杯战争我们赢了，我的性命也要终结在这里呢，作为和圣杯引起共鸣的祭品那样。” 此时此地，她的英灵本身的凶暴已然突然无踪，剩下的竟然是从未出现的茫然。 “哈哈，be se ke ，你的样子好可爱喔。放心啦，不撑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这样倒下的，毕竟，有你在保护着我嘛，伊莉雅也得努力才行……” 未待她说完，她的英灵，身为狂战士，自称为奎托斯的壮汉，便用发誓的口吻，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伊莉雅，我，斯巴达之鬼，奎托斯，一定会帮助你夺得最后的胜利。” “好啦好啦，不用这么严肃，怪吓人的，说好了哦，be ――se ――ke ，可不能和切嗣一样对我说谎。” 伊莉雅此时的状态似乎稍微恢复了些，说话也流利了不少，她的小手仍旧握住了面前斯巴达人的大手，轻轻地摇动。 “那么，be se ke ，接下来还要请你帮我个忙呢。” 斯巴达人点点头。 “我现在……似乎有些不能走动了，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下，这边也没有能够治疗如此伤势的辅助手段，如果没有别的方法的话，就大概要顶着这具残破的身体一直到圣杯战争结束呢，嗯，这样就可以，谢谢你啦，be se ke 。” 狂战士依言将伊莉雅举在自己的肩膀上坐着，伊莉雅开心地“咯咯”笑了几声，然后就说道。 “走吧，be se ke ，我想去看看妈妈生活过的地方。” “你知道在哪里吗，伊莉雅？” 狂战士又恢复了原先恶狠狠的声音，就算是可以地放温柔许多，也能从中听到杀伐之气。 “没关系啦，带着我出去就行，去嘛去嘛，大不了白天的时候我们回森林这里就好啦，而且，那里很有可能有我需要的东西呢。” 伊莉雅用能动的一只手轻轻拍着狂战士的肩膀，不住地催促。 “好吧。” 无可奈何之下，狂战士似乎也默认了伊莉雅的撒娇。 “还有啊，be se ke ，你的‘战神之血’一共能够让你在三次死亡状态下活过来，而且还能够短时间进入‘无敌’的状态，真是好用呢，只是可惜需要消耗的魔力太大了，刚才两次连续使用几十秒，就连我也感觉有些不够的样子。” “是啊，可惜三次的重生机会已经用过了两次。” “唔呃，be se ke ，你的话，接下来只靠一条命也没问题吧。” “当然。” 狂战士自信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怒火。 “失去的性命，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 现在看来，间桐慎二本人的提包身份是没法改变了…… 至少他被瑟拉菲娜提在手中穿行在浓密的森林当中时，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明明他和瑟拉菲娜的身高差不多，却竟然会有如此弱气的表现呢，直接被提起来跑什么的，明明是伊莉雅那个萝莉才会符合的角色设定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成为了间桐慎二的英灵，在“逃跑”这项技能上，这位枪之英灵同样也拥有了不俗的表现，前后两次从狂战士的死亡进攻中脱离，都得拜她的福才对。 可是劳资想要的是胜利啊口胡。 天赋技能点什么的明明不应该加在这上面的啊卧槽。 因为没有预料到和膨化状态的狂战士短短几秒的僵持会如此消耗魔力，所以瑟拉菲娜的宝具释放完之后，她本人同样也是几乎耗尽的状态，而间桐慎二本身那种低微的魔力量自然没有办法满足需要，而且目测估计自己和这位英灵的好感度也没有多高，所以只能继续通过美食的方法让她恢复战斗力了…… 只不过这样看来，这位英灵倒是很好掌握，就像充电电池一样简单好用。 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此时此刻，这位英灵正跟随着面前灵体化的a che ，前往寻找已经撤离的远坂凛和浅上藤乃的方向，身后的巨木倒是有效延缓了狂战士的追击――不过根据间桐慎二的估计，无论是不死还是无敌，都需要消耗巨大的魔力量，伊莉雅的心脏他又不是没有用过，自然也颇为知道伊莉雅本人的情况。 也就是说，好歹是活下来了。 只需要和两位女魔术师，以及被狂战士一拳打飞的ride 和巴泽特汇合，至少没有太大的损失。 果然，英灵与御主之间的感应还是精确，奔行一段距离之后，间桐慎二就看到了眼前正坐在雪地上捂着脸的浅上藤乃，以及在她身旁叉着腰站着，似乎颇为担忧的远坂凛，看到间桐慎二的身影，远坂凛倒是稍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不过她脸颊上微肿的一块，倒是让间桐慎二警觉自己的临场表现似乎太过果断了一点。 “呼……你们还好吧。” 间桐慎二赶忙从手提包状态变身为人类状态，顺便询问了一下情况。 “嗯？那个……马克雷米斯小姐，你们没有找到她？” “……” 两个人都没有回应。 不是吧，没找到？ “那个……浅上小姐，ride 没有消息吗？” “……” 还是没有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 间桐慎二有些莫名其妙。 “不要问了，慎二。” 远坂凛突然地说道。 “浅上丽多……嗯，ride ，受了重伤，被藤乃小姐用令咒召唤过来以后仍旧是昏迷状态，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另外那位魔术师……” “不要说了！” 正在这时，浅上藤乃捂住脸的手突然张开，似乎是撕心裂肺地喊道。 “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我不那么草率地进攻的话，ride 和巴泽特小姐就不会这样，be se ke 也许早就被击败了，间桐……先生也不至于要断后，都是……我的错。” 不过，似乎是因为她本身一直是一副文文静静的弱气模样，所以就算是突然这样爆发，也没有办法给人以被惊吓到的感觉，配合着精致的脸庞上的泪痕，反而是让人颇觉得哀婉和痛心。 ……也不至于吧。 间桐慎二倒不认为浅上藤乃的作为有什么问题，相反，那样精妙的攻击，当真是只有“魔眼”的拥有者才能完成的，完全无视障碍的透视进攻。如果狂战士本身的实力没有超出极限，这样的进攻反而能够成为斩除御主的点睛之笔。 “那个……浅上小姐。” 毕竟是自己的同盟，而且目测估计浅上藤乃学习魔术的时间可能才不过三年，满腹羡慕嫉妒恨空虚寂寞冷的间桐慎二自然要安抚如此有价值的女孩，尽管对方初见时让他惊艳的吸引力似乎不再，但是…… 话说回来，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她本人想通的嘛？间桐慎二不由得瞥了瞥身旁变为双手环抱姿势的远坂家继承人，颇为怀疑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不过现在情况，还是安抚浅上藤乃才是重要的事情。 “其实你的表现真的很棒，如果be se ke 的实力在我们的预估当中的话，恐怕结局就很完美了，但是人力有时而穷，这样的局势任谁也是想不到的……所以，浅上小姐，不用太过自责，你的那位ride 假若没有什么回应，我们就一起去马克雷米斯小姐的位置，注意不要走散就好，毕竟大体方向都能够确认，就算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总会见到她的位置的。” 更何况，以那种能够手撕英灵的变态，怎么地也不会有事吧，撑死了就是躺倒休息一段时间而已。 这样说着，他向仍旧坐在地上的浅上藤乃伸出了手。 “走吧，浅上小姐。” 浅上藤乃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怔怔的抬起来，就那样看着间桐慎二温和的笑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 那个……求你不要这样子。 我摆这个姿势也很辛苦的。 间桐慎二在心中不住腹诽着。 “嗯――” 浅上藤乃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现并不利于改善局势，坚强地抹了抹眼睛，然后把手搭在了间桐慎二的手上。（作者语：攻略了攻略了！） “把身上的雪拍掉吧……” 当间桐慎二正想顺带说一句“我来组成手臂帮你除雪”的瞬间。 “――！” 异变突生。 突然，或者说就是眨眼。 一种浑身麻痹的感觉，传向了间桐慎二的全身，他的英灵同样也有所感觉，在内心里轻呼了一句“小心”。 不是浅上藤乃的问题。 间桐慎二盯着面前的女孩看了一会儿，发现她原先有些绯红的脸似乎也显出了异常的神色，显然她也同样有类似的反应，他赶忙转而看向身旁的远坂凛。 同样……像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惊吓到的那种。 确切说来，是浑身不自主地发寒和颤抖？ 就在几秒之中，这幽暗的，积雪覆盖着的密林里，似乎突然就染上了一层暗色。 ―――――――――――――― 作者语： 浅上藤乃的好感度真是容易加。 第九十二章 藤乃的突击(七) 作者语：今天上午有事。 —————————————— 有什么东西…… 正在登场。 这种让人胆寒麻痹的感觉，让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齐齐的，将目光转向这种恐惧的源头。 原先洁白的雪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涂抹一样，变得昏暗和肮脏。 原先寒冷的空气，此时更加地冻结起来。 雪势小了一些，零星地飘落的晶莹，似乎也在反射着污浊的色彩。 间桐慎二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响，但是心跳的拍子却在往下掉落，这一次的感觉比先前更加明显，像是决不能与其扯上关系的异物，正在不住地靠近。 但是，身体却在否认着这样的动作，拒绝了逃跑的命令，就像是已经知道即将面对的惨剧，明白就算逃走也是徒劳的——这样。 终于，就在那里，一个黑色的影子，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空间歪斜。 尽管想要相信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但因为极度的紧张，所以平衡感完全乱掉了。 那个东西，从间桐慎二的角度来看，什么也不是，具体说来，那个影子连站着的立体感都没有，轻的就像是吹一口气就会飞走的存在感。 但是，却以一种无可抵挡的，潮涌而来的恐惧感，支配着眼前的空间。 莫非是某位英灵的使魔？ 间桐慎二猜测着，询问着自己的英灵。 ncer，你能够判断出那是什么吗？” “不能。” “不是从者吧？” “好像……没有类似的感觉，不，很复杂，我再看看……应该不是。” 瑟拉菲娜用疑问和模棱两可的回答恢复了慎二的疑问。 果然，就连英灵也难以判断的存在，打眼望去，那个影子没有知识没有理性，恐怕连生物也称不上。 就在“黑影”出现的瞬间，间桐慎二这边的所有人，似乎都在观察着眼前出现的异物，和间桐慎二一样的，都是由之前的恐惧变成了疑惑。 那“黑影”留在这里，像是海市蜃楼般的摇晃站立着，像是失却了力气，或是看到了什么而在思考当中，总之尽管是拥有让英灵都为之骇惧的气势，却在观察着面前的几人。 为什么，会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间桐慎二疑惑地想道。 那“黑影”摇曳的身形，好像在他的脑海中曾经见过。 错觉吗？ “——” 尽管局势仍旧是对峙的状态，却没有哪一位先动手，无论是间桐慎二，还是远坂凛和浅上藤乃，亦或是远坂凛展现出身姿的archer和瑟拉菲娜，都像是被俯身死的，一动也不动。 魔性的散射，比想象中还要来得剧烈，让一切的动作都为之停止。 “什么？” 那个“黑影”没有眼睛，没有手脚，没有身体。 即便如此，在它开始前进的身姿旁，仍旧有黑暗在侵蚀着积雪。 长长地伸出来的影子。 那影子缓缓地靠近，像是看到猎物的蛇一般，把逐渐展现的尖端朝向远坂凛和浅上藤乃，就像正在挑选着哪一个更适合捕杀。 终于，像是经过了细致的分析，“黑影”选择了远坂凛。 继续靠近。 不知为何，场中央除开间桐慎二之外，剩余的任何英灵，都像是被如此的恶意给惊到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 突然，毫无预兆地，“黑影”突然地伸出来，在一瞬间覆盖住原先洁白的雪地。 “凛，危险！” 如此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一点思索的空间，间桐慎二扔下仍旧握着浅上藤乃的手，忘我地，注意是忘我地，把远坂凛顶开。 紧接着，伴随着“扑哧”地被刺中的声音，间桐慎二感觉那不知名的东西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肺叶，不过幸好没有伤到心脏，否则就真是死定了。 可是这样也很危险啊！ 远坂凛被愣愣地撞到一边去，就这样倒在雪地当中，而间桐慎二本人，则是像被串好的烧烤一样，被那“黑影”完全穿透，然后在天空中挥舞了一下。只是，黑影似乎对间桐慎二的举动颇为意外，所以是甩了一下，就将间桐慎二给扔了出去，重重得撞在一棵大树上，震下簌簌的积雪。 然后，如同被惊吓了一般，“黑影”一点不迟疑，就那样飞快地消失掉，原先变得乌黑的雪地，此时又恢复了原先的洁白。 不，应该不是完全的洁白。 撞在树上的间桐慎二，在地上像垃圾一样滚动了两圈，就趴在了地面，血液从他的身上汩汩地流出，明显是受了很重的伤害，不过转眼，恢复色泽的雪地就被血液给染成了鲜红。。 果然，想要不流血地参加完圣杯战争，果然是妄想……啊。 伴着最后的这么一点自嘲，他陷入了完全的，由“黑影”的异物带来的恶心感觉之中。 就像是在如同流沙般倾斜的水流之中，从头部灌下而被吞噬进去，如同身处深海一样，但是那无尽的燥热又不像是海水，像是煮沸的柏油。 令人做呕（全都是你的错）令人做呕（全都是你的错）令人（全都是你的错）做呕呕（全都是你的错）呕呕呕呕吐（全都是你的错）做呕（全都是你的错）令人做呕（全都是你的错）令人做呕（全都是你的错） 破（全都是你的错）破（全都是你的错）破弃破弃（全都是你的错）破弃破弃（全都是你的错）感觉真糟（全都是你的错）感觉真糟（全都是你的错）感觉真糟（全都是你的错）感觉真糟（叽叽叽叽叽）感觉真糟（全都是你的错）感觉真糟（全都是你的错）太阳感觉真糟感觉真糟感觉真糟感觉真糟（全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 兔子的尸体。少了一眼。**柔软新鲜塞进嘴里。想要把咽喉里全部塞满了咕噜咕噜的兔子尸体。吃下去的生命有明确感到**的命的命。real。吃不出来有调理的味道。心情真好。好吃不好吃什么都没味道。但是吃到不能再吃也要再吃下去。 有名的店。排成一排排排站。事前先说好要有给兔子的店。店员只有一人。当然排排站的大家都摆出一排排的兔子。一排出来就烂掉了。变成腐肉涌出蛆来的腐肉是那一个呢。涌出蛆来的腐肉是那一个呢。还活跳跳的是那一个呢、要吃的话要吃那一个呢—— （作者语：以上这段都是原文，我才不是在凑字数呢。） “啊————————————————！” 终于，最先清醒过来的是浅上藤乃，这种突发的变故被她的视觉捕捉到，但是过了几秒钟，她才确切地明了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之前rider被打飞都没有完全失控的她，终于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声。 —————————————— 也不知过了多久，间桐慎二才从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当中走出来。 “怎样，慎二。” 间桐慎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好像是对身旁的声音有了反应，勉力地睁开眼睛，发现在自己身旁坐着的是远坂凛。 “你还好吧，知道我是谁吗？” “啪！” 间桐慎二感觉自己一边的脸颊被打了一下。 “还没认出来吗？” “啪！” 又是一下。 口胡，你想报仇也要有个限度。 “果然……是你没错。睁开眼就看到你，真是幸运啊，凛。” 间桐慎二赶紧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能认出来，看来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远坂凛的双眼略有些肿，似乎也哭过一般，这让间桐慎二有些意外，不是哭的人是浅上藤乃吗，为什么眼前这位傲娇双马尾也会有同样的模样？ “你还想再打嘛？” 看到这位傲娇双马尾天然呆大小姐又抬起了手臂，间桐慎二连忙把声音提高一点。 “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完全清醒。” “完全，十分，确认无误，如果用魔术师的程度来计就是凛你那水平的清醒。” “呐，这个比方我很喜欢。” 远坂凛终于把手放了下来。 “而且，谢谢你这个时候说实话。” ╮╭。 “笨蛋，你在笑什么啊……先说好，我可不会道谢的唷。那种笨蛋行为不要在有第二次了。如果帮助人的对方却先死掉的话，那我不就连偿还的机会也没有了……” 远坂凛似乎被间桐慎二这种无所谓的神情给惹怒了，瞪着间桐慎二，似乎如果间桐慎二有半句反对就要爆发的样子。只不过虽然这样说，那放下的手却在一直摩挲着慎二的背部，另一只手则是握着慎二的手心来确定体温。 享受着远坂凛突如其来的服务，间桐慎二趁机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不得不说的是，那种华丽的装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间桐慎二才发现毫无存在感的瑟拉菲娜，此时正站在靠墙壁的位置，从那里可以监视到整间房子的各个角落。 “诶，凛，这里是在你家啊。” “没错，怎么了？” “……有点奇怪而已。对了，那个……奇怪地东西怎么了？” 间桐慎二忽然想起自己晕迷之前的情况，赶忙询问起远坂凛。 “消失了……正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慎二你刚好倒在地上，我和藤乃小姐都在忙着救你，结果那个东西就这样消失了。现在想想你既然有那样万全的准备，本来应该去追击才对的，结果让它逃脱了，不能给慎二报仇，真是可惜。” “完全的……准备？哦，是那个。” 间桐慎二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苍崎橙子给他留下的那个治疗人偶起了作用，尽管是贯穿身体的重伤，还是顺利地恢复了，果然有外援就是好，哪怕是此时已经没有什么进攻能力的苍崎橙子，居然也能够隔着3年的时间救他一命…… 话说，既然提到了苍崎橙子…… “还有，凛，浅上小姐现在在哪？” “出去了。” 远坂凛无所谓地说道。 “嗯？现在是几点？” “我看看……” 远坂凛从床头拿起闹钟来看了看。 “五点……四十分，总之已经很晚了，你如果困了的话就先休息一下吧，我也去帮帮藤乃小姐。” 说完，站起身来，似乎想要中止这段对话。 “那个……凛，当时情势紧急没有问，你和浅上小姐认识吗？” “咦，你不叫她藤乃吗？” 远坂凛冷冷地问道。 为什么会感觉她有些恼怒的模样？ 间桐慎二疑惑地想，莫非……她是在吃醋吗？ 这种推测让间桐慎二颇为感觉兴奋和激动，果然就算是飞机场也有春天（作者语：大雾）？ “那个……我和她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密切的，只是之前帮过她一个忙而已，所以她就来这里帮我了。” 间桐慎二斟酌着内容，考虑要不要把苍崎橙子的情况也透露出去，不过远坂凛似乎对此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算了，只是原本觉得很开心的事情，被这么多事情弄得有点心烦。你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好好休息吧，那边麻美和藤乃小姐还在寻找另一位女魔术师呢。” 另一位魔术师？ 哦，是那个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米斯啊。 那个人形怪兽（女）的下落还没有探明？ “不至于吧，马克雷米斯小姐的实力有目共睹，就算是受了伤应该也不会太过严重的吧……” 间桐慎二这样分析着，又看到远坂凛锐利的目光，赶忙否认道。 “没有没有，我和马克雷米斯小姐是敌人关系，之前把她的英灵给击败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和浅上小姐结成了联盟……呵呵，世界真奇妙啊。” 远坂凛听了间桐慎二的这句话，倒是稍微有些赞成地点点头。 “是啊，世界真奇妙。” “对了，凛，我把我ncer借给你用吧，你虽然和你的archer有联系的方式，但是现在毕竟是晚上，你们身边都要有英灵护卫才行。” “开什么玩笑，你的英灵暂时给我用，你自己怎么办，而且没有御主的命令，我也是指挥不动你的英灵。” 远坂凛一怔，随即拒绝了间桐慎二的好意。 “这个吗……” 间桐慎二沉思片刻。 “可以吗ncer？” “恕我无礼，不过这样的指示不能遵从。尽管御主你有着人偶的救治没有毙命当场，但是如果接下来放你一个人呆在这里的话，恐怕就会让敌人有机可乘，那我就实在是太失职了。” “嘛……” 间桐慎二也有些为难，正在这时，远坂凛突然说道。 “不用了，浅上小姐和我的英灵正在往这边走，一会之后就能到，只不过没有发现那位魔术师，看来应当是被人救走了，否则至少也应该会有尸体的。” “救走了……吗？” 间桐慎二喃喃地说道。 —————————————— 作者语：满腔的恶意，终于快要溢满了，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 第九十三章 成型的圣杯(上) 作者语：每天都在看到樱越来越黑。 ―――――――――――――― 2月9日。 昨天晚上的那场噩梦，像是永远无法惊醒的那样，好像是迷迷糊糊之间，从牢笼中被释放出来的猛兽一样，在本来应该很熟悉，却似乎突然变得广阔无垠的深山町，我就在其中，如同毫无重量的影子一样四处逡巡。 对了，似乎是因为哥哥的之前说的话，他好像是因为我本身的情况，所以拒绝了我提出援助的请求。所以，我会想要去帮助他把，甚至是在梦里面，都是如此。 接着，我虚影一般地寻找着哥哥的位置。 在哥哥的家里，没有发现他。 在姐姐的家里，同样也没有发现他。 再然后，是不知何处传来的魔力波动…… 是了，是在郊外的森林那个方向。 在噩梦当中的我，怀着想要去找到哥哥，想要去帮助他的愿望，径直往那边去。仅仅能够感觉到白茫茫的雪，还有…… 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些记不清了。 仅仅记得，在那个噩梦最最揪心的时刻，我陡然间发现，哥哥他，似乎正被我抓在手中…… 不，不是抓在手中，确切说来，应该是被刺穿了，然后如同玩偶一样，不住地被挥动着。 那时的我，完全失去了任何的判断，就像大脑完全被清空一样，只想着着力摆脱那个噩梦，不断地甩动着，紧接着，哥哥就像被扔出去一样撞在树上。 不……不会是我做的。 那个场景，就算是再次回想起来，也足以让我无法思考，不能呼吸。 不……肯定……不会是我做的。 在噩梦中不住地呼喊着，看到自己背后的血迹，那些鲜红的完全将来时的雪白染色的东西…… 不，我……怎么会…… 可是，一直没有办法从这个噩梦中脱离，轻飘飘如同完全没有质量地在四周寻觅着，没有一点思考能力地走动着，就是不能从那恐怖的血色之中走出。 然后，终于这个噩梦结束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突然获得了控制的能力，于是才千辛万苦地醒转过来。 仍旧是在自己的床上。 说起来，昨天的训练究竟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好像因为那个噩梦，都有些忘记了。 “saber，请问你在吗？” “我在这里，怎么了，樱。” 唔，应该怎么说呢…… “那个……你昨天……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我有什么异常吗？” “有。” 心瞬间沉下来了许多。 “樱你昨天好像是发烧了一样，一直在念叨着间桐先生，直到睡着前都是这样。” 哦……看来应该仅仅是一个噩梦而已，否则的话，saber应该会指出有什么问题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也许，是因为发烧而导致的噩梦吧，难怪没有办法清醒过来。细细想想，那种诡异的感觉，似乎以前发烧的时候也有所体会。 不过…… “呃，saber，请你不要和哥哥说啊，如果我的情况让哥哥知道的话，他一定又会担心的。” 确实，就像是什么都要负责的家长一样，从我的升学，到魔术的教习，到各个方面，都像长辈一样照料着我，而我本人能做的一点回报，不过是每天帮助哥哥做饭而已…… 总觉得，如果没有了最后这点能力，间桐樱对于哥哥来说，就根本不能做出一点点的付出吧。就算……哥哥他已经和我抱过，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多么主动的要求，往往都是我忍受不了身体里刻印虫的躁动，方才不得不去找他的。 也许，哥哥他本人，也不希望我们之间保持这样的关系。就算魔术师家系里，兄妹之间，总归也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才对。而我这样的主动，也许在哥哥的眼里，反而变得轻贱了。 莫名其妙地，以前潜藏在心中的暗流突然就被揭开，不愿意去深深思索的事情，而今就这样纷至沓来，或许，是因为最近哥哥和姐姐不寻常的关系吧。可以肯定的是，哥哥他从来都没有用那种目光看着我，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情感，但那绝对不是我想要看见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 明明哥哥以前对姐姐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的。 为什么突然地，就这样改变了态度呢。 难道，是因为哥哥救下了姐姐，所以他们才开始了交流吗？ 学校里的人都说他们是在交往，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情况。 如果……不让哥哥去救姐姐就好了…… 伴随着先前奇怪的念头，又一个声音从我的内心当中涌出。 没错，如果哥哥不去救姐姐的话，就不会扯进这么多的事情当中，现在更是要冒着危险去进行魔术师的对决。 这样的话，哥哥就只能是我的了…… 不……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感觉头好晕。 “樱，你怎么了？” 一旁的saber发现了我的异常，赶忙关切地问。 “不，我没什么问题的，saber，啊……” 忽然想起来，今天应该去给哥哥做饭的，可是这么耽搁耽搁，时间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saber，有劳你了，能不能帮我把路上的雪清一清？” 擦擦窗子，确认了一下外面的积雪，似乎不是很乐观的样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哥哥是什么时候回的家。不过想想看，应该肯定能回得去的吧，毕竟他是拥有那位特别强大的女人偶师作为自己的援助，所以绝对没问题的。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些恐惧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着绝望的深渊一样，只有寒气在不断地蹿升―― 也许是因为今天实在太冷了一点吧，应该是这样。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哥哥应该还没有起来。 ―――――――――――――― 间桐慎二好歹是有些恢复了，还好有着苍崎橙子的人偶帮忙，否则他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借着远坂凛的那位英灵把浅上藤乃带进家门的空闲，他进了卧室联通的洗手间当中，敞开衣服看了看自己胸肺处的伤痕。 很深啊，好像社么东西被生生扭出来一样。 看着真是让人蛋疼。 但是，这样的东西，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出现的呢？莫非是间桐脏砚那个老虫子新开发出来的魔术？可是那股魔力分明不是间桐家的水属性魔力，真要形容的话，反而是让人觉得有些难受的，好像乱杂的黑影，这种魔力自己分明从来都没见过，就连以前梦境中研究过的典籍里，好像也没有相关的记载。 如果说那个“黑影”是想要自己的命吧，可是就这么甩个几下真的足够吗？按照间桐慎二的想法，至少得把脑袋打个稀烂才对，就像…… 咦。 好像忽然想起了一些…… 不算愉快的回忆。 好像，自己曾经在某个梦境里，极力想要在樱的身上发泄着兽欲，然后，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的头颅一般，立刻便彻底地死去了。 难道……那个“黑影”，是樱吗？ 怎么可能。 间桐慎二直接否认了，就算是樱，也不至于对自己做出类似的举动吧。他扪心自问，似乎自己从幼年时醒转过来直到现在的十余年里，绝壁没坐过什么无节操的事情，对樱也绝对是超出想象的好――有时候他自己都在怀疑，这样的作为，会不会是一种补偿心理在作祟？那么樱也没有理由把自己给串成肉串啊似乎，更何况串成肉串也就罢了，还要摇一摇，还要扔树上去，这不是生怕我死得不够快么。 有可能是某种异物的影响。 正在这时，洗手间外传来关门的声音。 哦？是浅上藤乃和远坂凛的archer来了吗？ 不知道那位rider恢复的如何，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她好好“交流”一下。 ……怎么现在的**这么强烈，就算是处/\男什么的，也不至于如此饥渴吧。尽管rider应当是他见过外加“交流”过的女人当中最漂亮的。 呼，莫名地怀念起这位只有女人的部分好用的英灵了呢。 最后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间桐慎二走出了洗手间，果然，浅上藤乃和那位金发的archer正在屋里，看到他的瞬间，浅上藤乃的面色稍霁，而后又是满脸的黯然，似乎非常不开心。 哦，巴泽特还是没找到啊。 估计这就是她如此郁郁的原因了。 “浅上小姐，有什么发现吗？” 想了想，间桐慎二开口问道，一旁的远坂凛似乎也颇为关心的样子。 浅上藤乃摇了摇头，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小巧的人偶来。 “仅仅……找到了这个。” “是你们之间的传讯人偶吗？” “嗯……” 浅上藤乃似乎想要哭出来的样子，不过还是颇坚强的忍住了，她咬咬牙接着说道。 “这个传讯人偶，是师傅在出门前给巴泽特小姐的，我这里同样也有一具。通过这个可以实现双方之间的传讯。” 诶？苍崎橙子的水平真是高超啊，这分明就是堪比手机的魔导成品呢。间桐慎二接过人偶，细细地研究了一下。 效果倒是很不错，不过怎么这个人形似曾相识的样子。 把人偶交给了一旁的远坂凛参详，不过对方关注的重点显然和间桐慎二不同，仔细地看了看外形，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个……具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间桐慎二继续问道。 “大约在间桐先生被袭击的位置走一公里左右，树木被撞倒了几棵，所以我们才发现的异样，巴泽特小姐的人偶就掉在了地上，想必是在撞击的过程中被甩出来了。” 看来冲击力还真是大…… 间桐慎二回忆了一下爱因兹贝伦城堡外那片茂密林木的普遍直径，冷汗就有种不受控制地流出来的冲动。 “等等。” 慎二忽然发觉了异常。 “也就是说，在那里只有这个人偶，而没有马克雷米斯小姐的影子？这么说起来的话，她应该是被别人救走了吧。毕竟如果她是自己醒过来的，应该会首先寻找自己的人偶，并且和浅上小姐你取得联系，而不是自顾自地离开。这样看来，带走她的人应该不会是本次圣杯战争的参与魔术师，否则的话，倘若发现了马克雷米斯小姐的身份，应该会直接趁机就将她干掉的。” 当然，间桐慎二隐去了一种可能，就是直接被吃掉，连渣都不剩――就像间桐家的老虫子间桐脏砚常做的事情一样。 心下泛起一阵恶心，但是面上却侃侃而谈，毕竟考虑到浅上藤乃这样的新人魔术师，倘若要直接接受魔术界的变态规矩，应该还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言峰绮礼的身影适时地出现在他的心中。 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多半是这个变态神父搞的鬼。但是按理说的话，这两位一个是魔术协会的专职高级打手双花红棍，一个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两人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瓜葛才对？ 对了，今天应该和樱说一下，不要去做饭了，雪天路滑，而且自己也未必能及时赶回家去。 间桐慎二这时忽然发现，远坂凛和浅上藤乃之间似乎正在目光交流。 “那个……你们……很熟吗？” 然后两位美女的视线就齐齐转到了他的身上，至于那位金色头发的英灵，已经化作灵体化状态隐去了。 “啊……那个，你们先聊，我出去打个电话。” 情况很危险。 间桐慎二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在面前两人干笑着走出了房门。 掏出自己的手机，间桐慎二突然发现似乎自己的衣服也被血给濡湿了。 呃，总不能在这样的状态下还去学校吧。 至于原先黑色的手机外壳上，似乎同样也沾染了一些发黑的血液。 这个……莫名的感觉有些相配？ 呸呸呸。 赶忙把血迹擦掉，间桐慎二惴惴不安地翻开手机外壳，毕竟自己的伤势那么重，那手机十之**也是凶多吉少了。 居然还没有坏！ 他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果然情侣机就是不一般呐，应该是要承受很多次扔在地上的情况所以才会专门设计成如此高质量的么？ 这个推测似乎有道理。 赶忙拨通了樱的号码，正点下通话键不过几秒，手机的屏幕忽然黑了下来。 没电了？ “马鹿！” 间桐慎二一把将手机往地上扔去。 ―――――――――――――― 作者语：黑圣杯哦呵呵呵呵。 ; 第九十四章 成型的圣杯(下) 作者语：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更新会不稳定，事情比较多吧。 ―――――――――――――― 人总有一死。 手机总会没电。 就算怒摔了手机，也总得捡起来，毕竟是和樱一起买的，如果就这么摔坏了也不大好。（作者语：假不假？） 毕竟对远坂家的建筑结构不大了解，也不知道电话是摆在哪个方位，于是间桐慎二重新他推开房门，向屋内仍旧处于莫名对峙状态的远坂凛说道。 “喂，凛，你那个手机还在吗？我这边要和樱打个电话，让她不要去我那边了。” “还在的，不过我也正好和樱讲讲话，你就和藤乃小姐呆在这里吧。” 远坂凛似乎并不习惯和浅上藤乃如此的状态，所以径直就走出了房门，也不管间桐慎二同意与否。 咦？ 你这是在主动支持我开后/\宫吗？ 间桐慎二在内心吐槽了一句，然后就看到神色恢复正常的浅上藤乃正站在他的面前。 “那个……浅上小姐，好久不见了，你的变化还真大呢。” 确实，和他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外见到时候的感觉一样，虽然长相仍旧，而且气质上比之前更加的有吸引力，但是总归自己是没有先前那样的亲切了，所以不知该说些什么的间桐慎二，只能用这样的寒暄开启话头。 “嗯，间桐先生……” 浅上藤乃的脸又红了。 为什么要脸红啊，我这一身穿的还算周整吧？ 口胡口胡口胡。 不要那么让人误会啊，浅上小姐。 就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也没有趁机当人渣吧？ 间桐慎二正在准备蓄力发表新一轮的吐槽时，仍旧站在屋内的瑟拉菲娜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和浅上藤乃之间的情形，然后在内心中对间桐慎二说道。 “那个，御主。” “有话快说。” 间桐慎二没好气的回应。 “想请问一下，间桐大宅（二）一共有几间客房？” “没有数过，不过按照被褥数目来看，至少还有七八间可以住人的地方吧，怎么你忽然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啊啊，只是想知道一下御主你究竟有多大的野望。” 瑟拉菲娜无谓地说道。 “魂淡，我才不会想开后/\宫呢。” “其实我觉得吧，御主。” “嗯？” “这边这位魔术师的家境好像也很好，樱小姐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至于昨天那位敌人的住处，更是足够巨大足够奢华，如果每一间客房能住一个人的话，御主您每天的任务说不定会把你累死哦，就是不知道面前这位小姑娘的情况怎样了。” 啊啊，说到浅上藤乃的家境，似乎也是挺好呢，哦不，应该说是非常好。 这么看来，自己关系相对密切的女魔术师里，最穷的就是只能在废旧建筑工地里布置魔术工房的苍崎橙子？ 活成这样还真是失败呢，就算有魔法又怎样，哼。 口胡，这分明已经离题几百公里了！ “啊……那个，浅上小姐，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外初见的时候，你还是在礼园女学院念书的吧，现在是继续在大学进修还是？” 从苍崎橙子那里，间桐慎二只知道浅上藤乃是她的员工，不过看她那个所谓的事务所的模样，也不像是能有什么大业务要忙，所以浅上藤乃这种富家娇娇女，估计也只是去那边当个兼职，顺便好好学习一下魔术而已。 “那个，我已经毕业了啊，现在是师傅那边的正式员工，平时也要上班的。” 浅上藤乃似乎稍微从巴泽特走失的阴霾中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也稍微阳光了些。 “间桐先生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呃，说起想法的话，赢得圣杯战争之后的事情，倒还真没有考虑过。好像因为自己从梦境中醒转过来之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场胜率渺茫的战斗当中，以至于对于之后的蓝图和规划，完全缺乏应有的准备。 但是，按照自己成为“律令之蓝”的尿性，倘若真的有那个机缘获得强大的魔力，然后如果能够让樱彻底脱出那种悲惨的生活，自己也多少也会去探求一番“根源”的存在吧，毕竟玛奇利家好歹也是个传承数百年的魔术世家，结果变成现在这幅凋零模样，自己还没有那种熟视无睹的勇气。 也就是说，最后的目标就是：没落家族杀上时钟塔，亲手活捉巴瑟梅罗?萝蕾莱？ 好像这个任务的难度有点高…… “呐，真说起来的话……我其实不是那种很有计划的人，如果可能的话，应该是会在成年礼以后正式继承间桐家，不过在那之前，应该也是要念念书才对。” 间桐慎二略微迷惘地说道。 “是啊，成年礼……” 浅上藤乃喃喃自语着。 “嗯，我会和家父禀明的，到时一定要很隆重才对。” 很隆重？ 成年礼？ 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关系的吧？ 间桐慎二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有……那个，间桐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能否让我去府上拜访一番？” “啊啊，要么干脆浅上小姐和橙子小姐一齐住在我那边也可以的，寒舍有两位大驾光临，定能蓬荜生辉。” 忽然想到苍崎橙子似乎也说过一些奇怪的要求，比如说借用魔术工房和人偶进行研究什么的，那样的话，还不如这两位盟友干脆就住在间桐大宅（二），如此一方面方便联络，另一方面也能加强间桐大宅（二）原先脆弱到可以无视的防御力。 话说回来，间桐大宅（二）的位置明明很一般的，为什么在梦境里似乎很少有战斗时在那里发生的？自己因为某些阴差阳错的原因买下了间桐大宅（二），本身或许也是考虑到了此地的吉兆，结果明明是同样的布置，为什么会被三番五次打上门来呢？ 真是奇怪呢。 “这样……好吗？” 浅上藤乃的脸又红了。 拜托您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脸红啊！ “砰！”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远坂凛一脚踹开，只见她一脸不爽的样子走进门来，看着屋里的两人默然不语。 难道她们姐妹俩又爆发冲突了？ 按说不会的啊，明明在自己的印象里，这两位虽然关系不够密切，但也至少是互相关心相敬如宾的才对。 间桐慎二疑惑地想道。 ―――――――――――――― 还是……没有人。 独自站在空荡荡的间桐大宅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以往每天把哥哥叫醒的快乐，现在似乎已经变成遥远的回忆了。 没有他温柔的早安。 也没有他爽朗的笑容。 是从圣杯战争开始以后就变成这样的……吗？ 不。 仅仅几天之前，我还和哥哥一起去过新都购买了仅仅属于我们的情侣手机。 仅仅几天之前，还能够每天和哥哥一起上学放学。 才过了几天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种分明被推开的疏离感，那种从来不曾了解过的陌生。 （是她的错。） 谁？谁的声音。 （如果没有她的话，你的哥哥就是你的啦。） 我怔怔地立在开着灯的玄关处，在这里没有哥哥的鞋子，仅仅有我一个人，还有一片昏暗的，没有开灯的远处走廊。 是谁在说话？ （承认吧，都是远坂的错。） “saber，saber！” 我惊恐地呼叫着自己的从者。 “樱？” saber从虚空中疑惑地走出，看着我的表情分明是非常奇怪。 “saber，你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 saber高挑的身材微微一动，把头稍微偏过来一点，让人觉得非常可爱。 “没有啊？”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我就是你啊，间桐樱。） 你是谁？ （我说过了，我就是你。过去的你，现在的你，将来的你，一直和你共生存在，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有我。） 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莫非是圣杯战争的御主吗？ （呵……） 阴暗的不知名的身处，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恶念和欲念。 （我是你不敢承认的内心，明明你一直仰慕着你的哥哥，却始终只能自欺欺人，以为他会明白你的想法。） 不……我只是想……找到合适的时候而已。 （然后，因为你内心的懦弱和退缩，你的姐姐远坂凛主动前来抢走你的哥哥。） 没有……姐姐她，仅仅和哥哥是盟友的关系罢了。哥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样的解释，难道你自己能够相信吗？回想一下吧，你的哥哥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 哥哥？ 哥哥他……明明和我抱过的吧。尽管……我已不复纯洁，但是哥哥的一片真心，我已经完完全全体会到了。 （呵……） 内心深处那个声音不知怎么地消失了。 是魔术的效果吧。 肯定是的。 说不定现在被某些邪恶的魔术师追踪到了也说不定。――不过没关系，我这里有最强的saber，肯定能够保住我的安全，不然的话，哥哥他也不会这么放心。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响动了，我浑身一震，赶忙拿出自己那个白色的手机。 是哥哥的来电！ 又惊又喜，正要接通的时候，电话却忽然停止了响动？ “嗯？这是怎么回事？” 看了看手机里的提示，明明是哥哥打来的电话啊，这个号码我已经完完全全背熟了的。也许，和上次一样，哥哥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这样想着，我拨通了哥哥的手机。果然，仍旧是之前听过的提示音。看来，哥哥还是一直挂念着我的，不然的话，不会特地给我打电话。 接下来的话，一定要一直跟在哥哥的身边，然后……今天就把心里一直想说的那句话给说出口吧！ 虽然是一直下定的决心，可是这一次一定是要实现目的才行。 “叮铃铃。” 乐音重新又响起了。 我心下一惊，翻开手机盖，发现是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啊，谁来教教我？ ……嗯，应该……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吧，如果是不认识的人的话，直接挂断就可以。 “摩西摩西。” 身体……突然僵住了。 “听到了吗？” 是……姐姐的声音？ “姐姐？” “樱，慎二现在在我这里休息，有些事情我觉得需要和你摊牌了。” “什……么？” “当然，用摊牌也不够恰当，确切说来，应该是讨论。” 我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不……不会是那样的。 “你有在听吗，樱？” （听到了吗？） 不……我不想听下去。 “呐，就和以前一样听我说也好。 之前我还颇有犹豫，但是现在看来，你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 那是……怎么一回事？ “打算继续装下去吗？樱？晚上把慎二打成重伤的，就是你吧，当时竟然想要直接把我给杀掉，如果不是慎二的救援，我可能已经被你直接给杀了。” ……不……不会的。 “被我掌握了的情报，很惊讶吗？” 姐姐在电话的那头颇为讽刺地说道。 “不要忘了，你和我一样，都是远坂家的后代，对于你的属性，我甚至于比你本人更了解。身为‘虚数属性’的你，天生就是优秀的操影者，那种诡异的黑影，应该就是你学习的最高深的影之魔术对吧。 如此的话，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表现，你在慎二和我面前的模样，多半也是装出来的而已。甚至就连慎二本人，估计也只是了解你的魔力量而并不知道你的魔术水平。否则他也不会以那样的情况还要强行参与圣杯战争。 只是没有想到，明明掌握这么强大的魔术，你就算全然不参加也勉强说得过去，谁知道你竟然会想要把它用在我的身上。我原本以为你仍旧和小时候一样，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而且，我的英灵同样也发现了几起杀人案件，手法和你的影之魔术如出一辙，这一点，你也无从抵赖吧。” “不……姐姐……我没有……” 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原本以为姐姐是想和我直接说明争夺哥哥的想法，谁知道竟然是这样让人吃惊的质问，可是我除了每天被刻印虫训练激发魔术回路以外，根本就没有学过什么“影之魔术”啊，为什么姐姐会这样说。 而且……姐姐还说我想要杀她的……这怎么可能？ “哼。倘若这一次不是慎二挺身而出，只怕我就真的要死在你的手中了。 这样的情况下说既往不咎未免有些矫情，但是我必须要和你讲明白，樱――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们就是敌人了。” 说完，姐姐似乎终于发泄完了怒气，转而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那么，慎二让我转告你，不用去他那里了，再见。” 然后，根本不理睬我的回应似的，就把电话径直地掐断掉。 什么？ 怎么会？ 哥哥他，怎么会才说出这样的话？ “噗咚。” 我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软地倒在地上，像是抽干了最后的精力和思考能力一般，想要哭喊，却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 （呵……） 就在这时，耳畔又响起了这个充满恶意的嘲笑声。 “樱！樱！” ―――――――――――――― 作者语：黑樱坠落！ ; 第九十五章 某组的便当 作者语：开始杀人。 —————————————— 好疼。 从迷茫之中恢复，浑身如同被打散了一般的疼痛。[.] 一个激灵之后，就想起来先前发生的事情。 没有错，那时候我正在和藤乃的ride 并乘她的宝具，纯洁美丽的天马，谁知道be se ke 的力量突然便超出了想象，护主心切的ride 便驾着天马回旋攻击。 不过，仍旧是失败了。 先是被城堡的尖顶砸中，再是被如同宝具一般的巨拳正面打飞，之后似乎是在落下的时候撞断了几根骨头，现在完全是连动弹的力量都欠奉了。 嗯？ 我现在…… 在哪里？ 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恢复之前的警觉，但是无所控制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回应我的呼唤，只能通过抬头望见的穹顶隐隐辨别出现在的位置。 如果没有错的话，我正躺在一张祭坛上。 这祭坛的位置，我也十分熟悉的。 因为之前就已经来过。 “巴泽特，你醒了吗？” 正在这时，我听见了那个虽然我先前暗暗倾慕，此时却已经完全是恨之入骨的声音。 “言峰……绮礼。” 极力想要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打上一拳，但是很明显地，情况已经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举动了，只有嘴唇和声音仍然可以活动。 “尽管已经见到了很多次，但仍旧是为你的强大生命力而惊讶啊，果然不愧为执行‘封印指定’的女魔术师。正面冲突的话，我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 言峰绮礼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最后来到我的身旁，俯下身子看着我，那原本还算得上正常的五官，在一个奇异的角度下，显得十分狰狞。 他的表情和声音依然是原先的冰冷，只是每说的一句话，在我的耳朵里似乎都充斥着讽刺，原先我就是被他这样的语气给骗到了，认为他实际上是个可以托付的伙伴。谁知道，隐藏在其下的，却是十成十的恶魔。 “你还想讽刺我到几时？之前正面把我击败的，不就是你吗？” “不不不，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忘记和你通报我的真实身份了，我虽然是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但同时也是一位被圣杯选中的maste ，驾驭的英灵乃是caste 。” “什么？你……” 我忽然明白他的实力如此之强究竟是因为何种原因了，作为“魔术师”职阶的caste ，尽管在战斗方面不甚在行，但是在辅助进攻、防御、构筑阵地上，却是一等一的强力。言峰绮礼本身的实力与我相差颇多，但是拥有了caste 的辅助，已经足以从原先站在英灵身后的身份，转而变成可以正面对敌的强者。 “那么，接下来想做些什么？以maste 之名赏赐我死刑吗？” “不不不，巴泽特哟，你可是我最信赖的盟友，倘若如此草率，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啊！” 突然地，利刃穿透了我的右腿。剧痛一瞬间让我失去了忍耐力，我不由得痛呼出声。 果然，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吗。 我可真是……有些天真。 “言峰……绮礼。” “嗯？” 似乎为我此时还能够忍住痛苦和他说话而感到惊奇，言峰绮礼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兵刃——我认识那种武器，那是教会用来刺杀异端的“黑键”，虽然对于代行者是一种象征性的道具，不过由于使用困难且物理破坏上没威力所以没啥爱用者，言峰绮礼就是其中之一。 “你……和卫宫切嗣……究竟是什么关系？” “刺啦！” 第二柄剑，刺进了我的左腿。 血流的速度更加之快。 “我和卫宫切嗣？这倒是很有意思的问题，怎么说才对呢，他和我是类似的人。” 类似的……人？ 这么说起来，他们的确也非常相似，都是被协会视作异端的存在。 “刺啦！” “唔……” 我咬着牙，不想让那柄插在我左肩的黑键扰乱我的心神。 剧痛让我难以自持，但是我不想就此显得如同败者一样。求情什么的事情，身为英雄的后代，是绝对不能做的……更何况，就算是我向他求情，眼前的这个神父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半分。 只能说，所有的错误，都源自于我本人的识人不察。 “原本想在你的右边肩膀也插上一柄的。” 可以听见他在我的身旁走来走去的声音。 “不过之前士郎已经把你的手臂切断了，这样子的话未免有些对不起你。” 言峰绮礼低低地自语。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巴泽特哟。” 最后的……问题吗？ 我忽然想起了最开始来到冬木市的时候，言峰绮礼对我提及的秘闻。 “言峰……绮礼，你之前……和我说……间桐慎二一直凌辱着他的妹妹……并且正在不断地对妹妹进行**的改造……是不是真的？” 那是我到达冬木市之后最先的一战，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对此耿耿于怀的，尽管对于藤乃和苍崎都没有提及，但是我仍旧在内心里疑惑着。 如果间桐慎二真的是隐藏得如此之深的恶棍，那我的做法就并没有错。 否则的话，一切的一切，就是从头至尾的笑话了。 “这个么……应该可以说是真的吧。” 听起来，似乎如此。 “刺啦！” 那是我在看到他俯首下来的恶意笑容之后，最后听见的声音。 —————————————— 最后的一柄黑键被插进了巴泽特的喉咙，这位负责“封印指定”的女魔术师最后仍旧是不瞑目地死去，一旁的caste 略微觉得有些残忍，走上前去，将她的眼睑合上。 “怎么了，caste ，觉得我的做法太残忍吗？” 言峰绮礼走下了略高的台阶，向屋外正在抽烟的卫宫切嗣与他的那位sa e 瞥了一眼，在他们身旁，黄金的a che 同样也是一副乖张的神情。不过很明显，教会整个都被笼罩在了不知名的空间当中，因此存在的仅有这栋建筑，以及屋外的一小片空间。 “只是有些感喟罢了，想来这位巴泽特也是名动一方的魔术师，这样轻易就被绮礼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有些时乖命蹇。” caste 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上一次魔术协会派来的选手同样也是死亡的命运，因此只能说那种已经腐朽的组织里根本出不了几个真正的高手罢了。士郎现在恢复得如何？” “还在我的阵地里疗养，被be se ke 那样的威力虐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训练充分的话，现在恐怕已经回天乏力了。” “那就好。” 言峰绮礼点点头，又回过头看看祭坛上已经死去，但仍旧在流血的巴泽特，若有所指地继续问道。 “你的‘九浑天动仪’的宝具，为何要用在现在的情境下呢？莫非是担忧那位给巴泽特制造出义肢的‘伤痛之赤’？” “非也。‘伤痛之赤’现在的水准还不足以对我造成任何威胁，历经前一段时间的布置，我的‘九浑天动仪’已经足以让我在冬木市的任何一处开辟类似的空间，就算‘伤痛之赤’拥有完全的力量，也绝对无法捕获在这‘结界宝具’之中的我，或者说，即便是本次圣杯战争里最强的那位be se ke ，也绝对无法伤到我分毫。 我所感兴趣的，不过是那位‘伤痛之赤’能够把我的理论发展到怎样的境地，倘若当真能够成功的话，倒不啻于一件颇为有意思的事情，这种事关‘魔术’的进步，恐怕在教会里担任职位的你，并不能够理解吧。” 言峰绮礼自然是摇头。 “我和士郎不同，你们是魔术师，我只不过是个外行罢了。只要士郎和你的那个‘固有结界’的探索能够成功，我就足以欣慰莫甚。” 说完，言峰绮礼似乎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走上前，一把一把的将黑键从巴泽特的身上拔出来，然后对caste 下达了命令。 “caste ，把这祭坛转移到既定的位置，再结界撤销掉吧，之前和带着卫宫切嗣的巴泽特汇合，以及寻找士郎，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a che 似乎很有些不满，若没有你的劝解，只怕他当即就会发作。 所以，现在到第二次进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而且既然他如此笃定可以解决狂战士，那今晚就由他来一次性解决问题好了。” 说完，面色诡异地微笑起来。 “如此，正好。” caste 同样也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 2月9日。 苍崎橙子刚从睡眠中醒过来，洗漱之后便和之前几天一样，检查着自己一张张有图画有计算有魔术文字的纸张，满是欣赏的心思。 这些正是她即将验证的理论，那种可以将灵魂顺利抽取出来的技巧，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她将能够实现金钱和时间无法企及的神秘，并成为继她妹妹之后，新晋的魔法使。 即便自己没有办法突破那个诅咒，但是总归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慢慢地扳回这一城了。再之后的仇，只要自己能够熟练地运用起这种“魔法”等级的力量，就迟早有报还的一天。 只消灵魂能够顺利实现抽取，那么通过这种方法活下去的人类，本身就已经可以晋升为堪比死徒的超优等型，魔术回路依然存在，**可以强化制造，灵魂的经验则不断流传下去，只要不是被恶意驱散掉灵魂，就不存在死亡的可能。甚至于，只要配合着她本身的技巧，连制造出拥有一部分灵魂的复制体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一切一切，都还是存在于纸面的推算而已。 没有原材料，没有合适的魔术工房，简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唯一一具可以称得上“完美人偶”的，不过是间桐慎二的那具类似“充气娃娃”的玩意——苍崎橙子不知道间桐慎二要求设计制造这么一具等身人偶究竟是为了什么用处，不过由于她本身的完美倾向，这具间桐慎二的等身人偶从构架和质地来看，几乎和她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区别。 勉强可以试试看吧，也不知道间桐慎二拿这具人偶做了些什么，想想都觉得有些恶心。苍崎橙子眉头皱起，内心估算着尚缺的条件。 “贤者之石”之类的可以用人造心脏加上间桐慎二的那块“奥利哈刚”搞定，对炼金术有些研究的苍崎橙子之前已经分析过奥利哈刚的材质，尽管看似金属，但却拥有超脱于“热、冷、干、湿”这四大元素以外的特性，事实上同样的代用品已经发展出了不少，就连她本人都收藏了一些。“定魂之物”就比较头疼了，能够固定灵魂的东西，无论是在传说中还是在实际上都是采用的宝石、珍珠这类制品，但是质地一般的材料往往连小动物的灵魂都无法固定住，在充入的瞬间就会爆炸，质地上佳的，她手头又有些欠缺。 “……倘若不是为了藤乃，早就回去了。” 因为四下无人，所以苍崎橙子可以露出一些平时在旁人面前没有的神情，有些轻松，又有些严肃，有些温柔，又有些冷酷，这种矛盾的结合体方才构成了她最大的魅力，和她完全超出常人的实力和压迫力一起，予人以奇特的观感。（作者语：其实就是看女王罢了） “也不知道最后能有什么补偿。” 百无聊赖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 忽然，魔力的波动迅速传来，这种不熟悉的感觉让苍崎橙子浑身立刻紧绷，多年训练出的魔术师的本能反应，她开启了魔眼——尽管不能够继续予她有多少加成，手放到了一旁的提箱上，那里除开人偶之外，实际上还有她控制的使魔，不过毕竟因为所处的位置不是可以自由发挥的三咲市，所以“抑止力”的作用，她也是颇为忌惮的。 这强大的魔术感觉瞬间可以辨识，又瞬间消散开来。 “有些……不对。” 身为大魔术师，苍崎橙子自然不会像某人一样畏首畏尾，确认了浑身上下的准备之后，便大踏步地往来源的方向走去。 是在楼顶。 苍崎橙子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 拉开楼顶的铁门。 “——！” 在她的面前，已经被积雪覆盖了一层的楼顶上，正中央，放立着一具石质的祭坛。 祭坛上，是殷红的鲜血。 很明显，躺在祭坛上，血液已经流干的那位，正是她熟悉的那位女魔术师，“封印指定”的执行者。 巴泽特·弗雷加·马克雷米斯。 —————————————— 作者语：该死的就绝不留情。 第九十六章 人偶的改造(上) 作者语：呵呵厚。 ―――――――――――――― 2月9日，上午。 雪仍在下，不过雪势比起之前已经小了不少。[.] 间桐慎二看了看窗外已经逐渐泛白的情形，闻着屋内早饭的香味，心中的不妥却是愈发地深了。 狂战士超出想象的实力已经足够令人恶心了，另外横插一杠的浅上藤乃和ride 也是不在考量当中的内容――当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所以间桐慎二本人也不会特别在意，说到底，无非也就是把对上狂战士的战术由“可以一战”变成“遇见就跑”罢了。 他心中的疑虑，源于心中越发深切的怀疑。 究竟那个“黑影”和樱有什么关系。 尽管对于樱的“虚数属性”有着一定的了解，但是毕竟无论是在哪一个梦境里，间桐慎二所熟悉的间桐樱，都是那个血脉已经被强制地转换，从而完全变成间桐家一员的女孩，而她之前的情况，间桐慎二既没有了解，也不曾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这种不在协会记录当中的属性，或许当真拥有巨大的攻击力也说不定。 可是，想来想去，间桐慎二也想不出樱有什么攻击自己的理由。 如果只是和她的姐姐关系比较密切的话，这不是她所乐见的吗？明明她不惜动用令咒的力量也要让自己去救下远坂凛，如果当真是因为远坂凛的原因导致，这完全说不通。 或者是攻击远坂凛？ 这倒有可能。毕竟樱本身也算是拥有远坂家继承权的女孩，在近乎交易的情况下，她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人，转而忍受间桐脏砚残忍的虐待，从这一点来看，她的确是有理由憎恨远坂凛的。 算了，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樱的所作所为，这样的开始推测未免对不起她了，更何况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夺取圣杯，然后解救樱吗？按照自己作为圣杯基座降临的情形来看，那种对于魔术师而言可以说是无止限的魔力，如果能够通过圣杯降临而转移到“愿望”之中的话，无论是什么愿望，几乎都有可能实现，那么想要除去樱本身的无数刻印虫，让她彻底从肮脏的间桐家脱离，应当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樱现在应该已经回到间桐宅邸了吧，麻烦她跑一趟，自己真是有些失职。不过想想看迪妮莎也肯定能够完美履行护卫的职责，只要不遇上狂战士的话，要带上樱逃跑肯定是很容易的。不过自己暂时没有办法确定，手机没有电，因此必须要充电才能行，还好自己的手机和远坂凛的手机是一个式样的，充电器也可以通用，否则有好些事情还真是难办啊。 “间桐先生，吃饭了。” 正在间桐慎二思索的时候，浅上藤乃推开门来。 由于浅上藤乃的ride 重伤恢复中，所以浅上藤乃也没有让她出现，这让间桐慎二有些心痒难搔――自己总不能对浅上藤乃说“你的英灵曾经和我嘿咻过很多次，所以现在我想找找这位炮友继续谈谈人生理想”吧，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提出话题的间桐慎二，也只能静待ride 的恢复，再伺机而为。 早饭是远坂凛、浅上藤乃和远坂凛的a che 合作的，因为是五个人的分量，所以格外的丰盛，间桐慎二倒是悲哀地发现了一点事实，似乎只有自己和自己的英灵两位在做饭的时候派不上一点用场，自己不用说了，完全是卖队友的角色，瑟拉菲娜也同样是那种只顾吃的大小姐性格…… 原来我这一组唯一的用处就是卖萌吗？ 间桐慎二欲哭无泪。 不过让间桐慎二颇感欣慰的是，或许因为做饭的时候逐渐有些交流，远坂凛和浅上藤乃之间倒开始熟络起来，尽管自己一直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但是在现在这个当口，能够通力合作才是关键。 自己+远坂凛+浅上藤乃+苍崎橙子+巴泽特（生死不明），怎么地也算一股强大的战力了。 至于樱，间桐慎二可是一点不会考虑让她上场，原因自然不用说。 间桐慎二看着两位美女摆出名媛的架势，以及远坂凛的英灵优雅的动作，再看看身边的瑟拉菲娜可以称为优雅（加速版）的姿势水平，忽然觉得这么多人吃饭的感觉也很不错。 正在这时，间桐慎二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慎二听见声音，放下碗筷，向在座众人道了个歉，然后就起身到楼上接听电话去了。 ―――――――――――――― 然后，剩下的几位，仍旧继续着自己的早餐。 “凛小姐和间桐先生认识很久了吗？” 浅上藤乃喝了一口粥（远坂凛擅长的是“中华料理”），然后很优雅地问道。 “嗯，是的啊。” 远坂凛也颇为有仪态地吃着清淡的蔬菜色拉，似乎炫耀一般地说道。 “很小的时候就和慎二认识了。” “那么……不知道凛小姐对于间桐先生怎么看？” 放下自己的碗，浅上藤乃笑盈盈地问道。 “他啊……” 远坂凛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脸颊，略微有些思索以后方才说道。 “勉强算是个热血冲动的好人吧。” “原来间桐先生在凛小姐眼里的评价这么低呢。” 浅上藤乃似乎颇为出乎意料的样子。 “哦，那藤乃小姐和慎二很熟悉吗？” 远坂凛目光锐利地看着浅上藤乃。 浅上藤乃略微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不，只是间桐先生对我有救命的恩情，所以我一直想要报答他的好意罢了，不过也许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所以他似乎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哦？是这样的吗？” 远坂凛似乎对这种所谓的“救命之恩”颇为好奇，她锐利的目光转为疑惑，似乎想要浅上藤乃的口中得知一些自己不曾了解的秘闻。 那边两个御主在貌似“亲密”地交谈，一旁的瑟拉菲娜和远坂凛的a che ――名为巴麻美的少女――则是有些心领神会地互相对视着，似乎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出相同的结论。 间桐慎二――似乎的确是个花心人渣呢。 然后，巴麻美继续喝着自己的早茶，瑟拉菲娜继续用惊人的速度大吞大咽。 ―――――――――――――― 电话号码……是藤村大河的。 老虎在这个时候打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她不是应该正在和人民教师幸福地嘿咻嘿咻以至于连到间桐大宅（二）蹭饭的功夫都没有么？ “摩西摩西，这里是间桐慎二。” “慎二吗？” 对面老虎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 “嗯？藤姐有什么事情？” “你怎么不在家啊！我到你家的时候，樱正在昏迷当中，而且发烧很严重的样子，你这个当哥哥的是怎么回事？妹妹明明都这么重的病，还要让她来给你做饭吗？” “……我知道了，谢谢藤姐的照顾，我马上就到。” 间桐慎二也无暇多说，直接向藤村大河道了声谢，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nce ，别吃了，马上和我一起去我家，樱似乎出了些问题。” 眼看着外面仍然在下雪，间桐慎二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一瞬之间心忧如焚，尽管不知所措但是潜意识仍然强迫着自己立刻马上离开远坂宅邸赶回间桐大宅（二），就像被什么东西驱策着一样。 带好充了点电的手机，大步走下楼去，间桐慎二和仍然在吃饭的远坂凛以及浅上藤乃说了声“我告辞了”，就毫不理睬这两位女魔术师的反应，径直和撤离餐桌的瑟拉菲娜一齐离去，如此的变故让原先正在交谈的两位都有些吃惊，远坂凛直接反应过来，在慎二的背后大声问道。 “那么着急有什么事情吗？” “哦，樱出事了，我要去帮忙，凛和浅上小姐就先在这里等等，如果确认需要你们的话我会打电话的。” 然后，连道辞的话也不说，换好鞋子便立刻打开门冲出去，屋外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以及一阵寒风吹进来，让正在门口的远坂凛打了一个寒战。 ―――――――――――――― 不过顷刻，间桐慎二便回到了间桐大宅（二），那速度用“冲”来形容已经有些保守了，甚至于连被普通人看见的危险都不在乎。推开房门，间桐慎二大声喊着。 “藤姐，你在哪儿？樱怎样了？” 听到他的声音，藤村大河同样以冲刺一般的速度闪烁到了间桐慎二的面前，然后大声训斥道。 “慎二，你还想着回来吗？樱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和远坂那么亲密？你对得起樱吗？难道……” 说完，似乎是发觉自己说漏嘴了一般，陡然停住话头，捂住嘴。 “什么？”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过间桐慎二已经无暇去想这些，他满脑子都是樱的情况，甚至连藤村大河这样战斗力极强的存在都无所畏惧了。 “藤姐，樱――现――在――在――哪――里？”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啊……樱在你的房间，我看到她倒在走廊里，就把她抱进你的屋子休息了。” “好――的――谢谢你――藤姐。” 这话还未说完，间桐慎二已经如一阵风一般冲向自己的房间，留下藤村大河一人被前所未见的间桐慎二给吓呆了站在原地不动。好一阵子，她才反应过来，看到瑟拉菲娜正面带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哇”地哭出声。 “瑟拉菲娜酱，慎二他……好凶啊！” “是啊。” 瑟拉菲娜点点头。 “我也很少见到他这样的，不过说起来也真是让人纠结呢，他们俩人的关系。” “诶――” 藤村大河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长发美女。 “瑟拉菲娜小姐也发现了吗？” 瑟拉菲娜笑着回答。 “是啊，和藤村小姐一样发现了，总感觉间桐先生虽然看起来很不错，但是在某些方面真是出乎意料地迟钝呢。” “嗯嗯嗯。” 藤村大河倒是恢复得神速，尽管之前被间桐慎二给吓到流眼泪，现在仍旧笑意盎然，也不知道她的神经是如何构成的。 “如果不是樱反复和我说不要让慎二知道，我估计一早就得让慎二明白樱的心意了，居然说想要自己表白，按照她的性格，恐怕是一辈子都要这样过下去了吧。慎二也真是的，居然想主动把樱给推给别人。” 藤村大河忿忿不平地说道。 “咦，藤村小姐现在也在交往当中吧，不知道进行得如何？” 瑟拉菲娜忽然问道。 “诶诶？怎么忽然扯到我身上来了？” 藤村大河连忙摆手。 “我和慎二以及樱是不一样的！” “哈――哈――哈――” 瑟拉菲娜拉长了声音，轻声笑道。 “不过，藤村小姐今天来这里，倒是正好凑了巧呢，慎二他在远坂那边开学习会，然后干脆就住在那边了，结果又不通知樱，搞得樱明明在生病还要强撑病体来为他做饭，等下藤村小姐要好好批评一下。” “等等……瑟拉菲娜酱，你昨天难道也在远坂那边？” “这倒没有，因为最近樱小姐生病了，所以我一直在她家照顾她，谁知道今天早晨她出门的时候我执意不让，结果她还和我发火了呢。让我不要跟上来，我左想右想觉得不妥，所以过了一会也出门了，没想到在路上就见到了间桐先生，这才得知樱小姐的情况，真是失职了。亏得间桐先生还让我照料樱小姐，实在有些无地自容，这次还亏得藤村小姐发现得早，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呢。” “啊哈……倒不用这么夸我。” 藤村大河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来自藤村组嘛，这两天父亲和爷爷都提醒我有些异常，非但是得病的人数急剧上升，而且还有不明来源的地震，昨天更是在深山町多了十几起凶杀事件，都是在这附近的，虽然有警察在调查，可是一时半会根本发现不了什么端倪，所以我也很担心慎二和樱的情况，于是就和葛木老师……哎呀。” 藤村大河一不小心又说了不该说的话，看来。 “啊啊，反正只需要微笑就可以了对吧，藤村小姐。” “嗯嗯……” 藤村大河略带些尴尬，干笑着应和目光如炬的瑟拉菲娜。后者似乎也认识到了两人聊天的时间有些长，便主动提地给越说越错的藤村大河台阶下。 “走吧，我们去看看慎二和樱的情况。” “好。” ―――――――――――――――― 作者语：接下来就是怎样抢救黑化的樱了吧…… 第九十七章 人偶的改造(中) 作者语：这几天挺忙的，接下来应该会好点？ 我也不知道。 ――――――――――――――[.] 间桐慎二怜惜地凝视着正躺在床上，面颊红润的樱。 是从多久之前，自己就不曾这样注视过自己的妹妹了呢。 明明是非常想去拯救她，明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赢取圣杯战争这个前提上，明明为这个目标甚至敢于冒生命的危险，到头来，似乎自己通往了舍本逐末的方向。 也许，正因为自己在梦境里和樱有着很多次的，混杂着凌辱的做 爱，所以自从醒转之后，不，甚至在那以前，自己对樱的态度，就一直是一种想要推出去，想要扔下沉重的心理包袱罢了。当“律令之蓝”声名赫赫的时候，他虽然想要改变樱的命运，却并没有如此的良机，而当他重新经历一次自己的人生之时，类似的心态似乎完全主宰了他的一切举动。 是补偿，还是畏惧，还是期待，还是憎恶？ 间桐慎二自己也说不清楚。 将手放在樱的脸上，吹弹可破的脸庞，以及隐藏在之下的让人赞叹的坚韧和温柔，从小时到现在的一幕幕温馨往事缓缓滑过，让他既开心又有些担心。 ――倘若仍旧这样下去，樱仍旧会面对被刻印虫侵蚀下去的命运，可以预知的是，间桐脏砚不会中止那种“改造血脉”的研究，除非自己拥有让间桐脏砚也为之忌惮的力量，但那又和梦境有什么不同呢？ 要寻求到一条新的道路，或者艰难，或者危险，但一定要成功，为了樱，一定要成功。 慎二正在心中如此确认着自己的决心，被他抚摸着脸庞的樱却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缓缓地，睁开了她原先紧闭的大眼睛，流露出的柔弱和可怜让慎二心动和心碎。 “是……哥哥吗？” 樱虚弱地说道。 “嗯，是我。” 万语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间桐慎二此时倒失去了平时面对樱时候的那种随意的态度。他看着樱闪烁着似乎想要流出眼泪的眼睛，赶忙探出手指，在她的眼角擦了擦。 “得病了就要和我说，否则我会生气的。” “嗯……” 樱似乎失去了回应的力气，只能低声应和。 “如果有什么想法，也不要藏着掖着。我是你的哥哥啊，理应为你排忧解难的。” “嗯……” 间桐慎二忽然觉得一阵心疼。 “樱……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哥哥……” 樱嗫嚅地说道。 “能不能……” “想要些什么吗？” 慎二立时准备照做。 “抱我一下。” 是抱，还是抱？ “樱，瑟拉菲娜和藤姐还在外面呢，今天晚上，可以吗？” 间桐慎二有些为难，但还是给了樱一个保证。 “嗯……” 樱的脸上泛起了艳丽的红晕，这种柔弱得仿佛谁都能够欺负她的感觉，令慎二的小腹升腾起了一股热流。 不，怎么能够这样子。 间桐慎二在内心唾弃着自己的行为。 明明已经坚持了那么久，难道就想栽倒在一时的欲念之下吗？ 正在这时，间桐慎二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声音。 “间桐先生。” “嗯？是你啊。” 是迪妮莎的声音，尽管此地有慎二和樱两人，但是很明显樱本人根本听不到他和迪妮莎的对话。 “我觉得，你真是个人渣呢。” 被讨厌了吗？因为想要和自己的妹妹做 爱，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就算是英灵也看不下去了吧。 “你是这样想的吗？那也不错。” 反正自己被当做人渣又不是一次两次的，间桐慎二无所谓地想着。 只要能够保证樱的安全，一切就都足够了。 “慎二，樱的病情怎样了？” 屋外，藤村大河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之后似乎才发现樱正在病重地状态，低声说了句“抱歉抱歉”。 “还好……” 慎二回应了一句，然后抚摸着樱红润的脸庞，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而被他一直轻抚着的樱，也不知是有什么想法，还是想说些什么，就这样沉默着互相凝视，如此的场景前一天已然发生过，而今又一次出现，二人的心中似乎都有些感喟。 “嘎啦”一声，藤村大河已经推开了房门，看到樱和慎二之间的情况，干笑着说道。 “对不起，你们继续。” ……虽然先前和樱之间的气氛很唯美，但仍旧被藤村大河给无情地击碎了。 ―――――――――――――― 最终，慎二还是决定在家照料樱，而藤村大河又正好在场，所以干脆麻烦她直接搞定二人的请假。送走了藤村大河，瑟拉菲娜自然是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樱则是沉沉地睡去，慎二虽然想要把那具床下的人偶拿出来，但是总觉得现在这样会有些不好，应当至少要和在一旁监视着的迪妮莎说明才行。 不过，世事往往不随人愿，正当他在思索该如何同迪妮莎解释这种“充气娃娃”似的东西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一次地响起。他赶忙拿出来看，发现是苍崎橙子打来的。 “橙子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慎二，今天上午我会和藤乃一起去你那里，怎样，有问题吗？” 咦，苍崎橙子这么快就要来吗？不过巴泽特难道就被她无情地抛弃掉了？ “啊，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嗯，那就好，顺便问一句，你那里的东西准备的怎样？” 准备的东西…… 呵呵厚。 没有准备。 “啊……这个，昨天因为着急去……” “好吧，我知道了，今天你请务必要把我说的那些材料准备好，否则的话我的关键实验是没法进行下去的。接下来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那边没有事情的话我马上就到，否则的话和我打电话说明。” 尽管没有看到对面苍崎橙子的模样，但是间桐慎二仍然能够确定现在的苍崎橙子肯定是没有戴上眼镜的，而一旁浅上藤乃寂寂无声，说不定是已经被此时锐利到无以匹敌的师傅给训斥过了。 “好的……我知道了。” “那等你的回复。” 苍崎橙子说完便径直将电话给挂断掉，留下间桐慎二看着手中的手机发愣。 好吧，又得充电了。 间桐慎二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和正在休息中的樱商量一番，毕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倘若一直呆在屋里不出去招待的话，樱可能会觉得有所失礼。 ―――――――――――――― “樱，还在休息吗？” 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慎二走进屋，发现樱正睁大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醒过来了？樱，你现在病重着，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出人意料的是，樱本人过了好长时间方才反应过来，转过头，就那样呆呆的看着慎二，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像是将悲哀和痛苦揉碎了扭曲了混杂在一起，好像完全没有一点希望似的，双眼空洞无神，原先清澈的瞳孔此时已然一片死灰。 “哥哥……” “嗯？樱，怎么了？不舒服吗？” “还记得第一次抱我的时候吗？” 咦？樱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 “嗯啊，是三年前的一天晚上。” “再之前，你和我要了很多钱对吧。” ……难道樱准备开始查账了？ “是……是的。” “你去东京都……是为了找那位‘伤痛之赤’的，是不是？” 这个也没错。 “嗯，怎么了，樱，想了解一下关于她的事情吗？正好之前我和樱许诺过要好好讲讲和她之间的故事呢。” “她是一个很著名的人偶师，对吗？” 樱不理睬慎二的回应，仅仅是自顾自地说下去，只有紊乱的呼吸与胸口不住的起伏，表明她的心情并不如表面看来那样平静。 “我知道了……” 少顷，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慢慢地坐起身来，用恍惚、涣散的眼神看着间桐慎二。 “哥哥……今天那位‘伤痛之赤’会来我们家住下对吗？” 咦？樱是怎么猜到的？ “那么，作为盟友的姐姐，也会来哥哥这里住下了，对吧？” 慎二点点头，不过想到可能樱会因为姐妹俩之间的龃龉而不希望远坂凛的到来，于是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以樱的态度优先。 “不，这倒不一定，如果樱不想让凛来的话，我和她说明就好了。” 闻言，樱露出了惨然的笑容。 “不用了……哥哥，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送回间桐宅邸，可以吗？” “诶？樱你在说些什么？” 慎二讶异地说道。 “别说蠢话了，都烧成这副德性了，我怎么能够让你回去？外面可还在下雪呢！” “不……哥哥，我只是有点……太累了。今天不能帮哥哥准备早饭和午饭，很抱歉。” 樱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然后笃定地说道。 “如果哥哥没什么事情的话，请送我回去。” 间桐慎二感觉自己脑子乱乱的，樱这番完全超出他的计划的举动，让他根本无法辨明樱的想法。 “不可能的，听好，今天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休息。虽然你不愿意，不过如果在这么胡思乱想下去的话，明天也不要想从床上起来了。” 间桐慎二大步走上前，扶住樱的身体，近距离地感受到了她炽热的呼吸和被打湿的汗衫。 笨蛋，究竟病到了怎样的程度才会这样的啊。 “听好了，樱，就算我再怎样不称职，这一点上是绝对不能放松的，今天你就在屋里好好休息，我打个电话给藤姐，让她帮忙把家里的佣人给送来帮忙，这样子你也正好安心养病。至于别的事情，也不用再提了，如果你们两姐妹有什么矛盾的话，我直接和凛说明就好，倘若是她的问题，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不……哥哥……” 樱勉力地摇摇头，娇俏的容颜在慎二的面前有种让人疼惜的柔弱。 “姐姐她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对哥哥和我都太残酷了……” 樱终于无法克制住眼泪，伏在慎二的肩上哭了出来，间桐慎二则是感受着少女炽热的**，一方面心下止不住的疑惑，另一方面又觉得无端的惴惴，樱莫名其妙的情绪宣泄让他难以理解，但是此情此景下，又不方便继续询问。 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樱都和先前一样。 就连拥抱的感触、肌肤的热度都丝毫未变。 “请不要责怪姐姐，姐姐是好人，我是个坏人，一直以来监视着哥哥，真是对不起，但是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让哥哥继续受伤的。 就算我很清楚，但还是无法违抗爷爷，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而且只能作为爷爷的操纵人偶，一直瞒骗着哥哥。我以为只要这样子，我就能够实现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我不是能待在哥哥身旁的人。所以只限于今，从明天开始就要变成真正的兄长和妹妹，在走廊碰到也只是点点头，放学后也和其他人一样目送着哥哥和姐姐结伴回家，把到现在为止的事情全都忘光。 啊啊――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只要一想起来身体就会发抖，好恐怖好恐怖。” 原来，樱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吗？ 所谓负罪感，真是太可笑了。 说起来，樱以为自己被监视的情况自己全然不知么，实际上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从醒转过来开始，他就一直把间桐脏砚这个老虫子作为自己最大的敌人，相比起来，圣杯战争中其他的那些人，譬如远坂凛、“卫宫士郎”（未命名）什么的，比之老虫子来说要好对付得多，不用说那些英灵的战术自己有所了解，即便是这几位相熟的魔术师们的性格，他也是摸得通透通透的。 但是间桐脏砚不一样，不断地转换着身体，不断地追寻着“圣杯”的降临，尽管慎二无法猜测出间桐脏砚的目的，但是那种阴影笼罩的感觉，却比任何敌人要来得强烈。 这样想着，间桐慎二抱住了怀中樱炽热的身体。 “樱，听我说。” 慎二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一开始，到现在为止的一切，我完全知晓。” 毕竟不知道樱的体内有没有间桐脏砚布下的窃听的魔虫，不过间桐慎二可不想冒着一切底牌都被透露出去的风险，所以他的大脑迅速地运作，斟酌着文字，却又绝对不削弱自己强烈的情感。 或许，这是他从醒转过来到现在，最为认真的一次。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你怎样被人不原谅，我都要不停地原谅你，我都要一直保护着你。 如果说保护你的代价是冒不该冒的风险，我会去做；如果说保护你的代价是与旁人决裂，我会去做；如果说保护你的代价是我的生命，我也会去做。我的一切目标，就是为了你的平安喜乐。 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并肩去面对。也许我以前对你的态度太过严厉，但是请相信我。” 可以感到，怀中的樱在不停地颤抖着。 也许，自己对樱的关怀确实是太少了，一直以来仅仅是将她当做一个“目标”和“事物”来对待，将所有的意图简化为如同符号般的标记，从而引起的疏忽，才是让女孩如此伤心的原因。 间桐慎二在内心如此推测。 但是，历经不知多久，屋外忽然传来刺耳的汽车喇叭声。 嗯？ 这时，间桐慎二方才发觉，似乎苍崎橙子和自己在电话里说过，倘若有事的话，就在五分钟之内回复，否则的话她就会和浅上藤乃一齐来间桐大宅（二）拜访。 真是麻烦的家伙。 “樱，我那个朋友来了，你就乖乖在这里躺好，安心养病就可以。否则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慎二谆谆叮嘱，看到樱颤抖着点头，方才放下心来，出门走出玄关，然后历经宽广的积着雪的庭院，来到了大门门口，打开门来，门外果真是苍崎橙子和浅上藤乃两位，以及…… ride ？ ―――――――――――――― 作者语：狗血剧情真难写，只有啪啪啪才是王道啊。 另外樱黑化以后主角会怎么死呢…… 第九十八章 人偶的改造(下) 作者语：接下来四天因为有事不能更新，索性今天全更了。 ――――――――――――――[.] “怎么？看见ride 呆住了吗？” 苍崎橙子此时重又戴上了眼镜，所以说话也不似之前电话里那样冷漠，面露微笑地看着一脸呆滞的间桐慎二。后者此时正痴痴地看着ride ，如果从旁人的角度上来看，几乎可以确信是色狼的模样了。 身为ride 的御主，浅上藤乃自然也是十分诧异。 “间桐先生……你和ride ……认识吗？” 至于ride 本人，此时已然换上了平时的休闲装束，毫不扭捏地与间桐慎二对视着，眼神纯净，不见一点异样。 真说起来，屋外的三人之中，ride 说是神级的美女一点不错，但是旁边两位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去，苍崎橙子成熟而温和（当然间桐慎二知道这只是形态一），浅上藤乃精致纯净，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只是间桐慎二毕竟曾经作为ride 的“代御主”很长时间，之前战场上也不方便叙旧，如今又突然见到她这样的装束，自然是会有些发愣的。 不过明明跑车只能载两个人，估计之前ride 大概是灵体化了吧，不知道她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间桐慎二这样想着，忽然发现自己让三位来客在屋外等着实在是太过失礼，便恢复了客气的神态。 “没有，只是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而已，想来也有可能是dejavu这类的错觉吧。让几位久等了，真是抱歉，请进请进。” 说着，间桐慎二赶忙侧过身来，欢迎几位客人进入间桐大宅（二）。 待苍崎橙子和浅上藤乃次第进入以后，身材高挑的ride 第三个进入。 间桐慎二怔忪地看着熟悉的脸庞，同样也没有出现之前那明显的异样。 ―――――――――――――― 推开门来，慎二也不好让病中的樱起来迎接，不过还好是已经从间桐宅邸取回了上好的咖啡豆，而且咖啡机的工作事先也确认过可以进行，因此至少对于嗜食咖啡的苍崎橙子而言，不会令她失望到哪里去。 不过苍崎橙子这样肆无忌惮地抽烟喝咖啡什么的，果然是因为自己有无数备用身体可以代替的缘故嘛？ 间桐慎二把临时采购的烟灰缸也拿了出来，苍崎橙子自然是毫不客气，在几人的目光中自若地点燃了香烟，ride 和藤乃坐一边，慎二坐在她俩对面，苍崎橙子则是坐在中间的沙发上。 “原来慎二你这边的房子挺大的啊，你是什么时候搬出来住的？” 苍崎橙子四下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地问道。 “呃，这个……和橙子小姐第一次分别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之前都是住在不远处的那边，只不过因为在魔术方面和家里长辈的意见有些不合，因此决定出来自己修炼。” “哦？那你的妹妹仍然是住在那里吗？” “嗯嗯，是的，舍妹名叫间桐樱，一直是住在那边的宅邸当中。” “早上我听藤乃说，慎二你很着急，似乎因为令妹得了重病的原因？不知现在好得怎样了？” 哦，难怪苍崎橙子会当先提问关于樱的问题。 “舍妹仍在病中，橙子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不知能否帮忙治疗一番？” “治疗病症什么的我并不在行，不过人偶学和医学好歹也有一点点共通之处，领我去看看吧，顺便见识一下慎二的妹妹是长怎样的。” 别谦虚啊。 间桐慎二颇为期待苍崎橙子的手到病除，就算是三年之前送的人偶，仍然能够在他被刺个对穿的情况下迅速见效而且疗效极佳不复发不反弹，这种神乎其神的技法，就算是做医生都已经可以赚得盆满钵盈的――除了医疗费确实有点太贵以外。 尽管说外科专精未必等于内科专精，但是至少比他这种完全半吊子要强得多了不是？ 间桐慎二兴致勃勃地领着苍崎橙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后面浅上藤乃和一脸微妙表情的ride ，自然也是随着跟上。 推开门。 “樱，我为你介……” “……” “……” “……” “咦，看来令妹已经回家了啊。” 苍崎橙子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就那样玩味地看着慎二。 “……啊啊，看样子是这样。” 窗户大开着，风从屋外呼呼地刮进，可以看到雪花和的飘落。 nce ！” 毕竟有外人在，间桐慎二不方便直接发作，在内心里大吼一声，准备开始质问自己不负责的英灵。 “嗯？” “樱呢，樱去哪里了？” “樱小姐啊，回家了――啊。” 瑟拉菲娜无谓地拖长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啊……只是觉得如果樱小姐继续下去也会很生气，所以让樱小姐回家也无所谓的，反正御主你也没有什么命令让樱小姐不得离开。” …… 制怒。 制怒。 制怒。 间桐慎二不住对自己重复着。 “那我先出去了，慎二你等会领我去你的魔术工房就行，另外人偶和原材料也请准备好吧。”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在她身后的浅上藤乃似乎想要对呆滞状态的慎二说些什么，但毕竟对他不了解，所以踟蹰了片刻以后也跟着苍崎橙子回到了客厅当中。 最后剩下的是ride ，尽管一直没有出声，但她那双在眼镜后面的妙目仍旧如同能说话一般，间桐慎二懊丧的表情尽入眼底，随后她便也走开了。 nce ，给我一个解释。” 远道而来的客人还要接待，但是慎二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此时此刻他真想大发雷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瑟拉菲娜的举动无可厚非，没有违反他的命令，也没有让他遭遇到任何危险，该怎么训斥才好。 “御主。” 瑟拉菲娜终于从之前那种无所事事的状态中转变回来了，她正色看着间桐慎二，好像在确认些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樱小姐的心意吗？” 这样笃定地，仿佛是感同身受一般地，一字一句地问道。 “樱小姐明明一直倾慕于你，你真的就……毫无感觉？” ―――――――――――――― 苍崎橙子和浅上藤乃坐在客厅当中，向四周和寻常房间全然无异的装饰仔细地研究着，至于ride 那种微妙的，仿佛在回味，又像是在疑惑的表情，更是都被她们看在眼里。 “ride ，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浅上藤乃和自己的师傅交换了个颜色，便当先问道。 “啊，没什么，藤乃。我……” ride 的话说了一半便又戛然而止，仍旧像是被什么给限制住一样。 “只是觉得有些特别罢了。” 是么？ 这话浅上藤乃自然是不信的，很明显，经验更加丰富的苍崎橙子同样也不会相信。只不过她们之间谈论的重心似乎不在这里。 “师傅……” 和ride 简略地问询之后，浅上藤乃便对着自己的师傅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过藤乃，生命有时正是这么脆弱，想要挽回的话，就只有通过不可言说的神秘力量才行。” “我……我知道了。” 很明显，她们之间有些秘密并没有让间桐慎二了解。苍崎橙子看着浅上藤乃郁郁的神情，知道她本身因为是在间桐慎二的家里，所以才会如此强作坚韧，倒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藤乃，不要太过于后悔，凡事要向前看，如果实验成功的话，巴泽特尚有一线生机，如果实验失败，那也只能是“抑止力”的阻挠，在此之前，要把巴泽特的身体保存好才行，而且你的魔术锻炼也不能落下，如果有人阻挠我的研究，你一定要把他们阻拦下来。” “我明白了，师傅。” “好了，我们就在此等着慎二吧，毕竟我们是客人，具体的安排还要看他。” 苍崎橙子看着自己颇为消沉的弟子，不由得也叹了口气。 ―――――――――――――― 在自己的屋里，间桐慎二向后退了几步，直直倚靠着墙壁，急促地呼吸了几下。 nce ，你在瞎说些什么？” 瑟拉菲娜眉头一挑。 “我所说的，御主你自己自然清楚。樱小姐明明已经重病在身，却仍然要来帮御主你处理家里的事情，如果都已经这样明显了你仍旧装作不知的话，只能说樱小姐实在是看错了人，没想到你是这样没有担当。” 摇摇头，瑟拉菲娜继续说道。 “御主你如果想要继续装傻的话，按照樱小姐的性格，恐怕是不会主动的，于是就算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们之间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吧。 当然，我的观察恐怕有误，但是想来这些东西御主你心里都有如明镜，只是一直没人点破，所以不愿面对罢了。若不是今天樱小姐恳求我让她离开，我本来也无此必要对你说明。” 出乎意料地，枪兵职阶的英灵，倒是对樱的一厢暗恋颇为了解，这样剖析下来，倒是条分缕析鞭辟入里。 “只不过，如果等到未来失去了补偿的机会，再行痛悔的话，又有什么用处呢。” 间桐慎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英灵，满头湛蓝的长发和莫名后悔的神情，似乎也在向他讲述着一个算不上喜剧的故事。 明明一直在背后倾慕着的男人，却总是鼓不起勇气表白，一份爱意被潜藏在内心，总想着以后会有机会，谁知道自从那一次送别以后，便是永别。 面前的这个英灵，兴许也一直在惋惜，在遗憾吧。 nce 。” 间桐慎二终于说道。 “没有机会说出内心的想法，你……遗憾吗？” 这奇怪的问题让瑟拉菲娜愣了半晌，然后她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间桐慎二话中的意思。 “你指的是笛捷尔吗？” 间桐慎二点点头。 “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那个人。” 瑟拉菲娜苦涩地说道。 “笛捷尔啊……和御主你一样，是个笨蛋呢。明明一起长大，却始终不敢接受我的想法，直到最后我和他被一起冰封在亚特兰蒂斯的海底，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取得圣杯的愿望吗？” 间桐慎二终于明白眼前的英灵为何被召唤到现世了。 “不错，在我活着的时候，我根本不了解哪怕一点的格斗战法，可是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却似乎把握到了海神和那些‘圣斗士’――不，应该是笛捷尔本人――的灵魂，也吸纳了他们的战斗经验，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作为枪之英灵，为御主你夺取圣杯战争的胜利。 但是，我并不清楚为何我的身上会出现如此的异变，明明是毫无战斗力，却能够变成如今这样，明明作为英灵可以灵体化的，却莫名其妙不能够成功――这一切，总归是会有原因的吧。” 瑟拉菲娜回忆着自己的情况，倒让间桐慎二吓了一跳。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位英武的女人，在生前实际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完全是被圣杯赋予的力量，才让她具备了可以称为英灵的战斗力？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缘故被召唤出来，我的那个理想却是始终的，因为拥有无尽的遗憾，所以我想要弥补，想要有机会和笛捷尔说明我的心意。” 说到这里，瑟拉菲娜的神情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完全不似之前突然低沉的模样。 “可是，尽管我有我的愿望实现，但是当我看到了樱小姐的情况时，却发觉自己不能置之度外。倘若一直这样下去，哪怕是取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樱小姐也说不定会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倘若真是那样的话，我会十分于心不安的。” 间桐慎二大约明白了瑟拉菲娜如此异常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 思索了一下，他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 “我明白了nce ，谢谢你的提醒。等我把这边的几位客人安顿好之后，就立刻去间桐宅邸去找樱。”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瑟拉菲娜欣慰地说道。 “那么你先出去吧，我在这边找一个东西。” ―――――――――――――― 送走了瑟拉菲娜之后，间桐慎二长吁一口气，弯下腰来，打开床边的抽屉。因为要防止樱突然将他“推倒”，所以他的那个装着人偶的手提箱，一直是放在其中的。 其实心情还是颇为矛盾。 说是要去找樱，但是倘若樱真的表明了心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是该拒绝还是该同意。混乱的思绪不断在他的脑中激荡着，让他颇有些手足无措。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于樱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如果用爱来形容，是不是妥当。 他能够为樱付出生命，难道这种就可以称之为爱吗？ 恐怕不是吧。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赶紧把人偶交给苍崎橙子的为好，然后那些需要的夜明珠和宝石之类的顺便回间桐宅邸捞一把，到时候如果樱表明心意，自己能拖则拖，烦心的事情等到自己取的圣杯战争的胜利之后再去考虑，应该也无妨。 这么看来，让人头疼的事情还真不少呢，无论是樱和凛之间，还是自己和凛之间，关系似乎都比自己想象中来得还要复杂。 这是年轻犯下的错啊。 间桐慎二翻到第三格，找到了小型的手提箱，待他将其取出来的时候，突然发觉有些不对。 ――嗯？记得上一次用的时候，这个提箱好像是放在第二格的啊？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咦――咦？咦！！！！！！！” (！?Д?） ―――――――――――――― 作者语：嘿嘿嘿黑黑黑。 第九十九章 梦境的顿悟(上) 作者语：接下来四天因为有事不能更新，索性今天全更了。 ―――――――――――――― “怎么了，慎二？” 苍崎橙子手持装着人偶的手提箱，四处参观着间桐慎二的魔术工房，然后看着周围的魔术材料以及拜访得工工整整的阵地，赞叹了几句，回过头来，发觉慎二本人一脸浑浑噩噩的模样，却是和之前面对rider的花痴有些区别。 “没……没什么，橙子小姐，东西就在箱子里了，我也已经清洗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今天忽然有些事情，打算出门一趟，顺便把你要的那些材料也取回来，不知道你介意吗？” 闻言，苍崎橙子一怔，随后点点头，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 “那么快去快回吧，一路上注意安全。” 间桐慎二便也离开了作为魔术工房的仓库，心乱如麻地走出这偏远的小屋，便看到浅上藤乃和rider正站在屋外，似乎正在交谈的模样，见到他的到来，两人（一人一英灵）不约而同地止住了对话，齐刷刷地看着他。 不过，间桐慎二此时心乱如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谈的**，尽管浅上藤乃本人是他的盟友，rider则是他的“从者”（前），但这两样都比不上樱的重要性。 “间桐……先生。” “啊，是浅上小姐啊，我现在有急事要出门一趟，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齐去呢？” 间桐慎二不会脑残到直接询问巴泽特的下落，而且看浅上藤乃一副郁郁的模样，也大致能够猜到那位女魔术师的结局，只不过巴泽特是死是活于他而言并不是多么相干，因此也只能聊表一下遗憾，便去做自己的正事。 浅上藤乃对间桐慎二的提议颇为意动，但是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遗憾地摇摇头，然后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拒绝了这番同行的请求。 “对不起，间桐先生，师傅似乎很着急于她关于‘魔法’的研究，因此需要我在一旁充作护卫，rider又不能离开我的身旁，所以这一次就不能和您一齐去了，真是对不起。” 是这样吗？ 间桐慎二想想也是，苍崎橙子本人能够忍着不回观布子市进行魔术研究已经是够给他本人面子了，倘若还放任她在如此开阔的所谓“魔术工房”进行研究，恐怕苍崎橙子就算不说，心里也会落下极大的芥蒂。 “那么就麻烦浅上小姐了，这次圣杯战争当中异样很多，而且也颇为危险，让浅上小姐涉足其中，实在是不好意思。浅上小姐学会魔术的时间不过三年有余，就已经拥有如此的境界，确实是天赋惊人，也正因此，请务必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为其他魔术师所乘。” 毕竟浅上藤乃本身的进步看在眼里，间桐慎二自然也不吝夸奖，只不过毕竟他不愿在寒暄当中浪费时间，说完之后也就径直往正门处走去，留下浅上藤乃和rider两位呆在原处。 “rider，真的……间桐先生他承认了我的天赋……” 尽管浅上藤乃的心情并不算好，可是间桐慎二的这番夸奖，倒像是对她最佳的褒扬一般，不过毕竟浅上藤乃本人拥有魔术师的修为，因此脸上小儿女的兴奋也并没有变成不可控制的欣喜若狂。 “嗯，是啊。不过藤乃，这位魔术师的水平很强吗？” rider似乎是半懂不懂地问道。 “至少从看上去，魔力量就连藤乃也比不上的样子。” “不，rider，这你就猜错了。” 边说着，浅上藤乃边往仓库内走去。 “师傅也和我说过间桐先生的故事，尽管在他很小的时候并没有办法开启魔术回路，但是他天才般地想到了一种激活魔术回路的方式，并且胆敢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尝试这种很危险的方式，最终才获得了一点魔力。这样的天资，绝对不是我能够比拟的，要说起魔术方面的见底，恐怕只有师傅可以与他相比。” “是……吗？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厉害。” rider像是口不对心地奉承着，随后思索了一下，继续问道。 “那藤乃你知道他本人的情况吗？总感觉如果是圣杯战争的御主的话，据点应该不会选择在这样难以防御的位置。” 浅上藤乃进入了仓库的大门，四下看着内部的构造，然后一边端详着各处，一边回答着rider的问题。 “间桐先生的情况我并不是非常清楚，只是略有了解，他应该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创始御三家’之一――间桐家的继承人，并且也非常有谋略，这一次寻找师傅和我作为外来助力，也就是他定下的方案。另外他本人似乎有个妹妹，不过相关的资料不多，我也无从了解。总之，如果让我来选择这次圣杯战争的胜者的话，我会选择间桐先生的。” rider听完，一脸微妙的神色，但也没有继续发表自己的一件，而浅上藤乃参观完魔术工房之后，就站在苍崎橙子的身旁，看着她熟练地打开提箱，从中抽出一个体积远大于提箱的人偶来。 不过，那具人偶不知为何，似乎很像方才离去的那人。 ―――――――――――――― 原本应该应该很温暖的冬木的气候，这几天微妙地产生巨大变化。间桐慎二对此的感觉非常直观，比之前一天晚上的大雪，2月9日的天色倒是好了不少，雪虽然也在下，但是似乎仅仅下了一个多小时就停了下来。 毫不迟疑地，间桐慎二径直赶往间桐宅邸，从大门进入其中，照例见到了宛如僵尸一般的间桐脏砚。 “爷爷。” 间桐慎二向脏砚鞠躬问好。 “哦哦，是慎二啊，怎么今天没有去上学吗？这实在是令老朽惊奇不已啊。” 间桐脏砚那干涩而沙哑的声音像是普通的长辈一般询问着家常事情。单从外表来看的话，似乎仅仅是一位具备魔术师身份的长辈而已。 “没有，樱有些情况，所以慎二请假在家里照料她。” “哦，那为什么要来这里？老朽不记得召唤过你。” 间桐慎二毕恭毕敬地说道。 “因为慎二现在在进行魔术方面的实验，会需要一些相应的魔术材料，所以不得不回到间桐宅邸来略作收集。” 毕竟是在脏砚的眼皮子底下做事，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讲的，而且照他的估计，脏砚一般是不会反对他进行魔术方面的探寻。只不过这样的一个已经完全沉醉于获得圣杯的老虫子，除开魔术之外，也就只剩下让人恶心和畏惧的执念了。 之前虽然不愿与脏砚打交道，因此拜托过樱帮他遮掩，可是能够绕过脏砚拾取的那些原材料的质地都实在一般，就算是慎二本人也看不上眼，因此也只能这样子向脏砚提出请求了。 “哦？慎二现在开发出了什么新的魔术？果然不愧为老朽的后人。” 真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间桐慎二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间桐脏砚的疑问，一边在各色的珍宝中挑选着合乎品质要求的材料，最终选定了品质远高于其他的一块玛瑙，一颗硕大的珍珠，以及一块蓝宝石。 再多的东西，恐怕就算脏砚也不会轻易让自己接触到，间桐慎二收拾好了东西，顺便在间桐宅邸当中搜寻着樱的形迹。 不出意料，樱没有回来。 待临走时与脏砚道别时，脏砚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慎二，樱体内的刻印虫，似乎又在活动着呢。” 这个老混蛋。（作者语：你这个小混蛋） ―――――――――――――― “这是我取到的一些材料（作者语：这个月的保护费）。” 回到间桐大宅（二），间桐慎二把东西交给了正在修改人偶的苍崎橙子，后者此时正在原本完整的人偶上进行着操作，无论是强化每一块肌肉，还是像制造魔术手臂一样留出细微的孔道和血管。 当然，实验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指摘的，但是间桐慎二看着人偶的腹部被翻开，然后往中间填塞着各种原先粉红，加入某些材料以后变得血红的器官形状的东西，而那具人偶的长相又实在是和自己太过相似，再加上人偶本身是浑身**着，以前让制造的某些器官的尺寸也直接暴露在了面色羞红的浅上藤乃与rider面前，让他颇为有些不自在。 倒是苍崎橙子非常正常，一边拨弄安放着内脏，一边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理论但是看起来实在是毒德大学的血糊糊的手接过了慎二朝贡的宝贝，然后随便看了看，挑选了其中一颗蓝宝石。 “其他的不过尔尔，慎二你可以拿回去了。” ……好吧。 间桐慎二把玛瑙和珍珠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拿这些东西出去卖钱。 “那么，我还要出去一趟，如果浅上小姐和橙子小姐诶觉得饿的话，家里的原料很充足，就麻烦各位了，因为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回来，让几位远道而来遭受如此对待，真是对不起。” 间桐慎二向场中的三个美女不住地道歉。 瑟拉菲娜？ 算了吧。 苍崎橙子直接无视掉，rider用比之前更**裸的看着变态的目光盯着间桐慎二，只有浅上藤乃温柔地接受了慎二的道歉。 “没关系的，间桐先生，毕竟现在是圣杯战争呢。突然有些急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浅上藤乃，真是个好女孩呢。 诶？真论起年龄来说的话，她应该是一个好姐姐呢。 总之是个好人没错。 ―――――――――――――― 当慎二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时间已经是午后了，天气逐渐放晴，让原先的积雪也有融化的迹象，先前被涂抹成白色的草地，此时慢慢露出了青翠和枯黄相间的颜色。 似乎，春天也已经快要来了。 间桐慎二没有丝毫回家的意思，当然更不可能去教会或者远坂宅邸这些地方寻找。 无论是商店街，还是学校周围，还是几处樱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寻到樱。 当然，间桐慎二对此心知肚明，倘若樱真的是铁了心想要躲避自己的话，凭借迪妮莎强大的感知能力，自己根本就别想见到她。 他终于明白樱为什么会那样的异常。 尽管提箱需要动用魔力才能打开，但那对于应而言，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所以说，自己一直不愿意让樱知道的真相，已经被樱完完全全的了解到了。 任谁遇上这样的情况，都不会仍旧乐观面对的吧。尽管樱本身是被脏砚下药才被迫与自己交合。可是突然遇上如此的情况，加上樱本身似乎也对他有些好感，那么她那样的异常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或者说，也许樱也只是因为被迫和自己的交合，方才慢慢培养起那种类似“爱意”的情感吧。 倘若樱拥有其他的身份而不是他的妹妹，间桐慎二说不定不会有如此的自律，甚至说是近乎苦修一般地守贞。但是因为在之前的梦境里自己对樱肆无忌惮地凌辱，如此的心态才会一直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他。 现在的他，正是在这样的扭曲之中挣扎着。 一方面，他同样也感受到了已经日趋成熟的樱身上灼热的吸引力，那种吸引力就像磁铁一样让他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去与她融为一体。 另一方面，他最后的一点点想要证明自己与过去不同的祈愿，仍旧阻止着他迈出那最后的一步。 但是那种吸引力真的是爱情吗？ 间桐慎二不敢肯定，虽然动摇，却并非迷恋。 即便是自己在梦境中的经历都难以确证这样的情感，说是爱情，到不如说是魔术师之间的“交流”更要来得恰当些。――也许，只有当樱身上遍布的那些象征着间桐家对她戕害的刻印虫完全消失掉，自己才会有进一步发展的动力吧。 所以，在此之前，只能让樱失望了。不过回头想想，失望越大，获得的惊喜也会越大才对。 ――嗯，没错，就当做为樱送上的礼物好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情人节之前，圣杯战争就已经可以结束。 再然后的话，动用圣杯的力量，将她身上的刻印虫完全地除去，然后，倘若她仍旧对自己有所好感的话…… 可是这样子，远坂凛又怎么办？ 间桐慎二忽然又想起了那个自从樱发生问题之后，就一直被他抛在脑后的远坂凛。不得不承认的是，当他从重伤中恢复过来时，远坂凛那温柔的态度，以及他内心早就潜藏着的倾慕，让他心旌神摇，不知所以。 一个是爱着自己的人，一个是自己仰慕的人。 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间桐慎二脑子里一片混乱，出神地盯着远处的大桥。瑟拉菲娜似乎也是看出了他本身的纠结，因此并没有和过去一样上来打扰。 ―――――――――――――― “叮铃铃。”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传来了铃声。 嗯？没有想到就算是在远坂家充了片刻的电，仍旧能够支撑这么长的时间啊。 间桐慎二翻开手机的外盖，是远坂凛打来的。 “凛？有什么事情吗？” “慎二，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远坂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询问道。 “……我在公园这边。” 一团混乱的间桐慎二也懒得多说些什么，只是报上了方位，谁知道过不多时，远坂凛就出现在了间桐慎二的面前。 “我上午也和学校请了假，去教会询问了一下情况。” 坐在间桐慎二的身旁，远坂凛颇为严肃地看着间桐慎二。 “尽管不知为什么那个神父上午不在，但是好歹中午是回来了。我从他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可能……不怎么乐观。” “嗯？什么？” 远坂凛闭上眼，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说，过不多时，睁开了漂亮的大眼睛，望着面前的间桐慎二。 “樱她，可能是最近一系列袭击的元凶。” ; 第一百章 梦境的顿悟(中) 作者语：接下来四天因为有事不能更新，索性今天全更了。 ―――――――――――――― “什么？” 即便间桐慎二已经猜测过远坂凛会说的内容，但是仍旧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你确定是那个神父说的吗？那是他在瞎扯。” 慎二笃定地说道，这样的表现让远坂凛一蹙眉。 “慎二，从前天开始，在深山町就已经出现了几起全家被杀的事件，死者当时的情况，与你被刺穿的模样毫无二致。这是绮礼对我描述的，他不会对我说谎，所以应该没错。当然倘若你不相信的话，昨天晚上，我的英灵也发现了几户人家被杀的情况，死状也是极为相同。 我不知道你对于‘影之魔术’有没有了解，那样的攻击方式，那样黑色的枪尖，也只有具有特异属性‘虚数’的樱才能释放出来。” “……” 果然是这样。 间桐慎二明白樱所说的“伤害到”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他之前同样也有类似的推测，却不若现在这般明晰，的确，曾经被同样的进攻贯穿大脑的自己，又怎么能够忘记类似的情况呢。 “不，仅仅是被刺穿的话，其他的英灵也能够实现类似的效果。” 间桐慎二径直地否定了远坂凛的推测。 “我认为，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行。” “你在逃避吧，慎二。” 敏锐的女魔术师直接便点明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此时此刻，她本热你的反应竟然完全不似某些时间的迟钝。 她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有什么用意？ 莫非是为了表明她是站在樱一边的吗？ 正相反，远坂凛像是看穿了慎二的心思，径直地打碎了他的幻想。 “我和你不一样。尽管在之前我和樱从来没有以姐妹相称，托你的福，让她可以叫我一声姐姐。 可是我同时也是这片土地的管理者，对樱的举动也只能忍耐到既往不咎的地步。不过，倘若樱仍旧这样下去无法治好的话，就只能把她当做发狂的master处理掉了，我没有道理放着胡乱袭击他人的魔术师不管。” “――！” 间桐慎二直瞪着远坂凛，后者毫不犹豫地与他对视。 没有错，她一直都不知道，是谁在暗暗地付出着关心。 那个人可是樱啊。 如果没有樱用令咒逼迫，他根本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解救远坂凛。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远坂凛居然要将樱视若仇雠，而且还打算将其铲除掉？ 这实在是太让人讽刺了。 间桐慎二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悲哀。 “凛，难道她不是你的妹妹吗？” “不要忘了，樱已经是间桐家的女儿喔，从十多年前起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妹妹了。” 简洁的话语中到底蕴含了多少的情感，间桐慎二不得而知。 “如果你是合格的魔术师的话，应该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决定。” 远坂凛最后总结道。 怎样的……决定？ 间桐慎二站起身来，想也不想便说道。 “我不同意。” 远坂凛抬起头，用难以名状的视线看着间桐慎二，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是不同意，还是反对？” 天边的阴沉如铁幕一般的浅灰色依然渐渐散去，剩下的是逐渐西斜的太阳，这样一个好天气，空气清新得让人心神舒畅。 间桐慎二的脑中却燃烧着火焰。 也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眼前的女魔术师。 “反对。” 终于，间桐慎二说出了这句话来，随后他决心把樱对远坂凛做的一切和盘托出，谁知道当他刚开口的瞬间，远坂凛却已经先他一步说了出来。 “我已经清楚了你的态度，但是我不可能像你一样，就算危险在前也软弱应对，像这种无法早一步做出决断的态度，反过来会增大自己和他人的不幸。” 说到这里，远坂凛松了松口风，略微缓和了一些态度。 “当然，我之前已经说过，对樱的举动既往不咎。但如果接下来继续出现新的受害者，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铲除掉。这样的举动，对你我都好。” 说到这里，远坂凛又重复了一遍她之前的话，似乎颇为期冀地看着慎二。 “如果你是合格的魔术师的话，应该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决定。” 如何的决定？ 间桐慎二嘲讽地想道。 你现在可是正在指望一个毫不犹豫地吸取全学校学生生命力的人渣来回答你的问题啊，远坂凛。 既然自己已经不在乎死几十上百个人，那为什么还要在乎那几户无辜受难的遇难者呢？ 而与之相对的，天平的那端，是自己宁愿付出生命也要守护的女孩。 如此的对比，结果如何，不是早就已经明晰了吗？ “很抱歉了，凛。我明白你的担忧，但那不足以作为我背叛樱的理由，樱是个好女孩，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正如我之前对你说的那样，因为我是她的哥哥。”（作者语：哈――哈――哈。） “你是一个好哥哥，但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 “我从来都不算是魔术师，只是一个魔术领域的掉队者罢了。” 间桐慎二看着眼前似乎已经要做出决断的凛，在内心里叹了口气。 被慎二这样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到，远坂凛的肩膀抖动着，良久方才复原。 “那么，你这样的行为，可以算作背弃我们之间盟约的举动吗？” “可以。” 既然已经在远坂凛和间桐樱之间做出了决定，间桐慎二自然是决定破罐子破摔到底。反正看远坂凛的样子，明显是在气头上，现在把樱的情况和她说明，她非但不会领情，反而会认为是他本人在自污，由此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如果不是当初对远坂凛抱有那么深刻的憧憬的话，自己也不至于编造一个谎言。 也许这样的话，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堪。 间桐慎二忽然觉得有些后悔。 不过再后悔也没用了，就像自己之前为什么不把人偶藏得更隐秘一些，到头来让樱发现了端倪――尽管慎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樱察觉到的――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想着那种不可能发生的“如果”也没什么用处了，除非动用能够逆转因果的“魔法”的力量。 可是，能够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本身就已经是近乎于“魔法”的奇迹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贪求。 “喔，那么或许明天，或许连明天都不用等到，你就是我的敌人了。” 凛果断地说道。 “好的。” 间桐慎二忽然有种排除毒素一身轻松的错觉，他寂寥地看了看四周无人的公园，决定干脆…… “那么，现在我们还是盟友吧。” 他这样灿烂地笑道，让对面看着她的凛为之一怔。 自己肯定是破罐子破摔到了一定的境界。 间桐慎二这样想着。 尽管两人结成盟友不过三两天的功夫，但是攻略的进度明显比料想还要快，可惜这一切都要付之流水了。 “你今天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啊，我的事情很多。” 远坂凛忙不迭地否认道。 就算不能当朋友，也一定要努力发展成为炮友才行。 反正再差的结果，无非就是和梦境里那样，直接被她不留情面地拒绝罢了。 “那么，作为盟友的请求，陪我在这里走走吧。” 间桐慎二指着四周已经逐渐变得青绿的公园，发出了自己的邀请。 “什――什么？” 远坂凛倒是没有料想到间桐慎二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怎么，反正你已经这么笃定樱是凶手了，我们之间互相交手也只是时间问题吧。既然会有那样让人遗憾的结局，为什么不让这个过程稍微值得怀念一些呢？” 间桐慎二说着，又稍稍发动了一下嘲讽技能。 “还是凛你本身怕现在和我聊天透露了你的杀手锏，想减少这样的可能性吗？这倒也是合格的魔术师的做法，嗯，可以理解。” “……” 远坂凛很明显被他这种低端的挑拨给气到了。 “什么嘛，虽然太过自我意识也没关系，还是有点限度比较好喔。对付慎二你这样的魔术师，我可是稍稍打起精神就可以取得胜利的。” 说着，远坂凛走上前来，精神也明显比之前振作了些。 “呐，想去哪里散步，走吧。” ―――――――――――――― 沿着河边，两人肩并肩地走着，身后的两位英灵也同时显露出了形状来，尽管英灵之间不甚了解，不过就权当放松一般地行进，也是颇为惬意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雪后初霁的天气里更是如此。 让慎二感到欣慰的是，尽管瑟拉菲娜似乎对自己和樱之间的关系颇为期待，自己和远坂凛走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展现出多少不悦的表情。 只不过，间桐慎二和远坂凛之间的谈话，却已经趋于日常，就像是相识已久的熟人在开怀谈笑一般。 “之前的那个手机，还好用吗？” “啊啊，每一次用的时候都需要麻美帮忙，不过确实比我想象中要来得好用。就是不够保密，电波什么的也可能被劫持到，如果用魔术制品的话，想来会更加安全。” “魔术师什么的也需要适应现代社会嘛，就比如凛你以后去时钟塔的话，难道还会费心费力地用自己魔术吗，单靠飞机就已经可以很快到达了。” “咦？飞机？” 远坂凛摇摇头。 “我可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呢，最多也只是坐过汽车，总觉得坐飞机被暴露的可能性实在大了一点。” “哪里，科学已经可以实现不少以前无法实现的神秘了，按照这样的进度，未来科学和魔术呈现出相同的能力阶层，也说不定你我很快能够看得到。不过，如果凛你真觉得自己一个人坐飞机有困难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一把。” 间桐慎二继续开始不懈的攻略。 “哦，怎么帮？” 远坂凛倒是有些好奇。 “大概啊，就是这样。” 间桐慎二比划了一下。 “飞机的外形你也大约知道吧，大体上是这样的。最前面的是vip舱，然后是商务舱，然后是经济舱。当然我觉得凛你应该暂时没有钱坐vip舱，那么一般都是选择最便宜的经济舱吧。” “说重点，说人话。” 远坂凛似乎对于金钱非常敏感的模样。 “然后呢，我会送你去机场，等你过了安检通道――就是那种检查身上有没有爆炸物啊，金属制品啊之类的东西――之后，就目送你上飞机。” 间桐慎二笑着说道。 “接着，等飞机离开地面的时候，你就会听到一旁有人问你一句话了。” “什么话？”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看起来真是熟悉呢，你是不是要去时钟塔啊，干脆我们一起走吧。” “啊，就凭你也想去时钟塔？” “我倒是去过几次，这点比凛你还是要提前一点。不过下一次去的时候恐怕就得找天才带了呢。” “哼，到时候如果你的水平还是和现在这样差劲的话，我可是不会和你一起去的，真丢脸。” 啊啊，其实魔术协会的实力也就那样…… 真不用太高看他们，貌似这两次圣杯战争，早早出局的都是魔术协会派来的废柴。 间桐慎二在内心肆无忌惮地鄙视着目前仍旧行踪不明的巴泽特，这种彻头彻尾的小人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的爽啊。 ―――――――――――――― 待到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深山町的分叉口处，时间已经是傍晚了，两人这一番畅聊，倒是让原先有些僵硬的情形缓和了不少。 “今天有兴趣到我家来开学习会吗，凛？” “免了，在你家可能遇见樱吧，我不想到时候见面又尴尬。今天聊得很开心，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嗯，这样也好。” 和凛的聊天倒也让慎二稍微舒缓了一下紧绷的神经，他之前一直纠结着该如何去面对樱，现在倒是已经轻松下来了，既然已经和凛做出了决裂的架势，自然是要和之前一样把樱一路保到底，至于樱的那些异常举动甚至是差点误杀了他本人，估计多半是因为远坂凛的原因吧。 但是，就算樱本身杀了某某路人，又怎样呢？ 他又不是“卫宫士郎”（未命名）那样坚持着自己所谓“正义”的好少年――他只不过是一个魔术世家掉队的人渣罢了，充其量是外表光鲜一点的人渣。在间桐家长大的他，对于那些自己没兴趣管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有那样强烈的自觉。 管好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么，下次见面的话，我可是不会留手的呢，凛。” 间桐慎二抢先说出了这句话来。 “哈，这句话明明应该我来说才对，我很期待下次的再会喔，这样吧，如果今天晚上继续出现类似的事情，我明天就会直接去你那里找你算账，解决掉你以后再去处理樱，这样的先后顺序如何。” 呵呵厚，你对自己的实力真是有自信呢。 到时候，就让我来打破你的幻想吧，拥有盟友浅上藤乃和苍崎橙子（战斗力缩水版）的我，想要把你击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呵呵厚。 到时候，再学浅上藤乃一样逼迫她签订个自我强制证文，然后就妥了。 嗯嗯，就是这样。 间桐慎二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这样是最好，凛，我建议你今天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整喔，否则明天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可不要哭。” 说完，径直往间桐家的方向走去。 “我去找樱说明情况了，就此别过了，凛。” “好的，明天……再见，慎二。” 同样地脸上也满是温和的神色，就这样站在夕阳下，凛与慎二挥手道别。 ―――――――――――――― 作者语：下章高能反应。 ; 第一百零一章 梦境的顿悟(下) 作者语：本章高能反应，无关人员请速速回避。 ―――――――――――――― 重新去一趟间桐宅邸并不能够改变些什么。 樱仍旧不知道在哪里晃悠，手机也没有电了，不能够直接打过去电话训斥一番，和间桐脏砚又一次地请过安之后，慎二便直接赶回了间桐大宅（二）。 估计是因为和人形高达怪兽幻想种手撕英灵如撕鸡的葛木宗一郎正好得蜜里调油吧，反正藤村大河最近一段时间是干脆就没来间桐大宅（二）了。 换好鞋子，慎二照例喊了一声。 “我回来了。” 不过，却没有樱前来迎接他。 看来樱也没有来这里。 间桐慎二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第二天的早晨再去一趟间桐宅邸看看情况，手机也要充着电才行。 不知道现在从座机拨通过去，樱会不会接通呢？ 到时候把自己的情况和她讲明，然后道个歉就好了吧。 不过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或者是樱身上的刻印虫发作了，该怎么办呢？人偶现在应该还在苍崎橙子的手中改造着呢，莫非要用那种不知道塞进去什么东西的人偶继续帮助樱脱离困境？ 啊啊，这样的话，自己也只好亲自上阵了。 和远坂凛的一通聊天，倒是让慎二混乱的心绪重新理清了不少，反正无非两种出路： 1、樱自己想通（这个目测很难）于是自己不用当人渣，如果樱未来被圣杯净化，那种魔力说不定能够将她的身体也完全修复好，这是最好的结局。 2、樱想不通，或者樱身上的刻印虫发狂，于是自己挺身而出解决问题。但是倘若圣杯无法修补樱的身体的话，那樱岂不是要怀着那种因为扭曲爱意而被迫与男人交合的耻辱感生活下去？那自己这么费尽心思到头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重新走上渣二的道路，枉费之前那么多努力。 管他呢，就当自己把时间成本投到了不合适的地方，且顾眼下的比较好。 再说，如果和远坂凛对决的话，需要的庞大魔力该从哪里获得，这个问题可是很严肃的。 浅上藤乃如果想要献身的话，他倒是不反对，当然rider是更好――只不过rider似乎没有办法提供给自己多少魔力。至于苍崎橙子…… 呵呵厚。 求速死。 “啊，间桐先生您回来了吗？” 屋内，正在做饭的浅上藤乃走了出来，又惊又喜地看着间桐慎二。 咦，莫非这年头女生的技能点数都加到了料理上面吗？ 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今天是浅上小姐在做饭吗？” “嗯，是的，还有我的英灵rider也是，虽然她还没有恢复多少，但是似乎也对家政很在行的样子，因此也主动要求来帮我的，如果做得不好吃的话还请间桐先生原谅，啊对了，师傅现在也在客厅里休息，间桐先生可以去和她聊聊呢。”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大和抚子一般的少女令间桐慎二联想到了樱。 果然日本传统女性的角色都辨识度好低啊。 难道傲娇双马尾和女王才是日本的未来？ 别开玩笑了！ 间桐慎二和浅上藤乃一齐走进客厅，苍崎橙子正在颇为感兴趣地看报纸。 咦？居然和老虎有一样的爱好？ “橙子小姐。” 间桐慎二看到桌上并没有放好烟灰缸，便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来。 “研究进行得如何？” 说起来，毕竟身为魔术师，他还是颇为期待这个所谓的“魔法”该如何实现的。 “进度不错，今天晚上估计就可以把人偶的改造完成，明天应该就可以进行试验了。只是暂时还找不到实验对象，有些可惜。” “那个……能不能和我描述一下具体的原理？” 间桐慎二颇为感兴趣地问道。 “好啊，正好慎二你在魔术方面也有些造诣，不妨也来探讨一下吧。” 说完，眼镜版苍崎橙子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热情似乎也被激发了出来。 ―――――――――――――― “嗯，请各位品尝一下，是我和rider共同做的哦。” 浅上藤乃把西洋风十足，看起来也很开胃的白酒蛤蜊摆上桌，一旁的rider也端上了奶油浓汤，加上之前已经端上的菜肴，让人食指大动。 不过间桐慎二和苍崎橙子倒似乎并不为所动，两人都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这让浅上藤乃有些泄气。 “啊，没错，就是这样。橙子小姐你想的太对了，不过我觉得这里还可以改进一下，单纯依靠宝石的储存可能容易造成逸散，如果这样……” 间桐慎二兴奋地站起来，从屋子里找出纸笔，对着屋子里的两人一英灵描摹着线条，阐述着自己的构想。 “你看，这样子的话，效率应该也会有所提升。” 苍崎橙子在一旁仔细地看着慎二的讲解，陷入了思索之中，少顷之后，她点点头，赞赏道。 “果然不愧为慎二，似乎慎二你对和灵魂相关的魔术也有一定的了解？涉猎真是广泛呢。” 哦呵呵。 劳资的“律令魔术”就是基于五感，上达灵魂的魔术，如果对这方面不了解的话，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哪里哪里，一点浅见，让橙子小姐笑话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说的倒是挺谦虚。苍崎橙子点点头，然后似乎这才注意到了身旁看得入神的浅上藤乃和rider。 “啊，忘了现在应该吃晚饭的。” 咦，似乎真的是这样子…… “哦哦，是我本人的问题，浅上小姐，还有这位rider，真是对不起。” 间桐慎二向二位道着歉，顺便注意了rider的反应。 似乎仍旧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关系，如果间桐先生觉得无所谓的话，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讨论的。” 浅上藤乃捂着嘴浅笑道。 ―――――――――――――― “慎二，今天的事情办完了吗？” 饭后，浅上藤乃和rider在洗碗，苍崎橙子则在闲适地抽着烟，顺便向慎二问道。 至于不知道从何处突然出现的瑟拉菲娜……此时并不在房间内。 瑟拉菲娜今天的食欲似乎并不是太好，又或者是因为在生人面前不方便敞开肚子吃？那这样的话在远坂凛家吃得那么开心究竟是闹哪样啊？ 不管她。 浮云…… “差不多，明天早晨的话还是要去樱……嗯我爷爷家，有些事情今天没有做完的。虽然不想做，但是似乎也不能逃避。” “哦？” 苍崎橙子目光闪烁。 “是你的那个过继的妹妹吗？” 咦，她怎么知道的？ 间桐慎二虽然疑惑，但是心想说不定是自己以前某天嘴贱和她说过，现在再怎么掩饰也没有用了。 “嗯，就是樱的事情。” 间桐慎二回忆了一下，然后模棱两可地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给樱指定的战术比较保守，毕竟不想让她受到什么危险，其余的事情我这个哥哥来做就好了。对于这样的战术，樱会有一些不愿意执行吧。” “是这样吗？” 苍崎橙子高深莫测地看着间桐慎二，随后似乎也是想到了些什么事情，叹了口气。 “喂，慎二，明明魔术师是单传的家系，结果现在有了两个继承人，你本人会不会失去间桐家魔道的继承权呢？” 啊，那种东西…… “这种东西也无所谓吧。” 间桐慎二耸耸肩。 “我以前并不是拥有魔术的体质，只是因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才获得了魔力，或许这正好暗喻着我需要走别的道路才能成功吧，而且……” “律令魔术”的等级绝对在间桐家那些恶心的虫之魔术之上，既然自己已经有了超上级的魔术，为什么还需要费心为那些明明不重要的魔道费神呢？ 魔术的传承都在他的脑海里，欠缺的只是这具身体的调整罢了。倘若圣杯被成功召唤出来，说不定自己就能获得和梦境里那样庞大的魔力，这样子能够驾驭“律令魔术”的自己，在实力上就已经超越脏砚许多。 “而且，所谓魔术师，除开传承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创造’吧，在继承的基础上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魔道，这才是魔术师应该做的事情，否则的话，所谓‘魔术师’，又和那些熟练的技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嘴炮不要钱还可以耍帅，顺便说不定能够让自己在苍崎橙子心目中的地位稍微提升一些，这种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不做白不做。 果然，不出意料的，丧失了家族“魔法”传承的苍崎橙子，似乎对这样的说法非常受用，浑身一颤，然后缓缓点头。 “很好，能说出这番话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呢，慎二。有这样见识的魔术师，哪怕在时钟塔里，估计也是凤毛麟角。” 咩哈哈，本大爷的实力岂是你这种老处女能揣测的？ 咩哈哈哈哈哈。 “不敢，橙子小姐这番话着实谬赞了，慎二不过是年少无知，天真妄想而已，正所谓凡事听其言观其行，如橙子小姐这样在人偶学上有如此的成就，才是真正有所‘创造’的魔术师。” 顺便拍了下苍崎橙子的马屁，很显然，后者豪迈大笑起来，火红色的单马尾一抖一抖的，明显非常高兴。 待浅上藤乃收拾完之后，苍崎橙子的人偶改造便继续进行着，间桐慎二考虑到浅上藤乃先是护卫了苍崎橙子一天，再加上做饭劳累，颇为不易，便为她收拾出了一间客房，让浅上藤乃先去休息一下，护卫苍崎橙子的任务就由自己代劳也可以，浅上藤乃虽然百般推脱，但仍旧拗不过慎二的好意，于是红着脸（作者语：怎么又是红着脸）便答应了下来。 苍崎橙子似乎对于改造的工作极为认真，毕竟这是事关“魔法”的事情。所以慎二自然也是百般无聊，看着苍崎橙子高超的技巧，便想自己右手也是这样制造出来的，眼见她的技法似乎比之前更为高明了，佩服之心又上了一层。 待到器官安装完毕，接下来便是血管的驳接，这时候已然是月到中天，间桐慎二毕竟是刚刚受过重伤，虽然痊愈，倦意仍旧一波一波地袭来，在打过几个哈欠之后，苍崎橙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让慎二把自己的英灵留下来护卫即可，自己先回去休息一下也不迟。 和苍崎橙子合作过许多次的间桐慎二在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浪费什么时间，谢过了苍崎橙子的好意，便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内，连上衣都不换，便这样沉沉睡去。 ―――――――――――――― “呜――” 间桐慎二痛苦地低鸣着，睁开了眼睛。 这是……在梦里吗？ 啪啪的水声传来。 “哥哥……不要看樱……” ……难道，想成为魔法使的期望，就这么断绝了？ 眼前是洁白如玉的身体，已经完全习惯的尺寸，没有一点罅隙的配合，只不过，以往的那些场景，似乎都是在梦境中出现的。 那么，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再怎样的矜持也没有用了吧。 睁开眼就在当做妹妹的泄欲工具，换成哪个正常人都会被震惊到的吧，不过间桐慎二可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已经在心理上做了充分的准备，事到临头就不会有所迟疑。 反正，明天还要和樱说明自己的心意的，如果真的无可解救的话，合体也是备选项之一。间桐慎二可不在乎现在究竟是不是梦境当中，当即伸出了手来，搂住樱盈盈一握的腰肢。 其实从上到下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对吧。 间桐慎二配合着樱的动作，从主观上大力地扭动着腰际。 眼角有翔滑过。 似乎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一般。 樱的身体，还是和之前一样熟悉呢。 尽管慎二不是枪兵，但是有些关于枪兵的基础技法，他还是颇为熟悉的。 嗯。 嗯。 嗯。 然后，身上的少女一阵抽搐。 果然，就算醒着的时候劳资是无可救药的处男，在这里劳资照样可以大杀四方啊。 哦，错了，应该是1v1无压力啊。 间桐慎二回忆着梦境中樱的敏感点，在眼前的少女身上摩挲着。 奇怪，好像有一些地方不大对。 没有反应？ 有些地方的反应又格外地大，比如说脖颈部。 这么说起来，现在的姿势也有些奇怪，倘若是我的梦的话，樱应该更加习惯的是正常位的姿势吧，像现在这样明显是在被当做木马的感觉…… 还是回归正常位的比较好。 慎二主动翻身，将樱压在身下，拨弄着她的新的敏感点。 感觉……真的有些奇怪。 倘若真的是我的梦境的话，这种明显是不情愿的架势究竟是闹哪样？ 间桐慎二做起了连续的俯卧撑，看着樱脸上表情的变换，似乎，眼前的这个女孩，在“骑乘”时候，会有着异样的表现，似乎那样才是让他开心的姿势。 为了确认，间桐慎二连续做了三四十个俯卧撑，觉得手都有些酸了，便又换成樱的主动位。 两人之间的交流少的可怜，或者从另一方面来说，又多得惊人。 没错，的确是这样，无论从习惯的姿势，还是敏感点的位置来看，眼前的这位，与其说是樱，倒不如说是…… “rider？” 他试探着问着眼前的女子，“樱”浑身抽搐了一下，随即迅速恢复了正常。 “哥哥……你在说些什么？樱……不明白。” “喂。” 他在女孩的胸口摩挲了几下。 “想补魔也不住要这样子啊，我和樱之间可还是清白的。” 随后，便坐起身来，从后背抱住眼前的女子。 “……被你……看出来了吗？” 果然，名为美杜莎的英灵，在慎二的面前幻化着身体，身高立刻超越了原先的幻象，变成了和慎二记忆当中一样的高度和胸围。 “嗯，你想补魔还是有什么事情想说。” 间桐慎二近在咫尺地看着戴上眼镜的rider，一边暗叹着造物的完美，一边继续进攻。 仅仅是不入流的枪兵的进攻，身为rider的英灵可能会累吗？ 用小和尚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好吧……” 尽管身体仍在以极其亲密的动作和慎二交合着，rider的语气却一如往常一般冷淡。 “很奇怪，和sinnzi你这种状态下，反而能够说明情况，那我就长话短说吧。” 扭动着腰肢，rider娓娓道来她所知的情况，而间桐慎二，自然也是勉力地配合着这位食量颇大的骑兵姐。 说起来，和英灵补魔，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呢。 ―――――――――――――― “我明白了。” 间桐慎二百感交集。 毕竟是在梦境当中，因此这样的淫/靡的场景仿佛无穷无尽，两人虽然偶尔分开，但是rider似乎在那样的状态下就没法讲述一般，只能一直保持着很献身的姿势，间桐慎二自然是用尽所能在骑兵身上一展身手，而骑兵姐也颇为配合，自然是宾主尽欢。 “看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真是有些凶险啊。” rider的非正常召唤，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为什么会选择初到冬木市的浅上藤乃作为御主，这一点他还不甚了了。 但是，间桐脏砚的目的，他却是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也就是说，老虫子打算把樱作为‘黑圣杯’并且以此来回收英灵的能量吗？真是了不起的创意。” 虽然在梦境里他成为了大魔术师，但是对于间桐脏砚究竟有何图谋，他一直是颇为不解。现在看来，不过是时机未到，所以间桐脏砚只能黯然退出罢了，而在另外的那个自己被樱所杀的梦境里，间桐脏砚的布局居然一一实现，而且只差一点就取得胜利了。 尽管rider本身也不知道间桐脏砚究竟是如何死去的，樱对她似乎也是讳莫如深的样子，但是慎二大约能够猜测到，肯定是因为作为“圣杯”的樱的觉醒，让原本侵蚀她的**的刻印虫们失去了之前的威力，失去了对樱的控制权，老虫子也就自然是穷途末路了。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么，明天就考虑把樱接回家来，水平高超如苍崎橙子，应该能够应对这样的情况吧，除去身体里的刻印虫，或者是将被侵蚀的器官替换掉，以她的实力完全可能。 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样稳住间桐脏砚，就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这样想着，间桐慎二又挺了挺腰，身上的rider随之一抖，这种熟练的配合让慎二啧啧赞叹。 “那么，rider，你我之间已经很熟悉了，你知道从我这里补魔是无法获得魔力的，为什么还要找上我。” rider不屑一顾地舔舐着慎二的耳垂，在他的耳边喃喃地说道。 “因为我想要你明白樱的心意。” 喂喂喂，你用这样的姿势来牵线搭桥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怎么这年头从者们都来做婚姻介绍人了，你们应该互相战个痛啊。 慎二的手在rider光洁的背脊上挑逗着。 “你难道知道樱怎么想的？我记得在那些梦里面，樱是被我折磨得很惨才对，而且她一直喜欢着的也只是卫宫士郎那个家伙，作为无能的哥哥，到最后反而被她给杀掉，樱不记恨都说不过去。” “你在畏惧。” rider的身体不住地抽搐着，很明显又一次到达了高/潮。 “你畏惧着樱，认为樱的错误源于你本人，实际上你也只是被害者罢了。” “你这话估计就算是卫宫士郎也不会认同，对了，按照你的说法，那位卫宫士郎居然最后和樱走到了一起，真是可歌可泣的故事。” 慎二将怀中的女子放倒，用比之前更加迅猛的速度不断地进攻着。 “你在嫉妒。” rider的声音奇迹般地仍旧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听在间桐慎二的耳中，就犹如嘲笑一般。 “嫉妒让你心中的憎恨与自卑膨胀，我能感觉得到。” “是啊，让你好好感觉一下。” 将近五分钟之后，慎二又更换了姿势，这一次是从后背的位置，他将rider那一头紫色的长发扯在手里，用力地拽着，后者却明显不会因为这样的疼痛而苦楚，只是用怜悯的眼神，透过眼镜看着他。 “怎样，感觉到了我的憎恨与自卑吗？rider。” “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呢，慎二。” rider把头转回去，任慎二不住地运动。 “就算是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实际上也不过是无胆匪类而已，你心里对樱同样也有感觉的吧，但为什么想要把樱给送出去的呢，你所认为对樱造成的痛苦，难道就比你给樱带来的幸福还要多吗？你这样的行为，除了表明你是对自己不够自信的懦夫以外，别无他用。” “咦，难道你爱上我了，rider，对我的内心竟然这么了解。” 间桐慎二嘲笑着，明显也是不再怜惜的模样，双手握住rider胸口的事业峰，不住地进出。 “当然不是，慎二，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人渣的形象罢了。” rider仍旧是冷漠地有些惊人，直到身体一颤，明显又被慎二得逞了一回。 “是吗，那拜托你千万不要改变我在你内心的形象，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如你所言。” 自此以后，两人便不再说话。 汩汩的水流，还有交谈停止后低低的呻吟声，在这粉色的梦境里不住持续着。 也不知道何时才是结束。 ―――――――――――――― 作者语：完整版什么的以后再说。 说实话这一套动作做下来也够受的。 主角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所以现在还！ （谜之音）真的吗？ ; 第一百零二章 二爷的补完(上) 作者语：这几天在参加表哥的婚礼，所以根本抽不出时间更新，今天继续。 ――――――――――――――[.] 2月10日。 不知道和ride 的“补魔”进行了多久，好容易从荒 淫至极的梦境里挣扎醒来，间桐慎二发现时间尚早，大约才不过六点半左右，清爽的日光从外面照进来，之前的雪似乎一点没有了痕迹。 当然，身旁自然也没有那位骑兵姐的芳踪。 看起来，就算伤得那么重也不想真枪实弹地“补魔”吗，真是无聊的矜持。 算了，先不理睬那么多，这么早起来，而且也还是周六，按照既定计划去找樱就好，在此之前，还需要想好究竟该怎样面对间桐脏砚。尽管慎二知道间桐脏砚很难对付，但是他拥有那么复杂的谋略，实在让慎二也不由得不佩服。 但是，正因为对于前因后果已经了然于胸，脏砚能有怎样的反应，他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脏砚所依赖的，无非是樱本身作为“寄体”的身份，浑身上下遍布的刻印虫，说不定有哪一个就是他用来重生的工具，因为他随时随地可以了结掉樱的性命，所以就算是慎二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此时此刻，他应该是对于这种“改造”进度的提升而颇为欢喜的，毕竟樱也仅仅是实验体的身份，就算身体当中被注入了圣杯的碎片，仍旧不是完整的可以作为容器的“物”，所以，他需要不断地让樱受到刺激，自己则是不知不觉中充当了刺激樱的元凶祸首。 撞墙！ 以头抢地！ 不过还好，似乎樱本人的“圣杯化”还没有达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按照ride 的说法，只需要伊莉雅体内的圣杯先于樱体内的圣杯而形成，樱就仍旧可以和自己成为“律令之蓝”的那个梦境中那样，继续生活下去。 那么，就按照这个计划来行事。 既然樱那样在意这件事情，说明她对自己的关心并不算少。那么，只要自己和樱好好道歉，顺便充当一下这个宝贝妹妹泄欲的工具，“黑化”势头应该就能够遏制住，不然的话也许樱心里的芥蒂越来越大，要按照ride 的说法，樱既然已经被部分改造成为圣杯的话，心中的阴暗会膨胀开来，兴许她对于自己那种扭曲的感情，也会在人偶的作用下引发想不到的连锁后果。――之所以那个“黑影”会如此诞生，多半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可惜ride 对于“黑影”的了解也很片面，否则的话，说不定能找到应对那个“黑影”的好主意。 也罢，自己挖坑自己填。要补魔什么的，自己也认了。 ――大不了当不成魔法使呗。 好人当工具，坏人当x具。 好人当工具，坏人当x具。 好人当工具，坏人当x具。 劳资反正是从人渣走过来的，大不了再当一回人渣，又怎么了。 默念着这样自我催眠的咒文，间桐慎二推开房门，几步开外是浅上藤乃，此时此刻，她也正好推开门，不过一脸憔悴的模样，似乎昨天夜里并没有睡好。 “浅上小姐，早安。” 间桐慎二友善地打了个招呼，对面的浅上藤乃倏忽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间桐慎二，眼神则是颇为迷惑，像是有什么难解之谜在心中，却又不方便说出一样。 可能是昨天晚上知道ride 和自己补魔，于是会觉得难以接受吧，这么看来，苍崎橙子对他的教导确实有些不足来着。毕竟，藉由**而同调是很基本的知识。而且魔术师的**是魔力的结晶，缺钱的魔术师甚至会向协会贩卖**。 看来，速成班的魔术师果然是有所欠缺啊，还是得像自己一样稳扎稳打，掌握了充足的基本知识之后，才能往更高的方向进阶才对。 间桐慎二这样想着，对面的浅上藤乃已然回过神来，看着慎二的目光愈发地复杂，直到好久之后方才恢复正常，她躬身深深地鞠躬，然后非常有礼节地说道。 “间桐先生，昨天睡得可好？” “啊啊……当然很不错，咦？” 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按理说自己应该去叫上浅上藤乃继续护卫苍崎橙子的，不过考虑到浅上藤乃前一天似乎动用魔眼的力量有些过度，慎二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小姑娘这样出力，于是乎，说他是在“玩忽职守”也不为过。 “对不住了，浅上小姐，昨天我实在是有些困倦，也忘了去叫你起床，不过我的英灵并没有提供什么警报，所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询问着瑟拉菲娜。 “喂nce ，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 瑟拉菲娜在那边冷淡地回答。 奇了怪了，我又和你没啥仇恨值。 间桐慎二耸了耸肩，却不见对面的浅上藤乃有丝毫缓解，在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间桐慎二颇觉无可抵挡，便出声告辞。 “那个……我先去看看橙子小姐的情况。” 说完，飞也似地离开了屋子，向着屋外的仓库走去，留下浅上藤乃一人在原地呆呆地静立。 ―――――――――――――― “橙子小姐？” 间桐慎二推开紧闭的仓库门，发现苍崎橙子正在抽烟，瑟拉菲娜站在她的身旁，似乎苍崎橙子的事情已经忙完，一人一英灵正在聊天当中。 真是悠闲呢。 苍崎橙子看到了慎二，举起抽了一半的烟，打了个招呼。 “慎二，人偶的改造差不多完毕了，今天你有时间吗？我打算用你帮忙做个试验。” “咦？橙子小姐，你莫非是打算现在就抽取我的灵魂？” 间桐慎二摇摇头。 “现在大约不行吧。” “我估算过，这个蓝宝石大约能够承受你百分之一的灵魂，所以只是一点点的疲劳而已，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苍崎橙子自信地说道。 “如果成功的话，你就等于拥有了一具备用身体，不是很合算的么？” “呃……那百分之一的灵魂缺失真的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吗？” “这个……应该只是会有些疲倦而已，生命危险肯定是不会有的。” 生命危险…… 间桐慎二怀疑地看着苍崎橙子，很显然后者似乎也不是先前那种笃定的状态，但是也并非全然没有把握的情况。 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创造新的“魔法”，也足以让苍崎橙子爽到翻了吧。不过既然在自己今天似乎还要去找樱，顺便还要和远坂凛干一架，如果有什么事先不曾探明的副作用的话毕竟不大好。 “橙子小姐，慎二并非不想帮你完成这项‘魔法’，不过今天确实有急事在身，能否今晚待我忙完之后，再来协助橙子小姐进行试验？橙子小姐也是彻夜未眠吧，不妨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就一天的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苍崎橙子看着间桐慎二恳切的表情，似乎也想到了二人之前的几次良好合作经历，虽说有些生气，但仍旧是同意了慎二的请求。 “无所谓，反正你自己多一条性命不要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间桐慎二盘算了一下，就算是被樱给推倒，应该也不会是自己吃亏，反而自己会因为樱体内庞大的魔力而受益匪浅吧，到时候不消说能够发动“律令震慑”的魔力，只怕就算是“律令死亡”，都可以顺利地施展出来。 “安啦安啦，仅仅一天而已，我下午应该就会回来的，再说，就算有什么危险，有号称‘最速’nce 在，总归也是能够逃脱吧。” 间桐慎二这样安慰着苍崎橙子。 苍崎橙子看了看身旁的瑟拉菲娜，少顷，点点头，说道。 “也许吧，那就麻烦你nce ，如果慎二遇上什么危险的话，还请把他带回来，否则的话我这边的实验又得从头开始，那样的话就太头疼了。” “我知道了。” 瑟拉菲娜严肃地点头。 喂，你分明是我的英灵才对啊，凭啥一个晚上就和苍崎橙子勾搭上了？ 卖队友也不是这样卖的吧？ ―――――――――――――― 浅上藤乃倒是一直没有到仓库来。 间桐慎二回到屋里，听见屋里有做饭的声音，心下大震，可是谁知跑到起居室能够看到厨房的位置，才发现原来正在工作的是浅上藤乃，在她身旁高挑的人影，自然就是昨天晚上和他在梦中好一阵战斗的ride 。 女魔术师自然也是发觉了慎二的到来，此时她似乎比早晨起来的时候清醒了许多，又恢复了之前大和抚子的模样，但是慎二本人还是有些失望的。 毕竟，樱还是没有回来。 “啊，浅上小姐，有劳你了。” 间桐慎二又一次打着招呼，这一会儿浅上藤乃倒是很热情地回应了慎二。 “间桐……先生，请在那边坐着吧，早饭一会儿就好了。” 至于ride ，根本连回头的兴趣都没有。 真是口嫌体正直。 间桐慎二也知道，ride 似乎是因为莫名的原因来到的这个世界，所以一旦在没有和自己合体的情况下透露机密，就会飞速地流失掉魔力，英灵如果失去了所有的魔力，自然就会从这个世界当中消失，所以慎二并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问询的想法，反正该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剩下的无非啪啪啪而已。 不过，倘若昨天晚上樱又出去一不小心杀了什么人的话，远坂凛恐怕分分钟就会找上门来开打。 真是死板的家伙。 但是既然已经定下来要去把樱领回家里，那与其依靠车轮战法，不妨就由自己来拯救世界吧――正好“律令震慑”的威力也让这些女人们瞧瞧。间桐慎二十分肯定，只需要施展出“律令震慑”，就算是英灵也免不了会有一段时间的僵硬状态，至于孱弱的魔术师们就更别提了。 呵呵厚。 “那个，我今天早晨还是要出门，让浅上小姐失望了，不过今天晚上我的妹妹樱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也很好啊。” 间桐慎二并没有收下浅上藤乃的好意，而是径自往玄关处走去。 “间桐……樱？” 浅上藤乃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然后点点头。 “那就祝愿间桐先生武运昌隆了。” “嗯，多谢浅上小姐。” 间桐慎二换好鞋，和一直尾随在自己身后的瑟拉菲娜打个招呼。 “走吧nce 。” 说完，便径自出门去了。 ―――――――――――――― 尽管早晨起来时不过六点半多，可是梳理+扯谈的时间加在一起，也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空气十分清新，整个深山町都洋溢着一股欣欣向荣的气息，间桐慎二和自己的英灵一左一右地走着，一边默默地交谈。 “喂nce ，你和苍崎橙子聊了些什么？” “不少的事情。” “具体说说看？” “比如御主你购买……嗯，‘充气娃娃’，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用来对樱小姐做禽兽的举动。” “咳……咳……咳……” 间桐慎二顿时一阵猛烈的咳嗽。 “喂，这是什么意思？” 慎二无辜地喊道。 “我才不是那样变态的家伙。” “所以，自己的御主的品行败坏到如此，实在是让我汗颜。” “也不见得你的道德阈值有多高的样子啊！” “原来召唤出我的御主居然一直在伪装，在我的心目中御主你顿时有了崭新的形象。” “简单扼要描述一下。” “人渣。” “真是没创意。” “不过我和苍崎小姐对于御主你这样举动的用意倒并不是多么了解，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间桐慎二翻着白眼看着身旁的瑟拉菲娜。 “嘛，回头就会告诉你了。” “果然……” 瑟拉菲娜自顾自地说道。 “就算是人渣，也有借口用完，理屈词穷的时候吧。” “……如果再继续这样说下去，我就用令咒让你去找be se ke 送死。” 间桐慎二咬牙切齿地说道，瑟拉菲娜用手遮住嘴，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难道，御主你对我也有不轨之心？” “开**什么的我虽然很有兴趣但是对不起现在还不是时候啊，而且牛头人这样的事情我做的很少的。” “那就是说其实御主的经验很丰富吧，难怪御主要住那么大的房子。也罢，反正御主你也只有一个令咒了，再怎样胁迫，效用也很有限。” 瑟拉菲娜耸耸肩膀，然后正色说道。 “御主，苍崎小姐分析了一下这次圣杯战争出现异常的原因。” “终于要说正事了吗？” “是的，苍崎小姐让我转告你，她怀疑这次圣杯战争出现的异变……与你有很大的关系。” ―――――――――――――― 作者语：今天去见女友的家长。 这趟行程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啊tat 第一百零三章 二爷的补完(中) 作者语：**即将到来。 —————————————— 两人这般聊天，原本不长的路更是一会就走到了，间桐慎二抬头看着眼前的间桐宅邸，对瑟拉菲娜说道。[.] “大体我已经明白苍崎橙子的猜想了，那个巴泽特最开始居然仅仅是想来探查情况，结果搞到后面那般失控的态势，也真是阴差阳错，要不是她和苍崎橙子提及这一点，恐怕我现在还是被人放了暗箭而不明真相。 而且这也多少解释了苍崎橙子为何这么快就想要测试‘魔法’的原因，原来是为了通过‘魔法’本身来观测我本人是不是拥有异常的反应？这种理论倒是闻所未闻。” “嗯，确切说来，苍崎小姐认为御主你本身可能具有连你自己都不曾料想到的资质。” “什么，也就是说我会爆种吗？” “咦？布种？” “嘛哈哈，这种幻听的东西，不要放在心上。” 瑟拉菲娜狐疑地看着间桐慎二，确认对方并没有说什么奇怪的东西，随即继续说道。 “我对于所谓的‘魔法’和‘魔术’也都只是一知半解的事情，但是可能也会涉及到御主以及我本人，所以我会非常关心。” 间桐慎二想想也对，毕竟按照瑟拉菲娜的说法，她本人前世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足以成为“英灵”的存在，就算是慎二本人也难以想明白。如果苍崎橙子真的能发现什么异常的话，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那些问题的根源。 “也好，反正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可能会一直呆在间桐大宅（二），时间上应该也有余裕，让她做一下实验也无妨，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樱接回去……嘛，具体请你不要发散联想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前因后果的。” “嗯，这样最好不过了，真为樱小姐感到高兴和悲哀。” “……高兴什么的我能够理解，可是为什么要觉得悲哀呢？” “明明前一天晚上还搂着别的女人睡觉，结果第二天就要对樱小姐表白，这样厚的脸皮，就算是用‘魔术师’的标准来衡量也绝对是花心大萝卜吧。” “嗯嗯……诶！！！！！！” 间桐慎二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你你你你你你说说说些什什什什么？我怎怎怎怎怎么听听听听听不懂……” “啊，御主听不懂没关系，不过在间桐大宅（二）里的几位应该都是心如明镜的。” 在间桐大宅（二）的几位…… …… “对不起nce ，我感觉好像幻听了，能不能麻烦你和我具体描述一下有谁知道？” “哎……” 瑟拉菲娜做出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来。 “我，苍崎小姐自然是很清楚，和你睡在一起的那位ride 职阶的英灵不用说，身为御主的那位魔术师——应该是叫浅上小姐的吧，估计也是看在眼里。” …… “也就是说，我和ride 表演了一出活春宫吗？” “是的。虽然似乎是因为某些魔术的原因不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但是从动作上来看，御主你确实是非常尽心尽力，我觉得御主你如果好好修炼一下的话，说不定能够成为著名男演员也未可知呢。” “……多谢你的好意，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着力进军艺能界的。” 间桐慎二干巴巴地说完这句话，然后打开了间桐宅邸的大门。 我勒个去。 劳资难道这辈子真的没有办法当魔法使了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明明出门时候天气还是挺好的，才走过不多远，宅邸这边便是阴沉沉的气息。 虽然已经来过那么多次，可是这泛滥着的死亡的味道，却是实在让自己不习惯啊。 间桐慎二未按门铃就走进门去，身后紧紧跟着他的英灵。 “喔，比老朽预料中的还早到呢，吾孙慎二。” 起居室当中只能看到间桐脏砚，这位老魔术师似乎老早就预料到间桐慎二的到来，和往常一样拄着拐杖犹如鹰隼似的瞪着他。 只有脏砚一人，并没有ride 提及的那位黑色的assassin，也没有樱的那位sa e 。 间桐慎二仔细想想，似乎对于自己的这位爷爷，除开防备以外，同样也给予了不小的关注，所以——应该不会在哪里有所遗漏，破格的assassin，并没有相对应的圣遗物可以召唤，甚至就算是巴泽特的那位从者，也早就被sa e 大卸八块消失了。 所以，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眼前这位活过几百年的魔术师，似乎并没有能够制胜的手段。 “嗯？怎么不愿意和老朽打声招呼吗？真的被相当讨厌了呢。” 看起来，脏砚也并无杀意。 “不，爷爷，慎二只是心中有些郁结，想和爷爷禀报一番。” “喔，慎二有话要说吗？那么就坐下吧，彼此都不是能站着即可说完的话题，老朽也已经很久未与慎二促膝长谈了。” 间桐慎二点点头，便恭恭敬敬地坐在间桐脏砚的旁边。 “爷爷，慎二来这里，首先是为向爷爷问声好。不知爷爷近来身体如何？” “呵呵。” 间桐脏砚干枯地笑着。 “慎二哟，老朽这副身体，你也早就知根知底了吧，真说起来，前几次改换身体的事情，慎二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吧，甚至于被袭击的路人，也是慎二你为我取来的。现在这番提问，莫不是对老朽有所图谋？” “不，爷爷。” 间桐慎二瞬间便回应道。 “并非如此，慎二只是以为，爷爷这样不断改换身体，慎二看在眼里，也是颇觉心酸，所以定要多多努力，务虚为我间桐家夺得圣杯，然后让爷爷重获青春。” 间桐脏砚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慎二一般，睁大了眼睛。 “哦？没有想到慎二竟然如此孝顺，唔，真是让老朽非常感动啊。” “爷爷谬赞了，须知慎二也不是铁石心肠，更何况爷爷于我有养育之恩，教化之劳，慎二无时无刻不曾牢记心中。” 间桐脏砚“哈哈”地笑了一声。 “果真不愧为亲爱的孙子，这话说来让老朽颇为舒坦。说罢，这次来找老朽，究竟有何意图，看在慎二你这样孝顺的情面上，就算是不甚妥当，老朽也自当斟酌考虑。” 间桐慎二的眉头皱了皱，随后又重作笑颜。 “那慎二就不客气了，不知道今天樱有没有回家？” “樱啊……” 脏砚摩挲着手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杖在地面上笃笃地打出响声。 “随我来吧，慎二。” 间桐慎二点点头，跟上眼前的祖父。 —————————————— “看到了吗，慎二。” 站在顶端的暗间里，脏砚满足地看着下面的樱。 尽管慎二心中有所准备，但是看到那俏立在虫群中的女孩时，仍旧吓了一跳。 和第一次在群虫之中见到的时候一样，少女的处境并未和先前有什么区别。 然而，此时此刻，她身旁的虫豸，却似乎并非像过去一样侵蚀着围困着她，而是有些畏惧地在她的身旁游走着，尽管仍旧是虫之海洋，樱本人的身姿，却像是海洋中冒出的孤岛一样。 原先紫色的头发，也不知是不是在这地下暗室的微光中异化，变成了淡淡的银白，浑身上下仅有几条如同影子荫蔽的血色绸带，剩下的一寸寸光滑的肌肤，泛着诡异的纹络。 果然，这就是所谓的“此世全部之恶”附身的樱吗？ 不过，从她看见自己之后，眼神中满满的惊喜的光芒来看，似乎正如ride 所言，此时此刻的樱，并没有完全被那咒诅所吞噬掉。 看来还有希望。 “爷爷，不知道您带我来看这样的场景，究竟是何用意呢？” 脏砚转过头来，看着目无表情的慎二，用满带着恶意的语气说道。 “慎二哟，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樱如此的情形，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造成的吗？” 慎二躬身回答。 “不，正因为慎二已经知道了，所以才要来找爷爷啊。” 他坚定地说道。 “请爷爷在此解放樱吧。” “解放樱吗，哼嗯。” 面前的老魔术师，忽然打从心底万分遗憾地回答着慎二。 “慎二，你是老朽最为期待的孙子，难道对这样的情形还没有决断吗？” 脏砚冷酷地说道。 “由于你的缘故，樱变成了现在这样，老朽也对你的举动颇为愤慨，樱明明对你有所倾心，而她的这番真心举动，却被你用‘人偶’无情地践踏，老朽知悉之后，当时便恨不得把你拉来训斥一番，但念及你毕竟是老朽的孙子，绝非不可雕琢的朽木，便期许着有朝一日你能够发觉自己的错误，现在看来，若非樱她变成这样的情形，只怕你仍旧不会有所痛悔吧。” 说着，脏砚一甩拐杖，便径自离开了这间暗室。 “倘若慎二你有所自觉的话，应该知道老朽的意思。樱体内的刻印虫已然暴走到了极限，倘若不是极力压制，或许昨天就会毙命当场，又或者与某个不知为何的男人交合了，哈哈，樱如此痴心，慎二你又该如何自处？” 远远的，脏砚传来这样的蛊惑。 ……老虫子老变态。 你就这么希望我和樱ooxx吗？ 究竟是何居心？ 莫非你真的很喜欢看别人实况y么？ 原来活得那么久只能培养出心理变态啊。 真是悲哀。 这样在心中腹诽着，慎二思虑了一番，对身后颇为警惕的瑟拉菲娜说道。 nce ，请出去吧，再过一会我会出来的。” 瑟拉菲娜似乎也对这样暗黑的场景不是非常适应，但仍旧考虑到慎二的安全，执意问道。 “御主，你难道不担心吗？” 她指了指下面翻腾的虫海。 ╮╭ 说起来自从瑟拉菲娜被召唤出来之后，自己就没有来过此地呢，现在让她看到这样的场景，说不定会吓到她。 间桐慎二暗自恶趣味地想到。 “没关系nce ，这样的东西我从几岁就开始看，早就已经习惯了。” 瑟拉菲娜盯着他的双眼，似乎为了判断是真是假，良久，她方才同意，缓缓点头道。 “我知道御主你不希望被他人看到，但是如果当真遇上什么危险的话，请一定要禀明。” …… “尽管我已经被你看过现场真人版，但请不要把我形容成变态，谢谢。” 瑟拉菲娜笑靥如花。 “这个……我认为御主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为好。” “……行了行了，请赶紧出去吧，身为一个男人，我也是需要一点**的。这样吧，你如果现在出去，拿到圣杯之后我就许愿让你和你的那个男人团聚。” “……” 瑟拉菲娜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随后便愣在当场。 “咦？难道你不是这个想法吗？” 间桐慎二诧异地说道。 “……你们女人真是……” 话还没说完，瑟拉菲娜顿时也转身离开。 “好对付啊……” 间桐慎二喃喃地说完，随后便从那高高的暗室中走出，沿着长长的楼梯下行，直到了这间练功场的最低端。 “爷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让这些虫子离开？” 间桐慎二大声地说道，随即那些刻印虫门似乎是听到了不知何处的指令，从正中央的池子里蠕动开来，向着四周的空洞和缝隙当中钻去，只剩下整间练功场里不时的窸窣声。 果真要脱了么。 间桐慎二悲哀地想到。 昨天被一群女人看光，现在还要被自己的祖父看光。 这种羞耻y，卖肉的场景，究竟还要在圣杯战争里重现几次。 也罢，既然是为了救樱，稍微丢点脸也没什么。 说不定那个老虫子实际上也是有着藏匿工口本的爱好呢。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围在樱身旁的虫子终于完全散去，剩下的是被黑色的影之裳包裹着的少女。 那赤红的瞳孔，似乎因为慎二的到来，逐渐变回了原先的紫色，而那颇为银白的头发，也渐渐恢复着本身的色泽。 “樱，好久不见。” 间桐慎二微笑着，对自己的妹妹打了个招呼，似乎并不因为樱现在的情况而感到有多么惊奇。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空身来的。” 慎二说着，把自己的上衣解开来，因为天气有所转暖，所以穿的并不多，只有两件而已，慢慢脱下，仍在了地上。 “尽管我不知道樱你现在的想法，但是我已经明白我之前的错误，而且我也想明白应该怎样对你说抱歉。” 说着，他一步步往前走去，樱本人，则是呆呆地站在虫池的正中。 不，不能说是虫池。 原先似乎还有的那些黑色的泥浆——间桐慎二现在知道，应该是所谓“圣杯的碎片”——已不在，应该是变成物质化的“此世全部之恶”了吧，或者也正好就是樱身上那层黑色的服饰。 现在的这个所谓的虫池，已然变得光洁如镜，犹如早已修好打磨过而未注入水的游泳池一般，只是就高度而言，实在并不是多深。 已经脱去上衣，露出一身肌肉的间桐慎二，翻下那矮矮的边缘，然后一步步地走到樱的面前。 他在赌。 如果这样都不能够让樱恢复原样的话，恐怕别的方法也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不过似乎还好，樱对他的情感，似乎并未因为先前的事情而削减多少。 反而，或者说，比之前更加炽热了。 “樱，其实……我现在很想要了，所以想要和你拥抱一番。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请直接说出来。” 但是，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越发向少女靠近。 被那未知的因子吸引着，慎二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与他相同的，面前的少女，同样也泛起了迷离之色。 慎二的手搭上了樱的脸庞，可以感受的到，少女因为这样的状态而迷醉起来。 卖血卖肉当x具。 当爹当兄当人渣。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间桐慎二在内心哀嚎着。 “如果你同意的话。” 他咬咬牙，将手搭上了樱的那件影之裳。 又赌对了。 可以触及的感觉，光滑犹如海藻一般的质地，却并未带来之前那样恶心的燥热的感觉。 “请点头。” 说完，他把心一横，手沿着樱的脸颊往下，从包裹得并不严实的衣领当中伸进。 然后，慢慢地将这件并不完整的衣服，从中间轻轻地解开。 “谢谢你……哥哥。” 终于，少女轻若不见地点点头，说出了慎二在进入房间之后的第一句话。 “不，请不要说谢谢。” 影子制成的服装迅速地退却掉，虽然被解开掉落在地上，却像是进入了樱的身体一般的诡异。 “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够了。” 说完，慎二低下头来，向赤 身 裸 体的樱的双唇吻去。 ……果然，人渣才是最终的归宿吗？ 内心里，忽然泛起了这样的自嘲。 —————————————— 作者语：以炮会妹我二爷！ 顺便昨天见过了丈人丈母娘，略有些不适应，毕竟之前见面的次数也不少，幼驯染就是这点挺麻烦。 第一百零四章 二爷的补完(下) 作者语：口胡，上一章的重点不是ps你们关注那些奇怪的地方究竟是闹哪样啊。 另外不要以为我会如此就善罢甘休的，一炮定江山什么的去死去死去死！[.] ―――――――――――――― 为防举报，和谐部分（约4000字）跳过。 ―――――――――――――― “──” 间桐慎二睁开了双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后的**也已经沉寂。 强大的魔力流入他的身体，从数量上来讲是完全可以将慎二体内那微不足道的魔力抵消的存在。 樱的状态也逐渐恢复成原样，身上原先诡秘的血色花纹也渐渐退去。 在这原先满是刻印虫的池子里，除开**得宛如能够发光的樱之外，便只剩下间桐慎二的身体，樱的脸庞此时正贴着慎二的胸口，满足地看着慎二。 和昔日一样熟悉的触觉，亲密的**，有所不同的是怀里的少女此时只属于自己。 再也不属于任何人。 这一瞬间，间桐慎二的心中也有些满足感。 能够拥有她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是唯独属于自己的珍宝，任谁也不能夺取。 想到这里，慎二把怀中的樱抱得更紧了。 “御主，你们的事情完结了吗？” 正在这时，外面的瑟拉菲娜忽然说道。 “哦，结束了，请等一会就好。” 间桐慎二温柔地在樱光滑的脊背上抚摸着，樱的全身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把慎二的胸口压得有些憋气。 “樱，和我一起去我那边吧。有你的帮助的话，我们的胜利就是囊中之物了。” 怀中的樱此时无比地乖巧，只是低声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四周的虫群突然发狂一般地钻出，瞬息间，翅膀和音腔的共鸣把这安宁的氛围打破，无论是那些翅刃虫还是刻印虫们，纷纷将慎二和樱围在当中。 怎么回事？ 慎二赶忙将樱放开，后者似乎也认识到了局势的不对，就算是在做完 爱做的事情之后，仍旧展现出了警觉的表情，赤身露体地站在当中，慎二略觉得有些不好，便将自己先前仍在池子旁边的衣服捡起，披在樱的身上。 与此同时，樱的从者，持着大剑的sa e ，迪妮莎，同样也从虚空当中走出来，颇为警惕地护卫着二人。 …… 间桐慎二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二场实况表演，观众的数量似乎也不怎么少嘛。 也罢，反正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已然是人渣了…… 那就安心做人渣吧。 转念之间，瑟拉菲娜也立刻从门外冲进来，只见戟影一划，原先阻挡住通路的虫群登时被劈斩开来，不过看到眼前的景象，瑟拉菲娜仍旧是不由得脸色发红，于是便背过身来，不再看他。 咦，莫nce 根本就没有见过男人吗？ 明显境界就比sa e 差出不少了。 间桐慎二在心中大声吐槽，不过自然是不敢让瑟拉菲娜听到，否则的话指不定这位英灵就会直接把自己戳出三个空来，当然，自己也赶紧把原先脱下的裤子给穿上。 “嚯嚯。” 正在这时，慎二熟悉的那把声音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耳畔。 “吾孙哟，慎二，樱，恭喜你们终于合为一体，间桐家的复兴，也是分秒间的事情了。” 虽然是间桐脏砚的声音，但是他的身影，却全然不曾出现在这地下的练功场中。 “不敢，爷爷，如今樱的情况已然解除，不知您是否同意慎二将樱带回去？毕竟樱的se vant也是极为强力，如果我能够和樱并肩携手，想必就算是爱因兹贝伦家，也得乖乖俯首称臣吧。” 间桐慎二推测着脏砚的目的，胸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大，仿佛是和樱的做 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每说一句话，似乎身体的力量就虚弱一分。 “不不不……” 用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愉悦的语气，脏砚的声音继续陈述着。 “慎二，你难道是想亲力亲为来夺取圣杯吗？” 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爷爷，慎二向你保证，倘若能够夺取到圣杯战争的胜利，一定会借用圣杯的力量让你恢复青春。” 慎二斟酌着语句，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保证。 mb拿到了圣杯当然是把你和樱之间的联系给切除掉了，谁还管其他的事情。 劳资才不想搂着妹子睡觉的时候忽然冒出来个老头子的声音呢。 吓都吓死了。 说完，慎二把目光转向樱，后者很显然也是明白了慎二的意思，同样也准备向脏砚做出保证。 “爷爷，樱也向你保证，一定和哥哥……” ―――――――――――――――― “嗡！” 慎二正看着樱嘴唇的翕动，却谁知忽然间，彷如一杆大锤砸在他的心头，又像是被什么魔术的力量突然袭击到一般，从头脑出延伸出强烈的剧痛，蔓延到浑身各处。 间桐慎二睁大了眼睛。 “慎二。” 正在这时。 从他的心头，忽然冒出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他从未听过，却又十分熟悉。 年轻而又苍老。 那是一股完全混杂起来的恶心。 像潮水一般地，无法阻挡地，丝毫没有一点制约地，扩散开来。 强烈地想要呕吐的感觉。 比之前那股恶念还要让人痛苦。 不，这已经不能算是恶念了，如同有人在头颅里开了个空腔一般。 蠕动着，咬啮着，抽搐着。 把所有的大脑都给吞噬掉。 “果然不愧为老朽的乖孙子，这血脉的契合完全是超出老朽的想象。” 是…… 间桐脏砚！ “不要指望继续动作了，吾孙哟。” 间桐脏砚像是终于实现了一个伟大的目标一般，志得意满地说道。 “早在数年之前，老朽得知你终于拥有使用魔术的力量之时，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那就是……” 脑虫。 瞬息间地。 终于。 隐藏在记忆深处的那段记忆，蓦然间浮现在了慎二的脑海当中。 ―――――――――――――― 当时的自己，全赖身体里伊莉雅的心脏，因而拥有了和樱相似的魔力储量，甚至比那还多。也正因此，间桐家的这位老魔术师，似乎对这具被改进的身体，起了不小的觊觎之心。 当然，这样的布置完全无法算计到慎二，毕竟仅仅是仓促间培育出来的虫子，对于魔力的耐受力完全不足，就算是储藏在了樱的身体内，借由自己和樱的交合，也只能在入侵的眨眼间，就被魔力的洪流完全冲散掉。 这种虫子的名字叫做“脑虫”。 间桐慎二后来在脏砚废弃的文书中找到了关于这种虫子的描述，或许是因为计划失败的原因，又或者是想要通过虚假的信息来迷惑慎二，总之慎二是对这种脑虫的情况有了一些把握。 和间桐脏砚埋在樱体内的那种核心的虫子是同样的种群，但是效用却略有不同。 埋在樱心脏里的虫子，主要目的是控制，一旦宿主不受命令，就会咬啮心脏，让宿主疼痛难忍，甚至合适的时候直接将宿主杀害。 而那种崭新培养的“脑虫”，尽管拥有同样的名字，但是就用途而言，实际上是为了夺取宿主的身体，让培养者的灵魂占据其中。――当然，这种虫子是为慎二准备的。 当时的慎二还在嘲笑着脏砚的举措，毕竟自己体内的魔力近乎无穷无尽，又怎么可能让如此低劣的手段暗算到。 ――――――――――――――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慎二哟。” 脏砚的声音逐渐恢复着青春，似乎之前在那具苍老躯壳中的声音不过是伪装而已。 “‘脑虫’的侵蚀还有些时日。你若是想反抗，老朽自然也不介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耳畔回荡着脏砚的嘲笑，以及樱虔诚到极点的祈求。 “求求你了，爷爷，樱一定会和哥哥取得胜利的，请相信樱。” 不能让樱知道。 如果让樱知道的话…… 慎二难以想象之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如果打算坐以待毙的话，那老朽也只能叹气了，哈哈，虽然吾孙你的天资和隐忍超越老朽的想象，可终归阅历上有些差距，也着实不是短时间可以弥补的啊。” ……老虫子。 mb！ …… wgnzz！ …… qnyd！ …… 慎二可不愿意这样就认输，他立刻给瑟拉菲娜下达命令。 nce ！立刻马上将我救出去！” 瑟拉菲娜一怔，立时便回过头来，看见慎二那焦急的神情以及樱莫名其妙的眼神，二话不说，便将慎二的胳膊提起，随后便径直地沿着楼梯向上冲。 “樱，命令sa e 挡nce ！” 脏砚的反应也是颇为迅速，在这地下的练功房内，立时便传来嗡嗡的指令。 “否则的话，老朽即刻捏碎你的心脏！” 迪妮莎似乎比樱更先一步反应过来，不待樱的命令，发色便立时变化了颜色，随即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地追击着前面的瑟拉菲娜。 “停下！停下！sa e ！” 这时樱方才反应过来，也意识到了此时的局势，正准备迈出脚步，却忽然感觉心头剧痛，不由得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起来。 “樱，如果你再不遵守老朽的指令，就休怪老朽辣手无情了。” 这空洞洞的练功场内，尽是间桐脏砚那浑浊的笑声，与虫豸兴奋的鸣叫，以及樱痛苦的呻吟混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 走不出几步。 完全逃不开掌控。 护主心切的迪妮莎，似乎因为樱的情况而颇为焦急，力量的提升速度完全超越了慎二此前看到的情况。 没有迈出几步，瑟拉菲娜便好似无法前进一样，被奇怪的力量给扯了回来。 怎么回事？ 尽管大脑传来剧烈的疼痛，慎二仍然勉力定睛去看情况。 这是在间桐宅邸的客厅。 阴沉沉的长桌，原本是可以吃饭的地方，此时却已经被黑暗的光芒笼罩住。 ……尼玛。 黑函。 就是之前迪妮莎和慎二并肩作战时使出的东西。 没错，只要知道真名，就能完全控制住对手的行动，并且强制对手与自己作战。 取出金色的三叉戟。 只是一扫。 长桌便化成了齑粉。 迪妮莎原先的发色也已经恢复了原样，很显然，黑函的效果对她本人也有效。 间桐慎二被扔在了地上。 一边忍耐着无可忍耐的痛楚，一边观察着场中的局势。 交锋比想象当中还要快。 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英灵的武器仍旧打得有声有色，但是很显然，就算是两个英灵的交锋如何剧烈，却因为没有宝具使用的可能，只能如此地近身格斗，而且又因为“黑函”限定了范围，或者是英灵之间互相约束的原因，根本不曾碰到慎二一点半点。 墙壁倒塌。 灰尘四溅。 两位英灵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溅。 不行，得赶紧离开这里！ 只要……只要回到间桐大宅（二），就可以动用那具备用的身体了，到时候……大师后…… 电光石火之间，间桐慎二便做出如此正确的决定，正待这样赤着上身离开，却谁知耳畔又响起了脏砚的嘲笑。 像是被毒蛇给追杀一般的感觉，比起愤怒和憎恨，更确切的形容应该是绝望。 不，不能就此放弃。 如果……如果被脏砚给控制了，那么知道了情况的樱，很显然也会立刻变成完整的“黑圣杯”，那么脏砚的计划，简直就比ride 告诉自己的还要迅速地实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屋外正在下着豪雨。 这种恶劣的天气，甚至比前一天的大雪还要让人觉得惊愕。 明明原本是还算可以的白天，此时却变成了难以见物的黑夜，雷声大作，满天霹雳横行，显然是遇上了雷暴的天气。 但是间桐慎二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一边逃跑着，一边在内心后悔着自己的不够谨慎。――尽管，这又怎么可能是单靠谨慎就能够避免的呢？ 体内的魔力虽然多，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因为这些从樱体内流淌过来的魔力，让脏砚的“脑虫”无法迅速地控制自己，此时此刻，它们正在咬开自己的脑门，企图吸食自己的脑髓，然后……完完全全占据。 没有错，完完全全地占据。 倘若脏砚是依靠那种下等的虫子夺取身体的打算，自己估计一早就不存在了，但是也许因为他不想破坏这具身体，因此选用了更为稳妥的方式。 间桐慎二暗自庆幸着。 只能赌一把了。 间桐慎二决定使用自己最后的令咒，尽管脑海里的疼痛仍然是无法阻挡，但是……用令咒召唤nce ，然后让他把自己送回间桐大宅（二），至少能够减少自己被夺取的可能。 慎二伸出了手。 就在此时，脏砚狂笑着，狰狞地说道。 “慎二哟！你就这么相信你的控制力吗？正好，你的那位英灵也太过胆大包天了，现在老朽就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令咒’！” ―――――――――――――― 眼看着间桐慎二大步离开，正在交战的瑟拉菲娜和迪妮莎都不约而同地长吁了一口气。 “怎样，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瑟拉菲娜把三叉戟一横，然后摆出了个防御的姿势。 很显然，对面原先交手的敌人也不像是全力对战的态度。 原先笼罩在两位英灵头顶的黑色信函，不知何时已经被撤销了。 “不打了，说实话能够看到慎二和樱到这样的地步，我也是颇为欣慰的。只不过慎二很可能被那个间桐家的魔术师控制住了，甚至更危险的，可能会被他夺取掉身体，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迪妮莎忧心忡忡地说道。 瑟拉菲娜听到这般秘辛，先是一怔，随即便露出了微笑。 “没关系，正巧御主他事先联系上的帮手做了充分的准备，我也立刻赶过去就好。” “那么你快走吧，我还要去看樱的情况。” 迪妮莎点点头，便对瑟拉菲娜催促道。 “你们两个英灵，莫非都打算背叛间桐家吗？” 陡然出现的这个声音，让两个英灵的脸色都变了变。 瑟拉菲娜立时边站出来，三叉戟向声音来源方向直指，大声喝道。 “老人家，你想要对我的御主图谋不轨，趁早放弃掉，我还能留下你的性命。” “sa e ，你就这么想看到樱的心脏被吃掉？” 毒辣的脏砚，立时便威胁起已经收剑入鞘的迪妮莎，后者一咬牙，便也抽出了自己的大剑。 交手重新开始。 但是…… 仅仅过了一分钟还不到。 “咳。” 毫无征兆，毫无脉络。 鲜血溅开，就连迪妮莎的脸上也沾上了几缕血花。 瑟拉菲娜呆呆地凝视着沾染着鲜血的黄金戟尖。 那是已经贯穿了她的心脏的，她最强大的武器。 ―――――――――――――― “自杀吧nce 。” 最后的令咒闪耀着光芒。 完全无法控制的指令。 就这样释放开来。 正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响雷劈过，间桐慎二的步伐似乎被雷声给止住，扑地倒在了满是水洼的地上，生死不知。 ―――――――――――――― 作者语：哦呵呵呵呵。 其实我原本是想写主角一路裸奔回家的，但是后来觉得这样虽然带感却有些太对不住主角了。 还有，自古枪兵那个啥我并不是有意的。 第一百零五章 萝莉的夺取(一) 作者语：从一百章以后本文发便当的频率会非常高，如果一不小心遇上了请不要惊讶。 ―――――――――――――― 没有触觉。 被侵/犯着。 只有神经在不断地提醒着我如此的事实。 被众人凌/辱，毫无痛感，如同玩偶一样任人摆弄。 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上似乎并未穿着衣服，耳边是淫猥的恶人们放肆的侮辱。 请不要这样。 身体…… 没有感觉。 ……我是谁？ 忽然地，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闪现。 我是谁？ 身体被人推着，可以感受到那种让人作呕的姿势。 像是有液体进入身体的感觉，但并非是从触觉上获得的，而是从身后男人的淫语中明了的。 “启太，你也射了吧，该我了。” 然后，似乎身体被扳离原先的位置，头也被恶意地扭开。 屋里是闪烁着恶意的灯光，阴沉，晦暗，一股腥臭的混杂着各种东西的味道直冲鼻端。 躺在了已经不能称为桌子的台架上。 四周的酒味，和身体被撞击时产生的啪啪的声音，不断地侵犯着我的大脑。 我是……谁…… 明明，这有如噩梦的一幕，对于任何女孩而言，都是不能容忍的凌虐。 可是，为什么我却对此无动于衷，甚至于就算是一点点的感觉……也没有？ 不断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一般，如同思绪被撕裂，陡然间，并非是从**，而是从灵魂深处的那种痛苦，倏忽间地急剧放大。 好疼。 好疼。 …… “痛吗？” 遥远的，遥远的。 陡然间，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他是……谁？ 美妙的，完全难以忘却的声音。 深深地印刻在灵魂里的，就算是怎样的情境下，都不会遗失的声音。 那是…… 间桐……先生？ ―――――――――――――― 陡然间，淫猥的场景突然转变，身体如同在滚热的海水之中浸泡，每一寸皮肤都好像是在沸腾，在胀痛。又像是有一股不明的暗流，在这无尽的海洋里抽吸着，将我裹挟其中，不断地往前推进。 像是碰触到海藻的感觉。 身体的下坠越来越不可控制。 我……是在梦里吗？ 可是……我又是谁？ 下坠的身体，最终被混沌的力量牵引，变得缓慢而轻松。 慢慢地，就像是被人抱住一样，我感觉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在轻柔地栖息，还是在猛烈地结合？ 汗液的触感是那样的真实。 每一寸身体，都紧贴着对方。 前所未有的快感陡然间传来，和之前那淫猥的场景决然不同。 是了，明明正被侵犯着，却似乎根本对此丝毫不介意的模样。 失落的触觉如今变得那样的敏感，就算是一点点的活动，都让我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 原来，那样的事情，是如此美妙的吗？ 狂乱地接吻。 身体像是被刺穿了一样。 在对方的主动下，我不断地更换着动作，被放大的快感一**袭来，所有的礼乐教养仿佛绝然无踪。 没错，只想和他这样交缠，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做。 我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和他抱的更紧。 嘴唇与他的嘴唇叠在一起。 无法呼吸。 混乱到达顶点，和胸膛一样让人迷茫。 炙热的气息进一步刺激着已经失去控制的灵魂。 本来就在交合的身体，刺激性地发出了更大的水声。咕啾咕啾地，搅动着湿润**的淫秽声音。 在两人交错下，连空气都被淫荡的气息支配，周围的环境完全不重要了，只能感受到逐渐增加的湿润和热量。 电流的刺激比想象中还要热烈，在清醒过来前，“自己”仿佛不具备存在感的客观，而现在，“自己”是完全能够支配的，已经被不断地蹂躏的主观。 可以感受得到充血的身体，无论是我的还是他的。 “啊啊……” 动作比之前更加地剧烈。 像是头发都被拉扯着的感觉，但却不是恶意，而仅仅是迷乱到极点的无序。 淫荡的身体因为这些动作而更加地兴奋，本身早已突破了阈值，现在颤抖地更加厉害。 好像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的来临。 被掏空了吗？ 如同飞到了天上，强大的力量，从对方身体里穿刺过来的力量，把我直送到了天上，原先一点空隙也没有的接触，被他主动地抽出，然后就感觉到身体的表面覆盖住了粘稠的液体。 被涂抹着。 意识一阵白芒。 那摩擦的快感，让我如同从云端跌落一般地渴望。 压下伴随着快感而诞生的痛苦，我主动地转过身来，环抱住他。 不住地亲吻着，舔舐着他的耳垂和脖颈。 就算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动作却是分外地熟悉。 也许，我的本性里就有些淫荡的因子在流动吧，哪怕是被教养压抑了许久，那种无可抵御的快感，仍旧让我主动背离我平时掩藏起的真实。 从僵硬走向熟悉地，又一次互相发起了进攻。 顺畅地反复进入，比料想中还要来得激情。 原本累积着的液体不住地排出，一些像之前一样射在外面，一些则是直接注入了身体。炙热的感觉让余韵的快意提升了几百倍。身体的抽搐伴随着尖叫声往复地进行着。 我……想起来了。 我是……浅上藤乃。 两人喘息着，迷乱地拥抱着，抚摸着，接吻着。 仿佛绝对不会结束的梦境那样。 没有错，眼前的人，正是我日思夜想的梦中人，间桐慎二。 我把他的身体抱得更紧，好像连呼吸的力量都已经没有了一般。 然后，我听见他的声音。 那低低的声音，像是从混乱的最深处跌宕的蛩音。 “……樱。” ―――――――――――――― “呼……呼……呼……”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从床上猛地惊坐起来。 “方才的……是梦吗？” 顺着窗户的玻璃向外望去，月亮已经过了中天，天边启明的光芒慢慢地展现出来，一抹还不能认清的红色，像是梦境中最细的线条一样描绘着。 “rider？” 我感到有些心绪难平，对着身旁的虚空轻轻呼唤着。 如果是rider的话，应该是还在休息吧，但是我还是想和她聊聊我的感觉。 之前耻辱的被众人玩弄，却没有一点痛感的境况。 以及之后，和梦中人激情的交合，似乎从不停止的狂欢，快感到极点的享受，还有最后似乎能够将内心撕裂的那一句称呼。 樱…… 是间桐先生的妹妹，间桐樱吧。 从来没有见过，仅仅是从师傅的情报里有所提及的人，虽然似乎师傅很在意的模样，但是从描述上来看，根本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异常之处。 我所知道的，仅仅是那个间桐樱本人的身份。 没有错，间桐樱，本名并非如此，而是从别的魔术家族过继到间桐家的少女，比间桐先生还要小，过继的原因我并不了解，可是从表象来看，似乎并非具备足以使用魔术的资质才对，否则的话，按照魔术师代代单传的规矩，间桐先生就不足以掌握惊人的魔道能力。 当然，我认为间桐先生是足以开创流派的，可是师傅本人都不同意这样的看法，我也只好将这种判断潜藏在心中。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没有魔术资质的女孩，却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呢？ 更何况是间桐先生和我交合的梦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如此让人惊讶的事情？ “rider？” 没有收到rider的回应，我便又呼唤了一次。 rider是在休息吗？但是按理说，明明rider的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才对，今天同样也没有灵体化啊？ “rider，你在吗？” 还是……决然无声。 我正想通过内心的魔力连接呼唤我的英灵，却突然听到屋外低低的呻吟，这声音我很熟悉，是rider的。 真是奇怪。 rider为什么会在屋外呢？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毕竟是在外人家里，太不注重礼仪是会让人看轻的，然后迈出脚步，正在这时我才发现，似乎时间早已经过了先前和间桐先生约好的时间呢。 看来，间桐先生还是颇为照顾我的，可是这样似乎就让我有种自己被当做小孩处理的误解了…… 推开门，木质的房门，在沉醉的夜晚里咯吱地打开。 rider“嗯嗯”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明显。 我心中有些疑惑，顺着rider声音的方向走去。 终于，我可以确定，rider本人，现在正在眼前这扇门的后面。 可是…… 她会在里面干什么？ 这个时候…… 我知道这扇门后面的房间是谁的。 可是…… 忍不住去联想。 手放在了门把上，却始终不敢打开。 我怕，待到我打开那扇门之后，我会忍不住地崩溃。 如果没有错的话，rider分明是我的英灵才对，和间桐先生……根本一点关系没有。 不……在梦境里，rider似乎曾经是那个奇怪的“间桐先生”的英灵。 可是，难道就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就可以这样…… 我咬着牙，感觉心都要碎掉，眼泪也憋在眼眶里，强忍着抽泣的冲动，不想让屋里的人们发觉。 正在这时，呻吟声停了下来。 我听见脚步的声音。 不…… 我后退几步，像逃避一样走进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打开灯，然后把洗手间的房门锁好，颤抖着走到了洗脸池前。 看着镜子里和自己大相径庭的模样，原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藤乃。” 忽然地，我听见身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大脑一木，然后就认出了那个人。 “ri……der。” “你看到了吧，刚才的情况。” rider似乎像是阐述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从我的身旁显现，一边看着镜子中的我，脸上的红润还未退去。 我……该怎么回答？ 似乎发觉了我的难堪，rider微笑着，抚摸着我长长的头发。 “可能令师不曾告诉你呢，虽然这样的举动你可能无法接受，但是借由**而进行的同调可以将魔术师体内的魔力结晶更快地注入到英灵的体内。我之所以和那个间桐慎二**，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这是什么啊？ 我揉了揉流出眼泪的眼睛，首次气鼓鼓地看着她。 “rider，你认识间桐先生吗？” rider颇为惊讶地反问道。 “不认识，怎么了？” “如果我说，我在梦里见过你和间桐先生的情形……” rider张了张嘴，然后淡然自若地回答。 “藤乃，或许你是过于思念那个魔术师，所以才会形成某种‘即视感’吧。” rider解释道。 “而且呢……也有可能是因为‘平行世界’的原因。” “平……平行世界？” rider说到这里，眼神亮了一些。 “没错，平行世界。虽然说这一次圣杯战争里藤乃你有参与，但是同样的，很可能在某一个世界里，藤乃你不曾参与到这场圣杯战争中来，因此我会被那位魔术师召唤，从而成为他的英灵，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那么，你有这样一段记忆吗？” “我啊……” rider似乎又在斟酌着他的言辞。 “很可惜，不记得了。” “啊？” “所以说呢，藤乃，很有可能你目睹的情况是某事某刻发生的状态，却并不代表我会拥有类似的记忆和经历，以及相关的经验。在这个世界里，我和那位魔术师的关系，仅限于需要的时候吸取他的精气，并且借此恢复我的魔力罢了。” 唔。 似乎无懈可击的模样。 光看着rider的表情，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作伪的成分。 到底是哪里……觉得有些不对呢？ 没错。 “那……rider，难道你没有所爱的人吗？这样子的……**……会不会……” 毕竟是醒着的状态，让我毫不在意地说出那个词来，真有些面红耳赤的感觉。 “这个啊……其实我在生前就已经不是处女了呢，而且也没有什么爱着的人，因此就算是和别的魔术师**同调，也不会出现羞耻的感觉。” 说到这里，rider似乎并不愿意详谈一般，打开水龙头，用她光洁的手沾了水，在我的眼睛上温柔地揉过，擦干了原先的泪痕。 “所以，不要哭了，洗过之后就回去睡觉吧。那位魔术师的英灵此时正在令师的身旁，所以护卫的工作也是没问题的。” rider这样闻言细语地安慰着我，我原先那种如同被撕裂的情绪也慢慢地缓和下来，然后我破涕为笑地对rider说道。 “rider，真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也许，真的是我知道的太少吧。 可是，内心里还是会有一些不舒服。 明天……和师傅聊聊看看？ 只能这样了。 ―――――――――――――― 2月10日。 默默地，看着间桐先生离开的身影，我知道他要去找谁，那个人的名字，昨天晚上的梦境里还出现过的。 间桐……樱。 或许也会是我的敌人吧。 看到间桐先生极度的关心，内心涌上了一阵酸楚。 不，也许昨天晚上，间桐先生最后念出的名字，是“藤乃”才对，毕竟――那是我的梦啊。 默默地收拾好碗筷，师傅吃过了早饭，正在一旁静静地闭目凝神，也许经过又一个彻夜的研究，让她的精力也消耗了太多。 “师傅，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忍不住，便走上前，对师傅关心地说道。 “啊，没关系的，藤乃，我这边的事情基本也已经忙完了，在接下来可能还需要配制一些溶液备用，然后我的研究工作就可以告一段落。” “嗯？师傅你的研究成功了吗？” 师傅睁开眼，食指放在唇边，微笑地说道。 “不，还没有呢。”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没有戴眼镜的师傅展现出如此完美的表情，顿时有些愣住了。 少顷，我才醒悟过来现在的情况，顺从地点点头，便继续着早晨的工作，间桐先生的家里打扫得很干净，所以并不需要我做多少的工作，以前我的家政课一直是满分的，到这里来忽然觉得有些无用武之地了。 正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门铃的声音。 嗯？会是谁呢？ 我在一旁擦了擦手，解下围裙来，换好了鞋子，从玄关走出，来到整间大宅的正门处。 可能是送报员？ 打开门，眼前的人让我一愣神。 居然……是…… “咦？藤乃小姐？” 对面比我先一步叫出称呼。 “是凛小姐啊。” “你……怎么会在这的？” 眼前的人，正是我之前认为是敌人的远坂凛，毕竟和间桐先生生活的时日不算短，她对间桐先生的了解，肯定比我要来得深一些，因此只能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去拼凑出一个间桐先生的喜恶来。（作者语：少女你真的好甜） 我赶忙行了个贵族小姐的礼节，尽管我本人很欣赏间桐先生的率性，但是在需要的时候，间桐先生也是礼节非常周到的，在这一点上我不能比他落下。 “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师傅现在正在间桐先生这里拜访，所以昨天晚上是暂住在这里的。凛小姐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啊啊……” 远坂凛好像也认识到了什么，优雅地回了我一个完美无缺的礼仪。 真是强大的对手呢。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在冬木市……不，确切说来应该是在深山町吧，又出现了一些凶杀的案件，我打算就凶手的问题和慎二谈谈，他现在在吗？” “……凛小姐的意思是，凶手是间桐先生吗？” 肯定不会的。 “不……只是这个凶手刚好我和他都认识而已。” 果然。 “真是抱歉呢，间桐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连早饭都没吃，很着急的样子，可能要等到晚些时候才能来了。” “诶？那藤乃小姐知道他去哪了吗？” 远坂凛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似乎对此颇为惊奇的样子。 仔细想了想，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 间桐先生现在去找的人，似乎和眼前的少女……是亲姐妹啊。 果然，强大的敌人总是会有很多类似之处的吗？ “嗯，间桐先生说，他去找他的妹妹了。” 不知道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颇为期待地看着远坂凛的反应。 果然，远坂凛脸上露出了小小的不快，这让我觉得或许情势和我想象中还有些不同。 “果然是这样吗？那我就在这里等等他吧，反正他肯定会回来的吧。” “是的，间桐先生和师傅说过，一会工夫就能到。” 远坂凛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那我就不客气了，藤乃小姐。” 说完，似乎不理睬我的反应一般，直接往屋内走去。 ―――――――――――――― 时间过得很快，从早晨远坂凛来到我这边（作者语：少女你真是很自觉啊），直到接近中午，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天色暗哑无光，明显正在酝酿一场大雨。 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或者换句话说，时间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出乎意料的是，远坂凛进门的时候，师傅就已经到我的房间里睡觉去了，可能是并不想和远坂凛见面吧，毕竟大家都是魔术师，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总会是比较尴尬的才对。 于是，我便和上次一样，继续着未竟的话题，只是明显地，远坂凛的表情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显得焦躁起来。 “这样如何，凛小姐，我们吃过午饭，如果间桐先生还未回来的话，我们就一起去找他吧？” “……目前看来似乎也只能这么干了。” 和我聊了很久的远坂凛，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于是我们两人两英灵又和上次一样，开始合作准备起午饭来。 可是，似乎上天在和我们开玩笑一般，正在这时，一股强烈的魔力陡然袭来，所有的人和英灵都吃了一惊，立刻便扔下手中的东西，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是谁？ 剧烈的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一般。 天色更加地暗了。 概念武装覆盖在我和远坂凛的英灵身上。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来到大门前。 “berserker！” 正在这时，我们听到了屋外娇嫩的呵斥。 宛如死神一般地，让人战栗的声音。 “和你说过的啊，白天的时候要轻手轻脚才对！” 瞬间，身体僵住。 那个近乎无敌的狂战士，莫非此时此刻……就在门外？ 和远坂凛颤抖的眼神相交，互相都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恐惧。 “咦，这里面是……魔术师！” 被发现了！ rider，进攻！ 毫无一点点的迟滞，我立刻便下达了命令，很显然地，身旁的远坂凛也一样发现了不容错过的机会。 伴随着又一声大门破裂的巨响，rider的链刃穿透了大门，向外掷出。 与此同时，远坂凛的英灵手中同样也出现了她的武器，伴随着扳机扣动的声音，很明显地，也是击中了屋外的目标。 间桐先生，你在哪里？ 浑身被无穷尽的恐惧缠绕着，不由自主地惧怕，从骨髓的深处泛起来。 ―――――――――――――― 作者语：完蛋鸟……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一百零六章 萝莉的夺取(二) 作者语：身体不行了，熬夜看球什么的都是浮云。 —————————————— “真意外，还以为你们会一直逃到最后的。还是说已经觉悟了呢？” 毫无奇迹出现。 如此近距离的进攻，无论是对于远坂凛，对于浅上藤乃，还是对于rider和archer而言，都…… 太近了。 不，还不算太近。 浅上藤乃立时便做出了决断，身体痛苦地一阵抽搐，双眼瞳孔的颜色便又一次变成了互不相同的状态。 旋转轴……做成…… 扭曲…… “硄！” 还没待几人反应过来，一手抓住rider链刃的berserker，便怒吼着砸破了房门，脆弱的木质的大门完全没有办法抵挡英灵的战力，眨眼之间，便即碎裂成了齑粉。 然后，双方就这样，以最近的距离对峙着。 杀气腾腾的狂战士，浑身覆盖着惨白的颜色，光秃秃的脑门上向下延伸着赤红的纹络，双眼里满是愤怒，很显然认出了眼前的几人正是联手戕害他的御主的同谋。 伊莉雅此时正抱着狂战士的脖颈坐着，像猴子一样，把狂战士的膀子当成指点吧。这样的姿势，很显然也令狂战士的动作有一定的影响。 “原来是你们住在这里啊。” 伊莉雅笑嘻嘻地说道，那样纯洁的表情，和远坂凛第一次见到她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好啦berserker，不要这么激动。” 伊莉雅伸出小手在狂战士的脸上挠挠，然后看着浅上藤乃，颇为甜蜜地问道。 “这位大姐姐很熟悉呢，那种看不见的扭曲的力量，就是从你的眼睛里发出来的吧。” “没……没错。” 在这样的距离下，从任何角度上来看都是绝无胜率的，狂战士超人的体魄已经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不用提如此窄小的空间，根本不是archer或者rider可以施展的空间。 可是就算心中的恐惧近乎达到了极限，浅上藤乃从外表上来看仍旧是非常镇定，仿佛并不担心对面的一人一英灵会立刻将她杀掉样的。 “看来是很高等级的‘魔眼’呢，这么漂亮的眼睛，如果挖出来当做小娃娃的瞳孔，肯定会非常漂亮唷，呐，这位大姐姐，你同意吗？” 伊莉雅的言语里似乎有一种难以克制住的诱惑力，尽管从外表上看只是一个小女孩，但是那妖艳的不容让人拒绝的力量，也让浅上藤乃的表情出现了瞬间的恍惚。 “不行！” 在一旁，远坂凛果断出声大喊。 “这是她的言灵！” 所谓言灵，既是“言语改变现实”的意思，对于擅长魔力的流动和转移的爱因兹贝伦家族而言，只要依存了言灵的命令，贸然的答应，那么在布下言灵的主人死亡之前，言灵的命令都是无法解脱的。 不过，毕竟魔术师们是小心谨慎的代名词（作者语：……），诚然，言灵的效果如此强大，但是倘若没有对方的同意，也只能是布下的一个陷阱而已，因此爱因兹贝伦家虽然拥有威力不差的魔术，却并没有办法展开攻击。 这样的催促，倒是将浅上藤乃从原先的状态里脱离开来了，她神色一动，然后蓦然清醒过来，略带感激地看了一眼远坂凛，随后望向伊莉雅的表情也满是敌意。 “啊……果然不出所料呢，这位大姐姐成为魔术师的时间还很短吧。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成为英灵的御主，真是不同寻常的资质。” 似乎是略带些惋惜地，伊莉雅看着眼前的浅上藤乃，然后艳丽的神情恢复正常，那赤红的瞳孔在屋内的几位之间转悠着。 “这位大姐姐，能和伊莉雅说说你学了多久的魔术吗？” “三年。” 浅上藤乃声音确实是在颤抖。 “咦？看起来这位大姐姐是比伊莉雅还要杰出的天才呢，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浅上藤乃。” 似乎习惯了面对眼前这位女孩魔术师的感觉，尽管狂战士的杀气仍旧在四溢，浅上藤乃却是越来越镇定了。 “浅上……四大退魔家族吗？” 伊莉雅喃喃自语，然后抬起头来。 “呐，虽然我的心情很不好而且你们也让我很生气。但是现在我暂时还没有杀人的心情，所以你们可以庆幸不用在今天丢掉性命。” 伊莉雅像是毫不在意一般，说出了让屋内众人为之愕然的话来。 “什么？” 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远坂凛仍然忍不住地出声。 “不过……” 伊莉雅拖长了声音，众人的心脏也被她这样的恶意给玩弄得重新吊起来。 “我有问题要问你们哦。如果你们在骗我的话我就让berserker把你们全都杀光。” 真是难以想象，明明是看上去这样可爱的少女，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够笑嘻嘻地说出这样血腥的话语，恐怕在她的教育里，死亡并非是什么值得敬畏的事情吧。 看到远坂凛和浅上藤乃点点头，伊莉雅兴奋地用脸蹭了蹭狂战士粗糙的面颊。 “嘻嘻，那就这么说定啦。” 思索了一下，第一个问题便问了出来。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吧？” 没有回答远坂凛的疑问，伊莉雅的目光从屋内的众人身上转移开来，投向这充满和式风格的居所，长长的廊檐，洁白的墙壁，以及木质的拉门。 “凛肯定不会是。” 仅仅是扫过一眼，这位看似天真的小女孩便做出了判断。 “你的居所在远处的地脉位置，那里应该很适合作为据点，不会选择这种魔力易于逸散的地方。这位大姐姐倒是有可能，喂，浅上家的大姐姐，这里是你的据点吗？” 银色的头发一抖一抖地，女孩一边甜甜笑着，一边凝视着浅上藤乃。 “……是……是的。” 浅上藤乃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将间桐慎二的情况透露出来，便不似作伪地承认了，一旁的远坂凛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想法，看向她的目光比之前更要复杂了许多。 “第二个问题，我就只问你了喔。” “好的。” “你的魔术工房是在哪里呢？” 浅上藤乃面色变了变，然后极力想要联系苍崎橙子，却发现后者仿佛睡死了一般，根本没有丝毫回应，于是，她也只好这样回答。 “在建筑外面的仓库里。” “那么……就由你领我去你的魔术工房吧。” 伊莉雅的话语里虽然是疑问，但是狂战士充满爆发力的躯体，却在时刻提醒着众人不要违逆她的意思。 “好……的。” 浅上藤乃点点头。 “请往这边走。” —————————————— 不知为何，苍崎橙子仍旧是没能清醒过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困倦让她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尽管浅上藤乃的心中无比焦急，却不能命令rider就此隐去向苍崎橙子通报消息，毕竟一路上狂战士的目光始终监视着场中的几位，那种如同猎狗一般的警觉，根本容不得任何人轻举妄动。 说真的，就算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苍崎橙子加入，面对如此的狂战士，也只好徒呼奈何吧，毕竟没有了战斗的人偶和使魔，苍崎橙子对敌人的威胁就下降了不少。 终于，浅上藤乃一步一步地领着伊莉雅来到了那间仓库的门口，仓库大门已经被关闭，吱嘎吱嘎的声音中，被浅上藤乃慢慢推开。 ——还好，大概是苍崎橙子进行的魔术实验已经暂时完成了一个节点，所以原先四处散落的血迹斑斑的内脏、肌肉和各种碎片都已经被打扫干净，只留下四处堆满魔术材料的架子。 “果然……是这里没错。” 伊莉雅施展着魔术，从狂战士的身上缓缓地降落下来，然后颇为吃力地走着。 可能是被之前自己的进攻给扭伤了肢体。 不知为何，浅上藤乃忽然觉得有些自傲。 女孩虚浮的脚步在地上挪动，脸上泛起了感慨的表情，嘴里同时念动着不明的咒文，转眼之间，两个直径六英尺的重叠的六芒星，便逐渐展现出来亮银色的光芒，与此同时，一股明媚的足以温暖人心的气息，从这重叠的六芒星之中逸散开来。 尽管在六芒星光芒的照耀下无法看清，但是浅上藤乃却分明感觉到，眼前这位小女孩，似乎正在流着眼泪。 屋外开始下起豪雨。 噼噼啪啪地，将原先门口还剩下的一点点白天的气息彻底吞噬掉。 满怀着欣喜地，女孩来到了那六芒星的中央，闭上眼睛，光芒便立刻像是找到了主人一般，纷纷地围上了她，然后，覆盖住了整整的半边躯体，从位置上来看，应该就是被浅上藤乃打伤的地方。 在这既漫长而又短暂的时间里，狂战士警惕的神情始终没有从眼前的敌人身上离开，金色的双刃握在手中，各自指向一边，仿佛这两位御主只要有任何异动，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眼前的弱者大卸八块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没有谁敢有什么小动作，在看到了狂战士连中几样对军对城宝具，仍旧屹立不倒的雄姿以后，仍旧有胆量与之抗衡的，恐怕根本没有吧。 终于，原先一动不动静立的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静止的空气如同泛起了涟漪。 狂战士的双眼立时便睁大了，但仍旧不敢有半点放松。 慵懒地拨动着额上的银发，伊莉雅睁开了原先闭着的双眼，赤红的双眸比先前更加闪亮了一些，她蹦蹦跳跳地从六芒星中走出，水银般的光芒也消隐无踪，于是仓库里的亮度瞬间便暗了下来。 “拖你的福呢，大姐姐，这里很久以前留下来的东西，居然仍旧保留得那么好。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哟。” 此时此刻，她似乎一点都没有之前的虚弱无力的感觉，肢体的运动也恢复了自然，完全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她诚挚地看着眼前的浅上藤乃，好像并不为她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气恼。 “那么，伊莉雅是会说话算话的，大姐姐你真的不想把眼睛送给我的话，我下一次就来取的哟。berserker，我们走吧。” 说完，轻盈地一跃，便又坐上了狂战士的肩头。 “嗯嗯，这个位置坐着真舒服呢，berserker。” 然后，拍拍狂战士的肌肉暴起的背脊，催促道。 “走啦，下一次再杀了他们也不迟呢，berserker。” 正在这时，从屋外忽然爆出一声炸雷的声响。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此时的冬木市，居然已经遭遇到了一场雷暴。 “呼，好吓人啊，这样的天气。” 伊莉雅拍着胸口做被惊吓到的样子，不过很显然，眼前的几位并不会因为她这样看似娇弱的表情而对她掉以轻心。 “咦，berserker，怎么还不走？担心我没有魔术避雨吗？安啦。只要有berserker在就不会输的，这些敌人不用放在心上的啦。” 这样的评价虽然让人刺痛，但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在实力悬殊的情形下，就算archer和rider本身的实力并不弱，也只能隐忍不发而已。眼见狂战士肩上坐着伊莉雅一步一步地走出去，无论是远坂凛和浅上藤乃，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心头原先重压着的东西陡然卸去。 狂战士的杀气消失了。 被野兽锁定住的重担也随之卸下。 就像是捡回来了一条命一样。 一瞬间，两人的视线交接。 已经是第二次了。 然后，尽管之前的关系并不能称得上如何的和睦，此时此刻，两人却仍旧互相展示出了庆幸的微笑。 可谁知…… 就在这时……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杂种，竟敢在本王的面前妄称无敌！” —————————————— 作者语：无敌吧，金闪闪！ ; 第一百零七章 萝莉的夺取(三) 作者语：新盘口新盘口啦，鲜血的结末究竟是由谁来执行？ ――――――――――――――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杂种，竟敢在本王的面前妄称无敌！” 场景的变换简直是超出想象的迅速。 和这场景的转换相称的，是卡唰卡唰的声音。 转眼的工夫，原先屋外的豪雨便消弭无踪。 没有错，虽然仓库的位置依旧，但是屋外的那一片阴暗的正在下着瓢泼大雨的天幕，很快就被更加阴沉的，好似完全穿不透的浓雾给取代。 建筑消失。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被传送到了不明的空间里。 而此时此刻，吸引着所有人目光的，是当先出现，拥有冷酷笑容，浑身穿着黄金色甲胄的男人。 和伊莉雅一样赤红的瞳孔，用看待猎物的表情从众人面前扫过。 然后自然地，目光最终集中到了最为强大的狂战士身上。 那灼热的宛如无穷无尽的威压，瞬间便激起了同为对方身为战士的自觉，最为强力的英灵原先消散的杀气此时又重新聚满了每一块肌肉。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对手的强力，狂战士把原先坐在肩膀上的伊莉雅聚到了地面上，然后，一声大喝，双手上强韧的锁链和金黄的双刃，也便随即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熊熊燃烧的战意似乎终于引起了黄金骑士的兴趣，他的目光从过去的戏谑变为稍稍的严肃。 “那个据说有点意思的狂犬，似乎就是你吗？” 他又多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caster，为本王建好新的斗兽场，顺便，也将本王之物一并带上，本王要让她知道谁才是最强的英灵！” 黄金的骑士宣告道。 “如您所愿。” 虚空里，传来了同样是英灵的男子回音，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远坂凛浑身一个机灵，与自己的英灵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后者谨慎地颔首。 伴随着被称为caster的遵命，一股不可违逆的力量，便这样突然地展开来。无论是黄金的骑士，还是虎视眈眈的狂战士，都被瞬间推离了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 “ber……berserker！” 伊莉雅大声惊呼着，为自己英灵的突然失踪而感到惊讶，可是身处于异空间里的她，似乎根本无法捕捉到自己英灵的方位，甚至连和英灵之间的交流，都伴随着这样奇异的让人惊叹的魔术，而中断了。 “不用枉费力气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 尽管伊莉雅似乎因为一直陪伴着的狂战士的消失而慌张莫名，但众人面前的空间却丝毫没有改变的迹象，浓雾一般毫不遮掩的场景依旧，却因为突然出现的男子声音，而变得波动起来。 “言峰……绮礼！” 远坂凛终于按耐不住吃惊的表情，她向前迈出几步，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过去。 “是你吗？” “没错――” 言峰绮礼大大方方地承认，随后在他从远方的黑雾里走出，尽管看似距离很远，但是所说所讲，却正如在众人面前一样。 “这里，是caster的结界宝具‘九天浑动仪’的内部，你们几人，都是被这间宝具给吸纳在其中的存在。” 言峰绮礼身上的神父黑衣摆动着，大踏步地走近，众人这才发现，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位同样身着黑衣的男子，其中一位的衣着与言峰绮礼一般无二，另一位则是黑色风衣，样式上略有不同，但光从气质上来辨认，似乎与言峰绮礼颇为相近。 “你是……卫宫先生？” 浅上藤乃很显然，也是认出了那位身着风衣的男子，她也这样大声问道。 卫宫切嗣并没有回答，和言峰绮礼一齐，来到了众人面十余米远的位置。 “巴泽特小姐……是被你杀的吗？” 浅上藤乃颇为激动地问道。 “并非是卫宫切嗣下的手，而是我亲手将她干掉的。” 出乎意料的是，言峰绮礼倒是颇为维护卫宫切嗣的样子，微笑着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你……！” 纵然以浅上藤乃的涵养之好，也不由得为言峰绮礼这样的表现而颇为愤怒，一旁的rider更是随即举起了手中的链刃，似乎只要藤乃一声零下，便会出手将言峰绮礼的喉咙钉穿一样。 “绮礼，你还没有说明，你现在来这里，究竟是有什么目的？还有，那个caster和你是什么关系，berserker以及刚才出现的金甲英灵，又被传送到了哪里？” 言峰绮礼把目光转向远坂凛，后者皱着眉头，手中已然扣住了几颗宝石。神父的表情转为冷淡。 “果然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呢，凛。问题也是让人头痛的直接啊。” “很抱歉，这样的情形下让我实在没有寒暄的心情。” “那么……” 言峰绮礼说到这里，面上忽然又浮现了诡异的表情。 “有劳你了，caster。” 紧接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一样，远坂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拖动，扯拽，是在半空中飞翔还是在水中深潜，或者根本就是完全混杂着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也仅仅是一瞬而已。 等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远坂凛发现自己已然和她的英灵――巴麻美――分开了，身旁只有一头紫色长发的浅上藤乃，后者也是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人们。 环境又一次转变，从场中四人的脚底，延伸出来无尽的枯黄，枯黄继续蔓生，变成细微的沙砾，周遭狂风呼啸，都能感觉到沙子打在脸上的撞击感，就连原本的昏暗，此时也变得明朗起来。 远坂凛这才发现，眼前原本的三人，此时仅仅余下了两位。 卫宫切嗣，以及言峰绮礼。 “你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我这边的英灵还有你那里的那个人，现在究竟在哪里？” 远坂凛显然也是为面前的境况而感到摸不着头脑。 “就由我来解释吧。” 言峰绮礼像是非常满足的样子，如同讲经一般地宣告起来。 “这里和之前一样，是caster的‘结界宝具’的内部，在这里，caster可以随意控制环境，随意传送任何一个处于结界之中的人或英灵。而现在，你方才见到的第三人――言峰士郎，同时也是我的养子，正在与caster一起，和你们的英灵交锋中。” 说到这里，他介绍了一下身旁沉默不语的卫宫切嗣。 “尽管这位浅上家的魔术师似乎已经认识了，但是我还是要向凛你介绍一番。这位是上一次参与圣杯战争的御主卫宫切嗣，和我一样――当然，我们同样也都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御主。” “什么？” 这一回，不但远坂凛惊讶莫甚，就连知晓卫宫切嗣身份的浅上藤乃，也不由自主地一声惊呼。 “而我们的目的，很简单，把伊莉雅夺走，顺便――把阻碍我们取得胜利的御主们统统除掉。” 言峰绮礼做了个手势，卫宫切嗣虽然并未说话，却似乎与他的配合颇为默契的样子，一扬手，手中便像是变戏法一般地多了一柄冲锋枪，向着浅上藤乃扫射过去。 ―――――――――――――― 狂战士和黄金的骑士被传送到了一处类似圆形斗兽场的地点，四周充满了狂躁的人群，他们大声呼喊着加油的口号，热切的氛围让场中央严阵以待的两位英灵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嗜血的自觉。 紧接着，银色头发的伊莉雅，似乎也像是被莫名的力量拖动着，出现在了两位英灵身旁的位置上。 那位置，与其说是看台，倒不如说是祭坛更合适一些。 就在原型斗兽场大门正对的方向，高高的石质平台，伊莉雅呆滞着出现在了上面，只是呆呆的神情没有持续多久，发现狂战士的身影的她，登时是满脸的喜意。 发现了自己御主，狂战士登时想要冲过去，却还未出手便向后跳开。 “砰！” 在他原来的位置，一柄武器直插在地面上，引起的暴动的魔力把地面砸开了一处凹坑。 黄金的骑士闲庭信步般地向旁移动几步，来到了狂战士和祭坛中央的位置。 “saber，你就在旁看好吧，本王让你明白，就算是再强的英灵，只要本王认真起来，都是小丑一般的存在而已！” 这时候，狂战士方才意识到在伊莉雅身旁同样传送过来的黑甲剑士，那狰狞的铠甲仿佛正向人宣称着主人的强大，而手中那柄黑色的魔剑，此时正直抵着伊莉雅的咽喉。 伊莉雅为利刃所制，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满是恐惧。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黑甲剑士，和前几天一样，大声地叱问道。 “saber！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切嗣现在在哪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伊莉雅！” 那边发觉御主被制的狂战士一声怒喝，双眼泛红，立时身上便展现出了红色的跃动着的闪电，双刀上的金色也比过去强烈了许多，他一个飞扑，双刀便直取金色的骑士而去，势要将这满脸冷酷表情的金甲骑士斩于当场！ 周围的喝彩声更加地热烈了。 这些喝彩声细细听来，似乎已经由最开始时候的杂乱声音，变成了统一的加油和助威。 “吉尔伽美什王！吉尔伽美什王！吉尔伽美什王！” 如潮如浪的观众，无数的难以辨明的观众，从四面八方呼喊的，都是同样的一个人的名字。 而那人，此时正站在向自己飞驰的刀刃面前。 他的嘴角挂出一丝冷笑。 ―――――――――――――― “砰砰！” 身为远坂凛的英灵，此时却只能和她的御主分开，身旁的长发英灵，同样也是处于如此不利的境地。 飞驰的剑刃，从四面八方向她们袭来。 两位英灵似乎颇有自觉一般背靠背的站立着，rider手中的带链短剑不住挥舞，archer巴麻美则是不断更换着手中的燧发枪。 火枪的声音，金属之间撞击的声音，一时间不绝于耳。 终于，来犯的武器被一一击落，余下两位英灵仍旧保持着戒备，尽管之前的攻击有些棘手，却并不是完全无法抵挡的状态。 只是…… “真是精彩。” 和之前一样雍容的声音传来，caster立时便吸引了两位英灵的目光，只见他身着紫色长袍，额头上刻着奇异的眼睛，威仪十足，让人心折。 旁边那位则是另外的模样，满头白发，脸上也全是横七竖八的伤痕，但那些伤痕却似乎并未让五官显得狰狞，而是平添了几分男人的沧桑和魅力。此时此刻，这位并非英灵身份的男人，正脱下了原先的教会服装，手臂上绑缚着红色的布条，一身轻便的软甲穿在身上，身材也是颇为高大，没有被软甲遮挡的部分肌肉纹路也是十分明显。 这人的形貌看在rider眼里，她吃惊地深深倒吸了一口气。 “两位应该是archer和rider吧？archer我们之前应该有过联系，rider则是第一次见。我是caster，也是这位言峰士郎的英灵，很抱歉现在两位正在我的‘九天浑动仪’内，因此如果宝具没有受损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从这里离开的可能。” caster先是彬彬有礼地介绍了一番，但从其口气来看，分明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自若。 “所以，两位如果想要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战胜我和我的御主。” 说到这里，caster的神色变得颇为玩味。 “不知archer上一次在这‘结界宝具’里的感受如何？” 巴麻美的神色变了变，很显然，这件宝具确实是如同caster所言一般棘手。她低声向身旁的rider说道。 “我之前也被困在宝具里，尽管使用了‘对军宝具’的力量以及其他各种手段，仍旧无法突破此地的桎梏。” rider很显然很认同巴麻美的判断，因此稍稍从震骇的表情中走出，却比先前要难看了几分。 她思索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 “和上一次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战术一样。” 毕竟，英灵和英灵之间的联系并不若御主与英灵之间那样紧密，所以只能和普通人一样交谈，rider为了防止战术被对方把握到，便用了如此的暗语。 “好的。” 巴麻美的反应也很迅速。 于是，两位英灵一前一后地站开，迅速便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果然不愧为实力超群的英灵。” caster又是不吝地赞叹着。 “士郎，你的咒文，准备得如何了？” 在他身旁的言峰士郎同时也进入了战斗状态，即便本身是人类之身，仍旧毫无畏惧地向前走出几步。 “准备非常充分，现在就算是英灵，我也会杀给你看的，caster。” ―――――――――――――― 作者语：“斗兽场”这种梗只是因为忽然想到了海马社长的abab鬼畜…… ; 第一百零八章 萝莉的夺取(四) 作者语：今天上传得晚了点。 ―――――――――――――― 在圆形的斗兽场里，如雷的欢呼不住回荡着。 而能够将这些欢呼压下来的，毫无疑问只有更响亮的战斗之声。 剑与刀碰撞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叩击一般。 但是，这样暴风骤雨一般的剑戟，究竟是怎样存在的呢？ “啊啊啊啊啊！” 苍白色的巨人，接连地吼叫着，双刃来回飞舞，阻挡着每一下的进攻，那鬼神般的迅猛，完全不是任何英灵所能够抵挡的。 “比想象当中还要厉害。” 同样是观察着场上局势的黑暗saber，用完全没有半分荣誉的姿势，将伊莉雅举在手中，黑色的长剑则是抵住了不住挣扎着的少女的喉咙，像是自语般地说完这句话，她的剑刃往下压了一些。 “不要动，伊莉雅苏菲尔，否则我是不会在意切嗣的命令的。” 这样威胁的语言并没有让女孩被吓到，相反地，她的双脚踹动得更剧烈了。 “切嗣！切嗣到底想做些什么！saber，你和切嗣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毫无疑问，黑saber没有回答这种提问的兴趣，仅仅是看到少女不服命令，便毫不怜悯地将剑刃往下又压了些，锋利而诡异的剑锋立刻便将少女雪白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只是很显然，黑色的剑士对于力道的掌控已然是妙到了巅毫，所以仅仅是一点点的外伤，并没有真正伤及要害。 这样的情况多少让伊莉雅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她看着场中正在努力的狂战士，看着他焦急的眼神，也便停止了扭动的打算。 “我不会让berserker分心的，你和切嗣都是坏人，等berserker胜利以后，一定要让他们把你们通通杀掉，你们这些背叛妈妈的坏人。” 伊莉雅用憎恨的声音冷酷地发泄着。 “啊啊，随便。” 黑色铠甲包裹着的saber声音里满是全然的不在乎，可是被伊莉雅背对着的她脸上流下的清泪，任场中谁都没有发现。 ―――――――――――――― 很显然，狂战士发现御主的情况以后，狂躁的状态比之前更加剧烈了，双刀挥洒之间被打飞的武器数量，似乎也有些超出了金色骑士的估计。 武器卷起的沙尘，飞砸到地面的尘土。 这强大的威势，远远超出了以往所有时候。 可是，狂暴的旋风并没有因为狂战士奋勇的身姿而减弱半分。 无数的宝具如暴雨般倾盆而下，就像是在戏耍着猎物一样，眼看着狂战士的攻击起效，接下来喷发的数量都会比之前更多。 金色的骑士瞳孔中嗜血的光芒更加旺盛了。 君临在观众如雷涌动的叫好声中，轻轻地打着响指，背后浮现的无数武器便飞翔，坠落，爆炸，一气呵成。 这些无限的武器呈现出不可压倒的气势，从天际向下，横纵地贯穿。 宝具的力量不仅仅在于下坠的速度，更在于本身蕴含的爆破性威力。 它们不仅撞击着狂战士金色的双刀，更不断蹂躏着他的身体。 尽管没有致命的伤害，却仍旧是遍体鳞伤的场景。 而在他面前，金色的骑士狂笑着，将这不断重复的剧情一次次再来，让面前虽然威猛无铸的狂战士无计可施。 明明是不可能存在的额外英灵，战斗力却已经凌驾于所有英灵之上，哪怕是之前能够和黑色saber打得有声有色的狂战士，此时也只能任其蹂躏。 钢铁般的**和无可抵挡的怪力，在同样不可抵挡的魔剑与圣剑形成的密雨之中，缓慢地展现出颓势。 已经是……不可扭转的失败了吗？ 狂战士的步伐仍在挪动。 但这根本就是徒劳的。 就算是不断地进击，实际能够缩短的距离，不过是一两步而已，而每当他前进半点，受到的攻击就要比之前要来得更强。 可是，狂战士只要一息尚存就拼死前进，这样狂热的战斗意志，似乎也是颇让他的对手满意的。 “――哼，狂犬也有狂犬的意思，不，已经可以说是虎豹了。” 金色的骑士停止了进攻。 “来吧，你这疯狗，让本王看看你还有什么别的招式！” 他就这样自傲地嘲笑，同时那血红的双眸里更是战斗的兴奋。 “否则的话，就此让本王把你解决掉，像蝼蚁一样，只要趴在地上低着头去死也可以。” 让人憎恶的高傲，在无敌的威力下，却似乎理所应当，只要稍微认真起来就难以应付的实力，或许正是这个英灵可以保持如此傲然的原因吧。 当然，这样的嘲讽并不能够让狂战士退缩半分，他身上赤红的闪电略略收敛了锋芒，目光与远处正对着他的伊莉雅相接，小女孩眼中坚毅的神情，很明显被他捕捉到了。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目光重新聚集到面前的大敌身上。 让战神的力量觉醒。 杀死战神阿瑞斯的力量，那被无穷无尽的诅咒包裹的力量。 就此……最后一次…… 降临吧！ 战神之血！ ―――――――――――――― 疾走。 停止。 连续不断的枪声。 拳头。 爆裂的宝石。 被击碎的弹壳落在沙地上的“噗通”声响。 一切都在瞬间进行。 眨眼的功夫，卫宫切嗣与浅上藤乃，言峰绮礼与远坂凛，已经交手了十余招。 卫宫切嗣的子弹虽然迅猛，但是在浅上藤乃目力捕捉到的范围内，就会迅速地拧碎，近距离的战斗中卫宫切嗣并没有使用他引以为豪的爱枪thompsoncontender，很显然也是了解到对手的情况――尤其是在考虑到距离被拉到如此之近时――以后，究竟该如此解决对方。 但是，很显然作为他的对手的浅上藤乃，力量已经远远地比他的预估要强了。 自从与对方缔结所谓的盟约之后，他就仔细研究过可能出现的对手的情报，很显然从黑市上购买到的信息比想象中还要来得多，浅上藤乃――原名浅神藤乃，是浅上家的后代，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拥有魔术的力量，稍微有些特别的情报是她在一家名为“伽蓝之堂”的事务所里工作。 顺藤摸瓜地，卫宫切嗣自然发现了“伽蓝之堂”的拥有者名叫苍崎橙子――这个让他惊讶的事实。 也就是说，浅上藤乃的师傅同样也是“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和他的父亲是同样类型的存在。 当然，亲手弑父的卫宫切嗣并不会因为这样的缘故而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情绪，仅仅是继续推断着浅上藤乃的魔术修为，如果从她进入“伽蓝之堂”的时间来计算的话，充其量不过两年有余，如果这么短的就能拥有如此的魔术修为，卫宫切嗣就实在会怀疑自己的天分了。 所以说，真正开始学习魔术的时间，应该会比这要长。 可是卫宫切嗣却没有想到，浅上藤乃在“魔眼”方面的实力比他预料中来得还要高明，之前的战斗中他已经充分了解到了浅上藤乃魔眼的速度，于是为了防止被魔眼瞬间切碎而专门换用使用9mm口径的“起源弹”和射速极快便于携带的冲锋枪。 但是结果并没有改变多少。虽然浅上藤乃似乎也并不擅长对付这种突如其来的枪林弹雨，数十发子弹接连不断地进攻，也让她无法对枪火的来源之处予以任何的制裁。 尽管拥有着来自“切断”与“结合”的起源之力，尽管是在不断地重复完好让他累积着痛苦的骨粉制造而成，但是在这些子弹击中对方之前，能够造成的威胁也有限。 因为距离过近，所以不能肆意地使用固有时间制御的魔术。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以对付？ 卫宫切嗣手中的一支冲锋枪的火焰已经喷射完毕，他向后退了几步，从披风中抽出另一支冲锋枪，重新叩响了扳机。 只要是魔术师，就总会有失误的时候，很明显对方的经验并不如想象中成熟，那么保持镇定，利用好这样的弱点，发现任何时候的破绽，紧接着趁机咬上一枪，局势就立刻可以确定下来。 至于所谓的“自我强制证文”，既然条约上明明白白写着“爱因兹贝伦城堡攻略”，那么在条约以外的地点，根本不用担心一点点惩罚的可能。 ―――――――――――――― 枪火交错的位置离一旁的拳风与魔弹还有些距离，或许是远坂凛和言峰绮礼拥有自己的默契，也有自己不想让二人听到的秘密，所以战斗的双方在几回合之间就往旁边跃开，从沙丘的一侧了沙丘的另一侧。 “真不错，凛，你的拳脚功夫比之前更纯熟了。” 一边夸赞着远坂凛的拳脚功夫，一边毫不相让地对自己的被监护人施展着八极拳。 两人这种近乎师兄妹又近乎于师徒的关系，让双方都对于对方的武功套路极为熟稔，同样地也让倾囊相授的言峰绮礼不能占到多少便宜，但是神父本人似乎并不以为忤的模样。 “说，绮礼，你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可是在言峰绮礼面前的远坂凛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眼见无法取得胜利，她厉声喝问，同时手中取出宝石来，虽然不是精制的魔弹，却也有着不俗的威力，宝石离开指尖，迅猛的魔力便喷涌而出，如此威力让言峰绮礼也不得不避让。 言峰绮礼躲开了魔弹的进攻，好整以暇地说道。 “还没听清楚嘛？凛，你我现在可是敌对的关系。御主除掉御主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远坂凛咬着牙，又释放出一个魔弹，很显然，身为她的监护人，不可能被这样弱气的魔术击中，更何况，似乎他本人的反应速度与敏捷都有了不俗的提升，因此躲避比远坂凛的想象还要来得敏捷。 “不，你这种恶意的家伙意图肯定不止那么一点。那么既然如此，你之前和我说的也都是在骗我的吧。” 远坂凛像是哀求般地想要确认。 “啊啊，你可以认为是在骗你，只要你能够相信亲眼所见都是假的就行，说起来，最近几天的不相干人员的大量死亡已经引起了协会和教会的注意，如果你仍旧是这样好心的话，恐怕接下来就得强行中止圣杯战争了。” 言峰绮礼堪堪避开接下来的攻击。 “当然，如果你就此认输，把令咒交付于我的话，我倒是能够确保你的安全，这也是身为监护人的我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比之一旁性命相搏的浅上藤乃和卫宫切嗣，这边的打斗明显是轻松了许多，魔弹和轻松的躲闪之际，只有两人在攻击之余的交谈声。 “休……休想！” 远坂凛的眼神凌厉了许多。 “这正是我要说的喔，如果绮礼你不立刻让我的archer回来的话，我就不再留手了，哪怕你是所谓的监护人还是监督，都一样！” “很可惜，我并不是caster的御主，我的养子士郎才是。所以你就算在此地杀了我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言峰绮礼淡淡地说道。 “而且，你现在把我杀了以后，莫非是想去和那边的浅上藤乃联手干掉卫宫切嗣吗？” 他的话语里，突然多了不少蛊惑之意。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位从观布子市远道而来的魔术师，应该是你倾心的那位魔术师间桐慎二找来的盟友才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是超出你想象的亲密吧？” 说到这里，言峰绮礼诡秘一笑。 “不妨这样，我的养子士郎拥有caster的辅助，所以取胜是必然之事，会让你的从者就此出局我也很抱歉，但是倘若你真的想要取得圣杯，并且想要为远坂家取得荣誉――那我也只好委屈一下士郎了。” “嗯？” 远坂凛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而呆愣当地，言峰绮礼则是正言说道。 “如你所见，之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那位英灵，真名乃是吉尔伽美什，人类最古老的王――同时也是你的父亲，被间桐雁夜暗害的吾师时臣的英灵，这位英灵的实力乃是所有英灵当中的最强，而且似乎也对你颇感兴趣。 因为这次圣杯战争出现的异常，他重新被召唤出来，成为了我的英灵，但是我的身份你也有所了解，倘若以御主的身份参与，彻查下来只怕我也会遭殃。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参战的话，待士郎将你的archer击败，我也可以把吉尔伽美什王交付与你御使，同样也为archer的职阶，实力却超乎你的archer许多，一定能够确保你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至于我的养子士郎，我也会说服他放弃圣杯，但是必须要你给予足够数量的补偿――若是他不同意，那么你也只能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他。” 言峰绮礼说着，目光转向沙丘另一端，那边枪声仍旧不绝于耳，显然并不像这边的对决这样划水。 “至于那位漂亮的女魔术师，倘若你不愿动手的话，我们可以放任卫宫切嗣将其抹杀，然后再将卫宫切嗣干掉即可，超出规则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和御主，本来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怎样，这样的提议，你愿意接受吗，凛？” 风从沙海的一端吹来，远坂凛不由得眯了眯眼。 ―――――――――――――― 作者语：纪念我已经逝去的cs时光，特地选择了mp5作为74的武器。 全都是起源弹加成。 接下来还有起源弹霰弹枪，起源手雷什么的…… ; 第一百零九章 萝莉的夺取(五) 作者语：壮哉我74杀妻证道！ —————————————— 另一边，一片黑暗之中仅有月光的照耀，疾驰的天马在半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却在及体之前就被迅猛飞翔的武器所击退。 “投影……魔术吗？” rider抱着业已恢复的天马的脖颈，隐藏在眼罩后面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她喃喃地自语着，在如此的情势下，脑海中的回忆仍旧止不住地涌上来。 卫宫士郎。 那个作为敌人的士郎，那个作为朋友的士郎，那个她也颇有好感的士郎，那个她甚至与之交合的士郎。 熟悉的身影，和已经不再的相貌。 也就是说，他的经历同样发生了异样的扭曲。 从那位新的caster的话语里可以听到，这位形似而神不似的“士郎”，完整的名字乃是言峰士郎——也就是说，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卫宫切嗣的养子，反而变成了言峰绮礼的养子吗？ rider的心念一动，天马柏加索斯就像感应到了一般，又一次俯冲而下，而她手中的短剑在链条的牵引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冲向那位“言峰士郎”——身后的caster。 不过很显然，在现在这个时空里，这位“士郎”的实力已经和当初的状态有了天渊之别，无论是剑术还是投影出来的武器，都已经近乎达到了英灵的水准，rider的短剑尚未穿刺到caster，便被士郎瞥见了来路，扔出飞驰的宝剑，将之击退开来。 可恶，比之前棘手了这么多。 rider咬咬牙，手猛地一扯，短剑便顺着铁链收回。 完全不曾有所交集的陌生人，在这个时空里扮演者敌人的角色。 不，已经是非常非常棘手的敌人了。 如果一直僵持在这里的话，自己的实力会逐渐虚弱下来吧，体内潜藏的魔力也会告罄…… 难道……就只能失败么？ rider的脑海中忽然划过一个人的身影。 看来，唯一没有什么变化的，只有那个人吧。 尽管所谓的“补魔”确实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修复，本身的情况也只是在尚可的状态之上，自己仍旧不后悔又一次被他侵犯。 看上去，在这个世界里，这位似乎拥有一些记忆碎片的人渣，比以往的表现，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稍微强了一些——至少算是一个魔术师了。 而且，他似乎也对樱的安危非常上心。 这样子的话，樱至少不会重蹈变成“黑圣杯”的覆辙…… 可是藤乃该怎么办。 rider原本低落的情绪因为少女的倩影而略略提升了一些。 不能就这么认输。 想到藤乃纯净的目光，为了那个人渣而努力的身影。 又想起了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的，少女惨遭凌辱的情境。 也许那个人渣也是参与其中的一员也说不定…… 紫发的少女所经历的过去，她还从未询问过，只能从只言片语当中拼凑出可能的形貌，可是就算是这样不完全的描述，也足以激起自己的保护欲了。 相比起樱来，自己现在的御主，显然更加需要她关注才对。 如果不能把眼前的敌人击倒的话，拥有超人天资，却仅仅修习魔术不过两三年的少女，一定会陷入凶多吉少的境地。 那么…… 就算是你，卫宫士郎，我也要在此将你击败才行！ 燧发枪的声音在rider的耳畔不住回想着。 进攻方式相同的archer与士郎，正在互相进攻，双方似乎只是在试探，所以打斗还不怎么激烈。 看来，自己需要提供的援助，似乎应该再多一些才好，否则那位archer根本无法拉出时间来解放她的宝具。 在月光的照耀下，rider一叩鞋跟，天马的翅膀便又是一阵拍动，直往天空中飞翔过去。 出来吧，我的…… “骑英之缰！” —————————————— 充作辅助的caster站在言峰士郎的背后，他很显然发现了半空中的异样， “士郎，还在等些什么？拥有我的‘九天浑动仪’的力量加成，就算是我们联手开发的那个‘禁咒’所需要的魔力，也足够提供给你了，早早解决这两个英灵，以免夜长梦多。” caster的声音充满力量，显然尽管自身不具备多少战斗的力量，但在判断局势方面却极为擅长，他当机立断地下达了指令，就像master一样，而明明是master的言峰士郎，却根本没有多少身为御主的自觉，他点点头，完全按照在自己背后的caster的指示，开始念动着那个最新开发出来的咒文—— 说起来，对于这个咒文的开发，最初的灵感还是在眼前的archer身上得到的。而今第一次使用，对象就是眼前的archer，不得不让人感慨世事是如此的凑巧。 “i/am/the/bone/of/my/sword。” 因为是新开发的咒文，所以掌握的并不如投影魔术那样熟练。 言峰士郎低声咏唱着，手中的剑却一刻不停。 在这月光照耀的旷野中，他的声音像是能够引发回响一般。 枪声也停了下来，金发的archer也是发现了这异样，她呆了片刻，满脸的表情似乎都在表达着“这不可能！”的震惊，随后她似乎方才回过神来，而此时此刻言峰士郎的咒语已经念了一半有余。 “…….jtxsk/to/create/weapons,waiting/for/one‘s/arrival。” “想要用我的魔术来击败我吗？” 金发的archer巴麻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随后眼中的斗志却比之前来的旺盛许多。 “真是……不错的对手呢！” 说完，她也开始咏唱起咒文来，相比较眼前的言峰士郎，她的咏唱速度明显要快上许多。 “血潮は钢で、心は火薬……” 半空中翱翔的天马，在这一刻明显也开始加速。 “……my/whole/life……” 俯冲，如彗星一样地坠落！ “士郎，先防御！” caster的言语和言峰士郎的举动完全同步。咒文的连续因而被打断，率先投影出的宝具张开七朵巨大的花瓣。 “loaias——炽天覆七之圆环！” 投影成功。 源源不断的魔力补充让原本困难的投影变得简单，宝具被制造出来，进入现界，大气为之震动，原先被扭曲的阴暗的旷野，此时让彩色的盾牌映照出亮色。 然后…… 撞击！ 拥有“对军宝具”力量的rider，化作人马一体的进攻，重重地撞击在盾牌上。 暴风和高温伴随着撞击而展现，地面上的尘灰被猛烈地卷了起来。 美丽的七朵花瓣瞬间显现，护卫着主人的安全，这是在特洛伊战争中，唯一挡住大英雄投枪的埃阿斯之盾。尽管凭借言峰士郎的能力，还不足以完全制造出能够和原物同一等级的，近乎城墙般坚固的盾牌，但是就算是面对英灵的进攻，也足够让对方不能达到“对城宝具”等级的力量败退。 就算是看似强大的rider，碰到了第一片花瓣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败退的命运。 至少就言峰士郎所知，他自信对方无法突破。 但是，这种自信瞬间灰飞烟灭。 象是嘲笑一般，在天马的冲击下，盾牌一片接一片的贯穿。 “什……” 六瓣花瓣瞬间凋零。 只剩下一片。 不过很遗憾，似乎没有办法完全突破的样子，天马的撞击终于在最后一片盾牌面前停止了下来。 正当言峰士郎为之庆幸的瞬间，隔着巨大花瓣似盾牌的阻隔，对方的长发英灵陡然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然后，她解开了眼前那黑色的封印。 远处的金发archer的咒文，在这一刻也已经近乎结束。 “彼の少女は常に独り铳の丘で钢を锻つ。” —————————————— 圆形斗兽场中的狂战士强壮的身躯颤抖着。 周围的欢呼也已经寂寂无声，只剩下他的吼叫在不断地回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是再强大的敌人，碰到这样的足以称得上无敌的力量，也没有办法与之相抗衡。 名为奎托斯的berserker很清楚。 凭借着这股被诅咒的力量，他体内的“神”之属性燃烧到了极致，从先前那混杂着神与人类的状态，进化到了完全的，丝毫不加阻挡的神灵的等级。 力量在飞速地膨胀上升。 这就是，就算神也无法抵挡的力量！ 狂战士奎托斯胜利地低下了头颅，眼前原本距离遥远的金色骑士，此时此刻已经不值一提，只消他伸出手来，就可以立刻将他捏碎。 杀了他！ 伊莉雅能够提供的魔力只能以秒为单位来计量，倘若不抓紧时间利用的话，很可能率先死去的是魔力枯竭的伊莉雅。 奎托斯这样想着，如山一般的巨手向前伸出。 “哈哈哈哈哈哈！” 耳畔却传来了金色骑士嚣张的笑声。 这让人作呕的家伙，真的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命运吗？ 捏死他吧。 “天之锁啊！” 在足以将他抓住的距离里，停下了。 无法继续向前哪怕一点点。 —————————————— “——！” 这样急速的局势扭转，让历经无数战阵的saber也倒抽一口冷气。 突如其来的无数锁链，就这样将巨人给捕获了。 像是束缚住了整个空间似的封印住了狂战士，纵然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仍旧难以抵挡住如此的力量。 锁链绑住了狂战士的双手，使其向着难以置信的方向扭曲，而且似乎因为狂战士本身巨大的力量，那过著全身的锁链如同正在永无止尽地收紧一般，就连本身像山岭一般的头颅也似乎要被那张力所绞断。 saber忽然想起了关于这位英雄王的传说。 为了回应苦于吉尔伽美什之暴政的人民的声音，女神阿璐璐[aruru]所创造的神造人恩奇杜[enkidu]，为了对抗他而被送往地上。吉尔伽美什和恩奇杜以敌人的身份相遇了，可是不久后他们就互相认同，开始了共同治国。得到了对等的朋友的吉尔伽美什渐渐地变化，乌鲁克展现出前所未见的繁荣。然后吉尔伽美什终于作为最优秀的王，得到地上的所有财宝。 此后，吉尔伽美什被女神伊丝塔[ishtar]求婚，并干脆地拒绝。于是，伊丝塔发怒并解放了天之公牛，在地上造成了破坏。而后，吉尔伽美什与好友恩奇都捕获了并且击杀了这头安努创造的“天之公牛”。 虽然具体故事无从得见，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捕获公牛所使用的手段，应该就是眼前的锁链吧。就连神创之物都可以禁锢的宝物，或许拥有对神规诫的力量也说不定。 难怪，当自己和他说明这位狂战士的实力时，这位人类最古老的王者，竟然丝毫未曾展露出担忧的神色，很显然，对方肯定是已经推算到了，能够承受“对城宝具”进攻的英灵，多少会拥有上古的神性才对，而这拥有的神性，又正好为他所克制。 正这样想着，背对着她的金色王者胜利地转过头来。 “saber哟，这就是本王的力量，哪怕是所谓的神灵，也只能在本王的面前乖乖降伏！你看到了吗？” 说完，他又回过头去，朝着被紧锁住，痛苦地挣扎的狂战士大声的嘲笑着。 “疯狗，你现在清楚了吧！本王只要稍微认真一点，就不会有谁是本王的对手。不过能能够在本王面前撑下这么久，就算是疯狗一般的力量，也足以让本王赞扬一番。” 伴随着他的嘲笑声，被绑缚的狂战士痛苦地怒吼着。 斗兽场里响彻着锁链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很显然，狂战士的力量还未消耗殆尽，他正在极力地想要挣脱。 “不！回来！berserker！” 终于，伊莉雅像是认识到了问题的严峻，她发出了惨叫，浑身不住地颤抖着，saber原先抵在她喉咙上的剑也不得不向后收了一些。 光芒从少女的身上发出。 很显然，伊莉雅苏菲尔使用了令咒，希望她的英灵能够借用令咒的力量脱离这诡异锁链的绑缚。 但是，巨人依旧被锁链捆绑着，无法移动半点。他极力地挣扎，吼声和越来越多的锁链让人牙酸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为什么？” 伊莉雅绝望地哭喊着。 “我说了让你回到我的里面，为什么？” “没用的，人偶！” 金色的王者背对着伊莉雅，右手已然举起，无数的宝具从他的身后浮现，那是比之前所有的武器数量还要多的，蓄势待发的豪雨。 “被此锁所缚之物，即使是神也无法逃脱。不，神性越高则越会被其吞噬。原本就是只为了规制众神所作之物。通过令咒实现的空间转移，本王怎么可能允许！” “啊——” 女孩的惨叫不是为自己所发。其原因……正是因为金色铠甲的男子最后打下的响指。 像是示意终结一般，所有的宝具，锁定住了逐渐消弭力量的狂战士那巨大的身体，瞬息间，没有半点停留地，直冲而去。 然后，这些宝具就这样完完全全的击中了狂战士，那巨大的身体，在这样的攻击之后，变得犹如刺猬一般可怖而诡异。 —————————————— 作者语：好桑心。 ; 第一百一十章 萝莉的夺取(六) 作者语：金闪闪对奎爷究竟谁才能赢呢。 ——————————————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狂战士原先硕大的身躯，被着无穷无尽的宝具击中，尽管没有立即死亡，仍旧只剩下最后微弱的呼吸。 伊莉雅惨叫着，眼泪夺眶而出。 “berserker！” 这是最后的神智。 神智追溯到一个多月以前。 比任何人都早，他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 那遥远的异国，大地总是被白色覆盖，天空也早已忘却湛蓝，荒芜人烟的山中之城。这片土地久处冬季，寒气与停滞，不毛与渴望。 断绝一切同现世的关联，只是一味等待奇迹再现的他们，如同行尸走肉。冬天的寒气夺走了他们身上人性的温暖，停滞的世界不允许他们寻求新的生存方式。 好不容易做成了圣杯，却无法应对可能面对的争夺战，历经了四次失败，他们终于准备了最强的servant与master。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之前。破坏了一切规则，事前就将他——名名为奎托斯的斯巴达之鬼作为berserker召唤了出来。那之后的时光，就仅仅只给身为master之人带来痛苦。烙在少女全身的令咒，仅仅是为了用来控制berserker，作为魔术回路而言毫无作用的它们，毫无疑问地削减着少女的生命。 就算是斯巴达的公主也无法忍受的痛苦，这正是他为之动容的地方。 只要他稍微一动弹，白色的少女就会大声惨叫。 ——这也难怪。 要预先将身为大英雄的他留在现世，就只能靠少女的魔力与令咒。因为预先召唤出的英灵不是由圣杯的魔力构造而成的。尽管少女十分特别，但要仅以自身的魔力留住英灵，却依然无异于夺走自己的生命。 明明理解这些，他们依然没有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 被扔在狼群里，期望着自己展现出所有的力量。 这是些什么杂碎。 轻蔑地挥动着双刀，在自己的无双武力下，少女终于得以暂时地停止忍受周围的寒冷，从那冰霜的巢穴转移到了圣杯战争即将开始的极东国度。 “——berserker很厉害呢。” 少女像是把他作为父亲一样尊敬和爱戴，而他也像是父亲一样保护着少女。 一直信任着他，把他当做唯一依靠的孤独的少女。 就算是明知道死亡的终途，仍旧微笑着的孤独少女。 “berserker！berserker！” 耳畔是她的惨叫。 已经看不见了。 浑身的刺痛，利刃穿透的痛苦，原先因为“战神之血”作用而无敌的战神之躯，现在已经逐渐变成了半神的状态。 已经刺穿了头颅的剑刃，让思想都为之断绝。 仅仅剩下最后的…… 最后的信念…… “saber，把那个人偶交给我吧，我要在这疯狗的面前把她的心脏掏出来。” 如果不能把那个人除掉的话，伊莉雅……说不定就得立刻死去。 锁链似乎因为自己的状态转变而松开了少许。 但是，已经完全无法挣脱。 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剩下任何余力了。 除开最后的那么一点力量，连支撑将要倒下的自己的力量都已不剩。 ——咦，berserker，怎么还不走？担心我没有魔术避雨吗？安啦。只要有berserker在就不会输的，这些敌人不用放在心上的啦。 但是，这并没有被允许。 意识终于要消亡完毕。 仅仅凭着强大的生命力，仍然在坚持着。 “哦？” 那强大的敌人，似乎发现了自己最后的努力，但是从声音来看，他似乎根本连回头的兴趣也缺缺。 “毕竟只是像狗一般的畜生，berserker，你就只懂得战斗吗。同为半神我还对你有所期待，真没想到居然傻到此等地步！” 最后的一抹神智，像雷电一般轰鸣。 同为……半神。 “berserker，你疼吗？” 这是心中少女真挚的问候。 “一定……不要骗我哦，你和我说过的，要陪我一直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才行。” 确实……自己曾经这样发过誓言。 ——斯巴达之鬼，奎托斯，一定会帮助你夺得最后的胜利。 可惜，这样的誓言，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居然还有气息，真是了不起的生命力。” 从声音来看，那位最为强大的敌人，反而是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我改变主意了，与其让你像刺猬一样凄惨地死去，不如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也许你也拥有英雄的意志。我称赞你，无名的berserker。来，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 终于，血液凝结了，透过一片鲜红，苟延残喘地看着面前的敌人。 他的手中持着一把剑。但是就剑的标准来说，它又实在太过怪异了。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从已经模糊的双眼看去，只有一片血红笼罩，强大的魔力，对应着前所未见的敌人。 “出场了，醒来吧ea。” 同样出众的神性，在这一刻上达到了顶点。 只有……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伊莉雅，对不起。 “奥林匹斯……圣剑！” —————————————— 面对着已经举起的螺旋形剑刃，saber在此刻忘记了言语。 狂妄得如同可以吞灭天地的力量，正是眼前的英灵得以如此骄傲的原因。旁落如人，唯我独尊的强大自我，无视他人的残酷选择，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本身所背负的强大实力。 在本身俊美犹如天神一般的吉尔伽美什王手里，这柄创始之剑，其剑锋所赋予的人物，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如今，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黄金的英雄王面对着saber惊讶的双眸，昂然宣告道。 “saber，抛弃无聊的理想和誓言吧。那种东西只会束缚着你，给你带来不幸。你以后只要渴求我，在我的庇护下生活就行了。这样的话，我以万象之王的力量起誓，一定会赐予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 完全无视旁人的观感，就在这样的场景里，重新说出了他似乎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情。 “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就连saber本身也难以想象，如此的性格居然会这样扭曲地在同一人身上形成，最为强大的剑刃把可以开辟宇宙的能力吸引在其中，被这位吉尔伽美什王高高举起，然后，他便准备转过身来，予以已经被绑缚的狂战士以最后一击。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正欲奔涌而出。 就在这不容喘息的瞬间。 “刺啦！” 剑锋入体的声音。 “什——” 黄金的王者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 在他的背后，是已然恢复正常身高的狂战士，凶狠暴戾的神情，他原先惨白的身体被血色沾满，从眼睛上划下的伤疤狰狞至极，牙齿咬住，好像已经用去了浑身所有的力量。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杂种！” 一字一句地，狂战士暴虐地说道，随后，他使尽全力将手中的剑刃抽出，满是血迹的金色剑身，和在锋刃的中央飘动着的蓝色光芒，让护手处狰狞的剑萼更为可怖。 仅仅抽出了剑身，狂战士身上所有的力量就已经消失干净了一般，后退几步，直挺挺地躺倒在地，手中的那柄鬼神一般的利剑，也同样地落在了地上。 在他壮硕的身躯上仍旧绑缚的，是已经失去了效用的“天之锁链”，至于原先的那些剑刃，已经留在了远处。血迹从吉尔伽美什王体内喷涌而出，将狂战士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血红色身体又覆盖上一层。 然后，像是对这世界只有一点眷恋一般，侧着头的狂战士，极力想要看到被遮挡住的伊莉雅，但是，从他倒下的角度，想要看见伊莉雅的位置，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一点点哪怕是最后挪动的身体的力量也已经不足。 就这样睁着眼，这愤怒的斯巴达人将军最后的生命，就此结束。 动用了浑身所有力量引爆的“奥林匹亚圣剑”，能够在一瞬间夺取任何一名神灵的生命。同样的，在他的手里，这件宝具可以在一瞬间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直接杀死目力所见的任何一个敌人。 可是，当这宝具取出来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狂战士的终局。 因为，这不是为胜利而使用的宝具，而是为了同归于尽而使用的，向神灵复仇的宝具，只要决定使用它，就意味着局势已经不可逆转。 这就是狂战士最为强大的宝具。 慢慢地，狂战士的身体开始消失。 “berserker！” 就连saber也没有阻止伊莉雅苏菲尔绝望地逃离她的手臂，女孩死命地奔跑着，在地上摔了一跤，然后连滚带爬地绕过仍旧站立的英雄王，直直跪在将近消散的狂战士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你也要离开我！berserker！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看一下我，你看着我啊！我命令你站起来！站起来啊berserker！” 无疑地，已经开始消失的狂战士，根本听不到她的哭叫了。 少女最后的声音，只能回荡在已经沉寂的斗兽场中央。 —————————————————— 寂寂无声。 螺旋的魔剑仍然持在手里。 可是起先足以开天辟地的力量，就这么陡然消散无踪。 和所有英雄的结局一样，吉尔伽美什王保持着面对着saber的模样，仍旧不愿意倒下。 两个骑士没有说话，只有把身体放在等待结果的距离。 然后，男人叹了一口气。原先向上举的手腕慢慢垂下。 “女人，到最后都不愿意接受本王的恩宠吗？” 黄金的甲冑开始稀薄。 流血拥有**感触的英雄王的存在开始消失。 “但是，就是因为无法入手，才有美丽的东西。” 英雄王落寞地说道。 “再见了saber，真是好玩阿。” 然后，那原先握在手里的创世之剑也逐渐失去了原先的存在。 他徒劳地想要伸出手抚摸saber的脸庞，但是与黑色铠甲的骑士王之间的距离也已经无法靠近。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黑色铠甲的骑士王惊骇的神情，英雄王的脸上终于展现了一抹快意。 “记住吧，骑士王，英雄是要背负所看到东西的人。还有，本王期待着你和那你御主的结局。” 余下的皮肉笑一笑，黄金的骑士就此消失了。 然后，在这宏大的斗兽场当中，仅仅剩下无言的saber，以及正在跪着哭泣的伊莉雅，紧接着，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一般，伊莉雅的视线空虚地游移着，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开始瀑布般流下汗珠。 然后，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昏倒在地。 —————————————— 作者语：这就是两位挂b的结局。 外挂不续费就请退场吧╮╭。 实际上是因为两者都比较超限而慎二又没有“卫宫士郎”（未命名）的主角光环，所以只好送二位便当了呢…… 咦这不是主角光环吗？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萝莉的夺取(七) 作者语：夺取萝莉的章节在今天结束。 ―――――――――――――― 枪支的威力比想象中来得还要大，但是又比想象中来得要小。 毕竟，因为面对的是拥有最高位“螺旋魔眼”的对手，所以哪怕是卫宫切嗣，也无法在瞬间取得胜局。 这里不比他在上一次与魔术协会派来的选手凯奈斯；阿其波卢德；埃尔梅罗作战的酒店，那种四面八方都有着掩体的位置，才是适合他这种毒蛇潜伏的地形。可以布置各式各样的炸弹埋伏，可以用各式各样的战术袭击―― 如果他与那位魔术师的战斗是在旷野中打响的，那么估计在他施展出他的“固有时御制”魔术之后，他就会瞬间被那魔术师撕碎吧。 正面作战从来都不是他所擅长的，但是现在这战斗的场所――被caster的宝具收纳的结界空间里，偏偏就是这样的场景。 倘若不是对方经验不足，恐怕自己已经被那种魔眼的力量绞杀殆尽了。 卫宫切嗣心下叫苦，手中的武器却片刻不停。 还好在风衣里的枪支弹药并不算少，哪怕是仅仅凭借着优秀的体能，也足以应付一阵。 可是在这之后应该怎么办，却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卫宫切嗣这样想着，心中忽然灵光一闪。 正在这时，原处一枚魔弹袭来，他一阵警惕，往旁边堪堪一闪，避开了这样的偷袭。 ―――――――――――――― 在浅上藤乃与卫宫切嗣对阵的另一边。 “怎样，这样的提议，你愿意接受吗，凛？” 言峰绮礼恳切地问道。 “只要你点头答应，最强的英灵就能够为你所用，我也能够尽量帮你铲除所谓的情敌。” 远坂凛的表情明显出现了挣扎，这让言峰绮礼劝说的语气更加兴奋了。 “你的父亲一直以来的祈愿，还有远坂家传承了数代的祈愿，以及我所关切的凛的幸福，这一切的可能，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沙丘那边的枪声仍旧不停，不过似乎是从原先那密集的声音变成了间断不停的点射。 咬咬牙，远坂凛问道。 “绮礼，我可以信任你吗？你会一直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到最后吗？愿意和我做这个约定吗？” 这是她在十年之前所问过的问题，现在她又重新问了出来。 “那是不可能的。” 言峰绮礼立时便否认了。 “如果这场战争平稳到可以让我确认一切的话，那也就没有必要多出我这样一个监督的职位了。” “果然，我对你还是一点也不喜欢。” 远坂凛像闹着别扭一样地叹了口气，然后抱歉地说道。 “对不起了，绮礼，虽然你所说的我都已经确认过，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依靠别人什么的事情我可做不来。如你所见，我确实是对慎二有些好感，不过我才不是那种要铲除情敌才能胜利的弱者。” 然后，她正色看着言峰绮礼，这个她名义上的监护人，已经抚养了她很长时间，传授给她魔道和武术的恩师兼师兄。 “如果有谁想来竞争的话，我自然会去接受挑战。而且……” 远坂凛说到这里，话语里满是自信。 “无论是樱，还是藤乃，还是别人，我都不会输的。” “和以前一样啊，凛。” 言峰绮礼眼见劝说不成，自然也是苦笑着。 “那么我们现在也算是敌人吧？” “嗯？” 闻言，远坂凛的声色登时警惕了起来。 “不用担心，我毕竟是你的监护人，偷袭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和我方联手的兴趣？” 言峰绮礼改变了说法，这样问道。 “那个……暂时先不必吧，现在你们之间的关系我还是弄不懂，等慎二回来以后再行定夺。” 远坂凛摇摇头，拒绝了绮礼的提议。 “看来，你果然是颇为在意那位间桐家的魔术师啊，他可真是幸运呢。” 被言峰绮礼这样夸赞，远坂凛倒是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什……什么嘛。” 她大步地向着沙丘的那边跑去，留下言峰绮礼在原处，随后，他的脸上慢慢展现出阴毒的笑容。 ―――――――――――――――― 在言峰士郎的面前，展现出来的是一双让人为之目眩神迷的美丽眼睛。 好像会说话一般，就这样静静地被凝视着，就已经能够忘记一切。 “――！” 不对！ 士郎忽然发觉了异样。 那双裸眼，是在无数魔眼之中，属于最高位的非人之“眼”。 身体也随之凝结住。 灰色的眼睛，就连用水晶工艺都无法模拟出的异质眼球。 无法寄宿光线的角膜。 联系外界的方形瞳孔。 虹膜是凝固的，不允许眼睛闭上。 传达视觉情报的视网膜细胞，一切全部使用直达上亿的第六架空要素ether构筑而成。 那―― 是诸神所钟爱的艺术呢？还是诸神所嫉妒诅咒的天性呢。 rider的灰色眼睛不但无比的异质，同时，也美丽到无人能出其右。 这危险的美丽，瞬间让士郎的身体僵固住了。 因为是近距离，正面地看到rider的魔眼，当他打算闭上眼睛时，眼皮业已凝固了，想要遮住脸部，也已经无法动弹手臂。 石化迅速地开始。 “放松！士郎！” caster厉声喝道。 然后，像是从身体里释放出来的黑暗厉鬼，呈现出疯狂的架势，绕过士郎，吞噬着面前的英灵。 “稍等片刻，我来解除这状态！” 然后，好像是所有的力量都满负荷地张开一般，瞬间便来到了士郎的面前，手覆在士郎的额头上，从掌心传来的力量让士郎感到一阵清明。 能够……动弹了吗。 难道这也是“九天浑动仪”的力量？ 言峰士郎略微动弹了一下手臂，发觉已经可以使用了，向caster道了声谢谢，但是远处那位英灵传来的咒文，却分明预示着局势的复杂。 “その体は、きっと无限の铳で出来ていた！” 不好，这么一打岔，咒文的释放已经比对方迟了一步。 奔流的彩色瞬间照亮了黑暗的旷野，和上一次见到的情况一样，金发的从者施展出来了强大的固有结界，在这其中被包裹着的是在场的四人，被无数厉鬼逼退的rider仍旧在空中盘旋着，那些看似厉害的鬼蜮妖物也被固有结界消灭掉了。 难道……失败了吗？ 言峰士郎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遗憾。 “继续！” caster的命令又一次传来。 “固有结界是基于术者心象世界的大魔术，本身的施展需要对现实世界进行侵蚀，同时也会受到世界的修正，而两种固有结界对撞的结果就是相互侵蚀强者取胜。但是现在你们是在我的结界宝具之中，我可以让规则偏向于你！” 对caster的命令心悦诚服的言峰士郎，便也随即念出了他创造的咒文的最后一句。 “……wasunlimiteddeworks！” 无限剑制。 伴随着最后的咒文念出。 言峰士郎感觉到很明显地，周围已然被侵蚀改变着的风景，再一次地变换了其存在。 沸腾的火焰四处奔走，类似于白色线条之物不断游走于地面之间。 原先宛若天堂里才有的瑰丽景色，慢慢地被士郎这边的血色天空吞噬着。 很显然，对方的英灵眉头紧锁，似乎也在着力地与士郎的固有结界相抗衡。 但是…… caster果真说话算话，在这结界的宝具之中，他非但能够从现实里抽取出空间，并将各色人等划分开来，同时又能够在这结界里恢复、驱散、攻击，简直完全就是攻防一体的状态。 就算是“固有结界”这样禁咒一般的魔术，同样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视野内充斥着火焰的颜色，原本美妙的圣地象是涂鸦一般崩溃，无比迅速地，华美的场景被异世界所替换，然后，所有的一切，都被包围在火焰的境界内。 像是遭到了压迫一般地，火焰侵吞着光团。华美的七彩被单调的橙红所取代，最终剩下的，只有言峰士郎和他身后的caster站立在丘陵的顶端。 “原来……这就是我的……固有结界吗？” 言峰士郎的语气里满是兴奋，似乎也忘记了现在自己身在何方。 “不错，这里就是你所创造出的固有结界，你为它起个名字吧。” “无限……剑制。” 言峰士郎喃喃地说道。 “unlimiteddeworks！这就是它的名字！” 说罢，他感激地看向身旁的英灵，后者犹如老师一样颇为欣慰地看着这位魔术的后辈。 倘若没有这位英灵的帮助，他是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掌握这样的咒文的。 虽然现在他的状态拥有这位英灵的帮助，所以无论是开辟固有结界还是所需的魔力，都要比正常情况下的使用要轻松许多。 但是，能够掌握入门的方法，再往后伴随着实力的提升重新拾起类似的感觉，就已经是轻松加愉快的事情了。 “那么……让我们完成绮礼安排的任务吧！caster！” 豪情万丈地，言峰士郎对着自己召唤出的英灵说道。 能够有如此默契地配合，真是自己的幸运。 “那就出手吧。” caster含笑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指向远方，空中的rider，还有地上的archer。 “以凡人之身一次消灭两个英灵，就算是魔术协会最顶尖的魔术师也办不到。这样的伟业，就交给你来建立，士郎。” 在这片铸铁场中，火焰四处奔流，无主之剑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 没有一件例外，都是堪称名剑的凶器。 ―――――――――――――― rider明显发现了这位士郎的强力，但她也没有想到作为敌人时候的士郎居然会这么强，发现远坂凛的金发archer，那位名叫巴麻美的少女，此时此刻正在地面上呆滞地站立，想来是因为自己赖以自豪的固有结界被完全压制住的缘故。 但是，倘若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那肯定很快就会成为被抹杀的对象的。 天马一拍翅膀，往巴麻美的方向直冲而去。 “麻美！把手给我！” rider首次这样喊道。 被这样称呼的archer终于惊醒了过来，然后她也是很快地发现了局势的危险，便立时伴随着天马的前进，便是纵身一跃。 “腾！” 无数支剑刃，便这样穿透了她原先站立的地方。 和之前巴泽特与rider的配合一样流畅，不过没有人会和间桐慎二那样还有闲工夫打分，麻美直接便坐在了rider的身前，就像浅上藤乃上一次的表现一般无二，紧接着连相互交流的时间都没有，手头已然多了一柄火枪。 “砰！” 明显就算是在这样高速运动的场景下，身为archer职阶的巴麻美本身所具有的准头也不是浅上藤乃可以比拟的，手中的火枪用过即扔，但是由于本身天马的高速运动，就算是地上无数剑林腾飞而起，仍旧无法伤到他们分毫。 “这样子下去不行，我们只能被动防御。” 名为麻美的archer在前面说道。 “我知道，但没有办法，现在只有这样了。” 双方简短地交流着，麻美不时地击发手中的火枪，每打出一发就随手一扔，火枪在半空中便解体，而每每当她扔出的时候，一柄新的火枪，便又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可是…… 剑林中的名剑仿若无穷无尽，而且因为仅仅是被击飞，在掉落之后又会重新飞翔开来，猛烈地向着天马中的两位进攻。 用某种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高射炮和飞机之间的关系。 终于，像是厌倦了这样不停的追杀，地面上的那位士郎和caster交谈了几句，便停止了不断投掷宝剑的举动。 然后，在那位士郎的手中，浮现出了一张花纹奇丽的巨弓。 伴随着弓的出现，箭枝也握在他的手中―― 不，确切说来应该是剑。 赤红的长剑变幻了形状，在那位士郎的手里变成了箭枝一般古怪的物体，上面的倒刺宛然，让人望而生怖。 而就是这柄剑，令视力超卓的巴麻美为之神色大变。 “不好！是它！” “什么？” 伴随着rider疑惑的提问，那柄血色的长剑已然安在弓弦，满满张开。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爆发出剧烈的震荡，好像是宝具本身受到了什么影响一般，强大的幻境，瞬间便随之崩散开来！ ―――――――――――――― 作者语：各位可以猜测一下鲜血结末的执行人究竟是谁。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死亡的终局(上) 作者语：标题什么的呵呵厚。 ――――――――――――――[.] 雷鸣电闪。 狂乱的并与不断地拍打着地面。 这样恶劣的天气，比之先前的鹅毛大雪还要来得可怖。 异虫在咬啮。 就算是昏迷当中，也能感受到的痛楚，经由体液的交换，迅速进入血管当中，伴随着循环来到脑部，然后，就像萌芽的种子一般，迅速地生长着。 不行…… 不能……在这里倒下…… 间桐慎二迷茫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剧痛和彻骨的寒冷同时刺激着他半裸的上身。如此的雨天，黑暗得基本无法看见外物。 倘若……就这么停下…… “哈哈，慎二吾孙，乖乖将这躯体交予老朽吧，呼……” 在他的脑海里，间桐脏砚狂放的声音不断地嘲笑着。 “果真，老朽的判断没错，若是起初草草地便让虫子吞噬掉了慎二你的身体，现在应当仍旧在苦苦地等待着腐朽啊。” 似乎已经确认了间桐慎二再无抵抗的能力，间桐脏砚的语气里，也似乎逐渐找回了原先那活了数百年的老人的感觉，只是声音逐渐从原先的矍铄与枯槁，演变为了拥有年轻活力的壮年。 “慎二你也无须担忧，既然你的躯体交付于老朽，圣杯战争的责任老朽自然也会一柄承担，只是在那之前老朽却以为，首先要将这等妙事告知于樱才对，呵呵。” 果然…… 这个老虫子的阴毒与腐朽，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的灵魂吧。 强忍着脑部的剧痛和冰雨的寒冷，间桐慎二从水洼之中慢慢爬起来，艰难无比地说道。 “爷爷。” “嗯？” “您能感受得到吧，sa e ，正在靠近。” “那是自然，倘若sa e 不遵照老朽的命令，老朽便会直接捏爆樱的心脏。” “哼……真是……这样的吗？” “脑虫”的咬啮伴随着间桐慎二的动作，更加地剧烈了，痛楚加倍地累积，根本完全无法抵抗。 倘若……在这具身体当中的仍旧是过去的那个人渣慎二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投降了。 可是…… 我也不是过去的我了啊，老虫子。 在自言自语之际，手持大剑的迪妮莎便倏忽出现在了慎二的身后。她的铠甲上，很显然还占着血迹，可是明明仅仅是血迹，却无法在这冰雨中被洗去。 “间桐……” 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眼前的人。 刚开了口，就被慎二粗暴地打断了。 他用手不住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像是想要直接把自己的脑袋打碎一般地用力。 这痛楚似乎让他的神智清醒了些。 “sa e nce 她，是不是已经……自杀了？” “……没错。” 对话如此简单，仅仅一问一答之间，便已寂寂无声。 “爷爷……” 颤抖着，间桐慎二的语气渐渐转为愤怒。 “你会后悔的！”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然后，用尽所有的力量往一旁的墙壁上撞去。 “砰！” 额头被撞出了血花。 间桐慎二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或许是因为这看上去就已经十足剧烈的痛楚而有些眩晕。 迪妮莎张张嘴，赶紧想上前搀住他，却听到间桐慎二那包含着恨意的话语。 “律令?震慑！” ―――――――――――――― 2月10日，柳洞寺。 从一大早起来，冬木市名门藤村氏一脉单传后代藤村大河（女），好容易在佣人的帮助下画好妆，换上足以彰显女士气质的装束，来到了她的未婚夫――看上去十分严厉而耿直的历史老师葛木宗一郎――暂住的柳洞寺里。 所有的和尚包括这座寺庙的继承人柳洞一成都已经开始打坐参禅了，因此在这偌大的殿堂里，只有早早到来的她一人在，还有就是和她约定在十一点钟碰面的 “也不知道宗一郎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在柳洞寺居住。” 在柳洞寺的佛堂内喃喃自语着，藤村大河却发现屋外的天气迅速由原先的明媚转为阴沉，明明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天，结果就在瞬息之间风云变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怎么可以！” 藤村大河忍不住就想要以头抢地地惨嚎，却在最后一刻想起这里不是她肆无忌惮的间桐大宅（二），而是从来不曾见到自己失礼模样的葛木宗一郎大人的居所。 如果让宗一郎看到的话…… 藤村大河不由得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虽然是茶友，但是却很长时间仅仅是以茶相对。 直到有一天，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了如此的折磨，方才冒着被拒绝之后见面会十分尴尬的风险，对这位历史教师表白了。 “葛木……老师，我……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无论是在中学还是在大学，都从来没有过如此的经历，藤村大河仅仅是请教了同为女生的樱，得出了应该这样表白才能成功的结论，于是就连细想的功夫都没给，就冒冒失失地在一个午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很长时间，对方都没有回应。 这让藤村大河的内心不住地下沉。 “好。” 就那样简单的，充分具有个人风格的回答，却让藤村大河的生活里从此多了一个人。 应该去谢谢樱的。 然后，两人的进展就顺理成章了，从最开始的拉手，亲吻，到希望发生关系的那个夜晚――虽然一切都是她本人主动。 而且她还记得那个晚上的事情：认为双方的关系发展到了合适的境地，所以她主动地提出原先认为不知羞耻的要求。 更滑稽的是听到她的要求以后，男人脸上露出的某种困惑的表情。 “问一个问题，要狂暴点，还是要温柔点。” 然后，就是足以让灵魂颤抖的快感，同寝的初夜虽然疼痛，却让她感受到了阿修罗一般的激情与菩萨一般的慈祥。 以他的话来说这是在神佛面前的行为，就应该如此庄重才对。 想到这里，藤村大河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藤村老师。” 在她的面前，一身西装笔挺的葛木宗一郎终于出现了。 好像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不情愿的表情，但又似乎是因为某些天生的原因而有所缺陷一般，仅仅是喊出她的名字，似乎就让葛木宗一郎的语言能力完全消失了。 “啊啊，宗一郎。” 毕竟葛木宗一郎这样颇为传统的汉子，似乎就算是见过了藤村大河的长辈，而且让后者颇为满意，也无法让他的就此改变称谓。 这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头痛的事情。 昔日威风凛凛的冬木之虎在葛木宗一郎面前似乎已经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她亲昵地挽起葛木宗一郎的手臂，说道。 “走吧，我们今天去逛街。” 似乎伴随着她的这番话，在屋外忽然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雨声越来越密集，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化成了不带一点间隙的豪雨，天空的阴沉也迅速加剧，直到变成目不见物的黑夜。 “……” 颤抖了。 忍不住要颤抖了。 狂化。 怎么能够忍受。 这混账的天气。 难道就这么想与我藤村氏大河作对吗！！！！！！！ 不可饶恕！！！！！！！ 藤村大河低头。 她的身体开始无规律地震动，伴随着雨点拍击寺院山门的声音，形成了和谐的韵律。 “怎么了，藤村老师。” 葛木宗一郎很明显依然发现身边伊人的异样，他的语气却一如往常，只是身体离藤村大河稍稍靠近了些。 “啊……” 藤村大河原先低下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她转过来凝望着葛木宗一郎，脸上逐渐爬满了红晕。 “没……没什么，宗一郎，我们……在此避雨吧。” “好。” 葛木宗一郎机械地点着头。 ―――――――――――――― 可是这雨似乎很久很久都无法停下来的样子，从十一点钟开始就一直下个不停，足足倾洒了一个多小时，可是明显雨势依旧如昨，并未有些许好转的迹象。 …… 真的要爆炸了。 真的……真的就要爆炸了。 弟子0号的暴走，也许就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想要……毁灭这魂淡的天。 藤村大河眼神无光地看着屋外的景象，伴随着电闪雷鸣，雨滴似乎都有吹进屋里的迹象。 “嗯？” 就在此时，似乎是在哪个地方发生了迫人的摇动。 “地震？” 好像是山体在摇动的感觉，但是因为雷声轰鸣的缘故，所以感觉并不是特别清楚。 终于，这震动越发地剧烈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山腹中肆意地破坏着。 “啊啊！” 藤村大河这才反应过来，却发现原先回到自己房间的葛木宗一郎倏地大步走出来，她正要上前去说明情况的时候，却被葛木宗一郎以无比严厉的眼神一瞪。 那是……毫无保留的杀意。 幸好，不是面对着藤村大河而释放，仅仅像是被开启了防御机制的机器一样，保持着对任何人的戒备一样。 “不要动，我去找一成。” 就这样说完短短几个字，葛木宗一郎冒着雨势从后院走出，那里通向的是僧侣们打坐修行的场所。 如果是平时的藤村大河，大概毫不犹豫的就跟上去了吧，可是之前葛木宗一郎那毫无保留的攻击性，却让她受到了什么冲击似的，呆立在远处不能动弹，就这样眼看着身材瘦削的男人独自走向黑暗里的背影。 ―――――――――――――― 良久，浑身湿透的葛木宗一郎才从雨中返回，他的神情恢复了平时的机械与死板，似乎只是出去转了一圈而已，而在佛殿里，诸位打坐参禅的僧侣自然也是急慌慌地聚在一起，各自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看到葛木宗一郎回来的模样，最为激动的当属焦急万分的柳洞一成了，把葛木当成大哥崇拜的他，自然会为许久不知去向的葛木而担忧，而在他之后情形过来的正是藤村大河，这并不是说她的关心步入柳洞一成，而似乎只是她之前陷入的呆滞状态太过严重。 终于看到了意中人的身影，她的双眼里迅速充溢起了眼泪。 “宗一郎！” 她哭着向葛木扑去，后者就这样静立着接受她的拥抱，只是仅有藤村大河能够感受到，在触碰到他的右手的瞬间，这钢铁般的男人，竟然微不可察地颤抖了片刻。 ―――――――――――――― 大雨里疾驰的是红色的跑车，不过似乎因为雨势如此可怖的缘故，所以就算是最顶尖的车手，也不敢在这样的天气里飙车吧…… 这是不可能的。 在弯道处，红色的跑车猛地一个大弯，轮胎的抓地力在雨天减弱了不少，但似乎仍旧在这位司机的控制当中。 “砰！” 撞上了一旁的栏杆。 司机在右边的驾驶座里抽着烟，然后猛烈地拍打着方向盘。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里会下这么大的雨！” 钻出车来，橙色的风衣在这分明是正午时分，却已经如同黑夜的情形下并不显眼，她心疼的望着半边撞在栏杆上的爱车，似乎在确认着伤势。 “……” 无言地，坐回了车里。 “让他肉偿！” 她大声地狂叫着，然后重新发动了自己的爱车。 伴随着陡然间加到极速的声音，引擎的运转也同时达到极致。 可是，仅仅跑出一点距离，就又是一个猛烈的急刹车。 在不停的雷鸣之中，司机重新从红色的跑车里走出，然后向着一旁的岔路凝视了片刻，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果然，是慎二啊。” 在那雨里不断爬行着，宛如爬虫一般卑微的，留着海带形状头发的男子。 没有错，正是那个她亲手为其换过手臂的魔术师――间桐慎二。 ―――――――――――――― 作者语：标题什么的真不代表我要烂尾。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死亡的终局(中) 作者语：这一章开始揭露一些内情。 ――――――――――――――[.] 身体在不断地挣扎。 那无尽的虚空之中，被奇异的力量所绑缚。 这景象，似曾相识。 无数湛蓝的诡秘之绳，从不知何方延伸出来，将不住下落的自己捆扎出一层又一层。 那些……是什么东西。 这无穷的黑暗，又是怎么一回事。 浮在无光无声的海上，毫无装饰地**着的，名为间桐慎二的人形。 如此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 是又一次的死亡吗？ 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飞，身体和灵魂就这样脱离开来。 回去吧。 回去吧。 归于虚无。 这就是你的终点。 不知道何处传来的梵唱和呢喃，就在这永远寂寂无声的虚空里回响。 像流动着一般自然，像**着一样难看，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归为零。 什么也没有。 回去吧。 回去吧…… 让我……回到哪里去？ 虚空的声音指引着。 去你该去的地方，从这虚假的世界离开吧。 虚假的……世界？ “慎二……” “慎二！” “间桐……先生！” “……” 忽然，像是有什么人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样，沉睡之中的闹钟这样“嗡”地巨响，随后，原先已经下坠到了黑暗的身躯，开始猛然间迅速地飞快地上浮。 否则的话，你……就会变成…… 什么？ 万错……之源……（作者语：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喀拉！” 巨响和身上不断击打着的雨点，让慎二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 我现在……是在哪？ 间桐慎二沉重地睁开了双眼。 抬不起头来。 “慎二，你终于醒了吗？” 身旁搀扶着自己的人…… 是……苍崎橙子啊。 间桐慎二终于认出来了。 “醒了吗？” 身上的雨点陡然小了许多。 间桐慎二的眼里只有自己被拖动的身体，还有熟悉的地面，和正在缓缓闪亮，蕴含着魔术力量的线条。 “……呃。” 突然，一切都想明白了。 “橙子……小姐！” 间桐慎二猛然地用尽全力地抬起头来。 眼前是满脸担忧的远坂凛，还有正捂着小腹部，却仍旧关切地望着自己的浅上藤乃。 “橙子小姐！” 间桐慎二狂乱地呼喊着。 还没有醒过来，脑子里的那种恶心的虫豸，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确切的说，应该是还处在“律令震慑”的余波之中吧。 如果那种恶心的虫子还没有开始产卵的话，自己的大脑说不定还能保住一部分，否则的话到最后这些虫子会不断地繁殖，然后和刻印虫一样把脑部吞噬干净。 当然，“脑虫”和刻印虫的区别也是很明显的，后者仅仅是破坏的目的，前者则近乎于转化和组合，一旦母虫蛀蚀得足够，就会停止并开始产卵，随后破卵而生的幼虫会围在母虫的左右，开始侵蚀整个颅腔，最终组成在母虫操纵下的“大脑”，而在这个过程中，身体不会遭到破坏，仅仅唯一的损伤就是脑部。 还好，自己当机立断地施展了“律令?震慑”，而这魔术也显然没有把“脑虫”这种异物当成是自己的本体来赦免，靠着这力量，他才能够勉强逃脱。 但似乎已经被蛀蚀掉好大一部分了，思维已经开始缓慢，视线也不似原先那样清明，腿部和足部的运动神经已经毫无感觉，就连……手臂的力量也是近乎虚无。 也就是说，就算把脑虫取出来，自己也要在轮椅上过一辈子？ “我在，慎二，你现在手脚能动吗？” 身旁的苍崎橙子很显然也非常了解间桐慎二的情况，她直接便问了问题。 “不能……橙子小姐，现在……你能帮我取出灵魂吗？” “能。” “那就……麻烦你了。” “律令?震慑”的有效时间不短，尤其是对于对魔力差的敌人更是如此，如果能够抓紧时间的话，应该是能够成功的。 “如果成功的话，请直接把我的这具**……处理掉。” “我知道了。” “哈啊……” 得到了苍崎橙子肯定的答复，间桐慎二似乎是觉醒了什么东西一样。 “这不是……凛和……浅上……小姐吗？” 他干涩地笑道，好像先前叫喊出苍崎橙子的名字已经消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可惜……不能……和你们……” “我这样的……人渣……能遇上……你们……真是……幸运呢……” “还有，凛……” “第一次……让我去救你的……是樱啊……” 说完，间桐慎二感觉自己所有的力量就像被抽空了一般，脑中所有的思维都没了，只剩下间桐脏砚恢复过来的甚至。 “慎二……没想到你居然拥有这样的杀手锏，老朽真是……小看你了啊！” 间桐脏砚终于又恢复了对脑虫的控制，他的声音里既有惊讶，又有欣喜。 “看来，你隐瞒老朽的事情，还有很多才对，如此的话……老朽对你这具身体的期待，已经比过去还要高了不少啊！” “爷爷……你不会成功的……” 间桐慎二用尽了最后的力量，说道。 “请你们……把我打晕！” ―――――――――――――― 间桐慎二的身体被放在了仓库里的正中，苍崎橙子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或者至少说在浅上藤乃的记忆里没有过。 “藤乃，还有这边的……远坂凛对吧。” 远坂凛点点头，为眼前突然出现的成熟女子而感到有些警惕，但是看到慎二的模样，又不由自主地泛出一抹忧伤的神色。 “我接下来会进行很危险的魔术，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一定要为我注意好四周的情况，对了，藤乃，你的伤没有问题吗？” 浅上藤乃面色如常，仅仅是捂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有血液流出的痕迹。 “没关系的，师傅，被子弹击中了而已。” “那你记得要自己清理一下，还有消毒，我的提箱里有治疗的人偶，赶紧拿出来用用吧。” “好的……” 说到这里，浅上藤乃的眉头皱了皱，似乎伤势开始疼痛起来。 “我……我先去消毒，可能有子弹留在身体里了。” “好的，去吧。” 师徒间的对话就是这样简短，可能是苍崎橙子已经充分信任自己的这位弟子的能力，因此也并不对她进行自我治疗的水平有多少怀疑。 苍崎橙子点点头，然后走到一旁，从打开的提箱里找到了用于急救的人偶，然后向苍崎橙子和远坂凛行了个礼，便匆匆地走出了仓库。 还没待浅上藤乃离开，远坂凛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是……苍崎……橙子？” “呵，我还以为你一直不认识我呢，远坂家的魔术师。” 苍崎橙子戴着眼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着面前秀丽的女魔术师，这位留着双马尾的少女，很明显已经不再昔日的镇定果敢，而是因为间桐慎二前所未见的模样，变得焦急和担忧。 “不聊了，慎二的问题很严峻，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直截了当地问吧，远坂家的魔术师，你那里有没有高品质的宝石？” 远坂凛一怔，随后点点头。 “有的。” “拿出来。” “……好……好的。” 在前所未见的强势下，远坂凛似乎也认同了被颐指气使的角色，又或者她也知道间桐慎二的安危系于对方这位魔术师――同时也是浅上藤乃的师傅――的身上。 她毫不犹疑地，从怀中拿出自己精心编织的宝石。 “哦。” 苍崎橙子看着远坂凛手中的那些宝石，似乎颇为满意的模样。 “这些倒是比慎二拿到的还要优秀，问一下，这块黄玉要多少钱，回来让慎二给你就行。” “……不要钱。” 远坂凛一愣，然后立时便迅速地回答。 “真的不要钱？” 苍崎橙子看着面前少女的表情，似乎已然明了对方的心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未来改变主意的话我会帮你和慎二说明的。” “……” 远坂凛罕见的陷入了沉默之中，苍崎橙子自然也是毫无繁文缛节地直接扔下了远坂凛，将她从少女手中接过的黄玉扣在已然被她打晕的间桐慎二的额头上。 “……请问，慎二现在怎样了？” 终于，远坂凛还是忍不住询问了一句间桐慎二的境况。 “不……请你不要回答我了。” “慎二的状况吗？” 苍崎橙子的嘴唇边挂起了兴奋的上翘。 “这么说吧，慎二已经快死了。” ―――――――――――――― 疼。 强忍着，在洗手间里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子弹仍旧留在身体里。 低下头，眼睛看穿了身体的组成。 还好，没有遇到特别危险的状况。 在接受投降的时候，被那位卫宫切嗣先生暗算到了，不过万幸的是只有一块弹片击中，那种近距离的霰弹真的是难以提防。 还好，被莫名拽入的异空间迅速地破裂，紧接着师傅就站在屋外，似乎是对着敌人们恐吓了一番，他们就带着那位爱因兹贝伦家的伊莉雅小姐离开了。 但是，他们抢走伊莉雅小姐，究竟有什么目的吗？ “ride ，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那边的人偶？” “好的。” ride 忠实地执行了我的命令，虚空破灭之后，她和凛小姐的a che 都骑乘在天马的背上，倒是让被暗算到的我吓了一跳，对方除开与我和凛小姐对敌的两人以外，还有另外一位白发的少年――从他低沉的声音来看应该是少年没错，在对方那位言峰绮礼先生的劝说下，他忿忿地扔下了手中的弓，随后便他身旁穿着着紫袍的男人并肩离开了。 我原本想要追上去的，却被间桐先生的情况弄得惊骇莫名。 那实在是我前所未见的间桐先生。 不知道现在他怎样了。 如果不是实在忍受不了这痛苦，我肯定会在那里看着师傅的手术的。 不过，我对师傅有着绝对的信心，她既然说已经成功地开发出了“魔法”，就没有作伪的可能。 那是能够创造奇迹的力量，就算再不利的局面也能够瞬间逆转。 思想仍然在回溯，手中却已经拿出了那块弹片，缓慢地扭曲倒是不怎么消耗魔力，魔眼的动作似乎本身就是**于全身的魔术回路那样。 沾染着血迹的子弹扔到了一边，随即便想要向那人偶中催发魔力。 “……啊！” 痛苦瞬间溢满了浑身每一处神经，像是被电流通过一般瞬间的震颤感，好像有什么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扭动，挣扎，不断地拧转着。 一瞬间的自己，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了一般的痛苦，身体痉挛着，像是如果稍稍再用点力就会没命一样。 “藤乃！” ride 赶忙冲上来，用她的魔力激发了人偶的工作，师傅的治疗人偶立即发挥了本身的效果，仍在流动着鲜血的伤口仅仅眨眼之间就已经恢复了。 “呼……” 我在洗手间的地上不住喘息，ride 把我扶了起来，不住地问我。 “你怎么了？藤乃？” 似乎…… 整个疼痛的根源，是从那颗子弹所进入的位置分散开来的吗？ 我怔怔的，看着承接着那颗子弹的废纸篓，稍微地重又激发了一遍身体上的魔术回路。 又一次地，钻心剜骨的剧痛直冲全身，我赶忙停了下来。 “藤乃？藤乃？” ride 仍旧在我的耳畔不住地呼喊着，可是我却已经完全呆怔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也就是说，除了魔眼之外，我所有的魔力……都已经…… 无法使用了吗？ ―――――――――――――― 作者语：可怜的藤乃还是逃不脱被虐一圈的命运呐－－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死亡的终局(下) 作者语：本章高能反应。 —————————————— 大雨仍然在下着。 天空的阴沉不见减少。[.] “咯！” 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情况了。 “不行，这块紫水晶的强度也不够。” 即便是以苍崎橙子的镇定，在如此的情况下也有些额头冒汗。 “你剩下的那些宝石的质量是不是都差不多，如果是的话就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 苍崎橙子看了看躺在临时手术台上的间桐慎二，咬咬牙，便从提箱里拿出一把锐利的手术刀来，刀锋边缘闪烁着寒光，让人看着就有些不寒而栗。 “喂，你想做些什么！” 看到苍崎橙子把手术刀放在间桐慎二的脖颈上，远坂凛赶忙冲上去推开苍崎橙子。后者似乎也是犹疑不决的模样，所以手术刀只是往旁边侧开了些，倒是幸好没有直接割破间桐慎二的喉管。 “把慎二的头砍下来啊。” 苍崎橙子似乎仍在假装着淡然，但是她握住手术刀的手臂不住的颤抖已然将她的内心出卖了。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似乎并不在意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封印指定”以及“伤痛之赤”，远坂凛毫无畏惧地大声吼道。 “慎二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杀他的。” 苍崎橙子长叹了一口气，把手术刀放到一边去，努了努嘴说道。 “你自己去感知一下吧，慎二的颅腔里的东西。” 远坂凛一怔，快步走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在间桐慎二的额头上，随后闭上眼睛，用心地感知着。 “什……什么？” 那样恶毒的生物已然超越了远坂凛的想象，就像是蠕动的虫子一样，占据了脑干部位和一部分的大脑，并且正在不断地侵吞着周围的空间。 “你知道了吧。” 苍崎橙子惨然地说道。 “大脑里被种下了辍饮人血的毒虫……不，比那还要恶毒千百倍，完全是想要把慎二原本的存在抹杀掉，如果不抓紧把慎二的头部和身体切断的话，恐怕就算他醒过来，本身也会变成其他魔术师的傀儡了。” 原来，眼前的魔术师，竟然一直是在面对着这样可怖的情形吗？ “你……你想对慎二做些什么？” 远坂凛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手段应该是间桐家的魔术师最擅长的，不过还好，仅仅是侵吞脑部，对于灵魂的损伤并不是太大。所以我想直接把慎二的灵魂抽出来，容纳在足以承接灵魂的容器内。如果再这么等下去，这些魔虫完全占领了头颅以后，恐怕慎二就真的会魂飞魄散。” 苍崎橙子似乎下定了决心，走上前来，推开了愣在一旁的远坂凛。 “不过能够承载灵魂的最好的宝石都无法使用，所以恐怕也只能先委屈一下慎二了，反正前后的区别也不大……” 这样低低地自语，苍崎橙子像是在说服着自己一般。 很显然，她也并没有多少把握。 这样明显的事实，就连远坂凛也能看出来。 眼看着苍崎橙子从一旁拾起的刀子离间桐慎二的喉咙越来越近，远坂凛感觉自己的眼泪忍不住地夺眶而出，心如同绞碎一样地剧痛，但是明知道眼前的魔术师说的没错，为什么却这样不能接受？ 就这样……结束了吗？ 最好的宝石都已经失效，还有什么办法才能成功。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才好！ —————————————— “凛！” 就在这时，从苍崎橙子现身之后，就一直处于灵体化状态静养的麻美，忽地在内心大声提醒着远坂凛。 “你的那个宝石，还在的啊！” 什……么…… “那个你父亲传下来的……家传的宝石啊！” 麻美的语气里似乎充满了焦急，她的声音尽是敦促之意，而这样的警醒，让远坂凛登时恢复了些神智。 “对……对……” 她立时冲上前去。 “等一等！” 苍崎橙子又一次停住了自己即将放下去的手术刀，而在她的面前，是一块橙色的，被银饰坠链包裹着的宝石项链。 “最后一次，用这一块宝石试试！” —————————————— 或许苍崎橙子本身也无法下得去手，决断也进行得十分迅速，从远坂凛手里接过这块漂亮到仅能用华丽来形容的宝石坠链以后，她毫不迟疑地将宝石直接地放在了间桐慎二的额头上。 澎湃的魔力，瞬间涌出。 其中所蕴含的魔力甚至让操纵吸收的苍崎橙子都惊呆了。 “这……” 仅仅发出单音节的感叹，苍崎橙子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稍微欣喜一点的神情。 这样乐观的表现，和她之前眉头紧锁的状态相比，已经是天渊之别了。 “太好了，对灵魂的收纳比想象中还要来得良好。” 甚至于都忍不住进行如此的评价，可见这块宝石坠子的价值如何。 这一次的时间用得比过去短，可能是因为非常顺利的缘故，而宝石本身，也并没有像之前的那些劣质宝石（作者语：远坂凛泪目）一样迅速地破碎掉。 “好了，帮我拿好。” 苍崎橙子把宝石坠子往远坂凛的那边一扔，远坂凛便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生怕他掉在地上似的。紧接着，苍崎橙子掏出手术刀，用精确到不能再精确的手段，将慎二右边锁骨位置的肌肉切开。 鲜血汩汩流出，苍崎橙子毫不在意似的把其中一块青红色的金属——或者是石头——给取了出来，再然后，便将间桐慎二**着上身的躯体随意地往旁边一拉扯，慎二的身体便像是垃圾一样掉在了地面上。 “你！” 即便是之前看到了苍崎橙子神乎其神般的表演，远坂凛仍旧有些发怒。 “怎么？在担心些什么嘛？” 苍崎橙子的表情明显比之前要轻松了许多。 “没关系，到时候一定还给你一个完美无缺的慎二。” 说着，她也不理睬远坂凛微妙的表情，念了几句咒文，从虚空中便展现出另外一具提箱来，单手将提箱打开，一具和之前间桐慎二的身体一般无二的躯体，就这样落在了手术台上。 “——！” 从未见到如此奇诡的场景，远坂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术台上的间桐慎二，浑身**，但是状态比地上汩汩流着鲜血的慎二要强了不少，不过尽管她也认识男生的**是怎样的，毕竟还是前所未见，陡然眼前出现，几有些诡异，又有些淫邪。 不过这一回苍崎橙子手中仍旧带着血的那块青红色的物质，就并没有再一次放在手术台上“慎二”的锁骨处了，而是毫无阻碍地剖开胸口，取出正在跳动的心脏来。 “——” 应该说，在前面见到那么多血腥的场面，确实是颇能够锻炼远坂凛的忍受力的，至于正在做手术（如果那真的能够称为手术的话）的苍崎橙子，满手满脸沾染着鲜血却又根本不在乎的模样，也确实是在心理状态上就超越了远坂凛一大截吧。 “刺！” 就这样直接地，把青红色的金属插入了连着血管的心脏。 ——不过很奇怪，明明是刺破了肌肉，却不见有更多的鲜血流出，难道是鲜血已经流干了吗？ “给我。” 苍崎橙子简洁地说道。 远坂凛反应过来对方是需要自己手中的这块宝石坠子，她赶忙递了过去，接过坠子的苍崎橙子一手握住“慎二”跳动的心脏，一手把宝石坠子贴在其上，然后，开始念动稀世的咒文。 而这一切，就这样直接地，在远坂凛的眼中进行着，伴随着苍崎橙子疲惫的脸上阵阵泛起的潮红，伴随着远坂凛惊讶莫甚的神情，以及……伴随着“慎二”正在搏动的，从虚弱变得正常的心脏。 —————————————— 这里是…… 破败的木屋，四周寂寂无人。 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没有记忆，也没有任何相关的经历。 慢腾腾地向着木屋走去，也许那里是唯一一处能有人烟的地方。 间桐慎二的思维一片模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上一刻似乎还是在生活了十余年的冬木市才对。 等等…… 再往前的记忆，那些虚空中的，有些异常的，似乎很重要的记忆…… 为什么就像是不曾存在了一样？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17岁的爷们，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 间桐慎二不住地冥思苦想，脚步却仍旧像是被召唤一般地不住前进。 前进。 直到，那破败木屋的门前。 没有人吗？ 木屋的大门没有上锁，很轻松地就能推开。 让人讶异的，屋子里并非慎二起先想象的那样毫无一人。 非但有人，而且那个人他十分熟悉。 “橙子……小姐？” 在融融的月光下，似乎是年轻模样的苍崎橙子，正坐在木屋中央的窗沿，穿着是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棕红色长发。 尽管没有戴眼镜，但是，苍崎橙子看着他的目光仍旧是十足的温和，温和到慎二甚至以为这是另一个人。 “橙子小姐怎么在这里？” 出人意料的，这个似乎年轻了不少的苍崎橙子，径直地来到他的面前，如果没错的话，大约就是18岁的模样而已，正如同他与她初见时分一般无二。 “间桐……慎二？” 她重复着这句话，表情在月光下无法判断，唯有一双眼睛闪着明媚的光芒。 “来吧，给你看点东西。” 毫不避嫌地，这位年轻的苍崎橙子拉住了慎二的手，带领他坐在了原先的她坐着的位置，随后一挥手，整间木屋便陡然亮了起来，似乎有灯光的照耀，但根本不见灯泡的所在。 正当间桐慎二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本像是小册子的东西。 疑惑地翻开第一页。 间桐慎二的脸色剧变。 那上面并没有文字，也没有图案，粗浅一看，似乎仅仅是没有书写任何东西的白纸而已。可是那所有的过程却又那样详实，详实到无论每一次把妹每一次开房，每一次嘲讽卫宫士郎，每一次推倒妹妹大作战，每一次死亡都能够历历在目。 那是……自己失却的记忆！ 正当慎二在震惊之中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手中的小册子已然消隐无踪，慎二怔怔地看着苍崎橙子手中的书册，忽然感觉头脑又变得一阵模糊。 原先遗忘的记忆，现在又一次重归遗忘。 “把它给我！” 他大声喊道。 年轻的苍崎橙子摇摇头。 “橙子小姐！” 慎二焦急地喊道。 “请把它给我，那对我很重要！” 间桐慎二也不管自己和苍崎橙子的实力相差悬殊，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想要将那书册从苍崎橙子的手中抢过来。 不过，当他即将碰到苍崎橙子的瞬间，眼前的人就突然失踪了。 “你很想要它吗？慎二？” “嗯，没错。” “那么……你能付出多高的价格？” 就在这一刻，年轻的苍崎橙子展现出了她的本质。 “啊啊啊，橙子小姐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间桐慎二焦急地许诺着。 那些记忆实在是太过珍贵，明明拥有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一旦失去了，就如同完全脱离自身的存在一般虚无。 “真的吗？” 年轻的苍崎橙子狡黠地笑道。 “那我要的代价，你肯定是付不起啦。” “请讲！” 间桐慎二大声地保证着。 “只要慎二能出得起，就绝对不会眨眼的！” “是吗？” 年轻的苍崎橙子凝神看着慎二，一头如火一般的长发是那样的引人注目，她完美的五官逐渐展现出高傲的神情，似乎这才是她犹如太阳一般炫目耀眼的特质。 “跪下来，舔我的脚。” 陡然的命令让间桐慎二呆滞了。 “你说……什……什么？” “跪下来，舔我的脚，说的够清楚了吧，慎二。” “这……” 间桐慎二被苍崎橙子这样的命令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眼前这位年轻漂亮（但是身材仍旧很火爆）的苍崎橙子，似乎和记忆里的那位，有了微妙的不同。 不，这分明不是微妙能够形容的了吧！ 咦为什么还会有吐槽的力量？ —————————————— 正当间桐慎二犹疑不决，或者说他在犹豫到底应该先舔哪一只脚的时候，眼前年轻的苍崎橙子，似乎已然为间桐慎二的不够果决而恼怒了。 她重重地把手中的小册子往旁边一甩，这小册子很明显吸引了慎二的目光，然后当他想要冲上去强夺的时候，身体已然被不可控制的力量给吸引住，逐渐地…… 往苍崎橙子的方向靠近。 “如果……你不想舔脚的话……也很简单。” 突然地，毫无预料地，不带任何遮掩地。 苍崎橙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和我做 爱。” 然后，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样就掉落了下来，露出内里完美无缺的身体，还有长长的，没有除去的丝袜。 和未来那副已经完完全全是熟到透的御姐架势不同，现在的苍崎橙子，似乎仅仅是比间桐慎二大上几岁的姐姐而已。 很主动地，将已经呆愣住的间桐慎二的脑袋拉过来，然后嘴唇直接地和慎二吻上，就像是在强推一样，把什么东西吐进了慎二的嘴里。 “唔……” 混合着双方唾沫的东西，被慎二一口咽了下去。 似乎是柳丁的味道。 酸甜相间。 待被舔吻得有些选育的慎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怎么地被除去了，就这样近距离地，能够触碰地，两人的身体刺激地接触着。 “怎样？那也是我的一点小爱好。” 为什么你的爱好是舌吻啊？ “没关系，我之前可是只和女人吻过的。” 苍崎橙子看着间桐慎二异样的表情，脸上洋溢着从未出现的坏笑，补充了一句。 浅上藤乃可真是危险啊，把她介绍给你做徒弟很明显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是吗？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苍崎橙子笑吟吟地说道。 “橙子小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慎二讶异地问道，可是嘴唇却被苍崎橙子的两根手指抵住了。 “这里叫我橙子就行。” 苍崎橙子淡淡地笑着，前所未有的女人气质让阅女无数的间桐慎二都有些沉迷其中。 “说起来，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苍崎橙子把间桐慎二的身体一带，两人就已经躺在了这废弃小屋内的床上。 整个床软绵绵的，比想象中来得还要舒适。 炽热的皮肤紧贴着，灯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 “不知道。” 间桐慎二如实地回答。 “这里是三咲市，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苍崎橙子落寞地说道，却让慎二吓了一大跳，正当他要问些什么的时候，苍崎橙子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丝袜和肌肤摩擦着，很明显该充血的地方已经瞬间充血了。 “嚯。” 苍崎橙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不用担心，这里只是我记忆中的三咲市罢了。” “什么？” 陡然如此的惊天霹雳让慎二有些立刻软掉的冲动。 “……” 明显这样的不轨企图被苍崎橙子发现了。 即便是在黑暗里，慎二也能感觉到她皱着眉头的模样，说起来，这样状态下的苍崎橙子，似乎完全就和浅上藤乃是一个年龄的啊。 “你怎么忽然想到藤乃了？是不是也对她有什么觊觎之心？” “没……没有。” 苍崎橙子弯下腰来，硕大的两团肉紧贴着间桐慎二的胸膛。 “其实，藤乃一直很喜欢你的。” “我知道。” “然后你也假装看不见吗？” “其实是知道的有点晚。” “具体什么时间知道的？” “和ride 的那次吧，再然后该想通的全都想通了。” 苍崎橙子似乎发现了新玩法，直接把间桐慎二闷在胸口。 “不……其实你还没有想明白。” 磨蹭着自己的身体，苍崎橙子巧妙的转换着话题。 “你的妹妹长得很漂亮？” “啊啊，一般一般。” 间桐慎二闷闷地回答道。 “比藤乃漂亮？” “……没，橙子小姐……橙子！放开我我要憋死了！” 好容易被苍崎橙子放过，间桐慎二接连大口地喘息着。 “呼……呼，我说橙子，你明明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还要问呢？” “知道想法和亲口说出来是不一样的。你如果真的不愿意接受藤乃的话，还是尽早说明吧，也省得她日思夜想。” “诶？” 间桐慎二拉长了声音，却被苍崎橙子翻过了身。 “来吧，慎二，帮我把丝袜脱掉。” —————————————— 省略部分看心情写。 —————————————— 云消雨歇，苍崎橙子和间桐慎二各自的呼吸由迅速转为平稳。 “真是不错的感觉，可惜只能在这里体会了。” 苍崎橙子有些失落地说道。 “没关系，只要橙子你想，我随时随地大驾恭候为你服务。” 间桐慎二似乎性格完全转换了一样，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觉得……你还是之前的性格更好一些，慎二。” 两人并排躺着，苍崎橙子的头转过来，看着一旁的间桐慎二。 “你知道的吧，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这……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 间桐慎二笃定地说道。 “如果你要当人渣，我就把你的身体一寸寸切碎，然后再塞进新的人偶里，如此这般往复不断。” “……” 正当间桐慎二冷汗直冒的时候，苍崎橙子**着的身体坐了起来。 “好啦，慎二，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和我说一声，现在你应该是已经进入了新的身体，但是还需要一两天用以恢复神智，如果有需求的话我也能满足你，但是等到你醒过来以后，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喂，怎么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啊。” 慎二忿忿不平地说道。 “我可是在卖身呢！” “哦？” 听到慎二这番话，年轻的苍崎橙子脸上展现出了颇感兴趣的笑容。 “你难道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怎么可能不喜欢！” 间桐慎二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奉承一下对方的为好，不，根本不是奉承，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享受吧。从理论上来讲，毕竟老处 女的第一次——谁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要哄才对啊。 从灵魂的感觉上来讲，如此的经历也确实是让人食髓知味的沉迷。 “别的女人和橙子你完全没法比！” “看来……你的确是个人渣啊。” 像是第一次认识间桐慎二一样，苍崎橙子仔细地看了看。 “好吧，正好我还想多收点利息。” 她来到慎二的面前，**的身体是那样的诱惑迫人，而又不知从何处隐藏着莫名的危险。 “这样的灵魂之间的‘交 合’，你喜欢吗？” 说完，她似乎不放心似的，补充了一句。 “一定如实回答。” 这怎么可能不喜欢。 虽然看起来很成熟但是动作却莫名地幼稚这样的乐趣你不懂啊你不懂，天天可以来战个痛的快感你明白吗？ “喜欢。” “那么……让你经常体会这种感觉，你愿意吗？” “愿意。” “无论何时何地，身处何处，你都愿意体会这种感觉吗？” “当然。” “如此……甚好。” 苍崎橙子的脸上满是喜意，洋溢的快乐似乎连慎二都能感染到。 她这是什么意思？ 慎二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有了长期炮 友很开心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的苍崎橙子又一次扑到了间桐慎二的身上，身体略略往下一沉，便又一次相拥在了一起。 —————————————— 作者语：祝各位节日快乐，另外粽子一定要吃咸的！甜的都是异端！要打倒！ 第一百一十五章 圣杯的降临(上) 作者语：节日快乐各位~能坚持看到现在的肯定对咱的崩坏程度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吧，呵呵厚。 ―――――――――――――― 2月11日。 随着长夜的过去，石室的轮廓逐渐浮现。从天井射入的日光，让地下的黑暗渐变得稀薄起来。尽管所有入口、窗棂均已被严密封闭，仍无法阻挡阳光的入侵。本应被封印于黑暗中的场所，随着昼夜的更替也会受到太阳的恩惠。 从这点而言，这个地下教堂也不能称为完美，日光毫无顾虑地把一切秘密暴露无遗。 教堂的主人，正在这地下的暗室里沉思着，面前是黑暗的门扉，被不知名的物质联通着，可以直接通往圆藏山背后的空洞――但是，仅有一个人可以穿过这条便捷的通路，那就是他的英灵caster。 此时此刻，他的养子言峰士郎正静静地站立在他的身旁，似乎仍旧没有从他之前强制停止战斗的愤懑中走出。 尽管“九天浑动仪”的威力已有判断，但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损伤，所以结界因而破裂，在结界规则下制造出来的固有结界――无限剑制，自然也是随之破坏掉了。 不过还好，骤雨雷电之下，搀扶着间桐家的魔术师间桐慎二的苍崎橙子似乎并没有想要直接寻仇的打算，又或者是因为caster的缘故所以不好出手，而原先正在交手的敌人，又似乎也因为间桐慎二的境况而打算放过作为对手的他们。 如此一来，本身就在saber手中的伊莉雅自然也不会有人关心，按照先前定下的契约，切嗣会负责将伊莉雅看管好，等到吸纳英灵的数量达到一定以后，在选择余下三处适合召唤圣杯降临的地点――圆藏山、远坂宅邸或者是言峰教会――进行召唤。 当然，言峰绮礼可不会相信卫宫切嗣的手段，两人所谓的联盟，从夺取到伊莉雅开始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正在黑暗门扉的面前沉思着，伴随着一道光华闪过，caster的身体从对面走了过来，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很有些气恼的模样。 “怎么了，caster？” 言峰绮礼抬了抬眉毛。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棘手，不过还好从总体上来看破坏并不严重。” “大圣杯的情况呢？” 这是言峰绮礼最关心的事情。 “大圣杯并没有受到损坏。” caster摇摇头。 “但是我好容易构筑的阵地受到了一定的损伤。” “是谁干的能查明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伤痛之赤’惹的祸。” 叹了一口气，caster说道。 “果然我起初还是低估了她的实力。没想到就算是没有可以攻击的力量，她余下的实力仍旧这么超群。” 说到这里，caster一挥手，先前出现过的屏幕样的魔术便展现在了言峰绮礼和言峰士郎的面前，可以看到那应该是圆藏山下大空洞的位置，硕大的扭曲的黑暗积聚着，哪怕是从魔术当中看，仍旧可以感受到其中翻腾着的恶意，士郎倒吸了一口气，至于他身旁的言峰绮礼则面色如常，或者说甚至有些异样的热切。 “你们看，这就是那个捣乱的东西的真面目。” 伴随着caster的提示，两人才注意到倒在一旁人狼形状的生物，金色的鬃毛无比耀眼，硕大的体魄也让人觉得非常棘手。 “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做，在没法操纵使魔的情况下就将使魔放出来，难道不怕被反噬掉吗？” 看到二人迷惑的表情，caster又解释道。 “倘若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位‘伤痛之赤’应该仅仅是解开了我在入口处布下的阵地，而在内部放置‘九天浑动仪’的核心以及防御魔术的地方，就直接把她的使魔解放了，那使魔本身恐怕拥有‘幻想种’的力量，尽管被我的防御魔术打中，仍旧有余力把整个阵地搅得一塌糊涂。” “那么，失去控制的使魔难道不会外出滋事吗？” 士郎迷惑不解地问道。 “这正是我所推测不到的地方，光看那人狼的伤口，应该仅仅是集中于一点的攻击，但是如此强大的力量，似乎只有那位被绮礼干掉的女魔术师巴泽特才拥有，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还有隐藏着的御主吗？” caster似乎也是颇为头痛的样子。 “对了，caster，rider的情况恢复得怎样了？” “受伤很重，不过在魔力的供应下还是逐渐好转了过来。” “这样吗？” 言峰绮礼目光灼灼地看着caster，然后对着身旁的士郎说道。 “士郎，你出去一下。” “嗯？” 言峰士郎保持着抱住双臂的姿势，喉咙发出疑惑的单音，然后耸耸肩，说道。 “好的，绮礼。” 随后，便一步步从这地下的圣堂往上走去。 ―――――――――――――― 待言峰士郎离开之后，言峰绮礼便直接向caster恳切地说道。 “caster，英雄王已经和berserker同归于尽了，我这边剩下的英灵也只有你一个，之后还需要你多加辅佐才行。” “这是肯定的，毕竟绮礼你是我的御主啊。” caster似乎没料到言峰绮礼如此郑重，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那么，caster，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言峰绮礼向一旁踱了几步，来到地下教堂里被日光透过的天井下，在前一天连绵的豪雨之后，似乎天气一下子转好了。 “……我以为绮礼你已经有所了解。” 言峰绮礼无谓地答道。 “确实知道了caster你所一直牵挂的人，但是具体你想要施行的步骤，我却是有些模糊。” 说着，他补充了一句。 “而且，倘若我没有看错的话，那白发赤瞳之人，和昨天卫宫切嗣带走的伊莉雅，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啊。” “……” caster无言地看着绮礼那略带嘲弄的表情。 “果然如此。被你发现了吗？” 说到这里，caster正色道。 “绮礼，你对圣杯战争的过程有多少了解？” “虽然我仅仅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但是说到头来，我也算是正统的参战者了。” 言峰绮礼对于这种原理性的东西很显然非常熟悉，略微思索了一下，像是在怀念些什么，又像是在模仿某人的口吻似的，他缓缓地说道。 “根据神秘学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次元论的顶点所在――‘力’。 被定义为一切事物发端的坐标原点，一切魔术师的夙愿所在的“根源之涡”……既是万物的起源亦是终点，记录着这世上发生的一切，创造了这世上万物的神之座。 200年前，曾经有人尝试着想到达这个‘世界之外’。爱因兹贝伦、马基利、远坂。被称为创始三大家族的他们所企望的，是将无数传说中都有提及的“圣杯”再现。为了召唤出那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交换彼此的不传之术，终于让这个可以称为‘万能之釜’的圣杯现世。 ……但是，这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当这个事实呈现的瞬间，合作关系立刻变成了血淋淋的争斗。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之后，每隔60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不过，实际上，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所得到的奖品，即七组魔术师和英灵所争夺的，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不过是保管已servant的灵魂的器具罢了。 历经从地脉吸收魔力，选定master，召唤仪式，大圣杯的接触，为master刻上令咒，召唤servant，master与servant契约这几个步骤之后，圣杯战争才算真正开始。 在此之后，才是‘创始御三家’们最初的目标，通过回收servant的灵魂，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中，将死去的六名servant的灵魂注入小圣杯，利用他们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前往世界之外的门。” 说到这里，caster点点头，接过了言峰绮礼的话。 “没有错，这也就是所谓的‘圣杯战争’的全部作用而已。说实话，当我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精巧的构思时，也为这另一种的玄奇而赞叹莫名，只不过细细想来，我却并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caster将那魔术形成的“屏幕”转动着方向，移到了半空中的那一轮黑色的“太阳”上。 “‘大圣杯’本身作为魔术阵地的构架非常完美，但是由于构架的完美而易于腐蚀，为恶意侵蚀以后，便会消失掉之前足以创造奇迹的能力。” 叹了口气，似乎深深对此感到惋惜一般。 “不过，仅仅这种程度的恶意，在曾经侵蚀过苍穹天河的我面前，不过尔尔。若是绮礼你了解的更多，恐怕也必然会对我本人的话深信不疑。 从以往的情形来看，圣杯战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此重新改建大圣杯，并且将地脉引导至另一方向，几无可能。但要将其净化，并真正为我所用，倒是值得一试。” 似乎因为这种创造而颇为激动，caster的声音里也充满了自豪和自信。 “开始几天我布置的魔术阵地，就是为了验证我这种‘转化’的想法，‘九天浑动仪’作为阵地的核心，一方面可以为绮礼和士郎提供大量的魔力，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我熟悉这种地脉的构成，一旦等到时机成熟，大规模的转化就可以进行。尽管单凭我现时的力量要消灭这些恶意颇为困难，但只要善加引导，照样可以借用‘大圣杯’本身具备的无色之力，祛除掉那些近乎异物的恶念。” “也就是说，让‘大圣杯’获得某种程度的免疫。”（作者语：这不科学！） “正是如此。” caster点头称是。 “当引导‘大圣杯’形成了自我净化的机理以后，圣杯战争也将回归本源，成为胜者窥探到更为巨大的魔力源泉的奖赏。” 绛袍的caster原先坚毅的神情里充满了傲气和成就感，而他本身的这一番说辞，确实似乎也让原先波澜不惊的言峰绮礼也为之震动了许多。 一边听一边点头，言峰绮礼又问道。 “那么这一切和那位‘伤痛之赤’又有何关系？” “这就是我先前为了一己的想法而隐瞒了绮礼，起先我对这阵地的运行能否成功尚存疑虑，因此便期望能从那位‘伤痛之赤’手中获得想要的事物。”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就是caster你想见之人？” 言峰绮礼的目光似乎有些奇异。 “……正是如此。如此敏捷的才能，不愧为是绮礼。” “不过……单靠caster你从‘大圣杯’处转化的魔力，还不够使用吗？” “不……并非如此。 绮礼你也明白，我本身并非是此世之人，确切说来应该来自于‘平行之世’，我也曾经千方百计如同魔术师般召唤，但最后能够驱策的，也不过只是rider而已，若是想要间隔无数世界，将我想见之人带来，恐怕非这涌动地脉的魔力不能成。 先前寄望于那位‘伤痛之赤’，也仅仅是留条后路罢了，倘使无法净化大圣杯，所能带来的至多不过是那人的魂魄，如此的话，多少能够让她留存于此世。” 在这地底的教堂里，caster和言峰绮礼就这样低声交谈着。 而他们所谈论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太过石破天惊，以至于暗室之中仅有微弱的阳光透入，仿佛正象征着在这残酷战争中的一线阳光。 ―――――――――――――― 作者语：可怜的caster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圣杯的降临(下) 作者语：菲特蛋蛋终于完结了，而卧却还没有写完，这蛋蛋的忧伤当真令人蛋疼。 —————————————— 静静地站在言峰教会外的空地边缘。 前一天的暴雨在这一天又消失了，天气就像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异常一般。 在空中悬挂的太阳并不毒辣，冬末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暖洋洋的。 很难描述现在的心情，究竟是气愤，还是欣喜，还是其他。 那种侵蚀世界法则的“固有结界”的威力，宛如毒品一样让我着迷，让我欲罢不能，想要重新把握到上一次的感觉。 可是，我也知道这样的体会有赖于caster的结界宝具“九天浑动仪”，如果没有了它的话，想要直接达到对抗世界法则的境界，我还没有如此水平。 如今的天气如此正常，也是因为caster并没有驱动那件宝具的缘故，因为能够提供大量的魔力，所以造成的异样效果就是连天气都能够影响。 第一次的大规模启动是在那天袭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那天，因为没有想到berserker会如此强悍，所以caster并未和我同行，而是选择了和绮礼以及那位archer一齐去间桐家拜会。 合纵连横本身确实应该是圣杯战争中的战略，但是似乎那位间桐慎二和间桐家的关系并非融洽，我之前了解的也有所不足，现在想来，应该也是我思维的盲点。毕竟直接舍弃防卫严密的堡垒，做出这个决定的魔术师肯定有其原因。 不过现在再去考量那么多也并无大用，而且这盲点似乎已经成为了我方的软肋，以至于当那位“伤痛之赤”背着间桐慎二出现在失去结界宝具的我方面前时，就连caster的神色也不复当初的镇定。 尽管对绮礼的举动颇有不满，细细想来确实也是最佳的方案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已经和berserker同归于尽，我方的战力仅仅剩下我、卫宫切嗣、绮礼和那位上代的saber，而且卫宫切嗣和绮礼的关系也绝非牢不可破，倘若一不小心腹背受敌，说不定会全军覆没。 而反观对方，虽然那位浅上藤乃似乎遭到了卫宫切嗣的暗算，但是无论是远坂凛还是她们的英灵，都并没有什么损伤，硬拼之下只怕对方的胜率还要高些，更何况那位“伤痛之赤”的战力还没有考虑在内。 还好，对方似乎并不知道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身份，那种招徕到罪恶之火的人偶，若是让我直接遇上的话，只怕二话不说就将她的心脏取出来，至于其他用来保护所谓“圣杯基座”的躯体，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似乎现在，那位伊莉雅正在被卫宫切嗣掌握着，倘若我料想得不错，紧接下来应当是卫宫切嗣和绮礼之间彻底撕破脸皮的时机了，caster花了一上午时间所做的准备也正是因此，修复了“九天浑动仪”之后，就算是没有多少攻击力的他，依然能够起到可怕的辅助能力。 在那样宝具的加持下，我也有足够的信心与那位saber正面作战。 如果加上了已经恢复的rider的实力，胜率至少可以上升到八成。 心中不由得又一阵回忆起了rider的真实力量。 若不是遇上了berserker的超绝武力，拥有那一件宝具的rider，绝对是无可抵挡的存在，哪怕是遇见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也一样。 —————————————— 就在言峰士郎面对着湛蓝的天空思量的时候，言峰绮礼和caster的谈论似乎已经结束了，caster从地下的圣堂走出，神父倒并未与他并肩而行。 “怎么，caster，有什么计划？” 言峰士郎当先便问道。 身着绛紫色长袍的英灵一挑眉。 “哦，士郎，你的猜测是怎样的。” 他这样反问道。 “如果我是绮礼的话，应当会先把伊莉雅苏菲尔抢到手，然后召唤圣杯的主动权就掌握在我方手中了。再然后需要剿灭的应当是远坂家的御主——倘若她四处乱跑的老毛病还不改悔的话，然后包括那位浅上藤乃在内的杂鱼魔术师，重要性可以放在后面。” caster赞叹地点点头。 “绮礼的计划也和士郎所想如出一辙，所以我已经将战书送给卫宫切嗣，他的动向已然被我这边的厉鬼们掌握，无论他应战与否，都必须要与我方决战。” “那么，约战的地点呢？” 言峰士郎表示明白，随即询问了一番战端所在的方位。 “就在上一次你我一齐偷袭远坂凛的地点，市内的公园那边。不过按照绮礼的安排，加上顾忌到你的想法，他本人为你安排了另外的任务。” “是什么？” “很显然，卫宫切嗣并不能够感觉到我在他身上布下的侦测鬼爪，但是他本人在应战之时带上伊莉雅苏菲尔的几率并不大。因此需要你去将那位爱因兹贝伦家的强夺过来。至于绮礼和我，自然拥有足够的实力战胜卫宫切嗣。” 充满着信心地，caster这般说道。 “只是可惜archer居然和berserker同归于尽了，否则战术的制定应当会更加稳妥。” 言峰士郎却不以为意。 “照我看，就算archer吉尔伽美什是绮礼的英灵，他本人的自我意识却太强了些，这样的英灵与其说是队友，倒不如说是潜在的敌人为好。真要他还活着，我也不放心让他和绮礼联手对抗卫宫切嗣和上届的saber。” “嗯，你说的也在理。” caster微微颔首，看着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言峰士郎，关切地说道。 “士郎，绮礼的考虑还是颇为周到的，他和我说，他心中一直有些心结不能解开，那就是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罪孽，如今选择此地作为决战之所，也正是抱持着这样的愧疚。我虽然仅仅是你的召唤出的英灵，不能够窥知到绮礼的想法，但从他的种种举措来看，的的确确是考虑周到，只消按照他的计划来执行，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也不会有多少困难。” “嗯，我明白绮礼的想法。” 言峰士郎似乎也是解开了心结一般，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这样的话，我今晚是会和rider一齐执行夺取伊莉雅苏菲尔的任务的，不过caster，rider需要的魔力不知道你能否提供？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假若消耗太大的话，只怕也是弊多利少的局面。” caster摇摇头。 “这个士郎你无须担心，我前来找你，除了将绮礼的计划告知与你以外，也要将我这里操纵‘九天浑动仪’的诀窍传授几分。” “什么？” 言峰士郎的表情里满是震惊。 “如此……高深的魔术知识，就这样传授给我？而且caster，宝具的驱策是只有英灵能够决定的事情，我的魔术实力比之你差了太多，只怕这样的计量不能够成功。” “无妨，士郎，我夏侯仪一生相人无数，有你这样资质和精修的，绝对是万中无一，更兼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够掌握‘固有结界’的诀窍，我这‘九天浑动仪’尽管是宝具，但很大一部分同样也是基于结界阵地的魔术，此种复杂不足为外人道也。和先前我们共同推演的‘固有结界’魔术一样，仅仅是魔术师之间的交流，并非是传递宝具控制权的举动。” 说到这里，似乎为了让士郎体会到绮礼的良苦用心，caster特别地强调道。 “当然，尽管绮礼让我以个人的名义传授于你相关的知识，但我觉得他的这番关怀也需要让你知道为好，毕竟上阵父子兵，你们之间若有什么罅隙，只怕联手的威力会比之前欠缺不少，这并非我本人乐见的事情。” 浑身一震，言峰士郎凝视着caster，发自内心地说道。 “不，caster你多虑了，绮礼本身为夺取圣杯战争的胜利殚精竭虑，我作为他的儿子，怎么能有出工不出力的道理？之前的表现，仅仅是有意误导在场的那些人而已，若想借此离间我和绮礼之间的关系，正好也可以让他们掉入嗀中而不自知。” “善。” —————————————— 2月11日。 间桐宅邸地下修炼场。 狂暴的魔力孵化着，蠕动着。 间桐脏砚的老朽的身体就这样看着场地中央的樱。 不，确切地说来，此时此刻的他，根本没有完整的躯体。 “唔，计划还是太过着急了吗？不过黑圣杯既然已经吸收了两个英灵，离完全的状态也不远了吧……只是‘白圣杯’的存在也的确是有些碍事，如果不能被‘黑圣杯’完全吸收的话，只怕‘大圣杯’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 间桐脏砚此时此刻倒有些像是正在进行魔术实验一般的执着。 场中央是仍旧在昏睡的樱，确切说来，从之前慎二逃离的时刻开始，她就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慎二的英灵ncer职阶的瑟拉菲娜自杀之后，樱的昏迷更加严重了些，但这并不妨碍十年前收集了圣杯残片的间桐脏砚继续进行着仅属于他本人的“愉悦”。 正在脏砚老朽而残破的身体不住地打量和自语的时候，原先如同睡美人一般的间桐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陡然间惊醒了过来。 她依然**着倒在地上，因为心脏被控制的原因，差点就被捏死，如今尽管苏醒了过来，仍旧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模样。 “哥哥……” 首先嗫嚅的，是间桐慎二的名字。 很显然，间桐慎二并不在此地。 回答她的是间桐脏砚苍老的嗓音。 “在找慎二吗？樱哟。” “嗯……是的。” 原先散去的黑色衣裳，又一次地覆盖住了间桐樱**的身体，不过似乎她本人的发色并未改变，所以仅仅是起到了遮蔽的作用而已。 她仰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老魔术师。 “爷爷，哥哥现在回去了吗？” “回去？” 间桐脏砚寒冷地嘲笑着。 “确实，慎二他也差不多回去了，或者说……回不来了吧。” “什么！” 如此的回答，让樱睁大了眼睛，似乎根本不知道间桐脏砚这句话的意思。 “说起来，老朽也要谢谢你啊，樱。” 像是在解释一般，间桐脏砚身上的伤口逐渐地恢复，他拄着拐杖走下来，阴森的笑容里全是恶毒的意味。 “感谢……我？爷爷？” 这样不明不白的陈述让樱更加地迷惑起来。 一步步地，来到樱的面前，尽管身高佝偻，在樱的面前需要用拐杖才能抵住樱的脸颊，樱仍旧不敢有任何异动，或许是多年在脏砚的威慑下保持了良好的服从性。 “也罢，一直让樱你蒙在鼓里，老朽也是颇有几分歉意的。” 说到这里，脏砚从樱的身边离开，来到着地下虫仓的边缘，刻印虫们的叫声配合着他沙哑的声音，显得无比地诡异。 “只不过，老朽却觉得，这样的欢乐，若不能让乖孙子与老朽分享，实在是天大的遗憾呐。 樱，你可曾记得老朽给你的媚药？老朽孜孜不倦地期冀你与慎二的结合，难道你就从来不曾有所怀疑吗？” 说到这里，仿若揭穿谜底一般的欢喜立时便涌了出来，从他的声音中完全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愉悦。 “究其原因，不过是老朽希望夺得慎二的身体而已。老朽通过刻印虫在你的身体里种下了一种名为‘脑虫’的生物，只消你与慎二交合，老朽便可以在一天之内夺取掉慎二身体的控制权，并且将他的灵魂完全吞噬掉。 ……说起来，从樱你昨天与慎二结合的时间来看，已经过去了一天有余，想来，你所一直仰慕的兄长慎二，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揭晓了一切。 在脏砚的狂笑声里，伴随的是樱本身犹如发狂般的抖动，连震惊的神色也无法展现的木然，以及……迅速地，完全地，不带一点迟疑地转变成苍白的发色。 —————————————— 作者语：壮哉我虫爷！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切嗣的救赎(一) 作者语：现阶段黑樱没法和虫爷同归于尽的，因为樱还没完全变成黑化完全体呢，毕竟满打满算也只吸收了两个英灵。 ―――――――――――――― “――既然你说有意识，那我问你，圣杯会怎样实现我的愿望？” “这个问题――切嗣，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吗？” “……你说，什么？” “你这个人类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无限接近圣杯了。所以，即使像现在这样与我交流也能保持理性。如果换作普通人类，在被那泥碰到的同时就精神崩溃了。” “拯救世界的方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以我会继承你的做法，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为你完成愿望。” “你在――说什么？” “回答我，圣杯到底要干什么？那东西如果降临现世，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没办法。那么接下来，只有让你去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了。” 不愿接触的记忆。 隐约的对话。 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般，但又那样地明晰而清楚。 爱丽―― 忍耐不住，想要喊出她的名字。 爱丽―― ―――――――――――――― 大海上漂着两艘船。 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两百人，总共五百名乘务人员与乘客，以及卫宫切嗣。假定这五百零一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人类。 接下来，根据下列命题和角色来演一场戏就行了。 “两艘船底同时开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而拥有船舶修复技术的只有切嗣一人。在修补一条船时，另一条船会沉没。那么，你会选择修哪条船呢？” “……当然是三百人的那条船。” “当你做了决定后，另一条船上的两百人把你扣住，要求‘先修补这条船’的话，你会怎么办？” 伴随着枪声，瞬间，二百人便被全部射杀。 “――正确。这才是卫宫切嗣。” “那么，剩下的三百人丢弃了受损船只分乘两艘新船继续航海。这次一条船两百人，一条船一百人。但这两艘船的船底，再次同时出现了大洞。” “喂……” “你被乘坐小船的一百人拉住，要求先修理这条船。你会怎么办？” “这……可是……” 眼前亮起炫目的闪光，随着炸弹的爆炸，一百人化为了海中的淤泥。这就是卫宫切嗣的作法。和卫宫切嗣向来的风格一样，贯彻了杀戮。 “――正确。” “这不对……不可能！” “不，你的计算没有错。你确实为了拯救多数而牺牲了少数。好了，下一个问题。” 构筑在假设上的游戏仍旧在继续。 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被放在天平上。切嗣虐杀八十人。 接下来是八十人和四十人。“魔术师杀手”为四十人送了葬，他们的每一张脸都是卫宫切嗣所认识的，那是曾被他亲手杀死的人们的脸。 六十人和二十人―― 二十五人和十五人――选择还在继续。牺牲还在继续。尸山越堆越高。 “……这就是你的真理，卫宫切嗣的内心作出的回答，也就是圣杯作为愿望机必须实现的愿望。” “不对！” 看着被染红的双手，切嗣惨叫道。 “这不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迹’……” “你没能认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愿望内。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经认知的方法来实现。” “开什么玩笑！这……又算哪门子奇迹！？” “就是奇迹。你所期待的却又无法凭个人实现的愿望，将会以人类无法完成的巨大规模实现。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 “你想……降临现世，对全人类……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这就是为我实现理想吗？” “正是。你的愿望最适合圣杯的形态。卫宫切嗣，你简直太适合‘世界上所有的恶’这一名号了。” 伴随着这样的对话，卫宫切嗣最亲密的五人留了下来。 亲生父亲的卫宫矩贤。 亦师亦母的娜塔莉亚；卡明斯基。 最亲密的助手久宇舞弥。 亲生女儿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以及，最爱的妻子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卫宫矩贤的脑袋被子弹击碎。 娜塔莉亚的脑浆溅在了卫宫切嗣的脸上。 久宇舞弥被匕首撕裂的身体躺在脚边。 剩下的只有三个人。 用四百九十八条人命换来的女儿和妻子，以及作为执行者的卫宫切嗣自己。 “你回来了，切嗣。你终于回来了呢！” 带着满脸的喜悦，伊莉雅苏菲尔用小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温暖的一切，即便是一直心冷如铁的卫宫切嗣本人，也觉得沉迷其中。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是那样的想要脱离这一切。 因为，无论是如何让人沉醉的幸福，最终都会被打破。 而亲手打破一切的…… contender的枪口，抵在了伊莉雅苏菲尔小小的下巴上。 “砰”地枪响过去。 一缕银发和血肉粘在了卫宫切嗣的脸颊。 ―――――――――――――― “呼……” 卫宫切嗣惊醒了。 像往常一样，黑saber正站在他的身旁，照料着，或者说是在监视着仍旧处于沉睡的伊莉雅，发觉卫宫切嗣的异样，她颇为警觉地问道。 “master，做恶梦了吗？” “啊啊……” 略微清醒了些已经僵硬的神经，卫宫切嗣极力克制着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从临时的床铺上坐起，卫宫切嗣的背后已经溢满了冷汗。 这样的噩梦，是他多少年来连续不断的场景。 每一次都要重新进行选择，从几百人变为几十人变为几人最后变为两个人，用**，用枪火，用匕首，如同机械一般地履行着应有的过程。 每一次，他选择的顺序都和过去经历过的一模一样。 那鲜血和惨叫，是那样的真切和可怖，不断地折磨着他已经痛苦万分的神经，这也许是被他破坏的圣杯给予的满含着恶意的诅咒吧，尽管身体在圣剑剑鞘的作用下不会受到更多的戕害，可是精神上的虐待却无穷无尽，不可断绝。 而这一次的触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 或许是因为逐渐苏醒过来的圣杯感受到了卫宫切嗣的存在，因此想要借此来行使复仇吧。 “那些无所谓，伊莉雅还没有醒过来吗？” 卫宫切嗣的心情调整过来，从枕边拿起自己的contender。. 针对经验不足的浅上藤乃特别使用的“起源霰弹枪”，对上其他的魔术师来说基本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而他本身即将战斗的敌人，又并非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存在，更何况，对方拥有具体实力还不明的caster的加持，说实话卫宫切嗣本人也无法确定特别加强过的contender能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还没有。” saber的回复非常简短，不过她说完这句以后又补充了一句。 “伊莉雅苏菲尔的情况和爱丽斯菲尔很类似，这种由于吸纳英灵而昏迷的症状。” 也许她是想要提醒卫宫切嗣，不过很显然后者了解的情况一点不比这位英灵要少。卫宫切嗣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思考，静静的收拢手指。让枪与手骨契合，仿佛枪就是自己手臂的延伸部分。 用食指打开保险下面的轴，枪身便猛然向前倒去，露出了弹仓。 从箱子里取出一枚魔弹，滑入弹仓，利用手腕的挥动将它关闭。弹药与枪的重量共有两千零六十克，这个重量对于切嗣的右手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触感如此的熟悉，切嗣想到自己早已习惯与这杀人凶器共处，不免胸中涌起一阵苦涩。而自己的双手，曾经亲手将妻子和女儿扼杀过，她们柔软的脸颊，纤细的手指，连带而出的所有的温情，都已经不再属于他本人。 从箱中又取出了一发弹药，试着重演当年他完美熟练的填弹技术。开启弹仓，取出弹药后反手将子弹滑入弹仓，随即甩动手腕将枪膛关闭。所用时间比十年之前要短了许多。 是没有了邪念的缘故吗？ 正在这时，从这虚空中传来了魔力的纹络，无论是saber还是切嗣，都本能性地竖起了汗毛。 “卫宫切嗣，昨日一别，不知是否做出决断，至于‘小圣杯’的归属，更是事先约定的事情，倘若不交出来的话，我也只好主动上门打扰了。” 冷淡的声音之中，充斥的是满满的恶念，就像是在股掌间耍弄的玩具一样，无论是saber还是卫宫切嗣，神色之间都有些不自然。 但是很显然，久经战阵的二人并不会因为敌人这样的挑衅就有所动摇。 “果然，我这里的动向，从一开始就在言峰绮礼的掌握当中啊。” 卫宫切嗣“哼”了一声，向身旁的saber问道。 “能找出问题所在？” 事实上，这样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卫宫切嗣询问，一身黑色铠甲的saber脚步沉重，一步步向前踏出，然后狰狞的护手向前伸，只一把，就将切嗣身旁虚空中的物体抓住，随后，那异物也在挣扎中出现了形貌。 这鬼物，外形如同爪子，有些尖利，但更多的是诡谲的色彩，表面的花纹神秘而繁复，像是浓墨重彩涂上的，让人甫一望去，就有些目眩神移。 但是这挣扎着的鬼爪并没有留存多少时间，saber只微一用力，鬼爪便在她的护手中变成了黑暗的物质消失了。看来，似乎是因为本身“黑化”的原因，除开战斗力上升之外，对“魔术”的亲和度也得到了极大的上升，又或者是“魔力外放”的时实力获得了进一步的加强。 不过这一切都不在切嗣的考量之中，本身魔术水平并不怎么高的他，更多注重的是魔术本身的应用。 “这是caster的魔术吧。” 他把手中的contender放下。 “是的，caster的魔术实力有些太强了，所以尽管我现在能够获得一些梅林那里的知识，却不足以完全消解掉相关的魔术。” saber颇为羞愧地说道。 “而且，目前看来，caster的那件宝具‘九天浑动仪’是隐匿在圆藏山山腹中的，本身拥有复杂的阵地守护，凭借我的实力也不足以破解，那样诡异的阵地，本身就具备着防御一切指向攻击的能力，就算是‘誓约胜利之剑’的力量，恐怕也会在击中之前被吸纳到另外的空间中去。” “是这样的吗？” 卫宫切嗣皱着眉头，如此棘手的强敌让他颇觉有些难以对付，但是倘若要第二次干掉言峰绮礼，caster又是面前不得不击杀的障碍。 之前那件结界宝具“九天浑动仪”的力量他就已经有所体会，无论是将御主与英灵分隔开来的能力，还是极大的强化盟友弱化敌人的能力，都并非直接的魔术攻击，但是带来的辅助效果却超出了想象。 对于言峰绮礼那扭曲的性格，他并没有什么意外，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最最迫切地希望圣杯降临的人，莫过于言峰绮礼本身了。那种期盼着一切之恶诞生的心态，已经不能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了。 那就是一个恶魔。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样在contender正中心脏的正面攻击下存活下来的，但是卫宫切嗣相信，如此的奇迹多少也是和那充斥着毁灭的圣杯相关，或许是被类似圣杯的物质构成了刚破坏不久的身体――假若他知道会有如今的局势，肯定会把那神父的死尸彻底肢解掉。 苦恼的思索仍在继续。 企图利用巴泽特的图谋失败了，在言峰绮礼的强烈要求之下，自己不得不默许了他虐杀巴泽特的行径―― 那么……还能利用谁呢。 忽然，一个人不经意间说过的话语，在他的耳畔响起。 那声音很轻，很轻，却又不啻于轰隆惊雷一般。 “没关系，saber，我有办法。” 他的嘴唇边扬起了嘲讽的微笑。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切嗣的救赎(二) 作者语：昨天回学校收拾东西，然后彻底和我的本科学校说拜拜了。 略伤感。 ――――――――――――――[.] 2月11日深夜十一点。 已经过去了十年，可是之前一把大火造成的烧痕仍旧不像是完全消失的模样。 至少，对于言峰绮礼来是如此。 他的养子――言峰士郎――此时此刻已经被他支离了身旁，按照他的安排，言峰士郎的任务是和ride 一起，去夺取没有人守卫的伊莉雅――这项工作并不困难，至少在言峰绮礼的认知当中，就算言峰士郎面对的敌人是卫宫切嗣，前者也必然能够战胜后者。 这是他培育自己的养子历经十年的信任。 倘若真的需要一个能够把士郎杀死的人，那个人毫无疑问只能是他本人，言峰绮礼才对。 恍惚间，似乎已经看到了黑键穿透士郎喉咙的场景。 那快感，一定会比虐杀巴泽特的经历来得更加刺激才对。 而且，在此之前，需要解决的敌人，究竟还有谁呢…… 言峰绮礼默默地计算着，将一个一个需要消灭的名字记录在心中。 公园附近被施加了魔术，无关的路人不会进入，这也是为了更好的决斗所做下的准备。 说实话言峰绮礼本人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在十年之后继续这样的举措，也许是因为他本人那无可救药的空虚感在作祟，从那次重生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不断地回味着蒸腾的让人窒息的热气，燃烧着人类脂肪的气味，炙烤着天空的熊熊烈焰，深深黑暗以后瑰丽无比的死亡。 心脏的重组并没有改变他哪怕一丝一毫，他每天所祈祷的，仍然是“它”的降生，宛如跳动在胎盘中的婴儿那样渴望着生命，这渴望一直在他的内心涌动，让他夜不能寐。 或许，与之相比，就算是亲手杀死士郎所能获得的快感，都会大有不如。 黑泥的跃动越发地迅速，作为代替心脏的生命力供给源，这枚圣杯的碎片，很显然也是探测到了这一处命运交缠的地点，纵使原先足够圣杯降临的灵脉已经被截断，也同样在欢呼着，期待着，完完全全地让言峰绮礼本人感知着。 “此世一切之恶”的源头吗？ 真是让人欢愉的事情。 目光转移到了caste 的身上。 在他身旁颇为警戒的护卫着的，是他最为强大的英灵。 这位英灵的强大并不体现在攻击力上，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位英灵本身的进攻力近乎为零，但是强大的辅助能力，却已经足够“最强英灵”的等级。 可以增强进攻、防御与敏捷，可以祛除负面的状态，可以随意将敌我分割开来，经过他的补给实现强化的言峰绮礼本身，甚至能够达到与巴泽特正面抗衡的等级。 ――这股力量倘若能够为魔术师所掌握，那样等级的魔术师应该直接就可以晋级成魔法使了。 可惜…… 明明是这样合适的英灵。 却与他的欢愉从根源上就有了偏差。 言峰绮礼摇摇头。 如同闪回式地，那红莲的地狱，随风传入耳的惨叫声，舞动的火舌，在地狱中瑟瑟颤抖的房屋，破灭与叹息，以及满心涌动着的欢喜，快意又一次涌上心头。 这大快人心的景象，仅仅一次又怎么能足够。 “caste 。” 烧焦的遗骸似乎正在等待着。 自身灵魂的期冀和愉悦只需要一步。 到达沸点的感情，仅仅需要意念的转动。 但是还不行。 还缺少一些机会。 被神唾弃的世界似乎正在向他招手。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言峰绮礼忽然感觉自己的眼前满是鲜艳的喜悦构筑而成的幻境。 倘若caste 拥有读心的力量，说不定会直接把他这样一个残酷的魔鬼给消灭吧。 这少有的一次机会，必须要抓住。 被言峰绮礼的问询惊醒，caste 亦是从沉思中走出。 “有什么事情吗，绮礼？” 言峰绮礼点头说道。 “嗯，caste ，卫宫切嗣那边将伊莉雅藏在哪里了？” caste 面露难色。 “前一次通过‘摄魂鬼爪’的监视，不知为何让那位sa e 看破了端倪，也许是我有些轻敌的缘故吧，不过这中间经历的时间并不长，我已经将方位告知士郎，让他亲自去卫宫切嗣的据点寻找，按照我的估计，卫宫切嗣应当会将伊莉雅置放在自己的据点或者是爱因兹贝伦城堡这两处，倘若士郎这两处都无从寻见，那就让士郎先来为我们助阵，等到击溃卫宫切嗣和sa e 之后，再行找寻伊莉雅也不迟。” “的确是计划缜密，在此之前是需要将卫宫切嗣和sa e 拖住没错吧。” “嗯，倘若卫宫切嗣一方在士郎抵达之前就来到此处，那么我会将绮礼、卫宫切嗣以及我本人都纳入‘九天浑动仪’之类，再然后倘若能够直接将卫宫切嗣解决是最好，不过或许那位卫宫切嗣也有反制的措施，所以还需要士郎的战力作为保险。” “没错，就是这样。” 言峰绮礼目光一闪，连连颔首。 正在这时，caste 目光一凝，往回看了言峰绮礼一眼，提醒着自己的御主。 “看来，卫宫切嗣还算守信，恐怕是已经知道了没有可以继续躲藏的隐匿点。” “来了吗？” 言峰绮礼的语气里透露出了无限的兴奋。 在他本人看来，和那个异想天开的男人最后的对决，无论是对决本身，还是其背后掩藏着的意义，都至关重要。――若是卫宫切嗣起初还对这圣杯的意义有所期待的话，十年之前，他就应该有所明悟了，那虚无缥缈的妄想，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无穷的恶意将扭曲的结果揭示在了他的面前，数百人的性命作为代价而实现的美好愿望，将他的虚无的连锁继续向前了一步，让他愚蠢而不可救药的浪费与徒劳彰显得那样极致。 这毫无意义的反复纠葛，得到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空虚，倘若他仍旧没有崩溃，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还好，现在看来，他已经放弃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样宝贵的事物，变成了空虚的奴隶，终于变成了值得消灭的同类。 重复着舍弃一切，终于没有可以继续舍弃的东西了，于是在走投无路之下自暴自弃。倘若能够亲眼见到这样的卫宫切嗣，言峰绮礼所能获得的快乐一定会是满足到极顶的。 只不过，言峰绮礼并不认为直接将卫宫切嗣杀死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场圣杯战争和过去的几次都不同，作为“小圣杯”吸纳英灵亡魂的，除了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之外，还有那位间桐家的老家伙，间桐脏砚亲自培育出的另一位“小圣杯”――从间桐家过继的远坂樱。 假若和上次圣杯战争一样，直接让爱因兹贝伦家的少女完全吸收掉所有英灵的话，间桐樱的厄运或许能够避免，这是不能够允许的事情。同样，如果间桐樱作为圣杯降临，恐怕伊莉雅苏菲尔反而能够因此幸免于难，卫宫切嗣到时候就算是已经被杀掉，言峰绮礼本人也无法高兴起来――伊莉雅能够逃脱悲剧的命运，那岂不就在某种程度上拯救了那个男人的理想？ 所以，怎样才能在这样足以扭曲几方的局势里实现最大化的收益，才是他本人希望达到的最好结果。 “caste ，原先说明的那种将我直接转移到别处的魔术，你能够施展吗？” 似乎惊讶于言峰绮礼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旧问出这样的问题，caste 奇怪地看了言峰绮礼一眼。 “‘无方变幻’？那并非是在‘九天浑动仪’这个宝具里才能施展的魔术，而且以我本身的属性来施展会有些吃力，怎么，绮礼，担心我们会在这里失败吗？” caste 摇头笑道。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仅仅是以防万一罢了，你可曾和士郎说过这魔术的原理？” “因为是绮礼你兴之所至所问的问题，是以我本人尚未提及此事。” “看来当真是颇有难度的魔术啊。” 就算在敌人即将到来之际，言峰绮礼仍旧奇怪地执意询问着相关的情况。 在二人身畔，无人的静谧在这被毁灭的公园里成长着。伴随着深夜的降临，更沉的幽暗仿佛要吞噬掉剩余的一切。 尽管看似和平，二人的交谈仍旧仅仅存在于意识之间，无论是言峰绮礼还是caste ，都颇为警觉地观察着身旁的草木动作。 战斗临近的兴奋让言峰绮礼的双手不住颤抖，昂扬的战意在胸中燃烧，仿佛现在就要拔出黑键，刺穿眼前的一切。在散发出血的腥臭味的黑暗空间中，言峰绮礼分明可以感觉到，那灵魂的跃动，是这数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的。 是为了延续那场未完结的战斗，那场从他重生后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从而由她本人主动放弃的战斗。 而现在，似乎又有了战斗的理由。 言峰绮礼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随之颤栗。 ―――――――――――――― 按照事先约战的内容，卫宫切嗣需要在午夜时分抵达新都的公园，这里曾经是壮阔雄伟的市民会馆，但是无论卫宫切嗣还是言峰绮礼都知道，十年以前，那座漂亮的建筑连同周围许许多多的住宅区是怎样消失的。 不过这样既定的事实不会让切嗣有多少迟疑，哪怕他并非心如磐石，可是在即将进入决战状态的他，仍旧不会枉费工夫去想太多的事情。 此时此刻，一切的机能都调节到最适宜战斗的状态，手中的提箱里是十枚手榴弹和一具火箭筒，魔枪和其他的武器别在长袍当中，以子弹的数目来讲足以将深山町这边的人通通杀光。 sa e 和他本人的状态相同，令咒的使用略微有些超出计划，不过因为本身的消耗就不多，因此恢复的速度也很快，更不用说本身具备的浩瀚魔力。 寂静之中，仿佛是十年之前的焦臭味，从草地的某处四散开来。 卫宫切嗣本人那果断轻巧的步伐，同样和十年之前无所变化。 一步步前进，身边的场景却在缓慢地变化，从原先幽暗静谧的草原，变成了十年前的那座市民会馆。 和十年之前有所不同的是他本人的心态，客观来看的确是毫无理由地仓促应战，不过她的内心里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不错，历经十年，他已经将言峰绮礼这个充满谜团的敌人分析得相当清楚，那个男人对圣杯毫无兴趣。 不，不能说是毫无兴趣，他并非无谓圣杯的赐福，但是他所期盼的并非美好，而是与美好截然相对的毁灭，十年前打穿言峰绮礼心脏之前他那恳切的祈求历历在目，这绝非作伪的表现，实际上已经将他的内心出卖。 这样一具空虚的，与教会的教导无法契合的神父之躯，或许是期望以圣杯降临的毁灭来消解自己扭曲的罪恶。而像他这样具有如此执念的男人，倘若遇到了挑战他这执念的障碍――卫宫切嗣非常肯定――无论这个障碍是敌是友，言峰绮礼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消灭。 这种完全把握的心态，正是他哪怕进入了caste 的结界当中，也并无多少忧虑的关键。 他还记得在柳洞寺里caste 面对自己的时候不慎说出的秘密，倘若将此透露给言峰绮礼，依照他毫不犹豫放弃掉assassin的性格来看，caste 多半也会成为言峰绮礼放弃的牲礼。 唯一的问题，大概是伊莉雅本身，作为“小圣杯”的伊莉雅，实际上是起到水龙头的作用，在英灵死亡之后，会将其吸纳入小圣杯中，一旦积攒的数量达到六个，大圣杯中积攒的庞大魔力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到现界之中。但是这个过程对于伊莉雅而言并非“吸收”这个概念般简单，如果吸收了三到四个英灵，身体就会有明显的虚弱和无法动弹，身体中的圣杯也会突破本身**的限制，吸收五个英灵的话作为圣杯的“异物感”就足以突破本身**的限制，而只要六个英灵，大圣杯也能降临于世。 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死亡的英灵至少有三位，assassin，be se ke ，还有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的a che ，而伊莉雅体内的异物感，却莫名其妙地并不明显。 也许…… 最后一步。 如十年之前那样的果决地迈出。 地下一层――舞台正下方的大道具仓库――这个昔日的角斗场，身穿罩袍的言峰绮礼如同十年前那样目光炯炯。 没有错，这样的战斗，始终没有结束。 手上所持的黑键的光芒，辉映着魔枪枪身的光亮。 两都都察觉到了杀意，彼此都对那炽烈早已有了觉悟吧。 但在此之前，卫宫切嗣却当先开口问道。 “言峰绮礼，这次圣杯战争中的‘小圣杯’除了伊莉雅以外，还有谁？” ―――――――――――――― 作者语：为了营造即视感真是麻烦。 倒计时，16。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切嗣的救赎(三) 作者语：最近偶尔看看圣斗士电阻感觉超欢乐啊怎么办，难道以后就不会爱了吗。 今天回家，事情比较多，花了些时间。 —————————————— 不出卫宫切嗣意料地，在这地下的仓库中，言峰绮礼仍旧保持了本身神父的特质。 “被你发现了吗，卫宫切嗣，不错，这一次圣杯战争中除了伊莉雅之外，还有其他的‘小圣杯’的存在，所以只需要把我给击败，再将伊莉雅远远地带走，她说不定就能避免作为圣杯降临的命运啊。” 言峰绮礼那低沉的声音一如往常，卫宫切嗣皱了皱眉，手中的暗杀者之枪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 “果然如此……那么言峰绮礼，你身边的caster，与你的筹划实际上背道而驰，这一点不知你有无了解？” 他不疾不徐地说道。 “哦？是吗？caster？” 言峰绮礼像是无所谓一般地微笑起来，对着自己身旁穿着绛紫色法袍的英灵问道。 “真是如此，caster？” 而在他身旁的caster，亦是邪魅地笑了笑。 “绮礼，你以为呢？” “并非如此但是——！” 话还未说完，强烈的爆轰就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 “timealter——twentyfoldel！” 固有时制御，二十倍速。 火箭筒和手榴弹的碎片，一时间聚拢在一起，包裹住了中央的言峰绮礼。 吸收了上一次对决时候的教训，卫宫切嗣毫不在意地吐出绝对禁忌的咒语。 身体里植入了“远离尘世的理想乡”，加之本身不断的锻炼，让卫宫切嗣对此无比自信。 去死吧，言峰绮礼。 —————————————— 然而，卫宫切嗣一切的准备，似乎都是徒劳。 身旁的caster，仍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无论枪弹的威力，都不被他放在眼里，而且确实也是如此，这为英灵绛紫色的长袍似乎一点没有受到硝烟的影响，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染上。 可是难道他不在意自己的御主言峰绮礼吗？ 不，不是这样。 卫宫切嗣把目光集中在了原先言峰绮礼所处的位置。 手榴弹和火箭弹的威力很明显，哪怕是在这宝具中的结界里，同样也造成了不小的破坏，特别制作的兵器在威力上是绝对不会逊色于任何魔术，甚至在某些程度上比那还要强上许多。 可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言峰绮礼居然就这么地…… 消失了？ “saber，猎杀caster！” 不过如同机械般完美的狩猎者并没有任何的迟疑，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策，saber在黑色铠甲的防护下手持长剑直指对方仍旧留在此处的英灵。 —————————————— “果然，绮礼的估算没有错误。” caster不屑地看着面前奔袭而来的敌人，尽管对方是saber职阶的强者，但在这“九天浑动仪”的结界之中，他并非完全手无缚鸡之力的英灵，更何况这件宝具吸收的来自灵脉的魔力也有不少，以他的实力，足以给对方造成极大的压制。 正在这时，来自令咒的感应让他眼角一动。 这是先前身为御主的言峰士郎靠近的感觉。 尽管己身的操纵权被转交给了言峰绮礼，但是caster仍旧颇为赏识自己原先的御主，这位拥有着惊人魔术天赋的少年。 无论是“固有结界”的开发，还是相互之间亦师亦友的信任，在某种程度上，甚至都要比他和言峰绮礼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要强的许多，也许是因为言峰绮礼本身并不算是一位正统的“魔术师”的缘故。 而且，正因为言峰士郎和他曾经是御主和从者的关系，所以caster也同样利用了这样一层关系，制作了专门的传输通道，这样的话，哪怕士郎是在结界宝具“九天浑动仪”的外侧，他也同样能够感受得到。 可惜，尽管对士郎颇为信任，caster仍旧没有将那位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rider完全解封。 那是名为解臾的邪龙。 —————————————— 尽管和被召唤出的世界颇为不同，但是在这位名叫夏侯仪的caster脑海中，那一切的记忆，竟然是如此深刻，历历在目。 他是谁？ 他是千余年前名为“霍雍”的人偶，受尊神“罗睺”的指派，与名为“冰璃”的人偶一起，意图开启“九天浑动仪”，趁着七曜运行的星辰之力，意图撕裂天幕，让整个世界堕入永恒的黑暗，然而，这番筹划在天界的算计下强行中止，他本人也在天界使者的偷袭里含恨而逝。 他是千余年后名为“夏侯仪”的转生，继承了“霍雍”的灵智和天分，背负着厄运的诅咒，却仍旧想要阻止罗睺神降临世界的企图，然而，命运又对他开了另一个玩笑，尽管他无比企望能够阻止罗睺神与幽界的降临，却被自己视若盟友的凡人所算计，一切努力付诸东流，连自己心爱的人也保不住，只能徒劳地看着她留在永劫黑暗之中无法苏醒。 从那一刻起，遭受到命运无尽嘲弄的他，彻底决定与这永劫的命运决裂。 他发誓，只要时轮还在运转，只要七曜还在天顶分聚，终此一生，他一定能找出让它偏离的方法！用禁法也好，用邪法也好，就算要出卖他的魂魄，就算会因此堕入无边地狱，他终有一日会真正将幽界降临到人间，重新见到自己的爱人。 在滚滚黄沙之中徒劳地前进着，孤身一人寻觅着解脱的道路，虽然这希望渺茫，但总有某时某刻，星辰的运转足以扭转命理的桎梏，而他本人，也能趁此机会完成他的企望。 这企盼，哪怕是在他垂垂老矣，闭目待死的时刻，仍旧是那样的鲜活。 然后，等到他睁开双眼，似乎是蒙蒙命理回应了他的呼唤，他成为了某次“圣杯战争”的一位“从者”，能够通过本身强大的“魔力”，为召唤出自己的“御主”夺取胜利，抢回象征着无穷魔力的圣杯，实现一切的愿望。 实现一切的愿望，这简直就像是为他而设立的奖赏。 于是，从被召唤出的瞬间开始，他便立即动用自己所有的知识，意图召唤出自己魂萦梦绕的爱人。 然而，这番企图还是失败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可以和“冰璃”相关联，而又称得上是“圣遗物”的凭依。又或者是随他一起来到现世的，仅有那一块曾经碎裂的“镇龙之玉”。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召唤出来的，竟然是名为解臾的邪龙。 曾经，在他作为“夏侯仪”四处游历的时代，他曾经邂逅过某位居住在灵地仙岛的散仙，这位散仙因为外出赴宴，结果自个的仙岛被一条修行有成的妖龙占了去，而那妖龙修行颇高，一身龙体刀枪不入，只有通过名为“镇龙之玉”的法宝，辅之以“镇龙之法”，令邪龙说出自己的真名来方能奏效。 尽管过程曲折，但他最终还是收服了这条名为解臾的邪龙，并且役使着这条邪龙上天入地，乃至到达了隐没在无穷幽雾之中的罗睺神的居所。 这么说起来，若论及master与servant的关联，倒是他本人与这邪龙更为紧密一些，也难怪尽管这条邪龙宁肯散去自己的千年道行自毁精魄，却仍旧不得不重新被他召唤出来作为自己的servant，而他本人，又能够通过这件名为“镇龙之玉”的宝具，控制住那条邪龙的神智，使之不得造次，亦或是对自己的计较有所妨碍。 所以，就算偶尔有机会施展出自己强大的力量，却仍旧并非这条邪龙极盛时期的武力——这确实有些对不起役使黑龙解臾的御主言峰士郎，但名为夏侯仪的caster坚信，那位坚毅而又天资横溢的年轻魔术师，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在教导言峰士郎的过程中极尽心力，圣杯战争开始不过十天，就已经足够让这位魔术师施展出堪比禁咒的“固有结界”来。 只要士郎能够将他的固有结界施展熟练，那么就算是吉尔伽美什王复生，也一定有一战之力。caster这样想道，面前的黑色剑士，却已然抽出长剑，向他飞奔而来。 正好，“九天浑动仪”，运转起来吧。 将在这结界外侧的魔术师——言峰士郎——收纳入内！ caster念诵着简短而有力的咒文，内心里感受着远在圆藏山山腹的魔术阵地，以及构筑于阵地之上的宝具的运转。 浩瀚的魔力，源源不断地从那蠕动着的“大圣杯”中，被抽吸进入到宝具以内。 这些魔力，将是他辅助那些魔术师和英灵战斗的关键，借由这些魔力，他可以达到任何普通的从者无法想象的境地。 在最初狙击远坂凛的战斗中，在言峰绮礼的指示下，他曾经利用还不完善的“九天浑动仪”，强行将那位远坂凛的archer吸纳入内，以此让远坂凛不得不逃离战场，并与间桐慎二相会——在caster的判断中，言峰绮礼是希望能够借此引发那位名为间桐樱的魔术师体内的恶念。 随后，等到这间宝具布置完成，他在战场上更加地纵横捭阖无可抵挡，无论是在偷袭assassin的御主巴泽特时赋予言峰绮礼足以和英灵争斗的实力，或是为吉尔伽美什王与间桐家的saber对决创造战场，又或是在前日的大战中随心所欲地分割对方的从者与御主、强化己方的实力。 这一切，都是“九天浑动仪”的功劳。 而他所期待的最终的奇迹，也将维系在这间足以扭转星辰的宝具当中—— 净化圣杯，引动魔力，实现夙愿。 所有的这一切，只需要再等一天不到，就可以完成。 一天不到。 没有错，仅仅需要这么短的时间，就足够一切奇迹的降临。 到时，被污染的“大圣杯”会在自身被引动的防御机制下，消灭其中蕴含的那些繁杂的恶念，从而实现其自身的净化，尽管小圣杯当中容纳的英灵或许并没有那么多，可是将“大圣杯”的魔力输出端口转移到他的结界宝具“九天浑动仪”中，却是并不困难的一件事情。 若不是那位曾经寄予厚望的人偶师“伤痛之赤”的破坏，只怕这个过程在今日就已经完成了。 真是颇为可惜。 还好在某些不明力量的帮助下，那“幻想种”的破坏并不显著，否则的话一切恐怕都得从头再来，这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了——倘若当真是这样，那他无论如何也要先将那位“伤痛之赤”碎尸万段以泄愤。 ——但是现在不报仇并不代表他能够对此听之任之，否则的话，岂非任何人都以为他堂堂“祭使”软弱可欺了不成？哪怕对方是传说中拥有无数具备用躯体的人偶师，身为caster的他也有足够的办法将其禁锢。 那么，接下来仅仅需要礼节性地向绮礼禀报一下进展。 “绮礼，士郎已经快要到达‘九天浑动仪’这结界的外侧，我立刻便会将他吸纳入内，这场战斗必然是我们会赢的。” caster在心中禀报完毕，也不待绮礼回答，便径自感应起结界外侧的动向。尽管驾驭着的是没有神智实力受限的邪龙，言峰士郎却似乎与其配合极为默契的模样，这种本能性的战斗天赋，是后天的学习所无法赋予的。 从某种意义上，这位言峰士郎，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为满意的御主和弟子。 倘若圣杯战争结束之时他仍能够存活，而自己又实现了所有计较的话，倒也不妨将他当真收为弟子，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在魔术方面的造诣，他敢肯定，这世界上所谓的魔术师，能与他相抗衡的少之又少。 “哦？是吗？” 却在这时。 先前被他本身的异种魔术“无方变幻”传送出去的言峰绮礼，忽然语带低沉地问道。 不，那并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像是在嘲讽一般的平铺直叙。 “你想说些什么，绮礼？” 哪怕以caster的见多识广，在此时此刻此情此境也无法猜透言峰绮礼内心所想。 “caster，第一个令咒，破坏禁锢rider的宝具。” 陡然间，天地倒转。墨绿色的玉石陡然间从caster的身上飞离开来，上面纹刻着张牙舞爪的巨龙，蕴含着的威力让对面持剑奔来的saber也止住了脚步，戒备地看着眼前的奇宝。 随即，这块极尽瑰丽的玉石“砰”地砸在地上。 只是转瞬之间，便即化为齑粉。 —————————————— 作者语：为阿仪默哀。 ; 第一百二十章 切嗣的救赎(四) 作者语：一回家连觉都睡不好真心蛋疼。 ―――――――――――――― “第二个令咒，让saber杀了你。” 被传送到远处的言峰绮礼，毫不犹豫地说出了第二个命令。 步伐随之而动。 周遭的结界并没有散去。 但是caster的胸口，却已然被saber手中的长剑穿透。 鲜血，从绛紫色的法袍上汩汩地流了出来。 兔起鹘落，完全没有半点预兆地。 哪怕是saber本身拥有无数争斗的经验，也绝对不会认为这样的情境居然会发生在眼前。 明明是身为从者，协助御主争夺圣杯的英灵，却摈弃了自身优势的魔术，转而选择正面的交战。或者更明确的，那已经分明不是交战了，仅仅用“送死”来形容还恰当些。 连对手的saber都会这么想，已经被她的长剑刺穿的caster，自然满脸都是疑惑的神情，疑惑或许比痛苦来得都要迅速，久久不能消散，只有他异色的瞳孔与对面的saber双目相交之时，能够看出对方眼里同样的不解。 瞬息间，万物静寂。 在这结界里，剩下的只有血液滴下的声音，由持有宝物的主人所维系的结界，似乎也在御主即将死亡的情势当中，渐渐地开始破裂。地下的仓库摇曳的灯光昏昏暗暗，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火焰的声音，呼啸着卷过，宽敞的房间震颤着，从屋顶慢慢掉落下碎裂的水泥。 而那都是结界当中的幻境而已。 caster心里清楚。 没有错，背叛的命运。 像是命运在嘲笑着他一般，明明就差一点可以完成的功业，就在胜利的前夕，被无耻地背叛了，和上一次的情形一般无二。 “咳。” 吐血。 从嘴边流下的血液，与从胸口流出的血液相比，要远远少得多。 “言峰绮礼，你……” 哪怕仅仅是通过御主和从者之间的信息传输，caster也无法说出更多的话来。 连质问都不需要。 倘若没有推算错误的话，接下来的令咒，肯定会是为了那个目的。 “caster，第三个令咒，将‘九天浑动仪’这件结界宝具破坏。” 无可抵御的力量。 作为从者，来到这个世界就必须遵守的法则。 原先维系着的结界崩坏得更加迅速。 果然……没有猜错吗。 caster仍旧和先前那样，目视着眼前的英灵。 银色的瞳孔，从原本惊讶地睁大变为平稳的神色，或许也是接受了自己被御主背叛的事实，也许这样的情形，她在先前也已经见过吧，这位身着黑甲的少女，迅速地想要回头看自己的御主，却生生地克制住了，也许他们之间有过什么计划…… 不过那和他本人也没有多少关系可言。 他伸出自己的手臂，似乎想要施展出什么魔术的姿势，对面的saber立时便发觉不好，立时便将黑色的圣剑向后一拔。 原先汩汩而出的鲜血，此时喷涌得更加迅速。 崩坏的结界，在这一刻终于无法维持，碎裂的空间雪片一样落下，砸在夜晚的公园里，鲜血的喷出让caster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形，茫然若失地看着这夜晚的情境，眼神里也不知道是怨恨，痛苦还是忏悔，最后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便无力地倒了下来。 “或许是这样吧，只要能够得到圣杯，调用圣杯的魔力，要实现生与死之间、存在与虚无之间的逆转也并非难事。” 忽然就记起了言峰绮礼对他说的这样一句话。 原来，这才是这个男人真正的目的。 自己的想法，与他根本从起点上就背道而驰了。 只有在最后的弥留之际才能想通这一点，从“霍雍”的时候起是这样，作为“夏侯仪”的时候也是这样，以后还能有相似的机会吗？ 或许，再也没有了吧。 caster就这样毫无英雄气概地面朝天空躺倒，璀璨的星空犹如画卷，满满布置着的繁星，和通话中的场景别无二致。 耳畔传来了低沉的龙吟。 “caster！” 那是……士郎吗？ “九天浑动仪”的阵地已经几乎破坏殆尽，想要重复那种“净化”已然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了，但是毕竟和自己师徒一场，总是……要送些出师的礼物才足够的。 或许……这是自己最后能够给予的一点帮助了吧。 那个浑身上下遍布伤痕的少年，希望他不要被言峰绮礼的诡计伤害到，要告诉他才行。 可是……不行…… 已经连最后叮咛的力量都欠奉，把残缺的“九天浑动仪”的魔术阵地的知识整理出来，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真是可笑啊。 所以，只能如此退场了。 也不知道究竟还需要经过多久的岁月，才能与你重逢。 静静地，永远地等待着自己的那位，伫立在幽垠之城，万千黑云之中的女人。 同时，也是自己的那位……爱人…… “冰……璃……” 这是caster消失之前，最后记得的名字。 ―――――――――――――― 从来不会有任何一个老师，将如此高深的魔术知识倾囊相授。 尽管与caster的相识仅仅是十余天，但是在言峰士郎的心目当中，那位神色严肃的英灵，却是自己前所未见的良师益友，在他的教导下，自己甚至能够施展出堪比禁咒的大魔术“固有结界”，哪怕那样的经历只是片刻，却已经足够让自己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对此，言峰士郎心中的感激，根本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可如今，满心想要报偿的心思，却已经无法寻觅了。 因为，那个被他毕恭毕敬地对待的老师，此时此刻，正仰天躺在绵绵的草地上。 和他的相距很远，他只能心神俱裂，不知所措。而且，无论他如何呼唤，逐渐消失的那位英灵，已经无法给出一点半点的回应了。 极度的痛苦让士郎的双目被仇恨填满，而就在此时此刻，他正“骑乘”着的黑色长龙，忽地发出一阵悠远的龙吟，巨响让下方原先安静的树林瑟瑟发抖。 “怎么了，言峰……士郎哟，为夏侯仪的死而伤心吗？” 黑夜的上空，黑龙低沉地咆哮，纵使身为御主的言峰士郎，也为这满含着力量的声音而震惊。 然而，言峰士郎很快便意识到此时并非闲谈的好时机，他大声地，毫不造作地吼道。 “rider，与我一齐给caster报仇！” “不可能。” 黑龙不屑地盘旋着，让站立在背上的士郎一阵愤怒，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拥有令咒的右手，手背上余下的两道如同剑身般的令咒熠熠生辉。 “我的servant，我言峰士郎以令咒发出号令。” 鲜红的剑锋在夜空散发出如同鲜血般的光辉，纵然黑龙提醒庞大犹如小山，仍旧痛苦地扭动了几下。 “你……！” 黑龙发出震彻天际的怒吼，浑身上下的鳞片竖立起，明显即便言峰士郎是他的御主，他也并未存在着几分恭敬的心思。 “与我一齐杀了卫宫切嗣和saber。” 第一个命令喝出，御主与从者之间绝对的从属关系立刻便展现出强有力纹络，血色攀上了黑龙的躯体，片片竖立的鳞片之间被赤色包裹。 “这便是你的决意吗，言峰士郎？” 痛苦地挣扎了几下，黑龙便也恢复了平静，向着远处公园的位置径直飞去。 “没错。” 言峰士郎笃定地回应道。 “那么，等你用完了令咒，我便让你形魂葬送，你也不害怕？” “若你当真有胆量与我决斗，我自然也不会退缩，不到那时可不要大言不惭谁输谁赢！” “哈哈，这可奇了，连那夏侯仪都只能以‘镇龙之玉’来限制我的实力，你却有如此胆量，可笑啊可笑！” 让人惊异的是，言峰士郎这番狠话倒是让邪异的黑龙颇感兴趣似的，又或者是仅仅囿于令咒的控制权，从黑龙硕大的身体内传来阵阵低吟，然后便哂笑着咆哮道。 “看来，你同样也是想要追求圣杯的啊，那么，言峰士郎，我便答应你的请求，但是作为代价，我需要圣杯为我实现愿望。” “我无权作出决定，但你可以去找绮礼。” “呼，那个你视作父亲的神父吗？” 黑龙不屑地笑道。 “那样空虚的灵魂，会有什么值得实现的愿望？况且，既然连保护着他的夏侯仪都惨死在saber的剑下，他又焉有活着的道理？也罢，便随你去玩玩吧，言峰……士郎哟，记得把你剩下的两个令咒……保管好。” 说着，虬结的身躯飞翔的速度又加快了些，言峰士郎在巨龙背上微屈了些膝盖，似乎也是在为战斗做着准备，他感受到了下方迅速聚集起的魔力，这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让他颤栗，也让他的灵魂中激荡起了异样的颤抖。 究竟是因为那漆黑的长剑的威猛无铸而让他心动，还是因为其他。 夜晚的天空，有着异样的寒冷，冬天的寒气在午夜时分更加阴重，似乎之前的战斗并不足以将天空温暖，又或者足以引爆燃灼的激情。 但那杀意很快就将点燃。 ―――――――――――――― 鲜血一滴滴从黑色的圣剑滴落，在前一次大战后的草坪上根本没法激起一点点痕迹。 saber的剑甫一抽出，眼看着caster的尸体化作点点星光，双目一凝，便又一次做出了准备战斗的姿势，长剑略斜，直指天空。 那里，是她上一次所见之敌人，雄长而威猛的巨龙。 “saber，立刻带我去柳洞寺。” 正在这时，原先挂起一丝了然微笑的卫宫切嗣，也发觉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立时便下令道。 “还有，你的‘风王结界’可有被敌人发现？” 这是卫宫切嗣考虑出的方法。 caster的魔术实力太过惊人，因此无论是将伊莉雅带至何处，都很难逃脱他的邪异魔术的探查，不过好在之前那种探查的“使魔”性质的邪物在caster一时不查下，被saber感应到，也将其消灭，总算是腾出了一点不被监视的时间窗口。 但这时间必然不会太长，拥有无数使魔的caster，假若有心要让自己的使魔隐匿行踪，哪怕是以saber的力量也无法发现，之前也只不过是让对方误以为“剑之英灵”仅仅是不通魔术的蛮力战士，很显然这一点也被纠正了，那么究竟能够将伊莉雅藏在何处，而且还要赶在saber被使魔发现的这一段时间内完成，切嗣最终决定让saber把自己的宝具“风王结界”贡献出来，用以隐藏伊莉雅的形迹，至于伊莉雅的方位，也同样利用了言峰绮礼一方的盲点――事实上，伊莉雅一直就在他作为据点的废屋当中，仅仅在用“风王结界”将其包裹住之后，他就命令saber往爱因兹贝伦城堡和柳洞寺的方向转了个圈。 并没有刻意的表现，而是极度隐匿的行进，他有信心saber的形迹能够让caster探查到，而他也仅仅是利用对方过于强大的侦查能力而已。 “还没有动过的感应。” saber仅仅是略微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然后便摇摇头，说道。 “不行，我的敏捷太低，对方是以速度见长的rider，我必然无法突破对方的追捕。” 卫宫切嗣点点头，这一点也在他的考虑之中，只是亲耳从saber嘴里听到让他觉得有些失望而已。 “那也无妨，无非是花点时间罢了。言峰绮礼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我们也要小心谨慎。你还能用几次‘誓约胜利之剑’？” “按照离开时的估算，加上本身的恢复情况，应该可以释放三次。” “很好，这样原本计划是用在caster身上的攻击可以多出来。” 卫宫切嗣做了个手势。 “那么就去迎击，saber，用你的最强宝具。” 淡淡地，他下达了这个命令。 saber顺从地点点头，手腕一举，被染黑的圣剑带着暗的气息，立即便开始吸收着周围的魔力。 剑刃一横。收拢、画弧、达到临界的星光，以两手携起燃烧的黑色太阳。 漆黑的极光在呼吸的时间里迅速凝结，这样迅速的解放真名，哪怕是对于“对军宝具”的等级，都有些过于迅速了。 而此时此刻，在saber手中所持的，是足以压制“对军宝具”一个等级的“对城宝具”，可见她此时的魔力，究竟有多么惊人。 魔力的凝结达到了一个限度，远处那条正在翱翔的巨龙也在迫近。 “誓约――” 不过没关系，saber的心里想着。 “胜利――” 把伊莉雅远远带走，让仅余的另一件“小圣杯”自行凝结，然后――将它完全毁灭。 卫宫切嗣对自取灭亡的言峰绮礼非常满意，他也清楚这是对方唯一的选择，倘若caster确实是保持着“净化”的心思，当然，他根本半点也不信这样恶劣的力量拥有半点值得“净化”的可能，那只会是让人类的愿望扭曲的许愿机，聚集着世界之恶的器皿而已。 这就是……救赎吧。 为了弥补自己在环境里亲手杀死最爱的女儿伊莉雅的罪孽，老天终于给了她一个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如此短暂易碎，他也要将这个机会把握住。 没有错，这是誓约之下必然要取得的……胜利！ “之剑！” ―――――――――――――― 猛烈燃烧的黑炎，从曾经烧毁的草地直冲向天空。 完全无法抵御的力量，就像要燃尽天空一般。 可是，在那天空中逼近的邪龙，却似乎并未对这无穷的魔力表现出多少畏惧的心思。 “抓牢了，言峰士郎。” 迎着足以将一切敌人碾成齑粉的黑光，邪龙怒喝着。 “想击破我的防御，还早得远！” 这龙吟，响彻天宇。 “辟咒炼甲！” ―――――――――――――― 作者语：你们以为二段变身是只有超赛才能用的么？ 太天真了。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切嗣的救赎(五) 作者语：要结尾真不容易，吐个槽。 ―――――――――――――― 黑炎与黑色的巨龙撞在了一起，在魔力的瀑涌之中，哪怕是以黑龙的躯体都显得有些渺小。 赢了。 卫宫切嗣长吁一口气。 在半空中被“誓约胜利之剑”吞噬掉的敌人，除非和那位超出极限的berserker一般拥有复数条生命，否则根本没有可能从“誓约胜利之剑”当中活下来。 可是，仅余的自许，尽在瞬息之间就被击碎！ 伴随着一道骁勇的吟唱，巨龙的身躯从燃尽的光辉中展现，原先黑色的鳞片也不知道是月光的包裹还是其他力量的护佑，根本不见一点点的损伤。而在巨龙悲伤的魔术师，那位年轻的御主――言峰士郎，同样也是毫发无伤的模样。 哪怕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他都能够从对方的眼眸里感受到那刻骨的恨意。 这恨意，他在无数敌人的瞳孔中接触过。 但从来没有一次，他的感觉会是如此的凶险，只因对方手中所持的那张邪异的长弓。 这种属于“猎杀者”之间的本能共鸣，同样也让他明了对方的危险。 那张弓，在之前强夺伊莉雅的袭击里，他亦是见过的。 假若他猜的没错，那张被火焰和鲜血的纹路覆盖的长弓，是足以对抗英灵的“魔术礼装”，只因当时saber正和吉尔伽美什王一齐围攻berserker，而他又正和言峰绮礼联手对抗远坂凛和浅上藤乃，那么剩余的就只有这位言峰士郎以及caster这一对组合。 扭曲狰狞的长剑，像是突然一般出现在那位言峰士郎的手中，一息之间，便已经消失了原先的剑柄与剑萼，变作类似“箭枝”一般的武器。 本能里的警惕感，让他不得不倍加小心。 而当可以触及的恐怖武器，与对方拥有的强大防御结合在一起的同时，他完全有些无法应对的错觉。 然而，就算是情形再怎么变化，都无法扭转他本身千锤百炼后的机械般的应对战术，冲锋枪从风衣当中取出，用最快的速度扣动扳机，向空中倾泻着如雨一般的起源弹。 ―――――――――――――― “辟咒炼甲”。 这是黑龙所持宝具的真名。 或许是这次圣杯战争之中，最为强大的宝具也说不定，只因它的力量，乃是“无敌”。（作者语：哪来的那么多无敌） 这并非是单纯的战斗力提升，事实上本身邪龙的战斗力虽强，但并没有足以制胜的宝具，他之所以能够获得rider的职阶，所依赖的便是这件让它足够从虚弱至极的状态，一跃而变为人骑合一的宝具。――用“人骑合一”来形容本身就有些不恰当，这件宝具，本身就是黑龙解臾的躯体。 “辟咒炼甲”是黑龙解臾消耗了数百年时间所淬炼而成的钢筋铁骨，哪怕是面对拥有无数堪比禁咒能力的散仙相桓子，也足以将对方的攻击完全抵挡下来。要知道，那散仙修为的相桓子，可是拥有足以灭天绝地实力的超绝仙人，而面对如此敌人，黑龙解臾仍旧能够让对方无可奈何。 倘若不是这位散仙找来的帮手运气着实太好，先是用万千厉鬼炼制的邪器破了他的无敌金身，接着又刚好身携千年难得一遇的异宝“镇龙之玉”，加之刚好通晓将他制服的咒文，以他本身的千年修为，又怎么可能乖乖听命？ 之后，在承载着夏侯仪等一行人到达域外幽城之后，他不惜自毁千年修为，以求逃离这番掌控，孰知却被方外邪法捕获，最终由身具大智慧的仙魔，变成了毫无灵智的鬼蜮，最终身死形灭，着实值得哀叹。 他原以为，这番不甘与仇怨哪怕是堕入轮回也无法报复，谁知道却在沉眠不知多久以后，被那位身为死敌的术士――夏侯仪――给召唤到另外一个世界。 在召唤的当时，他便想要与眼前这位敌人同归于尽，谁知道对方手中竟然握有足以完全掌控他的宝具，也即那件“镇龙之玉”。 很明显，对方也是发现了他急于报仇的心思，便干脆利用这件宝具，将他的实力完全禁锢，将他的言语完全剥夺，仅能作为傀儡一般的玩偶，任由另一位被称作“魔术师”的少年驱策。 如此羞耻，岂是短短几句言语所能概括的。 倘若失去了“镇龙之玉”的锢锁，他便足够展开自己那件最强的宝具，而只要一旦展开，便不会被那些所谓“英灵”们伤到一丝一毫。 那是连散仙都足以抵挡的，刀枪不入的躯体。 倘若当初面对那位berserker的时候能够完全解放这件宝具，又怎么会让对方将己方压倒性的凌虐？ 抖一抖身上的鳞片，似乎想要抒发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的郁郁不平，黑龙解臾长啸一声，然后，目光如炬，径直盯着地面上那渺小的两人。 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当做夺取圣杯，重获肉身，羽化登仙的牲礼吧。――尽管这两个家伙的实力，当真无法构成哪怕一点的威胁。 ―――――――――――――― 极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跳下rider背脊，与场下的卫宫切嗣及rider一决雌雄的念头。 rider口里喷射的烈焰，再一次燃灼着这里，曾经被火焰席卷的市民会馆，那噩梦一般的场景，让我无数次从梦境中惊醒的场景，又一次重新出现在了眼前。我感觉自己握持着“阿波罗之弓”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火焰和哭喊着的人们的惨叫，血肉的烧灼发出的焦臭味，绝望地躺在浓烟滚滚的废墟之中，静待死神降临的无助感。 元凶祸首，此时此刻就站在下方。 那个名叫卫宫切嗣的二流魔术师，尽管猎杀敌人使用的方法我颇为赞同，但那低劣的魔术修为，却是让我觉得好笑的地方。 如今，他仅仅能够徒劳地将那名为“冲锋枪”的武器向半空中的我倾泻着弹药，如此远距离的进攻，根本没有办法带来任何的威胁，“赤原猎犬”化作的箭枝随意抖动，锐利的剑锋便将那袭来的所谓弹雨分割成无数齑粉，落入地面。 绮礼现在也是生死不知，而caster居然直接被那位saber刺死，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十有**是因为绮礼中了对方的奸计。 我向来不反对施展奸计，在我看来，为了取得胜利，有时确实需要一些计策。但我决不会同意有人企图在我所关心之人的身上施展奸计。 不过，绮礼的尸身并不像caster那样径直为我看到，所以兴许会有些转机也未可知，以caster的能力，只怕在发觉事态不对的同时便已经将绮礼传送至完全的地方也说不定。 没错，想来必定是如此。 若说心头对绮礼没有半分怨怼，那绝不是真话。 十年之前，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元凶祸首，他便是其一。 但，恩是恩仇是仇，绮礼这些年来对我的用心关怀，我全都看在眼里，倘若那份关心是出于作伪，那他一定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演员――这必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在他的心里，一直期望我叫他一声父亲的。然而，我却一直倔强地叫着他的名字，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有些不懂事…… 忽地感觉原本以为坚若磐石的我，竟突地有些想哭的冲动。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本能性地将又一轮子弹切开，脚下的rider嘲讽地提醒道。 “言峰……士郎，你可还有什么手段？若不出手，我便来终结这两只蝼蚁。” 我的心神立时凝聚起来，浑身重又绷紧，目光直盯着地面，可以感受到，卫宫切嗣那阴鸷的目光同样在看着我。 “不行，我会亲手把卫宫切嗣干掉，为绮礼和caster报仇。” 至少，要让你获得惩罚。 既然已经进入了“赤原猎犬”的锁定范围，那么就要把你射穿无数次。 不，更简单一些，目标就是你的眉心。 让你这种习惯于潜藏的猎杀者，自己也尝尝被人猎杀的滋味。 我会尽所有的力量，用尽caster给我教导的一切只是，尽全力来抹杀掉你，哪怕你身边有所谓英灵的阻挡，也没有办法阻止你死亡的结局。 “那好，抓紧时间吧，言峰……士郎哟，趁着你还有两个令咒，便让我来看看你的意念。” 身为黑龙的rider似乎是摸透了我想要复仇的意念，它并未施展出自己的绝杀，而是继续用烈焰凌虐着下方的草皮，任火弹不住地爆炸，或是撞击在徒劳挥动手中兵器的saber的剑刃上。 那也让你……看看吧，rider。 心脏的拍数上升。 最后一次锁定，就趁着卫宫切嗣更换“弹夹”的瞬间。 所有的恨意，从十年前就延续下来，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红莲之火，让我体内的27道魔术回路兴奋地激荡着。 锁定，完成。 这一箭，为了caster和绮礼。 卫宫切嗣，死吧。 拉满的弓弦一松，赤色的魔剑化作一道光弹，宛若彗星一般，径直袭向地面上的卫宫切嗣。 ――――――――――――――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归结在“计算”的范畴之内。 这一点，从十年之前被圣杯欺骗的时刻开始，卫宫切嗣就已经颇为明了。 无论是五百人，还是两个人，倘若自己负担起了裁决者的身份，就必然会遭遇到人生的悖论。 倘若只有依靠失去来拯救，那么拯救下来的，究竟是切实可触的生命，还是简简单单的，冷冰冰的“拯救”这个概念。 历经十年，他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每一次，都会不住地告诉自己，没有错，没有错，自己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 然而，随着即将再一次叩响的命运之门的枢轴声，他又一次来到了这扇门前。 他曾经想过，像自己在梦境里那样，毫不犹豫地将contender的扳机叩响，因为已经知晓作为圣杯降临的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命运，所以这样的抉择，说不定对她而言更是一种解脱。 然而，当他的怀里抱紧着自己的女儿，这个他在世界上最后留恋的生命的时候，他迟疑了。 这是他数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迟疑。 因为，倘若真的那样做，卫宫切嗣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称为“人”的特质。 那将是一具仅有**的空壳，空虚地徘徊在这个世界上，所能够陪伴着他的，也只有一个空虚的名为“拯救”的概念。 走到这一步，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 儿时玩伴，父亲，师傅，助手，妻子。 当最重要的人因为他的原因，一个个地从他的面前离开，在他的心里，究竟是在骇惧，在犹疑，在叩问，还是在坚信。 抑或是，不甘于面对现实的逃离。 那些漫溢的恶念，已经深深地铭刻到了他的全身，这是他最后的执念。 可是，这最后的执念，在他颤抖的手触及到伊莉雅银白色犹如瀑布一般的头发时，便倏忽地烟消云散了。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回忆起了和自己的女儿共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无论是找到胡桃夹子的喜悦，还是逗弄女儿开怀的轻松，这一切的一切，倘若直接叩响了扳机，就永远也无法找回。 于是，contender最终没有开火――按照原先制定的那些“净化”的计划，说到头也仅仅是将作为“小圣杯”的伊莉雅杀死，从而能够直接通过saber的“誓约胜利之剑”毁灭掉圣杯罢了。 而现如今，他就必须要为这样的抉择，付出他自己的代价。 ―――――――――――――― 在火焰熊熊之中，saber把光弹击开。 被她的剑守护着的卫宫切嗣，在连续不停的“叮叮当当”声中，紧锁眉头，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十年之前的圣杯战争里，saber虽然不能绝对地说是最强，但其赖以自傲的全属性a（作者语：这就意味着saber的乳量连凛都不如），确乎是这位英灵足以傲视同侪的特质，加之本身所拥有的a++级宝具――“誓约胜利之剑”，从破坏力的角度足以跻身最强之列――这一系列的因素结合在一起，也是艾哈德老翁确信这会是最强英灵的缘故。 可是，历经十年之后，就算本身获得了强大的魔力供应，“誓约胜利之剑”的释放对切嗣本身的消耗也大大减少，奇异的英灵却层出不穷，让人不知该如何应对才是。先前正面经受“誓约胜利之剑”的一击，berserker好歹也算是付出了一条性命的代价，可是为什么就连原先弱到不行的rider，同样也能在saber的这件对城宝具之下安然无恙？ 浩如海潮一般的魔力不会说谎，那么，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这位rider本身具备的奇特宝具，倘若不能够攻破这件宝具的锢锁…… 卫宫切嗣的内心，忽然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 作者语：74的最期！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切嗣的救赎(六) 作者语：我真傻，真的，我原以为回家以后能睡懒觉…… 结果每天都特么忙到晚上。 艹。 ――――――――――――――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吧。 哪怕一直如同钢铁一般锻造着自己内心的人形机器，卫宫切嗣仍旧是在如此紧张的战斗中，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自身的无力。 尽管拥有“阿瓦隆”的护佑，他的躯体能够在受伤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尽管经过圣杯战争前几天的系统锻炼之后，他足以施展出大大超出以往的“固有时制御”魔术。 尽管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讲，他和saber的组合，都已经是他所能期待的最理想状态。 但是，仍旧不可否认的一点――他本人，卫宫切嗣，并不是一个多么高明的魔术师，魔术之于他而言并非是主要的进攻手段，更多的时候仅仅是一件用以辅助自己克敌制胜的工具而已，他最为仰仗的，实际还是自己的一系列枪支弹药。 然而，过分依赖这些带来的结果就是现今的困境。 他拥有特殊制造的起源弹，拥有同样材质的弹片构成的受累，这些蕴含着他本身起源的装具，能够瞬间破灭掉一个修炼有成的魔术师。巨大的威力同样让他惰于去弥补自身的缺陷，现如今的情形便是最好的证明。 倘若他能够更多地掌握一些伪装或者其他方面的魔术，哪怕是在子弹上简单的加成，哪怕只要有一枚弹片进入那位魔术师的身体，胜局都足以奠定――就像当时自己装作投降，实际却是趁着靠近的毫厘通过霰弹枪击伤了那位女魔术师浅上藤乃一样。 可是，现在的尴尬在于，他的所有攻击，根本没有办法触及那位言峰士郎分毫。 白发的伤疤少年似乎就算是在这黑暗的夜色当中，仍旧拥有如见白昼一般的视力以及迅速果决的反应力，从下方射出的子弹，其动能本身会随着高度的增加以及摩擦的阻力而减小，这又进一步降低了对方阻挡自己进攻的难度。 而且更重要的是。 这些作为敌人的魔术师们…… 都是怪物。 ―――――――――――――― 不错，正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无论是面对那位浅上藤乃，远坂凛，还是面前的这位言峰士郎，这些年纪轻轻的魔术师们，在魔术上的天分和造诣，都是卫宫切嗣从来不曾见到的，却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冬木市，卫宫切嗣相信自己的女儿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同样也不会输给这些魔术师，可是他更明了自身的实力。 倘若和那位言峰士郎正面遇上，自己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埋伏的话或许能够多加几分胜率，但那同样不是面对所谓的天才凯奈斯时候的驾轻就熟。 御主本身尚且如此，英灵之间的克制就更不用说了。 释放完一次“誓约胜利之剑”的saber，在如此激烈的进攻当中根本没有办法抽出时间再行准备另一次对城宝具的解放。 光弹的速度已经超出切嗣所能把握的范畴。 而他所见的，是那位少年魔术师轻蔑的眼光，以及对方又一次无言地搭上的另一支箭矢。 剑与箭的交击和震动仍在继续，作为补充的第二支箭已然袭来，越发迅速的光弹，在来回的反击之中增加着本身的速度和进攻力，几乎成为指数上升的进攻，让原先轻松的saber也无从抵御。 尽管saber和切嗣之间并没有多少言语上的交流，但是两者都对局势有着强大的分析力，很明显这些箭矢的首要目标都是卫宫切嗣，因此作为从者的saber，不得不在一开始便立于不胜之地。 第一枚箭矢的第六击。 第二枚箭矢的第三击。 气喘吁吁的白发少年魔术师，又一次拉开了自己的长弓。 但卫宫切嗣依然没有余裕去观察那一切。 他只是咬咬牙，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最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saber！” ―――――――――――――― “――” 世界完全改变。 就在saber的面前，如同本能一般地，金色的光辉驱散了午夜的黑暗，四周的火势也已经消隐无踪。 这件四散开来的宝物，是saber一直在寻求，而又无法寻求的东西――她那独一无二的圣剑之鞘。 依靠不知如何等级的神秘编制而成，最为究极的――遮断。 不让外界的污秽进入的妖精乡之壁，在瞬息之间隔绝这个此世，无法到达的一个世界。 受到圣剑的剑鞘保护，可以在一瞬间，隔绝世界上所有的真理。 这是世界上最强的护佑，连五大魔法都到不了，谁都无法侵害到的究极之所。 这是亚瑟王死前终能到达，而其他王虽能梦见，却到不了的理想乡―― “avalon”。 “遗世**的理想乡”。 这便是这圣剑剑鞘的名字。 saber黑色的铠甲，在这一片光明之中，似乎也逐渐地褪去原先的色泽，狰狞的兽形和獠牙被柔顺的弧形取代，黑色缓缓地，而又坚定地变换成银蓝色的铠甲，正如她第一次被召唤到这个世界当中那样。 “这是……” saber迷蒙地呓语着，随即，宝石般的瞳孔里捕捉到了自己的御主，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 她不由得一怔。 卫宫切嗣的形貌和几分钟之前相比已然变化了许多，就像是用肉眼可见的过程在迅速执行着一个人的衰老一般，他的声音变得浑浊而空洞，但在saber的耳中，却似乎比之前要更加多出几份暖意。 她并没有问询卫宫切嗣变成如此形貌的原因，仅仅是静静听着对方的命令。 实际上，当她第一眼看到这样的情况，便已经足够推测出前因后果。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十年之前的战斗中，和她一样，被圣杯里溢出的邪恶污染。 已经完全被扭曲的圣杯，足以扭曲她的神智，让她忘却掉原先笃行的骑士道，让她根本不去考量那些迂腐的守则。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她又能够感受，能够分辨，能够触摸。 这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痛苦的折磨。 对于她本身的英灵之躯尚且如此，她能够想象，眼前这个男人，在圣杯当中流出的滚滚黑泥的污染下，究竟会陷入怎样生不如死的境地。 现在就是答案。 “saber……” 卫宫切嗣浑浊的声音明显可以看出他的身体遭受了怎样的戕害与荼毒，短短的呼吸之间，他便已经连视力都下降得非常严重。 毫无预兆，卫宫切嗣颤抖着举起自己的手。 那上面，重新浮现的三条令咒，已然用掉了两条，磨平的殷红色在老年斑的呼应下，让人心下顿生不忍。 一条用在对berserker的战斗中强制释放的“誓约胜利之剑”，一条用在强制召唤saber脱离战场，最后的一条，便要用在此处。 尽管身上黑色的铠甲已然脱下，saber对待卫宫切嗣的态度，却仍旧是之前那般遵从，已经知道对方将要使用令咒，saber深吸一口气，然后静静聆听着自己御主的指挥。 “最后一条令咒，命令你立刻带着伊莉雅逃走，一定要到‘抑止力’加以限制的最远处。” 卫宫切嗣在下达命令的时候的吐词格外的慢，似乎要确认saber完全掌握了自己的指令一般。 saber点点头，最后一道令咒的光辉在她的颔首之中明亮，而后又消失。 她已经知道卫宫切嗣的计划了。 事实上，不过是牺牲而已。 十年之前，眼前的这个人，伴随着扭曲的谜团，作为她的御主，带领着她进行争夺圣杯的战争。 他是宠爱女儿的可爱父亲，他是希望拯救世界的战士，他是对正义绝望了的杀人者，他是毫无半点怜悯的猎人，他是充满着矛盾，竭力想要去拯救，最后却迎来毁灭和失去的悲剧。 他曾经牺牲了无数人，想要确保更多的人的生命，结果到最后，他所行使的杀戮和他本身无端的妄念驱使着他迈入了无底的地狱。他在执念与疑惑之间徘徊，越是做了关乎“生”的评判，越是带来了“死”的痛苦。 当他发现圣杯里也没有他所能追求的那些美好的事物，于是他就仅仅剩下最后的一点东西可以守护了，那就是他的女儿，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而他，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做出了最迅速，同时也是最后的决断。 正如他们所推测的那样，伊莉雅本身并非独一无二的“小圣杯”，否则无法解释明明有三个以上的英灵死亡，在伊莉雅体内能够探测出的收集量却只有两个，那么，想要拯救伊莉雅的方式也很简单，将她带离这一片战场，让其他的“小圣杯”充当吸纳英灵的容器。 而这一切，都必须要以一件事情作为前提――她能够离开这里。 很显然，因为卫宫切嗣是她的御主，所以她必须要保证自己御主的安全，然而一旦要保证他的安全，对方那越来越迅猛的攻击便只能徒劳抵挡，加之对方的rider似乎现在连出手的兴趣都缺缺，毕竟，那英灵具备着连“誓约胜利之剑”的进攻都能无视的能力。 另外，卫宫切嗣也只剩下最后一个令咒，草草用完绝非良策。所以，倘使想要救下伊莉雅的话，就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 这牺牲，在卫宫切嗣的心里已经按照顺序放置好，或许是一种本能下的反应。 当卫宫切嗣抽出他体内的圣剑剑鞘“阿瓦隆”的瞬间，一切就已经开始按照他的计划行进了。 只要随身携带着可以隔绝一切的“阿瓦隆”，那么即便是“**行动”能力并不强的saber，即使是在路途中遇上其他英灵的围追堵截，也能够一定程度上减小所需的魔力消耗，让原先体内贮存的魔力至少可以维持到救出伊莉雅的瞬间，然后，伊莉雅本身充足的魔力供应，加之全身上下的令咒，又能够给予saber以更强的力量，更何况，这力量并非是用来与敌人决出胜负，而仅仅是带着伊莉雅远离战端。 仅仅需要牺牲一个人，就足够了。 没有了“阿瓦隆”护佑的卫宫切嗣，因为黑泥而累积的苦楚立刻便发作出来，让他的**和精神同步地枯朽，若不是本身强大的意志力，或者根本就撑不了几分钟。 这就是卫宫切嗣的答案。 在最后的选择题里，他毫不犹豫地站在了“牺牲”的那一端。 想到这里，saber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说，就像之前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样，除了令咒之外，别无更多战术以外的讨论。――她只是静立着，慢慢弯下腰，行了一个最为庄重的骑士礼。 随后，那黄金的剑鞘被她握在手中，令咒加持过的加速度汇聚到她的腿上，只待这最后的结界消失。 ―――――――――――――― 光散去了。 一切又回归沉寂的黑暗。 saber迅疾若雷电一般地闪开，而卫宫切嗣本人，已经无法把握到这位曾经是自己的从者的踪迹。 他无力地侧身倒在了地上，双腿之间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还有好多好多的约定，没有实现。” 那是，爱丽的声音。 这是幻觉吗？ “把我没有感受到的那些幸福……剩下的全部，都送给伊莉雅吧，你的女儿――我最重要的伊莉雅。” 爱丽，我……已经办不到了。 “让那个孩子，替我看看所有我没见过的……让她看看。春天的樱花，夏天的白云……” 作为一具机械，已经完完全全地，走到了寿命的终点。 那么，恐怕迎来的命运，也只有死亡。 saber……请你……一定要……救回伊莉雅。 ―――――――――――――― 从虚空中制造出来的长剑，正紧紧地握在言峰士郎的掌中，在他身后，是并未追击saber的黑龙rider，或者也是了解到了那位saber本身缓慢的移动速度，又或者是对自己追踪的实力抱有信心，当然，最有可能的，或许是因为受到了来自自己御主的指令。 黑龙不悦地冒着青烟，似乎便想要直接喷出滚滚烈焰。 然而，作为他的御主，言峰士郎的动作更加地迅速。 这位白发少年的长剑首先是制作出了骨架，然后盘旋，凝固，磨光，开刃，一气呵成，待到他一步步地来到气息奄奄的卫宫切嗣面前，已然变成了一柄寒光迫人的绝世宝剑。 他也不多说些什么，用脚将侧着身体毫无反抗力的切嗣踹到面朝天空的位置，然后，怜悯而仇恨地看着眼前的敌人。 仿佛仅仅是在简短的瞬间，这位魔术师杀手，就由先前的冷峻年轻，变为现在的形容枯槁，精力宛如烧干了一般地迅速逝去，咒文与迅速变白的头发，令他也觉得有些发寒。 可是，和他本身如此濒死的境地对比强烈的，是他脸上那难以形容的幸福神情。 没有错，幸福。 像是终于得到解脱的幸福，紧皱的额头舒展开来，予人的感觉便是完全放下了一切那般淡然，或者说是快乐。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果然，因为知道自己必死的命运，所以只能这样了吧。 言峰士郎虽然不清楚在那宝具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却仍旧笃定地，毫不迟疑地，将手中构造而成的宝剑，直挺挺地插进卫宫切嗣的胸口。一寸不偏，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若不是saber仍在逃窜，他可不会这样给眼前的“魔术师杀手”一个痛快。 放出的恶念，死去的人们，哭喊和惨叫的源头，为眼前这人的妄想而无辜丧命的冤魂。 卫宫切嗣咳了一口血，随后便连最后的呼吸也停止了，只剩下唇边仍旧在缓慢流动的血迹，逐渐地浸润到草地之中，呼啸的风声伴随着灵魂的哭泣，像是这样地，重新归于平静。 言峰士郎把带着血迹的剑从卫宫切嗣的胸膛抽出，便再也不愿去理睬已经归于亡者的“魔术师杀手”，他踩了踩地面，然后对身后正在看好戏的rider说道。 “走吧，rider，把saber也杀掉，然后打一架，决定圣杯的归属。”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假若可以的话，我就用这柄剑亲手杀了saber，你看如何。” 冷漠的语气中，竟是隐隐含藏着一点不可察觉的狂热。 ―――――――――――――― 作者语：这一段其实感觉很赶进度，说实话写得不是很high。 74这种复杂的人，单单依靠一两章就扭转心态是不可能的。 但是没办法，如果再继续拖剧情的话我就没法早点写完了。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萌王的学姐(一) 作者语：请无视标题 —————————————— 2月11日，夜晚。 这一整天，内心当中便全是接下来的应对措施。[] 慎二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少，虽然不知道那样惟妙惟肖的人偶是怎样这么迅速地制成的，但是那位“伤痛之赤”的水平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仅仅采用简单的手法，就能够这样顺利地实现灵魂的转移。 尽管这并非我所熟知的领域，但无论是耳濡目染还是自身推算，这样的进程，都绝非随意能够完成的事情。 至于慎二原先被切开扔在地上的躯体，此时正被苍崎橙子临时构建的镣铐锁在别处，有些人偶由她本人来操作，另一部分则委托我来处理。各种魔术阵势围绕着，还有特别加固的囚笼锢锁着，加上她的监管，可以确保就算是那被毒虫侵蚀的躯体最终变成傀儡，也不会脱出我方的掌控。 不过没想到慎二竟然认识传说之中鼎鼎大名的苍崎橙子，这实在是让我吓了一大跳，而那位女魔术师惊人的年轻和本身丰富的魔术知识，更是令我极为神往—— 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位“伤痛之赤”的人偶师，居然曾经与大师父见过面。 当我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简直完全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一蹦三丈高的冲动。 虽然，这冲动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我并不了解苍崎橙子与慎二的相识经过，从浅上藤乃的口中也只是听说她是因为慎二而拜入了一位魔术师的门下学习——谁能想到竟然是那样一位水平极高的大魔术师，那可是魔术协会“原色评定”之中能够获得三原色称号的水平啊。 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慎二究竟是怎样才能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人偶师呢？ 按理说，两人的年龄差距也不算小，而且倘若这位苍崎家的魔术师是因为与间桐家的世交关系而认识的慎二，那她又为何不直接进入间桐家协助那位隐匿在之后的老魔术师间桐脏砚，而是前来帮助慎二，甚至是——假若她的举动不是在隐藏些什么的话——很直接地与那位企图夺取慎二身体的魔术师为敌呢？ 也罢，每一次总是喜欢在很重要的时候走神，这样的家传问题实在是让我有些头疼。 现在需要考虑的，明明应该是怎样面对那位老魔术师才对。 因为之前同绮礼的交手，所以想要我直接打过电话询问情况是不可能的，但我之前曾经百般打探过口风，询问这一次圣杯战争有没有例外召唤的英灵，他都十分肯定地回答说“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以后，就没有更多的人成为御主了”。尽管我对言峰绮礼所说的话颇为感觉信誓旦旦，但是作为一个不错的参考也是可以的。 那么，间桐家不可能有三个英灵，所以那个老魔术师就不会有例外的战力才对。 也就是说，只有樱的配合，那个老家伙才能把握到这样的机会吗？ —————————————— 手里把握着的是那块用作治疗之用的家传宝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块橙红色的吊坠，在进行完它用以救治的任务之后，中间的光芒就已经没有那么明亮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染浊了一般，远没有先前的透光。 呼。 间桐宅邸。 两百年前，作为盟友的魔术师家系移居到了这个镇上，改换了名字，作为“间桐”的魔术师家族，在两百年间一直和我的家族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盟约。 远坂——间桐，不可侵犯而又不可有所交集，仅仅是协力的关系，却绝对没有交情成分在内的异类同伴。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差不多就是住在隔壁的竞争对手一般，让人感觉亲近，却又觉得尴尬的关系。 当然，倘若真的是互相不可有所交集的盟约，那早在十一年之前就已经被打破了。大体而言，互相制定盟约的是很久以前的组长们，而且连其内容和理由都未明确定出，便作为规章而遵循了两百年。 在这期间，远坂和间桐都没有把目的的圣杯得到手——而本来巩固两家的盟约只是为了要得到“圣杯”而已。 怎么说呢，既然对于两家的关系仅仅是限于如上的考量，那么在迄今都还未实现的情形下，就没有道理要服从这种发霉的规章吧。 而且，十多年前，我的妹妹，便也是沿着这条路，来到了这里的才对。 说来也怪，从以前到现在的十多年间，都一直没有到过间桐家的宅邸，反而是慎二与远坂家颇为有缘，从以前到现在，似乎已经对我的住处颇为熟悉的模样。 可惜……慎二不能与我一齐来这里，否则的话，至少面对眼前的局势，他能为我分担些压力，无论是面对那位间桐脏砚，还是……面对樱。 —————————————— 这两天以来，我一直在努力想通的，是慎二在昏迷之前与我说的话。 第一次要救我的人是樱？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遇上这样的敌人是有备而来的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更何况，本身拥有英灵的慎二会被间桐脏砚所乘，除非是慎二本身愿意，否则的话，他虽然外表看起来并不怎么小心谨慎，但从那些战术的制定，还是计划的执行方面，都可以看出滴水不漏的性格——怎么说呢，给人以算计的感觉，不过还不算过度，某些时候的某些表现倒是颇为让人产生好感的。 等等，又一次想歪了吗。 ——还是直接转向结论的吧。 倘若没有谁在旁相助，慎二是不可能被脏砚注入毒虫的，这一点我十分确信。 而在当时，所有的英灵与御主，都集中在了慎二的宅邸当中，除了慎二和他nce ，还有…… 樱。 如此的答案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用心地关怀着樱的慎二，难道…… 从内心深处，我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推测。 可是，无论从哪种推算的方式来看，樱都是嫌疑最大的帮凶。 所以，今天的我要有备而来才对，倘若可以的话，至少要把樱给带走，让她置于我方的监视之中。 我承认我有一点嫉妒的心理在其中，但是我本人，至少在这个时候，是完全在以协助盟友的心思处理这件事情的。 是吧，麻美？ —————————————— 连门铃也没有按，我直接从玄关闯了进去，反正，我并不是做为一个客人而来访的，而仅仅是为了贯彻身为maste 的其中之一，为了排除污染圣杯战争的外敌而来罢了。 “虽说如此……” 也许现在的脸上满是愁苦才对。 到来的原因是基于圣杯战争的，因此没有必要让远坂和间桐的盟约束缚住——虽然这盟约又缔结了一份新的，但那并非是对于“远坂家”和“间桐家”之间的盟约，而仅仅是“远坂凛”和“间桐慎二”之间的盟约罢了。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可是常年养成的习惯还是难以更改。 “对了，这还是第一次破坏父亲的吩咐啊。” 在这空无一人的间桐宅邸当中，我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 “真是个笨蛋，如果早晚都要打破的，能在更早一点的话就好了。” 不停地忍耐了十年之久，想起来都有些后悔，如果能够早一点放下心中的矜持与迂腐，或许许许多多的事情都会有所不同才对。 这是少有的后悔之事了。 正在这时，感知绝佳，充作观察员的麻美，和我传递着情报。 “——凛，宅邸的房间设计，空白的部分有两个。” “咦？在哪里？一楼吗？” 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类呆在屋里的迹象，十年之前的圣杯战争，父亲大人就亲自把我和母亲大人送往了外公外婆家，家里的佣人也大都送走了，为了避免可能造成的无辜误伤，想来间桐家也是这样的考量才对。 “是二楼，楼梯相当狭窄，恐怕是通到地下。” “ok，对了，麻美，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当然有，但是没有多少害处，只要凛你无视，那我也不会留意，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可别忘了。” 没有错，此行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将“可能”是敌人的樱揪出来质问一番而已。 那并非情感的宣泄，同时也是我长期希望的，能够对自己内心疑问的一个解答。 向着身旁的声音点点头，我想着二楼的隐藏通路移动着，轻手轻脚地，着力让自己一点脚步的杂音都不发出来。 ——虽然看不见身影，但是我的那位se vant，金发的麻美，此时此刻仍旧随侍在身旁，虽然是为了预备发生战斗而带着，但我的这位英灵拥有者留心小细节的兴致，只绕了一拳宅邸就可以在脑海描出设计图，指出房间空间的奇怪之处。 我虽然也隐隐约约有感觉到，但是麻美对于把握物的设计与构造，似乎是完全胜过我一个台阶的水平。 “我之前就在想，麻美啊，如果要选择职业的话，说不定是非常有亲和力和创造力的设计师呢。 “嗯？这怎么会啦……小心，我要打开了喔，因为会很暗，所以一定要注意，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立刻将你传送出去的。” 进入这间宅邸之前，我就已经在合适的位置选择了逃离的出口，因为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足的信心，但这次圣杯战争的诸多奇特之处，仍然让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谨慎。 “好……” 对话中止了。 墙壁随之打开。 从朝着地下通路的裂口处，传来潮湿的空气。 那是连灵体化状态的麻美都能感受到的，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 我和麻美捂住鼻子，走下了潮湿的石阶，周围是黑暗的绿色，那些开口的洞穴，也不知道是不是为埋葬死者。被收纳在石棺里的遗体就这么**、风化、成为空空洞洞的空穴，索求着下一个亡骸，这种方法和地面上的埋葬方式酷似，但是，决定性的相异处是那腐落的过程。 分解这里的遗体不是泥土，而是给予了无数蠢动的虫子们。 麻美低声说道。 “这里是间桐……的修练场吗——” “没有错，就是这里了。” 我低声说道，有些目眩了起来。 并不是嫌恶或者是恶寒，让我颤栗、后悔和想吐的是愤怒。 仅仅是看一眼，就能够理解慎二的选择。 在这种只有**的水汽、弥漫着的恶臭和蠢动着一群无用的虫子们的空间，就是间桐的继承人被给予的“房间”。 这里是练功场没错。 残留的魔力波动，还有施展一些小型魔术的痕迹，都让我辨认出了这样一个事实。 “——啧。” 这种东西——在这种地方到底是在学什么啊？ 在这里有的，只是饲育而已：饲养虫子，增加虫子，锻炼虫子。和那一样，也许间桐家的人们是用这些虫来训练接班人、鞭打接班人、养育接班人── ──那是和我本人相差多么大的世界啊。无论是冷彻的教导、课题的困难还是刻下魔术刻印的痛楚，这些和那身为“继承人”的严苛是不能相比的。 尽管这么说来有些伤人，不过在这里真的能够领悟到什么超出等级的魔术吗？照我看恐怕也只不过是在不断地重复着无用的工作，企图在不断的练习中渴望奇迹的诞生而已——可是奇迹怎么会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诞生的呢。 如果说克服那些可以用天分来解释的困难对我而言都不算难，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怀疑起自己身为魔术师所接受的教育了，那并非解决困难，而是在困难的上面，层层对垒出新的困难的修炼方法而已。 那么…… 作为间桐家继承人的樱，在这十多年当中，究竟享受的是怎样的待遇呢？ 那不是学习，而是拷问吧。 那不是领悟，而是折磨吧。 那不是进步，而是忍耐吧。 所锻炼的绝非头脑，而仅仅是**的忍耐而已。 或许，这也是间桐脏砚那个老魔术师的变态嗜好。 “也难怪慎二要搬出去。” 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不由得低声将自己内心所想说出来。 可惜，并没有谁来接过我的话头，这让有些习惯慎二在身旁插科打诨的我有些莫名的寂寥，就像是——之前那十年的生活一样。 压仰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快步离开了这间地下的石室。 “——凛。” 待回到地面的时刻，麻美很敏锐地发觉了我的心理状态。是打算安慰我吗？ 不，应该并不只是为了这一点。 并不是为了这里空无一人，而只是因为…… 这里实际上是有人存在的。 “樱，你在那里，对吧，躲起来也没用。” 我随意地感受了一下，便向着潜伏在房间的深处的另一个隐藏通道的人，发出自己的问候。 —————————————— 作者语：姐妹丼大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 萌王的学姐（二） 作者语：终于把搬家的事情完结了。 ――――――――――――――[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 白色头发的少女，毫无一点生机地，出现在了远坂凛的面前。 原先的存在似乎完全被抹杀掉了，仅有双眼之中偶尔透露出的深沉悲哀，让远坂凛感受到自己内心的不住颤抖。 “都看到了吧，姐姐。” 此时此刻，过继到间桐家，改换名字为“间桐樱”的少女，迈着妖艳的步伐，一步步地，来到远坂凛的面前。 那，和她记忆之中的少女，全然不同。 “――樱？” 远坂凛不敢确定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身体包裹在黑色和血色长裳当中的少女，用她那赤红色的双眸，凝视着自己的姐姐。 “怎么了，姐姐，认不出我来了吗？” 樱像是无所谓一般地四处看了看，在远坂凛的身旁，金色头发的a che 警惕地实体化，像是提防着樱的出手一般。 “不……” 远坂凛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是先说关于慎二的事情，还是对对方在这十年当中经受的折磨表达惊骇和伤感？ 无论哪一个，都有其说出的理由，又都有其不能说出的理由。 “好吧，看来姐姐你不请自来，真是没礼貌呢。” 樱像是女主人一样落落大方地坐在了这间屋子的座椅上。 “坐吧，姐姐。” 远坂凛咬咬牙，也在另一张座椅落座。 远坂凛从间桐大宅（二）离开的时间是在接近黄昏的时刻，其时间桐慎二已经基本稳定，可能在夜里就会醒来，在远坂凛确认这一点后，她毫不停留地来到了间桐宅邸，而并未选择在间桐慎二醒转之后与之偕行，一方面，可能是考虑到间桐慎二本身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她自己与间桐樱之间的关系。 然而，现在看来，事态的复杂，倒是远远超出了远坂凛本人的预料。 是应该将樱……带回远坂家才对吗？ 还是去质问樱为何要与间桐脏砚联手戕害间桐慎二？ 无数的问题在远坂凛的脑海中盘旋，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话题。 “怎么了，姐姐，平时不是很健谈的吗？和哥哥在一起聊得那么开心。” 按理说，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应该是眼前这位少女才对。 眼看着对方与平时颇为异样的态度，远坂凛本能性地感觉到了有所不妥，不过听到樱提及慎二，远坂凛不禁有些恼火，她皱着眉头强抑着怒气问道。 “慎二的情况……是你搞的鬼吧，樱。” “――啧。” 间桐樱的表情因为远坂凛这句话而突然变成了奇怪的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内心一样的痛苦，像是要满溢出来，却根本无从表达，狂乱的神色在眼神中扑闪着，然而正当远坂凛颇为警惕地做出防御姿势的时候，间桐樱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情形。 “啊啊――哥哥的情况，怎样了？” 连称呼都忘记掉的少女，用那样妖冶的口吻发出的问询，哪怕远坂凛的涵养再好，也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隐隐约约地，从她的身上散发出莫名的杀意。 这前所未有的情形，让身为妹妹的间桐樱也不由自主地稍微瑟缩了些。 “你……别开玩笑了，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樱。” 说到这里，远坂凛顿了顿，还是强自克制住自己想要出手的欲望，竭尽所能地做最后的努力。 “如果你真的关心慎二的话，就到他的住宅那边去看看吧，慎二的情况……” “你很关心哥哥的事情呢。” 还未待远坂凛说完，间桐樱便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讲话，少女的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容，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危险一般。 “可是，不是有远坂家不能干预间桐家的规定吗？” 在座椅上摇了摇雪白的手指，洁白如玉似乎发着光泽，与身上漆黑的衣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间桐家的事情，还是请姐姐你不要再多操心了。” “哈，别说笑了，我和慎二可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而且还是盟友，这样的我，有没有操心的资格？” 远坂凛终于没有办法对自己的脾气做出最后的约束。 “我说啊，樱，你明明只是慎二的妹妹而已，因为父亲大人去世就忘记了长幼尊卑，什么时候你变成这样没有教养的人了？” “哼，弄坏门锁进来，把我家搞得乱七八糟的，难道姐姐你是过来玩的吗？原来姐姐你也已经开始学起强盗的行为啊。” 这位白色头发的樱，虽然长着同样的相貌，但是谈吐之间却是意外地让人难堪，不过远坂凛倒是更加精于此道。 “唷，看起来是这样子的嘛。不过间桐家又有什么值得盗取的东西呢？强盗难道不是指，在盗取物品的时候，被看到的话就会出现的暴力行为吗？” 远坂凛嘲笑着，四下张望着装饰朴素的间桐宅邸。 “夸张也要有个限度啊，樱。” 嘴上这样说，手里已经把五颗硕大的宝石扣在手中。 那是她用来发动攻击的至强道具，每一颗当中都蕴含有a等级的魔力，而与之相对的，因为要储存如此浩瀚的魔力，所以本身这些宝石的质地和价格都是绝对的让人瞠目结舌。 如同开屏孔雀（作者语：开屏的孔雀都是雄性啊我去）一样炫耀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宝物，远坂凛用着冷淡的视线，凝视着靠在椅背上的间桐樱。 白发的少女似乎也是感觉到了自己姐姐语气当中的嘲讽，她身上并没有与之相同价值的珍宝，所以也并没有学着远坂凛一样直接展现出来，她无谓地哂笑了一声，随后目光聚集，同远坂凛毫不退缩地注视。 她的嘴角失去了之前那妖媚的意味，转而变得肃穆和庄重。 “真的没有嘛，姐姐？那我倘若找出来了，你是放手还是想要做出什么暴力行为？” “当然会留下来，如果樱你真能找得到的话。” 远坂凛一摆手，收起了那些宝石，摆出一副大小姐我家里有钱（作者语：尔等草民还不速速跪舔）的表情，任凭间桐樱报出她顺手“盗取”的东西。 “间桐……慎二。” 间桐樱一个一个地拼出了这个名字。 “――？” 远坂凛一怔。 随即，面上嘲讽的表情便颇为微妙。 “原来如此啊，看来我的猜测根本就没错呢。” 她看着眼前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间桐樱，这个之前她本人的妹妹。 “你喜欢慎二，是吧。” “不，我爱哥哥。” “那家伙有什么好的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生气，远坂凛的视线在这屋里游移着。 “而且呀，明明是一个人，却被樱你当成了‘东西’来对待，果然你其实只是拥有恋物癖的可怜的孩子，连一点点真实的爱情体验都没有。” 远坂凛摇摇头，似乎又想嘲讽间桐樱的那番话，却谁知樱似乎根本没有了继续攀谈的心思，她和远坂凛一样摇了两下头，然后语气转为冷淡。 “怎么样，如果强盗不认罪的话，身为主人，恐怕是有需要惩罚一下才对呢。你觉得对吗，姐姐？” “那……可不一定，倘若所谓的‘主人’不过同样也是批了层皮的强盗，两者相遇之后，还是要用强盗之间的方式来决定胜负才更为妥当一些。” 说罢，她看了看间桐樱的四周，那里并无英灵的痕迹。 “怎么，你的英灵呢，那位曾经给慎二用过的sa ，难道你连指挥英灵的胆量都没有了吗？” “哼，sa 有自己的任务，难道你想要趁人之危吗，姐姐？” “不，我仅仅是……想确认一些事情而已。看来，你和那位间桐家的老虫子，配合还真默契呢，现在的指挥权是不是又让渡给他了？” 眼看着白发的间桐樱对此霍然而惊，远坂凛知道她猜的没错。 “那样的话，麻美，请你到一旁看着可以吗？我这里有些事情想要亲自解决。” 说完，也不待自己的英灵给出什么答复，便径直向间桐樱说道。 “那么，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吧，魔术师之间的方式，魔术对决。” “……什么？” 对这样的方式，间桐樱倒是颇有些异样的惊讶。 “呵……” 远坂凛耸耸肩。 “我就知道，那么，带我去你们间桐家的花园，或者院子，或者广场什么的，都可以，比较开阔的地方最好。” “……好的。” ―――――――――――――― 不懂远坂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间桐樱便把远坂凛带到了宅邸外面的花园里，月光的映照下，两人面对面地隔着站立，气氛似紧张，又似轻松，在两人身侧的a che ，脸上略有些担心的神情，但好像确实已经和远坂凛交涉过，所以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 “规则很简单，你既然拥有那么强大的‘影之魔术’，我也正好打算与你交手。想要生死决斗还是简单的切磋都随你――至于输家，无论是魔力耗尽，击中或威胁到要害，都可以作为失败的条件，具体视裁判的评价而定。” 说到这里，远坂凛顿了顿，然后似乎颇为满意对面白发的间桐樱略有些不解的神情，不过也确实，单纯是这样的所谓决斗，让人很有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至于对决的赌注……那就输家再也不与慎二交往，怎样，樱，你敢不敢接下来？”（作者语：你们都是接盘侠吗？） “……混……混蛋！” 樱竟然罕见地，毫无教养地骂了一句。 “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略有些错乱地说道。 “哥哥……哥哥是我的！” “呼，看样……是不敢咯？” 远坂凛玩味地笑道。 “纠正你一个事实哦，樱。之前三番两次谋害‘你自己的’慎二的，不是别人，恰好是你自己啊，无论是你本人的进攻，还是你协助间桐家的那位老魔术师的阴谋，操作者都不是别人――倘若慎二真的是‘你自己的’东西，你又怎么会这么不珍惜呢？又或者难道其实你的乐趣并非在于美好的东西，而是在于把美好的东西打碎吗？” “不……不是这样的。” 被远坂凛突然地指明这个事实，加之之前远坂凛开下的赌注有些惊人，哪怕是此时状态异常的樱，也似乎有些乱了方寸。 而这正好也被远坂凛机敏地把握到了。 “从间桐家的地下训练场来看，他们培育魔术师的方式，还真是原始呢，那样简单的东西，换我来学习的话，恐怕只要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可以把十多年才能累积到的内容完全掌握吧，结果到头来，樱你所擅长的，也不过是你本身的‘虚数属性’所能操纵的影之魔术，连间桐家魔术的一点皮毛，都没有掌握吧？” 她啧啧地阐述着一个事实，而后在结尾处也顺便加上了自己的评论――当然，那或许也只是语言上的攻势而已，又或者是没有办法克制内心深处欲望的宣泄，不过不管怎样，从语言的毒辣角度上，还是颇有效果的，这点从樱本身颤抖的身体也能窥到一二。 “这样看来，之前对于你的评价，还是不算怎么客观和公正。我就直说了吧，你那所谓的天资，比之慎二而言实在是差的太远，而你那么长时间遭受的教育，也只是因为你的天资太弱而导致的罢了，你想要独占慎二的欲望，全部也是基于你得不到证明的欲求，因为自己没有魔术方面的天资，所以只能依靠平时黏着慎二让他感动――那样无能的举动罢了。而等到你依靠这种方式让慎二习惯了你的存在，让你的虚荣感得到满足以后，你的贪心又随之膨胀，更是亲手害了慎二，哪怕是让他灵魂消散也在所不惜……所以，实际上，你只是个让人嗤笑的胆小鬼而已。” ―――――――――――――― 作者语：卧槽我感觉我写这一章的节操完全掉光了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五章 萌王的学姐（三） 作者语：捡起节操擦干净以后继续用。 ――――――――――――――[] 尽管白色头发的间桐樱在某些方面的战斗力略微有些提升，但是相比起远坂凛而言，还是差了不少。但是这位间桐樱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唬住的无知少女，整理一下精神，便又奋勇再战。 “果然呢，姐姐，你想要让我放弃哥哥已经想疯了吧，连这样拙劣的借口也能想得出来，也真是难为你这样瞎编了，但是很可惜，我已经和哥哥……抱过了呢，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还是早早就放弃吧。” 让间桐樱颇感欣慰的是，远坂凛的表情似乎也是变了数变，但是很快，女魔术师的神情就稳定了下来，她不屑地蔑视着自己的妹妹。 “应该说你太天真还是怎样，以为单纯依靠身体就可以让魔术师负担起责任来吗？真是可笑的想法。呐，樱，你给我听好了，真正的‘爱情’，可不是你这种扭曲的情感，应当是两人相互欣赏，相互投契，相互吸引的过程，如同你这样一厢情愿地‘献身’，而后又一厢情愿地以为这是所谓的‘爱情’，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似乎，这话也触到了间桐樱的痛处，愤怒的情绪像是突然便产生出来，尖锐的利矛从她的身体上激突而出，接连不断地三支，分别从三个方向袭击者眼前的目标，分明是要置后者于死地。 ―――――――――――――― 对于家里那个老人的绝对服从与畏惧，连续十多年来的残酷虐待与折磨，已经让间桐樱对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老人，有了很深刻的了解。 那是不可战胜的邪魔外道。 尤其是当老人把长久的计谋告知于她的时候，原先还对老人的安排颇为感激的间桐樱，更是深刻地认识到了这样一点。 倘若不是本身能够与刻印虫对抗的强硬意志，间桐樱这个存在，应当早早地就被那股恶念给吞噬了才对。起初间桐脏砚所欣慰的良才美质，到这个时候竟然会产生截然相反的效果，真是让人感叹命运的神奇。 如果哥哥真的死了，老人一定会大摇大摆地用哥哥的身体站出来。 而一旦没有亲眼见到，她就坚定而固执地认为，间桐慎二不会有事，他的灵魂，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为间桐脏砚所侵吞。 这样近乎于执念的想法，的确让间桐脏砚非常恼火，但换言之，一旦成功地侵蚀到间桐慎二所有的身体，并且彻底击毁樱的精神当中那仅余的一线希望，所能够起到的完美的“黑化”效果，想必会更加让人欣喜。 正是有着这方面的考虑，老人方才没有当即大怒。 另外，樱虽然已经吸收了两个英灵，但是从具现化圣杯的角度上来看，还有些不足，如果直接将樱就地杀死，恐怕体内不完全的圣杯碎片，会因为合适的保护肉体的破坏而崩毁掉，这也是脏砚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 ―――――――――――――― 魔术师之间的争斗，仍在继续。 其实有些事情场中的两人虽然并未说明，但各自心中却是心照不宣的。 远坂凛既然如此大张旗鼓地在以“情敌”的姿态训斥间桐樱，却并非是以“盟友”的身份前来报仇，这本身就是很让人觉得突兀的一件事情。 而间桐樱，自然也是明确地认识到了远坂凛话语中隐含的事实。 那就是：间桐慎二还活着。 仅仅是活着而已。 又或者更明确地说，仅仅是由血肉组成的躯体还活着而已。 面对这样的事实，究竟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绝望？ 就连间桐樱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清楚。 不过，不管她本身是怎样想的，由一时恼怒而发展成的姐妹相争，却并非三言两语能够结束。 远坂凛似乎已经找到了克制间桐樱那奇诡的“影之魔术”的方法，在她的身畔悬挂着一颗亮闪闪的夜明珠，经过咒文加持过后，原先迅疾无比的攻击，以及本身能够造成巨大威压的恶念，都像是受到了什么阻碍一样，难以靠近远坂凛一点半点。 “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够寻到解决的方法吗？” 远坂凛嘴上嘲讽着，手中的魔弹却并未停止，步伐和手指的叩动形成了完美的组合，失去了在精神方面的攻击效果以后，从间桐樱的背后浮现的尖锐的矛，对远坂凛而言不过是“稍微棘手一点的武器”，却绝非“完全不可能击败的敌人”那种等级了。 “这是我在勘察过因为你造成而大量伤亡之后，从言峰绮礼那里拿到的工具，你在间桐家学到的，看来仅仅是皮毛等级的‘威压’而已，这种精神方面的驱散和净化，像他那样的神父可是再拿手不过。” 说着，远坂凛还毫无怜悯心地摇着手指。 “看来你只有这么一点点能够偷袭的伎俩罢了，如此登不上台面的阴暗，果真是间桐家培育出来的属性。” 与之相对的，间桐樱却显得越来越焦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却仍旧无法战胜姐姐。 突然地，先前曾经出现过的迷之声音，又一次地在间桐樱的脑海中响起，而且这一次也同样地，对面的远坂凛并没有表现出已经捕捉到这声音的半点迹象。 “又是……你？” [我已经厌倦了一次又一次地同你解释了，间桐樱，我就是你啊，你现在占据的肉体，就是理应属于我的啊] “什么？不可能。这分明就是我的身体。” [你真的相信如此的解释吗，那你的头发，你的瞳孔，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那是……” 一瞬间的走神，脸颊被魔弹擦中，不过好在间桐樱的身体里似乎存在着一点点关于战斗反应的本能，堪堪避过这袭击，间桐樱像是不可置信般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远坂凛也停下了攻击，不过防御的姿势摆出，警惕着面前白发少女的异动。 从理论上来讲，魔术师之间的决斗，双方一般都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采取各式各样肮脏的伎俩，但是现如今在冬木市这两位所谓的魔术师，很明显在“魔术师”这条路上还是连新手都不如的层次。 [我就直说吧，间桐樱，你的天赋，的确和你的姐姐相比有些差距，但是……那差距却并非不能弥补的。] “那是……真的吗？” 宛如在幽深的黑暗中陡然见到一线光明，或者是因为之前的一番对话当中，对方明确地说出了自己内心隐匿的念头，又或者是因为徘徊在助纣为虐戕害到慎二的自责当中，原先的焦躁更加激化了这种扭曲的情绪，让间桐樱不由得开始听起对方的侃侃而谈。 [千真万确。但是，如果你拥有了足够和你的姐姐相媲美的力量以后，你又能做些什么呢，间桐慎二此时已经凶多吉少……] “闭……闭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你再否认也没有用……好吧，就算你的哥哥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被吞噬的命运，但是他在之后又会怎样对待你呢？难道你还希望他会像之前那样对你关爱有加？这些妄想，你自己难道相信吗？]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哥哥啊，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 [间桐樱啊间桐樱，你究竟是从哪一点上得出的结论？你看看你的哥哥，仅仅是和那位远坂凛说过几天的话，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我们假设你的哥哥还有自己的意识，等他醒过来之后，远坂凛在他的身边再撺掇上几句……] “不……请你别说了……别说了……” [你仍在逃避吗，间桐樱。明明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无论是远坂还是间桐，亏欠你的都太多，你被远坂家出卖，然后被间桐家折磨，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难道你不应该得到吗，无论是魔术，还是你的哥哥，为什么能够允许远坂继续把你的希望抢走呢……] “我……应该得到的？” [正是，如果你还有一点想要替自己争取些什么的意思，我会帮你，否则的话，你就只能一步步地，眼看着别人抢走你所有的希望，无论是你的家庭，你的爱人，还是你自己的幸福。] “可是……你能怎么帮我？” ―――――――――――――― 在远坂凛的面前，低头捂着脸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想些什么的间桐樱，实在是颇有些奇怪。 “喂，樱，你如果不继续的话就算你认输了哦。” 她似乎已经稳操胜券的模样，因此也不在乎对面白发少女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 可是，对面的少女，却也没有对这样的对话，给予哪怕一点点的回应。 “真是奇怪。” 远坂凛自言自语地，和自己的英灵交流着。 “呐，麻美，这样子应当算我赢了吧，左看右看樱都已经放弃了的样子。” “喂喂，我说凛啊，这样子属于单方面宣布胜利唷，而且，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子激怒她呢？” “啊啊，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啊，虽然我知道她应当是受到了间桐脏砚的胁迫而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但我真的很恼火。可是我又不能真的以完全的敌人的立场那样要她的命，所以只能嘴上骂个痛快而已。不过没什么关系的，麻美，不论我制住樱还是樱主动认输，我都不会和她真的去抢慎二。” “你……想要放弃吗？凛？” “嗯，尽管不想这么做，不过按照慎二所说，主动要来救我的应当是樱才对……好吧，她本人没有来，所以我只能感谢一下慎二，顺便感谢一下她而已。” “可是明明看你的表现不像是在感谢呢。” “啊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再提，我也只是一时有些情绪激动，毕竟嘛，说教这种事情，是很容易上瘾的。” 远坂凛在心里不好意思地说道。 “反正，就算我放弃了，樱的敌人恐怕也很是有几位的吧。到时候在一旁看她们互相争斗，想必也会很有意思。” 这样的筹划，倒是颇让她的英灵有些恶寒。 “……我明白了，其实你是想要以退为进？” “啊啊，不要把我说得那么有心计的模样，等到她们争夺得筋疲力竭的时候，我再勉为其难地出来帮帮忙，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远坂凛在心头轻轻地笑着。 至于她的英灵，则是站在场外的中间位置，做着没有什么工作任务的所谓裁判。 除开一开始的攻击之外，间桐樱本身单一的进攻方式，仅仅是依赖那些影子构成的长矛来刺击，本身也是非常容易躲开的，对于远坂凛来说更是如此，有修炼过八极拳的她，虽然本身在拳法上的造诣不算特别深湛，可是无论是反应力还是辨别力都是一等一的。 尤其是在她第一次为间桐樱的攻击所乘之后，她花了大量的经历去调查研究这种攻击方式，然后便推测到了破解之道。而今，没有多少魔术造诣的间桐樱，被远坂凛挥洒之间的攻击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便是证明。 夜晚的风从屋外吹来，带来了不同于墙内的魔术气息，那想必是在冬木市的某处，有些御主们也在进行自己的战斗。不过，那战斗的强度，或许绝不是现在这样的少女游戏所能比拟的。 远坂凛拢了拢被风吹得有点飘散的马尾辫，眼神却仍旧紧紧注意着樱的一举一动，很显然，她虽然嘴上和表现上对樱有些轻蔑，但也会要放着樱的偷袭。只是她却不知道，她那随手拢起辫子的举动，在闪亮着的夜明珠的照耀下，是那样的风情万种。 可是，不管她抱持着什么想法，眼前的间桐樱，却像是被魔物附身一般，毫无反应的自觉。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去把樱给打晕吧，否则的话间桐脏砚就要回来了。” 远坂凛和自己的英灵商量一句，眼看着后者点头同意，便最后对着间桐樱说了一句。 “樱，如果你还想去见慎二的话，就跟着我去慎二的宅邸吧。” 没有反应。 好吧好吧，只能按照计划二行事了。 戒备地往前走，原本被远坂凛安排作为裁判的a che ，同样也是提防着相应的进攻。 出乎意料的是，在整个过程之中，明明应该作为间桐樱的se vant出现的至强英灵sa ，却并没有展露出行踪来。尽管没有交手的经历，但是远坂凛很确信那是极为强大的英灵。 靠近了，靠近了，只消最后的手刀，将樱给打晕即可。 远坂凛举起了自己的手。 突然，伴随着最为激烈的速度，远坂凛的身体忽然被什么东西绑缚起来，然后径直地，甩出了间桐宅邸高高的围墙之外。 或者说，更远一些，魔术的丝带让女魔术师连反应的余裕都没有，便高高地突破一段空间，如果远坂凛没有经受过体术方面的训练，恐怕在这样迅速地移动之后，身体内部脏器的异样，就能要了她的命。 然后，她落在了远远的间桐大宅（二）的门口，被修复的大门在夜晚当中看起来颇有古风，似乎正在迎接这位客人的到来。 ―――――――――――――― 作者语：为学姐默哀。 第一百二十六章 萌王的学姐（四） 作者语：学姐的萌王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拿到的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 可能是我奥特了吧。 ――――――――――――――[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原来……落空了吗。” 挥动着手腕，原先不曾出现的黑色触手，从间桐樱的背后扩散开来，那像是间桐樱本身的力量，又像是一群在摇曳的黑影。 “你不是间桐樱，你是谁？” 名为巴麻美的a che 观察力极为敏锐，她便即叱问道。 “啊呀呀，看来是你把姐姐给救走的呢，真是让人讨厌的se vant。” 用赤红的眼眸直盯着巴麻美，间桐樱无谓地说道。 “那这样的话，你也没有什么藏着的必要了，可惜之前还想要不依靠英灵亲自解决的呢。sa ，英灵之间的对战就由你来执行。” 这样说着，身披黑衣的间桐樱，像是滑行一般地向后飘出，手持长剑的sa 则是充作了她的护卫。 “对了，sa ，你和爷爷去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还没有。” 手持大剑，语气之中却似乎并不对这场战斗有多少期待，可是毕竟是从御主那里得来的命令，作为英灵，除非具备极强自我意志，否则令咒的控制就是唯一的。 “他现在仍然在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检查着情况，只是似乎推测有误，在我的要求之下方才放我来这里协助樱，事情了解之后立刻还要跟去。” 头也不回地，sa 阐述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不过，在她们面前的a che ，可是似乎对这些情报并不怎么伤心，而且也没有什么作战的意图，毫无一点想要告别的想法，直接地一踏脚，身子便向半空跃去。 但那逃离的步伐立刻就被止住了。 所具备的是最为强大的剑之骑士的职阶，无论是进攻，防御，还是敏捷，都是一等一的水平，至于a che ，本身在近程的进攻之中就不占什么上风，虽然自身具备“单独行动”的能力，不需要御主的指挥也能发挥近乎完全的力量。 原先倘若没有这位剑之骑士在场，身为公职其实的a che 明明也是可以变成灵体化消失的，然而场中加入了同样身为英灵的敌人，灵体化的结果也不过是被对方感应到，揪出来继续作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的a che 果断选择了遁离，并期望对方的御主在失去远坂凛这个目标之后，会一定程度地放弃掉追杀的打算。 但是她很明显猜错了。 che 还未腾跃到半空，一人长的大剑便如跗骨之蛆一般地追击上来，被细细的手腕控制的剑刃明明不轻，但在sa 的手里却像是毫无一点重量一般的轻盈与迅捷，a che 眼看自己如果继续保持跳跃的姿势会被巨剑捅个对穿，战斗经验丰富的麻美自然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突然吹来的风，伴随着麻美腾挪转移的姿势，缓缓地吹动，而麻美，却在一次次不得不选择的躲避过程中，被极力逼到了地面。 “怎么，和我以及樱无话可说吗？之前我们好歹也算是联手过的呢。” 此时此刻的sa 倒是很有骑士的风范，知道本身在近战上克制a che ，所以并没有步步进击，而是等待着a che 职阶的金发少女喘息几下恢复之后，便静待着对方的攻击，顺便也像是闲聊般地对面前的英灵说道。 “御主之间的境况关系虽然并非从者所能决定的，但却能够影响到从者之间的关系，这也是事实吧，还有，你究竟是那位间桐慎二的英灵，还是……” 名为麻美的a che 手中出现了一杆银亮的火枪，她摆出准备射击的姿势，腮帮子托在枪托上，却没有立刻开火。 “我的御主始终就是樱没错，间桐先生不过是我的临时御主而已，因为战术的需要才不得不将控制权转交出去。我之前的情况也是一样，之所以没有陪在樱的身边，是因为新的‘代御主’有自己的命令――不管不管怎样，让你们竟然有机会入侵间桐宅邸并且甚至威胁到樱的安全，你们也真是让我头疼啊。” 像是在抱怨一般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战斗本身应该是你的御主挑起的没错。” 名为麻美的金发英灵回忆着。 “而且，并不算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袭击，而仅仅是偷袭罢了。” “哦，是吗？” 的脸上挂起了微笑。 “樱原来这么厉害，真是应该鼓励啊，不过得小心一点，如果偷袭准备不足的话，是会很容易落入对方的圈套的，单凭一腔情绪的偷袭算不上好。” “……你的意思，是真的要与我方为敌吗？我方现在正与那位名为间桐慎二的男子结盟，难道你们明明是一家的魔术师，却仍旧……果然，你的真正的御主的心机好深……” “哐当”。 剑刃和枪身交错的声响。 大剑的一击，让a che 的虎口都有些痛。 “如果你继续侮辱樱的话，我就立刻杀了你。” 仍旧是微笑着的sa ，说出的话却是绝对无法违逆的杀意。 说到做到。 che 很明显也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情绪，她对着场上的局势也有了自己的分析，眼看着对方虽然没有直接和自己动手，但是却不允许自己离开，如此很显然是想制约自己的行动吧。可那又有什么用处吗？ 不敢轻忽，但是考虑到对方之前的态度，名为麻美的a che 点了点头。 “废话少说，如果真的要交手的话也不必搞得和开茶话会一样，我要开火了，请小心。” 说着，扳机和枪火的声音，便在这间桐家的宅邸不住回响起来。 ―――――――――――――― 剑和火枪的撞击，比之先前的哪一场战斗都要来的更加华丽。 宛如奇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场景，蕴含着魔力的子弹四散飞舞，在夜空中变成无数黄金的流星，能够勾起任何一个人内心隐藏的童趣和天真。而迎接那些子弹的，却是冷冰冰的巨大锋刃，剑身上刻着的三叉戟图案彰显着它的主人的实力，大剑的攻击并不像魔弹那样复杂，仅仅是刺，削，砍，挑，无论是怎样方位，怎样等级的子弹，最终却都会被击退，就像是出剑之前就已经知道子弹袭来的方位那样。 原来如此。 身为a che 的少女笑了起来。 就这样简单地向着眼前这位英灵发动魔弹的攻击，是不可能起到作用的。 对方判断战场局势，近乎本能性地躲避的能力已经太强了，强到近乎于宝具的等级，那可真是她这种期冀于命中率的英灵最难以战胜的敌人。 但是，无论是躲避还是击退魔弹的进攻，都免不了一个大前提：需要移动。 没有活动的能力，就算能够再怎样精确地预料到子弹进攻的轨迹，也只有乖乖中枪一个结局。 “这样啊，我这种弓之骑士一开始就不是对手啊。反正a che 到最后，能够真正地发挥出实力的也只是远程的攻击而已，要按照近距离作战来甄选英灵的话，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了。” 麻美忽然如同赞美诗一般地说道。 “――什么？” 微笑着的sa 止住了她的剑技，似乎为这种让人感到意料之外的言论而好奇。 “因此，我们的职责就仅有远程的袭击而已，持有的能力无法对付近战英灵se vant，所以，只有能够命中更多更强的远程进攻，才是唯一能够取胜的……契机啊。” “啧！” 毫不在意。 che ，你的绵软无力的进攻，无论是来几次，也没有办法突破我的防御的。我已经把你手中武器所能够了的轨迹完全描绘在心，那不是你单凭增加攻击的数量就能够改变的条件。” “是这样的吗？没关系。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嘴上说着没关系，a che 的却暗地里念诵着莫名的咒语，那是sa 初见之技巧，所以sa 也颇为防备。 只见a che 随手一挥，从她的身上飞起四散的绸缎，丝带的缠绕速度比所有一切可以预料到的进攻都要迅速，立时地，便将sa 给缠住，像是前一秒钟还是毫无表示，后一秒种就立刻改变了形貌。 “这……这是……” 的脸上那微笑的表情仍旧没有散去。 “sa ，这是我的大魔术sancatena，是专门用来固定靶标之用，就算是对魔力如你一般惊人，也很难从这样的情形下挣脱吧。” 眼看着面前实力超群的sa 并没有什么挣脱的表示，a che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考虑到战局无情，仍旧是很快地便念诵起咒文来。 “体は铳で出来ている……”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明明应该非常惊讶地准备挣脱的sa ，却仍旧是一脸微笑看着面前的弓之骑士，似乎身上绑缚着的无数绘制锁链图案的丝带并不存在那样，而就算被层层包裹着，那稳操胜券的表情，仍旧让人颇为不解。 然而，更令人不解的，是一头白发的间桐樱，她的目光注视在对战的双方，似有焦距，又似茫然无神，根本没有一点指挥sa 脱离的意图，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实在是让人觉得心寒。 “ならば、我が二度目の生に意味は无く。” 这样想着，为礼貌起见，a che 在自己最后一句咒文念诵出来之前，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她颇为精致的脸庞上泛起一丝不解，看着面前的sa ，想要说些什么，谁知道后者却当先问道。 che ，你之真名，应当是叫巴麻美的吧。” “不错，怎么？” 这样奇怪的问题，让麻美颇觉稀奇。 “没什么，我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你失去了多么宝贵的逃跑机会而已……” ―――――――――――――― 警兆。 和之前完全一样，不，更加不安的警兆，不是来自眼前的英灵，而是来自她身后的…… 不祥的气息像是在幕布拉开之后的演员们，“蹭”地从地面冒出来，覆上了她的脚底。 那是……从间桐樱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是更加污浊的恶意。 影子扩散开来，像是泥泞般的污浊渐渐侵入她的躯体。 夜晚里一片漆黑，而那污浊的不好的东西，其色泽比之这漆黑的夜，更加深沉。 “sa ――你，这，家伙――” che 颇为吃力地说道。 “没错，这就是我为何不愿意与你战斗的原因，方才明明就已经产生了很邪恶的气息，你却根本没有感觉到，实在是让人失望。” “呃――啊！” 虽然sa 仍旧在说，但是a che 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这个影子是吞噬掉她的东西，从脚边迅速地上行，侵蚀，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如果一对一的话我也肯定会打赢的，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仍旧不让你的御主释放令咒，现在只怕就算她使用令咒，你也没有办法从这里出来了吧。” 那是sa 最后怜悯的声音。 影子不断入侵。 腐败的感觉，迅速蔓延到了a che 的全身。 只要是se vant就无法抵抗的邪恶之息，如同丑陋的怪物一般，攀上了她的躯体，让她不断地颤抖着，竭力而无效地抗拒着，直到变成身体内每一处都在欢欣地迎接着。 那是……什么东西。 思考冻住，最后的抵抗，积聚起来的力量，迅速地被这影子去散开来，不祥的气息突破了所有的防守，直到她的头部。 已经伸到脖颈的影子，连光芒都能够吞噬的黑暗，业已变成她的自身。 “对不起，凛……” 像是要寻求氧气般的吐露出之后，名为麻美的a che ，就沉入昏暗的泥沼里，模糊的视线在这暗的夜里，最后能够看到的，是一张从黑影之中衍生出来，自背后处冒出来的，正在吞噬掉自己头颅的大嘴。 ―――――――――――――― 黑影最后的一下攻击，完完全全地消灭了a che 因为得到情报，a che 本身具有复活的能力，所以最简单的，莫过于将其头颅切下，让其首身分离，不过似乎就算是在如此的情形下，那英灵仍旧没有立刻死亡，倒像是…… 冲突的邪念从间桐樱昏昏沉沉的脑海里不断地欢呼着，而此时的樱，正躺在sa 的臂弯当中，和之前几次一模一样。 “sa ？我……我刚才怎么了？” 少女像是完全忘记了从她的脚下散布开来的巨量的邪念，也明显不记得她那强力到连英灵都可以吞噬的进攻，更不记得已经死在她手中的a che ――或许没有死，谁知道呢。 但是，sa 完全清楚。 她想了想，然后说道。 che 已经被我消灭了，樱，之后的事情请交给我，否则的话你体内的邪物会更加从休眠当中惊醒的。” 像是笃定般，她重复着了一遍自己的话。 “之后的事情请交给我，否则的话你体内的邪物会更加从休眠当中惊醒的。” 也许，真的是心乱如麻才能形容吧。 “啊，对了，爷爷是不是还在外面，他有什么命令吗，还有……唔……” “有关间桐先生的情况我暂时不明，但是现在指挥我的人恐怕会要我去另一处地方，既然樱你已经恢复的话，我这就动身了，好好休息。” “嗯，好的，谢谢你了，sa 。” ―――――――――――――― 作者语：学姐的戏份还没完。 我绝不是要虐她。 真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敌的击杀（一） 作者语：就连写个同人都有疯狗追上来咬真是伤不起啊，又不是求着您，有种别看呗，装啥大爷啊。 ――――――――――――――[] 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这是银色铠甲的sa 心中所有的目标。 阿瓦隆佩戴在她的身上，已经回到手中的最强结界宝具，可以从任何的角度承载下任何的进攻，那极致等级的遮断，正是一切指向性宝具的天敌。 然而，已经失去了御主卫宫切嗣，留给她的时间也就仅仅剩下最后的这半夜，倘若不能在太阳升起之前寻找到她的下一个御主，她就会因为无法提供于现界需要消耗的巨大魔力，从而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但是，就算以最坏的打算，哪怕是消失也好，sa 也已经抱定了自己从这一次苏醒以来最为坚定的抉择。 名誉、礼仪、谦卑、坚毅、忠诚、骄傲、虔诚，尽管她秉承了所有的意念，想要贯彻这精神，但在十年之前的圣杯战争中，她被彻底的愚弄，乃至直到杯当中的黑泥吞噬，沦为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在十年之后被违规地召唤出来，重新成为卫宫切嗣的从者。 当她置身于黑泥的包裹，被那些无穷无尽的恶念挟持着的同时，她只能按照卫宫切嗣的指示，任由着那位黑影一般的女人在夜晚的深山町谋杀无辜的路人，这样的残杀，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仅仅有那位操纵巨大海魔的caste 才能做得出来。 不但是对这种行为视而不见，而后更要违反她本人的意愿，在战斗中不名誉地以多凌少，甚至是不战而退，若不是受到污染而没法展现出她个人的意愿，想必她绝不会遵从如此的命令。 还好，或许是因为卫宫切嗣本身最终做出的决断，也有可能是从他体内取出的圣剑剑鞘“遥远的理想乡”的作用，总而言之，之前一直困扰着她的污浊，在她一直期盼的妖精之乡里实现了完全的净化，她也因此得到了重生，恢复了之前那位骑士王的风范，终于可以为了自己一直秉持的正义而战。 拯救弱者。 这就是她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无论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本身的坎坷境遇，还是她与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之间的母女关系，又或者是sa 本身的御主卫宫切嗣临终切切的嘱托，这一切，都成为了她如此竭尽全力的原因。 身体好轻。 第一次怀着如此幸福的心情在战斗。 伊莉雅，就由我来保护。 能有这样一次救赎的机会，真是太好了。 即将面对的战斗，就用如此的信念去守护！ ―――――――――――――― 伊莉雅仍旧是处在“风王结界”这间宝具的隐匿之下，之前因为“黑化”的原因，导致sa 并不能操纵这件风之精灵所护佑的宝具，便将其包裹起了伊莉雅，因为其本身根本不会散发多少魔力的波动，因此除非感应极为灵敏，否则是绝对无法看见身处其中的少女的。 也许是因为争端的重点并非是在这遥远的深山町，所以直到她一路冲刺，甚至是径直来到作为基地的废屋之前，都没有受到任何敌人的阻挡，而之前一直在这深山町肆意杀人的女人，却又刚好没有出现。 那样的话，不能顺手除掉这样邪恶的敌人，实在是有些太过失职。 但是伊莉雅才是第一的目标。 反复在内心强调着这一点，sa 推开了这间已经遗弃的基地的木门。 很显然，这里有敌人翻动的痕迹，但是这检查的过程似乎并不仔细，也许是因为对方那位已经死掉的caste 在推测的过程中出现的盲点吧。想来，敌人主要的搜索目标，应该是她做出虚假动作的爱因兹贝伦城堡才对。 如果不是伊莉雅本身小巧的身躯，或许就算是“风王结界”也没有办法完全将她包裹住，那样的话，恐怕就算卫宫切嗣有再多的计谋，都无法顺利隐匿起伊莉雅来，这位少女也必然会在迎击言峰绮礼和caste 之际，被对方另一位魔术师言峰绮礼给捕捉到。 感受到了自己宝具对自己的呼唤，sa 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在这已经进入后半夜的情况下，她体内的魔力正在迅速地消耗着，但是被包裹住的少女则是最佳的御主，无论是本身的亲近，自己想要守护她的欲望，还是对方强大的魔力。 臂甲一挥，“风王结界”便回到了sa 的手里，仍旧昏迷着的伊莉雅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或许是做了什么噩梦吧，那样的情况，在sa 以“黑化”的状态存在的过程中，就不断地出现在卫宫切嗣的脸上，而今，这所有的痛苦，似乎从死亡的卫宫切嗣转移到了他还活着的女儿那里。 “伊莉雅，伊莉雅。” 魔力的外放能够加快伊莉雅的苏醒，sa 将伊莉雅小巧的身体抱起来，后者在她的手中，脸上原先痛苦的神情渐渐消去，然后，额头皱了皱，精致的双眼便挣了开来。 “be ……” 这是她第一个念出的名字。 但是，那近乎无敌而又忠心耿耿的狂战士，此时此刻已然成为了圣杯战争当中死亡名单上的一员，连同另外的那位吉尔伽美什王一起，同归于尽在了结界之中。 这样让人惊讶的死亡，让sa 都无法接受，尽管她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但是在与这两方交手之后，她也会悲观地认为，无论哪一方，可能都不是自己单独一人可以击败的。 但是此时并非可以仔细回想的时间。 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即对手中的少女说道。 “伊莉雅，你愿意成为我的御主吗？” 如此突兀的疑问，倒是让银发少女呆愣在了原处。 “诶？sa ？切嗣呢？be ……” 像是忽然记起了自己的从者的死亡，伊莉雅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伤心。 “切嗣一直想要救你的，伊莉雅，他想要让你脱离变成圣杯的宿命。” 尽管这并非切嗣的原意，但那确实是这位父亲最后的所有祈愿，因此sa 也不吝于稍微美化一番。 但是，sa 的这番说辞却一点不能让伊莉雅相信。 “骗人的吧，切嗣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要和我为敌？” “不……那是……” 这样尖锐的问题，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sa ，同样也没有办法回答。 是啊，为什么切嗣要和自己的亲生女儿为敌呢。 倘若能够和上一次圣杯战争那样，同样地与爱因兹贝伦家的女人分工合作，不是更好吗？ “切嗣的目的什么的先不用sa 你来讲，可是他倘若真的想要来救我的话，难道不应该和你一起来这里吗，sa ，切嗣现在在哪？除非我见到他，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 尽管和卫宫切嗣处于被动的敌对状态，伊莉雅心中对自己的这位父亲，似乎确实还留有不少的眷念。 “虽然艾哈德老爷爷说切嗣是背叛了我们爱因兹贝伦家，可是我想要弄清楚，那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相信切嗣会轻而易举杀了妈妈。” 被抱起的少女凝视着sa ，一字一句地再次问道。 “所以啊，sa ，切，嗣，在，哪，里？” 如此直指问题的根源，让sa 也有些犯难。 “切嗣……” 她嗫嚅着，想要说明那位魔术师杀手的下落。 “那个魔术师，早就已经死在了敌人的手里吧。” 在屋外，一把清朗的女子声音，突然地这样发出，无论是sa ，还是伊莉雅，面色都不由得为之一变。 ―――――――――――――― “什么人？” 手中抱着伊莉雅，sa 径直从窗口跃出，落在屋外的林间空地当中。 在那里，是女子的声音传来的源头，一位手持双手长剑，一头长发披肩的女人――不，单用长剑来形容并不能体现出那剑的全貌，那大剑极长极宽，几乎有sa 一人那么高――正面露微笑地，等待着眼前敌人的到来。 “你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 “啊啊，这样的3w语句，真是让人感到好玩呢。” 拥有湖绿色双眸和银色长发的女子剑士，并没有径直回答sa 的质问，而是先调笑了一番，然后便补充道。 “抱歉，和某人学到了一点不正经的东西。御主，请你解释一下吧。” “sa 哟，这样的情况，难道还需要老朽抛头露面吗？” 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压抑笑声响起，渗进冰冷的夜色中，甫一说出这句话，便从暗处出现了一个没有确定形状的影子，乍一看上去，sa 还以为是令人感到寒意的一大堆虫子的集合呢――可是，从云朵里钻出的月光，立刻把这种错觉赶走了，原来是一个各自矮小瘦削的老头静静地走了出来。 “幸会了，上一次圣杯战争的sa ，还有爱因兹贝伦家的后辈。老朽名为间桐脏砚。” “脏……砚……” 伊莉雅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娇俏的脸上花容失色。 “间桐家的……老僵尸……” “呼，艾哈德那个后辈居然是如此称呼老朽的吗，真是不懂礼节。” 老魔术师歪了歪深埋在皱纹里的嘴角，露出非人的笑容。 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其人的间桐家幕后管理者，存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任哪个魔术师面对拥有这样声名的异形，都说不得会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吧。（作者语：从这一点来看间桐慎二真是厉害呢，就像鸣人面对九尾一样，口胡二爷才不是无脑热血漫画主角！） 伊莉雅自然也不例外，可是尽管她的意识已经转换到了临战状态，没有从者的尴尬却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有什么企图？” 强自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静，伊莉雅装作毫不在意一般地问道。 巧妙选择伫立在夜晚的森林中那明亮月光无法照彻的死角，名为间桐脏砚的矮小身影，是整个冬木市最为危险的存在，虽然容貌看上去干枯衰老，可是暗地里却一直利用魔道的秘术延长自己的生命，而且事实上已经统治了间桐家达到好几代。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魔术师，比之间桐家那所谓的御主间桐慎二要危险得多，从圣杯战争一开始的时候，伊莉雅就一直特别注意着这位老头子的动向。然而，一直以来与她接战的，都是间桐家的那位不成器的御主，若说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那位御主所指挥的英灵数量，并非普通魔术师能够承受的一个英灵，而是两个。 现在，她终于知道另外的一个英灵，究竟是归于谁的指挥了。 那就是眼前的这个表面上对外宣称已经隐世不问世事的怪人间桐脏砚。 “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这是你的全名吧，小姑娘。慎二曾经和老朽提起过你，是很有实力的后辈魔术师呢，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唔，你这浑身上下，似乎镌刻的都是魔术刻印，对吧。” 间桐脏砚这第一句话，就让原先警惕不已的伊莉雅为之震撼。 “什……” 那原本是她的秘密，为了完成爱因兹贝伦家为她安排的使命――杀死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背叛者，同时也是她自己的父亲卫宫切嗣――艾哈德老翁在她的身体上刻下了数倍压倒通常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换句话说，她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以魔术回路形成了人类的形态。 作为出生时就注定作为圣杯之器的homunculus，加上本身所拥有的一系列强化的手段，让她作为maste 的能力在历代所有maste 中属于最高级，这也是她之所以能够御使极为消耗魔力的狂战士奎托斯的原因。 “呵呵。” 虽然间桐脏砚故意装得跟那种好爷爷一样的微笑，可是那个像骷髅一样干枯的容貌之中明显有异于常人的地方。看起来，很明显根据他的脸的构造是不可能有这种笑容的。 “老朽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老朽可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小姑娘哟，身为‘圣杯’，本身就需要这么多的保护才对啊，艾哈德那个小家伙都知道的事情，难道老朽会想不到吗？” “噌咣！” 伴随着剑锋的交接之声，一手抱持着伊莉雅的sa ，另一只手里所持的无形兵器，立时便向间桐脏砚的方向斩来，而在老头身旁的银发女剑士，手中的大剑便像是感应到了这攻击一般，从来路的方向便阻断了对方的企图。 ―――――――――――――― 作者语：倒数计时7。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敌的击杀（二） 作者语：一周之内结束。 ―――――――――――――― “啊，好可怕好可怕。虽然很年轻，不过毕竟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后代。要是取笑的话肯定会危及到性命的。老朽可真是害怕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根本连脚步都没有挪动的间桐脏砚，埋在皱纹里深陷的燕窝，闪耀着炯炯有神的光芒注视着伊莉雅。 “小姑娘，老朽可没有那么多的工夫和你废话，爱因兹贝伦家虽然和老朽有些关系，但若是顺手杀了不懂礼貌的后辈，想来艾哈德那个小家伙也不敢废话多少，哼嗯……” 间桐脏砚在鼻子里冷笑了一下。 “不过好歹是六十年一度的大庆典，虽然这名为第五次的圣杯战争确实有些异样的情况，但是看着你们这些小孩子们继续胡闹，也算是让老朽找到了一个自己独有的享受方式。” 用有些滑稽的口吻，间桐脏砚继续说道。 “十年之前是老朽的儿子，十年之后是老朽的孙子，尽管孙子的天赋比儿子强上太多，但仍旧有很大的不足，这点不足就由老朽顺便补齐，也能帮助间桐家实现数百年的悲愿，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可是无论老朽的儿子还是孙子，似乎都有着背叛的本能呢，老朽虽然有企盼间桐家胜利的愿望，可是一看到慎二那心里拨弄着小算盘的样子，就觉得实在是有些难受，所以补强的事情也要进行，在那之前……” 似乎发现了自己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不相干的话，间桐脏砚发出了刺耳的吱嘎笑声。 “你……想看自己孙子的苦恼，竟然渴望到了这个地步吗。” 伊莉雅不由得厌恶地问道，尽管自己也承担了消灭背叛者的任务，但在她的心中，亲人始终是难以替代的最为安心的存在。 “啊，还真是意外，老朽还以为要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圣杯’的话，倒是可以理解老朽的愉悦呢。” 对于伊莉雅的质问，间桐脏砚好像故意取笑似的扬了扬眉毛。 “――你说什么？” “从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开始，爱因兹贝伦家的命运，不都已经注定了吗？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与追求，不惜以自我的崩溃来换取圣杯的魔术师，她就是这样的人呢，老朽还记得几百年前她自己作为祭品最终召唤圣杯的场景，唔……小姑娘，老朽年龄有些大了，颇有些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情。 无论是‘冬之圣女’，还是其他作为‘圣杯’而存在的爱因兹贝伦家魔术师们，还是小姑娘你本人，从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被牺牲的任务，既然如此，又何须同情那些被牺牲的人呢，无论是老朽的儿子，还是两个宝贝孙子孙女，都是和你一样为了召唤圣杯而献上的祭品，唯有这样，‘天之杯’的重现才能一如老朽的期待，正如艾哈德小家伙的企图一样啊，难道小姑娘你不能理解这种愉悦吗？” “……” 伊莉雅被这番反问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尽管知道圣杯战争的前因后果，也知道自己必然面对的命运，但她并没有心安理得地送他人作为祭品的认知，倘若是战斗中杀死的敌人还好说，可是无缘无故地被戕害，却只是为了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理由，却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比她更不能忍受的是在她身旁的sa “伊莉雅，你还记得召唤的咒文吗。” 她在伊莉雅耳畔低声的疑问，让伊莉雅终于认识到了一点，之前被间桐脏砚出现的震撼所抵消的疑惑，此时猛地涌上来。 随后，疑惑变为明晰。 满腔的苦闷，让她忽然想要放声大哭。 既然sa 连这样的话都已经说出来，就意味着她想要找到的那个人，想要说上几句话的那个人，或许已然遭遇不测了。 否则的话，sa 又怎么会突然问出如此的问题。 但是，在她的心中，仍旧存留着几许企盼。 如果切嗣仅仅是用完了令咒…… “sa ，切嗣的最后命令，是什么。” 她满含期待地问道，浑然不顾现在所处的时刻。 “……” 手持无光之剑的sa ，心中虽然急切，但是此时此刻，却只有沉默不语。 ―――――――――――――― 与此同时，半空中飞翔的黑龙，正在往目的地逼近。 原先那场战斗的场所，冬木市的中央公园，又一次经受了火焰的洗礼，不过那并非由圣杯之中漫溢出来的邪恶物质，所以尽管火势熊熊，仍在消防员们的奋力扑救下逐步减缓，好在起火的时间是午夜，并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云渐渐散开，月光一片倾洒，在黑龙的背上站立着的言峰士郎，完全无视空中的冷风锐利如刀。 caste 临终前送给他的礼物，他自然是已经拿到手了，用魔术的力量凝聚而成的思念与执意，以及这位魔术师所拥有的，在魔术这一领域的诸多见解。这像是遗物一般的赠与，让言峰士郎更加地满心痛惜，而与此同时，想要亲手解决掉那位sa 的怒火，则燃烧得更加炽烈。 “呼，现在看来，卫宫切嗣已经烧成灰了吧。” 回过头往中央公园的方向看看，因为没有下雨的迹象，所以火势一时得不到太大的控制，在这种情况下，身处火场中央的卫宫切嗣的尸体，自然也只有被烧毁这一条出路。 “ride ，你不是宣称自己的速度惊人吗，怎么连那位步伐缓慢的sa 都追不上？” 回过头来，言峰士郎嘲讽着在自己脚下的从者，黑龙不屑的咆哮一声。 “若非你拾取夏侯仪的东西花了太多时间，我早便将sa 截杀在半路，怎么，打算临阵退却么，我现在可是已经发现了她的踪迹，估计是往藏匿着那个小女孩的方向前进的吧。” 黑龙的推算很明显和言峰士郎的想法一致。 “没错，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抱持着怎样的目的，啧，莫非仅仅是想要获取到‘圣杯’的控制权吗？现在她的位置，ride 你能不能感觉得到。” “已经停留在他们之前的基地一段时间，不过……唔，似乎是突然冒出了敌人，看样子应该是被牵扯住了。” 异种的ride 感应着战斗的进行，随后便迅速确定了双方的情况，将头偏过少许，便腾云驾雾地赶往那边，就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但是却离他们很近很近了。 ―――――――――――――― 这是一场只有在遥远的时代才会发生的决斗。 交战的双方手持长剑，身披盔甲，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影中，互相奋力地厮杀着，迸发的魔力和热量的激流，随之而来的仿佛要破坏一切的强大气流，剑气四溢砍翻的树木，断壁残垣被进一步的激化割裂成齑粉，兵器带来的气压，让原先就已经破旧不堪的废屋摇摇欲坠，似乎连地面都被踩碎了一般。 （作者语：以下情况两位sa 分别用名字来表示） 战斗的余波仍在继续，脱落的树枝，低吟的风，寂寥无人的森林，仅仅在两个人的白刃战之间，几乎就要忍受不了那不断的进攻。并非se vant的两位御主各自后退，谨防自己被凌厉的攻势伤到。 同样的sa 职阶的女剑士，同样银亮的铠甲，双方的进攻极为狠厉，而防守又浑然天成，风，光，闪耀的剑刃，撞击的惊响，简直就是神话的再现。 “好强大的敌人。” 名为阿尔托莉亚的sa ，剑刃比对方要短上少许，但是她的身量也比对方要矮小不少，因此选择的进攻方式是以快取胜，对她来说，快速的进击，实际上是她如同刀叉般熟练的技巧。 对于这种尺寸的大型剑刃，一旦被欺身靠近，原先可以进行肆无忌惮的挥洒就会变成迫不得已而手忙脚乱的防御，这一点阿尔托莉亚心知肚明。 但…… 进攻已经是第三次被阻断了，阿尔托莉亚只能暂时后退等待时机。 “怎么了，你的攻击没什么用啊。” 对面高大的女剑士微笑着，眼眸里却露出危险而兴奋的神情，那似乎是一种找到了敌人的兴奋。 正如这位敌人所言，阿尔托莉亚的进攻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已经打了将近三十回合，但是她并没有一次击中对手。 可是，如此的情形，反过来说，也是一样。 单手挥舞着的长剑闪烁着银光，因为本身颇高的身量加上长度惊人的大剑，攻击范围相当宽泛，这样重量的武器，在阿尔托莉亚的印象中，应当是配合着持有者的力量而压迫敌人的双手武器，然而现在居然单手地持着，剑刃本身的压迫力和颇远的攻击范畴，使得对方的攻击极为多样，也让阿尔托莉亚颇有些难以应对的错觉。 然而，如此尺寸的大剑，两次攻击之间难免会露出破绽，每到这时，阿尔托莉亚总能立刻跟进，然后用自己的剑刃迫使对方防御，当然，大剑未必会全力猛攻，有时也是以虚招诱敌，待到阿尔托莉亚耐不住进击的时分，便会趁机回转。 双方的进攻犹如密集的已经编排好的鼓点，可以瞥见的剑锋与不可捉摸的虚影来回交错，绽放出来属于金属撞击的火花。 “机会！” 终于，在阿尔托莉亚来回的攻击之中，对方的银发女剑士毕竟身躯颇高，缓慢转动的身体稍微迟滞了片刻，阿尔托莉亚便立时压上去，施展自己密集的进攻。 若是普通的对手，一旦遇上了她的这连番的进攻，便会因为本身无法把握剑刃的长度，从而被逼入劣势。 但是对方很明显不是普通的对手。 眉头一皱，对方的发色变了不少，从原先的银色变得有些泛金，而攻击力也随之上升，密集如雨一般的攻击当中，竟像是瞥见了一线解决之法一样，头微微侧过，便闪闪避过最危险的一剑、 风压掠过，让对面这位女剑士的如瀑布般的长发，也被割断了少许。 “真是危险啊，如果我慢了片刻，恐怕连脑袋都要被你给斩下来了。” 女剑士手持大剑，抵过阿尔托莉亚的进攻，然后大开大合地砍了几剑，似乎是想要将阿尔托莉亚迫退，很明显这样的攻击对阿尔托莉亚有些效果，包裹着剑的空气对光形成的折射也迟滞了些，阿尔托莉亚的身形在剑锋蕴含着的魔力面前略有些迟滞，然后便毫无荣誉感地侧向打了个滚，避开了女剑士能够切开金石的斩击。 “你……真厉害。” 发自内心的赞叹，是来自阿尔托莉亚面对同等水平的强敌时所激荡起的欣喜，然而，受到本身魔力储量的限制，她并没有办法如对方那样进行魔力的外放，因此倒是显得有些落在下风。 她并没有回应伊莉雅的问题，因为她没法忍心告诉伊莉雅真相，最后的亲人也这样死去，对于伊莉雅来说，实在是太大的折磨。而她更不可能编造谎言，告知伊莉雅卫宫切嗣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毕竟这和她本身恪守的骑士精神有悖，更兼她本身并不具备如此的天赋。 对决仍在进行着。 和阿尔托莉亚相比，对面的女剑士似乎并没有多少魔力方面的限制，相反的她的发色和瞳色改变得更多，令战斗越发地向一边倾斜。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无论阿尔托莉亚怎样构筑起死角，对方似乎都能够事先明了如此的情形，更是在这之前就从陷阱之中逃出，并且予她以反击。 “放弃吧，你是没有办法赢过我的，你连御主都已经没有了，恐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是分秒的事情而已。” 对方高大的女剑士微笑着宣称着阿尔托莉亚的最期。 难道……就要这样输了吗。 阿尔托莉亚不甘心地想着。 “――宣告，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就在此时此刻，清脆而童稚的声音响起，那嗓音纯洁如天籁，坚定而无悔。 阿尔托莉亚心下大震。 “从此我之命运，寄托于汝剑之中……” 她用尽全力，将对方女剑士的进攻迫开，随即一个腾跃，来到了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身旁。 “以sa 之名起誓！汝为吾主，伊莉雅！” 烈风卷席而起。 在那一瞬间，与正规的魔术师缔结契约，取回原来的力量，不，比那还要来得惊人，源源不断的魔力涌入，阿尔托莉亚感到，自己体内奔流的魔力，瞬间便加速到了一个极致！ 而她本人，阿尔托莉亚，就在这一刻，重新回归了爱因兹贝伦家的指挥。 ―――――――――――――― 作者语：可惜文笔太差没有办法描写出两位sa 的对决，伤感。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敌的击杀（三） 作者语：倒数计时3 ―――――――――――――― “――呼！” 纵然对方的女剑士有了心理准备，也似乎没有想到阿尔托莉亚的实力提升会如此迅速。[] 两人间继续的交手并未有多少等待，而是立时便又打作一团。 这一次，很明显地，对方也不得不迫出自己的实力来，银色的头发完全燃烧成了金色，湖绿色的瞳孔也开始变幻成银色，无一不显示自身实力的增强。 然而，相对的，拥有了新的御主的阿尔托莉亚，在能量方面的加成更是显著的。 如果说原先是为了互相试探实力而是用小伎俩，那么现在可以说战斗已经到达了白热化阶段――不过所谓小伎俩，那也只是相对于从者间的说法，周遭的林木一棵接一颗地倒下，让人不禁感觉到这里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一般，而在这已经被划开更多空间的林间空地上，两位同样身为sa 职阶的女剑士却毫发无伤地对峙着，计算着对方的下一招，两人都没有显示出哪怕一丝的疲惫。 当然，若说毫发无伤并非如此，阿尔托莉亚知道自己被对方的大剑割伤过几处，不过因为“阿瓦隆”的辅助，以及自身强大的恢复能力，能够迅速地摆脱伤势的困扰。也正因此，她格外地高看能够给她带来如此麻烦的对手：对方的剑刃带来的压力，一点也不比她曾经对敌的那些男人们差，甚至就算是“太阳骑士”高文（作者语：壮哉我大高文神教，壮哉，壮哉！壮哉我白色有角三倍速！）或者第一圆桌骑士兰斯洛特，和他们交手时候，也绝对不会有如此的无力感。 明明很多绝对能够击中的致命攻击，却在对方近乎于感知的能力下预先估算到了进攻的方向，然后仅仅使用很小的代价，就能从必杀的剑势之中求生。 “连名字都不报吗，另一位sa 哟。” 对方也明显意识到了阿尔托莉亚正在观察的眼神，嘴角泛起的微笑依然。 “倘若你是个骑士的话，连名字都不报就开打，这名誉就略不值钱了些吧。” 挥舞着的大剑杀气迫人，却用满是轻松的语气问阿尔托莉亚。 “哼，我之名为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不知你的尊姓大名？” “迪妮莎，即是名也是姓，没有多少名气，让你见笑了。” 嘴上这么说，但名为迪妮莎的女剑士也并不为自己的名气不足而有多少自卑的情绪，事实上，反而是这样的无名让她多出了比之阿尔托莉亚更加隐匿的特征。 “哦哦，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亚瑟王的姓氏，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呢，老朽可真是有些好奇。” 这时候，原先不发一语地观看两位sa 对战的间桐脏砚，阴恻恻的问道。 糟糕。 “sa ，不用理睬，赶紧进攻！” 对方御主的发言让伊莉雅也有些拾起了自己作为指挥的角色，此时此刻的她，并没有一点面对be 时候的依赖，而是独立得犹如成年女子一般。 阿尔托莉亚一凛，连忙将己身的魔力更加外放出来。 在此地的停留已经太久，那位言峰绮礼阵营的年轻魔术师以及他的那位英灵ride ，都是十分棘手的存在，而且对方很有可能会跟上来，如果继续耽搁的话，很可能被对方发现。 说实话，作为本身实力极为顶尖而超群的阿尔托莉亚，并不畏惧与任何英灵展开白刃的交战，与白刃战相比，倒是某些英灵所拥有的强力宝具，可能会为局势带来不可预料的风险，上一次圣杯战争中nce 既是这样，若非对方解除了“黄蔷薇”的封印，只怕就算是知道圣杯战争结束，她都无法继续使用她最为自豪的宝具――“誓约胜利之剑”。 可是，对方既然同样也是身为sa 职阶的剑士，属性与阿尔托莉亚相近也是正常的，这样近身作战的情况，难以分出高下才是正常吧。 “sa ，你还在磨蹭些什么？游戏到此结束！” 对面有如腐物（作者语：那个不能说的字让我压力好大）一般的间桐脏砚，同样也是对如此僵持的局势感到不快，他一声喝令，名为迪妮莎的sa 也只好振了振手中的大剑，揉身而上。 叮叮当当的声响，以双剑相交的位置爆裂出的风压，缠绕在剑身上的魔力的摩擦，愈演愈烈。 可是从战术上来讲，破局的可能性并不算大，尽管迪妮莎在之前的情况里伴随着发色和瞳色的变化实力有所进步，然而重新拥有御主的阿尔托莉亚，同样也能够通过魔力外放，实现自己力量、敏捷与反应的提升，迪妮莎意在用剑锋破开阿尔托莉亚以便施展她的剑术，阿尔托莉亚则是不断紧逼，力求让迪妮莎在不住应对短距离的进攻的同时，发出破绽，然后趁势击败。 双方的战术，原本都是最为正确的。在这种局势下，宝具的展开所需要的时间，都无法顺利获得，因此只能通过累积的些微优势，转化为最终的胜利。可是双方又都拥有惊人的恢复力与感知力，往往能在间不容发的瞬间躲开致命的伤害，然后紧紧呼吸之间，又迅速抚平身上的创伤。 如此势均力敌的情形，也由不得双方御主心下焦急。 终于，迟滞的局面得不到内部的突破，却在外部强敌的到来，轰然打开。 那是今夜又一次出现在阿尔托莉亚面前的，可以称得上刀枪不入的强敌，ride 龙吟扫过，伴随着炙热的火焰，从天空无情地倾泻下来。 ―――――――――――――― 站立在黑龙背上的言峰士郎，很快就在交战的双方当中找到了他执意要杀死的那人。 上一届圣杯战争的sa ，亚瑟王，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 尽管形貌和先前所见有些微妙的不同，但是言峰士郎的视力和感知却做不得假，他立时便准备将自己那强大的“阿波罗之弓”又一次投影出来，谁知却被骑乘着的黑龙出声制止。 “言峰士郎，好久没有遇见可以戏弄的对手了，这一次便由我当先出击……嗯，旁边那位，似乎同样也是sa 职阶的英灵啊。” 言峰士郎闻言，不禁定睛看了一眼，对方那在女人当中过于高大的身材，以及手里所持的巨型长剑，让他立时也便认出了这位英灵的存在。 “嗯，那是间桐家的sa ，是这一次圣杯战争中正规召唤出来的英灵，不过……” 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在他第一眼看见阿尔托莉亚的同时，便已经完全地把握到，可是另外的那位魔术师，他既没有什么印象，又无从感知到对方体内的魔力。 “嗯？” 从言峰绮礼的口中曾经听过的一人，瞬间便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间桐脏砚。 在这次圣杯战争开始不久，言峰绮礼找上的所谓盟友――不过相比起卫宫切嗣来，这位“盟友”的情况更加诡谲，与卫宫切嗣的联手尚且能够用夺取伊莉雅这个理由来解释，可是和间桐脏砚若即若离的联合，则是完全让言峰士郎无法捉摸到个中原因。 唯一一点言峰士郎十分确信的是，这位魔术师极为危险，至少比那位基本没有战斗力的废柴魔术师间桐慎二要危险几十倍。 “怎么，认识那个老头吗？看上去颇有些老奸巨猾的模样，看样子就和相桓子那老家伙别无二致。” 黑龙低声咕囔着言峰士郎所不认识的人名，言峰士郎则是迅速分析着局势。 “看来，之前的战斗，就是在这两位sa 之间展开的，真是颇为有趣的局面……而且，只怕方才逃走的sa 也已经找到了庇佑她的御主，加上她拥有的那件逃命的宝具。” 言峰士郎回忆着在“赤原猎犬”的进攻下突然消失的阿尔托莉亚以及卫宫切嗣，后者迅速的衰亡只怕也与那突然消失的宝具有些关联，但是关于这一点，言峰士郎并没有什么办法确定。 “倘若没错的话，方才那两位sa 之所以展开争斗，很有可能是因为间桐慎二同样觊觎伊莉雅那个人偶的‘圣杯’机能，这样的事情我可不允许。” 言峰士郎笃定地说道，对他而言，争夺圣杯的炽烈渴望，似乎已经从原先单纯的想要辅佐言峰绮礼，变为了此时此刻包含着其他诉求的混杂体，只是也许他本人并不愿意去面对这两者之间可能发生的矛盾与冲突，所以也暂时没有多少忧虑的神色。 “哼嗯，确实如此，也罢，我这便出手了，抓紧了，言峰士郎！” 说罢，便是又一声呼啸，喷涌而出的火炎向下倾泻着，不过瞬息，便又一次将这林中的空地灼烧起来。 ―――――――――――――― 尽管没有受到什么直接性的伤害，但是面对邪异的黑龙数之不尽的无差别攻击时，无论阿尔托莉亚还是迪妮莎，漂亮的脸上都满是不爽的神情。 而黑龙对此，却仿若视而不见一般，事实上它也根本无须担心所谓的愤怒，须知哪怕是阿尔托莉亚最为顶级的宝具――“誓约胜利之剑”，都无法伤到展开了“辟咒炼甲”的它，既然如此，它又何须担心下面这群蝼蚁的进攻。 蝼蚁的愤怒会放在眼里吗？ 除非蝼蚁的手里拥有和夏侯仪所持的宝具那样，同样具有对“龙族”之规诫的“镇龙之玉”，否则的话，就算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英灵，它也绝对不会有半分的害怕。 就像之前面对be 那般，毫不顾忌着魔力的流失，大口大口地吞吐着龙焰，灼热的空气将原本还有些润湿的森林立时引燃，滚滚的浓烟，从开始燃烧的林木周围，缓慢的引发着。 在两位sa 之中，阿尔托莉亚恐怕是最为难熬的了，夹在两个敌人的中间不知应当先进攻哪个，而与此同时，两个敌人的目标，似乎又都是她此时此刻的御主伊莉雅。 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她如此两难的同时，原先身为敌人的迪妮莎，忽地向她面带笑容地问道。 “阿尔托莉亚，是吧。” “嗯？” 在火焰的簇拥下，似乎是受到了御主的指示，名为迪妮莎的女剑士，面对着阿尔托莉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似乎，你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反击？” “……” 阿尔托莉亚无言地点头。 “那么，我们联手。” 霎时间，包裹着银色剑刃的无色之风，从地面直冲而上。 ―――――――――――――― “老朽可没有这样的计划，不过确实，这位突然出现的英灵，有些太过搅局了，还是先解决掉它的为好。” 间桐脏砚的命令，让原本也不知道该不该趁势解决掉阿尔托莉亚的迪妮莎略松了一口气。 尽管她并没有特别的骑士精神的观念，也不会吝惜将自己所谓的名誉置于尘埃，但是面对这样势均力敌的敌人，她却没有办法在背后捅上一刀。作为本身属性最高的剑之骑士，本身的所有属性都接近a（作者语：胸围是d没错）的战士，生前的她，不会为所谓的“组织”打生打死，但却会尊敬那些拥有和自己一战的实力的对手。 尊敬敌人才是尊敬自己，面对眼前的阿尔托莉亚，就算是解放了“黑函”这件宝具，她仍旧没有办法确保取得胜局，这一点和assassin以nce 还有不同――这样的对手，倘若还保持着低劣和阴暗的心态，会是对自己最大的嘲讽。 或许，也是明白了迪妮莎心中的不快，就算是作为临时御主的间桐脏砚，也不由得认同了这种所谓的战士间的互助情怀，并且准许她与那位阿尔托莉亚共同击败眼前的敌人。 “为了迅速起见，老朽准许你使用‘宝具’的力量。” 这是名为迪妮莎的女剑士所听到的，最让她欣喜的命令，甚至于原先在她心目中十恶不赦，隐忍恶毒的老魔术师，似乎也有一些还算顺眼的错觉。 ―――――――――――――― 作者语：昨天去医院看病，手臂上长了个良性肿瘤，略蛋疼。 第一百三十章 大敌的击杀（四） 作者语：还有两天。 另外果然在qd看书的大高文神教教徒好少，我特意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发了“壮哉壮哉”都没有回应。 该说些什么好呢╮(╯▽╰)╭。[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 左右两难的束缚终于被解开，阿尔托莉亚的剑术终于展现出了原先震慑人心的风范。而和她并肩作战的迪妮莎， 两位sa 的合击，比想象当中来得更加流畅。尽管职阶为ride 的黑龙不住喷吐着烈焰，用尖锐的利爪袭击着半空中袭来的两人，两位银色铠甲、攻击范围各有不同、互相配合补强的女剑士，仍然合并成一道划破天际的闪光，破开火焰，拨开利爪，往黑龙的躯体上来回招呼。 自然，同样有类似的攻击往那站在黑龙头顶的少年魔术师言峰士郎身上招呼，然而一方面言峰士郎所站立的是黑龙的头顶，那里正是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另一方面，黑龙坚韧而不可切割的坚韧外壳，又让金发的女剑士们（作者语：抱歉我这里插一句我真的想到了和女剑士相关的各种本子对不起我在半夜两点瞎说头有点晕你们当做我随意吐槽算了）无计可施。 华丽的剑光，最终还是归结于撞击在黑龙外壳上的沉闷声响，连续的攻击进行了十余次，要么是被挡开，要么是被阻隔住，要么是干脆没有办法击中目标。 两位美貌惊人的女剑士，各自落在了地上，从未联手，却在第一次的攻击便如此默契，这也让两人四目相投，各自给了对方惊艳一瞥。 天空中的黑龙，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继续他的袭击，那些攻击对它确实没有办法造成一点伤害，但是在它头顶上站着的言峰士郎却不然，它深知自己的魔力来源于这位年纪轻轻，却已经实力超群的少年魔术师，而且若要维持它那巨大的消耗，更是需要本身经过caste 夏侯仪的不断注入（作者语：我真的不腐）魔力的言峰士郎来提供。 所以，假若没有更好的御主的话，它就必须要保证自己御主的安全，否则就算是自己的实力足以与这二位sa 交战而不落下风，最终也会因为自身储藏的魔力不足，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更何况，之前就敢于和散仙相争的邪龙，本身也不是什么温顺的使魔，它修炼的这门“辟咒炼甲”介乎正邪之间，更敢于同散仙较量，待到时机成熟，更是有胆量自毁千年道行，如此桀骜的性格，也不是久居人下的角色，因为这一点，他对敢于为了夏侯仪之死而使用令咒逼迫自己的言峰士郎，倒是莫名其妙地有着一些欣赏的意思。至少在两者完全撕破脸皮之前，它也并没有想要将他害死的念头。 毕竟，倘若想要获得圣杯之中的魔力，御主与从者之间的配合，也是极为重要的。配合默契，则战力倍增，配合失和，则事倍功半，对敌经验丰富的他，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 “呼，言峰士郎，你从夏侯仪那里借来的魔力，还足够吗？” 黑龙低声地吟唱着，在它背后握住龙角的言峰士郎一怔。 “怎么，终于要依靠我的力量了吗？还足够，你觉得应该先攻击哪一个？” “尽管我觉得那个老家伙有些讨厌，不过从可能的角度上来看，最容易获得战果的，应当是那另一位身材高挑的sa 吧。” “否，那毕竟是英灵，从获取战果的角度上来看，还是直接杀死maste 更为有用一些。” “随便你，不过你也得准备好应对失去maste 的英灵的怒火。” 黑龙像是无所谓一般地转过头去，继续用硕大的双目雄视着地面。 —————————————— “呐，我说阿尔托莉亚。” 名为迪妮莎的女剑士，倒是在性格方面颇为随意，或许是受到了某个人的影响也有可能。 “什么？” 第一次合作就如此顺手，让阿尔托莉亚对眼前这位身材高挑的女剑士的好感也是大增。 “你之前和这位ride 有交过手的经历吧。” “嗯，没错。” 这样奇怪的问题，倒是让阿尔托莉亚为之一怔。 “那么，它现在的状态，究竟是一开始就拥有的，还是经过‘宝具’的加持方才具备的？” “这个……” 阿尔托莉亚倒是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兴趣，她回想着之前见识过的局面，然后不敢肯定地说道。 “之前这位ride 曾经和伊莉雅的be 有过交手，尽管那时候它也不能被be 的武器伤到，可是仍旧能够受到巨大的伤害……但，那需要狂战士可以击溃一切的力量，而我们……并不具备。” 阿尔托莉亚说着，语气便化作了黯然。 “这样想来，也许那确实是一件‘宝具’吧。” 迪妮莎眼神一亮，嘴角的笑容变得明媚起来。 “或许，那并非可以产生无敌效果的宝具，而仅仅是——让‘武器’的攻击失效的护佑罢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那更应该说是一件逆转因果的‘宝具’吧。” 这样阐述着自己的见解，迪妮莎补充了一句。 “对了，阿尔托莉亚，你知道对方的名字吗？” “名字？” 阿尔托莉亚思索片刻，然后摇摇头。似乎因为方才的作战，额头上有一小撮头发竖立了起来。 “好像……不知道。” “不知道呢……没关系，我来亲自问问它。” 迪妮莎的笑容无比和煦，满是自信。 —————————————— 那是巨大的回路。 在超过半径五十公尺的岩石表面上，刻上不知多少层重叠的刻印。 在酷似亚利桑那州的荒野中独自运作的超巨大观测装置。 张满了重重叠叠的回路。 层层缠绕、回旋成几何学的模样。 在那美的像是蜘蛛网的中心，有位白色少女。 名为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 在这片土地上筹划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们，除了那位少女之外，还有远坂永人，以及自己。 那少女，被讴歌为“冬之圣女”，事实上，却只不过是一把钥匙而已。 若是没有她的话，圣杯只是一个圣杯。 “天之杯heavensfeel”必须要加上她的意志。 否则，倘若只有间桐和远坂的话，圣杯只是个许愿机而已。 大圣杯正在启动。 百年前的自己，相当地清楚这一点。 那长相，哪怕是历经了数百年，仍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深陷在眼眶中的双眼扭转着，毫无礼貌地盯着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那充满了贪欲的视线，让后者都有些无所适从，可是因为本身两位sa 的合作关系，银发的少女伊莉雅又不方便直接训斥这种类似于老年色魔的表现。 呼—— 间桐脏砚终于将视线从伊莉雅的身上移开。 他对那场中央的局势，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地方。 无论那位名为迪妮莎的sa 是输是赢，他都已经没有什么太多需要担忧的。 从“脑虫”收到的情况来看，对于间桐慎二的侵蚀已经即将到达最末，或许再过不久，一具拥有他的意志，以及17岁年轻躯体的魔术师，就将重新回归到这个世界上。 而那，将会是自己亲手捧回圣杯，然后重新从那些长久的寻求中走到一个终点的时刻。那已成定局的，胜利的号角，无论是爱因兹贝伦家一千年的探求，还是间桐，不，玛奇利家五百年的悲愿，都将走到一个胜利的终点。 可是，因为方才黑龙喷射的火焰，四周的森林开始着火了，这让间桐脏砚的神思被打断，他不悦地四下扫了一眼，却看见那位樱的se vant，号称最强的剑之骑士迪妮莎，手持大剑向前，面对着那条黑色的巨龙，清晰地问道。 “我之名为迪妮莎，乃是剑之骑士sa 。与我为敌的ride 啊，你可敢把你的尊姓大名，告知与我？” —————————————— “怎样，准备结束了吗？” 黑龙也没有急于攻击，因为言峰士郎的进攻需要准备的时间，加之瞄准和引导所需要的精力，让他很容易会成为对方狙杀的目标，这让黑龙不得不时刻防备着对方的突袭。 “嗯，回路已经完全打开，之前强行打开回路投影‘阿波罗之弓’，让我的身体受到了一些损害，不过经过方才的修复已经可以重新运行了，那么，替我挡下那两位sa 的攻击，我即刻便将那位间桐脏砚狙杀掉。” 说着，言峰士郎一扬手。 骨架，补全，强化。 在所知范畴里最强的弓，投影完毕。 炽热的太阳一般的神弓，似乎与黑龙体内炽热的焰流有了共鸣，火焰“呼”地便攀上神弓的把手，像是要因此而呼啸腾飞一般。 然后…… “我之名为迪妮莎……” 从下方传来的女剑士类似约战的嗓音，令言峰士郎有些惊愕，很显然，和他本人相比，他的英灵，化身为黑龙的ride ，更显得有些意外的神情。 “唔。” “哈，ride ，看样子对方想要光明正大地来一场决斗。” “开什么玩笑？” 如此的情境似乎勾起了黑龙某些不佳的回忆，它低沉的咆哮着，身体在空中不住地盘旋。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 像是着了魔一般地，黑龙重复了几次，却始终不肯将高姓大名告知于对方，或许仍在担忧些什么吧。 来回几次约战，迪妮莎已经将自己所知的所有词汇都用出，她有些担心，只怕自己接下来会忍不住骂粗口——那些莫名的词汇也是和某人学的没错——这样的话，或许不会太好？她不由得求援似的看向身旁的阿尔托莉亚。 还好，阿尔托莉亚那如同会说话的双眸同样也颇为明白迪妮莎的意思，她也坚定地踏步向前，仰头望着正在盘旋翻滚的黑龙，大声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之名为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乃是传说中统领圆桌骑士的亚瑟王，ride 啊，可敢将你的高姓大名告知与我，让我知晓你是何处由来，也好让这决斗更为庄严神圣。” 似乎因为她自报家门的缘故，黑龙也停止了盘旋飞舞，它用低沉的喉音问道。 “你们，究竟有何目的？” 顿了顿，好像也没有期待迪妮莎和阿尔托莉雅的回应，黑龙便自顾自地说道，又或者是已经获得了自己御主的允许。 “也罢，既然我的目标乃是夺取圣杯，那么若要扬我之名声，也不妨将我的名字这便说出来。” 就在此时，黑龙的胡须突然有些自得地翘了翘，阿尔托莉雅和迪妮莎心头警兆忽现，各自暗呼了一声“不好”，随后，便看到在那火焰当中，原先隐匿着的御主，那位少年魔术师言峰士郎，正擎出一把威风凛凛的神弓，在那上面，一只已然上弦完毕的赤红箭枝，如同已经充蓄足够的能量一般，在火焰里迸发着雷鸣电闪，然后—— 弓弦松开。 带着呼吼，奔流，电光，火焰。 瑰丽而奇诡到了极点的一击。 化作光弹，宛如地狱之焰，“呼”地一刹之间，便已经往…… 间桐脏砚的方向袭去？！ —————————————— 出乎意料地，在这转瞬之际，虽然身为间桐脏砚的英灵，迪妮莎却并没有发觉如此的情境，或者说她发觉了，但是根本无从反应。 满脸的焦急与惊骇并非作伪，但是阿尔托莉雅，却奇怪地在她的脸上发现了少许的快意。 既没有示威也没有警告，在甚至连准备工作都看不到的瞬间，火焰裹挟的箭枝，就直接穿透了老人的胸膛，也就是在呼吸之间，熊熊烈焰便燃烧起来，将他那矮小的身躯，包裹在火焰的扭曲之中。 “啊——” 焦臭的，犹如虫豸被踩死一般的声音，然后，像是无数的虫子正在被炙烤，烫焦，变成灰烬一般，好像箭枝上的火焰，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将老头的身体做成了串烧。 就这样。 原先让伊莉雅感到颇为骇惧，让言峰士郎感觉到极为危险的间桐脏砚。 死了。 —————————————— 作者语：存稿终于结尾了，很开心。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敌的击杀（五） 作者语：马上将军一天是更了多少章来着。 ――――――――――――――[] “啊――” 火焰燃烧，以及沙哑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格外地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毕竟燃烧所需要的物质，在那个老人的身体上所能提供的极为有限，所以哪怕是由魔力带来的灼烧，也只是在间桐脏砚痛苦地扭曲之后，便迅速地熄灭了，留下一具焦黑的根本看不出原来形貌的尸体，以及――落在地上的，刻画着异样的类似花瓣模样的奇异书本。 真是奇怪，就算在熊熊燃烧的烈焰里，这本书仍旧没有和它的主人那样被烧成焦炭，莫非是异种的材料制成的吗？ 如此的疑惑，一瞬之间在场中诸人的心头闪过。 “ride ！” 这样卑劣的偷袭，让阿尔托莉雅为之震怒，毕竟对于迪妮莎的御主，完全可以趁势命令那位高大的银发女剑士前来夹击，但是那位老人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认同自己从者的意志，并且允许她与自己联手。 对于如此类似，如此投契，而又如此配合融洽的迪妮莎，阿尔托莉雅在心中的定位，倒像是天生注定的对手那样。 两人，只能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一决高下。 这才是骑士精神的真谛。 因此，尽管她从未听说过迪妮莎的高姓大名，也不妨碍她认为那位女剑士和自己拥有相似的身份。 她没有办法遏制自己愤怒的情绪，叱喝中也满是怒意。 “你和你的御主，难道都是一样藏头露尾只知道偷袭的鼠辈吗？” ―――――――――――――― “哈，ride ，你可是被那位sa 称作鼠辈了呢。” 言峰士郎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照我看，对方这两位sa 既然想与你决斗，你又何妨报上自己的高姓大名，那样脑袋一根筋的家伙，直接打回去就是了。” “唔，你说的也没错。” 原先职阶为ride 的黑龙似乎并不怎么想要提及自己的名字，好像有什么事情让他有种担忧一般，结果后来看到对方的攻击不过如此，胆子也似乎是大了起来。 尤其是在对方那位高个子的sa 的老头御主被言峰士郎直接偷袭毙命的当场，ride 更是放下了不少的心，毕竟按照言峰士郎的说法，就算拥有强力的宝具，在失去了御主之后，英灵也是不敢释放的，否则的话体内残留魔力的迅速消耗，会加速自己失败的过程，因为对于本身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来，并非具有肉身的英灵而言，魔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倘若不是言峰士郎拥有足量的魔力可以提供，ride 想要维持自己“辟咒炼甲”这个宝具的展开，也还是颇有一番压力的。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要不要应战。 从它的经验来看，不应战显然是最为保险的方式，因为没有见识过间桐家那位sa 的宝具，所以保持着最基本的防范也是正常的，可是正如那位爱因兹贝伦家的sa 所言，藏头露尾太多，反而让人心生鄙视。而它本身这样刀枪不入的情形，又主动缩起头来等着打，也确实是有点像――乌龟了。 “原来如此，ride ，你虽然拥有着中国龙的形貌，内心却仅仅是缩头乌龟一直吧，我曾经听说，在中国的那些神龙，很多都是鲤鱼越过龙门时候变化而成的，没想到乌龟也可以化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然而，间桐家的sa 直接把ride 的情况用最为准确的方式描述了一遍，丝毫也不考虑ride 的想法。 怒！ 以黑龙的形貌示人的ride ，像是要直接吞噬掉那位sa 一般，憎恶和愤恨地看着对方，同样也可以从对方的视线里捕捉到类似的情绪，让它颇为感到快意，但是它也和阿尔托莉雅一样，略微觉得在那位女剑士的眼中，还有些……奇特的快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ride 感到自己的心中有着少许不妥仍在呐喊着，可是面对着对方两位女剑士的目光，愤恨和轻蔑交缠，却让它这样纵横四海的邪龙，颇有些觉得不痛快。 没错，并没有什么可以强大的攻击性宝具，是它本身的弱势，而且对方的两位女剑士让人感到头疼的恢复力，也令他本身的火焰起效甚微，可是一旦背上的言峰士郎手中的弓箭锁定了目标，那么就算对方实力再强，也免不了被击中的结局，这同样也是他没有背弃自己的御主的很重要的原因，言峰士郎可以媲美英灵一般的攻击力，以及它自己刀枪不入的防御力，二者组合，方才能够发挥最大的优势。 像是看透了黑龙心中所想，言峰士郎说道。 “ride ，若是你觉得一对一作战有所担忧的话，那我们不妨进行二对二的联手作战，你的意下如何？” 这一刻，哪怕是以黑龙亦正亦邪的行事风范，都有些为自己的御主所动容。 毕竟，在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以后，拥有强大力量的英灵，才是作战的本体，双方一旦涉及到正式的对决，往往就是英灵与英灵之间，御主与御主之间的较量，而到了它这一等级的战斗，哪怕是御主也无法插得上手，无论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还是间桐脏砚，在方才的交手中都没有半点能够参与的能力，便是明证。 然而，言峰士郎却是一个例外。 明明仅仅是人类的身体，却拥有如此强大的魔术，甚至能够带来英灵所不能抵挡的进攻，那只能说明言峰士郎这样一个人，其存在的实力本身也已经达到了英灵的等级。 拥有这样的御主，会是每一个英灵所期盼的事情吧。 抱持着这样想法的邪龙，直接便答应了言峰士郎的提议。 “既然如此的话，在这场战斗结束的时候，我能够适当考虑一下你有什么愿望需要完成，言峰士郎。” 这样的说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是它认同自己御主的表现了吧。 “哼，不需要你有什么‘考虑’，既然我需要圣杯，就会自己去取。到时候你我之间那一战，我可不会退缩半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邪龙放肆地大笑着，从龙首的呼吼让四周燃着的山林都都在耸动，风压推送着火势，让飞翔在火焰上方的黑龙显得无比雄霸。 “这样最好，言峰士郎！你想要干掉谁，自己动手吧。” 在和言峰士郎的交谈结束以后，它把目光望向场下的那两位不值一提的英灵。在双目当中涌动的战斗的因子似乎正在熊熊地燃烧。 “尔等且听好了，我的名字，便是‘解臾’！” ―――――――――――――― 终于，阿尔托莉雅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可是即便知道名字，说实在话也很难有什么实质上的变化，毕竟对方拥有可以抵消她的“誓约胜利之剑”的防御。能够寄希望的，也只是这件宝具需要消耗很多的魔力来维持而已，那样，可能在某时某刻对方的魔力耗尽，胜利也便能够获得。 可是很明显，就算是那位名叫言峰士郎的少年魔术师，本身所“制作”出的宝具，也是需要消耗极大量魔力的类型，但是对方似乎根本不在意魔力的损耗一般――而且，从攻击力来看，言峰士郎已经远超出了伊莉雅甚多，这样的对手，与其说是御主，倒不如说是英灵的水平更合适些。 怎么办。 阿尔托莉雅面对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攻击，只好咬咬牙，准备挺身迎上。 可是，在她之前，迪妮莎已经大步走出，右手当中是她那柄单手大剑，至于左手上，似乎拈着的……是一个黑色的信封？ “‘解臾’，对吧。” 她似乎胜券在握地，背对着阿尔托莉雅的目光，在熊熊燃烧的场景下，面朝空中体型巨大的黑龙，毫不胆怯地对峙着。 然后，她把手中那黑色的信封往天空中掷出。 ―――――――――――――― 无论是伊莉雅，还是阿尔托莉雅，她们的目光，此时此刻都集中在突变的局势上，因而也无从看到，在火焰的灼烧当中，原先间桐脏砚倒下时候掉落出的书本，似乎也受到了某些奇特魔法的炙烤，开始缓缓地燃烧起来。 也不能说她们没有什么观察能力，如此奇诡的场景，就算是再有什么想象力，恐怕也难以猜想得到。 在掷出了黑色的信封之后，似乎受到了某些不可言说力量的扭曲，那原先声威赫赫的邪龙，挣扎了几下，便像是被无形之手按压住一样，落在了地上。随即，在它的脑袋上惊讶地站立，手中仍旧握持着投影出来的长弓的言峰士郎，更是在奇特的压力下，径直飞了出去。 最让人感到可怕和可怖的还在后头。 迪妮莎那微笑的神色，此时此刻完全便是嘲讽的意味。 黑龙迅速地缩小着，变化着，如同被脱去外壳一般，气势便似戳破的皮球，霎时间干瘪下来，然后…… 身着皮甲，面色惨白的男人，便即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像是所有的信心都已经消失了一般，还是同样的梦魇仍旧在纠缠着他，尽管仍然是“英灵”的职阶，却完全没有了半点先前的气势，颤抖着身体，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ride ！” 言峰士郎倒是及时发觉不对，连忙举起自己持着弓的右手来，令咒的光芒让ride 霎时间跳出了奇特宝具的裹挟，而后，似乎又重新开始膨胀出龙的形态。 可是，这份努力，被证明是徒劳的。 只见迪妮莎把目光调转，黑色的信函笼罩的光芒，瞬间又一次地把面前男子给覆盖，然后，强行运转着回复的龙形，和先前一样，烟消云散。 “这可真是失算了呢。” 一步步向前走去，迪妮莎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而黑龙失去龙形以后化作的男人，则是不住后退，如同看见怪物一般的神色，极为害怕。 “可恶！” 言峰士郎手持投影出来的剑刃立时便想要参入到战局，却像是被隔绝了一般，仅仅能够看到那无形障壁以内的局势，却始终无法加入其中，他像是疯了一般地猛力挥斩着，然而仍旧无法破开那无形的防御。 剑刃撞在障壁上，无声无息。 迪妮莎的脚步，仍在前进。 大剑举起，ride 化成的男子终于认识到了情势的严峻，赶忙想要抵挡。 剑刃探出，直刺，ride 咬咬牙，用手护在胸口，似乎企图首先抵挡住那声威赫赫的一击。 然而，剑刃却以不可捉摸的走势，径直地，毫无阻碍地，从他匆匆忙忙的护佑之处转过，像是猜透了他的防御手段，毫无停留而又毫不留情，“噗”地刺入他的腰际，紧接着，大剑一拧，男子的身体立时就被利刃切成了两截。 嘶的一声，那自称解臾的男子的上半身落到地面，鲜血和内脏喷涌出来，只发出了模糊的支吾声，然后便哆嗦着，挣扎了几下，咽了气。先前光辉的英姿全然不见，只剩下凄惨的影子朦胧地走向崩溃，直到最后的消失。 终于，被caste 召唤出来，职阶为ride 的男子，完全的消失于这个世界上，带着或许是满腔的遗憾，又一次回归了英灵的王座。 ―――――――――――――― 黑色的信函回到了迪妮莎的手中，她像是略带些可惜一般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便往言峰士郎那边走去。 “你……你……” 尽管在远程的进攻上拥有强大的实力，但是言峰士郎确实并非是能够和剑之骑士正面相抗衡的魔术师――换句话说那样还能算是魔术师吗？――他仅仅是咬着牙，似乎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命运，然后便毫不犹疑地挺起手中的长剑。 那从无到有而诞生的，由他本人制作的兵装，在caste 提供的魔力支援下，其质量和强度都得到了空前的加强。 可是，尽管剑刃的强度可以和宝具相媲美，最为重要的关键，持剑之人本身的能力，却并非像是在“九天浑动仪”的内部那样，能够得到全方位的提升和强化，以言峰士郎本身的身体素质，倘若真要和属性值基本全部接近a的剑之骑士相抗衡，仍旧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然而…… “别开玩笑了，英灵又怎样！” 回路犹如燃烧一般，从体内此处的剑刃，分布在了那唯一的，可以加成的武器上。那是言峰士郎倾尽全力的，燃尽幻想的一次强化。 原先已然声势迫人的利剑，此时此刻更是变换了其形貌，幻想的力量依附其上，完全的，竟然能够将迪妮莎的脚步向后迫开少许。 “你们这些由幻想而成的死者，就让我用幻想把你们一个个打回去！” 力量趋于崩溃，剑刃从言峰士郎的身体上一点点地穿刺出来，毛细血管一根根破裂，溢出一星半点的血丝，逐渐凝聚成大的伤口。 ―――――――――――――― 作者语：迪神已经三杀！ 士郎……反杀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敌的击杀（六） 作者语：今天上传到139章吧。 另外本章算是完结章了，后续的都是黑历史╮(╯▽╰)╭[] —————————————— 呼……哈。 完全的，所有的力量都已经用光。 制造出来的，是caste 所描绘出来的，在他所知范围当中最强的剑。 \剑煌熇。（作者语：he四声，另外懂的人自然之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写。） “为了替剑使锻铸此世间至凶至强的神兵，罗睺收集太初开辟时留于此幽垠中的混沌化厉，将它以创命秘法塑造为剑魔的形与魄，然而剑魔的魄本性太过凶厉，剑使还无法自在的驾驭它，因此先将它一分为二，仅将其形交于剑使持用，而将真力所在的魄封在缚锁禁台之上，如此一来，剑使仍需持取属于凡世的兵刃，让仅有形体的煌熇将之化为内魄精髓，如此它方能真正化剑为战。” 那便是caste 对我的描述。 caste 对于这把绝世神剑的推崇，已然达到了极致，在他看来，那是毫不逊色于所谓英雄王的“天地开辟乖离之星”的绝世雄兵，尽管本身他所知道的也无法与我详述，然而在他作为遗物交付于我的知识之中，却分明拥有这一把无可匹敌的魔剑的图纸。 还不仅仅是图纸。 在那之中，还有一位银发女子的记忆，面容清美，眼神凛冽，宛若剑刃，想来，那正是caste 所倾心的，名为“剑使”的女人，同时也是这把不世出的魔剑的持有者。因为我的投影，非但能够将武器的属性掌握，还能够积蓄那些持有者们的使用经验，招式以及注意事项。 面对着面前比我还要高大的女剑士，尽管浑身刺痛犹如马上就要被穿破，我仍然咬着牙，将浑身上下的27条回路完全打开。 投影仍然在继续。 那还只是不足十分之一的状态。 我仍要继续。 继续！ caste 的仇，绮礼的仇，ride 的仇。 注视着一个个与我关系非凡的人这样死去，如果还能够无动于衷，那我就是完完全全的渣滓。 我，要报仇！ 卫宫切嗣，他的sa ，还有眼前的这个sa 通通给我——死！ 构造进一步完全，从剑刃上散发的寒气，甚至让原先着火的森林都为之冻结，所持有的双手，更是完全不知道其存在一般，彻底地麻木，僵硬。在剑柄上还不仅仅是寒冷，更是无穷无尽的怒号，让人心旌神摇，甚至想要手持这柄剑直接自戕。 但我不可能如此。 恨意让我的控制超出一切。 投影，继续投影，继续投影！ 异乎寻常的沉重感，不仅仅来源于剑之本体，也来自于上面承载着的，能够直接将人压垮的幻想之威。 “啊——！” 坏掉了。 啪，发出脑的一部分破裂之声。 承受不了骨骼流出来的魔力而瓦解，像苹果皮一样地易断。 担心也没用，即便是断裂，在那之前，我也要——报仇。 坏掉的部分就补强，专心一志地，把所有剩余的魔力灌注到这柄魔剑当中去。 从剑的本身，洋溢出了无穷无尽的杀意。 那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漆黑而又凶杀的剑势，完完全全地，从逐渐构造的利刃上流淌进我的身体里。这股注入的力量让我的灵魂都有些颤栗起来，兴奋的跃动，想要直接冲出来，奔跑着讨伐掉眼前的敌人。 绝剑·凶号。 最适合的一击，覆盖目力所及的一切敌人，代价是我自己的性命。 那是光靠投影魔术，绝对无法办到的奇迹。 “啊——！” 身体再一次传来警报。 不足三秒，这具躯体就会散架，被自己构筑出的这柄，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利剑给穿透。 血液的奔涌更加迅速。 似乎完全要在手腕处喷涌而出。 那是这至高的剑术最强的活祭，将是我言峰士郎越过投影的极限，所能达到的魔术师与剑士的融合。 高大的sa ，卫宫切嗣的sa ，还有那让人作呕的，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这三个敌人，可以在一息之间完全穿透。 ————————————，一秒。 很明显，面前那位趾高气昂的sa ，此时也发觉了不对。 她的发色进一步变化，似乎要直接击溃我。 但是来啊，只要你引动我体内的血液，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不，她没有这个胆量，不知是直觉还是运气，她原先闪烁着的大剑，此时此刻竟然连直接出手的胆量都没有。 ————————————，两秒。 另一位sa 也没有办法，只好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把——据说是叫做“誓约胜利之剑”的宝具。 那是什么东西。 化为漩涡般的激流之气势，从她的身上喷涌出来。 然而，我却一步一步地踏入迎击。 “全工程……投影完了——” 不，其实并没有完成，那只是caste 所说的“幻剑煌熇”一分为二的个体，我所投影出来的，其实也只是那另一个个体的虚影而已。 狙击的目标定为一条直线。 ————————————，三秒。 “啊——！！！！” 不堪忍受的身体，像是在此刻发出了崩溃前的最后警报。 “——！” 但是，没有斩出。 身体被莫名的剑刃捅穿，四散的杀意最终没有办法克制住，就连像长枪般地刺击都是无可能的事情。 输了。 由我所有的幻想制造而成的剑刃，以超出想象的凶厉诅咒了我，待我想要把所有的血液注入其中，以血还血的时候，浑身的投影终于到达了极限。 可恶，就差……一点点。 但那已是枉然。 言峰士郎，这个从始至终一无所得的人，和上一次一样，艰难地，倒在了地上。 —————————————— 被对方难以言喻的决死反击所惊诧，无论是阿尔托莉雅，还是迪妮莎，都有些劫后余生的悻悻然。 阿尔托莉雅手中的“圣剑”积攒能量的过程停止了，毕竟她虽然已经有了伊莉雅作为自己的御主，能够减少使用的魔力还是要减少使用。 “呼……” 就连她的御主，银发的小萝莉伊莉雅，此时也是舒了一口气。 迪妮莎转过身来，脸上的血迹还未擦干，就和先前一样。不知为何，她的表情极为难看，仿佛突然被什么古怪的东西牵引着一样。 “阿……阿尔托……莉雅。” 微笑已经扭曲成异常的形态，迪妮莎像是在催促些什么样的，艰难地说道。 “快……快跑！” “嗯？怎么了？迪妮莎？迪妮莎？” 阿尔托莉雅也终于发觉了迪妮莎的异样，她想要前去查看情形，谁知道。 “快……” 重复着“快跑”这单一的词，迪妮莎的扭曲也已经到了一个极点，她的脸上青筋跟跟迸出，像是用尽了所有力量一般，异种的肢体也在铠甲的内部蠢蠢欲动。 “啊！” 就在此时，所有的爆发的魔力，都指向了一点，那就是在迪妮莎面前的阿尔托莉雅。 大剑的速度远远超出了阿尔托莉雅能够反应的等级，那动作，简直完全看不见任何的行进轨迹，也绝对无法猜测得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攻击。 突进的过程也是迪妮莎的异变臻至无穷大的过程。 “sa ！” 伊莉雅还未从原先紧张的局势中走出来，却突然便遇到了如此的情形，一时间竟是呆住了。与此同时，仅仅在大剑刺入阿尔托莉雅的身体的时刻，原先落在地上的那本不为人所注意的书册，突然地发出了响动，不，应该是魔术师的声音。 “咕咕咕，老朽的安排，果然是天衣无缝啊，sa ，把你最强大的实力释放出来，使用宝具杀掉你面前的sa ，把‘小圣杯’伊莉雅带回间桐家——看在老朽特意用樱的一个令咒制造而成的‘伪臣之书’的份上，这三个命令，就此归结为一个。” 那是间桐脏砚的声音。 伴随着老魔术师处心积虑隐忍到此时此刻的命令，不可逆转，不可违逆的过程就此开始了。 不，在进攻的同时就已经结束了。 迪妮莎的身体被奇异的力量操纵，浑身的魔力潮涌以肉体变化的形式出现，变身完毕以后，就连阿尔托莉雅，也无法相信面前这恶心的怪物，会是之前和她对决的银发女剑士。 但是，在考虑这一点之前，钻心的疼痛，已经就此传来。 身体被完全的力量限制住，没有任何方法可以使用宝具，就像是赤身裸体一般，失去了所有的防护，仅仅能够依赖本身的力量。 艰难地把头抬起来，阿尔托莉雅瞥见了那一封黑色的信函，在这场景里，就像是正在散发着黑炎的太阳。 “唔呃！” 身体，像是被拧碎了一般。 —————————————— 我……这是……在哪里。 还……没有死吗…… 哈，名叫言峰士郎的……恶鬼，果然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也能活下来的存在…… 我迷茫的神智渐渐清晰，仍旧趴伏在地面上，手中的那柄“幻剑煌熇”已然不知所踪。 也许……下一次我能够操纵它吧，在脑海的思绪中，回忆着那位出尘飘逸而又圣洁冰冷的“剑使”所能为我掌握的招式。 倘若没有这一招，我也无法控制住这柄投影出来的，异世界的魔剑。 呼—— 浑身的骨架，都已经被打散了吗？ 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很难控制得住，就连爬起来，都已经有些用尽全力的模样，艰难地抬起头，想要把握战场上的局势。 “——！” 被毁弃的废墟，被烧成焦炭的密林，地面上飘散的残破书页。 看来，从我昏厥过去的时候算起，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然而有一个人，哪怕就此是化成灰飞湮灭，我都一定能认得出她来。 银色的铠甲，躺倒在地上，腰腹被完全穿透的伤势，像是有什么恶心的东西黏着在里面，发辫被绑起来，没有神智，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地躺倒。 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啊嗬——” 喉咙发出欣喜的咆哮。 就是她，没有错，就是她。 卫宫切嗣的sa ，亲手杀死caste 的元凶。 “唔，我要——” 粉碎。 骨头的粉碎，已经没有办法，就算是想要站立起来，都已经非常困难。 “杀了——” 用光了所有的意志，用卡莲的话说已经算的上是“透支”了吧。 匍匐着，摔倒在了地上，仍旧一点一点地咬着牙，强忍着所有的痛苦，向她的方向爬去。 “唔啊——” 好痛。 完全没有办法感受到言峰士郎的存在那样。 就像燃烧已经趋于燃尽的火把，只剩下最后一点点微弱的生命的火苗还在微弱飘动，只需要一阵小小的风，甚至就是一口气，就能让这点火焰熄灭。 近了，近了。 一点点地，像是连蠕动都不如地靠近，直到她身边，压住她无抵抗的身躯。 让人惊讶的是，就算这样重的伤，她似乎仍旧拥有强大的力量在护佑着，原先浑身血迹斑斓的破口，此时似乎已经愈合了一一半。 “啊——” 尽全力的动作，似乎将已经昏迷的她惊醒过来。 “啊————士……郎——？” 她是……在叫我吗。 映在她的眼眸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跨在她的身上，从腰际抽出之前杀死卫宫切嗣的剑——那是我在战斗之前就已经投影出来的，因为本身并非宝具一般的属性，所以可以延长保存的时间也比很多投影出来的武器要多。 如果不趁现在此下去的话，她恐怕立刻就能完全恢复。 “啊————” 意识越发地清晰下来。 眼前的女人，用着冰冷的瞳孔，凝视着眼前的我。 出乎意料的是，在她的目光中，除了冷淡之外，似乎还隐藏着一些……曾经在卡莲的眼中见到的东西。 ……我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迷惑的魔术。 想要让我就此停下，那是…… 心脏似乎也已经停止。 刺痛。 毫不犹豫地，回应着她奇怪的视线，挥下沉重的手臂。 一切都结束了。 热血涌动着的仇怨。 那仇怨和眼前女人的血液，一并溅在我的脸上。 从喉咙处直接刺入，不会有一点半点的偏差。 “咳——” 听到了她最后的咳嗽。 真是厉害，这样的刺击，明明只要瞬间就能致死，却仍然还有一口气的吗。 我无力地，伏倒在了她的身上，唯一保持的只有握着剑柄的双手。银色的铠甲无比冰冷，而又似乎有些奇怪的热度。 “原来——卫宫……士郎……” 这是我在耳畔听到的，她那最后的声音。 然后，刺入喉咙的剑刃失去了最后的重量，连带着卫宫切嗣与这位sa 的血液，一并沉入到了黑影之中。 —————————————— 快死了么。 终于要死了么。 至少，已经杀了两个仇人。 ride 的仇，恐怕已经报不了了吧。 思绪飘散到了十年前那个火场，当我在四周都是火焰的废墟中挣扎时，我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天真高啊…… 是吗，真是……这样子的。 只是可惜，现在，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士郎啊——你的伤势还真重呢。” 听见了如同叹息般的祷告声，感受到一双熟悉的手又一次地放在了我的身上。 这一切，就和十年前一样。 那是……绮礼？ —————————————— 作者语：言峰士郎终于超进化完全，幻 \剑煌熇+无限剑制，慎二压力很大啊。 杀妻证道什么的噗哈哈，我说的不是教主哦。 当然会有很多人希望我写士郎收sa 的段落，真是抱歉因为hf线原始剧情就是这样的所以没法更改，在这个剧本里对不起士郎了（捂脸）。 迪神三杀+一助攻——有没有水分？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幸运a！ 另外我真的是满怀着爱来写这一段的，尽管我从来不知道迪神的深渊体是什么样，我就只好模糊处理了一番。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夜晚的工作（一） 作者语：今天第三更。 ―――――――――――――― “啪啪啪――” 水声不断回响着，伴随着苍崎橙子的呻吟，以及慎二低低的咆哮。[] “好……好了，慎二，这一次就到这里吧。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还这样……唔……会延误战机的。” “这样子……就够了吗？” 慎二又一挺腰，感受到面前伊人身体的颤抖，心中的满足感顿时又上升了一个层级。 管你是什么魔法使之类的还不一样乖乖地要走h路线外加h的cg。 咦，那是些什么东西。 “唔，对了。” 苍崎橙子倒是结束得快，或许因为这是以她的意志作为主导的幻境，所以一旦她想要体会人伦快感，立刻慎二就得奉陪，而她或许是积攒了不短时间的冲动，对于慎二来说也是颇有一点压力的。 但是快感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被绝对的控制，一旦苍崎橙子不想继续h的话，慎二就只能乖乖听话，因为接下来场景就会变成双方各自穿上衣服的情形。 至于穿着衣服强推―― 他倒是试过的，不过很显然就算对方看上去是18岁的苍崎橙子实际上却已经是战斗力惊人的大魔术师了，那绝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抗衡的，因此要么是被拖入s m的地狱，要么就是根本没有办法再战了的状态。 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怎么了，橙子？” 慎二一瞬间从人渣状态变身为彬彬有礼好男人，他把身体抽出来，然后等待着苍崎橙子改变周遭的环境。果然，淫 靡的情形立刻就变成了会客厅场景，桌子的一边是火红色头发的苍崎橙子，另一边是蓝色海带头的间桐慎二，两人正襟危坐，就像之前根本没有发生过皆大欢喜喜闻乐见的啪啪啪。 “是这样的，按照你的说法nce 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在之前就把我的打算和你说过的吧。我期望通过这种类似‘魔法’的魔术来观测你体内有无魔法的痕迹。” “嗯，是这样的，怎么了，橙子，有什么进展吗？” “可能……结果会让慎二你吓一跳的。” “咦？” 间桐慎二看着面前颇为感兴趣的苍崎橙子，也被她的这番神神秘秘的态度感到了好奇。 “这么说吧，慎二，你知道‘平行世界’的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吧。” “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凛那个家族的大师傅，魔道元帅泽尔里奇最擅长的魔法吧。”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嫉妒的哦。” 苍崎橙子似真非真地笑道。 “我嫉妒起来会很可怕的哦。” “……” 间桐慎二对眼前这位女魔术师隐藏性格的无节操而略微觉得有些蛋疼。 “好吧，我曾经见过那位‘魔道元帅泽尔里奇’，同样也在他的身上感受过魔法的痕迹，可是那样的感觉，和现在在你身上觉察到的魔法残留，差别很大。” “那是肯定的啊，如果我现在有他的力量，还至于要抢夺这种毫无战斗力的圣杯吗，直接战斗力突破天际，杀上时钟塔把巴瑟梅罗给拉回家啪啪啪就可以了。” 间桐慎二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远大理想，“没落家族在时钟塔的逆袭”这一剧本说了出来，说完后才略微发觉不对。 “那个……橙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的。” 苍崎橙子的笑容越发甜美，让间桐慎二不寒而栗。 “看来，有的时候也需要对慎二有一定的……‘爱的教育’才行呢。” “啊啊啊――” 间桐慎二感到了无穷的绝望。 苍崎橙子发怒的模样，他也只在梦境里见过一次。 那种混杂着扭曲的肢体，四散的内脏，切碎的手和脚的h，甚至到最后干脆连小和尚也被剪掉的感觉，他可不想体验第二次。问题是苍崎橙子想要做这样的举动没有一点困难，事实上似乎是被她控制了一般，这种淫 欲裹挟的幻觉，在苍崎橙子意志下的变动越来越顺利，真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不想的话就乖乖听我讲。” 苍崎橙子这一句话，停止了间桐慎二的惨嚎。 “你的身体，与其说是拥有施展魔法的痕迹，倒像是被魔法作用的痕迹更合适一些，如果要更加详细地描述的话，更像是那种涉及到了‘盖亚’与‘阿赖耶’的抑止力的模样。” “那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和那两个不知道长啥样的正太萝莉见过，哦不我在瞎说些什么啊，从来没有说法说那两个魂淡是萝莉和正太。” “呵呵，他们的长相我也不甚了了，不过……慎二，你在那几个世界里的记忆，难道真的就和现在毫无关系吗？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 间桐慎二感觉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虽然肯定要被看光光是没错的，不过苍崎橙子的推算，倒似乎比他本人的猜想，更进一步…… 那应该只是一些梦境才对啊。 “明明，你在那些世界的记忆，最终也只是成为了什么‘律令之蓝’的模样，然后你就打算冲击根源――在我看来还真是冒进呢，和我这样大的年龄就敢如此冒险――再然后的记忆，你还有吗？” “……没有了。” 苍崎橙子的唇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想正是如此，我能看到你在无数世界的结局，那些结局大多是以死亡而出现的，可是仍然会有一个我无法看透。那就是你记忆当中没有终结的那个――若以‘平行世界’来描述的话，那恐怕就是唯一一个对于你而言仍在前进的世界。” “啊――呃――嗯――” 间桐慎二只能发出单调的喉音。 “顺便说一下，我倒是觉得慎二你在其它的世界当中表现得像一个普通人，而且那些时候的你也有些奇特的兴味呢。” “呵呵厚。” “也正因为浏览过你的那些记忆，我对你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个崭新的猜测。” 苍崎橙子接着说道。 “嗯？什么？” 间桐慎二倒是没有想到还能有什么猜测，在他看来，这一切与其说是有什么缘故，还不如说是因为某些稀奇古怪的作弄而产生的崩坏而已。 苍崎橙子没有直接回答间桐慎二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讲述道。 “慎二，我曾经见过接触到根源的人，在接触过根源之后，她的力量有了奇怪的变化，或者说是本源诞生了觉醒。所以我认为，你在尝试接触根源的过程中――倘若你没有因为‘抑止力’派来的帮手而受影响，当然这一点你似乎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选择了远坂凛和那位现在小有名气的埃尔梅罗二世作为你的帮手――可能同样也受到了相应的影响。” “影响？” 间桐慎二回忆着自己曾经以为是梦境的过去。 “橙子，我认为那些只不过是梦境而已，倘若不是梦的话，就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况，除非我们现在――” 间桐慎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以及随之而来的极度震惊。 “不……不会是这样的吧。” “怎么不会呢？” 苍崎橙子笑吟吟地说道。 “你对于现在这个世界的感觉，几分真几分假？” “……非常真实。” “那你还有什么疑问呢？” “不，那就太……太……变态了些啊。” 间桐慎二狂乱地抓挠着自己的海带头，直到一缕头发掉了下来。 “……啊？” 头发并非原先的蓝色，而是略带些暗的赤色。 “唔。” 就连苍崎橙子，也为间桐慎二这样的情况感到了少许惊讶。 “竟然在幻境里觉醒了‘起源’吗？” “喂喂喂喂喂喂喂！橙子你说清楚点，我自己还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起源’呢。” “‘起源’一说，基本上是基于某个存在之于这个世界的编码，随着人类的演进，相应的存在会变化，但是这个存在，以及这个存在不断死亡，转世，替换身体的过程中，仍旧会保持着同样的编码，也就是说，一旦‘诞生’，‘起源’就会是不会改变的属性――” “可是那和我现在的想法又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对不起，有一日元的关系吗？” “关系可是很大喔。” 苍崎橙子微笑着说道。 “这样子就进一步证明了我的推测――” “纳尼？” “从某种意义上的‘诞生’之时，慎二你并非你现在的存在，也就是说，在你留有记忆的那些个世界，一切恐怕都并非是真实存在的。” “！#￥%#￥……￥%&” 间桐慎二用扭曲的表情活灵活现地表达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当然，我也可能并非真实存在的，这些事情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一点。” “……请讲。” “慎二，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梦境究竟可能构筑出多大的世界？仅仅是支离破碎的片段，还是连续完整的故事，又或者是至为真实，以至于让做梦者自己都无法分辨的虚拟。――我原本以为一个人所能达到的极限仅仅是构筑出一个故事而已，然而……” 苍崎橙子用高深莫测的神情看着慎二。 “可是……倘若这一切是虚拟的，你又怎么能够意识到自己是虚拟出来的呢？” 间桐慎二仍旧有些头晕，他想了好久才提出了如此的问题。 “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所在意的。” 苍崎橙子竖起了大拇指，似乎在夸赞间桐慎二，当然，目测自夸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我和你说过吧，我曾经见过远坂家最早的那位魔术老师，‘魔道元帅’泽尔里奇，尽管两人的交流不多，可是我却因此而了解了和‘第二法’相关的知识。一个世界的真实与否，究竟是需要什么样的标准才能确定的呢？最为简单的方法，就是看‘第二法’的拥有者，能否移动到这个世界当中――”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间桐慎二的脑子完全绕晕了，既然是真的，又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周章来讲述呢。 “也未必如此。看吧，倘若我现在所理解的有关‘第二法’以及‘魔道元帅泽尔里奇’的知识是真实的，就证明了你我所处的世界是真实的，既然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你残留的那些记忆就有可能也是真实的，然而两者发生如此之大的偏差，能够让你我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如此接触，很有可能那些记忆也是伪造而已。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来看着我，我是不会为你这个妹控而发火的，毕竟如果我能再来一次的话也会好好疼爱一下我的妹妹――” “喂喂！话题不要转向奇怪的地方，你明明是个女人！” 头晕眼花的间桐慎二终于抓住了细微的槽点，连忙放肆地大声吐槽。 “……” 苍崎橙子那扭曲而诡异的眼神让间桐慎二心里发毛。 “口胡，你难道还是个男人吗？不，按照你的说法，你的‘起源’还未知呐，果然橙子你……啊啊啊啊，不，‘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没错’？那是什么歪门邪道！” 间桐慎二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语言中枢了，苍崎橙子用怜悯的表情看着间桐慎二，就好像眼前是一具移动自 慰\棒一样。 “我说，慎二，我们还是盖棺定论吧，时间不大多了。” 过了一会儿，苍崎橙子方才制止了间桐慎二狂乱的呢喃，从这点上能够给予间桐慎二吐槽时间的苍崎橙子，倒真有点贤妻的风范――怎么可能？ “我起初也和你一样有些扭曲，不过这几天和你的生活很开心……” “不，橙子，你不要自己竖g啊！” “……那是什么？” “没什么，玩游戏和网上钓鱼时候的口头禅了……” “‘电脑’？好吧――我的想法是，既然眼前的情形如此值得留恋，又何必去挂怀不存在的真假呢，就算现在的情形是由你而产生的幻觉，但是只要在幻觉里能够获得足够的快乐，又何必想要走出幻觉呢？” “喂，橙子，你和我当初换魔术手臂的时候可不是这套说辞！” “那是因为我本人也在进步，一个人偶师要有时刻吸取新鲜知识的自觉。” 说着，场景又一次改变。 “我就不计较你那些人渣的作为了，再说，就算你是人渣，我也有办法把你从渣滓塑造成人形，所以，来吧，在你醒之前我们再来一次，之后的事情，无论是你的妹妹，远坂凛，藤乃，还是你想要算计的爷爷以及圣杯，都要打起精神来对待啊。” 说完，苍崎橙子的脸上重新出现了魅惑的神情，当然…… “喂喂喂，全年龄向突然出现18禁真的大丈夫？” 这是间桐慎二搂住软玉温香之前最后的吐槽，然后的他，已然无法继续发出声音。 ―――――――――――――― 作者语：波尔修斯和二爷之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些全是我的脑补。 橙子竖旗了？ 没有啦。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夜晚的工作（二） 作者语：今天第四更。 ―――――――――――――― 2月11日，午夜。 “ride[] ……” 送走了前来寻求援助的远坂凛，又继续着持续一天的尝试。终于，我颇为丧气地坐下，环顾这间客房的四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ride 和间桐先生的事情，暂时抛却到了一边，尽管想要惩罚，但是没有相关的辅助和证据，也没有办法证明些什么。 但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于我，浅上藤乃而言，在魔术的一途，恐怕已经是废人了。 无论怎样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只要稍微开启一下魔术回路，浑身上下的剧痛就已经难以克制，刺激神经的痛，让我不禁怀念起先前没有感觉的世界，倘若仍旧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仍旧能够施展出我的魔术来。 痛苦和失落并存的感觉，绝非之前的浅上藤乃所体会到的。 如果没有魔术的力量，那么间桐先生还会把我当做可以协力的盟友吗？ 近乎于常人的等级，恐怕唯一能够有所辅助的，只有我的魔眼吧。应该是由于魔眼本身便是魔术回路构成，而且也算得上是独立于浑身上下的存在，因此谢天谢地，我还没有完全变成之前那样虚弱的人。 失去了力量的魔术师，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藤乃，还需要我操纵人偶来帮忙吗？” 现如今，因为我本人魔术回路的崩溃，ride 已然没有了属于我的魔力供给，所以能够依靠的仅仅是她自己从召唤的过程中就携带着的魔力，比如操纵人偶为我疗伤之类的事情，都是只有她的参与才能够完成的――远坂凛在得知间桐先生已然没有危险之后，便即回家去了，之前她才来这里拜访过，想要我与她一起去找间桐先生的妹妹。 可是…… 我已经没有了魔力，如果当真遇上紧急的情况，只能拖累形势，让事情越来越紧急吧。而且看上去，虽然和那位言峰绮礼有过近身的战斗，她却没有多少损耗，这一点我也是有些羡慕和嫉妒的情绪的。 如果没有间桐先生的话，恐怕那位远坂凛会是冬木市最厉害的魔术师也说不定。 自卑和一些其他的情绪掺杂，让我拒绝了远坂凛的提议，而她也没有办法拖着我去，毕竟我和她的关系也有些不尴不尬，她也不会像对待间桐先生那样直截了当―― ――说实话，我对此也是很不舒服。 “嗯，感觉魔眼的力量仍然无法控制，身体有些承受不了扭曲的作用力……” “你是同步也想使用魔力来强化双眼的视力吧，藤乃。” ride 立时便识破了我的谎言。 “不要这样，那位卫宫切嗣的子弹，想必是通过特异的力量制成的魔术礼装，能够造成的效果绝非普通的子弹所能比拟的，尽管通过苍崎小姐的人偶能够让你的伤口看起来恢复，但是内部却仍旧在流血，被切断的魔术回路更是无法复合，除非你有什么办法把伤口处的魔术回路拆下来，否则单凭苍崎小姐的泛用性治疗人偶，很难让你的情况有所好转。” ride 的语言虽然听起来尖锐，却也有几分道理。 因为仅仅被一片弹片击中，所以魔术回路的暴走源头也都是在那一处地方。哪怕是心肺脏器和神经网就已经被撕裂得乱七八糟，都是可以通过物理的手段恢复的，唯一无法恢复的，恐怕就是之前在魔术回路上留下的伤口。 从这一点来看，那位卫宫切嗣先生的手段，还真是非常的毒辣。 哎，但是怎样也恨不起来他，毕竟现在是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如果没有卫宫切嗣先生的话，还会有很多的魔术师更加不择手段，或者使用更为歹毒的攻击方式――并非所有魔术师都是和师傅以及间桐先生，唔，远坂凛大约也算吧，有着同样的价值观和处事方式的，这位卫宫切嗣先生，倒是为我做了一番良好的教育。 不过，有关魔术回路方面的问题，也不知道师傅能否解决。 倘若不能够解决的话…… 先不去想那样的事情，师傅一定能够有办法的，她可是连“魔法”都能触碰到的，超越了全世界绝大多数魔术师的，魔法使等级的不世天才呢。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ride ，我们去看看师傅的情况吧，她似乎很劳累的模样，也许是进行的魔术等级实在太高了，至于我的事情，我尽量不使用魔术回路，能不能行啊？” 尽管ride 和我是从者与御主的关系，但我对她却有着莫名的信任与依赖，或许是因为她传授给我的关于魔眼的用法，让我本身的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她也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一直在行使着护卫我的职责。 “……真是拿你没办法。” ride 也只好这样答应我的请求，她在眼镜下的目光满是无奈。 “但是答应我，接下来的战斗，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 说到这里，她忽然面色剧变。 “藤乃！赶紧藏好！” ―――――――――――――― 间桐慎二睁开了眼。 好吧，尽管他之前动不动就会睁开眼，但是这一次，却是全新的体验。 不仅仅是熟 女版的苍崎橙子正抚摸着他的额头，同时也是因为这一具身体全新的感觉。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双方的语言都极少，能够传递的也只是那种看上去淡淡的，却深刻的信任。 ――至少从炮 友的等级来看，已经可以直奔lv5了。 间桐慎二尝试着使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发现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就是行动从大脑传递到手臂的过程有些复杂，和当初换上魔术手臂时候相比，那感觉更加奇特。 就像是玩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一样。 他最擅长钓鱼了。 咦，那是什么东西。 间桐慎二赶紧把自己大脑里的杂念给扫去，专心致志地习惯着自己的新身体。 苍崎橙子的手段的确高超，这一具人偶除了本身的强度之外，更兼留出了间桐慎二躯体里的那些魔术回路的空间，而且看上去似乎都已经接驳完毕，只不过因为本身的魔力不足，所以间桐慎二无从辨别究竟是不是和先前那样全无阻碍。 “从你上一次从英国返回日本的时候，我就开始研究你之前所说的那种魔术回路的提取方法，现在的提取不需要把肉体完全破坏掉，这样子如果有所需求的话，说不定能起到什么效果。安装好的魔术回路也进行了活化的操作，只是你作为魔力核心的那块‘奥利哈刚’在激活你的身体的过程中已经耗尽了本身的魔力，如果你需要的话，留作纪念就可以。” “嗯，我也正有此意。” 间桐慎二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自杀而亡nce 的身影，至少如果活着取得胜利的话，也是可以将她的愿望作为某种优先级来考虑的。 “不过，失去了魔力的补给，你的魔术回路的激活，恐怕会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毕竟如果没有充足的魔力源头，你的回路也可能会渐渐萎缩下去――那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正在发生的事实。” 苍崎橙子这样一番话让间桐慎二吓了一大跳。 “当然，我也有我个人的建议，魔力不够的话可以考虑从别的地方取――从英灵那里取就算了，像你之前和ride 的所作所为，恐怕是会伤透了藤乃的心呢。” “呃……那……不……我……这……” 间桐慎二面对如此的事实，只好语无伦次地装傻。 “我也不用考虑。我的魔术回路比你要少得多，本身的魔力也没有办法实现如此的供给，当然，我本人是拥有魔眼的效果的，但是让我这么大张旗鼓地再来伤一次藤乃的心，并非我所愿意的事情。” “……橙子……小姐，你只是单纯地想要地下恋情而已吧。” “咦？慎二，你的反应速度很快呢――真是聪明。” “……” 很明显苍崎橙子是希望嫁祸于人，毕竟浅上藤乃的魔术潜质摆在那里，三年不到的修习水平就已经像开了外挂一样增长，谁知道以后会走到怎样的境界，估计苍崎橙子也是为了防止“师徒因为男人而反目”这样狗血的事情发生，所以才做了如此的选择，毕竟英灵召唤到现世还能回归英灵王座，她本人却是大活人。 “原来，橙子小姐也深得黄雀在后的道理……” 间桐慎二喃喃说道。 “呵呵，不过呢，慎二，我倒是有一个提议。” “什么？” 看着重新恢复笑吟吟状态的苍崎橙子，间桐慎二有些疑惑。 “伊莉雅如何？” “你这提议节操都已经碎成渣了啊！” 间桐慎二为苍崎橙子那毫无一点廉耻的说法给闪瞎了眼。 “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可是个幼女啊！与未满十四周岁的幼女发生关系无论自愿与否一律算强奸啊！会被爱因兹贝伦家没收作案工具的！” 苍崎橙子不说话，仅仅是高深莫测带着几分戏谑地凝视着间桐慎二，后者的声音，似乎在苍崎橙子这番锐利的目光下，渐渐小了下来。 “唔……其实……也不是不行……毕竟，贫乳什么的是稀有价值，而且萝莉身御姐心好像也有着莫名的萌点……推倒时候说不定还会‘嘤嘤’地小声哭泣呢，那感觉一定会很好，本身的魔力储量估计她也是所有御主里最惊人的吧……“ “那就交给你吧。” 正在这时，从仓库的入口处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女声，原先看着苍崎橙子的间桐慎二赶忙转过头去，在门口站立着的正是那位他熟悉的英灵，名为迪妮莎的sa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位sa 的面部如同被破坏掉一般，呈现出让人骇怖的皱褶，肢体上也多出了不少奇怪的蠕动，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膨胀一般。 “迪……妮莎？” 间桐慎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和迪妮莎有些相似的高大女人大步走入，身上的铠甲被奇怪的隆起挤得变形，手中提着的却不是她的单手大剑，而是…… 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这位银发萝莉此时此刻正处于昏迷状态，估计十有八九是迪妮莎搞定的，只是为什么她会将伊莉雅送到间桐大宅（二）呢？ “嗯，是我。” 刚一说完，似乎被毁容的迪妮莎便痛苦地扔下伊莉雅，随即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吼声。 “间桐先生，请你……杀了我。” “咦？” 间桐慎二莫名地问道。 “为什么我要杀你啊？再说我现在的战斗力连5都没有，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呜……如果……继续这样的话，恢复成正常状态之前……会想要……吃……” “吃？” 间桐慎二哑然失笑。 “吃啊……这个肯定能够满足你的要求，你想吃啥随便说。” “啊啊啊啊啊，我要吃内脏！我要吃人类的内脏！” 迪妮莎捂着头痛苦地喊道。 “……” 升级版的要求让慎二也觉得有些雷人，不过他的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一些解决的办法。 “人类的内脏？我这里也有……你想要吃几人份的？” “真的……真的有吗？” 迪妮莎又惊又喜，可是刚说完这句话，痛苦的折磨似乎又一次袭击了她。 “不管多少，先……先让我吃！” “……好吧，等等我去问问看。” 说完，间桐慎二赶忙转向苍崎橙子。 “橙子小姐，我的那具身体，现在的状况还好吧？” “哪具？哦……应该没什么问题。” 苍崎橙子点点头，然后带着慎二往仓库的角落走去，间桐慎二跟上去几步，然后对着似乎仍在强忍着痛楚的迪妮莎做了个手势。 “来吧，sa ，开饭了，富含蛋白质、铁和魔力，可以补充一天所需的卡路里哦。” ―――――――――――――― 作者语：贝爷对虫爷。 肯定是虫爷被吃光啊。 咦，莫非迪妮莎的全名叫做贝尔?迪妮莎?格里尔斯？ 如此甚好！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晚的工作（三） 作者语：今天第六更。 ―――――――――――――― 完全的占据，十分迅速，也十分彻底。[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计划的进行，简直已经超越了所有可以预料的等级。 可以感受得到年轻肉体所带来的新鲜，力量，以及朝气蓬勃，一点不似腐朽的血液。 不过，可能间桐慎二本人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此似乎通过寻求外援――苍崎橙子――的帮助，以最快的速度把记忆给抽取到体外。 但是记忆之有无并非间桐脏砚所操心的事情。 年轻的，不需要不断替换的肉体，能够重新进行的人生，才是他孜孜不倦追求的境界。 名为间桐脏砚的存在，从以前到现在，已经连灵魂都已经腐朽了，倘若没有新鲜的来自自己后代血液的净化，所能采取的方法，也就只剩下最后一条。 但那一条的危险性太大，哪怕是间桐脏砚本人，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尤其是两种方法对比的时候，更加能够凸显出脏砚现在选择的明智。 对于灵魂的移植，哪怕是最强大的人偶师也无法达成，那样的伟业，在他的了解中，仅有爱因兹贝伦家的“第三魔法”――heavensfeel，天之杯能够实现，通过灵魂的物质化，让其能够进入其他的躯体，从而实现某种意义上的不老不死。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间桐脏砚算准了对方投鼠忌器，不敢将间桐慎二的这具肉体毁坏，而只要他彻底侵吞掉间桐慎二的脑部，在这个躯体的某处同样也会留有一定的灵魂残余，如果肉体直接毁坏掉，灵魂也会随之迅速地消散。 间桐脏砚对此十分确定。 对于肉体的接收，只需要最后的确认即可。 嗯，在肩膀处似乎有着伤口，不过并不是难以治愈的伤势。 魔力流动……有些微弱，不过原本就已经估算到了如此的局势，需要强夺的是肉体，作为隐蔽，“脑虫”的母虫繁殖下来的后代，会从这具身体的各处涌出，而他也正好趁机逃离。 好的，那么，就此…… 睁开眼吧。 “爷爷，晚上好，您醒来的时候可真凑巧呢。” 这玩世不恭的声音，令间桐脏砚心下巨震。 ―――――――――――――― “……” 间桐慎二胜利般地看着“自己”，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不住地让他想要吐槽，哪怕是在这样严肃的场景下。 “……” “……” “……” “第三法？” 使用着间桐慎二的声音，但是间桐脏砚的语气，却明明是十分坚毅，让人觉得安心的存在，而与之相对的，处于人偶状态下的慎二，虽然浑身构造与原先的躯体一般无二，说出来的话总觉得缺了些火候。 “不，是等同于‘魔法’的力量，协会还没有确认过的。” “苍崎橙子？” “没错，想要我为您介绍一下吗，爷爷？” 被众多的魔术和镣铐锢锁着的间桐脏砚摇了摇头，那也是他能够略为自由活动的身体部分了，尽管处于禁锢的状态，他似乎仍旧已经料想到如此情况一般，淡定自若地说道。 “没想到慎二你竟然早早便做了准备，老朽对你的防备始终是有些不足。原先以为你只不过是天赋异禀，虽然没有什么魔术天赋仍旧勤勉奋发，谁知按照老朽的观察，你倒似乎有些惊人的秘密。慎二，你并非来自这个世界的吧？” 间桐脏砚对于间桐慎二的身体的控制已经超出了慎二能够理解的范畴，明明那具人偶的身体里的魔术回路――按照苍崎橙子的说法――已经全部被提取出来，可是这位顶着间桐慎二身体的老人仍然目光炯炯，似乎完全预料到了如此的情况一般。 “啊――这么难堪的事情居然让爷爷知道了哟，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爷爷具体知道多少呢？” 间桐慎二装作好奇地问道，不过还没待间桐脏砚的回答，便遗憾地继续他的宣告。 “当然，爷爷您可以选择不回答的，反正无论爷爷您知道多少，是一星半点还是完完全全，对我而言都没有几分影响。因为啊，爷爷，您的结局已经在这里注定的……” 说完，他做一个手势，原先隐藏在暗处的迪妮莎，便即出现在间桐慎二和间桐脏砚的身旁，那已经变得有些诡异的形貌，倒是令慎二也颇有些恶心。 “……sa ？” 艰难地认出了前来的英灵，哪怕是以间桐脏砚的身份，也已经失去足以保持的淡定。 “你……老朽分明是让你回到间桐家去的！” “啊，爷爷，请您别忘了一件事情哦，这里虽然没有间桐宅邸那么富丽堂皇，但也是我间桐慎二的据点呢，只要我还有‘间桐’这个肮脏的姓氏，间桐大宅（二）就一直是间桐家没有错。” 间桐慎二得意洋洋地说道。 “呼――” 出乎意料的变故，很显然间桐脏砚并没有料到这一点。 “那确实是老朽的疏忽了，看来啊，慎二，你的算计甚至比老朽的想象还要惊人，从许久以前就做了如此的布局（作者语：我来证明他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说罢，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夺取圣杯之后想许什么愿望？” “诶？问我？” 间桐慎二指了指自己，满是莫名其妙的表情，说起来，原先面对老人版间桐脏砚时的严肃和谨慎，似乎在如此的情形下全部变成了嬉皮笑脸，兴许是因为对方的长相着实和他本人完全一样的原因。 ――具体说来，也不算是完全一样。 也许是因为身体里驻扎的灵魂不同，间桐脏砚的表情更为英气勃勃，气势逼人，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般醒目，而间桐慎二，尽管拥有相似的海带头，可是在气度上明显逊色了不少。 “呐，爷爷，慎二还没问过您呢，您一直追求的圣杯，究竟是为了完成怎样的‘玛奇利家的悲愿’？” 这也一直是困扰着他的问题。 明明，按照他所翻阅的典籍，间桐脏砚在年轻的时候，似乎并未表现出对于长生的如此狂热，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理想突然堕落为仅仅为了活下去而侵蚀的毒虫，这样的蜕化，简直让人感到有些荒谬的叹惋。 “……” 间桐脏砚看着自己的孙子，双眼中的神光让慎二觉得像要被刺穿一般。 “怎么，有兴趣继承老朽的理想吗？” 如此的对比之下，倒像是明明处于优势位的间桐慎二，像是被身畔的囚徒一般，从间桐脏砚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实在是如此惊人，哪怕身旁的苍崎橙子，都似乎有些耸然而动。 那，才是已经五百年的老魔术师，间桐脏砚的赫赫声威。 哪怕此时寄居的身体已经被移植掉魔术回路，哪怕此时此刻明明已经没有半点翻盘的机会，间桐脏砚仍旧表现出了一个家族的创始者和探求者的气势。 “嚯，听起来似乎非常高深的模样。” 间桐慎二努力地，想要摆脱这样的局势，因此他从一开始就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事实上，间桐脏砚的一点点动作，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将万物掌握至手中，明白所有的真理，到达未曾有人到过的境地，超越有限的肉体、到达魂魄的无限。” 间桐脏砚在这样被拘束的镣铐中，说出了他自己的理想。 “名为人类的物种，被预先制定的界限定住，想要脱离脑髓这永无止尽旋转的螺旋之外。让所有的憎恨、痛苦，全部变成痊愈与消去。” “……”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不是世界和平吗？ 其实你的真名叫做间桐慈世平吧？ 间桐慎二的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翻腾而过，咆吼的嘶鸣要将他的心脏都给踏碎一般。 我勒个去。 难道真的是换了一个脸就能够改设定吗？ 这是哪门子的蛋疼理想啊。 拜托爷爷您有点反派的自觉好不好？这样的洗白真的大丈夫吗？难道反派不都是应该抱有什么毁灭世界啊什么人类给我死一万遍这样的壮志才对的吗？你这样子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反派了怎么办？虽然我以前就是反派，可是我现在明明已经洗白了的啊！ “……尽管听不懂但是感觉好高深的样子。” 间桐慎二如此的回答，令间桐脏砚表现出了几分失望。 “是么，老朽原以为，慎二你身为老朽最有天分的孙子，应该能够理解老朽的作为才对。” “……等等。” 间桐慎二从间桐脏砚的话中把握到了一点异常。 “爷爷，那既然如此，您又为何要将樱做成‘小圣杯’呢？分明在那圣杯之中的物质是泛滥着毁灭和哀叹的‘此世一切之恶’，难道爷爷您有那个把握，能够在召唤圣杯的同时，抵绝如此的影响吗？” “呵呵，那便是慎二你所不能料到的了。慎二哟，你知道圣杯召唤的原理吗？通过‘小圣杯’吸收的来自英灵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前往世界之外的门。在这种过程当中，庞大的魔力可以协助魔术师们完成他们所有的理想，而作为‘小圣杯’容器的躯体，自然也会随着恶念的侵蚀而崩溃，那一瞬间，便是老朽趁机而入，洗净所有污染的时机。而那时机，现在也已经基本完全――” “哦，也就是说，要实现您的目标，必须要樱的性命才可以？” 间桐慎二不动声色的说道，内心却是杀机陡增，瞥见了一缕光明的他，似乎有了一点准备。 “那是当然。” 间桐脏砚好像也已经发现了慎二的想法，不由得嘲笑道。 “慎二哟，你这样拥有天赋的魔术师，难道真的会轻易拘泥于男欢女爱之中？而且樱在老朽的十多年调教下，早就被刻印虫吞噬了个遍，就算你将她体内的虫子除去，她的身体也会在十多年之后就完全崩溃掉吧，更何况，樱既非处 女，也绝无几分魔术的天分，老朽如此教授她的那些魔术，居然一样也无法使出来，若说有什么用处，恐怕也只是她体内具备的强大魔力而已。” 换做是间桐慎二模样的恶魔，用间桐慎二的嗓音蛊惑着间桐慎二。 “又及，老朽虽然不曾目见，却是知道慎二你更为合适的人选也有不少，比如这边这位苍崎橙子――老朽以前也曾见过苍崎家老头，没想到他的后代也已经拥有如此成就，又或者是远坂永人的后人，以及那位拥有‘魔眼’的小姑娘，应当是大名鼎鼎的‘四大退魔家族’的传人吧，任哪一个都比樱这样污浊的女人要好上千倍万倍，在老朽看来，你对樱的所谓感情，也绝非‘爱’所能描述的，换言之，不过是‘怜悯’而已。” 间桐脏砚的这番说辞，很显然令场中的间桐慎二和苍崎橙子都有些情绪不稳的模样，而已经占据间桐慎二身体的脏砚，立时便把握了机会，从浑身上下飞散出无数噬人的魔虫，眨眼功夫就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威势，直接向苍崎橙子与间桐慎二袭来。 “不好，sa ！” 苍崎橙子因为本身的原因没有办法施展出攻击性的魔术，她事先确实在间桐脏砚的身上布下了无数禁制，可是那些禁制似乎拿这位没有魔术回路的老人毫无作用，从脏砚体内飞出的毒虫瞬时间便把镣铐咬断，然后似乎便要沿着屋内的暗影直接飞到屋外去。 仅仅是喊出了sa 的名字没有下令，身体的异变更加让人作呕的迪妮莎，便迅速地斩出一片剑花来护住了慎二，袭击的虫子大片大片地掉落在地上，可是培育出来的数量似乎比那还要多得多，原先有所思的苍崎橙子，此时此刻也只能被动地防守，无法做出什么进攻的举动。 “呵呵，尽管这具身体里的魔术回路已经被移植掉了，但是慎二，还有苍崎家的小姑娘，记忆和魔术回路等等，这些东西实际是储存在灵魂内，而非肉体上。你们把记忆倒是看得颇为珍贵，这些东西怎么就绝无一点了解呢？哈哈哈！” 间桐脏砚用间桐慎二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来，其“掌控”的气势，倒是让慎二本人产生巨大的不爽，可是似乎确实如此，获得了间桐慎二的肉体的间桐脏砚，本身通过脑虫寄宿的灵魂似乎确实找到了可以迅速发育的躯体，原先睁开眼的闲扯，现在看来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趁着短短的机会，他便恢复到了如此的等级，当真是令人又怕又恨。 “那么，老朽便告辞了，慎二哟，你是老朽最为得意的后代，倘若何时想通了，不妨告诉老朽，吾等玛奇利家的成员，正是要在此时团结一心，方能把五百年的悲愿顺利实现啊！” 说完，间桐脏砚便当即要遁逃。没有魔力的间桐慎二，只能面对这样的情况茫然无绪，而身体已然要失去控制的迪妮莎，还有无法施展攻击性魔术的苍崎橙子，更是对此绝无办法。 “想跑？休想！” 就在这时，从屋外忽然传来远坂凛的怒喝。 ―――――――――――――― 作者语：从慎二和神父一直的捆绑虐杀来看，这两位的相容性应该挺高。 不过迪神如果真的忍不住把慎二给吃了就是神作呢。 说起来反派才会不断地念台词导致主角有机会翻盘哟。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夜晚的工作（四） 作者语：今日第七更。 ―――――――――――――― 飞舞的魔弹，乱射的魔眼，全方位无死角地阻挡住了间桐脏砚的去路。[] 和如此的攻击同步发生的，是从空中纷纷掉落的如黑云一般的虫群。 “唔……那是……” 仅仅因为攻击被延缓，然后在看到的时刻就被固定住。 所有的护卫都在眨眼的功夫被消灭，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而在中央站立的，是间桐脏砚――不，应当是顶着间桐慎二模样的间桐脏砚。 “慎二？” “……唔……间……” 之前娇喝的明显是远坂凛，她当先走入，而跟在她身后的浅上藤乃，捂着腹部靠在仓库的入口。间桐脏砚就这样被围上来的间桐慎二，苍崎橙子，迪妮莎，以及捕捉住他的功臣――名为美杜莎的ride 围在中央。 “别上当，他是我的爷爷间桐脏砚！” 间桐慎二连忙如同姗姗来迟的警察一般赶上，散去了防御的苍崎橙子，自然也是颇为心有余悸的样子，以她本身布下的禁制，本来是绝无料想到会有逃脱者的情形的，谁知道却遇上了这样的情况，她也在心中暗暗反省着自己的不足，想来可能是因为获得了“魔法”等级的力量，因此有些惊喜过度了吧，可是看上去，眼前这位间桐家的老人，尽管使用的方法是近乎“夺舍”一般的邪术，所能实现的结果，居然也和她本身有些相似，而且更在“灵魂转移”这个方面，拥有了比她更深刻的理解，这也让她有些挫败的感觉。 眼见被石化的间桐脏砚在如此的情形下已然回天乏力，她好歹也是放下了心，不过目光却瞥见浅上藤乃的模样，立时又皱起了眉。 在她之前的观察中，浅上藤乃所受的明显只是枪伤而已，子弹应该早早就被取走了，治疗人偶对于这种小伤绝对是小菜一碟，可是为什么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场中央的几位都关注着间桐脏砚的情形，她却一步步来到了自己徒弟的身旁。 ―――――――――――――― 被石化就几乎无法解除。 那是以神域之力封印起来的神之诅咒。 是神代的魔兽、圣灵才能持有的恶魔之瞳。 不属于现世的力量，让间桐脏砚也无法抵御，他保持着原先想要离开的姿势，连表情都无法改变。 眼看着身着皮衣的骑兵姐姗姗回到自己御主的身旁，间桐慎二不由得感叹，这魔眼居然有如此的力量，为什么自己做御主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发现呢，果然骑兵姐是吃里扒外成习惯了么。 不过很显然比之骑兵姐的忠诚度问题，浑身颤抖已经无法克制的迪妮莎更需要关注才对。 “啊啊，sa ，那具身体你想怎么处理就随你吧。” 说着，他径直走到伊莉雅被扔下的地方，仍旧昏迷着的银发女孩被他随意地扯起领子抓在手中，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迪妮莎的情形，便对剩下的几位说道。 “各位，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出去一趟，接下来的……呃。” 食肉的声音立时就盖过了他的话语声，快要彻底劣化成妖物的迪妮莎，用最快的速度将占据着间桐慎二的间桐脏砚推倒（作者语：……），然后便毫不顾忌形象地跪在地上，直接撕开了魔术师的腹腔。 毕竟本身是实力最为突出的剑之骑士，迪妮莎的一撕之威，让场中所有的人都有些面色发白，其中尤以间桐慎二最甚。眼看着自己被剖腹，被啃噬着内脏，任谁也会觉得很奇怪吧，不，应该是很变态吧，可他又得接受这样的现实，当真是让人觉得荒谬。 “赶紧赶紧的……” 说着这话，间桐慎二便把伊莉雅带出了仓库，没有英灵的远坂凛跟着走出，随后则是扶着浅上藤乃的苍崎橙子，ride 为了防止间桐脏砚的逆袭，一直用自己的魔眼盯着那位好容易占据了间桐慎二身体的魔术师，施展着的至高魔眼当中无法看出表情，可是嘴角间分明是噙着一点笑意。 吭哧吭哧地，从“间桐脏砚”身上剥落的肝脏便被迪妮莎啃食干净，然后是胃，然后是肠子，然后是心脏，如此的迅速哪怕是ride 都感觉有些不适，正待她想要离开的时候，间桐慎二忽地从她的身后出现，原来是又转回来不知道做些什么，ride 立时便想要把头转开。 “不不不，ride ，你继续你的魔眼，我只是和sa 说一句话。” ride 感觉到间桐慎二的手正搭在她的xx上，不由得又羞又气，可是碍于本身浅上藤乃的命令，也不好直接发作，便想要直接把间桐慎二给拽住扔出去。而在他身旁的间桐慎二，很快便把自己想说的给说完了。（作者语：xx只是肩膀而已！不要想多了！） “sa ，迪妮莎，听得见我说的话吗？很好，看样子是听得见，你要吃的话随便你，不过如果能够，请留下我的脑袋……哦，应该是我的身体的脑袋……哦，应该是你现在的……夜宵的脑袋，谢谢，我的话说完了。” 然后，便这么走开。 “喂。” 这是从那一夜和间桐慎二嘿咻之后，已经逐渐感受不到“黑雾”压迫的ride ，对身旁的男人所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事？” “……你刚才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尽管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不过那已经和他有过肉帛之交的男子，似乎是有些恶趣味地说道。 “啊，那是名为柴刀的ex级宝具呢――虽然形态未必是柴刀，但是只要有柴刀的精义，就已经足够了。” 说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方才问道。 “ride ，你的召唤究竟是怎样完成的，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我想，可能我们之间有些关系需要理清才好。” 然后，便真真正正地离开了这间仓库，不再折返，任由ride 仍旧控制着已经被啃掉不少脏器的间桐脏砚，以及仍旧在大吃特吃，身体逐渐变回原样的迪妮莎。 ―――――――――――――― 和骑兵姐一同走到了屋外，间桐慎二像是抽着事后烟一般地看着面前的英灵，后者毫无顾忌地和他对视，和当初嘿咻嘿咻时候倒是保持着相似的态度。 “这么说来……我的猜测果然没错。” ride 的格外之冷淡在间桐慎二的意料之中，不过倒没有抗拒回答间桐慎二的问题，这令他还算满意。 长发的骑兵姐换上了休闲装外加魔眼杀――这在间桐慎二看来真是太合适了――高挑的身材不由得让慎二体内的火气持续上扬。当然对话什么的还是要继续才行，如果强推的话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英灵呵呵厚…… “？” 这一回ride 干脆连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了。 “……” “……” “……好吧，ride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这一些，很可能会是同样的一场梦境？你所持有的记忆我也同样持有，这不是简单的巧合就能够解释的事情。” “……” “……那么，你有什么看法吗？” “……” “……那我继续说了。既然你的召唤并非浅上小姐布置的召唤阵，唯一能够解释的是你的召唤属于特例。特例不会无缘无故地产生，你和浅上小姐应当也具有某些共同点的――当初樱要召唤的，也并非是你，但是由于某些共同特征，你才能够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你和浅上小姐的共同点，在哪儿呢？” “……” ride 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口胡！头发什么的不是本体！你以为这样子可以混字数吗？魔眼啊，是魔眼啊！” 间桐慎二狂乱地说道。 “我当初见到浅上小姐的时候也拥有某些很奇妙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相似之处，让我顺手帮了个忙，嗯。现在想来，恐怕我也是被人算计了吧。” “？” ride 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莫名的神情，这让慎二好歹是有了点成就感。 “抑止力，你知道吧。无论是‘盖亚’还是‘阿赖耶’，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究其原因，大概因为我本人是……新世纪的卡密吧。” “噗。” ride 用直接的一个音节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 间桐慎二瞪了面前高挑的骑兵姐一眼，然后径直便往屋内走去。 “对了，我说啊，ride ，你究竟是不是浅上小姐的英灵呢？倘若你是的话，你所做的可是在背弃你的御主哦。” 若无其事地，间桐慎二抛下了这么一句话。 ―――――――――――――― “奇怪，还是打不通吗。” 在家里翻找到了居然仍旧没有变成碎渣的黑色手机，间桐慎二拨通了樱的号码。可是樱那边似乎一直都没有应答，连续拨了几次都是这样。 经过和间桐脏砚的谈话，他对那个老魔术师的计划也有了几分了解。之前以为他会毫无顾忌地把樱的心脏捏碎，但是现在看来，或许是他自己太过于谨慎了些。 他担心间桐脏砚一怒撕票，间桐脏砚本身未尝不担心撕票以后的樱体内积累的恶念泄漏，毕竟一直和那恶意正面交锋的是樱的内部。――所以除非间桐脏砚的备用身体全部损坏掉，又或者樱本身由于吸收英灵太多而无法维持，否则的话他是不敢贸然行动的。 可恶，要是早知道间桐脏砚的图谋，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没有办法联系上樱，间桐慎二也考虑过直接找去间桐宅邸，可是这边几个魔术师似乎都被俗务缠身，浅上藤乃和苍崎橙子不知道跑到房间里搞什么姿势水平的百合，迪妮莎在吃夜宵，ride 在发呆，想来想去，也只剩下…… 间桐大宅（二）在经历过之前的大混战以后仍然保持着原样，这得归功于魔术的威力了，不然就算是重建的支出都能让间桐慎二吐血。当然施展那些的不是间桐慎二，而是正落寞地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的远坂凛。 她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块已经彻底变成黑色的宝石――说实在话间桐慎二根本不认为那能够被称为宝石，毕竟黑色的应该是玛瑙才对。周围华丽的链条和装饰并不能够改变核心那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颜色，远坂凛把那宝石放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着。 “凛，在想些什么呢？” 间桐慎二的声音惊醒了女魔术师的沉思，她抬起头来，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有什么想说的吗？” 间桐慎二见远坂凛没有回应，便又问了一句。 远坂凛张一张嘴，似乎是确实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仍然没有说出哪怕一个字。 看样子，可能是觉得这里的人太多，不方便说些什么吧，间桐慎二能够理解面前这位女生或者说女魔术师的想法，毕竟当间桐脏砚在仓库当中像boss一样把所有机密都大嘴巴地说出来的时候，远坂凛应该是在门外的，否则无法解释为何当间桐脏砚逃离的瞬间，她能够如此迅速地出手。 或许确实是所有所知的东西被颠覆，于是才会如此的呆滞？ 在间桐慎二的理解里，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正和自己所体会过的那种完完全全破灭掉，一切被夺走的感觉类似吧。 “那么走吧，我们到外面说说。” 倘若是之前的间桐慎二，如此大咧咧地出门肯定是很危险的，不过比之先前面对间桐脏砚时候手足无措缺乏魔力的情况，虽说仅仅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可是很明显魔力的恢复要比想象当中来得更快，可能是因为魔术回路已经被激活的原因。具体上来讲，四十多条魔术回路所能提供的魔力也是足够间桐慎二释放一次“律令震慑”了。 那可是他屡试不爽的绝技。 如果当初和樱玩推倒妹妹大作战的时候这具人偶体内也有魔术回路该多好啊…… 这是间桐慎二唯一的感叹。 远坂凛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跟上间桐慎二。 推开房门的时候，ride 仍旧守在屋外，只是间桐慎二不想节外生枝，便也没有去主动撩拨这位骑兵姐，两人从ride 的面前经过，互相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认识一样的漠然。 迪妮莎估计仍在吃她的夜宵，浅上藤乃和苍崎橙子则是早早就离开了仓库――应该是在某间屋子里正忙些什么吧，昏迷的伊莉雅。 今天的间桐大宅（二）也很和平呀。 不过远坂凛的a che 居然没有出现？难道是因为…… 间桐慎二与远坂凛离开了间桐大宅（二），间桐慎二这才发觉问题所在。 “凛，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 从间桐大宅（二）出门往北不远便是一处坡地，冬末春初的青草在夜色中摇曳着，似乎是风的拨弄惊醒了梦境。一路上蓦然无话的两人，虽然始终保持着警惕，却仍旧没有打破互相之间的沉默，终于间桐慎二觉得时机足够成熟，便终于张口说道。 “嗯……我也有问题想问你，慎二。” 远坂凛微微颔首，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作者语：一眨眼也过去了半年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晚的工作（五） 作者语：今天第七更（捂脸）。 ——————————————[] “凛，你的……英灵，是不是已经……？” “……被你看出来了吗，果然不愧是慎二。你的英灵呢？” “半斤八两，和凛你差不多。” 间桐慎二在草地上坐下，然后便对着远坂凛说道。 “呐，凛，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出乎意料的是，远坂凛并没有与慎二面对面地坐在草坪，而是走到慎二背后的位置，背对着他，然后间桐慎二才听见背后凛坐在草地上的窸窣声。 “嗯？凛……” 感觉到奇怪的慎二，便想要回过头询问原因。 “不要回头！” 远坂凛的手肘似乎是碰了一下间桐慎二，但是从力度上并非有意而为，而是似乎…… “在擦眼泪吗？凛。” “嗯？你回头看了吗？” “呵呵厚。” 远坂凛这样不打自招的回应，倒是让慎二感到一阵好笑。 “你又不是言峰绮礼那个变态神父，在想些什么我还是能够猜得到的。说吧，你怎么了，是因为樱的原因吗？”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远坂凛小声地重复着这样的话语。 “拜托你不要猜得那么准才好啊，你是看过剧本的吧？” 远坂凛气势逼人地怒吼着，不过间桐慎二反正没有看到女孩的表情，自然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说实话，看着女孩扭曲的表情，或许才是比较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啊啊，那种事情……说出来是会让人误解的……” 间桐慎二随口胡诌着。 “……樱她……” 远坂凛并不因为慎二这样的表现而有什么发怒的情形，而是自顾自地叹了口气。 “慎二，把樱这些年的情况，和我好好说一说吧。” “……” 间桐慎二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头面对着远坂凛说。 “不……不要转过头来，否则我打爆你哦……” 远坂凛同样地，直接识破了间桐慎二的企图。 “喂喂喂……” “别废话，赶紧回答我问你的问题……” 远坂凛小声说着，手肘又一次碰到了慎二的背脊。 “呃——啊……那个……” “好啦，我又被弄哭了，你高兴了吧？间桐慎二！” 远坂凛颇为不高兴地质问道。 “……！！！！凛、凛、凛凛凛凛凛凛！你在干些什么！” 间桐慎二瞬间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像触了电一样，不过很显然，远坂凛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无脑女主角，仅仅放在间桐慎二的腰鞯部一会儿，便松开了手。 “出……出来了……” 间桐慎二含糊不清地说道。 “什……什么啊！” 出乎意料地，远坂凛居然对此十分敏感，倒好像被电到的并非间桐慎二而是她本人一样，揪住间桐慎二腰间的手立时便弹开。 “呼……你再这么使劲，我的眼泪就要出来了呢……” 间桐慎二如遭大赦一般地感慨道。 “等，等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负责人啊，猪头！” “……好吧，我负责任，几人份的？” 间桐慎二和远坂凛两人背对背地在草丛中坐着。 在大战将近尾声的时刻，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或许就算是这两人，都没有办法拿得准。 嬉闹了少许之后，两人便这样同时地抬头望向夜空。 夜色广阔，在这终战之前最后一个晚上，夜幕下的星空格外地澄清。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伴随着明朗的星空，越走越近，直到互相能够感觉到对方背上传来的体温。 灰黑的天空当中，星宇的闪烁，像是能够消弭掉一切不平静的事情那样。 ——然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默默无言的远坂凛，终于开始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这只是自言自语。” “今天天气真好呢。” 间桐慎二当即接上了话。 “……” “对不起，请继续。” 间桐慎二感觉到闪烁着电花的手正在靠近，他执意按下了那种吐槽你莫非是某短发中学生超xx炮的冲动，倾听着邻人的讲话。 “的确，可能我一开始就错了。a che 巴麻美一直叮嘱着我的事情，我却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有意忽略掉。到最后，倒像是变得有些不择手段了呢，也许，那才是对我的惩罚吧，把那成为我英灵的人残忍地夺走，然后就又恢复了孤独。说起来，这样的孤独，也许最开始也只是因为我不够体谅人吧……真是好笑。 耳畔传来远坂凛断断续续的自语。 那或许是她软弱的表现吧，间桐慎二这样地想道。 或许并非仅仅因为和间桐慎二的关系方才能够表露出真心话，而且也因为——她仅仅只剩下一个人了，无论反省与否，所能够陪伴着她的也只有她自己一个。 间桐慎二忽然明了远坂凛一直以来的吸引力究竟何来。 那绝非遗世独立的孤高，而是仅仅努力地想要去融入，却始终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融入的寂寞。这样的寂寞，不比苍崎橙子那样探寻魔术的寂寞，后者可以选择逃离，而前者却始终只能如影随形，在找到一个同样世界里合乎要求的人之前，始终不会轻易地消融掉的寂寞。 “……我不是发牢骚。我啊，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失败的，第二第三的关键场合总是能轻松做好，最重要的那次却怎么都会失手。” 冬季的夜空澄清而高远，然而，气温也冷的入骨。 “我说，凛，连外衣都没穿，应该会很冷吧。” “你是在担心我吗？” “那当然。” “……哼。先听我讲完。麻美的事情，想来想去都是我的责任，倘若能够明白樱所经受的情形，或许也不会那样草率地去间桐宅邸探查了。” “你……看到了樱吗？” 间桐慎二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个白发赤瞳黑衣的间桐樱，她那浑身上下浮现出的魔术的纹路，让他的担心呈几何级的增加。 说起来，从醒过来的时候开始，还没有见过樱和她报知过消息呢。如果她被间桐脏砚给彻底带入了“黑化”的深渊，那难道还需要用人偶来补一次魔？ 喂喂，虽然说和樱的h应该是以这具人偶的身体作为开端才对。 可是转了一圈又重新启用人偶，这剧情也太三俗了吧。 “嗯……真头痛，想和樱说的话没有说明，结果现在已经却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 虽然间桐慎二看不见，但猜想当中那吐出的气息多半是白色的。 “……喂喂，这里，不是应该问一句‘被什么逼’的吗？” “啊，嗯，被什么逼得走投无路了，凛。” 间桐慎二一愣神，没想到远坂凛反而对着间桐慎二开始了吐槽，他赶忙接上来。 “嗯，我是说我不想后悔。从一开始，我就是不会后悔的那种性格，可是被这么多事情累积在一起，实际上是在一步一步往最极端的情况前进，这样想想，更觉得自己真失败，也只能沮丧了。” “啊啊……” 间桐慎二因为和ride “交流”过情况，也知道樱的“黑化”所能对英灵造成的影响，情况之复杂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详述，所以他尽管知道或许那位a che 还没有死透，可是仍旧决定以希望来结尾比较好一些。 “我觉得，你说得对，凛，你确实不是会后悔的那种人，而我也不觉得你需要反省些什么。” “为什么？现在不是已经让樱变成了那样，甚至于她因为某些原因肆意滥杀，又害得a che 为援救我而牺牲，这些，都得怪我的方针出错了吧。” “那只是失败了，而不是犯错了。你没有犯错，可以挺起胸膛的——如果能更大一点就更好了，啊！” 间桐慎二伴随着惨叫继续着自己的讲述，当然，实际情况肯定没有那么疼，打情骂俏这样的事情，能叫事吗？ “——与其为了错误而后悔，那不是你的作风呢。像你一直以来那样，相信自己是正确的，然后一步步前进，那才是你的风格啊，凛。在我心目中的你啊，可是最擅长时候反扑的那种了，你看——我送给你的一巴掌，你就直接还了我两个还多。” “住……住口。那那只不过是我我……” “安啦安啦。” 间桐慎二止住了远坂凛那期期艾艾的解释，接着说下去。 “我这可不是落井下石哦，在我的印象里，你消沉的时候可是很少见的呢，哪怕是在学校被我压得抬不起头来，还是一样有元气。啊，说起来呢，凛，我倒是觉得我们有几分相似之处呐。” 说着，间桐慎二重又抬起头来，仰望着夜空，也像自言自语一般。 “至于体谅与否，都是需要学习的。我倒是一直有一个想法，倘若当初对樱能更加体谅一些的话，兴许结局会大有不同……” “嗯？你作为兄长是很合格的啊，慎二。” 远坂凛并不知道间桐慎二言下所指，以为他是由于感情问题而导致樱的状况，连忙这样安慰着。 “唔，也许吧。毕竟怎么说我也是二爷呢，哦，那种无聊的东西先跳过。我想说的是，凛，‘一山不容二虎’听说过吗？” “咦？嗯，大概也许吧。” “我想，有时候，你有些太耀眼了点，凡事追求完美，到最后很容易落得自己受伤，而你本人的很多困境，实际上也只是因为你本人的自我封闭所导致的。所期待的形象太完美，而当真遇见了你觉得完美的人，却又可能因为性格太强而产生摩擦。” “唔，你这是什么意思，落井下石吗？” “那是在剖析你的性格……呃，疼！你听我讲，追求完美本身不是错，可是如果单纯为了某个结果，去完全推翻自己的一切的话，那样的结果，或许就算得到之后，也不会一如想象当中那样甜美。不过呢，也许正如你自己所讲，你是那种需要有人协助，才能完成最关键最重要的事情的那类人。” 伴随着言语的攻势，间桐慎二终于开始伸出自己的触手了。 不知不觉中，他感到自己背后的女孩已然恢复了神采，露出了笑容。 “——” 之后则是突然的一片静寂。 本来，心情好了以后就应该立即回家的，可是双方似乎都没有那样的自觉。 “——说起来，既然你一开始并非主动想要救我的，又为何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呢，慎二。” “哈——理由太多了，你真的想听吗？虽然你有点像飞机场可是……” “信不信我直接轰爆你哦。” “……啊，好吧。” 间桐慎二拖延时间的企图失败了，他的大脑飞快地运作着，然后还是决定如此这般地瞎扯。 “还记得最初见面的时候吗，樱在你的身后，你在我的面前。” “嗯，还记得。” “结果，后来因为圣杯战争的原因，我和樱不得不去参加你父亲的葬礼，到头来竟然是我的叔叔害了你的父亲，那时候我看着你一点眼泪也没有流的样子，就觉得‘啊，远坂家的这位真是很坚强’。” “呼——那种事情，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啊，因为坚强只是给别人看的，心痛的感觉我也有过吧，那种连呼吸都要停顿的痛苦，但是又要忍耐，我的父亲也是在圣杯战争之后不久就离世的，感同身受，更觉得你很不容易啊……” “……对不起。” “嘛，没什么需要对不起的。” 间桐慎二在心里暗暗感谢着那位已经化为天上的星辰指引着他此时把妹的父亲。 你还有叔叔都是大好人，真的。 “所以啊，到以后就一直对你留心了，学习什么的自然是这个原因。” 其实是因为我都学过。 “虽然有人追求不过从没有接受也是这个原因。” 反正以后都要踢掉的。 “当然啦，樱当初不惜动用令咒也要我救你，当时我还是有些迟疑的，毕竟我的魔术水平远远不及其他的对手，可是……哎，一想到樱居然浪费了一个令咒，我就觉得心如刀绞，那么宝贵的东西，如果径直便浪费掉了，那可真是太可惜啊啊喂。”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吧。” “嗯嗯，那当然。” 成功让凛产生了误解，间桐慎二感到心里非常高兴。傲娇女什么的也真是好对付啊呵呵厚。 “老实交代吧。” 终于，攻略的关键时刻来了。 这个g一定要选对。 嗯。 用很轻佻的语气，间桐慎二这样说道。 “很久以前我就憧憬着叫做远坂凛的女孩了。麻烦的是，有了那么多经历以后变得更喜欢了，所以不想她死，就只能跟上去救她了。” “——慎二，你，你，这种直截了当的话少说点。不，不经大脑的发言，会招到谁误会的。” “唔，会招误会吗，我是真的喜欢凛的。反正也不是说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和自杀没两样吧，不过我的命比较坚强，死过多少次都能活过来，所以没什么问题，嗯，没问题。” “傻瓜傻瓜傻瓜傻瓜傻瓜，你这大蠢人大蠢人大蠢人……” “傲娇女傲娇女傲娇女，双马尾大小姐双马尾大小姐双马尾大小姐……” “你再说我就打你哦，海带头海带头海带头。” “好吧好吧，双马尾双马尾……啊！放手！要去了！啊——” —————————————— 终于，夜半过去，天将破晓，星辰繁杂，明亮清丽。 “差不多要回家去了呢。” 远坂凛在间桐慎二的背后直了直腰，像是带着些遗憾地说道。 “不过，我有件事情想问一下。嗯，如果慎二喜欢我的话，又为什么要和樱……抱呢？” 语气很随意，但是…… 杀机暗藏。 不好。 竟然在这里出现了柴刀的选项吗？ 间桐慎二忽然感到浑身上下汗毛倒竖。 —————————————— 作者语：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请各位细细品尝。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夜晚的工作（六） 作者语：今天第一次更新，这次一定不会数错的（握拳） ——————————————[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那个……因为……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硬着头皮，间桐慎二这样说着。 “哦，我记得，在神话传说里面是有天使的，对吧。” “嗯，没错。” “然后，天使一般都有一对翅膀的，对吧。” “不不不，只有一片翅膀的片翼天使也是存在的，那还是……对不起，串场了。” “如果我还没记错的话，好像这还只是最低等级的天使哦。像那种六翼八翼十二翼的才是常态吧。” “啊……这……” 间桐慎二在心里怒吼着。 口胡，为什么远坂凛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这不魔法！ “算了，毕竟你我都是魔术师，说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处。这样吧，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么？” “唔，要说安排的话也是有，时间方面宜早不宜迟，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在明天……嗯，今天的晚上。因为圣杯战争本身也快要到结束的时候了，倘若我的计算没有错的话。” “是这样的吗？好的，那么你在你家等着我就行……啊？” 间桐慎二已然转过身来，握住了她的手。 “干……干什么啊你，松手，松手啊！” 如果松手的话很容易柴刀的啊喂！ 间桐慎二很镇定地说道。 “凛，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毕竟从这里到你家还有一段路程，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又没有英灵的保护，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毕竟我们可是盟友啊。” “呼……那也随你。” 远坂凛像是赌气一般地站起身来，间桐慎二赶忙也站起来，两人的手仍旧这样握着，另一只手各自拍打着身上的草屑，像是精神抖擞一般。 “……谢谢你，慎二。真的很感激。” 往远坂宅邸走去的路上，远坂凛这样补上一句，语气之中的羞涩，竟是切切可感。 “哈哈哈，那是应该的啦……等等，我这边还有点事情。” —————————————— ──那是，祭星的祭坛。 燃烧着的火炎，如同天与地的连系。 闪烁的火焰，照耀着混沌不明的空洞、烘烤着覆盖在上头的坚硬天盖。 可是，这并不是正当的祭祀。 系着宇宙的天空不但是在地底深处、连照耀混沌的火炬都不是赤红色，而是黑色。因无风吹动而混浊的空气，渗出岩壁来的水滴，全都呈现出剧毒的颜色。 说是让龙栖息的地底国，其实，更像是仿照巨龙的胃袋。 这里没有半个来访者，会在这种异域寻求救赎、会在这种异常光景中献上祭品的、一定是那些逃避阳光、魑魅魍魉之流。 怪异的山壁有着被震裂的痕迹，岩石掉下，将原先宽敞的通路分割为三条，但是，无论哪一条都能够通往最终之地，储藏着“大圣杯”的秘密山腹。 “喀──只剩下最后可以寄生的躯体了么，还是太自大了些。” 间桐脏砚用以保存身体的本位，在“九浑天动仪”破灭之后，便存放在圆藏山的山腹当中。不远不近地眺望着如同黑色太阳一般的大圣杯。 消亡的英灵明明已经达到了八个这样的数目，但是由于存在着两个‘小圣杯’，因而无论哪一个都没有达到足以让穿破那个“孔”，让大圣杯现界的力量层级。 原先好容易强夺到的，最完美的肉体，竟然就在转眼之间被击溃，从未想到那种最高位魔眼的力量居然已经达到了如此的等级，哪怕是仅仅看了一眼，就让肉体完全地石化。 而且，更让人愤怒的是，为了防止他仍旧有所图谋，间桐慎二竟然直接让间桐樱的sa 将他的身体啃食殆尽——那是他都不曾想到的毒辣计策。尽管现在还剩下一个脑袋没有吃干净，但那很明显也只是想要继续折辱的图谋而已。 因此，他便将控制的重点转回了此处。 在这连蠕虫都称不上的肉团里，匍匐着的是他本人的灵魂，另外的一条，则是处在间桐樱的心脏当中。一旦间桐樱因为圣杯的降临，自我的灵魂因为“此世一切之恶”而被侵蚀掉的同时，他便会趁机而入，夺取间桐樱那具身体的控制权。 因为本身也研究过那种异质之物的构成，间桐脏砚有五成把握，凭借自己对于圣杯本身的了解，以及多少年来处心积虑的谋划，能够与之相抗。 倘若计策成功，那么非但是他本人能够获得巨大的魔力，并以此重获新生。于此同时，那些容纳了人类恶念的存在体，也能够经由他之手，彻底地涤荡干净。当然，这个计划从十年前的圣杯战争结束之时就一直准备着，从那时起，原本作为一号备用寄体的樱，因为慎二本身重获魔力的缘故，降格成了二号备用寄体，主要的功能也变成了‘小圣杯’。 可惜，一号寄体的夺取失败了，也只能冒着些许风险，去夺取二号寄体才对。 如果直接捏碎樱的心脏的话，本身躯体的“壳”还未崩溃掉，可能会造成“此世一切之恶”的泄漏。不过他可以进行的是命令，身为傀儡的少女，被她派去远远监视着间桐慎二和远坂凛的对话，因为本身拥有属于圣杯的“第三魔法”的加护，此时的间桐樱体内的魔力浩瀚如海，用来执行如此的命令，再合适不过了。 “爷爷。” 接受了那种数量的怨念，仍旧能够活在世界上保持住原先的意识，这让间桐脏砚有一些疑问，也许，间桐樱体内所积攒的恶念，并不比那“此世一切之恶”要少。 “来，樱，你看到了吗？” 间桐脏砚在肉团里传递着意识，再经由寄生在间桐樱心脏的毒虫述说出来。 这样子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存储，哪怕是间桐樱被间桐慎二干掉，他也有着自己继续求生的后路。 “嗯，看到了。爷爷对哥哥的了解，还真是清楚呢。” 间桐樱的话语里不含一点感情，浑身有如缠绕着黑色的诅咒，从阴影当中缓步走出。 间桐脏砚一边听着间桐樱的汇报，一边计算着樱体内英灵积攒的数量。 assassin，caste ，sa nce ，还有没有消化掉的a che 按理说，五个英灵就已经足够召唤圣杯的降临了。 如果他在十年之前的观察没错的话，上一次圣杯的降临，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可是为何作为躯体保护圣杯的外壳仍旧没有崩溃掉呢？ 他焦躁地想着。 有可能是本身痛苦的施加还不够，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 就像探求根源境界的魔术师们那样，间桐脏砚的焦躁转变为了探寻的动力，而在他跟前的间桐樱，则是直接承受了这种“动力”的摧残。 “——啊！” 少女惨叫着，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 “樱，你的意念，老朽深刻地感受到了，不过，经历了前前后后那么多事情，慎二仍旧会给你以信任吗？老朽觉得大约是不能咯。” 毒虫的蠕动伴随着观察，间桐樱的喘息则在原先的加剧之后逐渐变缓，被漆黑火焰照耀着的地狱，响起窸窸窣窣的虫子爬动的声音。 “就这样吧，把a che 完全消化掉，然后召唤圣杯的降临。有了圣杯，说不定你所有的理想，还有实现的可能。” 命令下达。 仍旧没有动弹。 “──樱。再说一次。你没有听到老朽的吩咐吗。” 包含着苛刻的声音，同时也带有危险的意味。间桐脏砚很有些不满，可是在不满之中，似乎也有一些期待。被威胁的少女，不但无视身为绝对者的老人的话语，失去光芒的眼睛也没有抬起来，仍旧只是捂住自己的心口。 “不但自己的sa 叛逃了，就连伊莉雅苏菲尔都没有顺利捕获，你可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呢。” 继续斥责着，侮辱着，如同十多年来一直进行的过程。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无限期地靠近他的期望，也许真的是长时间的积累，让从未在这种声音面前忤逆过老人的间桐樱，连顺从的力量也已经消散掉了吧。 没有理性了吗？ 说不定最后看到的，间桐慎二对远坂凛的表白，会是间桐樱彻底失去理性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样看来，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啊。 “──唔？” 老人的苛责消失了。 “唔。看来像是如此。虽然想说还能再维持一阵子，但居然如此草率收场。” 间桐脏砚既打从心底感到遗憾、又打从心底感到高兴地说着。 少女没有回应，也许，她的意识，早被黑暗给吞噬了。 “看来，已经彻底没法子了吧。因为间桐樱的理性消失了，这样下去，就无法控制住那个怪物的……因此，虽然明白这是连畜生也不如的行为，但还是得将空洞化的孙女吃掉哟。唔……那么，就开始吧。” 控制的过程很顺利。 间桐脏砚嗤嗤地笑了出来，那是从少女的喉咙发出的声音，使用的是变得空荡荡的间桐樱的声带。 “哎呀哎呀，老实说，真是可惜啊，樱。将‘它’孕育到此地步的是你，虽说打着至少把得到圣杯的荣光让给你的算盘，但还是没办法。若要怨恨的话，就尽情去怨恨吧。倘若从一开始进入间桐家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姐姐的话；倘若你的哥哥从一开始就喜欢你的话；倘若你的体内没有被植入‘圣杯’的话……呼呼。” 说道后面，间桐脏砚自己都笑了起来。 “咕噜”地一声，好像有只虫子在间桐樱的脖颈处蠢蠢欲动，然而那并非在外部，而是在内部。 对于间桐樱而言，无法逃避，渐渐逼近心脏的，看不到其模样的毒虫。 因为要全部转移到躯体当中去，所以蠕动着的间桐脏砚的本体，已经从黑暗当中钻出，经由间桐樱的口腔，缓缓地往下穿行着，直到钻入心脏的瞬间，潜伏在间桐樱心脏的神经，就会将他的腐败魂魄，完全地收纳入内。 只是，这样的躯体究竟能够支持多久，间桐脏砚也不确定。 毕竟，最合乎规格的寄体只有间桐慎二一个。作为间桐家的魔术师，虫使者间桐脏砚所需要的，仅仅是能够兼容的血脉——越兼容越好，至于魔术回路的开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因为他所依赖的是“活性”以及由虫豸形成的拟体。 反省着自己不够果决，没有在一早就往间桐慎二的身体里注入控制用的虫子，结果待他证明体内拥有魔力的时候，身为他孙子的间桐慎二，已经早早开始了自己的图谋。 真是让人感到害怕的后辈呢。 “咯，虽然身体还未变化完全，不过，就不要太过要求了。这副已无理性的身躯，就由老朽接手吧。永别了，樱。身为实验体的你，相当地会忍耐、相当地讨老朽高兴！在这一点上，你的哥哥就实在太有些桀骜不驯了，竟然敢反抗老朽，呼……” 发出在血管爬行的声音。 终于连接上了心脏的虫，腐败至极的间桐脏砚之灵体，命令身为正体的虫子，吃掉少女的脑。 ──然而。 不知从哪，传来了叮当叮当的声音，这让间桐脏砚也愣了愣。而间桐樱，似乎也在那铃音的提醒下，醒转了过来。 “无此必要，爷爷。我还好的很，哥哥的事情，也不需要您来多操心。” “喔。虽然想说你被吞噬了，但居然还撑的住……唔。那么、樱。事情有点变化，赶紧把体内的a che 给分解掉吧，否则的话‘圣杯’是不可能降临的。” 老魔术师像是理所当然似地下着命令。 但，少女摇着头拒绝了。 名为间桐樱的少女，从地上摇晃着爬起来。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樱？” “我不是说过了吗，爷爷。无此必要啊。” 伴随着响彻虚空的冷酷声意，慢慢地，间桐樱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原先漆黑的衣裳脱落，剩下赤 裸的雪白的躯体。 “什——” 间桐脏砚似乎突然才明白樱接下来的企图。 “对了，爷爷？爷爷啊，现在已经没有身体可以用了吗？不过，我可还不想这么交出来呢。” 然后，她的手指一滑，像是毫无阻碍一般地，间桐樱的手指直接就插入自己的心脏，深深地伸入神经中，拉出一只虫来。 “啊——！” 即便是间桐脏砚，也为少女如此的狠辣果决而惊讶了。 鲜血喷涌，可是间桐樱似乎并不以为意一般，任由血液染红自己的躯体，手指仍然在自己的心脏处掏挖，不多时，她便拉出了一只正在扭动的虫子，从大小上来看比之前钻进她嘴里的还要略大，不过应当是如同两只虫子正在交尾一般让人作呕的模样。 “你——你在做什么？樱！” 无视着间桐脏砚的怒吼，名为间桐樱的少女，以无神的目光，观察着身为祖父，名为祖父，像是祖父的虫子。 “什么呀，实际做起来，还真简单。我啊，以为爷爷还要更大只的呢。爷爷你，估计是犯了在哥哥身上同样的错误吧，因为要寄生在我的心脏上面，所以切换了比较合适体型的虫子，当初放在我躯体里，用来侵蚀哥哥的‘脑虫’，大约也是这样的构造呢。真是无药可救的奇怪嗜好，否则的话，无论我还是哥哥，一早就能够被爷爷你吞噬掉了。” 间桐樱用胜利者的口吻平淡地述说着一个事实。 正是如此，倘若间桐脏砚面对间桐慎二和间桐樱时没有那种近乎于完美者的“培育”，而是简单粗暴地吞噬掉，就像更换自己的躯体那样，想来无论是慎二还是樱，都不会有反击的能力。 可是养虎贻患这样的词汇现在想起已经晚了。 间桐脏砚的恼火和恐惧并行。 他实在不愿意死。 “我实在相当感谢命运的安排，如果不是爷爷被消灭掉了，哥哥的身体也已经被破坏掉的话，也许爷爷还能有别的退路也说不定。” 很明显，尽管平时看起来十分木讷天真，而且任由远坂凛的欺负，间桐慎二的欺骗，只懂得在一旁暗暗垂泪暗暗心酸，可是此时此刻的间桐樱，已经浑然不似之前的模样了，她之前的所有表现，全都已经化作了她此时的伪装，因而让反叛的筹划，极为极为顺利。 “那么，樱，你难道真的不愿意和你哥哥在一起了吗？” 间桐脏砚努力地诱惑着少女，蛊惑人心的手段正是他屡屡利用少女建功的关键。 “倘若你接受老朽的指导，老朽就教你怎样消灭掉你姐姐，然后，独吞你的哥哥。慎二那样杰出的魔术师的伴侣有你一个就足够了，别的完全可以抹杀掉。” 间桐樱的动作似乎因为那言论停下片刻。 间桐脏砚立时便想继续，哪怕只有一点机会，也要扭转局势。 “樱，附身到你身上是最后的手段，若你还有意识的话，‘根源’的门扉全都会给你的，老朽只要荣耀间桐的血统即可，只要你成为胜利者，然后将圣杯和一切都拿到手中，这样就好了，樱……” “那更好，因为，已经不需要爷爷的指点了。有些东西，我已经有人指导了……呢。” “再见了，爷爷。几百年都呆在黑暗中蠢蠢欲动，想必已经累了吧，那么，就算消失也没关系的——” “等！等等！樱！——” 不甘的嘶吼，在瞬息之间被掐断，伴随着汁液爆出的声音，已经培育得太过火的间桐樱，在黑暗的火焰之中摇曳着身姿。 间桐脏砚的最后寄体，此时此刻也被消灭。 “呼——呼呼，啊哈哈哈哈——” 摇曳的黑色火炎，对少女表现出来的独立欢庆着，空虚地像是被切断丝线的人偶，不停地笑着。 “那么，接下来就是哥哥和姐姐呢，唔，还有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商谈条件一般地，间桐樱的声音，渐渐淹没在了寂静之中。 —————————————— 作者语：恭喜虫爷领便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晚的工作（七） 作者语：今天第二更―― ―――――――――――――― 2月12日，远坂宅邸。 华丽的短剑，其名为azoth，剑身被沾有血迹的布条绑着无法窥及全貌，但是但从剑柄来看，已经是一等一的豪华。只是那五六颗宝石，似乎并不是从制作的时间就一直存在于上的。[] 和短剑并存的，还有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有男式，同样也有女式，散乱地扔在一旁，好像它们的主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至少要叠好才行。 昏暗的灯光照耀着奢华的装饰，灯座似乎在有频率地摇晃着。又或者仅仅是因为有频率的震动而产生的错觉。 “唔――” 亲吻的声音是从一旁的床上传来的。 当然，那并非一人就能完成的喉音，而是一男一女之间略带低沉的灵语。 良久，唇分。 “还是很疼。” “那是因为你这是第一次啊。” “看来，你的经验很丰富呢……” “我也是第一次啊，和你。” “呸。呜啊，明明已经来了三次，怎么还是……” 窗帘被拉得厚厚实实的，只剩下如同磷火一般的微光。 “因为是稀有资源所以兴奋了吧……” “你说什么呢？” “啊，因为凛你这样五大元素专精的体质太有吸引力了，所以我实在有些克制不住。” “喂，你的呼吸好烫，靠远一点，严肃点和我说。啊――” “唔，稀有资源就是不一样……” “啊、嗯呜……！呀、嗯啊、哈－－－呼呀啊、嗯……！”（作者语：接下来这种拟声词都是原文，因为我很有节操所以我拒绝正面描写） “哈－－－啊………哈啊、啊…………嗯…………” “－－－－、啊－－－－…………哈” 各自的呼吸重又急促起来。 “啊啊……嗯、哈啊、啊、嗯呜……！好、痛……嗯……好痛、但、是……” “没关系，已经是第四次了，很快就能习惯的，来，调整一下姿势……” “太好、了…………能够好好的抱紧我。” 伴随着啜泣，还有全身心的接受的声音。 “啊、嗯、嗯呜……！可以唷、慎二、再来－－－－” “嗯，你还有力气啊？” “－－－用力点－－－－我也、是、女孩子的嘛、嗯、呼啊、啊－－－！！” “啊－－－－、哈” “啊……哈啊……啊、哈－－－－嗯……咿、好舒服……呜……！” “咦、嗯呜……？……慎二……？会不会……太、用力、了点……？……嗯……我想再更轻一点－－－－” “……已经没关系了吧。凛的里面、跟一开始比起来已经变得很快乐了吧。” “哈……但是、刚刚的也、很够、舒服、了－－－－” “不够的。我想再更加抱紧凛。” “呀、啊…………！？哈、好、紧……！” “呼……！！呀、哈、不行、住手、嗯啊啊……！” “停不下来了，刹不住了――” “哈、嗯啊、哈、啊－－－！碰到了、好像摩擦到上面了……！啊、嗯啊、啊、嗯呜－－－－！？” “明明、都、都说、住、住手了你还……！呼啊、嗯、咕呜……！我真的要生气了、笨蛋……！” “哈－－－－啊、哈、讨厌的话、你可以抵抗……没这么做表示、凛也、很舒服吧。” “呜……因为……没力气、……身体、使不上力、啊、嗯、咕呼、嗯呜………！” “呀、不行、又要、裂开、了……！啊、痛、真的、很痛啊……嗯、呼啊、哈、呀、哈……！” “哈－－－－啊、啊哈、嗯…………！” “啊－－－咿、咿－－－－痛、但是……嗯、好舒服、怎么－－－－慎二、里面、黏黏摩擦着、又变得、好奇怪－－－－！” “啊……哈、咕呜……！舒服吧。” “啊－－－－呀、更里面点－－－－！” “哈－－－－再、深一点－－－－” “哈、啊、哈啊…………！！！！” “啊、嗯啊、哈、呀－－－－！痛、痛、好痛呀、慎二……！！” “没关系，没关系……” “啊、呼啊、不要、啊……！好害怕、这么恐怖、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呜……！哈、凛、又更紧了、好、厉害…！” “不、不是我的错吧……！明明、明明就是慎二的不对、嗯、哈啊、啊、嗯啊啊啊……！” “啊－－－－凛…………！” “讨厌、明明、很痛的、竟然这样、舒服－－－－！呀、啊嗯、呜啊、哈、啊……！要溶、要容化了、我、变得好奇怪……！” “唔，你是在拒绝还是在接受啊，凛……” “啊、嗯啊、呀、哈……！要坏、要坏掉了、肚子、充满慎二的、充满着、啊、嗯……！” “－－－－呀、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啊－－－－…………！” “不行了－－－－已经不行了……！慎二、我、已经……！” “呜－－－－要出来了……！” “慎二……！慎二、嗯啊、啊、哈－－－－啊、慎二这个、笨蛋－－－－…………！！！！” “呜、咕－－－－…………！？” “呜、啊……！” “呜－－－－、啊－－－－”（作者语：哈哈哈哈哈好好笑，改原文真轻松） “啊……呃、凛。” “…………啊……嗯……慎二的、好热……” “－－－－－－－－、哈啊，呼，呼，呼，呼。” “……嗯……这样的、黏稠的……是……慎二的、溢出来的……” “呜…………” “啊－－－－呜” “……那个、擦拭的东西－－－－” 紧接着是从床上走下来找寻什么的声音。 “……真不敢相信。什么会温柔点、唷、这个禽兽，第一次开始连续几个小时都不懂得变通一下。” “那个、凛……” “……笨蛋慎二。明明说很痛了。……再也不跟你做了啦” “啊－－－－呜，凛也很舒服的嘛，就算是第一次也没什么，反正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咦，说起来，应该是第四次才对，说起来，这个状态的凛，真是比平时要……哎哎哎哎哎哎，不要！那是azoth剑啊！” “杀了你！” 转身看到浑身牛奶，光着跳下床捡起azoth剑的远坂凛扯开绑在剑上的布条，然后便往自己的身上刺过来，饶是间桐慎二如何胆大包天，都不由得浑身冷汗。 还好，远坂凛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比了个吓人的姿势就没有继续的动作，用怨恨的眼神看着间桐慎二，脚步则是有些歪歪扭扭的。 “啊，对了，凛，之前和你说的那些，有没有感觉到？” “你是说……第二法？” 正在这时，一旁的闹钟尽职尽责地响了起来。 ―――――――――――――― 已经各自穿好衣服的间桐慎二和远坂凛在远坂家的地下室里，虽然时间上已经是白天，不过在这地下室当中仍旧是一片幽暗。作为正规的魔术师的工房，这里比之间桐大宅（二）的破仓库要强得多的多。 远坂凛在尽力地运转着手中的azoth剑，本身磅礴的魔力伴随着挥洒而溢出七彩的光芒，间桐慎二则在面前目眩神离。 那是他所见过的，属于未来远坂凛的光辉―― 他还记得，当他第一次见到这柄普通的短剑上面放射出的浩瀚魔力时，心中所难以言喻的震惊。 那并非是提取或者创造，而是传递。 借由本身与魔法的亲和，呼唤出来自其他次元的“自己”所具备的魔力。 多重次元屈折，那是传说中的魔法使，魔道元帅，万花筒（作者语：写轮眼），宝石翁……拥有一大堆稀奇古怪外号的强大死徒泽尔里奇――才能使用的能力。而这位稀奇古怪的魔法使，又是远坂家曾经的家主远坂永人的师傅。 就算拥有在“制剑”方面远超常人的远坂士郎的协助，就算拥有宝石剑的设计图，在没有触碰“魔法”之力的状态下，都难以制造出符合水准的宝石剑。因此，即便是在间桐慎二拥有“律令之蓝”这一称号之后，远坂凛也没能完成那悠久的来自魔法使的课题。 不过想想也对，倘若真的能够轻松自如地重现完整的“第二魔法”，那么让那群比猎狗还要灵敏的协会的人了解到，不光是调查，搞不好会被叫去各部门进行审判也说不定。 当然，现在的这个版本，就算比之先前的那种不完全版，差得也太远太远。 “呼――手臂没有力量了，只是最最简单的抽取，虽然是和宝石剑最相似的azoth剑，而且借由和慎二的拥抱也似乎确实产生了那种‘共鸣’，不过让现在的我来做还是有些勉强。如果份量稍微再大一点的话，恐怕我的手都能因为魔力的涌入而折断。” “嗯，反正那只是学术上的讨论而已，也不急在一时，至于樱那边，拭目以待吧，如果我的推算没错的话……” “怎么？还有，慎二，明明我们昨天晚上到家的时候也不过是学术讨论的，为什么后来就变成了……真是恶心呢……” “啊，没关系呢，凛，我们可是魔术师来着……” “混蛋，你再这样说……唔，没力气了。” 远坂凛举起的手无力地落下。 “好啦好啦，那可是‘魔法’等级的力量，现在施展不开也是正常的。而且啊凛，你可得小心一点，倘若‘魔法’的力量被协会观测到的话，他们说不定会把你拉去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做标本的，毕竟如果真的能够使用，你就等于是……糟了！” 间桐慎二说到这里，忽然着急地拍了拍脑门。 “嗯？” “‘魔法’啊，外加一个‘封印指定’，这种事情，她怎么还会留在这里……” 间桐慎二赶忙拉上了远坂凛的手。 “喂，凛，我们赶紧回间桐大宅（二）去，我估计我那个强有力的援手可能要回去了呢。” “你是说……苍崎橙子？” ―――――――――――――― 2月12日，间桐大宅（二）。 “好了，就这样吧，藤乃，既然慎二不来的话，就由你来送我也可以。” 在间桐大宅（二）门口，苍崎橙子坐在自己的阿斯顿马丁的驾驶座上。 “那个混蛋，记得替我好好教训他。” “可是……师傅。” 浅上藤乃的伤势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她此时并没有和前一天晚上那样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而是和平常一样，用精致而略带些迷惘的神情依依不舍地看着苍崎橙子。 “啊……不要这样子看我，藤乃，你作为新手魔术师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我给你同样提取了一次灵魂，不过毕竟重活一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倘若你想要就此放弃的话，我是很欢迎也很赞同的。当然，我也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我不会强求。” 苍崎橙子还是颇为担心地说道。 “你和慎二不同，他那种人，逃跑的能力最强了，倘若‘遁走’也能算是宝具的话，我看他的宝具等级至少要有a。而你不同，你的经验或者知识都有所欠缺，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能够活下来的御主都会有自己的绝技，单靠你现在的水平，恐怕会很危险，比之前还要危险数倍……” “师傅，你知道我的，所以……” 浅上藤乃的回答倒是颇不似柔弱长相的坚毅。 “啊，哈，没错，也正是因为你有这样的性格，所以你在魔术上的造诣要比鲜花要高很多……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注意尽量不要提供魔力，我今早给你做的手术仅仅是把受到影响的魔术回路周围给封闭住了，倘若你的魔术回路运转得太剧烈，很有可能暂时的封闭会被打通，那么接下来暴走的魔力有可能会伤及你的浑身各处，甚至让你有生命危险――你还是要想清楚哦，单恋的事情，很有可能到头来也不会有结果的。” “不，我……” “安啦安啦，不过从我这边对慎二的了解来看，他对你也绝非毫无感觉，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在其中僵持胶着，只要你把握好机会，说不定也能得偿所愿哦……” “真……真的吗，师傅？” 说完这句话，浅上藤乃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下了套，如瓷器般光洁的脸颊登时“扑”地变成粉红。 “嗯……那就这样吧，我要走了，ride ，麻烦你照料好藤乃，她是我的弟子，而我现在又不能分出神来保护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既对不住把她托付给我的父亲，我自己也会很伤心的。” “请放心，苍崎小姐。” ride 点着头接下了如此的请求。 “好的，一切安排就绪，还有……咦，等等，我估计是慎二打来的电话。” 苍崎橙子从一旁的大衣当中掏出她的手机，然后翻开盖看了看号码。 “果然呢……喂，慎二吗？” “唔，橙子……小姐，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冬木吗？” “怎么，想赶我走了？” “呼，那就好……请等等……哦，太好了，我看到你了。” 间桐慎二的声音从手机和远处的拐角一并传来，其中的急切就连一旁的ride 都听得出。 ―――――――――――――― 作者语：边复制粘贴边笑场我真是无可救药了啊（摔！） 另外所谓的魔法和魔法之间的共鸣纯属胡扯脑补请月厨不要追杀谢谢。 话说别人打生打死主角却在这里打 \炮，果然是人参淫家的表现啊…… 第一百四十章 一切的终结（一） 作者语：今天第三更。 ―――――――――――――― “啊，是慎二啊，好久不见呢。”[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苍崎橙子像是好友久别重逢一般挥了挥手。 “怎么样，补魔还愉快吗？” “那那那那那我我我我我……” 第一句话就如此石破天惊，不但是她面前的间桐慎二和远坂凛，就连ride 和浅上藤乃都被吓得够呛。 “哦……那是……” 苍崎橙子并没有在间桐慎二身上花费太多精力的意思，而是径直把目光定在了远坂凛身上，没有戴眼镜的双目之中传递出来那如刀的锐利，令后者感到好不自在。 “慎二，你过来……” 像是呼唤自己的忠犬一样，苍崎橙子观察远坂凛完毕以后，便向慎二招手呼唤。 间桐慎二赶忙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那谄媚的模样，真是好一副人渣做派。 “你果然忍不住了啊，从各种意义上。看来，以后也得多多做一些‘爱的教育’才行呢。” “呃……啊，那个，不是。” 间桐慎二全身发软，语无伦次地赶紧想否认，不过由于本身的姿势水平不够，因此这一番意图被苍崎橙子制止了。 “停，听我讲。因为我之前救你时候使用的是近乎‘魔法’的力量，而且并非一闪而过的那类，所以被协会观测到是极为可能的事情。现在你和藤乃的灵魂我已经各自提取出来了一部分，所以就算你们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够在关键时刻继续帮上忙。 不过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我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毕竟我在协会里也算是略有名气的‘封印指定’，倘若一不小心被抓住的话，恐怕就只能被关进时钟塔度过余生了，所以我这边就先行一步，倘若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打我的手机就好――当然，根据我的观察，这闹剧一般的圣杯战争很可能过不了一天就会结束的，抓紧时间做最后的准备就行。” 说到这里，苍崎橙子把间桐慎二靠上来的脑袋推开，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一根烟来。 “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陪我抽一根吧。” “嗯，好的。” 间桐慎二接过烟来，苍崎橙子手一甩便出现了一个zippo的打火机，目测正品无误，间桐慎二把烟叼在嘴上，让苍崎橙子给他点上，然后便看着坐在主驾驶位置的苍崎橙子为自己也点燃一根。 “呐，最后一个问题。” “爱过。” 间桐慎二立时便笑着回答道。 “果然呢，慎二，你是个人渣没错。” 苍崎橙子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在间桐慎二身后一脸不爽的远坂凛和颇有些莫名其妙的浅上藤乃，像是指指点点一般地说道。 “那藤乃就暂时托付给你了。” “……” 间桐慎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很显然对这种无下限的对话有了很强大的免疫。 “那我就略尽绵薄之力了。” 用目光表现出如此坚毅的信念。 “至于伊莉雅苏菲尔的补魔工作……” “喝点血就能解决的问题。” “诶？？？？？好像确实是这样呢！” “所以说以后还是叫你渣二更好吧。” “……换一个可以吗？比如叫我二爷之类的。” “你是二爷，那我是谁？” “二姨。” “呸。” 目光交汇，倒似乎各自能够看懂对方的心理一样。 终于，一根烟的时间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苍崎橙子把烟头往地下一扔，然后毫无挂念地说道。 “那就这样吧，烟头帮我扫掉。谢谢你了，慎二。” “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橙子……小姐。” “呵呵。” 像是诡异地笑一笑，苍崎橙子便对着间桐慎二身后的几人挥手作别，然后一踩油门，火红色的阿斯顿马丁便疾驰而出，在原本静谧的深山町带出一股烟尘。 还未待几人反应过来，那跑车便已然消失在了拐角处。 间桐慎二转过身，和远坂凛，浅上藤乃，以及ride 几人面面相觑。 “那么……回去吧，我们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战术。” ―――――――――――――― 几人走回间桐大宅（二）当中，让人意外的是，原本失去了英灵的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此时竟然像是主人一般地坐在客厅当中。 “你们回来了啊。” 这女主人的风范，令间桐慎二好一阵想要吐槽。 “……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你的姓名还真长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诶？不是你们间桐家把我给抓回来的吗？” 银发的伊莉雅气鼓鼓地说道。 “我又没有了英灵，只能任你们蹂躏了呢……海带头的大哥哥，一定要对伊莉雅好一点哦。” “……口胡口胡口胡口胡！” 感觉到身后几位女人尖锐的视线，间桐慎二愤怒地狂呼着。 “你这样的平胸幼女我才没什么兴趣呢！” “――” “啊，你这样的幼女我才没什么兴趣呢！” 间桐慎二改口说完，然后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说起来，你是被sa 带进来的吧，她在哪呢？” “真奇怪，我又不是她的御主，而且她本来也是间桐家的英灵吧……诶？” 说到这里，银发的少女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地自语道。 “难怪你没有选择在间桐家的宅邸居住，而是来到这样毫无防护的住宅来呢，不过居然让你阴差阳错地发现了妈妈曾经住过的地方，嗯，果然是上天注定的吗……” 间桐慎二可无暇去理睬失去英灵的伊莉雅的疯言疯语。 他转身对跟着的几位说道。 “你们先在这休息一下吧，我去屋里找找sa ，之后先吃个早饭什么的再安排情况也不迟。” “也就是说，你打算只管吃了？” 远坂凛皱着眉头连称呼都没有地问道。 “呃……大概也就是这么个道理没错。” “那好吧，藤乃小姐，我们走吧，不用理睬这个懒人。” 摆出一副很熟悉的模样，远坂凛拉起了浅上藤乃的手，然后便要领着她进到厨房去。 “啊？好……好的。” 浅上藤乃嗫嚅了几句，便跟上了远坂凛的步伐，就连ride 也伴着走上前去。短短瞬息间，客厅里就只剩下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以及间桐慎二两人。 “那么……你想做些什么呢？爱因兹贝伦小姐。” “果……果然，你支开那些女人，就是为了你的变态目的吗？变态变态变态。” “……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海带头那个称呼。” “好吧，变态海带头大哥哥。” “真是麻烦你了，身为一个外国人拼出这么长的词组来。” “那是当然哦，我还能读出‘海带头大哥哥是个变态’，‘变态属性的海带头大哥哥’，‘海带头大哥哥最喜欢干些变态的事情了’……” “口胡，你再说的话我就直接把你拖进房间！” “唔……好吧……” 被间桐慎二色厉内荏地训斥一番，没有英灵的伊莉雅也只好乖乖听从，毕竟在现在这种强敌环伺的情形下，如果稍有不慎，还真是有可能被间桐慎二拖进草丛里先x后x，再x再x的啊。 ―――――――――――――― “那么，你想要对我做些什么呢？” 往仓库的路上，伊莉雅径直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做些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当然如果按照你之前动不动追杀我的属性来看，我应该直接把你的心脏掏出来才对……” 间桐慎二若无其事地说出来这番威胁的话，让伊莉雅浑身瑟缩了一下。 “装害怕也是没有用的，我和别人不同，对你知根知底呢，爱因兹贝伦小姐。不过毕竟你的心脏我拿来也没有用，所以只需要向你问一些关键的问题，顺便从你那拿一点东西就好。” “嗯……你问吧。” “你现在体内收集的英灵，大约有几个？” “什……果然你也知道啊，按照我的感觉，应该是三个，英雄王a che ，我的be ，以及之前吸收的ride 。” “ride ？哦，看来这一次的英灵一共有十个，除开圣杯本身能够提供的能量以外，似乎还有三个论外的英灵被召唤出来了呢。” 间桐慎二这样分析着。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还是处 女吗？” 似乎是因为和苍崎橙子接触得久了，间桐慎二毫不在意说出这种话来，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伊莉雅吓得往旁边跳开半步。 “你……你……” “没关系，我只是问问，夜袭什么的太掉价我可没那个兴趣做。如果你还是处女的话可能吸血还能有点作用……” “难道……你是‘死徒’吗？” “喂喂喂，不要把我描述成那么猥琐的存在好不好。‘体液交换’那么圣洁的东西，不要随便抹黑啊！” 眼看着面前是一个拐角，间桐慎二体内的变态因子立时便开始工作，没过几步，便将小萝莉逼到了墙角。 “这样子，我给你喝我的血，你给我喝你的血，大家两不相欠，可以吧？” “咦？如果想要魔力的话，你……你不需要我的心脏吗？” “如果之前的话大约是需要的，不过现在情况有变，我需要的东西又有所不同了。你的心脏我用着太危险，所以我是不会用的……” “听你的口气倒像是用过一样……” 伊莉雅被逼到墙角，小声地自语着，抬起头来看到间桐慎二盯着她的目光，脸登时有些泛红。 “喂，别靠那么近啊，变态海带头大哥哥！” “是这样吗？对不起，也许是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吧，总感觉看到你这种小萝莉就有调戏的冲动……”（作者语：其实是垃圾君附体而已） “没有推倒的冲动吗？” “……说实话也有。” “变态。” 间桐慎二把身子从伊莉雅面前移开，然后继续领着少女往仓库的方向行进。 “这么说起来，你既然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对于圣杯战争的异变，应该也有一些了解的咯……” “变态海带头大哥哥你指的是？” “别装傻，再装傻我就推倒你，你的年龄可比我还大呢，用这种口气不觉得你才是变态吗？” “混……混蛋……” “嘛，我可不是某些烂好人，虽然爱因兹贝伦家如果要和间桐家联姻的话我也不介意，不过至少胸要这么大，身材要这么高才行。” 间桐慎二比划了一下他的需求。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尺码基本上是按照间桐樱来的。 “……你……休想。” “哈，说不定爱因兹贝伦家会觉得这笔交易很合适呢……好吧，闲话少说，爱因兹贝伦小姐，你能够感受到另一个‘圣杯’的情况么？” 间桐慎二按照ride 的叙述，径直便问起了樱的情况。从远坂宅邸走出的时候，他照样给樱打了通电话，但是仍然和半夜时分一样，没有人应答。 通过之前和远坂凛的ooxx，他体内的魔力瞬间强势上扬不少，如果自保的话应当是够用的了，只是考虑到还有几位魔术师――卫宫切嗣、言峰绮礼、还有那一位让他蛋疼不已的言峰绮礼的样子言峰士郎――的踪迹没有明了，所以结伴而行倒还算可能，单刷就有些小小的危险了。 “另一个……‘圣杯’……” 伊莉雅沉吟着，似乎也在思索相关的情报。 “我可是从来不曾见过的呢，你怎么知道的？” “啊啊――因为――” “因为那另外的圣杯就是他的妹妹啊――” 正在此时，迪妮莎的声音传来，她的容貌已然恢复之前的清丽，似乎半点看不出有什么扭曲的痕迹。 “你是……另一位sa ？” 在进入院落的走廊上碰见了把自己打晕的sa ，伊莉雅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眼色，而且考虑到对方还不名誉地偷袭了自己的英灵，导致其死亡的先例，哪怕伊莉雅本身脾气再好，也不可能熟视无睹的吧。 不过迪妮莎很显然不会考虑伊莉雅的心理，向前走几步，把手里的东西仍在了地面上。 “这是你要我留的……” “啊――！！！！！！！” 伊莉雅的惨叫声还没有喊出多久，就被间桐慎二一把捂住。 沾着血迹，在地面上咕噜咕噜滚动的，正是间桐慎二的脑袋――确切说来，是间桐脏砚所拥有的“间桐慎二”的脑袋。 “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虫子什么的都被你给吃掉了吧。” 眼看着伊莉雅逐渐稳定下来，间桐慎二毫不害怕地向前走去。 “是，尽管很难吃不过蕴含了不少魔力，所以我已经把里面的虫子都给吸出来了，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倒是可以把头也给吃掉。” “……算了，那种事情麻烦现在的你做总觉得怪怪的，果然我是外貌协会的没错――如果爷爷真有这么强的生命力，那我也没必要一路当反派下去嘛，小强什么的逆天不都是艰难的么……” 说完，把自己的脑袋踢了出去。 “sa ，你现在的御主还是樱吗？” 他颇为期冀的问道。 “没有……尽管樱仍在为我提供魔力，但是本身令咒已经被间桐脏砚用奇异的方法消耗干净了，所以就算我和别的御主结成盟约也没有问题。” “那么，你能够当我的se vant吗？” “……只要你有令咒就可以，否则的话你对我同样也是没有什么约束力的。” “令咒……呃……” 间桐慎二不由得有些蛋疼，最后的一枚令咒明明已被用nce 的自杀上了，所以这样算下来，现在能够提供令咒的，只有…… 远坂凛？ “那个……” 银发的小萝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想说话。 “没你的事，一边去，爱因兹贝伦小姐。” 说完，间桐慎二便换了一种问法。 “那这样的话，我的命令只能以提议的方式出现了？” “嗯，理论上讲是这样没错。而且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随时也可以杀了你哦。” 迪妮莎仍旧满面微笑。 “哈，那可真是值得期待的事情呢……其实我一直想说一句‘天啊，你真高’来着……那我给你提个建议吧，sa 。” “好的。” “尽力把它砍烂可以吗？” 说着，间桐慎二指向了被踹到院子里的间桐慎二的人头。 “尽管我对你的食量没有怀疑，可是为求保险，还是尽力而为的比较――嚯！” 还没说完，迪妮莎已然抽出了自己的大剑，凌空重重斩下，原先“间桐慎二”还在滚动的项上人头，便精确地从中间剖开，流出一堆混杂着血，触角，甲壳，脑浆之类的各色杂物。 ―――――――――――――― 作者语：睡觉睡得头晕。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切的终结（二） 作者语：今天第四更。 —————————————— “复仇者，圣杯战争中的第八位英灵、因爱因兹贝伦破坏规则而召唤出来的‘犯规者’。那就是以诅咒污染大圣杯内部的原因。”[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回到起居室里，远坂凛和浅上藤乃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饭，只不过很显然，他在努力消化着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所提供的重磅消息。 “事情起源在二百年前，不对，虽然他们为了寻求圣杯而到处流浪，是在更早之前就开始了，但在这块土地上的仪式，是二百年前开始的。话要从这里说起，圣杯──实现所有愿望的愿望机。为了达到完成，爱因兹贝伦和玛奇利、远阪一同合作进行“召唤圣杯”的仪式。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召唤出七位英灵，为了决定圣杯的所有权而互相撕杀。对圣杯而言，maste 就是被选出来让英灵附身的魔术师，彼此互相撕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人。这就是变态海带头大哥哥你所知道的圣杯战争、表面上的规则。” 说到这里，伊莉雅看了一眼正洗过手坐在桌旁的远坂凛 “你一点也不惊讶呢，凛。果然，你也稍微有所察觉了吗？” “……大概吧。虽然早就发现到这是被谁所利用一事，但我没有过于在意。我只要使用他人而做出来的仪式系统，再来剽窃其成果。彼此都是利用、被利用的关系吧。我才没有笨到一个一个的去计较。” “喔，真是良好的心态。变态海带头大哥哥，你呢？” “如果我没有觉察的话还至于这么淡定吗？据我所知，那应该是已经牵扯到‘魔法’的仪式吧。” “……嗯，正是如此。” 现场一片寂静。 “诶？你们都不觉得惊奇吗？那可是人力所无法达到的力量啊，魔法啊。” 伊莉雅看着桌旁几位魔术师淡定的模样，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的表情。 “那个……魔法什么的，应该也不是很难吧？” 终于，原先默不作声的浅上藤乃，像是不理解一般地问道。 “……？” 伊莉雅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嗯嗯，我也觉得不是很难，凛，你有没有那种感觉？” “还好……” “啊啊啊啊啊，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是不是魔术师啊？那可是以人之手无法到达的奇迹啊，使我们爱因兹贝伦家能够真正实现不老不死的大仪式啊！” 间桐慎二似乎觉得这么逗弄眼前的小萝莉有些不人道，便好心好意提醒着。 “那个，爱因兹贝伦小姐，这位浅上小姐的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人偶师苍崎橙子哦。” “苍崎？是那个在日本只有一个能够起动魔法的管辖地的管理者吗？原来如此……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又要来染指冬木市的圣杯呢？” “啊啊，她们是我这里找来的帮手……” 间桐慎二又好心好意地补充着。 “……不公平。” 很明显被打击到了的伊莉雅，怔怔地张着嘴，然后低下了头，像是非常消沉的模样。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啊，明明爱因兹贝伦家视作千年愿望的仪式，结果居然有间桐家这么破坏平衡的选手，而且就算纯以英灵的数量，间桐家也足足超出了别的选手一倍……” “喂喂喂，一个和两个之间的差别很大吗？” “当然很大啊！” “呸呸呸，你的那个斯巴达战士能打的等级起码超出别人一倍，我稍微增加一点数量都不行了吗？再说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请不要歪楼可以吗ok？说重点吧，原本好好进行的圣杯战争，究竟是从何时起发生了怎样的扭曲？” “……哼。那个，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了，我之前已经说过，avenge ，复仇者，那可不是创造出来的稀奇古怪的职阶，而是正规的第八位英灵哦，据我所知，是一直潜伏在圣杯中，污染原先无色魔力的东西。是作为‘生命’，以圣杯之力得到形体，渐渐往第三魔法的成功例子前进的英灵。” “也就是说，即便大圣杯的魔法没有成功，它也能任意地将第三法显现出来？爱因兹贝伦家看来果然是连输两次已经输红了眼啊，这样的作弊手段都能够使用。——所以也就是说，安哥拉曼纽那个所谓的‘此世一切之恶’，就是你们召唤出来的吧。” “没错，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被召唤出来的英雄，虽然冠以了‘安哥拉曼纽’这个名字，却并非拜火教传说当中那种世界上最大的恶魔。欸欸。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狭小世界的事情。他，就是出现在拜火教的一个连名称也没有的村落的英雄。 我是不知道他们的教义是扭曲到何种地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达到这种的想法。他们只是基于教义，过着既纯洁又正直的生活。尊崇人类的善、守护着光、正确的生活。对既贫穷、又从外界隔离开来的他们而言，祈祷是绝对的。因此，身为处在人类之外的他们，是人类唯一的骄傲。 ──没错。那个村落的人们，真诚地希望世上的大家都能和睦共处。想要让全部人类由无价值的恶性中解放出来，过着即纯洁又正直的生活。饥饿、杀戮、爱恨，否定掉所有事先就附属于人类的机能，不停地自夸自己才是符合神的祝福之生物。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类，只过着纯洁又正直的生活，是绝对不可能由恶性中解放出来的。恶是一开始便有的。若要切离恶的话，只能诉诸某种手段。所以──他们就实行这个手段。” “创造出一个恶魔，然后打倒他？” 间桐慎二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 “那可真是正义之士的惯用手法呢。” “没错，看来变态海带头大哥哥你的智商还不低呢。 那些人，不只为自己狭小的世界，还考虑到拯救全人类的手段。想要让世界上的所有人类行善是件困难的事。可是，向全人类证明善性是可以办到的事，所以，只要有一个人。只要有一个人独占了世上所有的恶事的话，剩下来的人们就无法做恶事了。他们打从心底相信，这种像是幼儿般单纯的事。 然后，有个青年被选为活祭品。他们将青年捕捉起来，在他身上刻下诅咒人类的所有话语，给予他们所知道有所有罪恶、全部的恶事都由他来承担。这样一来就结束了。狭小的世界。可是在一个完成的世界中，诞生了究极之恶。 他们打从心底诅咒他、侮辱他、害怕他、同时又供奉着他。我们既纯洁又正直。若在他身上有世上所有的罪恶的话，那不管我们怎么做，都是善良的人，这样。他们是认真的，相信对世界中的人们有好处，而做出一个‘恶魔’。为了向世界上的人们证明善性，不停地戕害一位青年，直至他发狂为止。不对，在他寿命将尽之前，都不能将之杀害。 让人类堕落的恶魔之名。被给予ang amainyu，安哥拉曼纽之名的青年，成为世界中人类之敌，只有持续着无止尽的杀戮与憎恨。在此过程中，不知道那位青年是不是真的变成恶魔。只是村落中的人们相信他是恶魔，如此对待他。对他既憎恨又恐惧，证明了世界中人类的善良，做为对自己而言的‘拯救的证明’，而崇拜着他。即然有个忌讳嫌恶的对象存在，那人人就能得救。只要这个存在还在，不管人们犯下多重大的罪恶，都有能被赦免为‘纯洁正直’的免罪符。没错。虽然方法错误，但他还是救了人类。对村人而言，他就成为了至上的英雄。 因此，而诞生一位英雄。被人人怨恨再怨恨，虽然自己什么也没做，但总有一天会变成那样。代替世界中的全人类，被声明为恶的悲哀活祭品。此即为反英雄ang amainyu。被追究为‘此世全部之恶’，什么也没得到，只是一个天生的普通人罢了。在拜火教中，有个承认所有六十亿之恶的恶魔之王。埋葬此显现者，以原始人的想法而做出来，名为‘愿望’的诅咒之形。” 既不带讽刺也不侮辱，伊莉雅以淡然的口吻说完很久以前的往事。 “……原来是这样。” 伊莉雅的情报补完了间桐慎二所缺失的部分，虽然ride 能提供一定数量的信息，但是毕竟她本人只是英灵而已，所知的也有限。他只清楚在圣杯当中拥有某种邪恶之物，其名为‘此世一切之恶’，后来又在间桐脏砚那里得知这种‘恶’是会伴随着圣杯的召唤而降临的邪物。直到伊莉雅的说明，方才了解了前因后果。 “我大体上清楚了，那么之后的情况估计是这样的吧，名为安哥拉曼纽的英灵被召唤出来，但是由于它本身并没有超人的武功和宝具，所以非常轻松就被那些英灵给击败了？” “嗯嗯……” 伊莉雅点头表示间桐慎二的猜测正确，这让间桐慎二略微有些高兴地继续说下去。 “然后，因为这个被召唤出来的‘安哥拉曼纽’并非真实存在的英灵，而是作为人类，被赋予‘概念’的形体，所以被定义‘憎恨世界上的人’或者‘背负世界上罪恶’的人，其愿望在以英灵身份返回英灵座的过程中，顺利污染了圣杯？” “正是如此，所以实际上，圣杯的内部早就被他给占据了——不对，应该这样说，圣杯要实现的‘愿望’，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所以上一次圣杯战争，只不过是为了实现它的愿望，让安哥拉曼纽成型，而补充魔力。” “喂喂喂，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卫宫切嗣，似乎是你的父亲啊。原来他的理想如此之伟大么……” “切嗣啊……也许，我一直以为我认识的切嗣，并非真实的切嗣呢。” 伊莉雅像是在怀念一般地回忆着。 “但是，我虽然不知道切嗣理解安哥拉曼纽这位se vant到什么程度，可是切嗣把这英灵视作危险之物，从而最终破坏了圣杯——从结果的角度上来讲那是正确的行为。可是那在我们爱因兹贝伦家看来，又是不折不扣的背叛。” “呐呐，爱因兹贝伦家和间桐家还有……嗯，都是一帮老头子闲着没事干折腾后辈的事情。也难怪卫宫切嗣最终不陪你们玩了，诶，浅上小姐，你怎么了？” 间桐慎二调笑着伊莉雅，忽然发觉浅上藤乃似乎因为提到了“卫宫切嗣”这个名字而有些敏感的模样，像是心有余悸一般。 “那个……我没事的，间桐先生。” 和之前一样，浅上藤乃嘴上一直说着没事没事。但是间桐慎二毕竟答应过苍崎橙子说要照料她，因此也不敢懈怠半点。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紫色长发的少女，颇为关切地说道。 “真的没事吗？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浅上小姐。” “嗯嗯……好的。” “喂，变态海带头大哥哥，你这样的表现也太花心了吧。” 伊莉雅倒是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把两人给闹的有些微的不自在。只不过席上另外两位女人倒是颇为微妙的模样—— —————————————— “所以，如果那另外一个‘圣杯’是你的妹妹的话——海带头的大哥哥哟，还是要好好考虑她自身的人格吧。” “嗯？她自身的人格？” “间桐脏砚啊，间桐脏砚不是你的祖父么？” “不错，那样的事情虽然你有些伤感但的确是现实。” “那就对了，作为间桐家最老的魔术师，间桐脏砚一直是依赖着虫子为生的，所以他才会想要把我给抢走吧。” “……对不起其中的逻辑有些太复杂了能不能稍微清楚地描述一下。” 间桐慎二被伊莉雅这样七拐八拐的言论给弄得有些头晕。 “原本以为你的智商挺高的可是为什么需要的时候就这么低呢……” “那不是我的错啊小萝莉！如果不是要让别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才不会这么傻呢。” “切……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这里既然没有感觉到‘安哥拉曼纽’与我缔结的契约，那么那契约一定是和另一个‘圣杯’所签订的。也就是说，间桐脏砚夺取我的目的是为了接触到‘根源’，而那‘安哥拉曼纽’，实际上只不过是他用来消灭另一个‘圣杯’的中间物而已。伴随着御主的死亡，签订了契约的‘此世一切之恶’也只能死亡，而夺取肉体的他，则能够凭借‘第三魔法’，顺利实现重生。” “嚯嚯——” 间桐慎二不得不为间桐脏砚的计划而击节称赞。 “果然不愧是爷爷，就连当坏人都这么有型，如此说起来，他之前和我阐述的理想，也不是瞎说八道的东西啊……所以果然洗白死才是剧情的王道发展没错。” 正在这时，远坂凛忽地对间桐慎二说道。 “——我都明白了，知道这些就相当足够了吧，慎二。” “——咦？” —————————————— 作者语：最后一大章挺长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切的终结（三） 作者语：今天第五更。 ―――――――――――――― 浅上藤乃和远坂凛收拾着碗筷，仍旧存活着的两位英灵美杜莎与迪妮莎则是充作护卫――事实上也没有什么需要护卫的东西。[] 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在间桐大宅（二）的起居室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紧急新闻，因为声音很大所以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昨天夜里，位于深山町xx街的xxx，xxx，xxx三家因为入室行凶，今早被发现死在家中，这是自上周以来的第二十起杀人案件，凶器应是不明尖锐物体，迄今为止累计死亡人数已有四十三人。警方怀疑是连环杀人案件，呼吁各位冬木市市民一定要注意居所安全，面对强盗沉着冷静……” 不过，间桐慎二倒是没有听到如此的新闻，当然就算是他听到了也不会有所表示，死几个人而已，他又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 “喂？喂，藤姐，这里是慎二啊，那个……哦，你现在和葛木老师在一起吗？嗯，对对，啊？学校停课了？那太好了……哦不是我这里有些事情，所以想和您请个假，是，没错，樱也是……没有啦，我们怎么会搞这种考前旅游的事情，啊？开房就更不可能了啊，你知道我这里的钱都是樱管着的……嗯嗯。呃，不不不是，那个，远坂同学她的确也在这里没错――啊，好……好的。我知道了……” 胆战心惊地挂断电话，间桐慎二发现发怒的藤村大河就算是隔着听筒也能传来如此的压迫力。 果然是除了我二爷以外最强的存在没错，搞笑系天生就肩负着消灭超级系的使命啊。 心中有了定计，又重新拨打了樱的号码。 仍旧没有应答。 间桐慎二颇有些焦躁，这样看来，或许间桐脏砚的计划也可能成功？ 尽管根据ride 的说法，樱在那个不知道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的世界里，曾经顺利地反杀了间桐脏砚一次，但是很多事情既然都已经如此地崩坏了，就连他本人也已经拥有了可以运作的魔术回路――尽管因为补魔的次数限制所以魔力保有量还不是特别高，那么间桐脏砚时来运转拥有如此的强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这时，握在手里的手机传来短暂的震动。 间桐慎二立刻便翻开盖子，原来是一封短信息。 从号码来看，是间桐樱发来的没错。 慎二赶忙打开那封短信息，却发现需要输入密码。 咦？ 密码？ 思绪回到最开始的那天。 和樱一起上街购买手机的日子。 这么说来…… 间桐慎二试着输入了shinjisaku a这个密码。 然后，显示在小小的液晶屏上的是： 兄さん、助けて。（哥哥，救救我。） 简单的几个字，然后就结束了，没有更多的说明，也没有具体的位置和注意事项的说明。 ―――――――――――――― 间桐慎二握着手机思索了一会儿，重新拨打了樱的手机号码。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居然终于成功接通，实在是让他有些惊奇。 “――” “――” 可是，双方都保持着沉默。 许久不说话的状态持续了很久。 “应该称呼你叫‘安哥拉曼纽’，还是‘间桐樱’，又或者是‘爷爷’？” 没有回答。 既然没有回答，应该就不会是间桐脏砚了。 否则的话，老魔术师一定不会用这样低俗的方法来引诱――更何况，像间桐脏砚这种时代的眼泪，要让他会操作手机这种高科技产品，间桐慎二觉得比让远坂凛学会录制电视节目还要困难。 “那么……樱，回来吧。爷爷已经被我给解决了，你那边，似乎也很顺利的样子。” “不行了……已经……” 间桐樱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变得有些凄绝。 “好容易才幸存下来，可是已经沾满了血，是被那孩子蛊惑的吗……不，那是……” “你才杀了几个人呢，别开玩笑了，樱。” 间桐慎二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 “为了魔术研究几十上百地杀死普通人，对于魔术师而言虽然并非可以饶恕的事情，但是比那更严重的比比皆是，仅仅因为这种等级的事情就惊慌失措，那可不是我所教导的魔道啊！” “……什……什么？” “听好了，樱，爷爷之前那些年寻找的身体，可都是我提供的哦，这样子的话，樱所畏惧的东西，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哥哥，请你不要因为樱的原因而污蔑自己。那样樱会更加歉疚的……” 间桐慎二忽然觉得分外蛋疼。 卧槽泥马这是个什么事情啊，这年头说实话还没人信，非要说谎才行吗？ 你们姐妹果然齐心啊，还整天闹什么分家分家你是我的错我是你的罪，统统做翅膀就好了呗！ “……樱，你好好回想一下……” 间桐慎二只好往记忆深处挖掘那确实发生过的往事，谁知道，没待他继续说下去，间桐樱便直接否决了如此的努力。 “不，哥哥，求求你，樱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不对，就算能够回来，也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间桐樱了……” “随便你改名叫做远坂樱或者其他什么都一样，对于我而言，你就是你，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既然从一开始你就和我在一起，那么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把我们分开。” “……谢谢你，哥哥。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在这样下去，牺牲者只会越来越多，你瞧，昨晚也照样有袭击的事情发生，那孩子，一定很饿了吧，连带着我也一样。 我能够感受得到，它正在我的身体里繁殖，它在和我并用一具身体，最终从我的身体里生出来，成为我的代言人，到那时候，也许只有……” “那么，战术就这样制定了吧。” 间桐慎二握着手机，一字一句的说道。 “嗯？” 对面不知道是樱还是那个寄生着的“安哥拉曼纽”，语气中满是疑惑。 “我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是在‘此世一切之恶’的安哥拉曼纽出来之前，杀掉身为maste 的樱，另外一种则是在此之前破坏掉大圣杯。 很明显，对我而言后一种才是我会选择的方式，因此，倘若樱和你的se vant不敢阻止的话，圣杯战争就此结束也是很好的选择，到那时，失去魔力供应的se vant也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像是有恃无恐一般地，间桐慎二居高临下的威胁着。 “……” 终于，间桐樱的声音变得空洞而冷酷。 “我会阻止你的，间桐慎二。” “哦哦哦，终于用真面目示人了啊，安哥拉曼纽，怎样，在樱体内的寄生还顺利吗？” “托你的福，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地扭曲着樱，只怕我还没有办法趁虚而入。” “口气还真大哟，不过你这种不完全的所谓‘英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与其说是对付同为‘英灵’的se vant，还不如说是对付自己的maste 更合理些，怎么，最终的目标，是把樱的身体完全侵蚀掉吗？我发现反派怎么都喜欢玩这种把戏，堂堂正正地对决果然不是你们能够理解的事情。” “哼，既然你要堂堂正正……” 就在此时，间桐慎二心中警铃大作，像是不可思议的直觉保护，又或者是失去nce 以后的运势陡增，伴随着他往旁边一跳，原先所处的位置已然被漆黑的光弹所击穿。 那是……魔力的子弹。 直接就穿透了厚实的墙壁，留下的孔洞让间桐慎二感觉一阵心寒，电话里传来安哥拉曼纽借用间桐樱的声带发出的嬉笑声，随后片刻，便是原先在厨房的浅上藤乃、远坂凛以及ride 和迪妮莎闻讯赶来，脆弱的木门被一剑斩开，让间桐慎二好一阵心疼。 “慎二！那是怎么回事？” “间桐先生！” 莺莺燕燕的问安并不能停住仍旧在电话里开心地笑着的安哥拉曼纽。 “怎样，间桐慎二，倘若你有胆量的话，不妨尽你所能与我堂堂正正地对决吧，无论是一个，两个还是多少人，正好樱还有些不信任我，到时候让她认清你们的真面目也好。” 难道你就不怕我的嘴炮属性100可以直接通关吗魂淡。 “哼，如此的话，这就当做战书。约束是今晚开战不得继续杀人，无论是你还是樱，都得按照这个意思来。胜负的赌注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那是你倘若想要完全地实现你的愿望，必须要夺取的人吧。” “……你果然了解我的想法，看来你也有着作为‘圣杯’基座的天赋，间桐慎二。” “我把它当做褒奖还真是有些羞愧呢。今天晚上的零点，无论是你赢还是我赢，都是圣杯战争的结束，地点就是柳洞寺地下的世界――你拥有地利我拥有人和，堂堂正正地来一场交手。” “那就这么定了。” 对面的安哥拉曼纽虽然据说是背负着人类一切的恶念，但是好歹也是冠以“反英雄”之名的“英灵”，加上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充分的自信――按照间桐慎二的看法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自信――毫不犹豫地便接下了决战的邀约。 然后，间桐慎二还未缓过气来，便忽然感觉身体一震。 那重新降临的错觉，令空气变成如水压一般地凝重。 “那是……” 原先静静听着间桐慎二与安哥拉曼纽对话的远坂凛脸色一变，立刻便拿出一枚夜明珠来，然后一边向其中注入着魔力，一边向屋外冲去。这时任谁也清楚间桐大宅（二）又一次遭受入侵了，熟悉的感觉同样也证实了来者的身份。 ―――――――――――――― 出到中庭。 伊莉雅已然在那里颤抖地站立，面对着她的，是身着黑色服饰的白发少女。 从这一点来看，这两位“圣杯”的形貌，已然有了极度的近似。 世界被一整片昏暗的影子覆盖住，就连原先明朗的天空也毫无之前的色泽。 若不是拥有远坂凛那颗夜明珠的加护，恐怕众人仍将陷入之前的困局。 间桐樱和之前一样，摇曳着身姿。 “樱――？” 间桐慎二戒备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随后立刻便否认了自己的推测。 “哼，来的不是本人，是影子啊，安哥拉曼纽。” 远坂凛也向前迈出一步。 “才一会儿不见，就变伟大起来了呢，樱。” 而拥有“间桐樱”的身体，却不知寄宿着什么灵魂的少女，那赤红的瞳孔在所有人的脸上转了一圈，随后便看向了远坂凛。 “姐姐，看样子，你和哥哥一样，知道了我的情况呢。” “我是听过了，无论是你的经历，还是你从圣杯之中获得的能力。不过，樱，我先问你一下，你有从安哥拉曼纽那里分离的打算吗。” 无论是远坂凛还是间桐樱，姐妹之间的声音都是一样的轻视冷酷。 “没有。现在无论是‘安哥拉曼纽’还是‘间桐樱’，都已经是同样的存在了，从以前起，一直被姐姐欺负的那个弱小的我早已经消失，拥有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力量，我既没有打算、也无法和它分离。间桐樱，已经只能这样活下去了。” “喔，那么还有一个，你也知道慎二和安哥拉曼纽的赌约吗？” “那是当然，拥有我的抑制，‘它’无法顺利到外面来，否则的话就算是早晨，深山町这里也能被瞬间吞噬。” “如此看来，你还真是有精神呢，这样子至少还能维持到今天晚上没错吧。” “嗯，在此之前，我是来给予你，哥哥，还有……” 说着，把目光往拥有异质魔眼的少女那里瞪了一下。 “……最后的忠告。如果今天晚上你们想来，我是不会阻止的，但是倘若你们还想活命的话，请尽早逃得远远的，这样一来，我也能够安心地残杀了……” 远坂凛的肩膀微微一震。 “这样看来，我也只好勉力去做。” “――姐姐。” “没错，倘若慎二无法动手的话，就由我亲自来执行，消灭你的任务，交给别人来办，那不是这片土地的管理者能做出的事情。” 对这样的言论，间桐慎二既没有表示出支持也没有表示出反对，或许是他已经有了什么筹划吧。 “那么，就这样再见了，姐姐。” 像是为远坂凛这样温柔的诀别而激励抑或打击，间桐樱也没有继续和间桐慎二说些什么，也许是觉得一旦说出口就会产生动摇，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吧。影子持续摇曳了一下，便又似乎要消亡。 “等等，我的a che ，现在是不是还在你那里？” “没错呢，姐姐，那是为了你而准备的礼物，怎样，期待吗？” 间桐樱咯咯地笑起来。 “你成功地激怒我了呢，樱。” 远坂凛也一样地泛起了更加和煦的笑容。 然后，黑影如同上一次见面时那样，“哗”地一声，便消失在了眼皮底下，天空重又变得湛蓝，好像之前的那些对话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作者语：姐妹之间不死不休的宿命对决大好~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切的终结（四） 作者语：今天第六更。 ―――――――――――――― 那是、十年以前的事情。 “天生就带有缺陷──”在接受了这事实后，男人做尽各种的努力。[] 虽然无法体会道德，但却持有常识的男人的青年期，全都用在克服这点上面。 但是，并没有事情达成。 男人的苦行，并无法治愈他的苦恼，全都以白费力气为结束。 其中，最后的尝试，是对一个女人。 说来简单，不管是怎么样的人，绝对没有人未曾幻想过爱着异性、建立家庭、静静地吐出最后一口气，这些的情景的。没有人会嫌恶这种平稳、不抱这些梦想。男人也不例外。虽然感受不到这种微不足道的魅力，但还是希望着、能够如此的话就好。得到一般人的幸福、爱着一个女人。 男人所选择的是没有未来的女人。 被病魔所侵蚀的女人，只剩不到几年的性命。 因为是这样的女人才选的呢、还是只有这个女人可以选择呢。 只有选择的标准，再怎么想也分不出来。 一起生活了二年下来。 男人爱着女人。 女人也努力地爱着男人，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爱。 但是，结果还是没变。 对男人而言的幸福是女人的痛苦，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越想要爱而越去爱、虽然对所爱的人只是痛苦，但对男人而言却是救赎。对此矛盾，男人一点也不以为苦。或许是连痛苦都分别不出来了。但是，女人越是想要治愈自己，自己就只越想看到女人的叹息。 女人是个圣女。虽然是个抱病的女人，但按男人的说法，实在是圣女。女人有相当深厚的信心，又，不用说，当然也能够理解男人的愤怒。因此，男人的绝望又更深了。 能如此理解自己，想治愈自己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连这个女人，都无法填补自己的缺陷。 那么──业已无法不问是非的活下去了。自己是身为缺陷品而生出来的。自己的诞生那里出了差错呢。如果有错那只有消去，下了这个结论，在迎接自己死亡之前，对女人道了别。若为了自己的尝试而把她当做妻子的话，告知结束也是应当的义务。 女人爱着言峰。 言峰想，自己也爱着女人吧。 想说的，就是这些了。 结束的相当迅速。 “我其实并不爱你。” 造访石造的房间，男人只说出着这些。 被绝症侵袭的女人笑了笑，那副连站都站不起来、细瘦、只剩皮包骨的身躯、 “──不对。你是爱着我的。” 用她的微笑着，断了自己的性命。 既不想要停止，就算停止也没有意义。 女人被绝症侵袭着。身体早晚会死。本来，就是选择了这样的女人。染血的女人，以掠过的意识抬头望着男人，笑着。 “哎。你在哭耶。” 不用说，他当然没有在哭。只是女人这么看待的而已。 你是能够爱人的。是有存活价值的人，女人以死来证明。 男人不发一语地离开房间，与主的教诲诀别。 ──没错。 他的确感到悲伤。 但那并不是因为女人的死亡。 那时，男人这么想。 “怎么这样。反正都要死的话，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 他悲伤的并非女人之死，而是一点也无法享受女人的死亡，这个缺憾而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别说女人的声音、就连长相都想不起来。 但是，偶尔会想起。 “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 那是对于自身的快乐而言呢、还是───因为是深爱的人，所以想要用自己的手来杀害的悲哀呢。每当答案掠过脑海中时，他的思考老是中断，应该会永远沉淀吧。 女人的死是无意义。 她的献身，也无法改变男人。 但是，男人无法承认，这是没价值的事情。 ──得出答案一事，永远悬在那里。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只能以他人的不幸为粮、污秽着世界，充满了男人的记忆。之后，男人碰到他生命中的仇人。 卫宫切嗣。 对男人或许想得到的东西、以自己的手化为无价值的一个魔术师。 而历经十年的工夫，曾经身为仇敌的那人，已经死在了男人养子的手中。 这可真是完美的了结。 ―――――――――――――― 2月12日，言峰教会。 “────────” 从黑暗中睁开了眼皮。 神父像是睡了一会，在圣堂的中央坐着。 大概是，忽然想起了以前的故事。 逐渐老去的少年，在回忆那些怅惘的岁月。 心态上，大概确实已经变成了中年没错。 言峰绮礼的目光由原先的迷惘变为坚定，直直的看着教会的入口，逆光的大门敞开着，就算有人在那里也很难看清面目。 不过，那个客人的身份，不需要仔细辨别也能知道。 “看来，已经完全被污染了啊，间桐樱――尽管你我未曾相识，可是你在精神和诅咒上达到的相合之频率，已经让你完全改变了。” 他朗声地说。 “……嘻嘻。没错，我不能陶醉在自己的力量中吗？而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因为迄今为止，大家对我太坏了。若大家再对我更好一些，我想我也能够再多忍耐一点的吧。” 对面的少女只有阴凉的笑声。 “──喔。你说的忍耐，是指什么呢。” “就是我自己啊，神父。事已至此，不得不承认了。我啊，最讨厌这个世界了。舍弃我的远阪家。和我完全不一样，自由自在地长大的姐姐。恐怖的爷爷和不爱我的哥哥。一点也不了解我的痛苦，祥和地生活着的小镇。 这一切一切，现在的我可是非常地无法谅解……我也知道这是迁怒。可是，我也能判断出不好的事情来──没错，迄今未曾帮助过我的所有一切，若是让他们体会到我的恐怖的话，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来呢。” 少女像是倾诉一般把自己的苦恼向神父宣泄着，而神父的眼神丝毫未变，他像是在看污秽之物般地，盯着少女瞧。 “你变了呢，间桐樱……原来如此，是你的资质适合这种黑暗吧。” “嗯嗯，我是变了。我不是以前的间桐樱了。那个弱小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没错。迄今为止，大家所给予我的痛苦。这个报复，只是把痛苦还给大家罢了。只会忍耐的我，早就消失无踪了。” 嘻嘻嘻地笑着。 双重人格。 以前的间桐樱消失了，睡在无意识里的另一个人格浮现出来。 少女的妖艳，只然当做是个突变。 但是，对此，言峰绮礼倒像是并不害怕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没有必要隐瞒吧，间桐樱。” 用一句话就否定掉。 “什──什么？” “我说，没有必要隐瞒。你并没有其他的人格。被泥沼吞噬，陶醉在暴力中的你，还是间桐樱。准备出一个其他人格，将间桐樱解释成一点过错也没有，无此必要。” “什么嘛──明明……明明是你让我成为这样的！” 满溢憎恨的声音，让少女的影子起了反应。 ──如烈火般地侵食，瞬间覆上门口，遮住光芒的影子之速度，无法和以前比拟。 “这我不否定。我和间桐脏砚合作的目标之一，就是为了要作为‘它’的maste 的你培育成功。回应此期待，你将会生出完美的复仇者（avenge ）来。我无法办到的事情，你可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做到了。” “一点也不容易！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痛苦，现在也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吗？” “我不知道，也没有知道的必要。我可没有笨到去听小女孩的抱怨。” “啧……没错。就是这样，我也不打算希望你明白，我才不要这种简单的同情。因为接下来的我，是站在单方面给予处罚的立场。” 门口已经完全被遮蔽住，少女的嘴角挂起了残酷的微笑。 “──！” 神父毫不迟疑地从座椅上站起，准备凭借着他有素的训练，躲过间桐樱的袭击。 然而…… “唔……咳！” 不知为何，努力变成了失败，他无力地撑着教会的讲经台，口中吐出鲜血，溃不成形。他的血吐到完全停不下来，每呼吸一次，而动到肺部一次，血液就会从喉咙吐出来。 “怎么了，心脏被紧握住的感想如何。不管你跑到那里，你的性命可是握在我手心中喔？父。你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吧。被卫宫切嗣击破心脏而死去。可是你还能活着的理由只有一个。复仇者――‘安哥拉曼纽’，当初因为无法污染你的那个金色头发的se vant，所以污染全都流到身为maste 的你身上吧，然后你就复活了。由他那里得到魔力的供给，所以你才能保住性命。 可是‘安哥拉曼纽’已经完全变成我了，对吧？所以，就由我来捏碎。破坏掉让你活到现在的黑色心脏。若你希望的话，也把你的内脏捏碎，可好？不管你逃到何处去，我都能用我的手，拉出你的内脏。” 拥有间桐樱身躯的少女，就这样扬起了手。 言峰绮礼很明白，眼前这位已经趋于疯狂的女人，嘴里所说的话，都是好听罢了。她绝不会让自己活下来，所以根本无需哀求，都能笑着杀掉。 倘若就这么死了，还残留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 应该是有的，不论是折磨仍未到头的远坂凛，又或者是用尽的魔术刻印解救濒死的言峰士郎，那些打算亲手编写的剧本，仍然处于剧情的发展当中，倘使看不到结局，当真是有些未尽的怅惘。 在心脏传来的痛苦即将达到最盛的时候，言峰绮礼的心中忽然想起了那个人。 那个女人，白色的短发，瘦弱的身躯，共同孕育的女儿，以及在濒死的时刻面对流着泪的他最后的微笑。 “那么，结束了，神父……” aceon！” 就在少女即将落下致命攻击的瞬间，从地下的圣堂，忽然传来一句咒文。 ―――――――――――――― 投影，开始。 没有看见对方的目标，但是攻击确实是密集如雨一般。 出现在空中的剑，朝着同一个目标飞落，完完全全地袭击，竭尽所能的袭击，才能够四面八方纷涌而来，唯一的去处就是站立在圣堂中央的少女。 坐席破碎，粉碎，被击穿，然后攻击的剑刃像幻影一般地消失。 然后紧接着又是下一波密集的投影。 “投影……魔术吗？ 间桐樱的闪避比剑刃还要迅速，乌黑的衣裙微一动，扬起的黑色锐矛便一一与投影撞在一起。 叮叮当当的声音，然而从表面上看并非金属和金属的对撞。 无论是被制造出来的剑刃，还是投射出去的暗矛，都是幻想的凝结。 至少，在瞬息之间，偷袭者的进攻，迫使间桐樱不得不转向暂时的防御。 “好玩，是你的援手吗，言峰绮礼？” 她一边催动着自己的“影之魔术”，一边询问着仍旧在痛苦中挣扎着的言峰绮礼。不过后者的意志的确顽强，哪怕前不久心脏还在她的手中握着，此时竟开始勉力站起身来。 进攻持续了片刻，投影的轨迹便完全被间桐樱浩瀚的魔力捕捉到了来路。 “原来……是藏在那里的啊，不要跑，我来找你了……” “间桐……樱。” 就在这时，踉踉跄跄扶着墙壁站起来的言峰绮礼，艰难地开口说道。 “嗯，临终还需要有什么遗言吗？” “你的目标，仅仅是为了复仇？” “是啊，我最讨厌的这个世界，如果能够给我多一些光明的话，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当然咯，言峰的教会是仅次于柳洞寺以及远坂宅邸的灵脉，倘若是想要召唤圣杯的话，这里也是合适的位置。” “看来，你选择的召唤的地点，并非在这里啊。” “……猜得没错。” 间桐樱停下了之前迫近地下的企图，站在原处娇俏而美艳地说道。 “怎么，有什么乞怜的想法？不妨和我说说看。” “那并非乞怜，还是联手的提议。” 言峰绮礼像是把握到了少女接下来的动向一般――那就算是痛苦之中仍旧具备的嘲讽表情令少女格外地难忍，可是她倒是对言峰绮礼所说的颇为好奇。 “真是好玩，你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神父。” “现在……剩下的maste 一共有七人，你我，还有现在在地下的，我的养子，以及间桐慎二，远坂凛，伊莉雅苏菲尔，还有别处赶来的魔术师――浅上藤乃。假若我推算得不错，他们的计划，是赶在你――‘安哥拉曼纽’彻底无法控制之前，杀掉你――不，应该是破坏大圣杯吧。” 听到言峰绮礼的推断，即便是原先笑嘻嘻的间桐樱，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然后呢？” “咳……假若，我们就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的话，我的养子士郎，是一定能够给予你不轻的伤害的，即便你拥有大圣杯提供的无穷无尽的魔力，短时间的恢复也是枉然――而他们除开魔术师以外，还同时拥有至少两个英灵吧――根据我的观察，你应该已经吸收了五……四个英灵，伊莉雅苏菲尔则是三个。” “……” 不得不承认，当言峰绮礼用他那坚毅而低沉的男子嗓音，侃侃而谈的时候，真是颇有些吸引力，连之前一心打算直接捏爆他心脏的间桐樱，都暂时停住了先前的动作。 “所以，单凭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maste 和se vant，就算拥有大圣杯的加护，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吧。” ―――――――――――――― 作者语：最终之战越发逼近感觉颇有感慨呢…… 一百四十四章 一切的终结（五） 作者语：今天第七更。 —————————————— “哼……” 不得不承认，言峰绮礼的话有几分道理。[] 即便间桐樱——或者是安哥拉曼纽——对自己的实力具备何种程度的自信，可是面对四个魔术师以及两个英灵的围攻，只消稍微有一些疏忽大意，就可能酿成失败的结果。 可是单纯的突袭，并非是他，或者她所能接受的战法，也正因此，在答应了柳洞寺地下作为最终战斗的场所之后，间桐樱心中的焦躁，便转化为了对言峰绮礼还未报之仇的怨恨。（作者语：神父果然是躺着也中枪） “原先柳洞寺地下的道路仅有一条，可是由于之前某些破坏，原先的山洞也遭到了破坏没错吧。假若我的探查无误，那里现在应当正好有三条路。” 很明显，言峰绮礼肯定是去过“大圣杯”的，间桐樱自然也是知道他所言非虚，因此便也听着面前的神父说了下去。 “假若我们联手，我方就可以分别拦在三处。由此便可攻可守，一旦间桐慎二等人兵分几路，我们就可以分而治之，而倘若他们只知道协力并行，那我们也能够退到一起。”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模样，可是你又有什么帮助我的理由吗？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怀恨在心，又或者临阵反水？” 间桐樱挑了挑眉毛。 “我既没有联系他们的手段，也没有强夺圣杯的意愿，无论从怎样的角度来看，我都不具备那个意图，再加上我的性命操之于你手，难道你会对你——‘安哥拉曼纽’的力量有所疑虑吗？” 言峰绮礼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同时也依然保持着之前不由分说的威严。 “……” 思索的时间，在晦暗的教会里缓缓流淌着。 言峰绮礼倒像是事不关己一般，在那里静静等待着间桐樱的裁决。 似乎过去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之间，间桐樱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那好，你的性命，就先留着吧。另外，你的那个养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呢，我已经顺便教训了他一下，假若你不介意的话，嗯，单凭人类的身体就能够达到如此的等级，相比起来你还真弱呢，神父。” 说完，便盈盈一笑，化作虚影，消失在了教会当中。 言峰绮礼无暇去理睬照射进几乎被破坏成废墟的教会，而是赶紧踉踉跄跄地走向地下的暗室。 在那里，言峰士郎正捂着胸口倒在墙边，在他的身旁是已经脱离双手的“阿波罗之弓”以及“赤原猎犬”，很显然是在他拉弓瞄准的过程中被间桐樱的“影之魔术”偷袭到了——当然，以言峰士郎本身的行为，尽管是隔着地面一层进行的探查与预判，也不能算得上是光明正大。 “唔，绮礼，又一次失手了。” 言峰士郎咬着牙，刚从全身崩溃的状态下恢复的他，此时胸口重又渗出了血。 “没关系，这个伤没有那样致命，不需要魔术刻印也能医治。” 蕴含着祈愿的柔和光芒闪耀在言峰士郎的身上，祛除了本身恶念的攻击所蕴含的诅咒，伤口便迅速地开始愈合起来。 “绮礼，你到底……有什么企盼。” 终于，言峰士郎的疑惑变为强烈的追问，待自己的伤势恢复以后，咬着牙便问了出来。 “我说过的啊，士郎，我是要让那邪恶——破裂掉。” 言峰绮礼蹲在士郎的身旁，镇定自若地回答。 像是宿命一般，十年之前拯救了言峰士郎的男人，此时此刻回答着言峰士郎的问题。 在这个没有其他生物的地下圣堂（作者语：赌xx这里出本子。），男人回应着自己样子的问题。那是终战之前最后一次诚挚的对话，也许。 “但是，你之前的那些……难道不是……” “你是想说我那样的行为本身就是邪恶的吗？不，士郎，你不是神父，也没有神父的天分，你是天生的魔术师，而我与你正好相反，魔术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辅助的手段而已，仰慕神的恩惠，传播神的福泽，才是我应当做的事情……” 这样说着，言峰绮礼的思绪似乎回到了过去。 “你一定不曾聆听过生命诞生的声音，那是即将诞生之物，那是人类的福音。从出生开始，人类便是靠着学习来偏向善、恶的生物。某处的圣典也这么记载。人类是比天使更加优秀的存在。原因就是，虽然知道何谓罪恶，但还是有不朝罪恶而去的人存在。和从一出生起，只知道善的天使不一样。人类呢，因为是带着恶而以善来生活的生物，因此，比只知道善的天使来的更加优秀。 当然啰。我既无法干涉、也没有干涉的打算。但是，我不是说过吗。我要为诞生之物献上祝福。眼看它就即将出生。那么，我从想要阻止它诞生的敌人手里，保护着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用言峰士郎丝毫无法理解的原理，言峰绮礼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还未出生之物，则无法问罪。即使是无人盼望，也不是天生就是罪恶。直到它诞生的瞬间为止，都没有受罚的理由。这便是——神父的职责啊，士郎。” 作为养子，言峰士郎怔怔地听着言峰绮礼的阐述。 “那么……我明白了。caste 的事情，或许更多是由于你的意愿吧，难怪原先没有思维的ride 会突然具备理智的能力，假若caste 本身不打算释放这种控制，那么就算是当他死亡，这样的意图也会一直存在于世界上。” 言峰士郎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原本只是简单的追随，想要尽力协助取得圣杯的人，想要尽力报答恩情的人，竟是阴差阳错之际成为了害死他的师傅的凶手。 那么，到底是应该报恩，还是应该报仇。 夹在如此的拷问之间无可腾挪，言峰士郎浑身颤抖着，就连一直不曾流过的眼泪，此时也受不住，伴随着浑身颤抖缓缓流下。 “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这是第一次，名为言峰士郎的少年在自己的养父面前展现出来的软弱。 言峰绮礼似乎为如此的情形感到极度的愉悦，但是展现在外的，仍然是不可言说的严肃，此时此刻，十年前的诗篇又一次脱口而出，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又像是为了抚慰正处于痛苦之中的言峰士郎。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地下的殿堂内似乎传来了地面的光芒，透过透气的天井，从湛蓝的天空普照而下，像是从未施展过神恩的至高之主，突然地赐予了这两人以祝福。（作者语：话说本文有腐女读者么？） —————————————— 2月12日，午后。 间桐大宅（二）。 “这里是你的血，这里是我的血。” 间桐慎二拿着两个超大容量的杯子，在满眼金星的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面前比划着。 “你看，我这里的似乎比你的少一点，那我就多流一点吧——” “喂喂，你流的太多了啊！” “呃，似乎是这样呢，不过喝自己的血液没什么用处好像——那么，麻烦你也多流点血可以么？” “好——好吧……不行了，再多的话，再多的话……” “停！停停停停停！哎呀，又多了，你可真是不长进，都多少次了……等等，我也灌一点出来——” “不，不要！再这样下去，伊莉雅真的会受不了的！” “喂喂喂，你的年龄可比我大呢，爱因兹贝伦小姐，而且目测你根本就没有学过基础的生物学哦，女性的身材发育很大程度上是与月 经的流血量有关系的，血量越多，说明本身的激素分泌旺盛，这些激素是促进身体生长的关键，而对于那些流血很少的，就只能依靠强制放血来促进激素的分泌啊！所以说到头来，我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经常放血的话，身材进化到什么程度我不敢说，超过凛可是绰绰有余的！”（作者语：以上一段都是胡扯） “真的吗？伊莉雅真的可以超过凛吗？” “嗯嗯，千真万确就像魔法一样真实……呃，我这里流的血又多了点，那么爱因兹贝伦小姐，交给你了——” “啊唔……好……好头晕……” “咦？难道你根本就没有月 经吗？爱因兹贝伦家真是惨无人道呢，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居然不能生长，歪门邪道啊有木有。” “谁……谁说的！伊莉雅分明也有的啊，只是……可恶，艾哈德老爷爷真是个大变态，丽兹莉特和塞拉的身材都那么……” “……你的分量又多了啊，不行不行，公平起见，我也得多流一点才好。” “不……你……变态海带头大哥哥，你是在讹诈！” “这怎么能叫做讹诈呢，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你多少我多少不是明摆着的吗？你看我们都流一杯的分量，到时候补充也是按这样的补充，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损失，不然的话我可不能接受，像我这样有节操的魔术师……” “啊啊啊啊，不行了，这样子一点一点的，我知道你的目的啦，变态海带头大哥哥，你分明是想榨干伊莉雅吧！干脆两人都灌满一杯得了！” “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不过你既然诚心诚意地说了我也没法拒绝，喏……嗯，已经满了，快点啊，你。” “……唔呃唔呃，伊莉雅……伊莉雅好难受啊……满……满了吧，再接就流出来了呢。” “好吧，我们换个位置赶紧喝掉吧，不然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喝呢。” “……随便你。” 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声音，间桐慎二和伊莉雅各自喝完了对方的一杯鲜血。 虽然血腥味不是很好闻，不过其中蕴含的魔力，倒是完全地灌进了间桐慎二的体内，正当他尝试着转化吸收的魔力的同时，间桐慎二忽然瞥见伊莉雅放下杯子，想要离开的模样。 “且慢！” 他立刻大吼一声。 “什……什么事情啊，变态海带头放血狂大哥哥。” “是这样的，爱因兹贝伦小姐，我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那是什么。” 很显然，伊莉雅摇摇晃晃着身躯，似乎头很晕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除非某些像她口中所说的那种“放血狂”，否则谁放了一大杯血（目测估计500ml）以后还能一如往常的？ “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我这个杯子有点问题，因为我用的杯子以前是装热水的，根据热胀冷缩的原理，这个杯子的容量会有一定的增加，也就是说我给你提供的血液又稍微多了一点呢，你看可不可以……喂，喂，你别晕啊！” 把似乎放血放晕了的伊莉雅好容易扔到自己的床上，间桐慎二走出房间，一打眼便看见了在外面等待着的远坂凛。 “怎么样，凛？又尝试了一遍吗？” “嗯，没错，藤乃小姐和ride 也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不过我还是有些问题，慎二。” “嗯？” “你……现在很需要魔力吗？” “没错。” 间桐慎二毫不讳言他的境况。 “无论是‘补魔’还是‘吸血’，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吸收更多的魔力，时间上有些不够，我现在浑身的魔力经过吸收，大约有一千四百多单位，因为吸收能力的原因，能够经由血液获取的魔力已经达到极致了，就算是小蓝瓶也补不上去的。更多的除非不间断的‘补魔’……” “那你最终期望达到的……是多少的魔力量？” 远坂凛好奇地问道。 “而且，哪里有需要那么多魔力的地方呢？难道是什么禁咒吗？” “嗯。” 十分笃定的回答。 “就算不是禁咒，但也足够等级了。一会儿我和你详细阐述一下吧。” “好的……那个，‘补魔’……” 站在房门门口，远坂凛有些扭捏地说道。 “啊，‘补魔’的事情不能找你了……本身恢复魔力也需要时间，如果直接毫不顾忌地吸收的话，你那里就缺乏自保的魔力了，你也有感觉吧，你那种不完全的‘第二魔法’，实际上并非‘无中生有’，而是需要很小的代价才能从别的次元里收纳出魔力来的。” “嗯，我懂你的意思……所以……” “你是说浅上小姐吗？那个暂时还不行呢……至于sa ，她太高了我会有点心理阴影的……”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出去继续做一些准备好了。” “嗯，纯感叹一下，我听人说处 \女血是草莓味的，那可真是yy啊。”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去死吧！” —————————————— 作者语：最后一段绝对是我在瞎说。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切的终结（六） 作者语：今天第一更 ―――――――――――――― 约定开战的时间越来越近。 我对于自己的状态，也是越来越担心。[] 尽管不愿承认，可是间桐先生似乎也已经和远坂小姐……抱过了呢。 针刺一样的痛苦，不断地刺激着我的心房。 没有错，从一开始，名为浅上藤乃的女人，对于间桐先生而言，都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是需要保护的，需要救赎的，需要联手的，却始终不是需要提供爱的。 “藤乃，你的魔术回路不能经受太多的运转了，从ride 那里学到的‘透视眼’能少用也少用，因为那不是你的魔眼本身的属性，而是需要大量的魔力来运转，锁定才能完成的功能。如果毫不顾忌的话，你的身体肯定会损坏，而且就算是我，恐怕也无法补完你的躯体了。” 那是师傅在手术结束以后给我的忠告。 最最关心我的，还是师傅没错。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单恋的心酸，从一开始也就是知道的。 确实，我不像间桐先生的妹妹间桐樱那样有着耳鬓厮磨的机会，也不想远坂小姐那样可以相互欣赏，我所有的，只是无法言说的倾慕。从一开始啊，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埋藏在心中的倾慕。 从和他相遇的第一个夜晚，看到他在沙发上熟睡的模样开始啊，名为浅上藤乃的少女，就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那种致命的吸引，让我不断地，不断地投身其中，我也知道，这一切或许会是没有结果的，可是我仍然不可抑制地想要去尝试，也许什么时候会有机会―― 我一直是这样妄想的。 可是现在，妄想宛若破碎的琉璃，倾洒在了满地，从内心的深处泛起的疼痛，让我艰于呼吸，那绝非运转魔术回路的时候所带来的喜悦之苦，而是满含着忧伤与失望，期待与绝望的伤心之苦。 “藤乃？” 大约察觉到了我内心的悸动吧，ride 从原先在一旁倚靠着墙壁闭目养神的状态，变成睁开了眼的关切。 “ride ……我好伤心。” “是因为间桐慎二的原因吗？” ride 不愧为我的英灵，对其中缘由把握得一清二楚。 “嗯……ride ，我是不是，一点希望也已经没了呢……” “也许……” 我的心不断地下沉。 “不是。” “嗯？什么？” 像是黑暗中短促的一束光芒，欢喜的愉悦让我赶忙问道。 “爱情啊，不是轰轰烈烈地追求，生生死死的事情最终还是会演变成互相的忍耐与磨合。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你最大的敌人不是远坂凛，也不是……嗯，而是间桐樱才对。所以，就算是为了这个原因，你也要有所准备了呀――当然，倘若你真需要我的提议的话，我会期望你离那个间桐慎二远远的，越远越好。” ride 像是对间桐先生颇为不满的模样。 “那个，ride ，间桐先生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吧……能不能……” “唔，对不起，藤乃，有可能是大战将至有些紧张吧。不过……我心头一直有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请别介意。” “请讲，ride 。” “……那我就问了，藤乃，你现在……还是处 \女吗？” “诶？怎么忽然问这样的问题？” 我登时可以感到自己的脸一片滚烫。 “那个……怎么会不是呢……我可是一直没有过的……” “任何的经验都没有吗？” ride 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对啊，因为我是所谓的‘大家族’出来的继承人，所以家里对这一点非常看重的，从三年前就每年会为我做一次全身检查，那个……方面的情况自然也一样呢。有什么问题吗？ride 。” 让我感到颇为奇怪的是，ride 在得到我的提问之后，像是魔怔了一般，双手仍然交叉抱着，却似乎已经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 2月12日下午。 伊莉雅苏菲尔在间桐慎二的房里因为第一次失血过多而休息着，毕竟入夜以后她也要跟随着间桐慎二等人前去大圣杯的所在，否则的话说不定也会被樱所制造出来的分身趁机直接捕获――间桐慎二可不愿意冒着如此的风险行事。 至于他本人，从伊莉雅处获取血液的吸收还算顺利，间桐慎二估算了一下浑身上下的魔力储量，目前大约有一千五百多单位，而如果浑身的魔术回路同时进入燃烧的状态，大约能够在瞬间提供将近五百多单位的魔力量，再然后所能引发的，就是近乎于自虐的损伤了。 而以本身的消耗来计算的话，“律令魔术”需要的惊人魔力，则是让人咋舌的。 如此巨量的魔力，倘若换成宝具的等级，至少也能够支撑起“对军宝具”以上水平的攻击――当然，执行者需要是拥有“第二魔法不完全体”的远坂凛才行。但是换算成“律令魔术”的话，“律令震慑”每一击需要将近三百的魔力，“律令死亡”这种对个体造成伤害的魔术则需要将近五百单位。 早知道还不如加入五火球神教呢。 间桐慎二在自己的仓库当中为最后的战斗继续做着准备――而这，也是所有在间桐大宅（二）的御主与英灵同时都在进行的工作。 ―――――――――――――― 2月12日，深夜。 枯木和潺潺流动的小溪，掩藏在其中的道路，是天然而形成的洞穴。 在入口的位置有用魔术伪装起来的感觉，水流的源头重叠着好几个岩石，仅有供一人侧身进入的空隙。一眼看过去，像是只要一走进去立刻就会撞上岩石，没想到真的能让人进入。 “那么，这样就进去了。” 经过了黑暗中毫无阻拦的柳洞寺，经历了让人感受到某种异常力量洗礼的召唤之地，夜晚的风在天空中无情地嗡嗡直响。 一行一共四人两个英灵，来到了像是怪兽张口的洞门。 间桐慎二从洞口往里张望了一下，没有一点光芒――那也是应该的吧。 跟随着的几位，纷纷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想问一句，爱因兹贝伦小姐。” 间桐慎二在将欲进洞之前，突然回过头问道。 “啊？” “让你作为诱饵和赌注，真是麻烦你了。” “哼……先上车后补票，标准的间桐家的风格呢……反正我反对也不会有什么用的对吧，那也就随你啦。” “嘛嘛，我又没有上你的车……啊呃……我们走吧。” ―――――――――――――― 当当的声音伴随摸索着地面向前迈进的人影，地面的角度剧烈地向下倾斜。 又黑又窄的地面，带来的是压迫的黑暗，就好像倘若不背靠着岩壁的话，立刻就会跌入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一样。 “路似乎已经改变了。” 虽然仍然在继续走着，可是间桐慎二倒是发觉了有些的不同。 借由魔术能够看到的范围非常狭窄，晦暗的微光粘在墙壁上。 “浅上小姐，ride ，麻烦探查一下可以吗？” 向身后两位拥有魔眼的女人请求着，点头接受请求的魔眼的拥有者们从具备的魔力像是蛛网一般地向四周延伸，透视。 “没有什么敌人的模样……” 浅上藤乃有些迟疑地说道，她的英灵则是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没有趁机袭击吗？看来，樱还真是讲规则的好孩子呢……” 正走着。 “慎二，趁现在，我来问你一下。” 就是在一边墙壁一边是悬崖的地方，远坂凛冷不防开口。 “好啊，什么啊？”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啊啊，那不是很明显的吗，凛是因为往下走到无聊起来了吗……” “不要东拉西扯哦，在这里进行的决战，和在魔术师经营完善的魔术工房决战有什么不同的吗？把本身的处境至于不利的因素，难道就是为了让‘安哥拉曼纽’不受控制？” “……并非如此。” 在黑暗中间桐慎二摇着头。 “不过这是我所想好的计划，只要你们能够给予我信任，我有一定的信心完成而已――否则的话樱沉溺于‘安哥拉曼纽’本身的杀戮的时间越长，她未来能够从其中脱离的概率就越小。” “……看来，你仍然是先要救她呢。” “那不正是凛你所想的吗。如果想要救樱的话，多人比起一人而言，明显更有效率一些――” “那不是我的想法，我说过我要杀了樱呢，不会仍旧和你一样保持着那么天真的理念。” “――啊，虽然不愿承认，只不过单凭我一人是无法完成的，没有你们的帮忙的话，以效率来计算都是最低的，相应拉低的就是成功率了。” 间桐慎二毫无自觉地为自己的以多凌少找借口。 “所以这一次就更需要胜利了吧，否则会觉得很丢脸的。” “可恶，那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啊！” “你可真是一板一眼啊，凛。” “比不上慎二你啊。” 远坂凛和间桐慎二吵吵着，失血颇多的伊莉雅苏菲尔以及sa 走在队伍的最后，中间是正在探查着情况的浅上藤乃以及ride ，各方面而言都是完美的刷副本小队。 交谈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同样迅速。在恢复寂静的黑暗之中，远坂凛和间桐慎二也没有互相对望，而是各自若无其事地朝着地底而去，被扭曲的道路如同通往黄泉，直接向下行进了大约几百米的时候，黑暗的下坠之路，终于变成有些平缓的大道。 孔穴的坡度随之消失，摇身一变的走道，径直通往更深处。 在这里是连光线都不需要的地方，因为在墙壁上生长着某种发光的苔藓，洞窟也被照射成一片幽绿，令走道满溢着生命的活力。 那螺旋的楼梯之后竟然是这样的奇景，也令前来探查的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那……那竟然全都是魔力。” 这是远坂凛的呓语。 同时点头的，是满脸惊讶的浅上藤乃和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就连一直对各种崩坏有所心理准备的间桐慎二，也不禁有些发懵。 那也太过活力充沛了。 满满的像是要流出的感觉，如同在歌颂生命诞生一般欢欣雀跃。 大量的生机，化作目力所能看见的魔力之流。 荧光飞舞，就连浑身的魔术回路，都在为之充盈着。 “看来，离‘大圣杯’的距离，更近了呢。” 那是迪妮莎在队伍的最后发出的总结。 “我可以感受到樱的气息了，就在前面。这里的魔力，能够让se vant的实力提升到最大。” “是这样的吗，ride ？” 浅上藤乃闻言，不禁望向了自己身旁的高挑骑兵，已经换上黑色紧身衣的ride ，轻盈地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假若能够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那么就连‘骑英之缰’所需要的魔力都不需要你提供了。” 然而，浅上藤乃却没有持续的回应。 像是担心些什么样的，她试着开启了自己的魔术回路。 紧接着，面色有些极度的难看。 只不过，她的这番举措，能够体会的也只有身旁的ride 而已，不，或许间桐慎二也有所感觉，因为他似乎回过头来瞥了一眼。 或许，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这里的合适与危险。 因为本身所蕴含的充沛魔力，所以能够以此地作为据点的间桐樱，其魔力究竟充盈到了怎样的地步――那可能只有死亡能够证明。 “――走吧，接下来，大家就以自己的性命为优先。” 远坂凛一边说着，一边朝向走到的深处，漆黑空气的源头迈进。 所有人都注意着周遭，一边往前走着。 思索虽多，可是在那幽绿的深处，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敌人，却是难以估算到的情境。 ―――――――――――――― “――！” 沿着甬道前进的步伐停住了。 在最前面走着的远坂凛和间桐慎二主动止住了步伐。 是因为感应到危险吗？穿过走到以后，出现了极为宽广的空间，其大小越有学校操场大，虽然上方黑沉沉一片看不清楚，但高度也应该有十多米不止，在这被遗忘的地下空间当中，完全没有生命的迹象，酷似图鉴中曾经出现的月光荒野。 不，并非完全没有生命。 因为在中央守护着的，还有一人。 穿着是普通的学生装束，浑身上下拥有的危险无法触摸，从金色的头发当中散发出来的魔力数量让人感到恐怖。她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手中握着的并非兵器，而是洁白的茶具，一手托着茶托，一手握着茶杯，如同正在品尝着胜利果实的绅士一般优雅。 仅仅从第一眼上看来，似乎是并未转变过面貌。 这也让远坂凛第一时间认出了她来，她的语气里除了理所应当的震惊以外，更多的是蕴含了五味杂陈的伤感。 “麻……麻美？” “欢迎光临，凛。” 原先作为a che 职阶而存在的，拥有傲人身材与完美性格的女性英灵，向着自己曾经的御主，发出了真挚的问候。 ―――――――――――――― 作者语：psp里出现了学姐的魔女姿态。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切的终结（七） 作者语：今天第二更。 ―――――――――――――― “你的目的，是为了排除入侵者的吗？”[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远坂凛低沉地问道。 “没有错，只不过我只负责三分之一的工作，去到‘大圣杯’的通路一共只有一条，很可能我所镇守的也只是死路而已。” 名为巴麻美的英灵，微微侧过身来，向众人展示着身后的入口。 没有错，正如她所言，宽阔的入口被分成三个，每一个都有着让人探寻的冲动，而她本人，正站在最左边的入口处，像是等待着众人的决定。 “假若要从这里经过的话，就需要通过我这个守门人喔。” 继续啜饮了一杯茶，名为巴麻美的英灵说完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哼，看来，不是用说的就能让我们通过的啊。” 远坂凛不理睬慎二的打算，身子一矮，把手神像隐藏在腰后的azoth剑。 看样子，她是打算正面作战了。 “等等，凛，你的武器的话，用处并非在这里，而且倘若正面交锋，很有可能会因为无法承受魔力而破碎，这样一来就不妙了。” 间桐慎二挡住了远坂凛的冲动，分析着利弊得失。 “不行，麻美是我的英灵，我不能坐视如此情况置之不理。” “你有你自己的任务，凛，忘记我所说的吗？” 的确，两人在之前是互相布置过战术的，然而有些情况并非预先设置的战术所能涵盖，所以就算是远坂凛也会有些难以抑制的情绪。 “等一下，凛，还有这位间桐先生也是如此。” 正在这时，名为巴麻美的英灵止住了慎二与凛的争执。 “――？” 即便是身为敌人，也同样保持着让人艳羡的优雅，如此的风仪，哪怕是间桐慎二和远坂凛，也不得不按照如此的话语来执行吧。 “我并没有和你们相争的直接理由，更何况，在这里杀了你们的话，就违背了樱的命令――” “――尽管我能够感觉到你的魔力量很足可是这样说还真让我觉得抱歉呢，a che 。” “我的目标只是消灭想要通过这里的人，不，确切地说，是必须要通过这里的人，这是樱的命令，但是――” “我和凛是例外，樱她想要和我们见面吧？” 名为巴麻美的英灵不发一语地点头。 “那么，你难道就不怕我们联手先把你击溃，然后再合力推进吗？” “不……那并非我所要考虑的事情……因为……” 正在此时，魔术的波纹突然逸散起来，像是传递着无法拒绝的力量一般，从远坂凛以及间桐慎二的身上，突然地布置起了一缕光芒，像是从圣域里映照出的霞霭，在这黑暗的空洞当中，显得格外地宁静与醒目。 “――什――！” 这是远坂凛和间桐慎二在消失之前惊骇的疑问。 ―――――――――――――― 光辉的展开与消失极为迅速，仅仅是眨眼的功夫，间桐慎二和远坂凛便完全不在众人视线之中，然后紧接着，像是某处的机关被触发了一般，之前能够显现的三条通路，已然封闭起了两条。 “劝谏无效就用陷阱吗？” “当啷”地一声，原先在队伍后面的迪妮莎便抽出了自己的大剑，一步步走上前来。 “不，并非是如此。” 手中的银色茶杯化作光辉散去，仍旧穿着者学生服装的，名为巴麻美的英灵看着面前微笑着的敌人，同样露出了甜美的笑意。 “因为有些需要处理掉的手下，所以樱会让她很信赖的哥哥姐姐来代行。而你们，除了……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以外，都是可以当场消灭的对手而已。” “还真是自信呢，a che ，可是在我的印象当中，你的实力并非那么强，甚至仅仅是对上我都会有些麻烦的吧，那样的你，又怎么能够对付两个英灵的夹击呢？” “啊啊，那是我的疏忽了哟……” 像是在懊悔着之前的错误一般，名为巴麻美的英灵摇了摇头，补充道。 “不过单纯以a che 的水平来计算，我或许连焰的水平都有所不及呢……可是，无论是我，还是焰，或者是大家，都不是能够适应单纯职阶的人……啊。” 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令在场众人都有些惊讶，浅上藤乃和ride 交换了一下各自的目光，然后便没有等到正式开战的打响，便向前冲去。 扭曲的魔弹，石化的目光，第一时间往对方的英灵处袭击着。 然而…… “真是心急。” 简短地说出这一句话来，无论是螺旋魔眼还是石化魔眼的攻击都落了空。 “那位言峰士郎先生的魔术还真是好用……你们啊，toosimplesometimesnaive。” 说完，名为巴麻美的英灵，眨眼的功夫便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仿佛之前的动作，都仅仅是闲庭信步一般。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展示出自己的概念武装来，你就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自信吗？” 此时此刻，哪怕是迪妮莎也有些挂不住脸，考虑到间桐慎二和远坂凛的境况以及――最为主要的樱的情形，她也不再怠慢，而是举起大剑加入了战局。 “啊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sa 。” 不住地闪烁着，像是眨眼的功夫就从一处走到另一处一般，名为巴麻美的英灵好整以暇地说道。 “我啊，其实并非适合a che 职阶的英灵呢，要知道，我可曾经是……‘魔法少女’哟。” 说完，更加狂放的魔力从她的身上喷涌而出。 无穷无尽，甚至能够让山体都为之震动的海一般的数量。 “对于我而言，caste 显然才是最为合适的职阶，只不过因为凛的原因，无法提供给我充足的魔力，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而今，有樱的帮助，我才能够让‘它’……顺利出现在你们面前，感到荣耀吧，你们。” 话音刚落，一阵光芒炫目地爆闪。 ―――――――――――――― 是彩虹所形成的幻境。 没有一点之前的阴暗，天空是诡异的广阔，完全不像是在洞穴当中。 彩虹编织的路面，巨大的茶杯，大块的蛋糕，横七竖八地布置着。 “让你们久等了。” 伴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礼节，现界的侵蚀开始，距离和位置已经失去了意义，带着炫彩的魔力将所到之处都变了个样。 “那是……固有结界？” 这是第二次体会到了如此的情况，就算是以ride 的见识，仍然为如此的情形而悸动，她低声的话语，又正好与伊莉雅苏菲尔惊骇的娇呼相映成趣。 “你……你怎么可能是a che ，这是只有魔术师……才能使出来的‘固有结界’啊！等等……‘魔法少女’？” 伊莉雅苏菲尔原先失血过多的虚弱表情变得更加苍白了。 “难道说……你在生前……居然是……” 她的这番讲述，已经让在场的几位都明白了对手的难缠，一瞬间，就算是以迪妮莎处变不惊的模样，都似乎是笑容有了些僵硬。 魔法使。 魔法少女。 倘若其中没有什么联系的话，又怎么会拥有如此近似的称呼。 温暖而和煦的风，传递着众人向前徐徐而行的彩虹路面，以及尽头处的小屋。 黑暗的洞穴被侵蚀现界的幻影完全掩盖，这是能被称为奇迹的魔术的极限。 “没有错，在我的世界里，我所能够承担的力量，正是‘魔法使’所具备的，能够实现科学和金钱所无法企及的奇迹的能力。” 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继续述说着，原先身着校服的声音的主人则不见所踪。 彩虹的通道继续前进，天空中开始浮现出巨大的齿轮。 在这幻境当中，如此的情形，令人分外觉得突兀而诡异。 还好，这样的突兀并非长久的，因为天幕很快就被天花板所取代了。、 彩虹的桥梁，终于穿行到了原先道路尽头的小屋当中。 那是……迷离的紫色所构筑的幻觉，书本，茶杯，蛋糕，这些和外边很相似的东西，其布置的顺序以及数量，在如此的环境下，更加显得诡异。 无论是浅上藤乃还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无论是美杜莎还是迪妮莎，此时此刻，都不由得瞪圆了眼睛，警惕着不知从何处突然而至的敌人。 “――小心！” 终于，攻击开始了。 粉红色的光芒是先导的进攻，光弹如雨一般落下，其中蕴含的死亡的魔力，就算是还未被击中，都已经切切可感。 一位看不清面貌的虚影，在那之后，不断地拉动着弓弦。 粉红色的双马尾，粉红色的连衣裙，粉红色的带有幻彩纹络的神弓，以及粉红色的带来死亡的魔箭之雨。 “那就是你的真身吗，a che 。” 说着，迪妮莎一个跃步往前，身影在魔箭的攻击下左突右闪，然后，疾奔向前，径直地欺身到了那粉红色头发的虚影之前，然后，一剑斩下―― “什……” 剑的落下直接切断了虚影，不过没有一点血液的痕迹，那虚影，仅仅是分散开来，然后，一分为二，瞬息间，就变化成了两个。 不错，无论体型还是其他都没有变化，看不见面貌的幽灵一般的敌人，继续张开了手中的弓。 又是新的箭枝。 同样的数量，不，是比上一次数量整整密集一倍的箭枝，目标全都指向同一个人，那就是奔袭而出的迪妮莎。 “危险！” ride 立时也如同弹射而出一般，手中的链刃四处挥洒，将箭枝给击溃开来。 可是，仍然有一些攻击扭曲到了其中之一的虚影，然后―― 持续的，分裂。 “你们的攻击，是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多亏樱的魔力与我的相性，也多亏她所具备的如此的魔力――倘若，她提供的魔力没有阻断，那么这里所能够产生的影子，就只会以几何数量增加。” 那声音当中，同样有着小小的自得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怅惘。 “而且啊，这些影子所具备的实力，可都是相当于……se vant的哦……” 伴随着她骄傲的介绍，最终的王牌，终于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看吧，这是我真正的‘固有结界’――madoka‘圆香’！” ―――――――――――――― “呜啊。” 突然摔倒在了地上，感觉头都有些晕晕沉沉的。 是被魔术传送的吗？能够支撑如此的魔术，不知道麻美究竟魔术的水平有多高―― 我首先探查了一番情况，确认周围没有什么敌人的陷阱，然后揉了揉肩膀，在这黑暗的通路里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光照魔术，确切说来，是用紫水晶制造而成的小型猫头鹰，那个可以用来提供光亮，毕竟，这里不比原先和慎二他们并肩而行，如果一方面维持光照的魔术，一方面又得施展魔术攻击的话，很容易会陷入劣势的―― 啊，对了，azoth剑。 我赶紧向腰间摸去，还好，似乎并没有在方才的传送过程中掉落。 没有它的话，恐怕连面对樱的基本准备都无法进行。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不知是否应该往回走。 “……被堵住了吗？看来果真是有所准备啊，樱，不知道最先遇到的是不是你。” 回过头来，却发现只有一个方向可以前进了。 唔，好疼。 走了几步，好像昨天晚上被弄出血的地方又开始疼了，之前从间桐家走到柳洞寺的路上疼痛好歹是稍微减缓了一些，可是经过刚刚一摔，原先逐渐消失的感觉又一阵像是把浑身都给撕裂了那样。 “那家伙，真是可恶呢，还是有点疼，说他太使劲了啊。” 抱怨着慎二的冲动，我把手中的猫头鹰放飞，扑棱着翅膀的使魔缓慢地向前，而我则跟在后面一步步地走着。 “――那是……” 忽然，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人一般。 “……绮礼？” 脱下了原先的僧袍，赤裸着的上身肌肉虬结，明显是经过无数长期而艰苦的锻炼才能达到的水平。 “原来，到这里的是你吗，凛……” 被猫头鹰身上暗紫色的光芒照亮的言峰绮礼，用满含着强烈的意志，向我这样说道。 ―――――――――――――― 以垂直下落的间桐慎二感觉到自己差点就蛋碎了。 没有退路的山腹，能做的事情无非只有往前走吧，更何况本身拥有的魔力也足够支撑其魔术的释放，所以他倒并不是非常害怕。 说起来，这是他在从那些“梦境”当中苏醒过来以后，第一次单独的行动―― “还真是不习惯。” 间桐慎二定了定神，虽然有微弱的发光苔藓，可是山腹里的道路仍旧有些难走。 “iamtheboneofmyswo d……” 突然，似乎是以前曾经听过的嗓音，突然开始念诵起了像是咒文的东西。 间桐慎二突然感觉到了从未接触的死亡气息。 那是在他的想象中所难以企及的，曾经面对着最为顶尖的魔术师――比如号称能够虐杀死徒的魔术师万能的巴瑟梅罗――身上才能体会到的趋于极顶的压力。 那是杀戮的战意燃烧到了极致的魔咒。 “是你吗，言峰……士郎……” 在心中重复着如此的叩问，间桐慎二将魔力提供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加快速度施展出了他最过人的天赋――转进。 而那时隔十年的命运的相逢，就在面前。 ―――――――――――――― 作者语：宿命的姻缘（咦？）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切的终结（八） 作者语：今天第三更 —————————————— “——嚯。” 百闻不如一见。[] 言峰士郎的“固有结界”，终于还是在间桐慎二企及之前完成了。 魔力如同发狂一般。 为了成就这种近乎禁咒而存在的回路，完全突破了人类的躯体所能存在的限度。 火焰的背后，是每一根回路十成的魔力。 身处其中的间桐慎二，完全能够感受到那成百上千奔流的乱击。 化为障壁塑造的境界里，荒野，剑丘，纵横交错着排列的无数之剑。 在这里，没有生物，只有剑在长眠。 这里是墓地，拥有着一切，而且也是一无所有。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卫宫……言峰士郎？” 间桐慎二刚说出那个熟悉的名字，便立时改口。 在面前满头白发，脸上的伤疤纵横交错的少年，其长相，正是他的记忆深处那样。身上穿着的是教士的长袍，然而—— “之前在教会弹奏的，也是你吧。” 间桐慎二回忆着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情景。 手指在键盘上跃动，响彻整间教会的，巴赫那诡谲而完美的音符。 “没错，正是我。” 现在得名言峰士郎的少年，背后浮现的是无数的剑刃。 “不过，我们认识吗？间桐慎二？” 他的攻击并没有急于展开，而是如同毫不担忧消耗的魔力一般，目视着面前的敌人。 —————————————— 就在这里，就在此处。 奔腾着的是魔力，痛楚，还有想要毁灭的欲望。 就算得到了圣杯，所能拯救的还有什么。 被污染的祝福，绝无办法实现的愿望，从始至终，言峰士郎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而眼前原本以为最快就会退场的间桐慎二，竟然是我这最后的决战所面对的敌人。 “我可以说是认识你也可以说不认识你。” 面前的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从表情到言语都是混混的模样，真难以想象平时的他究竟是怎样伪装起他的真面目来的。 不过，既然是敌人的话，就要打起一万倍的决心来应对。 或许吧。 又或许，那只不过是我自己想要自我破灭的冲动。 不堪于夹在其间的痛苦，仇怨和恩情共同毁坏着名为言峰士郎之人的神经，我所有的常识，理智，教育，经历，都在不断地和我阐述着如此的困境。 能够净化圣杯的caste ，在短短的十余天里对我倍加关怀和指导的caste ，以及…… 将我从死亡的绝境里数次拯救的绮礼。 释放出黑暗圣杯中的毁灭的绮礼。 勒令caste 以近乎自杀的姓氏终结，而又期盼着圣杯降临的绮礼。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所有的疑惑，转变为了现在的自暴自弃。 呵，也许真的是对未来的困境有了认识，所以只有用这样的战斗，用可能会毁坏自己身体的战斗来麻醉自己吧。 哪怕是不曾见到敌人之前，就已经决定使用的“无限剑制unlimiteddewo ks”，其中蕴含的，究竟是我的决心，还是我的绝望。 这样的问题，也许无人能够解答。 随意地从背后抽出一把剑，我开始进行最强之幻想的强化。 倘若，面前之人能够战胜我的话，也许我就能够脱离这样苦难的挣扎了吧。 或许，有幸活下来的，名为言峰士郎的少年，在十年前，就应该死去了也说不定。 “幻 \剑……煌熇” 念出剑的真名来。 体内的魔力迅速地流失，即便是在无限之剑制的场景下，那才能使用的剑刃，仍然需要穷尽我所有的力量才能投影出来。 ……怎么回事？ 为了防止对方的进攻，我特意在我的固有结界当中进行幻想之剑的投影，这样的话，只要对方想要进攻，我都能够动用那不可计数的剑刃，将对方的攻击阻挡住。 果然，面前这个束手无策的魔术师，实际上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吗。 原本还以为是多么能够隐藏自己实力的心机深沉之辈，现在看来，只有闭目待死的终局而已。 果然是我想得太多吧。 假若到这里的是那位远坂凛，或者是其他的英灵之类，也许还能有作战的能力也说不准。 “哎……其实我不是很想和你打的。” 絮絮叨叨地，对面的魔术师仍然没有念出任何的咒语，也没有任何可以阻止的机制。 “其实，就在这几天我有些想明白了，为什么我会是传说中的‘万错之源’，害得你这样确实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被言峰绮礼那种变态折磨估计也很不好受吧……” “住……嘴。” 即便是投影的过程中，我仍然掷出了背后的剑刃。 嗯？ 居然被闪开了？ 喔，好像是对方在自己的腿部输入了魔力。 看上去，这位间桐慎二遁逃的实力倒是不算太弱。 那么，你能逃得了这招吗。 “全工程……投影完了……” 咬紧牙关，发出如此的宣言。 在这一击之下，就算是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不，就算是那caste 所宣称的最强的be ，也不得不面对死亡的结局。 “啊啊啊，好可怕好可怕……咦我可不是爷爷为什么我要念这样的台词……言峰士郎，倘若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说不定你能有着比现在要光明许多的条件的，让你落到如此的境地，唉。” 间桐慎二继续着他让人心烦的废话，就像苍蝇一样惹人生厌，可是，将一部分心思放在了投影上的我，却并没有那么多精力来瞄准发射，以至于隔着有些距离的情况下，根本不能实现有效的击杀。 可是，如此的情况即将结束。 我很清楚。 “绝剑·凶号——” 血液的涌动，脑海中飞扬的剑诀，那一切的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引发。 浑身上下都在崩溃的边缘。 也许，这一下攻击之后，名为言峰士郎的少年，就会彻底地，完结掉十年前就应该结束的生命吧。 那样……也好…… 只是倘若单纯和这样无能的对手同归于尽，无论从怎样的角度来看，都像是逃避更合适一些。 “……那个，看来你真的要杀了我呢，唉，我记得你不是这么好斗的啊，果然崩坏得有点太彻底了呢……那么，就这样吧，你可以领便当了……” 鼓动的血液在浑身沸腾着。 让人反感的家伙，给我……死吧！ “律令·死亡！” 然后，一切的一切，瞬息中止。 剑，破碎。 剑招，停顿。 固有结界，崩溃。 火焰和钢铁的侵吞，消融。 血液的涌动，停止。 心脏，终结运动。 呼吸，关闭。 视觉，模糊。 最终，剩余的是即将逝去的生命。 即将碎裂的身躯。 即将完毕的听力。 还有……间桐慎二让人讨厌和嚣张的言辞。 “这么说吧，我可不是来找你的。对于你来说生命已经没有用处了吧？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争斗了不是吗？那么，再见了……不，还是永别了……当然，看上去似乎没有‘暴击’成功，所以假如你能活过来的话，也请不要找上我的说……我会很害怕很困扰很无奈的，卫宫……士郎哟。” 这是……什么狗屁东西。 —————————————— 拳风交错。 这是第二次师徒之间的争斗。 互相之间的身躯都充满了力量。 那绝非魔术师所能采用的战斗，当然，或许也是因为远坂凛考虑到了言峰绮礼没有魔术的弱势，所以也并没有太想要占便宜的想法。 当然，互相的冲击与殴打对于各自都十分熟悉的情形是极为无奈的，因为的确太熟悉了一点，所以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技术或策略，只有以拳对拳，相互都无法触及的各自的要害。 终于，远坂凛对这第二场毫无来由的战斗有些厌倦了。 “绮礼，倘若你不好好说明的话，我就要动用宝石了哦，我那里的宝石，可还有很多的啊。” 言峰绮礼“哼”了一声，语气倒是并未急促起来。 “不打倒我，就不要妄想去到‘大圣杯’了，凛。”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远坂凛眉头一皱，手上便夹起了最后剩余的几块宝石。 其他的那些珍藏的宝石，都已经用在了那把azoth剑的强化之中。——尽管那相比传说中的“宝石剑”而言，实在是赝品中的赝品，或许单纯计算使用次数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崩溃的吧。 可是，能够借此引发的“第二魔法”，却是货真价实的。 就像拨动杠杆一样，以一单位的魔力引发一千单位的奇迹，而其中的那个杠杆，便是这柄加强的azoth剑。 因为不希望浅上藤乃过多地参与其中，所以远坂凛对于自己的这柄堪比“对军宝具”的武器极为阵势，而且，这武器本身对她的重要意义，也让她极为珍视如此的武器。 包裹的带血的布条，是当时被间桐慎二救下来时裹起伤口的，当她恢复之后，这些看上去没用的东西，就已经被她保管起来，包裹着那柄家传的宝剑。 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她对于间桐和远坂两家结合的期望也说不定。 至于蕴含着魔术师血液的东西，也可以制成相应的魔术礼装，或者承担起相应的魔术功效——远坂凛在出行之前，除了她的“第二魔法”以外，便是习练了一番对于这破布条的操纵。 尽管没有巴麻美的宝具那么多华丽的效能，可是用作出其不意的袭击，却是十分合适的——那也是她即将面对间桐樱时候所寄予希望的最后技巧。只不过因为魔术礼装的制作本身比较复杂，所以对于毫无经验的她，鲜血所浸润的布条所能使用的次数也是十分有限，而且每使用一次，其“绑缚”的能力便会随着血液中魔力的衰弱而减退几分，这也是她没有决定使用的原因。 比之前大为不如的宝石，像机关枪一样地喷射而出，每一发都让远坂凛感到一阵心在流泪滴血。 “呃唔……” 不出意料地，纵然是言峰绮礼，也被那如此的攻击给击中了。 大约是已经没有了令咒的原因，所以言峰绮礼以前能够利用令咒来产生魔力的防御，现在却已经毫无办法。 踉踉跄跄地，言峰绮礼向一旁倒去。 “让开了吗，那可正好。” 远坂凛这样轻巧地说着，便要从言峰绮礼的身旁走过。 “——！” 重拳。 “噗”地，像是把所有的内脏都给击碎一般地打中远坂凛的腹部。 就连踏出的步伐，都让洞窟的地面震得抖动。 毫无疑问地，这样重重的一击，让远坂凛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她根本没有办法做出防御，倘若不是本身还有魔弹的爆裂减缓了一些冲击的话，只怕直接一拳下去，胸腔里的脏器都保不住了。 “啊……啊……” 喷出血来。 像是软了一般地落在地面上。 决然无法想到，言峰绮礼居然会突然如此无情，远坂凛毫无疑问地受了不轻的伤，她的身体蜷缩着，腰间的azoth短剑已然掉落在地。 “呼，真是了不起的攻击啊，凛。” 呼吸之间一击制胜的言峰绮礼，径自弯下腰来，把那柄华丽的短剑握在手中。 “可惜，我的心脏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碎掉，倘若不是‘安哥拉曼纽’的帮助，我在那时候已经死了。现在，身为‘安哥拉曼纽’复活的间桐樱，可以通过圣杯为我提供一定的魔力，那也是我能够防御住你的魔术攻击的原因——” 远坂凛恨恨地看着言峰绮礼，可是目光之中仍然有些惊讶和不解。 言峰绮礼笑了笑，好像这表情令他的内心非常非常的满足样的，他一边松开原本绑缚着azoth短剑的染血布条，一边像是讲经一般地说着。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凛。” 言峰绮礼的语气中，充斥的是十年隐忍以后的爆发，狂喜和欣悦。 “因为十多年前，这把短剑，就是那样在我的手里刺进远坂时臣的心脏的。” —————————————— 作者语：神父你安息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切的终结（九） 作者语：今天第我也不知道多少更。 ——————————————[] 一点也没有迷惘的战斗。 倘若有一点迷惘的话，蕴含着爆炸的箭之雨，就能将人穿成串烧。 可是，就算是在这样的战局当中，名为巴麻美的英灵，仍然没有现出她的形貌来。 因为，根本不需要出面就能解决目标。 可能真的是这样的吧。 没有办法攻击目标，只能被动的防御，然而假若稍不注意的话，防御的力量就能令敌人的数量进一步增加。 粉色连衣裙的影子已经增加到了几十个，那还是迪妮莎与美杜莎极为克制的情况。 当然，名为巴麻美的英灵，似乎并不愧于“英灵”之名，就算是对于美杜莎和迪妮莎形成了完美的压制，也并未将伊莉雅以及浅上藤乃当成目标——当然，说实话，这两位御主能够造成的杀伤实在有限，就算是浅上藤乃不信邪地用了一次“螺旋魔眼”，结果也只是顺利地将两个粉色头发的影子撕裂成了四个，这让她根本难以有所作为。 终于，那位美杜莎似乎对于这样必败的局势有些不愿意接受——毕竟，只能防守不能攻击，无论有多少高超的能力都是无济于事的，更何况单纯的躲避和反击，只能让动作越来越迟滞。于是，她做出了自己的决定，用自己最为强大的进攻来应对。 纯白之光辉，在固有结界当中凝聚着。 仅仅只有两秒的空隙，让ride 迅速地拉出了助跑的距离。 随后，伴随着一声唿哨，如同梦幻的天马，便撕裂了浅紫色的帷幕，ride 翻身而上。 “骑英——” 那是彗星即将落下的预演。 躲开无数密集的魔箭，天马的翅膀拍打着魔力的气息。 “啊——” 就在这时，浅上藤乃原先正常的面色突然一紧。 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然后，像是紧咬着牙，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腹部。 再往后，哪怕是一点的表情都再没有泄露出来，痛苦迅速便变成了常态，而那，只有被她守护着的伊莉雅苏菲尔有些发觉。 刹那之间，又像是永远。 天马的光芒被黄金的缰绳驾驭着，如上弦到满，只要一松开，便会满含着毁灭性的冲击之力，直奔而下。 “之缰！” 排除掉其他异物的光，将数十个粉色的影子包裹在其中。 碾压。 瞬间的蒸发。 无法抑止的魔力在固有结界的中央波动着。 吞噬。 哪怕是不可计数的粉色影子，到头来都变成了影子的祭品。 如此的力量，让一旁原先压力颇大的迪妮莎登时轻松起来。 “喔喔，真是不赖呢，ride 。” 蕴含着魔力的箭枝消失了。 因为所有弯弓的源头都已经消失。 狂乱到无序的魔力，慢慢地平稳下来。 在这“小屋”之中的空间，原先那些书本，茶杯等等，都被轰得七零八落，卷起的烈风让这些背景纷纷化为齑粉。 实在是强大的破坏力。 “果然不愧为同样拥有‘对军’实力的宝具。ride ，你的力量，我如此便领教了，不过……你可不要忘记，这里是在‘固有结界’当中，你所全力消灭的，哪怕是数十甚至上百，只要是从樱那里获得的魔力足够，我都可以……” 伴随着背景里那名为巴麻美的英灵颇为自信的声音，原先消失的那些粉色连衣裙的影子，又重新地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立于不败之地啊！” —————————————— 岔路之一的甬道。 空气凝固了。 “原来……” 纵使远坂凛仍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依然在唇角边流出鲜血的情况下，满是彻骨的憎恶看着面前赤裸上身的神父。 “原来……如此……” 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地。 “你……难道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吗？” “没有错，从间桐雁夜，到远坂时臣，再到间桐脏砚，卫宫切嗣，间桐樱，还有你。” 言峰绮礼似乎非常满足于那种把所有的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我把远坂时臣刺杀以后，便将这些伪装成间桐雁夜所为，然后约他在半夜去到教会。由此让间桐和远坂的仇怨结下，然后，引导你被间桐慎二所救，引导你和间桐樱争夺间桐慎二，从而让间桐樱为之痛苦……” 纵然以言峰绮礼完美的修养，在谈及那些让他觉得愉悦的事情的时候，也是很有些自得的。azoth剑锋利的剑刃在半空淡紫色的光芒下映射出慑人的寒芒，而远坂凛，则是咬牙启齿地蜷缩着，如同负犬一般紧握着双手。 “你……真是厉害，言峰绮礼。” “多谢你的夸奖哟，凛。只是可惜，你和间桐慎二居然并没有因为家族的仇怨而互相动手，而间桐慎二，似乎也有着一些奇怪的方法，顺利地延缓了间桐樱的‘黑化’状态——一开始对于他的关注不够，也的确是我的失败。” “慎二他……一早就看出了你的问题，可惜我没有拿他说的当回事，还以为是包庇樱所作出的诬陷，现在想想，我可真是被你的形象给蒙蔽住了呢，言峰绮礼。” 纵然面对着逐渐迫近的剑锋，远坂凛依然没有惊慌失措。 “是吗？我早该想到的，能够找到‘伤痛之赤’作为助力的魔术师，肯定也是有几分问题才对。果然应当在他第一次进入教会的时候就直接杀了他吧，或者……哼，不过他离死期也不远了，假若这条路上遇见的是你，那么十之八九另一条路上间桐慎二遇见的会是我的养子言峰士郎，那可是……连我也绝对战胜不了的强大魔术师。” “没关系，我对于慎二……有很强的信心。” 像是在给自己鼓劲样的，远坂凛这样笃定地说道。 “有信心不是坏事呢，凛。只是你现在的信心，究竟有什么作用吗？” “那是……” “sancatena！” 这是远坂凛第一次用意大利语，只不过咒文的节奏和运转魔力的速度都非常到位，一瞬之间，原先在地上毫无一点特异之处的那些沾血的布条，登时便四散开来，绑缠住言峰绮礼的双手双脚，令其不能移动半步。 “哦……这……” “这是那位a che 教会我的绝技啊，言峰绮礼。从未见过如此的魔术吧。” 远坂凛咬着牙，像是宣告着胜利一般地，慢慢地撑起自己的手肘，锥心刺骨的剧痛如同要吞噬一切一样，但她依旧勉力想要克服…… “你真是太天真了，凛。” 可是，绑缚的力量并未持续多久，远坂凛便感到自己的头发一阵剧痛，原来脑袋已经被言峰绮礼给拎了起来，然后，身体被推到墙角处，紧贴着墙壁。神父的手一甩，原先拉住头发的手边扼住了远坂凛的咽喉，令她难以呼吸。 “你忘了么，我的心脏既然拥有‘安哥拉曼纽’的魔力供给，那么已经被侵蚀的a che 所知悉的你的绝技，我自然也就能够听闻，因此，事先做出反制的措施也是理所应当的……果然，你啊，远坂家的血液所具备的不可救药的疏忽性，这一点上和你的父亲真是一脉相承…… 那么，永别了，凛。让你知道了你原先不知道的事情，那令我很开心。只不过间桐慎二在其中实在有些太碍事了些……现在这样，让你们在死后团聚，也算是我做的一件好事，嗯，说不定还会有间桐樱以及外面的那位外来的魔术师和你们作伴。” 正说着，他另一只手里的azoth剑，像是被吸引一般地，迅速地，不可抵挡地，刺向远坂凛的心脏。 “律令·震慑！” 就在这时，忽然间桐慎二疏朗的嗓音，停住了已然抵着远坂凛胸口的剑锋。 —————————————— “骑英之缰！” 美杜莎徒劳的抵抗，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将无数粉色头发的影子蒸发。 相比之下，金发银瞳的迪妮莎的攻击则更加无力。 面对物理的攻击无效的情形下，她抽出了自己的宝具——“黑函”。 填写的名字，乃是“巴麻美”。 可是，四周的环境并未有一点的变化。 也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巴麻美并非这个英灵的真名，另一种就是这名为巴麻美的英灵，已经伴随着本身的“黑化”，转变成了具备其他属性特征的异质。 掉落的“黑函”，徒劳地躺在地上，然后被疾风骤雨一般的魔箭雨消灭。 原先面对任何敌人都极富自信的迪妮莎，忽然有了难以取胜的错觉。 这样只能动用大威力宝具才能暂时缓解攻势的情形，在她看来绝对不会有，因为敌人哪怕再强，都是可以配合着她本身具备“因果”属性的宝具，强制令其进入无宝具战斗的状态，然后利用她本身的实力战而胜之，实在是实力相若的对手，比如之前偷袭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则可以在自身进入“深渊”以后取胜—— 只是进入“深渊”的代价太大，非但形貌会完全改变，就连异常的食欲也会增加到极致。倘若不是间桐慎二提供的他自己的身体里面拥有的大量魔力，单纯依靠吞噬普通人的内脏，估计深山町就没有办法保得住了，必然会随着她的虐杀而成为死地。 谁知道，一旦失去了对手的“真名”，情况竟然会变得如此之棘手。 这可……怎么办是好。 迪妮莎如此的焦急并不能够改变她和美杜莎如今的劣势，而且，似乎美杜莎已经飞驰了两次的“骑英之缰”，已然令她的御主明显地出现了异常的情况。 光芒的闪耀并不能够遮掩被凌虐的现实。 而或许，这光芒接下来也已经无法闪耀。 莫非，只有继续变成“深渊”这一条路吗？ “喔，就算是绝对不可逆转的情况下，也会有这样的毅力吗？我佩服你，ride 。” 虽然说着是佩服，可是攻击却仍然在继续。 “只是，继续这样的话，或许樱的安全也会受到影响，毕竟无论是凛还是间桐先生，都拥有对于樱的特别之处。所以不能和你们继续玩下去了，抱歉。” 说完这句话，变异到极点的那个名为巴麻美的英灵，像是噩梦一般地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 那是御主和从者共同感到极度惊诧的正常反应。 原先可以看得出是颇为娇俏可人的模样，如今已经完全消失了之前的美丽动人。 湖绿色的连衣裙，看不见面貌的脸，及地的金色长发，黄蓝相间的裤袜，以及在连衣裙上硕大的鲜红嘴唇。 “这是我的‘魔女’化姿态，也即拥有‘魔法使’能力的‘魔法少女’最终的归宿。当然，放心吧，我不会消灭御主的，只要把你们这些碍事的英灵打发掉就好——” 艳丽的红唇开合，说出的是满含着期待与遗憾的语句。 “那么，先后的顺序，就从——ride 你开始吧。” 说完，场地当中所有的那些粉红色的影子，迅速开始了增殖。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 不断地分裂，令数量急剧的上升。 “不好！” 迪妮莎和美杜莎发现了对方的本体，自然是毫不犹豫地一同出手袭击。 然而，在那之前，从小屋的地面和天花板上伸出的金色丝线，已经将她们瞬息间捆绑起来。空中的美杜莎根本来不及躲避，便和银白色的天马一起，被包裹得犹如粽子一般重重落在地上，迪妮莎虽然退开半步，可是像是事先预估好她的反应那样，所有的退路都被无数魔力的箭枝封锁住，因而最后剩下的，只有同样被捕获的下场。 “终于，要结束了呢。” 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红茶茶杯，从天空中飘过，然后便悬停在了那自称为“魔女”的名为巴麻美的英灵身旁，似乎正等着最后的攻击，然后所有的麻烦，也都顺理成章地结束了吧。 所有的那些粉红色的影子，都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弓。 箭头的方向并未完全对着美杜莎，而是同样地指向天空。 这样的攻击，在之前也同样出现过，那是近乎覆盖射击的魔箭，只需要射出一箭，就能够分裂成数十枚，并且直接带来范围性的杀伤。 一支箭的威力已经是如此，倘若同时有百多支箭的袭击，又怎么能够逃脱的了。 “永别了，ride ，这一杯红茶就送给你吧。” 像是优雅地鞠躬，那名为巴麻美的英灵像是用头发卷起了茶杯的手柄，似乎只要一松开，便是结束。 “不……ride ……” 像是哭泣一般地，浅上藤乃在远处无助地倒下，弓起来的腰和皱缩的腹部很明显为她带来了过量的疼痛。 然而，那一切，都似乎伴随着她最后的痛苦，开始扭动起来。 “螺旋之魔眼”。 飞翔的箭枝，诡异的场景，粉红色的虚影，以及……茶杯落在地上的那个，名为巴麻美的英灵。 同一时间，完全无可躲避，所有视野范围内的一切阻拦。 全部地，扭曲。 “啊——” 那是浅上藤乃最后的痛呼。 —————————————— 作者语：浅上也要退场了╮(╯▽╰)╭ 一百四十九章 一切的终结（十） 作者语：退场又不是领便当。 ——————————————[] “凛，你终于醒了吗。” 远坂凛终于有了睁眼的力量，先前完完全全被间桐慎二的魔术击中的她，和言峰绮礼一样，陷入了无法控制的境地，而她本人的伤势又进一步加重了她的无意识，直到慢慢地醒来。 失去魔力提供的猫头鹰也已经无法继续提供光芒，在这条幽暗的道路上，只有微弱的荧光在闪烁。 “唔，扶我起来吧，慎二。” 远坂凛挣扎着想要坐着，却被间桐慎二温柔地扶住。 “你现在还需要休养一会儿，尽管有人偶的治疗，但是毕竟你先前受的伤太重了些。” “……不，没事，我……对了，言峰绮礼呢？” 远坂凛立刻便想起了她的那个杀父仇人。 “言峰绮礼吗，他在那里。” 间桐慎二往另一边的黑暗处一指，远坂凛顺着看过去，然后便顺手释放了一个小小的照明魔术。 已经死了。 赤裸着上身的神父，从心脏处被彻底刺穿，azoth剑在他的心脏正中插着，完完全全地将其穿透。 “可以放心，言峰绮礼的心脏本身就已经非常脆弱了，被刺穿以后更是如此，关键的地方我也补上了几刀，可以保证他死得透透的呢，就连泉水都救不了他。” 微弱的白光照耀着，远坂凛怔怔地盯着那位在最后方才出手的神父。 “……是他杀了我的父亲。” 她低声地自语。 “没有错，所以说我的叔叔其实是好人没错。” “他还要挑拨我和樱之间的关系。” “目测还是挺成功的不过我不发表针对性意见。” “如果没有你的话，只怕我也会被他给害到了吧，每一次都在最关键的地方掉链子，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 “关键的时候我来补足嘛，你看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间桐慎二直接接过了远坂凛的话，少女的目光直盯着一脸理所应当的间桐慎二，像是有些迷蒙一般。 “慎二……” “嗯，什么？” “你这样做，我或许会因为很感动而爱上你的。” 远坂凛刻意地强调了“爱”这个字。 “真的吗，太好了，（<ゝw·）绮罗星~☆。” “……不要装疯卖傻，你对谁都太好了一点，这样子以后会很麻烦的。” “嗯嗯，嗯嗯……”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我是觉得……唔……” 间桐慎二刚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坂凛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然后重重地吻在间桐慎二的嘴唇上。 良久良久。 仅仅是一天之前，两人还没有过接吻的经历。 结果只是过了一天，就已经变成了嘿咻嘿咻嘿咻的好火包友了吗。 这种类似不是爱情小电影的爱情电影的狗血剧情究竟是闹哪样啊？ 坑爹吗？ 间桐慎二搂住了远坂凛颤抖的背脊，似乎想要趁机来一番咸猪手。 “哦哦——” 果不其然，又被远坂凛如法炮制地电到，而正处在接吻状态下的间桐慎二，根本就连发出惨叫的能力都欠奉。 唇分。 “你要记得我啊，慎二，假若我死了的话。” “那个，我的记忆力一直不大正常，所以如果你想让我记住的话还请活得好好的。” 间桐慎二很严肃地看着远坂凛。 “而且，这又不是少女向剧本，拯救世界的重任应该交给身为主角的我才能缔造出燃烧得能够突破天际的钻头啊。” “……你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远坂凛像是恢复了力气一样地推开了间桐慎二，虽然后者有种在这里羞耻y的欲望只不过倘若真做了的话就得误事了，也只好拾起心中的冲动赶忙跟上去。 经过言峰绮礼的尸体的时候，远坂凛弯下腰来把沾染着血迹的azoth剑拔出来，已经冰冷僵硬的赤裸上身登时流出了黑色的物质，让azoth剑也泛起了一阵亮光。 远坂凛吓了一跳，把手上的短剑赶忙挥动了几下，就连间桐慎二也有些担心。 “那是……和‘安哥拉曼纽’一样的感觉。” “你也是这样判断的吗？怎样，‘第二魔法’还算顺利？” “顺利得让人吃惊……好像比我下午锻炼的时候，更加要顺畅一些。” 远坂凛吃惊地抚摸着剑身，语气里除了诧异还是诧异。 “那不是好事情吗，我看，有可能这位神父已经被樱给控制了，所以体内会残留有一些‘安哥拉曼纽’的力量也不一定，然后，那力量是属于‘第三魔法’的，和你这柄留有‘第二魔法’痕迹的azoth剑产生了共鸣……” “那是共鸣的影响吗？有可能，你的推测说不定是对的呢，慎二，我有些佩服你了。” “你本来就应该很佩服我这种充满了热血气度的acg好少年，扭转形象不容易啊……” “……我倒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形象可以扭转的，要说破灭更合适一些……咦，你的头发？” 间桐慎二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觉原先的海带头一如往常。 “怎么了……哦，颜色变了对吧，那是我新发明的染发魔术，可以在战斗的时候变成其他的颜色，时髦度瞬间提升1000%呢。” “……和你这样的家伙真是没有共同语言。” “嗯嗯，所以需要调 \教……哦，应该是沟通嘛……我们赶紧去吧，说不定那边……” 间桐慎二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远坂凛浑身一震，如同触电一般地呆立不动。 “怎么了，凛？” 远坂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僵滞地，将左手放进自己的口袋当中，摸出来的是那宝石的坠链。——微弱的魔术之辉仍然在继续，然而，凝聚在坠链中央的，那已经被染成黑色的奇异宝石，居然已经变成了……一端尖利，一端膨大的奇异金属。 紧接着，就在两人的面前，那金属如同失去了最后的支撑一般，融化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 俯伏着。 抽搐着。 所有的感觉全部为痛所掩盖。 痛，痛，痛，除了这个词以外已经想不到别的东西了。 曾经无比企盼的痛觉，现在却让我如此憎厌。 但，那是真实的，由于痛——由于无比强烈的痛，我才能够保持着最后的呼吸。 不想就这么消失，我还想活下去，去做些什么。 因为我还什么都没有去做过，也什么都没有留下过。 这样实在是过于凄惨，过于空虚，过于绝望，过于悲伤了…… 但是身上在痛着，努力地将所有的魔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双眼当中，不仅仅是魔眼本身，而是燃烧了所有的回路，想要保住ride 的信念，让我执意地突破了原先师傅在手术中为我设定的樊篱。 这痛苦，就连活下去的心都能麻痹住，让人不禁会产生放弃的念头吧。 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极其强烈的去祈愿。 ——想要，再活下去。 ——想要，多说些话。 ——想要，能够思考。 ……想要，继续留在这里———但是，已经无法再动弹了。 只有疼痛不断地袭来。 现在只是，回忆着那温柔的笑容，如果那个人在身边的话——依然会拥抱住这样的我吧。 身体痉挛了一下。 从喉部逆流上来的血，宣告着最后一次疼痛的袭来。 在这个冲击之下，就连光也消失了。 已经只能看到残留在自己之中的东西了。不，就连那个东西也渐渐地淡薄下去—— 一直以来被自己的固执所隐藏起来的，真正的心意，年幼的自己所拥有的梦想，然后经过了无数的周折以后确定的，面前的道路。 或许对于他人来说极其微小的愿望，但对我而言，却已经变成了这么些年存在的理由。 “——……痛，好痛，间桐先生。真是非常地痛……这样的痛，我……会、哭出来——父亲……母亲大人——藤乃，可以哭吗。” ……这份心意，我一直不敢表露出来，因为也许表露出来，就再也没有了机会吧。 可是现在想想，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如果我能够把这件事情传达给我自己的话，那该是何等——泪水涌出来。很痛苦也很悲伤，同时非常地寂寞，只能哭泣着。 但是，仅仅如此，仅仅是这样一件小事也会让疼痛淡薄起来。 痛不是要去忍耐的东西。是要向爱护着自己的人去诉说的东西。那个人告诉了我这些。 能够见到他真是太好了。——能够在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之前再一次见到他，真的是太好了。 “很痛苦吗。” 走马灯一般浮现的，那些经常会拿出来回忆的细碎的快乐。 渴望被承认的企盼，努力去实现的挣扎，明明毫无机会却仍然不愿放弃的执意。 那一切，到底离我，有多么的遥远…… “间桐……先生……” 喃喃地念着，我心上之人的名字。 或许，他永远都听不到了吧。 —————————————— 扭曲的幻境从源头都破坏了。 自称为巴麻美的英灵，变成了原先的模样，浑身沾满了血，脖颈处呈现诡异的扭曲。——就算是那位sa 的宝具，在涉及到了“固有结界”的包络之后，仍旧无法突破如此的阻挠。 击败她的是浅上藤乃，被绑缚住的那位ride 的御主。 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因为被浅上藤乃的那“螺旋魔眼”的透视能力穿透了“固有结界”的阻挠，败给了能够刺破巨大结界的魔眼，那一瞬间的实力简直已经够得上“对界宝具”，却只是身为人类的御主施展出来的绝招，对此，她败得心服口服。 “可惜……凛，从始至终，都没能帮上你的忙。” 像是在回忆着这一次圣杯战争的疏漏，名为巴麻美的英灵，在剩余的数秒之中略带些遗憾地叹息。 那孤单一人地住在自己洋房当中，把自己和他人隔绝开的少女，究竟能不能，不再孤独呢…… 究竟……自己让她放弃的祈愿，究竟是对，还是错。 也许，凭借御主和从者之间的关系，无论御主做出了怎样的抉择，都应该尽心尽力去帮助才对。 可是，因为亲眼目睹的悲剧，让她只能够选择本能性地阻止，却忘记了身为御主的少女自己的理念吧。像她那样骄傲的魔术师，本来就应该一往无前地昂首走出去才对—— “希望……你能够和凛走到一起……” 那是凝聚着这英灵残存在世界上的，最后的愿望。 然后，名为巴麻美的英灵，在ride 和伊莉雅苏菲尔的惨呼之中，在这山腹无底的空洞之中，好像她的存在本身都是梦幻一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 “我不会继续往前走了。” ride 像是在后悔着自己的轻率一般地，守护着抱在怀里的藤乃。 用尽全力把她救下来的少女，已经没有了多少活着的痕迹，恐怕是因为魔力的暴走导致的脏器的损害。 尽管及时用苍崎橙子留下的治疗人偶进行了急救，但是昏迷的浅上藤乃的情形，仍然处于危险之间徘徊。 “假若继续草率地前进的话，那是对自己御主的背弃，我不能那样做。” 毅然决然地，拥有ride 职阶的英灵，正式放弃了她一直努力想要拯救的东西。从她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开始，她就一直想要帮助那位间桐樱摆脱原先的命运——尽管命运确实有了强烈的改变，但是仍旧没有完全如她所想，最终的决战之地，依然是在此处。 本来，无论是受到了苍崎橙子托付，还是浅上藤乃本身和她的关系，又或者是少女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些因素共同作用下的她，都不应该做出如此草率的举动的——然而她仍旧怂恿着浅上藤乃参与其中。 她抱着怀里的少女，忽然感到一阵难言的痛楚。 或许，间桐慎二像是恶毒诅咒一般的评价，正是她的真实。 从一开始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背弃这位天真而坚毅的御主吧。 不过，她如此后悔的原因，在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眼中，倒是由于其它。 “请保护好这位大姐姐——那么，我们走吧。” 她连迪妮莎的职阶都没有喊，这样故作冷淡地说完，便自顾自地往三个入口中仍旧开启的一个走了过去。至于被间桐慎二安排守卫伊莉雅的迪妮莎，则是深深地看了已经决定脱队的ride 和她怀里的英灵一眼，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感同身受般地点了点头表示诀别的意思，随后，便跟上了往前走着的伊莉雅，然后干脆将她抱在了怀中，一往无前地奔跑着，也无视着这位白发少女的大呼小叫。 “放我下来啊，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来抱呢，哼！” ride 为自己的御主感到伤心和关怀，迪妮莎何尝不是一样，从一开始就明了的，拥有相同命运的女孩，无论是体内被植入的异物，还是本身相似的悲惨经历，又或者是两者间因为召唤而固定下的羁绊。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她都不能因此放弃，哪怕间桐樱已经将她完全抛下，转而和那位“安哥拉曼纽”签订了契约——也一样。 原先大呼小叫的伊莉雅已然变得安静下来，她任由迪妮莎的步伐在黑暗的甬道中擦出尖锐的风声，却丝毫没有抱怨的欲望。 那是她也能明了的事情。 因为，眼前，便是最终的决战之地。 大圣杯。 —————————————— 作者语：今天更新就到这吧~ 第一百五十章 一切的终结（十一） 作者语：圣光啊，你看到那个敌人了吗？ ——————————————[] 终于汇合了。 中间和右边两条路是联通的，左边一条路是移动的—— 也就是说，远坂凛、间桐慎二、伊莉雅苏菲尔，以及可堪一战的从者迪妮莎，终于到达了同样前往大圣杯的路上。 “……浅上小姐呢？” 间桐慎二很敏锐地发觉了脱队的人。 “因为受伤很重，所以不能继续前进了。” 迪妮莎简单地汇报了一下情况。 “……真是非常的麻烦她，唉。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吧？” “应该是没有。” “那就好。” 间桐慎二叹了口气，便对着伊莉雅苏菲尔问道。 “爱因兹贝伦小姐，接下来你千万得小心了，因为‘安哥拉曼纽’很可能会突然把你抢走，然后可能会把你给吸收掉也不一定。” 像是客客气气地阐述着目前的局势。 “不用你说我也清楚……如果我不清楚局势就这么草率地前来，那可真是丢了爱因兹贝伦家的脸呢。” 即便是没有什么自保的魔术，也没有可以守护自己的从者，爱因兹贝伦家的继承人仍旧毫无畏惧地说道。 “更何况，这‘大圣杯’本身就应该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东西，我如果因为害怕就不来这里，怎么对得起几百年前作成大圣杯的‘冬之圣女’？” 这是属于魔术世家的骄傲。 “那样最好，接下来各自以生命为重，sa ，伊莉雅仍然拜托给你，凛，拖住樱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会自己去消灭大圣杯，假若我无法完成那个任务的话，也请你记得要帮忙。伊莉雅，尽管你是平胸幼女——啊，幼女，但请一定不要放弃对生活充满希望，在这世界上肯定能有人喜欢你这种口味的……” 在这一刻，间桐，远坂，爱因兹贝伦，御三家的魔术师集于一处。 间桐慎二安排着最后的战术，然后，看着地下通路最后的黑暗，隐约能够感受到的那漆黑的阳光——让他有些兴奋，有些畏惧，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 不过，不管怎样，已经没有迟疑的时间了。 “那么，就这么走吧各位，只许胜利不许失败。” 像是鼓动士气一般地，最后的战术安排完毕，然后，间桐慎二拍拍手，便领着剩余的几位往黑暗的尽头走去。 —————————————— 视线一广。 当通过黑闇中时，少女──远坂凛，忘了这里是地底下一事。 无边无际的天幕、以及黑色的太阳。 广大的空间已经不是洞窟，而是荒凉的大地了。 直径足足有二公里。不，应该有三公里吧。 在遥远的另一端，有块形同墙壁的岩石。——那既是这场战争的开端，也是终点。登上那山崖的话，视线应该能广阔的像站在巨大的火山口吧。 那就是，存在二百年间，不停地运作的系统。 收纳着被称为大圣杯的巨大魔法阵之巨大岩石，从臼状的内部燃起漆黑的火柱。 咚、咚，以及胎动黑影。 照耀着荒野的亮光，是从“那个”泄漏出来的魔力波动。 远坂的文献记载着，这是被称为开端的祭坛。 在其正中心。 环状回廊、心脏世界的天之杯。 现正孕育着无法计量魔力的它，创造出不辜负其异名的“异界”。 虽然挂念留在旁路的慎二以及跟在后面的伊莉雅苏菲尔，但她自己的状况也不甚乐观。大圣杯满溢的魔力，已经不是凭人类之力所能及之物，那个是，已经能够称为‘无尽’的魔力漩涡。就算集中起全世界的魔术师，让他们随自己的喜好使用，也用不光的贮藏量。 就算耗尽人类一生的寿命也使用不尽的魔力，有个限度好了，但无法称做无尽。 “没有不可能的东西吗？凭这个魔力，的确是可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 让手脚麻痹的死亡预感、压倒性的战力差距，看到这些，不得不打从心底佩服。但远坂凛却一边以嘲讽来缓和，一边走着。 间桐脏砚已然不足为惧，所以，那失去自我的间桐樱，将会是在这地下的大空洞中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面对的敌人。 “──我真高兴呢，姐姐。你没有逃跑，反而来到了这里。” 正当远坂凛的脚步迈上了正中央祭坛的位置时，她一直期待着而又恐惧着听到的少女的声音浮现在她的耳畔。 “——！” 抬头往上一看，在高高的山崖上。 背对着黑色太阳的间桐樱，欢迎着自己的姐姐。 “──呃” 她的压力、压倒性的变貌，让凛稍微往后一退。 比之前更加完整的那种威压的感觉，超乎凛的料想。 “安哥拉曼纽”是没有实体的se vant。 只是依人类的空想、人类的愿望为形，而得到肉身的“影子”。 因此，其力量全都交由生出影子的附身者。 间桐樱，现在正是安哥拉曼纽。 让名为“此世全部之恶”的诅咒向外界流出，带有方向性的“机能”，全都是因为名为间桐樱的少女。 “——真糟啊。要是绮礼在的话，或许会说是神的代行者吧。” 向上望着无边无尽的魔力所化身的樱，凛举起了一直握在手里的azoth剑。。 ──但是，头顶上的少女，可以与其正面交锋吗。 支援魔术的武装、辅助仪式的装备，共有二大系统。 一个是增幅机能。 增幅、补充魔术师的魔力，强化魔术师本人所行使魔术的预备燃料。 此即为正统的辅助装备，只要是魔术师，至少都会拥有一个的魔术道具。凛的宝石也属于此系统。 还有一个是限定机能。 武装变为“魔术”的其中之一，成为特殊的魔术道具。 以魔术师的魔力为动力源来起动，实施特定的“神秘”。 最大的好处是，只要灌入魔力，就能实行连使用者都展现不出来的魔术。 虽然应用不广，只有单一用途，但因此都是用在大魔术上。 可以驱使海神之力的三叉戟。 使役圣兽的缰绳、 强制作战的信笺。 vant所持有的宝具，大部份都属于此系统。 但是，远坂凛持有的宝石剑该归那一类呢。 是给予拥有者魔力的辅助武装，还是以特异的能力打倒敌人的限定武装呢？ 可是，不管是哪一类，面对着现如今的间桐樱，都有些无计可施了吧，魔力的差距是压倒性的，间桐樱只要吹一口气，便能够吹跑也说不定。 间桐樱本人也是如此想的。 “怎么了、姐姐，怎么胆怯起来了……呼呼，可别说现在才胆小起来了呐。” “……才没有。说起来你才是，老是在背后隐藏着，完全是胆小鬼一个。” “──” 空气一冻。 满溢着暖和生气的大空洞，混入昏暗的杀气。 “──” 黑色少女微微咬了一下嘴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完全自由以后，要突破那囚禁。” 露出如同远坂凛一样优雅的微笑。 “我明明变的这么强，什么事情都办的到，但还是被囚禁着。明明……明明已经变的连姐姐都望尘莫及了，但在我内心深处的姐姐还是消除不去。现也，姐姐也在我体内不断地苛责我。所以──只要你还在，我就无法自由。” 少女如吟咏般的声音既轻柔、又沉重。 此矛盾，就是少女已经不正常的铁证。 满溢着杀气的大空洞，实际上，混满着优越与畏惧的狂想。 “……哼。真是让人不愉快。杀了脏砚不说，还安排了绮礼来阻拦，只是因为嫌恶就搞的这么大手笔？” “欸欸。因为，不管是杀人还是吃人，都没什么两样。不杀人来玩的话，每天就无聊到没有意思，不吃人的话，肚子会饿的很难受，对吧？你瞧，都是一样的。姐姐也没变。我只是理所当然的，做着大家都在做的事情。” “──喂。你这些歪理，是当真的吗？” “这才不是歪理。我是正确的。错就错在我变强了。因为我变强了，所以只有改变迄今为止的常规。我……我变强了。变强的话，不管做什么都能被允许——没错。变强的话、变的不输给谁的话，我所做的一切都能被允许。我变的不再是我的话，我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都能说成是当然的、没办法的吧！” 带着怒气的叫喊。 那是，除了这么相信以外，没地方可逃，哭的抽抽抽嗒嗒的小孩子的倾诉。 “明白了吗、姐姐。我变成这种人了。所以不管是谁都能杀掉。这种事，对我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 “……喔。那么，你就对每一个你所看到的东西乱发脾气吗。但是，慎二怎么办。他到现在都深信救的了你。你可以毫不在乎的对他出手吗？” “啊──” 少女的脸孔一僵。 凛所问的问题，对少女而言是最后的关卡，同时也治好了她在姐姐面前自大的情绪。少女，想起了来到附近的兄长，取回了狂乱的心。然后，露出了平稳的笑容。 “是的。连哥哥也不例外。不──我最想杀的人只有他而已，姐姐。欸欸，我啊──想快一点、吃掉哥哥。” “──哼。” 间桐樱的回答，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凛握着azoth剑，目测着与头上“敌人”的距离。 “……哼，虽然知道是个笨女孩，但没想到笨到这种程度。完全被吸收进去，早就不是人类了。” 充满明确杀气的声音。 远坂凛以身为这块土地的管理者，认定亲妹妹为“魔物”。 “──呼。还在逞强呢，你就老实承认吧，姐姐。看到这么强的力量，其实很羡慕吧？很嫉妒吧？所以才会明知不是我的对手，还特地跑来杀我……没错。你又在打算要从我手中夺走这孩子，只让自己得到幸福吧。” 影子快活着。 和以前完全无法相比的魔力块，能够匹敌se vant宝具的“吸收魔力”，一个接一个，全都昂起头来。 “我不会交出去的。那是我的力量。能给姐姐的，只有后悔与绝望。那个啊──我会慢慢地让你学到的。” 一涌而上的影子有四个身躯那么高。 仿若守护少女的巨人，对着下面微小的人类伸出手来。 “──让你看看力量的差距，姐姐。这次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就像掉到湖中的虫子一样，在天之杯中溺毙吧。” 影之巨人迫进，既无法也防御无法闪躲的超绝力量，径直便要吞入远坂凛。 —————————————— 间桐慎二贴着墙壁，尽量不带一点动作地，往大圣杯的方向靠近。 果然，因为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远坂凛的身上，所以他的计划才能够顺利地执行。 在这片荒芜的地下空地当中，原先欢悦着的，应该是那些黑影才对，只不过黑影们的动作完全被远坂凛所牵引，平旷的原野上除开裸露的岩石以外，并没有多少其他的东西。 要说有的话，一些散落着的支架，零碎，像是蕴含着魔力的破片，倒是区别于“大圣杯”之外的，有些奇特的产品。当然，间桐慎二不会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探查这靠近“大圣杯”的鸡零狗碎，他的目标，从始至终便只有一个。 他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的魔力，说到头也是为了这个。 “律令·死亡”。 既然大圣杯是属于蕴含着死亡气息的活动个体，那么凭借着“律令·死亡”的威力，应该也能够对其造成伤害，只要大圣杯破灭，那么无论是联系着的“安哥拉曼纽”，还是这让人蛋疼乳酸的圣杯战争，都能够在眨眼的功夫里，化作虚无。 风萧萧兮易水寒。 呸呸呸。 感受着阳炎之风的吹袭，间桐慎二的背脊贴着墙壁，目光则是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胎动的黑色太阳。 求你一去不复还吧。 他像是诅咒般地期许着。 —————————————— 作者语：马上就要结局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切的终结（十二） 作者语：今天第二更，蛮子去死吧劳资不玩了。 ——————————————[] “伊莉雅，还能走吗？” 失血比较多的伊莉雅精神并不是很好，所以哪怕是本身没有供应英灵的职责，依然是有些萎靡的模样。 “没有……什么大问题……” 伊莉雅扶着自己的胸腔，似乎有些呼吸不畅的模样。 “可以感受的到，它在呼唤着我。” 那是“大圣杯”对于“小圣杯”的吸引力，就算伊莉雅本身并非愿意，可是已经回归英灵王座的英灵们继续的魔力，却迫使着她向着召唤圣杯的场所前行。 那是她的任务，也是她的责任。 秉持着如此的理念，哪怕已经气喘吁吁的银发小萝莉，仍然毫无停歇地向前走去。 迪妮莎的眉目一凝，便也继续护卫着这并非御主的魔术师。 哪怕之前曾经势若仇雠。 —————————————— 黑色的波动逼近。像是为不让名为远坂凛那渺小的猎物逃走似地，张开两手，化为大浪袭卷而去。 “kzeug───！” 六具身躯的巨人让人畏惧，但是七彩的闪光不容许巨人的存在。 念诵着咒文，对着无边无际涌上来的漆黑诅咒，凛一刀将之劈成两半。 “什──” 身为影子主人的间桐樱，大吃一惊。 少女会看的目瞪口呆，也是当然的。 漆黑的巨人，每一体都与se vant的宝具匹敌。巨人之于远坂凛，每一体等于是无法逃避的死亡化身。而且，还是六具身躯。可是全都被一击给消灭掉，远坂凛一面毫不费力地登上山崖，一面短剑一挥，立刻就消灭第七个影子。 “怎么可能──” “ese zhlt───meinschattennimmtsie……！ge ,zweihaunde ……！”（作者语：德语装逼真tmd来福）。 azoth剑放出光芒。 无色的刀身散发出七色光辉，由中心提供无可匹敌的魔力，然后——解放，齐射。 “esalve！” 大空洞，被刺目眩眼的炫彩光芒照耀着！ “呼──！” 一举扫除拒抗入侵者的影子们，远坂凛爬上山崖。 眼前站着间桐樱。 黑色少女，愕然地瞪着爬了上来的姐姐。 “骗人！怎么……可能？” 伴随少女的低声自语，站起无数的影子，刚刚的数量，根本无法和现在的相比。因为间桐樱的焦急吗，还是浮在她背后之物，感觉到主人的危机吗。对著名为远坂凛、微不足道的人类所投射出去的魔力，已经超过一亿单位的了。 “──真是盛大的欢迎呢。若有协会的人在场的话，铁定会昏倒。只要有这些魔力量，可以让一个部门运作百年有余呢。” “──那么，将之砍倒的姐姐又该怎么说。我发挥出来的魔力，是姐姐的好几千倍。姐姐你一个人，明明没有消灭我的影子之魔力，但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纯粹只是以力量决胜负。我是无法解除诅咒。对于用魔力做出影子来的你，我只不过用魔力来抵消罢了。你用眼睛看不出来吗？” “骗人！姐姐你才没有这么多魔力。不对，从刚刚起一直放出来的光芒，宛如……” 对城宝具，那是分享着为黑化的sa 提供魔力的“安哥拉曼纽”之意识的，间桐家的少女的判断。 “是那把剑吗。虽然我不那么认为，但真的很像英灵的宝具。用姐姐残存的微弱魔力也能起动，只能消灭影子的限定武装──” “啥？喂，你看不出来吗？到现在为止，你到底学了什么啊，樱？” “什──别、别把人当笨蛋！因为，也只能这么说明。” “用不着说明。这既不是英灵宝具的复制，也不是灭影的魔剑。这个啊，樱。可说是远坂家传的宝石剑……名为zel etch，算了，现在还不能叫它这个名字，还是azoth比较正确一些。” “咦？什么？” “真是够了。你居然连zel etch的名字都不知道。虽然不论怎么说明，都很愚蠢，哎，简单来说，就是你的天敌喔。现在的你，以永久存续的魂魄来产生魔力，还算不上是第三魔法。然后，我呢──则是在无限平行世界中旅行的大爷爷、第二魔法的仿制品！” azoth剑一闪而出。 随着短剑的舞动而放出光芒，消灭掉守护间桐樱的影子。 仅只如此，可说是小一号的对城宝具所放出来的光与热，就能削掉内部岩壁，震动大空洞。 的确，这是单纯的魔力相拼，那是什么魔术──不对，是魔法。 现在的远坂凛，的确，有着能和间桐樱匹敌的魔力储量。 “啊──啊。” “用不着接近战呢。别看它这样，也算是远距离武器，就算你周身都被影子守着，也不成问题。打到看谁先用尽力气为止，也不坏呢。哎，真要这么打下去的话，先垮掉的会是这个洞窟吧。” “怎么可能，你在骗人吧。姐姐，你不是连一点魔力都不剩了吗。就算有那把剑，应该无法继续发出攻击──” “喔？那么就来试试看。好啦，尽量攻过来吧，樱。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伤到我。哎，虽然手段粗暴，但也算是替你上课，就死心吧。只不过是变强了些，就任意胡作非为，我会让你感到后悔的。” “──！” “es efiehlt──meinatemschlietalles……！eins,zwei,randve schwinden！” “──？” 间桐樱实在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她只能因为恐惧，而不停地使役影子们。 虹之剑却毫不留情地将之全部消灭。间桐樱既感到胆怯、又觉的混乱，因此，她并未发觉到远坂凛额头的汗水。 尽管魔力的代价不高，单凭一单位的魔力就可以呼唤到千单位的力量，可是这样高强度的攻击，对于肌肉的负荷也是惊人的，手臂的肌肉在次元的震荡中反复呼唤着极限，或许就在下一秒，便会直接因为无法克制的暴走魔力而崩溃。 “啧……虽然魔力量不会输，但是我的身体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光芒抵消掉袭击而来的影子。但是，两人之间的力量并非势均力敌。远坂凛与间桐樱。二人间的战力差依旧没变——间桐樱的魔力贮藏量，直达兆亿。可说是就算耗尽一生的时光，都无法使用殆尽、无穷无尽的贮藏量。 “为什么！？我不是比谁都还要强的吗。已经没人能够叱责我。但是，为什么，姐姐又突然追赶上我！姐姐的魔力，明明已经被我全部吸收掉了啊！” “你说错了。就算有再多的魔力贮量，使用的还是术者本人。明白吗？不管有多大量的水，只能以水龙头的口径大小流出。间桐樱的魔术回路瞬间放出最大量，约一千单位左右。所以，不管你有多少魔力贮量，能够一次对我放出来的魔力，是不会改变的！” “呀！？” “所以！我并不是准备好和你同等量的魔力，而是每回放出一千单位左右的魔力即可！就算你拥有多到不可思议的魔力，宝物也会变废物！” 光芒舞动着。 以千单位魔力之光对千单位魔力之影，的确是以力拼力。 但是，远坂凛的魔力其实连百单位都不到。 实在矛盾。 那原因，只有一个。 平行世界。 开启如同排列在镜对镜中‘和这里同样的地方’之洞穴，从那里引出还未用过的‘大空洞的魔力’的话，那将会如何呢。 “这种歪斜，和圣杯一样──姐姐，你该不会！？” “没错，不是只有你能从别处引来魔力。可是，你别弄错喔。我可没有多一个无用之物出来。我只是彻底地借用到存在平行世界中的大空洞魔力而已。从映照在对镜中、无限的平行世界里，从每一界各积聚一千单位的魔力，再使尽全力来对斩！” “……！” 有着大圣杯作为巨大贮藏库的少女，倒抽了一口气。 “什么。怎么可能！” “明白了吗，樱？若你是无底洞的话，那我就是无制限了！” 宝石剑zel etch。 此即连系着无限排列、并行世界之路的“奇迹”。 即便远坂凛手上所持的并非正品，而是相比而言虚弱许多的仿制品azoth，但在维系着言峰绮礼之心脏的“安哥拉曼纽”的共振下，仍旧无限逼近那魔法使才能持有的奇迹之剑。 于是，所开启的奇迹，也正是无限逼近那传说中的“第二魔法”。 仅能开启微小的隙缝、连人都无法穿过的狭窄洞穴，让人窥视到紧邻‘带有不同可能性’之世界的道具。既没有增幅魔力的效果，也无法产生出每挥一击的千单位魔力。但是，这样就相当足够了。 每当用尽这世界的大空洞魔力后，紧接着，从紧邻世界的大空洞引出还未被使用过来魔力即可。使用殆尽的话，再往下一个世界移动。再用完的话，又往下一个，再下一个，再下一个，再下一个。 平行世界是无止尽的。镜对镜的可能性是无限的。 因此，无制限。 和远坂凛魔力贮量最大值是不是千单位，都毫无关系。 无底洞的贮藏、与无限持续的供给。 在二人的魔术回路性能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完全立于同等位置！ —————————————— 不知响起多少次地鸣的回响。 凛的宝石剑不仅只斩落影子而已，多出来的力量，还渐渐地破坏大空洞。这样一来，做为大圣杯的祭坛，也不可能安然无事。在这么续继战斗下去的话，会败北的是间桐樱。假如，远坂凛的体力在用完之前，持续猛攻的话，那接下来会发生的，就是洞穴的崩垮。 “哈────啊、啊────” 影子停止了。 事已至此，总算明白了敌人的真面具吧。 肩膀剧烈地起伏、喘着痛苦的呼吸，间桐樱瞪着从容不迫的姐姐。 “不管你怎么做都一样，樱。你所得到的力量只有这点程度。你那浮躁不已的脑袋，稍微清醒一些了吧。” “别开玩笑了！不公平，姐姐、全都是姐姐，为什么！” 再度重覆起攻防战。 知道毫无意义、理解到这是自掐脖子，间桐樱不停地叫喊着。 长久的。 长久下来积存的郁闷，伴随着对唯一骨肉至亲的怨恨。 “没错！我好羡慕姐姐！能够留在远坂家，总是光辉耀眼，不知辛劳为何物地成长的远坂凛，我好憎恨啊。所以，我想要赢。一次、只要一次就行，我想要被姐姐称赞：好厉害啊！但是、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允许呢！” “──” 凛斩落袭击而来的影子。 咬紧牙关，窥入妹妹的内心。 “为什么呢！？只有我不一样。明明同样是姐妹，生在同样的家中，我却什么也没有！被丢入那种黑暗的虫子堆中，每天每天都被当成玩物！所拥有过的像人类一样的生活、温柔的话语却又被姐姐无情地夺走！” “──” 憎恶。 并非对身为姐姐的自己。 “每天都像是快要死掉似地。每天都看着镜子想要去死。可是我又怕死，我不要一个人消失掉！因为，我听过我还有个姐姐。因为我是远坂的小孩，姐姐一定会来救我的，我一直、一直这么相信！ 但是，为什么姐姐没来呢。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总是漂漂亮亮地笑着。一点也没注意到悲惨的我，幸福地住在远坂家中。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同样是姐妹，一样都是人，为什么只有姐姐一人，可以笑的如此开心！” “──” 那股憎恶，并非对身为姐姐的她。 而是面对世界与自己，无法说出口的恳求。 “不是人类了吗！？当然的啦，我在很久以前，就不被当成人看待。眼睛、发色都变的和姐姐不一样了，连所有的细胞都转变成maki i的魔术师！十一年、十一年的时间啊，姐姐！maki i的教导不能算是锻炼。爷爷他，一点也不期待我头脑的好坏。直接刻划在身体上，被当成只是个能够行使魔术的道具。笑着、越是给予痛苦越能成为好道具。 其中，连我所吃的东西也满是毒物，吃饭就和恐怖与疼痛划上等号。若被放入虫仓中的话，连吸一口气，都要经过爷爷的许可才行！” “──” 哭起来了。 哭泣的少女所放出出的影子，远坂凛不发一语地将之斩落。 “哈哈，已经狂疯了。可是，好痛好痛，我越是请求住手，爷爷就越高兴地续继虐待我的身体。所以，姐姐和大家的脑筋都不好。什么都办不到，只有哥哥……我能办到的，就只有和哥哥的生活，能让我的痛苦稍微消减一点。” “──” 被施虐的魂魄。 无法得救的身躯。 那是── “那是我的错吗？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爷爷、把我卖到间桐家的父亲、不来救我却又夺走哥哥的姐姐！我又不是因为喜欢，才变成怪物的！大家、都是因为被大家逼到死路，我只能变成这样了！” 那是—— “──哼。那你又为什么说出来啊。” ──真是、多么可怜啊。远坂凛的话语中，却一点也没有同情。 —————————————— 作者语：╮(╯▽╰)╭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切的终结（十三） 作者语：遇到了挺奇怪的事情。 ――――――――――――――――[] “什──” “或许吧。但是，就算又哭又叫也不能改变什么，变成怪物的话，不是好的很吗？因为，你现在完全不会痛苦了吧。无论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是心灵上的痛苦，都一样。” 冷酷地全面肯定。 少女的叫喊、过度的举动，只是为了寻求温暖的行为，所以否定，为了让身为怪物的自己被肯定。 这样一来，就是因为你的软弱了吧。 远坂凛毫不隐瞒地说出真实。 “姐姐──姐姐、这么说的话！” 影子沸腾起来。 被姐姐压制、拒绝战斗的少女，伴随着绝望将诅咒化为具体。 “喔。那么，我有句话先说在前头。我啊，从未感受过什么痛苦。几乎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干脆地承受下来，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我都能处理的好好地。所以，我既未曾像你一样被逼到死路过，也对被逼到死路的人的烦恼，没有半点兴趣。 我的个性就是这样。对他人的痛苦，完全无法理解。所以，老实说，樱尝过何种艰辛、过着何种残酷的日子，我都不了解。抱歉，我也不想了解。 我所期望的，只是把我想得到的东西拿到手而已。” 简洁的话语。 她并不是在说谎。 只对诉苦的妹妹，说出真心话、 “可是，樱。就算我是没神经的人好了。我一次也没有想过，自己是得天独厚的人。” 直直地，注入全副精力的心情，回看到名为间桐樱的少女。 “──什么？” 无法理解。 刚刚，她到底说了什么。 我一次也没有想过？ 自己是得天独厚的人？ “什么嘛……” ──憎恶，使脑部一片赤红。 到现在、现在才说这种狡辩的话来，只能当成是在开玩笑。 “现在才说……自己不是独天独厚？” 间桐樱发狂起来，一切都开始崩坏。 一次也不曾回头来看过她，还大言不惭地显示自己光辉的才能和幸福。 “竟然……竟然……这么……” 明明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我，明明有着我再怎么希望也得不到的东西，还坚持着只有自己干净漂亮！ 绝对不原谅……姐姐那女人。 “够了！我才不想听、我才不要听你的狡辩，我对姐姐、已经……” 不需要了！ 像是拒绝自身黑暗似地，少女吼叫着。 “──” 那是，远坂凛所能做到的最后抵抗。 坚定地将决意往后拖延。 虽想打算等着间桐慎二的偷袭，直到极限为止，但已经无法继续拖延下去了。 不。 本来这就是自家姐妹的问题，交付给慎二的打算，是错误的。 远坂凛本身、对间桐樱的心软。 “樱。” “──咦？” 若无其事地、像是道早安般地呼叫着她的名字。 一瞬间。 远坂凛，果断地决出胜负。 “樱。” 叫着她的名字，丢出自己最重要的武器。世上没有能够取而代之的魔法使遗产，像颗球般地被丢了出去。 事象的崩坏。 “──welt、ende” 大空洞，被一整片的光给包围住，爆散开来。 展现出人力所不能及的奇迹之宝石剑，于崩坏之时，将所有的影子全数消灭掉 然后，远坂凛跑了起来。 朝着间桐樱一直线地跑了过去。 樱因为畏惧光线，动也不动。 不管得到多么强大的力量，她仍旧是个没有战斗经验的门外汉。 所以，只要愿意，要打倒她并不困难。 远坂凛果决地缩短二人间的距离。 边跑边紧握住另一把藏在背后的短剑。 “──” 樱毫无反应。 虽然明白会被杀掉，但已经太迟了。 确实地杀掉。 这样一来就结束了，她迅速地挥出短剑、 ──啊，不行了。 领悟到自己已经落败。 会被杀。 能够理解到，连闪都闪不了，会被那把短剑插入心脏的。 虽然身体试着想要反击，但绝对来不及。 ──会被杀掉。 一点也不觉的恐惧。 已经习惯被别人伤害了。 如果是用远坂凛的手，也觉的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讨厌疼痛，因为自己的死亡太恐怖了，所以闭起眼睛。 如果就这么消失的话，应该能够愉快一点吧，所以就安心起来。 “──？” 可是，不但不会痛，连结局也没有来到，取而代之的，是非常温暖的感触，当发觉到真实情况的瞬间。间桐樱，溃散的视力回复了，鲜血汩汩地流着。温暖的感触是人类血液。腹部被划开、啪嗒啪嗒地流着血。 还有坚定的──快要倒下去的身体，由紧紧抱住自己的姐姐的身体中，流出无法救治的血量。 “姐、姐？” 为什么？少女问道。 的确很是迅速。 明明确实会被杀的是自己啊，但直到最后，她却没有刺出短剑。 “啊……啊。我也不能老是指望慎二啊，临到需要的时候，就真有些不靠谱了呢。” 模糊不清的声音。 那是，少女一直所憧憬的，虽然是个喜欢讽刺、不留情面、可是却又温暖又柔和，名为远坂凛的少女声音。 ――――――――――――――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远坂凛这样想着 简单来说，从刚刚开始，一进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发现到了。在接近间桐樱的途中，就感觉到，自己果然无法对樱下杀手啊，那样理所当然的感受。 “哈啊。我真是个笨蛋啊。” 这一点，不是很早就知道的么，虽然一直一直强迫着自己要为那些无辜死亡的人报仇，虽然一直一直地对自己说要履行管理者的义务，虽然一直一直有机会，一直一直可以了解，却都放弃了。 对自己真的感到很惊讶。 直到最后关头才发现到，自己可真是愚蠢到家了。 要是能够早一点发觉到就好了。――哎，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远坂凛只有认命了。 “……嗯，真是没办法呐。我啊，看到不管什么都搞的一团糟的人，就是无法置之不理啊。因为我喜欢每件事都规规矩矩的，看到努力的人没有得到努力的报酬，我就无法忍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很喜欢樱呢。我不但想要一直看着你，也希望她能够总是面带笑容。嗯，我一直相信着，只要我过的越辛苦，你就能够越快乐。所以──我没有半点能够去想到痛苦的闲暇。” 她万分珍惜地抱着樱。 一生中的第一次、姐妹拥抱。 她对贯穿自己的腹部，像是得到得之不易的宝物一般，温柔地拥抱着妹妹。 “───姐、姐───” 体温渐渐消逝。 但她却完全不曾吐过一句怨言。 远坂凛，她所后悔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无法拯救紧抱在怀中的少女一事。 “对不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姐姐。对于慎二的事情，我很抱歉……” 像是随风飞散的红花一般，跌落到祭坛上。 “──啊。” 重量消失了。 仅只一瞬间。随着海市蜃楼般的温暖，身为姐姐的人消失了。 ──可是、樱。就算我是没神经的人好了。我一次也没想过，自己是得天独厚的人…… “──呀。” 那句话，到底包含了多少孤独在内。 少女的苦恼，只有少女才能了解。 其他人是无法理解、也无法解放。 那绝对不是伪善。 一模一样。 她所憧憬、一直相信的少女，也有着无人能够理解的孤独。 也正因此，面对着同样能够解除那种孤独的人，会表现出如同溺水之人一般的企盼。 “我……” 这样一来，该怎么办才好。总是自信满满，拥有着自己全部的渴望，身为一个理想的存在，去追求所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这样的姐姐，也和自己一样，同样是被许多东西给束缚住的人类。 “我……” 那么，结果，并不是她的世界嫌恶着软弱。 胆怯到抬不起脸来的，是自己造成的…… 这样的自己，虽然不中用，还是有人爱着。 无论是姐姐，还是哥哥，都是一样。 “为什么──我会……坏掉呢。” 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了吗。 全部都是。 那么地渴望着的东西，其实是近在眼前。 明明那么温柔地拥抱着，如此地挂念着，而她，却用自己的双手，将之粉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回抱的双手，就这么僵固着。 少女浑身沾满所爱的姐姐的鲜血，开始强烈地诅咒起自己来。 ―――――――――――――― ――接近了。 暖暖的微风轻抚着身体。 伊莉雅苏菲尔和迪妮莎向前的步伐仍旧未停。 在这记忆中不断出现的广大荒原里，伊莉雅的目光直盯着远处那拥有了生命的东西。 “──已经……得到肉身了啊，看样子。” 朝着全身袭来的威压与不愉快感。 以相当具有生命力的气息，在她的面前宣言着即将来临的诞生。 闪光与地鸣已经消失。 光线从山崖上方放出，啪、不加思索地削着洞窟。 “你啊，很着急吧。” 大圣杯滴溜溜地转着。明明没有眼珠子，但扭曲的胎儿还是瞪着眼。 绝对不会错。 是因为不满远坂凛的暴走吗，这家伙想要立即出到外头来。――但是，身体还未完全成形，那黑柱内的就是它的胎盘，若那里尚未形成完全的“肉体”的话，那它就无法出来。所以才焦急着深怕胎盘会被远坂凛破坏，不在乎美丑，只想要即刻让身体完全就好。 身为持有肉身的se vant，想要被召唤来这个世界。 “──开玩笑。” 不顾一切地跑着，跑累了以后，被迪妮莎抱在怀里，继续向前跑着。 恐怕，一切都要结束了吧，假若迟了一步的话。 光与影的冲突结束不久，然后――剧烈的震动和强烈的光芒让人产生了如此的错觉，时间或许是静止了也说不定。 紧接着作为诱饵的远坂凛，能够传来的魔力的回应已经消失。 十之八九的可能，是已经死了吧。 就算是伊莉雅苏菲尔，也只能推算得到如此的情况。 可是她仍然没有什么惧意，继续任由高大的金发女剑士将她带到目的地去。 “啊啊，反正就算是苟存下来，也无法再多活哪怕一年了，这样的话，见证圣杯的诞生，至少也是能够完结心愿的事情――” 到达崖顶。 伴随着如同孩童的哭泣声，世界也跟着强烈地晃动起来。 内部岩壁的破坏并非因为强光。 那是从根部的部份开始崩坏，因为那巨大的影子，打算出到外头来的蠢动。 “刚刚……果然吗……” 最糟糕的预感应验了，就算是伊莉雅苏菲尔，都有些呆滞的错觉。 ──震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咚……碰…… 从荒原的某处，传来大块岩石落下的声音。 “哈──哈啊、哈啊、哈啊、哈！” 尽管伊莉雅本人并没有在那里腾挪躲闪，可是就算是如此，乖乖躺在迪妮莎怀里的她，依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作为看客的惊呼。 远坂凛的脸，因为伏倒在地面而看不到。 跌落在地面的她，像是由树上掉落的花一般。 “……” 然后，像是为了逃离浑身浴血的远坂似地，身负“安哥拉曼纽”的间桐樱不停地诅咒自己。 “我……sa ……” 浑身沾满远坂凛鲜血、全身黑化的间桐樱、和间桐樱连系着黑影，半疯狂起来，卯足全力地厌憎着，面对着放下伊莉雅的迪妮莎厌憎着。 “……我、真笨。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子只有痛苦而已。姐姐明明就说过、不行的话认输就好了，我居然、笨到不明白，哥哥明明是如此地信任，我还背叛了……” 影子束缚着樱。 覆盖在全身上下的黑色令咒，束缚着樱。 ―――――――――――――― 作者语：赶紧更新完了以后我好好想一想。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切的终结（十四） 作者语：今天第几更来着。 ―――――――――――――― “樱……” “不要……已经、停不下来了……可是、也回复不──不行、讨厌、我不要这样子──！”[] 面对着自己曾经的英灵，虽然已经切断了联系，但是间桐樱仍旧在──不停地拒绝。 不对，樱是在抗拒着影子。嫌恶自己，抗拒着影子的诱惑，打算自己杀掉自己。但是，又办不到。对影子而言，樱是必要的本体，或者说是绝对完美的本体――拥有虚数属性的特别存在，就算是在这个魔术界，恐怕都无法碰到一两个。 所以，如果樱想要自杀的话，影子绝对不会允许。 然而，樱的自残与自责、还有她的抗拒，全都使影子逐渐粉碎中。 “──” 持剑向前走着，迪妮莎观看着局势。 看样子，远坂凛还是赢了。 附在樱身上的影子正在掉落。 渐渐地，摇曳着，像是完全无法克制住消失的趋势一般…… “樱，不用怕，我来了……” “……sa ……” 像是在哭泣一般地，间桐樱颤抖着，慢慢地后退着。 一步步地，影子越来越稀少。 终于，变成了原先的模样。 一切的黑暗，像是被染上的血液驱逐一般地，迅速地退却。 就连间桐樱本人，也变成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模样。 就是这样，在同样黑暗的地下。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 ？” “是的，我就是召唤你的maste ，间桐樱。” 就在那一秒，御主和从者之间的联系，便如此结下了。 哪怕是选择舍弃，身体都无从执行这样的命令，因为啊，这个少女，正是自己发誓要保护的存在。 名为迪妮莎的sa ，一步步地靠近了间桐樱，然后，收回大剑，将正在颤抖着哭泣着的间桐樱，缓缓地，而又坚定地抱在怀里。 “别怕，樱，我来了……” 温言的安慰，让此时此刻的间桐樱，完完全全地感觉到了安心…… 是啊，就在这样的怀抱里，安心地接受着照顾，该有多好。 没有圣杯战争，没有魔术，像是姐妹之间的关怀，却又和那有所不同。 为樱承担着战斗之负担的英灵，从始至终就没有抱怨过樱一点半点，而是完完全全地，将所有的经历用于侍奉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主人。 谢谢你，sa ，拥有你这样的英灵，我可真是幸运呢…… “唔，sa ……” 在那拥抱之间，想要忘却一切。 “啊――！！！！！！！！” 闭上眼睛的时候，外界的尖叫打断了间桐樱的停歇，紧接着，像是又一股鲜血涌上了她的脖颈。 “――嗯？” 吃力地，抬起头来。 伊莉雅苏菲尔的尖叫仍旧在继续，可是这时候，已然没有间桐慎二来捂住她的嘴了。 “sa……” 声音，停住。 血液从脖颈处汩汩流下，那并非间桐樱体内的血液，而是从sa 的脖颈处喷涌而出的…… 高大的身躯，比之远坂凛的更加迅速变为冰冷―― 不仅仅因为那是英灵之体，更因为sa 的脑袋…… 已经落在了地上。 ？” 呆滞地吐露着如此的疑问，就算是间桐樱，也无法在连续短短的时间里找寻到第二次的呵护。 她只能一点点地选择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我……亲手……杀了sa ？” 像是垂死挣扎一般，背后原先隐匿的黑影，使出了潜藏之后的必杀一击。 因为不想让间桐樱被夺走，所以竟然会选择如此的计谋。 “啊――哈啊哈……” 无意义的音符不断重复着。 “我……我竟然连……sa ……” 原先好容易被唤醒的那个间桐樱，像是想要逃避一般地重复着，这种重复如同催眠，伴随着已经绝无办法说出话来的迪妮莎归于光与尘的虚影，那个曾经消失的“间桐樱”，不，应当说是“安哥拉曼纽”，终于又一次打赢了这场拉锯战。 ―――――――――――――― “凛……” 感受到了远坂凛的魔力波动的消亡，间桐慎二却无暇去多做什么伤春悲秋的痛悔，他只是用尽全力地向大圣杯的基座跑去。 那是近在眼前的绝强敌人，那是已经存活了数百年的怪物，那是一直期盼着重生的恶念之源。 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能支持“律令?死亡”使用的魔力只有八百不到的单位，也就是说，就算浑身的魔术回路都进入供给，也至多能够产生一千三百单位的魔力量，至多也只能支撑两次“律令?死亡”的进攻。 但那已经不重要。 如果远坂凛的牺牲毫无成果，那才是他最大的失败。 因为间桐樱和安哥拉曼纽归于一体，所以除非能够将安哥拉曼纽吸引出来，否则的话使用任何的破坏性魔术，所能产生的结果至多也只是间桐樱和安哥拉曼纽同归于尽。 间桐慎二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所谓“圣杯”之上―― 比起那被污染的圣杯，他觉得自己的节操和良知还是很足够的。 终于，已经靠近了大圣杯的基座。 间桐慎二把手放在那冲天黑柱的表面，然后魔术回路运转着，像是要突破一切似的探查着表面保护性外壳之内的生命。 “卧槽，烫死我了！” 一边努力地探查，一边大声吼叫，像是为了疏泄那高温下的痛楚。 ―――――――――――――― “哈啊啊啊――” 像是已经死心了一般，间桐樱的喊叫变为喘息。 迪妮莎的死亡令新的英灵回归了英灵座，距离最近的她，身体自然是一震。 “已经……六个了呢，只需要再增加一个，就可以接触到‘门扉’了啊。” 似乎并不满足于“许愿机”的作用，夹杂着魔术师间桐樱的欲念，黑色的少女目光四处逡巡着，然后迅速地捕捉到了面对着她瑟瑟发抖，却并未在如此威压之下放弃信念的银发少女。 “嗯，还有三个英灵……咦……” 前所未有的数量。 就算在典籍之中，也只是记载着吸收七个英灵就可以直抵“根源”之门。 然而，却没有人告诉过她如果出现了如此特异的情况，究竟应该如何处理。 “嘻嘻，说不定是超越根源的契机……“ 推算着如此的可能性，间桐樱一步步地走上前来。 “你啊，居然就这么轻易地送上门来，难道是哥哥……” 说到这里，间桐樱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哥哥……哥哥呢？” 随后，如同虚影一般地提起伊莉雅，用双手扼住伊莉雅的咽喉。 “说，哥哥在哪里！” 病态得像是想要寻觅解脱一般。 “哈啊，就算……你知道……也已经……没有用了，‘安哥拉曼纽’……” 被控制住的伊莉雅苏菲尔艰难地回答。 “你不说吗……那好……我也就正好顺便……把你吃了――” 破灭到极点的黑色少女，浑身上下已经被噬人的欲念给控制，所以面对着伊莉雅苏菲尔，浑身的黑暗放出，便像是要将她扔进自己的身体当中一样―― “来尝尝看吧，白圣杯。我所受过的罪，姐姐没有了解，哥哥也没有了解，但是那可怎么办呢，总需要有人知道的啊――” 嘻嘻笑着，间桐樱便想要动手。 然而―― “――！” 浑身剧烈的颤抖。 痛苦吗？ 没有错，的确是痛苦。 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怖惧。 像是被刺中了一般。 “不――不行，那是……” 扔下了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然后迅速地隐匿到了黑暗之剑，然后像是滑行着一样，往大圣杯的方向飞快地前进。 “哈啊――哈啊――哈啊――” 还活着。 这是伊莉雅苏菲尔唯一能够确认的事情。 也许吧…… 面对着远处如同鬼魅一般扭动的大圣杯，她也同样感受到了来自胎动之间的剧痛。看样子，间桐慎二所造成的伤害，绝对是言语所不能详述的深刻。 在这祭坛之前，不能后退。 伴随着如此的想法，加之还有一些防御的魔术，伊莉雅苏菲尔一步步地往远坂凛的方向走去，待走到她身旁以后，伊莉雅吃力地将双马尾的少女翻过身来。 紧接着，像是仪式性地探查了一下气息。 “――咦？” 应当是，没有判断错误的吧。 伊莉雅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原先放在远坂凛鼻尖的小手往后撤一撤，然后，有继续探到远坂凛的鼻端。 “――还没死啊，真是命大呢，啊，这样的话……” 白发的少女赶紧从自己的身上找到了所谓的“治疗人偶”。 魔法使等级的“封印指定”，拥有“伤痛之赤”称号的大魔术师的作品，在医疗方面的功效，绝对是一等一的。 可是为什么间桐慎二居然能够找到如此的帮手？ 应当说还好她不能施展攻击性的魔术吗？ 满腹忿忿不平的伊莉雅，赶忙向其间充入了魔力，随后，人偶上散发出让人安心的治疗魔力，迅速地抚慰远坂凛快要消亡的身体。伴随着伊莉雅的治疗，这地底的大空洞摇荡着，似乎随时都要破裂一般。 ―――――――――――――― 身体像是被火点燃一般。 地下的太阳，虽然看起来像是太阳但没有那么的灼热――可它也是太阳啊！ 间桐慎二看了看自己被烧得焦黑，完全失去知觉的右手，顿时感觉一阵伤感。 看样子，右手是废掉了没错。 这尼玛可是高价买来的人偶啊，怎么能这么不耐折腾！ 不过，让人感到兴奋的是，方才间桐慎二探测到那“胎盘”的本体之后，顺手给它送上去的一发“律令?死亡”，似乎确实是零那“胎盘”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间桐慎二甚至有些错觉，冲天的火柱似乎伴随着自己的必杀魔术颤抖了些许。 它在害怕。 没错，对于从来不曾受到这样大量伤害的间桐慎二，它本能性地感到了害怕。 间桐慎二残忍地嘲笑着，然后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立柱之上。 因为固定在了火柱的顶端，所以就算那“胎盘”怎样隐藏着气息，都无法躲避间桐慎二的抓捕。 等到锁定以后，第二次的袭击就将开始。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尼玛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温度比上次更高了究竟是闹哪样！” 剧痛比之前更加刺骨，间桐慎二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要被点燃了一样。 只不过……因为拥有上一次的经验，所以哪怕每一处神经都在呼喊着放弃，间桐慎二仍然咬牙坚持着，直到确定了那“胎盘”的方位。 “看我二爷――一发入孕啊魂淡！” 用尽全力地大喊，如同为自己鼓劲，又像是为了单纯错开意识的痛楚而选择的声东击西。 “律令?死亡”。 第二次，击中了目标。 颤抖的“胎盘”想要发狂了，这是间桐慎二最为明确的触觉。 “哈哈哈哈，你这个魂淡，想和本大爷斗，你还早着呢！本大爷给你开课，你就乖乖呆在墙角的干活！” “不――不行！停下来啊，哥哥――！” 就在此时，无数的黑影凝聚而成的锐利长矛，从背后倏忽地穿刺过来，间桐慎二虽然感受到了危险，但是正面对着“大圣杯”酝酿第三次“律令?死亡”的他根本无法做出迅速的回应。 还好，那攻击似乎被间桐樱给克制住了，并没有直接想要轰爆间桐慎二的脑袋。 否则的话，就是第二次被爆头了呢。 就算肺部被刺穿，浑身被冲击力顶在了大圣杯的火柱上，间桐慎二仍旧有性情这么自嘲，该说他实在是太有意志力了还是其他…… 不过不管怎样，实在是让人感到敬佩。 ―――――――――――――― 作者语：还有三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切的终结（完） 作者语：大后期的风骚你不懂啊！ ――――――――――――――[] “哈──啊、啊、呜…………！” 樱像是在抑止似地，大声地哭喊着。 但是，影子不但没有消失，反而不停地增加数量。 “呜呜呜呜呜……” 在哭。 樱在哭。 并不是因为侵蚀自己的影子带来的痛楚。 而是无法抑止住自己，对只能被影子操纵的的自己感到无限悔恨地哭泣。 尽管被刺穿，间桐慎二仍旧勉力地把自己的身体从火柱上脱开，血液从黑色的长矛上流下，一旦接触到了大圣杯的基座，便瞬时蒸发成气体。 再差一点就烤到蛋了啊你这混球！ “樱――停一停！” 还有一百五十单位的魔力量。 魔术回路燃烧起来。 只要能够成功…… 断裂。 因为过度的打开，魔力就像是在豪雨之中那样积蓄着，大空洞里本身浩瀚的魔力，也为间桐慎二的恢复提供了帮助――但那仍然太慢。 “哥哥……不行了。我……抑止不住。姐姐……明明都已经告诉过我，我输了……我并没有变强。我只是个懦弱、胆小、过份的人。” 再一步。 影之枪又再度掠过间桐慎二的脸颊。 这尼玛只能拼一拼了。 还有一百单位的魔力量。 躲避完全没有办法，无论是速度还是魔力都完全跟不上。 “樱――！” 像是执意要卖血一样，间桐慎二放弃了逃窜，而是一步步地走向间桐樱。 “噗――噗――” 两枚影之矛刺穿了他的双肩。 没关系，反正左右手都没法感觉了。 “――！停下来、为什么一直走过来呢，哥哥……如果再继续接近的话，哥哥会被杀的！” 再一步。 原先就已经被刺穿的肺叶，再一次经受了两枚攻击。 还有五十单位。 “为什么。快逃呀。快点逃跑啊……哥哥，快逃！忘了我的事情就好！因为……因为我一定会死在这里，一个人就能安心死去！我……我不想让自己这种模样，给哥哥看到！” ──每前进一步，影子的束缚就越发收紧。 很明显，间桐慎二的前进，正在带给樱身心上的创伤。 但那或许也是治疗也说不定。 “为什么听不进我的忠告呢！？哥哥、哥哥再继续靠近的话，我会无法忍耐下去的。在哥哥杀了我之前，我就会先杀掉哥哥的！”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要带着樱出去，要过上有时两次有时三次的生活，我老早就说过了啊，樱。” “──哥哥……你又这么说了。放手吧。我是救不起来的。不、是不能救起来。我啊，不是资格有活下去的人。” 再一步。 “呃────” 咚、影子直接打上间桐慎二的腹部。 并没有被刺穿，只是打击而已。 看来，樱终于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来阻止攻击了。 间桐慎二虽然浑身剧痛外加双手失去知觉，但仍旧感受到了极度的欣喜。 “看啊，哥哥。我、我就是这种人。事到如今，不但回不了头，这孩子也不会放开我的。而且──如果、回复了的话。我也、杀过许多人了。不管什么人都杀，、爷爷也杀、姐姐也杀，连哥哥也想杀！这种……这种人还有什么指望呢！夺走的东西无法返还。我已经杀了好多人。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哥哥也想让我活下去吗！” 毫不迟疑地，间桐慎二如此回答。 “那么，我也想杀爷爷，想杀了樱，我这样的人，又拥有活下去的资格吗？罪愆的所在、罚责的负荷，我是不了解。” “啊！” 影子朝着肩膀与胸口、右脚与腹部刺来。 霹雳啪啦。 但是影子并未刺入，而是散成火花四溢。 魔力的储存已经足够了。 “可是，我会守护住。我会从所有过问樱的罪行中保护着樱。这是我从一开始就明了的事实，只是在那生活之中被遗忘了而已――但我现在已经将它们重新拾起，而那，就是我的信条。” ―――――――――――――― 没有错。 那是间桐慎二终于明白的事实。 为何一切都已经崩坏之后，唯独间桐樱还是要从远坂家过继到间桐家。 又或者与之更加联系的，为何明明被卫宫切嗣所救的卫宫士郎，居然会被言峰绮礼所救，而成为他的养子。 因为一切都是他本人，间桐慎二的原因。 因为他希望如此。 所以，构筑这个世界的“抑止力”，便给予了他如此的回应。 因为他想要为自己曾经的罪责开脱，想要以“弥补”而非“消却”的形式来解放自己的负罪感，所以他会选择构筑如此的世界。 至于ride 是抑止力为了防止他的暴走而准备的监视。 或者说浅上藤乃也可以―― 因为他希望在小时候获得魔力，所以他能够有幸遇见苍崎橙子。 假若不是苍崎橙子，或许也会有其他的大魔术师，引领他间桐慎二进入魔术之门。 因为他希望追求到远坂凛，所以抑止力扭转了那“卫宫士郎”的存在，让那可能影响到追求远坂凛的大计的少年成为了言峰绮礼的养子，并且与远坂凛的关系完全切断。 事实上，如果在间桐慎二的潜意识里认为其他的某些人可能对他造成妨害的话，抑止力只怕也会出手扭转如此的局面。 这样的改变，甚至是在现在仍然在进行。 这是由于意识而建设起来的，逐渐完整的世界，所有的影响次第进行，因而能够拥有连续的让人惊讶的异变。 伴随着这样的异变，圣杯战争像是崩坏了一般地出现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英灵，或许是由于本身这个“虚拟”之世界的建设完成，从而引发了平行世界的共鸣也不一定。 紧接着，用以召唤那些异世界英灵的圣遗物被“制造”在这个世界上。 从而诞生了这样的一次让人惊异的圣杯战争。 回到最关键的一点。 为何他既期待着救助到樱，却又会发生樱过继到间桐家的事情，又会发生樱被间桐脏砚凌辱调 \教，改造成圣杯的桥段呢。 因为――那也是他所期待的事情。 没有零落到尘泥的痛苦，就无法引发他对于“救赎”的快乐。 像是为了“救赎”这样一个动作而做出的选择那样，因为仪式化的理念，间桐樱不得不仍然接受着命运的安排，被过继到了间桐家。 “因为啊，只有樱，才能救赎我――这种，‘万错之源’呀。” 说着，间桐慎二的手放在了间桐樱的胸口，伴随着“哗啦”一声，间桐樱身上的黑色衣裳，就又被（作者语：为什么要说‘又’）撕碎开来，扔在地上，露出让人垂涎欲滴的身段。 “所以，会有点疼，请你忍受一下……” 然后，像是要置樱与于死地一样，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刺穿了樱的胸膛，直接地触及了樱的心脏。 ―――――――――――――― 最后的一发“律令?死亡”，不能有哪怕一点半点的迟疑。 必须要命中目标，而且为了尽量增加成功率，间桐慎二选择的是―― “来吧，‘安哥拉曼纽’，你不是说我也是合适的‘圣杯基座’吗？” 算准了间桐樱那软弱的性格不能被“安哥拉曼纽”看中，间桐慎二一手插进间桐樱的心脏，另一只手则是微微用力，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如果不能趁着机会结束的话。 血液首先就会流干，到时候，名为“间桐慎二”的躯体，就绝无办法再进行进一步的攻击了。 【竟然主动要求我的寄宿，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间桐慎二！】 魔力的传递同时也将“安哥拉曼纽”的疑惑传递给间桐慎二。 “因为啊，我渴望拥有神一样的力量。” 才怪。 “樱那样的弱者，拥有力量反而是折磨。” 这倒是实话。 “所以说，与其选择让她摇曳不定地错失机会，不如让我来主动承担如此的重任。” 呵呵厚。 【你可真是能开玩笑，樱的体质如此超群，你又如何比得上，而且你又没有承担‘圣杯’的经验，假若直接进驻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就会立刻被恶念吞噬干净，就连肉体也是一样。】 “那……可不一定呢。” 间桐慎二笑嘻嘻地说道。 “需要考虑的，无非也就是……” ―――――――――――――― 从昏迷当中醒来，浑身仍旧无法动弹。 魔力的暴走实在是太过可怕，就算是师傅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治疗完毕，所以她才会如此切切地叮嘱我，一定要小心供应魔力的吧。 可是，面对那样的情况，我又怎么能够视而不见呢。 “藤乃？藤乃！” 突然感知到了我的苏醒，ride 欣喜若狂地把我抱在怀里。 带着香味的发丝拂过我的鼻端，让我好一阵目眩神迷。 “ride ……” 她那温暖的拥抱像是能解除一切痛苦一般，就算是在如此的情况下，也能万分地让人心安。 但是，一个人的身影倏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对了，ride ，间桐先生呢，他在哪里？” “藤乃！” 像是在训斥着我一般，ride 头一次这样地生气。 “像间桐慎二那种人渣，你究竟是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一步？难道你现在受的苦楚还不够吗？你又不需要圣杯的力量，仅仅单纯地以‘帮忙’的等级来看，你如今所承担的早已经超出了要求，更多的付出既无理由也无必要，我无法理解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又气又急地，ride 一反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让我也吓了一大跳。 对我吼完以后，ride 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般，重又抱住了我。 “对不起，藤乃，我不应该对你这样的……可是啊，你再多付出多少，间桐慎二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适合你的人或许很多，但绝对不会是这个家伙。” ride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喃喃地低语。 呼啸的热风从远处的洞穴激荡而出。 我没有办法坐视如此的情形继续。 所以，我只好温柔地将她推开――光那一个动作就让我的浑身伤痛难忍。 “嗯，我答应你，ride ，我不会以自己的性命去冒险的，可是……” 看着她带着眼镜的双瞳，我知道自己的瞳孔和她一样是不同于凡人的结构――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不，因为那许许多多相似之处，她才会被我召唤出来，哪怕是召唤的阵法都没有布置――便成为了我的英灵吧。 “那样的话，就要麻烦你了呢，ride 。” 一只手轻轻地拉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作者语：求百合！） 或许是为了证明我的令咒与他人不同之处，我的令咒是刻画在此处的。 而且，幸亏令咒在此地，不需要经过腹部弹孔附近的伤口，所以我也能稍微轻松一些地提供令咒所需要的魔力。 “我的se vant，我浅上藤乃以令咒发出号令。” 这是第一个令咒。 “ride ，你一定要救下间桐先生。” 这并不是强制，只是理所当然的判断。所以，发出号令之后。我的心情非常地轻松，可以感受得到第一道发挥魔力之后缓缓消失。 “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我并未因为胸口的闪光而感到一丝痛心，相反，那是冲破了一切迷惘之后毫无犹豫的抉择。 “第三枚令咒……” 我沉吟着，然后微笑着说道。 “ride ，如果需要的话，请一定通知我，可以吗？” “这不是令咒，仅仅是请求而已。” ride 接受了两枚令咒，然后用她的双眼直盯着我又看了好一会儿，便那样站起来，她高挑的身材令人羡慕，紫色的头发顺滑无比，即便在微光的环境下，仍旧满是动人的身姿。她将我放在墙边有发光苔藓照亮的位置，然后向前走去，没走出几步，便回过来对我点了点头。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藤乃。” ―――――――――――――― “怎样，我说的对不对。‘安哥拉曼纽’啊，你要知道，人之资质天差地别，只有我这样的人，才是保管圣杯的最佳人选，也只有我，才能吐出合适的污泥。” 把那些成为“圣杯”的体验传递出去，数亿条害虫在蠢动的感觉，像在为了寻找出口而在互相拥挤一般，如同视觉化的诅咒。那种数量的诅咒，单是看着就足以让人一阵恶寒了吧。 【哼，居然会有这样的体验，你的来头究竟是什么，我可真有些好奇了呢。间桐慎二……】 “废话少说，倘若你不愿的话我也不强求，反正我的攻击也照样可以进行，大不了你死我死大家同归于尽，你就算再怎么皮糙肉厚，也经不住连续第三次的攻击吧，安哥拉曼纽！” 间桐慎二的威胁嚣张无比。 【哈哈，应该夸奖你的大胆还是无知，竟然想与我抗衡，那么就让你知道一下我的厉害！】 似乎确实是在樱的体内遭受到了极强的抵抗，哪怕是“此世一切之恶”这样让人恐惧的存在，都有些受不了少女所产生的强大的意志力，然后那黑暗的墨汁瞬间染黑了间桐慎二的手指，手臂，直到半边身子，眨眼的功夫，便把间桐慎二的半边身体――完全地涂成了黑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同样的让人作呕的触觉。 以及可以破灭掉一切的异物感。 倘若稍不注意，就会完完全全灭亡的关口。 【怎样，间桐慎二，你还能忍受得了吗？没关系，既然你这样主动，推脱也不是我的风格啊――那么，接下来，该选择去杀谁呢，间桐樱……如何？】 伴随着那声音的蛊惑，间桐慎二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来。 因为间桐慎二抽取掉了“此世一切之恶”，所以间桐樱与“大圣杯”的联系也趋近于无，陡然间消失了魔力的供给，那虚脱感令她不受控制地扑倒，扑倒在了间桐慎二的肩上。 “啊――哥哥……你……” 就算是间桐樱本人，也已经明白了间桐慎二的选择。 为了要拯救她，所以间桐慎二选择了以自身吸收“此世一切之恶”…… 一瞬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砰……” 被间桐慎二击中后脑勺，间桐樱眨眼的功夫就晕了过去。 【怎么，还想用怎样的手段虐杀间桐樱吗？】 无数的凄惨怒号，侵蚀着间桐慎二的大脑，令他心烦意乱。 “不不不，安哥拉曼纽，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什么？】 “你已经……死了。” 像是宣告一般的，间桐慎二把插着自己心脏的手指勉力一探，紧接着像是触碰到了什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的话，就请让我永远不要醒来吧！” 这是间桐慎二最后的心声。 “律令?死亡！” 这是最近的距离的探明，从本体，到构成，到位置，到成分。 倘若继续进攻“大圣杯”，那么“律令?死亡”所能造成的伤害，未必能够击破“大圣杯”的胎盘所有的防御―― 然而，对自己的使用，则有些不同了。 当一切完全探明之时，就算是可以吞噬掉整个世界的恶念，也都可以在眨眼的工夫里―― 被灭杀掉啊口桀口桀！ 没有光辉，只有纯粹的力量的波纹。 然后，之前的那些魔力的波动，便纷纷地进入了终结。 因为战斗已经停止。 那战斗，只是在间桐慎二的体内展开的，所以何时结束，从外界的观察也无从得知。 他就这样，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地站立着。 或许，即将迈入的会是彻底的沉眠吧…… ―――――――――――――― 作者语：还有两章完结。 True End 作者语：结局一共有三个（笑） ―――――――――――――― “啊啊――” 果然间桐家应该改名叫正义使者家才对呢。 间桐脏砚以毕生心血甚至让自我堕落仍旧无法实现的企图，被三连发的“律令?死亡”给秒杀掉。 感觉真不错。 只是可惜…… 间桐慎二从昏迷之中睁开了眼。 “怎样，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慎二？你还活着吗？” “远坂，给我停下！fuck，你这最渣的日本人！”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 远坂凛和……埃尔梅罗二世。 熟悉的光芒照射在身上，二十多岁的间桐慎二拍打着自己的脸，似乎想要分辨那之前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梦境。 当然，关注着“魔法”成败的远坂凛和埃尔梅罗二世自然不会考虑到命硬如小强的间桐慎二的感受，而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用着各种各样的方式探查着间桐慎二的口风。 “我说你们先停一下吧……” 间桐慎二捂住自己的脑袋，像是要弄明白什么事情一样。 “喂，你们再不停下来我就和你们拼命！” 在大魔术师“律令之蓝”以命相搏的威胁下，就算是拥有残缺的“第二魔法”的远坂凛，又或者是在时钟塔声势惊人的埃尔梅罗二世，都只得嘻嘻哈哈地一散而走。 “喂，远坂，‘大战略’的最新版本有没有发售？伦敦那边买不到啊。” “‘电脑’的事情找士郎不要找我，你这傻瓜。” “fuck，你这最渣的日本人！” “啊啊啊啊啊――” 间桐慎二实在受不了这样难以集中精神的情况了。 “卧槽我遇上这些损友真是杯具啊！” 因为确认间桐慎二并没有什么“冲击根源”的后遗症，所以远坂凛和埃尔梅罗二世自然也放下了心，至于“根源”处所能窥视到的东西，既然是朋友，那么等到慎二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也会说的。 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从之前探寻“根源”的远坂家宅邸走出来，间桐慎二在自己熟悉的，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深山町踱着步。 春天的风和煦地吹着，阳光和暖地照在漫山遍野，至少在深山町算得上是无敌的“律令之蓝”，除了担忧间桐脏砚的问题以外，倒也确实没有什么操心的了…… 咦，好像还有什么解体大圣杯的事情？ 虚妄，虚妄。 尽管似乎已经过了十多年，但是那意识之中所经历的一切，倒也确实有些像是虚妄。 那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 因为触摸根源而诞生的幻想，到底能不能自己前进，演化为另一个完整的世界？ 历经十年的成长，顺利地解决了“此世一切之恶”的那个间桐慎二，究竟还活着吗？ 蝴蝶在花朵之间飞来飞去。 “啊，樱花要开了么。” 不自觉地，已经踱步到了深山町外种满樱花的山丘。 每到春天的时候，雪白的樱花，便让人有忘却一切困难的错觉。 也许是因为现在还是工作的时间吧，除了间桐慎二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所谓间桐家家主实则大混混以外，偌大的樱花树下行人寥寥。 含苞待放的花朵，似乎正在象征着春的绮丽。 如果在这个场景下，有人能够与自己同行，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果然，想要的人立刻就能见到啊……我果然是主角。” 如同傻瓜一样喃喃自语着，间桐慎二当即大步上前，来到了那位留着蓝色长发，身着粉色和白色长裙的女人身旁。 历经十年，原先的少女早就变成了只属于他一人的“妹妹”。 而此时此刻，她正站在一棵樱花树下，凝望着那些含苞欲放的花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 “啊……” 像是被吓了一跳一般，间桐樱一惊一乍地，然后抚着自己的胸口，微笑着说道。 “哥哥啊，不要总是想着吓人哦。” “没有啦……只不过昨天凛和埃尔梅罗二世来了，我去招待了一番，今天才有点时间出来自由活动――” “啊啊，他们来了吗？等等，我要回去安排一下招待呢……哥哥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先提醒我一下……” 停住，手臂被间桐慎二拉着。 “呐，樱，我这里有些事情想先和你说一下。” 神态之郑重，倒是令间桐樱也放下了之前慌乱的神态，转而侧耳倾听起来。 “嗯，哥哥请说吧。” “最近呢……我发觉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呢。” 刚说完这句话，就发觉间桐樱的身体一颤。 “啊……哥哥也有心上人了吗，真是恭喜啊，只不过是哪个家族的继承人吗？” “……怎么说呢，算是半个继承人吧，只不过为人很好，我也觉得那个女孩很不错。平时虽然有着交流，但是从没有提到过这方面的事情。” “……” 间桐樱像是被刀切割着心灵一般，隐隐的痛苦想要疏泄出来的模样。 她强挤出笑容，继续问道。 “啊，那样的话，可能对方会配不上哦，哥哥，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间桐樱像是努力想要分析着利弊一样，无奈间桐慎二像是横下心来，并不理睬间桐樱那软弱的阻止。 “没错，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而且那个女孩的家人似乎已经在为她张罗各式各样的婚事了，倘若我不抓住机会的话，很可能以后会后悔莫及的……” 他自顾自地说着，间桐樱则是泫然欲泣而又强自忍耐，倘若有人见到的话，说不定会以为是负心汉和前任女友说分手这种狗血桥段也不一定。 “那……哥哥打算什么时候表白呢？” 间桐樱像是陷入了死胡同一般，脸色越来越灰暗。 “啊，这就是我想要和你说的了。我虽然以前谈过很多女朋友，不过像现在这么正式的想要结婚的冲动却是第一次，所以我很需要你的帮助哦，樱。我的想法是送花，只不过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 “还需要送花吗，哥哥，直接告诉她应该就可以吧……如果，真的喜欢哥哥的话，肯定不会需要那些别的东西的……” “是吗，可是我还是很头疼……哎，有可能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算了，既然樱你这么说，我就直接照你说的去做吧，只是一点准备都不做总归是觉得有些不好……” “那，哥哥需要什么准备，我来帮你吧。” 像是绝望一般的，间桐樱主动地拧出一丝艰难的笑容。 “诶……真的需要樱的帮忙吗？” “嗯，我会尽力帮哥哥的，毕竟，这是哥哥的终身大事啊。” “……算了，让樱来帮忙准备，总是觉得怪怪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间桐慎二挥了挥手，摆出很帅气的拒绝的模样，随后，他看了看樱之前凝视的樱花树，发现有一朵樱花已经先于其他的花朵打开了。 “樱，你喜欢樱花吗。” 转过身来，发现樱似乎在擦着眼角。 “那个……眼睛里进樱花了，哥哥……嗯，我喜欢的。” “真是……好容易就能满足啊……” 间桐慎二一伸手，那朵樱花便被他拈在了手中。 “呼……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好呢……” 间桐慎二自言自语着，然后旋动着花萼观看着那朵花的情形。 樱花长得很不错，只是花本来不应该被这么摘下来的吧，总觉得这样做有些不懂礼节――不过反正没有人看到，那就当做没有发生就好。 然后，他把身子转过来，那朵花被他像是献宝一样地探出，面对着间桐樱，就那样地送到了她的面前。 “――？” 就算是仍旧处于悲戚状态下的间桐樱，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后，间桐慎二单膝跪下，对间桐樱非常郑重地说道。 “樱，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了，只不过现在觉得如果再不说恐怕就会迟了呢――我爱你，请嫁给我吧。” 就用那么寒酸的小小一朵樱花，居然想对间桐财团的副总裁这样富得流油的年轻美女富婆求婚――这样荒谬的事情，任谁看到，都会觉得非常，非常，非常的蛋疼的吧。 “……” “喂，樱，麻烦你说句话啊。” 间桐慎二眼巴巴地看着像是被吓傻了的间桐樱，嘴上大声说道。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啊……算了，我来给选项吧，a，好，b同意，c接受，d把我扶起来然后亲我……” “唔……” 旋风一般地速度，直接展现出了间桐樱这位魔术师精湛的魔术修养。 居然就这么亲上了么。 这这这这这这么能干的妹妹，真的大丈夫？ 伴随着两人的深吻，轻盈的风飘飘地吹过，春天的幽香四散遍野。 “喂喂，慎二居然就这样表白了？！” 远在新都的购物街上，早就从双马尾换成齐肩长发的远坂凛，双目圆睁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心不在焉地回应着远坂凛的惊呼，埃尔梅罗二世的目光仍旧集中在购物街上琳琅满目的电子游戏上。 “这分明是理所应当的结局――” “不，还没有结局呢，间桐脏砚的事情怎么办，慎二他就没有一点的计划吗？” “那有什么问题，他可是间桐慎二啊……喂，我要看一下这个版本的试玩……喂喂喂喂喂！你想做些什么？干嘛拉我走啊！” “赶紧回深山町商议对策，大傻瓜，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啊！有你这样的老师可真丢脸！” “fuck！你这最渣的日本人！” ―――――――――――――― 作者语：trueend完结 Good End 作者语：这是第二个结局，和上面那个没啥关系。 —————————————— “三年的时间过得可真快呢……” “开篇就用这种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眨眼功夫山无棱天地合的段子还是算了吧——看样子你过得很开心啊，凛。” “怎么，你难道过得不开心吗，两个大美女和你住在一起——哦，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三个吧。” 像是不怀好意一般地，远坂凛喝了一口咖啡，这样说道。 ahnenerbe咖啡厅，这是他们现在所在之地的名字。 尽管从店名上来看像极了观布子市的那个咖啡厅只不过两者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除了店内的装饰确实有些相像之外，这是店员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间桐慎二可不会在这个细节上面花功夫探究，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干的那种。 “麻烦死了，真是麻烦死了。” 间桐慎二被凛主动提及痛处，有些挂不住脸的模样，他揉了揉自己的乱发，然后像是自暴自弃地说道。 “一周时间是七天，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分配均匀嘛。” “……我明白了，你果然是人渣没错。” “啊，谢谢，不过还是换一个称呼吧……” “那我以后还是叫你渣二为好？” “╮╯▽╰╭，你要不要喝红茶？” 在咖啡厅的时间过得很快。 “那么，你现在还住在你家吗？或者到我家来？” 喝完咖啡之后，间桐慎二邀请着远坂凛。 “你还是和我一起到我家去吧——顺便那些行李箱还得要你来提呢……” “……你可真是厉害，两个30寸箱子，要额外收费的吧？” “是啊，贵死了，好心疼——油价上涨真是要人命啊。” “不过你好歹不用要我像送你去伦敦一样和你同乘，也是很大的进步呢……” “别提了，从伦敦到日本的乡下，至少要花上二十五个钟头。而且坐在经济舱的空间又狭窄——长途旅行真不容易啊。” “哎——我可以想象你在时钟塔过得苦日子了，凛……” 间桐慎二拉着远坂凛的两个大箱子，颇为感慨地说道。 “那也不能怪我啊！要不是为了你，家里的宝石随便拿出一个卖都能挣到不少钱的，结果剩下的那些根本就不能看，所以也只能经常资金感到烦恼——啊啊啊烦死了，‘啊拉misstoosaka，如果为钱烦恼的话很乐意请你来做我的女佣喔月薪保证有第四街一间破烂低级咖啡店女服务生的一年份呦喔呵呵呵话虽如此但我可都是说真的所以明天早上就替你编排进去吧？’被人这样嘲讽也是常态了……” “哎……我看我还是帮你买好回程时的机票吧，头等舱什么的才符合你的身份嘛……” “那就麻烦你了哦，慎二——顺便钱什么的你懂的。” “啊啊，我懂……” 拉开后备箱，间桐慎二把远坂凛的东西好容易塞了进去，接着，为远坂凛拉开了车门。 “请进吧，凛。” —————————————— 海岸微风的吹拂，春天阳光的照耀，海鸥的飞翔。 那一切事情，都和间桐慎二以及远坂凛无关。 “嗬……嗬……果然不愧为凛啊，这么热烈。” “少废话，三年的分量给我还回来吧，慎二。” “喂，你还没有说到关键呢，第二魔法和第三魔法的出现，还有据说‘宝石翁’也顺便来玩了一趟？” “啊啊，这你都知道啊……等等，不要那么用尽，你的太大了我有些受不了……总体上来讲，算得上大危机的事情有点多，虽然冬木的土地是远阪家的，但那是魔术协会所认定，并非完全属于远阪家的土地。绝对要将所有神秘隐匿起来、在这条魔术协会的大原则下，我们却将这条原则破坏殆尽。首先，在圣杯战争中，波及一般社会甚大的危害。接着，从魔术协会派遣而出的master被暗杀。最重要的一点，是被协会测量到‘根源之涡’的发生。” 远坂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配合着水声以及床的摇动，有些莫名的荒/\淫。 “……哎，反正上面两点是言峰绮礼的责任，因为他是协会派来的监督者，所以还能据理力争；可是，第三点就无法可法了，因圣杯而出现的门扉。到达根源的仪式，应该要在魔术协会的监视下才能进行……啊，你不要用这个姿势，好羞人的！” 远坂凛像是告饶一般地喘息了一下，继续说道。 “虽然那些伟大的前辈对于擅自打开门扉一事感到气愤，但当真的无法成功而门扉消失时，又好像想把我们大卸八块。呃，我明明光收拾善后都快忙不过来了，还被带到魔术协会的总部、英国伦敦的时钟塔。然后，站在坐了三百人的会议室中心，开始一场大审判——各部门长都过来裁夺远阪家，其他的还有迟了一步而来捡便宜的魔术师集团，我想就有点像是游街示众吧。” “喂，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当时也在的吧。只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阵势，以前去时钟塔玩过，对那里还算熟悉。而且魔术的力量我也比你强不少呢——结果就和走了个过场没什么两样……” “你还敢说！明明应该是远坂和间桐两家共同承担责任的——不，爱因兹贝伦也难辞其咎，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听人审判，‘有机会一定要杀了慎二……’我当时可是这么想的喔……唔，啊……好疼。” “事后你和我说的分明是‘啊——我也到此为止了吗，这样一来要和协会决裂逃入中东的‘阿特拉斯院’，或者是留在日本抗战到底’……噗，想起你当时那副表情，就觉得好笑。” “喂喂，总之我已经有所觉悟，逃脱的准备也齐全了，但是，若是有舍弃之神的话，就有捡拾之神，那就是远坂家的大爷爷啊——” “死徒什么的……呵呵厚……啊，你现在居然这样都能放电！啊啊啊啊啊啊啊——” “哼哼，这是小小的惩罚。总而言之呢，大爷爷一说要收徒，协会所有的部门都慌了，审判干脆变成了玩笑，实在是让人觉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行踪不定的魔法使突然出现，加上还出口说愿意收弟子入门，能有如此的混乱也是难免的事情——” “不过，慎二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和大爷爷见过面的吧？” “没有，也许是因为我见过的魔法使太多所以上天觉得让我再见些别的也没什么意义——” “是这样的吗？不过好像你确实认识了不少的‘魔法使’哦，我，樱，‘伤痛之赤’，哪一个都是的吧——言归正传，当时我还以为大爷爷要杀我灭口，不过他居然夸奖了我‘虽然没有制作出宝石剑，但是相似的振荡却表明已然掌握了魔法的精髓——如果备齐材料，再加上时间的话，就能够真正习得第二魔法了’。” “真是……不公平啊——” 间桐慎二感叹着，腰际则继续抽动。 “我要打生打死地卖血还没有人撑腰，你就主动有人来教你魔法——相比起来，我可真是弱爆了呢……” “哎呀——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我就是那样无罪赦免了，再加上我本身的天资也是一等一的，高中毕业以后，冬木的管理工作不就交给你了么，然后又立刻往伦敦出发……” “我还是不大满意，为什么我这样拯救世界的主角没有这么高规格的待遇啊……凛，你来主动，我休息一下……” “喔，那得换一个姿势才行……嗯，嗯，就这样，好了，你先躺一会儿吧……反正呢，我现在可是正规的‘魔法使’了哦，尽管还不是很熟练——” “对了，你在协会有没有听说过好玩的新闻啊？” “新闻的话——有一些，比如说某某某某把家族骑士团安排的对象一个个打成猪头啦，比如说某某某修道院被屠杀干净顺便有修女被劫持而走，结果因为有魔术制造的兵器的痕迹以致引发了协会和教会的紧张局面啦，比如说某某德国大家族的女继承人来到时钟塔参观顺便发生了某些微不足道的冲突啦——” “咦，为什么我感觉这三个新闻涉及的人我好像都认识……” “喂喂喂，你关心那么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干嘛？我还得去找樱呢……另外，你的故事难道就不和我说说么？” “我？和你差不多吧，原先真是以为要死了，没想到却被rider顺手把我们几个都给救了下来——只不过她左手提着樱右手提着你前面放着伊莉雅，我却只能被拖着走，待遇真差劲——” “呵呵，按照你的睚眦必报的性格，接下来可是好好‘教训’过她了吧——” “不不，怎么能叫教训呢，魔术师的事情，都是有着深谋远虑的——毕竟她的存在需要持续提供魔力，因为‘大圣杯’进入休眠了，所以并不能提供英灵持续现界的魔力，那么除了契约者以外，就需要旁人的帮忙的说，所以我也就顺手以德报怨了一番……” “说得好听实际上只是补魔吧？然后因为经常要补魔所以干脆连御主都吃掉了吧？” “那个……也许……有可能……大概……应该……说不定……或者……” “哼，反正过去一段时间我也没有机会吃，那就随便了，不过这个假期你得满足我的要求才行——她们的事情我可懒得管……” “喂喂喂，难道你不担心重新出现魔法和魔法的对轰吗？” 间桐慎二忧虑地摸着不是自己的胸膛，像是要验证尺寸一样。 “冬木市忍够了！30秒钟损失300亿啊，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远坂家一直这么穷的说，如果接下来还要进行圣杯战争的话，我一定二话不说把圣杯先砸烂！” “不过进入那个‘大空洞’的路你也找不到了吧，好像是因为破坏而堵住了的样子……如果没有rider的话，恐怕我们都要被困在里面出不去了——” “那个……好像确实是这样诶……不过其实那样也挺好吧……” “咦，你在说些什么？” ——————————————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来交流感情，间桐慎二和远坂凛洗过鸳鸯浴以后，各自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便径直往间桐大宅（二）开去。 尽管从时间上来说去到伦敦的时间只有一年——毕竟要完成高中的学业才行，顺便说一下远坂凛在“全国共同学力第一次考试”里拿了80%的偏差值，已经能去很好的学校了，慎二则更高，只不过两人都放弃了二试，因为就算上大学也的确没什么用处，对于魔术师而言——远坂凛仍然颇为期待见到她的妹妹，以及那名为浅上藤乃和“浅上丽多”的女人的。 “我回来了，虽然有点早……” 间桐慎二推开玄关的门，门内浅上藤乃和间桐樱已经在等着了，就连身高远远超过两人的rider也在拐角处戴着眼镜冷淡地等待着间桐慎二和远坂凛的归来。 “欢迎回来。” 真是盛大的迎接。 “诶诶，藤村老师又出去了吗？” “嗯，因为恰逢春假，加上又是结婚纪念日啊，所以这一次她和葛木老师跑去马尔代夫玩了……” 间桐樱和远坂凛这一对姐妹毫无之前生死相搏的决然，像是开着茶话会一样地聊天，偶尔也会涉及到一些浅上藤乃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她也自然会加入其中。 至于间桐慎二，腰酸背痛的他自然不会有更多聊天的兴趣。 一人默默地休养生息恢复元气，还要迎接下午和晚上的大战呢…… 生活的压力啊，压得他有些直不起腰来。 或许是因为事情完结了吧，尽管英灵都已经基本领了便当下场，该活着的人仍然还活着。 每天的嘿咻嘿咻，也的确非常开心。 浅上藤乃邀请他去观布子市过了回成人礼——间桐慎二怎么都觉得是浅上老先生向旁人介绍有为贤婿的仪式——然后顺利地被间桐慎二以“协助rider存在于现世”的借口推倒（只不过究竟是被动还是主动有待勘察），而后也以“客人”的身份住进了间桐大宅（二）。 可是这难道不会让樱黑化嘛啊啊啊啊？ 令间桐慎二感到难以相信的是，就算如此，樱似乎也没有说些什么…… 当然，夜晚工作的压力更大了也是事实。 只是……最最关键的一点…… 为什么在“工作”的时候，眼前经常会出现苍崎橙子呢？ 虽然有的时候那成熟/\女性的身姿不会出现，可是就算这样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一些吧？ 间桐慎二算是理解了，为什么苍崎橙子会和他说“经常体验这样的感觉”…… 可是也不能这样的啊？ 说不定每一次那边的苍崎橙子也是一样h的呢。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她竟然会如此腹黑—— “叮叮叮——” 正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啊，我去接个电话。” 间桐慎二艰难地跑去电话旁边，拿起听筒。 “你好。” “啊，是变态海带头大哥哥吗？” “……爱因兹贝伦小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呢，我就知道假若‘圣杯’还在的话爱因兹贝伦家不会放弃那企图——” 间桐慎二直接冷下了脸。 “啊，变态海带头大哥哥生气了吗，好可怕好可怕……” “不要串我的台词啊喂！说，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啊，只是问声好，顺便我如果要来冬木的话你负责接待吗？” “什么？” “那个，我要敲门了哦……” “喂？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了叩门的声音。 “纳尼！” 间桐慎二像是不敢置信地把听筒放下，然后一步步往玄关处走去…… 卧槽，这是什么神展开啊！ 打开门。 “……” 立刻关上。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间桐慎二默念着。 又一次打开。 “……魔怔了魔怔了……” 念叨着，准备第二次关上门。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变态海带头大哥哥！” 尽管面貌温婉，及腰长发犹如瀑布一般，赤红的瞳孔呈现宝石的色泽，就连声线似乎也有些变化——不，变化实在是特别大可是为什么听筒里仍旧是那样的萝莉音！ “你这……变态。” 说着，间桐慎二便转身想要进门，却被那已经变成成年人形态的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抱住了脑袋。 “喂喂喂，唔……啊……要断气了！” “果然呢，面对变态海带头大哥哥，还是要用变态的方法才对嘛——接下来就烦劳你照顾了哦——” “啊，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保证……喂，凛，哎，樱还有藤乃，过来帮帮忙！这女人比我还沉啊！啊！！！！！！你竟然咬我！！！！！！” —————————————— 作者语：goodend结束。 还有关于瑟拉菲娜以及saber两位未死者的剧情，因为可能比较比较长，所以放在最后的一个结局我留着自己体会了口戛口戛。（其实是我没写） Dream End 以下省略1w字。 ————————我是后记的分割线—————— 写了六个月，终于结尾了。 心情很复杂——当然那并非我现在的心情，而是一路走来历经的各种五味杂陈，喜悦悲伤。从选择间桐慎二作为故事的切入人物开始，到接下来选择女角，挑出英灵，安排剧情，布置便当（捂脸），一点一点地在我的手中成型，那种成就感还是颇为让人愉♂快♂的，只不过有些读者可能不爽某些人物的安排，喜欢原作的英灵；有些读者不满某些剧情（比如充气娃娃——不过钻进充气娃娃里面也算是“变身”的一种没错吧，不知道为啥有人会问呢╮╯▽╰╭）；有些读者不满主角中间消失那么长时间——我估计如果最后一段每天更新一章的话直接弃文的读者会更多，但是就像我在之前的置顶帖里面写过的那样，我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写下去，于是整个故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各种崩坏剧情，以及适时的结束，“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本人是颇以一些角色的选择和布置而自傲的，迪妮莎，学姐，夏侯仪（顺便推荐一下各位去玩玩幽城幻/\剑录），这几个英灵都还算有些存在感，然后麻婆神父的变态我也写得比较到位，尤其是换身体然后把原先的身体拿来喂贝爷——哦，应该是喂迪妮莎——这种我从一开始就构思好的桥段，真正写好的时候仍旧让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创作上的满足感。 怎么说呢，这是我第一本完本的作品，而且目测也会是几年内唯一一本完本的作品了，再接下来没有什么时间去开新书，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构思一个完整的故事了，毕竟我之前也说过，我好歹也算是读了十年网络小说的读者，对于剧情构架的偏执还是稍微有一些的，假若让我每天灌水凑字数那还不如不写。 写作的快乐就在于此。 另外，常常有人问我是不是二爷党，我在这里回答一句，我并非二爷党，之前设置的是某个乱入到柳洞寺的和尚，结果因为当时没有时间写，码了个开头就断掉了。而后到了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基本上所有该忙的事情都忙完，才有时间重新开始这个故事。 很高兴这本书能受到很多读者的喜爱，爬榜什么的虽然没有物质上的奖励，但是给予我本人的精神上的快乐却是相当充裕，所谓同人要依赖爱来写作，诚哉斯言，只不过最后这段时间对于推荐票也已经视为浮云了，fsn的故事本来就不长，到这个节点结尾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 最后，也谢谢你们让我感受到了爱的存在。 那么，全文到此结束，各位，晚安。 ————————我是爱与正义的分割线———————— 还有一个badend补完计划。 如果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在书评区发言，在某些角落插入主角挂掉的deadend，越圣（猎）洁（奇）越好。 呵呵厚。 那就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