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娱乐开发商》 第一章 奇怪的梦 1997年2月，灵泉县灵泉中学。.org 灵泉县位于之江省西部，之江省是中国东部的经济大省。不过就像任何地方都难以做到均衡发展一样，之江省也不例外，整个省的西部就是它的软肋。 之江省西部，由于没有区位优势，交通也不便，外加这里的人信息都比较封闭，缺少胆略，经济发展普遍比较困难。 灵泉县就是之江省西部的一个典型。全县3000多平方公里的面积，在省内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县了，无奈全县大部分地区都是山区盆地，交通不便。全县的主要经济收入还要靠农业，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县。 在这样一个穷县办教育，自然就倍感艰难。 不过，灵泉中学校长余德水，凭借狠抓大学升学率这一条，硬是在去年让灵泉中学加入了省重点中学的行列，比市里其他下属县的中学都快了一步。 想到这一点，余德水就倍感自豪。每次去市里教育系统开会，都会有兄弟中学的校长给他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他非常享受这种目光。 余德水是位五十开外年纪的老同志了，高高的身材显得格外魁伟，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严峻也不失亲切，过度的操劳使得他的头发早早花白了。 今天下午，他照例在各个年级各个班级巡视，这是他每天的习惯，一来考察教师的教学质量，二来看看学生的精神面貌。 不过在初中一年级三班，他停下了脚步，脸色微有怒意。 这是一堂美术课，老师在台前讲得唾沫横飞，后排的一个男生却在呼呼大睡，真是很不和谐的一幕啊。 不过，他没走进去阻止。一来他不想干扰正常的教学秩序，二来每个班总有几个这样的问题学生。灵泉中学虽然是省重点中学，但为了学校的发展，不得不向人民币低头，每班都收了不少自费生，学生质量难免参差不齐。 而且，他也认出了那个学生叫秦天柱，是高二的语文老师凌雅雯的儿子，他得给凌老师留点面子。 凌雅雯是学校高中部语文组的骨干教师，教学质量有口皆碑，是余德水手下的得力干将。无耐，家庭生活不太幸福，丈夫因病英年早逝，留下她一个人独自拉扯孩子，很不容易。小孩也不太争气，不是块学习的料，小学成绩就是一塌糊涂，靠着母亲的关系，进了灵泉中学，好像也没什么长进。 还是朽木一根嘛。 余德水摇摇头，走开了。 话说正在上课的美术老师张洪量也看到了正在睡觉的秦天柱，不过他觉得无所谓。在灵泉中学，学习成绩是一切，美术课并不受重视，如果不是教学计划的规定，校长说不定会把学生每天的课程都安排上语文数学英语等主课，什么美术音乐体育，统统都可以让道。 底下可不止一个在睡觉的秦天柱，很多其他的好学生，别看他们笔杆子正在动得勤快。他可知道，那一定不是由于自己讲得精彩，他们在疯狂的做笔记呢，他们只是在做着自己的语数外等主课的作业。 或许在学生的眼中，自己的美术课，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调剂吧。 想到这里，张洪量忽然觉得，自己的职业在这里或许有点悲哀。 不一会儿，下课铃声响了，张洪量有点意兴索然地结束了这一课。 “嗨，兄弟，醒醒了，该起床了！”秦天柱的最要好的狐朋狗友曾辰光过来叫醒他，不过毫无反应。曾辰光又用手推了推他，还是没作用，睡得死死的。 “哎呀，怪了，在学校里也能睡得这么香，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曾辰光诧异道。看到秦天柱的睡眠质量这么好，他都有点嫉妒了。 “赵健，他睡多久了？”他问秦天柱的同桌道。 “美术课一开始，就睡过去了，我动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赵健道，“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曾辰光对他的损友有点担心，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事，正常!柱子天天跟我体育锻炼，身体好着呢。”曾辰光说道，也不知是夸秦天柱，还是夸他自己。 嘻嘻闹闹间，课间休息结束，最后一节是自修课。 当然，自修课真正能自修的不多。这不，班主任周建国理所应当的进来，霸占自修课上他的数学课了。 周建国是个三十不到的青年小伙子，精力旺盛，从省师范学校毕业没几年，因为年轻，常常把自己包装得严厉冷酷，让这些半大小伙子能敬服自己。 “同学们，把上个学期期末考试的数学卷拿出来，我用这节自修课给大家讲解下。”周建国声音浑厚不失威严。事实上，初一三班的学生都挺怕他的，背后给他取了个冷面阎王的外号。 下面的学生窸窸窣窣在拿试卷，周建国也看到了大煞风景的，在一边呼呼大睡的秦天柱。 带了一个学期的这个班，他对班里的每个学生也都有所了解了。秦天柱虽然是个差生，成绩稳稳的全班倒数第一，不过他对秦天柱倒也没有什么厌恶之情。秦天柱上课总是发呆，开小差，甚至偶偶会睡觉，不过却也不作恶捣乱，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也不跟老师顶嘴或与同学打架斗殴。 像秦天柱这样的学生，周建国把他简单归类于纯粹的差生一列，他们不像有的问题少年一样，不服管教，能让老师省心不少。 当然，周建国作为一个典型的灵泉中学老师，视成绩为一切，自然不会对拖全班成绩后腿的秦天柱有什么喜爱。周建国对这种纯粹的差生的态度一言以蔽之就是，无视之，不值得为他浪费精力。 所以，对正在睡觉的秦天柱，周建国就当没看见，继续他的讲课。 “同学们，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大家都看到了。在这里，我要向全班同学提出表扬，因为我们班语文、数学、英语每一门成绩，在一年级8个班中都名列第一。”周建国自豪地向全班同学宣布道。 “今年，县教委评先进集体，学校推荐的就是我们。”灵泉中学是全县唯一的省级重点中学，灵泉中学推荐的先进集体，一般就是最后的结果。 得到先进集体的班级，一般会从县教委得到一笔班费，当然数额不多，重要的是荣誉。尤其是对于周建国这样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尤其注重这种荣誉，以后评教师职称时也是一笔不小的资本。 初一三班的全体同学，听了这个消息也很振奋。大家刚组成这个集体半年，就击败各路强手，取得这个集体荣誉，各个都有与荣焉。 “取得的成绩，来源于全班同学的努力，也有赖于各科老师的辛勤辅导。”周建国继续说道：“具体到数学这一门，我们的成绩也是非常理想的，全班平均81.95分，比第二名的五班超了整整1分之多！” 说道这里，周建国有点得意，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们尤其要表扬的是张晓蓓同学，她取得了满分100分，这很不容易，期末考的数学卷应该说，难度是不低的，张晓蓓同学能够取得满分，说明她平时的学习很扎实，大家要向她学习……” “呼噜——呼噜——”周建国正情绪高昂讲到高兴处，忽然从后排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全班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那后排的打呼声也越发显得大声，越发的刺耳。有几个调皮的男生也掩住了嘴在偷笑。 “赵健，把秦天柱叫醒，真是不像话！”周建国冷冷道，脸上布满寒霜。心想，我不来找你的麻烦，你倒是唱起我的对台戏来了，我要不治治你，班主任的威严还往哪放。 “秦天柱，醒醒！秦天柱，醒醒！周老师在上课呢！”赵健边叫边推，奈何毫无反应，连呼噜声也没断下，嘴角还流了一串的哈喇子，显然是睡得美了。 赵健无奈了，向周建国投以无可奈何的眼神。心想，秦天柱这下肯定是要把冷面阎王惹毛了。 果然，周建国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握着的黑板擦含怒掷出。 “啪！”的一声，黑板擦正中目标打在了秦天柱的额头上，声音之大，全班都能听见。显然，周建国同志也练得了一身治人的绝技，一出手便技惊四座。这一手也吓得后排的其他几个捣蛋鬼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谁？谁？谁打我！”秦天柱总算是被打醒了，只不过，似乎还不太清醒，抱着额头怒道。 待看到是周建国，仍迷迷糊糊地道：“周老师，是你打我吗？你干嘛打我啊，我好好睡我的觉，又没有惹你！”脸上满是委屈与无辜，似乎都是老师的错，不该打扰他休息。看来，还没怎么清醒。 哄得一声，全班男女再也憋不住，哄堂大笑，这秦天柱太逗了。 “哼！”周建国冷冷一声，不怒自威，全班同学立即收住笑声。 秦天柱总算是彻底清醒了，看清了形势，知道冷面阎王不会轻饶了自己。 “秦天柱，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数学成绩，你才得了58分，全班就你一个不及格，还不好好上进！你还能在课堂上睡得着觉？你可以啊！”周建国越说越怒，用手上的课本敲起了课桌。 这个教室都噤若寒蝉。 “你，站到后面去，把文具盒顶到头上。文具盒每掉下一次，多罚站一个小时！” 周建国平复了一下情绪，草草宣布了对秦天柱的处罚，他也知道对秦天柱这种学生，老油条了，什么处罚都效果有限，自己犯不着在这方面生气。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他也没有了吹牛夸耀的兴致，开始讲解起卷子来， 秦天柱确实是老油条，从小学起他就是这么在老师的各种处罚中过来的，因此，并没把这种罚站当回事。凭他的本事，他能顶着文具盒轻松站一下午，诀窍就在于头不动，身体四肢可以动，照样可以放松，总之，这方面的本事他是练出来了。 不过，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在想他刚刚在睡觉时做的这个梦，他觉得这个梦太长太真实了。 梦中他发现自己灵魂系在了一个叫李峰的人身上。自己见证了这个叫李峰的人的出生成长，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参加工作等一系列的人生经历。 秦天柱有点啧啧称奇，他估算了一下。自己差不多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但梦中的他在李峰的身上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真让他有种天上一日，人间已千年之慨， 梦中的李峰1982年出生在中国西北的一个偏僻小镇，人生经历倒是普通。上学期间，虽然不像自己一样稳定的处于全班倒数水平，不过也好不了哪去。大学上了一个本省的大专，倒不是他的水平有多高，实在是托了大学扩招的福，让学得马马虎虎的他成了大学生。大学毕业后，通过家里关系，当了本地县里建设局的一个公务员。日子虽然过得算不上精彩纷呈，但也还算平安喜乐。平时也没什么特殊爱好，也就是上上网，看看小说，听听音乐，看看电视剧，电影。唯一让他有些不太满意的是年届三十，还没成家，成为当时越来越多的都市大龄剩男剩女大军中的一员，让家里人有些着急。 正当李峰结束一天波澜不惊的公务员生涯，准备回家上网娱乐时，忽然晴天一道霹雳，正中李峰身上。秦天柱吓出一声冷汗，惊叫一声，从这个奇怪的梦中醒来。感谢周建国老师掷出的那块黑板檫化成了梦中的那道晴天霹雳，把他从这个长长的梦中拉了回来。 秦天柱对梦中李峰平淡的三十年人生经历倒没有什么太大兴趣。让他困惑的是现在才是1997年啊，而梦中的李峰的人生经历延续到了2012年。他清楚的记得，李峰被晴天霹雳击中的那一天是2012年11月18日。 那梦中的那个世界是个与自己这个不一样的平行世界吗？也不像，他还记得梦中的世界在1997年前发生的许多大事与真实世界中是完全一样的，例如李峰从小看的一些音乐，电影，电视剧也与真实世界中完全吻合。可接着发生的1997年后的一些经历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也是现实世界中会发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有了预测未来的能力。 想到这里，秦天柱有些兴奋，又有些惊慌。 在梦中感觉自己既是李峰，也是秦天柱。长梦醒来，李峰记忆还在，他觉得自己现在既是秦天柱，也是李峰。一时之间，秦天柱陷入了庄周梦蝶之惑，难以自拔。 下课铃声已响，秦天柱毫无所觉，呆呆地想他那个奇怪的长梦。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放学了都不知道。”曾辰光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走，跟我打篮球去！” 两人都是篮球迷，经常一放学就去打一圈，两人的铁子一样的交情也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啊，已经放学了！”秦天柱如梦初醒，“辰光，今天不打球，有事跟你说。”秦天柱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追上走在前面的曾辰光，想让他分担下自己的苦恼。 “辰光，你有没有做过梦？”秦天柱问道。 “废话！”曾辰光没好气道：“谁还不做点美梦！你该不会是说你上课睡觉时做的白日梦吧？要我说，冷面阎王够意思了，他肯定早看见你在睡觉了，人家也没打扰你。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在他正要吹吹夸夸的时候，打起呼噜来，这不是往他脸上抹黑吗。” “先不说冷面阎王的事，我做的这个梦很奇怪。”秦天柱郑重地说到：“我以前做的梦，都是梦不知从哪里来，也不到哪结束。最后醒来时只记得梦中的一点点片段，是不是这样？” “还真是！”曾辰光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做的梦还真是这样，大都没头没脑。 “可我今天这个梦不一样，我清楚的记得这个梦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秦天柱接着告诉了曾辰光，他梦到的大致从李峰出生到被雷劈的经历，不过未避免惊世骇俗，没说有关于未来的事情，只说梦到97年就被唤醒了。 “我现在脑子就像是多了一个人的记忆一样。”秦天柱苦恼道。 “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聪明了，很多学习的问题都不在话下了，还是有了某方面的特长了？” “这倒没有，梦中那人学习不怎么样，好像也没什么特长，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闲差公务员。” “什么都没有，你激动个什么劲！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谁还没做几个荒诞的梦！我还梦到过自己成了一流科学家呢，醒来后，也没见数学或物理成绩有什么提高，还是该干嘛干嘛！”曾辰光劝道。 秦天柱认真的回忆了下，好像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即使是97年后的大事，也只记得03年有**，08年有大地震，08年开首都奥运会。还有就是97年金融危机，2008年金融危机，不过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好像也不能指望这个发财。倒是记住了不少97年后的音乐，电视剧，电影等，不过谁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或者就像曾辰光说得，这只是个荒诞的梦，醒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好了，不想了，打球去！” 第二章 差生的待遇 打完球回家，秦天柱发现妈妈凌雅雯已经黑着脸，坐在客厅等着他了。.org 哎，大事不妙，准是哪个多嘴的货色把我上课睡觉打呼的伟业告诉妈妈了，看来这关不好过了。 凌雅雯三十多岁年纪，长期教书生涯，使得她自有一股书卷安静之气。她教过的学生，都一致认为她们的凌老师是个仪态端庄温婉，对学生亲切耐心的好老师。不过，秦天柱却认为，那是妈妈在外面装出的人民教师好模样。实则，是个暴力女，以打自己儿子为乐。老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说得就是秦妈妈这样的人。平时，没怎么犯事，也经常被修理，更何况，今天貌似被抓了把柄。 “呀，妈妈这么早就下班了，这可不像您敬业爱岗、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的人民教师风范那！”秦天柱走上前去，大拍妈妈马屁。 凌雅雯可不吃这一套，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盯着秦天柱发毛。 “对了，妈妈你晚饭做好了没？我刚打完球回来，可真是饿死我了，妈妈你赶紧做饭去啊！”秦天柱赶紧对凌雅雯使出一招转移注意力**，希望能蒙混过关。 凌雅雯依旧不为所动，转移注意力**失败。 “哈哈，现在这么早，晚饭肯定是没做了。不过，不要紧，本少爷今天孝心大发，准备亲自动手，好好给您露一手！”秦天柱一计不成，又来一记糖衣炮弹**。 “妈妈您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可别看我在家没做过饭，其实早在同学家里学过了。我现在的蛋炒饭，饭炒蛋这两道菜已经学得炉火纯青，保准您吃了要咬到您的舌头！”秦天柱自吹自擂道。 “行了，收起你这一套，你给我过来，让我好好修理修理你！”秦妈妈威严地吩咐道。 “妈妈，你干嘛，我可没招惹你，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优点，独独一个孝字，那是看得特别重的！”秦天柱边说边小心翼翼地靠近妈妈，一有情况，连忙逃跑，唯恐遭了秦妈妈的毒手。 凌雅雯哪会不知道他的小九九，迅捷出手，一把就抓揪住秦天柱同学的大耳朵。怒道：“你个没脸没皮的货，还有脸跟我提孝字！是谁给你的胆，上课睡觉，还打起了呼噜！你的日子吃吃睡睡，倒是过得挺美啊。” “是哪个王八蛋背后打我的小报告，看我不削他！”秦天柱拧道。 冷面阎王虽然凶恶，但不是爱打小报告的人，美术老师张洪量这种事见多了，才不会管呢。他想套出秦妈妈的话，冤有头、债有主，总得知道是谁让我遭了这场无妄之灾。 “呀，你还挺横啊，怎么还想套我的话，背后去报仇啊。好啊，我告诉你，是余校长告诉我的，你不是挺横吗？去报仇啊！”秦妈妈挑衅道。 嗯，一听校长，秦天柱立即焉了。这个敌人牌子有点大，看来是报不了仇了。他有点丧气，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凌雅雯同志的滔天怒火。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睡觉不该打呼噜的，影响了老师的教学，也影响了其他同学的学习。”秦天柱眼看一顿好打逃不掉，连忙低头认错，向秦妈妈讨饶。秦妈妈吃软不吃硬，又有暴力倾向，硬顶肯定吃亏。这都是他与凌雅雯长期斗争，总结出来的经验。 “呀，这么说来，你要是上课安安静静地睡觉，我就要夸奖你了？”秦妈妈火气更盛了，恶声恶气地问道。 “哎呀，口误，口误！”秦天柱悔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睡觉了，嗯不是，以后再也不上课睡觉了。我发誓。”秦天柱急忙信誓旦旦地表态，发誓。 “我还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坚决不拿最后一名，让您老脸上有光！”这个不拿最后一名，感情拿个倒数第二第三名也是可以的，秦天柱同学的志气也实在有限的很。 秦天柱这方面有个计较，班里拿倒数第二的是曾辰光，到时兄弟有难，让他放点水，也是可以商量的。 “你每回考完试，不是这么跟我呼天抢地的保证发誓的，哪会兑现了？”凌雅雯对他的保证不屑一顾。 “我也想明白了，你不是块念书的料，我也不指望你的学习有多好，你今天只要好好让我打一顿，让我出出这口气，就完了。”说罢，拳头肉掌铺天盖地地朝秦天柱身上招呼。 “啊，妈，你轻点！”秦天柱呼天抢地。 “哎呀，妈，不要打脸呀！我还指望靠这张俊脸给你找个漂亮的媳妇呢，你把我脸打花了，到时我取个丑八怪回来，大大影响了我们老秦家的俊美基因，您可就是我们老秦家的罪人那？”秦天柱护着脸可怜兮兮地哀求，换来的是疾风暴雨般地巴掌朝脸上招呼。 这一夜，小秦同学饱受摧残。 秦天柱呜呼，有个当老师的妈妈，人生是悲哀的；与当老师的妈妈在同一个学校，人生是凄惨的；如果这个妈妈还是个暴力女，那他的整个人生简直就是暗无天日。 …… 第二天一早，顶着个花花绿绿地脸蛋去上学的秦天柱，受到了全班同学的注目礼。 “哈哈，路上不小心摔的。”秦天柱对课间过来慰问的同学打着哈哈。 “柱子，昨天被凌阿姨教训了吧？”曾辰光是知根知底的。 “有个同校当老师的妈妈真是悲惨，一点秘密都没有！”曾辰光对此表示同情。 秦天柱才不会相信这损友的好心，八成是来幸灾乐祸的。 “你少阴阳怪气，别看哥哥的俊脸是暂时毁了，不过照样对美女有杀伤力！”秦天柱卖弄道：“我刚才留意了下，厉羽希今天就经常地偷偷瞄我，这一上午差不多就有十次以上了，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我要不要接受她呢，可毕竟我们俩还小，现在就处对象合适吗？真伤脑筋，人长得俊，就是麻烦多！” 他倒是自顾自地烦恼上了。 曾辰光对此表示不屑，大肆打击：“哎呀哦，哥们，你别逗了，厉羽希她会看上你，要看也是先看上我呀。你看，我学习比你强，体育比你强，样貌比你俊，你旁边有我这么位出色的兄弟，美女哪里有空看顾你呀！” 厉羽希是三班的文娱委员，家里听说是巨江市区做生意的，事业做得挺大。或许因家里条件好，营养跟得上，十三四岁的年纪，便已出落地亭亭玉立，肤白如脂，眉目如画，再加上远较班上其他女生时髦的穿着打扮，让厉羽希成为了初一三班最亮丽的风景线。班上的一众小男生更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视其为梦中情人，秦天柱与曾辰光两人也是其忠实粉丝。 不过，小丫头大概也知道自己丽质天生，骄傲地紧，对周围小男生的殷勤与搭讪都爱理不理地，搞得三班的男生们心里都上上下下的。 秦天柱今天一上午被心中女神频频行注目礼。浑身都飘飘然，心里都骚骚地。 “你别嫉妒我，厉羽希肯定是对我有意思了。”秦天柱不服气地反驳道，“你看你看，她又朝后偷看我了！” 果然，在前面座位的厉羽希转过头来，向秦天柱脸上行注目礼，发现秦天柱也瞪着眼睛直挺挺地看她，也不羞涩，嗤的一笑，回过头去后，肩膀还在颤动，显然还在发笑。 “你看你看，我说厉羽希在偷看我吧，你还不信，你没发现吗，刚才她还对着我笑呢！”秦天柱朝曾辰光得意地炫耀道。 “呵呵，柱子，你醒醒吧！人家是对你这张被揍得满面桃花开的脸感兴趣，发笑罢了，你倒是做起美梦来了。我早看出来了，她只对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徐文华有好感，其他人可不入她法眼。”曾辰光道出实情。 秦天柱也知道事实，不过嘴上还是不服：“那我现在这张有特色的脸，现在也是一种资本啊！” 正斗嘴间，班长李建衡走上讲台。 “通知，我们班已经正式被县教委评为优秀集体，今天下午学校组织我们班全体同学到为民照相馆拍照留念。请大家到时注意自己的仪表仪容！” 底下的同学一阵欢呼，倒不是拍照有多么有趣，而是下午可以不用上课，好好放松放松。 “哎，怎么是今天照相呢，我现在这幅尊荣，可不好上镜啊！”秦天柱有点苦恼。 曾辰光乐了：“是谁还在刚才为自己这张脸这么得意的呢？现在囧了。没事，到时候，相片照出来肯定你最惹眼。” 班长李建衡宣布完通知后，朝秦天柱走来。 “秦天柱，你昨天上课睡觉打呼，严重违反班级纪律，你要写5000字的检查，明天放学前交给我！” 秦天柱一愣，疑惑道：“昨天，周老师只叫我罚站没说要写检查啊！” “检查是我叫你写的，”李建衡严肃道：“我们刚评为优秀集体，以后理应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可你昨天睡觉打呼，影响很坏，你有必要做出检查。” 听到是李建衡自作主张，秦天柱可就不鸟了：“靠，我凭什么听你的啊，你谁啊！” “我是班长，我有权管理班务，严肃班级纪律。”李建衡也不示弱，回应道。 曾辰光也看不惯李建衡多管闲事；“李建衡，差不多就行了，别拿根鸡毛当令箭！” “什么叫拿根鸡毛当令箭，我是班长，有权力这么做！”李建衡要维护自己班长的官威，拒不退让。 “谁爱写谁写，反正我不写，你能拿我怎么地！”秦天柱不屑道，随即走出教室，懒得与他吵架。 李建衡气急：“秦天柱，你明天必须把检查交给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那我等着！”秦天柱轻飘飘回到，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曾辰光追上来，有点担心道：“柱子，你就不怕他到周老师那告状！” “不怕，这么点小事都要告状，他这个班长也脸上无关。就算是他真去告状，那我也是因为冷面阎王的命令而写检查，而不是他这个所谓的班长的指示。” “我也挺烦他的，当个班长，就管天管地，以为当了个多大的官。” 李建衡家里父母都是县里政府部门上班，或许受家里影响李建衡也是个官迷。刚上初中，就毛遂自荐，向班主任要求当班长，周建国顺水推舟，也就同意。李建衡对这个班长的官位很是热心，工作热情高，帮老师分担了不少任务，各科老师对他这个班长的工作都是很满意的。 不过，他积极为老师服务，却爱指使其他同学干这干那，碰到脾气好的，也就听他吩咐，碰到像秦天柱曾辰光这种有点个性的，就难免有磕磕碰碰。 …… 下午，三班同学叽叽喳喳从学校走过，去为民照相馆拍集体照，引得不少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艳羡。 为民照相馆，是摄影师陈为民开的一家私人照相馆，在灵泉县城颇有名气，一般县城里新人结婚照，企事业单位的摄影业务，都包给为民照相馆。 陈为民业务老练，见大家到齐，便招呼乱哄哄一团的三班同学排好队。 “大家按身高排成男女两队，男左女右。照相时，分成五排，前面女生，后面男生，按秩序来，大家不要乱。” 一番推推搡搡后，大家按次序走入照相位。 秦天柱惊喜地发现，他左边位置紧挨着地竟然是厉羽希。厉羽希因为身材高挑，位置比较靠后。 厉羽希也发现了她右边的秦天柱，看着他的脸问道：“秦天柱，你今天脸上的化妆很别致呀！” “是呀是呀，知道今天要照相，特意画得妆，怎么样，不错吧？”秦天柱胡话张嘴就来。 他耳中听得心中女神软软问话，身旁飘荡着少女淡淡体香，骨头都轻了几两，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厉羽希听他答得有趣，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这一交谈，可打翻了身后几十个男生的醋坛子，纷纷向秦天柱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各个恨不得取他的位置而代之。 不过，不同于大多数男生心中只是想想，李建衡却要采取行动。他可见不得秦天柱太得意，上午的仇他还没报呢。 他走出队列，与摄影师耳语几句。摄影师陈为民想了一会，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个，秦天柱！你站到后面去！”李建衡得意地指挥道，心中满是复仇的快意。 “凭什么呀，人家摄影师让我排这里的，你凭什么让我让啊？”他哪还不知道李建衡在公报私仇，坚决不同意。 “我已经与摄影师谈过了，他同意。”李建衡解释道：“你这个位置是全班最中间的位置，你今天形象太差了，满脸花花绿绿地，影响我们班形象！” 他这个理由貌似也还听得过去，班上其他男生乘机起哄，叫嚷着换位置。看来是刚才与大家的梦中情人太过亲密，引起全班男生公愤了。 秦天柱自是不从，就算不为心中女神，他也不能被李建衡这个对头摆布。不过，秦天柱不从，李建衡却自有他的办法。 “我们上学期是凭借学习成绩取得这个优秀集体的，所以我们要把这个最好的位置留给上学期成绩最好的同学。徐文华，你过来，你站到这里来。” 他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公正无比。他也知道，厉羽希对徐文华有好感，肯定同意这个方案。 徐文华是个文文静静的人，本能不想出这个风头。不过，他不想出这个风头，有人却想他过去。 “徐文华，我觉得班长说得有道理，你是我们班取得优秀集体的大功臣，你应该站到最中间的位置上来！那个，秦天柱，要不，你让让！”厉羽希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但目光却飘向远处的徐文华，一副不敢看他确已对他芳心可可的娇人模样。 厉羽希声音甜甜的糯糯的，但在秦天柱听来确是一记重重的闷雷，将他对厉羽希的幻想击得粉碎。 她毕竟还是喜欢成绩好的男生，她不会用对徐文华那样欲语还休的诱人模样对我，像我这样学习倒数的同学，怎能入她的眼里？她刚才对我笑语晏晏的样子，应该是将我当成一个小丑样的笑料罢了，可笑自己生出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幻想。 秦天柱心中满是自怨自艾自卑的悲苦情绪，感觉自己的世界从云端一下跌落到无底深渊。他从原来的位置默默走开。 李建衡见他垂头丧气的失败模样，心中燃起了一阵复仇的快意，哼，让你跟我斗。 秦天柱浑浑噩噩地走到后排，登上长椅。 “哎呀，秦天柱你过去点，这条长椅很挤的，刚才我们好不容易站好的。”旁边一个男生埋怨道。 秦天柱听了一阵烦厌，火道：“怎么前面不让我站，后面也不让我站，你们想怎么样啊！”他现在心情恶劣，感觉全世界都与他作对，便无差别地大开火力。 他旁边的男生也是不服骂的主，当即回呛道：“你有气别冲我撒，又不是我惹得你，这椅子是太挤嘛！你看那一头的周聪都给你挤下去了。” 摄影师陈为民见这里有冲突，走过来，向大家抱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这一个班有50多人，这条长椅是小了点，一时之间，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椅子，大家关照一下，挤一挤！” “怎么挤呀，都站不住人！”后排男生纷纷抱怨。 “那站几个到前边女生这里吧，前面不需要椅子！”摄影师建议道。 “不用了，陈师傅，乱插一系，照出来效果不好！”李建衡似乎嫌对秦天柱打击不够，安排道：“秦天柱，你下去吧，你今天就不用照了。反正你就是个拖后腿的，对这个优秀集体没什么贡献。” “李建衡，你这可过分了啊！”曾辰光出来为兄弟打抱不平。 “曾辰光，你别多管闲事，我又没说错。你们说说一个全班倒数第一的人对我们这个集体到底有什么贡献，他有什么资格来照相。” “怎么着，李建衡，你今天存心来找茬的是吧？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货色了！你的成绩才四十多名，不也是个拖后腿的货。我是没你脸皮厚，成绩这么差，还好意思做班长，还不是靠拍老师的马屁做的班长，还摆起班长的官架子来了，谁稀罕你啊！” 秦天柱这一骂，点中了李建衡痛处，恼羞成怒之下当即向秦天柱挥出一拳。 秦天柱也是不肯吃亏的人，两人立刻你来我往打在一起，随后两人的兄弟团加入战斗。 一时之间，为民照相馆一片狼藉。 第三章 笨小孩 周建国下午有事耽搁了，等他赶到照相馆，发现竟然是这样一幅混战的局面，差点气歪了鼻子。.org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一会儿，你们是不是就要造反了！” 在一团混战的男生，一听是冷面阎王驾到，连忙收手，分站两旁，等候发落。只剩下中间的秦天柱和李建衡还在互相拉扯着不放手，活像两只被激怒的好斗公鸡，非要分个你死我活。 李建衡见是班主任来了，便开口告状道：“是这样的，周老师。今天照相馆的椅子不够，后排男生站不下。秦天柱今天一来脸上挂彩，形象不好；二来他上学期成绩最差，所以就让他今天别照了，把位置空出来。他不让，还动手打人！” “你胡说，明明是你先动的手！”秦天柱反驳道。 旁边的男生们有的说是秦天柱先动的手，有的说是李建衡先动的手。他们有的是纯属瞎起哄，有的是因为秦李两人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确实也没看清。 周建国一下也不能分辨谁是谁非，不过，秦天柱作为一个差生，周建国一向来都不怎么喜欢。更何况，昨天在他的课上公然睡觉打呼，坏印象深刻，心里自是偏向班长李建衡的。 “好了，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好好的事情，被这些烂事搅合了，周建国心里很不爽。 “还有，秦天柱你今天脸上挂彩，就别照了，先回去吧！”周建国同意李建衡的安排，他也需要维护班长的威严。 “凭什么，那李建衡现在也脸上挂彩了，他也不能照。”秦天柱见周建国拉偏架，心里大是不服，呛声道。这一刻，怒火上涌，便是冷面阎王的威名也不怕了。 周建国见他还敢顶嘴，也压不住火，厉声道：“少废话，叫你滚蛋就滚蛋！你今天就是脸上没挂彩，滚蛋的也是你，谁让你考最后一名的！” 秦天柱此时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赤红着双眼，他不管不顾，朝周建国咆哮道：“凭什么差生就不能照相了，差生就不是这个班的一员了，你的眼里只有分数，只有你的职称，你的奖金，你算什么狗屁的老师。” 周建国见他如此肆无忌惮，抬手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秦天柱脸上早已不堪，这一记耳光下去，嘴角当场就挂了血，愤怒的脸上更显狰狞。 秦天柱大概是被打懵了，对这一记耳光浑然不觉。他此刻心中更痛，觉得周围的朋友，同学，老师，爱慕的女生，都在看他的笑话。 委屈，不甘，羞辱，愤怒，他觉得这里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强忍屈辱的泪水，冲出了照相馆。 周建国一巴掌下去，也有些后悔，知道自己冲动了，看秦天柱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心。 “曾辰光，你看看他去，他现在情绪比较激动，你劝劝他。” 曾辰光看到刚才秦天柱的样子，也很心痛。听到周建国的吩咐，赶忙奔出照相馆，找秦天柱去。 …… 灵江边，二月的灵泉天气还没暖起来，冷冽的江风吹在人身上还有彻骨之寒。 曾辰光跑了一圈，发现了坐在江堤上的秦天柱。只见他两眼无神，空洞的对着江面发呆，嘴角、鼻下、眼角还挂着血迹，也没顾得上擦，平时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也是一团乱麻，身上的校服外套，也在刚才的打斗中撕坏了。 曾辰光走上前，挨着他坐下，递给他一叠面巾纸。 “来，把脸上的血迹擦擦，怪渗人的！”看他没什么动静，劝道：“柱子，别太难过了，周老师也是一时没压住火，打完就有些后悔了，正叫我出来看看你呢？” “辰光，你说作为一个学生，如果学习成绩差，是不是就什么尊严都没有了？同学，老师看不起，家里父母也没面子！” “怎么了，今天这么多愁善感，真受刺激了！”曾辰光道：“你别多想，咱们两从小学开始，成绩就这么差，不也都过来了，无非是给大人们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曾辰光有些不以为然。 “打骂倒没什么，主要是没什么尊严，被人轻视，无视，也没什么人愿意跟你交朋友。像今天这样，太打击人了！” “你不还有我这铁哥们吗？”曾辰光提醒道。 “那是因为咱们两个是难兄难弟，还算聊得来！你看，我们读初中也有一个学期了，也没交上什么新朋友，愿意跟我们混一块儿的，也没几个。”秦天柱深有感触道。 “那你想怎么的，要发奋图强用功读书了？” 哎，以前也不是没这个想法，只是一到课堂听老师讲课就犯困，提不起兴致。每次鼓起劲激励自己，没过三天，准保泄气。今天或许受了刺激，打算奋发一把，估计过几天又是个无疾而终的结果，自己恐怕还真不是读书的料。 可是以后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辰光，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江边坐坐。” “那我先回去了。”曾辰光站起身，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劝道：“不开心的事情，不要多想，回去睡一觉，醒来，明天又是美好一天！” “行了，别婆婆妈妈了，你快回去吧！” 曾辰光一走，周围又安静了。 秦天柱凝望江面，灵江，这条五十万灵泉百姓的母亲河，虽然不如长江黄河那样伟岸壮阔，风流沧桑。但江水日日夜夜奔腾东去，为两岸人民送去水源，滋养农田，铺陈水道，为两岸百姓造福，时刻体现自己的存在价值与意义。 似乎世间万物，百态生灵，都有自己的目标，自己的职责，自己存在的意义。 那自己呢，我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做一世的米虫，让妈妈养着，混吃等死一辈子？ 回想起自己十三年的人生，一事无成，一业不精，实在是有些汗颜。即使是自己的难兄难弟曾辰光，虽然读书也不行，但他篮球打得极好，本身在同龄人中也是身材高大，以后不读书也能当个运动员，比自己也要强多了。 一时之间，秦天柱想得久了，想得深了，想得痴了。 冥想间，一段歌词心底里响起，引起了强烈的情感共鸣。 哦宁静的小村外 有一个笨小孩 出生在捌零年代 十来岁到城市不怕那太阳晒 努力在玖零年代 发现呀城市里朋友们不用去灌溉 花自然会开 哦转眼间那么快 这一个笨小孩 又到了零零年代 三十岁到头来不算好也不坏 经过了壹零年代 最无奈他自己总是会慢人家一拍 没有钱在那口袋 哎哟往着胸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来 不用心情太坏 哎哟向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 老天自有安排 哦他们说城市里男不坏女不爱 怎么想也不明白 妈妈说真心爱会爱得很精彩 结果我没有女孩 笨小孩依然是坚强得像石头一块 只是晚上寂寞难耐 哎哟往着胸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来 不用心情太坏 哎哟向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 老天自有安排 哎哟往着胸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来 管它上山下海 哎哟向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 老天自有安排 （老天会有安排） 老天爱笨小孩 ……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凌雅雯刚做好晚饭，摆在桌上。 闻着满屋的饭菜香气，让秦天柱及其恶劣低落的心情稍好了起来，也不废话，端起碗来就吃。一番折腾，肚子也饿了，他或许也想把满心的郁闷委屈都化作了饭菜，坚决消灭之。 “哎哟！”往嘴里一阵猛灌，扯动了嘴角的伤口。 凌雅雯从厨房走出来，刚想骂几句饿死鬼投胎，一看到他这幅破败的尊荣，心疼不已。她昨天虽然教训了儿子一顿，却也没到这种程度啊。 “怎么这副鬼样子了？”凌雅雯急色的问道：“还是，跟别人打架了？” “烦死了，别问了！”秦天柱兴致不高，敷衍道。 “呀，你倒挺能耐的，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知道了。我打到你们班主任一个电话，什么都知道了。”说完，走到电话机旁。 哎，有个教师妈妈真是倒霉，什么事都瞒不过。难道回到家，又要被老妈一顿揍，这几天走了什么霉运？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秦天柱举手投降，把白天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凌雅雯听。他倒也没颠倒黑白或添油加醋什么的，反正今天破罐子破摔，做好了再挨一顿揍的准备。 不过，秦妈妈听完许久，却不见她动手的样子。 秦天柱好奇道：“妈，你不打了，不打我吃饭了啊！” “你这孩子，你妈难道是个母夜叉，天天打儿子取乐啊?”凌雅雯笑骂道。说完，走到卧房取药酒。 “来，把头靠腿上，我给你擦擦，别伤口感染了！” 秦天柱头枕着母亲腿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药酒，心里忽然觉得很是羞愧。自己三岁时，爸爸就因病去世，妈妈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着实辛苦。可自己十多年来，实在不怎么争气，虽然没惹什么大麻烦，但也小错不断。尤其是成绩一塌糊涂，她这个老师肯定是极失望的了。 “妈！” “嗯。” “对不起！” “呀，会说对不起了进步不小嘛？”凌雅雯调侃道。 “以后不打架了！”秦天柱保证道。不过转念一想，一个男人不打架，恐怕不太现实，又补充道：“我以后尽量少打架！” 凌雅雯也不管他心里的这些弯弯绕，温声说道：“今天的事，倒也不能怪你。不过，你跟周老师顶撞可不对，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师。” “我就不服他，凭什么我成绩差点，就不让照相了！我就看不上他的态度，对我这种差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像看一堆垃圾一样。他肯定是嫌我们这些差生拖后腿，影响了他的奖金，势力地很！” 其实他下午如此激愤有很大原因还是因为厉羽希对他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所激。他年纪虽幼，与男女情爱之事也是朦朦胧胧，但被自己一向钟意的女生所厌弃，气苦之下，愤懑情绪爆发。要换做平时，也就忍忍过去了。秦天柱不是爱惹事的人，况且因为成绩差被另眼相看，也不是第一回了，不可能事事都计较。 当然，这原因是不好对妈妈说的。 “再怎么样，他是老师，你不能连起码的尊师重道都不懂。”凌雅雯自己就是老师，对师生礼仪看得极重。 秦天柱兀自不服，强辩道：“要我尊师，那他也要尊重学生啊。哪个班级里没几个差生啊，妈妈你平时不还经常给差生补课嘛，他就从不这样，他巴不得我们转学，好眼不见心不烦。” “补课？他要真给你补课了，你还不更烦他了。少得了便宜卖乖，你要成绩好点，哪有这些委屈，你妈我也安心多了。” 一说成绩，秦天柱就焉了，他了解自己，书是无论如何也读不进去的。 “妈，你生了我这么个儿子是不是特丢脸，特失望？” “怎么这么说？” “那不明显的吗，以前读小学时还好，现在读中学了，在一个学校了。你的同事肯定笑话你生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别多想。”她双手揉了揉腿上儿子的大脑袋，语重心长的道：“你虽然成绩差点，但也没给妈妈惹什么大麻烦，起码没跟街上那些流氓混混搞在一起。” “汗，妈，你对我的期望可真低啊！” “那我能对你有什么期望？”凌雅雯气道。 “你书不会念，以后上大学也没什么指望，我看你以后靠什么谋生，妈可养不了你一辈子。” 秦天柱一阵默然。 哎，无趣的学生生涯，迷茫的未来，我的路到底在哪里呢？ 第二天，一到学校，就在教室走廊里碰到了冷面阎王周建国，真晦气。 秦天柱没打算去打招呼，眼一歪，假装没看见，擦肩而过。反正他是豁出去了，不卖冷面阎王的面子。 臭小子，还挺有性格。周建国其实是故意站在走廊等秦天柱，他觉得自己昨天确实有点过，想跟秦天柱道个歉。不过一见秦天柱，周建国还是拉不下这个班主任的面子，去向一个学生道歉。 算了，打就打了。老师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学生，也没什么不可以。 “柱子，柱子，过来！”曾辰光看到秦天柱进了教室，连忙招呼道。 “兄弟我知道你这几天不太痛苦，准备给你压压惊，去去邪！”说罢，扬了扬手中的报纸，炫耀道：“看见没，今天的都市快报上登的消息，今年三月，刘得华要到钱塘市来开演唱会了，怎么样，到时一起去吧！” “没兴趣，我不是他的歌迷。” “别忙着拒绝啊，是我请你去，跟哥们做个伴。怎么样，不去白不去？”曾辰光继续诱惑道。灵泉与之江省会钱塘市有几百公里的距离，他一个初中生，一个人去这么远的地方，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的，急切地想拉上秦天柱，给自己壮壮胆。 “不去，不去！你早读课看报纸，小心李建衡那个好管闲事的找你麻烦。” “切，谁理他啊。你真不去啊，刘得华的演唱会啊，机会难得。” “不去，不去，别烦了。要去你一个人去，那么大一人，还怕被拐啊。” 曾辰光一个人还真有点怕被骗或迷路，他长得高大，但毕竟年纪小，一个人怕出远门。 上午的课，一切照旧，不管前台老师讲的如何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秦天柱自管自己胡思乱想，神游天外。不知怎么的，早上经曾辰光说起刘得华的演唱会，他想到了昨天的那首笨小孩的歌曲，那也是刘得华的歌曲，不过是1998年，也就是明年才会出现的歌。 这一想，秦天柱又想到了那个长长的梦，发现那个梦的内容还是那么清晰，尤其是梦中的李峰看过的电影电视剧，听过的音乐，依然记得它们的内容。 这就不是普通的梦了，普通的梦，第二天醒来，都未必能记起一瓜半枣。难道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能够预知未来十几年的事？ 想到这里，秦天柱兴奋了。也许，我能够做点什么。就比如，笨小孩这首歌，虽然简单，但情意真切，朗朗上口，把一个不畏艰辛，不惧挫折的小孩描绘的真真切切。尤其像秦天柱这样的人听来，就是对自己的写照，对自己的鼓励。这毫无疑问是一首难得好歌，不是普通梦里的胡编乱造。而且，不是已经出现的歌。他虽然不是刘得华的歌迷，但他身边有曾辰光这样的刘得华的资深粉丝，对刘的每首歌都如数家珍。秦天柱确信，他没听曾辰光提过笨小孩这歌。 那么，把它写下来，卖钱？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秦天柱有点兴奋，有点得意。似乎看到了大捆大捆的人民币向他招手了。 没用几分钟，他就把歌词默写了出来。不过，还是遇到了拦路虎。 他不知道怎么谱曲。 你叫他用嘴哼哼可以，可要把旋律记下来可就难了。音乐课上的简谱，他倒是能认得1234567怎么唱，要让他把一首歌用do、re、mi、fa、sol、la、si写出来，那是千难万难的。 看来，还得进修下音乐知识，不然，你说一个简谱都不认识的人会作曲，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还有，我该把曲子寄到哪里呢？现在可不是梦中的网络时代，随时可百度谷歌，97年的灵泉县，信息还是闭塞的很。他又想到了曾辰光说刘得华会到钱塘市开演唱会，或许这是一个渠道，到时直接把曲子投给刘得华本人。虽然，在演唱会现场要接触到刘得华本人也不太容易，但属于可克服的困难。 下课后，秦天柱找到曾辰光。 “辰光，刘得华演唱会具体什么时候？” “3月1日，星期六晚上，怎么，有兴趣了？” 算了算，还有两周的时间，够了。 “那是，谁让咱们是兄弟呢，我就舍命陪君子了。”秦天柱倒不忘顺便卖个好，显显自己的哥们义气。“不过，说好了，门票你出。” “放心，门票，火车票，食宿都包在哥们身上。哥是个有钱人。”曾辰光牛气哄哄。 靠，狗大户。 曾辰光父亲自己开了家建筑公司，在灵泉县城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款爷。曾辰光这小子的零花钱也是足足的，秦天柱打起曾辰光的秋风那是毫无心理压力的。 第四章 笨小孩在奋斗 “好了，今天的课我们就到这里，下课！”同学们三三两两鱼贯而出。.org 褚琴是灵泉中学初中部的音乐老师，负责初中部半数班级的音乐课。灵泉中学是个唯成绩论的地方，像音乐课这种能体现素质教育的课程是不受重视的。不过，褚琴是个恬淡的人，并不太计较。 她每天完成固定的几节课，而后回家洗衣做饭，相夫教子，每天过着这样规律的生活，一转眼已经将近二十年了。看着一茬一茬的学生毕业，然后又一茬一茬的新学生进来。有时褚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流水线的操作工，学生就像流水线上的商品，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机械的操作，以保证出厂的商品是合格的。 二十年来，自己一家过得健康安宁，一双儿女也已长大成人。这样规律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起码没有什么让自己特别操心的事。岁月似乎也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印记，虽年近五十，但仍然保持着女人最后的美丽。 只是，生性恬淡的她，有时也希望自己如时钟般机械的工作生活，能有些意外，给自己平淡的人生带来一丝艳丽。 等所有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褚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在音乐房门口，怯怯地探出一个男生脑袋，脸上一副跃跃欲试又像犹豫不决的神情。 “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看他似乎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又鼓励道：“不要怕，只要老师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脱。”由于天天要歌唱用嗓，褚琴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地，听得人也如沐春风。 “我是初中一年级的学生，也是你教的音乐课。” “奥，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初一三班的学生吧，上课时挺安静的一个学生，你叫……” 褚琴教的班多，平时一下课，也没什么交往。她能叫出名字的，每个班不超过五个。 “没错，褚老师，我就是初一三班的，我叫秦天柱！”来的人，自然是来学作曲的秦天柱。 “哈哈，你叫秦天柱呀，这个名字可特别的很，我想我一定不会忘记的。”褚琴笑道。 秦天柱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名字是他爸爸取的，取的时候，可没听过变形金刚的大名。 “是这样的。”秦天柱有点吞吞吐吐，说真的，像他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学生，突然主动去向老师提问题，还是有点臊的慌。“我想学谱曲！” “你想学谱曲？”褚琴有点惊讶，平时也有些学生请她帮忙，编排一些文艺节目，但说要请她教怎么谱曲的，她教了近二十年的音乐，还是第一次碰到。 “我平时瞎编了不少旋律，有些自我感觉还不错。可是不知道怎么把它们记录下来，时间一久，就都忘了，怪可惜的。”秦天柱解释了自己的目的后，试探道：“不知道，老师有没有空，能教教我。” “当然有空了，你能想到把平时编的旋律，记录下来，说明你在音乐上是个有心的人，这点非常难得，老师是一定会帮你的。”褚琴对他的学习初衷非常赞赏，大是肯定。“你没办法把旋律记下来，那是你没办法掌握音的高低、长短力度等音乐要素，这里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有空？老师给你好好补补课。”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啊！” 褚琴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学生，当然要学习为主，这样吧，你晚上到我家里来吧。” “这不好吧，到老师家里去，太麻烦了。”秦天柱假惺惺地客套。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老师家住葵花巷123号，我们晚上七点钟开课，上两个小时。” 傍晚回家，随随便便扒了两口饭，向凌雅雯告了声学音乐去了，就向褚老师家里出发。 他人生头一次有了明确的行事目标，不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积极性高的很。 来到褚老师家时，褚老师与她丈夫正在家里看电视。 “小柱来了！来，老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老师爱人，何成瑞，在县文化馆工作，你叫何伯伯好了。老何，他就是秦天柱，来跟我学谱曲的。” 互相寒暄介绍一番后，褚琴把秦天柱带到客厅左侧的一间小房间。小房间左侧是书架，密密麻麻的一排书，对面的矮几上竖列者小提琴，大提琴，吉他，笛子等几种乐器，中间是一架大钢琴。 “这里是老师平时闭关练功的地方了吧，这么多书。” “什么闭关练功的地方，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褚琴笑道：“东西多，房间显得小了点，那些书也都是些曲谱。” 褚琴坐到钢琴边的椅子上，打开钢琴，试了下音。道：“小柱，你要学谱曲呢，要学习简谱、五线谱，并且要学会起码一种乐器弹奏。” 秦天柱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奇道：“要学曲谱我明白，干嘛还要学乐器啊？” “一般作曲家都是在吉他或者钢琴等乐器上，试一段曲，记录一段，不断试，不断修改，直到自己满意，最后连接成为完整的歌曲。你想，在乐器上能弹得出来，自然能把音的高低等准确写出来吧！” 秦天柱一想还真是，这可比用脑袋瞎想编出来的乐曲靠谱多了。 褚琴继续补充道：“而且，一首完整的歌曲，不仅仅是把歌曲的主要旋律谱出来，还要有编曲这一环。编曲工作决定一首歌的精神、风格、特点及乐器搭配的种类。在这当中各种乐器的搭配是很重要的，你要是一种乐器都不通，肯定创作不出完整的音乐作品。 当然，现在的商业娱乐通俗歌曲中，谱曲者和编曲者往往是两个人。谱曲者只负责基本的旋律创作，然后编曲者再次进行作曲与前期制作，编曲者拥有相关的知识和技术，对于怎样体现这个旋律有着更多的技巧。老师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完整的音乐创作者的” “嗯，我明白了，那为什么还要学两种乐谱啊，五线谱我听说可是挺复杂的，我现在看简谱都费劲！”听说还要学五线谱，秦天柱有些畏难情绪。 褚琴看他有点退缩的意思，严肃道：“既然你下定决心学习谱曲，就不能怕辛苦！这个世上可没有什么事是容易的。 简谱在我们国家比较多见，我们现在音乐课上的歌曲就是简谱，它是日本传来的，在世界上用的国家很少，主要是中国和日本。 而五线谱发源于古希腊，是世界通用的，应用更广泛，也更科学。 五线谱用谱表和音符来确定音高。可以从谱子的形态上大致的了解到旋律的走向，音域。而且在相同的谱表下每条线每个间所对应的音高是相对固定的，并且有两种唱名法：固定音唱名法，高音谱表下加一线为do；首调唱名法，以当前调的一级音为do，被用在很专业的地方。 简谱用1234567以及高音点，低音点表示音高，用0表示空，用－表示一个四分音符的音长，在谱头会标出调来，节奏线的组合与五线谱相同，但位置总在数字下面。简谱只用首调唱名法，所以对唱歌的人是比较方便。 你要学谱曲，要是连五线谱也不懂的话，还不让人笑话啊！” 秦天柱听完一团浆糊，茫然地点点头。 褚琴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没有怎么听懂。想了想，说道：“我一股脑儿地给你讲简谱、五线谱，你理解起来比较累。这样吧，我们的教学弄得趣味性一点，你先学一种乐器，然后你自己对着五线谱弹唱，看得多了，你就不会觉得多难了。怎么样，从这里的乐器中挑一种吧。” “好的好的，这样学好，我就挑吉他吧！”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青年男子抱着把吉他在女生窗前，边弹边唱情歌，然后深情地对女生说，我爱你。然后女生感动地落泪，飞奔进男子怀中，幸福地说，我也爱你。 哎，实在是泡姐姐把妹妹的大杀器啊，秦天柱已经幻想起自己走桃花运的美事来了。 “我就知道你们男生喜欢弹吉他。”褚琴笑道，她打开矮几上的吉他包，拿起吉他，拨弄了几声，清脆悦耳。 “这是我家大儿子用过的吉他，我倒不怎么用，都闲置了很久了。这样吧，索性就送给你了，你平时有空的时候多练习练习！” “这怎么可以？”秦天柱倒不是客套，看这把吉他的质地，应该价值不菲，推辞道：“褚老师，您能教我谱曲我已经很感激了，更何况那是您儿子用的，我不能要！” “我儿子已经到北京上大学了，他有自己的吉他。这把他已经不用了，我自己主要弹钢琴，吉他放在这里，只能落灰，给你正好发挥作用。”褚琴捋了捋眼角的头发，对着秦天柱笑道：“更何况，你现在可算是我的亲传弟子了。师父给徒弟点见面礼，也是常事，说不得，你以后成为了音乐大师，老师还要占你的光呢！” “老师笑话我了，我挺笨的，学习很差的。您儿子都读大学了，那可厉害的很，我比起来差远了，老师您肯定看不上我的。” 秦天柱得调低下褚老师的期望值，以免她以后对自己这个笨学生太失望。什么音乐大师，那可不是自己能奢望的。 “你可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小伙子，得自信点！你何哥哥学习也未必多出色，但凭着音乐特长，考进了中央音乐学院。作为他的父母也很为他高兴自豪，所以，成材的路千千万万，不止一条，年轻人万万不可自暴自弃！” 嗯，这话我爱听。回道：“谢谢老师的鼓励，我会好好学音乐的。” “褚老师，你家就何哥哥一个小孩吗？” “还有一个女儿，叫何珊珊，也在我们灵泉中学上学，读高二了！” 哇，原来何珊珊就是褚老师的女儿啊。这个何珊珊他知道，是妈妈凌雅雯班的班长。学习强，班务也管理的好，最主要是非常漂亮。 灵泉中学虽然没有评什么班花，校花之类的头衔。但无论初中还是高中的男生，闲暇之余，谈论班上或学校中哪个女生最漂亮，哪个女生看上了谁或谁等事情，那是他们永恒的话题。这其中，大家一致公认，何珊珊是灵泉中学最漂亮的。 自己班中厉羽希虽然也很漂亮，毕竟年纪还小，与何珊珊比起来，多了点稚嫩与娇气，少了点气质与成熟。 “怎么，你认识？”褚琴看他一脸恍然的样子，问道。 “当然，”秦天柱狠狠地点了点头，“我妈妈是凌雅雯，就是高二一班的班主任，在家里的时候，常提起何姐姐的，夸他学习好，班里也管得井井有条，给她帮了不少忙呢。” 事实上，何珊珊是学校校花，那当然是全校的男生都会认识的，男生嘛，对美丽的女生也是很八卦的。当然，这个理由是不会说与何妈妈听的。 他这一说，倒让褚琴一阵惊奇：“原来你是凌老师家的孩子啊，这可真是巧的很那。嗯，好像听姗姗说过，他们班主任的儿子也在灵泉中学上初中，想不到就是你啊，怎么不早说呀？”褚琴嗔怪道。 汗，这有什么好说的，老妈有我这么个儿子，想必也是不怎么光彩的。我这个儿子，就算是再不孝，也不会缺心眼的到处嚷嚷我是凌雅雯的儿子。 当下默然。 褚琴一想，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当下，岔开话题。 “好了，我们别光是聊天了。我开始教你怎么弹吉他吧！” 秦天柱学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快到晚上九点，才告辞回家。 秦天柱走后，褚琴爱人何成瑞手中端着杯茶，走过来问道：“怎么样，你这弟子悟性还成吗？” “悟性到没怎么看出来，不过基础有点差，简谱也不怎么认识。万幸学起来还算努力！” 褚琴教了近两个小时，腰骨有些泛酸，自己用手锤了锤。 “老何，你知道吗，小柱竟然是凌雅雯的儿子，凌雅雯现在正是我们家姗姗的班主任，真是太巧了！我以前听说，凌雅雯儿子挺淘的，也不怎么上进，可我看来，他还是学的挺努力的，没别人说得那么差，以后这传言啊也不能尽信！” 何成瑞看她腰酸背痛的样子，心疼道：“你怎么样啊，实在累，就推掉好了。你也是年纪不小的人了。” “别，别，难得碰到一个主动要求跟我学音乐的孩子，我得好好调教，说不定将来能像家明一样，考入中央音乐学院。可惜，我们家姗姗不愿跟我学音乐，实在遗憾，你说，一个女孩家能受点艺术熏陶，多好啊。” 秦天柱也觉得遗憾，他遗憾没在褚老师家碰到何珊珊，这让他有点失落。听褚老师说，何珊珊每天要晚自习到晚上九点半才到家，看来以后也没机会遇上了。 灵泉中学学习抓的很紧，从初三到高中都要强制晚自习。初一初二的住宿生也必须晚自习，只有家在本地的走读书，晚自习凭自愿。但也是大部分初一初二的走读生都会选择晚自习，当然，像秦天柱这类不爱学习或对读书没什么指望的人，自然是要选择享受人生的。 回到家，凌雅雯正开着台灯，伏在桌上备课。 “妈，不用这么节约吧，小心看坏了眼睛。”秦天柱埋怨道，走到电灯开关旁，打开卧室的日光灯。 凌雅雯抬头看到秦天柱回来，背上还背着一把吉他包，问道：“你哪来的吉他，按说，给你的零花钱也不够你买部吉他的呀？” “妈，别逗了，你给的零花钱，也就够给小屁孩买几串糖葫芦。”秦天柱调侃道。 “你本来就是个小屁孩，我赏你几个零花钱给你买糖葫芦吃就不错了。说，哪来的吉他。” 秦天柱今天拜成了师，自感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当下自吹自擂了起来：“褚老师送的，她觉得我在音乐上特有天分，便收我做了她的亲传弟子，希望我将来继承她的衣钵，还将她最钟爱的吉他送我做见面礼。” “褚琴，褚老师？” “嗯，就是你们班何珊珊的妈妈！” “这我知道。你真去学音乐了？我还以为你又出去瞎玩了呢！”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干什么事都不上心，从小也没见有什么音乐细胞，乍一听去学什么音乐，还是挺怀疑的。 见妈妈不信，秦天柱便告诉了凌雅雯自己打算学谱曲的事。 凌雅雯怎么也没法把自己没心没肺的儿子与谱曲的音乐家联系起来，不过，他能上心学东西，总归不是坏事，不好太打击他的积极性。褚琴的音乐水平她也信得过，他们家的何家明就是褚琴从小调教，最后考入中央音乐学院的，教自己儿子绰绰有余。 “你学音乐，总归比你整天无所事事的好。不过，你这孩子也忒不懂事，去拜师最起码也要准备见面礼！” “不用这么麻烦吧，她本来就是我的音乐老师啊。你不还是何珊珊的班主任吗，你以后对她也多花点心思不就成了！” “那怎么一样，褚老师现在单独教你，要花她多少精力。更何况就你这榆木疙瘩的脑瓜子，哪能跟何珊珊比，人家何珊珊压根就不需要你妈操心。” 秦天柱听老妈这么贬低自己，大是不服：“我还不是你生出来的种，我要是榆木疙瘩，那肯定是你跟我爸害的！” 凌雅雯火了，右手一拧秦天柱的脸颊，恼道：“好啊，你自己没出息，还怪到我头上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我儿子，说不准是我当初在医院生产时，被掉了包呢！” 蹂躏了秦天柱一阵，顺了气后，吩咐道：“好了，少废话！明天我去买点礼物，你晚上给褚老师家送去。礼物的钱从你以后的零花钱中扣！” 我的妈呀，老娘果然抠门，果然还是要经济独立啊。等我的曲子卖了钱，自己给自己发零花钱，看老娘怎么拿捏我，秦天柱愤愤地想。 第五章 把梦想放进包里(上) 接下来的几天，秦天柱“享受”着音乐的熏陶，练习弹吉他，学习识五线谱，当然，这其中的过程对于秦天柱来说，其实更像是掉进了音乐的地狱，每天接受音乐的折磨。.org尤其是五线谱中的大量符号，搞得一个头两个大，那些G谱号、F谱号、C谱号、升记号、降记号、重升记号、重降记号、连谱号等等，看得他两眼直冒星星。 不过，出于对用歌曲来卖钱的憧憬，他凭着强大的毅力坚持了下来。这在他懒散平庸的十三年生涯中，实属难得。为自己打拼事业的男人，总是能够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的。 这天晚上八点，褚老师家。褚琴对秦天柱的音乐大师计划的培养正在进行当中。 秦天柱抱着吉他，对着一本五线琴谱，吃力的对付着。他弹得有一下没一下，琴音一下高一下低，与那老牛拉破车的架势差不多，弹出的音乐真有能把人逼疯之能，平时一向在客厅看电视的何成瑞这几天也不得不避避风头，找人下棋去也。不过，细细一听，还是能听出来是《两只老虎》的旋律。 一曲谈完，秦天柱舔着脸问道：“老师，我弹得还成吧？到底是世界名曲啊，我都有点佩服自己了，才学了一个星期，就能用吉他弹奏世界名曲了，给我妈知道了，还不惊掉她的下巴！” 褚琴听他厚着脸皮在自吹自擂，也不禁莞尔。通过一个星期的接触，她也看出来了，秦天柱实在算不得有什么音乐天赋，完全凭着一股子拗劲在坚持，对这点她还是很认同的，或许将来不能成为音乐大师，但拼着这份执拗的劲头，靠音乐来谋生倒是可以的。 “褚老师，我们现在能够开始学习谱曲了吗？”秦天柱有点着急，离刘得华的演唱会还有一个星期了，可是现在还没开始练习怎么谱曲，那机会可就要错过了。 “小柱，学东西可不能贪多求快，你现在五线谱还没学利索，吉他也还弹得磕磕碰碰，基础很不牢。基础不牢，就去学谱曲，会事倍功半，很辛苦的!” 秦天柱犹豫半响，最后还是决定索性告诉褚老师他的打算。 “什么？你打算把你写的歌卖给刘得华！”听完他的打算，褚琴惊异不已。小孩子就是爱幻想，好高骛远啊。本想劝他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来。算了，还是别打击他的积极性了，小孩子还是应该多鼓励，等他遇到挫折，他自会明白这个道理的。估计他当初主动来找我学音乐，也正是这个目的吧。 褚琴决定妥协：“好吧，那你把你做的曲子哼给我听听，然后你再用吉他弹出来，我在旁边给你纠正！” 秦天柱清了清嗓子，嗓子还在变声中，有点公鸭嗓的风范。 “哦哦哦。宁静的小村外……” 他唱歌水平普普，但对这首歌旋律已十分熟悉，而且对这首歌融入了自己的感情。整首歌虽被演绎的略显平淡，但贵在情真意切，让人一听就能进入情境，去倾听一个笨小孩的故事，去感受一个笨小孩的喜怒哀乐。 一首笨小孩唱毕，褚琴久久没有说话，她真的被震住了。她没有怀疑这是秦天柱剽窃的，听得出来，整首歌就是他自己的一个自传。 “小柱……”一时之间，褚琴不知如何措辞，她有点激动，她知道自己捡到了一个宝，秦天柱一定会在音乐上有一番作为的，作为老师，褚琴此刻激起了勃勃斗志，定不能辜负了这块璞玉。 “老师，怎么样？你说刘得华会接受我的歌吗？”他虽然对自己梦中的作品有不小的把握，但还是想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以增强信心。 “会，一定会的，这是非常好的一首歌，老师听了非常喜欢。小柱，你真是个天才！”褚琴不吝赞美之词。 秦天柱听了挺美，不过嘴上还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谦虚：“哪里，褚老师，我很笨的，你教的音乐知识，我也学得很慢，我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 “知识技巧之类的，后天总是可以慢慢学会的。但灵感、情感这类东西，那是需要天分的，而你恰恰就有这种天分。像老师这样，音乐知识学了不少，但却谱不出动听的旋律，恰恰是在天分上有欠缺，在这方面老师可不如你。老师现在是寄予你厚望了，你好好努力，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音乐大师的！” 啊呀，老师你可别寄予太大希望啊！我肚子里的这点货，剽窃完了，我这个音乐大师也就现原形了。 秦天柱岔开话题：“褚老师，我现在用吉他试着弹弹看，你给我纠正！” “嗯，好！我们把这首歌写出来。”两人一个弹，一个在旁边边听边纠正。 …… 第二天白天上课时间，秦天柱想着自己的心事。 昨天褚琴老师对笨小孩的肯定，给了秦天柱极大的信心，他知道自己那个梦有很大的价值，既然是这样，那如果能在刘得华演唱会时遇到他的话，就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可只递这么一首歌，是不是单薄了点？ 回忆了一下，好像未来几年里，除了笨小孩外，刘得华的歌曲也没有其他特别令他印象深刻的，刘得华后面几年的重心都在电影上面。 电影嘛，自己能抄袭的只有故事剧本了。选什么电影好呢？必须是故事性强的电影，不然不能体现剧本的价值。筛选一下，只有《暗战》与《无间道》比较适合，两个都是以故事取胜的警匪故事。 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写两个肯定来不及，能完成一个都够呛。那就《暗战》吧，反正《无间道》过几年才会出现，不急。 时间紧迫，说干就干。秦天柱也不管老师上课讲什么，把自己的记忆带回到电影暗战中，那个扣人心悬的警察做贼的游戏。 他自己文笔稚嫩，脑海中精彩的电影，最后还原到纸面上，发现只是干巴巴的一点故事大纲和一些人物对话。文字需要以后不断修改完善，另外，《暗战》电影有些细节也有点模糊，需要去回忆补充。似乎作为剧本，还有一定的格式，这个也不太清楚。好在老妈就是语文老师，可以回家问问她去。 一上午就在写写画画中度过。 他这一番认真写作，倒引起了同桌赵健的好奇：“写什么呢，秦天柱，都干了一个上午了，给我看看！” 秦天柱掩起稿子，回道：“写世界名著呢，等我发表了，你花个几百块钱，自然就能看到了！” “靠，你不吹牛会死啊。”赵健随即又探过脑袋，轻声问道：“这么神神秘秘，老实交代，是不是给厉羽希写情书？” 秦天柱懒得理他，“庸俗！” 说到厉羽希，经过照相馆的事情后，秦天柱对她的心思似乎也淡了，好像还有点厌恶，觉得女神未必如自己想象中完美，也可能是内心深处对自己被轻视而生出的不平作祟。 找曾辰光问了问演唱会门票的事。 “我办事，你放心，门票、火车票我都搞定了，连旅馆也都订好了。”曾辰光拍着胸脯保证道。“柱子，你这几天好像挺忙的，在干嘛呢？”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听到一切顺利，秦天柱心情很好，时间一步步临近，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第一桶金也一步步临近。 …… 第六章 把梦想放进包里(下) 傍晚回到家中，凌雅雯正在做晚饭。.org “今天什么日子啊，尽做好些吃的。”凌雅雯工作忙，有时还要到学校监督学生的晚自习，因此，平时都是做几个简单的菜，草草应付一下。今天倒是不同，红烧孜然鸡翅、冬瓜鸡架汤、干锅黄骨鱼，做的都是工序繁复的菜肴。 凌雅雯这会儿也刚好忙完了晚饭，走出厨房，解下腰间的围裙。 “我不是这几天看你学习音乐挺刻苦吗，这很好，妈妈很满意，决定好好犒劳犒劳你。” 原来这样啊，嗯，这几天本大少为事业打拼是挺辛苦的，是该好好享受一下，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问一下，这个犒劳的费用不会也在我的零花钱中扣吧。我跟你说，上次给褚老师买的礼物扣了我五个月的零花钱，这次你要是再扣，我就真翻脸了。” 凌雅雯被这话问得一窒，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气死我了。朝着臭小子双眼一瞪，怒声道：“少罗嗦，吃饭。” 见不是从自己零花钱中扣，秦天柱心情大好，美滋滋地扒饭，席间自然是对妈妈的手艺大加赞赏，这种廉价的马屁，秦天柱是从来不会吝啬的。 想起白天的事，秦天柱问道：“妈，问你个事。剧本是不是有固定的格式啊，与写作文不太相同吧。” “那当然，剧本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学形式，当然有自己的规范，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打算写个电影剧本，卖钱、赚零花钱，省得被你剥削。”秦天柱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写剧本卖钱，对他来说就像吃饭睡觉般寻常容易。 凌雅雯听完却是非常失望，果然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作风，刚看他这几天学音乐，挺像那么回事，还没怎么表扬呢，得，又要去写剧本了，真是个没出息的货。 骂道：“你真是猴性啊，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你急什么，”秦天柱解释道：“我又没说不学音乐了，我这不是音乐电影两不误嘛。你教不教啊，不教，我问我们班语文老师了。” 听他说没有放弃学音乐，凌雅雯好受了点，简单给他说了说剧本的写法。 电影是一种视觉媒介，它把一个基本的故事线戏剧化。它所打交道的是图像、画面、一小片和一段拍好的胶片。 一部电影剧本就是一个由画面讲述出来的故事。它指的是一个人或几个人，在一个地方或几个地方，去干他或她的事情。所有的电影剧本都贯彻执行这一基本前提。如同所有的故事一样，它有一个明确的开端、中段和结尾。一个标准电影剧本的篇幅大约有120页，或长两个小时。不论你的剧本全用对话、全用描写，或两者兼有之，均按一分钟一页来计算。 具体到电影剧本的格式，场景说明要黑体，时间地点要黑体，居左；场景中出现的音效要黑体标出；第一次出现的人物名要黑体居中；人物的对话要居中，两边留空，不同人物的对话要另起一行；标明摄象机的关系；标明场景的切换，“切至”就是硬切，“化至”就是加转场的效果，全部居右；如有特效运用，也要用黑体标出。 凌雅雯说完，到书房拿出一本《现代文学体例大全》中的剧本部分，给他看具体的剧本范例。 果然是有专业规范的啊，秦天柱感慨道。怪不得自己明明头脑中有完整的电影，自己用笔写出来这么费劲，看来《暗战》的剧本还得花时间，好好琢磨一下。 …… 二月底的最后一天，还有一天就是刘得华的钱塘演唱会，秦天柱在褚老师家里做最后的冲刺，力求完美无缺憾。 秦天柱这几天时间已经写好了《暗战》的剧本，有褚琴在旁指点，《笨小孩》的简谱与五线谱也都谱了出来，今天晚上整个内容就是对着写好的曲谱，演奏歌唱，反复对照，希望不留瑕疵。 其实，秦天柱觉得曲谱肯定没什么问题了，可褚老师对艺术严格挑剔，他也不好偷懒，只好一遍遍地唱，一遍遍地弹。他弹吉他时，褚老师唱；或是褚老师弹钢琴，他演唱。 两人刚配合完一遍，秦天柱正准备喝口水，润润嗓子，发现一个美少女倚在房门口，望着他出神。 美少女身材高挑，目测身高有近一米七，上身着米色毛衣，下穿塑身牛仔裤，脚踏棕色毛靴。粉光致致、光洁妩媚的脸蛋儿，柔媚的弯眉近双眉处淡一些，后边却变黑变浓，一双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腻如玉脂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眉眼五官，瑶鼻樱唇，青春活力，简直无一处不美。， 这不是何珊珊吗，学了近两个星期，终于碰到惦记的美女了。 “你好，姗姗姐！” “呵呵，你认识我啊！”声音清亮婉转。 “当然，我看看褚老师，再看看你，不就知道是褚老师的宝贝女儿回来了。”褚琴与何珊珊眉目相像，不难看出两人是母女。事实是，秦天柱早在学校就认识她了，平时在学校没少偷偷打量，只不过，何珊珊不认识他罢了。 “小柱子，你可挺厉害呀，竟然能自己作曲，而且还那么好听。”何珊珊夸赞道：“笨小孩这歌，我妈妈唱了好几遍，我都很喜欢听呢！刚才听你自己唱的，我觉得更好听了。” 秦天柱听美女软语夸赞，心中飘飘然。假模假样的谦虚道：“我哪有褚老师唱得好，姗姗姐过誉了。” “真的，这歌我妈妈唱味道不正，你这个小男孩一唱，我的感觉就来了。”何珊珊走到他面前，用手摸摸他头顶：“你这小脑瓜怎么长的呀，这么小就会搞创作了，我们凌老师可真有福气！” 身边萦绕着淡淡地少女体香，秦天柱有点心猿意马。不过，看她这样子，显然是把他当个聪明的奶娃娃了，这令秦天柱多少有点丧气。 “姗姗都回来了呀，看来时间是挺晚了。小柱，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这歌的曲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都校验这么多遍了。” 啊，总算是大功告成，大呼一口气，不枉这两个星期的辛苦。 秦天柱把最终的乐谱完稿，放入背包中，里面还放着白天完成的《暗战》剧本。它们承载着他的希望，承载着他的梦想，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憧憬，也承载着他对梦境的最后求证。 明天，他就要背上背包，向钱塘进发，向梦想进发！ 第七章 华哥！求关注(上) 两人乘的是早上六点的火车，从灵泉到钱塘得有六个小时的车程。.org 在平时，火车倒也不挤，这一大清早的火车，那就更加空旷，大把的座位空着。 两人选了个靠窗位置，相对而坐。 刚一坐下，曾辰光就哈欠不止，大喊没睡够。 “我半辈子都没起这么早过，困死我了！”曾辰光埋怨道；“柱子，我本来买下午的车挺好的，干嘛非要赶这趟大清早的车，真是活受罪啊！可怜你兄弟我还正真是发育的年龄，睡眠少了影响我的身高啊。”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又来埋怨。”秦天柱没好气答道，他想在刘得华演唱会前，碰碰机会，看看有没有可能接触到刘得华。一般演唱会前，歌手都会举办歌迷见面会的活动，与歌迷互动，给他们签名。要是下午的车，也只够紧巴巴的赶得及演唱会了。 曾辰光不以为然，辩解道：“我翻了下报纸，没发现有什么歌迷见面会的活动啊！” “机会总要自己去争取发现的，多准备准备准没坏处！再说，就算是没见面会，我们还可以在酒店堵他嘛！” 刘得华下榻的酒店两人倒是打探清楚了，在国际假日酒店，离开演唱会的黄龙体育馆仅一刻钟的距离。而两人一星期前订的酒店就是国际假日，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激好兄弟曾辰光。这一趟出来，可花了他不少钱，要是让秦天柱来，他的那点零花钱连付火车票都够呛！ “辰光，这次得谢谢你啊，让你破费不少！” 曾辰光走到秦天柱位置旁坐下，勾起他的肩膀，笑道：“好兄弟，不说这个，见外！” “你还是让我看看你写的歌吧，说实话，自从前几天你告诉我，你给刘得华写了首歌，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呢！” “怎么，不信任兄弟我。”秦天柱转过头看了看他，满脸骄傲神色，道：“你别看我书读的不怎么样，篮球打得也没你好。但兄弟我确是个不折不扣的艺术家，音乐，电影，电视剧样样精通，作品那是信手拈来。” “少废话，把你的歌给我瞧瞧。我可是刘得华资深歌迷，要是你的歌水准不够，我就替他先否了，省得你到时丢人现眼！” 路程要半天时间，闲着也没事干，给他看看倒也无妨。 秦天柱站起身，拿下行李架上的背包，从中拿出一个A4大小的文件夹。 他把歌曲与剧本都放在文件夹里，歌曲有简谱与五线谱两份，他拿出一张五线谱给曾辰光。 “给，欢迎指正啊！” 曾辰光拿起一看，见不是他平时熟悉的简谱，大摇其头。 “靠，你写的都是什么啊，一堆蝌蚪文！”其实他虽然看不懂，倒也知道是五线谱。 要的就是这效果，秦天柱本来就是成心卖弄。他仰起头，神气十足道：“哎!没文化，真可怕。这是五线谱，专业人士看的。像你这种业余歌迷，也就只能看看简谱的水平了。” 说完这话，秦天柱有了强烈的优越感。哎，辛苦了半个月，还是有点收获的，起码，现在本大少也能称为专业人士了吧！ 秀完了优越感，满足了虚荣心后，才拿出一份简谱给他：“喏，这是专门给你这业余人士看的！” 简谱曾辰光倒是看得懂，秦天柱要是没有经过这两个星期的训练，音乐素养可比不上他。 他拿着简谱，打着拍子，自己琢磨了十几分钟，已经能够掌握基本的旋律了。 “行啊，柱子，怪不得牛逼哄哄的，还是很有资本的！” 他又合着旋律，轻轻哼起了歌词。 “好歌，好歌，不比刘得华已有的一些歌曲差，说不得能成为他新专辑的主打歌呢！你这一趟一定能有所收获的。” 秦天柱对歌曲自然是有信心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与刘得华见上一面，否则就投递无门了。 “刘得华真是住在国际假日酒店？” “骗你干嘛，报纸上写着的。要不然，我干嘛费那么大笔钱去住这么贵的酒店，哥们这次为了你，把存的零花钱都花了个精光。” 两人说笑了一阵，困意上来，都开始休息补觉。 到钱塘市时，正好中午，天空晴朗明媚。阳光正是浓烈的时候，配合初春乍暖还寒的节气，让人感觉暖洋洋，热烘烘的，使人昏昏欲睡。 两人打出租车去往国际假日酒店。 秦天柱从小都没离开过灵泉县，这是他第一次来到省会城市钱塘市，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打量这个城市。眺过车窗，目力说及，到处张望。 车多，楼多，人多，尤其是人多。人们似乎都走出了居室，拥抱初春的太阳，希望阳光能驱除人们一个冬天的阴暗与寒冷。 钱塘市不愧是个旅游城市，随着车子在城中奔驰，只见湖光山色，林木花草，夹于城市之间，整个城市一派大好春光。在那临近西湖的地带，春意更浓：杏花将谢，桃花盛开，梨花绽蕊，树连树，花叠花，织成了一片绵延不断的锦帐绣幔。远远望去，纵横的树木枝干点缀在这锦帐绣幔上，仿佛在百花图卷上抹上了几笔苍龙般的松干，富丽堂皇中平添了几分雅致的情韵。蜂蝶飞舞，鸟语啁啾，东风掠过，浓郁的花香熏人欲醉。 一到国际假日酒店，发现酒店正门已经围上了大群粉丝，粗粗一看，得有两三千人，酒店保安正在吃力地维持秩序。一个保安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大家不要乱，不要乱！严守秩序，不要硬闯，以免受伤！” 曾辰光张大嘴赞叹道：“我赛，已经这么多人了，刘得华粉丝果然多！还好，我们有先见之明，在这里订了房！” 两人在保安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挤进酒店。安置好行李后，秦天柱便抓紧时间，去打探刘得华住处的消息。 来到酒店大堂咨询台前，服务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性，一身的职业套装。 秦天柱摆出一个自忖最迷人的笑容，“嗨，美女!” 女服务员一脸职业笑容：“你好，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知道刘得华住在哪个房间吗？”秦天柱悄悄地问，怕女服务员拒绝，又补充道：“你可以悄悄地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服务员今天不知遇到多少这样的问题了，机械地回答道：“对不起，这是客人的**，我无权泄密。” 秦天柱一脸谄媚，有点自来熟的说道：“这位姐姐，你只要告诉我一个人就行了，我又不会说是你说的，别怕！” “对不起，这是客人的**，我无权泄密。” “姐姐你可真漂亮，有男朋友了吗？” “对不起，这是客人的**，我无权泄密。” “姐姐你真坏，我又没问你这个。看你那么害羞，肯定是还没有，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跟我一样帅的，包你喜欢。只要你告诉我刘得华住哪个房间。” “对不起，这是客人的**，我无权泄密。”臭小子，这么小就学人泡妞，服务员愤愤然想道。 “别忙着拒绝嘛，你不要我介绍的，那是不是看上我了呀！这个啊，也不是不能考虑，虽然我还小，不过只要你告诉我刘得华房间，万事都有商量的。” “对不起，这是客人的**，我无权泄密。” 秦天柱泄气道：“你除了这句，能不能说句别的？” “无可奉告。” 靠，你不去当外交官真是可惜了。 磨了半天，一无所获，秦天柱灰溜溜地回到房间。 曾辰光看他一脸灰败的样子也知道没成功，“果然，不出我所料，人家是有职业道德的，哪能随便告诉你。看来，还是得哥哥我出马。” 秦天柱不信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一间间去敲门，这也太傻了，这酒店这么大，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曾辰光也不废话，走到走廊尽头处，朝正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招招手。 待服务员走近后，曾辰光朝这服务员耳边一阵嘀嘀咕咕，神神秘秘的样子。服务员只摇脑袋，作势欲走。曾辰光右手拖住他的胳膊不让走，左手从口袋中掏出点什么东西塞入服务生口袋，服务员只顾摇头，曾辰光也不放弃，两人还在互相拉锯中。 秦天柱一想也就明白了，到底是商人的儿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也算是一个办法！ 不过，最后好像也不怎么顺利，那服务员最后把塞进他口袋里的钱，一股脑儿还给了曾辰光。 曾辰光走了回来，看到秦天柱，脸上有点讪然，自我解嘲道：“嗯，那个，果然是五星级酒店，素质杠杠的！” “没办法，那就只能像外面的粉丝一样，等傍晚刘得华从这里出来到体育馆的机会了。” “也就只能这样了！”秦天柱有点失落，傍晚时人家赶着去开演唱会，行程匆匆的，恐怕机会也不大。 吃完饭，两人走出酒店，来到酒店门口的草坪上，一起等待。 第八章 华哥！求关注(下) 人多，倒是挺热闹。.org歌迷之间总有许多共同话题，曾辰光没过一会儿，就跟一班十七八岁的高中女生混在了一起，姐姐姐姐的，嘴巴倒是甜得很。秦天柱要是平时的话，遇到这种机会，那也是不落人后的。不过此时他正事没办成，心里挂着心事，没这个兴致。 这一等，等到了下午三点。 “新消息，新消息！刘得华不是住在国际假日酒店，是住在香格里拉，我们被骗了！”曾辰光所在的那班女生里，一个胖乎乎的女生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刚才上厕所时听她们聊天时说的，他们都是酒店的服务人员，说我们这些粉丝真傻，放出刘得华住国际假日酒店的消息纯粹就是烟雾弹，实际是住在香格里拉。”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附和道：“有可能，要不然，我们不会再这里等了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大家叽叽喳喳一商量，一致决定杀向香格里拉。 “怎么样，我们也去！”曾辰光问道。 秦天柱也觉得刘得华不像住在这里的样子，“去！我们也去！” 这边消息一扩散，人都有从众心理，没一会儿，原本聚集在这里的歌迷都向香格里拉奔去。 从这里赶到香格里拉有半个小时车程，等秦天柱赶到时，密密麻麻地人群中一阵骚动。 “出来了！出来了！”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带着一副墨镜，外面套着一件白色风衣，领子高高竖起，遮住脸面，在五六个西装男子的护卫下，冲出酒店，向一辆加长轿车奔去。 虽然，看不清面容，不能肯定那就是刘得华本人。但看他那范，那排场，不是刘得华本人还能有谁？ 秦天柱着急地喊道：“快，快，我们来晚了，他已经进车里了！” 两人拼命向那辆轿车冲去，无奈周围人太多。尤其是轿车周围，更是密不透风，那些疯狂的女生尖叫推搡，其急切的劲头不在他之下。秦天柱在离轿车10米处就再也挤不进去了。 “怎么办？挤不进去，你叫他，他也听不见！” 两人正着急间，车子已经顶着人流缓缓开动。 曾辰光叹气道：“没办法了，柱子，他要到黄龙体育馆了。怎么就差这么一点呢！” “还有机会吗？” 难道要这样失望而回吗，秦天柱有点不甘心。此时，轿车已经抛开人群，向黄龙体育馆方向开去。 “别难过，”曾辰光劝道：“说不定，开完演唱会后，他还会在钱塘市呆两天，答谢歌迷呢！”不过这话，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纯粹是安慰秦天柱。 秦天柱无精打采。 “好了，别这样！我们毕竟还是来看演唱会的，到时再看看有什么机会吧。” 也只能这样了！ 黄龙体育中心位于风景秀丽的西子湖畔，著名的黄龙洞风景区旁，北临天目山路、南至曙光路、西起玉古路、东至黄龙路，占地面积800余亩，能容纳五万观众。它是之江省当时规模最大、功能最全的现代化体育设施，是一个集体育比赛、文艺表演、健身娱乐、餐饮住宿、商务办公和购物展览于一体的多功能场所，其主体育场已成为之江省和钱塘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演唱会是晚上七点开始，他们五点半就赶到了黄龙体育中心，发现此时人已经有一大半了。 “辰光，位置有些靠后啊！” “你就知足吧，能买到票就不错了，这可是刘得华的演唱会！”曾辰光说道：“还有啊，我们今天是来看演唱会的，即使没见到刘得华，也别哭丧个脸，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投稿。” 秦天柱也不想扫了曾辰光的兴致，点头答道。 …… 演唱会晚上七点，准时开场。 全场山呼海啸，跟随着台上歌手尖叫疯狂，刘得华到底是华人圈的天王巨星，鼓动力非凡。台下的五万观众在他的指挥下，整齐地打起了节拍。北面发到荧光棒的观众，左右摇起了荧光棒，在漆黑的夜空下，片片点点的彩色微光，灿若繁星，煞是好看。 秦天柱还是第一次现场看演唱会，这气氛，这场面，与他平时听磁带不可同日而语。 “怎么样，过瘾吧！”曾辰光笑道：“当初叫你来还不来，要不后悔死你！” “嗯！”秦天柱点头同意，置身在如此热烈的氛围中，他白天的失望之情也冲淡不少，至少没有白来这一趟。 唱完一首歌后，刘得华与观众开始互动，他大声吼道：“男生，台下的男生，你们今天还是单身的，有没有！” “有！” “有的话，举起手来，给我看看！” “哎呀，还不少。我告诉你们男生，要学会唱情歌给女生听，你们像我一样，深情款款的唱情歌给女生听，怎么会到现在还单身呢？” 互动完毕，是刘得华的《相思成灾》，演唱到歌曲中段，从台下走来一个漂亮的女生，手捧鲜花，给刘得华送去。 秦天柱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动。对呀，我怎么这么笨，我也可以上去送花啊。把打算向曾辰光一说，曾辰光否定道：“柱子，不是我打击你，不可能的。这些送花的都是主办方有安排的，要不，谁都能上去，那不乱套了。” 秦天柱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好在体育中心里就有这些东西卖，他买好一束花后，带上记载了曲谱的一张纸，就像舞台走去。 果然，一走到舞台边，两个保安马上拦住了他的去路，任凭他如何说道，就是不让。他干脆强行向上冲，无奈人小力弱，两个保安左右一夹，他便动弹不得，最后，只好退了回来。 曾辰光道：“怎么样，我说不行吧。” 秦天柱看了看曾辰光，倒是想了一个办法。 “辰光，是兄弟就帮我一个忙！咱们给他来个调虎离山之计，你负责引开他们。” 曾辰光点头应允，秦天柱分给他半束花。 曾辰光比秦天柱身材高大，力气自然比秦天柱大许多。他向舞台一硬闯，马上扯动了两个保安的精力。 秦天柱瞄准机会，快步向舞台奔去，眼看就要摸到舞台的边了，一双大手从后伸出，抱住了他的腰，他再也难以移动半步。那是舞台另一侧的保安拍马杀到，残酷扼杀了秦天柱差点就要成功的希望。 靠，老天爷，你怎么这么残忍啊，秦天柱气道。我不就是想投个搞嘛，用得着这么折磨我吗！ 他这边一阵大动静，已经惊动了台上的刘得华，不过，出于职业精神，他还是继续歌唱。 这个保安看到这小子差点就闯关成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他没有放开秦天柱，而是紧紧的箍住秦天柱的手，向外拖去。 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吗，秦天柱有点不甘心，电光火石间的一刹那，他捕捉到了梦中后世发生过的一个场景：那时刘得华为一个冲击舞台而受了伤的歌迷，跳了下来，并保护那个歌迷离开。 或许我也可以用用！ “啊！我的手，我的手被你拧断了！”秦天柱一阵凄厉的叫声：“我的手断了，我的手，痛死我了！”边叫边一个劲挣扎，想方设法地弄个动静。他此时离舞台还不太远，刘得华应该能听到。 看过来，看过来，华哥！求关注啊。 那个保安一阵无语，有那么夸张吗？我只不过抓着你的手而已，这就能把你的手拧断了。 “嘿！放开他，那是我的歌迷！他受伤了。”一阵吼声从舞台传来，刘得华再也没法专心唱歌，从台上跳了下来。 啊，圣母玛利亚，你总算显灵了,赞美你！ 第九章 第一桶金(上) 保安准备把秦天柱以及曾辰光这两个捣乱的给拖出体育馆。.org 刘得华已跑了过来，他从保安手中把秦天柱接了过来，有些埋怨地对保安说道：“你们不要那么粗鲁嘛，你看他还是个孩子!”那保安有点郁闷，我真没怎么着他呀。 刘得华转过头来，对秦天柱道：“怎么样，小伙子，哪里伤到了？” 秦天柱还在心情激动之中。 “华哥，我是你的歌迷，资深的歌迷！”他这话有点夸张，纯粹是为了套感情，前几天还白送门票都不想来呢。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要注意安全。你伤到哪里了，我让助理送你去医院。”刘得华担心他的伤势。 “我没事的。”正事要紧，秦天柱从兜中掏出曲谱，递给刘得华：“华哥，这是我为你写的歌，希望你能喜欢！” 给我写的歌？刘得华看着秦天柱不高的身材，略有稚气的脸蛋，实难把他与作曲家联系起来，他有点蒙。 此时已经走到了体育馆出口，刘得华还在开演唱会，毕竟不能离开太久，他把人送到门口，吩咐道：“你先回去休息，演唱会结束后我会来找你聊聊的，你联系方式留一个给我。” “好的，给你的曲谱后面有我们两人酒店的电话号码，我们呆在酒店等你的消息。” 一段小风波，告一段落。 不过，两人因为扰乱秩序，被逐出场外。秦天柱对曾辰光有点内疚，他是主要来看演唱会的，现在被自己连累了。 “没事，刘得华不是说还会来找我们的吗！这可就没什么损失的了。”曾辰光确实没有失望，想到晚上能见到心中偶像，大感不虚此行。 …… 晚上十点半，两人已经回到酒店两个多小时了，电话还没来。 秦天柱有些坐立不安。 “不会忘了吧！”人家是天王巨星，估计没把我这初中生当回事，一唱完就回去休息了。 曾辰光知道他是关心则乱，宽慰道：“怎么会，我的偶像一诺千金，说来那就一定会来，你别太担心了！演唱会要到十点钟结束，刘得华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事情都收拾停当的。” “叮铃——” 秦天柱一个健步冲向电话机旁，拿起话筒。 “喂，先生，晚上寂寞吗？”电话那头是嗲声嗲气的女生，秦天柱一蒙，不知道怎么回事，愣在当场没出声。 曾辰光倒是耳朵灵，连忙抢过话筒，贱兮兮地答道：“喂，美女……” 秦天柱一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愤怒地抢过话筒挂断。 “干什么嘛？柱子，怎么能对美女这么没礼貌！”曾辰光正打算施展一下自己的利嘴，被半路打断了，不过他也知道是秦天柱怕占线。 一刻钟后，电话铃再次响起。 秦天柱满心欢喜拿起话筒，“先生，晚上寂寞吗？” 靠，没完了。挂断电话，他真是气得不轻。 曾辰光赞叹道：“哎，这里的美女都这么热情的吗？果然不是我们灵泉那种小地方可比的。” 秦天柱有点烦躁，想它来的它偏偏不来，不想它来的它偏偏一个劲地来。 曾辰光看他心情不好，也不再调侃胡闹，他也觉得或许人家真的忘记了。 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半，就在两人不报希望，准备睡觉时，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你去接把！”秦天柱害怕又是一阵空欢喜。 曾辰光拿起话筒，“喂！” “你好，是秦天柱吗？”电话里传来了刘得华的声音。 曾辰光高兴地把话筒递给秦天柱，“我就说刘得华不会失约的，他可是我偶像哎！” 其实他自己几分钟前也失去了信心。 秦天柱接过话筒。 “不好意思，身边的事情多了点，让你久等了！”刘得华首先抱歉道：“你的歌曲我看了，很好，非常好！我很喜欢。” “没事，我们也还没睡！”秦天柱有点激动，“你能喜欢就好，这是专门给你写的！” “我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给我写的歌，我很好奇，现在就想和你好好聊聊，现在时间也很晚了，不知方便不方便？” 秦天柱自然连声点头，大喊方便，笑话，等了那么久，不就是等的这个机会吗。 告诉了刘得华酒店地址后，挂断电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刘得华就找了过来。 “怎么这么快！” “原来我们住在同一家酒店，我在你楼上两层！”刘得华笑道，“你们都是学生吧？” “我们是灵泉中学初一学生，一起过来看你演唱会的。”曾辰光等到这个与偶像面对面的机会，很是兴奋，“华哥，给我们两个签个名吧！” 刘得华自无不允，三人一番介绍寒暄。 “不是都说你住在香格里拉酒店吗？”秦天柱问道，他有点惊讶，难道白天的消息是假的。 果然，刘得华解释道：“这是我们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否则那么多的人围着，我们很难准时到达体育场的。” “我觉得做明星和明星粉丝都挺累的。”秦天柱有感而发。 刘得华说道：“是啊，大家都辛苦。其实，如果不是这次大陆巡回演唱会日程排的紧，我是很愿意抽出时间与歌迷进行互动的。”作为明星他对这些事情已经习惯，只是这次没时间与他的歌迷们见见面，还是让他感到有些遗憾。他对他的歌迷影迷一向很照顾的。 “秦天柱，还是谈谈你的歌吧，演唱会结束后，我就看了。越看越喜欢，旋律简单优美，有很好的传唱度。尤其是歌词写的好，歌词简单，没有迂回没有说教，但很感人，我唱着唱着就好像是唱给自己听的，让我想起了自己成长，学习，工作的经历。整首歌曲意积极向上，乐观开朗，有很好的励志作用，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歌！” 听到刘得华对这歌评价这么高，秦天柱有点得意，当然，少不得还会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刘得华本人原来就是笨小孩这歌的词作者。 它描写的困苦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不畏艰险、力争上游的故事正是刘得华本人的写照。华哥从一个寂寂无闻的小演员到红透亚洲的影、视、歌、广告巨星，一路走来，多少辛酸感慨，化为笔下文字，写成这首歌。 第十章 第一桶金（下） 此刻，面对原创作者，饶是秦天柱自己脸皮死厚，仍不免有羞愧之色。.org 秦天柱简单地向刘得华说起了自己不得志的学习生涯，因而产生了写首歌来激励自己的想法，并向学校的音乐老师学习了半个月的专业音乐知识。 “其实，我的音乐水平挺差的，学了半个月才堪堪看懂五线谱！”秦天柱谦虚道，他可不希望别人把他当什么音乐天才，不然的话，迟早要牛皮吹破。 “音乐知识可以学，但情感天分这类东西却没法教，而在创作这一行，这个恰是最关键的，”刘得华有感而发说道：“像我，有时也尝试给自己谱曲，但总感还是力不从心，写不出满意的旋律。而你，在我看来恰恰是有这种天分的，你才十几岁，就能创作出旋律，表达自己的情感，我都有点妒忌你了。” 与褚老师跟我说得差不多嘛，看来专业人士看法都大同小异。想起包里还有一个剧本没递出去，秦天柱拿出《暗战》的剧本递给刘得华。 “华哥，这是我给你写的电影剧本，你给我指正指正！” “你还会写电影剧本！”刘得华惊到。这都什么人啊！这个世上果然还是有天才的。 “我虽然学习成绩差，但也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上课老师的话听不进去，就尽想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了。”秦天柱解释道，“当然，怎么写电影剧本，倒是请教了一下我妈，她是我们学校教高中语文的老师。” 刘得华拿起剧本翻看，有笨小孩歌曲的水平摆着，刘得华对电影剧本的水平倒不敢轻视。 “写的是一个警察抓贼的故事，这种电影，你们香港电影人很擅长的，我觉得应该很适合你来演。”秦天柱简单地介绍了下故事内容。 《暗战》，一看剧本名字，刘得华就知道本子水平不低。果然，一打开正文，就可以看到剧本写得专业规范，他对秦天柱的信心又增了一分。 刘得华一关注剧情，立即就陷了进去，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电影剧本一分钟一页纸，整个剧本有将近100页，要全部看完需要一点时间。刘得华此时已经被剧情所吸引，一页一页地往下放，浑然忘我。他看的很仔细，很慢，有时候还翻回去，为后面的剧情验证。 两人见他样子，也不去打扰，打开电视，调到静音，打发时间。 过了近一个半小时。 刘得华终于合上了剧本，大吁一口气，满脸满足的神情！ “好剧本！好故事！好电影！”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但短短几句评语，已经表达了自己对这个故事的极度满意与喜爱。 曾辰光看到好兄弟的剧本也得到偶像的认可，很替他高兴。 “秦天柱！”刘得华叫了一声，眼眶有点红肿，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你知道吗，今天晚上，是我这几年来最高兴的日子，这不光是因为今天我收到了一首好歌，一个好剧本，关键是这首歌，这个剧本是我的歌迷我的影迷为我写的！” 他双手搂过两人的肩头，声音已经哽咽，满脸骄傲地对秦天柱说道：“是的，我的歌迷我的影迷！才十几岁大，已经会给我写歌写剧本了，说出去，同行一定羡慕死我。” “你们知道吗，”他微微抬头，回想自己的演艺生涯：“我入行十几年了，每天忙忙碌碌，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天赋，娱乐圈竞争激烈，过了今天，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没有安全感，因此不敢有丝毫停歇。 我每天过得非常辛苦，时常感到疲劳想放弃。只有在看到我的歌迷我的影迷时，我的心里才能够平静下来，我告诉自己还有那么多人支持我，关心我，鼓励我，我不能让我的粉丝们失望。 今天让我感到自己十几年的辛苦没有白费，老天给了我丰厚的回报，你们，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礼物！” 两人听得刘得华真情流露，也很激动，一时间房间里是浓浓的温情。秦天柱被刘得华人格魅力所倾倒，觉得这一刻起自己是他真正的粉丝了，而不是以前随口说说。 一段时间后，刘得华放开两人肩膀，对秦天柱说道：“秦天柱，你把歌曲剧本给了我，我表个态，都要了，你对经济方面有什么要求？” 一说到正题，秦天柱从刚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他写歌写剧本，一来是找点事做不想整天浑浑噩噩过日子，主要还是想赚点零花钱花花。 “这个，我也没什么经验！我做这些主要是你是我崇拜的偶像，当然，要是能赚点零花钱那就更好了！”秦天柱大拍马屁，自然，他不可能实话实说，我主要是想赚钱。当然，他也不知道现在卖曲子剧本的行情怎么样，反正，以刘得华的人品也不会坑他。 “这样啊，”刘得华来回踱步，说道：“歌曲、剧本的价格，现在市场也比较乱，没有一定的标准，内地与香港也不太相同，互相之间差异很大。如果是比较知名的编剧或作曲家的话，价格可以到几十到几百万，可如果是没什么名气的或者纯粹是新人的话，那就降到只有几千了！” “能有几千呀！不错，不错。” 要是能有几千块的话，秦天柱已经很满意了。凌雅雯辛苦一个月工资才两千多，在97年的灵泉县还算是不错的薪水了。要是自己半个月就能赚到几千块，还不气死老妈？看她整天牛皮哄哄，要是赚得还没我多，想必她以后教训起我来，也不会那么理直气壮了吧。 秦天柱想得美美的，平时每天才给我两块钱的零花钱都扣扣索索的，现在嘛，嘿嘿，到时候依样画葫芦，扔给她一百块，对着她说，呶，这是秦大少赏的零花钱，都拿去买糖葫芦吧，哈哈，她想必一定要羞死了。 刘得华听了秦天柱的话，笑了笑，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粉丝，我自然不能按照新人的价码给你！” 他想了想，拿定了注意：“这样吧，一首歌，一个剧本，总共一百万！” “多少？”两人听了跳了起来。秦天柱气血上涌，脑子一片空白。乖乖，一百万，一百万呀，把一百万堆成现金放在我面前，我有力气背回去吗？ “不是说，要很有名气的大家，才能卖到百万吗？”曾辰光代秦天柱问道。 “其实是不是有名气都不重要，这些只不过是商场中一种讨价还价的筹码罢了，最终还是要靠作品说话！”刘得华解释道：“你们是我的粉丝，我自然不能让你们吃亏。更何况小柱的歌曲和剧本，以我的眼光看，都非常好，不在名家作品之下，我自己也不吃亏。这种两不吃亏的事，我为什么不做。” 刘得华说得平平淡淡，却体现了他做人的大气宽广，以及对自己粉丝的厚爱。 刘得华看秦天柱已经从巨大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向他问道：“小柱，你今年几岁？还没成年吧!” “我84年生的，按周岁，现在十三。” 果然，真够年轻的呀，刘得华赞叹道。他对秦天柱说道：“我们需要签个合同，你还未成年，不具有法律行为能力，需要你的监护人来。” 奥，看来还得劳动母亲大人大驾。 “我妈还在灵泉县呢，离钱塘有六个小时车程，来得及吗？”秦天柱不知道刘得华有没有时间等。 “应该来得及，我明天下午离开。啊，现在都两点钟了，应该是今天下午了！”刘得华看了看表惊呼道。 把电话打到家里，凌雅雯正睡去，被吵醒后，一身火气。 “你个臭小子，好好的课不去上，留个条子就跑到钱塘看演唱会去了，长本事了，是吧！回来后，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秦天柱把话筒拿开，避开一阵疾雷暴风般地咆哮。灵泉中学星期六是要正常上课的，他翘课出来，难怪老妈发火。 等凌雅雯发泄了一阵后，向她说明了情况。无奈，秦妈妈那是打死也不相信他的什么赚了一百万，要他来签合同的鬼话。 见老妈夹缠不清，秦天柱只好使出绝招：“妈，我老实告诉你吧，我跟辰光被公安给抓了，你再不来领我出去，我就要进监狱了，呜呜，妈妈，公安都好凶！不给吃饭，还打我！” 凌雅雯一听他被公安局给抓了，登时就急了，问清楚地址后，赶忙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大晚上的，她也只能包辆出租车去钱塘了。 走在路上一想，被公安抓了，怎么人却在酒店里？难道……这个没出息的货在宾馆里那个，才被抓了……，想想还真有可能，一时之间更加气愤。 这边，刘得华听秦天柱打得这个荒唐的电话，不禁莞尔。 秦天柱脸上讪讪然，解释道：“我妈她，就这样，我说我赚了钱，那是死活不信，一说我闯祸了，她就信了！” 三人谈性正浓，刘得华也不打算回自己房间，干脆留在秦天柱房间等，他也想多了解了解秦天柱。 第十一章 新同桌（上） “小柱，我看你的剧本实在是写得细啊！里面甚至有很多的专用相机术语。.org”刘得华指了指剧本中的很多相机关系描写，问道。 秦天柱在剧本中标注了大量的Overshoulderangle过肩镜头、Reverseangle反拍角度、POV视点、Wilderangle更宽的角度、Angleon角度对准、Favoring主要表现、Twoshot双人镜头等术语。 电影剧本写到这个份上，那基本就是拿到就可以拍了，省了导演不少事。 秦天柱这几天对《暗战》这部电影已经很熟悉了，答道：“我的头脑里不仅仅有这个故事，而是已经形成了完整的电影画面后，才动手下笔的，因此，这些相机术语写起来倒是不怎么费劲。” 刘得华听到这话，明白秦天柱其实已经在他的大脑里“拍出”了电影，更感兴趣了，问道：“那你说，我是演剧中的警察好呢，还是贼好？” “当然做贼好了！”秦天柱毫不迟疑地答道，“你看，我给贼的名字就起了一个字，叫做华，那不就是你吗？警察嘛，我头脑中想象的是刘清云！” “我也觉得做贼更有挑战性！”刘得华点点头，笑道：“看来，你想得很成熟了，就是要你来导演都没问题，那我就要好好请教你了！” 刘得华索性把秦天柱假想成导演，问道：“那如果我来演这个贼，你对我的表演有什么要求？” 秦天柱被问的一愣，看得出来刘得华对自己是否能驾驭好这个角色有一点不确定性，或者说，有那么点不自信。他却知道刘得华凭本片第一次摘得了香港金像奖的影帝，有力地回击了人们对他演技的质疑。《暗战》对他的意义不言而喻，他也完全有能力演好这个角色。 “你的演技完全能够胜任这个角色，不用担心，至于说，你让我对你的表演提什么要求……”秦天柱沉思了一会儿，想了想电影中的刘得华，续道：“剧中的贼是低调、内敛的气质，那么，我就希望你在整个戏里做到没有演出，譬如说，你要喷血就喷血，不用演痛苦的感觉；打电话时把要说的对白说好就成，不用其他感情。” “不用演出？”刘得华听了后，呆了呆，随即点点头，说道：“对，就是没有演出。既然你的剧本上都已经把感觉写好了，那么，大家就真真正正跟着剧情走，只要观众被剧情打动，就自然会接受这个角色，甚至相信他有点特别的东西在内。” …… 三人一夜没睡，吃了点早餐后，没过多久，凌雅雯终于赶到了 她折腾一夜，想起儿子，是又担心又愤怒，等她到了酒店时，人也颇为疲劳。 不过，等她找到房间时，发现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场面。质问道：“警察呢？那些女人呢？” 什么女人，我说的是被公安抓了，哪来的那些女人，秦天柱有些莫名其妙，他倒是没有凌雅雯的丰富想象力。 “妈，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华哥！”秦天柱得意地向凌雅雯介绍起他的新哥们，其实，哪用他介绍，全中国，谁不认识刘得华呀！ “啊！”凌雅雯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你是刘得华，你真是刘得华？我没看错吧！”她刚进来时，刘得华背对着她，没留意。此时，乍看到以前只在电视中看到的大明星，冲击不小。 “是啊，秦妈妈，我就是刘得华！”刘得华温声答道：“秦妈妈，你儿子可是相当的了不起啊，写出的歌和电影剧本，非常赞！” “华仔，我是你的粉丝啊！我很喜欢你的。”凌雅雯双手掩嘴，情绪激动：“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或者跟我合个影。”其实，凌雅雯与刘得华年纪差不多，刘得华有这样的年纪稍长的粉丝也不奇怪。 靠，真给我丢脸。看到妈妈跟他白天看到的那些追星小女生没什么两样，一脸鄙视，嘲讽道：“妈，你别装了！我以前就看到你在办公室里训几个追星的学生，说他们不务正业，就知道胡思乱想。” “你懂什么！”看到儿子在她偶像面前拆他的台，气道：“我训那几个男生，那是因为他们是张雪友的粉丝，追星没追对，当然得批评！” 三人听了，一阵瀑布汗！好强大的理由。 “秦妈妈，签名合影都没问题，我们先把正事办了吧！”刘得华提醒道：“小柱把他写的歌曲和电影剧本卖给了我，作价一百万，我们需要你这个监护人来签个合同！” 一百万！ 原来这个臭小子电话中说的是真的，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嘛？也就是看他这几天忙了一阵，原本以为他是在瞎折腾，想不到就这么折腾了几天，他就挣了一百万！这可是一百万啊。 凌雅雯一阵晕眩，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存了十来万，他倒好，随随便便就赚了一百万，以后还不把他得意死，估计我的话以后也不怎么管用了。 她先是一阵狂喜，随后，又有点愤愤不平，别过头看了看秦天柱。果然，秦天柱看着凌雅雯，一副不可一世，牛到不行的可恶模样。 刘得华还有要事，便不再耽搁。他叫来了他的助理，拿出合同，双方签名后，把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交到凌雅雯手上。 秦天柱的第一桶金，挖掘成功！ 刘得华走后，凌雅雯看着手上的百万巨款支票，有些发愣，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做梦，这真是自己儿子挣的？ “小柱，你写了个什么故事的剧本，这么值钱？” “一个警匪故事，平时上课没劲的时候，瞎想出来的！也没什么难的。”秦天柱撇撇嘴，一副风高云淡的臭屁样子。 “这也行？你说你妈我是不是也该写个剧本看看，这可比当教师来钱快多了。”凌雅雯有些浮想翩翩起来。 秦天柱不屑道：“汗，我那是有慧根的缘故，你以为谁都行啊！” 凌雅雯大怒：“你都行，我会不行！” “就是，阿姨，我支持你！也许我也应该写个故事卖钱，就写个打篮球的故事，咱比柱子笨点，怎么也能赚个几万吧！”曾辰光也幻想起来，喃喃自语道：“老是找我老子要零花钱也不是个事，也该经济独立了！” 得，两个人都做起美梦来了，秦天柱也不去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对了，妈，这次的费用都是辰光出的，你都给报销了吧！”想起自己已经赚了大钱，可不能还让辰光掏钱。 “废话，还要你说！”凌雅雯没好气地答道。 “对了，辰光，今天的事不要到学校里瞎嚷嚷知道吗！我们不能学那些暴发户到处炫耀，要低调，低调才是王道！”秦天柱觉得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是个有品位的人。 “低调，低调才是王道！至理名言，至理名言！柱子果然是个大剧作家，有水平，有内涵！”曾辰光也拍起马屁来。 …… 第十二章 新同桌（下） 星期一，与以往不情不愿的去上学不同，秦天柱是带着愉快的心情去学校的。.org人逢喜事精神爽，发了财后自然是不一样的。 “周老师早！”秦天柱向站在门口的周建国打招呼。 周建国见他这么有礼貌，还一愣，这小子吃了蜜蜂屎了！ “秦天柱，你等等！老师有事跟你说。”周建国叫住正准备往里走的秦天柱，把他带到人少的操场南面。 秦天柱以为周建国是质问他上星期六翘课的事，主动认错道：“周老师，旷课是我不对，我向你检讨，以后肯定不会了。” “嗯！”周建国点点头，说道：“你能主动认错，就是很大的进步，也希望你以后能说到做到。” “不过，这次找你倒不是为了这事！”周建国顿了顿，低下头，斟酌一下措辞后，继续道：“老师参加工作没几年，有些事考虑不周，做的有欠妥当。” 他抬头看了看秦天柱：“比如像你和曾辰光这些人，因为成绩差，我对你们关心不够。以后，老师会改进工作方法，争取全班同学共同进步！” 秦天柱听了这话，有点蒙，这周建国吃错药了！ 周建国继续道：“另外，两个星期前，照相馆的事是老师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奥，没事，早忘了！”秦天柱愣愣地回答道，他也没怎么气那天的事了，再说，要没有那天的事，他也不会振作起来去学音乐写剧本了。只是他觉得周建国今天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早自习吧！”看他愣愣地样子，周建国也不打算多说。 事实上，不是周建国今天心血来潮才朝秦天柱道歉的，这是褚琴上个星期六找她谈话的结果。褚琴能够从笨小孩的歌声中听出秦天柱学习生活的不如意，以及希望被尊重被关爱的情感诉求。她是个老派的教师，对学生有着子女般地爱护之情。 上个星期六，她找到秦天柱的班主任，想与他说说秦天柱的问题。褚琴是灵泉中学的老人了，虽然不是主课老师，但为人宽厚温和，也不多计较个人利益，在老师与学生中有很好的口碑，周建国对褚琴也是很尊重的。 周建国刚分配到灵泉中学没几年，各个班级之间竞争越来越激烈，压力很大，需要出成绩，因此他的行事风格功利主义倾向比较严重，而褚琴这批教师则更注重与每个学生培养感情，关心他们的个性与成长。 褚琴希望周建国能多关心和尊重像秦天柱这类学习不怎么样的学生，他们成绩不怎么样，但或许有别的什么特长，将来未必不能成为栋梁之才。褚琴特意向周建国讲了秦天柱擅于谱曲的特长，她把周建国带到他的琴房，当场给他演绎了一遍笨小孩。 周建国受到了很大的震动与教育。 检讨自己这几年的教学生涯，发现离自己当初走出师范学校的理想越来越远。当初自己不也是秉承尊重学生个性发展，关注学生素质的教学理念的吗，曾几何时，自己让步于残酷的成绩竞争压力，而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远了呢！ 他决定要有所改变！ 这就有了星期一早上与秦天柱的一番谈话。 秦天柱自然不知道周建国为什么会有这一番改变的，但这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人似乎一不顺，万事不顺；一顺，则事事都顺。 事实证明，周建国决定要有所改变，不是说说而已的。他下午重新调整了班上的学生座位，把成绩好的与成绩差的学生，座位混搭，希望成绩好的学生能帮扶成绩后进学生。 秦天柱对周建国的固有看法也开始变化了，或许，周建国本质上也是个不错的老师。 他的新同桌叫张晓蓓，是三班的学习委员，学习刻苦，成绩一直位居班级前三，只是比徐文华稍有不如。不过比起做徐文华的同桌，秦天柱是宁愿选张晓蓓做同桌。 为什么？ 因为张晓蓓是个漂亮可爱的女生啊，曾辰光的同桌就是徐文华，没看见这小子一脸艳羡地看着自己吗？肯定是嫉妒坏了。 张晓蓓看起来娇小玲珑，她的五官十分精致，红润的瓜子脸，圆圆的大眼睛，细长的眉毛，坚挺的鼻子，乌黑头发梳成两条细长的辫子。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活泼可爱。 她是乡下山里的小学考进来的，灵泉农村的家庭都不怎么宽裕，她的穿着打扮与城里的同学比起来就略显寒酸，每天几乎都穿着那几套不怎么亮眼的运动校服，再加上高挺的鼻子上架了一副黑边框老气眼镜，使得原本清纯靓丽地她被掩住了不少美丽。 也正因为如此，班上小男生的眼睛都盯上了更加洋气高挑的厉羽希，而张晓蓓的漂亮却甚少人关注。 虽然已经在这个班级呆了一个多学期，但秦天柱平时在班上没什么存在感，与张晓蓓却也并不怎么熟络。 “秦天柱！”张晓蓓对秦天柱说道：“今天上午，周老师找我谈话了，让我平时多帮助你。” “知道了，不过你不用这么麻烦，你原来该怎样就怎样，我无所谓的！” “那怎么成，”张晓蓓蹙着眉头，皱了皱好看的鼻子，一脸认真：“我答应了周老师的，怎么能不管你。只是，我平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人，你到时可不要嫌我麻烦！” 呀，看来是个做事认真倔强的人，不知道对我是福是祸。 “对了，你家在哪里的？”秦天柱用手拄着大脑袋问道。他决定拉拉关系，开始天马行空地聊了起来。 “水泽乡罗家村！”小姑娘边答边写作业，真是个勤奋的同学啊。 “水泽乡啊，那地方我熟得很，我爷爷奶奶就住在水泽乡巴塘坞，应该离你家不远吧？我暑假经常到我爷爷奶奶家玩的。” “是啊，只有五里路！”张晓蓓听到后，撩起了谈话热情，“你经常去巴塘坞呀，我都没看过你。那里有我们方圆几个村的小集市，我经常去的！” “那谁知道呢，五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碰不到也正常！” 秦天柱发现他的新同桌不是个闷闷的，死读书的人，算得上是个小话痨。对于这个发现，他很满意，自己以后的生活应该会多姿多彩起来。 …… 晚饭时间，秦天柱家里。 “妈，我的钱呢！应该取出来了吧。”秦天柱对自己的一百万巨款很是在意，也该过过有钱的大款生活了。 “钱，那当然是取出来了！”凌雅雯慢条斯理，优哉游哉的说道：“不过，又被我存进定期存款里了。密码我可不会告诉你，哈哈哈！” 小样，你以为赚了一百万，你妈就治不了你了吗？ “啊！”秦天柱一阵惨叫，果然，百万巨款惨遭毒手，我的钱啊。 “那总不能都存进去了吧？总得留点给我花花！”他还存有最后一点希望，希望妈妈没有赶尽杀绝。 “当然，一百万，凑个整，多好！”凌雅雯没给他留一点希望。 “钱是拿来花的嘛，存着干什么？都给银行做贡献了。”秦天柱气道。 “存着给你娶老婆啊！” “那也不用一百万啊，什么老婆要这么贵啊！” “那倒也是，一百万的儿媳妇是贵了点。”凌雅雯想了想：“那就给我孙子娶老婆攒着！以后物价上涨，说不定还不够呢！” 秦天柱真有拿块豆腐撞死的冲动，妈妈还没做利索，就想着做奶奶了。 哎，早知道，还不如卖个几千块，收个现金呢，也不用半路被老妈截了道。 凌雅雯看他一副斗败了的公鸡，灰心失落的样子，大感痛快。假意劝道：“哎呀，小伙子，不用灰心嘛。想要零花钱，以后好好听妈妈的话，表现好，零花钱也不是不能涨！” “当然，你妈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鉴于你前几天的优异表现，为我们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妈妈准备给你临时发笔奖金！” 听到有钱，秦天柱的兴致又来了，一脸希翼的问道：“多少！” 凌雅雯伸出右手一个手指。 “一万？” “美得你，一百！一个小屁孩，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给你一百块钱买糖葫芦吃，能把你吃撑了！” 秦天柱望着手中的一百块钱发呆，昨天才觉得自己是个音乐家、剧作家、大款，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牛气得不行。今天就被打回原形，变成了跟在妈妈屁股后面，向妈妈撒泼耍赖、赏糖吃的小屁孩。 人生的悲喜剧真是太刺激了！ 第十三章 开个公司吧（上） 秦天柱还是继续到褚琴家里学音乐，只不过，以前他是有目的的学，颇能耐住性子。.org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人不免松懈下来。他老毛病复发，经常走神开小差，这几天的音乐课学得效果那叫一个差。生性温和的褚琴不免也有些暴走，恨不得手里有把戒尺，好好敲打敲打这小子。 “小柱，你差不多也该还魂了啊！”褚琴声色严厉地训斥道：“你的歌曲成功地卖给了刘得华，这很好，老师恭喜你！但你不能永远躺在昨天的功劳簿上，对不对？你这几天也没试着谱新的曲子，我教的音乐知识你也学不进去，这怎么行！” 秦天柱自然是把自己成功卖出了歌曲的事告诉了褚琴，一来是感谢老师的栽培让她也高兴高兴，二来他虽嘴上说要低调，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想向人显摆显摆的。不过此刻听了褚琴的训话，他有些汗颜，他这几天确实提不起学习的兴趣，可真对不起褚老师的一番苦心！ 看他有所触动，褚琴降下声调温声说道：“你虽然有作曲的天赋，但要是不努力，照样会荒废了你的天分！多学点音乐知识，对你的创作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秦天柱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 “那好，我们今天教晚一点，咱们把这首《致爱丽丝》弹熟练！” 从褚老师家回来，骑着自行车刚离开不久就遇到了熟人。 “秦天柱！小柱子！你等等，我有事问你。”是何珊珊的声音，今天学得晚，遇到了晚自习回家的何珊珊。 校花有事相询，小柱子自然是屁颠屁颠地上前听候。“姗姗姐，真巧啊！” 何珊珊骑到近前，停下自行车。她今天身穿圆领打底衫，中长款简约双层加厚橘色加浅咖显瘦毛衣，下身是深色束身牛仔裤，一身打扮很好地显现了她的美好曲线。晚上的风吹起来还有些冷，她白皙的脸上被吹得有些红润。 “小柱子，你不够意思啊，上个星期六跑去看演唱会也不叫上我，多好的机会啊！”何珊珊满脸可惜地说道。 “姗姗姐，你可是好学生啊，你跟着我翘课去看演唱会，那我妈和褚老师都不会放过我的，我可不能把你带坏了。” “什么把我带坏了呀！我那么大个人，还能被你这小孩带坏，再说，旷一天课有什么大不了的？”何珊珊不服气地反驳，随后又对自己自怨自艾起来：“哎，刘得华的演唱会啊！我盼了好久的，可事到临头，还是害怕一个人出远门，还不如你一个小孩有魄力！” “那可不能比，人贩子不会拐我们的，你想，他养不熟，也想不起啊！我跟曾辰光两人都是半大小子，吃也能把人贩子吃穷了。”秦天柱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姗姗姐，你可就不同了，你那么漂亮，一个人出远门，是不安全，怪招蜂惹蝶的。” “呵呵……”听他说得有趣，何珊珊笑骂道：“你这小屁孩，油嘴滑舌的，不是什么好人。” “姗姗姐，我要严正的声明，我今年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秦天柱挺了挺胸，抗议道。 “奥，是吗！”何珊珊脸上闪过一丝捉狭，她走到秦天柱跟前，用手一阵比划，调笑道：“你看，才到我肩膀，你不是小孩是什么？” 秦天柱一阵无奈，我这不是还小，刚开始长身体吗！ “听我妈说，你的歌大卖，发大财了！不赖嘛，小伙子！” 一听美女问起自己最得意的事，他马上来劲了：“是啊，刘得华一看，当时就镇住了，硬拉着我，要认我做弟弟。我一想，自己年龄小，不合适，就推了。至于发财，不多，也就挣了一百来万，就当是给自己赚点零花钱吧！” 何珊珊听他牛吹破了天，实在看不下去，伸出一根葱白手指点在他额头上，笑嗔道：“说你胖，你就喘上了，你不吹牛会死啊！” 两人一阵笑闹，倒是互相亲近不少。 …… 秦天柱过了几天悠闲的日子后，变得有些无聊起来。或许，再写几首歌几个剧本卖卖？肚子里倒是还有不少存货，只是，已经有了一次这样的经历后，再做这些事，未免腻歪，没有当初那种做事的冲动了。 要么，自己动手拍电视剧电影？反正脑子里的电视剧电影都是日后大卖的，应该亏不了本。只是，做这些事可不是像写个剧本那样，靠自己一个人就行的。 应该组建一家公司来运作。 那是拍电视剧还是电影呢？秦天柱记得，中国的电影市场是从2002年推行院线制后才起来的，之前的电影市场是一片萧条。秦天柱就算是把日后的牛逼电影拍出来，放到这样的电影市场中，也是明珠暗投。 相反，电视剧市场倒是大有作为。全中国的电视台现在除了朝廷台外，都只能靠播港台剧维持运营。不是各电视台歧视内地的电视剧，实在是内地剧水平还不高，缺少娱乐性，观众不买账。这时的内地电视剧市场刚刚从1996年开始引入市场化机制，还没有完全走出固有的宣传教化的套套。如果这时候拍出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电视剧，不仅观众买账，文化产业发展总局满意，各个电视台也会拿着支票哭着喊着求买断。 嗯，就拍电视剧，秦天柱对自己有了个模糊的方向。 “喂！秦天柱！”身旁传来同桌张晓蓓的声音，她矮下身子，藏身在一堆堆得高高地课本后，轻声对秦天柱说道：“你怎么老走神啊，这节可是数学课，班主任的课，你不专心听，课后作业又不会写了！” 秦天柱回过神来。看张晓蓓这认真的样子，看来她是把周建国的话当真了，一心一意来打捞我这个后进生，秦天柱虽感张晓蓓未免多事，但也不是不不知好歹的浑人。 “你怎么知道我没认真听，我正在做思考而已！”秦天柱强辩道。 “少骗人，你两眼无神，目无焦距，肯定是胡思乱想开了，还说在思考，骗谁啊！” 秦天柱有点佩服她了，“这你都能看出来，神人啊！” “嘻嘻！”她轻声一笑，露出两排细细的牙齿，嘴边盛出两个小酒窝，说不出的可爱调皮，看得秦天柱心弦一动。 “我走神的时候，也像你这样的啊。” 这时，下课铃响，周建国倒也干脆，准时下课。 “张晓蓓，原来你也上课走神啊，我看你学习那么好，还以为你上课肯定是认真听讲的！”听她说也跟自己一样上课走神，秦天柱倒起了知己之感。 有时候，做朋友，就是从一起摆烂开始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还不兴勤快人偶偶打个盹啊！”张晓蓓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完又补充道：“尤其是语文课，钱老师上得没劲死了，只会对着教案照本宣科，我走走神，那也是不能怪我的！” 似乎觉得在背后说老师坏话不好，她吐了吐舌头。 秦天柱赞同道：“没错，张晓蓓，看来我们俩是同道中人啊，所以，你有时候得理解我！” “那不一样的，我是偶偶走神，你是偶偶才回神，我比你那是大大不如的！” 哈哈，这个同桌有意思。 “还有啊，秦天柱，你怎么老不做作业啊，这怎么能进步？”她做了秦天柱几天的同桌，发现他从不做课后作业，任课老师也不找他麻烦。 秦天柱无所谓道：“没事，我一直这样，上个学期起，老师就不管我了，你不用操心！” “我当然操心，我答应了周老师的，自然要负责。你要是还是老样子，考个倒数第一，那我会很没面子的。这样，从现在开始，你要做课后作业，我来监督你。” 不用这样吧，我在家有妈管着，在学校又有你监督，那我日子还过不过了。他急忙对张晓蓓回绝道：“张晓蓓，你的好意我领了。但你还是别折磨我了，我自在惯了，不想这么辛苦！当然，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期中考，我肯定不会考最后一名，让你丢脸的！” 他觉得自己有那个梦的帮助，总还是有点用的吧。确实，做个差生无所谓，可要是老拿倒数第一也不是个事，别人以为他是智商有问题了，这个名声可不怎么好。 张晓蓓低头想了想：“一下子让你开始写作业，确实会不习惯，那这样吧，你就先从抄我的作业开始，慢慢适应！” 秦天柱郁闷了，需要这么多此一举吗？ 张晓蓓把一张小脸凑到他面前，洋洋自得道：“这是我从电视上看来的，那些吸毒的开始戒毒时，你不能一开始就断了他的毒品，你要每天给一点，然后一天比一天少，这样就容易多了。怎么样，我还是很有办法的吧！” 我就是懒了点而已，你至于把我联想到吸毒上吗？不过，不得不承认，小姑娘还是挺有想法的，反正抄抄作业也不费自己多少事，就当是手指锻炼了。 第十四章 开个公司吧（下） 回到家时，凌雅雯还没回来。.org秦天柱想起白天决定的开公司的事，少不得，让妈妈同意他拿钱开公司，还等花一番口舌。 好，今天自己亲自动手做晚饭，拍拍老妈的马屁。把她拍高兴了，事情才容易办。 凌雅雯回来时，看到在厨房忙碌的秦天柱，一阵惊奇。这浑小子，平时懒得要命，今天怎么这么勤快了。不对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妈，回来了！正好，我晚饭也做好了。” 秦天柱把他刚做好的两道菜端上桌，蛋炒番茄，番茄蛋汤。一红一黄，卖相看着还不错，只是这两样菜的搭配倒也稀奇。 “妈，你一定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边说边为凌雅雯拉开饭桌旁的椅子，随后，为她盛好饭。那热乎劲，真是百年一遇的一个大孝子！ “好了，表现还不错。说吧，有什么事求我，看在今天表现的份上，只要不太离谱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凌雅雯还不了解他嘛，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妈，瞧你说的，我孝敬下自己妈妈，还提什么要求！”秦天柱心思被拆穿，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先假客套一番，续道：“这样，妈妈你看，你也知道，我在编故事方面还是挺有天赋的，所以，我想成立一家公司，专门拍电视剧，你看怎么样？” “什么，开公司！”凌雅雯一听后，差点跳了起来，“你就不能安分点，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许！” “干嘛不许，你也看见了，我的故事编的不错，刘得华都夸我呢！” “你爱写故事，平时有空就写个剧本啊，我也没拦你。开什么公司啊，你以为开个公司那么容易？” “我写了故事给别人拍，白白让别人赚了钱。我自己拍，把每分利润都赚进自己包里，多好？” “不行，”凌雅雯说什么也不同意：“你才多大啊，你不学习了！” “妈，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哪是读书的料啊！”秦天柱继续劝说道：“你想啊，我读书没指望，将来也不可能考上什么大学，以后靠什么生活啊，靠什么来养活我老娘啊？” 秦天柱越说越来劲，可怜兮兮地说：“为了自己将来不露宿街头，为了我敬爱的妈妈的晚年幸福。我能不从小就开始出来讨生活吗，我容易吗？总之，我已经决定了，要把我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群众文化娱乐的事业中去。” 凌雅雯也不理他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演戏，斩钉截铁地回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读书的料，你就是混，也得给我混到高中毕业！” “什么？混！你堂堂一个人民教师，竟然要你的儿子到学校里混？”秦天柱在饭桌旁走来走去，一幅大受打击，不敢相信的样子，“我要是在学校里做个混混，怎么对得起老师的辛勤教导，怎么对得起学校的悉心培养，怎么对得起党中央国务院对我的殷切期望，怎么对得起你怀胎十月的辛苦生养，怎么对得起……” “行了行了！”凌雅雯听他一阵胡搅蛮缠，头都绕大了，投降道：“就算是我同意你开公司拍电视剧，那你有没有想好要拍什么了吗，你的一百万钱够吗，你到哪里去招演职人员？” “嗯，这个……”秦天柱一阵语塞，他只是白天兴冲冲地想到要开公司，委实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果然如此，凌雅雯笑道：“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要钱！” 她已打算好了，反正，决定权在自己手里，最后任秦天柱怎么说她都不会让他通过的。笑话，一个十四岁的半大小子，不好好读书，去开什么公司，这得是多荒唐的想法啊。 吃了口饭，想夹点菜，看桌上不是番茄就是鸡蛋，一阵腻歪，气道：“你就不能做几个别的，冰箱里不是还有许多其他的菜吗？” 秦天柱的开公司大计遇到挫折，闷闷不乐，有气无力地答道：“番茄鸡蛋多好，随便切两下，放到锅里混一混就行了，其他的菜太麻烦了！” 好啊，你拍个马屁也要偷懒耍滑，那就怨不得我不同意了。凌雅雯有点愤愤然，本来拒绝了他还有点歉疚，现在那是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了。 第二天去上课，发现教室里的同学有点不对劲，看着他怪怪的。 秦天柱走到自己位置坐下，问张晓蓓：“张晓蓓，怎么我一进来那么多人看着我，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刚刚早自习，曾辰光吹嘘他去刘得华演唱会的事！”张晓蓓探过脑袋，好奇问道：“他还说你给刘得华写了一首歌一部电影剧本，赚了一百万!大伙开始都不怎么信，不过等他拿出刘得华的签名和你们在酒店里的合照后，大家就有点半信半疑了。” 刘得华昨天给他们寄来了三人在酒店里的很多合照，曾辰光估计是忍不住得意之情，在同学面前卖弄开了。 “那你相不相信曾辰光的话呢？”秦天柱饶有兴致地问道。 张晓蓓想了想，“原本这么离谱的事，我是不会相信的，就算是你们有跟刘得华的合照也不能真正证明什么。不过，具体到是你嘛，我倒是觉得有可能！” 听了她的话，秦天柱有点意外，“原来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我的判断自然是建立在我平时对你的观察上，你平时上课就基本不听，一个人想着自己的心思。你想啊，一个人时不时开点小差不难，难的是他竟然能时时刻刻开小差，这就比较让人佩服了。所以，如果你是在那里编故事或者编歌曲的话，就解释得通了。”张晓蓓扶了扶鼻端的黑边眼镜，像个小福尔摩斯一般分析地头头是道。 汗，我其实那是真的在发呆好不好。 “曾辰光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别看张晓蓓自己说起来一套套地，最后还是希望得到秦天柱本人的确认。 “当然是真的，过段时间你们就都相信了。” 等我开了公司，要拍自己的电视剧了，你们就是不信也得信了。想到自己执起导筒，指挥起明星拍戏的威风模样，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同学老师们，想必是会惊得掉了一地的碎眼镜吧。 他一想到得意处，那个开公司的意愿变得越发地急切了。这么拉风的事，一定要早早地做起来。 中午吃饭时间。灵泉中学所有的学生都是在学校食堂用餐。 曾辰光跑了过来，他是向秦天柱道歉的。“对不起啊，柱子，你说过不要把你的事说出去的，可我就是没忍住。我总觉得，咱们好不容易做了一件这么露脸的事，不显摆显摆多可惜啊！” “没什么，我也没指望别人永远不知道。”他当时也就随便这么一说，纯粹是出于一种装逼心理。 曾辰光又有点愤愤然说道：“可我说了半天，班上同学还是大都不信，说我吹牛，我就是拿出了照片给他们看，他们也都是半信半疑。气死我了，他们就是瞧不起人。” “没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信了！”秦天柱随即把自己打算开公司拍电视剧的事告诉了曾辰光。 曾辰光一听要拍电视剧，两眼发光。 “柱子，太好了，不愧是我哥们，你够牛！想好拍什么了吗？” “这几天正在想呢！” “拍金庸的武侠剧吧，故事都是现成的。我看就拍《鹿鼎记》吧，韦小宝那小子一个好吃懒做的货，左手美女右手银子，真是爽翻了，我就爱看这样的。”显然，曾辰光是对韦小宝的际遇有很强的代入感的，仿佛书中的韦小宝就是他自己。他朝秦天柱毛遂自荐道：“本人倒是非常愿意出演男主角，好兄弟也就不收你片酬了，管饭就行。” 秦天柱不得不打击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别做美梦了，总共才一百万的预算，哪可能拍这种大制作。” “哎，对啊，才一百万，够拍个什么啊！”曾辰光一想起才一百万的预算顿时焉了，前几天才觉得秦天柱赚了一笔巨款，真一到做起事来，就感到所谓的巨款实在不值一提。 是啊，一百万！我能拍什么电视剧呢？要是找不到合适的项目，恐怕老妈那关都过不了，秦天柱陷入沉思之中。 第十五章 恰同学少年（上） 午饭后，秦天柱一个人在校园里散步，搜寻着脑子里的电视剧项目。.org 他走到初中部和高中部两幢教学楼之间的花坛，找了把石椅坐下。学校显得很安静，整个灵泉中学有一千多人，可是在室外却没多少学生的喧嚣玩乐之声，大家匆匆吃完饭，就赶到教室里自修写作业。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灵泉中学的传统，像他这样吃完饭在校园里闲逛的人，就显得特别另类。 时值阳春三月，校园里一片生机勃勃的嫩绿。杨树的新叶圆圆的，前端突出一个小尖角，远远望去，真像一个个绿色的小桃。悬铃木树杈上那鼓圆了的芽苞也慢慢地伸展开来，像一个个淡紫色的小喇叭。花坛里那毛茸茸的嫩叶摇摆着。仿佛无数只热情的小手，在向你招手致意。各种树儿都穿着绿装，披着融融春光，迎着悠悠春风，翩翩地舞出婆裟的倩影。 如此春光美景，却只有自己流连欣赏。秦天柱觉得学校的老师同学们都挺悲哀的，为了前途命运，努力拼搏，一心要达成目标却不知不觉中忽视了身边的美景。 学生的青春时光多么宝贵，我们拼命学习的目的是什么呢？秦天柱觉得大家都未必清楚，人人都一心想着升学考大学，却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是否真就是自己要走的路。 秦天柱觉得自己比其他同学幸运，虽然成绩不佳，但他已经选择好了自己要走的路，而不是跟着众人盲目前行。 “小柱子，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一声清脆地喊声将他从深思中拉了回来。 是何珊珊。她双手抱着胸前一本书，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坐在这个石凳上，我会邂逅到一位美丽的仙女，所以，我来了。”秦天柱直勾勾地看着她，调笑道：“果然，我的直觉没有骗我，仙女来了！” “德行！”何珊珊笑骂道，她在石凳另一边坐下，摊开抱在胸前的书。 “姗姗姐，你说咱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做一凳，要是被你班上的男同学看了，会不会吃了我啊！”他一看到何珊珊，心思活络，冷不住满嘴口花花。 何珊珊摇头叹息，怎么本来很正常的一件事，一到他嘴里，就变得那么暧昧龌蹉。她用手指狠狠点了点：“小家伙，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就你这年纪，给我做弟弟，我还嫌小呢？” “什么？给你做弟弟还嫌小，那你想做什么，让我叫你阿姨？” “嗯，也不是不可以！”何珊珊使劲憋住笑，“乖，小外甥！”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天柱反击道：“你想收我这外甥，那还得先问问我家凌雅雯同志收不收你做姐妹！” 何珊珊这才想到他妈妈还是自己的班主任，要她喊自己班主任姐姐，她可没那个胆子。 “你看什么书啊？小说？”看她要跑到外面来看，想必不是什么正经学习的书。 “不是，是语文书。”何珊珊埋头书中，答道：“今天刚学的一首**的词，我特别喜欢，想多朗读几遍，怕吵到其他同学，就跑出来读了。” 说完，放声朗读起来。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怎么样，小柱子，好听吧！我读完这首词，感觉全身舒畅，特别大气无畏，朝气蓬勃，非常适合我们年轻人的情怀。”她读完一遍还是感到唇齿留香，没有尽兴。 秦天柱心有同感，听完也觉心中奔流激荡。“嗯，是很有气势！不过，这词似乎更适合想做一番事业的男生吧？你们女生应该看看言情小说，读读朦胧诗什么的。” 何珊珊不屑道：“你这人满脑子封建，女人怎么了？我以后就是要做一个大干一番事业的女强人，手下指使着一帮男生为我干活！” 秦天柱也不和她分辨，他此刻却是脑中想起了《恰同学少年》这部电视剧。它是2007年播出的一部经典红色偶像剧，是当年朝廷台的收视冠军，卖座肯定没问题。最主要的是这部剧的主题就是探讨的教育问题，与自己身为学生的身份十分契合。 不过，可能成本有点问题。这部电视剧当时的成本为一千万左右，折合到现在的物价，再怎么精打细算，一般来说也要六百万左右。 再挤挤。自己记得电视剧的主题曲旋律，音乐这块可以省。导演编剧可以自己来，这块也能省。演员嘛……，干脆叫灵泉中学的师生上，反正本来就是教师学生的角色，都是本色演出。这么一想，秦天柱兴奋了，这部剧只要付服装道具器材租赁等费用。 似乎，一百万也可以搞定！ …… 第十六章 恰同学少年（下） “妈妈，妈妈！我已经想好拍什么电视剧了。.org”晚上回到家，秦天柱首先向凌雅雯发起了公关。 “奥，打算拍什么呀，说来听听。”凌雅雯一边在案边备课，一边敷衍的问道。反正，她打定了主意，任他说破了天也不同意。她也不相信一百万的预算，能拍什么像样的电视剧。 “**是不是写了一首《沁园春长沙》的词?” “是啊，我这几天就是在教这首词，怎么，你也看过？” “是啊，我的电视剧就是从这首词中受到的启发，我决定了，我要拍的电视剧就叫《恰同学少年》。 这部剧就以**在湘南第一师范五年半的读书生活为表现背景，去展现**、蔡和森、萧子升、向警予、杨开慧、陶斯咏等为代表的一代优秀青年风华正茂的学习生活和他们之间纯真美丽的爱情故事，以及杨昌济、孔昭绶等一批优秀教师的形象。揭示学生应该怎样读书，教师应该怎样育人的主题。我想，这个主题与当今社会也是紧密相关的，由我们这些学生和老师来拍，非常合适。” 说完，他根据头脑中的印象，向凌雅雯大致描述了一下主要的故事内容。 听秦天柱说完他的新项目计划，不可否认，凌雅雯心动了。拍个关于教育主题的电视剧，对她这个人民教师而言，有着巨大的诱惑力。不过，她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说服。 “你能具体说说你的创作动机吗？” “当然。”秦天柱觉得自己经过一番思考，想法已经很成熟了。 为什么要拍《恰同学少年》？ 答案是教育，是对现实的教育问题的关注。 答案是青春，是对理想中的青春岁月的梦想。 沉重的现实，与梦幻的理想相结合，就有了《恰同学少年》这部剧的产生。 那么，教育是什么？ 教育是立国之本，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未来，可以这样说，今天，我们有什么样的教育，未来，就会有什么样的中国，什么样的中华民族。 兹事体大，何止重于泰山？ 而我们今天的教育现状，能令人满意吗？回想起自己的小学和将近一年的学生生涯，以及自己所看到的身边的老师和同学的精神状态，在感谢学校培养的同时，同样也充满遗憾。自己目前所接受的教育，无论体制还是理念，都并不十全十美，甚至存在很多问题。 这些年，各个学校、各个年级班级之间的成绩竞争越来越激烈。 课堂上时常能听到老师讲述的各种所谓的“励志”事例给学生做榜样，比如有名的“高考大王”某某中学，教室墙上挂两双鞋，一双皮鞋，一双草鞋，考得上，进城穿皮鞋，考不上，回家穿草鞋。 从报纸电视上，也常听到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教育事件与现象。 某某中学校长，全校大会上公开鼓动学生，只要考好分数上好大学，将来你就娶美女、开名车，住别墅，所以大家要努力学习！ 某著名大学花巨资修建校内高尔夫球场，因为它要培养学生当“上等人”，以后做高高在上的“社会精英”。 利益、利益、利益，一切为了个人利益，这样的例子我们举不完。 除了这些明目张胆的所谓“教育”，更普遍、更常见的，是一天天涨上去的学费，是各种各样的赞助费，是日益沉重的书包，是办这个班那个班忙于收补习费的老师，是学生越来越厚的眼镜片、日渐羸弱的身体，还有除了自己的“前途”，什么理想与志向都已忘却的大脑…… 单只是学校，单只是老师，单只是学生吗？家长呢？社会呢…… 我们为什么而办教育，老师为什么教学生，学生为什么而学习，家长为什么而节衣缩食供孩子读书？ 就是为了分数，为了上好大学，为了将来的金钱地位美女吗？ 那么，理想呢？责任呢？信念呢？国家呢？民族呢？社会呢？它们都太空洞，都可以不管，都可以丢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人生在世，还要有一点除了自己之外的责任感，还要有一点崇高，有一点信念，我们的未来，才有些希望。 这希望，更多地要寄托在教育、寄托在我们青少年身上。 除了教育的目的，还有教育的方法、教师的责任。 中华民族自古有尊师重道的优良传统，天地君亲师，人之五伦，能与天地自然、社稷国邦、父母血亲并列的，只有教师，教师在中国古人心目中的地位，是如此崇高而神圣！ 放眼世界，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民族，教师的地位能有中华民族这样神圣。传道授业解惑，这是先贤给教师的职业定位，就是说，教师不光是教授知识，他还要教给学生为人的至理，立身的品格，解答学生对知识、对生活、对一切的疑惑。 三者之中，传道排第一，就是说，学生人格、品行、世界观的塑造，是教师的第一责任。而今天，我们的教师，还承担着这些重任吗？我们的教师，还有着当年的神圣度吗？ 现在相当多的教师，恐怕已经当不起“传道授业解惑”这六个字，他充其量是在授业，不，连授业也算不上，那叫“灌”业，把教学大纲上的书本知识一古脑儿灌进学生的脑袋，唯一目的就是让学生考高分，为学校争升学率，至于学生理解不理解，今后能不能用于实际，有多少教师还在关心？这样的灌输，不配“授业”二字。 先贤给教师指明的教育方法，有一条至高的原则，叫“身教重于言传”。就是说，不管你讲多少道理。授多少知识，教师自己以身作则，才是对学生最好的教育。 你在讲台上照本宣科给学生讲一万堂思想政治课，也抵不上你一次课外收取补习费对学生价值观的影响！ 《恰同学少年》就是要想写一群真正“传道授业解惑”的教师，一群真正无愧于这个称号的先生们，拿他们的所作所为，再与现实对照，我希望能因此触动现实中哪怕一位教师的心灵。 那么学生呢？《恰同学少年》要写一群学生，他们的后来，很不平凡。但在本剧中，他们至少在出场时，都要是普普通通，平凡得仿佛我们身边的邻家少年一样。 他们很幸运，是遇上了一所好学校，一位好校长，一群好先生。于是，他们开始从平凡走向不凡。 求知若渴，刻苦学习，这些是次要的，他们最可贵的，是抛弃了世俗的利益，他们的学习目标不是短视的，仅仅盯着分数或者未来的一份工作。要让他们相信崇高，相信理想，把小我视为国家、民族之大家的一员，让他们志存高远，于是心自广博。 我们不喜欢利欲与浮躁，不喜欢庸碌与苟且。物欲会迷失人们的眼睛，而短视会使人斤斤计较于眼前，结果不但迷失了自己，也找不到真正的快乐。那些短视的物欲动物，哪怕真的当了官发了财貌似成了功，他们的内心会有快乐存在吗？不会的，因为他们只记得自己，于是他们生怕失去，整天不得不活在没完没了的算计中，活得那么卑微而疲劳。 而《恰同学少年》中这群学子，历史上，确实曾有过这样一段飞扬的青春岁月，后来也的确为他们的理想与信念，奉献了自己的一切。“我若相信崇高，崇高自与我同在”，他们相信崇高，因此，他们走向崇高之际，能让人感觉到他们精神上的无比快乐。 然而，今天的学生，还能有这份精气神吗？我想不会有很多，至少他身边观察的同学没有，他们受着老师家长的驱使，受着这个社会的驱使，一头扎进了成绩、分数的一条道中。 如果学生们看了这部剧，哪怕有一个人因此而昂扬，因此而振奋，因此而明白读书的意义，因此而选择崇高与理想，因此而得到一些精神上真正的快乐，则我愿足矣。 《恰同学少年》也是一部青春剧，我要做一部最“酷”的青春剧。 一，当然是想有别于其他同类作品，毕竟，写历史伟人的影视作品够多了，宏图大业，远虑深谋，决胜千里，安邦定国，这些内容，比自己优秀、老练的编剧们早就写了无数遍，没必要重复。 二，因为那是事实，剧中主人公们，当时正处于青春岁月，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激扬文字，挥斥方遒，那不是青春是什么？不写成青春剧，对不起他们曾经的这段青春绝响！ 没有人这样写过是吧？不过写了又不犯法，谁规定青春剧只能是时下的都市俊男靓女们专有？我偏要回到过去的时光，回到那些历史巨人们的身上，搞个历史青春剧出来又如何？ 什么是真正的青春？ 青春在于本质，不在于年代的新旧，任何时代的人们都曾经历过青春，古往今来，青春的本质都一样。那是阳光，是朝气，是蓬勃，是扫除了一切阴暗与猥琐的光明无瑕。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真正的青春，就该有《少年中国说》所描绘的华美，那样纯净，那样彻底，那样不可一世，冲决一切，洋溢着浩然正气，令人向往。 对，浩然正气，这就是我为我的同学少年们找到的青春基准点。我不要什么青春的忧郁、满眼的茫然，那些萎靡与迷惘，不应该属于真正的青春岁月，我的人物们，要昂扬到极致，阳光到极致，浑身上下，正气浩然！ 那些港台的青春偶像剧，那些花瓶般的靓女，那些奶油般的男生，肉麻兮兮的台词对白，还有童话般不食人间烟火、只知道动辙哭哭闹闹的所谓爱情，就是青春吗？他们华丽外表下，除了告诉你这世上最重要的是金钱、地位、美貌之外，还告诉你什么了？ 真正的青春偶像，是亿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他们狂放，他们自信，他们蔑视一切，率性而为，为理想、为抱负、为整个世界的明天，活得那样精彩。他们的飞扬不羁，令人叹为观止，他们的酷，让人目眩！ 什么叫酷？这一连串响当当的名字印证了青春偶像真正的酷：**、蔡和森、萧子升、陶斯咏、向警予、杨开慧……他们传奇的青春岁月，才叫酷毙了！与他们精彩的青春相比，今天的所谓之青春偶像们，值得一提吗？ 我要给出这样一段青春，让今天的青年们也看看，青春可以是这样的，这样的青春更动人。 而《恰同学少年》，这部我的青春梦，如果能让哪怕一位青年觉得那是值得追求与效法的，则足慰。 秦天柱洋洋洒洒几千言，向凌雅雯抛出自己对《恰同学少年》的创作初衷与目的。他这一半是对后世这部剧的理解，一半是对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和以后会越来越严重的教育问题的有感而发。 凌雅雯很震惊，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平时懒懒散散，万事不上心的儿子对教育问题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对文化产品的创作有如此这般虔诚的态度。 或许，我原本就小瞧了他。他既然能卖出百万级的电影剧本，那本该就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解决预算问题？我就算是个外行人士，也知道一百万是拍不了一部像样的电视剧的？”凌雅雯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想过了，动员灵泉中学的力量，师生本色演出！” 凌雅雯呆了呆，她没想到儿子给出了这样一个方案。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好方法。 “好了，审核通过，项目批准！” 凌雅雯最后宣布了她的决定。 第十七章 蛊惑校长（上） 校长办公室位于学校办公楼的最西边，比较安静。.org办公室不大，只20平方米，迎面墙上嵌着一幅余德水接待省教育厅领导来视察工作的照片，右边放着他办公用的两张九斗写字台。旁边是两把转椅，桌上有一排毛笔，一排钢笔，一叠堆放整齐地文件。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排刷考究红漆的书架，堆满了书，书架右侧是一盆绿色文竹盆景。 余德水坐在办公用上，一根一根地抽着烟，他这几天很烦恼。高一年级一个他很看重的青年物理教师被临近的巨江二中挖走了。培养一个青年骨干多不容易，尤其是这种年富力强的中青年教师，可能会直接影响学校该科目的教学水平。奈何，灵泉县经济落后，每年县里的拨款有限的很，全校教师的薪资水平在整个巨江市都是垫底的。这还是本地区的巨江市的兄弟学校来挖人，要是之江省东部北部地区的发达地区的学校来挖人，那还了得，灵泉中学直接就成了他们的教师人才基地了，还能有发展吗？ 尽管是一件小事，但余德水感觉很敏锐，他已经从这件小事中，察觉到了学校发展的巨大危机，那就是办学经费的短缺对学校进一步发展的制约。今后，各个中学的竞争已经不是你关起门来一股脑儿抓教学质量就行的了。资金，资金才是决定性要素。 还有学校本身的基础建设问题也是个大麻烦。目前的两幢教学楼都是八十年代初建的，虽然还不算什么危楼，但已经显得十分老旧，下雨天，个别教室甚至还有漏水的问题。这个问题，他就算是想拖也拖不起啊。虽然不久前评上了省级重点中学，可是每年还要复评的。上次评审组来检查的时候就对学校的硬件建设问题颇有微词，要是再没什么改观，说不准下次评议，还没挂热的重点中学的头衔就会被撸了。 几年前他就有新造两栋教学楼和一栋宿舍楼的想法，总预算480万，可直到现在资金还没到位。县里自己已经跑了不知多少趟了，主管科教文卫的郎丰副县长已经够慷慨的了，给他批了200万元的预算，还为他跑了几趟银行，带来了100万的贷款，加上学校自己积累的50万，还差100多万，该怎么办呢？这已经是县里的极限了，他不能要求太多，就是县里公务员的工资也是经常延迟的。 要不向学生家庭借款？整个学校有1000多学生。向每人借个1000块钱，也就差不多有100多万了。可他实在是开不了口，虽说是借，可是整个灵泉县的家庭都不富裕，县城里的孩子借出1000多块或许没问题，那些家在农村的孩子家庭绝对是有困难的。他可是知道，直到现在，很多农村的学生，这个学期的学费都还是欠着的呢？可他能说家在城里的学生多借点，家在农村的学生可以少借点吗？这种有违公平的事情，城里的学生也不会买账的。 哎，伤脑筋啊！ “你好，余校长！有空么？”轻敲了一下校长办公室的门，秦天柱毕恭毕敬地站长门口。对校长，秦天柱还是有些畏惧之情的。 “你是秦天柱吧，凌老师家的孩子！”他对秦天柱还是有印象的。 “怎么，有事吗？” “嗯，是有点事想请校长商量下！”秦天柱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人家大校长忙的很，可没功夫与他一个初中生瞎聊。 “是这样的，我想拍部电视剧，一部关于教育问题的电视剧。想动员下我们灵泉中学的力量！” 他要动员学校的力量，自然首先是要得到校长的支持，要不然这个项目直接就可以宣布夭折。 “你…你…你说什么？你说你要拍个啥？”余德水脑子没转过弯来。 “拍部电视剧，一部关于教育的电视剧！”秦天柱也知道，校长可能一时之间对他的话有些难以消化，干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他听：“前段时间，我写了首歌和一本电影剧本，卖给了刘得华，承蒙他看得起，卖了一百万的高价。我想啊，这些钱放在银行里都是死钱，干脆拿出来做点事。同时，自我感觉自己编个故事还成，就打算拍部电视剧。拍什么呢？一百万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拿来拍部正常的电视剧还是有些拮据的！所以，我选的是拍关于教育的电视剧，演职人员都是我们灵泉中学的师生，也算是本色演出吧，我也节约了投资成本！” 他说了这么多，余德水只记住了秦天柱卖歌卖剧本赚了一百万的事。这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凭什么呀？我为了建楼的几百万资金劳心劳肺，跑断了腿，还是一筹莫展。你个奶毛还没褪光的半大小子，竟然轻轻松松就赚了一百万？拍什么电视剧啊，你把你那一百万直接给校长花不就完了吗，校长一定给你发一枚大大奖章，期末考试的成绩你直接自己填就好了。 哎，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余德水有点伤心了，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秦天柱见他长久不说话，又补充道：“写歌写剧本的事，褚老师和我妈都知道。我妈也同意我拿赚来的钱拍电视剧，本来还想她来跟你说的呢。怎么样，校长，你同意吗？” “嗯，这个问题呀……”余德水一下子也没想好到底答不答应。从本心来讲，他是不太同意的，动员师生去拍电视剧，多耽误教学啊，现在的升学率竞争可是越来越激烈了。不过，他也不好直接拒绝，打击学生的积极性。再说他也要考虑到凌雅雯的面子。 “校长考虑了一下，空口无凭的，我也没法答应你什么。要不这样，你先把剧本写出来给我看看，我也要与我们的党委书记商量下，要是真的开拍，怎么说也是我们学校的一件大事。” 余德水决定使用拖字诀，等你把剧本写出来再说。 秦天柱听了觉得有理，剧本没写出来前，别人也实在难以下决心表态支持。也就只能这样了。 …… 电视剧内容有二十多集，要写完工作量真是不小。 他现在白天上课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写电视剧本上了。可饶是这样，辛苦了几天，连一集的内容都没搞定。生性懒散地他有点不耐烦了，就这个速度，我写完剧本起码得花两个月的时间。不行，得另想办法，要不然得把自己累死。 其实，这还是他头脑中已经有了故事的进度。要是纯粹的从头开始创作，一般的电视剧编剧都要半年时间，遇到考究点的编剧，耐性打磨一下，拖个两三年都是有可能的事。 课间时间，发现同桌张晓蓓这几天都不理他，让他觉得有点郁闷。这可不像她啊，她平时是个话挺多的小女孩，每逢课间，总要找他絮絮叨叨的说半天。怎么这几天突然安静了。 “张晓蓓，这几天怎么不理人呀，我没招你吧？” “哼，你还说呢。”张晓蓓皱皱鼻子，满脸不高兴：“前几天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抄我的作业，这才坚持了几天啊，又老毛病犯了。连抄别人作业你也要偷懒，真是太差劲了！以后，我也懒得理你，我们划好楚河汉界，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原来是这个啊。这张晓蓓还真是把自己的事当事啊，太负责了！秦天柱有些感动。 “别啊!张晓蓓，我那是有正事要干，等我忙完了这一茬，一定开始写作业！”秦天柱可不想失去这伙伴，这么有意思的同桌哪找去。 “正事？”张晓蓓转过头来，扑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你这几天写写画画，是又在编故事吗？这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你写完一定要给我看看奥。” “这是一部写我们这些年龄的学生青春岁月的电视剧，你一定会有兴趣的！” 两人说话间，厉羽希跑了过来。 “秦天柱，听同学说你会写歌写剧本。是不是真的？” “你相信就是真的，不相信也无所谓。”秦天柱不冷不热答道。 厉羽希见他态度有些冷淡，不禁一愣。她高傲惯了的，平时找班上男生说话，哪个对她不都是热情有加，就是多看他们几眼，也能让他们乐呵半天。今天是怎么了，这秦天柱吃错药了。 她收拾一下情绪，问道：“要是真的，我要向你请教请教了，我也很喜欢音乐的。”其实她听说了秦天柱的事情后，是更想与秦天柱比划比划，称称他的斤两。她作为班级的文艺委员，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落于人后，很不服气。 “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很忙，没空！”秦天柱虽然语气温和，但拒绝之意是很干脆的。 “哼，”厉羽希生气了，她在这班里近一年，还没遇到这种冷钉子，“不教就不教，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跺跺脚跑开了，发誓以后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你干嘛这样对她说话呀！我看你以前好像挺喜欢她的呀。”张晓蓓好心提醒道：“她的仰慕者可不少欧，小心他们找你麻烦。” 这张晓蓓倒是挺八卦的。 “我也没怎么样啊，我是真的没空，忙着呢。难道我连拒绝她的自由也没有了吗？”秦天柱解释道。他以前看厉羽希漂亮，对她非常着迷。有过接触，受到伤害后，对她爱慕之情倒是淡了不少，感觉厉羽希性格过于高傲自我。相比之下，与张晓蓓相处起来，要亲切有趣的多。 “秦天柱，既然你那么忙，那你的作业我帮你做了！”张晓蓓拍拍胸脯，豪气地说道。 “不要这么麻烦吧，我不做作业，老师也不会管我的。你这样做，我怎么好意思。” “不行，我就是要你觉得欠我人情，不好意思！等你有空了，才会自己做作业！”张晓蓓打定主意，不容他回绝。还别说，她这样一搞，秦天柱以后还真不好意思偷懒。 第十八章 蛊惑校长（下） 回到家，秦天柱与凌雅雯谈了谈剧本的事。.org他嫌自己一个人写工作量大，所以决定让妈妈凌雅雯也参与进来。他主要负责写分集大纲以及一些印象深刻的台词，由凌雅雯来写故事内容。这样一来省了自己不少麻烦，加快了进度，也保证了故事内容不会与原剧相差太大。 “怎么样，妈妈。你也算是搞文学的，不是也嚷嚷着自己也要写个剧本吗？你儿子我，特别孝顺，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满足妈妈的这个愿望!” 凌雅雯自然知道自己儿子那是懒病发作罢了，不过这个提议本身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怎么会没有点文学梦想呢，自己也是从一个文艺青年过来的。 “行，我就帮你这个忙，谁让我是你妈呢！”凌雅雯决定接下这活。 “好，既然你接下了，我得申明一下组织纪律，作为本剧导演，我对剧本有最终的决定权，你最后写出来，要经过我的审定才行。到时，你可不能耍你的家长威风啊！” 这个预防针得打。否则，等我说你写的剧本这里要改那里要删时，秦妈妈恼羞成怒，提起本大导演耳朵一顿胖揍，那可就呜呼哀哉了！ “行了，行了，看把你能耐的！”凌雅雯虽觉得他说得也在理，不过想想自己一个堂堂高中语文老师，竟然还要听从他一个初中生的指挥调配，少不得是一阵别扭。 “对了，你拍这部电视剧，也不能全指望我们学校的师生吧？你总得找几个专业的搞传媒的人做些专业工作吧？你的公司也不能就你一个光杆司令呀？” 嗯，这倒是。可我上哪找去啊？ 得，看他样子，凌雅雯也知道没什么指望，到最后还不得来麻烦你妈我。 “我教过的一个学生，他表哥就是县广播电视台新闻栏目的编导，我给你问问去！”县里广播电视台的人，那几乎就是现在能在灵泉县找到的最专业人士了。 开始分工协作，效率自然提高不少。秦天柱用了一个星期就写好了分集大纲，一式两份。一份交给凌雅雯去丰富内容，另一份递给余校长，争取他的支持。 这几天，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学校要向每个学生借一千两百块钱，给学校盖教学楼，班上的许多同学都非常发愁，尤其以家在农村的同学最是烦恼。 “哎，秦天柱，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学校真要向每个学生借一千二!”张晓蓓撅着粉嫩双唇，一脸的忧愁：“我家好不容易才凑出今年的学费，哪有余钱借给学校啊？学校也真是的，我们的教学楼宿舍不都还能用吗？干嘛要建新的啊？这么一弄，我这个月都不敢回家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事十有**是真的。秦天柱在家就经常听凌雅雯说起，余校长经常为学校大楼的建设资金发愁。现在恐怕是学校故意放出声来，试探下大家的反应。 “恐怕是真的。”他也不打算拿假话欺骗张晓蓓。 不过，看她这么发愁，于心不忍。“张晓蓓，如果你家里困难，不如由我来为你垫付吧！你也知道，我最近发了笔财。” “那怎么可以，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张晓蓓不知想到了什么，脸有点红。 “我们是哥们啊，你还帮我写作业呢，我帮帮你怎么了？” 张晓蓓很有原则，坚声拒绝道：“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一码是一码！” 看她拒绝地坚决，秦天柱也没办法。 中午，他决定找找校长，探探他的态度。给校长送去的大纲中，包含有整个故事的内容，创作的目的，和一些经典的台词。基本上是《恰》剧的精华浓缩，如果他对这件事不是非常抵触的话，已经能够足够打动校长了。 “余校长，怎么样，我送过来的剧本大纲，你看了吗？”秦天柱走进办公室时，余德水戴着副老花眼镜，正在批文件。 “看了，看了！”见来人是秦天柱，余德水从座位上站起，给他看座，一边还从桌旁的柜子里拿出茶叶给他泡茶。 这是招待贵宾的礼遇啊，秦天柱有点受宠若惊。 “秦天柱，以前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有才华。看了你的《恰同学少年》后，我才相信，你确实有实力靠编剧本，赚百万酬劳！”余德水给他泡了杯茶后，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续道：“你剧中写的教育，写的教师与学生，对今天都是很有启发性的。我看的出来，你是有感而发，怎么，对学校现在的教育有意见？” “我也不是特别针对我们学校的教育有意见，而是觉得整个教育氛围都有问题。现在的教育功利性太强，丢了了理想，丢掉了个性，丢掉了责任！在全国这种教育氛围下，我们灵泉中学自然也没办法做到逆流而动。” “你理解就好，哪个老师当初从学校出来时，不是一身理想与抱负，只是最后都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秦天柱不想在这种大问题上扯太多，他也扯不清。他把话题拉回到他感兴趣的方向上：“那你对我的项目是全力支持的了？” “这个啊，”一说到学校的支持，余德水有些支吾，“这个问题学校还要慎重的考虑考虑！” “怎么还要考虑考虑！”秦天柱有点不耐，既然你也觉得这项目不错，干嘛还要犹犹豫豫地。 看秦天柱脸色不渝，解释道：“我看完了你给的剧本后，也给我们的吴书记看了看，我们也都一致认为这是个好项目。只不过，从你的剧本可以看出，学生演员有一定戏份的差不多十来个，一般也都要高中生才合适。你也知道，高中正是考大学的关键时期，这一去拍戏，起码也要好几个月时间，再加上部分老师的参演，对学校教学秩序的影响不小啊，说不得也会搅得其他的学生老师乱哄哄的，不得安宁。 更何况，拍戏总比在学校学习危险的多，万一出个什么事，后果难以承担啊！所以啊，这个决心，我和吴书记不好下啊！不得不多考虑下。” 得，等你再考虑下去，肯定是觉得麻烦和风险越来越多，最后一否了事。 秦天柱吹了吹茶杯中的茶叶，陷入了沉思，办公室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不行，决不能让校长这么没完没了的考虑下去。学校现在顾虑大，说到底，是个风险和回报的问题。学校付出了代价，承担了风险，却没多少利益，顶多是一些名声或者虚荣罢了，自然动力不足。 该这么说服他呢？秦天柱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有了点眉目。 “校长，同学们现在都在传，学校要向学生每人借一千二百块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嗯——，有这么回事？”余德水不置可否。 “校长，这个消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吧！” “怎么这么说？”余德水有点兴趣了。 “这还不简单，”秦天柱解释道：“一个老板想给底下的员工降降薪水，可他要是直接这么做，肯定是要被底下的员工骂死了。于是，他故意放出消息，说市场不景气，公司决定要裁员，搞得底下人人心惶惶。等他们讨论的差不多了，然后老板出来辟谣说，市场环境虽然恶劣，但公司不会裁一个人，公司号召大家团结一致，共体时艰，减薪应对市场危机。于是员工们顺利都降了薪，还一口称赞老板仁义！ 说到底，就是个员工的期望值管理问题，与街头小贩和中年大妈间的讨价还价没什么区别。怎么样，校长你也是用的这个手法吧，我猜你最后向学生可能借600、800、1000，但绝不会是1200！” 余德水对他真是有点刮目相看，不能小瞧。这么小一个初中生，就能明白这些人情世故职场哲学之类的事情了，长大了还了得。 余德水点点头，承认道：“你说的不错，学校决定向每个学生借600元，下个星期就会宣布！好小子，我发现我还真不能把你当是个小孩子看待！” “那是，咱都是个要开公司的人了，肚里自然不能没点货是吧！”秦天柱也不谦虚，事实上他也不懂谦虚，他又说道：“校长，600也不少啊，我们县穷得很，尤其是我们县西部山区的，能凑够学费就不错了！” 余德水没好气的回道：“你以为我想啊，可要是不盖新楼，就满足不了复评要求。到时，省重点中学的牌子被撸了，就算是我同意，县里也是不会同意的！” “就没到上面去跑跑！”秦天柱用手指指上面。 “上面？县里早被我搜刮了一遍，不可能再有了。” “那市里呢？省里里？” “市里省里的钱自有用处，怎么也轮不到我去化缘！就算是能给，人家下面那么多学校，凭什么看上灵泉中学啊？” “是啊，上面的钱凭什么给我们学校呢!”秦天柱茗了口茶，故弄玄虚道。看到校长神情有些不耐，连忙续道：“这就需要我们学校有一手绝活，能引起上面的注意，能给上面的主管领导带来政绩。领导嘛，辛辛苦苦，不就是为了干出政绩。你给他带来政绩，他自然可以给你拨来款项。这总比你顶着骂声向学生借钱强吧？” “给领导带来政绩？我上哪给他们弄政绩去！”余德水觉得秦天柱绕了半天，讲得都是废话。 哎，真是榆木疙瘩，一把年纪了，怎么不开窍呢！ 秦天柱不得不提醒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余德水一想，也就明白了：“你是说，你的这部《恰同学少年》？” “可不就是吗，你想啊，这是一部由中学的师生拍出来的电视剧，这是多大的噱头，多大的轰动呀！你辛辛苦苦的抓升学率，抓考大学，可你看看清华北大，问问他们，你们能拍出电视剧吗，你们牛气什么！”秦天柱鼓起如簧之舌，诱惑着余德水。 人家大学是搞教学科研的地方，又不是广电单位的，真要拍电视剧未必拍不出来，余德水心里腹议道，不过也不能不承认秦天柱说得很有诱惑力。 “更重要的事，你也知道，这是一部什么电视剧？这是一部讲述教育是什么，教师该怎么教，学生该怎么学的电视剧，它对当今的教育，当今的学生老师们，都有巨大的启发与引导作用。 如果能在省电视台播出，并产生了良好的舆论回应的话，那会对我省的教育事业，我省的精神文明建设，做出多大的贡献。到时，领导满意了，这钱的问题还不好解决！” 秦天柱特意提高声音分贝，手舞足蹈，说起话来，有了巨大的鼓动能力。 余德水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被秦天柱鼓动得脸色潮红，在办公室里左右走动。 最后，他猛一回头，对秦天柱恶狠狠地说道：“好小子，你也别激我，我干了！” 第十九章 招个手下真难（上） “叮咚！”，于娜正在做晚饭，听到门铃声，走到门口，打开家里的防盗门。.org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年约十四五的小男生，个子一米六左右，长得眉目清清秀秀的，两手提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礼品。 “你好，你是大嫂吧，我找周嘉朋周大哥，我叫秦天柱！我妈叫凌雅雯，是周大哥的表弟冯俊杰的班主任。” 来人自然是秦天柱了。周嘉朋也就是凌雅雯帮秦天柱找的那位在灵泉电视台的新闻编导了。本来，凌雅雯还怕他一个初中生，别人难以信服，打算同他一起过来，毕竟大人之间好说话。 不过，秦天柱那天说服了校长后，对自己的口才很有信心，坚决拒绝了凌雅雯的陪同。笑话，都是个快做企业老总的人了，老跟在妈妈屁股后面办事，算怎么回事？让我未来的手下看了，未免轻视自己。 于娜记起今天是有人要来拜访，好像是嘉朋表弟的老师，求嘉朋办事。 “你好，这里的确是周嘉朋家，你进来吧！嘉朋在家呢！” 秦天柱走进客厅，把手里带的礼品放到桌上。 周嘉朋这时也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年约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中等个子，下巴留有些胡子渣。在家里也穿得随便，上身蓝色毛衣，下身着黑色休闲长裤，脚套棉拖鞋，显得较为懒散随意。 “你是凌老师家的小孩吧，来就来了，带什么礼物，又不是逢年过节的！”周嘉朋过来招呼他，看他满手的礼物，不免抱怨道。 “应该的，初次上门，说不得还要劳烦周大哥帮忙，真是多有打扰了！” 于娜走过来，脸上欢愉，对着秦天柱夸道：“看，多懂事的孩子，到底是教师家的小孩，有教养！”说着，把堆在桌上的礼物提到卧房里。 周嘉朋问道：“你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我能效劳的，一定不会推辞！”他昨天只听他表弟冯俊杰说起他们老师家的人要来拜访，有事相商，具体也没说什么事。 “不忙嘛！”秦天柱仗着自己年纪小，舔着脸说道：“你看我这赶着饭点来拜访的，那是厚着脸皮准备在这里蹭饭了的，大嫂，你不会笑话我吧？” 秦天柱自然不会急着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挖人跳槽，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大事。他不会在大家还没熟悉，建立信任之前，就跟人说，我是来挖你的，你跟着我这小屁孩干吧。所以，他踩着点来拜访，在饭桌前大家聊熟了，谈出感情了，再说正事，就不显得唐突了。如果再来点酒下菜，就更好了，双方酒酣脑热之际，说不定事情就成了。 中国人的酒桌文化也就是源于此吧，没有饭局谈不成正事。 于娜笑骂道：“你这孩子，来这里吃饭，大嫂不知多高兴呢，家里也更热闹！我这就去加几个菜。” “周大哥在电视台工作，那可真是让人羡慕的很啊！”秦天柱恭维道。 “一个小破电视台，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周嘉朋不以为然，“我是负责本地的灵泉新闻的，你会爱看吗？每天都是些重复性的领导公事，闭着眼睛也做的出来。我啊，每天不过是在混吃等死罢了！” 他显然平时对自己的工作牢骚不少，像秦天柱这种还不算熟悉的人一提起话头，也忍不住向外倒苦水。 秦天柱对这些情况倒是心中有数，他来之前，做过调查。周嘉朋毕业于之江传媒学院，是学校的高材生，当时是能够进入钱塘市电视台的，只是当时的女朋友于娜，在省会钱塘市找工作不成功。周嘉朋不想两人过着两地分居的日子，与女朋友一起回到了家乡工作生活。 虽说，台里对他还是挺重视的，年纪轻轻就做了台里最重要的新闻节目的编导。只是，就算是这种台里最主要的节目，实质上也没多少技术含量可言。县电视台是事业性单位，受到很大的行政约束，也没给他多少自由发挥的空间。总之，有那么点龙困浅滩，大材小用的感觉。 这正是秦天柱需要物色的人，有才华，但缺少舞台。 于娜做好了饭菜，正往饭桌上端，听到周嘉朋的说话不免埋怨道：“嘉朋，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工作上的牢骚干嘛冲小柱撒啊，人家可不爱听。” “嫂子，我挺爱听周大哥跟我发发工作上的牢骚的，那是他没把我当外人呢。”秦天柱边说边接过于娜手中的饭菜。 晚饭是一盘鱼，一盆刀切牛肉，一盆香菇青菜，一盆宫保鸡丁。 于娜叹息道：“你周大哥啊，说到底是受了我连累，要是我当初能在钱塘市找到工作，他也不用跟着我回来了！”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日子就这么凑活着过吧。”周嘉朋有些烦闷。他开了瓶啤酒，给秦天柱倒上。他见秦天柱举止谈吐老练，也没把他当未成年人，很自然地和他喝起酒来。 几杯酒下肚，周嘉朋问起了秦天柱的来意。 “我呀，准备拍部电视剧，想找些帮手，找来找去，全灵泉县就周大哥最合适了，所以，我来了！” 短短一句话，一下子就镇住了周嘉朋夫妇。周嘉朋原本喝得有些晕乎的脑袋也被震醒了不少。 还没等他们消化完他的话，秦天柱接着向两人说了自己卖歌曲卖剧本的事，这算是他这一生做的最光彩的事情了，讲起来全无凝滞，一气呵成。这事原本就算得上惊奇，经他一张利嘴说来，更是九转千回，奇峰不断。 周嘉朋久久没有说话。 沉默了好长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口气，叹道：“跟你比起来，哥哥这半辈子几乎是白活了！” 闷声灌进肚里一杯酒，觉得原本醇厚甜润的啤酒也变得满是苦涩。 “能说说是什么类型的电视剧吗？”周嘉朋问道。或许，这是个机会，摆脱自己混吃等死，没有未来的工作生涯。 “一部关于教育的电视剧！”秦天柱随后向周嘉朋介绍了《恰同学少年》项目。与余德水说的侧重点不同，秦天柱重点说了说《恰》的市场前景。 “这部剧，我们其实可以把它叫做青春偶像剧！内地制作的电视剧以历史剧，现实剧，革命剧为主，而港台的偶像剧引进来受一定的限制，偶且他们还有个是否接地气的问题。因此，可以说，市场上对于内地的青春偶像剧是极度饥渴的，这类题材的电视剧是学生以及都市青年群体的最爱。我们这部剧，可以说是抓住了市场的脉搏！” 秦天柱对《恰》剧的市场前景侃侃而谈，他每跟人讲一遍，对《恰》剧的信心就每增一分。更何况，未来历史中，这就是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电视剧，他怎么会没有信心呢！ “是的，你看的很准，市场上对于这类题材确实有很大的需求！但为什么现在的电视剧制作机构，不做或者做不出这类剧呢？”周嘉朋这既算是自己的疑问，也是有意对秦天柱的考较。他跳槽之心已被撩拨地蠢蠢欲动，但对自己这么小的老板，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放心，即使他已表现出了远胜于同龄人的成熟与老练，也取得了令人信服的成就。 “两方面原因吧，一来电视剧市场引入市场化机制不久，电视剧制作的主力还是广电系统内的事业单位，习惯于上面叫拍什么就拍什么，没有市场意识，做出的电视剧重宣传轻娱乐。二来，电视剧制作的从业人员年龄和心态都偏老，这决定了他们本能地会去选择自己这个年龄感兴趣的题材，所以，没有一颗年轻的心，是不可能拍好青春偶像剧的。” “精彩！”周嘉朋听完后，已经鼓起了掌，“你的见解很犀利啊！我现在相信，你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动手干的，我也相信你是能在文化产业做出一番事业的！” “那么，周大哥，你是否答应加入我，咱们一起干呢！”秦天柱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周嘉朋毫不犹豫地与秦天柱的手握在了一起，“当然！” 旁边，于娜不断向他递眼色，他权当没看见，他知道于娜恐怕是不太同意的。只是此时此刻，他心中已经被激起了要干一番事业的雄心，不想蜷缩在县电视台，每天做着机械的工作了。 秦天柱很开心，总算自己一番口舌没有白费！临走前，他给周嘉朋留下了《恰》剧的剧本大纲。 第二十章 招个手下真难（下） 接下来的几天，秦天柱清闲不少，一切都很顺利，等周嘉朋办好离职手续，妈妈写好剧本，公司就可以开张了。.org “秦天柱，我看你现在挺空的，是不是该做作业了！”张晓蓓提醒道。 秦天柱老脸一苦，为难的很，我是抓紧这几天休息一下，以后电视剧开拍，我可有得忙了。 张晓蓓不乐意了：“你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你也不忍心看我一直一个人做两份作业，对不对？” 她语气娇憨，小模样说不出的可爱，让人生不出狠心拒绝她的要求。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把所有的作业都做一遍的，你数学成绩最差，我们就先补数学。我专门挑了几道典型的例题给你做，我们每天做一点，每天提高一点。”她把事情安排地头头是道，让你挑不出一点错。 “哎呀，好难啊！”秦天柱看着他最害怕的数学习题，一阵头晕，有些抗拒。 “我挑的习题都有一定的代表性，难度当然是有一点的。我来给你讲解一下吧！”她探过身子，给他耐心讲解起来。 秦天柱耳畔听她细细软语，鼻间是少女的体香，只觉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一时之间竟有些痴了。 四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天，秦天柱在家抽空查看了下凌雅雯写完的部分文稿。 不太满意。 “妈，你这里发挥过头了！没有按照大纲来吧！”秦天柱指着第九集的文稿对凌雅雯说道。 “我当然要自己发挥一下，什么都按照你的大纲来，那我创作起来还有什么热情？我不成了一个打字工人差不多了吗？”凌雅雯理所当然地答道。 果然，让老妈来做编剧，坏处不少，不服管啊！ 他只好耐心解释道：“你当然可以适当的发挥，但不能太离谱！你这里一大段孔昭绶训**的话，就不合适。这部剧是探讨教育的，体现的是老师与学生间的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体现的是尊重学生个性发展的教学理念。你这里一大段的训话，有明显的老师对学生的居高临下之感，我看是你平时当老师训人训习惯了，一到这种情节就忍不住把自己代入进去了。但这与本剧主题严重不符，必须删了！” 凌雅雯一听，柳眉倒竖，怒道：“你说什么？让我删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花了一个晚上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妈，你是不是想找打了！” “妈。你得讲理啊，当初本剧的主旨也是你同意和赞赏地，现在与主旨有偏差当然要改了！在这点上，咱们得讲原则，你可不能耍长辈威风！” 好说歹说，才把妈妈哄得改了剧本。哎，电视剧还没开始拍，他已经感受到当导演的不容易了。 搞定剧本的事，秦天柱又想起了周嘉朋，已经过去有几天了，离职手续应该办的差不多了吧。 他挂了个电话给周嘉朋家里。 “喂，周大哥啊，怎么样，离职手续办好了吗？我这边剧本准备差不多了，你办好手续就可以过来，咱们一起组建剧组！” 组建剧组，杂事颇多，他需要周嘉朋这种有经验的人的协助。周嘉朋也是他内定的剧组制片人，关系重大。 “这个，小柱啊！”对面的周嘉朋有些支支吾吾，最后还是说道：“我考虑了一下，感觉那天的决定有些草率，我毕竟年纪不小了，还是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所以……，抱歉了，秦天柱！” “你说什么？”秦天柱心中一阵冰凉，还有那么一丝的慌乱。 “是不是大嫂跟你说什么了！她给你吹的冷风？不是我说你，周大哥，有时候，男人得有自己的主见！”秦天柱猜想道，他那天就看到于娜当时是不太同意的，自己走后肯定没少给周嘉朋吹冷风。 “不是你大嫂，是我自己的问题，总之，对不起了……”他说完，也不等秦天柱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秦天柱看着电话，一阵发呆。随即，是不可名状地愤怒之情，觉得自己就是只被愚弄的小狗。这些大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傲娇！ 他快步离开家里，向周嘉朋家杀去，他要问个明白，死个明白。 还是于娜开的门，看到秦天柱一脸风风火火地样子，不禁一呆，没想到他还会杀上门来。 “那个，小柱啊，你周大哥不在，你改日再来吧！”她话说得有些结巴，显然是在撒谎。 秦天柱也不废话，一矮生从她臂下钻了进去。 果然，周嘉朋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有烦躁之情。看到眼前的秦天柱，似乎还有些慌乱。 “我想知道为什么？” “不是说了吗，是我那天没想清楚，答应的孟浪了！” “是吗？是那天没想清楚吗？”秦天柱冷冷道：“我看是这几天没想清楚吧！” “那天是谁对着我吐露心中烦闷的，是谁说自己工作枯燥没有未来的，是谁说自己大材小用没有发挥舞台的，又是谁说他也想要大干一番事业却苦于没有机会的？”秦天柱厉声质问，周嘉朋低下头，有些惭愧。 良久，他才答道：“秦天柱，你看得上我，我很感激。可人有时候还得脚踏实地，看清现实。大哥三十多岁了，有老婆孩子要养，禁不起折腾了！” “周大哥，你有顾虑，我能理解，毕竟我还小，要让人产生信赖很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来证明，我值得人信赖，也希望你给自己一个机会，证明你的心还没有老，你还能再拼一把。” 我还能再拼一把吗？不行了，我老了，我已经三十多了，有老婆孩子要养，我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还是以后留给我的儿子来拼一把吧。 他有些颓然地说道；“算了吧，秦天柱。我已经习惯了过平静的日子，现在就把希望放在我儿子身上了！” “放在你儿子身上！”秦天柱冷冷笑道：“我敢打赌，二十年前你爸爸你爷爷也是这么想的，几十年后你儿子也会这么想，然后是你孙子，最后各个都碌碌无为，窝窝囊囊地过完这一生。出生，读书，上大学，工作，娶妻生子，望子成龙，最后抱憾离世。这就是你的一生，也是你的子孙辈的窝囊一生，你的子孙为什么会没出息？因为这是他们的爸爸他们的爷爷做的好榜样！” “你！”秦天柱这些话可谓字字诛心，却又如暮鼓晨钟，直击心里。周嘉朋怒火中烧，想反驳，却硬是哑口无言。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那就去证明给我看，证明给你的子孙看，证明三十多岁的你还没老，还能拼！”秦天柱向周嘉朋挑衅地看到。 周嘉朋听完二话没说，重重推开大门，向外跑去。 “嘉朋，你这是到哪去啊！”于娜问道。 “找台长，递辞职信！”传回来地是周嘉朋粗声粗气地回答。 于娜听完后，一阵晕乎。自己这几天费劲口舌，好不容易才劝动了嘉朋。没想到，被这小子一番痛骂后，转眼就改了主意，她回头望了望秦天柱。 此时的秦天柱，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显得那么的高深莫测。于娜觉得他有做魔鬼的潜质。 第二十一章 做我妹妹吧（上） 四月中旬的一个周末，周六傍晚时分。.org秦天柱骑着自行车，行驶在乡间的泥石小路上。 他今天是到水泽乡巴塘坞，乡下爷爷奶奶家，是为《恰同学少年》的场景去踩点，考察一番的。他记得灵泉县的乡下虽然贫穷落后，但有许多民间建筑都是清末民国时期的，农民们穷，对这些祖屋也就保持维护地不错，可不像后世那样大拆大建一堆水泥泡沫。尤其是一些村里的旧社会地主家里，其宅院建筑都有一定的历史价值，正适合秦天柱的《恰》剧去取景。其中水泽乡的乡政府所在地，那政府门前的整条街都很有旧社会的风貌。 秦天柱觉得《恰》剧的外景，在水泽乡就可以解决大部分，部分内景，布置一番后，可以在灵泉中学解决，只有剧中湘南第一师范的外景，需要到湘南去实地取景。这样一来，差旅费就要节约不少。 虽然以前去过水泽乡几次，他还是要到水泽乡去亲自考察一番，才能放心。 此时，天色以晚，夕阳收拢了最后一缕光线，暮霭在春天的田野上升腾着，越聚越浓。隐没在乡径小道北面的山坡后，隐隐约约已见三五星斗在闪烁，远处传来晚归的牛、羊“哞哞、咩咩”地叫唤。 秦天柱提足快蹬，希望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前赶到爷爷奶奶家。 前边小路拐弯处，三个小青年围着一个女孩拉拉扯扯，言语轻佻：“小妹妹，陪哥哥们聊几句呗！干嘛急着走啊？哥哥们又不会吃了你！” 秦天柱本不想管这些闲事，他也在乡下呆过不短时间。每个村里，总有不少这种早早辍学，整日游手好闲的小青年。最爱的事情便是对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吹吹口哨，讨些口舌便宜。大多数也就点到为止，不会真的去干点什么违法的勾当。 秦天柱决定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直接骑行过去。再说，他自己就是个初中生，又不是什么奥特曼，能不能打得过别人还说不定呢。 “走开了，我要回家了！”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咦，这声音好熟啊！骑到近处一看，那不是张晓蓓吗？靠，那还了得。秦天柱把刚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丢到了九霄云外。 “嘿，干嘛呢，干嘛呢！”秦天柱上前恶声恶气地喊道，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害怕。不过，等看清楚三个小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后，胆气粗壮了不少。 “呀，秦天柱！怎么是你！”张晓蓓看到是他，有些惊喜。只是，看她样子，似乎对于方才自己被三个小混混调戏的事不怎么在乎。这让秦天柱有点疑惑。 “哪里来的小瘪三，敢来坏兄弟们的好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几个小混混很不爽，一看秦天柱一副瘦小的体格，更是没放在眼里。 秦天柱也不与他们废话，他提起自己的自行车就朝三个人扫去。那几个小年轻，见他也没交代几句场面话，上来就动手，很是不忿，这小子好没江湖道义。 几个半大小子一时之间，你来我往，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秦天柱胜在手边有自行车这把重武器，而几个小混混虽然人多，无奈赤手空拳，竟然奈何不得秦天柱。 秦天柱也不好受，虽然场面上不落下风，只是背后被人偷袭数次，吃了几记老拳。好在，不是关键部位，他倒是还能坚持。 “凑小子，你等着！总有小爷收拾你的时候。”其中一个染黄发的小混混，看来是三人的头，他观察了下局面，似乎讨不了什么便宜，便决定撤出战斗。人家一对三，竟然能打平，场面上实在不好看那。 “撤！” 呼，总算是撤了。秦天柱大呼一口气，大感这种英雄救美的事委实不好干，没点好身手，千万别盲来。 “怎么样，张晓蓓，没事吧！”秦天柱关心地对自己救下的小美人现殷勤。他想，自己这时候的形象想必一定是非常的高大伟岸吧！说不定，小美人从此情根深种，对自己死心塌地了呢。他越想越美，嘴角忍不住挂出得意地笑容。 “还好！谢谢你啊！”张晓蓓笑道：“其实，你们不必打架的。他们也只是过过嘴瘾而已，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他们其中一人我还认识呢！” 啊，这样啊，看来是白英勇了一把！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今天很英勇嘛！平时我看你温温吞吞地样子，想不到这么有爆发力！” “那是，男人嘛，该爆发时就得爆发！”秦天柱听完夸赞，很是豪气。“对了，你怎么不坐车回家，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生走在路上，多不安全。” “坐车不要花钱啊！能省一分是一分，何况学校离家也不远，也就二十多里路！” “什么？二十多里还不远啊，没必要这么节省吧！”秦天柱有些汗颜，他平时骑车骑二十多里，都感到辛苦，别说走路了。 “穷苦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的了！”她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我今天也是听说学校暂时不用我们交钱了，才想到回家的。要不然，打死我也不回去！” “你呢，怎么到乡下来了，是到你爷爷奶奶家吗？” “我啊，下乡考察来了，”他牛逼哄哄的说道：“鄙人的电视剧要开机了，这是来下乡看看场景！” “哇！不得了了，秦天柱，要做大导演了。”张晓蓓大大赞叹道，狠狠地满足了秦天柱的虚荣心。 “你家与我爷爷奶奶家不远，咱们顺路，我送你到家吧？” “好！”，张晓蓓也不扭捏，跳上自行车后座，小手轻轻抓住秦天柱的腰。 “你抱紧点，乡下的路颠簸，小心把你震下来！” “哪那么多废话，快走！驾！”话虽如此，双手却还是抱紧了点秦天柱的腰身。 秦天柱身后抱着个活泼可爱的小美女，心情大好，这一段土路骑起来也特别有劲！ 等送张晓蓓到家里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张晓蓓的家左右两个卧房，中间是正堂，右侧房间起了一座二十平方左右的的小屋做厨房用。房子外墙是用黄泥涂的，这在他们村中比较普遍，也算不得有多刺眼，只是看着有些破败，部分墙体还可看出是用新的黄泥稻草抹过的。灵泉农村的房子都差不多这样，能造得起砖瓦房的还是不多，大多是家里有人在外面打工，用汇回来的钱盖的。 她家里只有父亲一人，叫张奎德，身体有些弱。 她的家庭状况，平时与秦天柱说起过，秦天柱也大致了解。张晓蓓家里原有父母兄妹四人，只是前年的时候，灵江发过一次百年一遇的大水，张晓蓓家离灵江不远，也遭了秧。张晓蓓的哥哥不慎落了水，被洪水冲走。张晓蓓父母全力抢救，无奈水势凶猛，张晓蓓父母自己也陷了进去。后来经过附近乡亲们的搭救，只有张晓蓓的父亲留下一条命，母亲和哥哥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下子陷入悲痛绝望之中。张奎德一来心情郁郁，二来在洪水中落下了病根，身体也一点点地垮了下去。张奎德原本还能经常外出做小工补贴家用，可他身体垮了后，做小工也吃不消了，家里也一天天破败下去。 所以，秦天柱一向比较同情和敬佩她的同桌。家庭遭遇如此打击，但她还是笑对人生，积极乐观，从不见她对这些苦难与贫苦自怨自艾。 秦天柱虽然也从小失去了父亲，但他被凌雅雯养得白白胖胖的，可没吃什么苦头，与她比起来，秦天柱是幸福得多了。 家里来了客人，张奎德很高兴，硬是要把他留下来留宿一宿。的确，天色已晚，乡间土路可没什么路灯，晚上赶路可不怎么安全。秦天柱也不矫情，点头同意。 张奎德想要去厨房做晚饭，张晓蓓自然不许，抢着把活干了。 “给你同学准备点好吃的！”张奎德叮嘱道。女儿很懂事，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痛。自从妻子儿子走了后，张奎德整个的魂都没了，着实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只是实在不放心女儿一个人留在世上，才拖着个残躯，苟延残喘这人世。哎，可苦了晓蓓了。 秦天柱到厨房给张晓蓓打下手。 “你行不行啊，可别帮倒忙！” “小瞧人了吧，你就是让我掌勺也没问题，我在家也经常下厨做饭的！” “那可看不出来，你那么懒，看起来不像会做饭的样子！”张晓蓓呵呵调笑道。 “那得看是什么事，我不感兴趣的事，肯定是懒散的。要是我喜欢的事，那一定是很勤快的！” “那么说来，你一定是对吃非常感兴趣了，这倒是像你的风格，哈哈哈！”张晓蓓花枝乱颤地笑出声来。 笑得那么开心，该不会是把我想象成猪八戒了吧！ 第二十二章 做我妹妹吧（下） 晚饭是一盆春笋炒肉，一盆韭菜炒蛋，一盆菠菜粉丝，一盆红烧鲫鱼。.org张晓蓓手艺不错，秦天柱晚饭吃得肚皮滚圆，满嘴流油。 晚饭后，张奎德分配卧室：“秦天柱啊，晚上你就和晓蓓一个房间，她那里还有一张床，以前是他哥哥睡得，收拾收拾一下，你就委屈一下凑活一晚上！” 秦天柱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激灵。“不委屈，不委屈！”他把头点得像鸡琢米样，唯恐张奎德改变主意。张叔叔啊，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爸，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行，这……这不太好吧！”张晓蓓娇声抗议道，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低下了脑袋。秦天柱分明可以看到，她原本细嫩的脖颈上爬山了一抹红潮，诱人之极。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两个小孩子，有什么要紧的！”张奎德满不在乎地说道，“你爸爸晚上睡觉会打呼噜，他和我睡在一起，怎么睡得着！” 张奎德说完，也不再问两人意见，从自己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去铺床了。 张晓蓓看事已至此，也就强忍羞意，上前帮忙。张奎德又给他们房间抱来了一台电视机，“咱们农村里，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就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吧！” 张晓蓓房间里并排放着两张木板床，两个衣柜，一张桌子，陈设简单，却也收拾地整整齐齐，不染灰尘。 虽然已是春天，但山里农村，晚上还是有些凉。两人一番洗漱后，就各自爬上床看电视。 电视上播放的是灵泉电视台的《神雕侠侣》，是1995古添乐李弱彤版本的。这算的是《神雕侠侣》众多版本中的经典版本，主要是演员选得好，形神兼似。秦天柱记得就是十年后，电视台再把它拿出来播放，依然有不低的收视率。 张晓蓓一看电视剧，就入了迷，浑然忘了身边还有秦天柱这一危险人物在旁边虎视眈眈。 秦天柱却没她那么大的兴致，加上脑中的后世版本，他已看过不下五个版本，剧情已经滚瓜烂熟。 “你以前没看过《神雕侠侣》吗？” “以前听人说过，可一直没完整看过！天呢，古添乐可真是帅！”张晓蓓忍不住发花痴道，“可惜啊，只能今晚看两集，回学校就没机会了！” 她看看秦天柱，又满怀希望地说道：“秦天柱，你要拍的电视剧，一定也要像《神雕侠侣》那么好看！” “你要求还挺高的！不过你放心，我有信心能做到，这一定是部大家爱看的电视剧，尤其是我们这些学生爱看！” “是吗？这是部什么类型的电视剧啊，剧本写好了吗？” “讲的是**在湘南第一师范读书的故事，剧本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他知道，两天前，凌雅雯已经写完了剧本，这几天正按照他的要求进行修改。 “啊，革命伟人的故事啊！你确定，我们学生会喜欢看吗？中央台省台可有不少这种类型的电视剧，也没发现哪部是我们同学爱看的呀！”张晓蓓一听是关于革命领袖的片子，不禁有些为他担心起来。 秦天柱对自己那是信心十足的：“同样的故事，不同的人，写出来的效果自然不同。你到时看到，就明白了！” “我们也能看到？你有信心，你的电视剧一定能在寒暑假，在电视台播放！” “这我倒是不敢保证，不过，我们学校的师生到时肯定能第一时间看到。” “为什么？”张晓蓓好奇的问道。 “因为这部剧都是我们学校的师生演的，你想啊，拍好后，校长会不让全校学生看吗？” “喔噢！这也太酷了！”张晓蓓惊呼道：“秦天柱，你太了不起了，竟然能说动校长支持你！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认真的在拍一部电视剧，不是在玩玩的了！” 秦天柱听了，不满道：“我当然是认真的，我可能拿一百万来玩玩的吗？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张晓蓓，你想不想也来演个角色，我可以给你个机会的奥！”秦天柱诱惑她道。 “我来演？”张晓蓓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脑袋，苦恼道：“我不合适的，我还小了点，做主演肯定轮不到我的，对不对？” 秦天柱想了想，点点头。张晓蓓才十三四岁，加上身体没怎么长开，就是演剧中年龄较小的杨开慧，也勉强的很。 “那就只有演些配角龙套角色了，比如有钱人家的小丫鬟什么的！哎，演丫鬟，这也太伤我自尊了！”张晓蓓皱着眉头苦恼道，“还是算了吧，我还要好好学习呢，我可不能让我爸爸伤心失望！” 絮絮叨叨间，两集《神雕侠侣》已播放完。困意上来，两人决定睡觉休息了。 张晓蓓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眼睛有些迷离，随后打开脑后扎着的两条小辫子，散开长发。然后除掉身上的外套和毛衣，露出一件粉色背心，虽然身体还没怎么长开，但已可看出胸前已经明显的鼓起来了。此时的她，竟有些慵懒的小女人模样。 秦天柱平时看多了她调皮可爱的模样，此刻见她不经意间散发的一丝女人风情，竟忍不住看得痴了。 似乎也察觉到了身边火辣辣的眼光，张晓蓓拉起床上的被子，遮住小胸脯。有些羞恼地对着秦天柱横了一眼：“你眼睛往哪里瞄呢，我就一小丫头，没胸没屁股的，有什么好看！” “不是的，”秦天柱有些舌头打结，诺诺的说道：“你刚才的样子可真是好看！” “德行，睡觉吧！”张晓蓓害羞了，她忙关了床边的电灯，屋里变得一片漆黑。 看不到美景，秦天柱有些可惜。 “张晓蓓，你干嘛带着副黑框眼睛啊？那可不怎么适合你们女孩子带！”黑暗中，传来秦天柱的问话。 “那是我哥哥以前带的，他不在了，就给我用上了，可以省点钱！” “张晓蓓，你知道吗，其实你长得很漂亮的。你要是换副女孩子的眼镜，再好好打扮打扮，可不比厉羽希差！” “呸，你们男生就是不学好，老是讨论班上女生的容貌！我就一穷丫头，哪能跟厉羽希比，她可是你们这些男生的女神！” 秦天柱不以为然，那是他们没有发掘到张晓蓓的美丽。 “对了，你想你哥哥吗？” “当然了，”张晓蓓被他挑起谈性，困意驱散不少，跟秦天柱谈起她与哥哥之间的趣情来。 她讲了兄妹两人之间在农村的一些小事琐事，秦天柱听来兴致盎然。他从小就是独生子女，童年时光着实有些寂寞，比不得张晓蓓兄妹的精彩生活，不由有些羡慕。 “张晓蓓，不如以后，你就做我妹妹吧！” “怎么这么说？”他这提议有点突兀，张晓蓓不禁一愣。 “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想有个妹妹的！”秦天柱向她说起了他的妹妹情节：“你想啊，如果我能有个妹妹，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身边就有个小跟班，多么有范；等我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妹妹就在旁边喊，哥哥加油，哥哥真厉害，我打起架来可不知多有劲；等我回家挨妈妈的揍时，妹妹又会在旁边向妈妈哭喊讨饶，让妈妈手下留情……，哎，有个妹妹真好啊！” 汗，张晓蓓听了一阵无语，这什么人哪！ “怎么样啊？张晓蓓！” 张晓蓓笑骂道：“你那种妹妹啊，我可干不了，你还是到别处去找你妹妹去吧。” 好说歹说也没让张晓蓓做成自己的妹妹，秦天柱有点遗憾！ 睡到半夜，秦天柱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刺痛，想来是白天打架的时候伤着了，当时也没怎么着，现在却痛的睡不着。他也不想打扰别人休息，不由烦躁地在床上翻来翻去。 “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关切的声音，是张晓蓓。她睡得较浅，被秦天柱的翻来覆去声吵醒了。 “可能是白天被那几个小混混打着几拳的缘故，后背现在有点痛！” 张晓蓓翻开他后背的衣服一看，惊呼道：“呀，都起淤青了。怎么办呀，家里也没膏药！” 她很着急，“要不，我给你揉揉吧，把淤血揉散了，就好了！” “那也行！” 张晓蓓脱掉鞋子，坐到他的床上，小手在他后背轻轻重重地揉捻起来。别说，被她温温的小手推揉着，秦天柱背上的痛感一下减轻不少。 只不过，她手一停下，痛感就又爬回身上。这也不是办法，大晚上的，天冷。秦天柱怕张晓蓓冻着，说道：“要不，就算了，我忍忍就过去了！” “那怎么行，待会儿你又痛的叫了起来！” “那要不，你钻到我被窝来，免得冻着！” 张晓蓓想了想，也就只好这样了，等他睡着了，我再回去。 她身子钻进被窝里，手不离秦天柱的背，给他一下一下的揉着。只是，这一躺下，两人虽刻意没挨着身体，但两人间的气息吹到对方脸上，不禁都有些晕乎乎地。一时间，小小的被窝里气氛有些旖旎！ 秦天柱背上被张晓蓓温热绵软的小手揉着，身边是小美女的如兰气息，顿感喜乐无限，心中柔情涌动，只愿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张晓蓓！” “嗯。” “晓蓓！” “叫这么亲热干嘛，我们也不是很熟！” “晓蓓！” “不许这么叫” “晓蓓！” “再这么叫我生气了” “晓蓓！” 张晓蓓妥协了，“好吧好吧，我随你怎么叫。你到底有什么事嘛！” “没事，就想这样叫叫你，晓蓓！晓蓓！” 张晓蓓脑子更晕乎了，她也不知自己现在怎么了，人躺在被窝里，全身松松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心中被秦天柱搅得上上下下的，芳心没个去处。 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恋爱了。可我才十四岁，那不是早恋吗？张晓蓓有些心慌。 第二十三章 梅花传媒（上） 秦天柱第二天起来一个劲地后悔，昨晚，自己被张晓蓓一阵推揉，竟然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org 失策，非常的失策！那么好的机会，应该和晓蓓妹妹在被窝里彻夜长谈，多聊聊人生，谈谈理想的嘛！说不得，人家张晓蓓一高兴，就认了我做哥哥了呢？ 后悔也没用，还有正事要做。他整个白天都在水泽乡考察，等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时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周大哥都等你半天了！”凌雅雯看他这么晚才回来埋怨道。 周嘉朋那天同意加盟以后，决定利用自己的关系，再拉几个幕后人员进来，光靠自己和灵泉中学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不足以拍摄一部电视剧。 今天，他把拉进来的几个人，和秦天柱一起见见面! 秦天柱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周大哥！我到乡下考察场景去了，回来晚了！” 周嘉朋摆摆手，表示无妨，他也没来多久。然后，给他介绍自己拉来的新伙伴。周嘉朋这几天跑到钱塘市与自己的老同学一边联络感情一边琢磨拉人的事。自然，他的老同学也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了，不可能跟他到灵泉这种小地方来胡闹。不过，他们还是给他介绍了自己单位的几个不怎么安分的年轻人。 周嘉朋废了不少口水，说动了其中的三人来灵泉看看。三人显得都有点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应该都是从学校出来没几年。此刻，他们正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手里各端着一杯茶，看起来有点拘束。 三人看到走进来的秦天柱的样子后，都有点惊讶，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的失望。 秦天柱虽然没什么看穿人内心的本事，但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会的。显然，他们对自己的老板是如此的年轻乃至稚气，感到震惊，对自己加盟的决定有后悔的意思，年轻人藏不住心思，心里想什么，脸上自然就露了出来。 周嘉朋站起身，给他介绍到：“坐在左边的叫金光华，在钱塘市电视台工作，负责给电视台拉广告跑市场，对电视节目制作也熟；中间的是李光，在省台的电视剧制作中心做实习生，学剪辑，以前还自己拍过广告；右边的是赫兰鹏，也在省台的电视剧制作中心工作，是摄影助理，搞搞服装化妆什么的也没问题。三人虽然年纪轻轻，经验可能欠缺了点，但都算得上是万金油多面手，正适合我们这样草创的到处缺人的剧组” 三人中金光华身材胖乎乎地，有些憨憨的样子，李光戴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赫兰鹏则留了一头长发，一副艺术家的派头。 秦天柱与三人相互握手打招呼，众人寒暄热乎一番后，围着一方小茶几依次坐下。 “很高兴认识大家！看到我们的团队又有新的人才加入，我觉得离自己的目标离实现越来越近了！”他说完看了看三人，饶有兴致地继续说道：“不过，看几位的脸色，似乎不怎么高兴见到我啊。怎么，周大哥没告诉你们我的具体情况吗？” 周嘉朋郁闷道：“说了啊，当时我就告诉过他们几个，老板很年轻的。他们几个都说没问题，还说在年轻人的手下好做事呢！” 他转过头来对三人说道：“怎么，当时你们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在大单位工作，论资排辈严重，你们年轻人出头难，所以才想要抓住这次拍电视剧的机会，跟我来灵泉打拼一下的吗？” 金光华听了周嘉朋的话，埋怨道：“周大哥，我们是说年轻的老板更好些，可，可也没说这么年轻啊！”他看了看秦天柱，犹豫了一下道：“这个，秦天柱，你还是学生吧！” “当然，我今年十四岁，读初一了！” 果然，三人听了一阵悲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跟个初一的学生去拍电视剧？让以前的同学或同事听了，还不被笑话死。 “你们呢，也别忙着失望后悔，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打道回府吧？”秦天柱也不忙着向他们解释什么，他对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的凌雅雯叫道：“妈，你的剧本应该改好了吧，给我这三位朋友看看！” “好了，好了，上午就定稿了，我这就给你们拿！”凌雅雯用围裙擦了擦手，回道。 说起来，她还有点不忿，自己写的东西，老是被自己眼中不学无术的儿子挑剔，改来改去的。偏偏有时候，好像他说得还挺在理，让她反驳不得。这让她觉得自己在家里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哪有当妈妈的得听儿子的？ 还是正事要紧，我且先忍着，等他拍完了电视剧，我得好好地打骂打骂他一番，把自己当家长的威信重新确立起来。 秦天柱手中接过剧本，分成三份，递给三人道：“无论你们现在有什么想法，觉得荒唐也好，觉得后悔也罢。你们的最终目的，还是看重了这次能亲身拍电视剧的机会，对不对？那就先看看最终的剧本吧，我想它会让你们坚定自己的选择的。” 看着三人认真地拿起剧本看来起来，他也就先不管他们。 周嘉朋向秦天柱问道：“公司注册了吗？” “还没有呢，我跟妈妈都要上班学习，可没空！”秦天柱说完有些汗颜，不好意思地要求道：“要不，周大哥，你来办这些手续！” “没问题，也就是些程序问题！”周嘉朋想了想，说道：“既然剧本已经定稿，那么事情就要赶紧做起来！我们先得找一家有相关资质的单位挂靠，还要租赁一些拍摄设备！” “找个单位挂靠？我记得去年国家就允许民间机构拍电视剧了呀，干嘛还要挂靠？”秦天柱既决定拍电视剧，还是去了解过一些政策的，他不明白，既然允许民营机构加入，干嘛还要挂靠。 周嘉朋解释道：“国家是允许民营机构进来，但你也要有相应的资格啊。想要申请电视剧拍摄资格，需要具备剧本的备案公示以及电视剧制作许可证，这要求制作机构需要符合这些条件中的一个： 持有《电视剧制作许可证（甲种）》；持有《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经营许可证》；设区的市级以上电视台（含广播电视台、广播影视集团）；持有《摄制电影许可证》；其他具备申领《电视剧制作许可证（乙种）》资质的制作机构。 已经以乙证形式投资拍摄了2部以上电视剧的公司，可以向国家文化产业总局申请甲证。持甲证的制作公司，拍摄每部电视剧之前需要向省级文化产业局进行备案审核，然后由省级文化产业局报国家文化产业总局备案。甲证需要接受国家文化产业总局的隔年检验。 未取得甲证的公司，在每次拍摄电视剧之前都必须申请取得所拍摄电视剧的乙证，在取得乙证后即享有本剧的一次性出品权。乙证实行一剧一报制度，在电视剧发行后自动作废，以后拍摄新的电视剧需要重新履行许可审批程序。” 秦天柱听了有些烦躁，“那我们呢，能申请乙证吗？” “根据我了解的情况，我们也没这个资格。这个需要注册资金达到300万，工作人员有相应的电视剧制作经验。我们显然是不具备的，所以，找个有这个资格的单位挂靠下，是最便捷的方法！” 看秦天柱有些发愁的样子，周嘉朋笑着说道：“你别太发愁，这都是小事。我可以通过关系找巨江市电视台谈挂靠的事，一般每部戏交个几千块的管理费就行了！” 秦天柱这才放下心来，庆幸道：“周大哥，还好我拉了你过来，让我自己来，可不知要走多少弯路！” 周嘉朋笑道：“你招我进来，我总得发挥点作用吧，你只要专心拍好电视剧就行了！” 这时，旁边的三人已经大致浏览了《恰同学少年》的剧本。 李光放下手中的本子赞叹道：“好剧本！电视剧终究是以讲故事为主的，剧本好，电视剧也就成功了一半。我要加入，把这个剧做出来” “剧本是好剧本，如果认真制作的话应该是部好剧。”金光华边说边拿出了一根烟点起来，他似乎还是有些顾虑：“只是，能不能叫座，能不能卖出好价钱，这可就不好说了！” 他常年跑市场，却对这部剧的市场前景有些捉摸不透：“照理说，如果能拍出一部优质的青春偶像剧，应该是不愁市场的，可这剧又容易被人看做是一部革命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容易从市场上众多的主旋律剧中突围了。更何况，秦天柱你说这部剧是招灵泉中学的师生进行本色演出。没有知名演员，甚至都不是专业演员，这给本剧的销售增加了不小的难度啊！” 第二十四章 梅花传媒（下） 秦天柱听了他的话后，笑道：“金大哥，这部剧最后做出来会是个什么样，市场上会不会接受。.org这我也不好随意下判断，电视剧要靠我们的努力制作，市场也要靠我们去跑出来，现在多说多想也无济于事。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是否已经决定加入？” 金光华道：“当然，这是个好剧本，机会难得，我不会放弃的！” 秦天柱有把目光投向了赫兰鹏。 赫兰鹏甩甩头发，潇洒回道：“我也表个态，我这一百多斤，今天就交给你秦大少了!不过有言在先，我要做主摄像师！” “当然，我就是想找别人也找不着啊！”秦天柱哈哈笑道，他很开心，这几个人就是自己这个草台班子的基本班底了。 秦天柱豪气道：“既然你们都同意加入，那我作为公司老总对你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你们对待遇有什么要求！” 赫兰鹏道：“这你就随便给吧，别让我们几个露宿街头就是了！” 李光附和道：“是啊，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高工资，是为了这次难得的能拍电视剧的机会来的。” 虽然他们说不是为钱而来，但不意味着秦天柱就可以往死里压薪酬，这或许也算是员工对自己老板的一个考验，看看未来的老板是个什么人。 秦天柱必须表现出自己的气度！ 秦天柱斟酌了一会儿，说道：“一般电视剧幕后人员是拿片酬的，可你们既是《恰同学少年》的职员，也是我的公司的职员，干脆就拿基本工资吧。你们每个月1800元，周大哥要养家糊口，就每个月3500，项目结束后，根据卖片情况拿奖金，怎么样？” “行，就按你说的，在灵泉县这个小地方，够我们活得滋润了！”金光华有些无所谓地说道，虽然比他在钱塘市的工资少点，但毕竟小地方开销小，秦天柱也不算亏待他们。 “好，既然你们同意，那接下来，就要封官了。首先，我宣布任命秦天柱同志为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任命周嘉朋同志为常务副总经理，负责公司的全面管理工作；任命金光华同志为副总经理兼市场总监；任命李光同志为副总经理兼生产总监；任命赫兰鹏同志为副总经理兼艺术总监” 他一番胡说八道，众人一阵笑闹。 凌雅雯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她从厨房端菜上来，听到他们的话，笑问道：“小柱，你先别忙着封官发赏，你自己公司的名字想好了吗？” “当然，这哪还要你操心，我琢磨了好几天了，就叫梅花传媒！” “梅花？”大伙听了一愣。 “对，就叫梅花，不是有这么句诗词吗？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朴鼻香！开公司嘛，我也不指望能一帆风顺，但我希望我们的梅花传媒能有强大的抗打击能力，能够经得起挫折与磨难的考验，不畏风雪严寒！” 周嘉朋品味了一番，点点头道：“嗯，我看可以，梅花寓意积极顽强，作为公司名称，不错！看得出来，小柱思想很成熟的嘛，没想着一步登天。” 凌雅雯也点点头，道：“还行，能掰几句诗文了，没丢我这个当语文教师的妈妈的脸！” 看他们都表示同意，秦天柱有些得意，他从书房里拿出自己画好的图案，道：“我连公司的LOGO都准备好了，你们看！” 图样还算是简单，左边是水墨画风格的横向伸出的一支粉色梅花，花瓣上有点点残雪，右下角是四个艺术体大字，“梅花传媒”，字体是那种中国古典门窗的镶边框风格。 几个人对这个logo一阵议论，赫兰鹏算半个专业美术人士，他对图案的位置与大小做局部调整，使整幅图案更显浑然一体。公司LOGO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周嘉朋考虑得多些：“那我们的业务范围呢？你对公司这方面有什么规划？” “当然是拍电视剧啊？当然，我们是一家娱乐公司，可能还会有艺人经纪的业务。以后，国内的电影市场好了，还会拍电影。差不多就这些了，这些是我能想到的，周大哥你有什么建议？” 周嘉朋拿起身前的茶杯，茗了口，说道：“这些可以是公司的主要业务。不过，拍电视剧电影，资金回收比较慢，一年内能收回资金都算是快的了，我们小公司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上面，风险太大。我们承揽点广告制作与代理的业务吧，平时也能赚点小钱，维持一下。” 秦天柱倒没考虑到这方面，有点疑惑：“广告业务？我们能行吗？”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电视剧都能做，还会怕广告？李光和赫兰鹏对广告业务都不陌生，我可以从县里和市里的电视台拉点广告代理的业务过来。这些电视台的广告，也都简单的很，拍个门面，打几行字幕，吆喝一下就行了，也不需要什么技术。” 既然周嘉朋都说没问题，秦天柱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今天晚上的聚餐还请了余校长过来，一起商议组建剧组的事宜。 “妈，你通知余校长了吗，怎么还没来？” 说曹操曹操到，“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余德水刚到门外，就听到秦天柱念叨他。看到窝里的生人，笑骂道：“小柱子，不简单哪，看来公司要开起来了。导演的架子也摆起来了，要支使起你的校长来了！” 秦天柱连忙赔罪后，给相互之间介绍了一番。 余德水感叹道：“不怕大家笑话，这事到临头，真要拍电视剧了，你校长我现在还真是有些心慌。小柱，你说光靠我们学校的这些人和你自己公司五人，真能把这个剧做起来？别到时候，花了人力资金，最后做出了一锅浆糊啊！” 余德水现在很不自信，或是有点害怕，希望从秦天柱这里得到点安慰。 “校长，这个时候了，你可不能退缩啊。我可是知道，你把向学生借款的事都向后挪了，就希望依靠这部剧给学校出个彩，向上面要点拨款是不是？” 一想到钱的事，余德水果然坚定了信念。“好了，好了，不摇摆了。你就给我下任务吧，我能做的一定配合！” 周嘉朋笑了笑，他算是这里的专业人士了。他接过话头，细数道：“首先是幕后职员方面，光靠我们公司五人肯定不够，需要从学校调几个老师过来帮帮忙。 幕后人员按职责，可以分为导演组，摄影组，美术组，录音组，制片组五个部门。小柱是导演，李光负责剪辑兼副导演，赫兰鹏是摄影师，我可以是制片人，金光华可以是制片主任兼市场宣发，主要做些外联工作。 饶是我们几个人身兼数职，还是有不少职位空缺，比如导演助理，场记，灯光师，尤其是美术组，空出了服装，化妆，置景，道具等职位，还有录音师，剧务，场务等。” “还需要这么多啊？”秦天柱有些咋舌。 余德水也有些挠头，他说出自己的顾虑：“叫教工去做演员还行，我看过剧本，成人的角色都是配角，不耽误多少工夫，学校也比较容易安排调班。这职员基本上就要几个月的全职了，不好调班啊？更何况，这些职位怎么都要点专业技能，不是谁愿意来就行的吧？” 秦天柱想了想，觉得校长的顾虑有道理，他折中一下道：“这样，选择幕后职员的教师，一、限定在教初一初二的老师；二、限定在教美术音乐历史等副课的老师，他们算半个专业人士，上手快，教的也不是主课，对学校影响小；三、部分职位主要是些跑腿的杂事，比如场记、剧务、导演助理之类的，它们可以选择让学生来，我可以让我的同学来做！” 这样一番安排后，余德水觉得好多了，对学校的教学秩序的影响也减少到最轻。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李光补充道：“场记还是比较专业的，你的同学恐怕做不了。这样吧，我来负责编制场景表、分场景表，你选个聪明细心的同学，跟我学习下怎么详细记录拍摄过程。” 周嘉朋也很快进入了自己制片人的角色，他布置了一下大家的任务：“这样，我们的《恰同学少年》剧组筹备小组就算是成立了。我做一下分工，由我负责把预算表尽快编制出来，另外也要到湘南第一师范联系下外景的事；金光华，你就负责跑注册公司和剧本备案的事情；赫兰鹏，灵泉县电视台的拍摄设备用来拍电视剧不行，你负责到你的老东家之江省电视台那里租赁拍摄器材的事；小柱就和李光以及凌老师负责到学校选拔演员的事，怎么样，大家有没有问题？” 一番布置，突显了周嘉朋做事的干练与条理。 众人都表示没意见，《恰同学少年》剧组，已经上紧发条，开始走动 第二十五章 全校选秀（一） 星期一，灵泉中学早操时间。.org 平时如果没事的话，学生做完操后，都各自散去了。不过，今天显然不在此列，校长余德水已经站在了操场的主席台前。显然，今天是有要事宣布。令大家奇怪的是校长旁边还站着一位学生，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长得清清秀秀。此刻，他站在主席台前，有那么点顾盼生风，意气风发的样子。 初一三班的学生都知道，那是他们班学习最差的秦天柱。不知他站到主席台上干嘛，难道是又惹了什么祸事，被校长拎到台上，点名批评了？不过看他脸上的得意表情又不像，大家不由得好一阵的猜疑。 余德水清清嗓子，试了试话筒，说道：“同学们，老师们，今天学校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学校决定与梅花传媒公司合作，开拍一部电视连续剧。电视剧名叫《恰同学少年》，高年级的同学都知道，这名字取自于**的词《沁园春长沙》。自然的，该剧写的就是**在湘南第一师范求学的故事。既然是学校的故事，我们师生就不会陌生，所以，学校决定与梅花传媒合作，拍摄这部电视剧，所有的演员以及部分剧组职员，都从我们学校师生中挑选。有兴趣的学生与教职工，皆可报名。” 哄的一声，下面响起一阵沸沸扬扬的讨论声。学校要拍电视剧？还要从我们学校的师生中挑演员？这个消息太震撼了，这对于过惯了每天单调的三点一线学习生活的师生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余德水知道这消息对于广大师生们来说，冲击过大。他等下面的师生讨论了一阵，嘈杂声消下去之后，给大家介绍起秦天柱来。 “我旁边的这位同学，叫秦天柱，是我们学校初一三班的学生。同时也是梅花传媒的总经理，《恰同学少年》这部剧的导演！” 余德水接着又像大家简要的讲述了秦天柱如何赚得一百万，以及如何策划开拍这部电视剧的光辉事迹。 这一波消息，比刚才还具有爆炸性，下面已经热闹地像个菜市场一样，闹哄哄地讨论开了。这件事前段时间在初一三班的学生之间流传过，当时大家觉得太不靠谱，就当个笑话一样，说说就算了。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下面，请秦天柱同学给大家说几句！” 秦天柱看着下面的一千多学生，各个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他，心里那个得意啊。看吧，看吧，看看本天才是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 他慢悠悠的接过话筒，说道：“看大家都是难以置信的样子，无妨，时间长了，大家自然就能接受了。还是说下正事吧，剧本和角色要求我们都已经装订成册，会下发到每个班级，大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决定参不参演。不可否认，一旦参加，会很大的影响学生或老师的教学，不过，这种事情对大家来说，也算是机会难得，将来或许是你们人生中的一段最美好回忆，应该是很值得一试的。 我们剧组初步决定五月初就要开机，所以，这个周末就是截止日期。星期日，我们会组织选拨，决定最后人选。大家有兴趣的话，可要抓紧了！” 宣布完事情后，大家都各自散去。 不过，很明显这事会在灵泉中学的广大师生中间刮起一阵飓风来。不少的学生和老师，已经在琢磨自己是否也要过过当明星的瘾！ 曾辰光向秦天柱跑了过来，用力地拍了拍他肩膀，兴奋地说道：“柱子，你太牛了，想不到你的电视剧真要开拍了！你是没看见，刚才周围的我们班的同学那种惊讶的模样，该，让他们前几天不信我的话，还说我吹牛，现在轮到他们傻了吧！哈哈哈！” 秦天柱笑笑，他自己刚才站在主席台上宣布这件事，也激动地很，虚荣心被填得满满的。 “柱子，无论如何，你得给我留个位置！” “那可抱歉的很，你虽然看起来身材高大，但实在是脸嫩，一看就太小了，实在没什么适合你的角色！” 看曾辰光听了这话后，恼怒失望的样子，秦天柱又补充道：“当然，是好兄弟，我也不会亏待你。演员的位置没机会，我给你留了个职员的位置，导演助理，你干不干？” “干，怎么不干，一听这就是个牛逼的职位，不愧是好兄弟。我就怕自己能力有限，干不好啊！” “你一定能胜任的，”秦天柱诡异的笑了笑，说道：“导演助理的职务，就是给导演跑跑腿，向全剧组人员传达下导演的旨意，你当然是能胜任的！” 秦天柱一回到班级，就被班上的同学围了起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大多是表示叹服敬佩之意，更多的是来拉拉关系，讨个角色的。 秦天柱不得不耐心解释道：“大家能踊跃报名参加，我很高兴，这是大家对我的信任。不过，我希望大家认真看过剧本和角色要求后，再做决定。再说，你们还要回去和父母商量下，毕竟这事还是比较影响你们的学习的。另外，我不得不给你们泼盆冷水，演员的职位，大多是给高中的学生准备的，我们还是太小了。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剧组里倒是有几个跑腿打杂的岗位留给大家！” 众人一听没多少适合他们这些初中生的职位，顿感失望。至于到剧组去打杂，大家都摇摇头，表示没兴趣。 “都干什么呢，闹哄哄地，有没有点纪律了！”班主任周建国一来，大家都各自散去。 周建国手中拿着一叠资料，说道：“这是学校发下来的剧本内容和角色要求，我挂在后面的黑板报上，大家看的时候，要注意爱护，不要弄破损了！” 他做完事后，把秦天柱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秦天柱，你不错，不错！”他看看秦天柱好一会儿，不知如何看待眼前这个有些另类的学生，最后只有不错两个字作为评价。 秦天柱也认真打量了周建国一番，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回到：“周老师，你也不错，不错！” 他这话听来有点像恶作剧般地顽劣，看周建国有恼怒的迹象，忙解释道：“周老师，我是说你的形貌跟剧中的孔昭绥有些相像，由你来出演孔昭绥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自然是不知历史中的孔昭绥长什么样，只是和原剧中的扮演者相比较，觉得周建国在年龄和身高外貌谈吐方面，比较适合出演孔昭绥这个角色。 “你是说真的吗，”周建国听了这话，有点意外。他浏览过剧本，知道剧中的孔昭绥是个重要的配角，没想到秦天柱钟意的扮演者会是自己。“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对我心里是有意见的呢！” “周老师，看你这话说的，你怎么说也是我班主任，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呢？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老师同意的话，孔昭绥这个角色就是周老师你的了！” 秦天柱这倒不是假话，他现在对周建国可没什么看法。虽然，以前不怎么尊重自己这个差生，但他前段时间能像我这个学生道歉，这让他以前对周建国的一些怨气，也烟消云散了。更何况，他还给自己安了个这么可人的同桌呢，咱得承他的情啊。 “同意，同意！”想不到自己能捞到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他很满意，忙点头答应道。 两人说了一会儿，秦天柱回到班里。 张晓蓓看到他回来，摇摇头，叹息道：“你看，我们班原本好好的学习气氛可是被你这一番倒腾破坏殆尽了，现在呀，各个都梦想着当明星做演员，哎，真是世风日下啊。” 她小小年纪，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令人发噱，也更显得可爱。 秦天柱用手拉拉她肩膀上的一根小辫子，笑道：“是啊，现在全班同学都被我搅得乱哄哄的，唯独我们的晓蓓同学，特别沉得住气，不为所动！” “那是，我可是热爱学习的乖乖女，才不会被你诱惑呢！” “哎，说起来，怪对不起班上的同学的，都想着能有个角色，可我们班的都年纪太小了，我实在是难以满足他们。倒是有不少打杂跑腿的幕后职员空着，可大伙又对干这些没什么兴趣。真是伤脑筋啊！” 他这倒真是有点忧虑这方面的事情，原本想着拉自己的几个同学去打杂，现在的情况看来，不太顺利啊。 “啊，那这倒是个麻烦事！”看秦天柱有些忧虑，张晓蓓也为他苦恼起来：“那要不，我到你的剧组里给你跑跑腿，帮帮忙！” 秦天柱笑道：“你个女孩子，就算了。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第二十六章 全校选秀（二） 张晓蓓一直都特别珍惜时间，努力学习，不想让家里的父亲对她失望。.org秦天柱可不想她为了自己的事，而耽误了学习。 放学时，金光华打来电话，告诉秦天柱，已经选好了公司的办公地址。 金光华他们几个人白天都去为自己物色住房去了，顺便也找到了公司的办公地点。 公司办公地址选在了伟星大厦三层，是县城最热闹的太平街上的一栋五层高写字楼。秦天柱到时，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 金光华问道：“秦少，我选的地方怎么样？”赫兰鹏上次喊他为秦少，其他几个人现在也都这么称呼他了。 周嘉朋接道：“这里离县电视台不远，以后业务往来也方便很多，我觉得挺好的。” 秦天柱看了看，点点头，也表示满意。 地方大概80多平方，虽然不大，但给四五个人用，也差不多了！ “怎么都装修好了，这么快！” 赫兰鹏笑道：“什么呀，这是原来上家留下来的，我们看也没什么不合适的，添了几张桌子，就算是入住了，也算是捡了个便宜！” 几个人坐下，汇报了下各自工作进展。金光华开始跑注册公司的流程，他估算了下跑完流程最快也需要两个星期。周嘉朋编预算表，李光编制剧本的分场景表，这都需要几天。 赫兰鹏说道：“你们几个就属我最空了，你们想好什么时候开机了没？决定了，我也好去租赁设备去！” 周嘉朋比较稳重，说道：“这个不忙，总得先把人员的事情定下来！不然，把设备过早的租赁过来，每天都是钱哪！” 秦天柱也汇报了自己这边的情况：“自从消息宣布后，我们学校的师生都热情很高，演员的事应该没问题。就是找场记、剧务类的职员，可能还需要努力下，我的同学对这个积极性都不高！” “那，”李光斟酌道：“实在不行，还要招几人进来，我这边用个两天就能把场景表编出来了，到时就可以给新人培训一下了，时间还是很紧的！” 秦天柱回道；“我这两天再努力下吧，总能找到愿意干的，自己同学，我也能放心些！” 当然还有个理由没说出来，选自己同学能省下一个人的工资啊，只要负责点饭钱就好了，能省一分是一分。 他现在已经进入了资本家的角色中了。 第二天，秦天柱找到赵健，这是他以前的同桌，还算是相处的不错，他决定先发动下他进入剧组当个场记或剧务什么的。 “赵健，咱们以前这么好的交情，这次你一定得帮我！” “秦天柱，你是不是要我进入剧组给你干跑腿打杂的事啊？这个啊，不是哥们不帮忙，实在是这个太花时间了，我学习本来就一般，可耽误不起啊！” “实话跟你说，我想让你干场记的位置，你是不知道，这个位置要记录每天的拍摄内容，非常能锻炼人的，我招你进去，还要叫我们公司的副导演专门做培训呢！” “这样啊！场记是不是就是拍电视剧时，拿着块板子，咔嚓咔嚓的那个？” “对，对，赵健你真聪明！”秦天柱大拍马屁道。 看赵健还有点犹豫，秦天柱使出了杀手锏，诱惑道：“你要知道，剧组最后选出的演员，肯定很注意形貌的，到时剧组肯定是美女如云啊！” “真的！”一听美女，这小子马上来劲了，“那厉羽希会去吗？” “别说厉羽希，到时校花何珊珊都会去！”秦天柱可不能打包票，更何况人家报不报名还两说呢，眼前先把这小子哄过来再说。 “那我就去，必须的呀！”果然，这小子头点的鸡啄米样，笑眯眯的答应了。一个重色轻友的货啊，秦天柱摇摇头大感无奈。 还有个剧务，给剧组人员跑腿做后勤的，估计更没人干了，伤脑筋啊！ 这时，曾辰光跑来，看他苦恼的样子，问了原因后，给他出起主意来：“你看，李建衡怎么样？” “李建衡？”听到这名字，秦天柱不禁一呆。 曾辰光解释道：“我知道，你们俩有点过节，但你要找剧务的话，实事求是的讲李建衡最适合。我们班上，也只有他愿意干这些琐事，也能干好！” 曾辰光说得没错，除了平时让人觉得有些多管闲事外，他把班务管理的倒是很好的，周建国对他是很满意的，倒确实是剧务的最佳人选。 至于以前的一点冲突，秦天柱觉得无所谓。一来时间久了，二来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人成熟了很多，心胸开阔不少，也不想为了点小矛盾，就记仇一辈子。 行，就找他谈谈。 李建衡看到秦天柱过来找他，脸上很不自然。他实在没想到这个他平时不怎么看得起的同学竟然看干出了这么大一番事情出来，整个学校都被他搅动起来。 怎么，你现在得意了，现在来找我，是想在全班面前羞辱我吗，那也是休想。 看他一副戒备的样子，秦天柱有些好笑：“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李建衡。我今天是想找你帮个忙！” “帮个忙？”李建衡一愣，你我关系可不怎么样，你竟然来找我帮忙，这倒是奇怪了。 “我的剧组缺个剧务，主要负责整个剧组人员的后勤保障工作，我觉得你合适，就请你帮忙了。” 如果今天秦天柱是来向他摆威风示威的，李建衡肯定不怕他。如果秦天柱是仗着现在的成就来向他摆个高姿态，说我们冰释前嫌化敌为友吧，他也是不去理会的。现在秦天柱却是跟他说，有事求他帮忙，这让他一下子放下了自己的戒备之心。 不过，李建衡还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找我？” 秦天柱回道：“我也不跟你说假话，一来，其他同学不愿意干这些琐事，二来，他们也不一定干得好。你虽然平时显得有点多事，不过，管理工作还是干得不错的！” 这话听来，李建衡有点不服：“什么叫多管闲事？我不多管管，班务怎么能搞好？” “行了，行了，都是你有理。”秦天柱不耐烦道：“你给句话吧，干不干？” “靠，请人帮忙，态度也不好点！”李建衡嘟囔道，“好吧，这活我干了！什么时候去报到？” 秦天柱听他答应，一阵窃喜。可还是粗声粗气回道：“你可想好了，这可没工钱发给你，只管饭，你到时可别后悔！” “行了，你找我们这些同学，不就是想省点钱吗，你当我傻啊！再说，你就是发我工资，我还告你雇佣童工呢？你快说什么时候报道吧！” 靠，这都是什么人哪。 “正式开机，大概在五月初。不过，你和赵健要先到我公司培训一下，交代下做事流程。你们要没问题的话，明天晚上就可以开始了。” 交代一番后，秦天柱心情很好。不由得感叹，多交个朋友，可比多个敌人幸福多了。 而后，他又找自己的美术老师张洪量，希望他加盟剧组的美术组。这个倒是很顺利，做电视剧的美术，可比每天在学校里教书，有意思多了。张洪量还自告奋勇，帮秦天柱做学校初中组另一美术老师的工作。 秦天柱感激道：“张老师，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样一来，我可把整个剧组的美术工作，包括服装、化妆、布景等都交给你了！” 张洪量摆摆手道：“这算什么，应该是老师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啊！秦天柱，你可真了不起啊，我们学校这么多年来，总算出来个怪胎了，哈哈哈！” 张洪量还向他推荐了为民照相馆的陈为民，他们私下也是很好的朋友，知道那也是个不怎么安分的主，肯定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的。 “陈为民啊，我也见过，很随和的一个人，照相技术很好，如果他能来的话，那可以做剧组的灯光师，我们的主摄影师忙时，也可以兼职做摄影。不过，他能丢下他的照相馆生意吗？” “没问题，我了解他，他的工作我来做，你就等好消息吧！”张洪量大包大揽，向他保证，秦天柱自无不信。 事情一下变得顺利起来。职员方面，就缺个录音师了，这个可以找褚琴老师帮忙。作为她的入室弟子，想必徒弟的事，那也是责无旁贷的了。只不过，这几天忙于电视剧的事，晚上的音乐课，可是好几天没有去上了，到时恐怕少不得又是被她一顿唠叨。 第二十七章 全校选秀（三）（新人求收藏） 果然，秦天柱晚上一到褚琴家里，褚琴对着他就是好一顿埋怨，数落他做事没恒心。.org 何成瑞听她唠叨半天，不由帮秦天柱开脱道：“好了，老伴，你也别老说小柱了。他现在干的也是大事，要是最后干成了，不仅是你们灵泉中学的光荣，也是我们整个灵泉县的光荣。小柱，你得好好努力，何伯伯支持你！” 秦天柱直到让褚琴埋怨够了，才向她说起自己请她担任剧组的录音师与配乐的事。褚琴对他拍电视剧的事情，倒也是支持的，自然也答应了他的邀请。只是看他不能把精力专注于音乐上面，未免有点惋惜。 “你的事，老师是一定会帮忙的。只是你也知道，老师在创作上才能有限，这录音师以前也没做过。要是做得不好，你可别见怪！” 秦天柱为褚琴鼓气道：“老师你肯定没问题的，录音师也就是捣鼓下录音设备，没什么难的，我连当导演都不怕，褚老师还会怕当个录音师吗？” “至于配乐嘛，”他想了想，续道：“主要是剧中的配乐，希望能有些烘托气氛的音乐，不要像现在的很多国内的电视剧那样沉闷。老师听过的音乐多，可以鉴戒部分片段，拿来用，现在国内也不会太计较这些。至于，片头与片尾曲，我已经有点眉目了，倒不用担心！” 褚琴听他又有新作品，马上兴奋起来。“喔，你又有创作热情了？这太好了，你在音乐上果然是有大才华的。走，咱们现在就到书房里合合音！” 秦天柱不由得有点汗颜，我不还是靠剽窃嘛，又有什么才华了。他推脱道：“老师，不忙。主题曲的事，咱们到电视剧后期的时候再制作不迟，我现在也只是有点想法而已。” 几个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秦天柱正打算告辞时，何珊珊回来了，这可比她平时晚自习回家，早多了。 “呀，小柱子也在！”何珊珊看到他在家，笑道：“小柱子，你现在可了不起了，现在我们整个班的同学都为你的事给撩拨的毛毛躁躁地。今天，凌老师干脆就提早放我们回家，让我们想参加演出的同学，回家问问家长的意见！” 秦天柱好奇问道：“那姗姗姐，你自己有兴趣参加演出吗？我可是为你留了女主角陶斯咏的位置给你，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女主角啊！”她皱了皱好看的娥眉，苦恼道：“能演个女主角那倒是还不赖，不过，这得看我爸妈同不同意了！” 说罢，双眼瞄了瞄何成瑞。她可是知道，阻力主要来自何成瑞。父亲一向对她要求严格，更何况自己马上就要高三了，要他同意自己去拍戏，恐怕是有点难。 秦天柱却拍拍胸脯道：“褚老师和何伯伯肯定是同意的，何伯伯刚才还说我拍电视剧是整个灵泉县的光荣，他是全力支持的，对吧，何伯伯！” 何成瑞被问得一噎，他嘴上虽然说支持，可真事到临头，要他自己女儿放下几个月的功课去演戏，他确是不太赞成的。无奈话已出口，不好反悔，他把皮球踢给了褚琴。 “这事还是问你妈吧，她同意，我就没什么意见！” 褚琴却没有遂他的意，爽快答应：“我支持，对姗姗来说这也是难得的锻炼机会，更何况是小柱自己的电视剧，我当然同意！” 何珊珊没想到事情怎么顺利，心里很是高兴。秦天柱也很满意，这一趟来，就搞定了两人，效率不错。 …… 星期六晚上，秦天柱与周嘉朋四人以及凌雅雯聚集在办公楼里，讨论明天的面试事宜。 总共投上来80多份简历，这个数量很少，与秦天柱原先估计的相差甚远。当时宣布完消息后的几天里，学生们的热情是很高的，怎么最后才递上来这么几份？ 凌雅雯看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劝道：“你也别不满意了，有这几份就不错了。学生们刚开始一听这事新鲜，当然热情高，但真正下决心，还是需要考虑现实困难的，尤其需要得到家长的同意，这就刷下来一大批了。那些不能回家的住校生，根本就直接没机会了，现在还有几十份申请给你挑，你就该偷笑了！” 秦天柱想想，也知道妈妈说的是事实。刚开始可能大家会头脑发热，但一考虑到会落下几个月的学习，很多人都会打退堂鼓的。 他开始低头认真看这些简历，简历上都要求贴有本人全身照，他主要看看这些申请者的形貌，其他的内容嘛，大家都是学生，经历能力什么的都大同小异，没多少值得关注的。 他一份份的翻了翻，最后眉头紧皱，感觉事态有点严重。 “情况好像不太妙啊，《恰同学少年》是青春偶像剧，对主演的相貌有一定的要求的，这里面的几十人，除了一个叫徐燕的高一女生外，其他恐怕都达不到主角的要求，只能出演些配角。尤其是里面的男生，我根本挑不出一个人可以作为**，萧子升，蔡和森三个主演的候选人！” 李光也看完了所有的简历，叹息道：“是啊，看来我们把事情想简单了，这演员的挑选恐怕还得磨些日子！” 凌雅雯负责收高中生部分的简历，对这个情况心里有数。看着他们苦恼的样子，笑道：“三个男主角，我早物色到人选了，什么事都靠你这半大小子，哪有靠谱的时候！” 她从自己的包中，抽出了另外三份简历给他们看。 妈妈眼光不错，秦天柱一看到简历上三人的外貌神态，就知道人选很靠谱。 凌雅雯介绍道：“林克，李华军，王东华三人都是我教的学生。其中林克品行端正，学习刻苦，模样周正，脸上看着也有股正气，是演蔡和森的不二人选。他家在乡下，是我打电话给他家里做工作才放行的！” 秦天柱也点点头，赞同道：“不错，是比较合适。” 凌雅雯又给他们介绍起李华军和王东华来：王东华是凌雅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看着比较文静，有点书生气；李华军则为人比较孤僻，不爱与班上的同学打交道。他们本来都不想凑热闹的，不过禁不住凌雅雯亲自来劝，老师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她最后补充道：“唯一比较麻烦的是，他们都不想演**。**对大家来说太熟悉了，他们都说自己长得不像，演伟人心里压力也比较大，怕到时候被骂！” 嗯，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属于可以克服的范围。 秦天柱比较中意让李华军来演**，听妈妈的介绍，这人比较孤僻，一般这种性格的人也是比较有主见，有棱有角的人，与**的性格是合拍的。 他松了口气，高兴道：“加上这个叫徐燕的女生来演向警予，这样一来，主角不就找齐了嘛？” 凌雅雯道：“陶斯咏呢，还有杨开慧呢？” “陶斯咏让你班里的何珊珊来演，杨开慧嘛，实在没办法就在这些简历中再挑一个吧，反正杨开慧的戏份不太多，不影响这部剧的质量！” 听他这样安排，凌雅雯也没什么意见了，倒是对他能说服何珊珊来参演表示佩服，她可是清楚何珊珊的父亲八成是会反对的，所以才没打何珊珊的主意。 李光却疑惑道：“那里边老师的角色呢，我怎么没看到他们的简历？” 凌雅雯笑道：“老师的角色啊，那倒是不用急，还是有好几个老师愿意来的，只是怕被小柱面试刷下来丢了面子，不好意思，都想找我开后门。我把这事丢给余校长了，让他来烦恼吧。” 赫兰鹏奇道：“你们都把人定好了，对其他的申请人不太好吧？那明天还面试吗？” 第二十八章 敲定主演（求收藏） 秦天柱回道：“那还是需要的，还需要从中找几个配角，说不定到时能发掘出几个天生会演戏的戏精呢！” 星期日早上十点，秦天柱把面试地点放在了自己所在的初一三班。.org面试会场布置的很简单，北面靠窗位置是一排课桌，坐着秦天柱、李光、凌雅雯三个主考官，前面是清出来的一片空地，供面试者表演。 平时比较安静的周末校园里，现在也热闹不少。尤其是初一三班的教室周围一片闹哄哄的。除了来面试的学生外，还有不少周末没回家的住校生过来看热闹。 一个个面试者进去，又一个个出来，每个人大约耗时五分钟左右。出来的人有的信心满满，面带微笑，有的垂头丧气，懊恼不已，也有的不置可否。 旁边的围观者问他们有谁被录取了，却个个都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守口如瓶，弄得大伙心痒难搔。 面试休息间隙，坐在秦天柱旁边考官位置上的李光问道：“秦少，怎么你不对那些面试完的人，点评几句？” 秦天柱答道：“没那个必要，他们都是业余的，以后又不是以此为业。如果是专业演员，我倒不妨点评几句，以利于他们以后的职业生涯。” “再说，我这个导演也是业余的，哪里讲得出个所以然来？” 凌雅雯作为剧组的副导演，也负有挑选演员的责任。听了秦天柱的话不满道：“我看你面试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还以为你成竹在胸了呢。你作为导演，对演员的表演不能说出个明白来，那我对这部剧的前景可是有些担忧啊！” “放心，放心。我对这部剧那肯定是成竹在胸的，至于演员演不到位，那还不简单，让他们一遍遍重复就是了嘛！” 李光和凌雅雯听了他的话，真是替剧组演员们感到悲哀。 下一个进来面试的是林克，秦天柱心目中蔡和森的扮演者，三人打起了精神来。 时间有限，也不能考察太多，秦天柱就让林克读一段剧中蔡和森的台词，看看感觉。事实上，他的考察也大多以让面试者演绎台词功底为主。 林克看了看内容，酝酿了下情绪后，高声朗道：“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人有理想……林文忠公有言，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我若相信崇高，崇高自与我同在。而区区人言冷暖，物欲得失，与之相比，又渺小得何值一提呢。” 还行，虽然感觉情绪上过于张扬了点，语气上还需要压一压，但年轻人的朝气与对理想的追求还是表达出来了，秦天柱对他投了赞成票，或许也有他对林克先入为主的原因。 上午的面试结束，三人对结果还算是满意。起码剧中的王子鹏、赵一贞、刘俊卿等配角，已经有了候选人。 下午的面试，王东华凭借着飘逸、俊秀的气质顺利通过考核，三个面试官一致敲定他为萧子升的扮演者。 轮到李华军时，面试已经差不多到了尾声，秦天柱和凌雅雯、李光三人面试了一天，已经比较疲劳了，不过李华军是重点关注对象，他们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 李华军走进来，看了三人后，倒也不紧张，冲他们点点头后，不紧不慢地介绍自己：“你们好，三位主考官，我叫李华军，我申请的角色是萧子升！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秦天柱干脆地回道：“不好意思，李华军。萧子升，我们已经定了人选了，你选另一个角色吧！”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凌老师说服我来参演时，说得就是萧子升的角色，既然你们已经有了人选，那我就放弃好了！” 他说完，显得很淡然。脸上既没有竞争失败后的失望神色，也没有应付完凌雅雯差事的释然。 “你就没想过演**吗？” “对不起，自从答应了凌老师后，我这几天都是为萧子升这个角色准备的！” 秦天柱直说道：“我干脆明说了吧，我希望你来演主角**，你也不用有什么准备。你的相貌身材，言谈举止完全符合我心目中青年**的形象！” “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自己和**长得根本就不像啊！” “我不需要你长得像，毕竟我拍的不是伟人传记，我看重的是你的气质。你一进来后，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紧张，这从我一整天面试过的人看来，你是最镇定的。你还没等我们发问，就先介绍起自己，报告自己的状态，牢牢掌握住了面试的主动权。看得出来，你有主见，有个性，端得住，不毛躁，这就是我们剧中青年**的气质形象，所以，就是你了！” 李华军还是有点不确定：“演**，我能行吗？” “怎么，不自信了，这可不像你啊！”秦天柱呵呵笑道：“你不用把自己与平时看到的影视剧中的伟人形象做对比。你要这样想，你演的不是一个伟人的青年时代，你演的只是一所师范学校的学生而已。 我们《恰》剧中的**是这样的：首先把他还原成普通人，也有缺点，与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让人产生距离感，不需要别人去仰望；其次才是他的优秀，他的个性，他的青春激昂，朝气蓬勃。 怎么样，我这样一说，你会觉得压力小点了吗？” “嗯，”李华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终被秦天柱说服，答应演主角**。 呼！秦天柱大吐一口气，终于把主角订了下来。哎，别人都是争着抢着想当主角，我这剧组倒好，人人都谦虚得很，还需要我这个导演来大费唇舌做工作。 “小柱，不错嘛，有点口才！”凌雅雯也难得夸他一次。 秦天柱不是个谦虚的人，一听夸赞，马上飘了起来：“那是，你还真当我这个导演是个草包啊，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我妈可是灵泉县赫赫有名的才华横溢的文学大家凌雅雯女士，他的儿子肚里能没点墨水吗？” 他这一番自吹自擂，顺带还拍了老妈的一记大大马屁，端的是工夫了得，弄得凌雅雯也不好意思去打击他。 李光笑了笑，最后总结道：“看来，今天的工作还是很顺利的，几个演员选的都还让人满意！” 他又把入选的演员简历，挑出来，看了看，微有些遗憾道：“就是杨开慧的演员，看起来实在小了点，有点小孩子的感觉，与李华军配起戏来，恐怕不太搭啊！” 秦天柱倒没感觉太遗憾，世事哪能尽如人意，有这样的结果就不错了。 正想回话，被关着的大门被大力推开，一个女生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边喘气边道歉道：“对不起啊，我来晚了，你们面试还没结束吧！我今天好不容易说服家里人赶过来的。” 是厉羽希，她怎么来了。 秦天柱可是知道，厉羽希并没有递简历，听说好像是家里父亲不太同意。 本来，厉羽希算是他心目中杨开慧的人选。她年龄虽幼，但身形体态已发育地较成熟，在同龄女生中，最早脱离了孩子稚气，也因此显得有鹤立鸡群之感。不过，听说她家里不太同意后，秦天柱也就放弃了，也没去做她这方面的工作。 基于某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理由，秦天柱不想去求厉羽希。不过，她今天自动送上门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不咸不淡的说道：“别的角色已经都定了，只有杨开慧一个角色，也算是个重要角色吧，你演不演？” 厉羽希听后，很是高兴，娇声回道：“行，就这一角色。不过，你们不面试下我？” “别人或许要面试，你就不必了。” 笑话，都跟你同班快一年了，你合不合适，我还会不知道吗，哪还需要靠这几分钟的面试表现。 厉羽希却把他的话，当做了是对自己文艺才能的恭维，或许是还有对自己的献殷勤表示好感的意思。她一向在班上高高在上，对班里男生的讨好是看得多了，也不以为意。秦天柱现在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对秦天柱也比以前感兴趣多了。 到傍晚五点钟的时候，校长余德水也过来了，他是给秦天柱递送自己挑选的参演老师的名单的。 “小柱啊，”余德水一脸疲惫的说：“这份名单，是我折腾了好多天，才拿出来的。又要给这些老师调班，又要给他们协调合适的角色，还要考虑到他们自己的意愿，嗨，真是累死我了。你这边也别大调整了，麻烦得很，反正我按照你的剧本选的，也不会太离谱！” 秦天柱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也是考虑到挑选成人演员的事，他这个初中生来办，不太合适，才麻烦余德水的。也只有校长的威望才能说服这些老师听从安排。 余德水欲言又止道：“还有啊，小柱，……校长呢，也想演个角色，就是**他爹，你看怎么样，不会让你为难吧？” 秦天柱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有些好笑，豪气道：“行啊，你是校长，这个后门我得给你开，要不然，你以后可得在学校给我穿小鞋了，哈哈哈！” 几个人也是一阵的笑闹。 秦天柱最后看了看余德水的名单，周建国演孔昭绥，这是他的要求。杨昌济由高二的历史老师贺平来演，秦天柱对贺平见过几面，感觉也还适合。两个主要的成人角色没什么问题，其他的，秦天柱也不去计较了。 这样，主要演员敲定：**由李华军饰演，蔡和森由林克饰演，萧子升由王东华饰演，陶斯咏由何珊珊饰演，向警予由徐燕饰演，杨开慧由厉羽希饰演，孔昭绥由周建国饰演，杨昌济由贺平饰演。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第二十九章 开机了（上） 5月5日，傍晚五点，伟星大厦三层。.org 今天是秦天柱的梅花传媒公司挂牌的日子，也是《恰》剧剧组正式成立的日子。 周嘉朋几人这几天已经把办公室收拾停当，整个房间被分割成两部分，里边是给秦天柱准备的总经理办公室，外面的一间大办公室则是其他几人的公共空间。公共办公室里，还堆放着赫兰鹏昨天从省台借出来的拍摄设备，显得有些拥挤了。 秦天柱笑道：“周大哥，办公室本来就不大，干嘛还分出一间来做我的办公室啊，我平时要么在读书，要么在拍戏，给我那是浪费了。” 周嘉朋回道：“无论公司有多小，总经理的办公室总要的，要不然，客户来拜访，连个招呼的地方也没有，总不太好！” “那就给你用吧，反正我是不怎么会在公司的。” 周嘉朋无所谓的笑了笑，两人边说边把公司的牌匾挂到墙上。 刚挂好没多久，楼下响起了鞭炮声。公司买了10万响的鞭炮，趁今天开业大吉，热闹热闹。金光华三人现在正在楼下忙着放鞭炮，他们辛苦好几天，终于等到公司开业，高兴之下，起了童心，都一起玩闹了起来。 秦天柱听着鞭炮声，不免有些遗憾失落：“还是不热闹啊，怎么就没个县里的领导过来给我们剪个彩啊，讲个话什么的。我以前看电视，觉得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很烦。现在轮到自己的公司开业了，发觉还是不能少了这些形式，不然真是没点喜庆的样子！” 周嘉朋笑骂道：“要是县里的每个小公司开业，县领导都要来道贺，那他们还不得忙死。反正咱们放个鞭炮热闹下，晚上请全剧组的演职人员一起到灵泉酒店吃个饭，就算是个开张的意思了。开公司嘛，还是业绩最重要，我们把电视剧拍好卖好比什么都强！” 看秦天柱收拾起了失落的心情，又打起了精神。周嘉朋从办公桌上给他拿来了做好的剧组预算表。 他交代道：“预算表编好了，《恰同学少年》的总投资，控制在80万左右，还好，能给公司留下点流动资金。你先看看各项开支情况。你作为导演，要对剧组的各项费用做到心中有数，控制好拍摄的进度。” 秦天柱拿过预算表看来起来。 周嘉朋的工作总是做得很细致，他的预算表编的很规范，每个大项后面，跟着许多小项，费用名目列得清清楚楚。秦天柱大致看了下各个大项的预算。 一、剧本费：剧本印刷0.2万 二、前期筹备费：0.3万 三、摄制期制作费：75.3万，主要包括 1、摄像费：摄像机租赁费、辅助设备租赁费、拍摄素材带等共计33万 2、录音费：同期声录音设备租赁费、录音材料费等，共计5万元 3、灯光费：照明灯具租赁费、消耗品、接电费等共计7万元 4、美工费：消耗品1万 5、置景费：5万元 6、化妆费：2万元 7、服装费：10万元 8、道具费：2万元 9、烟枪费：0.1万元 10、剧照费：0.2万元 11、武打费：无 12、剧务费：包括差旅费、住宿费、伙食费、运输费、拍摄场景租借费、群众演员费、保险费及医药费、赔偿费、事务用品购置费、通讯费、快递费、电脑、复印机租赁及复印费、协助人员费，小计：10万 13、职员酬劳：无（周嘉朋几人领公司工资，不算在剧组中） 14、演员酬劳：无 四、后期制作费，共计6万，其中： 音乐费：音乐棚租费，小计：0.5万 剪辑费：非线机租赁2万 录音费：录音棚租赁费、音频工作站租赁费2万 审片费1.5万 几项合计，《恰同学少年》剧组总费用81.8万。 看完后，秦天柱叹息道：“还是各项设备的租赁费用占了大头啊，等我有钱了，一定要把这些设备都置办一套！” 周嘉朋也神情严肃的说道：“所以啊，你这个导演一定掌握好拍摄进度，不然，每天的租赁费用下来，我们的公司要破产了。” 预算表中，给出的拍摄周期为四个月，再加一个月的后期制作时间。对于一部仅有20多集的电视剧来说，周嘉朋在时间上还是安排的很充裕的。毕竟，他要考虑到剧组人员，无论演员还是幕后职员，都是业余或半职业的，他要给剧组留下犯错和磨合的时间。 “其实，你能用80多万拍部电视剧，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这还多亏了你自己多才多艺，编故事、导演、音乐都齐活了，还有就是多亏了免费打白工的演职人员了。只是，没一个专业演员，恐怕到时不好卖片呀！” 一想到卖片，周嘉朋又有点头疼了。哎，多想无益，到时看成片的质量吧。 这时，放完鞭炮的三人组也回来了，看到桌上的预算表，不由都看了起来。 “这服装一项是不是有点多了？”赫兰鹏指指服装那一栏，问道：“10万的预算呀，不就是些民国的长袍马褂吗？到这里的县剧团借几套就可以了吧？” 李光这几天就跑过服装的事，他没好气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剧情里可是有军队的，这就需要不少军服。还有民国时期的湘南一师范的校服，秦少要有那种白衣飘飘的美少年的感觉，这种校服根本就没地方借，还得定做！” 秦天柱解释道：“这校服款式也不是我瞎编的，人家民国时期的校服就是这样，更何况，漂亮的服装，更能显示出这部剧的青春偶像气息。” 金光华又提起了他一直担心的剧本审查问题。一般的电视剧都是拍好后送文产总局审查，开拍前只要到省文产局备案下就可以了。 不过，《恰同学少年》特殊，它因为涉及到革命伟人，所以，还需要经过省和中央的两级重大办审查才行。 金光华的意思，是想等到两级重大办通过再开拍，比较稳妥。要不然，这里都开拍了，却在审查时通不过，或需要修改，那损失可就大了。其他几人也有这样的考虑。 秦天柱却有不同看法，他先安慰了众人道：“别担心，剧本一定会通过，剧本你们也看了，里面又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上面没道理刁难我们。” 反正，他记忆中问世的《恰》剧就是这样的，通过肯定没问题。 他又解释了自己的考虑：“我们急着开机，也是因为档期的安排问题。演员们都是师生，真正能让他们全身心的投入的，也就是暑假两个月。我的安排是，剧组经过五六两个月的拍摄磨合后，到七八两月，大家刚好渐入佳境，拍摄进度也能提起来！” 最终，金光华几人还是被秦天柱说服。 第三十章 开机了（下） 晚上七点钟，秦天柱一行五人，赶到灵泉大酒店时，灵泉中学的一众参演人员，已经到了，凌雅雯正在那里忙前忙后的招呼大家。.org 加上秦天柱五人，整个剧组的人都在这里了。演职人员全部加在一起，总共32人，分为四桌，围坐在一起。 高二的历史老师贺平，是个活泼爱开玩笑的人，看到秦天柱进来，惊呼道：“哎呀，是我们的领导来了，大家还不快起来迎接！” 大伙三三两两站起来，曾辰光起哄道：“欢迎首长来视察工作啊，首长辛苦了！” 秦天柱倒也凑趣，学领导样子，回道：“同志们，辛苦了！” 他瞧了瞧空位，坐在了美术老师张洪量的一桌，他与初中组的另一个美术老师王文飞和照相师陈为民还不太熟，准备与他们拉拉关系。 秦天柱对陈为民感谢道：“陈师傅，我想不到你能放下自己的生意，过来帮我，感激不尽呀！” 陈为民三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穿着西装，理个平头，把自己收拾的赶紧利落。 他爽朗笑道：“这么有意思的事，我怎么会不来，这可比拍照有意思多了。秦少，看不出来啊，你现在跟那天照相时相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我决定了，如果你的电视剧能一直拍下去，哥哥以后跟这你混了！” 秦天柱自信满满回道：“那好啊，欢迎至极，你放心，我的电视剧一定能一直拍下去！” 听陈为民说起那天照相的事，秦天柱也不禁有有些唏嘘，这几个月的变化太大了。当时有矛盾的几个人，现在却坐在了一起，为完成一部电视剧而共同奋斗，人生际遇的变幻莫测，谁也说不准。 他还没来得及多感慨，便听到左边凌雅雯一席上，高二五班教英语的班主任李煌，也是《恰》剧中方维夏的扮演者，对凌雅雯羡慕道：“凌老师，你可了不起啊，教出了这么厉害的儿子。这在我们灵泉中学的历史上好像还没有出过秦天柱这类学生吧，小小年纪，做起了这么了不起的事。来，我们敬凌老师一杯！” 凌雅雯嘴上自然谦虚连连，不过心里还是非常受用。她这个儿子混蛋了十几年，这段时间猛地一番作为，却让她在同事面前大大地露脸了。 贺平高声叫道：“秦天柱，你是剧组的导演，现在算是我们的领导了，给我们说两句吧！” “好啊，既然贺老师有意，那我就说两句！” 秦天柱走到中间，看着底下一圈熟悉地或者不太熟悉的同学和老师，有些意气风发，豪气满怀。 “首先，得谢谢在座的我的老师，我的同学，我的同仁。你们很多都是耽误了自己的学业和事业，无偿地帮助我的，为的就是帮助我实现拍电视剧的梦想。没说的，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大家的希望！” 他说完，闷下一口酒，表达敬意。此时，倒也没人会无趣地去劝他，初中生饮酒不宜的事情。 “然后嘛，校有校规，班有班规，我们剧组也得有剧组的规矩，是不是？” 他这一提问，下面的几个学生附和道：“行啊，秦大导演，有什么规矩，你就吩咐吧！” “规矩最重要的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那听谁的指挥呢，一般的电视剧剧组中，制片人最大，他是投资方的代表嘛。当然，本剧组比较特殊，投资人就是你们秦大导演我了，所以，你们都得听我这个导演的，行不行啊？” 他说完，把眼睛瞄了瞄凌雅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凌雅雯奇道：“你看我干嘛？” “让你表个态啊，向导演保证，你这个当妈妈的得听儿子的话！”几个反应快的，提醒道。说完，大伙也觉得这事很有意思，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 凌雅雯给大伙笑得不好意思，急急回道：“行，行，听你的，听你的！” 秦天柱把目光扫向余校长。余德水会意，也笑着答道：“行啊，剧组你最大，校长听你调遣。” 他又看向班主任周建国，周建国也依样画葫芦，表示接受他的调遣。 “还得加上一条，”秦天柱补充道：“如果我对你的表演不满意，忍不住发火的时候，你可不能等我回到学校后，打击报复啊！” 周建国无奈保证道：“行，只要你骂的有理，我一定不会给你小鞋穿！” 看着家里的，学校里的，班里的领导，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发誓保证，听从调遣，秦天柱觉得自己全身舒畅，一个大四个叉，爽！ …… 第二天，《恰同学少年》剧组正式开始运行。 剧组并没有一开始就进入实拍阶段，在实拍之前先进行的是彩排掌握工作。 如果一个导演想高效率地工作，制作出高质量的画面，他就必须花时间与演员进行彩排，与剧组主创人员进行准备，讨论电视剧中的每一个场景。因为演员和剧组中的每一个人只负责画面中的某一个部分，每一个人都只从某一个角度来看电视剧。导演必须把握整部电视剧的视听效果，引导每一部分为共同的目标服务。 彩排掌握的目的，一是让演员熟记自己在这场戏中表演的台词、动作、位置以及表演节奏；二是让摄制组的人员了解拍摄时的实际情况，熟悉拍摄过程中的工作配合。 在彩排掌握过程中，各个创作部门要检查自己的工作细节。 秦天柱介绍了一下彩排掌握阶段的任务后，选择了一场室内戏开始。 这是场几个老师在为**、蔡和森和萧子升三人的考试成绩而争论的戏，场景就选择在灵泉中学的一间废弃的办公室里，两个美术老师已经完成了这间办公室的布景。秦天柱也特意选择了一场都是成人的戏作为开场，希望对后面的学生演员们有参考价值。 “好，各组各就各位，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看到各个小组打出的ok手势，他微微一笑，坐到了监视器后面，喊道：“开始吧！”随着他的话，赫兰鹏启动了摄像机，场记赵健喊完了序号，便“卡”的一声敲下了场记扳。 还挺像那么回事！ 演员开始念台词，看得出来，大家都很紧张，各个都面无表情，赶着把这出戏演完。 秦天柱也没多少苛责，毕竟他们都是业余的，毕竟这是他们的第一场戏，即使演的都是他们自己的职业。 他看了看监视器的效果，“哎呀，不好！褚老师，你的录音吊杆进入镜头中了！” 褚琴忙道歉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光顾着跟演员了，忘了位置，不好意思！” 众人重新来了一遍。 “周老师，你越轴了！”副导演李光对场中扮演孔昭绥的周建国提醒道。 他随后，召集起所有演员，又给他们讲了一遍什么叫越轴，以及演员走位的注意事项。 “再来一遍！” 这次是灯光不行，“陈师傅，监视器里显示的灯光太暗了，你来看看。” 陈为民疑惑道：“是吗，我现场看还行啊，监视器里难道不一样？” 又是需要再来一遍。 这次还好，一切似乎还挺顺利。“咦，赵健，你怎么愣着，你是场记啊，怎么这次的演员走位动作和台词，你没记啊？” 赵健如梦方醒，“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 重复，一整天都在一遍遍地不断重复。似乎每一遍过后，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枯燥，乏味。第一天的彩排，就给全剧组来了个下马威。 看来，拍电视剧，不是那么好干的，尤其在都是一班业余人员的情况下。 不行，今天必须成功走一次，秦天柱暗暗下了决心。 “我们再来一遍！今天一定要成功一次！” 大伙打起精神，克服烦厌情绪，开始按部就班。 这次似乎没问题了，重复了这么多遍，看来大家也都练成本能反应了。想到终于成功了一次，秦天柱大泄了口气，总算成了。 这是李光探过头来，轻声提醒道：“秦少，已经演完了，你忘了喊cut了！” 得，这次却是自己拖后腿了，秦天柱不由的一阵恼火。 哎，恐怕这个彩排工作，至少得需要一个星期，大家才能变得职业起来。 第三十一章 艰难的磨合 事实证明，秦天柱原先需要一个星期时间的彩排剧组才能变得更加职业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org 剧组用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才堪堪使得各演职人员能顺利完成任务。这当中，主要是解决剧组幕后职员的磨合和演员走位的问题，至于演员的演技要达到剧中的要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走完彩排的程序后，制片人周嘉朋召集了导演、制片主任、副导演和各组负责人在公司开了个制作协调会，为正式开拍做准备。 协调会上，由副导演李光一幕幕地描述剧本，从第一幕剧开始介绍，简单阐述剧情，评论剧中的特定要求并一一问询其他人是否有问题。 经过近十天枯燥的彩排工作后，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协调会开的有点沉闷。 周嘉朋为大家打气道：“好了，大家别一个个都焉巴巴的。做事情就是这样，无论你事前把他想得多么光明美好，真正自己去做的时候，都是痛苦的，如果我们不能承受这些，干什么事都不会成功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尽早向我们制片组和导演提出来，发现问题越早越好。” 秦天柱看大家都没什么说的，他干脆自己来找问题。“张老师，你们美术组的布景工作进行的怎么样？” 张洪量是美术组的组长，他点了根烟抽了口后，回答道：“我们这个剧组的场景可大致分为三块，第一块是以灵泉中学为中心的室内场景，包括教室，学生寝室，食堂等地方；第二块是以湘南第一师范的学校外景为中心的场景；第三块是以水泽乡等乡村为中心的外景场地。” 他弹了弹香烟的烟灰，继续道：“目前，我们完成了两个办公室，一个教室，一个寝室的布景，学校的食堂每天都要使用，需要当天才能布景。至于水泽乡等乡下的外景地，秦导已经踩过点，而且这批场景的戏剧组都放在最后的，倒也不急。至于湘南那边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金光华补充道：“湘南一师范，我们制片组已经联系过了，那边同意让我们暑假的时候，带剧组进驻，问题不大！” 秦天柱看向凌雅雯，她是剧组的副导演兼编剧，主要负责给演员讲戏对台词。 “几个主演的台词，基本上都对过一遍了，他们学得挺认真的，积极性不错。当然，最后能不能达成你秦大导演心目中的表演效果，那我就说不好了。” 大家各自报告了自己组的准备情况后，协调会也就草草结束。 5月16日，剧组进入实拍阶段。 美术组先把定做好的戏服发下去，不管学生还是老师都对自己的戏服十分感兴趣。老师的戏服主要是民国先生的打扮，以长袍为主，学生的戏服则以校服为主。 “哇！！！民国的校服这么好看的？”向警予的扮演者徐燕看到林克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学生服后，一阵大呼小叫。 王东华向她调笑道：“怎么样，我们的小林子帅吧，你们看，都把我们的小燕子看傻了！” 徐燕一时失态，被他说得害羞不已，羞恼之下跑去追打王东华。 不过，大家一致都认为民国的校服实在是好看多了，本来就长得不错的几个主角，在衣服的衬托下，更显青春靓丽。 秦天柱也不禁向身旁的余德水提议道：“余校长，要不我们学校也换这种校服，原来的太土了，像运动服一样！” 余德水连忙摇头道：“不成不成，这衣服太扎眼了。还是我们自己的校服好，朴实耐穿。” 演员们穿好衣服，做好准备后，一部分开始拍摄，一部分去旁边自己排练去了！ 实拍的第一场戏，放在了教室里，是孔昭绶和**谈论有关于他偏科的戏。这场戏，前几天排练过几次，算是效果比较好的，秦天柱决定那它来作为当头炮。 “今天是实拍的第一天，大家打起精神来，争取开个好头！” 待各个小组打出ok的手势后，秦天柱拿着大喇叭喊道：“预备——开始！”。随着他的话，赫兰鹏启动了摄像机，场记赵健喊完了序号后，“卡”的一声敲下了场记扳。 摄像机首先对准了正在伏案学习的李华军，教室里空空如也，只有他饰演的**一个人还在教室里补习，课桌上还放了碗饭菜，也没顾得上吃。 “cut，很好，这条过！”这条比较容易，没有人物的台词，也没有人物的表情变化 下一幕是孔昭绥在教室门口看见正在补习的**，走进教室与**进行一番谈话。 这一幕比刚才可复杂多了，涉及到演员的台词、走动、神态以及与人的互动等多方面。 周建国与李华军两人按照剧本演绎了一遍，等他们演结束后，秦天柱才喊“cut”。 周建国看导演中途没喊停，以为自己演得不错，问道“怎么样，秦天柱！这条是不是就过了？” 秦天柱摇摇头，脸上凝重的回道：“没有，差远了！” 他逐条地给他们列举存在的问题。 “首先，你们两人都表情僵硬，周老师你甚至走进来的动作都有点不协调，其次，眼神不对，你们要把自己的精神注意力全身心的放到剧情中，眼睛不要看我，如果有状况我自然会提醒，我不出声，你们就一直演下去；再一个就是台词了，李华军的台词少，倒没什么问题。周老师这一幕台词较多，你知道吗，你念起来很赶很急，失去了节奏！” 两人听他说完，似乎秦天柱这么一说，那刚才那一幕戏，两人根本就一无是处嘛！ 周建国有些不解地说道：“真有那么多问题吗？前几天彩排，好像我们这幕戏完成的挺好的！” 秦天柱解释道：“彩排的时候，我把重点放在了剧组职员的排练上，演员的表演上放得宽，只要没什么大错，都放行了。正式开拍的时候，我的关注重点就放在演员上了，马马虎虎是绝对过不了的。更何况你自己没发现吗，你刚才的表演比彩排时要差多了！” “是吗？”周建国想了想，剖析道：“可能是穿上戏服的缘故吧。好像穿上它就暗示了自己，这次不是彩排，是来真的。心里不自主的就有些紧张起来，控制不住。” 李华军也点点头，深有同感：“彩排和真拍确实是不一样，心里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副导演李光说道：“这就是演员要过的心里关了，这个要靠你们自己克服，旁人帮不上忙！” “大家也别着急！”秦天柱对着围过来的演员，给他们解压道，“我们都是新人，我自己对困难也是做了充分估计的。我们剧组五六两个月的拍摄，并不要求进度，所以，大家尽可以放开心怀找状态，不要有顾虑或害怕自己过不了，时间是充裕的！” “好了，我们再来一遍！” 第三十二章 抗干扰 这次，周建国从教室走进来，还没坐下开始说，秦天柱就喊cut。.org 这有什么问题？周建国觉得这次自己起码没有像上次那样走路不协调吧！ “周老师，你的走路方式不对。你要想到，孔昭绥是民国的先生，常年穿长袍，他走路不会像你现在这样龙行虎步的，你把步幅放小一点！另外，你可以把右手掬起来，这样更能显出孔昭绥这个人物儒雅的气质。” 周建国听了秦天柱的话后，不由叹服，没想到他能注意到这么小的一些细节。李光现在也觉得剧组所有的演职人员中，秦天柱这个导演恐怕是最合格的了。 新的一遍开始，还没演多久，“cut”。 这次是李华军的问题。 “李华军，希望注意你的脸上表情！你现在的表情虽然没前几次那么僵硬，但是面部表情还缺少了点信息。剧中的**对自己的偏科情况，应该有些难为情的意思，你说台词的时候，脸上神情要把这层意思表达出来！” 这么复杂啊，又要念台词，又要做表情，李华军觉得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 果然，再来一次后，表现更差。这要求一多，李华军脑子打结，这次连台词都没讲利索。 “别慌，沉住气，李华军！”秦天柱鼓励道：“没那么复杂，你把自己融入到那个情景当中，要融入进去，就不会表情和台词分离了，你自己体会下！” 拍摄进行了一上午，这条还没有过，秦天柱脸上也没有不耐烦的情绪。 周嘉朋却有些着急，他要控制住预算，掌握进度，不由埋怨道：“秦少，你是不是太挑剔了，这个进度可不行啊！” “也不是我挑剔，这个剧没达到我心目中的要求，我是不会妥协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剧要什么没什么，如果还没有过硬的质量，以后怎么卖片！” 说到卖片，周嘉朋也就没话好说了。 “大家不是专业演员，你催也没用，更可能的是适得其反，反而坏事！”看他还有些担心的样子，秦天柱劝解道：“放心吧，到后面我会加快进度的！” 下午的拍摄继续进行，还是那一幕戏。 “cut”，戏没走完，就被喊停，那肯定是又被NG了。 我有这么差吗？周建国脸上有些灰败，剧组里都是同事，还有许多自己的学生，被连续的NG后，他感觉实在有点下不来台。 秦天柱也发觉了周建国的情绪变化，他决定先从肯定对方开始，“周老师，你现在的演技已经越来越好了，看来是找到感觉了。只是还有点小瑕疵，如果能得到纠正的话，那这出戏就太完美了！” “什么瑕疵？” 秦天柱斟酌了下用语，说道：“我觉得，你说话的时候，可以更加的温和点，以体现孔昭绥对学生的关爱和谆谆教导，要知道，孔昭绥对**这个学生是非常喜爱并寄于期望的，所以我希望能从你说话的语气中，传递出孔昭绥对**的这种期望！” “这样啊，”周建国有点赫然，而后自我解嘲地说道：“你干脆直接说我这人太凶好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可是知道你们背后都叫我冷面阎王的。” 他这一说，众人不禁莞尔。 “啊，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秦天柱却是万万不会承认的，“辰光，你听人说起过吗？” 曾辰光忙装傻道：“没有啊，我不知道啊。是谁这么埋汰我们班主任啊，我们周老师在我眼里可慈祥了！” 赵健和李建衡在这事上也是达成一线，坚决否认的。 周建国看他们的样子，不由一阵好笑，不过，经他们一插诨打科，刚才的郁闷之情减轻了不少。剧组中的气氛也欢乐了不少。 “好了，我们再来一遍！” 接下来的几遍，虽然还微有瑕疵，但已经可以看出来是越来越好了。李华军与周建国两人也对演戏慢慢有了自信，两人纷纷表示找到感觉了。 这就很好，李华军和周建国的戏份很重，调整好他们的状态，让他们树立起演戏的自信，至关重要，甚至关乎整个剧组的成败。这可比单纯的关心当前拍摄进度有价值多了。 只不过，是真的找到感觉了吗？秦天柱还有疑问，他还要考验下他们。 “李建衡，我说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一切ok，他们待会儿就到了！”李建衡爽快答道，经过几天的剧组相处，他与秦天柱关系也改善了不少，也对秦天柱这几天表现出的能力更加钦佩了，给剧组跑起腿来也勤快的很。 其时已到傍晚，学校已经放学了，剧组所在的教室边围起了看热闹的学生。 李光皱起了眉头，叫道：“剧务，不是叫你清场的吗？我们是要现场录音的，要是乱哄哄地，还怎么录！” “是我叫李建衡特意安排的，我自有用意！”秦天柱先向李光做一番解释，再向李建衡吩咐道：“李建衡，你让他们注意现场静音！” 秦天柱接着给所有的演员说了下他这样做的目的。 拍戏不可能完全隔绝外界的干扰，演员必须做到在嘈杂的环境或者众多人的围观下，依然能全神演戏，不被影响。剧组以后还要在大街上演戏，秦天柱决定先把他们的抗干扰能力练出来。 看着外面围观的学生，周建国倒是无所谓，他天天面对学生，对这些干扰没什么影响。李华军却无法保持安定淡然了，人群中有很多他的同班同学，不少人还喊着给他加油。一下子被这么多同学看着，他心里有点毛躁。 “好了，你们两位前面已经演的挺好了，我们最后来一遍，如果过了，今天就收工！” “action！” 周建国流利地说了一段台词后，镜头对着李华军，他刚说了几句就卡住了。 “cut！” “对不起，导演！对不起，周老师。我有点紧张，忘台词了！” 秦天柱没说什么，本来就是练习他们的抗干扰能力的，他也不指望演员能个个不受影响。 周建国也安慰道：“不要紧，李华军。不过，你必必须要学会适应别人的围观，我们可以再来几遍练习下！” 又是几遍NG下来，等秦天柱最后喊ok,表示这条过了的时候，天都黑了。 也好，镜头中的窗外情景由白天变成了黑夜，可以把剧情改成**补习功课到晚上，倒是挺搭的。 今天虽然没完成多少工作量，但调教了主要演员，秦天柱觉得第一天的拍摄还是很有收获的。 第三十三章 小摩擦 6月10日，从开始彩排算起，《恰同学少年》剧组开拍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org这一个月的拍摄速度，说不上快，每天快则十来条，慢则两三条。 秦天柱倒也没什么不满，他现在几乎让剧组的每个演员都轮了一遍，演员们差不多也都找好了状态。 这就很好。 他现在差不多可以宣布，剧组的磨合期已经结束，可以进入全速拍摄阶段了。当然，这其中，周嘉朋这个制片人少不得在他耳边唠叨进度缓慢，预算恐怕要超标的问题。 今天有一场在食堂的戏，讲的是蔡畅到学校看望哥哥，却看到蔡和森吃刘俊卿的剩饭被刘羞辱，就在这时，徐特立挤进人群，旁若无人地继续吃起桌上的剩饭来。 学校的食堂每天都要用，剧组需要抓紧空隙时间，在差不多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完成布景与拍摄任务，这对剧组的工作效率的要求非常高。换做刚开始开拍那会儿，秦天柱是绝对不敢拍的。也就是现在，经过这一个的磨合后，他才有了自信，剧组能按时完成这场戏。 剧组已经开拍了几条，秦天柱都还比较满意，演员的表演毕竟成熟多了，没给他多少挑错的地方。 “很好，这几遍，大家的表演都很出色也很稳定。”秦天柱说完，转头对赫兰鹏说道：“我想了下，你们摄制组方面，倒还有改进的空间。在蔡和森吃剩饭的过程中，你可以给食堂环境，以及周围其他同学的反应等方面多给些镜头，这可以更好的衬托出主人公的孤立、尴尬、难堪！” 赫兰鹏听后，点点头。“总是你有理，好的，听你的。” 剧组又是一番忙碌，大家各自准备完毕后。 秦天柱拿起大喇叭喊道：“各小组各就各位，这遍过，这条就ok了，预备——开始！” 镜头中，蔡和森看到桌上的馒头，犹豫了一下，但饥饿之下，还是不由自主的拿起了馒头。这时刘俊卿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满脸嘲讽的说道：“我说蔡兄怎么整天有那么大力气教训人，原来在这里加餐啊！” 为了让蔡和森更丢脸，还招呼周围的同学过来看热闹：“来来来，大家过来看那，从来只有叫花子检别人的剩饭吃，今天，我们的蔡大才子，也捡起我刘俊卿的剩饭吃了！” 周围同学的眼光，刘俊卿的冷嘲热讽，蔡和森没有说话，满脸的倔强。只是这难堪的一幕，恰好被来学校的蔡畅看到，目睹哥哥受到如此羞辱，小姑娘当场就哭了出来，现场是一种浓浓的悲怆愤懑的气氛。 徐特立看到了发生的这一切，狠狠地瞪了刘俊卿一眼。他走到蔡和森面前，若无其事地拿起蔡和森碗中的剩馒头，放进嘴里，笑道：“嗯，味道很不错嘛，蔡和森你再不吃，我可都吃了！” 他这一番作为，成功化解了蔡和森的尴尬与难堪，一向坚强的蔡和森，瞬间红了眼睛，哽咽道：“老师！” “cut，很好，非常棒！”秦天柱对这一条极满意，忍不住鼓起了掌来。随后，剧组所有人员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在剧组一个多月的拍摄中，还是第一次。 这是一段很长的剧情，秦天柱特意用一组长镜头来处理，做到一气呵成，以便于表现演员的情绪变化。 秦天柱对演员夸奖道：“林克，你的表演很到位，尤其是被徐特立老师感动后，眼眶一下变红了，没说的，太赞了！” 扮演蔡畅的小女生丁丁说道：“那我呢，那我呢！” “你也很出色，你一哭出来，观众的情绪马上被你带动了！”秦天柱各个都不吝赞赏，包括刘俊卿的表演者唐亮和徐特立的表演者马鹏程老师。 丁丁对唐亮嗔道：“唐亮，想不到你这么可恶，尖酸刻薄，说，这是不是你的本色演出！” 大伙听了一阵好笑，唐亮却万万不敢领受，大叫冤枉道：“我这是演技好，好不好，我平时很nice的。” 秦天柱注意到，校长余德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剧组中。 余校长演的差不多是个龙套角色，他自己也工作繁忙，自然不可能天天跟着剧组。除了刚开机那几天外，也只有到了乡下拍**家里时，才会有他的戏份，不知他现在来有什么事。 余德水脸上凝重，若有所思，对大家说到：“刚才看你们拍吃剩饭的戏，觉得很有启发，很有教育意义啊！我特地到食堂后面的泔水桶里看了看，哎，每天都有满满的五大桶，浪费严重，触目惊心啊！” “我自己就是经历过国家困难时期忍饥挨饿的境况的，我们今天能吃饱饭不容易，不能这么糟践粮食啊！更何况，我们灵泉县大多数家庭还贫困的很，有什么理由这么浪费？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必须给全校师生进行勤俭节约的教育，杜绝浪费！” 秦天柱没想到自己拍一幕戏，会给校长带来这么大一番感慨。 此时，学校已经放学，大家三三两两进入食堂用餐。剧组也已经收拾好场景，让食堂恢复了原样。不少同学看剧组已经收摊，还一阵埋怨自己运气差，错过了看好戏的机会。 余德水确是说干就干，他当场召集了全校师生到食堂集合，结合自己困难时期挨饿的经历给大家上了一堂勤俭节约的教育课。 秦天柱却觉得效果有限的很，光靠校长口头教育几句，最多开始几天大家会收敛点，过段时间还是外甥点灯笼——照旧（舅）。 不过，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他一拍脑袋，嗨，这不就是《恰》剧中接下来的剧情吗？他对身边的周建国努努嘴道：“周老师，你看，我们的校长可很会抢戏呢！” 周建国也知道，原剧中接下来的一幕也就是他扮演的孔昭绥校长给全校学生讲俭朴为修身之本的道理，不禁也觉有趣，这当老师的可不都有些教育癖吗？ …… 6月15日是星期天，剧组集中在学校操场，今天拍的戏中有**训练学生军的内容。 剧组找了不少周末的住校生做群众演员，扮演的就是学生军。 副导演李光正给这些学生讲戏、整队。人一多，就显得乱哄哄的。李光给群众演员们讲戏没问题，但要他像这部队里的教官那样把这些学生训练的初步有点军人样，懂得立正、稍息、排队、走队列，这可真是难坏他了。 学生们性子也野得很，看到副导演年纪不大，面生，也都不怎么服管。一场**训练学生军的戏，拍了大半天还过不了。 秦天柱有点烦躁，这人一多的戏果然不好拍啊。 李光忙碌了半天，见没什么效果，大感脸上无光，向秦天柱讨饶道：“秦少，要不马马虎虎一下，是不是就行了？剧中，他们也就是学生军，有个样子就差不多了！” “不行，他们现在还是乱糟糟的，连个样子都没有，怎么入得了镜！” 练习了一遍遍都通不过，学生军演员们也烦闷的很，嫌导演组调教不得法，只会让他们做无意义的重复，有几个人冲秦天柱嚷道：“秦大导演，休息会儿吧，大家累死了！” 秦天柱想也没想，拒绝道：“不行，进度已经拖后不少，哪来时间休息！” 六月份，天气也热。拍摄不太顺利，大家不免火气有点大。 看气氛有点僵，凌雅雯站出来缓和一下气氛，“天气这么热，我去给大家买点矿泉水，降降温”。 操场边，还围坐着看热闹的七八个闲汉，都二十来岁年纪，有的光着膀子，有的穿了件背心，有的挽着裤脚。学校附近的小超市正在做装修，一看样子，他们就是给小超市做工的农民工。可能乘着休息时间，看这边有热闹瞧，围过来看热闹了。 其中一个长得精瘦的青年，朝剧组喊道：“你们这些学生也太笨了，连排个队，走个队列都走不好，还演什么军队啊！” 他的一个同伴：“就是，不过强子，你不是在部队干过吗？过去帮帮忙呗，他们那个副导演太焉，不懂怎么调教人。” 秦天柱皱了皱眉，也没把他们的话当真。 那群人中一个最胖的，对着剧组指指点点：“你们看，他们剧中东边的角落里坐着好几个漂亮的妹子，哎呀，这穿着民国的戏服，真是让人看得流口水呀！” 说完，还朝何珊珊那些女演员们吹了个尖利的口哨，看起来大有调戏之意。 剧务李建衡看他们的做派，心里不喜，怕他们起歹意，于是走上前去驱赶。 那胖子怒道：“哎呀，你个小破孩，挺横的。这里又不是你们剧组的，凭什么赶我走啊？” 李建衡也是个愣头青，对着七八个壮实的成年人也不怵，回道：“你们在这里影响到我们的工作了，当然要赶你们走！” “你爷爷我今天就不走了，就在这里起哄了，你看着办吧！”他的其他几个同伴也大声嚷嚷起来，对李建衡不爽的很。 李建衡梗着脖子对呛道：“怎么着，仗着人多想打架啊，这里可是我们学校，想打架，我可以叫一大帮住校的同学过来！” 那胖子不屑道：“我好害怕呀，小朋友，你倒是去叫啊！”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几个歇够了吧，歇够了就回去干活！”随着那群人左右两边分开，从中现出说话的人。 第三十四章 钟鹏飞 他二十来岁年纪，皮肤黝黑，身材不高却敦实，全身充满爆炸般地力量感。.org身穿一件军绿色背心，肩上搭着一块毛巾，左手拿着一把刷子，满脸汗淋漓的，显然是从小超市的工作场地过来的，看起来是这群人的头。 “飞哥，你来了！”那个叫强子的年轻人给他解释道：“飞哥你看，他们好像在拍电视剧，这可真是稀罕的很那。兄弟们几个没见过，就过来开开眼了，可人家不愿让我们看，想赶我们走，你说气不气人！” 这个叫飞哥的年轻人听了后，心里也不太痛快，在旁边围观一下也不许，这也太霸道了吧！ 李建衡驳斥道：“你胡说，是你们对着我们的女演员大吹口哨，出言调戏，我们才赶人的。” 原来如此，那飞哥瞪着这群人中的胖子，斥道：“杜胖子，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是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那叫杜胖子的很是不服：“飞哥，我就是吹了吹口哨，他们的女演员难道各个都是林黛玉啊，那么精贵！” 飞哥火道：“你有什么不服的，这还都是些中学生，你泡妞也不看看对象！” 杜胖子本还想再狡辩几句。这时，凌雅雯买了一箱矿泉水回来了，她看见那飞哥后，一阵疑惑，对着飞哥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是鹏飞吧？钟鹏飞？” “凌老师！”飞哥也看见了凌雅雯，惊喜道：“我就是钟鹏飞，凌老师，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调到灵泉中学来教书了？” “是啊，教完你们那一届，我就调到县城来了！”凌雅雯还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儿子秦天柱，也就是这个剧组的导演。 钟鹏飞啧啧称奇，感叹道：“小柱都这么大了，我以前来凌老师家玩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挂着鼻涕呢？现在都当上导演了，凌老师你教的太好了吧！” 凌雅雯笑道：“他就是挣了点钱，瞎胡闹！” 原来是妈妈以前在乡下教书时的学生，以前还见过我，怎么自己没什么印象？不过这么看来，也算是熟人了，倒可以化解这段小矛盾了，秦天柱想到。 凌雅雯问了问他的近况，钟鹏飞简单的说了说，从学校辍学后，去当了几年兵，退伍后分配的工作不太理想，自己辞职出来干了，主要靠包工程搞装修，维持生活。 “对了，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凌雅雯奇道，“怎么都不拍戏了？” 钟鹏飞有点难为情，向凌雅雯抱歉道：“都是我几个不成器的哥们，给剧组添麻烦了。我代杜胖子向凌老师陪个不是，他这一张嘴也没个把门，吓到别人了！” 秦天柱听说他当过兵，又是凌雅雯教过的学生，心里不禁有了主意。 “飞哥，听说你当过兵，我倒是有点事要麻烦你一下。你看，我们这场戏是说训练学生军的事，这搞军训，我们都没什么经验，努力了半天还是乱糟糟的，我想请你这个专业人员调教一下！” “这没问题！”钟鹏飞爽快的答应道，“强子，你领人把超市那点扫尾的工程给干利索了，我在这里帮帮忙！” 不用说，有了他这个专业军事人才的调教，事情顺利多了。不说他的口令、训练更加科学，光是他那慑人的威严，也使这些学生听话不少，不敢捣乱。 给剧组帮完忙后，秦天柱说道：“飞哥，我们剧组在水泽乡还有些军事方面的戏，如果有空的话，不妨来给我们当当顾问！” 钟鹏飞爽朗笑道：“没问题啊，这拍戏也蛮有意思的，水泽乡离我家也不远，方便的很。这是我们村长的电话，你到时有需要打这个电话，就可以找到我。” 钟鹏飞走后，秦天柱又向凌雅雯打听更多有关他的事，“妈，看你样子，他应该和你挺熟的，可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都有差不多十年了，你太小，当然不记得！”凌雅雯回忆道：“你妈还在乡下教书的时候，钟鹏飞当时是我教的学生中学习最刻苦，成绩也是最突出的，是当时学校最有希望考入大学的。 乡下高中教学质量都不太好，我那所乡村高中从来没有人考进大学过。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个，我倍感珍惜。对钟鹏飞寄予厚望，希望他成为我们学校的第一个大学生。所以，经常带他到家里补课，他也是见过你不少次的。 只是后来，人算不如天算呀。他父亲摔伤瘫痪，他也没法继续读书了，只得辍学养家。我当时特别的遗憾，对他的印象也就特别深。” 每个人都是一本厚厚的故事书啊，秦天柱不由叹息道。 剧组拍到6月底的时候，暂停一个星期，因为要期末考了。 剧组人员大都是学校师生，这期末考试是他们的头等大事，剧组不得不放一个星期的假期，让他们备考。 秦天柱再一次回到班里的时候，看原来的同学都感觉到有点陌生了。他这两个月来，白天忙着拍戏，晚上要准备第二天的工作计划，着实忙得很，也辛苦得很，几乎从来没回过班里一次。 这一回教室，看到同桌张晓蓓可爱漂亮的脸蛋，倍感亲切，大呼道：“哎呀，晓蓓，都两个月没见你了，可真想死我了，你想不想我啊！” 张晓蓓看到他回来，也欢喜的很，只是有些受不了他这么直白**，不由嗔道：“鬼才想你，你不在，我一个人霸者两人的位置，别提多畅快了。” “晓蓓，太打击人了吧！” “本来就是嘛，有什么好想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没心思好好学习了，班上的同学每天都在说你，说你的剧组，我都听的烦死了。尤其是厉羽希，一有空回来就向我们显摆你们剧组的那点事！”她歪着脑袋，大是不满的诉苦道。 厉羽希前段时间戏份不多，她的戏很多都被安排在了后面，倒是有时间经常回班里。 秦天柱一本正经回道：“嗯，这倒是个问题，回头我好好批评批评她，都吵得我们的晓蓓没法好好学习了，这还了得？” “扑哧”一声，张晓蓓笑道：“秦天柱，你不得了了，牛气了啊，都敢训厉羽希了？听说现在连李建衡都对你言听计从了？” “那可不，咱现在可是领导了！”秦天柱得意至极，还低下头轻轻说道：“不怕告诉你，现在班主任都听我的！” “呵呵，那你让班主任给你期末考试时，开个后门，看看他同意不？” 哦，这个，这个，恐怕还是办不到的，秦天柱有点吃瘪。“晓蓓，不兴这么埋汰人的啊，咱可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叫老师干这种事？” “你不叫老师开后门，那期末考试可就难喽，你看，你本来学习就差，现在还旷课了两个月，啧啧啧，这可怎么得了欧！”张晓蓓摇着小脑袋，一副为他大是惋惜的样子。 秦天柱言不由衷地回道：“放心，我成绩一向稳定，不会退步的！” 这方面他倒是有这个自信，都最后一名了，还能退到哪里去？不过，老是最后一名也不是个事呀，那不显得自己智商有问题吗？以前无所谓，现在都是大导演了，得考虑下形象不是？ 可怎么才能提高点成绩呢，他有点苦恼。 张晓蓓看他苦恼的样子，笑了笑，捧出一叠资料堆在他面前，“呶，这是我整理的这个学期的一些主课的重点，我已经做了最大的精简了，你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应该能学习完的！” 哎呀，果然是我贴心的妹妹啊（虽然张晓蓓没承认，但某人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便宜妹妹了），什么都为我准备好了。要不是大庭广众，秦天柱恨不得抱住她，狠狠亲一口。 “没说的，晓蓓，你太够意思了！” 张晓蓓学着老师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道：“哎，谁让你是老师指定的要我帮扶的困难户呢，我能不为你操心吗？” 秦天柱又得寸进尺道：“我自己看也挺费劲的，要不你给我讲解一下吧？” “嗯，也行！”她凑过身子，给他耐心讲解起来。 秦天柱闻着身边小美女的处子芳香，觉得自己变得格外清醒，头脑像开窍一般，对张晓蓓讲解的内容，一说就通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女搭配学习不累吗？或许还是那个梦的缘故吧，毕竟初中的内容还算是简单，理解起来并不困难。 “晓蓓！” “嗯。” “我在想，要是期末考试你也能帮我去考，那就更好了！” “秦天柱，你去死好了！”张晓蓓气道。 第三十五章 转战湘南 期末考试一结束，剧组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拍摄当中。.org过去两个月的拍摄只完成了总体进度的三层左右，严重落后，需要抓紧了。 直到拍摄到七月中旬，以灵泉中学为场景的戏才基本杀青。下一步，剧组将移师湘南沙州，湘南第一师范已经准备好了剧组的入住。 学生演员们这几个月不是拍戏，就是紧张的复习迎考，也实在辛苦，这一次去沙州也算是去旅游了，大家兴致很高。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心里兴奋地很，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剧组去沙州的人员，共有将近20人，以学生演员为主，坐的是火车，都是硬座，加上天气炎热，许多人抱怨不已。 徐燕从座位上站起，首先发难道：“李建衡，你们制片组怎么回事，选了这么俩绿皮车，这也太抠了吧。这车从灵泉到沙州可有20多小时的路程，这一路可怎么熬啊？哎，真是热死我了！”说罢，拿起手中的香巾使劲扇了扇。 李建衡理所当然道：“没办法，预算紧张，我们制片组要从每一个地方省钱。” 秦天柱也有些汗颜，大家来免费演出，拍戏条件还这么差，实在过意不去，向李建衡建议道：“要不，我们回来换空调车吧？” “不行，”李建衡坚决拒绝道：“控制住预算是我们制片组的责任，我们组的周大哥再三强调的，决不能妥协，就是导演也不行！” 他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可恶样啊，不过，他最后还是为我这个投资人负责，秦天柱也无话可说。 何珊珊为秦天柱开脱道：“小燕子，算了吧，小柱子本来预算就紧张，别让他破费了。忍忍就过去了，心静自然凉！”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不怎么折腾，倒也不觉得燥热。 厉羽希也坐在徐燕和何珊珊那一桌，她是个娇娇小姐，一向生活舒适惯了，哪受过这等煎熬，不过既然何珊珊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埋怨。心里不免暗叹晦气，早知道就叫爸爸叫了车送自己去沙州了。 徐燕与何珊珊在剧组多日，两人也混熟了，她凑到何珊珊耳边，悄悄的对她说道：“姗姗姐，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我们的秦大导演有暧昧关系，这么急着为他开脱？嗯，一定是的，你叫他小柱子，他叫你姗姗姐，那可是亲热的很哪，你们俩果然是有猫腻的！” “呀！”何珊珊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你个小燕子，也不知羞，小柱子还这么小，你都能想到那个方面去，我真是服了你了！” 徐燕却摇头不同意：“小什么呀，你看我们秦大导演在片场那指挥若定的样子，可有大将之风了，哪还能把他当个十四岁的半大孩子看待啊！我看啊，我们的秦大导演年幼的外表皮囊下面，隐藏了一颗成熟沧桑的心，这不把我们的何大美女给迷倒了吗？哈哈哈！” 何珊珊被她说羞了：“你个疯丫头，别乱嚼舌根，让人笑话，我不过和他早认识些日子而已。” “是吗？”徐燕的一张嘴可不饶人：“那怎么他就叫你时特别亲热？片场上，别的同学他都直呼其名，就你特殊，姗姗姐姗姗姐的，真亲热。也没见他叫我声小燕姐啊！” 何珊珊也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难道他真的对自己……，一想到这里，她连忙摇摇头，把这荒唐的想法赶出脑外。 这边的女生在聊八卦，那边秦天柱与同班的李建衡、赵健、曾辰光一桌，聊起了期末考成绩。 这次期末考，或许是那个梦的帮助，秦天柱的成绩突飞猛进，一下子前进到全班二十多名。这真让全班同学跌碎了一地的眼睛，旷了两个月的课，成绩竟然不退反进，这不科学嘛。 这也使得凌雅雯这几天真是喜翻了心，秦天柱给家里赚了一百万也没见她这么开心过。这儿子真是大变样了，连最没指望的学习成绩都起来了，这真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平时看起来一副草包废物样的儿子？凌雅雯总觉得这几个月像在做梦，儿子的表现太不真实了。 与他相比，其他三人的成绩就惨不忍睹了，赵健退了十五名，李建衡退了十名，曾辰光还算稳定，嗯，终于从倒数第二变成倒数第一了。 其他三人正准备给秦天柱来个三堂会审，曾辰光恶声恶气地问道：“说，柱子你是不是找校长给你开后门了！” 赵健和李建衡两人也随声附和道：“对，肯定是的。大家都在剧组里拍戏，凭什么就你成绩进步了？” 嫉妒，这是**裸的嫉妒！ 秦天柱翘起二郎腿，得意道：“你们秦大导演我，早在几个月前就找大师开过光，脑子开窍了。要不，怎么能现在都干上大导演了呢！” 看他们一脸的不信，秦天柱干脆给出一个让他们可以接受的理由：“主要还是张晓蓓同学教得好教得耐心，她说的我都能听懂。你们要实在羡慕，也让周老师给你们分配一个！” “有这么灵吗？”曾辰光不信：“我的同桌还是全班第一的徐文华呢，也没见有什么起色？” 秦天柱笑道：“那怎么一样，张晓蓓可是个清纯可爱的小美女，我听她讲解当然就听的进去了！” 靠，三人气哄哄的想到，又要学习好的，又要是个小美女，我们班也就是个张晓蓓了，你这不是存心气我们，向我们炫耀吗？ 沙州的戏份，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出远门在外拍摄，费用要大大升高，剧组把在沙州的戏份也是一缩再缩，以节约成本。 留下来的戏份，主要是拍下湘南第一师范、岳麓山、橘子洲、新民学会等地方的外景，以及一些在学校走廊，大门口等地方的过场戏，给演员的戏也都是比较容易发挥没什么难度的，就是希望能够把在外地的戏拍顺利。 事实上，由于安排得当以及剧组磨合的好，拍摄过程确实很顺利。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场读书会上同仁们进行辩论的戏。剧组把拍摄地点放在了岳麓山上的一个小亭中，也有顺便让大家到这个沙州有名的名胜地游玩一番的意思。 岳麓山连峦叠峰数十公里，有如一道天然屏障，横亘沙州市区西面。主峰云麓石骨苍秀，廊殿楼阁依山畔石。凭栏远眺，湘江如带，桔洲浮碧于江心，双桥飞架东西，古城新廓尽在紫气青烟之中。 岳麓山荟萃了湘楚文化的精华，名胜古迹众多，集儒释道为一体，革命圣迹遍布且林木丰富。白鹤泉、禹王碑、舍利塔、飞来石、自来钟、穿石坡等皆分布在山林岳壑之间；晋朝的罗汉松、唐代的银杏、宋时香樟、明清枫栗等千年古树，老干虬枝，苍劲挺拔，高耸入云。枫梓、松栗，虬枝曲干，蓊郁青葱；山涧泉流终年不涸，颇有清幽之感。 现在还是盛夏，听当地人说，每到秋冬之交，满山的红枫丛林尽染，红桔满挂枝头，麓山更加艳丽。饶是如此，众人也不觉遗憾，盛夏的山上更显幽凉清爽，让人不自觉的流连其中。 秦天柱不得不做起这个恶人：“好了，好了，工作要紧，拍完这组镜头，大家在山上玩个痛快！” 这里是旅游胜地，游人众多，好在演员们也都历练出来了，也不怕人围观。 镜头中，聚会的众人决定成立一个学会，把湘南的进步青年集合起来，大家开始讨论这个学会的理想与目标，**把它定位为改造中国，萧子升嫌这个目标太大，有些好高骛远，**争辩道：“这怎么能叫好高骛远呢，理想就应该订的高些，你首先把自己框死了，还能成什么气候！” “cut，很好，这遍过！”秦天柱满意的点点头，这出戏拍了三遍就过，很不错了。 很多围观的群众也为他们鼓气掌来。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游客赞道：“你们看起来都是学生吧，可真了不起啊，都能拍电视剧了！” 秦天柱笑道：“是啊，我们大多是学生，拍的就是青年**求学的戏，怎么样，这位大爷对我们的戏有没有兴趣啊？” 那人看这个导演更是年轻秀气，也没敢把他往初中生上想，只当他是长着个娃娃脸的缘故，闻言回道：“当然有啊，**可是我们湘南人的骄傲，等这个剧在你们湘南台播了，我老头子一定捧场！” 哦，看来是把我们当做是湘南台的人了，秦天柱笑了笑，也没揭破。他们这趟来沙州，也有向湘南台推销剧集的目的，毕竟讲的就是当地的故事，他们应该更有亲切感吧？ 今天一早，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把已经拍的素材剪了个片花，向湘南台推销去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第三十六章 旅途春色 回去的火车，制片组总算被说服，换了趟空调快车，压缩成本也要有个度不是！ 剧组一共来了徐燕、何珊珊、厉羽希和凌雅雯四个女性，褚琴身体不太好，没来沙州，录音师的任务也暂时由曾辰光代劳。.org李建衡特地给她们买了卧铺，方便他们休息。至于其他人，自然只有坐票的命了。 周嘉朋没有给剧组带来什么好消息，“带子倒是留下了，不过看样子他们没有订的意向啊，说他们那里的电视剧已经排满了！” 金光华嘟囔道：“满什么呀，还不都是些港台剧，其实都是借口，他们就是歧视内地自己做的剧，我看他们根本就没认真看我们的剧！” 不过，他也只是发发牢骚，他自己就在电视台干过。电视台越来越看重广告收入，看重收视率，现在的港台剧是收视保证，电视台也自然追捧港台剧。 秦天柱也没多沮丧，毕竟还没有制作完毕，他对剧集完成后，最终的效果还是充满自信的。只不过，免不了还是有些失望。 或许是情绪不高，他今天感觉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凌雅雯从卧铺车厢走过来，想问问他们卖片的事情，看到秦天柱焉巴巴的样子，以为是片子没卖出去心绪不高，安慰道：“怎么了，就是没卖出去也没关系呀，不是还没拍完吗？” 秦天柱懒洋洋回道：“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身体没什么力气！” 一听是身体问题，凌雅雯立刻心疼起来，这几个月来就属他最辛苦，全剧组的人都围着他转，或许累坏了吧。 她摸了摸秦天柱的额头，“有点烫，你到妈妈的卧铺去休息吧！” 秦天柱也觉得身体累，想休息一下，也就没推辞。 来到凌雅雯休息的那间车厢，其他三人似乎都睡过去了，没发觉他来。 凌雅雯的床位在左边的下铺，上面睡着厉羽希，右边下铺是何珊珊，上边是徐燕。 看她们都在休息，秦天柱也不想吵醒她们，他轻手轻脚地爬到自己的床上，拉过毯子盖在身上。 右上边的徐燕却是没睡过去的，她听到有人进来，就翻过了身。 “你来干什么？”她也没出声，只是用夸张的嘴上动作卖弄起唇语来。 秦天柱看她的口型，也懂她的问话，也用夸张的唇语回道：“睡觉！” “真是美死你了！”她边说边用葱白的手指点点他，嘴角露出狡狭的笑容，似乎表示跟三个大美女睡觉便宜了你的意思。 一时间，两人用唇语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她又用唇语问问他与何珊珊的关系，不过这回却没有回应。只见秦天柱张着嘴巴，双眼直通通的盯着自己的下铺位置，就像要喷出火来似的。 她朝自己的下铺一看，果然有风景好看。 何珊珊似乎睡得挺熟，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背对着秦天柱，双腿还不安分的踢掉了毯子。这一下就大泄了春光，把两条大白美腿露了出来，修长美腿弯成个v字，像两条顺滑的丝带般叠放在一起，白莹莹**裸的，无限的诱惑。再往上，快到大腿根的位置刚好有毯子裹着，到臀部位置身体曲线夸张起伏起来，就连身上的毯子也不能掩饰住她美丽的身体曲线，白嫩的手臂与香肩也露在毯子外。 她这一裹着毯子的样子其实更加要命，看上去，露在外面的肌肤不着一缕，似乎毯子里裹着的是个美妙的****，引人无限遐想，难怪把个秦天柱看得如痴如狂，不知所以了。 天啊，姗姗姐不会里面是什么也没穿吧，她不会这么疯狂吧，这里怎么也是火车上，不是在自己家的床上。不过，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秦天柱就一阵怦然心动，全身燥热。 他眼光一瞥，却正看到徐燕朝他刮刮脸蛋，用唇语喊着：“羞羞羞！” 秦天柱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别人，有点不好意思，很是不舍的转过头去，暗怪徐燕多事，坏了自己的眼福。 他用余光看着徐燕，等发现她已不在盯着自己后，忍不住又偷偷的转过头去大瞧特瞧。 如此美景，怎能错过！ “哧”的一声，右上铺的徐燕忍不住笑出声来，乐不可支，她刚才故意不看秦天柱，就是想给秦天柱来个引蛇出洞。果然，才一会儿就被自己逮到了，这个秦天柱太逗了，她想到有趣处，禁不住在床上笑得打滚！ 哎呀！这个徐燕实在是太可恶了，故意来出自己的洋相，秦天柱羞愧难当。哼，看我以后不修理你，演员不尊重导演，这还了得。 何珊珊与厉羽希两人也被他们俩的动静吵醒。何珊珊掀开毯子，原来她身穿一条米色无肩带连衣短裙，可能是睡觉时折住了裙摆，让秦天柱看了想入非非。 她迷迷糊糊问道：“小燕子，怎么了，你什么事这么好笑！” 秦天柱可没脸再在这这里待下去，连忙告了声罪，跑去卫生间了。 隐隐约约间，还听到几个女生的叽叽喳喳声，八成是告状了。 秦天柱上完洗手间，在火车走廊待了一会儿。这时，碰巧徐燕也从包厢走了出来。 看到徐燕，秦天柱可没什么好脸色，哼，你个八卦的女人，以后的戏让你NG个没完！ 徐燕看他恼火的样子，楚楚可怜地说道：“呀，秦大导演，干嘛这么看着我这个小女子啊，我可是一心为你着想，我都把你的爱慕之情跟我们的何大美女报告了，情况还不错欧，你要不要听听。” 果然，真是小八卦女！不过，虽然不知她说的真假，还是忍不住问道：“姗姗姐有没有生气？” “这个嘛，”徐燕一本正经的说道：“何大美女说了，现在你还太小，等你再大几岁，长高一些，也不是不能考虑，要不然你现在想跟她来个情人间的亲嘴，也都够不着啊……！哈哈哈！” 她话没说完，自己却已经忍不住笑弯了腰。 汗，我有这么矮吗，主要还是姗姗姐比较高挑把。不过，看徐燕这副样子，八成也是玩笑之言，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刚才的丑态告诉何珊珊。 这关乎自己的形象啊。 他到底也没胆子去亲自问问何珊珊本人，只得把这事闷在心里。这一来，连卧铺包厢也不好意思回去了，不过这么一闹，他身体倒是好多了。 第三十七章 纯洁的亲热戏 八月初，剧组进驻水泽乡巴塘坞村，《恰》剧在灵泉县的水泽乡有大量戏份，这也是本剧最后的重点场景。.org 秦天柱把剧组安置在了爷爷奶奶住的巴塘坞村。 秦天柱在巴塘坞村亲戚不少，两个叔叔和一个姑妈都住在村里。爷爷奶奶和叔叔姑妈们，知道秦天柱是在拍电视剧，殊为兴奋自豪。熟人多好办事，几个亲戚一家一户地给村里人上门做工作，才半天功夫，就在村里安排好了二十多个剧组人员的住宿问题。 “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刚从水泽乡乡政府所在地赶回来的周嘉朋，一到驻地，就对秦天柱如此说道。 难道就不能都是好消息吗？秦天柱作为导演，带了几个月的队伍，最大的期望就是剧组能一切顺利平安，实在不想听到有什么他不能掌控的事情发生。 不过，万事总不可能尽如自己心意，秦天柱回道：“还是先听好消息吧？” 先听听好消息，让自己高兴高兴。 周嘉朋笑道：“好消息是我们的剧本已经经过省和中央两级重大办审核通过了！” 汗，这算什么好消息。在秦天柱看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可从来没考虑过剧本不通过的情况。不过看周嘉朋的神情，他是把这个当做真正的好消息的。在他看来，没经过审批就开拍，实在冒了不小的风险，现在得到审批通过的消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嘛，这个事情还是有点麻烦的！”周嘉朋挠了挠头，续道：“就是水泽乡政府前的那条前门大街，原来是我们这个戏的重点场景，有很多戏都要在那里完成。今天我去看了看，那条街道中间，有一家早餐店，正在搞装修，他们在外面贴了不少瓷砖。这大大影响了这条街原本的年代氛围，我与他们交涉过，那家店的老板不太好说话呀！” 听到这个，秦天柱心里一紧。剧组现在无论是资金还是工期都已非常紧张，实在经不得这类重大变故的打击。 周嘉朋看他忧虑的样子，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不是什么大麻烦。我再找他们乡里的领导一起去劝劝，事情总能解决的，你把精力放在导戏上，别分心！” 话虽如此，秦天柱却知道那多半也是宽慰之语，要是好解决，周嘉朋早就解决了。或许，事情还有可能更加恶化，这是秦天柱自己的直觉。 他这一挂上心事，不可避免地在导戏时带上了情绪。 这场戏是杨开慧与**游玩了一天，回来后，杨开慧走不动，向**撒娇要**背她的内容，表现的是**与杨开慧之间的爱情。 这场戏原本平常，只不过厉羽希却对这场戏有异议。或许也感到自己的要求有点牵强，她有些懦懦地向秦天柱建议道：“秦天柱，你把这场戏改了吧，这出戏太亲热，我演不了！” 秦天柱有些发懵，这算什么亲热戏，只不过让人背一下而已。事实上《恰》剧中虽然有不少的爱情戏，但都纯洁的很，基本上双方都没有什么直接的身体接触，彼此的情感表达大多靠眼神和语言。这一比较，还别说，厉羽希的这出让人背的戏，差不多是全剧尺度最大的戏了。 只是，天地良心，这真的不算什么亲热戏对不对？ 他心里有点着恼，认为又是厉羽希大小姐脾气发作了，回答她的声音也不由大声了点：“厉羽希，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既然做了演员，就不能由着自己耍性子，耽误了剧组的进度。这出戏健康的很，没什么问题！就是我们校长都没什么意见，不信，你问校长？” 他这一说，把余德水弄得挺尴尬。余德水心里也认同秦天柱的说法，《恰》剧绝对算得上是健康干净的了，这种情人之间背一下的小情趣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能这么说吗，厉羽希还是他灵泉中学的一个初中生，要是平时在学校让他看到有这种男女间背来背去的事情，那不就是让老师们闻之色变的早恋吗，绝对是要坚决打击的，早恋在中国的任何中学里都是不允许的。 “这个……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还要研究研究，……研究研究！” 他支吾了半天，最终也没研究个结果出来。 厉羽希有点委屈，其他女生都没这种亲热戏，怎么就她有！其实她也不是非这么娇贵矜持，换个场合和青年男子有点身体接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这个剧组里，大庭广众下，在这么多的同班同学和校长老师的眼睛注视下，她实在是害羞地厉害，她本性也不是那种能很放得开的人。 只不过，导演不同意，她只好硬着头皮试试了。 秦天柱拿起对讲机吩咐道：“好了，各小组各就各位，action！” “润之哥哥，好不好嘛，就背一下，一下就好！我走不动了。”戏中杨开慧撅起小嘴向**撒娇道，右手还急迫的伸出一根食指，似乎在向自己的润之哥哥证明真的只是背一下就好了。 从这里看出，厉羽希在整个剧组里算得上是比较有灵性的演员了，这一番表演，把个娇俏可爱的小女生演绎的活灵活现。 **好气又好笑地回道：“你啊，都快懒成精了！”，说罢俯下身子，有些宠溺地说道：“好吧，你上来吧！” 一秒，两秒，……三十秒，身后毫无反应！ “cut！”秦天柱脸上不太好，但他控制着自己没有发火。原本完成的很出色的一场戏，因为厉羽希最后的不配合，功亏一篑。或许，真是出于她小女生的害羞吧，多给她练习几遍，总会通过的。 …… “cut！cut！cut！” 这条已经试了七遍还是没过，秦天柱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旁边的厉羽希也有些不安，双手握着着自己的衣角，眼睛偷偷地瞄了瞄秦天柱，像个犯了错的小女生。她看着秦天柱要发怒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害怕。这种害怕她以前只在面对班主任周建国或者父亲发怒时有过，不知何时，几个月的导演经历已经让秦天柱在剧组里有了这种威严。 凌雅雯看秦天柱有发怒迹象，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也差不过到了午饭时间了，上午的戏就先到这里吧，大家先散了吧！” 剧组的午饭，都是统一在秦天柱爷爷家吃的。这么多人的饭菜，做的自然是大锅饭，味道也谈不上美味。 中午时间，周嘉朋也从水泽乡回来，带回来最新的消息。 如果你直觉事情有可能向坏的方向发展，最终的结果往往是更加恶化。 “情况有点严重！”周嘉朋也没了安慰人的心思，直接跟秦天柱说起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我以为是个意外，经过水泽乡乡长那里了解的情况，那家店主是个乡里的无赖，可能是得到消息后，故意这么干的，想讹我们一笔。人家已经划出了道，20万，否则已经做的外墙装修别想停掉！” “20万！”秦天柱心中直往下沉，剧组现在资金已经很紧张了，他哪还能拿出20万，就算是勉强挪出，那剧组也要停摆了。 “如果我们不管他，行吗？” “那条街道不长，而他的店刚好在街道的中间，如果我们不管它的话，就只能取景五六幢房子的距离，这个长度肯定不能算是街道。当然，我们通过剪辑，可以把两段拼接起来，只是要取这条街道的全景镜头肯定是不行了，这对全剧会造成什么影响就只能你自己把握了！” 没有全景镜头，到也能凑活一下。只是这方面凑合一下，那方面凑合一下，整部剧最后还有什么质量可言？秦天柱内心里是很不赞同这种万事凑合一下的创作态度的，这样的做事方式是很难出什么精品电视剧的。 “而且，”周嘉朋紧皱眉头，说了个更要命的情况，“那条街上的乡邻打听到那家早餐店的做法后，似乎都有有样学样的心思，要真这么一来，那真不用在那条街取景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又不是什么有钱人，这些人讹人钱之前，难道不事先调查一下自己眼中的肥羊到底肥不肥吗？ “我们换个地方取景来得及吗？” 周嘉朋沉思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最好还是别换，我们制片组也事先踩过不少地方，从整个灵泉县来说，没有比水泽乡政府前的那条前门大街更适合的了！从全省或全国来说，肯定还有很多其他合适的地方。但是从新考察，协商，乃至布景等事情又要耽误不少功夫和资金，无论从演员的档期还是我们的资金来说，都是不允许的！” 是啊，暑假一结束，剧组很多演员都是高三了，无论如何是抽不出更多的时间的，更何况延长拍摄工期，额外的租赁费他也负担不起。 烦呐！ 下午仍旧是厉羽希的那场戏。 还是不过关！ 秦天柱强压住火气，但还是紧绷着脸，声色严厉地说道：“厉羽希，我希望你能敬业一点！现在不是刚开始那几个月了，我没功夫给你一遍遍的练习，剧组需要赶进度，不要让大家都等你一个人，ok！” 厉羽希也暗恨自己没用，如果说刚开始几次，还是处于害羞，不敢众目睽睽下让人背的话。后面几次，她感觉纯粹是自己的心理问题，秦天柱越催的紧，她反而越没有勇气！ “cut！cut！” 又是一次失败，秦天柱双眼冷冷地盯着厉羽希，那模样真有活吞了她的架势。 厉羽希有些害怕，心里惴惴不安，“要不，要不，我们找个替身演员吧，到时拍个背面就行了！” 她看自己这么没用，老过不了关，想出了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主意。旁边的李华军也表示赞成，老这么僵着，对大家都不好。 “厉羽希，你少在这里耍小聪明！就要你自己来！”其实，厉羽希的提议未尝不可，只是秦天柱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拍摄又不顺利，这一下是纯心与厉羽希拧上了，对她的建议压根听不进去。 他把堆积心中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儿发了出来，说出的话也未免难听了点：“你让人背一下会死啊，让人背一下会少快肉啊！装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啊！” 厉羽希听他污言秽语，气得眼眶都红了，“你……你！”。 秦天柱不为所动，继续吼到：“你什么你，当初是你自己要来的，又不是我逼你的，完成不了任务就得挨骂！演不了，就滚蛋！” “秦天柱，你混蛋，我不演了！”她此时已是满脸泪珠，也不顾众人的劝阻，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只愿离开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第三十八章 遇到了钱的问题 “小柱，你怎么这样说话啊！人家羽希还是个孩子。.org”凌雅雯生气地对秦天柱责备道，她说完就追厉羽希去了，这里乡下地方，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凌雅雯可不放心。 她是小孩子，我也不大啊，怎么没人来关心关心我啊！不过，看周围人的眼神，自己刚才的那番发泄，恐怕是犯了众怒了。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对曾辰光闷闷的问道：“那个，辰光，你说说我刚才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当然，你才知道啊！”不仅是曾辰光，赵健和李建衡这次也都没站在秦天柱一方。厉羽希本来就是初一三班大多数男生们心中的女神，这种会亵渎到心中女神的“亲热戏”，对他们来说，自然是能省则省。 何珊珊也来帮腔道：“小柱子，欺负小女生，可不是男子汉所为！”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等会儿她回来，我向她道歉，她实在演不了，我也给她找替身！” 眼看自己成了众矢之的，秦天柱只得举手讨饶。 下午时分，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来，给闷热的天气带来了一丝凉爽，剧组也直接进入室内戏的拍摄。 好长一段时间过后，厉羽希也没有回来，该不会真的出意外了吧。秦天柱有点担心，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秦天柱看到凌雅雯一个人回来，身边没有带回来厉羽希，“妈妈，没找到厉羽希吗？” “你别担心，小柱！”凌雅雯安慰他道：“我打电话到她家里了，她妈妈说她已经到家了，先让她休息几天，等过几天她会自己过来的。” 这就好。 她要是硬气起来，真的说要罢演了，那前面的好多戏都要返工，到时我们的秦大导演可真就呜呼哀哉了！ 晚饭过后，制片组与秦天柱凌雅雯几人，碰在一起开了个短会。主题只有一个，剧组是真的遇到了经济危机了，这不是靠节约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周嘉朋作为制片人，发言道：“我们原本给剧组做的预算是八十一万，事实证明，我们的预算抠得太紧了，没有为一些额外的开支，留出足够的空间。比如剧务费无论怎么省，还是多出来5万开支，主要是差旅费和暑期的一些降温劳保方面的费用，另外，像上次摄像机受到了磕碰，替换一下，又多出了3万的开支。当然，这些主要是我们制片组的失职，尤其是我这个制片人的失职！” 周嘉朋先做了一番自我检讨，接着说道：“从五月初开机到现在，一百多天的时间，工期已过90%，拍摄任务完成度为80%左右，而预算已经用掉了八十五万，已经把公司原有的流动资金填进去了，剩下的钱，只够剧组继续维持十天左右！” 十天？十天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完成的，虽然现在剧组上下已经磨合较熟练了，但也没法用十天就完成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戏份。更何况还有水泽乡前门大街的事情吊着，还没解决呢！ 金光华问起了前门大街的事情，“周大哥，前门大街的事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能让其他的店主都有样学样，一起给外墙贴瓷砖啊，不然，事情真是没办法收拾了！” “从我下午掌握的情况看，还好。街上的其他户主，对我们去前门大街取景，大多数都是很欢迎的，很多人还都想到时争取个群众演员当当。只是，经过早餐店的潘瘸子家一示范，大家抱着有便宜占，不占白不占的想法，也想这么来一下罢了。只要我们快点解决潘瘸子的事，其他的都能迎刃而解！” 金光华回道：“那要尽快解决潘瘸子，恐怕还得给他些补偿，让他把店面还原，而且只能原价补偿，不能让他沾到一点便宜，没有了额外利益，其他户主才不会群起仿效！” 金光华一番话，道出了解决问题的关键，那就是原价赔偿！ 可是潘瘸子会答应吗，没赚到额外利益，他岂能罢休？他可是乡里的无赖，没道理的事他都能胡搅蛮缠，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未必就显得他没理了。他自己的店铺，自然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人家也没这个义务一定要配合你剧组的拍摄，是不是？ 或许，像潘瘸子这种人还是要性格强硬的人才能压住他吧？找谁帮忙呢，秦天柱回想着脑海中认识的一些人，寻找合适人选。或许，前段时间认识的钟鹏飞合适，只是自己与他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贸贸然的去请人家，也不知是否合适。还是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说到最后，还有一个钱的问题没解决。 凌雅雯考虑了一下，说道：“我还有十万的存款，先拿出来应应急吧！要不然，公司会连工资也发不出了。” “不行！”秦天柱斩钉截铁拒绝道。 “有什么不行的，我是你妈，我有这个责任！” “不行就是不行，公司不缺你那点钱！” 秦天柱拿自己的一百万出来拍电视剧那是一点也不心疼的，这钱来得容易嘛。可妈妈的钱，是她辛苦十来年积攒下的血汗钱，他花起来实在是压力甚大。他虽然对片子最后的质量有信心，但最终好剧能不能卖个好价钱，那不是能完全由自己决定的。 要是最后把妈妈辛苦十年的血汗钱打了水漂，他实在不能原谅自己！ 可短时间里，他到哪里去筹钱呢？ 再写个剧本卖卖？得，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拍戏呢。他现在钱很珍贵，时间也照样很珍贵！ 那写歌呢？这个倒是挺省时间，但他现在也就在刘得华那里还算得上是“名家”，能卖得起价钱。可刘得华2000年后的歌中，他实在记不起有哪些经典的。周捷伦的倒是记得几首，不过他那种哼哼哈嘿的曲风，应该不适合刘得华吧？ 更何况，人家那时给自己一百万，未必没有对自己粉丝的回馈和感情的因素在里面。如果自己纯粹为了钱应急而给刘得华寄去几首不一定适合他的曲子，让秦天柱觉得自己太过功利了，有些对不起与刘得华的交情。 还有其他方法吗？秦天柱知道，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大家拍电视剧很少会有制作单位全用自己的本金的，一般都会到银行或者哪个单位那里融资过来一部分。自己开拍前，也应该打打这方面的主意的，找银行给他这个草台班子贷款恐怕办不到，找几个小单位拉点投资，要点赞助未必不行。 只是当时觉得自己资金够用了，没做这方面的打算，现在看来，有点失策。现在再来想这方面的融资，恐怕有点晚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是一个谁也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从八月五日开始下起的小雨，竟然一下就下了十天，仍旧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灵泉地处华东，往常六月份的梅雨季节过后，就是七八两个月的伏旱天气，个别年份里，这两个月几乎是滴雨不下的，像今年这般光景实属罕见。 雨不大，但下得特别有耐心，却也把《恰》剧全剧组的耐心都磨平了。他们已经拍完了所有能拍的室内戏，天气再不放晴，剧组只能停摆休息了。 很不顺啊！秦天柱以前常看到香港导演开机前会摆个猪头拜拜天地，祈福剧组一切顺利，当时还笑他们迷信呢？现在看来，自己开机时或许也应该拜拜的，得敬畏老天爷啊。 第三十九章 峰回路转 剧组停摆，秦天柱这个导演左右无事，便陪周嘉朋来会会潘瘸子。.org 潘瘸子，顾名思义，是个腿瘸的人，人长得精瘦精瘦，嘴角有一颗黑色大痣，倒是长得很醒目，很容易让人记住。他的早餐店外面大半的外墙，已经歪歪斜斜地贴上了白色的劣质瓷砖，不过好歹剩下部分墙面的装修停了下来。周嘉朋天天上门拜访，还是有点作用的。 走进店面，给人一种油腻的感觉，墙上、桌子、椅子、炉子，似乎整个屋内都沾满了油脂，一个木桶边零散的堆放着一堆还没洗的碗筷，围着不少苍蝇，嗡嗡乱叫。时值中午，他这个早餐店也没有什么客人。 潘瘸子一看又是周嘉朋，烦道：“姓周的，你每天一趟趟的来，你不嫌累的慌?总之，一句话，没钱万事休提！” 周嘉朋无所谓道：“我这是最后一趟来了，要还是谈不拢，以后也不来烦你了，大家一拍两散！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导演，也是我们剧组的老板！” 潘瘸子一脸不信，“这是你们老板，这么小，你蒙谁呀？” “潘叔，”秦天柱还算克制，没直接喊他潘瘸子，“我也跟你说实话，我呢，运气好，赚了点钱，但不多，整个剧组都过得紧巴巴的，你也不会相信我个小孩子，能赚到多少大钱，对吧？我们呢，也是讲道理的，你的材料费，我们双倍赔偿。我看了下，你这点瓷砖水泥，不超过5000元吧，我们一口价，陪你1万。再多是没有了，大不了我剧组先停下来，找其他场地，到时你一分都捞不着！” “1万，你打发叫花子呢？10万，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我潘明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看你们小剧组拍个戏不容易，从20万降到10万，够有诚意了吧？” 秦天柱耐起性子，与他打起乡情牌，“潘叔，这也算我们这个县第一次拍电视剧，有赖于全县人民的支持，大家也算乡亲一场就不能通融通融，给个方便？” “我管你是不是我们县的第一部电视剧，我就知道我要生活得好，就得有钱，难道你们剧组还缺我这点钱？” 秦天柱不想与他吵架，他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很无谓。 他拍这部剧当初只是单纯想赚钱的目的。现在，这部剧似乎承担了太多的东西，它是梅花传媒的创业作，自己希望通过它能让梅花茁壮成长；周嘉朋以及金光华李光赫兰鹏等人希望通过它能让自己出人头地，有更好的事业舞台；余校长希望通过它，能引起上级的注意，为灵泉中学能够从上级那里筹到盖教学楼的款项；演员们希望通过它能实现自己的明星梦想。 它承载了太多，太重，已经无法前行了。 今天，秦天柱是过来做最后一搏的，公司已经拿出了最后的8万资金，周嘉朋几人下个月的薪水也没着落，大家已经破釜沉舟了。谈得拢，继续拍；谈不拢，项目失败，剧组解散。 或许，自己靠着剽窃作品，还能赚得一百万，但以无法重新召集起这些演员了，他们大多都高三了，面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不可能再陪着他折腾了。 好了，就这样吧。去向大家宣布项目失败，宣布剧组的突然死亡吧，已经撑不下去了！ 只是，实在是对不起全剧组上下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付出啊！自己的心中也还是有那么的一点不甘心啊。 “各位老板们注意了，郎县长就要来了，各个店面注意下环境卫生啊，要是被郎县长抓到了把柄，我可救不了你们！” 秦天柱正想离开，发现乡政府办公室的一个干事正在前门大街一家一户做通知，让大家搞好卫生，尤其是一些占了道的店面，要即时整改。 秦天柱向周嘉朋随口问道：“郎县长？哪个郎县长？我记得我们县的县长姓戴啊？” 周嘉朋回道：“是主管我们县科教文卫的郎丰郎副县长吧，刚从北京直属机关调来没多久，听别人说，做事情有那么骨子新作风！” “什么新作风，就知道瞎折腾！”店主潘明边收拾东西，边不屑道：“三天两头下来检查卫生，有毛病。把县城的各个街道折腾下，不就行了嘛？到我们这些乡下街道来检查个屁的卫生，把精力放在老百姓的吃放问题上，才是正经，卫生搞得好有个球用！我看他八成是下来耍耍官威的！” 这副县长一下来视察一趟，就得搅得他大扫除一番，难怪他一阵抱怨。 秦天柱听了他的抱怨，却感到一阵的小快意。该，让你来折腾我，现在轮到你被别人折腾了吧。秦天柱没来由的，也对素未谋面的那位郎副县长产生了好感。 这郎县长还真是个不怎么按官场套路出牌的人，这边通知刚下达没多久，那边他的桑塔纳小车已经到了。 车一停，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子，四十来岁年级，国字脸，浓眉深目，很有男性魅力的一个人，身上穿着件短衬衫黑色西裤。站在那里自有一股领导的气场，他应该就是郎副县长吧？ 只是看他样子，轻车简行的，没什么陪同人员。似乎不像下乡来视察的，沿街店铺他也没看，而是径直向秦天柱这边走过来。难道他是专程来找潘瘸子的？或是直接找自己的？ 那中年人走到秦天柱面前站定，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就是秦天柱小朋友吧？” 秦天柱点点头道：“嗯，我是秦天柱，灵泉中学初一三班的学生，嗯，新的学期也要开学了，该是初二三班的人了！” 那中年人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郎丰，灵泉县的副县长！” 他说完对秦天柱又是新一轮打量，最后啧啧称奇道：“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谁能想到才这么点大的一个学生，竟然能张罗起拍电视剧来了，可是把我们这些大人耍到后面去了！哈哈哈！” 要是前几天，听到一个县长对自己这番赞美，秦天柱一定美得不行。不过，现在听来，更多的像是对自己的讽刺。 “可担不起你的称赞，”他回答的有些有气无力，“事实上，剧组已经维持不下去了，我这次回去，就要宣布剧组解散了！” “怎么，遇到困难了？”郎丰听后到没有太多惊讶之情，“遇到困难，要多像大家求助嘛，尤其是要向党和政府求助，小小年纪，把什么困难都往自己身上扛，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秦天柱听了他的话，有点奇怪：“郎县长，好像知道我们剧组的事情？” “当然，我这次过来，就是专门为你的事而来的。这个余德水，保密工夫倒是做得好，要不是现在你们遇到了困难，你们余校长是准备等你们拍完了才告诉我这个分管全县文化事业的副县长了！” 原来是余校长看剧组遇到了困难，向县里求助了。 秦天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这个拍戏，主要还是为了自己公司赚钱，不太好麻烦县里吧？” “昏话，我们灵泉县要拍自己的第一部电视剧了，这是我们县文化战线上多大的一件盛事啊，怎么能跟县里没关系，事实上我们县赵书记知道这个事情后，也很重视，特别叮嘱我要对你们剧组全力支持！” 秦天柱听了这话，心里很温暖。他另一个的记忆中，见多了官员的各种腐化，对官员殊无好感。但今天，他真的有被眼前这个官僚所感动，雪中送炭总是更能让人记住的。只是，他可是听说县里也是穷得很，公务员工资也都经常延迟的，县里能对他有多大的支持呢？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疑惑，郎丰说道：“县里虽说也很困难，但办法总比你们剧组多。县里给你们挤了挤，凑了15万元，从县电视台走账，就当是县电视台给你们的预订款，等你们拍完了，第一时间给县电视台播放，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这可真是解决了大麻烦了！” “至于前门大街的场景问题嘛？”郎丰转过头来，对潘瘸子双眼一瞪道：“潘瘸子，你可以啊，连小孩子的钱你也想讹？” “没……我没讹他，我自己的店，也有权怎么装修的吧？”潘瘸子诺诺的为自己申辩道，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 养移体，居移气。 潘瘸子刚才还对着郎县长背后骂骂咧咧，此刻见到本尊，确是话也说不利索了。 郎丰随便打量了一番他的店铺，斥道：“哼，看看你的店，都脏成什么样了，你的卫生许可证是不想要了吧，这个早餐店也不想开了吧？” “别啊，这点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一听到要关自己的店，潘瘸子立马老实了：“好了，好了，我错了，我明天就把店外面的瓷砖弄掉，恢复原样，这样总行了吧！” 靠，官家一张嘴真是抵得上平民的十张嘴。 原本自己棘手到不行的事情，到了人家县长手里，三言两语就给摆平了。中国果然还是个官本位的社会啊。 第四十章 越来越好 也希望本书能越来越好，求点，求推，求收，求包养 ———————————————————————————— 临走前，郎丰拍拍秦天柱肩膀，吩咐道：“秦天柱，你得记住，《恰》剧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电视剧，也是全灵泉县人民的电视剧，好好拍，不要让全县人民失望。.org另外，遇到困难，多向大家求助，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 秦天柱点点头，“放心吧，郎县长。我敢保证，《恰同学少年》最后一定会是部好剧！” 郎丰说现在《恰同学少年》剧，成了全县人民的《恰同学少年》，这也没错。剧组现在得到的，救命般珍贵的15万元钱，不就是全县50万纳税人的辛苦钱吗？虽说，名义上这是县电视台的预购款，不过老天作证，县电视台播电视剧什么时候付过钱了，有时候甚至是盗版碟片拿来就播的，连正版光碟的钱都省了。 秦天柱也觉得自己多了一份责任感，如果通过这部剧，能为自己家乡做点贡献，那也是件挺不错的事情，不是吗? 回到驻地，发现全剧组都人员都集中在秦天柱爷爷家，大家也没歇着，正在排练剩下的戏份，看起来都情绪不错的样子。 余德水问道：“回来了，小柱。怎么样，路上碰到郎县长了吗？” “嗯，碰到了。”秦天柱恢复了信心，现在全身充满了干劲，“他也帮我解决了麻烦事，送来了急需的资金，现在我们的剧组又活过来了，只要天气放晴，我们就可以开工了！” “解决了就好，要不然的话，项目半途而废，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校长，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找来了县长，我自己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余德水挠了挠头皮，笑道：“我这也就是姑且一试，认真说起来，我与他也没太大的交情。他刚调来我们县没多久，我也是近段时间经常跑县里拉资金才认识的。像我这种到县里讨钱的角色，向来是不受人待见的。奇怪的是，他到不嫌我烦，还给了我不少建议。我也因此觉得，或许他也会对我们剧组的事比较热心。现在看来，我给他打的这个电话没错！” 两人正说着，厉羽希在家休息了十来天后，也回到了剧组，她是由她妈妈开车送过来的。 “你就是秦天柱吧，羽希的同班同学？剧组导演？”厉羽希妈妈一下车，就对秦天柱说道：“对不起啊，本来应该早点把我们家羽希送过来的，不过人家小女生脸皮子薄，跟剧组闹矛盾，一个人不好意思回来，还得劳动我这个当妈的陪同。我代我们家羽希向剧组道个歉！” “哎呀，伯母严重了。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我那天态度不好，不该冲她发火的。” 秦天柱解决了大麻烦，现在心情大好，要他向厉羽希道个歉他也没问题。 “你知道就好，”旁边的厉羽希撅起小嘴，一副当然都是你的错的样子，“你现在当了大导演了，脾气见长，一不如意就大骂，真是太气人了！” 她到现在还觉得有点委屈，来到剧组几个月，落下了学习不说。吃不好也睡不好，尤其是这乡下地方，晚上多蚊子又没空调。她一出生就在优越的家庭环境中，哪里吃过这等苦。 不过，未免别人说她娇气，她也咬牙忍了，没跟剧组提额外的要求。但可恶的是，那个剧组里意气风发的秦大导演，非但没有看到她厉大小姐的艰苦付出给她说点暖暖心的话，一有卡戏的时候，还经常挨他的骂，真是岂有此理。 尤其是那次拍“亲热戏”的时候，人家一个女孩子，当然要矜持一点，有什么错？要不是他催命般地催促，说不定我早就过了。还要说那些伤人的话，当时她真是气死了。回到家的那几天，她真存了再也不回剧组的心思，让你牛气，到时大段大段的戏返工，急死你！ 看她还余怒未消的样子，秦天柱也不介意放低姿态：“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以后，你们这些演员最大，我们剧组如果没把你们演员伺候好，你们尽管骂，行不？” 厉羽希也没注意到秦天柱话中的玩笑成分，她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道：“都听演员的，那也不成的。剧组里还是导演大，演员还是要听导演的。不过，你以后不能乱发脾气，尤其不能骂人！” “行，行，反正你现在就是我的小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天柱也不以为意，反正眼前先把这个小姑奶奶哄高兴了再说。 厉羽希听了有点脸红，呸一声，“什么小姑奶奶，你才是小姑奶奶！” “是，是。你不是小姑奶奶，我才是，我才是！” 众人听他俩一阵夹杂不清，大笑。 晚饭时间，没像往常一样吃大锅饭，秦天柱在爷爷家摆了几桌宴席，请全剧组人吃了顿好的，顺便去除一下前段时间的晦气。 开席前，曾辰光的父亲曾泽来了。秦天柱与曾辰光多年的难兄难弟，两家之间的关系也是极为熟络的。 “曾叔叔，你是来探班的吗，正好我们要大搓一顿，你赶上好时候了！” 曾泽与他儿子一样，人也很高大威武，只不过人到中年，身体有点发福。他也不客气，找了张秦天柱旁边的空椅子，径直坐下。 他对凌雅雯感叹道：“哎呀，雅雯啊。我也算是看着小柱长大的长辈了，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小柱现在会这么能耐的。你是不知道，我以前一看到小柱和辰光两人整天无所事事，成绩一塌糊涂的样子，真是操碎了心了。现在好了，其中一个是有了大出息了，就剩我们家辰光，还是那副熊样子！” 凌雅雯回道：“曾哥可别这么说，辰光在剧组里也是帮了大忙的，以后也会有出息的！” 事实上，曾泽对儿子这几个月的表现也是满意的，虽然不是干的什么大事，但也是正事，起码比以前瞎胡混强多了。 寒暄一阵后，曾泽向秦天柱问道：“怎么样，小柱，我听辰光说剧组遇到了资金困难？” “还好，今天郎县长给解决了！”秦天柱向曾泽简单的说了说白天的事情。 “郎丰县长，我也有过几次接触，是个不错的官员，不像我们本地的很多官员那么暮气沉沉！” 他说完，从手边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张支票，递给秦天柱：“你曾叔叔也为你的剧筹了点钱，不多，十万块，你拿着！” “不，不。我不能拿你的钱，你开公司也不容易，再说，我现在钱已经够了！” “什么叫钱已经够了，你现在也算是商场中人了，你曾叔叔现在就教你商场第一课。商场如战场，战场上指挥官都会备好预备队，我们商场上也要为一个项目备好足够的预备款！你原先不是也以为自己备的一百万够用了吗？一遇到各种意外，还是捉了瞎，最后项目差点流了产，得吸取教训啊！” 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续道：“再说，我们在商言商，我这钱也不是白送你的，你们电视剧最后不都是会鸣谢下赞助单位吗，你到时候把曾叔叔的曾泽建筑工程公司填上去，曾叔叔也不吃亏！” “嗯，”秦天柱也不矫情了，点点头，收下了曾泽的支票：“谢谢曾叔叔！我一定好好拍电视剧，争取能放到省台甚至朝廷台播出！” “这就对啦！”曾泽欣慰道：“你要是能争取到省台播出，那我这笔广告费就算赚大了！哈哈哈！” 第二天起来，发现连绵十多天的阴雨天气停了，天空开始放晴，一切正变得越来越好！ 第四十一章 杀青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演员们都很老练了，加班加点下，正一点一点的往回赶进度，剧组要争取在新学期开学前，即9月1日前，完成关机的目标，这个目标正一点点的变成可能。.org 郎丰回去后，还与县电视台打了招呼，让他们派点技术力量过来支援。虽然说电视台的人拍电视剧也多是二把刀子，但在更多人的参与下，也让剧组进度加快了不少。 县电视台的人还专门给剧组做了专题节目，介绍《恰同学少年》剧集，现在灵泉电视台每天的当地新闻中除了县里领导很忙的节目外，也多了一块介绍《恰》剧的内容。 连续的新闻报道，专题采访，把全县观众对《恰》剧的期望值给提了起来。 现在全灵泉县人民都知道，本地有部民国剧正在拍摄，那是灵泉中学的师生拍的，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这部剧集就要与全县观众们见面了。 本来县电视台的摄制组，还想把本剧导演兼投资人秦天柱，是个才14岁的初中生的消息给捅出去，这个更有爆炸性，更容易吸引眼球。 不过，被秦天柱拒绝了。这倒不是他想谦虚，只是怕麻烦，要是成了本地名人，干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 无论如何，拍摄任务快完成了，历时将近4个月的长途马拉松式的拍摄，快到终点了，全剧组人员都累坏了，迫切的想放个假休息一下。 1997年8月30日上午，这是剧组的最后一场戏。 今天只有一场戏，本来加班赶点的话，昨天就能拍好，秦天柱特意把他放在第二天来拍，到时再举行个简单的关机仪式。这部剧对全剧组很多人来说，都是他们的第一部作品，很有纪念意义。郎丰也打来电话，会在百忙之中过来参加剧组的关机仪式。 秦天柱把校长的戏放在最后压轴，那也是对余校长的尊重不是？ 他可不介意拍拍校长的马屁，以后自己恐怕会经常性的翘课，得靠校长给自己兜着。 秦天柱拿起扩音器，指挥道：“各组各就各位，action！” 镜头中，余校长噗滋噗滋的吸着旱烟，“咳咳咳！” “cut！校长，旱烟那么好抽？抽太大口了吧！” “嗯，这旱烟一下子抽不习惯！再来，再来！” 这最后一场戏，是**父亲与儿子的对手戏，说的是**想念B市大学，他爹不同意，训斥他读书没有定性，一天一个想法，他爹准备让他到米店做学徒，好来接他的班。 **他爹训斥完后，继续说道：“银田市天河成米店，是我的老主顾，人家给了我天大的面子，愿意收你当学徒，你就去那里老老实实地当学徒，三年学成，好接我的脚。” “我不去！” “敢！” 余校长与李华军还没对完这段戏的台词，“cut！” “小柱，有什么问题啊！”余德水有点不解，他觉得他刚才状态挺好的，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霸气，校长，你刚才那番演绎缺少了点霸气！剧中**他爹在家说话一言九鼎，不容人反驳，你看他一人说话，全家都得噤若寒蝉的听着，这就是一种在家里的霸气，气场！” “你就是说我刚才演的那番话，还不够严厉是吧？” “嗯，也可以这么说啦！”他这样简单的理解也说得过去。 再来一遍 “cut！还是不行。” “还不行吗？我这次比上次语气严厉多了！” 嗯，语气是严厉了点，但感觉还是有点端着的感觉，没有放开，“校长，我觉得吧，你只要把你在学校里的霸气演绎出来就成了，尤其是平时声色严厉的训斥学生时的威严、凶悍演绎出来就可以了！” 听自己的学生说自己凶悍，余校长觉得要为自己辩解下：“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们校长我虽然也时常训人，但总的来说，还是个慈祥的人，怎么会凶悍呢！” “拜托，校长，我以前看过你在办公室训人的，那些被训的学生有几个连脚都在哆嗦，你怎么能说自己慈祥呢，大家说是不是啊！” 旁边围观着的师生一起起哄，“对，没错！校长就是个霸气的人！”眼看收工在即，大伙心情放松，都开起了校长的玩笑。有几个胆大的还催到：“校长，你倒是快点啊，我还等着收工放假呢！你只要演出你的本性，我们秦大导演一定给你过！” 余校长给大家一阵起哄，恼了：“行了，行了！再来一遍，你们些小兔崽子，催什么催！” 又一遍。 “cut！校长还不行啊，老毛病！没把**父亲的个性引出来。” “怎么会呢？小柱，你是不是存心整你校长啊！” “真不行。校长，我可跟你说，你要实在不行，我会考虑把你的戏份都删了，反正也没几场戏，可有可无！” 余德水一听要删他的戏，真恼了，放下脸，双眼一瞪，怒道：“敢！”。他辛苦这些天，不就是求得在电视剧中露露脸吗，哪能说删就删。 那边的秦天柱却兴奋道，“对，对，对！就是刚才的神色，我就说过，校长你把你的本性表现出来，不要伪装，肯定过的嘛！” 靠，被这小子算计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接下来，这场戏顺利通过。 这也标志着，《恰同学少年》剧组正式杀青了！ “哈哈！”在一旁观戏的郎丰也不由笑道：“老余，现在看来，我们秦天柱小导演，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嘛，自己校长也敢诓，怪不得敢拍电视剧啊！” 余德水脸上有点讪然道：“这小子，鬼主意多着呢！” 剧组一杀青，大伙一阵轻松畅快，陈为民在一边忙着给大家拍照留念。 郎丰问道：“秦天柱，听你们说剧组杀青后，有个活动，是什么啊？” “简单的很，杀青后，大家一起拍张照，然后，畅~游~灵~江!” “呵呵，大热天的，到灵江畅游一番，确是人生快事。你还别说，我也走了不少地方，发现还就是我们县的灵江最美！” 秦天柱自豪道：“那当然，咱们灵泉县虽然没什么工业，经济不太发达，但胜在山美水美人美，纯天然无污染！” 郎丰作为县领导，却有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忧心百姓的富裕问题：“无污染是好，可是没工业，全县人民富裕不起来啊！” “不对吧，我们搞旅游，也能富起来啊，还不用污染环境！” 郎丰有点兴趣了，问道：“噢，搞旅游？具体说说你的想法！” “其实，我也没什么成熟的想法。”秦天柱挠挠头道：“我就觉得现在全国各地都搞工业，我们县也去竞争的话，没什么优势。但搞旅游业，我们这里的山山水水就显出优势来了，对吧？” 看郎丰还在思索，他又补充道：“当然，现在可能还看不出旅游业有多大前途，但我想经济的发展总有其客观规律。我们老百姓先是消费衣食解决了温饱，再通过购买家电等产品过上小康生活，下一步消费热潮就是房子车子等大件以及旅游文化等产品了，我们现在发展旅游业，却是先走一步，确立了领先优势！” 郎丰听后点点头，县里的领导班子一股脑儿地在想怎么发展工业，但先天条件不好也没有把握住时机，这方面的工作开展的倍感艰辛，秦天柱的一番话，倒是提供了另外的一条发展思路，颇有醍醐灌顶的效果。 “小柱，你今天这一番话，很有见地啊！” “是吗？”秦天柱有点傻乐，听县长的夸奖蛮爽的。反正中国以后的经济发展的轨迹就是这样的，新千年后，旅游业大有可为，肯定没错。 “那你有什么具体的旅游项目的想法吗？总不可能，只是这点山水吧！” “这个啊……”伤脑筋，怎么什么事都问我一小孩呀，不过郎县长给他的题还是要答：“不如，做个影视城的项目吧？” “影视城？” “不错，你看。我拍个民国的电视剧，除了跑了一趟湘南外，其他外景基本上都在本地解决了，我们灵泉县本身就有不少有点年代的建筑古迹，先天条件不错。 还有，随着城市化进程，以后全国的房地产市场也会越来越热，大拆大建下，全国不少文物古建筑会遭到破坏，到时我们把它们都移过来集中到我们县，这样一方面保护了文物，我们也节约了建影视城的开销，一举两得啊！” “好主意啊！”郎丰也被他说兴奋了，补充道：“我国的古建筑大多木质结构，讲求的是与周围山水自然地和谐统一，这就把我们县好山好水的优势发挥出来了！” 这边几个人讨论灵泉县的发展大计，越来越起兴。 另一边，曾辰光一班学生们已经畅游江心，他们放开心怀，玩得正是开心。告别了四个月的紧张拍摄，告别了四个月的紧张、枯燥、疲劳，他们肆意挥洒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的朝气，他们的青春。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第四十二章 希望的田野 今天是暑假的最后一天，剧组昨天已经解散，秦天柱决定利用这最后一天的休息时间去看看离这里不远的张晓蓓。.org 他一大早来到张晓蓓家，发现张晓蓓正在锁门，准备离开。她带着草帽，提着一壶水，包了几个煎饼，看这幅打扮，是准备出去干农活了。 张晓蓓看到秦天柱过来，小吃一惊，“呀，秦天柱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出去，到自家田里拔拔草呢？怎么，你的戏拍完了？” “拍完了，今天休息，准备到你这里放松一下！” 张晓蓓吐吐小舌头，抱歉道：“对不起啊，秦天柱，恐怕不能招待你了，我今天有农活要干！” “无妨，我也陪你到田里干农活！”他主要是想和张晓蓓呆着，至于干什么事，那都是无关紧要的。 张晓蓓看着他细皮嫩肉的样子，怀疑道：“你行吗？干农活很辛苦的！” 什么叫我行吗，秦天柱气坏了，被一个小女生轻视，真是太伤他这个小男人的自尊了，呛道：“你个小女生都能干的事，我一男子汉怎么会不行！” 张晓蓓看他态度坚决，也就同意带他同去，她心里打定了主意，到了田间，让他在旁边看着就好，他一个城里人，自然是干不惯这些农活的。 在路上，秦天柱了解到张晓蓓一个暑假都没闲着，几乎都在忙着收割稻子、插秧苗，也就是农忙时节的双抢工作。作为农民，这是一年中最累最辛苦的时候。张晓蓓与父亲两人要张罗家里的十几亩地，两人其中一个身体不好，一个是才十四岁的小女生，自然比别人更是辛苦。 秦天柱听说她一个暑假，几乎都是在干着这些重活，怜惜之意大起。他自己也觉得这段时间一直拍戏，甚是辛苦，可与张晓蓓比起来，他真是幸福多了。 “对了，张叔叔呢？” “爸爸给人干小工去了，得给我赚够下个学期的学费啊！所以剩下的田间管理的活就交给我了！” “张叔叔不是身体不好吗，老是干重活，不太好吧？” “要生活，就只能这样喽！”她小小年纪，一番话说出来，却满含了生活的辛酸与无奈！ “其实，学费的钱我可以帮你垫的，我上个学期成绩进步那么大，还没好好谢你呢！” “一码归一码，我们家的事自己会解决，你要再跟我说这些，朋友都没得做！” 哎，真是好倔强的小女生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地头。张晓蓓今天的工作就是给眼前这一亩地的水稻田除草，嗯，人工的除草。至于说除草为什么不用除草剂，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省钱了，我们的晓蓓同学很会过日子的。 张晓蓓想让他在旁边看着就行，秦天柱哪里肯答应，他一个大男人哪丢得起这个脸。 “晓蓓，你别看不起人，我虽然生活在县城，但暑假也经常到乡下爷爷奶奶家玩，我也是下过地的人！” 他暑假的时候确实是下过地，但主要是在田间钓青蛙、捉蚱蜢，至于农活，那是从没干过的。当然，这种事情，他会到处乱说吗？ 他撸起裤脚，二话不说，走下水稻田里。 张晓蓓怕他没干过，叮嘱道：“你拔草要记得连根拔起，再团成一团，踩到泥里！” “知道，知道。咱也是老手了！” 说完，把前面没有把根除掉的杂草再除一遍。他看张晓蓓也下了地，有心在小美女面前表现一番，干得那是格外卖力。 两人原先齐头并进，秦天柱鼓起干劲，冲到了前面，他要把张晓蓓甩开一大截，咱得让她见识下男子汉的实力对不？ 张晓蓓看他一开始就使出力气猛干，就知道没干过农活的，不知道诀窍。不过她也没点破，这种小男生总是好面子的，还是让他自己领悟吧。 果然，还没干半个小时，秦天柱就不行了，手上动作慢了下来，眼看身后的张晓蓓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急得不行，可是手上是越来越没劲了，腰酸背痛的厉害。他很想休息一下，只是人家小女生都没喊休息，他怎么好意思休息？ 丢不起这个人啊！ “那个，晓蓓，我看你也累了，你先上去休息下吧！”秦天柱想，等你休息了，也不好意思让我一个人继续干吧？到时自己客套一下后，也就能借坡下驴得到休息的机会了。 “怎么会，我不累啊，才干了半个小时，这还正开始呢！” 啊，她还正开始啊！敢情这小丫头还真是个干农活的大拿啊！苦也！ 张晓蓓冰雪聪明，一愣神的功夫，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不是说我累了，而是你累了。她笑道：“不过，我倒是口渴了，我们一起喝口水吧！” “对，对，我也口渴了，我们先喝口水吧。”谢天谢地，终于有台阶下了，他真是快坚持不下去了。 不过，休息了一阵后，秦天柱力气也没回复多少，手上的动作是越来越无力了。 张晓蓓为了完成任务，也顾不上他的脸面了，“你刚开始，用力过猛了。这干农活是一整天的劳动，与长跑一样，要讲究节奏！这样，你负责眼前的三株，我负责九株，你跟着我的节奏走。” 秦天柱奇道：“晓蓓，你也没多大啊，怎么干起活来这么老练?” “呵呵，”张晓蓓得意道：“人家八岁就下田帮助家里插秧了，算起来，已经干了六年的农活了，算是个老庄稼汉喽！” 她原本白嫩的一张小脸被晒得有点发黑，顾盼得意间露出细细白白的牙齿，嘴角边是两个小酒窝，真是美得很。 秦天柱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听从眼前这“老农”的教诲。 咦，怎么腿上痒痒的。秦天柱把腿拔出水面，一看原来是左腿上被叮了两天蚂蝗。好肥好大！ “啊！”秦天柱一声惊叫，忙从水田里跑了上来。他对这东西，心中很害怕，倒不是被咬怕痛，而是感到心中发毛恶心。他以前在乡下的田间，大多是在干燥的田里，就是怕蚂蝗这种东西。 张晓蓓看他吓成这样，忙过来安慰道：“是被蚂蝗咬了，不怕不怕，我给你拔下来！” 这一刻，秦天柱觉得两人之间性别换位了，自己变成了胆小怯懦的小女生，需要张晓蓓这个大哥哥来保护！ 今天真是把老脸都丢光了！ “要不，你就在旁边休息吧，别下田了！” “无妨！”秦天柱咬咬牙拒绝道，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奉陪到底，大不了我不去管自己腿上的蚂蝗了，收工的时候，让张晓蓓帮我一起拔下来！ …… 两人的午饭也是在田间解决的，一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把一亩地的杂草除干净。 “秦天柱，今天可真谢谢你了，要我一个人干，肯定要干到天黑了！” 秦天柱有些汗颜，大部分还都是张晓蓓的成果。他虽然拧着股劲死撑，但劳动成果有限的很。 “晓蓓，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怎么会，你可帮了我大忙！” 她说的是实话，她不在乎秦天柱干了多少活。她在乎的是今天有这么个小男生一直在陪着她，陪着她一起受苦受累，一起说话解闷，她的心里被秦天柱填得满满的，暖暖的。 秦天柱揉着自己的腰，感叹道：“今天真是累死我了，这比我拍戏可辛苦多了！” 看他腰酸背痛的样子，张晓蓓说道：“时间还早，你到前面小山坡的草地上躺着，我给你揉揉！” 听到有额外的小美女的按摩服务，秦天柱心里挺美，暗叹这一天的苦也没白挨。 “秦天柱”，张晓蓓边给他捶背边问道：“我这几天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你们剧组的消息呢，你拍电视剧辛苦不？” 在晓蓓面前，他可不好意思叫苦：“再辛苦也没你干一个暑假的农活辛苦呀。” “我习惯了，还好啦。我种下秧苗，给他们施了肥，除了草，秋天的时候，就能收获金灿灿的稻米了，这么一想，我就不觉得辛苦了。你看，眼前的秧苗，我半个月前刚种下时都是病怏怏的，现在一株株都已经长得很精神了。土地真好啊，你对它付出了劳动，它就能让你收获回报。” 秦天柱听着她对土地的朴素情感，一时间有点失神，我对《恰》剧付出了劳动，付出了智慧与汗水，它是否也会给与我丰厚的回报呢？ 傍晚时分，西边晚霞满天。一阵晚风吹来，吹散了整个白天的暑气，吹起田间秧苗禾叶的沙沙作响，似乎在倾诉着它们茁壮成长的欢乐。 远处依稀传来了村里的老广播声，细细一听，是《希望的田野》的歌声。老歌老调老广播，是否也能给人带来新的希望呢？ 第四十三章 后期制作 天空高高大雁飞，书院深深松竹茂。.org 薄雾重重盼日出，大地茫茫风雨急。 歌长夜，看北斗。 蝶恋花，梦难求。 书翻千秋史，谈尽古今愁。 美啊潇湘伟少年，踏浪湘江争风流。 名和利，别问候。 书与剑，到心头。 挥笔万山红，举臂托飞舟。 美啊中华伟少年，他日神州竞风流。 这是秦天柱写的《恰同学少年》的片尾曲，不过原歌词作者是国家一级作家写的，这与写《笨小孩》不同，需要有一定的古文功底才行。 以他目前的水准，自然差距巨大，这个差距也不是目前他已有的光环所能解释的，所以他特意做了些改动，使歌词尽量的与自己水平靠拢。然后通过凌雅雯的修改斧正，这一切就变得自然了。 “妈，这是我写的片尾曲的歌词，你这个专业人士给我看看！” “这么快歌都做出来了，难道你真有音乐天赋？以前没看出来啊。”凌雅雯边说，边拿起歌词。 水平不低嘛，只是个别用词过于白话，拉低了歌词的水平档次。“你这歌词意境是很好的，只不过太白了点，这是你语文功底太差，叫你平时不好好读书，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秦天柱装出受教地样子，问道：“噢，哪里太白了，我觉得自己写得还蛮赞的。” “呶，这里，天空高高大雁飞，”凌雅雯指着这一句道：“可以改得更加书面语一点，天空可以改成天穹，大雁嘛，还是改成鸿雁更合适！” 果然，经过专业人士的校正，以及秦天柱在一旁的循循诱导，歌曲正在还原它的本来面貌。 “妈，您真有才，经这么一改，果然效果好多了，你这个语文老师真不是白干的。”完事后，秦天柱还不忘给老妈来一记廉价的马屁。 凌雅雯听了，心中也挺受用，“你啊，才气是有的，就是基础差了点，等有空我给你补补高中的语文课，给你打打基础。” 哦，惹麻烦上身了，我连初中语文课都嫌烦，更别说高中语文了。 他岔开话题道：“我哪有空啊，我们的剧国庆的时候就要在县电视台播出了，我得抓紧时间做后期！” 他确实要忙后期，工期还是挺紧的。 后期制作大致可分为画面剪辑、声音制作、片头片尾和字幕、混录合成等工作。梅花传媒还只是个皮包公司，要啥没啥，所有的后期工作都是在县电视台制作的。 画面剪辑可以笼统地分为两步：初剪和精剪。 初剪就是根据场记单的记录，挑选出每一个镜头里导演最为满意的一条，按照剧本内容的提示和导演的分镜头设计，将一场戏中的镜头顺序地连缀成篇。初剪工作一般由场记辅助操作编辑机的技术人员就可以完成，它不需要在剪辑的过程中发挥什么创造性，只需要完成镜头的挑选和连接。在连接的过程中需要将镜头处理干净，去掉开头和结尾等与内容无关的“杂质”。 剧组租用了电视台的非线性编辑系统，所有工作都在计算机上完成的，可以方便地调换素材，所以初剪工作不必等全部拍摄完成后才开始。为节约时间，剧组副导演李光，大约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电视剧的初剪了。 精剪则是在初剪的基础上对电视剧的剪辑效果做进一步的艺术加工。精剪工作一定要在导演的艺术监督下进行，很多导演甚至亲自担任剪辑师的工作，也有的导演更愿意将这个工作交由专门的剪辑师完成，但是导演的意见一定要参与到剪辑工作中。 秦天柱当然是更愿意将这项工作交给李光这个学剪辑的专业人士的了，得给人才们发挥的空间不是，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能偷懒尽量偷懒。 不过，由于他还不会使用非线性编辑机来做剪辑，李光倒是经常把他拖过来一起学习使用，这对他的导演生涯也是有帮助的。 大约到9月下旬的时候，画面的剪辑工作就差不多完成了。至于声音制作，由于剧组采用同期录音的方式，倒是省去了配音的工作。 接下来就是音乐的录制了。 李光问道：“你的音乐准备地怎么样了，都没听到动静，不会拖后腿吧！电视台这边可是已经打出了预告，《恰同学少年》10月1日，国庆节播出，声势造的挺大的。咱们可不要放了人家的鸽子呀。” 秦天柱答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乐谱我早交给了褚琴老师。片头曲由灵泉中学乐队负责，片尾曲是个合唱，我们班的文娱委员厉羽希，这几天正领着我们班的人在练习呢，他们练得挺勤的，应该没问题的。” 想起当初自己把两首曲子拿出来的时候，无论是何珊珊还是厉羽希等美女都满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眼神，秦天柱就觉得轻飘飘的。 哎，可惜都是自己剽窃的，要是自己真那么有才就好了。 第二天，校乐队和初二三班合唱团一起来到县电视台录音棚。 “怎么样，厉羽希，都练熟了吗？县电视台的录音棚租赁费也不便宜，你可要给我一天就过啊！” 厉羽希不耐烦道：“知道了，你个吝啬鬼，都问了好几遍了，咱们班同学也都练了半个月了，周老师也支持的很，保证没问题！” 当初秦天柱找到她，要她组织全班同学一起合唱最后的片尾曲。一接到这个任务，厉羽希就很兴奋，心想他还是看重我这个文娱委员的才能的嘛。为免他失望，她半个月来几乎废寝忘食地在忙这个事，就是当初小升初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勤奋过。好在，周建国也是剧中成员，对她的工作也是支持，一路绿灯放行。 秦天柱唯恐有失，又叮嘱道：“不仅仅要练熟，更重要的是要情绪饱满，要有感染力，要把歌曲中的勃勃生气表达出来” 这男生有时还真是罗嗦，厉羽希撇撇嘴，一遍一遍叮嘱，比她妈妈还唠叨。 “天穹高高鸿雁飞，书院深深松竹茂。晓雾重重盼日出，大地茫茫风雨骤。咏长夜，……” 录音棚里传出了同学们清亮的歌声，歌唱他们的青春，歌唱他们的理想，歌唱他们的未来。 歌很好，唱的也很好，《恰同学少年》也会很好的。 第四十四章 这是灵泉县的盛事（上） 二更送到，三更要凌晨两点多了 ———————————————————————————— 1997年10月1日，共和国国庆节。.org 耿大叔是县城里有名的馒头铺老板，他家的耿记馒头皮白个大，远近闻名，生意红火。辛勤忙碌一天，每天晚饭后，家人围在一起，看看电视，对他来说那就是一天中最大的乐趣。 晚上七点半，灵泉电视台正在播送本地新闻。 “本台消息，为迎接伟大祖国48周年华庆，由我县民营企业梅花传媒公司制作的红色献礼剧《恰同学少年》，将于今晚八点正式登陆我台。 这是我县制作的第一部电视剧，这充分说明在灵泉县委、县政府、县人大、县政协四套班子的领导下，我县的精神文明建设，文化产业建设，已经走在了兄弟县市的前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结出了累累硕果。 我县县委书记赵长风同志，县长戴瑞同志，特意向梅花传媒公司表示祝贺，庆祝我县这一文化战线的盛事！” 接下来，就是大段的对梅花传媒副总周嘉朋的专访。 周嘉朋也很应景，说本剧就是在县领导的直接关怀下，为迎接祖国成立48周年华诞，特意开拍的。 看着电视台的新闻，耿大叔嘟囔道：“电视台这几天连番宣传，这是终于要播出了吗？看看也好。” 他儿子小耿，正在读小学六年级，抗议道：“爸，巨江电视台要放香港的武侠片《笑傲江湖》，赶快换到巨江台吧！” “干嘛换台，这是我们灵泉县自己拍的电视剧，当然看灵泉台了。” “这种献礼剧，主旋律片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朝廷台拍的这种片子都不好看，我们这种小地方能拍出什么好剧来。我看八成又是我们县哪个领导的政绩工程，纯粹浪费钱！” 耿大叔有点生气，“好不好，也得看过再说吧。我听说这部剧大部分场景是在水泽乡拍的，你爸我就是水泽乡出来的，先让我看看稀罕。” 耿大叔老婆李婶也附和道：“是啊，看看这电视剧把我们水泽乡拍得怎样也好！” 见父亲母亲坚持，小耿也不好说什么了，反正他是绝不相信灵泉这种小地方能拍出什么像样的电视剧来的。电视剧那么好拍的话，现在也不会搞得神州大地的荧屏尽是港台剧的天下了。 “那要是不好看，你们要转到巨江台啊！” 同一时间，同样的事情在灵泉县的各个不同家庭上演着。 …… 何珊珊家。何珊珊今晚早早回到了家，何成瑞奇道：“呀，姗姗你这么早就回家了？”现在还没有什么国庆黄金周假期，往常的时候，灵泉中学高三年级国庆节照样上课晚自习的。 “嗯，学校善解人意，早点放我们回家看电视呢。”何珊珊边说便把书包往床上一扔，与何成瑞和褚琴一起守在电视机旁。 这可是我主演的电视剧啊，哼，小柱子，要是你把我拍得不好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 厉羽希家。厉羽希嘟着嘴向她爸爸撒娇道：“爸，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们的电视剧都要开始了！” 她爸爸厉恒建赔笑道：“快了，快了！我不正在陪客户吗，一会就好！” “什么生意比你女儿第一次拍的电视剧还重要吗？你再不回来，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好好好。女儿更重要！”厉恒建朝对面巨江市的客户摊摊手，抱歉道：“没办法了，女儿生气了，那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那客户也理解的点点头：“自己女儿拍的电视剧是该回家看看。是你们灵泉县制作的《恰同学少年》吧，我在巨江市也有耳闻，你们灵泉县厉害啊，现在都走到市里前面去了！” “瞎胡闹，拍着玩的吧！”厉恒建是不太相信一帮娃娃能拍出什么像样的电视剧的，不过女儿的面子一定要给的。 …… 李建衡一家也都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全家一起围坐在电视机旁。 李建衡母亲问道：“建衡，忙了半年的电视剧就要播放了，你自己有没有信心啊！” “有，当然有！我们导演秦天柱很厉害的，我看过部分内容，《恰》剧一定精彩！” 几个月的日夜相处，他与秦天柱之间的一点小恩怨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他对秦天柱只剩下了佩服与崇拜。不过，他虽然对《恰》剧自信满满，真要与全县观众见面了，心中又不免惴惴。 …… 赵健家，曾辰光家，秦天柱家，周建国家，周嘉朋家，余德水家，甚至是县委书记家，县长家，无论有什么样的争议，都一致把频道锁定在灵泉电视台。无论喜不喜欢，先看看效果再说，灵泉人民的家乡自豪感都挺浓的。 晚上八点整，电视上已放完广告，正片开始。 “嗒~嗒~滴，哒~~哒~哒哒，……”片子片头就出手不凡，以一段悠扬绵密的小提琴曲拉开，画面也以一种舒缓的节奏，缓缓打开。 片头曲《一叶知秋》，情感细腻，似乎表达的是青少年男女的朦朦爱情，又似乎表达的是少年人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你也可以理解成是表达学生时代的青春岁月。 无论如何，片头很棒，一下子就使得本剧有鹤立鸡群之感，与平常看到的呆板沉闷的众多内地剧大大不同。 正坐在电视机旁边的耿大叔一家已经被吸引了进去，连小耿也不嚷嚷着换台了。 《恰》剧第一集的内容有： 时任湘南第一师范校长的孔昭绶前去拜访他的留日同学－－“板仓先生”杨昌济。想请他到一师任教，不料却遇上湘南省都督谭延闿也来礼聘杨昌济出任省教育司长。面对厚禄高官，杨昌济谢绝了督军府的聘请，却同意考虑前往一师执教。 商会陶会长的女儿陶斯咏在书店看中一本《达化斋读书录》，不料此书却同时也被一高个青年看中，青年因无钱买书悻悻离开，陶斯咏追上将书送给青年，青年追问斯咏的姓名地址，斯咏却不肯告诉他，青年只能追在后头喊：“那你来找我吧，我就住前面湘乡会馆，我叫毛zd。” 第一集的内容上倒没有什么出奇，但《恰》剧本来是2007年的作品，那时内地的电视剧制作水平已有了很大进步。与1997年的内地剧相比，一个明显的进步就是叙事的节奏更快更流畅，没有给人拖沓冗沉的感觉。 秦天柱在拍摄过程中，也有自己的一些小改进。 他参考了很多后世韩国偶像剧的方法，比如在表达书店买书，**与陶斯咏邂逅的戏中，他拍了不少男女主角的特写镜头以及慢镜头回放，间中还有音乐的烘托。让电视剧前的观众忍不住的希望男女主角间，难够来点什么。这就把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剧中来。 不知不觉间，一集结束了。 时间过得好快，这是耿大叔一家的共同感觉。小耿也早就忘了他转台看《笑傲江湖》的事了。 全剧无尿点啊。 片尾曲是秦天柱所在的初二三班的合唱《美哉潇湘伟少年》，曲调悦耳动听，曲意积极向上，斗志昂扬。值得一提的事，秦天柱不但在片尾的鸣谢单位中写上了“曾泽建筑工程公司”的大名，他还把曾泽公司的LOGO大大地悬浮在片尾，时间长达10秒，好大的一个广告啊。 这是秦天柱的想法，曾叔叔公司不大，能够掏出10万元赞助他不容易，他也想给曾叔叔大的回报，不能让曾叔叔吃亏是不?; 第四十五章 这是灵泉县的盛事（下） 第一集一播完，秦天柱家的电话就没停过，大多都是原剧组成员打来的。.org大家都很激动兴奋，他们原本看过了不少的拍摄素材和故事剧本，对本剧有不少的信心。只是大家都没想到经过了剪辑以及加入了音乐等后期加工后，效果这么好。 《恰》剧能把现在国内各个电视台的电视剧都给毙掉了，这是剧组所有人看了电视后的想法。不要怪他们狂妄，这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作品，更何况《恰》剧确实质量相当的过硬。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今晚播放的剧集早已放完，秦天柱家的电话还是响个不停 “喂！”凌雅雯今天也不知接到几个电话了，有些机械的问道。 “你好，你是凌雅雯凌老师吧，我是赵长风！”电话那头传来浑厚又带点苍老的声音。 凌雅雯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赵长风？” “灵泉县县委书记，赵长风！你们的电视剧我今晚也看了，拍得很好啊。向你们表示祝贺！” 等反应过来是灵泉县一把手的电话后，凌雅雯有点懵，她这还是第一次与这么大的官员通话，“谢谢赵书记！” “嗯，现在很晚了，秦天柱还没睡吗？没睡的话，我跟他聊几句！” 凌雅雯笑道：“没呢，今天晚上电话响个不停，都是找他的，他现在还亢奋着呢！” 秦天柱也知道了，这个电话是县委书记打来的，他接过话筒，“你好，赵书记！” 那边的电话带着笑声道：“怎么样，小柱，现在还很兴奋吧！” “嗯，都是朋友的电话，主要是原来的剧组的人，剧集效果好，大家都很高兴！”事实上，他一晚上都被各种赞誉包围，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赵长风心情很好，他说道：“我听郎县长说，你才是个初中生啊，我真是不敢相信啊！我们灵泉县确实是个好地方啊，出人才，哈哈哈！” 在县委书记面前，他倒没有依着自己的本性瞎吹起来，谦虚道：“我就是运气好，什么也没多想，就去干了！” “这种事，还就需要有你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才行，我们这些大人瞻前顾后的，可被你少年人比下去了！” 赵长风说了一阵后，想起自己的来意，清了清嗓子，代表县委向秦天柱正式道贺道：“秦天柱，你们公司的电视剧拍的非常好，弘扬了社会的正气，也丰富了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我代表灵泉县委县政府，对你的成绩表示祝贺与肯定，对你为灵泉县所作的贡献表示由衷的感谢！望你能再接再厉，争取为我县的文化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秦天柱兴奋一晚上，第二天起的较晚，等他来到教室，发现大家并未像往常一样在早读。全班的同学围在一起，听圈中厉羽希、赵健、李建衡，曾辰光几个人在那里胡侃，说得就是昨天播出的《恰同学少年》。 厉羽希神气道：“我昨天叫我爸爸回来看《恰》剧，他还满脸的不情愿，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说我们这些小孩子，能捣鼓出什么名堂出来。结果，等我们的《恰》剧一播出，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其他同学凑趣的问道。 “他眼珠子都掉下来了，一个劲地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厉羽希得意非凡，也不介意在同学面前嘲笑父亲的丑态，她昨天太痛快了。 事实上，厉羽希也没说谎，厉恒建昨天是真被镇住了，他也算得上是个成功的商人，知道许多事知易行难，拍电视剧哪有这么容易？他是清楚自己女儿的那个剧组是什么底细的，说他们是草台班子都抬举他们了，更何况那个什么导演竟然是羽希的同班同学，这太滑稽了，分明就是在玩嘛。 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一记耳光。他也不得不承认，电视剧拍的很赞。难道真是国内其他的同行太渣了，一群小孩子拍的电视剧都能这样出众？有那么一瞬间，他考虑是不是也可以搞搞文化这门生意了。 “呀，柱子你来了！”曾辰光眼尖，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秦天柱，他对秦天柱笑道：“柱子，你昨天可是把我老爹给美坏了，给他公司做了那么大的一个广告！现在这部剧的质量这么好，广告效果怎么也不会差！” “那是，哪能让曾叔叔吃亏！” 其他同学看到正主来了，纷纷朝他围过来，“秦天柱，你太棒了，我崇拜你！” “秦天柱，你把何珊珊拍得太漂亮了，不愧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啊，我特迷她！” “秦天柱，你还有没有下一部啊？我现在特后悔当初没参加全校选秀，要不然，现在多露脸啊！” “是啊，是啊。都怪我妈，说什么学生以学习为重。我现在都后悔死了！” “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去了也选不上！” …… 一时之间，大家吵吵闹闹，赞叹惊讶者有之，扼腕叹息者有之，捶足顿胸者有之，好不热闹，连班主任周建国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呀，不好，班主任来了！”不知谁一声喊，大伙看到周建国后，连忙一哄而散，心想这下子周建国又要发飙了。 不料，周建国却并没有训斥大家破坏早读纪律的事。 “那个，”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吞吞吐吐的问道：“昨天的《恰同学少年》看了吗？老师的表现怎么样？” 昨天的剧中，周建国扮演的孔昭绥戏份不少，他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班主任也是来讨论《恰同学少年》的，大伙心中大乐，“好，周老师演得非常好，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们周老师这么帅呢！” 大家也都很捧场，对着班主任马屁连天。 “嗯，那大家要继续看下去啊，老师的表现会越来越好的！”周建国也不谦虚了，忍不住自吹起来。他现在心情非常好，想起昨晚自己上幼儿园的小女儿，提着个本子说是自己的粉丝，要自己的签名，周建国就忍不住想笑。这傻女儿，不过，真可爱！ 周建国一颠一颠走出教室外，全身轻飘飘的，至于早读的纪律，那是早忘记了。 初二三班的学生也头一次发现，他们以前的冷面阎王，有时也挺可爱的。 看班主任没管他们，大伙又三五成群的讨论开了。张晓蓓有些遗憾，对秦天柱道：“你们这些走读生，说得我们这些住校生都心痒了，就是没得看，气死人了。等我们回家，也不知还有没有得播放！” 这个问题秦天柱也没辙。 李建衡是班长，消息比较灵通：“别慌，我以前就听说，周末的时候许多不回家的住校生经常到县城瞎逛，容易惹是生非，学校早就有想法想在每个班里都按上电视，让住校生在学校有点娱乐活动了。现在《恰》剧播出，学校有意把这项工作这几天就做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学校广播里传来了通知，“灵泉中学广大师生，为丰富我校住校学生的周末业余生活，经我校领导决定，即日起全校每个班级安装电视，希望……” “耶！！！” 一群住校生欢呼起来，属于他们的福利来了。 初二三班被安排在第一个，余校长亲自带队，带着几个工人过来安装。看见余校长，秦天柱忍不住问道：“校长，学校不是财政紧张吗？” 余德水翘起下颚的胡须，理所当然道：“再紧张，也不缺这点钱，更何况这是原来就计划好的事情，只不过提前罢了。现在千事万事，让全校师生尽快看到《恰》剧是同等大事！” 呵呵，这下好了，秦天柱可以想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全校疯《恰同学少年》的场景！ 第四十六章 美好的愿望 随着《恰》剧的持续播出，剧情也渐入佳境。.org灵泉县现在几乎每户人家都把自家电视的频道锁定在灵泉电视台，每天晚上等着《恰》剧的播出。 大家已经不是出于最先的家乡情结支持一把的想法，而是确实被剧情所吸引。 《恰》剧本质上是部谈教育问题的电视剧，它是拍给教师看的，拍给学生看的，同时也是拍给广大的家长看的。试问，哪个家庭没有个望子成龙的愿望？中国人对教育问题的重视那是古已有之，持续千年的。而《恰》剧就是揭示给广大的家长看，什么才是理想中的教育，他们的儿女如何才能真正成材，这能不引起广大家长的共鸣吗？这就是《恰》剧最广大的基础。 而灵泉中学现在就是《恰》剧热潮的中心，学生们一下课就围在一起聊剧中的人物，聊剧中的教育，聊剧中人物飞扬的青春，聊他们崇高的理想，聊他们纯真美好的爱情。 老师们也在聊《恰》剧，聊剧中的教师对于教育是如此的虔诚，对教育的理想主义情怀始终不曾忘却，对学生的爱对国家民族的责任感时刻铭记。而他们现在呢，是否还能够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辱没教师这份神圣的职业? 现在，周末是灵泉中学最热闹的时候，不仅是住校生，大多数走读生也一起来学校观看。一来班上同学一起看热闹，二来嘛学校播放的是碟片，一天播六集，大家看得更加痛快。大家一起看《恰》剧，聊《恰》剧，学生们的生活从来没有这么美好惬意过。 只是校领导们又是高兴，又是担心，这几天师生们的心思都有点浮躁啊。 “书记，你看我们是不是采取点措施控制一下，”余德水向校党委书记问道：“尤其是高三的学生，他们好几人都是《恰》剧的主演，对《恰》剧热情最高，议论最多，心思都没放在学习上了！” 吴书记摇摇头，“还是任其自然吧，余校长，你干了这么多年的教师也知道，他们高三学生很快就面临人生大考，心思特别敏感些。有对未来的恐慌，有对青春的留恋，有对爱情的向往，因此，更容易对《恰》剧产生共鸣吧！” 余德水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就先这样吧，等这阵风潮过了，再抓抓高三的学习纪律！嗨，都是秦天柱这小子惹的祸，尽给我添麻烦！” 吴书记笑骂道：“老余，你这话可口不对心了啊。他现在要是不给你找麻烦，我看你还不乐意了呢！” 还真没错啊，秦天柱这小子，真叫人又爱又恨，余德水愤愤地想到。 “阿嚏！” 秦天柱打了个大大地喷嚏，也不知道谁在念叨他，不过想来，这段时间念叨他的人肯定不少。 今天是星期天，秦天柱躲在家里休息，这段时间也确实忙坏他了。他也没到学校和大家一起看剧。咱得矜持一点不是，老是被大家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哪怕是秦天柱这样的厚脸皮也吃不消啊！ “小柱，给你妈去街上买些馒头回来，冰箱的馒头都用完了！”凌雅雯家一般都备一些馒头，早上加点馅进去就能吃了，很方便。 秦天柱有点不愿意，哎，咱都是当老总的人了，怎么尽叫我干这种小孩打酱油的事情，让我手下的人看见了多影响自己的形象啊。 “还不快去！你是不是皮痒了，想让我帮你挠挠啊？” 凌雅雯可不因为秦天柱拍了部好剧就会对他怎么着，她这段时间一句好话都没给秦天柱说过，总之不能让他太得意了，这小子特别容易翘尾巴，不经夸！ 更何况，她这几天也烦恼的很。灵泉中学几个班中就属自己的高三一班和秦天柱所在的初二三班最疯《恰》剧。没办法，几个主演都在她的班中。问题是她的班可是毕业班啊，哪能这么放纵？有心不让学生们看，不让他们讨论吧，又有点舍不得，毕竟是自己儿子的电视剧，学生们也难得有机会放开心怀。可真让班里就这样下去吧，也不是个事啊！ 都是这个凑小子惹得祸！ 秦天柱懒洋洋的走在街上，他家一般都是到县城菜市场的耿记馒头铺买馒头，耿记馒头铺的馒头最是松脆爽口。 上午时分菜市场最是热闹，叽叽喳喳的吵得不行。 让秦天柱自豪的是，他仔细听了听，菜市场中除了最常见的讨价还价的声音外，就属讨论《恰同学少年》的最多。 哎，这剧在本县真是太红了！菜市场这种市井黎民聚集的地方，是最容易看出剧集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影响力的，如果他们都在谈论这部剧，那《恰》剧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他径直走向耿记馒头铺，馒头铺生意很好，老板耿大叔一边熟练的给顾客称馒头，一边和隔壁豆腐摊的周大妈聊天。 那周大妈感慨道：“这《恰》剧还真是部好剧，我现在天天和我女儿在一起看。老耿，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女儿正在读初中，叛逆的很，我说东，她说西，平时你问她话，她也爱理不理地，嫌你烦！她以前可不这样，以前可乖巧了！” “孩子大了都这样，报纸上说这就是代沟！” “或许就是代沟吧！不过自从有了《恰》剧就不一样了，她说她特别喜欢剧中湘南一师范的学习生活，那才是她想要的。我看了也觉得像剧中那样教育孩子更好，没想到我们娘两这么一说倒是有了共同话题，这几天我们娘两说的话，比我们平时一年说的都多。哎呀，我那可爱的女儿又回来了！” 耿大叔也赞同道：“是啊，我那儿子一个劲地说剧中的学生真酷，灵泉中学真厉害，他明年也要考灵泉中学。天晓得，灵泉中学可是省重点，就我家儿子那成绩怎么可能考得上。不过他有这个志向，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欣慰，我现在要攒够钱，好歹得让他到灵泉中学读个自费生，满足他的愿望！” “这剧好是好，不过老耿，你说要是现在的学校也像剧中那么教学生，学生们能读出个名堂来吗，那剧中的学校教的学生可是**，我们凡夫俗子的孩子，能行吗？” “这我也说不好，不过**老人家也不是天生就那么厉害的吧，他在湘南第一师范的学习，肯定对他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效果肯定是有的！” …… 听着他们的絮絮叨叨，秦天柱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剧集在县电视台播放，他虽然没有赚到什么钱，但最起码他现在可以说自己的《恰》剧对得起灵泉县纳税人赞助的15万元现金，没有辜负50万灵泉人的期望，《恰》剧给他们带来了欢乐，带来了家庭和谐，带来了儿女上进。 他收拾起情怀，从耿大叔手里买了两斤白馒头。 “小伙子，买周大妈几块豆腐吧？” “不好意思啊，周大妈，我家冰箱的豆腐还没用完！” “那不要紧，以后再来啊！呀……”周大妈眼尖，看到了秦天柱别在胸前的校徽，“小伙子，你是灵泉中学的学生吧，过来过来，今天周大妈心情好，这几块豆腐白送你了！得谢谢你们学校拍了这么部好剧啊！” “别呀，周大妈，你做点买卖也不容易，我怎么好意思收，再说灵泉中学那么多学生，你要是都送，那怎么吃得消！” “你客气什么，大妈今天高兴，就要送你几块豆腐尝尝，别推辞！” 周围的一些顾客起哄道：“周大妈，我儿子也是灵泉中学的，你是不是也送我几块豆腐啊！” 周大妈泼辣回道：“去去去，少来占便宜，老娘的豆腐你们也敢吃？我今天就是看那小伙子顺眼了！” 从家里回来后，秦天柱去了趟公司。 周嘉朋还有金光华等三人都在公司。虽然是星期天，但金光华三人都是外地人，也没什么地方玩，就都聚在公司里了。至于周嘉朋，那就是个工作狂人，以公司为家。 看秦天柱来了，金光华笑道：“哎呀，秦总裁来了。请允许我这个公司市场总监向你报告件喜事！” 秦天柱笑闹道：“什么喜事呀，总监阁下！” “巨江电视台看我们的《恰》剧这么热，给我们发来了咨询函，准备向我们公司购买播映权。人家可是开出了个很有诚意的价格噢！” “多少钱？” “八千块！” 八千块？靠，这不是当初自己公司交的挂靠费吗？果然是很有诚意的。不过，这也算是意外之财，秦天柱本也没指望赚巨江电视台的钱，人家能出钱买就不错了，那是看得起你了，好歹把挂靠费给赚回来了不是。 秦天柱不能要求巨江电视台也能像灵泉县一样淘个十几万买他的《恰》剧，这种本乡本土的情结，到了市里一级就淡的多了，到了省里一级那是完全没影响了。 拍完电视剧后，公司也闲了下来。现在公司手头也就几个广告代理的小单子，目前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卖《恰》剧。 把《恰》剧卖给谁呢。像县电视台那是不用想的，虽然数量众多，但没钱给你赚。就是像巨江市这种普通地级市的电视台，也出不起什么价钱。当然，像钱塘市这种全国重点城市的电视台可能会花点钱买剧，但买剧的主力军还是集中在省台。一来全国范围来说，省台数量不少，二来也只有他们能出的起不错的价钱。如果《恰》剧能在全国的省级卫视上卖上一轮，那一定会有不错的经济效益。 至于朝廷台，自然是最有实力的，但竞争也是最大的。《恰》剧无论演员阵容，幕后职员资历，制作公司实力，乃至拥有的人脉关系上，都没有任何竞争优势。 所以，公司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省台上面，当然，朝廷台也会兼顾。要是中个头彩被朝廷台看重了呢，这种事情谁说得准！ 秦天柱对商业上的事其实还不太懂，他问周嘉朋：“周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卖我们的电视剧？是不是请各个省电视台的人过来举行个看片会，或者把我们的剧在灵泉的反响告诉他们，让他们来买？” 周嘉朋对卖剧有自己的考虑，他回道：“请电视台的人举行看片会，这个我们公司目前还没那么大的能耐，你就是向他们发出邀请，他们也不会派人来的。至于《恰》剧在灵泉县的反响，人家哪会理我们这种小地方的反响，顶多认为是出于一种乡情的捧场吧！” “那怎么卖？” “我们的对策是打电话推销我们的剧集，另外制作几个拷贝，向各个省台、城市电视台、朝廷台寄去。虽然办法笨了点，不过，公司草创，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秦天柱看了看其他三人，问道：“那大家认为，我们能推销的出去吗？” 李光笑道：“绝对没问题，这几天这部剧在灵泉县的反响大家也都看见了。这么牛的一部电视剧，没道理卖不出去！” 自从把剧集剪出来，看过效果后，李光就对《恰》剧信心十足，当初他们几人来到灵泉这个小地方打拼，现在看来，是走对了！ 赫兰鹏平时话不多，但此时也是信心满满：“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 金光华却出言谨慎，他有比较丰富的市场经验。不过，他对市场打交道打得越多，却越是对这种怪物保持敬畏之心，市场这种东西太难以捉摸了。好东西卖不出好价钱的事情比比皆是，而白菜硬是卖出了牛肉价的事情也同样不少。 天道酬勤，付出总有回报，这是人们常用来激励自己的格言，也是人们付出了汗水后的美好愿望。美好愿望就一定能够实现吗？ 能的，一定能，秦天柱暗暗告诉自己。从周大妈和耿大叔这些普通人的质朴的言语中，他知道群众是发至内心的喜欢《恰》剧，它是有群众基础的，是有收视保障的。 第四十七章 那些推销《恰》剧的日子 今天好歹码了一章出来，也没什么借口，就是懒，目前正与懒病作斗争中。.org ———————————————————————————————— 10月21日。 《恰》剧在灵泉的播出已经有段时间了，虽然县电视台现在还是在非黄金时段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播，而且还有着不错的收视率。 不过，秦天柱已经不关心这些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卖片情况。拷贝已经向各大电视台寄出去有十来天了，应该都已经看过片子了，也该有点反馈意见了。 但事实上是没有，是真没有，一个都没有。 既然没电话打过来，那就自己打出去。周嘉朋与金光华两人，今天正在一个一个电视台的问他们的反馈意见。 “你好，是之江省电视台的闵主任吗？我是梅花传媒的副总周嘉朋啊，十天前向你台推荐过我们的《恰同学少年》剧集的？” “哦，有点印象！” “是这样的，我们的《恰》剧，不知道你看了没有，有什么建议吗？” “这个啊，别忙嘛，我们省台还有大批的电视剧等着审核呢，还没轮到你们的剧。先等着吧，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那好吧，我就等你们的消息了！”周嘉朋放下话筒，有点失落。 “你好，是B市电视台的廖经理吗？我是梅花传媒的副总周嘉朋啊，我们的《恰》剧你们看了吗？” B市的廖经理回道：“是《恰同学少年》吗？嗯，上个星期是跟我说过。怎么，你们已经把拷贝寄过来了吗？” “我们十天前就寄过来了，你们没收到吗？” “没有啊，我手头没你们的片子，我等会到我们楼下的传达室问问！” “那好吧，我等你们的消息！” 金光华这边，“你好，是C省电视台的陈主任吗？我是梅花传媒的市场总监金光华，一星期前向你推荐过我们的《恰同学少年》剧集的？” 电话那边的人脑子有点迷糊，“有这回事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你可能忙忘记了，我们已经给你们寄去了拷贝，麻烦有空看一下！” 那边的陈主任想起了什么来，在电话里叫道：“噢，我想起来了，你们梅花传媒不就是那个才成立半年的皮包公司吗。我上次就没叫你们寄拷贝，拍电视剧是很严肃的文化创作，你们这种三无公司能拍出什么像样的片子来！乱弹琴，我把拷贝给你们退回去！” “陈经理，你不用寄回来了，反正都寄过去了，你们就先看看吧，好吧？那就先这样，我挂了！”金光华怕他真把拷贝寄回来，连忙挂了电话。 一轮电话打下来，他们悲哀的发现看过他们剧的电视台竟然还没有一家。当然有几家是距离太远，人家刚收到不久的缘故。 或许是自己太着急了吧，秦天柱几个人这样安慰自己。毕竟现在的电视台都是事业编制，彼此间竞争意识不强，大多还是靠上级拨款吃饭，员工办事的积极性上欠缺了点。 …… 11月2日。 “你好，是M省电视台的周主任吗？我是梅花传媒的副总周嘉朋啊，前段时间向你台推荐过我们的《恰同学少年》剧集的？” “知道知道，你们干嘛老是来催，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的工作秩序吗！” “对不起啊，我们有点急了。” “这种事情你们急也没用，我们总是要按照流程来走的！” “那麻烦你们了，有消息的话希望尽快通知我们。” 卖剧的事情不太顺利，公司的士气有些低落。 …… 11月10日 “你好，是湘南省电视台的区主任吗？我是梅花传媒的金光华！” “哎呀，你们真是好耐心啊，这都打来几次电话了？我都被你们感动了，我特意把你们的剧调到前面审核了。应该说，你们的剧还是不错的，我个人很喜欢！” 金光华一听有门，声音都有点颤抖，“是啊，我们的剧说得就是你们湘南的故事，你们那边应该有共鸣的。你不知道，我们这剧前一个月在灵泉本地播放，可是轰动的很哪，现在还在不断的重播！” 湘南电视台是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此刻听到他们台电视购销部区主任的肯定，金光华连忙鼓气如簧之舌推销起来，争取能一举拿下。 然而，区主任接下去的话却让金光华来了个透心凉，“剧是好剧，可是能不能有好的收视率呢，谁也不敢保证。最后，还是被台里给否了。你不知道，我们台今年改革动作很大，要一切以收视率为标准，因此在购剧上，还是以港台剧为主，毕竟现在的港台剧收视有保障啊！” 金光华听了有点急，“我们其实是部青春偶像剧，市场前景是有保障的！” “你们把《恰》剧看成青春偶像剧，可别人不一定这么认为啊，人家以为是革命剧呢？” “那就算是革命剧，也是你们湘南的革命领袖的故事，也是有市场的嘛！” 那区主任自傲道：“我们湘南的革命领袖多得很，如果因为是他们的故事就都要在我们台播，我们怎么忙得过来。好了，就这样吧，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秦天柱和周嘉朋等人也都在电话旁听着，他们对湘南台寄予了莫大的期望，没想到最后收到的是这么一个结果。大家脸色灰败，心情抑郁。 周嘉朋在几个人里年龄最大，他担起老大哥的责任，拍拍手掌，给大家打气道：“没关系的，我们还有12家省台和8家城市电视台没给我们明确的消息，本省的之江电视台也没有明确拒绝，这就是希望！对了，还有朝廷台没给我们消息，说不定我们最后中个大彩，被朝廷台看重呢？” 11月18日 情况很糟糕！ 剩下的省台和城市台也都有了结果，全是坏消息。 有几家还没看过的，你催得多了，直接就给你一张否决票，人家也不耐烦看了。看过剧的，倒是没有哪个台说他们的剧是烂剧，但收到的还是否决票。 至于原因嘛，有一大堆。没有著名演员甚至不是专业演员，幕后人员几乎没有任何行业资历，制作公司没有任何人脉关系，这也不是上级部门安排的拍摄任务，电视台竟然找不到任何为这部剧放行的理由。 当然，没有这些是不是一定没有市场前景，是否一定不能上电视台播放，那也未必！但这需要有人承担风险，在电视台这种事业编制单位，谁愿意来承担这种风险呢？ 这就是《恰》剧现在的尴尬。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绝望。 还有一个最后的希望，朝廷台。一来，大家觉得希望渺茫，也就没去早早骚扰他们；二来，也是想给自己留点最后的盼头。秦天柱脑海中记得，虽然原来的《恰》剧就是朝廷台播的，但那是由湘南电视台拍好，推荐给朝廷台的。新世纪后，湘南卫视是全国卫视中无可置疑的领头羊，他们的影响力岂是现在梅花传媒这样的皮包公司可比的？他们推荐的剧集，朝廷台自然会高看一眼的。至于现在的梅花传媒，怎能入朝廷台的法眼？秦天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现在不行了，到最后关头了。 周嘉朋拿起话筒，“你好，是朝廷电视台电视剧购销部的韩主任吗？我是梅花传媒的副总周嘉朋啊，前几天向你台推荐过我们的《《恰同学少年》剧集的？” 秦天柱和金光华、李光、赫兰鹏屏住呼吸，倾听最后的判决。 “噢，周总啊，有印象的。你们的《恰同学少年》我们刚看了，很好的一部剧啊，你们公司不简单呀！” 听他说剧好，大家也没马上兴奋。前面已经有不少台夸过他们的剧是好剧了，但得到的还是一张否决票。 周嘉朋心里一下变得紧张，他有点口干舌燥，扯了扯领带，问道：“那你们的意见呢？” “你是问我们是否有购买的意见吧？这个问题啊，我们还没有决定。” 周嘉朋有点不解，“没有决定？” “嗯，我们朝廷台购买一部剧比较复杂，考虑的因素很多，一下子也不好做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放，我们有决定会通知你的。” 嘟的一声，那边挂断了电话。 秦天柱他们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管怎么样，这不是坏消息，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不是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第四十八章 小小的广告，大大的热忱 时间到十一月底，朝廷台没有传来新的消息，而公司原本的一点广告业务也制作完了，公司一下子空闲了下来。.org 秦天柱这几月，都没怎么在学校好好读书，一有空就往公司跑，希望公司里能有什么好消息等着他。 今天傍晚，一到公司，就看到金光华和赫兰鹏都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秦天柱问道：“周大哥和李光呢？” “周大哥跑巨江市电视台了，看看能不能再拉点广告制作的业务！”金光华懒洋洋地答道：“李光嘛，这小子前几天说他在之江省电视台还有点关系，想给我们的《恰》剧再公关公关！” 不过显然，金光华不看好李光的公关。他关系要是硬的话，前段时间向之江台推销的时候就用上了，现在才说，那肯定是看现在公司近况实在糟糕，死马当活马医，拼一把了。 话说完没多久，李光的声音从办公室外传了进来。“哎呀，兄弟们，我有好消息告诉大家。你们快出来迎接！” 听到有好消息，秦天柱等人心中一振，他们现在太需要好消息了。只是秦天柱看进来的李光虽然满脸挂着笑容，但却笑得有些勉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几天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终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江电视台同意播放我们的电视剧了！” 赫兰鹏问道：“之江台的哪个频道？” “之江卫视！” 是放在卫视台，那就是最好的频道资源了。 大家心情也顿时高涨起来，“那什么时候播放？” “档期是安排在明年底左右！” 一听要到明年底，秦天柱心中一窒，现在离明年年底，可是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啊。这是不是太长了！ 看大家有点受打击的样子，李光急忙解释道：“能让之江台同意播放我们的《恰》剧，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是放在晚间黄金档。这可是我托了很多台里的关系才说动的，当然也有《恰》剧本身质量过硬的因素！” 秦天柱也知道李光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自己不能要求更多。 “谢谢你了，无论怎么说，《恰》剧能在省卫视播放，也不枉大家这几个月的一番辛苦。” “那个，秦少……”李光有点吞吞吐吐，说道：“还有件事，我决定和你说一下。这次回钱塘市，遇到了以前的校友，他自己开了家广告公司，想让我过去帮他。” 什么意思？秦天柱心里一紧，大感事情不妙。 “那你的意思呢？” 李光躲避着秦天柱的眼神，顿了顿，最后还是答道：“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秦天柱一阵天旋地转，刚刚听到好消息的那点心情，现在是一扫而空了。 赫兰鹏很生气，他平时话不多，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人一发起火来，更让人害怕，他朝李光喝道：“李光你什么意思，当初大家一起从钱塘市来到这里干番事业，怎么，现在公司有了困难，你要当逃兵吗？” 金光华这时也有点恍然大悟，怪不得李光前几天那么卖力去推销剧集。他不是市场人员，这本不是他的工作。现在看来，他这是早有计划了，先卖大家一个好，到时也能走得潇洒些！ 李光笑道：“干番事业？公司现在这个样子，整天无所事事，能干什么事业？” 秦天柱向他道歉道：“对不起，李光，也对大家说声抱歉。公司现在境况不好，我有责任。但是，大家的薪水我是一定会照常发的，绝不拖欠。你们也知道，公司拍完《恰》剧后，还有点余钱，平时拉点市里或县里的小广告，公司还是可以维持的！” 大家一起工作、拍戏半年，有了感情。秦天柱绝对不想看到李光离开，他也不想自己的公司团队就这么解散了，因此，对李光极力挽留。 “不是钱的事！”李光也动了感情，他哽咽道：“还有，秦少，你千万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才是个初中生，你跟我说对不起，我觉得臊得慌。” 他又把目光看了看赫兰鹏，“大鹏，你说大家到灵泉来干番事业，这没错，能来这里拍《恰》剧，我感到很幸运。最后，我们一番努力，能把《恰》剧拍成这种水准，我很自豪。当初《恰》剧在灵泉播放，我兴奋地一整晚都睡不着，第二天起来，发现本地人对我们的《恰》剧满口称赞，那时候感觉真好。我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可现在呢，大家觉得我们还有钱继续拍电视剧吗？我们还有机会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赫兰鹏回道：“怎么没有？你自己不是说之江电视台已经同意买我们的电视剧了吗？只要拿到款项，我们又可以继续拍了，就是到时卖不出好价钱，我们节约点，拍部小剧集也是可以的呀？” “大鹏，你也是在省台干过的，不要拿这种话糊弄我。之江台播出是在一年多以后，至于给我们打款那又要再拖半年多时间。当然，能最后拿到款项，那都是最好的结果了。运气不好的话，能被台里一直拖，拖到公司破产为止。就是最后一切顺利，拿到了款项，那也都是两年后的事情了。两年哪？我怎么可能在灵泉这个小地方，无所事事两年?” 李光说得是现在市场的实情。现在除了朝廷台买剧能比较痛快的掏钱外，其他各个省台虽然也能拿钱买剧，但一来限于自身资金实力有限，二来提供播出平台的一方相对于制作方来说要强势的多，这就造成，各个电视台拖欠款项的事情层出不穷。 李光几人都在电视台干过，国内电视剧市场启动不久，买卖电视剧的情况他知道的不多。但那些做省电视台广告外包业务或是节目制作的小公司，被电视台欠款的惨状，确是看得太多了。你要是背景不硬，能把你的小公司活活拖死。同样的道理，他们这种做电视剧的小制作方，有什么本钱与电视台讨价还价？ 金光华提醒道：“我们不是还有朝廷台吗？他们还没拒绝我们，我们还有机会。” 李光嗤笑道：“朝廷台，大家别心存幻想了，几十个省台城市台都没给我们机会，朝廷台会有我们的机会？大伙现在连朝廷台的电话都不敢打了，还不是怕一催，最后送来一张否决票，把大伙最后一点指望也掐灭了？是啊，还是把这点希望留着好，留着还能麻醉下自己。” 秦天柱刚想再说，这时周嘉朋回来了，“怎么回事，乱哄哄的！” 站在他旁边的金光华把刚才的事情，简要的向周嘉朋说了说。 周嘉朋听了后，也劝道：“李光，你说你要是找了个单位，能继续拍电视剧或者拍电影的，我也不拦你。可是，你现在去的不还是个广告公司，不还是去拍广告吗?” 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得意地笑道：“这次到巨江电视台，又拿到了不少广告案子。人家也是看我们拍过电视剧，才放心转给我们做的哦！” 周嘉朋不说广告还好，一说，李光心中更来情绪，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一截：“别跟我提什么广告，你们看看我们公司接的这些广告。什么某某服装店开业大吉，某某火锅店优惠酬宾，某某饲料猪吃了半个月就能出栏了，这还是好的，最多的就是一堆的性病广告，男女不孕不育广告！周大哥，我也是个文化人，我也要脸的，我也有自己的艺术追求的！我现在就是拍广告，也得回钱塘市拍点真正的广告。” 他这一番声嘶力竭地情绪发泄，却也说到了其他几个人的心里。大家久久不语，就连周嘉朋也张了张嘴，最后硬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秦天柱闷闷的说道：“谁说拍性病广告就没艺术追求了”。 他走到众人中间，给大家演示起来：“就说个不孕不育的广告吧。第一个场景：一个家庭的卧室中，灯光调成昏暗，床中间的夫妻两人，背面而卧，辗转难眠。这时给夫妻双方各一个脸部特写，夫妻两人表情凝重，睡在左边的妻子一声叹息，很显然他们之间遇到了点问题，有些难以启齿。 第二个场景：在一个医学实验室里，一位看起来很专业的穿着白大褂的博士，以专家口吻，向大家简单介绍起不孕不育的可能原因，开解了病人的一些讳医心理。 第三个场景：某某医院的外面，原来的那对夫妻，手挽着手，一脸幸福地走出某某医院。画外女音：‘某某医院，幸福美满家庭的选择；某某医院，他好我也好！’” 秦天柱不但说，还用上了自己的手势在比划，似乎他已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现在的这个广告创作中。 他最后总结道：“你们看，虽然这是个不上台面的广告，但我们这一用心思策划拍摄下，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低俗，是不是？我们还是可以从这个广告中，发挥自己的艺术才能的，对不对？” 金光华看秦天柱小小年纪，竟然在这里一本正经的筹划起成人的不孕不育广告，忍不住发噱想笑。只是看秦天柱脸上那严肃认真的神情，实在笑不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这些人真是悲壮凄凉。我们那么好的一个团队，拍出了那么好的一部电视剧，可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秦天柱走到门口，停了下，说道：“李光，无论如何，你再给我两个月时间。如果两个月后，公司还是没有筹到钱继续拍电视剧，我也没脸再留你！” 这一刻，秦天柱小小的身躯，承担起了大大地责任。他把梅花传媒的生死存亡，扛在了肩上。 第四十九章 年轻人，要知足 秦天柱说要在两个月的时间里，解决公司资金的问题，那自然是要拾起他发家的老本行，剽窃剧本了。.org前段时间，公司虽然困难，但他当时觉得还能维持下去，那些好剧本好创意也是给自己的公司留着的。 总共也就是领先了十来年时间的故事剧本，得珍惜不是？ 不过，现在是顾不得为自己公司留着了。再拖下去，队伍就要散伙了。他可以断定，只要李光一走，金光华和赫兰鹏两人肯定也会走，可能连周嘉朋最后也熬不下去。人都走了，留着个公司的空壳又有什么用？ 那写个什么剧本呢？要筹够拍一部正常电视剧的钱，怎么也得要五六百万。如果是剽窃国内或港台的剧本，说不得得写个十来个本子才行，这还得要求各个买家都要像刘得华那样，不吝剧本费才行。 这太不现实了。 所以，秦天柱把目光放在了好莱坞，美金值钱啊，我只要被好莱坞看重一个剧本，差不多就够自己再拍部电视剧了。写什么呢?要被好莱坞看上，剧本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秦天柱最后选择的是《黑客帝国》，这是部1999年上映的电影，给他脑海中的另一个记忆留下了深刻的映像。这是部很酷的电影，好莱坞的公司一定会看上的。 有没有可能撞车？这倒是个问题，不能排除撞车的可能。 好莱坞的电影，制作个一年时间也是很平常的，有可能现在已经有了这个剧本。不过，要是把黑客帝国三部曲全写出来呢？这总不会有人说我抄袭了吧。然后，再把剧本的人物名称和地方名称改得更加中国味些，让别人相信这是个中国人的编剧写出来的故事。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说做就做。 在强烈的危机感下，秦天柱爆发了巨大的能量。他只用了五天时间，就把《黑客帝国》三部曲的剧本写完。 回到公司。 “周大哥，这是我写的一个剧本，你把它投给华纳公司。”他记得《黑客帝国》就是华纳公司的作品，直接投给原东家，想必看重的几率更大。 “好莱坞的那个华纳？” 秦天柱点点头。 周嘉朋也没说什么，虽然他觉得这比他们通过《恰》剧卖钱希望大不了多少。不过，总是个希望，秦天柱不就是通过卖歌卖剧本，才有钱拍《恰》剧的嘛？ 秦天柱又问：“朝廷台那边有消息吗？” 他也不会把希望完全放在《黑客帝国》上，说到底，这也是个看天吃饭的事情。能把《恰》剧卖出去，及时收到钱，这才是最靠谱的办法。 周嘉朋摇摇头，“没有！” “不能再拖了，”秦天柱做出决断，“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总要有个结果。朝廷台那边要是不行的话，我们也只能卖给之江电视台了。” 周嘉朋点点头，“那好吧，我打电话问问。” 他拿起电话，正准备挂过去。秦天柱伸手阻止了他。“不，我们去一趟BJ市，当面向朝廷台，讲讲我们这部剧的创作初衷，讲讲我们这部剧的市场前景。如果还是不行，我们也不要留下遗憾。” …… 12月7日，秦天柱与周嘉朋两人来到朝廷台电视剧购销部，主任韩卫东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亲自过来接待他们。 韩主任问道：“怎么，周总，等不及了？亲自上门做游说工作？” 周嘉朋答道：“也不怕韩主任笑话，我们小公司，实力弱，就等着这部剧能卖到钱，维持公司的继续运营。这不，我们公司老总，也就是《恰》剧的导演，就亲自跑了过来，向你们谈谈他创作《恰》剧的初衷与市场前景问题。” 那韩主任听他说旁边的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伙子，就是《恰》剧导演秦天柱，怎么也不相信，他还以为这是周嘉朋的亲戚之类的，跟他一起到首都来玩玩的呢。梅花公司向外推销这部剧时，也没特别说本剧的导演是个14岁的初中生。本来卖相就不太好，要是说本剧导演是个初中生的话，可能那些电视台看都懒得看了。 周嘉朋少不得又要把秦天柱的一番丰功伟绩细说一番。 好半响，那韩主任才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购销部的几位同志看了你们的剧后，大多也是称赞有加的，市场前景吗，也是可以有所期盼的，虽然也有不小的风险。可是你也知道，我们朝廷台的频道资源十分珍贵，哪个上哪个不上，要统筹考虑，这也不是存心要难为你们或是什么。” 还是没有一个准话啊，秦天柱与周嘉朋有点失望。 “不过，”那韩主任看了看秦天柱后，笑道：“当我发现，原来本剧的导演才是一个初中生的时候，我改变主意了，我们朝廷台买下这部剧了。我们这些文化战线的前辈们，怎么也不能让有才华的年轻人过于失望！” 秦天柱听了后很高兴，他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你们什么时候能打款给我们？” 比起价格来，秦天柱现在更关心什么时候能收到钱，开公司不久的他，此时已经意识到现金流对公司的重要性了。 听到秦天柱先不问价格，而是问什么时候收到款项，韩主任有点惊奇，不过他也没多问。他说道：“我们朝廷台是个大单位，不会拖欠款项的。只要一播完，就会把钱打给你们的？” 周嘉朋问道：“那我们的剧什么时候能播？” 可别像之江台那样让他们等个一年半载，那真是白欢喜一场。 “我们台的电视剧目前已经排到2000年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插个队，安排在1999年的暑假，怎么样？假期里学生多，收视有保障。” “那还不是要将近两年，我们才能拿到款项？” 看到秦天柱似乎不太领他的情，韩主任皱皱眉头，不太满意，“我这已经是给了你们很大的方便了。这一是看在《恰》剧本身质量好，二来也是看你年纪轻轻，才华出众，起了爱才之心。年轻人，要懂得知足啊！” 他说完，拿了份表格给他们看，“这是我们已经安排好的播放表，你们看看，哪个能给你们让路的。《水浒传》这是我们台自己制作的大项目，排在前面不过分吧？A剧是为纪念某某将军诞辰100周年而拍摄的的，B剧是响应党中央向某某同志学习而拍摄的，C剧是某某大导演的作品，D剧已经在我们台存放了一年了，放在你们剧前面播不过分吧，E剧……” 韩主任一部部指给他们看，每部都有十足的理由，这让秦天柱与周嘉朋有苦难言。 “那你们能不能先给我们结款，价格低点也是可以的。” 韩主任摇摇头，“没这样的规矩，我们这行一向是播出后才结款的，要是收视好，还会给制作方一定奖励。但未播先结款，那就把风险都加给我们电视台了，要是这中间发生点什么事，你们的剧不适合播出了，我们向谁要赔偿去？” 看他们两人一脸的落寞，韩主任奇道：“怎么，你们在拍这部电视剧前，就没了解下市场行情吗？” 两人一起摇了摇头，虽然对困难有一定的预计，但当时大家更多的是憧憬美好的未来。只想着只要我们制作出质量过硬的好剧来，就一定能有好的回报。只是没想到，现实中的困难这么大。 秦天柱与周嘉朋两人浑浑噩噩地走出朝廷台大楼，走在西长安大街上，心情抑郁。他们没把剧集卖给朝廷台，要两年后才能收到回款，这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意义。两年后，还不知道梅花传媒还在不在呢。 他们心情不好，也不想回酒店。两人在街上走了很久，走累了，就找了把干净的石椅坐下。 十二月初，首都BJ市天气已经很寒冷了。晚上九点多钟，天空中下起了鹅毛大雪，宽阔的长安大街人流也日渐稀少。两人从南方赶过来，身上衣服穿得不多，但他们并不觉得冷，与心中的冷相比起来，身体的这点冷算得了什么？ “小柱，说真的，你怪不怪李光。说起来，要不是他提出要走的话，你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慌张失措。等一等的话，一两年时间，说不定就给我们熬下来了。” 秦天柱摇摇头：“我不怪他，他不是个逃兵。当初，我们没钱，剧组快解散时，李光和大家一起，宁可不要工资，也要拿出最后一点钱做最后一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一个很好的团队，他们都是很好的员工，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他拍拍身上的雪花，接着道：“李光提出要走的时候，我当时确实很生气。可仔细想想，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们几个跟着我这么个年轻的不像话的老板，工资也不见得比原来高，图什么？还不就是图这里有更大的舞台，能够让你们实现拍电视剧的梦想？如果现在我不能提供这个舞台了，那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们留下来呢？所以，我必须给你们搭好这个舞台，这是我作老板的责任。只是，现实……” 只是，现实的情况让秦天柱很不甘心，他心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火，急切地想发泄一下。 周嘉朋也很不好受，“是啊，我们历经艰辛，克服万难，好不容易拍了部好剧出来，想不到却硬是会在最后一个关节上栽了跟头，这实在让人不甘心啊！” 他自顾自地点了口烟，吐出一口后，接着说道：“就像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后到了如来佛祖的殿门外了，这时却出来个门前小鬼挡道，硬是不让你进去，真是气死人了!” 秦天柱也从周嘉朋的兜中，掏出一根烟，学着抽了起来，周嘉朋也没管他。 他以前没吸过烟，猛吸了一口后，呛得咳嗽起来，“这又好比，我们好不容易，把一个美女哄骗到床上，大家都脱光衣服了，这时候那美女却羞答答的说：‘今天人家那个来了，不能伺候你了！’。TMD，真是岂有此理，就是不让你爽！不让你爽！不让你爽！” 他一边说，一边把石凳旁边的一个垃圾桶踢得嘣嘣作响，发泄心中郁气。 “小柱，你一小孩子，不要这么污言秽语！” 秦天柱没好气道：“我这不就打一比方吗！” “嘿，你们不要损坏公物！”一边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环卫工人看不下去了，“有什么难事，忍忍就过去了，冲垃圾桶发个什么火！” 秦天柱有点不耐烦，“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那老头子倒是挺有性格，“不就是遇到点烦心事嘛？人这一辈子，不顺心的时候占大多数，犯不着都跟自己过不去。你看，我天天干着又苦又累的活，也没天天抱怨。人嘛，还是得看开点！” 秦天柱有点无语，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啊，对着我这陌生人也能说上大段的人生道理。 “铃~”周嘉朋的手机响了起来。 在97年的时候，手机还算是稀罕物，也不便宜。周嘉朋带着的是公司配的唯一的一部手机，摩托罗拉cd928，买的时候花了5000多，这对于窘迫的梅花公司来说，也算是一笔较大的开支了。 周嘉朋把电话递给秦天柱，“是曾泽的电话，找你的！” “小柱，听说你这段时间卖剧不太顺利啊，怎么样，朝廷台这边有好消息吗？” “不太好，”秦天柱简要说了说情况。 “小柱啊，这商场上的事，曾叔叔也算有点经验，我再跟你说说。”曾泽语气温和，他从小看着秦天柱长大，对秦天柱当半个儿子样看待，对秦天柱的事情自然比较上心，“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吗，你拍摄期间遇到困难，山穷水尽。人家郎县长一来，麻烦立即解决，还给你带来了县电视台的预付款。我们国家是个关系社会，也是个官本位的社会。找个有分量的人物说句话，比你现在自己瞎忙活有用多了。” 秦天柱听后，同意道：“曾叔叔，你说的是有道理。可现在对象是省台或朝廷台，郎县长的话没什么用吧？” “当然不是郎县长啦，”那边的曾泽笑骂道：“我听到一个消息，听说后天我们省的常务副省长曹军同志会到我们县视察工作，我们县领导有意安排曹省长到你们灵泉中学看看，展示下县里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这不就是个机会吗？如果你能说动曹省长给你说句话，那之江电视台肯定能够把你们的剧放到最前，他们也不敢拖欠你们的电视剧款项！”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个机会。曹省长的话，对朝廷台来说，未必管用，毕竟朝廷台也是副部级的单位。不过，对于之江省电视台吗，曹省长的话，肯定是一言九鼎的。 只是，自己凭什么让曹省能帮自己这个忙呢？ 不管了，回去再说。秦天柱收拾起情绪，踏上回家的路，那里有另一个战场等着他。 第五十章 曹省长的推荐票 对于本省内的区域发展平衡问题省里是重视的，省政府下面有个欠发达地区发展办公室的机构，专门来研究这个事情。.org省政府的曹军副省长兼任这个办公室的主任，主抓这项工作。这是他任内第三次来到灵泉县调研了。 按照县里的行程安排，下午三点，曹军到灵泉中学做短暂停留。 灵泉中学前面有段小路，领导的车队开不进去，大家都从车上下来步行。曹军走在中间，两边是县委书记赵长风和县长戴瑞等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一行人边走边说。 “戴瑞同志，对于你们县发展经济的成绩，不客气的说，我是不满意的。”曹副省长丝毫没给灵泉县的大大小小的领导们留面子。 他虎着一张脸，继续说道：“你们西部地区县市，区位不好，发展起来困难些，这可以理解。但省里也不是不管你们吧？就是去年，省里专门召集了全省有实力的民营企业和台港资企业，到我省西部地区考察投资环境。结果怎么样？整个西部地区的两市九县，就你们灵泉县招商成绩最差！这么多企业，最后硬是没有一家愿意留下来投资！你们灵泉县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 这是去年的事情了，当时确实弄得全县上下都灰头土脸的。曹副省长一想起去年的这桩事，也还是余怒未消。 戴县长擦擦脸上的汗水，解释道：“去年的事，确实是我们县政府的工作没做好，我向曹省长做检讨。我们县也实在没办法，全县大半的土地都是山区，交通环境也很不便。” “不要总是去强调这些客观的困难，”曹军对戴县长的解释不太满意；“交通的问题，省里会给你们想想办法。但是不是交通不好，区位条件差，就一定招不来商呢？我看也未必。去年的考察团中，有一家港资企业，老板还是你们灵泉县出去的。人家是兴致勃勃地想为家乡的经济发展做贡献的，没想到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人家一看到你们县城里灰尘满天，街道污水横流，就皱眉不已。一到下面乡镇考察，竟然还有乡干部向他索贿，真是岂有此理，这样的投资环境，还招什么商吗？” 这在当时，也算得上是件不大不小的丑闻了。自从国家分税制改革后，地方政府的财政状况趋紧，像灵泉县这样的欠发达地区，日子就更难熬了。日子一难熬，下面的干部也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为此很有些闹得不像话的事情。 县里对这些情况心知肚明，只是县政府没钱，对这些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向港商索贿的事情，通到了省里，弄得县领导们很被动。县委书记赵长风为此对下面的干部队伍做了很大一番的整顿，特别调整了下面一批乡镇干部的位置。郎丰上任不久后，也狠抓了一番全县的卫生状况，甚至把这场全县的卫生运动一直燃烧到了乡镇一级，弄得下面的干部一阵鸡飞狗跳，好一阵埋怨。 赵长风择要向曹副省长介绍了这段时间里，全县在干部党风廉政建设和全县卫生事业上的一番改进和努力。 曹军点点头道：“你们县的党风廉政建设有什么改进，我暂时看不出来，不好评价。不过，你们县卫生状况的改善，我还是看得见的。看得出来，郎丰同志在这方面是下了一番狠力气的！这就对了嘛，只有屋子打扫干净了，才能开门迎客！” 他说完，把目光转向郎丰，对他的工作表示赞许。 郎丰对曹副省长的赞誉谦虚了几句，笑着回道：“要说起来，我们县这一年来最大的成绩倒是在文化战线上了。我县一家民营企业，拍了一部相当不错的电视剧集，在灵泉县造成了很大的反响啊！这部剧虽然投资小，演员们也都是灵泉中学的师生们的本色演出，不过最后拍出来的效果是相当不错的。” 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拍了部电视剧？这倒是件值得一书的事情，也难怪郎丰这些县领导在他面前夸耀了。曹军知道，国家也就是去年才同意民营机构进入电视剧制作领域，以前的电视剧都是广电系统内部的单位制作的。现在全国差不多也就是首都BJ市才有几家民营电视剧制作机构吧？ 想不到小小的灵泉县，也有商家敢于去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这倒是有点意思。 “这就是你们让我来灵泉中学看看的原因吧？那家制作电视剧的民营企业呢？我倒是也有兴趣见见他们的老板。” 赵书记笑道：“曹省长，这人也在灵泉中学，到时我们让他过来与省长聊几句，怎么样？” 也在灵泉中学？曹副省长有点奇怪，正想发问，一行人这时已走到学校门口。灵泉中学已经组织了一批学生在道路两边迎接了，学生口中，“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之声不绝，气氛倒是搞得挺热闹。 曹副省长皱皱眉，有点不悦。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眼下全国的风气就是如此，他也不能因此责备县领导或者校领导什么。 余校长老脸放光，他还是头一次接受省长一级的领导视察。说起来，这一切都是秦天柱带来的荣耀。听说他这段时间卖剧卖得不太顺利，《恰》剧卖得不顺，不能在有影响力的电视台播放，余校长想靠《恰》剧的影响力，从而从上级部门拨得款项盖教学楼的打算，也暂时搁浅。 不过，学校今天因为《恰》剧的缘故，蒙得省长青睐，到学校视察，这也算是学校一个不大不小的荣耀了吧。 秦天柱也在欢迎的人群中，这是县里领导特意要求的，以方便曹副省长的垂询。当然，秦天柱有他自己的打算。 曹副省长走上前，与校领导和迎接的师生一一握手，不时说一些勉励大家的话。 轮到秦天柱时，曹副省长只当他是个普通学生，或许也在电视剧里有演出，被学校作为学生代表而特意推出来。 “你好，曹省长！欢迎来我们学校视察，我叫秦天柱，是梅花传媒的总经理，《恰》剧就是我们公司投资拍摄的！” 秦天柱说得不卑不亢，俨然像个久经沙场的老江湖。 那曹副省长被他说得一愣，不知该这么反应。该不是个小顽童，故意来跟我开玩笑的吧。秦天柱看曹副省长的反应，知道他一时间不太相信，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过去。 “你不是灵泉中学的学生吗？” “当然，念书算是我的一个兼职吧。”秦天柱有心活跃下气氛，说道：“我的主业还是梅花传媒的老板，也是电视剧的导演，当然工作累了的时候，会回到学校来念念书的。” 曹军转头看看赵长风等人，看他们也都点点头，知道这秦天柱所言不虚。余校长听秦天柱言语轻佻，却是一阵白眼，在省领导面前，你就不能正经点。 呵呵，有点意思。一个初中生投钱拍电视剧，这倒是件奇闻，曹军两眼有点放光。 “《恰同学少年》，听名字，似乎写的是主席的故事？” 秦天柱答道：“嗯，是主席在湘南第一师范求学经历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才请了我们学校的师生演出！” “嗯，题材切入点切得不错啊。怎么样，赚到钱了吗？” 就等你问这个了。 秦天柱唉声叹气一番后，“哎，别说了，好剧难卖出好价钱。两个多月了，向几十家电视台推销过，最后只有之江台和朝廷台表示了购买意向。” “这很不错啊！”曹副省长奇道：“尤其是能在朝廷台播，这很了不起啊！” “曹省长，你不知道。之江台和朝廷台都要一两年后才能播，播放完了才给结购剧款。我们梅花传媒是小企业，哪里等得到两年？” 他说完看了看曹副省长，“今天见到曹省长，冒昧问下，省长是否能为我们的《恰》剧向之江台推荐一番，让他们尽快播我们的剧，尽快给我们结款！不瞒您说，我们公司已经山穷水尽了，我现在非常需要省长这张推荐票呢。” “哈哈，你倒是精明的很哪！”曹军和几个县领导笑道：“大家瞧瞧，这小小年纪，竟然都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 他笑了一阵，对秦天柱的要求答复道：“省电视台有他们自己的工作程序，我虽然是省里领导，可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去破坏人家的工作秩序吧？要是省里各个领导都到电视台打招呼，那他们之江台的工作还干不干了？” 还是不行啊！秦天柱有点失望。 看他低头失落的样子，曹军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的剧确实好，对社会风气有正面推动作用，又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我倒是可以给你破这个例，给你推荐一下也无妨。” 一听有戏，秦天柱急急说道：“当然是好剧啊！曹省长你是不知道，灵泉县电视台十月份播出我们《恰》剧的时候有多轰动。这肯定是部叫好又叫座的好剧。” 曹军却不理他的自卖自夸：“好不好，那得我自己看了后才算。这样吧，你晚上给我送片子到县招待所，我看了满意自然会给你打招呼。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那也别灰心。开公司嘛，哪有一开始就赚钱的！” 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不过秦天柱对《恰》剧的内容是有足够信心的，他一定能赢得曹省长的这张推荐票。 第五十一章 《恰》剧的价格 曹省长是个大忙人，在灵泉县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就回了钱塘市。.org临走前，也没给秦天柱什么承诺，既没说给他向省台推荐，也没说拒绝。这让秦天柱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一阵猜测。 这些大人物真是的，行不行给句痛快话嘛。 两天后，还没消息传来，秦天柱有点着急。课间，曾辰光、李建衡、赵健等人聚在一起，向秦天柱打听《恰》剧播出的事。 “柱子，前几天你不是向曹省长要推荐了吗，怎么还没动静？”赵健作为幕后主创之一，对《恰》剧自然也是关注的，前几天听说秦天柱向省长推荐了《恰》剧，让他生出不小的希望来。 在灵泉县播和在之江省播，那产生的反响完全是不同层次的。想想在省台上播《恰》剧时，片尾的演职员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那是多大的荣耀啊。 秦天柱烦恼道：“谁知道呢！要是看不上我们的《恰》剧，曹省长离开前就会给我个实话。要是看得上我们剧的话，现在怎么也该有消息了吧。常务副省长大人说句话，省电视台的人还能不给这个面子？” 曾辰光看他模样有些不忍，他老子做个小企业的老板也是这个样子，整天愁眉苦脸提心吊胆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也过这样的生活。 他开解道：“柱子，别烦了。我看你这几个月卖剧卖得特别辛苦，整天愁眉苦脸的，犯不着嘛。没赚到钱，就关了公司。还是回到以前，在学校当个学生，跟我们一样，过得开开心心的。” 还能回到以前那样，做个无忧无虑、混吃等死的学生吗？秦天柱觉得自己回不去了。他那天开玩笑说在学校念书是他的兼职，其实未尝不是他这段时间的真实想法。他很喜欢这段时间紧张充实的生活，他付出汗水与智慧，创作出了作品，而作品受到了观众的喜爱，他很享受这个过程，享受这种充实的感觉。当然，最后还要赚到钱，这就是最让他满意的生活了。 “小柱，小柱！”正想着自己的心思时，秦天柱发现周嘉朋跑到学校里找他，他跑得有些急，上气不接下气的。 周嘉朋知道秦天柱还是个学生，一般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是不会去到学校打扰秦天柱的学习的。今天，他急匆匆的跑到学校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难道是曹省长的推荐终于有消息了？秦天柱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 看周嘉朋还没顺过气来，秦天柱忍不住代问道：“是之江台那边同意立即播我们的剧吗？” 周嘉朋摇摇头道：“不是！” 不是？秦天柱心里一窒，难道之江台不卖曹省长的面子？这不可能啊。还是曹省长压根就没给他们推荐？ 等顺了气后，周嘉朋才语带兴奋的说道：“是朝廷台！朝廷台！刚不久前，朝廷台的韩主任打来电话，朝廷台同意播出我们的《恰》剧，档期安排在一个星期后！” “真的！”这下不仅是秦天柱，旁边听到消息围过来的初二三班同学，听到这个喜讯后，同声惊呼！ 是朝廷台！朝廷台要播我们灵泉中学师生拍的《恰》剧了，一个星期后，《恰》剧就要和全国十三亿观众见面了，还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吗？ 围观的不少同学叹息道：“太好了，哎，这下我又要在朝廷台再看一遍《恰》剧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几遍了！” 秦天柱有点蒙，不是之江台吗？怎么最后是朝廷台同意提前播出了。 “是曹省长，他没向之江台推荐我们的《恰》剧，而是向朝廷台推荐了！”周嘉朋向发懵的秦天柱解释了下事情原委。 难怪，这好几天了都没消息。朝廷台本身就是副部级单位，曹省长要向朝廷台推荐《恰》剧，想必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看来曹省长的这个人情给的有点大啊。 “现在，朝廷台让我们梅花传媒派人到首都谈谈《恰》的价格，怎么样，你要跟我一起去首都吗？” “当然去，”秦天柱想也没想就答道，他有点感叹：“我们这是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这次总算能够直入如来佛祖殿前，这次可没有门前小鬼挡道了，因为我们请出了曹省长这尊大神！” 周嘉朋也兴致大开，有些口没遮拦道：“这回美女已经脱光了衣服，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住我们，一定要坚决推倒，要爽！一定要爽！” 秦天柱咳嗽几声，提醒道：“周大哥，现在在你周围的都是未成年人，不要污言秽语！” 周嘉朋这才发现这是在学校，周围还有张晓蓓这些女生，他呐呐道：“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吗？”心里却想，我这还不是跟你这未成年少年学坏的。 再次来到BJ市，来到朝廷台电视剧购销中心，虽然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但心境已截然不同。上次是忐忑不安，像个走上法庭的嫌犯，等待最后的判决。这次却是平和多了，最起码没有了那种沉重的心里负担。 “你们好啊，两位，咱们又见面了！”韩主任走过来打招呼道。他的态度似乎也比上次亲切了许多，没有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们是不知道，这几天，你们省的曹省长和我们杨台长磨了好一阵的嘴皮子。我们杨台长说把《恰》剧前挪到明年3月播放，他还都不满意，非要我们台立即播放。这不，我们台不得不把原来安排的《水浒传》挪到年初了。秦少，看来你和你们省的曹省长关系不浅呢。” 韩主任这话意有所指，想打听打听秦天柱的人脉关系。 秦天柱也算得上“老奸巨猾”，他有点抱怨道：“曹伯伯也真是，这事我本不想麻烦他的，谁知道他对我的事会这么上心！” 他虽然没具体说什么关系，但那副晚辈亲昵的口吻，却又在明白的暗示韩主任，我和曹省长关系非同一般，以后我到你们朝廷台这里卖剧，你得给我点面子。 周嘉朋原本还担心他实话实说，想不到秦天柱到是很有江湖老油条的风范。 韩主任久经沙场，点点头，算是收到了他的暗示。“你们《恰》剧再过6天，也就是12月16日就要播了，时间紧迫，我们来谈谈你们剧的价钱吧！” “贵台买剧，一般是个什么样的章程呢？” 事实上，像现在这样，电视台都订好档期了，再来和制作方谈价钱，失去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对电视台来说很吃亏。不过，朝廷台要顾及曹省长的面子，也只能捻着鼻子认了。 “国内电视剧市场启动不久，我们也没有太多参照的案例！按照我们台的惯例的话，按照制作单位的拍摄成本，加上一定的利润，购买制作方完全的版权。具体到你们《恰》剧，我们的报价是600万，买断你们的一切版权！” 这个报价对朝廷台来说是很有诚意了。韩主任看得出来，秦天柱拍摄《恰》剧的成本200万顶天了。能给他留足400万的利润，一来是看在曹省长的面子，二来也有秦天柱的《恰》剧也有制作成本偏低的因素。如果换成其他广电单位来制作出《恰》剧，至少需要在500万左右。 果然，韩主任观察了一下旁边的周嘉朋，喜形于色。看得出来，周嘉朋对这个报价很满意，有这600万，公司又可以开张了。李光他们也不用嚷嚷着要走了。 秦天柱在房间来回踱步，没有说话。 怎么，不满意？这小孩好大的胃口啊！韩主任有点恼了，我们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再多提要求，是不是有些不识抬举呢！ “韩主任，你们台综合频道的电视剧栏目，一般收视率多少呢？” 韩主任没有多想，如实答道：“3%左右吧！” 事实上，因为朝廷台播的电视剧太过主旋律，收视率近几年一直不太理想。朝廷台原本安排《水浒传》这种大制作，年底来压轴，也是有提振收视率的意思。 “那你们对我们《恰》剧的预期收视值是多少呢？” “这个，”韩主任其实没有对《恰》剧的收视做什么预计，反正惯性收视吧，“也是3%左右吧，保住我们收视的基本盘。我们也不指望你们《恰》剧能够叫座，但求在观众间叫个好。” 秦天柱笑道：“3%的收视，你们愿意掏出600万，相当于每个点200万。我们这样，我想把我们的《恰》剧按点卖，每个点100万！” “每个点100万？”韩主任有点疑惑，这小子该不会失心疯了吧，有钱还往外推。 周嘉朋听了这话也有点急，“小柱，你……” 秦天柱摆摆手，阻止了周嘉朋的话。“当然，我是有条件的。一、只卖一轮播映权；二、收视率按照最高收视率来算。” 韩主任权衡了下他的条件，觉得是个不错的想法，很新颖，很市场化，或许是未来朝廷台购剧模式改革的一个方向。 虽然原来的方案是完全版权，现在变成一轮播映权后，可能利益损失不少。如，海外版权收益，国内音像收益，重播的收益。但其实这些收益只是相对与热播剧而言，《恰》剧本质上还是主旋律剧，朝廷台看上它也只是希望收个好评而已。像海外版权收益，朝廷台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从四大名著的改编剧上收到过；音像版权收益嘛，这种主旋律剧，盗版商都没兴趣；至于重播的收益，朝廷台的频道资源多珍贵啊，只有热播剧才有重播的价值。 韩主任不认为《恰同学少年》会是部热播剧，那这些连带的利益也就是水中花、镜中月了。按这个方案来，朝廷台不亏。 他回道：“可以！” 秦天柱搓了搓自己下巴，又道：“韩主任，如果我们的剧收视火爆，超过了某个点，比如翻了翻，超过了6%，我想，超过的点数价格是不是能往上提提？” 这才是秦天柱真正的目的所在，他记得《恰》剧在2007年的朝廷台，最高收视冲到8.7%，勇夺当年朝廷台的冠军。 真是个财迷啊，韩主任摇摇头笑道：“行啊，要是超过了6%，超过的点我按每点200万算给你！” 要真超过6%了，那就是热播剧了，对朝廷台得利更多，韩主任也不介意给制作方多分点钱，奖励奖励他们。 “那要是超过10%呢？” “要是超了10%，超过的点，我每点给你500万！”真要是超了10%，那就是轰动了，也就是前几年《三国演义》这种水平的了。朝廷台制作《三国演义》可是花了1个多亿。想比起来，这个方案可划算多了。只是，韩主任看了看秦天柱，真是贪财啊！ 秦天柱意犹未尽道：“那要是超过了20%呢？” 韩主任怒道：“那你还是从哪来，回到哪去吧，我们朝廷台伺候不起你！” 第五十二章 节节攀升的收视率 回来的路上，周嘉朋有点不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柱，我们何必要冒这个险呢？稳稳当当的卖个600万，我们的下一部剧就有着落了，公司就盘活了！” 看得出来，周嘉朋有些怨言，或许是太在乎了，所以不免患得患失。.org 秦天柱宽慰道：“怎么，周大哥，你不会对自己的剧没信心吧？咱们剧在灵泉县播出时的轰动，你也是看见过的，不该这么没信心啊。” “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周嘉朋也不知道《恰》剧在灵泉县的轰动效应有多少是观众的乡情因素，有多少是真实的市场反应。他作为一个中年人，几乎是本能的偏向先前的稳妥方案。什么都没有把真金白银握在手里稳妥，600万的收入，减去115万的拍摄成本，一部剧的利润就有400多万，4倍以上的利润率，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是眼前的年轻人就不知足！周嘉朋看看旁边的秦天柱，有点无奈的摇摇头。 看周嘉朋还是一脸可惜的表情，秦天柱给他算起账来：“周大哥，你看。按我的方案来，只要我们的剧到了6%，那就能赚回原有的600万了，而且音像版权、海外版权传播权等收益就回到我们自己手中了。要是超过6%呢？要是超过10%呢？周大哥你想想我们的收益会是多少……” 秦天柱循循诱导起周嘉朋畅想美好前景，周嘉朋撇撇嘴表示不屑，年轻人就是好高骛远，爱幻想，喜欢做白日梦。 无论如何，《恰同学少年》要在朝廷台播了，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两人一回到灵泉，就把具体播出时间告诉了原来剧组的演职人员，让他们一起分享收获的喜悦。 秦天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12月16日的，如果说把灵泉县的播出看成是一场点映，试探下市场的反应的话，那在朝廷台的播出就是大规模的上映了，要接受全国数以亿计的观众的检阅。或者接受他们的非议，或者接受他们的褒奖。观众反应热烈，梅花传媒升入天堂；观众反应平淡，那梅花传媒的命运或许也归于平淡。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收视率数据。秦天柱最看重这个，这直接关系到他的腰包是否鼓囊。 秦天柱很爱钱的。 1997年12月16日的这天，秦天柱把原剧组的三十多人一起接到公司驻地，大家一来叙叙旧，二来一起观看自己的剧集在全国最大的电视台播出，这也是一桩美事。 晚上八点，《恰》剧准时开始。 凌雅雯买了不少瓜果零食出来招呼大家，剧组人员其实都已经在学校或在家里看了好几遍了，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热情，大家边看边聊天。 徐燕为人像个开心果一样，最是活泼，她有点烦恼道：“这要在朝廷台播了，那你们说说，我是不是就要成明星了。这可怎么办啊，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连自己的签名都没准备好呢！” 林克饰演的是蔡和森，与徐燕饰演的向警予是一对荧屏情侣。两人在戏后的关系，看来也是越来越近了，有早恋的苗头。 他对徐燕说道：“小燕子，要淡定，毛毛躁躁的，会影响在粉丝中的形象的！” 徐燕气道：“小林子，你还说我。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前段时间灵泉台播我们《恰》剧的时候，是谁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说自己在老家多受欢迎的！” 前一段时间，《恰》剧在本县的热播，确实给剧中的主角们带来不小的关注度。尤其是女主角何珊珊，她上课的路上，总是免不了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这让她尝到了做明星的滋味。 对于这些关注，以秦天柱的观察，几位主角中，徐燕、林克、厉羽希等人是兴奋的，而李华军和何珊珊两人似乎看起来不太享受这种关注，王东华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这也可以看出各人对自己以后从事娱乐业这一行的态度来。 看着这些主演们一副憧憬的样子，连曾辰光也忍不住幻想起来，说道：“赵健，你说要是我们的剧火了，那我们是不是也成名人了！” 赵健回道：“要真火了，别人不知道，我们肯定不行，谁让我们只是个幕后人员呢！” 李建衡也是幕后人员，不服气道：“就算是幕后人员，不照样会在片尾打上我们的名字，能让全国观众看到我的名字，我反正是很满意了。” 余德水道：“是啊，真没想到我们的剧能让全国观众见到，像做梦似的。小柱，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妖孽啊！” “对，就是妖孽！”余校长的一句笑骂，让在座的人有了同感。一个初中生，开公司拍电视剧，这已经够夸张了，而拍的电视剧最后竟然在朝廷台播了，这不是妖孽是什么。在座的人恨不得要敲开他脑门，看看他脑瓜是怎么长的。 看大家有向秦天柱发起一轮糖衣炮弹的势头，凌雅雯忙站出来阻止：“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老夸他，他这人可不经夸，容易翘尾巴的很！” 周建国不同意了，“凌老师，你这就不近人情了。小柱做得那么出色，还不兴表扬表扬，反正我这个班主任现在对他是佩服的很，我现在就要好好夸夸他，凌老师你一定不能拦着我！” 电视中，正播放到余德水的戏份，他有点不安的问道：“大家说说看，我演的主席父亲是不是演得太过了？前段时间在县电视台播的时候，我老伴就说我的父亲角色太严厉了，没有一点慈祥的样子！” 这可是全国观众在看啊，也难怪他紧张。大家不约而同的宽慰道：“没问题的，校长。我们秦大导演说这么演好，那就一定是这样更好！” 随着秦天柱取得的成就越来越大，大家现在对他的信任也变得盲目起来。反正秦大导演说什么都是对的。 秦天柱笑道：“余校长你担心什么，你看看人家李华军，演主席的人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不紧张吗？其实李华军比谁都紧张，只是他不爱说话而已。以前的主席都是由特型演员演的，就《恰》剧的主席人选比较另类，与主席本人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他似乎能够预料到，剧集播完后，铺天盖地的口水向他喷来的场面。 说说笑笑间，《恰》剧前两集播送完毕。周嘉朋向韩主任挂了个电话，问收视率。 秦天柱有点紧张，这直接关系到公司收成，由不得他不紧张。 韩主任笑道：“怎么，周总很关心你们的收视状况啊！” “我们是按点来卖剧的，哪能不关心！” “呵呵，那我就不掉你胃口了，收视率3.2%，还行，稳住了我们的基本盘！” 3.2%，这个收视率其实传达出来的信息不多。这是《恰》剧的第一天，朝廷台也没当它是什么大剧，没做大面积的宣传推广工作，这个收视率也就是朝廷台的惯性收视水平。明天的收视是降还是升，这才是决定本剧成功与否的关键，他反应了《恰》剧在观众中的口碑。 12月17日。 《恰》剧播出第二天，今天的收视成绩决定着《恰》剧的前途。 秦天柱晚上照例在公司，和周嘉朋、李光等公司职员呆在一起。 电视上还在放着《恰》剧剧情，但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毕竟看了很多遍了。现在，收视率的多少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升，成功；降，失败。就是这么残酷。 一播放完，秦天柱按耐不住，自己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的韩主任一听是秦天柱的声音，取笑道：“噫，不是周总啊。怎么，小家伙，紧张了？呵呵。” 秦天柱不理他的调笑，咽了咽口水，问道：“多少？” 韩主任那边心情似乎不错：“收视率还行，升了，3.6%。看来，你们的《恰》剧还是有潜力的，怨不得你敢跟我按照收视率来卖！” 听到收视升了，秦天柱舒了口气，虽然升的不多，但这个向上升的趋势说明，《恰》剧值得人们的期待。秦天柱虽然有信心《恰》剧能叫座，但那毕竟是十年后的事情，社会环境不同，他也不能保证最后会有一样的好结果。 周嘉朋等人看他挂断电话后，焦急问道：“小柱，怎么样？收视率多少？” “升了，3.6%！” 好，升了就好，最起码300万落袋为安了，周嘉朋这样安慰自己。 12月18日。 《恰》剧播出第三天。 “周总，不错啊，你们的剧今天升到了4.2，这个升幅有点猛烈啊，得向你们表示祝贺了！” 听到今天升了这么多，周嘉朋喜翻了，连声道：“谢谢，谢谢！” 韩主任也有点感慨：“当初把你们剧调到前面来，我们当时还觉得勉强，现在看来，这是个英明的决定啊，还是你们的曹省长有眼光！” 第三天，梅花公司400万购剧款到手。 12月19日 《恰》剧播出第四天，今天是星期五，周末时间。 这次没等秦天柱这边打电话过去，是韩主任自己打来的。他心情兴奋，语调都有点颤抖：“火了，真的火了。周总，你们知道今天的收视率是多少吗？” “多少？”周嘉朋语含期待。 “是6.8，你听清楚了吗？是6.8啊，我简直难以相信！这已经打破了我们台今年的收视纪录了，这真是个奇迹，是个奇迹啊！” 周嘉朋也被这个消息吓到了，这就到6%了，这才是《恰》剧的第四天啊。这也意味着，秦天柱采取的第二种卖剧方案取得了成功，以后收视率再升，那就是每个点200万起跳了。至于说收视过了6%后，朝廷台会不会耍诈故意压低收视数据，周嘉朋是不用担心的。收视率越高，对朝廷台越有利，多给他们的购剧款只是些小利益，朝廷台绝不会因小失大的。 周嘉朋看了看秦天柱感慨道，还是年轻人有魄力啊，敢拼敢赌。 他分析了一下情况，觉得也有今天是周末的因素，学生们晚上都有空了。 “是的，”韩主任也赞同他的分析：“我们的抽样调查结果表明，很多家庭是全家老小坐在家里一起看我们的《恰》剧的。就说我们家吧，说来惭愧，我自己儿子平时就不看我们朝廷台的电视剧的，弄得我这个电视剧中心主任很是尴尬。今天倒是奇了，乖乖守着我们台看《恰》剧，听他说他是由班上同学介绍，才知道我们的《恰》剧的。看来，《恰》剧的口碑已经在学生中传开了。” “是啊，学生群体，本来就是我们这部剧的目标受众，可以预期，我们《恰》的收视还有升高的空间。” “周总，你是对的。我们看过剧后，原以为像我们这些家长们可能会对这部剧比较喜欢，想不到学生群体对《恰》剧也这么热衷，对市场前景，我们朝廷台估计不足啊！” 韩主任这时想到了秦天柱，以及和他签的那个购剧合同，不由笑骂道：“秦天柱这小子，现在是不是得意坏了，这小家伙，鬼精鬼精的，这回是让他挖到块肥肉了！” 秦天柱此时自然是得意的，他也没料到收视这么快就升到6%以上。 这一晚，朝廷台和梅花公司两边的人都很兴奋。可以预见，梅花公司会迎来名声与钱途的双丰收，而朝廷台也重振了一整年来的电视剧收视颓势，双方获得了双赢。 第五十三章 中央媒体下来采访 12月20日，星期六，当《恰》剧播出到第五天的时候，收视率已经飙升到了8.7%，《恰》剧的火热燎原态势，已是清晰可见。.org 《恰》剧只用了五天就达到了原本2007年播出时，在大结局中所达到的最高收视水平。秦天柱分析了一下，觉得这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首先，当前国内剧的制作水准与10年后不可同日而语，这使得该剧在1997年的众多国内电视剧中能够脱颖而出。其次，2007年，国内互联网已经相当普及，这分流了相当一部分观众，尤其是青少年观众，而他们恰恰是《恰》剧的收视主力。 这么看来，《恰》剧收视冲上10%，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 韩主任这天向梅花公司通报了下收视成绩后，还向周嘉朋报告说了另一件事情。 他语气严肃：“周总，我得向像你通报一个消息。你们的《恰》剧引起了中央高层的重视，这几天有好几个中央领导给我们打来电话，对我们台播出的《恰》剧表示了充分肯定，认为该剧健康积极，对青少年有着巨大吸引力，希望我们做好宣传引导工作。我们台这几天就会派记者到你们灵泉县来采访，你们准备一下！” “你们要来采访？”周嘉朋一愣，“你们具体要采访哪些人啊，我也好有目的的准备。” 韩主任只是个电视剧购销部门的主任，新闻节目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清楚的。“这我也说不好，这归我们台新闻部门管，我也就是给你们报个信。我想不外乎是你们公司职员，原剧组主创人员，灵泉中学师生等方面吧。” 听说朝廷台要派记者下来采访，秦天柱自然是欢迎的。这会提高他们梅花传媒的曝光度，增加公司的名声。这一段时间的坎坷卖剧生涯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要想电视台方面高看一眼，实力、名气、社会关系等方面都要过硬，秦天柱现在开始有意识的要在这些方面做出努力。 “对了，光华。曹省长的电话要到了吗，我们的《恰》剧也算是熬出头了，不能忘了掘井人，我得打个电话过去表示感谢！” 常务副省长的电话，寻常百姓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金光华也是通过县委书记赵长风，才拿到了曹省长的办公电话。赵长风也是听说是秦天柱要向曹省长表示感谢后，才放心告诉他们的。 “我们通过了他秘书的预约，曹省长现在有空，你可以打过去！” 曹军此时正在办公，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但加班对他们这些封疆大员来说，也算家常便饭。他批完手中的文件，推推自己的腰骨，正准备回家休息时，桌前的电话响了。 “你好，曹省长，我是秦天柱。就是前几天，你到我们灵泉中学视察时，我跟你说过话的那个学生！” 秦天柱怕曹省长贵人忙多忘事，特意介绍了自己一番。 “不用提醒了，你秦天柱我哪会忘记，名字特别，人特别，做出的事情更特别，我就是想忘也忘不了！”曹军一听是秦天柱的电话，心情愉快：“怎么样，你的《恰》剧在朝廷台播了吧？” 他事情繁忙，自然是没什么空闲在家天天看电视剧的。 “播了，周二就播了。今天朝廷台告诉我们，《恰》剧的收视率升到了8.7%，成为朝廷台今年的收视冠军。” “那就好，那就好啊！”听到《恰》剧收视好，曹军也很高兴，“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想当初，我给他们朝廷台打电话时，他们杨台长可是推三阻四的，左一个理由右一个困难。现在好了，我有空得回个电话去臭臭他，他这次可是欠了我个大大的人情了！” 想他一个常务副省长，竟然为自己的《恰》剧这么用心，秦天柱很是感动，“曹省长，我没想到你会向朝廷台推荐我们的《恰》剧，我真不知道这么感谢你呢！” 之江台与朝廷台的影响力自然不能同日而语，不说单位行政级别的不同以及节目制作水平的巨大差距，就以最基本的电视台的覆盖范围而言。这时候，全国虽然已经有不少省台上了星，像之江台1994年就上星了，理论上也算是覆盖全国了。但这只是理论上，各个上星的省台在外省都是通过有线电视网络落户的，而现在全国电视的主流还是无线电视。这就决定了，现在全国只有朝廷台的综合频道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全国台。 《恰》剧能在朝廷台播出，也算是最大地体现了该剧的价值了。 曹军理所应当地回道：“那天回到招待所看了你的《恰》剧，才看了几集我就喜欢上了。这么好的剧，当然要上朝廷台了，好东西就要让全国的观众去分享，在之江台播，那也太小家子气了嘛。” 两人通完话后，曹军还特地给他留了自己的私人电话，看得出来，曹副省长对秦天柱是相当喜爱的。 秦天柱还给郎丰挂了个电话，郎县长也是《恰》剧遇到的贵人，没他的话，《恰》剧能否制作完成都是问题。现在，《恰》剧获得了成功，也应该向他报报喜。 “什么，朝廷台的记者要到我们灵泉县来采访？”郎丰听秦天柱说《恰》剧因为收视好，朝廷台要派记者来采访的消息后，惊得站了起来，“小柱，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县里也好做个准备！” “这个事很大吗？”秦天柱摸摸鼻子，有些不太确定，“他们也没说会到县政府采访，县里没什么好准备的吧？可能主要是采访下我们的一些原剧组成员以及灵泉中学的一些师生吧？” 郎丰没好气道：“这种中央媒体的记者下来采访，我们县里当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认真对待。要是他们采访你们的时候，顺便遇到了点什么我县的卫生或治安问题，放到朝廷台爆爆料，那真是要一阵鸡飞蛋打了。” “再说了，就算是他们不来我们地方政府部门采访，我们也是可以争取的嘛，要是能在朝廷台展示下我们灵泉县的风采，那可是拿到的际遇！” 认真说起来，灵泉县自从新中国成立起，就从没在中央媒体上露过脸。眼下有这种机会，郎丰怎么会不争取呢。 朝廷台的记者，做事真是雷厉风行。星期六晚上通知的他们，到了星期天下午，记者们就来到了灵泉县，灵泉中学或是灵泉县政府也来不及做什么准备工作了。 朝廷台来的记者还不少，有五个人之多。他们兵分几路，分别采访不同对象。 一路记者，从晚上八点多钟开始，敲响了不少灵泉县普通百姓的家门。没有令记者们失望，敲开家门的家庭，凡是打开电视机的，都把频道锁定在了朝廷台的《恰》剧上。 记者问一家户主：“为什么看《恰》剧？” “为什么？好看呗，更何况是我们灵泉县拍的电视剧，竟然在朝廷台播放了，骄傲啊！” 记者又问：“你们知道吗，《恰》昨天的收视率已经达到了8.7%，打破了我们朝廷台今年的电视剧收视纪录！” 那户主听了后，有点不太高兴：“什么，8.7%，怎么才8.7%啊？《恰》剧十月份在我们县电视台首播的时候，我们这里可是家家户户都看的！” 记者听了有点尴尬，他岔开话题道：“那你们灵泉县老百姓应该都看了不少遍吧，现在还能看得进去吗？” “能，当然能！我现在边看边教育我的儿子，我儿子现在也听得进我的话了。” 记者把问题转给了户主儿子，十来岁左右的年纪，应该还在读小学的样子。“这位同学，你觉得《恰》剧好看吗？” 那小学生面对记者还有点紧张，说话声音有些颤抖：“好看！我看了不少遍了，也没觉得腻，里面的学生很酷啊。就是有点不好，老师现在要我们回家每看一集都要写感想，这个家庭作业，负担有点重，你们把这问题给反映反映吧。” 记者另一路到了梅花传媒的公司驻地，采访公司职员。周嘉朋、金光华、赫兰鹏、李光以及秦天柱等人，都被问了不少问题。 记者首先问了问周嘉朋为何会选择这么早进入这行，“你们灵泉县一个小地方的民营公司，敢于投身电视剧的制作中，很有勇气啊，当时是怎么想的？” 周嘉朋回答的有些外交辞令：“国家去年同意放开民营企业进入这一行后，我们几个有同样梦想的人凑在一起，觉得这是个机会，就进来了。所谓笨鸟先飞，我们没什么优势，唯有抓准时机，快速进入！” 记者问到：“有句俗语，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走在前面固然有助于抓住机遇收获最大果实，但更有可能变成后来者的垫脚石，你们就没这个担心吗？” 周嘉朋回答的很大气：“干事业就不能瞻前顾后，考虑太多，需要的是拼搏的勇气！” 记者接下来问了金光华、赫兰鹏、李光几人的经历，以及为何加入梅花公司等问题，也没太深入。 最后，就是对秦天柱了。这个十四岁的初二学生，仿佛像个迷一样，小小年纪却做出了如此瞩目的成就。过来采访的记者对这个初中生是疯狂着迷，迫切的想挖掘这个人身上的一切谜团。 记者的问题涉及到秦天柱的学习生活，以及如何挖到第一桶金的，如何开公司的，如何想到拍《恰同学少年》的，以及拍剧中的艰难困苦，买卖电视剧的曲折历程等方面，对秦天柱的采访整整用时两个多小时。 记者真是厉害，秦天柱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下，毫无秘密可言了。同时，他也有点疑惑：“你们做个新闻节目，需要做这么久的采访吗？” 那记者笑笑道：“多准备点素材，准没错的！” 星期一，朝廷台的记者们转战灵泉中学，这里也是他们的采访重点。 记者们一个白天时间，总共采访了十几名教师和六十多名学生，这其中涉及校领导、参加剧集演出的师生和其他普通师生。问题包括《恰》剧的制作过程，以及播出后在师生中的反响等。 当然，还有不少问题是从秦天柱的同学和老师那里了解他的学习生活的。在记者面前，同学和老师们自然也是帮着他遮丑的，大谈他在音乐和文学方面的才华，以及敢想敢做的高贵品格。就连上个学期期末考试突飞猛进的事情，也被同学和任课老师们拿出来大大称赞一番。至于他以前成绩一塌糊涂，在学校根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事情，大家会乱说吗？自然都是一笔带过的。 记者又问凌雅雯秦天柱在家里的情况。凌雅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儿子抹黑，捏着鼻子说秦天柱在家里是如何如何勤快的，又是如何如何孝顺她这个妈的。说着说着，凌雅雯自己不禁有些恍惚，我这是在说自己的儿子吗？ 在记者们的采访过程中，灵泉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全程陪同。 县领导们口中说，这是县里对记者朋友们工作的支持与关心，其实是想过来沾沾光的。要是记者朋友们能够对灵泉县的各项事业发展也顺便报道下，那就太值了。 记者是个与人打交道的职业，人情世故也是见多了。他们分出一人，采访了灵泉县的副县长郎丰，让他谈谈灵泉县的文化事业的蓬勃发展情况，这也是与《恰》剧挂钩的一个方面，也不算太离题。 县委书记赵长风看朝廷台的这个架子，暗想这宣传规模恐怕是小不了啊。他瞄了瞄混在学生中的秦天柱，一阵老怀大慰。这小子，真是为我们灵泉县带来了莫大的荣誉啊。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向记者组领头的王姓记者问道：“王记者，你们的新闻节目什么时候播出啊？在那个栏目播出？我也好到时方便收看！” “播出时间嘛，后天应该就能播出。至于播出栏目……”那王记者有些狡黠的笑了笑，他有心吊了吊大家的好奇心后，说道：“新闻联播！” 旁边的县领导，以及灵泉中学的师生们，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呼道：“喔噢！！！” 竟然是新闻联播啊！这可真不是一般意义的宣传。 第五十四章 新闻联播疯了（上） 新闻联播，无论你爱不爱看，能不能看得懂，它都是全国最有影响力，收视最高的节目。.org各行各业的人们无不以上新闻联播节目为荣，没想到梅花传媒的第一部创业作品就能登上新闻联播，真是莫大的荣耀。 秦天柱平时是不看新闻联播的，他觉得节目内容都千篇一律，新闻语言有点呆板。好吧，他承认其实是他看不懂的缘故，他知道许多在官场或是商场的人那是看得津津有味的，通过那些官话套话的些许变化，他们能嗅到国家政策的改变，能够察觉到常人不易察觉的商机。现在，秦天柱也算是个商场中人了，他觉得或许自己也该学习学习怎么看新闻联播了。 12月24日，星期三。 听那王记者说，他们的采访会在今天的新闻联播中播出，秦天柱今天也就老实在家候着。凌雅雯因为要带毕业班，这段时间晚上都在学校监督晚自习的。但今天情况特殊，她也早早回到家中等待，说不定自己能在全国观众面前露露脸，凌雅雯对此也是很期待的。 凌雅雯有些不确定：“儿子，你说对我的采访会播吗？我那天感觉自己的状态还不错，应该没问题吧！” “那可说不定，我们这种文化娱乐方面的事情，新闻联播能给个几十秒的镜头就不错了。他们那两天采访了那么多人，大部分都是不会播出的！” 不过，别人的采访不一定会播出，自己的采访一定会播出吧。自己可是《恰》剧的投资人和导演啊，是事件的主角啊。那天，那些记者可是对他进行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采访。 凌雅雯不信，“我怎么说也是《恰》剧的编剧之一，还是副导演呢，怎么也该给几个镜头吧！我那天昧着良心把你夸成了一朵花，要是什么也不播，那真是太亏了！” 秦天柱耸耸肩道：“你跟我说也没用，我也管不到人家朝廷台的新闻节目！” 晚上七点，新闻联播开始。一开始的新闻概要中就有他们《恰》剧的介绍。是个好兆头，看来是今天新闻联播的重点新闻。 新闻联播播出过半，国家领导人很忙的新闻过去后，就是《恰同学少年》的新闻。 本台消息：由我台八点档黄金时间段播出的《恰同学少年》播出后，在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青少年学生中产生了热烈的反响。众多在校学生与老师们一起说《恰同学少年》，议《恰同学少年》，畅通人生的理想，纵论教育的本质与责任。请看本台前方记者发回的报道。 镜头一是采访首都某个中学一个带眼睛的女生。 “《恰同学少年》很好，我们班的同学都有看。与剧中的学生相比，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学生缺少了一份理想，缺少朝气，年纪轻轻却已暮气沉沉，大家变得现实势力！” 她续道：“就像剧中蔡和森说的，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人有理想，有信念。懂得崇高与纯洁的意义。假如眼中只有利益与私欲，那人和只会满足于物欲的动物，又有何分别呢？林文忠公有言，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我若相信崇高，崇高自与我同在。区区人言冷暖，物欲得失，与之相比，又渺小得何值一提呢。 说得真好啊，我觉得我们年青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镜头二是采访首都师范大学的一个在校大学生。 “是的，《恰同学少年》我有看，我们这里同学老师都在看，都在议论。这部剧很深刻，很有启发，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要走上教师岗位的大学生来说，更是受益匪浅。它让我们知道了教育岗位的责任重大！教育的好坏，直接影响我们国家青少年的未来，直接影响国家民族的民族命运！” 他念了一段剧中的台词，也是梁启超《少年中国说》中的内容，“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镜头三是采访灵泉中学的一个学生。 他不是秦天柱的同班同学，也不是剧组演员，秦天柱也有点面生。 他主要讲《恰》剧在食堂拍摄蔡和森吃剩饭一场戏时，余校长对照了食堂的浪费情况后，深受震动，当场召集全校同学进行了一场生动的勤俭节约的课。 从那以后，学校食堂的浪费情况大大减少。 后面还有不少全国其他地方的教师、家长们看过《恰》剧后的反响的报道。 这条新闻差不多用时五分多钟，分量那是相当的重，对《恰同学少年》的宣传非常给力。 不过，最后只播出了灵泉中学一个学生的镜头。全校那么多师生，那么多剧组人员以及梅花公司职员的采访，竟然最后都没有采用。难道说朝廷台的新闻节目都这么“奢侈”的，采访近两天的素材，最后只采用其中的几秒？ 这让坐在电视机前的秦天柱和凌雅雯都有点失望。 12月25日，星期四。 虽然最终自己和自己的公司都没有上新闻联播，让人有点遗憾。但新闻联播对《恰》剧的宣传还是起了很大的推广作用。 秦天柱第二天从公司得来的消息，《恰》剧因为前几天工作日的缘故有些回落的收视，又重新涨了回来。昨天收视率9.0%，再创新高。 这就很好，宣传再多，还是收视率最实在，还是真金白银更实在。 秦天柱很爱钱的。 他今天自己一个人晚上继续留在家里看电视，收看新闻联播。自己好歹也是个传媒公司的老总了，要养成每天看新闻联播的习惯，可不能真把自己当成个普通初中生。 后世网络中不是常常调侃吗，看新闻联播的都是成功人生，都是高富帅。从今天开始，自己就要向高富帅靠拢。 今天的新闻联播中还是有《恰同学少年》的新闻，又是当天的重要新闻。这让秦天柱有些惊喜，暗叹运气不错，不然就错过精彩镜头了。 本台消息：由我台八点档黄金时间段播出的《恰同学少年》播出后，不仅在教育界产生了巨大反响，在文化战线上同样引起了众多从业人员的一阵热议，请看本台记者前方发回的报道。 朝廷台的记者首先采访了文产总局的局长梁伯韬，那梁伯韬五六十岁年纪，长得矮矮胖胖的。 “梁局长，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台正在播出的《恰同学少年》这部剧！” 那梁局长眯着眼睛，笑起来像个弥勒佛，“知道，我自己也有看。我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作为家长，对这部反映教育问题的电视剧，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的。” 他先赞了《恰》剧一番后，又从自己文产总局局长的角度谈了谈这部剧：“我们注意到，制作这部剧的单位是个叫梅花传媒的民营公司，它是今年才在之江省一个叫灵泉县的小地方成立的公司。不敢想象啊，我们国家去年才允许民营企业进入电视剧制作这一行，今年就马上有民营企业制作了这样一部叫好又叫座的剧集出来。 这有力的说明了，我们的政策是对头的，民营企业嗅觉灵敏，反应迅速。对他们开放电视剧制作领域，不是做早了，而是做迟了。可以预见，随着越来越多民企资金的进入，国内群众的电视机荧屏会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精彩！” 记者随后又采访了京城的几个文化行业的业内人士，包括电视剧导演，报纸文艺栏目评论员，北影学院的教授等。 他们大多从自己专业的角度分析了《恰同学少年》能够成功的原因，以及对当前国内有些低迷的文化产业的启示。 其中一个是BJ市电视艺术中心的生产部门主任，叫郑小龙的，秦天柱认得。他也是国内著名的电视剧导演，导过《渴望》、《编辑部的故事》等众多热门剧集，秦天柱另一个记忆中，当时正红火的《甄嬛传》就是他的作品。 郑小龙对《恰》剧的热播，说出了自己的感想：“我觉得《恰》剧的成功，对我们这些体制内的文化从业者来说不吝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我们许多体制内同志总是抱怨创作空间小，审查严，题材限制死。 但《恰》剧恰恰是取材于我们的革命故事中，取材于我们觉得没有市场前景的主旋律题材。人家只是在其中稍稍做了点创新，加了点青春气息，立刻收到了良好的市场回应。 这就告诉我们这些文化工作者，只要肯创新，主旋律的故事照样有广大的市场前景！所以，于其在这里抱怨客观环境的糟糕，不如开动脑筋，想想怎么做一些改变，做一些创新，让我们的文化产品重新真得到老百姓的拥抱。” 秦天柱听得很爽。新闻联播真是给面子啊，竟然连续两天给自己的《恰》剧做宣传，其他任何文化产品有这个待遇吗？有吗？ 这么一想，他对于昨天自己没上新闻联播的遗憾，也觉得没什么了。 第五十五章 新闻联播疯了（下） 12月26日，星期五。.org 又是周末到了，秦天柱对今天《恰》剧的收视率很期待。 他照例打开电视，观看新闻联播。 今天的新闻联播内容提要中，又有他们《恰》剧的新闻报道。 怎么回事？新闻联播疯了吗？朝廷台疯了吗？ 本台消息：由我台八点档黄金时间段播出的《恰同学少年》，播出后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想必观众们已经知道，这部剧是由之江省灵泉县一个叫梅花传媒的民营公司制作的。但观众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全剧组的演员都由非专业演艺人士担任，他们都是由本地灵泉中学的师生们本色出演的。热播剧《恰同学少年》到底是如何炼成的，请看本台记者从灵泉县发回的报道。 今天的报道内容就基本上是那两天记者的采访内容了。难怪，朝廷台就是再制作严谨，也不会两天的采访内容最后只采纳几秒钟的镜头，原来文章在这里。 播出的采访镜头，包括了梅花传媒员工的采访，以及剧组中的各个演员的访问。了了三四分钟，让电视剧前的观众们对于这样一部制作精良的电视剧竟然是由一群业余的学校师生演出，而幕后职员只是由几个半职业的人员担任，感到啧啧称奇。 真是很有传奇色彩啊！ 不过，电视前的观众们很喜欢这样的故事剧本。这是属于普通人的传奇，这是属于那些有梦想却没有专业技能人的传奇，这是属于草根们的传奇。 唯一奇怪的是，还是没有对秦天柱的采访，播出的画面中也没有他的镜头。不过秦天柱很满意了，这都已经是连续第三天报道他的《恰》剧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晚上十点钟，周嘉朋从公司给他打来电话，给他通报好消息。 “10.8%！是10.8%，终于超过10点大关了！”周嘉朋喜气洋洋，语气中的兴奋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住，“后天星期日，是我们《恰》剧的大结局，根据朝廷台那边韩主任的估计，大结局的收视率有望破12%！” 真是令人高兴啊，如果最后的收视破了12，那么按照秦天柱与韩主任达成的卖剧协议，梅花传媒第一轮播映权卖出的价格就是2400万（100*6+200*4+500*2）。 2400万！公司拍《恰》剧的成本才100万刚出头，这就是二十多倍的收益。 这还只是第一轮播放的收益，可以肯定，以《恰》剧现在的势头，电视台肯定有重播的强烈要求。虽然以这部剧的内容，海外市场可能难有什么作为，但国内音像版权的收益还是可以期待的。 周嘉朋现在觉得公司进入拍电视剧这一行太对了，这简直就是抢钱啊，太过瘾了！自然，国内现在每年差不多近万集的剧集堆在仓库里没人要的残酷现实，他是不会去关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公司赚钱了，比什么都高兴！”秦天柱提着电话，乐呵呵的：“收视这么好，也得感谢朝廷台，这几天他们可是牟足了劲给我们的剧集做宣传啊！” 周嘉朋也有点疑惑：“我也看了这几天的新闻联播，这个宣传规模有点夸张了，我看事情绝不会仅仅局限在我们制作了一部热播剧的层面上！”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烦恼的，宣传越多，对他们梅花公司来说，总归是大大的有利。 秦天柱却忍不住有点小小抱怨道：“周大哥，你说那天采访的几个人差不多都在新闻中露了脸了，怎么偏偏就没我的份呢。我这心里现在还有些酸溜溜的呢！” “我看啊，你小子也先别忙着发酸，看朝廷台的这个架势，明天说不得还有我们《恰》剧的报道，你是我们《恰》剧的灵魂人物，怎么能缺少的了你呢？” 明天还会有《恰》剧的报道吗？从这几天的事情发展来看，秦天柱好像还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12月27日，星期六。 周嘉朋的预计没有错，今天的新闻联播中还是有《恰》剧的报道，而这次报道的主角就是秦天柱。 本台消息：由我台八点档黄金时间段播出的《恰同学少年》播出后，细心的观众可能发现，本剧的编剧、导演和出品人都是一个叫秦天柱的人。 平时一贯非常严肃的女播音员说到这里，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她续道：“那么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请看本台记者从前方发回来的报道！” 镜头转到了灵泉中学，都是灵泉中学的一些师生对秦天柱的评价。 李建衡说：“秦天柱学习成绩很差，一直是班上垫底！” 张晓蓓道：“秦天柱平时上课时，不是走神就是睡觉！” 曾辰光道：“秦天柱体育成绩不如我。” 班主任周建国道：“秦天柱平时在学校没什么存在感，是个你很容易把他给忽略的人。” 凌雅雯道：“小柱，因为成绩差，这让我没少操心！” 镜头转到了记者脸上，他简要做了一番评价：就是这么一个在学校里时常开小差的差生，却创作出了让全国观众都叫好的《恰同学少年》。我们总说艺术来源于生活，秦天柱的情况有力的说明了这一点，没有对现有教育问题的切身感受和不适应，就拍不出《恰同学少年》这部剧。 噫，有点奇怪啊。秦天柱有些疑惑，怎么都是些同学老师损我的话，那天他也在场，好像大多是夸自己的啊。 而这时坐在电视机前的全国观众，特别是一些学生观众，却是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是不是真的啊？我们这几天在追的《恰》剧，竟然是由一个初中生导出来的，这不太科学嘛。 还没等全国观众回过神来，朝廷台的记者又爆出了另一个猛料。 镜头前的记者说道：看过《恰》剧片尾字幕的人一定还记得，《恰》剧的出品人也是秦天柱。熟悉影视业这行的可能清楚，出品人就是电视剧投资方的负责人。也就是说初中生秦天柱同时也是投资方梅花传媒的总经理，那么，他又是哪来的钱创办公司的呢？他用的是家里的钱吗？本台记者从香港采访了一位神秘嘉宾，来为电视机前的观众解开谜团。请导播把信号切到香港这边。 镜头转到了香港的记者，观众也看到了记者口中所说的“神秘嘉宾”，他就是亚洲天王巨星刘得华。 “哇哦！！！”电视机前的观众一阵惊呼，竟然是刘天王。看来这里有不少的故事啊，观众们开始期待起来。 “你好，华仔！” “你好，内地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刘得华！” “华仔，现在国内有一部很火热的电视剧叫《恰同学少年》，他的导演叫秦天柱，华仔认识他吗？” 刘得华听到秦天柱的名字，脸上满含笑意，“秦天柱，认识认识。今年初我在钱塘市开内地巡回演唱会的时候认识的，印象深刻，就是想忘也完不了！听你说他导演了一部很火热的电视剧，我是不怎么惊讶的，因为我早已见过他的神奇了！” 那记者把话题转到正题，“是这样的，秦天柱不仅是这部剧的导演，他创立的梅花传媒也是这部剧的投资商。而从我们了解的消息是，他创立梅花传媒投资《恰》剧的钱，正是你给的100万，华仔，你能跟大家说说具体的情况吗？” 听到秦天柱把赚得的钱拿去投资电视剧了，刘得华很欣慰，他回答道：“没问题，那天的事情我还记得很清楚。秦天柱就是在那次我的钱塘市演唱会上，给我递了一首歌和一本电影剧本，歌名叫《笨小孩》，电影剧本名为《暗战》，非常的赞，我当时就被震住了。他的100万，也就是卖给我的这一首歌和一个电影剧本的版权报酬！” “他还只是一个初中生，一首歌和一个电影剧本，华仔你就给了100万，就不怕吃亏吗？” “不吃亏！它们绝对值这个价钱。”刘得华摇摇头，续道：“我今年的工作就是围绕这一首歌和这部电影展开的，好在《笨小孩》专辑终于制作完成，内地的歌迷过几天就能听到这张专辑的主打歌《笨小孩》了。而电影《暗战》，明年年初左右杀青，到时大家就会发现我当初花的100万是多么的物超所值！” 新闻联播的收视率自然是很高的，今天全国的亿万观众算是好好认识了这个叫秦天柱的小男生。 一个十四岁大的初二男生！ 他创作了一首歌和一个剧本，他把它们卖给刘天王赚了一百万，他创办了梅花传媒公司，他用赚回来的一百万投资拍摄了一部叫《恰同学少年》的电视剧，而这部《恰同学少年》的电视剧，看得全国电视机前的观众如痴如狂，收视率节节攀升。 真是活见了鬼了，中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妖孽！今天晚上，全国注定有不少观众要失眠了。 新闻联播已经播完了，秦天柱捏捏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知道从今天起，他要出名了，全国出名了。没法不出名，没法不轰动。只是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一个有意思的情况是，今天的新闻主角虽然是他秦天柱，但新闻中还是没有他的镜头。说不得是还要来个下回分解吧！秦天柱现在算是知道了朝廷台的做派了，他们这样一天一个新闻报道，节目内容层层推进，这是要把自己像个“天王巨星”一样来包装宣传啊。 以后，谁要说97年的中国不懂偶像包装，秦天柱一定跟他急。朝廷台这几天的手法，那简直就是偶像包装方面的大拿啊，人家只是平时不屑于干这个。 第五十六章 天才少年，横空出世 郎月影是京城十三中的高三学生。.org虽然已经是高三学生，学习紧张，但十三中还是给了高三学生每个星期一天的假期。对郎月影来说，每个星期的星期六晚上是最值得她期待的时刻了。可以整晚上电视节目看个够，第二天再美美的睡个懒觉，还是比这个更惬意的事情吗？她昨天晚上就看《恰同学少年》看得很过瘾，真是部好剧啊，剧中主角们的学生生活那才叫精彩，相比起来，我们这些整天就知道啃书本的毕业班学生真是活得糊里糊涂。 今天是星期天，是《恰》剧的大结局了，虽然明天还要上学，不能看得太晚，不过今晚只有最后一集，看完了也不算太晚。 她的同班同学，也是她的好姐妹陶丽丽，下午的时候就跑来和她一起胡混了。郎月影为人清冷，不是个太热情的人。不过，玩得来的朋友还是不少，大家熟了，也不在乎她那清冷的性子。 郎月影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很，这让她的不少同学很是羡慕。也因为如此，她的一班好友一有空就经常跑到她家里搞个什么聚会。 “月影，你这里实在是太舒服了，一个人住着大房子，也没人管你，真让人嫉妒啊！”陶丽丽每回过来，都忍不住要对她羡慕一番的。没办法，她自己在家给父母管着，在学校被老师管着，真是憋坏了。 “你要喜欢，周末就常过来呗，我也没拦着你！” “那我今晚住在你家了，好不好？” 郎月影耸耸肩，随意道：“我无所谓，只要你父母同意。” 一想到父母，陶丽丽就一阵泄气，她父母管得她可狠了，是万万不容许她在外过夜的。“算了，不管这些了。今天我是过来陪你一起看《恰》剧的，咱们运气不错，刚好轮到周日晚上播《恰》剧大结局！” 要平时的话，她们毕业班学生需要晚自习，是没机会收看的。 郎月影看她还带了大包小包的零食过来，提醒道：“你走的时候，可别忘了打扫卫生啊，可别把我家里丢得一堆垃圾，最后拍拍屁股走人，让我来打扫！” “知道了，知道了！哪回来最后不是我打扫的卫生，看你这样子，别人还以为你多爱干净呢？你这家里的东西还不是都摆的乱糟糟的！” 陶丽丽了解自己的好姐妹，人那是长得极美的，只是有个缺点，就是人比较懒。 每回同学们到她家聚会，最后一定要打扫好卫生才走，她这个主人是不会去动手的。她有时怀疑，郎月影平时周末总要拉几个同学到她家聚会，是不是有故意找个廉价清洁工的嫌疑。 郎月影理所应当回道：“东西摆得乱点没什么，反正都是自己住，我也不介意，可要是垃圾满地，那家里的气味就不好了！” 陶丽丽没好气的笑道：“月影啊，要是让学校的男生们知道，他们心中的美丽女神，其实现实生活中是个懒婆娘，那你的形象可要毁掉了。” 郎月影才不在乎这些，“谁管他们怎么想，都是些肤浅的小男生！” 是啊，是挺肤浅的！陶丽丽也点头同意，尤其是与《恰》中的众主角们相比，是挺肤浅的！还有与《恰》剧的导演秦天柱相比，更是有天上地下一样的距离。 《恰》剧的导演秦天柱，竟然是个十四岁的初二学生，太令人震惊了，昨天不知道惊掉了全国多少观众们的下巴呢！ 郎月影看到昨天新闻联播的报道后，也是对这个叫秦天柱的小男生充满了好奇和不可思议。她这种女生，平时自然是对新闻联播这种严肃的新闻节目没半点兴趣的。昨天，纯粹是因为听说这几天的新闻联播有《恰同学少年》的报道，因为喜欢《恰》剧的缘故，爱屋及乌下瞄了几眼昨天的新闻。 这一看不得了，看到了大新闻。自己追捧的《恰》剧竟然是个初中生导出来的，人家小小年纪，已经靠卖歌曲卖剧本赚得了一百多万，靠这一百多万，拍出了让全国观众惊艳的《恰同学少年》。 真是天才少年、横空出世！ 嗯，听说刘天王的新专辑《笨小孩》上市了，主打歌《笨小孩》就是秦天柱创作的作品，有空一定要买一张过来听听。笨小孩，笨小孩！他算什么笨小孩嘛！ 郎月影与陶丽丽坐在一起收看新闻联播，昨天新闻中把主角吹捧了半天，可真人却是没出来露半分钟的脸。观众们也都聪明了，知道下一回的新闻中应该会有正主的真容出现。 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说得就是如此吧。 就在全国观众的期待下，朝廷台对秦天柱的采访终于在新闻联播中播放。 记者那天对秦天柱的采访历时两个多小时，新闻联播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自然是选取了几个典型的问题。 记者：当初是什么原因促使你选择了《恰同学少年》这样的故事。 镜头前的秦天柱面容看上去清秀稚气，只是他的表情神态确是成熟稳重的，这一对比下，形成了秦天柱各人独特的气质。 他思索了一会儿答道：那是初春的一个中午，我坐在学校草坛边的一张石椅上，和煦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我的眼前是老树吐出了绿色的嫩芽，是花丛中万花吐蕾，姹紫嫣红，真是好美的春光啊！ 可是这么美的春光，在上千人的学校里，除了自己以外，却没人去欣赏。大家匆匆吃完午饭，又行色匆匆地赶到教室，去做作业去学习，为了那要命的分数，为了那要命的前途。 这时我的学姐何珊珊抱着本书走了过来，她说她早上学了首《沁园春长沙》的词，很喜欢，怕影响其他同学，所以到外面来朗读一番。我听后，心神激荡，马上就喜欢上了这首词。 我们年轻人原本就该像词中描写的那样，飞扬青春、激昂文字的啊。 我们年轻人就应该在这样美好的春光下，聚在一起畅谈人生理想，讨论学习心得，聊聊兴趣爱好的啊！这才是我们的青春，这才是我们的人生。 那一刻，我的心中有了强烈的创作**。 我要告诉我的同学们，我们的青春不该那么沉闷，不该那么痛苦，不该那么势利。 我要告诉我的同学们，在他们一股脑儿向着他们所谓的学习目标冲刺奋斗时，是否有认真想过那真的就是自己的目标吗？ 我要告诉我的同学们，在他们奋勇奔跑时，不要忘了有时也该停下来看看沿途美好的风景。 郎月影看着电视机前的秦天柱，喃喃自语道：“说得真好啊！很有诗意呢！” 陶丽丽也附和道：“是啊，怪不得能做出这一番大事来，确实是很有才华。” 只是，人实在是太年轻了，脸上还稚气未脱。看到秦天柱，陶丽丽又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月影，我弟弟也是个初中生，还大他一岁呢，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我那弟弟，一天到晚跟我在爸爸面前争零花钱，气死我了。这小子，还老是向我打听你的事，什么兴趣爱好了，三围怎么样了，有没有男朋友了。哎，真是不学好！” 郎月影没好气道：“无聊！” “我要是有个秦天柱这样的弟弟那该多好！”陶丽丽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我爸就不肯给我钱买化妆品，气死我了。秦天柱要是我弟弟，我就让他给我点钱，我可以买点高档的指甲油了。哈哈哈！” 她想到美处，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郎月影撇撇嘴，嘲讽她道：“不知羞，哪有向自己弟弟要钱的！”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从今天起，我是秦天柱的粉丝了。对了，”陶丽丽想起了什么来，“你爸爸不就是在之江省的灵泉县当副县长吗？你让郎叔叔给我捎个秦天柱的签名回来。” “哼！”郎月影重重一声，“你少在我面前提他，不然跟你翻脸！” 陶丽丽吐吐舌头，她这才想起，郎月影的家庭关系，可不是那么和睦的。一对父女，关系能搞成他们这样差的，也算是奇葩了。 …… 秦天柱这天晚上在公司，与梅花公司的其他四人呆在一起，他们一起等待朝廷台那边报过来最终的收视成绩。 “叮铃！” 秦天柱拿起电话电话，“是韩主任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浑厚的中年男声，却不是韩主任的声音，“你好，我是杨远，朝廷台的台长。你就是小秦经理吧？” “你好，杨台长，我就是秦天柱！” “今天最后的收视成绩出来了，12.8%！打破了我台自从94年《三国演义》后，近三年来的收视纪录！向你们表示祝贺！” 呵呵，12.8%，秦天柱笑歪了嘴，他看到好多的钱在向他打招呼，有钱的感觉真好，“同喜，同喜！我也向贵台表示祝贺!” 那边的杨台长却是有些不满意道：“小秦啊，你们什么都好。可有一点，我是大大的有意见的！” 秦天柱听得一愣，“什么意见？” “你们《恰同学少年》怎么只拍了23集呢，我看里面的剧情也没有完全结束嘛？你们完全可以拍个四十集的嘛，实在不行三十集也行啊！”杨台长满脸肉痛的说道：“按照《恰》剧的涨势，你们如果有个三十集的话，收视率完全有可能冲到15%，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汗，这杨台长跟我一样，也是个贪货哪。说道钱，秦天柱问道：“杨台长，那个购剧款……” 杨台长豪爽道：“放心，少不了你们的。明天购剧款就给你们打过去！” 秦天柱挂断电话后，心里美翻了。2400万，明天就可以到手了。有钱了！有钱了！ 看着金光华、李光等人投来的询问眼神，秦天柱笑眯眯回道：“12.8%，2400万到手！” 平时挺安静的赫兰鹏，听了这个好消息后，忍不住鼓气掌来。他这一鼓掌，金光华、李光、周嘉朋以及秦天柱都不由自主的鼓气掌来。 这个掌是值得鼓的！这是对他们成功的庆祝，庆祝梅花传媒的创业作旗开得胜。 秦天柱看见窗外飘起了雪花，不禁想起了月初在京城的那个晚上。那一晚，自己和周嘉朋两人真是狼狈万分，心情沮丧郁闷之极。 周嘉朋也想起了在BJ市的那个风月交加的夜晚，他望了望墙壁上的公司LOGO。白雪皑皑下，红色的梅花开得那么红，那么艳。 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我们不负梅花之美名！ 第五十七章 宣传机器，全力开动 星期一，秦天柱回到学校上课。.org他一到教室，就被班上的同学围到中间。 “秦天柱，太牛了！新闻联播前两天播的都是你的新闻！” “是啊，这待遇都快赶上国家领导人了！” “秦天柱，《恰》剧最后一天的收视率怎么样？” “秦天柱，我昨天跟我隔壁一女生说你是我同班同学，人家老说我吹牛，你要为我作证啊？” “秦天柱，我妹妹很喜欢你，她要个你的签名！” “秦天柱，我姐姐说你是他偶像！” 李建衡拿出班长的威严来，“好了，大家有问题一个个来，不要乱！” 他说完后，走到人群前面，对秦天柱说道：“柱子，星期六的新闻联播你看了吗？” 秦天柱点点头道：“看了，有你，有辰光，还有晓蓓的！” 听到秦天柱看了星期六的采访，李建衡急急解释道：“柱子，我真是冤枉啊，你可得相信我，我那天采访的时候，说得可都是你的好话。” 看秦天柱没什么反应，他接着说道：“当然，我承认我那天是说过你成绩很差。那是因为那记者问我你以前的成绩怎么样？我当然只有实话实说，然后我重点介绍了你最近一年的巨大进步，想不到最后怎么只播了我前面这几句话呢？” 一旁的曾辰光也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张晓培重重点了点头，附和道：“我说你上课走神睡觉，是想告诉他们其实你那是在思考，是在进行艺术创作！” 汗，我的晓蓓诶，我那可真是在睡觉。 “好了，好了，大家别忙着解释了！”秦天柱向大家开解道：“你们后面说我怎么厉害，怎么好，人家根本不关心。人家就是要把我塑造成一个在学校不怎么样的差生，然后却制作出了让人惊艳的作品，这样的新闻才有冲击性和爆炸性。所以，你们后面的话，因为政治不正确的缘故，被编辑掉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张晓蓓有点愤愤的想到，这些记者还真是焉八坏，经他们这么一编辑，这要表达的意思完全反过来了嘛。 这时周建国抱了一堆报纸走进了教室。“这些是近几天的报纸，都有关于我们《恰同学少年》的评论，我把他们放到教室后面的报刊栏里，大家翻阅的时候，注意爱护，别人还要看呢!” 呵呵，还真是不少，厚厚一叠的报纸中，都有《恰》剧的评论文章，而且还都是刊登在许多大报的重要版面上。秦天柱看了看几篇写的比较有代表性的。 《人民*日报》署名艺文的评论文章：壮哉，《恰同学少年》！ 笔者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冲动，此刻自己的眼眶依然含着泪水。 两集电视剧，一个半小时，自己是在激动中度过的，激动得难以自抑，激动得不符合我的年龄和如今日渐冷淡的这个社会！看前两集的时候，笔者已经产生要为《恰同学少年》写点评论的想法，但觉得还早，总要等看完吧？不然怎么下笔？ 然而这部电视剧却让我等不下去，看它的每一分钟，都仿佛在催促我，不，不是它催促，是剧中那股蓬勃的精气神感染着我，让我无法等下去。 它太震撼了！ 那种久违的青春活力，那种久违的理想主义，那种不容阴暗的堂堂正气，那种对今天的教育、对中国的未来深深的反思和忧患，那种强烈的责任感，我想不光是我，每一个收看的观众，都要为之而震撼吧？ 想到壮哉一词，是晚上看这部剧时，突然跳进脑海的。当时剧中正出现**和他的同学们一道朗诵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的情景，那种冲决一切、沛不可当的青春力量，让作为观众的我，也不由得热血沸腾，顿生壮志豪情！ 这种感觉多么的久违啊！在这个理想缺失、物欲横流的时代，一部电视剧还在堂堂正正，展现理想，展现志向，展现精神追求的高于一切，又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正如今晚剧中蔡和森的一句台词“我若相信崇高，崇高自与我同在！”这种追求和信念，自古曾见于无数中华仁人志士，但自五四之后，如今的中国人中，又还剩下多少？ 仅仅看了几集，我已经深切地体会到，青年**这个形象，只是这部剧作者借用的一层外衣，这部剧真正要反映的，是教育，彻头彻尾，它的目的分明只有一个，反思目前中国严重而迫在眉睫的教育缺陷。 它是在疾呼：我们的教育，到了非改不可的这一天了！ 于是，它写一位优秀的校长，写一群优秀的教师，写一种开放的、尊重个性却又不失规则的教育理念。它给教师们的篇幅，并不少于主角等人，甚至更加浓墨重彩，由此，我们也足以体会到这部剧真实的创作含义。 剧中对第一师范的教师和教育的描写，也许不乏美化，但却让人信服。民国初年那种开明的教育风气，当时学校的观念、教师的责任感，以及那种师生关系，对照今天，又是何其具有现实的启迪？ 今天，我们还有这样富于责任感、把教书育人看得如此崇高的教师群体吗？ 在教师这个职业的神圣度不断降低、某些时候某些地方甚至荡然无存，只剩下名利物欲的今天，我们又怎么能不怀念曾经有过的，那些把传道授业解惑看得高于一切的崇高时代？ 这种责任感，这种神圣，并不是这部剧的虚构，看看民国初年的资料，我们就知道，那曾经是教师这个行业普遍遵守的准则！ 而这部剧，首先呼唤的，正是这种教育行业的职业道德与神圣感的回归。 这，才是它最大的现实意义。 …… 《光明*日报》署名秋石客的评论：《恰同学少年》为什么成功 无论如何，该剧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很有现实的针对性，是近年少见的让人耳目一新的电视剧。是一部摧人向上的健康作品，给已经沉迷于金钱的社会注入一缕清新的暖风，有文化风向标的意义。特别值得当代的大学生和教育工作者去欣赏，并应引起教育和文化部门的深刻反思。 该剧第一方面亮点是思想性强，讲了教育应该同社会相结合问题，讲了因才施教问题，讲了学为所用问题，特别是讲了青年学生要关心国家大事献身祖国和人民大众问题，无疑是对当前教育方针和方法进行了有力批判，是对读死书求高分的教育目的有力声讨，是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无情嘲讽。 该剧第二个亮点是挑选的学生演员都有刚阳之气，青春靓丽，大方朴实。 当然，该剧也有不足。譬如，男女戏过多，落入了俗套…… 但愿《恰同学少年》剧的播出，是文化界的春苗，预示着漫长的文化寒冬正在退去，春天正缓缓的前进。让我们欢迎真正的文化春天早日到来吧！ …… 《南方*周末》报道：《恰同学少年》，中国有史以来最好的青春剧！ 听到电视剧《恰同学少年》的介绍，知道是讲述**学生时期19岁－25岁之间的故事，虽然题材新颖少见，但印象中总认为是部老掉牙歌功颂德类型的主旋律电视剧，应该比较无聊。但偶然之下看了几眼却彻底改变了笔者的看法，没想到自己竟被它完全吸引，两集之后已决定追看到底！ 先说说我对这部电视剧的看法！ 首先，与国外的许多青春剧一样，这部戏充满了俊男美女，但不同的是，剧中人物各个清新自然，造型朴实干净，行为大方坦然，绝没有矫揉造作，各种装酷耍帅。 就以电视剧而言，《恰同学少年》可称得上制作精良，在镜头的运用上十分考究，画面的构造和光线色调清澈唯美，台词平实而不造作，剧情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使人不知不觉深陷其间。整部电视剧令人感觉朝气蓬勃、奋发向上，在此同时剧中各种潜在的矛盾和利益冲突亦使观众期待。总而言之，《恰同学少年》看得人眼前一亮！ 笔者以为，《恰同学少年》是现今青春剧中难得一见的佳作。从短短几集里，笔者甚至看到了中国内地青春剧的希望。以档次而论，这部青春剧的内涵与那些男女关系纠葛不清的港台剧实在不可同日而语，《恰同学少年》让我看到的是阳光和青春活力，积极向上的精神和胸怀祖国的气魄，充分展现了我们中华民族有志青年的那种意气风发！以后的内地青春剧照这样拍绝对没错！ …… 《中国青*年报》署名曲建君的评论文章：《恰同学少年》对当代青年的启迪 ２３集电视连续剧《恰同学少年》运用现代艺术手段，把以**、蔡和森、向警予、杨开慧、陶斯咏等为代表的一批优秀青年风华正茂的学习生活和杨昌济、孔昭绶等一批优秀教师形象，鲜活地搬到了电视荧屏上。 看完全剧后，不由得为这部电视剧的拍摄角度和手法叫好，她打破了传统讲述伟人传记刻板的表现方式和手法，用生活化的、情感化的方式把人物刻画得淋漓尽致，同时内涵丰富、寓意深刻、催人奋进。 剧中通过主席与其他同学、老师的交流、碰撞和比较，将**优秀的品格、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胆识清晰生动地展现给我们。 其一，具有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胆识。这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有意识锻炼自己的结果。杨昌济曾向**指明，要以“坚韧”二字为读书与为人之精神，终生不怠。**则仿效杨老师每天早晨冷水沐浴，磨练自己的意志。他分文未带，外出游学，为的就是锻炼自己的胆识。而他在组织学生志愿军成功智取溃兵后，全校师生更是夸他浑身是胆。 其二，不贪图富贵享乐，有强烈的救国救民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孔昭绶校长曾在明耻大会上讲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个匹夫不是指除你之外的别人，而是首先应该包括你自己。而青年**正是从自身做起。当一份美好浪漫的爱情和尚未实现的理想同时摆在**面前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其三，爱学习，善于学习。当他脚上的布鞋破得不能再破的时候，杨昌济老师给他钱买鞋，他却在去买鞋的路上走进了书店，并毫不犹豫地买了他喜爱的书。**不仅喜欢通过读书来学习，更善于通过实践、通过调查研究来获得社会知识。孔昭绶重返一师后便开始实行的修学旅行制度，引起了**浓厚的兴趣。１９１７年７月中旬至８月中旬，他同萧子升利用暑假的时间步行漫游湘南五县，历时一个月，行程九百余里。 其四，勇于承认错误，敢于自我批评的精神。青年时代的**很冲动，当同学们没有理解张干校长实行严格校规的良苦用心后，他带头写了《驱张干书》，历数校长张干办学无方、贻误青年之事。虽然事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已经没有机会向张干道歉。建国后，已经身为国家主席的他，仍然不忘老校长张干，在生活上给予很多帮助。 其五，乐于助人的品格。**帮助人不以贫富、身份为标准，只要同学们追求上进，他都尽自己所能。剧中王子鹏是个富家子弟，生活无忧，但意志消沉。当他的思想发生转变，自愿报名参加学生志愿军时，同学们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但**却没有歧视他，不但给他开小灶，单独指导他训练，还将自己舍不得用的跌打油借给他用。 作为新时代的青年人，我们不仅要深刻缅怀老一辈革命先烈的丰功伟绩，更应该继承和发扬他们的革命精神，始终保持实事求是、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踏踏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为党和人民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 本省的《之江日报》署名郑三易的评论：《恰同学少年》想表达什么？ 最近朝廷台综合频道黄金时间在播《恰同学少年》，一部关于**少年时期的电视剧，笔者一直在看。 所以看，是因为第一集的画面就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接着看，发现，这部电视剧的导演很用心，用心表现在背景音乐的切到好处，故事情节紧凑而又娓娓道来，故事人物的交待与故事的发展衔接很自然，还表现在整个故事的基调非常一致，为这算的上一部电视剧精品了。 那这部电视剧的播出试图向观看者传递怎样一种信息呢？笔者基本得出了几个电视剧表达的观点： 1、伟人首先是一个平凡的人； 2、伟人不是十全十美的； 3、伟人是固执的，又是正直的； 4、伟人是无私的，没有花花肠子； 5、伟人对世事和政治是敏感的； 6、伟人也犯错误，但会牢牢记住错误不再犯第二次； 7、贫困和富裕的物质不必然引申出贫困富裕的精神； 8、教育是立国之本； 9、教育的目的是全民的开化； 10、要修身，首先要有目标； 11、对于人才要爱惜和包容，但不能纵容； 12、物质和精神相比，精神大于物质； 13、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爱情模式，爱情有世俗和崇高之分 14、诚信是一切学问的基础； 15、教育的评价体系要多元化； 16、教育者在素质和人格上有高下之分 17、人的成长是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的； 18、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这些观点，有些比较直接，有些比较隐晦，有的现在还受到普遍的认同，有的似乎已经被很多现代人遗忘或者抛弃了。电视剧表达了，会被接受，会被重新认识，会被拒绝吗？ 值得我们之江人骄傲的是，这样一部惊艳全国的电视剧作品是由我们之江省的文化公司制作出来的，让笔者为他们鼓掌。 …… 《首都晨报》首页刊登了许多的观众的来信，秦天柱看了其中一个署名叫紫湮的文章： 这几日，连看了朝廷台的《恰同学少年》，很有感触。看到电视剧生动的展现了一代伟人们少年时代的学习、生活的方方面面，以及在那个时代的影响下思想的形成、成长过程。同时也讴歌了以第一师范教师群为代表的为振兴中华，教育兴国而竭尽心力的人们。恰恰是点燃中华巨龙腾飞的星火出现前能量的聚积。 于是，向我那准备高考的孩子建议：晚上少学习两小时，看看《恰同学少年》，孩子很乐意地接受了我的建议。我的想法有三。 其一：这是一部很难得的适合孩子年龄段的电视连续剧。以前也买过几本名人传记，孩子那时也小，理解上也不会深，草草看过而已。现在高中就要结束了，这个年龄正是思想、性格发展极不确定的时候，有这样好的教育机会，放过太可惜了。再说，孩子喜欢学文，相信她自己有很好的判断力。 其二：播放时间非常合适。现在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候，一天十几个小时，已经是很疲劳了。晚饭后，喝点果汁或清茶，看看电视，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其三：榜样的力量。我相信榜样的力量，它会潜移默化的实施影响。**学习知识、追求真理的不懈精神；蔡和森不耻贫贱、吃苦耐劳、乐于助人等等。相信每个活生生的人物，都会给孩子留下深刻的印象。 …… SH市的《新民*晚报》署名刘克梅的评论文章：《恰同学少年》的教育启示 红色偶像剧《恰同学少年》正在朝廷台热播，笔者深为影视中表现出来的教育思想而震动。湘南第一师范的教育在当年是十分成功辉煌的，这个现象值得当今的教育界关注、思索。 **在第一师范读书时，存在偏科问题，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在学校的发展乃至日后的成就。这就揭示出湘南第一师范对学生教育的成功所在：该校尊重学生的个性，再加以正确的引导和培养，发挥其最大的优势，而没有压制或者“裁短”学生的优势，去迁就一般的标准，这是教育界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应遵循的规律。 也就是说，当时的湘南一师更注重挖掘学生个性，倡导“锋芒宽容”，善于注重、善待、欣赏学生的多元化思想和特立独行，激活学生强势智慧。这种人才更属于灵活性、创造性和开拓性人才，而不是背诵性人才和“套子人才”。所以，标新立异的**才不断得到雕琢。 时下的教育环境可谓天翻地覆，但很多学校的教育思想竟不如1912年的湘南一师。我们知道“只有让学生主动发展，人才会有多样性，如果都是机械被动地发展，那将来都是一个模子”的光彩原理，可实际教学或评价中，多元化剪刀却难以挡住升学率、成绩和重点大学入学通知书。于是，我们不得不用统一答案提高孩子的答题技巧，用参考答案局限孩子的思维天空，教育捆绑和束缚越来越多，另类、多元和锋芒尖锐的发展空间非常狭隘，“处处是创造之地，天天是创造之时，人人是创造之人”的创造活力不断萎缩。 只有教育管理者摆脱功利因素，更尊重教育规律，具备独立自主的教育驱动力，才能找到一个超越当年湘南第一师范的成功之路。 …… 湘南省的《潇湘*晨报》则重点关注了时下《恰》剧的一些争议，刊登了一篇驳斥的评论文章：红色青春偶像剧，很好！ 什么是“青春偶像剧”呢？什么又是“红色青春偶像剧”呢？当然《恰同学少年》就是了！而且也应该是首部，应该是领头羊。 《恰》剧描写的是我们湘南本地的故事，它在全国的热播，让我们几千万的潇湘儿女倍感荣幸。同时，或许是爱之深责之切，因为是本地的历史故事，笔者也看到本地有不少观众的许多非议。 说它的剧情有悖于历史，而且直接又严重地说了一句“玷污了伟人形象”，干嘛呀？至于吗？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去翻大量的历史资料。电视剧嘛，只要不违背大的原则，是可以进行艺术加工的，这是电视剧又不是纪录片，干嘛这么上纲上线呢？ 还有的说，此少年**不像现实的少年**，干嘛要那么像呢？有必要吗？总是让人物“脸谱化”，缺乏艺术性，我想这个应该是艺术作品的倒退吧，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可气！ 甚至还有些人说电视剧里的**说着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没有湘南味儿，真的很无奈，不知道这位先生或者小姐是否留意过，近几年来，中国的电影或电视剧中扮演的**的演员就不再模仿现实中的**说一口浓重的湘南话了，！ 对了，还有的说，电视剧的服装和场景过于现代，没有突出旧中国我们湘南的情景。我想说出这样观点的人，一定是老朽。反问一句：难道打开电视只要是红色题材就要“破墙烂瓦”、“补丁遍身”、“唉声怨道”一幅幅民不聊生，国破家亡的景象吗？当然不要再这样了，如果再这样中国的影视作品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怪圈，尤其是那些“红色的”、“主旋律的”。一定要考虑到受众群，现在的这些长在襁褓里甚至连**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们，他们怎么会对那些依旧用原始古老的创作方法表现的故事感兴趣呢？要想让《恰同学少年》抓住观众的眼球，让更多的孩子们从中学到少年时期**的精神，起到更好的效果，就应该这样，用现代的手法表现当年的时代精神。 最后说一句，支持《恰同学少年》！ …… 秦天柱发现，几乎所有的报纸都是这几天才出现关于《恰》剧的报道，尤其是新闻联播播出后的这几天，关于《恰》剧的评论尤其多。 秦天柱觉得这也很正常，一来报纸类的舆论媒体反映要慢点，二来这时候的国内也不流行什么电视剧评论，反正播了就播了，观众们看了也就看了，媒体是没什么兴趣去关心的，当然也有这几年国内实在没拍出什么好的有影响力的电视剧有关。 只是，经过新闻联播连续五天的报道后，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这种报道的规模都快赶上每年的全国两会了。各家报纸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这段时间一起跟进报道。 看秦天柱愣愣出神，周建国笑道：“怎么样，报纸报导的篇幅够多吧，够你看个过瘾吧？其实，其他报纸媒体对我们剧的报导还有很多，我这只是选择了几份有分量的大报的报导。” 秦天柱有些奇怪道：“怎么，我们每个班现在都订了这么多的报纸了吗？”他记得平时每个班只有《人民*日报》、《之江日报》等几份而已。 “这不现在我们的《恰》剧热吗，我们余校长想把这几天有关我们《恰》剧报导的大报都买来，让全校师生都一起看看，高兴高兴！再说，”周建国有些神秘的说道：“我们余校长现在可不缺钱，我听到的消息，我们的《恰》剧上朝廷台播后没过几天，省教育厅就给我们学校拨下来500万的款项建教学楼，听说这几天中央的教育部和共青团等部门也有向我们学校拨点款的意思，嘿嘿，好事真是凑到一起来喽……” 这倒是个好消息，余校长当初答应支持他拍摄电视剧，为的就是学校的建楼经费。现在，自己总算没辜负他的期望。 秦天柱也注意到，这几天的报纸上报道的还是《恰》剧，关注的是文化产品本身。随着昨天关于秦天柱的新闻播出，媒体的关注焦点会集中到《恰》剧特殊的幕后制作团体，会集中到自己这个现存教育体制下的失败品，进而可能会深入到现在的教育问题，与《恰》剧反映的主题遥相呼应。 接下来几天的情况证实了秦天柱的估计没错，《恰》剧虽然已在朝廷台播完，但它的热度丝毫不减。只是，关注的媒体平台，由朝廷台向下面的省市电视台以及各种报刊杂志媒体延生，关注的焦点也越来越集中到当今的教育问题，以及秦天柱这个另类的学生。 这些报导的深度与广度，与朝廷台的宣传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天柱那天听朝廷台的韩主任说他的《恰》剧引起了好几个中央领导的关注，要他们做好引导宣传工作，看来还真不是说说而已，朝廷台只是打了个头阵而已。 国家宣传机器开动，声势非同小可。 第五十八章 成名的烦恼 接下来的十多天，秦天柱都没有出去，不是呆在家里就是躲在学校。.org没办法，现在成了“天王巨星”了，走到外面去，就是被人一阵围观。 他原来还不太相信，觉得虽然现在这几天全国大大小小的各种媒体对他的报道都非常多，但要说真正在全国观众面前露面，也就是新闻联播上的那几分钟，等过几天大家就会忘了他的模样了吧。 不过，他还真是低估了家乡人民的热情。灵泉县出了秦天柱这样的一号大人物，怎么能不好好认识认识呢。 前几天，他帮妈妈到菜市场买菜。 未免别人认出来，他还特意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作下遮掩。走在路上还好，虽然也有不少人觉得眼熟，免不了对着他指指点点，但也都不敢确认。 一到菜市场，他到周大妈的豆腐摊买豆腐，当场就被人认出来了。他到周大妈的摊子买过多次豆腐，周大妈对他还是比较面熟的。 周大妈开始也还不大敢确认，她试探性的问道：“你是电视上说的那个秦天柱吧？” 不好，要被认出来了。秦天柱急忙否认道：“不是，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大人物，人家长得那么玉树临风，潇洒帅气！我比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差距的。” 他否认之余，还不忘拍拍自己的马屁。 那周大妈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疑惑，“真不是？那秦天柱也是我们灵泉县人，要说你就是，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看周大妈迟疑了，秦天柱加重语气道：“真不是！咱没那个能耐！” 话说到这儿，原本该瞒过了。却不料灵泉本就是个小县城，地方不大，容易碰到熟人。这不，现在就碰到了住在同一个单元的出来买菜的李婶了，秦天柱的隐身大计就此泡汤。 那李婶是个大嗓门，有点吃惊的说道：“小柱，你妈怎么还叫你出来买菜啊，你现在可是大人物了，雅雯真是的，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儿子！” 她这一说，旁边卖菜的买菜的男女老幼，齐齐向他看了过来。 那周大妈一脸恍然道：“我就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相像的人，还抵赖，小伙子你怕什么，周大妈还会吃了你啊！” 周围的人群听说他就是秦天柱，都聚了过来，来看看稀罕。 “你真是秦天柱？这几天各个电视台天报道的那个秦天柱？” “可不就是嘛，刚才我就觉得面熟，就是不敢认！” “秦天柱，你可是为我们灵泉人争脸了！” “小伙子，给你郑奶奶签个名吧，对了，多签几个，我家的孙子孙女可都是很崇拜你的！” 周大妈就问得比较火辣，“秦天柱，谈女朋友了吗？我家里有个女儿，长得可俊了，我觉得你们俩合适！” 旁边的人起哄了，“周姐，你这也好意思开口，人家孩子还这么小”，“是啊，再说你长成这样，你女儿也漂亮不到哪里去，人家看得上吗？” 那周大妈不服气道：“我女儿怎么了，漂亮这呢。你们别看我现在年纪大发福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被人叫豆腐西施的！” 大伙越说越热闹，人也越来越多，菜市场的人流本来就多，人群这么一聚，马上就变成了拥堵，最后还是出动了片区的民警才把人群给疏散了。 这一段经历把秦天柱惊得不轻，不过也好，这样一闹，凌雅雯也不敢让他干这些出门跑腿的活了。 今天傍晚时分，秦天柱到凌雅雯的高三一班串了串门。 虽然已是放学的时候，不过高三一班的学生还是静静坐在班上自习，没人喧闹，也没人离开，大家一切照旧。 秦天柱摇摇头叹道，毕业班的学生们日子过得可真是苦憋，就是和尚每天敲木鱼的日子也比他们活得精彩，起码人家和尚木鱼敲累了，还可以想想尼姑庵的师太们。 不过，他秦大导演一来，这高三一班一下子就热闹了，大家也不再顾着自己学习了。没办法，现在自己是名人啊，走到哪里都受关注。 高三一班的学生们自然都是认识秦天柱的，不说他现在这么出名，他还是高三一班班主任凌雅雯的儿子呢，大家对他也是多了一份亲切。 “秦大少，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坐坐？你应该很忙才对？” 秦天柱一副领导派头，装模作样道：“我代表我家老妈，巡视下班上的学习纪律，不错不错，还是挺让我满意的，要继续保持，再接再厉！” 大伙听了一阵笑骂，有人道：“秦大少，你们公司还要人吗？我到你们公司混得了，我看我是考不上大学了，备战高考太辛苦了？” 秦天柱忍不住自吹起来：“各位学长学姐，想到我公司打工，需要有学士硕士博士的学历，高中生就免谈了。咱公司现在也是全国知名企业了，很有档次的。你们啊，还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其实这次过来串门，也是来问问几个剧中主演对未来打算的。通过《恰》剧的热播，他们现在也算小有名气了，要是有谁有向演艺圈发展的意向，秦天柱也要先下手为强了。怎么说，他的梅花传媒作为一家娱乐传媒公司，艺人经纪也是将来要开发的一项业务。 他看何珊珊旁边有个位置空着，就坐到了何珊珊旁边。 “姗姗姐，怎么样，你有没有意向来我的公司啊？” 何珊珊笑道：“怎么，刚才你不是说你的公司不要高中生的吗？我恐怕高攀不上喽！” 秦天柱诱惑道：“那不一样，你现在可是明星了，到了我的公司，你就是我们梅花传媒的当家花旦，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一提起这个，何珊珊倒是来气了，“还说呢，小柱子，我现在真是被你害惨了，我现在白天走到街上总是被人堵。逼得我现在是天没亮就要出门，少睡了不少睡眠呢！” 原来《恰》剧在灵泉县播放的时候，他们几个主演就被人追过一阵星。刚刚这股热潮没过去多久，想不到《恰》剧在朝廷台播了，引起了全国的观看热潮。这下，灵泉本地人的追星热潮更浓了。 尤其是何珊珊，作为女主角，人又长得漂亮。每天上下学途中，总是被人围住要签名。如果说被人围观被人要签名，她还是能忍受的。课还有不少青年男子，经常路上堵她，说想要和她交朋友之类的，这就让她有点烦恼了，免不了还有一些害怕的。 秦天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劝道：“这个啊，本地人也就新鲜一阵，过段时间就好了。你看，这不更好吗，你现在正是高三了，早点起床，有利于你的学习啊，这么一说你还得感谢我呢。” 何珊珊撇撇嘴不屑，正想反驳。学校传达室的乔大爷，抱着一堆的信件走进了高三一班的教室。 那堆信件叠的还真高，都快埋到乔大爷的脖子了。乔大爷也是有了岁数的人了，抱着这堆东西过来，着实把他累的不轻。他把信件放到讲台上，说道：“都是《恰》剧主演们的观众来信，我都给你们分好了，你们几个人都自己过来认领吧！” 乔大爷说话的语气听来可不怎么友善，他平时是个很和蔼的老头，对人和气。《恰》剧刚在朝廷台播放的那几天，观众们给主角的来信还不多，乔大爷给大伙送信还乐乐呵呵的。可随着《恰》剧的持续热播以及各个新闻媒体的爆料、挖幕后消息等，几个主角收到的观众信件呈爆炸式增长。 于是，乔大爷平时比较悠闲的传达室工作，变得异常忙碌起来。他每天都要处理海量的信件，这也就怨不得乔大爷有意见了，学校是不是也该考虑给他的传达室增加人手呢？ 第五十九章 全国教育大讨论 何珊珊一阵哀叹，这又是她的一桩麻烦事。.org 她这几天每天都收到不少信件，且有每天越来越多的趋势。《恰》剧几个主演中，她和李华军收到的信件是最多的。这么多的信件，要她都搬回家吧，有点麻烦。可要是把他们都当垃圾一样扔了吧，似乎又不太礼貌，好歹也是观众们的一番心意。 哎，真是愁死她了。何珊珊对着秦天柱愤恨的说道：“哼，都是你给我惹出来的麻烦，你想个办法帮我处理了！” 秦天柱真是委屈死了：“姗姗姐，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这些可都是你的粉丝啊，正是因为有了《恰》剧，才有这么多粉丝迷你，你应该很高兴才对，你们女生不都是喜欢自己成明星的吗？” “谁喜欢当明星，烦死人了！”她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跑去拍什么电视剧，惹了这一大堆的麻烦。 “你是认真的？真没有当明星的想法？” “认真的，当明星有什么好的。平时要被人围堵，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在片场里还要被你这个导演呼来喝去的，没面子！”何珊珊使劲摇摇头，似乎对当明星真的是深恶痛绝了，“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好好考大学，以后要做个商界女强人，手下要有一堆的猛男让我来支使！” 秦天柱缩缩脑袋，有点汗颜，这个女人的志向好强大。 他又去问了问李华军等几个人的意见，想不到竟然没有一个人有进演艺圈的打算，就连以前对这一行表示过点兴趣的林克，今天也是大摇其头。看来这几天成名后，给他们带来的麻烦吓到他们了。 秦天柱估摸着，几个主演里，最后也只有饰演向警予的徐燕有可能最后向演艺圈发展，不过，她现在还是高二的学生，倒也不急。 或许，厉羽希也是有兴趣进入这一行发展的，不过她年龄太小，现在与她谈这个没什么意义。 这么一估摸，《恰》剧的火热虽然捧红了不少青年演员，自己的梅花公司好像签不下什么艺人，公司艺人经纪的业务也只有搁浅了。 凌雅雯来到班级巡视，看到秦天柱坐在自己班上，把她班上的学习纪律搞得乱糟糟的，责问道：“你到我班里来干嘛？” 虽说秦天柱现在算是个大人物了，不过在她凌雅雯的眼里还是小屁孩一个，想骂就骂，想打就打，那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前段时间，她班上的学生都被《恰》剧搞得毛毛躁躁的，学习纪律很不好。她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使大家的精力重新回到学习上来。她可不想自己儿子一来，又把学习纪律搞坏了。 秦天柱看见自己老妈，就气短一截，他老实解释道：“那个，我看看姗姗姐、李华军他们几个有没有向演艺圈发展的意思，要是有的话，我们梅花公司也能签几个艺人。” 凌雅雯听他一说公司业务，就有点腻歪：“什么艺人不艺人的，他们还是学生，当前最主要的还是学习！还有啊，我还没说你呢，你自己也是个学生，你这个学期就没正经上过几天课，要是这学期期末考成绩退步了，有你好受的！” 听老妈一说到自己身上，秦天柱赶忙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你跑什么？我刚才看到余校长找你，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他来到余德水办公室时，余德水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疑难问题。看到秦天柱来了后，停下自己的思索，请他在办公室茶几旁的椅子落座。 余校长看来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要是别的学生来到他办公室，那肯定是他余校长坐在自己座位上，学生们站在书桌旁，毕恭毕敬的听他余校长训话。 现在招待自己的架势，有那么点像同事之间闲谈的样子，或许余校长和学校的吴书记谈工作，就是现在这样的吧。说不得，看他刚才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有什么难事，需要向我这个天才学生问问计呢。 是不是要乘着现在校长有求于自己，向他要点在学校里的特权呢！ 余德水现在确实有点发愁，准确的说是愁并快乐着。 说他快乐着，那是有根据的，不要说《恰》剧的拍摄，给灵泉中学带来的知名度的提高，光是上面拨下来的款项，就让他笑开了嘴了。两个星期前，省里就给他们学校拨下来500万的建设教学楼的专项资金，他估摸着有这些钱，学校可以多盖栋图书馆了，学校教职工的奖金也该长长了。 一个星期前，共青团中央也给他们学校拨了笔款，说是用于灵泉中学青少年素质的全面发展；没过几天，教育部又给灵泉中学拨下来一笔款，说是用于他们学校的教育改革试点实验经费；省里和市里听到中央部门的这些动静后，好像也要再表示表示，正在想个什么名目再给他们学校拨点钱下来。 还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过这都是好事，虽然这也给余校长带来了一点烦恼。他算了一下，这些各种名目的几笔款项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两千万之巨。 这么多的钱，怎么花呀？这给余德水带来了一点烦恼。 当然，他真正烦恼的不是这个。他要真是为了钱多，而发愁得吃不下饭，被别人知道了还不被笑死。他烦恼的是另一件事，这也与《恰》剧有关，准确的说是与他秦天柱有关。 “小柱，你现在很风光啊！” 秦天柱故作轻淡地道：“一般一般！” 他也留意了这几天的媒体报道，他先前的估计没错。媒体的报道重点已经从对《恰》剧本身，转到当前的教育制度上。与剧中的那种比较理想的教育制度比较起来，媒体对当前教育的一堆弊病是大加鞭挞。媒体的焦点尤其集中在他秦天柱上，这么一个少年，平时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就是个学校中的名副其实的差生，在现在的教育环境下，他就是个典型的失败品、不合格品。但你能说他不是人才？他岂止是人才，简直就是妖孽一般的天才嘛。 这么一对比，简直是**裸的打脸哪！ 随着这场波及全国的教育大讨论越来越深入，参加讨论的群体范围越来越广，教育部门的官员们都坐不住了。各种讨论会，研讨会，开了一个又一个。这其中，作为风暴中心的灵泉中学校长，余德水这几天就被邀请到京城参加了不少这样的会议。 “教育部和宣传部，有意请你和《恰》剧中的几个主演到京参加表彰，到时可能会请你们担任全国青少年思想教育辅导员！” “思想教育辅导员？”秦天柱听完一愣，开玩笑道：“有出场费吗？有工资拿吗？” 余德水实在听不入耳，脸色一整，气道：“你说呢？” 真是个不识货的小子，这是多大的荣誉啊，竟然还提要出场费。 “校长，你叫我过来，该不是只是告诉我这个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听听，我给校长大人参谋参谋！”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小子，还真成精了。 余德水感叹道：“这几天，全国关于教育问题的讨论很激烈啊！” 秦天柱有些无所谓：“这情况我也了解，不过这又能怎么样？等这段风头过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恰》剧会引起什么全国的教育大改革之类的事情，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他有自知之明，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就是一阵大风吹过，顶多是刮倒了几棵树或是吹倒了几栋房子。大风过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余德水点点头，同意他的分析：“你说的大体是没错的，不过，具体到我们灵泉中学就不一样了，我们灵泉中学算得上就是被这股大风刮倒的那几颗树吧。教育部前几天拨下来一笔款项，就是给我们作为教育改革试点的经费的，让我们在素质教育上趟趟路。省里教育厅已经给我发话了，要我们灵泉中学得做出点样子出来，得动真格的！” 这就是余校长的烦恼所在了。想他余德水兢兢业业几十年，堪堪觉得自己在现有的应试教育体制下，算是摸到了点门路了。没想到，最后临近退休年纪了，上面说他们学校在素质教育上面做得不错，让学校在素质教育的问题上给全国的同行探探道。 哎，生活怎么会这么幽默呢！给全国同行探路？他哪有这个能耐啊，没办法，只得把秦天柱招过来问问计。 谁让他是始作俑者？不能让他那么逍遥的置身事外。 “你有什么主意？我们灵泉中学要怎么在素质教育上趟趟路？” 我有什么主意？秦天柱有点无奈，这么大的事情，我能有什么主意。他刚想推说，这么严肃的问题，我一个毛头小子怎么知道。不过一看校长的眼神，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过关。 挠着头皮想了一阵。他两世的记忆，也算是个上过大学的人了，严格说起来，在这个问题上，算是有点发言权的。 什么应试教育，素质教育的，秦天柱不太关心。大学里的教育你不能说是应试教育吧，他另一个记忆中的李峰，那也就是在大学里胡混了几年，还不如在读中学的时候呢。中学里的教育，就是再有问题，起码学习压力大，能让你没办法懒惰。 “校长，我觉得吧，应试教育也没什么大问题！” 什么意思？余德水眉头一皱，你在你的《恰》剧中，表达的可不是这个意思。“《恰》剧中，你不就是想批判下现在的教育吗？现在这么说，不太负责任吧!” 那个，《恰》剧其实是我剽窃的，这种事情我会告诉校长你吗？ 秦天柱捋了捋自己的思路，说道：“当然，应试教育问题是有点的。我的意思是，如果大学里也采取严格应试教育的话，我觉得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实际情况不是，现在大学里应该管得比较松吧？我可是听说，现在高三学生们的口号就是辛苦这一年，考上大学就能享受青春了。” “嗯，国内大学确实不像我们中学管得那么严，一切靠自己自觉！” “所以，我的观点是。我们国家教育的问题不是什么素质教育或是应试教育的问题，而是中学教育和大学教育的不衔接。你想啊，我们学生在小学或中学正是贪玩的年纪，却学习累的像狗一样。等我们到了大学的时候，已经成年了，应该要有所作为了，也能承担一定压力了，却突然被放了羊了，说要你们自己管自己了，于是大家去享受青春了。” 他喝了口茶水，续道：“大家都说发达国家的教育好，尤其是英美国家的教育。依我看，他们好就好在一个教育的一以贯之上，好在中小学与大学的衔接顺畅上。我可是听说，美国的中小学都是有各种各样的协会等学生自治组织的，到了大学后他们也就能适应这种自我管理的生活。而且，人家美国的大学都是宽进严出的，在中小学管得宽，在大学管得严，这与学生们的身体发育以及心理与生理的承受能力也是想适应的。 我们国家恰恰相反，在学生需要玩乐的年纪管得严，压抑天性。在学生成年了，需要打拼前程的时候，却放了羊，让大伙享受青春了。” 余德水发现秦天柱说得还是很好的，很有启发性，没有拘泥于当下讨论的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的窠臼中。而是看到了中小学教育与大学教育的衔接问题。 “那照你这么说，如果现在的大学教育能够中学化的话，反而更好了？” 秦天柱摊摊手道：“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应试教育也没说得那么差，起码出来的学生们基础好，吃苦耐劳！” “可问题是，我只是个中学校长，我也管不了大学教育的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中学是教育试点，需要搞点动作出来，不然可应付不了上面的任务。” “既然改变不了环境，那只能适应环境喽。大学不能中学化，那我们灵泉中学就来个中学大学化好了。总之，就是做好教育的衔接工作。” “中学大学化！就像大学里那样，让学生们自我管理，参加各种兴趣协会？” 余德水有点当心，心里很没有底。要真是这样的话，学生们可就放了羊，这大学升学率可就难以保证了。这一步踏出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可要是什么也不干吧，省里和部里恐怕都不会同意。 秦天柱无所谓，反正他只是个出主意的，最后决定的是余校长自己。当然，要是采纳了他的意见的话，那对他想必也是有不少好处的。起码，老妈不会整天纠缠与自己的学习和逃课的事了，得尊重学生的个性发展不是，咱开公司干的也是正事。 说不得，到时学校成立什么编剧协会，演艺协会什么的，他梅花公司多了不少的廉价劳动力呢。 小财迷的算盘那是打的劈啪作响的。 第六十章 下一部是什么 秦天柱回到公司时，周嘉朋问了问他，关于公司下一部作品的问题。.org 是啊，公司的创业作《恰同学少年》在商业上可以说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第一轮播映权就赚得盆满钵满，第二轮的播映权以及音响版权这几天也在谈，可以预料，收益也不会低，是到了考虑公司下一部作品的时候了。 秦天柱没先说自己的打算，他问了问公司的其他几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周嘉朋和金光华等人互相看了看后，都摇了摇头，赫兰鹏道：“秦少，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我们都听你的。” 秦天柱有点遗憾，一个公司总不好什么事都由他来做决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光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他解释道：“秦少，这几天周大哥与我们就公司的业务发展方面谈了谈，在这方面，我们倒是有些建议。不过，具体到电视剧项目，大家还是听你的意见。公司现在能这样成功，做到这般名利双收，就是秦少你当初一眼相中了《恰同学少年》项目。得承认，秦少在这方面的眼光无人能及。” 听了这话，秦天柱是赞同的。凭着对未来十几年，尤其是对娱乐传媒业方面的先知先觉，他在这方面的眼光，肯定是别人所望尘莫及的。 不过，他还是决定先听听他们对公司发展的考虑。 “很简单，我们几个人的意见是，公司目前阶段可以以拍电视剧为主，但必须要把广告业务发展起来，为公司的业绩做有力的支撑！” 周嘉朋先说出了大伙的观点，随后给秦天柱做了详细的说明。 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这几天算是比较空闲，他们与很多拍电视剧的同行聊了聊，包括广电系统内的单位，或者京城的民营制作机构。那些同行对他们梅花公司的创业作就能一炮而红，纷纷表示羡慕。 许多同行向他们痛诉现阶段拍一部电视剧有多困难，包括拍摄难，播出难，回款难等方面。比如拍摄难这一方面，如果不是上级部门指定要拍的剧集，那么首先一道难关就是资金问题，现在的国内状况可不比十多年后，各行各业都缺资金。这时候要找到愿意向电视剧投资的单位，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就算拉到了资金，还有个人才难关。你想拍部有市场前景的，比如武侠剧或偶像剧类型的，目前国内就非常缺少拍这类剧的幕后制作人员。 当然，就算你解决了这些麻烦，在拍摄这一环节，还会遇到剧本审查这只拦路虎，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剧本中什么时候会踩中了地雷，总之，要拼人品了。 至于播出难、回款难的麻烦，他们梅花公司在卖剧的过程中，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与同行聊得越多，情况了解的也就越深，周嘉朋他们都一阵后怕。就目前的市场情况来说，拍电视剧这行，可谓困难重重，风险甚大，绝对算不上什么蓝海。周嘉朋几人对自己公司的《恰》剧的成功，更是多了一份庆幸。 正是因为看到了电视剧这行的巨大风险，周嘉朋几人都觉得有必要加强公司的广告业务。相比起拍电视剧，广告制作周期短，回款快，这样公司也有稳定的现金流。如果公司的某部电视剧投资失败了，也不会导致公司整个垮掉。 秦天柱点点头，深有同感。如果前段时间，公司有上了轨道的广告业务，那就算是他的《恰》剧最后没卖出去，企业也还能继续运行，人员也能继续保持稳定。 “那公司现在的广告业务有起色了吗？不会还是接几个县里或市里电视台的外包广告业务吧？” 金光华不满道：“秦少也太看不起人了。我们现在已经直接从广告客户那里接来不少的案子了，可不是以前做低端外包的水平。” 周嘉朋道：“《恰》剧的成功，对我们公司名气的提升帮助很大。现在，周围几个地级市的广告业主，就有不少直接找我们做广告代理业务。现在，手头有七八个案子了，差不多能有近八十万的收入。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产品的广告，但也都是些正规厂家的业务，不是以前那些乌七八糟的广告。” “只要是正规厂家的广告，那就好！”秦天柱说完，看了看李光，玩笑道：“要不然，李光同志可不在我们梅花公司伺候了，哈哈哈！” 李光给他看得不好意思，歉然道：“看来秦少心里还记者仇呢，我先向大家道个歉，最后表个态，我李光现在与我们梅花传媒是同生死，共存亡！” 《恰》剧成功了，公司也有了几个骨干员工，梅花公司也算是活下来了，秦天柱觉得是时候考虑考虑公司扩张的问题了。 他问道：“公司是不是要多招几个员工过来？” “是有这个必要！”赫兰鹏说道：“就手头这几个案子来说，单靠我和李光两人制作的话，就需要六个月左右时间。虽然每张单子都不大，但都是些正规广告，还是需要认真策划一下的，比较耗时！” 说道招人，秦天柱想起了李光的那个自己开广告公司的同学，“李光，你前几天说的你那个同学，他的广告公司大吗？” 李光一听，知道秦天柱的意思，“秦少想招他来我们梅花？” 秦天柱点点头。 李光分析道：“可以试试，他开的是家小公司，才10万元左右的注册资金。他开广告公司也是仗着家在当地有点人脉资源。前几天，听说我在的梅花传媒就是《恰》剧的制作公司后，很是羡慕。我做做工作的话，是有可能过来的。就是我们灵泉县这种小地方，人家可能有些顾虑！” 说道灵泉县地方偏僻的问题，金光华也有点牢骚，“我们梅花公司要是在钱塘市就好了，凭我们拍摄《恰》剧的名望，要是公司是在钱塘市的话，广告的业务量和客户档次都会向上提两个等级！” 这方面秦天柱就没辙了，他反正目前是不会离开灵泉的，自己的公司也是要跟着自己的。 他还是有点怀疑：“公司驻地，对我们的广告业务真有那么大影响？” 周嘉朋点点头说道：“是的，大的广告客户都是在大城市，客户为了方便交流沟通，当然倾向于选择本地的广告代理公司。” 这么说来，这倒真是个问题啊！ 秦天柱想到了明星经纪的业务，他问道：“周大哥，你说，要是我们公司有明星经纪的业务，手底下有几个明星演员的话，对争取有分量的广告客户会不会有帮助？” “当然！”周嘉朋肯定的回道，“如果是有分量的热门明星，找他代言的商家肯定趋之若鹜，到时候让他们把广告代理业务交给我们公司，那就是很自然的事！再说，明星经纪本身也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业务。拍电视剧拍电影，或许有很大的赔本风险，但明星经纪业务却能为公司贡献稳定的收益。 现在许多港台的娱乐公司，在公司主业的电视剧电影以及唱片业务上，或许经营困难。但只要通过这些作品，把明星培养起来了，人家照样可以通过艺人经纪业务，把公司维持下去！” 一想到这里，周嘉朋就有些可惜。他们的《恰》剧虽然现在火热的很，里面的众多青年演员也算得上全国瞩目。无奈，人家都还是学生，不是专业演员。听秦天柱反馈的消息，似乎这几人中对向演艺界发展也都兴趣缺缺。 公司想通过他们发展艺人经纪的业务，不太现实。 他叹道：“要是李华军或者何珊珊他们有当明星的念头就好了！你说也奇怪，年轻人不都喜欢当明星的吗？怎么就我们剧里的几个演员这么怪呢！” 看周嘉朋失望的样子，秦天柱安慰道：“别叹气嘛，他们本不是专业的演员，没兴趣当明星不奇怪。我们下部戏就找专业的演员来，一定能把我们的艺人经纪业务发展起来！” 一说到公司的下部戏，周嘉朋和李光等人都来了兴趣，异口同声问道：“我们下部戏是什么？” 秦天柱没直接回答他们，他先分析道：“首先一点，我们的下部戏也要争取在朝廷台首播，一来是巩固与朝廷台良好的合作关系；二来嘛朝廷台或许买剧价格不会太高，但胜在播出平台影响大，回款及时，与朝廷台的合作我们决不能放弃！” 周嘉朋他们听了也觉得有理，或许剧集在省台卖上一轮的总价钱会高于朝廷台的，但朝廷台胜在影响力大，对他们梅花传媒这样的新嫩公司，很需要这种名声的积累。 秦天柱续道：“既然要在朝廷台播，那就要考虑到朝廷台的偏好。所以，我们的剧还是与上一部一样，要与主旋律沾边！” 金光华有些担心：“还是主旋律？市场方面我们也要考虑啊，可不能是正统的主旋律剧。要不然就还是红色偶像剧类型的吧，反正我们有经验，干脆就《恰同学少年》续集，胜在稳妥！” 秦天柱却摇摇头，“我们梅花传媒不能重复自己！” 当然，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不免腹议道：我上哪去抄《恰同学少年》续集！ 他也不卖关子了，最后揭开谜题：“我们的下一部是谍战剧！” “谍战剧？”这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不过仔细一想，谍战剧还真符合大家商议的几个要求。 李光说道：“谍战剧要出彩，这可是比较考验剧本质量的！” 大家把目光都看向秦天柱。 秦天柱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年后，你们就能看到剧本了！” 周嘉朋问道：“是不是也是由你来导演？” 是不是还是由他来导演，秦天柱没想好。 导演一部剧要几个月时间，比较耗费精力，秦天柱导《恰》剧的时候，虽然也是剽窃的故事，但不能否认他自己也是学生，对剧中的故事还是有共鸣的，他在导的过程中，是有一种创作的冲动与**的。 如果没有了这种创作的冲动与**，只是单纯的把头脑中已有的作品再拿出来抄一次，秦天柱觉得这实在是有点乏味。 他对周嘉朋的问题不置可否，回道：“是不是我来导，我还没想好，到时在说吧！” 第六十一章 四十倍的收益 公司下一部作品的事告一段落，秦天柱关心起了《恰》剧的后续卖片情况。.org 金光华负责《恰》剧的音像版权出售，他向秦天柱汇报道：“托了这段时间全国媒体集中宣传的福，我们《恰》剧的音像版权卖得非常顺利。一共有十几家音像出版发行商对我们的《恰》剧有购买意向。我们经过筛选后，留下了出价较高的三家供你选择。” 金光华说完，胖乎乎的脸上掩藏不住的笑意，他问秦天柱：“秦少，你猜猜他们当中，报价最高的出到了多少价钱？” “多少？” 看金光华那得意的样子，想来价钱不低。 金光华伸出右手一根食指。 秦天柱有点惊喜的猜道：“一千万？有这么多？” 金光华听后，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敢情我们的秦大少还真是敢想啊，我们这些人都太小家子气了，怨不得人家是老板，自己这些人是打工仔。 他没好气回道：“是每集十万！秦大少，我了解过了，这个单价已经是目前电视剧的最高价了，你可别不知足。要不是这段时间媒体的热炒，让我们的《恰》剧有了话题性的缘故，人家商家才不愿意出这么高价钱。当然，朝廷台最新的《水浒传》也很热门，估计会打破我们的最高单价。” 秦天柱另一个记忆中有印象的是，内地的电视剧音像版权卖得最贵的应该要是2004年的《汉武大帝》，当时总价高达1000多万，此后的音像市场行情，因为受网络的冲击，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恰》剧作为一部97年的小成本电视剧，能卖到每集十万，也就是230万的音像版权收入，那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不过显然，与秦大少那庞大的胃口比起来有点不够看。 秦天柱撇撇嘴，有点失望，看来音像收入这块还真不能报太大的期望，眼睛盯着电视台这块蛋糕才是正经。 偌大的国家，那么大的音像市场，最高价格只能卖到10万一集，都是盗版惹的祸。不过，他对这方面也是无能为力，也就只能嘴巴抱怨抱怨。 他问了问候选的几家音像商：“是哪三家？” “一家是梅亚，实力雄厚，在整个亚洲都有音像产品的发行渠道；一家是粤东的中开文化，虽然是家年轻的公司，不过实力不俗，前身是由几家音像连锁店组成的，发行渠道没问题，他们的出价也是最高的；另外一家是国有企业中国唱片，实力也没问题，他们的出价是第二高的。” “中唱？”秦天柱有点奇怪：“听名字应该是唱片发行公司？” 金光华解释道：“嗯，唱片是他们的主业，也兼做电视剧电影的音像发行。他们是国有企业，比较看重我们《恰》剧的宣传教育意义。中唱的开价是8万一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有诚意了；至于梅亚，他们的开价是7万一集，我和周大哥选他，是看重了梅亚的海外发行能力，不过听他们的语气，似乎觉得我们的《恰》剧偏于主旋律，海外发行有难度。” 海外发行？秦天柱对《恰》剧还没这种指望，现在还不到走出去的时候，这种题材的剧也不适合，他自然而然的把梅亚排除了。 “就中开文化吧，反正他们出价最高。” 秦天柱选中开文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另一个记忆中听过这家公司的名字，似乎投资拍摄了不少电视剧，后来发展成为全国最大的音像出版商。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因为人家是新公司而有什么顾虑了。 金光华听他选了个出价最高的商家也没什么奇怪，他自己心中也偏向中开文化，多选几个也是供秦天柱来取舍。 “对于回绝的商家可别得罪了，面上的关系要维持好。尤其是中唱，以后我们公司如果涉及音乐领域，说不得还要合作的。” 金光华笑道：“我的秦大少诶，这种事还需要你来吩咐吗，我做市场的，自然会做周全。” 秦天柱想想也是，确是自己多嘴了。音像版权的事敲定，接下来就是决定《恰》剧第二轮播映权的买卖了。 事实上，《恰》剧第一轮播完没几天，朝廷台的韩主任就向梅花公司打来电话，询问第二轮播映权的事情。随着《恰》剧所引起的话题在全社会的扩散和沸腾，大量的观众向朝廷台打来电话，希望朝廷台重播《恰》剧，毕竟《恰》剧刚播出时没怎么宣传，好多人都错过了开头几集。尤其是寒假快到了，许多学生观众都希望完整再看一遍。 这些社会上的呼声，搞得朝廷台很被动，他们后悔当初怎么就和梅花公司签了这么个只能播一次的“霸王条款”，现在想重播，还得向梅花传媒再买一轮的播映权，这可真让韩主任感到肉痛了。 是真的感到肉痛了，虽然《恰》剧在朝廷台创造了可观的收视率，但朝廷台也为《恰》剧付出了相当可观的购剧款，要知道，朝廷台自己制作的大剧《水浒传》也就花了三千多万元。 这一肉痛，给梅花传媒的报价就比较“节约”了，每集20万，朝廷台不觉得自己的报价有低得多么离谱。以往，这个价钱买部小制作电视剧的一切版权都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恰》剧，朝廷台才给出这么有诚意的价钱。 不过，秦天柱觉得这个诚意还不够。《恰》剧所引发的教育大讨论还在发酵，没过几天，寒假要到了，学生要放假了，而《恰》剧的主体观众就是学生，所以，寒假期间《恰》剧的这个第二轮播映权“价值连城”。秦天柱也从韩主任那里知道，第二轮的播映还是放在朝廷台综合频道的黄金时间，《水浒传》播完后，就接档。这说明，朝廷台也是发现并认可这种价值的。 秦天柱不愿与朝廷台拉下脸来直接讨价还价，他让周嘉朋等几天答复朝廷台。 这一等，事情就有了变化，下面的各个省台闻风而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拖，各个地方的电视台都知道点消息了。它们原本不知道梅花公司与朝廷台的购剧模式会这般特别，一般惯例，卖给朝廷台的电视剧，都是卖掉剧集的一切版权的。想不到，现在朝廷台只有《恰》剧的首轮播放权，现在正在与梅花公司谈判第二轮播放权的问题，似乎谈的不是太顺利。 现在全国关于教育问题的讨论这么热烈，紧接着的寒假档期，如果重播《恰同学少年》，收视率还会低吗？ 大好机会来了。各个省市电视台这几天纷纷打来电话，询问第二轮播映权的问题。 “周大哥，这几天有几家电视台向我们报价了？” “18家，其中12家省台，6家是省会城市电视台，18家电视台的报价加在一起的话，差不多每集100万以上了！” 李光等人听了，眉飞色舞，这几乎与首轮播映权的价格相差无几了，真是个奇迹。 秦天柱也有些感叹，卖朝廷台固然影响大，但要说卖得起价钱，还是这些省市台划算，虽然单个电视台卖价不高，可架不住电视台多啊。当然，能卖这么高的价，也与媒体的疯狂炒作有关。就是十年后的中国，首轮能卖个每集100万，也是相当不错的价格了，更不要说第二轮的价格了。 周嘉朋却是皱着眉头有些忧虑，“小柱，真要卖给地方台吗？寒假快到了，你要快做决定啊！” 秦天柱看周嘉朋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笑道：“怎么，我如果卖地方台了，周大哥似乎不太满意？” “地方台自然也可以是我们的合作对象，只不过这一次的合作，我觉得不太合适。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得罪朝廷台，也得罪不起朝廷台！” 秦天柱接他话道：“我们当然得罪不起朝廷台，我也不想得罪。要没有朝廷台的话，我们梅花能不能活都是问题，我这样做，不过是抬抬价罢了！” 他说完看了看大家，最后说道：“放心，周大哥。第二轮播映权也是朝廷台的！” 周嘉朋听他这样说后，松了口气，他先前还真怕秦天柱掉进钱眼出不来了呢。他道：“小柱，你说这是为了让朝廷台抬价的话，那还真是有用的。下面地方台的动静，想必朝廷台已经知道了，昨天韩主任给我的电话里已经把价钱加到60万一集了。” 李光大感可惜：“真卖给朝廷台啊?这前后可是相差了近1000万呢？” 周嘉朋温声说道：“小光，这商场上不能光看眼前利益的，与合作商维护好稳定关系，才能长远！” 说到这里，电话铃响。 旁边的赫兰鹏看了看来电显示，“又是韩主任的电话，看来朝廷台真着急了！” 周嘉朋正打算走过去接电话。 “还是我来吧！”秦天柱接过话筒，“喂！” “是小秦经理吧？要找你可真是难啊。”电话那头，韩主任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这几天的事情搞得他有些焦头，“你们周总总说要你最后做决定，我又找不到你的人，今天总算是接我电话了。” 秦天柱忙开始诉起苦来：“韩主任，可不是我要躲你，主要是这几天有不少省台问我要《恰》剧第二轮的播映权。可这第二轮的播映权我是为你们朝廷台留的，你们又是要独家播出权，我自然是不能满足他们要求的。可他们个个都不信邪，各个都说价钱可以再加，一个劲的在跟我蘑菇着。 可我答应把二轮播映权给你们朝廷台，难道仅仅是因为价钱吗？那是因为朝廷台是我们梅花传媒的伯乐，没有朝廷台的慧眼识珠，哪有我们《恰》剧今天的成功，是不是。所以，我这边既要拒绝他们的要求，又不能得罪他们，毕竟以后还要合作，可真是把我难坏了。 好在折腾了几天总算把各家电视台给说服了，这不，马上给你韩主任回电话了！” 韩主任听他诉了一堆的苦，不置可否，他也是老江湖了，这点商业小伎俩还是看得出来的。他估计，梅花传媒那边，各家电视台向他们的报价，总计不会低于每集100万了，这也是他这几天有些着急的原因。观众的重播呼声太强烈了，杨台长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恰》剧的二轮播映权。 “这么说，你们最后是决定卖给我们朝廷台喽？” “当然，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既然这样，我们朝廷台也得表现自己的诚意，就70万一集吧，怎么样？” 秦天柱惊奇道：“昨天不是60万一集吗？就按昨天的价好了，我们不能什么都往钱看，有时候也得讲讲感情嘛！” 韩主任肚里一阵笑骂，这时候居然跟我讲起感情来了。不过，听秦天柱能主动降价，他还是很满意的，朝廷台为《恰》剧实在是付出的真金白银太多了。 认真说来，他韩主任也还真得承这份情，这一来让他得到了《恰》剧的二轮播映权，二来还为他们朝廷台省了近千万的费用。 可是天可怜见，韩主任原本可是打算用20万每集的价钱买下来的。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啊！ “那就谢谢小秦经理的慷慨豪爽了。这才隔了一个月时间，就又要在黄金时间重播，你们《恰》剧，也算是蝎子头上拉屎，独（毒）一份了！” 秦天柱笑道：“这说明朝廷台很有魄力啊，我也相信我们的《恰同学少年》不会让贵台失望的。” 卖完第二轮播映权，《恰》剧的大头收益就算是基本结束了。当然，以《恰》剧的火热，过段时间后，应该还能在省市电视台卖个第三轮。主要是电视台买回去，在白天或深夜时间作为填档节目使用，像特殊的日子里，比如学生暑假或周末时间，各家电视台也可能会用到。 不过，这些买卖一般来说都金额不大，卖剧周期也会较长。零零碎碎的能卖个一百多万顶天了，不过，作为公司平时的现金周转也是不小的贡献。 这样《恰》剧的收益就是首轮2400万，二轮1380万（23*60），音像版权230万，总共4010万，加上琐碎的第三轮播映权收入，《恰同学少年》的收益超过40倍。 有这4000多万的收益，有《恰同学少年》的成功，梅花公司算是在文化传媒这行立住脚了。 第六十二章 影视城的梦想 前几天是何珊珊与李华军等演员们收到大量的观众来信，这几天是轮到他秦天柱来头疼这个事了。.org而且观众给他的来信更多，更猛。 随着媒体对他“丰功伟绩”的报导，他的粉丝呈几何倍数上涨。粉丝年龄上至五六十岁的家长或一些年迈的教育工作者，下至十岁以下的幼儿园小朋友。 有那么点全民偶像的意思。 当然给他来信最多的就是各个学校的一些“问题”学生，他们纷纷表示从他秦天柱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后的光明前途，从此不再悲观，不再惶恐了。平时上课睡觉开小差，下课聊天打屁的日子，过得更加踏实安稳了。 “榜样”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这类的信件，秦天柱看了几份后，就把他们扔在了一边。 还有不少的来信，是一些人民教师们寄来的，大多是要与他探讨教育问题。对于这么严肃的问题，他秦天柱也是兴趣缺缺，也把他们扔在了一边。 看到学校传达室的乔大爷脸色臭臭地抱着一堆信件来到初二三班的教室，秦天柱知道，他热情的粉丝们又要来与他探讨人生，畅谈理想了。 秦天柱说道：“晓蓓，这些信件你帮我处理下，我这几天要赶个剧本！” “是让我拆开看吗？这不太好吧，都是写给你的信！”小姑娘比较有教养，似乎知道拆看别人的信是不礼貌的行为，显得比较犹豫。 “怕什么，我同意的。这些信的内容都大同小异，我哪有空一一去看啊！” 秦天柱手边的剧本写好一段后，停下笔，先给张晓蓓说了说他的筛选标准：“首先，那些男生写给我的，想从我这里找平衡的，筛掉，咱现在与他们不是同路人了；其次，那些成年人写给我的，要与我讨论什么教育问题的，筛掉，咱没这个兴趣；然后嘛，……” 他贼头贼脑的凑近张晓蓓身前，说道：“如果是女生写给我的，要与我交朋友什么的，都整理起来，放在一起，等我有空好好看看；如果哪位姐姐妹妹们直接给我寄来相片了，那恭喜她们，直接通过初审，马上拿给我看。嘿嘿嘿……” 这话听入耳中，张晓蓓可不乐意，气道：“流氓！” 秦天柱一本正经回道：“晓蓓，你想哪去了。我是纯洁的，我只不过是与这些未成年少女们谈谈人生，聊聊理想而已，你也知道，我现在被评了个全国青少年思想教育辅导员，作为一个辅导员，我觉得我有义务对这些女生们的思想辅导辅导！” 他看张晓蓓被气着的娇人模样，忍不住自作多情起来：“晓蓓，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放心，我就是有再多的姐姐妹妹，在我心中你这个妹妹永远是第一位的！” 张晓蓓给他说羞了，“谁吃醋了！我也从没答应说是你妹妹，你别乱说！” 秦天柱脸皮贼厚，也无所谓。反正，你有没有答应不要紧，我当你是你就是了。 “秦天柱，要期末考试了，你这个学期就没上过几天课，期末考行不行啊！” 这倒是件麻烦事，他现在忙得很，哪有空学习啊。另一方面，他现在也是越来越不把学习当回事了，自己还能经常来学校上学，纯粹是应付下当教师的老娘。 “不行就不行吧，我现在是公司的事情最重要！看着公司的钱白白躺在银行里，没办法投到电视剧项目中，我就着急。这真是**裸的浪费，不，是犯罪！” 他边说边比划，显然，是恨不得立即能把赚到的钱投入到新的项目中，好尽快的赚更多的钱。 张晓蓓一脸鄙视：“财迷！” 要说，秦天柱这段时间是挺忙的。除了要赶做公司的第二个剧本，过几天还要到京城参加表彰会，朝廷台也邀请了他们梅花公司的职员去录一个访谈节目，为《恰》剧的二轮播出造造声势。期末考试这种小事，自然已经不是他的考虑范围内了。差点忘了，今天晚上还有郎副县长的一个邀请。 秦天柱心有所感的叹息道：做个名人可真难啊！ 郎副县长是邀请他到他住的地方坐坐的，看来是个闲聊的性质。也不知，郎县长要与自己谈些什么。 晚上来到郎县长的住处时，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朝廷台的一个新闻纪实节目。秦天柱瞄了一眼，是《东方之子》栏目，朝廷台很著名的一个自制节目。 这期说得内容就是他秦天柱，素材选自朝廷台那天对他个人将近两个小时的专访中。可能是《水浒传》快播完了，朝廷台为《恰》剧做的宣传的一部分吧。 “来了，小柱，随便坐吧！” 看到秦天柱到了，郎丰起身招呼他。 看到屋子里有点冷清，没什么人气，秦天柱奇道：“郎县长，你家就你一个人啊？” 郎丰顿了顿，回道：“我爱人去年去世了，家里还有个女儿，在京城念书！”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什么！”郎丰摇摇头，淡然道：“人嘛，总有个生老病死！对了，你以后直接叫我郎叔叔吧，大家也算是蛮熟了。” 秦天柱不是个客气的人，顺着杆就往上爬，“那好，郎叔叔！” “小柱，这段时间挺得意的吧！瞧，朝廷台的《东方之子》也算是大栏目了，说得又是你的事！” 秦天柱适时表现了一下自己的谦虚：“我干的这点事，经过这段时间媒体的轰炸，我看全国观众们都看腻了吧！” 嘴上这样说，心里的得意还是免不了的。对于被人夸赞这种事情，秦天柱一向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的。 “也不能怪媒体的这种轰炸式宣传，老百姓嘛，还就是喜欢看这类传奇性的故事！” 郎丰给秦天柱准备了杯开水后，回到沙发落座，“说起来，这次我们灵泉县就因为你秦天柱，沾光不少。虽说眼下还看不出直接的经济价值，但给灵泉县带来的间接利益，比如知名度的提升，大家都是看得见的。我们赵书记说了这次得给你记一大功！你秦天柱现在是我们灵泉县的一张名片了，哈哈哈！” 只记个大功啊，那还是属于口惠实不至的范畴，秦天柱还是比较喜欢来点实在的物质奖励。 要说起来，他郎丰也因为《恰同学少年》这部剧，受益良多。他来灵泉县工作时间不长，在县政府的威信也还没竖起来。他一个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县长，在一圈的县政府领导中，在职务上也算不得位高权重。 可秦天柱做成的这一番大事，恰恰就发生在自己分管的工作范围里，而他郎丰在这当中也算是出了一份力的。这对于一贯来难有什么表现的灵泉县来说，真是一份很漂亮的政绩。他也因此在县政府的众多领导中提高了自己的说话分量，其威信现在直逼县常务副县长古永志。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要好好谢谢秦天柱。对秦天柱这个半大小子，也变得亲热密切不少。当然，成年男人感情含蓄，他不会把这种感谢直接表现在口头上，更多的是记在心里。他应该算是自己仕途上的一颗福星吧。 两人寒暄一阵后，郎丰与他说了说这次叫他来的目的。 郎丰给他说起事情来由：“上次你和我提了提，在我们灵泉县发展旅游业和影视城项目的事情，我个人是很有兴趣的。前几天，县里召开的常委扩大会议上，我专门把这个提案交会议讨论。几位县里的领导，兴趣都浓得很，算是为我们县的经济工作提出了一个新思路！” 他说完，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不过，具体如何把这个影视城建起来，是直接以县政府为主体的方式搞，还是由民营企业来挑头，政府从旁协助的模式，我们还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出来。” 他说完，看了看秦天柱。 秦天柱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奇怪道：“郎叔叔，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们梅花公司来建这个影视城吧？” 秦天柱边说边把头摇得个拨浪鼓样，“不成的，不成的！我们梅花公司还是小胳膊小腿的，可干不了这么大的一个买卖！” 他自己知自家事，如果给他的公司再发展个几年，把根基打扎实了，他说不得还有点兴趣试试。但以目前梅花公司的状况，是绝对没有这个能力来操作这个项目的。 郎丰笑道：“我们当然没指望你们这个小公司来干。我要说的是，世上的事总会这么凑巧。我们不久前得到的消息，我们周边的婺州市下面一个叫横*店的地方，也有造影视城的计划，听说他们那边快准备动手了！”（事实上，真实的横*店应该更早时间，大约是在96年，就开始造影视城了） 听郎县长这一说，秦天柱倒是想起来了，赫赫有名的横*店影视城现在也是差不多要动工了。秦天柱也理解了县里的尴尬，这边刚提出一个方案，临近的县市却已经要干起来了。灵泉与婺州之间差不多只有一两个小时车程的距离，两个影视城项目势必不能共存。 怎么办，影视城项目就这么夭折了吗？ 不说县政府这边会感到遗憾，就是他自己也是觉得万分可惜的。有个现成的实景基地在身边，他梅花公司拍电视剧不知会省多少力气。 从另一方面说，他图方便把自己的公司放在灵泉这个小县城，现在就已经感受到发展的掣肘了，起码对自己公司现阶段的广告业务发展不利。小地方城市，对于以后公司对人才的吸引上面也是个障碍。 他自信凭着自己手中的筹码，梅花传媒会有不错的发展。但是，如果灵泉本地不能同步发展起来，依旧是个偏僻落后的小县城的话，他的梅花传媒势必不能在灵泉久留，这不得不让他感到有些遗憾。 而一个成规模的影视城基地，是能够给灵泉县带来这种大发展的契机的。大型影视基地对文创业在人流、资金流等方面的巨大吸引力，对推动当地旅游业的发展，另一个记忆中横*店影视城的发展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那时的横*店基地差不多算得上是全国除了京城外的另一个娱乐中心了，对于那些追逐艺术梦想的人，人们除了用耳熟能详的“北漂”一词称呼外，还有“横漂”一词，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当然，秦天柱的这些忧虑更多的是出于他的地方乡情、地方本位主义的考虑。 排除他建设家乡发展家乡的这种情结，如果单从影视城项目本身来考虑的话，秦天柱觉得灵泉县是更胜一筹的。他觉得自己家乡，山美，水美，景美，更适宜影视城这种古色古香的古典建筑。当然，如果影视城能建在家乡，也省了他以后搬公司的烦恼。 他考虑了一阵，问郎丰道：“这个项目应该是当地的一个民营企业提的头吧？” “嗯，不错，是当地一个叫许文荣的农民企业家。” “我觉得，应该去争取下他，我们灵泉县发展影视城项目的先天条件更好，这样放弃，太可惜了！” 郎丰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要尽一切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这次让你过来，也有让你跟我一起去拜访拜访这位许总的意思。” 秦天柱有点纳闷：“我也去？” 郎丰理所当然答道：“当然，这主意不是你起的头吗？要是影视城能建起来，还不是大大方便了你们梅花公司！你当然也得出份力。” 说完，他又忍不住调侃道：“再说了，我们赵书记不是说你现在是我们灵泉县的一张名片了吗？所谓名片，就是我们这些领导出访，可以随时带在身边，有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亮亮相，撑撑场面！” 敢情这就是我这张名片的用途啊！秦天柱实在是觉得有些恶寒。 “那我们就过几天去拜访？” “什么过几天，明天就去。再晚，人家都要动工了。” 第六十三章 想搬横*店不容易 横*店位于婺州市下辖的东阴市（县），与灵泉县较近。.org郎丰的专车从早上八点钟出发，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许文荣的公司驻地。 许文荣领着几个公司高层在门口迎接。秦天柱打量了下许文荣，他六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不少，脚下是一双黑色的老式布鞋，全身上下有一种农民身上特有的质朴气质。 许文荣的公司就叫横*店集团。1975年，年届不惑的他，带头在“出门看见八面山，薄粥三餐度饥寒”的横*店办起了缫丝厂，提前迈入了历史的转折点。改革开放以后，他带领公司抓住发展机遇，经过二十多年时间，将横*店集团打造成了一家涉及电子电气、医药化工的综合性工业企业。 但此时，办工厂搞工业做得如鱼得水的他却出其不意地“开了小差”，他想就地取材，在横*店搞旅游、建影视城。联想到他那已届退休的年纪，却如此异想天开，还真有点老顽童的架势。 看到郎丰的车停下，许文荣走上前迎接，双手握住郎丰的手，“哈哈，郎县长大驾光临，我们横*店集团真是蓬荜生辉啊！” 郎丰嘴上客套几句，“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我今天来就是要好好拜会一下你这位财神爷啊！” 他说完，准备把秦天柱介绍给许文荣。 “这位就不用介绍了，《恰同学少年》导演，梅花传媒老板，秦天柱，是吧？现在，全国上下不认识你秦天柱的，恐怕不多！”许文荣说完打量了秦天柱一番叹道：“真是年轻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们这些人的确是老喽！” 许文荣将郎丰与秦天柱两人，引入他办公室座谈。 郎丰挑起话引子，“许总，说来还真巧。小秦在我们灵泉拍《恰同学少年》的时候，当时有了在当地建影视城的想法，前几天我们听说东阴市的许总也有在当地建影视城的想法，这是不是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呢！” “噢！”许文荣倒是有些惊奇：“想不到小秦导演，跟我老头子想到一块去了。说起来，我这在当地搞旅游建影视城的想法已经有些年头了，只是前些年忙着开工厂，几个股东也不太同意，这才耽搁了下来。 现在，我年纪也大了，以前的想法不去实施总觉得遗憾，这不，前几天总算是说服了公司股东，我们集团才同意搞这个影视城项目。想不到，你们灵泉县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秦天柱是个急性子，不耐烦大人间说话的套路。他干脆直入主题道：“许总，我跟郎县长开车来的时候，对横*店镇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番。实话实说，横*店镇虽说也算得上有山有水，但山不高，也就是几座小高坡，河不宽，也就是小江小河的范畴。与全国其他的大多数乡镇比，横*店镇在先天条件下，不具备任何明显的优势。许总要在当地建设影视城，恕我直言，似乎有考虑不周之疑。” 许文荣双手抱着保温杯，没有言语，似乎是在考虑秦天柱说的话。 良久，他解释道：“横*店镇的确是没有什么名山大河，不过，自然风景不足，我们可以人工造的嘛。在决定建影视城前，我就对本地的山河整治做了些规划的，比如，本镇的南河治理上……” 他边说边从办公桌前，拿来一张规划图，给郎丰与秦天柱详细介绍起他的计划来。 看得出来，许文荣有建影视城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是经过深思熟虑，充分准备的。 郎丰说道：“自然环境不足，自然可以用人工来弥补。不过，这毕竟需要额外的成本，你是商人，能节省成本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看许文荣在认真思索，他接着向许文荣介绍起灵泉的优势来：“灵泉县境内有余霄山脉，海拔高度在千米以上，不少山峰巍峨险峻，极具观赏价值；本县的母亲河灵江是钱塘江的源头河流，宽达几百米，如果你把影视城建在灵江边，建筑的格局气势岂不是要宏大了许多？” 许文荣点点头，赞同道：“郎县长说得我也赞同，你们灵泉县我也算是去过多趟，论先天条件，确是胜过横*店镇不少！” 秦天柱又补充道：“灵泉县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放在全国来说也是数得着的，那就是在余霄山脉周围形成的这一小片山林是真正的原始林，其中有不少珍贵的野生动植物，在整个之江省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资源了。” 中国虽然土地面积多，但一来国家人口多，开发历史悠长，全国范围内，原始森林越来越少。特别是大炼钢铁，以粮为纲的年代，土地资源过度开发，大量森林被砍伐，原始森林就更显稀少。 灵泉县能留下这一小片原始林，一来是余霄山脉附近的山民大多靠山吃山，抱着不能涸泽而渔，焚林而荒的朴素哲学观念，对山林比较爱护；二来这些山民有不少打猎为生的猎户，比较野蛮，政治觉悟不高，特殊年代里，当时的县领导却不敢找麻烦惹这些山民，那时候的一些政治运动到了山里就戛然而止了。 这倒是为灵泉县留下来一笔宝贵的财富。只是，一来这片原始林面积过小，二来，九十年代，全国还是拼工业的时代，对环境保护这方面重视不够。灵泉县的这笔宝贵财富也就闲置着，没有被开发出来。 不过，如果是把影视城建在余霄山脉附近，配合着原始山林，与古代建筑相得益彰，其旅游观赏价值立刻倍增。 两人向许文荣列了灵泉的不少优势，不过，他还是没有点头，“郎县长，你们两位今天来，就是想让我把影视城项目迁到你们灵泉县吧？” 秦天柱有点无语，这不废话嘛，要不然我和郎县长费这么多口水干什么。 郎丰点点头道：“没错，实不相瞒，我们灵泉县前几天刚决定做影视城的项目，只是我们灵泉县不比你们东阴市啊，经济条件较差，全县也找不出哪家有实力的公司来开发这一项目，让我们政府来开发嘛，似乎有不太按经济规律办事的嫌疑。这不，听到你许总也有这个意向，县里就派我来请你这尊大佛了！” 许文荣知道，除了灵泉县找不到有实力的企业开发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既然横*店决定开发影视城项目，在进度上还领先，那他们灵泉县的项目事实上就夭折了。在一两百公里的范围内，是绝对容不下两个大型影视城项目的。 对方抛过来橄榄球，许文荣不能不有所回应。 他回道：“作为一个商人，需要考虑成本，考虑经济效益，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会选灵泉县投资；可我许文荣身上还留着农民的血液，农民嘛，比较恋家爱家，我打拼了一生，如今人到晚年也算是小有成就，就想着做点事回馈家乡父老。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希望影视城建在横*店，给家乡人民带来就业机会，带来财富。” 许文荣说得合情合理，热爱自己的家乡，回馈自己的家乡父老，这是一种高尚的情操，郎丰和秦天柱都不能说什么。 秦天柱力主影视城项目落户在灵泉县，除了方便自己公司的电视剧拍摄外，也有自己的家乡情结在其中。 看郎丰和秦天柱有些失望的样子，许文荣又说道：“不过，有劳郎县长亲自跑到横*店来，那是看得起文荣，我也不好让你白跑一趟。 这样吧，年后我们公司会组织一个考察团到你们灵泉县看看，横*店这边的项目进度也会先停下来，等两边做个比较在做决定。如果灵泉县的先天条件真得比横*店优越太多，我作为一个商人，也不可能太逆经济规律办事，要不然，集团的其他股东们就不答应了。” 郎丰和秦天柱听后松了一口气，这倒是个不错的结局，今天总算是没白来这一趟。只要没最后做决定，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 秦天柱回到家时，看见凌雅雯正在接听电话。 看到秦天柱回来了，凌雅雯把话筒拿给他，“喏，刚好，找你的！” “谁啊？” “不知道，没问。”凌雅雯说完，就到厨房做晚饭去了。 “你好，小柱。我是刘得华！” 竟然是华哥的电话，秦天柱有点惊喜：“华哥，好久没联系了！” 电话那头的刘得华嗔怪道：“是很久没联系了。我不是给过你我的私人电话吗，也不见你打给我。” 秦天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你那么忙，怕打扰你嘛！” 刘得华打这个电话来，是和他分享喜悦的，“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新专辑《笨小孩》，上市近一个月来，全亚洲销量250万张，在我的所有专辑中，仅次于94年的《忘情水》。” 对于这个销量成绩，刘得华确实是非常惊喜，尤其是这当中，来自全国200多家大型音像店的数据，内地的唱片销量已经卖到了200万张，这在刘得华往年的专辑中是绝无仅有的。 内地虽然人多，但是受盗版的影响，这个大市场总是让人看得见摸不着，一张专辑的销量，整个内地与港台相比，大不了多少。 不过，这张《笨小孩》专辑不同，其主题曲《笨小孩》是由秦天柱创作的。秦天柱是谁，这一个月来，全中国就数他的名字最响亮。不少人也从媒体上知道，秦天柱就是通过给刘得华创作的这首歌曲，挖到第一桶金的。 唱片公司也是精明，宣传的时候，特意突出了主打歌的词曲作者，把《笨小孩》包装成秦天柱本人的自传、励志性质的歌曲，这就挑起了大家的兴趣，造成了销量的井喷。 与原来时空80万张的内地销量相比，因为他秦天柱，足足多出了100多万的销量。 秦天柱听到消息有很高兴，起码证明了刘得华当时掏出的100万，是物有所值的。“销量好就好，要说也是你们时机掐的准，赶在这时候专辑上市，要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推出，恐怕都没有这样的成绩!” 刘得华也是暗自庆幸，笑道：“是啊，这次运气不错。我榜你这个‘巨星’榜得很准，哈哈哈！” 两人说笑一阵，刘得华向他发出了邀请。电影《暗战》，三月份杀青，希望秦天柱到时有空的话，一起到香港参加首映仪式。 “没问题啊，有到香港旅游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 挂断电话后，凌雅雯从厨房走出来，问道：“谁的电话啊，聊得这么开心？” “华哥的！” “华哥？”凌雅雯一听，顿时回过神来：“你是说刘得华？” 秦天柱点点头，“当然，除了刘得华，还有谁我会叫华哥的。” “啊！”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凌雅雯怒道：“你这个浑小子，怎么就把电话挂了呢，你不知道你妈我是华仔的资深粉丝啊，怎么不让我跟他聊几句？” 秦天柱耸耸肩，一脸鄙视，还华仔的资深粉丝呢，你偶像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凌雅雯气道：“真是气死我了，今天的碗筷你来刷！” 第六十四章 实话实说 期末考试一结束，秦天柱与《恰》剧的几个主演就到京城参加教育部、宣传部联合召开的一个表彰大会，秦天柱几人也正式被授予全国青少年思想教育辅导员的称号。.org 像个木偶一样，被人安排履行完各种程序仪式后，秦天柱与公司的几个职员汇合，去朝廷台录制《实话实说》栏目。 《实话实说》是朝廷台新闻评论部于1996年春季推出的一个新栏目，节目形式为群体现场交谈，通过主持人、嘉宾、观众的共同参与和直接对话，在生动活泼的气氛中，展开社会生活或人生体验的某一话题。经过叙述、讨论或辩论，达到各抒己见、增进参与者之间交流和理解的目的。 主持人崔勇元，也正是凭着这一档明星节目，在全国家喻户晓。 小崔：【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可能观众朋友们都知道，寒假期间，我们朝廷台要重播这段时间非常火的电视剧《恰同学少年》。说起《恰》剧，剧前剧后的故事，观众们也了解了不少。我们实话实说这期节目，不去重复大家已经熟悉的一些话题，比如《恰》剧怎么拍的，导演秦天柱的故事怎么传奇啊，它在社会上引起了多大的反响啊。 这些我们不聊，我们今天聊点新鲜的。谈谈《恰》剧的制作单位梅花传媒，谈谈秦天柱是如何建立起这个小公司，谈谈梅花公司的这些团队人员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好，现场观众，大家掌声有请，梅花传媒的创业元老们登场。】 现场掌声响起，秦天柱领着周嘉朋、金光华、李光、赫兰鹏四人走进演播厅。 秦天柱：【主持人好，现场的朋友们好，电视剧前的观众朋友们好！】 打完招呼后，秦天柱分别介绍了公司的几个员工，以及他们在《恰》剧中担任的职务。 小崔：【欢迎几位到我们实话实说栏目做客，眼前几位看似平凡，却做出了并不平凡的事。《恰同学少年》的巨大成功，你们这个团队居功至伟。现在，媒体上有人把你们几位称为“梅花五壮士”，你们自己怎么看？】 秦天柱：【我们算是比较幸运吧，因为《恰》剧的成功，赢得了社会上的不少赞誉。当然，如果这部作品最后是以失败告终的话，我想我们五个人最后就变成“梅花五烈士”了吧。】 现场观众一阵哈哈轻笑。 小崔：【无论如何，作品最后还是取得了成功，要恭喜五位。这样啊，台里呢让我做这期节目，是要给春节期间重播的《恰》剧预预热。不过，我们今天就不聊《恰》剧了，这方面已经说得很多了。我就想知道，你们几个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根据我了解的情况，你们几个之前都互不认识，天各一方，怎么会这么有缘，组成了一个这样默契的团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故事？】 秦天柱与周嘉朋几个人之间互相看了看，最后把话筒交给了周嘉朋。 周嘉朋：【这个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小柱邀请了我加盟，然后我去招李光、金光华、赫兰鹏三人加盟，最后大家都对《恰同学少年》这个故事比较认可，就决定了一起去把这个事情做起来。】 小崔：【嘉朋说得似乎比较轻松，但我想这其中的过程绝对不会像你嘴上说得那么轻松。要知道你们的老板只是个才十四岁的少年，要换成我的话，任小柱说破了嘴皮子，我也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十四岁少年人的话的。 小柱，你怎么说？】 秦天柱：【当然，招人的时候会有些筛选。像崔大哥你这种在朝廷台事业做得春风得意的人，我也是不会去浪费唇舌的（现场观众大笑）。的确，像我这种年纪的人去招员工，不太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不过，如果你多动动脑筋的话，事情还是有可为的。 我现在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三条。】 小崔饶有兴趣：【哪三条？说出来与大家分享分享。】 秦天柱：【一靠哄，二靠骗，三靠骂！】 现场观众与主持人崔勇元都一阵大笑，大家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秦天柱：【我在找周大哥前，对周大哥的状况事先做个一番侦查。知道他是属于那种有才华，有抱负但缺少舞台，心情苦闷的人，这样就确定了他是我要找的目标对象。 到他家里时，我特意踩准了饭点过去，于是，就在饭桌上，与周大哥把酒言欢，把他灌得醉醺醺的。这当中，我特意引导周大哥把他在工作中的苦闷引导出来，发泄出来。然后，我就告诉他，现在有个能拍电视剧的大好机会放在你的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抓住。周大哥当时已对我打开心扉，心情激荡下，当场就答应了。】 小崔：【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是不是这样一来，周大哥就成了你的第一个伙伴。】 秦天柱摇摇头：【哪那么容易！】 周嘉朋补充道：【我当时酒一醒，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答应的孟浪。】 小崔附和道：【没错，喝酒误事，跟着个初中生去创业，该是件多不靠谱的事啊！】 周嘉朋续道：【我跟小柱一说反悔，他当时就跑到我家里来兴师问罪了，把我大骂了一顿，最后我被他骂服了。】 小崔奇道：【骂你一顿就服了，他到底骂你什么了，我非常好奇。】 周嘉朋想起那天的情形，摇头叹道：【他骂得太狠了，上骂到了祖宗三代，下骂及子孙儿女。】 他接着把那天秦天柱骂他的话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那天的事情对他来说算得上刻骨铭心，周嘉朋对当时的情形记得清清楚楚。 现场的观众和主持人小崔，听后都张大了嘴巴，有点难以置信。 小崔叹道：【这真是把人骂到骨子里了，我们的小秦导演嘴可够损的。不过，也确实是把平常人身上常有的那种安于现状的宿命感给骂醒了。】 现场的观众想起了掌声，他们为听到了一个精彩的小故事而鼓掌。 小崔接着道：【我总结了一下，小柱能说服团队中年龄最长的嘉朋，用到了哄、用到了骂。那骗呢，骗这一招，是怎么使得？】 金光华接过话筒道：【骗这招，应该就是周大哥到钱塘市来邀请我们加盟时用上的吧。当时，周大哥来钱塘市通过他的一些大学同学，找了几个在电视台不怎么安分的年轻人去创业。当时，我记得有七八个人有兴趣，毕竟能亲自参与到一部电视剧的拍摄中，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机会难得，只是一听到是在灵泉县，大家都打了退堂鼓。 周大哥就出来给大家打气，说这个剧本故事是如何如何好，尤其是公司的老板是如何如何的年轻有才华。当时也觉得，年轻的老板可能观念新，会比较好相处，最后，我和李光、赫兰鹏三人决定去灵泉看看。】 小崔说道：【我们注意到，嘉朋与你们说得是老板非常年轻有才华。有没有才华先不谈，咱们就谈年轻，你们几人有没有想到，老板会如此的“年轻”？】 李光与赫兰鹏相互望了望，笑道：【当然没有，我们想的年轻，顶多也就是和我们差不多年纪。当看到秦少本人的时候，真有一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当时就明白了，我们几人给周大哥骗了。】 秦天柱道：【他们来了后，最终还是被《恰同学少年》的剧本打动，同意留下来，这就是“哄”了，用剧本用项目用发展前景，把他们哄下来。所以，我是非常感谢周大哥的“骗”的，要是周大哥没把他们骗来，我连给他们看剧本的机会也没有，“哄”也无从谈起。】 又是一个很精彩的小故事，现场观众同样用掌声表示支持。 崔勇元随后又分别向金光华、李光、赫兰鹏等人问了些私人的问题。在主持人幽默台词的串联下，现场气氛不错。 节目进行到观众提问环节时，现场一位观众向秦天柱问道，《恰》剧成功后，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成功的感受是什么？秦天柱沉默了下来，感受不是没有，而是很多，他头脑中一时间有些纷乱。各种想法、感受、心思、各种酸甜苦辣同时涌进脑海中，最后汇成一个词，感谢。 这一切的奇迹该从哪里开始呢，应该从去年三月的那场演唱会开始。 他目光有些迷离，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这一年来发生的一切一幕一幕地从脑海中闪过。 秦天柱提起话筒，说道：【感受只有一个，感谢！！！ 感谢刘得华先生，去年春天华哥的那场演唱会，对我来说就是一切奇迹的开始。当时拿着自己的歌曲自己的剧本递给华哥的时候，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自信，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活在世上还有用。而华哥恰恰给了我这种自信，你对我的作品给与了充分的肯定，并慷慨开出了100万元的高价买下。是你，让梅花传媒的成立成为可能，是你，让《恰同学少年》的拍摄成为可能。 感谢我最好的朋友曾辰光，无论我优秀还是平庸，你总不离不弃，在背后默默帮助我。呵呵，我去钱塘市看演唱会的费用，还是你帮我垫的呢。 感谢我的音乐老师褚琴，没有你的教导，我写不出《笨小孩》这首歌曲。 感谢我的妈妈，听说我要投钱拍电视剧时，你没有马上拒绝，而是让我去找合适的故事。当我找到《恰同学少年》这一项目时，你当场同意拿出钱来拍摄，并在背后默默支持这个项目。谢谢你对我这一算得上任性行为的支持与信任。 感谢我的学姐何珊珊，正是你朗读的那首《沁园春长*沙》一词，让我有了《恰》剧的灵感。 感谢我的校长余德水，没有你的点头，就没有母校灵泉中学的支持，也就不会有《恰》剧的诞生。 感谢灵泉中学的老师同学，当初剧组准备在全校选秀时，你们积极参与，给了剧组巨大的支持。 感谢公司的员工周大哥、金光华、李光、赫兰鹏。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有战斗力的团队。但剧组遇到资金困难的时候，你们毅然决然的决定不取任何薪酬，拿出公司所有的钱做最后一搏，这份情谊，我时刻不忘。 感谢灵泉地方政府的支持，当我们的剧组山穷水尽的时候，是郎丰县长给剧组送来了救命般珍贵的15万购剧款并给我们解决了麻烦，你当时说困难时刻要相信党相信政府。以前这话听多了，以为是官话套话，但那一天是真正感受到了地方政府的温暖。 感谢曾泽曾叔叔，在剧组资金困难的时候，是你从自己的小公司中拿出了珍贵的10万元的流动现金来支持我。你说这是给剧组的赞助费，我却是知道当时《恰》剧的卖相，看不出有丝毫赞助的价值，你纯属于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感谢灵泉当地的百姓。《恰》剧在当地首播时，你们给与了充分的支持和赞誉，在那些天里，我常常会到本县菜市场等人多的场地，听大家的议论，听很多家长说《恰》剧融洽了他们与自己子女的关系，我全身有巨大的满足感。 感谢曹军副省长，在《恰》剧的卖片遇到困难时，是你给我们投了关键的一票，是你给我们《恰》剧大力推销，没有你，《恰》剧不会有如今的巨大成功。 感谢西长安街上那个年迈的环卫工人，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那天晚上，从朝廷台出来，因为卖剧不顺，我与周大哥两人心情郁闷，怨天尤人，觉得全世界都在与我们作对。你与我们素不相识，却过来劝解我们，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要坦然面对困难与挫折。你说得真好，谢谢你的开导。 感谢朝廷台，没有你们最后的支持，《恰》剧就没有和全国观众见面的机会。 最后，要感谢全国的观众，你们对《恰》剧的肯定，是对我们剧组所有创作人员最大的鼓励与支持。】 秦天柱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浑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洋洋洒洒的一篇感谢词，也道出了《恰》剧诞生的整个曲折过程。 现场一阵寂静，随后全场观众忍不住站起，全场爆发出的是雷鸣般的掌声。大家听多了秦天柱的传奇，听多了他的成功，有时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横空出世，踩了狗屎运的暴发户。却想不到，一部成功的电视剧背后，隐藏有这么多的辛酸苦辣，这么多的困难曲折。 果然是成功背后无侥幸。 第六十五章 税收的问题 秦天柱从京城回到家中时，时间已是晚上。.org 走过母亲凌雅雯的房间，看见妈妈正在看电视，边看边哽咽哭泣。 看到妈妈哭了，秦天柱有些慌，“妈妈，你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哭了！” “啊，你回来了！”凌雅雯看到儿子后，心里一惊，忙用手擦干泪珠，“没什么的，妈妈看电视，是因为高兴才哭的！” 秦天柱发现电视上放得正是朝廷台刚录制好不久的《实话实说》，此刻正播放到他在致感谢词，配上朝廷台的背景音乐，还真是很有催泪效果。 凌雅雯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面容还是显得清秀稚气，但已有了一些成年人的稳重气质。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做起了这么了不起的事业，一时间顿感骄傲自豪。 想来，他爸爸在天之灵，看到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已经这般出息了，应该也是很欣慰的吧。 她心中泛起母爱，把秦天柱的大脑袋搂紧怀中，“小柱，你这一年中，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大得我都快不敢认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妈，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以前那副好吃懒做，没出息的样子，才比较像你儿子，你对那个儿子更有亲切感？” 凌雅雯笑骂道：“你说什么疯话呢，你要是变回以前那副模样，我要你好看！” 秦天柱得意道：“那照你这么说，我这段时间表现很出色了，怎么不见你好好夸夸我？” “我敢夸你吗？我要是一夸，你一得意，翘起尾巴来，又不上进了，那我还不哭死！” 她说完，揉揉秦天柱的脑袋：“你现在知道长进，我也算对得起你爸爸了！” 秦天柱听母亲说起爸爸，语气中说不出的思念和落寞。忽然之间，有点心疼起自己的妈妈来。爸爸秦钢是个军人，参加过自卫反击战，因为战争，留下了伤病，自己三岁时，父亲就离开了自己。转眼间，已经过去10年了，十年间全靠妈妈一个人拉扯自己长大。 想必妈妈自己很是孤苦寂寞吧！ 秦天柱觉得妈妈是不是也该找个伴了，自己也长大了，事业也算上了轨道，以后也会越来越忙，妈妈一个人岂不是更加寂寞？ “妈，我给你找个男朋友吧！” 凌雅雯给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呆住了，随即给他额头来了一记巴掌，有些羞恼道：“要你来多事！” 不过，她心中也无多少怒意，看得出来，儿子是心疼自己了。到底是长大了，懂得替自己老娘考虑了。 “妈，这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我给你挑的你不满意，你自己选也是一样的。到时，把你对象带到家里来，我这个家长给你把把关！” 凌雅雯看他越说越不像话，心中恼火，揪起他的招风耳，“你还是多管管你自己的事吧，我还没问你这学期期末考试的事呢，怎么倒退了这么多名，说！” 秦天柱被老娘揪住耳朵，大是不服：“妈，你太不讲道义了，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你这么对我？” 没一会儿工夫，房间里原本还算温情的氛围，又被平时的吵闹声代替了。 …… 要说起来，秦天柱这段时间都挺得意快活的，不过也有不太顺心的事。临近年终前的这几天，他都在为一件事情烦恼，那就是企业税收的问题。 他一个少年人，没有多少企业实务方面的经验，看见公司的一部剧集赚了4000多万的收入，以为这些钱就可以入袋了。直到年终前，会计公司过来帮梅花公司报税的时候，秦天柱这才想起，开公司是要交税的这一常识。 这一想起来可真不得了，秦天柱发现他的小公司要交的税那不是一般的多。 粗粗算了下，梅花传媒作为一家文化公司，需要交纳的税有： 1、营业税=营业收入*3% 2、城市维护建设税=营业税*7%（市区）或=营业税*5%（县城或建制镇） 3、教育费附加=营业税*3% 4、地方教育费附加=营业税*一定比例（视地方规定，灵泉县本地为12%） 5、所得税 前面四项税收还好，虽然名目繁多，但都是小钱。 梅花公司整年的收入包括4010万的卖剧收入，以及50多万的当期广告实现收入，总共近4100万的营业收入，前面这四项税收总和为150万左右。这算是秦天柱的承受范围内，毕竟自己的企业赚了钱，交税也算是应尽的业务。 可是轮到计算企业所得税的时候，秦天柱就傻了眼了。他的梅花公司在朝廷台身上赚得狠，政府在梅花公司身上收企业所得税，也收得很欢快。 梅花公司全年4100万的收入，扣除各项成本费用后，有3800多万的利润，这些全部都是企业所得税的应纳税所得额，按照当时33%的税率，梅花公司就需要缴纳1254万（3800*33%）的所得税。 会计公司还有个更坏的消息告诉他，因为他的梅花公司是个人独资企业（由于秦天柱未成年，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他母亲凌雅雯），其所得税是按照五级超额累进税率的个人所得税计算的。 这样一来，公司交的所得税正确来说是1708万左右。 秦天柱听完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感情辛辛苦苦一年，半数的利润都流进了政府的腰包。 他当时就坐不住了，给郎丰挂了电话。向郎丰县长痛陈利弊，建议像他们梅花公司这类文化企业，无污染不占地，又能给当地带来巨大的名望，政府应该考虑考虑给这些企业一些优惠政策，尤其是税收方面的政策，以利于这类企业的发展壮大。比如，学习一些发达地区对外商企业所得税的两面三减半政策等。 郎丰当时觉得这算是个不错的建议。灵泉县发展工业乏力，政府这段时间有这个意向发展旅游文化产业。既然要把旅游文化产业作为本县的支柱产业，那么对于本地的这类企业，给与一定的优惠政策，那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于是，郎丰前几天答应他，政府会开会讨论下他的建议，争取制定一些有利于发展这类产业的配套措施出来。 几天过去，县政府也该商量出个眉目来了。 今天上午，郎丰的电话打到了梅花公司，秦天柱去接了电话。 “小柱，你可不老实啊，敢诳你郎叔叔！”电话那头，郎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怪，“你怎么不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梅花公司今年有3800万的利润，怎么不告诉我你们公司需要交的所得税收入有1700万之多？” 秦天柱有点不好意思：“你也没问我呐。” 与朝廷台的购剧模式与购剧金额，算是商业秘密吧，梅花传媒没去向媒体大肆宣传。一般人也只知道梅花公司的《恰》剧大火，对于梅花公司因此剧大赚特赚的事，公众却是知之不详。 “我不问，你就不说了！娘的，一不小心，你小子都是千万富翁了，差不多是整个巨江市的首富了！” 想到他小小年纪，已经赚得巨额财富，一向温文尔雅的郎丰，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秦天柱还是比较关心他的那笔大税款的事，“那我提的所得税优惠的事？” 郎丰没好气道：“瞧把你小子紧张的，一说钱的事就容易着急。放心吧，虽然有小波折，但最后还是通过了对我们县的旅游文化企业，实行企业所得税两免三减半的优惠措施的决议。” 也怨不得郎丰向他抱怨，他那天答应的比较痛快，纯粹是考虑了秦天柱建议本身的积极意义，并没有打听梅花公司这一年的收入情况。以他的常理推测，《恰》剧虽然火热，但要说梅花公司能赚到多少钱，他觉得不太可能。 等他向县里的税务局一打听，梅花公司的所得税有将近1700万之多的时候，当真是把他震得不轻。同时也知道自己答应的过于爽快了，这么大的数额，要县里点头，恐怕不太容易。 果然不出所料，在县领导干部的讨论会议上，大多数干部都提反对意见。要知道，整个灵泉县去年的地方财政收入，总共才7000多万，可想而知，梅花公司这笔税款的分量之重。要县里的领导同意免除这笔税款，实在让他们很为难，尤其是戴瑞县长，是明确反对免除的，县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就是郎丰自己，也是肉痛不已。 最后还是县委书记赵长风发了话：我们今天的会议，讨论的是我们县是不是要把旅游、文化产业作为我们县的支柱产业来发展，如果是，那么给与相关企业的一些政策优惠，那是理所当然的。大家不要被梅花公司的这笔巨额税款迷失了双眼，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眼光要放长远。 赵书记的这一拍板，梅花公司享有两免三减半的优惠政策才算是正式通过。 在我国税法中，外商企业的企业所得税属于国税，内资企业所得税属于地税，直到2002年1月1日以后，新成立的内资企业，企业所得税才属于国税。秦天柱运气不错，这时的内资企业的所得税归地方管，要不然的话，他想争取所得税收优惠可不容易。 一听优惠政策通过。秦天柱立即眉飞色舞：“政府实在英明，目光长远！我们企业就是政府养的一头猪，猪嘛，自然还是将他养肥了再杀比较划算！” 听他将自己比喻成猪，郎丰也是莞尔。“所得税可免，那150万的营业税和附加税可不能免。” 相比起来，这些小税款，秦天柱倒是不在乎。他说起了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当然，当然！企业交税也是它的权利和义务，我们公司一定遵纪守法，按时交税！” 第六十六章 给别人发钱很爽 “来来来，发红包了，发红包了，大家新年快乐！” 今天是公司上班的最后一天，秦天柱把几个员工召集了起来，每人送了一份大红包。.org 收到红包，总是件开心的事，金光华问道：“老板，能打开看看嘛？” “当然，要是觉得红包丰厚，请给声尖叫。要是觉得少呢……” 秦天柱说到这里，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属下，“那也给我装个惊喜的样子，哄哄我！” “哇偶！” 率先打开的赫兰鹏，发现里面是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情不自禁的惊呼。倒不是敷衍秦天柱，他确实是被巨额数字惊到了。公司今年赚了大钱，赫兰鹏几个人也知道，老板年终的时候，会有所表示。 不过，现在秦天柱给出的表示显然超出了赫兰鹏等几个人的心里预期。 看着他们惊喜的样子，秦天柱心里也很满足。奖励，就是要超出别人的预期，效果才好。他觉得这也算是做老板的乐趣之一，自己赚到钱，手下的员工也收到丰厚的回报，皆大欢喜。 周嘉朋因为要养家糊口，又是公司副总，秦天柱发了30万；其他三人都是单身汉，负担轻，每人20万。 “老板，干嘛对我们这么好，我都感动得快哭了。长这么大，还没赚过这么多钱！” 李光边说边看着20万元的支票傻笑。 “当然是收买人心了，要是你们春节一回家，来年不回来了，我上哪哭去！” 不仅是公司员工，还有参加《恰》剧的三十多个剧组人员，秦天柱也都准备了一份红包，虽然说他们当时都是义务帮忙，但现在《恰》剧如此成功，不能不有所表示。秦天柱也没分主角配角，或幕后职务的大小，每人一视同仁，各1万元。 家在乡下的几个演员，秦天柱已先给了他们。家在城里的，秦天柱一家一家上门送去。给人送钱这么露脸的事情，他是不会错过的，自然是自己亲自去。 …… 秦天柱送的第一个就是自己的好友曾辰光，曾辰光父亲曾泽也在家。 曾辰光收到这么大一个红包，自然是开心的很，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份劳动所得，比向自己老爹要零花钱可有面子多了。 “柱子，以后有这种打工机会，一定别忘了叫我。” 曾泽脸上笑眯眯的，“小柱，看起来你的梅花公司赚了不少，恭喜啊！” “同喜，同喜。我可是听说了，曾叔叔，你现在可牛气了，县里四大银行的支行都争着求你向他们贷款哪。” 要说《恰》剧的成功，除了秦天柱的梅花公司这个直接受益者，就属曾泽的建筑公司得利最多。几乎是用了10万元的赞助费，创造了1000万元的广告效益，这笔买卖，曾泽赚大发了。 尽管现在曾泽的建筑公司实力还弱小，但其公司名称已是全国兼知，谁让秦天柱给他的公司广告打得那么醒目呢。银行也是看到了好处，现在都上门求着曾泽贷款了。 …… 何珊珊家，秦天柱要送两个红包。 何珊珊此刻正点着自己的工钱，眉花眼笑，“小柱子，你不错啊，给你姗姗姐发工资了。你这老板当得不赖，总算良心未泯，没变成周扒皮！” 秦天柱委屈了，我的姗姗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褚琴也有点意外，“小柱，你这红包可够丰厚的，比我的年终奖金还多！” 自然，这红包比校长大人发的年终奖金还多，有人就有意见了。 …… 余德水家。 余校长先是肯定一番：“小柱啊，你校长我才演了几天的戏，你也记着给我发红包，这很好！很好！” 哎，谁让你是校长呢，不然我就把你归入到群众演员中，也好省了一个红包。既然秦天柱还要在灵泉中学混，这校长的马屁还是要拍的，以后自己天天翘课去拍戏，也得由校长替自己兜着。 夸完了后，余德水用个但是，来了个转折。“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发这么大的红包呢？你发的红包比很多老师的年终奖还高，校长很难做的。” 显然，秦天柱的大红包，把余校长给尴尬了。 灵泉中学前几年缺钱，教师的年终奖都停了。好不容易，今年学校手头宽裕了些，余校长给大伙发了笔不菲的奖金，改善改善生活。可碰到了秦天柱这根“搅屎棍”，把余校长给教师们的一番美意给糟蹋了。 堂堂一个省重点中学，还不如在一个小孩开的公司来得滋润，丢不起这个人啊。 …… 厉羽希家。 秦天柱与厉羽希家人不太熟，厉羽希家里他也是第一次来。 厉羽希父亲厉恒建，对秦天柱很感兴趣。他看看自己女儿拿到红包，喜番了的欢快样子，笑道：“羽希，你可真够没出息的，收了个红包就这么得意。你与小柱都是同学，你看人家小柱，都自己开公司给你发工钱了，差距很大啊！” 厉羽希撅起嘴，不满道：“爸你真没劲，干嘛把我跟秦天柱比啊。你应该把我和其他同龄人想比。你的宝贝女儿才十四岁，就靠自己的劳动，赚得人生的第一份收入了，还不兴人家得意一下啊！” 厉恒建与秦天柱交谈起来：“小柱，我听县政府的人说，你的梅花公司这一年赚了大钱，光是所得税就是1700多万。拍电视剧这么好赚吗？” “怎么，厉叔叔对我们这行有兴趣？” 厉恒建确实是有兴趣。当他第一次在电视台看到《恰》剧时，那时候还只是一个想法。当听到梅花公司凭借《恰》剧的收入，光是所得税就要交个1700多万时，他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件事了。 厉恒建自视甚高，在整个巨江市，自己都算得上是个数得着的成功商人。但自己辛苦十几年，论净资产，也才1000多万出头，还不如眼前小孩拍一部电视剧赚得多。 对比如此强烈，厉恒建被震撼到了。 秦天柱倒不介意多个竞争对手，现在只要作品好，电视剧市场大得很。 “梅花传媒之所以能赚这么多，是因为我们是根据电视台收视率来卖剧的！” 厉恒建也是久经沙场，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收视率好的，大赚。收视率差的，甚至不温不火的，赔钱！” “没错！这一行以后两级分化会越来越严重。一方面好剧大赚特赚，一方面大量的庸剧堆在仓库里没人要！” 《恰同学少年》去年是赚得盆满钵满，但去年全国也只有一个《恰同学少年》。 …… 除夕之夜，秦天柱把最后的一个红包给了自己的妈妈。 凌雅雯奇道：“我也有份？” “当然，你又是编剧又是副导演的，劳苦功高，怎么能忘了老妈你呢！” “给我也没用，你自己留着吧，就当你妈给你的打赏了！” 秦天柱撇撇嘴，老娘真是好无趣，我给你红包，你就收着呗，然后像别人一样用爱戴领袖的目光看着我，让我虚荣一下，不就行了。咱辛辛苦苦一家一户跑去发红包，图的不就是这点乐趣嘛。 秦天柱给老妈出主意道：“怎么会没用呢，留着给自己以后做嫁妆啊！” 他自觉说得有趣，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儿子给自己老妈准备嫁妆，倒也是稀奇。 凌雅雯不理他的疯言疯语：“行了，赚了点钱，瞎得瑟什么呀，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学习搞上去是正经。这次期末考，全班倒数第五名，真是给我丢人！” 她说完走入厨房，准备起年夜饭来。 “妈，你不能太贪心。你看你儿子现在，商场上那么得意，情场上，哦。这方面还没开发出来。” 秦天柱边说边走到厨房帮忙，他右手捡起一条干鱼片放入嘴里，接着道：“要是在考场上，又是狂飙猛进，那你让别人还活不活了。这个就叫人品守恒定律，是由我秦大导演第一个提出来的。 上个学期就是因为进步得太多，伤了人品值。这老话怎么说来着，对，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蛋，果然，这个学期成绩就扯淡了。所以啊，倒数第五名不是坏事，比起以前倒数第一来说，前进了一小步。 我决定了，以后也都这样，每个学期前进一小步，这就是你常常教导我说得人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了。老妈你看，你的教导我可是时刻铭记，认真领会的，并付诸于行动，我挺孝顺的吧！” 凌雅雯实在想不到这厮脸皮竟然能厚至如此，把个成绩大倒退的丑事说成是对她的孝顺，这脸皮，这嘴皮子，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她不耐烦道：“滚滚滚！你少来烦我！年夜饭我自己一个人来。” 秦天柱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本《新周刊》翻阅了起来。 《新周刊》是96年8月成立的一本年轻杂志，它以始终保持对社会潮流动态的高度敏感，彰扬无情解构的犀利风格，并开创多种全新传媒报道模式著称。在以后的年份中，这份杂志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成为中国期刊市场上最具代表性和舆论影响力的杂志之一。 这一期的《新周刊》以总共三十多页的篇幅，对过去一年《恰同学少年》所引起的方方面面的影响做了个总结性的梳理。 秦天柱珍藏了这一期的《新周刊》，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第一部作品的最完整的的记录与回忆。 屋外，辞旧迎新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新的一年快来临了。 1998年的自己会是怎样，1998年的梅花传媒会是怎样，1998年国内的文艺界又会是怎样？秦天柱有些迫不及待。 本卷终。 第六十七章 感情线的进展 春节期间，秦天柱给乡下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等一班亲戚们拜年。.org他今年春风得意，此番回去，有那么点衣锦还乡的意思，不过被人奉承得久了，自己也有点腻歪。 他决定给家在附近的张晓蓓去拜拜年。过去半年，秦天柱太忙，都没怎么和小姑娘亲近亲近。自己现在商场得意，也得在情场上加把油不是。 张晓蓓想不到秦天柱会在春节时节到她家里拜访，喜滋滋的问道：“来我家里拜年吗？那可欢迎得很！” 秦天柱笑笑道：“以前不知道你家离我爷爷家这么近，现在知道了，怎么也得来你家拜年。” 张晓蓓今天也是一身新衣，她下身穿了件黑色铅笔裤，脚踏棕色靴子，上身是大红色高领线衣，这一身打扮比她平时的穿着入时不少，也显得喜庆，配上她精致白嫩的脸蛋，美少女的青春靓丽，尽显无疑。 晓蓓父亲也在家，正坐在屋前院子里箍木桶，大过节的也不闲着。秦天柱看他脸颊瘦削，脸色也还是蜡黄，身子怕是没见好。 “小柱来了，才过去大半年时间，你都成了大人物了。怎么样，在爷爷家很热闹吧？” 他问完几句话，便不停咳嗽，旁边的张晓蓓给他捶背顺气。 “是挺热闹的，我就是闲那里太热闹了，就到晓蓓这里躲躲清净。张叔叔，你身体不好，少说话。” 秦天柱来时，临近中午。张德奎便让晓蓓到村里小商店买点小菜，招呼秦天柱。 秦天柱来这里就是想与张晓蓓多待会儿，自然是与她一同前往。 农村小店，烟酒糖果日用百货，乃至家常小菜，都有得卖。节日期间，小店也很热闹，十来个村里人聚在一起，或是搓麻将，或是在一旁观看闲聊。 店主谢大脚正给张晓蓓选的几样小菜称重，她是个多嘴的中年妇人，看张晓蓓身边还跟着个俊朗的小男生，忍不住好奇，问道：“晓蓓，旁边这位是你什么人啊？以前也没见你家有什么亲戚朋友来往？” 张晓蓓一家是从外面迁到罗家村的，往年春节，他们一家人都在家中，也不见亲戚走动。村里的乡亲也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是我同桌呢，春节时期到乡下亲戚家拜年，就在附近的巴塘坞村，因为距离近，顺便来我家拜年了。” 那谢大脚看晓蓓说起话来，语含娇羞，忍不住调笑道：“真只是同学？我看不止吧，这春节期间，要到同学家里拜年的，也不多见啊。” 旁边的几个妇女也附和道：“对，我看也不像！晓蓓，不会是你的小对象吧，哈哈哈！” 张晓蓓给村里的这些妇女说得有些发窘，见她有难，秦天柱自然是要拔刀相助，仗义执言的，“各位姑姑婶婶们，你们可误会晓蓓了，我把晓蓓当妹妹一样的，我们之间可是纯洁的很！” 他这一解释，更显暧昧。果然那群农村妇女开始八卦起来：“你们看，这两人果然是有猫腻的，刚才还说是同学呢，现在就说是哥哥妹妹了。我看啊，你们就是情哥哥情妹妹，哈哈哈！” 农村的中年妇女们果然厉害，秦天柱对这些人的八卦精神表示佩服，他对这些人的疯言疯语不以为意，巴不得她们的嘴更厉害点。 他不在乎，张晓蓓却是受不了大伙的戏谑。人家小姑娘脸皮子薄，被大伙这么一说，害羞得厉害。 “走，走，我们快走！” 张晓蓓包裹好买的几样小菜，急急地拉起秦天柱的手向外跑开。 他们人跑开了，人群中的戏谑之言还是不停飘来。 “晓蓓，那么急着跑干什么，让我们好好看看你的小相好呗。” “是啊，姑姑婶婶们都是过来人，给你把把关！” “小伙子，你眼光不错，我们村里，就属晓蓓长得最俊！” 大伙看到两人被他们说的落荒而逃，一阵快意欢乐。在一旁打麻将的李大烟杆子看这群疯疯癫癫的婆娘，忍不住笑道：“你们就顾着戏弄晓蓓，就没人认出来那小伙子是谁吗？人家就是我们县赫赫有名的天才少年秦天柱！” “呀，真的诶，我说怎么那么眼熟，一下子没往那方面想！” “你们什么眼神，人家在电视里你认识，一到你跟前，却认不得了。” “这么说来，张奎德家转运了，招了个了不得的女婿！” 李大烟杆子斥道：“你们这些疯婆娘，就会瞎嚷嚷，他们才多大啊，你们就往那方面扯。” 张晓蓓拉着秦天柱一阵疾跑，直到离人群远了，才放开秦天柱的手。 秦天柱有点可惜，小姑娘的手温温软软的，他可真是舍不得放开。要是能一直握着晓蓓的小手，那该多好。 “晓蓓，你干嘛那么怕他们。” 张晓蓓没好气道：“你可不知道这些人的厉害，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他们会说出什么露骨的瞎话来。” 秦天柱一本正经说道：“晓蓓啊，我看他们说得也不完全错。” 张晓蓓听了他的话，停下脚步，扭过小脑袋，好奇道：“什么意思？” “你看，他们都知道我是你情哥哥呢，我觉得她们很有眼光。” 张晓蓓跺跺小脚，撅起粉唇，气道：“好啊，秦天柱，连你也来欺负我。” 看小姑娘生气了，秦天柱连忙解释道：“误会了吧，晓蓓。我说得是秦哥哥，我姓秦，你叫我可不就是秦哥哥吗？” 他说完，忍不住一阵贼笑，情哥哥，秦哥哥，真是个好称呼。以后晓蓓叫我秦哥哥，我就当你在叫我情哥哥，好极，好极，当真是妙不可言。 听他这样解释，张晓蓓好受了点，“那人家也没答应叫你哥哥呢。” “晓蓓，你这样说，我可就伤心了，怎么都这么熟了，叫我声哥哥都不肯。” 老是秦天柱，秦天柱的叫，多生分啊，也不利于关系的进一步发展不是。他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今天决定怎么也要让晓蓓认了自己这个哥哥。 看秦天柱真有些生气，小姑娘也有有些惴惴，她妥协道：“那，那我心里叫你哥哥，嘴上就不叫了，好不好？” “不行，不行！”秦天柱大摇其头：“我哪里知道你心里是不是真叫我哥哥，不行，我就要听你嘴里叫。” “你这人哩，真是！” 秦哥哥，秦哥哥，听起来与情哥哥没什么两样，叫人家怎么叫得出口，小姑娘有些着恼。 看她一副为难的样子，秦天柱给她出主意道：“秦哥哥叫不出口，那就叫柱子哥吧，这总不困难。” “柱……子……” 小姑娘鼓了半天的勇气，那个哥字终究还是没叫出来，她实在觉得肉麻，心里害羞的厉害。 秦天柱看她柔柔落落，羞不可遏的诱人模样，心里大乐。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秦天柱也就不过分的逼迫她。 午饭过后，张晓蓓带着秦天柱在村里四处转转。小地方农村，又是严冬季节，万物枯萎，也无甚风景可看，不过秦天柱今天心情大好，也不以为意。 想起上午时候，被张晓蓓牵着手时的动人感觉，秦天柱甚是留恋。 不如，我牵她手试试。 他瞄了瞄左手边的嫩白小手，探过手去，轻轻握住。旁边的张晓蓓小手被握住，一惊，本能的挣扎，要抽回手去。 这不像她上午拉着秦天柱的手跑路，无缘无故的来握自己的手，原来就有的朦朦胧胧的情爱意味，立马变得**裸的。张晓蓓本能的有些心慌，或者说，她还没做好准备。 秦天柱这边自然是不能让她把手抽回去，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张晓蓓小小一声惊呼，“你握疼我了呢！” 小姑娘声音变得软绵绵的，有点甜腻，有点撒娇，连她自己都有些奇怪。 秦天柱怕自己手一松，她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逃走了，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晓蓓啊，你上午不是认了我做哥哥了嘛，这哥哥牵着妹妹的手，倒也平常。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像哥哥牵着妹妹的手一样，牵着你！” 这真是个烂到了家的借口，不过，让秦天柱惊喜的是，小姑娘也没反对。她也认同似的重重点点自己的小脑袋，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就是哥哥妹妹的关系，哥哥牵着妹妹的手也没什么的。我们还是很纯洁的，你说是吗？” 话说完，秦天柱手中的小手也停止了挣扎，像只温顺的小鹿般任他牵着自己的手。 秦天柱心里高兴坏了，想不到这么蹩脚的借口也能蒙混过去，或许晓蓓自己也只是要块遮羞布那么简单吧。 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也不觉得累。 秦天柱提议道：“看，北面有座小山坡，我们去那边坐坐？” “嗯！” 小姑娘点点头，也没多余的话。她被秦天柱牵着手漫步，心里如千万只受惊的小鹿乱撞，心里乱得厉害，也没留意秦天柱说什么。 小山坡前，有条不窄的沟堑，秦天柱放开手中玉人的手，想先跨过去。不过，他想分手，小姑娘却不让，小手握得紧紧的，不肯松开。 秦天柱有些好笑：“前面有条沟，我先跨过去！” 同时心中也得意的很，晓蓓果然也是喜欢我的，不赖不赖，自己在情场上也是一路披荆斩棘，势如破竹。 张晓蓓这才发现眼前有条大沟，这才从纷纷扰扰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同时心中暗恨，自己今天真没用，老是在他面前出洋相。 小山坡不高，两人没过一会儿就爬到了山顶。 “晓蓓，差点忘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秦天柱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是一副赛琳半框架女士眼镜，镶银色边框，颇具时尚风。 “好漂亮的眼镜！” 小女孩总是爱美，看见漂亮的东西，忍不住赞美。不过，没过一会儿，身上的小管家婆基因发作：“这么漂亮的眼镜，一定很贵吧！” “放心吧，才几百块钱。知道你有原则，太贵的礼物是不会收的。再说，你哥现在可是个有钱人！” 他边说边取下晓蓓鼻梁上的黑框老式眼镜，把新眼镜戴上。 “怎么样，眼镜习惯吗？我按照你的度数配的。” “嗯，挺好的。好看吗？” “当然！”秦天柱点点头，啧啧赞叹，“我家晓蓓真是美翻了！” 去掉那副碍眼的黑款眼镜后，小姑娘气质大变，洋气时尚了不少，确是当得秦天柱的赞美，“就是发型还有些不搭！” “你不喜欢我扎鞭子吗，可披头散发的，我平时干活学习都挺碍事的。” 她扎着辫子，自然也是显得青春活泼的，不过秦天柱看多了她的这一发型，忍不住就想给她变变形象。他向张晓蓓吹嘘道：“咱对美发这一行也算有点研究，晓蓓你坐下来，看哥哥为你整治一番。” 晓蓓乖巧的很，挨着他坐在山坡上，把头靠在秦天柱膝盖上，任他施为。 秦天柱哪里有什么美发的本领，他将晓蓓的一对辫子打开后，用手在她秀发上一通胡搞，本想给她做个离子烫的效果，在他的一双“巧手”施为下，硬是做成了个鸡窝般的爆炸效果。不过，就算是如此，张晓蓓也与她平时乖巧的小姑娘形象不太相同，有了点小女人的风情。 小姑娘有点疑惑，她转过头来，看着秦天柱道：“你确信，这样子更好，我怎么觉得乱糟糟的。” 秦天柱看着仰躺在他膝上的张晓蓓，唇红齿白，娇艳欲滴，耳听小姑娘娇痴话语，一时之间柔情涌动，忍不住看得痴了。看着眼前微微撅起的粉唇，秦天柱忍不住想一头吻下去，不过看着小姑娘清澈无邪的漆黑点眸，终是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先不急，免得吓到了小姑娘。 膝中的小姑娘兀自喋喋不休，“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做发型的样子，我现在头上肯定是乱糟糟的，难看死了。” 她手里拨弄着自己的秀发，颇是烦恼的模样。 秦天柱忙安慰道：“别急，别急，看哥哥给你恢复原样。” “你会扎辩子？”一双水汪汪的的大眼望着他，却大是不信。 “这有什么难的，左一下右一下的，不就扎起来了。” 不过，真干起来，蛮不是那么回事，他的辫子越扎越乱，张晓蓓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 “果然又吹牛了，还说会扎女孩子的辫子，你连扎辫子需要把头发分成三束都不懂！” 啊，原来是这样，秦天柱恍然大悟，怪不得干的这么不顺手。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很美的画卷。 一座青草枯黄的小山坡上，一对璧人依偎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或是嗔怨讨饶，或是调笑娇羞，或是撒娇抚慰，也是很美的画卷。 第六十八章 新年计划 正月初八，梅花公司正式上班，金光华等人也从钱塘市赶回来。.org 一回到公司，周嘉朋就向秦天柱埋怨道：“小柱，春节时节，怎么没见你到周大哥家拜年哪，你于大嫂都准备了好菜等你上门呢！” 秦天柱春节时间与张晓蓓关系突飞猛进，自然大部分时间呆在乡下，与自己的晓蓓妹妹腻在一起。 不过，秦天柱还是对他的话大是不信，“周大哥，你就别逗我了，我哪敢登你的门啊。我可是知道，自从我把你从电视台拐走后，于大嫂是恨上我了。咱有自知之明，就不上你家讨于大嫂的嫌了！” 秦天柱的话倒是说对了一半，在周嘉朋跳槽到梅花公司的那段时间里，周嘉朋家里一直不和谐，夫妻两人几天一小吵，半个月一大吵。于娜对周嘉朋放着正规的电视台工作不干，跑去跟个初中生创事业，她心中岂能没有疙瘩。 这些家庭烂事，周嘉朋回到公司虽然不说，但秦天柱还是看得出来的，有时他甚至能看到周嘉朋脸上细微的抓痕。显然，夫妻间战况激烈。 但当时秦天柱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说得再多都没用，唯有把《恰同学少年》项目运作成功，唯有让梅花公司立稳脚跟，这一切的问题才能得到解决。 万幸，《恰》剧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周嘉朋也算是从深重的家庭危机中解脱出来了。不过，秦天柱也不能肯定于娜是不是能原谅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怎么会呢，”周嘉朋解释道：“自从我们《恰》剧取得成功后，她就不跟我吵了。年前，你给我发了个30万元的红包，你于大嫂把你夸成了一朵花。” 他说完笑着摇摇头，“女人啊，就是势利。以前与我吵架时，也没少说你的坏话，这一给家里钱了，一切好商量。” “周大哥，不兴这么埋汰咱大嫂的，于大嫂操持家务，自然在乎你的收入。不过，”秦天柱上前拍拍周嘉朋肩膀，“事业上的事，还得咱们男人拿主意。这一点上，周大哥我佩服你，有胆量，敢想敢干！” 要是周嘉朋最后听从于娜的劝告，最终还是选了安稳的生活，秦天柱不能肯定他的梅花公司能不能建立起来，不能肯定梅花公司能不能良好运转。 他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拍戏，还要兼顾学习，公司的日常管理都交给了周嘉朋。周嘉朋对梅花，对秦天柱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李光对秦天柱报告了自己春节期间，招揽自己开广告公司同学的事情。 “基本上算是谈妥了，他花几天时间关闭自己的公司就过来。另外，可能会带三个人过来，都是原来他公司的员工，愿意跟着他一起过来闯闯。” 秦天柱对这么容易就把他招来，感到有些意外：“能多带几个人过来，自然是更好。不过我比较好奇，他可以自己做老板的，能这么痛快过来给别人打工？” 李光笑道：“他开这种小公司，没什么过硬的实力，要自己打开局面也不容易，可能前几年还要做亏损的准备。比起给别人打工来，也好不了哪去。再说，我们梅花公司，现在在之江省也算小有名气了，相比原来的舞台更大，人家愿意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又看了看秦天柱，说道：“还有你秦大少，对别人也是有不少的号召力的，他对你这天才少年，好奇的很。再一听说，你年终给我发了20万元的红包，知道你不是吝啬之人，也就不做多考虑了！” 秦天柱当时给人发大红包，多少有点骚包性格发作，想显摆显摆。想不到还有这个作用，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大伙又说了些琐事后，秦天柱向大家说起了自己的新年计划。 大家各自拿了张椅子，围坐在秦天柱的办公桌前。公司新开不久，屋里的陈设还较简陋，大家也随意的很，坐的东倒西歪，不像职场中人一般正襟危坐。 秦天柱打开自己的笔记笔，按照本子上写的条目，一一说起：“首先，我们的硬件要升级了，摄影、录音、剪辑等各项设备要置办起来，录音棚、摄影棚也要建起来。我不想再过那种租赁设备，每天掐指算成本的日子了。” 周嘉朋听了，也是点点头，公司的资金充足了，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其次，我们的办公环境要扩大，我的意见是把伟星大厦的二三两层都租下来。年前，我们已经确定了要大力发展广告代理业务的决心，就专门拨出第二层给广告部，以后业务大了，广告部可以独立出去，成立分公司。第三层就留给我们电视剧部门，以后有了艺人训练部门也放在这层。” 秦天柱说完看了看周嘉朋，大厦业主方面还要他去协调。周嘉朋考虑了下后，点点头：“应该问题不大，伟星大厦出租率不高，给我几个月时间协调下，应该能把大厦的二三两层租下来。” 前两个方面通过后，秦天柱接着道：“第三，还是扩张，人员的扩张。主要是广告制作人员和宣传发行方面的市场人员要扩充，财务部门和人事等职能部门也要建立起来。这方面还是要麻烦周大哥负责，金光华你们几人协助周大哥的人员招聘工作。” 他说完后，意犹未尽的说：“其实，我是想招些电视剧幕后人员的。” 大伙听了有些不解，赫兰鹏道：“没必要吧，幕后职员都是跟随项目走的，按片酬开工。平时没必要找幕后职员，白白增加公司开销。” 他自己算是公司招的幕后人员，平时拿着一份工资，有项目的话，拿项目奖金。不过，他是不能完全算电视剧幕后人员的，平时公司有事，比如拍广告，招聘新员工等的话，他也是需要帮忙的。 纯粹的电视剧幕后人员，他认为没有必要招进来，电视剧开拍时，再去组剧组就行了，行规就是如此。 秦天柱却是有自己的想法，他想把优秀的幕后人员圈进公司，平时有项目则开工，没项目则同行聚在一起，研讨专业技术。同时，即使没项目的时间里，也有一份工资，有助于他们能安下心来潜心研究专业技能。 不过，就像赫兰鹏说得，这会平白增加公司的开销，算了，等公司实力再壮大一些再考虑吧。 他收拾起自己的思绪，继续道：“好了，我们接着说。第四，就是我们的主业了。我决定，今年公司开两部剧，争取在今年内都能播出。” 说道电视剧，李光问道：“秦少，年前你说会写个谍战的剧本，怎么样，完成了吗？” 说起这个，秦天柱有点苦恼，还是没有创作**啊，春节前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一个剧本都是写得断断续续，“写了些大纲和一些精彩片段，很多细节还没完善，我拿出来给给你们看看吧！” 他把自己写的半成本剧本，分发给在座的员工。 《潜伏》。 这是秦天柱剧本的名字。 金光华点头道：“呵呵，这名字不错，一听就有谍战剧的感觉。”他浏览了下故事大纲后，重点看了看秦天柱写的精彩片段。 【谢：如果你一~~~枪打不死我，我又活~~~过来了，咱俩还~~~~能做生意，只~~~~要价格公道。 谢：现在有两根金条摆在这，你告诉我哪一根是高尚的，哪一根是龌龊的? 谢：你看现在那些为官的，嘴上都是主义，这心里全是生意。 （李涯问谢若林你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谢：成就感啊。 …… 】 金光华才看了几段，就忍不住赞了起来：“呵呵呵，秦少你写得挺逗啊，台词中有不少的金句。” 李光也很是振奋：“看了这个剧本，我对我们公司今年的前景更看好了。秦少，还是你做导演是吧，到时我就跟着你打下手了！” 秦天柱却摇了摇头，年前的时候他就感到自己的创作**不足，现在连写个剧本都这么勉强，他不想再这样了。 他已经拍了一部别人的作品，不想原原本本的再抄一遍，这种事情，做一次就够了。《潜伏》本身就很完美，他也想不到完善或者再创作的空间，既然是这样，就把作品交给原本属于它的创作人手中吧。 “我不导《潜伏》！” 他话一说出来，其他四人都有点诧异。周嘉朋问道：“为什么？小柱，你也知道这是公司的第二部作品，对公司而言至关重要。我们梅花到底是踩了狗屎运，昙花一现，还是能稳步前进，基业长青，就看这一把了。” 虽然只是导演了一部作品，但周嘉朋通过对秦天柱在拍摄《恰》剧期间表现出来的画面构造能力以及讲戏水平和现场调度等方面的观察，对秦天柱的导演能力已经建立了信心。而在别人身上，他却没有这种信心。 “缺少创作**吧！” 他这一说，更令人疑惑。赫兰鹏道：“怎么会呢，这是你创作的故事，怎么会没有创作**？” 秦天柱敷衍道：“可能是构思故事的时候过去太长时间了，创作**磨光了。” 看周嘉朋有些担心的样子：“放心吧，周大哥，我会找到适合的主创人员去操作的。我自己也会做监制，监督戏剧效果的。” 既然秦天柱这样安排了，大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周嘉朋道：“那公司的第二部剧就是你要重新准备的剧了？” “嗯！”秦天柱点点头。 他已经决定了，看看能不能从自己另一个记忆中搜索些合适的作品，有利于自己二次创新的。他既然干了导演这一行，总得有些提高，总是干些剽窃拷贝的事，也太自甘堕落了。 周嘉朋提了提每部剧的档期安排：“从公司现金周转的角度考虑，《潜伏》最好能在暑假期间播出，最晚不要拖过国庆。你的那部剧，最好年底前能够完成！” 秦天柱爽快答道：“可以！” 他的作品大多来自另一记忆中，不需自己从头创作，时间上应该是可以满足的。 金光华几人原本都是想加入《潜伏》项目的，看秦天柱另有打算后，也纷纷改变主意，准备加入秦天柱的剧组中。 周嘉朋安排几个人的分工：“既然你们几个要跟着小柱，那《潜伏》项目就我来做制片人好了，这个项目我们公司也不能完全放手！你对两部剧的投资预算是怎么考虑的。” “今年的剧都是正规拍摄了，没法像《恰》剧般节省。两部剧，每部剧控制在800万的投资，做好1000万的最坏打算。” 周嘉朋听他工作安排似乎说得差不多了，自己心中盘算了下现有资金的使用情况。 “小柱，我估算了下，即使完成你以上的几个任务，公司还有差不多能有300万左右的资金闲置，太浪费了，还是再想个投资项目吧！” 还有钱闲置着啊，秦天柱默默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新年任务，也就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从来没根据公司现有资金的情况加以考虑。 300万闲置着，确实浪费。浪费可耻，尤其是浪费自己的钱更是犯罪。 他提议道：“那我们再做个音乐项目吧，制作张专辑，怎么样？” “制作专辑？”赫兰鹏有点疑惑，“这行我们不熟吧？” 秦天柱可不同意这说法：“不熟怕什么？我们拍《恰》剧时，对电视剧这行也不熟，不照样把路走出来了？” “大鹏你糊涂了！”李光拍拍赫兰鹏脑袋：“你忘了我们秦少怎么挖到第一桶金的了吗？” 对啊，赫兰鹏这才想起，可不是吗，这段时间火热的歌曲《笨小孩》不就是秦天柱的作品吗，怨不得秦少有这份自信去搞音乐这行。 秦天柱却知道，众人是误会了。他今年有搞音乐的想法，倒不是自己想创作什么音乐作品。而是想起98年，内地有个重量级歌手要出道了，他决定抢在别人发觉之前，将人收入梅花公司囊下。 不过，这些情况他也没必要急着给人解释。 金光华提出了自己的一个考虑：“其实，根据我们公司的财务情况，我们是有能力制作更多部的剧集。我们知道，拍电视剧完全用自有资金的不多，凭我们公司依靠《恰》剧博得的名气，融到自有资金两到三倍的钱，难度不大！” 周嘉朋有自己的担忧：“我觉得一年两部差不多可以了，我们公司基础不牢，今年又要猛烈的招人，摊子铺太大了，不好管理！” 秦天柱想的是另一个方面：“我对我们公司的作品质量有绝对的信心，有《恰》剧的声望，卖剧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既然这样，我们就没必要向外融资了，钱都给自己赚最好。” 向外融资的目的，除了弥补自有资金的缺陷外，再有一个目的就是分散项目风险了。既然，自有资金不缺，自己又有信心项目能成功，那就没有向外融资的必要了。 反正秦天柱决定了，只要公司的项目没有赔本的纪录，都不去考虑向外融资的问题。 两部电视剧一张音乐专辑，梅花公司为新的一年做好了准备。 第六十九章 员工持股 码完字，看到有人打赏，很是振奋。.org谢谢007005007，酷女骇的打赏，还有以前的暴力人渣、天渺沧海、心梦情圆、(稻草人)给的打赏，一并感谢。 ———————————————————————————————————— 秦天柱回到学校上学的第一天就被校长大人招到了办公室训话。 不错，是训话。余校长对秦天柱很生气，因为他手下的一个兵跳槽了，而跳槽的对象就是秦天柱的梅花公司。 初二年级的美术老师张洪量昨天向余德水提交了辞职信，他要加盟梅花传媒了。经过了一部电视剧拍摄的锻炼，张洪量再也不能容忍把自己的青春年华放在不受人重视的中学美术教育上了。 有上一部戏的良好合作关系，秦天柱自无不允，刚好公司现在要招人，他乐观其成。 他满意了，余校长是真气坏了，新年开学的第一天就遇到这么堵心的事情，能不起气吗。这小子现在已经能跟我抢人了，真是……，这小子尊师重道这一课就要好好补补，怎么能挖校长的墙角呢，不孝啊。 余德水声色严厉的喝道：“说，为什么跟你校长作对！” 秦天柱才不会被他语气吓到，余校长要是真怒了，也不会那么爽快的放张洪量走了。他现在对着自己装腔作势的威吓，更多是发泄下怨气，毕竟这事还是挺让余大校长丢面子的。 “我的校长大人诶，一个美术老师你那么紧张干嘛，反正咱们学校对这些艺术课也不重视。” “以前或许不重视，从这个学期开始肯定要重视了。” 余德水见自己的威严恐吓对这小子没什么作用，也就坐下与他谈起正事来，“学校已经决定了，从这个学期开始，推广学生自治协会。每周除了固定的上课时间外，其他的周末时间和晚自习时间都留给学生协会做活动。” 看来年前自己的建议被校长采纳了，秦天柱有点自得，自己说话还是挺有分量的嘛。 “校长，这么容易就下决心了，这个改动可不小啊？” 余德水有点无奈，他也不想这么匆忙做决定，“不快点不行，上面催得紧，要我们学校尽快拿出措施来。再说，这个变动暂时只到初中部，高中部还是一切照旧，看看初中部的效果在做决定。” 这也是稳妥的办法了，毕竟高中生要高考，这直接关系到他们的人生前途，不由得余德水不谨慎。 见校长还是有些患得患失，秦天柱给他打打气：“校长，你怕什么，反正都是上面要求改的，要出了什么事，省教育厅甚至教育部都得出来给你兜着。” 余德水笑骂道：“我像是这么没担待的人吗？你啊，少来挖我的墙角就好了。学生们自己成立的协会，应该都是以文化艺术类为主，这样的话，学校就需要不少这方面的教师做指导了。” 原来校长怕的不是挖他一个墙角，而是怕我持续挖他的墙角。 “好了，我明白了。以后我们学校的老师，梅花公司一律不收，咱得支持校长的改革大计不是！” 要是灵泉中学的这番改革大计能有成效，自己的梅花公司能得利不少，起码眼皮子底下多了一座人才输送基地。 说完校长的事情，秦天柱赶回了公司。今天李光的同学要过来，他这个老板得去见见。 李光朋友名叫富林，长得很有特点，因为他是个光头，人比较瘦小，秦天柱一进公司的门就注意到他了。 “你好，秦少！” 与李光他们一样，富林也称他为秦少。 其实秦天柱更愿意别人称他秦导的，听起来有那么点艺术家的派头。秦少，秦少，听起来像个欺男霸女的纨绔。不过人家愿意这么叫，他也没办法。 富林向秦天柱一起介绍了他带来的三个伙伴。 “富林，你来得够快的，我们这里连广告部的地方都还没腾出来。” 周嘉朋要盘下两层楼的办公地点也需要点时间，现在人员一增加，原来的办公地方有点挤了。 “我一小公司，收拾一下也挺快的，我也想赶快见见秦少你这个传奇人物！” 嗯，咱都成传奇人物了，秦天柱有点飘飘然，看来自己身上还是有点光环的，对人才有点号召力。 与几个新来员工互相了解一番后，秦天柱便与他们说起自己的打算：“富林，虽然你还是新来，不过我给你的担子是很重的。我们公司年前规划的时候，要把公司的广告业务做起来，在这方面就要靠你了，以后如果公司成立广告代理的分公司，你就是负责人！” 一来就给我这么重的担子，富林有点疑惑，他看了看旁边的赫兰鹏和李光等人。 秦天柱知道他的顾虑：“你不用看他们两人，他们俩的心思我知道。虽然现在还做着广告代理的业务，但是主要心思还是在影视剧方面。” 他们俩早催着秦天柱拍摄新剧了，只是秦天柱还没理出头绪来，两人只好先在广告部干着。 富林却说道：“其实，秦少。我个人也是更愿意干影视剧的。” 秦天柱有点无语，怎么各个都这么不待见广告业务。他理了理自己的思路，把自己对广告部的想法说给富林听：“大家现在都不愿意干广告，我有点理解，毕竟现在公司的广告业务看起来有点低端。 但广告业务真低端吗？我看不见得，主要是公司现有的一些case比较简单，给你带来了误解。可是我们梅花公司会不断发展，我们以后接的case的档次也会越来越高。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梅花公司去年接的本地的一些case，更加不堪。 Case的档次高了，不仅意味着单个案子的广告费的增加，对制作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它需要制作人员在几十秒或者几分钟的时间里，把业主想要的东西表达出来，对我们的文案策划人员，以及导演和摄影人员都是极大的考验，其挑战性一点也不比拍影视剧低。 这是从广告业务制作的挑战性来说的，从对我们梅花公司的企业发展战略来说，广告部门至关重要。 这方面的考虑，我年前与李光赫兰鹏他们说了一些。一方面是出于公司的稳定现金流的考虑，另一方面，我们梅花今年要做艺人经纪的业务，如果这项业务起来的话，与我们的广告业务就能相互联动，相互提携。 还有一个考虑，这是我在春节时候想明白的。广告代理业务一手连着媒体平台，一手连着广告主，这个位置很是玄妙啊。我们知道，我们的电视剧是卖给电视台的，电视台又是从广告主那里拿到钱的。而有实力的广告代理公司，是有选择媒体投放平台的权利的。而如果我们的影视剧产品需要宣传发行，也是少不了与媒体打交道的。 所以，如果我们壮大了广告部，那么我们手里就有了一张王牌，与电视台谈判时，我们也就有了底气。” 一旁倾听的富林被秦天柱说得雄心万丈，他没想到自己眼中不起眼的广告业务，竟有这般大的战略意义。 这个就是打通了整条产业链的好处了。从电视剧产品来说，要打通整条产业链，赚进产业链中的每一分利润，别的环节秦天柱都有信心，就是电视台这个媒体平台恐怕不太容易攻克，私人公司应该是没有进入电视台的准入门槛的。 不过，也不用着急，只要自己的梅花传媒能够顺利的发展壮大，一切兼有可能。 富林与秦天柱还是第一次见面，他对秦天柱能把这么具有战略意义的业务交给自己，既是感恩又有点不解：“秦少，看得出来广告业务在你心中的分量很重，咱们初次见面，你就那么信任我？” 看他有这方面的疑问，秦天柱笑笑道：“一般来说，遇到这样的问题，我作为老板会说，我这人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又或者说你既然是李光介绍来的，我信任李光的眼光，这样好去博取手下的好感。不过，这其实都是些假话。 我敢把这幅重担交给你自然是需要有公司的制度保障。” 他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份计划书分发给众人，“周大哥，你也放下手中的工作来看看，公司有新制度发布了。” 周嘉朋从自己办公桌前走来，拿过秦天柱递过来的文件。 《员工持股计划》 没错，这就是秦天柱说的制度保证。 年前时候，因为梅花传媒是个人独资企业的缘故，所得税要多交不少，他当时就有把梅花变更为股份制公司的想法。春节期间，他也看了些商业方面的书籍，为自己充充电。 一本关于民国船王卢作孚的书引起了他的兴趣。 主席说民国有四个实业家需要记住，一个是做化工的范旭东，一个是做钢铁的张之洞，一个是做面粉的荣家，还有一个就是做航运的卢作孚。 卢作孚何以能在战争频繁的民国，白手起家，成就一代船王的霸业！ 秦天柱研究的结果是，他善于集合大家的力量做大事业。他的公司股东中有当时本地的军阀**大商人，用于摆平各方面关系。他的民生公司中，几乎每个员工都有公司的股份，这就保证了员工的积极性。 秦天柱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方法，既然有用，那就拿过来，自己也来个员工全员持股计划。 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以下几点： 入股原则：入股自愿、股权平等、收益共享、风险共担。 购买资格：公司股票是当员工进入公司一段时间以后（暂定为一年），依据员工的职位、季度绩效、任职资格状况等因素来进行派发。 员工拿到股权的程序：每个营业年度公司按照来公司工作的年限、级别等指标确定每个人可以购买的股权数，由员工拿着现金到财务部去登记购买，一块钱买一股。一般是用员工的年度奖金来购买。如果新员工的年度奖金还不够派发的股票额，公司会贷款给员工。 员工离职后，公司会回购股票：回购价＝购买价(1+X%*月/12)。(注：公式中X指公司董事会批准的当年数值，月指本年度退股时的实际持有月份。 计划书不不复杂，底下员工们没一会儿都看完了，不过大家都没有说话。 他们没想到秦天柱做事这般大气，心里很是感慨。 看大家都不发言，老大哥周嘉朋说道：“小柱，我们都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激励大家的积极性，不过，我觉得你真不用做那么大的牺牲。我们几个都清楚，你是个大气的老板，大伙干活的积极性是很高的。” 金光华道：“没错，你去年给的年终奖金就很丰厚，大伙都很满足，不用再这样了吧。” 秦天柱摇摇头，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大家说到：“奖金归奖金，真正要把全体员工的心归拢在一起，还是需要员工持股计划，让员工们把梅花公司的事业当做自己的事业。 我也不是说自己思想境界有多高，实在是我们这一行，要把事业做大，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我们的公司是靠我一个人的和政府、银行的关系在维持，或者公司经营的风险都是由我一个人承担的，那我也是不会去分自己手中的股份的。 可我们梅花传媒不是，不可否认，我在公司中作用不小。但我们干的是文化娱乐这一行当，这一行拼的是人才，拼的是知识技能，拼的是创新，靠我一个人怎么行。 你们当中了解科技业的都知道美国硅谷，硅谷的成功，就是因为重视人才的成功，在硅谷，员工的利益与公司是紧紧捆绑在一起的。 科技业与我们文创业是相通的，都是人才的竞争！” 他走到周嘉朋的椅子旁，有些自嘲般笑道：“周大哥，当初把你拉出来说与我一起去创业，其实以前那样子算什么与我一起创业，充其量是换个地方打工。 现在好了，我总算可以说周大哥还有金光华你们几人都是我的合作伙伴，富林你们几个人工作满一年后，也可以加入到我们这个创业大家庭来！” 他缓缓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有些破旧的灵泉县街景，喃喃自语道：“灵泉虽小，但我们梅花公司会很大，我们梅花传媒的事业也会很大！” 一时间，秦天柱胸中似乎燃起了万丈雄心。 他面对前方，闭上眼睛，打开双臂。 “心有多宽，事业就有多大！” 底下的员工，看着自己年轻的当家人，有种遇到一代雄主的感觉。 第七十章 华纳来消息 谢谢书友**雄烈的打赏与评价票，先传一章，晚上继续码字。.org ———————————————————————————————————— 整个二月的时间里，秦天柱都在为自己的第二部电视剧做准备。不过，并不太顺利。他头脑中可以借鉴的存货是不少的，不过究竟要选哪一部作品，他始终下不了决心。 参考以后十几年中的内地电视剧作品，优秀作品还是很多的。 尤其是古装剧，因为内地影视城不少，创作相对较自由，这一剧种一向受投资商青睐。无论是古装历史剧，古装宫廷戏，古装武侠剧，数量繁多。这数量一多，自然就有不少好作品出来。 只是，古装片对服装、布景、道具要求较高，一向投资不菲，以现在98年的物价水平，想要制作一部还看得过去的剧集，投资起码要1000万起跳。 这超出了公司年初制定的预算范围，梅花公司虽然现在有一定的资金基础，但毕竟基础还不牢固。秦天柱还是希望现阶段的公司作品，投资能尽量的小，收益能尽可能的大。 还有一类是优秀的主旋律剧，这方面经典的也不少。只是，梅花今年已经有了一部主旋律剧，其他的资源还是留着以后几年再用吧，不能把好东西一次都吃光喽。 再一类就是现代剧了，与其他国家的情况比较起来，国内这一类剧数目相对来说偏少，当然，好作品还是有一些的。 在秦天柱的另一个记忆里，海*岩剧就很不错。只是海*岩剧虽然挺好，但人家凭什么给你拍啊。他的记忆里，海*岩自己就是个商人，而且他的剧一向有强烈的个人印记，梅花公司即使是投资，也只能做个出钱的角色，这不是他想要的。 更何况，别人未必会接受他梅花的投资，印象中，京城有个文艺圈，有他们自己的小圈子，外人如果混不进去这个圈子，不太好合作。 还有一类的现代剧比较红火，比如《蜗居》这类的。但这类剧的红火又是要与当前的社会现实深度切合，来引起广大观众的共鸣，进而促使电视剧大火。 98年的中国，无论是房奴、剩男剩女、小三外遇，都不是社会主流，难以引起观众的共鸣。 至于国外的电视剧，最佳的自然是首推美剧了。美剧制作精良，故事紧张刺激，悬念迭出，要是能拍出来的，放在当下的中国，收视率是不用愁的。 可问题是，他现在拍不出来，梅花公司现在一部剧的投资还不够大多数的的美剧一集烧的。他如果现在钱多的没地方花的话，大可把《迷失》拍出来，国内同行肯定要顶礼膜拜了。只是手中拮据，只好一切休提。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港台或者韩国的偶像剧之类的可以考虑。一来，投资规模可以控制在公司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二来，梅花公司今年有打开艺人经纪业务的想法，这类偶像剧在造星方面是可以让人满意的。 只是，这类剧一向不受主流媒体待见，文产总局也不会对这类剧有什么好脸色。而且，这类偶像剧与国内的现实情况不怎么搭调，也就是不接地气。湘南电视台就翻拍过海外不少的这类偶像剧，在收视率上倒是不错，不过也常常被人冠以雷剧的恶名，这应该就是改编时，与国内的现实不适应的后遗症吧。 他的《恰同学少年》虽然也粘了点偶像剧的边，但它说得是本土的故事，立意上着眼的是攸关国家前途的教育问题，非一般的只是谈情说爱的偶像剧可比。 对于是否要拍这类的偶像剧，秦天柱有些举棋不定。更何况，他还想自己有所提高，选的剧集要有利于他进行二次创作，以利于激发他的创作**，创作激情来。谈何容易！ 哎，烦呐。 他这边为自己的作品烦恼，回到公司，周嘉朋却给他报告了一条好消息。 “华纳公司来电，他们说你的《黑客帝国》已经收到，让你务必在3月份前去美国谈谈剧本的事情。” 周嘉朋这一说，他才想起，年前，公司卖剧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写过《黑客帝国》的剧本递给华纳，希望能赚笔美金，帮公司度过难关。当时并没有报太大期望，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意思。这一去几个月没消息，加上公司已经度过了难关，他都把这事给忘了。 周嘉朋补充道：“听他们的语气，好像事情比较紧急，让你三月初的时候务必到他们公司！” 秦天柱不解：“不就是看中了我的剧本吗，签个合同就行了，华纳在国内应该有分公司吧？干嘛一定要让我本人过去？” 周嘉朋也猜不透原因，他猜测道：“可能不仅仅是买卖个剧本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相商吧。” “好吧，反正下个月我也要去趟香港，就一起解决吧！” 周嘉朋看他年纪小，一个人出远门有点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块儿去吧？” “周大哥！”秦天柱有些不太满意：“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老板，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你只要替我办好出国手续，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周嘉朋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秦天柱要是个普通初中生，哪能做他的老板！ 华纳的事情说完，他与秦天柱说起了《潜伏》的准备情况。 “小柱，你上次不是说你会找到《潜伏》的主创人员吗？怎么样，有进展吗？” 秦天柱自然不可能把《潜伏》的所有剧组人员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拿出一份名单给周嘉朋：“编剧、导演，我选择了蒋伟，主演圈定了孙洪雷、姚辰、吴纲、祖风、沈敖珺等人。其他的人员你自己定吧！” 编剧、导演、主演，基本上就是一部剧的主创人员了，它们基本上能确定一部剧的质量。秦天柱圈定的这些人都是原班人马，再加上自己在一旁监制，《潜伏》的品质应该是可以保证的。 只是，秦天柱大致记得这些人的履历，他也不能确定公司是否一定能找到他们，尤其是女主角姚辰，年纪最小，也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北影！ “这些人，公司先去试着找，找不到我们再另选人！” 周嘉朋满脑子疑惑：“你这些人怎么确定的，你连他们现在的住址都不能确定？” 这真是个挠头的问题，秦天柱编了个理由：“这个，我春节期间和何珊珊的哥哥闲聊的时候，说起了《潜伏》这部剧，他说他认识不少京城文艺圈的人，给我介绍了不少人，他们的住址，何珊珊哥哥也是大致印象。你也知道，何珊珊的哥哥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朋友圈与他们有交集。” 撒个谎不容易，一句谎话往往要十句谎话掩盖。还好，周嘉朋没细问，不然他的谎话非穿帮不可。只是，周嘉朋有些忧虑：“就这样确定主创人员是不是太不严肃了？” 秦天柱也知道这样子有点牵强，只得道：“先把人拉过来试试吧，何珊珊哥哥也是有点眼光的人，实在不行我们再换！” 听他这样说，周嘉朋也只好如此了。 在外边办公的金光华对秦天柱喊道：“秦少，郎县长打来的电话，要你晚上去他家一趟！” 郎县长的电话？那应该是影视城的事情了。秦天柱知道，春节一过，许文荣就带着横*店集团的考察团对灵泉县山区的各个乡镇，各个村庄进行了一番考察。 大半个月过去，应该是有结果了吧。 第七十一章 疯狂的影视城设想 鞠躬谢书友嘻嘻哈哈唉苍生的打赏，百脑汇码字更有力了。.org ———————————————————————————————— 秦天柱到郎丰住处时，看到的是他满脸的疲惫与不甘。 看郎县长的神情，秦天柱就知道影视城计划不顺利。 看秦天柱上门，郎丰强打起精神，招呼道：“小柱，你来了，坐！” 秦天柱独自找了张沙发落座，“郎叔叔，看你的样子，想必是影视城的项目遇到困难了吧？” “嗯！”郎丰点点头：“我今天才知道，这地方上招商引资的工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郎丰是有感而发，这几天跑项目的经历，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消息总是捂不住的，灵泉县全力拉拢横*店集团投资影视城项目的事情，东阴市政府没多久就知道了。 横*店集团的影视城计划，初期投资就是上亿。对于一个县级地方政府来说，这就是惊天大项目了。自然，灵泉县政府全力拉拢，东阴市政府这边也不会袖手旁观，让到嘴的肉从身边溜走。 于是，两地政府间的残酷竞争就开始了。比完税收的优惠，又比土地的优惠，灵泉这边说我这边自然环境好，东阴市这边说我这边是你的家乡，是家乡人民的米水壮大了横*店集团。灵泉政府这边，郎丰对许文荣说我们县有梅花传媒公司，可以给影视城带来固定的顾客；东阴市政府这边，对留守集团的许文荣儿子许永安说，政府可以给影视城拉来银行贷款，全力支持横*店集团的计划。 郎丰以前是在京城中央党校里做政策研究工作的，对地方事务没有真切认识，平时未尝不羡慕地方官员的土皇帝般的权力。可今次这一番招商引资工作做下来，才体会到干什么都不容易。为了项目落地，什么官员的体统威严，什么脸面，统统扔到一边去。 他是个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县长，原本不用管招商引资的事情。不过，影视城算是文化类项目，也算是他的管辖范围内。他从赵书记那里争取到了负责这个项目的机会，当然想好好把握。想在仕途上有进步，实实在在的政绩最重要，眼前的这个大项目，他是势在必夺的。 可现实情况就是这么严峻，你尽了力，未必就能如愿，别人也在全力争取。灵泉拿不出更有力的条件，最后的结果还是以灵泉县的竞争失败而告终。 郎丰心里烦闷，絮絮叨叨间，就把心里的这些郁闷牢骚说给了秦天柱听。他也没觉得说这些官场上的事有什么不对，在心里已经把秦天柱当个成年人来看，两人间有那么点忘年交的意识。 听着他的牢骚，秦天柱倒是看到了在中国，资本与权力之间的关系变化。 在改开刚开始的几十年间，国内资本稀缺，而这段时间里，各地方政府间又都有发展地方经济的重任。僧多粥少，导致了拥有资本的商人们的地位扶摇直上，不少的大商人大企业家几乎能与政府高官平起平坐。 进入新千年，尤其是加入世贸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国内的资本饥渴症慢慢得到缓解。直到他另一个记忆中的2012年，钱多到泛滥，政府全力压通货膨胀的地步。这段时间里，是权力的急速上升期，拥有资本的商人的重要性就相对下降了。 在98年的当下，还是商人企业家的好时光，也难怪郎丰作为一个副县长，感到憋屈郁闷了。 “我反正是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土地便宜到几乎白给了，还是不行，真叫人灰心。你有什么办法吗？” 郎丰觉得秦天柱思想活跃，或许能有什么主意。 秦天柱耸耸肩道：“你个大县长都没辙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郎丰有点不死心：“你可想好了，许文荣明天就要回去了。以后你们梅花要拍个古装剧或是年代剧，可就要跑远门了！” “你也别激我，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反正横*店离我们这儿也不算远，跑跑也不辛苦。” 他懒洋洋地答复郎丰的激将法，努力争取过了，还是失败，那也没办法。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嗯，等等。 秦天柱人坐在沙发上，眼睛却是瞄见了墙上挂的一副灵泉本地的地图。他以前没看过灵泉县的地图，今天看到后，觉得灵泉县的地形很有特点。 “郎叔叔，我们灵泉县的地形轮廓很有意思呢！” 郎丰看他把话题引到本地地图上，有些奇怪。但还是说道：“是啊，灵泉本地的辖地轮廓就是个东西向躺着的葫芦状，底下大肚子的一块，就是我们灵泉县的山区了，周围被余霄山脉南北两山环抱着，中间被灵江隔开，像个小盆地，也因此交通极为不便，发展经济困难；上方小肚儿的一块地方就是我们灵泉县的精华所在了，几乎全县的工业和八层的人口都集中在这里，周围也有些零零碎碎的小山坡阻隔，都是余霄山脉的余脉，对交通影响倒是不大。” 郎丰作为副县长，对灵泉的基本情况还是很熟的，“你不是灵泉本地人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就一初中生，不像你这个父母官，要展布本县的发展方略，关心这个干嘛？” 他说完又看着地图上的这个葫芦，越看越有意思，把郎丰晾在了一边。 慢慢的，头脑中，一个疯狂的设想开始成形。 “我想，我找到说服许文荣的办法了。郎叔叔，你务必帮我留他到明天晚上。我用明天白天时间，把计划完善一下。” 郎丰听他说有办法，显得很高兴，果然这小子脑子活，鬼主意多。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什么办法，能不能说来听听？” 秦天柱没有直接说自己的计划，“设想还不成熟，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会面地点在灵泉大酒店，全县唯一的一座上星的酒店，三星级。 对于又一次的邀请自己商谈，许文荣也有点为郎丰的执着打动。 “郎县长，你的情意，你们灵泉政府的情意，我老许是看得到的。不瞒你说，我个人对灵泉县是很看好的。 在灵泉乡下考察的这些天里，我发现几乎每个乡，每个村镇都适合我们建影视城项目。我老许十几年前来过灵泉县，当时感触不深。这十几年一过，这对比就出来了，各个地方都忙着发展工业项目，把环境是真给糟蹋了。与你们灵泉县的青山绿水想比，反差巨大啊。 你们给灵泉的子孙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我都有点想在你们灵泉县安度晚年了！” 听他对灵泉的自然环境如此赞赏，郎丰心有不甘道：“既然许老也认同我们灵泉的环境，为何不把项目留在灵泉呢，我想全省哪怕是全国，都找不到这么合适的地方了。” “郎县长，我老许也想啊。可是有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我们这些商人，也是适用的。东阴市已经下了大决心来挽留影视城项目，如果我们集团还是一意孤行的话……” 许文荣看了看郎丰，继续说道：“郎县长也知道，我们横*店集团根基还在东阴市，市政府的话，我们还是要听的。” 这就是郎丰的招商引资工作遇到的最大困难了，他也无能为力。许文荣尽管有意投资灵泉，但要他冒着集团主业受损的危险，把项目放在灵泉，确实是有困难的。 秦天柱出来打岔道：“许总，先别忙着拒绝嘛，先听听我的计划再说！” 他说完，从自己包里拿出张灵泉地图，摊开在众人眼前。 许文荣饶有兴致的说道：“噢，小秦导演，你有什么想法？” “你们看灵泉的地图，整个灵泉就是个东西走向横躺着的葫芦。我的想法是，在大肚子的葫芦底做点文章。我用白天的时间里，查阅了下灵泉的地方志。灵泉的山区虽然封闭，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地方可以通到外面” 他的地图上一一标注了这些通道口，细细数来，总共有二十多处。这二十多处出口，长的有一公里多宽，窄的只有十几米宽。 郎丰有些不明白，秦天柱说这些干什么？他问道：“余霄山脉虽然大大阻隔了山里人与外面的交通，但它毕竟不是大围墙，还是有不少出口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秦天柱笑眯眯的，提醒道：“如果，我把这二十多处出口，全部用城墙封了呢？” 郎丰更疑惑了：“全部封了？这不没事找事吗？灵泉山*区百姓本来就够封闭了？” 秦天柱有点遗憾，这郎叔叔的想象力有点欠缺，他转过头，看了看许文荣。 果然，许文荣不一样，他想了一会儿后，随即脸上显出震惊的神情，他的嘴都开始哆嗦了：“你是说，把整个灵泉山*区都围起来，建出一个影视城？” “不错，把整个灵泉山*区都围进来！”秦天柱觉得自己心情澎湃，为自己策划了这么一个大计划而激动，他给两人详细讲解自己的计划：“灵泉县山区的地形可谓得天独厚，周围的余霄山脉就是天然的围墙。 同时，我们二十几处人工围墙，长的可以建设成古代的城池，短的可以作为山寨或是险峻关隘（如函谷关，山海关，虎牢关等）使用，同时他们也是游客进入影视城的陆路通道。 灵泉山*区的妙处还有一处，就是灵江从山区盆地中间，川流而过。 灵江既可以是游客进入影视城的水路通道，它同时也是整个影视城的时间轴。与灵江的走向一致，自西向东，我们可以建成先秦镇，汉镇，隋唐镇，宋镇，元明镇，清镇，民国镇，最后出影视城就是灵泉的现代主城了。 想象一下，游客从灵泉的现代主城出发，一路经过中国的各个朝代。 时间，历史，文化，我们民族的足迹，我们祖先的荣耀，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我们的影视城中凝固。” 许文荣和郎丰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已经脑子当机，不知如何回应了。 秦天柱不管他们，自顾自的说自己的规划：“许总原先的影视城，说是城，其实就是个主题公园，几个村的面积，能有上万亩的大小顶天了，我觉得小家子气了。 做成主题公园，充其量就是种观光经济，游客到里面看点稀奇，追几个明星，也就能玩上一两天的时间。 如果做成了一个城市，则完全不同，那就是一种体验经济了。游客可以体验我们祖先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他可以在城里按照古人一样吃饭、穿衣、住店，体验古人的娱乐。他甚至可以参看古代的各项产业，比如我们的瓷器，他要是有心的话，甚至可以从各个朝代的瓷器加工的变化中，体会到瓷器技术和瓷器艺术的发展史。 总之，我们的影视城就是一个古代社会，游客完全可以从中发掘到穿越历史的各种乐趣。既然是体验经济，那就是深度旅游了，你就是在里面呆个一周时间，都不能玩尽兴。” 郎丰也被他这个宏大的有些离谱的计划搅得有些沸腾，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给他泼冷水道：“小柱，你想得倒是挺美，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需要巨量的投资，你怎么收回成本？” 郎丰商业意识不敏锐，许文荣却是有这个头脑的：“投资规模空前是不假，不过收回成本的事倒是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把各个朝代的主体建筑建设起来，把影视城的人流带动起来，其他的商人闻到商机，自然会入城，要么自己开店铺，要么租我们的商铺。到时，只要我们收商铺的租金，或是卖给有实力的商家一点地皮，让他们自己建商铺，这些收益足以让我们收回投资了。” 秦天柱点点头，许文荣不愧是出色的商人，一转头的时间，就觉察到了这个商业计划的实质。 没错，它就是一个房地产项目。如果项目成功，与土地的增值利益相比，游客的门票收入都是次要的，至于在城中拍戏的剧组的场地租金收入，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郎丰还是觉得这有些不可接受，这实在太疯狂了，看秦天柱和许文荣两人已经有点入魔了的想法。他提醒道：“你们知道灵泉山*区有多大吗？足足有近2000平方公里？申海市是全国最大城市，你们知道申海市有多大吗？6000多平方公里。香港也是个大城市了，你们知道香港有多大吗？1000多平方公里。” 秦天柱平常口中老是说灵泉县偏僻小城，但这个小城说得是它的经济实力小，按面积来论的话，一点也不小，总计3000多平方公里，它是全省面积最大的一个县。 郎丰说这些，也是想让已经魔怔的两位快点醒醒。他是个实在的人，对这个离谱的计划，实在觉得有些荒唐，本能的想反对。至于今天来的目的，他倒给忘了，实在是他被这个计划给震晕乎了。 许文荣在脑中仔细权衡利弊，计划是恢弘的，前景也是很诱人的，但困难自然也是巨大的，不经过十年以上的连续投资，难以见到成效。 他拍拍秦天柱的肩膀：“小秦导演，你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我想，我要重新考虑我的投资计划了。” 第七十二章 以港片为镜 鞠躬谢书友（稻草人）的打赏。.org抱歉今天只有一更了，可能还没适应码字的生活，晚上睡觉总是会想小说情节，导致白天困得厉害，生物钟有些紊乱，我要调整调整 ———————————————————————————————— 几天过后，郎丰来到梅花传媒，登门拜访秦天柱。 与前几天的疲劳郁闷不同，今天的郎丰神清气爽。人逢喜事精神爽利，显然，他是遇上喜事了。 此时，梅花公司正在忙着装修扩张，显得比较凌乱。 “你们梅花公司，气象不错啊，这是要大发展了！” “既然赚了钱，就得搞点门面工作。郎叔叔，看你的气色不错，应该是许文荣答应项目落户灵泉了吧？” “不错，今天早上给我打的电话，定下来了，影视城项目就放在我们灵泉县了！” 郎丰也不用他招呼，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他原本说要再考虑考虑，我还真怕他一考虑几天后，从你画的大饼中回过神来。万幸，你那张大饼的功效还在。” 秦天柱却有信心，许文荣最后一定会吃下他画的这张大饼。 “郎叔叔，你有这种担心，是因为你还不了解许文荣这个人，我却是看准了他的脉再开药方的！” 这话听来，郎丰有点不太服气：“小柱，说大话了吧。我承认你做导演比我再行，这看人的本事，难道我一个中年人还没你看得准？” 秦天柱呵呵笑道：“我自信能号准许文荣的脉，是因为他和我都是同一类人！” “哪一类？” “喜欢做美梦，越是恢弘的梦，越能激发我们这种人的兴趣。你想想，他许文荣60多岁的人了，工业企业办得好好的，为什么临老了去做一个毫不相干的行业？无他，这是他的梦想。” 郎丰觉得有点意思：“听你的意思，你那天说的那个放大版的影视城计划，你自己也有兴趣喽，不完全是劝说许文荣的权宜之举？” “当然不是。我要是现在手头有个1亿以上的闲置资金的话，我就自己干了。” “呵呵，小柱。一个亿可建不起你的大影视城！” “事情总是要一步步来，许文荣的横*店集团，初期投资也只有一个亿吧，他不就敢动手干起来了。” 郎丰也无话可说，他有时搞不懂这些做企业的，怎么就那么敢呢？换成他郎丰自己来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疯癫”的。 他给秦天柱说起了横*店集团开始准备的实施方案。许文荣原本与程凯歌的《荆轲刺秦王》有合作，他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建秦王宫。 而他选择建秦王宫的地址就是灵泉*山区最西边的石塔乡，这与秦天柱原来规划的建设秦镇的地点是一致的。显然，许文荣是把秦天柱的超级影视城计划认真对待，并付诸具体实施的。 秦天柱听罢，顿有知己之感。“我是比较佩服这个许总的，既然目标已经决定，那就先干起来再说，总是去想太多的困难无助于目标的实现，只会消磨掉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勇气。” “可你不觉得你的目标过于宏大了吗？以我的估计，许文荣有生之年都未必能看到影视城完全建成的一天，他这又是何必呢。就是我自己，恐怕也见不到这一天！” 秦天柱觉得现在的人，对国家经济发展的速度信心不足。国内现在还处在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中，现在的人不可能看到国内经济在新千年后的突飞猛进。 90年代，国家办个亚运会，建个三*峡，费了老鼻子劲，几乎是举全国之力。谁曾想到，十年后，国内投资几百亿几千亿的超级工程多如牛毛，你一不留神，上千公里长的高速铁路都建好了。 以现在的眼光看，凭空建一座城，似乎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十几年后，其实也只是等闲。他还记得，十几年后就有西北的城市，说是要铲平几百座山造新城的，而且连资金问题都解决了。这可比自己的影视城项目不靠谱多了。 “郎叔叔，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只要政府支持这个项目，十年之内，必能见到成效！” “政府自然是支持的，只是我暂时没把你的大计划向县里汇报，只是当做一个普通的影视城主题公园项目对待。在没干出点眉目前，还是别到处嚷嚷了，以免别人笑话，许文荣也是这个意思。” 秦天柱也同意这一做法，还是要低调苦干为先。待干出点样子，建设起了模板后，再向社会融资，向政府要政策，才是稳妥之计。 郎丰倒是有点憧憬起灵泉县的未来来。要是真如秦天柱所言，十年后就能看到初步成效。想必到那时，拥有这么一个巨型影视城的灵泉县该是全国乃至整个亚洲都瞩目的文化旅游中心了吧。 …… 秦天柱在3月初的时候，赶到了香港。 他到香港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主要是刘得华想把他的这个有点特殊的“粉丝”，介绍给香港公众。秦天柱也希望利用这个机会在香港的公众面前混个脸熟，为将来自己的作品走向海外铺铺路。 刘得华几乎是带着炫耀的心情向香港的媒体记者，以及《暗战》的剧组人员介绍秦天柱的。其实，秦天柱年前那段时间在内地如此轰动出名，香港的媒体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如在内地这般火热。 “这就是秦天柱，我粉丝，也是《暗战》的编剧，才十五岁！” “对的，没错，《暗战》的故事就是他给我写的。” “清云，这就是秦天柱了，我粉丝，都会给我写剧本了，你别眼红，羡慕不来的。” “杜导，这就是你想见见的秦天柱，怎么样够年轻吧，你说我在《暗战》中演技有进步，他有不少的功劳。现在也是拍过一部电视剧的导演了，在调教演员上，也是很有想法的。有机会，杜导可以多指导指导小柱。” 刘得华拉着他见了不少的香港电影圈内的朋友，这对秦天柱帮助不小，对于他以后进军电影圈，算是初步建立了一笔人脉资源。 自然，香港的媒体都很厉害，有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抛向秦天柱。不过有刘得华在一旁为他挡驾，倒也是平安无事。 秦天柱有点可惜，他觉得自己嘴皮子不错，应该可以和香港的八卦记者大战一番的。 首映式结束后，刘得华把秦天柱安排在了自己家居住。 秦天柱贼头贼脑的问道：“我住在你家，不会让我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吧？” 刘得华奇道：“什么意思？” “比如金窝藏娇之类的。” 刘得华笑骂道：“你倒是八卦！小柱，离上次在钱塘市见面，得有一年了吧，你现在变化可真大！” “是吗？可能我正在身体发育吧！” 刘得华摇摇头：“我指的是你的气质。一年前，我见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有才华的少年人，现在可是成熟稳重多了。首映式上，那么多人围着，也没见你慌张。” 这应该是自己做了老板的缘故吧，考虑问题渐渐成人化了。 “听说你还要到美国华纳公司去？” 秦天柱点点头：“给华纳投了个剧本，一定要我本人过去！” 刘得华有些埋怨道：“怎么不投给香港的电影公司?我可以帮你推荐的。” “香港的电影公司干不了，是科幻片。没有上亿美元的投资，拍不出来！” 听到是科幻片，又是投资额上亿，刘得华理解了，香港电影可玩不了科幻题材，更不要说要上亿元的投资了。 秦天柱也有点遗憾，他也是看着港片长大的，对港片很有感情。只是，香港电影始终对科幻类的题材望而却步，对技术类电影钻研不深，最终还是败在了好莱坞的技术流电影下。 90年代初期是港片的黄金时代，尤其是双周一成的电影，横扫华语和东南亚市场，如果香港的电影公司能利用这段时间赚得的利润，好好在电影技术上做点研发，港片未必会像历史上那般走向衰落。 现在已经是98年了，港片虽然雄风犹在，但已现衰弱迹象，到了新千年后，甚至连本港市场上都被好莱坞片打得大败亏输。 看着眼前的繁华，谁又能看到明天的危机呢。 由港片为镜，秦天柱想到了内地电影的前途问题。华语电影的大旗终归还是要靠内地来扛，因为市场就是在这里。而要能狙击好莱坞，就要有好莱坞那样完备的电影工业，尤其是要重视电影技术的研发。 刘得华的问话，打断了秦天柱的遐想。 “小柱，我看你的电影剧本也写的很好，你自己也有公司了，有没有想过拍电影？” “没有！”秦天柱很干脆的摇摇头：“我的公司起码在五年内，都是以电视剧为主！” 他的这一想法由来已久。 港片能有一时的繁荣，秦天柱觉得无线功不可没。没有无线为香港电影业输送明星、导演编剧等各方面的人才，哪有港片的辉煌？现在的内地不要说缺少相应的电影人才，就是连最基本的娱乐圈都没有建立起来。 所以，秦天柱对公司五年内的目标都是很明确的，就是做内地的TVB，做内地娱乐圈的黄埔军校。 第七十三章 剽窃有风险，下笔需谨慎 秦天柱在香港玩了几天后，赶到了华纳兄弟娱乐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加州伯班克。.org 来前，刘得华怕秦天柱语言交流有困难，还想派自己的助理一起陪同。秦天柱拒绝了，他自己的英语是不怎么样，不过他脑中还有一个李峰的记忆，那李峰虽然也是混出来的，上学时别的功课不怎么样，在英语口语上倒是不错的，那李峰能有个不错的公务员的工作，出色的口语能力为他加分不少。秦天柱因此也有这个自信，能应付一般的商务对话。 讲明来意后，前台服务员把他带到了一个大工作间。 招待他的是一个白人胖子，叫安迪·沃卓斯基，下巴留着一圈胡须，头上歪戴着个帽子，身上是一件黑色T恤，下身是蓝色牛仔裤，看起来是一个随性的人。或许是长得胖的缘故，洛杉矶此时还是春天时节，他这幅夏天的装扮也不觉得冷。 安迪已接过前台服务员的问询电话，知道来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你就是秦天柱？噢，天哪，你他娘的总算是来了，我都快急疯了，你再不来，我可要到中国去找你了！” 白人胖子看来也不是什么绅士范的人，说起话来来嗓门大得很。 “你是?” 秦天柱自然是不认识这个白人胖子的。 “哦，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还没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安迪·沃卓斯基，你可以叫我安迪，是《黑客帝国》这部电影的导演，原本我还想说是这部戏的编剧的，不过现在，还得打个问号！” 原来是他！秦天柱知道他就是这部戏原来的导演加编剧，秦天柱剽窃的剧本就是眼前这位仁兄的作品了。 不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剧本写得晚了，安迪·沃卓斯基在这之前已经完成了电影剧本？ 秦天柱并不记得安迪·沃卓斯基是什么时候完成《黑客帝国》的剧本的，他只知道原本的《黑客帝国》是99年上映的作品。秦天柱按照好莱坞大制作电影，一年左右的制作周期计算，在97年的时候把它写出来，应该还是来得及的。 难道，自己还是估计错误？ 没让秦天柱多想，胖子安迪接着说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我自己在筹拍《惊世狂花》时，就已经完成了《黑客帝国》这部电影的剧本创作了，今年年初的时候，华纳公司已经决定投资这部电影了。 可你猜怎么着，华纳制片部门上个月给我送来了你写的剧本，也是叫《黑客帝国》，故事内容几乎雷同，只是主人公和地点名称有些许变化，我当时真是气疯了，这是剽窃，**裸的剽窃！”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华纳公司心急火燎的要把自己招到美国来。果然，是自己写的剧本太晚，与眼前这位本尊撞车了。还好，自己当时估计到了可能会有这方面的风险，把一些名称写得更加东方化，故事内容也做了些微调，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把后面两部的剧本一起写了出来。 安迪看秦天柱脸色不太好，以为是生气了，他连忙急转口风：“当然，最后证明，我原先的猜想是错误的，你后面还写出了第二部第三部作品，整个故事更加完善，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华纳兄弟的制片部门每天都要收到一大堆的剧本，要不是秦天柱写的剧本与公司正要开拍的大制作电影内容十分相像，华纳才不会对一个从东方中国寄来的剧本有多少兴趣。他们把秦天柱的剧本转给了安迪，安迪看了后也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华纳制片部门原本还想把秦天柱的剧本放到一边不管，可是中国办事处的人员传回来的消息告诉他们，这个秦天柱在中国可不一般，是个家喻户晓的天才少年。 对方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这就有点麻烦，如果华纳公司放任不管的话，可能会被对方控告侵权，到时媒体舆论一起来，会让公司声誉受损。华纳只好把秦天柱招来谈谈剧本版权的归属问题。 看着秦天柱还是沉默不语，安迪急了：“你不说话，是不是怀疑是我剽窃了你的剧本，用沉默表示抗议。上帝可以作证，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事我的不少朋友都知道，我几年前已经完成了剧本。” 他说完还给秦天柱看了看他的剧本手稿，“看见了吗，下面的日期是1996年9月，我在当时就完成了。上帝可以作证，我，安迪·沃卓斯基是个诚实的人！” 秦天柱久不言语，只是心里有点震惊，当然免不了还有惊慌尴尬之意。 真可谓是，剽窃有风险，下笔需谨慎。 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绪，答道：“你误会了，安迪，我只是有点震惊。我们两个人，一个在东方的中国，一个在西方的美国，相隔一个太平洋，竟然想出了差不多的一个故事，这世界实在是太奇妙了，你说是吗？” 听他这样说，安迪也点头表示同意：“没错，你说的对极了。既然我们两个人能想到一块儿，那就证明这是个很棒的故事，我想《黑客帝国》会大卖的，你说呢？” “我同意，华纳投资《黑客帝国》会赚大钱的！” 两人把话说开，误会消除，接着就谈到了电影剧本的版权问题。 安迪说道：“既然是我们共同想到的故事，那么第一部的编剧，就署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后面两部就署你的名，你觉得呢？” 秦天柱耸耸肩道：“没问题！” “那好，我们再接着谈谈你的剧本费。” 秦天柱有点奇怪：“剧本费也是你来谈吗？” “当然，忘了告诉你，我也是《黑客帝国》的制片人！” “那可真要恭喜你了，安迪，就我所知，制片人导演一把抓的，在好莱坞可不多见。”秦天柱说完，还吹了声口哨：“你现在是个大人物了！” 胖子安迪也有点自得，能够兼任制片人，就意味着有了影片的最终剪辑权，对影片有了最大的自主权，安迪有理由感到得意。 “三部《黑客帝国》的剧本，每部20万美元，你觉得怎么样？”似乎觉得开价有点低，他解释道：“我得承认，这不是什么顶级价钱，可能配不上你的剧本。可是你毕竟是个新人，或许在中国你很有名望，可这是在好莱坞，在这个地方，想赚大钱也得讲点资历。” 秦天柱对这个价钱倒没什么不满意，一来现在公司危机已过，并不急着用钱，二来，经过一段剧本撞车的风波，他也实在厚不起脸面讨价还价。 “你的开价很合理，就这么决定吧！” 安迪没想到秦天柱这么爽快，没讨价还价就答应了，他很高兴，这可以节约不少投资了。 秦天柱随口问道：“安迪，《黑客帝国》的演员确定了吗？” “只确定了主角人选，其他人选还没来得急。” 听到好可没确定好演员，秦天柱心里一动：“安迪，我给你推荐个人怎么样，你知道，我写剧本的时候，总是会把剧中人物与自己喜欢的明星联系起来！” 安迪不置可否：“你可以说说看，我不能保证会录用！” “剧中的男二号，也就是你写的剧本中的莫菲斯，我想让周闰发来，我是他的影迷。” “周闰发？”安迪点点头：“我知道他，是香港的一个很有魅力的演员，既然你推荐了，他可以来试镜，但我不能保证录用，一切要靠他自己了。” 周闰发现在刚来好莱坞闯荡不久，还没有打开局面，秦天柱倒是不介意现在送上这份顺水人情。 安迪这时来了兴致：“你说，你写剧本时会联系到自己喜欢的明星，那你心中主角尼奥的人选是谁？” 秦天柱神秘的笑了笑：“基诺里维斯，看过《生死时速》后，就喜欢他了，太酷了，我的《黑客帝国》就是为他写的。” “喔噢！”安迪一声怪叫：“我想我们俩前世一定有什么关系，或许是兄弟什么的，怎么什么都想一块去了，太不可思议了！” 秦天柱笑骂道：“拜托，安迪，我们一个是白人，一个是黄色人种，差太多了。” 第七十四章 《潜伏》女主角 安迪为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难得的“知己”而激动兴奋，迫不及待的带秦天柱见了见正在接受剧组训练的基努里维斯。.org见到基努里维斯，秦天柱又是老一套，大赞他是如何如何的酷，自己对他是如何的仰慕，自己的《黑客帝国》三部曲就是为他准备的。 基努里维斯对于能给自己写剧本的粉丝，自然是要高看一眼的，在秦天柱的刻意结交下，两人关系不错。 秦天柱在外面这一圈逛下来，看得见的收获不大，只是收到了60万美元的剧本费。不过，他在香港和好莱坞，结识了不少电影圈人士，算是积攒了一笔不错的人脉资源。 回到灵泉县，周嘉朋告诉他，《潜伏》的几个主创人员，除了女主角外，他都已经找齐了。 没找到姚辰，秦天柱倒也并不吃惊。一部作品，提前十年左右问世，要做到像原版一模一样，那是强人所难了。 周嘉朋坐在秦天柱办公桌对面，向他说明《潜伏》的准备情况。 “找几个演员都还顺利，他们也都愿意加盟《潜伏》剧组，过几天，应该就能来公司报道了。导演兼编剧蒋伟，因为剧本还要他来完善，就早几天过来了。” 他报告完这些基本情况后，特意提醒道：“蒋伟就在隔壁办公室完善剧本，你可以找他谈谈，不过我可告诉你，他不太愿意导这部剧，我是把他硬拖到灵泉来了。” “噢，不愿意？” 秦天柱倒是有点稀奇，这送上门来的机会还不想要，他决定要好好见见他。 看到秦天柱进来，正在伏案写作的蒋伟抬起头来，“你好，小秦导演！” 自然，不需介绍，蒋伟也是认得秦天柱这个名人的。 秦天柱打量眼前着眼前的蒋伟，带着副黑色圆框眼镜，脸色泛红，有点文弱的中年人形象。事实上，他也是北影导演系的副教授，是个正宗的知识分子，秦天柱觉得他身上有些文弱的书生气质也不奇怪。 “叫我小柱就行了，我也是本剧的监制，大家以后还要合作，就无需这么生分了。” 蒋伟点点头道：“你的《潜伏》剧本分集大纲我看了，结合你写出来的部分精华片段来看，这应该是部很有市场前景的剧，你为什么不自己继续写完，要指定我来完善它？” “我对这部剧的创作冲动期已经过了，指定你来完善，也是听了朋友的推荐。”秦天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他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我听周大哥说，你不怎么愿意接这部剧？” 按秦天柱的想法，就算是北影的副教授，能有独立导演一部电视剧的机会，应该也是很珍贵的吧，没道理往外推。 蒋伟擦了擦有些模糊的镜片，答道：“倒不是我矫情，我也知道机会难得。可是我以前并不擅长年代戏，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贸贸然的答应下来，既损了你们投资商的钱，也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是谨慎负责的态度，秦天柱非常欣赏，他也能放心把《潜伏》项目交到他手里。 秦天柱劝道：“既然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当然，人都被你们拖到灵泉来了，我会认真对待《潜伏》这个项目的。” 蒋伟做出承诺后，关心起剧中的演员来，“我听说，你们公司已经选好主要演员了？” “你先等等！”听他说起演员的问题，秦天柱把《潜伏》的制片人周嘉朋叫了过来一起商量。 “主要确定了剧中余则成的饰演者孙洪雷，李崖的饰演者祖风，左蓝的扮演者沈敖珺，陆桥山的饰演者吴纲！” 听周嘉朋说完已挑选的这些演员，蒋伟说道：“作为制片方，你们有权利选择演员，不过既然你们选了我作为导演，那我这个导演在演员的选取上，应该也有发言权吧？” “当然，你是导演嘛，要对全剧的艺术效果负责，当然在演员的问题上有发言权！”秦天柱能从蒋伟的话中听出些许的不满，他又补充道：“就算是我们挑选的演员，如果在试镜中你觉得不合适，你也有权提出替换。就是剩下的一些配角角色，还要你来招，我们公司还算是新公司，在这一行的人脉不如蒋导你熟。” 听到秦天柱的许诺，蒋伟感到满意。他倒不是对选的演员有什么意见，选得几个人中，祖风还是他北影的学生，吴纲也是个老戏骨了，演过几部电影和电视剧，只是以混话剧圈为主，是以名声不显。 但是制片方没问过他的意见，就确定了剧集的主演，这让他心里多少有点介怀，现在有秦天柱的保证，他气顺多了。 周嘉朋作为制片人还是希望剧集能够尽快开拍，他问道：“蒋教授，你的估计，《潜伏》剧本什么时候可以完成？” 蒋伟也知道周嘉朋是关心项目的进度：“这方面你放心，小柱已经把故事脉络写好了，其他就是修修补补，丰满剧情的工作了。以我的预计，四月初剧组就可以开工了。” “那就好，”这个时间表让周嘉朋很满意，这样计算，用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拍摄，加上后期制作的时间，《潜伏》在暑假期间，应该可以和全国观众见面了。 秦天柱比较关心角色问题，他问道：“现在主要角色中，就剩女主角未定了，蒋教授有什么意见？” 没有了现成的参照物，他一时之间还真没了主意，这也与他对国内**十年代的演员不太熟悉也有关系。 蒋伟没马上回答，他沉思了一会儿，列了一番女主角的选择标准：“女主角王翠平是个村妇，性格泼辣，当过游击队长，这就要求女演员在外形上不能太娇气。” 周嘉朋从市场角度作了补充。 “最好还是要有一定的知名度。我们是希望《潜伏》能在朝廷台播出的，这部戏小柱你又不导，舆论关注度恐怕不高。要都是生面孔的话，难说朝廷台会不会买账！” 这也是正确的考虑了。说到舆论关注度，秦天柱有点无奈。在《恰》剧火热的那段时间里，随着对秦天柱这个人的挖掘，媒体的兴趣都放在了他秦天柱身上，对梅花传媒的报道相比起来就不足。 那段时间里，秦天柱是学校里、家里、公司三个地方总有不少记者堵他，采访他，搞得他防不胜防。还是余德水实在看不过去，替他向上面反映了情况。宣传部的官员们也怕过度的宣传影响了秦天柱的正常生活，这才给下面的媒体打招呼，让他们适可而止。 可以说，如果是秦天柱导的戏，媒体还是有兴趣报导的，如果不是，周嘉朋就要当心剧集的宣传问题了。 秦天柱自己也补充了一条：“还需要是个大嘴美女！” 他这提议有些突兀，周嘉朋和蒋伟两人都有些发愣。 “你们忘了，我写的剧本中有这么一段：余则成调侃王翠萍：跟你商量个事儿，你以后能不能生个嘴巴小点儿的女儿？王翠萍回答：我还想生个眼睛大点的小子呢！当然，作为女主角一定需要是个美女，大嘴美女！” 周蒋两人一阵莞尔，还真是，没秦天柱提醒，他们真把把这一点给忘了。周嘉朋甚至想，秦天柱选择孙洪雷做主角，也有他眼睛小这方面的外形考虑吧。 几个要求一说完，秦天柱、周嘉朋和蒋伟三个人心中都浮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秦天柱看两人的神情，知道他们也都有了主意，他提议道：“不如我们今天就卖个俗，咱们把各自属意的人选都写下来，再一起摊开看看。” 周蒋两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一阵刷刷的写字声后，三张纸条摊开放在一起。 宁镜 三人都有些唏嘘，果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第七十五章 新作品的灵感 宁镜自从94年出演《阳光灿烂的日子》，1995年出演《红河谷》等多部脍炙人口的作品后，就是闻名全国的电影女演员了。.org演过电影的演员一般来说，不一定会愿意到小屏幕中演电视剧。 导演蒋伟就说出了在这方面的担心。秦天柱倒是记得2000年后有很多宁镜的电视剧作品问世，因此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他安慰道：““先让周大哥发个邀请试试看，多花点时间，总能打动她的！” 女主角的问题，三人就这样说定。 散会后，秦天柱在走廊里碰到了赫兰鹏，他一见面便抱怨道：“秦少，你的新作品有眉目了吗？这老是拍广告，咱心里不得劲啊！” 秦天柱板起面孔斥道：“大鹏，我前段时间怎么说的，都是工作，你可不能有高低贵贱之分啊！” 不过话是这样说，秦天柱也觉得自己的作品是要抓紧了，现在连个头绪都没有，进度的确有些落后。 再次回到学校，秦天柱发现自己从新学期开始的这一个月来几乎没有几天是在学校里度过的。这一看见班上的同学，竟然让他有了陌生的感觉。 曾辰光就心有所感的说道：“柱子，你都好几个星期没来学校了吧，真是羡慕你，天天翘课，也没人来管你！” 这倒是事实。 以前秦天柱是一滩烂泥，学校的老师们不想管他。现在的秦天柱是闻名全国的“天才少年”，学校的老师是不敢管他。 要是一管他，把一个有棱有角有才华的天才给管废了，这个责任大家可背不起。 于是，秦天柱在学校的日子也就越发的逍遥自在起来，除了母亲凌雅雯偶有唠叨外，学校他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秦天柱不理他的羡慕之情，问道：“诶，晓蓓呢？怎么没见到她？” 张晓蓓是个爱学习的女生，一般就是下课时间，也都坐在自己桌上看书。秦天柱来到教室好一会儿了，也没发现张晓蓓的身影，感觉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啊？” 秦天柱气道：“我前几天出国了，刚回来没几天，怎么知道？” 看秦天柱真的不知情，曾辰光答道：“张晓蓓爸爸生病住院了，她到县人民医院去照顾她爸爸去了，学校前几天还给她爸爸募捐过医疗款呢！要说张晓蓓真够可怜的，妈妈和哥哥不在了，这次爸爸又住了院，听说挺严重的！” 听说是这样严重的事情，秦天柱问明了住院病房后，急忙赶去。 待赶到医院病房时，秦天柱看见张晓蓓父亲张奎德插着氧气瓶，静静躺在病床上，旁边的张晓蓓趴在桌上睡着了。 张晓蓓睡得较浅，秦天柱走进病房，只是轻微的一点动静，就把她惊醒了。可能是以为父亲醒过来了，她起先是一脸喜色，待看到病床中的父亲依旧静静的躺着时，脸上是巨大的失望感。 不过，待看清楚来的是秦天柱时，小姑娘马上喜上眉梢。 虽然心里惊喜，不过因为在病房里，她怕影响到别人的休息，只是轻轻的对秦天柱说了声：“柱子哥，你来了！” 虽是平平淡淡的一句问话，但秦天柱分明能从她那压抑着的语气中，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 这么大的家庭变故，要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一个人来承担，想必她一定很辛苦吧，她一定很需要一个人与她一起分担。可恨自己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 秦天柱有点自责：“对不起，晓蓓，我来晚了！”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很忙的，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张晓蓓自己心情沉重，却还不忘安慰秦天柱不要过多自责。 “张叔叔的情况怎么样？” 说起自己父亲的病情，张晓蓓一脸的愁容：“我爸爸原本在三年前的那次洪水中伤了肺，留下了病根，这些年来，经常咳嗽，脸色蜡黄。上个星期天，他一直咳嗽不停，紧接着就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了。 等送到人民医院，经过一番抢救后，医生说危险期算是过了，只是还没有醒过来！” 这时医院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 秦天柱问道：“医生，不是说危险期已经过了吗？病人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我过来就是要和你们家属说这件事的，你们家大人呢？” 他看秦天柱和张晓蓓都是半大孩子，觉得两人可能做不了主。 秦天柱知道，张晓蓓父母是由江北省金陵市搬来的，在本地没什么亲戚，便答道：“你直接跟我说吧。” 他手指指张晓蓓：“我是病人家属的哥哥，我叫秦天柱！” 张晓蓓也点点头，表示承认。 秦天柱也算是本地名人，那医生也认出了他来，知道秦天柱年纪虽小，却心智早熟，是个可以做决定的人。 医生拿出一张CT图给他们两人看：“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病人只是肺大泡的问题，可是病人长久没有醒过来，我有仔细查看了CT图，你们看，在病人的肺部右下方有个肿瘤……” “肿瘤？” 那不就是癌症吗？张晓蓓听了后，身子一阵轻晃就要摔倒，还好秦天柱在一把扶住：“晓蓓，先听医生说完，可能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严重！” 那医生也歉然道：“怪我没说清楚，这个肿瘤应该还是处于良性阶段，只要切除了，应该问题不大！” 听到是良性，张晓蓓这才好受了点，刚才一听是肿瘤，她脑子里就是一阵的天旋地转。 “不过，这可能需要动手术，整个疗程下来，费用大约在8万左右，你们的住院费用恐怕……” 张晓蓓家里贫困，前期的费用还是学校里帮助募捐的，自然是拿不出来。 不过，这对于秦天柱来说就不是什么问题，他答道：“医生你尽管用药吧，费用不是问题！” 张晓蓓心里有点勉强，毕竟秦天柱只是自己的同桌，虽然喜欢占她便宜，让自己叫他哥哥，但两人毕竟不是真正的兄妹。 “住院费用，我以后会还你的！” 秦天柱也知道张晓蓓性格要强，随口答道：“是是是，你以后就把整个人卖给我还债好了！” 张晓蓓心里不忿，笑嗔道：“好你个黄世仁，我是欠了你几万块钱，可也不用拿我整个人来还债吧！” 两人笑闹一阵，倒是把悲伤气氛冲淡不少。 秦天柱有点感慨：“晓蓓，你真是个很坚强的女孩。遇到这么大的变故，你还能笑得出来！” 张晓蓓伸了个小懒腰，一脸如释重负的轻松，“医生都说是良性的了，我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再说医药费有你这个大款垫着，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我要开开心心的等爸爸醒过来，我想爸爸也不想自己一醒来就见到自己的女儿哭丧着一张脸吧！” 她总是那样积极乐观，面对生活中的磨难与艰辛，从来都是笑呵呵的面对，从没见她抱怨老天，埋怨社会。 秦天柱想，或许这就是自己喜欢晓蓓的主要原因吧，当然，不能否认，晓蓓是个漂漂亮亮的小美女。 他心中柔情涌动，情不自禁地把身边的晓蓓揽进自己怀中。张晓蓓觉得有点突兀，在医院这个公共地方也觉得有点害羞。她挣扎了一会儿，眼见挣脱不开，也就只好任他抱在胸前，只是她羞得厉害，连耳根子都红了。 秦天柱怀中抱着小美人，却在想着，我的新作品是不是也可以写个这样坚强的，积极乐观的小女生的故事呢？ 他可以把这个包装成一个灰姑娘的故事，一个平凡的，屡遭命运戏弄的小女生，通过自己的坚强努力，最终战胜了苦难，改变了自己的窘境，赢得了自己的爱情，赢得了自己的事业。 这类灰姑娘奋斗史的故事，他脑中不少的日韩港台的偶像剧都有，应该可以找到不少的参考范本。同时，这种类型的故事，总比大多数脱离实际，光会谈情说爱的偶像剧，立意要高不少，国内媒体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反对意见吧。 他决定了，自己的新剧就是一部描述灰姑娘奋斗史的偶像剧。 第七十六章 《妻子的诱惑》 谢书友天渺沧海的打赏，这张码得比较费脑子，上传晚了，见谅。.org ———————————————————————————————————— 有了故事的灵感后，秦天柱把自己关在了公司办公室里进行剧本创作。 当然，说是剧本创作，其实也只是相对而言的。他还没自大到凭自己的能力和阅历，能够凭空写出什么卖座的故事出来。再说，头脑中一大批的热播剧不去利用，反而要自己凭空创作，他傻呀。 所以，秦天柱的创作就是在原有的热门剧的基础上，进行二次开发。 那么，首先摆在秦天柱面前的一个问题就是，选择合适的参考蓝本。 选那部剧呢？ 灰姑娘类型的故事可以选择的范围，还是比较广的。秦天柱梳理了头脑中看过的一堆剧集，最后选择了两部，他认为比较有参考价值的。 一部就是《丑女无敌》。该剧根据风靡全球的美国喜剧《丑女贝蒂》改编而来，秦天柱脑海中没看过《丑女贝蒂》，只好以《丑女无敌》为参照范本。 《丑女无敌》讲述的是女主人公林无敌，外表丑陋，戴眼镜、牙套，她的丑既来自于长相也来自于笨拙的体态。可是无敌毫不做作，能自嘲，认识到自己的外貌是一个挑战而不是求人怜悯的借口。 她精明强干，乐观达天，勤劳善良，充满内在美。整部剧集表现了林无敌，不惧自己外貌上的劣势，积极向上，在职场上闯出了自己的天地，同时为自己赢得了友情、爱情。 该剧深受全国观众喜爱，2008年在湘南卫视播出时的收视率稳居全国第一，市场前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然该剧播出时也有不少骂名，首要的骂名就是“山寨”，不过现在连原版的《丑女贝蒂》都没出来，这方面的骂名可以不用计较。 另一方面的质疑就是本剧主打时尚风，但最后出来的效果，难以让观众在这方面满意。秦天柱觉得这也是可以克服的困难，加大投入就是了。 虽然这些缺憾都可以弥补，但秦天柱还是有自己的顾虑。电视剧一般都主打帅哥美女，他写个丑女的故事，观众会不会接受？《丑女无敌》播出时是有原版的《丑女贝蒂》的珠玉在前，观众有了心理预期，接受起来比较容易。现在没有了《丑女贝蒂》的影响力，他不能确认，观众是否还会同样的接受一个丑女的故事。 再有一个顾虑，秦天柱写这部剧是有像张晓蓓这样坚强乐观的女生致敬的意思，可他的晓蓓妹妹可不丑，是个标准的小美女。这也是一个让他有点犹豫的地方。 另一部就是韩剧《妻子的诱惑》 讲述的内容是：女主角具恩才，原本是个家庭主妇，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为了丈夫和婆家全力打理家庭，没想到却被最好的好友抢走了丈夫，幸福的生活彻底改变。不甘心失败的她决心进行报复，她变成另外一个女人诱惑前夫，最终彻底破坏了前夫的家庭，一个柔弱女性变成了可怕的妖妇。折射出社会和生活的改变对韩国传统社会的剧烈冲击。 这也是讲述一个女人奋斗的故事，该剧风靡亚洲，在韩国本土勇夺收视冠军，在市场前景上，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原剧的剧情不完全符合秦天柱心里的想法，他是想写一个女人的奋斗故事，可不是写一个女人由一个柔弱女性变成妖妇的奋斗史。 原剧《妻子的诱惑》，秦天柱感觉戾气太重，里面大量的家族恩怨，打击报复类的情节。他只想写个轻松快乐，积极阳光的故事，对批判社会现实方面没什么兴趣。 更何况原剧长达100多集，秦天柱无论如何是拍不了如此长度的电视剧的。 两部参考剧目各有利弊，秦天柱一时间有点犯难，不知该选哪部作品作为改编基础。 他比较欣赏《妻子的诱惑》中的情节设定，一个善良的妻子被自己丈夫抛弃，通过自身的努力，提高自己的魅力，诱惑自己的丈夫，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秦天柱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设定，只是原剧发挥太过，几乎变成了妻子的报复，使得全剧的基调比较灰暗。 他也比较欣赏《丑女无敌》中的职场奋斗故事，以及全剧轻松明快的节奏氛围。 或许，可以综合两家之长试试！ 秦天柱提笔构思了一下自己故事的剧情大纲。 女一号：M：一个原本勤劳善良的农村女孩，通过自己的努力，蜕变为一个独立的都市女性 男一号：A；风流潇洒，有点小坏，但本性善良 男二号：B；高富帅类型，痴情女主角 女二号：N；白富美类型，都市时尚女郎。 A是申海市一个外资公司的小职员，天性风流不羁，年近三十还未成家立业，男主角母亲非常着急。 A的母亲在上山下乡期间，到过赣西农村，在那里结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一个偶然的机会，A的母亲见到好友的女儿M已经长大成人，长的甜美俊俏，为人勤劳善良，孝敬长辈。 男主角母亲非常喜欢女主角M，一力要撮合自己的大龄儿子与女主角M结婚。男主角这期间喜欢上了公司里的一个女上司N，对母亲的逼婚很反感，但是在母亲的压力下还是同意结婚，矛盾由此埋下。 嫁给A的女主角M，一心要做个贤妻良母，努力操持家务，男主角A由于逼婚的缘故，对M抱有偏见，对M身上的优点视而不见。 A觉得他喜欢的女人是像N那样，穿着时尚，举止典雅，有自己事业的独立女性。而女主角M，在A的眼里，穿着土气，举止粗鲁，没有自己的主见。A对M很看不上眼，虽然生活中偶有小温馨甜蜜的时刻，但大多时刻，两人还是吵吵闹闹，婚姻生活很不和谐。男主角A屡次威胁要和M离婚。 一次偶然机会，M撞见了自己的丈夫A在追求N，M心灰意冷下，最终同意离婚。 万念俱灰的M，在城市的马路上浑浑噩噩，差点出了车祸，幸好有路过的男**搭救。捡回一命的M，决心要振作起来，她要努力提升自己，成为一个像N那样的有自己事业的独立都市女性，然后换一个新的身份去诱惑自己的丈夫A，诱惑成功后，再狠狠甩掉他。 B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总裁，M在B的广告公司里谋得一份总裁秘书的工作。虽然M的起点低基础差，但是在自己的努力和B的帮助下，M的事业很顺利，同时她积极提升自己穿着打扮的品位，力争做个有魅力的都市丽人。 由于在公司的朝夕相处，B爱上了M，他为她身上的坚强、善良、积极乐观的性格所迷。 获得自由的A追求N，N觉得A是花花大少，不为所动。一个人在家的时候，A时常会想到M，想着M的温柔体贴，对自己离婚的决定有些怀疑。 B的广告公司与A所在的外资公司有业务往来，在一次双方人士都参加的酒会上，M以一曲探戈舞艳压群芳，成功的勾起了在场的A的兴趣。 A被M所着迷，更多的是因为M长得像自己的前妻，他对M展开了狂热追求，同时B也对M一往情深，N看到A对自己前妻的深情，也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A，四个人都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中…… 大致故事脉络与原版的差不多，但去除了原版中大量的家族恩怨，相互间打击报复的戏码。全剧以四个人的感情冲突为故事的主要矛盾，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同时辅以男女主人公的职场故事来丰富全剧的内容。 秦天柱把全剧的故事大体分为三个段落：第一个段落是男女主人公A与M的婚姻故事；第二个段落一条线为M的职场经历与男二号B之间的情感故事，另一条线是A对N的追求；第三个段落，四个人之间的感情矛盾在这里交汇碰撞。M成功的诱惑到了A，却发现自己心中仍爱着A，根本就难以甩掉A，同时也不知道怎么应付B的感情，N发现自己也爱上了A。四个主角陷入了情感的焦灼。 全剧用30集左右的篇幅来结束故事。 这就是秦天柱自己创作的故事，情感线的故事来自原版《妻子的诱惑》，职场线的故事来自《丑女无敌》。 考虑到主人公之间的感情纠葛比较让观众悲伤心痛，他还会在其中加入不少轻松搞笑的桥段，以冲淡全剧过于悲伤的氛围。当然，这些桥段，秦天柱会从《丑女无敌》中截取，倒不用担心素材问题。 整个故事都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没什么小三外遇之类的桥段，故事的矛盾主要来自相互间的感情变化。他这样设定，是有一种野心。出于公司造星的考虑，他希望四个男女主角都能受到观众的喜爱。 他把自己的剧集也叫做《妻子的诱惑》。 他很喜欢这个剧集名字，这个名字同样很诱惑，它容易让观众产生好奇，引起他们的兴趣。 只是自己的这个故事能得到观众的认同吗？秦天柱没什么把握，这算得上自己的半原创作品了。他决定让李光和赫兰鹏等人一起讨论讨论，判断下故事的市场前景。; 第七十七章 作品研讨会 秦天柱新作品的幕后职员，有几个是已经内定了的，其中金光华是制片人，负责电视剧的宣发和后勤保障，李光是副导演，赫兰鹏是主摄影师，张洪量是美术，还有昨天刚刚加盟的陈为民。.org 陈为民在《恰》剧中做的是灯光，应他自己的要求，在新剧中做剧照摄影工作，这与他老本行相关，也没什么不合适。 既然是剧组人员，秦天柱就把他们召集起来，谈谈他们对自己新剧剧本大纲的意见。 赫兰鹏很兴奋，“秦少，听说是招我们来讨论新剧剧本的，怎么样，是不是剧本已经完成了，我们要开工了！” 李光也附和道：“总算是有眉目了，我现在充满干劲，为新剧做好一切准备了！” 看来这两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拍摄广告，憋得不轻。秦天柱提醒道：“广告也是公司的重点业务，你们可别松懈啊！” “这我们理会的。”李光补充道：“富林他们干这个，比我和大鹏还专业呢，误不了公司业务的。” 陈为民也是上部戏的合作伙伴，刚加入公司，与大家倒也不生疏。 秦天柱有些歉然道：“陈大哥，我这几天一直在构思新剧本，你加盟我们梅花，我还没来得及欢迎你呢！” 陈为民摆摆手，无所谓道：“大家也是熟人了，无须这么客套。说起来，《恰》剧拍摄结束的时候，我就有加盟梅花的想法了。只是当时你们梅花公司卖剧不顺利，我也不好进来给你们增加负担。” 秦天柱笑道：“呵呵，那时真是穷的厉害，你要是当时选择加盟，我还真担心怎么养活你呢？” 大家聚在秦天柱的办公室里，各自拿了张椅子落座。 金光华建议道：“既然是讨论剧本，我们把蒋伟也叫过来吧，他是北影导演系副教授，算得上是专家了。” 秦天柱也觉得有道理，专家的意见，可能更有针对性，“好的，周大哥要是有空的话，让他一起过来吧。” 蒋伟与周嘉朋过来后，秦天柱把自己写的剧情大纲给在座的每人发了一份。 因为只是剧情大纲，并不是详细的剧本内容。几页纸的内容，大家一会儿工夫就看完了。 “大家觉得这个剧本这么样？” 秦天柱觉得，这有点像美国政府就某个议案接受参议院质询。他把这么多人招过来，就是希望在座各人能够对自己考虑不周的地方，提出异议，帮助自己查漏补缺。 这毕竟是他的半原创作品，秦天柱的信心不像上一部那样足。 “好！” 赫兰鹏大喝一声，在原本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有点突兀。见其他人都转过头来看他，赫兰鹏有点尴尬。 怕大家误会自己是想急着拍秦天柱马屁，他解释道：“是很好嘛，我看到这个标题就很好。一般来说，都是情人或者外遇的诱惑比较正常。妻子的诱惑，大家一听就很好奇，都是自己的枕边人了，妻子还有什么好诱惑的，观众有了好奇，就有了看的**。” 李光点点头，表示认同：“看了秦少的情节设定，妻子被自己丈夫抛弃后，没有自暴自弃，重新振作并努力提高自己，换个身份去诱惑自己的丈夫，很棒的创意。让电视机前的观众，有一种报了仇的畅快感。” 金光华的意见也是看好此剧，“从本质上说，这还是一个灰姑娘的故事，只要剧情丰满，这种类型的剧集从来不用担心收视的。” 蒋伟看完资料后，拿下眼镜，按摩了一下自己发涩的眼睛，说道：“好的方面，大家都说了，我就不多言。我来说说我的几个疑问。 第一个问题，小柱，你的剧情设定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一个完整的剧本，光靠出色的情节还不行，还需要有丰满的细节。我们电视剧就是与观众手中的遥控器做斗争，没有扎实的细节描写，哪怕情节再好，也是留不住观众的。 我看了你写的几个剧本要点，在你的剧本中，要有都市情感的描写，要有职场奋斗的描写，还要穿插有幽默的桥段。要求很多，这就是一篇做了严格限定的命题作文了，对答题者的要求甚高，需要有相当的生活阅历！” 他说完看了看秦天柱，显然，他对秦天柱是否有能力按要求丰满细节表示怀疑。他当然知道，秦天柱编导过《恰同学少年》，才华过人。但那毕竟是学校的故事，他有相应的生活阅历。而这个需要都市情感和职场方面的描写，他一个初中生行吗？蒋伟表示怀疑。 秦天柱也暗叫厉害，一下就直指问题核心，细节！的确，要不是自己有足够的桥段素材，他自己自然是没能力去完善这些细节的。 “蒋教授说得有理，这方面我也不好打包票。具体的细节我会参考些资料，以自己编写为主，最后能出来什么效果，只能到时再看！” 《妻子的诱惑》有一百多集，《丑女无敌》也有四季长的篇幅，他觉得从中选择些素材填充到30多集的剧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既然你有信心，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剧中的第三段落，女主人公成功诱惑男主人公后，又与男主人公牵扯不清，这是否会与观众的情绪相抵触？要知道，你的整个情节设定，就是让观众有一种报了仇般的畅快感。” 秦天柱解释道：“在女主人公诱惑男主角成功的前期，自然是不会给男主角好脸色的，这方面会让观众把憋屈的情绪释放充分。直到被男主角一番真诚的追求过后，女主角才会陷入感情的漩涡。” 秦天柱这样解释，蒋伟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周嘉朋道：“小柱，你的人物设定中，四个主人公都不是坏人，各有特点，我知道你是出于公司能更多的造星方面的考虑。可是我有一个疑虑，你的女一女二以及男二都没什么问题，都是讨喜的角色。唯独这个男一，一个不好，就是一个现代陈世美的形象，这恐怕与你的愿望相背离啊？” 秦天柱也承认有这方面的危险，不过他也有相应的应对措施：“从剧情上来说，我是做了些防范的。首先，男主角抛弃女主，有客观原因，主要是出于母亲的逼婚，心里有了逆反情绪，另一方面，女主也不符合他心中原来的择偶标准，所以才有两人婚姻的矛盾。另外，男主性格，虽然有些风流不羁，但本质上是个善良的人，属于那种……” 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词来形容，他干脆说道：“就是那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类型。当然，这对男一号扮演者的个人魅力以及演技方面有不小的要求。” 所幸，在演员的选择方面，他倒是不用发愁，虽然找的会是新人，但秦天柱自信自己找的男一号会符合要求。 自己记忆中的内地演艺圈，男星的机会说不上有多好，国内艺术类的高校又是多如牛毛，人才过剩。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下，依然能够脱颖而出的男演员，秦天柱觉得，他们无论在演技，个人魅力，还是人际关系的处理上面都是佼佼者。应付这类角色应该可以胜任。 大家对秦天柱的解释都表示满意。 看大家没什么疑义了，秦天柱又补充了自己的一点创作动机：“这部剧，既是一部都市情感剧，也是一部都市时装剧，要能够呈现给观众一种都市化的生活。 大家知道，一部好剧，需要与当前社会现实互相呼应，要能反应社会上人们的一种精神追求。我们国家改开后，现代化建设步伐很快。现代化是什么，说到底，就是工业化和城市化。工业化一直在进行，城市化热潮现在是初见端倪。由于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国家有意启动房地产市场的内需，这就是城市化浪潮开始的一个标志。 经过近二十年的经济建设，我们国家的百姓解决了温饱后，都有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愿望。这种愿望是什么。我觉得是以房子，车子，时尚为代表的一种城市化生活方式的向往。 恢复高考后，我们国家培养的大学生也越来越多，尤其是近几年大学毕业生数量会有一个井喷。这些大学生大多来自农村，但都不会愿意回到农村，他们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憧憬。这种生活是什么呢？也是城市化的生活，是车子、房子，是光鲜时尚的穿着，是一份稳定的工作。 所以，当前的社会阶段，虽然城市化水平依然还不高，但对城市化的生活方式，大家都会有一种普遍的向往和憧憬。 我们《妻子的诱惑》这部剧，就要对社会上大量群众的这种情感诉求有所呼应，把城市化的生活方式展现给电视机前的观众。女主人公从一个农村女孩成为一个都市独立女性的奋斗史，实际上也是我们国家的广大农民进城史的一个缩影。” 听了秦天柱的分析，大家觉得这部剧的立意一下子高了不少，不再是一部简单的都市情感剧。 张洪量说出了他的担心：“小柱，听你对这部剧的期望，似乎对这部剧在画面上要求很高啊？” “这是自然，要满足人们对城市化生活的憧憬，就要求在画面上精致、美轮美奂。尤其是在时尚方面，要能做到引当今中国的潮流之先。” 张洪量迟疑道：“这个恐怕，我能力上有所不足……” 秦天柱安慰道：“张老师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时尚方面，我会想办法去请专业的时尚顾问的，你多注意学习就是了。” 时尚顾问？金光华不知道秦天柱想请什么级别的，这对剧组预算是个不小的考验。 “请国内的吗？” 秦天柱摇摇头：“要在时尚方面做到让人眼前一亮，自然是要请最专业的！” 金光华一阵晕乎，果然，预算会是个大麻烦。 第七十八章 公司第一个艺人 《妻子的诱惑》剧本的讨论告一段落，大家对秦天柱作品的创作动机和故事梗概等方面都没什么其他意见，剧集最后的效果如何，还要看秦天柱能拿出什么样的剧本出来。.org 众人散会后，周嘉朋和蒋伟留了下来。 周嘉朋告诉他，邀请宁镜的事情非常顺利。 “她答应的挺痛快的，我以为还要花费一番口舌呢，想不到我们这里一个邀请函过去，她第二天就来电说要看剧本，我们给她发过去一个你写的故事初稿，她看完后，就同意加盟了。” 能顺利邀请到宁镜这样的实力派电影女明星加盟，对《潜伏》的宣传，助益良多，周嘉朋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潜伏》的预算计划做出来了吗？” 周嘉朋点点头，答道：“预算是780万，做了超支到1000万元的准备。” 这个预算做得还是比较宽裕的，秦天柱知道《潜伏》2007年拍摄的时候，总投资在1400万左右。与原剧的投资相比，十年左右的时间，物价要相差不少。更何况，2007年的时候，当时的剧中演员都已是成名的明星了，现在的《潜伏》，除了女主角宁镜外，都是些生面孔，仅演员片酬一项，就可减少不小的开支。 导演蒋伟对投资额也很满意，“这个投资额，完成《潜伏》应该问题不大，剧中大量的都是室内戏，外景方面，灵泉本地就可以解决，各方面开销都不大。” 秦天柱问起了工期的问题：“公司给出了三个月的工期，蒋教授认为有困难吗？” “这我不敢打包票，如果演员之间磨合顺利的话，提前完工都是可能的。” 《潜伏》原剧只用60天就完后了拍摄。秦天柱不敢把工期抠得这么紧，现在剧中的演员，尤其是男主角孙洪雷，刚刚走出中戏的校门不久，他得给演员适应的时间。 说到孙洪雷，秦天柱问周嘉朋：“几个演员什么时候能过来？” 现在已是三月中旬，剧组四月初开机，时间挺紧了，秦天柱希望演员能早点过来，相互熟悉一下。 周嘉朋回道：“也就这几天吧，其中男主角孙洪雷最积极，他已经到了。之前，蒋教授正在面试他呢！” 蒋伟似乎对孙洪雷很满意，笑着道：“小柱，这个演员你选的不错。虽然从学校出来不久，不过看得出来是一块璞玉，这个人在演戏时，有一股气场，能压得住场面。” 男主角人选靠谱，蒋伟对这部戏的信心提升不少，之前对秦天柱不问他意见就选好演员的怨气也没有了。 “这么说，蒋教授同意孙洪雷做男主角了？” “同意！试镜都可以免了，男主角就是他了！” 既然蒋伟已经同意，秦天柱决定见见孙洪雷。说起来他是自己见到的第一个“明星”，秦天柱也有点追星心理。 梅花公司专门为以后公司的艺人准备了几间训练房，孙洪雷就呆在其中最靠边的一个房间里。他一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钻研剧本，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念台词。 他看得很投入，秦天柱进来，他也没发觉。直到走到他眼前，孙洪雷才发觉眼前多了一个人。 “秦导！” 孙洪雷自然是认得眼前人。 眼前的孙洪雷，与秦天柱记忆中的那个明星，面貌相差不大，那双单眼皮小眼睛，令人印象深刻，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整个人很精神。 很有气势的一个男人，秦天柱觉得他很有大哥风范，怪不得日后会赢得众多导演和投资人的青睐。 “孙哥，恭喜你啊，蒋教授对你称赞有加，男主角的位置已经定了是你了！” “多谢蒋导了，也要多谢秦导，要不是你慧眼相中了我，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秦天柱看他在研究自己写的《潜伏》剧本，“叫我小柱就可以了，怎么样，对这部剧有兴趣吗？” “当然有兴趣，剧本写的很棒，剧中的余则成是任何男演员都无法拒绝的角色！” 孙洪雷把手中的剧本放在桌上，接着道：“当然，就算是剧本不怎么样，我也会说很有兴趣的。能够有做电视剧男主角的机会，哪个新人会放过！” “哈哈哈！”没想到他这么实诚，秦天柱觉得这孙洪雷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秦少！”孙洪雷没喊他小柱，他觉得和秦天柱还是同辈论交更合适，他和李光等人一样，喊他秦少。 “你指定要我来做男主角，我非常感激，可也非常惶恐，生怕辜负了你的期望。你知道，我毕业后在青年艺术剧院演话剧，在电视圈一点经验也没有，人长得也不好看，我真不知道你看重了我哪点，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了我。” 是啊，机会实在是太好了。一部《恰同学少年》让梅花公司在全国小有名声，梅花公司的第二部戏就找上了自己做男主角，整部戏投资800万左右，在当时的国内也是上档次的戏了。现在看到剧本后，又是那样的精彩，听说与自己配戏的女主角是国内著名电影明星宁镜。 怎么这种好事会让自己碰上呢？孙洪雷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经历有种不真实感。 秦天柱大致理解他心中的想法，说到底，在这么大的机遇面前，孙洪雷有些不自信了。秦天柱希望他把这种不自信丢掉，他需要给孙洪雷一些鼓励。 “我是听我在京城的朋友说起你的一段往事，才决定选你的。” 1995年5月22日，孙洪雷放弃了在哈尔*滨的一切，参加中央戏剧学院的考试。由于没有提前做准备，他被告知只有表演系音乐剧班还有招生名额。音乐剧班对考生的形体要求非常高，看着体重近180斤的孙洪雷，老师说他不可能考上，因为太胖了，孙洪雷说：“我可以减肥。”老师说离考试只有一个月了，你肯定来不及减掉20斤。 孙洪雷就开始跟自己较劲。从那以后，每天早中晚，操场上都可以看见孙红雷穿着减肥裤跑步，一跑就是25圈。一个月过去了，孙洪雷没有吃过一粒粮食，他的体重一下子减了36斤。每天半夜，他还在楼道里练台词，中戏许多学生都叫他“疯子”。当年，有700多人参加音乐剧班补招报名，只有孙洪雷一人被录取。 复述完孙洪雷的这段经历，秦天柱指着他说道：“从这件事中，我看出你做事身上有股子疯狂劲，我很欣赏你身上的这股劲。演戏，就是需要演员投入需要演员疯狂的。” 这算得上孙洪雷一生当中干得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听秦天柱娓娓道来这段经历，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自信又回来了。 “没说的，秦少，我一定好好表现！” “这就对了！”秦天柱拍拍他的手臂：“什么没有电视剧经验，什么长得不好看之类的，都扔到一边去。我拍《恰》剧的时候，从不去想这些困难，干了再说嘛！” 孙洪雷想想也觉得甚是，秦天柱一个初中生都能导出《恰》剧，没道理自己一个科班生演个主角就害怕！ 看孙洪雷的自信又回来了，秦天柱和他谈起了签约的事。 “我们梅花公司今年有开展艺人经纪业务的想法，因此，想将你签下作为公司旗下的艺人。” 秦天柱说完把准备好的条款给他看。 整个合同，条条框框很多，都是秦天柱与周嘉朋、金光华三人商量出来的。他们也都没什么经验，国内也没什么成熟的经纪公司供他们参考，一切都靠自己摸索，大致说来有以下几点： 作为公司旗下的艺人。公司会为艺人争取广告代理合约，外面有合适的戏，公司也会帮艺人争取。当然，会抽取适当的佣金。 公司不允许艺人私下接触广告商或到外面接戏。 公司有义务保证旗下艺人每年有适当的演出机会。 如果是公司自己的戏，旗下艺人的片酬要减半处理，并有艺人的优先选择权。 合同期限为五年。 如果提前解约，无论是公司还是艺人都要赔付一定的违约金。 孙洪雷接过秦天柱递过来的合同，仔细浏览起来。 待他看完后，秦天柱比较直白的解释道：“说实话呢，这合同对艺人约束挺多，尤其是合约期限也不短。不过做生意嘛，大家相互利用。在你没成名前，是你利用公司的资源，在你成名后，是公司利用你的名气，也算有来有往吧。” 孙洪雷点点头道：“秦少说的是实在话，我没什么不满意的。梅花公司能在我身上看到利用的价值，荣幸之至，我签！” 事情进展顺利，秦天柱很高兴。 待孙洪雷签完之后，秦天柱扬扬手中的合约，“这是我们梅花公司的第一份艺人合约，孙哥也是我们梅花公司签下的第一个艺人，很有纪念意义，我要把这份合约裱起来！” 听说自己是梅花传媒旗下的第一个艺人，孙洪雷也感觉不错，如果梅花传媒能够发展顺利，自己就是公司元老级艺人了。 第七十九章 媒体欠调教 谢书友鬼娃子XX的打赏，今天有点卡文，只有一更了。.org ———————————————————————————————————— 秦天柱办公桌前堆了一叠当天的全国各地报纸，他快速的浏览一遍这些报纸的头版内容，随后又翻到文化艺术版块细细查阅。最后，一声哀叹，颓然倒在办公椅上。 他今天来翻阅这些报纸，主要是因为《潜伏》的宣传问题。 四月初剧组就要开机了，也没见国内哪家媒体对梅花公司的第二部戏有采访的兴趣，这让秦天柱很不得劲。 年前《恰》剧火热的时候，记者赶都赶不走，到处追着他采访。随着官方对媒体采访的约束，以及《恰》剧热潮的渐渐衰退，记者媒体在灵泉几乎绝迹了。 秦天柱心里有点嘀咕，这些媒体记者好没意思，不需要他们的时候拼命追着你采访，需要他们的时候，他又不理你了。 同时他也有点奇怪，自己的梅花公司也算小有名声了，难道媒体对梅花传媒的第二部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于是乎，他找来当天的各大报纸，看看这些媒体每天都在关心什么。 这一看之下，秦天柱明白了。这些报刊杂志还真对国内某家公司某部新戏开拍了之类的新闻，没什么兴趣。 他自己归纳了下，如《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以及各省机关报之类的严肃报纸，其文化艺术版块的内容，大多是某某图书推荐选读，某某文艺团体送艺术下乡服务群众，忆某某艺术家光辉灿烂的一生，某钢琴家在国外勇夺某某奖项为国争光，第X代导演的某某情怀之类的新闻。 总之，都是够文化，够艺术，够主旋律，就是不够娱乐！ 还有一类是城市晚报或早报类型的，这类报纸的新闻比较市民化，在文化板块能看到不少娱乐消息，不过都是转载的一些港台明星的消息。 秦天柱有点为《潜伏》的宣传犯愁，他想让观众在开播前就对剧集保持关注，却找不到适当的新闻媒介发布这类的消息。报刊杂志对此类消息没兴趣，现在的电视台，秦天柱也不知道有什么综艺节目会关注国内的娱乐类新闻。 为什么会这样呢？秦天柱自己的分析，是国内目前其实还没有娱乐圈，只有文艺圈，没有明星，只有演员。 因为没有明星，没有娱乐圈，国内媒体的报道就显得有些阳春白雪。只有文化作品问世了，媒体才有兴趣提两句。当然，如果该作品在社会上引起轰动了，如《恰同学少年》般，媒体也是热衷于跟风报导的。至于某某公司的某部作品开拍之类鸡毛蒜皮的八卦，那是不屑去关心的。 说到底，现在的国内媒体，缺少八卦精神。 秦天柱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的，既然搞娱乐，自然需要很多八卦媒体来捧场，可国内现在就没有这种八卦媒体。如果是网络时代就好了，他也不用为电视剧的宣传这么发愁。 或许，自己该想法子，调教调教媒体。 秦天柱一个人想着该怎么调教媒体，没理出什么头绪。他把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个制片人叫到自己办公室一起商量商量，他们两人负责剧集的宣传工作，或许有更好的思路。 周嘉朋是个老烟鬼，一坐下就点上了一根烟，静静地听秦天柱说起剧集宣传的担忧。 听完后，他提出自己的疑问：“小柱，你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向社会公众宣传我们的《潜伏》？没这个必要吧？” “这几天剧组演员都来得差不多了，开机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秦天柱站起身给两人倒了杯开水后，继续说道：“我希望我们的剧集在开播前，在社会上能有足够的关注度，宣传工作就要早点做起来。你们也知道，我们的《恰》剧就是因为开播前没什么关注度，所以起始的收视率很低，等我们的剧集在观众中有了口碑，收视起来的时候，整部剧都播放的差不多了。损失是很大的。” 金光华和周嘉朋两人作为电视剧的制片人，对剧集的宣传工作也是重视的。不过他们俩的宣传工作大多是对电视剧的买主，即电视台的宣传。比如周嘉朋，目前已经联系了朝廷台的韩主任，向他说明了《潜伏》的故事剧情以及制作班底等信息，以方便电视台下单购买。 金光华道：“秦少，我觉得我们只要做好电视台的宣传工作就好了，只要能引起电视台的购买兴趣，对电视观众的宣传，他们自己会安排的，不用我们代劳了吧？” 周嘉朋也是这个观点，觉得向社会公众宣传剧集是电视台的事，不用制作方来越俎代庖。 秦天柱觉得两人的宣传观念有些落伍。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拍好剧，能引起买主的购买兴趣，公司的任务就完成了，这与目前国内同行没什么两样。他觉得自己的梅花传媒应该领先一步，走在国内同行的前面。 他对两人严肃地说道：“周大哥，光华，我觉得你们应该树立起一个大宣传观！” “大宣传观？” 周嘉朋和金光华看他说得认真，也知道他对两人的看法不认同。听他说到大宣传观，两人来了兴趣。 “你们一开始的工作方式，我认为过于小气。在电视剧产业上，你们把集圈定在了一个车间主任的角色，只要完成了电视剧的制作，把剧卖出去了，整个流程就到此结束。而我认为，在电视剧这个产业上，我们担任的应该是项目负责人的角色。从电视剧产品的制作，直到与观众的见面，我们都要负总责，而电视台只是在这一环节中我们的一个合作伙伴而已！” 周金两人都没有出声，都在仔细咀嚼秦天柱提出的新概念。 秦天柱继续说他的想法：“明确了我们项目负责人的角色，那么也就理解了我们的宣传工作要从面向电视台的小宣传，转为面向电视观众的大宣传。只要在开播前，观众对我们的剧集有了相当的关注度，那么在与电视台的价格博弈中，我们就掌握了主动权。 从另一个方面说，我们今年有造星的任务。明星怎么造？过硬的作品是关键，但也不能否认需要媒体的炒作，让我们的明星始终保持曝光度。 就如我们的《恰》剧，年前那段时间多火热，现在也慢慢退烧了，所以，光靠作品只能保持几个月的关注度，时间一久，就会被观众遗忘。” 金光华觉得秦天柱说得在理，想造星，的确不能单靠作品本身。 不过，他提出了更现实的问题：“秦少说的是不错，可怎么让媒体炒作呢？就拿《潜伏》这部剧来说，你想一个电视剧的开机就要让媒体报导，恐怕是有点难。国内一年下来怎么也有一百来个剧组开机，媒体是不会有兴趣的。” “这就是我找你们来商量的原因了，怎么找出让媒体感兴趣的话题，怎么找出新闻的兴奋点。” 周嘉朋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给秦天柱分析道：“《潜伏》这部谍战剧，故事性是不错的，不过观众没看到剧集，任你怎么炒作都是白搭。制作班底嘛，除了宁镜，都是生面孔，媒体兴趣也不大。至于制作单位，我们梅花虽然小有薄名，但要说一个开机，就能让全国媒体跑一趟，怕是没那个号召力。” 金光华提出了一个思路：“我觉得真正能够让媒体感兴趣，劳动他们跑一趟的，只有小柱！” 周嘉朋点点头，觉得有理。因为秦天柱的经历比较传奇，人又年轻，媒体对他的兴趣始终是存在的。要不是上面官方的约束，周嘉朋觉得这股“秦天柱热”会持续到现在。 周嘉朋提出了一个方案：向媒体发个通告，就说《潜伏》是秦天柱的第二部导演作品，成功引起社会公众的兴趣后，再找个理由说秦天柱退出《潜伏》剧组，由新导演蒋伟接棒，当一番炒作，《潜伏》成为新闻热门话题后，就通过女主角宁镜，新人男主角等话题，继续保持关注度…… 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商量出了这么一个方案。这个宣传计划看起来就是一幕肥皂剧，不过秦天柱倒是不在乎，虽然手法有点粗糙，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选择哪家媒体作为消息发布平台呢？这也是要好好琢磨的。 周嘉朋的意见，“我们是希望《潜伏》在朝廷台播出的，那我们的合作媒体最好也是全国性媒体。” 金光华有些疑虑：“全国性媒体，而且只能是报刊杂志类的。国内的电视台目前并没有有影响力的，专门报导国内娱乐新闻的节目，人家也不可能临时给我们开一个。 可全国性的报刊杂志，大多比较严肃刻板，目标读者都是些中老年人。我们这类新闻，说实在的有些八卦，人家未必看得上。就是我们自己，也未必希望在这类媒体上刊登消息，目标受众不太一样，很多青年人都不太看这类报纸的。” “也未必！” 秦天柱从自己办公桌前的一堆报纸中，抽出一份给他们俩，“你们看这份报纸怎么样？” 《环球*时报》 “可以！”周嘉朋一看名字，就表示同意，这份报纸他也熟悉，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这份报纸发行量大，读者范围也很广，刊登的内容也比较大众化，对我们这类新闻不会过于排斥。” 秦天柱补充了一点：“爱看《环球时报》的，大多是关心时事政治，军事外交的读者，与我们《潜伏》这类谍战剧的目标观众，基本是吻合的。” 三人最终商定，《环球*时报》作为《潜伏》剧组的第一合作媒体。 第八十章 《潜伏》开机 鞠躬谢书友嘻嘻哈哈唉苍生的打赏 ———————————————————————————————————— 在三月底的时候，《潜伏》剧组已经全部到齐。.org整个剧组的幕后职员与一干演员，总共有六十多人，比秦天柱拍《恰》剧时候的草台班子，规模大了不少。尤其是幕后职员，都是找业内的专业人士担任。如《恰》剧那般，幕后人员一人身兼多职，部分职员甚至用临时工代替的情况，是不会再有了。 这是个巨大的进步，意味着梅花传媒的电视剧业务日趋正规化。 秦天柱也算是《潜伏》剧组一员，身兼监制之职。他给自己安排的任务，也就是剧组刚开拍的时候，看看效果，以免与原剧效果相差太大。毕竟，众多演员还年轻，演技未必能有10年后的娴熟。 就是导演蒋伟自己，虽说是北影副教授，可论实践经验，也是相当贫乏。秦天柱看过他的履历，在这之前，他只担任过一部毕业电影的导演和一部叫《阿里山的女儿》的编剧。 在这个剧组中，有很多有潜力的新人，比如饰演左蓝的沈敖珺，饰演李崖的祖风，还有饰演陆桥山的吴纲，虽不是新人，但属于戏精类演员，极为难得，梅花传媒之前都已将他们一一签下。 秦天柱得感谢这个国内娱乐届的蛮荒时代，虽然这时的媒体不够八卦，让他有点挠头。但在演员签约一事上，对梅花公司极为有利，这时的演员们几乎都没什么签约的经纪公司，都是通过各自的人际关系，接活拍戏，因此签约过程极为顺利。 只有女主角宁镜是个例外，她已是国内成名的电影明星。能来《潜伏》剧组拍摄电视剧已经很给面子了，秦天柱不认为她会屈尊降贵到自己的小庙来蹲着，更何况梅花的合约一签就是五年，有些“霸王条款”的味道。秦天柱因此也就没去自讨没趣，以免双方面子上不好过。 四月五号，清明节，剧组选择了在这天开机。 所幸，天空作美，天气晴朗，威风拂面，让人心情愉悦。 开机地点仍旧放在了灵泉县水泽乡，都是民国剧，《潜伏》剧组的戏将大多会在这里完成。 剧组在乡政府的前门大街尽头处，摆了一排香案，上面放着个大猪头。秦天柱这是要和剧组所有人一起，拜拜菩萨，敬敬天地鬼神。 蒋伟摇头叹气，他觉得有点荒唐，“小柱，用不着这样吧，搞些封建迷信，整的我们剧组都像茅山道士似的。” 秦天柱也不理他的埋怨，和工作人员一起忙着拜放各种贡品。 宁镜倒是无所谓，她还帮着秦天柱一起张罗，“秦少，你这是跟那些香港电影圈的人学的吧？” 宁镜来到剧组已有几日，秦天柱也算和她混熟了。 “和什么人学的不是重点。重点是求个心安理得，风调雨顺！” 看着整个剧组一圈的生面孔，秦天柱有点感慨的说。这算是秦天柱拍《恰》剧的后遗症，能够拍摄顺利，比什么都重要。 “镜姐，这次真要好好感谢你，你看我们剧组，就属你最大牌了。你不知道在你答应来之前，周大哥，就是剧组制片人，很是为卖剧发愁，生怕一圈的新人演员，电视台不买账！总之，这次我们梅花公司欠了你个大人情！”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们片酬给的不低，剧本也好，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她看着秦天柱清秀的面容，笑道：“你这全国闻名的天才少年，我也是好奇的很，过来灵泉看看，也算是满足了自己的追星心里。” 她说罢还动手捏了捏秦天柱脸颊，啧啧有声道：“好嫩，好嫩。哈哈哈！” 秦天柱猛的被人捏脸，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不过相处过几日，他也知道是宁镜性格使然，她爽朗大方，平时比较爱开玩笑。 相比之下，同是女演员的沈敖珺就拘谨很多。想来是大家还不是很熟的缘故，又或者是自己的第一部戏就是分量不轻的女二号角色，有些担心自己的能力，看起来很有些患得患失，总是一副神经紧绷的样子。 秦天柱走上前，给她鼓鼓劲：“珺姐，放轻松点，我们公司既然选择了你来演，就是认可了你的能力了，去年你拍的那个百事可乐的广告，我觉得就很好，左蓝的角色你完全可以胜任！” 听到秦天柱的鼓励，沈敖珺有些欢喜：“真的吗？你真觉得我行？可拍电视剧毕竟和拍广告不同，我还是紧张。” 刚松开的眉头，转眼间又紧蹙起来。 秦天柱导过一部戏，对演员的这些心理状态有些了解。 “我觉得你要像镜姐学习，让自己开心些，把自己全身心的放松，就能把自己的能力释放出来。” 沈敖珺有些机械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秦少，要是你是导演就好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有巨大的人格魅力，演员们会不由自主的被自己吸引。秦天柱心里有点得意，他还是小心提醒道：“这话你悄悄跟我说可以，别让蒋教授听见，要不然他可就要给你小鞋穿了。” 可能也觉得刚才的话有点孟浪，沈敖珺低下头，对秦天柱轻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蒋导演是个教授，他好有威严的，我在他手下演戏很紧张。秦少你就不同了，你这么小，就像我弟弟一样，要你是导演，我一定能放松下来，就是被你骂一顿，我也不会害怕！” 原来是这么回事，是自己会错意了。不过这个解释可真让秦秦天柱点不爽。 他脸上一整，故作严肃道：“秦大监制也是很有威严的，以后在片场中你就知道了！” 今天的开机仪式，郎丰代表县政府也过来捧场。 “郎叔叔，想不到你能过来捧场，荣幸之极！” 郎丰正在和一旁的水泽乡党委书记和乡长等人交代一些事情，见到秦天柱过来，他招招手，把秦天柱叫来一边：“周书记，彭乡长，上次小柱在水泽乡拍《恰同学少年》，你们水泽乡做的工作不能让我满意，闹出了点风波，我希望不会有下次。县里对文化事业的发展非常重视，你们乡一定要保证剧组的顺利拍摄，决不能给剧组惹麻烦！” 周书记和彭乡长连连点头称是，对郎丰敬畏的很。 说起来，几人之间级别相差不大，但郎丰没来多久，就在他分管的领域干出了漂亮的成绩，尤其是横店*集团上亿元的投资项目落户灵泉。在加上他来自京城中央党校的履历，让地方上的官员浮想联翩，不知不觉间，郎丰在灵泉县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在他的周围有了一批向他靠拢的部属。郎丰说的话也越来越有分量。 秦天柱知道郎丰是为他的《潜伏》剧组，在官面上打招呼，心里也是感激。 他也为周书记和彭乡长说起好话来，给他们个台阶下：“说起来，拍《恰》剧时虽然有点小风波，但总体还是顺利的，还要谢谢乡里的支持呢！” 敲完了大棒，郎丰也不忘给两人画馅饼：“横*店集团虽然把他们的影视城项目放在了石塔乡，但将来未必不能在你们水泽乡再建一个项目。我看你们乡，发展民国风情的影视城项目，条件就很好！” 秦天柱也觉得郎丰说得话不错，要是自己公司资金充足，未必不能在水泽乡建民国镇，也就不用等横*店集团投资了。 待两人走后，郎丰对秦天柱今天开机仪式的排场也有些皱眉：“小柱，怎么想起搞这一套了，封建迷信，不值得提倡啊！” “郎叔叔，我也就求个心安，也没打算让媒体把这个宣扬出去！” 说起媒体，秦天柱朝四周望了望，电视媒体，只来了本县的灵泉电视台和巨江电视台，可能这两家电视台会在本地新闻中播放一下吧。 有点凄凉。 还好，应周嘉朋的要求，《环球*时报》派出了一个文化娱乐版块的记者过来采访。记者叫邢宽，是个三十多的青年记者。 按照秦天柱等人的计划，梅花公司给《环球*时报》发过去一份新闻通稿。报社也觉得这条消息有一定的新闻价值，于是在前天的娱乐版块中，《环球*时报》刊登了一篇文字新闻。 《天才少年，再战谍战剧！》。 秦天柱过来，与邢记者套套交情。 “邢记者，不知前天刊登的那条消息效果怎么样，读者感兴趣吗？” “效果不错，要不然今天报社也不会派我来灵泉了。我们前天的销量涨了5%左右，我们报纸那天的内容其他地方与平时没太大差别，销量增加的因素应该就是你们的这则消息了。” “有效果就好，这说明大家对国内娱乐界的新闻还是有兴趣的！” 那邢记者却摇了摇头：“这个结论下得过早。读者现在之所以有兴趣，是因为《潜伏》是你秦天柱导演的结果，可不是为这部戏感兴趣。说到底，国内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明星，难以引起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者的兴趣”。 秦天柱此时却在犹豫一件事，是不是该把自己和周嘉朋等人筹划的这一肥皂剧的实情相告。想了想，这些记者都是人精，读者可能会被蒙蔽，这些记者怕是不好糊弄，还是对他们说实情吧，免得日后合作关系受到影响。 听了秦天柱的计划，邢宽虽觉意外，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你们这是想炒新闻喽？” 干记者的，其实对这一手法倒不稀奇，海外的媒体干得多了，只是国内媒体这方面还比较老实。 “那邢记者的建议，我们能把这一系列的新闻炒起来吗？” 邢宽点点头：“如果是《人民*日报》之类的严肃报纸可能不屑为之。我们报纸比较大众化，可以试试，反正这对我们报纸的销量有好处，可以配合一下的。” 其实，国内媒体对这个倒不排斥，关键是得有当事人配合才行，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国内演艺界同行，大多以艺术家自居，不屑这些行为。 敲定了合作事宜，邢宽问：“今天的开机仪式，你们准备给我点什么料？别说是你们的拜神仪式和案上的那个猪头啊，这个可不太适合。” “放心，我们有准备！” 秦天柱叫人给邢宽拿来几张海报，“这是我们几个主演的定妆照，可以让读者对我们《潜伏》这部剧的整体气质有个印象。” 邢宽摊开看了看海报，点点头表示满意：“质感不错，你们准备的挺充分的。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第八十一章 监制的日子很悠闲 鞠躬谢书友云VS溪的打赏，催更票，评价票 ———————————————————————————————————— 《环球*时报》在中学生中很有影响力，特别是男生，就爱看点上面的军事外交类新闻，偶偶也会翻到报纸的娱乐版块，上面一般也会刊登些港台和好莱坞明星的消息。.org国内文艺圈方面的新闻内容倒是不多，主要是第五代导演的一些电影方面的消息。而关于电视剧的消息那就更少了。除非能像《恰同学少年》那样，播出后引起社会广泛讨论的。 京城十三中高三五班的五个男生正围在一起，手中拿着几份《环球*时报》，讨论上面刊登的新闻。 “你们看，天才少年秦天柱，新剧《潜伏》开拍，是谍战剧！” “谍战剧不错，斗智斗勇，比国内一堆无聊的生活剧，革命剧有看头多了。” “秦天柱这小子日子过得真滋润啊，都是学生，凭什么他能拍电视剧，咱们天天被关在学校，备战高考，每天累的像狗一样，羡慕啊！” “谍战剧要好看，关键是故事要精彩，听说剧本都是秦天柱自己编的，你说他年纪那么小，能行吗？别到时候剧情幼稚可笑，空欢喜一场！” 大家聚在一起嘀嘀咕咕，把同在一个班的郎月影和陶丽丽吸引了。她们是听这几个男生口中似乎在讨论有关秦天柱的消息，才提起兴趣的。 说起来，自从《恰同学少年》后，郎月影和陶丽丽两人也成秦天柱的粉丝了。此刻，听别人说起秦天柱新戏的消息，很自然的凑了过来。 陶丽丽问几个男生：“听你们说，秦天柱的新戏要开拍了，是不是真的？” “《环球*时报》上登着的，秦天柱的第二部剧《潜伏》，谍战剧！” 其中一个男生还把手中的报纸递给她们俩，《环球*时报》一般是男生爱看，女生们平时并不怎么看这份报纸。 其他几个男生见到有献媚的机会，岂能落与人后，都纷纷递出自己的报纸。只不过，五个男生都把报纸递给了郎月影一个人，这让她有点尴尬。 与郎月影这样漂亮的女生做好姐妹，陶丽丽这种情况也见多了，其实陶丽丽自己也是挺漂亮的女生，只是总是和郎月影呆在一起，常常会被班上的男生忽视。 不过陶丽丽心中免不了一阵不爽快，都是些浅薄的男生，就看女孩子长得漂不漂亮。 她拿过离她最近的一份报纸，看到《潜伏》剧集中，几个主角的剧照。 “不错啊，月影你看，男主角穿着红色领子的呢子军装，看起来挺有感觉的。就是长得不怎么帅，这叫孙洪雷的演员以前也没见过！” 郎月影不同意自己好姐妹的看法：“你不能光看男主角的长相，应该多看看他与角色合不合适。我是觉得这个叫孙洪雷的演员选得挺合适的，感觉全身都很有戏，尤其是眼神内敛，很符合一个潜伏人员的精气神。” 几个男生听心中女神说不能光看男生长相，各个都大点其头。显然，眼前这几位都相貌平平，这番话是说到他们心坎里了。 “还是郎月影你有眼光，男人不能光看外表的，我们也觉得男主角选得好，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气势！” 陶丽丽撇撇嘴，表示不屑。男人不能看外表，你们几个看女人怎么都爱看美女。 郎月影也不理身边几个男生的奉承，她翻了翻报纸上的消息，新剧预备在暑期上映。不错，高考完了，刚好可以在暑期看了，只是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说起来，像郎月影陶丽丽这样的女生，未必会多么喜欢看谍战类故事，不过既然是自己偶像的作品，到时肯定要捧捧场的。 另一边的秦天柱，正在享受着他的做监制的日子。 是的，他在享受，做监制的日子可真是悠闲啊。监制监制，自己想监制的时候就监，不想监了也没人管他。 开工十几天了，剧组其他人员，都各忙各的，紧张工作。唯独秦天柱，他自己在离剧组几百米远的地方，找了个空旷的场地，摆了张太师椅和一张茶几，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口渴了，拿杯茶几上的清茶解解渴。 春天的阳光真是好啊，照在人身上，昏昏欲睡，这种日子，神仙也不换。 剧组休息的时候，几个主角跑到他面前抗议了。 宁镜上前，一把将躺在太师椅上的秦天柱摇醒：“秦大少，你要逍遥快活，能不能换个地方，你现在在我们跟前这样，很碍我们的眼！” “是吗？”秦天柱睁开惺忪的双眼，似乎真是从一场懒觉中刚刚醒来，看看围在自己身边的宁镜、沈敖珺两人，似乎都气呼呼的样子。 “嫉妒，你们这是**裸的嫉妒！你们可以给蒋导说说，让他也给你们放个假，一起晒晒太阳？” 自然，他这说的是风凉话，要真放假了，他秦天柱自己先急了。 其实，他是知道剧组刚开始，都有个磨合阶段，秦天柱不想这个时候参合进去，打乱蒋伟的工作计划。等蒋伟理出了工作头绪，拍出来部分素材后，秦天柱自会履行监制职责。 当然，他也不会闲到真的在这里晒太阳睡觉的地步，他这是在充实自己的《妻子的诱惑》的剧本内容。 原版的《妻子的诱惑》和《丑女无敌》篇幅很长，秦天柱觉得这两部剧就像两座五层楼的大厦，他现在要建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而建筑材料就是来自这两座五层楼大厦。 于是，他需要做的事就是先把这两座建好的大厦进行破坏，直到还原成砖块、钢筋，玻璃等原始材料，然后从中检出合适的原料，最后把这些建筑材料串联衔接，从而建成自己的三层小洋房。 这就是秦天柱对《妻子的诱惑》这个剧本的创作过程。他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是在回想两部长剧的剧情，并把他们分割成一个个小段落，小桥段。 沈敖珺眼尖，看到了秦天柱的茶几上还放了个小本子。 拿起一看标题，《妻子的诱惑》，她问道：“秦少，这是你自己拍的戏的剧本吗？” 秦天柱点点头：“不错，这是我在筹拍的新剧，只完成了剧情大纲，正在丰满剧情呢，你们还真以为我在享受阳光啊？” 宁镜对他的新剧比较有兴趣：“这讲的是个什么故事？听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秦天柱倒是不妨有多几个人知道，给自己提提意见。 他给几人大致说了说剧本的故事后，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沈敖珺听了后，两样放光：“有意思，很有意思，我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太解气了，坏男人就是要好好修理一番才能解气！” 宁镜却是怀疑道：“故事是不错，可你一个小孩子，这种情感剧你又没什么经验，能写好吗？” “当然行了！不就是男追女，女追男那点事嘛，我就是做个白日梦也能想象的出来。刚才晒太阳睡觉的时候，我就在做梦自己正展开浪漫攻势，追求女主角呢，都差不多成功了，被你一摇，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秦天柱大摇其头，一副可惜的样子。 宁镜才不会去相信他的鬼话：“你也就能蒙蒙三岁小女生！” “镜姐，好像是真的耶！”沈敖珺正拿着秦天柱的《妻子的诱惑》的剧本在翻看，“你看，里面好多男女谈情说爱的桥段，我觉得写得真不错啊！” 宁镜凑过来看了几段后，也不禁赞叹，啧啧称奇道：“也是奇怪了，难道这世上真有靠白日做梦来写剧本的？怎么我就不行？” 秦天柱肚里笑翻，我这番鬼话，骗三岁小女生可能不容易，骗骗你们两个成年傻女人却是绰绰有余。; 第八十二章 植入广告 《环球*时报》对《潜伏》剧组的关注始终持续，差不多保持每周一条消息的频率。.org按照秦天柱的筹划方案，报纸的报导已经从他自己转到了剧组演员的身上。从女主角宁镜开始，导演蒋伟，男主角孙洪雷，以及沈敖珺，祖风等青年演员，《环球时报》都会有一期的专题报导。 自然，读者不可能对这些消息都感兴趣，不过，《环球*时报》的销量也并没有因此而受影响，所以，这种合作还是继续。 对梅花传媒来说，这就是非常划算的事了，公司签下的几个新人在剧集开播前，就能有一定的曝光率，这对于梅花的造星计划极为有利。 灵泉县水泽乡，《潜伏》拍摄场地。 主角孙洪雷和吴纲的一场对手戏已经演完，这是陆桥山告诉余则成，他的太太翠平的车半路被劫的戏。 导演蒋伟此时正看着监视器中的画面，眉头紧锁，时不时会下意识的摇头，一场戏演完他连喊cut都忘了。 孙洪雷走过来问道：“怎么，蒋导，这条有问题吗？我可以再来一遍的。” “不不，不是你的问题，你演戏很投入，你的演技也没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有些地方没想明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说罢，他双手拢在一起，低头苦苦思索。 几个演员也走到监视器前看效果，他们也都没看出刚才的那场戏有什么问题。 “不是这场戏有什么问题，是我们这几天拍摄的戏，好像都有点问题，我又没发现问题所在。” 听说是多场戏都有问题，大家觉得事情有点严重。演员吴纲建议道：“要不，让秦少过来看看吧，他也是本剧的监制，说不得他能看到问题所在。” “对啊！”蒋伟一拍脑袋；“他自己一个人离我们远远的晒太阳，我都快把他忘了！” 秦天柱被叫过来时，正在闭目养神，全情投入的创作自己的故事。不过，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个监制有些不太称职。剧组已经拍摄20多天了，他应该早点过来看看效果的。 “怎么样，蒋教授！” 蒋伟指指前面监视器道：“你自己看看刚才一幕的效果，我觉得几个演员的演技都没什么问题，可我看了画面后偏偏就觉得有些问题，一时间又抓不住问题所在！” 秦天柱看完后，也点点头：“演员演得都没问题！” 就刚才那一幕而论，无论是孙洪雷还是吴纲，两人台词的功底，说话的语气语速，乃至走路的步幅等细节动作，都控制的非常好。 吴纲是老演员，经验丰富。孙洪雷也很用心，他这几天几乎是下了戏都是按照剧中人物余则成的方式在生活，秦天柱都有点怕他入戏太深，难以跳出了。 两人的演技没问题，但蒋伟说画面有点不协调，秦天柱也有同感，问题出在哪里呢？ “我明白了！” 秦天柱与头脑中原剧画面一对照，发现了问题所在。 “应该是孙洪雷的外形装扮方面有点问题。蒋导你看，剧中的余则成是个文人，作为谍报人员，身上要隐去光芒，不能太引人注目。” “这点，我也了解。孙洪雷在演绎时，我特意与他说了这方面的问题，他自己也很注意。我还给他配了副黑框眼镜，以突出他身上的文气。” “可问题是，主人公身上的文气还不够。问题在孙洪雷的发型上，他还留着原来的一寸短发，这显得他整个人还是比较锐利，我的建议是给他换个二八分的长发发型，这与人物的文人身份更吻合！” 蒋伟在脑中模拟了一番主人公的新形象后，同意道：“你是对的，确实，这就是画面不和谐的地方。” 听秦天柱三言两语就找出了问题所在，旁边的沈敖珺比较佩服：“秦少很厉害的嘛，看问题很准！” 宁镜没好气道：“你怎么不早说啊，害的洪雷要返工不少，就知道晒太阳图安逸。” 秦天柱也有点汗颜。 确实，这种人物造型上的问题，在一开始拍定妆照时，他就该发现的。可能是觉得《潜伏》已经找了蒋伟做导演，就什么事都往他那边推的缘故，有点懈怠了。 还好，才拍摄了20多天，一开始也是以磨合为主，返工的工作量并不大。 这次小风波过后，秦天柱对《潜伏》的监制工作上心不少。 整个四月份，他都是在《潜伏》监制和《妻子的诱惑》编剧的工作中度过的。偶偶累了，回学校听听老师讲课的唠叨，调戏一下同桌张晓蓓，也是一种很好的调剂。 到五月初，《潜伏》剧组已走上正轨，秦天柱觉得也没自己需要操心的地方了。同时自己的剧本素材也收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素材的连接润色，直至形成一个完整的剧本。 他召集李光和金光华两人，部署《妻子的诱惑》剧组的筹备工作。 首先是演员的选择。 《妻子的诱惑》中大量的剧情都在四个男女主人公身上，需要的人并不多。 演员的选聘，秦天柱让副导演李光负责。 他对李光陈述了一番自己的想法：“四个主角都是新人。我的意见，是从国内各个艺术院校的学生当中选择，年龄在18至35岁之间，如果有广告拍摄的经历或者是模特出身，也可以考虑。” 李光问道：“现在就开始吗？” “当然，你明天就可以向国内各大院校发布我们的选人通知了，尤其是北影、中戏、上戏三大院校，是我们的关注重点。那些已毕业的学生也可以参加选拨，不过我要的是生面孔！” 李光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镜框，提醒道：“秦少你大概忘了，外面的消息，还以为你正在导演《潜伏》呢？” 秦天柱当然不会忘了宣传方面的准备，一切都会按公司的策划有条不紊地走。 “这个我当然知道，明天《环球*时报》的娱乐版，就会向公众宣布我不导《潜伏》了。” 金光华人比较胖，一座久了，就容易出汗，他用手帕擦完额头的汗水，向秦天柱建议道：“秦少，我是了解你的，你比较重视宣传造势。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干脆声势造得大点，向新闻媒体发出消息，在全国范围内，适龄男女都可以参加选拨，没必要限定在艺术院校里吧？就表演来说，有没有上过艺术院校，其实差别不大，好多香港的优秀演员还不都是非科班出身？” 秦天柱考虑了一番后，还是摇头否决了：“如果把选拨范围扩大的话，比较费时费力。更何况上过艺术院校的，总归还是有优势的，最起码，在进入学校前，他们就已经经过了一轮残酷的选拨。” “香港是本地没什么教表演的院校，不得已而为之。那些演技不错的老演员也都是从大量的戏中熬出来的，我们公司可没这么多资源供新人来磨练。” 他自己心中还有另一番考量。 其实，新剧的几个主角，他已经胸有成竹了。只不过，他不想再如《潜伏》那般，由自己指定几个人，再让公司去寻找，这未免惹人生疑，还是按照正规的程序来选拨是正途。 他心中的人选，自然是些日后的成名演员。这些演员大多是科班出生，自己应该可以从这个范围的选拨中，找到他们。 更何况，国内艺术院校几十所，国内的演出机会又是如此稀少，他们的就业机会已经很小了，何必再火上浇油呢。秦天柱知道，即便是北影、中戏、上戏三大院校的学生，也有大批的人会在毕业厮混几年后，迫于生活压力而转行的。 无他，都是机会太稀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 演员的选拔工作交代完毕，秦天柱与金光华讨论的是剧组的预算问题。 在这方面，金光华很有些发愁：“年前的规划，公司给我们这部戏的预算是800万左右。可秦少你的意思，《妻子的诱惑》这部剧要有都市时尚风作为卖点，还要在这方面做到极致，让国内的观众耳目一新，预算方面恐怕是挺不住啊。” “800万肯定是挺不住的。我的计划，如果顺利的话，是希望能够找美国好莱坞的专业时尚顾问的，最次也要是香港的著名时尚杂志的编辑。” 金光华眉头一挑，有些为难道：“就不能马虎一点吗？国外的时尚顾问，光是酬劳就要几十万美元起跳了吧，如果是顶级的，恐怕上百万美金都有可能。而且，这样一来，选择的服装上，肯定要讲究不少，这样一算，在时尚上的成本，都快赶上一部剧的制作费了？” 看他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秦天柱安慰道：“用的多，以后赚得也会更多的嘛！” 金光华显然还是难以释怀，在他眼里，如《恰》剧那般，花个100多万，赚个4000多万，那是最划算的买卖了。 秦天柱却知道，如《恰》剧这样的买卖，只能是特例，断不能长久的。 “光华，先别忙着诉苦，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有另一个赚钱的买卖让你去干。你要干成了，也就不必为制作费发愁了！” “什么买卖？” “植入广告！” “植入广告？”金光华对广告业务上也有涉及，对这行并不陌生。他对植入广告也有耳闻，只是国内同行对这方面比较陌生。 根据秦天柱的记忆，他知道导演冯晓刚是国内干这一行的祖师爷了。明年，他的电影《没完没了》，片中赞助商中国*银行的名字被多次提到，首开国内电影植入广告的先河。 秦天柱觉得自己恐怕要把这个植入广告祖师爷的名号，抢到自己手中了，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不错，植入广告！《妻子的诱惑》是部时装剧，时装剧就是这点好。 我们剧中男主角所在的外资公司，女主角所在的广告公司，如果哪家公司有兴趣交点赞助费，可以在我们剧中挂他们的公司名。 另外，剧中会用到的饮料，食品，手机，汽车，服装首饰，日用商品等，只要交赞助费，都可以给个镜头。要是赞助费给的足，我还可以给他们的产品来几句台词！” 一谈到赚钱，秦天柱立即手舞足蹈起来，幻想起一个个商家拖着他的手，挥舞着人民币，求他在剧中给个镜头的画面。 金光华和李光两人互望一眼，真有作为一个文化工作者，节操掉了一地的感觉。金光华暗怪自己，前段时间自己真是自寻烦恼。 秦天柱是什么人？他首先是个商人，然后才是一个导演。涉及到赚钱的事情，秦天柱能不关心吗? 第八十三章 晓蓓的画 鞠躬谢书友云VS溪的打赏 ———————————————————————————————————— 灵泉中学初中部。.org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间隙，曾辰光提着个篮球，正在教室走廊里嘭嘭嘭的练习着。 “辰光，胆子挺肥的呀，敢把篮球带到学校里来，小心周阎王把你篮球没收了。” 秦天柱优哉游哉的从走廊东段处走来，看好友曾辰光敢在走廊里打球，忍不住好奇问道。以前，周建国看到这种无法无天，玩疯了的事情，向来是杀无赦的。 曾辰光抬头，发现是秦天柱来学校上学了。随着秦天柱自己开公司，他来学校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曾辰光挺想念自己的这个损友的。 “柱子，你这段时间不怎么来学校，消息闭塞了吧。现在学校鼓励我们学生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这日子过的比以前是惬意多了。我们几个初中部爱打篮球的哥们，正打算成立个校篮球协会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 虽然他早听校长说过，学校这个学期有教育变革的计划，却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初中部的学生们都自己开始张罗协会的事了。 “柱子，你这日子过得真是羡煞旁人啊，太阳都当空照了，才来学校上课，哥们我真是嫉妒坏了。怎么样，是不是又是工作乏味了，来学校度度假，放松一下的？” 秦天柱自然是有来学校放松一下的意思，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剧本写得也差不多了，该给自己放个假了。他今天就在家好好睡了个懒觉，才来上学的。 “你小子，别尽看到我今天惬意的时刻，你不看看我四月份的时候多累，天天呆在片场，整个月都没放过一天假。现在工作的事完成的不错，这回来学校要多呆几天了。” 年前，他答应过母亲凌雅雯，无论工作多忙，一个学期都要上足一个月的课。学校老师不怎么管他，凌雅雯却不会太放纵他的。她一向告诫秦天柱，不要忘记自己还是个学生，要有个学生的样子。 就趁这几天，把一个月的上课时间补满喽，等到新剧开机，恐怕又没时间了。 踱步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同桌张晓蓓在桌上写写画画，脸上似乎挂着浅浅的笑容，小脑袋时不时的摇摆，带动两边扎的小辫子也一晃一晃的。 看着真是可爱！ 见到小美女，秦天柱心情自然是非常愉悦。 “晓蓓，听说张叔叔前天出院了，对不起啊，我这几天忙，看张叔叔的时间少了！” 秦天柱还真是有些歉疚，除了在张叔叔动手术的前后几天在医院陪同外，他其余时间在医院的时候实在是不多，连张叔叔前天出院了，自己还是今天才知道的。 这可是晓蓓的父亲啊，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自己的表现是不是有点欠佳呢？秦天柱有点胡思乱想起来。 秦天柱的座位在里边，张晓蓓见是秦天柱来上学，便起身给他让路。 “哪需要你天天陪着啊，医院里有我就行了！” 秦天柱看她答话时脸上也是笑意，忍不住问道：“晓蓓，你今天心情很好啊，是不是遇到什么美事了？” 说完又压低声音，悄悄说道：“难道说，是看你秦哥哥来上课了，心里快活？” 他这话语含调戏，张晓蓓听完也没生气，只是转了转漆黑宝石般的眼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样。 “爸爸身体恢复健康了，我当然高兴了。更何况，我这几天回学校，发现学校现在鼓励大家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真是太好了，我很喜欢画画的，特别是画漫画！” 其实她心情愉悦，看到秦天柱来学校上课，能在一旁陪着她，也有很大的关系。自然，小女生的这点心思，是不会随便被人知道的，要不然不得羞死。 秦天柱倒是头一次听说张晓蓓喜欢画漫画的，好奇心发作下，问道：“你画的什么内容，我能看看吗？” “当然！”张晓蓓把自己画的作品拿给他看，“画得也不是什么故事内容，都是些人物肖像图。给你这个大老板看看也无妨，说不得被你相中，我以后就干这个养活自己了。” 画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张晓蓓笔下的人物，线条细腻柔美，人物神态惟妙惟肖。秦天柱看了十几幅画，几乎所有的人物无论男女，都带了那么点可爱的味道，或许这就是她的作画风格吧。 秦天柱选了其中一幅画的最帅的男性人物画，有点得意的说道：“晓蓓，这幅画上的人物，应该就是我吧，不错不错，把我身上七八分的帅气都表现出来了。就是有点过于成熟了，咱虽然这段时间干的都是些大人干的事，要比同龄人成熟不少，但本质是咱还是个粉嫩的少年人啊！” 听了秦天柱的话，张晓蓓有点发窘，诺诺的回道：“其实，那个画的是我爸爸，当然看起来就很成熟了！” 哦，原来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啊！秦天柱有点尴尬。 “不过，里面确实有我给你画的人物画，喏，就是这幅！” 张晓蓓从十几幅画中，挑出了一张给他看。 秦天柱一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了，他颤抖这双手，哆嗦的问道：“晓蓓，你说画中的这个手拿棒棒糖，留着鼻涕的，看起来有点猥琐的小孩，就是我？” 太残酷了，太悲惨了，太惊恐了。 “是啊！”张晓蓓一脸认真的点点头：“我这是想象你小时候的模样，怎么样，挺像的吧？” 她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人笑倒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秦天柱大受打击的样子，她真是乐坏了。 秦天柱现在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刚坐下，还没和晓蓓说几句话，周围已经有一圈同学围在他旁边了。 赵健拿着一份当天的《环球*日报》问秦天柱：“柱子，报纸上说得是不是真的？你真不导《潜伏》了？” 班上的同学也是不知道秦天柱的具体打算的，也都像看过报纸的读者一样，以为这些天，他一直在导演《潜伏》。 “都登报了，自然是真的，你们看，我都来学校上课了，自然不会再挂导筒了！” 李建衡一脸遗憾：“多可惜啊，谍战剧，我很有兴趣的。柱子你怎么就不导了呢？” 秦天柱解释道：“原因嘛，报纸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相信蒋伟导演的《潜伏》，一定会更加精彩，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给《环球*时报》上提供的辞导《潜伏》的原因，自己与原来的副导演蒋伟，工作一段时间后发现，身为北影副教授的蒋伟导演，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实践经验，都远远超过自己，《潜伏》由蒋伟教授来导，更加合适。 同时，他还不忘提了提自己的打算。一方面，在看到自己与专业人士的差距后，要找时间给自己充充电，另一方面，自己打算导演一部更加适合自己这个年龄的新剧。 曾辰光从走廊打球回来，也与大伙一起围在秦天柱周围。听说秦天柱不导《潜伏》后，也是遗憾不少，他很爱看谍战剧这类剧集，事实上，只要是男生，对这种类型的剧都是喜欢的。 他疑惑道：“柱子，你说的那蒋导真有那么厉害，能让你甘拜下风？老实说，我不怎么相信。国内要真有那么多人才的话，怎么以前就没拍出过几部好看的剧集，最后还是让你的《恰同学少年》大大风光一把。柱子你是不是太谦虚了！” 或许是秦天柱同学的缘故，大家对他的能力都是信心满满的。 秦天柱也不想向大家多解释这些公司宣传策略方面的事，毕竟都是些不怎么上台面的手段。 “你们放心，我的眼光没问题，《潜伏》也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你们也知道我，咱不是个谦虚礼让的人，既然我都服了，那就表示蒋导演的水平是顶呱呱的。” “还有啊，我的新剧也在筹备中，下个月的话，就能开机了，大家可以期待我的新剧了。” 一听秦天柱又有新计划，大伙的兴趣立刻从《潜伏》的新闻中移走。 “这么快啊，新剧什么类型的？”曾辰光心里还是对武侠剧念念不忘：“柱子，你拍部金庸的武侠剧吧，就拍《鹿鼎记》，我要演韦小宝。” 这小子，还是对韦小宝情有独钟。“你这么高，演韦小宝没指望了。我看你演个胖头陀倒是挺合适的。” 曾辰光还在长个子呀，秦天柱目测了下，现在都快有一米九了吧，看来他的确有当职业篮球运动员的资本。 说到武侠剧，秦天柱也有点心动，金庸剧向来收视受众宽广，是个合适的投资剧种。只是投资不小，以公司目前的实力，有点勉强，过一两年，应该就可以考虑了。 看大伙对他的新剧有兴趣，他干脆宣布道：“新剧是都市情感类的剧集，讲的是个灰姑娘奋斗史的故事！” 说罢，眼光有意无意地朝身边的张晓蓓瞄了瞄，要不要告诉她，我这部剧是为她写的呢？她听了后，一定会感动坏了吧，或者还是撇撇嘴，说句你好无聊噢。 周围几个男生，听说是情感剧，顿觉有些失望，他们虽对谈情说爱的故事不排斥，但对于一个灰姑娘的故事，兴趣实在有限，比起武侠剧来，相差太多了。 这类剧，女生是最爱的。围在四周的同学中，就有不少女生。听说是灰姑娘类型的都市情感剧，各个眉花眼笑，赞秦天柱有眼光。; 第八十四章 这就是适合你年龄的剧？ 厉羽希也是其中的一个女生，对灰姑娘的故事很有爱，或许，每个女生都有这样的一个情结吧。.org 她问道：“你这剧中，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角色？” 秦天柱想了想，除了四个主角外，配角还是不少的，只不过都没什么戏份，近乎于NPC类的角色。 “那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角色没什么发挥余地。你也是有点经验了，要是有兴趣，可以演个女主角的妹妹角色！” 说到这里，秦天柱觉得张晓蓓要是有兴趣，也可以演个配角角色，过过触电的瘾头。 不过一问之下，小姑娘还是兴趣缺缺，她只对画自己的漫画很有兴趣，这让秦天柱有点遗憾，少了个献殷勤的机会。 厉羽希听到肯定的回答，心情不错，作为班上的文艺文员，她对演戏一向有浓厚的兴趣，哪怕是没什么发挥的NPC角色，只要有机会，她也不会放过。 只是不知怎的，看到秦天柱对张晓蓓有些亲密的神情举止，心里没来由的有些酸涩。这秦天柱可没对自己这么殷勤过，或许以前是有过的，自己没留意的缘故？ 下一节课是语文课，上课老师教的比较呆板沉闷。 秦天柱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比较无聊，他看了看身边的张晓蓓。只见她右手撑着脑袋，似乎在认真听讲。到底是好学生，即使是沉闷的语文课，她也不会分心开小差。 秦天柱恶作剧心起，他右手从桌子底下伸出，捉住张晓培的左手，放在手心婆娑。好细滑的柔荑，温温的，柔柔的，感觉真不错，秦天柱全身舒畅。或许，在这样的课堂上，还有一点偷情的乐趣吧，秦天柱乐此不疲，将手心的柔荑细细品味，又是挠又是搔的，玩出了万般花样。 他自己是玩开心了，同桌的张晓蓓却是吓坏了，想不到他如此胆大，在课堂上也敢过来撩拨她。本能的，她使劲想把自己手缩回去，无奈，秦天柱握得牢牢地。张晓蓓万般挣扎，也没逃脱他的手掌心。 秦天柱也怕她闹的动静太大，惊扰了别人。他用自己的左手，歪歪斜斜的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同桌的张晓蓓。 “别乱动，不然被人看见。” 看见纸条上的小字，张晓蓓果然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让他将自己小手握着，与被秦天柱握着手想比，她更怕让别人看到。 只不过，秦天柱分明可以看到她脸上泛起了红潮，一点点的扩散，蔓延到了白嫩修长的颈项。 真有意思，秦天柱开心的很，晓蓓肯定是羞的厉害，怕是害得她这节课都听不进去了吧，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上课的日子，可真是美妙啊，怎么以前就没觉得呢！ …… 回到公司上班，秦天柱神清气爽，脚步轻快。 在走进公司门前，金光华就拦住了他。 “《南方*周末》派了个记者过来，想单独采访你，我把他们安排在会议厅了。它们是大报，你最好见见！” 随着《环球*时报》对《潜伏》持续性的报导，其他媒体对梅花传媒开拍剧集的兴趣也浓厚起来。有不少都市早报和晚报等大众类报纸，都试着转载《环球*时报》上的消息，效果不错，各报纸总编们发现，一般的市民对这些零零碎碎的国内娱乐消息，还是挺有兴趣的。 近几天来，还有不少报纸直接找到梅花公司，索要这方面的新闻，这些都由周嘉朋和金光华负责接待了。 不过，类似《南方*周末》这样有影响力的报纸找上门来的不多。看来，是对自己辞导《潜伏》，投身新剧的新闻有兴趣。这番过来，想必是来挖掘自己新剧的第一手消息了。 这倒是可以考虑。 秦天柱选择了《环球*时报》作为《潜伏》的合作媒体，《妻子的诱惑》未尝不可以选择《南方*周末》作为第一合作媒体。 每份报纸都有各自的立场，各自的目标读者。秦天柱觉得自己《妻子的诱惑》的目标观众和《南方*周末》的读者群，重合度还是很高的。 梅花公司的会议厅位于大厦三层正中间位置，室内正中央放这一张椭圆形梨花木会议桌，四个角落各置放一个一人高的大花瓶，两边各一排黑色真皮沙发。或许是刚装修不久的缘故，秦天柱走进去的时候，似乎屋内的油漆味还没有散去。 南方的记者是个姓姚的中年女性，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黑色套裙，脸上画了点淡妆。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从阅读栏上拿下来的报纸。秦天柱看了看，竟然是《环球*时报》，竞争对手的报纸。 “抱歉，姚记者，让你久等了吧！” 秦天柱先赔罪道歉，随后找了个姚记者右边沙发的位置落座。 姚记者把报纸重新放在阅读栏中，整整衣裙后，道：“没什么，我正好可以拿份友社的报纸解解闷。《环球》这单新闻做得轻松啊，每隔一段时间发点你们公司的通告，对销量就有不小的贡献。我们报社也很眼馋！” 这类消息虽说对销量不会有突飞猛进的贡献，但胜在稳定，又比较省时省力，南方报社确实有这方面的兴趣。 “哈哈！你们有兴趣就好，梅花的第二部戏，我们正打算让你们《南方》作为我们的第一合作媒体呢！” “噢，那很荣幸！”她嘴里说着荣幸，脸上的表情却是不置可否，“你们梅花的第二部剧，应该就是《环球》上说的，秦导你自己的新戏吧？” 秦天柱点点头。 “既是秦导的戏，关注度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她顿了顿，换了个坐姿后，续道：“最好这当中能有点波澜，我们也好做新闻。就比如你们的《潜伏》那般，策划的就不错，虽然手法粗糙了点，但简单实用，对目前还比较单纯的国内读者来说，也算是对症下药了。” 看姚记者挑明了梅花有在背后策划新闻的嫌疑，秦天柱也不觉得奇怪。看她模样，应该是个有点资历的老记者了，这点小伎俩瞒不过她。 “姚记者希望能有点波澜，我想，我是不会让记者朋友失望的！” “噢，还没请问，秦导的第二部戏是？” “《妻子的诱惑》，讲的是一个原本善良传统的女孩……” 秦天柱用简要的语言，把故事内容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的姚记者，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倒不是说她对秦天柱的剧本故事有什么惊叹，而是作为一个老记者的直觉，她发现了这当中的新闻价值。 “这就是你向《环球》报社说的，你要导的，更符合你年龄的新剧？” “是啊，《妻子的诱惑》，很符合我这个年纪的人来导演，姚记者，你觉得呢？” 秦天柱看着姚记者，意有所指的笑了起来。 姚记者很满意，很有新闻点哪！ 她向秦天柱伸出右手道：“秦导，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的！除了你们剧组提供的通告消息外，我们有时会加入些我们报社的评论文章，如果到时有所冒犯，还请勿怪！” 秦天柱说得很豪气：“没问题！我就是只小鲫鱼，经得起你们媒体的煎熬炒焖！” 姚记者有点感慨，这个秦天柱真是很适合吃娱乐业这行饭，国内的同行要么对这些炒作的事情懵懵懂懂，要么是不屑为之。唯独这个秦天柱，不仅主动配合，而且还自己亲自上阵策划。 她有理由相信，在秦天柱的带来下，他的梅花传媒，日后会是国内娱乐业的领头羊。 第八十五章 演员选拔开始 “嘿，安迪，这段时间过得还顺利吧？我都想你了，老朋友！” 秦天柱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脚，语带夸张的亲热，与太平洋另一头的安迪·沃卓斯基聊着长途电话。.org 看起来，似乎秦天柱真的与安迪导演有什么过命的交情一样，事实上，两人只在华纳公司的洛杉矶总部见过一面而已。 “托你的福，还好。《黑客帝国》已经开机一个月了，拍摄一切顺利，演员们的表现都很出色。忘了告诉你，你推荐的演员周闰发，已经通过我的试镜，进入剧组一个多月了。他一直想谢谢你的推荐之情，不过总是联系不到你。” 电话那头的安迪，听起来嗓音有点沙哑。看来身兼一部好莱坞A级制作电影的制片人和导演，工作压力不轻，已经影响到他的身体健康了。 秦天柱听说周闰发试镜成功，也很高兴，这算是自己又结了一份善缘吧。 “好了，秦，我想你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总不会只是叙叙旧。咱们两人都挺忙，你就直说吧。” 安迪对秦天柱这个有一面之缘的东方朋友，印象深刻。能把故事和你想到一块儿的朋友，你想忘记都难。不过安迪也没打算和秦天柱没完没了的叙旧，他现在可是大忙人。 “我的老朋友，你总是这么直接，好吧，我说正事。”秦天柱换了个坐姿，把电话筒放到另一边耳朵：“是这样的，我想拍部现代时装剧，需要一个时尚顾问。你是知道我的，对自己的作品要求严格，请顾问，自然要请最专业的。我想，专业的时尚顾问在中国难找，在你们好莱坞，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说起时尚，作为好莱坞一员，安迪一脸的自豪：“那是当然，洛杉矶不仅是世界娱乐中心，也是全球时尚之都。秦，你的意思是要我为你物色一个吗？” 秦天柱打了个响指：“答对了，老朋友。我想你不会介意帮朋友这点小忙吧？” “没问题，伙计。我有不少时尚界的朋友，你找对人了。不过，”电话那头安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我经营自己的交际圈，也要不少的成本。你知道的，我已经很忙了，又要专门抽出时间给你物色合适人选，毕竟好莱坞时尚顾问不少，愿意去中国工作几个月时间的，可不会很多。” 秦天柱心里腹议，不就是说要佣金吗，绕那么大圈子。 “老朋友，我是个商人，了解规矩。只要你给我找到了合适的人，我马上就给你账户打去一笔不菲的劳务费，我是不会亏待老朋友的。” “哈哈，秦，我得说你真是个很不错的商人！”电话那头的安迪乐呵呵的挂了电话。 搞定了《妻子的诱惑》时尚顾问的事情，秦天柱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以做消遣。 这期的《南方*周末》文娱版块，大半的版面都是介绍他秦天柱的新剧的。主要是完整介绍了他辞导《潜伏》的过程，投身新剧的动机，以及新剧《妻子的诱惑》的故事梗概。 文娱版块的正中间，还有南方报社的一则社评。 《秦天柱是否更成熟了？》 前段时间，关心国内电视圈的朋友都知道，秦天柱辞导《潜伏》的消息。对于秦天柱的辞导事件，有不少人感到惋惜遗憾，但更多的关心秦天柱的朋友，却是深感安慰。认为秦天柱作为一个少年人，不骄不躁，能看到自己的不足，有自知之明。说明我们的天才少年进步了，考虑问题更成熟了。 艺术来源于生活，秦天柱能成功导演《恰同学少年》，这与他本身是学生的身份分不开。但这并不意味着以他作为一个少年人的经历能够驾驭得了谍战类型的剧集，他能及时退出《潜伏》导演的职位，是明智之举。 但是当笔者了解到，秦天柱投身的新剧《妻子的诱惑》是一部都市情感剧的时候，笔者知道，自己错了，说秦天柱成熟了的人都错了。对于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句话，他显然并没有深入领会。他以为凭着自己的想象力，就能把都市成年人情感的故事写出来。这显然是过于天真，现实会让他狠狠地摔个大跟头。 最后，笔者不妨善意的提醒一句，秦导，你不妨拍部《恰同学少年》的续集，那类剧集更加适合你。 总共一千多字的小评论，归根到底一句话，就是不看好他的新剧，他的《妻子的诱惑》一定会扑。 虽然不是什么好话，秦天柱也无所谓。在他看来，骂他质疑他都没问题，要是公众对他的新剧不闻不问，那他才要着急了。 思索间，桌上的电话铃响。 “喂？” “是秦天柱，秦先生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既陌生，又熟悉。说他陌生，秦天柱在现实中没有听过，说他熟悉，秦天柱对这声音分明是有印象的。 “我是秦天柱，你是……” “我是周闰发，前段时间就想打电话给你了，一直联系不上。我听安迪导演说，是你推荐我演莫菲斯这个角色的，非常感谢，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珍贵！” 一听是周闰发，秦天柱马上就来了精神，他倏地一声，从自己的靠椅上站起。 “是发哥啊，没什么的，我也就是跟安迪推荐了一番，最后能通过，还是发哥你自己演技过人的缘故。” “你能帮我推荐，这就很好了，咱们以前也互不相识。” “怎么会互不相识呢，咱们可是老朋友了，我对你很熟悉的。” 他这一番话，倒是把周闰发说糊涂了，难道是自己已经老的得了健忘症了。也没让他多琢磨，秦天柱的声音又从话筒中传来。 “我经常翘课，到录像厅看你电影的，小马哥，赌神高进，还有《喋血双雄》中的独行杀手，我都很熟的。” 原来是这样，又是一个自己的影迷。能够在荧幕中塑造出经典的形象，让影迷念念不忘，对于演员来说，那是最大的褒奖了。 “呵呵，这些都是在香港时拍摄的电影，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在好莱坞，希望你能继续喜欢我在好莱坞的影片！” “那就祝你在好莱坞，事业更上层楼！” 秦天柱挂断了电话。 虽然《黑客帝国》中的莫菲斯角色对周闰发来说是个巨大的机遇，秦天柱觉得他在好莱坞的道路未必就能平坦多少。华人影星想光凭演技就打出一片天太难了，主要是机会稀缺，根本就难有华人做主角的片子。 华人影星的前途，还是应该放在在中国本土，好莱坞，那终究是个西方人的世界。 金光华走进秦天柱的办公室，给他抱来一大堆的花名册，这是秦天柱点名要的东西。 梅花传媒新剧选秀的通知，已经发给国内各艺术院校有一个星期时间了。一个星期内，发给梅花公司的简历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么高。 无论舆论媒体对他的新戏有多么大的置喙，秦天柱新剧的主角人选，对这些艺术学校的学生来说，还是有巨大的吸引力的。 秦天柱自然不会对这一堆的简历都一一细看，选拨过程分初选，复选，终试三个阶段。初选主要是筛选简历，复选则是要候选者来梅花公司面试，主要是考察候选者的演技方面。秦天柱把前两个阶段的工作都一股脑儿推给了李光和金光华等人，他本人只负责最后的终试。 为了避免他心目中的人选在初选和复选阶段就被淘汰，他特意向金光华要了份花名册，如果从中找到自己熟悉的名字，就画个圈做个记号。如果这几个人在前面两轮中阵亡了，说不得，秦天柱会动用自己的上帝之手让他们复活。 今天送过来的花名册上，秦天柱又发现了一个自己中意的目标。他有点得意，不得不说，自己还是很有号召力的，通告一发出去，学生们报名踊跃，自己心中的目标演员也大多被网入其中。 “秦少，你真的连复试也不参与，这一阶段考核的是候选者的演技，我觉得你还是一起来看看比较好。” 金光华看来对秦天柱的偷懒行为有点意见。 秦天柱把翻看完毕的花名册放到书桌上，摇摇头道：“不了，我信任你们的眼光和专业水准。再说了，这么多人，就是来我们公司复试的恐怕都得有好几百人吧，我哪看得过来。” 可能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偷懒行为辩解几句，他向金光华诉起苦来：“你们以为我像你们一样，是个全职的公司职员啊。我还是灵泉中学的学生呢，我这个学期要是上不完一个月的课程，我老娘是不会放过我的，把她惹急了，能把我的公司给封了！” 金光华这才想起，自己的老板还是个需要上学的学生，他经常看秦天柱来公司上班，几乎以为秦天柱做了休学的打算了。 他心里还是不免嘀咕，公司发展得这么好，秦少还上什么学啊，上学不就是为了有份更好的工作吗？不过，这番话听起来很有点大逆不道，他自然不会说出口。 秦天柱拍拍金光华的肩膀：“所以啊，选演员的事，就要你和李光大鹏几个人多多辛苦了。” 第八十六章 男二号，女二号 全剧终 在剧本上写完最后几个字，秦天柱的《妻子的诱惑》剧本宣告全部完成。.org他最后的大结局中，也没有写明女主角最后选择了谁。秦天柱把它设为了一个开放式结局，把决定权最后交给了电视机前的观众。 至于几个主角的姓名，原剧是韩国电视剧，秦天柱自然不会原版照抄。他的四个主角的名字，从《丑女无敌》和翻拍的《回家的诱惑》中各取两个。 女一号林品如，男一号费德南，男二号高文彦，女二号李安茜。 秦天柱觉得这有点关公战秦琼的荒诞感觉，纯粹是满足了他自己的一点恶趣味。 …… 五月中旬的这几天，梅花公司所在的伟星大厦实在是热闹。 来到灵泉，等待面试的男男女女们，排成了一列长龙，从面试地点的伟星大厦三楼，一直拖到了外面的城北大道街道上。灵泉百姓看到这阵势，也是好奇的很，纷纷驻足看个究竟。 围观的老百姓，议论纷纷。 “干什么呢，这么多人？” “都是来梅花传媒面试的，好像是要选拨小秦导演的新剧。”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过这么多的俊男靓女，这回是开了眼界了，是不是全中国的帅哥美女都集中到我们灵泉来了！” “小秦导演的新剧，自然号召力非凡。” “是啊，小秦导演真是为我们灵泉县争光了，要不是小秦导演，全国上下有几个人知道我们灵泉县的。现在不同了，之江台甚至朝廷台，都经常出现我们灵泉县的名字，这都是托了小秦导演的福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听说，外面的媒体都对小秦导演的新剧不怎么看好啊。说他的新剧是情感剧，他年纪小没生活经验，驾驭不了！” 一个中年大妈，听后颇为不忿：“那些记者懂个屁，小秦导演是我们灵泉县出的天才，既然是天才，岂能以常理来论，其他的国内导演倒是有很多生活阅历，怎么没见他们拍出点像样的好剧来，每天电视一打开，都是些闷得要死的剧。” 旁边的很多围观百姓都是一阵叫好，赞这位大妈骂的痛快。 《南方周末》的姚记者，正准备上楼采访，她也是听说梅花公司的新剧选秀活动搞得声势浩大，才专程跑来一趟采访的，如果是一般的消息，她直接找梅花公司要新闻通稿就行了 从人群中走过，周围围观百姓的议论恰好传到她耳中。不得不承认，无论外界对秦天柱的新剧有多少怀疑，灵泉本地百姓，对他们家乡的小秦导演是无条件支持的。 金光华真是忙坏了，虽然才是五月，不是盛夏的节气，但脸上的汗珠还是如下雨般的往下流，他也没顾得上擦。 人太多了，完全超出预计。 他们原本选择了40多人，来灵泉参加复试。但从今天的结果来看，人数起码在200人以上。有的是艺术院校的在读和已毕业学生，还有的就是社会上怀揣明星梦的少男少女们。他们都是来霸王面的，才不管有没有收到梅花公司的复试邀请。 机会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国内这种成就明星梦的机会实在太少了，而参加秦天柱导演的新剧显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对于这些来霸王面的，梅花公司也不能都拒绝，他们来自全国各地，跑来灵泉一趟不容易，不能太冷了他们的心。金光华组织起公司所有有闲人员，对这些编外的候选者进行加试。 周围太过噪杂，他对公司新来的文秘吼道：“给周总打电话了吗，让他从《潜伏》剧组中调几个人应应急” 看到姚记者到来，金光华歉意道：“对不起了，姚记，今天公司太忙，怕是没时间招待你了！” 姚记者摆摆手道：“无妨的，我今天来也是主要采访下这些来面试的年轻人！” 看着楼道里排着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她也意识到了一个社会问题。 国内的艺术院校太多了，而给这些艺术院校学生们发挥的舞台又实在是太有限了。这也是为什么，就是梅花公司这样一个刚成立一年的偏僻小城的一家娱乐传媒公司，一发出演员选秀的通知，立刻在全国范围内应者如云。 梅花公司的复试，原本计划是三天结束，因为人数意外多了好几倍的缘故，一直进行了五天时间。 直到五月二十日，金光华才把最后进入终试的8人名单递给秦天柱。 秦天柱指着花名册上的一个名字说道：“怎么这个人被淘汰了？” 金光华解释道：“这个女孩，进入了我们的复试，不过因为她年龄过小的缘故，我和李光他们斟酌后，还是把她淘汰了。” “还是把她放进来吧，我想终试的时候再看看！” 秦天柱这是看到自己心仪的演员落榜，准备搭救一把了。 金光华耸耸肩：“好的，你是导演，你最大。” …… 五月二十三日，伟星大厦三层，梅花公司总部，《妻子的诱惑》终试正在进行中。 导演秦天柱和制片人金光华、副导演李光三人是终试的面试官。秦天柱坐在最中间，今天的终试以他的意见为主，最终选择谁为主演由他说了算，金光华和李光在旁提供部分参考意见。 秦天柱的终试并没去考较候选者演技之类的，最后这九个人能经过重重关卡，从那么多人脱颖而出，演技这种基本功肯定不需要他来操心。他只是和他们闲聊一番，以增进相互了解。 虽然他的心中，剧集主演早已有中意人选，他搞这么大阵仗很大原因也是新闻炒作的需要。但对这九个最后的候选人，他还是很重视的，就算是不能演《妻子的诱惑》，也未尝不能将他们作为公司艺人签下，以充做人才储备。 秦天柱虽然熟悉不少的未来明星，但不能完全依赖这点，梅花传媒也需要有正规的人才选拨机制。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郎，身穿淡蓝色连衣裙，上身套了件白色短上衣，齐耳短发乌黑浓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扑扑有神，嘴唇涂了点淡妆，显得娇艳欲滴。整个人显得赶紧利落，漂漂亮亮的。 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娴雅端庄，似乎是个有一定生活阅历的女人，但从她的身段脸颊以及细腻的皮肤，不难看出，其实她还是少女年纪。 被三个男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她也不见任何的紧张，似乎不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 秦天柱发问道：“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原先已经在复试中被淘汰了？” 女郎楞了一会儿：“有想过，我的终试通知比规定的晚了一天。” “有想过为什么会被淘汰吗？” “年龄吧，我选的是女二号的角色，按剧本介绍，她是个办公室的部门主管，可能你们会希望候选人能看起来成熟点的，我今年19周岁，有点勉强。” 一个很有想法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劣势。 “那为什么还选女二号，你怎么不试试女一号。” “女一号需要有舞蹈基础，这是硬性条件，我不具备。你们那么多的艺术院校的学生，肯定不缺这类特长的候选者。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能拿下女二号就是胜利。当然，秦导要是让我演女一，我也当仁不让，毕竟舞蹈也是可以学的。” 她说完，有些俏皮的向秦导眨了眨眼睛。 “那你说说，我又为什么把你召回来了呢？” “我有自己的优势。”眼前的女人瞬间变得自信起来：“虽然我不是艺术院校的科班生，但我作为模特已拍过不少广告，在电影《没完没了》中演过一个角色。这些经验有助于我驾驭《妻子》剧中的女二号角色。” 秦天柱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身材样貌俱佳，说话逻辑缜密，与剧中外资企业女强人的形象非常吻合。 他从桌上拿过一份文件，递给眼前的女郎。 “这是？” “与我们公司的合约。看过我们通知的应该知道，凡是候选新人最后加盟《妻子的诱惑》剧组的，最后都要与我们签约，作为我们公司的旗下艺人。” 女郎有些惊喜，想不到这么快就成功的拿到这个角色了。她刷刷刷的在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姓名，脚步轻快的走出面试厅。 秦天柱对着这份笔墨未干的合约吹了吹，随后“咚”的一声，盖上代表公司的公章。 女二号，李安茜，高园园饰。 第二个进来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剪着一头乌黑的碎发，下穿洞洞装的灰色牛仔裤，上身是黑色长袖T恤，容貌清秀帅气。 与面试官打了声招呼后，坐在对面椅子上。 秦天柱发觉他手不停的敲打自己自己的膝盖，几乎是个无意识的举动。 “你有些紧张？” 面试者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答道：“我想否认。但事实是，我确实是很紧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复试的时候都还挺镇定的。” 秦天柱看了看金光华和李光两人，他们也点了点头。 这也是人之常情，临近最后，行不行就在这一眨眼的瞬间，有了得失心，人也难以保持平静了。 秦天柱给他减减压：“你别紧张，大家都是年轻人，我们几个面试官都和你差不多年纪。这终试也不再考较别的了，就是聊聊天，看看你与这部剧是不是有缘？” 对面的面试者，深呼了口气，脸色平静了不少。 “知不知道，你在这九个人当中，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大概是平庸吧，无论是演技，形体外貌，还是艺术特长，演艺经验等方面都不是特别冒尖！当然，也都不差。” 很谦虚啊，虽然每样都不是最好，但金光华几人对他前几轮的得分，每样都在前三。平庸，其实应该是各方面很均衡才对。 “如果你是导演，你来为剧中两个男主角选演员，你会看重他们什么方面？” 面试者思索了好一会儿：“气质，人物身上的气质。具体而言，男一号风流不羁，玩世不恭的气质，男二号出生家庭优越，他身上的气质用一个词概括的话，那就是贵气！” “贵气！”秦天柱咀嚼着面试者最后说的词，“是的，男二号身上就是需要有种贵气，你觉得你身上有这种贵气吗？” 说完，秦天柱紧紧地盯住面试者的眼睛：“不要犹豫，马上回答我，有没有？” 面试者仰起头，挺起胸膛，看着秦天柱回道：“有！” 回答掷地有声！ “哈哈哈！”秦天柱对着身旁的金光华和李光，笑着说道：“我也觉得他身上有这种贵气。” “咚”的一声，秦天柱在艺人合约上盖上公章钢印。 男二号，高文彦，冯少峰饰。 第八十七章 007，女一号 “月影，月影，有新消息！” 陶丽丽手上拿着份《南方*周末》，蹦蹦跳跳的跑向好友郎月影的座位，向她分享自己在报纸上看到的最新消息。.org 《南方*周末》是份周刊，消息的及时性可能不够，不过秦天柱的剧组也不是每天都有新闻的，一般总是需要个十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制造”出一条新闻出来，与《南方》的周刊属性倒是吻合。 陶丽丽从前两期的报纸中就知道秦天柱的新剧是《妻子的诱惑》，一个灰姑娘奋斗史的故事，这实在是太符合她们女生的胃口了。 陶丽丽等高中女生就对秦天柱的新剧兴趣大增，《南方*周末》作为剧组第一合作媒体，她这几期的报纸几乎是每期必顶。 “是男二号，女二号的演员选出来了呢！” 郎月影看过报纸的消息后说道，她的声音有些慵懒，有些淡然，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她心中的波澜。 报纸的文娱版块上，在醒目的位置刊登了两演员的大头照和简单的个人履历。 “丽丽，你也别那么疯电视剧了，就快高考了，你得加把劲！” 陶丽丽却不去理会高考的事，双眼还是盯着报纸上的新闻图片看，有点花痴道：“喔噢，这个男二号叫冯少峰的演员好帅啊！” 看她入迷的样子，郎月影也只能摇摇头。她瞥了一眼女二号的面容，觉得有些面熟：“丽丽你看，这个叫高园园的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的呢，还是我们京城人。”陶丽丽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应该是拍过几条广告的，我有印象的就是在京城电视台看过她的一个冰激凌广告。” …… 梅花公司总部，演员的终试继续。上半场选的主要是男二和女二，下半场是男一和女一的选择，更加的关键。 与上半场不同的是，下半场的候选者还要拍些不同风格的时装剧照，以供秦天柱选择，因此下半场的终试放在了第二天。 陈为民把他拍的人物剧照拿来分发给三人：“最后四个候选者，两男两女，素质相当不错，都很上镜，拍时装剧的话，都是很适合的人选，换做是我，肯定是难以取舍了。” 秦天柱看着手中四个人的剧照，也很满意，外形气质上都是上上之选，只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遗憾。虽然，选秀活动声势浩大，参选者报名踊跃，还是有一个目标演员没来参加选秀。 进来面试的第一个候选者是个男生，来自中戏，大二学生。 “你能进入最后的终试，各方面都比较优秀，可你今年才22岁，剧中男一号是个大龄男青年，你认为自己适合吗？你能演出那种大龄男青年的心境吗？” 对面的男生不卑不亢的回道：“我可以，在复试阶段，金制片和李导演就测试过我演技方面的问题，他们对我的表演很满意。” 秦天柱这番质疑其实有点牵强，高园园饰演女二号，也有年龄问题的缺陷，却被他额外复活了。眼前这位，秦天柱纯粹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目标人选，所以找个理由拒绝。而且，在秦天柱的脑海记忆中没有他的印象，应该不是日后的成名演员。 金光华解释道：“他的演技很好，在所有候选者中名列第二，我们选了剧中的几场戏，他完成的都很出色。” 李光压低声音补充道：“而且，他的简历上有中戏三个教授的推荐信，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的。” 秦天柱考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拒绝，“我觉得，还是勉强了点。” 对面的男生虽然微感失望，但还是向几个面试官礼貌的点点头，退出面试间。想来，他能得到中戏那么多教授的推荐，演艺的机会应该不少，对这次的落选也还能坦然面对。 进来的第二个候选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名叫于思忠，竞争的也是男一号角色。秦天柱观察了下，虽然身形容貌都还保持的不错，与二十多的小伙子并没多大的差别。但从他的眼神以及神情举止等方面，还是能够看出，他是个经历过生活的磨砺，有自己人生故事的男人。 于思忠走进面试间时显得信心满满。在这之前，他已看到了从面试间走出的，他的唯一的竞争者，表情灰败，应该是失利了。那自己作为唯一的候选者，机会应该是很大了吧。 事实上，他入选几率确实很大。除了在学校的履历上不如第一个候选者外，其他的，无论身材样貌，演艺经历，演技修养等方面，金光华等人给他的得分，都是所有竞争者当中最高的。 问了他几个问题后，秦天柱有点沉默。 他很纠结，眼前的男人，不是他的目标人选，他是要选择拒绝的。可问题是，他几乎在这个叫于思忠的人身上找不到任何一点劣势，这让他怎么开口拒绝呢？ “你知道，”秦天柱说得有点犹豫：“有时候，导演选演员，看得就是个感觉。那么多候选者，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要从中选个最合适的，实在不容易。有时候选择过程就变得很感性，看你和导演是不是有缘，与我们这部剧是不是有缘，所以……” 说道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导演，你的意思我明白，明白！”于思忠是个有一定生活阅历的成年人，秦天柱的话外意思他岂能听不出来。言下之意就是，他各方面都优秀，就是和导演无缘，与这部戏无缘。任你有千般理由，也找不到反驳意见。 感觉，这是个很主观的东西。 只是明白归明白，这种原本满怀巨大期望，最后却失望而归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甚至好长时间，自己都没力气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 “还是感谢梅花公司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战斗到了最后。” 他和三个考官，谈起了自己的从业经历。 “我90年从北影毕业，在京城文艺圈闯荡。因为机会的稀少，自己又不擅长搞人际关系，在京城飘了两年后，实在坚持不下去。最后，选择了家乡的省话剧团，继续自己的艺术梦想。虽然薪水微薄，没活的时候，每月只有800多元的生活费，但毕竟那是我的梦想啊，人没梦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可生活是残酷的，转眼自己已过而立之年了，话剧团的生活虽然能圆自己的艺术梦，可解决不了自己的生活问题。 就在自己打算放弃梦想，准备找个能养家糊口的工作时，我从校友口中听到了你们的选秀通知，我觉得这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好机会！” 说到这里，他两眼放光：“于是在接到通知后的这几天，我疯狂准备，看以前的教科书，根据你们的剧情梗概揣摩角色的内心，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老天待我不薄，让我走到了最后，虽然最后的结果有些遗憾，但我已尽力了。” 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三个主考官，诚恳的说道：“我说这些，不是想挽回什么。而是想告诉你们，梅花公司这样的选秀活动很好，我们这些从艺术学校毕业的学生，非常缺少机会，缺少证明自己的机会，缺少公平角逐的机会，缺少延续自己艺术梦想的机会。” 他说完朝主考官点头致意，打算退出面试间。 秦天柱有些汗颜，自己实在担不起他的感谢，自己其实早已先入为主，没能给竞争者创造公平角逐的机会。 “于先生，你等等！” 金光华从座位上站起，他把秦天柱急急地拖到屋外商量。 “秦少，你怎么考虑的？你要想清楚，这可是最后一个人，他的各方面都很优秀，我和李光都认为他是男一号的最佳人选。” 看得出来，金光华对秦天柱的决定有些埋怨，有些不理解。 秦天柱自己也很矛盾，他有自己的苦衷。 平心而论，于思忠很优秀，但秦天柱真没勇气把男一号的角色交给他。这个角色很难把握，一个不好，就是个惹人讨厌的角色。他对于思忠不熟悉，很难建立起信心来，而对于日后的一些成名演员，他看过他们的不少作品，他有信心自己的目标人选能够胜任。 他对《妻子的诱惑》剧本改编甚大，又是提前多年制作出来，这部剧的市场风险已经不小，秦天柱实在不敢在主演问题上再下赌注了。 说到底，是秦天柱对自己的导演水平信心不足，不敢任用按照正常程序选拨上来的演员，还是很依赖他大脑中的那部分未来记忆。 不过，虽然不能选于思忠做主角，却不妨碍秦天柱帮助一个有梦想的人延续他的艺术梦。 回到面试间的秦天柱，对于思忠说道：“我说你与《妻子的诱惑》这部剧无缘，不代表你与我们梅花公司无缘。” “你各方面都很优秀，我的意思，是想将你作为公司艺人签下。今年，公司恐怕没有你的戏，明年或者后年，只要你相信我们公司不倒，就一定会给你演出机会。“ “同时，在没有演出机会的时候，你的任务就是参加公司的各种艺人培训，公司会每月给你2500的月薪作为生活费。” “你觉得怎么样？” 于思忠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峰回路转，这可比他在省话剧团的待遇优越多了。 看到于思忠满意的点头，秦天柱也一阵轻松，放下了一桩心事。 这拒绝人的事情真是不好干，尤其是找不到理由的拒绝，实在很有负罪感。 “咚！”的一声钢印盖下。 007，于思忠。 007是公司的艺人经纪合同编号，001是孙洪雷，002沈敖珺，003吴纲，004祖风，005高圆圆，006冯少峰，007于思忠。 剩下的就是女一号人选了。 秦天柱看着坐在眼前的美少女，微微浅笑，这又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还是年轻粉嫩的年纪啊。他觉得这种经历很玄妙，外人恐怕难以理解了。 坐在椅子上的少女二十左右的年纪，北影在校生，人比较小巧玲珑，外貌打扮上，偏中性化，看上去有点假小子的模样。眼神比较大胆，看着面前的三个主考官也不怵，反倒是很有兴致的打量这他们。 或许是三个考官比较年轻，威严不足。尤其是坐在正中的秦天柱，才十五六岁的样子，竟然做导演了，真让人好奇。 看着眼前的美少女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放，秦天柱有点不自在，感到自己考官的威严被侵犯了。他端正自己的坐姿，清了清嗓子，有点刻意的粗声问起话来。 “能从众多的竞争者当中走到最后，我要恭喜你，你觉得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美少女几乎没有犹豫的答道：“我觉得是自己有舞蹈天赋，我从小跳舞很厉害的！” 看来，对自己的舞蹈天赋，她很有自信。 秦天柱摇摇头：“剧中虽然有女主角舞蹈基础的要求，但有这些显然不够。你的竞争者来自国内各艺术院校，你的舞蹈天赋并无值得夸耀之处！” 对于自己最得意的一项技能被否定，美少女情绪有点低落，她想了一分钟后：“那可能是我的形象上，可塑性比较强吧？这是你们公司的陈摄影师说的。” 确实，这是她的一个很大的加分项目。秦天柱和金光华李光三人看了看她拍的一组剧照，无论是清纯的农村姑娘，还是时尚的都市妇人，亦或是干练的职场女性，每款造型都有模有样。 秦天柱还觉得，她的身上有一种难得的亲和力。虽然也是个漂漂亮亮的美女，但不会美到让别人自惭形愧，难以接近的地步。而且，她脸上经常会泛起微笑，给人非常阳光的美好印象。 “那你自己觉得呢？” “我自己啊？我也觉得自己身材不错，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比较上镜！” 或许也觉得自己自恋过头了，她不好意思的伸伸舌头，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看她一脸放松的样子，秦天柱不由问道：“你对自己很有自信，似乎女一号一定是你的了？” “我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了，能进入到最后的终试，我觉得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说得倒是挺大方的，秦天柱忍不住逗逗她：“既然你自己都说没什么好遗憾了，那我也就轻松了。很抱歉，你……” 秦天柱特意停顿了下，看她脸色。果然，原本还自信满满一脸大气的美少女，听到“抱歉”这个几乎是拒绝前奏的词汇，小脸马上苦了下来。 秦天柱不禁莞尔，说到底，无论嘴上说得多好，心里还是非常在乎的。 他接着道：“很抱歉，鉴于你在各方面都很优秀，非常符合我们剧中女一号的要求，我们需要将你签下，作为我公司的旗下艺人！” “啊！”咋喜咋悲之下，美少女也不由失态，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尖叫。 “这么说，我成功了？” 秦天柱耸耸肩道：“当然！不过要等你签了艺人合约后才有效！” “yea！”美少女真的比较活泼，向自己打出胜利手势，以表庆祝。完了，还不忘白了秦天柱一眼，似乎在埋怨道，把人耍着玩，很有意思吗？ 咚，钢印盖下。 女一号，林品如，海青饰。 艺人合同编号：008。 海青角色竞聘成功，心花怒放，倏地一声站起，踢踢踏踏的挪动小步子，就想快点走出面试间，好放开怀抱，大肆庆祝一番。 不料，眼睛没有看路，衣服带到了外面办公桌上的一盆盆景。 “哐当”一声，盆景当场碎在地上。 海青有点难堪，有点尴尬，怎么最后时刻，会碰到这种事，该不会让导演对我有看法吧？ 秦天柱摇摇头，还是个冒冒失失的少女啊，不过与剧中人物倒是挺合拍。 看她手忙脚乱的在收拾，秦天柱道：“你先走吧，这些让保洁人员来打扫就行了！” 海青如释重负，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尴尬的地方。 “嘿，海青！”秦天柱叫住走到门口的海青。 “你刚加盟公司，我这个老板也没给你什么礼物，这个盆栽就当是见面礼吧！” 他说完把手中的东西向对方抛出。 海青双手本能的接住抛来之物，随后是美少女的一声惨叫。 “秦导，那可是个仙人球！” 第八十八章 男一号 总共九个终试候选人，秦天柱最后留下了五个，作为公司旗下艺人。.org除了三人是《妻子的诱惑》剧组主演外，还有于思忠，以及一个叫余可的女演员。 余可是角逐女一号的两个候选人之一，中戏已毕业学生，27岁的年纪，是个北漂。曾经在一些电视剧剧组中担任过一些配角，不过秦天柱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考虑到她各方面都比较出色，公司将其签下，作为人才储备。 万事具备，只欠男一号。 自己还是需要跑一趟京城，还有年前规划的音乐专辑计划，秦天柱也需要去京城，把将要出道的那个歌手拉过来。 …… 京城蓝迪歌舞厅。 一个长发男子，上穿白色衬衫，下着黑色牛仔裤，怀中抱着把吉他，坐在一个半人高的蓝色座椅上，手中拨弄着琴弦。他似乎是在唱着一首情歌，唱的很投入，是在用自己的情感在演绎这首歌曲。 不过，周围的环境是在是太嘈杂了，歌舞厅的男男女女们，聊天的聊天，跳舞的跳舞，大多数人都没兴趣去听听这个歌手到底在唱的什么，想表达什么。歌手周围，几个伴奏的乐手也是懒洋洋的敲打着乐器。看得出来，他们也是在应付差事。 有点明珠暗投，无人欣赏的落寞感。 好在，离歌手不远的几个座位上，总是有几个女孩不时的鼓鼓掌，虽然她们的掌声有时候打扰了歌手的节拍。但歌手也不介意，歌唱到动情处，会转头看向她们，时不时给这些青春少女们一个迷人的微笑。而捧场的那些女孩此时就会发出一阵陶醉的尖叫声。 歌手与这些女孩的互动，很有默契。 女孩们都是十**岁的年纪，她们或许不懂得歌手唱的什么，或许根本就不爱听他的歌，但她们喜欢歌手这个人。那么帅气的歌手，满身的文艺气息，还时不时地给她们一个迷人的微笑，她们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秦天柱来到蓝迪歌舞厅有一阵子了，他一直在观察这个歌手。 他，就是自己需要的男一号。 独自在歌舞厅坐了一会儿，秦天柱到吧台向调酒师要了杯啤酒。 “那个歌手是不是新来的，我看你们歌舞厅的顾客对他唱的歌不感兴趣啊？” 调酒师给他倒了杯酒，回答道：“来我们歌舞厅驻唱有几个月了吧，虽然唱的歌一般，但总是能吸引不少年轻的女孩来我们这里消费。我们老板对此很满意，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调酒师说完，忍不住摇头叹道：“这歌手魅力不凡，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还那么招女孩子喜欢，羡慕啊！” 秦天柱抿了口啤酒，不置可否，转头望向歌手。 “在开满鲜花的五月，发生了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那是我们的爱情之战，拉开了序幕。 在我还没有准备以前，你以攻克了我的防线。 率领你所有坚强的誓言，占领了我的心。 ……” 声音低沉婉转，歌词细细品来，有点伤感，有点沧桑。来歌舞厅的男男女女，大多是来释放白天的工作压力的，需要情绪的发泄。这首歌相对而言就缺少了点力量感，有点绵软。 到凌晨2点左右，歌舞厅的人渐渐稀少，歌手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秦天柱向歌手打招呼：“要没什么事的话，不介意过来和我喝一杯？” 歌手愣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吉他，向秦天柱走来。 歌手有些犹豫的问道：“你是秦天柱吧，新闻里说的那人?” 秦天柱点点头。他在全国名声不小，听过他名字的人不少，见过他面的未必很多。他毕竟不是那种当红明星，或者需要经常抛头露面的名人，认真说起来，他只在朝廷电视台的节目中露过几面。 所以，他一个人来京城，也没像明星一样需要乔装打扮的地步。就如他来到蓝迪歌舞厅好一会儿，也没什么人认出他来，或许也有歌舞厅光线不好的缘故。 当然，对于有心人来说，认识他也不奇怪。 秦天柱饶有兴致的回道：“其实，我也认识你，吴修波！” 吴修波有点小小的吃惊：“我认识你不奇怪，你认识我，倒是有点不寻常！” “也没什么不寻常！”秦天柱抿了口啤酒：“我正在为我的戏，找个男主角，偶然在蓝迪歌舞厅看到你，觉得不错，就向调酒师多问了问你的情况！” 秦天柱当然不是偶然遇到吴修波的，不过这也没必要细说。 “你的意思是，你想让我做你新戏的男主角？” 吴修波脸上的神色是满脸的不信。 “怎么，你认为我是在耍你吗？我哪有那个空闲，要不是缺个男主角，我一个人跑来京城干嘛？” 吴修波这几年闯荡社会，磕磕碰碰的事情经历多了，实在难以相信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他从中戏毕业后，在铁路文工团混过，辞职后，开过饭馆，做过生意，自己制作过音乐，直到现在，成了个流浪歌手，在京城的各酒吧歌厅，四处走穴驻唱。奇奇怪怪的事情干了不少，总归都不是太成功，养家糊口都有困难。 “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老天爷一下子会对我这么好，掉下这么一个大馅饼砸到我身上！” “听你的口气，似乎过得不太如意，对老天有点意见？” 吴修波瞥了秦天柱一眼，没好气道：“我的不如意，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都三十岁的年纪了，还在歌舞厅厮混，我自己想想都挺害臊的。” 秦天柱笑道：“所以啊，老天派我下来搭救你了！” 看秦天柱的样子，虽然笑眯眯的，却不像在开玩笑，他试探问道：“你真让我当你新戏的男主角啊？为什么？你看上我哪点了？” 人在低潮的时候，总是喜欢怀疑自己，吴修波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优点值得秦天柱看上的。 他自己找不到优点，秦天柱就需要说出一个优点来，增强他的信心。 “为什么？我在这歌舞厅坐了一阵子了，我发现你很受那些十七八岁的女孩们的喜爱啊，你可别说是你的歌唱的好之类的话。说到底，这就是你身上的魅力了，我的男一号很需要这种明星魅力，所以选择了你！” 听他说起那些女孩，吴修波有些动感情，那似乎是种同是天涯沦落人，需要互相慰籍的情怀：“那些女孩都是从外地来京打工的，我有空也会和他们聊聊天。我有时挺佩服她们的，年纪轻轻，飘在异乡。有时想想，自己的遇到的一点困境与他们相比，也算不了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个京城人，不需要背井离乡的。” “行了，一大男人，别总是伤春悲秋了！”秦天柱还是把话题带到正事中：“行不行，给句话吧！”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新戏是个什么故事，男一号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吧？” 吴修波觉得这小导演，做事也太急促了，没谈两句就要人马上做决定。 “你没看报纸吗？” 《妻子的诱惑》的消息，不能说做到街知巷闻，但全国各大报纸互相间也转载了不少消息，秦天柱觉得像吴修波这种半业内人士，应该有所了解。 “我现在混的是音乐圈，电视圈的消息没留意。” 见吴修波真的不知道，秦天柱便把故事内容和男一号的人物性格复述了一遍。 吴修波沉默了一段时间，消化秦天柱给出的信息：“我怎么觉得，这个男一号不太像好人哪？” “我也没让男一号能让所有观众喜欢，但也不能让大家都讨厌。理想的情况，就是部分观众讨厌，部分观众又非常喜欢，这就很需要男一号的个人魅力了。所以，我选择了你！再说，你看上去也不是个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啊！” 听的出来，秦天柱对自己很有信心，吴修波心里有些得意，不过听他最后几句对自己的诋毁，还是忍不住反驳道：“我怎么就看上去不像个君子了？” 秦天柱有点不耐烦。 “少废话，你到底演不演？” “演！当然演！” 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要是放走了会招报应的。 “秦导就是急，这种需要别人转行的事情，还不兴别人多考虑考虑！” “转行？”秦天柱嗤笑道：“你转的哪门子行？你本来就是中戏毕业的。” 吴修波郑重的纠正道：“秦大导演，我不做演员好多年了，我这几年混的是音乐圈。其实我在音乐方面更有才华，我曾经制作过一盘音乐带子，京文公司的老总花了11万买下版权。你们梅花，其实也可以考虑下，把我当个歌手签下来的。” 这算得上是吴修波略显平凡的三十年中，最值得自己骄傲的事情了。他忍不住向秦天柱提起这件事，推销起自己的音乐才华来。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歌手职业还是挺怀念的。 秦天柱怒道：“我们梅花公司没这个闲钱做音乐！”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还是个挺啰嗦的男人。 第八十九章 雨泉 Ps：谢书友赵尚志的打赏，爽。.org 敲定与吴修波的演艺事宜，秦天柱问吴修波。 “向你打听两个人，陈雨凡和胡亥泉，都是混京城音乐圈的，你应该认识他们的吧？” 他倒是知道这两人现在的住址，不过如果吴修波和他们熟的话，倒是可以通过他引见引见。 “陈雨凡和胡亥泉啊，认识！认识！他们两人才华不错，给不少歌手创作过歌曲，在首都音乐圈很有口碑。反正，比我这个流浪歌手，混得强多了。听说有不少唱片公司和他们眉来眼去的。” 秦天柱从他口中听来，似乎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吴修波叫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自斟自饮起来，反正秦天柱埋单，用不着他心疼。 “几年前，陈雨凡和我都被京城的京文唱片公司看中过，当时觉得那陈雨凡与自己也差不多啊，怎么这几年会被拉开那么大差距了呢？” 没说几句，他又自怨自艾起来，自己才华也不差啊，怎么越混越惨了呢。 秦天柱没空陪他感怀自己的音乐生涯：“反正你以后要跟你的音乐事业说再见了，也没什么好介怀的。咱们还是正事要紧，你帮我约一下他们。” …… 与陈雨凡和胡亥泉的会面，安排在陈雨凡在京住处。 这是一处80多平方的单元房，因为屋里放了大堆的电吉他，钢琴，贝斯等乐器，显得有点乱，有点挤。 秦天柱进来的时候，胡亥泉正坐在一台钢琴边弹奏，陈雨凡坐在一张小桌子上，拿着纸笔在写写画画，似乎两人是在创作歌曲。 京城男孩陈雨凡外型削瘦冷峻，颇具阳刚之气。因为对流行音乐的喜爱，他从94年便开始学习创作及演唱，在自组合唱团之前他始终从事流行音乐的幕后制作，曾经为内地相当多的歌手专辑和电视剧集创作歌曲。 胡亥泉来自中国北方，性情温和，创作中却潜藏着忧郁浪漫的诗人气质。十岁始在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十一岁学习钢琴，中学时代即尝试歌曲创作。1996年到京城发展音乐事业，自建MIDI工作室，出任多支乐队键盘手。和陈雨凡一样，他也曾为许多歌手创作歌曲并担当制作人。 说到创作型歌手，常常会因自身素质的不全面陷入顾此失彼的误区。要么偏重音乐表达而缺乏文学修养，旋律优美却毫无内涵，作品难免苍白肤浅；要么由文学青年演变为歌手，歌词繁复晦涩而音乐支离，缺乏完整的把握能力，尤欠音乐上的素养与天分。 但是，雨泉在创作方面却具有不可忽视的全面才华。在他们的作品中，雨凡的音乐灵感与亥泉的文学功底，雨凡热情激烈的个性与亥泉温和恬静的气质都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其中常出现不经意流露的神来之笔，令人惊叹。 秦天柱为什么如此重视这对组合，不仅仅因为他们日后的名声以及那累计近千万的唱片销量。他更看重的是他们的才华，他们全面的音乐才华。从词曲的创作，到歌曲的幕后制作，这对组合几乎样样精通，几乎能把一张唱片的所有活都包圆了。 这样的人才，秦天柱如何能够放过。梅花公司在唱片事业上毫无基础，要发展音乐事业，急需雨泉这类的音乐全才加盟。 “你好，秦导！”陈雨凡站起身招呼到访的秦天柱和吴修波。 看到吴修波，陈雨凡抱怨道：“修波，我都有两年没见你了，最近混的怎么样？” 陈雨凡和吴修波两人似乎交情还可以。 “混得不怎么样，所以也没脸见朋友。不过，这几天遇到秦大导演，我觉得自己是要转运了。” 吴修波是个自来熟，也不用主人招呼，自顾自的找个地方座了。 秦天柱与陈雨凡和胡亥泉两人不熟，干脆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你们应该已经决定，要组建一个组合了吧？” 胡亥泉与陈雨凡同时点点头，胡亥泉道：“我和雨凡合作多次，早就有这个意向了。过几天，6月1日，我们的雨泉组合正式宣告成立！” 没错，自己的记忆中，雨泉组合确实是98年6月份的时候成立的，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那我先向你们表示恭喜了，我代表梅花公司，向你们雨泉组合发出邀请，希望你们加入我们梅花！” 陈雨凡和胡亥泉互相看了看，两人都没有说话。对于秦天柱的来意，他们心中有所准备。他们在京城音乐圈名声不小，随着两人正式组建乐队，京城各唱片公司对他们的邀请来了不少，也不差多一个秦天柱的梅花公司。 胡亥泉回道：“感谢梅花公司的看重，说实在的，这些天里，我们也接到了不少这样的邀请，你们梅花传媒似乎重点并不在音乐上……” 对于他们含蓄的拒绝，秦天柱也没什么奇怪。梅花公司在电视剧制作上，小有基础，在音乐业务上却什么也不是。 梅花看得上雨泉，奈何雨泉看不上梅花。 不过，秦天柱觉得自己的梅花也有优势，他说道：“两位先别忙着拒绝，正是因为梅花在音乐上没有基础，才需要你们这样的专业人士的加盟嘛。我们梅花今年在音乐上的投入是相当可观的。” 他看了看两人：“一共300万，全部用来制作你们的第一张专辑！怎么样，梅花的诚意够大吧？” 没有基础，秦天柱就只能用钱砸了。300万，总数虽然不多，但全部用在一张专辑的制作和宣发上面，在98年这个资金强度就很可观了。陈雨凡和胡亥泉两人虽然才华非凡，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就能一炮而红。 但是，如果有梅花公司如此大的资金支持的话，那他们的第一张专辑就稳多了。 胡亥泉和陈雨凡两人果然脸色大变，本来要拒绝的打算，此时也不禁有些动摇了。不过，他们也没立即答应。 陈雨凡道：“这对于我们俩来说是个大事，请容我与亥泉到里屋再商量下！” 说罢，两人走入左边房间，关上房门讨论起来。 客厅里只留下秦天柱和百无聊赖的吴修波。 吴修波有点吃味道：“你不是说，梅花公司没钱发展音乐业务吗？300万，嚯嚯，好大的手笔。有这些钱，你们也可以捧我啊，我的音乐才华一点也不比他们两人少！” “你还是安心做你更有前途的演员这一行当吧。干音乐，你还不把我赔死。” 虽然陈雨凡和胡亥泉两人并没有马上答应，不过，秦天柱还是有不少信心的。京城有实力的唱片公司不少，但说要拿出300万的资金给两个出道新人做专辑，怕是没有哪个公司有这个魄力的。 大约一刻钟后，两人走出房间。 陈雨凡有些问难说道：“秦导的看重，我们很感激。但滚石唱片一个月前就联系过我们，有和我们签约的意向。秦导也知道，滚石是老资格的唱片公司，行业资源丰富，我们组合刚刚出道，还是想稳妥为善，所以……” 一听陈雨凡说道滚石，秦天柱就大感不妙。他知道，两人按原来的历史，就是在年底加盟滚石唱片的，秦天柱也是知道这点，才提前几个月过来招揽他们。 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其实想想也对，滚石是家正规的大唱片公司，是华人唱片公司中的领头羊，他们看中的人，怎么会不事先做周密的调查了解？说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 这可是滚石唱片啊，自己的梅花传媒现在在人家面前就是个小虾米，要和滚石争人，难！ 秦天柱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了，他脑中迅速的翻动未来记忆，找找是否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雨凡见秦天柱不接他的话，一个人发起呆来，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秦天柱的声音响起：“你们选择滚石无非是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更加稳妥着想。可我要说的是，你们如果确有才华，300万的制作宣传费还不够打响你们专辑的知名度吗？如果你们没有才华，我想，即使加入大唱片公司又有何用。不能给公司带来利益，唱片公司是也不会看重你们的。” 胡亥泉和陈雨凡想了想秦天柱的话，也觉得有理。如果他们专辑质量过硬，两种选择其实风险差不多。他们先前是被大公司的名头迷住双眼了。 “俗话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到大公司你们只是人家众多歌手中的一个，到梅花，你们就是开国元老！” 秦天柱鼓起如簧之舌，诱惑起两人来：“可以给你们介绍下我们梅花的制度。我们公司有员工持股计划，凡是在我们公司满一年的，都有资格购买公司的股票。梅花传媒，是我们大家共同的事业。另外，” 秦天柱瞥了一眼胡亥泉：“我们梅花传媒的音乐业务可谓百废待兴，急需各种人才。如果两位有兴趣的话，公司的音乐业务未必不能交给你们打理。就比如你们的的第一张专辑，公司负责出钱出人，至于专辑怎么制作，怎么宣传，一切都由你们自己说了算！你们两人是专业人士嘛，这一行的门门道道你们最熟。” 这是相当程度的放权了。同时，他也为公司的音乐业务找到了管理人员，也是一桩美事。 秦天柱这是对症下药，他知道雨泉对音乐公司的管理也是很有兴趣的。根据记忆中的资料。胡亥泉06年的时候就创立过EQ唱片公司，自任唱片公司总裁，经营管理做得有声有色。 秦天柱这一下，果然搔到了胡亥泉的痒处，没多犹豫，他就对陈雨凡道：“我觉得秦导很有诚意，我们可以考虑！” 雨泉两人肯定共同进退。 陈雨凡笑道：“你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波叔，把我的包拿过来！” 吴修波把秦天柱带来的公文包递给他，好奇道：“里面是什么？” “卖身契，你昨天签过的！” “咚”的一声，梅花公司签下公司第一个歌手，是对组合，雨泉。 艺人编号：011。 排名在吴修波后面 第九十章 特别的开机仪式 按照陈雨凡和胡亥泉两人的预计，一切顺利的话，他们的新专辑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完成。.org这样算来，新专辑的上市时间在9月份左右，刚好在公司两部电视剧出品时间的空档上。 秦天柱对此很满意，能够更快的回笼资金总是件好事。他并不觉得三个月的专辑制作时间会有多匆忙，雨泉的第一张专辑是他们两人多年音乐创作的积累，并不是仓促间创作出来的作品，在质量上是有保障的。 回到灵泉，已是五月底，剧组的开机时间定在了六月一日。 由于秦天柱自己是学生的关系，他觉得自己的戏，恐怕都得在6－10月这几个月份拍摄，以便利用自己的暑假时间。 《妻子》的剧组中，费德南的母亲也是个重要角色，与《妻子的诱惑》原剧不同，秦天柱的《妻子》中，费母是个很讨喜的老太太，林品如嫁给费迪南后，经常被他欺负，通常都是由费母来帮她摆平。 梅花公司将这一角色留给了一位台湾的资深演员归雅蕾。还好，归雅蕾本身也有向大陆来发展的意思，这个剧组中唯一的大腕还不算太难请。 秦天柱在这个重要角色上请个港台的知名明星，也是想给新人扎堆的剧组中增加点星味。当然，也有给《妻子》这部剧在港台打点知名度的考虑，如果港台的哪个电视台能够引进，那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在公司的艺人训练部，《妻子的诱惑》剧组几个主创人员都在。海青和高园园正在做形体和舞蹈方面的训练，吴修波冯绍峰等人则在抓紧时间看剧本。 秦天柱与归雅蕾初次见面，便去套套交情：“雅姨，我们剧组都是一班年轻人，非常需要你这个前辈给我们把关！” 归雅蕾看着秦天柱，笑笑说：“小秦导演不是已经导过一部戏了吗，也算是个前辈了。内地果然是人才多啊，这么小就能导演电视剧了。” 秦天柱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前辈，虽然已经导过一部戏，但基本上就是在依样画葫芦。这次导演《妻子的诱惑》不同，算是半原创作品了，并不是所有的镜头都有参照物的。一想起其中不少的镜头需要自己创作出来，秦天柱心里就有点惴惴。 随着《妻子的诱惑》剧组消息不断通过媒体曝光，舆论对秦天柱导演的这部新戏关注度不小。不过，大多是些负面的评论，舆论普遍不看好他一个少年人去导演一部成年人的情感剧。 “雅姨，你也说我人小，就不怕我导演没经验，砸了你的招牌？外面的舆论可是对我的新剧都不怎么看好啊！” 归雅蕾看秦天柱似乎有点信心不足的样子，鼓励道：“怎么，是不是怕了？小伙子，别退缩。媒体的德行我最清楚，只要你的新剧成功了，他们的脸转得比谁都快。雅姨年纪大了，还就是喜欢看你们年轻人创造点奇迹出来。” “谢雅姨的鼓励！” 剧组开工在即，秦天柱需要把心中的胆怯和不自信丢掉，导演是剧组的统帅，要是导演都没信心，剧组其他人员岂不是更加没自信。 一旁休息的海青问道：“导演，我们剧组后天就要开工了。是不是会举行个开机仪式啊？我听说《潜伏》剧组就举行了个祭天仪式，我们是不是也这样啊？” “祭天仪式就不搞了！”上次搞这个，就被不少人批评搞封建迷信，秦天柱还是不去自讨没趣了。 “不过，开机仪式还是要搞的。明天剧组人员移师申海市，到时我们要开一个别开生面的开机仪式。” 他看了看海青，有点神秘的笑了笑：“青姐，我想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因为是都市时装剧类型，秦天柱把拍摄的主要场景地点设在了国内最大的城市，申海。从美国请过来的时尚顾问，一听说梅花公司是在之江省的灵泉县，一个偏僻小城，死活不肯过来。只是住在申海的酒店里，等剧组的人过去与他汇合。 6月1日，整个剧组入住淮海路上的锦江酒店。《妻子》剧组大量的戏都是室内剧，主要是几个主角的家里和他们的办公室，中间的一些过渡戏会加上一些申海市的城市外景。 整个锦江酒店的第二层大厅里，被打扮得喜气洋洋，红色的装扮主色调，象征着热烈喜庆，生活红红火火。显然，这是为一对恋人的新婚所准备的。 晚上七点，随着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响起，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新郎的手臂，走进酒店的大堂，新娘青春漂亮，新郎成熟帅气，真是一对天作之和。 原本在座位上坐着的宾客们都齐声鼓掌，给这一对璧人送去祝福。新娘顾盼生风，向起身的嘉宾微笑点头示意，显得很有教养。 “cut！” 一声粗暴的喝声想起，原本热闹喧嚣的气氛戛然而止。 原来这里正在拍一场戏，一场结婚的戏。 秦天柱气鼓鼓，两眼瞪着穿着婚纱的海青：“姑娘，该醒醒了。看你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真当自己出嫁了，咱们现在在拍戏。女主人公依照父母之言嫁入费家，对新郎费德南没有丝毫了解，她此刻的心中对于结婚，对于自己的丈夫，对于城市生活，应该是一种茫然和不安的心境。” 当然，这场结婚典礼，就是秦天柱所说的，会让海青难忘的开机仪式了。 海青的第一场戏，就被导演骂的狗血淋头，挺委屈的。她实在没想到这第一场戏，就是一场结婚的戏，在周围环境的熏陶下，昏昏然的，真有一种自己要出嫁的感觉。 秦天柱选择第一场戏就是结婚戏，主要是剧组下榻的锦江酒店，今晚二楼大厅刚好有空，可以为剧组提供场地。申海的酒店，生意都很火爆，秦天柱也不晓得酒店下次能排出空挡来要到什么时候，因此将这段戏提前拍了。 周围看热闹的高园园和冯少峰两人，也拍拍胸脯，有点后怕。还好，第一场不是自己的戏，想不到平时嘻嘻哈哈的秦天柱，一来到片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两人不自觉的在心中开始打起精神，上紧发条。 导演虽然年幼，却并不好欺。 见气氛有些僵硬，秦天柱开个小玩笑，活跃活跃气氛：“不过，看新娘一脸幸福的样子，看来对我挑的这个新郎，应该是非常满意。看雅姨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新娘，想必对我挑的这个儿媳也甚感欣慰。” 这话说得吴修波和海青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周围几个作为宾客的群众演员，也忍不住低声起哄。 “好了，剧组刚开工，我的要求不多。今晚的任务，就是要把这场婚礼的戏过了！” 一番重新布置后，婚礼继续进行，剧组拍摄继续进行。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时分，这场结婚戏才算是通过。要不是酒店方面出来交涉，影响了其他顾客的休息，要求苛刻的秦天柱甚至能折腾到第二天天亮。 《妻子的诱惑》拍摄，就是在这么一场别开生面的开机典礼中开始。吴修波与海青的第一次触电，就是一场两人的结婚戏，想来也是毕生难忘。 第九十一章 他来自VOGUE “cut！” 被叫了NG，吴修波和海青都有点惴惴，好在，他们自己也有感觉，知道刚才那一条，确实不能令人满意。.org 这是一场林品如嫁给费德南后，两人婚后的一场生活戏。林品如来自赣西省的农村，对费德南家的热水器不怎么会用，对这个家用电器本能的有些害怕，因此非常的拘谨，怕把它搞坏了。 费德南则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吓唬她，说热水“嘭”的一声喷出来了。看林品如吓坏的样子，然后可恶的哈哈大笑。 整体效果上，要有一点轻松搞笑的气氛。 看吴修波和海青两人一脸郝然的样子，秦天柱也没怎么生气，剧组刚开拍不久，多NG几次，也是正常。他在头一天中对着演员大喊大叫，纯粹是因为酒店给他们空出的拍摄时间有限，他需要赶进度的缘故。 “想来，你们也知道刚才那条完成的不怎么样。青姐，你是个城市女孩，可能对这种城市里的生活很适应，剧中的林品如前几天还是个自由自在的农村女孩，今天就要面对陌生的生活方式，陌生的家人，陌生的环境。她有一种本能的拘谨感，青姐你刚才的演绎，观众一下子就看出来你是刻意地在演，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走入剧中人物中去。” 问题，秦天柱已经给她点出来了，至于怎么改正，就要靠演员自己领悟了。 说完了海青的问题，秦天柱转过头来，对吴修波说道：“波叔，你的问题正好相反，你是演得太紧了。” 吴修波昨天的结婚戏中，倒是没有发现这方面的问题。其实，在第一场戏中，他就演得很紧，只不过剧中的情景刚好需要他摆出一脸不愿，表情酷酷的样子。 今天的戏就不同了，剧中的费德南本性上就是个风流不羁的人，看到林品如缩头缩脑的样子，本能的就想欺负她。这需要男主角演出那种挥洒自如的感觉来。 吴修波点点头，他也有点苦恼，导演一喊action，摄像机一开动，他就非常紧张。 “可能很久没演戏，手艺有点生疏了！” 对这次的机会，吴修波是非常看重的，整个剧组就属他最刻苦，一有空闲就在啃剧本。过了三十岁的男人，更加懂得生活的艰辛，机遇的难得。 秦天柱拍拍吴修波的肩膀：“还是要把自己放轻松，手上的活才能出的来。我还指望着你给其他三个学弟学妹做表帅呢。你在歌舞厅表演的时候，不是很潇洒嘛，把你在歌舞厅挑逗小女生的那种范演出来，费德南这个人物你就绝对没问题的！” “我了解的。让我调整一段时间，就能适应了！” 正打算接着拍摄这组镜头时，制片人金光华过来了，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金光华早在剧组赶到申海前，就到申海市打前站了。主要是负责剧组场景的布置，赞助商的联系，顺便接待那个从美国来的时尚顾问。 时尚顾问叫托尼陈，就是跟在金光华后面的那个男子，是个在美国波士顿土生土长的华裔，是世界著名时尚杂志《vogue》的特约编辑。 《VOGUE》杂志成立于1892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杂志品牌之一，被公认为全世界最领先的时尚杂志。《VOGUE》杂志介绍世界妇女时尚，包括美容、服装、服饰、珠宝、保健、健美、旅行、艺术、待客、名人轶事和娱乐等方面的内容。 《VOGUE》杂志从独特视角力求反映出版所在地的文化。她对相关行业的扶持作用是无与伦比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VOGUE》杂志推动了全球时尚产业的发展。当今很多著名设计师以及顶尖的摄影师（如MarioTestino、StevenMeisel、PatrickDemarchelier和IrvingPenn）都是从《VOGUE》杂志被发掘的。 Vogue的大名，秦天柱早有耳闻，只是它们目前还没有到中国大陆开辟业务，国内知道的人不多。根据秦天柱的记忆，直到2005年八月，《Vogue服饰与美容》才正式在中国创刊发行。 既然这个时尚顾问来自vogue，秦天柱对他的专业能力是信任的，对安迪推荐过来的人，表示满意。 只是这薪水实在不低，《妻子》剧组聘请这个时尚顾问，需要花费80万之多，是美金，拜这个时候8.6的人民币汇率所赐，光是这一项，就是近700万的支出，这钱真是花的秦天柱肉痛。 他觉得，虽然全球顶尖的时尚顾问，花费不菲，可即使是在好莱坞，应该也到不了这么高的薪酬吧？是不是老外把我这个老中当肥羊宰了。或者，这个时候的中国在美国人眼里还是个蛮荒之地，到中国出差需要雇主给点特别津贴？ 托尼陈瞥了秦天柱一眼，对剧组导演这么年轻也不感到惊异，应该是已经了解过具体情况了。 他有点嗔怪的说道：“你们剧组既然请了我做顾问，怎么我还没到，你们就开工了。” 他的声音有点尖细，秦天柱有点好奇的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托尼陈，发现这个男人不仅声音有点女性化，就连神态举止也有女性化倾向，身材纤细，穿着打扮上也是偏艳丽。 秦天柱倒是没有太突兀的感觉，他知道混时尚化妆这一行当的人，大多有中性化的倾向，或许正是这些人，才具有一种细腻的情感，才更容易捕捉时尚的风潮。 听他的话有责怪的意思，秦天柱解释道：“现在的戏，主要是些男女主人公的家庭生活戏，关系不大的。” 他觉得等到拍主角的职场戏和室外戏时，再请教托尼陈这个时尚顾问也不迟。 那托尼陈听了秦天柱的解释后，更加不高兴：“家庭生活戏和时尚关系不大，你这是什么落后的概念！你以为什么是时尚，是穿几件衣服，画几个妆吗？时尚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生活态度，它涵盖的范围大了去了，你们既然选择了我做顾问。那我就一定会负责到底，要不然，你们岂不是要毁了我的名声？” 他说完看了看男女主角以及归雅蕾的戏中服装，捻起两跟手指，分别摸了摸衣料的质感，然后，一脸嫌恶的啧啧说道：“瞧你们选的服装，什么眼光？什么审美？说是再拍时装剧，我还以为你们这是在唱大戏呢！” 秦天柱给他说得暴没面子，为自己辩解道：“女主人公在剧情的前半段本来就是个穿着随便的人，这也没什么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故事？”托尼陈一脸不可思议：“算了，反正我是不能容许任何丑陋的东西污了我的眼睛。那我就先撤了，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另外叫我！” 随后，这个中性男人，翩然离去，留下一阵的香水味。 其他剧组人员都面面相觑，脑中还留着那个妖艳的男人的印象。 金光华对着秦天柱一脸苦笑道：“秦少，你知道我这几天的痛苦了吧，我这几天快被这人妖折磨疯了！” 秦天柱道：“什么事让你火气这么大？他也就是比较多事，行为举止古怪了点，也没什么吧，合作一段时间就会适应的。” 金光华用手给自己脸上扇扇风，对秦天柱说道：“有几个情况我还没给你说呢，我这几天不是张罗剧组场景的戏嘛，剧中广告公司的地方，我们特意租了个写字楼，由张洪量负责装潢布景。 那托尼陈一来后，对我们的装潢风格左右挑眼，哪里都看不顺眼，硬是要我们重新装修，设计方案要按他的来。我们要是不听，他就辞职不干，说如果我们剧的品质差会坏了他的招牌。” 秦天柱一听，心头一跳，重新装潢，这又是一笔额外的开销，不过他还是沉住气问道：“他的新方案更好吗？” 金光华点点头：“这倒是没有疑问，托尼陈的专业水准没有问题，张洪量就对他佩服的很！” 听说新方案效果更好，秦天柱觉得还是要表现下自己的气度：“既然这样，就按他的来吧，专家的意见我们还是要听，时间上我们还可以调配！” 金光华见秦天柱并不介意，便继续说道：“这个其实是小问题，还有一个更严重的事情。我们剧中的服装，原本的打算是请这个时尚顾问来设计款式，然后我们再去国内服装厂代工。这位顾问偏不，他说国内的工厂品质不能保证，他要我们把设计的款式拿到意大利去制作。 而且，秦少，你是知道的，我们原本有打算让我们剧中的时装挂国内服装公司牌子的意思，好赚点赞助费。人家托尼陈也不干，说这样侵犯了他各人的知识产权！” 秦天柱越听脸上越黑，这前前后后，一是大大增加了公司的服装布景方面的成本，一是少了一笔可观的赞助费。他觉得自己心里有千万头草泥马在跑。 怎么办呢，把托尼陈炒了吧，貌似人家说的堂堂正正，违约责任怕是在自己一方，这80万美金的薪水也要不回来；不炒吧，剧组预算在托尼陈这个X因素的作用下，会有失控的危险。 还是忍忍吧，这尊大神值700万人民币，惹不起啊。 第九十二章 我对赞助商也很虔诚 Ps：谢书友赵尚军的打赏，谢谢。.org 对于超支的费用，秦天柱必须想办法弥补回来。 公司虽然去年赚了不少钱，但由于今年公司急遽扩张，各项开支都如同流水一般哗哗地流了出去，今年到目前为止，除了广告业务外，公司还没有其他的进项，资金的压力还是有的。 “光华，你说说我们剧组的预算情况！” “好的！” 金光华作为制片人，对各项数据是牢记在心，信手拈来。 “我们《妻子》剧组原本的预算计划是最多1000万。秦少你决定要邀请世界顶尖的时尚顾问后，我们把预算的宽度放到了1300万。多出的预算，一部分是从公司的广告业务中抽取部分资金，一部分是从赞助商中来。” 他看了看秦天柱的神情，继续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如果是按照1300万的预算案的话，我们是可以应付下来的。” 秦天柱饶有兴致的说道：“噢，看样子，你联系赞助商的事情进行的不错！” 金光华点点头，笑道：“是的，到目前为止，签下了11个单子，涉及到办公用品，食品饮料，首饰珠宝，电子汽车等各个行业。因为是植入广告，各单子的数额都不大。总金额是220万左右，其中最大的一个单子是大众汽车赞助的80万，并提供了剧组所有的用车需求。” 220万的数额，是不小的数字了，今年广告部的业务开展的不错，加上从广告部挪用部分资金，原来的预算方案确实没有问题。金光华能在短短20多天时间里，签下这么多的赞助合同，秦天柱对他的工作极为满意，忍不住对他夸赞了几句。 金光华摆摆手，表示谦虚：“说起来，还得感谢我们剧组这段时间的炒作，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些不大不小的新闻爆出来，始终让公众保持着对我们剧组的关注度，还有你这个导演，一直是个话题人物，赞助商对这些都很满意。 要不是怕植入广告太多，影响了剧情，我们又指定要事先付款的话，还会有更多的商家有兴趣赞助。” 这些说的都是有利的一面，自从那个托尼陈来了后，秦天柱知道1300万的预算怕是还不够。托尼陈要求严格，由他做顾问，剧组在美术上面的花销，要大大增加了。 “光华，那你说说看，以托尼陈的做派，我们最终的预算会需要多少！” 金光华抿着嘴，沉思片刻，心中默默一番盘算。 “1500万左右！我们要主打时尚牌，服装方面原本就是大头，托尼陈对做工的要求一严，我们成本的上升是极为可观的。” 200万的差额，钱，秦天柱倒是还有，他的个人账户还有60万美元的剧本费。不过，企业的事情还是靠企业自己的力量解决为好。梅花现在是股份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资金的划拨不像以前个人独资企业那样随便。 “这么说来，赞助商的潜力我们还是需要多挖掘。光华，你觉得光靠这方面的努力，这块的窟窿能填上吗？” 金光华双手抱胸，斟酌道：“如果能把我们剧中最大的一块植入广告卖出去的话，问题是不大的！” 最大的一块植入广告，就是剧中费德南所在的外资公司的冠名权，剧组不但会真的在这家公司实地取景拍摄，他们公司的名字还会深深植入故事剧情当中。 秦天柱原本是把这块广告留给宝洁日化的。宝洁作为一家外资日化公司，进入中国早，在广告上也舍得投入。而且剧情中费德南所在的外资公司，也是要与林品如所在的广告代理公司有广泛的业务合作的故事情节。 他觉得宝*洁日化是最合适的候选公司了。 “这块广告还没卖出去？我还以为已经包含在你说的220万中了呢！” 金光华摇摇头：“没有，宝*洁说他们公司的广告计划年初就安排好了。他们公司以正规的电视台广告为主，暂时不考虑植入广告的模式。 要是这块能拿下的话，我估计金额超过100万是轻轻松松的。 还有就是原本女主角所在的广告代理公司的冠名权，也没卖出去。这块是没指望了，国内的广告公司小而散，没那个余钱，外资广告公司则与我们的剧情不符！” 广告公司的冠名权可以不考虑，外资公司的冠名权，秦天柱却是要好好琢磨琢磨了，这可是100多万的收入啊。 秦天柱心中泛起坏水。 …… “cut！” 这场戏，描述的是林品如在接受了高文彦给她的总裁助理的职位后，为了不辜负高文彦的一番美意，你决心要做好助理的工作，为高文彦排忧解难，于是疯狂的学习，疯狂的充电。 这是一场室内戏，剧组在离锦江酒店不远处，找了个单元房，一番简单的布置后，就可以拍摄了。 “青姐，疯狂，你要表现得疯狂！疯狂的学习，疯狂的努力，疯狂的为事业拼搏！” 秦天柱在一旁给海青讲述这场戏的要求，他手舞足蹈，有点面红耳赤，女主角拍戏没有疯狂起来，他这个导演倒是有点疯狂的味道了。 “你不能慢条斯理的吃方便面，要狼吞虎咽，知道吗？狼吞虎咽的样子！表现出一种争分夺秒，只争朝夕的模样。在后期的剪辑中，这部分的戏会被剪得节奏很快，你现在斯斯文文的样子肯定不行。 不要有毁了自己形象之类的担忧，剧中的林品如本来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她只是个生活在我们中间，和我们普通人一样的邻家女孩。” 一旁观戏的高园园看秦天柱全情投入，激情澎湃的导戏风格，感慨道：“我们的秦导，对艺术真的是很虔诚的呢！” 归雅蕾附和道：“是啊，其实这只是个几秒钟的镜头，他也能这样投入，确实很难得！” 站在秦天柱面前，海青有点委屈道：“我不是怕毁了自己的形象，我只是不怎么喜欢吃辣，吃辣容易长痘痘。你能把那包香辣牛肉方便面换成虾仁的吗？” 秦天柱斩钉截铁拒绝道：“不行，当了演员就不能娇气，要学会吃苦！” 海青有些惭愧，点点头，表示可以再来。 “cut！好，青姐，表现很出色，这遍就没问题了，就是要有这幅饿死鬼投胎的劲头！” 海青如释重负，终于过了，满肚的方便面都吃的她想吐了。 听到秦天柱的称赞，她心里也有点得意，秦天柱可不是个随便的导演，难得夸人，虽然饿死鬼投胎不是什么好词语，但也足够让她满足了。 秦天柱此时对身边的摄影师赫兰鹏说道：“大鹏，等会儿还要给这碗康*师傅香辣牛肉面补个特写镜头！” 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好意思，补充道：“光是让女主角吃的狼吞虎咽还是不够的，还要让观众看到方便面的商标，但也不能太刻意，让观众反感。这当中的度，你自己把握！” 赫兰鹏点点头，轻声回到：“好的！” 他们说的虽然轻声，但其他演员离得近，也听到了。 高园园惊呼道：“导演，你刚才那么投入，我还以为你对艺术创作非常虔诚呢，原来就是为了拍一包方便面啊，你在我心中的高大形象可都给毁了！” 吴修波，冯少峰等其他演员也点头称是，尤其是海青，气鼓鼓的。辛苦了半天，就是为了给包方便面做广告。气死人了，白高兴一场，她还以为导演对自己的表演有多满意呢。 见自己犯了众怒，秦天柱有点讪讪然，他打着哈哈道：“你们秦大导演，对于艺术创作，当然是很虔诚的，只不过，我对赞助商也是很虔诚的。这两者其实不矛盾的嘛，你们不要多心！” 这时，剧照摄影师陈为民走过来，对秦天柱说道：“秦少，南方报社的姚记者来了！” 眼看有脱身的机会，秦天柱连忙告了一声罪，去接待姚记者去了。 姚记者一双眼睛在到处打量，寻找她感兴趣的新闻点：“秦导，看你神清气爽的样子，似乎拍摄的还挺顺利？” “托福，还行吧！” 姚记者有些埋怨地说道：“你们最近有什么新闻点吗？自从把你们剧组的几个主演演员确定的新闻发出后，都没有什么有爆点的新闻啊！” “姚记，你不能指望每次的新闻都有爆点，这不现实。现在，我们《妻子的诱惑》剧组已经引起了公众的兴趣，以后只要给点剧组的动态消息，读者趋于惯性还是会读下去的！” 姚记者也承认秦天柱说得有理，指望剧组的新闻次次都有爆点，确实不太现实。 “那你说说看，这次准备给我们报社发点什么动态消息呢！” “现在，我们剧组进展顺利，我估计到六月底，我们就可以完成家庭室内戏部分的拍摄。接着的工作安排，我们会到一家申海市的外资企业的公司内部，实景拍摄剧中的职场戏部分！” 姚记者听完他的话后，略有点兴趣。 “噢，到外资公司内部实景拍摄？这在国内的电视剧当中，还真不多见！” 秦天柱补充道：“我不知道我们剧组是不是第一个。但我们会尽量揭开国际著名外资企业在华公司的神秘面纱，把这些公司是如何运行的，在外资企业中工作的白领，他们的工作流程是怎样的等等方面一一展现给国内的观众看！” 姚记者承认，98年的中国，国人对外资企业还有很美好的向往和憧憬，认为在外资企业工作还是个很体面很高端的工作，外资企业还披着一层神秘光环。 “那你们联系好了是哪家外资公司了吗？” “已经有眉目了，是国际著名日化巨头联合*利华，联合*利华作为全球日化行业的领导者，在华也是深耕多年，产品深受国内消费者喜爱。本人对联合*利华公司一直非常敬仰，希望能与之进行深度的合作，把这家公司为何能传承近百年而屹立不倒，为何总能在行业保持领先卓越的一面介绍给大家。 我想，这不仅能满足全国观众对外资企业的好奇心，对国内的日化同行也很有借鉴意义……” 姚记者实在不清楚，秦天柱一个搞文化的，为什么会对个搞日化的联合*利华如此推崇乃至吹捧，不过，这不是她要烦恼的事，她只要把今天的新闻动态，以及秦天柱今天说的话，作为新闻通稿发出去就行了。 第九十三章 问题少年 Ps：谢谢云vs溪大大的打赏，谢谢。.org 六月二十日，小区单元房，室内戏。 从剧组正式开拍算起，已经过去20天了，秦天柱在拍摄中遇到了点小麻烦。 “导演，你觉得我刚才的演绎方式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一场高园园与吴修波的对手戏演完后，高园园像个上进的好学生一样，虚心向老师讨教，希望自己的老师能给与指点。自然，在《妻子》的剧组中，这个老师就是导演秦天柱了。 这种虚心好学的精神，让作为导演的秦天柱感到很难受。 是的，很难受。 这场戏的背景是，在费德南和林品如离婚后，费德南准备追求他一直爱慕的李安茜。于是，费德南把李安茜约到自己家里，向李安茜含蓄表白。李安茜对于费德南印象不错，但对他有些风流的秉性不太感冒，本能的觉得没有安全感，对于费德南含蓄的表白，不置可否。 这种女主人公有些复杂的心境，对此时的高园园来说，确实是有点难度，难怪她演完后有很大的不确定感。 对于演员这些演戏上的疑问，有的，秦天柱能够给出答案，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问题在哪里。 这只不过是秦天柱的第二部戏，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除了比别人多了十几年的未来记忆外，他并不是真的如媒体说的是什么天才少年。 秦天柱自己也有这种自知之明。 不同第一部《恰同学少年》的照搬照抄，这部《妻子》有不少镜头，秦天柱并没有参照物，这就需要他把这部分的剧本文字描述创作成影视画面，还要把这幅画面镜头讲解给演员听，让他们能够顺利的演出来。 这对于秦天柱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想找个人问问，究竟这场戏要怎么演，这个镜头的画面应该怎么构造出来。可他是导演，没人能帮他，一切都要靠他自己解决。 对于高园园的问题，秦天柱含糊其辞道：“演员应该有主观能动性，不要什么都问导演。你自己琢磨琢磨吧，不懂的可以问问雅姨这样的前辈！” 看高园园还是一副不怎么乐意，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秦天柱讨饶了。 “我的园园姐，你就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初中生，你不觉得问一个初中生怎么演感情戏，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吗？” 这么一说，高园园也觉得老是问秦天柱演感情戏的问题，确实有点孟浪。她朝秦天柱吐吐舌头，跑去向归雅蕾请教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个姑奶奶，秦天柱松了口气。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对于演员的疑问，他不能永远选择回避。 说到底，还是自己能力不足。 一部《恰同学少年》，让他有了拍电视剧的经验，知道了拍一部电视剧的具体流程。可是，如何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何把剧本文字上的东西，翻译到镜头画面中来，这是秦天柱在《妻子的诱惑》这部剧中需要解决的课题。 思索间，副导演李光告诉他，《扬子*晚报》的记者来访，想单独采访他。 《扬子*晚报》，创刊于江北省金陵市，这也是一份在全国来说都很有分量的大众类报纸，需要好好接待。虽然选择了《南方周末》作为剧组的第一合作媒体，秦天柱倒也不排斥其他媒体的访问。 根据李光的解释，《扬子*晚报》倒不是想从剧组这里要什么新闻消息。作为一家以承担社会责任为宗旨的媒体，他们自己做了一期与秦天柱的《妻子》这部剧有关的讨论话题，希望能与《妻子》的导演有对话的机会。 简单寒暄后，秦天柱与晚报记者面对面。 《扬子*晚报》：【秦导你好，我们报纸最近准备做一期专题讨论栏目，即优秀的艺术作品是来源于创作者的想象力，还是来源于创作者的人生积累。】 又是这个话题，秦天柱心里有点腻歪，前段时间舆论不是热议过一阵吗？又来！ 秦天柱：【现在还讨论这个是不是太迟了，前段时间你们媒体已经批过一阵子了。】 《扬子*晚报》：【前段时间媒体的批评都流于表面，没有深入本质，这次我们报纸不仅会采访当事人你，还会采访众多的国内各艺术院校的专家教授。 《扬子*晚报》以引导社会责任为己任，我们报社认为秦导创作的新戏《妻子的诱惑》，对国内的文艺创作者，起了一个很坏的示范作用，有必要进行深入的批判。】 秦天柱：【我承认，我年纪不大，没有爱情方面的经历，但我不认为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就一定写不了情感戏。 说我小，其实也不小了，十五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对爱情充满这幻想与渴望的年龄，我写个情感方面的电视剧也是很自然的感情流露，并不是完全的凭空想象。你也知道，古人在我这个年纪成家立业的都不少了。只不过在现代，学校管得严，压抑天性罢了。】 《扬子*晚报》：【你是说是学校的教育有问题，压抑了学生的天性？】 秦天柱也知道这话有点出位，可能会引起争议，可还是点点头： 【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就像任何动物到了青春期，都有求偶的冲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扬子*晚报》：【可我们是人，不是动物。人应该懂得控制自己的**。】 秦天柱：【我觉得人不是要压抑自己的**，而是要正确的引导**，引导青少年的青春期躁动。现在的教育不是要提倡不仅要培养学生的智商，还要培养学生的情商吗。不会谈恋爱，还谈什么情商！】 《扬子*晚报》：【情商说的可不是谈恋爱。】 秦天柱：【但谈恋爱也是情商的一部分，不是吗？总之，我觉得自己在我这个年纪写部情感剧是很自然的事，你们媒体没必要过于大惊小怪。】 《扬子*晚报》：【如果放开中学生谈恋爱的事情，那就会有一堆的未婚爸爸妈妈，这些社会问题，秦导你考虑过吗？】 秦天柱：【这与我说的不矛盾嘛。未婚爸爸妈妈的问题，在学校加强生理教育，做好避孕措施不就行了吗？】 …… 随着采访的继续，秦天柱说的话也越来越离谱，越来越出格。其实到后来，采访的内容已经与《扬子*晚报》原来的采访课题关系不大了。 不过《扬子*晚报》的记者不在乎，他挖到大新闻了。 秦天柱说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劲爆。要知道，秦天柱本身就是国内教育界出的一朵奇葩，他现在这番针对国内教育的话，报纸一登出去，怕是又会在社会上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吧。 秦天柱无所谓。 对一些媒体老是对他一个少年人写成年人的情感剧的事说三道四，他腻烦透了，纯粹是一种逆反心理作祟。 或许，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有媒体对他说的话进行一番狂轰滥炸吧。 管他呢，就当是媒体对《妻子》剧的宣传了。 他的估计没有错。 今天的这一番采访录，第二天就被《扬子*晚报》登上了头版头条。 题目就是《天才少年？问题少年！》 第九十四章 一道排列组合题 六月二十五日，拍摄进行中，这天，金光华与托尼陈加入剧组中。.org 看到他们的到来，秦天柱知道，剧中广告公司场景地的装潢告一段落了。 “光华，赞助商的事有进展吗？” “还行吧，这几天又签了5个单子，都是以前就有联系的。” 金光华边回答边吐舌吹气，天气越来越热，作为一个胖子，也越来越容易出汗了，胖子的夏天总是比较难熬的。 金光华说完有些不忿的瞪了瞪托尼陈，都是这个死人妖。要不是他，自己哪需要这么累，大热天的，天天跑关系拉赞助。 托尼陈娇媚地横了他一眼：“死胖子，老瞧我干嘛？本姑娘对胖子没兴趣！” 秦天柱大汗，敢情他平时都是把自己当女人看的啊。看来，干他们这一行的，老是和女明星，女模特打交道，不少人潜意思里都把自己当女人了。 看时尚顾问在，秦天柱干脆向他咨询下本剧的美术风格。 “托尼，你对本剧的画面风格是怎么考虑的。我的想法，《妻子》这部剧，本质上是部女人剧，美术风格上不如做得色彩艳丽点，你觉得呢？” 托尼陈没有马上回答秦天柱的疑问，他反问道：“这部剧的主色调是什么？” 主色调，用来确定人物服装、场景道具等美术方面的基准色，确定了主色调，也就相当程度上确定了这部剧的画面风格。 剧组美术，张洪量答道：“粉红色，这是个很女性化的色彩！” “no！”托尼陈摇摇右手的食指：“粉红色，是小女生的颜色，象征着女人的可爱俏皮。但这与你们《妻子》剧的主题不符，你们这部剧，讲的是一个单纯淳朴的小女生，成长为独立的都市女性的故事，在你们这部剧里，表达的是对女人独立坚强性格的赞美。 这种性格，是大女人的性格！《妻子》这部剧是对大女人的赞美，而不是对小女人的怜惜。所以，粉红色不合适。” 秦天柱听了托尼陈的一番话，点点头，表示受教。他说的很有道理，这部剧不是描述小女生卖萌卖可爱的，而是写一个女人的成长史，原来的设想确实不太适合。 “那依你的意思，该用什么颜色呢？” 托尼陈轻移莲步，走到大伙中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后，轻声说道： “玫瑰红！玫瑰红色彩透彻明晰，既包含着孕育生命的能量，又流露出含蓄的美感，华丽而不失典雅。它是成熟女人的象征！ 你们这部剧无论是镜头画面修饰，女性服饰，还是场景布置，都可以以玫瑰红为底色设计！” 既然是专业人士的意见，秦天柱也没有什么疑义。 一段戏拍完后，剧组休息时间。 秦天柱拿起一份报纸，心头有些唏嘘。这是一份《光明*日报》，评论的就是前几天，他说得那番出位的言语。 《他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光明*日报》的评论文章刊登在报纸的第三版面，社会热点新闻版块中。 文章直指秦天柱被《恰同学少年》后，来自社会各界的赞誉冲昏了头脑，已经迷失了自己。并呼吁秦天柱的学校和家庭要负起责任，将他这只迷途羔羊挽救回来。要不然，迷失放纵的秦天柱，会在早恋的邪路上越走越远。 文章最后，还不忘预言，秦天柱的新作《妻子的诱惑》必定以失败收场。 《光明*日报》是家严肃类报纸，对《妻子》剧组零零碎碎的八卦消息是不会有兴趣的。但是，对秦天柱这个社会知名人物，兴趣倒是很浓。秦天柱一番出位的谈话，马上触到了这类严肃报纸的G点，并以热点社会新闻报道。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这类事情还少吗？秦天柱恐怕又是这样的一个悲剧，作为有社会责任的严肃报纸，理应发出呼吁，一免秦天柱这颗新星过早陨落。 同是对教育的批判，《恰同学少年》收获一片赞誉，他的一番关于早恋万岁，加强青少年情商教育的谈话，却收获了社会上的一堆板砖。 秦天柱撇撇嘴，谈不上有多少愤怒，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中。不过，被人在报纸上一番批判，也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 冯少峰看秦天柱在看报纸，鬼头鬼脑的凑近看了看，有些同情的说道： “导演，我对你表示佩服，你可真敢讲啊！我虽然对你的话表示认同，但绝没你那么有种！” 秦天柱没好气的回道：“不过是一时激愤之言，再说，这事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我们《妻子》剧的宣传！” 《妻子》剧前段时间的宣传不温不火，海选过后，也没什么大新闻，这下倒是又可以大热一阵了，只是可怜了秦大导演我了。 说完，他提着一只笔，在报纸上写写画画。 看他写得那么认真，高园园走过来，好奇问道：“在干什么呢，导演？似乎在做一道数学题？” 秦天柱也不抬头，依旧在报纸上写写画画，随后闷闷地回道：“嗯，一道排列组合题。一共有四个人，两两组成一对，问一共有几对？我怎么越排越乱呢，园园姐，你会不？” “会的，会的！”高园园高中毕业不久，对这种排列组合题不陌生，决定好好在导演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数学能力：“这道题很简单的，总共可以有六对。你要这样……” 吴修波奇道：“导演，好好的，做什么题啊！” 秦天柱懒洋洋回道：“这是为你们四个人准备的！” 排列组合题解答完毕，秦天柱很满意，他对着这六组组合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该选那对呢，那对最有新闻爆点呢？” 看四个主演，一脸迷惑的样子，秦天柱解释道：“你们导演我，为了剧组的宣传，已经做了这么大的牺牲，现在该轮到你们四个奉献了。炒新闻嘛，不外乎就是绯闻或是丑闻了。这不，正在给你们拍绯闻组合呢。哎，到底那对组合更有爆点呢，伤脑筋，要不，你们四个也来一起参详一番！” 秦天柱抬起头，看向四人。 几个主演一脸苦色，满脸不乐意。 秦天柱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忙活起来：“还是这样的组合更有爆点！” 说完，用笔在海青与高园园，吴修波和冯少峰之间各画了一条线连接。他自认为创意非凡，忍不住洋洋得意。 四个主演刚开始还是一脸苦色，现在则是一脸惊恐了。 海青语带哭腔，央求道：“不要啊，导演。干嘛这么糟蹋我们啊！” 秦天柱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回道：“怎么能叫糟蹋呢，这是剧组宣传的需要，你们导演我不是给你们做过示范了吗。想做明星就得有曝光率，我给你们安排的组合，绝对有爆点，你们以后被炒红了，说不得会大大感激我呢。” 四个人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个劲地向秦天柱求饶，高园园还转过头去，向归雅蕾求救。 秦天柱没好气道：“你们看着我和雅姨干嘛，难道你们想让我和雅姨也加入到你们的排列组合题中？不得不说，你们的口味都好重哦！” 归雅蕾笑骂道：“小秦，你别疯言疯语的。干嘛跟港台媒体去学那套狗仔八卦的作风啊，认认真真拍戏不就好了。” 秦天柱其实也不想搞得这么低俗无聊，不过现在内地的娱乐文化一片蛮荒，不由得要他自己亲自操刀。 “雅姨，我们梅花可是做娱乐业的。如港台这般，这个八卦媒体多了吧，你们明星觉得烦。可要是像内地这样，八卦媒体没有了，也不行啊，还得靠我们自己造新闻，要不然我们公司的明星平时还有什么关注度。” 见归雅蕾也没法让秦天柱改变主意，四个人都有点焉。 冯少峰是个机灵人，没过多久就想出了个主意：“导演，你不是说造新闻可以是绯闻，也可以是丑闻吗？不如我们造丑闻吧。” 其他三人听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 秦天柱斟酌一番后，疑虑道：“造丑闻啊，难度很大的。这个丑闻既要造的让人觉得无伤大雅，又要有新闻点，很考验水平的。你们自己有这样的料吗，说说看？” 他看向高园园：“园园姐，你中学时，是不是曾经是个太妹，性格叛逆，后来才改邪归正，走上正道的？” 高园园摇摇头：“导演瞎说，我从小就很乖的！” 他又看向海青：“青姐，你小时候是不是长得很丑，后来经过整容才变漂亮的？” 海青怒道：“说什么呢，我从小就漂漂亮亮的！” 他又看向吴修波：“波叔，你小时候肯定是个坏种，是不是偷偷看过小女生洗澡？” 吴修波大义凛然道：“你别侮辱我的名节，我这个人，向来是被小女生追的，哪需要干那等龌蹉的事！” 靠，各个都纯洁高尚的像朵白莲花，还炒个毛的丑闻啊。 “导演，导演，我有，我有丑闻可以炒！” 看秦天柱有暴走的冲动，冯少峰过来为他排忧解难。四个人当中，也就这位比较懂事，知道为公司做贡献了。 “峰哥，说说看，你都有点什么丑事？” “是这样的，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曾经在马路上捡到了10元钱，你们知道的，那时候，十元钱可是笔巨款。这时候，对面来了个警察叔叔……” 秦天柱的脸色有点黑，他粗声粗气的接到：“是不是你把钱交给了警察叔叔，然后警察叔叔夸你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啊！” 冯少峰嗤笑道：“导演，我又不是傻子，媒体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事感兴趣。再说，我说得可是自己的丑闻，你听我接着往下说嘛。 那位警察叔叔来了后，我急忙把10块钱放入兜中，以免他发现，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根本就没理这个警察叔叔。后来，我用这10块钱，买了一堆的洋画，那年夏天，我拍洋画拍的手都肿了，玩得真是痛快啊。哈哈哈……” 他说完后自己得意不凡，忍不住哈哈大笑。旁边人看着他，一脸无语。 秦天柱真是气死了，这就是你的丑闻，能让媒体感兴趣的丑闻？他恨不得在冯少峰笑呵呵的脸上来上几句老拳。 算了，这事先放一边，反正自己身上的这点新闻还够媒体嚼一阵子。眼下的这四个人还没有一点当明星的觉悟，不能指望啊。 第九十五章 实习生计划 一天傍晚，剧组完成拍摄，正打算收工。.org 认真算起来，从六月一日开机到今天，已过过去将近三十天来。三十多天来，剧组都没放过一天假。 身为导演兼黑心资本家的秦天柱，今天似乎良心发现了。 他对剧组成员说道：“我们也很久没放过假了，大家是不是很累，需要休息一下？” 吴修波摇摇头：“不累，导演。我们一点都不累，我现在天天都有创作的**，像今天这么早收工，我还有点不适应，感觉自己的力气还没使完似的。” 冯少峰也回道：“对对，我也有同感。每天早上一醒来，就希望尽快的投入工作当中，在秦导的调教下，我都感觉自己的演技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秦天柱瞥了他一眼，这话听起来舒服，不过有拍马屁的嫌疑。 海青和高园园附和道：“导演，我们还年轻，正是要打拼事业的时候，我们都能吃苦的。” 哎，都是些很上进很敬业的年轻人呢，秦天柱有点感动了。 吴修波几个人心里却是想，导演八成是在假惺惺，有哪个老板不愿意手下天天加班的，秦天柱这样说，怕是在试探他们吧。再说，他们前几天因为绯闻丑闻的事情，惹得秦天柱不太痛快，这次休假的事，说什么也要弥补一下，让导演高兴高兴。 秦天柱有些动感情：“你们能这么敬业爱岗，我很高兴。不过，也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的，你们如何想休息了，可以跟我提出来。” 四个人齐声摇头：“不累，我们一点都不累！” 他们打定了主意，绝不松口。导演老奸巨猾，八成还在试探他们，不能上了他的大当。 看他们一脸嘴硬，秦天柱屈服道：“好吧，我说实话。是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们导演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受不得摧残。” 四人一听，心中大喜，看来休假的事情是真有希望了。 不累，不累都有鬼了，大热天的，连续工作了一个月，他们累惨了。现在好了，是导演自己撑不住了，到底是年纪小，比不得成人能受苦啊。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不敢太相信导演会这么仁慈。 冯少峰试探道：“导演，我们真的能休假了？” 秦天柱没好气道：“骗你们干嘛。你们导演我还是个初中生，该回去期末考试了，当然得休息一段时间！” 哎呀，早说嘛。差点忘了，咱们的导演还是个中学生呢，这休假的事情看来是稳当了。四个主角心里一阵轻松痛快。 吴修波问道：“这次准备放几天假啊？” “这次回灵泉，咱们也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吧！” 冯少峰一阵欢呼：“太爽了，终于要放大假了。海青，修波，园园，我是申海市本地人，这次我做东，带你们在申海市好好玩两天！” 其他三人听得眉花眼笑。 他们爽了，秦天柱不痛快了。凭什么啊，我个未成年人，辛苦了一个月，还要回去准备期末考，你们四个成年人日子过得比我还滋润，这太不合理了。 他对副导演李光吩咐道：“李光，我想想还是不能让他们放松太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带剧组到赣西乡下，把在农村的那小段戏拍了吧！” 李光点点头：“好的。” 他一直呆在秦天柱身边，对秦天柱的创作意图是清楚的，独立完成那一小段的戏份没什么问题。 “当然，休息还是要给他们休息的。就一天吧，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做调整放松。” 吩咐完这些，秦天柱潇潇洒洒的踏上返回灵泉的道路，留下四个满头黑线的主演。从七天假期，变成休假一天，这个打击对他们可不小。人，果然还是不能太得意忘形。 …… 一个多月不见，秦天柱对自己的一班同龄同学，还是非常怀念的。总是与一些成年人工作，他都快把自己当成个中年大叔了。 他回到灵泉时，离期末考只有一天的时间。他回自己班上看了看，似乎同学们都挺放松，气氛活跃，没有往常的那种临考前的凝重感。 秦天柱觉得，余校长主持的灵泉中学教育变革大计，积极效果他暂时还没怎么看出来，这学校的学风首先就松懈了下去，想必他现在也是很苦恼吧。 与以往一样，他一回来，周围就会围上一堆的同学，大家叽叽喳喳的给他说起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学校发生的一些趣事。 秦天柱很享受这种氛围，也很珍惜这种同学友谊。 李建衡给他介绍起学校境况：“柱子，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日子过得挺不错的。除了每天必上的几堂主课，课余时间都是玩自己的兴趣爱好。特别是搞音乐，美术，表演和文学的同学，特别的多，搞体育的也不少，我看都是跟你学的！” 曾辰光道：“是啊，其中不少人还尝试自己创作歌曲，小说什么的，不过他们向外投稿都不怎么顺利。像咱们班的厉羽希，音乐素养那是顶呱呱的，她也写了几首歌给外面投稿，一点回应也没有！” 厉羽希的声音回道：“曾辰光，你什么意思，笑话我是吧？” 曾辰光没想到厉羽希也是围在人群中的一员，刚才人多，没发现。他缩缩脑袋，不敢再在言语，厉羽希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刚才那番话，纯粹是为自己的女神打抱不平，可没有一点嘲讽的意思。 厉羽希自己也很不忿。她看秦天柱靠着一首《笨小孩》迅速崛起，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觉得自己的音乐才华怎么也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因此也动了自己创作歌曲的念头。几个月时间，创作了三四首歌曲，自觉很满意，将它们寄给了国内的几家唱片公司。 不料，现实情况满不是那么回事，寄出去的曲子从来都是有去无回。她不死心，托父亲的关系，找了省音乐学院的教授给自己的作品做点评，点评的结果，她暂时熄灭了自己是个音乐女神童的幻想。 这些事情，现在想来，厉羽希自己都有点臊得慌，为自己的狂妄自大害臊。同时，心里对秦天柱的敬慕之情更甚了，心想自己与他还是有巨大差距的。 赵健心中对学校这些兴趣小组，艺术协会之类的事情不以为然：“我觉得都是在瞎胡闹，风风火火搞了几个月，除了几个人在巨江市的日报上发表了几篇散文外，乏善可陈，都是在瞎玩。” 他自己实打实的在《恰》剧中干过场记，还赚过秦天柱一万元的红包，心里有些优越感，对这些小打小闹很看不上眼。 李建衡也心有所感：“是啊，柱子。你不知道，我参加了一个商业协会，就是搞些模拟商业交易，商业谈判的活动，刚开始还有点新鲜感，现在感觉是越来越假了，哪有我在《恰》剧中真刀真枪的干剧务实在。”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秦天柱知道，学校的教育革新计划，虽然开展的如火如荼，却都没什么头绪，有点在瞎忙的意思。 或许，自己的梅花公司可以帮上点忙，让他们课余时间来公司实习吧，多接触点实务，总比他们自己瞎琢磨要好。 “这个学期暑假快到了，如果你们谁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的公司帮忙！” 自己公司现在主要是两部剧和一张音乐专辑，以及广告代理的业务。对于有兴趣在文学，艺术，以及商务方面发展的人来说，都是很好的锻炼机会，这也算是为社会培养人才了。同时，公司也多了一批廉价劳动力，挺合算的买卖。 “有兴趣，我们有兴趣的！” 秦天柱提议一出，同学们纷纷相应。三班几个参加过《恰》剧拍摄的同学，总是在班上牛气的很，秦天柱事后还每人给发了1万的红包，真是把其他同学眼红坏了。 这次机会怎么也要把握住。 看大伙如此踊跃，秦天柱解释道：“机会是有限的，这批次的实习生计划，最多不超过三十人，工钱每月三百块，如果报名人多的话，还要进行简单的筛选，当然我们班的会适当优先！” 曾辰光有点不爽道：“柱子，太抠了吧，怎么每月才三百块，你上次可是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万？” 听曾辰光对工钱不满意，秦天柱不由诉起苦来。 “赚了钱，自然可以慷慨点。可我们梅花公司今年还没赚钱，只看到钱出，没看到钱进，我都快想钱想疯了。我可以答应，如果你们参加的项目最后运行的好，赚了大钱，我可以额外发个红包！” 李建衡也觉得秦天柱说得在理：“不错的条件了，辰光，咱们当初参加《恰》剧的时候，就是个免费的劳动力，比现在可艰苦多了。说到底，还是实习机会最难得，反正我要报名的。” 曾辰光是秦天柱的铁友，当然不会有什么恶意，他抱怨工钱低纯粹是想调侃下好友。 班上同学对暑期到梅花公司做实习生的事，非常上心，讨论得越来越火热，把明天就要参加期末考的事都给忘到一边去了。 秦天柱忍不住提醒道：“我的兄弟姐妹们，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你们一点都不担心？” 厉羽希道：“没太大关系吧，老周这段时间都不怎么说学习成绩的事了！” 曾辰光却目视秦天柱，劲劲地说道：“柱子，我要向你发出挑战，这次期末考，我肯定不会是最后一名。我这段时间，学习可努力了，白天打篮球的时候都在学习数学。” 他这样说，秦天柱倒有点纳闷。自己损友，他还是了解的，要是他能努力学习了，这跟自己做白日梦梦到未来十几年的事情，几率差不多。不能说没有，但绝对稀少。 “辰光，你打篮球，怎么学习数学啊？” 赵健抢答道：“辰光现在可牛气了，他说他现在投篮都是用三角函数来分析的，每投一个篮，就是做了一道数学题。不过，他三角函数学习的怎么样不知道，这投篮的水准是滚滚的往下滑啊，哈哈哈！” 第九十六章 世界杯来了 同学们围着他说了一阵后，慢慢地都各自散去。.org 此前，其他同学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唯独坐在他旁边的同桌张晓蓓，却不怎么插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听他们说。 秦天柱问道：“晓蓓，其他同学都有兴趣做实习生，你有兴趣吗？” “我啊？” 张晓蓓有点苦恼，她自己本心也是想到秦天柱的公司里去见识见识的。怎么说都是个年轻人，喜欢热闹图新鲜。不过，每到暑假，家里都会有一堆的农活等着她干，父亲刚病愈不久，不能太过操劳。她可不能贪玩任性。 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秦天柱也知道她的顾虑。 秦天柱给她排忧解难，出起主意来：“别怕，暑期农忙的时候，去你们村里雇个劳动力帮忙就行了，总比你个小女孩强多了。” “你也不用心疼钱，到我的公司当实习生，那也是能赚钱的。” 说完，秦天柱凑近张晓蓓的小耳朵，悄悄说道：“别人是每月三百，晓蓓你与他们不同。你每个月工资一千，嘿嘿嘿，你可别说出去哦，要不然，辰光他们可又要说我重色轻友了！” 张晓蓓听说有一千的工资，也很意动。暑期打工两个月，那下一个学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有着落了。只是，秦天柱特意这么照顾她，让她觉得有点不得劲：“这个，不太好吧，都是干实习生，我也不能特殊！” “你怎么能一样，你干的职位责任重大，薪酬当然要多加点！” 张晓蓓好奇道：“你想让我干什么啊，我也就会打打杂，要是太重要的职位我也干不来的！” “别谦虚。这个职位你一定行的，也就你能干好。我让你干的岗位就是导演助理，贴身的助理，每天二十四小时为本导演服务，嘿嘿嘿！” 秦天柱一脸贱笑，特意在“贴身”两个字上重点提了提。 听说是如此“重要”的岗位，又被他说得如此暧昧，张晓蓓忽觉身上一阵燥热，本能地想拒绝，让他给自己换个实习岗位。 这时，旁边的一只手鬼鬼祟祟的摸了上来，握住她的柔荑，张晓蓓心里一紧，这拒绝的话哪里还说得出来。 期末考试一结束，曾辰光邀秦天柱一起到家里看球。 七月初，98法国世界杯，如火如荼，激战正酣。 “柱子，你不是假期还有几天嘛，一起到我家看球吧，看球就图个气氛，人多热闹！我爸也怪想你的，说你很久没来我们家坐坐了。” “今天没空，晚上余校长找我有事！” 一考完，余德水就邀秦天柱到他家坐坐。校长虽然说的客气，可秦天柱就是再忙，也得赴余校长的约。 不过，一经曾辰光提醒，秦天柱才惊觉世界杯都已经开始好几天了。他前段时间，一头扎进剧组，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今天才发觉这事，不禁大感惋惜。 他可惜的不是错过了精彩的球赛，他勉强算得上是个球迷，不过也不是特别痴迷的那种，错过几场球赛，并不觉得如何。 他真正惋惜的是错过了一个赚钱的机会。他都已经有了未来的记忆，自然对这届经典的世界杯不少比赛的结果，是有记忆的。想来，自己的这一只小小的蝴蝶翅膀，应该不至于能耐大到能吹动法兰西球场上一只足球的运动轨迹吧。 自己的个人账户里，还有60万美金的存款呢，老这么放在银行吃利息，未免太傻了。正好，都拿出来买足球博彩，收益翻个几番，是可以期待的。 好在，世界杯还没有结束，现在动手还能捞点汤喝。 只不过在中国，除足球彩票以外的“足球博彩”或“赌球”都是被禁止且非法的。 在1998年以前赌球在东南亚一带较为流行，当时的亚洲还没有形成规模的足球博彩公司，各地球庄均为欧洲大型博彩公司的代理（比如威廉希尔、欢乐谷娱乐城、盈槟娱乐城），玩法也是欧赔的胜平负。1998年围绕法国世界杯比赛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花样最多的一次足球赌博热潮，澳门博彩公司抓住了这一机遇，他们的“让球帖水制”盘口（俗称让球盘）的灵活性不仅充分带动了地下赌博的复兴，同时也确立了澳门博彩公司在亚洲球市的盟主地位。 秦天柱想让自己手中的资金尽可能地翻倍，去赌澳门公司的让球盘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至于怎么参与进澳门博彩公司的赌球，那就只能从华哥那里寻求帮忙了，在香港找个中介人代理一下澳门的足球博彩的事情，应该是很方便的。 给刘得华去了个电话，将赌球的事安排妥当后，秦天柱心情舒畅，这笔钱赚得应该还是很稳当的。 晚上，来到余校长家中。余校长正吃完晚饭，在收拾桌子。 “校长，就你一个人啊？” “我老伴抱着孙女串门去了，也好，屋里清净点！”余德水擦完桌子后，给两人泡了两杯白开水。 他看了看越发显得成熟稳重的秦天柱，调侃道：“听说你前几天又发表了一番学生早恋万岁的宣言？胆子挺大的啊？” 秦天柱双眉一挑，不知校长是什么意思，他饶有兴致问道：“怎么，难道校长也觉得我说得有理，准备在我们学校推动学生的情商教育？” “别胡扯淡了，学生早恋，学校是严厉打击的。在这方面，你罪过不小，你的一部《恰》剧，倒是让徐燕和林克两人凑成了一对，学校花了好一番思想教育工作，才让他们把精力放到学习上。” 徐燕和林克？ 秦天柱倒不觉太惊异，早在《恰》剧时，两人关系就很亲密，现在开始谈恋爱，也算是顺理成章。 “还有你自己，也不得不防。周建国竟然把你和一个女生安排同桌，有些欠考虑了，难道他不知道你秦天柱特别早熟吗？” 一听余德水把话题扯到自己和晓蓓身上，秦天柱吓坏了，他可不想自己和张晓蓓这对好同桌被人拆散。 他极力为自己分辨：“校长你真是太多心了，我跟张晓蓓那是非常纯洁的同学关系，我们一个正太一个萝莉，都还是粉嫩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周老师是安排张晓蓓来帮我提高学习成绩的，我觉得个安排很好，我进步很快，这次期末考，我有信心不会排在班上的倒数第一。” 余德水也不懂秦天柱说的正太萝莉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只是随便说说，倒不是真的认为秦天柱与张晓蓓之间有什么。 “找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聊聊！聊聊最近的一些烦心事。” 一想起学校最近的麻烦事，余德水的语气就有些萧索落寞。 秦天柱看着满面愁容，一脸疲惫的余德水，猜测道：“是为了学生们搞得自治学生组织的事吧？” 余德水瞥了眼秦天柱，点点头道：“也不是这一件，烦的事多着呢。学生自治组织搞得有些乱，这个事先我也是有估计的，什么事一开始做，总是不容易，我也没指望一蹴而就。” 说到这里，他面带赞许地对秦天柱道：“听说你们梅花传媒暑期组织了实习生计划，这就非常好嘛，干点实务，也比学生们自己瞎折腾强。可惜，咱们灵泉县也就只有你们一个梅花，机会稀少了点。” “我觉得光靠学生们自己摸索还不行，还得请一些有名望的老师过来辅导下！” “这我也知道!学校现在在资金上倒是不缺，也邀请了不少在中学艺术文化教育方面有名望的老师，只是效果不太理想，愿来的不多。灵泉，毕竟还是小地方。” “中学老师不行，试着邀请下大学的老师怎么样？” 余德水觉得秦天柱是脑子不正常了，提的建议荒腔走板。 “我说的是那些艺术院校的退休老教师，他们专业水平更高些。对地方也不会太挑剔，我们灵泉虽然不怎么热闹，但绝对适合老年人过来养老。更何况，指点下学生们的课余活动，并不是特别耗费心神的事，和适合那些闲不住的老教师发挥余热。” 听他这样解释，余德水觉得还蛮有道理的，点点头，表示可以试试看。 “还有个你不知道的情况，我们学校不少的家长都嚷嚷着要自家孩子转学，认为我们学校管得越来越松，担心孩子的未来前途。” 就是余德水自己也承认，家长的担心未尝不是没道理，眼下考大学还是唯一靠谱的出路，灵泉中学这般的教育模式，很多家长目前看不准，也就不敢拿孩子的前途做赌注。 哎，校长怎么老是问他这些问题呢，他哪知道该怎么办，不过秦天柱还是宽慰道：“有人不认同，想转出去，这也正常。等学校的新模式见到效果了，说不准其他的学生都争着想转进来呢。再说，这事是上级部门点头的，总归会支持你到底。” 余德水眉头一蹙，正色道：“省教育厅等上级部门自然是支持的，我说这些，倒不是想推卸责任。只是害怕，我们学校尝试了几年，最后以失败告终。” 他双眼有些茫然的看向窗外：“如果是这样，那就耽误了几千学生的未来了，我这个干教育的工作者罪莫大焉！” 秦天柱想不到余校长想的是要对学生前途负责的问题，不禁肃然起敬。不过，这种事，他也实在帮不上忙，只能靠校长自己了。 第九十七章 电视原声，杨昆打造 假期的最后一天，秦天柱被褚琴叫到了家中。.org 褚琴老师的电话一打给他，秦天柱心里就有点惴惴。不会是想考察我的音乐水平有没有进步吧？这可是不太妙，他的音乐水平肯定是没有什么进步的，倒是还退步了不少。现在，就是拿本五线谱在他眼前，他也要好一番回忆，才能记起这些符号到底代表些啥。 他自己也没有在在音乐上有什么发展的意思，又是干导演，又是开公司，偶偶还要到学校当个学生，他已经很忙了。更何况，他自己对学习音乐知识，兴趣不大。当初为了写首《笨小孩》，那是硬逼着自己学的。 “褚老师好，几个月没见，褚老师更见年轻漂亮了！” 因为心虚，他一见到褚琴，便是一记廉价的马屁送上。 褚琴笑骂道：“我都几十岁的人了，年轻什么呀！” 学校现在比较重视艺术课，褚琴作为初中部的音乐教师，工作忙碌了不少，学校一些与音乐相关的学生自治协会，都需要她的辅导。尤其是灵泉中学的师生都知道，她是秦天柱的授业恩师，秦天柱的《笨小孩》就是在褚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这样一来，找她的人就更多了，不过她也更充实了。褚琴本人对现在的工作状态很满意。 闲聊几句后，褚琴果然问到了他学习音乐技能的问题。 秦天柱只能比较委婉的回复：“褚老师，我很忙的。以后怕是没精力搞音乐了！” 褚琴也大致知道他的状况，摇摇头无比惋惜道：“你真的对音乐就没一点想法了，你可是很有天赋的，很多音乐人兢兢业业一辈子，就因为缺少点天分，一辈子都碌碌无为。你倒好，空有音乐天赋，却连点音乐基础技能也不愿学。是不是再想想啊？” 虽然褚琴一脸的可惜，秦天柱还是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他对自己未来的人生已经有很明确的规划，一是经营好梅花传媒，二是做个合格的影视导演。 他很知道自己的能耐，他不是大家以为的什么天才。人的精力有限，应该懂得取舍，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 当然，记忆中有的那些成名音乐，如果需要的话，还是可以拿出来的。公司也开始涉入音乐领域了，以后公司旗下会有不少的音乐人，如果需要用到未来音乐，他从旁引导提示下，以他们的名义发表出来就行了。 看秦天柱拒绝的干脆，褚琴也就不多言语：“算了，也知道你事情多。叫你过来，一是很久不见，想让你来家里做做客。二来，我们家明，也就是姗姗的哥哥，带回来一个京城的朋友，也是做音乐的，听说小柱你的公司要开展音乐业务，想把他朋友推荐给你。” “好啊，人呢？” “刚才还在呢，可能是出去散步了！” 正说着他们，两人刚好从外面回来。 “你就是秦天柱吧，我妈总念叨你，说到老了还能收了个好徒弟，特别的得意！” “你好，家明哥！” 秦天柱以前没见过何家明，他打量眼前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外貌与何珊珊有几分相像，五官端正清秀，看上去有点诗人般的忧郁气质。很帅气的一个年轻人，估计能迷倒不少怀春少女。 他握住来人的手，谦虚道：“说起来惭愧啊，总是事情多，音乐上都荒废了，让褚老师非常失望！” 他简单说了说自己以后不往音乐上发展的意思，何家明听了也很可惜：“小柱，你啊，就是太忙了，又要做导演，又要当老板，音乐上的这点天赋也都不在乎了。你的《笨小孩》多惊艳啊，哎，可惜了。” 秦天柱不想再自己的“音乐天赋”上多费口舌，把话题岔开道：“家明哥，听说你要给我推荐个音乐人，我可是欢迎的很那，我们梅花音乐上刚起步，非常需要人才！” 一说起正题，何家明连忙把站在他身后，一直低着头的那个朋友推出来，给秦天柱做介绍。 是他！秦天柱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可一点都不陌生。 “小柱，这是我朋友杨昆。在京城酒吧做驻唱歌手，他的嗓音非常独特，很有辨识度。；另外，他本身也是个创作型歌手，在音乐上很有才华。我晚上常常光顾他所驻唱的酒吧，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成朋友了。” 何家明边说边拍拍杨昆的肩膀：“阿昆，与小柱打声招呼啊！” “你好，秦导！” 这招呼打得有气无力，例行公事应付般。说了一句后，杨昆又低下头，不言不语了，似乎想着自己的心事，对眼前的事情毫不在乎。 何家明看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有些生气。认真说起来，他与秦天柱还是初识，也没有什么交情，给他推荐自己的朋友本就有点勉强，秦天柱要是肯帮忙还不是看了母亲褚琴和妹妹何珊珊的情面上？现在，杨昆这个当事人也是一副无精打采，没所谓的样子，这怎么可能让秦天柱看得上。 他给自己的朋友圆场道：“小柱，你别见怪，他这段时间心情低落，可不是有意怠慢你的。” 说完，何家明向秦天柱简要介绍了一番杨昆的近况。 其实不用何家明介绍，秦天柱对杨昆此时的状况也是心中有数。在后世稍微了解杨昆这个歌手的人都知道，在他成名前，有过十年左右的北漂生涯，这段时期，是他人生当中的低潮。 杨昆在自己家乡唱了五年以后，于1994年来到京城闯荡。他人生地不熟，便毛遂自荐到夜总会谋生。他去的第一家夜总会是公主坟的一家叫卡萨布兰卡的酒吧，乐手是京城最好的乐手，当时他走进说他想唱一首歌，当时台上唱歌的人是沙保亮，杨昆颠沛流离的十年北漂生涯就此开始。 因为工作的不稳定，收入的微薄，他在此期间搬家达五十多次。所幸，他在那年也与同乡白雪开始了一段交往，让他能够走过这段艰难的岁月。 那一年的一个春日，杨昆在三里屯一家酒吧演出，演出结束回到休息室时，正好遇到一群候场的舞蹈演员。其中一个就是他在家乡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他迅速跑到那女孩面前，激动地说：“你还记得我吗？四年前，我们在老家的部队文工团见过面的！”女孩上下打量杨昆一番，兴奋得叫起来：“原来是你啊，那个害羞的大男孩。” 他乡遇故知，两人的交往就从这里开始了…… 女孩名叫白雪，两年前考进京城某部队文工团，成为独舞演员，当得知白雪还没有男朋友时，杨昆兴奋的辗转难眠，一次香山的坦露心扉，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94年11月的一个星期天，杨昆把棉被拿到外面的太阳下晒，自己则不修边幅的躺在上面弹吉他。就在这时，白雪象小公主一样突然冒了出来，见到杨昆生活环境恶劣，她心酸的哭了，然后二话不说地收拾杨昆的东西，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杨昆说：“跟我走！”京城的冬天特别冷，但对杨昆和白雪来说，这个相互偎依着取暖的冬天最温暖，白雪那间不到10平方米的简陋宿舍，从此成了他们两人的天堂。 直到1998年春天，杨昆迎来他爱情中的第一场冬雪。他那段时间一直接不到活。整整一年多，杨昆没有一次演出的机会，千辛万苦写出的歌寄到唱盘公司也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事业上的不如意，经济上的拮据，让他们变得特别敏感，两人经常为一些琐碎的事争吵，说一些很伤害对方的话，吵过后是长时间的冷战，日子渐渐看不出幸福的模样了。 1998年夏天，杨昆和白雪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当时，有一个大款热烈地追求白雪，白雪在拒绝大款的同时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昆。这时，杨昆已失业了很长时间，以至把白雪的坦诚当成挑衅和暗示。一瞬间，他把内心所有的怨恨和苦闷全都爆发出来。倔强的白雪不甘示弱，也说了很多伤害杨昆的话。一气之下，杨昆摔门而去，经过几天的煎熬，杨昆渐渐明白，与其这样痛苦的相爱，还不如趁早分手。 爱她所以离开她，杨昆不想让白雪跟他吃苦，于是，杨昆说出了他这辈子都不愿说的“分手”两个字。临分手时，白雪泪汪汪地从脖子摘下那条陪伴了她近十年，价值3000多元的金项链，哭着给杨昆戴上。不久，杨昆得知白雪被一个很富有的男人接走了。再后来，杨昆没有了白雪的消息…… 何家明这边介绍杨昆的情况，秦天柱自己也在回忆他从后世网上看到的关于杨昆的故事。秦天柱非常理解现在杨昆的心情，他此时正与自己相恋四年的女朋友分手，心情极度恶劣。 那么辛苦的四年都熬下来了，最后，相恋的两人还是因为抵受不住生活的压力，选择了分手，秦天柱很为他们感到可惜。 何家明道：“小柱，杨昆的情况我已经都跟你说了，他现在给女朋友分了手，在京城也没有稳定的工作，一直就这么飘着也不是个事，我想让他到你这儿谋个正式的工作。” 秦天柱也在考虑杨昆的工作安排。杨昆在音乐上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公司今年在音乐上的预算都拨给了雨泉的新专辑，怕是没有多余的资源给杨昆发自己的专辑。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呢？ 秦天柱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的诱惑》这部剧，这是一部都市感情剧，当中有大量的关于情人间分分合合，以及爱情的酸甜苦辣的描述，而这些情节要能打动观众，就需要有非常出色的音乐来烘托。 杨昆号称内地的情歌王子，他创作的歌曲情感细腻婉转，感人肺腑。他的嗓音沙哑低沉，能把歌曲演绎的百转千回，如《无所谓》《那一天》《空城》等名曲，能听得听众泪如雨下。他的这些特点与《妻子》剧在音乐的要求上，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同时，杨昆的歌曲如果通过《妻子》的电视原声带来发行，也省却了一笔宣传发行费。电视剧本身就是歌曲最好的宣传平台。 就这么决定了，这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第九十八章 何珊珊毕业了 秦天柱一个人在静静地思考，长久不语。.org 何家明以为是秦天柱安排职位有困难，他为杨昆争取道：“小柱，也不需要太好的职位。我听说你们公司签了京城的雨泉组合，现正在打造他们的新专辑，你可以给阿坤安排个职位让他参与专辑的制作嘛，他不仅是个歌手，在编曲、录音、混音等后期制作方面也是有能力的。” 他说完看了看身边的杨昆两眼无神的空洞模样，叹息道：“我主要是不想他再在京城待下去了，那里对他来说是个伤心地，我怕他再待下去会得抑郁症！” 何家明的担忧一点都没错，杨昆成名前就有五年左右的抑郁症史。秦天柱推测，差不多也是从今年开始抑郁上的吧，失业和失恋的双重打击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好受。 “家明哥误会了，我正在考虑杨昆专辑的事！” “专辑？” 何家明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介绍杨昆来梅花，也只是希望能给他谋个职位，可从没有让梅花给杨昆发专辑的想法。就连漠不关心，只管自己一个人呆坐着的杨昆，听到专辑两个字，也不由抬起头来看着秦天柱，双眼也总算是有了点光彩。 见他们两人来了兴趣，秦天柱也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们梅花今年在音乐上的预算都给了雨泉的专辑，所以，我的打算是让昆哥的歌通过电视原声带的渠道走。你们也知道，我现在正在拍摄《妻子的诱惑》，是部都市情感剧，非常适合昆哥的曲风！” 看秦天柱的样子是真的要给杨昆发歌，何家明没想到他会对初次见面的杨昆就有这般信心，他自己现在倒是有些担心起来。 杨昆现在的精神状态能行吗？要是因此影响了秦天柱新剧的品质，那就不好了。 “小柱，你也知道阿昆他现在……” 何家明说罢，看了看杨昆。 “哈哈，他现在的样子绝对行。家明哥，你也说了昆哥本身有不错的音乐才华，现在，他经历了失业与失恋的双重打击，我想他现在心中，肯定有很多的情绪要宣泄，有很多的情感要表达，有很多的人生感悟需要书写出来。现在，正是他进行音乐创作的黄金期。 男人，尤其是有故事的男人，总是最有爆发力的。” 秦天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显然，给杨昆发电视原声带的想法已经决定了。 何家明撞撞杨昆的肩膀：“阿昆，别发傻啊，也该你表个态了！” 杨昆双眼直视秦天柱，郑重的点了点头：“秦导，感激的话不多说了。我杨昆落魄之际，能蒙秦导看重，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出出色的音乐，回报秦导的知遇之恩！” 他来之前，本没有抱多大的期望。他找工作不顺利，被人拒绝的多了，自己也没了自信。纯粹是被自己的好友拉到灵泉来散散心的。 却没想到，不经意的一个决定，却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如此大的机遇。 上帝在你面前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眼看事情敲定，何家明拍拍杨昆的肩膀叹道：“阿昆，说起来我都有点嫉妒你了，小柱对你也太好了吧！” “家明哥，你今年就毕业了吧，要是有兴趣，也可以来我们梅花啊。你可是中央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就是怕你看不上我们梅花这家小公司！” 何家明摇摇头：“我算什么高材生，毕业后去哪家单位还没着落呢。只是我学的是西洋乐器，你们这些唱片公司的对我们这类人，怕是没什么兴趣。我啊，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进京城的交响乐团！” 学西洋乐未必在梅花就没有用武之地，许多的电影配乐就需要这方面的人才，只是对此时的梅花来说，一切都还太早了点。 几个人聚在一起，正打算一起讨论下电视原声带的事，屋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女生尖叫声：“啊，解放了！终于解放了！” 那语气说不出的欢呼雀跃，恣意狂呼。秦天柱知道，是何珊珊回来了，今天是高考最后一天，看来是考完回家，准备庆祝了。 三个人转头看向门口，人没到，一个书包却已抛向了秦天柱坐着的沙发上，要不是秦天柱躲得快，差点就中弹了。 随后，就见何珊珊蹦蹦跳跳的奔进屋里。 “咦，哥哥你有朋友在啊，呀，小柱子也在，大导演不是平时挺忙的吗？” 她考完试，看谁都特别顺眼，笑眯眯的和众人打招呼，轮到秦天柱时，还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虽然明知是她心情放松下的宣泄行为，还是让秦天柱不由得浮想联翩。 何姗姗的一个拥抱，秦天柱立即就能感受到到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对饱满，真是怀念啊。可惜，这种美好感觉只是蜻蜓点水，秦天柱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两人就分开了。 褚琴埋怨道：“疯疯癫癫的，像个疯丫头，让客人笑话！” 何珊珊找了个秦天柱旁边的位置，挨着他坐下，笑嘻嘻道：“人家高兴嘛！” 说罢，一双美目瞥了秦天柱一眼：“小柱子，敢笑话你姗姗姐不？” “不敢不敢！” 秦天柱巴不得何珊珊能够再疯狂点，能给自己一个吻呢，不过这种美事也就只能心里想想了。 哎，姗姗姐高考结束了，下学期都要上大学了，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吧。 秦天柱有点惆怅，他以前对校花何珊珊也是有点想法的，希望自己能跟姗姗姐来点什么。可是自己近一年来总是太忙，何珊珊也要准备高考。他想与何珊珊来点什么的幻想，也终还是幻想。 秦天柱看着身旁一脸欢快的妙龄美少女，一头犹如丝缎般的长发批肩，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细的腰身，修长的玉项，洁白的肌肤，相映下仪态出尘，清雅照人。双眸更是又深又黑，水灵灵的采芒照耀，实在是动人至极。 如此美人儿，到了大学，怕是有一个加强排的男生追求她吧？也不知道姗姗姐这朵鲜花，最后便宜了那个王八蛋。 一想到自己的姗姗姐被别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模样，秦天柱就有点愤愤不平起来，心里直冒酸水。 “姗姗姐，考得怎样，看你神色，应该是发挥的很好吧？” “那是当然，你姗姗姐一向学习优秀！” 何珊珊一点也不谦虚，秦天柱也知道何珊珊成绩一向在年级里名列前茅，妈妈凌雅雯就经常在他面前夸何珊珊。 何珊珊说完用一根葱白手指点了点秦天柱的左边脑门，调笑道：“你以为都像你啊，我可是听我们凌老师说过，每次期末考试前，你都会在她面前指天发誓，期末考绝对不考倒数第一，不给她丢脸，哈哈哈！” 想起秦天柱在他妈妈前，那一副楚楚可怜，没出息的样子，何珊珊就忍不住直乐，也不顾形象，越笑越失态，最后笑得伏倒在了秦天柱的肩膀上。 有这么好笑吗？同时，对自己老妈在何珊珊面前揭自己丑态，心里也不禁有些埋怨。老妈也真是的，怎么不在姗姗姐面前，多提提自己英明神武的时刻。 褚琴斥道：“行了，你这疯丫头，人家小柱现在可本事了，又是导演，又是自己开公司的，你干嘛老是笑他学习成绩这点事？” “我就愿意啊！” 何珊珊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看秦天柱可怜兮兮，一副很没出息的惫懒模样，反倒对他在片场上指挥落定，调度有方的成功人士派头不太感冒。少年人嘛，就该风风火火，调皮捣蛋的，总是老气横秋的样子干什么？ 何家明比较关心自己妹妹的高考志愿：“姗姗，是不是真的发挥很好啊？能考上京城的名校吗，跟哥哥到京城做个伴也好！” 与自己哥哥的谈话，何珊珊比较规矩，她答道：“我自己估计的情况应该不错，就是考青华大学，也是有可能的！” 青华啊！秦天柱缩缩脑袋，表示钦佩。以他自己的能耐，就是把他的成绩乘以个二，他也未必能上得了。不过，一想起青华，他又想起来自己一直担心的问题。 他提醒道：“姗姗姐，青华不太好的，不安全，尤其是对你来说很不安全。” 何珊珊给他说懵了：“什么意思，也没听说青华有什么不安全的。” “姗姗姐，你不知道吗，青华大学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你要是去了，姗姗姐又是那么漂亮，那里的男生怕是要……嘿嘿！” 秦天柱答的颇为正经，似乎真是在为他的姗姗姐人生安全考虑。 自然，这就是秦天柱最为担心的事了，在青华找个又帅又有才华的男生太容易了，何珊珊一进去那里，能让她挑花了眼，哪里还能轻轻松松，冰清玉洁的走出来？自己对姗姗姐的那点念想，怕是更没指望了。 何珊珊没想到他说的是这种事，有些羞恼道：“你小小年纪，管得倒是挺多！” 何家明也不禁莞尔：“小柱说得也不无道理，大学谈恋爱，都没什么好结果。毕业的时候还不是哭哭啼啼的要分手，多此一举！” 秦天柱高兴的恨不得抱着何家明亲两口，连连点头道：“还是家明哥说得好，到底是过来人，说话有水平。姗姗姐，我觉得家明哥的话，你要听！” 何珊珊气道：“哥哥你也真是的，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哥哥你还是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才是正经事。” 第九十九章 导演风格 ps:谢书友xt_01和赵尚军的打赏。.org 再次回到申海市时，去赣西乡下拍戏的剧组也回来了。 秦天柱虽然是回灵泉期末考试，但总归是休息了几天。经过调整放松后，他自己感到神清气爽，充满了干劲。 令他奇怪的事，几个主角从乡下回来后，也是一脸的神清气爽，欢声笑语，一点也没有从外地工作回来的疲惫感。 高园园看到秦天柱回来，高兴的说道：“导演，你让我们去乡下拍戏，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特意折磨我们呢。想不到我们拍戏的那个叫务源的地方，景色那么美，我们在那里拍戏简直像度假一样！” 秦天柱选择赣西省务源县李坑村作为剧组乡村戏的拍摄地，就是看中了那里秀美的乡村景色。务源李坑村的乡村景色以小桥流水人家著称，村落群山环抱，山清水秀，风光旖旎。村中明清古建遍布、民居宅院沿溪而建，依山而立，粉墙黛瓦，参差错落；村内街巷溪水贯通，青石板道纵横交错，各种溪桥数十座沟通两岸，构筑了一幅小桥、流水、人家的美丽画卷。 《妻子》是部城市剧，大多场景画面描述的都是申海市的城市景观，秦天柱希望在剧中加入些美丽的乡村景色的画面作为对比，能让城市观众有种放松心情的功效。 与务源想比，灵泉县也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但灵泉胜在山林野趣之美，与务源浓郁的乡村人文景观相比各有千秋。 海青道：“是啊，导演。那个地方真美，我都不想这么快回来。你是不是特意安排我们去那儿拍，好给我们一个旅游度假的机会啊！” 秦天柱倒是没想到几个演员对乡村景色如此迷恋，不过细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几个主演，高园园和吴修波是京城人，海青是金陵人，冯少峰是申海人，都是大城市长大的，自然感到惊艳。他自己在小地方呆久了，对这些景色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不过，对于海青送上门来的卖好机会，秦天柱也是厚着脸皮笑纳了：“当然了，我也知道你们前段时间拍戏辛苦了，特意让你们到乡下去放松放松，你们真以为我是黑心资本家呀！” 李光笑了笑，也不去揭穿秦天柱的谎言，他介绍道：“那里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对我们这部剧的画面效果增色不少。我们去得晚了，要是三四月份去，就能看到满眼的黄灿灿的油菜花，美不胜收。不过，我从他们当地政府那里要了不少有油菜花的画面镜头，我们后期可以剪辑进去。” 第二天开工时，灵泉中学分配到《妻子》剧组的几个实习生也加入进来，同来的还有已经处理好个人事务的杨昆。 实习生总共有八个，当中就有秦天柱的贴身助理张晓蓓。秦天柱特意对几个实习生做了筛选，除了张晓蓓，其他的同班同学都被他分到其他部门中去了。 既然配了贴身助理，秦天柱平时自然是要去骚扰一番的，同班同学在，可不好下手。 他把几个新人介绍给大伙认识后，对杨昆说道：“昆哥，你比较自由，可以在一旁观戏，有了创作灵感后想回酒店谱曲也没什么问题。” 一般来说，音乐人为电视写主题歌，都是在电视剧拍完，在进行后期制作的时候才开始的，那时基本可以看到成片效果，歌曲写起来比较容易。 杨昆是创作电视原声，需要的歌曲较多，需要为大量的电视剧情写歌，工作量不小，早点参与进剧组，也有利于加深对故事的理解。 当然，杨昆在创作中，会得到秦天柱有意无意的指点，以便他能把秦天柱心里安排的歌曲都写出来。 “晓蓓，你的工作最重要。你的职责就是要照顾好剧组导演的饮食起居，把导演伺候好。你要知道，导演是一个剧组的大脑，要是大脑出了问题，整个剧组都会瘫痪的。” 秦天柱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向张晓蓓吩咐起该如何伺候好剧组导演的问题，看晓蓓头一点一点的领受他交代的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秦天柱心里一阵美意，以后几个月的导演日子该是很惬意的吧。 根据场记的提示，秦天柱回来后的第一幕戏，是费德南对林品如的一场强吻戏。属于故事的第三段落，费德南追求林品如阶段，其中的一幕。 拍摄地点选在了一所居民小区的楼下。 海青说道：“是不是清下场啊，这里有不少实习生，他们还小呢，让他们看这个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好回避的，都是中学生了，你以为个个都纯洁的像朵白莲花呢。秦天柱白了白眼，回道：“你导演我，也未成年呢，是不是也要回避一下啊！” 说完，看了看周围几个忙着跑腿搬东西的实习生，叮嘱道：“这场戏，你们要带着学习研究的目的去看，不要心有杂念。” 海青无奈，只得讪讪的回去准备这场戏。 “各小组注意，各就各位，预备！action！” 屏幕中，费德南见林品如始终不理他，非常着急，眼看这林品如就要上楼，他情急之下，一拉林品如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随后不由分说向林品如吻下去。 怀中的林品如先是拼命挣扎，慢慢的慢慢的，反抗越来越弱，直到最后迷失在费迪南的长吻中。 “cut！” 一连好几遍后，都没有通过，海青吻得嘴皮子都干了。 吴修波道：“导演，这条怎么样！还是不行吗？” 秦天柱摇摇头，感觉上还是缺了点什么，可又说不上来，自然也没法像演员解释到底应该如何改进。 与前段时间一样的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调教演员。 不过这次，他已不像以前那么惶惶然了，一番思索后，他心中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他拍了拍双手，将剧组演员召集在一起。 他知道，作为演员，经常会让导演评价他的每一场戏，希望自己的演技能有所进步，希望知道自己的演艺效果是否达到了导演心中的预期。 也就是说，大多演员都希望能从导演那里得到反馈信息，如果导演没有给他这种反馈信息，演员就会感到茫然失措。 尤其是内地的演艺圈，学院派氛围浓郁，又是导演中心制，导演各个都是能力极强，控制欲强烈。演员就是导演手中的工具，演员的演艺行为需要在导演的掌控范围内，不能脱离导演的创作意图。演员们也适应了在强势导演下的演戏方式，一切跟着导演的意图走。 但这种方式显然不适合秦天柱，他一来年龄小人生阅历有限，二来不是学院派出身，专业能力有所欠缺。这就决定了，他没法像国内的导演那样掌控一切。 所以，他决定扬长避短。 他要解放自己手下的演员，他不能把他们当做自己手中的工具，他要让演员们发挥自己的能动性。 秦天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牧马人的角色，而他手下的演员就是草场上的马羊，他们可以撒了欢的吃草嬉戏，恣意狂奔。他自己只要看住牧群，别让他们脱离了大部队就行。 他把自己的这一番体悟，以及解放演员的决定，讲给各位演员听。 冯少峰说：“我是不是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我们不要什么事都问导演你的意见！” 秦天柱点点头：“我会决定每场戏的效果是否满意，你们自己也要多琢磨琢磨。同时，如果你们自己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我说，如果不满意效果，甚至可以自己要求重来。总之，在我们剧组，你们演员可以当半个导演。” 高园园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道：“导演你说来说去，归根到底就是说你觉得自己的导演水平不行，让我们自己来，是吧！” 秦天柱心里有点着恼，这个高园园，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呢，你就不能把话说得婉转一点吗，这多有损我秦大导演的威望啊。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自己确实导演能力还需要学习提高。这学习的第一个对象，他就放在了剧中演员们的身上，希望演员们的自主发挥能够帮助自己一起创作好一部电视剧。 放手让演员发挥，这应该就是他秦天柱的导演风格了。这样的工作方式也适合自己的成长。 有丰富演艺经验的归雅蕾对秦天柱就很赞赏，认为他能看清自身的优势和不足，找到合适自己的路，非常的难得。 海青撇撇嘴：“导演，你这么一说，在我心中的形象可是大大的跌落了。我以前以为你一直很有主意，有很才华的呢，让我们自己琢磨，也是想栽培我们的意思，想不到啊，想不到……” 她摇摇头，一副偶像崩塌了的落寞模样。 秦天柱没好气道：“有什么奇怪的，像这场纯粹的接吻戏，要达成一个什么样的效果，我已经跟你们说了，至于差在那里，你们演员应该更清楚啊。说起来，你们导演连接吻都没有过呢，拿什么来来指导你们啊！” 这话说得无限的幽怨与可怜。他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张晓蓓。可惜晓蓓懵懵懂懂的，不接他那双期盼又带着点幽怨的眼神。 见晓蓓不上钩，他又看了看海青，美女们，可怜可怜导演，给个安慰性的吻吧。 海青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朝他左脸颊香了一口，“反正我今天，双唇都吻得麻木了，也无所谓了！” 成功钓到一个美女的吻，秦天柱挺美意的，他又朝高园园瞥了一记幽怨的眼神。 高园园手指着自己：“我也要啊？” 见秦天柱已经厚着脸皮向自己摆上了右脸，高园园也只好依样画葫芦在他右脸吻了一口。 秦天柱钩吻大计成功后，正了正脸色。 “你们导演还是未成年人，你们这可是猥亵未成年少男哦，后果很严重的！” 海青和高园园一阵晕乎，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人。 张晓蓓看他一脸的无赖样，很是不喜：“秦天柱，你好无耻哦！”; 第一百章 赌球收益 Ps：感谢晴天坏娃娃以及飞机拉线了，xt_01的打赏，还有andanysandy的更新票（不过，12000的更新票也太凶残了），低潮时能有书友的鼓励真好。.org 大家也别担心本书会太监了。我与编辑沟通过了，上架没问题，只是再等大推荐后再上架。既然上架没问题，哪怕本书成绩再差，我就是靠着几百块的全勤奖，也会坚持下去的。 这世上干点什么事都不容易，不能有点困难就放弃。再说自己写的是爽文，要写好爽文，自己就得心情爽快，老想着郁闷的事，也于事无补。 —————————————————————————————————————— 七月十一日，剧组移师广告公司的拍摄场景地。这里的戏份主要是冯少峰与海青的对手戏。 一场戏拍完后，秦天柱给两位主角指出缺点。 “峰哥，剧中你与林品如之间的对手戏，我希望你能有一些对林品如的兄长般的关爱在里面。至于要怎么来表达，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只管最后的效果。” 说完，有转身对海青说道：“青姐，这场戏的背景是你当时的心里只有工作，只有让自己进步独立的想法，对高文彦的关爱或是爱慕之意，都要无视，我希望你在演艺的时候能注意到这出戏的上下背景。” 冯少峰和海青两人都乖乖点头，聆听导演的教诲。 虽然秦天柱说了要解放手下的演员，发挥演员的能动性，让他们部分参与到导演的工作中来。但几个主演都还年轻，能有自己想法的不多，也就是吴修波和归雅蕾还能有些自己的发挥，给他一些改进意见。如海青，冯少峰，高园园等人，更多的还是听他导演怎么说，他们怎么演。 秦天柱说完一通话后，口有点干，这时一瓶冰的凉茶递到他面前。 张晓蓓说道：“是不是很渴，你先喝口饮料润润嗓子吧！” 哎，有个助理就是贴心，知道疼人哪！ 秦天柱喝完一口凉茶后，躺到一张躺椅上休息一下，随即张晓蓓的一双小手摸上他的肩膀，给他一轻一重的揉捻按摩起来。秦天柱爽的全身毛孔舒展，昏昏欲睡。 冯少峰喃喃自语道：“太可人！太贴心了！” 吴修波也有点眼馋，怪腔怪调的说：“晓蓓妹妹，我们也很渴，也很累呀！” “真的吗？”张晓蓓眨巴眨巴明亮双眼：“我买了很多饮料，都放在冰柜了，你们自己去拿吧！” 果然，这待遇还是有差别的。 冯少峰不死心：“晓蓓妹妹，我也很累啊，演了那么久的戏，肩膀发酸，双腿发麻，要是有个人给按摩下就好了！” 张晓蓓皱皱可爱的小鼻子，一脸不屑道：“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娇气！你们这样，会让海青姐跟园园姐他们瞧不起的。” 说完，她手中又继续给秦天柱一下一下的按摩起来。 秦天柱心中大乐，美得冒泡，向吴修波和冯少峰炫耀道：“晓蓓是我一个人的贴身助理，你们羡慕不来的！” 这时，金光华回来了，看他满脸笑容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喜事要告诉秦天柱。 “秦少，成了，谈下来了。宝洁日化同意我们租用他们申海分公司的办公场地拍摄，另外支付给我们剧组185万的植入广告费用！” 他边说，边拉起自己白色衬衫的下摆，呼呼扇风，露出了洁白滚圆的肚腩。都是些剧组的熟人，他也没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 签下了最大的一笔赞助单子，秦天柱也很满意：“这么说来，我们的剧组的预算是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现在加上前期签下的单子，我们一共拉到了580万的赞助，21个广告合同！足以应付我们剧组的资金要求了！” 金光华给秦天柱详细汇报了自己签单的过程：“秦少，你的激将法简单实用，你那天在报纸上对着联合利华一通猛吹，流露出要与联合利华合作的消息。宝洁公司马上就给我打电话说可以考虑赞助合同的事，只是价格一直没有谈拢！” 他接过从张晓蓓手中递过来的饮料，狂饮一口后，续道：“后来，你对着媒体大放厥词，说什么早恋万岁，社会舆论一片批判之声，想不到宝洁公司对我们这部剧的兴趣却是更加浓厚了，价格也就谈得比较顺利了。 其实，联合利华对我们剧的植入广告也很有兴趣的，只是出钱终是没有宝洁那么大方。” 广告客户嘛，如果电视剧越有话题性，植入广告的客户只会越满意。 金光华说了一番话后，正想找个位置坐下。托尼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旁，他用手指在金光华的白皮肚子上戳了几下，随后一脸娇笑道：“嚯嚯，金胖子的肚皮上肉呼呼的，好有弹性哦。海青，园园，你们也过来摸摸！” 海青和高园园乐不可支，当然，金光华是剧组制片人，他们可不敢像托尼陈那般肆无忌惮，去戳制片人的肚皮。 金光华活像见了鬼般的避开：“死人妖，离我远点。我满身臭汗，小心熏死你！” 托尼陈不屑道：“你当我稀罕啊，臭男人！” 秦天柱发觉这个托尼陈特别喜欢去撩拨金光华，呵呵，真是有意思。 七月十一日晚上是世界杯决赛，秦天柱决定要熬夜看球。不仅是因为兴趣，这还关系到他的赚钱大计。 在下榻的酒店，秦天柱的房间里只有他和张晓蓓两个人。 张晓蓓不是足球迷，对世界杯兴趣不大，她是纯粹被秦天柱拉过来做个伴，顺便为秦大导演写分镜头剧本的。 分镜头剧本又称“导演剧本”，是将影片的文学内容分切成一系列可以摄制的镜头，以供现场拍摄使用的工作剧本。大多采用表格形式，格式不一，有详有略。一般设有镜号、景别、摄法、长度、内容、音响、音乐等栏目。 这些内容，秦天柱在拍摄《恰同学少年》的时候就曾自学过，不过他嫌编导演剧本麻烦，从来就没用过，他从来就是到了片场后，由他自己把头脑中的画面讲给摄影，讲给演员听。 不过现在有晓蓓在，他决定试着写导演剧本，这样也显得正规，同时演职人员事先能看到分镜头剧本，也有利于相互之间的沟通，提高工作效率。 秦天柱一边说，张晓蓓一边写，两人倒是配合默契，一直到凌晨两点，世界杯决赛开始。 “晓蓓，你晚点回去不，一个人看怪没意思的！” “这样啊！”张晓蓓有点苦恼：“可我对足球赛没兴趣的，再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会让人误会的……” “别担心，今晚熬夜看球的人多了去了，别人不会多想的，再说明天早上剧组不开工，不耽误休息！” “那好吧，那我就留下来给你的分镜头剧本画一些画面设计草图！” 见张晓蓓同意，秦天柱很开心。身边有美女陪着，眼前有精彩的世界杯决赛看着，脑中还能想着自己赌球大赚特赚的好事。 金钱，美女，足球样样不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法国队，再进一个，再进一个，法国队！” 秦天柱双眼盯着屏幕，两只手掌握成一对拳头，不停地捶打着面前的桌子。决赛已经将近尾声，场上的比分还是2比0，是由上半时齐达内利用其以往被认为是弱项的头球两次接到角球，头球破门得的分。 张晓蓓有点奇怪：“都2比0了，法国队赢定了，你还那么紧张干嘛？” 她虽然不怎么喜欢看球，但这些基本的分数还是看得懂的。 “我听说巴西队不是很厉害的嘛，今天看上去不怎么样啊！” 秦天柱当然在乎比分了，他的赌球猜的不是胜负平，而是具体的比分。他虽然记不清中间的过程，但最后的比分是3比0还是清楚的，怎么都要结束了，还是2比0呢？ 难道自己这只蝴蝶翅膀真有这么强大，能影响到世界杯的决赛？ 在烦恼间，法国队珀蒂在终场前再进一球，最终将比分锁定为3：0。 “yes，我爱法国队，我爱珀蒂，我爱美金！” 秦天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也有点纳闷，这个巴西队在决赛中也够萎的。他记得后世在比赛结束后就爆出了种种巴西决赛踢假球的内幕，由于这届巴西决赛输的实在蹊跷，而法国作为东道主做没做手脚无从得知，但在1999年法国即刻免了巴西3亿美金的国债，事件的一前一后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是他赌球的收益问题，这下子自己的60万美金应该是翻了好几倍了吧。正犹豫着这么晚了，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自己赚了多少钱。 这时，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张晓蓓将手机递到他手中。 “喂，华哥，这么晚没睡，也在看球吧！” “嗯，”刘得华的声音有些凝重：“我今天刚一看完球，我的理财顾问迈克王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参加澳门的世界杯博彩，后面几场比赛结果全猜中，赚了很多的钱！” “运气！运气！”秦天柱谦虚的回道，不过听华哥的语气，好像并不太像给我道喜的样子。 “我不是来恭喜你的。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小柱，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让我介绍迈克王给你，是要去赌球的？要是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秦天柱当时打电话的确没说是赌球的，这个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他不清楚刘得华的态度，所以说是介绍个人，帮他自己处理些海外理财的业务。 现在看来，如果当时自己这么说的话，刘得华肯定是反对的。 秦天柱有些讪然：“华哥，我这不是赚了钱了吗，没什么吧！” “这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刘得华的声音有些急：“赌这种东西与毒品一样是有瘾的，输了的想翻本，赢了的想赚更多，根本就是没底的，我自己的不少朋友就沾染上了赌博，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成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你一个少年人？” 他的语气和缓了一点：“你别嫌你华哥唠叨，你还年轻，有的是才华，不愁赚不到钱。我听说你自己也开了家公司，发展的挺顺利，这就很好啊，这才是正途！你有大好前途，把精力放在赌球上不值当的。” 秦天柱自己知道自己事，他对赌博并无兴趣，也没赌博的瘾头。他下注世界杯，那纯粹是出于走在路上，看到一叠的钞票，随手捡起的心态。不过，刘得华说得很恳切，他的话秦天柱不能不乖乖聆听。 心想，刘得华对于自己这个特殊的粉丝毕竟不同，对他有着父兄般的关爱。 “华哥！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沾染上赌博的坏毛病！” 刘得华郑重叮嘱道：“这就好，以后绝对不要赌球！” 秦天柱也只能点头同意，跟以后的几届世界杯赌球说再见了。虽然少了个赚钱的机会，不过想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存在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怕是越来越大，谁又能保证以后的球赛结果一定会一模一样呢？ 秦天柱最后有点心痒难搔的问道：“华哥，迈克王有没有说，我到底赚了多少钱？” 听他保证了半天，最后还是免不了关心自己的收益，刘得华笑了笑：“番了十几倍。听迈克说，扣除税务佣金手续费等费用后，你能拿到850万美金左右！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这钱也赚得忒轻松了点。” 850万美元！不错不错，还是自己加入的时间有点晚了，要不然赚得更多。 第一零一章 何珊珊来探班 Ps：谢书友刘乙兰和赵尚军的打赏。.org 旁边的张晓蓓从电话中，听说秦天柱轻易间就赚到了850万元，还是美元，相当于7000多万人民币，不禁双眼冒星星，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他赚钱会这么容易？她张晓蓓自觉能有一个暑期赚2000元的打工机会，已经非常难得了，这几天的贴身助理工作也是干的格外的卖力。哪想到他秦天柱几个电话的功夫，几千万元就到手了。难道真是他秦天柱天生就是当老爷赚大钱的，自己天生就是做他丫头的命？ 秦天柱赚到大钱，心里快活，看张晓蓓在一旁神思不属的样子，他眼珠子转了转。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秦天柱心里骚骚，打起了歪主意。 秦天柱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忧郁，用一种有点伤感的语气说道。 “晓蓓，你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个暑假一过，我们就要读初三了！” 张晓蓓听他说得惆怅，有些奇怪，刚刚赚了大钱，以他秦天柱贪财的性格，现在应该很兴奋才对啊，怎么突然间多愁善感起来了。 “快点长大不好吗？我就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爸爸也不用这么操劳了！” 张晓蓓考虑的问题总是比较实际，对秦天柱的感怀不以为然。 见张晓蓓没往他的话里钻，秦天柱引导道：“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我们还来不及细想，一不留神间，我们的初二生涯就过去了，或许眨眼间，我们的初中生涯就过去了，不经意间，我们的高中生涯，我们的青春岁月，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等我们老了回忆的时候，发现我们年少时，什么也没留下，是不是会特别的感伤呢？” “原来你是在感伤自己青春岁月的流逝啊。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有什么遗憾啊，你的生活过得不是挺精彩的吗？又是拍电视剧又是开公司。” 张晓蓓右手托着脑袋，想起自己平凡短暂的一生，不禁有些叹息道：“相比之下，我自己就过得比较平淡了一点，说不得以后老了，也想不起自己年少的时候做过什么能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情！” 秦天柱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晓蓓，我说得就是这个意思，我觉得我们的年少生活太平淡，太没有波澜了。” 他看着张晓蓓的眼睛，左手抓起她的小手，右手摩挲着她嫩滑的小脸：“晓蓓，你今年15岁了吧？” 两人共处一室，也没有外人，张晓蓓对他这种程度的轻薄，也还能忍受，但免不了有点害羞，她低下头，轻轻回道：“嗯，虚岁15了！” “15岁，花一样的年纪啊！十五岁的女孩就像是五线谱，谱出生活的酸甜苦辣；谱出生活的巧妙绝伦；谱出了她们自己的天空。十五岁的天空，充满着春天的柔情与夏天的豪情。十五岁的天空，是花朵和阳光的一串串组合排列。十五岁的天空，是欢声和笑语的天空！” 张晓蓓听着他富有浪漫气息的话语，一阵迷醉：“柱子哥，你说的真好，很有诗意呢！”随即，她又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道：“不过我觉的我的人生没有那么美，可配不上你说的诗句。” 秦天柱也大点齐头，非常同意。他郑重其事道：“所以啊，我觉得我有必要让晓蓓你的青春岁月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让我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怎么变啊？” 她觉得今晚的秦天柱真是奇怪，说话云山雾里的，把她脑子说得一团浆糊。 “嘿嘿！”秦天柱有些不好意思：“自然是要做些我们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好让我们之间日后可以有点回忆了。” 他挨着张晓蓓，坐得更近了，右手拦住她的香肩，有点猥琐道：“晓蓓你看，天色这么晚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啊！”张晓蓓惊得站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跟你在这里……” 她用手指了指秦天柱，再指了指自己，最后指了指房中的那张大床，随后连连摆手道：“不成的，不成的！” 想不到这货，绕了半天，却是想的这个勾当，张晓蓓一时有点气急。 看张晓蓓误会了，秦天柱有点委屈，他连忙解释道：“晓蓓，误会了吧，我怎么会那么想。我只是觉得咱们可以试试接吻的感觉，你长这么大，还没试过接吻吧，嘿嘿，你柱子哥也没试过！” 秦天柱用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再直勾勾的看着张晓蓓濡湿嫩唇，一脸的向往。 “那，那也是不成的！”张晓蓓倏地逃脱他的怀抱，脸孔红红的说道：“柱子哥，我们还小，那样不成的。” 说罢，逃也似的跑到房门外，后面传来秦天柱不甘的问话：“晓蓓，你真的就不考虑下？滋味很不错的。” 张晓蓓听到他的话，却是跑得更快了。 …… 七月二十号，剧组来了一位客人，何珊珊来到了《妻子》剧组片场。 何珊珊今天穿了件无袖淡黄色绣花连衣裙，腰间束一条黑色宽腰带，裙摆刚好及膝，露出一截光滑粉嫩的小腿，脚踏一双白色高跟凉鞋，越发衬托出她小腿线条的柔美笔直。 一头乌黑亮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辫，披在肩头，在配上她绝美的容貌，让她整个人飘飘欲仙，绝凡脱尘，偶偶一阵微风吹过，连衣裙紧紧附在她身体上，勾勒出绝美的身体线条，秦天柱看得不敢眨眼。 大美女大驾光临，秦天柱不甚欢迎之至。剧组原本在一栋写字楼外，拍一场室外戏。秦天柱见何珊珊来探班，哪有心思拍戏，给剧组下了个休息的命令后，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到他的姗姗姐面前献殷勤去了。 秦天柱将何珊珊请到一座遮阳棚下就坐。 他比较自作多情，问道：“姗姗姐，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的吗？” “考试完了，我们班几个同学就决定一起到处去旅游走走，这几天刚好来到申海，听说你在这里拍戏，就过来看看！” 何珊珊说话温婉动听，扼要说了下来此的缘由。七月份天气炎热，何珊珊一路过来却也没怎么流汗，整个人还是清清爽爽的，秦天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姗姗姐对我真好，与同学出来旅游，也不忘过来看看小弟！” 何珊珊瞥了他一眼，见秦天柱总是有意无意地想拉近两人关系，说话特意偏暧昧，也不觉有些好笑。 与秦天柱在剧组有些不短的相处时间，何珊珊对他也有些了解。虽然对他工作时的大导演派头不感冒，但她挺喜欢秦天柱休息时那有些惫懒慵懒的模样。她在家是个老么，从小有父母和哥哥的照顾，内心深处，也希望自己能有个顽皮捣蛋的弟弟黏着她。 秦天柱拿来一盆蜜桔，献殷勤道：“姗姗姐，这是新上市的蜜桔，你尝尝，很甜的！” 他说完，不由分说，自己给她剥了一个，还很细心的为她剥干净橘皮丝，然后递到她嘴边。 何珊珊正想伸手接过，秦天柱却是看到眼前娇艳欲滴的双唇，鬼使神差之下，直接塞进到她的嘴里。何珊珊一愣神，还没想清楚怎么回应，另一掰橘子又塞到了他的嘴边。她刚想拒绝说让她自己来，不过看到秦天柱一脸虔诚毫无杂色的纯真的眼神时，不知怎地，心一软，拒绝的话没说出口。 一个细心的喂，一个默默地吃，这橘子也就吃的说不出的暧昧。 几十步开外，高园园和冯少峰两人正坐在一处凉棚下，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冯少峰喃喃自语道：“有差距，有差距！导演就是导演！” 想起秦大导演一个初中生，竟然能一拖二了，前几天带来一个贴身助理，今天又来了个探班的姗姗姐，冯少峰真是羡慕坏了。 高园园却是很气愤，愤愤不平道：“导演怎么这样！小小年纪，就这么花心，我对我们导演的好印象那是完全幻灭了！” 冯少峰还是想着自己的心思，叹息道：“同样是初中生，我初中生的时候能干什么呀？那时候我喜欢我们班上的女班长，可又不敢跟她表白。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就特意的去欺负她，把她欺负得眼泪汪汪的，然后哈哈大笑跑开，哎，那时候看见她哭，挺心疼的，可就是不敢上去安慰安慰她！” 把人欺负一顿再上去安慰她？ 高园园一阵无语，不屑道：“虚伪！幼稚！少峰你真是没用，用这种烂招数引起女孩的注意，我鄙视你！” 冯少峰也点点头，一脸赞同：“是啊，的确幼稚。我当时要是有我们导演这般能耐就好了！秦导，不愧是我的偶像，有魄力，敢想敢干！” 高园园一脸嫌恶：“你们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人！我真为晓蓓妹妹感到悲哀，晓蓓妹妹多好啊，又漂亮又体贴，我们导演有了晓蓓妹妹还不满足，又来沾花惹草，真是气人！” 她兀自还不解气。问道：“少峰，晓蓓哪去了？要是有晓蓓妹妹在，我不信我们导演胆子敢那么大！” “好像是我们导演说他想喝新鲜的果汁，晓蓓就去买榨汁机了，应该是到离这里不远的超市去了吧？” 一听是为秦天柱买榨汁机去了，高园园更加不忿。 冯少峰看她一副急火攻心的样子，猜测道：“你该不会是想把晓蓓叫回来，当场抓我们导演一个现形吧？” 高园园点点头：“有什么不可以？” 冯少峰看她样子似乎要来真的，不禁为导演担忧起来，他为秦天柱开脱道：“其实也没什么的，说不得我们导演只是和他那个姗姗姐姐弟情深呢，你前几天不是还和海青亲过导演吗？当时晓蓓妹妹还在场呢，也没什么吧？” “那怎么能一样！”高园园也有点郝然：“我那是导演要演员亲，演员不得不亲，跟眼下我看到的这幅你侬我侬，恋奸情深的样子不同！” 高园园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两人似乎还在卿卿我我，这次是换成了何珊珊给秦天柱喂橘子了。 高园园更是气恼，她站起身向外跑出。她觉得一定要把张晓蓓找回来，让她治治秦天柱导演的花心大萝卜病！ 冯少峰有点为秦天柱默哀！导演啊，导演。任你年少风流，手段高明，这回惹到了高大小姐的逆鳞，怕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第一零二章 姐弟情深 Ps：谢书友赵尚军的打赏。.org 那边，高园园气鼓鼓地要去找张晓蓓告状，而秦天柱正在美滋滋的享受何珊珊的伺候，浑不知自己大难来临。 何珊珊自然不是心甘情愿主动给秦天柱喂橘子的，只是秦天柱脸皮甚厚，说什么要有来有往，不能只是他来伺候何珊珊，说什么也要让姗姗姐给他喂一回。 何珊珊拗他不过，只好也由着他。虽然两人间这样的动作举止略显亲密暧昧，不过何珊珊倒也不怎么尴尬，她大着秦天柱四岁左右的年龄，心中只把他当做个顽劣的弟弟，也就宠溺着他，并不及男女之情。 秦天柱见姗姗姐如此听话的喂他橘子，心中喜乐无限，心想自己难道当真魅力不凡，稍稍施展手段，大小美女兼手到擒来？ 一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得意，他咀嚼着蜜桔，只觉得嘴里是甜的，心里也是甜的。 眼看着何珊珊又掰开了瓣橘子，放入他口中，秦天柱心中恶作剧起，忽地展开大嘴，将何珊珊的手指也吞入到口中。这一下变故，出乎何珊珊的意料，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秦天柱吞入口中，半响来不及做出反应。 “有差距，有差距！” 不远处，凉棚下只剩下冯少峰一个人，他看到眼前这更为劲爆的场面，对导演秦天柱的景仰之情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怎么就敢呢？导演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导演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更令人跌破眼镜的是，那个何珊珊怎么就一点抗拒的反应都没有呢？难道追女孩子，真的就需要像导演这样胆大心黑脸皮厚的？他觉得休息时间，有必要向导演好好讨教讨教。 我们导演在调教演员方面，或许还有点欠缺，但在追女孩子方面，显然已经登堂入室，当他的师父那是绰绰有余了。 好半响，何珊珊才反应过来，急急抽回自己的小手，拿出纸巾将自己的小手擦了擦，嗔怪道：“小柱子，你好恶心！吃橘子能吃到把人手指都吃进去，你就那么馋啊？” 秦天柱砸吧砸吧嘴唇，意犹未尽的说道：“香，真香！” 那眼神，那动作，那神态，说不出的惬意，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当然也说不出的猥琐！ 饶是何珊珊心中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看着他这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也不禁生出被秦天柱猥亵轻薄的感觉! 自己认的这个弟弟，可真是有够坏的。 她有些气恼的给秦天柱脑门来了记暴栗：“香你个大头鬼！” 虽然心里有些恼怒，但下手却是极有方寸，唯恐把秦大导演当真敲傻了。 秦大导演皮糙肉厚，丝毫不以为意，他只当是他的姗姗姐与自己在打情骂俏，巴不得她给自己再来几下。 他见何珊珊发窘，有意岔开话题，避免刚才的尴尬：“姗姗姐，你高考成绩应该已经出来了吧，考得怎么样！” 听他问起自己的成绩，何珊珊点点头，颇为自得的说：“嗯，成绩还行，全省排47名，应该能上青华了！” 一听自己的姗姗姐真要上青华了，秦天柱心里有点着急，有些唉声叹气道：“怎么就真上了呢，怎么就上青华了呢？” 何珊珊听了有点不乐意：“小柱子，你就不能盼着姐一点好啊！我能上青华，你应该向我表示祝贺才行啊！” 秦天柱也没回她的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看着何珊珊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姗姗姐，到了青华大学，你要好好学习，洁身自好，不要去谈恋爱，免得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何珊珊看他一本正经的对着自己规劝的样子，活像自己的父母长辈似的，不禁有些发噱。她呵呵笑道：“小柱子，你可别多事啊！你姗姗姐在大学谈恋爱怎么了” 她说完看看秦天柱，似乎是故意挑逗他道：“青华大学肯定有不少有才有品的帅哥，我怎么着也要抓住一个谈场恋爱啊，要不然，大学岂不是白上了？” 见何珊珊不听自己的“好言相劝”，反倒有变本加厉的想法，秦天柱有点着急：“姗姗姐，你要实在想谈恋爱，其实，其实……你可以找我啊！” 说道这里，秦天柱摆出一副故作娇羞的样子，继续厚着脸皮表白起来：“你要是找我谈，我也是很愿意配合的！” 何珊珊右手指指着他，诧异道：“你！” 发愣一会儿，随后就是一阵大笑：“小柱子，你可真行啊，你才多大啊，就想着追女孩子了！” 秦天柱有点不忿，有这么好笑吗？年纪小怎么了，咱年纪虽小，成果确是不凡，目前已有一个漂亮妹妹在手，现在正向第二个目标漂亮姐姐发起进攻呢。 何珊珊看秦天柱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拿起大姐姐的派头，给他做起思想工作：“小柱子，你还小，别想着这么早追女孩子的事。谈恋爱吗，等你大了点，以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漂亮女生吗？” 秦天柱苦恼道：“我自然可以等等的，奈何漂亮女生未必肯等我啊！就比如姗姗姐你，不就嚷着要到大学里谈恋爱吗，你说我怎么能不着急！” 何珊珊有点无奈了，没好气道：“小柱子，可真是有你的啊！你还真对你姗姗姐有想法啊？” 秦天柱连忙点头确认：“当然，当然！谁让姗姗姐这么漂亮呢？” 他这话说得贼溜，丝毫也没有男女之间谈情说爱的扭扭捏捏，可见秦天柱的脸皮修炼到了一定厚度。 “漂亮你个鬼！我要是等你长大了，你姗姗姐都是个没人要的黄脸婆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秦天柱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吃点亏，你看我们现在就处个对象怎么样？” 何珊珊听他越说越没谱，不禁有些着恼。 不过看到秦天柱年幼的面孔，还是语重心长劝道：“小柱子，你别胡思乱想。在我心中，我就是把你当做我的弟弟，我从小就是家里最小的，很希望能有个弟弟妹妹的。小柱子，你愿意做我弟弟不？” 她这样说，也是想断了秦天柱的念想。不管他说的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在开玩笑，何珊珊都不想与他这个“弟弟”之间，扯上什么暧昧的男女关系。对她来说，这太荒唐了。 只是姐姐弟弟啊，秦天柱有点失望。不过，转念一想，我跟晓蓓之间，不就是从哥哥妹妹开始的吗? 原来姗姗姐是跟我玩相同的一招啊，姐姐弟弟，哥哥妹妹，这招我熟啊！ 这么一想，他又心情大好起来，爽快的答道：“好的，姗姗姐，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弟弟了!” 说完，不由分说拉起何珊珊的手。何珊珊神色一愣，本能的想松开。 “不是姐姐弟弟吗？拉拉手，有什么的！” 他这样一说，何珊珊反而不好拒绝，只能让他牵着自己的一双柔荑。 秦天柱心中大是满意，不错不错，姐姐弟弟，果然行事方便不少，实在是泡妞的一招必杀技。 他正得意间，从身后传来一声清亮婉转的问话：“你是姗姗姐吗？是不是高考考完了，出来散散心的！” 秦天柱回头一看，是张晓蓓。 张晓蓓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下着黑色牛仔短裤，露出了一双晶莹白皙的结实美腿，脚下是一双白色运动鞋配上一双白色短丝袜。她的两颊不施胭脂却始终白里透红，银色边框的眼镜后面，一双大眼睛仿佛如晨星般闪烁着光芒，一袭黑发扎成了两条麻花辫，随意的挂在双肩。由于跑动出了汗的缘故，T恤都贴紧身上，愈加突显出她匀称饱满，青春活泼的少女气息扑面而来。 秦天柱看了看张晓蓓，又看了看身边的何珊珊，两个美少女，一个青春活泼，一个是出尘脱俗。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情细细观赏两个美女的美态。 他发现张晓蓓虽然是与何珊珊说话，但眼神却是一直盯着他与何珊珊握在一起的手。秦天柱尴尬了，连忙松开何珊珊的双手。 秦天柱有点做贼心虚，脸色讪讪的，有心想编个理由蒙混过关，只是，饶是他聪明机灵，匆忙间，又哪里编的出来：“晓蓓，你回来了，那个，这是姗姗姐……” 张晓蓓却不去听他解释，将头转向何珊珊，原本紧绷着的小脸，突然像桃花盛开般，朝何珊珊露出笑容：“姗姗姐，我早听说你的大名了，人又漂亮学习又特别好，我早就想见见你了……” “是吗？其实我也认识你啊，拍《恰》剧的时候，小柱子经常提起他的小同桌的……” 张晓蓓架着何珊珊的胳膊，走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也不去理会秦天柱。 秦天柱一阵懊恼，哎呀，晓蓓生气了，肯定生气了，他一看到晓蓓刚开始时那紧绷着的脸就知道，晓蓓是真生气了。 怎么办呢，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随后又自我反省道，自己是不是太花心了，与晓蓓之间关系刚有点进展，就去招惹姗姗姐，难怪晓蓓不给他好脸色看。 随即他又给自己开脱起来，你说男人为什么长了两只手？还不是为了可以一手牵着个妹妹，一手牵着个姐姐吗，这么说来，自己也不算贪心！这么一想，他自己负罪感是减轻了不少，倒是把天下男同胞的思想境界都下降到他的水平线了。 秦天柱正一个人想着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晓蓓来到他身边。 见何珊珊不在她身边，秦天柱问道：“姗姗姐呢？” “她说她还要和同学一起活动，就先回去了！”与姗姗姐聊天时的说说笑笑不同，此时的张晓蓓又回复了先前小脸紧绷的严肃模样。 听说姗姗姐回去了，秦天柱有点怅然若失，也不知道她暑假里还会不会过来看我，以后她上了大学，恐怕两人见面机会更少了。 张晓蓓瞥了他一样，一脸漠然道：“怎么，你很在乎她吗？” “哪有！”秦天柱连连摆手撇清自己，他看张晓蓓的模样就知道，晓蓓余怒未消，他得好好应付。 张晓蓓向前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对秦天柱说道：“秦天柱，你跟我过来下！” 秦天柱听他连平时的柱子哥都不叫了，直接叫他名字，更感事态不妙，不知道她要把自己怎么样。不过也不敢多问，只是乖乖跟在她屁股后面，心里惴惴的。 几十步开外的凉棚下，高园园看着张晓蓓把秦天柱带到一幢大楼的背后偏僻处后，一脸的兴奋和快意：“看到了吧，少峰！晓蓓妹妹外柔内刚，岂是那么好欺负的，这回啊肯定是要好好教训我们导演一番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解恨：“导演啊导演，叫你花心，叫你滥情，这回有你好受的！” 冯少峰比较同情导演，导演可是自己偶像啊。他担心的问道：“园园，你说晓蓓妹妹会怎么修理我们导演？我看晓蓓妹妹柔柔弱弱的，也不会把我们导演怎么样吧！” 高园园一脸的幸灾乐祸：“这你就不懂我们女人了，平时越是温婉的女人，生气时爆发力越强，总之这回是有我们导演好受的！” 第一零三章 你是我的人了 Ps：谢书友赵尚军和小小国中的龙的打赏，谢谢。.org 张晓蓓走在前面，秦天柱跟在后面。张晓蓓没说话，秦天柱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有力的借口替自己解释一番，这一段路也就走得格外沉闷压抑。 两人一直走到了写字楼的背后，这里是在写字楼上班的白领们存放自行车的地方，平时上班时间，也没什么人过来。 看到这里还算僻静，张晓蓓停了下来，后面的秦天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圆谎，浑没注意到前面情况，差点一头撞到张晓蓓。 “晓蓓，我觉得我需要解释一下，其实我跟姗姗姐没什么的！” 秦天柱知道晓蓓喝醋了，能喝醋是好事，说明人家小姑娘在乎他。不过，他首先得把眼前的事情给摆平了，要不然，前面姗姗姐还没追到手，后面的晓蓓妹妹倒是给放跑了，那这个买卖做得可是失败之极。 “是吗？” 张晓蓓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不置可否。 秦天柱给她一双眼睛看得心虚，刚到嘴边准备好好解释一番的话头，也被他吞了回去，硬是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说，你与姗姗姐只是姐弟关系，你握着姗姗姐的手，就是弟弟握着姐姐的手一般？” 张晓蓓聪明伶俐，倒是替他把未说的话说了出来。 秦天柱尴尬的很，低下头表示默认。这种烂理由，人家晓蓓可不陌生，会信他的鬼话才怪。 见解释再多也没用，他干脆承认了：“晓蓓，我错了！你罚我吧！” “哦，你错了？”张晓蓓双手放到背后，围着秦天柱打量了一圈：“那你说说，你都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有花花肠子，看到漂亮的女生就去撩拨，这是不对的！” 秦天柱这话说得无比恳切，说完后，还两眼汪汪的看着张晓蓓，希望得到她的原谅。同时，他心里不免有些嘀咕，怪哉，我的晓蓓妹妹怎么这么有威严了，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 “嗯，说得还是不错的！”张晓蓓点点头，对他的认错态度表示满意：“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明你还有挽救的可能！” “当然，这事也不能全都怪你，你还小，看到漂亮的女孩子，禁不住诱惑，那也是情有可原！” 她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倒也让秦天柱一阵纳闷，难道我这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做派，也还是情有可原的？这倒让他一阵稀奇。 没让秦天柱疑惑多久，只听张晓培继续说道：“在这方面，也不都你的错。作为你的女…朋…友，” 秦天柱听她面孔红红，口中艰难的说出，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心里一阵得意。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以后我欺负你时，你可不能有怨言啊。 “作为你的女朋友，我平时对你管教不严，也是有责任的！” 你也有责任？秦天柱纳闷了，我自己犯了错，怎么倒是你也有责任了？ “所以……”张晓蓓说到这里，脸色一阵酡红，蔓延到了细长白皙的颈项。她看了看周围，一片安静，应该没有人会过来后，终于鼓起勇气。 她把一双美目慢慢阖上，秦天柱能从她的眼镜后面，看到细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的，显然心中紧张之极。两只小手有些手足不错的紧紧拽住自己的T恤下摆，然后，面对这秦天柱，微微扬起了她的小脑袋？ 秦天柱看着离自己咫尺之遥的美丽精致的面孔，尤其是那娇艳欲滴的双唇，这使他想起柔若波浪的玫瑰瓣的形状。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上唇无尽柔软的金黄色茸毛。由于紧张的缘故，他甚至能感觉到小姑娘鼻中呼出的少女气息，直扑他的脸颊，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火热馨香。 秦天柱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女孩子对着你闭着眼睛，扬起脖子，那就代表是让你去亲她的嘛。 这个，他懂。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想不到他的晓蓓妹妹会这样来惩罚他。秦天柱二话不说，脑袋一歪，大嘴就朝着张晓蓓的濡湿双唇亲去。 咿唔一声，张晓蓓觉得自己全身有一阵电流通过，瞬间就淹没在秦天柱的火热热吻之下。两人也没什么技巧，嘴对嘴一碰，就如磁铁的南北两极一般，再也分不开了。 两人都是个雏儿，初尝接吻滋味，又怎舍得分开。 这吻也就吻得格外久，格外有耐心，直到张晓蓓感到自己被吻得窒息，呼吸困难，一个劲的用小手在背后敲打秦天柱的背部，秦天柱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张晓蓓才缓过了劲来，她斜斜的瞥了一眼：“你这人哩，都快被你吻得断气了！” 秦天柱看她脸颊酡红，唇瓣湿滑，眼波流转间，分外迷人，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 想不到她小小年纪，此刻竟也有了些成熟女人的万种风情。 看他一副呆头鹅的模样，张晓蓓笑道：“傻样！” “刚才那样，好吗？” 这话一问，张晓蓓自己都对自己的胆大行为，有些臊得慌。 秦天柱先是重重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张晓蓓不解：“你既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 “刚才那样，自然是很好的，但我觉得还不够好，我们还能更好！” 秦天柱回答的一本正经，似乎他面对的是一道严谨的科研命题一般。事实上，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非常不满意，虽然，刚才接吻的滋味也很**，不过实在不能反映他秦大导演的真实水平。 他秦天柱自诩见识非凡，是经历过后世信息大爆炸的网络时代的，什么接吻十八式之类的技巧样样精通，怎么一到真实战场上，这表现跟个初哥没什么两样，只知道傻乎乎的和小美人嘴对着嘴，这让他觉得自己很丢脸，必须找回场子。 “我是说，我们刚才那样的接吻方式不对，接吻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接吻还能是怎么样的？”张晓蓓像个好奇宝宝般，对着秦天柱，满脸都是不解的眼神。对她来说，接吻不就是嘴对着嘴吗，还能哪样？ 她还想再问，下一秒，就被一张热热的嘴堵住了。 秦天柱记起从后世网上看到的技巧，他左手拦着张晓蓓细软的腰肢，右手扶着她的螓首。双唇与她的唇紧密吻合，蠕动旋转；然后很温柔的松开。紧密的接触，蠕动旋转再一次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接着，那张唇贴着移到左边，带给她痒痒的感觉，然后它又向右倾斜，以不同角度进攻，她闭上了眼，垂着的手环抱住秦天柱的脖子，欲罢不能想要更多。 下一刻，她的微张的小嘴巴被大嘴包住，她感觉一条湿热舌头在轻轻舔湿她的双唇，随后湿滑上下唇分别接触着，做左右来回平行摩擦，不一会她的嘴唇就非常的润滑了，那种接触的感觉非常美妙，她脑袋一阵眩晕，忍不住伸出嫰滑的舌与嘴边的舌尖轻触。它回应了，但它另有目的，并不与她的舌纠缠，而是调皮的绕过她的舌，入侵到嘴里，舔着她的牙齿和牙龈，她的唇张得更开了，两条舌有了灵活的活动空间，一会在她嘴里玩耍，一会到他嘴里做客。 “嗯嗯嗯”张晓蓓发出满足的哼声，她觉得秦天柱的嘴巴使劲的从自己嘴里吸气，空气都被吸走了，从秦天柱的鼻子中呼出，又粗又热的喷在她脸上，呼出后他再使劲吸，直到把双方嘴巴里的空气都抽出，她感觉天地之间什么都消失了，只有紧紧缠在一起的两条舌头，纠缠到时间的尽头。 良久，良久。 秦天柱扶着靠在怀中，已是软瘫如泥般的张晓蓓，心中得意非凡，优越感十足，别看咱年纪不大，这理论知识，却已是达到了宗师级的水平。 “柱子哥，怎么会这样？我觉得自己全身都没力气了，站着都吃力的很！” 小姑娘看来是被吓到了，脸色看起来有些惶恐。 “别怕，晓蓓，这是正常反应。主要是你柱子哥吻功了得，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两人互相依偎了一会儿，看张晓蓓恢复了点力气后，秦天柱眼珠子一转，泛起坏水：“晓蓓，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张晓蓓倏地一声，离开他的怀抱：“柱子哥，我可以了。这种事情得节制，可不能老是这么来！” 看秦天柱略有些失望的样子，张晓蓓也不去管他，继续说道：“还有啊，既然都给你吻过了，那以后，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秦天柱张大了嘴巴一脸怪异，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这句台词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 张晓蓓自顾自的吩咐道：“既然是我的人了，那就要遵守我的规矩。首先，你不能沾花惹草，再去招惹别的女孩子！” 说完，一双眼睛直盯着秦天柱，秦天柱给她看得发毛：“当然，当然。我是你的人，自然不能再去招惹别的女孩子。” 看来，她对自己去招惹姗姗姐意见不小啊。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对自己的操守，他自己也殊无把握，反正先答应下来再说。 张晓蓓点点头，很满意，接着说道：“其次，你也不许让别的女孩子占了便宜去。你一个男孩子，要懂得自尊自爱，老是让别人亲来亲去，算是怎么回事！” 这说得就是前几天，自己厚着脸皮向海青和高园园索吻的事了。看来，小姑娘醋劲不小，当时没有说什么，这账却是都计着呢。 “晓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秦天柱怎么说也是正经人家的男孩子，自尊自爱的道理还是懂的！” 他其他不管，先答应下来，把晓蓓安抚了再说。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那个，晓蓓。要是我办不到，或者偶偶还是再犯呢？” “要是办不到，我就，我就……”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效的制裁措施来，最后干脆道：“你要办不到，我以后就不给你亲了！” 话一说完，张晓蓓自己都感到害臊，小姑娘跺了跺脚，娇羞的跑开了。出来这么久，应该回剧组了。 秦天柱一听，这个制裁措施果然强大，这是拿住了自己的七寸了，刚刚接触到接吻的美好滋味，怎么能停的下来。 他看张晓蓓走了，自己也小跑几步，紧紧跟上。 回来的路上，秦天柱忽然有种荒诞的感觉。 我这是被晓蓓给调教了吗？ 小姑娘先是沉着一张俏脸，让他低头认错，然后又大大方方的跟他接吻，这是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了，最后让自己签下盟下之约。 小姑娘端的是一番好手段哪。 看张晓蓓和秦天柱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转而又一前一后的回来，而且两人的表情都是古古怪怪的。高园园忍不住好奇之心，她拖着张晓蓓的手，问道：“晓蓓妹妹，你教训我们导演了吗？怎么教训的！” 张晓蓓点点头：“我已经好好说过他了，至于是怎么教训的，”她看了看高园园道：“园园姐，你还小，这种事情还是别问了！” 我还小？高园园一脸见了鬼的模样，她看跟在后面的秦天柱，一脸满足清爽的模样，浑不似受了打击的样子，假惺惺的关心道：“导演，晓蓓妹妹没怎么样你吧？” 秦天柱拍拍高园园肩膀：“园园姐，你还小，这种事情你就别问了，少儿不宜！” 高园园不痛快了，真是活见鬼了，这两个活宝还真有夫妻相，连说的话也是大同小异。 “还有啊，园园姐。你上午与波叔对的那场戏，我觉得还有些缺憾的地方，我们再拍几遍！” 高园园奇道：“导演，上午你不是说已经都过了吗，怎么还来？” 秦天柱回道：“上午是上午，现在是现在。园园姐，这是导演对你演技的一个磨练，也是对你的一番苦心栽培，你可不要有什么抵触情绪！” 高园园哪还不知道，这是导演在蓄意报复，她对着秦天柱的背影，很不雅的比划比划了中指。 “有差距，有差距！” 冯少峰喃喃自语，心中对秦大导演的景仰之情又上了一个台阶。 第一零四章 新购剧模式 时间临近七月底的时候，秦天柱照旧给剧组人员放了个假，他自己则赶回梅花公司。.org 《潜伏》已在7月初杀青，经过20多天的后期制作后，剧集已经制作完成，秦天柱需要去看看最终效果。 看片会上，剧组几个主创人员除了宁镜外，基本都在。宁镜因为要参加电影《黄河绝恋》的演出，没空过来。她本人对《潜伏》的最终效果也很期待，特意让梅花公司成片完成后，给她寄盒带子过去。 《潜伏》原剧有三十集，秦天柱没有全部看完。他只看了前面的六集左右，就对这部剧彻底放下心来。 秦天柱不敢说这部剧与08年出品的那部一模一样，但是剧集基本的神韵，还是表达出来了。这一来要感谢剧本过硬，电视剧说到底还是个讲故事的艺术种类，剧本好，电视剧也就成功了大半。二来，也要有赖于剧中演员的精彩表演，剧中宁镜以及吴站长、陆桥山等扮演者都是老演员，老戏骨，自然驾驭起角色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几个新演员，如孙洪雷、沈敖珺、祖风等人，虽然个别地方还略显稚嫩，但都基本完成了他心目中的要求。尤其是孙洪雷，虽然说也是第一次触电，但毫无新人的笨拙僵硬之感，将剧中余则成这个人物，演艺的游刃有余。 这样一来，秦天柱对这部早熟的《潜伏》的市场前景，也就有了足够的信心。 对于表现出色的下属，秦天柱不吝赞美之词：“孙哥，好样的！这部剧能够立的起来。你居功至伟！” 孙洪雷整个人乐呵呵的，满脸堆笑：“还是有赖于导演调教有方，也是秦少你的剧本扎实的缘故！” 他现在非常的满足：“能看到自己的第一部作品问世，感觉真好啊！” 几个月前，自己刚踏出校门，面对自己茫不可测的未来，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几个月后，自己却已有了自己的第一部电视剧，最后出来的效果还是这么好，而自己是当中的一号男主角，老天真是待他不薄。 孙洪雷转头望了望自己年轻的老板，他可是自己的伯乐啊。 蒋伟笑道：“小秦，我一早就说过，你这个主演找的准，眼光相当的毒辣，他做主演，你尽可放心！” 秦天柱记得，原来的历史中，《永不瞑目》会是孙洪雷的第一部电视剧，虽然只是在剧中扮演一个不起眼的打手角色，但拍摄完成后，导演赵宝钢就夸他是全剧最会演戏，最有气场的演员。或许，他就是那种天生会演戏的那种人吧。 “现在，剧集最后的效果还算令人满意，我也就放下一桩心事了，总算不负人所托！” 蒋伟自己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潜伏》的导演工作，对他而言，也是个巨大的挑战，所幸，几个月的辛苦没有白费。 “周大哥，《潜伏》的卖片情况怎么样？” 秦天柱作为一个商人，怎么尽快收回投资，怎么创造最大效益，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周嘉朋胸有成竹：“小柱，卖片的事情，你不需要特别操心。咱们上部剧和朝廷台合作愉快，取得了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双丰收。眼下这部剧，朝廷台可就积极主动多了。两个星期前，我们这部剧还在后期制作的时候，朝廷台就派人来看样片了。 看片的结果，他们朝廷台非常满意，并给我们这部剧定下了档期。初步决定，在下个月中旬的时候，他们会在综合频道上我们的《潜伏》！” 听了周嘉朋的介绍，秦天柱有点感慨，梅花总算是小有资本了，再也不用像第一部剧那样，一家电视台一家电视台的上门推销了。 说完了好消息，周嘉朋又给他介绍了一条不确定消息：“不过，具体的购剧模式上，他们朝廷台让我到京城细谈，似乎与我们《恰》剧的购剧模式要有所变动！” 购剧模式有变动？秦天柱心里一紧，这倒是个新情况！ 对于这些在后世大热的剧集，秦天柱非常熟悉他们的市场前景，对他来说，按收视率来卖剧，是梅花公司能利益最大化的方式。难道会是这方面有变化？ 看秦天柱一脸紧张的样子，周嘉朋解释道：“他们在电话中也没具体说明，你如果有空的话，不妨明天和我一起到京城看看去！” 秦天柱点点头，对于电视剧市场的风吹草动，他都需要掌握第一手资料。 …… 周嘉朋和秦天柱是八月一日建军节那天，赶到朝廷台的。 招待他们的还是朝廷电视台电视剧购销部门的韩主任。大家也算是老熟人了，彼此之间打过不少的交道。略微寒暄几句后，双方就进入了正式话题。 韩主任还是先调侃了秦天柱一番：“老周啊，我先前就在猜测，遇到这种卖剧价格有关的事情，你们小秦导演肯定是会亲自跑一趟的，果不其然吧！” 秦天柱也不以为意：“咱是商人嘛，商人眼里与钱有关的事，都是头等大事！韩主任，听说卖剧模式要有所变化，是怎么个变化法？我觉得我们上部剧按照收视率来卖剧的模式很合理啊？” “是想做个微调，对于喜欢按照收视率来卖剧的单位，原来的模式依然有效，只是把收视率标准从最高收视，改为平均收视来算！” 听说依然可以按照收视率来卖剧，秦天柱放下了一半担忧。至于把收视标准由最高收视改为平均收视，一时之间，秦天柱也说不清楚这对梅花来说，是好还是坏。 韩主任进一步向两人解释了改变的缘由：“你们也知道，最高收视只是一时的成绩，并不能反映这部剧的总体水平。广告商在我们电视台投放广告，看重的还是一段时间内的平均收视，而不是一时的最高收视！” “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买卖《恰》剧时所订的模式也是过于草率了，当时的模式只是考虑到了市场化的一个改革方向，在细则上面有不少值得商榷的地方。” 他看了看秦天柱，续道：“比如，你们卖剧卖的剧集播映权期限实在太短了，在新的条款中，我们要求我们买下的播放版权至少三年内都有效！” 秦天柱知道，朝廷台对于去年时隔一个月就需要重新买播放版权的事，是有意见的。为避免重蹈覆辙，这次谈判，韩主任开门见山地就把播映权有效期的问题提了上来。 秦天柱对此也毫无办法，只得答应：“可以，不过既然如此，那我们的《潜伏》剧集，也就不能算是卖给你们的独播剧，我们有权把《潜伏》卖给各省市地方台！” 韩主任点点头：“这个问题倒是不大，我们朝廷台这次算是买下《潜伏》的首播权，你们只要保证你们卖给地方台的播放权，在我们朝廷台首播结束后才有效，就可以了！” 对于梅花公司来说，剧集把首轮播映权卖给朝廷台后还能给省市地方台卖次轮播映权，这也不算吃亏。这样，播放期限的问题就算商量妥当，大家的关注焦点就集中到了卖剧价格上来。 韩主任的意见：“就以你们公司上一部的《恰同学少年》为依据，你们的《恰》剧第一轮卖价为2400万，最高收视12.8%，平均收视8.6%。我们朝廷台也不会让你们吃亏，新的阶梯价方案：3%以下，每集每点5万；6%以下，每集每点15万；6%以上，每集每点20万！” 这样算来，如果《恰》剧按平均收视率8.6来算的话，每集最终售价100万（5*3+15*3+20*2），23集的篇幅总价2300万，与原来第一轮2400万的总价，相差不多。对朝廷台来说，他们还省去了在三年内买重播权的费用，比以前的方案要合算不少！ 周嘉朋觉得朝廷台怎么说也是赚了，有心想在价格上讨价还价一番。 韩主任摆了摆手：“老周，具体的价格，咱们还是别争了。事实上，这些都是台里定下的标准，我本人也没有什么更改的权力。以后，我们朝廷台买剧就用两个模式，一个是用固定价买断一切版权，一个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模式，按照平均收视的阶梯价来卖！” 看周嘉朋还是心有不甘的样子，韩主任提议道：“如果老周你觉得第二种方案实在风险大的话，不如我给你们公司个固定价，2000万，买断一切版权！你们的《潜伏》我看过了，质量不错，我给的这个价也很公道合理，你们这部剧的成本1000多万顶天了，我可是给你们公司留下了足够的利润了！” 周嘉朋有点心动，的确，《潜伏》成本一千万不到，转手间就是翻倍的收益，还不用承担任何风险，他确实有些动摇。 “不必了，韩主任，我对我们《潜伏》有足够的自信，多了不敢说，我自信光靠第一轮播映权我们公司就能收回2000万，所以，我们还是按照收视率来吧！” 秦天柱自己知道，《潜伏》在各家地方台播出的时候，都是各电视台当年的收视冠军，最高收视曾飙升到14%以上，以提前十年左右的内地电视圈生态环境，这个成绩只会更高，他有理由自信。 韩主任颇为玩味的说道：“小秦，话可不要说得那么满嘛，我虽然对你们的《潜伏》颇有信心，但这个市场的事情谁又敢打包票呢，你也不能指望你们梅花出的剧，部部都是《恰同学少年》吧！” 秦天柱心中好笑，以自己肚里的存货，他还真能保证梅花公司近五年的电视剧，都有《恰同学少年》般的成绩。 见秦天柱不为所动，韩主任便说起了下一个问题：“还有一个情况需要向你们通报下，你们也知道，现在全国范围内都在闹洪水，上面虽然没有发出有关娱乐的禁令，但肯定也希望大家有所收敛，因此，对于你们《潜伏》的宣传，是不可能有《恰》剧的那种待遇了。直白点说，这段时间我们台对你们剧集是不会有任何的宣传了” 秦天柱和周嘉朋互相看了看，也是一阵摇头。这也是一个不利因素，电视台没有额外宣传，那就只能依靠剧集本身的质量说话了，这对于按照平均收视率的新卖剧模式来说，更是有直接的经济影响。 不过，他们俩也不能说什么，这属于不可抗力因素，也不是朝廷台刻意的为难他们。; 第一零五章 一个商机 回去的路上，秦天柱一直默默不语。.org 周嘉朋问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也没什么，”秦天柱晃了晃脑袋，驱逐脑中的杂念：“朝廷台把考核标准由最高收视率改为平均收视率后，我考虑了一番对我们电视剧制作单位的影响！” “噢！那你有什么发现吗？”周嘉朋似乎引起了兴趣，他自己对这方面的考虑倒不是太深，觉得可能只是朝廷台对广告商要求的一种回应措施，对他们这些制作单位来说，应该影响不大。 “以我个人的意见，其实还是按照最高收视率来评价，对我们这一行业的健康发展更加有利。” 秦天柱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嘉朋：“按平均收视来衡量的话，相对来说对剧集一开始的收视率要求就高了。要提高开播时的收视率，制作单位能怎么办呢？无非就是两条，一是增加剧集的宣传费用，二是请大腕，大腕演员，大腕导演！” 这两条路，对电视剧行业来说，都不是什么有益的措施，只能导致剧组把有限的资金投入到宣传中，投入到明星大腕中，而对电视剧本身的制作费用，反而捉襟见肘。后世国内的电视剧产业虽然发展不小，但在剧集质量上的进步始终不能让观众满意，主要的还是没有把钱花到刀口上的缘故。 周嘉朋劝道：“小柱，你说的是不错。但这种事关行业发展的事情，我们也没法改变，只能是去适应了。更何况，你说的这些，对这一行的新加入者可能不利，对我们梅花公司来说，只要我们公司发展的好，反而利于确立我们对后进入者的优势。” 秦天柱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以《潜伏》来说，自己事前就策划了不少新闻，公众对此剧的关注度是有的，可不比《恰》剧那般开播前默默无闻的样子。另一方面，公司也确立了发展明星经纪的业务，如果这一目标也进展顺利的话，梅花公司以后倒是可以凭此条优势向同行征收明星税了。 只是无论如何，梅花公司还是必须把赚到的钱，都投入到制作费用中去，唯有如此，电视剧的质量才能不断进步，为行业的健康发展做出表率。 周嘉朋有些叹息道：“其实我倒是想到了另一个方面的问题，你有没有感觉，我们这些电视剧制作单位在电视台面前，真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这次朝廷台说是让我们过来谈谈购剧模式变动的问题，说是谈判，其实根本就是通知下我们，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秦天柱也有同感，在目前的市场生态下，电视台就是爷，而朝廷台就是国内最大的爷，价格的多少，基本上是电视台说了算。 见秦天柱紧锁眉头，又为这件事烦上了，周嘉朋反倒过来开解道：“算了，谁让电视台是我们的顾客呢，市场经济嘛，顾客总是最大的，我们必须适应这点！” 话虽这样说，这种受制与人的感觉总归不太妙，两人都感到，梅花公司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 八月四日，秦天柱在家里招待了两位客人。 一个叫钟鹏飞，秦天柱在拍《恰》剧的时候就认识了，算得上是个谈得来的朋友。一个叫唐德闵，是李建衡的姨夫，在工商银行巨江市分行工作，做的是银行贷款业务，是个很会来事很会搞人际关系的人。 他今天把这两人叫到家中来，是因为在申海市拍戏期间，发现了网吧的存在，这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他的记忆主要来自于一个十几年后的宅男，除了脑中有不少优秀的影视剧作品的记忆外，能够赚钱的信息其实不多，像那种股票期货类的走势信息，限于生活层次和个人兴趣的缘故，那是一片空白。 直到在申海市看到了网吧的出现，秦天柱才敢确认自己终于又找到了一条稳妥的发财大计，他看过后世网上不少的文章，不知道有多少人后悔没有在世纪之交的那几年投身网吧这一暴利行当。 现在是1998年，正是网吧这一行暴利开始的时候，既然如此，秦天柱有什么理由放过呢？自己手中的850万美元的现金，也总算是找到投资渠道了。 而眼下的这两人，就是秦天柱选定的网吧计划的执行人。母亲凌雅雯在高考结束后，就经常被自己的学生家长们邀请出去做客，答谢师恩之类的活动，家里只有秦天柱一人。他只能自己招待请来的两位朋友了。 唐德闵是个近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当初被自己的外甥李建衡说他们班的同学秦天柱，找他有事相商的时候，他就纳闷不已，自己与秦天柱素不相识，他找自己干嘛？ 好在，他也知道秦天柱不是一般的少年人，肯定不是没事恶作剧，故意来消遣人玩。 “秦少，不知道你找我来是……” 秦天柱与两人都没有太过深厚的交情，与唐德闵更是初识，他也就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发财的机会，找你们来，就是希望大家共同发财的！” 这话让两人有点突兀，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彼此间也不太熟，让他们不得不防。 秦天柱也不管他们一脸的狐疑，继续道：“这个发财的机会，就是建网吧，不知两位有没有见过网吧？” 钟鹏飞摇摇头，唐德闵想了一会儿后，点点头：“我在巨江市看见过市电信局旁边，有个电脑房，从电信局拉了网线，应该就是秦少你说的网吧吧！” 秦天柱点点头，灵泉县偏僻了点可能现在还没有网吧，巨江市应该已经出现了。 “没错，就是这个。我们要做的生意，就是这种网吧生意。或许你们还不知道，互联网这个行业在国外是相当的热门，被称为21世纪的朝阳产业。我想，凡是国外火的东西，国内过段时间肯定会热门起来，而网吧正是国内老百姓接触互联网的第一选择！” 秦天柱看着在座的两人，充满自信的说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商机！” 钟鹏飞还有点不敢确定，唐德闵却是点点头，表示认同：“秦少说的，应该是没错的。我在巨江市看到的那家电脑房便是人头攒动，生意火爆，听说收费要8元每小时，大家还排队上机。当时自己也没太在意，只是不太理解那些年轻人为什么会这么热捧这种电脑房，听秦少一讲，倒是有点明白了。” 秦天柱总结道：“新鲜事务，总是会让人着迷的！” 钟鹏飞问道：“可为什么找我们两人？” 他与秦天柱谈不少有多少交情，这个唐德闵看起来与秦天柱还是初识，没道理把这种好事告诉他们啊。 秦天柱从自己房中，拿出一份计划书，给两人看。 “找你们两人，自然是看重了你们身上的一点长处。你们两人一个在社会上打滚，三教九流见多了，一个是银行部门工作，与银行和政府部门打交道，也算是路子门清了。而我的策划案中，就需要借重你们这两点。” 文件递给他们后，钟鹏飞与唐德闵两人开始浏览秦天柱的策划案。 网吧生意，门槛不高，看的就是一个时机，手快有，手慢无。秦天柱的策划案，就是要把这个先机发挥到最大，利用先发优势，迅速扩大规模，抢占市场。 首先，电脑来源上，秦天柱的方案中，把网吧电脑的来源锁定在发达国家的二手电脑上，以利于有效节约成本。电脑对国内消费者来说是个新鲜事物，人家国外却是出现有些年头了，现在也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国内粤东省的特区，就有这种二手电脑市场以及翻新工厂。 其次，在资金来源上，秦天柱自己的投资就颇为可观，但筹划方案并不依赖自有资金，而是主要依靠现有网吧的抵押来取得银行贷款，从而扩大规模，抢占市场。 最后，在竞争对手方面，秦天柱并没有刻意去打压竞争对手。这个行当，进入门槛并不太高，别人看见发财的机会，肯定也会争相进入。而这时，秦天柱要做的，就是把已经建好的网吧，再高价卖给竞争对手，用回笼的资金尽快去开新的网吧。 整个方案的核心要点，一是动作迅猛，快速抓住商机，二是尽快取得规模优势，从而达到降低成本的目的。 他们两人看完了策划案后，秦天柱说道：“我找唐叔叔，是希望你能打通与电信局，工商部门，文化部门以及银行等方面的关系；找鹏飞大哥呢，是希望你能确保我们这个网吧公司的电脑来源，我也知道，你有一班兄弟，网吧鱼龙混杂，我也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来确保网吧的正常运营。” 钟鹏飞说道：“我就是一个卖力气活的，承蒙秦少看得起，没什么好说的，我干了！” 唐德闵还有点犹豫，他是有个体面的银行工作的，不太好下决心：“不知道，秦少准备投资多少？” “公司名就叫地球村网络科技，投资7000万！” “7000万！” 钟鹏飞与唐德闵两人倒吸口凉气，这手笔可真够大的。不过，这也打消了唐德闵心中的疑虑：“既然秦少敢把投资放到这么大，我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也加入！” 虽说又成立了个公司，不过秦天柱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简单的投资项目，梅花传媒才是他真正的事业。这个地球村说穿了只是他赚钱的一个工具，秦天柱对它热情有限的很。 地球村网络应该是眼前这两位的事业吧！为了他们的积极性着想，秦天柱也要有点激励措施。 “7000万的投资额中，我给你们留了10%的股份，每人5%，当然，这不是白送给你们的，每人350万的投资额算是我借给你们的，你们可以用公司以后的分红来偿还。” 说完了激励，秦天柱又说到了约束条件：“还有，这个股份，你们能不能拿到，还要看你们的本事和成绩，我以半年为限，半年内，如果你们的表现令我满意，我才能同意股份的转让。” 秦天柱看了钟鹏飞和唐德闵两人一眼，两人是被送到眼前的巨大机遇与挑战给刺激到了，神情都有些亢奋。 他最后说道：“公司财务方面，我会派个财会人员负责。你们现在的家庭条件，我也大致有数，鹏飞大哥你先拿出3万从我手中购买相应的股份，唐叔叔家里宽裕些，就先拿出10万来购买相应的股份！” 这相当于让他们交投名状了，这个数额，对他们两人来说，有点吃力，但又是可以办到的。 秦天柱与两人交情不深，无法保证他们全身心投入进去。所谓有付出才有爱，唯有让他们大出血了，他们才能对秦天柱的网吧大业兢兢业业，鞠躬尽瘁。 网吧大计安排妥当，秦天柱以后也就把它都交给唐钟两人，不去理会了。 其实，秦天柱一开始找的合作对象是曾泽，秦天柱对曾叔叔自然是信任有加的，能力也没问题。奈何，人家曾叔叔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不感兴趣，还劝秦天柱做事业要钻心，不可三心两意，看到哪个赚钱就干哪个。 秦天柱对这点也是认同的，他在网吧上插一脚的理由与赌球一样，纯粹是看到地上躺着一叠钱，他弯下腰捡起来而已。 他的精力还是放在娱乐文化事业上，放在梅花传媒上。 第一零六章 无所谓 八月十六日，申海市，《妻子的诱惑》剧组。.org 今天拍摄的一场重点戏，就是剧中林品如主动向费德南提出离婚的戏码。 “cut！” “怎么样，导演？需要重来吗？” 被喊停后，海青也不气馁，虽然这场戏今天被NG了十多次，却也丝毫不见她腻烦，只要导演说不满意，她随时准备再来一遍。 “青姐，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条就算过吧！” 秦天柱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感觉，海青的演绎中，达到了这场戏的基本要求，表达出了主人公婚姻失败的悲痛感，但还是缺少了点让人惊喜的东西。秦天柱觉得还应该有女主人公努力维持婚姻，却还是不能挽回丈夫心的那种不甘，以及离婚后，自己该何去何从的茫然与空洞。 或许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海青毕竟还是个新人，一个在北影的在读学生，很难在一场戏中表达出如此多的情感信息。他也不能期望个个新人演员，都像孙洪雷一样，天生是个演技派，大多数演员还是需要大量经验的积累，演技才能达到炉火纯青的。 当然，也不能否认另一个重要原因，与《潜伏》剧组相比，秦天柱自己在调教演员上与蒋伟教授，肯定也是有差距的。 听导演说这条终于可以过了，海青也没马上兴奋：“导演，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其实你很勉强，你要真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重来的！” 海青也有股子执拗劲，似乎导演不百分百的满意，她就绝不妥协。 “青姐，倒是没必要这样。剧组每个成员都是完美主义者，这不是坏事。但我们拍电视剧还是得考虑到实际情况，考虑到剧组的预算，考虑到剧组的工期等方面，统筹安排才行！” 秦天柱对于海青认真负责的职业精神表示肯定，但也不打算在一场戏上无限期的拖下去。剧组拍摄已经进入到了尾声阶段，演员各个方面的精神状态也都早已准备就绪，该发挥出的水平，也都发挥出来了。如果还有什么缺陷与不足，那就是各人修为和人生积累的问题，这不是短期内能有所提高的。 “那导演能给我这场戏，评个分吗？” 海青似乎还把自己当做一个学校的在校学生，比较在乎自己的表演分数。 “还行吧，怎么着，60分的水准还是有的！” 秦天柱既然能让她过，那基本要求还是达到了的。 海青却对这个分数很不满意，撇撇嘴抱怨道：“怎么才60分啊，导演，我们还是重来一次吧，我觉得我起码也应该能得个70分的啊！” “你就知足吧，能及格就不错了！” 秦天柱自己在学校，语文英语还行，数理化成绩却是一塌糊涂，重来就没有及格过，对他来说，他的数理化成绩能有个60分，那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当下，也不去理会海青，他去找杨昆了解了解电视原声歌曲的进展情况。 杨昆自从来到剧组后，就独自一个人行事，有时拿着秦天柱的剧本细细揣摩，有时也来到片场看看演员们的表演，大多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独坐冥思，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时间差不多也过去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成果。 秦天柱有些好奇问道：“昆哥，我知道很多人搞音乐创作，都会一边玩乐器，一边创作旋律，你似乎有些不同？” 杨昆这些天精神好了很多，不像与秦天柱初见时，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过，因为整日沉迷与自己的音乐世界，看起来有些邋遢不修边幅。听了秦天柱的疑问，他回道：“我创作音乐，喜欢先抓住情感，抓住了情感后，再去创作修正旋律！” 他把自己写的二十多张草稿拿给秦天柱看：“听说秦少在音乐上，造诣不低，希望多多指正！” 秦天柱音乐造诣是没有的，但他过来“指正指正”杨昆的作品倒是没有问题。秦天柱也不能保证，自己把杨昆招入麾下，他就一定能提前几年把自己的作品创作出来。这就少不得需要他秦天柱的“指导”了。 秦天柱看了看草稿纸，涂涂改改的，大概有四首歌左右。他阅读了几首歌的歌词后，发现除了一首歌外，另外的三首都不太熟悉。 那三首歌应该还是在半成品状态吧，尤其是曲谱都还不完整，也有可能原本就是杨昆本人淘汰的歌曲。 秦天柱手指指了指放在最前面的那页草稿纸，说道：“我对第一首最满意，不过，似乎还没有起歌名？” 杨昆一听，立即来了兴趣，大有遇到知音之感：“我自己也觉得创作的第一首歌最有感觉，也最用心，至于歌名我刚刚已经想好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在那页草稿纸上，写上了他想好的歌名。 《无所谓》。 秦天柱细细品读着这首歌的歌词，慢慢的开始轻声吟唱了起来。 无所谓，谁会爱上谁！ 无所谓，谁让谁憔悴！ 有过的幸福是短暂的美， 幸福过后再回来受罪； 错与对,再不说的那么绝对， 是与非,再不说我不后悔； 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 放过了自己，我才能高飞！ 无所谓，无所谓 …… 杨昆见秦天柱看了一遍，就会唱了，很高兴，这表明他这歌和适合传唱。于是，也用他那特有的低沉浑厚的嗓音与秦天柱一起唱起了《无所谓》。 他们两人在忘情的唱歌，也吸引了正在对戏的海青与吴修波的注意。 海青走过来，好奇地问道：“导演，这是什么歌？是我们这部剧的主题曲吗？好像挺好听的。” 秦天柱笑着说道：“这首曲是不是主题曲我还没决定，不过，肯定很适合我们这部剧。你刚才那场与男主角的分手戏，我给你们打了60分合格，但是，现在有了这首歌来烘托气氛的话，那么效果就是100分了。Perfect！” 秦天柱弹了弹草稿纸，赞道：“青姐，你看这歌词。有过的幸福是短暂的美，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放过了自己，我才能高飞。这些歌词其实就是你戏中剧情的写照，把你在戏中未能表达出来的情感，完美的呈现给观众了！你要好好感谢昆哥才行！” 海青听秦天柱评价这么高，也让杨昆教她唱这首歌。 秦天柱解决了剧中的一个缺憾，心情愉快。他拍拍手掌，对全剧组人员宣布道：“今天你们导演我高兴，晚上请客！” 冯少峰兴奋道：“导演准备在哪家餐馆请我们哪，申海市我比较熟，我可以给导演介绍几家的。” 秦天柱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就知道吃，你们导演是那么没品位的人吗。我今晚是要请你们到我房里，大家一起吃一顿文化大餐！” “文化大餐？！”大伙一脸的问号。 “就是请你们一起到我房间来看电视啊！” 靠，好抠门的老板，这还需要你来请吗，真是白欢喜一场。全剧组人员心中对秦大导演一阵鄙视。 秦天柱不爽了。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今天晚上，朝廷台要播我们公司的《潜伏》了，作为公司同仁，难道不应该去捧捧场，贡献点收视率吗？” 第一零七章 杀青 《潜伏》在朝廷台的首播收视成绩以5.1%开始。.org 对于这个收视成绩，《潜伏》制片人周嘉朋很满意，甚至有些惊喜，秦天柱倒是很淡定，这个结果，本就在他预料之中。剧集本身质量过硬，在拍摄期间就有了一定的曝光率，收视成绩，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以预见，随着口碑的扩散，以后几天的成绩也一定会慢慢上扬。 事实也果如秦天柱所料，国内观众对这部类型化特征非常明显的谍战剧非常买账，不仅故事剧情紧张，而且剧中台词经典，演员演技精湛。所有这一切，使得《潜伏》在今年一堆的国产剧中脱颖而出，非常惊艳。 剧好，收视就好。 每天的收视率成绩，周嘉朋都会在晚上10点左右，打电话给秦天柱向他做汇报，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 收视率从开始的5.1,6.3,6.5,7.2,7.8一路向上扬，一个多星期过后，剧集播出过半时，收视率也成功的突破10%的关口。 一切的迹象都说明，《潜伏》是继去年的《恰同学少年》后，国内电视剧市场的又一匹黑马。 只是，怎么最近出来的这两匹黑马，都是由那个名不见经传，才刚刚成立一年多时间的梅花公司制造出来的呢？不知道国内有多少同行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个梅花传媒怎么就这么厉害？眼光这么毒辣，制作一部火热一部？ 《潜伏》的热播，在京城文艺圈已经掀起了一阵热议，只是，限于当前全国严峻的抗洪形势的影响，这种热议还未见诸于媒体舆论，更多的是业内人士间的私议。 收视好，公司收益就好，公司收益好，秦大导演的心情也就变得格外好。在片场上，无论是轮到谁的戏，他都会去夸奖一番，哪怕是一场NG的戏，他也能找到其中的优点先夸一番，再讲不足。 《妻子》剧组的几个主演们忍不住想，我们的导演真是个天使啊，要是在片场中，他能天天这样就好了。自然，他们也知道是因为公司今年的第一部戏旗开得胜，老板心情大好的缘故。事实上，他们几个主演这几天也是心情大好，他们都是被梅花公司签下的艺人，公司的第二部戏还是大卖，意味着梅花传媒这个新公司算是站稳脚跟了。 公司站稳了脚跟，那他们自己的前途也更加稳当了。 导演心情舒爽，演员们也心里踏实，《妻子》剧组的工作效率也就大大提速，到8月底的时候，剧组的拍摄已经进入了尾声。 8月30日，拍摄最后一天。 秦天柱安排的最后一场戏是高文彦向林品如求婚失败的戏码。他的剧本中，女主角的感情归属有两个版本，眼下要拍的就是其中一个。 这场戏的镜头，从高文彦从小轿车中走出来开始。开拍前，冯少峰正坐在一辆宝马轿车上一边听音乐，一边闭目养神，酝酿情绪。 秦天柱过来敲敲车窗玻璃，对冯少峰说道：“峰哥，这场戏的重点在你身上，你自己情绪酝酿好了，就可以通知我们开始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大家久等的，争取一遍就过，我们可以早点收工！” 冯少峰答得颇为自信，虽然这最后一场戏，要求不低，但与剧中高文彦的性格特点还是一脉相承的，他认为自己可以一鼓作气拿下。 “导演，我刚才听申海市交通广播电台的音乐，似乎有我们公司雨泉组合的歌曲！” “是吗！”秦天柱估摸着，几个月过去，雨泉的新专辑应该已经制作完成了，现在正在宣传阶段吧，在全国一些有分量的电台上打榜，就是唱片宣传推广很重要的一环。 自己是不是对公司音乐业务关心太少了？自从把陈雨凡和胡亥泉两人招入公司后，就一直没有过问过他们的事情，要不是冯少峰今天提起，他都几乎快把他们两人给忘了。 算了，他觉得在音乐业务方面，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他操心的，人家雨泉本来就是搞音乐幕后出身，比他专业多了，又是他们自己的第一张专辑，用心程度也用不着他来担心。倒是《妻子》后期制作电视原声带的时候，免不了要让他们两帮忙。 冯少峰也是个喜欢听音乐的人，他赞道：“他们专辑的那首主打歌《最美》很好听啊，在榜单上也打到了头名的位置，看来，两人有可能凭这首歌一炮而红哦！” 在《最美》这张专辑中，汇集了“雨泉”近年来创作演唱的最优秀的作品，音乐兼容高亢激扬的摇滚曲风，清新散淡的民谣气质，以及具有时代感的电子音乐素质。 演唱中既突出了陈雨凡声音高亢、穿透力极强的特点，也表现了胡亥泉声音的唯美和柔和，同时发挥了两个人自然和谐的和声优势。他们高亢亦或忧郁的旋律，带着透明的无孔不入的宛转，如同梦想，接触的同时，体会着破碎；如同爱情，激情的当场，散发着忧郁。 由《最美》专辑开始，他们开启了一个新流行音乐时代的到来，秦天柱仿佛看到了两只蛰伏已久的蝴蝶剥茧而出的画面。 冯少峰有点担忧的对秦天柱说道：“导演，听说我们公司今年的主要项目就是两部戏一张专辑，现在，电视剧《潜伏》大热，音乐专辑《最美》也是前景可期，就剩下我们《妻子》了。你说，我们行吗，可别让公司其他人看笑话！” 这话，秦天柱听了可不怎么爽快，他呛到：“你是对导演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再说，就是最后我们的《妻子》不成功，有谁敢笑话我们？” 秦天柱这话听起来还是有些色厉内荏，其实三个项目中，就属他这个项目风险最大，改动最多，他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很。不过，就像他说的，就算是《妻子》不成功，公司今年也不会亏本，作为公司老板，也没谁敢来笑话他。 《妻子》会失败吗？不会的，肯定不会的。秦天柱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虽然这部戏是他的半原创作品，但他已经把该考虑的市场元素都考虑进去了，没理由会扑。 “好了，峰哥，我看你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最后一场戏就开始吧！” 一番忙碌后，秦天柱拿起大喇叭吩咐道：“各小组各就各位，预备，action！” 镜头中，冯少峰脸上神情有些跃跃欲试，有兴奋，有忐忑，而对面的海青则有点神思不属的样子，似乎有点不敢看冯少峰的眼睛。 “品如！”冯少峰看着海青想说点什么，但似乎觉得此刻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唯有把戒指带到她的手指上，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拾起海青的左手，猛然间却看到她的中指上已经带上了别人的戒指。 他已落后了一步，冯少峰的眼中此时满是震惊，失落，乃至绝望。 “对不起，高大哥，对不起！”海青抽泣着对冯少峰说道：“昨天，我已经答应了德南的求婚，我，我很对不起……” “傻丫头，我不是说过让你以后别说对不起的吗！”冯少峰此时已是双眼泛红，却强忍心中伤痛，为了不让海青看到自己的窘态，他左手把海青揽入自己怀中，右手却把准备送去的戒指重新收回兜里。 继续说道：“只要是你的选择，高大哥都会支持，只是以后他欺负你的时候，你可不要忍气吞声，要反抗！” 海青含泪点头。 “你也可以来找高大哥，高大哥一定给你出气！” “记得不要总想着照顾他，也要学会珍惜自己！” …… “cut！” 剧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天柱。 冯少峰着急的问道：“怎么样，导演，刚才那条的效果怎么样？” 秦天柱哆嗦了下身体后回道：“好肉麻噢！” 他自己写剧本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纯粹是想起了一些情感剧中的情话拿来就用，此时看演员演出来的效果，他自己倒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这部戏主要是给女性观众看的，她们对这类痴情种应该会很有爱吧。秦天柱觉得，自己以后还是拍些男孩子感兴趣的剧集更自然些。 见大家的眼睛都看向自己，秦天柱宣布道：“ok，这条过！” “喔噢！！！” 全剧组人员一阵欢呼，这条过，意味着《妻子的诱惑》全剧杀青，历时三个月的艰苦拍摄画上了句号。 第一零八章 《潜伏》的收益 九月一日，对大多数学生来说，是个灰暗的日子，它意味着无忧无虑的暑假结束，枯燥无味的新学期开始了。.org 对秦天柱来说，这倒是个让他惬意的日子，忙忙碌碌的拍摄工作告一段落，可以给自己放几天假期了。美美的睡个懒觉后，到学校体会几天中学生的生活，就是一种休假式的放松。 不过，他自己倒是计划的挺美意，奈何家中老娘却没给他放松的机会。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凌雅雯将他被单一掀，窗帘一拉，在加上她在耳边的一顿唠叨，秦天柱的懒觉那还睡得下去！ 秦天柱打着哈欠央求道：“妈，你就可怜可怜你儿子吧，我都忙了一暑假了，好不容易有几天假期，你也不让我睡会儿？” 凌雅雯怒道：“谁说这几天是假期的，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不许迟到，你还真当去学校上学是度假啊。” “你这个学期就读初三了，必须要好好努力了，别到时候上个高中，又要让你妈厚着老脸去开后门！” 秦天柱对自己上高中的事倒是颇有自信：“这次绝对不会了，妈，你就放心吧，咱现在就算是考不上灵泉中学，余校长也会求着我上的，用不着你操心，咱现在可是有特殊专长的人才，余校长哪能放过！” 他说完，跑到卫生间梳洗。 特殊才能？自己儿子倒是有点导演才能，不过高中应该不会看重学生的这个才能吧。似乎还有点音乐才华，不过凌雅雯倒是知道自己儿子这个音乐才华时有时无，不太靠谱，连看个五线谱都费劲，这个音乐特长生说起来也是勉强的很。 她劝起自己儿子来：“你啊，还是提高成绩，堂堂正正的进入高中才是正途。你导戏的那点特长，也不知道学校认不认！” 秦天柱正在刷牙，听老妈还在为自己上高中的事发愁，不禁有些好笑，他满嘴的泡沫，口中含含糊糊的说道：“我说的特长，可不是我当导演的特长，而是赚钱的特长。你儿子我，特别的会赚钱，余校长对我这项特长一定会特别的喜欢，哈哈哈！” 还怕上不了高中？等咱钱越赚越多，自己办个高中都行！秦天柱才不会像自己老娘这般杞人忧天。 凌雅雯一阵鄙视：“真是个没出息的，说来说去还不是去买个自费生，你也不嫌丢人！” 秦天柱来到学校，发现同学们谈论的话题都是昨天刚刚在朝廷台播放结束的《潜伏》。 “柱子，这么好看的剧，你怎么不自己导啊，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 “就是嘛，要是这部剧还是你来导演，国内那些影视剧导演们，还不得给羞死，被你毙的体无完肤了，可惜！” 曾辰光也埋怨道：“柱子，不是我说你，你导《潜伏》比你导现在的这部剧适合多了，什么《妻子的诱惑》，这是我们爷们看的戏吗？” 厉羽希很不满曾辰光的说话，娇声说道：“曾辰光你就是大男子主义，《妻子的诱惑》怎么了，我们女生就喜欢看这样的剧，电视上一堆打打杀杀的电视剧还少了？秦天柱，我支持你！” 曾辰光哪敢跟厉羽希顶嘴，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健入戏较深，他问起了故事后续的问题：“柱子，余则成到台湾后的故事，你们梅花公司还会出续集吗？我觉得这里面更有故事可写！” “没了，故事已经结束，我们公司没有做续集的计划！” 其实，秦天柱自己也觉得原剧还是比较适合做续集的，奈何他手中没有现成的故事，公司也没有足够高素质的编剧队伍来完成剧本，强行拍续集，只能狗尾续貂，坏了公司的名头。 厉羽希比较关心他喜欢的《妻子》剧，那是她的菜：“秦天柱，你的戏什么时候才能制作好啊？” “最早也得10月份了！” 《妻子的诱惑》画面比较考究，电视原声带歌曲也较多，还要让它们与故事剧情做到完美契合，所有这些，都对后期制作上提出了不小的要求，没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肯定是难以完成的。 在学校休整几天后，秦天柱来到公司，投入到《妻子的诱惑》紧张的后期制作当中去。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向周嘉朋详细了解了一番《潜伏》的收益情况。 秦天柱来到周嘉朋办公室时，他正在看报纸。见秦天柱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呵呵笑道：“这几天，有关于我们《潜伏》的剧评，在全国各主流报纸上越来越多了！” 眼下，特大洪水的高峰期已过，文化娱乐方面的管控也慢慢放松了，国内媒体对《潜伏》的关注日益增多，也就不足为奇。 “大致都说了些什么？” “当然都是赞的，主要说了我们这部剧，故事紧张刺激，人物塑造令人印象深刻，台词幽默风趣等方面。不是咱们自吹，我们的《潜伏》就是让别人来找茬，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瑕疵的！” 公司的第二部剧仍旧如此成功，继续缔造收视神话，周嘉朋看起来也是意气风发，整个人都似乎年轻了好几岁一般，说起话来来霸气十足。 “周大哥，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谦虚一点。” “咱们就是想谦虚，也得看看是什么时候，现在是我们谦虚的时候吗？你不知道，这些天老是有国有或私营的兄弟单位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公司介绍下有什么成功秘诀没有？哎，各个都老热情了，你推都推不掉！” 《潜伏》的收视在5.1%开播后，随后一路上扬，在本剧大结局的时候，创造了15.7%的最高收视，这一成绩，另国内同行瞠目结舌。在他们看来，梅花公司的《恰》剧创造的12.8%的最高收视已经是个奇迹了，想不到，他们公司的第二部剧，马上将这一成绩刷新到了15.7%的高位。 在国内同行还在为自己的生死问题苦苦挣扎的时候，梅花公司却已经靠着连续两部热播剧，吃上肉住上房了，这个差距实在太大。 拍一部大热的剧，可能是偶然，连着拍二部大热的剧，难道还是偶然吗？梅花公司的成功，不仅令国内同行侧目，也同时吸引了媒体的注意。在《潜伏》成功后，媒体不仅挖掘这部剧本身的消息，也将大量笔墨花在了这部剧的制作单位——梅花传媒身上，想探究梅花公司成功的秘诀。 秦天柱饶有兴致的说道：“噢，那周大哥你有没有告诉我们的国内同行，我们成功的秘诀到底是什么，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得大气一点，不要敝帚自珍嘛！” 周嘉朋气道：“成功的最大秘诀，就是我们公司有你这么个妖孽，我就是告诉他们也没用！” 一句玩笑，两人说说就罢。 不过，这也给秦天柱提了个醒，公司不能永远靠他肚子里的一点存货来维持，公司自己也需要有造血能力。要不然，外人明明觉得你梅花公司是个成功的企业，却硬是找不到公司到底优秀在哪里，这岂不是挺让人尴尬的。 周嘉朋也知道秦天柱关心什么，他向秦天柱大致预测了《潜伏》的收益情况。 首先是第一轮播放权收益，这一块已经确定。《潜伏》最高收视15.7，平均收视9.9（秦天柱有些恶意的想，朝廷台是不是操纵收视率了，故意不让破十）。 按照与朝廷台新达成的购剧合同，3%以下，每集每点5万，6%以下，每集每点15万，6%以上，每集每点20万的方案计算（前面104章新购剧模式，作部分修改，卖剧价格应该按每集每点来算更加合理），潜伏平均每集售价120万（3*5+3*15+3*20），总售价3600万。 “另外一部分就是各地方台的播放收益，现在各省台城市台购买意向强烈，目前已谈妥的有八家，每集总售价65万左右，还有六家再谈，我的估计，最后地方台的收益在每集总价100万左右，总收益3000万！” 说到这里，周嘉朋一脸不爽快：“本来我能和各家地方台谈下更高的价钱的，可是朝廷台刚刚播放完，又把我们的《潜伏》放到晚间剧场重播了。哎，朝廷台怎么能这样干，他要是能顾及下全国第一大台的脸面，过段时间重播的话，现在的价格起码能向上翻个三成啊！” 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脸面哪有真金白银重要。 朝廷台的广告招商是按照一个年度的总体收视水平来算的，眼下有这么一部好剧，当然要拿它来拉一拉总体的收视率水平，更何况，一部剧3600万，即使对朝廷台来说，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当然要把资源利用最大化了。 最后一部分是音像收益，比起《恰》剧来，也有不小的进步，卖出了每集12万的价格，这部分收益360。 初步估计，《潜伏》的总收益在6960万以上。相比起《恰》剧来，虽然因为成本大大增加的缘故，利润率可能有所不如，但将近6000万的毛利润，还是比《恰》剧强出了不少。 第一零九章 电视原声带制作 对于《妻子》的后期制作，秦天柱主要负责电视原声的制作部分，画面的剪辑挑选，秦天柱把他交给了李光负责，由托尼陈和张洪量等美术人员负责把关效果，他只要最后去看看就可以了。.org 《妻子》的电视原声带，初步决定放入十首歌。为了能够引起市场上的轰动，也为了能更好的烘托剧集的氛围，他需要保证每首歌的质量。 杨昆自己已经共创作完成了八首，秦天柱听了下旋律，应该都是原来他的第一张专辑中的歌，秦天柱从中选择了质量较好的五首，分别是《无所谓》，《为了爱情》，《那么美》，《IBelieve》以及《里约热内卢》。 其中《里约热内卢》是首拉丁风格的舞曲，在《妻子》的剧情当中，恰巧有一场重点戏，女主人公林品如改头换面后，在一场舞会中，以一曲热舞艳压群芳，成功勾得男主角费德南的兴趣。 秦天柱觉得，杨昆这首原创的《里约热内卢》，放在这里是最合适不过了。 除了这几首歌外，秦天柱自己也点拨了他一番，创作了两首他后面专辑中出现的好歌。 一首是《空城》，旋律也是很好听的。秦天柱选择它，也与这首歌表达的情境与《妻子》剧中城市生活的主题相呼应。可以用于反应女主人公来到了繁华的城市后，从原本纯朴互助，人际关系简单和谐的乡村生活，骤然面对人情淡漠、生活节奏快速的城市生活的不适应，反应女主人公内心孤独寂寞之感。 另一首是《晚安》，可以用于反应男女主人公在面对感情的纠葛与挫折时，那种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情景。 秦天柱原本还想把杨坤的那首经典的《那一天》也放进来，想了想还是算了。这首歌虽然经典，但与《无所谓》表达的那种失恋后，受情殇的感觉，其实是差不多的，放在一起，未免有重复之感。 更何况，他怎么也得给昆哥留点好作品，不然的话，秦天柱可不能保证杨昆以后的专辑，还能保持其一贯的水准。 这样，杨昆自己的作品就占了七首，余下的几首，秦天柱就要从《妻子的诱惑》和《丑女无敌》这两部剧当中找了。 剧集主题曲，秦天柱还是保留了原剧中的主题曲。 除了原剧主题曲《无法原谅》本身的旋律就不错的原因外，秦天柱也是考虑了整张专辑的音乐风格问题。杨昆自己的几首歌，除了《里约热内卢》这首舞曲外，其他几首歌作为用于烘托气氛的插曲很好，但都过于幽怨哀伤，大多是让人肝肠寸断的情殇类的情歌，如果一张专辑中，都是这种情绪的歌曲，未免过于消沉。 《无法原谅》曲风高亢嘹亮，情感表达奔放热烈，与杨昆其他的几首插曲，正好可以互补，使得《妻子》这部戏的音乐，在情感表达层面能够做到有效平衡。 秦天柱个人的感觉，这首歌似乎不太适合让杨昆来独唱，最好有个女生来与杨昆一起男女合唱。不过，像这种专业的歌曲编曲制作方面的问题，他觉得还是去问问公司的专业人士比较靠谱。 秦天柱来到公司的录音棚时，陈雨凡和胡亥泉两人，正在帮助杨昆编排他的几首歌。 见秦天柱进来，陈雨凡有点埋怨道：“秦少，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的旋律介绍给杨昆啊，你对他也太好了吧，我都有点嫉妒了！” 杨昆自己也有点意见：“秦少，如果你还有什么旋律和歌词要给我，还是署你自己的名字吧，要不然我可要罢工了！” 杨昆的几首歌曲，就有不少是得到了秦天柱在词或曲方面的“指导”的，杨昆一直想让秦天柱与自己一起署上作者名名字，但都被秦天柱拒绝了。 秦天柱自己本来就没有在音乐上发展的意思，因此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在这方面的名声。而且把创作者的名头都安放在杨昆身上，还能增加自己公司旗下艺人的光环，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这些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作品，自己只是让它们早点问世而已。 不过，看到杨昆意见这么大，他也只好放弃把这首《无法原谅》的创作名头划在杨昆名下的打算。哎，怎么这个杨昆脸皮这样薄呢，应该向自己学习呀，他秦天柱剽窃多了，现在是一点不好意思的觉悟都没有。 “这是我写的主题歌，你们看看，该怎么制作效果才能最好！” 秦天柱把《无法原谅》的草稿递给陈雨凡、胡亥泉以及杨昆三人，在歌曲的编曲混音等制作方面，他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唯有等眼前这三位的意见。 看他们看完后，也考虑了一阵子了，秦天柱试探性的问道：“我觉得这首歌，男女合唱的效果要好点，你们觉得呢？” 胡亥泉点点头：“秦少的考虑是有道理的，这首歌表达的情感，其实更适合女生唱。不过既然我们公司有意要把这张电视原声带，打造成杨昆的专辑，那么让杨昆与一个女歌手的合唱，效果是最合适的了！” 女歌手的人选，秦天柱心中倒是有一个：“你们觉得让那音来与昆哥合唱，怎么样？” 陈雨凡在脑中想了会儿效果后，答道：“可以！” 杨昆有点不敢相信：“请那音啊？这个不太容易吧！” 秦天柱其实自己也不太有把握，他与那音毫无交情。这个事相当于过来给别人帮帮忙，抬轿子的行为，那音现在贵为国内乐坛天后级人物，去年春晚上，与王菲的一曲《相约98》，更是将她的声望推向了至高点，很难说人家会不会同意。 “放心吧，秦少！”胡亥泉给秦天柱与杨昆吃了颗定心丸：“我与那姐打过交道，她是个很豪爽的人，喜欢交朋友，乐于助人。这首《无法原谅》很不错，她会愿意的，这事就交给我吧！” 陈雨凡道：“前几天，那姐还给我们俩打来电话，说我们的新专辑很出色，向我们表示祝贺。其实啊，她自己的新专辑《征服》也是发表不久，说起来，我们之间还是竞争对手呢！” 秦天柱一听那音的《征服》，心里一跳，这张专辑可是那音的重量级作品，他对音乐圈的事情关心有限，不清楚今年国内乐坛会有个这么厉害的竞争对手。 “那你们的《最美》有机会打败那姐的《征服》吗？” 陈雨凡与胡亥泉相互望了望，他们想不到秦天柱对他们的期望这么高，竟然想让他们直接挑战歌坛天后的专辑销量。 胡亥泉给秦天柱解释道：“秦少，我们专辑销量数据，大概这个月月底的时候，全国的各大音像店会有一个汇总过来，从各大榜单的打榜情况，以及歌迷反馈情况来看的话，保守估计八十万张以上没有问题。不过，要与那姐的《征服》专辑比较，怕是有点困难！ 那姐的《征服》从四月份上市以来，不算卡带在内，已在全亚洲销量过了150万的关口，差距还是有的！” 秦天柱点点头，有些无意识的说道：“我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们！” 他把雨泉提前招入麾下，让他们提前一年制作成专辑《最美》，却没为他们考虑过市场上竞争对手的情况。原来历史中，雨泉在99年，凭借专辑《最美》一炮而红，其135万张的销量，成为当年内地专辑销量冠军。 现在，《最美》遇到了《征服》。他记得那音的这张专辑，最后的出货量有200万以上，加上卡带的销量，总共有500万的销量，秦天柱让雨泉的专辑提前一年问世，倒是让他们少了个问鼎年度销量冠军的荣誉。 秦天柱自感有些歉疚。 陈雨凡和胡亥泉一阵纳闷，秦天柱拿出300万的预算给他们俩的第一张专辑做制作宣传，还说对不起他们，这是唱的那出戏啊。 第一一零章 他一定很爱你 在九月中旬，胡亥泉请到了那音，与杨昆一起录制《妻子》的主题曲。.org 那音还真不难请，除了如胡亥泉说得那样，很愿意帮助朋友外，那音愿意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还是《妻子》剧的粉丝。剧还没播，粉丝就有了，还是那音这种大牌明星粉丝，这让秦天柱自己有些受宠若惊。 由于妻子剧组经常向媒体释放消息，国内有心的观众对这部剧可不陌生，对这部剧大体的故事框架设定也都有所了解，部分观众，在剧集开播前就有兴趣，也不足为奇。 那音一来到梅花公司，在录音室录完歌后，就扑到了《妻子的诱惑》剪辑室，想先看看剧集效果，一睹为快。 秦天柱也在剪辑室，观看李光他们这几天的工作成果。《妻子》的初剪已经完成，大约有四十多集的量，按照秦天柱的要求，完成精剪后，这部剧最终只保留32集的长度，力求做到整部剧紧凑流畅。 那音赞叹道：“哇哦，这部剧的画面实在是漂亮！” 秦天柱自己看了效果后，也颇为自得。《妻子》这部剧在布景与服装上是下了大功夫，花了大本钱的。摄像机也选择了目前市面上清晰度最高的机器，秦天柱在拍摄时，还特意用上了玫瑰红的滤光镜，使画面效果更加的绚丽灿烂，美观大方。 这一切的努力，都使得这部剧在画面质量上鹤立鸡群，与目前国内大多数电视剧苍白原始的画面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怎么样，那姐，我们这部剧还看得入眼吧！” 那音大点其头：“不说别的，我从报纸上看到你们这部剧的剧情设定的时候，就很兴奋了，今天再看到你们这部剧的画面和音乐，不说其他，这部剧的卖相上就非常的棒，绝对是部好剧。反正你们剧播的时候，我是会在家追看的！” 秦天柱叹气道：“那姐对我倒是有信心，不过报纸上都是些唱衰的，认为我这样的年纪，就应该拍些像《恰同学少年》一样的青春剧校园剧之类的！” “别听那些报纸扯淡，我敢打赌，要是你还没拍出《恰》剧前，他们一样也会说你就一初中生，拍红色剧教育剧这类有点深度的戏不合适，你就该拍点儿童剧之类的还行！相反，如果你的这部《妻子》成功了，媒体事后就会找一堆的原因来说明，为什么你会适合拍这类都市剧！” 那音似乎与媒体打交道较多，很了解他们的做派。她续道：“你这部剧剧种类型突出，都市时尚类型，主打都市女性市场，我认为很有开拓性。比起国内千篇一律的革命剧生活剧来，特点鲜明，目标受众明确，我很看好你们，我自己是很喜欢这类剧的！” 秦天柱来剪辑室，除了看李光的剪辑效果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音乐切入到画面剧情中，使得音乐与剧情能够浑然天成，互相配合。 为了加深观众对音乐的印象，杨昆的几首歌中，除了舞曲《里约热内卢》外，其他几首情歌插曲，都会出现两遍以上。 这就有点像在做MTV的感觉，既突出了音乐的悦耳动听，也烘托出了电视剧故事剧情的诗情画意。 李光建议道：“秦少，你有没有发觉，在这部剧的第二段落，表现女主角职场奋斗的故事内容时，音乐烘托上似乎有些不足。我们的电视原声带都是以情歌为主，缺少点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点的歌曲！” “放心吧，这个我早考虑到了，我又写了首歌，专门为这部分故事情节准备的！” 剪辑室内的几人，互相望了望，都是一阵无语。那音羡慕道：“小秦，你看你写歌挺容易的啊，什么时候给我写首歌啊！” 秦天柱尴尬道：“这个，那姐，我的灵感时有时无，那可是难说的很。我现在做的这首歌叫《大多数》，是比较适合小女生唱的，可不怎么对你的歌路！” 这首《大多数》，是《丑女无敌》的主题曲，曲风清新活泼，积极向上，应该是比较适合作为《妻子》第二段落的故事插曲的。 至于演唱歌手吗，秦天柱觉得可以让女主角海青试试。秦天柱倒没有让海青发展音乐道路的意思，找她纯粹是因为她是这部剧的女主角的缘故，再说这首歌歌唱难度不高，也不需要演唱者有多少歌唱的功底。 海青等公司旗下的艺人，剧组解散后，秦天柱给他们放了几天假期。回来后，被公司安排排练话剧，以磨练演技。 海青被秦天柱叫到剪辑室，待知道自己要演唱其中的一首插曲后，右手指着自己，一脸的兴奋，一脸的难以置信：“导演，你真让我来唱？” 同时，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做起了花花白日梦来，难道公司要将自己打造成影视歌三栖明星？ 秦天柱让海青随便唱首歌曲，听听她的音质。 他听完后，勉强点点头：“嗯，马马虎虎，调教一番的话，倒也还能听得入耳！” 听导演对自己的歌唱水平评价不高，海青有些不服气，心想以我的水平哪还需要调教。她为自己辩解道：“我觉得自己唱得没什么问题啊，应该还蛮好听的吧！” 秦天柱没好气道：“会唱首《世上只有妈妈好》，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吧！我选你来唱，除了你是女主角的缘故外，就图你便宜，为公司节约成本考虑而已，你可别多想了！”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我是个便宜货啊！海青听完后，心中当歌星的梦想是彻底破灭了，心情很有些郁闷。 秦天柱让她自己练习去，也不去理她大受打击的表情。 因为是杨昆的专辑，所以这首歌除了有女主角演唱的女版外，秦天柱把歌词做了点小改动，就可以再制作一版男生版的《大多数》。 “你就是天使说的大多数，注定要加入单身俱乐部……” 把“我”改成“你”，把女主人公的自述，改变为他人的陈述，这就比较适合杨昆的男生版了。 这样，一共就有九首了。 李光这时正坐在电脑前，用非线性编辑系统截取素材，制作剧集的片头片尾，他提醒道：“秦少，就缺首片尾曲了，有现成的吗，没有的话，就选首杨昆的情歌放进去！” 秦天柱忙道：“有有有！我都有准备的！” 他看着电脑中的片尾镜头画面，片尾是从男友主角在申海市的地铁中的场景开始的，看到这个画面，他就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部连续剧《男才女貌》，秦天柱干脆就把片尾曲也设为这部剧的主题曲。 《他一定很爱你》 秦天柱轻轻哼着这首歌：“我躲在车里，手握着香槟，想要给你生日的惊喜，你越走越近，有两个声音，我措手不及，只得楞在那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这又是一首经典好歌，杨昆的声线也与原唱阿杜相仿，他本人也常常被拿来与阿杜相比较，想来，杨坤演唱起来，应该是一点难度也没有的。 这样，《妻子的诱惑》电视原声带就打造完毕。秦天柱罗列了这张专辑中的所有歌曲： 《无法原谅》（主题曲），演唱：那音/杨昆，词曲：秦天柱 《无所谓》（插曲），演唱：杨昆，词曲：杨昆 《大多数》（男版插曲），演唱：杨昆，词曲：秦天柱 《大多数》（女版插曲），演唱：海青，词曲：秦天柱 《里约热内卢》（插曲），演唱：杨昆，词曲：杨昆 《空城》（插曲），演唱：杨昆，词曲：杨昆 《晚安》（插曲），演唱：杨昆，词曲：杨昆 《为了爱情》（插曲），演唱：杨昆，词曲：杨昆 《那么美》（插曲），演唱：杨昆，词曲：杨昆 《IBelieve》（插曲），演唱：杨昆，词曲：杨昆 《他一定很爱你》（片尾曲），演唱：杨昆，词曲：秦天柱 “嚯嚯！” 秦天柱看着这张专辑中的所有歌曲，很有些成就感，也有些惊叹，每首都是质量上乘之作啊！有这些好歌的衬托，我的《妻子》怎么也不会扑街吧！ 或许，这张电视原声专辑的销量，应该也很值得期待吧。 有没有可能打破那姐今年的专辑《征服》的销量呢？秦天柱看了看那音的脸色，有点不好意思。人家辛辛苦苦来帮忙，自己却在野心勃勃地想去超越她的全年专辑销量记录，貌似有点不厚道啊。 那音却是刚刚把他现场写的《他一定很爱你》这首歌的旋律唱熟了，她忍不住双手拍拍他的脑袋：“小秦，你这个脑瓜是怎么长的，随便写出来的旋律都这么美！” 那音是个专业歌手，却不是个创作型歌手，对于有创作才华的音乐人，一向都很佩服和敬重。只是，对于秦天柱，她实在是有些不服气，通过短暂的相处，她也知道了，秦天柱的音乐专业素养比自己都差远了，可偏偏就能创作出不俗的作品出来。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第一一一章 公司正规化 海青在录完歌曲后，和冯少峰一起过来向秦天柱告假，他们想回学校继续学业。.org 他们这一说，秦天柱才记起他们和自己一样都还是学生，一个是北影在校生，一个是上戏在校生。艺人还是在校学生就是有点麻烦，梅花公司当初签下他们时，就与他们的学校费了不少口舌，最后是答应每月替他们向学校缴纳800元的管理费，人家学校才答应放人。 不过，听说他们要回学校继续学业，秦天柱有些不太同意。 “其实吧，你们不如休学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真正有空了，回学校修满学分就可以了。你们自己也知道，现在正是事业的关键期，我们的戏快要播出了，到时候要宣传，要广告代言，事情不少，你们就是回学校也没法安心上课的！” 冯少峰听了倒是有些意动，回学校上课，哪有在外面拍戏自在。 不过，海青倒是有些不太同意：“导演，我可是个好学生，不能老是翘课的！我是想着当个名副其实的大学生的，要是最后大学毕不了业，那多没面子！” 她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瞄了瞄秦天柱，心想，我们可不能跟你比，学校想去就去，想走就走，逍遥自在。 秦天柱不爽道：“你这样看我，是不是笑我是个天天翘课的差生啊！” 他想了想，还是诚恳地说道：“倒不是我在怂恿你们跟我学坏，我主要是觉得，你们表演系，不比导演和摄影等其他专业，还是要多演戏才能练出来，理论知识学得再多，用处也不大。你们也不用担心翘课多了，学校会不让你们毕业，只要你们能混出名堂来，学校日后会追着要认你们这些明星校友的！” 冯少峰大点其头：“对的，对的。导演就是说得有道理，反正我就打算呆在公司，不回学校了。” 他出来野了几个月，还真不想回去当个乖乖学生，这次纯粹是被海青一起拖着来的。 海青却提出来另一个问题：“可是，我们现在戏也演完了，公司的下部戏也还没计划，我们也不能空着啊，回学校，起码还能排练排练舞台剧呢！” 秦天柱奇道：“波叔这几天不是在组织你们几个在排练话剧吗？怎么会空闲呢？” 海青有些丧气道：“舞台剧，就是因为要直接面对台下的观众，所以才特别能磨练演员的演技，可我们现在排练的话剧，连个观众都没有，纯粹自娱自乐，演起来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学校排练呢，起码有些学生来捧场！” “没观众啊，这还不好办！”秦天柱给他们出起主意来：“我们灵泉县就有个剧院，你们排演的舞台剧可以放在那里演嘛，只要票价低点或者免费，不愁没有观众！” 要是收费的话，估计灵泉县的百姓对话剧这类高雅点的艺术形式兴趣不大，不过，免费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公司主要也是为了磨练旗下艺人的演技，倒不图收益。 “你们还可以把《潜伏》剧组的几个演员也一起叫上，他们现在正是当红，不愁灵泉观众不买账！” 不过今天的事情，倒是让秦天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公司各方面还很不正规，像艺人培养的事情，还需要艺人自己操心，这显得公司还很不专业啊。 秦天柱找到了周嘉朋，与他讨论起公司正规化的问题。 听秦天柱说起来意，周嘉朋毫不惊讶：“这事啊，你就是不找我，我也会与你商量的。你前段时间忙着拍戏，我也不好去打扰你，现在你有空，我正好向你做个汇报！” 公司经过半年左右的人才招聘工作，现在算是基本结束了。目前，梅花公司已有员工96人。周嘉朋将人员简单的做了个分类，其中广告部因为手头业务不少，用人需求最大，现总共有51人；影视部，13人；财会部，3人；人事部，3人；艺人部，15人；音乐部，5人；设备部，3人；总部，3人。 公司场地的租赁装修也告一段落，现在的梅花公司，包租下伟星大厦的二三两层，占地面积1500多平方米，其中第二层分配给了已经初具规模的广告部和两个摄影棚，其他几个部门都是草创，都挤在了第三层。 周嘉朋总结道：“几个部门，我只是粗粗做了划分，你有不同意见，还可以修改！” 秦天柱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见秦天柱没异议，他继续陈述道：“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广告部的富林，问题不大，公司这段时间的广告业务开展的不错，他居功至伟。我们《潜伏》热播后，找孙洪雷代言产品的国内厂家不少，预计广告部也会开始承接国内上档次的广告项目。 音乐部你原本属意雨泉组合的胡亥泉，我与他谈过，胡亥泉本人也有参与管理的意愿，不过，他的主业还是音乐创作，我给他配了个助理，专门替他处理庶务。 影视部门眼下有13人，主要是包括摄影美术等方面的电视剧幕后人员，以及电视剧的宣传发行人员，这一块人员已经不少，需要选个负责人出来总领一下！ 另外一个就是艺人经纪部，现在我们公司旗下艺人已有13人，其中雨泉和杨昆，我把他们划到了音乐部，这样艺人经纪部有10名艺人，以及我新招进来的5名负责艺人演出经纪事务的新员工。这样算来，艺人经纪部就有15人，公司的经纪业务要走上正轨，也需要有个负责人！” 影视部和艺人经纪部门都是公司的核心部门，现在人员规模也够了，也该成立个正式部门。至于负责人人选，秦天柱和周嘉朋的人选都在金光华，李光，赫兰鹏等几个人身上选。 他们都是公司元老，刚加盟梅花时，秦天柱就一堆总监的头衔乱封官，现在公司发展上了一定的规模，有真正的管理岗位出缺，他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只是，金光华好说，李光与赫兰鹏两人都是有点艺术梦想的，未必会乐意做管理工作。 秦天柱把三人叫到办公室，将事情原由一说，果然，三个人的表情各自不同。 金光华乐观其成，李光就很纠结，赫兰鹏考虑了一阵后，明确拒绝。 赫兰鹏说得很爽快：“秦少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知道这是为我好，可我这人，实在干不了管理人的工作。” 他甩甩自己的长发，续道：“我的梦想，我最清楚，那就是拍摄出美丽的画面，美丽的作品！等摄影干得精了，以后也可以转职干导演，大导演张译谋不也是从摄影干起来的吗？” 秦天柱还是希望他能多考虑一会儿：“大鹏，当初你们三个都是一起加入公司的，如果发展几年后，有的成了公司的高层，有的还是个普通的幕后职员，有了地位差距，我怕你会后悔！” “秦少这话听着就庸俗了，难道日后他金胖子成公司高层，就看不上我赫兰鹏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不当金胖子是朋友了。再说，我作为公司元老，资源肯定不缺，要是最后还成不了什么艺术大家，那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 听赫兰鹏的话，他应该已经考虑的很成熟了，秦天柱也就不再劝说，转而对李光道：“那你的意见呢！” 李光还在纠结当中，既想着日后能当个有成就的大导演，又觉得这次机会难得，不应该放过。 看他一副问难的样子，秦天柱干脆还是替他做决定：“我看你心里杂念太多，在艺术道路上，怕是没办法如大鹏那般专注。既然这样，李光你还是帮我把公司的艺人经纪部做起来吧？” 见秦天柱已经为他做了决定，他也就不再过多考虑：“好的，秦少。我听你的。” 周嘉朋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做了决定，那么，我们梅花传媒影视部和艺人经纪部就算是正式成立了，由金光华任影视部部门经理，由李光任艺人经纪部部门经理！” 几个人聚在一起，粗粗地商定了各个部门的职责。 艺人经纪部，主要负责艺人的挖掘，培养，以及艺人演出合同、代言合同的相关事宜。 秦天柱对李光说道：“这一块业务，公司还很薄弱。目前周大哥已经为你这个部门招来了5人，但也都没什么经验，实在是国内没什么这方面的人才，我们也没地方去挖，只能靠你自己带着这5个新人去摸索了！” 周嘉朋补充道：“富林的广告部希望利用公司旗下明星的影响力，接几个大单子，在这方面，你在为艺人争取代言合同时，要与他做好配合！” 李光点点头，并拿出纸笔，记录工作要点，看来，他是很快的进入自己部门经理的角色中了。 周嘉朋鼓励道：“我敢说，在艺人经纪这块，我们虽然也在摸索阶段，却也比别人先行一步了。等你们摸索出了经验，你就是国内这一行当的祖师爷了！” 秦天柱继续布置艺人经纪部门的任务：“现阶段，艺人经纪部的几个职能中，挖掘新人的工作可以先放放，还是把公司现有的十几个艺人的培训工作抓起来，包括他们平时演技的磨练，以及明星气质谈吐的培养等方面。” 他与几个人说起了把灵泉县剧院利用起来，给演员们排练舞台剧的安排。 “没问题！”周嘉朋是本地人，对这方面情况较熟悉，他吸了口烟后，弹了弹烟灰说道：“县里演出市场不景气，县剧院一直空着，租不出去，我们肯去租，县里求之不得。另外，也不需要全免费，怎么说，我们公司的艺人也算是电视明星，赚几个盒饭钱还是问题不大的。 我们甚至可以考虑把县剧院盘下来，作为我们公司艺人排练舞台剧，培养演技的固定场所！” 李光记录完秦天柱和周嘉朋两个上司吩咐的事情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为演员磨练演技的舞台问题解决了，给他们争取演出合同和代言合同的事情，我虽然也没什么经验，但做起来应该问题也不大。唯独秦少说的明星气质谈吐以及穿着品位的培养等方面，实在有困难，主要是没人才！” 缺人才？ 秦天柱知道，公司眼下其实是有一位这样的人才的。 第一一二章 看片会 “李光，那你觉得托尼陈怎么样？” 作为艺人经纪部的主管，秦天柱还是先问问李光的意见。.org “托尼陈嘛，我们也一起相处几个月了，专业水平是没问题的，如果他能留下来指导我们艺人的穿衣品味、化妆打扮等气质养成类的培训，那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李光对于托尼陈加盟梅花，还是不怎么看好：“他对国内的印象不怎么样，在申海市的时候，就嫌弃这里土气，那里落后的，想让他呆在我们灵泉这种小地方，那更是难的很！” 说起来，托尼陈平时就有个不太让人舒服的举动，总是喜欢贬低国内各个方面，然后大秀他的美国如何的好如何的优越，叫人听着实在郁闷。 总之，是个典型的香蕉人。人家移民美国已有三代，早不当自己是个中国人，对国内可谈不上有什么故乡之类的情感。 不过，用人嘛，还是要取其优点。 那托尼陈除了上述这点让人讨厌外，其他倒也没什么坏毛病，工作勤勉负责，与人相处也和气友善，秦天柱还是觉得有必要争取他加入。 他回道：“既然你也认可他的专业能力，大家也算工作相处了一段时间，还是应该争取一下的。李光，你有什么办法说服他吗？” 李光有些为难，不过他还是出了个建议：“你让我去劝他加盟，恐怕不太容易成功，就是秦少你自己去，人家也未必答应。不过，如果是金胖子出马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光双眼瞄了瞄金光华，一脸的玩味。 见秦天柱和周嘉朋也都转过头来看着他，金光华心中大怒，急急撇清道：“李光，你什么意思？娘的，老子对男人没兴趣，你少把我和那个人妖扯在一起，要不然，我跟你朋友都没得做！” 秦天柱倒是好好的回味了一番李光的建议，没错，也不知道那托尼陈吃错了什么药，在拍戏期间，经常会去撩拨金光华，金光华每回都是恶习恶气的回应，他也从不生气。有时候，听他总是贬低国内，把金光华惹得火了，狠狠骂过他几句，他也会虚心接受，收敛不少。 似乎，这个托尼陈还是蛮听金光华的话的。 秦天柱拍拍金光华的肩膀：“光华，组织上交给你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你去劝说托尼陈，请他加盟我们梅花……” “啊！”金光华惊得站了起来：“怎么秦少，你也跟着李光起哄啊，我跟那个人妖……” “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 秦天柱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说话可能比我们几个管用，才让你去劝说，又没让你怎么样！他要实在不愿留在我们公司，咱们也不勉强。还有啊，如果他愿意留下，你务必要把他的薪酬降一降，我们公司能承受的上限是年薪30万美元！” 秦天柱知道，托尼陈80万美元的顾问费，肯定水分不少，他国内找不到高素质的时尚顾问，也只能接受别人的漫天开价。 以他们这行的行情，年薪30万美元算得上是一个有诚意的价码了吧？ 算起来，如果他同意加盟的话，算得上是公司薪酬最高的员工了，连公司副总周嘉朋，如果不算公司股票的话，薪水都差了老大一截。没办法，这种稀缺的专业人员，只能是高薪聘请了，周嘉朋金光华等员工，对这方面也能理解。 见秦天柱主意已定，金光华也只能苦着张脸，点头答应。 “行了，让你去挖个人，又不是让你去献身，瞧把你给问难的。”秦天柱伸出右腿，踢了金光华一脚，给他振奋振奋精神：“好了，说完了李光的艺人经纪部，再来说说你的影视部门的职责。” 影视部门负责公司影视项目的投资，制作和宣传发行，目前阶段，主要是电视剧的制作与宣发。 “光华，以后公司电视剧的制作与发行，都交给你们影视部来运作了。你们目前阶段的任务，是招聘培养合格的人才。 一是制片人，公司制作的戏，都要由你们影视部负责派出制片人，他们就是项目负责人，监督电视剧项目的进度与资金使用情况，你和周大哥以后也不需要兼任某部戏的制片人了。 二是幕后人员，目前来说，以组建合格的编剧队伍为主。我们现阶段的主营业务是电视剧，电视剧是以讲故事为主的艺术，我们的制作团队建设，也要以高素质的编剧队伍为中心。 三是宣传发行人员，这方面你是行家，不需要我来多说！” 周嘉朋问道：“你们影视部新成立的第一件重大任务，就是《妻子的诱惑》这部剧的宣传发行，这部剧的后期制作也进入尾声了，你们的宣发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 《妻子》的宣发，一直都是金光华在负总责，他胸有成竹的介绍道：“《妻子》的宣传，从这部剧立项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有条不紊的推进当中，我敢说，这部剧是我们公司，甚至是全国，宣传力度最为充分的一部电视剧。” 他看了看秦天柱：“当然了，这也有这部剧的导演是秦少的缘故，媒体本身的兴趣就很大。 我们这部剧前中期的宣传，是围绕演员海选以及秦少自身的一些争议展开的。现阶段，项目进入后期，我们每隔几天，就会把我们制作的剧中几个主演的海报剧照发给媒体，让观众了解到我们这部剧的画面品质，勾起观众的期望值！” 《妻子》剧中，男女主角每个人的服饰装扮都有几十套之多，像海报剧照这类宣传物料，剧组有充足的储备，足以应付到剧集的开播。 金光华最后陈述道：“剧集的后期制作完成后，我们会组织一场看片会，邀请国内各个省市地方台的电视剧购销部门来我们梅花看片，争取他们的订单。 另外，最先开播的几个地方电视台，我们公司会组织剧组主创人员，义务前往电视台做宣传。以上这些，就是我们对这部剧的所有宣传发行计划。” 秦天柱点点头，对金光华的工作成果予以肯定。 当老板的，对于手下的努力，就要不吝赞赏与鼓励，这是他当了一年多的公司领导后，自己总结的一点驭下心得。 《妻子》这部剧，面对的主要买家就是各个省市地方台。 朝廷台的综合频道，是全国最有影响力的平台，朝廷台又有了相对成熟的按收视率来卖剧的模式，只要剧好，梅花公司就能保证自己的利益，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公司卖剧的第一选择。 只不过，综合频道的电视剧，都是以主旋律为主，注重电视剧的宣传教化功能，如《妻子》这类纯娱乐的电视剧，就算是宣传得再多再好，也是不入人家法眼的。 至于朝廷台的其他频道，其中八套节目，也就是日后的电视剧频道，现在名为文艺频道，倒是对《妻子》这类剧并不排斥。只是现在的文艺频道，其节目覆盖范围，只在京城一带，与地方台并无多大差别。秦天柱记得，要等到明年，电视剧频道的节目才能上星覆盖全国。 所以，这次《妻子》剧的购剧主力，就是各个省市地方台。或许每个台单价不高，但胜在台多，只要有足够的电视台对《妻子》剧感兴趣，梅花照样可以赚到足够的收益。 《妻子》于九月底，正式制作完成，随后，梅花传媒向全国五十多个地方台发出了看片邀请。 看片会安排在十月三日。 当天，有三十三家电视台的代表，齐聚灵泉县伟星大厦梅花公司总部，参加《妻子的诱惑》的看片会。 三十多家电视台，以省级电视台为主。随着市场化进程的加快，各省级电视台也越来越重视自家节目的质量。这些省台，有的要为上星做冲刺，已经上星的，需要提高电视台的影响力，以博得广告商的青睐。 目前，收看电视剧还是全国人民主要的娱乐活动，也是现阶段各家电视台吸引收视的当家法宝。所以，市场上对于优秀的电视剧，相当的饥渴。 小小梅花公司的一个看片会，能够吸引这么多电视台的代表前来，也就不足以为怪到了。更何况，《妻子》这部剧，不说最后的质量如何，在梅花公司的连番炒作下，它绝对是当年，全中国最受关注的一部电视剧， 有关注，就有收视。 各家电视台深深懂得这一点。 来的几十家单位中，也有不少的熟人。 如之江台的闵主任，就与梅花公司打过交道。他对着秦天柱很有感慨的说道：“想不到一年多时间，你们梅花就发展的这么迅猛了，眼下的看片会，几乎集中了全国所有的省级电视台的代表。你们梅花公司，号召力非凡哪！” “呵呵，闵主任客气了。说起来，之江台也是我们《恰》剧的第一批客户，只是机缘不巧，一直没机会继续合作。” 那闵主任肯定道：“以前没机会合作，是我们之江台没有魄力，这次，我们台长已经给我发话了，务必要买下你们的《妻子的诱惑》。我们之江台，错过了《恰同学少年》，错过了《潜伏》，决不能再错过《妻子的诱惑》。怎么样，大家都是之江本省人，你不会让我为难吧？” “之江台看得上我们的《妻子》，求之不得。闵主任先看剧，买剧的细节，我们之后详谈。我敢保证，你们之江电视台与我们梅花一定能做到双赢！” 秦天柱目送着一家家的电视台代表，进入看片室，心里有些忐忑，有些期待。 他们是该剧的第一批观众，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第一一三章 混乱的价格 《妻子的诱惑》全剧32集，各电视台代表要想认认真真全部看完，起码得两天时间。.org各电视台代表时间有限，自然不可能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的。 梅花公司的安排，各电视台代表，用一个白天的时间看剧，虽然不能看完全部32集，但对剧集的品质，故事情节等内容，也已有足够的了解。这些信息，足以帮助他们判断是否购买《妻子》，以及《妻子》的价格。 晚上，金光华则会在灵泉大酒店宴请各电视台代表，如果顺利的话，也希望能在酒桌上敲定剧集买卖事宜。 秦天柱没有插手看片会的具体事宜，他只要晚间的时候，在办公室听取金光华的汇报就可以了。既然已经决定了，把《妻子》的宣传发行全权交给金光华的影视部负责，那就要对他们影视部充分信任。 秦天柱与周嘉朋晚上都在公司办公室加班，等待金光华的消息。当然，说是加班，其实只是相对周嘉朋而言的。秦天柱自己就守着台电脑，在玩俄罗斯方块。 玩了一会儿，也就腻味了，或许也有自己心不在焉的缘故。 晚上十二点多钟，金光华还没过来，他找隔壁办公室的周嘉朋聊聊。 周嘉朋自然不如他这般的空闲，秦天柱在梅花就是个甩手掌柜，公司管理的具体细务都交给了周嘉朋负责，周嘉朋在公司加班那是家常便饭了。 见秦天柱进来，周嘉朋有些好笑：“怎么，坐不住了。你看你还不如与光华一起去灵泉大酒店，与那些电视台的代表真刀真枪的交锋来的痛快，省得你现在坐立不安！” 秦天柱自己找了张椅子，在周嘉朋办公桌前坐下：“还是都交给光华处理吧，他们影视部刚成立，光华也要自己做点业绩出来，在影视部树立威信，我要是老搀和进去，不利于光华能力的发挥！” 周嘉朋觉得秦天柱这个老板虽然年幼，但也在慢慢成长，如今已经懂得给自己的属下搭舞台了，真是个不小的进步。 “小柱，跟你通报个事，雨泉组合的《最美》专辑，一个月的销量成绩已经汇总到我这里了。呵呵，成绩相当不错，第一个月销量82万，最后的总销量预计会在140万左右，加上卡带的数量有机会突破300万张（盒）！虽然比不上那音的《征服》，但对于刚出道的新人来说，这个成绩实在是有点惊人！” 周嘉朋乐呵呵道：“我们公司捡到宝了。” 秦天柱对这成绩并不太意外，这个销售数据与雨泉原来时空的《最美》相比，基本差不多。由于不是滚石唱片发行，海外的销量有所损失，不过梅花公司在制作发行上的大笔投入，多少弥补了这方面的损失。 “也不能说是我们检的，他们两人的音乐才华，在京城音乐圈已经是有口皆碑的了，我们能挖到他们，说到底还是对症下药，挖人有方的缘故。” 秦天柱对能成功挖到雨泉还是颇为自得的。 周嘉朋叹道：“今年的三场战役，前面两场打得都不错，现在就剩你的《妻子的诱惑》了！” 正说话间，金光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秦少也在，正好，给两位领导汇报下！” 他进来时满脸潮红，一坐下说话，整个房间酒气弥漫，周嘉朋给他倒了杯清茶醒醒酒。 “怎么样，各电视台的代表购买意向强烈吗？” 金光华灌下一杯清茶后，回道：“与他们闹哄哄的谈了一个晚上，最后就是一个感觉，混乱，极度的混乱。” 秦天柱有些疑惑：“混乱？怎么说？” 金光华给他们两人详细解释道：“对于我们《妻子》的质量，白天看过的几个代表，都是非常满意。概括起来就是几点：画面精致漂亮，情节曲折离奇，音乐悦耳动听，认为是今年最有诚意的一部电视剧！” 周嘉朋兴致不错：“那可是好事啊，对于那些电视台来说，应该更有购买的兴趣了吧？” “电视台购买的意愿倒是不用我们发愁，来看片的三十二家电视台，已经有二十一家明确表达了购买的意向，问题是，这个买剧的价格方面，大伙吵成了一锅粥！ 我总结了一下，主要有这么几点争议： 首先，是关于谁先播的问题，有几家档期拍得比较前面的，就希望各电视台自主安排，有些档期安排的较后的，就说大家都是同时买的剧，应该调配好时间一起播才公平。 其次，是关于各个电视台价格分配的问题，有的说各个省台平均分配费用，有的说要按照各电视台的覆盖人数来分配，那些欠发达地区的就说发达省市，广告费用更高，不应该按人口算，应该按照各台的广告收入计算。总之，吵得我头都大了。” 秦天柱转头看看周嘉朋：“周大哥，我看你《潜伏》卖给各家地方台挺顺利的啊，没听你说过有这些争议？” 周嘉朋斟酌了一会儿：“我想第一个争端，几家电视台也只是争个谁先首播的名分而已，与各家电视台收视的实质影响有限。现在全国有线电视普及率不高，那些上星的省台对其他台的影响有限，各家电视台基本还是各家管各家的一块地方。至于我们的《潜伏》，朝廷台已经首播过了，其他台也没什么好争的。” 秦天柱点点头，同意周嘉朋的分析。如果是十年后，全国有线电视普及，各家省卫视都是实实在在的全国台了，那时候，对于谁先播的斗争才会到白热化。有时候，省级卫视甚至为了提前几分钟播，可以把电视剧的片头都省掉。 眼下，显然还没到那个阶段，口舌之争，不用过多理会。 周嘉朋继续分析道：“至于第二个争端，我们的《潜伏》当时是一家一家谈的，各家电视台之间的报价保密，即使有不公平的地方，大家也不知道。 现在如《妻子》这般，将大家召集到一起，原是有让他们互相竞争，搞热买剧气氛的意思。现在倒是有了副作用，把大家的报价都摊开了，有些争执也是正常。 这些争端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公司就起个中间人的作用，我想最后的方案肯定是要综合考虑各个台的覆盖人数，各地方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的。” 这些争议只是各电视台之间利益分配的问题，金光华最后提出的问题，则是直接关系到梅花公司的切身利益。他说道：“虽然还没有最后确定，但从我对二十一家电视台的摸底情况来看，《妻子》剧最后的总价不会超过每集160万，与我们的目标值有一定的差距！” 每集160万？ 秦天柱心里一紧，那就是5000多万。这是《妻子》能够获得的最大一笔收益了，以后能卖的就是音像版权收入，以及卖给小电视台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收入，这与《潜伏》近7000万的收入有差距。 不说《妻子》的成本是《潜伏》的将近两倍，秦天柱心中还一直有一个固定思维，那就是就经济利益来说，卖给多个省台比卖给朝廷台要更加的合算。只是朝廷台的平台相比较而言影响力更大，付款更加及时而已。 现在看来，蛮不是那么回事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周嘉朋也很纳闷，眼下的情形似乎比他卖《潜伏》艰难多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卖不起价钱？那些电视台的代表不是对《妻子》评价挺高的吗？要知道，我们的《潜伏》第二轮卖给14家省台，都卖到了近100万一集的水平；怎么可能《妻子》的第一轮，二十一家电视台的总价，只有160万一集？” 金光华答道：“原因嘛，无外乎是市场变化难料，他们不敢下大价钱购买。虽然《妻子》他们自己看了觉得不错，但也不敢保证观众一定喜欢，而且全国的报纸媒体对于我们《妻子》，唱衰的可不少。” 秦天柱有点明白了：“说到底，《潜伏》是经过朝廷台检验的，市场前景可以保障。而我们的《妻子》还没有经过市场检验，他们一方面不敢下注，一方面也是有意借此打压我们的报价！” 如此说来，要想卖出好价钱，眼下一股脑儿卖给所有地方台的做法有切妥当。 周嘉朋的提议：“还是有必要分两拨来卖，第一拨选择几个有分量的播出平台，打出《妻子》剧的影响力，第二波卖给全国大多数地方台，卖出我们这部剧的大部分收益！” 秦天柱的考虑：“想赚大钱，还是需要按照收视率来卖，虽然承担了风险，但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 “秦少，这方面你就不要有太大的指望了！” 金光华很直白的打击秦天柱的想法：“我也与他们提过这个方案，没几个台愿意的，都嫌麻烦。朝廷台是去年成立了专业的福瑞索调查公司，所以才有条件跟我们按收视率来卖剧。其他的地方台就没这个条件了，有些台甚至只管播节目，从来都不调查收视率的。当地的广告商也没什么选择，广告的投放也只能按着感觉来。” 秦天柱摇摇头，国内电视圈市场化没几年，还是个蛮荒时代，各项基础设施都很不完善，就连最基本的收视率调查都做不到。没有真实的数据支撑，电视产业链条上的电视剧制作商，电视台以及广告商，大多还是按着感觉做买卖。 好原始，好落后啊。 秦天柱有点不甘心：“难道就没有一家愿意按收视率来卖？收视率数据他们可以买朝廷台福瑞索公司的数据啊？” 金光华摇摇头：“福瑞索公司的那几千户调查样本，放在朝廷台的全国网络还行，分到每个省市地方，只有几十上百户的样本，没什么统计意义的！”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与各家电视台代表打交道的情况，还是点点头道： “其实还是有几家的，主要是东部发达地区的几个省份，因为广告商的要求，他们倒是有自己的收视调查渠道，只是做得比较粗放。不过，我听他们的意见，似乎也没法像朝廷台那般拿出个精确的卖剧方案。他们的意见，是在固定价格的基础上，按照收视率情况，给与一定的奖励！” 秦天柱有些振奋：“这就很好了，总比按固定价卖剧来得划算，我对我们《妻子》有信心，一定可以赚到他们的奖励金的。” 周嘉朋也觉得这是个好消息：“我们的第一波卖剧对象就选这几家电视台吧。《妻子》是都市时尚剧，在东部发达地区先播，对我们这部剧的收视是很有帮助的，也有利于《妻子》剧的口碑扩散。” 第一一四章 将爱情进行到底 第二天，金光华正打算与几家东部地区的电视台具体谈谈卖剧方案。.org到了灵泉大酒店，发现申海市东方电视台的台长，上午也到了灵泉，想与梅花公司商谈合作事宜。 东方台台长名叫乔勇，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一条蓝格子领带，没有一般中年人的啤酒肚，整个人显得庄重沉稳。 秦天柱和周嘉朋一起在办公室接待了他。 周嘉朋卖《潜伏》的时候，与乔台长打过交道，彼此间倒也不陌生：“乔台长亲自登门拜访我们梅花这座小庙，蓬荜生辉啊！” 乔勇打量着一番梅花的办公环境后，说道：“梅花庙虽小，可里面供的菩萨却大，由不得我们这些做电视台的不重视啊。这不，小秦的一部《妻子》，就引得全国大部分省市地方台闻风而动，影响力不凡呀！” 与秦天柱和周嘉朋两人寒暄几句后，乔勇便直接说起了自己的来意：“听我们台购销部主任介绍，你们梅花的《妻子的诱惑》，制作极为精良，故事也很有吸引力，我们台是怀有极大的诚意来购买你们《妻子》剧的，不过，听说你们公司对剧集价格有些不太满意？” 秦天柱说道：“东方台的诚意，我们是看得到的。听我们公司影视部的金经理介绍，几个台当中，就属你们东方台出价最高。不过，这与我们的期望值有不少差距。 当然，想获取高收益，就得承担高风险，我们梅花愿意承担风险。 如果你们东方台愿意的话，咱们可以按照收视率来卖剧。剧好，我们梅花获取大收益，你们东方台也提高了电视台的影响力；剧不好，我们梅花赔钱认栽，市场风险都由我们梅花来扛，乔台长你觉得如何？” 乔勇看秦天柱摆出一副我给了大便宜让你占的做派，不禁有些好笑：“小秦，你们是从朝廷台尝到大甜头了吧，所以才对按收视率卖剧这么热衷！” 秦天柱点头承认：“这有什么不好吗？朝廷台也没什么意见？” 乔勇不以为然道：“朝廷台没意见吗？我看不见得。你们与朝廷台的卖剧合约，我大致有数，按照收视率卖剧的模式本身是不错的，这应该是我们这行以后的一个大方向。只是在具体的细则尤其是价格上，我看是明显偏高了，只是朝廷台当初话已出口，不好反悔罢了！” 听了他的话，秦天柱想了想与朝廷台韩主任的谈判细则，发现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当初卖《恰》剧时，韩主任本能的觉得按收视率卖剧，应该是以后市场化改革的一种方向，刚好朝廷台的专业收视调查公司福瑞索那时成立，而梅花公司也有这个意向配合，因此他非常积极的推动这件事。 在具体的价格上，由于当时朝廷台的大多数剧集收视较低，出于拉动收视率的考虑，韩主任对标准订的比较宽裕。不过，朝廷台当初怕是怎么也不会预料到《恰》剧的收视会飙到如此之高，以至于让梅花赚了个盆满钵满。 到了《潜伏》时，朝廷台就对购剧方案有了部分的修正，除了标准改为平均收视外，在具体的价格上，与《恰》剧相比，也有了微小的下调。只是因为有《恰》剧的标准在前，朝廷台作为一个大单位，也不好食言而肥，大幅下调价格。 只是如此说来，朝廷台的这个价格标准，短则五年，长则十年，都不会有上调的可能。 仔细想想，秦天柱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他记得《潜伏》就是在十年后的国内，因为只能按固定价格卖剧，最终也只是卖了近5000万的收益而已。梅花传媒能在十年前的国内，将《潜伏》卖到7000万的高价，一方面是拜国内对好剧的极度饥渴的市场行情所赐，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朝廷台的购剧模式，给了梅花公司巨大的收益空间。 秦天柱默不作声，似乎有些失望。 乔勇手指敲打着沙发的扶手，思考一阵后，他的话中却有了转折：“当然，既然按收视率卖剧是一个方向，我们东方台也是愿意去做些探索的。我们台没法像朝廷台那般给每个收视段定个精确的阶梯价，我们就订得粗点。只要你们的平均收视超过一定成绩，我们做一定奖励！” 他的提议，与昨晚秦天柱和周嘉朋几个人商议的方案相吻合。 周嘉朋赞同道：“我们正有打算，选择几家愿意按收视率卖剧的电视台，作为我们第一波的合作对象，乔台长的提议，非常合适！” 乔勇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今天来，除了购买你们的《妻子》剧外，还有一个目的。我们东方台，想与你们梅花传媒，结成战略合作伙伴。 以后，你们公司都市类型的剧集，我们台希望能成为首播平台。作为回报，你们公司的这类剧，在开拍前，就会得到两层的预购款，制作完成后，得到五成的预购款，播放完后，得到剩余的购剧款！” 其实，这才是乔勇亲自登门拜访梅花的目的，光是一部剧的买卖，还用不着他一个台长亲自出面。眼下，各级省电视台已经开始了互相竞争的苗头，实力弱的，在争上星，实力强的几家，再争影响力，争广告商。 去年，湘南台推出了自制节目《快乐大本营》，提出了娱乐湘南台的战略，在省级电视台中影响力大幅提升。东方台作为全国最大城市的地方台，经济实力强大，行业野心企图心也是不小，提出了新闻东方台的办台方针。 只是新闻东方台的方针，短期内难以看到效果。看到友台影响力越来越大，乔勇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到了电视剧上，这是目前各个电视台的收视保障，同时优秀的电视剧对收视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而谈到国内电视剧制作，就不能不谈到梅花。短短一年时间，连续两部电视剧大卖，另同行侧目。尤其是乔勇昨天听自己的电视剧购销主任对《妻子》的推崇后，最终下定了与梅花公司深度合作的决定。申海市作为全国最大城市，都市类剧集，是最适合东方台的胃口了。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合作机会，梅花公司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秦天柱和周嘉朋两人都是欢迎，热烈的欢迎。 秦天柱有些好奇道：“乔台长就对我们梅花以后的剧集这么有信心，不怕你们台的预付款打了水漂？” “呵呵，一部成功是侥幸，难道连续两部成功也是侥幸？现在你们的第三部作品也是制作精良，这使我有理由相信，你们梅花剧集的成功，不是靠运气，不是靠某个人，而是靠的公司的力量，我有理由对你们有信心！” 最后，周嘉朋向乔勇伸出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而在《妻子》的剧集买卖上，梅花传媒最终选择了东方台，之江台，粤东台作为首播平台。三家电视台，总共以每集30万的固定价格，买下首播权。同时规定，平均收视超过8%，以每集每点1万元，给与梅花公司奖励。 平均收视超过8%才有奖励，与朝廷台比起来似乎有点高。不过这与当下，国内各级电视台的收视情况是大致吻合的。 就以灵泉县这个基层小地方的收视情况来说，国内朝廷台，省台，市县台三级电视台，以市县台的收视最高，朝廷台的收视最低，与各级电视台的实力更好成反比。无他，只是市县台比较没有节操而已。 目前，国内百姓看电视，主要还是看电视连续剧。各县电视台把市面上的好剧，主要是些港台电视剧，尤其是TVB剧，拿来就播，俨然是个TVB地方分台。 而朝廷台的电视剧主要是自制剧、本土剧，又要考虑宣传导向，收视情况反而不太让人乐观。 各级省台则在两者之间，与朝廷台比，他们买外购剧相对自由；与市县台比，因为不好盗播，他们的买剧成本要高出不少，播出的电视剧质量比起县级电视台也就颇有不如。 价格商定后，三家电视台经过协商，调整了各自档期。决定于十月十五日，三家一起首播，以壮大声势。 在开播的前两天，秦天柱买了几份报纸，他想看看媒体对《妻子》剧有什么关注与报导。不料，《扬子晚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一条文艺界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将爱情进行到底》热播，为国内青春爱情剧树立标杆。 秦天柱心里一紧，一看这个标题，一想到《将爱情进行到底》这部剧，一想到在《妻子》开播前两天的这个时间点，他觉得有点唱对台戏的味道。 对手来势汹汹，实力相当的不俗！ 第一一五章 《妻子》开播 何珊珊高中毕业后，考上了青华大学经管系。.org转眼间，大学生活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与高中比起来，大学生活真是自由得多，也精彩的多。 也一如秦天柱说预计的，何珊珊一到青华大学，就迎来了大学中众多男生的阵阵狼吼。在青华，女学生本就不多见，漂亮的女学生就更是稀有，像何珊珊这种还演过一部热播剧的明星女生，那就更是少之又少。青华的男生们，已经把她和生命科学系的大一新生郎月影，合称水木双姝。 对于这些花边新闻，何珊珊早已习惯，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也不以为意。 今天晚上，是秦天柱的新剧《妻子的诱惑》在东方台首播的日子，作为他的干姐姐，对于媒体上有关秦天柱的消息，她都是关心的，自然也是要捧场的。 青华大学每个学生宿舍楼，都有一间娱乐间，里面会安装一台有线电视，供学生们平时娱乐消遣。 她走进宿舍的娱乐间时，里面还没有一个人，现在还是七点半左右，学生们平时收看电视也不会这么早就过来。 何珊珊这么早过来看电视，是因为她从报纸上看到，东方台在开播前，会对秦天柱以及剧组主创人员做一个宣传性的专访，她对这个也是有兴趣的。 打开电视机没多久，娱乐间又走进来一个女生。 这个女生，何珊珊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却也知道她是谁，想不到两人就住在同一栋宿舍里。 何珊珊友好的与她打招呼：“你好，我认识你，你叫郎月影，是吗？” “嗯，你是何珊珊吧，我也认识你！” 郎月影有些淡淡的回道，接着就目光转向电视机中，不再理会与她热情打招呼的何珊珊了。她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对于陌生人，她一向话不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是好清冷的一个人。 看她一脸冷淡的态度，何珊珊也不以为意，看她神情专注的看着电视机中的秦天柱接受专访的视频，何珊珊问道：“怎么，你是秦天柱的粉丝？” 郎月影呆了呆，还是摇摇头道：“也谈不上吧，只是看了《恰同学少年》后，觉得他真是个有点神奇的人。” 似乎想起来，眼前这个女生就是《恰》剧的女主角，她有了点谈话的兴趣：“你怎么不去考北影或中戏等艺校，以后可以当个明星，不比读青华有什么意思多了？” 何珊珊不屑道：“我才不愿当演员明星呢，被导演呼呼喝喝的，很有意思吗？” “怎么，秦天柱在片场中很喜欢支使人？” 对于郎月影来说，这倒是个挺有趣的八卦。 “他啊，年纪不大，做领导的瘾头却是大得很！” 想起拍摄《恰同学少年》时，秦天柱为了在各个老师学长前保持导演的威严，故作严肃凶悍的模样，不禁有些发噱。 随便闲聊几句后，两个陌生人也找不出其他话题，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两人都把目光放到了电视机前，正在接受采访的秦天柱身上。 这种为电视剧宣传性的采访节目，也没什么精彩的内容，无非是说点电视剧拍摄期间的花絮，以及导演和几个主演之间的互相吹捧赞扬的话语。 “装模作样！” 看着电视机前，秦天柱对剧中四个主演的一番褒奖和赞赏，何珊珊撇撇小嘴，表示不信。自己在拍《恰同学少年》时，怎么不见他对自己或其他演员有多少赞赏之意？八成又是在为了《妻子》剧的宣传，在自吹自擂罢了。 随着晚上电视剧黄金时间的到来，娱乐间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到晚上七点五十分时，整个房间已经被挤得满满的了，后面的女生已经需要站起来才能看到电视机中的画面。 来的女学生主要都是来看《妻子的诱惑》首播的，这一年里，有关于秦天柱的《妻子》剧的新闻实在不少，不管最后的效果如何，秦天柱都已成功的挑起了大批观众的兴趣。 当然，也有部分女生，有不同意见。 有个女生提议道：“转到京城台吧，京城台再播《将爱情进行到底》，讲的是我们大学生的故事，可好看了！” 她的这个提议，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将爱情进行到底》是部青春爱情剧，讲述的是大学生的工作生活以及爱情，已在京城台播出了十多集，成功的在大学生当中俘虏了大批的粉丝观众。 “我要看《妻子的诱惑》，你们不许转台！” 这是郎月影的声音，她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却让人有一种不可拂逆的威严，一下子压制住了几个想转台的女生的意见。 何珊珊有意缓解下气氛，她委婉的提议道：“我们还是先看看《妻子》的效果好不好再说吧，媒体上炒了这么久，我都被吊的心痒痒的！” 她的提议，也是在坐大多数女生的想法，也就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其他几个要转台的也无话可说。 吵吵闹闹间，《妻子的诱惑》正式开播。 剧集在那音与杨昆的主题曲《无法原谅》中拉开帷幕。 一段精心剪辑的片头过后，电视画面一开始就拉到了赣西省务源县的乡下。瓦蓝的天空下，清澈的溪水，苍劲的古木，小桥流水人家，一片金光耀眼的油菜花田，在微风吹拂下，涌起层层波涛。 忽然，一个干净淳朴的美丽少女，奔奔跳跳的闯进画面中，身后留下一窜银铃般的笑声，那么的无忧无虑，那么的青春活泼…… “这首主题曲不错啊，与陈明的《等你爱我》不逞多让！” “女声我听出来是那音唱的，那个男生是谁的声音啊，好有磁性哦！” “这画面也太美了吧？这个乡下是在哪里拍的啊，我也是农村来的，怎么不知道乡村有这么漂亮！” “片头里，几个主演的服装都很漂亮啊！” “是啊，光是片头里，我就看到女主角换了好几套衣服了，果然是都市时尚剧啊！” 刚开始，娱乐间还有不少女生的嘀嘀咕咕的轻声议论，随着剧情的推进，大家都被剧情吸引，本来挤满了人的房间里，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至于原来几个嚷嚷着要换台的女生，此时也紧盯着屏幕，把换台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 秦天柱的《妻子》剧，剧情丰满充实，绝不拖泥带水，在头两集中结束后，剧情就已经进展到了男女主人公的结婚典礼上。 第二集结束时，画面定格在了男主角费德南婚礼上一脸的勉强不甘，以及女主角的恍然无措。 一段在双方父母压力下促成的婚姻，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一对性格和生活方式都迥异的新人，他们的婚后生活能美满吗？ 一堆的疑问，都留给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挠的电视机前的观众心痒难搔，迫切的想看接着的剧情，无奈，今天的剧情到此为止了。 可恶的导演，可恶的《妻子》，可恶的东方台，怎么不让我们一次看个痛快。 “《妻子》真是太好看了！” “是啊，比《将爱情进行到底》都精彩，今年是怎么了，国内有这么多好剧！” 也有人有不同意见：“我觉得《将爱》也不差啊，就是画面上比不上《妻子》那么精致漂亮，这只是制作单位有没有钱的区别罢了，故事剧情，两部剧都很精彩啊！” “《妻子》的片尾曲是谁唱的，好像又是片头曲中的那个沙哑的男生，真是很有辨识度的声音。” “片尾曲《他一定很爱你》也很棒啊，我觉得比片头曲好听！” 也有人讨论演员的。 郎月影对何珊珊说道：“那个男主角，看上去蛮讨厌的，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你觉得呢？” “还好吧！”何珊珊心里完全不同意她的看法，但还是委婉说道：“我觉得男主角还是挺有魅力的，潇洒不羁，长得也帅。人家是被母亲逼着结婚的，不喜欢女主角也不奇怪吧！” 听何珊珊与自己意见不同，郎月影有些没趣，花心男人，有什么值得追捧的。 何珊珊听着周围同学的议论声，不管褒贬与否，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就是，《妻子》在他们这些女生当中，很受欢迎。 她有些愤愤的想着，小柱子这小子，怕是又要赚到大钱了，这个贪财鬼，此刻心里怕是要美坏了吧？ 第一一六章 媒体唱反调 秦天柱参加完《妻子》的首播专访后，被东方台台长乔勇请到了他的办公室做客。.org 他也不客气，一坐下，就向乔勇抱怨。 “乔台长，我觉得你们台要是有个关于娱乐类的综艺节目就好了，以后我们这种电视剧的首播仪式，也就有个合适的宣传平台了！” 秦天柱对《妻子》的首播仪式的效果并不太满意，他觉得现场主持人过于严肃拘谨，提问的问题比较公式化，现场气氛也不太好，没有娱乐性。 如果东方台能有个比较有分量的综艺节目，秦天柱带着剧组主创人员去参加，宣传效果就会好得多。 “我也想啊，可是这种综艺节目哪有那么容易办起来的。就全国来看，也就目前湘南台的《快乐大本营》还算办得比较出色，娱乐性较好，也有不错的收视率。” 乔勇做梦都想东方台能有个娱乐类的金牌综艺节目，不过，困难实在不小。这类娱乐综艺节目，如果国内有大量的明星愿意来捧场的话，倒是能比较容易做起来。 奈何，国内现在压根就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明星。要么是大批怀有艺术梦想，却还是默默无闻的小字辈，而有名气的大腕们要么是表演艺术家，要么是歌唱艺术家，人家才没兴趣上什么节目通告，走穴宣传。 至于港台明星，对目前的各家电视台来说，出场费太高，请一次两次还行，长久来说，节目组肯定无法承受。 乔勇对于秦天柱主动要求来东方台做剧集的宣传，是非常的赞赏的：“国内的电视剧制作单位，要是都愿意像你小秦一样，每逢剧集首播时都会到电视台做宣传，那我们台倒是有信心做个关于电视剧的谈话节目！” 其实，秦天柱觉得，如果电视台有比较有影响力的综艺节目的话，国内的影视剧演员或者歌手，未必会拒绝这种上通告宣传自己作品的机会。 这就变成了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怪圈。说到底，国内还是需要有明星，有造星能力，形成了娱乐圈，这些娱乐产业链上的基础设施建设，才能逐步完善。 这些事情，秦天柱也只能抱怨一番，短期内没办法改善。 乔勇倒是与他说起了另一桩事情，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几份报纸，递给秦天柱。 “小秦啊，我发现你最近可不太受媒体待见啊。瞧瞧，《妻子的诱惑》今天首播，报纸上的消息却都是捧《将爱情进行到底》，抑《妻子的诱惑》的！” 他特意拿起了一份当天的《扬子*晚报》的文章指给秦天柱看：“瞧瞧，标题就是一个醒目的20%。副标题，《将爱情进行到底》渐入佳境，昨收视创造过20%的神话！” 秦天柱拿起几份报纸，有《扬子*晚报》，《潇湘*晨报》，《南方*都市报》，《新民*日报》，《齐鲁*晚报》等，都是些都市类报纸，也只有这些报纸，会对影视剧的八卦新闻比较感兴趣。 《妻子》开播前，这些都市类报纸，几乎不约而同的把京城台正在热播的《将爱情进行到底》与他的《妻子》做一番对比。 两者故事题材相差不多，都是都市爱情剧，又是差不多时间开播，也怨不得这些媒体会兴致勃勃的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 秦天柱首先翻看了一篇《京城信报》的文章。 《将爱情进行到底》为我们描绘出一幅九十年代都市青年爱情、立志的长卷。剧中有爱情、有梦想、有流行、有浪漫，而同时也有现实中的无奈与困惑。该剧通过充满巧思的感人剧情，反映出真实的人生。 相比之下，《妻子》虽然还未与观众见面，但通过我们所了解的故事大纲，甚至仅仅从《妻子的诱惑》的剧名中，我们就可以判断，这只不过是秦天柱在卖弄他的那点小聪明，在哗众取宠罢了。 我们相信，张一柏导演的《将爱》，会给秦天柱好好的上一课。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唯有真实的人生，真实的情感才能最终打动观众。 随后，又翻看了篇《南方*都市报》的文章。 《将爱》不仅让我们看到那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广阔的社会，拼搏、激扬与奋斗的青春。这部电视剧也反映出很多的社会问题，比如大学生找工作难，大学生心理素质差，以及第三者的出现等，虽然这并非是《将爱》剧的主线，却十分完美的契合了整部电视剧，让人在观看完后有更多的想法，尤其是对于刚刚毕业和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学子们。 相比起《将爱》的思想深度，秦天柱的《妻子》明显让人觉得匠气十足。他觉得光靠自己的一点想象力，就能拍出一部有力量的电视剧，显然是过于天真，现实会给他一记狠狠的耳光。 情感剧，绝对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能够驾驭的。 感谢《将爱》的及时出现，为我们的天才少年，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参照范本，免得他在艺术创作的邪路上越走越远。 …… 翻阅了两三份报导后，秦天柱就看不下去了，心里不免有点不痛快，电视剧还没开播，媒体就踩上了，用得着这么急吗？ 不可否认，《将爱情进行到底》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剧，但是两部剧完全可以和谐共存嘛。两者播出平台不同，彼此间收视观众的争夺并不大。 不过，现在经媒体的这一番操作，两部剧倒是有点针尖对麦芒，你死我活的味道了。 乔勇饶有兴致的问道：“呵呵，小秦，你到底怎么惹着这些报纸媒体了，怎么都是唱反调的。你当初组织看片会的时候，就应该邀请部分报纸媒体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我哪有得罪他们，像《南方*都市报》，我们《妻子》剧组还是他们南方社的第一合作媒体呢，照样也不给我们剧组说好话。想来想去，可能是与我们剧组过于高调了，枪打出头鸟啊！” 秦天柱自己也有些无奈，《妻子》通过大规模的宣传，关注度是够了，却也导致新闻媒体总喜欢拿《妻子》当靶子，对着《妻子》挑刺。 他觉得这与新闻媒体人的秉性也有一定关系。 做为新闻媒体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好为人师的毛病，总认为自己掌握了真理，伸张了正义。试问，当初每个媒体人走上从业道路时，哪个不是怀有着一番凭手中一杆笔，针砭时弊，治病救人的理想的？ 眼下看着一个天才少年就要走上邪路了，还死不悔改，作为有责任感的媒体人，怎能不对他当头棒喝，大力批判？ 而目前热播的《将爱》正好给了媒体的打脸行动充足的弹药，秦天柱本人又有足够的话题性，批判他能大大提高报纸销量，这种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媒体怎能放过？ “不管他，我对我们的《妻子》有信心，等收视率出来后，那些报纸媒体就会自打嘴巴了！” 秦天柱晃晃脑袋，想把这些烦人的消息从脑中甩掉。他还是对《妻子》的收视率比较关心，这可是与公司经济利益直接相关的。 “乔台长，离首播结束也有段时间了，收视成绩该出来了吧？” 乔勇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快，我们的收视成绩起码要五天后才能出来！” 秦天柱一听有些疑惑，怎么需要这么久？朝廷台的收视数据可是很快就知道了的。 乔勇解释道：“收视率调查方法目前主要有日记法和人员测量法两种。日记法是通过由样本户中所有4岁及以上家庭成员填写日记卡来收集收视信息的方法。这种方法误差较大，数据汇总统计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收视数据有一定的延后，但胜在成本低廉。 我们台目前就是用的这种方法。 人员测量仪法是指利用“人员测量仪”来收集电视收视信息的方法，然后通过电话线把数据传送给总部电脑，朝廷台的福瑞索公司就是以这种调查法为主，因此数据及时性较好！” 听他这样说，秦天柱也没什么办法，也只能等五天后的收视数据了。 乔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们的《妻子》剧质量是有保证的，我想最后的收视成绩不会比《将爱情进行到底》差的！”; 第一一七章 巨江人进场 回到灵泉后，秦天柱怀着焦急而又有点兴奋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几个电视台的收视率数据。.org 同在灵泉县城，厉恒建这几天很辛苦，也很兴奋。 在经历了一番成熟的考虑，并征求了几个商业上的朋友的意见后，他终于决定将自己后半生的事业投入到国内影视行业中。 他原本是做木材生意起家，并逐步将业务扩张到水泥，砖瓦，玻璃等建材行业中。随着事业的扩展，他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似乎自己的生意遇到了天花板一样，施展不开。 建材生意进入门槛不高，每个地方都有地方保护主义，市场开拓起来极为困难，想要有更好的发展，他就要努力的经营各地的政商关系。这种无时无刻的应酬交际实在是太累人了，最主要的是心累。 而秦天柱的梅花传媒一年多来在灵泉本地的迅速崛起，恰恰为他打开了一扇窗户。 目前的国内影视剧行业，只要你能制作出好作品，就不愁没有市场，梅花传媒的成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比起传统行业，需要拼关系拼资金，影视剧这行相对来说更加纯粹，凭实力说话。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在梅花传媒的《潜伏》再一次获得成功后，他就清掉了自己在巨江市的建材生意的大部分，只保留灵泉本地的木材生意。总共筹措了1200万资金，着手建立自己的影视公司。 到十月份下旬的时候，诸般准备工作都已安排妥当，他也从京城拉来了不少专业的影视制作人员。 明天，他的新公司，巨江人影视，就要挂牌成立了。 想起这段时间的忙忙碌碌，他有种累并快乐着的感觉。似乎年轻时候，那种创业的兴奋感又回来了。 晚上九点左右回到家中，厉恒建正在家门口换鞋子。 往常他一回到家，自己爱人就会体贴的过来给他拿公文包或外套什么的。唯独这几天，都是直愣愣的盯着电视机，对他回家一点反应都没有。想起来，他就有些唏嘘， 看着自己妻子和女儿两人互挨着肩，全神贯注的看《妻子的诱惑》的模样，他就有些摇头。这个梅花传媒，这个秦天柱，又是一部电视剧获得了成功，国内的同行真是要嫉妒坏了，就是他这个新入行者，对梅花传媒一次次的成功，都忍不住有些吃味。 厉恒建走进客厅，入座后，对自己妻子何美茹吩咐道：“美茹，我渴了，你给我沏壶茶！” 何美茹头也不回的答道：“你自己动手泡吧，我要看电视，没空！” 厉恒建心里一窒，他在家一贯都是大老爷作风，习惯了享受自己妻子的侍候，猛一被拒绝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自己瞥了几眼电视画面，无疑，梅花的这部《妻子的诱惑》画面精致，制作精良，尤其是剧情设定上，真的是很吸引女性观众眼球。如灰姑娘情节，报复前夫的情节，女人奋斗励志的情节等，都大大满足了女性观众的潜意识心里需求。 对于厉恒建来说，因为作品制作精良的缘故，他自己也还看得下去，但要他像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那般入迷，却是不可能。 他们家收看的是本省之江台，与东方台和粤东台一起全国同步首播，今晚的剧情已经推进到第十集。电视中播放的剧情是，女主人公林品如尽管百般的隐忍努力，最终还是无法挽回失败的婚姻，在发现了自己丈夫费德南与李安茜的暧昧后，她黯然神伤，提出离婚。 “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无所谓，谁让谁憔悴。有过的幸福是短暂的美……” 剧中呈现的画面，在申海市夜晚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女主角一个人走在在车水马龙的路上，显得那么无助，那么茫然，似乎偌大一个城市，都是那么冷冰冰的，不能给女主角一点温暖。 这是个很催泪的画面氛围，尤其是对于感性的女性观众而言。 他看了看自己家的两个女人，女儿厉羽希此时已经看得掉泪了，就是自己妻子也是红了眼眶。 故事好，画面好，音乐配的也好！梅花传媒果然是不同凡响！ “瞧你们看得眼泪汪汪的，不如我转台吧，省得你们难受。灵泉县电视台的《潜伏》应该也开始了！” 厉羽希急道：“爸，你等等，还没完呢，我要看看《妻子》的片尾，那首片尾曲我也很爱听的！” 直到《妻子》的片尾曲放完，家里的两个女人才同意把电视转到灵泉台的《潜伏》。灵泉县电视台已经是近期内第三遍播《潜伏》了，不过只要收视好，灵泉台也不在乎，只是把重播时间放在晚间剧场罢了。 厉恒建已经看过一遍《潜伏》，作为一个中年人，自然不会像一些学生或家庭主妇那般迷恋电视剧。他之所以一遍遍的观看《潜伏》，其实是为了研究《潜伏》，解析《潜伏》的成功要素。 厉恒建的巨江人影视的创业作品，就是选择了谍战题材。 谍战题材，既与主旋律靠边，又有市场前景，实在是巨江人最稳妥的选择。 厉恒建一个人在看《潜伏》，或者说是在钻研《潜伏》，家里的两个女人倒是聊起了他们的《妻子》。 “哎，真可惜，妈妈你说，费德南看着也不坏啊。有时我看他对林品如也挺好的，虽然总是欺负女主角，可两人之间笑笑闹闹，像对欢喜冤家似的，两人怎么最后还是拆散了呢？” 何美茹是个过来人，她开解道：“婚姻的事情哪是那么容易说得清楚的，费德南先入为主，对公司的那个女同事李安茜有好感，又对林品如有成见，这就注定了男女主角感情难以和谐。算了，你还小，别总是想这方面的事！” 不一会儿，母女两人的话题又转到了剧中几个主角的穿衣打扮上，尤其是已经出现的女二号李安茜，都市丽人的形象十分惹眼。她衣服的款式，颜色的搭配，首饰，以及面妆等，都是母女两人感兴趣的话题。 厉羽希兴奋道：“我听秦天柱说，这部剧的时尚顾问，已经答应留在他们梅花公司了，妈妈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上门去请教的！” 其实，她早有上门请教的意思，只是怕自己一开口遭到秦天柱的拒绝下不了台。她有什么要求，班里其他的男生一定会抢着答应，唯有秦天柱，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她这才决定拉着自己妈妈一起去。她想，有长辈在，秦天柱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何美茹经女儿提醒，却是想到了另一个方面，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啊，你这一说我才记起，这部《妻子》是我们灵泉县的梅花公司拍的呢，这么说来，剧中的几个明星演员，可都在我们灵泉县啊。 羽希，你跟小柱是同学，你帮我要个男主角的签名，就是那个叫吴修波的，我觉得他特别有魅力，潇洒不羁！” 厉恒建正在研究《潜伏》，闻听自己妻子一把年纪的人了，也有了追星的心思，有些不太满意。 他对何美茹斥道：“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女儿都十几岁了，还学人家小女生追星！” 随后又教导起自己女儿来：“羽希，别听你妈瞎说，像《妻子》中费迪南那样的男人，绝对不能要，看着潇洒帅气，却没有任何安全感的。你以后找男朋友，就要找诚实可靠有责任感的，得像你爸爸这样，外面能撑得起事业，家里能照顾到妻女，这才是好男人。” 何美茹笑骂道：“也不知羞！” 听一向严肃威严的父亲，也有自吹自擂的时候，厉羽希不禁莞尔：“爸爸，不如你也拍都市爱情剧吧，你看秦天柱的这部《妻子的诱惑》多好，肯定也能赚大钱的。” 厉羽希自然是希望自己父亲的公司，能够拍些她小女生喜欢看的电视剧，因此忍不住借机劝道。 厉恒建摇摇头：“商业上的事情，哪能说改就改的。相比起都市情爱剧，谍战剧不仅有市场，更能赢得主流媒体的赞誉，你爸爸的巨江人刚入行，自然要选择一个保险的题材。 更何况，你以为要把都市爱情剧拍好那么容易啊，就我知道的情况，秦天柱光是在美术时尚方面的花费，就不下800万，咱们家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看自己女儿听完后有些失落的样子，厉恒建有些不忍，他拍拍女儿脑袋，有些溺爱道：“羽希，你不是喜欢演戏吗，等爸爸公司的电视剧开拍了，一定给你留个角色！” 第一一八章 收视高开 巨江人的开业典礼，也邀请了秦天柱和周嘉朋前往观礼。.org 巨江人影视的公司地址就坐落在梅花传媒正对面的天逸商务大厦，租了一层的写字楼作为办公地点。场面上虽说不如现在的梅花传媒那么气派，但比起梅花公司草创时的格局，那是大多了。 在灵泉县有了同行，秦天柱对此表示欢迎。他巴不得灵泉有多几家同行，形成产业聚集效应。要是这样的话，以后找人才找设备可就方便多了。 厉恒建邀请秦天柱，除了过来参加开业典礼外，还有另一层目的。 巨江人有意向梅花传媒借几个演员，主要是《潜伏》中的几个签约演员，尤其是男主角孙洪雷。巨江人的创业作叫做《新敌营三十年》，属于老剧新拍。厉恒建通过朋友关系，已经找了京城文艺界专业人士，一个月时间就完成了剧本的创作，也选好了导演。 至于演员的选择，厉恒建把主意打到了《潜伏》的主演身上。 秦天柱不得不承认，厉恒建是个精明的商人。借着《潜伏》掀起的谍战剧东风，巨江人行动迅速，立即跟进。而且选的剧本是八十年代初，相当出名的《敌营十八年》，有一定的观众基础，演员则是眼下大红的《潜伏》众主演。 市场的风险与收益，厉恒建都考虑得相当到位。巨江人的《新敌营十八年》，能不能赢得观众的口碑，秦天柱不知道。但他能肯定，《新敌营十八年》一定能取得相当不错的市场回报，巨江人凭此创业作，在国内影视行业站稳脚跟，完全没问题。 对于巨江人借演员的请求，秦天柱大体上是答应的，除了主演孙洪雷。有了向同行收明星税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梅花公司建立艺人经纪业务的目的，不正是在此吗。 至于孙洪雷，实在是《潜伏》红了后，收到的邀请太多，秦天柱也要征求他本人的意见。 回到公司后，秦天柱就直奔艺人经纪部，找孙洪雷本人。 秦天柱将巨江人的要求说了一遍，孙洪雷也很为难。短短几个月，他收到的戏约已有五六个，虽然都是主演。但经过秦天柱以及他本人的分析后，还是认为巨江人的《新敌营十八年》，市场成功机会最大。但有个缺憾，就是类型重复，尤其是连续两部谍战剧，会不会让观众对他审美疲劳？ 除了几个电视剧戏约外，还有一部电影的邀请，就是张译谋导演的《我的父亲母亲》 按理说，遇到有上大屏幕的机会，尤其还是大导演张译谋的戏，肯定是选择演电影的。可问题是，孙洪雷在《我的父亲母亲》中的角色很不出彩，他看过剧本后很失望，尤其是与他配戏的男女主角还是非职业演员，这让他有点顾虑。 看他那么为难，秦天柱建议道：“还是选张译谋的戏吧，虽然角色不出彩，可毕竟是大导演的戏，能学到东西。你以后要走实力派演员的道路，多点积累没什么坏处！至于出彩的机会，这个你放心，公司有的是机会给你！” 至于巨江人的《新敌营十八年》主演，秦天柱觉得可以推荐祖风担任。他在《潜伏》中也很出彩，观众对他印象深刻，个人形象也很不错，厉恒建应该会满意的。 听了秦天柱的意见后，孙洪雷点点头：“好的，秦少，我听你的！” 谈完孙洪雷的事后，秦天柱看了看艺人部的其他几个演员，似乎兴致不高，尤其是《妻子》剧组的四个主演，刚才排演话剧时，出错不断，毫无效率。就连一向比较勤奋认真的吴修波，演起话剧来也是平淡无奇，一点都不兴奋。 秦天柱也知道原因，他自己就很关心《妻子》的收视率，他们几个主演也很关心各个电视台的收视率以及观众的反馈情况，《妻子》对于这四人来说都是第一部作品，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时间也差不多了，各电视台的收视率今天也该出来了吧！ 不过，秦天柱觉得自己算是过来人，有必要安抚一下这些菜鸟的焦躁情绪：“大家不要担心，虽然最后的收视成绩还不知道，但《妻子》这几天在之江台播出后的观众反应，都是相当不错的！” 海青点点头：“我这几天也问了我的几个好姐妹的意见，她们都说我们的《妻子》很好看！” “我想，我们的剧成绩应该不会差吧，起码不会比《将爱》差太多！”最后几句话，海青语气明显弱了下来，显然还是不够自信。 也不能怪海青几个人势弱，实在是对手太强悍。京城台的《将爱》昨天结束后，最高收视飙到了25%。京城台这是引用朝廷台的福瑞索公司的数据，福瑞索公司在京城本地的调查样本不少，可以为京城台提供即时的收视数据 京城台以前比较低调，电视剧播了也就播了，一般也不会特别关注电视剧收视率。这次不同，《将爱情进行到底》的成绩如此出众，媒体又推波助澜，将它与秦天柱的《妻子的诱惑》放在一起比较。 既然关注度如此之高，京城台也不会放过宣传自己的好机会，每天的收视率一出来，京城台马上将数据发给各个媒体。媒体也被这超高的收视给刺激了，这几天报纸的新闻报导对《妻子》剧，挑衅味道甚浓。 《将爱》如此强势，《妻子》还可敢战否？ 秦天柱还想说点什么，鼓舞下士气，李光闯了进来：“秦少，电话。东方台乔台长打来的电话，应该是来通报收视率的！” 秦天柱立即向自己办公室跑去，身后，关心收视成绩的吴修波等人，也一同跟在他后面。 “呵呵，小秦啊，这几天等急了吧！” 电话那头，乔勇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似乎还想继续吊吊秦天柱的胃口。 秦天柱急道：“乔台长，你就饶了我吧，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收视成绩！” 说话声已经带有点火气了。 “哎呀，你们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小秦你也是当大老板的人了，心急火燎的怎么行。”埋怨了秦天柱几句后，他最后通报道：“《妻子的诱惑》在我们申海市收视成绩相当不错，首日收视率21%，向你们梅花公司表示恭喜了！” “果真？！” 秦天柱对这个成绩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成绩实在太好了。《将爱情进行到底》虽然也很强势，但它的首播收视是从9%左右，一路上扬，直到大结局，才飙到25%的高位的。 “我骗你干嘛!”电话那头的乔勇笑骂道：“娘的，首播就冲到21%，我们东方台每集要多付给你们梅花13万，你们梅花真是赚大发了，怪不得一直叫嚷着要按收视率来卖剧！” 当然，他话说得骂骂咧咧，语气中却无恼怒之意。 《妻子》首播就创造收视奇迹，他们东方台只有欢欣鼓舞之意。东方台是家有实力的地方台，也有行业野心，看重的是电视台的影响力提升，倒不会在乎眼前的这点购剧款。 “不过，并不能就此掉以轻心。要说，现在就断言《妻子》的收视成绩一定会超越京城台的《将爱》，还言之过早了。毕竟，你们这部剧在开播前，宣传力度已经相当大了！” 秦天柱此时也从兴奋中平静了下来，他点点头，赞同乔勇的分析：“乔台长，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第二第三天的收视数据，只要收视数据不掉下来，就说明观众对这部剧的质量是认可的！” 与《恰同学少年》或《将爱情进行到底》不同，这几部剧开播前都默默无闻，开播时的收视也是平平无奇，是靠着观众的口碑把收视率提上去的。 因为宣传充分，秦天柱不能指望他的《妻子》的收视曲线也如这两部剧一样，在首播时的收视基础上还会大幅上扬。他现在希望的是，以后几天的收视能够不掉，或者有稳定的提升。如果是这样，那就代表《妻子》是彻底成功了，最后的平均收视爆掉《将爱》问题也不大。 无论如何，首播收视就达到21%，都是个巨大的胜利。 没一会儿，周嘉朋也过来通报：“粤东台和之江台的收视数据也出来了，粤东省首播收视18%，我们之江省19%，都是相当出色的成绩！” 的确是相当出色，虽然比起申海市略有不如，但已经足够好了。毕竟《妻子》是都市剧，对于大城市的观众更有共鸣，又是在申海市取的景，申海市的收视成绩最好，也不足为奇。 围在一边听消息的吴修波，海青、冯绍峰、高园园等主演，听得《妻子》首播开门红的好消息，忍不住鼓起了掌来。 海青有点傻乐：“这么看来，我是不是演了第一部戏就红了！人家还一点准备都没有，真是伤脑筋！” 令人遗憾的是，第二天的报纸消息，大都没有《妻子》首播收视成绩的报道。 秦天柱翻了翻这段时间报导《妻子》和《将爱》最起劲的《扬子*晚报》、《京城*信报》等都市媒体，对《妻子》首日收视佳绩只字不提。 他知道，这些大众纸媒肯定也知道《妻子》的收视成绩。至于为什么不报导，人家媒体也是有自尊的，这种丢脸的事情，自然是要慎重点的。而且，他们心中还有点凭仗，有点侥幸。 本省钱塘市的《都市快报》是秦天柱看到的唯一一份当天报导《妻子》首日收视成绩的纸媒。不过在文章最后，《都市快报》也指出，《妻子》的首日超高收视与梅花公司的长期密集炒作宣传分不开，收视成绩有很大的泡沫。《妻子》的真正实力，还要看接着几天的收视成绩，才能下判断。 这应该就是国内大部分纸媒的那一点凭仗，一点侥幸了吧。 也好，等过几天，这些媒体就该死心了。 秦天柱这几天也了解过观众反馈意见，《妻子》口碑不错，尤其是在女性观众中，评价甚高。《妻子》的收视或许有可能稍有下滑，但绝不可能大幅跳水。 第一一九章 不安 事实没出秦天柱所料，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org 首播的三个台中，以东方台的收视率最好，秦天柱也是第一时间关注东方台的收视数据。 东方台的消息，《妻子》第二天的收视率21.3%，稳稳的站住了20点以上的高位，事实证明《妻子》剧是有质量保证，有观众基础的，并不是大量宣传炒作下的泡沫数据。 第三天的收视慢慢爬升到22.5%，收视数据高位稳定上扬。 第四天的收视23.1%，秦天柱这时发现市面上有个别都市类报纸，已经开始调转笔锋，给《妻子》唱起赞歌来了，如申海市的《新民*晚报》和本省的《都市*快报》等媒体就是第一批转舵的。 《天才少年，神奇依旧》。 这是钱塘市《都市*快报》当天的新闻标题，文中对秦天柱以及他的《妻子》剧大大吹捧了一般。说他的《妻子》剧既是一阵春风，给国内文艺创作带来了朝气，又如一阵狂风暴雨，将国内暮气沉沉的文艺同行冲击的七晕八素。 秦天柱摇摇头，有些感叹。还是本省的纸媒比较给面子，在他证明了实力后，迅速改变立场，支持本省的影视作品。虽然，他们有些见风使舵的嫌疑，但秦天柱还是挺感激他们第一时间的支持。 第五天，《妻子》的剧情推进到男女主角离婚，剧情迎来一个大转折，这天的收视也大幅飙升至25.1%，超过了《将爱》大结局的最高收视。 当天，国内大多数纸媒都已开始转变风向，秦天柱随便翻了翻几家报纸的文艺版块标题。 《中国*电视报》标题，《秦天柱不愧是秦天柱》 《羊城*晚报》标题，《神奇少年再造奇迹！》 《楚天*都市报》标题，《妻子来袭，将爱溃退》 《金陵*晚报》标题，《都市剧新标杆！》…… 媒体的赞誉，已经滚滚而来。 这几天的报纸，不仅秦天柱再看，《妻子》的四大主演们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的。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就取得了巨大成功，当然要看看媒体的赞誉性报导了，这时候难道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秦天柱与公司的几个原剧组主创人员聚在一起，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 高园园把当天有关《妻子》赞誉的报导都看完后，一脸的满足：“现在全国大部分媒体都转向了，哎呀，被人一阵猛夸的感觉真是不赖！” 冯少峰有点遗憾：“我的角色出场晚了，都没演到我的戏份。没人夸，不幸福啊！” 海青就比较记仇：“也不是都服气了，还有几家还是沉默呢。如《南方*都市报》，《齐鲁*晚报》，《扬子*晚报》，《京城*信报》这几家，当初《将爱》风头盛的时候，就属这几家踩我们踩得最凶，对我们冷嘲热讽，一副专家的派头。哼，现在焉巴了吧！” 见海青小肚鸡肠的样子，吴修波也觉得有趣：“放心吧，他们最后会服软的，这几家怎么也是国内有点影响力的大报，猛然间抹不开面子罢了。” 剧集成功，吴修波心情大好，电视剧演员这碗放看来是能够端稳了，对自己未来的前途，他觉得踏实多了。 秦天柱对吴修波说道：“波叔，听看过前几集的观众反映，他们对你这个浪荡公子般的男主角讨厌甚至恼火偶的，可都不少，你就一点不担心？” 吴修波一脸的笃定：“剧集前面部分男主角确实有讨人厌的地方，到了剧集后半段就会好多了。我有信心，到时一定有部分观众会被费德南对林品如的诚意所打动的。” 见吴修波如此自信满满，秦天柱也没什么可说的，演员对自己演技有信心不是坏事。 大家说说笑笑一阵，正准备散去时，吴修波突然一脸郑重的对秦天柱说道：“导演，我能不能给你提个意见？” 原本还是轻松的气氛，猛然看到吴修波一脸严肃的样子，大伙还真有点不适应。 秦天柱答道：“哦，波叔你有事就直说，只要是好的意见，我一定会考虑的。” 能让吴修波这么郑重其事的，应该说的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这样的，”吴修波话到嘴边，忽然有点难以启齿，有些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叫我波叔了？” “啊！”秦天柱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吴修波跟他说的是这种“大事”，一时间有点错愕。 “我承认我在我们公司年纪算比较大，但我今年才三十岁，还不老嘛。当然，导演你年纪较小，叫我波叔，也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但是，”吴修波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但是，我看你叫孙洪雷都叫孙哥的，我也就比孙洪雷大了两岁而已，我觉得你也可以叫我吴哥或者波哥，甚至叫我**都没问题的。” 说罢，用一脸希翼的眼神看着秦天柱，希望他能答应。 哎呀，看来老是波叔波叔的叫，把人家叫老了，人家心里有意见了。 看秦天柱没有立即答应，吴修波又接着向他倒起苦水来：“其实，如果只是导演你这么叫，我还能忍受。问题是海青和高园园以及冯少峰他们，不知怎么的，也跟着导演你学，现在也各个叫我波叔，真是气死我了。导演你是了解情况的，我与海青在《妻子》演的是对夫妻，她现在波叔波叔的叫，你知道我心里得多别扭！” 说完，恶狠狠的看了冯少峰一眼，都是这个坏胚子起的好头。 啊，还有这种事？秦天柱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发噱想笑，但怕惹恼了波叔，还是忍住了。 他板起面孔，对其他三人训斥道：“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我得好好批评批评。你们怎么能这么称呼波叔呢，是不是看波叔年纪大，好欺负啊！” 海青低眉顺目，一脸乖巧的认错：“对不起，波叔，我们知道错了！” 高园园上来给吴修波打气道：“波叔，别灰心。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年轻帅气的波叔！” 秦天柱来邀功道：“波叔，你看，我都狠狠的批评他们了，他们也都知道错了！” 冯少峰也笑嘻嘻地说道：“波叔，……” 吴修波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见冯少峰也来凑热闹，大怒，朝着冯少峰就飞起一脚：“都是你起的好头，还敢来向我聒噪，你自己很嫩吗？” 大伙辛苦半年时间，眼见成功在望，心情都非常放松，相互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间。 只是，事情真的会如此顺利吗？ 秦天柱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安，似乎有个重要的事情让自己给忘掉了，可仔细搜寻脑中的记忆，确是怎么也抓不住头绪。 或许是自己多疑了吧。 第一二零章 还珠来袭 金陵市《扬子*晚报》办公大楼内，报社文艺栏目主编陈艺林这几天的日子有点难熬。.org 下班时间将近，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烦闷的抽着烟，想着自己的心思。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扬子*晚报》在秦天柱的《妻子》剧集开拍时，就对剧组的情况作了连续性的报导。内容除了发布些剧组透露给媒体的消息外，报纸的评论性文章对秦天柱的《妻子》剧大多是以批评为主。 这个基调，是作为文艺专栏的主编陈艺林定下的。 定这个基调，不是说他陈艺林对秦天柱有什么私人恩怨，而是作为一家有责任感的报纸的职业本能。批评不是目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治病救人，是为了挽救秦天柱这个天才少年，本质上还是为了他好。 当然，他也不否认，批评秦天柱这个话题人物，能对报纸销量的提升助益不少。陈艺林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事情前半段的发展也很符合他的预期。 《妻子》开播前，虽然已有众多媒体对秦天柱开拍的新作进行批评教育或者唱衰贬低。但《扬子*晚报》的批评是最彻底，最有深度的，没有流于表面。他的这一系列的策划操作，也为报社提高了不少社会声誉。 更妙的是，《妻子》开播前，《将爱》横空出世，创造了都市爱情剧的收视神话。《将爱》仿佛像个及时出现的老师一样，给《妻子》这个误入歧途的学生树立了榜样。 你说，这不是活生生的给他们这些办报纸的提供火力弹药吗，也没什么可说的，那几天里，《扬子晚报》批评贬低起《妻子》来，真是理直气壮。 一切的美好，在东方台公布了《妻子》的首日收视率后，瞬间幻灭。 21%的首播收视率！真是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成绩。 原本还存有一丝幻想，认为这是《妻子》事前的密集宣传所吹起的泡泡。可随着以后几天收视率的陆续公布，就连这点幻想也被打得粉碎。 秦天柱的《妻子》又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哎，老天怎么跟我开起这样的玩笑，我批评秦天柱也是一片好心，我是好人呐，老天怎么会让一个好人丢这么大的脸呢，这不科学嘛！ 他秦天柱一个初中生，编导一部都市情爱剧，竟然也能受到广大成年人的欢迎，这确实是不科学嘛！ 《将爱情进行到底》将近20%的平均收视，这在往年绝对是轰动级的电视剧了，竟然还不能打败秦天柱的《妻子》，这真的不科学嘛！ 编辑小夏敲了敲门后，走进主编的办公室。 陈艺林也暂时收拾起自己自怨自艾的情绪，打点起精神，应付报社的工作。 “主编，今天的版面该确定了，你看，咱们报纸是不是发篇文章，分析一下《妻子》剧能够成功的原因？” 陈艺林听了有些不痛快：“急什么，现在给秦天柱唱赞歌的媒体还少吗，何必去凑这个热闹，人家可未必领情！” 小夏有自己的疑虑：“《南方*都市报》，《京城*信报》等媒体这几天也都发了褒扬《妻子》的文章，全国几大有影响力的都市类报纸，就剩我们《扬子*晚报》还没反应了。主编你也知道，我们报纸批《妻子》是批得最凶的，现在《妻子》成功了，如果我们不闻不问的话，反倒显得我们报纸没有风度了！” 陈艺林也知道小夏说得在理，但感情上还是感觉受不了，他摆摆手，有些烦躁的回道：“等明天再说吧！” 向别人投降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扬子*晚报》的名节，能守一天是一天吧。 在单位加了一会儿班后，陈艺林回到家中时，大约8点钟左右，正是晚间黄金八点档的时候。 自家婆娘关了客厅的灯光，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至于电视内容，正是东方台的《妻子的诱惑》。他们家安装了有线电视，东方台也在金陵市落了地，收看东方台的节目自然没问题。 真是失败，自己在前方辛辛苦苦的与《妻子》做斗争，自家婆娘却已成了《妻子》迷了。自家后院都摆不平，也难怪会斗争失败了。 陈艺林粗声粗气的斥道：“你就不能看点别的节目啊，老是追着《妻子》剧，惹得我眼烦！一个小孩子编的爱情剧，你一个中年人也好意思看下去？” 陈妻不屑道：“你工作不顺利，有气别冲我发。谁让你自己哪根筋不对了，非要去批判秦天柱。人家可是天才少年，岂能以常理测之，你与他斗，那是注定要失败的。” 说罢也不理陈艺林，自顾自的投入到剧情当中。每过一会儿，便能听到她一阵舒爽的惊呼声。 陈艺林听了更是不痛快：“我说你看部电视剧，至于这样吗？” 想当初，自己一个年轻小伙子，又帅气又有才气，向你求婚时，也没见你这么大呼小叫的。真是看走眼了，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个婆娘了。 陈妻也知道自己丈夫看《妻子》不太顺眼，也就不已为意。她刚才真的是看爽了，自从《妻子》的剧情进入第二部分，节奏就明快轻松了很多。 看着剧中女主角林品如独自在大都市打拼奋斗，努力提高自己，同时帮助总裁高文彦解决一个个商业上的小麻烦，电视机前的观众，尤其是女观众，看得畅快淋漓。仿佛剧中的女主角就是自己的化身，积攒了实力后，就可以向前夫报仇出气了。 而陈妻刚才看到的剧情，就是第二部分的后半段，也是本剧的一个大**，林品如诱惑前夫费德南的戏码。 电视画面中，林品如的装扮大胆火辣，在《里约热内卢》的配乐伴奏下，跳起了富有节奏感的探戈舞。舞动中的林品如火热奔放，自信从容。 一曲探戈舞毕，场中有男嘉宾给她递上了一朵红色玫瑰。林品如并没有用手接，她的双手还是搭在男舞伴的腰上。只见她缓慢的低下螓首，用嘴从男嘉宾的手中叼起了那朵玫瑰，动作优雅而又性感，随后用魅惑的眼神扫视全场，此时的电视配乐传来女生飘渺的轻声吟唱。 烈焰红唇，红色玫瑰，流波的眼眸，烟视媚行的美人儿，舞会全场的嘉宾都为之屏住呼吸。 她吸引了舞会所有男人的目光，也包括在场边的费德南。 费德南看着舞池中的林品如，目光有些呆滞。似乎是被她迷人的风情所倾倒，又或是由她想到了自己的前妻，两人外形那么相像，可是形象气质却相差了很多，使他一时间难下判断。 回到家中的费德南失眠了，睡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舞会中的那个女人，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会是自己的前妻吗？ “凌晨三点钟，音乐中断。 彼此说一声晚安，各自不安。 躲在空荡的房间，心很乱。 狂欢其实很简单，快乐难……” 杨昆的插曲《晚安》，正是此时剧中男主角的心情写照。音乐，画面，剧情，配合的天衣无缝。 陈妻看到这一段的剧情后，不由惊声尖叫，大呼痛快。 既为剧中女主角成功诱惑到前夫的剧情感到畅快，也为这段剧情氛围营造的如此到位而喝彩不已。什么时候国内电视剧的质量，达到了如此高的水平了，真让人不敢相信。 看见自己妻子如此的失态，陈艺林不由感叹，秦天柱真是十分的奸猾啊。一部《妻子》剧，几乎满足了女人的所有幻想，戳到了她们的爽点上，把无论是家庭主妇还是怀春少女，都看得欲仙欲死，如痴如狂。 试问，一部剧如果紧紧抓住了一个家庭中女人的眼球，那这部剧的收视能不好吗？ 而且，就连一向对秦天柱的《妻子》不怎么感冒的陈艺林，也不得不承认，《妻子》起码在画面音乐等硬实力上，高了目前国内大多数的电视剧一个等级。 《将爱》的落败，应该也是输在了这种硬实力上的差距吧。 一想到这点，陈艺林就有些丧气。罢了罢了，明天就写篇《妻子》的褒奖文章，向秦天柱缴械投降吧。《妻子》这部剧也确实是制作极为精良，输在这么一部剧下，也没什么可说的。 正当他灰心丧气时，家中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你确定这不是开玩笑！” “哎呀，你说今年是不是特别的邪门啊，往年是一年都难有一部好剧，今年是怎么了，一来就是三四部，还都赶着趟的凑到一块儿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如果这是真的话，那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我很期待到时候我们的小秦导演的脸色会怎么样，也很好奇那些急着转向的兄弟媒体们的脸上会是怎样的精彩！” “好的，好的，我马上调到湘南台，看看他们的新闻发布会！” 拿着话筒的陈艺林，兴奋莫名，连续多天来的颓气忽然间就被他一扫而空，看得一旁的陈妻一阵纳闷。不知道自己丈夫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么畅快开怀。 “谁的电话啊，看你这么开心！” 陈艺林呵呵笑道：“我们单位小夏的电话。现在有热闹好瞧了，快快，你把电视台转到湘南台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陈妻有点小意见：“我《妻子》还没看完呢！” 见陈艺林双眼一瞪，有发飙的迹象，陈妻也不敢多顶，乖乖的把电视调到了湘南台。 “有本台参与制作的合拍片《还珠格格》，自登陆湘南台以来，收视率屡创新高。开播三天，收视率就突破30%，创造了国内电视剧的收视神话！目前，《还珠格格》热度不减，收视成绩还在直线上升当中……” “剧中主角小燕子，深受男女老少，各年龄层观众的喜爱……” 这是湘南台主持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也是为《还珠格格》举办的一个庆功会。 陈艺林右手摸了摸下巴，思索起来。 这个湘南台，看起来真是老谋深算哪。《还珠》开播时默不作声，直到第三天收视超过30%，有足够的把握战胜《妻子》了，才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媒体通报消息。 正好前面的《将爱》和《妻子》斗得你死我活，造起了好大的媒体声势。如今，湘南台的《还珠格格》乘势而上，《将爱》和《妻子》倒是都成了它的垫脚石了。 辛辛苦苦，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小秦导演怕是要气得吐血了吧。 当然，这些该是梅花传媒或是东方台要伤脑筋的事了，他陈艺林只有拍手称快的道理。 想起来，各家都市纸媒中，似乎只有他们《扬子*晚报》坚持到了最后，保持住了媒体的节操。他有点为自己的坚持感到自豪了，当然，也得好好感谢《还珠格格》，感谢那只小燕子。 陈艺林看着电视中的小燕子扮演者，忍不住赞叹道：果然是只深受男女老少喜爱的小燕子。 这么机灵漂亮的小燕子，谁不爱呢？怕是只有那位小秦导演不爱吧。 第一二一章 全力备战 秦天柱是在第二天阅读《扬子*晚报》文艺版块的新闻时，才知道《还珠格格》开播的消息。.org 他原本翻看《扬子晚报》是想看看这家报纸什么时候投降认输的。各大都市类报纸中，这家报纸踩《妻子》踩得最凶，影响力最大，并且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服软。如果最后能看到《扬子*晚报》也向他服软认输的话，那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一听到《还珠格格》的名字，秦天柱就知道自己前几天心中的不安是来自哪里了。 98年，国内电视圈最重要的事件无疑是《还珠格格》的热播，一部《还珠》捧红了一大批青年演员，尤其是小燕子扮演者赵微，更是凭此成为全国的国民偶像，通杀男女老少。 秦天柱拍拍自己的脑门，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就把今年本行业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了呢？ 认真说起来，其实这还与秦天柱以及他的梅花传媒有关系。 原本的历史中，《还珠》在今年暑期的时候，就已经登陆各个中小地方电视台，取得了出色的收视成绩后，才陆续登上各省级卫视，直到10月份和11月份的时候，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追看《还珠格格》的风潮。 现在，受梅花传媒的影响，国内各电视台暑期一直疯追《潜伏》。在当下的国内，有部大受欢迎的电视剧实在难得，也怨不得各家电视台都把《潜伏》当做自家的救市之宝。这股《潜伏》的热潮一直持续到《将爱》和《妻子》的上映，才有所遏制。受此影响，其他电视剧或是被掩盖了光芒，或是选择了延后暂避锋芒。 《还珠格格》就大受《潜伏》影响，前一段时间的卖剧并不顺利。 与原本在湘南经视这种小台首播不同，10月底的时候，湘南台把它拿出来放到了卫视台首播。这部剧是湘南台与琼遥公司的合拍剧，湘南台这样做也是为了该剧在内地的卖片着想。毕竟播放平台大，剧集影响就大，也更容易推销剧集。 也不像陈艺林等媒体人说猜想的那样，这是什么湘南台的老谋深算，躲在背后捡个大便宜。湘南台开播前，也只是把它当做了一部普通的剧集，直到播出第三天30%的收视数据出来，超过了正在国内热播的《妻子》的收视成绩后，他们才倒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捡了个大宝了。 当前的国内，正是被《将爱》和《妻子》两部剧炒得火热的时候，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湘南台当然要乘势而上，大力宣传《还珠格格》了。 秦天柱如今实在是有点难受。怎么好剧都凑到一块儿了呢？自己怎么就把《还珠》给忘了呢？如果自己记得今年的《还珠》的话，怎么也会排好上映的档期，避开《还珠》的。都是好剧，大家也犯不着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现在嘛，怕是不行了，大家都凑到了一块儿，国内媒体又炒作的厉害。要是避而不战，肯定要被媒体奚落，它们前段时间服软认输可未必有多么的心甘情愿，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何肯放过。可要说与《还珠》大战一番嘛，秦天柱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他可是记得《还珠》在湘南的最高收视飙到55%的，要击败它，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把周嘉朋和金光华一起叫到了办公室，商量对策。 周嘉朋和金光华也知道了《还珠格格》的事情，三个人坐在一起，都有些愁眉不展。 《妻子》是部好剧啊，可惜，现在看来有点生不逢时，在这个要命的当口认输，也很影响士气，对梅花传媒的声望也是个巨大的打击，媒体的眼睛此刻可正是盯着他们呢。 周嘉朋巴兹巴兹的抽着烟，他实在有点不甘心：“难道就没有一点打赢的可能？” 不用秦天柱来回答，负责《妻子》具体宣发工作的金光华就直白的回道：“周大哥，不是我们长他人志气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对手实力强大。湘南的《还珠》不像我们的《妻子》，事前有着密集的宣传，饶是如此，这部剧的第三天的收视数据就冲破30%，潜力惊人哪。按这种走势，《还珠》最后的收视冲破40%，乃至50%，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听完金光华的分析后，周嘉朋不禁倒吸口冷气，乖乖，40%或是50%？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目前的国内电视市场，在省级地方台中，收视超过10%就是部相当优秀的电视剧了。 40%，50%，那真是要追溯到八十年代，国内电视机刚开始普及的时候才有的事了。 秦天柱从《妻子》和《还珠》这两部剧本身的特点，分析两者之间的收视差距：“说句自负的话，我认为我们的《妻子》在硬件质量上，并不弱于人，甚至还在《还珠》之上。之所以会有收视上的差距，是因为两者的目标人群不同。 《妻子》是部都市情感剧，目标收视人群是18—45岁的成年人，尤其是成年女性观众。《还珠》，我们可将之归为古装爱情喜剧，既然是喜剧，那它的收视人群就是男女老少通杀。正是目标受众人群的不同，造成了两者间收视率的差距！” 金光华也点点头，认同秦天柱的分析。他正想提点意见，希望能够安抚下媒体舆论，降低对公司声誉的影响。 秦天柱办公桌前的电话铃声响起。 “小秦吗，我是乔勇！” “乔台长，《还珠》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嗯，”电话那头的乔勇点点头：“我找你，正是想谈谈关于《还珠》的事情。娘的，欧振华心机深沉的很哪，隐忍这么久，这时候给我们来了这么一击，无论是对于我们东方台还是对于你们梅花传媒，声誉上的打击都是不小啊！” 欧振华就是湘南台台长，乔勇野心勃勃，一向视崛起中的湘南台为眼中钉，肉中刺。 秦天柱也是郁闷的厉害：“确实，他们挑的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凑巧了！” “我找你，是想谈谈有什么办法，能够扳回局势！” 听说乔勇的来意后，秦天柱有点为难，他把刚才对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做的一番分析，又给乔勇讲了一遍：“不是我想推诿，实在是与《还珠》比起来，《妻子》有受众人群上的先天差距。乔台长，这场战，胜算不大的。要是我们声势浩大的打这一仗，最后还是个输，不是更跌份吗？” 不料，乔勇并没有被秦天柱的一番话所说服，他有些生气的质问道：“小秦，你怎么回事，遇到点困难就灰心丧气的。咱们辛辛苦苦，造起了这么大的一场声势，他们湘南台不声不响的过来，摘了个大桃子，你就能咽得下这口气？” 对于乔勇的这一番热诚，秦天柱实在觉得领受不起：“乔台长，真的是胜算不大，打不赢的……” 乔勇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老说些丧气话，又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你们《妻子》剧剧情进入第二部分后，剧情节奏都轻快了不少，我有信心等过几天的收视率出来后，冲破30%绝对没有问题。 不是我为了拉你上阵，故意拿好话诳你。我进入东方台这么些年里，《妻子》剧几乎是收视成绩最好的一部剧了，这几天都经常有观众打来电话夸这部剧的。这么优秀的一部剧，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为它奋力搏一把！” 秦天柱说真的有些感动，乔台长这么做，固然是为了他的东方台的声誉着想，但有这么一位上心的合作伙伴，也是一种幸运。 电话那头的乔勇还没有说完，他继续劝道：“更何况，就是最后我们努力了半天还是失败，那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小秦，你记着我的一句话，输，没什么丢人的，怕，那才丢人！” 秦天柱被乔勇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全身一震。 输，不丢人，怕，那才丢人！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被《还珠》在后世的威名吓破了胆子，连一丝战斗的**都没有。 乔勇的这句话，有如暮鼓晨钟般，敲醒了胆怯的秦天柱。他可以接受失败，但绝不能不战而降。 “乔台长，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被你说服了！” 第一二二章 结局你来掌控 要应战，就得有规划。.org 秦天柱召集剧组主创和影视部成员，开了个短会，确定了几个刺激收视率的措施。 “首先是剧组的四个主演，还是要跑三个电视台，做最后一轮的宣传造势。现在三家电视台都已播放到18集，还有14集，总共七天左右的时间，够我们在三个地方做一圈宣传了。” 秦天柱手中拿着个指挥棒，在一张白色公示板前，一条一条的给底下的人布置任务。 “在剧集后半段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有意组织一个电话竞猜活动，目前，东方台已经同意配合，其他两个台正在协调当中，应该问题不大。四个主演，你们在宣传期间，除了会参加由电视台组织的一个剧迷见面会外，还要在第二天晚上客串接线生，与观众电话互动！” 布置完几个主演的任务，秦天柱又点了影视部的名。 “光华，你们影视部关于《妻子》第二轮的销售，进展的怎么样了？” 金光华答道：“有喜有忧。前段时间，我们的《妻子》在几个东部省份电视台打出了威名，借此提高了剧集的单集售价，当然，也有几个台嫌我们报价高退出了。原本我还希望能在价格上再议议，现在《还珠》汹涌来袭，倒是有点被动了！” “总比我们一开始的售价要高吧？” “那当然，现在差不多每家每集售价15万，比以前8万左右的售价要高不少，只不过有意向购买的电视台剩下了十家左右！” 秦天柱做了决定：“还是痛快点卖了吧，也没必要太计较了。我们要与《还珠》一争高下，也要有足够的电视台播我们的剧，才能形成大的声势！” 他接着对音乐部的胡亥泉、陈雨凡以及杨昆说道：“《妻子》播出已经有十来天，我们的电视原声碟可以出了，胡亥泉，你们音乐部应该准备好了吧！” 胡亥泉答道：“放心吧，老板，原声碟已经制作完毕，我们第一批就准备了100万张，以这张原声大碟的质量以及观众的反馈来看，应该可以消化这些库存！” “嗯，”秦天柱斟酌了一会儿，对胡亥泉说道：“电视原声碟的宣传，也该与电视剧的宣传互相联动。我是有个想法，希望你们音乐部能在《妻子》剧播出的各个省市地方，组织一个小型演唱会。 演唱会以杨昆演唱《妻子》中的歌曲为主，你们雨泉组合可以做特邀嘉宾。这个小型演唱会，倒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为了宣传。宣传我们的这张电视原声碟，宣传我们公司的歌手，也一并宣传我们的《妻子》剧集！” “没问题，如果是大型演唱会肯定太仓促，这种宣传性质的小型歌迷会倒是问题不大！” 一切布置完成后，秦天柱对大家鼓劲道：“好了，接下去的这一周，我们要好好拼一把了！” …… 收看东方电视台电视剧的观众，这几天突然发现，东方台多了不少的看剧活动。 “为感谢广大电视观众对《妻子》剧的支持，导演秦天柱将携四大主角于10月29日再次来到申海市，为剧迷朋友举行签名会！” “上集中，女主角林品如跳的是什么舞？A、芭蕾舞B、探戈舞C踢踏舞D、爵士舞。观众朋友可以拨打电话4850865，答对的观众朋友有机会获得剧中主角亲笔签名的海报一份！” “《妻子》电视原声专场演唱会，将于10月30日在申海市工人体育馆举行。原唱杨昆将为你带来《妻子》剧中的所有歌曲，到时将有国内当红组合羽泉倾情加盟。演唱会特地为东方台的电视观众留了两千张赠票。观看过《妻子》的观众，只要你拨打电话7856934，或是直接到东方台电视剧部，回答正确一个有关《妻子》剧情的提问，就有机会领取演唱会的赠票。” 《妻子》主创人员来到申海市的第一天活动是签名会，四个主角忙完一整天后，累的腰酸背痛手抽筋。 他们四个还算是新人，初尝成名的滋味后，非常兴奋。原本看着自己面前排成一列长龙等着自己签名的剧迷，还有着巨大的满足感。但在签了半天的名，面前的队伍丝毫不见短之后，就感到厌烦枯燥了，可又不好撒手不管。 做个明星，果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 四人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看到秦天柱一个人在优哉游哉的看电视，心里大是不忿。 海青气道：“导演，你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儿到外面去签名答谢剧迷啊？我在现场可是听说有不少人是冲着你来的呢！” 秦天柱有点为自己解释道：“咱又不是明星，签名就不用了吧。再说，你们导演的字实在难看，拿不出手啊！” 这四个人的签名倒是有练过，这也是李光的艺人经纪部的培训内容之一。 高园园还是不服道：“导演你就知道剥削我们，让我们在外面受苦受难，自己在酒店里享福！” 吴修波与冯少峰也随声附和，对他没一起有难同当很有意见。 “我这可不是在享福，我这是在研究竞争对手，看看有什么弱点！” 他确实是在看《还珠格格》，这部剧虽然非常火热，但在秦天柱的脑海中印象并不深，这部剧说到底还是更适合女性观众看，他脑中的另一个记忆的主人并不是《还珠》的死忠粉丝。 不过，现在与《还珠》对上了，他就有必要好好研究研究对手了。 冯少峰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导演你研究出什么破绽来了吗？” 说实话，原本他们的《妻子》正高歌猛进，气势不凡。突然杀出来个《还珠》，生生夺走了本属于《妻子》的风头，他们几个主演也是郁闷的厉害。也迫切希望导演能研究出什么对手的什么破绽出来。 秦天柱摇摇头：“哪那么容易，只知道剧中的那个小燕子确实是招人喜欢，怪不得收视率狂飙！” 高园园不阴不阳地说道：“我看是很招你喜欢吧，小心我向晓蓓妹妹告你的状！” 秦天柱翻翻白眼，大是无语。哎，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那么爱告状呢。 为了平息他们的怨气，他还是投降道：“好了，好了。我明天跟你们一起到电视台，与电视观众电话互动！” 《妻子》今天的剧情已经推进到了第二十六集。 在这集的末尾，费德南在林品如居住的小区楼下，用一大堆的花篮组成一个心形，他手持喇叭，用林品如老家的家乡话，说着一大堆肉麻的情话。 这是林品如与费德南结婚后，林品如曾对费德南说起过的，他们那里的乡下青年是怎么谈恋爱的，费德南那时撇撇嘴表示不屑。现在，看费德南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并用她的家乡情话来追求她，一下子击中了林品如的心房。 她已经被费德南的真情所打动，或者说被他的死缠烂打所打动，同时还面临着男二号高文彦的深情付出，她该怎么办？ 同时，费德南在重新追求林品如的这些时间里，一直向李安茜请教该怎么讨得林品如这类女人的欢心，李安茜也乐于帮忙，给费德南出主意。而在帮助费德南的过程中，原本一直对费德南若即若离的她发现，费德南风流不羁的面具下，其实有纯真痴情的一面。她也陷入到了情网当中。男主角费德南又该如何选择？ 《妻子》的剧情进入到了关键时刻！ 第二天晚间，东方台在播放《妻子》前，又公布了一则消息。 女主角情归何处？是风流不羁的费德南，还是深情专一的高文彦？一切由您来决定。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只要拿起手中电话，或者在本剧结束前将您的选择邮寄到我们电视台，就可以决定剧中女主角的情感归属。 即日起，我台将会在电视机前的正下方位置，滚动显示即时的投票结果。 你爱的电视剧，由你来做主，你，还在等什么？ 第一二三章 大结局 秦天柱当初拍了两个结局出来，纯粹是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害怕观众不接受剧中的费德南角色，特地拍另一个版本出来，以测万一。.org现在看来，倒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噱头，对于提高观众的看剧热情，提振电视剧的收视率大有好处。 观众可以投票决定剧情结局的通告公布后，东方台也公布消息，剧中主创人员，将于今晚和电视机前的观众电话互动。 “只要您拨打总机电话7483761，就可以和您心目中的偶像近距离通话。分机号6001，是剧中林品如扮演者海青；分机号6002，是剧中费德南扮演者吴修波；分机号6003，是剧中高文彦扮演者冯少峰；分机号6004，是剧中李安茜扮演者高园园；分机号6005，是本剧导演秦天柱！每位观众来电有三分钟的说话时间，请大家自己估摸好时间。” 两则消息公布后，东方台才正式开播《妻子》的剧集。 与此同时，电视台后方的客服电话立刻响个不停。 “你好，请问你是海青吗？” “是的，我就是。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话筒前的海青还有点小紧张，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客服体验，有点兴奋也有点新奇。 “太好了，这就是你真实的声音吗，真是太好听了，与电视中的一模一样！这样的，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我都三十多了还是个单身汉，主要是没遇见让我心仪的另一半，我很失落。直到看了《妻子》这部剧，认识了你。剧中的你是那么善良，那么坚强，那么的惹人怜爱，你像个女神一样，深深打动了我，你的美触动了我冰冷的心灵！我就想知道，我有追求你的机会吗？” 海青有点窘迫：“这位观众你入戏太深了，剧中的故事你不能当真的！” 听海青有拒绝的意思，那人急了，连忙背了一段昨天剧情中费德南用赣南家乡话说的一段情话，“怎么样，海青，我背得没有一点差错吧，你有没有被我打动到？” 第一个电话就碰到个极品，海青有点无语：“对不起，你的电话已超时，我要接进下一个观众来电了！” “什么嘛，电视剧中的故事果然都是骗人的！” …… “你好，请问你是高文彦的扮演者冯少峰吗，我是某某中学高三女生，我看了《妻子》后，特别喜欢剧中高文彦的角色，他是那么痴情，为爱情付出了那么多，我看了你的戏后，常常都会感动的流泪！” 一听是高中女生打来的，原本翘着二郎脚，松松垮垮的冯少峰，立即来了精神：“哈喽，小美女，既然你那么喜欢我，有没有兴趣晚上出去吃个饭啊？” 话筒中的女生听了后一愣，怎么与自己想象中的冯少峰不太一样。 “对不起啊，我可能打错电话了，你应该是费德南吧？费德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再打一遍电话试试！” …… “喂，是费德南吗？” “我不是费德南，我是费德南的扮演者吴修波！” “都一样，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东方台的那个由观众投票决定电视剧结局的活动是不是真的？” 吴修波有点高兴，专门给我打电话问投票的事，那当然是支持我的了。这样一想，吴修波态度更是和蔼：“是真的，你现在就可以把你的选择说出来，我会把它交给电视台工作人员的。” “我的选择当然是高文彦了！”对面的来电观众似乎来了情绪：“大妈我是过来人，什么男人没见过。像你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花花公子哥，就该没人疼没人爱！还想追回林品如，门都没有！” …… “高园园，我能叫你园园姐吗？我在《妻子》剧中就迷你，那么的有御姐范，像个女王一样把我征服了！” 高园园一阵恶寒：“先生，你刚才不是说你都已经有个十岁大的儿子了吗？我其实年龄不大的！” “年龄不是问题，关键的是要有感觉，我在你身上就看到了我姐姐的那种感觉！” …… “你是秦天柱吗？真的是你吗？我赛，我现在在和全国闻名的天才少年在通话诶，真是难以想象！” 秦天柱感觉这个来电观众是个人来疯，大呼小叫，不过看在对方是个女人的份上，秦天柱还是耐着兴致问道：“这位观众，你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我很好奇，你小小年纪，就会写爱情剧了，还写得那么棒，那么浪漫。我就想问问，你追女孩子是不是老手了，在学校都有一个**的女朋友了！” 真是个大胆泼辣的女人啊，秦天柱为自己辩解道：“这位朋友你误会了，电视剧中的桥段都是我瞎想的。我还是个学生，很纯洁的那种学生，你能明白不，很纯很纯的那种！” 这话听起来，有那么点无奈和幽怨，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也听出来了。 “哈哈哈！”秦天柱似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女人笑得花枝乱颤的情形。 “原来还是很纯很纯的学生啊。那要不要把你想象的那点手段，在姐姐身上试试啊。要是把姐姐哄开心了，你就不用做还是个很纯很纯的学生了。忘记告诉你了，姐姐可是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哦！” 秦天柱听的心痒难搔，闷闷的问道：“能说说姐姐的住址吗？” 正待他拿出笔来记的时候，电话“嘟”的一声被掐断了。却是旁边的高园园听得污言秽语，大是不满：“导演，我们在工作呢！” …… 五个人忙忙碌碌一晚上，虽然应付的手忙脚乱，但能通过这个机会，亲自与观众做一番交流，也是难得的体验。 当然，要是收视率能有个巨大的提升，那就更好了。 《妻子》剧组这轮宣传活动持续七天，跑遍申海市，钱塘市，粤州市三个地方。当秦天柱最后回到家里时，他已累得筋疲力尽。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母亲凌雅雯正关着灯，一个人在看电视剧。 看的当然就是秦天柱导演的《妻子的诱惑》了。说起来，自己母亲也不是个电视迷，不是十分优秀的电视剧，她是不会看的，晚上一般都是在家中备课。 如今，自己老妈也如此迷《妻子》，说明自己这部剧确实是抓住了女人的脾胃。秦天柱有点自豪，想当初，她可是对自己去写什么都市情感剧不屑一顾的。也好，拍了部让自己老妈喜欢看的电视剧，我应该也是个大大的孝子了吧。 凌雅雯看他一脸疲惫的回到家中，十分心疼。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剧集，现在遇到了强大的对手，这一个星期在外奔波劳累，就指望着能扳回局势。 “你过来，我给你揉揉！” 凌雅雯双手按着秦天柱的肩头，给他放松筋骨。 她劝解道：“我说你也没必要非与那《还珠》拼个你死我活，你这部剧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学校的老师这几天都在追看《妻子》呢。而且，你这部剧也赚了大钱了，就算最后收视数据输给《还珠》也没什么损失吧！” “妈，这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虽说都是义气之争，但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也得拼一把！现在学校里，收看《还珠》的人多吗？” “不太多，湘南台要有线电视才能收得到，更何况，《妻子》是你的剧，怎么也得支持你一把！” 凌雅雯一边给秦天柱按摩，一边把视线重新放回电视中。今天之江台播放《妻子》的大结局，现在已经推进到了全剧尾声，她可不想错过剧集内容。 画面中，高文彦抱着林品如，眼含着泪，祝福林品如要幸福，要懂得照顾自己。而后，毅然决然的放开了林品如，一个人孤独的走在城市大街上。 只见他把原来准备送给林品如的戒指随手塞到了旁边的一个路人手中，随后翻起风衣的高领，脚步越走越快。 此时响起了《妻子》的主题音乐，“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风化……” 画面氛围营造得相当的悲情，喜欢高文彦的观众，此刻看了这段后，怕是心都要碎了。 冯少峰虽然还年轻，演戏经验也不丰。但这种痴情的男人角色似乎很适合他，驾驭起来也没有什么生涩感。 秦天柱当初选择让他来演，也是有所考虑的。冯少峰不正是通过电视剧《宫锁心玉》中那个痴情的八爷而走红的吗？现在，他应该也能通过同样类型的角色而走红荧屏。 凌雅雯就是剧中高文彦的粉丝，只是她看了这段后，除了悲伤外，更多的是恼怒，她朝秦天柱质问道：“小柱，怎么回事？我前段时间问你全剧的大结局时，你不是告诉我说林品如最后会选择高文彦的吗？” 秦天柱有点心虚的解释道：“这个结局是按照观众投票的结果定的。你不知道，三家电视台的投票结果都是选费德南的更多。我们也要尊重观众的选择！” 的确，虽然彼此间相差幅度不大，但最终的投票结果都是选择费德南的略多。这也从一个方面说明，男主角吴修波功底深厚，成功塑造了一个亦正亦邪的角色，没有把男主角演成一个惹人厌的坏蛋。 凌雅雯蛮横道：“我才不管这些。这剧不是你拍的吗，你不是说女主角会选高文彦的吗？” 汗，我当然知道你不喜剧中的费德南，哪敢跟你说实话。他讨好道：“老妈你消消气，明天还要早起做早饭呢，气坏了身子不好。” 凌雅雯怒道：“还想着给你做早饭，想的倒美，明天你自己起来做早饭。你个不孝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有何用，拍部电视剧出来，存心给你老娘添堵的！” 说罢，原本还给他按摩肩膀的双手，转为蹂躏起秦天柱的两只大耳来。 哎，让老娘入戏太深也是种罪过，苦也！ 第一二四章 战况胶着 青华大学校园内，郎月影与何珊珊两人并排走在林荫小道上，不时窃窃私语。.org水木双姝一起走在校园小道上，看得青华的男生们不知撞坏了多少根电线杆。 她们两人聚在一起追电视剧，半个多月下来，彼此间也算是谈的来的朋友了。 “真是可惜，怎么女主角最后还是选择了费德南呢，昨晚的大结局，高文彦和李安茜看起来都好可怜哦！” 郎月影比较喜欢男二号高文彦，因此对昨晚的结局有点耿耿于怀。 与之相对比，何珊珊就比较粉费德南：“我觉得费德南很好啊，比高文彦有情趣多了。高文彦这样的，还是比较适合当兄长！” 看郎月影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开解道：“电视台是按照观众的投票选择结局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无论是东方台，之江台还是粤东台都是支持费德南的略胜一筹！” 对这样的结果，郎月影也很无奈，电视台总要考虑大多数观众的意见。既然改变不了，她也就不去多想。她转而倒是对《妻子》与《还珠》的收视大战关心起来。 “也不知道《妻子》能不能打得赢《还珠》，秦天柱在剧集后半段在几个电视台之间宣传的那么卖力，收视率应该会大有起色吧！” “难说啊，我们寝室楼的娱乐房里，这两天不也是很多人嚷嚷着要转到湘南台看《还珠格格》的吗？”何珊珊说到这里，瞥了郎月影一眼，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蛮横霸道，这几天还真看不成《妻子》。 她喃喃自语道：“但愿小柱子能够承受的住这次打击！” 她们两人也都每天关注《妻子》在东方台的收视数据，说实话，何珊珊自己是不怎么看好秦天柱的这次竞争的，对手实在是强了点…… 今天报纸上的消息说《妻子》的收视率已经飙到38.1%的高位，同天湘南台公布的《还珠》的收视为40.3%。好在，虽然看起来《妻子》仍有所不如，但起码有了一拼之力。 因为几个地方台的收视率都要延迟五天左右，她们今天看到的数据都是五天以前的收视情况。五天前，正是秦天柱携剧组成员在东方台大作宣传的时候，事实证明，他们的宣传活动还是很有效的，一下子拉近了与《还珠》的差距。 当然这是东方台的收视数据，之江台与粤东台的收视成绩还是稍有差距，两者一个在32%，一个在31%。 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媒体这次似乎帮了秦天柱一把。报纸媒体关注的重点都放在了东方台的收视数据上，之江台和粤东台的数据都被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国内的都市类媒体除了在《还珠》刚出来的那几天，奚落了《妻子》一把，出了口恶气外，这几天倒是又重新为《妻子》唱起赞歌来，深入挖掘起《妻子》优秀的一面。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媒体当然是希望《妻子》与《还珠》间又能有一番龙争虎斗的，要是《妻子》的收视成绩被落下一大截，两者的竞争失过早失去悬念，反而不美。 眼下《妻子》处于弱势，媒体当然要扶它一把，让两者间打得更激烈，这样才能吸引眼球，刺激销量。 “到38%了，不错不错，辛苦一个星期总算是没有白费！” 秦天柱对今天公布的数据很满意，看来鼓起勇气拼一把是值得的，这不，眼看被《还珠》拉开的距离，转眼间又追近了。就算是最后的竞争仍旧以失败而告终，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公司起码也多赚了点收视奖励，秦天柱对于金钱一向是非常有爱的。 他决定到公司艺人部，好好慰问下《妻子》的几个主演，收视大幅飙高，他们功不可没。 刚走进艺人部时，发现四大主角正埋首在堆得小山般高的海报前，一张一张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喔噢，你们好可怜哦，这么多的海报，要签到何年何月啊！” 秦天柱口中倒是有为四人怜惜鸣不平的意思，脸上却是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过，他自己也有点奇怪，向艺人部经理李光问道：“《妻子》不是刚刚播放完了吗，怎么他们四个还要签这么多的海报！” 李光解释道：“这是光华的意思，他这几天不是看到我们《妻子》经过这几天的宣传活动，收视率大有提高吗。眼下，我们的剧在其他几个省台的第二轮播出也要开始了。光华有意把我们前几天的宣传活动，在第二轮播出的电视台上继续沿用！” 秦天柱对此表示满意，虽然第二轮播出的电视台没有收视奖励，但配合电视台做好电视剧的宣传工作，也有利于提高梅花公司在业内的声誉。 他很有领导派头的肯定道：“很好，李经理，你们的这项工作开展的很有意义，你们老板我非常满意！” 高园园听了十分不满：“导演，你是满意了，我们可真是累惨了，你看看这些海报，差不多每人三万多份呢！” 秦天柱故作威严的训斥道：“高园园同志，你要端正工作态度嘛，你以为明星这行饭是那么好吃的吗，不对你们的粉丝努力付出，怎么会有他们的真情回报？” 不过，看了看他们眼前堆积的待签海报，实在有点不落忍。嗯，确实是有点多了。 “这样吧，看你们码字码得那么辛苦，公司给你们发点奖金吧！” “码字？”四个人一脸的问号。 秦天柱有点牵强的解释道：“就是像蚂蚁一样辛苦写字的意思！” 四个人一脸希翼地问道：“那奖金有多少？” 虽然说，凭借着《妻子》的大红，他们四人也算是当红明星了。不过，因为成名时间尚短，还没接到什么产品代言或是商演走秀等活动。四个人都还是靠《妻子》剧组发下来的每集几千块的片酬过活，手头有那么点紧。对于意外飞来的奖金很有那么一点期盼。 秦天柱板起指头给他们算到：“你们三万份海报，那就每天签一千份好了，每天就是三千字，日更三千，坚持一个月，你们就能拿到三百块的全勤奖了！” 见他们四个一脸愕然，似乎被他镇住的模样，秦天柱有点得意，他好心提醒道：“记住哦，是每天三千，不许断更，不许太监，不然可拿不到三百块全勤奖哦！” 冯少峰满脸的敬佩：“导演，我真是太佩服你了，竟然好意思开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奖金！” 高园园一脸的鄙视：“果然是黑心资本家，抠门到一定境界了！” 吴修波到底是年纪大点，比较会过日子，他虚心求教道：“要是我加更爆发一下，还有特别的奖励吗？” “嗯，对于像波叔这样力求上进的人，我是绝不会亏待。这样吧，我们另加一个完本奖，谁能提早完成三万份的海报签名，就能拿到完本奖。至于奖金数额嘛，每提前一天就发个十元奖金！” 似乎觉得自己设立的几个奖金是天才般的创意，他向李光征求意见道：“李光，你们艺人经纪部为了剧集的宣传需要，以后免不了还有许多这样的事，你看，有没有必要把我设想的几个奖励作为你们艺人经纪部的一项制度给固定下来！” 李光听了后，一脸惊恐，惨呼道：“秦少，你就饶了我吧，给我们艺人部留点脸面吧！” 这话听了让秦天柱有点不爽，怎么就让你们没脸面了呢。 看艺人部的几个同僚都一脸鄙视，不想看他的样子，他有点没趣。 唯也有例外的，海青一个人就眉花眼笑，有点小得意的样子，秦天柱立即来了兴趣。还是青姐贴心呢。咱给你们发奖金那也是一片心意不是，你们都得像青姐学习，知道感恩哪。 秦天柱有点感动的说道：“青姐，还是你好，懂得知足，不像他们几个，欲壑难填！” 海青呵呵笑道：“我主要是觉得自己赚了，你看他们几个人的名字都是三个字的，唯独我只有两个字，那我每天不是只要更个两千就能拿到全勤奖了，赚了赚了，真是不坏！” 秦天柱的脸色立即黑了，敢情是觉得自己赚了小便宜啊。 “也对，是我考虑不周。这样吧，青姐你的全勤奖就按照一百的标准给吧！” 海青小脸一苦，不满道：“为什么啊？据算是按字数来，怎么也得有两百吧？” “为什么？”秦天柱气呼呼道：“问你爹妈啊，给自己女儿取个名字也要偷奸耍滑，偷工减料，该罚！” …… 时间一天天过去，《妻子》与《还珠》的收视大战也愈演愈烈，双方公布的收视数据都节节升高，却始终拉不开差距，互相缠斗不休。 《妻子》倒数第四天，东方台收视率40.1%；同一天，湘南台《还珠》收视43.5%，差距有慢慢拉大的趋势。 《妻子》倒数第三天，东方台收视率44.7%；同一天，湘南台《还珠》收视46.6%，差距又被《妻子》重新拉近。 《妻子》倒数第二天，东方台收视率48.8%；同一天，湘南台《还珠》收视49.5%，随着《妻子》剧慢慢接近尾声，《妻子》当天的收视率几乎追平了《还珠》。 《妻子》最后一天，由于梅花传媒祭出了让观众自己来决定故事结局的招数，这一招对于当时的国内观众来说还是相当的新鲜，这也极大的点燃了观众的观剧热情。 东方台最后给出的《妻子》大结局收视数据达到了56.1%的高位；同一天，湘南台《还珠》收视54.8%，近十天来，《妻子》的收视率第一次超过了《还珠》！ 对于《妻子》大结局的收视成绩，秦天柱自己也感到震惊不已。他知道自己拍的《妻子》质量不错，也知道剧组后期的一系列宣传活动也是卓有成效，但万万没想到最后能冲破50大关，达到56.1%的高位。 这个成绩都几乎超过了秦天柱记忆中的《还珠》在湘南取得的最高收视，他自己都有一种不真实感，。相比之下，之江台和粤东台的大结局收视都在40%，39%之间，虽然也是个相当恐怖的成绩了，但与东方台的成绩却是相差甚远。 难道申海市的观众真的这么热爱《妻子》？ 当然，据此宣布《妻子》的胜利那也是为时尚早。当天是《妻子》的大结局，却不是《还珠》的。《还珠格格》虽然只有24集，但因为比《妻子》播得晚的缘故，明天才是公布《还珠》大结局收视数据的时候。 主动权还是握在了《还珠》手中！ 第一二五章 收视调查风波 “来来来，几位，这是你们导演向各位红星求的几个亲笔签名！” 第二天一早，秦天柱抱着一叠笔记本，向四个主角要亲笔签名。.org这都是灵泉中学秦天柱的老师和同学们，拜托他向《妻子》的四大主角索要的。 学校老师的面子一定要给，同学的要求也不能拒绝。 秦天柱把笔记本一本本的分给四人。 “波叔，你最受欢迎了。我们学校的一班女同学，大多是很粉你的。喏，她们索要的签名，七成左右都是找你的！” 秦天柱把将近百来本本子推给吴修波后，不禁摇头叹息，学校的女生，对这种风流潇洒的帅男，果然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这类男人最容易满足这些小女生的幻想。 吴修波有点烦恼：“那我该写点什么呢，总不能签个名字就行了吧？” 这些人怎么说都是和秦大导演一个学校的，他可不好敷衍了事，不然老板的脸面可不怎么光彩。 “你自由发挥吧，实在没什么好写的，就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冯少峰看吴修波为这事烦恼，有心为他分忧：“不如，我来给你写吧，写几句祝福鼓励的话还不简单。 我这就给你来一段：小美女，你要努力学习，快快长大，波叔一直在等着你哦！你看，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小女生对偶像的美好憧憬，转化到希望她们健康成长的正确道路上，怎么样，我很有才吧！” “滚！”吴修波怒道：“少来败坏我的名誉！” 秦天柱对冯少峰道：“峰哥，你也不错，虽然人数没波叔多，但粉你的人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或家属，还有些就是同学的妈妈之类的。哎呀，真是羡慕啊，全是些有内涵有阅历的成熟女性，她们就喜欢你这类的，专一痴情，为爱甘于付出！” 冯少峰有点不以为然：“高文彦有什么好的，做了那么多，最后被人发了一张好人卡，我要真是像他那么失败，干脆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说完，他看了秦天柱一眼：“说起来，导演你才是我心中的偶像，小小年纪，就能左手姐姐右手妹妹，端的是手段了得。有时候，我真觉得导演你是厚厚的一本书，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间去学习参悟！” 哎，这个冯少峰，马屁拍的！ 不过，秦天柱听了还是挺爽的，他故作谦虚道：“谬赞了，谬赞了！咱们还是要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高园园一脸嫌恶：“你们两个最好别让你们的粉丝，看到你们现在的这幅猥琐模样，不然真的要伤心死了！” 秦天柱倒是认同高园园的这句话，他叮嘱道：“峰哥，公共场合，你可得维持好自己痴情王子的形象，这可马虎不得。说起来，我自己老妈也挺粉你的，你可别让她失望！” 冯少峰有点得意道：“凌老师也是我的粉丝吗？那可真是荣幸之至！” “嗯！”秦天柱点了点头，又对吴修波说道：“波叔，我老妈要是来了我们公司，你最好出去避避。她特不待见剧中风流花心的费德南，尤其是最后林品如还选择了费德南，她真是气坏了！” 吴修波心里有点委屈，我真是冤哪，真实的我可是一点都不花心的。 高园园埋怨道：“导演，你当初就选错了演员。你应该让波叔和少峰两人换个角色的，我现在看你们几个，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话秦天柱可未必赞同，吴修波塑造的费德南极为成功，有人爱也有人恨，达到了当初设想的目的。要是两人角色一换，冯少峰没准本色演出，真把费德南演成了个让人嫌恶的花心大少了。 海青见秦天柱今天如此放松，不禁有些奇怪：“导演，今天下午，《还珠》大结局的收视率就要出来了，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吗？” 海青这一问，其他三人也一起转头看向秦天柱。他们今天其实都在为这件事担着心思，可不像表面上那样嘻嘻哈哈的轻松。 “平常心，平常心！”秦天柱一脸平静的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什么，66.5%！《还珠》大结局的收视有66.5%？这怎么可能！” 乔勇看到今天的《新民*晚报》上刊登的《还珠》的收视率后，“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报纸拍到了办公桌上。 他非常生气，可以说是气急攻心。他昨天还在为《妻子》的收视大破50%，击败了同天《还珠》的收视而得意不凡。一天过后，湘南台就给了他重重一击。 66.5%！整整高出了《妻子》的最高收视将近10个百分点。 这对《妻子》，对东方台来说，不仅意味着彻底的失败，更是个**裸的羞辱。 同一时间，秦天柱也知道了《还珠》大结局的收视率数据。比起他记忆中的数据，要高出不少。或许是《妻子》与《还珠》的这场全国瞩目的收视大战，对收视数据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吧。 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 失望吗，难受吗？ 要说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但秦天柱也没过分在意。毕竟在应战之前，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期，知道要取得胜利有相当的难度，之所以还要应战，只是为了克服心中的那个怕字。 只是《妻子》的四个主演，此时心中怕是失望的厉害。 秦天柱来到艺人部一看，四个人果然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灰败面容，有气无力的给面前的海报剧照签名。想起《妻子》首播的这半个月时间，与《将爱》和《还珠》的这番三国大战，此起彼落，大喜大悲之下，他们或许需要点心理辅导，才能走出失败的阴影。 秦天柱似乎已经坦然的接受了失败的结果，不过，东方台的乔勇却没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11月3日，也就是《还珠》收视结果公布的第二天。 乔勇在接受本地《新民*晚报》的专访时，点名道姓的质疑湘南台的《还珠》收视造假，为了能战胜东方台的《妻子》，有可能更改了调查户的收视日记。 乔勇的访问稿一经公布，立即在媒体舆论界引起轩然大波。 湘南台的欧振华迅速反应。 11月4日，在接受本省的《潇湘*晨报》的访问时，讽刺乔勇是恶人先告状，他自己更改调查户的收视日记，以为别人也都会像他一样下作。 欧振华为了以示清白，还在当天的《潇湘*晨报》上，公布了大结局当天，1200名调查户的收视日记。 11月5日，乔勇也不甘示弱，同时在媒体上公布了《妻子》大结局当天的1080名调查户的收视日记。 两家电视台如此针锋相对，原本以为已经偃旗息鼓的收视大战，想不到奇峰突出，又额外有了下半场的戏码。新闻媒体各个都兴奋异常，都是大新闻啊。 秦天柱注意到两家的收视调查风波后，也不禁有所怀疑。《还珠》的收视比他记忆中的数据高了不少；同时，东方台的《妻子》的收视率也是意外的高，比之江台与粤东台都高出了一截，原本以为是申海市城市化水平高，对都市剧更有认同感。 如此看来，两家都有收视造假的嫌疑。《还珠》与《妻子》的收视大战被媒体炒得火热，两家电视台为了各自的声誉着想，也都有造假的动机。 同时，两家的收视调查都是归属于自家电视台，而非独立第三方，用的又都是很原始的日记法，两家要篡改数据也是容易的很。 11月7日，《扬子*晚报》派遣记者，随机暗访了两家电视台的几十个调查户。发现两家电视台都有篡改用户数据的嫌疑，并将暗访的结果刊登在了当日的《扬子*晚报》的头版头条中！ 这一条新闻，一下子将东方台与湘南台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这场收视率风波还远没有结束。 他们公布调查数据，也只是做个姿态而已，以为媒体顶多是来翻阅下原始的用户收视日记而已，他们在这方面也是做了些准备的。却没想到这些媒体如此较真，直接暗访调查户。这样一搞，两家电视台都尴尬不已。 两家电视台也很嘴硬，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扬子*晚报》暗访的调查户并不是我们真正的调查户，同名同姓而已，也可能是几个临时工罢了！” 当然，他们的说法难以取信公众！ 秦天柱给乔勇打了个电话，他想自己确认下。 “乔台长，《妻子》的收视数据到底是不是真的？” 乔勇呆滞了好一会儿：“小秦，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你的《妻子》非常优秀，这是不用怀疑的。 至于具体的收视数据，说实话，日记法调查的数据本来就不怎么精确。有时候为了吸引重视收视率的广告商，确实会有一定的夸张，这也不是我们台一家这么干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也没什么大问题。” 说到这里，乔勇有些愤怒情绪：“湘南台这次是做得过火了。在后半段《妻子》与《还珠》原本已经相差不多，他们要是最后以微弱的优势战胜我们，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他们最后的结果却是整整高出了我们十个百分点，这不是侮辱人吗？ 既然他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我掀翻桌子了！” 同一时间，湘南台的欧振华也给几个下属说道：“说我们做的过火，笑话，他们东方台才是做事没底线！ 我们《还珠》原本领先他们东方台的《妻子》那么多，搞了几个宣传活动，就把收视率给追近了？最后一天的收视率竟然超过了我们的《还珠》，他骗三岁小孩哪？三个首播《妻子》的地方台，他们东方台整整比其他两个多出了10个左右的百分点，他乔勇是看我湘南台好欺负啊？ 我要是最后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那还不让他乔勇给看扁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这场收视率的风波，搞得现在这个样子，双方都没得到什么好处。 第一二六章 成长的代价 这场收视风波闹到最后，文产总局局长梁伯韬最后也不得不出来说话。.org 他在接受朝廷台记者的专访时说道。 “首先，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虽然是件丑闻，但它把电视圈行业这几年来，一直存在的不足与潜规则暴露在了大众的眼皮子底下。既然问题已经暴露出来了，那么这就是个解决问题的契机。 另外，这件事是由《妻子的诱惑》和《还珠格格》两部热门剧的收视竞争所引起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说明这两部剧都非常优秀，无论是东方台还是湘南台，都把它们当做本台的救市之宝，非常重视。正因为重视，才导致了双方竞争过度的事情发生。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国内电视剧制作水平的突飞猛进。我们国家自从96年实现电视剧制作的市场化改革，才短短两年就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尤其是今年，优秀的作品不断涌现。无论是年初的《水浒传》，年中的《潜伏》，还是年尾的《将爱情进行到底》、《妻子的诱惑》、《还珠格格》，都是十分难得的诚意之作。既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丰富了群众的业余文化生活，制作单位也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 令人遗憾的事，国内电视行业的各项基础生态的建设，大大落后于电视内容制作的进步。在一个成熟的电视产业中，具有公信力的收视数据，无论是对电视内容的制作方，电视台，还是广告商，都是不可或缺的评价标准。 有介于此，我们文产总局目前正在积极商量对策，确保各电视台收视数据的有效、公正。力争给电视产业链上的各个利益相关方，创造公正公平的竞争环境！” 在文产总局局长梁伯韬的一番讲话，并保证采取措施，提高电视台收视率的有效性后，媒体对这件事的关注才慢慢消退。 随着《妻子》与《还珠》在各个省市地方台的第二轮热播，媒体的关注点又聚集到这两部电视剧的第二轮竞争中。 既然东方台和湘南台的收视数据不足以采信，那么他们之间的第一轮较量结果就不能令人信服。只有等双方第二轮收视结果出来，谁胜谁负才能盖棺定论。 愿望很美好，但事实的结果却并为如媒体说期望的那样，双方在第二轮的较量又来一番龙争虎斗。 大溃败！ 这就是《妻子》第二轮竞争的结果。 《妻子》的第一轮是在东南部几个沿海发达省市播出的，而第二轮则大多是在内陆欠发达地区。如果说《妻子》在第一轮的较量中还有一拼之力的话，那第二轮的竞争结果，双方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 在《妻子》的第二轮播出的几个省份中，收视数据大多是在20%—30%左右徘徊，收视最高的时候，也未能突破35%这条线。而同期播出的《还珠》，在各个地方的最高收视率，低的有40%，高的则飙升到60%左右，收视成绩没有丝毫下滑。 受《妻子》与《还珠》收视大战的影响，这些地方台几乎都公布了两部剧的收视率数据。这些数据有的用自己的收视调查网，有的借用朝廷台福瑞索的数据，有的是临时雇用当地第三方调查公司的数据。虽然都算不上多么准确，但基本的收视情况还是能够体现的。 20%—30%的收视率对其他任何一部电视剧来说，都是个让他们足以欣喜若狂的好成绩。对《妻子》却不行，这个成绩给《妻子》剧组，给梅花传媒，带来的只有无尽的难堪。 在双方的第二轮较量落下帷幕后，国内各个都市类媒体也陆续发表评论性文章。与前段时间，各家媒体的报导重点只在两家之间相互竞争别苗头的新闻内容不同，这几天发出的新闻或是评论，大多是深入分析两部剧的成败得失，给两部电视剧盖棺定论。 《南方*周末》文章，《对艺术要虔诚》，副标题《秦天柱在金钱面前迷失自我》。文章内容对《妻子》剧中大量的植入性广告大幅批判。 【剧中主角们用的车子是植入广告，高文彦喝的红酒是植入广告，李安茜用的包包是植入广告，费德南与李安茜的工作单位是植入广告，费德南嚼的口香糖是植入广告，林品如吃的方便面是植入广告，甚至林品如用的卫生巾也是植入广告。 导演秦天柱的精力似乎都花在了如何使这些商业广告在剧中最好的发挥广告效应上了，试问，这样的创作态度，焉能在竞争中不败！ 最后，劝一句秦天柱导演，请给艺术创作留一点斯文！】 《扬子*晚报》文章，《艺术一定要贴近生活》。这是《扬子*晚报》的一贯态度，不过这次似乎说得更加的理直气壮。 【出于对有才华的年轻人的爱护，《妻子》开拍前，我们就不断好意劝过秦天柱，不要拍这类他并不熟悉的题材。无奈，那时的秦天柱在《恰同学少年》成功的刺激下，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听不得别人的劝，一意孤行。 结果怎么样？大溃败。 秦天柱凭他脑海中想象的一些还算精彩的桥段，连接起整个故事，将整个故事剧情安排的十分机巧。却也让整部剧看起来匠气十足，各个桥段间，个别地方还有连接生硬的毛病，失之于真实自然！ 《妻子》败就败在不真实，不自然上面。 它与国内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太远，尤其是该剧在内陆几个省份的大溃败，说明剧中人物的生活与当地老百姓的真实生活状况严重脱钩，难以让当地的老百姓产生共鸣。 相反，《还珠格格》虽然是部古装剧，但说的是广大人民群众熟悉的清朝乾隆年间的历史戏说故事，赵微塑造的小燕子，仿佛就是活在大家身边的邻家小女孩，因此深受国内各个年龄层的喜欢。】 《齐鲁*晚报》则将关注的重点放在了演员的表演上，他们的评论文章也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媒体的观点。 《拔苗助长！》，副标题《林品如为何不敌小燕子！》 【林品如为何惨败与小燕子？ 一言以蔽之，赵薇成功塑造了小燕子这个角色，而海清却没能完成林品如这个角色所赋予的任务。 无论是《妻子》还是《还珠》，两部剧都是青年演员担纲主角，笔者对此并无异议，相反还要大声叫好。多给青年演员机会，有利于他们的成长，也有利于国内造星能力的提高，对国内的影视行业来说利大于弊。 但《妻子》的失败就失败在没有利用好青年演员。这一点在《妻子》的女主角林品如身上就体现的尤为明显。 同是青年女演员，并不是说海青演技不如赵微，而是《妻子》剧中林品如的角色，难度过大。它需要体现出林品如这个人物的成长过程，需要演员的表演有一种层次感。这对于一个还在学校念书的青年演员来说，挑战太大。 演员的演技不足以胜任复杂角色的塑造，导演又缺乏调教演员的手段，这就使得《妻子》在海青这个演员的使用上，有拔苗助长的嫌疑。 相比之下，无论是《还珠》中的小燕子、紫薇、众位阿哥，还是《妻子》中的高文彦、李安茜，因为他们的角色更为单一，这些青年演员就能比较圆满的完成演出任务。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也是秦天柱与琼遥的差距。限于经验上的不足，秦天柱在选择演员或是调教演员的演技上，都还有进步的空间。】 《京城*信报》文章，《姜还是老的辣，天才少年不敌言情女王！》，文章内容认为，秦天柱之所以输掉这场战争，关键还是经验不足…… 秦天柱这几天都没去公司。 这一个月来，《妻子》在第二轮播出中的惨败，给了剧组上下巨大的打击，秦天柱本人也有些心绪不高。虽然对失败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但第二轮播出后，遇到的是这样一番惨败的局面，还是让他心里有点不好受。 他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翻阅各家报纸对《妻子》的分析报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以前这些报纸对《妻子》剧组的一些批评，他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认为只要《妻子》一成功，这些批评就是些笑话。现在，《妻子》遇到了挫折，他再来看这些报纸评论，也觉得并不如何刺眼了，相反，很多意见都说到了点子上。 正如他现在手上拿的一份当天的《新民*晚报》所分析的那样，《妻子》是一部早熟的作品。 文章比较了《妻子》在各个地方截然不同的收视成绩后，得出一个结论，越是经济发达的地方，城市化程度越高的地方，《妻子》的收视成绩越好。 如果《妻子》能够晚个五到十年出来，国内无论都市时尚文化或是职场文化，都发展到一定的水平。以《妻子》这部剧表现出的硬件质量，未必不是《还珠》的对手。 秦天柱点点头，认同文章的分析。 拍《妻子》剧前，他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当时认为，城市化水平高的地方，对剧中表现出来的城市化生活方式不会陌生，有认同感；而对城市化水平不高的地方的观众，他们应该会对剧中表现的生活方式有好奇有憧憬，也能保证收视。 事实的结果证明，他对后一种电视观众的估计是过于乐观了。观众还是对于表现自己身边的生活故事更有共鸣，与他们有距离的故事，他们或许会好奇会憧憬，但这不足以转化为对剧集的喜爱。 晚上回到家里，凌雅雯看着儿子与前几天一样，又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紧锁着眉头，翻看一堆报刊杂志，不禁开口宽慰。 “小柱，别整天绷着个脸了，事情都过去了，想太多也没用！” 这两年来，自己儿子一直顺风顺水，猛然间遭受这么大打击，凌雅雯还真是有点担心他钻牛角尖，想不开。 “妈，我没什么的，这也算是成长的代价把。我只是看看报纸上的分析，检查下自己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遇到了挫折，总得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不然自己也不会成长，不会提高！” 认真说起来，秦天柱当初拍摄《妻子》剧的目标都已实现。这是自己的一部半原创作品，为的是向张晓蓓这样的坚强乐观的女生致敬，推出市场后，也受到了市场的追捧，公司也赚到了大量的利润。 当然，因为《还珠》的半路杀出，夺走了本该属于《妻子》的风采，心中有点小郁闷是免不了的。 说得倒是挺有条理的，不过凌雅雯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从高空跌落下来的打击，她不太相信自己儿子能这么坦然面对。 “你真这么想？” 秦天柱没好气道：“当然是真的，难道一定要我伤心失望的寻死寻活，你才觉得正常？”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凌雅雯也心情愉快起来：“那个，那我今天晚上要看《还珠格格》，你可不要有什么想法哦！” 这几天儿子都阴郁着一张脸，为了怕刺激到他，凌雅雯都不敢在家里收看《还珠格格》，可把她给憋坏了。 秦天柱摆摆手，不耐烦道：“看吧，看吧。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凌雅雯也有些纳闷，不知什么时候起，儿子在家里也有威严了。我在家看什么电视，都还要看他的脸色！以前，我对着这浑小子那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完全随自己的心情而定。 看来，公司老板当久了，说话也有分量了。 第一二七章 借个肩膀给你用 十一月底，秦天柱在家里呆了几天，总结了失败教训后，重新回到梅花公司工作。.org 他自己知道《还珠》的厉害，因此事先有了心理预期。《妻子》的四个主角却是事先被火热的成绩撩拨的情绪高昂，猛然间被《还珠》的一盆冷水浇下来，这一个月来，更是被《还珠》打得溃不成军，几个人现在指不定有多失望呢！ 作为本剧导演，秦天柱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开导他们。虽然自己年纪不大，但怎么说也是过来人，比起这四个菜鸟来，心里承受能力更强。 来到艺人部，看到冯少峰和高园园几个人闲的在打牌，秦天柱有些皱眉。 “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有闲，就是没戏约的时候，也应该在排练话剧啊，这样荒废青春可不好！” 李光过来解释道：“现在国内倒是有不少剧组向他们发出邀请，我们暂时还没有答应。一来要看看剧本，二来，我们艺人部也在考虑要给他们几个的形象有个恰当的定位，与他们形象有损的戏约要排除，这不，他们几个现在也就闲了下来！” 秦天柱点点头，对李光的考虑很认同。 李光对艺人经纪的业务，虽然在经验上还有所不足，但对艺人的这番规划确是有长远眼光的。 《妻子》热播后，他们几个现在正当红，戏约是不用愁的。但公司如果为了利益着想，让他们盲目的接戏，就透支了他们在观众中的人气，是涸泽而渔之举。 “至于排练话剧，我这几天也没给他们安排。”李光看了看几个人一眼：“《妻子》第二轮播出成绩不佳，他们几个深受打击，原本给他们放了几天假的。不过，他们对灵泉不熟，都躲在公司打牌呢！” 听说他们几个休息时间没地方去，作为本地人的秦天柱介绍道：“怎么会没地方去呢，横*店集团在我们灵泉建的秦王宫已经颇有规模了，你们可以到那里走走的！” 高园园也不领情：“影视城就免了，那个地方迟早是我们这些演员的工作场所，哪用得着现在去旅游！” 冯少峰还是对《妻子》的结果耿耿于怀：“导演，你说怎么第二轮会差《还珠》那么多？不应该啊，不科学啊！” 失败的原因，其实这几天的报纸上都说得很细了，冯少峰他们也都一一看过。只是理智上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感上还是不能接受。 “就是！”高园园一脸的愤然：“枉我们辛辛苦苦签了近一个月的海报，一点回报都没有，真是气死个人了！” 说罢，也不顾淑女形象，把手中的牌狠狠甩在了桌上。 吴修波倒是老神在在，几个人当中，就属他看得最开：“其实我们也该知足了，就是收视成绩较差的第二轮，也差不多都能有个20%多近30%的平均收视率，这要换在哪年，都是足够轰动的成绩了。 只能说今年有些邪门，遇上了《还珠》，60%的收视，谁又能想到呢？老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妻子》无能，实在是《还珠》太狡猾!” 他说完，把手中的牌合在桌上，一脸可惜道：“嘿，我这把手中可都是好牌啊，高园园你是不是故意的，瞧你桌上的这一手烂牌，肯定是在故意耍赖！小姑娘，赌品有问题！” “波叔说得对！”秦天柱有意开解他们的郁闷心情：“凡事还是要看开点。我们是郁闷，人家《将爱情进行到底》不是更加郁闷。 人家刚一出来那也是惊艳四座，赢得了一片掌声的。一个月过后，媒体上讨论的全是我们的《妻子》和《还珠》了，关注《将爱》的，一个水泡都没有，他们的郁闷又向谁说去！” 随便开导了几句后，秦天柱发现海青不在，有些奇怪道：“青姐呢，我记得她以前在剧组的时候，也经常喜欢玩手牌的？” 高园园用手指指隔壁，在秦天柱耳畔轻声道：“在隔壁房间呢，一个人在看一大堆批评她的报纸，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导演，我看你挺像个心里辅导老师的，你还是去开导开导青姐吧！” 秦天柱来到隔壁房间时，果然看到海青一个人埋首在一堆的报纸中，两眼无神，神情有些恍惚，平时梳的清清爽爽的一头短发，此时也显得有些凌乱。 说起来，四个主演中，应该就属海青最难受了。 报纸上分析《妻子》失败的原因，演员表演不足的毛病，着墨不少。尤其是海青，是《妻子》剧中的一号主角，媒体将她与《还珠》的小燕子做一番对比后，都认为她塑造的林品如不如小燕子那么成功。 秦天柱有些为她抱不平，说到底是林品如这个角色难度要高的多的缘故。 《妻子》的四大主角中，冯少峰与李安茜的角色都比较讨喜，人物形象比较刻板化，演起来难度不大，自然，媒体对他们两人的批评就少。 更何况，最后的结局两人都是情场的失意者，赚尽了观众的眼泪。甚至有不少观众来信，想让高文彦与李安茜这两个失意者凑成一对的。 相比较而言，费德南和林品如这两个角色就比较有难度。 费德南亦正亦邪，林品如要有人物的成长变化，对演员的演技要求都不小。 吴修波凭着自己的演技天赋和丰富的人生经历，成功驾驭了费德南这个角色，媒体对吴修波的评价也相当高，认为秦天柱为国内影视圈贡献了一个出色的男演员，无论是形象气质还是演艺功底，俱皆一流。 海青就没这么幸运了，在演绎林品如初期那个淳朴善良的小女生时，问题不大；但在演绎林品如后期成为一个独立自信的成熟都市女性时，限于人生阅历的不足，就有所欠缺。 秦天柱在拍摄时，也不是没有注意到这点，他虽然在调教演员上还是办法不多，但他通过人物服饰化妆等外在形象的变化，有效的掩盖了海青在演技上的欠缺，他自信观众对此应该是没有什么不适的。 只是，《妻子》与《还珠》的这场焦点之战一败，《妻子》的一些不足与缺点，就被媒体放在了放大镜下研究。稍有一点不足，就会被无限放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观众对海青塑造的林品如并没有什么意见，相反，喜欢她的观众倒是相当的多。 对她演技的批评，更多的是来自一些文艺界专家教授、媒体评论员等业内人士。 秦天柱看着海青红肿着双眼，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是不落忍。 “青姐，你老是看这些批评你的评论也于事无补，反而把自己的心情搞得一团糟。《妻子》是你的第一部作品，你还是一个新人，新人最重要的还是需要鼓励。 我给你一个建议吧，你多看看赞扬你的话，这段时间不是有很多喜欢你的观众给你来信吗？你多看看这些来信，对调节你的心情有好处！” 海青扁着嘴，闷闷的说道：“我才不听你的呢，那不成了一只鸵鸟了！” 看她还是眼眶红肿，郁郁不乐的样子，秦天柱说道：“你要实在想哭，就哭出来发泄一下吧，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用用！” “你少来，谁想哭了！” 话虽这么说，她人却是真的靠在了秦天柱的肩上：“导演，我是不是给剧组拖后腿了。好多报纸都说，《还珠》成功就成功在了小燕子身上，《妻子》失败就失败在了林品如身上，我真有那么差吗？” 说完，靠在秦天柱肩上的她已经哭了出来：“我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妻子》剧组，大伙辛辛苦苦这么久，最后都被我给毁了，呜呜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秦天柱连忙用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青姐，媒体上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呢。他们的德行，没有的事也能说成有，一分的瑕疵，他们能说成十分的过错，你跟他们较劲，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海青哽咽道：“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的表现不太好。前几天，我在北影的老师专门给我打电话了。说我的表演不到位，可惜了一部好剧。我这几天特别的恨自己！” 海青边说边哭，有时候基本就是自言自语，也不管秦天柱听没听她说话。 秦天柱也没去阻止她，或许让她发泄一下，把心里的郁闷排解出来就好了。 海青靠在秦天柱肩头，哭了好长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 发现自己不知怎的，情绪失控，在小自己好多岁的秦天柱身上哭了半宿，脸上有点郝然，有点尴尬。 看海青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秦天柱戏谑道：“青姐，我发现你们女生的脸皮都薄了点。你看我，媒体上批评我的声音比你多多了吧，照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丝毫不受影响。 媒体上固然有批评你演技不精的，但更多的是批评我这个导演调教无方的吧！” 海青发泄了一阵后，情绪有了好转。似乎是有心想化解刚才情绪失控的尴尬，她回道：“那导演你也这么认为的吗？” 秦天柱点点头道：“当然，我的责任更大，作为导演，没把你调教好，是我的错！” 这时候，为了安慰她，秦天柱自然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 海青一脸理所当然道：“导演你自己知道就好，这次的失败也不能完全怪我的。还有啊，既然导演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以后可不能因为《妻子》的失败迁怒与我！” 嗯，什么意思，好像上当了。 “青姐，你不会是为了怕我骂你，故意演了这么一出吧！” “那倒也不完全是！”刚刚还大哭了一场的小脸上，此时倒是有了点得意的小狡黠：“被媒体铺天盖地的批评，人家当然也郁闷啊，哭出来就好多了！” “青姐，你很奸诈诶！” “是吗？我妈也常夸我从小就足智多谋来着！” 秦天柱有些不爽道：“我没在夸你！” 看她哭哭笑笑的样子，秦天柱也分不清真假，也好，只要她心情能好起来，怎样都行。 海青这时右手捶了两下秦天柱的肩膀，感慨道：“导演，我发现你的肩膀挺宽阔的，让我想起来小时候在父亲怀里的温暖感觉！” 像父亲般的温暖？秦天柱听了差点晕倒。 见高园园躲在门口看好戏，秦天柱问道：“园园姐，要不我把我的肩膀也借给你用用，我保证你一定能感受到像爷爷般慈祥的怀抱！” 高园园不屑道：“流氓，你少来占便宜！” 第一二八章 承认失败，发出挑战 秦天柱刚安抚好了情绪低落的海青，金光华跑过来说道：“秦少，南方报社的姚记者来了，想对你和《妻子》剧组做个总结性的专访！” “姚记者！嗯，这几天媒体朋友们为我们《妻子》总结了那么多的经验教训，也该是我们自己做出点回应了！” 秦天柱在家里这几天，对自己拍摄《妻子》这部剧的整个过程做了一番反思。.org南方报社的姚记者来得正好，可以通过她把自己心中的一点想法向公众传达。 高园园不满道：“导演，干嘛要理他们。《妻子》播出的这一个多月里，也没见他们南方报社为我们说什么好话。我们《妻子》还把他们《南方周末》当第一合作媒体呢，批评起我们来却毫不留情，一点情面也不讲！” 秦天柱有点好笑，这个高园园还真是个小心眼的女生。 “南方报社又不是我们梅花公司开的，人家媒体自然有自己的报导角度。对我们梅花公司来说，无论是弹是赞，都是宣传。我们《妻子》的收视能够高开，他们南方报社也是有功劳的！” 高园园白了白双眼，不屑道：“你就是个滥好人！” 冯少峰却大点齐头，赞同道：“我觉得导演说得很好啊，做人就得大气。我以后要像导演好好学习！” 高园园向冯少峰向下比了比中指：“呸，马屁精！冯少峰，我鄙视你！” “怎么能叫马屁精呢，我对导演那是发至内心的景仰。无论在感情上，还是事业上，导演都是我学习的榜样。我还是那句话，导演就像是一本厚厚的教科书，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间去研读……” 即使以秦天柱的厚脸皮，以抵挡不住他的屁话连天。 秦天柱摆摆手，讨饶道：“行了行了，峰哥，我真是怕了你了，起码在脸皮厚度一项上你已经可以出师了。你们几个也去准备准备吧，一起到会客厅接受采访！” 冯少峰委屈了：“我是个真诚的老实人哪，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在会客厅，秦天柱和四大主演一同接受了姚记者的访问。 彼此间也算是熟人了，简单寒暄几句后，就进入了采访主题。 姚记：“秦导，《妻子》这部剧到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可以盖棺定论了，你自己对《妻子》这样的结果满意吗？” 秦天柱沉思了一会儿后，回道：“不管你信不信，《妻子》的收视成绩其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不是出乎意料的差，而是出乎意料的好。《妻子》在申海市的最高收视飙高到了56%，换做开播前，你能预料到吗？” 姚记者提醒道：“你应该知道，这个收视率有水分的。” 秦天柱：“可能有所夸大吧，但现在的收视数据，大家都不太精确，拿来做个参考，也没什么不妥的。” 姚记者：“听秦导的意思，似乎对《妻子》现在的成绩已经很满意了。可我在《妻子》的拍摄期间，一直看你信心满满的样子，以为你对这部剧期望值非常高的！” 秦天柱道：“高和低，都是比较出来的。我现在也不否认，但拍摄期间的胸有成竹，不排除有强作镇定的成分，毕竟当时的媒体一片看衰声，我不可能不受一点影响。” 姚记者：“我们南方社旗下的《南方*都市报》，曾对你们剧中大量的植入广告，提过过批评，对此，秦导有什么说法？” 秦天柱：“对于植入性广告没必要大惊小怪！ 你们媒体不是说艺术要来源与生活吗？我们的《妻子》是部现代剧，难道现代的人们不是生活在形形色色的商品大潮中吗？我在剧中出现商家的产品，那也是向真实的现代都市生活致敬！ 更何况，这些植入性广告，还大大降低了剧集的制作费用。 看过《妻子》的观众，大都为剧中精美的画面和时尚的服装所倾倒，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如果没有这些赞助广告的支持，《妻子》的画面质量不可能有现在的效果。 对观众有利，对制作方有利，对作品本身也没有不利的影响，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做。如果仅仅是出于对艺术创作的某种清高，而对植入广告不屑一顾。那么，我觉得这些人的老观念需要改改了。” 姚记：“秦导倒是能言善辩，好吧，这个问题我们就算过去了。下一个问题，媒体对《妻子》剧中演员的表演都颇有微词，尤其是剧中的一号主角，许多业内人士都认为海青年纪太轻，秦导这样用她，有拔苗助长的弊端，秦导你怎么说？” 秦天柱：“《妻子》剧中启用了大量的年轻演员，尤其是四大主角，都是新人。 我承认，这有拔苗助长的弊端，海青的表演受到很多业内人士的批评，这方面的责任主要在我，作为导演，我没有把演员调教好利用好。 但事实上，直到现在我本人也不后悔，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在一定程度上是放纵乃至推动这种拔苗助长。” 姚记者有点兴趣：“你是说，你有意放纵这种行为？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在用人失败后的一种自我辩护？” 秦天柱没有理会她语气中的奚落之意，继续道：“我们可以看看国内的演员，他们一般的职业生涯轨迹。 首先，他们要在艺术院校学习个三四年的表演，然后在各个剧组跑龙套演配角或者在地方话剧团中打磨几年。等积累了足够的演技后，可以担纲些小制作电影或电视剧的主演。 最后可能有几个机遇不错，演技不错，人际关系也不错的演员出来，成为国内文艺圈中的大腕。” 姚记者点点头道：“不错，可这没什么问题啊，干哪行哪业不都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秦天柱：“别的行业我不知道，可我们这行，我觉得这样做有问题。 国内是有不少这样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实力派演员，但他们哪个不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了，他们的职业黄金期还能有几年？ 难道观众对青年演员偶像不在乎不感冒吗？ 不是的，青年演员的市场，你不去抢，别人会来抢。你也看到了，国内观众现在追捧港台明星，以前改开初期，又热捧日剧追捧日本明星。 难道国内那么多的人，就选不出几个有实力有气质的青年明星出来吗？这怎么可能。 关键还是他们太缺少机会，要光靠演员们自己的力量去打拼出头实在是太艰难了。 既然以前的老路没走好，那就不妨试试我的新方法。 我希望能用公司的力量，挖掘出有潜力的青年演员，用公司的资源来热捧他们。让他们能尽早的迎来自己艺术生涯的黄金期，延长他们的艺术生命，哪怕为此牺牲了几部好作品，也在所不惜。” 坐在秦天柱周边的几个主演听了后，都非常感动，觉得跟了这样的老板真的不亏。他们能够一炮而红，就是托了梅花传媒“拔苗助长”计划的福。 姚记者听了后也很动容：“秦导的思维想法，似乎总是与国内搞艺术的那些文人们不太相符？” 秦天柱笑道：“你虽然称我为导演，但我一直当自己是个商人居多。商人与搞艺术的思维习惯确实是有不同的地方。 他们考虑的可能是要对一部艺术作品负责，而我，作为一个商人，我考虑更多的是要填补市场空白。我既然发现了国内青年明星市场的空白，那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去争夺这个市场。” 姚记者又问四个主演当中的吴修波：“吴修波，媒体虽然对《妻子》剧中演员的演技颇有微词，唯独对你非常肯定。许多媒体评论员或是艺校的专家教授都给你打出了90分以上的高分。第一部作品，就能取得如此高分，你自己内心激动吗？” 吴修波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是把演戏当做事业，当做生命。如果你想给我的生命打分，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如果我只把它当做一种招摇撞骗的本事，我当然会在乎，越虚伪越浮华越好。但这个就是我的生命，我才不在乎你给他打多少分，这是我自已。” 姚记者一愣，真是个了不得的回答，或许是觉得这个吴修波不太好对付的样子，它又把问题抛给了秦天柱。 “秦导，还是说说《还珠》与《妻子》的这一场收视大战吧，对于这场历时一个多月的战斗，你有什么感想。” 秦天柱：“也不只《还珠》和《妻子》，还有一开始的《将爱》。我觉得，这三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剧，只是不幸地凑在了一起火拼。既然有竞争，就有成功也有失败。 对与《还珠》笑到了最后，我表示祝贺，我承认《妻子》在与《还珠》的这场战斗中竞争失利。” 姚记者有点感慨，秦天柱年少得志，心高气傲，想让他低头认输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还珠格格》果然是实力不凡啊。 不料，她刚刚这么想，就被秦天柱接下来的话语所打断了。 “但是，我是个不会轻易低头的人，那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非常高兴的事情是，琼遥奶奶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听说他们《还珠格格》要拍续集，很好，很好，非常好！” 姚记者敏锐的扑捉到了秦天柱将要表达的信息：“秦导的意思，是想明年与《还珠》再战一场？” “不错，就有劳你们《南方*周末》，给我发一则消息，就说，秦天柱向《还珠》发出挑战，明年再战荧屏！” 秦天柱暗暗给自己鼓劲，下次是有备而来，绝不会再输！ 第一二九章 为秦天柱叫好 秦天柱的挑战宣言一发，国内新闻媒体立即沸腾。.org 秦天柱VS琼遥，明年还有第二季，还有比这更让这些媒体激动的事吗？ 有媒体当即就采访了作为《还珠》出品人之一的琼遥。 琼遥回道：“我当然已经知道谁是秦天柱了，真是难以想象，才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两部热播剧的导演了，只能说内地真是人才济济，英才辈出。 他的《妻子》我也看过，很精彩，我很喜欢，我也有介绍给我在台湾的朋友看。他的挑战书嘛，我接了。秦天柱是个值得重视的竞争对手，我会认真准备《还珠》续集的，很期待与他明年再战荧屏！” 她说完，又忍不住建议道：“秦天柱小朋友，以后还是叫我琼遥阿姨吧。我今年才六十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叫奶奶就太见外了！” 其实，《妻子》与《还珠》的这一番长达一个多月的大战，也成就了国内各个新闻媒体。 在此期间，他们根本不用担心报纸文艺版块没内容可写。国内纸媒在这一波电视剧热潮的炒作中，销量大涨。只是大战一结束，这些报纸的销量都大幅回落，这让他们都失望不少 还是秦天柱好啊，真是媒体的贴心人，知道他们缺什么，就给什么。 投挑报李之下，秦天柱的挑战宣言赢得了媒体记者的一致称赞。称赞他不屈不挠，像个斗士一样，勇敢顽强。新闻媒体对秦天柱以及梅花公司的褒扬文章也是一篇接着一篇。 就连《妻子》开播以来，一向对此关注不多的《人民*日报》，也专门发了一篇评论员文章，力挺秦天柱。 《人民*日报》是份严肃类报纸，对于《恰同学少年》这样既是红色主旋律，又能触及现实的文艺作品有极大兴趣。对《妻子》和《还珠》这类纯粹的娱乐作品，倒是关注不多。就连《妻子》和《还珠》战斗最火热的10月末11月初那段时间，也没见《人民*日报》发表什么评论文章。 秦天柱的挑战宣言一发，《人民*日报》却是立即来了兴趣。 《为秦天柱大声叫好！》，这是《人民*日报》署名艺文的评论员文章， 【首先，要为秦天柱的《妻子》大声叫好。 无论国内的媒体罗列了多少《妻子》的缺点与不足，说它故事情节机巧不真实也罢，说它题材早熟也罢，说它商业过度也罢，都不能否认《妻子》是一部优秀的电视剧。 《妻子》在画面质量以及音乐制作上，已经明显高过国内电视剧一个档次，也超过收视率更胜一筹的《还珠》。 撇除各部电视剧情节内容的差异，可以说，一部《妻子》几乎代表了国内电视剧硬件制作的最高水平。 其次，我们要为秦天柱的创新精神叫好。 在《妻子》之前，国内电视制作者们有谁会去想着拍一部都市时尚剧？没有。他们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旧有的电视剧套路，按部就班的完成上级交代下的拍摄任务。他们不屑于创新，懒于创新，不敢创新。 而恰恰是秦天柱，一个未成年人，扛起了国内电视剧制作开拓创新的大旗。拍摄了一部国内从未有过的时尚大剧，让还是对都市时尚懵懵懂懂的国内观众大开眼界。市场也给了勇于开拓，勇于创新的梅花传媒丰厚的回报。据笔者的了解，《妻子》光是在东方台，之江台和粤东台三个地方的首播，就收入了每集近100万元的收益。 国内同行看了这些耀眼的收益数据，肯定会羡慕乃至嫉妒。但我想说的是，这是梅花传媒应得的。许多电视剧从业人员总是抱怨国内市场小，赚不了钱，没有施展的舞台。但是秦天柱的《妻子》告诉我们，只要你给电视机前的观众带来了欢乐，让他们开拓了眼界，他们会给你丰厚的回报。所以，于其在家抱怨，不如想想如何取悦观众才是正事。 最后，我们要为秦天柱的坚强不屈大声鼓掌。 《妻子》已足够优秀，但老天似乎不想让秦天柱这个天才少年太过一帆风顺，又安排了《还珠格格》来半途截杀，生生夺走了本该属于《妻子》的风光与荣誉。 短短几个星期，从大起到大落的挫折，换做一般的成年人都未必能承受的了。有些人担心他会一蹶不振，有些人认为他只是一颗流星，一闪而过，更有人认为他可能会是又一个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伤仲永。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 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这原本是许多爱护秦天柱的前辈们想向他说的话。现在看来是完全多余了了，他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坚强，他不仅没有被打倒，而且战意昂然，向对手发出了挑战。 好样的，秦天柱，男孩子就应该是这样的。 最后说一句，大家对你明年与《还珠》的第二战都相当期待。】 秦天柱正好在办公室里，翻看到了这篇评论性文章，说实话，让秦天柱感觉挺温暖的。 周嘉朋走进来时，看到秦天柱正在一脸满足的看着报纸，笑道：“小柱，你这几天在媒体面前的待遇，与以前相比可是大大提高了。这些天，报纸上都把你夸成了一朵花了！” “那是当然，我这挑战书一发，那些都市纸媒明年又有大新闻好写了，当然得好好感激我！” 说起挑战书的事，周嘉朋有点担心：“小柱，你能迅速振作，挑战强敌，这自然是件好事。不过，是不是太不给自己留余地了？说真的，《还珠》今年的收视率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它的续集，哪怕是质量不理想，靠着前作的收视惯性，成绩也不会太差，你明年有足够的把握战胜它吗？” 秦天柱耸耸肩，没心没肺道：“哪里谈得上什么把握，我现在明年拍什么剧都没想好呢！” “啊！”周嘉朋听了后，更觉不安：“那你还敢夸下海口，你别看媒体现在对咱们一片赞誉，要是明年还是竞争失败，这些媒体指不定怎么奚落我们呢！” 秦天柱拍拍周嘉朋肩膀安慰道：“周大哥，也没你想的那么悲观。今年主要是没有什么准备，被《还珠》突然袭击给打成了重伤。明年，我们是有备而来，《还珠》在明，我们在暗，机会还是不小的！” 至于要拍部什么剧才能战胜《还珠》，秦天柱一时之间也是真的没有想好。毕竟，《还珠》实力不凡，他拿出十年后任何一部华剧来，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是选择些经典的美剧或是韩剧，也不一定行，何况外来剧还有个本土化的问题需要解决。 虽然没有现成的作品可以拿来就用，但秦天柱并不后悔自己发出的挑战宣言。 人，总得给自己点压力给自己一点挑战，才能有所成长，有所提高。要是随便拿出个后世的作品出来剽窃一番，就能轻轻松松的把《还珠》给毙了，那也是没意思的很。 他也不信，手握那么多经典好剧资源，会干不过《还珠》！ 他现在已经有了初步想法。 先选择一部出色的剧集作为基础，然后或是弥补作品中的某些不足，或是在此基础上，进行一些微创新，以达到战胜《还珠》的最终目的。与此同时，也达到了锻炼自己的目的。 他自己知自家事。他不是什么天才少年，不学习不锻炼，等肚里的存货用光，他迟早会被这行所淘汰！ “对了，周大哥，我看你进来时，脸上笑眯眯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与我说？” “没错，确实有几件喜事！” 秦天柱一听就高兴了：“呵呵，还是几件啊！周大哥快说来听听，也好扫扫公司这几天来的晦气！” 第一三零章 销量奇迹 周嘉朋首先宣布道：“首先，就是我们去年的电视剧《恰同学少年》，获得了国家宣传部组织评选的五个一工程特等奖！” 秦天柱点点头，表示满意：“嗯，算是个好消息！” 却也没表现的多么激动热情。.org 事实上，他对于这些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当初，省宣传部给他们来电，要给他们的《恰同学少年》报奖的时候，他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对于秦天柱来说，公司拍出的作品赚大钱了，那才是最大的褒奖。 更何况，他知道内地这类评奖活动多如牛毛，但似乎都没有办出什么影响力出来。就是在华人电影圈中，大家也是以获得金像奖金马奖为荣。奖项影响力不足，他自然也失去了关注的兴趣。 不过现在不同，公司这段时间士气有点低落，也需要有点好消息提振士气。 周嘉朋提议道：“我看公司需要专门清出一间荣誉室出来，存放我们公司的影视作品所获得的奖励证书，奖杯什么的。以后，新员工加入我们公司，就先带他参观参观我们的荣誉室，以增强新员工的荣誉感！” “周大哥，你就那么肯定，以后我们公司的作品就一定能获得一大堆的奖项？” 周嘉朋肯定的点点头，满脸的兴奋：“我当然有这个信心了，再过几天，第十八届飞天奖就要举行了，我们的《恰同学少年》和《潜伏》都顺利入围。可靠消息，两部应该都会获大奖，你说我能没有信心，能不兴奋吗？” 见周嘉朋对公司的作品得奖的兴趣那么浓厚，秦天柱忍不住说道：“周大哥，我自己觉得公司作品只要能取得市场成功就可以了，至于得奖什么的，能有固然好，别人不给也没必要太在乎。” 秦天柱作为一个影视剧导演，对作品如此淡然的态度，周嘉朋不太理解：“小柱，你怎么说也是《恰》剧的编剧兼导演，自己的作品得奖，你就不能表现的兴奋一点，怎么看你的样子，比我还淡定呢？” “我们拍的电视剧是给观众看的，又不是给几个专家评委看的。只要我们的剧集观众爱看，在观众中赢得了口碑，我就心满意足了。” 周嘉朋虽然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还是没法像秦天柱一样，看得那么开。无论如何，能获得专家评委的认可，那也是一种巨大的荣耀啊。 “那后天的飞天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反正我是要去的，我很享受那种上台领奖的感觉！” 秦天柱无所谓道：“看情况吧，没什么事的话，就跟你一起去看看。” 周嘉朋摇摇头：“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要是最后还是获奖，我真有点为评委会感到不值了。算了，得奖的事你兴趣不大，下面一条好消息，你听了一定高兴！” “除了得奖，还有其他好消息？” “是的！”周嘉朋得意的宣布道：“根据全国音像市场反馈的消息，我们的《妻子的诱惑》电视原声带，上市一个多月来，销量已经突破150万张，成绩十分惊人哪！” “嚯嚯，那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成绩！” 果然，一听到这种赚大钱的好消息，秦天柱一下子就精神振奋。 周嘉朋戏谑道：“小柱，我以后可真是不能把你当做什么文化人了。自己作品获奖的事你不来劲，听到这种赚钱的消息，马上就精神了，真是有辱斯文哪。你啊，就是个带着导演面具的奸商，什么事也没你赚钱重要！” 秦天柱也不以为意，反而得意道：“作为一个能赚大钱的奸商，我感到光荣！” “对了，杨昆他们应该回到公司了吧？” 这一个多月，随着《妻子》在全国的热播，杨昆与雨泉等人也是在全国各地开小型的歌迷会，一来为推广专辑，二来也为《妻子》宣传造势。 “昨天就回来了，他们几个在全国各地转了一圈，也够辛苦的！” 秦天柱把杨昆与陈雨凡和胡亥泉三人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亥泉，你们音乐部今年成绩真是不错。《妻子》原声带上市一个月，销量就突破了150万张，你们的《最美》销量也累计到了130万张。呵呵，今年国内的音乐市场，我看就是我们公司的这两张专辑和那姐的《征服》的天下了！” 胡亥泉有些谦虚：“我们的《最美》能够一炮而红，还是要感谢公司资源上的鼎力支持。 至于杨昆的《妻子》原声大碟，说真的，我一点不为它的成绩感到奇怪。我们在制作它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它一定会大火。里面的每首歌曲都十分经典，杨昆的声线又极有辨识度，我们的《妻子》电视剧也是全国大火，有这种成绩，那是水到渠成的！” 秦天柱也认同他的判断，《妻子》原声碟的大火并没有太出乎大家的意外，这张大碟，已经具备了热销唱片的一切成功要素。 杨昆的第一张专辑《无所谓》的销量在80万左右，眼下《妻子》原声大碟中的歌曲质量有了大幅提升，又有非常好的宣传平台。秦天柱对这张大碟的最后销量，都没法准确估计。 还是问问专业人士的看法，“亥泉，那你觉得，这张唱片的最终销量会是多少？” “超过200万是绝对没问题的，我的估计，最后应该在250万张以上！” “250万张！”秦天柱听了后，很有成就感：“真是个疯狂的数字！” 陈雨凡附和道：“是啊，真是个疯狂的数字。如果光是对比国内销量的话，应该就是今年的销量冠军，会超过那音的《征服》！” 当然，他说的是内地的专辑销量。那音在全亚洲都是有影响力的女歌手，签约的又是EMI百代唱片，唱片全亚洲发行。这一点，是还在萌芽阶段的梅花音乐所无法比拟的。 国内其实一直都没什么权威的唱片销量统计，一切销售数据，都是唱片公司自己发布。因此，秦天柱的脑海中也没什么国内的唱片销售纪录之类的权威数据。不过，如果最后销量真的超过250万张的话，那应该算是国内唱片销量的新纪录了吧？ 他记得脑海中曾经看过一则通告，说得是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正版销量达到了270万张，是国内唱片销售纪录。 秦天柱心想，或许公司也可以发个通告，说《妻子》原声大碟，打破国内唱片销量纪录之类的轰动消息，以便给梅花音乐打打名气。 不过，作为这张专辑的主角杨昆，似乎显得挺安静的，来秦天柱办公室这么久，也没见他开口说几句话。 “昆哥，怎么了？你的第一张专辑就大获成功，难道你都不兴奋!” 杨昆说道：“当然兴奋了，秦少。昨天知道第一个月的销售成绩后，就高兴的一晚没睡好觉。” “只是，一早醒来，有点空落落的。你说我要是能早几个月迎来事业的转折，那该有多好啊！” 言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秦天柱知道，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友白雪了，初恋女友，总是刻骨铭心的。因为没有事业，他失去了爱情；现在自己终于捡起了事业，却再也挽不回爱情，人生就是这么造化弄人。 只是话说回来，要是没有失恋的打击，他也不会遇到秦天柱，也不会谱出那些感人至深的曲谱，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有因果。 秦天柱建议道：“你现在可以去找白雪，或许还有挽回的可能？” 杨昆摇摇头：“爱她，就不应该去折腾她。我以后就就把自己交给自己钟爱的音乐事业了！” 秦天柱听了眉头一皱，这个想法可真不怎么样。; 第一三一章 不值得同情 《妻子》原声大碟，首月专辑销量突破150万。.org 这个成绩向媒体一公布，国内舆论是目瞪口呆。有些新闻媒体直到这时才发现，今年，不仅电视荧屏上猛剧扎堆，国内的唱片市场，比起电视圈也是不逞多让。 在今年的唱片市场上，年初那音携一首《相约98》风靡全国，几个月后，专辑《征服》发布，直接将她推向个人音乐事业的巅峰。 九月份，新人组合雨泉的第一张唱片《最美》汹涌来袭，专辑刚一发布，里面的几首主打歌就在各项榜单上窜到了前几位，人们也因此记住了雨泉组合。其专辑销量也在上市几个月后，累计到了130多万张。 十月份，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底》在京城电视台首播，电视原声唱片也同步发行。《将爱情进行到底》也首开大陆偶像剧电视原声带的先河，通过这张原声唱片，人们熟悉了歌手陈敏、谢宇欣以及音乐人小苛。 《将爱》并不寂寞，似乎是与《将爱》想到了一块儿。《妻子》电视剧播出后，也同步发行了电视原声大碟。这张大碟，10首歌曲，首首都非常经典，新人杨昆用他那独特的磁性嗓音，将爱情这个人类永恒的话题演绎的百转千回，催人泪下。电视剧《妻子》能够收获惊人的收视率，这张电视原声专辑的音乐渲染功不可没。 如今，这张专辑才上市一个多月，销量已过150万张，似乎一切纪录在它眼前，都将变得不值一提。 国内的音乐界相当的热闹啊，**一波接着一波。只是让媒体舆论有些吃惊甚至嫉妒的是，四张大卖的专辑中，有两张都是来自梅花公司。新公司新歌手，初出茅庐，便实力非凡，技惊四座，这怎么能不让人羡慕乃至嫉妒。 国内同行们此时脑海中一定都打了一大堆的问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消息发布的当天，那音给秦天柱打来了电话。 “小柱，原本我看你前几天被《还珠》打得那么惨，还想着过来安慰安慰你，现在看来是不用了。要恭喜你们了，你们的这张原声大碟看来是稳稳的今年的销量冠军了！” 秦天柱听了有点不好意思：“说起来，这个荣誉本来是属于那姐的《征服》的呢。不过那姐也不用郁闷，那姐你是亚洲天后，我们梅花音乐也就是能在国内这个小池塘里称王称霸！” “得得得！” 那音笑骂道：“你别给我灌**药，我还不在乎这种虚名。咱们的专辑各卖各的，共同发财。说起来，还得谢谢你邀请我参加《妻子》的主题曲制作，让我也沾光不少，哈哈哈！” “瞧那姐说的，是我们谢谢你的帮忙才对！” 言罢，秦天柱有些感叹：“那姐，我有时就在想，要是我的《妻子》、琼遥的《还珠》，还有张一柏的《将爱》，也能像我们的这几张专辑一样错开档期，良性竞争就好了。只是事不凑巧，几部好剧凑到了一块儿。又让媒体一通热炒，最后生生把人给搞郁闷了。” “行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再说，你也没什么好郁闷的。你们梅花公司今年干什么火什么，我的许多文艺圈的朋友都说，你秦天柱现在就是个暴发户，不值得同情，哈哈！” 暴发户？ 虽然不是什么好词，秦天柱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自己确实是个暴发户，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倒也合适。 “对了，专辑销量那么好，杨昆这几天也该乐坏了吧！” 那音与杨昆合作了一次，彼此间也是谈得来的朋友了，对于老朋友的近况也是比较关心的。 “也就高兴了一会儿，这几天又跟原来一样，整天忧郁深沉，像个看破了红尘的僧人一般。” 秦天柱向那音简单介绍了杨昆为情所困的事，他也有些担心道：“昨天又说什么要把自己的后半生奉献给音乐事业的话，我看他年纪也不大，老是那么消极也不好！” “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情伤还是需要情药来医，只要让他再找到一段新的爱情就没问题了。” 那音似乎对这些感情的问题很有经验，她当下大包大揽起来：“你那姐朋友多，在京城认识许多名媛淑女，要相貌有相貌，有学历有学历，一定能给杨昆找个更合适的。” 想不到这个那姐还有给人做媒婆的癖好！ 不过，秦天柱一听说她认识许多名媛淑女，不知怎的老毛病发作，心痒难搔下，忍不住道：“那姐，既然你有那么多女性朋友，不知，有没有适合我的？” 适合你的？那音一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个，我的要求也不太高，不要求太有学问，关键是身材要好的，特别是……” 秦天柱边说边幻想起自己心中的女神模样，有些心猿意马。 那音心中发噱，心想我的那些朋友，有的都能当你丈母娘了。不过她也没直接拒绝，有些戏弄的回道：“行啊，小柱，你要是有心，那姐就帮你问问那些丈母娘们！” 丈母娘们？ 秦天柱脑子有点浆糊，这是不是太快了，这就要见丈母娘了？而且是丈母娘们，难道还不止一个？哎，还是那姐了解我啊，知道自己胃口比较好。 几天后，秦天柱从飞天奖征战回来。 在这届飞天奖上，梅花公司大放光彩。 公司送选的两部电视剧《潜伏》与《恰同学少年》，与朝廷台制作的《水浒传》，同获飞天奖特别奖。 孙洪雷与《马寅初》以及《人间正道》两部剧的男主角同获优秀男演员奖。 只是，虽然取得了巨大的荣誉，秦天柱也无多少兴奋之情。 他虽然对国内这些奖项举办的水平，并不报太大的期望，但去参加了这届的飞天奖后，还是感到了失望。 他有些意兴索然道：“周大哥，以后再有什么颁奖典礼，你自己代表公司去吧，我自己就不去了！” 他觉得这些奖项没有办出吸引力，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没有什么悬念性，没有对抗。 今年算是国内电视剧的一个大年了，选送的几部作品中，《潜伏》、《恰同学少年》、《水浒传》都有相当的实力，秦天柱原本以为会有一番龙争虎斗。 不料，评委会似乎是为了不让好剧埋没的好好先生心里，将三部剧同时定为了特别奖。用意是挺好，不过奖项失去了悬念，失去了对抗，奖项还有什么魅力呢？ 除了特别奖，还有一等奖8部，二等奖21部作品，三等奖36部。 优秀男主角，也是同样的毛病，大量的并列获奖。大家一团和气，荣誉均沾，这让秦天柱觉得有点像在分猪肉的感觉。 只是，奖项如此廉价，获奖的人又能有多少珍惜呢。 不止如此，奖项的设置也很随意。似乎是觉得《水浒传》等三部剧实力高出一筹，特意弄出了个特别奖以示区别。而电视剧工业中重要的剪辑，美术，音乐，导演，编剧等技术类奖项却没有设立。 正如电视收视率调查的不规范一样，电视奖的设立也很不专业。国内电视产业想要健康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配套设施严重拖后腿。 不管秦天柱自己怎么失望，或对这些奖项怎么不在乎。但在国内媒体的眼里，梅花公司这几天却是好消息连连，一扫战败与《还珠》的颓气。 《扬子*晚报》这几天又爆料，《妻子》二轮播出，总共卖出了每集250万的收益，目前已经获得总共8000万元的卖剧收益，如果算是音像版权以及零碎的第三轮卖剧收入，总收益预计能达到9000万左右。 电视剧，唱片，新艺人，梅花公司整条战线全面飘红。 无论是国内同行还是新闻媒体，都忍不住叹服。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怎么好事全让梅花公司给占了。前几天，看梅花公司的《妻子》惨败与《还珠》，不少人还想着为他们抹一把同情的眼泪。现在想来，实在可笑。 秦天柱以及他的梅花传媒，都是TMD暴发户，暴发户不值得同情！ 第一三二章 校园旖旎 “铃铃铃！” 晚上七点左右，207寝室电话铃声想起。.org寝室长吕霞拿起电话接听。 “姗姗，是宿管员大妈的电话，说是你弟弟找你！让你到楼下领人去！” 我弟弟？何珊珊有点纳闷，我什么时候有个弟弟了。尽管心中不解，但她还是走到寝室楼下，去看看究竟。 来到宿管员大妈的前台，只见一旁站立着一个青年男子，脸上带着口罩，一双乌黑的眼睛乌溜溜乱转，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围。 与他相对面的宿管员张大妈，也是直挺挺地瞪着一双眼睛，满脸怀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哼，弟弟！八成又是哪个想追求何珊珊的学校里的男生想出来的烂招数。大妈可是过来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岂能被你这种拙劣的谎言所欺骗！ 自从何珊珊与郎月影住进9号寝室楼后，这几个月来，9号楼就没怎么安宁过。每天总会有不少的男生想方设法的混进寝室楼里去，不过，在张大妈的一双火眼金睛下，一切鬼把戏都化于无形。 虽然这个男子带着口罩，看不清真面目，不过何珊珊一见来人的身材体型以及眉眼神色，再一联想到“弟弟”这个称谓，她也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小柱子，原来是你啊，我说我从哪冒出来一个弟弟！” 说完，带着秦天柱向自己寝室走去。 秦天柱松了一口气道：“姗姗姐，你可终于来了，被你们宿舍楼的大妈像防贼一样的盯着，滋味可真不怎么样！” 何珊珊笑骂道：“谁让你带着个口罩鬼鬼祟祟的，活该！” 秦天柱有点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我这张脸这段时间被媒体曝光太多，已经很有辨识度了，必须采取点措施，不然会被人追星的！”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文产总局邀请了广电系统内的一些单位，打算在京城开一个电视产业发展洽谈会，针对前一段时间电视圈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磋商改进措施。梅花传媒作为当前国内最受瞩目的电视剧制作单位，也收到了文产总局的邀请函。 正好，秦天柱觉得好久没见到何珊珊了，便决定自己出席会议，顺便看看自己的姗姗姐，一举两得。 何珊珊也点点头，表示同意：“还确实，你现在在我们这些大学生当中可是挺有影响力的。要是让人知道你来了我们青华，没准会给我们学校学生会的那群人请去做个讲座什么的！” 秦天柱有点好奇。 “讲座！请我去讲什么？你们学校也不是什么艺术院校啊，应该用不着我讲怎么拍戏之类的事情吧” 何珊珊随口道：“当然不是讲你怎么拍戏，应该会让你讲讲你的成功之道之类的。尤其是怎么赚钱怎么开公司的事情，我想我们经管系的学生会肯定有兴趣的！” 秦天柱大感无趣：“这有什么意思，想问我怎么赚钱的，我一定会告诉他第一件事就是别上什么学了，然后，就被你们学校老师给轰下了台！” 闲聊间，两人来到了何珊珊的宿舍。 何珊珊寝室，共有四个人居住。其中两个伏在写字台前看书学习，还有一个似乎正在换衣服。 “啊！”宿舍右边角落的床上，正在换上衣的圆脸女生，看见进来一个男生，吓得一身惊叫：“姗姗，怎么有人进来也不通知一声？” 何珊珊连忙安抚道：“晶晶，不要紧的，他是我弟弟，还是个小孩子，没什么杀伤力的！” 秦天柱听了后，有点不太满意，什么叫没有杀伤力啊，这也太打击人了。 他们两人进来后，何珊珊就关上了寝室的门，秦天柱见没有被人围观之虞，也就脱了口罩。他舔着脸对那叫做晶晶的圆脸女生说道：“晶晶姐，你别听我姐姐胡说，我其实也不小了，是个可以负责任的男人了。不知晶晶姐，愿不愿意让我对你负责呢？” “呸，油嘴滑舌，不是什么好人！” 晶晶一看秦天柱脸色稚嫩，知道他年纪不大，也就没那么害羞了。不过等她仔细一看，怎么这么面熟啊。 “啊，你是秦天柱！” 说完，左手掩着嘴巴，右手指着秦天柱，一脸的难以置信，那眼神，分明就是看见自己偶像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幸福的要晕过去的样子。其他两个正在看书的女生，闻言也放下手中的书本，回头看个究竟。 “哇，真是秦天柱！”吕霞是个脸上有点小雀斑的女生，在确定了来人就是秦天柱后，就向何珊珊埋怨道：“好你个姗姗，以前问你跟秦天柱熟不熟，你还说不熟，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原来已经是你认下的弟弟了。我就说嘛，都是一起拍过《恰同学少年》的，怎么可能不熟！” 看来，自己在这些风华正茂的女生面前很受欢迎嘛，秦天柱有点得意。 “姗姗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么多的姐姐想认识我，你应该早点介绍她们给我认识的嘛！” “行了，你就别瞎得瑟了！” 何珊珊边说边收拾自己的书包：“我还有一大堆作业没做完呢，晚上要去外面自习。小柱子，你是跟着我去自习呢，还是跟你几位新姐姐在寝室里谈心啊！” “那个，还是跟着姐姐出去自习吧，也好让我这个后进生，体会下青华浓厚的学习气氛！” 来这里，就是要看看姗姗姐的，当然是跟着她去自习。 晚上自习的人很多，何珊珊带着他，找了好一会儿，才选了一间有空座的阶梯教室。 何珊珊拿出包里的一本小说，轻声说道：“你先拿着小说自己一个人看会儿，我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完成作业了！” 我的姗姗姐想的可真周到啊，知道我一个人闷，特地还给我准备了本小说。其实哪里需要啊，小说哪有姗姗姐好看！ 他右手支撑自己的脑袋，左手随意的翻着小说，眼睛却是直愣愣的看着何珊珊。 秦天柱看着她的侧脸，幼滑白嫩的肌肤，明眸顾盼生妍，尖挺的鼻子下，是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张着，说不出的魅惑，让人忍不住想上去狠狠亲一口。教室里开着暖气，何珊珊也脱去了外套，露出了黑色紧身线衣，愈发衬托出上半身的曲线玲珑。 姗姗姐可真美啊！ 美人真是越看越有味道，也越看越让人觉得饥渴难耐。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边火辣辣的眼光，何珊珊左手按在秦天柱脸上，将他的头转了回去，用唇语轻声说道：“好好看你的小说！” 哎呀，姗姗姐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秦天柱决定暂时放她一马，转而认真看起小说来，以打发时间。 只是，怎么会是本言情小说？就是言情小说，怎么也得来本《西厢记》什么的，这些现代人写的言情小说有什么意思！ 秦天柱没看几分钟就犯了困，正好，教室中暖气吹来，他轻而易举的进入了梦乡。 何珊珊也进入到了写作业的状态中，秦天柱远道而来看她一趟不容易，她也想快点做完作业好陪陪他。 没过多久，耳中忽然传来了打呼噜声，何珊珊转头一看，差点没被气死。这个惫懒货，好吃好睡，日子过得可真是美。你睡也就罢了，还打呼噜，这里有这么多人在自习，是你打呼噜的地方吗？ 见许多人满脸愤怒的看着打呼噜的秦天柱，何珊珊二话没说，伸手揪起他的耳朵，将他弄醒。 “啊！”秦天柱惊叫一声，昏昏然间下意识道：“姗姗姐，你快放手，我再也不敢亲你了！” 他在梦中，正梦见自己抱着珊珊姐，亲她双唇。她梦中的姗姗姐一脸娇羞，与他眉来眼去，秦天柱真是高兴坏了。 美梦正做到舒爽处，忽觉右耳一紧，一觉醒来，原来都是一场美梦，秦天柱有点怅然若失。 他下意识间，说得颇为大声，整个阶梯教室的人都听到了，齐齐转头看着他和旁边的何珊珊。 何珊珊听着秦天柱的荤话，哪还不知他又做了什么春梦，再看看周围一双双怀疑的目光，以为他们俩真的在教室里胡天胡地呢。 羞涩难当下，这个作业哪里还写得下去。 她慌慌张张的收拾好书包，拉起还在迷糊的秦天柱，转眼就跑出了教室。 秦天柱一脸无辜道：“姗姗姐，怎么了，你作业写完了？” 何珊珊气道：“你还有脸说呢，你个没出息的货，尽给我丢人！” “诶呀！”正想好好训斥秦天柱一番的何珊珊，没走几步，忽然低下身子，手按着右脚踝，表情痛苦。 “怎么了？”见何珊珊痛苦的样子，秦天柱有点心疼。 “可能是刚才走得急，崴到脚了！” “那你上来，我背你去你们校医务室看看！”言罢，秦天柱低下身子，准备背何珊珊。 何珊珊有点不好意思，在校园里被秦天柱背着，似乎不太雅观。不过有伤在身，她也没其他办法。 她伏到秦天柱身上，吩咐道：“你直接把我背到寝室，我寝室里有药，擦擦就好了。” “你走旁边的小路，那里没人看见！” 这话一说完，何珊珊自己都觉得有些暧昧，秦天柱更是浮想联翩。 第一三三章 路怎么这么短 秦天柱也知道是女孩子脸皮薄的缘故，他听何珊珊的吩咐，选择了离大路不远处的一条林间小道，刚好在路灯的背面，应该不用担心被人看见让姗姗姐不好意思。.org 校园中的这片小树林，颇为偏僻，因此也显得有些凌乱，似乎没有被好好料理过的模样。两人走进小树林，里边一片漆黑，没有夏夜的那种半明半昧的清光。 十二月的京城，天气颇为寒冷，猛然间吹来一阵冷风。高大的杈栅狰狞张舞，枯萎丛杂的矮树在林边隙地上瑟瑟作声。长大的野草在寒风中鳗鲡似地蠕蠕游动。榛莽，屈曲招展，有如伸出了长臂，张爪攫人。一团团的干草在风中急走，好像有大祸将至，仓皇逃窜。 时值晚上**点钟，青华校园中的大部分学生还在教室学习自习当中，周围也看不到几个行人，四周显得凄凉静谧。 在秦天柱背上的何珊珊下意识的紧了紧秦天柱的脖子。 “我怎么觉得有点瘆的慌，以前白天的时候，走这里的小路也没觉得怎么样啊！” 话中的语气听来，似乎有些害怕。 秦天柱忍不住嘲笑道：“姗姗姐，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在自己学校里也会害怕！” 何珊珊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要你管，还不是你害的，要不然的话，我现在还在温暖的教室里写作业呢！” 秦天柱背上背着个大美人，双手紧箍着美人的两条结实修长的美腿，心中欢喜快活，大是满意。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刚做了个抱着美人大肆轻薄的美梦，现实中就给我送上来个大享艳福的好机会。这就叫做心想事成吧，老天对我秦天柱果然是不赖。 何珊珊今天穿了件紧身的毛衣，下身是一条短裙配打底裤，出门的时候套一件女式大衣。 秦天柱装作无意间的抚摸了一把架在自己身上的两条美腿。光滑结实，手感真是相当不错。似乎，姗姗姐的下半身就套了条薄薄的打底裤，秦天柱手中甚至能感受到她大腿的热度。 秦天柱忍不住问道：“姗姗姐，我觉得你穿的挺清凉的呀，大冬天的，你不冷？” “穿得那么臃肿干嘛，我不喜欢。更何况，京城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冷，在室内都有暖气，我觉得比在灵泉的冬天好过多了！” 女孩子都很爱美啊，我的姗姗姐也不例外。 秦天柱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小树林，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个小树林这么隐蔽，应该是你们学校众多情侣的最佳约会地点了吧。你说，我们走着走着，会不会不小心惊到了一对鸳鸯！” 何珊珊笑道：“你倒还真有点眼力劲，夏秋的时候，这里晚上确实有不少情侣在这里幽会，不过现在大冬天的，谁还会在这里遭罪啊！” “那姗姗姐，你以后可别经常来这种地方，尤其是和男同学来。这里太不安全了，容易犯错误！” 何珊珊哪还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语带讥讽的调笑道：“是啊，是啊，来这里容易犯错误。你姗姗姐就只能跟你这种小男生来这种地方才安全，就你秦天柱最可靠。反正，你就是有这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能力，哈哈哈！” 秦天柱被她的话一撩拨，不知从哪里鼓气了一阵勇气，要向他的姗姗姐证明一下他的能力。 他大着胆子探向何珊珊的短裙中，双手托住她的两片臀瓣，故意把伏在自己背上的何珊珊身体整个向上提了提。身体上下移动间，秦天柱分明能感觉到自己背上与何珊珊胸前那两团软肉的摩擦。 虽然已是隆冬季节，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算少，但这番亲密的身体接触，还是让秦天柱感觉到了一股**蚀骨般的快感。 一番作为之后，秦天柱还有点惶惶不安，怕他的姗姗姐生气。不过既然已经做了，他也不管这么多，还有些挑衅般的问道：“姗姗姐，我有这个贼能力不？” 何珊珊也被他这一番轻薄，搅得有点头晕，好半响才嗔道：“流氓，不知羞！” 话虽如此，语气却是软软糯糯的，似乎是被抽干了力气，秦天柱听来觉得她并无多少恼怒之意，只是遮羞之语，心中更是大感得意。 意气风发下，他竟然开始得寸进尺起来，原本还托着何珊珊臀瓣的两只手，隔着一条薄薄的打底裤，开始猥琐的在那两团雪丘上婆娑抚摸起来。 美臀圆润挺翘，在手中绵软温热，个中美妙滋味，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这般程度的轻薄，何珊珊实在忍受不了，她在秦天柱耳畔微怒道：“小流氓，你手往哪里放呢？” 何珊珊语气粗重紊乱，喷在秦天柱的耳畔，让他觉得耳根火热。 听何珊珊真有要生气的意思，秦天柱才恋恋不舍的将两只作恶的大手重新移回到她的大腿上，完了后，有如打了一场大胜仗的将军般回道：“姗姗姐，以后还敢挑衅我不？” 何珊珊不屑道：“小小年纪也不学好，就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刚才在阶梯教室里，是不是也想着自己干这些坏事了？” 秦天柱脸皮甚厚，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还大言不惭的说道：“是啊，姗姗姐，你对我刚才在教室做的美梦感兴趣吗？我现在还记得梦中的情景，我这就说给你听听。在我的梦中，你可是女一号哦。” “话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与姗姗姐走在……” “不听，不听！” 何珊珊看他在教室被自己推醒后的污言秽语以及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他梦中肯定没干好事。哪里好意思听他讲下去。 秦天柱有点遗憾道：“这么一个花前月下的美好的爱情故事，姗姗姐你怎么会没有兴趣呢，你不是挺爱看这类言情故事的吗，可惜，可惜！” 听他满口挑逗之语，何珊珊有点苦恼道：“小柱子，你是不是真对你姗姗姐有什么想法啊？” “是啊，当然！” 眼看有表白的机会，秦天柱忙连声答应，大表心意。 “那你喜欢姗姗姐什么？” “姗姗姐，脸蛋美，身材棒，我在灵泉中学的时候，就经常偷窥你的，你不知道吗？” 听着秦天柱的赞美，何珊珊的感觉还真不怎么样，她气道：“小柱子，你也太庸俗了吧。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比如性格啊，气质啊，学识啊什么的。你这样向女孩子表白，可不容易成功。” “这样啊，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秦天柱有点苦恼道：“可我一见你，就想盯着你的脸蛋你的身形看，越看越美，越看越有味道。至于气质、性格、学识之类的。倒是没怎么在意！” 怎么听起来，说得我好像是个花瓶似的，何珊珊气得在秦天柱的左耳垂上狠咬一口。 秦天柱耳朵被咬，也没觉得怎么痛，反而有点酥酥地痒痒地感觉，恨不得她在自己的右耳上也能咬一口。 “姗姗姐，那你是接受我的告白了吗？” 何珊珊只当他是小孩子戏语，并不为意，她随口回道：“表现不合格，你没机会了！” 秦天柱虽然表白的有些轻佻，但被人拒绝，还是有点郁闷的。 见秦天柱闷闷不乐，很久都没说话，何珊珊倒是有点不忍了。 她双手抚着秦天柱额头，将他大脑袋抱在自己胸前：“小柱子，你该不会是来真的吧？天哪，你才多大啊！” 哎，看来我在姗姗姐的眼中就是个调皮胡闹的小弟弟，她对我也只是一些对自己弟弟的宠溺罢了。一想到这，秦天柱就有点失落。 何珊珊摇摇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可真别多想，我大你好多岁呢，可真不合适。你就是早熟，想找个女朋友，也得找个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吧。我吗，你就当是个知心大姐姐好了！” 秦天柱听完她的解释，也没完全失望，他劲劲地说道：“看来还是我太小了，姗姗姐对我没感觉，那你等我几年，等我长大几岁，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不过，再此之前，你可不能在大学交男朋友哦！要记得等我哦！” 何珊珊听了有些好笑，真是个缠人的小子，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头同意道：“好好好，姐姐等你长大！” 只是语气并不怎么认真，显然还是把它当做是个玩笑居多。 说说笑笑间，一段林间小道已走到了尽处，眼前已经可以看见寝室楼的灯光，以及开始变得有些嘈杂的人群。 何珊珊也挣扎着从他背上下来，这让秦天柱好生遗憾，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怎么这条路就这么短呢！” 第一三四章 产业会议 第二天下午，秦天柱赶往文产总局，参加电视产业研讨会议 会议在总局内的一间小型会议厅召开，秦天柱到时，不少电视台的头头脑脑们，已经到了会议厅，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org 东方台的乔勇看见秦天柱进来后，招手请他过去。 “小秦，过来这边！” 秦天柱在乔勇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这次会议，主要是以各个地方电视台为主，此外还有一些广电系统的专家学者以及行业监管部门的代表参加。 “乔台长，怎么你们这么早就到了，我还以为我来的算是比较早的呢。我看来的人当中，许多都是各省市地方台的台长，怎么也该摆摆谱，掐着点才到的呀！” 乔勇笑道：“摆谱？那也得看看对象，这是文产总局梁局长提议召开的会议，谁敢怠慢自己头上的婆婆啊！你看，除了朝廷台派了个副台长过来外，其他的省市地方台都是台长亲自带队过来！” 他说完看了看秦天柱：“我看了下，你们梅花传媒好像是唯一收到邀请的私营电视剧制作单位。小秦，你成绩不小啊！” 秦天柱谦虚道：“我们只不过先行一步罢了，我看，国内很快就有大批有实力的民营企业蜂拥进入这行，到时候，我们梅花就不够看的了！” 他话虽如此，心里还是颇为得意的。短短两年时间不到，他的梅花传媒就已经是国内民营影视制作单位中的龙头老大了。当然，这也与这一行对民营企业开放时间过短有关，未来的市场竞争格局如何，他的梅花传媒是否一直能执业界之牛耳，现在还言之过早。 “是啊，今年《妻子》与《还珠》的一番收视大战，以及你们梅花公司因《妻子》赚到的巨额收益被媒体披露后，其他有实力的民营企业眼红这块市场的一定不会少，到时候竞争一定会更加激烈！” 乔勇话语一转：“不过，多点有实力的民营机构进入电视剧制作这行，对我们这些干电视台的只有好处，我肯定是乐观其成的，现在市场上优秀的电视剧实在太少了。你们的《妻子》一下档，我们东方台的收视率立刻掉下一大截，最近不得已又把你们的《妻子》拿过来重播，想不到收视又重上20%以上的高位了！” 乔勇摇头叹息，一部刚播不久的电视剧，重播的收视率都高出其他新剧一大截，这实在让他举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有点佩服的对秦天柱说道：“听观众的反馈，他们第一遍主要是看《妻子》的剧情，第二遍就开始研究剧中的时尚以及音乐等元素了，这也是重播收视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你们《妻子》这部剧确是实力不凡哪！” 听说《妻子》在东方台重播的收视率都在20%以上，秦天柱也深感自豪：“既然重播成绩也这么好，那我就心安多了！” 说起来，《妻子》在东方台的第一轮平均收视达到了37.2%，按照双方签订的协议，东方台需要为此付出每集近40万元（10+29）的代价，总共1200万左右的天价购剧款，在九八年的当下，即使是财大气粗的东方台，也感到有些吃力。 乔勇感慨道：“小秦，我当初与你们签购剧协议的，那是真没想到收视会高到这种地步的。不过你放心，你们《妻子》也算物有所值，购剧款会一分不少的打给你们梅花公司。只不过汇款时间上会有所延迟，我们台也需要点时间进行资金周转！” 秦天柱点点头，表示理解。电视台这种事业单位，目前普遍有人员负担重的问题，即使是东方台，在现金流上也不是那么宽裕的。 两人正交谈间，湘南台台长欧振华过来搭讪。 欧振华是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皮肤微黑，看起来人比较的硬朗。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很商务的穿着打扮。 他走过来对秦天柱笑呵呵的说道：“小秦，我听说你向《还珠二》发出挑战的消息后，很是吃惊啊。哎，年轻就是好，初生牛犊不怕虎，让人好生佩服！” 秦天柱也不清楚他话中是真佩服，还是讥讽他自不量力。 乔勇回道：“小秦做事就是有股子虎气，我看他毙掉你们湘南台的《还珠二》没什么问题，我们东方台是一定会站在小秦这边，为小秦摇旗呐喊的！” 欧振华不轻不重的说道：“话不要说得那么满，我也承认小秦是个有能耐的人，但说要与我们《还珠二》相比，恐怕还是要逊色不少。据我所知，小秦的下一部作品都还没有准备，这就把大话放出去了，未免过于浮躁了点。” 他又看了看乔勇：“乔台长连小秦下一部看都没看，就表态支持，行事也孟浪了。咱们这些做电视台的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乔台长还是看准了再下单比较好，免得到时候既输了面子，又丢了里子，不好下台啊！” 乔勇也没怎么动气，只是不阴不阳的回道：“不劳欧台长费心，你们湘南台能赢一次，不见得能赢两次，骄兵必败的简单道理还是要牢记的！” 秦天柱看着这两人，虽然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客套，不像前段时间在媒体上表现的那么剑拔弩张，不过言辞交锋间也是暗流涌动，你来我往。 秦天柱没有多说话。欧振华原本还想激他几句，与他口头交锋一番，见秦天柱只是站在一边不做什么回应，无趣之下，也离开了。 从感情来说，秦天柱自然是东方台这一边的。但理智的从商业角度来看，他不想在电视台之间的竞争中介入太深，不希望在这些电视台之间做出非此即彼的选择，堵死彼此间合作的大门。 梅花是做内容的，国内各个电视台都是梅花的客户，就算是目前看起来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湘南台，未来未尝没有和他们合作的机会，何必去逞一时口实之快，把未来的客户往死里得罪。 乔勇对秦天柱的谦恭有些不满：“小秦，怎么不说话啊，看欧振华这么猖狂，你就不想挫挫他的威风？” “真想挫他的威风，还是要用作品来说话，多说无益！” 乔勇想想也是，他问道：“你的新作真的还没一点头绪吗？” “明年应该就能确定了。不过，应该不会再是都市情感剧类型的，新剧要战胜《还珠》，受众面就一定要广，像《妻子》这类型怕是不行的！” 言罢，转头看向乔勇：“你们东方台真的看都不看我的新剧就下单？” 乔勇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我们东方台看的是你秦天柱这块品牌，更何况你们是按收视率卖剧的，要是质量不行，我们经济损失也不大！” 下午两点钟，研讨会议正式开始。 坐在主席台上的梁伯韬，看起来矮矮胖胖的，一副笑眯眯的弥勒佛的模样。 与国内单位开会的固定流程一样，梁伯韬首先对过去一年国内广电系统取得的巨大成绩表示肯定。 与平时开会时说的官腔套话不同，他这一番话，也算是有的放矢。国内过去一年广电系统取得的巨大进步，为他说的话提升了不少底气。 当然，今天的会议主要是讨论问题的，尤其是前段时间爆出的收视数据丑闻，梁伯韬当时是当着记者的面保证，会采取措施，为国内电视市场创造一个健康公平的竞争环境。 “总局经过研究，提议在朝廷台的福瑞索调查公司的基础上，吸收各省级地方台已有的几个省级日记卡调查网的力量，成立一家新的公司。新公司仍旧叫福瑞索，但各个省级地方台都要在新公司中入股。 以后，国内的收视调查数据，以福瑞索公司提供的数据为准。 为了监督调查公司的调查行为，总局已经制定了一部《中国电视收视率调查准则》，就样本抽取、数据采集、数据处理及使用等环节做出规定。目前，我们已将《准则》，提交国家标准委员会。 以后，《准则》就是收视调查行业的行业规范。总局已经专门成立了一个数据调查委员会，监督调查公司的调查行为，同时接受社会举报，确保《准则》得到有效执行！ 另外，我们对新福瑞索公司的工作目标也提出要求。在一年的时间里，福瑞索公司要在全国建成1个全国调查网（测量仪）、32个测量仪省网、74个城市日记卡调查网的任务。样本总规模达到30000户，对全国近300个主要电视频道的收视情况进行全天候不间断的监测。” 梁伯韬说完看了看台下的秦天柱。 “听说小秦向《还珠》剧组发出了明年的战斗宣言，这很好嘛。我希望新的福瑞索公司能够在小秦与《还珠二》的收视大战前，铺好整个调查网，为制作单位唱戏搭好舞台！” 秦天柱也站起来表态道：“谢梁局长的支持，总局为我们企业搭好了舞台，那我们制作单位也一定会唱好这出戏！” 新的调查公司不是朝廷台一家，而是和几十家省级电视台合股，虽然，还不是独立第三方的调查公司，但收视造假的成本起码高了不少。更何况还有总局旗下专门的委员会，监督调查标准的执行，秦天柱觉得这算是个巨大的进步。 第一三五章 灿烂九八 临近年底，梅花传媒召开了公司全体会议，汇总这一年的公司业绩。.org 梅花传媒虽然还没有成立子公司，不过为了更好的显示旗下各个业务部门的经营绩效，秦天柱还是让公司财务部门独立核算了各个业务部的经营业绩。 首先是广告部，广告部经理富林站起来陈述部门业绩：“我们广告部在过去的一年中，成绩有了飞速进步。 98年一整年，我们部共接到82单广告case，实现营业收入3800万元，扣除制作成本2900万元，广告部今年的毛利润900万元！” 他对秦天柱补充说明道：“尤其是今年下半年以来，随着《潜伏》和《妻子》在全国陆续播放，我们梅花公司名声大振，广告部很是接了几个大单子。这些单子数额大，单笔利润高，我们广告部能有近25%左右的超高利润率，这些大单子的拉动作用功不可没！” 说到这里，他又望了望艺人部的李光：“当然，这也少不了艺人经纪部的配合，有几个大单子都是指明要我们公司的孙洪雷，吴修波，海青等人做代言，这才让我们拿到广告代理合同的！” 最后，他自信满满的说：“秦少，只要给我五年时间，我有信心，我们梅花广告部会成为全国第一大广告公司！” 富林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也很庆幸自己的选择。如果当初还是守在自己的小公司单干，他现在肯定每天还在为每笔几千或者几万的单子在奔波忙碌，哪里会有现在的大场面。 秦天柱有些怀疑：“哦，口气这么大，太不谦虚了吧！” “我这已经很谦虚了。你别看我们国内好像广告公司一大堆，真正有实力的没有几家，基本都是像我以前自己开的小广告公司那样的作坊型小企业。像我们梅花公司这样，能够有影视娱乐业务支撑的综合性广告公司少之又少。 我们这行，目前国内实力最强的是盛世长城广告公司，它是国际广告巨头盛世公司在国内的合资企业，去年的营业额在1.5亿左右。 我们梅花传媒广告部，目前在全国广告公司中也能排在前20位，以我们公司的发展速度和掌握的明星资源，五年时间，我有信心做到第一！” 周嘉朋笑道：“呵呵，富经理对自己部门如此有信心，那是好事！我与小柱已经商量过了，你们广告部已经走上了正轨，人员也是全公司最多的，现在已经有150多人了，是时候成立子公司了！” 部门升级为子公司，这是对他们广告部成绩的肯定，富林听了后很高兴：“秦少，新公司是不是就叫梅花广告？” “不是！新公司名叫新思维广告公司！” 新思维广告？富林一听怎么觉得那么耳熟，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妻子的诱惑》当中，男二号高文彦所在的那家广告公司吗！ 这个秦少，真是什么都不浪费啊！ 富林报告完后，金光华代表影视部，向秦天柱做汇报：“公司今年开拍了两部剧集，其中《潜伏》总共收益7080万；《妻子》卖给电视台两轮，总收益7900万，加上音像版权收入以及植入广告的收益，《妻子》总收益9100万。另外，《恰同学少年》今年还有零星的卖剧收入共30万。 我们影视部98年总共实现收入1.62亿，两部剧的制作成本总共2400万，影视部当年实现毛利1.38亿元！” 金光华报告完后，颇为得意的坐下，眼光瞧了瞧广告部的富林。 25%就叫高利润率了，在我们影视部面前什么都不是！ 富林听了后一阵咋舌，他虽然也知道影视部赚钱不少，却没想到赚了这么多。 1.38亿！ 广告部在人家影视部面前完全不够看啊，一年累死累活赚的钱不及人家的一点零头！ 秦天柱撇撇嘴，似乎还有点不太满意：“五倍左右的投资回报率，比起去年几十倍的投资回报来说还是有点差距，马马虎虎还行吧！” 这倒不是秦天柱矫情，而是确实觉得成绩还能更好的。 以《妻子》的老对手《还珠》为例，《还珠》这部剧的卖剧收入已经超过了1个亿。《妻子》因为第一轮是按收视率卖的缘故，在国内收益上倒是领先《还珠》不少。 但《还珠》胜在有海外市场。《还珠》在内地的火热收视被报导后，立即引起了亚洲各个国家的兴趣。目前，《还珠》的版权已经卖到了港台东南亚，以及日韩市场。 作为《还珠》的对手，《妻子》理应也有不错的海外收益，但结果却是很让人失望。金光华的影视剧推销了两个月时间，也没把《妻子》卖到海外去。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妻子》是部国内的现代剧，而《还珠》是部古装剧。 在亚洲其他国家和地区，他们也承认中国历史悠久文化灿烂，自己国家深受中华文明的熏陶，因此古装剧都有一定的海外市场。朝廷台的四大名著系列，总是能为朝廷台带来不错的海外收益。 但现代剧就不行，在一些东亚东南亚国家人的眼里，此时的中国还是个贫穷落后的国家，他们根本看不上比自己落后的地方拍出来的现代剧，任你说破了嘴皮子都没用。 在秦天柱的脑海中，这个问题就是在十年后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国产现代剧走出国门的尝试，从来都是磕磕碰碰，成绩乏善可陈。 秦天柱这几天也在想，或许他的新剧应该选择一部古装剧，起码能够对海外市场有所期待。 听秦天柱的语气，对大赚特赚的影视部的评价也只是还行，胡亥泉有些惴惴的汇报道：“原本我还为我们音乐部今年的成绩颇为骄傲的呢，现在看来，影视部还是我们公司的老大哥啊！。 我们音乐部今年共发行的两张专辑，目前销量共累积到330万张左右，加上盒带的收益，今年音乐部实现营业收入2800万元，扣除各项宣传制作费后，营业利润2020万。” 这个成绩，与影视部比起来是大大不如，但放在国内一片萧条的唱片市场上，却是个惊人的成绩。在国内，大多数发片的唱片公司连保本都困难，更不用说盈利了。如梅花音乐这般，凭着两张专辑赚个几千万，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前三个部门汇报完毕后，轮到李光的艺人经纪部。 “看来几个部门中，就属我们经纪部效益最差了。艺人经纪部今年实现营业收入280万，主要是几个演员的广告代理合同的提成，成本总支出220万，利润60万！” 李光自己都觉得脸上无关，草草汇报完毕！ 秦天柱鼓励道：“慢慢来吧，你们艺人经纪部成立不久，艺人们也是刚刚走红，公司并不急于求得业绩。你们部门是需要时间沉淀的，随着旗下艺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红，我相信你们的业绩会越来越好的！” 艺人经纪部可能永远没法像影视部或者音乐部那样，制作出一部热销作品后大赚特赚。但胜在稳定，每年都能为公司贡献稳定的一块收益。 秦天柱总结道：“几个部门业绩汇总后，98年，我们梅花传媒全年实现营业收入2.3亿，扣除各项管理费用、设备折旧以及税金后，当年净利润1.48亿元。 九八年是我们梅花传媒打基础、立根基的的一年。这一年中，我们虽然有失利于《还珠》的小挫折，但这只是在名声上的。在公司财务上，今年对我们梅花传媒来说是光辉灿烂的一年！” 98年，对梅花公司是光辉灿烂的一年，对国内的文艺圈来说，也是个丰收年。 《新周刊》对98年的国内文化娱乐业进行全年盘点时，把笔墨重点放在了这一年的星味上。 这一年，有太多的新星闯入了国内观众的视野。 一部《潜伏》，人们认识了演员孙洪雷、沈敖珺、祖风、吴纲等人。 一部《将爱情进行到底》，人们认识了许静蕾、李崖鹏、王学斌、廖烦等演员。 一部《妻子》，人们认识了青年演员海青、吴修波、冯少峰、高园园。 一部《还珠格格》，捧红了赵微，周捷，林欣如，范彬彬等人，赵微更是凭小燕子一角色成为了全国的国民偶像。 一张《将爱》的原声带，捧红了歌手陈敏以及谢宇欣。 一张《最美》的专辑，捧红了雨泉组合。 一张《妻子》原声大碟，捧红了新人杨昆，人们从此记住了他那沙哑的磁性嗓音。 98年的中国，实在是群星璀璨，以前一向是中老年艺术家担任骨干的文艺圈，突然间，有如山洪暴发一样的涌进来一大堆的年轻人，国内的文艺界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会发生年轻人的抢班夺权吗，国内一潭死水的文化圈，会因为这些年轻势力的到来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新周刊》在文章最后，对国内1999年的文艺圈表示出了强烈的期待。 它在文章最后写到。 不，或许不应该叫文艺圈了，国内的公司如今已经懂得了造星，懂得了炒作，或许，从现在开始国内的文艺圈应该改叫娱乐圈了。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如果以明星的多少来衡量娱乐圈的大小。那么，中国的娱乐圈有半个是在京城，另外半个落在了梅花传媒，落在了那个叫灵泉县的偏僻小县城。联想到横*店集团正在灵泉县大造影视城，而灵泉县政府也喊出了文化立县、旅游立县的口号。 难道灵泉县会成为中国的好莱坞吗？这真是一个疯狂的猜想。 （本卷终）; 第一三六章 女背男（明天中午补上二更） 正月初三，灵泉县。.org 虽然偶有寒风吹过，但在和煦的冬日暖阳照耀下，还是让人觉得温暖惬意，不禁有春天将至，万物复苏的期盼。 这是个走亲访友的好日子。 秦天柱在乡下爷爷奶奶家拜过年后，就急匆匆地跑去隔壁村子腻歪他的晓蓓妹妹去了。 在张晓蓓家后面的那坐无名小荒坡上，与张晓蓓来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长吻后，秦天柱坐起身子，砸吧砸吧嘴唇，一脸满足道：“不坏，不坏，晓蓓妹妹的双唇，滋味还是那么美，还是那么甜！” 躺在枯萎的乱草上的张晓蓓，好一会儿才平复了粗喘的气息，娇媚的横了他一眼：“你这个人哩，一来找我就没好事，就想着欺负人！” 秦天柱一挑她的下巴，流里流气道：“小美人，长这么漂亮，不就是让哥哥来调戏的吗？嘿嘿！” 张晓蓓春节在家与父亲两个人过，颇为寂寞，秦天柱能过来陪她，她心中非常欢喜。只是，秦天柱这种兴头一来就想着轻薄人的坏毛病，那是万万不能纵容的。 她对着秦天柱严肃道：“我虽然是你女朋友，但你也不能想亲就亲，你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想起刚才的情景，张晓蓓就有些气恼。秦天柱一到她家，没说几句就把她拉到屋后的小山上，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扑倒在地，大嘴一封，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给她留。 “还有啊，我觉得我们年纪还小，老是这个样子，不太好的！” 秦天柱才不在乎这些，只当她小女生脸皮子薄的缘故。 “没问题，都听晓蓓妹妹的，以后只有晓蓓妹妹自己想的时候，我才亲，好不好？” 张晓蓓羞怒道：“呸，谁想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色眯眯的！” 秦天柱拄着脑袋，侧躺在张晓蓓身边：“晓蓓，你们家在本地都没什么亲戚的吗，怎么春节从没看你走亲访友的？” “我爸妈原来都是金陵市人，他们本来兄弟姐妹也不多，这些年，各家搬得搬，散的散，只剩下还有个姨妈在那边。因为离得远，姨妈家也没怎么走动，好像感情都淡了许多！” 说起这些亲情淡漠的事情，张晓蓓自己也有些惆怅。 秦天柱左手捋着她额前的刘海，怜惜道：“我可怜的小丫头，那你春节期间可真是挺孤单的！” “还好啦！”张晓蓓把身子往秦天柱身上靠了靠，仰望着秦天柱的脸庞：“你这两年春节都来我家陪我，我心里可高兴了！” 秦天柱揽着张晓蓓的肩膀，两人互相依偎着。 不过，总呆在这个小荒坡上，也忒无趣了些。他忽然站起身来，把躺在草皮上的张晓蓓也拉了起来。 “大好时光，我们出去走走吧！” “听说横店*集团在石塔乡的秦王宫已经建好了，咱们去那里逛逛！” “我们家可没自行车，从这里去石塔乡也没公共汽车的。” “那我们走路去！” 秦天柱自觉这个倡议挺浪漫的。“晓蓓，我们去的目的地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咱们两人手拉着手，边走边聊天，还可以欣赏路途两旁的风景，可不知有多惬意，多浪漫！” 张晓蓓有些怀疑道：“你说得倒是不错，只是这里到石塔乡有三十多里地呢？” 她打量了秦天柱一番后，说道：“三十里地，我经常走山路，倒是无所谓，你行吗？” “你都行，我会不行！” 说完，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事实证明，秦天柱又说大话了。他硬着头皮苦撑了二十里地后，就再也走不动了。 秦天柱口吐着舌头，晃来晃去，累的像狗一样，至于以前说的什么边走边聊，看看风景之类的美好想法，早就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 他们走的是起起伏伏的山路，这就特别的耗体力，如秦天柱这种养尊处优的人，又哪里吃的消。 张晓蓓走到他跟前，背对着他低下身子。 “上来吧，我背你！” “晓蓓，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对柱子哥说这样的话！” 秦天柱气得在原地走来走去，体力不如个小女生也就罢了，还让个小女生背他，这也太伤自尊了。 “好个婆婆妈妈的男人，真是不爽快，要像你这么走，天黑都到不了！” 看秦天柱还是不肯上来，张晓蓓怒道：“提议走路来的是你，现在走不动道的也是你，你现在就是想回去也不行了。” 言罢，还吓唬道：“再不干脆点，就把你这个捏捏扭扭的男朋友给休了！” 没辙，秦天柱乖乖的爬上张晓蓓背上：“你就背我走十几分钟，让我缓口气就行了。” 小姑娘就是再吃苦耐劳，又能有多少力气，秦天柱自然不能让她一直背着自己。 “还有啊，那个，晓蓓，你要守三从四德，休男朋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呢！” 话说，秦天柱之前还扭扭捏捏不肯上来，可一爬上张晓蓓背上，又留恋起这种相互亲密接触的美好滋味来。 他目光无意间扫过张晓蓓胸前的两座双峰，颇有一番感叹，我家晓蓓，年齿尚幼，却是发育的越来越有料了。 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有了坏主意。 他原本揽着张晓蓓脖子的两只手，慢慢的松开，开始有意无意的搭在那双峰上。 哎，感觉真好啊！ 小姑娘不愿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天柱厚颜无耻的说道：“那个，晓蓓，你也知道的，走路不光是脚累，双手要摆动，也很累的。这不，我刚好发现眼前有对地方可以让自己的双手搁着休息一下，晓蓓你放心，我双手休息好了就放回去，保证不使坏！” 他说完不禁有些佩服自己，我真是个天才，这种理由也想得出来。 山间泥石小路上，机动车不多。春节时间，倒是经常有山里的农民，三五成群的骑着单车路过，大多是在车上绑着大包小包，去拜年走亲戚的。 路过经过的人们看着这一双少年，竟然是女生背着男生，艰难徒步，真是好生诧异。这男的也没见有病的样子啊，怎么好意思让个女生背？ 有个好心的大伯看着不忍，停下单车，问张晓蓓：“女娃娃，要不要载你一程？” 张晓蓓总是笑笑拒绝：“不用麻烦了，大伯。你们要出去拜年，不方便的！” 秦天柱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不顺路的，你们忙你们的吧！” 他伏在张晓蓓背上，尝到了甜头，一时之间还有点舍不得放弃到手的福利。 那大伯怒瞪了秦天柱一眼，真是个好不要脸的男孩。没病没痛的，让个女生来背你，也好意思？只是，这个男孩怎么有点眼熟，很像本县赫赫有名的天才少年秦天柱啊！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秦天柱怎么会是这么个没出息的样子！那大伯摇摇头，把脑中那个荒诞的想法驱散掉。 不过，既然人家女娃娃也开口拒绝，那大伯也只好怏怏地离开。 打发走了好心大伯后，秦天柱又把心思放回到眼前的福利上头。那两只架在双峰上的手，开始鬼鬼祟祟的左右挪动起来，他边动边观察眼前小美人的眼色，只要她一生气，立即撒手不动。 噫，小美人不吭声，难道是默许了。他的胆子慢慢壮了起来，动作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猥琐。 触感相当的不错。温热绵软，鼓鼓胀胀的，给秦天柱的触感非常直接，似乎是没有带胸罩的样子。这可不怎么好，小女生正处于身体发育期，应该对自己的身材要爱护嘛。或许是家里母亲不在的缘故吧，她个小女生懵懵懂懂的，不太懂这些东西。 正当秦天柱盘算着是否要给张晓蓓好好上一堂生理卫生课时，原来箍着秦天柱双腿的两只手忽然间放开，秦天柱自己双手又没箍着张晓蓓脖子。 于是，“嘣！！！”的一声，秦天柱屁股着地，狠狠摔了个四脚朝天。 张晓蓓气哼哼的说道：“我看你心思活络，尽想着干坏事，应该也是歇够了，起来自己走吧！” 秦天柱脸上讪讪然，想着该怎么说几句场面话，把这个尴尬的场面应付过去。 “哈哈哈！有趣，有趣！小秦的脸皮厚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身后，停下一辆桑塔纳小轿车，走下来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一脸笑呵呵的面容。来人秦天柱认识，正是横店*集团的董事长许文荣。 秦天柱埋怨道：“许老板，你也忒不地道了，是不是早就看见我了？也不快点上来载我们一程，我们正想去你的横*店影视城玩玩！” 言罢，也不客气，自顾自的拉着张晓蓓上了许文荣的小车。 “小秦，你也是个大老板了，难道还缺买辆车的钱？” “咱还未成年，考不了驾照。要是养个司机跟着，那也忒奢侈了。咱还是创业人士，可不能浪费钱财！” 秦天柱走了很长的一段山路，累得不轻，就是吃苦耐劳的张晓蓓，背着秦天柱这么个半大小伙子走了十几分钟后也有些吃不消。 秦天柱心有余悸的对许文荣道：“许总，我听说你们的秦王宫建好了，想着春节时期去看看的。可这个山路，实在是让人望而却步啊。你们横店*集团，是不是该想着建一条等级公路进来，要不然客车都不愿走这条破路，想招揽游客可不容易！” 许文荣叹气道：“交通不便的问题，我们建设影视城的时候就考虑了。当初，灵泉县政府确实是准备建设一条贯穿整个余霄山区的等级公路的，不过仔细考虑后，我觉得不合适！” “为什么？” 这是好事啊，没道理放弃。 “还记得你的那个超级影视城的计划吗？”许文荣脸上露出憧憬的表情：“我一直没忘，晚上做梦都在想，那真是个伟大的构想。如果按照那个宏大的计划来建设的话，整个灵泉县的余霄山区都是影视城，那么建一条贯穿山区的水泥路或是沥青路就不合适了，会破坏影视城中的时代感的！” “那怎么办？交通不解决，游客怎么进来！” “暂时还没想好。不过，我的秦王宫景区倒是不要紧，石塔乡在灵泉县最西端，毗邻昌隆县，游客从那里进来倒是方便得很。只不过，这样一来，人流都跑到昌隆县那边，你们灵泉县政府又不满意了，正在考虑替代方案呢！” 秦天柱有点感叹，他给他们画了个大饼，可要想将这块大饼落到实处，还有大堆的细节工作要去完善，大堆的困难需要克服。 第一三七章 古装喜剧 即使有小轿车搭载，由于是坑坑洼洼的山路，还剩下七八里路的距离硬是费了几个人将近二十多分钟才到。.org 下午两点多钟，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秦王宫。 “哇！！！” 还没下车，从车窗外看到已经建成的巍峨的秦王宫外墙，张晓蓓就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在这个原本原始落后的余霄山区，突然间建成这么一座规模宏伟的宫殿，的确让人有一种气为之一夺的震撼感。 许文荣很享受小姑娘发出的这种情不自禁的赞叹声，这是对他们横店*集团这一年来的辛苦工作最好的肯定。 秦天柱也忍不住赞叹道：“许总，你们干事够麻利的呀，我估摸着你们集团从去年开始建设这座秦王宫，到现在也就大半年时间，这么快就完工了?” 许文荣不无自豪的说道：“总共八个月，差不多也就是你们制作一部戏的时间吧！咱们做企业的，早一天完工，就早一天产生效益！” “当然，这也少不了你们灵泉县地方的支持，拆迁工作都是你们郎县长亲自负责抓的工作，进度自然不慢。再说，我这座秦王宫是程凯歌导演指定的拍摄场地，因为地方转到你们灵泉县的变故，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再拖，程导演的脸色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小秦，说起来你也是我们这个影视城项目的有缘人，我带你参观参观吧！” 秦天柱站在外面粗粗望去，整个秦王宫有雄伟壮观的各类宫殿，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巍巍城墙与王宫大殿交相辉映。 秦王宫建成不久，还没有对外开放，因此即使现在是春节假日期间，也看不到什么人。 许文荣带着他们两人一个场地一个场地的参观。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王城正门，这是秦王宫的第一道大门。在我国古代建城是很有讲究的，特别是王城，那是彰显帝王天命所归的威严。在古代，此门通常情况下是不开的，只有在国家庆典或者迎接外邦使者等重大的节日才打开，古时官员入宫多走西门。 今天，王城正门也是关着的，许文荣带着秦天柱和张晓蓓两人从西门进入秦王宫。西门的城楼又叫西望楼，是王宫西面勘察敌情的一座瞭望塔型的建筑，红柱黑瓦，典型的秦汉建筑风格。 过了西门后，就进入了王宫内部。 许文荣指着王宫内的一排城楼建筑，介绍道：“这是前广场！” 前广场前面有一小片开阔地，非常的平整，因为是刚刚植下的草皮，还能看到些黄色的泥土。 在秦汉时期，前广场主要是帝王用于祭祀天地的场所，他们在这里祈求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这里既是屯兵设防的第一道关口，同时也是阅兵、演礼的重要场地，秦始皇每遇发布通天指令，也都要在前广场公示于众。 许文荣补充说明道：“为了预防刺客，古代的王宫一般是不栽种树木的。不过，如果在夏天的话，要是没树木，游客可能会感到燥热。 因此，我们在秦王宫的前广场通道两侧底下埋设了喷水系统，在炎热的夏天，清凉的水洒在身上，将畅快淋漓之情发挥尽致，让走在无一棵树木的广场上的游客也不会感到燥热难耐。同时，绿化带内喷出的水形成一道道弧形，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道晶莹闪亮的彩虹。” 见许文荣事无巨细的介绍起秦王宫中的喷水系统，秦天柱有点好笑，这个许文荣真是个对影视城事业无比狂热的人，一点小细节都不会放过。 事实上，秦天柱对这个前广场完全不陌生，他脑中有一部非常喜欢的电视剧，TVB01年的台庆剧《寻秦记》就是取景于此，其中的片头里，就有秦王宫前广场的这个场景。 想到《寻秦记》，秦天柱觉得这倒是个好项目。只不过，这是01年上映的电视剧，又是TVB的台庆剧，TVB应该是非常重视的，它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规划这个项目了。同时搞出两部《寻秦记》出来，倒是没这个必要。 不过，这不妨碍梅花公司与TVB合作一把，TVB版的《寻秦记》固然是非常经典，但因为制作经费的关系，改编的时候，情节和人物都删减不少，这是个很大的遗憾。梅花完全可以投点钱追加投资，顺便塞几个自己公司的艺人进去。 TVB是电视剧制作的大拿，与他们合作，也有利于梅花传媒学习经验。 许文荣见秦天柱虽然那样子似乎在听他解说，眼神却是涣散，哪还不知道他心思不在他这里。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对不起啊，许总，走神了！”秦天柱有些歉意：“秦王宫完成后，你们横店下一个项目定了吗？” 一听秦天柱问起这个，许文荣就有点烦恼，看来他自己对这个事情也是举旗不定。 “项目倒是有，比如紫禁城，清明上河图，广州街之类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对你的超级影视城计划倾心不已，对石塔乡这块地方也是按照秦镇来规划的。这样一来，这些其他朝代的建筑就要移到别的乡镇去，可这样一来，景区更分散，山里面交通又不好，游客很不便啊！” 说到这里，许文荣长叹一口气。 “那就一心一意先集中做秦镇啊？” “光靠先秦时代的场景，似乎有需求的剧组不多啊，目前还只有程凯歌导演的《荆轲刺秦王》在拍摄。剧组少，吸引的游客也会受影响！” “我倒不这么看，除了近代或现代建筑，其实中国古建筑大同小异，做一番改装后，完全可以满足大部分古装剧的需求！” “是吗？” 许文荣不置可否。 “再说，秦镇也不完完全全都是秦国的建筑啊，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王宫或是民俗街道都可以建的。” “春秋战国？好像冷门了点，国内都没什么那个时代的戏！” “你建好了场景，戏自然就会有的，这也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起码，我心里就有一部剧一定会用到战国七雄的场景！” 《寻秦记》原著，主人公的足迹遍及赵魏秦楚齐各国。如果有真实场景支持，完全可以还原原著中的大气磅礴。 许文荣点点头，表示记住了他的话，至于是不是真要决定这么做，他还要与公司其他人商量，做仔细权衡。 几个人继续游览秦王宫。过了前广场，就到了中宫门。中宫门的整个建筑极为复杂，由两楼平行相对而建，中间有一条布设机关的复道组成。有三道机关门，第一道门叫千斤门，第二道门叫刺门，第三道门叫闸门，三道机关门使得整个皇宫固若金汤。中间是专供皇帝使用的，两边的侧门是供上等的外邦使节行走的，由此可见秦时的门禁森严。 秦天柱这时却并没有急于进入王宫的主殿，他沿着城墙来到中宫门的左侧。 这里是一条建成的秦代民俗街。在这里府宅相连，商铺林立，真实地再现了秦国后期城乡安定、国泰民安的社会状况，同时充分展示了先秦时期的街肆风貌。 街道不长，总共也就500米左右，秦天柱却似乎对这条商业街兴趣盎然，不时的指指点点，摸摸碰碰。 见秦天柱兴致高，许文荣给他介绍道：“这条商业街虽然紧靠秦王宫，但与王宫并不是一体的建筑。 里边的很多店铺都租给了附近被拆迁的农民，这也是拆迁补偿方案的一部分。补充给他们钱，不如补给他们一个可靠的工作机会。现在，这里的不少村民，已经在《荆轲刺秦王》剧组当上了群众演员。我想，以后随着这里剧组的增加，他们的工作机会会越来越多的。 虽然说，现在还赚得不多，但比他们原来在田中或山地里刨食要划算多了，起码轻松了很多！” 自己的事业，能够惠及附近的村民百姓，作为一个商人，许文荣颇感自豪。 张晓蓓听了有些羡慕：“这里的工作倒是蛮轻松，挺适合我爸爸的，可惜这里离我们村太远了！” 秦天柱安慰道：“晓蓓，你们水泽乡罗家村也会轮到的，那里很适合建民国时期的建筑。” 张晓蓓似乎是不太相信。 “是吗，可谁来建啊？许爷爷这里好像还没建完呢，要轮到我们水泽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放心吧，不会太久的！” 民国镇与中国其他朝代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民国又是个非常有故事的时期，有必要把它的建造任务提到前面来。 许文荣要是没空，他们梅花传媒未必不能把民国镇的建设任务接下。 梅花传媒去年赚了一个多亿，公司影视制作能力却还没跟上，应该消耗不了这一个多亿的利润。拿些资金出来建影视城，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好了，小秦，最后带你去秦王宫主殿看看。程凯歌导演正在那里拍戏，你们文化人，应该能聊得起来！” 秦王宫主殿，又叫四海归一殿。殿名即彰显了秦王意欲一统天下，君临四海的雄心。 四海归一殿的功能类似于故宫的太和殿。这里是秦王上朝理政的地方，主殿又分前、过、后三殿。前殿是晋见场所，过殿是文武大臣上朝所站场所，内有一“天池”，设可升降的浮桥机关，后殿为宝座所在。整个大殿纵深120米，建筑面积6400平方，大殿仅用以支撑穹顶的大柱就有142根，最大的直径4米。秦吞六国后建此宫殿，取名四海归一殿。这殿名透出的，是秦王的凌云壮志。 要进主殿，先要跨过主殿前的九十九级台阶。九十九级台阶取九九归一之意，“九”作为吉利的数字，是吉祥如意的象征。 秦天柱一走进四海归一殿，就看到了里边人群正在忙忙碌碌的做着准备，一派火热的工作氛围。 导演程凯歌正在对着监视器看拍摄效果，见许文荣带着两个客人过来，便放下手头工作过来打招呼。 “老许，春节没在家陪家人？” “每年春节都是那点节目，意思不大，还是来看看我的影视城，能让我感到心里踏实！” 程凯歌自然认得秦天柱，他握着秦天柱的手寒暄道：“小秦导演也这么有空，过来影视城这边旅游吗？” 秦天柱笑道：“听说程导在这里，作为同行，又是晚辈，春节特意赶过来给前辈请个安的！” 他发现陈虹也陪在程凯歌身边，对八卦消息，他并不怎么关心，不过看样子，俩个人应该已经结婚了。 “程导可真够辛苦的，春节期间都还在拍戏。不过有虹姐这样细心的太太在一旁照顾，应该也累不着我们程导。” 程凯歌解释道：“我们剧组进度有些拖后，制片方催得紧，不得不赶啊，要不然谁会愿意春节期间工作。” “我要是像小秦导演一般，自己既是导演又是投资方，那就好了，戏想怎么拍都成。” 看来，程凯歌大导演对秦天柱的老板身份颇为羡慕。 陈虹似乎对秦天柱也很有兴趣：“小秦导演应该也不是单单到这里来游玩那么简单吧？去年那么优秀的《妻子》，都败给了《还珠》。我就不信，你个年轻人能安安心心的过春节？” “呵呵，虹姐猜的不错。我来影视城，既是来旅游的，也是为新剧考察场景的！” 陈虹听了后，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的新剧已经定了？来这里踩点，应该是古装剧吧？能告诉我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吗？” 秦天柱点点头：“不错，就是古装，古装喜剧！至于具体内容，保密！” 古装是为了海外市场的销售着想，喜剧是为了收视范围做到最大化。 陈虹对秦天柱鼓励道：“说起来，我虽然也爱看《还珠》，但更爱看《妻子》，算是《妻子》的资深粉丝了。我是非常希望小秦导演今年能扳回一局的！” “那真是谢虹姐吉言了！” 说到这里，秦天柱转了转眼珠子：“新剧说不得还要请虹姐帮忙演个角色，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行，你小秦导演的忙我一定帮，就是你让我演个丑角，我也豁出去了，谁让我是《妻子》的剧迷呢！” 第一三八章 见面不如闻名 因为工作忙碌的缘故，郎丰今年春节就是在灵泉县过的，也没回京城老家。.org 郎丰来到灵泉这个小县城的两年，是非常忙碌的两年。在这两年里，托秦天柱的梅花传媒的福，灵泉县在全国知名度大涨，很多人都知道灵泉县是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那里出了秦天柱这号人物。 知名度的提高，为灵泉县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起码招商引资工作是好做多了。 以前，县里的领导是登门拜访请商家过来投资，人家都未必看得上。现在是不用了，如今几乎每个月都有不少投资商过来考察投资环境，虽然说项目投资金额都还不大，但对灵泉县的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在郎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就有一个横*店影视城这么大的工程由他亲自负责主抓。投资上亿的项目，这在县级地方部门，算得上是个超级工程了。几乎一整年的时间，他都是在工地上度过的。他现场办公，只要企业有什么困难，郎丰就代表县政府，马上予以解决。 还好一整年的时间下来，秦王宫工程顺利完工，不仅是许文荣，郎丰自己看着这么一幢雄伟的建筑矗立在灵泉*山区中，也是颇感自豪，还有那么点不可思议。 在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预料到灵泉县能有如今这一番局面的。当初，他在中央党校的同事都劝他慎重，来灵泉这么个小地方与古时被流放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留在中央党校做学问呢。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灵泉县是个干事业的地方。 事业上春风得意，在家庭关系上却有些磕磕碰碰。 郎丰妻子已经过世，家中只有一个女儿郎月影留在京城读书。只不过因为自己妻子的关系，女儿似乎对他有些意见。她总认为是自己对她妈妈过于冷淡，才让她妈妈整日郁郁，最后早逝的。因此，父女两人的关系极为冷淡。他自己工作也忙，没顾得上去改善父女两人的关系。 今年春节，他打了个电话，让自己女儿到灵泉县过年。一整年时间，父女两人都说不上几句话，郎丰也不想父女关系搞得那么僵。只是，对于女儿会不会过来，他殊无把握。自己女儿从小都是我行我素，不怎么听他这个当父亲的话的。 不过还好，接到电话后的郎月影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也就答应了。这让原本准备了一大套说辞的郎丰好一阵纳闷。 女儿来了灵泉县几天后，郎丰才知道，原来她在灵泉县还有一个处的不错的朋友，两人都是青华大学的大一新生，住在同一栋寝室楼里。 女儿的这个朋友，郎丰并不陌生，是灵泉中学褚老师的女儿何珊珊，《恰同学少年》的女主角，郎丰以前去探班的时候也是见过的。 今天是正月初六，晚上秦天柱要过来拜年，郎丰也想与秦天柱好好谈谈事情。过去的一年，两人各忙各的，也没什么机会好好聊聊，趁春节有空，正好聚聚。 “月影，家里晚上有客人要来，我出去买点菜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如果他过来了，你帮爸爸招呼一下！” 平时，郎丰在住处，请了个阿姨来做饭打扫卫生。春节时期，阿姨回老家过年，郎丰只得自己动手干这类家务活。 按理说，如郎月影这般大的女儿，懂事的话，一般都会把家里买菜做饭的家务活包下来的，特别是家里母亲不在的情况下。不过郎丰可不敢存有那样的奢望，自己女儿肯过来吃他做的一顿饭，那也是相当的赏脸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女儿不是什么乖巧的孩子，从小都不干这类家务活的。 “嗯！” 郎月影冷冷淡淡的一声回复。这只是说明她知道了，至于是不是会替郎丰招呼客人，那得看她自己的心情。 秦天柱春节时间也怪忙的，亲戚朋友走了一遍，又带着张晓蓓游了一遭秦王宫。 昨天和钟鹏飞和唐德闵两人见面，考察自己网吧计划的执行情况，结果是秦天柱满意的。 在初营业一家网吧，并看到了巨额利润后，唐德闵和钟鹏飞爆发了巨大的工作热情。两人行动迅速，通过各自的关系和渠道，打通了采购，银行以及政府审批等各个环节。短短半年时间，网吧已经覆盖了之江全省，现正在向邻近省市延伸。 到今年春节时，秦天柱旗下的地球村网吧，差不多已经有了2万多台电脑。眼下，地球村网吧的收费在每小时6元左右，扣除电脑折旧费，上网费以及电费后，每台电脑每天能为网吧带来30元左右的利润。 这样一算，光是目前的这两万台电脑，每年就能为网吧带来近两个亿的收入，比秦天柱自己拍电视剧还赚钱，难怪钟鹏飞和唐德闵两人有近乎癫狂般的工作效率了。 当然，秦天柱拍电视剧，那是他自己的事业，不光光是赚钱那么简单，他从拍戏中所获得的成就感也不是网吧的疯狂赚钱可比拟的。秦天柱也言而有信，依照先前与两人的约定，将10%的股份按原价卖给他们。 秦天柱来到郎丰家里时，心情自然是很畅快的。昨天刚刚知道自己每年又多了近两亿的收入，心情没法不痛快！ “嘟嘟嘟！” 房门打开，一个清丽的美少女站在秦天柱面前。 她上穿一件黑色的紧身高领毛衣，下套一条黑色皮裙。一身黑衣突显了她盈白胜雪的肌肤，瞳若点漆，一对修长的秀眉尤为引人，琼鼻挺直，唇线优美，称的上绝色之姿，脸上表情宛若万年不化的寒冰，不但不损她的美丽，反倒有种诱人的冷艳意味。 美少女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天柱。 秦天柱一时间，有些失神。 好半响，他才说道：“我来找郎县长的，可能是我找错地方了，对不起啊！” 秦天柱正想转身就走，重新找找郎县长的家门。他来郎丰家里的次数不多，找错了门，也不奇怪。 “你是秦天柱吧，进来吧，这里就是郎丰家！” 说罢，自己打开了房门，走进了客厅。 秦天柱紧随其后，走进郎县长家中。他也明白过来了，这人应该就是郎县长家的千金，生的真是花容月貌啊，与我的姗姗姐有得一拼。 也难怪，郎县长自己就是个中年帅哥，女儿自然也是美人一枚。 眼看美人在旁，郎县长又不在家，秦天柱开始心思活络起来。 “这位姐姐应该是郎县长的女儿吧，敢问姐姐尊姓大名？” 郎月影点点头，回道：“嗯，郎月影！” 态度不冷不热，不过秦天柱倒不在意。他笑嘻嘻道：“原来是郎姐姐啊，久仰久仰！” 郎月影眉头一皱：“我们以前认识吗？你久仰我什么？还有，你别乱叫姐姐！” 秦天柱有点吃瘪，我只是随口客套话，你那么当真干嘛。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套近乎：“早就听说郎县长的女儿美丽动人，知书达理，听说还是青华大学的高材生，这么厉害的人物，你说我能不久仰吗？” “马屁精！”郎月影蹙起眉头，脸色微暗：“油嘴滑舌，不像好人！” 因为《恰同学少年》与《妻子的诱惑》两部剧的关系，郎月影原本对秦天柱还有些仰慕之情的，认为他是个才华横溢的天才少年。此次听说秦天柱要来做客，特意留下来想见见他。 不料一见之下，大失所望。虽然才接触不久，但看他形神举止轻佻虚浮，言谈油滑，很是不喜。这与她见过的大多数男生没什么区别，甚至不如她在大学见过的许多男生有涵养。她有种心中偶像幻灭的遗憾，暗暗后悔自己留下来的决定。 她是个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女人，心中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脸上也显出厌弃的表情。 饶是秦天柱脸皮功夫了得，听了郎月影如此直接当面的斥责，也是尴尬异常。这妞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你说话就不能婉转点吗？ 郎月影又问了问秦天柱拍戏时的一些事情，心想在他的专长项上，总会有一番独特的见识吧。 秦天柱见她对自己拍戏的事情感兴趣，心中一振。他有心想在美女面前显摆显摆，消除在她心中的坏印象。于是乎，将自己的一番光荣事迹讲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你自己一个人在家等我爸爸吧，我要会会我同学！” 却是一旁的郎月影再也受不了他的夸夸其谈，半路打断秦天柱的吹牛，提前告辞了。 她心中对秦天柱最后的一点幻想也幻灭了。 这个秦天柱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俗人一个。 还是钱钟书老先生说得好，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很好，何必一定要去找下这只蛋的鸡呢？ 秦天柱一个人留在郎丰家中好不尴尬，出道泡妞这么久，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挫折，要是让自己的仰慕者冯少峰看见了，情何以堪哪！ 第一三九章 灵泉的脚步 秦天柱一个人呆呆的在沙发上沉思，剖析此次作战失败的原因。.org 看来是经验主义害死人，用同一套手法放在不同的妞身上，焉能不败。这郎月影看起来冷冷冰冰的，应该是喜欢忧郁气质型的，对咱青春活泼型的作风不太感冒。看来下次再见到她时，有必要换个诗人气质的风格，看看她中不中招。 他一个人在脑中胡思乱想，忽而兴奋，忽而失落，脸上表情颇为精彩。 差不多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郎丰才从外面买菜回来。 “小柱来了！噫，月影呢？” 说她被自己恶心走了，这么丢脸的话，秦天柱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他干脆随口胡编道：“郎姐姐看到我这么个大名人来访，心中害羞，不敢面对，跑同学家玩去了！” 言罢，还摇了摇头，一脸叹息道：“没想到郎姐姐人这么害羞，你说名人有什么了不起的。郎叔叔你是知道我的，咱是个很随和的人。” 郎丰自然不会将秦天柱的瞎话当真，他自己知道自家女儿是什么性格，八成是嫌招待客人麻烦，跑到同学家躲清闲去了。 “对不起啊，小柱，我这个女儿从小给我惯坏了，一点礼貌都不懂，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训斥她。” 郎丰也就是场面话，要他真去训自己女儿，那是不会去干的。女儿可不怎么卖他这个当父亲的帐。 “既然月影不在，那小柱今晚就和我在家喝几杯，你郎叔叔虽然平时不下厨，厨艺确是不错的！” 他说完让秦天柱自己在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自己则拿着采购回来的食材，到厨房张罗去了。 秦天柱春节期间都是在各个地方走动，倒是没怎么关注这段时间国内荧屏上的事情。 他坐在沙发上，手按着遥控器，郎丰家里安装的是有线电视，在转了几个台之后，他发现今年春节，国内荧屏还是相当热闹的。 首先是朝廷台。朝廷台今年安排的春节档节目是《雍正王朝》，这部剧从今年一月份起就开始在朝廷台综合频道播出，播到春节的时候，也差不多接近尾声。 该剧是帝王戏中“严肃”一派的翘楚，围绕权力争夺这一中心，《雍正王朝》几乎无暇旁及其他。它以一种甚至稍嫌枯燥的方式，表现了完全是男人之间，特别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斗争和冲突。诡谲多变的宫廷政治使人们看到了一代王朝史。史册中的人物形象在剧中刻画得生动自然，故事情节的一波三折，让人欲罢不能。 正走到客厅拿东西的郎丰，看见《雍正王朝》的播出，也不禁驻足观看了几分钟。 “这部剧拍的相当不错，我平时工作完后回到家，有空的时候都会看上几眼，里边的政治斗争描述的非常写实，有味道！” 秦天柱忍不住回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爱看这类戏剧，学了后就能学以致用！” 郎丰也毫不客气：“彼此彼此，小柱你现在也是奸商一个，也该在这部剧中学两手！” 郎丰回到厨房后，秦天柱继续按着遥控器，看看其他地方电视台有什么好节目。 这一看之下，更觉有趣。他发现国内的省级卫视台，春节期间几乎都被tvb的《天龙八部》这一部剧给垄断了。 仔细数了数，差不多有十八个省级电视台，都在播放这一部剧，真是一个相当恐怖的覆盖率。几个月前自己的《妻子》对抗《还珠》正酣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差不多十个台左右同时播放，Tvb《天龙八部》的威势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各个电视台的播出《天龙》的进度不尽相同，秦天柱拿着一台遥控器，几乎能从第一集看到最后一集。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这类奇观，或许会微微一笑，当做饭后的一桩笑谈。秦天柱是业内人士，他看到这类奇观后，忍不住分析当中的玄机。 朝廷台的《雍正王朝》对上了地方台的《天龙八部》，两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剧。国内主要电视台把这两部猛剧放到春节档播放，说明电视台对这个档期的重视程度。当然，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国内电视剧制作单位还是实力薄弱，无法满足各个电视台对优秀电视剧的需求。 事实上，从新年元旦开始直到春节寒假为止，一直都是电视台收视的黄金档期，朝廷台这几年也一直在推“开年大戏”的概念。 相比之下，作为电视剧制作单位的梅花传媒，对这个黄金档期重视不够。去年一整年，梅花公司的两部重头戏都安排在了下半年播放，白白错过了一年中最重要的元旦春节档期。当然，这也与梅花公司制作实力有限有关系。 今年，梅花传媒已经积累了一定的资金实力，已经有能力合理安排好各部剧的进度，力争能均匀覆盖全年档期。 郎丰在厨房做了三样家常小菜后，也就在桌上摆好碗筷，准备开饭了。 秦天柱这时把遥控器转到了之江台，与其他的省级电视台，之江台播出的是一部谍战剧。 《新敌营三十年》，巨江人影视的作品。 郎丰看了看荧屏后，笑道：“呵呵，小柱，在我们灵泉，你就遇到对手喽！我听说，巨江人的这部《新敌营十八年》卖得不错，几个电视台卖下来，有将近2000万的收入！” 秦天柱估摸了下，这部剧二十多集的篇幅，制作成本应该在1000万以下，巨江人凭此一部剧，就取得了翻倍的回报。 他对巨江人取得的商业成功并不感到意外，厉恒建在开拍前就已经把各个风险收益情况考虑得很清楚了。而且只用了半年左右的时间，就让这部剧上市播出，抢在了国内其他跟风剧的前头，执行力惊人。 郎丰说道：“这部剧虽然是你们《潜伏》的跟风之作，但播出后的口碑还算可以，巨江人倒是没有砸自己的招牌。我几天前去巨江人视察工作，厉恒建似乎有将之打造成三部曲的意思！” “不奇怪，翻倍的利润，巨江人是掘到一个金元宝了，自然要利益最大化！” 郎丰有点奇怪的问秦天柱：“我看很多热门剧都会拍续集，你们梅花似乎从没这样的打算？” 秦天柱有点自傲道：“打造续集，那得有合适的故事才行。如果光是为了钱而拍续集，容易砸牌子，我们梅花目前还有的是其他的好故事，不用来发这个财！” “你有信心就好，你们梅花现在是我们灵泉县的天字一号企业，你们公司的一举一动，我们县政府都很关心的！” 梅花传媒去年的业绩报告，县政府已经知道了。一年将近1.5亿元的利润，就是放在当下整个巨江市，都是数一数二的。巨江市最大的企业是隶属于省政府的大型国企巨江化工，员工人数好几万，销售收入几十亿，但年利润总额才一个亿不到。 可想而知，秦天柱的梅花传媒在县政府眼中的分量了。县税务局局长几乎是数着日子再算什么时候可以收梅花传媒的所得税了。 两免三减半，明年，如果梅花传媒还能有今年的收益，县政府就可以从中收到2500万左右的税收，几乎是整个县财政收入的四分之一。 “我们灵泉县经济形势是越来越好了。” 郎丰自斟了一杯小酒后，给秦天柱介绍起县里良好的经济形势：“当初县里定下文化立县，旅游立县的时候，大家也是心里惶惶，怕又是个吹起了个美丽的泡泡。 一年多时间下来，成绩斐然。横店影视城的项目运作起来了，你们梅花传媒也起了很好的龙头企业作用，业绩蒸蒸日上。还带动了巨江人影视积极投身文化产业，现在也是发展势头良好。 我们灵泉县这两年的脚步走得相当快啊！县政府的几位同志都憧憬着，再过两年，我们灵泉县就能拆县建市了，呵呵，真是令人期待啊！” 他说完又看了看秦天柱。“前几天，国内好多报纸都说我们灵泉县有可能会是中国的文化娱乐中心，成为东方好莱坞。县里的几个领导看了后非常振奋，小柱，你觉得呢，灵泉有这个机会吗？” 秦天柱自然是信心十足。 他对自己的梅花传媒有信心，也对许文荣的横店*集团有信心，本地有龙头的文化传媒企业，又有规模空前的影视城，灵泉县当然有机会成为全国文化创意产业的中心。 第一四零章 编剧队伍 春节假期结束，秦天柱回公司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嘉朋和金光华叫到自己办公室，布置新一年的拍片计划。.org “两位领导，拍片计划的事情先不忙，还是先看看我们影视部新招进来的编剧们吧！” 金光华给秦天柱和周嘉朋分别递上了一份名单给他们两人过目。 建立自己的编剧队伍，这是年前秦天柱就给他们影视部布置的一项重头任务。梅花传媒不能光靠秦天柱一个人想故事，必须依靠公司的力量，集体的力量，公司才能真正确立相对于同行的竞争力。 电视剧以情节故事为中心，相应的，秦天柱对梅花传媒电视剧业务的规划也是以编剧队伍为中心。 按照年前的计划，梅花传媒第一期的编剧队伍招收20个人，按月给他们支付薪水、保险，这在国内的影视圈是首开先例。 梅花公司将自己的编剧大致分了实习编剧、助理编剧、独立编剧这三个晋级阶段，每一层级都有个逐级淘汰的比例。 首先，能够进入梅花公司一期的20人实习大名单的编剧人选，就是层层选拨挑选的结果。 进入公司后，都会有一年左右的实习期，他们在这个阶段是公司的实习编剧，实习编剧还不是公司的正式员工。 他们在实习期间会一边进行培训，一边接受公司的实践任务。通常，这些任务就是一些框定了范围的命题式编剧任务。目前，梅花公司给实习编剧订的薪酬为每月1800元左右，薪酬水平并不算高。 实习期结束，公司会对他们的表现进行考核，他们当中大约只有一半比例的人能够最终转为梅花传媒的助理编剧。50%左右的淘汰率，这是一个相当高的淘汰比例了。梅花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必须要用残酷的赛马方式，将最优秀的编剧人才选拨出来。 当然，被淘汰的人员梅花传媒业也不会完全放弃，对于那些仍旧怀有编剧梦想的淘汰者，他们可以申请梅花传媒的梦想基金来支持他们的创作。公司会每月给他们发一笔800元左右的生活费，为期三年。如果他们三年时间还是不能通过梅花公司的考核，那就只能说抱歉了。 助理编剧，这就是梅花传媒的正式员工了。目前，梅花公司给助理编剧订的薪酬为每月5000元左右，并为他们交全各项保险。在1999年的国内，这个薪酬水平，即使是在大城市，也是个很不错的白领薪水。 助理编剧既会接受公司布置的命题式编剧任务，也可以自己打造剧本。助理编剧如果有项目的话，项目结束后，公司会发给他们一笔数额不等的项目奖金。 助理编剧经过几年的打磨，有了行业经验，有了作品积累，建立了一定的信誉和个人风格。几年之后，各个助理编剧的特长也显现出来。他们当中可能有的人善于讲故事，有的人善于把握方向，有的人善于文字润色，有的人善于桥段搭建，有的人善于台词设计。 时机成熟后，几个相互间比较容易合作，特长互补的助理编剧，就可以向公司提出申请建立工作室了。 申请一通过，他们就正式晋级为公司的独立编剧。这个晋级的比例，公司也会控制在50%左右。 独立编剧每月照样可以领固定工资，而且不用接受公司安排的编剧任务。他们自己打磨剧本，以工作室的名义向公司投稿。 一旦他们的剧本获得通过，工作室就可以与公司谈判项目分成比例，工作室甚至对戏剧的演员人选拥有否决权。既然决定了公司的电视剧产业会以编剧为运作核心，那么编剧权力以及薪酬等方面，都要对得上业务核心的地位。 可以说，梅花公司未来的电视剧制作，编剧是核心。而由独立编剧组成的这些工作室，在电视剧制作的财务和人事上，都拥有巨大的权力，这些工作室以后将会是公司电视剧产业的中流砥柱。 金光华给秦天柱和周嘉朋简单的介绍起招进来的这些实习编剧的基本情况：“这些实习编剧，大多是来自北影和中戏等艺校戏文戏的毕业生或在校学生，也有不少是普通高校文学系或历史系学生，对编剧这行有一定爱好，大多是二十至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似乎是怕两位领导不满意没招进来什么有经验的编剧或作家，他解释道：“有点经验，有点名气的，要么对我们公司的这点待遇看不上，要么对我们公司如此残酷的淘汰率有些不满意，都没什么兴趣过来。就是现有的这些人选，好多也是看在我们梅花传媒的名气上才肯过来一试的。” 秦天柱摆摆手，并不在乎。 “无妨，新人更容易调教。我们公司需要的是能够适合集体创作的编剧，打造剧本的方式也是偏工业流水化的方向，国内那些有名气有经验的未必能适应！” 秦天柱边说边翻看着实习编剧大名单，竟然发现了几个熟人。 兰小龙，1997年毕业于中戏，后进入京城军区战友话剧团成为一名职业编剧。听说国内赫赫有名的梅花传媒招收编剧，虽然竞争激励，淘汰比例高，但转正后的待遇以及发展前途都相当不错。他于是在去年年底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南下灵泉，寻找自己的职业机会。 迎财神，原名叫陈万迎，这个名字秦天柱自然是不认识的。不过，他在自己的原名旁注了个迎财神的笔名，秦天柱就不陌生了。 迎财神毕业申海市财经大学金融系，毕业后他跟随朋友来到京城，干着与自己专业相干的工作，期货交易。期货工作风险高，他的事业起起伏伏。1997年，迎财神第一次听说internet网。他是天涯早期网友之一，时常在上面发布一些有趣的段子和回帖，从中发现了自己编故事的天赋。听闻梅花传媒招收编剧后，也来到灵泉，准备转行干编剧。 “还有于震！” 秦天柱嘴角边露出微笑，这不是日后的那个雷剧大王吗。 金光华看秦天柱的表情，还以为他有什么不满，忍不住说道：“于震是冯少峰的上戏同学，是冯少峰介绍过来的。我考察过，还是一个相当有想法的年轻人。他能入围最后的大名单，可不是因为他有熟人，我给他开后门的缘故！” 秦天柱笑道：“没什么，熟人介绍过来，也没什么不可以，希望他能熬过实习期！” 秦天柱虽然自己不怎么喜欢看他编的那些雷剧，但他的剧都能取得不错的收视率，总有他的可取之处。 周嘉朋问道：“给他们的培训安排的怎么样？” “倒是联系过京城的几个老编剧来做导师，不过你们也知道，他们那个时期的文艺创作环境与我们现在的商业化环境相差很大，我担心可能会有反作用。 现在正想着联系香港的知名编剧过来上课呢，他们香港那边都是商业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反而更适合我们的要求。” 对于导师问题，金光华也有些头疼。 秦天柱大气回复道：“那就找香港的编剧吧，要找就在最顶尖的，如韦家*辉，游*乃海等人，不要想着节约钱！咱们赚了钱就要舍得花，以后就是找好莱坞的著名编剧来给我们的新人上课，那也没什么不可以！” “编剧的培养，既要有出色的导师，也需要项目的磨练！”周嘉朋说到这里，看了看秦天柱：“小柱，公司今年的拍片计划你应该心中都有主意了吧？正好，把你的剧本大纲发给这些新编剧，让他们来丰满剧情。” 秦天柱点点头，从自己办公桌上，把剧本大纲递给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过目。 第一四一章 拍片计划上 “我们今年第一部戏叫做《激情燃烧的岁月》，这是一部军旅剧，改编至作家石中山的中篇小说《父亲进城》！” 秦天柱的大纲上也没给出这部剧的具体故事，只是简单的标明该剧由小说改编而来。.org 梅花传媒每年都会有一部主旋律剧，这是早已决定了的事。秦天柱把今年的主旋律剧定为战争剧类型，也是希望能继续引领国内主旋律剧的风潮。 梅花传媒的《潜伏》出来后，谍战剧的风潮就在国内兴起，巨江人的《新敌营十八年》的商业成功也为这股风潮推波助澜。现在，各个地方台陆陆续续的都有不少谍战剧推出。 梅花传媒自然不会去跟自己的风，而且同类型的剧过多，容易把这个剧作死，让观众长生厌烦情绪。梅花公司要做的是引领风潮，永远给观众带来新鲜感，给同行树立学习的标杆。 军旅剧，无疑是一个主旋律中的一个大剧种，在七八十年代，战争剧几乎是国内影视剧中最大的剧种，只是现在因为模式大多雷同，观众看多了也乏味，慢慢的军旅剧也就式微。 可事实上，这个剧中大有潜力可挖。战争戏，英雄戏，永远不会缺乏观众。只要稍微做点创新，军旅剧就可以重新赢得观众的心。 《激情燃烧的岁月》这部军旅剧最大的成功，就是在人物的塑造上。它还原了战争英雄们的本来面目，脱离了英雄们高大全的刻板印象。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个性，有缺点的普通人，使得观众对他们没有距离感，似乎这样的人物，就在自己的身边，触手可及。剧中描述的夫妻之情，父子之情，母子之情，也真实感人能引起普通观众的共鸣。 当然，要说经典的军旅剧，秦天柱还是有相当多的选择的，例如《亮剑》、《士兵突击》等。他之所以选择《激情燃烧的岁月》这部剧，是看重这部剧出品时间离现在比较接近，原著小说也出来了，在演员的选择上也不用太勉强。 “这部剧，我希望三月份就能动手开拍。原著的改编，金光华你选择两三个编剧组成一个项目组，一个月的时间完成剧本有没有问题？” “可以的！” 金光华点点头：“有原著小说做底子，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紧张。 咱们的编剧虽说是新人，功底其实都还是不错的。就像其中有个叫兰小龙的青年编剧，就是军队出生，对这种军旅剧也是相当偏爱。” 在《激情燃烧的岁月》这部剧的项目规划书上，秦天柱还指定了主要演员的人选以及导演和制片人人选。 他对金光华说道：“这部剧的主演和导演，制片人，我是希望都能够签下来，有困难吗？” 演员中，秦天柱看重孙海*英、吕丽*萍和黄亥波三人。 孙海*英、吕丽*萍虽然年纪都已经不小，作为明星来包装可能有些勉强。但这种资深的老戏骨类型的演员，梅花公司也是非常需要的。很多戏，年轻演员经验不足，都需要有老戏骨镇场面，整部戏才能立得起来。 黄亥波在《激情》中扮演的是石林，他也是日后《新上海滩》丁力的扮演者，《媳妇的美好时代》男主角等，是个很有实力的青年演员。 《激情燃烧的岁月》导演康洪雷，日后一系列热播战争剧的电视导演，如《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等。梅花传媒以后要拍战争戏，怎能少的了康导呢？ 《激情燃烧的岁月》制片人张集中，也是朝廷台《水浒传》、《三国演义》的制片主任。 张集中张大胡子，无论你喜不喜欢他，都不能否认他拍摄的金庸剧是最大气，画面效果最好的。日后对他的金庸剧争议这么多，秦天柱觉得主要是几个主演的选择上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新天龙八部》中，因为选择的主演比较靠谱，口碑马上就好了起来。 梅花传媒日后要拍摄金庸剧系列，他是秦天柱心目中最理想的接手人选，当然具体的演员上，会做适当的调整。 一部《激情燃烧的岁月》的岁月，集中了如此多的人才，这也是秦天柱看中这部剧的另一个原因。 金光华看着这份名单，有些犹豫，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周嘉朋带他说道：“我看其他人的问题都不大，我们梅花传媒现在在国内电视圈，影响力不小，对人才的吸引力还是相当大的。我看光华之所以犹豫，主要是这个制片人张集中，要把他签入我们公司，难度不小。” 金光华点点头，表示赞同：“周大哥说得没错，张集中是朝廷台的人，又是《三国》和《水浒》这两部大制作的制片人，在圈内也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物，想让他签入我们公司门下，不一定能成功。” 秦天柱倒是没他们那么悲观：“先让他来当《激情》这部剧的制片人吧，等相互间合作有了默契，再来谈加盟我们公司的事情也不迟！” 金光华肯定的说道。“让他来做《激情燃烧的岁月》制片人，这个难度倒是不太大，你就把事情交给我吧。” 《激情》这个项目就此敲定，周嘉朋和金光华翻过计划书，阅读秦天柱的第二个电视剧项目。 “这是小柱你自己的戏吗？” 周嘉朋看这部剧的导演一栏中还空着，故有此一问。 “不是，我自己的戏会是部古装喜剧。这部现代偶像剧，与我去年拍的《妻子》类型相差不大，我不想重复自己。至于导演人选，我还没最终决定，想与你们几个商量一下！” 这部现代偶像剧就是《冬季恋歌》。纯爱、浪漫、苦情、虐心、狗血，算得上是韩剧的集大成之作了。 金光华看了秦天柱写的故事梗概后，啧啧称奇：“绝症，三角恋，身世之谜，嚯嚯，秦少，你这部剧里的戏剧元素倒是相当的丰富啊！” 秦天柱一脸的理所当然。 “偶像剧嘛，就得让那些对爱情有憧憬有幻想的少男少女们哭的死去活来的，那才有劲！” “主演人选，我也有了，就选冯少峰和高园园。他们两人在《妻子》剧中，就博得了观众不少的同情，希望他们两人能凑成一对。既然观众有这种呼声，我们就要满足观众的这种愿望。 而且，他们两人在《妻子》中是男二女二，在名气上还有点欠缺，正好到这部偶像剧中担任男一女一，提升提升人气！” 因为是男二女二的关系，《妻子》过后，他们两人无论是接到的商业广告还是戏约邀请，与吴修波和海青相比，都要逊色不少。 秦天柱有心将两人再捧上一捧。 “至于男二女二，可以选于思忠和余可，他们等了这么久，也该给他们机会了！” 金光华有点顾虑：“与冯少峰和高园园配戏，于思忠是不是年纪大了点？” “问题不大，稍微化点妆，谁能看得出来他三十多岁了！” 却是周嘉朋在为于思忠争取机会，周嘉朋经常在公司，于思忠的努力，他是看得见的。 金光华也就是随便一提：“既然周大哥都说没问题，那就一切ok！那接着就是制作班底的问题了。” 在幕后制作的一栏上，秦天柱也是空着的。 他提议道：“就用《妻子》的原班人马，都是都市爱情类型的，应该问题不大。导演嘛，我觉得让大鹏上怎么样？” 让赫兰鹏做《冬季恋歌》的导演，秦天柱自然是想到了赫兰鹏的导演梦。只是他还是有点顾虑的，赫兰鹏毕竟年轻了点，以前又没干过导演，因此有意征求周嘉朋和金光华的意见。 周嘉朋有些皱眉，显然也是与秦天柱一样有顾虑，虽说赫兰鹏本人有日后当导演的打算，但他以前干得都是摄影工作，现在就干导演，他能行吗？ “我看行！”金光华说道：“大鹏虽然以前没当过导演，但毕竟已经拍过两部剧了，《冬季恋歌》的制作班底又是《妻子》的原班人马，大鹏与他们合作起来，应该是有默契的。” 他说完又看了看秦天柱：“再说不是还有秦少吗？秦少你挂个监制的职位，有空监督一下拍摄的效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都是一起投奔梅花的三兄弟，自己和李光都已是部门负责人了，金光华觉得自己也该帮助赫兰鹏早日实现他的导演梦想。 秦天柱仔细想想，也同意了金光华的分析。没错，能力和经验都是实践当中摸索出来的，谁又能天生就会做导演的。自己个初中生都行，赫兰鹏这个业内人士凭什么不行？ 自己确实有点着相了。 “行，那《冬季恋歌》的项目就这么定了！” 第一四二章 拍片计划下 选择《冬季恋歌》这部剧，并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一部质量相当不错的偶像剧的缘故。.org 秦天柱记得，韩剧正是凭借这部《冬季恋歌》才征服了日本的少男少女和家庭主妇们，从而彻底打开了日本这个亚洲最大的市场。 梅花传媒这两年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但在海外市场上，成绩乏善可陈。为了适应海外市场的口味，秦天柱的新剧做了妥协，选择了古装剧类型。但让秦天柱就此放弃现代剧对海外市场的野心，他岂能甘心。 如果海外市场不接受国内的现代剧，那说明人家还没有从心里上接受国产剧。接受古装剧，只是代表人家承认你祖上曾经阔过，自己国家受中华文化的影响，仅此而已。 秦天柱正是想借《冬季恋歌》这部剧，来个照此办理，打开国产现代剧的海外市场。尤其是日本市场，目前整个亚洲最大的单一娱乐市场，又同是儒家文化圈的影响范围内，秦天柱对日本市场那可真是垂涎欲滴。 秦天柱想着自己的野心，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却已把注意力放到了秦天柱规划的第三部剧集上。 《人间正道是沧桑》，这是梅花传媒今年开的第三部戏。 该剧通过1925年至1949年间杨氏兄弟姐妹不同的人生脉络，融和个人命运与国家、民族的命运于一体，将重大主题与生动的人物、丰富的故事巧妙相融，集中展现了从黄埔时期的国共合作到**战胜国民党、国民党退逃台湾这一历史时期波澜壮阔的政治历史画卷。 “这部剧，很大啊！” 周嘉朋阅读完秦天柱给出的故事梗概，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给这部剧出了这一个字的简单评价，大！ 确实，这部剧虽然说得是两兄弟之间的不同人生轨迹，其实也是一部国共两党之间几十年的革命斗争史，可以说是一部史诗般的民国历史剧，选题格局相当的大。 金光华对这部剧有些吃不准：“秦少，你这部剧还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梗概，时间跨度有几十年，篇幅起码要四五十集，要在今年完成，难道可是不小！” 金光华看了这部剧的档期，明年春节期间播出，他感到有压力。 “光华的顾虑是有道理的，这种民国历史正剧，要翻阅参考的资料就不少，而且好多名人的后代都还健在，在剧本创作的时候要考虑到他们的感受。更何况，民国历史剧，官方机构审批起来也比较费时，方方面面的羁绊下，这部剧的进度快不了！” 周嘉朋也觉得这个档期有点太赶了，历史剧要出精品，都是需要比较多的时间来打磨剧本的。 秦天柱有他自己的解决方案：“这部剧，比较耗时的就是在剧本的创作上。我的考虑是，把我们编剧队伍一半的力量，都投入到这部剧的创作当中，将近十个人的编剧队伍，大家做好分工，用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完成剧本，我觉得问题不大。 至于审查时间不用太担心，我去年到京城开会，文产总局梁局长对咱们梅花传媒赞赏有加，尤其是咱们拍了几部叫好又叫座的主旋律电视剧，总局非常满意。梁局长亲自对我说，以后只要是咱们公司的主旋律剧，总局在剧本审查时一定从速处理。” 三个月的时间，如果秦天柱依照自己脑中的部分记忆，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能把剧本创作出来。不过，他这次决定彻底的放手，除了自己导演的那部剧，今年其他几部剧的剧本他都让公司的编剧们自己发挥，绝不插手。 一来是自己时间有限，二来也是想让公司的编剧队伍尽早成熟起来的考虑。 “还是有困难！” 金光华不是个随别许下承诺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随便打包票的。 “秦少，不瞒你说，咱们这二十个编剧中，对民国历史研究深的不多，甚至哪些能写哪些不能写，他们都是懵懵懂懂的。民国史又离的近，你要写的不严谨，容易被人挑毛病，影响剧集品质。 况且，十个人一起创作剧本，这种工作模式，大家以前都没干过，能不能顺利合作也是个问题。” 秦天柱仔细权衡后，觉得金光华的顾虑不无道理，第一次进行这种工业化的集体创作，对结果还是估计的保守一点比较好。 “这样吧，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请个国内对这段历史研究比较深的专家来给我们的编剧抓个总吧，也好过让他们无头苍蝇般的自己琢磨。” 秦天柱给金光华的影视部推荐的这个专家名叫蒋奇涛，其实也是这部剧原来的编剧。蒋奇涛人比较低调，不怎么在媒体接受采访。秦天柱只知道他是个军队作家，是电视剧《人间正道是沧桑》、《亮剑》等热播剧的编剧。 当然，作为一个成名作家，想让他加入梅花传媒的编剧队伍，参与残酷的竞争与淘汰，还是有点困难的。 “他是个军人作家，对民国政治历史以及军队内部秩序等方面，都深有研究。我们请他过来给我们的新人们上上课。” 秦天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蒋奇涛的一点信息告诉金光华后，说道：“当然，你要是有能耐让他加盟我们梅花传媒，那就更好了。” 金光华记住了秦天柱介绍的这个专家名字，满意道：“嗯，有个专家来把控，我对剧本就放心多了。剧本没问题，我就有把握保证，明年春节期间，这部剧一定能与电视观众见面！” 接着，秦天柱和周嘉朋以及金光华两人谈起了朝廷台开年大戏的话题。 “咱们这部剧，瞄准的主要就是朝廷台的开年大戏这个栏目。朝廷台这两年重金宣传他们的开年大戏，影响力不小，我们正好借势让梅花传媒的影响力更上一城楼。 《人间正道是沧桑》这部剧格局宏大，弘扬的又是主旋律，很符合朝廷台宣扬的开年大戏的大历史观概念，被朝廷台选上的几率还是很高的，我们要积极争取。” 周嘉朋是个工作狂人，春节时期，他对国内荧屏的状况也是很关心的。 “春节期间，十八家地方省市台轮番播放TVB版《天龙八部》，盛况空前。这也说明了，国内元旦春节期间对优秀的电视剧是相当的饥渴的，咱们梅花传媒确实不应该缺席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档期。” 金光华这时颇为玩味的说道：“两位领导，这次这么多电视台同播一部剧，固然有《天龙》优秀，国内佳作太少的关系。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与电视台的购剧方式有很大关系。” “噢！”秦天柱和周嘉朋同时来了兴趣。 “我听到的消息，今年年底，国内18家省级电视台在粤州市合股成立了一家彩虹公司，这家彩虹公司就是这18家电视台的联合购剧平台，tvb的《天龙八部》的国内版权就是卖给了这家彩虹公司的。 既然国内版权，这18家电视台都有份，那大家争先恐后的同播一部剧，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联合购剧！ 秦天柱和周嘉朋一听这消息，都是双眉紧皱，头皮发麻。 这对他们电视剧制作单位来说，真是个大大的坏消息。国内的电视台原本就很强势了，现在一成立联合购剧公司，他们这些内容提供商的议价能力就更弱了。 金光华继续透露他打听到的行业消息：“听说他们是给去年我们的《妻子》和《还珠》给刺激到了。因为对优秀剧集的渴望，各家电视台去年对这两部的购剧价格屡创新高，大大超过了国内其他剧集的价格。他们这才有了成立联合购剧公司的设想，以打压我们制作单位的议价空间。 值得安慰的是，这十八家省级电视台大多是资金实力有限的二三线电视台，如湘南台、东方台、之江台等实力较强的电视台，倒是没有入股这个公司！” 周嘉朋摇摇头，丝毫没有金光华的乐观：“湘南台和东方台他们也不傻，有了彩虹公司这个购剧公司的存在，他们也可以据此打压购剧价格的！说不得，以后彩虹公司的购剧价格，会成为行业标杆，形势严峻啊！” 秦天柱头脑中对这个彩虹公司有点陌生，既然印象不深，是不是说明以后这个公司会不复存在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可如果这个彩虹公司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引发的蝴蝶效应的话，那这就是个相当挠头的麻烦了。 周嘉朋看了秦天柱眉头深锁，一筹莫展的模样，他驱散自己脑中的烦恼，反过来宽慰秦天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在这里烦恼也无济于事，还是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吧。小柱，我们来看看你的下一部剧！” 第一四三章 《春光灿烂猪八戒》 “《春光灿烂猪八戒》？” 周嘉朋读着秦天柱的下一部戏的剧名，心中有些诧异：“这就是你自己导的古装喜剧吗？” 说实话，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都对秦天柱打算拍的新剧有些出乎意料。.org猪八戒的故事？《西游记》中那只又懒又丑的猪八戒，它会有观众缘吗？他们两人也不是说拍猪八戒的故事绝对不行，但内心觉得多少还是有些风险的。 “不错，我的新剧就是写个猪八戒的爱情故事！” 秦天柱点点头，非常肯定的答道。 “看你们俩的表情，似乎是对这部剧信心不是很足的样子，不，应该说你们是对猪八戒这个角色信心不是很足才对！” 秦天柱耐心的给两人分析起猪八戒这个角色来：“不可否认，《西游记》中唐僧的这个二徒弟，在观众的心中印象深刻，他好吃懒做，爱占小便宜，贪图女色，经常被妖怪的美色所迷，难分敌我，似乎是个丑角。但我们也该看到他身上有性格温和，憨厚单纯的一面，观众对猪八戒的此一印象也同样印象深刻。” “我们这部剧，就是要深入挖掘猪八戒憨厚傻气的一面，把这个人物的喜剧形象给立起来。我想，一个憨憨傻傻的猪八戒，是能够打动观众的心的！” 《还珠》的成功是因为赵微的小燕子这个喜剧角色的成功，作为回应，秦天柱祭出的武器就是徐铮的猪八戒这个喜剧角色。 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听了秦天柱这一番创作意图的解释后，饶有兴致的拿起《春光灿烂猪八戒》的剧情大纲看了起来。 《春光灿烂猪八戒》这部剧的故事内容总共可以分四个单元。 第一单元，八大戒。 主要讲述的是猪八戒的由来以及小龙女开始对猪八戒暗生情愫。 一只自以为天下最聪明的小猪，因为害怕被人宰杀，趁夜逃跑，遇上太白金星捉拿九命猫妖。猫妖施计，太白险遭不测，幸得小猪相救。为报救命之恩，太白答应让小猪作一天朱逢春，当一天人，而小猪必须遵守八大戒条，一旦犯戒便会现出猪头。小猪因此而得名“八戒”…… 第二单元，天崩地裂爱死你 主要讲述的是猪八戒帮助嫦娥和后羿射日的故事，同时小龙女目睹后羿和嫦娥两个历经劫难，终得真情，内心被深深地打动，更坚定了对八戒的爱。 天上出现两个太阳，人间叫苦不迭，心思动荡。玉帝命嫦娥下凡寻找后羿的轮回现世，让她用爱的力量激发后羿射日的神力。岂料，后羿的现世二牛是个无能、木讷的烧饼贩…… 第三单元，三戏孙悟空。 讲述的是在猪八戒的参合下，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 孙悟空学成七十二绝计归来，因八戒打扰他睡觉，抓了八戒和小龙女，后来发现花果山的众猴被药王下了“忘情酒”，记忆全失，一片混乱。孙悟空盛怒之下荡平了药王谷。八戒为见嫦娥而要小龙女带他见龙王，悟空因为好玩也跟了去，抢了定海神针和水晶战袍，大闹龙宫，回去后因老猴被黑白无常带走又闹地府，抢生死簿，搞得天下大乱，触怒了玉帝…… 第四单元，惊天动地抢新娘。 历经磨难的猪八戒与小龙女终于走到了一起。不料，东海龙王性情大变，逼迫女儿嫁给南海太子。小龙女大惑不解，决意追查真相。当得知东海龙泉眼枯竭，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时，小龙女毅然决定随南海的迎亲队伍而去。痴情的八戒紧随其后，只身前往南海。猪八戒与小龙女情深意浓，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只有牺牲小龙女化作泉眼才能拯救东海…… 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看完秦天柱的故事大纲后，都有些哭笑不得。 金光华笑道：“秦少，你这个故事实在是，实在是很颠覆啊！” 这部剧把后羿射日，孙悟空大闹天宫等国内观众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与剧中主角猪八戒结合了起来，创造了不一样的故事版本，间中还穿插了猪八戒与小龙女的爱情故事。说实话，金光华觉得挺有冲击感的，他补充道：“当然，整体看下来，还是让人觉得挺欢乐的！” 秦天柱自己对这部剧中，将一些神话故事进行破坏性重构的做法还是相当赞赏的。 “我们拍的是喜剧嘛，当然可以在原来的神话故事上做大胆创新改造，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新鲜感。” 周嘉朋的意见：“从你的剧情大纲中，我看到了这部剧在情节设计上还是很有创造力的，里面也有感人的爱情元素，这些都是市场的卖点，不过，光靠这些，要战胜《还珠二》似乎还有所不足吧？” 秦天柱的戏要直接对阵《还珠二》，事关公司荣誉，由不得周嘉朋不谨慎对待。 “你原来的创作设想中，说这部剧是部喜剧。那么你的喜剧效果要怎么来展示呢？” 对于周嘉朋的疑问，秦天柱胸有成竹：“第一，从情节设计上，体现喜剧氛围。刚才光华也说了这部剧的情节设定看起来很颠覆，很欢乐，这就是喜剧效果的体现。” 周嘉朋点点头，表示认同。 “其二，喜剧效果通过人物的塑造，尤其是猪八戒这个喜剧人物的塑造上来体现，这既有赖于剧本，同时也需要演员喜剧表演的功底。至于猪八戒这个人物的扮演者，我心中已经有人选了，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绝对会让人满意的！” 秦天柱选择《春光灿烂猪八戒》这部剧，一定程度上也是看中了徐铮这个喜剧演员。有实力的喜剧明星，是有着绝对的票房号召力的，梅花传媒非常需要徐铮这样的喜剧明星的加盟。 “其三嘛，喜剧效果就是通过一些搞笑的段子和台词来体现了。光华，你们的编剧队伍中，不是有几个是擅长喜剧的吗？比如那个迎财神，就挺会编段子的，你把他们编入到《春光灿烂猪八戒》这个项目中来。” “好的，秦少！”编剧队伍中，确实有三四个人是比较喜欢喜剧的，编入《春光灿烂》剧组正合适。 对于《春光灿烂猪八戒》这部剧，秦天柱也不是说把它完全照搬过来就ok了。这部剧因为几个主角的精彩演绎和其中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在当年上映时也是相当轰动的一部电视剧，引起同行们纷纷跟风抄袭。 但要说凭此剧就一定能打败声威赫赫的《还珠二》，那也是过于乐观了。或许因为他秦天柱名人效应的关系，最后的收视率可能会比原来高几个百分点，但凭这些，还是不足以战胜《还珠二》的。 “周大哥，光华，这部剧的投资规模会有些大，应该会大大超过我们梅花传媒已经投资拍摄过的几部剧！” 周嘉朋倒是没太多惊讶，这是部古装剧，成本本来就会高不少，况且又是事关公司荣誉的作品，投资高点，也算正常。 “你的初步投资预算是多少？” 秦天柱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不低于三千万！” 饶是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猛一听到这个数目，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金光华有些口干舌燥道：“秦少，怎么也不需要这么大的投资吧。朝廷台拍摄一部《水浒传》也就是三千多万左右。《春光灿烂猪八戒》也就是一部古装喜剧，不需要《水浒传》那种大场面吧？” 周嘉朋也好奇道：“公司的资金倒是不缺，关键是小柱你能花的完吗？” 秦天柱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然，三千万我觉得还未必够呢，要给我留下追加的余地。” 看两人一脸的疑惑，秦天柱解释道：“一半以上的投资会用在特效上！” 是的，特效。 《春光灿烂猪八戒》，它不仅仅是一部普通的古装喜剧，它同时还是一部神话剧。秦天柱希望用1500万左右的特效投入，能够为电视机前的观众创造一个美轮美奂的瑰丽的神话世界。 这，才是秦天柱真正倚之战胜《还珠二》的底气所在。 第一四四章 资金使用 “特效？国内目前还没有什么有实力的特效公司，小柱，你的特效费用我看未必花得出去！” 周嘉朋觉得秦天柱的估计是过于乐观了，以为肯大笔砸钱，就一定能有逼真的效果。.org 秦天柱却有着自己的考虑。 “砸了钱，未必能有满意的效果。但如果大家都不肯砸钱，那国内的特效产业肯定永远也起不来。我信奉一个观点，需求推动技术。国内目前的特效技术确实不怎么样，但我想，在我们这笔大单子的刺激下，总该会吸引更多的技术力量加入这一行，特效技术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进步的。” 秦天柱说完后稍作停顿，他看了看周嘉朋和金光华，向两人提醒道：“我们梅花虽然才成立两年，但几部剧拍下来，钱也赚了不少，若论实力已经是走在行业的领先位置了。 有些行业内的薄弱环节，还是需要业内的领头企业去推动，去完善的。到了我们公司这样的层次，想什么都吃现成的，那是不可能的。” 听秦天柱说得大气，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也认可了他的想法。 金光华也豪气干云起来：“也对，那就让我们梅花为国内影视产业做点贡献好了！” “那就这样吧，选择一家有点基础的小公司进行收购，我们梅花也要有自己的特效公司。” 周嘉朋想到的是趁此机会，补足公司在影视产业上的特效版块。“国内特效公司没实力也有没实力的好处，它们都还处在弱小期，在咱们这么大订单的诱惑下，我想收购起来困难也不会太大。” “收购目标我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工作让我来吧！” 国内目前涉足影视特效业务的公司是不多，不过秦天柱脑中还是记起了一家十几年后国内颇有声名的特效公司，于是将收购特效公司的事情包揽了下来。 四部电视剧拍摄计划过后，秦天柱的计划书只剩下最后一页的内容。 民国影视城。 “秦少，难道我们是要与横店*集团抢饭碗吗？”金光华对公司进入影视城业务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与横店*集团正面竞争了。 “无妨，许老爷子不会有意见的。干影视城嘛，多个人参与，把规模做大，更容易引来人流，许老爷子只有更加高兴的道理。更何况，我与许老爷子规划的影视城计划规模空前，靠他一个人，怕是没有能力完成的，我这是去帮他一把！” 秦天柱接着向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介绍了那个把大半个灵泉县都包括进来的疯狂影视城计划。既然公司现在也决定了进军影视城领域，两人都是梅花传媒的高层，他们也有必要知道秦天柱的远期规划。 金光华啧啧称奇。 “秦少，你这个计划可真是够疯狂的，奇怪的是，许文荣也会陪着你一起疯！” “梦想嘛，做得疯狂一点也没什么，具体落实，还是需要脚踏实地的。你看，一年的时间下来，许文荣的秦镇也是有点样子了。接下来，就是轮到我们公司的民国镇。一个镇一个镇地建下去，影视城的大框架就建立起来了。” 秦天柱说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随后拿起热水壶给自己已经空着的杯中倒满开水，看了看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的水杯也空着，又给他们满上开水。 这倒是给周嘉朋提了醒，他恍然道：“瞧我，这种端茶倒水的工作还要你自己来，早该给小柱你找个秘书过来的！” 小秘！ 秦天柱有点想入非非，随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整年都没多少时间在公司，不是在拍戏就是在读书，给我配个秘书，纯粹是浪费！” 要是给我配了个美貌的小秘，自己又没时间去撩拨去调戏，那多没意思，还不如不要。 “你说不配就不配吧！” 周嘉朋听秦天柱说得有几分道理，也就不勉强。 “我可以不配，周大哥每天在公司要处理这么多公务，倒是应该配一个。”秦天柱有点捉狭的继续说道：“不过周大哥你可别招个太漂亮的哦，要是让你做了对不起我于大嫂的事情，那我可是罪过大了，哈哈哈！” 周嘉朋没好气道：“行了，你周大哥就招个男秘书，你就放心好了！” 笑闹了一阵后，三人又谈起了正事。 周嘉朋提醒道：“小柱，你想做影视城，我倒是不反对，说到底这也算是我们原来影视主业的一个延伸。可你想过没有，我们现在拍电视剧，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就能把资金回笼了。你这影视城的业务，没个好几年的时间，是回不了本的。前几年基本是只有投入，那点旅游或是剧组租赁场地的收入，能挣回银行的利息就不错了！” 周嘉朋的顾虑是有道理的，秦天柱的影视城需等主题建筑工程差不多都完工了，主体框架都建立起来了，那时候才是吸引人流赚大钱的时候。在这之前，那基本上是只有投入，与公司现在的电视剧业务比起来，确实是大大的不如。 “周大哥，你说的我都明白。 可是你也看到了，就是把我们去年赚的钱都投到电视剧业务中，咱们也找不到那么多的项目。投资外面的电视剧我不放心，拍电视剧，好的剧本是第一位的。咱们公司又是今年才开始建立自己的编剧队伍，制作能力还没跟上，今年开拍四部电视剧已经是极限了。 总不能让公司多余的资金什么也不做，放在银行吃利息吧？那也太傻了。投资影视城业务，虽然投资回报期长，但那是在投资我们的未来，值得！” 既然秦天柱自己已经考虑清楚了，周嘉朋也不多说什么，他开始讨论起公司资金的分配。 秦天柱说道：“公司去年1.5亿左右的利润，我的初步分配计划。 《激情燃烧的岁月》投资预算1100万左右。 《冬季恋歌》投资预算1200万，虽然只是部20集的偶像剧，不过我想利用这部剧为我们公司现代剧的海外市场趟趟路，因此对这部剧的画面质量要求较高，预算要给的宽裕点。 《人间正道是沧桑》投资预算2200万，这是部40－50集的史诗正剧，投资小不了。 《春光灿烂猪八戒》剧集投资预算，加上收购特效公司的资金，大概需要3500万左右。” 听他讲完四部电视剧的预算分配，金光华问道：“秦少今年对公司音乐部和艺人部有什么计划吗？” 秦天柱摇了摇头：“没有，给他们两个部门留下1000万的资金，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这样算下来，还有6000万的资金留给影视城业务。”周嘉朋在心中估摸了一番后，说道：“这种土建项目，也没有都用自有资金的。再到银行贷个6000万，1.2亿的资金，民国镇的项目就可以运作起来了。” “周大哥，影视城的项目我就交给你处理了。先不忙着建设，咱们首先还是要找些历史学家，考古专家和建筑师等，做好民国镇的整体规划。” 影视城的建设，需要与政府、银行以及当地的民众等各方理顺关系才行，还要做好前期的规划设计工作，不是说建就能建起来的。这种繁杂琐碎的工作，放眼整个梅花传媒，也只有交给周嘉朋最合适了。 周嘉朋点点头，接受了秦天柱委派的任务。 第一四五章 编剧在打拼 三月十日，一个初春的早晨。.org 初春时节，灵江岸边的柳树已经吐出了嫩绿的新芽，星星点点的点缀在原本光秃的枝干上。杨树、野樱树长出发粘、清香的树叶，椴树上鼓起一个个快要绽裂的花蕾。 早晨的太阳升起，照暖了大地，青草在一切没有锄绝的地方死而复生，不但在林荫路的草地上，甚至在石板的夹缝里长出来，绿油油的。寒鸦、麻雀、鸽子象每年春天那样已经在欢乐地搭窠。 燕子飞掠江面，一声呢喃，剪开了冰封的大地，惊醒了春天的气息。 迎财神踩着单车，沿着灵江岸边，行进在去梅花公司上班的路上。灵泉小城的宁静平和，春意盎然，让他这个一直在大城市长大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的迷醉。 他来灵泉县不久，就在县城郊区租了一间农民房。房子位于灵江南岸，属于灵泉县的未开发地区，比较偏僻，向南走几十步路，就能看见农家的菜园子和稻田。当然，说是郊区，毕竟不能与他的出生地申海市或是工作过的京城等大城市相提并论，他骑车十来分钟也就能到公司了，方便得很。 小城市真是很适合生活啊，尤其是灵泉县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当然，这是相对与那些安于悠闲，安于平淡的生活的人而言的，对于年轻人，尤其是有抱负的年轻人来说，小县城从来就不是他们干事业的地方。他们宁可背井离乡，在大城市漂泊挣扎，也不愿意在小县城平平淡淡的打发自己的一生。 迎财神就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他觉得，要不是梅花传媒就在灵泉县，他一辈子也不会注意灵泉县这个小地方，更不用说在这里工作生活了。 自行车经过灵江大桥后便进入到县城的主城区，一番穿街过巷，迎财神在一家叫“唐胖子早点”的小吃店停下车子。入职梅花公司的这些天，他都是在这里吃早饭的。 小吃店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姓唐，身材发福，这家小店也是因此而得名。因为这家小店的大饼做得特别好吃，远近闻名，小店地址又离北街中学不远，人流也不错，小店的早餐生意做得相当的红火。 车一停好，迎财神走进小店，还没落座就吆喝道：“唐胖子，给我来两个大饼一根油条，再来碗豆腐脑！” 迎财神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好，老板娘马上过来收拾他眼前的碗筷，没一会儿，他要的早餐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老板娘周银花手脚麻利的端上豆腐脑。“给，小迎，你慢慢用！” 因为迎财神这段时间都在这里用餐，周银花与迎财神也算是熟人了。她对迎财神观感不错，人精瘦精瘦，鼻梁上架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个有学问的人。周银花也知道他是从大城市来的，目前在梅花传媒做编剧工作。 自从知道是梅花传媒的员工后，小店的老板和老板娘都肃然起敬，对迎财神更是高看一眼。 梅花传媒，那是整个灵泉县的骄傲，灵泉县的老百姓们只要一提起来，都要赞一声牛气。 “小迎，你们梅花公司的新剧什么时候才能出啊，春节一过，晚上都没什么好电视剧看，就等着你们梅花公司的电视剧呢！” 周银花劳作一天，晚上唯一的一点娱乐就是看电视剧了，眼前就坐着梅花公司的员工，她就忍不住向迎财神打听起来。 “我们公司的新剧啊，那还得等好几个月呢！” 迎财神知道，公司目前的几个项目中，进度最快的就是《激情燃烧的岁月》了。原本是安排暑假期间上荧屏的，后来，公司的周副总考虑到今年是国庆五十周年大庆，有意将《激情燃烧的岁月》这部剧作为献礼剧，安排在国庆期间播放。 至于其他的三部剧，那都还是八字没一撇，连剧本都还没搞定。 周银花听了这个答案后有点失望，或许是乡土情结作祟，她觉得国内的电视剧也就梅花公司制作的电视剧还能看，其他的她都看不上眼。一想到要好几个月才能看到梅花公司的新剧，她就觉得日子有些难熬。还好，周银花听迎财神说起过，今年梅花公司制作了四部电视剧，数量是去年的两倍，这倒是让她喜出望外。 等等就等等吧，只要到了十月份，梅花公司的四部戏应该都会陆续播出了，到时就可以好好的过把瘾了。 唐胖子的早餐店店面挺大，店里还坐着许多其他的食客，这当中，大多是附近的北街小学的学生。 一个坐得较近的少年，看年龄，应该是个初中生。他似乎与迎财神也是认识的，搭腔问道：“迎编剧，你负责的是哪部剧啊，是不是秦天柱的新剧啊？秦天柱的新剧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看着旁边的这个满脸好奇的初中生，迎财神转了转眼珠子，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个啊，我们公司不让说的，我要是告诉了你，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吗？” 那初中生一听说迎财神要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自己，小脸一阵兴奋，他重重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当然，我当然能够！” 就是旁边的不少食客，也都支起了耳朵，准备听迎财神吐露的新消息。相同的问题，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已经问过迎财神好几次，都被告之是公司机密，想不到今天他倒是愿意透露点消息了。 迎财神把身子靠近那少年，有些狡黠的回道：“既然你一个初中生都能，那我这个成年人当然也能。哈哈哈！” 迎财神为自己成功耍了这个小孩子一番，有些乐不可支，这还是前几天他从公司老板秦天柱那里听来的花招，一时没忍住就拿过来用用。 那初中生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是被戏耍了，他涨红了小脸，有些羞恼。 “哼，神气什么，明年我也去报名参加梅花公司的编剧选拨，说不得我陈少杰也能成为梅花公司的签约编剧。” 可能是想到，梅花公司就是秦天柱开的，也是一个初中生，他又改口道：“不，我陈少杰也要像秦天柱一样，自己开家公司拍电视剧拍电影，然后专门招些编剧，让他们明天工作十八个小时，累死他们！” 迎财神不禁莞尔：“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这就生气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戏耍一个小孩子确实不太地道，迎财神讨好道：“好了，好了，你前几天不是让我给你要个孙洪雷的签名吗？我这就去给你要一个去！” 说起来，他自己也是到梅花公司没多久，这几天一直忙着编剧本，与公司的艺人们还谈不上什么交情。不过，既然都是公司同事，签名这点小事，想来应该问题不大。 一听签名的事，那叫陈少杰的少年脸上马上阴转晴。 “不仅是孙洪雷的，还要有吴修波，海青的。最重要的是高园园的签名，我最喜欢她这种类型的！” 迎财神有些无语，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不但知道和我讨价还价，知道追星，还都有了自己喜欢的女生的类型了。我读初中的时候能干嘛啊！ 吃了十几分钟后，迎财神看了看表。 又快迟到了！他不禁加快了进餐的速度，一碗豆腐脑被他吃的簌簌有声。公司管得颇严，他自己也还只是个实习编剧，没度过考核期，公司今年招进来的二十个编剧，要刷掉近一半的人，大家相互间竞争非常激烈，他可不想自己因为迟到的事而被扣分。 周银花看他吃得如此焦急，忍不住宽慰道：“时间还早呢，不会迟到的。要说梅花公司也真是的，管这么严干嘛，还不兴人安安稳稳吃顿早饭哪。” 唐胖子显然不同意自家婆娘的歪理，忍不住出口反驳。 “你懂什么，好的单位，哪个不是管得严的。就是我唐胖子开个早点铺，也要掐着点准时开门，更何况是梅花公司。” 他手上的活也不停着，边说边把一个包好的大饼往烧的通红的炉壁上“啪”的一贴。做好一个大饼后，他转头朝迎财神说道：“小迎，既然都已经进了梅花传媒了，就一点要好好干。梅花传媒那可是秦天柱的公司，前途大得很，你在梅花工作以后也会有大出息的。” 来的这些天里，迎财神已经了解了梅花传媒在这座小城里的空前威望，作为公司的一员准员工，他自己也是有与荣焉，不过他还是谦虚道：“我还只是个实习编剧呢，不算是梅花公司的正式员工。” 唐胖子鼓励道：“那就更要好好干，争取早日转正！” “嗯，我一定行的，一定能成为梅花公司的正式编剧。” 迎财神暗暗给自己鼓劲。对他来说，现在的梅花公司，既是他实现自己编剧梦的梦工厂，也是他证明自己的角斗场。他需要在近一年的时间里，证明自己的价值，展现自己的才华，拿到最终的十张入场券。 将剩余食物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后，迎财神架起自己的单车，向公司奔去。 第一四六章 艰难的磨合 迎财神一到公司，就先去了公司艺人经纪部。.org 艺人经纪部与迎财神所在的编剧室都在大厦的三层，只不过经纪部在东面，编剧室在西面，相互间隔得较远，也因此，迎财神平时与艺人部的人来往不多。 刚好，今天艺人部的几个艺人明星都在。 迎财神简单说了下替别人索要签名的要求后，孙洪雷与高园园等人也都积极配合。梅花公司的几个演员，平时在灵泉县，也常常被本地的民众给认出来，少不了要配合粉丝的签名合影等要求，他们现在差不多也已经适应这种明星的生活了。 同是公司艺人的余可，看到这一切有些羡慕，有些眼热，心里不免也有几分落寞。艺人部十来个艺人，就剩自己和于思忠还没有自己的作品。 虽然她在公司里也认真排练话剧，磨练自己的演技，耐心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但是，属于自己的机会，真的会到来吗，她有点怀疑。 迎财神似乎注意到了默默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孤寂的余可。他拿出一本自己的本子，递给余可：“美女，给我签个名吧，我是你的戏迷！” 余可听了有些愣神，随即明白是迎财神在用他的方式在安慰自己。她有些感激，嘴上却埋怨道：“你想安慰人，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我现在还没自己的作品呢！” “你可是误会我了，我真是你的戏迷，前天，我到灵泉县剧院，看过你排练的话剧《雷雨》，你的表现相当不错的。” 说完，迎财神神秘兮兮的说道：“而且，我听说《冬季恋歌》的女二号人选就是你，你的机会来了。” “与你相比，我就惨多了，就是努力一年，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留下！” 余可听到自己有女二号角色的好消息，心里振奋不少，她也鼓励迎财神：“你也要加油，我觉得你一定行的。我可是听说，公司以后的电视剧业务，可是要以你们编剧为中心的，你如果能成为公司的正式编剧，那可是相当不错的！” “承你吉言吧。” 迎财神离开艺人部后，朝自己的编剧室走去。还没进入编剧室，他在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大声争吵声。 迎财神有点皱眉，肯定又是《人间正道是沧桑》那组的，一大早就不让人清静啊。 梅花传媒的编剧室是一间100多平方的大房间。二月中旬的时候，影视部的金光华经理给他们分好了小组，并讲明了考核标准后，就留下二十个编剧在编剧室自由工作了。 迎财神被分到了第四组，《春光灿烂猪八戒》项目组，这个组总共有四人。 被通知分到《春光灿烂》项目组时，迎财神自己有几分庆幸，喜剧正是他擅长的领域。《春光灿烂》又是老板秦天柱自己的戏，在这个项目组容易受到关注，总之，他对这个分组结果非常满意。 不过，他自己这么想，并不代表同组的其他几个编剧也这么想。 另外三人都有些羡慕其他的项目组，尤其是第三组的《人间正道是沧桑》，一来他们人多势众，看起来有可能会提前完成任务，二来，《人间正道是沧桑》的故事大纲极为简单，甚至都不能称作大纲，只能说是几条剧本要求。 故事大纲简单，却正合这些编剧的胃口。 编剧们都是文人，都希望创作点自己的东西，条款限制当然是越少越好。从这一方面来说，《春光灿烂》和《激情燃烧》项目组是最不讨大部分编剧们喜欢的，它们一个是由原著小说改编的故事，另一个因为是秦天柱自己的故事，秦天柱几乎把剧本细化到了分集大纲，给编剧们留下的空间都不大。 但三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下来，各个工作组的进度却出乎大家的预料。原本人多势众的《人间正道》项目组，成为了进度最慢，工作最没效率的一组。 人多可能意味着力量大，人多却也可能意味着主意多分歧多，尤其是在各个编剧都喜欢自己的一套，不懂得妥协，不懂得协作的情况下，人多的弊端被无限的放大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人间正道》项目组甚至连个分集大纲都没拿出来。 这几天，不仅是影视部的金光华急，就是《人间正道》项目组的十个编剧们自己，也是心急如焚。他们可是知道，在考核标准中，团队精神可是占有相当比重的指标，现在，整个团队项目进度严重落后，他们能不急吗？ 不过，光是着急也没用，除了在一起讨论时，大家争吵的嗓门变得更大外，没有任何积极有益的变化。 迎财神摇摇头，心中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分在了第四组，《春光灿烂》的分集大纲秦天柱都已经写好了，他们四个编剧，每人只要丰满十来集左右的故事细节就可以了。大家平时都各干各的，最后汇总修改一番，就差不多了。 他走到自己办公室座位前坐下，开始构思自己的剧本内容。只是，办公室时不时的争吵声，总是让他静不下心来。 他们编剧室有过一个约定，工作时间保持安静，小组讨论时间一般放到下班后进行。不过，随着第三组形势吃紧，第三组那些人也不太遵守这个约定了。其他组的编剧们虽然心里有意见，但也不好多说，毕竟第三组人多势众，不好得罪。 “啪啪”两声拍掌声想起，金光华走进编剧室宣布道：“一个通知，公司在二楼的广告部那里腾出了一间隔音室，专门用于你们这些编剧的小组讨论，以后，在编剧室请保持安静！”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迎财神心里大舒一口气，总算可以好好的构思故事了。《人间正道》项目组的人一离开，编剧室马上安静了下来，迎财神也快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迎财神写完了一个桥段，他自己非常满意，觉得这一段笑料很足，非常能体现自己的才华。 “嗯，这段是写得不错，就是有些地方显得有点粗俗！” 迎财神回头一看，发现是秦天柱站在自己身后，他全情投入到创作中，倒是没注意自己身后的变化。 秦天柱手指着他剧本中的一段：在天宫中，太白金星对着杨戬说道，在场的诸人中，不止他杨戬一人有三只眼，其他人一听奇道，还有谁有？太白金星于是便在大庭广众下放了个响屁，说这不就是吗。 “这一段虽说也还挺搞笑的，但实在是粗鄙了点，还是改掉吧！” 原版中也有不少这类屎尿屁之类的笑话，秦天柱花了大投资在这部剧上，不想因为几个笑话，降低了这部剧的格调，便有意在这方面有所控制。 “好的，秦少，你是导演听你的。” “你其他的桥段也都写的相当不错，笑料做得挺足，看来你在喜剧题材的创作上，是很有天赋的，我很看好你！” 迎财神听了夸赞后，心中颇为得意。暗叹分配到公司老板的剧组中，待遇就是不一般，有什么表现，老板可都是看在眼里。 秦天柱又看了看其他几个编剧的工作进度，勉励一番后，就径直走进金光华的办公室，具体了解编剧部门的工作情况。 因为已是初三最后一学期，凌雅雯对秦天柱看得很紧，他这大半个月来，都是在学校度过的，公司的事情便有些了解不够。 “秦少，公司编剧部门的情况不容乐观啊，说到底，大家对这种集体创作方式还是相当的不适应甚至抵触，编剧都是些文化人，内心比较清高，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妥协，相互合作起来，困难重重！” 金光华平时也没怎么管那些编剧，只是创造条件让他们自己发挥。可是目前严重滞后的项目进度，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有时他自己也在怀疑，这种集体创作的编剧模式是不是合适。 秦天柱觉得金光华有点言过其实了：“没那么夸张吧，我刚才去编辑室了解的情况，也就是《人间正道》项目组的进度问题比较严重罢了，像《春光灿烂》剧组甚至有提前完成任务的可能！” “秦少，不是我悲观，而是你乐观了。在我眼里，其实四个项目组都是不合格的，都没有很好的解决团队协作的问题。 《激情燃烧的岁月》项目组似乎是进度最快的，下个星期，剧本就能定稿了。但你也清楚，这是由原著小说改编的，难度不高，他们相比起起我们原定的计划表已经延期不少了。而且，项目组的三个编剧合作的不太愉快，都明确向我表示，以后不想在一起合作了！” “噢，怎么回事？” “现在定稿的剧本，其实基本上是由编剧兰小龙一个人写的。一开始，他们三人就为了剧本争吵不休，谁也不服谁，最后看到进度滞后，干脆也不讨论了，开始自顾自的自己写了。因为最后兰小龙写的比较合导演康洪雷的胃口，所以最后的剧本就定了兰小龙的版本。” 金光华补充道：“我原本还想让他们三人继续合作，给广告部的项目做编剧呢，谁知道他们几个现在搞得仇人似的，死活都不想再一起合作！” 金光华摇头叹息，满脸郁闷，秦天柱听完后，也不由发起愁来。 这么说来，就是四组中看起来还算顺利的第一组，也只是结果达标，中间的过程却还是老一套，丝毫没有体现出集体创作的优越性来。 第一四七章 制片人张大胡子 金光华又对余下三个组的情况依次做了点评。.org “相比之下，《冬季恋歌》项目组是表现最好的。这个组虽然看起来其他方面都表现平庸，项目进度也有拖延，但从集体创作、团队合作的角度来说，他们却是最突出的。” 金光华对《冬季恋歌》项目组的表现是满意的，这个组总共有三人，合作期间，虽然也有争吵，但基本上不会把时间花在义气之争上，相互间能够做到基本的妥协退让。 《冬季恋歌》项目组能有这种还算可以的表现，金光华觉得需要感谢这一组一个叫于震的编剧。这个编剧比较会处关系，容易团结团队成员，他的角色相当于一个项目的项目负责人。 正是因为有了一个项目负责人，《冬季恋歌》项目才能推进的比较顺利。 可惜，人无完人，在团队中于震的管理能力不错，但其编剧能力还有些让人诟病的地方。他编的段落，金光华看过后，有时会觉得相当有灵气，有时又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缺少基本的逻辑严谨性。 于震曾在《冬季恋歌》中编过这样的一个桥段，他把剧中的男主角直接写成遇到车祸死了，然后女主角伤心欲绝，难以接受男主角的死讯，最后女主角用自己的热吻，把男主角吻得死而复生了。 一想起于震编的这段天才情节，金光华就有些被雷的头皮发麻，他叫他把这段改了，人家还不乐意，振振有词地说，这符合秦天柱对《冬季恋歌》这部剧虐心、浪漫的基本定位。 金光华有些无语，秦天柱是说过这部偶像剧要拍得虐心，拍得浪漫，可也没说，为了虐心浪漫，就可以不管基本的逻辑常识吧？要是死人都可以被自己的恋人吻醒，那还要医生干什么？ 听金光华说他最满意的是《冬季恋歌》项目组，这个结果倒是出乎秦天柱的预料，“我还以为你会说《春光灿烂猪八戒》这一组表现最好呢，想不到你最满意的是《冬季恋歌》项目组。” 金光华对秦天柱的疑惑也不感到奇怪。 “我知道，《春光灿烂》项目组进度最快，但这与《春光灿烂》项目组的具体情况有关，你给这部剧四个单元的故事写出了情节脉络，他们四个人只要依次负责每个单元的细节就行了。但你说他们四个人之间有合作吗？没有。他们只不过是各干各的，连团队协作的尝试都没有。” 金光华看秦天柱若有所思的模样，继续道：“所以，我的观点，在你最看重的团队协作一项上，《春光灿烂》项目组是最差的。 《人间正道》的进度虽慢，但他们起码还在尝试着磨合，尝试着合作。《激情燃烧》项目组虽然相互间闹得不太愉快，但起码他们也做过团队合作的努力。 当然，也不能否认，《春光灿烂》项目组能有这么快的进度，说明项目组的几个编剧都很有才华，才思敏捷，尤其是迎财神，有很高的喜剧天分。” 秦天柱听金光华的一番分析后，缓缓点了点头，开始认同金光华的判断。 “如此说来，我原先对《春光灿烂》项目组的估计是过于乐观了！” 通过金光华对各组的点评，秦天柱知道，越是人数少的项目组，合作起来越容易，如果能在项目组中，选出项目负责人，那项目进度就可以更快。 《冬季恋歌》之所以能推进的相对比较顺利，就是因为具备了以上两点。相比之下，《人间正道》项目组不仅人多，而且迟迟不能选出项目负责人，不能根据各人的能力特点，做到合理分工，这就是《人间正道》项目组落后的根本原因。 原因是找到了，但如何解决呢？《人间正道》是梅花公司为朝廷台准备的开年大戏，分量相当重，档期要求严格，秦天柱可不能容忍《人间正道》的剧本问题无限推迟下去。 “光华，《人间正道》的十个编剧也合作了有近一个月了，每个人的能力特点，也差不多都表现出来了，你们影视部就不能据此指定一个项目负责人吗？” 金光华斟酌一番后，还是摇了摇头：“我考虑过，由我们影视部指定，恐怕不合适。他们这十个人，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各人水平也都差不多。我们考核这些编剧，又是采用这种赛马的方式，每个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表现。如果我们指定其中一个人为项目负责人的话，那他就几乎是拿到了我们公司正式编剧的一张入场券了，难保其他人会没有想法。 项目负责人的人选，还是让他们自己在磨合中选出来吧，要不然难以服众。” 自己磨合，怕是时间不等人哪。 见秦天柱愁眉不展的样子，金光华也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秦少，你真觉得咱们现在这种集体创作的方式更好吗？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编剧几乎没有一个人喜欢这种工作方式的！” 秦天柱斩钉截铁的回答：“集体的力量大于个人，我对此从不怀疑。现在，电视剧是我们公司的核心业务，而打造具有战斗力的编剧队伍，就是我们公司的核心竞争力，既然是核心竞争力的打造，总不可能一蹴而就。你告诉那些编剧，公司集体创作的基本战略是绝不会变的，他们就是削足适履，也要适应下去。” 公司的战略当然不能轻易改变，但目前出现的困难与问题，也是需要解决的。 他建议道：“这样吧，《人间正道》项目组，我们不是为他们请了个叫蒋奇涛的专家顾问吗？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们干脆就让蒋奇涛来担任这个项目负责人吧。蒋奇涛年纪大些，资历学识都过硬，应该能镇得住公司的这班年轻编剧。” “这倒是一个办法，毕竟项目也不能就这么拖下去。” 金光华点点头，表示同意。 “蒋奇涛先生已经答应，下个星期一就可以处理好手头的事情，接受我们公司的聘请了。也抽空让蒋先生给我们的这些年轻编剧们上上课吧，公司的编剧们这段时间忙着赶项目，培训的事情，倒是有些耽搁了。” 秦天柱补充道：“我认为，编剧们的培训，有必要加上团队合作的内容，你们影视部想办法去请个这方面的管理专家过来。” “好的。” 秦天柱正打算与金光华好好谈谈，怎么提高编剧们的团队协作能力，公司副总周嘉朋领着一个中年人过来见秦天柱。 那中年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皮肤黝黑，满脸的大胡子，十分的醒目。这个中年人一进来，双眼就直盯着秦天柱细细打量起来。 “小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秦天柱没等周嘉朋说完，就自己接口道：“呵呵，这位就不用介绍了，你就是朝廷台的大制片人张集中先生吧，《三国演义》、《水浒传》都是你的作品，我是如雷贯耳！” 张集中向秦天柱伸出右手：“不错，我就是张集中，想不到小秦导演倒是认识我这种做幕后的人。” “张先生可是我们这行的大人物了，都是吃电视剧这行饭的，我哪会不认识，更何况你长得那么有特点，尤其是这把大胡子，我就是想不认识都难。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直接喊你张大胡子了？” 张集中哈哈大笑：“哈哈，小秦导演倒是个豪爽的人，无妨，你以后就喊我张大胡子好了。” 张集中和秦天柱互相认识熟络了以后，周嘉朋接说明了来意：“是这样的，小柱。张先生原本是答应过来做我们《激情燃烧的岁月》的制片人的，这部剧过几天剧本就要定稿，剧组也正准备开拍。只是，张先生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 “改主意了，不知是什么原因？” 秦天柱还真有点怕张集中反悔，他是很看重张大胡子这个人的。 张集中自己回答道：“《激情燃烧的岁月》不错，我本人也很喜欢拍这种英雄人物的故事。只不过，我到了你们梅花公司后，听你们周总的介绍，小秦导演的新剧是一部关于猪八戒的神话剧，要在特效上花大投资，不知道是否属实？” 秦天柱一听，就知道张集中怕是要喜新厌旧了。也对，他这人一向对大场面大制作情有独钟，对这类特效片的兴趣不是一般的浓厚，十几年后，不就专门拍过一部特效剧《西游记》吗，他对《春光灿烂猪八戒》更有兴趣，也没什么奇怪的。 “张大胡子，我没预料错的话，你是想做《春光灿烂猪八戒》的制片人了吧？” 张集中点点头：“没错，我个人对神话剧很有兴趣，想与小秦导演合作一把，不知是否有这样的机会？” “非常欢迎！” 秦天柱确实是非常欢迎。 《春光灿烂猪八戒》投资三千多万，是大制作大项目，秦天柱还真需要有张集中这种做过大制作项目的老鸟来帮衬，要不然他一个初中生还真难以管理这么多的人、物、事。 第一四八章 紫晶石数字科技 秦天柱与张集中商量后，将两人的工作做了分工。.org 就目前阶段，《春光灿烂猪八戒》的剧本还没有正式定稿，两人主要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 其中，秦天柱自己负责考察并收购特效公司，以及为剧组挑选演员的工作，而张集中前期主要负责为《春光灿烂》剧组考察拍摄场景地，以及挑选剧组的幕后职员。 张集中拍的武侠剧别的不说，画面风景那都是相当的漂亮大气，秦天柱希望自己的《春光灿烂猪八戒》也能继承这个优点。 不过，也得为《激情燃烧》剧组再派个制片人，秦天柱给金光华吩咐道：“光华，既然大胡子决定跟我的《春光灿烂》剧组了，那你们影视部给《激情燃烧的岁月》另外再派个制片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金光华的影视部也有自己培养的制片人，只是都还没什么经验而已。 他权衡一番后，点了点头：“可以，《激情燃烧的岁月》算是部中等制作，我们把它的档期挪到今年国庆节，这样一来，对工期的要求也宽松多了，我们公司派的制片人，应该能应付下来。” 张集中似乎与康红雷挺熟的，他推荐道：“你们可以放手给康红雷导演干，他对于军旅剧很有想法的。” 秦天柱记得，康红雷似乎做过朝廷台《水浒传》的副导演，张集中应该是那时候就与康红雷了，因此对康红雷的能力颇为信任吧。 周嘉朋一直对秦天柱收购特效公司的事情比较上心。 “小柱，收购特效公司的事，你可要抓紧了，咱们的《春光灿烂》，可是主打视觉特效的，早作准备被什么坏处！” “特效的事我自己也很上心，本来早准备干了，只是前先天被我妈看得紧，一直没空干！”一想起自己老娘时不时到他班上查岗，秦天柱就有些头大，自己的事业都做得这么成功了，还需要管初升高的考试干什么？ 或许是自己老娘身为人民教师的职业癖吧，眼里看不得他天天翘课，“不务正业”。 一听是凌雅雯在管教自己的儿子，周嘉朋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父母管儿子，老师管学生，天经地义，谁让秦天柱还是个初三的学生呢。 他提议道：“你不是已经有了收购目标了吗，既然你没时间，不如告诉我，让我去谈吧！” 秦天柱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目标公司在京城，我今天下午就动身。在学校呆了好几个星期，也该出来透口气了！” 秦天柱属意的国内特效公司，是一家叫做紫晶石数字科技的数字视觉技术及服务供应商。 他之所以能记得这家公司，是因为它是08年京城奥运会的图像设计服务供应商，其中京城奥运会开幕式145.5米地幕、492米鸟巢顶部碗边环幕的全部数字影像内容，就是该公司提供的。 在影视制作方面，电影《赤壁》、《赛德克巴莱》以及纪录片《大国崛起》、《大明宫》等作品，也都由紫晶石提供特效服务。 当然，这些业绩和成就都是以后的事情，目前的紫晶石，只是一家由三十多人组成的，普普通通的CG领域的一家小公司，还看不出出奇之处。 三月十三日，秦天柱造访了这家数字科技公司。 紫晶石科技的CEO，也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鲁正刚接待了到访的秦天柱。 眼前的鲁正刚，三十多岁年纪，人看起来比较消瘦，带着一副近视眼镜，一生简洁的西服领带打扮。秦天柱来之前，就对他们公司的几个核心人员简历有过初步的了解，他知道紫鲁正刚以及紫晶石公司的另外六个骨干人员都有海归背景，于1995年回国，在京城的中关村创立了这家紫晶石数字科技公司，专注于CG领域。 “秦导大驾光临，我们紫晶石公司真是蓬荜生辉！” 鲁正刚当然认识秦天柱这个名人，知道他不仅是电视剧导演，还是国内著名的梅花传媒的总经理。无事不登三宝殿，如秦天柱这样的名人，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哪会登他们默默无闻的小公司的门。 鲁正刚猜想，可能是请他们公司帮忙做点视觉特效，而且秦天柱自己亲自上门，这笔买卖应该小不了。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些激动，对于小公司来说，一个大单子弥足珍贵，公司很可能会在这样一个大单子的刺激下，获得突飞猛进的发展。 一念至此，鲁正刚对秦天柱就招呼的更加殷勤了。 他先带着秦天柱参观了一番紫晶石公司，并给他介绍了公司已经做过的几个项目，然后，带他回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 “秦导现在应该很忙吧，自从你发出了挑战书后，也不见你向媒体发布进一步的消息。国内现在一些搞娱乐的媒体，对秦导你的下一部戏，那可是翘首以待啊！” 与《妻子》没开拍就大肆宣传炒作不同，《春光灿烂》这部剧的宣传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一切消息都严格的保密，媒体甚至连秦天柱新剧的名字都不知道。 与《还珠》大战第二回合，本身就够吸引眼球了，勿需再做更多的花样。更何况，严格保密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宣传，你越保密，公众的兴趣越大，人的心理都是这样的。 “呵呵，我这不就找到你们紫晶石公司了吗，新剧要是没点新花样，可不敢与《还珠二》硬抗啊！” 鲁正刚马上接口道：“秦导既然找到了我们紫晶石，那你的新花样必定就是视觉特效了，对吧？” 秦天柱点点头，表示肯定，这也不是太难猜的事情。 “秦导虽然年轻，却敢想敢干，比起同行来，总是先行一步。就我了解的情况，国内影视行业中，会考虑CG特效的可不多，敢于大规模运用电脑特效的，更是少之又少！” “哦，既然国内影视业都不怎么考虑电脑特效，那你们紫晶石公司生存应该很艰难吧？” “怎么说呢，”对于秦天柱的问题，鲁正刚斟酌了一番措词后，回道：“小公司嘛，想发展起来肯定不容易，我们紫晶石是一家深耕于CG（计算机图像）领域的科技公司。计算机图像业务，其应用范围并不仅仅是影视业中的电脑特效上。事实上，我们紫晶石目前主要的业务还是放在建筑可视化上。我们公司好几个骨干员工都是从建筑设计领域转行过来的。” 看秦天柱有点疑惑的表情，鲁正刚又继续解释道：“建筑可视化，就是通过计算机三维图像技术帮助设计师将抽象的设计数据转化为逼真、极具视觉感染力的影像产品，使设计师与其客户间通过直观视觉体验进行有效沟通。 打个比方，我知道在你们灵泉县，横店*集团正在建设影视城项目，我们紫晶石公司可以利用三维图像技术，在历史资料的基础上，全面复原像北京老城、唐长安、苏州古城、秦始皇陵等历史遗迹，这样，横店*集团在建造还原这些古建筑时，是不是更加直观了呢？” 原来是这样，这对秦天柱的超级影视城计划倒也是巨大的帮助，他心中又多了一条收购紫晶石的理由。 秦天柱也不与鲁正刚多绕弯了，他直接说明来意：“我的新剧是部神话剧，主要改编自《西游记》的故事，我需要营造出一个瑰丽的神话世界，就少不了电脑特效的帮忙。” “秦导，你的眼光很准，电脑特效中，很重的一块就是人物背景画面的制作，神话剧中，像天庭、地府、龙宫等地方，如果不借助电脑特效，你根本就不可能拍摄出满意的视觉效果。而我们紫晶石，在建筑类的三维图像技术上，恰恰是我们的长项，我想，我们的合作简直是天作之和！” 鲁正刚很兴奋，一听是神话剧的视觉特效，他就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拿下这个单子。他们紫晶石虽然还是小公司，但在这种与建筑类密切相关的三维特效上，紫晶石是有优势的。甚至可以说，紫晶石在这方面是走在国内前列的。 当然，这也与国内的CG公司起步晚，水平普遍不高有关系。 秦天柱不紧不慢的说道：“鲁总，你想迫切拿下单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你们公司虽然不大，但技术还过得去，这个单子给你们紫晶石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有什么条件，秦导但说无妨！” 鲁正刚知道这个单子一定小不了，对于秦天柱提出的要求，他是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满足的。 “很简单，我要你们紫晶石公司。” 见鲁正刚听完后有些愣神，秦天柱解释道：“具体点说，就是由我们梅花传媒来收购紫晶石数字科技，使之成为我们梅花旗下的子公司！” 听清楚秦天柱的要求后，鲁正刚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对被收购的条件难以接受。 “秦导，你自己也是开公司的。你应该知道，公司创始人对自己公司的感情，那就是像自己儿子一样的，你觉得我会卖自己儿子吗？” 鲁正刚的话说得有些激动，秦天柱却是好整以暇。 “鲁总这话严重了，也不是说紫晶石成为梅花的子公司，他就一定不是你的了。你可以听听我的条件，你和你们的管理团队可以继续保持30%左右的股份，你们的管理职位也都继续保留，短期内梅花并不会外派管理人员过来。 当然，以后紫晶石的发展方向，也要接受总公司的领导。毕竟，我们梅花收购紫晶石是出于战略考虑，而不仅仅是做一笔财务投资。” 鲁正刚听了秦天柱开出的条件后，脸色好看了点，但经过一番考虑，还是拒绝了秦天柱的收购要求。 “对不起秦导，我还是喜欢自由支配自己的公司，不想受太多的拘束！” 秦天柱脸上并没有被拒绝的失望，只是淡淡的说：“鲁总，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机遇对于一个公司发展的重要性，无论怎样估计都不过分。一旦抓住了，一个公司瞬间就可以一飞冲天，升入天堂，可要是没抓住，可能也就此沉沦了！” 鲁正刚一听，脸色一震，显然是被秦天柱说中了心思。 “对了，我似乎还没说这笔买卖的大小呢，瞧我这记性！”秦天柱装模作样，有点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 “我们梅花公司在这部神话剧的特效开支上，初步预计在1500万左右，如果不够，保留以后继续追加的空间。” 他这是进一步冲击鲁正刚的心里防线。 1500万！ 鲁正刚被这一数字砸的头晕目眩，饶是他心里有了一定的预期，知道这笔单子不小，可也只敢往一两百万的规模上想，万万料不到竟会有1500万之巨。 1500万，这可是1500万啊！ 鲁正刚看看秦天柱，再看看自己，心里有那么点不忿。这人与人之间，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说起来，秦天柱还是97年才成立梅花传媒的呢，比自己的紫晶石还晚两年。 该死的秦天柱，该死的梅花传媒，狗大户，用钱砸我！ 第一四九章 给你找个男朋友 1500万元的大单子一砸，效果自然是不同凡响。.org 鲁正刚召集了公司的几个创业伙伴，再商量了半天时间后，最终同意秦天柱提出的收购要求。 收购顺利，秦天柱心情不错，他在紫晶石公司给远在灵泉的周嘉朋打电话。 “周大哥，事情办妥了。还得麻烦你去把伟星大厦的四层盘下来，专门作为紫晶石数字的办公场所。” 既然已经收购了紫晶石，秦天柱自然是希望把公司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按照与鲁正刚达成的共识，紫晶石将一分为二。一部分仍旧留在中关村，主要是公司原来的建筑可视化的主营业务；另一部分则迁到灵泉的梅花传媒总部，主要是影视特效的业务。 “呵呵，小柱，你现在商业手腕是越来越成熟了，到京城才一天时间，就把紫晶石给收购了！” 秦天柱倒是难得的谦虚了一把。 “这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就是用钱砸呗。再说，紫晶石也只是家小公司，在中关村，像这样从事CG业务的科技公司，数量可不少，紫晶石也没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 “无论怎么说，收购顺利总是件好事。对了，他们紫晶石数字会过来多少员工啊，我这里也好多做准备。” “你按照一两百人的人员规模准备吧。按照我与鲁总商量的结果，他们原公司会过来二十个左右的骨干员工，其他人员，由紫晶石在京城的分部负责招聘，争取在五月初，招满150人。” “嗯，我们这个项目可不小，确实要多招些新人过来，CG人才也还是京城那里比较多。”周嘉朋在电话那头对此也表示赞同，只不过，他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 “就是新老员工的比例有些悬殊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项目进度？” “这就没办法了。”秦天柱自己也有点无奈：“国内的CG公司，都还是些创业型的小公司，可没有大批的人才储备等着你来收购。 相比之下，紫晶石公司还算可以了。虽然规模也不算大，但因为成立较早，还是有过不少项目经验的积累的，人员队伍相对也比较稳定。这也算得上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吧！” 特效公司的事情安排妥当后，秦天柱并没有马上返回灵泉，他顺便拜访了内定的《春光灿烂猪八戒》的女主角人选陶红。 1999年的陶红已经小有名声。她在1994年拍摄《阳光灿烂的日子》，从一个花样游泳运动员成功转行为演员。这几年来，电影电视剧话剧，她几乎每年都有几部作品问世。 尤其是去年，凭借电影《黑眼睛》中的出色表现，她勇夺第四届中国电影华表奖最佳女演员奖，和第十八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奖。 风头一时无两。 陶红就住在京城，秦天柱打听到的消息，她此时刚拍完电影《说好不放手》，正好在家有空闲。 “叮铃！” 打开家中房门，看见对面站着的是秦天柱，陶红有些发懵。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哦，好的！”陶红收拾起精神，将站在门外的秦天柱引进家里，“不好意思，也不知秦导会突然到访，都没什么准备。” 她虽然认识秦天柱，但两人以前也没见过面，对秦天柱的到访确实是比较意外。 “应该是我不请自来，打扰到红姐了！” 秦天柱说完，打量了一番陶红的家。房子大约八十多个平方，与京城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家的住房也差不多，这与后世明星们豪宅名车的配备可大不相同。 眼下的国内，演员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职业，即使是陶红这种已有声名的女演员，在薪酬待遇上，也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看秦天柱在打量自己的房子，陶红有点自豪的介绍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房子很漂亮。红姐年纪轻轻，就能在京城置下房产，确实了得！” 秦天柱也只是嘴上随口恭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现在这些明星还要再过些苦日子，以后几年，明星们可不会把买栋房子当做什么人生大事。 陶红摇摇头，否认道：“什么呀，我就一小演员，哪有钱在京城买房，这是租的！” 她这样一说，秦天柱对当下演员们的待遇境况的估计，又下调了一档。 秦天柱眼下是国内炙手可热的人物，没事不会无缘无故上门拜访，陶红虽然心里有些预期，但还是询问道：“不知秦导到访，有什么事吗？” 秦天柱有些自来熟，随意的答道：“导演找演员，还能有什么事，找你演戏呗！我估摸着，这些时间，登你的门，请你演戏的导演肯定不会少，对吧？” 果然如此！ 听说了秦天柱的来意后，陶红心里有点兴奋，两眼放光。这可是秦天柱的戏，对演员的诱惑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大。秦天柱的戏，好不好可以先不论，但肯定是全国瞩目，想不出名都难。 当即，她便答应下秦天柱的邀请：“自从演了《黑眼睛》之后，确实收到不少的邀约，不过，既然是秦导的邀请，我一定会安排出档期的。” 陶红虽然在好几部影视作品中都有过出色表现，名声已然不小，但这种名声更多的是体现在业内人士对她演技的认可上，若论在普通百姓中的知名度，其实并不如目前炙手可热的赵微以及梅花传媒众星。她现在的状况，更多的还是个实力派演员，而不是明星。 而在目前的国内，参演秦天柱的电视剧，是演员们提高知名度的最好途径。又有哪个演员能够抵挡出名的诱惑呢？ 眼见陶红如此爽快的就把自己给卖了，秦天柱倒是有点不踏实了，他忍不住提醒道：“你就不先听听我的剧本故事？起码应该听听自己饰演什么角色，再做决定吧？” “秦导不是已经发出了话吗，你的新剧，那是要与《还珠格格》续集打擂台的，我想，剧本内容应该用不着我担心，你自己比谁都上心。” 陶红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眼波流转，嘴角含笑。 “至于角色吗，我想，每一个角色都是有生命的，作为一个职业演员，不应该过分的去计较主角配角！” 嗯，说得倒是挺得体大方的，秦天柱正想夸她几句有职业精神，不料紧接着一句就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 “不过，既然秦导都亲自登门拜访了，那总不会是让我去跑个龙套的，对不对？” “嗯，你倒是挺机灵的。” 说完，秦天柱向陶红简单的介绍了《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故事内容。 “古装喜剧啊，果然是要与《还珠格格》针尖对麦芒的竞争，剧集类型都差不多。那秦导你想让我演哪个角色？” 言罢，满脸希翼的看着秦天柱，那神情，似乎不给女主角，就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秦天柱看她一副吃定了女主角的模样，忍不住想吊吊她胃口。 “红姐，你觉得让你演嫦娥怎么样，嫦娥的戏份可不少，又是个大美人儿，很有观众缘的！” “呵呵，嫦娥啊，我觉得自己不太合适吧！”陶红脸色发苦，一脸假笑：“你看我，长得也不是有多漂亮，你让我演嫦娥，那不是找骂吗，导演还是再想想？” 客观的说，陶红长得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惊艳之美，却有一种邻家姐姐般的亲和之美，温婉之美，属于耐看型的。 “怎么会呢，我觉得红姐你挺漂亮的，怎么会这么没自信！好吧，看你一脸的不情愿，那我再给你个选择吧。你觉得剧中的九命猫妖这个角色怎么样，我觉得演个妖精也挺有挑战性的！” 秦天柱也只是随口玩笑话，不过仔细观察下，陶红笑起来时，眉眼间颇有狐媚之气，觉得她演个妖精也蛮不错的。 只不过，陶红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看你的脸色，看来还是不满意，难道你要小龙女的角色？要我说，小龙女的角色有什么好，我剧中的小龙女，就是个典型的花痴女，女追男，追得还是猪八戒，多丢份哪！” “你想好了没有，小龙女，九命猫妖，二选一！” 陶红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秦导，我又不是傻的，当然选小龙女！” “好吧，小龙女就小龙女！哎，花痴女有什么好的！” 秦天柱摇摇头，表示叹息。 眼见事情谈妥，他便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临到门口时，秦天柱回过头来，看着陶红，有些神神秘秘地说道：“接下来，咱的任务，该是给红姐你找个男朋友了！” 给我找男朋友？ 陶红有些纳闷，这年头，做导演的还得负责给演员牵红线、当红娘？随即一想才明白，他这是去挑选剧中男主角猪八戒的人选。 这个导演，还真是个不怎么正经的人！ 第一五零章 我有这么丑吗 Ps：这两天放松下，五月一日，本书安慰上架，我要拼全勤，那时就会开始稳定更新。.org ———————————————————————————————————— 三月二十日晚上，秦天柱来到申海市大剧院，来这里观看徐铮表演的话剧《股票的色彩》，与他随行的是陶红。 陶红这段时间空闲，与其留在京城等通知再进剧组，不如直接去灵泉，与剧组主创人员早点熟络起来。 “秦导，你是不是每个演员都要自己亲自上门邀请啊，你这样子，怪让人受宠若惊的！” 一般来说，挑选演员的事，制作公司给中意的演员发出邀请并寄去剧本就可以了。当然，一些大牌的老资格演员，可能需要导演亲自上门。不过，《春光灿烂猪八戒》剧组演员都是些青年演员，以秦天柱的名声，应该用不着一个一个亲自上门去请的。 秦天柱这样做，主要是这段时间在学校读书读腻歪了，特意出来散散心，到处游荡游荡。当然，他不会傻到实话实说。 “那倒不是，主要是你与男主角两个人吧。对于你们这两个主演，我是非常重视的，并希望用自己的诚意打动你们，你以后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知道吗？” 陶红听后，还真有那么点被感动了。 在剧院找好座位落座后，秦天柱忍不住对旁边的陶红调笑。 “红姐，我说你倒也挺急的啊，我说给你找男朋友，你就直接跟着我过来了。红姐，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要矜持！” 对于这样的污蔑，陶红是要坚决否认的。 “说什么呢，我这是有职业精神，想早点进剧组，才跟着你一起过来的。导演，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 虽然相处没多久，陶红却也知道秦天柱是个口没遮拦，比较随意的人，与他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当然，她之所以与秦天柱一起过来，也未尝没有考察下剧中男主角的意思。《春光灿烂猪八戒》的男主角可是猪八戒，秦天柱要真是找个恶行恶相，邋里邋遢的人来扮演，那这部剧肯定是要毁了，她自己肯定是没法找到感觉与这样的搭档来配戏的。 秦天柱似乎也知道她的这点小心思，他好心宽慰道：“放心吧，红姐。我找的猪八戒，不说帅得惊天动地，那也一定是眉清目秀的，保准红姐你看了，心中欢喜得很，哈哈哈！” 陶红给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啐道：“你瞎说什么！” 她一本正经地对秦天柱劝说道：“导演，我觉得你应该严肃认真点，选演员应该看他的演技功底，相貌那是次要的，我过来也是帮你把把关。” 装模作样！ 秦天柱撇撇嘴，心中不屑。 舞台上，话剧《股票的色彩》已经开演。 “红姐你看，剧中饰演李少英这个角色的演员，就是你的搭档了！” 他们坐的座位离舞台还有些远，陶红还不能完全看清秦天柱所指的那个演员的脸面，不过，模模糊糊间，也能看到那是个身形挺拔的年轻人。 还好，不是她想象中猪八戒那种大腹便便的样子，陶红看了后，放下不少心思。 秦天柱给她介绍道：“他叫徐铮，毕业于上戏，现在是申海市人艺的一名话剧演员，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会演戏也会自己导戏。目前的这部《股票的色彩》就是他的成名作了，他去年凭此部作品，获得了白玉兰戏剧最佳男演员奖，在申海市颇有声名。” 陶红听完后也不禁动容，看那台上的演员年纪轻轻，便有这番成就，确实是不可小视，她有点开始期待与徐铮的对手戏。 秦天柱看她严肃认真的模样，有些戏谑道：“当然，他现在与你这个影视明星还是没法相比，你到时候可不许给他耍大牌哦！” 陶红有些不满：“导演，你怎么老这么埋汰我呢，我就是再大牌，也没你大牌，哪敢在你面前放肆啊！” 随着话剧剧情的推进，周围的观众也都开始安静下来，秦天柱与陶红两人也停止了交谈，全神贯注到戏中。 间中，不时能传出观众的嬉笑怒骂。秦天柱不由感叹，舞台剧确实对演员的演技是个很大的磨练，演员表演的一颦一笑，瞬间就能收到台下观众给出的反馈，这可不像演影视剧，一遍不行，可以给你一遍一遍的NG，对演员的抗压能力是个巨大的考验。 同时，因为要把自己的声音动作，清楚准确的传达给台下的所有观众，这又对演员的台词功底以及人物气场的磨练，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秦天柱看了看周围，整个大剧院上座能有六成左右，对于一部已经面世有段时间的话剧来说，这个上座率是相当不错的。相比较而言，这类舞台剧在目前的国内，也就是在京城和申海市这种大城市里比较适合，也只有在大城市里，才有足够的观众愿意捧场。 梅花公司虽然目前也包下了灵泉县的剧院，供演员们表演舞台剧，不过秦天柱自己也去看过，无论是从观众人数还是观众的欣赏水平来说，与京城和申海市都不可同日而语。仅有的一些观众，也都是冲着演员的名气去的，而不是对他们演的话剧有什么兴趣。 当然，这也与演的剧目过于陈旧有关，梅花公司艺人部一般排演的都是些《雷雨》、《茶馆》之类的经典老剧，也难怪灵泉的百姓不感兴趣。 秦天柱思索着，或许，也该给这些话剧写几个本子。公司的编剧队伍初步建立起来了，他们也需要众多项目的磨练。当下心中做了决定，那些已经完成电视剧项目的编剧，可以让他们参加话剧剧本的编写。 演出一结束，秦天柱就带着陶红一起到后台找徐铮。 徐铮正在后台卸妆，秦天柱和陶红都是公众人物，他认得他们两人。陶红近距离观察徐铮，清清秀秀的，一个光溜溜的脑门，显得干净利落，看起来有些严肃认真，看她的时候，还有那么点腼腆。 陶红对自己的搭档印象不错。 秦天柱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面对这个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徐铮心里有些激动振奋，脸上有些潮红。 诚然，他目前在申海的话剧界已经颇有名声，但这种能够进入影视圈的机会，能够面向全国观众表演的机会，弥足珍贵，更何况是秦天柱导演的电视剧，全国瞩目，他又怎能做到处之泰然？ 身边他的几个申海市人艺的同事，闻听秦天柱对徐铮的邀请后，也羡慕不已，纷纷过来祝贺。 虽然知道对方八成会答应，秦天柱还是照例询问徐铮自己的意见：“徐铮，我的邀请已经发出，不知你意下如何？” “能请秦导具体说说这是部怎样的戏吗？” 虽然心中一万个同意，但徐铮还没有看到剧本，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他还是想先听听秦天柱对故事内容的描述。 “当然，这是部神话剧，古装喜剧类型，剧名《春光灿烂猪八戒》，与《西游记》有些关联，讲述的是……” 秦天柱简单讲述了《春光灿烂》剧中的四个单元的故事内容，并描述了猪八戒这个人物的性格特点。 徐铮听完后，脸色平淡，并没有什么激动兴奋之情，这让秦天柱心里有些犯嘀咕：“怎么，铮哥对我这个故事不感兴趣，无意出演猪八戒这个角色？” “那倒不是，秦导这个故事还是很精彩的，很有颠覆性，很感谢你能给我机会，我愿意出演。只是……” 说到这里，徐铮有些黯然：“只是，你真觉得我很丑吗，长得跟猪八戒很像？” 他觉得，虽然自己未必有多帅，但也不会寒碜得让人联想到猪八戒上吧？ “哈哈哈！”旁边的陶红，眼见徐铮扭捏不乐的样子，忍不住大乐。 徐铮看陶红倚着秦天柱肩膀，笑得东倒西歪的模样，更是郁闷，以为是在取笑他长得难看。 他微有些着恼，严肃地问道：“你笑什么？” 陶红却是不答，只是看着他，觉得这人一本正经的模样，特好玩。 秦天柱听了也觉好笑，他解释道：“铮哥，你可别多想，我选你，是想让你表现出猪八戒憨厚可爱的一面，而不是说你形象丑恶的缘故。” “至于红姐吗，我看她是见到自己的搭档这么帅气，高兴坏了，犯了花痴病，你别介意！” “瞎说什么？”当着徐铮的面，陶红对秦天柱的话有些羞恼，这不是让人误会吗？ “好了，既然铮哥答应出演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如果没事，就早点来我们梅花报道吧，我们剧组四月初就要开机了。” 秦天柱看看徐铮，再看看陶红，最后说道：“也希望两位能早点磨合，要是能擦出点火花来，那就更好了。要知道你们俩的感情戏，那可是剧中的主线，这部剧成不成，就看你们俩来不来电了。” 第一五一章 演员到齐 “妈，郎县长的电话，找你的！” 秦天柱把手中的电话递给凌雅雯，神情颇为得意。.org “是凌老师吗？我是郎丰啊！” “你好，郎县长！” 凌雅雯耳边听着话筒，心里有些嘀咕，难道也是为了我让小柱暂停拍戏，准备初升高升学考试的事情？ 说起来，凌雅雯这个学期对秦天柱的管教严了不少。秦天柱可没法像以前一样，学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凌雅雯对他下了严令，暑假之前，绝不放他去拍什么电视剧，也不让他去公司上什么班。反正她就认准了，秦天柱就是有千万条理由，也没有升学考试重要。 这次，秦天柱趁她不注意，出了一趟远门，在外面一呆就是好几天时间，可真是把凌雅雯给气着了。他人一回来，就被凌雅雯紧盯着，一有请假逃课，绝不轻饶。 秦天柱着急了，《春光灿烂猪八戒》可是部大制作，那是万万不可能靠暑假的几个月就能搞掂的。眼看这剧本已经完成，剧组筹备工作也差不多了，可作为导演的自己，却没了人身自由，他能不急吗？ 他知道光靠自己的一张嘴皮子，是没法说动自己老娘的。于是，他先请了校长余德水帮忙做说服工作。 余德水也觉得以秦天柱现在的情况，上不上课已经无所谓，还是拍戏大业来得要紧。他亲自向凌雅雯做工作，并向她保证，秦天柱会以特招生的身份被灵泉中学高中部录取。 凌雅雯有些不愿意，她觉得秦天柱在学习成绩上也不是无可救药，以前也考过班上二十多名的，她觉得只要自己儿子多花点时间好好努力下，未必不能堂堂正正的升入高中部。 秦天柱也是很有能量的，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找了郎县长帮忙做说课。 于是，现在轮到郎丰打电话过来，给凌雅雯做起工作。 “是这样的，就是关于小柱的学习问题，我想与凌老师商量下。小柱他不是一般的初中生，在文艺上面很有天赋，我的意见是希望能让他自由的成长，我们这些做长辈就不要过多的干涉嘛！” 电话那头，郎丰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仿佛说的是件很严肃的公事。事实上，郎丰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甭管自己说得多么冠冕堂皇，这事说到底就是鼓励学生翘课。一念至此，郎丰有点脸红。 “郎县长，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他拍戏的事情，我以前也是不管他的。可他现在已经是初三最后一个学期了，我想让他好好准备升学考试，等考完了再拍，也不迟啊？” 郎丰心里也同意凌雅雯的做法，只是既然答应了秦天柱的帮忙请求，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凌老师，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很有道理。 只是你也知道，小柱年初的时候就发出话来，说他的下部戏是要正面挑战《还珠》的，他的新剧现在可是全国瞩目啊。要是没有充足的时间做保证，难保小柱不会再载个跟头，到时，不仅是小柱和他的梅花公司脸上无关，就是我们灵泉县全县父老乡亲，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从这种意义上说，小柱的新戏不但是为他自己，也是为了我们灵泉县争光，我们应该对他大力支持嘛！” 凌雅雯有些郁闷，我不就是想让自己儿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难道这也有错？ 还有这个郎县长，果然是当官的，劝起人来就喜欢扣大帽子，搞得自己要是不同意让秦天柱好好拍戏，就像是与灵泉全县百姓过不去似的。 不过郁闷归郁闷，县长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凌雅雯无奈之下，最后还是同意了给秦天柱拍戏放行。 一旁的秦天柱闻得此言，立即眉花眼笑，得意不已。 凌雅雯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一阵不痛快。 “瞎得瑟什么，给我洗碗去。以后你的公司要是垮了，我看你怎么办。学习这么差，以后出去打工也没人要！” 这小子真是翅膀长硬了，逃个课，就能让又是校长又是县长的，都过来给他当说客。凌雅雯除了骂他几句外，也奈何他不得，悻悻然地回自己房间备课去了。 ……秦天柱一得人身自由，《春光灿烂》剧组立即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他将剧组主创人员都召集在一起，在公司影视部开了个短暂的碰头会。 他看了看身边熟悉的，或者还有点陌生的合作伙伴，对大家说道：“现在整个剧组，除了制片人张集中先生还在外面考察外景，其他的人就都在这里了。” “我们这部剧投资很大，集数也比较长，公司的计划，这部剧年内就要播出的，因此，就工期来说是相当紧的，加班甚至熬夜的事，可能会比较频繁，还希望大家能够体谅！”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事实上，现在国内拍戏，加班加点也属正常，可不比在单位工作，朝九晚五，能够准点上下班。 随后，秦天柱向大家介绍了这部剧的拍摄流程。 “《春光灿烂》这部剧，我们剧组的打算是，用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完成拍摄任务，余下四个月时间，用于后期制作，这部剧出品时间，预计在十二月左右。” “目前，负责特效制作的紫晶石公司，可能要到五月份的时候才能做好准备，制片人张集中先生的外景考察工作也还没有结束。但这部剧工期较紧，我们也不等了，明天，我们就会开机拍摄，把一些室内戏以及在横店*影视城为场景的戏先开工拍摄。” 随后，秦天柱把《春光灿烂》剧组的每个成员分别介绍给大家。 “你们当中，有的人提早进剧组，相互间已经熟悉了，有的还有点脸生，看起来还有点拘谨，不要紧，以后一起工作，就放得开了。” 《春光灿烂猪八戒》剧组的主创人员，包括演员与幕后人员，与原剧相差不大。比如，剧中的副导演范晓天，就是原剧的导演，也被梅花公司给请了过来，协助秦天柱的拍摄。 演员上，几个主要配角做了些调整。 原剧中，有几个重要配角是由港台明星担任。秦天柱考虑到这部剧的投资预算已经很大，而且他的戏在国内有足够的关注度，并不需要这些明星来吸引眼球，出于节约成本的考虑，这些重要配角就都让公司自己的艺人来担任。 比如，东海龙王就由《潜伏》中饰演过陆桥山的吴纲来演，孙悟空则由《潜伏》中饰演过李崖的祖风扮演。 “这位是九命猫妖的扮演者，王玲！” 这是秦天柱想到的一个演员，特意让梅花公司签下来的。秦天柱选择她，那是因为想到了她塑造过的那个“雪姨”的角色，这个尖酸刻薄的坏女人，秦天柱印象深刻。他记忆中，那时网络上正在恶搞她塑造的这个角色，看着非常有喜感。 同样也是个坏女人的角色，又是喜剧，秦天柱觉得她一定能够胜任的。 “你们别看玲姐似乎文文静静，挺贤淑的样子。事实上，玲姐是个相当有爆发力的演员，尤其是演起坏女人来，绝对入目三分，让你恨得牙痒痒的！” 王玲，一身黑西裤白衬衫打扮，整个人收拾的干净利落，人也很漂亮，她是70年生人，如今还是二十多岁的妙龄年纪，还不到能够让人联想到去演别人的妈妈或是阿姨的时候。 出道以来，她也演过不少的电影电视剧了，算得上经验丰富，只是都不怎么红。这次加盟《春光灿烂》剧组，虽然演得是个坏女人，但这是秦天柱的戏，国内关注度非常高，她觉得这对她是个难得的机遇，接到梅花公司的邀请后，也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只是听着秦天柱对自己的介绍，她有些哭笑不得：“导演，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秦天柱乐呵呵地回道：“夸你，绝对是在夸你！” 也不知怎的，他一看见王琳，就想起那首《雪姨之歌》，忍不住咧嘴偷笑，搞得王玲纳闷不已，不知自己身上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这位是太白金星的扮演者，于思忠！” 原本，于思忠是被安排进《冬季恋歌》的剧组，饰演剧中的男二号的，不过他本人斟酌再三后，推掉了这个角色，而是选择了在秦天柱《春光灿烂》剧组中，饰演太白金星。 对此，秦天柱有些纳闷，在他看来，《春光灿烂》中，太白金星虽然也是个重要角色，但未必比得上《冬季恋歌》中的男二号，而且作为一部偶像剧，是非常容易成全一个演员的明星梦的。 可于思忠自己的想法，相比起做明星，他更喜欢做一个演员，作为一个演员，更喜欢的是有挑战性的角色。他以前演话剧，演得大多是些比较正统的角色，这次是想通过太白金星这个角色，希望自己在喜剧表演上寻求突破。 秦天柱也不知他的选择是好是坏，但对他这种痴迷与艺术，而不计较个人名声的性格，无疑是多了一分敬重。 介绍完了演员于思忠后，秦天柱又把陈虹与陶红两人介绍给大家，这两人知名度不低，也无需多介绍，大家都是熟悉的。 “最后，就是我们的大BOSS，猪八戒的扮演者，男主角徐铮同志，铮哥可是位实力派演员，白玉兰奖获得者，让我们热烈欢迎。” 在秦天柱的带动下，大伙的掌声还算是热烈。 徐铮也站起身来说了几句客套话，不过，他也从很多人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怀疑。的确，这部剧男主角的表现，直接关系到《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成败，戏份相当吃重。徐铮在国内影视界默默无闻，虽然听说在申海市话剧界赫赫有名，但这毕竟是拍电视剧而不是演话剧，他能担得起重任吗？ 要知道，秦天柱上一部的《妻子》，就因为女主角的问题，被人诟病不少，《春光灿烂》会重蹈覆辙吗？ 对这些怀疑的眼光，徐铮也没多说什么，他只是暗暗给自己鼓劲，一定不能浪费这次巨大的机遇，也不能辜负秦天柱的知遇之恩。 第一五二章 演技精湛 四月十日，清明节刚过去没多久。.org 阳光和煦，偶有春风拂面，让人温暖舒适，今天是个宜于开业嫁娶的好日子，《春光灿烂猪八戒》选择这天在横店*影视城正式开机。 秦天柱也没去搞什么开机仪式，甚至也没把开机的消息向媒体公布，就这么静悄悄的开机了。这是他的第三部戏，无论是他本人还是《春光灿烂猪八戒》这部戏，都有足够的关注度，用不着他过多的宣传炒作。 春节过后，横店*影视城的秦王宫就正式对外开放了。不过因为刚建成不久的缘故，影视城还名声不显，再加上国内旅游业目前也还不热门，秦王宫今天的游客数量比较稀少。 三三两两的游客，发现秦天柱的新戏在这边开机，立即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不少手中有相机的游客对着秦天柱以及《春光灿烂》剧组的演员们，就是一阵猛拍。 见得此景，剧组副导演范晓天有些担忧，他知道剧组对消息的对外发布有着严格的管理，这些游客照的相片如果泄露出去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影视部的宣传计划。 随着梅花传媒业绩的蒸蒸日上，业内地位的日渐稳固，公司各项规章制度也规范起来，例如对每个剧组的宣传发布，影视部都有具体的规划，一切都要按着影视部的节奏走。 范晓天问道：“秦导，需不需要控制下？” 秦天柱也知道他的担心，仔细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点头同意。 他吩咐道：“游客可以和演员合影签名，不过，别让他们对着演员的定妆照拍，另外，再向演员们重申一下剧组的保密纪律，不要随便向外透露剧组的消息，一切以影视部发布的消息为准。” 交代完后，秦天柱便开始准备剧组的第一场戏。 第一场戏安排的是徐铮与于思忠的对手戏，讲的是太白金星让小猪做一天朱逢春的剧情。 开拍前，徐铮与于思忠两人都手捧着剧本仔细钻研，也不与旁人多说话，时而还低头沉思，脸色都颇为凝重，看得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有些摇头。不少人心里都犯了嘀咕，咱们拍得可是喜剧啊，怎么这两位都是如此一副大难临头的郑重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秦导演看走了眼。 秦天柱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各项工作准备妥当后，拿起扬声器喊道：“好了，各单位各就各位，徐铮、于思忠，你们俩准备好了没有？” 徐铮与于思忠点点头，向秦天柱打了个ok的手势。 场记开始报数：“场号03，镜号01，次数01！”随后啪的一声，拍下场记牌。 “action！” 摄像机一开动，镜头前，原本表情凝重的两个人，瞬间变色，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于思忠原本是个身形挺直的帅男，此时满头白发的装扮，然后他又刻意地低下自己的肩膀，嘴巴一咧，眼神也变得跳脱起来，整个人的喜剧效果马上就出来了。 而此时的徐铮则四肢收缩，整个人都伏在地面上，他此时演绎的是小猪从猪变成人的过程。 只见他嘴巴微微张开，口中卷着自己的舌头，时不时的还有口水流下，整个人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慢慢地，伏在地上的徐铮眼珠子开始上下翻转，随即模仿起小猪的低吼声。“咻！咻！咻！” 周围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就被两人精湛的演技给吸引住了，要不是这一幕戏还没有结束，有些人都会忍不住开口喝彩。至于原先对两人演技的担心，立即被大家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幕戏还在继续，旁边的于思忠，弯下自己的腰身，双手抬起，向匍匐在地上的徐铮鼓励道：“站起来，站起来！” 徐铮摇摇晃晃的站起，可能是不太适应人类的双腿直立行走，刚站起来没多久，又重新跌回到地上。 于思忠给他讲解做人的要领：“你现在不是猪了，你现在是人了。后腿要着地，前腿要离地！” ……“cut！” 喊卡后，徐铮和于思忠异口同声的问道：“导演，刚才这幕戏怎么样？能过吗？” 一时间，秦天柱也不知道该怎么点评两位刚才的表演，两人的表现无疑是非常精彩的，他只是没有找到恰当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 “啪啪啪！”秦天柱带头鼓起了掌，随后，旁边的工作人员以及其他演员也一起响起了掌声。 既然言语不能表达自己的赞赏之意，那么掌声就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闻听剧组全体工作人员的掌声，徐铮和于思忠两人心里都非常满足。尽管两人都演过不少话剧，演戏经验算得上丰富，但因为名声不显的缘故，剧组中对他们持怀疑态度的人，可不在少数，如今自己用出色的表现，精湛的演技，征服了全剧组上下，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事吗？他们有理由感到满足。 因为今天是开机的第一场戏，公司副总周嘉朋也在现场观戏。 “小柱，看了刚才两位的表演，我对你这部戏，差不多能放下一半的心思了。尤其是徐铮，演技相当的过硬，将猪八戒的憨气、傻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周嘉朋所说的能放下一半的担心，却不是什么夸张之语。 《春光灿烂猪八戒》是部古装喜剧，当初立项时，对这部剧的考虑，就是希望能通过塑造一个让普通观众喜爱的猪八戒形象，以对抗《还珠》中的小燕子。所以，对于剧中男主角猪八戒扮演者的重要性，怎么估计都不过分。 至于他担心的另一半，自然就是占了项目近一半预算的特效制作了。 “嗯，徐铮刚才的表演，火候把握的非常好，他表现出的猪八戒的那种傻，是一种让观众喜欢的傻，喜欢的那种憨。如果表演稍有过头，就变成了痴呆幼稚，痴呆幼稚可不讨观众喜欢。 徐铮刚才的表演，好就好在他掌握住了这个度！” 秦天柱对徐铮的这一番点评，也算是有的放矢。 他脑中的记忆，这部《春光灿烂猪八戒》红了以后，出现了许多跟风之作，但却鲜有成功的。这些跟风之作的差距，恰恰就在主角的表演上，没有掌握好火候，将猪八戒的憨气表演成了痴呆弱智。 这也从一个方面，充分体现出了喜剧演员的难能可贵。没有一定的功底，不是谁都能演喜剧的。电影演员中，喜剧演员与动作演员，一般总能够发展出个人品牌，拥有稳定的票房号召力，不是没有原因的。 陶红也在一旁观戏，看到徐铮成功打响头炮，给剧组上下树立起了信心，也很为他高兴，她自己也是个很有实力的演员，搭档的高水平发挥，也激起了她的斗志。 不过，她倒是向徐铮提了个问题，引起了全剧组的兴趣。 “徐铮，从你刚才的表演看，你很有喜剧细胞啊，怎么看你平时，总是一副特严肃特认真的样子，看着怪让人难受的！” 面对陶红的问题，徐铮回答的有点腼腆。 “是吗，或许是还有点生疏吧，以后会好点的！” 秦天柱倒是有点理解，许多喜剧演员，如周星池等人，私下里也是个沉闷古板的人，并不如何的活泼。 至于原因，秦天柱自己的猜测，或许这就是欢乐守恒定律吧，人总不可能戏里戏外都是那么欢乐搞笑的。 剧组的副导演范晓天，还是比较关注剧组的拍摄任务。 “秦导，那这条就这么过去了？剧组开机的第一场戏，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过了，总感觉太轻松了。” 以刚才两位演员的精彩表现，这条pass当然是没问题的。 只是，秦天柱看看手表，才早上九点多钟，他想了想答道：“还是再拍一条留着备用吧，反正今天的时间比较充裕！” 第一天就如此顺利，总是好事，但愿以后的拍摄，也能如今天这般顺利。 第一五三章 导演好有爱心 “场号07，镜号08，次数05！” “啪”的一声，场记拍下场记牌。.org “action！” 这场戏是小龙女与朱逢春的未婚妻妙妙（九命猫妖）之间的对手戏，讲的是妙妙看到小龙女身上的珍珠，见财起意。 镜头前，小龙女不小心摔倒在了一间珠宝店的门槛前，无意间露出了挂在颈项的珍珠项链，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却也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天真浪漫。 看到如此明亮大颗的珍珠，妙妙双眼圆瞪，表情震惊，喉咙里口水翻动，表现出了一个十分贪财的女人的模样。 “极品啊！”闻听珠宝店老板的评价后，妙妙眼珠子转动，打起了坏主意。 ……“cut！很好，这遍过。” 秦天柱表情轻松，开拍十几天来，拍摄进展迅速。眼前这场戏，NG五遍才过，算得上是这段时间里，磨得最久的一场戏了。 这场戏，前几遍的拍摄中，陶*红饰演的小龙女表现没什么问题，问题主要是在王玲身上。 “玲姐，我说过，你前面的表演，演出了妙妙这个人物的贪财市侩，但太一本正经了，这可能是你以前演的主要都是正剧有关。 但我们这部剧是喜剧，这就要求我们的《春光灿烂猪八戒》必须要有一阵飞扬跳脱的气质，所以剧中演员的表演就需要做些适当的夸张。 你刚才的表演就很好，脸上表情做到了夸张外放，与全剧的氛围气质就比较合拍了。” 王琳点点头，觉得还是颇有收获的。 这是她的第一场戏，刚开拍就遇到了NG次数最多的情况，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不过，她毕竟也是个相当有经验的演员，经秦天柱的一番讲解后，也就顺利通过了。 相比起正剧，一般要求演员的表演内敛收缩，喜剧则要求演员的表演，夸张荒诞。理解了这点，喜剧驾驭起来也不是太难。 秦天柱此时还在监视器前，看刚才一幕戏的回放。 戏中，王玲饰演的妙妙势利贪财，看起来坏坏的，又不乏有些喜气，与她后来创作的那个“雪姨”的形象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对王玲说道：“雪姨，说起来，让你演九命猫妖这个角色，牺牲蛮大的，这是个反角，又经常需要做些怪诞的表演，你不会后悔吧？” 王玲在1993年拍摄了第一部电视剧《情满珠江》，上映后，爆红，后息影几年后再回影坛，人气不如从前。如今接了九命猫妖这么个角色，或许对她重新走红有帮助，但这个角色有些毁形象，秦天柱也不知这对她的演绎生涯是好是坏。 王玲自己倒不怎么在乎：“演员嘛，有戏演就不错了，哪能要求太多。不过导演，你为什么叫我雪姨啊！” 哦，这是口误。秦天柱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自然的说了出来。不过他也未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就当是我为你取的一个外号吧，主要是赞你皮肤好，雪白粉嫩，所以叫雪姨！哈哈哈！” 秦天柱对自己的急智颇为满意，一转眼的功夫就能编个狗血的理由出来。他自鸣得意一阵后，便去准备下一场戏。 王玲听了有些哭笑不可，随即又有些感伤。哎，再过一年就三十了，都被小男生叫阿姨了，这种感觉可真不怎么样。 下一场戏是在室外，场景放在秦王宫外的那条古代商业街上。与前几天拍摄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一场戏，在东和南两边都拉起了一块巨大的绿色幕布。 绿色幕布是为了电脑后期抠背景图像用的，横店*影视城目前规模还太小，建成的古建筑群还无法模拟出一座城市的景观。秦天柱要让《春光灿烂猪八戒》这部剧显得大气，就需要借助电脑CG的力量。 现场的工作人员，看着这两块巨大的幕布，这才感受到了他们的《春光灿烂》作为一部大制作的气魄。 紫晶石公司的总经理鲁正刚，正在指挥工人做准备工作。他三月底就到梅花传媒总部了，主要负责这边的人员安置工作。秦天柱的《春光灿烂》开机后，鉴于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他亲自过来，负责特效组与剧组的联系工作。 “怎么样，鲁总，这边的问题不大吧？” “我现在是你手下的兵了，直接叫我老鲁吧。至于这边的工作，蓝绿屏抠像技术是很成熟的技术，只要有足够的人手，问题不大！” 听他说到人手问题，秦天柱也正想问问他紫晶石公司的人员招聘情况。 这时，副导演范晓天过来说道：“导演，又有个记者过来偷拍我们剧组，被我们拦住后，还说想采访我们剧组。” 秦天柱也见怪不怪了，自从几天前，一个记者无意中发现秦天柱的新剧已经开拍并将此消息在媒体公布后，媒体的兴趣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只是这次，梅花公司一反常态，只是发了份简单的通告，说秦天柱的新剧叫《春光灿烂猪八戒》。除此之外，就没有透露任何其他的消息。不少媒体想采访秦天柱本人或是梅花传媒的高层，都被一一婉拒。 你不让媒体知道，媒体记者不会自己挖掘吗？于是，开机以来的这十几天，常常能看见大小报或是电视台的记者，守在横店*影视城，挖剧组的各类消息。 还别说，至少经过这些记者的努力，公众现在知道，《春光灿烂猪八戒》与《还珠》一样，也是部喜剧，果然是针尖对麦芒，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大家也知道了，这部剧的女主角是陶*红，国内知名演员，认识她的观众不少；男主角叫徐*铮，这个演员，除了申海本地人外，认识的观众就不多了，不少人为秦天柱捏了一把汗。 其实，这就是梅花公司的宣传策略了。市场营销学上有饥饿营销，他们梅花公司就来个饥饿宣传。自己公司向外发布消息，哪有媒体记者自己挤破头挖出来的新闻，宣传效果来得大？ 秦天柱随口问道：“哪个单位的记者？” “好像是一家叫做欣浪网站的娱乐记者！欣浪，都没怎么听说过，我们把他赶走吧！” 对于互联网这类新潮事务，范晓天接触不多，对欣浪不熟也不奇怪，秦天柱却是对欣浪耳熟能详的。 “等等，你带那个记者过来见见吧。” 范晓天有些奇怪，这几天大大小小的记者来了不少，也没见秦天柱对谁有兴趣的，对他们的采访要求，一般都是婉拒的。 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这个欣浪是个大单位？ 不管范晓天怎么犯嘀咕，秦天柱自己倒是有意想与未来的这家新媒体巨头打好关系的。 欣浪的这个记者叫肖亮，年轻的过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有经验的记者。 与他闲聊几句后，秦天柱才知道这个记者还是个在读的大学生，在欣浪当实习记者。而此时的欣浪，也没多少正规的记者，大多是这种半生不熟的二把刀子，网站上的一些新闻，也都是从一些纸质媒体上转载的新闻。也就是说，此时的欣浪还没建立起自己的新闻采编队伍。 1999年，可真是互联网的黄金时代啊，同时也还是一个蛮荒的时代。 既然决定了要卖个好给欣浪，秦天柱也不吝啬向他们透露点独家消息。比如这部剧总投资高达三千多万人民币，其中有近半数的投资会花在特效制作上，这对国内的观众来说，也算得上是个吸引眼球的大新闻了，对欣浪拓展自己在媒体领域的影响力帮助不小。 那个叫肖亮的年轻记者欲言又止道：“我能采访下你们剧组的男主角徐*铮吗？” 这却是办不到了，各位主角的独家采访，是在影视部的宣传计划中的，秦天柱自己也不想去破坏。 他老气横秋的回应道：“呵呵，贪多嚼不烂，年轻人要懂得知足！” 他自己还比这肖亮年轻几岁，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颇为滑稽。 不过，或许是摄于秦天柱的经历，肖亮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能争取到秦天柱的采访已经是够幸运了，这些采访的手稿和秦天柱透露的消息，足够使他在欣浪网赢得出色的表现分，他很满意自己的收获。 秦天柱的拍摄任务继续。 比起自己的前两部戏，这部《春光灿烂》的进度无疑要快了不少。秦天柱知道，这不是他的导演水平有了多少提高，而是演员的表演功底一部比一部扎实的缘故。 其中，《恰》剧是由非专业演员本色演出的。《妻子》则有了不少进步，都是艺术院校的专业演员演出，只是演戏经验还颇为欠缺。到了《春光灿烂》，演员也是专业院校毕业的，而且无论主角配角，都有相当不错的演戏经验。主角陶*红和徐*铮两个人，更是在演戏上天赋惊人。 正是由于演员的出色表演，才让《春光灿烂》剧组的拍摄进度能一路的顺利推进，基本不需秦天柱多操心什么。 不过到了四月底，剧组拍摄近二十天后，秦天柱终于遇到了麻烦。他们遇到了一个非常不专业，非常没有职业精神的演员。 在NG了27遍还无法通过后，秦天柱终于怒了。 “是谁，到底是谁把他介绍给剧组的，表现这么差也敢塞进来，开后门了吧！” 见秦天柱怒火中烧的模样，剧组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怕招来池鱼之殃。范晓天作为副导演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在秦天柱身边提醒道：“秦导，他还是你把他带进剧组的，你忘了？当初是你说他长得最可爱，亲自指明让他来参加演出的。” “哦，原来是我带来的啊，不好意思，我真是气糊涂了！” 秦天柱有点尴尬，脸色讪然，搞了半天，是自己在自作自受啊。既然是自己拉的屎，那还得他自己来擦屁股。 他蹲下身子，脸上一脸的慈祥。 “哎，小猪，刚才吓着你了，不好意思，是导演态度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秦天柱脚底下，是一只毛发雪白的小猪，大概只到成人的膝盖的高度，相比起其他猪来，它的猪头显得最是圆润，看起来憨态可掬，这也是秦天柱选它的原因。 “呃呃呃！”小猪不理他，只顾自己在嚎叫。 “嗯，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怎么说也是我们剧组的演员，得有个艺名。不如，干脆就叫你八戒怎么样？” “呃呃呃！” “你没摇头，我就当你同意了。其实呢，刚才那幕戏很简单的，你只要对着镜头卖个笑就行了，你放心，那个摄像机不是猪头铡，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别害怕嘛！” 说起来，小猪八戒的戏确实也不复杂，奈何八戒一看到摄像机镜头就犯怵，只要那镜头一对它，保准是又哭又闹的嚎叫不休，什么戏也拍不成。 真是只相当不上镜的猪啊。 “呃呃呃！”八戒毫无反应。 “你老是呃呃呃的叫，是不是肚子饿了。那好，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 “那谁，铮哥，把我带来的两包薯片拿来，给我们二师兄打打牙祭！” 为了八戒能配合演出不耍大牌，秦天柱颇为细心。他把包里的薯片倒入自己手中，再一口一口的喂到八戒嘴里。 猪果然是个贪吃的货，两包美味的薯片下肚，嘴里的声音也从原来尖利的“呃呃呃！”，变成了低沉舒缓的“咻咻咻！”，似乎意犹未尽非常满足的样子。 “八戒，吃饱了后，就该干活了吧？” “呃呃呃！”八戒不给面子。 秦天柱真是给气着了，不过想想不能前功尽弃，他还是耐着兴致道：“嗯，可能吃饱了，还需要按摩按摩，无妨，按摩我还是挺在行的。” 他将小猪抱在怀中，双手搭在小猪的背上、肚子、颈部等部位一轻一重按捏起来，还耐心的给它梳理起身上的毛发。 小猪八戒美得冒泡，微睁着双眼，昏昏欲睡。 “好了，八戒，我们现在把这个镜头再拍一遍好不好？” “咻咻咻！”看起来八戒被伺候的不错，咻咻两声，似乎表示同意了“ok，范导，这场戏你来指挥！” “action！”摄像机开动。 镜头中，小猪八戒不吵不闹，抬起它的猪脑袋，朝着镜头一个傻笑。 萌翻了！ 秦天柱大舒一口气，终于把这位爷给调教好了。 不远处，陶*红、陈虹以及王玲等几个女演员看到如此和谐温馨的一幕，仿佛心柔软的都要被融化了。 陶红眼眶湿湿的：“我们导演真是太有爱心了！对小动物真是爱护！” 陈虹与王玲都齐齐点头同意。“以后，谁要是嫁给小秦导演，那真是要幸福死了！” 秦天柱走过他们旁边，看她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没什么，再夸你呢？” 见她们不细说，秦天柱也没兴趣多问。 “娘的，今天真是累死我了，晚上要给自己好好补补！” 随后，他朝大家喊道：“大伙今天都辛苦了，咱们晚上加餐，我请客。请大家吃烤乳猪！哎呀，一想起烤乳猪油光滑亮的样子，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不行了，不行了，大伙赶紧的收工！” 秦天柱火急火燎的准备收工，身后，三个女人“轰”的一声跌倒在地，导演的高大形象轰然倒塌。 第一五四章 化妆特效 五月初，秦天柱变得更加忙碌，他白天时间拍戏，晚上则到紫晶石分公司，查看特效部门的进展情况。.org 剧组演员的表演都很成熟，这方面他已经完全放下心来，眼下他最关心的就是特效了。 紫晶石灵泉分公司的招聘工作已经正式结束。现在在梅花传媒总部所在的伟星大厦的第四层，一共有160多位员工，大多是从京城招过来的大学毕业生，专业以计算机为主，也不乏数学、物理、美术等其他专业。 紫晶石数字也成为梅花传媒旗下，仅次新思维公司（原来的广告部）的，全公司第二大部门。论人数，还超过了公司最重要的影视部。当然，这只是从人数上来对比，要论对公司的贡献，目前还是处于贴钱阶段的紫晶石，那是万万不能比的。 紫晶石还需要用自己的表现，来证明自己在总公司的地位。 鲁正刚此时正在办公室，给秦天柱汇报工作。紫晶石这段时间大发展，公司猛然间像吹气球一般的扩大了好几倍，作为公司创始人，他心里无疑是振奋的。只是在这种大发展下，同样也有不少的隐忧。 在汇报完最近这段时间的成绩后，他提起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总的来说，这次招的新人，数量是够的，只是绝大多数都是大专院校的毕业生，基础还行，但经验不足，短期内恐怕难以承担重任。” 一听招的都是些新手，秦天柱也有些不甚满意。 “你们就没挖一些业内人士过来，待遇上，总公司还是放得挺宽的！” “不是待遇的问题，而是国内确实缺少CG制作方面的人才，你就是想找，也未必找得到，还是要靠我们公司自己培养！” 秦天柱也无话可说，这也算是先行者的代价了。 “那对我们《春光灿烂》这个项目的进度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公司是打算在十二月份的时候，将这部剧推向市场的！” “这就是我现在有点拿不定主意的地方，”鲁正刚眉头紧蹙，一脸的郑重：“我们紫晶石从来没干过这么大的项目，我也不敢给你打包票，百分百能够准时完工，五五分吧！” 他随后向秦天柱介绍了公司的流程安排：“这部剧的CG特效主要是两个方面，第一部分是三维特效，绝大多数有立体透视变化的场景都由三维特效创造，比如我们《春光灿烂》剧中的天庭、龙宫、地府等场景都会用到这种技术。三维特效是整个特效里面技术最难，但也最能解决问题的一环，这一部分恰恰是我们紫晶石公司擅长的，主要由我们紫晶石原来的老员工完成。 另一部分就是合成特效了，这部分技术比较简单，我们的新员工培训一两个月后，就能做这部分的工作，关键的是要有足够的时间！” 秦天柱听出了鲁正刚的言下之意，就技术来说，目前的紫晶石可以胜任，难的是任务太重。他前段时间与鲁正刚做过初步的规划，整部剧需要用到特效的镜头，长达800多分钟，要在六七个月时间里完成这些任务，面对公司大半的新手，鲁正刚也不敢立军令状。 秦天柱沉默了下来，看来，演员表演上顺利，特效制作上，倒是乐观不起来。 “当然，秦导，我这里也不都是给你添烦恼的事。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这次招的人中，有一个就是专门在美国学化妆特效的，算是补上了我们紫晶石在化妆特效上的短板了！” 《春光灿烂》是部神话剧，当中有不少的妖魔鬼怪造型，这就需要用到化妆特效了，光靠CG，难以达到真实的效果。可紫晶石擅长的是三维图形制作，在化妆特效上，没有任何基础，而国内在这方面的人才储备，比CG特效都不如，靠在国内挖人才，那是没任何指望的。 听说找到了这方面的业内人士，秦天柱欣喜不已，连忙催促鲁正刚带自己见见。 化妆师名叫连楷，是个台湾人，鲁正刚专门为他开辟了单独的一间大办公室，有近两百来个平方。 鲁正刚将两人相互介绍后，秦天柱看了看这个连楷，挺帅气的一个男人，气质儒雅安静。秦天柱觉得有些眼熟：“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鲁正刚笑着解释道：“连楷本来就是个演员，你觉得眼熟也不奇怪。他加盟我们公司前，已经拍过不少电影电视剧了，也就是因为他是个公众人物，才让我比较容易找到他这号人才。” 经这一提醒，秦天柱也想起他是谁了。他认识连楷，那是因为一部《**特工》的电影，当然，眼下这部电影还没有问世。 “听鲁总的介绍，你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了，你的外形条件也不错，放弃做演员，会不会太可惜了？” 连楷虽是台湾人，对秦天柱这号人物，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如今自己也成了他公司旗下的员工了。 面对秦天柱的疑问，他的回答非常坦然：“谈不上可惜，我的专业就是特效化妆，回来也主要是想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只是在现在的华语影视圈里，没有多少化妆特效的用武之地，这才阴差阳错的当了演员。眼下有干回老本行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既然这个连楷投身化妆特效这行的志向坚定，秦天柱放心不少。他有心向连楷请教这一行的专业知识，当然，其中也不乏考较之意。 “我听说你在好莱坞混过的，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美国那边，特效制作是怎样与剧组做配合的？” 秦天柱也是第一次尝试在剧中插入大量的特效镜头，他也需要学习。 “当然！” 说起自己的老本行，连楷兴致盎然，侃侃而谈。 “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前期沟通，就拿我参与过的几部戏来说，很多镜头由于在前期拍摄时准备得不够充分，有些临场发生的问题会措手不及，很多镜头都需要后期来处理，很多没经验的特效公司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前期沟通时可能需要制作100个镜头，到后期真正制作需要完成1000个镜头。” 秦天柱听后，心中一紧，自己与特效部门的前期沟通可算不得多么充分。他只是粗粗的与鲁正刚就剧中需要用到特效的地方做了规划后，就匆匆忙忙的开机了。 会不会真像连楷说的那样，前期沟通需要100个特效镜头，最后后期制作发现要1000个镜头才能完成？如果是这样，那剧组真的要悲剧了。 他脸色有些凝重，望了望旁边的鲁正刚，鲁正刚也有些汗颜。说起来，紫晶石的项目都是以建筑可视化为主，影视特效的项目，尤其是大项目的经验，也未必有多丰富。 连楷不知秦天柱心中的担忧，继续原来的话题。 “就我的特效化妆来说，也需要前期构思非常充分。比如我制作了一个带翅膀的怪物，但当导演在拍摄时突然想要去掉翅膀，虽然很多人会认为去掉翅膀的怪物也可以接受，其分别不会很大，但是从生物学的角度讲，长翅膀的生物和没长翅膀的生物，它的骨骼、生理结构是不一样的。 所以剧组在拍摄之前，一定要先有一个故事版，每一个镜头怎么拍，都要确定下来，这样临场改动也不会很大，这不仅仅是为特效化妆考虑，这对整部电影的后期制作都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连楷说完，特意看了看秦天柱，表示这是需要他注意的地方。 秦天柱点点头表示受教。制作故事版，自己又多了不少工作！ 鲁正刚自己醉心与CG特效，尽管也承认化妆特效的作用，但还是忍不住想为自己的专业张张脸：“现在的CG特效发展的越来越快，未来的技术趋势，似乎CG特效可以无所不能，你觉得未来化妆特效会被CG彻底取代吗？” 连楷对自己专业的前景有足够信心，他不慌不忙答道：“不然，后期制作出的东西，立体感和现场感是不存在的，所以现在的好莱坞大片也都是特效化妆和CG制作混合使用。 比如《侏罗纪公园》，我们看到的大型恐龙特写，全部都是由特效化妆搭建出来的逼真实体，只有远景镜头，像几百只恐龙在大草原上奔跑等镜头是CG制作，这样真真假假穿插使用，真实感才会更强，观众才会信服。 所以我觉得特效化妆不会被电脑特效代替，相反他们配合使用才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秦天柱非常赞同他的话：“你说得对，我们的《春光灿烂》剧组也要这么做，将特效化妆和CG制作混合使用，真真假假穿插使用，真实感才会更强。 我为什么花大价钱在特效上，图的就是一个真实，如果做出来的效果像动画片，我宁可不要这样的特效。” 连楷对秦天柱的支持点点头，表示感谢，他接着介绍了些化妆特效的基本流程。 第一，要先帮演员做设计。设计是最重要的，一个好的设计能决定作品的成败。 第二，做倒模，根据拍摄时的具体要求，可以帮演员头部做倒模、手部做倒模等等。 第三，做雕塑，一般的雕塑师雕出来的作品都比较艺术化，但我们的作品要求是仿真的模型，不管人还是动物都要让人感觉很真实。 第四，开模。可以看出模型样子的叫阳模，看不出样子的叫阴模，阴模是雕刻完以后，盖在雕刻上面的模具，所有阴模都有不同材质，分为石膏、玻璃钢、硅胶等等根据所需要的效果，选择不同的材料。接下来，开完模以后要倒开模，拿一个模型来说，雕刻完以后要开模，开完模需要灌皮，有些皮会在专门的烤箱房进行处理，比如说发泡乳胶就需要进烤箱，才能有很好的手感，但是这种材质不能长久保存，一年后会开始腐烂他自己在介绍化妆特效的一般流程，旁边他的六个助手正在制作《春光灿烂》剧中猪八戒，孙悟空，龙王等剧中的模型，看起来非常的认真耐心。 这是鲁正刚从已招的新手当中，特意挑出来，配给连楷的化妆特效部的。 “连楷，你觉得作为特效化妆师，需要具备什么素质？我们紫晶石想为你再配备些助手，说实在的，《春光灿烂》这部剧对特效化妆的工作量可不少，我担心你们这几个人恐怕不够！” 连楷自己也正有此意，《春光灿烂》中的神仙妖怪们可是不少，化妆任务是相当重的。 他简要的提了几点：“首先一定要有美术功底，会画画、雕塑，对色彩敏感，观察力要强，你看到一个东西要很快记下来。 其次就是要有很强的造型能力，你要了解生物体的构造，只有在技术很过硬的情况下，才能在艺术方面有所创新。 最后就是技术方面，倒模、开模、对不同材料不同模具的运用、化学原料的调配等技能，都需要很纯熟。 在专业方面美术系、雕刻系都可以，其实化妆师也可以，因为特效化妆就是化妆的一种。” 鲁正刚有些嘀咕，这些要求可真不低，要找到完全合适的怕不是那么容易。 秦天柱对紫晶石公司的一番视察后，自感学到了不少东西，收获不少。 当然，也有令他担心的地方。特效制作比他想象当中复杂多了，作为导演，不是说他把1500万的制作费丢给特效部门就行的，他自己也要深度参与到影视特效的制作当中去。 看来自己的工作重心有必要做些调整，自己应该把的精力更多的放到特效制作上，演员表演方面，倒不用他过于担心。 第一五五章 熟悉的味道 五月十日，制片人张集中在外考察外景结束，回到梅花公司。.org 正好，秦天柱考察完特效部门的境况后，深感原来的工作安排考虑不周，于是，便和张集中、范晓天三人一起开了个碰头会。 秦天柱开门见山说道：“接下来的工作，我们有必要做个分工！” 张集中刚回来，不了解具体情况，他奇怪道：“怎么了，我们原来的安排有问题吗？” “嗯，是有些问题。” 秦天柱点点头，说道：“我们导演组对特效制作参与程度不够，准备不太充足，按目前的工作方式运转，怕是不可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按照特效部门反馈的情况，特效镜头，我们导演组需要告诉他们每个画面要达到的视觉效果，而且不能随意改动，否则他们的工期难以保证。 我考虑了下，我自己就常驻在紫晶石了，与特效组人员一起讨论画面的视觉效果。但剧组这边也不能停下，还是继续拍摄那些不需要特效镜头的画面。剧组这边，我看就要范叔叔你负责了。” 这原本就是范晓天自己导演的电视剧，秦天柱对他是放心的。范晓天自己也觉得跟剧组有段时间了，自信能够与秦天柱先前的艺术风格保持一致。 “胡子叔，剧组的后勤保障工作就交给你了，我这段时间怕是没什么空闲。另外，你可以另调一队摄制组，负责拍摄你选的那些外景地的风光。我咨询过特效组了，那些外景地的风光，都是可以通过后期合成进去的，也不需要全剧组人员都拉到外面去，也算是节约点成本吧！” 张集中也是个老制片人，统筹全剧组的支援工作自然是驾轻就熟，用不着秦天柱担心。 “怎么，小柱，听你的意思，似乎与特效部门的沟通很费时间啊？” 张集中本人对特效制作也是热衷的很，忍不住打听起这方面的消息来。 “是啊，原先的胃口太大，给特效部门规划了近800分钟的特效镜头。” 秦天柱一脸苦笑，不过话说回来，要没有这么大的工作量，也花不完1500万的特效预算。 “现在，特效行业的资深人士告诉我，特效制作，导演前期要与特效部门深度沟通，导演每一个镜头都要画出故事版，否则，前期越想省事，后期越会出麻烦！” 一想起近800分钟的特效镜头，都要一板一眼地画出故事版，还要与特效人员就每个镜头商讨确定，他就有点头皮发麻。他以前导的戏，除了拍《妻子》时张晓培在的时候，帮他画过一段时间的故事版外，其他时间那都是随意的很，自己脑中想到什么，现场导出来就是，哪会这么麻烦。 他是导演，这种工作谁也帮不了他，只能他自己干，谁让他雄心勃勃，没任何经验基础，就想上这么大的特效项目呢。 接下来的日子，也确如他自己所料，枯燥乏味。每个特效镜头都要通过构思画面、作图、与特效师讨论，修改，继续讨论，再修改，直到最后确定。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就每个镜头走一遍以上的流程。有的画面，技术达不到，要修改；有的画面，耗时太长不划算，要修改；有的画面，达不到美术师的要求，要修改。 《春光灿烂》剧组前期拍摄顺利，不用特效的镜头已经所剩不多，他这边的工作就需要赶进度，因此，他不仅是白天工作，甚至晚上也要加班到11点多钟，饶是如此，也只能堪堪保证剧组有戏可拍，不用停下来等待。 这样的日子，在坚持了近两个星期后，秦天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或许该给自己放松下，弦绷得太紧也不好，他决定到学校溜达溜达。 人就是这么怪。前段时间他一直被妈妈凌雅雯关在学校读书，那时觉得读书乏味无趣，特别想出去拍戏。现在连续工作近两个月后，他又怀念起在学校学习的时光来，又觉得在学校的日子过得特惬意。 好久没调戏晓蓓了，也怪想念的。女朋友嘛，就是需要经常调戏的，要不然就感情淡漠了。 回到自己班上，已是傍晚时分，张晓蓓不在教室，经同学一打听，原来是去了动漫社。 欣欣动漫社，是灵泉中学喜欢漫画的学生自组的一个社团，秦天柱也知道张晓蓓喜欢画画，经常参加漫画社的活动，这也是她参加的唯一一个学生社团。 灵泉中学试点教育改革，鼓励开展学生自治运动已有年余，虽然期间受到了不少非议，一些学生也进进出出，颇有一番动荡。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下来，这些学生组织也成熟了不少，基本都能定期的开展活动，学校也尽量给这些学生组织划出了活动地点，比起刚开始时，不着五六的混乱模样，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秦天柱知道欣欣动漫社的活动地址，他一个人来到动漫社的教室门口。 教室里，大约有四十多个学生，正在埋头作画，讲台上坐着一个微胖的学生，秦天柱听晓蓓提起过，他应该就是动漫社的社长孙凯。听晓蓓的介绍，这是个呆滞木讷的男生，高二学生，痴迷于漫画，水平相当高，因为画的好，性格也与世无争，被漫画社的所有学生推选为社长。 秦天柱两眼一扫，就找到了他的晓蓓。只见她双肩挂着两条麻花辫，正低着脑袋专心对付面前的画纸，鼻梁上的那副眼镜已经滑落到她鼻尖，似乎只要稍一动弹，就能从她的鼻子上掉下来。 这小摸样真是说不出的可爱，秦天柱不知怎么的，联想到了前段时间拍戏时的小猪八戒，与晓蓓一样，都是个萌物。不过要是让晓蓓知道，他把自己与小猪做对比，想必一定会撅嘴娇嗔，对他的柱子哥大发不满吧。 秦天柱在教室边胡思乱想，那孙凯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天柱，他自然认识秦天柱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便朗声为秦天柱叫道：“张晓蓓，秦天柱找你！” 哎呀，也不呆嘛！我还没说话呢，他就知道我要找谁了。不错，孺子可教也！ 张晓蓓抬起头看见门口的秦天柱，马上小脸绽开，一脸的惊喜，说起来，自从秦天柱扎到《春光灿烂》剧组后，她也有近两个月没看见他了。 漫画社近四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和秦天柱，不少人看着他们俩，一脸的玩味神色。张晓蓓有点害羞，她很想说我与秦天柱是清白的，我们不是早恋，我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只能越描越黑。 她脸孔红红的走到秦天柱身边：“你怎么来了，不是挺忙吗？” 虽然只是句简单的问候，不过秦天柱也能从中听出些埋怨来。也是，自己女朋友，近两个月未见，确实冷落太久了。 “再忙，也得来看看你啊！” 他想牵着张晓蓓的手到操场散散步，张晓蓓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提前避开了，这可是在学校里，她可不想被别人看见。 秦天柱见她脸皮子薄，也不勉强。 天边，落日正向地平线上沉下去，原来还是彩霞满天，只一忽儿，暮色便笼罩了过来，那远山远树，都在一片迷蒙之中，象一幅幅雾蒙蒙的泼墨山水。原本还在操场上嬉戏的学生们，或是回家吃晚饭，或是回教室自习，灵泉中学校园里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两人肩并肩，慢慢在操场踱步。 秦天柱又去牵张晓蓓的手，这一回，张晓蓓却是乖乖的让他握了。或许是操场上人渐少的缘故，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只是免不了还要四处观望，大有一有风吹草动，马上甩手的架势。 秦天柱看她鬼鬼祟祟的模样，忍不住发噱：“晓蓓，刚才在漫画社，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害羞的！” 张晓蓓欲盖弥彰：“才不是呢，刚才在漫画社又没什么，他们只是好奇罢了！” “是吗？你不是说你们漫画社的那个孙凯是最呆的吗？连他都看出来我们俩关系不一般了，其他人肯定都知道！” 张晓蓓想想也觉得事实如此，她跺跺脚嗔道：“都怪你！我要是被校长叫去谈话了，要你好看！” 看着晓蓓的一颦一笑，秦天柱心情愉悦，原本因为工作而疲惫的身心瞬间轻松了不少。 女孩子总是比较心细，善于察言观色，她问道：“柱子哥，你拍戏是不是很辛苦啊？” “怎么会呢，拍戏比学习可有意思多了，怎么会辛苦！” 秦天柱不想在他自己的工作上多说，他岔开话题问道：“晓蓓，怎么说也要升学考试了，怎么还有空画画啊？” “我喜欢！”张晓蓓一脸的理所当然，“再说，画画也不耽误学习。” 也是，他的晓蓓学习顶呱呱，学习画画两不误，又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张晓蓓也有自己的烦恼，她蹙起那双好看的秀眉，向秦天柱吐露心思：“不过我爸爸似乎不太同意我画画呢，他似乎对我们学校的学风也挺有意见的。上回回家，他就说我们穷人家孩子，还是读书考大学是正道，那些文艺特长之类的，对我不适合。” 张父也是传统思维，对灵泉中学这种教育革新有些抵触也不奇怪，一年多来，灵泉中学就有不少家长将自己孩子转学的。 “对了，晓蓓，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张晓蓓有些好奇：“礼物？又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我生日，你给我礼物干什么？” “这话说的，给自己女朋友礼物送个礼物，又要有什么理由了！” 秦天柱说完，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件物事，是一部手机，诺基亚7110，刚上市不久的。张晓蓓原本就不想要什么礼物，一看是手机，就知道很贵重，更是推脱不要了。 秦天柱哪容她推辞，将手机硬塞入她手中，严肃的说道：“我接下去的时间，怕是要更加忙碌了，也没什么时间来学校。有个手机，我找你聊天可就方便多了。作为我女朋友，我想找你聊天不是很应该吗？” 张晓蓓听他这样解释，也心动了，几个月看不到秦天柱，她自己心里也空落落的，有了手机，倒是方便不少。 见她还是有些神色犹豫，秦天柱眼珠一转，肚里泛起坏水：“我实话跟你说啊，作为我女朋友，既会有福利，当然也会要你尽女朋友的义务，所以，晓蓓你别不好意思，这是你应得的！” 张晓蓓抬起头来，满头雾水的问道：“女朋友的义务？那是什么？” 看她娇憨的模样，秦天柱心里欢喜。他二话不说，将她搂紧自己怀里，对着那对红润饱满的双唇就是一阵热吻。 好久好久，秦天柱才放开身子发软的张晓蓓：“这就是做女朋友的义务了，现在知道了吧？哈哈哈！” 张晓蓓回过神来后，心中恼恨不已，这货怎么胆子就这么大，在学校里也敢乱来，她朝四周望了望，还好还好，现在天色晚了，他们俩的位置又比较偏僻，应该没人看见。 饶是如此，她还是有些生气，羞恼之下，用力推了一把秦天柱后，自己跑回了教室。身后，留下的是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坏蛋，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秦天柱伸出自己的舌头在嘴唇舔了舔，一脸的满足，一脸的猥琐：“不错，还是原来的粉唇，还是熟悉的味道！” 第一五六章 这样就可以了吗 六月一日，上午。.org 这天，秦天柱从繁重的画故事版的工作中脱身，来到横店*影视城，查看剧组的进展情况。 视察一番后，也没发现什么值得自己当心的地方。他自己便在剧组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扬子*晚报》，翻看娱乐版块。 《还珠格格二，九月杀青！》 文章刊登了记者对琼遥的专访，内容也无甚出奇的地方，主要介绍了《还珠》剧组的拍摄进展情况，并预计《还珠二》十月就能播出。 文章介绍道，当琼遥得知秦天柱的《春光灿烂》预计要十二月份才能问世时，当即表示，《还珠二》也会精益求精，做好后期制作，争取与《春光灿烂》同步播出。 面对面厮杀的意味，铺面而来。 看到这则消息，秦天柱心里有些烦躁。二战《还珠》，《春光灿烂》加上大手笔特效制作，这是他原来定好的应战方略，但几个月工作下来，他似乎有些信心动摇。 他问自己，这样就可以了吗？ 他是知道的，《还珠二》的口碑虽然相较第一部有些争议，但收视率同样稳定在50%左右的水准上。对手可是相当的强悍啊！ 也不能怪秦天柱突然间信心不足，实在是特效制作的难度与复杂度超过了他的想象，并不是他投下了巨资，就一定能收到回报的。 前几天，紫晶石公司做好了部分的CG特效画面，说实话，他有些失望。虽然做背景合成的部分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在他更看重的三维制作上，却没有能够达到他的期望值。 仙缕飘渺的天庭世界，奇幻莫测的龙宫，阴森鬼气的地府，这是秦天柱原来对特效画面的期望。但从已经出来的效果来看，总是缺少点什么，做出来的场景，更像是有些绮丽的人间场景，少了点神怪味。 为什么会这样呢？秦天柱觉得是想象力缺乏的缘故，无论是特效师还是作为导演的自己，都被自己贫乏的想象力束缚了手脚，因此出来的作品没有什么让人惊喜的地方。 他记得国外的特效公司里，都会有几个艺术家坐镇的，目前的紫晶石应该就是缺少这类人才吧！懂特效技术的艺术家，或是有艺术细胞的特效师，就是在全世界范围来说，都是稀缺人才，更不要说是在一穷二白的国内了。 秦天柱看了看在剧组中忙上忙下的张集中，他记得十年后，张集中的《西游记》就与自己这部差不多的情况，《西游记》总共一个亿的投资，有1500万左右花在了特效上。但最后出来的效果，除了部分场景让人惊艳外，总体感觉还是差强人意，被人诟病吐糟不少。 难道自己这部《春光灿烂》也要重蹈《西游记》的覆辙？当然，现在的1500万比十年后的1500万值钱的多，但也要看到，十年后的技术水平也比现在先进得多。 取法其上，得乎其中！ 说到底，还是自己当初的期望值过高的缘故。通过这段时间的实践，他心中对战胜《还珠二》的把握，调低到了五五开的水准。 如此一来，他就有必要寻找下一个创新点了，它会在哪里呢？ 旁边不远处，陈虹与王玲两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两人年纪相仿，在剧组最聊得来。 “阿玲，你看我的八戒，傻头傻脑的，多可爱！” 陈虹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头小猪，满脸笑容。那头叫八戒的小猪比以前壮了不少，颈部带了一个项圈，身上还穿了件马甲，人模猪样的，显然是被人给领养了。 “虹姐，不是我说你，怎么会领养一头猪做宠物的。我觉得我们小秦导演说得对，你别看猪小时候憨态可掬，你养个几个月，就变成个彪形大汉了，做宠物不合适！” 王玲一想起陈虹将八戒当宠物给领养了，就觉得不可思议。 “别提小秦了，我要是不把八戒领养了，小秦导演没准哪天就把八戒给烤了，他可是最爱吃烤乳猪的！” 秦天柱似乎听到了她们俩的谈话，他转过头来，也看见了小猪八戒。 此时，八戒正在追着一只燕子，只是那燕子是在天上飞的，八戒这笨头笨脑的样子，又哪里追得上。只见那只燕子一会儿停一会儿飞，有时还挑衅性的站在八戒的那颗猪头上，叽叽喳喳的欢叫，似乎在嘲笑八戒自不量力。 “呃呃呃！”似乎是被燕子如此调戏，八戒也是心有不甘，它更加急躁了，在地上上蹿下跳，却还是奈何不得那燕子分毫。 王玲和陈虹看八戒这等模样，均是乐不可支，觉得这小猪真是太可爱了。 唯有秦天柱，不知怎么的，哪里惹到了他，只见他气冲冲的走到小猪面前，厉声喝道：“八戒！” “嗯？”却是不远处的徐*铮抬头应声，他刚刚拍完一场戏，正闷头看剧本，整个人的精神还在剧中没有出来，一听有人叫八戒，以为是在叫他。 “哈哈哈！”陶*红很没形象的捧着肚子大笑。这个徐峥，也是个呆鸟。 徐*铮待看清是秦天柱在叫唤小猪时，自己也颇为尴尬。 秦天柱自己却是严肃认真，脸色看起来还有些怒气，他对着八戒训斥道：“八戒，你怎么能被一只小燕子这么戏弄，啊！” “被别人叫八戒，你是不是就真当自己是头猪了，你他娘的可是天蓬元帅转世，前世可风光着呢，士可杀不可辱，你怎能忍受如此屈辱！” “它充其量就是一只鸟，你怕它个鸟啊，它再敢撩拨你，你用自己的大耳朵一耳光扇过去就是，保准将这只小燕子扇得晕头转向！” “八戒，让我们给它点颜色看看！” ……剧组的一干人等，原本还奇怪秦天柱这是怎么了，对着只小猪神神叨叨的，大伙不免有些好笑。待听了一会儿，不少人已经回过味来了，秦天柱明是说八戒和燕子，真正说的其实不就是他们《春光灿烂》剧组和《还珠》的竞争吗？ 如此一想，无论是演员还是幕后职员，大家不由脸色都凝重起来。剧组上下都听说了，《春光灿烂》在特效制作上，并不太顺利，导演先前的脸色也是愁眉不展的。 面对竞争，导演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作为剧组的一份子，他们也应同仇敌忾。 “哈哈哈！” 大伙心情沉重，秦天柱在训斥一番八戒后，却是心情愉快不少。 “大伙绷着脸，怕是也想到了与《还珠二》的竞争上。别担心，你们导演我，刚才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主意，战胜《还珠》，把握又多了至少三成！” 大伙同声问道：“什么主意？” “别急，下午你们就会知道了！” 秦天柱决定先卖个关子。他掏出手机，给在学校的张晓蓓打了个电话。 《春光灿烂》新的创新点在哪里？这是秦天柱今天一直思考的问题，这是部喜剧，要想有所提高，当然就要在喜剧氛围的营造上下苦心。 他对比过记忆中的其他喜剧类电视剧，以求可以借鉴的地方。其中有一部后世颇为成功的《武林外传》，他发现这部剧有个特点，就是它有中间过场。虽然过场一般就只有几十秒钟时间，但这些脱离原剧情的小花絮，很好的突出了这部剧的飞扬跳脱气质，使原剧增色不少。 所以，他想到的创新点，就是在原剧上，加入中间的过场。而且他更近一步，中间过场直接制作成过场动画，这样可以将《春光灿烂》做得更加俏皮些。这也是他前几天见张晓蓓，想到了欣欣动漫社，进而想出来的改进方案。 张晓蓓人在教室，刚好是下课时间，接听电话方便。 “晓蓓，你们欣欣动漫社，有能力制作动画吗？放心，是很简单的，几十秒长的那种？” “当然可以，学校给我们请的导师可是原来东方美影厂的退休职工，参与过《葫芦兄弟》的制作的！” 欣欣动漫社，师资力量算得上雄厚，张晓蓓对自己的欣欣动漫社，那是一脸的自豪。对灵泉中学的教育革新计划，校长余德水这一年来也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的，请来了不少这类搞艺术的退休人员，水平都相当过硬，这也是当初秦天柱给过他的建议。 “那好，晓蓓，下午你到横店*影视城来一趟，对了，把你们动漫社那个呆头呆脑的社长孙凯也叫过来，有买卖给你们！” 给晓蓓打完电话，他又给母亲凌雅雯挂了个电话，她是学校文学社的辅导老师之一，既然给了学校的动漫社历练机会，也不能厚此薄彼，毕竟过场动画也是需要写脚本的。 大约下午四点钟左右，凌雅雯才带着张晓蓓和孙凯，赶到横店*影视城，《春光灿烂》剧组所在地。 秦天柱也不废话，马上向三人布置了给《春光灿烂》制作过场动画的任务。 “这个项目不大，正好适合给你们这些学生社团做，我也不剥削你们，整个项目，打包给你们动漫社和文学社，酬劳10万块，工期上，不要拖我们剧组后腿即可！” 闻听到有实战的机会，孙凯和张晓蓓听得满眼放光，项目虽然不大，但这可是秦天柱的电视剧，是要与全国观众见面的，他们能不兴奋吗？ 凌雅雯也觉得这是一个对学生社团很好的历练机会，只是对酬劳有些不满：“臭小子，这么抠门干什么？十万块，我听说你公司的广告部，做个几十秒的广告，最少也要这个数，我们这个可是近40集的过场动画，是不是少了点？” 秦天柱有些无奈：“妈，这怎么能比？再说，我可是你儿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其他人听来不禁莞尔，可不是吗，凌老师这妈妈当的，倒是挺极品的。 凌雅雯果然有些不好意思。谁让这小子这么有钱呢，就是做老妈的自己，也忍不住想在他身上拔几根毛下来。 事情商定后，秦天柱让张晓蓓和孙凯两人，当场给剧中的男女主角徐*铮和陶*红，画两幅人物形象设计图。 动手前，秦天柱在两人耳边轻轻吩咐几句，似乎是在提人物设计要求。 秦天柱把徐*铮和陶*红叫过来：“铮*哥，红*姐，你们就给两位小画家当一段时间的模特儿，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他们俩画工了得，很快就能完工！” 两人听完秦天柱的要求后，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拿起画笔，便开始作画。 大约一刻钟后，两人先后停笔。 徐*铮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自画像，他凑近脑袋一瞧，或许是画中的形象与自己想象的相差太大，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惨叫：“我的天哪，丫丫的呸的，我怎么长成这样了？” 陶*红也看见了画中自己的尊荣，她也是大呼小叫的：“是啊，怎么我的脑袋会这么大的，都有自己的身子一般大小了！” 剧组的其他演员也围过来看效果，陈虹惊呼道：“不错啊，我觉得非常可爱，你们给我也画一张吧？” 王琳也大是赞叹：“是啊，就像小猪八戒似的，太萌了！” 事实上，徐*铮和陶*红看久了，也很喜欢自己的人物肖像画，越看越喜欢。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乍一看见，有些不适应罢了。 “哈哈哈！怎么样，不错吧？” 秦天柱一脸的得意，这就是他的又一创新点了，人物形象Q版化，如今的中国，qq还没怎么流行开，他这样的人物设计想必对国内的观众很有杀伤力吧！ 过场动画，加上Q版的人物形象，喜剧元素可是杠杠的。秦天柱自己觉得，《春光灿烂》对《还珠二》的胜算应该能有七成了！ 第一五七章 国产动画 一个多星期后，秦天柱考察欣欣动漫社，追踪项目进度。.org 把过场动画的项目交给灵泉中学的动漫社和文学社，秦天柱不可能就此撒手不管，毕竟，这个项目虽小，却是为《春光灿烂》这部剧锦上添花的一个创新，在秦天柱心中，分量不小。欣欣动漫社，毕竟是学生自治组织，他也不能对他们的实力完全放下心来。 欣欣动漫社的教室里，总共有将近50位学生，分成五个小组，每组学生都围坐在一圈拼接的课桌旁，桌子上摆放着画板、画笔、纸张等作图工作，显得颇为凌乱。秦天柱看见母亲凌雅雯也在，他猜想，应该是凌雅雯从文学社挑选出的学生也一起加入了进来，人一多，就使得原来挺大的教室，看起来有些拥挤，人在里面走动，都颇为不便。 五十多个学生，正在一个老者的指导下，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着。 秦天柱知道，这位老者，便是灵泉中学特意返聘的东方美影厂的美术教授。老人名叫奕忆，虽然披着满头花白的头发，脸上却也不如何的显老，有点鹤发童颜的模样。他在教室来回踱步巡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时的瞄着各个小组的画纸，遇到他不满意的地方，也会停下来做仔细讲解。 观察一阵后，秦天柱也就走进教室。 “奕老，你好啊，原本我还担心欣欣动漫社实力不济，现在看来，有您这位严师从旁指导监督，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呵呵，是小秦来了！” 奕老也是见过秦天柱几面的，对他并不陌生。 “你是《春光灿烂》的总导演，来这里关心下进度，也是应有之意，来，我给你介绍下我们动漫社的具体分工！” “前一阶段，我们的主要工作时把剧中所有人物的肖像素描都完成了，按照你的要求，人物形象Q版设计，现在，我给他们分出了五组，并行开发，每组分别配备了副导演、脚本、原画、动画、上色等工种，我呢，作为这个项目的导演，负责整部动画的艺术风格！” “小秦，你这个项目给这些学生做，真是太合适了，难度适中，任务量不大，却又要直接面对市场考验，呵呵，简直就是为我们欣欣动漫社量身订做的嘛！” “现在的动画制作，一般都需要借助电脑软件的帮忙，你们欣欣动漫社，应该没这个条件，制作难度也该不小吧？” 奕忆却不在乎这些：“我们那时候，不也是一幅幅画画出来的。我看，没有电脑的帮助更好，这些学生现在就应该手工制作，有利于他们打好基础。” 秦天柱发现，奕老说话中气十足，整个人精神矍铄，浑不似一般老年人老态龙钟模样。 “奕老，似乎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当然，比起在家无所事事的退休生活，那真是有趣多了。年初，你们余校长一给我发邀请，我就立马从申海市过来了，这里山好水好，我很满意！” 他又看了看底下正在埋首画画的学生们，满脸欣慰：“更何况，还有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学生，一看见他们，我就想起了当年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对画画充满了热忱！” “你也知道，现在国产动画不太景气，国内动画人才凋零，我来这里，也是希望能培养些动漫人才吧，为我们国内动画业发挥点余热。毕竟，咱们国家以前在动画这行，曾经也是辉煌过的，不能老是这么颓丧下去” 联想到目前国产动画的现状，老人家沉默了下来，最后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秦天柱有些理解他的心情，他自己这代人基本上就是看日本动画片长大的，可想而知，国产动画目前的境况却是不怎么的。 “奕老，你可是东方美影厂的老人了，听说，那里以前是我们国家动画业的圣地。我就看过你们美影厂的《大闹天宫》，那可是相当的出色，得奖无数啊？” 一听秦天柱提起《大闹天宫》，老人家马上来了谈性，年纪大的人，总是喜欢与人谈起他们年轻时的辉煌。 “那可不是，我刚进美影厂的时候，就是从《大闹天宫》开始的，那时我还是个学徒画工呢。《大闹天宫》能成功，是与这部影片的严谨细致的创作态度分不开的。 这部影片的筹备期就达半年之久。我们美影厂编剧李克弱和万籁鸣一起对《西游记》前七回进行了改编，剧本通过后，1959年由主要创作人员组成的摄制组成立，大家在一起分析、讨论文学本，同年年底出外景。 那时，我和几个原画、背景设计等十几个人，背着创作工具，在1959年那个寒冷的冬天北上京城。我们遍访了故宫、颐和园、西山碧云寺，还有一些庙宇，比如大慧寺。那个庙很破旧，已经没有香火，但里面有许多壁画、雕塑非常棒。我们收集佛像、壁画的素材，了解古代建筑、绘画、雕塑各方面的艺术。 《大闹天宫》从1960年到1964年，历时四年时间才创作完成，我们总共绘制了近7万幅画作，成为一部鸿篇巨制。 你说，为什么以前行，现在不行了，你对比下我们那时的创作态度就知道了。” 奕老似乎有些愤懑，对现在动画人创作态度的浮躁愤愤不平。 秦天柱是个商人，他看问题不像奕老这样的艺术家，喜欢从本身艺术创作的角度出发。 他提出自己的观点：“那是不是十年WG，导致人才培养断档，把我们国家的动画事业耽误了呢？” 奕老却摇摇头，表示否认：“不是，小秦，你这种想法有点想当然了，我们没必要什么错事都往WG身上推。” 他说完从自己的讲台上，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来，供秦天柱翻阅，里边集结了众多经典国产动画影片的插图。 “WG动画其实是国产动画的一个转型期，由神话题材转向现实题材，而且在表现手法也充分体现了中国特色，那时候的动画你可以看到木偶，剪纸，年画，皮影，国画，工笔等等优秀的传统技法，配乐也是极具中国韵味的，只是我这里没有成片你暂时无法欣赏。 小秦，你看，这些都是WG期间出产的动画。例如1972年，放学以后、万吨水压机战歌；1973年，小号手、东海小哨兵；1974年，带响的弓箭，小八路；1975年出发之前，大潮汛之夜，渡口，骏马飞腾；1976年长在屋里的竹笋，大橹的故事，金色的大雁；1977年，芦荡小英雄，山羊回了家，两只小孔雀，小石柱；1978年，西瓜炮。 相比WG的这些反映生活的动画，我们现在的水平却还在神话和名著中打转。WG就算是转换了题材，动画制作的水平依然在那呢，依然在国际上拿奖，你怎么解释现在制作水平的低落呢？因此旧体制和WG从来不是中国动画衰败的原因。” 奕老接着又向他介绍了WG后一段时间，国产动画的发展情况。 “从1977年到1992年前，中国动画界的表现仍旧相当活跃，佳作不断。上个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算得上是中国动画的兴旺期，《天书奇谭》、《葫芦兄弟》、《黑猫警长》、《阿凡提的故事》这些国人喜欢的优秀作品都诞生在这一个时期。 在这十多年里，WG没有了，教育正常了，老人们都还在拍片，“传帮带”完全可以办到。WG又没中断中小学教育，相反WG期间一举普及了中小学教育，WG在1976年就结束了，1977年就恢复高考了，读大学才四年，就算在动画行业里再泡个十年，90年代初也该出成绩了。 结果呢？结果是从90一直惨淡到现在，这不能说是“WG人才断层”搞出来的吧，有这么推御责任的吗？” 奕老有些情绪激动，或许是对现在的动画人恨铁不成钢吧。 秦天柱倒是想为现在的动画人做些辩护：“奕老，也不能都说是现在的人创作态度不好造成的，既然现在大家的创作态度都不好，总该有些深层次的原因吧？” 奕老深望了秦天柱一眼，最后还是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所有人的创作态度都不好，确实有深层次的原因要挖掘！” “也许，是培育优秀我们这些老动画的那个体制已经完蛋了，所有的积累都被付之一炬。” 回想起自己在美影厂这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奕老最后给了秦天柱这样的一个答案。或许，自己这样的老动画人已经不适应这个时代了，注定要被历史所淘汰，一念至此，他不由有些落寞。 “就说我们的《大闹天宫》吧，制作者都是国家职工，拿国家工资，工资不高，但这是普遍现象，人人都拿这样的工资，所以没有人抱怨什么。工资虽低却稳定，确保制作者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和保障，没有后顾之忧。 制作者除了本单位工作人员，还有其他单位工作人员参与，但顶多就是拿点加班费。过去的惯例就是，这是单位分配的任务，个人要努力完成，没有你个人挑三捡四的地方，如果没有按质按量完成，那是你的思想作风有问题。 是的，很多人会觉得这样的体制约束了艺术家的创造力，但知不知道稳定的环境对艺术家的创作同样重要？如果一个人一天到晚为生活忙于奔命，他有什么精力去创作？ 我们的《大闹天宫》制作完成后，国家全价收购。也就是说你把动画做好了，国家就买下来了，这个价格是高于你的制作成本的。你不用全世界找买家，根本就不存在亏本一说，因为是由国家完全承担的。 我长期在美影厂工作，对我们厂的发展史非常熟悉。东方美影厂在80年代的时候还很辉煌。那时是国家统购统销，美影厂只要制作影片就行。但从80年代后期开始，体制改革，改成自己制作的东西自己去卖。 改革开放之后的热门词是“下海”，是“三来一补”，80年代开始，美日就瞧上了中国的低工资，披着各种外衣来内地开动画加工公司。国外的动画企业开始进入中国，给美影厂带来的几乎是灭顶之灾。国外在特区办的许多企业，为吸引人才，他们开出的工资至少是美影厂的10倍，高的有的达几十倍。美影厂大量人才就哗哗地往那边流。 到八十年代末，中国动画的老牌子美影厂的年轻人都跑到差不多了，全辞职做加工动画，干个几年赚够钱就转行去了，70年代培养出来的人才一下全军覆没。” 奕老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将他们两个时代的动画体制娓娓道来，秦天柱听后，获益匪浅。 的确，老动画的成功，归根结底是国家体制之下的产物，在这个体制下才诞生了《大闹天宫》、《哪吒闹海》等一系列经典的老动画。 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这是旧体制逐渐解体的时代，动画制作单位又怎能例外？在八十年代，仍然产生了《黑猫警长》、《葫芦娃》等精品，但已是强弩之末。 动画制作的三要素：技术的积累，人员的积累，资金的积累。 建国至此的积累，包括人员和技术的积累在这一阶段几乎全部完蛋，积累艰难，但消失何其易？而过往老动画的资金，乃是由国家完全提供的，现在也没有了。 在技术积累人员积累资金积累都不存在的情况下，国产动画就要开始面对残忍的市场竞争了。 “奕老，你这个人，简直就是我们国家动画产业发展的一部教科书啊！” 奕忆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天柱一眼，“小秦，你今天和我打听这些，是不是你们梅花传媒有意向向动画产业发展啊？” 秦天柱笑笑，不置可否。 “我们梅花传媒，有志于成为一家综合文化传媒集团公司，进军动漫那是肯定的，至于什么时候进，就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第一五八章 毕业季 “小秦，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办法的人，我觉得你们梅花传媒如果现在涉入动画业的话，一定能将国内的动画业救出于水火的。.org” 奕忆清楚秦天柱的能耐，闻听他有进军动漫产业的兴趣，马上心痒难搔，想让秦天柱的梅花传媒现在就涉入动画制作业。 “奕老，你也太看得起我们梅花传媒了，我们一家公司，哪有能力拯救整个行业？” “小秦，你这就太谦虚了吧。我知道，你们公司电视剧行业就发展的很好，为国内电视产业做出了巨大贡献。既然干电视剧行，干动画怎么就不行了呢？” “各个行业的市场状况不同，可不好这么简单的对比。” 他另一个记忆中，国内的动画产业是在2004年政府出台各种措施扶持动画产业，包括海外动画的禁播令后，才一点点的恢复元气的。 很多人可能会骂文产总局的禁播令，但这个禁播是有利中国动漫产业发展的。 国内的电视台很BT，日本动画在本国可以边做边放，制作的同时已经通过周边产品授权等收回成本了。中国是不可以的，必需几十集一气做完才可以卖给电视台。知道动画制作的周期有多久？起码两年到三年，这么长的周期没有收入，怎么支持下来？更可怕的是，做完以后电视台不给你播，或者只肯低价购买，收不回成本怎么良性循环发展？ 动漫，说起来似乎是小孩子看的玩意，事实上是一项高投入的产业，没几百万做不下来一部片子。世界上能被称为动漫大国才两个？美国，日本，都是经济最发达的两个国家。 你没有迪斯尼的积累，又没有日本动画完善产业结构链，如果政府不出台政策扶持，中国动画面对世界动画的围剿就是死路一条。 人家迪斯尼日本的动画，在它们本国早就收回成本了，他们给中国的电视台播是免费的，甚至倒贴。人家不赚动画本身的钱，赚周边的钱。迪斯尼光在中国卖授权产品就不知赚了多少钱，你给人家播动画其实是给人卖广告。 如果没有禁播的政策，电视台根本不会买国产动画片。有免费的甚至倒贴的外国动画片可播，凭什么要花钱买国产动画片？就因为你片子好它就会买你？别做梦了。 这个市场是根本不让你活下去，纯粹的市场经济根本是个笑话。 反正秦天柱心中打定主意，在国内出台境外动画的限制令之前，他是不会盲目进入的。当然，前期做点市场研究，或是培养动画人才的工作，却是可以先做起来。目前的欣欣动画社，就是他有意要扶持的一个对象。 秦天柱当即也不去理会奕老的鼓噪，他四处踱步看了看学生们的作画情况，没过一会，走到了张晓蓓身边，便站着不走了。 张晓蓓被分在了第三组，干的是原画的工种。所谓原画，就是指动画创作中一个场景动作之起始与终点的画面，以线条稿的模式画在纸上。阴影与分色的层次线也在此步骤时画进去。换句话来说是指物体在运动过程中的关键动作．在电脑设计中也称关键帧，原画是相对于动画而言。 她原本干得好好的，待秦天柱走进后，不知怎么的，浑身不自在，手中的画笔也不听使唤了。她能感到小组其他成员，都有意无意的朝她俩身上观望。 小姑娘有些生气。 “你老看我干什么？影响到我哩！” 秦天柱有些无语：“怎么会，我只是在旁边看着，什么也没干哪，怎么会打扰到你，是你自己没专心吧！” 不过，待见到教室其他学生总是偷瞧他们俩，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哎，这些学生，怎么都那么八卦呢，要是觉得羡慕，自己回去把一个回来就是了。老话怎么说来着，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晓蓓，我主要是找你有正事说，要不我们出去谈谈？” “我忙着呢，有什么事你这里说就可以了。”张晓蓓一本正经的回道，为了以示光明正大，她决定坚决不跟他出去，众目睽睽之下，老被他约出去算怎么回事，让人误会。 秦天柱倒是无所谓，别人知道就知道了呗。“这里说也可以，就是我七月份，可能会到香港出趟差，晓蓓你还没去过香港吧，等升学考试考完了，正好带你出去旅游旅游！” 张晓蓓万料不到他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叫自己跟他一起去香港，哎，孤男寡女一起出去旅游，她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不过她还是掩饰道：“去这么远的地方，同学之间不太方便的。我觉得你可以让你家人陪你一起去啊，凌老师暑假里应该也是有空的吧？” “我妈？”秦天柱笑道：“晓蓓，别逗了，我那么大个人了，出去一趟还要带个妈去，那不让人笑话吗？晓蓓，你可别推脱，这可是你应尽的义务，别忘了，你是我女……” 张晓蓓猛地向右边眨眼，似乎在给他做提醒。 秦天柱分明可以听见身后的磨牙声，回头一看，可不就是自己老娘吗？哎呀，怎么把她忘了。 “你跟自己妈妈出去旅游，很丢人吗？” 凌雅雯一直专心给学生做辅导，秦天柱自己也是一进教室，就与奕忆大谈了一番国产动画的前世今生，时间一长，还真忘了自己老妈也在。 “妈，您老也在哪？那个，这是晓蓓，我的同桌，经常跟你提过的，也是我认的干妹妹。这次毕业后，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做同桌的缘分，所以打算带她一起出去玩玩。” 凌雅雯一脸狐疑：“真的只是干妹妹？”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秦天柱不怕被别人知道自己有个女朋友，却是万万不敢在自己老妈面前承认自己早恋的。老妈平时都是一副严师的派头，我要告诉她这是你儿子的女朋友，那不是犯她枪口上了吗。 他见自己老妈在，也就没了去和晓蓓腻歪的心思，夹起尾巴，灰溜溜地准备告辞了。 不过，还未走出门口，就听到了自己老妈的嘀咕声。 “怎么还只是个干妹妹，多好的女孩子啊。这货也真是没用，平时看他挺能耐的，现在看来，也就是一张嘴皮子利索。” 秦天柱一声呜嚎，老妈你想儿媳妇，早说呀。 走出欣欣动漫社教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尽管已是初夏季节，到这个时点，夜已经是全黑了。只有不远处的操场上，还有几盏路灯在亮着。 秦天柱走出教学楼后，看到操场东边的篮球场上，一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身影，在篮筐下，勤奋地奔跑着，跳跃着，不停的上篮投篮。偌大一个操场，只有他这么一个人在练习，那身影看起来也就特别的孤寂。 学校里一般晚上打球的不多，更何况现在是六月份，正是同学们准备期末考试的季节，打球的就更少了。这是谁呢，这么晚了，还在一个人打篮球。 因为离得较远，他也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谁，于是便走向篮球场看看究竟。 “辰光？” 曾辰光见到秦天柱，也很惊喜。 “柱子，怎么是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学校了，你可是好长时间没回来了！” “是啊，可能这段时间比较忙吧，电脑特效不太好搞。今天来学校，也是看看欣欣动漫社的进度的。” 打过招呼，随别聊了几句后，两人不由都沉默了下来，似乎找不到什么能聊的话题了。 面对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秦天柱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些许的陌生感，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点难受。或许是很久没在一起玩的缘故吧，自己就算是偶有回学校的，也是去找晓蓓腻歪，想想，还真有点重色轻友的味道。 曾辰光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柱子，我们打球吧，好久没在一起打球了，让我看看你的水平进步了没有？” “好主意！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秦天柱也是好久没运动了，脱下自己外套，与曾辰光玩在了一起。 “啪！啪！啪！” 见曾辰光都是刷刷刷的进球，而自己总是打铁，秦天柱有些不爽：“靠，怎么都不进啊，我记得自己以前可是很厉害的。与你可是在伯仲之间！” 曾辰光满脸不屑，大是打击道：“柱子，你就别吹牛了，以前你就差我一截，现在这么久不练，与我的差距已经拉大到专业与业余的程度了。” 这篮球一打，嘴皮子一骂，秦天柱觉得两人间那种熟悉的友情又回来了。运动了一阵后，两人都打得汗液淋漓，便一起坐到篮球架下休息。 “柱子，我不打算读高中了。” 秦天柱听了一震，“为什么？那你打算干什么，打篮球吗？” “嗯。”曾辰光点点头：“你是知道我的，书根本读不进去，唯独打篮球有点天赋，自己的身高也合适。我想去读之江省体校，争取以后能打上CBA。” 秦天柱听后有些沉默，说实话他很舍不得，辰光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一离开，让他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可他又怎能阻止自己的好友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你这一走，以后我可寂寞了！” “柱子，你觉得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 曾辰光此时脸色颇为郑重，与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大不相同。 “当然，我们一直都是啊！” 曾辰光却摇摇头：“可我不觉得了，我们都有大半年时间没在一起好好玩玩了。你一直忙，年纪轻轻就打拼自己的事业，你的成就越来越大，你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我总觉得，我离你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了。 你越来越优秀，而我还是我，还是那个曾辰光，那个混吃等死的曾辰光，没有丝毫的长进，我觉得我不配做你最好的朋友。” 秦天柱能从他的话中，体会到自己好友的落寞、愤懑无助乃至自怜自伤，他自己曾经也是这样过来的。 “辰光，无论你怎么想，无论以后我们之间境遇多么不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始终都不会变的。你想想，咱们从小一起调皮捣蛋，一起成绩垫底，一起挨过受罚，那是多大的情分啊！” 想起两人从小一起有难同当的岁月，曾辰光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呵呵，咱们俩的情分确实不小。不过你想想看，咱们俩之所以能成为铁哥们，那是因为从小一起摆烂的缘故。可现在柱子你奋发了，我也不能老是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对不？” 眼见好友已经打定了主意，秦天柱也只能送上他的祝福。 “好吧，那我祝你早日成为优秀的篮球运动员，甚至有朝一日能够代表国家队，为国争光！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也尽管开口。” “谢谢。还别说，你还真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家那老头子，死活不同意我去上什么体校，老想着以后让我接他的班，天哪，我哪是那块料！你去帮我说说，劝劝我家老头子。” “曾叔叔会听我的？” “听！他在家老夸你呢，说你不但戏拍得好，公司也是经营的有模有样的，你去帮我说几句，管用！” “那行，有空我去拜访拜访曾叔叔！” 两人说完心事后，便敞开心怀，重新在场上疯玩起来。只是那种朋友间即将离别的愁绪，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 毕业季，离别季。 回去的路上，秦天柱觉得自己突然间成长不少。随着最好的朋友即将远离，似乎昭告着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离自己渐行渐远了。 第一五九章 合作TVB 七月中旬，秦天柱再次来到香港，这次却不是来打酱油的，而是先前TVB主动提出要与梅花传媒合作，秦天柱带人过来商谈详情的。.org 无线的董事局副主席方怡华女士，亲自接待了他。秦天柱知道，邵谊夫年事以高，目前无线的主要管理工作已经交到了他的夫人方怡华女士身上。 事实上，方怡华自己也是个年逾六十的老人了，不过作为一个女强人，精力还是相当充沛的。 “你好，方总。我们梅花接到无线的合作邀请，不甚荣幸！” “你好，秦导！”方怡华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不甚唏嘘：“果然是年轻，年轻好啊，年轻就意味着未来，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与你比起来，我们就老喽，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也正如我们无线，似乎显得有些老态龙钟，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 或许是眼前的秦天柱实在是年轻的过分，让方怡华受到了不少的刺激，一时间有些莫名的感伤。 秦天柱安慰道：“方总，无线一向执我们华人电视圈之牛耳，一时的挫折，也不需要过多的自责。” 刚接到无线的合作请求时，梅花传媒的高层都有些纳闷，不知一向高高在上的无线看重了梅花什么，能让他们主动寻求与梅花的合作。 经过一番仔细了解，才知目前的无线状况确实是不太妙，遇到了同城亚视的有利挑战，颓势尽显。 无线与亚视的这场战役可以追溯到98年底，亚视推出重磅大戏《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虽然还是双生双旦的戏，卡士也未算强劲，却凭着香港电视圈前所未有的漫画风格和天师僵尸的宿命情缘赚尽口碑，被观众评为年度最惊喜的电视剧，尽管剧集结局篇的平均收视只过了十点（另一说最高收视点有过百万观众），却因传媒坊间一致的超高口碑成为香港电视史上首个发行VCD的电视剧，尹天兆和万绮文的僵尸天师形象深入人心，更入某周刊票选最受欢迎的电视情侣，连带万绮文的四十二吋美腿也成了热门话题。 《僵尸》预热的先兆却并未引起无线的注意，到1999年3月，亚视《纵横四海》首播即声势不凡。 《纵横四海》是由“神奇小子”吴正一手策划的，当日有“吴正加王京能否救亚视”的话题。谁知吴正在亚视四个月就玩完，《纵横四海》播出时，已经人事几番新，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这部剧的成功。剧集播出时，因为有叶德协重返电视剧、无线弃将前“师奶杀手”陶大羽能否咸鱼翻身、周亥媚患红斑狼疮等焦点，颇受观众关注，首周收视即有十二点，第二周再升两点，这对亚视来说，是可以敲锣打鼓的好战绩了。 反观无线的《先生贵性》却仍只得保持27点。《先生贵性》早于《纵横四海》播出，首先人气上就占了优势，可惜这套剧卖点是罗家良扮女人，虽然新颖，但罗家良的扮相怎么都不能让人信服，所以引来恶评如潮。而《纵横四海》后来居上，剧集制作宏伟，开篇即显得大气，王京的水准仍在，加上一个叶德协，浑身是戏，评论自然有赞无弹。 无线终于感到压力，派上王牌剧集《刑事侦缉档案4》接档，更花费数十万大搞海陆空巡游及首映宣传。无线早在亚视宣布与中国星合作拍《纵横四海》之时即表示要拍新一辑《刑侦》到时应战。当时陶大羽已离巢，因此无线说要制造全新的组合，幕后全力支持赶拍。或者是无线重视还不够，所以当《纵》剧如期播出时，《刑侦》却姗姗来迟，致使《先生贵性》成了炮灰。 可《刑侦4》的命运似乎和《先生贵性》差不多，虽落力宣传，可播出两周，收视不升反跌，只得27点，《纵横四海》却气势如宏，收视节节上升，录得16点，到4月21日，收视已达18点。那段日子，几乎所有的评论都在贬《刑》褒《纵》。 其实《刑侦4》先天条件很好，前三辑积累了很高的人气，本辑主演古添乐又是电影电视都当红的头牌小生，只可惜剧集风格相比前三辑有了很多转变，案情退而为次甚至可说白痴，爱情纠葛又是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至《纵》的大结局，平均收视23点，最高收视25点，完全击败了《刑4》。 同时期无线的另一出剧《金玉满堂》（欧阳正华担纲），同样是贬多褒少，这也是收视福星欧阳正华少有的劣评剧集，而亚视对阵的《肥猫正传2》虽然没有《纵》般势如破竹，却也取得了过百万观众收看的好成绩。 此一役无线虽未完败，却已经灰头土脸，谁能想到无线的恶梦更在后头。 九九年五月，亚视凭借以前引进过《三国演义》等片和朝廷电视台以及内地电视台的良好关系，引入《还珠格格》和《雍正王朝》，由于香港文化与祖国大陆文化的差异，无线压根就没把这两部非本地产的电视剧放在眼里，结果两出剧双双报捷。 《雍正王朝》录得十八点百多万观众收看，而《还珠格格》更是发挥出所到之处收视必胜的“格格”魔力，以龙卷风般的速度席卷了香港电视市场，从首播时12点的收视率每隔几天就上升3点，到六月初剧集播放过半时，已经达到23点，而同时段无线的《天地最前线》跌至20点，无线亚视长期以来收视的七三之比拉近，各占一半。 为了减轻《还珠格格》的压力，无线期间进行大力宣传，指出以购片之道并非长远之际，也同时阻碍电视业的发展等等之类的特点，试图以讨战来转移人们对《还》剧的追看。回顾过往，从来都是亚视发起讨战，批无线一**大，用惯性收视压人，由此可见当时无线头有多大。 亚视也不甘寂寞，作为回应，在《还珠》大结局前夕，邀请赵微到港宣传。今年六月中旬，她到香港宣传，真可说是千人期待万人爱，也催生《还珠》冲向了30点的最高峰，创造了亚视迄今为止的剧集最高收视纪录。需知《还珠》不仅收视胜了无线，更把香港电视的整体收视拉升了10个点，赵微也凭《还珠》在香港红翻天。 《还珠格格》威力如此猛烈，不得不让无线高层紧急商讨应对之策。自然的，年前，在内地市场与《还珠》战得如火如荼的《妻子》，以及他的制作公司梅花传媒，进入了无线的视野中，也就是在这时，无线向梅花公司发出了合作的邀请。 至于无线前段时间刚刚指责亚视购片之道并非长远之际，转眼间，自己也外购电视剧，不免有些自打耳光的嫌疑。不过对电视台来说，收视率大过天，区区小节，却也是顾不得了。 这个合作邀请，对双方来说都是雪中送炭。无线急需梅花的《妻子》来抵消《还珠》的余威，同样的，梅花也非常需要无线这个平台，让梅花的电视剧走向海外。 梅花已经完成的三部剧中，《恰同学少年》和《潜伏》都是主旋律类型的，走向海外有困难，对这点，梅花的高层也是可以理解的。惟有《妻子的诱惑》，这是部都市时尚剧，对任何地区的观众来说，应该都没有收看障碍。但大半年时间过去，海外市场无所作为，这怎能让梅花的高层们心甘。 无线此时向梅花发出的邀请，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只是，《妻子的诱惑》能够在海外有所作为，却还是托了《还珠格格》的福，这让与《还珠》斗得你是我活的秦天柱，心里不免有几分尴尬。 秦天柱代表公司与无线签订购剧协议，按照合同，梅花以每集8000美元的价格，将《妻子》在香港地区的播映版权卖给无线。这个价格不高，却也不算太低，几年前，无线买过朝廷台的《三国演义》，也就是每集6000美元的价格。现在对梅花公司来说，最重要的是开拓海外市场，价格上的问题倒是没必要太在乎。 现在是七月初，亚视的《还珠》已经下档，但无线的境遇并未有丝毫的改善。 《还珠》下档后，亚视《少年英雄方世玉》播出，首播即以20点力迫《真情》，无线变阵，把《双面伊人》调去对撼《方世玉》，力挽全台收视，且无线把三线剧集都提早15分钟播出。可惜《方世玉》播出三日，就击败《双面》的收视。无线再变阵，把《双面伊人》调回七点半，腰斩同时段的《八通天地线》，并通告说无线将于7月5日推出外购剧《妻子的诱惑》，应对亚视的《方世玉》。 连番变动，无线三十多年来没有试过，估计无线高层在小燕子的花拳绣腿和方世玉的搞笑功夫中已经迷失了方向，颇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模样。 7月3日，也就是昨天，ACNilsen公布的收视数据表明，无线黄金时期收视全面大败，全线告失，亚视以平均3点的收视超过无线，这在无线三十二年的历史上尚是首次。当期的香港《明报》就称：“这可与哈雷彗星相比。” 方怡华向秦天柱简单介绍了这段时间，无线与亚视之间的竞争情况。 “《还珠》是厉害，可目前亚视的《方世玉》也是实力不俗，我们决定让你们的《妻子》7月5日就接档，你们有信心吗？” 方怡华看着秦天柱的眼睛，似乎是希望秦天柱能给她一个保证。 “这个，我也不敢说我们的《妻子》就一定合本港观众的口味，一切还需要接受市场的检验。当然，我们梅花一定会全力配合无线的宣传计划！” 秦天柱这次到香港来，把《妻子的诱惑》的一干男女主角也一并带了过来，一方面是配合无线的宣传，一方面也是想借助无线这个平台，将自己公司旗下明星的名声打出国内，走向全亚洲。 方怡华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孟浪，看来是这大半年的收视大战，将自己搅得有些乱了阵脚了。 不过，方怡华还是对秦天柱发出了利诱：“秦导，你现在不是正在拍《春光灿烂猪八戒》，以求对抗《还珠二》吗？我答应你，只要你们的《妻子》平均收视能够达到30点以上，那就是帮了我们无线的大忙了，到时你的《春光灿烂猪八戒》，我们无线也会购买引进。” 《春光灿烂》还没制作完毕，就有了第一个海外的意向订单，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至于30点的收视吗，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毕竟无线这个平台比亚视要优越的多，无线每年的收视率前十，收视成绩大多是在30点以上的，只是今年在亚视的威逼下，显得有些萎靡罢了。 当然，也不是说无线纯粹好心，专门送他一份大礼。其实也是因为亚视也已经购买了《还珠二》的播映版权，秦天柱的《春光灿烂》在内地被认为是唯一能与《还珠二》抗衡的电视剧，无线买过来也是作为一种应对策略，毕竟，《还珠一》的威力给无线阴影太大，不得不认真对待。 第一六零章 伊人要远行 梅花与无线的合作，也不仅仅是局限在一两部剧的买卖上，还有更多的合作项目可以谈判。.org 其中一条，就是梅花与无线之间，在演员明星以及包括导演、监制、编剧、音乐等幕后岗位在内的人员的相互交流与合作上。无论是梅花的自制剧还是无线的自制剧，双方都开放一定的岗位给对方的人员。 当然，这种合作交流主要是对梅花传媒有利，最起码，梅花的艺人能够借助无线在整个东亚东南亚的影响力，将他们的演绎事业拓展到全亚洲，而梅花的幕后人员也能从无线身上学到如何工业化的生产高质量的电视剧集，所以免不了的，梅花公司要在经济上做些补偿。 别看无线现在似乎有些灰头土脸，但无线家大业大，根基深厚，无论是论实力还是影响力，都不是才制作了几部好剧的梅花传媒可比的。 说完人员合作的事宜，下一个议题，是双方探讨合作拍片，这是投资上的互相合作。 “方总，听说你们无线正策划翻拍黄毅的小说《寻秦记》？” 方怡华不置可否：“秦导的消息倒是灵通，怎么，你们梅花也有兴趣？” “不错，我个人很喜欢黄毅先生的这部穿越小说，当然，既然无线已经立项了，我们梅花不是来与你们竞争的，我们想与无线合资拍片？” 方怡华有点兴趣了：“哦，这么个合资法？” “其一，加大投资，以我对无线惯有的控制成本的了解，这部剧怕是无法还原原著的大历史格局。我们梅花对这部剧的投资预计会在2000万左右，加上你们无线的投资，争取把这部剧的气魄做大。或许方总你也知道，我们灵泉县正在建大型影视城，场景方面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其二，我们只取这部剧的内地电视台播映版权收益，本剧其他的收益，包括内地的音像版权都归无线。” “可以！”方怡华对于让出最大的内地电视版权收益，答应的很爽快。 这里面也有一个市场背景。年前，十八家省电视台同播一部《天龙八部》，却是惹恼了文产总局的官员们。总局刚刚因为98年国内电视剧市场的繁荣而欣慰不已，觉得他们的改革却得了成效。可年前唱的这出戏码，却明明白白的揭示了国内电视剧制作水平还是依旧羸弱，这不是**裸的打他们的脸吗？ 六月初，总局便发了个政策，意思只有两个。一、国内电视台黄金时段禁播海外剧，二、同一部电视剧，首轮最多只能有四家电视台同步播出。 对于这项政策，相关人士有褒有贬。 当然对于梅花传媒这样的国内制作单位来说，那是要高兴的抱着总局的官员亲一口了。第一条，那就是明明白白的保护主义，他们梅花是直接受益者；第二条，则直接导致了那家由十八家省级电视台合资成立的买剧公司——彩虹公司，宣布解散，梅花传媒悬在头上的这一把利剑，彻底被拿走，大大提高了他们制作单位的议价空间。 而无线电视台，显然就是这条政策最大的受害者。眼下能通过与梅花传媒的合作，曲线进入内地电视台黄金档，不啻是个次优的选择。 秦天柱继续说他的要求。 “其三，我们梅花的演员要参与到这部剧中，担任重要角色。” “主演不行，要用我们无线的。” “没问题。我们梅花主要看中原著中吕不韦、管中邪、善柔等配角角色，而且他们的戏份要重，其中管中邪要是剧中第一反派角色，善柔要是女二！” 方怡华本人对《寻秦记》并不太熟，但对方只要些重要配角，问题倒是不大。 秦天柱的打算，是让吴纲演吕不韦，吴修波演管中邪，海青演善柔。 至于反派角色，对明星的形象是否有影响，秦天柱倒是不担心的。实力派演员，不会害怕演反派，吴修波在电影《四大名捕》中，就演了个很有个性的反派，让观众印象深刻，非常出彩。 至此，梅花与无线的众多合作事宜，就此敲定。 这次与秦天柱同来香港的，有《妻子》的四大主角以及歌手雨泉和杨昆。吴修波他们是过来为电视剧做宣传，雨泉和杨昆则是因为刘得华今年要在香港红磡开演唱会，他们作为现场嘉宾过来捧场。也是希望借由刘得华的演唱会，将他们的音乐事业向东南亚发展的意思。 这些都是因工作原因跟着过来的，他们都被安排住在酒店。在秦天柱的软磨硬泡下，张晓蓓也跟着他来到了香港，当然，她是来旅游的。 工作的事是正事，陪女朋友游玩也是正事。 秦天柱与无线高层一商谈完合作事宜，便带着张晓蓓一起逛街，随后两人还逛了趟海洋公园，可惜，这时候香港的迪士尼还没建立起来，否则倒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像张晓蓓这类小女生一定喜欢。 晚上回到酒店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秦天柱在张晓蓓房间磨磨蹭蹭，就是不回自己房间。 小姑娘有意见了：“柱子哥，很晚了，我很累了，想睡觉！” 她见秦天柱鬼头鬼脑，眼珠子乱转，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安全感。 “很晚吗，不觉得啊。”秦天柱厚着脸皮，诡笑道：“那个，晓蓓，晚上天冷，柱子哥不回去了，晚上就在这里给你暖被窝好不好？” 果然！果然！这人是想打坏注意来着，什么晚上天冷，在七月份的香港说天冷，你说谎也不找个靠谱点的。 都怪自己心软，当初就不该被他骗着过来，张晓蓓暗暗有些后悔。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来强的吧？小姑娘心里暗暗着急。 秦天柱见她一副受了惊吓的诱人模样，不禁心中大乐。他也就是吓唬吓唬晓蓓，还真没想过要在房间里来点什么，当然，要是再能沾点什么便宜，那秦天柱也是却之不恭的。 “好了，晓蓓，不逗你了。我留下来，就是想送你一样礼物。” “礼物？又有礼物要送我啊？” 有礼物送自己，只要不是太贵重，倒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转念一想，张晓蓓突然警觉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又要我尽什么女朋友的义务吧？” 难道是绕个大圈，想的却还是那点事吧？很有可能啊，这人的品行一向不能高估的，嘴里说是开玩笑，谁知道是不是呢？ 秦天柱想不到小姑娘的警觉性这么高，有些哭笑不得。 “冤枉我了吧，咱真是有礼物送给你。” 他从放在桌上的购物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盒子，递给张晓蓓：“晓蓓，这是给你买的，你试试看合适不？” 张晓蓓满脸好奇，待她打开包装盒，看清里边的物事时，原本白净细腻的小脸，刷的一下马上变得通红。 “你……你怎么送我这个？” 张晓蓓看着眼前的这一套黑色蕾丝内衣，说不出的羞涩惶恐。白天逛街的时候，就看他老是对着街上的一些女性内衣店猛瞧，当时还以为是他色心使然，现在看来，那是早有预谋啊！ 秦天柱却没半分不好意思：“怎么就不能送你内衣了，给你最合适。” 他看了看张晓蓓鼓起的小胸脯，一脸的严肃：“你里面的内衣还是穿的小背心吧，这可不好，尤其是对胸部发育不好。你正在长身体的阶段，现在不注意，以后胸脯可就长得不好看了。” 张晓蓓万料不到他还真能说出这么一段大道理出来，倒是有点被他镇住了。听他这一讲，她自己也有点担心如果不穿胸罩的话，以后胸部会发育不好。 她娇媚的横了秦天柱一眼，有点娇羞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那是当然！”秦天柱颇为得意：“咱是导演来着，导演那就是部百科全书啊，自然懂得多。晓蓓啊，你妈妈不在，以后遇到这种生理卫生方面的问题，一定要多向你的柱子哥请教，知道吗？嘿嘿嘿！” 他一双贼眼在晓蓓身上一阵乱瞄，笑得猥琐至极，完了，还一个劲的催促道：“小美人，愣着干嘛，快换上啊，让哥哥给你把把关。” “那…你，转过身去！” 张晓蓓脸上一片酡红，犹如喝醉了酒般，脑子里昏昏然。 秦天柱虽觉有些可惜，却也知道晓蓓断不可能在他眼前换内衣的，无奈之下，只得不情不愿的背过身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后，张晓蓓换上了黑色蕾丝胸罩，感觉和以前自己穿小背心确实是不同，紧紧包裹着胸前这对双峰，整个人爽利了不少。 “晓蓓，怎么样，合身吧？” “嗯，还不错，是挺合身的。” 噫，是啊，怎么会这么合身的？随即一想不禁有些着恼，这人平时一定没少偷看，那双眼睛也忒毒辣了，偷瞧几眼，就知道了自己胸脯的大小。 秦天柱已经转过了身来，一副香艳美景映入眼前，瘦削的香肩锁骨，细弱的腰肢，在黑色的蕾丝胸衣的映衬下，晓蓓上半身，那白色如象牙般的裸露肌肤，更显致命诱惑，他甚至能透过那薄薄的布料，朦朦胧胧的看见那两颗小葡萄。 秦天柱口干舌燥，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闷声嘀咕道：“真是个妖精啊！” 我家晓蓓，小小年纪，长得忒是妖娆了！ 晓蓓苦恼道：“就是有点紧！” 秦天柱无意识的答回道：“紧点好，紧点更健康！”，那双眼睛却是直盯着她白嫩的身子大瞧特瞧。 他原本还没什么不良的企图，此刻见了这诱人模样，却忍不住想真的来点什么。 “晓蓓，柱子哥求你点事，你答应柱子哥好不好？” “你先说说看，我不一定答应。”小姑娘也是聪明的，回答的颇为机警。 “你看，哥哥现在被你诱惑的肯定是晚上睡不着了，不如，就在你这里休息了好不好？”为了怕她误会，他紧接着解释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干坏事的，咱们以前不也在一个被窝睡过吗，不也还是好好的？” 张晓蓓知道，今晚要是不给他点甜头，怕是过不了这关。 “你能保证？” “我发誓，我保证，咱可是正人君子来着。” “那好，你把灯关了吧，天晚了，咱们休息吧。” 秦天柱料不到她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不由一声欢呼。 他将灯一关，三两下除去自己的外套，一个大鹏展翅，飞入大床中。 房间里一片黑暗。 摸摸索索见，秦天柱碰到一个温热的身子，他大着胆子，将张晓蓓身子整个搂入自己怀中。怀中的人儿，身子有些僵硬，看起来是给紧张的，不过也没拒绝秦天柱的拥抱。 此时，张晓蓓已经换上了一声柔滑的丝绸睡衣，秦天柱双手搭在晓蓓的腰肢上，下身紧贴着美人儿的翘臀。温香暖玉满怀，他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尽管两人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但如此的亲密接触，对两个少年人来说，那也是**刺骨了。 难道就这样抱着美人儿到天亮？这也才傻了点吧？ 秦天柱有点得陇望蜀的奢望，在心里激烈的做了一番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两难选择后，他最后还是觉得做个禽兽比较划算。 是上攻还是下探呢？他想了想，下探对晓蓓刺激太大，可能会招来反噬，还是上攻方案看起来比较稳妥，**这种事，也要讲求个循序渐进不是？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进攻方略一定，秦天柱的五指大军便整装待发，向着目标勇敢前进。 可能因为还不太适应胸罩的紧迫感，张晓蓓已经除去了内衣，此时胸前是真空的。秦天柱没一会儿就触摸到了那两团乳肌边缘。他刚想再进一步，将那两团棉絮握入掌中，却被张晓蓓的两只手紧紧按住了，寸进不得。 美人儿喃喃细语：“柱子哥，我有事跟你说呢。”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柱子哥忙着呢？”眼看就要胜利攻克阵地，却遇上敌军的拼死抵抗，秦天柱急得火烧火燎，哪里有用去听小姑娘讲什么正事。 “还是现在就说吧，我迟早都要告诉你的。” 张晓蓓转过身子，双眸对着秦天柱，“柱子哥，我下个学期要转学了！” 秦天柱满脑子的**，此时一听这消息，当真是满头的冷水泼下来，浇了个透心凉。 “为什么？你要去哪儿？” “爸爸说我们学校的学风不好，今年的高考，我们学校又比去年退步不少。我爸说穷人家的孩子，不应该瞎折腾，读书考大学才是正道。刚好，我那在金陵的姨妈，似乎在当地的一家中学有点关系，就让我转到她那里去。”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自己要转学了，以后和秦天柱在一起的日子不多，她这才同意和秦天柱一起来香港游玩。 秦天柱有些着急，气道：“管什么前途，你是我女朋友，以后还怕没前途吗？” “那可不成，你是你，我就是我，更何况是我爸爸的话，我怎能不听。” 秦天柱也知道晓蓓外表柔弱，心里却是有主意的很，她决定了的事，怕是改变不了了。难怪晓蓓今天对我这么纵容，这是给我最后的晚餐吗？他的心中涌起了巨大的失落感，久久不语。 见他如此一副恹恹的神情，张晓蓓心有不忍，她像哄小孩一样的哄到：“别难过了，每到假期，我还是会回来的。而且，你不是给我买了手机吗，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啊。” 她左手抓起秦天柱的右手，将它放在了自己挺翘的胸脯上，“柱子哥，你要记着你的晓蓓妹妹，记着她的味道，记着她的触觉！” 手握着一团柔软，秦天柱心中殊无兴奋之感，原有的那些猥亵的念头，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最好的朋友走了，自己心爱的晓蓓妹妹也要走了，他也不知自己的高中上着还有什么意思。 耳中，怀中的人儿还在絮絮叨叨的轻声诉着心思。 “你这人殊不可靠，看见漂亮的女孩儿就想要撩拨，我这一走，可真是遂了你的意了。” “柱子哥，你可一定要自尊自爱，要是我回来发现你沾花惹草，一定不原谅你。” “你公司那么多漂亮的女明星，随别一个对你勾勾手，你就要投降了。天哪，这可怎么是好？” ……慢慢的，声音越来越轻，怀中的人儿已是沉沉睡去。 第一六一章 对技术的渴望 早上四点，天色还是一片昏暗，许铮却已是早早起床，准备今天的演出。.org 时间进入七月下旬，《春光灿烂》剧组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拍摄任务，剩下的都是些与特效深度结合的戏份，这个就需要时间慢慢的悉心雕琢了。 其中，需要用到化妆特效的戏份，那是最折磨人的，许铮本人就深受其害。在戏中，他有许多顶着个猪脑袋的戏份，为此，他必须每天早上四点多钟起床，然后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画将近四小时的妆。因为脸上涂了很多的胶泥，他嘴巴都张不开，化妆师也不许他在卸妆前喝太多水，以免因为体液而迷糊了脸上的妆容。 这部分戏拍的虽然艰苦，但许铮也默默的坚持下来了，毕竟，能够接到《春光灿烂》这种大制作的电视剧，并担任一号主角，机会实在难得，他不容许自己搞砸。 更何况，工作中也不仅仅是枯燥苦涩，也有幸福甜蜜的时刻。 “许铮，看，今天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一声轻快的女声响起，打断了许铮的思绪。 姚红提着个食盒，走进剧组的化妆间。自从许铮开始拍摄艰苦的化妆戏份起，姚红就开始每天早上给他送早饭，风雨无阻。 “来，把嘴张开！”姚红挑起一匙蛋炒饭，喂给行动不便的许铮。因为许铮不宜饮水，早餐能准备的食物，限制就比较大，一般也就是蛋炒饭这类水分较少的食物了。 虽然因为脸上涂着胶泥，看不清许铮脸上的表情，但也猜的出来，此刻的他，心里一定是幸福甜蜜的。 旁边一个年纪轻轻的化妆师就看着眼热，“铮哥，羡慕啊！” “铮哥，有一手啊，说，怎么把我们红姐给勾搭上的？” 却是早上来剧组工作的秦天柱，一走进化妆间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大呼小叫的调侃起两人来。 秦天柱也知道，两人正是通过《春光灿烂猪八戒》这部剧，才正式结成情侣的。剧组刚开拍时，他看两人间都规规矩矩的，原本还担心，俩人之间的关系会因为他自己这双蝴蝶翅膀的扇动，而有说偏差。他想着，如果他们没有因为这部剧而来电，自己或许应该在旁推动撮合一把。要不然，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破坏了一段姻缘，那他可就罪莫大焉。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看来在他不在剧组的这段时间里，两人关系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姚红性格外放，也不怕秦天柱调笑。 “导演，什么叫勾搭上了，我与许铮可是非常纯洁的，纯洁的同事之谊，同为剧组的一员，他行动不便，我过来帮帮他而已。同事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这样不正是显出我们剧组是个有战斗力的团队吗？” 这个姚红，还真是一张利嘴，能言善辩。 秦天柱看着他俩，眼珠子一转，忽然间来了个不错的主意。 “红姐，会唱歌吗？” “当然！” 姚红倒是一点也不谦虚，“就算是达不到专业歌手的水平，但也还拿得出手吧，最起码我唱首摇篮曲，哄小朋友睡觉，那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她忽然想起，导演拍《妻子的诱惑》时，曾给女主角海青量身打造过一首歌曲，难道现在我也有这种待遇了？姚红觉得有点小激动。 秦天柱自吹自擂道：“那好，你们导演我满头满脑的才华，一不小心就满溢了出来，这不，看到你和铮哥如此的恩爱缠绵，即兴作曲一首，就当是我送给你们俩的礼物了？” 姚红似乎还不怎么好意思承认与许铮的恋情，嘴硬道：“导演，我与许铮可是纯洁的！” “还想不想要歌了？” “那你把曲谱给我看看？” 秦天柱没好气道：“要什么曲谱，都是半桶水的业余水准，你跟着我哼几遍就学会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变声期的破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哦~~~猪头猪脑猪身猪尾(yi)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 ……姚红一听完，眼睛顿时一亮。我们的小秦导演，果然是很有才华的，随别做一首曲子出来，与本剧却是天作之合。 “红姐，这首歌叫《猪之歌》，最适合你对着我们铮哥深情对唱了，我想你们俩的感情在这首歌的催化下，一定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导演，我们是纯洁的。” “是是是，你们是纯洁的。那你就当是歌颂你与铮哥之间，纯洁的同事之谊！” 要不是看到他们俩甜甜蜜蜜的恋人模样，秦天柱一下子还想不起这首歌来。这首《猪之歌》的网络歌曲，虽然歌唱难度不高，但歌词曲意，简单朴实，且不乏调皮可爱，就作为《春光灿烂》的插曲吧。 秦天柱觉得自己又为这部剧找到了一个创新点，心情非常愉快。他觉得自己对《还珠二》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渐明，剧组工作人员也都陆续来剧组报道，整个剧组上下顿时忙碌了起来。 上午，在许铮拍完一段猪八戒的戏后，秦天柱来到监视器后面观看刚才一幕戏的效果。他盯着监视器，久久不语。 “怎么了，导演，刚才那一幕戏有问题吗？” 副导演范晓天也纳闷道：“小秦，刚才那幕戏，许铮的表演没什么问题吧！” 秦天柱摇摇头：“不是铮哥表演的问题，范导，你看刚才的效果，不觉得化妆后，演员的脸部表情都很呆滞僵硬吗？甚至可以说，完全看不到演员面部表情了。” 与原剧中猪八戒的变身造型相比，秦天柱的《春光灿烂》中猪八戒的那颗猪头更大，化妆师已经将许铮的整个脸都化成了猪头，不像原剧那样，还给演员留出了下巴的位置。这样一来，猪八戒的猪头倒是更加的栩栩如生，演员的表情却是完全看不到了。 “这没什么办法吧！” 范晓天觉得秦天柱有点吹毛求疵了，许铮整个脑袋都隐在了那颗硕大的猪头下，怎么可能看得到表情。 秦天柱却是不想善罢甘休，他把负责特效的鲁正刚和负责化妆的连楷叫到身边。 “连楷，能不能把许铮的妆画的稍微薄些？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妆将演员的表情完全遮住了，我希望能有些改进。” 连楷很直接的拒绝了秦天柱的要求：“秦导，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说老实话，不行。技术上，还办不到。这既要做出妖怪的模型，又要传递演员们脸上的表情，这就对我们特效化妆的材料上，提出了苛刻的要求。我想，全世界的特效化妆师，做梦都想找到这种材料，但我还没发现有谁成功了。” 一听连楷的话，秦天柱有点灰心，既然全世界都还没这种技术，那他们梅花公司还相当稚嫩的特效部门，更没办法做到了。 “那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呢？就比如……”秦天柱歪着脑壳，苦思冥想，“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现在应该有一种技术好像叫表情捕捉技术，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吧？” 他说完看了看鲁正刚，想听听他的建议。 “不错，目前的特效行业，是有不少团队在钻研这项技术，但我也没听说有哪个公司将这项技术研究成熟的，对我们紫晶石来说，难了点吧，我们在这项技术上，可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 秦天柱听这些人老是强调困难而不解决问题，不免有点生气。 “既然是新技术，那我们现在就去钻研嘛。不能总是等国外将技术研究透了，然后我们总是跟在后面学，跟在后面追吧？” “俗话说，需求推动技术。我们《春光灿烂猪八戒》这部剧，花在特效上的投资有近1500万，在国内来说，也是绝无仅有的大项目了吧？可我到现在，也没听说紫晶石因为这个大项目，而发展出了什么新技术，未免让人过于失望了吧？” 鲁正刚被说的有些面红耳赤，工作不出成绩，他也是脸上无关。制片人张集中也在片场，他老于人情世故，资历也够，见秦天柱话说得有些僵，便过来打圆场：“我看小秦这话说得极端了，紫晶石的工作，以我老张看来还是卓有成效的，起码他们在背景合成上，已经是非常熟练了，三维图像做得也很出色，在国内，算得上是遥遥领先了。” 秦天柱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激动，“对不起啊，老鲁，还是我太苛刻了。最少，几个月下来，你们紫晶石带出了近两百人的特效团队，很有成绩了！” “秦导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们的工作确实有不足的地方。新技术的研发，我们也在准备，只是我们紫晶石实在基础薄弱，短期内难以看到效果。秦导说想在《春光灿烂》上实践新技术，从项目管理的角度来说，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我们这种特效项目，都有自己的流程。新技术的运用，需要经过R&D研发、技术试验、建模、视觉预演等环节，这些工作都是在剧集开拍前就该做的，现在再想试验新技术却是晚了。” 秦天柱也只能点点头，表示理解，只是心中为什么总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呢？国外的特效技术水平可是一日千里啊，不说别的，01年上映的魔幻电影《魔戒》，就让国内观众大开眼界，里面更是出现了第一个由电脑制作的虚拟人物咕噜。 难道差距真的就有这么大吗？ 不过一想到《魔戒》，秦天柱突然间心头一震。是啊，《魔戒》啊，现在可是1999年，《魔戒》是01年底才上映的。而且，这也不是好莱坞的大电影公司投资的。 似乎，有机会啊！ 一个巨大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等着他去争取。 第一六二章 你有那么多钱吗 “小柱，你来的正好，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周嘉朋看到秦天柱来到办公室找他，脸上乐呵呵的。.org “噢，周大哥，这么巧，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不如这样，先说说你的好消息。” 周嘉朋喜滋滋的说：“《妻子》在香港TVB下档了，最终的收视率出来，平均收视32点，一举打垮了亚视的《方世玉》，也超过了《还珠》的收视成绩，无线对我们的这次合作非常满意！” 显然，周嘉朋对这一收视成绩非常自豪，“更重要的事，根据金光华的影视部反映的情况，马来西亚、新加坡和菲律宾的电视台，都有意向引进我们这部《妻子的诱惑》。看来，香港市场果然是整个东南亚的风向标，香港的市场一攻克，整个东南亚立即对我们敞开了大门。” 到此时，梅花传媒终于可以说，他们走出去的尝试，小有成绩了。 不过，周嘉朋见秦天柱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如何激动，不禁有些不解：“怎么，不兴奋吗？这个成绩可是打败了你一直念念不忘的《还珠》啊？” “这算什么打败，无线和亚视的平台可不是一个水平面上的，要是这样就说《妻子》打败了《还珠》，那也太自欺欺人了。” 对32点的成绩，秦天柱觉得也就是还过得去的成绩。以他自己的分析，香港的城市化水平高，对于剧中表现的都市生活以及职场文化，应该不会陌生，这是对这部剧有利的方面。但《妻子》这部剧主打的时尚招牌，在香港这个东西方文化结合的前沿之地，却是不可能让观众产生什么惊艳之感的，这又是对这部剧不利的一面。 周嘉朋自己还是很高兴的。 “不管怎么说，《妻子》这部剧打响了进攻海外的头炮，可喜可贺。我听无线那边的反馈，香港观众对这部剧的电视原声歌曲称赞有加，这一来，对我们公司旗下的歌手，又是一个利好。更别说，无线与我们有协议，《妻子》过30点，无线可是直接引进《春光灿烂》的。” “呵呵，高兴啊！” 周嘉朋发出一声异常满足的叹息。“小柱，说说你的好消息吧，今天我要好好高兴高兴！” “还别说，我的这个消息，才是最大的好消息。周大哥，如果这事能成，咱们公司可就要迎来大发展了！” 接着，秦天柱便向周嘉朋阐述了自己投资电影《魔戒》的构想。 周嘉朋听完后，久久不语，他没想到秦天柱说的好消息，却是如此巨大的一个投资项目。他是个谨慎的人，商业经营上崇尚的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对如此激进的投资计划，本能的有些排斥。只是秦天柱一次一次的创造奇迹，他也不好直接的提反对意见。 梅花传媒现在能快速发展，固然有他悉心管理、夯实公司基础的原因，更离不开秦天柱的远见卓识（能看透未来）。 周嘉朋旁敲侧击道：“那《魔戒》真有那么好吗？值得我们兴师动众的去投资一部西幻片？” “《魔戒》小说本身在西方很有影响力，只要技术到位，能够真实再现原著中的魔幻世界，电影收益是有保障的。导演彼得杰克逊是个电影技术狂人，本人也是《魔戒》的忠实读者，1997年，他的团队就开始了剧本的创作。他自己的特效公司维塔数码也于去年便开始进行相关的技术准备工作，应该说，彼得杰克逊对这部电影的准备是相当充分的。 只是这部电影原来的投资商米拉麦克斯公司，眼见彼得杰克逊团队把规模搞得越来越大，投资预算严重超标，便打算将原来的两部曲合成一部。而彼得杰克逊因为大幅剧情被删，违背了他的创作意图，便与投资商之间发生了矛盾。 我得到的消息，米拉麦克斯公司已经决定放弃这部剧的拍摄计划。现在，杰克逊的拍片计划不但被打了回票，还得面对一大堆限制条件：他必须归还米拉麦克斯已为该片投入的１２００万美元，缴纳５％的罚款，而且只有３个星期的时间寻找新的投资商。 现在正是彼得杰克逊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正好我们可以去雪中送炭，把这个项目接下来。” 现在这个时间点确实很适合，秦天柱决定一定要抓紧时间，赶在杰克逊找到新线前，把这个项目接下来。 周嘉朋知道秦天柱因为《黑客帝国》的缘故，应该在好莱坞有些关系，对他能及时掌握西方电影的一些内幕消息，也不感到有什么奇怪。 “可是为什么呢？就算这是个很有前途的项目，难道我们就一定要去投资吗？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干的电视剧项目也很赚钱，都是好几倍的收益，我不觉得它会比我们在国内拍电视剧的收益率更高。 要是把钱拿去投资《魔戒》，势必会拖累我们的电视剧业务，这样做值吗？” 周嘉朋的想法绝对有道理，若是单论赚钱，《魔戒》三部曲赚的钱，绝对值非常可观，但收益率比起梅花目前做的电视剧项目，并无太大的优势。从这个意义上说，放弃自己已经做得很熟的国内电视剧项目，而去投资风险莫测的国外电影，确实算不得明智之举。 可秦天柱显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值！” 秦天柱的回答斩钉截铁。 “我的考虑主要有两点。第一，为了技术。依托《魔戒》这个项目，彼得杰克逊的维塔数码已经站在了世界数字特效技术的前沿，我非常眼馋！” 他说完，看了看周嘉朋，有些叹气道：“同样是大项目推动技术进步，我们的紫晶石与维塔数码相比，进步幅度实在太慢了。” 周嘉朋也大体知道公司特效部门的境况，知道秦天柱心里对他们的工作其实是比较失望的，他宽慰道：“你也不能太心急，毕竟紫晶石的积累还是太少了。其实与他们自己相比，他们的进步已经是很快的了。” “我们在进步，别人也在进步。同样是登山，我们从山脚开始登，对手是从山腰开始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追上？这次我们如果能拿下这个项目，就是不能收购维塔，也要与他们达成技术合作，争取尽快拉平双方的技术差距！” 周嘉朋也觉有理，算是接受了他的这个理由。“那另一个目的呢？” “另一个考虑，”秦天柱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周大哥，咱们梅花以后肯定会涉入电影业务的，对吧？” “当然，这以后会成为我们的主业，只是现在国内电影市场不太好，暂时保持观望罢了！” “周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的野心很大。我希望能够把我们梅花的产品行销全世界，包括电视剧和电影。电视剧走向海外的工作我们正在做，虽然现在总算是小有成绩，但总的来说，走的不是太顺畅。 所以，电影方面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先从建立电影的全球发行网络开始做起。做电影的发行工作，除了基本的宣传和拷贝的印制工作外，最主要的就是和电影院线的谈判工作，让院线认可你的实力，才能争取到尽可能多的排片。 要让电影院线相信你的实力，怎么办？唯有手上具有重量级的电影作品，能给他们带来巨额利益，发行商才能在院线面前保持发言权。 而《魔戒》显然就是这样的作品！” 《魔戒》是部超大制作，能给院线带来滚滚利润，更妙的是，这是部系列电影。这就意味着，如果梅花从头开始建设自己的全球发行网络，差不多三四年的时间，梅花都能依靠这部电影的影响力，保证在院线面前的发言权。有三四年的时间做缓冲，也足够梅花在全球电影发行这行积累出一定的声誉了。 如果没有《魔戒》这块敲门砖，梅花就是砸下大钱建设并维持这个庞大的发行网络，发行的电影也争取不到可观的排片量，最后也只能是个赔本买卖，无法长久。 “小柱，你说的倒是不错，如果《魔戒》确实有这样的威力的话。就是我总觉得，公司在涉入电影的制作业务之前，先做投资发行，有些别扭，不太踏实。” “我倒是也想先制作后发行稳步前行，可这么好的机遇放在面前，要是不抓住的话，会天打雷劈的。” 有道是，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啊。 “好了。我算是被你说服了，不过，从你的口中，《魔戒》的投资应该不低吧？” “嗯，确实。要打动杰克逊，起码要2亿美元起跳！” 《魔戒》拍成三部曲，那还是新线公司的决定。此时的杰克逊，应该只要答应给他拍两部的投资，差不多就有机会接手这个项目了。 2亿美元？周嘉朋一阵头晕眼花，他觉得秦天柱先前都是在白日做梦，说了一堆的废话。 他提醒道：“一个现实的问题，你有这么多钱吗？我老实告诉你，我们公司也就只能抽出7000万左右的资金，这都是为建影视城项目而准备的，就这部分的钱，你要是抽走的话，县政府那里也都未必愿意，他们可是挺看重这笔投资的。 所以，小柱，你的梦该醒醒了。” 是啊，他有这么多钱吗？就是他有这么多的钱，杰克逊就一定会接受他的投资吗？而且给他的时间窗口只有几个星期，他必须赶在杰克逊找到新线前，搞定这一切。 愿望虽然美好，现实的问题却要一个一个解决。 “县政府那里我会去做说明的。周大哥，你先代表我们公司给新西兰的彼得杰克逊发份咨询函，说明我们的投资意向，如果他能接受分部投资的话，我们可以答应给他投资三部，预算加到3亿美元的规模。” 杰克逊要是能接受分部投资的意见是最好了，那样，融资压力就小了很多。至于以后的投资，自然可以从第一部的收益中提取，问题倒是不大。 至于秦天柱自己，则是要去巡视他的另一只现金奶牛，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有这么多钱。 第一六三章 我好穷 地球村科技的总部也在灵泉县，与梅花传媒隔着两天街的距离。.org 虽说两家公司离得不远，不过秦天柱整天忙于自己的《春光灿烂猪八戒》，除了年初的时候来考察过一趟外，平时也就没怎么看过。秦天柱估计，唐德闵和钟鹏飞两人对他这个老板应该是有些怨气的。 秦天柱来到地球村科技时，总经理唐德闵和副总钟鹏飞两人正在办公室等他。他粗粗观察了一番，就知道地球村科技发展的很好，整个公司租下了一座大厦的共三层写字楼作为公司的办公场所，论场面，一点也都不比秦天柱的梅花传媒逊色。 秦天柱调侃道：“唐总，钟总，看两位气色，应该是事业兴旺，百事百顺哪！” 钟鹏飞回道：“可不是嘛，随着我们的事业越做越大，在本地也是越来越有影响力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县里的领导们，从县委书记到各部门局长，经常光顾我们地球村科技，给与了我们巨大的关心和亲切的慰问，哈哈哈！” 秦天柱有点释然，难怪，我说怎么最近这段时间，县里的领导对梅花传媒的关心慰问变少了，看来是发现了一只更大的纳税奶牛，县领导们都移情别恋了。 “这段时间，公司是发展的不错！”唐德闵自己也很满意公司业绩，他向秦天柱简单的介绍了这段时间，地球村的扩张情况。 目前，地球村网吧已在全国各大中心城市建立起了自己的店面，正在向全国二三级城市渗透，旗下已拥有电脑总计近15万台左右。 “按我们的估计，网吧的暴利期也就是这两年时间，我们的目标是在两年内达到一百万台的规模。我们下一阶段的扩展，主要是以银行贷款的资金为主。公司现在从网吧的建设，电脑的采购以及网吧的运营以及银行融资等方面都已梳理的比较顺畅，我们对这个目标有信心完成！” 两年后，地球村一百万台的规模，在加上社会上其他人零零碎碎开的网吧，这个市场应该差不多饱和了。 钟鹏飞一脸的憧憬，说道：“等我们地球村的网吧能有一百万台电脑时，想想，那该是怎样的光景。现在一台电脑，一年能为我们带来近10000元的收益，考虑到两年内市场的竞争情况以及银行贷款利息，我们把每台电脑的收益调低到5000元，就是这样，100万台电脑，一年也有近50亿的利润啊。” 帐算到这里，钟鹏飞以及两眼放光：“50亿元！目前，全中国有几个企业的年利润能达到50亿的？” 钟鹏飞自己在公司有5%的股份，想到两年后，自己就要从一个不名一文的草根人士变为亿万富翁了，他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他眼神热切的看着秦天柱：“秦少，你还是过来我们地球村吧？梅花传媒发展的虽然不错，应该也没我们地球村科技赚钱吧？都是你自己的公司，你也没必要厚此薄彼！” “你们俩个现在不是干得不错吗，就没必要带上我了。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导演，得有点艺术追求不是。” 地球村科技就是再赚钱，秦天柱自己也是绝对没有加盟打算的：“对于地球村，我决定，就做个懒惰的东家好了，到时候就过来收收钱！” 眼见秦天柱心志坚定，唐德闵与钟鹏飞两人也就不再劝他过来领导地球村了。 秦天柱继续说道：“那个，我这次过来，其实就是来收钱的。” 话一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地球村的投资是他出的，但地球村的事业，却是眼前这两人做起来的，他今天的做派，倒是有点摘现成桃子的感觉。 心里虽然有些歉疚，秦天柱还是向两人道出了自己现在急需用钱的来意。 唐德闵和钟鹏飞都有些沉默，久久不语。 这个时候，正是地球村科技扩张的关键期，也是急需用钱，他们此时又怎能心甘情愿公司的资金被抽走？ 唐德闵斟酌下措辞，出语谨慎：“秦少，公司是你的，钱要怎么用，当然是你说了算。不过你也知道，公司资金一抽走，我们的扩张步伐就要停下来了。现在正是网吧的暴利期，这个时候停下扩张的脚步，损失是相当惊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要单纯为赚钱，我那个电影项目未必就能超过网吧项目。不过，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我这次来，虽然是要利用地球村来融资，但却没有抽走公司营运资金的打算。” “我的方案很简单，卖股份，转卖我手头的股份！” 卖股份？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唐德闵与钟鹏飞两人都是点点头。秦天柱手头拥有90%的公司股份，转卖手中的部分股权，也不会影响他对公司的控制权。 地球村现在手头有15万台机子，保守估计，今年也能有8亿左右的利润。 上市公司一般都以市盈率估算公司的价值，如果以10倍左右的市盈率估算，目前的地球村科技拥有80亿元的市值。当然，因为地球村还不是上市公司，没有二级市场供股票持有者自由买卖股票，这个市盈率倍数还要往下调算。 秦天柱具体说他的方案：“我预备释放出手中30%的股份，资金需要在一个星期内到位。因为时间紧，在价格上可以低点。” “我这样的条件，你们俩觉得有困难吗？” 唐德闵以前是在银行工作的，对这方面倒是较熟悉：“时间急了点。但秦少既然对价格的要求不高，我想一个星期筹资十来亿左右，努力争取下，未必不行。我们之江省就有不少的有钱人，对我们地球村的股份感兴趣的一定不会少。” 考虑到秦天柱年岁不大，社会关系可能不如自己丰富，唐德闵干脆将这件事包揽了下来：“这样吧，我也认识不少之江商人，买卖股份的事，就由我来为秦少奔走吧。” 秦天柱的估计，这次转手股份，最差也能筹个1亿美元的资金吧。如果彼得杰克逊能接受分期投资，这些资金倒是够了。 “那就有劳唐叔叔了！另外，如果你们自己能够解决资金问题，同等条件下，我会优先把股份转让给你们。” 唐德闵与钟鹏飞眼睛同时一亮，地球村公司的钱景，他们两个创始人是最清楚的。这是一块巨大的奶酪啊。 秦天柱正准备告辞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是周嘉朋打来的电话。 “小柱，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秦天柱想不到平时古板严肃的周大哥倒也偶有诙谐幽默的时候。 “先说坏消息吧，咱们先苦后甜！” “坏消息是，杰克逊回函了，他不接受分部投资的建议，他说这个项目投资大，几部一起拍完，有利于节约时间和成本。”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秦天柱有点挠头，气急败坏道：“这个杰克逊！节约成本的事，我们投资方都不急，他急什么？” 周嘉朋说了番自己的分析见解。 “我想，他也是对我们公司的资金实力不放心，有意对我们的考验吧，毕竟咱们梅花在国外可没什么影响力。人家老外也不傻，说是分部投资，不就是想用第一部赚的钱来给第二部投资吗。人家也是怕万一第一部亏了，第二部的投资就没下文了！” 哎，怎么老外也都这么精明呢，秦天柱有点烦恼。他无精打采的问道：“好吧，这是个坏消息，我知道了。周大哥你给我说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那个杰克逊大导演对我们的投资意向非常欢迎。让我们尽快派人去与他详谈，或者他来中国也行！” 靠，这算什么好消息！ 现在的杰克逊，就像是正落了水的小孩，惊慌失措，就是看到一根稻草也会紧紧抱住，更别说现在丢给他一个救生圈了，他哪里还会顾得上矜持。 放下手中电话，秦天柱开始思索对策。 唐德闵见他蹙眉不展的模样，问道：“怎么了，秦少，事有波折？” “嗯！”秦天柱点点头，语气沉重。“投资额要增加到2亿美元，相当于17亿元左右。唐叔叔，你觉得我的股票有可能卖到17亿吗？” 唐德闵干脆的摇摇头：“基本上不可能！我虽然认识不少有钱商人，但他们都是做实业的，短期内拿出这么多的资金都有困难。你要是给我几个月时间，我倒是有把握能卖到17亿！” 几个月时间！几个月后，黄花菜都凉了。 从杰克逊的回复来看，虽然对梅花的投资反应热烈，但要想真正打动他，还需要让他见到真金白银还行。 还有什么办法呢？ 秦天柱想起唐德闵以前在工商银行工作的，便想到了一个主意：“唐叔叔，你看我以《魔戒》未来的版权为抵押，向银行借款可以吗？” 他脑中另一个记忆，当时国内就有这种通过电影未来版权，向银行借款拍片的，只是他不知道现在行不行唐德闵摇摇头：“我倒是听说京城的一些电影公司有过这样的要求，不过国家好像还没颁布这样的政策！” “也不是完全没机会。”见秦天柱有些丧气，唐德闵为他出了个主意：“你这种拍电影的项目，找商业银行贷款不行，去找国*开行这样的政策性银行，未必没有机会！” “国*开行？” 秦天柱对它有点陌生。 “没错。普通老百姓可能对它还不太熟，但目前国家的一些大项目上都能看到它的影子。一般来说，一些与国家的产业发展政策契合的项目，都是它的贷款对象。 我听你的介绍，这部《魔戒》在电影技术上有突破性的进步，如果你能说服国*开行，让他们相信投资这个项目，对国内的影视技术有巨大的推动作用，我想让国*开行贷款也是可能的。而且，在这种要用到外汇的涉外项目，他们国*开行也要方便的多。” 眼见事情有了转机，秦天柱有了兴致。 “要说服他们，难度大吗？” “秦少你在国内影视界有一定影响力，如果再能有个官场上的有力人士帮忙说说话，把握就大多了。” 官场有力人士？秦天柱倒是认识几个官场上的，但都是地方上的官员，与这件事不怎么搭界。除此之外，还有谁合适呢？ 秦天柱脑海中浮现出了文产总局局长梁伯韬那张弥勒佛般的面容，他倒是个有力人士，本人似乎也对推动国内的影视进步非常落力。只是秦天柱与这位梁局长也就几面之缘，不知他是否愿意帮忙。 秦天柱有些叹气。哎，咱怎么说也算个有钱人了，为何一到用钱时就左支右绌的。我怎么就这么穷呢？ 第一六四章 备胎 事情比秦天柱想象中来得容易，文产总局局长梁伯韬在听说了他的请求后，爽快的答应帮忙。.org 事实上，梁伯韬听完秦天柱对《魔戒》这个项目的描述后，自己也非常动心。如果实际情况确如秦天柱所说，那彼得杰克逊的制作团队在电影技术上走在了世界前列，那投资这个项目，的确是物超所值。 既然是对国内影视产业的进步有推动作用，如果最后做成功了，就是他的一份政绩，梁伯韬自然愿意帮忙。更何况，所有的风险都由梅花传媒承担，他只不过送点顺水人情罢了。 或许是梁局长的面子够大，或许是他秦天柱在国内还有些声望，国*开行京城分行原则上同意了秦天柱的贷款请求。考虑到资金需求比较紧急，国*开行也特事特办，简化了大部分流程。 最后一道关口，就是国*开行京城分行会指派贷款部的一个客户经理，随秦天柱一起远赴新西兰考察。只要《魔戒》项目确实如秦天柱所描述的那样，达到了技术领先的水平，那这笔贷款就算是批下来了。 在贷款金额上，双方签订的协议，一切以项目最后的投资额为准，其中，梅花公司需要投入20%以上的自有资金。 而唐德闵经过一个星期的奔波，共转卖了秦天柱手中持有的约18%的股份（其中唐德闵自己认购了4%，钟鹏飞认购1%），为秦天柱筹得9亿元的资金。因为已经与国*开行达成了原则性的贷款协议，秦天柱的资金压力减轻不少，倒是不用急着卖掉太多股份，在价格上也没做太大的让步。 时间紧迫，资金的问题一搞定，秦天柱便迅速行动，准备远赴新西兰，做说服杰克逊的工作。 一大早，他在家收拾一些自己的衣服，匆匆塞进自己的行李箱。母亲凌雅雯做好早饭，正从厨房走出来，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该不会是又要出差吧，你不是刚从京城回来吗？” “嗯，这次是去新西兰，去谈一个大项目！这个项目要是能谈下来，我们梅花公司就要有大发展了。” 凌雅雯有些生气：“又是工作的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今天是九月一日，你高中生涯的第一天，你该不会想第一天就逃课吧？” 秦天柱也有点意外，这段时间忙忙碌碌，又是拍戏又是关心特效的事，后来又为了投资《魔戒》这个项目而积极奔走，不知不觉间，一个暑假就过去了。 不过对自己的学生身份，他已经没有了感觉，他现在越来越把自己当做一个社会人士了。更何况，学校里既没有自己的铁友曾辰光，也没了自己的晓蓓妹妹，这个学还上得有什么滋味。要不是自己老妈有意见，他早就想停学了。 “逃课就逃课吧，又不是第一次了。妈，我要赶飞机，先走了！” 秦天柱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早饭也顾不得吃，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凌雅雯看自己儿子小小年纪，整天为工作奔劳，也不知是高兴还是该难过。按理说，自己儿子这么出息，她理应高兴才对。可内心总觉得，秦天柱现在就去面对这些工作上的压力和挑战，是不是太早了点？ ……新西兰首都惠灵顿。 这次与秦天柱一同考察《魔戒》项目的，还有国*开行客户经理程志迈，程志迈由京城坐飞机到惠灵顿，已经先于秦天柱到达。 秦天柱一下飞机，汇合程志迈后，便一起驱车到维塔数码的公司所在地。 维塔公司坐落在惠灵顿市郊，与市区倒是不远，秦天柱他们驱车20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程志迈对维塔的公司驻地颇为赞叹：“真是个优雅静谧的所在啊！” 秦天柱接口道：“或许，正是这种偏僻安静的地方，才能让技术人员静下心来，潜心钻研技术吧！” “希望维塔技术上确有过人之处，不然，这种上亿美元的贷款，我们银行也不敢轻易放行的。” 秦天柱倒是信心十足：“我想，我们俩人不会白来一趟的。” 杰克逊胖乎乎的身子，一脸的胡须，满头金色的卷发，此刻正站在公司门口等他们。见秦天柱他们下车后，满脸热情的上前招呼。 “欢迎你，中国来的朋友！” 随后，杰克逊冲着程志迈就是一个熊抱。“你就是梅花传媒的总经理，秦天柱先生吧！欢迎你，我可是盼着你们来好几天了！” 秦天柱英文听说能力没什么问题，当下便介绍道：“彼得，这位是一起过来考察的银行经理程志迈先生。至于你说的秦天柱，那就是区区在下了！” 接下来，应该就能欣赏到杰克逊大导演大吃一惊的表情了，秦天柱挺期待的。 “oh，mygod！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 杰克逊听完后果然是一阵大呼小叫，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是眼前这位先生的助理之类的，事实上，就是当个助理也太小了。我其实更愿意相信你是程志迈先生的子侄，这次特意跟着家长出来旅游的。我们新西兰风景秀丽，你要是过来旅游的，一定不会失望。” “好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秦天柱，你这部剧的投资人。” 既然眼前两人都没有否认，杰克逊也就只能接受他的投资人还只是个少年人的事实。 “彼得导演，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着急找到一个有实力的投资商，能够让你将《魔戒》这部电影继续拍下去。所有，我来了，并带来了银行的代表。 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能让我和程经理领略到《魔戒》的魅力，你就一定能拿到你想要的投资额。” 杰克逊也想尽快谈论正事，当下便高兴回道：“好的，秦先生，你是个爽快的人。那我们还等什么，我这就带你们参观参观，我想，你们一定会为我们这个团队取得的杰出成就而尖叫的。” 此时的维塔虽然还没有发迹，但因为《魔戒》的前期准备工作，人员规模已经扩张到了200多人，算得上是一家中等规模的特效公司了。杰克逊带着两人，分别参观了维塔为《魔戒》所准备的概念图、道具、服装、布景、模型、雕塑以及各类怪物的造型，武器盔甲的设计。 秦天柱因为心里有了预期，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同行的程志迈确是大开了眼界，瑰丽的想象力与扎实细致的工作完美结合，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凭着眼前的这些成果，导演杰克逊完全能够创造出一个魔幻的世界。 杰克逊仔细的观察两人的脸部表情。他对程志迈一脸震惊的反应非常满意，知道自己团队的工作已经征服了这个银行代表。只是秦天柱的表情波澜不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这让杰克逊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毕竟，秦天柱才是这个项目的投资方，他要是不点头的，一切都是枉然。 不过，他也没有过分担心，他还有王牌在手。 杰克逊自信满满的宣布道：“接下来，就要让两位朋友看点精彩内容了！” 他带着两人，走进维塔公司内部的小电影院，给他们放映一部短片。 “这是我们前期，利用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投资拍摄的部分素材。在你们来之前，我特意花了好几天的功夫，将它们剪成了一个30分钟的短片。我相信，你们看了这个短片后，对这部电影最后能达成什么效果，心中会有一个正确的估计的！” 这部短片果然是个杀手锏，程志迈原本对杰克逊团队赞叹有加，看完这个短片后，就差对杰克逊团队顶礼膜拜了。他虽然不是个合格的电影专业人士，但他是个合格的电影观众，也是经过好莱坞大片的洗礼的。他从这部短片中能看得出来，《魔戒》起码在视觉特效一项上，是走在世界前列的。 “秦导，怪不得你这么看重这部电影。它确实有非凡的魅力，值得你花大价钱投资。我代表银行可以表个态，这部电影的贷款计划，我们国*开行批准了！” 银行的最后一道关口终于松动，秦天柱也大松口气。 “程经理，贷款额度上，可能会比较大，不知道……” “放心吧，我们先前有协议的，只要是这部电影的正常投资，只要你们梅花公司出20%以上的自有资金，一切都没问题。” 这就好办多了！既然银行开了口，那秦天柱就可以三部一起开拍了，毕竟一起拍摄，成本要节约不少。 秦天柱转头向杰克逊说道：“恭喜你，彼得。你们的杰出工作，已经成功的打动了我们。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约了！” “是吗？”杰克逊满脸放光：“你们真有眼光，我想，你们以后一定会发大财的！” “至于签合同的事嘛，”杰克逊狡猾的一笑：“签合同倒是不急，毕竟也是大投资，还要慎重。两位不妨在惠灵顿多住些日子，对我们维塔多了解了解，我也不想你们最后因为双方了解不够而后悔，不是吗？” 在回去的路上，程志迈有些纳闷：“那杰克逊先前对我们热情有加，应该很需要投资才对。我们现在答应投资了，他反倒不急了？” 秦天柱心里有些明白：“先前是我们考察他，自然热情。现在，轮到他们考察我了。而且，我们不会是他唯一的选择，说句不好听的，我们梅花可能只是他心中的一个备胎吧！” 杰克逊制作的那个30分钟的短片，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他到好莱坞兜售所用到的吧？只是，梅花真的只能做个备胎吗？ 第一六五章 蓝天 “他们当然只是个备胎！” 杰克逊的妻子弗朗西丝?沃尔什也是《魔戒》的编剧，晚上，当沃尔什问自己丈夫，为什么不马上答应中国公司的投资，要知道米拉麦克斯公司给的期限可是快到了。.org 杰克逊想也没想就回答，梅花传媒在他眼中只是个备胎。他需要备胎，但备胎绝不可能是最佳选择。 已是半夜三点多钟，两人忙碌了一天正准备上床休息。 闻听杰克逊的打算，沃尔什心有忧虑：“中国公司虽然实力弱了点，但他们起码有我们急需的资金。彼得，你之前也给好莱坞的不少公司发出过投资的请求了，可到现在还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出这么大笔钱。我是担心，如果这家中国公司最后也没有了耐心，我们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杰克逊心里也是有点犹豫，但一想到这家叫梅花传媒的中国公司在电影这行毫无基础，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弗朗西丝，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个团队已经为《魔戒》这个项目准备了两年之久，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多，我绝对不容许《魔戒》的失败！” “可这家梅花公司能给我们什么？除了钱，他们什么也给不了，相反，他们索取的东西却太多了。” 在前期与梅花传媒之间的书面沟通中，杰克逊已经知道，梅花传媒想要入股乃至收购他的维塔数码，这让他感觉非常生气。只是当时考虑到《魔戒》项目亟须资金注入，他强忍着心中不快，与这家中国公司虚与委蛇。 更可笑的是，这家在电影行业毫无根基的中国公司，竟然妄想要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发行这部影片，真是异想天开。 他太清楚电影这一行了，这可不是说你的电影好，就一定会有好票房的。争取不到可观的排片量，你就是再好的影片，最后也可能泯灭与一堆炮灰影片中。或许当中会收获几个影评人的好评，但谁在乎呢？ 一家成立才两年的中国公司，能在全球范围内为《魔戒》争取到足够的排片吗，能保证《魔戒》在全球同步上映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他的这部《魔戒》毕竟是部大制作，可能境况会好些，他也有一定的信心，即使是交给一家新公司发行，《魔戒》也可能通过非凡的口碑取得成功。 但市场的情况谁又能说的准呢？他杰克逊不想赌，他为这部影片付出太多，他渴望着这部电影能为他和他的维塔带来金钱和荣誉，他讨厌任何风险。 如果梅花传媒只是自己投资电影，而将这部影片的发行工作交给好莱坞的大公司，那让他与梅花传媒马上签约也未尝不可。现在嘛，就只能是做个备胎了。 杰克逊将自己靠在床头，默默想着自己的心思。旁边，妻子沃尔什已经躺下，只是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显然还是为《魔戒》的投资担心。 杰克逊安慰自己的妻子：“放心吧，咱们还没被逼到绝路上。明天，我就拿着我们制作好的短片，到好莱坞的大公司一家一家的上门推销。我想，总会有好莱坞公司被我们所做的成果而折服，而乖乖给我们送上钱的！” 躺在床上的沃尔什突然问自己丈夫：“你说这个秦天柱是不是他们国内什么官员的儿子，要不然，他小小年纪，怎有如此大的能量？” 杰克逊一想还真有可能。他不太相信什么天才少年的说法，要不是家境显赫，这么一个年轻人，哪能赚到这么多的钱？比尔盖茨够成功吧，但如果他妈妈不是IBM的高官，哪里会有微软的发展？ 杰克逊这么一想，倒是把梅花传媒的实力调高不少。 同一时间，秦天柱也在给远在灵泉的周嘉朋打长途电话。由于时差的关系，周嘉朋此时也还没到休息时间。 “周大哥，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事情虽然进行得不太顺利，秦天柱也没有太过沮丧，还有心情和周嘉朋开点小玩笑。 周嘉朋笑道：“呵呵，我跟你不一样，我要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是国*开行同意了我们的贷款计划，上不封顶哦！” 国*开行的程志迈在考察完维塔后，当天就返回了国内。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秦天柱能不能打动杰克逊，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杰克逊这个老外很傲娇啊。我们一答应投资，他马上给我们摆起谱来了，说是要再多了解了解，看来是想拖着我们啊！” 周嘉朋倒也没太大的意外，讨价还价，货比三家，也是商业谈判中惯有的手段。 “依我的分析，杰克逊的心中的合作对象依然是好莱坞的大公司，我们梅花传媒毕竟实力还是太弱了，不被人家放在眼里。” 周嘉朋接着又给秦天柱提了点建议：“我们也不能安安稳稳的给他当备胎，需要给他点压力，不能让他觉得我们非投资他不可的样子。事实上，我们也不是非要求着他接受投资，咱们自己拍电视剧赚钱也不少，技术上的事吗，给紫晶石点时间，也未必不能追上维塔数码。” 秦天柱也同意他的分析，他自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杰克逊去好莱坞兜售自己的《魔戒》项目，必要时不息以撤资相威胁。 必须逼杰克逊在已有的次好选择和可能的更好选择之间，尽快做出决定。 为此，秦天柱没住在酒店。他在杰克逊家的一个邻居那里租了一间房子，便于盯着杰克逊的一举一动。 秦天柱给周嘉朋打这个长途电话，不是只说投资《魔戒》这一件事。 “周大哥，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去处理了，我现在也没空。我今天在惠灵顿这里看当地的报纸时，看到了一则消息，说的是福克斯对蓝天工作室的收购陷入僵局。” “蓝天工作室？很陌生啊，没听说过！” 周嘉朋有些纳闷，不知道秦天柱又有了什么主意。 蓝天工作室！秦天柱刚看到到这则消息时，还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脑海中隐隐约约感到很熟悉。他仔细地阅读着这条新闻以及相关的背景信息，终于记起这个蓝天工作室到底是何方神圣。 蓝天工作室由克里斯一韦基成立于1987年，一开始只是做些电视广告特效、电影CGI镜头赚取微薄的利润，在去年，他们推出酝酿八年的一部７分钟动画短片《兔子邦尼》，一只长耳兔和一只飞蛾在厨房较量的故事。 这部短片一举夺得了今年第引届奥斯卡的最佳动画短片奖，这也吸引到了20世纪福克斯的目光，这家巨头公司有意收购蓝天工作室，投资克里斯一韦基制作《冰河世纪》，但根据知情人透露，由于收购价格，福克斯想要裁减蓝天工作室员工数量，然后和自身的动画部门结合等原因，克里斯一韦基没有同意收购，目前已经陷入了僵局。 秦天柱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熟悉感，他在脑子里搜了一下，《冰河世纪》！ 这部2002年，成本６千万的动画全球的总票房高达了3.8亿；其后06年的《冰河世纪2》6.5亿、09年的《冰河世纪3》8.8亿，更不要说DVD销量、周边产品等收入。蓝天工作室凭借《冰河世纪》系列，从而和皮克斯、迪斯尼、梦工厂等动画巨头相提并论。 一想到《冰河世纪》系列的成功，秦天柱就一阵兴奋，一个想法油然而生，假如梅花传媒把蓝天工作室收购下来呢？ 收购下来的好处，除了能取得可观的经济收益外，对梅花传媒即将建立起的全球发行网络，也是大有好处。与《魔戒》一样，它也是具有相当影响力的系列电影，对于在院线面前保证梅花的发言权大有好处。 秦天柱越想越心动，对于动画这种表现形式，他向来就非常喜欢的。动画影视有着一种奇特的魅力，充满了童趣、钝真的梦想。它为世人打开了想象的世界，让小孩子为之疯狂，也让大人为之着迷。 如果不是因为国内的市场环境不佳和动画人才的缺乏，他早就在这一领域掺入一脚了。而蓝天工作室的市场在美国，只要作品质量过硬，并不存在不能收回投资的问题。而且，蓝天工作室虽然人员规模不大，但里面工作的都是优秀的行业精英，聪明绝顶。他要是能收购下来，就可以派些优秀的国内动画苗子，参与到蓝天工作室的项目中，也算是培养人才了。 国内现在所谓的动画人才，干的都是些简单的外包活。干加工动画与干原创动画，对人才的培养提高，可不能同日而语。 至于收购的难度，秦天柱觉得也不是不能克服。虽然，他的竞争对手福克斯是好莱坞的大公司，但梅花传媒也有自己的优势。 首先，福克斯和蓝天工作室的谈判进入了一个僵局，而根据脑海里的一点资料显示，这个僵局还会持续很长一段的时间，直到福克斯妥协。2000年６月，福克斯投资7500万，耗时三年的动画片《冰冻星球》大现模上映，但这部承载着公司极高期望的电影，全球却只收到了3600万票房，让福克斯颜面无存。灰心、愤怒的福克斯解散了自己的动画部门，以8000万的价格收购了蓝天工作室，不裁减一个员工，全力支持克里斯一韦基制作《冰河世纪》。 秦天柱通过自己的后世记忆，已经知晓了收购的底牌。8000万美元的收购价，不裁撤一个员工，这些条件，福克斯不答应蓝天，梅花传媒却都可以满足。 而且，福克斯对蓝天工作室并没有太过重视。2002年，福克斯就曾经想出售蓝天工作室，当然后来《冰河世纪》的成功让他们打消了这个主意。但《冰河世纪》的成功似乎没有让福克斯增加多少信心，蓝天工作室的规模没有扩大，依然只有200多人，和皮克斯、梦工厂相比起来，简直寒碜得不像话。 他将自己了解的这番背景资料，详细地给周嘉朋做了介绍。 “周大哥，你也知道，我从地球村的股份转让中，收到了9亿元的现金，国*开行这边的贷款放得比较松，估计我能用一半资金就够了。剩下的一半资金再加上公司这边挪点，差不多也够收购蓝天了，要是再不够，我还可以再释放点地球村的股份。” 当然，秦天柱的钱是个人的钱，梅花传媒现在是员工持股的股份公司，中间还要调整梅花的股权结构，秦天柱才能将资金注入梅花。 周嘉朋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个小子，大投资项目一个接一个，他都觉得他们的梅花传媒快成为一个投资公司了。但愿这次他还是对的。 放下手中的电话，秦天柱也有点感叹，这1999年的世界真是遍地都是黄金啊。就比如，现在的互联网大潮正如火如荼，到处都是投资机会。 秦天柱又想到了那个着名的谷歌，现在这个时间，投笔风投进去，也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要是让他的周大哥听到又要去投资什么互联网，他会疯掉的。 秦天柱本人瞄准的收购对象，也都是围绕着主业传媒业而展开的，目的在于着力打造整条传媒产业链，单纯的为了赚钱而收购，并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大量的资金投入到与主业关联不大的领域，势必会影响到主业的发展。 第一六六章 白云 “早上好，彼得！” 第二天清早，杰克逊提着个旅行包，正准备去好莱坞兜售他的《魔戒》。.org刚走出自家门口，迎面就遇见了正在外面晨跑的秦天柱。 “早，秦先生！我正打算去公司上班呢，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是吗，彼得。去维塔上班需要带着旅游包吗？” “嗯，我正打算在公司连续加几天班，所以准备从家里带点漱洗用具，哈哈哈！” 杰克逊打着哈哈，说着蹩脚的理由。其实他心里觉得，秦天柱应该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的，只是双方都没说破而已。 秦天柱也乐得装糊涂，他手指着自己的住处。 “彼得，看，这就是我在惠灵顿的临时住处，离你家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你不是说我们双方还要相互加强了解吗，我觉得你说的不错，于是我便把在惠灵顿的住址安排到你家附近了，这样也方便我们相互间的交流，你觉得呢？” 杰克逊脸上有点难看，你这样做，不是要监视我吧？这样一来，他还怎么去办自己的事。 他生气地说道：“秦先生，你这样不太好吧。你不能这样紧跟着我，你应该学会尊重别人，给别人留点空间。” 眼见杰克逊把话说开，秦天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彼得，你说我不尊重你，可你有没有尊重过我们梅花公司呢？我们千里迢迢的从中国跑来新西兰，给你的《魔戒》投入巨资，不就是因为重重你的才华，尊重维塔数码的努力成果吗？可你们是怎么回报我们的，眼看着投资有了着落，心里也不急了，只等你们勾搭上哪个好莱坞大公司，到时就可以把我们梅花传媒一脚踢开了是吗？” 秦天柱双眼圆睁，直视着杰克逊。 “彼得，我实话对你说，我们梅花虽然是家小公司，但也不会接受这样被人当做垫脚石的侮辱。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我们的投资，要么大家就一拍两散，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杰克逊虽然没听说过秦天柱的中国谚语，但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他有点心慌，虽然对他们梅花公司不怎么待见，但要是失去这个保底的选择，杰克逊也是害怕的。 “秦先生，你不要这么激动，万事都可以商量！” 眼见事情要糟，杰克逊心头烦躁，他一屁股坐在自家房子门前的台阶上，考虑良久，才对秦天柱说道：“也不是说不尊重你们梅花公司，实在是你们公司太弱，又想要自己发行影片。恕我直言，你们梅花公司没有能力发行《魔戒》这样的大制作！” 对于杰克逊看轻他们梅花的实力，秦天柱也没生太大的气。杰克逊现在的态度，那是要坐下来与他好好谈判了，这就是好现象，比起先前的敷衍态度，那是要好多了。 他发表自己的看法：“有那个公司天生下来就是大公司的？又有哪个导演天生就能制作大片的？你先前不也向许多好莱坞公司发出投资邀请吗？不太顺利吧？ 那些大公司看你资历尚浅，怎会放心把这么大的投资交到你手上。你自己一定痛恨那些大公司不给你机会是不是？可现在有机会送到你面前了，你又嫌弃我们公司小，不放心与我们合作了。你这态度与那些好莱坞大公司又有什么两样，你不觉得可笑吗？” 杰克逊也被他说得有点郝然，嫌贫爱富的坏毛病，古今中外都是相通的。 “所以，彼得，你们维塔与我们梅花可说是同病相怜，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联起手来，创造一番另世界惊叹的奇迹呢，我想我们会让那些看低我们的人大跌眼镜的。” 杰克逊默然不语，秦天柱也不知他的心思，估计还在权衡利弊得失吧。 “秦先生，可你们要我的维塔，这是我不能接受的。维塔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抢走。” 秦天柱想收购维塔，为的是他的技术，不过既然杰克逊反应这么大，他倒是可以在这方面做些让步。 “维塔的事我们还可以商量，你如果实在不愿意放弃维塔，也不是不行。只要与我们梅花签订一个技术合作协议，双方在视效领域做到技术共享，那也是可行的。” 他说完，又看了看杰克逊，继续诱惑道：“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先前与我一起的那位银行代表，对你们维塔的技术很满意，银行给我的贷款额度相当宽松。 杰克逊，你觉得我们把《魔戒》拍成三部曲怎么样？我想，这样更有利与你把想要表达的内容完整的呈现给观众。 另外，我可以答应你，你的制作团队可以得到《魔戒》票房纯收益的一层，这个条件可是相当优越了。” 杰克逊一听这些利益条件，果然两眼放光，大点齐头：“秦先生，你很慷慨。如果能拍成三部曲的话，那自然是更加完美了。” 他看着秦天柱那年轻而又有些稚嫩的面容，问道：“秦先生，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你是不是你们国家某个高官的子侄，要不然，你们的那个国*开行怎么会同意把这么一把钱贷给你？” 秦天柱想不到他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那杰克逊又问：“在你们国家，你应该很有能量吧，起码与银行的关系很好，对不对？” 秦天柱观察，杰克逊这话既像是在问他，又似乎只是在说服他自己，这些老外对中国的事一知半解。秦天柱也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既然猜想他是高官的儿子，有助于他增强对自己的信心，秦天柱倒是不好直接否认。 当下，便模棱两可的回道：“这个，是我的私事。我们家管得严，父母不让我随别说自己家里的情况的。” 他这一说，杰克逊倒是深信不疑了。既然是某高官的子侄，又有坚挺的银行关系，这个梅花传媒想必是资金不缺的，既然不缺资金，靠着银弹开路应该也能砸出一定的发行能力，这个合作倒是可以一试。 只是一想到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作品，竟然是由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公司投资发行，他心里实在有点不甘。 “秦先生，请你再给我五天的时间，我还想再等等几个好莱坞公司的回信。我保证，只要五天后，还没有好莱坞公司对我们的《魔戒》感兴趣，那《魔戒》这个项目就归你了！” 看来，还是对好莱坞不死心啊。 不过既然不是他主动去好莱坞兜售，秦天柱也不是不能考虑。他可是知道，正是由于杰克逊拿着那部30分钟的短片到新线上门推销，才最终成功拉到投资的。光是在新西兰等好莱坞的回信，杰克逊应该没有成功的可能吧。这么一想，秦天柱也就同意了杰克逊再等几天的要求，毕竟不好逼迫太甚。 一天过去，两天三天四天过去。 秦天柱依旧与杰克逊影形不离，一起工作，一起下班，一起参观维塔团队的工作成果，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第五天早上，当他来到杰克逊家门口，打算陪他过完今天就准备签合同了，意外发生。 杰克逊不在，他的妻子沃尔什接待了他。 “对不起，秦先生，彼得昨晚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请他出席结婚典礼。” 沃尔什的眼神有些躲闪，秦天柱一看就是撒谎，参加结婚典礼哪有不带自己老婆一起去的。 他厉声道：“彼得太太，你说实话，彼得是去好莱坞了，对吗，他要去好莱坞兜售他的《魔戒》对吗？” 沃尔什可能是真的不太习惯说谎，她结结巴巴的解释一番后，发现都是徒然。不得已，最后还是承认道：“很遗憾，秦先生，彼得确实是去了好莱坞。连续几天都没收到好莱坞公司的回信，他很失望很不甘心。昨晚，他决定要最后搏一把，亲自上门推销！” 杰克逊走之前，叮嘱过沃尔什一定要稳住秦天柱，千万不能鸡飞蛋打，搞得两头落空、沃尔什尽力做着解释：“秦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他。如果我们最后在好莱坞没有收获，那么《魔戒》还是属于你的，你还是有机会的。” 秦天柱心头暴怒：“骗子，彼得是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要告诉你们，完蛋了，我梅花公司与你们的合作完蛋了。” 失望，沮丧吞噬着他的心灵。虽然自己这些天跟的杰克逊挺紧，但毕竟不能真的做到寸步不离，最后还是被他摆了一道，功亏一篑。 秦天柱怒气冲冲的返回自己的住处，准备打道回府，他不想再呆在这里自取其辱。 ……一个小时候后，沃尔什来到秦天柱的住处。 “上帝保佑，秦先生你还没走！” 沃尔什拍拍胸脯，一脸的幸运。秦天柱回来后，因为心情郁闷，特地给晓蓓打了个长途电话，到他女朋友那里寻求安慰。青年情侣，又是两地分居，这个电话粥煲起来就显得比较长，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天柱人还在自己住处。 “怎么回事？”他不觉得自己与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先生，彼得来电话了，他同意与你们梅花合作，等他回来，我们就可以签协议了！” 原来，秦天柱怒气冲冲的回去，并表示合作破裂后，沃尔什也慌了手脚，她没想到秦天柱如此刚烈，说走就走，一点转圜余地也不留。她急忙给杰克逊挂电话，具体说明情况。 当时，杰克逊正被一家公司拒绝，心情沮丧，再一听秦天柱这边的投资也要泡汤，顿时不淡定了。他不敢对自己这边的赌博报太大希望，想来想去，还是接受了秦天柱的投资。 沃尔什拨通了杰克逊的电话后，把手机递给了秦天柱。“还是你和彼得说说吧。” 秦天柱接过手机，耳中传来了杰克逊喋喋不休的唠叨声：“奸商，你们都是奸商，就知道压榨我们这些老实人……” 通过杰克逊絮絮叨叨的讲述，秦天柱也了解了具体情况。 事情非常具有戏剧性，杰克逊找的第一家好莱坞公司就是新线。与原来历史一样，在他拿出自己剪辑的那段30分钟的短片后，新线的高层顿时就被折服，当场表示愿意投资《魔戒》，并拍成三部曲。 但与历史上不同的是，因为有了秦天柱的投资做备胎，杰克逊在谈判时有了不少底气，希望新线也能与梅花一样，给与他的团队10%的票房收益分成。 杰克逊的提议惹恼了新线的某位高层，谈判不欢而散，甚至连原本答应的投资也没了下文。 被拒绝了的杰克逊有些沮丧，因为有梅花优厚的投资条件做比较，他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卖了。当他正准备敲下一家公司的门时，妻子给他传来了梅花公司最后通牒的消息，一番权衡后，杰克逊屈服了。 听完这一段的曲折，秦天柱心情非常愉快，事情虽然多有波折，但最后还是取得了最好的结果。也正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原来的历史。 秦天柱抬头望了望窗外，湛蓝的天空下，一朵巨大的白云飘着，就像小孩子的笑脸一样。 第一六七章 头炮 一九九九年的国庆节是新中国五十周年大庆，白天，朝廷台转播了盛大的阅兵仪式，晚上，朝廷台也为全国观众准备了精彩的荧屏大餐。.org 经过几个星期的宣传轰炸，朝廷台国庆重磅大戏《激情燃烧的岁月》于这天和全国观众见面。因为事前宣传充分，又是近几年赫赫有名的梅花传媒精心打造的主旋律大剧，观众对这部剧的期待值不小。 其实，朝廷台购剧部门看完全剧后对这部剧的信心不大。不能否认这是部好剧，梅花传媒的作品一贯制作精良，但他们在这部剧上实在是找不到有什么会让观众感兴趣的元素。只是考虑到这部戏是梅花传媒的戏，又比较应景，朝廷台才网开一面，将这部剧作为国庆节的献礼大剧。 因为梅花传媒此前两部戏在朝廷台积下的声誉，朝廷台也不能说这部戏一定会扑，所以一部大剧该有的宣传，朝廷台也都给了，至于这部剧的最后命运如何，只能交给市场去判断了。 7.2！ 这是《激情燃烧的岁月》的首播成绩，比去年《潜伏》5.1%的首播成绩都要高出不少。对于这个首播成绩，梅花传媒和朝廷台都是非常满意的，甚至是有点惊喜，不过也没有盲目乐观。 他们的判断，可能是因为梅花以及朝廷台对这部剧宣传充分的缘故，又赶上五十周年国庆的大好档期，毕竟去年上映的《潜伏》是在全国闹大洪水的时期，对娱乐节目是有部分限制的。 无论是梅花传媒还是朝廷台都关注这这部剧接下来的收视率走向。 7.8%，8.2%，9.1%，10.5%，11.3%，13.7%……《激情燃烧的岁月》收视率成绩步步提升，越到后期，速度提高的越快，最终收视率到达了17.8%的高位，平均收视也有13.6%。 这一成绩已经略微超过了《潜伏》，在今年的所有电视剧中，也仅仅是略低于朝廷台年初的《雍正王朝》。 不仅是收视成绩亮眼，剧集播出后，坊间的百姓也在热议朝廷台的这部献礼大剧。 观众为什么爱看这部看起来没什么卖点的剧，原因就是因为这部剧成功的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其主人公石光荣，也成了继《渴望》中的刘慧芳之后，又一个深入人心的人物形象。 剧中的石光荣是如此的具有戏剧性，这个农民出身的军人，虽然早年就离开了蘑菇屯，转战南北，屡立战功，终于成为我军的高级指挥员，但他身上，却始终有着农民的深刻烙印。 作为丈夫，他没有丝毫浪漫的情趣；作为父亲，他没有一点平易的感觉。他在家中的霸道，不仅表现在把妻子种在院子里的花拔掉种上老倭瓜，把褚琴的嫁妆硬是送给老家人，还表现在极其蛮横地改变了儿子考大学的志愿，使其命运和生活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果没有进入石光荣的精神世界，不会有人觉得这样一个人可爱可亲，他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怪物和“疯子”。 但当你跟着人物走进他的生活，你就不仅不会对他轻慢小视，反而会对这个通体闪耀着理想主义光辉和英雄主义气概的人物肃然起敬。你不仅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对老家来的人那么亲热和宽容，为什么对土地有着那么深厚的情感和眷恋，也可以理解他为什么粗暴地非让儿子穿上军装，为什么会在自己不得不脱下“就跟命差不多”的军装后的失声痛哭。 他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他与农民有着天然的联系和深厚的情感；他是一名职业军人，在他的心目中，没有比当一个军人更自豪的了。对农民的情感和对军人的崇敬，主宰了他全部的情感和生活，也是他所有看似不近人情的行为的基础和依据。 就这样，观众在屏幕上，跟着石林读孙亥英出神入化地扮演的父亲，看父母这对政治色彩极浓、被组织安排的“捆绑”夫妻虽然疙疙瘩瘩但是相濡以沫的生活。 观众对石光荣的情感，像石林一样，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观众看石光荣的眼光，从以前的审视和批判变成了宽容和敬重。甚至石光荣身上那些我们曾不屑的农民趣味和习性，也成了记忆中最温暖的内容。 一部电视剧，不仅生动地完成了为一代军人父亲画一幅饱满肖像的使命，也给了观众读懂父亲的机会。 “这一天到晚不饱不饿，不冷不热，活地都快把我身上的疤痕疖子磨平了！” “人都退货了，还开什么茶话会！” “丫头就丫头，下次再生儿子，生他七八个，凑一个班！” “你在我的阵地上瞎转悠什么？！” “如果学文化比我攻城和炸碉堡还要难的话，那我就打个冲锋给你看看！” “学木匠还能做个板凳，学这能干啥？” “下辈子，有下辈子，我还在这儿等你。” “军人的体力不是天生的，那是锻炼出来的！” 十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剧集已经播完，观众的脑海中还是留着主人公那极具个性的话语。石光荣这个人物形象，将长久地活在百姓的话语和记忆中。 在灵泉，梅花公司总部。 金光华拿着手中的分析报告，敲响了秦天柱的办公室大门。 “秦少，《激情燃烧》收视大红收尾，给我们今年打好了头炮。这是我们影视部总结的项目分析报告，你看看！” 秦天柱在办公室，看着影视部递上来的报告。里面含有具体的《激情燃烧的岁月》的每日收视数据，以及这部剧从立项到剧集下档，整个项目流程内的利弊得失。 他对《激情燃烧》的成绩有些小小的惊讶。 他知道这是部相当受欢迎的剧集，不过也没想到它的成绩最终能胜过《潜伏》。在他的眼里，谍战剧毕竟还是具备相当的商业元素的，比较容易讨好观众。如果没记错的话，《激情燃烧的岁月》在京城台播放时，在京城市的平均收视在12%左右。如今，能在全国范围内，录得13.6%的平均收视，成绩是提升了不少。 他看过成片的质量，虽然不比原版差，但也不能说比原版优秀。 秦天柱自己分析这部剧成绩比历史上有所提升的原因，一是宣传充分的缘故，原剧在京城台播出时，可是静悄悄没一点响动的，只是在口碑传开后，京城台应观众要求反复重播，这才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轰动。二是档期合适，正好赶上国庆五十周年，又顶了个献礼剧的名头，想不红火都难。 当然，也不能否认梅花传媒的品牌效应，连续几部热门剧的推出，全国有不少观众现在已经开始认梅花传媒这块牌子了，这是一个好现象。 金光华有些得意的说：“秦少，《激情燃烧的岁月》成功后，我发现朝廷台对我们梅花公司也开始有盲目的信任了。我看，咱们现在就是随便丢给朝廷台一部剧，朝廷台也会以年度大剧的规格来对待。” 他这话虽然有些许夸张，但也不是空口吹牛。 听金光华的解释，梅花公司原来争取朝廷台2000年的开年大戏还有不少困难，朝廷台当时已经定了明年的开年大戏为军队政治部与朝廷台合拍的《突出重围》。待《激情燃烧》又一次取得成功后，朝廷台马上做出调整，将2000年的开年大戏换成了《人间正道是沧桑》。 朝廷台现在对梅花传媒的制作能力已经完全服气，他们也怕梅花传媒一气之下把《人间正道是沧桑》卖给省级卫视开年档，到时与朝廷台自己的《突出重围》打对台。朝廷台可没把握自己的《突出重围》一定能胜过《人间正道是沧桑》，要是朝廷台最后竞争失败，被人挖出当初拒绝《人》剧而选择《突》剧做开年大戏的八卦，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金光华接着介绍了《激情燃烧》的市场收益情况。 “根据以前与朝廷台的购剧协议，这部剧平均13.6的收视率，单集价格就可以达到140万，总价3080万。 第二轮给地方台的播放权也在积极洽谈，初步估计，第二轮的单集价格能在100万左右。算上音像版权的收益，《激情燃烧》这部剧的总收益在6000万左右！” 因为这部剧只有22集，总收益比起《潜伏》还颇有不如，不过秦天柱也足够满意了，毕竟拍摄成本也就1000万左右。 秦天柱倒是奢望电视台能把价格再提提，但也知道那是妄想。在可预见的几年里，国内电视剧的价格水平也就这样了。梅花目前的剧大多是按照收视率来卖的，基本上已经挖尽了市场潜力，再高就超过电视台的承受能力了。 第一六八章 留学 十月二十日，晚上九点。.org灵泉县梅花传媒总部，伟星商务大厦四层，灯火通明。 赵军正忙于自己手头的工作，只是对着电脑久了，身体感到腰酸背痛，眼睛干涩，他离开自己座位，在办公室散散步，松弛下自己十分僵硬的身体。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二十多名同事，与他一样，都是在加班加点的赶任务。整个办公室显得静悄悄的，只有电脑键盘的敲击声以及鼠标的点击声在房间回荡。 赵军原来是京城理工大学即将毕业的一个计算机系学生。上半年，紫晶石特效在京城各大学设摊招聘，因为被好莱坞大片中那些炫目的视觉特效所吸引，他毅然报名参加了紫晶石的面试。经过层层选拔，他最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自己理想的offer，成为梅花传媒旗下的紫晶石特效公司的一名CG特效工程师。 如今，入职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回想起这近半年来的工作经历，他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累！ 是的，累！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也就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准备高考的那段时间，辛苦程度可堪与之相比。 他已记不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休息过了，自从来到灵泉县，加盟紫晶石后，他就过上了每天加班打地铺的日子。有时候，他心中也有怨言，虽然干得是自己喜欢的工作，加班费也是给足的。但毕竟是年轻人，也想放松放松换，好好享受自己的青春。 可是项目规模大庞大，工期紧，任务重。总公司的那个年轻老板，似乎对他们紫晶石的工作也不甚满意。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休息。 紫晶石的老总鲁正刚也是与他们一样每天加班到深夜，有时甚至拿出一张折叠床，直接就在办公室睡了，就是导演秦天柱，也经常是陪着他们在办公室过夜的。既然几个boss都是如此作风，他们这些做下手的也不能多抱怨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成功！ 当然，他的辛苦也不是没有收获，经过紫晶石的几个老工程师手把手的指导以及大量的工作实践，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专业能力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虽然他自己还不知道《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成片效果怎么样，但从他自己参与的部分内容来看，他有信心，公司的这部《春光灿烂猪八戒》一定会让国内观众感到惊艳。 只是，总公司的老板，那个闻名全国的天才少年秦天柱，还是对他们的工作不满意，认为他们的工作没有突破性。 赵军觉得小秦导演有些吹毛求疵，不近人情了。 一个多月前，秦天柱从新西兰回来，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由六个人组成的维塔技术团队。 他们是来给紫晶石做技术指导的。 当时，包括赵军在内的一些工程师都有些不服气，觉得他们紫晶石的视效技术已经很厉害了，要是来的是好莱坞的团队也就罢了，可来的只是新西兰的特效团队。新西兰这个小国家能有什么厉害的特效技术？导演是不是有些崇洋媚外，以为只要是个老外的公司，技术就一定比我们国内牛叉？ 刚到紫晶石的维塔团队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些中国同行的怀疑眼光，他们也没多解释什么，大家都是干技术的，要想让同行们服气，唯有拿出真本事出来。 紫晶石给过来的维塔团队单独准备了一间办公室，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在那间办公室里，紧张调试带过来的装备，并了解《春光灿烂猪八戒》的项目背景。 期间也有不少紫晶石的工程师会过来参观他们的工作，看到他们带来一大堆技术装备，有时，还能看到一个人穿着件黑色套装，身上一个个小绿点。感觉还挺唬人。 不过见他们捣鼓了好多天，也没见捣鼓出什么大成就出来，也就没什么兴趣继续观看了。不少人心想，老板果然是被这几个老外骗了，就靠着一声行头行骗，其实手上没活。 赵军在办公室休息了几分钟后，正打算坐回自己座位，继续工作。这时，同事小郑匆匆忙忙的跑进办公室，气喘吁吁的。 “快，大家…快…去看！那…那几个老外捣鼓出大动静了，那个猪八戒的模型动起来了！” 紫晶石的许多工程师都对那班老外团队失去了兴趣，唯有特效化妆组的小郑还不死心，认为这班老外大老远的跑到中国来，手上一定有绝活。是以，还是每天都会去看看他们的工作进展，这不，可让他看到大稀奇了，连忙跑过来叫自己同事去看。 赵军办公室的二十多个工程师，闻讯后，连忙向维塔团队的办公室跑去。 赵军等人来到那群老外的办公室时，已经有不少工程师在观看他们的成果了。人群中间，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正在介绍着他们已经完成的工作成果，旁边，公司的一个翻译正将他的话翻成中文。 赵军知道这个老外名叫杰森，是这个维塔团队的头。 眼见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杰森非常得意，团队做出了成果，就是要给大家展示的嘛！ 杰森首先在电脑中播放了一段他们做好的动画，只见电脑屏幕上，原本只是依照《春光灿烂》中的猪八戒造型做的一个三维动画猪头，现在做出了生气、大笑、咀嚼等诸多脸部表情。 虽然视频只是短短十几秒，但带给紫晶石的这些年轻工程师们心灵的震撼，确是难以磨灭的。 不少人看着视频中，猪八戒的表情神态，依稀可以看见安迪？瑟金斯的影子。安迪？瑟金斯也是维塔团队的一员，紫晶石的工程师们就常常看到他穿着件黑色套装，在做夸张的表演。 杰森对大伙一脸震惊的表情深感满意，不过他也没忘了自己这班人来紫晶石的目的，就是为了教会眼前这般年轻人技术的。 他有些自豪地给大家介绍道：“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表情捕捉技术了，我们维塔数码目前在这方面走在了世界前列。 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已经听说过动作捕捉技术。在20世纪70年代，迪斯尼公司就曾通过捕捉演员的动作以改进动画制作效果。当计算机技术刚开始应用于动画制作时，纽约计算机图形技术实验室的RebeccaAllen就设计了一种光学装置，将演员的表演姿势投射在计算机屏幕上，作为动画制作的参考。之后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美国许多大学实验室都开展了计算机人体运动捕捉的研究。 表情捕捉技术脱胎于动作捕捉技术，两者同属于表演捕捉。人类一些复杂的动作或表情很难通过绘制完全重现，表演捕捉技术的目的就是将人类的动作或表情与计算机中的3D图像合成，使得虚拟人物的动作表情更加生动。” 杰森接着又给大家介绍这项技术的实现要点，他让安迪？瑟金斯重新穿上装备，给现场的工程师做着示范。 “演员需要头戴一个固定装置，这个口红大小的微型摄影机绕过颈部近距离对准面部拍摄。演员脸上的关键肌肉被安装上22个小绿点，面部肌肉的运动轨迹被追踪并传输到计算机中。这些小绿点直接描绘在人脸的皮肤组织上，以便能够捕捉到面部肌肉更加细节的变化。 表情捕捉比动作捕捉困难得多，因为面部的动作更加细微。但两者的基本原理是一样的，都是先设定一些关键点，通过跟踪这些点的运动情况，来还原人物表情或者动作的运动情况。就比如鼠标的运动，其实都在“数出”运动的距离，再把这个距离转换成鼠标指针在屏幕上的轨迹。表情和动作捕捉也是这样。” 杰森着重解释了“关键点”的传输方式：“跟踪的点位可以是用光学跟踪，也可以用无线电信号跟踪。实际上每一块表情肌都可以跟踪，但是这样没什么意义。如果只是背景观众，一些特征表现就足够了。有些场合则需要更精确的跟踪，例如面部表情变化的特写，这样就需要跟踪眉毛、额头、控制眼睛形状的肌肉、脸颊、下巴、控制嘴巴形状的肌肉等等。这就需要更多的关键点，点位越多，制作出来的动画就越逼真，同样需要的计算能力也越多，制作的模型也就越精细。 装置关键点、拍摄、传输，这三个过程之后，最终的过程是将收集到的点的运动信息与计算机中的3D模型合成。 做完所有的这一切，你们就可以看到我们现在这只可爱的小猪了。对了，你们中国人叫他猪八戒，哈哈，确实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猪。当然，说起来比较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就是眼前你们看到的这十几秒的视频，就花费了我们近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小伙子们，好好努力吧！” 啪啪啪！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天柱也来到了围观的人群中，在听完杰森的介绍后，不禁向他们鼓掌致敬。 “杰森，你们的表现太棒了！你看，我公司的这些年轻的工程师们都被你惊呆了，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们！” “这没什么，这是我们维塔与你们紫晶石技术交流的一部分，我只是按合同办事！” 在秦天柱面前，杰森难得得表现出了点谦虚，“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们，这项技术还不完善，而且费时费力。我们这些人努力了近一个月也才得到这么点成果，你们的《春光灿烂》只有几个月时间做后期了，里面又有这么多的妖怪，我不认为这项技术适合这部电视剧！”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有所取舍的。” 表情捕捉技术虽好，但目前来说，就是维塔自己也没法把它运用到真人表演中。秦天柱的方案，是依照猪八戒等妖怪的头部造型建立一个三维图形，把表情捕捉运用到这些三维图形中。在后期，将这些具有脸部表情特写的三维图形与拍摄的真人表演影像相互结合，制造出真真假假的效果，已达到欺骗观众眼睛的目的。 至于这项技术费时费力，秦天柱也是心中有数的。他不要求自己剧中的妖怪表情能活灵活现，他只要让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妖怪们是有表情的，是个活物，而不是一张张的僵尸脸，这就达到他的目的了。 秦天柱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些目瞪口呆的紫晶石工程师，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从公司中挑选出精兵强将，远赴维塔学习，让他们能够参与超大项目制作，开阔视野，触摸到世界前沿的电影科技，。 请进来，走出去，这就是梅花传媒的人才培养之道。 第一六九章 蓄势 十月底，在外连续拍摄近三个月的《冬季恋歌》剧组，回公司休整。.org 秦天柱来到艺人部，具体了解《冬季恋歌》剧组的拍摄情况。《冬季恋歌》的剧组演员，男一号冯少峰，女一号高园园，女二号余可，男二号则是公司今年签下来的一个新艺人。说是新人，对秦天柱来说倒也不陌生。 他就是陈昆。 秦天柱对陈昆自然是熟悉的，不过陈昆却不是他找来的演员。于思忠辞演男二号角色后，秦天柱考虑到这是赫兰鹏第一次当导演，有必要让他锻炼下，就把演员的选择权交给到他自己手上。 当时，陈昆正拍完《国歌》，在里面饰演男主角聂耳，有相当不错的表现，陈昆也由此踏入演艺圈。在别人牵线帮忙下，陈昆被推荐给了梅花传媒。赫兰鹏见他试镜时表现不错，又是有过一定的表演经验的，便同意了他饰演男二号。 秦天柱见剧组演员们脸色似乎都不大好，有些纳闷。 “峰哥，怎么苦着一张脸啊。这是你第一次当主角，感觉不错吧？” 冯少峰苦恼道：“当主角是不错，不过大热天的时节去拍冬天的戏，你说滋味能好吗？” 这就没办法了，为了赶档期，这种反季节拍摄的事情哪里都不会少，作为一名职业演员，也只能默默忍受了。 高园园也来告状：“更可恶的是，剧组造雪景，用的竟然是尿素。天哪，秦导你能想象吗，我们演员要在一堆尿素堆积的场景中拍浪漫的感情戏，我简直都快要被熏死了！” 她说完，瞥了一眼秦天柱，嗔道：“我听说造雪景用硫酸镁也是可以的，虽然比起用尿素要多花费不少，但至少对我们演员的伤害要轻微多了。秦导，我们公司似乎挺有钱的，用不着这么节省吧？” 秦天柱有点尴尬，梅花本来的资金还是挺充裕的。但自从秦天柱决定投资《魔戒》后，公司的资金链就立即紧绷起来。 这段时间，副总周嘉朋还在美国与蓝天工作室谈判，根据周嘉朋的判断，没有8000万美元以上的收购价，梅花休想从20世纪福克斯的嘴里夺下蓝天。 另一个重大的支出项目，便是打算明年初开始的，建设遍布全球的电影发行网络。《魔戒》第一部大约会在2001年底完成，如果到那时再临时抱佛脚建发行网络，那《魔戒》的发行任务绝对是以惨败告终的。 他必须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建立起一个初步的全球发行网络，在电影发行领域谋得一定基础。在这期间，考虑到人员场地等各项费用的支出，以及初期的业务亏损，梅花传媒为此准备了一亿多美元的储备资金。 秦天柱到现在已经陆陆续续的释放出了手中近38%的地球村股份，筹措了总共近20亿人民币的资金，注入梅花传媒。他暂时不准备再释放股份了，再释放，就要让出绝对控股权，他自己还没想好地球村科技的定位，不想如此鲁莽地让出绝对控股权。 当然，他手中地球村的股份少了，梅花传媒的股份倒是提升不少。员工持股计划实行近两年，梅花传媒中员工持股会持有公司共6.3%的股份。秦天柱近20亿的资金注入后，员工持股会的股份迅速降到2%以下，其余股份都由秦天柱一人掌握。 20亿的流动资金看似很多，但也就堪堪够三个大项目花销而已。《魔戒》3亿美元的投资，梅花需要垫付6000万美元的自有资金；福克斯收购蓝天最终花了8000万美元，梅花传媒没有福克斯那样的声望，秦天柱为这个项目准备了1亿美元的资金；建立电影全球发行网络，也需要1亿美元。 除此之外，国开行2.4亿美元的贷款，每年的利息支出就需要1500万美元左右。 所以，这时候的梅花传媒看似资金充裕，实际上还是相当拮据的。也正因为如此，秦天柱从新西兰回来后，就向公司传达了要节约成本的指示。现在看来，《冬季恋歌》剧组的制片人是对“上级指示”领悟的太好了。 这也与公司培养的制片人还不太成熟有关，不知道怎么在节约成本与必要的支出间取得平衡。 赫兰鹏也抱怨：“别说这些演员受不了，我这个导演也难以忍受。正好，现在大部分戏份都拍得差不多了，就给他们放个假。虽然今年东北地区的雪来的比较晚，不过十一月份的时候，哈*尔滨怎么也都该下大雪了，我们剧组到时再去补拍些外景镜头就差不多了！” 《冬季恋歌》因为是冬天戏为主，剧组选择的主要场景地是东北哈*尔滨。 “工期上来得急吗？” 《冬季恋歌》的播出平台为朝廷台的电视剧频道。 朝廷台的电视剧频道与1996年开播，开播时只是覆盖了京城市。今年，电视剧频道通过亚太1A卫星覆盖全国，全天24小时滚动播出节目。频道硬件资源提升了，朝廷台也想给电视剧频道提升内容资源，争取为电视剧频道尽快打出影响力。于是，朝廷台的目光便瞄准了梅花传媒的这部青春偶像剧。 因为已经与朝廷台的电视剧频道签署了协议，档期定在十二月中旬，秦天柱见他们到了十一月份，戏还没有全部杀青，不免有些担心。 “这个倒是不必忧虑，这部剧的后期制作10月份就开始了，下个月的补拍也是为了精益求精的考虑，档期上的事，没问题的。” 这是赫兰鹏自己导演的第一部戏，他比任何人都上心。 赫兰鹏不对自己的《冬季恋歌》的工期担心，秦天柱自己的《春光灿烂》却是有不少的麻烦。 影视部的金光华就找上了秦天柱，问他的《春光灿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制作完成。 “秦少，外界对你这部戏可是望眼欲穿，各家省级卫视不断问我们影视部《春光灿烂》什么时候制作完成，你的《春光灿烂》早日完工，我也好早些组织起那些电视台过来招标。” 因为今年年中时，文产总局发布新的条例，一部电视剧的首轮播映权最多只能同时卖给四家电视台。而《春光灿烂》与《还珠二》的对决是如此引人注目，《春光灿烂》还没制作完成，各家省级卫视台为这两部剧的首播权的争夺已经展开了。 秦天柱也有点烦恼：“我也不敢给你打包票，《春光灿烂》的戏份九月就杀青了，现在的后期制作都是紫晶石在负责，什么时候能完工，他们才最有发言权。 走，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们的进度吧，前几天听鲁正刚介绍，他们紫晶石今天就要将电脑制作的三维图像与实拍影像做合成处理了，我们去看看效果！” 秦天柱与金光华来到四楼的紫晶石数字科技，鲁正刚正在现场监督工程师们的工作。 “怎么，秦导又是来催促我们的进度的？呵呵，以前我们的工程师技术还不熟练，我不敢跟你打包票。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十二月初完成项目的制作没有问题。” 他说完，带着两人观看其中一个的电脑，“赵军，你给秦导看看我们已经合成好的部分场景！” 赵军点开一个视频，这是《春光灿烂》剧中，发生在天庭中的一场戏，共历时两分钟。 “怎么样，秦导，还可以吧？” 鲁正刚自己对做出来的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认为视效画面基本体现了他们紫晶石的实力。旁边的金光华看完后，也点点头表示认同：“画面色彩很绚丽，天庭的建筑结构也很大气，体现出了天庭的奢华与雍容，我想这样的效果，应该已经可以震慑住国内的观众了。” 见影视部的经理对他们的成果表示肯定，鲁正刚听了心中一喜。他瞥了秦天柱一眼，不知道这位大导演的意见如何，这位爷可是个难伺候的主。 果然，秦天柱看着画面效果，一脸的严肃表情，慢慢地，额前的眉头越皱越紧。 鲁正刚心中一紧，难道还是有问题吗？ 他知道，前段时间，秦天柱对他们做出来的许多三维图像并不满意，认为许多场景画面的构造上，缺乏想象力。只是，紫晶石的人才水平就这样，想象力这种抽象的、比较艺术的东西，哪里是你想要就一定有的。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改返工后，秦天柱也只得承认，公司特效部的能力也就如此，勉勉强强接受了他们的成果。 现在，秦天柱对画面效果皱眉，不满意的应该不是三维图像，应该是合成后的效果。 果然，秦天柱要说的就是这个方面。 “难道你们不觉得，三维图像与实拍的天空背景以及人物之间，并不是太协调吗？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一部分是实拍图像一部分是电脑图像，两者之间没有做到有效融合！” 他以前也经常看工程师们制作的三维图像，当时虽然觉得少了点想象力，但看着还是挺真实的。可现在与实拍图像一合成，两相对比下，立时就感觉到三维图像还是有些假。 鲁正刚脑门一阵生疼，他当然知道画面合成的效果还有待改进，但作为项目总监，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和逼真的画面效果之间做一个有效的平衡，不然，他们的工作就是干到牛年马月也完不成。 “秦导，你说的问题，其实就是个三维图像的渲染问题，我们紫晶石也不是不能做的更好，但这会相当的花费时间。” 为了让秦天柱便与理解这其中所要花费的时间精力，他向秦天柱简单的做了个比较：“三维图像，渲染的周期越长，效果就越好。 我们知道，1秒钟镜头有25帧画面。依我们紫晶石的技术水平估算，每帧画面要达到初等渲染品质，需要每个工程师耗时1小时，现在你能看到的不少港台武侠神话剧中一些武功类的CG画面，就是初等渲染品质。 每帧画面要达到中等渲染品质，则需要每个工程师耗时8小时，中等渲染品质就能达到秦导你说的，在电视剧中让观众看不出这是CG动画；而达到最高品质需要40多小时，这就是电影CG特效的要求了。 秦导你现在看到我们制作的这个画面渲染品质，高于初等渲染，低于中等渲染，需要我们每个工程师耗时2小时左右。主要是在工期与效果之间，取得一个平衡。 所以，我们的画面品质，优于现在国内能看到的所有武侠神话类电视剧，但观众如果稍微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现出真实影像与三维动画之间的差别的。 秦导你也知道，《春光灿烂》这个项目，直接用到三维图像的镜头，一共有80分钟左右。我们紫晶石现在共有60个工程师在做三维特效，日夜加班，用了将近半年时间，才使画面效果达到现在这个水平。” 鲁正刚这一番话，已经把时间与画面品质之间的关系，给秦天柱讲得很清楚了。 想要更加逼真的效果，还是选择工期，难题踢回给了秦天柱自己。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春光灿烂》达到完全真实的效果，就必须要花四倍的时间？也就是还需要18个月的额外制作时间？” 鲁正刚点点头，这正是他所要表达的。不是不能，是不为也。 18个月？这绝对不行。 不说漫长的制作周期，投资成本会大幅增加，在档期上也是不被允许的。他的《春光灿烂猪八戒》是拿来与琼遥的《还珠格格二》打对台的，要是要等到两年后才能制作完成，还算什么打对台。 人家《还珠格格二》早在10月份就已制作完成，因为听说自己的《春光灿烂》要12月初才完成，特意放出声来，说会精益求精，等着他的《春光灿烂》一起上档。秦天柱这时要是又宣布出品时间要两年后，定会被别人讥笑为临阵脱逃。那他秦天柱，他们梅花传媒，还有什么脸面。 可要是就这么算了，他心里也是不愿意的。他脑中经过后世众多特效大片的轰炸，对眼前这种马马虎虎的效果实在有些看不上眼。 1500万的巨资花下去，难道就只能收获这种水平的成果吗？ 作为一部特效大片，他要的惊艳的效果。 想让观众惊艳，视觉特效上就必须做到真实。要是观众稍微用心观察，就能发现瑕疵，那还做什么特效？ 鲁正刚把渲染效果分成初级、中级、高级，秦天柱其实并不以为然。在他的心中，只有两种效果，一种是成功欺骗了观众的眼睛的，一种是不能欺骗观众眼睛的。欺骗成功的特效就是成功的特效，欺骗不成功的，就是失败的特效。 眼前的三维图像特效，就是失败的特效。他不能容忍将失败品推向市场。 “我已经决定了，图像渲染效果还要继续做，直到让观众找不出瑕疵为止！” 金光华有意见了：“秦少，国内观众可都等着我们对阵《还珠二》的好戏呢，大幅拖延工期，很影响我们公司声誉的。” 他觉得现在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也没必要为了这么点瑕疵，让公司背上个怯战的名声啊？ 秦天柱肚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方案，他说道：“当然不可能再给18个月的时间，我的打算是，把我们的《春光灿烂》档期移到二月份的春节，给特效部门再挤出两个月的制作时间。” 他转头对鲁正刚吩咐道：“紫晶石从其他组再调部分工程师参与图像渲染工作，没问题吧？” 既然秦天柱选择了要产品质量，鲁正刚也没什么意见。作为一个工程师老总，他自己何尝不想自己公司出的作品，质量一流，先前只是碍于工期，不得不做妥协罢了。 鲁正刚点点头，“可以，就算是有不少生手，单是做图像渲染的话，还是可以很快学起来的。” 他估摸一番后，回道：“多出来额外两个月时间，其他组的工程师差不多都有空了，我估计能额外再调配60多的工程师过来。” 虽然工程师增加了一倍，但两个月时间，还是无法完成任务。还需要在工作量上，再做些削减。 “对了，制片人张集中应该也在紫晶石吧？”秦天柱在紫晶石巡视进度时，经常能看到张集中的身影，便有此一问。 “在呢，他跟你一样，也是个喜欢搞视效的。剧组拍摄任务一完成，他就天天蹲在我们紫晶石监督后期制作了，现在应该在隔壁吧！” 鲁正刚见秦天柱问道张集中，知道他有事情交代，便去隔壁将张集中叫了过来。 大胡子一过来，看见秦天柱，问道：“小秦，什么事？” “是这样的，原来的三维特效的渲染品质我不太满意，可工期又比较紧，我只能在工作量上做些调整。原本，本剧的三维特效镜头有80分钟左右，现在，我要把它压缩到20-30分钟左右。把原本那些做的不怎么样的三维特效镜头镜头都删了，集中精力将剩余的这些镜头做到极致。” 他看了看鲁正刚等人，右拳锤到桌面上，“我的原则是，宁缺毋滥。” 听秦天柱要删除将近一大半的三维镜头，鲁正刚有点肉疼。虽然制作出的这些三维图像有好有坏，质量参差不齐，但毕竟都是他们紫晶石工程师们的心血啊。 秦天柱继续吩咐道：“既然好些镜头要删除，为了保持剧集的完整性，就必须用其他实景镜头代替。我们几个人要商量下，那些镜头可以留，那些镜头可以删。可能部分镜头还需要补拍，这就要劳烦老张你来组织拍摄了，我要留在紫晶石与工程师一起做后期。” “好的！” 张集中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自己现在对做特效的麻烦也是深有体会，当下就感叹道：“小秦，这电脑特效，真是看起来很美，做起来却是很累。你不知道，我前期带队拍摄的那些自然风光，现在很多根本就合不进我们这部剧中。这些工程师老说这里不行，那里不行。哎，太可惜了，有些镜头，我们可都是动用了航拍的，最后好多都没用上。” 在后期制作中，实景的背景合成特效，都是张集中在负责监督的，秦天柱自己主要负责监督化妆特效与三维特效制作。从张集中的话中，秦天柱也知道他那边的工作也不是那么的顺风顺水。 秦天柱倒是宽慰起来：“算了，老张，也是我们第一次干这么大的项目，前期准备还是太匆忙了。你可能也知道，我们公司投资了一家新西兰电影公司拍摄《魔戒》。这也是部视效大片，可人家那是从97年就开始准备这个项目了，直到两年后的现在，才开始动手拍摄。相比较而言，我们《春光灿烂》工作确实是做得有点马虎，也难怪我们现在会状况不断。” 听秦天柱讲起《魔戒》，张集中似乎很有兴趣。 “小秦，听说我们公司要组织不少年轻人到《魔戒》剧组学习？” “是的，这是个超大项目，非常能锻炼人。而且，《魔戒》所用电影技术，世界领先，我们公司的年轻人需要去开开眼界！” “小秦，派人到新西兰学习的事，加上我一个吧？” “你？”秦天柱好奇的看着张集中。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说这是个超大项目，很能锻炼人吗？我这个制片人也很需要学习这种超大规模剧组的管理工作，而且，我也很有兴趣看看，剧组到底该怎么与特效部门有效合作。” 秦天柱倒是不反对他也赴新西兰学习，相反还很鼓励。他只是对张集中这种老资格的制作人也提出学习的要求，一时感到有点突兀罢了。 金光华感叹道：“哎，我们的《春光灿烂》又要等好几个月喽！观众们都快等不及了！” 其实不止观众等不及，他金光华也盼望着这部剧能快点制作完成，给他们影视部尽快贡献利润，他觉得这部剧的制作周期也太长了点。 秦天柱不以为意：“区区几个月的时间，有什么等不了的。” 他曲起自己右手，给金光华比划道：“我们现在的收缩与等待，是为了将来战斗时更有力量，我们这是在蓄势！” 第一七零章 跳票 金陵市第三中学，这是张晓蓓从灵泉转学后，就读的学校。.org 时至十二月末，转眼间，她在金陵三中学习已有近四个月了。刚来时，她还真有点不适应。陌生的学校，陌生的老师和同学，甚至是她的姨妈都有点陌生。好在，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后，她又有了新的伙伴，也适应了新的学习和生活环境，刚来时的那种孤独与寂寞感也渐渐消失了。 这当中也少不了秦天柱的功劳，要不是他经常打电话过来骚扰自己，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早上，张晓蓓一到自己班上，就听见有不少同学在议论昨晚观看的电视剧，她对此也习以为常。金陵三中不像灵泉中学那样“瞎折腾”，学习是抓得比较紧的。一般学生晚自习回去都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最多也只能看点黄金档电视剧的尾巴。饶是如此，也不能打击这些中学生们第二天来学校时，谈论电视剧的积极性。 广大高中生，学习累得像狗，每天也就只有这么点娱乐了。 这几个星期，谈论最热烈的，就是朝廷台电视剧频道播出的《冬季恋歌》。大家谈论的焦点，大多是女主角会选择谁，男女主角会不会在一起，男主角的身世，诸如此类。 要说这部《冬季恋歌》剧情实在够狗血，够虐心，矛盾冲突够多。自从这部剧在电视剧频道播出以来，张晓蓓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同学们热火朝天的讨论，似乎总有讨论不完的话题。当然，除了讨论剧情外，也有不少讨论八卦的。 “冯少峰和高园园两人很配啊，他们演情侣很有感觉！” “是啊，我在看《妻子》的时候就希望他们俩能在一起，想不到梅花公司真是从善如流，马上让他们在新剧中演了一对情侣！” 有些玻璃心的女同学担心的说：“我看昨天的剧情，似乎男主角因为车祸留下了后遗症，该不会真的要双眼失明吧？” “是啊，两人冲破这么多阻力，眼看着有机会在一起了，又遇到这番波折。这部剧的编剧也真是的，干嘛这么折磨人啊！” “我听报纸上的八卦，似乎梅花公司的电视剧都是好几个编剧一起写的。” “是吗，怪不得给男女主角安排了这么多磨难，肯定都是这些编剧各个都想折磨主角，真是气人！” 多愁善感的女生们一边声讨着这些虐心的剧情，一边又深深地扎入故事剧情中，这就是中毒的症状了。 “这部电视剧就快播完了，好像也没什么好剧看了。” “接下去有朝廷台的《人间正道是沧桑》，也是梅花公司的剧，质量应该不错吧。” “这好像是部民国历史剧，不是我的菜。我还是等秦天柱的戏好了，他的《猪八戒》应该也快了吧？” “谁知道呢，原来说是这个月月初就能完成的，后来又说要再过两个星期，现在两个星期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该不会是又要跳票了吧？这也太败人品了！” 张晓蓓听着班上的同学热烈讨论《冬季恋歌》，心里有点小小的自豪。这毕竟是他们灵泉老家的公司制作的电视剧，是她的柱子哥的公司制作的戏。 只不过听到同学们议论秦天柱的《春光灿烂猪八戒》老是跳票的事，爱屋及乌下，忍不住替他辩护道：“秦天柱导演这恰恰是负责任的态度，不想制作出残次品，我们应该赞扬才对！” 张晓蓓是个低调的人，班上的同学只知道她是从之江省转学过来的，倒是没人知道她与秦天柱的密切关系。 兜兜转转，同学们议论的话题又转回了《冬季恋歌》。这部描写爱情、描写初恋的唯美纯爱剧，确实是俘获了一大批青少年学生的心，不仅女生爱看，男生也喜欢看，对爱情有憧憬的少男少女们都喜欢看。 男生们发出狼吼：“初恋，美丽的初恋。我的初恋在哪里？” 不少男生眼光不怀好意的在班上的女生身上瞄来瞄去，希望有人能给点回应。这其中，张晓蓓自己就收获了不少仰慕的眼神。 张晓蓓没有理会这些炽热的眼神，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心里自然是只有她的柱子哥一人。可是她的柱子哥是否心里也只有她一个，她确实殊无信心，哪怕是秦天柱每隔几天就会给她挂电话，也不能打消她的疑虑，恨不得现在立即到寒假时间，她可以早点回老家。 “阿叱！” 一大早，正走进公司办公室的秦天柱，忍不住大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谁念叨我了，一定是晓蓓妹妹，自己一个人在金陵，肯定是想我了。” 经过公司编剧部时，他随意一瞥，发现办公桌位在最外面的迎财神，一大早正开着个网页浏览。这网站的美术风格颇为熟悉，秦天柱好奇之下，走进去看看究竟。 迎财神自己一个人正看得入神，还时不时的在那网站上回帖。等他猛然间，发现站在身后的秦天柱时，脸色颇为尴尬。他可还没脱离实习期呢，上班时间上网冲浪，被老板逮个正着。不会影响自己的实习期的考核吧。 秦天柱看他脸色，也知道他的担心，便宽慰道：“无妨，只要你能完成工作，上网娱乐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上得是什么网站，我看着怪熟悉的！” “天涯社区，我在里面有不少朋友。我经常在影视版块发些帖子，秦导也经常上吗？” 怪不得有点眼熟，原来是早期的天涯社区。他随后听迎财神的介绍，这网站今年三月才成立，但发展迅速，邀请了不少各行业的专家学者在上面发表文章。到十月份时，每天的访问量已有10万左右。 迎财神见秦天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便给他介绍在影视版块上的一些网上舆论。 “秦导，网上有不少人骂你呢，说你老是跳票，当自己是比尔大门了！我正在网上给公司说好话呢。” 秦天柱听说有人骂他，也不生气：“呵呵，说我是比尔盖茨还不好，这是在夸我呢。他们骂我老跳票，这说明观众对我们这部剧的期待值高。这是好事！” 虽然定了《春光灿烂猪八戒》春节档上映，但梅花公司并没有直接向媒体公布档期，而是一两个星期，一两个星期的拖着。因为《还珠二》十月份就制作好了，梅花公司也怕琼遥一听《春光灿烂》还要延迟两个月之久，等不及率先播了，这样的话，梅花辛辛苦苦准备的一场对决未免有点虎头蛇尾，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样反而不美。 因此，梅花公司采取的对策，就是一点一点的拖着，外界能得到的消息就是，快好了，我们就快好了，大家不用等太久了。还别说，《还珠二》以为《春光灿烂》真的马上就快完成了，因此也就一次次的等他们。 只是这样一来，次数多了，秦天柱渐渐得到了一个“跳票王”的美名。 一月二十五日的晚上，厉恒建家中。 厉恒建正在自己的书房，观看梅花公司制作的《人间正道是沧桑》。一月初，这部剧作为朝廷台的开年大戏，正式播出。说起来，这部剧也是命运多舛，一开始的剧本就相当难产，十个编剧工作近月，毫无进展。直到资深职业编剧蒋奇涛进驻编剧团队，整个编剧团队有了带头人后，剧本的编写才算是走上了正轨。饶是如此，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导演章黎考虑到工期紧张，便打算边写剧本边拍，虽然这样一来，拍摄成本提高了不少，但紧赶慢赶之下，还是最终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播放到今天，已是大结局。此时本剧的片尾曲《信仰》响起。 “在黑暗和黎明之间，你来不及道别。 只留下，不舍的泪光，思念的烛光，点燃了星空……” 厉恒建已经连续看了二十多天，直到这部剧今天完结，他对这部剧的也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这又是一部叫好又叫座的作品，他自己看着看着就不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自从转行干起了影视行业后，他就经常晚上在家里看电视剧。这更多的是为了业务需要，与国内同行做对比，来发现自家作品的优劣。这当中，真正能让他看得上的很少，他有这个自信，国内八成以上的影视剧都不如他巨江人的作品质量。 当然，梅花公司的戏除外，他们的戏，向来是厉恒建的第一研究对象。梅花传媒的这部《人间正道是沧桑》也不意外。这部剧有思想有深度，非常适合他这个年龄段人的胃口，他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部剧。就像自己的女儿深度迷恋《冬季恋歌》那样，或许，这就叫中毒吧。 这部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魅力？作为一个影视公司的老板，这是他每看完一部好作品后，都要拷问自己的问题。 首先，这部剧摄影很唯美，听说这部剧的导演是摄影出生，这是一部分原因。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梅花公司在这部剧中投资不小，在硬件设施上很舍得投入。想起前几天梅花公司的另一部剧《冬季恋歌》，画面效果也是相当的唯美，或许，这就是梅花公司制作的作品的一个特点吧。 梅花在前几部作品攫取了丰厚的利润后，现在又将赚到的钱都花在了电视剧的制作费上。梅花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中，以后国内同行与他们的距离恐怕会越拉越大。想起这点，他心头有一丝阴影。 其次，剧本相当的扎实，剧中充满着许多意味深长却又充满诙谐调侃的对白，而且剧本将那些历史事件与剧中人物的命运非常自然地交叉融合，即使是对那段历史不感兴趣的观众也不由看得兴致盎然。听说梅花公司为了这部剧，写剧本的编剧有十几个之多，一想到这点，他的脑袋又是一阵生疼，越发感觉梅花传媒的强大，这种感觉不太美妙。 最后，这部作品最打动人的，还是因为它有一种力量，信仰的力量，信仰之美，人生的大美。 现在这个时代，提信仰可能会令很多人感到空洞，但是，正如片中的“老爷子”杨廷鹤临终的时候说的那样：“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是有信仰的”。细细品味片中他欣赏的几位人物，他们之所以具有如此强烈的感染力和人格魅力，就是因为他们都是一群有信仰的人。 就如剧中的瞿恩，他虽然不是领衔主演，但厉恒建认为他是片中当之无愧的灵魂人物。瞿恩是个理想主义者，为了自己的信仰，视死如归，笑对刑场，从而赢得了不但是同志也包括了对手的敬重和崇拜。瞿恩死的时候，厉恒建相信不少观众都会流泪，他中弹的镜头一点也不血腥，那个悲壮、潇洒、唯美的瞬间，永远定格在黄埔师生的脑海里，也定格在观众的心里。 孙红雷扮演的杨立青从形象上不是大众欣赏的那种儒雅型，更像一个吊儿郎当的大男孩，但是因为受了瞿恩的影响，他开始有了自己的信仰，在对理想的坚守和执着中，立青终于成长为一名真正的革命者，一名成熟坚定的男子汉，理性果敢，令人刮目相看。 带给厉恒建感动和震撼的人物还有很多，包括和立青有不同信仰的其兄杨立仁、姐姐杨立华，还有那个信仰实用主义的董其昌，他们的身上都有令人感动的东西，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他们付出了一生的努力，无论历史怎样评说，他们仍然有值得尊敬的地方。 正是剧本中体现出的信仰力量，衬托出了剧中一个个的鲜活人物，让他们在观众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当然，能成功塑造人物，除了剧本的功劳外，演员们的出色表演也功不可没。他知道，一部作品中的众多人物活了，代表着这部剧也成全了众多演员。除了已经成名的孙红雷外，饰演杨立仁的黄志中、饰演杨立华的张横、饰演瞿霞的柯兰、饰演瞿恩的孙存、饰演董建昌的……都是实力派演员哪！厉恒建看得实在眼热，可惜都已被梅花公司签入旗下，一点念想都没有给其他公司留下。这让他有点愤愤不平。 巨江人也能拍出这样的作品来吗？他将这部剧分析得这么透，自然是想借鉴模仿。但最后的答案是否定的。《人间正道是沧桑》并不适合巨江人，这部剧能成功，是公司综合实力的体现。剧本，导演，摄影，音乐，表演，俱是一流表现，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地方，巨江人还没实力制作这样的戏。 回到客厅，女儿厉羽希与她妈妈正在看《冬季恋歌》，自从厉恒建干了影视业后，也常常回家看电视，他的口味不免与自己妻子和女儿的口味有抵触，于是家中便买了两台电视机，各看各的。 “这都是第几遍了，还不腻！” 《冬季恋歌》首播在朝廷台电视剧频道大火后，各个省市地方电视台立即跟进买下次轮播放权，现在，《冬季恋歌》的风潮还在继续，这部剧是青少年男女和家庭妇女的最爱，百看不厌。 厉恒建又对自己女儿劝道：“羽希，你也应该看看《人间正道》这部剧，立意比你这部高多了，很有励志意义。你一中学生，这种腻腻歪歪的爱情剧看多了可不好！” 厉羽希也只是把自己父亲的话当耳边风，并不去理会，他还劝自己的爸爸：“爸，你的巨江人影视公司，也不能老是拍谍战剧啊，拍部偶像剧吧。像这部《冬季恋歌》，我们学校的同学可喜欢看了，我看投资也不大啊，挺划算的。” 厉恒建的巨江人一连拍了三部《新敌营十八年》，虽然他有让公司深耕谍战剧的打算，可也不想在一颗树上吊死。他今年连续观看了梅花传媒的两部主旋律戏《激情燃烧的岁月》和《人间正道》，仔细衡量后，感觉都不太适合巨江人，在剧本打造上就有不小难道。 至于青春偶像剧，他以前因为自己不喜欢看，对公司投资这类剧就有些抵触。现在看来，女儿的提议倒是不无道理，综合考虑下，偶像剧确实挺适合巨江人这样规模不大的民营影视公司，投资不太大，市场受众却足够多，故事模式也可以参照《冬季恋歌》。 他心中开始认真考虑女儿的建议。只是他还想看看秦天柱的《春光灿烂猪八戒》再做决定，衡量下古装喜剧类型有没有投资前途。 说到《春光灿烂》，这个秦天柱，可真是能拖，能跳票啊。一会儿说十天后，一会儿又说还需两周，总之，就是羞羞答答的不肯出来。 “羽希，你不是和秦天柱同一个班吗？有没有向他打听，他的《春光灿烂》什么时候制作完成？” “我哪知道！一个学期都快过去了，我从来没见他来过学校。或许真的是在忙于制作《春光灿烂》吧。” 刚开始知道自己和秦天柱高中分在一个班级，她还挺开心的。班上，只有她和秦天柱还是以前的同班同学，感觉两人缘分不浅，以后也好有个照应。哪知，人家压根就没把读书的事放心上，一心一意做导演了。 厉恒建猜测：“前几天，报纸上就报导，琼遥已经放话，《还珠二》不打算等了，二月一日正式播出。《春光灿烂》要是春节前再不能制作完成，大家就真的当他怯战了。呵呵，我看，我们的小秦导演应该是真着急了。拖字诀可不起作用了。” 第一七一章 待发 《人间正道是沧桑》播放结束后的第二天，影视部的金光华将之前两部剧的收视成绩以及市场收益情况向秦天柱汇报。.org 该剧在朝廷台一套播出，平均收视15.1%，最高收视飙到了20.2%的超高水平，令人侧目。这个成绩超过了去年的开年大戏《雍正王朝》（《雍正王朝》最高收视19点多）。 能有这番成绩，一方面是播放平台好，作为朝廷台的开年大戏，影响力巨大，这几乎是一部剧所能所能享受到的最高待遇了。另一方面，也是该剧质量过硬，无论是画面音乐还是演员的表演，都有上佳表现。 秦天柱看过该剧，觉得这部剧与原剧相比，有不少进步。这个进步主要是体现在剧本上，虽然也都是50集，但故事内容相比原剧要丰满不少，节奏紧张，故事悬念迭出，非常抓人。秦天柱有些安慰，这部剧总算是体现了集体创作的部分优越性。 虽然一开始磕磕碰碰，大家很不适应，但付出了代价后，还是收获了些成果的。一个人想的故事情节，毕竟不如十几个人想的精彩。十多个编剧天天坐在一起进行头脑风暴，灵感创意不断涌现。本剧的故事架构也非常庞大，足以容纳这些编剧们的奇思妙想。 剧本的优秀，是这部剧在朝廷台能够创造收视奇迹的直接保证。 金光华说道：“按照与朝廷台的购剧合同，15%的平均收视，本剧50集的长度，最后总卖价9000万！至于第二轮的播出，目前正在洽谈中。” 说道这里，金光华脸上带有笑意的说：“朝廷台方面，对我们这部剧能取得如此高的收视成绩表示非常满意。不过，对于如此高的购剧成本，他们也是肉痛的很哪！” 秦天柱问道：“这部剧收入不少，不过成本好像也不低吧？” “确实！” 金光华将报告翻到成本决算一栏：“此剧原本预算就有2200万，后来因为进度慢，采取了边写剧本边拍摄的方法，增加了不少额外的成本，最后决算的结果，此剧拍摄总成本达到了2800万！” 2800万，这个成本当真不小，要不是《春光灿烂》有大量的特效投入，这几乎是梅花传媒投资最大的戏了。秦天柱觉得，公司有必要在成本控制上下点功夫了。国内的市场潜力已经基本挖干，这种大制作，如果收视成绩稍有不理想，很容易亏本。 “此剧虽然成本不小，但却得的效益还是非常惊人的。另外，这部剧在社会舆论上，也是好评如潮。我估计，在明年的飞天、金鹰和白玉兰奖上，都会有不小的斩获。” 他眯着双眼，一脸的得意，似乎在憧憬着他们梅花传媒拿奖拿到手软的情景。 “《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舆论评价是不错，不过，我看这几天的报纸，似乎对《冬季恋歌》的批评声不少？” 《冬季恋歌》刚播出时，惊艳一片，一些都市报纸的剧评也是好评不少。但秦天柱这几天看纸媒的娱乐消息时，风向却有不小的转变。 金光华的影视部，一向很关注公司电视剧播出后的社会评价，对这方面的情况掌握的比较充分。 “是的，主要是因为这部剧太受青少年学生，尤其是中学生的欢迎。而当下，学生们差不多都快期终考试了，家长们看自己的孩子整天沉迷于《冬季恋歌》，一方面是怕影响学习，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自己孩子早恋。报纸上，也是因为接到不少家长们的这些反馈，才对我们的《冬季恋歌》多有批评！” 这么一说，秦天柱也有点苦恼，他想起前世就有文产总局对偶像剧《流星花园》的限制。看来，在成年人眼里，这些偶像剧危害不小。他埋怨道：“哎呀，这些家长也真是的，自己孩子到这个年龄段了，对爱情有憧憬有幻想，这没什么不对吧！” 金光华笑笑不语，同样一件事，站在不同立场，看法肯定不同，他们这些拍电视剧的厂家，自然是对家长的阻挠反对有些不以为然。 “这么一闹，对我们这部剧的市场销售有不少影响吧？” “这方面的损失倒是不太大。我们现在已经卖出了《冬季恋歌》的第一第二轮播放版权，总计收入近6000万，大部分收益已经入袋。可能对那些买了我们剧的电视台有些影响，毕竟在家长们的反对下，他们也需要避避风头，不敢如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一遍遍重播这部剧。” 与梅花公司的其他电视剧不同，这部《冬季恋歌》的主要收益是从地方电视台的二轮播出中赚得的。朝廷台的电视剧频道，毕竟是刚刚覆盖全国，频道影响力还是有限。而且，因为只有有线电视观众才能收到，市场渗透率远不如朝廷台的综合频道那么高。最终，这部剧在电视剧频道录得7点左右的平均收视，为梅花传媒带来1800万元的第一轮收益。 饶是如此，这也是电视剧频道的最好收视成绩，并在青少年学生中引起了轰动。各省市地方台也看到了《冬季恋歌》的火热，因为电视剧频道市场渗透率有限，这为下面地方台的第二轮播出提供了巨大的利益空间。 因此，《冬季恋歌》第二轮的播映权无论是每集单价还是购买的电视台数量，都创造了梅花传媒过往所有电视剧二轮播映权的新高。最终，这部剧的第二轮播映权。为梅花传媒带来了4000多万的收益。 《冬季恋歌》不负众望，为这些地方电视台创造了收视佳绩。这些电视台也乐得一遍遍的重播，来赚取广告费。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朝廷台播《人间正道》，地方台则到处是《冬季恋歌》，大家的收视成绩都很不错，整个国内，这段时间的总体收视水平被拉高了不少。当然，播得多了，就容易形成社会话题。《人间正道》还好，因为是主旋律，舆论大多是赞扬的。《冬季恋歌》就不同了，这是一部讲初恋的故事，引得青少年学生的疯狂追捧，家长们自然而然就有了意见。 不过，金光华紧接着向他报告了另一个消息，让事情有了转机，也让秦天柱宽慰不少。 “《冬季恋歌》在东南亚很好卖。因为《妻子》的原因，我们梅花公司与好多东南亚的电视台有了不错的合作关系。其中，菲律宾当地的最大电视台GMA7是最早引进《冬季恋歌》的，几乎是与朝廷台的电视剧频道同步播出。该剧最后大结局时，收视率超过50%，成为当年当地的收视冠军，引起轰动。 《冬季恋歌》在菲律宾的成功，也带动了我们这部剧在整个东南亚的销售。目前，包括有初步意向的，该剧的海外版权已经卖到了包括港台、东南亚、南亚甚至西亚在内的近十多个国家地区。连带着《妻子》的海外版权销售也有了一波小**。 我们公司的电视剧在海外热销的情况，文产总局也注意到了。总局对我们公司的成绩非常肯定，说是要组织有关媒体好好的宣扬下。国内现代题材的电视剧能够输出海外，怎么说也是国家软实力的表现，是个不小的政绩。” 金光华最后总结道：“所以，我的估计，过段时间，媒体上对我们《冬季恋歌》的质疑会少不少。毕竟，这部剧是要被总局当做一个巨大的成绩大力宣扬的，这些杂音就显得有点不和谐了。” 《冬季恋歌》是当初确定为公司打开海外市场而准备的，看重的就是偶像剧题材。爱情嘛，人类共同的主题，可没有什么历史文化的隔阂。去年年中，《妻子》成功卖出海外版权，算是让东南亚国家对国内的现代剧有了点基本认识，而通过这部《冬季恋歌》，梅花传媒的电视剧在东南亚的市场，算是有了稳固的一席之地。 金光华也不光是说成绩，他接着说了点不足之处：“不过，卖出的版权虽然多，总体价格却是不太高的。我们的《冬季恋歌》已卖出的11个海外版权，单集总价才6万多美元一集，这部剧的海外版权收入，目前总计也就只有120万美元左右，折合人民币堪堪1000万，与国内的收入不能相比。” 秦天柱对此表示理解，海外版权，无论多少都是额外赚的。收入少，一方面是这些东南亚国家市场小，另一方面，这也是公司采取的市场策略有关。任何国家都有一定的市场保护措施，相比起电影市场，电视剧市场的本地化保护更为严重。梅花如果不在价格上对本地的电视台做出一定的让步，让本地电视台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人家为什么播你的电视剧？这可不仅仅是作品本身质量好就可以的。 想到这点，秦天柱就联想到了国内的动画片市场被国外动画片倾销的事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道理，产品竞争力强的一方对弱势一方的市场倾销罢了。 当然，也不可能总会价格这么低。等梅花传媒的电视剧产品在当地站稳了脚跟，培养出了一批稳固的剧迷，到时就可以向当地电视台提价格的要求了。 依秦天柱自己的估计，这个过程最起码还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 “对了，日韩市场呢？” 秦天柱没听金光华提起日韩市场的一点情况，不免有点奇怪。难道是这两个市场开拓的不顺利？这让他有点担心。 他当初决定上马《冬季恋歌》，最看重的还是日本市场。这可是目前整个亚洲最大的单一市场，要是日本能引进《冬季恋歌》，秦天柱觉得光是这一个市场的收益，就可以秒杀整个东南亚了。 金光华有点吞吞吐吐的：“这个，日韩市场的开拓不太容易。” 果然，这世上就没什么事能一帆风顺。 金光华解释道：“我也知道秦少你最看重的是日本市场，我们影视部向海外推销《冬季恋歌》时，大部分力量也都是放在日本市场上的。但我们最看重的市场偏偏就不给你机会，倒是原本没花多少精力的东南亚市场给了我们不少惊喜。” 他接着具体介绍了日韩两个市场的情况：“韩国市场的特点是比较自闭，保护主义比较严重。韩国的三大电视台中，经我们影视部一个多月来的努力，只有其中的SBS电视台初步决定引进试试。不过卖价很低，只有1000美元一集，基本上就是半卖半送了。 当然，与日本市场比起来，韩国市场对我们还算是友好的了。日本市场的特点，以我的观察，就是自负。人家觉得自己是发达国家，压根就看不上我们国家现代题材的电视剧，人家说了，如果是部三国题材的历史剧，他们或许还有点兴趣，这种都市偶像剧，他们的日剧能甩我们一条街。我们向不少日本的电视台推销时，他们给我们的反馈就是这样的。” “那么说，日本市场是毫无进展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进展。有个专门播中文节目的，给当地华人看的一个小电视台，倒是对我们这部剧表示了一定的兴趣。” 秦天柱没好气道：“这算什么进展，我要看到的是在日本主流市场取得进展！” 金光华挠挠头，有些郝然：“日本市场真的比较难搞，就是发展水平与他们差距较小的韩国，他们的电视剧在日本也没市场的。” 秦天柱却是不以为然，韩剧只不过现在还未发力而已。韩国自从亚洲金融危机后，提出优先发展娱乐业，韩剧没用几年就攻陷这个市场了。所以说，这个市场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只是金光华的影视部还没找到方法而已。 可问题在哪里呢？应该不是电视剧质量的问题，他清楚记得韩剧就是凭《冬季恋歌》这部剧，彻底打开日本市场的。没道理他们行，我就不行。 其实，历史上《冬季恋歌》是先走音像市场，在日本的音像市场上市一年，口碑传开之后，这才引起了日本主流电视台的注意，进而成功打入日本电视台的。梅花传媒一开始就走电视台的路线，就有点事倍功半的感觉。 当然，这些市场开拓的细节，秦天柱不可能都知道。他现在只是对日本市场开拓的不顺利感到有点遗憾，不过他也没有完全失去信心。 “光华，你们影视部一定要继续盯着日本市场，对我们公司来说，这是个战略性的市场，决不能轻言放弃。” 金光华勉强点了点头，心里却着实有些畏难情绪。 秦天柱看金光华脸色，也知道他们困难不小，当即便宽慰道：“总体来说，你们影视部这段时间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冬季恋歌》的海外市场做得很有成绩，日韩市场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可惜啊，我们的主旋律剧，海外市场完全没指望。《人间正道是沧桑》这么大的投资，海外市场却是做不了任何贡献，真是有点不甘心哪！” 金光华自然也希望这些主旋律剧能卖得出去，但也知道这是奢望。去年的《潜伏》，倒是有被国家文化部门拿去给朝鲜越南等国做文化交流，不过这可没有什么海外收入，顶多是多了些荣誉罢了。 “算了，《冬季恋歌》和《人间正道》的情况就这样吧，我们接下去的精力还是放在《春光灿烂》这部剧上。” 秦天柱摆摆手，将这两部剧的事情先抛到脑后。他要把自己和影视部的全部精力集中到《春光灿烂》与《还珠二》的对决中。 “你们影视部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 “没有任何问题。此次，全国一共有28家省级地方电视台派出了代表，参加我们的招标会，竞标总共四个首轮播出名额。明天，招标会就可以正式开始。” “光华，我听说，琼遥的《还珠二》，还是按照固定价格卖的？” “嗯，因为他们是续集。无论是电视台还是制作方，对收视率都有一定的估计，双方也不想多麻烦了，干脆签了固定价的合同。相比之下，我们的《春光灿烂》则不确定性太大，电视台的代表也希望还是采取《妻子》的卖剧模式，固定价和收视奖励相结合，双方风险共担，收益共享。新的福瑞索调查公司，一年时间，全国32个测量仪省网也建设完毕，可以为我们的结算提供可靠依据。” “双方风险共担，收益共享。这很好嘛，这也是我们梅花传媒的意愿。” “秦少，我打听的消息。《还珠二》卖给了湘南台、皖南台、江北台和京城台四个台，单集卖价高达250万之巨！” “250万！那这部《还珠二》光是国内的第一轮版权，就卖到了1.2亿的价钱。呵呵，琼遥怕是要赚疯了。” 秦天柱的估计，《还珠二》的制作成本不会超过2000万，加上还有非常可观的二轮播映权收入以及海外收入，这可比梅花公司的《人间正道是沧桑》有赚头多了。同时，比起第一部的国内版权收益也是大幅提高。这一方面是第一部攒下的良好口碑，另一方面怕是要归功于自己与《还珠二》的收视大战，吸引了足够多的眼球。 这场大战，对《还珠二》有利，对《春光灿烂》有利，对电视台有利，全国观众也是乐得看热闹，还真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招标会结束，与电视台协调后，就把我们的档期公布出去！” “好的，秦少！” 其实，早在一月初的时候。梅花传媒就已经基本能确定什么时候能制作完成。但因为《还珠二》有48集之多，《春光灿烂》则只有38集，为了避免像上次的《妻子》那样，比对方早一天迎来大结局的被动，梅花公司有意让《还珠二》先确定档期。 次日，一月三十日，《春光灿烂》的首轮播放版权招标会在灵江大酒店正式开始。 现场，梅花传媒的工作人员宣布道： “本次招标，基本收视率为12点，收视高于12点，乙方（电视台）给与甲方奖励，低于12点，甲方给与乙方补偿。乙方在基础收视的固定价格和浮动收视的奖惩措施两方面，提出自己的……” 整整一天时间，招标会才结束。最后，东方台、之江台、粤东台、蜀川台拿下了《春光灿烂》的首轮播映权。 梅花传媒同时向媒体公布《春光灿烂》的开播档期为二月六日。晚于《还珠二》五天播出，但与《还珠二》同日结束。《春光灿烂》既不占人便宜，也没有被别人占便宜的打算。 这场酝酿一年多的战斗，总算是要打响了。 第一七二章 开动 二月一日，随着《还珠二》的开播以及《春光灿烂》档期的确定，双方大战正式拉开。.org 《还珠》还是延续了上一部的喜剧风格，这部嘻嘻哈哈的闹猛剧，也正适合春节档全家团聚的欢乐氛围。开播后，第一天的收视情况，就交出了漂亮的成绩单。 《潇湘晨报》第二天的头版头条消息。 “《还珠二》声势不凡，根据福瑞索的调查数据，开播第一天，我省收视率即达48点！” 其他各省，尤其是《还珠二》首播的省份，当地的都市媒体，均在第二天披露了《还珠二》的首播收视成绩。 “根据福瑞索的调查数据，开播第一天，江北省收视率即达46点！” “根据福瑞索的调查数据，开播第一天，皖南省收视率达47点！” “根据福瑞索的调查数据，开播第一天，京城市收视率达44点！” 挟第一部的赫赫声威，《还珠二》一上来就给梅花传媒的《春光灿烂》来了个下马威。不少舆论媒体，不禁为几天后上档的《春光灿烂》捏了一把冷汗。与去年不同，对于双方的第二次作战，基本上，这次的媒体都是站在梅花传媒一边的。 毕竟，这次梅花传媒的《春光灿烂》是弱者身份，是斗士角色。电视观众们都有锄强扶弱的心里，新闻媒体自然也要因应广大观众的这种呼声。 虽然《春光灿烂》还没上档，但梅花传媒也不是一点回应也没有。 其中的第一波回应，就是由文产总局组织发起，梅花传媒做配合的，大肆宣扬梅花公司在开拓海外市场取得的佳绩，为国内文化产品的走出去战略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这波宣传，让文产总局在这轮对决中看上去有点帮偏架的嫌疑，总局倒是费了不少口水解释。 这样宣传，也是让看戏的观众更好的了解梅花传媒的实力，让大家无须过于担忧对决会早早失去悬念。国内的观众和媒体舆论仔细想想也确实，国内下半年的几部热门剧集，《激情燃烧的岁月》、《冬季恋歌》、《人间正道》差不多都是梅花传媒出品，也难怪总局对梅花公司青睐有加。 梅花传媒如此实力，又怎会轻易的缴械投降？ 第二天第三天，《还珠二》的收视成绩稳定，略有提升。四个省市地方的收视率都在50点上下浮动。 梅花传媒也没有闲着，他们又向媒体宣布了一条消息：“梅花公司的上一部《妻子》在香港录得32点的收视率，成为无线去年的收视冠军。有鉴于双方合作十分愉快，无线与梅花再次合作，《春光灿烂》已卖出香港地区的播映权给TVB，预计无线会在春节档期间与内地电视台同时播映。” 《妻子》是去年TVB的收视冠军？很厉害嘛。（当然，这也与今年TVB的剧集整体偏弱有关。）与国内同时上档？这可是个不小的噱头！ 不少内地观众有些感慨，以前，都是内地的观众追看tvb剧，想不到现在内地剧也有机会反攻港岛了，还是与内地电视台同时播出。这也从一个方面反映出，梅花公司不仅电视剧制作实力雄厚，发行公关能力同样不小。 第五天，《还珠二》的收视成绩还是微幅上扬，四个省市的收视成绩都上了50点大关。不过也看得出来，《还珠二》的收视率应该是已经稳定了，毕竟是部续集，目标观众前期都已经锁定，不可能会有收视成绩大幅提高的事情。 不过，《还珠二》出品方也向媒体公布了一条消息。《还珠二》也与香港亚视达成了版权买卖协议，上档时间也定在了二月六日，与《春光灿烂》在香港无线的上档时间一模一样。并当着两岸三地，众多媒体记者的面表示，虽然亚视的收视平台与无线相比不占优势，但出品方有信心《还珠二》还是能在最后的收视大战中胜出。 针尖对麦芒，双方的战场不仅在内地，还延伸到了香港，这让不少观众觉得兴奋莫名。当然，也有不少内地观众比较好奇，为什么香港的这两家电视台也会加入这场收视大战。新闻媒体也顺势给国内的观众普及了一番无线与亚视今年的收视大战的恩怨，让国内观众开了不少眼界。看来，无线与亚视的这场延续了一年多的收视大战是要在今年春节档有个彻底的了断了。 不过，不少观众虽然也觉得亚视与无线的平台差距不小，但《还珠二》有续集的优势，而且第一部又是如此的出色，这番战役在香港的结果也不是那么好猜测的。 针对《还珠》出品方发布的消息，梅花传媒即时给与了回应。 鉴于双方播出平台的差距，梅花传媒表示，如果《春光灿烂》在香港的收视成绩没有达到《还珠》的二倍以上，就当是《春光灿烂》失败。 这是坦坦荡荡，不想占《还珠二》的任何便宜了。却也让双方的对阵变得更加火星四溅。不过，不管双方如何的造势炒作，最后还是要作品来说话。 二月六日晚上，《春光灿烂》正式开播的日子。 这真算得上是全国瞩目的时刻了，可惜，许多不属于首播四个省份又接收不到有线电视的观众，暂时是看不到秦天柱的这部大作了。或许，也只能通过第二天看看各类有娱乐新闻，来了解秦天柱这部剧究竟是个什么水平了。 曾辰光目前在之江体校就读，虽然现在已是寒假时候，不过他也没急着回去，而是与一班体校的新同学留在学校宿舍再玩几天。 男孩子都比较野，学校宿舍楼里，差不多有半数学生都还没有回家。今天晚上，许多人准备守在电视机旁观看《春光灿烂》。《还珠》虽好，毕竟还是不怎么合大多数男孩子的口味，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支持《春光灿烂猪八戒》的，当然，前提条件是这部剧的质量要过硬。 学校宿舍的电视机，不是每个寝室都有的，需要学生自己出钱买，因此，每个楼层差不多只有一两个寝室有电视机。 曾辰光所在的寝室就有一个电视机，他家里的条件还算是优越，这是他自己掏钱安装的有线电视。在这个网络好没有太普及的时候，看电视还是学生们不可或缺的一项娱乐活动。 晚上七点五十分，寝室里已经聚集了有差不多二十多个同学，整个房间里闹哄哄的。大家聚在一起，同时追看一部电视剧，也是件乐事。 曾辰光得意地宣布：“是哥们的，电视剧开始后，无论效果怎么样，都要叫个好。知道吗？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秦天柱拍的电视剧，这部剧对他关系重大，你们一定要赏个脸！” 围观的同学开始起哄了。 “辰光，我们就是叫好了，你那铁友也看不见，马屁白拍了！” “辰光，你是不是吹牛啊？秦天柱当真是你最好的朋友？” “这倒是真的，我可以作证。”曾辰光的一个室友站起来给他辩护道：“我亲眼看过他和秦天柱的不少合照，而且，有一次还听到辰光与秦天柱通话呢！” “你们哪，也真是的，我这有什么好吹牛的。”曾辰光听见还是有不少人的质疑声，有些不爽道：“你们也都知道我初中读的就是灵泉中学，与秦天柱在一个班，我是他铁哥们有什么奇怪的，咱犯得着往自己脸上贴金吗？你们别看秦天柱现在这么厉害，以前真的也是跟我差不多的，所有，我们俩才成为了一对难兄难弟。只是那小子两年前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间就爆发，然后就变得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有人揶揄道：“辰光，你那损友都奋发了，怎么你还是老样子哪？” “咱现在很差吗？现在新生里，我的篮球水平最好，这没什么疑问吧？” 回答他的是十多个人的嘘声：“吹牛！” 笑闹一阵，大伙的讨论又回到了这部剧中。 “我是听说这部剧有大量的特效，所以才过来瞄几眼的，但愿不会让我失望！” “一定要保佑《春光灿烂》是部好剧啊，不然春节回家，我家小妹肯定是理直气壮的霸着遥控器看《还珠》了。天哪，哥们真的对那小燕子没感觉啊！” “我更惨，我妈就是《还珠》的粉丝，我哪敢与她抢啊。我决定了，只要《春光灿烂猪八戒》好看，我春节就在学校看《春光灿烂》了。““我估计是干不过《还珠二》，没听前几天的报纸说吗，《还珠二》在首播的四个省市，收视都达到了50点左右。天哪，这么高，怎么可能超的过啊？去年播《还珠》的时候，我家除了我之外，可都是看得津津有味的。辰光，不是我说丧气话，你那铁哥们，勇气可嘉，可这次的机会恐怕是真的不大。” “是啊，《还珠二》前一部的观众基础太好了，第二部就算是拍得一坨屎，有这班原班人马在，收视能差到哪里去。更何况，现在出来的效果，好像还不错的。” 曾辰光听周围同学的一片看衰声，大是不爽：“还没开始呢，就说一堆丧气话，存心气我不是！” 当然，也有个别人是表示支持的。 “我看秦天柱行的。没看前几天的新闻吗？TVB全力支持他的《春光灿烂猪八戒》，放在春节档与内地电视台同时播出。这可是TVB啊，我可是看着TVB的武侠剧长大的。他们看中的剧集，质量能差到哪里去？” 这话一说，倒是赢得了不少人的赞同声。 “也对，能让TVB看重，作为春节档播出，确实是挺厉害的。这秦天柱也算是为咱们内地的电视剧挣了口气了。” 提到TVB，曾辰光的一班同学都是在TVB剧尤其是TVB武侠剧的熏陶下长大的，当即就有不少人问曾辰光，梅花传媒有没有拍武侠剧的打算。 曾辰光肯定的点点头：“有啊，他们有这个计划的。他一开公司，咱就跟他提拍武侠剧的要求了。前几年，他的公司实力不济没考虑。最近，我与他打电话时，听他的口风，似乎已经在酝酿了。他们梅花公司应该已经与金镛有接触，谈改编版权的事了。” “真的？” 一班男孩子开始兴奋起来，内地也要拍金镛的武侠剧了，尤其是由内地首屈一指的梅花传媒来拍摄，这让他们生出了不少期待。又有哪个男孩子，心中没有一个武侠梦呢？ 曾辰光很享受这种由自己的信息不对称优势而带来的优越感，他继续爆料道：“真的。而且，我还可以给你们透露点内部消息。梅花传媒的第一部金镛剧，很可能就是《笑傲江湖》！” “哇偶！”一阵惊叹满足之声。 不少人还想继续套点内幕消息，这时，电视正剧开始，曾辰光连忙招呼大家安静下来。 《春光灿烂猪八戒》在主题曲《好春光》的欢快的曲调声中，顺利开场。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你把梦想带身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这首主题曲，将这部剧喜庆欢乐的喜剧气质第一时间传达了观众。片头的画面效果上，比起原剧来，那真是上了好几个档次。有张集中这个喜欢大制作的制片人把关，整部剧无论是在场景还是演员的服装道具上，都相当考究。当然，对画面效果的极致追求，现在差不多已成为了梅花公司电视剧的招牌特色。 观众也从短短几分钟的片头中，看到了不少由三维动画特效所呈现的天宫、花果山等美轮美奂的场景，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能感受到这部剧的不凡实力。 片头曲播完，正式进入剧情。与原剧稍有不同，秦天柱的《春光灿烂猪八戒》是从小龙女开始的。 电视画面中，小龙女与她姐姐两条金龙在东海海面上上下翻腾，双龙戏珠，欢乐的游玩嬉戏着。电视画面不时传来小龙女那天真无邪的银铃般的笑声。海面下，是颇有魔幻色彩的东海龙宫，东海龙王正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两个女儿的胡闹玩乐。 过了一会儿，戏耍累了的小龙女独自向海岸边游去，这时，龙的模样与小龙女人的模样若隐若现，这似乎是在预示，小龙女要变身了。 果然，临近岸边，还是龙身的小龙女抬起了龙头，眼睛望着天空，龙身慢慢脱离了水面，同时，龙身的模样也渐渐有了变化。 龙身越来越短，越来越宽。渐渐的，观众依稀看到了幻化出的人的四肢模样，同时，龙头也有了变化，小龙女的人脸也越来越清晰。最后，整条龙都变形成了人的样子，只是外面还罩着一声龙皮。紧接着，便是龙皮慢慢脱落，现出了女性细腻的肌肤，直到最后，龙皮完全剥落在大海中，小金龙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妙龄女郎。 小龙女飞身一个纵跃，随后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一个优雅的转身，一件白色衣裙已被她慢慢地卷在了身上。这段场景，与赵亚芝的《新白娘子传奇》颇为相像。 刚刚变化成美丽少女的小龙女对着自己的人身和衣裙，满脸的稀罕与俏皮。随后，左手一抚摸额头，发现头上还有个龙角。于是，她把手放在龙角上，龙角慢慢的变小，变小，最后隐没在额头的皮肤里。之后，小龙女再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上下，确认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满意的点点头，脚步轻快的向不远处的人类小镇走去。 直到这时，曾辰光寝室内的一班同学才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随后，原本寂静的房间，仿佛突然被一声爆竹声给炸开了一样，“轰”的一声，大家纷纷扯着嗓子嚷嚷开了。 “靠！这也太牛了吧！” “我的妈呀，我刚才看的是好莱坞大片吗？刚刚那组双龙戏珠的镜头拍得太赞了。” “海里的那两条龙是怎么拍出来的，是真的龙啊？你们可别告诉我这是电脑画出来的，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刚才那个变身也太牛了吧，怎么可能把这个变身的过程，拍的那么细腻的？” “这部剧真是**爆了！” “确实啊，国内拍的那些剧，与《春光灿烂》相比，简直是逊毙了。《还珠二》也就能骗骗小孩子，《春光灿烂》才是爷们该看的戏。我要追《春光灿烂》，我觉得自己看《春光灿烂》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也有不少人过来拍拍曾辰光的肩膀，翘起大拇指，对他说道：“辰光，你那个兄弟，没说的，哥们佩服。你这次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给我要个他的签名过来，哥们现在是他的忠实粉丝了。” 闻听周围同学对自己铁哥们的一片敬慕之情，曾辰光也是有与荣焉，颇为自己有如此牛叉的一位兄弟而自豪。 不过，他还是招呼道：“别吵，别吵，才刚开始呢，大家安静下来，继续看接下去的剧情！”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大家在抒发了心中初看此剧的一片震惊与惊叹之情后，也就渐渐平息下来。 此时的剧情，播放的是许铮饰演的朱逢春的故事。许铮的表演是相当惊艳的，将主人公憨傻可爱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此刻寝室中，大多数同学的头脑还是停留在刚才的电脑特效的震撼当中，对演员杰出的表演，反倒是有所忽略。当然，同学们也没感到突兀违和，只是觉得演员的表演很自然流畅。 这时，剧情推进到太白金星让小猪做一天人。接下去的画面，则是小猪变成人的过程，与前面一样，这个过程又是做得相当的细腻和逼真的，让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呼过瘾。 剧集过半，画面中来了一段过场动画。动画中，小龙女一脸花痴的追着朱逢春，朱逢春正撒开双腿跑开。旁边，一群小猪经过，朱逢春眼看逃不过，一变身，藏身与这群小猪中，追上来的小龙女，转眼间就没了朱逢春的踪影，只有周围的一群小猪仔乱窜，一脸的不解与迷糊。 “哈哈哈！” “太可爱，太萌了！” “这个动画中的人物，脑袋怎么那么大啊，看起来好傻好有趣啊！” “哈哈哈，这部剧太好笑了。” 一段三十秒左右的过场动画后，剧情继续。 曾辰光寝室的这群观众又有了新发现：“你们看见没，猪八戒已经完全变成个猪头了，怎么这个大猪头还会有表情呢？” “是啊，我也看见了。那猪头的表情，活脱脱的就是剧中猪八戒变成人时的表情啊，这是怎么办到的？” “我也觉得奇怪啊，那个猪头那么大，难道演员脸部肌肉的变化能通过化妆的材料传递出去？” 这一连串的特效效果，引起了同学们纷纷猜测。 荧屏中的故事还在继续，之江体校的宿舍楼内，笑声，惊叹声，猜测声，辩论声不绝人耳，大家都被这部《春光灿烂猪八戒》深深的吸引。 第一七三章 大片 “《春光灿烂猪八戒》，让人目瞪口呆。.org” 这是第二天《新民晚报》的头版头条新闻。 “春节饕餮大餐，秦天柱倾力制造！” 这是《华西都市报》的头版头条新闻。 “请不要低估秦天柱，他永远给人带来惊喜！” 这是《南方都市报》的头版头条新闻。 “《春光》一出，谁与争锋，《还珠二》有大麻烦。” 这是本省《都市快报》的头版头条新闻。 “世纪之战，如火如荼！” 这是《环球时报》文娱版块的头条新闻。 《春光灿烂》播出第二天，全国大大小小的纸媒上，大多是诸如此类的标题。各个媒体的编辑记者们都很兴奋，这个春节档，他们报纸不用担心没内容可写了，更加不用担心报纸的销量问题。 这场世纪之交的收视大战，并没有像媒体朋友们想的那样，在《还珠二》的超高收视下过早失去悬念。《春光灿烂》的实力出乎大家的想象，它甚至颠覆了国内观众对电视剧的固有印象。很多人都难以置信，这样的一部视效大片，竟然只是国内的一部电视剧？怪不得小秦导演当初要一次次的跳票，没有充分的制作时间的保证，确实难有如此逼真的效果。 总之一句话，《还珠格格二》怕是有大麻烦了。这是看完《春光灿烂》后，所有电视观众的想法。 新闻媒体随后公布的《春光灿烂猪八戒》首播的收视率调查结果，证实了普通观众的判断。 “根据福瑞索申海市测量仪网的最新调查数据，《春光灿烂》开播第一天，申海市收视率即达32点！” “根据福瑞索之江省测量仪网的最新调查数据，《春光灿烂》开播第一天，之江省收视率达33点！” “根据福瑞索粤东省测量仪网的最新调查数据，《春光灿烂》开播第一天，粤东省收视率达31点！” “根据福瑞索蜀川省测量仪网的最新调查数据，《春光灿烂》开播第一天，蜀川省收视率达33点！” 这个首播收视率，比起《妻子》首播21点的成绩，已经有了大幅提升。随着首播后超高口碑的扩散，这个收视率还有巨大的上升空间。 与此相对比，前段时间，收视成绩已经稳定在50点以上的《还珠格格二》，受到《春光灿烂》的影响，昨天的收视成绩大幅下滑。四地的收视成绩分别为：湘南省48点，江北省45点，皖南省45点，京城市38点。 虽然，《还珠二》的收视成绩还是优于《春光灿烂》，但《春光灿烂》的赶超趋势，只要不是瞎子，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目前，国内的主流还是无线电视台，《春光灿烂》和《还珠格格二》首播的四个省市地方各不相同，总体上，双方的收视成绩也是在各自的省市区各管一摊。 但随着国内有线电视安装的慢慢普及，两部剧对观众的直接争夺也是愈演愈烈，尤其是在有线电视普及较高的大城市，两部剧的收视成绩更有着此消彼长的直接影响。就比如京城市，因为有线电视普及率高，很多观众可以同时收看《春光灿烂》与《还珠格格二》，这导致京城台的《还珠二》收视率是四个首播台当中，下降幅度最大的，直接掉到了40点以下。 《春光灿烂》一开播，收视成绩迅速逼近已经播出了五六天的《还珠二》，而且，看眼下的这形势，似乎只要再播个几天，《春光灿烂》的成绩就可以倏地一下超过去了。 对于这个收视成绩，秦天柱不知道《还珠二》的出品方是什么感受，反正他自己对第一天的收视成绩是相当满意的。 在办公室翻看报纸的秦天柱，气定神闲，头脑中思索着对方可能的应对，仔细想想，应该也没有什么可值得自己担心的地方。办公桌前，电话铃声响起。 是香港来的电话。 “小秦，恭喜啊，听说《春光灿烂》在内地开播第一天，收视成绩不凡，把《还珠二》吓出了一声冷汗？”秦天柱听出，电话那头是香港无线的方怡华女士的声音。 “方总，从你的语气中我听得出来，香港这边的成绩应该也不错。怎么样，就别藏着掖着，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是的，成绩非常不错，《春光灿烂》在TVB播出第一天，收视率为33点，有点惊人啊！” 确实是非常惊人了，要知道，去年无线的收视冠军就是梅花的《妻子》和无线自制的《状王宋世杰》，平均收视只有32点。 方怡华继续道：“而且剧集播出后，观众好评如潮，预计接下去的几天，收视成绩还会上扬。说实话，小秦，你们梅花传媒的进步真是太大了。说句夸张的，真是把本港的电视观众都给震惊了，不敢相信内地的电视剧能把CG特效做到如此逼真的程度。不少观众甚至来电询问，这是不是真的是一部大陆剧？” 方怡华说这部剧震惊了本港观众，但从她的语气听来，秦天柱觉得其实更多的应该是震惊了无线自己。TVB的电视剧工业相当成熟，制作流程规范，成本控制严格，这套制作系统在亚洲范围内都算是先进的了。 但也正因为成本控制的严格，在大气魄大投资上面，还真是被梅花传媒给比下去了。或许，《春光灿烂》的大场面大制作会对无线有所触动吧，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被震了一把后，接着还是外甥点灯笼，一切照旧。这些都是无线高层烦恼的问题了，也无需秦天柱多操心。 方怡华这次给他打电话，也不是完全都是给他报喜的，她对秦天柱也有些埋怨：“小秦，你在开播的前几天，为什么一定要和媒体说，在香港市场上，《春光灿烂》的收视要是《还珠二》的两倍以上，才算是胜利？这可是《还珠格格》，哪有那么容易的？” 听得出来，她对秦天柱向媒体说的这番话，确实有些怨言。 “小秦你不知道，亚视昨天的《还珠二》，收视成绩也有18点，要不是我们无线的《春光灿烂》压制，《还珠二》完全有可能超过20点，甚至接近30点的收视。” 如果没有秦天柱先前的这番话，无线在开播后的第二天就可以基本宣布对亚视的胜利。秦天柱这样一说，他们放倒不好意思宣传了。 秦天柱笑笑：“方总，我就不信你们无线会想要这种廉价的胜利，在香港市场，除了这段期间比较特殊外，无线与亚视的收视份额一向是七三开的。我说《春光灿烂》的收视要两倍与《还珠二》才算得上胜利，那可是一点都算不上狂妄之言。” “我倒也想赢得光明磊落，”方怡华很有些忧虑：“可对手的实力毕竟还是很强大的，而且，《还珠二》要多出十集，后面几天，没有了《春光灿烂》的压制，竞争起来还是很被动的。” 秦天柱对此也没什么办法，香港不像内地这边，《春光灿烂》和《还珠二》是同时播出的，竞争到最后几天，无线要是拿不出有力量的节目压制的话，确实难办。 两人商量了一番，确认了剧组主创春节期间到港宣传等措施，争取在前期尽可能拉开领先优势。 接下来的几天，《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收视率稳步上演，其中第二天的成绩提升最大。相比第一天，平均每个省差不多都提高了将近十个百分点。这应该是第一天播出后的轰动效应，带动了一部分原本对本剧或是对看电视已经没兴趣的观众加入进来，导致收视率直线上升。当四个省市地区的收视成绩飙升到50点附近后，成绩趋于稳定。 另外一方，《还珠二》的收视也停止了下滑的趋势，几个省市的收视成绩稳定在了40多点。似乎是部分有双重选择的观众，在过了对《春光灿烂》开播带来的一阵新鲜感后，重新投入《还珠二》的怀抱，或许他们是觉得两部都是好剧，先追看完一部再做打算吧。无论如何，《还珠二》也算是稳定了阵脚。只是50点的大关，却是没有机会重新爬上去了。 秦天柱对此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虽然刚开播的几天收视成绩不如《还珠二》，但只要双方按照目前的成绩一直保持下去，最后的平均收视成绩，一定是《春光灿烂》胜过《还珠二》。 二月十六日，春节刚过没几天，秦天柱正常到公司上班。 这场收视大战正酣，他整个春节都没给自己安排休假的时间，每天来到公司，时时关注这场战斗的最新情况。 电话铃声响起。 “喂，小柱子！” 秦天柱一听就知道是何珊珊给他打来的电话，也就是她，才会喊自己小柱子，听起来自己像个太监似的。 何珊珊一副长辈的口吻，对他赞赏道：“小柱子，你不错嘛，大春节的都在公司加班，果然是上进青年，你姗姗姐非常欣慰。” 秦天柱笑着臭贫道：“我这种人，就是专门为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而服务的，在广大人民群众的春节假期里，我们就更要做好服务工作了，加班也是情理之中的。” “小柱子，别臭贫了。你的《春光灿烂猪八戒》不错，我春节回家这几天都看着呢。但是，你的《春光灿烂》这几天的内容，没有刚开始那么劲爆啊，都看不到什么特效镜头，怎么回事啊？” 这语气，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也难怪，观众开始几天吃的是大餐，这几天却换成了青菜豆腐的家常菜，确实是有点不太适应，秦天柱知道何珊珊的埋怨怕是许多电视观众这几天共同的心声了…… 不过，秦天柱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姗姗姐，咱就实话实说了。我这部剧的大部分电脑特效镜头，都集中在了前面几集当中，你要只是冲着看特效才追看这部剧的，怕是要失望了。” 他接着向她解释了电脑特效制作的困难，在工期和资金都相当紧张的情况下，他没法完成所有的特效镜头，唯有做些取舍了。 他大倒苦水：“姗姗姐，不做特效真的不知道做特效的难，做特效的繁。” 何珊珊听他一番解释，倒也有所理解，嘴上却还是不忿道：“那你倒也是鬼精鬼精的，特意把特效镜头移到前面几集中，就是为了抢收视率吧？等把观众骗进来，就把观众们给晾到一边了。” 秦天柱傻笑几声，没表示反对。只是还是免不了为自己辩解几句：“咱这也是不得已啊。你知道的，我为了做好前面几集的特效镜头，已经顶了个跳票王的头衔了，我要是认认真真把所有的特效镜头都做出来，我看姗姗姐你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呸，你儿子才打酱油呢！” 秦天柱顺口就道：“都一样，都一样。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话一出口，怕何珊珊要恼羞成怒，他又急忙岔开话题：“这几天的剧情虽然没有特效镜头的帮忙，但不论在故事情节、演员表演还是电视画面上，质量也都不差吧？” “哼，无论怎么说，你就是相当的奸诈，十足的一个奸商。你这几天的剧集，虽然质量不差，但比起《还珠二》来，也没什么优势。你这部剧刚开始的几集要是也是这样的质量的话，我敢说，你最后一定打不过《还珠二》？” 秦天柱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还珠二》他也看了，虽然故事剧情人物表演等方面与原剧相差不大，但在场景服装道具等方面却有不少的提高，与他的《春光灿烂》差距其实不大。历史有些改变了，在全国瞩目的这场大对决中，琼遥也要认真对待。尤其是得知秦天柱一整年都在闭关搞特效的情况下，看来她的《还珠二》的投资也比历史上大了不少，制作相当精良。 挂断电话后，秦天柱有些失神，他还在想《还珠二》的事情。其实他还是有一阵后怕的，《还珠二》在画面质量上的大幅提升，给他敲了一个警钟。在他这只大蝴蝶的煽动下，自己决不能一切都倚靠自己脑中原有的记忆行事。 同时，又不免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对电脑特效提出了苛刻的要求，达到了震慑观众的目的。如果还是按原方案那样，做了一大堆效果马马虎虎的特效镜头，观众和媒体舆论可不会有现在这种震惊的反应，与《还珠二》的对决也将是凶多吉少。 “秦少，有点新情况。” 金光华一脸郑重的走进秦天柱办公室，把昨天双方在各省市的收视成绩表递给他看。 “《还珠二》昨天的收视又赶上来了，其中，在湘南省的收视率又站到了50点以上，在双方统计的八个省市中，收视成绩最高。而我们的《春光灿烂》昨天的成绩不太好，统统掉下了50点的位置。”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秦天柱也没太过惊慌。 双方这段时间的成绩原本就处于相互交缠的状态。主要是《春光灿烂》这几天，特效镜头大幅减少，流失了一些观众，但依靠这剧集本身的质量和几个主演精湛的演技，还是稳定住了局面，成绩的下滑幅度非常有限。倒是《还珠二》还能小幅上扬，秦天柱猜测，应该是《还珠》出品方有了点什么动静。 果然，金光华介绍道：“琼遥这段时间带着《还珠二》主创在各家电视台宣传，尤其是昨天，他们上了湘南电视台的《快乐大本营》节目，对收视起了不少的提振作用！” 这是梅花公司意料之中的事，《春光灿烂》的几个主演这段时间也在各家电视台跑宣传，只是没有湘南电视台的《快乐大本营》影响力大罢了。 “不必惊慌，这些对收视成绩的提升也只是一时的，我们不必乱了阵脚。” 当然，秦天柱也没打算什么都不做，他问道：“光华，你联系的几家《春光灿烂》人偶制作的厂家，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已备好足够的存货，现在就可以发卖了。” 卖《春光灿烂猪八戒》中各演员的QQ版人偶，这是在《春光灿烂》开播前几天，秦天柱临时想出来的主意，主要是想在电视剧的周边产品的开发上做些尝试。当然，因为是临时想出来的主意，在准备上就有点仓促。直到开播好几天了，才做好发卖的准备。不过也正好，算是对《还珠二》这波宣传高峰所作出的回应。 秦天柱吩咐道：“首播的四家电视台，都已开通了剧情有奖竞猜的活动。在奖品的设置上，在原来明星签名海报的基础上加上我们准备的这些人偶娃娃。呵呵。毛茸茸的，又都是那么可爱，春节期间，应该很受欢迎吧？” 看剧有奖竞猜，这是秦天柱在《妻子》宣传时搞出来的活动，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各家电视台播黄金档剧集时的基本促销活动了。 增加剧中人偶的奖品，一方面是增加观众看剧的热情，助推收视率；另一方面，也是相当于为这些人偶的发卖做个宣传了，一举两得。 当然，其他配套的一些措施还有很多，比如，收集齐全小龙女的24种形态的人偶会得到什么奖励；收集齐全猪八戒的36种形态的人偶会得到什么奖励；收集齐全全剧所有48个人物的人偶又会得到什么奖励，诸如此类。 总之，虽然是梅花传媒在电视剧周边上的初次尝试，但一切准备都是相当周密的，力求为以后周边产品的开发上提供经验。 金光华汇报完工作情况后，走出了办公室秦天柱布置完周边产品的准备工作，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 在他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张今天出炉的《人民日报》。本期的《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了《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消息。不是像以往那样的剧评，而是从《春光灿烂》这部剧，谈到了国内影视工业的突飞猛进。 《开启大片时代？》 文章首先肯定《春光灿烂》是一部石破天惊的视效大片，盛赞秦天柱大胆运用最新影视技术，给全国观众在春节期间奉献了一场视听盛宴。文章用了大半篇幅介绍了《春光灿烂》这部剧中运用的一些电脑特效技术，当中，采访了不少京城高校的电脑图像领域的专家，由他们解释剧中一些特效镜头的制作过程。 文章最后，对国内的电视剧产业做了一番美好的展望：《春光灿烂猪八戒》的出现，是否预示着国内电视剧大片时代的到来？ 大片时代！ 这也是秦天柱的美好愿望。 第一七四章 绝后 二月二十五日。.org 今晚，《春光灿烂猪八戒》将迎来大结局，同时也是《春光灿烂》与《还珠二》这场大对决的最后拼杀。 在双方历时二十多天的对决中，一开始《还珠二》抢先开播，再加上续集的优势，占尽了先机。《春光灿烂》则不慌不忙，沉着应战，凭借着在国内遥遥领先的特效制作水平，技惊四座，收视成绩节节攀升，并成功反超了《还珠二》的收视成绩。 双方战至中盘，随着《还珠二》掀起的一轮宣传小**以及《春光灿烂》因为特效镜头减少造成的部分观众的流逝，《还珠二》重新稳定了局势并与《春光灿烂》呈互相交缠之势。 对决后期，梅花传媒打出了一轮《春光灿烂》人偶促销活动，惟妙惟肖加之异常可爱的人偶娃娃，给《春光灿烂》这部剧加分不少，也有效增加了观众的观剧乐趣，另一方面，观众也慢慢地对剧中演员的表演以及小龙女与猪八戒之间的爱情故事吸引。这段时间，《春光灿烂》的收视成绩小幅上扬。 当然，这时还不能完全说《春光灿烂》就一定战胜《还珠二》。毕竟《春光灿烂》开播前的几天，收视成绩与《还珠二》有差距，最后的平均收视成绩，还要看最后双方大结局的成绩。 何珊珊今天刚刚返校不久。开学第一天，她也没什么学习的兴致，白天，匆匆上完课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安乐窝。 年前，何珊珊决定搬出学校宿舍。因为与郎月影比较谈得来，一年时间下来，两人也是一对很好的姐妹。刚好，郎月影自己也有搬出来住的意思，两人便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合租了一套单元房，学习生活都方便自由不少。 回到家，发现室友郎月影已经回来了，自己一个人拿着份报纸再看。何珊珊瞄了一眼标题，说的还是《春光灿烂》与《还珠二》的这场对决，似乎内容还有双方谁能最终胜出的观众调查。 何珊珊也不觉有什么奇怪，最近这段时间，也就是这两部剧的对决最有新闻爆点了，全国的各大都市报，几乎天天都是有关这两部剧的报导。其影响范围似乎已经超出了文化娱乐的范畴，变成社会新闻了。 郎月影与何珊珊一样，也是喜欢追看《春光灿烂猪八戒》的。她们晚上追剧，白天追看相关新闻，两人都算得上是该剧的资深剧迷。 傍晚时分，何珊珊与郎月影用完晚饭，何珊珊见离《春光灿烂》开播的时间还早，便打算将自己的居室打扫整理一番。当然，她知道，打扫卫生的事，郎月影是帮不上忙的。 与郎月影相处一段时间，她知道自己这个好姐妹的性格。虽然外表看上去不是那么热情，但其实是个很大气的女孩儿，不会斤斤计较，心胸豁达，是个挺好相处的朋友。当然，缺点也有，就是人比较慵懒，这也是她和郎月影住在一起后才发现的。在两人同居的这两个月时间里，打扫卫生做饭洗碗的事，几乎都是她何珊珊一个人包了。这让她有时觉得自己有上了贼船的感觉，觉得自己就像是郎月影雇佣的一个小保姆。 何珊珊忙前满后，将自己房间和郎月影房间都整理了一番，地板也都仔仔细细的地拖了一遍，做完这些，人有点疲惫。 她回到客厅打算继续打扫。待看到郎月影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盯着一堆报纸翻看新闻，对她的辛苦劳动视而不见，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点忧虑。心想，我这样是不是对自己的好姐妹太溺爱了，这会不会以后让她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 她觉得自己不能太惯着自己好友：“月影，我很累了，要不，客厅的地就由你来拖吧？” 郎月影放下报纸，一脸惊讶：“我们的客厅很脏吗？我不觉得呀，我看不用打扫了吧！”言罢，又拿起手中的报纸看了起来。 何珊珊真是被气着了，她没好气道：“月影，客厅的地已经很脏了，我们春节不在的这两个星期，都没打扫过呢。月影，我这是为你好。你可不能什么家务活都不干，不然以后你自己怎么照顾生活啊？” 郎月影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脸无辜道：“不是有你吗？你要是不在，就让屋子乱着好了，我不介意的。” 何珊珊大翻白眼，一阵无语，看来以后自己这个保姆还是要一直做下去。 她走到郎月影身边，捏了郎月影白嫩的脸蛋一把，“你啊，还是靠着这张能迷失人的脸蛋，尽快去骗个勤快的老公回来吧，不然以后可没人侍候你。” 郎月影拍开何珊珊捏自己脸蛋的手，一脸骄傲道：“不稀罕！” 何珊珊见她老是翻看着报纸中有关《春光灿烂》和秦天柱的新闻内容，忍不住道：“我看你很喜欢小秦导演和他导的戏嘛。今年春节的时候，你不也在灵泉县吗。我当时问你有没有兴趣去梅花公司看看，会会小秦导演，你怎么不愿意啊。说起来，我跟小柱子挺熟的。我说要介绍个美女给他认识，他一定热烈欢迎。哈哈哈！” 想起秦天柱时不时会流露出的色眯眯的惫懒模样，何珊珊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稀罕！”还是同样的回答。 何珊珊可不知道，郎月影早就见过秦大导演了，对真实的秦大导演大失所望。但这不妨碍她喜欢看秦天柱导的戏，而且她通过各种新闻媒体对秦天柱的报导，在心里塑造了另一个完美的“秦天柱”形象。这个秦天柱才华横溢，年少睿智，看问题有敏锐的洞察力，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这才是她所仰慕的那个秦天柱。 两人没聊多久，电视机中，《春光灿烂猪八戒》开始了。 对于《春光灿烂猪八戒》的剧迷来说，每天晚上八点钟开始的这一个半小时，总是过得特别的短暂。 对何珊珊与郎月影也一样，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春光灿烂》剧集就播到了最后的几分钟。此时，客厅的电视荧屏里，上演的是一段情人间生离死别的剧情。 黑漆漆的夜空下，繁星满天，忽然一束烟花串起，在空中炸开，姹紫嫣红，煞是漂亮。 猪八戒：真的很美啊！ 小龙女：真美啊！ 猪八戒：像你一样的美，小龙女，为什么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是短暂呢？ 小龙女：不，这种美，看在眼里是短暂的，如果，刻在心里面，它就是永远，我说得对么，猪哥哥？ 猪八戒：你说得对，在他心里是永远的……（小龙女的身体开始有了异样，身体周围有了光芒，慢慢变得轻盈通透起来）小龙女：你爱我吗？ 猪八戒：我爱你。 小龙女：是永远吗？ 猪八戒：永远，永远永远的……小龙女：我也是——我爱你！猪哥哥……永远……(在紫晶石的电脑特效帮助下，小龙女的身体渐渐模糊，慢慢液态化，慢慢化成泉眼…)猪八戒：永远，永远永远的……小龙女：猪哥哥，我要你最后答应我做一件事：我要你只再流一滴眼泪。以后，你的脸上只能挂着笑容。 猪八戒：我答应……龙妹妹你走好！我在笑，龙妹妹，我的笑容永远留在脸上，会把你的眼泪永远流在我心里的！龙妹妹再见啦！ 凄美的画面，配上音乐《卷睫盼》的旋律，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电视机前，何珊珊不停抽泣，已经哭得个泪人一样，旁边，郎月影也是眼眶红肿，不停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原本一部乐呵呵的喜剧，最后给观众来了这么重重的一击，把一对有情人搞得阴阳两隔，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受不了，如何珊珊和郎月影这样感性的女孩儿更是看得泪如雨下。 爱情是如此甜蜜，如此美丽，也是如此的残酷。所以，爱情才能让人刻苦铭心，所以，爱情才能永恒！这是秦天柱这部《春光灿烂》所要表达的，它没有因为这是一部喜剧就给观众安排一个俗套的大团圆结局。 现在的大结局也许让观众感受到了痛，却也让小龙女与猪八戒的爱情故事永远的留在了观众的脑海中，成为一个经典。 何珊珊和郎月影就是这样，看完大结局后，心里有感伤、有感动、甚至有对这样的爱情的憧憬，或许，这就是一部经典好剧的魅力吧。 《春光灿烂》播完的第二天中午，灵泉县梅花传媒公司总部。主演许铮和姚红等剧组主创人员正从香港宣传归来。 一踏入公司大门，他们就发现气氛有些不一样。见他们回来，公司各部门职员纷纷从各自办公室起身，围在走廊两侧向他们行注目礼。许铮能从这些同事的眼中看到欣喜、感激、激动、狂热。在走廊的尽头，则是秦天柱的办公室，他发现秦天柱和金光华等公司高层也站在办公室门口着等他们。 秦天柱率先向他们鼓起了掌，随后整个公司如雷般的掌声响起，久久不息。 “铮哥、红姐，这一轮宣传，你们翻了大半个中国，辛苦了！” 面对这种阵仗，许铮和姚红都有些受宠若惊。许铮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秦导，可担不起同事们这么欢迎，受之有愧啊！” “哈哈，铮哥、红姐，你们绝对受得起！”秦天柱意气风发、朗声说道：“你们刚刚回来，还不知道最后一天的收视成绩吧？来，我给你们看看！” 他带着《春光灿烂》的演员们，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上面叠放着一堆报纸，从那簇新的纸张来看，应该都是最新出版的。 “呵呵，这是今天全国各地的主要报纸期刊，呵呵，说的全是我们的《春光灿烂》和《还珠二》的，大多都是头版头条！” 秦天柱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他随手拿过一份，递给许铮，是今早刚刚出炉的之江省的《都市快报》。在报纸的头版头条，没有任何内容，只有鲜红的16个大大的收视数字。 根据福瑞索公司八个测量仪省网调查数据结果： 《春光灿烂猪八戒》大结局收视，之江省65点《春光灿烂猪八戒》大结局收视，申海市61点《春光灿烂猪八戒》大结局收视，蜀川省63点《春光灿烂猪八戒》大结局收视，粤东省60点《还珠格格二》大结局收视，湘南省55点《还珠格格二》大结局收视，皖南省53点《还珠格格二》大结局收视，江北省52点《还珠格格二》大结局收视，京城市45点在报纸头版的右面，刊登的则是最后双方的平均收视。 《春光灿烂猪八戒》平均收视，之江省53点《春光灿烂猪八戒》平均收视，申海市52点《春光灿烂猪八戒》平均收视，蜀川省52点《春光灿烂猪八戒》平均收视，粤东省50点《还珠格格二》平均收视，湘南省50点《还珠格格二》平均收视，皖南省46点《还珠格格二》平均收视，江北省42点《还珠格格二》平均收视，京城市40点。 看着报纸上一个个巨大的红色数字，许铮激动不已，他哆嗦着双唇道：“这么说，这场对决，我们赢了？” “是的，我们赢了，彻底的赢了，是完胜！” 秦天柱的回答铿锵有力，满脸自豪。 无论是最高收视，还是平均收视，《春光灿烂》在四个省市的成绩都稳稳压过《还珠二》的四个首播省份。这就是完胜，没有任何悬念。 同是艺人部的海青过来说道：“铮哥，红姐，真是恭喜你们了。我也要好好谢谢你们，前年《妻子》饮恨败给《还珠》的郁闷之气，你们《春光灿烂》可算是都为我们出了！” 许铮谦逊道：“这主要是导演的功劳，我们演员也就是做了点分内的事！” 姚红也附和道：“是啊，要没有导演狠抓这部剧的特效，要没有紫晶石的努力工作，也没有我们这部剧今天的辉煌。” “呵呵，铮哥、红姐不必谦虚。导演有导演的功劳，特效组有特效组的贡献。可你们演员的功劳同样不小。” 他从一叠报纸中，拿出一份《扬子晚报》。 “这是《扬子晚报》的评论员文章，剖析我们这部剧能够胜出的原因，我觉得很有道理。如果说，前半部分《春光灿烂》通过电脑特效吸引眼球，成功的抹平了与《还珠二》的差距。那么，《春光灿烂》的后半部分，则是通过演员精湛的演技和引人入胜的剧情，引得观众渐入佳境。” 事实上，双方对决到中段时，秦天柱虽然还有些市场营销方面的小手段，但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幸的事，这部剧不仅仅是有特效，还有演员精湛的演技，有颠覆曲折的剧情，有爆笑幽默的台词，有刻骨铭心的爱情。 剧集的后半段，虽然特效的大幅减少让观众一开始有些微的不适，但也让观众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剧情、表演等方面，这一看就发现了这部剧在这些方面的优秀。也因此，《春光灿烂》后半段的收视成绩不仅没有被《还珠二》追上，反而拉大了与《还珠二》的距离，直到昨天的大结局，收视成绩几乎高出了《还珠二》10个点左右。 这不由不让秦天柱感到惊喜莫名。 他又拿出一份《南方都市报》，说道：“这份报纸说得更加绝对，他认为《春光灿烂》的成功除了特效外，最重要的就是铮哥你成功塑造了一个憨厚可爱的猪八戒的经典形象，与小龙女的爱情擦出了火花，打动了观众。这与《还珠》有异曲同工之妙…… 《还珠一》的巨大成功，也是因为成功塑造了小燕子这个古灵精怪的人物。而《还珠二》虽然比第一部制作精良了许多，但《还珠二》最后在与《春光灿烂》的对决中败北，原因就在于第二部中的小燕子受到剧情的束缚，已经没有了第一部的灵气和天马行空。” 这也是为什么，许铮他们宣传回来时，秦天柱要给他们安排如此高规格的欢迎仪式的原因。人物的塑造，演员的表演，在这部剧中功不可没，他们理应享此殊荣。 当然，与原剧相比，新版的《春光灿烂猪八戒》剧本也更加扎实，集体创作的优点，让这部的笑点更加密集，节奏更加紧凑。 许铮他们这次的宣传行程，从之江省开始，途径申海市、蜀川省、粤东省，最后一站是香港。自然的，秦天柱也问了问他们香港的情况。 许铮回答道：“我们的《春光灿烂》，在香港这边成绩也很好的。我们去香港宣传的时候，香港无线那边刚好播放到大结局。我们离港前得到的消息，《春光灿烂》大结局，收视成绩51点，平均收视43点，而《还珠格格》在亚视的平均收视，目前的数据是18点。虽然《还珠二》还没有播完，不过无线已经决定把他们的王牌综艺节目《奖门人》提到黄金档时间，来压制《还珠二》。只要最后几天，《还珠二》的收视不飙升到30点。我们的《春光灿烂》最后的平均收视达到《还珠二》的两倍以上，完全没有问题！” 这就好，香港这个战场也基本上拿下来了，这就非常圆满。 各条战线捷报频传，秦天柱也是如释重负，这一年多来的辛苦拼搏，总算是没有白费！ 正如这期的《新周刊》杂志所说的，《胜利属于勇敢者！》。 “《春光灿烂》与《还珠二》的这场世纪之交的对决，令人印象深刻。最后，胜利方是属于秦天柱的《春光灿烂》，对于这个结果，笔者非常欣慰。 在双方的这一轮较量中，秦天柱的《春光灿烂》代表的一方是勇敢者，是创新者，是进攻者；而琼瑶《还珠格格》代表的一方是保守者，守成者。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勇敢者、创新者，理由得到奖励。 同时，双方高达50点甚至60点的收视成绩，同样令人瞠目结舌。随着人们的娱乐活动越来越多元化，这样的收视成绩不能说是空前，但一定是绝后了。这场精彩的世纪对决，恐怕要成为绝响，一念至此，就不得不让人感到唏嘘，笔者有一种见证历史的神圣感！” 空前绝后？ 秦天柱砸吧砸吧嘴唇，不以为然。只要他秦天柱还在拍电视剧，就不可能有空前绝后这种事情发生，他就是要来打破各种记录的。 第一七五章 礼物 大战《还珠二》的事尘埃落定后，秦天柱终于有时间忙自己的私事了。.org 这一年多来，他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尤其是今年寒假，好不容易晓蓓回来一趟，他都没时间好好陪陪她。等他忙完《春光灿烂》与《还珠二》的对决时，晓蓓的寒假也到了尾声。 秦天柱只来得及与她小聚了一天，并最后送她上火车，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在送她回来的路上，秦天柱颇感歉疚，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张晓蓓打了个电话。 “喂，晓蓓。这个寒假柱子哥忙，没时间好好陪你，你可别生我气啊。” “嗯，我知道的，我没生气。我知道，与《还珠二》的对决对你很重要，我理解的。”张晓蓓正在火车上给他回电话，火车还没开动，周围声音有些噪杂。 不过，别听张晓蓓在电话中说得漂亮，心里有些埋怨秦天柱还是听得出来的。秦天柱送她上火车时，小姑娘都还是撅着嘴呢，心里岂能没有芥蒂。人家小姑娘与他半年未见，日思夜想，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以解相思之苦。可自己偏偏又正是在对决的关键时刻忙得不可开交，她心里有些郁闷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天柱笑嘻嘻的回道：“理解？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我的晓蓓妹妹又怎么能理解。所以，你的柱子哥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以表歉意，我想，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张晓蓓有点纳闷，我都已经上火车了，你的礼物怎么送啊。正纳闷间，离她不远处的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捧着一个比他人还高的大礼包，走到张晓蓓身边。不过，看这大礼包体积虽大，小男孩抱起来却毫不费劲，应该也是重量不大。 “大姐姐，这是在车站时的一个大哥哥让我在上车十分钟后后交给你的。” 这应该就是柱子哥说的送我的礼物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张晓蓓夸耀了小男孩几句，便把礼物接了过来。好奇心驱使下，当场就把大礼包拆开。 “啊！” 待看清楚是个什么礼物后，张晓蓓着实有点意外。原来，却是个人偶娃娃。这是秦天柱依照《春光灿烂》中的Q版形象，按照自己的形貌，特意制作的一个真人比例的人偶娃娃。虽然是Q版形象，但人物外貌的特点却是抓的很准，那眼神那眉毛，配合着那咧开的笑嘻嘻的大嘴，将秦天柱平时阳光开朗的形象描述的活灵活现，仿佛是真人亲临。 张晓蓓手中的电话铃声又再想起。 “怎么样，晓蓓，对柱子哥的礼物还满意吧，是不是高兴坏了。”言罢，电话那头传来了压抑不住的得意的笑声。 “晓蓓，你一个人在外，柱子哥平时也不能多陪你。就特意做了个人偶娃娃给你，记着哦，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抱着它睡，就像抱着你的柱子哥一样！哈哈哈！” 张晓蓓听完后，一阵的脸红耳赤。抱着它睡？亏他想得出来。 火车上，不少乘客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偶娃娃。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春光灿烂猪八戒》中的人偶吧，现在市场上卖得很红火的。春节期间，我就给我女儿买过一个猪八戒的。不过，好像都没这么大的呀，小姑娘，你这个是哪里买的啊？” “那人偶模样，是《春光灿烂》中的哪个角色的，好像都不怎么像啊？” 有不少眼尖的马上提醒道：“那不是《春光灿烂》中的角色形象，那根本就是小秦导演自己，你们什么眼神，这么像都看不出来。” 经人一提醒，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吗，天才少年秦天柱，在国内不认识他的人可不多。更别说，此刻火车上坐的大都是灵泉县本地人。 张晓蓓一听别人议论，更是发窘。心里暗暗埋怨，你送个自己的人偶，干嘛送个这么像的。你秦大导演的尊荣，有几个不认识的。她就是真想每天晚上抱着睡，可也不好意思啊，自己姨妈家的人，可也是认得秦天柱模样的。可要是不想要这个礼物吧，又有些舍不得。这人偶与柱子哥如此神似，平时抱着他可着实能解不少相思之苦。 虽然这礼物有点麻烦，不过张晓蓓心里还是很感动甜蜜的。柱子哥平时嘻嘻哈哈的，想不到还这么心细。 电话那头，秦天柱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语气中有明显的邀功之意：“晓蓓，这可是柱子哥特意为你准备的，咱光是为了让画师将我的英武形象画下来，就做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模特。而且，是全球独一份，可不是《春光灿烂》中的那些人偶，一做一大堆的那种。” 张晓蓓还真有些担心他一做一大堆，然后见到漂亮女生就去送一个，讨人家欢心。以那人的做派，那是大有可能的。这么一想，心中立时警惕不少。 “真的？你没有做好几个，准备送你的姐姐妹妹们，或是你公司里的那些漂亮女明星？” “当然是真的，我哪有什么姐姐妹妹，你怎么能不相信你柱子哥！”秦天柱似乎有些生气：“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看人偶背面的编号，1，代表着你是我的唯一！” 张晓蓓转过人偶身子，发现后面果然有1的编号，这才放心不少，脸上也立即喜笑颜开。 “算你啦，礼物不错，我很高兴！” “呼！”秦天柱挂断电话话，大呼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小姑奶奶哄高兴了。 搞定一个，秦天柱又拨了个电话。 在京城，何珊珊与郎月影的合租房里。何珊珊正收到邮递员送来的一份大号礼物，足有她人这么高。 “呀！”拆开包装盒的何珊珊小吃一惊，随即又是笑骂道：“这个小柱子，忒不正经了！” 与送给张晓蓓的不同，送给何珊珊的，则是秦天柱模仿雕塑大卫的姿势的一个自画像人偶，虽然是想表现自己英武俊朗的一面，只是配上Q版的大脑袋人物形象，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令人发噱。 同住一室的郎月影也看到了这具大人偶，一脸鄙视：“流氓！” 当然，流氓说得就是送礼物的秦天柱了。刚好，秦天柱这时的电话也来了。 “姗姗姐，我的礼物收到了吗？” “嗯！”何珊珊不置可否，且听他自己怎么说。 “那个，我帅吧？” 何珊珊也知道，他问得是那个大人偶的秦天柱帅不帅。 “还行，还知道点羞耻，知道穿上个大裤衩！”那语气听来，颇有不满之意。 秦天柱却是会错了意，有点激动道：“难道姗姗姐是想要一个彻底光溜的？你早说嘛，姗姗姐想要的，小柱子怎么会不给呢！” “呸！你才想要个光溜的呢？”何珊珊被他说得有点羞恼：“说，干嘛送我这么个东西？” “这个，主要是我的一片心意吧。你看，我是你认的干弟弟，你是我任的认姐姐，可我总是工作忙，没时间与姐姐好好亲近亲近，时间一长，我怕咱们姐弟俩要生分了。” 秦天柱到底是干了几年导演的，演技颇见功底。他说到动情处，把电话那头的何珊珊都感染了。秦天柱续道：“所以，我做了个自己的真人人偶娃娃送给姗姗姐，姗姗姐你看见它，就像看见我一样。以后，姗姗姐你吃饭时抱着它，学习时抱着它，睡觉时抱着它，这样，就像我们姐弟天天在一起一般，我们姐弟俩的感情就不会生分了！” 何珊珊想不到秦天柱这么看重他们俩之间的“姐弟”情分，不由有些感动。她以前对这段“干姐弟”之情，只觉的可有可无的。 她有些动情道：“小柱子，你真是有心了，想不到你这么看重我这个姐姐！” “那是当然，谁叫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呢，我不和你亲还能跟谁亲？你看见人偶背后的编号了吗？01，代表这个人偶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也代表着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姐姐，我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弟弟！” 秦天柱嘴皮子利索，好话瞎话张嘴就来，毫无凝滞。 何珊珊仿佛自己心中最柔软的深处被重重一击，霎时情难自已。她真情流露道：“小柱子，姐姐有你这么个弟弟，可真是好福气，姐姐很开心呢。” 何珊珊挂断电话后，整个人还沉浸在那浓浓的姐弟情感中，没有走出来。 旁边的郎月影似乎偷听到了几句他们的谈话，只见她阴阳怪气的学舌道：“你就是我的唯一。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姐姐，我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弟弟！姗姗姐，你要吃饭时抱着它，学习时抱着它，睡觉时抱着它！” “咦！好肉麻哦！” 郎月影拿起那个大人偶捏了捏：“还行，挺柔软的。我看，就把它丢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以后就拿它当坐垫了。” 听着郎月影如此大煞风景的话，何珊珊不知怎的，觉得此时自己的好姐妹也怪可恶的。 另一边的秦天柱神清气爽，商场上大获全胜，情场上也是左冲右杀，无往不利，生活真是美好啊！ 一路上，秦天柱吹着小曲，优哉游哉的回到家中。 家中。母亲凌雅雯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秦天柱也没去打扰，说了声我回来了后，就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咦！有情况。 秦天柱一到自己门口，发现有个人背对着他，站在自己房间中央，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房间。他有点生气，谁啊，不经我同意就进我房间，不太礼貌吧。 待定睛一看，是个女的。只见她上穿黑色西服，一头墨黑的秀发顺直地搭在背面，下身则是一件与西服配套的及膝套裙，腿上裹着一条肉色打底裤，脚踏紫色高跟鞋。虽然未见正面，但单单从背面，便可看出此女身形修长，腰细臀宽。 秦天柱细细打量此女一番后，十分满意。仅从背面观察，身材分可得95分以上，perfect。如果正面分能有70分以上的话，就是个不错的美女了。秦天柱决定如果她的正面也能让他满意，他就原谅这个有点冒失的美女了。 那女人似乎也察觉到后面有人进来，便转过了身子。 微微挑起的柳眉，漆黑明澈的双眸，秀气挺直的鼻梁以及那柔软饱满的樱唇，肌肤如脂如玉，最后构成了一张清丽温婉的玉容，增一分则长，短一分则短，白一分则白，黑一分则黑。年约二十五六左右，可能是脸上肌肤过于白皙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安静柔弱，有一种如林黛玉般的病态美，让人更添怜惜之意。 Perfect，正面也是完美。如果不是整个人看上去过于静谧少了点活力的话，秦天柱要给她打个100分了。 “你就是秦天柱吧？” 美女淡淡的问道，说话声有些绵软。 “呵呵，姐姐认识我，那可好的很哪！”秦天柱有点荣幸之感。 那美女听他喊自己姐姐，脸色似乎有些古怪，不过也没过于纠缠。 “我看你房间里，到处都贴着赵微小燕子的海报，你很迷她吗？” 美女咨询，秦天柱自然是知无不言：“我贴她的海报，不是因为我迷她，而是时刻在想她身上有什么弱点，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干掉她！” 自从98年年末喊出了与《还珠二》的对决后，秦天柱就把赵微的海报贴的自己整个房间都是。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一回到家，就能看到赵微饰演的小燕子的喜怒哀乐，在家里哭死对敌之计，在确定了《春光灿烂》后，他又将许铮的猪八戒的海报贴在赵微的小燕子旁边，每天不停的对比两个人的音容笑貌，比较谁更能征服观众。 想起那过去将近400个日日夜夜，自己神经兮兮的日子，秦天柱也有点不胜唏嘘。好在，这一切的辛苦都得到了圆满的回报。 那美女也点点头赞赏道：“你能战胜《还珠二》，果然靠的不是侥幸。你很厉害！” 听美女夸赞，秦天柱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几两，言不由衷的谦虚了几句后。便心里痒痒，想与美女套套近乎。 “这位美女姐姐，你是我妈妈朋友吧。有点面生啊，以前都没怎么见过！” 那美女正想向他介绍自己，却见凌雅雯已经走近房间。 凌雅雯二话不说，“啪”的一声，就在秦天柱的脑门拍了一下。 “什么美女姐姐，没大没小的。这是你老师，你高中的班主任，赵曼芝赵老师！” 显然，凌雅雯对自己儿子油嘴滑舌的样子，很看不上眼。秦天柱自己也有点尴尬，原本还想着和这么出色的美女套套近乎，拉拉关系呢，说不得能发展点什么超友谊关系。一听是自己班主任，顿时焉了。这可是自己班主任啊，小秦导演可没这个胆子去撩拨。 他脸色有点讪讪然，打着哈哈说道：“原来是我的班主任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凌雅雯一听这话，马上来了气了：“你倒是还有脸皮提起这件事啊！高中一个学期都过去了，你竟然没去学校上过一天的课，现在连自己的班主任在你面前都不认识，你真是够可以的！” 凌雅雯确实是有点气愤，她虽然先前同意了秦天柱去拍戏，也万料不到他竟然能逃课就逃一个学期的。现在，他的《春光灿烂》拍完了，那场都说很重要的世纪大战也打赢了，凌雅雯觉得，这小子怎么也该回学校好好上几天课了。 “雯姐，你别这么说他。他拍《春光灿烂》很辛苦，不能兼顾到学习也情有可原。而且，他的《春光灿烂》最后能打败《还珠二》，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你这个做妈妈的应该高兴。” 这老师不错，能帮着自己说逃课有理，秦天柱对她好感大增。 凌雅雯有些无奈道：“我也不反对他拍戏，可也不能一天学都不上吧。他现在翅膀硬了，我一个人管不了她，曼芝，你这个班主任以后要多操操心了，决不能让他太自由放任，一点学生样都没有。” “我知道的，雯姐！” 说了一阵后，三人到客厅用晚饭。通过餐桌上凌雅雯与赵曼芝的谈话，秦天柱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个赵曼芝今年二十八岁，教的是数学，去年年中才从京城调到灵泉中学来，怪不得秦天柱觉得面生。 凌雅雯与她都是高中部教师，她又是秦天柱的班主任，一来二去，凌雅雯就与赵曼芝混熟了。因为赵曼芝是孤身一人来到灵泉县，住的是学校教工宿舍。凌雅雯看她一个人在灵泉，怕她寂寞，时常会带她来家中聚聚。只是秦天柱这一年多来东奔西走的，就是在家里的日子，也是早出晚归的，因此没碰到罢了。 “曼芝，你以后要多给这货补补课。他的英语、语文之类的文科科目成绩还行，就是数理化烂透了，平时就是数理化成绩拖后腿，这才经常考个倒数的名次回来。” 秦天柱脸色发苦，我连正常的课程都不想上，还补课？ “妈，你就饶了我吧。对我老说，数理化学那么好没用，我只要算得清自己赚多少钱不就行了？” 凌雅雯真是给气着了，她对着赵曼芝说道：“你听听，听听，这是人说得话吗？你一个男孩子，理科学不进去就够丢人了，还恬不知耻。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见老妈真被自己给气着了，秦天柱也有点愧疚：“好了，好了。我一定补，一定补课。一定听妈妈的话，哎，谁让我是个大孝子呢！” 凌雅雯听他自吹自擂孝顺，大是不屑。“你还有脸提孝顺！” “咱当然是个大孝子了，我今天还特意为妈妈准备了件礼物呢！” 有外人在，秦天柱自然是要为自己辩解的，更何况，他刚好手里有一件礼物。于是，他立即跑回自己房间，拿出礼物，准备在母亲和班主任面前献媚。 凌雅雯倒是也挺惊奇的，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听说过自己儿子给她买礼物的，心里不免有些期待起来。 “当当当当！” 礼物当然还是他自己的肖像人偶了，当然，与给自己的姐姐妹妹的人偶不同，这个人偶只有成人的半人高大小。 “妈妈，我现在长大了，成天忙于工作，也没时间好好陪你聊天解闷。这不，就送你个我自己的人偶给你，让它待我向你尽孝了。妈妈你看，他是不是有点像我小时候五六岁的模样。我知道，你们做父母的一定是喜欢自己孩子小时候的模样，又乖巧又粘人，所以，我特意做了个自己小时候的摸样。怎么样，妈妈，我很有孝心吧？” 秦天柱接着又恬不知耻的拿起那套说辞：“妈妈你看后面的编号，001，代表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代表着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是我唯一的妈妈！” 凌雅雯看着这个小人偶，仿佛时间真的回了秦天柱的孩童时光，一时间，心神激荡，泪眼婆娑。这个浑小子，真的是长大了，知道疼妈妈了。 旁边的赵曼芝也是美目扑闪，为眼前母慈子孝的场面感动了。 秦天柱见赵曼芝的模样，似乎觉得也有必要拍拍班主任的马屁。 “赵老师，你想要礼物吗？” “你还有？” “当然！”随后，他又从房间抱出一个自己的人偶娃娃。 “赵老师你看后面的编号，0001，代表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代表这我是你唯一的好学生，你是我唯一的好老师……” “嘭！”的一声，凌雅雯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将手中的“小秦天柱”砸到了秦天柱脑袋上。 第一七六章 业绩 二月二十八日，周嘉朋终于完成任务从美国出差归来，秦天柱当天便打算去拜访。.org 秦天柱到他家时，周嘉朋正在家中会客。秦天柱对这个客人也不陌生，乃是周嘉朋原来在灵泉电视台工作时的老上司，灵泉电视台的台长郭开山。 郭开山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两人似乎也谈得差不多了，看见秦天柱进来后，便打算告辞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 “嘉朋啊，既然小秦导演来了，肯定是找你有正事商量，我也就不打扰了。还是那句话，以后对我们灵泉电视台要多多关照啊，毕竟也是你的娘家！” 周嘉朋满口答应。 “一定，一定。郭台长尽管放心，我怎么说也是从灵泉台出来的，忘本的事绝对不会做。” 于娜代表主人家起身送郭开山到门口，屋里留下秦天柱和周嘉朋两人。 “周大哥，这趟真是辛苦你了，这一出差就是好几个月，连春节都没时间在家。” 周嘉朋这趟去美国，一是谈收购蓝天工作室的事，二是到好莱坞为梅花传媒建立电影全球发行网络延揽人才。两件事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因此，他在美国一呆就是好几个月。 “辛苦什么，都是工作。小柱你不是春节也没休息嘛，与《还珠格格二》这一战打得漂亮，赢得干脆。哈哈哈！”” 秦天柱笑着回道：“我也就是假惺惺地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怕累着周大哥你，我就是害怕于大嫂说我将周大哥当牲口使唤，心里对我有了意见。” 于娜送走郭开山回来，听到秦天柱的话，笑骂道：“小柱，又在背后编排你于大嫂，合着你大嫂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不讲理的刁妇啊。” 秦天柱连声称不敢。 几年间，亲眼见证着秦天柱和梅花传媒的成长，于娜总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感慨道：“小柱，说起来，你于大嫂可真是要好好感谢你。当初要不是你把你周大哥拉去梅花传媒，他现在没准还只是个在县电视台的一个小编导呢，哪像现在，都成为国内最大的传媒公司副总，以前的老上司现在要反过来巴结我们家嘉朋了。在这一点上，你周大哥和你于大嫂都没你有见识，当初真是多亏了小柱你的一力坚持。” 看来，于娜是见着郭开山后，才有感而发的。 “呵呵，我要是没有周大哥的帮忙，也不会有梅花传媒今日的成就。我与周大哥也是互相成全了。” “不论怎么样，我们家都要谢谢小柱你。小柱你今天就留下来吃晚饭，嫂子给你去做几个好菜！” “好嘞！”在周大哥家里，秦天柱也没有客气。 于娜到厨房准备晚饭，秦天柱与周嘉朋的话题谈到了郭开山身上。 “周大哥，郭台长经常过来拜访吗？” “嗯！”周嘉朋点点头：“这两年，我们梅花传媒强势崛起后，郭台长就经常跑过来拉关系。灵泉电视台现在有几档自制的娱乐节目，在兄弟单位中颇有影响力，而且节目版权卖给了不少的兄弟电视台，创造了不错的经济效益。只是，这些娱乐节目主要都是采访我们公司的明星以及追踪我们梅花公司剧集的八卦消息的，因此，郭台长就非常在意维护好和我们公司的关系。” 周嘉朋犯了烟瘾，自己点上一根后，继续说道：“其实，灵泉电视台是我的老东家，我也知道县电视台的难处，怎么可能会不照应呢，郭台长也真是多虑了。” “这么看来，这个郭台长也是个挺有能耐的人，一个县级电视台，就敢尝试自制娱乐节目了。” 秦天柱确实对这个郭台长印象不错，没有像一般事业单位的小头目一样，只知道混吃等死。 周嘉朋原来就是电视台工作的，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 “两个方面的原因吧，一来县级电视台本身处境艰难，经常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去，郭台长这也是穷则思变，求个活路罢了；二来嘛，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灵泉电视台主要是背靠我们梅花传媒和横店*影视城两大有利条件，要不然他们的娱乐节目也做不起来。 也就是这一年，灵泉电视台通过这些娱乐资讯节目，才有了点起色。不过全国范围内1000多家县级电视台，也就是灵泉电视台有条件自救了，其他县级甚至是市级电视台，大多还是靠着播一些虚假医药广告，不死不活的吊着。” 想起自己以前就是工作在这样看不到明天，看不到未来的工作单位，周嘉朋不禁有些不寒而栗。还好，自己及时跳出来了。 两人闲聊过后，周嘉朋向秦天柱大致汇报了一番这几月在美国的工作成果。 “蓝天工作室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 一开始汇报前，周嘉朋就忍不住大发感叹：“人家虽然只是个一两百人的小公司，但毕竟是刚刚得过奥斯卡短篇动画奖的，心高气傲的很。更何况前面又有个福克斯先伸出了橄榄枝，要不是福克斯要价太高，他们根本就理都不理我们！” 周嘉朋一去就是这么久，其中的艰难困苦，秦天柱是可以想象的，更何况，这种拿着一大叠美金，却是热脸贴上了个冷屁股的事情，他自己也经历过的。当初投资《魔戒》时，不也是这样吗？归根到底，还是梅花传媒在外毫无声名的缘故。 “最后虽然收购成功了，但钱可是花了不老少，总共9800万美元，比福克斯的报价整整多出了近2000万美元！” “能多花点钱就把蓝天拿下，已经不错了，我挺满意的！”秦天柱倒是不在乎多出来一两千万的价格，能拿下来就是胜利。 “也不是说我们出价高点就拿下来的，蓝天最后能同意收购，说起来，与你和《还珠二》的这场对决不无关系。” “噢！我们国内的这点事，能传到美国去？”周嘉朋的话引起了秦天柱的兴趣，按道理，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美国人应该不会对国内的这点收视大战的新闻感兴趣吧。 果然，周嘉朋给他解释道：“主要是《纽约时报》当做一条国外猎奇类的新闻对我们的这场收视大战做了点简略的介绍。当然，人家报纸感兴趣的不是这场收视大战本身，而是对小柱你年纪轻轻就能创立一家在国内颇具实力的传媒公司，感到非常好奇。那篇文章最后，还恶意的揣测你可能是某个官二代之类的，总之算不得什么正面宣传。 不过也巧了，这篇文章让蓝天工作室的几个创始人看到后，人家反而认可了我们公司的实力。尤其是认为小柱你是什么**，应该很有后台。他们之后对我们的收购条件倒开始热情起来了，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秦天柱听了有点无奈，怎么这些老外都不怎么相信他白手起家的事实呢，倒是对中国的官本位、关系学这些特色有些一知半解式的迷信。 这时，金光华、李光和赫兰鹏三人也联袂到周嘉朋家中拜访。 “咦，秦少你也在啊！我们听说周大哥今天回来，特意一起过来聚聚的。” 于娜见家里又有客人到访，满脸欢笑的出来招呼。 “呵呵，今天倒是热闹了，这家里的客人是来了一波又一波。正好，家里都准备了好菜，一定把你们这几个大小伙子给招待满意了。” 于娜招呼一阵后，便继续会厨房准备加菜，客厅里留下男人们谈话。 五个大男人，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了公司事务上。 “小柱，建公司海外发行网络的事，我在美国的时候，特意接洽了华纳兄弟亚太区的副总裁，名叫王宇。经过交谈，他有意向加盟我们梅花。他过两个礼拜，就会来灵泉见你一面，如果你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觉得可以把我们公司的海外业务交给他打理，毕竟他在华纳的时候有这方面的经验。” “好的，既然是周大哥看上的人才，能力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秦天柱知道，以梅花传媒目前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能延揽到华纳的亚太区副总裁，周大哥应该是花费了不少唇舌的。如果这个王宇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梅花公司的海外业务负责人就是他了。 报告完了自己的工作，周嘉朋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小柱，咱们公司最近可真是花钱如流水啊。建海外发行网是一亿美金，收购蓝天是一亿美金，投资《魔戒》则是三亿美金。我们的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 秦天柱见他双眉紧蹙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担心已经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先前忙着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务没机会给自己提醒罢了。 “我现在的担心主要有两个，一是担心我们这几项这么大的投资会不会最后打了水漂；二是担心公司资金链的问题，咱们现在光是银行利息，每年就是将近1500万美元，我怀疑我们公司现在赚的钱，够不够还利息的！” 周嘉朋说完又猛吸了几口烟，以排解心中的烦恼。金光华等三人中，除了金光华外，其他两人也是现在才知道公司这段时间花出去了这么多的钱，一时间也是张大了嘴巴，惊骇莫名。 “周大哥，你的两个担忧，其实我自己也或多或少有一些。比如这几个大投资，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以后一定能收获丰厚的回报。但既然我们已经投资下去了，再去反悔担心也是多余，我觉得我们把精力放在如何使这几个项目做到尽善尽美才是正途。 周大哥，以前你也跟着我赌过几次，结果都还不错。那就不妨再相信我一次！” 周嘉朋无意识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对秦天柱的投资眼光有信心，还是单纯的给自己鼓鼓劲。 秦天柱在客厅中来回踱步，一个个解答疑问。 “至于，你担心的利息问题嘛，最起码，今年是不用担心的。我手中接到的财务报表，应付利息支出完全绰绰有余。光华，你们影视部是公司的主力军，你来说说我们公司去年电视剧业务的收益水平，周大哥一离开就是好几个月，对公司经营情况有点生疏了。” “好的！” 对于影视部的经营业绩，金光华一向是自信满满。 “公司今年开拍了四部剧集，其中《激情燃烧的岁月》总收益6080万；《冬季恋歌》总收益8180万，其中国内版权收益6100万，植入广告收益800万，海外收益1200万；《人间正道是沧桑》总收益1.71亿，其中第一轮播映收益9000万，第二轮播映收益加上音像版权收益8100万；秦少的《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收益最为客观，第一轮四个电视台首播，平均每集收益320万，第一轮总收益1.21亿。第二轮播映与海外版权还在热卖中，按我们影视部的预计第二轮播映权可以在1个亿左右，海外版权在2000万以上。已经卖出的国内音像版权1500万，在剧中人偶等周边产品上，目前收入为1100万。预计，《春光灿烂猪八戒》总收益在2.66亿左右。” 说到人偶等周边产品的收益，金光华停顿了一下，随即有点遗憾道：“我们的人偶产品很好卖，直到现在都还是卖得很红火。不过，我必须要说明的是，咱们的周边产品收益，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现在国内的盗版商们已经反映过来，我们不可能再从人物肖像的授权中得多多少利润了！” 金光华说完一脸的可惜，眼看着一大笔的利润从眼前流失，他什么也不能做，心里难受的像猫抓一样，哎，这些可恶的盗版商。 秦天柱倒是更加看得开：“国内的盗版情况就是这样，咱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反正这些周边收益都是从盗版商手里抢来的，能抢多少就是多少吧！光华，你继续！” “嗯，好的。 在总收入上，加上我们前几年几部老剧的零星收入计有800多万，总计，去年影视部总共为公司贡献了5.8亿的收入。四部剧总成本为9100万，我们影视部的毛利总计为4.89亿。与去年相比，收入增加258%，毛利增加254%，成绩相当出色！” 金光华报告完影视部的经营业绩，李光作为艺人经纪部负责人，也接口说道：“艺人经纪部今年实现营业收入1500万，成本总支出1180万，利润320万！与去年相比，收入增加435%，毛利增加433%。 我们艺人部的经营业绩虽然不能与老大哥影视部相提并论，但增加幅度还是相当出色的。” 艺人部去年因为是刚刚成立，基数比较小。今年，艺人部各项工作走向正轨，并且引入了不少新艺人，经营业绩的增长比影视部还快。 秦天柱也根据自己看过公司财务报表后的记忆，向周嘉朋介绍其他几个部门的经营业绩。 “99年，新思维广告公司共接到160单广告case，实现营业收入8000万元，扣除制作成本6200万元，广告部今年的毛利润1800万元！收入和毛利的增长率都在100%左右。根据富林的调查，新思维去年的成绩已经排到了全国第十左右的位置。怪不得他敢夸下海口，五年内成为国内第一的广告公司，看来，还是有些底气的。” 广告公司的事他一直都没怎么过问，富林背靠公司资源，在收入和利润等指标上能实现100%以上的增长，秦天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相比之下，音乐部则比较平淡。去年只发行了一张专辑，销量共记200万张左右，加上演唱会等的收入，音乐部共实现营业收入2500万元，扣除各项宣传制作费后，营业利润800万，与去年相比有下降。另外，去年签下了歌手汪风，这么在准备发片中。 紫晶石公司，营业收入1800万，毛利润100万，主要是梅花公司自己内部的订单。 去除内部关联交易，几个部门业绩汇总后。99年，梅花传媒全年实现营业收入7亿，同比增加200%，息税前利润4.1亿元，同比增加150%。 “这么多啊？” 周嘉朋虽然知道去年公司的业绩大致上会不错，却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好的成绩。听秦天柱将去年的经营成绩一说，他觉得自己心里是有底多了，起码，每年一个多亿的利息完全有能力解决。 不过，周嘉朋又提出了另外一个现实的问题，也是他心里酝酿已久的公司的大行动。 “我们需要建一个自己的公司总部了。我们公司发展太快，人员越来越多，现在的伟星大厦已经不能满足我们公司的办公要求。” 这其实也是秦天柱今年想做的一件大事，两人倒是想到了一块儿。 “前几天，我到郎县长家做客。听他说，我们县里今年要在城南建设文化创意产业开发区，我们梅花传媒是本地的龙头企业，县里特别为我们留了200亩的用地指标，我看，我们今年就可以着手开始建设总部大楼的事了。” 灵泉县的中心城区主要是集中在灵江北岸，灵江南岸则还是一片城乡结合部，在走几步路就能看见是一片稻田。灵泉这几年经济发展的相当不错，原有的老县城已经不能适应县里经济的发展，因此，建设城南经济开发区便提上了县里领导的日程中来。 “另外，我们梅花公司建民国影视城的事，也要提到今年的日程上来。县里对我们公司的这笔投资挺在意的，我自己也不想将这个项目一直拖着。我们聘请的专家组经过一年多的规划设计，民国镇的建设计划已经成熟了。” 金光华听秦天柱这么一讲，似乎今年赚得一点利润都要被瓜分干净了，这两项基本工程建设，可都是比较耗资金的。他有点急道：“秦少，怎么也该给我们影视部留点投资资金吧？” “当然会给影视部留部分资金，但不会太多。我们公司今年拍个一两部电视剧就差不多了！” 秦天柱也不想再通过自己剽窃后世的一大堆作品给公司拍摄了，他决定把剧本的制作放手给公司的编剧部自由创作。当然，公司编剧部运作还不太成熟，要等他们打磨出质量扎实的剧本，还需要点时间。因此，秦天柱给公司今年安排的拍摄计划很少。 第一七七章 挑战 灵江南岸，灵泉县城南开发区。.org 现在的开发区已是一片工地，七八辆推土机并排工作，翻整着土地，百来个建筑工人在工地上干着装卸土石方的工作。在工人们的忙碌下，地面上露出了红褐色的土壤。原本是菜地荒地的城南区，不知不觉间面貌已经有了大变化，。 不远处，工人们看见三辆小车向开发区驶来。一路上，道路有些坑坑洼洼，车队行驶的很缓慢。在离施工工地几百米处，车队停了下来。从小车上，走下来五六个中青年男子。 这是梅花传媒高层与县里领导一起过来考察产业园区，一行人中，有灵泉县副县长郎丰及其秘书，梅花传媒的秦天柱、周嘉朋、金光华。 郎丰一下车，就手指着最远处的一块空地，给秦天柱介绍道：“小柱，你看那里。这就是我们县政府给你们梅花传媒留的地方。北面紧挨着灵江江畔，西边背靠余霄山脉南坡，算得上是依山傍水，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了。我敢说，在产业园区的这块用地范围内，你们这块地的位置算得上是最好的了。对于像你们梅花传媒这样为全县财政做重大贡献的企业，我们政府是很照顾的。” 梅花传媒享受的是两免三减半的税收优惠，去年，灵泉县政府终于从梅花公司手中收到了企业所得税。县里这两年的经济发展的不错，税收也有了很大提高，但梅花传媒到底是本县的龙头企业，虽然只是减半征收，但将近5000万的税款，还是占到了县政府当年财政收入的近三成。 更何况，秦天柱手里还掌握另外一家纳税大奶牛，地球村科技。 地球村科技虽然干的是开网吧的低技术含量的活，但因为与电脑沾边，在国内迷恋新经济的当下，还是带了个高科技企业的帽子。也因此，地球村科技也享受到了高科技企业的纳税优惠。自然，县里也是对地球村的赚钱水平有所了解的。一想到等地球村科技的免税期一过后，给县财政带来几亿的收入，县政府的领导们就兴奋的寝食难安。 秦天柱左手提着梅花传媒，右手拉着地球村科技，也难怪县里的领导要把他像个祖宗似的供着了。像这种选地块的“小事”，县里一定是会为他考虑周全的。 “呵呵，郎叔叔，那真是谢谢县里的一片美意了！” “谢什么，都是你应得的。” 郎丰看着眼前一片火热的施工场面，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其实，建设城南的计划，县里早已有规划，只是县里财政没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们梅花近5000万的税收一到，可解了我们县里的燃眉之急。这不，资金一到，产业园区的三通一平工作马上就干起来了。” 郎丰边走边给他们介绍文创园的规划，这个文创园是他直接负责的，因此，各项安排准备工作，事无巨细，成竹在胸。 “整个园区共占地近6000多亩，主要是东西横向带状分布，东西长三公里，南北宽一公里左右，你们梅花传媒总部所在，就是园区最西段了。园区建筑主要由写字楼，商业街，人文景观等组成。” 郎丰说完，又手指着北面的灵江，给梅花传媒几个高层介绍道：“小柱，你看。按我们的规划，园区最北面，沿着灵江江畔会建设一条商业步行街。我条商业街的名字，我们都想好了，就叫星光大道，怎么样，很有创意吧？” “星光大道？”秦天柱对这条街道的名字有点震惊，他在郎丰耳边低声道：“郎叔叔，我说实话，这名字有点雷啊！” “雷？” 郎丰一点也不觉得雷，他理直气壮说道：“我们主要也是考虑到进入园区的，应该都是像你们梅花传媒这样的文化传媒公司。以后，在这里办个影视文化节什么的肯定没问题，在影视节上一般不是会有明星要走个红地毯吗？我看，这个走红地毯的活动，就可以在我们江边的这条星光大道上举行。星光大道，多贴切的名字啊！” 郎丰显然对此创意非常满意，忍不住一个人开始自鸣得意起来，秦天柱也就决定不去泼他冷水了。 “郎叔叔，你这个产业园区，面积也不小了，咱们县有那么多合适的企业入住吗？该不会最后拉本地的几家工业企业进来凑数吧？” 他们梅花传媒是本地的龙头企业了，占地200多亩，地方也不小，但与全区6000亩的总面积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秦天柱怀疑，县里有没有办法将这个园区填满，要不然，偌大个园区，只有他们梅花公司寥寥几家企业，整个园区岂不是要变成个鬼园了？ “小柱，刚开始，入住的企业肯定不多，但也不会是小猫小虾三两只的情况。除了你们梅花传媒外，还有本地的巨江人影视，横店*集团运营总部。另外，我们县里年前去过一趟京城招商，效果不错。其中海伦影视，宜华兄弟两家，都表示只要我们园区的各项基础设施建设完成，他们随时会将总部迁入我们灵泉文创园。” 海伦影视和宜华兄弟，秦天柱都有印象。去年底，文产总局给全国实力最强的八家民营影视企业颁发第一批电视剧拍摄甲证，其中两家，就有海伦影视和宜华兄弟。更何况，这两家在后世的国内也是赫赫有名，一个是电视剧制作的龙头，一个是电影行业的龙头。 当然，因为秦天柱的梅花传媒的横空出世，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了不少变化。像海伦影视，目前已经拍摄了有七八部作品，他们公司以当代警匪剧为主。其中，去年的《永不瞑目》就非常优秀，赢得坊间交口称赞，论作品影响力，也仅在梅花传媒的四部剧和《还珠格格二》之下。如宜华兄弟，虽然业务主要还是以投资冯晓刚的京味电影为主，但在电视剧业务上也是涉入颇深，目前也已经有了三四部作品，只是作品质量不如专攻电视剧的海伦影视优秀。 这一切的变化，应该要归功于梅花传媒在电视剧业务上的巨大成功，刺激了相当一部分社会资本投入其中。而且，梅花传媒的崛起，也推动了国内电视圈按收视率卖剧模式的发展，国内的收视率调查也更趋完善合理，所有这些，都使得民营影视制作单位的市场空间大大改善。 郎丰接着介绍道：“另外，国影集团也对我们这个文创园很有兴趣，打算先在我们这里建个办事处并建设一个影视器材公司。” 国影也是去年成立的一家影视央企，由几家老牌国有影视单位合并重组而成，实力不凡。他们在灵泉建设一个影视器材公司，倒是有助于完善灵泉本地的影视产业链。 郎丰一家一家的给梅花传媒的几个高层数可能会入住的单位，也是向他们描绘灵泉县以后建设成为中国乃至亚洲的文化娱乐中心的美好蓝图。 事实上，随着梅花传媒的实力日趋强大，郎丰等县政府也很怕梅花传媒会看不上灵泉这个小地方，准备另觅高枝。这也不是什么杞人忧天，就他们县政府等到的消息，近段时间，钱塘市、申海市、京城市等地方都有官员拜访梅花，希望他们落户他处，以求更大的发展舞台。 因此，县政府是无论如何也要向梅花公司展示灵泉地方发展的美好前景，以期留住优秀的本地企业。 “其实你的地球村科技也可以搬到文创园来，都是知识型经济的企业，搬到文创园里也是很合适的。除此之外，还会有些商业流通企业，比如本地的曾泽集团会在园区建设一家星级酒店。所以说，我们这个园区还是很热闹的，发展起来问题不大。” 郎丰见秦天柱沉默不语，以为是嫌这几家企业实力弱小，拉低文创园的档次，对灵泉文创园的发展信心不足。他解释道：“新入住的几家公司，虽然不能与你们梅花传媒相提并论，但事物总是在发展变化中的。几年前，咱们灵泉县在全国默默无名，现在，我们甚至已经能将在京城的文化传媒公司吸引过来，这就是巨大的进步了。今年下半年，只要上面的评估组评估通过，我们灵泉县就能拆县建市了，这个发展，可真够快的。” 秦天柱听郎丰絮絮叨叨的与他说了这么多，也知道他心里担心什么，笑道：“郎叔叔，你是不是听说了我们公司与不少其他地方官员接触，担心我们搬家啊？放心吧，我怎么说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论家乡感情比郎叔叔你这个外来官员可是要深多了。更何况，灵泉县有充足的条件建设成为一个文化娱乐中心，我们对灵泉本地的信心是很足的，你们县政府不用多心。那些外地来招商的官员，都是不请自来，我们也只是出于礼貌招待一番罢了。” 秦天柱这样一说，郎丰明显松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郎丰把话题转到了梅花公司的总部建设上：“你们梅花的总部大楼，设计方案定了吗？” 周嘉朋直接负责公司总部建设事宜，他回答道：“倒是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建一座50层以上的摩天大楼，以彰显我们公司的实力。” 建摩天大楼，确实很气派，对灵泉城市品位的提升也大有好处，郎丰对这个方案挺满意的。至于建设资金嘛，自然是银行贷款为主，以梅花传媒在银行的授信额度，应该问题不大，政府也会帮忙疏通与银行的关系，政府对这种能大大拉动GDP的事情，一向是很积极的。 “不过，小柱对这个方案不太同意！” “为什么？” 郎丰觉得这个方案很好啊。一个县城，建一座50层以上的大楼，在当下的国内还是很露脸的。 秦天柱回道：“咱们灵泉县应该限高的。我们西边有巨大的影视城，为了以后取景方便，我们市区的建筑，从任何角度观察，都不应该超过余霄山脉的高度。” 郎丰也不由点头同意，确实，是以前考虑不周了。影视城计划是灵泉发展的重中之重，一切城市规划，但不能与影视城的发展相抵触。看来，以后在城市规划上，要把限高这一条写进去。 此时，前面工地上有了点小纠纷，郎丰告了声罪后，前去处理。 梅花公司的总部大厦，最后选择的是五点梅花方案。总部有五栋菱形大楼组成，呈梅花阵分布，中间用连廊相接。这个设计方案，与他们的公司名称非常契合，秦天柱对此非常满意。 秦天柱等几个梅花高层，站在还是一片红褐色的新翻地上，开始指指点点，勾勒公司总部大楼的蓝图。周嘉朋更是兴致勃勃，考察起公司新驻地的周遭地形。 唯有金光华这一路上都是默不作声，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天柱好奇问道：“光华，怎么了，这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了，你难道对公司的新总部不兴奋吗？” “公司要有新居，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心中有些心事，总是放不下罢了！” “是关于市场方面的事情吗？”秦天柱也看得出来，金光华这段日子一直兴致不高，只是他自己不说，秦天柱也没多问。 “是的，市场反馈的情况不太美妙！” 前段时间，秦天柱老老实实上了几天课，金光华考虑到自己老板毕竟还是学生，也就没多去打扰。眼下，秦天柱问起，他也就不再隐瞒了。 “一个是回款的问题。我们的剧卖给朝廷台，回款问题不大。而卖给地方台的电视剧，一直就有回款难的问题。我们的《妻子》卖剧款，东方台用了半年时间结清，粤东台与之江台是去年年底才结清的。 《春光灿烂》的回款问题恐怕会更加艰难，秦少，公司甚至有可能要计提坏账的准备。根据几个地方电视台的反馈，他们对我们这部剧可是又爱又恨。爱他是因为《春光灿烂》的收视率高，恨他是因为《春光灿烂》的收视率太高，高到了他们有些难以承担的地步。就是资金实力最强的东方台，也向我们诉苦，坦言可能需要一年时间才能结清款项。至于像实力偏弱的蜀川台，更是有反悔之意，直言几年之内没办法结清款项。” 秦天柱真是郁闷坏了，“怎么会这样，成绩太好也有错？” 金光华分析道：“这些地方电视台之间竞争激烈，我们的《春光灿烂》与《还珠二》炒得火热，这些电视台非常想拿下其中一部的首播权以提高电视台影响力。这时，对我们与《还珠二》两部剧来说，就是个卖方市场，几家电视台为求拿下首播权，报出的价码都非常高，有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经济能力。尤其是我们的《春光灿烂》，价格直接与收视成绩挂钩，这更加加重了他们的负担。” “不是收视越高，他们电视台收益越大吗？”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目前各个省级地方电视台的黄金档电视广告，大多是按年来卖，有的是按季来卖。一部电视剧收视率的高低与电视台的广告收入，没有立竿见影的直接联系。所以，现实的情况是，电视台希望电视剧的收视率高，来帮助拉动电视台整季或整年的收视率。但如果一部剧收视率太高而导致购剧成本直线上升，电视台又不能直接从广告费中立即得到补偿，电视台的这桩买卖就做亏本了。 根据我对这些省级电视台的调查，按我们《春光灿烂》的卖剧价格，如果一部剧的收视率有20-30点的高点，他们会比较满意，在效益和成本间平衡的较好。如果收视率高达40点甚至50点，对他们来说，成本大于效益。 我估计，这几家电视台可能原先也不曾料到我们这部剧的平均收视会有50点以上，当时为了抢得首播权，有些冲晕了头脑，估计不足，造成现在履行合同的困难。” 一听有部分购剧款难以收回的窘境，秦天柱有点烦躁：“这些电视台真是的，我们按收视成绩来卖剧，电视台也可以按每部剧的收视成绩来卖广告嘛。” 金光华也是在电视台干过的，他解释道：“这样一来，会给电视台增加不少工作负担。电视台都是些事业单位，习惯了按部就班，想要有点改革变动之类的举措，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嘉朋这时也走了回来，听到金光华与秦天柱的谈话后，他总结道：“光华说的这件事，说明了一个现象。我们梅花公司的电视剧，在国内的市场空间已经见顶了。如《春光灿烂》这种超高收视率的，国内电视台目前甚至已经消费不起了。” 确实，这是一个冷冰冰的现实。 或许，国内还有朝廷台这个大单位，资金雄厚，能够买得起大剧。但朝廷台的综合频道对剧种要求比较狭窄，除了主旋律剧，其他剧种的空间不大。如《春光灿烂》这种类型的，是没可能上朝廷台综合频道的。至于电视剧频道，虽然对剧种的要求更宽泛些。但影响力还不行，频道的市场渗透率也还不高，短期内难有作为。像梅花的《冬季恋歌》，在电视剧频道的收益水平就比较一般。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秦天柱自言自语道：“要是我们梅花有自己的电视台就好了，每部剧的广告都单独拍卖，哪里还会有担心电视剧收视成绩太好这样的荒唐事！” 周嘉朋和金光华也知道秦天柱在说气话。金光华提醒道：“秦少，国内的政策环境，民营电视台是不大可能的。” 金光华这是提醒他不要在这方面有什么期望了，还是要关注现实问题。秦天柱倒是觉得，这方面困难虽大，但也不能说完全没可能。 周嘉朋说道：“国内没指望，那就只能指望海外市场了。公司虽然计划今年的作品可以少点，但毕竟还有每年1亿多的利息还款压力。市场开拓的事情，还是要动动脑子的。” “这就是我担心的另一方面了。” 金光华今天似乎是来报丧的，没有给秦天柱带来任何好消息。 “东南亚市场，我们现在算是打开了，《春光灿烂》在东南亚的销售情况也很理想。但毕竟市场规模小，又是处于市场开拓阶段，短期内，东南亚的收益不会有太大的增加。 而在秦少看重的日韩市场，说实话，我们影视部愧对秦少的期望了。直到今天，在这两个市场，尤其是日本市场上，还没有任何进展。” 金光华说完，低下了脑袋，显然，他自己也感到影视部在开拓日韩市场上，让他脸上无光。 “难道我们的《春光灿烂》在日韩市场也没什么进展吗？” 秦天柱觉得，论制作水平，《春光灿烂》应该不弱于甚至是超过了日韩电视剧的水准了，理应有些成绩才对。 “是的，《春光灿烂》也不行。”金光华进一步详细解释道：“韩国市场上，KBS倒是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下了《冬季恋歌》和《春光灿烂》的版权，但他们对这两部剧根本就不重视，播映档期安排中2001年以后，我看，就是播了，也哪有作为。 日本市场上，富士电视台倒是对我们的《春光灿烂》有些兴趣，富士台本身在日本也有影响力。但他们说我们这部剧太长了，要把它剪成10集左右的篇幅，而且只安排在深夜档。条件太苛刻，我们影视部没有同意。” 从金光华的叙述中可知，他们影视部也不是说在日韩市场完全没进展。但金光华在梅花公司几年，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对这些边边角角的进展显然看不上眼。 秦天柱心情沉重，他当然也不会把日韩市场上的这点小进展太当回事。打不进该国主流，他是不会满意的。 说到底，日韩市场还是从骨子了瞧不上内地的电视剧啊，人家是俯视你的。这才导致他们就是决定引进了，也是扣扣索索一堆的限制条件，说到底是优越感作祟。 秦天柱自己一个人沿着江边慢慢踱步，思索破局良策。 大约一刻钟后，秦天柱突然回过身来，对着金光华和周嘉朋说道：“周大哥，光华。我们今年制作一部电视剧征服美国市场怎么样？” 征服了美国市场，还愁日本市场不为他打开大门吗？日本人不是崇拜强者吗？我就对症下药，征服他们的心灵。 第一七八章 新剧 梅花传媒的实习编剧们经过一年的实践锻炼后，公司对他们的考核结果也已经出来。.org 秦天柱作为公司老板，今天上午一个个找他们谈话。考核过关的，称赞几句，遗憾被淘汰的，也大加勉励，鼓励他们在编剧的职业道路上，继续坚持。 电视剧业务是梅花公司的核心，编剧队伍是电视剧业务的核心。秦天柱对公司编剧队伍的建设，一向是非常重视的。 秦天柱翻看着手中的考核表，口中念念有声。 “迎财神，专业能力85分，排第5位；合作精神80分，排第3位；领导能力83分，排第7位；考勤90分，排第3位；项目绩效91分，排第2位。” 秦天柱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迎财神，笑道：“呵呵，你很全面啊，每项分数都名列前茅，最后总得分429分，排名第1位。《春光灿烂》能有出色的市场表现，你在剧本上的贡献功不可没，我作为剧组导演，也要对你表示感谢。 最后，恭喜你正式加入，成为公司第一个助理编剧！” 迎财神一脸喜气，辛苦一整年，终于离自己的梦想又进了一步。 “谢谢秦导，谢公司栽培。事实上，作为一个新人，能参与到《春光灿烂》这个大项目中，也是我的荣幸！” 迎财神一脸轻松地走出秦天柱办公室后，下一个进来的是兰小龙。 “兰小龙，你的业务能力非常优秀，在专业能力一项上，你排在所有20人中的第2位，但你最后的综合考核分数，只排在第11位。如果按照这个综合成绩来选择的话，你刚好处于被淘汰的边缘。似乎，不太走运啊！” 秦天柱也没料到兰小龙最后的考核成绩会这样的不尴不尬，他一直很看好兰小龙的。 瘦瘦的兰小龙，沉默不语，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知道，在合作精神一向上，表现太差。”显然，对于自己的问题，他也是心知肚明的，不过，他似乎有他自己的看法。一年时间，兰小龙参与了《激情燃烧的岁月》的剧本创作，另外还参与过三个广告案子的策划以及一个话剧剧本的创作。几个项目做下来，兰小龙得到的评价就是，业务能力很优秀，团队协作能力则表现欠佳。 “秦导，我觉得也不能说我这个人不好相处。我现在，与原来在《激情燃烧》项目中的几个伙伴，私下关系也处的不错。但在剧本创作上，我觉得应该有编剧们自己表达的空间，我不想为了所谓的团队协作而牺牲自己个人表达的自由，这样的作品是没有灵魂的作品，是一个四不像的和稀泥产品。” 看得出来，兰小龙是个很有艺术追求的人，心有有他自己想坚持的某些东西。事实上，也不是他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在这之前，已经有好几个编剧向他表达了这种创作方式对编剧个性的抹杀。 秦天柱沉思一番后，说出来自己的回答：“你的想法肯定是有道理的，搞文学创作的人，谁会没有点个人情怀需要抒发。但我们公司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将剧本作为一种商品看待的。因此，选择了这种集体协商，头脑风暴的创作方式，将剧本的商业元素尽可能做的密集，这就要求编剧们在艺术追求上要有所妥协。” 兰小龙有点情绪低落，最后还是无可奈何道：“看来，我是没办法适应公司的工作方式了。反正最后考核成绩排在11名，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这就准备卷铺盖走人了。” 秦天柱却站起身阻拦道：“别急嘛，你虽然排在第11位，但也不是说一定会被淘汰。” “不是说20进10的吗，扩招了？” “那倒没有，规矩定了，自然不可能朝令夕改。”秦天柱解释道：“是排在你前面的几个编剧，有和你同样的问题，他们最后没办法向我们的集体工作模式妥协，自动放弃了！所以，你目前的考核成绩，还是可以晋级的。” 对于事情的峰回路转，兰小龙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想走吧，好不容易争取到了晋级的机会，就这样放弃，未免心有不甘；可要是留下吧，就怕最后自己还是适应不了，浪费时间精力。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决定。 秦天柱也猜出他心中所虑，他建议道：“我觉得集体创作与你个人的艺术表达，两者之间并不是一定就是对立的。现在主要是刚开始执行这种模式，无论是公司还是编剧个人都不太适应。编剧个人在这阶段感受最多的是自己的创作受到了巨大的约束，但我想，如果等你对这套工作模式熟悉了适应了，未必不能在此基础上表达个人的艺术追求。 公司追求集体创作，相互协作相互妥协，是为了商业考虑。一部作品，商业化越成功，说明它的受众面越广，这也意味着编剧个人也能向更多的观众传播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从这个意义上说，集体创作和个人艺术表达，是和谐统一相互促进的。 只是既要考虑商业性，也不丢失自己的艺术追求，这无疑是对你们编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就看你自己敢不敢接受挑战了。 你自己觉得呢？” 兰小龙想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秦导，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机会难得，我就留下来再试着适应吧！” 兰小龙走后，秦天柱又面见约谈了几个编剧，最后一个进入秦天柱办公室的是于震。 于震的考核成绩排名12位，也是在淘汰边缘，很危险的一个名次。 “于震，你的领导组织能力很强啊，95分，排名第一。团队协作一项上也不错，87分，排名第二，就是其他几项上差了点。” 秦天柱看着他其中一项的分数只有60几分，这个分数实在是有些刺眼，秦天柱看了也有些替他难过。 “我知道，是专业能力一项上差的太多，才65分，第20名。”于震回答的有些无精打采，从他表情观察，似乎对这项打分也是颇有意见。 “怎么，是不是认为影视部对你的打分有些不公平？” “不敢！”话虽然说不敢，脸色却是臭臭的，显然是心有不甘。 “有不满你就说嘛，大男人婆婆妈妈干什么？” “既然秦导让我说，那我就直说了。我主要是觉得，影视部在考核编剧的专业能力时，太过于看重全面性了。我承认，我编的段子，有时候在真实性逻辑性上，可能有所欠缺。但我这也是为了使故事情节在另一方面更加出色，不得已而为之。影视部不能光看我到写的段子的缺点，也应该看到优点嘛！” 秦天柱也有所了解，于震擅长的是情感偶像剧类型，他编的部分段子，有时候为了刻意追求情节的曲折离奇，感情的波折感人，会有些发挥过头的毛病，有种让人五雷轰顶的违和感。影视部的考核小组对他这方面的缺点非常腻味，在他们看来剧本的真实性和逻辑性，是剧本的基本要求，也因此，于震在专业能力一向上的分数有些偏低。 秦天柱试着给他建议道：“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在情节合理性的基础上，再去追求故事的精彩离奇呢？” “可能还是我年纪太轻，知识阅历等方面的积累不够吧！要在合理性和精彩性上做到兼顾，暂时还有些困难。” 于震试着剖析自己身上的缺点，最后声音越说越低，情绪非常低落。 “秦导，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辛辛苦苦一年，最后还是被淘汰出局，任谁心里都不好受。 秦天柱笑着回答：“先别忙着伤心失望。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运气不错，在你前面，有两个人选择自动退出，所以，你获得了最后一个晋级名额！希望你以后在剧本的合理性上，再下点功夫。” “yes！！！谢谢秦导，感谢公司给我机会！” 闻听如此好消息，于震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在走出秦天柱办公室前，他又忽然折回身来，郑重其事的问道：“秦导，你真觉得剧本写的雷一点不好吗？我自己倒是有不同意见，我觉得把剧本写得雷一点，写得弱智一点，看的观众就会有一阵智商上的优越感，它就会有话题性。如果一部剧，观众有优越感，有话题性，对我们的收视率应该是很有帮助的吧？” 秦天柱听了后，差点哐当一声从自己椅子上摔下来。看来，每个人都有他心中的一份坚持的，旁人真不好那么容易就改变他们。 “是的，雷剧不好，我们公司不欢迎雷剧，我也不希望观众看我们的剧会产生什么智商上的优越感，而且这种话题性越少越好。” 秦天柱话虽然如此，至于于震是不是听进去了，他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与20位编剧分别谈完话后。下午，秦天柱与金光华商议公司今年的拍摄计划。 金光华一进来，先问问公司编剧的事。 “秦少，怎么样，最后留下来的这些编剧素质都还不错吧？” 旁边，秘书钱多多给他们两人沏上两杯茶后，退出办公室，并给他们关山了门。 “谢谢小钱！” 金光华看着钱多多婀娜多姿的背影，朝秦天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钱多多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应届生，入职不久，是周嘉朋招进来给秦天柱当秘书的。虽然长得青春可人，秦天柱倒也是对她规规矩矩的，没有按他平时的做派去攀什么姐姐妹妹。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对自己公司的漂亮女生包括女明星们一向还是礼敬有加，保持距离的。 秦天柱觉得自己是个很有操守的人，平时也有意识的给下面树立起洁身自好的榜样。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做得很不容易，当然，他为此没少在这方面佩服自己。 秦天柱不理金光华戏谑的眼神，与他谈起正事。 “嗯，一年的实践下来，还是有点成绩的。不过看着他们有些人辛苦一年，最后没有晋级。我自己看着也怪难受的，拒绝人的滋味并不太好受。你们影视部可以研究下，咱们以后的编剧选拨，还是不要有这么高的淘汰率了。” 第一期的编剧，总共20人，最后留下10人。淘汰的10人中，5个是因为不习惯梅花传媒的工作方式，选择了自动退出，另5个则接受梅花公司梦想基金的资助，打算来年再战。 金光华道：“主要是因为他们是第一期，我们影视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不过经过他们这一期下来，我们影视部就总结了不少选拨经验，在公司编剧队伍的建设上，提出了不少改进意见。以后，选拨的淘汰率会控制在80%左右，实习期会控制在三个月以内，也算是节省了候选者的时间成本。” “既然你们已经总结出了经验，那今后几年，影视部需要多招些编剧人员进来。以我们公司今后几年的财政水平，招几百个编剧进来，是完全可以消化的。” 秦天柱预计，等《魔戒》上映后，公司的财政状况就会变宽松，这几年多屯编剧，多屯点好剧本，几年后，正好可以爆数量。 金光华下午过来，主要是与秦天柱谈今年的拍摄计划。秦天柱今年把拍摄决定大权下放给了影视部，他想听听金光华的想法。 “影视部根据分到的预算资金，今年打算拍两部戏。第一部原本是打算拍摄金镛的《笑傲江湖》的，因为原定的制片人张集中去了新西兰学习，这个项目顺延。我们影视部根据实际情况，把第一个项目改为《新上海滩》！” 选《新上海滩》，主要是为冯少峰和高园园量身订做。他们两人的《冬季恋歌》在东南亚非常火热，两人人气很旺。影视部出于巩固东南亚市场的考虑，有意让两人再次搭档，满足东南亚观众的热切要求。 秦天柱点点头，也觉这部剧挺合适，与他们两人气质挺搭。正好，公司要建设民国镇，剧集的场景倒是可以为这部剧专门建造了。 金光华接着说道：“第二部就是秦少你的戏了，这是我们影视部最关心的。你现在号召力非凡，外面媒体对你的新戏期待已久，都等着你公布新消息呢！你前几天说，你的新戏，是打算攻美国市场的？” 几天过去了，金光还是不太相信秦天柱那天说的话。 秦天柱看着他的眼睛，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 “那倒不是，秦少你的能耐，我还是了解的。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连日本市场都搞不定，去攻美国市场，是不是有点好高骛远了？” 金光华作为影视部负责人，对电视剧市场的情况还是了解的。他给秦天柱解释道：“我觉得我们的电视剧去攻东南亚和日韩市场，虽然有不同程度的困难，但基本上还是靠谱的，毕竟这些地方都算是中华文明的外围。 可美国市场嘛，不说双方文化上的巨大差别，美国本身电视剧制作水平就是全世界最高的，打进去谈何容易。你那天提出进攻美国市场后，我特意去查阅了美国主流市场上的外来剧情况。很遗憾，从来只有美剧向外输出的，美国引进外来剧的记录，寥寥无几。只有部分英剧以及一些日本动画片，有过几例成功引进的记录。所以……” 所以，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秦天柱能够猜到金光华心中的潜台词。 他捋了捋自己的思路，解释道：“我说打美国市场，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征服日本市场。让日本市场认可我们梅花剧的制作实力。 美国市场与我们文化迥异，这我当然知道，我还没狂妄到以为，我们梅花公司的剧集能够彻底攻陷美国，让美国人疯迷我们所有的梅花剧集。没有，我一点也没有这种狂妄的想法。但你说，一部两部有没有可能呢？” 说到这里，他双眼盯着金光华，眼中有了狂热：“只要我们梅花有一两部剧集能够成功打入美国主流市场，你说，这会造成多大的轰动？这意味着，代表全世界最高电视剧制作水平的美国市场，也认可了我们梅花传媒的实力，那他们日韩市场还有什么好傲娇的！还不乖乖打开大门，欢迎我们的梅花剧吗？” “秦少你的意思，攻美国市场不是主要目的，日韩市场才是最终目标？” “是的！”秦天柱点点头：“欧美毕竟与我们文化不同，我们电视剧制作水平再高，能打进去的作品数量依旧有限，如果我们把主要精力放在欧美市场，那就事倍功半，得不偿失了。但日韩不同，他们与我们文化相通，理论上，我们梅花公司的任何剧集都应该有机会打进这两个市场，这里才有我们的金饭碗。 国内本土是我们的心腹之地，东南亚港台、日韩则是我们的两翼，我们要将这三个市场像自己的大本营一样经营。” 金光华此时也算是明白秦天柱心中的想法了，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就算是想打进美国市场一两部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事在人为吧！” 秦天柱双眼看着玻璃窗外，若有所思。他心中固然是有不少经典的美剧作品，可要是把这些剧集改编后，换成中国演员演绎出来，他也不知道人家美国人会不会买账。当然，他也可以找些美国演员来演，但这又有什么意思。他的最终目标，是要让日韩认识梅花剧的实力，认识中国国产剧的实力，拍部彻头彻尾的西片可达不到这个目的。 也只能是事在人为，拼一把了。 “那你打算拍部什么剧，心里有想法了吗？” “想打进美国市场，当然不能拍些他们看不懂的。” 秦天柱转过身子，对金光华说道：“光华，你觉得我们拍部悬疑犯罪类的剧集怎么样？悬疑犯罪类，人类共同的兴趣啊，美国人应该不会排斥吧。” 金光华点点头，表示赞同。“悬疑犯罪类，这倒是还行。美国电视剧这类题材的不少，剧本好的话，应该可以一试。” “至于具体故事内容嘛……”秦天柱沿着办公桌慢慢踱步，一边想一边说：“这是一个关于拯救的故事，讲述一个高智商的弟弟为了拯救含冤入狱的哥哥……” 随着秦天柱的讲解，金光华马上被剧情所吸引。 第一七九章 米帅 早上，厉恒建和妻子何美茹用早饭。.org餐桌上，何美茹关心起丈夫公司的事。 “听说，你的巨江人影视要搬？” “嗯，以县政府在文创园的建设速度，明年年初就可以搬进去了。进文创园，租金物业等费用都有不少优惠，那边办公环境也要好得多。” 何美茹忽然有些羡慕的说道：“听说，他们梅花传媒是买了地，自己建总部大楼的？” 厉恒建听了后，眼皮子一跳，脸上有点波动。他的巨江人一直都是以梅花传媒为赶超对象，这两年，巨江人虽然发展的也不错，但与梅花传媒的差距却是越拉越大了。如今，梅花传媒已经能够财大气粗到在文创园圈个几百亩的土地，建自己的总部大楼了。相比之下，他的巨江人仍旧只能在文创园，租用政府建造的写字楼办公。 不过，他也是那么一瞬间的灰心，没过多久，他又对自己恢复了信心。无论怎么说，他们巨江人的发展也是很不错的，去年一年的利润就有几千万，比他以前干传统行业，利润高多了。与目前蓬勃兴起的国内同行相比，他的巨江人的发展速度也是名列前茅的。只是与同城的梅花传媒比起来，有些相形见绌罢了。 他内心深处不太相信，梅花传媒每年都能保持这种几倍的增长速度，更不相信，梅花传媒的每部戏都能火热大卖。这不符合常理嘛。 厉羽希这时也在卫生间梳洗完毕，来到餐桌前吃早饭。 看着自己乖巧美丽的女儿，厉恒建心中泛起慈爱之心，他递给厉羽希一个布偶娃娃。 “羽希，后天是你生日，爸爸给你买了个礼物。这个小猪娃娃，是当是爸爸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了，这么可爱，你一定会喜欢的。” 厉羽希邹邹鼻子，不屑道：“爸，你也太没诚意了吧。我才不信你是专门为我买的！” 厉恒建买了几个《春光灿烂》的布偶娃娃，主要是对梅花传媒卖周边产品的思路非常感兴趣，特意买回来研究一番。 “都一样，都一样！哈哈。” 自己的一番“美意”被女儿识破，厉恒建脸上也有点尴尬。 “老厉，他们梅花传媒利用这些布偶娃娃赚了不少吧，我听新闻上的报导，好像外面卖的很火热。他们梅花光是在这一项上就有几百万的进账了吧？” “不止，应该有上千万了。我看过他们前几批做工，有个10来块的成本顶天了，在零售端的售价却高达80-100元，梅花公司版权授权这一块上，赚钱是赚疯了。要不是有盗版商抢市场，恐怕最后的收益还会远远超过这个数！” 想到梅花传媒靠这些布偶娃娃一项上，就有1000万以上的收益，厉恒建心里有点不平衡。梅花公司这钱也太好赚了。 何美茹一听这布偶娃娃能赚这么多，不由拾掇道：“老厉，既然这么好赚，我们巨江人也可以这么干啊。你前段时间不是研究过他们的《春光灿烂》好长一段时间吗？” 厉恒建摇了摇头，否决道：“我研究的结论是，我们巨江人不适合干。无论是《春光灿烂》这部剧，还是他们开发的这个周边产品，都不值得我们跟风。” 他知道，因为《春光灿烂》的大火，在眼下的国内，已经有好几个公司准备投资拍摄这类猪八戒题材的故事。但以跟风迅速而起家的巨江人，却不打算趟这趟浑水。 “梅花的《春光灿烂》为什么会这么火？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特效，另一个是主角演技出色，火候把握到位。我们巨江人这两个方面的任何一个，都没有条件满足，盲目的去跟风，失败是注定的。 至于他们的周边产品嘛，主要是因为形象设计很有特色，给消费者带来很强烈的新鲜感，这才有这些周边产品的热卖。如果没有了这种新鲜感，消费者对这些布偶娃娃可未必买账。” 厉恒建是个很善于把握市场的商人，对《春光灿烂》的成功之处分析的头头是道。 其实，巨江人是以跟风模仿起家的，如果条件适合的话，自然不会排斥跟风热门剧。如果，纯是为了赚钱的话，巨江人以最快的速度拍一部《猪八戒》出来，未必不能赚钱。但巨江人现在好歹也是拍过几部电视剧的正规影视公司了，完全不顾市场口碑砸牌子的事，厉恒建现在不屑为之。 厉恒建拍拍厉羽希的脑袋，笑道：“我啊，还是听女儿的话比较靠谱。我们巨江人下一个重点投资的剧种就放在偶像剧上了。偶像剧投资小，市场大，剧情上似乎也有些套路可循。是个非常合适的投资对象。” 另外还有一点厉恒建没出说口，梅花传媒利用偶像剧，已经敲开了东南亚市场的大门，他正好可以享受梅花公司市场开拓后的果实。 厉羽希见自己老爸听从自己的建议拍偶像剧，立即眉花眼笑，得意不凡。 “对了，羽希，知道秦天柱的下一部戏是什么吗？”听女儿说起，似乎秦天柱这几天在学校上课，厉恒建便有心打听起秦天柱的拍摄计划，也算是探听点商业机密了。 厉羽希摇摇头“不知道！他这几天一直在学校上课，也没听他提过自己的拍摄计划。似乎今年是打算好好做个学生了，好像他妈妈管得他挺严的。” 厉恒建听了也不由有点怪异，似乎是不能把一个叱咤风云的商界精英和一个被自己父母严加管束的中学生联系起来。 厉羽希吃完早饭后，匆匆忙忙赶去学校。 来到自己班级门口，她发现班上有一大圈同学围在教学楼走廊上。 厉羽希知道，八成又是秦天柱今天比较早到学校了。他这个人又没什么在教室里早读的自觉，经常在外面的走廊上溜达。班上又有一大班同学都喜欢围着转，他走到哪里，总会有一班同学与他聊天瞎侃。 某人问道：“秦天柱，我听说你今年会拍《笑傲江湖》，是不是真的？怎么看你一点动静都没有？” 立即就有一大班的同学附和道：“就是啊，秦天柱，你天天来学校上课算怎么回事，赶快回去拍《笑傲江湖》啊，我（们）都快等不及了！” “就是，就是。天天不务正业，来学校瞎混，你这样是不对的。” 秦天柱听了有些委屈，老娘说我天天拍戏是不务正业，你们说我天天来学校上课也是不务正业，我到底该干什么啊？ 不过，他还是给同班同学又解释了一遍《笑傲江湖》的事。 “《笑傲江湖》因部分主创没到位，要延期了，我公司今年不拍《笑傲》，还请大家见谅！” 哎，金镛剧在学生中的影响力就是大，他来学校上课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有人问他什么时候拍《笑傲江湖》。其实，公司虽然有拍《笑傲江湖》的计划，但秦天柱以前并没确定是由他自己来拍。现在看同学们对他拍《笑傲》的期望这么大，说不得，明年是该好好考虑拍《笑傲》的事了。 厉羽希上了高中后，在这个班级当了个英语课代表，今天的早读课时间是分配给英语的。她见全班有一小半的人都围着秦天柱聊电视剧，心里有点意见，她觉得应该发挥点她英语课代表的官威。 “早读课已经开始了，你们还在外面聊天，真是太过分了，小心我去告诉赵老师！” 秦天柱一看厉羽希来了，趁势说道：“呀，你们看，课代表来了。你们这些鸟人还不滚回教室早读去！” 秦天柱自己也不怎么喜欢自己走到哪都有一大帮人围着，倒是非常愿意厉羽希将这般同学拉回教室里。 或许是大伙比较听秦天柱的话，也或是大伙比较给美女课代表面子，呼啦啦地一圈人都涌回教室，走廊上瞬时就清净了下来。 只剩下秦天柱、厉羽希和秦天柱的新同桌陈天杰。 秦天柱见厉羽希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不由回道：“那个，羽希，我就不用了吧，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陈天杰是个喜欢故作成熟的人，当下也说道：“课代表也不用多管我，我就是个没出息的人，你来管我，不值当的。” 厉羽希横了秦天柱一脸，撇撇嘴道：“我才不想多管你们呢！” 言罢，恹恹不乐的走回教室。其实，厉羽希心中对秦天柱印象着实不错，尤其是秦天柱一飞冲天的这几年，内心真是对他敬佩仰慕不已。只是，秦天柱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反倒是与他的同桌张晓蓓关系密切，厉羽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升入高中后，全班就剩她和秦天柱两人是以前的初中同学，她私下里就没少暗暗窃喜，认为两人缘分不浅，隐隐期盼着两人会在高中阶段发生点什么。可秦天柱对她还是一如往常，并没对她有什么特别举动。厉羽希从小也是骄傲惯了的，人又长得漂亮，虽然心中对秦天柱有意，但要她倒追男孩子，那是绝对做不到的。只是每次看见秦天柱时，内心的愤懑忧郁之情，是怎么也免不了的。 陈天杰看着厉羽希在眼前消失的背影，撞撞秦天柱肩膀，说道：“我看的出来，其实我们班上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厉大美人对你有意思。可我看你好像没什么表示啊，按理说不应该啊，人家厉羽希长得那么漂亮，脾气也不是太坏，你们俩又是从初中就开始的同班同学，缘分也不浅，怎么就没擦出点火花？” 秦天柱瞪他一眼，不满道：“你小子，真是多事！还是中学生呢，谈男女感情可不合适！” 陈天杰切的一声，不屑道：“秦天柱，这话由你嘴里说出来，你也不怕天打雷劈。我可是知道，你是个初中生的时候，就喊早恋万岁的，难道年纪长了，人倒是变得纯情了？再说，咱们也都是十七八岁的人了，谈个情说个爱，那不跟吃饭睡觉般自然的事？” 秦天柱觉得，他自己的这个新同桌，真有那么股子江湖风尘味，身上没半点中学生的天真质朴。不过，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秦天柱和这个同桌倒是蛮谈的来的，在高中，也就他还能算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其他的同班同学，总是会时时围着他，像个偶像般地追捧着他，秦天柱有时很难将他们看做是自己的同龄人，更多的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粉丝看待。 或许，自己也不能算是个纯正的中学生，毕竟脑中多了个30多岁的老男人记忆，行为处事上，有时不免成人化。 陈天杰继续八卦的追问道：“秦天柱，你就真对厉羽希没半点意思？” “哥已经有心上人了，你看我像是个朝三暮四的人吗？” “确实不像！” “那不就得了！” “我说的是，你不像是个朝三暮四的人，却像是个能开三宫六院的人！” 靠！这家伙怎么会这么了解我，难道我的脑门上写了个“我是滥情种”吗？秦天柱有些郁闷。他以前也迷过厉羽希一段时间，后来与张晓蓓好上后，对厉羽希的迷恋就淡了不少，觉得性格不如晓蓓那样可人乖巧。后来，知道自己铁友曾辰光喜欢厉羽希后，就更是绝了招惹她的心思，反倒是经常为曾辰光和厉羽希牵线搭桥。 陈天杰转头说道：“既然你没兴趣，那我可就放手追厉羽希喽！我对厉羽希还是有点兴趣的，你可别说我没哥们义气。” “你要追，那是你的事。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初中时最好的朋友也在追她，我肯定是帮他的，你可别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支持！” 陈天杰自信道：“我追女孩子还需要别人帮忙，太小看人了！” 秦天柱有些不信：“厉羽希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要是没点本事或才华，人家可瞧不上。兄弟你……” 陈天杰和他是同桌，两人一样被分配到最后一排靠门处的位置。秦天柱被分到这个位置，是因为他要经常的迟到早退。陈天杰被分配到这个位置，则是说明他基本上是个无可救药的差生。秦天柱也大致了解，这个陈天杰除了语文成绩外，其他都是一塌糊涂。 “成绩差，不代表能力差。我只不过是没工夫把时间花在学习上罢了。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当一个出色的编剧，我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如何提高自己的编剧水平上了！” 陈天杰看了看秦天柱，说道：“你不知道吧，我是学校文学社的骨干，《春光灿烂》中的过场动画，有5个脚本是我撰写的。我还负责过你们梅花旗下的新思维广告的两个文案策划CASE！” 他这一说，秦天柱还真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他也就来学校上了十几天的课，对自己的同桌还真没有什么深入了解。 “你很厉害啊！” 秦天柱的称赞是发至内心的，尤其是他负责过两个广告文案策划的CASE。梅花公司和灵泉中学是有学生的实习合作计划的，但这种实习，大多都是以参观学习为主，能帮上忙的不多。如陈天杰这般能直接负责文案策划的，肯定是才华了得。 陈天杰回道：“算是向你学习吧！” 秦天柱就是靠剧本起家的，在整个灵泉中学，整个灵泉县，想向他学习的可不少，但成功的寥寥无几。要是天才的榜样，那么容易学，也就不会被称之为天才了（当然，别人可不知道秦大导演是开了金手指的）。 陈天杰就是清楚看到了这点，因此他把自己的大部分时间精力都花在了文学创作上，对其他科目就只有牺牲了。 清楚了陈天杰的实力后，秦天柱发出邀请：“参加我们公司的编剧选拨吧，我们梅花这几年会大幅扩招编剧，你的实力，应该可以试试的！至于学历什么的，我们公司并不介意，我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个会按部就班读大学的人。” “当然！加入梅花，成为梅花的独立编剧，这是我近期的人生目标。不过，我不希望你去给公司打什么招呼，我要凭实力进去！” 秦天柱自无不允，真是很骄傲的一个人哪！ 陈天杰问道：“你这几天是不是在编写剧本，我老看你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写的挺费劲的！” “嗯！”秦天柱点点头，他这几天确实是为剧本挠头。虽然故事提纲已有，但要把它嫁接为一个中国故事，又不能让美国的观众有观看的障碍，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也不能把剧本完全推给编剧部，这是部美剧风格的剧集，与他们以前的剧集风格大不相同，几乎是每隔3-5分钟就需要埋下一个小爆点，每集都要有一个大爆点，剧本要求非常的严苛。他自己必须写出一两集出来，给编剧部的编剧做参考。 秦天柱见陈天杰也算是半个编剧了，便把自己写的一个大纲给他看看，想听听他的意见，也算是对他能力的一个考较。 陈天杰拿起剧本大纲。 剧名《越狱》。 他一看剧名，再看了几行剧情大纲后，马上投入了进去。 浏览完毕后，他闭上眼睛沉思一会儿，说道：“这是部悬疑剧，在国内可不多见，写得好的话，非常抓人！” 秦天柱只写了个大纲，陈天杰也不能因此判断这部剧就有多好，但从剧情的大致设定上，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我看你只写了部分的大纲，似乎没有结尾？” 这也是秦天柱一个烦恼的地方，他的大纲只写到第一季的内容，余下的剧情还是一片空白。美剧都是一季一季的拍，收视好一直拍，收视差就直接烂尾。但作为一部国产剧，它就必须要有个完整的故事。 原剧有四季之多，秦天柱势必不会拍这么长篇幅，而且后面几季收视成绩不佳，他并不想照搬。这样一来，这余下的剧情，就必须要好好斟酌了。 陈天杰建议道：“余下的剧情，与反腐剧嫁接吧。你的故事中，主角被人诬陷进入监狱，幕后黑手设定为某个**分子很合理。而且，反腐剧一直是这几年国内荧屏的一大类型，如《苍天之上》、《忠诚》、《大雪无痕》等剧收视成绩都很有保障，国内在这种题材的剧本创作经验上也是相当成熟的。” 反腐剧！真是很好的建议啊。 如果记忆没错的话，接下去的几年，就会迎来一个反腐剧的高峰，《绝对权力》、《黑洞》、《国家公诉》等，都在观众间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自己这部《越狱》与反腐剧都是斗智斗勇的故事，剧集气质风格上是非常和谐的，与反腐剧嫁接上，还有可能提前引爆反腐剧的**到来…… 而且这样一嫁接，也显得比较接地气，毕竟他是要去向世界证明梅花剧的实力，证明国产剧的实力，那《越狱》首先必须要是一部正宗的国产剧，有些中国特色元素也是必须的。 陈天杰的这个建议，为秦天柱的思路开阔不少，他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开始考虑其他改编事项。 首先，角色名字还要变得有中国味。主角叫迈克尔？斯科菲尔德，由温特沃什？米勒饰演，想起来，很多国内的《越狱》粉丝，可是亲切的称人家为米帅的。 米帅，米帅，秦天柱干脆将主角名就定为米帅，挺中国味的名字嘛，咱中国人也有姓米的人。 秦天柱洋洋得意，乐不可支，差点笑出声来。 第一八零章 准备 王宇，梅花传媒海外分公司总经理候选人，今天来到灵泉，面见秦天柱。.org “你好，王先生！” 秦天柱打量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西装领带的打扮，很有职员经理人的风范。 “你好，秦总！”王宇也有点好奇的打量眼前的秦天柱。“说实话，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看到秦总，还是有一种蹉跎了岁月的感怀！” “呵呵，王先生客气了。要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就做到华纳的亚太区副总，也算蹉跎岁月的话，那全国十几亿人，没几个不在混日子的！” 王宇自己还是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挺满意的，只是他已做到亚太区副总，在一个外企公司几乎是撞到天花板，他必须为自己以后的职业道路寻找另一个选择了，毕竟他还年轻，只有四十多岁，远不到退休的年龄。 当然，人最怕有对比，他自己与自己比较，觉得挺满意的，但与秦天柱也比较起来，这差距马上就出来了。如果今天与秦天柱的谈话愉快的话，以后自己就是眼前这个十七八岁大的少年的属下了，一念及此，不免有些唏嘘。 “王先生，能说说看，为什么会选择我们梅花吗？我说句灭自己威风的话，以王先生目前的身份地位，我们梅花算是有些高攀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秦天柱这样一问，双方的面谈与考较算是正式开始了。 “原因嘛，一方面是为周副总的诚意所打动，在美国的时候，我们俩谈得很多很投机。经周副总的介绍，我觉得我们梅花传媒以及秦总你，都是非常有传奇色彩的。公司虽然还小，在国际上也还没有影响力，但对于一家善于创造奇迹的公司来说，一切兼有可能。在我职业生涯的后半生，加盟一家有传奇色彩的公司，我想我一定不会后悔的。至于另一方面的原因嘛……” 王宇说到这里，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反问道：“我能问下秦总，梅花谋求建立全球发行网络，最终目的是什么？应该不是为了钱吧？” “我是个商人，做这些事当然是为了赚钱。”秦天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毫不掩饰自己对赚钱的渴望。“当然，如果说还有点什么其他的企图和野望的话，那就是将我们的产品，我们的文化推向世界吧！” “秦总说的是实在话！” 王宇点点头，对秦天柱的说法表示认可，继续说道：“秦总虽然有向世界推广华语文化产品的企图，但在具体措施上，却稳扎稳打，绝不冒进。 我听周副总的介绍，我们梅花是打算出资一个亿美元建立这个发行网络，而且在开始阶段，也做好了亏本几年的打算。这就是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结合，我欣赏这样的做事方法，这就是我加盟梅花的另一个原因。” “如果让你来领导梅花的海外分公司，你打算怎么开展工作？” 王宇对这个问题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听他侃侃而谈说道：“首先是活下来，在当地扎下根。我的策略是本土化战略，扶持所在国当地的电影。目前全球其他国家的电影市场几乎都在苦苦抵抗好莱坞电影的进攻，如果我们采取扶持当地电影的策略，他们是很欢迎的，这也有利于我们经营当地的人脉，壮大我们的发行网络！” “嗯！”秦天柱点点头，要建发行网络，先经营当地的人脉关系，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梅花传媒相中王宇，一方面也是看中他身上的人脉关系。 “那然后呢？” 王宇直接回道：“没有然后！我的第一目标就是让这个发行网络能够活下去，活不下去，做再多的规划也没用！” 他看秦天柱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秦总的意思，怕是想利用这个网络，顺便发行点国产电影的想法吧？这种想法一点都不要有，起码在刚开始的几年不要有。 事实上，我们依靠本土化战略，发行当地的电影，能够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好莱坞的大公司不是那么好惹的。一亿美元看起来挺多，可要是经营不善的话，也禁不起几年亏的。我的想法，也是以发行当地的中小投资电影为主，维持个小亏小赚的局面，降低风险。” 看秦天柱还是有些心有不甘的样子，王宇安慰道：“当然，我们建这个发行网络，最终还是要实现华语电影向外输出的目的。 那什么时候能实现这个战略目标呢？我的看法是两点。一、我们的这个发行网络已经足够强大，在向海外观众发行他们较陌生的文化产品时，不用担心竞争对手的反噬；二、华语电影本身的质量要过硬，我们不求超过好莱坞大片，但起码要超过所在国当地的电影水平，不然可谈不上什么文化输出。” 听王宇这么说，秦天柱也只能受教了。其实，他以前就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最后的结论也是要等到华语电影在庞大的国内市场的滋养下，电影工业突飞猛进后，才能谈得上文化输出。因此，他这几年选择了老老实实拍电视剧，等待国内电影市场的复苏。拍电视剧，一方面算是培养人才了；另一方面也是通过电视剧产品的先一步输出，让海外观众对华语文化产品有初步的接受度。 只不过，现在眼见有建立全球发行网络的机会，秦天柱内心存在侥幸，认为可以凭此优势，让华语电影向外输出的脚步提前。如今听王宇的分析，看来还是不行，需要一步一个脚印来。 秦天柱收拾起心情，他站起来对王宇说道：“看来你是考虑的很成熟了，那么，我就把公司的海外分公司全权交给你负责了，一切就依照你自己的方略来吧。 另外，在建立强大的全球发行网络这个目标上，你也要树立起信心。公司为了这个发行网络，也是准备了几部很有分量的系列大片的。” 王宇也知道部分情况，梅花当初决定建立这个发行网络，就是因为想独立发行一部超大制作电影《魔戒》，而临时起意的。 王宇笑着回道：“那么在《魔戒》制作完成前，我也会尽量让海外分公司每年少亏点钱的，哈哈哈！” 一想到海外分公司一开始会是个赔钱货，秦天柱心里就有点腻歪，他还是忍不住提了点要求：“你们海外分公司也要给自己定下绩效目标，争取一年比一年亏得少！” 处理完海外分公司的事情后，秦天柱接下来的日子，都在为《越狱》而奔走忙碌。剧本大纲他已经交给了公司编剧部门，并附有他写的第一集的故事内容，以给编剧部门做参照。 在故事大纲上，前半部分与原剧差不多，后半部分描写的则是越狱众和一个业务能力超强的警察，展开的一场猫捉老鼠、追捕与反追捕的游戏，在双方的相互较量中，主角与警察变得惺惺相惜。警察内心也开始怀疑主角哥哥是不是真的受到了冤屈，双方不动声色间，共同合作，设下了一个圈套，最后引得**高官露出了马脚，被警察抓到了犯罪证据，主角与他的哥哥也洗刷了冤屈。 因为这是一部美剧风格的电视剧，信息量相当的大，对剧本的要求非常高，因此《越狱》项目的编剧队伍非常庞大。公司今年新招进来50个编剧，加上原来的10个编剧，当中有近一半的编剧力量总共28人，编入了《越狱》项目组。 除了这些纯粹的编剧外，影视部还聘请了在刑侦、监狱、官场、医学等方面的专家组成顾问团，以确保剧本在这些专业领域内的严谨规范。这样一算，差不多总共有近35人左右，在一起打磨这部剧的剧本。人一多，是非争吵就比较多，项目组的磨合就比较困难。这还是梅花已经有过了一年多时间的集体创作经验，要是换成刚开始的那会儿，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项目组能直接给瘫痪了。 秦天柱也预估到在剧本创作上会有些困难，不过他暂时也没去多问，还是放手让编剧组自己去解决问题吧。 ……五月一日，秦天柱开始考虑这部剧的演员人选问题了。 因为秦天柱对这部剧有冲击美国市场的野心，也存在成功的可能。他就想让公司旗下的艺人们，都上这部剧去露露脸，也希望让他们在海外打开点知名度。 艺人部今天人到的比较齐，很多在外面有戏约的艺人，今天恰巧都在公司，秦天柱就选择今天宣布他选演员的消息。 一来到艺人部，他拍拍手掌，引起大家的注意。 “各位帅哥美女，你们也知道，你们秦导我的新剧叫做《越狱》，这部剧对美国市场有一定的野心，也有一定的几率会成功。因此，我希望我们公司的艺人都能在剧中客串角色，争取在美国观众前混个脸熟！当然，演不演随你们自己的意愿，毕竟都只是些配角角色，部分角色还是比较毁形象的。” 秦天柱虽然话说得客气，但是秦大导演的戏，公司老板的戏，谁又能没有兴趣，谁又敢没有兴趣呢？自然，底下的艺人们纷纷举手报名。 见大伙如此踊跃，秦天柱还是提醒道：“别怪我没给你们事先打招呼啊，里面的角色，有的是暴力狂、有的是变态，有的是弱智，有的是贪污犯杀人犯，对你们演员都是非常有挑战性的，所以，戏份可能不多，但演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海青撇撇嘴道：“导演，你拍的新剧怎么回事啊，尽是些人渣类角色！” 秦天柱没好气的回道：“废话，都是关在监狱里的，你说能有些什么好人？” 艺人部的艺人们经过一个下午的争取妥协，并考虑了自己的档期安排后，最终，秦天柱得到了一份演员表的初步名单。 郑丽丽（VeronicaDonovan），女律师，海青饰。 潘文柏（BradBellick），狱警长，吴纲饰。 林雅婷（SaraTancred），狱医，余可饰演。 典狱长，孙亥英饰。 马宏，警察，孙洪雷饰。 米林（LincolnBurrows），越狱八人组之一，由《人间正道》主演黄志中饰。 陈卓智（FernandoSucre）越狱八人组之一，由《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的黄亥波饰。 鲁肆（JohnAbruzzi）越狱八人组之一，黑帮老大，由吴修波饰演。 林杰明（本杰明？富兰克林）越狱八人组之一，由于思忠饰演。 高喜，越狱八人组之一，精神病，祖风饰葛明，越狱八人组之一，小偷，陈昆饰秦天柱看着眼前的这份名单，啧啧称奇，他在头脑中想象了下，这些演员与角色的配对基本吻合。其中女主角林雅婷（原剧中的莎拉），倒是公司有许多女艺人适合，秦天柱考虑到余可在公司中星味相对还是淡了点，便决定把女主角的位置留给了她。 最后，他有些自豪的说道：“公司真是人才济济啊，除了部分角色外，我们公司的艺人基本能把这部剧包圆了。” 艺人部经理李光对此也很得意，“咱们公司在国内名称越来越大，现在好多演员是削尖了脑袋都想往我们公司挤。所以秦少，你是绝对不用担心找不到合适的演员的！” “那我让你找的几个演员，同意来我们梅花公司吗？” “当然，除了谭国强老师花费了点口舌外，其他两人都马上同意加盟。” 秦天柱对此非常满意，公司确实是实力强大了，在人才的吸引力上，非常有竞争力。他顺手把另外几个角色也填在演员表上。 冯锦堂（T-BAG），越狱八人组之一，由冯远真饰。 高培军（副省长），终极大BOSS，谭国强饰。 米帅越狱八人组之一，刘曳饰。 秦天柱对这份完整的演员表，相当满意，心情不由变得愉快。不过，金光华匆匆赶到艺人部，向他报告了一件坏消息，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恶劣起来。 “秦少，剧本的进展情况实在是不太乐观，两个月的时间，编剧组才完成了堪堪十集左右的内容，实在是拖后太多了。” 编剧部门也是他影视部的管辖范围，《越狱》又是公司今年的重头剧，进度大大拖后，他作为影视部的经理，也是脸上无关。 秦天柱怒道：“他们二三十人的项目组，花了两个月时间，才完成了十集左右的内容？难道吵了两个月时间，项目组还没有磨合顺畅？” 如果是第一次进行集体创作，秦天柱还能容忍编剧组的拖进度行为，可这都已经干过一年时间，有过近四个项目的经验了，还是犯这种拖拖拉拉的毛病，他心里就有些恼火了。 “秦少，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秦天柱一进编剧部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了编剧们的吵闹声。 “没法干了，这活真是没法干了，咱们这是在干编剧吗？我不觉得！” “每3-5分钟要一个小爆点！每一集要有个大爆点！天哪，我们是在创作吗？我们应该说是在拼凑故事才对。” 不少人都纷纷附和，怨声载道。 秦天柱喝道：“都吵什么！” 大家一看是秦天柱来了，纷纷止住自己的牢骚声，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 “成纪番，你是项目负责人，你说说到底是有什么困难？” 成纪番是去年最后晋级的10个编剧中的一个，因为擅长侦探警匪类型的剧本创作，因此被选为这个项目的项目负责人。 成纪番苦着一张脸，诉苦道：“也实在不能怪同事们有牢骚，实在是剧本要求太严格了。剧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有爆点，这让大家在编写时，最后的故事被破坏得支离破碎，非常难处理。大家这么多人，辛苦两个月，现在才完成了十集左右的初稿，不用公司来催，我们自己也非常着急。可着急有什么用，达不到要求，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兰小龙补充道：“这还不是最烦的。最讨厌的是，我们编剧们好不容易想出来几个爆点，给他们顾问组一看，十个有八个会被否则掉，这太打击人了。” 于震补充道：“而且，这部剧的审查，似乎比我们公司前面几部剧要严格多了，我们递上去的初稿，退回来时，总会有一大堆需要修改的地方。” 说起审查，文产总局算是对梅花公司很照顾了，对他们公司的剧，总是在剧本创作阶段就有充分沟通，总局也第一时间就给他们回复。 这次，总局对他们的剧本有这么多意见，看来主要还是剧本确实有不少敏感的地方，毕竟《越狱》同时涉及到**和刑事案件等敏感题材。其实，这个时候是拍《越狱》这类题材的最佳时刻，总局对反腐剧和涉案剧还是相对宽容的。等过几年，这两类剧起来一个发展**后，总局考虑到社会影响，就开始对这两类剧有所限制了。 金光华提议道：“秦少，你看是不是要降低点难度，要不然，进度真的是快不起来？” 秦天柱想了想，还是否决道：“不，这是公司立的标准，决不能随别妥协。”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编剧们：“大家试着去适应吧，去年，咱们不是也不适应集体创作模式吗，最后不也坚持下来了。我相信，这次，你们也一样会克服困难的。” 话虽如此，秦天柱自己却也没有把握《越狱》剧本最后能圆满完成，一念至此，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第一八一章 二代 剧本创作不顺利，秦天柱在学校学习时，也都不怎么安心。.org 午休时间，其他同学大多在教室自习，外面的走廊里，只剩下秦天柱和他的同桌陈天杰这两个“成熟人士”。似乎是为了显示他们的特立独行，两人交谈的话题也很成人化。 “陈天杰，我们梅花今年新招一批编剧，我没看见你报名啊？怎么，怕没信心选上？” 秦天柱前段时间还听说，自己这个同桌雄心勃勃的要成为一个出色的编剧，梅花传媒今年新一轮的选拔上，却没看见他报名，因此不免好奇之下问问。 陈天杰摇摇头，否认道：“不是！”，却也没接着说具体原因。 秦天柱觉得，可能是年轻人平时冲动兴奋，事到临头却胆怯犹豫的毛病作祟。对此，秦天柱也是理解的。今年，公司招收的编剧比往年多得多，人员素质也有所提高，大多都是文学、历史等专业的大学生，也些甚至是在国内已小有名气的作家。他一个少年人，就算是对自己再有信心，遇到这些成年人的竞争对手，临阵退缩，也不奇怪。 只是，秦天柱出于朋友之谊，还是忍不住鼓励道：“陈天杰，我们这批进来的编剧虽然实力很强，但我觉得你也不应该失去竞争的勇气啊，就是是最后被淘汰了，也是种锻炼！” “真不是！” 陈天杰见秦天柱对自己的事比较热心，便直接说出了原因。 “主要是家里不同意吧。如果我要是真的有幸被你们公司选上了，那就得选择休学了。对于这点，我父母说什么都不同意，死活都要我把这个高中给念完了。” 他说完，禁不住有些无奈：“我虽然一向喜欢我行我素，自作主张，但也不好太执拗父母的意见。你不知道，我家里还有个同胞弟弟叫陈少杰，跟我一样，也是一门心思的想当个编剧，无心向学。不过我看他慧根有限，想进梅花公司怕是希望不大，就是以后想吃编剧这碗饭，也未必容易。仔细想想，家里两个儿子，都如此魔怔，也不能全怪做父母的操心。我啊，还是顺着父母的意，把这个高中读完吧。” 秦天柱道：“嗯，不错，你很有孝心。” 完了，又补充一句：“跟我一样，都是个大孝子！” 他自我贴金的想，可不是嘛，咱规规矩矩的来学校上课，还不是为了要听家长的话，这个陈天杰，有和我一样的传统美德，确实值得交往。 陈天杰不由失笑道：“要我说，哥们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就我所知，光是我们灵泉县，就有不少中学生很不安分，书读不进去，各个都想像你一样，整天就想着早点赚钱。大伙对你在学校如此逍遥自在的生活，那可是羡慕的很哪！你为什么能这么牛气，还不是因为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不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嘛。” 看来，他这个榜样起的作用，真是不怎么样啊，那些家长怕是要为此头疼不已了。不过，秦天柱随即又有点愤愤不平，你们是光看到我表面风光，哪知道我付出的努力和遭受的烦恼。就比如眼前的这部《越狱》，就有一大堆的困难等着解决。 秦天柱紧锁眉头，沉默不语，想着自己的心思。这几天，陈天杰几乎时常都能够见到他这幅模样。 “怎么，看你的样子，你的新剧进展不利？” “是有些困难，目前是剧本创作上的困难，以后，可能还会遇到更多吧！” 秦天柱一个人想的多了，不免有些心情郁郁，觉得倒是不妨找个人倾诉一番，他也不求能从陈天杰这里得到什么解决办法，但起码能排解下自己烦闷的心情。 “目前，在剧本创作上困难不小。《越狱》这部剧的创作，需要经过三个关口，一个关口是情节的设计上，对大**小**的数量以及分布频率，有严格限制；第二个关口是设计的情节桥段，需要经过专家顾问组的评估，专业知识有误的地方需要修改删除；第三个关口便是审查关，《越狱》这部剧的故事，对国内观众来说还是尺度太大了，有些情节也比较敏感，审查关也很不容易过。 我们梅花公司为《越狱》这部剧，配备了30个人左右的庞大编剧队伍，两个月的时间，才完成了十集左右的剧本初稿，可想而知，这部剧的创作难度有多大了。” 其实，秦天柱这几天也在犹豫，是不是自己也参与到剧本的创作中去，他脑海中一些原剧的故事情节，五成以上是可以嫁接过来的，这样一来，剧本的创作速度一定能大大提高。可最后他还是狠了狠心，决定不去干涉编剧部门的工作。 让公司具备自我造血能力，这是他早就定下的战略，决不能轻易更改。 陈天杰听了后不免有些咋舌，啧啧称奇道：“看来，你公司的编剧还真不是那么好混的，我今年就是参加你们梅花传媒的编剧选拨，最后也是被淘汰的命！” 他结合自己搞文学创作的经验，向秦天柱建议道：“我觉得，后面两个难关都好克服，最多多修改几遍就是了。关键是第一个关口，一个剧本，对**的数量和出现频率都有严格限制，这实在是有些荒唐了，比古时候文人考状元写八股文的要求都严格。我觉得，你应该适当降低点标准，起码，用不着硬性规定每3-5分钟一定要有个小**吧？” 秦天柱摇摇头，否决道：“不可能降的。我不瞒你说，我拍这部剧，主要是对美国市场有些野心。可人家美剧的剧本制作标准就是这样的，我如果在剧本上连这种基本标准都没办法实现，那还妄谈什么进军美国市场！” 秦天柱也有希望通过《越狱》这部剧，大幅提高公司电视剧剧本制作水平的目的。以后的梅花剧，其剧本的质量标准和制作流程，都会以《越狱》为模板，进行工业流水化的制作。所以，这个标准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陈天杰一听《越狱》打算进军美国市场，也一下子没了言语。这个秦天柱，野心真是大大的。 “既然你野心这么大，那也不能抱怨困难这么多了，我只能说，一切烦恼都是你自找的。” 其实，秦天柱的烦恼又岂止是剧本方面。在学校的这些天，他一直在审视自己年初制定的进军美国市场的目标。考虑得越多，越觉得这个目标似乎有些好高骛远。 眼下，创作个高标准的剧本就有如此困难了，可剧本创作后呢？自己最后拍摄剪辑的成片，是否能具备美剧的标准？就算剧集的质量过硬，美国市场就一定能接受吗？美国的观众，能够接受中国演员的表演，能够接受部分有中国特色的剧情吗？就算是最后能与美国观众见面，就一定能有满意的收视率吗？会不会才播出一两集就会因收视差，惨遭腰斩？ 一个个问题如山一样的向他扑来，他不断的拷问自己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想得越多，困难也就越多，信心也不免一点点的丧失。 秦天柱从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根后，给自己点上。他也是这几天才染上的抽烟的毛病，对《越狱》的困难想得多了，想得烦了，不由自主的会抽上一两根，排解烦恼。 看陈天杰怔怔地看着他抽烟，秦天柱也给他送上了一根。陈天杰虽然以前没抽过，但他是个喜欢故作成熟的人，觉得高中生叼着一根香烟，也是挺酷挺潇洒的。当下便也没拒绝，装作老练的将香烟放进嘴里，凑上秦天柱的打火机，点着后，也有模有样的抽了起来。 秦天柱看陈天杰样子就知道他不会抽，都没有吸进肺里，只是徒有个样子罢了。他也不去揭穿，自顾自的深深吸了一口，将醇香的烟气吸进肺叶，稍作停留，烟气从鼻中缓缓喷出，四周变得烟雾袅袅，充满着呛人的烟味。 “你在干什么？” 秦天柱噗滋噗滋的抽着烟，身后传来了一声温婉却不失威严的质问。旁边的陈天杰却看得清楚，来人正是他们的班主任赵曼芝，他有些惴惴的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并挤了挤眼，提醒秦天柱注意。 秦天柱正专心想着自己满脑子的烦心事，突然被人喝问，有些着恼，想也没想，便粗声粗气的回道：“我在生气！” 待转过头来，看清是班主任赵曼芝后，不免有些尴尬，原先还在肺叶的烟气，也不受控制的从他鼻中喷出，喷在了对面的赵曼芝脸上。 赵曼芝皱了皱柳眉，用手挥了挥烟雾，面无表情的回道：“嗯，看得出来，你确实很生气，都气得冒烟了！” “叽”地一声，秦天柱和陈天杰两人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秦天柱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有些文静柔弱的班主任，还有点冷幽默的细胞。他还以为赵曼芝会为了他们吸烟的事，教育他们几句呢。 赵曼芝还是淡淡的说：“你们俩还小，烟还是少抽点好！” 例行公事般的说了他们几句后，她便走进教室，向班上宣布，下午全校高中部去校办的茶场参加采茶劳动。 虽然采茶是项体力劳动，不过秦天柱倒也不排斥，相反还有些期待。以前，上山采茶是属于学校高中部专有的劳动课，这还是秦天柱升入高中后，第一次有机会去茶场采茶，不免有些跃跃欲试。 学校的茶场，大约有三四里路的距离，高中部七八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蜿蜒前行，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开阔的茶场，绿色主宰着一切。在层层绿色的波浪中点缀着彩色的斑点，秦天柱手拿着个学校发的背篓，穿行在一行行墨绿色的茶树丛中。时而那高出人头的茶树将人隐没，时而又被齐腰的绿叶托出—一人仿佛飘游在绿色海洋之中。 秦天柱感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崭新的绿色世界，身处绿中，眼观绿树，手采绿茶，耳听绿树发出的沙沙声，他几乎能闻到绿色的气味。他顿有心旷神怡之感，就是连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公司庶务也没他暂时抛之脑后。 只是，秦天柱到底不是什么吃苦耐劳的人，初到茶场，新鲜了十几分钟后，就对枯燥的采茶劳动失去了兴趣。他找到同样对劳动课兴趣缺缺的陈天杰，两人随便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便坐在一起聊天打屁了。 “秦天柱你看，厉羽希可真是美啊，背着个小背篓的小模样真是美翻了。我特别喜欢劳动的女孩，认真劳动的女孩真是招人喜欢啊。尤其是厉羽希人那么漂亮，家境也那么好，还认认真真的参加劳动，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生呢？” 陈天杰伸长着脖子，满眼热切的看着不远处的厉羽希。她与他们隔着五六行茶树，正在采摘茶叶。 秦天柱看他一脸花痴的样子，忍不住揶揄道：“靠，你也真够没用的，喜欢她就过去搭讪啊，只知道在这里留哈喇子！” 见他还是没什么举动，秦天柱站起来招呼道：“厉羽希，过来过来，那么勤劳干什么，来这里凉快凉快！” 厉羽希一听是秦天柱邀约，也就没有扭捏，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秦天柱，你可真够懒的，要是一个下午采不到足够的分量，劳动课的分数可就不及格了！” “我一向是差生，才不管什么成绩，无所谓了！” 秦天柱对劳动分无所谓，她厉羽希是想做个好学生的，对劳动成绩却是比较在意。只是她从小娇生惯养，这劳动的手艺实在稀松平常。她认认真真的采了半天，背篓中的茶叶也没比秦天柱多多少。 秦天柱见厉羽希直愣愣的看着他背篓中的茶叶，笑道：“都给你了，都给你了。我就成全你，让你做个劳动积极分子吧！” 陈天杰也不会放过这种拍马屁的机会，将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股脑儿的给了厉羽希。厉羽希看着满满的小背篓，立时眉花眼笑，再也不用为劳动指标头疼了，她也就心安理得地与秦天柱他们一起坐下来，休息闲聊。 没一会儿，厉羽希给秦天柱说起了她听来的八卦消息：“秦天柱，你知道吗，我们县的郎县长这段时间经常来我们学校视察呢？” 秦天柱点点头，他这段时间也会时不时来学校上课，对此也是有所耳闻。 他答道：“咱们灵泉中学经过近两年多的教育变革，应该是出了不少改革的成果吧。学校不是也经常会有一些上级部门或兄弟单位来考察吗，郎县长作为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县长，多来视察几次也没什么奇怪的。” 对秦天柱的解释，厉羽希有些不以为然，她神秘兮兮的说道：“秦天柱，你真是消息太迟钝了。郎县长不仅经常来我们学校视察，而且，每次视察的班级总是高二四班，嘿嘿，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厉羽希一脸玩味的看着秦天柱。 高二四班？秦天柱觉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随即一拍脑门，靠，这不就是自己老妈带的班吗？难道，郎县长与凌雅雯同志有……傍晚，天色慢慢变暗，在茶场劳动的学生也都陆陆续续的收工，将自己采的茶过完秤后，便踏上了回校的道路。每个班的班主任，一般都要给班上最后一个学生的茶叶称重，他们都要最晚才能回去。 秦天柱也磨磨蹭蹭，一直等凌雅雯忙完，才与她结伴回校。 在回去的路上，秦天柱眼珠子乱转，他边走边围着母亲凌雅雯转圈打量，最后，啧啧有声道：“不错，不错！还是有点资本的。” “什么不错？” 凌雅雯看他贼眉鼠眼，古古怪怪的样子，十分奇怪。 “妈妈，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小，魅力却是不减。我听说，你交男朋友了？” 凌雅雯顿时有点发窘，郎丰这段时间每次来学校视察都来她的班上，而且每次来都对她嘘寒问暖，关爱有加，这里边的意思，她这个过来人又岂能不知。 不好不好，看来学校里的这些疯言疯语传到了这小子耳中了。凌雅雯也不知秦天柱是什么意思，他按常理想，自己儿子应该对为他找个继父这种事，应该很排斥吧。于是，便宽他心否认道：“交什么男朋友，我都年纪一大把了，哪还有这个心思！” “别啊！”秦天柱一听自己老妈否认，倒是急了：“郎叔叔多好啊，有文化有涵养，人又长得帅气，还是个大官。妈妈你要是嫁了他，你就有福了，你儿子我也有福了，马上变成个官二代了，哈哈哈，这笔买卖，真是赚大了，赚大了！” 秦天柱越说越是兴奋：“马上就要是官二代了，咱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真是伤脑筋。哎，说起来还是我这个儿子不孝，早就说要给你找个男朋友的，也是一直都没时间。不过妈妈就是妈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钓就钓到了郎叔叔这么一支潜力股。牛，妈妈我佩服你！” 言罢，还向凌雅雯翘起了大拇指，以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意。 凌雅雯听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原本觉得是件好事。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那么不顺耳呢，听着那么叫人生气呢。 她二话不说，揪起秦天柱的招风耳：“听你的意思，你妈妈我是高攀了，是吧？” “啊，放手，放手。妈妈，我这是在夸你呢，当然，妈妈你也不错，还是那么漂亮，又是个伟大的人民教师，与郎叔叔那真是天造地设，男才女貌……” 凌雅雯好不容易才放开秦天柱的大耳，鄙视道：“你想做官二代，我看是没机会了，实话告诉你，我没兴趣！” “为什么啊？” “少废话！” 凌雅雯不想在这件事多纠缠，她转移话题道：“赵老师刚才说有东西掉茶场了，这么久还没赶上来，天色这么晚，我怕她一个人有危险，你跑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第一八二章 诱惑 凌雅雯与赵曼芝交情很好，两人经常同来同往，她对赵曼芝一个人在荒郊野岭不放心，便差秦天柱回去看看。.org 秦天柱边往回走，边喃喃自语，一会儿说可惜可惜，一会儿又说好极好极。 自己老妈和郎叔叔，一个早年丧夫一个近年失妻，从年龄职业气质等各方面看，都算得上是挺合适的一对。秦天柱暗恨自己，怎么就没早点发现这一点呢，失去了一个同时拍自己老妈和郎叔叔马屁的机会。 至于妈妈说没兴趣什么的，秦天柱可没当真，郎叔叔这么合适的对象，上哪找去？妈妈嘴里说没兴趣，应该是出于一个女人的矜持吧。哎，老妈也真是的，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去学小姑娘捏捏扭扭的干嘛。说不得，还是需要我这个做儿子的，在一旁推波助澜一把啊。 他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心思，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茶场目的地。 等他再次来到茶场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只有微微的一点月光。 他四处看了看没找到人，便寻到一处茶场的空地上，这里是原来给学生们的茶叶称重的地方，是他们班原来的聚集地。如果这里也没有赵曼芝老师的身影，想必应该是已经回去了吧。四周一片静谧，秦天柱自己也有点瘆的慌，只想草草查看一番，然后早早回去交差。 “赵老师，赵老师，有人在吗？” 喊了几句后，见没人回声，秦天柱正想回去，身后传来了一声柔弱的回应。 “是秦天柱吗，你怎么回来了？” “是啊，我妈担心你一个人晚上在荒郊野外有危险，特意让我回来看看。” 听到有人回话，秦天柱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借着月光，他发现班主任赵曼芝正藏身在一簇茶树后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你…别过来！” 赵曼芝看秦天柱向自己这边走来，明显有些慌乱，秦天柱听得出，她紧张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随即又听她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我刚刚才在茶场找到自己丢失的钥匙，突然有些内急，这里也没有厕所，所以……” 原来赵老师是躲在茶树后面解手啊，怪不得这么紧张慌乱。不过，想来自己在野外解手，却被自己学生发现了，想必她此刻心里一定很尴尬吧，这太有损她人民教师的威严了。秦天柱一念至此，不禁肚里笑翻。 “赵老师，这里荒郊野外的，晚上指不定有什么虫蛇之类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吧！” “嗯，好，好的！” 虽然有自己学生在旁，赵曼芝有些尴尬，但她晚上一个人在茶山上，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倒没拒绝秦天柱在一旁陪同。 一时间，两人无话，四周静悄悄的，隐隐约约，秦天柱听到一些衣服的窸窸窣窣声，随后，便是一阵“淅沥沥”的声音，犹如一条水柱冲击地面，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 赵曼芝自己听了，也不禁有些脸红耳赤，还好是晚上时间，对面的秦天柱应该看不清，要不然她真的得羞死。 不过，秦天柱却不是个什么善解人意的人，他假惺惺的说道：“赵老师，憋坏了吧！”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逮着这么个让自己班主任难堪的机会也不容易，秦天柱狗胆包天，倒是调侃起赵曼芝老师来了。 “别多问！你还是站得远点！” 赵曼芝的语气有些严厉，有些生气。听得出来，秦天柱是真把班主任给气着了。 秦天柱也见好就收，毕竟是自己班主任，不好过分让她难堪。他刚依着赵曼芝的话，走开了几步，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啊！” 秦天柱慌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他边说边奔向茶树后面的赵曼芝，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上茶树后的赵曼芝有没有穿戴妥当，急匆匆的跑过去想看个究竟。 入眼处，赵曼芝全身瘫倒在地上，衣衫不整，满脸惊恐的说道：“蛇，是蛇，我被蛇咬了一口！” 秦天柱一听是被蛇咬了，也是非常紧张，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还真是会有生命危险。 秦天柱不敢怠慢，他扶起滩软在地上的赵曼芝，焦急地问道：“蛇呢，那条蛇还在吗？你有没有看清那是条什么样的蛇？” 首先得确定蛇还在不在周围，以排除风险。另外，如果赵曼芝看清那条蛇的外形的话，也好据此判断是不是毒蛇，如果是毒蛇的话，还可以据此判断是中了那种蛇毒。 “应该已经逃走了，天太黑，我也没看清楚是条什么蛇！” 赵曼芝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秦天柱看她还能正常说话，思维也清晰，心里放心不少，不过也不敢就此判断没有中毒。 “你被咬在哪里？” 秦天柱觉得，不管有没有中毒，先把伤口附近的血吸出来，然后再背着她上医院看看，这样最保险。 “在，在，在臀上，左边！” 赵曼芝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被咬部位，这真是个让女人尴尬异常的部位，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情况特殊，支支吾吾下，还是说了出来。 秦天柱眼光向下望去，这才发现赵曼芝下身的裤子还没拉上，一条薄薄的单裤和白色底裤还是卷在大腿中间，两瓣白脂丰隆的雪丘暴露在空气中，分外惹眼，应该是她刚刚解手完，正准备提起裤子的时候，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 秦天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亲眼看到女人裸露的双臀，隐隐约约间，似乎还瞟到了赵曼芝胯间风景。这个冲击对他实在太大，他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对雪白隆丘，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找到了吗，就在左边大约三寸处！” 赵曼芝的问话，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点龌蹉的念头。 当下，秦天柱便收束起心神，借着月光的帮助，终于在她左臀处，找到了那个被咬的伤口。在那一片腻白中，伤口处起了一圈几厘米大小的红肿，微微有血迹渗出。光线太暗，他也看不清那渗出的鲜血是红的还是黑的，无法判断是否有毒。 “你忍着点！” 人命要紧，秦天柱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将赵曼芝整个身体伏在自己膝盖上，双手挤着赵曼芝伤口附近的臀肌，将周围的血液尽力挤出来，然后用嘴将这些可能中毒的血液用力吸出。 “吱！”“噗！” 秦天柱吸一口吐一口，他也不知道要吸多少才合适，大致估摸着要吸个五分钟左右，然后再背她上医院吧。 伏在地上的赵曼芝，这时已经从惊恐中回过神来，那个被咬的伤口也慢慢不痛了，只是在秦天柱用嘴对着那伤口吸吮时，有些酥痒的感觉。 “秦天柱，你，你等等，我觉得不那么痛了，我觉得应该不是毒蛇咬的！” “你确定吗？这可关系到你自己的生命，可马虎不得！” 秦天柱可不敢贸然相信赵曼芝的话，这种事还是慎重点好。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毒蛇一般是两颗大毒牙，无毒蛇都是两排细牙，你帮我看看伤口，如果有许多牙印的话，那应该就是无毒的了。” 黑暗中，秦天柱也看得不太清楚，他便伸出手指，用手指肚触摸伤口皮肤，感受被咬的牙痕形状。 果然是两排细牙，秦天柱心神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看来，赵老师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还好，还好，看来不是毒蛇咬的，赵老师你运气不错！” 危机一解除，秦天柱不知不觉间，注意力便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此时，赵曼芝还俯卧在地上，背对着秦天柱，整个人被秦天柱架在膝盖上，雪白的双臀就明晃晃的晾在他眼皮子底下，那被咬过的一点红色伤口，在这一片耀眼的雪白中显得分外的妖艳，似乎有些无限的诱惑力。虽然已经确定了伤口无毒，秦天柱却不知怎么的，涌上来一阵失落之情，情不自禁下，他又无意识的低下头颅，对着那个红点开始吸允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赵曼芝呢喃着问道，她此刻的心里也是乱糟糟的，醉醺醺的。被自己学生看到在解手的尴尬，被蛇袭击的惊恐，性命无碍后的如释重负，以及被学生看到自己**部位的难堪羞涩，种种情绪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今天这一个傍晚真是糟糕透了，什么倒霉尴尬的事情都让自己给碰上。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被毒蛇咬，赵曼芝也就慢慢恢复了镇定。 “秦天柱，你，你快让我把裤子穿上，我现在这样，成什么样子！” 秦天柱这时还是双手分别扶着赵曼芝的腰和腿，将她整个人放在自己膝盖上。赵曼芝没法自己站起来，自然也没法把裤子穿上。 秦天柱呐呐的回应道：“嗯，好，好的！” 虽然有些不舍得，但他还是依言解除了对赵曼芝身体的束缚，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一把那滑腻挺翘的双臀。那两团雪白细腻之物，绵软酥滑，如脂如玉，又温暖丰润之处，动人情致实是难描难画，手感当真妙不可言。 赵曼芝身体一得解放，人马上从地上站起来，并快速的将卷在腿上的底裤和外裤拉上。直到将自己身体包的严实了，她这才慢慢有了安全感，老师的威严也重新回到她身上。 她回过头来，两腮酡红，胸前急遽起伏着。她非常窘迫，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学生。同时心里也有点生气，前面被蛇咬，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春光外泄的窘境。可后来都已经证明危险解除了，他还束缚着自己，不让她提上裤子，最后还要意犹未尽地去摸一把，这就有点轻薄的心思了。赵曼芝对此有点羞恼。 她美目怒视着秦天柱，她想让秦天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想告诉他，她对他的轻薄举动很生气。 秦天柱看着赵曼芝气鼓鼓的样子，却是丝毫不以为意，相反，还从中看到了一种异样的成熟魅惑魅力。因为已是初夏季节，又是室外劳动课，赵曼芝衣裳穿得极薄，在淡青的T恤布衫之下，隐约可看到白色胸衣。乌黑长发覆面，缕缕垂到肩上，衬得香肩愈加丰润。腰身盈盈一握，身高腿长，下身紧绷的布裤更加雕塑出其完美的身形。 此时的赵曼芝刚从地上站起，衣服上脸上都挂着些须的草屑，衣服也穿戴的不甚齐整，鼻尖还能看到些细密的汗珠，两颊残留着一抹潮红，这更让她增添一种惊心动魄的慵懒娇媚之美，一举一动间，朴然天成，优雅舒展，妍丽动人之处，实在难描难画。 秦天柱但觉得她无处不得宜，无处不勾人，尽蕴风华。就是眼前颦眉生气的模样，也如云掩秋月，霜覆菊花，令人怜爱不禁。当真是如痴如醉，神魂不守。 他如此痴迷的瞧着着赵曼芝，也没因为她是自己的班主任而存有什么敬畏之心，他只是在欣赏美，他很迷恋这种成熟女人的惊心动魄之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种美的，或许就是刚才吧。一个特别的时间，一个特别的地点，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让他喜欢上了这种特别的美。 言由心生，心里喜欢的狠了，嘴里的赞美之词也就脱口而出：“赵老师，你可真美！” 乖乖隆的，这么美的老师，一定要追到手，咱一定要与赵曼芝老师来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师生恋。 “别瞎说，我是你老师，你别和我说这样的话。” 赵曼芝原本还想拿起班主任的架子，好好训导他一番，可看到秦天柱这番痴迷热切的模样，训斥教导的话，硬是说不出口，只是柔弱的回应了几句。或许他在外面干出了好大的事业，或许他才华过人聪明绝顶，但他总归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处在血气方刚的年代，刚才那一幕对他刺激太大，使得他胡思乱想控制不住自己，原也怪不得他。 一念至此，赵曼芝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气恼，只是对秦天柱轻轻的说道：“刚才真是谢谢了，要不是你在，我真是吓坏了！” “没什么的，反正也是虚惊一场，就是你别恼我占你便宜才好！” 赵曼芝想想刚才与秦天柱发生的那一幕，也不禁有些头疼，他可是自己的学生，以后自己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秦天柱和赵曼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间已晚，两人别别扭扭下，一起结伴而回。 一路上，秦天柱鬼鬼祟祟的想去拉赵曼芝的手，被赵曼芝毫不客气的甩开了。在茶山上发生的那一幕纯粹是个意外，她可不想给自己的学生什么错误的暗示。 秦天柱欲盖弥彰的解释道：“赵老师，天黑，我怕你摔着，你是受过伤的人，拉着我的手走，安全！” 赵曼芝转过身，一脸郑重的对着秦天柱说道：“秦天柱，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你都把他忘了，彻彻底底的忘了，知道吗？”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这对你没好处！” 赵曼芝也没多解释，说完后，也不等秦天柱，就径直走到前面。 落在后头的秦天柱怔怔无语，怅然若失。把它忘了？怕是忘不掉了，秦天柱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一幕幕会永久的留在他的脑海之中。 其时以至初夏深夜，一弯白月中天，轻泻银辉满地。月光下，小路两边，竹林笼着的房舍，参差的树影，大片即将接穗的稻田，反照月华的河水，都被淡淡的雾岚染上了一层凄恻的蓝色，深邃而冷峻，模糊又迷人。习习夜风，卷送着野草的清香，淙淙的水声，和一阵阵时高时低的虫唱蛙鸣。远处的竹梢后面，划过几道闪电，却听不见雷声，月下的一切都恍若进入了梦乡，神秘的安静中隐藏着惊惶。 抬头望去，秦天柱的目光又追上了走在前面赵曼芝的背影。月光下行走的她，美丽清冷，还有那么一丝的孤傲，凛然不可侵犯。 秦天柱也慢慢前行，跟上她的脚步，只是目光从不曾在她身上移开。尤其是那行走间，左右耸动的浑圆隆臀，就像是有着无穷的魔力，吸引着秦天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视着。似乎他的双眼能够透视这一层薄薄的布裤，直视到那抹雪白丰腻的诱惑。然后，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在茶山上的一幕幕，仿佛时间又倒流回去那美好的时光。 “啪！” 秦天柱有些恼火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怎么会这么猥琐，这么下流。咱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满脑子的**念头。咱可是指望着自己能够与赵曼芝老师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的，就现在自己这种猥琐的表现，那还不得把人家赵老师给吓走了？ 只是想归这么想，秦天柱这双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去瞄那个不该看的地方，然后浮想联翩，满脑子的意淫，他最后不得不在这场理智与**的斗争中败下阵来。 秦天柱低着脑袋，看着自己下半身，嘴中念念有声：“小兄弟啊，小兄弟，看来你蛰伏十几年，是不甘忍受寂寞，到了想要出鞘的时候了！” 一想到自己也到了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年纪，秦天柱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第一八三章 坐牢 六月初，剧本只完成了前半部的创作，但秦天柱不能再等了。.org 美国新一季的电视剧，差不多都是9月开播，然后每周播放一集。如果他想自己的《越狱》在美国市场能有所作为，他必须在9月份前，储备至少10集左右的篇幅。 时间已经非常紧张！秦天柱决定《越狱》先开机。 《越狱》剧组选择的是京城市监狱为主要拍摄场地，这是剧组经过三个月全国各地监狱的考察后，最后选定的场景地。主要是考虑这座监狱历史悠久，管理较为规范，同时也能符合剧组大部分拍摄要求。为了能够让《越狱》这部剧打入美国市场，剧组在各个细节方面，都可谓是做到了精益求精。 六月三日上午，剧组大部分成员赶到了钱塘市，准备乘飞机飞往京城。 灵泉县虽然这几年发展不错，但终究是个小地方，还没有飞机场这类基础设施。对于秦天柱这种要经常出差的人来说，有时也是挺不方便的。要不是他有浓厚的建设家乡的情结，光是这一点，他就有理由把自己的公司搬到大城市去。 整个剧组，演员大部分还是梅花传媒自己旗下的艺人。在幕后职员的挑选上，秦天柱选择了《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制作团队。在梅花传媒已完成的几部作品中，《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剧集质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它的摄影，非常细腻唯美，带有强烈的导演个人艺术风格。秦天柱这次专门将《人间正道》的导演章黎请进《越狱》剧组，作为副导演，一起完成这部重点剧的制作。 在导演组中，除了秦天柱和章黎两人外，还有一个副导演高群叔。高群叔是梅花公司最新签下的导演，是公司的导演人才储备计划的一部分。他今年刚刚因为执导了一部《命案十三宗》的小成本刑侦题材电视剧，一炮而红。梅花公司迅速行动，将其招入麾下。 秦天柱知道，高群叔日后就是主攻这类悬疑警匪类影视剧的导演，便将他一起招进来，一方面是相互学习，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借助大项目的机会得到锻炼。 剧组一干人等上了飞机后，飞机却迟迟没有启动。秦天柱便特意和主演刘曳做交谈，了解他对这部剧的准备情况。 1998年，在霍建启导演的《那山那人那狗》中，年仅19岁的刘曳饰演了那个淳朴无邪、充满乡土气息的山村男孩，刘曳那种当质朴遇到纷繁现实挑战时的不定眼神，让人记住了他，这部电影获得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最受观众欢迎故事片奖，也让刘曳获得第19届中国电影金鸡最佳故事片奖和最佳男配角奖提名。 秦天柱在选择《越狱》的主演时，认为他与自己剧中的米帅气质较为相符，便定下他为这部剧的主角。梅花公司艺人部在考察他的表演能力时，非常肯定他在《那山那人那狗》的表演功力，并将之签下，作为公司重点培养对象。 “怎么样曳哥，我听说你这段时间都准备的挺认真的，应该对角色的把握有信心吧？” 此时的刘曳二十出头，今年刚刚从中戏毕业，人看起来还是比较青涩的。 “实话实说，真说不上有什么信心。原剧中，主角是个高智商的建筑工程师，与我自己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你们也知道，我是个智商不怎么高的人，所以以后有什么不开窍的地方，还是请导演多多包涵了，哈哈哈！” 听着他的自我嘲讽，秦天柱看得出他私下里也是个挺活泼的大男生。刘曳进梅花公司也有月余，与同事相处熟了，渐渐显示出他爱闹爱侃的一面。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人生前十几年是在东北度过的，后四五年是在京城度过的，这两个地方的人，一个是特别能侃一个是特别的贫，于是他就沾染上了又能侃又能贫的坏毛病。 副导演章黎就坐在秦天柱旁边，他对秦天柱说道：“小曳的努力，我们大家还是看得到的，来公司的这一个月，一直在琢磨米帅这个角色。自己就翻阅了不少建筑土木以及犯罪推理类的书籍来充电。小曳是不是足够聪明我不知道，但绝对是足够努力的。” 刘曳却满不在乎：“这是职业演员的基本要求吧，也没什么好说的。能出演秦导的戏，并且还是男主角，机会实在太难得，我现在就是担心自己表现不够好，辜负了秦导的希望。” 说起来，秦天柱几部戏导下来，名声越来越响，尤其是他的戏，总是全国瞩目的焦点，因此造星能力非常突出。所以，《越狱》的男一号，绝对是个竞争非常激烈的角色。刘曳能得到这个角色，不知引来了多少羡慕乃至嫉妒的目光。就是梅花公司内部，对此感到眼红的也不少。 刘曳本人也是知道这次机遇的重要性，为此，他准备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 章黎就给秦天柱介绍道：“小曳为了我们这部剧，推掉了不少戏约。其中就有一部关井鹏导演的电影《蓝宇》，说实话，我都替他有些可惜！” 秦天柱听了也是一惊，他当然知道《蓝宇》。那也算是刘曳的一部代表作，没想到档期是与他的《越狱》直接冲突的。 他问道：“曳哥，你不后悔？我的剧关注度再高，毕竟还是一部电视剧，关井鹏也是香港的大导演了。大导演的电影，机会可不是常常有的！” 刘曳摇摇头：“不后悔，成功的道路上，个人努力很重要，机会也很重要，可有时候，选择更重要，既然我选择了《越狱》，那就绝不后悔。” 他这么一想，秦天柱倒是又增加了不少压力。无论如何，也要将《越狱》制作成功，卖到美国去，不然可真是对不起刘曳的选择了。 他们这一票人，大部分都算得上名人，虽然刻意低调，做了些乔装。但飞机迟迟未动，不少飞机上的乘客耐不住兴致到处走动，没花多少功夫便认出了同机的这圈名人，纷纷要求与他们合影签名。就是飞机上的几个空姐，也都蠢蠢欲动的。 这时，飞机上想起了冷冰冰的广播声：“各位乘客，因为空中管制的缘故，本次航班晚点……” 等了半天，得到这么一个坏消息，乘客不免牢骚满腹，空姐们纷纷给大家做安抚工作。刘曳正和一个空姐合影留念，完了后，刘曳一脸诚恳的向空姐建议道：“我觉得你们航空公司的播音员可以试着更人性化、更温情的播送航班晚点的消息。” 见那空姐一头雾水的样子，刘曳主动的做起了示范：“你们可以试着这样播音：各位乘客，各位乘客，你们猜刚才怎么了，猜不着吧？是这样，你们乘坐的某某航班由于空中管制它晚点了！至于什么时候飞，会通知你们噢！” 身边的秦天柱听了，不免发噱，这个刘曳果然是个爱臭贫的。他随即想到了些后世的一些网络用语，也凑趣道：“曳哥，我觉得还可以变得更加人性化一点，咱们这样：亲，各位亲们，您猜怎么了，怎么了，猜不着吧？是这样，您乘坐的某某航班由于空中管制它晚点了耶！吼吼！亲们可得耐心噢！嘻嘻！啥时候能飞会通知你们了啦！耶耶耶！！！” 虽然是些后世的网络语言，但什么意思大家还是能听出来的。飞机上的乘客们，原本是一阵轻笑，这一下是哄堂大笑。 坐在两人后排的余可，听着秦天柱装嗲卖痴的作态，全身毛骨悚然，“这对活宝，倒是凑到一块儿了！” ……京城市监狱建成于1982年4月，前身为京城市收容所，1994年11月更名为京城市监狱。京城市监狱主要担负被判处15至20年有期徒刑的京城籍成年男性罪犯和特管罪犯的监管改造任务。曾接待过120多个国家、地区和国际组织人士的参观访问，其建筑规模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 梅花传媒一个月前就与监狱联系过，监狱也承诺会为剧组提供一切便利。《越狱》剧组选择这里为场景地，能更好的拍出这部剧的大气风格，秦天柱甚至专门带了个航拍小组，会对整个监狱的建筑布局有一个全景的俯瞰镜头。 监狱长带着剧组上下参观了监狱的部分房间设施，尤其是剧组选定的场景地，更是重点参观对象。因为是实景场地拍摄，京城监狱关押的也都是一些重刑犯，让初次来到这里的剧组上下，有一丝莫名的紧张甚至是恐惧。 余可是来到监狱实景拍摄的唯一一个女演员，因此更为紧张害怕，尤其是狱中很多犯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暴戾**。秦天柱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余姐，别害怕，没什么的，其实都是你的心理作用。他们大多数人与我们其实没什么不同，只是在人生某个阶段走错了路，如此而已！” 余可可不领情，她毫不犹豫的反击道：“是吗，导演？我看你也比我好不了哪里去，我看你脸色都是青的！” 秦天柱有点尴尬，得承认，他自己也的确非常紧张。他嘴上说这一切都是心理作用，但就是忍不住紧张害怕，他觉得监狱里的空气与外面都是不同的，充满了焦躁与狂暴，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半路冲出来一个刑事犯对着他捅上两刀。 他晃了晃自己脑袋，把这些胡思乱想排出脑外。心理作用，一切都是心理作用。监狱的这些重刑犯人，不少还要参与这部戏的群众演出，自己眼下这种戒备紧张的心态，可不容易把工作做好。既然已经来了，就要调整好心态，全身心的投入。 ……“各单位，各就各位。《越狱》，场号03，镜号05，次数01！” “action！” 随着场记拍下场记牌，《越狱》正式开拍。监狱中的一众犯人，按照各自的走位，缓缓走入自己的牢房，又缓缓的从牢房中走出。 剧组的第一场戏，秦天柱也没安排什么重点戏份，只是一些监狱中的犯人来来回回的过场镜头。虽然都是些群众演员，但演的也都是些他们平时每天做的事情，拍摄难度倒是不大。有狱警在一旁维持着纪律，这些重刑犯也不敢不配合，最多是嘴里发几句牢骚。几遍过后，剧组也就顺利的完成了任务。秦天柱也希望借这些简单的过场戏，让自己尽快的适应监狱的氛围，消除心中的那些不适感。 几天的过场戏拍完，演员和幕后职员也用这些天的时间适应了这个特殊的拍摄场地，剧组正式进入了正剧内容的拍摄。 “cut！” 这是米帅与米林两兄弟的对手戏，在劳动的间隙，米林问自己的弟弟具体的越狱计划。 看导演脸上的神情，刘曳和黄志中就知道这段戏有问题。秦天柱将拍完这段戏的两人叫到自己身边。 “主要有这么几点问题，刘曳你的表情太锐利了。作为一个高智商的建筑工程师，我觉得你在演绎的时候，眼神可以变得涣散一点。这样可以带给观众一种非常迷离的感觉，似乎主角总是在思考着一连串的问题，你觉得呢？” 刘曳点点头：“好的，这确实是一种不错的尝试，我可以试试！” 说完刘曳的问题，秦天柱又给黄志中说道：“剧中的米林，虽然是被人冤枉犯了谋杀罪，但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也是一个经常进板房的人，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做。总的来说，没什么大恶，却也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纯正好人，但非常重视骨肉亲情。这就是剧中米林这个角色的定位，黄哥你刚才的表现，我觉得有点像个黑社会大哥，气场太足了，你觉得呢？” 黄志中刚才的演出，倒是有了混社会的人的狠厉，却少了点兄弟间的温情。 “好的，我以后试着收一收。” 黄志中也是个很有经验的演员，能正能邪，收放自如，可塑性非常强。秦天柱记得他的作品中，既有很多主旋律类型的正面角色，比如翻拍的《亮剑》，也演过不少坏蛋类型的角色，如《无间道三》中的内地黑社会角色。既然导演给他指出了表演的问题所在，调整起来，是绝对没什么难度的。 一旁观戏的吴修波半真半假地说道：“黑社会大哥，这可是我的戏码，志中你是想跟我换换吗，那我可是欢迎之至！” 交换？黄志中可不傻，这可是男二号角色，可比吴修波这个可有可无的黑社会大哥的角色吃重多了。吴修波在这部剧中的戏份，基本上就是个真正的客串了。 秦天柱听得出来，吴修波的话可真可假，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争取了。几个进公司较早的艺人，心里甚至未必没有争取男一号的想法。 哎，公司旗下的艺人多了，这种台面下的竞争是怎么也免不了的，虽然他们都有大量的外面戏约，但质量毕竟不能与公司自己的戏相提并论。而梅花公司因为要保证剧集的质量，每年能制作的剧集还是相当有限的。资源一稀缺，竞争自然就会有，这可不是光凭他秦天柱的意志所能转变的。 “波叔，你不是有《寻秦记》的戏约在身吗？难有时间在《越狱》中多呆吧？” “哎，是啊，再过两个星期又要赶回横*店拍戏了。导演，你说我是不是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啊，怎么最近老是演一些坏蛋！坏蛋演多了，人生观世界观都要发生改变了。” 秦天柱也不由莞尔，“行啊，以后我让李光经理给你找找看有什么伟光正之类的角色适合你的！” 结束白天的拍摄后，秦天柱晚上回酒店，都会和导演组的章黎副导演和高群叔副导演一起讨论白天拍摄的得失，对秦天柱来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相互学习的过程。 “小秦，”章黎说道：“在拍摄前，你就说过这部剧是严格的美剧风格，在讲故事的节奏上追求紧张刺激，那么，你要通过什么手法来营造这种紧张氛围？” 这个问题，他在学校学习的这几个月已经想的比较透彻了，当下便毫无阻滞的回道：“一是背景音乐的烘托，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 章黎和高群叔同时点点头，他们也知道秦天柱除了会导戏外，在音乐上的天分一样不低，只是平时不怎么表现罢了。现在看他的意思，应该是会自己配乐了，以他的作曲能力以及对这部剧的理解，应该问题不大。 秦天柱继续说道：“另外，就是主要靠剧本的帮忙了，将剧中的小**尽量做得密集，这也是为什么公司如此庞大的编剧组几个月时间，才完成了一半剧本的原因！” 章黎是知道的，公司对电视剧剧本的重视，在国内无出其右，如此庞大的编剧队伍，光是剧本上的成本，就是百万以上的开支。作为公司旗下的签约导演，章黎对此非常满意，也颇为骄傲。 “最后，就是我们拍摄以及后期剪辑要做的。运镜要更加多样化，要与电影的拍摄手法看齐，多用短促镜头。经过剪辑后，争取每一集内容的镜头达到目前普通国产剧的两倍左右！” 以上三点，就是秦天柱心中大幅提升剧集质量，所要努力的几个方向。无疑，上面的每一点要有所提高，都意味着成本的上升。但他要想将《越狱》打入美国市场，这些增加的成本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章黎听完后，补充了自己的一点看法：“小秦，除了以上你说的三点外，我觉得还要加上一点。在演员的表演上，也要做出一些改变。咱们的演员，都是科班出身，演戏讲究一个内敛，在表演上情绪的酝酿有一个比较长的过程，这与我们国家大部分影视剧都比较慢节奏是比较合拍的。但我们这部剧，讲究的是节奏的紧张刺激，这就要求我们的演员，在表演上需要把这个情绪的酝酿变化过程尽可能快的表现出来。要不然，我们在后期经过剪辑后，可能节奏是快了，但演员的表演却会显得非常表面化！” 说起演员的表演问题，高群叔也说了一个他发现的问题：“你们发现没有，我们剧组演员的表演和监狱中囚犯等群演的表演很不合拍，双方有脱节！” 秦天柱倒是还没发现这个问题，他猜测道：“是吗？会不会是群众演员演技有问题，毕竟他们是业余的！” “不，你们过来看！”高群书让秦天柱和章黎观看一段双方对比的视频。 “通过对比就很明显看出双方的不合拍了，而且问题是出在我们剧组的专业演员上。他们所有的人演起来都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像犯人！监狱中的犯人，因为失去自由的缘故，要么是非常狂暴焦躁的，要么就是死气沉沉对一切都绝望。而我们的演员，都没有演出犯人的那种味道！” 秦天柱感到今天收获很大，两人到底是老江湖，人生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观察的也仔细。尤其是在这种调教演员方面，更是有许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你们的建议都很好，看来，这几天拍的内容要重新来过。另外，我们剧组也不要住在酒店里了，这段时间，吃住都在监狱吧。我们就真正的坐他一回牢房，体会下做犯人的感觉！” 第一八四章 一定要结合 经过两个多月的拍摄，《越狱》剧组差不多完成了十几集的内容。.org七月底，秦天柱返回灵泉，他决定先剪出《越狱》的前十集，然后将之向美国电视网或电视台兜售。剧组余下部分的拍摄，则由副导演章黎和高群叔负责。 向美国电视台兜售电视剧，梅花公司在《越狱》完成了部分剧本后，就已经开始了。事实上，这也是美国各大主流电视网购买电视剧的常规模式。美国电视台，早在剧本还只是一个创意概念的阶段，就开始介入。如果在这一阶段无法引起各家电视台的兴趣，那基本上就可以提前宣判这部剧的死刑。梅花公司的电视剧虽然不属于美剧的这个生产销售体系，但想要打动美国的电视网，还是有必要早早去探市场的路。 秦天柱一回公司，副总周嘉朋根据前期反馈的市场情况，谈了谈他的看法。 “小柱，我估计我们这部剧向美国的销售不会太乐观。两个月前我们的海外公司向美国的各大电视台递过剧本，根据反馈回来的情况看，无论是美国主流的ABC、NBC、FOX，还是一些收费的有线、卫星电视，对我们这部剧的故事感兴趣的不多。” 虽然不是什么好消息，秦天柱也没太失望，市场行销方面的困难他事先也是有所预计的。 “不要紧，可能是人家一听说是个中国的警匪故事，没仔细看就本能的拒绝了。等我把我们已经拍好的十集内容先剪出来，配上背景音效，我想这些美国人看了后，一定会对我们刮目相看的。” 周嘉朋对秦天柱的话有些认同，“确实，我对我们这部剧的剧本还是相当有信心的，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资金投进去，剧本的质量明显要比我们公司以前的剧本高一个档次。美国人不感兴趣，应该是出于对我们国产剧的歧视，没兴趣去主动了解的缘故。 这几个月的接触，也不完全是坏消息。Cbs（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就对我们这部剧的剧本有些兴趣，只不过他们希望能买下我们的剧本，然后改编后交给美国的电视制作单位拍摄，这当然被我们拒绝了！” “嗯，这又是对我们的制作能力不太相信了。真正能不能卖出去，还是需要等我们完成后期制作后才能看得出来。” 前期的市场摸底情况，大致就是如此，总体来说，困难重重，但只要剧集质量过硬，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接下来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秦天柱便全身心的投入到音乐创作、剪辑合成等后期制作当中。当制作完成第一集后，便寄给公司的海外分公司，由其负责向各大电视台继续推销。 但直到八月底，海外分公司也没传来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秦天柱觉得事态有点严重，难道年初制定的雄心勃勃的进军美国市场的目标，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失败了？秦天柱实在有点不甘心。 他想找两个搭档过来商量下，看看还有什么挽救的措施。他对外面的女秘书钱多多喊道：“钱秘书，你将周副总和金经理叫到我办公室来！” 周和金这几天也在为这件事而烦恼，两人进来时，脸色也是颇为沉重。 秦天柱首先问道：“周大哥，光华。你们觉得我们制作完成的《越狱》第一集怎么样？” 周嘉朋和金光华异口同声道：“非常棒！” 两人当初看完秦天柱制作好的第一集内容时，相当震惊。周嘉朋甚至认为这部剧的出现对现有的所有国产剧而言，都将产生革命性的影响。两人原本在推销这部剧时，心里有的一些不确定和不自信，在看完第一集后，彻底将之抛之脑后。 可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市场并没有因为梅花公司上下的自信满满而有丝毫改观，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家的美国电视台为《越狱》下单。 金光华道：“可光靠剧集好，还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也特意将这部剧给部分美国观众看过，他们在观看的过程中并没出现文化方面的障碍。有些电视台看完片后，对我们这部剧也是赞赏有加的。但就是没人愿意下单，没有哪个电视台，愿意冒着风险引进一部中国电视剧。哪怕是我们价格再优惠，人家也不愿冒这个险。” 周嘉朋长叹一口气：“无论我们喜不喜欢，这就是市场现实。与剧集质量无关，电视台就是单纯的不愿冒风险。” 秦天柱有些生气道：“那我们就白送，我就不信人家会不要！” 金光华直白的告诉秦天柱，不能。 “人家确实不要。达不到一定的收视人数，人家美国电视台是不会给你播放机会的。对人家来说，没有一定的收视水平，谈价格没有意义。相反，如果收视成绩优秀，人家倒是不吝啬价钱。在美国，电视台是和制作团队进行广告分成的。” 残酷的市场现实摆在面前，三人一时间都有些无语。 “小柱，或许我们这次真是好高骛远了。连同属东亚文明圈的日韩市场都打不进去，想进美国市场，这个步子可能是迈得大了点。” 周嘉朋说这话，那是打算承认美国市场冲击失败了。他自己倒没什么，原本也觉得打进美国市场的机会不大，只是听秦天柱年初信誓旦旦的定下这个目标，他又素知秦天柱这人一向善于创造奇迹，因此对这一目标也就将信将疑。 现在看来，就是秦天柱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了，虽然他的新作还是那样的惊艳，但却不足以创造市场奇迹。 金光华说起了更为实际的问题：“我们前段时间的工作重点主要放在开拓美国市场上，以现在的情况看，成功几率基本上不存在，那我们就要把眼光放在更为现实的国内市场上了。 事实上，根据我们影视部的估计，《越狱》的国内市场也不是说就能高枕无忧的！” 秦天柱一听这话，有点不敢相信的说：“不是吧，以我们梅花传媒在国内的经营，在加上我这个导演现在在国内也薄有威名，怎么也不可能有亏本的担忧吧？” 《越狱》因为强调美剧范，制作成本与同类剧相比非常高昂。梅花传媒给这部剧的投资预算定在了5000万左右，总共40集的篇幅，差不多100多万一集的制作费，比大量运用特效的《春光灿烂》还要高出不少。每集100多万的投资强度，对当时的国产剧来说是空前的大制作（朝廷台拍的《三国演义》耗资以亿计，但那是计入建设影视城的成本的）。 投资这么大，主要是这部剧的镜头数多，每集包含的镜头差不多是同类的国产剧的二倍左右。此外，此剧拍得非常大气，有许多大场面，剧中有大量的航拍镜头以及爆破、撞车等激烈的戏码（主要出现在剧集的后半部，警察与越狱众的追捕中），就是剧本的制作成本也要高出不少。 其实，这已经是很节省了。美剧的平均投资强度一般都在每集200万美元左右，原版《越狱》第一季的投资有近亿美元。秦天柱这还是沾了国内物价水平较低的好处，而且演员也都是自己公司的艺人，省下了好大一笔费用。 即使《越狱》耗资巨大，但秦天柱还从来没想过会有收不回成本的情况，即使是开拓美国市场不利，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担忧。 他从来只考虑赚多赚少的问题！ 见秦天柱如此吃惊，金光华耐心解释道：“以秦少在国内的市场号召力，亏本当然不至于。但我们这几年每年都有一个多亿的付息压力，而秦少你的《越狱》是公司今年主要的盈利点，从这个意义上说，市场压力还是有的。” 金光华接着给秦天柱详细介绍影视部对他这部剧市场前景的分析。 “国内市场上，如果《越狱》能上朝廷台综合频道，那是最优选择。这个平台不仅影响力大，而且付款比地方台及时多了。” 地方电视台虽然卖价更高但付款拖延，直到现在，《春光灿烂》的购剧款才堪堪收回来一半，梅花这几年有巨大的付息压力，因此现在已将朝廷台综合频道作为最优播放平台。 “但是，以我们影视部的分析，这部《越狱》上朝廷台的机会不大。朝廷台虽然并不排斥现实剧，但这部《越狱》商业化太浓，对国家机器也没有什么正面宣传作用，能通过文产总局的审查，已经是上级部门格外开恩了。想上朝廷台基本不可能！” 秦天柱也只能表示认同，说实话，要不是这部剧是梅花传媒的，光是审查问题就能卡个好几年，上朝廷台的机会确实不大。 “朝廷台上不去，那《越狱》的主要客户还是各个省市地方台。我们的估计，《越狱》在国内地方台的收入在1亿以上，2亿以下！” 他这一说，不仅秦天柱有点诧异，就是周嘉朋也有些不相信，他说道：“2亿以下？这比《春光灿烂》都要低不少，有点保守了吧。光华，《越狱》的第一集你也看了，质量绝对过硬的！” 金光华不慌不忙回道：“影视部做出这个估计，是基于这么几个判断。首先，《春光灿烂》的收视率已经到顶了，50点以上的平均收视，基本上是把平时在家看电视的观众都吸引过来了。《越狱》质量虽然更好，但收视成绩不会有多少提高。而且，《越狱》的受众面其实不如《春光灿烂》这样的喜剧广，如果最后《越狱》的收视成绩不如《春光灿烂》，那你们也不要有什么大惊小怪。 另一方面，在剧集的单集价格上，也不可能有《春光灿烂》那样的价格了。《越狱》不像《春光灿烂》，有和《还珠二》这样的两强对决，无论是社会关注度还是话题性，都大大不如。而且，各个省市地方台在上次购买《春光灿烂》后，无法消化该剧高昂的购剧成本，我们的这部《越狱》价格，势必会受到他们的压价。” 金光华分析的有理有据，他们影视部的结论，《越狱》如果还是能有50点左右的收视成绩，则能有2亿元的收入，当然，最低应该也有20点以上的收视成绩，这样能有1亿元左右的收入。 只是，如果《越狱》真的只有1亿元左右的收入，除去5000多万的制作成本后，所得利润用来支付明年的利息，就比较吃力了。 秦天柱没想到情况会这样糟糕，几年打拼下来，最后还是需要看市场的脸色吃饭，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喃喃自语道：“要是这些省台也能像美国市场那样，与我们一起广告分成，那我们的处境就要好多了。” 周嘉朋也知道秦天柱这是在妄想，短时间内都没有这可能，也只能说几句好话安慰他，毕竟情况还没真的恶化的那种地步，只是需要公司未雨绸缪罢了。 说到电视台，他向秦天柱提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小柱。下个星期，文产总局会在我们灵泉县召开一个县级广播电视台的工作会议，总局希望我们公司派人参加。毕竟是在我们家门口召开的会议，这个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 秦天柱有点奇怪：“这种全国性的会议，为什么在我们灵泉召开，在京城不是更好吗？” “当然是因为我们灵泉县发展迅速，尤其是文化产业的发展更是全国瞩目，我听说上面的评估组上个星期已经通过了灵泉县拆县建市的考核，以后，咱们就得称灵泉市了。另外，则是因为作为东道主的灵泉电视台，在全国县级电视台中发展最好，是全国唯一一个不需要政府拨款，能够实现自负盈亏的县级电视台。总局的意思，也是想让灵泉电视台介绍些发展经验吧。” 秦天柱这些天一直忙于《越狱》的后期制作，倒是不知道灵泉现在已经是市了。不过，他对这个会议可没任何兴趣。 “这跟我们梅花有什么关系？全国一千多个县级电视台，也没见他们向我们梅花公司贡献一分钱的利润，我们公司制作的电视剧，倒是一遍遍播的欢快！” 显然，秦天柱对这些只会盗播电视剧的县级电视台，怨念甚重。 金光华倒是建议道：“秦少，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我听说，这次的工作会议，除了探讨他们这些县级电视台的发展外，另一方面，也是总局对这些电视台播虚假广告、盗播电视剧等顽疾颇有意见，有心想治理一番。咱们公司现在在国内的市场空间已经不大，这些电视台虽然都是些小虾米，但胜在数量多啊，怎么着，也能炸出点油水来。” 周嘉朋就是从县电视台出来的，最了解当中的情况：“光华，你想从他们身上刮出油水来，那是异想天开了。播虚假广告，盗播电视剧这些都是县级台的顽疾了，既然是顽疾，又哪是那么容易治理好的。总局也不过是出于舆论压力，每次开工作会议的时候，都会提提。至于会后，该干嘛还是干嘛。总之，县电视台就是没钱，没钱，你什么问题也甭想解决！” 秦天柱烦心《越狱》的市场前景，对这种电视台工作会议也就漠不关心，只是让周嘉朋代表公司参加一下，就算过去了。 9月初，到了开学的日子。秦天柱忙于《越狱》的制作，自然是没有时间上学的。不过，他一听凌雅雯说，自己工作闲暇的时候，可以晚上去赵曼芝家中补课，这倒是让他有点心动。 补课不补课倒是次要，关键是一拍《越狱》好几个月，好久没见赵老师了，怪想念的。 赵曼芝一个人住在离学校不远的教工宿舍，秦天柱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地方。 一见站在门口的秦天柱，赵曼芝挺惊讶。她虽然答应凌雅雯有空给秦天柱补课，但想他最近都在忙着拍戏，理应很忙才对。 “怎么，你的新剧拍完了？” “哪有那么快，现在很多戏份都是几个副导演在拍，我自己回来做后期。这几天做得有点烦闷，来你这儿散散心！” 说完，也不等赵曼芝招呼，自己径直走进房间。单身宿舍，显得有点小，只有三十多个平方，不过倒是收拾的清清爽爽，房间还有一阵淡淡的馨香。看得出，赵曼芝是个很懂得生活情趣的人。 “既然来补课，你就要用点心。你要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来学，那可没什么效果！” 见赵曼芝对他抱着来散散心的心态很有意见，秦天柱急忙改口保证：“是是是，我就是来补课的，很用心的来补课。” 傍晚时分，赵曼芝也是刚刚做完晚饭。 “等我吃完饭，给你补补解析几何的课程吧，你这方面的基础比较薄弱！” 秦天柱无所谓的点点头，有些痴迷的看着赵曼芝吃饭的美态。他来这里，寻求的是与他的赵老师单独相处的机会，至于补什么课，他才不会在意。 赵曼芝自己晚饭做的晚，知道秦天柱应该已经在家吃过了，不过礼貌起见，还是客套了一句：“吃过晚饭了吗？” “没！赵老师是要请我一起共进晚餐吗？那可是太荣幸了！”说完，也不等回话，自顾自地坐上餐桌拿起了碗筷。 这人真是个厚脸皮的！赵曼芝可以看到他嘴唇的油水还没抹干净，竟然也好意思说他没吃过。看来，以后真是绝对不能对他有任何的客气。 晚饭后，赵曼芝便给他补习高中的解析几何。她教的颇为耐心认真，一来是教师的责任感使然，二来也是应凌雅雯的要求。而且秦天柱这个学生特殊，平时也确实是没什么时间上学，她还是非常希望将秦天柱的理科成绩搞上去的。 只是一个教的用心，另一个却是学的随意。秦天柱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他的赵老师身上了，这学习的效率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你怎么回事，怎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我先前讲了半天都白费劲了！” 饶是赵曼芝耐心过人，遇到秦天柱这么根不怀好意的朽木，也不由有些动肝火。“你理解不了，我讲的再多也没用。你先自己一个人把这些例题做了吧。” 赵曼芝有些无奈的回到自己办公桌备课，其实，秦天柱什么心思，她一个年近三十的成年女性，又岂能看不出来。只是这种青少年成长发育阶段的冲动，她自己也不知该怎样去引导他，唯有选择逃避。 赵曼芝一走，秦天柱更没心思放在学习上。他一颠一颠的旋转着手中的笔，思绪不由又回到了工作上。《越狱》投资这么大，市场收益却是有很大的可能不如《春光灿烂》，他岂能甘心。国内市场的潜力挖不出来，美国市场打不进去，怎么办呢？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在哪里呢？一时间，他想得有点痴了。 “是这道题不会做吗？” 赵曼芝见秦天柱一个人看着一道题发呆，以为是遇到了困难，便走上前来辅导。 “你应该把我刚才讲过的两个公式结合起来用，这就可以解题了，你这样……” 赵曼芝的说话将秦天柱的思绪拉了回来，猛的一振，一个想法划过他的脑海。 “你刚才说什么，结合？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就是应该结合！” 一千家县级电视台，国内电视剧市场的广告分成，美国市场的破局。这一切都要结合，只有结合起来，才会有奇迹发生。 秦天柱双眼瞪着赵曼芝，眼眶充血红肿，满脸兴奋的说道：“是的，赵老师你说的太好了。要结合，要结合，一定要结合！” 赵曼芝一阵心慌，他他他，他什么意思…… 第一八五章 大事件 秦天柱对一千多家县级电视台产生了兴趣，他认为一切困难的突破口，需要从这一千多家县级电视台中找到答案。.org既然对这些电视台有了兴趣，他便让公司影视部收集相关的市场数据。 影视部没过多久就给出了一个初步的市场报告，这些电视台的情况，影视部都是一直跟踪的，倒也不必临时收集。 秦天柱的办公室里，周嘉朋、金光华以及新思维广告的富林都在，他们将一起评估秦天柱的设想方案。 “1983年3月31日召开的第十一次全国广播电视工作会议上，文产总局提出了四级办广播电视的方针。即除朝廷和省级办电台、电视台以外，凡是具备条件的省辖市、县旗都可以根据当地的需要和可能开办电台、电视台。由于当时朝廷台和省级台的覆盖面并不广，县市级电视台的主要任务就是转播朝廷台和省台的节目，共同覆盖各市县，边远省、自治区的地区一级，如有需要县市级台也可自办电视节目，这样就形成了四级混合覆盖的局面。 这之后县级广电快速增长，到1988年，全国电视台422座，其中县级台183座。1997年国家对广电系统进行了治散治滥的整顿，尤其对县级台进行了控制。但截至去年底，县级电视台的数量仍旧相当可观。全国广播电视播出机构2587座中，县级广播电视播出机构约1916座，约占74.1％。 1999年，全国电视台电视广告收入304亿元，排在前十的电视台占去电视台整体广告收入的54.96%，其中朝廷电视台一家就高达75亿元，中国36个省级台则分食了120亿元。309个市级台广告收入40亿元，其中27个省会电视台广告收入为18亿元，剩下的50多亿元广告额则由千余家县级台分享。平均算下来，一个县级台只有几百万而已。” 金光华合上报告文本，最后总结道：“所以，别看县级电视台遍地开花，总数达到了近2000座，但广告总收入还不及朝廷台一家，如果没有当地政府的拨款，这些县级台根本就活不下去！” 秦天柱听完金光华的市场报告后，对自己的计划更加有自信了。 “1916家电视台，如果他们联合起来，那是多大的能量了。他们在全国的覆盖率不会比朝廷台低吧？而且，经过多年盗播热门电视剧，这些县级台在当地的收视水平不比朝廷台低吧？可他们总的广告收益只有朝廷台的七层，这真是捧着个金饭碗在讨饭，当中的市场潜力，相当的大！” “我的计划很简单，让他们联合起来，组成一个电视网。我们梅花与他们结成战略伙伴关系，我们公司负责给他们供应优质剧集。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然后进行广告分成！” 想法是非常大胆的，如果能成功的话，最起码在国内市场，又多了一个重量级的电视剧买家，与他们梅花公司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只是坐在长沙发上的周嘉朋、金光华以及富林三人，都默不作声，久久没有表态。最后，还是周嘉朋提出疑义：“想法是好的，只是操作起来，难度太大了吧？近两千家电视台组成一个电视网，这得是多大的事了，不是光靠咱们的一腔热血就能成的！” 金光华和富林也点头称是，这就是他们此时心里的想法。让1916家县级电视台联合组网，这种事情，想想都是头皮发麻，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利益的协调，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秦天柱却没他们那么悲观。 “你们不要被整合1916家电视台这个数字吓到了，只要当中有利可图，这件事情就有得商量；如果当中有暴利，不需我们推动，一切困难都将不是困难。你们也记得，去年初，18家省级电视台为了节省购剧成本，自发就组成来了一个彩虹公司。可见，有利益的事情，大家都是有做的动机的。” 秦天柱一说彩虹公司的事情，其他三人脸色一宽，倒是觉得似乎真的可以一试。再过几天，这近两千家县级台都会来灵泉开会，这是说服他们的最好机会！ “这件事要是能成，对我们梅花公司可就有太多的利好了。”秦天柱边说边把自己草拟的一份具体合作方案，递给三人参看。 合作方案中，主要的一条内容，就是梅花传媒与电视网建立一个合资公司，共同负责电视网某个时间段的管理运营。包括电视剧集的选择，广告的招商，以及广告收入的分配，电视网成员的审核考察等工作。这当中，梅花传媒的管理团队主要负责供片以及广告招商，电视网主要负责旗下电视台的管理工作。 “与我们梅花公司来说，好处有这么几个。 一、我们公司将自己的手伸入了电视台，以后就用不着受制于人了。虽然不是真正的拥有电视台，但无疑我们公司会在这个电视网中拥有足够大的权力。 二、我们能继续挖掘国内市场的潜力。国内电视台安于现状，不想为每部电视剧单独进行广告招商，那我们就让电视网先动起来，其他电视台感受到竞争压力，自然会尾随而动。以后，有实力的电视剧制作商与电视台进行广告分成，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三、就是我对《越狱》敲开美国市场的一点妄想了。你们想，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做成了，以这个电视网在全国的覆盖力和影响力，以及《越狱》这部剧的质量水平。保守估计，我们的《越狱》同一时间，起码会有两亿以上的观众同时观看。这将会是一个多么轰动的大事件，如此，难道还不能引起美国电视台的兴趣吗？难道还不能让他们为这部剧，冒一点点风险吗？” 秦天柱将这些好处一一罗列，在坐的三个人立即眼睛亮了起来。大家纷纷嚷嚷道：“干了，干了。这么多的好处，就是有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要争取试一试！” 全国县级电视台工作会议计划于9月5日，在灵泉市电影院召开。 在会议开始前一天，文产总局局长梁伯韬专门赴梅花传媒这个明星企业视察工作，灵泉市主要领导负责陪同。 梁伯韬秃着半个脑壳，还是那副招牌的弥勒佛似的微笑。 “小秦，你们梅花传媒，我仰慕已久，早就想来看看了。” “谢梁局长关心！梁局长对我们梅花公司照顾颇多，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梁局长的。” 秦天柱倒不是客套话，总局在梅花公司的剧集审查上，尺度一向都是放得较宽，且审核迅速，省了梅花公司不少麻烦。 梁伯韬呵呵笑道：“你们梅花现在是国内电视剧制作的龙头企业，总局有所照顾也是理所应当。就如《越狱》这部剧，虽然我们局里负责审查的部分同志有些意见，但你们这部剧是要出击美国市场的，尺度上自然需要大点。我当时就和审查组的同志说，我们这些负责审核的同志也应该勇于承担责任，不要事事都图安稳，最后给你们制作单位拖后腿。” 不管梁伯韬的话是真是假，《越狱》最后能审核通过，秦天柱还是很承梁局长的这个人情的。 梁局长接着问道：“小秦，听说你们美国市场出击不利？” 如果梅花公司的剧集，能够打入美国市场，他这个主管的文产总局局长也是脸上有光，所以梁伯韬对这件事很上心。 “嗯！”秦天柱实话实说，“是有些困难，美国那边的电视台，对我们这部剧的质量还是认同的，就是不肯冒风险！” “也不奇怪嘛，人家老美还是很骄傲的！”话虽如此，梁伯韬心里还是有点失望。 “不过，我们倒是有了一个计划，或许有助于破解当下的困局！” 秦天柱于是将自己建立一个全国电视网的计划如实相告，文产总局是这些电视台的主管部门，争取官方层面的支持，也是这个计划的重要一环。 “建城乡电视网？” 梁伯韬看完秦天柱的计划后，一脸的不可思议。城乡电视网，就是秦天柱给这个全国的县级电视台网络所取的名字了。 秦天柱解释道：“是的，建城乡电视网，我们这部《越狱》，就当是这个电视网开始运营的见面礼了！” 梁伯韬不置可否，久久都未表态。中国的电视台从来都在政治属性和经济属性之间纠结，县级电视台自然没有例外。随着朝廷台、省级台陆续上星，几乎覆盖全国，完全可以不需要依靠县级电视台转播节目提高覆盖。所以，这才有了中央严格控制县级电视台设立的举措。1998年，九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提出，今后对包括广播电视在内的大多数事业单位将逐年减少财政拨款，3年后这些单位要实现自收自支。这样一来，政治属性相对淡化，经济属性就会占上风。电视台自负盈亏自主经营企业化运作，财政的路子基本给断了。 县级电视台也接不到正规广告，只能做些虚假医药广告。电视台没有足够的收入，购买正版电视剧也是无从谈起。 正是出于县级电视台这种严峻的生存危机，总局才召集大家，一起来到灵泉市商量对策。 如今，秦天柱的这个建议，倒是一条不错的生存之道，大家联合起来，起码在竞争广告资源时，会优势大增。只是，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近两千家电视台的协调工作，哪有那么容易做的。 梁伯韬坦率的说：“建议倒是不错，就是不太实际！” 秦天柱不以为然：“咱们先不讲困难。但我能确定，这是唯一挽救他们的办法，否则就只能在这里等死。大家聚在一起，扯一顿蛋，就能找到解决办法了，不可能！” 梁伯韬辩解道：“我们不是还请了你们灵泉电视台介绍成功经验吗，不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 “灵泉电视台的成功，那是有特殊资源的缘故，并不具备普遍性。其他电视台，除了联合一途外，没有其他任何方法。梁局长，具体的工作，我们梅花传媒会去做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官方层面给与支持！” 梁伯韬直爽的答应道：“这倒是没问题，这是好事，总局自然是支持的。这件事要是能成，那可真是国内广电系统的大事件了！” 第一八六章 灵泉协定 9月5日，全国县级电视台工作会议在灵泉市电影院正式召开，总共近2000座县级电视台的代表悉数到场。.org因为文产总局局长亲自主持会议，各个电视台也基本上都是台长亲自参加。总共2000多人的大会，规模算得上是非常庞大了，灵泉市除了市区的电影院外，也没有其他的场地适合召开这么大规模的会议。 灵泉市这是第一次承办这种全国性质的会议，市政府上下非常重视，市里的主要领导也都列席会议。说起来，灵泉市这几天好事连连，市政府不久前刚刚在市区电影院开完市政府成立大会，没过几天，又有广电系统重量级的会议在本地召开。而且，本地的灵泉电视台作为本次大会的先进典型，会做重点宣传。灵泉市本地的老百姓这几天颇感自豪。 “同志们，今天看到这么多基层广电系统的同仁共聚一堂，我很高兴。但我们来到风景秀丽的灵泉市，既不是来旅游的，也不是来叙旧的，我们是来共谋出路，图生存，求发展来的。目前，县一级电视台的发展都遇到了巨大的障碍，究其原因，无非是这么几点。 一、受旧体制影响，缺乏改革气魄；二、资金短缺；人才资源匮乏；四、节目质量差，安排不合理。我们展开来说，就是……” 会议一开始，梁伯韬就洋洋洒洒讲了近一个多小时，仔细剖析了县级电视台的困境、原因，上级部门对这一级电视台的改革建议，以及总局一些相应政策的解读。 接着，是灵泉电视台台长郭开山作为先进单位代表，介绍了灵泉电视台这几年的成功改革经验，以供与会的其他兄弟单位借鉴参考。 这一讲，又是差不多近一个多小时。与会的代表以为这次会议的基本内容差不多都结束了，好多人都打算会后到灵泉市的横店影视城游览一番。听说这个影视城建的不错，规模宏大，到那里去看一看，也不枉大伙千里迢迢的来一趟。 至于电视台的改革大计，反正也不是他们自己的公司，也没多少人真正在乎。当然，也不能说大家对眼前的困境就真的无动于衷，只是这些困难既然是行业的普遍现象，大家也就存了一起摆烂的心思。反正这些电视台级别虽低，但好歹都是事业单位，国家还能不管他们不是？ “现在，会议进入第三项议题，这是临时增加的议题，可能与会的同志们还不太清楚。梅花传媒的秦总，昨天给我提了一个相当有意思的提案，气魄恢弘，对解决我们眼下的困难，可谓是一副灵丹妙药。我决定借着这次大会的契机，与大家一起探讨下！” 梁伯韬局长的话一说完，与会代表俱是一愣，没想到还有临时议题。许多人把目光投向坐在主席台右边角的秦天柱，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会给大家带来什么好建议。 大会几十名服务员，此时从外边鱼贯而入，每人捧着一大叠小本子，一一发给与会的各个代表。代表们一看每人都发一本小册子，就知道这是件很严肃郑重的事情，需要认真对待。 联合起来，建设城乡电视网！ 小册子**，只有五六页的篇幅。不少已经领到小册子的代表，一看标题，满脸的震惊，等阅读完小册子的所有内容，有的兴奋莫名，有的惊讶叹服，当然，也有不少的代表表示不屑，或是摇头叹息。一时间，整个会场议论纷纷，随着越来越多的代表阅读完小册子的内容，这种议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 坐在主席台边角的秦天柱，侧耳倾听下，还是能听清楚不少议论声的。 “好建议啊！咱们早就该这么干了，只要我们这两千家电视台联起手来，国内有哪家电视台会是我们的对手。” “对头啊！咱们建成了一个统一的电视网，每天收看的观众就有上亿，以后还有哪个广告商敢不正眼看我们？” “是啊，有了大广告商的青睐，咱们电视台就有了办台经费。有了钱一切都好办，提高人员素质，更新制播设备，提升节目质量，一切都没问题！” “你说咱们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秦天柱这个外人提出的这个建议。惭愧啊，咱们真是拿着个金饭碗在讨饭，让人家笑话了。” “有什么奇怪的，要不为什么人家是天才少年呢，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哧！联合起来建个电视网的想法，我几年前就做梦想到过，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这也就是个美丽的泡泡罢了！” “老金，你可别来马后炮啊！你倒是说说看，这个想法怎么不现实了？” “困难多着呢！咱们这些基层电视台，是受到条条块块管着的。文产总局是我们的上级主管部门，本地地方政府也是我们的婆婆。建设电视网这么大的事，光是文产总局一家点头支持可不行，你能保证地方政府会同意吗？或者说得直白点，你能说服全国近2000个县级地方政府的同意？” 上面这人把问题摊开一说，本来还对这个建议感到振奋莫名的代表，也都开始考虑起现实的操作难度来。 “确实啊，操作起来困难不少。我们电视台的广告段时间，全都包给一家广告公司操作了，合约在身，违约那可是要赔违约金的！” “谁说不是呢，我们这么多家电视台，发布在全国各个地方，要同一时间播放相同的剧集同样的广告，这在技术层面就有不少困难。” “这有什么困难的，咱们这些县级台现在不都是要同时转播新闻联播的吗。我们把节目内容委托一家上星的电视台，我们这些县级台负责转播，不就行了？” 当即就有人鄙视地说道：“咱们要真是联合建城乡网了，那与这些上星的电视台就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有哪家单位会干这种为自己的竞争对手谋利益的傻事？” “是啊，技术上就有不少难度。另外，就算是我们最后能把这个城乡网建成，这个电视网该怎么管理运营。咱们可是有近两千家单位，要都是进来参与管理，那这个电视网还不乱套了！” “两千家单位，各方利益确实不是那么好平衡的。电视网收到的广告费，该怎么分成，这是个问题。要是平均分配，人口大县的电视台肯定不满，如果按覆盖人口分，经济发达地方的电视台又会有不满，难啊！” “你们说到广告分成，我倒是怀疑，我们这些电视台联合起来，就一定会赚得更多？那些大广告商是不是一定会对我们电视网看高一眼，我们现在也不能就一厢情愿的认定一定会这样。一切还是未知数！” “收入会不会增加我不知道，支出会增加不少，这是肯定的。人家梅花传媒为什么如此积极的拾掇我们这些县级台联合，还不是也想来分广告费！要知道，咱们以前播电视剧，那可都是免费供应的。” ……议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热烈，但渐渐的，大家都已经从开始的兴奋中清醒了过来，大家最后说的也大多都是建立这个电视网的一条条困难。按这个势头继续下去，最后不难猜想，得出的结论一定是，这不过是秦天柱这个小孩子头脑发热的幻想，绝无成功的可能。 坐在主席台的梁伯韬碰了碰话筒，示意大家安静。 “好了，我看大家已经讨论的较为充分了。大家在刚才的讨论中，对建设城乡网的前景，都有很美好的预期，这一点，与会的代表们，还是有共识的。另一方面，就是大伙顾虑也是不少，觉得困难太大，不实际。关于这点，我想说的是，有些困难，梅花传媒给大家分发的小册子里，已经提出了不少解决方案，只是有些同志没有认真研究罢了。建城乡网的这个计划，最初还是由秦天柱提出来的，我们还是请秦导给我们讲几句。” 秦天柱站起身，在主席台上扫视台下的代表。他没有马上发言，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大家，直到台下的代表都停止了相互间的窃窃私语，偌大的会场，最后变得鸦雀无声，他才慢慢开口。 “就在刚才，我在台上看着你们。我发现自己看到的并不是2000家电视台台长们意气风发高谈阔论的神采，而是看到了两千家县级电视台的堕落、衰败、苟延残喘、乃至消亡的未来；看到了几十万个广电职工的家庭因此陷入了没有经济来源，生活窘困不堪的悲惨境地；也看到了在座的各位在即将不远的未来辞职、跳槽、去政府讨薪、被职工围堵的尴尬境地。” “你们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如果政府不去搭救你们一把的话，这就是你们的未来。 国家当初成立县级电视台，那是因为朝廷台、省级台的覆盖范围不足，需要你们去转播。现在，朝廷台和省级台都上星了，你们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以后，有线电视要进入千家万户了，老百姓有几十个省级卫视台可供选择，谁还有兴趣看你们这些劣质的节目？ 就是你们一直赖以生存的盗播港台剧的伎俩也不行了，总局对海外剧的限制越来越严，你们这条路也是越走越窄。 我还要告诉你们，未来的世界，是互联网的世界。你们这些县级电视台，有很大的一批观众是青少年学生吧？很遗憾，以后他们都去互联网看剧了，那么，你们的节目以后播给谁看？ 所以，你们的未来一片黯淡，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死路一条！！！” 秦天柱知道，这些县级台就是十几年后也仍然活着，但他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十几年后，这些县级台大多靠着点有线电视的接入费在苟延残喘，属于被边缘化的角色。他现在把事态说得严重点，也是想敲醒这些台长们得过且过的迷梦，鼓起变革的勇气。 会场上鸦雀无声，不少电视台台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是真的在考虑电视台那昏暗的未来，或许有的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换个工作单位了。 秦天柱站在主席台上，继续朗声说道：“建立电视城乡网，是你们唯一可以活下来的机会，是你们想要有尊严的生存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们总说建电视网，这里有困难，那里条件不成熟。这些困难与不足，我现在不想说，我也不想再听。能解决的，小册子里都有说明，至于小册子中没有提及的，无非都是些旁支细节的利益纠纷，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底下的台长们不免腹议不已，还以为这个天才少年有什么锦囊妙计，说了半天，还是像那些志大才疏的将军们一样，只会意气风发的大喊“我不要听你们的困难，我只要阵地，你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阵地！” 你是嘴皮子爽快了，却一句话把大堆的问题丢给了我们，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看在秦天柱也是国内名称显赫的大导演大商人的份上，台下坐着的台长们早就拂袖而去了。一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谁理你啊！ 秦天柱也不管这些台长们心里的不屑与不满，继续侃侃而谈。 “今天我们不谈困难，只谈利益。我要让在座的各位，看到建立城乡电视网的巨大利益，看到与我们梅花传媒合作的巨大利益！” 他说完，让台下就坐的富林走到主席台前。 “这位是我们梅花传媒旗下的全资子公司，新思维广告公司的经理富林先生。在富经理的领导下，两年时间的发展，我们的新思维已经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广告公司了，按照我们的估计，今年可望进入全国前五。 我说这些，就是要打消在座的部分台长的疑虑，害怕我们这些乌合之众就是联合起来，也不一定会被大广告商看得上。现在，我可以告诉各位，你们的顾虑完全不必要，我们城乡网的广告运作会有新思维全盘解手。而新思维手中的广告商资源，遍及食品饮料，日化，服装衣饰，电子电器，汽车地产等各个领域。只要我们城乡网这个平台足够大，广告客户是不用发愁的。” 依托梅花传媒在全国独一无二的明星资源，新思维虽然业绩还算不上国内顶尖，但手中掌握的优质广告客户资源，在全国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这就是秦天柱的全产业链发展，所带来的协同效应。 底下的台长们，此时也是安心不少，对秦天柱增加了几分信心。 “这是我给大家看到的第一份利益，算是一道开胃小菜。接下来，我就要给大家上主菜了。这是我们梅花传媒给城乡网准备的一份贺礼，《越狱》！” 秦天柱话刚说完没多久，全场的灯光开始暗了下来，主席台上的桌椅和人员也都纷纷撤下。台下的代表们猜测，这难道是要放电影吗？ 当然不是放电影，秦天柱这是想让底下的台长看看《越狱》第一集的效果，以便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增强他们组电视网的信心。刚好，会场原来就是灵泉市电影院，很适合这么多人共同观看。当然，《越狱》虽然是部高清晰电视剧，用的是全球最好的摄像机拍摄的，但要放大到电影院幕布的尺寸，画面质量还是够呛的。梅花传媒特意搬过来一套镭射放映系统，将画面放大到半块电影幕布的大小。如此，也可以满足需要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集电视剧，将近50分钟时间，几乎是眨眼而过。台下，作为观众的台长们已经被这部剧完全吸引，这时间也就过得格外的快。 画面的清晰靓丽，这个优点就不去说他了，现在梅花的剧集，在画面效果上的质量水平是有口兼碑的。关键的是，这部剧实在是太紧张刺激、悬念丛生了，配合那抓人心神的背景音效，这让台下的观众看得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分神。这些台长们可以保证，就是上级领导来视察工作的时候，他们也都没这么专心过。 人生头一回，看一部电视剧会看得TMD这么累，这么耗神的，不过看完后的感觉，真是TMD爽快。怪不得小秦导演，自信满满，一副吃定了他们会乖乖就范的架势。 确实是有实力啊。 播放完后，秦天柱一脸淡定从容的走上前台。 “大家觉得，我们的这部《越狱》怎么样？” 会场先是一阵寂静，随后是如潮的掌声。这就是台下观众的回答，观众的掌声是对这部剧最好的褒奖。 秦天柱一脸笑容：“看来，大家对这部剧非常满意。那你们说，依靠这部《越狱》，依靠我们的城乡电视网，我们会发大财吗？” “会！”会场的回答有些嘈杂，有些参差不齐。秦天柱知道，部分代表还是有顾虑，在巨大的困难与巨大的利益面前，看到的还是困难。 秦天柱决定加大砝码。 “我这里还有个轰动性的消息要告诉大家。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梅花传媒已经与美国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签订了协议，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将在九月底，播出我们的《越狱》。如果我的估计没错的话，《越狱》将会在中美两个大国的主流电视台差不多同步播出！” 秦天柱张开双手，一脸的诱惑表情，“大伙想想看，这将是一件多么轰动的大事，这件事就是产生了全球影响力，大家也不要大惊小怪。只要记得数大笔大笔的广告费就成了！” 这个消息果然是有爆炸力，现场的一干台长们被鼓动的脸红耳赤，似乎已经见到了大笔大笔的钞票向他们砸来。 打铁要趁热，虽然这个会已经开了很久，秦天柱并没有放大家回去再议。在一番讨价还价的争吵后，大伙共同签订了一份《灵泉协定》，敲定了双方的合作事宜。 协议规定： 一、梅花传媒与1916家县级电视台共同发起，决定成立城乡电视网公司。 二、城乡电视网只是一个管理运营机构，并不拥有各个电视台的资产。各个电视台还是在行政上接受当地政府和上级广电部门的领导。 三、目前，所有1916家电视台拿出黄金档时间，交给城乡电视网统一运营管理。以后，随着条件的成熟，电视网将会运营更多的时间段。除此条规定的时间外，其他时间由个电视台自行支配。当处于电视网运营时间内，需要打城乡电视网的网标。 四、目前，鉴于技术原因，电视网最高频次为每五天进行一次广告招商，电视网必须确保在五天的时间里，将节目广告内容磁带送达旗下的各个电视台。 五、电视网的收入，在扣除运营成本后和提取企业公积金后，由内容供应方与频道资源方按照5:5的比例进行分成。 六、梅花传媒是电视网的内容提供商以及广告代理商，同等条件下，电视网对梅花传媒剧集的首播权以及独播权，享有优先权利。 七、《越狱》为城乡电视网的独播剧。 八、原则上，各家电视台都应自办当地特色的新闻和综艺节目，电视网公司应给与人才和技术上的支持与辅导。 九、所有电视台，以省为单位，派代表参加电视网公司的管理运营。 十、各电视台之间的利润分配，原则上以各县覆盖人数为主要参照标准，各个县级台的办台实力以及当地的经济水平为辅助标准。 十一、电视网有准入和退出机制，准入与退出的考核权在电视网公司。 十二、九月二十日前，各个成员电视台需要做好一切试运行的准备工作。 虽然只是以上粗粗的几条原则性条款，许多细节问题还有待各个台长回去解决。但这些已经足够让秦天柱满意了。有这一份《灵泉协定》在手，城乡电视网的事情，大势已定。 会议结束后，梁伯韬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小秦，我难以相信，你竟然把这么复杂的一件事给办圆了，这未免过于神奇了！” “梁局长，这事看起来是麻烦，其实也都是些小问题，只要让他们看到巨大的利益，这些麻烦他们自己会解决的。毕竟，这个电视网说穿了就是一个电视台的频道资源承包商，对电视台的权利侵蚀和约束都不大，能谈成功，并不奇怪。” 无论秦天柱说得多么云淡清高，但这事最终能成，梁伯韬还是对他相当叹服的。过了一会儿，梁伯韬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你们的《越狱》那么快就在美国有进展了？昨天你不是还对我说有困难的吗？” 秦天柱毫无愧色的回道：“哪有那么容易！我骗他们的！” 海外公司传过来的最新消息，cbs的意见，如果《越狱》在中国的同时收视人数能在三亿以上，他们会考虑给《越狱》在哥伦比亚电视网试播的机会。这当然与秦天柱说的正式登陆美国市场相去甚远。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国内国外两条战线，相互结合，互相借势，这是秦天柱已经定下的商业策略。只要最后成功了，谁又会来质疑他当初说的这点谎话！ 第一八七章 好大风潮 灵泉市的发展日新月异，尤其是在影视文化产业的发展上，更是势头极为猛烈。.org 今年来，灵泉影视城的项目越建越大。横店影视城借助合拍剧《寻秦记》的东风，陆陆续续建成了韩赵燕魏秦楚齐等战国七雄的王宫都城，以及各具风情的民俗小镇。在横店集团的数年努力下，先秦镇的城市格局已经大致成形。另一方面，梅花传媒也积极推进民国镇的影视城项目，因为前期的准备工作很充分，项目进展速度很快，老外滩的主体建筑基本完成，梅花今年的另一部自制剧《新上海滩》，也将在不久后杀青。 大型影视城项目的建设，为灵泉市带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流，也吸引了越来越多国内媒体人的目光。几年前，说灵泉会成为中国乃至亚洲的文化娱乐中心，人们更多的是将之当成一句玩笑话，或是媒体记者的恭维。今天，这一切慢慢成为现实。 发展的好了，受关注自然就多。目前，驻扎在灵泉市的媒体记者，是全国所有县市一级城市中，密度最高的。记者多了，消息的传播速度自然是极快。 9月5日，傍晚时分。各个县级电视台台长，还在继续开会商讨合作细节，参与这次会议报导的记者，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匆匆走出影院的大门。 他们太兴奋了，这次是挖到要轰动全国的大新闻了！原本以为这次只是一般性质的，广电系统的例常工作会议，没想到最后爆出了全国的县级电视台打算成立电视网的大新闻。 城乡电视网！嚯嚯，这可真是个天才的主意。能不能成先不说，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想到里面近2000个县级电视台的台长，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这件事，如此情形，足以震动全国。 各家都市晚报类报纸反应最快，在当日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公布了这一消息。 《新民晚报》当日头版评论员文章：《贰仟县级台，密谋电视网！》 《扬子晚报》当日头版评论员文章：《城乡电视网，成或不成？》 《齐鲁晚报》当日头版评论员文章：《梅花力主推动电视网，落笔意在电视台！》 《钱江晚报》当日头版评论员文章：《城乡电视网若成，谁最紧张？》 《羊城晚报》当日头版评论员文章：《城乡电视网，县级台的救命稻草》 《京城晚报》当日头版评论员文章：《城乡电视网，只是个美好的幻想》 ……城乡电视网这件事，普通观众知道了，也只当是多了个饭后的谈资，大家憧憬着电视网成立后，自家的电视节目会有什么新鲜变化。但对于其他中央省市三级电视台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将他们震得头晕目眩。 不过最初的震惊过后，仔细想想现实的可能性，立刻放心不少。要让两千家县级电视台联合起来，这怎么可能吗？除非是依靠中央的一纸行政命令，想依靠市场本身的力量，就是有再强的协调能力，也是万能办到。 但是第二天一早，当本期的《南方周末》头版头条刊登了昨天草签的《灵泉协定》后，这些电视台的头头们知道，麻烦了，事情大条了。尤其是各个省级卫视，相互间的竞争已经很激烈了，想不到如今又冒出来如此一个重量级的竞争对手。以2000家电视台的频道资源，加上梅花传媒的内容优势，城乡网有绝对的实力，去争夺这些省级台乃至朝廷台的优质广告资源。 情势如此危急，该有什么办法应对呢。 不管这些上三级电视台的忧虑，秦天柱也还有自己的一堆问题需要解决。城乡网的建立，事情纷繁复杂，可不是光靠一个草草的《灵泉协定》就能一切搞掂的。 大会结束后，各个电视台台长自然是纷纷赶回自己电视台。时间紧迫，他们务必要在9月20日前，将晚八点档的时间给空出来。至于原有的电视剧该挪的挪，该下档的下档，原来签订的广告承包合同，能妥协的尽量妥协，不能妥协的，就只得违约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快，如果9月20日前清不出时间档，那可就自动失去入城乡网的机会了。 同一时间，秦天柱也召集相关的部门负责人，布置准备事宜。 “我们是电视网的内容提供商，一整年的黄金档时间，想全部依靠我们自己的剧集肯定是不行的，我们需要外购！” 秦天柱说完，眼光看向金光华。金光华回应道：“没问题，我们影视部正在从单纯的电视剧制作商，向制作、发行、周边为一体的综合内容提供商转变，保证手中有足量的优质剧集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只要我们把这个城乡网成功运营起来，到时候，只有国内的电视剧制作方求我们收购剧集的份，绝对不用担心片源。” 秦天柱想想，确实就是这个理。虽然电视网还没有建立起来，但梅花公司已经开始享受当甲方的大爷待遇了。他也顺便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展：“我现在已经将《越狱》的前半部分制作完毕，至于《越狱》的后半部分，章黎和高群叔两人正在加紧拍摄中，我估计，下半部大约在今年十二月左右才能制作完成。我们将上下两部拆开播放，这没什么问题。” 这种严格按照故事顺序，拍一部分，播放一部分，其实要增加不少额外成本，不过，时间紧迫，也顾不上许多了。 有时候，秦天柱也在想，是不是也彻底学习美剧模式，边拍边播。虽然这样的制作模式，更加费成本，但好处更多。一来可以根据观众的反馈情况，及时调整以后的剧情，真正做到一切以市场为导向。更最要的是，这种模式，能将一部20来集的剧集，热度维持大半年左右，这非常有利于提升剧集的广告价值，形成一定的社会热度后，对剧集周边产品的销售也有巨大的促进作用。 不过仔细权衡后，秦天柱还是暂时放弃了这样的打算。国内的观众已经被惯出毛病了，你要是不让观众一次看个舒服，观众是要跟你急的。日更已经够磨人了，你还想周更，观众可不答应。 周嘉朋因为是梅花公司的副总，以前也是县电视台编导出身。在当日的大会中，周嘉朋被任命为即将成立的城乡电视网公司的负责人，由他全权负责电视网公司的筹备工作。 目前，这个筹建中的电视网公司，办公地址自然还是放在灵泉县。至于公司人员，主要还是梅花传媒派出的几个人以及灵泉电视台派出的部分员工，至于其他人员，还需要等各个电视台分省区选出代表后，人员才能最终到位。 所以，现在的城乡网公司，具体的工作还是周嘉朋在做。周嘉朋最关心的还是刚开始的收益问题，他是有非常清醒的认识的。别看现在这些电视台一个个都兴致勃勃，心绪高昂，如果实际的收益水平，最后不能尽如人意，这个仓促间成立的电视网公司，很可能最后做了鸟兽散。 “富林，对于《越狱》这部剧的广告前景，你有没有一个具体的估计？” 富林是个相信数据的人，他也用一窜数据，对电视网的广告收益做了一番前瞻：“我们说的双方收益分成，是建立在扣除成本后的基础之上的。根据草签的《灵泉协定》的原则性意见，这个成本，主要的就是各个电视台的频道资源成本，至于电视网公司的运营成本，那倒是小意思了。各个电视台，去年的广告总收益是51亿，他们把黄金档的广告收益折算在每天1000万左右，虽然有些高估，但总的来说还在合理的范围内。因此，我们的《越狱》，每天的广告收益至少要在1000万以上，我们才能有收益分成！” 说起来，秦天柱就有些郁闷，这一条对梅花公司来说有点霸王条款。电视台们把自己以前享受的黄金档广告收益，当做他们理所应当的利益，事先就作为成本扣除了。相比之下，梅花传媒制作《越狱》的成本却不能当做成本事先扣除，这就是很大的不公。但想到这些电视台以前本来就没有什么花钱买剧的习惯，秦天柱想想也就忍了。如果不能保证这些电视台原来的利益不受损，他们是绝对不会冒险去组什么电视网的。要成就大事，还是需要有点牺牲！！ 富林继续他的数据分析。 “那么我们的广告收益是不是就一定能超过每天1000万元的水平呢，对于这点，我的答案基本是肯定的。国内目前还没这种完全随剧卖广告的先例，那我们就以在这方面较为成熟的美国市场为例。 在美国，现在一部热播剧的30秒插播广告平均可以达到20万美元，而一集电视剧大概要播15分钟的广告，每集就是300万美元的收入。如果依此标准，我们的《越狱》每天的广告收益就是600万美元，大约5000万元左右！” 5000万！按照《越狱》四十集的篇幅，这部剧能够有10亿元左右的总收入，扣除各项成本后，梅花公司最多能分得4亿元左右的收入。 周嘉朋皱了皱眉头：“富林，你这样算是不是太乐观了？你要知道，我们国家与美国的发展水平想去甚远，国内的广告商不可能有美国广告商那么大方的。” 富林笑了笑：“周总，我并没有夸张，两国发展水平的差距，已经被我考虑进去了。那么要知道，美国所谓的热播剧，收视人数大约在1000—1500万左右。以我们城乡网的频道资源，以《越狱》的质量水平，大家认为我们的收视人数是多少？” 秦天柱自信满满的回道：“最起码，两三亿的收视人数总是有的！” 是啊，以美国国内20乃至30倍的收视人数水平，足以磨平两国发展水平的差距。这样看来，每天5000万乃至更高的广告收入还是非常稳当的。 听富林把数据这么一分析。梅花传媒的高层，兴致高昂，对这个电视网的前途更加看好了。 秦天柱也是心情愉快，他轻松的说道：“最后，咱们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就是几个中心城市的渗透问题。” 目前的城乡网，都是县级电视台，覆盖的收视人群虽然很广，基本能覆盖全国近90%左右的地区和人口。但余下的10%，恰恰是最具有购买力的中心城市人口。与县级行政区平行的城市市辖区，很多都没有另设电视台，自然也没有参加这个城乡网。而这些城市人口，可是大广告商最看重的，如果城乡网在这方面的覆盖效果有所欠缺，广告价值会大打折扣。 周嘉朋道：“虽然时间有些紧迫，城市台一般也比较强势，但这些城市台一般都有好几个频道，我们让他们拿出一个比较冷门的频道资源加入城乡网，他们应该也是愿意的。另外，我们也会与地级市电视台却得联系，让他们准备一个较冷门的频道资源，以确保底下的县级台退出时，我们有相应的后背资源。” 准备后备资源，这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电视网有退出机制，当不合格的成员被劝退时，为了保证电视网的覆盖水平，必须要有后备资源替补。事实上，别看大会当天，1916家县级台全都签字加入城乡网。但那时很多人应该是出于一种从众心理，唯恐自己落后。梅花公司估计，等到9月20日那一天到来时，肯定有不少电视台或是出于后悔，或是条件不成熟等原因而选择退出的，所有这些意外情况，梅花公司不能不有所考虑。 准备工作商量妥当，梅花公司上下，就像上紧了的发条，开始紧张有序的忙碌起来。 《越狱》是秦天柱的作品，其实不用梅花公司宣传，国内的关注点就是相当高的。更何况现在国内的观众通过电视报纸登媒体，大多人都已经知道全国所有的县级电视台要联合组成一个城乡网了，而秦天柱的这部《越狱》，就是这个城乡电视网的开门大作。 饶是如此，梅花传媒还是发起了一波《越狱》的宣传攻势，这波宣传攻势，不仅是给电视机前的观众看的，同时，也是给即将参加广告投标的各大广告商看的。 从9月7日开始，全国各地的县级电视台虽然很多还没做好准备，但都陆陆续续的开始播放秦天柱专门剪辑的《越狱》片花。 “啊啊啊~”一声飘渺的女生响起。 电视画面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型监狱的空中俯拍镜头，随着镜头的渐渐拉近，监狱的外围建筑越来越情绪，直到进入建筑的内部，接着就是主角米帅在监狱中的浮光掠影的几个镜头，将主角的大致性格呈现给观众。然后，跟着镜头的运动，观众进入了监狱密密麻麻的地下管道世界，看得人们头晕眼花。 《越狱》那扣人心悬的主题音乐始终在观众的耳边回响，最后汇聚成了几声撬动人心的打击声响。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一只在地下管道流淌的纸鹤身上。 这个预告片花，与原剧的片头大同小异。电视机前的观众，在这短短不到1分钟的预告片中，看到了精致的画面，紧张刺激的背景音效，电影化的运镜方式，异常凌厉的节奏感，以及酷毙的主角。当然，电视机前的观众，也看到了秦天柱对这部剧的野心。 国内的电视观众，已经习惯了秦天柱这个天才少年给人们带来的惊喜，对他这部剧的期望值已经提得很高了。饶是如此，这部《越狱》通过几十秒钟的预告片花，就给大家带来了巨大的惊艳之感。 《越狱》真是TMD太刺激，太过瘾了！ 这是远在钱塘市的之江体校的曾辰光，再看完《越狱》的预告片后，给秦天柱打电话时爆的粗口，他实在是看得太爽了。 “我说柱子，你也忒牛了，咱们能把一部电视剧拍得这么酷的。我周围的同学对你这部剧非常期待，你可千万别让大家失望。” 秦天柱在自己兄弟面前，那是从来都不懂得谦虚的：“那是，也不看看你兄弟是谁。不过才第一版预告片，你就受不了了，逊了点啊！” 和曾辰光随便聊了几句后，秦天柱挂断了电话，继续工作。 虽然已是晚上，秦天柱还是在公司加班，离开播日越来越近，他也是异常的忙碌。现在，他就是在剪辑室里剪辑另外几个版本的预告片。 随后的几天，梅花公司将另外多版预告片放出。这些预告片，在场景背景音乐等元素上都是相同，不同的是中间的人物。秦天柱给每个主要配角都制作了一款预告片，在观众的眼里，这些配角要么是特别严肃有城府的，要么是有点娘气的，要么是沉默安静的，要么是暴戾的，要么是亢奋的，要么是有点阴冷变态的。总之，主要配角都具有非常明显的性格特征，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酷。 当然，当中的唯一一个女主角余可的预告片，算是给这部男人群戏带来了一抹温情。 通过这波预告片浪潮，观众也看到了这部戏可谓是群星闪耀。刘曳、黄志中、谭国强，孙洪雷、吴修波、于思忠、陈昆、黄亥波、吴纲、孙亥英、冯远真等等，差不多是梅花传媒所有男星的全体总动员了。 一想到有这么多的实力派明星聚在一起同台飚戏，观众就忍不住一阵的激动莫名。放眼国内，也就是梅花传媒才有这个能力。 一时间，《越狱》的热度达到了街知巷闻的空前热度。这段时间，有关城乡网的报导也是层出不穷。大多是某某县级台条件不够，选择退出了，或是某某市台的某频道，宣布加入了。进进出出的，非常热闹。 有些城市居民，他们的本地电视台还没有谈妥加盟城乡网的事宜，《越狱》的众多预告片他们还没有机会目睹。但这些城市居民，消息都特别灵通，他们通过报纸传媒，已经知道《越狱》是部非常出众的电视剧，但他们偏偏没机会一睹真容，这让他们感到心痒难搔。 一想到本地的电视台如果最后没有加盟城乡网，他们以后就再也没机会通过电视收看《越狱》了，心里就有一阵火气。全国绝大部分的县城百姓都有机会同时收看《越狱》，偏偏他们这些城市居民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你说让人出火不出火。这让大城市居民的优越感如何来体现嘛？ 自然，这些城市电视台的电话立时就被愤怒的观众给打爆了。观众的要求只要一个：矫情个屁啊，让你加入，你就赶紧的加入，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要是耽误了我们收看《越狱》，要你好看。 很多的城市电视台挺委屈的，他们真不是矫情。让旗下的冷门频道加入城乡网，怎么看都是很划算的买卖，他们也不傻啊。关键是时间太仓促了，不到十天的时间，要他们把黄金档时间腾出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不过，面对愤怒的本地观众，这些电视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各个开始拍胸脯保证，他们一定会加入城乡网，观众一定能收看到《越狱》！他们霸王硬上弓，就是盲干，也要把黄金档给腾空，至于违约之类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全国的市县两级电视台很热闹，全国的广告商们这段时间也很热闹。自认为有点实力的广告商们，食品饮料的、日化的、电子家电的等等，这几天都向灵泉市剧集，准备参加《越狱》的第一轮广告竞标。 9月15日，广告商的投标日，投标现场一片喧嚣嘈杂。 “80万！80万第一次，80万第二次……” ……“140万！” “145万！145万第一次，145万第二次，145万第三次，成交！” ……“今天的最后一个标的，第一集的第一次中间30秒插播广告，现在请个单位出价！” “180万！” “185万！” “210万！” “220万！” ……“300万！300万第一次，300万第二次，300万第三次，成交！本次的标王，属于哇哈哈集团，恭喜哇哈哈！” 现场还有大片的媒体记者，他们对于每30秒广告时间，最高300万的竞标价格，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富林却是不动声色，这才到哪啊？这才是第一轮投标，他们的《越狱》每十集投一次标。他有理由相信，越是到后面，价格只会越来越高。他对公司的《越狱》有足够的信心，对城乡网的频道优势有足够的信心。 无论如何，梅花传媒以及那个还未问世的城乡电视网，已经在国内卷起了好大一股风潮。 第一八八章 起风雷 9月20日，今天是《越狱》开播的日子。.org同时，也是仓促成立的城乡电视网公司开始试运营的日子《越狱》要想赶上美剧今年的这一季播放，最迟要在九月底与美国的电视广播公司签订购剧合同。梅花传媒希望能借国内火热势头，打动美国的广播公司，就必须要在九月底前，把这个势头做起来。时间上的紧迫，导致城乡电视网公司的成立显得很仓促。 不过，周嘉朋这些天夜以继日的忙碌，紧赶慢赶，直到今天中午，最终还是将各项准备工作收拾停当，并即时宣布电视网公司开始试运营。 在简短的成立仪式过后，周嘉朋宣布，整个电视网拥有1756个县级电视台，32个地级市电视台，以及18个省会城市电视台。城乡电视网，覆盖了全国98%左右的农村人口，和71%的城市人口，总覆盖率91%，涉及近12亿的总人口。这个覆盖率，与目前的朝廷台综合频道相差无几，遥遥领先与其他上星的省级电视台。 在前几天刚刚结束的《越狱》广告招投标中，平均每30秒的广告收入卖出了120万之巨，每集的广告收入差不多有近2000万，每一天的黄金档就有4000万的收入。这个成绩，在梅花公司的富林看来，也就是马马虎虎，还没到达他心里的预期，觉得广告商们还太保守，不敢对新出现的事务下大赌注。但对其他的上三级电视台来说，这个成绩简直晃花了他们的眼睛。要知道，整个朝廷台，去年的广告总收益也就是75亿左右。 国内其他电视台对这个城乡电视网的忌惮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这个城乡网的建立实在是有些突兀，从开始提议到正式试运行，只有短短两个星期时间。建立如此仓促，也使得其他的上三级电视台一时间还没想出什么有效的对应措施出来。 9月20日晚，这天刚好也是星期六，这也是城乡网公司的有意安排。广大青少年学生，是《越狱》这部剧的最主体受众，这种酷劲十足的剧集，最适合年轻人的胃口。也正是考虑到这点，城乡网将《越狱》的首播放在了周末，尽可能的去吸引学生群体。 在灵泉中学，这里的住校生以及大部分走读生，现在正坐在学校教室的电视机旁，等待《越狱》的播出。与其他学校不太一样，灵泉中学并不排斥学生看电视剧。学校不少的学生社团活动，就是与电视剧工业相关的。就是不是周末的时候，学校也会开放部分教室给学生看电视剧。更何况，这是灵泉中学的骄傲——秦天柱执导的电视剧，学校就更没理由阻止了。也因此，即使是周末，大部分的走读生也会来学校，与同学一起观看热门剧集。人多，更有气氛嘛！ 陈天杰也坐在自己座位上等待，剧集还没开始，教室里显得有些噪杂。他看了看周围，虽然今天是周末，但班上的同学几乎都到齐了，就是班主任赵曼芝也在，当然，秦天柱除外。到底是秦天柱的戏啊，大家都很期待，他自己也很期待。听同桌秦天柱介绍，这部剧在剧本上非常讲究，正好他可以多多学习。 晚上7点50分，本地的灵泉电视台台标有了变化，变成了两只互相连接的手臂，最后的形状看起来像是一个中文的“互”字。同时，电视机前的画面，也从原来的某某店面开张、某某饲料猪吃了马上见效等没什么格调的本地广告，变成了食品饮料、日化家电等国内闻名的商家广告。 电视机前的学生们知道，现在已经是城乡电视网时间，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砰砰砰几声！一身西装的米帅双手举着手枪扣动扳机，银行大厅里立时一片惊呼！员工、顾客都惊慌失措地或抱头蹲下，或呆站着……与观众们熟悉的国产剧不同，《越狱》以一段令人非常意外的剧情开头，等成功的引起了观众们的注意力后，才开始播放片头。 电视机前的学生们，立时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紧张刺激的情节节奏，精致大气的画面效果，幽谧悬疑的背景音效，马上将电视机前的学生神经挑起。他们脑中不敢有丝毫杂念，似乎自己此刻的神经系统已经不归自己控制，《越狱》已经接管了他们的心绪变化。 教室里立即变得安静异常，只剩下《越狱》的音效声和人物对话声。 最后，剧中的米帅背对着荧屏，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后备上密密麻麻的纹身，随后，画面一遍，这些纹身变成了错综复杂的建筑结构图。 第一集的剧情到此结束。 “轰！”的一声，教室里瞬间像是被炸开了一般。到处可听到学生，特别是男生们的大呼小叫声。“靠，太酷了！”，“太刺激了！”，“电视剧怎么能拍成这个样子，完全出乎我的想象啊！” ……第二天一早，秦天柱问金光华：“昨天的收视率应该出来了吧，有多少？” “根据福瑞索的全国网测量仪数据，昨天的收视率为32%。” 福瑞福的全国网数据主要是为朝廷台服务的，在这之前，全国网的数据，最高收视率为《雍正王朝》和《人间正道是沧桑》创造的20%左右的成绩。现在，城乡网的《越狱》轻松毙之。 金光华有点可惜的说道：“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成绩是有些低估的。福瑞索的全国网，调查样本主要还是在城市，而我们城乡网在城市居民的覆盖上目前还是短板，就是覆盖到的地区，也主要是当地的冷门频道。如果，福瑞索的全国调查网能在城乡间发布的更加均衡些，我相信，首播成绩肯定是在40%以上！” 秦天柱对这个成绩倒是能接受，而且是相当满意。 “这个成绩很好了！反正，与可供参考的朝廷台的数据相比，咱们已经遥遥领先了！” 他思索了一阵，又吩咐道：“光华，在宣传上，我们还是要把收视率换算成收视人数更加合适。《越狱》首播，收视人数4亿！对，就这么向外发布！” 金光华点头答应，他也知道这主要是为了攻克美国市场所做的宣传。一来，人家那边习惯了收视人数的比较，二来，这也大大体现了中国人口众多的优势。 一部剧集，同一时间，有超过4亿的观众观看。对老美来说，这比他们的全国总人口都多出不少，这对他们来说将是怎样的一种冲击啊？ 400000000，这是得到消息后，许多媒体在头版头条打出的标题。后面那一串串的0，格外的吸引眼球。 《越狱》的播出还在继续，《越狱》的热度还在升温。 在灵泉中学，这部剧在学生当中，产生了热烈的回响。人们议论纷纷，尤其是剧中的人物，都是如此的具有个性，看得他们目眩神迷。 主角米帅（MichealScofiled），一讲起这个名字，大家心里都能升起那些非常多的正面评价的共鸣。《越狱》几乎是刘曳的个人秀。 在班上，厉羽希就一脸迷醉的说：“我最喜欢米帅了，他那柔和的声音、奔跑时潇洒的姿态，都让人过目难忘。” 班上的同学纷纷附议。确实，他那副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那份智商过高、意志坚忍、心思缜密的刻划，让冷静的行动与炙热的期盼交织上演，让人爱恨纠葛，不能自已。 陈天杰道：“我很喜欢黄志中，他将米林（Lincoln）这个角色饰演的很好。有点冲动是米林这个角色的主要特征，冲动是一个人的性格特点，但他也只是有点，黄志中演的时候这个度把握的就很好。比如……” 当然，也有不少同学比较重口味，喜欢冯锦堂（T-BAG）喜欢的要死。 有人就说：“冯锦堂（T-BAG），我看的时候觉得他真的好变态啊，但十多集看下来，我不禁对演员的演技无话可说，太强了，演活了冯锦堂（T-BAG）的变态。他是极端的精神变态，但关键时刻，他也是很理性的，也知道要配合米帅（Micheal），也知道当米帅（Micheal）不在的时候，他们几个为了逃出去，他们也是可以做些有效的工作。比如，他和林杰明（C-note）配合去赌钱出千以赢钱，等等。” 他的话，赢得了冯锦堂（T-BAG）粉丝的赞同：“他其实很聪明的，也能以当前局势预知下一步的境况，比如鲁肆（John）要杀他时，他预料到了，所以他只有一种选择，反击。只要他点点犹豫，被杀的人就是他了，所以没的选，心狠手辣是坏人们的特征之一。” “他其实就是以他的变态来掩饰他的理性，他要装出无所谓的态度，一方面也真的有效，让他不用考虑别人的想法，即便造成伤害，但于他有利就好，一方面混淆别人对他的印象。这也算是他的一种生存哲学罢了！” ……灵泉中学的学生，评论起来与一般的观众不同。因为，秦天柱就是灵泉中学的学生，灵泉中学也非常鼓励学生的个性发展，这使得这些学生们对电视剧研究颇深，许多人的的评论颇有专业剧评的风范。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议论纷纷，报纸媒体自然也不会闲着，尤其是在《越狱》的收视成绩节节升高的情况下。《越狱》更是媒体舆论的关注焦点，不过，他们把关注的重点更多的放在了这部剧的成功之道上。 《南方周末》发表评论文章《人物塑造的成功》，文章指出： 【《越狱》的成功在于它塑造了人物的各个不同的性格特征，鲜明，深刻，一目了然又让人费心揣测，念念不忘。众生百相，越狱因这些人物的塑造而成为逃狱作品中的经典，一个人之所以让人没有概念在于他的不被认识，这与神秘是不一样的概念，如果越狱不能让人看到这么多个性鲜明的角色，怕是也无法如此强烈地吸引观众，当然，情节也是很重要，但是故事的发展其实就是为要塑造人物的。 中国的四大名著，中国文学的经典，里面也是百多号人，但个性鲜明的那些主角们，在人的意识里总留有一个深刻的影子。诸葛亮的足智多谋，曹操的宁可错杀一百，宋江的义气，李逵的匹夫之勇，孙悟空的神通广大，猪八戒的好吃懒做，林黛玉的多愁善感，王熙凤的泼辣等等。 故事，事和人的发展相辅相成。情节为角色而定，角色在不同情节下以体现他的不同性格特点和本质，这是创作一个故事始终要牢牢把握的中心。】 《扬子晚报》则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了这部剧的编剧上面。 【电视剧的核心就是编剧，《越狱》的成功，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越狱》的成功首先是编剧细节上的成功，他们往一个普通的警匪故事主干上倾注了大量细枝末节以完备其悬念。诸多细节比如米帅的文身、破墙的胡克定律等，这里面涉及了美术、地理、几何、化学等诸多学科常识，甚至还有建筑学、符号学、密码学、侦破学、心理学等高端的理论，其运用之圆熟、设计之精妙、应变之灵活令人叹为观止。 另一方面，《越狱》的编剧还相当善于“留钩子”。编剧技巧中有一个“钩子原理”，顾名思义，就是在结尾故意留下一个悬念，这个悬念要寻找合适的时机，但这个时机可以硬造。《越狱》每集的结尾就是这样的大“钩子”，让你寻死觅活地想看下一集。 ……根据笔者了解的情况，目前在梅花传媒，一部电视剧的编剧都是团队作业。分纵向、横向好几个层次来创作剧本，好像造房子一样，一层层地垒搭上去。 国内电视剧制作的同行，目前与梅花传媒相去甚远。他们于其羡慕梅花传媒再商业上创造的一个个奇迹，不如在这些基本功上多下苦工，才是正确道路。】 这段时间媒体的文章一篇篇出来，大多是夸耀赞叹的，一时间，似乎研究梅花传媒的成功之道成为了一门显学。 在这一波热潮下，《越狱》的第二轮广告招商也落下帷幕。4亿人的巨大收视人数，也吸引了国际广告巨头的目光。在这一轮的招商中，百事可乐以30秒380万元的最高价，夺下这一轮的标王头衔。《越狱》第二轮的平均广告收益，上升到了每30秒150万的价码。 当然，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随着《越狱》的持续播出，秦天柱也从这几天的媒体评论上，闻出了一些不太对劲的苗头。 《光明日报》刊登了一篇文章，《说说冯锦堂（T-BAG）这个人物！》 【如果米帅是《越狱》中善的一面，那么冯锦堂（T-BAG）就是《越狱》中恶的极致。如果说，《越狱》里其他角色都还是“人”的话，冯锦堂（T-BAG）可能就是唯一的“兽”。一个人做一件坏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坏事不做好事。冯锦堂（T-BAG）——恋童癖、同性恋、强奸犯、诈骗犯、告密者、反骨仔、变态杀人犯——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犯罪人”，其出现的原因完全是由于生物学上的退化现象，从一生出来，冯锦堂（T-BAG）就是注定要堕落的。《越狱》中的冯锦堂（T-BAG）是特殊到极致的一个疯子，是一个被生活抛弃的魔鬼，也是一个被放大了的悲剧人物。 冯锦堂（T-BAG）是这套剧中最凸显的一个反角，无数人物登场后又离去，他却苟活到最后，这既靠编剧对角色的塑造，更得益于冯锦堂（T-BAG）演员冯远征本身卖力的演出和超强的演技。在编剧的笔下，罪恶的极致他又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一个天才的犯罪艺术家，他誓死希望拥有一份真正的爱。 就是这么一个人，观众尤其是学生观众，对他的喜爱几乎达到了能和主角米帅平起平坐的地步。很多的学生观众戏称他是一个“可爱”的人物，因为不管是谁伤害了他，甚至把他推向深渊，他都能靠着生命中最后的一点毅力冲出困境。就是这样一个恶到极致的人，竟然赢得了无数青少年的追捧和迷恋。 笔者想请问下梅花传媒，你们是意欲何为，是想要引导青少年走上犯罪的歧路吗？你们这是在“扬恶”！恳请梅花传媒，你们在追求商业性的同时，也请考虑一下社会影响的问题！】 还有不少严肃类媒体，对《越狱》这部剧的主题有所怀疑。 为什么剧中的公务人员的形象都是丑恶的？ 犯人有了冤屈，为什么不是相信政府的力量，而是个人英雄主义的盲干？ 《越狱》这部剧，是不是在给党和政府抹黑？ 这样的剧，是怎样通过有关部门的审查的？ 这些报纸上的一篇篇文章，一个个声色严厉的质问，看得秦天柱有些心惊肉跳。似乎，会有一阵阴风吹向自己，吹向自己的梅花传媒…… 第一八九章 火热 媒体舆论上的不寻常，梅花传媒的几个部门主管都察觉到了。.org 虽然在大众都市类报纸上，对《越狱》赞赏有加的还有不少，但是在严肃类的地方党政机关报上，几乎是呈一面倒的批评态势。至于电视媒体的舆论，其他电视台自然不可能会为城乡网的《越狱》唱赞歌。不过也没有加入对《越狱》的声讨行列，或许不是他们心里不想，而是作为同行的一种避嫌吧。 在秦天柱的办公室里，周嘉朋、金光华、富林三人翻看着摆在桌上的一叠叠报纸，心情有些沉重。 周嘉朋翻看完所有的批评报导后，最后做出总结。 “媒体对《越狱》的攻击主要集中在两点上，一是批评《越狱》是给政府形象抹黑，二是剧中人物的善恶不够分明，尤其是冯锦堂（T-BAG）这个人物，争议太大。” 媒体的这个批评，对梅花公司的杀伤力很大，**和宣扬犯罪，这两顶帽子扣下来，梅花传媒的《越狱》下半部都有半途夭折的可能。而且，这两项批评也不是无中生有的捏造。目前的国产剧中，也有不少的反腐剧，但内容大都是国家机器之间的争斗。一般的**分子在斗争中，大多会在更高一级的领导权威下败下阵来。如《越狱》这般官民斗的模式，实在罕见。 “《越狱》这部剧，对目前的国内环境来说，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秦天柱话语中颇有些懊恼之意，觉得自己有些考虑切妥。当初只觉得《越狱》能够过审就一切ok了，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大的舆论麻烦。如今想想，文产局有时候审查严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应对之策，但也都没什么头绪。梅花公司固然能够公关几家大众类媒体，让他们为《越狱》有针对性的反驳辩解几句。但这些严肃类的报纸，虽然市场销量一般，却胜在够权威够分量。如果他们的态度代表着官方的定性，他们就是公关工作做得再好，也是于事无补。这些报纸对《越狱》的批评，到底是接到官方的定性指示，还是出于本能的媒体责任感，还不好下判断。 大家正在闷头思考，秘书钱多多进来说道：“秦总，海外公司的王经理打来电话，你也要不要接听？” “好的，你帮我接进来！” 王宇应该是向他汇报《越狱》在美国的销售事宜，到了现在，成与不成应该有个结果了。秦天柱拿起话筒，心情有些紧张。 “喂，王经理？” “秦总，我们海外公司好歹不辱使命，终于争取到了一个机会。美国时间，9月29日星期一九点档，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会试播我们的《越狱》。如果最后的收视成绩达到了cbs的预期，他们会考虑购买我们整季的剧集！” 电话那头的王宇，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从《越狱》的剧本一完成，他们海外公司就开始了漫长而枯燥的游说推销。几个月的时间，他跑遍了美国各大电视公司的节目制片部门。凭着自己以前在华纳工作时的名声，这些电视网公司的部门经理好歹给了他点面子，耐着兴致看完了《越狱》的试播集，虽然也收到了一些不错的评价，但想让这些大公司看上乃至下单购买，却是千难万难。 直到《越狱》在中国开播，同时收视人数达到了惊人的4亿，这才让美国的各家电视网有所看重。饶是如此，也就是cbs才同他们认真的讨论起购剧事宜，只是cbs也不想腾出晚上的黄金档时间给一部中国电视剧。而王宇也没有妥协，他是知道秦天柱对这部剧的期望的，谈判一时进入了僵持。 而就在昨天，《越狱》在中国的收视人数爬升到了5亿人字，这个数字让CBS公司的节目部经理卡莱布，心摇神驰。赶巧，CBS上个星期一开播的一部新剧表现不佳，收视人数跌破1000万人次，节目部正考虑是不是要把它砍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CBS终于决定，让这部来自中国的《越狱》接上去试试。 听着王宇这一番艰苦的推销历程，秦天柱也不禁有些唏嘘。要在美国主流电视台播放一部中国电视剧，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了，相信你们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越狱》，终于争取到了在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试播的机会。” 放下电话的秦天柱，向在座的几人通报了这条好消息。 “国内舆论的问题，我们先放在一边，毕竟一切后果还只是我们的猜测。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确保我们的《越狱》在美国市场试播成功。” 9月29日，夜幕降临美国。经过了欢乐休闲的周末，在这新一周的周一晚上，如同以往的金秋时节一样，无数在学校待了一天的学生，和工作了一天的上班族都回到了舒适的家中。无论单身汉或一家人，电视机是所有人在家中最好的娱乐消遣之一，各种精彩的剧集节目、紧张的球赛都能陪伴他们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距离《越狱》播出的21：00越来越近，王宇在自家客厅又紧张又忧心地徘徊，不时看一眼电视屏幕上的CBS频道，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电视上，播放的是八点档的一个真人秀节目。坐在沙发上的王燕看着节目中参赛者痛苦地尝试生吞蚯蚓，嫌恶心地皱了皱眉头，忽然问道：“爸爸，你走来走去做什么！” 王宇看了读高中的女儿一眼，笑叹道：“今晚《越狱》开播，奔波了那么久，终于争取到这么个机会，爸爸有点正常的紧张。” “爸爸，放轻松点！”王燕顿时笑了，知道他是担心《越狱》的收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唠唠叨叨，她笑道：“爸，你没有发现吗？我今晚这么早就在家，就是为了看《越狱》。听说，这部剧的导演也就是你的boss，跟我一样，也是个高中生？嚯嚯，这可真是太酷了。” “你不是说这是部很适合年轻人观看的剧吗？我可是向学校很多同学推荐了，你不会让我难堪的，对不对？”王燕耸了耸肩问道。 王宇还是很忐忑不安，他摇头道：“《越狱》的故事当然是很精彩的，可这毕竟是部中国的剧集，我担心美国的观众会本能的对外语剧排斥啊！” 王燕一边起身去厨房拿零食，一边说道：“说太多也没用，看一集就有答案了。” 晚上9点，《越狱》正式开始。王宇来到沙发坐下，额头的汗都流了下来，尼尔森公司的收视监测应该已经开始了，但明天才有报告。800万、1000万、1200万、或是800万都不到？ “放心吧爸爸！” 王燕兴致盎然地看着米帅（MichealScofiled）抢劫银行，吃着薯片道：“这个米帅（MichealScofiled）真的很酷啊，你不是对你的那个叫秦天柱的小老板很有信心的吗？你肯定会有惊喜的。”她边看边说，但很快她就没有再分心说话，双眼全神贯注地看着荧屏，被里面的故事渐渐完全地吸引住。 王宇早已看过了剧本，看过了一整套剧24集（因为尺度的问题，国内版只有20集，删除了不少有些出格的情节），然而此时从家中带着cbs台标的荧屏上看，依然不禁感慨它制作的精妙新奇、悬疑紧张，没有半点的水分，环环相扣层层推进，一集里面就有好几次让人激动兴奋的变化。 除了“创造性”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套剧，无与伦比？喘不过气？ 想着这些，他那颗忐忑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一定要有1000万啊！他可是知道CBS的上一部周一的新剧，就是因为没有达到1000万的收视人数，才被迫腰斩的。 洛杉矶，一个白人金发少年丹尼无意识的按动着手中的遥控器，有些无奈地说道：“abc《周一橄榄球之夜》、nbc《危急最前线》、fox《厨房秘事》又是一部情景喜剧，感觉都挺无聊的！”转动了几个频道后，丹尼有些惊奇：“噫，看起来这是部中国剧。Cbs竟然播放一部中国剧，而且似乎不是功夫片，这可真是件有趣的事。好吧，让我先看看这部中国剧有什么不同，然后再换台！” “磁磁磁……”电视音响突然响起纹身的磁磁声，丹尼立时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了电视屏幕，纹身师正给米帅（MichealScofiled）完成着最后一部分纹身……丹尼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进入了看剧的状态中。 “该死的广告！拜托，快点！”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可口可乐广告，至少数以百万计的年轻人骂了一声，搞什么！难道就不能没有广告吗？ “妈妈，别和我抢！我要继续看下去，我要继续看下去！”丹尼紧紧地抱着遥控器，急急喊道：“别管什么《厨房秘事》了，情景喜剧都是笑！我要知道米帅（MichealScofiled）的计划！”一个柔和中带着威严的女声响起：“别吵了，先继续看完这集吧。” 随着前半集过去，故事的交待铺垫似乎已经完毕，后半集渐渐紧张了起来，配上动人心弦的配乐，众人的情绪也慢慢地推高。客厅又骤然响起“啊”，丹尼无奈骂道：“天啊，该死的广告！我要快进，我要快进！” 很快而漫长的广告结束后，第一集最后一节开始了，当观众们看到米帅（MichealScofiled）身上的夸张纹身原来是监狱的设计蓝图，丹尼哇的一声瞪大眼睛，王燕兴奋地叫了声，争夺遥控器的一家人都哇的一声：“这下好玩了！” 整个美国起码有几百万的青少年观众、青年观众、成年人观众也都哇的一声：“这个太酷了！”、“我也要这个纹身！”……王燕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下周怎么办？应该是今晚怎么办？第二集？”她一皱眉头：“难道要向爸爸打探剧情？不不不！”她继续抬步走去：“不行，这样违反了剧迷的准则。” 第二天一早，关心收视的剧迷观众们都第一时间知道了周一的情况。 “星期一收视排行出炉，《周一橄榄球之夜》蝉联冠军。《周一橄榄球之夜》，abc，1865万，11.2/18；《危机最前线》，nbc，1135万，6.2/11；《厨房秘事》，fox，955万，4.5/9；《越狱》，cbs，860万，6.5/8……” 在全美的晚间荧屏地带，周五周六是剧集节目最差的档期，其中又数星期六的收视人数最为糟糕，四大广播电视网中往往平均900万人收看的节目就能成为收视冠军，但年度只能排到60名开外。最好的档期是星期四，观众可达6000万以上，近20%的美国人在看电视，这还不包括其它收费频道、体育频道、本地频道等。周四云集了众多热门剧集，包括cbs的《csi》，平均收视达到2612万人；nbc的台柱《老友记》，平均收视达到2212万人等。其次是星期一，总收视人数也能有5500万左右。 这个星期一的收视成绩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媒体也只是对收视冠军《周一橄榄球之夜》做了些例行公事般的报道。倒是排名落后的《越狱》，媒体有兴趣提了几句，但也都是些调侃性质的。如雅虎娱乐网《cbs还要继续寻找星期一剧集》，路透社《为什么选部中国剧，就因为它便宜？》 什么，860万？秦天柱得知这一消息后，非常失望。860万，6.5/8，代表总收视有8个点，其中18—49岁的成年人有7.5个点。虽然从中可以看出成年人的收视比例很高，但860万的总收视毕竟还是低了点。 在他记忆中，《越狱》是在2005年8月29日首次亮相于FOX电视台，首集平均收视有大约1050万观众，创下了FOX电视台自1998年9月以来的周一最高收视数字。于此对比，目前的CBS手中拥有《csi》，《人人都爱雷蒙德》，《好汉两个半》等热门剧集，它的惯性收视人数都在1000万以上，860万的成绩显然不能让cbs满意，这个成绩要想得到cbs的续订可不那么容易。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难道美国人对外国剧真的如此不适应？在这之前，秦天柱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甚至考虑过让剧中角色干脆采用原版的名字。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就比如国内引入了一部美剧，里边的人物都叫小强小明之类的，那也是件很违和的事。 现在看来，让美国人看中国剧，障碍不小啊。 什么，才860万？已经是《越狱》剧迷的丹尼，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虽然它是部外语剧，可起码也应该有1000万人啊！ 《越狱》剧情充满细节和非常紧凑，似乎完全没有展开支线故事的意思，既流畅自然又紧张，假如没有那些该死的广告，他会喘不过气来！丹尼从小看这么多电视剧，有紧张刺激的剧情片、有轻松搞笑的情景喜剧，但这么扣人心弦、毫无拖沓但处处精彩、悬念不断的剧集，他没有怎么见过。让他去制作他不懂，但欣赏还是懂的，如果接下来能够保持第一集这种惊人水准，这绝对是属于那种观众看了半集，就再也离不开的电视剧。 他自己也知道，860万的收视成绩，《越狱》随时有被腰斩的危险。他决定要为这部剧做点什么，他想到了互联网。 什么，才860万？得知消息的王宇，坐立难安，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不应该啊。自己女儿就很喜欢看这部电视剧。从她打电话给一些白人同学交流的情况看，这些青年学生都很喜欢这部剧，成绩没道理不行啊！ 他最后还是拨通了cbs节目部经理克莱尔的电话，是生是死，总得有个结果。 “你好，王！听你的语气，似乎情绪不怎么高的样子？” “当然，我是来听你的判决书的！” 克莱尔语气平和的说道：“王，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860万的收视人数当然不能令我们cbs满意，我们从不低估美国观众对外语剧的抗拒，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这部《越狱》质量很好，却没有什么电视台愿意下单的原因。 不过，好消息是，《越狱》现在的口碑很好。我们CBS的官网现在都快被那些激动坏了的小伙子们刷坏了，显然，《越狱》已经赢得了一批的狂热粉丝，他们正在互联网发起一个拯救《越狱》的行动，为这部剧做免费的宣传呢。” 王宇的心情有些激动，看起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么，你们的意思是？” “很简单，我们决定，再给《越狱》一次机会。如果《越狱》下个星期的收视人数能有1000万以上，那么你们就能赢得CBS整季的订单。” 克莱尔继续补充道：“同时，我们CBS会加大对《越狱》这部剧的宣传，以吸引那些对外语剧排斥的观众加入进来。” 《越狱》第一集的收视偏低，宣传不力也是一个重要原因。由于原本对这部剧不看好，CBS也只是拿它来碰碰运气的，现在看来，它很受年轻人的喜爱，值得CBS为它投入资源。 挂下电话的王宇，心情愉快，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在灵泉的梅花总部。同时，他也上网，看看克莱尔说的“拯救《越狱》”行动是怎么回事。 在网上一番冲浪下来，他也了解了大致的情况。这是一个叫丹尼的高中生发起的一个运动，主要目的就是让《越狱》的优良口碑给身边更多的人知道，打消他们对外语剧的排斥。 在互联网上，他们号召看过《越狱》的剧迷在各大主流门户网站留言，在CBS官网留言，去imdb给《越狱》打分。在imdb电视剧集打分的用户并不多，一般热门剧集亦只有几万票，却几乎全是资深剧迷。才播了一集的《越狱》得到了9.5分（7,651用户）的评价，一举冲进了imdb电视剧排行榜的前十。这个结果虽然有着一定粉丝水分，却也说明了《越狱》的人气。 同时，这些剧迷还在自己的博客上为《越狱》做宣传。博客，在眼下的美国还是个时髦玩意儿，发展迅猛，深受年轻人喜爱，对《越狱》的宣传非常有针对性。王宇发现自己的女儿王燕，也在自己的博客上，卖力的为《越狱》做宣传。 “超级的新颖、独特、惊险！这就是那种不会让你有丝毫失望的完美剧集。” “如果它可以保持首播时的扣人心弦，这将成为荧屏黄金时段的一只不可抗拒的新怪物。” “从现在开始，它是电视上最好的节目！” “放下对外语剧的偏见，你会对《越狱》着迷的！” ……多么可爱的剧迷啊！王宇眼睛有点湿润。 同时，CBS对《越狱》的大规模宣传也开始拉动。重点介绍了《越狱》这部剧在中国创造的5亿人收看的收视奇迹，以及这部剧的导演只是个高中生这一不可思议的事实。另外，就是国内舆论对《越狱》的争论与批评，也被一并介绍给美国的观众。 无论在互联网还是在传统媒体，《越狱》风潮在美国刮起，直到10月6日，新的一个星期一到来。 “噢天啊，噢天啊！”旧金山大学的一栋男生公寓宿舍楼，一间三人间里三位男生看着合钱租来的电视，所幸他们都是不同程度的《越狱》粉丝，对于今晚宿舍看《越狱》没有人有异议。 看着冯锦堂（T-BAG）把白色裤袋拉出来，伸着舌头一副变态的样子，杰克森骂道：“变态狂，垃圾！”、“太让人作呕了。”、“这绝对是一个讨厌的家伙。” “呜呜——”刺耳的警鸣声响遍了千家万户的客厅，伴随着紧张的配乐，由于帮派间的矛盾激化，监仓里犯人们疯狂地暴动了起来。看着荧屏上混乱的场面，冯锦堂（T-BAG）的狰狞、米帅（MichealScofiled）被危险包围着，观众们都有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任凭心跳加速。杰克森感到心脏紧张得很难受，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不会晕过去吧？ 宿友白人男生托马斯看了他一眼，虽然剧情是很紧张，但也没有这么夸张啊！这家伙真投入！黑发华人留学生男生吉姆李问道：“杰克森，你怎么了？”见暴动被狱警们平息下来，杰克森才呼出一口气，擦着额头道；“我，好紧张啊……” “唧吱，唧吱——”荧屏上米帅（MichealScofiled）蹲在盥洗桶边，拿着长长的螺钉轻缓地拧着盥洗桶的螺钉，镜头扫了扫他冷静的脸庞，只见螺钉被拧得滑了出来；他又如法炮制地拧了几颗，轻轻地一下子拉开了一条墙壁间的小裂缝，镜头霍然地进入到墙后下水道，一个越狱的新世界。 哇！杰克森不禁大喊了一声，就是这么开始的！托马斯、吉姆李等所有观众们都感到有一股激流从心头冲过，继而被兴奋和对后面的期待占据。原本以为第一集够好看了，谁知道第二集更加悬念重重、紧张刺激！ “李，你们中国的电视剧都这么好看的吗？太刺激了！” “是啊，以前我只认识李小龙，以为你们华人只会拍些功夫片。我得承认，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这部剧的导演竟然是个高中生，噢，天哪，这太酷了。与《越狱》这部剧一样，导演也很酷。” 看着室友们如此投入的追看一部来自祖国的电视剧，黄皮肤黑眼睛的吉姆李，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第二天，美国国内报纸媒体非常热闹。 “《越狱》横空出世，1360万拿下周一总收视亚军，1050万拿下成年收视人数冠军！” “星期一收视排行出炉，《周一橄榄球之夜》，abc，1565万，10.2/15；《越狱》，cbs，1360万，10.5/13；《危机最前线》，nbc，1005万，6.2/10；《厨房秘事》，fox，855万，4.5/8……” “cbs与梅花传媒正式签订合同，CBS以每集90万美元的价格，全季订阅《越狱》。显然，cbs捡到了大便宜……” 第一九零章 架在火上烤 收视成绩一出来后，美国的媒体立刻充满了对《越狱》的溢美之词，介绍观众们对这部剧的疯狂喜爱。.org 其实，在《越狱》第一集首播后，看过的观众就对他痴迷不已。只是当第二天的860万的收视成绩一公布后，美国媒体对这部外语剧，要么是无视要么是讥讽。直到《越狱》在第二个星期收视成绩成功打了一个翻身仗，美国媒体才有兴趣去关注观众的热烈反应。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媒体只会对成功者感兴趣，世界各国的媒体都是如此德性。 这不，美国媒体上除了刊登《越狱》的剧评外，最有兴趣的就是《越狱》是如何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实现这种惊天逆转的。 《波士顿环球报》评论，“这是《越狱》粉丝的胜利，没有他们的自发宣传，《越狱》甚至已经被CBS给腰斩了。必须要羡慕《越狱》的制片方，他们拥有世界上最可爱的剧迷！” “互联网时代，信息的传播速度呈几何倍提高。《越狱》剧迷们的宣传，是利用了口碑传播的原理。尤其是在互联网上，这种口碑传播更为方便，可以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对的，就是病毒营销。这种方式成本低廉，传播速度惊人，值得传媒界的朋友们好好学习！尤其是博客开始兴起后，任何人都有机会成为一名媒体工作者。”——《华尔街日报》 “这没什么奇怪。CBS说这部剧在中国拥有5亿人的收视观众，而他的导演只是一个在校的高中生，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我想，就是对犯罪类剧集不怎么感兴趣的美国家庭主妇们，也会忍不住好奇看看这部剧是怎么回事的。更何况，如果你能放下对外语剧的偏见，《越狱》的确是部酷到骨子里精彩剧集，怨不得美国的小伙子们都对它疯狂迷恋。”——《芝加哥论坛报》 《越狱》在美国的火热，自然是传到了中国国内。国产剧能够打入美国主流电视台，这已经是天方夜谭般的奇迹了，更何况，它还在美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在国内，《越狱》的前半部已经在不久前播完，但《越狱》在国内的热度丝毫未减。在报纸媒体上，对《越狱》的弹和赞从未停止过。当《越狱》打入美国主流电视市场的消息传到国内时，两派的观点更是变得针锋相对。 支持梅花传媒的媒体，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就，为国内电视同行争了光；持反对意见的恰恰相反，认为《越狱》荼毒国内的青少年还不够，还要去毒害美利坚的青少年，真是丢脸丢到了国外，也是在国际上给政府形象抹黑，其心可诛！ 陈少杰放学结束后，从报摊买了一份当天的《参考消息》，兴致勃勃的阅读起来。他是陈天杰的双胞胎弟弟，兄弟两人弟弟就读与灵泉二中，哥哥就读与灵泉中学。他与哥哥一样，喜欢看故事，也喜欢自己编故事。尤其是本地的梅花传媒制作的电视剧，更是他们的最爱。两人都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梅花传媒的签约编剧，只不过哥哥陈天杰看起来在这方面更有天赋，而且还是秦天柱的同桌，这可真是让他羡慕不已。 这几天，《参考消息》上每天都会转载美国报纸对《越狱》的相关报导。对于一个资深《越狱》迷来说，在《越狱》后，翻看太平洋对岸对《越狱》的评论，是他这些天最大的乐趣。剧迷们总是希望自己喜欢的剧，也能有更多的人喜欢，有更多的朋友能够分享他们的喜悦。 《越狱，2160万美元，中国对美国最大的一单出口商品！》 这是《参考消息》在头版头条转载翻译《华盛顿邮报》的一篇文章，大体说的是《越狱》在商业上的巨大成功，开辟了中国向美国输出文化商品的先河。 陈少杰读的有滋有味，嘴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直到报纸上所有关于《越狱》的文章都读完了，他才意犹未尽的将报纸折起。 “哎，《越狱》的下半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播出！” 一想起上半部结束时，越狱众成功逃出，在黑夜里，他们在林中跑，直升机在上面追的那组镜头，陈少杰目眩神迷。这应该可以列入经典影视作品镜头吧？一部国产电视剧，竟然最后出动了直升飞机，这是在国产电影中都不常出现的大手笔了吧！ 这样一来，陈少杰对《越狱》的下半部更加期待，只觉得自己每天都心里难受的像猫抓痒一样，真是度日如年啊！怎么不全拍完了再播放呢？这梅花传媒也真是学坏了，知道吊观众胃口了。良心真是大大的坏！ 陈少杰想起《越狱》这部剧出色的编剧能力，忍不住自惭形愧：“哎，什么时候我才能写出像《越狱》这样的剧本啊！” 心情有些郁郁的他，走进了一家地球村网吧，准备到里面上上网。2000的网吧业，进入者越来越多，收费也越来越平价。如今，每小时3元的收费，让陈少杰非常满意。要是还是像前几年5元10元的收费，那上着可真是肉疼。 他先登上了几家门户网站浏览娱乐新闻。在目前的国内娱乐圈，电视剧版块是最大的娱乐势力，电影和音乐还都不成气候。在几家门户网的娱乐版块上，《越狱》的新闻总是占着最大的篇幅，最火的位置。其次，是有关于城乡网的消息，大致是某某剧被城乡网看中，预计可分得多少广告收益之类。 陈少杰对其他的国产剧兴趣不大，认为他们与梅花传媒的电视剧相去甚远。他只是对下个月即将登陆城乡网的《新上海滩》还有些兴趣，当然，他对关心的还是有关《越狱》的新闻内容。 “哎，还是争吵的厉害啊！” 看这些新闻报道，似乎是官方觉得《越狱》影响太坏，下半部有可能夭折。陈天杰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出火。这都是些老头老太的意见，什么怕教坏青少年之类的，都是杞人忧天。这只是部影视部，我们年轻人还不会糊涂到连这点都看不清。 如果《越狱》被官方禁播了，那可怎么办啊？陈少杰突然想起来了媒体报道过的，美国剧迷们发起的那个“拯救《越狱》”行动，或许我也可以试试？只是现在的国内，上网的人应该不多，可能效果不会太好。 不过，陈少杰却忽然起了兴致，想找些美国的剧迷，大家一起聊聊《越狱》。他打开一个MSN窗口，用他那半生半熟的英语，去找他的海外剧迷朋友。 “哇哦哦！天哪，我们美国可真是个落后的国家！” 在旧金山，一座三人间学生宿舍里。杰克森在电脑键盘上敲击完几个字母后，转过身，一脸神秘的对自己室友说道：“伙计们，你们猜，我刚才在网上找到了什么？我找到了一个中国的《越狱》迷，他说要和我聊聊，虽然他的英语很烂，但我承认他是个很可爱的家伙。” “你们知道吗，在中国，《越狱》的第一季已经播完了。而且，我的那个中国朋友告诉我，在中国，他们每天都能收看两集，只用了十多天，他们就看完了第一季的所有内容。” 托马斯也是第一次听说，他还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像美国一样，每星期播放一集的。他抱着脑袋说道：“不敢相信！杰克森，你说的没错，我们美国可真是个落后国家。看一部剧集竟然要让我们等大半年的时间，还是中国好啊，他们才是真正把观众看做上帝，一次让观众看个够！” 吉姆李是个华人留学生，自然是知道国内电视剧播放的习惯，只是在以前，他的室友们谁会关心这个。他较为客观的评价道：“其实，美国的播放模式更为科学，因为……” “我才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想看《越狱》的下一集，让我等一个星期，实在是太痛苦了！”杰克森焦躁的在房间走来走去，突然说道：“对了，我不是刚交了一个中国朋友吗，我得问问他，能不能把后面的几集传给我看看。” 同寝室的托马斯，眼睛也马上亮了起来。 “靠！我们中国，果然是个落后的国家！” 同一时间，在大洋彼岸的灵泉市的一家地球村加盟网吧里，陈少杰也发出了一声同样的怒骂声。 陈少杰骂得颇为大声，也引起了周围几个网友的注意：“怎么了，怎么了，兄弟！” 他气呼呼的回道：“你们知道吗，原来我们国内看的《越狱》是简洁版本，而《越狱》的美国版竟然有24集，足足比我们国内的多出了4集！都是该死的总局，竟然让梅花公司的国内版本剪了这么多内容！” “兄弟，能过审就不错了。” “是啊，就是现在的国内版本，媒体也不是再喊着封杀吗。咱们还是多多理解吧，大家都不容易！” “兄弟，你不是跟你美国的朋友聊上了吗？问问他们，在网上有没有视频资源，发过来给我们看看，咱们也好对比下两个版本有什么不同！” 太平洋两岸，两伙年轻人的想法都很美好，但限于2000年的网络状况，双方的要求谁也没实现。 在灵泉市，梅花传媒总部。秦天柱也在翻看着这几天的报纸，既有国内的，也有美国那边邮寄过来的。 《越狱》，中国出口美国的最大宗商品！ 秦天柱看着《华盛顿邮报》上的这则新闻标题，摇头苦笑。这些做媒体的，就是喜欢夸大其词搞噱头。不过也好，算是给《越狱》的免费宣传了。 《越狱》第一季卖出90万美元每集的价格，对国内市场来说，这无疑是个天价，但对美国市场来说，这无疑是卖了一个白菜价。以秦天柱的估计，CBS在《越狱》上每集能赚到的广告费大约在600万美元左右，给梅花传媒的这点收益就是毛毛雨。 美剧平均每集的制作成本是200万美元左右，一般卖给电视台的第一轮播出权，大约能得到制作费80%左右的广告分成。所以，以美剧的平均收益水平来说，梅花传媒的收益是相当低廉的。而且，梅花传媒卖的是《越狱》在美国的完全版权，CBS可不会跟你提什么广告分成。 饶是如此，秦天柱也足够满意了。海外市场，怎么说都是净赚的，《越狱》在美国市场获得的收益已经追平了国内收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秦天柱办公室里，金光华也在。“秦少，你说我们的《越狱》在美国的收视成绩还有没有可能再升？” 如果再升的话，《越狱》的下半部应该也能得到CBS的订单吧，而且在卖价上还有可能再向上提提。 秦天柱摇了摇头：“不能说没可能，但其实还是有些难的！甚至，如果《越狱》的收视成绩有所下降，你也不要有什么奇怪。” 见金光华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秦天柱谈了谈自己的看法。 “我们得承认一个现实，你不可能留住所有人，让所有人满意，任何一套电视剧都不可能。”秦天柱耸了耸肩，电视机就像超市，剧集只是一个品牌商品，而就算最热的品牌都不会垄断全部的市场。他想了想，继续说道：“观众的心理是非常复杂的，事实上像《越狱》这样的类型剧情片，都有着很艰难的一点。” 金光华看着秦天柱的侧脸，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越狱》在我们国内，收视成绩不是稳步上升的吗？” “这没什么参考性，原因你也是知道的。”《越狱》在国内播出时是如此的轰动，国内外广告商趋之如骛，也因此，刚刚成立的城乡网立即体现出了它惊人的钱景。原本还有些顾虑的城市台，哪有还不抓紧机会加盟城乡网的。所以说，《越狱》的收视人数能爬升到五亿以上，很难说是剧集本身的魅力吸引了更多的观众，主要还是归功于城乡电视网在城市的扩张。 秦天柱摊手道：“事实上，如果按照收视率来说，《越狱》比起《春光灿烂》和《还珠》还颇有不如。因为它的主力观众群不是家庭主妇。当然，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套剧带来了思考！不是情感层面的思想活动，是思考那些越狱计划，一环扣一环的行动，其实那更糟糕！相当于给自己挖陷阱。” “为什么？”金光华顺口问了句。秦天柱搭着他的肩膀，笑道：“因为你得到了一个最挑剔的观众群！而且勾起了他们的思考**。一个人在喝可乐的时候，他不会说这可乐是哪里产的，应该怎么喝才能喝出它的味道。他只会说‘哇！现在不渴了，这杯可乐太爽了。’但另一个人在品茶的时候，他就会有诸多的讲究，希望能喝出茶的文雅韵味。” “喝饮料的人没有什么挑剔心思，他们对不合情理的地方是不会在乎的。品茶的人喜欢思考，稍不合理的地方就会触碰到他们的神经。所以有时候你做得越聪明、越专业、越细致，反而会吃力不讨好；有时候你做另一个观众群，比如专做家庭主妇的剧集，你就会发现真幸福。” 秦天柱笑了笑，继续说道：“就如我们这部《越狱》，我敢肯定会有很多观众说，那不是现实、现在的监狱！白天傍晚放风，无论室外室内，你总是处于被监控的状态，不会有离开狱警视线范围的可能，不会有单独跑到一个仓房的机会；探监的时候，会有警察盯住、有监听有录像，你玩不了花样；每次出入监区都要搜身，你不可能带着违禁品回去，打架更不会有凶器；监狱诊所没有美女医生……” 金光华若有所思，秦天柱说的这些，其实对他研究目光观众群的心理行为等方面很有帮助。他这几天自己也会经常上网浏览观众的评论，发现网友在大量的赞赏惊叹声中，同样也有不少挑刺的。金光华曾经不止一次的在网站上看到网友们的挑BUG帖子，而且这种帖子一盖就是好多层。 就有很多网友提出来：犯人不会亦不能为监狱长做私人工作、监狱下水道会设有一些防止逃跑的铁栅栏等物、犯人劳动时绝对有狱警监控，不可能借机挖掘地道；为什么不直接从外面挖一条地道通往监狱的下水道某处，非要从医务室翻墙。 果然，《越狱》的观众群是最死忠最可爱的，也是最难侍候的。 现在播出的《越狱》正是尽可能地靠近现实，把现实的难题转化成更多行动和危机，令整个越狱计划层次更多更困难，从而去掉了水份和不合情理的设定。 “这些理由都是流失观众的原因，你得有说服力！越高越好。” 秦天柱举了举拳头，对一脸深思的金光华笑了笑，问道：“拍摄期间，我也算在监狱里呆过几天，就算没有呆过，难道我们不会查清楚？但是，任何一套剧一部电影完全按照现实来，它都编不出那些精彩的故事。无论什么戏剧影视作品都会有它的不合理，为了故事服务而已。目前，在美国最热门的《老友记》有很多漏洞，《csi》其实也有很多漏洞。” 秦天柱又耸了耸肩，有些狡黠的说道道：“万幸的是，绝大部分观众都没有坐过牢，而且他们知道这是电视剧，没有人喜欢电视剧和现实一模一样，只要我们稍微靠近现实，在合情理的范围内夸张，就会是很现实；再说这是电视剧，《越狱》最重要是悬念、紧张刺激，做好这一点，观众一样会喜欢。” 秦天柱与金光华还在就电视剧的目标观众行为学进行分析，周嘉朋角色匆匆的走进了秦天柱办公室。 “周大哥，这几天忙坏了吧？” “确实是挺累的。城乡网运行前，各个电视台就进进出出的。《越狱》播出后，倒是没人提退出了，倒是有了一堆地级市电视台的加盟要求。这哪里安排得下这么多啊，只能让他们排队了！” 秦天柱想想也觉得挺有意思的。现在是最基层的县级电视台要吃上肉了，而更高级的上级电视台只能干看着，苦苦等待一个喝汤的机会。 “另外，这些县级电视台之间也经常吵吵闹闹的，对收益分配方案颇有意见。不过归根到底，这些都是他们电视台内部的事情，我现在也不去管他们了。这几天倒是接到不少同行的电话，都是求我们买剧的。” 金光华笑道：“嚯嚯，这些人我这里通不过，就直接找上周大哥你了。看来，都是眼睛里看不得金元宝的！” 国内影视制作商如此积极的卖剧给城乡网，自然是从城乡网上看到了金元宝。大家都不是瞎子，经过两轮广告招投标，梅花传媒的《越狱》可以直接从城乡网分得每集900万左右的收益。他们公司实力或许没有梅花那么强，他们的剧集质量或许没有《越狱》那么高。但他们一部质量还过得去的电视剧，每集200万元的收益，总该有吧？ 去年，梅花的剧集平均制作成本在80万左右，已经遥遥领先与国内同行。可想而知，这些影视制作商看城乡电视网的眼神会怎样的热切了。 不过，这也是秦天柱愿意看到的。国内优秀的剧集都向城乡网集中，有利于城乡网在最短时间内建立优势，站稳脚跟。 “现在看来，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这国内的媒体还是不依不挠啊，真是让人费解！” 秦天柱眺望窗外街景，若有所思。 原本，梅花公司的高层以为这些报纸是受了官方的什么指示来敲打梅花传媒的。可这么多天过去，也没见上面对公司采取什么措施，既没让《越狱》禁播，也没叫停《越狱》后半部分的拍摄。公司高层放心不少，觉得应该是一些新闻媒体的正义感过剩，只要《越狱》上半部播完，这些媒体喧嚣一段时间，话题自然是会冷下去的。 对梅花公司来说，只要允许他们继续拍摄《越狱》后半部，一切都没问题。于是，公司对媒体的批评采取了不回应冷处理的态度。 可现在，十月份都过去半个月了，媒体对《越狱》的争论还在继续。这到底是为什么？ 《挟洋自重可以休矣！》这是申海市的《新民晚报》今天的标题内容。 这段时间，《越狱》在美国的巨大成功传回国内后，不少报纸都有个观点，认为《越狱》虽然有不少出格的地方，但它为我国的文化战线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应该对《越狱》更加宽容些。 《新民晚报》的这篇文章对这个观点嗤之以鼻，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是非对错应该有个一致的标准。不能因为外国人喜欢，就随意变化是非价值判断。而且，就算是在美国，现在也有不少批评意见，说《越狱》是在教唆年轻人犯罪的。 《新民晚报》的这篇文章得到不少报纸的回应与认同，呼吁有关部门要叫停《越狱》，尽量降低这部剧对社会的危害。 这段时间，秦天柱对这些报纸的态度也开始有些糊涂。前段时间，他还看到大多数都市类报纸是支持自己的，现在，他发现不少都市类报纸也倾向于批评。同时，党政机关报有些倒是转而支持梅花公司，这其中主要是本省的机关类报纸为主。 这舆论战场看起来真是有些扑朔迷离啊。 十月二十日，《越狱》在美国的持续热播。美国媒体也对它兴趣浓厚，除了因为它的确好看外，主要因为它还是一部来自中国的电视剧。 美国的《纽约时报》今天发表了一篇评论员文章。《从越狱看美国精神！》 【《越狱》和《肖申克的救赎》有点相似，又不同。《肖申克的救赎》是主角自己被冤枉的，而且，哪怕自己被关了，还会相信会重获那份自由，冲破那份束缚。《越狱》是哥哥被冤枉，所以弟弟救哥哥。弟弟是个工程师，是个前程美好的人。却因为相信哥哥是冤枉的，就打劫银行，以便自己进入监狱，以了解真相。他亦用自己的行动，解救哥哥，与当权者对着干。他们可以通过越狱的方式来反抗，来为自己鸣冤。 这是一种精神，虽然这是部中国电视剧，却体现了我们美国人的一种精神。 在美国，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可以在危机出现的时候勇敢的站出来，击溃邪恶拯救正义或仅仅拯救自己的家庭。他可能是一个理发师、一名工程师、一名普通警察、一名教师等等等等。这是根植于美利坚民族灵魂深处的主旋律，它就是人人生而平等，人人有追求幸福权利的普世价值的最好诠释。我深深为这个主旋律而感动。 最后，感谢这部中国电视剧。他很好的体现了我们的美国精神！】 秦天柱一看这篇文章就觉得不太妙，虽然是篇赞扬《越狱》的文章，但读起来却不太得劲。他知道，国内媒体对《越狱》的一个批评，就是这部剧的主题不太主旋律，对政府有抹黑之嫌。与《纽约时报》上的这篇文章说得意思正好是相反的。 秦天柱的感觉没错。《纽约时报》的这篇文章被《扬子晚报》转载，原本是想为《越狱》说几句好话，不过，却激起了反对派媒体的新一轮更激烈的回击。秦天柱想冷处理的想法是彻底泡汤了。 十月二十五日，这股争论的热潮还是没有任何消退。这天，金光华一脸郑重的向他报告一个消息：“秦少，有英国、德国等电视台向我们购买《越狱》的播映版权，不过被上级部门给扣下了！” “为什么？” “昨天，美国的一个议员又提了个什么关于我国人权法制的谴责报告，当中就以我们的《越狱》为例子……” 靠！秦天柱一阵哀嚎。我就是拍部电视剧，不用这么玩我吧！ 第一九一章 对症下药 十月底，之江省委书记赵尚军一行莅临灵泉市。.org他首先去了横店影视城，然后考察了灵泉市文化创意产业园的建设情况。 灵泉市委书记戴瑞，代市长郎丰在两旁陪同。今年，灵泉市老书记赵长风退休，市委书记一职由原市长戴瑞担任，副县长郎丰因为这几年工作成绩出色，被提拔为灵泉市的代市长。 一行人带着安全帽考察，工地虽然还是正在施工当中，但因为有省委书记前来考察，工地显然还是经过一番整理的。 赵尚军在当地官员以及商界要人的陪同下，在产业园区走了一圈后，对灵泉市委市政府的工作颇为满意，他对着左侧的市委书记戴瑞说道：“嗯，不错！戴瑞同志，看得出来，产业园区的建设工作推进的很快啊。园区主干道已经铺建好了，几栋主体写字楼都已经结顶，依我看，今年年底，企业就可以入住了吧？” 听到省委书记的赞赏，戴瑞满脸笑容，回道：“是比原来计划的提前了几个月，哎！我们也是不得不抓紧时间啊。灵泉市的发展，逼得我们不敢有任何的放松。这个月来，我们灵泉市每天发出去的营业执照就有几十份，都是文化影视行业的创业型企业。我们老城区的几栋商务楼都已经不够出租了。” 代市长郎丰补充道：“现在，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创业者，干脆就在老城区的居民房屋租房子办公。只有等我们的产业园建设完成了，这种情况才能有所好转。” 对灵泉市现在火热的发展情况，赵尚军在省城也有所耳闻。尤其是城乡网以及《越狱》的火热风潮掀起后，国内的商人们都闻到了电视剧行业的巨大钱景。灵泉市委市政府也是依此情况，向省里提出，想将灵泉市的文创园提升为国家级的开发区，希望能得到省里的表态支持。省委书记赵尚军主要就是因为这个目的而来。 “戴书记，郎市长！你们打上来的报告，省委省政府都已经认真研究过了。对于你们的申请，省委省政府都是非常支持的，也一定会为你们在国务院争取。” 赵尚军边走边说，只不过步幅放慢了下来。 “而且，我们省里的预计，通过的可能性很大。虽然说你们这个产业园区刚开发不久，但各项条件都非常成熟。更重要的是，你们这个产业园区发展的是没有污染的文化创意产业，这在全国大大小小的工业开发区中，算得上是独一份了！哈哈！” “你们灵泉市在寻求发展道路上，非常的有前瞻性！在争取政策支持上，也自热而然的抢到了十分有利的位置！” 赵尚军说完，看了看身旁灵泉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俱是振奋莫名的模样，他笑道：“怎么，看得出来，你们现在很满意啊？” 听到省委书记如此有把握的回复，灵泉市的一干领导们没法不激动。 郎丰道：“当然，如果真的能成为国家级产业园区，那对我们灵泉市来说，可真是个巨大的机遇！我们灵泉市政府，十分感谢省里的支持。” 赵尚军却是摇了摇头：“可我对你们有些不满意啊。” “嗯！”灵泉本地的官员们听了，心中不由一紧。 “因为你们太小家子气了嘛！你们灵泉市那么好的条件，建个国家级的产业园就把你们给满足了？你们的心就那么小？” 赵尚军这话说的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续道：“在你们递给省里的报告中，你们灵泉市是不是有个远期发展规划，想让整个灵泉的山区，都建设成为一个巨大的影视城的？” 这个规划自然就是秦天柱以前说的超级影视城计划，随着灵泉市的发展越来越好，这个当初看起来有些荒诞的狂想，也慢慢变得现实起来。不过，未免给省里留下灵泉市政府好高骛远，工作不能脚踏实地的坏印象。这个计划被当成一个远期展望，写得很笼统。没想到的是，省里对这个计划倒是上心了。 赵尚军看着工地上忙忙碌碌的工人们，对灵泉市的领导说道：“80年代，深*圳速度全国闻名。我希望，新千年的中国，灵泉速度同样能闻名遐迩。 省里的部分同志有个想法，想让你们整个灵泉市成为一个国家级的开发新区。都说80年代看深*圳，90年代看浦*东，或许，00年代就要看灵泉了！这也未尝不可能。 你们灵泉有规模空前的影视城，有全面知名的梅花传媒，如今城乡电视网的总部也落户灵泉。你们灵泉市发展文创产业，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另一方面，灵泉地处之江、皖南、赣西三省交界之地，灵泉的发展，能有效的辐射到周边几个省份。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央也肯定希望能在这个地方培育出一个发展的引擎。” 灵泉本地的官员们听了都是一脸震惊，原来省里对他们的期望如此之大，怪不得赵书记会说他们小家子气。 “当然，想法很美好，手头的工作还是要做扎实。要不然，中央可没空听我们放空炮！” 赵尚军伸出右手食指，给灵泉市的当地领导提了几点工作要求。 “关键的是两点。首先，超级影视城的计划，要稳步快速的推进，要让中央对灵泉市的发展树立起足够的信心。另外，你们一定要做好园区内，文化创意企业的服务工作，争取孕育出更多的像梅花传媒这样有实力的企业。梅花传媒，也要发挥自己在行业内的龙头作用，带动……” 赵尚军说到梅花传媒，身边却不见梅花公司的老板秦天柱，不禁奇道：“噫，人呢？来的时候还看见这小伙子在队伍中的。” 郎丰笑道：“吊在队伍最后呢，估计还是为这几天媒体上的事而烦恼。” 被叫到赵尚军跟前的秦天柱，果然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你好，赵书记！” 秦天柱强打起精神，与赵尚军打了个招呼。如果是平时的话，秦天柱肯定是费劲心思想拍拍赵书记马屁，经营些高层关系的。他可是记得，眼前的赵书记，几年后会进入中央工作。只是眼下的他，麻烦缠身，提不起任何搞关系的兴致。要不是今天赵书记来视察，点了名要他陪同的话，他还真是连来的兴趣都没有。 “呵呵，小家伙看来被打击的不轻啊！” 赵尚军看他这副恹恹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不仅是打击到了，应该也是被吓到了吧？” “嗯，确实被吓到了。”秦天柱也不怕人笑话，非常干脆的承认自己的胆怯，“我就是个拍电视剧的，那些什么人权啊，美国精神之类政治方面的东西，跟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想起那个该死的什么人权报告拿他拍的一部电视剧做例证，秦天柱就一阵恼火。电视剧与现实难道这些议员都分不清吗，这不是存心整人吗！ 赵尚军笑道：“我们当然知道这些跟你无关。那个什么人权报告，美国每年都要提那么几回，你的《越狱》也就是因缘际会，给了人家一个由头罢了！我今天到灵泉市来考察，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件事。 中央的邓书记（主管精神文明建设）特意让我带个话。你这部《越狱》虽然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但它的的确确是我们国家文化产业发展的一个巨大成就，开辟了我们向发达国家出口大宗文化商品的先河，总的来说是瑕不掩瑜，中央对你们梅花传媒是给予充分肯定的。扣下你们《越狱》的海外发行，也只是个暂时的，等媒体舆论的这股风潮过了后，肯定就会放行。” 秦天柱一听这话，立即放心不少，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我这点事还惊动中央领导了！” 随即又有些不忿道：“那为什么国内还是有这么多媒体天天盯着我们不放，好像我们梅花是里通外国的卖国贼似的。” 赵尚军没好气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这些商业上的事情，难道还要我这个当书记的来提醒你？” 见秦天柱还是一脑子浆糊的模样，赵尚军也只得提点他几句，心想到底还是年轻，才华足够惊人，处事经验终究还是有些不足。 “这世上的争端，大多都是因为利益关系引起的。你想想看，你们的《越狱》，你们的城乡电视网，触动了谁的利益？” “啊！” 秦天柱惊呼一声，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没错，利益啊！城乡网如此强势崛起，其他上三级电视台哪里还能做得住。他以前没想到这一点，主要还是觉得这些上三级电视台虽然会有所不满，但这么多家电视台，有谁会愿意出头做这个恶人的。 现在想来，这些电视台应该是在背后有了一定的联合，共同对抗这个新出现的城乡电视网。各家电视台与报纸传媒都同属于地方宣传部，好多省份甚至已经组成了一个统一的文广集团，互相间有协同帮忙，也不值得奇怪。 是啊，为了利益，近2000家的县级台都能联合，那这些上三级电视台为了利益同样也可以联合起来，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秦天柱可以肯定，就是本省的之江台以及报纸传媒，也对他的这个城乡网意见甚大，之所以没有向他发难，应该是被省里给拦下来了。只怪自己以前太一厢情愿了！ 回到公司后，秦天柱开始考虑下一步行动。明白了问题所在，就可以对症下药了。不过首先，他还是给东方台台长乔勇打了个电话，确认自己的猜想是否属实。 “乔台长，你好啊，有段时间没跟你联系了！”秦天柱在电话中打着哈哈。 “是秦总吧！” 对面的声音有些冷漠，对秦天柱的称呼也显得很有距离感，在电话对面的秦天柱自己也感觉到了。利益的冲突，将两人原本还不错的交情立即冲散了。 见此，秦天柱也就省了寒暄的打算，开门见山问道：“乔台长，我们梅花促手建城乡网这件事，你们这些省级卫视，是不是非常不满？” “你说呢，广告客户被抢走了，难道还要我们为你鼓掌？” 虽然乔勇的语气还是不怎么友善，不过比刚开始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要好多了。秦天柱在脑中斟酌些用词，接着解释道：“乔台长，我觉得吧，这个广告费的争夺，其实他并不是一个零和游戏。市场中，因为城乡网这个大玩家的出现，国内电视广告这块蛋糕，反而做得更大了。长期来看，对你们这些省级卫视，反而是件好事，你觉得呢？” “我觉得？”乔勇没好气道：“我不是傻子。我只知道，短期内，这绝对是个零和游戏，对我们这些省级卫视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乔勇越说语气越激动：“秦总，我知道你打电话过来的目的。我也不瞒你说，这些天报纸上对你们《越狱》的攻击，是我们在背后指使的。我们36家省级卫视在半个多月前就开始一起商议应对措施了，就是朝廷台也都派员参加了我们的会议。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反击措施。那些把电视剧卖给城乡网的，将会遭到我们这些省台和朝廷台的联合封杀！在我们和城乡网之间，他们只能二选一！” 饶是秦天柱心里有了几分猜测，此时听乔勇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后，也不禁心惊肉跳。 对方的措施虽然霸道，但狠辣有力，直击城乡网的软肋。城乡网虽然有非常优厚的频道资源优势，但光靠梅花传媒的自制剧，显然无法填补城乡网这么长的播出时间。城乡网如果长期没有大量优质内容的供应，频道优势也无从发挥，电视网最后也终归会归于平淡。 乔勇发了一会儿脾气，最后忍不住叹息道：“小秦，你别怪我！实在是你把大家都逼急了。” 一听他又称呼自己小秦，秦天柱也有些感慨。大家毕竟也算是一起合作，一起与《还珠格格》战斗过的，交情还在。 乔勇继续说着他的心思：“小秦，你太强了，我们都有些怕你！你的一部《越狱》，每集能收到的广告费至少就有两千多万，按这个水平，城乡网光是一个黄金档，每年就能有150亿的收入。你要知道，去年一整年，全国的电视广告总收入也就300亿的水平。广告费都跑到你们城乡网了，你让我们其他电视台怎么活？” 城乡网当然不可能光靠黄金档就有每年150亿的广告收入，毕竟不可能每部作品都有《越狱》的质量水平。但光是想想这一前景，就足够让这些省台甚至是朝廷台，感到头皮发麻。 “城乡网的广告分成这么高，好的电视剧不还都跑到城乡网去了？没有好的电视剧，我们这些省级台甚至是朝廷台，怎么去竞争广告费？更何况，你们梅花传媒的好剧，现在都给了城乡网，这对我们这些省级台来说，哪有公平可言？小秦，大家好歹是一起战斗过的，你不用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吧？” 听乔勇把苦水这么一倒，秦天柱也觉得自己考虑事情不够全面，光顾着自己赚钱痛快了，没去过多的考虑同行的感受，也怪不得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秦天柱还是解释道：“乔台长，你误会了。我们梅花与城乡网签订的合同里，只是规定城乡网有同等条件下购买我们梅花剧集的优先权，并不是说一定就会卖给城乡网。像你们东方台这样有实力的省市电视台，还是有机会竞争的嘛！” 乔勇嗤笑道：“同等条件下？你觉得，现在国内还有哪个电视台敢跟城乡网说同等条件下竞争的？就是朝廷台，现在也没这个底气了。” 秦天柱有点讪讪然，情知乔勇说的是实话。他试探的问道：“乔台长，我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来寻求和解的。你说说看，需要我们怎么办？” “你真的有诚意？” “当然！我就是再没商业脑子，也知道在自己吃肉时，应该给同行留口汤喝。以前，是我自己考虑不周罢了！” 电话那头的乔勇也大松了一口气：“既然你有妥协的诚意，那一切都好商量。这几天文产总局的梁局长也正在积极奔走，协调大家的立场，等我们商量出一个最终的方案来，会通知你的。” 电话挂断，秦天柱也只能等这些省级台商议个方案出来。一想到梁局长也在为自己的事奔走，秦天柱还是挺感激的，似乎自己已经欠了梁局长不少人情了。 十月的最后一天，秦天柱接到了梁局长的电话。 “梁局长，听说你这段时间都在为我们的这点事奔忙，真是太感谢了！” 梁伯韬只是平淡的说道：“都是我们广电系统的一点家事，能内部解决还是内部解决好。我的立场，城乡网这件事，你办的很漂亮，算是为我们广电系统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总局自然不可能看着这些省台将尚在襁褓中的城乡网整垮。当然，这些省级台的困难，我们也要设身处地的为他们想想，一碗水端平了，矛盾才能解决嘛！” 秦天柱知道，梁局长的这个电话，应该是向他说明对方提出的要求的。“梁局长，他们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我也是希望事情能尽快解决的！” “好，既然你有这个态度，那一切好办！” 对方的要求不多，几乎只有一条，就是希望梅花传媒能提高其他电视剧制作商的发行费。目前，城乡网与梅花传媒广告收益实行5:5分成。而其他卖给城乡网的电视剧，梅花传媒另收2.5%的发行费，也就是说，电视剧制作商能拿到47.5%的广告分成。 这个发行费很低，梅花传媒这样做，主要是出于吸引优秀电视剧给城乡网的考虑。 对方的意见，是希望梅花传媒能将这个发行费提升到20%的水平。秦天柱知道，看起来这是让梅花传媒占便宜，实际上他们主要是为了削弱城乡网对国内优秀剧集的吸引力，将城乡网的购剧价格降低到与这些电视台差不多的程度。听梁局长说，这些省级台在外部刺激下也在酝酿电视剧广告分成模式，只是分成比例不可能给到目前城乡网的这种水准。因此，需要城乡网自己削弱竞争力。 当然，作为妥协，对方也认可城乡网对梅花剧集的优先购买权，以确保城乡网的竞争力。 这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了，秦天柱知道，这当中梁局长肯定做了不少工作。“好的，梁局长，我没意见，就这么办吧！” 梁伯韬松口气道：“你能接受就好，这个分成比例，既能保证城乡网获得稳定的内容供应，也给了其他电视台适应调整的时间，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 “我知道的，梁局长，你帮了我很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梁伯韬呵呵乐道：“呵呵，你促成城乡网的建立，就给总局解决了大问题，咱们互相帮忙吧！”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要实在想感谢的话，梁伯伯也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明年不是建党80周年吗，如果你们梅花能拍出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献礼剧来，总局一定会非常满意！” “好的，没问题！” 说实话，秦天柱脑中还真没有非常适合的献礼剧，不过他还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下来了。一来是为了还梁局长的人情，另外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公司编剧部门的信任。如今的编剧部门，编剧人数已到百人以上的规模，又经过近两年的集体创作的磨合，完全有能力拿出一部合格的原创作品出来。 挂断电话后，秦天柱一阵轻松。 办公桌旁，叠放着一张今天的《人民日报》，在头版头条发表了《人民英雄，这也是中华民族的精神！》的评论员文章，副标题为“论《越狱》的主题思想”。 这算是对《纽约时报》的那篇美国精神的一个回应，也算是为这场持续近一个多月的争论画上一个句号吧。 这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第一九二章 命运的抉择 舆论风波一过去，没过多天，《越狱》的海外版权销售被重新放行。.org 《越狱》在美国电视台成功播出，并稳稳的站住了星期一总收视人数亚军的位置，这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向来只有美国向别的国家输出电影电视剧产品，别国文化产品反攻美国市场的事情，也真是不多见。尤其是电视剧市场，除了同是英语国家的产品，别国电视剧想进来那是千难万难。 但这么困难的事恰恰被一家中国电视剧制作商给办成了。一时间，原本在国外还是默默无闻的梅花传媒，通过《越狱》这部剧，突然间有了不小的全球影响力。就是梅花传媒的海外分公司，也因为《越狱》带来的影响力，在所在国当地的工作开展变得容易了很多。最起码，当梅花传媒的海外公司在投资发行当地的电影时，收到的不再总是怀疑的眼光了。 截止到11月中旬，《越狱》的海外版权，已经销售到了全球67个国家与地区，算得上是梅花公司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发行的剧集。当然，虽然版权销售出的国家和地区很多，但毕竟不能很美国市场的销售收益相比。这些地方的销售收益总共也就3000万美元左右，与美国一国2100万左右的收益相比，多不了多少。 不过，海外收益，多少都是净赚的，梅花公司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受此利好，梅花公司旗下的其他剧集，海外销售迎来了一个**。尤其是作为公司攻克重点的日本市场，已经彻底承认了梅花传媒电视剧的质量水平。目前，包括《越狱》、《春光灿烂猪八戒》、《冬季恋歌》、《妻子的诱惑》、《新上海滩》等多部剧集，已被日本富士电视台买下版权，将在以后的黄金档时间里，陆续与日本观众见面。 秦天柱此时就在金光华的办公室里，听他汇报这段时间里，公司电视剧在海外市场业绩突飞猛进的增长。 金光华有些得意的总结道：“现在看来，日本市场算是对我们梅花公司彻底开放了。秦少，你的策略是对的，征服了美国市场，日本人也就对我们公司的电视剧服气了。” 秦天柱也很欣慰，他拍摄《越狱》，更多的还是为了打开日本市场，这个市场才是他看重的战略要地。欧美市场大则大矣，能吃到嘴里的终究有限，毕竟文化差异太大，梅花公司每年能有一部作品打入欧美市场，他就很满足了。东南亚和日韩市场就不同了，只要不是主旋律剧，任何剧集都能在当地有所作为。 “不过，我听富士电视台的人反应，似乎对我们《冬季恋歌》，《妻子的诱惑》等都市偶像剧的收视更有信心。富士电视台之所以一口气买下我们这么多部剧的版权，一方面是因为《越狱》在全球热播所带来的巨大声望，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先前几部剧在日本音像市场上表现不俗。尤其是《冬季恋歌》更是受到一些家庭主妇的疯狂喜爱，富士电视台正是看到了这一原因，才对我们的剧集树立了信心，决定引进！” 梅花公司之前开辟日本市场受挫，当地的音像版权虽然卖出去了，但卖得便宜，公司也没怎么重视。现在看来，倒是收获了意外之喜。 “噢！这倒是个很有用的情报，看来我们以前对音像市场重视不够，现在看来，先走音像市场，再走主流电视台，这也是一条不错的市场开拓道路。” 金光华向秦天柱报告的情况，也不完全是好消息。 在韩国市场上，进展就不是很大，甚至说还有些倒退。今年上半年，韩国的kbs和mbc分别引进了国内的《还珠》和《春光灿烂》，并放在晚间11点档播出。在韩国市场，国产剧通过先前的《妻子的诱惑》已经有了不错的观众基础，这两部剧播出后，更是迅速掀起了一股华语剧的热潮。赵微和许铮也赢得了众多的韩国粉丝。 只是与一般做法不同，韩国电视台并没有因此引入更多的国产剧，反而是有了更多的限制，甚至听说三家电视台私下里达成了限制引入华语剧的约定。说起来也不复杂，无非是贸易保护主义作祟，他们不能容忍另一类剧集在韩国本土火热起来，这会影响他们本土电视剧工业的发展。 贸易保护主义！ 秦天柱嘴里琢磨着这个词，心里想着应对之道。贸易保护主义不奇怪，世界各国都有，就是自己国内，为了本土电视剧的发展，也开始禁止海外剧在黄金档的播出。不过如韩国这般，连晚间深夜档都排斥海外剧。这排外的程度可真是够重的。 怎么办呢？他倒不是一定要吃下韩国市场，毕竟市场规模不像日本那么大，又是如此封闭排外，市场开拓的投入产出比未必划算。 他真正要考虑的是狙击韩剧！接下去的几年就要迎来韩剧的大兴。韩剧与梅花剧的海外市场高度重叠，两者势必有一场竞争。梅花传媒有必要将自己的剧集打入韩国市场，这样双方有攻有守，才算得上公平竞争。要不然，韩剧能进国内市场，他们梅花剧却进不了韩国市场，这种竞争局面就太被动了。 “光华，听周大哥说，城乡网收到旗下许多电视台的要求，希望将深夜档也交给城乡网运营？” “是啊，大家都尝到了大甜头，哪有不想乘胜追击的。” “我想把这个深夜档主要用来播放海外剧，你觉得怎么样？” 金光华马上把握到了秦天柱的意思：“你这样做，是为了海外市场吧？” “对的！单纯的向外输出，这个生意其实是做不久，做不大的。时间一长，各国都会有逆反心理，从而祭起保护主意的大旗。咱们干脆门户开放，大家共同发财嘛！” 城乡网的深夜档，应该是海外剧能够在国内争取到的最好档期了。梅花传媒这样也算手中多了一利剑，有利于公司海外市场的开拓。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对海外市场说，怎么样，对中国市场有兴趣吗，有兴趣，就对等的引进我们梅花剧，否则一切免谈。而且，在操作过程中，城乡网会减少价格和收视的干扰，平衡的引进港台剧、美剧、韩剧、日剧、甚至是泰剧、印度剧，务必不使市场上对某一类剧集产生依赖。 当然，说是平等竞争，最后的胜利者肯定是属于像美国和中国这样有巨大国内市场支撑的一方，其他小市场的地方，最终只能是被彻底征服的命运。 与金光华谈完海外市场的开拓问题，秦天柱将章黎和蒋奇涛叫了过来。 《越狱》后半部分的拍摄，秦天柱这个导演已经参与不多，他把后半部分中，关于警匪追捕的一条线交给了高群叔负责，关于反腐的一条线则交给章黎负责。秦天柱自己则是相当于做个监制的角色，也算是给公司导演锻炼的机会了。高群叔警匪的这条线戏份较多，目前还在片场忙碌当中，预计要11月底才能全部杀青。章黎则已经完成了《越狱》后半部分的拍摄任务，返回公司总部。 他将两人招过来，主要是商量总局交代下来的那部献礼剧。他们两人一个是《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导演，一个是《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责任编辑，对民国这类题材比较擅长。 秦天柱脑中记得，章黎拍过一部《圣天门口》的革*命题材电视剧，这是宜华投资的国内首部按美剧手法拍摄的电视剧。虽然这部剧在市场上似乎不太成功，没引起太大反响，秦天柱本人对这部剧中的风格气质却非常赞赏。他有心想依此为模板，拍一部同样风格的革*命题材剧。只不过在剧情上，替换掉原来家族变迁的中微观视角，直接改为民国近代史的宏观视角。 他说道：“这部剧，讲述的基本就是中国20-30年代的历史，我们用美剧的拍摄手法还原这段历史！在篇幅上，分成三部曲来拍。第一部，蓝色崛起，讲述国*共合作以及北伐的内容；第二部，红色风暴，讲述土地革*命以及几次反围剿斗争；第三部，红蓝合流，讲述红军长征与国*共第二次合作，组成抗日统一战线。” 蒋奇涛面有难色：“宏观视角可不好处理，我们这样的一部剧集，与以前国有单位拍出的同类剧集有什么区别呢，观众都看腻味了，不太会买账吧？” 章黎也有疑虑：“有《越狱》的经验，我自信在画面风格，拍摄手法等方面，能够达到小秦你的要求。但是剧情上呢？单纯的历史史实怕是不行吧，没有精彩的剧情，即使我们在其实方面做得再好，也只是一幅漂亮的皮囊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秦天柱点点头，给两人解释道：“我们这样一部剧，如何在同类剧中脱颖而出，让电视机前的观众有新奇感，我觉得主要体现在这几个方面。 首先，在立意上，我们取的是主义与信仰的争斗，是理想主义的争斗。这段历史，就是国*共争斗史，当中的内容相当丰富，我们不可能都包含进来。你们编剧在内容的取舍上，要紧紧扣住双方信仰之争这个主题。把双方对主义与信仰的狂热追求表现出来，把双方理想主义争斗这个爆点渲染出来。在这一点上，与你们上次拍的《人间正道》并没什么太大不同，只是把视角从家族个人的命运，放大到国*共两党这个宏观视角上。 其次，立场中立。创作者站在第三方的立场来呈现双方的争斗，将双方的优点和不成熟都表现出来，不要简单的给出哪个是正义的一方，这些留给观众自己思考。总局让我们拍这部献礼剧，自然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宣传。但真实的历史已经是最好的宣传了，无需我们再多做修饰。当然，在具体的剧本创作时，会有一个党*史工作小组进驻编剧部，以便你们掌握尺度。 最后，演员选择上，我们采用明星策略，不用特型特演员。GMD一方以港台明星为主，**一方以我们公司旗下的青年明星为主。希望能够观众带来新鲜感，也希望能引起年轻观众的兴趣！” 听完秦天柱的具体设想，章黎和蒋奇涛两人评估了一阵后，觉得这个项目还是可以做的。 “档期上，明年七月一日，第一部要与观众见面，没问题吧？” 蒋奇涛点点头：“可以，都是历史史实，我们编剧部门只要做好内容取舍和矛盾渲染的工作，问题不大！” 章黎问道：“小秦，这部剧叫什么名字，你心里有答案吗？” “命运的抉择！”秦天柱将自己左右手的拳头互相碰了碰：“中国的命运，在两种主义和两种前途间，做出抉择！” 第一九三章 下一部的准备 作为《越狱》总导演，秦天柱月底赶赴片场，行使自己的“监制”之责。.org 《越狱》下半部分的内容，主要是几个主角的玩命逃亡，大多是些室外场景。今天是《越狱》的最后一场戏，是发生在高速公路上的一场追逐戏，也是一场重头戏。剧组选择了申海至钱塘的一条高速公路作为拍摄场景地。 这场戏场面很大，会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一连串的爆炸和汽车连环碰撞，涉及车辆有上百辆。剧组特意请了香港陈龙的御用特技团队来操作，梅花传媒的特技组在一旁辅助学习。 “怎么样，老高，这一条能一遍过吗？” 光是这一场戏，梅花公司就另外拨出800万元的预算，要是能一遍就过，可就为剧组省了好大一笔开支。 目前，《越狱》海外销售顺畅，为公司带来了丰厚的利润。梅花传媒对《越狱》这部剧的预算也放宽到近7000万，剧中很多大场面的制作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升级。作品的卖相好了，也有利于《越狱》下半部的海外销售。收益高了，投资也要相应提高，这才是良性循环之道。 “秦导，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吧！”高群叔回答的颇为勉强，即使是初冬季节，秦天柱也能看到他那光光的脑门上冒出的汗珠。 高群叔解释道：“我们把这场戏放在最后，也是希望能准备的尽量充分些！不过，这么大的场面，大家也都没绝对的把握！” 高群叔今年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导演经验也算不得多么丰富，这次能作为《越狱》的两个副导演之一，既是深感荣幸，同样也是压力甚大。特别是《越狱》的后半部分，秦天柱放权很大，后半部分中，几乎六层左右的内容都是由他自己来操作执导的。就如眼前这一场戏，投资预算就是800万，这在他以前是绝对不可想象的。他以前拍一部电视剧，总预算能有800万，那就相当不错了。高群叔也从中看出，梅花传媒与国内电视剧制作商的距离是越拉越大了。 秦天柱对高群叔的谨慎也没说什么，这种大场面的戏，就是让他自己来，也不能保证一遍就过。他默默凝视着前方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香港来的特技组成员，有的正在按照预定的行车路线在试车，有的正在给剧组演员讲解各项注意要领，在他们身边围着一群梅花公司的特技组成员，正在认真的学习当中。更远处，一排排的交警正在努力的疏浚交通，为剧组腾出拍摄场地。 道路两边还有不少的新闻记者，在架着摄像机，做着现场的采访报导。如此大场面的拍摄，也算是很有价值的娱乐新闻了，这些记者朋友们又岂会错过。不过剧组上下也没有接受采访的意思，这些记者们被场务们隔离在片场较远的地方。 “老高，听说你这几个月，每天都是只睡4个小时的？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秦天柱也不是在假惺惺的关心下属，他固然是希望手下的工作人员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但凡事都有一个度。如果连工作人员正常的休息时间都不能保证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工作效率的。 “也不是不想多休息，就是晚上睡不着，这段时间，整个人的身体状况都很亢奋！”高群叔对此也很苦恼，或许，这部剧拍摄结束后，该给自己放个大假了。 “而且，公司转过来很多观众来信，对我们剧组的拍摄都很有借鉴意义，我们也不能不去看，不去研究！” 《越狱》剧组现在每天都会收到全球各地《越狱》迷的众多来信，全球各地剧迷的口味千差万别，又岂是那么容易协调平衡的。无论是编剧部门还是拍摄剧组，修修改改间，花去了不少时间精力。 剧组的演员们正在做着准备工作，大家脸色凝重。秦天柱见此，对高群叔劝道：“这场戏确实有不少危险，我们还是完全由特技演员来替代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刘曳、孙洪雷这些人都坚持，能不用替身的尽量不用！”大家也都是专业演员，自然明白用了替身，对剧集效果多多少少都有些影响…… 孙洪雷在梅花公司资格最老，算是这些人中的老大哥了。“秦导，你不用担心我们的，最危险的镜头我们也不会逞强，其他的，特效组已经对我们培训多遍，问题不大！” 刘曳道：“秦导，听说我们这部《越狱》，已经卖到全球60多个国家和地区了？” “嗯，不错！刘曳，我要说你现在是全球巨星，那肯定是有所夸张，但确实，你已经有了全球知名度！” 刘曳到底是年轻人，听完后，脸上笑得乐开了花。 秦天柱看了看周围的一众演员，鼓励大家道：“不光是刘曳，咱们剧组中大大小小的主角配角们，这次算是在全球观众面前，都混了个脸熟。” 这就是《越狱》这部剧编剧的功力了，将每个大大小小的配角们，都刻画的性格特异，形象丰满。这对于提升梅花传媒旗下艺人的明星价值，作用非常明显。 “尤其是你们当中的一批坏蛋，真是越坏越招人喜欢。就比如冯远真，现在的人气怕是不比刘曳低多少！” 冯远真饰演的冯锦堂（T-BAG），惊艳了无数电视机前的观众，他在观众中受到的欢迎，就连冯远真自己都没有想到。不过，对于自己眼下如此出名，他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忧愁。他如今差不多已经成了坏蛋的代名词，其名头是治小孩夜哭的灵丹妙药。 “秦导，说起来，这段时间，我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你别怪我就好！”前段时间，媒体风风雨雨的一通炒作，给剧组也给冯远真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秦天柱笑骂道：“靠，哪有演员会因为演技太好而挨骂的，我这个导演还没这么浑。再说，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要把这些不愉快的事都忘掉。” 他最后扯着嗓子，向大家喊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已经很累了，《越狱》杀青后，公司放你们一个假，你们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回来后配合剧组进行一轮全球宣传，争取我们《越狱》下半部的海外销售也能一路飘红，大家说，好不好？” “好！！！” 《越狱》的最后一场戏杀青后，秦天柱返回了公司，下半部的后期制作，还需要他自己亲自操刀。在投入《越狱》后半部分的后期前，他见了见从新西兰刚学习回来不久的张集中。 “胡子叔，你怎么一去就那么久啊，这都大半年了！你是个老制片人了，去《魔戒》最多也就是开开眼界，用得着一呆就是大半年吗？” 秦天柱颇有些埋怨，公司的金庸剧，还等着大胡子来操刀呢。 “大项目组的管理，我还是有许多需要学习的，我还嫌半年多时间太短呢，公司其他人大都要学习一年以上的。”张集中意犹未尽的回道。 应该说，《魔戒》剧组确实是一个学习的好地方。梅花传媒派过去的服装、道具、美术、摄影、化妆、烟火、灯光、场记、场务等各个影视剧幕后工种的学徒，都在《魔戒》这个项目中得到了很好的训练，这些人大多要学习一年以上，学好一批再换一批，为梅花传媒影视剧工业源源不断的输送人才。 秦天柱笑道：“你是这行的老鸟了，哪能与这些新入行的新人相比！胡子叔，既然你回来了，咱们就赶快挖掘金镛剧这座金矿吧！很多武侠迷来信，说梅花买了金镛小说的改编权这么久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都等急了。” “嗯，金镛剧我是很有兴趣的！”张集中一直就有武侠情结，购买金镛剧的改编权，就是由他代表公司去谈的。不过，在参与过《春光灿烂》后，他的想法有了些许的转变：“我们不拍《西游记》吗？咱们上部《春光灿烂》的特效，一直留下了不少遗憾，咱们为什么不拍《西游记》，把这个缺憾补上？” 秦天柱对张集中有拍《西游记》的想法，也是了解的。他解释道：“这个项目还是再放几年吧，紫晶石公司正在做一些技术的预研。你也知道，特效片最重要的是要给观众带来惊喜，要超出观众的预期，这就要求在技术的创新以及画面的想象力上，花一番大功夫。国外哪部视效大片不是要准备个好几年的。《西游记》这个项目，公司是希望做成一个系列电影的，我们还是给紫晶石几年的时间做技术储备吧。” 他看了看张集中，又向他许诺道：“等你将几部金镛的长篇武侠小说拍完，紫晶石的技术储备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保证，如果到时候你的身体健康没问题，《西游记》系列电影，公司交给你操刀负责。” “好的，金镛剧我也是很喜欢的！”张集中捋了捋自己下颚的长胡须，问道：“第一部是《笑傲江湖》吧？编剧部门对原著的改动大吗？” 秦天柱微笑道：“改动相当的大！编剧部门说大部分金镛剧都已经拍摄过好几个版本了，他们不想简单的重复，想写出新意来。呵呵，我本人也赞同他们的想法！” 张集中有点皱眉：“改动过大，金老爷子怕是会不高兴。”不过既然编剧部门剧本都写好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到时候再给老爷子解释几句，让他消消气吧。 “导演呢？是小秦你吗？” “嗯，《笑傲江湖》就是我的下一部剧！”秦天柱执导这部《笑傲江湖》，也是想张集中的武侠剧系列能开个好头。大胡子的几部武侠剧，《天龙八部》市场反应最好，其他几部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秦天柱希望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让老张的金镛剧少走些弯路。 张集中脸上面无表情，对与秦天柱的再次合作，也不知是忧是喜。秦天柱知道，张集中其实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与自己这个老板合作，想必他心里未必谈得上多愉快。 秦天柱笑道：“胡子叔，公司是希望能打造出你的个人品牌，所以金镛剧系列你全权负责，你就当我是个打工的导演就行！” 张集中听了后，脸色一松，看来与公司老板合作果然还是让他倍感难受。秦天柱话锋一转：“《笑傲江湖》算是我配合你，给你帮忙。我的下下部剧，我会全权负责，我还是希望你来做制片人，来帮我的忙。怎么样？” 下下部剧，应该是他最后一部电视剧了，拍完怕得是02或是03年了。那时候，国内的电影市场，也该起来了。 “当然没问题！”张集中爽快的答应，秦天柱这么看重自己，他觉得也是种荣幸。“你的下下部剧是什么，方便透露一下吗？” 秦天柱没直接回答，只是淡淡的回道：“暂时保密吧！一切都还没怎么准备。” 第一九四章 火爆归来 12月底，城乡电视网，电视剧广告招商会场。.org主持人扯着嗓子，双眼赤红，投标现场一片火热滚烫、沸反盈天。 “110万！110万第一次，110万第二次，115万，这边有人报出了115万，还有没有比115万更高的？” ……“170万！” “175万！175万第一次，175万第二次，175万第三次，成交！” ……“200万！还有没有比200万更高的？” “225万！茅台酒业把价格提高到了225万，非常的有魄力，现场还有没有比225万更高的？225万第一次，225万第二次，225万第三次，成交！” 现场的记者们也是一阵惊呼，招投标才刚刚开始不久，价钱已经飙升到了225万，这可真疯狂。 ……“今天最后一个标的，第一次中间30秒插播广告，也是本次最有价值的标的物，现在请各单位出价！” “360万！360万！宝洁日化出手不凡！有没有比360万更高的！” “375万！申海大众投375万” “390万！还是宝洁日化！” “425万！诺基亚报价425万” ……“460万！460万第一次，460万第二次，460万第三次，成交！本次的标王，属于可口可乐公司，恭喜可口可乐！” 《越狱》第三轮的广告招商成绩，又比第二轮进步不少。《越狱》第三轮的平均广告收益，上升到了每30秒180万的价码，最高单价由可口可乐460万的出价摘得，比起上轮百事可乐380万的出价同样高出不少。这对可乐公司，果然是冤家路窄，争斗激烈，倒是便宜了城乡网和梅花传媒。 其实秦天柱自己觉得，《越狱》虽然下半部制作费提高不少，但收视人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增长了，毕竟这不是一部老少咸宜的电视剧作品。但最后的广告招商成绩还是能有稳步的增长，一方面是得益与《越狱》掀起的这股全球风潮，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部剧受到了年轻观众的疯狂喜爱。而年轻观众，一向是各大广告商家争破头皮也要抢夺的对象。尤其是如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这种饮料产品直接瞄准年轻人的，更没有放弃《越狱》的贴片广告的道理。 广告招商一结束，也就是意味着《越狱》下半部已经做好了开播的一切准备。2001年1月1日，作为城乡电视网的开年大戏，《越狱》下半部，汹涌来袭！ 晚上七点多钟，之江体校，曾辰光的宿舍里，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同学。虽然离节目开始还有段时间，但今天晚上，学校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守在了电视机旁。也正因为如此，学生宿舍仅有的几台电视机也就显得不怎么够用，几乎每个有电视机的宿舍都挤满了人。 “各位，各位，一定要记得保持卫生啊，别将我们的寝室搞得像个狗窝一样！”曾辰光拿出了主人的派头，对着学校的同学大声呼喝道。 不过他的话似乎不见得有多管用，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不少人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到了地上，“辰光也真是的，脏就脏了呗，别搞得跟个娘们似的！” 曾辰光对此，也只能自叹倒霉。因为剧集还没开始，这些体校生也就海阔天空的聊开了。 “亲娘诶，该死的《越狱》下半部总算是要播了。这几个月来啊，真是想得我茶不思饭不香的，我跟你们说实话，我自己女朋友都没这么思念过！” “哈哈哈！” “没错，辰光你这次春节回家与你那哥们说说，以后别这么吊人胃口了，会出人命的！” 曾辰光不屑道：“你们就知足吧，人家老美还在每个星期一集一集的等着，连上半部还没播完呢，咱们已经够幸福了。” 他这么一说，周围许多同学都发出了满足的叹息，优越感自然而然的升起。 “辰光，你那哥们真的是牛毙了。听说《越狱》在海外都卖到60多个国家了？” “没错的，报纸上都有大幅报导。《越狱》光是上半部，海外收益就有5000多万美元，国内第一轮播出，广告收益就能有每集1000万左右，上下两部国内收益也有5000万美元左右，这还是第一轮呢，以后在城乡网重播，又会有广告分成。依我看，《越狱》最后的总收益达到1.8亿美元左右都不成问题啊！” “靠，1.8亿美元！听说华语电影全球最高票房，就是今年播出的《卧虎藏龙》，也就2.1亿美元左右。《越狱》咬咬牙努力一把，说不定就超过去了。你们说，一部电视剧的收益就把华语电影票房的纪录都超了，那些拍电影的脸面往哪放啊！” “我看没那么多，谁知道那些海外的电视台会不会买下半部版权，我听说他们可是一季一季订的，现在也没听说哪个欧美国家的电视台订购下半部的？”“怎么不会，看了上部哪有不追看下部的，那种心痒难搔的感觉，哪个观众受得了！” 吵吵闹闹间，就有不少人叹道，秦天柱要是去拍电影就好了，一定会将华语电影的票房纪录再刷一遍。 “电影暂时就别想了！”曾辰光作为秦天柱铁友，优越感十足的向他的体校同学透露点消息：“他的下一部就是电视剧《笑傲江湖》，马上就要开拍了！” “就是，报纸前段时间透露过这消息的！”说到武侠剧，一班男生又有了话题。 “辰光，你回去的时候给秦天柱带句话，就说《笑傲江湖》要按原著拍！” “凭什么啊？辰光，你回去的时候给秦天柱带句话，就说《笑傲江湖》要拍得有颠覆性，要有新故事新剧情！” “辰光，你给秦天柱带句话，就说令狐冲要让某某某来演！” “辰光，你给秦天柱带句话，就说任盈盈要让某某某来演，我是他的粉丝。” 曾辰光一阵无语，我要是真听了你们的话，柱子还不被我给烦死。七点五十分，本地的钱塘电视台经济频道，准时转到城乡网的台标，《越狱》下半部开始了！ 在扼要的播放了一段前情提要后，故事马上切入。 “呜呜呜！”警笛声大作！ 只见地面上，几十辆警车急速驶出，穿街而过，马路上的市民们看一下子涌出来这么多的警车，一脸的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排排警车在闹市没做停留，直往城郊而去。直到行驶到高速路口时，镜头才随即停下。 首先登场的是孙洪雷扮演的马宏警官，他手里拿着对讲机，一边在布置命令，一边看着放在车盖上的地图指指点点，用手中的笔在地图上重重点了点。 配合着急促的音效，气氛渲染的很紧张。 “犯人们抢了车上了申塘高速，申海市的同志正在后面追击，何队长，你们负责在这里堵住他们！”吩咐完后，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瓶镇静剂药品，给自己服下。然后，又接着给高速路的交警布置任务。 天空中，一架警用直升机从头上飞过。 “直升机组，注意空中监视。要确保犯人都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也不要追迫太紧，逼得他们四下逃散了！” 最后，马宏重重的叮嘱道：“我们要抓活的，要把他们一网成擒！”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亢奋的警官，业务能力突出，抓捕工作布置的井井有条。 电视机前，不少同学发出了惊呼：“嚯嚯，孙洪雷总算出来了。上半部宣传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马宏警官真是酷啊！” 电视画面，此时已经转到了越狱而出的八人组身上。他们抢了一辆客车，在高速公路上疯狂的奔驰。镜头分别给每个人身上来了特写，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是紧张急迫的。客车也被正在驾驶的冯锦堂（t-bag）开得歪歪扭扭，只是速度非常的快，高速路上一辆接一辆的车都依次被超过。 “快快！后面的警察就快追上来了！” 八人组中，也有人提反对意见，黄亥波饰演的陈卓智（FernandoSucre）劝道：“慢点，慢点！你们疯了，这样会出车祸的。”正说着，客车擦着一辆大货车的边缘，“嗤嗤！”高速行驶中的两辆车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电视机前的观众，此时也是神情极度紧绷，肾上腺素涌上全身。似乎一场弥天车祸就在眼前。 好在冯锦堂驾驶技术了得，歪歪斜斜的，又把客车与大货车的距离拉开了。完了还不忘嘲讽道：“瞧把我们的小鹌鹑给吓得！” 大客车继续在路上飞奔，冯锦堂还时不时有意的去碰撞路上的小轿车，让这些小车给追在身后的警车制造点麻烦。 “蹦蹦蹦！”汽车的碰撞声此起彼伏，间中夹杂着冯锦堂痛快的尖叫声。 “不好，不好！前面也有警车，怎么办，怎么办！”眼看前面有警车拦道，越狱众间，气氛瞬时又变得紧张起来，大伙将眼光都转向了米帅。 米帅也没有马上想出办法，大客车与前后警车的距离越拉越近！ 突然间，米帅走到驾驶室，转动大客车的方向盘。客车冲过高速路的隔离带，驶入了逆向车道。黄亥波饰演的陈卓智大声叫喊：“疯了，疯了！在高速路逆向行驶，我们就是不被警察打死，也会被车撞死的！” 另一边车道的警车，避之不及，前方拦截的与后方追击的警车撞在了一起。有辆警车甚至被撞得翻了好几个跟头，直接扑向镜头前的观众。 “啊！！” 在曾辰光寝室里，不少男生被吓得发出了一声惊叫。电视画面上，逆向行驶的大客车，已经引起了高速路上汽车的连环大碰撞！ “蹦蹦蹦！” 撞击声，爆炸声，呼救声，叫喊声连成一片。高速路上的交通彻底堵塞，动弹不得！此时，越狱众已经从大客车下车，向两边的稻田奔去，只留下马宏这一班警察们无奈的眼神！ 第一集结束！ “呼！”电视剧前的观众大松口气，总算是完了，大家都被吓坏了，也爽透了。 “靠！这是电视剧吗？这拍的是《生死时速》吧！” “奶奶的，吓死我了！” 在观众的惊叹声，尖叫声，赞叹声中，《越狱》下半部宣布火爆归来。 第一九五章 富豪榜 “秦总，这几天有许多媒体约见你，希望你能接受他们的专访！”秦天柱一回到公司，秘书钱多多就向他汇报这几天他不在公司时的近况。.org 12月份，秦天柱除了制作《越狱》下半部后期外，就是带着《越狱》的一干演员们，全世界各地的进行宣传推广活动。一方面是为了给所在国当地正在播出的《越狱》上半部宣传造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推销已经制作完成的下半部剧集。 这满地球一圈跑下来，效果还不错，既慰藉了全球《越狱》迷们的追星心理，又给《越狱》下半部找到了不少买家。截至到一月初，《越狱》下半部已经卖到了30多个国家地区。其中，最大的海外市场，美国CBS公司已经向梅花传媒下了下半部的订单，每集110万美元的单价，比起上半部90万美元的单价，有了不小的提高。 随着《越狱》下半部在国内的首先开播，以及由此形成的良好口碑。秦天柱相信，《越狱》下半部的销售成绩比起上半部来，只好不差！ “是因为《越狱》下半部开播后的火热吗？如果是的话，帮我推了吧！” 在宣传期间，秦天柱已经接受了不少媒体的访问，他不想老是一遍遍的说些同样的话，腻味！ “不是的！”钱多多细声细气的回道：“关于电视剧宣传方面的，我已经帮你过滤了。剩下的都是些国内外大媒体，比如国内的《人民*日报》，朝廷台，《南方*周末》以及国外的美联社、《福布斯》，《财富》，《纽约时报》等！” 钱多多边说，边眼冒星星。这个小老板可真是厉害，国内外的媒体都围着他转。 秦天柱一听有这么多媒体的邀约，也不禁有些奇怪。他知道因为自己年纪轻轻，就执导了一部全球大热的电视剧，他秦天柱的名声已经打进了海外。不过这些情况，他在《越狱》上半部全球开播后，就已经接受过不少海外媒体的访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让他们这么感兴趣的呢？ “他们主要想采访我什么呀？” “听说，国内前段时间推出了一个《胡润富豪榜》。秦总，你荣登国内富豪榜榜眼的宝座！”钱多多说完后，还一脸好奇的问道：“秦总，那本杂志上说你去年的个人资产有150亿，这说的是真的吗？” 《胡润富豪榜》？ “小钱，你把那个排行榜给我看看！” 钱多多递给他一份《南方*周末》，上面有转载的《胡润富豪榜》内容。 去年，秦天柱持有地球村科技52%左右的股份，目前的地球村科技拥有60万左右的机子，每年的利润将近30亿，由于网吧竞争加剧，胡润将地球村科技的市值保守估算为150亿左右；另一方面，秦天柱手中持有梅花传媒95%左右的股份，由于梅花传媒发展势头惊人，胡润将梅花传媒的市值估算为80亿元。这样，秦天柱的个人财富总值为150亿元左右。 在这个胡润排行版上，荣毅人家族以158亿元荣登榜首，秦天柱以150亿元屈居榜眼，刘勇好和刘勇行家族83亿元排在第三位。 这个富豪排行版一公布，立即引起了社会上的巨大轰动。与一般情况下，媒体舆论比较关心排行版状元不同。这一次，媒体最关心，最有兴趣的，还是排行版中排名第二的秦天柱。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是娱乐圈的名人，更何况，他今年才18岁啊！媒体自然是对他秦天柱趋之如骛，尤其是对秦天柱这个人还了解不多的海外媒体，更是兴师动众的杀到了梅花公司总部，一定要给秦天柱来个个人专访。 其实，国内观众也都知道，小秦导演不仅电视剧拍得好看，而且特别有钱，拍电视剧赚了不少。但知道他有钱，却不知道他这么有钱啊。尤其是那个已经开遍全中国的地球村网吧，人们没想到这也是秦天柱的公司。这个天才少年，实在是太有钱，太让人羡慕了。 钱多多见秦天柱已经看完报纸上的内容，便问道：“秦总，那这些媒体你要见吗？” “你找个理由，帮我都推了吧！”他实在不怎么耐烦应付媒体，剧集宣传的时候，他要给下面的人树立一个不耍大牌的榜样，那是没办法躲。至于这种富豪榜的事情，他可就兴趣不大了。秦天柱知道，凭他的先知先觉，就是全球首富都未必不能达到。因此对这种事情看得就比较淡然。 “好的，秦总，我这就去帮你把他们打发了！” 钱多多边走边嘀咕，这小老板可真是牛气，这么多的大媒体，说不见就不见。 “小钱，你帮我联系下做这个排行版的胡润，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嗯，好的！”走到门口的钱多多应声回道。不过心里也不免奇怪，看小老板的样子，似乎对这个富豪榜不怎么在乎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要找这个胡润干什么。 一月五日，秦天柱在申海市的一栋出租的公寓里，见到了编制排行榜的胡润。胡润对于秦天柱的登门拜访深感荣幸。 “秦导，你在中国可是个大名人，能拜访我的家门，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胡润一脸开朗的笑容，金色的头发，深目隆鼻，一个标准的西方帅哥。 “呵呵，你现在也是轰动中国的大名人了，倒也用不着谦虚。” 或许是因为富豪榜在国内引起的巨大轰动，给他带来了成功的喜悦，胡润整个人看起来自信从容。“是啊，我也没想到今年的排行版会有这么大的轰动效应，中国的新闻媒体争相转载。我想，或许我得感谢你，是你这个特殊的富豪，引起了公众的巨大兴趣，哈哈哈！” 早在1999年，胡润就开始编辑中国富豪榜的工作。他利用业余时间和假期，查阅了100多份报纸杂志及上市公司的公告报表，凭着兴趣和职业特长，经历了几个月的折腾后，排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份和国际接轨的财富排行榜。 “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你的榜单去年在国内没有引起回响，但你却做好了一切准备，不是吗？” 胡润的排行版制作完后，自己也知道，要想让人们知道这样一份榜单，从而知道制作这份榜单的人，必须找到有影响力的传播途径。胡润回到英国后，给英国《金融时报》、《经济学人》、《商业周刊》、《福布斯》等专业财经媒体发去了传真，希望可以刊登他的这份榜单。当时西方媒体从未刊登过类似的排名榜，最终《福布斯》与胡润共进这第一遭“螃蟹餐”。 随着榜单的发布，首次以“胡润”冠名的中国富豪榜显然引起了《福布斯》读者群的兴趣，一直计划打开中国市场的《福布斯》第二年主动找到胡润，特邀他合作完成本年度的“中国50人财富人物排行榜”。当在国外宣传达到效果后，在朋友们的策划下，胡润也迅速开始在国内寻找媒体支持。 2000年，国内媒体的接连报道让“中国第一代富豪”突然曝光在了公众的视野。“富人们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成为了中国社会各个阶层最激烈的发问。同时，胡润这个名字，在中国名声大噪。 “是的，不得不说，得感谢《福布斯》杂志。没有《福布斯》的影响力，中国的媒体可没什么兴趣转载我的排行版。” 胡润凝思一会儿，接着说道：“当然，在这过程中，中国人对富人阶层认识转折也在无形中帮助了我。最初中国人认为有钱人都是靠关系致富，但这批民营企业家白手起家拼搏创富的故事改变了中国人对富人的看法。” 秦天柱回道：“嗯，当国内的富人秩序建立后，你本人也无疑成为了最大赢家。你自己也是一个非常敏锐的商人，与榜中创富的民企企业家没什么两样。说不得，若干年后，你自己也会出现在这份榜单中。” “秦导取笑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打工的。我在安达信会计事务所工作，当然我现在也算是福布斯的一个调查员了。” 安达信？这可真是个不怎么样的选择，秦天柱记得再过两年这家公司就倒闭了。 “秦导，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对上榜有意见吧，我知道你们中国人讲求财不露白，很多富豪也都找过我，让我将他们的名字删去。但我拒绝了，我觉得勤劳致富是一种荣耀，这没什么不好。” 秦天柱摇了摇头。 “那是对榜中具体的数字有疑问？我承认，富豪榜不可能百分之百准确。我们只能确保有60%~70%的准确性。你知道，我是个小人物，以前想约见这些富豪不容易，所以数据难免有误差。现在这个排行榜出名后，情况好了很多，以后我会尽量约见排行榜中的富豪，掌握详实的第一手资料。”胡润说完，还饶有兴致地问：“对了秦导，你现在是否有兴趣接受我的专访呢？” 秦天柱还是摇了摇头，他不是为了自己上排行榜中的事情而来的。不过看得出来，这个胡润能把这个排行榜做起来，算得上是个勇敢、耐心和勤快的人。 他值得秦天柱投资！ “我今天来，是想给你一笔投资的！” 给我投资？胡润一听，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胡润从一开始就知道与《福布斯》的合作仅是“一次**易”，他从来都是体制外的自由撰稿人，《福布斯》杂志只是拿他当做一个过度人选。只要《福布斯》在中国扎下了根基，他们就会抛开自己。如今，秦天柱伸过来的橄榄枝，对他来说，是个十分难得的机遇。 “你知道，我们梅花是一家传媒公司，我们有意向在传统的纸媒领域大展拳脚！”秦天柱简单的说了说公司的打算：“我们会给你一笔投资，希望你能创办一家有影响力的杂志。注意，这不是什么天使投资，你创办的纸媒杂志会成为我们梅花旗下的重要一环。当然，作为杂志的创始人，你拥有杂志的管理权和公司赠送的一些股份。你的意思呢？” 胡润眨了眨眼睛：“这对我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梅花传媒是中国最有实力的传媒公司，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秦天柱向他伸出右手，“好的，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胡润也愉快的伸出右手，表示接受了梅花公司的投资。 “排行榜这种东西，一向吸引人眼球。你这份杂志，也不要单单做富豪排行榜，还可以做大学排行榜，城市排行榜，企业排行榜，还有娱乐圈的权利排行榜等等！对了，最重要的是还要做一份电视剧排行榜，目前的电视剧评价体系，主要是收视率，这太狭隘了，而且播出平台不同也不好比较。我希望你能制作出一份能对电视剧进行科学评价的排行榜出来。” “好的，你是BOSS，一切都听你的。” “我对你的杂志，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做出权威性做出影响力，一切向《福布斯》、《时代》等杂志看齐！” 在公司媒体业务这一环上，论权威性还是要看纸媒，论时效性则是网络媒体的天下，这是未来的大势。 第一九六章 完美收官 在灵泉市的一家地球村连锁网吧里，陈少杰正与他的美国网友谈论开播不久的《越狱》下半部。.org与海外网友一段时间的聊天下来，他自己的英语水平也进步不少。 “杰克森，太好看了，第二季绝对比你看的第一季要精彩，它更加的火爆，场面也更加的宏大！” 与美国网友聊久了，他的许多用语也受对方影响，也很对方一样改称“季”。电脑屏幕前，陈少杰双手敲击着键盘，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在这些进度落后的海外《越狱》迷前剧透点什么，这让他有种优越感。 “是真的吗，那就太好了！不过情节怎么样，还是像第一季那么紧张刺激吗？” 在旧金山的一座学生公寓里，杰克森也正在敲击键盘。与中国国内的观众比较喜欢电视剧的大场面和火爆动作戏相比，杰克森这类的美国观众还是更加关心《越狱》的剧情。毕竟，火爆的大场面，对于接受大制作美剧熏陶的美国观众来说还是太普遍了。他们最在乎的还是《越狱》的故事情节，这才是他们对这部中国剧疯狂着迷的原因。 “情节？当然，《越狱》的情节还是一样的悬念丛生，让你紧张的喘不过气来。说真的，伙计，你还真是不必为情节的事情而担忧。要知道，梅花公司为了这部电视剧，可是组成了几十人的编剧队伍，情节又怎么会不好看呢！” 这是他这几天上网浏览新闻时，看到的媒体报道，他自己非常震惊，这种工业流水线式的编剧方式，与他脑海中想象的完全不同。纯粹是出于一种向美国朋友显摆显摆这种先进模式的想法，他将自己看到的这则消息向对岸的美国朋友分享。他可不知道人家美剧一向都是这么操作的。 对面的杰克森也没对他吹嘘的这种先进模式有什么异议，他主要还是想问问第二季的剧情内容，听他的中国朋友介绍，第一季完结时主角已经逃出了监狱，他很好奇剧集接下来的剧情会怎么走。 “陈，你能和我简单的说说第二季是怎么样的吗？”过了没多久又加了一句，“最好说的简单点，笼统点，不要太详细，我可不想被剧透！” 这种既想知道，又怕被知道的心理，就是《越狱》迷们中毒的典型症状了。 “我们这里，现在播放到了12集左右，总的来说，就是追捕他们的警官马宏与米帅他们之间，猫捉老鼠的游戏。马宏警官很聪明，业务能力出色，他抓获了好几个其他的逃犯，但在与米帅的智力较量中，总是会棋差一招，最后总是会让米帅跑掉。哈哈哈，这太有趣了。” “而且，你知道吗，在马宏与米帅的斗争中，两人似乎有了那么点男人之间的情感！”陈少杰本想打个惺惺相惜的成语，但他英语水平有限，只得写了个男人间的情感。 “什么？男人间的情感？哦，天哪，你是说我心中偶像米帅他喜欢男人？不不不，这太可怕了，我不能接受，我得考虑是不是再追这部《越狱》了？” 陈少杰被他的话雷的里焦外嫩，这个老外，是不是理解有问题啊。 “不是那种情感，是一种双方之间的互相欣赏，互相佩服！”怕这个老外理解不了，陈少杰又补充道：“杰克森，你知道吴雨森吗？” “知道，他是个很棒的动作导演，我看过他拍的电影《断箭》！” “吴雨森早年执导过一部香港电影《喋血双雄》，那里面警察与贼之间，就有这种男人间互相欣赏珍重的情感。《越狱》的第二季就是这种感觉，很棒也很酷！” 下了线后，杰克森决定抽空要租《喋血双雄》这个片子看看，理解一下男人间的情感。刚开始一听陈说起这个，他真是吓坏了，他可不想看什么同志片。 同寝室的托马斯对他说道：“杰克森，好消息！雅虎娱乐上的新闻，说CBS已经买下了《越狱》第二季的版权。杰克森，我们再也不用害怕没得看了，哈哈！” 杰克森走到托马斯的电脑前，轻声读着雅虎上的这条新闻：“CBS与梅花传媒达成协议，CBS以每集110万美元的价格，买断《越狱》在美国的一切版权！” “噢，天哪，原来CBS已经买下了在美国的一切版权，怪不得《越狱》的音像制品迟迟不出。我敢打赌，CBS绝对不会允许《越狱》的音像制品在电视台播出之前上市的！” 托马斯也附和道：“你是对的，兄弟。所以，我们要想看完《越狱》，起码还要一年多的时间！” 不管海外的《越狱》迷们对《越狱》的下半部如何的望眼欲穿，至少国内的观众是看得如痴如醉，大呼过瘾。 《越狱》最后一轮广告招商，平均每30秒的价格提升到200万元，标王由诺基亚以500万元的价格摘得。四轮广告招商，平均价格由120万，150万，180万，200万一路稳步提升。 其实，《越狱》本身的收视人数并没有那么大的提高，最近的收视水平大约在5.6亿人左右。广告费用的大幅提升，更多的还是挖掘了国内广告商的潜力，这部异常优秀的电视剧，引爆了商家广告投放的热情。秦天柱以前与其他电视台说做大广告市场的蛋糕，通过《越狱》和城乡网的组合，他确实做到了。 最后一轮广告招商结束，《越狱》的剧集也推进到了第二部的后半段。 在《越狱》的后半段，追捕逃犯的这条线与反腐的这条线交叉推进，越到后面，反腐的这条线比重越大。谭国强饰演的高培军副省长的这个角色，戏份也越来越吃重。 在后半部分的剧情设定中，警官马宏是高副省长提拔的人，高副省长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受高副省长的委托，极力要将米帅和米林兄弟捉拿归案。而同时，马宏又是一个心有正义感的警官。在他与米帅的较量中，他以自己一个警察的直觉，也深感米林的谋杀指控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米帅告诉马宏，根据他的调查，被害人其实是高副省长的情妇，因为利益问题两人起了冲突，被害人要拿着手中的材料向纪委告发他，高副省长于是雇凶杀害了被害人。而当时，米林正好路过被害人遇害的现场，于是被高副省长顺水推舟的栽赃嫁祸。 马宏受高副省长的知遇之恩，高副省长平时又伪装的很好，原先并不相信米帅的话。但在追捕的过程中，高副省长作为一个负责经济工作的高官，频频干预他的刑事侦缉工作，给他施加压力。马宏有时在高副省长面前提及对米林案件的怀疑时，总会被高培军粗暴打断。种种疑点，让马宏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米帅的逃犯是一方，马宏的警察是一方，高培军的官员又是一方。三方人员各有立场，三方人员又都是智商高绝之人，互相斗法，智力激荡，矛盾迭出，看得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呼过瘾。尤其是谭国强饰演的高培军，城府极深，喜怒不行于色，不给对手留下任何把柄。而且，他工作能力出色，官声也是极好。即使剧情已经很明显的揭示出高培军就是那个反派大BOSS，不少观众也不禁会怀疑米帅他们是不是怀疑错了，冤枉了好官。或者是编剧们故意将观众往错误的方向引，最后出来一个令人意外的结局？这也不是不可能，很多编剧就喜欢这样来耍弄观众的。 随着剧情渐渐进入尾声，矛盾冲突也更加的尖锐。在互联网上，《越狱》迷的讨论帖子已经铺天盖地。大家纷纷从前面的剧集中寻找线索，寻求答案。 “我肯定，大家都被骗了。那个高培军是好人，编剧故意这么干的，他们就是要戏弄我们这些可怜的观众。” “我也觉得那高培军不像坏人，他工作时对基层群众挺亲切的啊？” “别逗了，高培军是好人，那你们是说米林和米帅才是反派？那这剧还能看吗，片方那还不被全球的米粉们给喷死！” “那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剧集已经播到20集了，还有最后两集就要结束，米帅他们看不到一点能成功扳倒高副省长的希望。” 是啊，下半部总共有22集，20集过去后，米帅一方看不出有任何翻转局面的机会，高培军才智高绝，没给对手留下任何证据。 梅花公司的编剧们该怎么处理呢？最后一段的剧情，梅花公司的编剧们依照秦天柱的提示，来了个无中生有。 米帅他们没能收集到高培军的贪腐证据，事实上也收集不到，高培军手脚做的很干净。最后，米帅想了个办法，他通过马宏逐步给高培军施加压力，隐晦地让他知道，被害者事前曾经塞给路过的米林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保险柜的密码，里面有高培军贪腐的证据。 高培军心志坚定、老谋深算，并不为所动。但最后两集的剧情发展却出乎观众所料，秦天柱将最后两集的内容拍成了一部《无间道三》。 高培军表面冷静坚强，但实际上在听到米林手中还掌握有证据后，内心已经被对方层层释放的压力击垮，整个人几近精神崩溃，时不时产生幻觉。他有时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神神叨叨，说着被害人名字，讲述雇凶杀人的过程，请求情妇的原谅；有时会打开的保险柜，看看自己的脏款还在不在……而这一切，都被摄像记录了下来。 大结局，最后的画面，马宏原本指着米帅脑袋的枪，突然调转枪头，对准了高培军。 “马宏，你这是干什么？快将他们抓起来，送进大牢，把他们枪毙，枪毙！”高培军状若癫狂。 “对不起，高省长。要进大牢的是你，我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相关材料已经寄送到纪委！” 话正说完，两名纪委同志走过来对高培军面无表情地宣布了他的双规。 “不！”高培军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到被双规的消息，他歇斯底里的喊叫：“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怎么只相信几个逃犯而不相信我？” “我为组织做了这么多贡献，你们要讲良心哪！” “马宏，你个王八蛋，你忘恩负义！” 马宏默默的对自己说道：“对不起，高省长，我是警察！” 至此，总共42集的国内版《越狱》正式结束。大结局当天，《越狱》的收视总人数也第一次超过了6亿人次！真是一个完美的收官。 第一九七章 总书记来电 “《越狱》大结局，总收视人数6.03亿，创造中国有记录以来的最高收视成绩！”——《扬*子晚报》。.org “谭国强演绎生涯再创高峰，高培军成为他塑造的继诸葛亮和雍正之后，又一经典角色！”——《京*城晚报》。 “《越狱》下半部，就是米帅、马宏、高培军的三角戏，三人的精彩表演，让后半部故事奇峰迭出、精彩纷呈！”——《潇*湘晨报》。 “马宏是个非常值得人们敬佩的人物，他不以私人感情来左右自己的工作，他无愧于身上的这身警察制服！”——《法*制日报》。 “这是一部精彩纷呈的智斗片，主角米帅的斗争智慧让人深深折服。大结局中米帅使用的这招“无中生有”让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呼过瘾，原本毫无希望的斗争局面被他彻底翻转，难怪饰演这个角色的青年演员刘曳会成为全球万人迷。”——《新*民晚报》。 “大结局出乎观众的意料，但你又不能不佩服梅花传媒们编剧们的能耐。在这部反腐犯罪的剧集中，心理学这门科学被编剧们用得活灵活现。《越狱》的成功，是编剧的成功，是集体创作模式的成功。”——《都*市快报》。 “《越狱》平均每集的投资强度已达170万之巨，遥遥领先与国内同行。其中，《越狱》下半部第一集，投资更是高达1000万人民币。梅花传媒制作费逐年提高，为行业内树立了标杆，也对国产电视剧水平的提高起到了直接的推动作用。”——《南方*都市报》。 “受《越狱》和城乡电视网的刺激，去年，全国电视广告收入达到420亿的规模，比去年同期增长近40%。这是否预示着，电视剧市场迎来了大发展的时期？”——《中*国经营报》。 “秦天柱举目四望，独孤求败！去年还有《还珠二》狙击《春光灿烂猪八戒》，今年的秦天柱，一骑绝尘，国内已无可与之匹敌的对手，这不能不说是件悲哀。”——《钱塘*晚报》。 “国内电视剧行业虽然进步很大，但与梅花传媒之间的差距还是越拉越大。在海外，梅花传媒的剧集与其他的国产剧集完全是两个价格，这是需要业内人士和有关方面注意的一个新情况。我们不能把梅花剧集的制作水平就简单的等同于国产剧的水平，中国电视剧水平的发展，也不能光是依靠梅花传媒一家。国产剧的繁荣，需要的是百花齐放！”——《环球*时报》。 《越狱》的大结局是如此的惊艳，6亿人的收视成绩是如此侧目。《越狱》一结束后，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国内媒体的疯狂评论与报导。不仅如此，《越狱》的大结局，海外媒体也非常关注。纷纷在各自的娱乐版块介绍《越狱》第二季在国内的热播情况，或者干脆就是全文转载国内报纸的评论文章。海外那些还没机会对《越狱》第二季一睹芳容的《越狱》迷们，被撩拨的心痒难搔，欲仙欲死。 不仅是国内的大众类媒体对《越狱》大结局空前关注，就是那些比较严肃的党政机关报也是长篇累牍的关注这部剧集。不过这次，可不是如上一部那样来给《越狱》挑刺找茬的。没有了上一部播出时，背后势力的暗中作对，媒体现在也知道官方对《越狱》总体是持肯定态度的。因此，这些机关报对《越狱》的下半部是以正面评价为主。不过与大众类媒体关注演员关注《越狱》的商业成功不同，他们关注的是这部剧的反**内容。 《**分子，惶惶不可终日！》 这是《人民*日报》在《越狱》大结局后，发表的一篇文章。 【《越狱》这部剧很好，当中塑造和刻画的高培军这个人物形象非常丰满，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对我们的干部队伍很有教育和警示意义。一个人就算是智商再高，城府再深，只要一踏上腐化堕落的道路，心理上的折磨很恐惧就已经开始。**分子每天都生活在胆战心惊、风声鹤唳之中，经不得任何风吹草动的惊吓。多想想腐化后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希望能惊醒一批在物欲中迷失的干部。 说《越狱》很好，另一个就是好在对**分子的斗争上。他没有落入俗套的把对**分子斗争的希望放在更高一级的领导身上，而是依靠人民群众自己的智慧赢得了胜利。寄希望于青天大老爷的思想，那是封建社会的东西。我们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的国家，对**分子的斗争需要依靠法制，更要依靠人民群众。依靠人民群众，从来都是我党各项工作事业的制胜法宝。反**斗争，我们也要捡起这个法宝。 说《越狱》很好，还好在它塑造的马宏这个角色上。马宏虽然受过高培军的提拔重用，但他没有将手中的公器沦为**分子为虎作伥的工具，而是与之进行了坚决的斗争，这极大的弘扬了社会正气。我们要向这种坚定自己的立场，谨守心中信念的干部致敬。 最后，说说高培军这个人，他工作能力出色，对基层群众亲切热情，就是因为一时的贪念，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前途。一失足，千古恨，望广大党员干部谨记！】 秦天柱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阅读这份社论，周围是公司的几个高层，他们是刚赶过来开工作会议的。秦天柱看了看这份文章的署名，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涛，他不禁有些咋舌，想不到自己拍一部电视剧，竟然已经惊动了最高领导。 周围的几个同事已经看过了这篇评论文章，脸上俱是兴奋之色。拍一部商业上成功的作品不难，拍一部有深刻社会意义的影视作品却是不易，他们有理由感到骄傲兴奋。 秦天柱招呼大家做下后，说道：“好了，《越狱》的成功已经过去，我们今天开这个会议就是总结今年的工作，并布置下明年的任务。” 2000年，梅花传媒实现营业收入23亿元，毛利润17亿。扣除近三个亿的利息支出（各项工程建设以及《魔戒》的银行贷款）以及税收，全年实现净利润11.5亿元。 其中，《越狱》一部剧就贡献了15亿左右的收入。公司的另一部剧《新上海滩》，在城乡网播出后，共取得2.8亿左右的收视人数，每集广告收益在400万左右，42集的篇幅，国内总收益1.7亿左右。这部剧的海外收入共录得6000万元左右，其中日本市场3000多万和东南亚市场近3000万左右。《新上海滩》的制作费4000万左右，毛利1.9亿。 除此之外，今年影视部还发行了十几部国内的影视剧，加上公司前几年的几部自制剧的后期收入，这部分的收益在2亿左右。 金光华说道：“影视部全年实现营业收入19.3亿元，其中，海外收益11亿，毛利润16.3亿元。利润主要还是在我们的自制剧上，光是一部《越狱》就提供了14亿左右的利润。” 金光华眼中放光，意犹未尽的说道：“要是我们公司的每部剧都能像《越狱》这样全球发行就好了。” “这个你还是不要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耕耘好东南亚和日本市场才是王道。欧美市场，我们公司每年能打进去一部，我就很满足了。” 欧美市场虽然很甜蜜，但秦天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文化差异的缘故，梅花制作的主旋律剧、情感剧、历史剧甚至是武侠剧，要想打入欧美主流市场，都不太可能，而这些剧种恰恰是国产剧的主力剧种。 周嘉朋补充道：“我们公司发行的一些非自制剧利润比较一般，主要是我们与其他电视台签订了发行费用提升到20%的规定后，其他优秀的国产剧集都不怎么愿意给我们发行。我们现在是通过买断的方式，买下了一些国产剧的播映权，用于保证城乡网的内容供应。但这部分剧集质量比较一般，我们的收益水平有限。这些非自制电视剧，我们一共获得海内外收益1.8亿左右，毛利润2000万。” 这也是秦天柱意料之中的事，省台朝廷台之所以要他们梅花提高发行费，就是希望能够抢夺其他优秀的国产剧。目前，各家电视台改革力度很大很迅速，对国内电视剧制作商的吸引力大大增强。 除了影视部的业绩去年突飞猛进外，新思维广告公司依靠城乡网的广告代理合同，同样表现出色。 富林说道：“2000年，新思维广告公司共接到360单广告case，实现营业收入2.1亿元，扣除制作成本1.7亿元，广告部今年的毛利润4000万元！收入和毛利的增长率都在150%以上，目前新思维在国内同行排名老三！”他接着补充道：“以前，广告公司的发展依靠艺人经纪部的帮助，从今年开始，新思维可以反哺艺人经纪部了。以我们手中掌握的广告资源，可以为我们旗下的明星争取大的广告代言合同！” 李光连忙感激道：“那可真是太谢谢了！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越来越多，培训出差服装等各项费用也是开支很大，以后的业绩增长就都指望着广告代言合同了！” 艺人经纪部今年实现营业收入3500万，成本总支出2900万，毛利润600万！与去年相比，收入增加130%，毛利增加90%。 紫晶石和音乐部的业绩与去年基本保持平衡。紫晶石主要在做技术储备工作，平时的业绩依靠广告特效业务维持，音乐部连续两年没什么突出表现，胡亥泉明显有些情绪低落。秦天柱决定找个机会安慰安慰他，国内音乐市场不好，互联网兴起后，全球音乐市场都很难做，这也怪不得胡亥泉。 众人正打算开始安排来年的工作计划，秘书钱多多慌慌张张的进来汇报，嘴里喘着粗气：“秦总，电……有你的电话！” 秦天柱眉头一皱，公司正在开重要会议，他不怎么愿意被打断思路。 钱多多生怕这个小老板说句你帮我回了吧，她赶忙解释道：“是……是总书记的电话！” 第一九八章 新年第一炮 “喂，是小秦导演吗？”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而又不失威严。.org 秦天柱接最高领导的电话，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你好，总书记，我就是秦天柱！” “你秦天柱的名声，我早有耳闻。早就想见见你了，一直没有机会。 这次你拍的这部《越狱》非常出色，它不仅创造了惊人的商业成功，为我国文化产品的向外输出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而且，这部剧本身也具有非常深刻的社会意义，对当前我们国家日趋严峻的反**斗争起到了正面的引导作用。在这里，我代表党中*央向你们梅花传媒的杰出成就，表示恭喜，对于你们为国家精神文明建设所做的贡献，表示诚挚的感谢。” “谢总书记关心！” 秦天柱自己拍这部剧时，考虑的只是公司的商业利益，对于剧中的反腐内容也都是出于商业上的考虑。当初把大结局的内容与《无间道三》的情节结合起来，也只是临时起意，觉得这应该是件很酷的事。对于观众们的良好反应，他是有预期的。对于官方层面的热烈回应，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更没想到它会引起最高领导层的关注。 接下来，总书记又向他询问了梅花公司的发展情况，并鼓励秦天柱在文化产业的发展上，要迈开大步，勇往直前，做好行业的龙头表帅作用。让他们不要被身边的一些阻力和困难吓倒，实在遇到困难要多向地方政府甚至是中*央寻求帮忙。 总书记说的这番话，意有所指，是对前几个月梅花传媒遇到的一些麻烦所做的回应。 “小秦，我听梁局长介绍的情况，你们梅花接下了一部我党成立80周年的献礼剧？” “嗯，是有这么回事。我们公司既要考虑经济效益，也要考虑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自然，秦天柱这话是说得过于冠冕堂皇了，他接下献礼剧纯粹是出于拍马屁的考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还梁局长的人情。 “呵呵，你这话说得很有水平，觉悟非常高嘛！向你透露点消息，你的这部《越狱》，我们常委的几个同志都有在看，我希望你们梅花以后能够拍出更多叫好又叫做，弘扬社会正气的好作品出来。争取把我们整个常委会的同志都发展成为你们梅花剧的剧迷，哈哈哈！” 总书记说得轻松愉快，电话那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是，总书记，我们梅花传媒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秦天柱挂断电话后，办公室的一班公司高层都眼睛望向秦天柱。 “总书记说了点什么？”在座的众人，只听见秦天柱在一旁是是是，对对对，谢谢谢的回应，倒是确实不清楚他们在电话中谈了点什么。 秦天柱狡黠的一笑：“没什么，总书记就是说我秦天柱已经帅得惊动党中*央了，让我以后一定再接再厉，继续保持。” “靠！”众人一阵鄙视。 秦天柱将总书记的话，向众人传达后，说道：“看来，《命运的抉择》我们还需要更加重视，要当做今年的第一重点来抓。公司的资源都要向这部剧倾斜，争取这部剧要保质保量，准时完成。” 众人听后也都点头同意，原本，秦天柱导演的电视剧肯定是公司的第一重点，各项资源都会集中在他身上。不过眼下，这部献礼剧已经引得高层领导的关注，这就不由得梅花公司要适当的调整方针。 金光华作为影视部的经理，他说道：“《命运的抉择》这部剧主要是在历史史实的加工上，剧本写出来难度不大，关键的是要写得出彩。我想，上面对我们这部献礼剧的期望，也是想它能吸引尽量多的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的兴趣，以达到宣传的目的。既然是这样，我们多投入些编剧力量，争取把剧本的矛盾冲突写得更尖锐，节奏更加紧凑！” 公司的编剧力量不成问题，目前各种级别的独立编剧、助理编剧、实习编剧相加，已经有了近150人的编剧队伍。几年集体创作模式的磨合下来，虽然不能说已经尽善尽美如臂使指了，但起码是收到了壹加壹大于贰的效果，在工期要求上也能满足公司的要求。 明年，《命运的抉择》是一部，张集中的《笑傲江湖》是一部，还有一部就是与TVB合作的《寻秦记》。目前《寻秦记》已经杀青，正在紧张的后期制作中。这部剧，双方总投资5000多万元，历时一年多时间制作，算得上是一部古装大剧了。梅花传媒拿下了国内的播映版权，以城乡电视网这个平台的影响力，收益超过梅花2000多万的投资绰绰有余。 金光华继续介绍影视部的拍片计划：“除了以上三部外，今年，公司还会投资一部偶像剧《浪漫满屋》，这部剧的剧本，责任编剧贺冉（编剧小组负责人）去年就已经完成，剧本几经修改，非常成熟了。” 《浪漫满屋》这个项目，倒不是秦天柱开金手指的结果，而是贺冉自己的项目。贺冉是公司招进来的一个助理编剧，在完成公司交代下来的编剧任务后，他自己根据风靡亚洲的漫画《fullhouse》改编了剧本《浪漫满屋》，被公司看中后，经过编剧部门几个月的完善修改，目前剧本已经完善。 （原历史中，贺冉于2003年基本完成剧本，一共18集。当时贺冉公司认为贺冉的剧情太跳了，希望他把情节改得更贴近中国的生活。但在贺冉看来，青春偶像剧本就有应该充满梦幻、美好的浪漫色彩，因此跟公司磨了好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直到2004年这部戏来中国拍摄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公司已经把他写的剧本一起卖给了一家韩国公司。）秦天柱建议道：“这部剧的女主角，就选韩国演员宋惠乔吧？” 他脑中另一个人的记忆，对宋惠乔似乎挺着迷的，另一方面，这也算是宋惠乔的一部代表作，秦天柱也不想老是剥夺别人的机会。 “是演《蓝色生死恋》的那个女演员吗？”《蓝色生死恋》是去年韩国发行的一部电视剧，非常红火，国内通过互联网，看过的人也有不少。金光华作为业内人士，韩剧又是秦天柱重点关注的竞争对手，韩剧的风吹草动，他是非常清楚的。 见秦天柱点头后，他也回道：“好的，她是个不错的演员，那就用她吧！”当然，人家要是对这个女主角不感兴趣，梅花传媒也不会强求。 这部剧的女演员可以选原班人马，男主角就不好意思了。秦天柱的梅花传媒一向注重国内男星的发掘和培养，《浪漫满屋》是个不错的项目，非常有利于男星的成名。 秦天柱心目中的男主角人选是黄晓民，虽然他的演技被人争议较多，但架不住人家够帅，人也够勤奋努力。偶像剧嘛，关键还是要俊男美女，对演技的要求也不算太高，正好方便演戏经验不丰的黄晓民锻炼。更何况，梅花传媒抢了人家《新上海滩》的男主角，总得有个补充不是？ 最后一部剧就是许铮的《李卫当官》，这部剧去年就已经开拍，剧本是公司外面的编剧投给梅花的，由梅花传媒负责投资拍摄。目前，《李卫当官》已经杀青，将被安排在今年的春节档在城乡电视网播出。 《李卫当官》、《浪漫满屋》、《笑傲江湖》、《命运的抉择》、《寻秦记》这是梅花传媒为2001年所准备的剧集。 其实，梅花传媒正在酝酿的剧本有很多，整个公司150人左右的编剧队伍，创作能力是不用怀疑的。只是这些编剧都是以新招进来的较多，还不能完全说是梅花传媒的合格编剧。另外，梅花公司在剧本的创意产生、电视台审核、剧迷审核、影视部审核等各个阶段，都要刷下来一大批不成熟的剧本。等到剧本最后完善，一般都要过五关斩六将，并历时一年左右走完各阶段流程。 金光华估计，梅花传媒在2002年，会迎来一个数量的高峰期。 在会议上，秦天柱还向周嘉朋布置了一些收购国内互联网企业的任务。互联网的投资泡沫在去年破裂后，眼下的互联网企业正处于一片低潮中，到处都是卖身求包养的企业，正适合梅花传媒这种现金流充裕的企业捡便宜。 开完会，结束完一年的辛劳，秦天柱终于有时间可以享受自己的春节假期。 整个春节期间，除了去乡下与张晓蓓小聚几日外，他几乎都猫在家里。 今年的春节，电视荧屏上，春节档的收视大战格外激烈。秦天柱将自家的电视机随便转了转，偶像剧、军旅剧，年代剧，喜剧，反腐剧，历史剧等，各类剧种应有尽有。他发现好多剧集都是他头脑中完全没有印象的，剧集的质量也都不错，直观的印象，这些剧集的画面效果就有很大进步。按照秦天柱自己的记忆判断，当下国内电视剧的制作水准与他脑海中2012年的水平相差无几。 自己在这行近四五年时间，到底还是对国内的电视剧产业产生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如今的电视剧制作商，有实力的已经可以与电视台广告分成了，这个卖剧环境，比起2012年的国内都要宽松不少。市场环境的好转，自然带动了制作商投资规模的增加，投资规模上去了，剧集的质量也就上去了。 国内电视剧产业的发展已经走上了良性发展轨道。 当然，春节档剧集数量虽多，真正有实力的，还是城乡网的《李卫当官》，以及朝廷台的《康熙王朝》。两部剧几乎是同时上档播出，互相别苗头的意味甚浓。 到大年初八，两部剧还是播放正酣。秦天柱得知的消息，《李卫当官》平均收视人数2.0亿人次，《康熙王朝》1.6亿人次，城乡网稳稳压过了朝廷台。这对于一心想要打个翻身仗的朝廷台来说，想必还是挺郁闷的吧。 其实，《康熙王朝》1.6亿人次这个成绩已经非常厉害，换算成收视率在12%左右，比历史上稍有进步。这部《康熙王朝》投资4000多万，加大了投资，收视效果也有了提高。《李卫当官》2亿的收视人数，虽然比起《新上海滩》颇有不如，但这不是剧集质量的缘故，毕竟春节档同期的竞争对手强太多了，分流了《李卫当官》的不少观众。 秦天柱看着电视屏幕中，许铮的惫懒演出，不由发噱想笑。在春节时节，喜剧到底还是更受欢迎，《李卫当官》能够胜过《康熙王朝》一筹，剧集种类应该是个很大的优势。 这部《李卫当官》与《春光灿烂猪八戒》一样，也运用了很卡通的过场动画。每到中间过场动画时，电视机中总会传来许铮“咯咯咯咯！”的贱笑声，喜剧效果做得非常浓烈。 《李卫当官》为梅花传媒的2001年开了个好头。 第一九九章 武侠剧风格 “小柱，妈问你件事，你们公司的影视部，有没有收到一个署名叫秦雅的人递送过来的剧本啊？” 在客厅，凌雅雯对着正乐滋滋的坐在沙发上看《李卫当官》的秦天柱，细声细气的问道，这与她平时在秦天柱面前威风凛凛的严母形象大是不同。.org “秦雅？干咧，这我哪知道，我们公司每天都要收到全国各地成千上万的剧本，我们影视部的编辑都没时间一一观看，更不要说我这个老总了。咱现在可是大人物，忙着呢！” 秦天柱也没细想，随口回道，目光还是盯着电视机荧屏。虽然他以前也看过这部《李卫当官》，但毕竟是公司新拍的版本，剧本经过了公司编剧部门的加工修改，笑点密集，实在是春节在家消遣的理想选择。 他边看边啧啧有声：“嗯，程好这个演员不错，还是在水灵灵的的年纪，怪漂亮的。有机会可以考虑让她在笑傲江湖中出演一个角色。” 凌雅雯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恼火异常，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秦天柱分明在耳边听到了些细碎的磨牙声。 他转过头一看，心中大叫不好不好，老妈要发火了。秦天柱一拍脑门，心中懊恼，瞧我这悟性，老妈这么低声下气的来问我，秦雅秦雅，不就是她和自己爸爸中各取一个字的笔名吗。 秦天柱赔笑道：“妈，对不住啊，刚才电视看得比较入神。你刚才说，你投了个剧本给我们公司是吧？” “是一个叫秦雅的人投的剧本，我就是帮她问问。”不过仔细想想，这臭小子鬼精鬼精的，八成猜出是自己要问，最后还是干脆承认道：“是是是，是你妈妈我投的剧本，你们公司怎么回事啊，成不成怎么也要回个话啊？” 果然如此，肯定是自己老妈兴致勃勃的投了一个自认为很不错的剧本，结果被影视部无视了，这下子要找自己这个儿子出气了。 他不由苦笑道：“你投剧本写自己名字不就完了吗，你写个秦雅，谁知道你是哪位啊？再不济，你就署名秦天柱他*妈，影视部半信半疑之下，怎么也会转给我看看的！哈哈哈！” “你这是什么话，我看起来像是靠儿子开后门的人吗？我可是有十几年工作经验的语文教师，靠的得是自己的本事。” 凌雅雯一脸不屑，原本还想靠自己真本事写成功一个剧本，让他对自己这个妈佩服佩服，现在看来是自取其辱了。还秦天柱他*妈，你公司员工看了，还以为是在骂自己老板呢。 秦天柱笑道：“妈，你还是直接给我看看吧！你给影视部投稿，实在是机会渺茫，我们公司真的是没时间看的。” 别说没时间审核，每天收到这么多剧本，就是给他们回份拒绝信的时间都没有。 梅花公司的剧集以采用自己编剧部门的剧本为主，但也不排斥外来剧本。但这些外来剧本，大多是社会上的成名作家或编辑的作品，要么就是别人推荐过来的。 当然，也不是说普通人给梅花公司寄剧本一点意义都没有，影视部还是会筛选一些看起来不错的作品进行审核，虽然审核的结果大多是被枪毙的命运，但优秀剧本的作者却会收到梅花公司签约编剧的加盟邀约。梅花传媒目前150多名编剧当中，有三成左右是这么选出来的。 秦天柱看了看自己老妈的剧本后，也只得不留情面的摇摇头，与公司的要求相比，相差太多了。老妈的剧本写的是言情类，情感细腻，字里行间也能体现出一种情怀，但情节太散，绝对入不了影视部的法眼。 “有那么差吗？我以前不是与你合写过《恰同学少年》剧本的，我对照了下，也差不了哪里啊？”自然，自己写的作品自己总是特别偏爱。其实，现在就是秦天柱自己动手独立创作一个甚至剽窃一个后世的剧本，比如《恰同学少年》这样的，多半也过不了影视部的审核。那种每隔多少时间就需要有爆点有**的剧本标准，的确是非常变态的严格，单个人的力量根本难以完成这样苛刻的目标。 目前，整个灵泉市似乎都有那么一股子的创业热。去年底，灵泉市的文创产业园正式被批准为国家级开发区，整个灵泉市，对文化影视产业有点想法的人变得更加蠢蠢欲动。尤其是写个卖座的剧本这种创业方式，更是被大家引为最快捷最简单的成功道路。在灵泉市，写剧本有成为这座小城全民运动的趋势。秦天柱觉得，或许自己老妈也是在赶这股热乎劲吧。 看老妈有点失落，秦天柱向她打听了点八卦消息，有意引开她的注意力。“妈，郎叔叔今年春节怎么不来我们家啊？” 凌雅雯奇道：“来干什么？” “当然是见家长了，要是表现不能让我满意，我岂能让他轻轻松松的将我美丽温柔的老妈娶回去？哈哈哈！” 想到郎叔叔将自己温柔老妈娶回去后，最后发现是娶了一条母大虫回家，到时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秦天柱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元宵节刚过，梅花传媒迎来了公司的乔迁之喜。经过一年时间的建设，公司总部大楼的建设已经大体完工，只留下四周的一些绿化工作未完成。不过全公司上下都已经等不及了，这一两年，公司员工人数猛增，原来办公的伟星大厦被挤得拥挤不堪，大家早就盼着搬到新楼去了。 新的办公大楼，有五座八层楼高的菱形玻璃钢大厦组成，呈五点梅花阵型分布。互相间有回廊相连接。公司总部地址，星光大道001号，道路名字霸气，门牌号码也一样的霸气。 在这条已经完工的星光大道上，002号是政府负责建设的两栋创业大厦，高27层，是专门用于出租给创业公司的写字楼。003号是曾泽的集团公司旗下的物业望江大酒店，是本市唯一的一座五星级大酒店。004号则是地球村科技的总部大楼，是一座30层楼高的立方体建筑，这个高度也达到了灵泉市目前的限高极限，不然凭地球村的财大气粗，建筑高度还会蹭蹭蹭的往上加。 这些都是已经完成的主体建筑，沿着星光大道主干道，还有一排排的建筑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当中。灵泉市，欣欣向荣，一派建设和创业的勃勃生机。 新的一年，梅花传媒相继在原来影视部的基础上成立了梅花娱乐公司，在艺人经纪部的基础上成立梅花经纪公司，在音乐部的基础上成立梅花音乐公司。 在分配办公楼时，梅花集团总部占住了最中间的一栋楼，目前的总部，除了部分总部管理人员外，还有暂时归属总部直管的影视城业务和影视设备部门。 东楼归属紫晶石数字科技，以后有关于娱乐科技的业务也都将落户这里；南楼归属新思维广告公司，正在筹备当中的《胡润》杂志社也将在这里办公；西楼归属梅花娱乐公司，他是集团的主营业务，人员也在急剧的膨胀当中，单独占用一栋写字楼；北楼则归属梅花经纪公司和梅花音乐公司共用。自然，这么大的办公面积肯定是塞不满的，不过以梅花传媒的发展速度，这些办公楼不会闲置多久。 新楼新气象，公司上下人人喜气洋洋，对公司的发展前景信心百倍。 搬进新大楼没几天，秦天柱就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当中。他召集《笑傲江湖》剧组的几个主创，准备对武侠剧的风格做一番探讨。秦天柱拍《笑傲江湖》不仅仅是为了这一部戏，他想将梅花公司所有武侠剧的风格确定下来，形成具有梅花公司特色的武侠剧风格。 目前，张集中还在为这部《笑傲江湖》做着紧张的准备工作，主创人员也只是确定了几个主要的幕后人员。 动作指导程晓冬，香港知名武指，早年因执导《倩女幽魂》、《笑傲江湖》成为华语影坛炙手可热的武侠片导演，与著名导演许克共同开创了香港武侠的新时代，他同时也是本剧的副导演。 制片人张集中；音乐总监雨泉；美术指导宋洪来，中国美院过来的副教授，擅长中国古典水墨画的研究；特效总监朱少兵，紫晶石视效的业务骨干，专攻CG特效。 秦天柱作为导演，首先发言。 “金镛剧，拍过的版本很多，尤其是香港无线拍摄的剧集，质量都相当不错。那么我们再去拍，能拍出什么新鲜来，或者说能有什么提高呢？” 秦天柱开场这样反问大家，也这样反问自己。“我们今天不去谈每部剧的演员或是每部金镛部的改编剧情，那太具体了。我们今天就是讨论一些武侠剧比较共性的东西，以确立我们的风格。” “我们的武侠剧要拍得大气，要实景！” 这是张集中的回答，这也是他拿手的。秦天柱听后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市场环境很好，投资是不用愁的，要将武侠剧拍得大气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大家还没什么具体的想法，秦天柱干脆就先将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我觉得，我们第一步是要继承香港武侠剧成功的地方，它们的成功在哪里，我觉得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它们的定位。香港的武侠剧，被定位在一种快餐文化，我觉得很有道理，我们需要继承！” 与之相对比，朝廷台拍的那版《笑傲江湖》口碑不怎么样。秦天柱觉得，这当中的原因就是定位有误。 你绝不能说那版《笑傲江湖》是部烂剧，事实上他制作极为精良。但他就是不讨观众的喜欢，因为它拍得太雅，太静谧内敛了。拍摄这部剧的导演是个中年人，他拍得比较适合他们这批中老年人的口味，金镛先生自己说过他很喜欢这部《笑傲江湖》，秦天柱觉得他并不是说的恭维话。那一版的《笑傲江湖》拍得很有气质，非常淡雅，就像一品香茗，值得这些上了年纪有些文雅的人去细细品味。 但是，观看武侠剧的主力观众都是些青年人，尤其是青年学生们，他们对武侠剧的希望是一杯冰红茶或是一杯可口可乐什么的，他们是绝对没什么耐心坐下来慢慢品茶的，而且年轻人也不可能品得出什么内涵。 所以，秦天柱对自己这一版《笑傲江湖》的定位，也是快餐文化。作为一个商人，他是绝对不会和一部剧的主体目标观众作对的。 张集中有些意见：“与港产剧一样的定位？那我们还费那么大劲干什么？” “当然会有所不同！”秦天柱解释道：“我的意思，我们可以在快餐文化的定位上，稍微加点内涵，多点淡雅，来点艺术什么的，但步子绝对不能迈得太大，不能偏离快餐化的这个基本定位！” 程晓冬问道：“你说的是继承的一面，那我们该怎么去发扬去创新去寻找新的突破呢？” 他虽然是个香港武指，但如果只是简单的重复以前的港剧武侠片，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天柱站起身来，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沉思良久，似乎是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后，说道：“你们说观众为什么喜欢看武侠剧呢？因为观众在武侠剧中寻找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成人童话般的世界里，观众可以快意恩仇，纵情山水，乃至飞天走壁，好不逍遥自在，比之真实世界要有意思多了！” “我们的武侠剧，就要在如何营造这个成人童话世界上入手。” “武侠的世界，我们可以在一些有标志性的道具上入手。比如轻功、笛箫琴瑟、武功、飘渺的山，灵动的水、竹林、江湖情怀等等！” 第二零零章 换一种活法 “金镛的武侠剧都有一种出尘的气质，他超脱了平凡人日常生活中的油盐酱醋、婚丧嫁娶等生活琐事，所以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有别于现实的童话世界。.org” 秦天柱说完，眼睛看向了这部剧的美术总监。 “我对金镛剧在美术上的要求是，基于现实世界，又高于现实世界。比如，我们在场景的选择上，需要有国内名川大山的实景拍摄，但光是实景拍摄还不够，它会给人这是真实世界的心理暗示，这种心理暗示对我们营造一个武侠的童话世界是一种破坏。” “你们都知道，tvb的武侠剧由于节省成本的关系，常常会有一些场景是室内搭起来的棚景，看起来假假的，比较让人诟病。可我觉得，这种搭起来的景并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它会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传递一种这是一个虚幻世界的联想。” 张集中回道：“小秦你说的是没错，但我们不会采用这种搭室内景的方法，对不对？” “当然，我们的硬件条件要好得多，理应做的更好。我的方案是这样的，在一副画面的近景中景远景的三个构图层次中，我们近景用实景，中景和远景则用CG绘成并做最后合成。比如，我们制作一张人物在山上练剑的构图，脚下的山地用实景，远处的山景则可以用电脑绘成。电脑绘成的远山可以做的高耸入云，各种奇峰险坡，甚至可以来点烟雾缭绕的效果。这样一来，一个基于现实又比现实更加梦幻的武侠世界的画面就出来了。” 当然，如果所有的背景都用CG制作，那出来的画面效果肯定更加梦幻美丽，但在与真实人物合成时，就比较失真，要想欺骗观众的眼睛，就需要大量的画面渲染工作，这显然是不经济的。这一点，在制作《春光灿烂猪八戒》时就已经被证明了。现在换成这种近中远景分别处理的模式，就是在效果和时间之间有个平衡。 张集中还有些顾虑：“即使这样，特效的工作量也相当不小。合成一两个镜头容易，可我们要呈现给观众一个完整的武侠世界，就需要保证整部剧的画面效果，紫晶石能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吗？” 言罢，他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与会的特效代表朱少兵。《春光灿烂猪八戒》项目中，张集中也是亲身参与这些背景合成特效工作的。在《春光灿烂》中，也只能做到让观众惊艳几分钟时间，而无法做到在整部剧中呈现一个神话世界的效果。 朱少兵给了张集中一个自信的笑容。 “张总，我们紫晶石这一年多来可不是什么都没干。在你去新西兰学习的这段时间，我们紫晶石开发了许多的软件插件，机器人技术也有了进步，因此，这类背景合成的工作，自动化水平比起《春光灿烂》的时候有了不小的提高。秦导提出的要求，我们紫晶石有能力完成。” 当然，朱少兵敢于立这个军令状，另一个原因就是武侠世界的营造还是基于现实的，比起完全虚幻的神话世界，工作量要小不少。 对于武侠剧的画面效果，秦天柱还提了点要求：“美术风格上，我希望我们的武侠剧不是油画，而是一副山水画。在这一点上，就有劳宋教授给我们紫晶石的工程师做一些指导了。” 油画重形重实，山水画重神讲究意境，金镛武侠讲究的也是飘逸出尘，是很中国的文化，秦天柱在美术风格上也偏向于中国风。 “在色彩的运用上，也不要像水墨画那么素雅，武侠剧的观众是年轻人，他们还是比较偏爱绚烂的。” 美术风格既要显得飘逸悠远，又要满足年轻观众对绚丽色彩的要求，让秦天柱自己来他肯定是没辙的。不过美术总监宋洪来是研究中国传统美术的专家，对导演提出的问题胸有成竹。 “没问题，秦导。我会带领自己的美术团队，与特效组做好配合工作的。” 宋洪来是金光华推荐给剧组的，秦天柱对他了解不多，记忆中也没这个人的印象。不过金光华的梅花娱乐也运营有几个年头了，各项人才选拨的制度渐趋成熟，秦天柱相信金光华推荐给他的不是什么庸才。 美术风格确定后，秦天柱对武指和音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未免说得过于笼统宽泛，让听的人不得要领，他选择了一部参照作品，进行比较说明。 “我个人很喜欢许可导演的那部《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我觉得我们的这部《笑傲江湖》如果能拍出电影《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的神髓，然后在画面效果上做点提升，那就是我心目中理想的武侠剧了。” 在座的人中，程晓冬就是《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的武指，他似乎对秦天柱的赞赏不以为然：“这毕竟已是十年前的作品了，咱们总得有点进步。” 秦天柱苦笑道：“倒不是我不思进取，而是这部片确实优秀，我认为后世的武侠剧中没一部能超过这部的。就是想要达到这部影片的水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可能武指上问题不大，毕竟还是冬叔自己的作品。” “我不喜欢现在武侠剧中激光炸弹满天飞的效果，也不喜欢较前卫的《黑客帝国》的那种武指风格。我对《笑傲江湖》武指的要求，就是要达到影片《东方不败》的水准。我很喜欢里面的武功，动作潇洒凌厉，有一种舞蹈美，这是我要的武指风格。我更喜欢里面的轻功，水上漂草上飞，天上地下，恣意夸张。在我的武侠剧中，轻功是体现武侠神髓的一个重要道具，是满足观众对武侠世界诉求的一个重要途径。我们一定要拍出轻功的美！” 程晓冬和张集中同时想到，要想将轻功作为梅花公司武侠剧的一个招牌，演员们可要受大罪了。 “冬叔要是觉得我的要求低了，你不想简单的重复，那更好，我期待你的创新，反正我自己是想象力有些贫乏。哈哈哈！” 程晓冬当然想自己有所创新有所突破，不过创新并不容易，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不敢说自己后来的哪部作品超过了《东方不败》的。尽力而为吧！ 秦天柱续道：“我这么喜欢这部影片，另一个原因就是这部影片中出色的配乐。” 《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原声大碟收录有20首音乐，无论是影片中针锋相对的决战时刻、还是儿女情长的缠绵场面，都被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丰富多样的情绪色彩没有丝毫重复单调的感觉。尤其是电子合成器的精彩表现，绝对可以媲美大型管弦乐团，让人品尝到一顿精彩的武侠盛宴。 当中，《只记今朝笑》，《天地醉》，《倾心》，《曲谐》，《沧海一声笑》等，都是经典之作，让人百听不厌。 秦天柱将自己这部剧的标准定为与十年前的《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看齐，实施起来可一点都不容易，尤其是音乐一项上，对梅花音乐的原创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如果我把一部剧的制作当做烧菜做饭的话，那原声音乐就是味精，没有味精，菜的味道可就不鲜美了。雨凡，亥泉，你们音乐公司能圆满完成《笑傲江湖》背景音乐的制作任务吗？” 秦天柱眼睛看着陈雨凡和胡亥泉两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信心满满的回答。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过后，也没听到他们肯定的回答。 雨泉组合还是有相当不错的创作才华的，他们演唱的许多歌都是自己创作。如果秦天柱让他们为《笑傲江湖》写一两首歌，他们倒是有这个能力完成。不过秦天柱的意思，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他对这部《笑傲江湖》在音乐上的要求，是如大制作的电影一般，要出原声大碟的。而且最后出来的效果要向电影《东方不败》看齐。这显然不是一个容易完成的任务。 两人如此犹豫，秦天柱也没过分催促。 散会后，他与两人一起看了看搬进北楼没几天的音乐公司。音乐部升级为音乐公司也没多久，还是一副新公司的模样。 两三年的发展下来，音乐公司无论在人员数量和设备的更新上，都有了不少进步。硬实力和软实力都提高不少，唯独这个经营业绩，就是没一点长进。 公司旗下目前有雨泉、杨昆、汪风四位知名歌手，他们实力都很不错，又都是很有才华的创作型歌手。这几年陆陆续续的发布了几张专辑，成绩都还可以，雨泉99年的《冷酷到底》还达到了200万的销量。 但总的来说，都没有达到音乐部门刚成立那一年的水准，每年的营收都在3000万左右徘徊，随着开支的增加，利润水平更是连年下滑，与公司其他业务部门的高歌猛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再加上总公司也不怎么重视，秦天柱这几年都没怎么管过音乐部门的事，这都让音乐部的感到有些抬不起头来。 在音乐公司视察一圈，秦天柱还看到了个熟人，何珊珊的哥哥何家明。 秦天柱有些意外的说道：“家明哥，你什么时候加盟我们梅花了，我怎么不知道？” “告诉你干嘛？如果我跟你说了，无论你给不给我开后门，我都会不痛快的。” 经过胡亥泉的介绍，何家明加盟梅花音乐也就几个月时间。应秦天柱的要求，梅花音乐开始招收在音乐创作，乐器等方面有专长的音乐人，何家明就是这批招进来的音乐人中的一位。目前，公司正在训练的一个女子十二乐坊组合，就是一些在民族乐器上有专长的音乐院校学生组成。 “亥泉，虽然说你们是新公司新楼，不过我却没看到有什么新气象！” 胡亥泉被说得低下了头，的确，公司上下包括他胡亥泉在内都没什么精气神。虽然音乐公司在国内同行中，能维持一个有利润的局面非常不容易。但放眼整个公司，就属他们音乐公司表现最差，他觉得自己这个经理是有责任的。 “你们音乐公司的问题，归根到底还是行业本身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会越来越严重！” 音乐市场主要是靠碟片市场的收入，这实在太脆弱了。如果电视剧市场也要单靠音像市场活着，梅花传媒今天绝对不会活得这么滋润。碟片市场深受国内盗版的冲击，这是它脆弱的一个方面，碟片市场还受到越来越普遍的互联网的免费大潮冲击，这更让它雪上加霜。 秦天柱对着周围音乐公司的同仁，颇有些沉重的说道：“我很悲观，有时候甚至怀疑，唱片这一行当在未来还能不能存在？” 这话实在有些危言耸听，音乐公司的人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秦天柱倒不是故意打击他们，而是他心中真的有这样的忧虑。他记得就是知识产权保护较好的欧美，唱片业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在他记忆中，世界知名唱片公司，百年老店百代唱片，几年后也倒闭关门。可见，这是一个长期趋势。这也是秦天柱这几年对音乐公司不怎么关心的缘故，他对音乐公司给不出一个美好的愿景规划，唯有选择逃避。 当然，秦天柱今天过来不是给他们浇冷水的，他是给音乐公司打气来的。 他对着音乐公司歌手、创作人、乐器手、管理人员等一干员工朗声说道：“唱片业也许会死，但音乐一定会有需求。所以，我们得试着换一种活法。” 第二零一章 大订单 “我们以前的活法是培养歌手，卖唱片。.org如今这条道路越走越窄，我们换个思路，我们卖音乐。” 卖音乐？ 音乐部的一干人等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活法与以前相比，有什么不同。 秦天柱解释道：“我们以前包装歌手卖唱片，也是卖音乐的一种，但光是这么一种途径太狭窄了。音乐不是只有歌曲这一种类型吧？商业模式也不会是出唱片一条路，对吧？” 秦天柱的讲话引起了音乐部所有人的兴趣，手头有事或没事的人都纷纷围坐在他身边。女子十二乐坊的几个美女也手拿着乐器满脸好奇的听着，秦天柱正好拿她们做例证。 “就比如我们音乐公司正在培训中的女子十二乐坊，就是我们在这方面的一个尝试。我们既然能卖歌曲，为什么就不能试试卖纯音乐卖乐器演奏这种音乐模式呢？为了能卖好歌曲，唱片公司花大力气包装歌手，为了能卖好演奏音乐，我们照样可以包装乐队。公司实力越来越强，包装能力你们是不用怀疑的。” 秦天柱有时在想，唱片业的式微，除了新技术带来的冲击外，是不是也有人们对流行歌曲已经腻味了的关系呢，毕竟，就算是发展最晚的内地，听众都已经被流行歌曲轰炸几十年了，应该也有些审美疲劳吧？ 或许，向听众推销新一种音乐模式，会给他们带来一点新鲜感！ 秦天柱继续阐述他的想法。 “我们可以包装乐队，包装乐手，我们还可以去包装词曲作者，包装音乐制作人。我们通过打造创作者、演奏者个人品牌的方式，推销我们的音乐。 在我看来，能创作旋律、谱写曲谱、能编曲能作词的这些创作人，他们才是真正懂音乐的人，他们才是音乐工业的核心人物。公司应该把资源重心放在这些人身上，这些人才是值得音乐迷们去追捧去崇拜的对象。我们去宣传去包装这些人，也才能起到正确的引导作用，让普通人把对音乐的追求放到音乐的创作上。” 在座的人当中，除了雨泉杨昆汪风几人外，其他都是些创作、幕后或是演奏方面的人才，闻听秦天柱的想法后，都感到非常振奋，这意味着公司以后的资源会向他们这些人倾斜。雨泉等歌手也没什么不满，他们本身也都是创作型歌手，对此并无抵触情绪。 胡亥泉站在公司经理的角度，提醒道：“公司资源向创作人才倾斜，从一个音乐人的角度来说，我乐见其成。不过从市场角度出发，包装歌手的这条路走了几十年，商业化非常成了，港台这边也都是一直这么做的，我们贸贸然去改动，风险不小吧？” “我的意思不是说全盘否定包装歌手这条路，歌手方面，公司还是要去培养去包装的，毕竟这是成熟的商业道路。我只是觉得这条道路越走越窄，我们有必要去探探新路。或许这条路很艰难，市场回报不理想，但我们一定要试着去做，决不能坐以待毙。” 秦天柱自己也清楚，这样干的结果，从商业角度来说，很可能是事倍功半。就比如公司眼下重金打造的女子十二乐坊，在国内也只是不温不火的局面，倒是在国外挺受欢迎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这样做，起码对国内音乐创作的提高有正面引导作用。即使短期内回报低，但如果原创的优秀作品多了，从长期来说，终归不会吃亏。以目前梅花传媒的实力，是有能力坚持这笔长期投资的。 见胡亥泉疑虑未消，秦天柱说道：“亥泉，我们其实没必要去学习港台模式。选个会唱歌的人，然后去包装一下推向市场，这种事情做起来其实难度不大。内地在流行乐坛上之所以落后一大截，主要是我们发展太晚，等我们开始发展时，唱片市场又不行了，只能说是没赶上好时候吧？” “我们真正要学习的是日本，是欧美，因为他们的乐坛是有着强大的原创能力做支撑的。而港台的流行乐坛看起来似乎挺热闹，但原创能力实在太差。 我前段时间查资料发现，光是日本的中岛美雪一个人创作的歌曲，就有70多首被港台歌手翻唱，好多都是听众们耳熟能详的歌曲。70多首？嚯嚯，快顶上华语流行乐坛的半壁江山了。” 秦天柱当初发现这一事实时，当真是震惊莫名，同时也深深感受到了华语乐坛在原创能力上的极度落后。港台到底是人少地小，情有可原，但内地那么大一个地方那么多的人口，乐坛的崛起岂能靠大量翻唱别人的作品来支撑？ 这方面，台湾或许还好些，香港稍弱，当然，内地更是不济。 国内不仅流行音乐的原创能力差，影视配乐人才更是稀缺。他记得几年后，内地电影市场起来，国内电影人想拍几部大片，却愣是找不到几个合格的电影配乐人才，只能去高价请日本音乐人，中国的观众常常会在电影最后的字幕中看到久石让、神思者、川井宪次等音乐配乐大师的名字。就是如《赤壁》、《关云长》这种中国历史题材的电影，配乐也是由日本作曲家完成的。 秦天柱深感耻辱，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心中坚定了信念，一定要大力支持原创，走出一条不同与港台流行音乐的道路。哪怕是投资期长，市场回报低，也在所不惜。 何家明就对秦天柱说的话非常赞同：“学日本，学欧美，我们是有基础的。国内那么多的音乐院校，每年培养的音乐方面的学生数以万计，只要有市场需求，我们的原创能力一定会起来。” 听何家明说起音乐院校，秦天柱有些怀疑的问道：“家明哥，我问句你不爱听的，你们音乐院校平时都教些什么？国内现在流行音乐不行，做影视配乐也找不到人才，古典音乐上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大师人物。” 他有时暗恨，国内那么多的音乐艺术院校都是干什么吃的，除了出过几个弹钢琴或是玩摇滚的，几乎是样样都不行，这种投入产出比差了点吧？ 他这话打击一大片，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国内音乐院校毕业的，自然要为自己辩驳几句。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的汪风，就急着分辨道：“主要是国内市场不好，秦导你自己也不是常说需求推动技术吗？没市场需求，我们这些音乐院校的毕业生又有多少能全心全意投身这行的？当然，也不能否认国内的音乐艺术院校的教学是有些问题，太注重理论和演奏，在音乐创作上的训练较少。” 秦天柱说这些也只是发发牢骚，于事无补。想培养音乐人才，还是得指望公司自己的力量。 “好了，既然你们都说是国内市场小的问题，那我就给你们另外再创造一个市场出来。你们或许也知道，我的《笑傲江湖》正在筹拍中，这部剧是要制作电视原声碟的，这是给你们音乐公司创造市场机会了。” 他对胡亥泉说道：“这也是我之前说的，换一种活法的一部分。除了我们的包装对象要多元化，音乐类型要多元话外，商业模式也要多元化。目前，你们梅花音乐也是独立运营的子公司了，总公司有个决定，以后梅花娱乐投资制作的所有电视剧，都会给音乐部分留下10%以上的预算，梅花娱乐也会积极的引导国内其他电视剧制作商在电视原声上加大投资。 既然国内电视剧市场环境比较理想，我们就用电视剧市场来捆绑销售音乐。就我现在将要执导的这部《笑傲江湖》来说，梅花娱乐给你们音乐公司下了1500万的采购订单。影视原声的销售，以后会成为你们音乐公司的一条重要营收途径！” 音乐公司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俱是振奋，如果影视剧配乐的这条路能够走得通走得远，那他们这些音乐人的职业前景也会美好很多。 “当然喽，梅花娱乐给你们下了这么大的订单，也是要看到效果的。你们音乐公司必须向别人证明，投资方这笔在影视原声上的投资是物超所值！” “没问题！” 这些人当中，一个20多岁的戴眼镜的年轻人答应的最快，显然是被秦天柱带来的好消息鼓动的兴奋了。秦天柱倒是认识他，原供职西*山居的游戏音乐人，名叫罗晓英，这还是秦天柱吩咐音乐公司挖来的一批人才，这批人当中，还有来自台湾大宇的骆集意等人，都是比较擅长中国风类型的。 罗晓英应的仓促，引得周围所有人都看着他，生性腼腆的他有些发窘，但还是解释道：“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有信心的嘛！我来公司几个月，认识了不少朋友，发现这里好多同仁都是比较擅长中国古典音乐风格的，这与《笑傲江湖》在音乐风格上很合拍，我们没必要妄自菲薄。” 秦天柱对他的自信非常赞赏，转而对胡亥泉说道：“呵呵，他可比你有信心多了！音乐公司现在招入的擅长中国风流派的创作人才，现在起码有十多个了吧？确实没什么好担忧的。” “我就是谨慎点。”胡亥泉虽然自己也是个年轻人，但几年音乐部门负责人做下来，考虑问题也是日渐偏向成熟稳重，“《东方不败》的原声大碟，质量非常高，我们公司的这些人都只是些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要做到《东方不败》这张碟的水平，难度不小！” 秦天柱还是以鼓励为主，他对罗晓英说道：“你们这批搞中国风的音乐人，有十几个吧？” “加上我，总共十八人，除了骆集意大哥外，都是些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亥泉对我们经验不足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罗晓英此时倒是回答的颇为谦虚，秦天柱笑道：“这不是十八罗汉吗？哈哈哈！我答应你们，如果《笑傲江湖》的电视原声做的让我满意，我支持你们十八罗汉专门成立一个音乐创作的工作室。呵呵，我现在连工作室的名字都给你们想好了，就叫墨明棋妙！” 他说完就离开了音乐公司，只留下一干音乐人呆立当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感莫名其妙。 同时，在梅花传媒有意识的操作下，一条新闻马上爬上了各家报纸传媒的娱乐头条，成为国内的热议话题。 “《笑傲江湖》为电视原声下1500万采购订单！”。 “《笑傲江湖》总投资8000万，其中电视原声预算1500万，电脑特效1200万”。 “每集200万！梅花传媒电视剧投资强度再创新高。” 第二零二章 穿越剧来了 在北楼，路经经纪公司。.org 《笑傲江湖》的一干演员正在武指程晓冬、赵剑等武师的指导下，刻苦练功，挥汗如雨。秦天柱作为本剧导演，分所应当地前去探望鼓励一番。 赵剑是张集中的老搭档，动作导演，是张大胡子的左膀右臂，目前在《笑傲江湖》剧组中协助程晓冬做武指工作。秦天柱与他在《春光灿烂》中就有过合作，两人并不陌生。 他此时正在指导演员谭国强做些武术的基本功训练。 谭国强在《笑傲江湖》中饰演的是任我行一角。原本，剧组并没安排谭国强来演这个角色，是他自己要求参加的。对于这种资深的老戏骨主动要求演出，剧组自然是欢迎之至。 看着谭国强近50岁的年纪，还在赵剑的指导下做着辛苦的劈叉动作，秦天柱有些于心不忍。“谭老师，你何苦与年轻人一起受这个罪，犯不着啊？” 剧组考虑到这部剧对形体动作等方面要求严格，没有基础的演员都要统一接受武指一个月左右的突击训练。在一些年龄大的角色选择上，一般都考虑有武术功底或是身体柔韧性较好的演员。也因此，谭国强虽然与梅花传媒在上一部剧中合作良好，但并不是这部剧的选择目标。以谭国强在这行的地位，也不需要在乎任我行这个角色。 谭国强喘了一口气后，答道：“男人嘛，都有点武侠情结，我也有啊？” 这倒是有些出于秦天柱预料，在他印象中谭国强老师演惯了严肃的政治人物，应该不会对武侠剧感兴趣的。“谭老师，像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对金镛剧也会有兴趣？”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剧组的总制片张大胡子，不是也和我一样有武侠情结吗？我啊，是圆我年轻时的一个梦，就是受点苦受点累也值得，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秦天柱听他这话，倒是对《笑傲江湖》的收视预期提高了不少，金镛剧应该也能算得上是老少咸宜的剧种了吧！ 在练功房训练的，除了谭国强外，还有饰演岳不群的卫子以及饰演左冷禅的王子文，另外就是几个男女主角人选了。 男主角陈昆、余邵群，女主角有许琴、李肖冉、程好、沈敖珺、左小轻等人。武指对谭国强、卫子、王子文这些资深演员的要求只是能完成一些基本功的训练就可以了，对这些青年演员的要求就比较苛刻，简直就是往死里操练。不仅女演员们一边训练，一边大呼小叫，就是陈昆和余邵群两个男演员，也是累得直吐舌头程晓冬扯着嗓子喊叫道：“形体不合格，动作不到位，体能上不去，训练营的日子就一天不会结束！” 几个主角中，除了陈昆和沈敖珺外，其他几人都是因为《笑傲江湖》这部剧而新签入公司的艺人。谭国强倒不是梅花旗下的艺人，他江湖地位高，受不得公司的约束，目前还是个自由身。 考虑到这部剧中的几个主演与自己还不太熟悉，秦天柱便与他们套套近乎。 左小轻正在武指的要求下，弯下身子，双手触摸自己的脚尖，将自己的身子折叠。秦天柱走到她身边蹲下，叹息道：“轻姐，是不是累坏了，这种训练强度也太大了，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女人怎么受得了！” 左小轻与秦天柱不熟，有些腼腆的回道：“不要紧的，拍武侠剧嘛，我理解的。我就是担心一点，不知道能不能问问导演？” “轻姐，我这人很随和的，你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千万别藏着掖着。” 左小轻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知道，公司对影视作品的制作，要求极为严格，我演的是仪琳这个角色，我很想知道，剧组会不会要求我那个？” 她比划比划了自己的头发，然后一眼希翼的看着秦天柱。 原来是舍不得自己头上的三尺青丝啊！秦天柱原也没有那个意思，将人家美女剪成一个光头，这得多煞风景啊！ 他脸色严肃地说道：“公司影视剧的制作当然是极为严谨认真的，尼姑就得理光头！”左小轻一听，顿时就苦了俏脸。 秦天柱脸色随即一变，又笑嘻嘻的宽慰道：“不过，既然是轻姐开口求我了，那自然一切好商量。我们这部剧的尼姑不剃头，带发修行，还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左小轻果然俏脸生花，开心不已。 秦天柱的想法，公司严格的拍摄纪律也是要遵守的，如果拍摄清朝剧，男演员一定要剃光头，这点没得商量。梅花传媒可是一家有严格规章制度的影视公司，必须得有节操！ 他讨得美女欢心，自己心里也挺美，又兴之所致，撩拨了其他美女几句，导演和演员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不少。他最后来到李肖冉身边，因为她练形体练得最是夸张，整个人都向后翻折，双手触摸自己脚后跟，看得秦天柱大是惊奇，她这是在做柔术吗？ 秦天柱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太残忍了，太残忍了，怎么能这样对待美女呢！要是练坏了可怎么办？” 李肖冉练完一套动作后，自己将身子收起，听到秦天柱的关心，心里非常温暖。嘴里却宽慰秦天柱不用为他担心。 “导演，我是练舞蹈的，这些动作我能够坚持！” 秦天柱回答的义正言辞：“就是练舞蹈的，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操练啊！” “我真是心疼坏了，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行，不行，我要给程导说说，让他给你们降低点训练难度！” 他走到程晓冬跟前，语气诚恳的说道：“程导，还是给演员们降降训练量吧，虽然都是些年轻人，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当然，当然，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向要求严格，对工作一丝不苟，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我为演员求情，你一定不会答应的，是不是？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对于程导的职业精神，我深表佩服。可我这人又一向的心软，就见不得自己的演员，尤其是女演员们受苦受累。 算了算了，我还是先走吧，免得看到美女们受罪，我这个导演心里难受。” 秦天柱说完，头也没回，匆匆的离开了艺人经纪公司，只留下程晓冬满脸错愕的表情。 怎么好人都让他做了，我可是一句话也没机会说啊！ 程晓冬望了望周围几个青年演员，尤其是几个梅花公司的新艺人，都被感动坏了。看来都把我这个武术指导看成大恶人了。 冤哪！要做到在剧中天上地下恣意纵横，没体力保证，你们哪里坚持得下吊威亚的苦；要做到武术动作潇洒飘逸，不把形体练出来，动作能好看吗？我这可都是遵照小秦导演的要求，才这么往死里操练你们的。 程好推推许琴的肩膀，感叹道：“小秦导演人真好，对我们女演员很照顾。” 许琴回道：“作为演员，我觉得这点苦还是能够忍受的。或许是导演年龄小吧，比较心软！” 余邵群问身边的陈昆：“秦导总是这么心软的吗？” “嗯，秦导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陈昆觉得有必要在新人面前为小秦导演维持好形象。 “但他心里其实是一个黑心肠的资本家，所以，兄弟姐妹们，你们醒醒吧！” 沈敖珺作为公司的老油条，实在不忍心这些纯洁的新人上当受骗，只好最后出言搭救他们。 这几天的报纸舆论，娱乐消息方面，重点还是关注秦天柱正在筹拍的《笑傲江湖》。媒体上，到处都是《笑傲江湖》演员人选的消息，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 秦天柱看着媒体上的这些消息，不由苦笑。张大胡子真是好手段！其实主要角色都已经定了，张大胡子却一边做好保密功夫，一边释放出真真假假的消息，炒得一手好新闻。这些事他也没多管，金镛剧他是放手给张集中来操作的，就由得张大胡子去折腾吧，自己只要做好导演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媒体对《笑傲江湖》另外的一个关注重点，就是对电视原声音乐的大笔采购订单。 1500万元的预算，在当下的国内，已经可以制作一部中等水平的电视剧了，梅花传媒就只是拿来采购一部剧的电视原声音乐？什么时候，国内的电视音乐有这么值钱了？ 拜梅花传媒的推动与刺激，国内电视剧制作水平有了不小的提高，但这种提高主要体现在剧本与画面上，制作商增加的投资也主要投在这两个方面。而在影视音乐的投入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增加。一般的影视剧，能够专门创作一首主题曲，那已经是很有诚意了。至于创作影视原声带的事，更是极为稀少，也就是98年的《妻子》和《将爱》两部剧在影视音乐的制作上，让人有比较深刻的印象。 梅花传媒此番举动，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以后会在影视音乐上投入巨资，以求进一步提高剧集质量？ 当然，不少媒体对这则消息嗤之以鼻，梅花音乐不还是你们自己的全资子公司吗？左手倒入右手的买卖，又有什么可值得大声嚷嚷的，八成又是在炒新闻！ 梅花传媒也没有让他们猜测太久，随后的几天，公司陆续向媒体发布了几条消息。 “《命运的抉择》第一部30集，每集投资180万，其中600万的预算用于电视原声音乐的采购，订单向国内音乐同行开放！” “《浪漫满屋》20集，每集投资120万，其中300万的预算用于电视原声音乐的采购，订单向国内音乐同行开放！” “梅花传媒将会优先采购在电视原声上表现突出的电视剧，用于海外发行！” 这下子，媒体们都知道，梅花传媒这是来真的。梅花是在有意识的提高电视原声音乐在电视制作费中的分量。而且他们的音乐采购向全国开放，这就很好嘛。 万岁！为梅花传媒鼓掌。 国内音乐界欢欣鼓舞，对梅花传媒一片赞誉之声！ 周嘉朋来到秦天柱办公室时，秦天柱正咧着嘴翻看媒体上对梅花传媒此番举措的赞美之词。除了赞扬梅花传媒对国内音乐工业的贡献外，媒体对梅花公司赚了钱后，大幅提升电视剧的投资强度也赞赏有加。认为这对国产剧整体质量水平的提高，很有帮助。 周嘉朋道：“咱们也不能光听媒体上的好话，公司剧集的成本提升的这么快，也不全是都用在剧集质量的提高上了！” 公司今年五部电视剧，平均投资已在每集150万的水平。之所以会提升的这么快，除了公司对剧集质量上的投资外，很大一部分都被急遽上涨的人工费给吃掉了。 一部《越狱》的全球热销，刺激的本以火热的国内电视剧市场更是火上浇油，全国各地，每天都有新的影视公司建立，项目多的文产总局根本就审核不过来。 项目是多了，国内培养的影视人才却是有限的。这一矛盾，大大推高了各类影视幕后人才以及演员们的价格。目前国内身价最高的是刘曳，因为他如今已经具备了全球知名度，外面对他的喊价已经飙至30万每集的价码。港台的影视人才也纷纷北上西进，追逐这一波的电视剧热潮。 饶是如此，还是无法满足国内的这波人才荒。 梅花传媒的剧集用的虽然很多都是公司内部人才，但外面的人才行情急遽上涨，公司也不得不随行就市，提升价码。 秦天柱不由回道：“市场行情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再说，我们公司的剧集，利润丰厚，完全有能力消化！” 周嘉朋也就是对当前这波人才荒有些感慨罢了，他今天是来对秦天柱说另一件事的。 “《寻秦记》就要在城乡网播出了，但愿它不会让我们失望。现在的城乡网，其他的国产剧都反响平平，就靠我们公司的自制剧撑着了” 嚯嚯，穿越剧要来了！ “他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秦天柱对此信心十足。 第二零三章 又杠上了 4月1日，tvb与梅花传媒合拍的古装奇幻剧《寻秦记》正式登陆城乡电视网。.org同一天，朝廷台的精装大剧《大宅门》也在当天正式开播。 如果说，在春节档上，城乡网与朝廷台之间的大剧碰撞，是比较正常的商业竞争的话。这一次的对垒，秦天柱明显能感觉到朝廷台对城乡网的针对意味。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四月份是什么电视台必争的好档期，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一个愚人节玩笑了。 难道朝廷台对城乡网还是余怒未消，要竭尽全力的打压？ 秦天柱给朝廷台的台长杨远打了个电话，他想听听对方是怎么个想法。在梅花传媒的发展过程中，朝廷台是帮了大忙的，他不想将彼此间的关系搞得这么僵。 “喂，杨台长！” “呵呵，是小秦啊！”对面电话的声音比较轻松愉快，想必是心情不错：“怎么，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对我们朝廷台与城乡网同一天播出《大宅门》有想法啊？” “是啊，我的猜想，这是特意针对城乡网的吧？难道杨台长对城乡网成立的事情还心有芥蒂？” “当然是针对你们城乡网的，这又不难看出！”杨台长的话语还是那么四平八稳，并无激动之意，“你们城乡网，与我们朝廷台以及各个省级卫视都是直接的竞争关系，我们与你们城乡网打对台，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嘛？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不仅我们朝廷台，就是那些省级卫视，也会一同打压在城乡网播出的梅花剧集，务必要把城乡网的势头给压下去！” 目前的城乡网，主要就是靠梅花传媒的剧集来拉动整体收视，其他剧集质量平庸，只要把梅花剧的势头压住了，城乡网在这些大电视台眼里就翻不出大浪来，时间一长就会归于平庸。可要是压不住，一两年时间下来，城乡网在国内电视台广告收入龙头的地位就坐实了。 杨远在电话中继续说道：“当然，我们仅限于正常的商业竞争，不使盘外招，也没有将城乡网赶尽杀绝的打算，毕竟大家都要生存的嘛。怎么样，小秦，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听他这样一说，秦天柱放心不少，只要不是你死我活撕破脸皮的争斗，这种正面竞争，他也非常欢迎。 秦天柱笑着回道：“杨台长，我是不用怕的，《寻秦记》的质量，我绝对放心。我是担心你啊，春节档已经输过一回了，再输，就怕杨台长恼羞成怒，心里对我有了看法，说我得理不饶人，不懂得谦让长辈啊！” 杨远笑骂道：“小秦，你嘴皮子倒是利索。放心，我们台要是输了，我心服口服，要是我们朝廷台赢了，还希望小秦导演给我们道声恭喜。” 放下电话后，秦天柱把目光放到了今晚双方的对抗上。 他虽然话说得自信满满，心里却未必那么笃定。在他的记忆中，《大宅门》制作精良，收视成绩是朝廷台新世纪后十年的总冠军，最高成绩飙到21%的水平。按照当前国产剧的投资水平，《大宅门》的制作质量应该比原历史中还有提升。朝廷台对它如此有信心，对手的实力不容小视！ 最后的结果也正如他所料，两者的成绩在伯仲之间。 《寻秦记》首播的收视总人数为2.8亿人次，《大宅门》的收视总人数为2.5亿人次，两者收视人数相加，已经赶上《越狱》在国内播出时的热度了。也正因此，国内晚间的电视剧节目，基本是这两家的天下，其他电视台的电视剧根本就没有生存的空间。 根据福瑞索公司反馈的收视情况，《大宅门》在北方稍微领先，《寻秦记》在南方则占据绝对优势。《大宅门》的收视观众群主要是中老年观众，《寻秦记》的收视人群则主要是在青少年之间。 两台的这番龙争虎斗，也炒热了四月份的国内荧屏，媒体舆论的眼光也立即被两部剧所吸引。十集过后，两部剧的剧集评论就已经非常多了。只是这些评论，大多是对《大宅门》的夸赞，《寻秦记》相比之下就逊色不少。 《人民*日报》文艺版块就评价《大宅门》为五好电视剧。 【即使是最挑剔的观众，也称此剧为“五好电视剧”。 它“故事好”：从一开篇就悬念迭起，环环紧扣，戏剧因素齐备，全没有现在诸多电视剧拖沓的通病。这要归功于郭葆昌导演40年的锤炼。 “演员好”：从二奶奶斯琴高哇、三爷刘佩启到老爷子杜雨路、常公公黄中洛，满眼的大腕名角却没有丝毫“做秀”的痕迹，每个演员都一丝不苟，兢兢业业；每个人物都个性鲜明。 “导演好”：郭导用生命的意义来表述一部戏，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摄之中，几十年的功力绵绵不绝，每个场面每个细节都精到厚实，故事讲得让人欲罢不能，这就是郭葆昌。 “后勤好”：从服装设计、化装、道具，没有一点马虎敷衍之处，一场场戏下来令人赏心悦目，大宅门里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都真真切切，细琐之处洋溢着浓郁的“宅门文化”。 “气氛意蕴好”：大宅门表现出的浓浓的京味让人觉得过瘾，而宅门里折射出的社会变迁、人性斗争、世相百态，从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背后传达给观众，让这部戏有了历史人文的深度。】 与之对比，对《寻秦记》的评论大多谈论它在娱乐元素上的一些成功之处。 “此剧诙谐幽默元素颇多，看之不禁令人耳目一新，畅怀大笑。每当剧情发展到某一故事场景的后期，却也不失很多凝重且寓人生感悟的内容。”——《新民*晚报》 “古仔收放自如的演技让人惊艳，吴修波饰演的管中邪这个反派让人印象深刻，故事剧情扣人心弦。它同时也给电视机前的观众展现了一幅先秦时代的历史画卷，场景、道具、服装颇为考究。”——《扬子*晚报》 “这又是梅花传媒的一个商业成功，梅花传媒总能给国内观众带来点惊喜。可以想见，穿越这类题材可能会迎来一波热潮。当然，也没必要对此剧过分拔高，它归根结底还是一部纯娱乐剧。与《大宅门》相比，少了一点人文历史内涵。”——《南方都市报》 对于《寻秦记》在媒体上的评价，秦天柱自己还是服气的。毕竟穿越这种东西，在目前的国内文艺界还是难登大雅之堂，几年后，穿越剧泛滥兴起时，总局还专门对此有所限制。 虽然文艺界不怎么待见穿越剧，但它在市场上的收视表现却是越战越勇，稳步提升，拉开了与《大宅门》的差距。 最终，《寻秦记》平均收视人数为3.2亿人次，最高飙升到3.5亿的高位；《大宅门》的平均收视人数为2.6亿人次，最高飙升到2.8亿。 《寻秦记》赢在商业，《大宅门》胜在人文艺术。梅花传媒与朝廷台的这番较量，算是个和局收场，大家皆大欢喜，秦天柱对此没什么不满意的。 第二零四章 指导演戏 《寻秦记》在媒体舆论上的评价一般，但在青少年学生间却是讨论的火热，他们对这种穿越剧实在是感到十分的新鲜有趣。.org 秦天柱偶偶回学校学习一两天，听到的都是同学们对这部剧的讨论，互相之间分享着他们的有趣发现。 “没想到历史上的焚书坑儒，竟然是因为要抹除项少龙这个人的印记，这部剧的编剧真是太能编了。” “最有意思的是最后，项少龙的儿子改名叫项羽，这真是个TMD天才创意！” “我还是最喜欢剧中主角抄诗词的桥段，没想到这些枯燥的古诗词还有这个作用，哈哈哈，我以后上语文课时一定认真听讲了。” 陈天杰对同学们的讨论有些不屑，他手中就拿着一本黄色封面的大部头《寻秦记》小说在翻看。这些同学，还以为《寻秦记》是纯靠编剧编出来的呢，其实这些创意小说里早有了。 这部剧虽然是合拍剧，制作的也非常大气讲究，但电视剧终究不能完全体现出小说的精髓，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有些遗憾。或许是小说更可以给读者想象的空间吧，另一方面，小说中的部分段落尺度较大，终究不好在电视剧中堂而皇之的拍出来，陈天杰对编剧们的部分改编也能理解。 同桌的秦天柱也与他一样，同样拿着一本黄色封皮的小说在啃，不过他看的是《大唐双龙传》。 “哥们，还是你牛，《大唐》太长了，我是没时间把它啃下来了。你不是也挺忙的，还有这个空闲去读一部这么长的武侠小说？” 秦天柱也没多说，只是回道：“我随便研究一下，还是挺有意思的一部小说！” “秦天柱，你的《笑傲江湖》该开拍了吧，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下个星期就开拍了，我这几天来学校休息休息，算是储备点体能，哈哈！” 张集中筹备近三个多月，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主要演员们的武术训练也基本达到了程晓冬的要求，五月初，剧组就可以开拍。 听到《笑傲江湖》要开拍了，陈天杰马上来了兴趣，“哥们，你老实说，这部《笑傲江湖》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主角的？” 这个问题，也是现在很多国内的媒体想问的。 目前，张集中已经将剧组的主要演员向外公布了，不过他们具体演什么角色却没多说。演员们也都在梅花传媒进行封闭训练，媒体们套不出一点消息，挠的他们心痒难搔的。 热心的金庸迷以及秦天柱的粉丝们在网络上纷纷猜测。 两个男主角比较好猜，对比两演员的外形特征，肯定是陈昆演令狐冲，余邵群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应该演的是林平之。陈昆签入梅花传媒后，出演过几部梅花剧的配角，小有名气，余邵群则是个新人。网友们的意见，两人的外形都还算适合，就是名气较小了点。不过他们也没太过于担心。秦天柱导演的戏剧，一向非常注重捧演员，许多没什么名气甚至完全是新人的演员，都被他提携在剧中担纲主角并迅速走红。 小秦导演的电视剧就是部高效的造星机器。 男主角好猜，女主角们就比较难猜了。许琴、李肖冉、程好、沈敖珺、左小轻，一共有五个人。张集中信誓旦旦的对媒体说，五个人都是女主角，这可真是难坏了网上的金镛迷们。书中有这么多女主角吗？许多网友思维发散，想到了东方不败，蓝凤凰，甚至是定逸师太什么的，还有的人猜测许琴演的可能是宁中则，会与令狐冲来段重口味的师徒恋。各种奇葩的设想，让秦天柱看了忍不住发噱。 陈天杰如此好奇，秦天柱也不想瞒他。再过几天，张集中也会向媒体公布了。 令狐冲，陈昆饰；东方不败，许琴饰；任盈盈，李肖冉饰；岳灵珊，程好饰；仪琳，左小轻饰；蓝凤凰，沈敖珺饰；林平之，余邵群饰；任我行，谭国强饰；左冷禅，王子文饰；田伯光，黄亥波饰；岳不群，卫子饰；宁中则，柳冬饰演。（后两人是内地版《笑傲》中的演员，其他配角除了曲洋由更为年轻的孙亥英担任外，都沿用原内地版的演员，当中很多都是张集中的御用演员）听完演员阵容，陈天杰觉得秦天柱的这版《笑傲江湖》，剧情改动会比较大。 “当然！”秦天柱也没否认，“《笑傲江湖》都拍了这么多版了，要是剧情没点大变化，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不是吗？” 他的这版《笑傲江湖》，以90年的电影《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为参照标准，在剧情设定上也是尽量向这部电影靠拢。 拍一部电视剧版本的《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这是秦天柱对这部剧的期望。 五月一日，《笑傲江湖》剧组在横店*影视城正式宣布开机！ 主要演员们在训练营几个月时间，相互间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秦天柱执导过几部剧后，也算是这行的“老鸟”了，虽然是第一次执导武侠剧，但在程晓冬这个武侠剧老手的协助下，拍摄进度顺利，剧组也没遇到什么困难。 当然，要是整个拍摄期都一帆风顺的话，那就不是在拍戏，还是在小孩过家家了。 “cut！” “停停停！” 看完监视器回放的效果后，秦天柱对刚才的这段戏并不满意。 刚才的一段戏，是许琴饰演的东方不败与沈敖珺饰演的蓝凤凰之间的一段感情戏。 不错，就是两人间的一段感情戏！ 拿到剧本后，就是秦天柱自己，也觉得这段情节实在是太狗血了。他敢肯定，在《笑傲江湖》的编剧组中，肯定有不少是擅长于写偶像剧情感剧的编剧。事实也正如他所料，这一支线的情节，就是于震操刀创作的。 不过既然是经过公司严格审核程序，按照流水线方式创作出来的剧本，秦天柱也只能接受。公司的规章制度，就是身为老板的自己，也应该以身作则，带头遵守。 或许，这也是梅花娱乐的市场部门出于要给电视观众带来新鲜感的考虑吧。 在剧本中，蓝凤凰是任盈盈的属下，也是她的好朋友。任盈盈派她潜入东方不败身边，去查自己父亲任我行的下落。在东方不败身边的日子里，蓝凤凰弄假成真，与东方不败陷入爱河，即使是东方不败葵花宝典炼成对女色已不感兴趣的时候，蓝凤凰也对他痴情一片，不离不弃，上演了一段缠绵悱恻海枯石烂的爱情故事。 “琴姐，珺姐！”秦天柱向两个演员讲解刚才那段戏的问题所在，“刚才那段戏是用于表现东方不败与蓝凤凰两人陷入爱情后，那种甜蜜幸福的瞬间。可你们俩刚才的表现，分明就是不来电嘛，不仅是不来电，就连一点亲密的感觉都没有！” 当然没有了！ 许琴和沈敖珺两人心里同时大骂，这些编剧们也真是的，什么不好写去写这种畸形的拉拉恋。 许琴演完戏后，脸色还有点潮红，她理直气壮的回道：“导演，我们两个女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来电，搂搂抱抱的，真是别扭死了！” 沈敖珺也点头称是。如果表现的是两个女人间的那种姐妹朋友之情，两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也没什么。可一想到要表现的两人间的甜蜜爱情，那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浑身不自在。也正是如此，这段戏几遍拍下来，两人间的表情和动作却是越来越僵硬。 “你们这个态度可就不对了，咱们可是在演戏呢。尤其是琴姐，作为导演，我要好好批评批评你。你一拍到前期东方不败还是男儿身的戏码时，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可前面几天，你与陈昆之间的对手戏时，就表现的很不错啊，表现出了一个正常女人的神情举止。” 许琴心里一阵腹议，废话，我本来就是个正常的女人。 秦天柱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让你们导演我，给你手把手的示范一下怎么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吧。” “action！”，虽然是导演在教戏，工作人员也是一切按照正常拍摄流程运转，只是不开摄像头罢了。 秦天柱大刀金马的坐在一块大石上，他左手迅疾的抄起沈敖珺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放在自己膝盖上。 “啊！”沈敖珺饰演的蓝凤凰被抱住后，发出了一声娇呼，一吃一惊的样子，尽享女人风情。 “哈哈哈！” 秦天柱仰天发出一声痛快的长笑，竭力显示出东方不败豪爽的一面。他右手食指挑起沈敖珺的下巴，让她双眼看着自己。 “马上看壮士，月下观每人，美哉妙哉，哈哈哈！” 他左手抱着沈敖珺的腰肢，手感温热绵软，忍不住对沈敖珺低声调笑道：“珺姐，腰肢很软喏！” 沈敖珺也配合默契，她娇媚的横了他一眼，颤声回道：“教主！”，随即俏脸娇羞的埋入秦天柱怀中。 “cut！” 武指兼副导演程晓冬说道：“不错嘛，小秦。刚才你们俩的表演挺精彩的！” “那是，没两下子，怎么能干得了导演的活？”秦天柱颇为得意，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应该是超水平发挥了。 “琴姐，刚才的表演你也看见了。男人嘛，尤其是东方不败这样的男人，就是对权力和美女非常热衷的，看到一个大美人在自己面前玉体横陈，你得表现出男人的**和男人的征服心，知道吗？” 许琴微微点了点头，导演刚才与沈敖珺之间的对手戏，的确比自己刚才的表现好多了。 秦天柱教完一段戏，似乎觉得还没怎么过瘾。 他二话不说，直愣愣地躺倒在许琴面前，对她说道：“琴姐，你抱着我！” “嗯？”许琴有点纳闷，不知道导演想干嘛。 秦天柱有点着急的催促道：“琴姐，你快点啊。你抱着我的腰，把我放你膝盖上。”他说得一本正经，似乎是在布置一项很常规的表演任务，“刚才，我给琴姐你示范了一遍怎么做一个霸气豪迈的男人。我现在要给珺姐示范一下，怎么做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噫！琴姐你别愣着啊，快，将我抱得紧点。” 周围的工作人员听完后，满头冷汗直冒。沈敖珺尤其的不爽，我还用你来教我怎么做女人？你教戏是假，沾点便宜是真吧！ 第二零五章 二次创业 《笑傲江湖》的进度，进入了一段武打戏的拍摄密集期，这部分戏份主要由副导演程晓冬负责执导。.org秦天柱趁着这段空歇期，前往民国镇，探班《命运的抉择》剧组。 《命运的抉择》是公司今年的一号重头剧，也是一部完全原创的剧集，秦天柱脑中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对象，最后的质量如何，很大程度上有赖于章黎导演的功力。秦天柱去《命运的抉择》剧组探班，也是想让自己心中有个底。 《命运的抉择》作为一部革命剧，主要取景点就是民国镇。民国镇经过梅花传媒近两年时间的集中建设，目前已经能提供剧中八成以上的场景。 来到剧组，秦天柱首先代表公司慰问了剧组的各方主创人员。这部剧想给看惯了革命剧的国内观众带来新鲜感，在演员的选择上并不追求历史人物的形似。也正是因为如此，剧组的演员名单在媒体上一公布后，引起了社会舆论的一片热议。有的感觉新奇，有的感觉别扭，支持的反对的，双方唇枪舌战好不热闹。 演员阵容中，GMD一方主要有港台演员担任。其中主要角色是蒋介石，汪精卫，孙文三人，蒋介石由台湾演员张辰光担任，汪精卫由香港演员李指雄担任，孙文则由台湾演员赵文轩担任。 这三人从加入《命运的抉择》剧组之日起，就同时被梅花传媒签入旗下，成为梅花经纪公司的第一批港台艺人。与秦天柱想象中不同，这批有一定知名度，演戏经验也非常丰富的港台演员并不难请，加盟《命运的抉择》剧组，价码也不贵。梅花传媒将他们签入旗下，他们本人也非常满意。 说起来，原因也不复杂。港台影视剧的市场空间越来越小，这些上了年纪的演员，演出机会也越来越少。与之对比，内地的市场本来就大，这几年电视剧行业发展迅速，整个电视剧市场就像是吹气球一般瞬间膨胀。影视人才的培养上却有些跟不上脚步，演员和幕后职员的薪酬顺势大幅飙升，已经超过了同等水平的港台影视人才的薪酬。优厚的薪酬待遇，大大吸引了这批在本地缺少演出机会的资深演员。这批港台影视人才的到来，刚好缓解了内地影视市场对人才的需求。 秦天柱作为公司老总，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三个人当中，秦天柱对张辰光的名字本来有些陌生，章黎选他饰演蒋介石时，他还有些担心。不过此刻一见到他本人，这种陌生感一下子就消失了。这张脸，他太熟了。 “光叔，我算是看着你的戏长大的，《京城四少》，《情义无价》等台湾剧集，我从小就追看过的。《命运的抉择》剧组有你和文轩叔、指雄叔这些老戏精的加盟，我想，这部剧肯定会大获成功的。” 张辰光有一种中年人的儒雅气质，因为戏中需要，此时理了一个光光的脑壳。 他温和的说道：“应该是我要感谢梅花传媒的邀请才对。内地的演艺空间真是要大多了，各种类型的电视剧题材都有，而且蒸蒸日上，一片繁荣。”张辰光随即又有些落寞的说道：“相比之下，台湾的电视剧产业却是有走下坡路的趋势，剧集种类也主要是在布袋戏和偶像剧中打转，都没什么突破！” 秦天柱以他超过别人十几年的记忆，非常理解张辰光的这种忧虑。**十年代，台湾剧也是红火一时，影响了一代的华人。但随着进入新世纪后，这种影响力慢慢衰退，甚至连台湾本岛市场都难以维持，老三台的荧屏上被大量的韩剧日剧大陆剧所占据。 究其原因，秦天柱觉得主要是他们本地市场本就狭小，又被本岛众多的电视台分割，力量更是显得薄弱。市场小投资就上不去，电视剧的种类大都集中在小成本的布袋戏或是偶像剧类型中。这也导致张辰光这种本地的资深演员，发展空间越来越少。当然，另一个原因也和台湾本岛新千年后，掀起的一轮“去中国化”运动有关，使得本来在华语圈颇有影响力的台湾古装剧变得销声匿迹。 或许正是敏锐的看到了这种产业发展趋势，才使得像张辰光这批港台影视人才加入了西进北上的队伍中。 秦天柱对内地市场的这种磁吸效应是非常欢迎的。他的梅花传媒，以及整个灵泉市，要成为亚洲乃至世界的娱乐中心，就需要海纳百川，放开怀抱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人才。不仅是要吸引同是华语圈的港台影视人才，还要吸引同是儒家文明圈的日韩、东南亚等地的娱乐圈人才。 “对了，秦导。我们的这部《命运的抉择》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了这部剧的剧本，我演的蒋介石虽然是一个枭雄的形象，但也不算什么大反派，而且戏份非常重，几乎就是第一部中的第一男主角，这也可以吗？” 这是张辰光进入剧组后，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他饰演的蒋介石，人物形象很丰满，既有革命北伐时理想光辉的一面，也有权利斗争时狠辣狡诈的一面，也有生活中温情平凡的一面。这与他想象中，过来演一个脸谱化的反面角色的预期完全不同。更令他吃惊的是，他演的角色，其实是第一部中的男主角，他可是听说这是部献礼剧来着。 “这部剧的编剧部门，是有党史小组坐镇的，如果他们那里都通过了，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其实国内的影视剧中，早就不对GMD一方将领做简单的脸谱化塑造了。90年代初，国内拍的一部《大决战》电影中，蒋介石的形象就很丰满立体，只是这些情况，作为台湾演员的张辰光并不太清楚，因此才有心中疑问。至于蒋介石的戏份，也不是什么问题。这是讲述近代革命历史的三部曲电视剧，第一部名为蓝色崛起，主要情节是围绕着北伐展开的，蒋介石作为北伐军总司令，自然是第一部的男主角。 听秦天柱如此一番解释，张辰光心里放心不少，同时也坚定了在内地长久发展的打算。 说到这部剧中对演员的争议，GMD一方相对较小，争议较大的还是**一方的人物。在《命运的抉择》中，**的主要人物是周EN来，朱D，毛ZD。其中，毛ZD由吴修波出演，周EN来由严匡出演，朱D由廖烦出演。 三个青年演员中，吴修波是梅花传媒的老人，严匡是因为这部剧而新签入公司的艺人，廖烦则是宜华兄弟旗下的艺人。公司的自制剧虽然以自己公司的艺人为主，但也不排斥其他公司的艺人。剧集有需要，各公司旗下的艺人相互交流相互借用，也是正常的经营之道。 吴修波就有些烦恼道：“导演，我压力好大啊。当初真不应该听你的一番鼓动，去演主席这个角色的。你瞧，剧集还没上映呢，外面对角色的争议就吵翻天了。” 在第一部中，吴修波戏份不多，甚至不是**一方的主要角色，但在第二第三部中，他是绝对主角。外界汹涌而来的质疑声，确实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秦天柱笑道：“你不是说坏蛋演多了，想演个正面角色吗，让你演主席，绝对的伟光正，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其实吴修波当初接下这个角色时，感觉还是不错的，认为这对他的演绎生涯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不过这段时间被新闻媒体和网上评论质疑的多了，自己也有些不自信起来。 “波叔，外面对你的争议大，说明我们的选择非常具有颠覆性，完全推翻了观众头脑中主席的固有形象。我们说这部剧要给观众带来新鲜感，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已经达到。我敢肯定，别看现在外面对我们这部剧的质疑声那么大，等到剧集一开播时，肯定会吸引一大批忍不住好奇的观众看看究竟的，这对提高我们的收视率很有好处。” 秦天柱说完，又围着穿着戏服的吴修波看了几圈，“其实你本人与主席还是有几分神似的，脸型肤色都适合，年龄也与剧中角色差不多，再在下颌黏上一粒痣，也就有了主席七八分的神韵。所以，你自己一定要有信心。” 鼓励吴修波几句后，他又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廖烦的妆容。几个演员中，就属廖烦在年龄方面有些显小，与这个历史时期中的朱老总有些差距，剧组对此专门在化妆上做了些老化处理。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妥，应该说，公司各个幕后工种的专业能力是越来越高了。 三个青年演员中，秦天柱最关心的还是严匡。 这个演员形象气质俱佳，在上戏学习期间各项成绩优异，年少成名，不过在秦天柱的记忆中，他直到2010年左右，靠《新水浒传》和《倾世皇妃》两部剧才被国内观众所熟知。秦天柱觉得他的星途曲折了点，蹉跎了不少时光，有必要去扶他一把。在形象上，严匡和总理都是难得一见的帅哥，倒也合适。 他向导演章黎问了问严匡的表现情况。 “还不错，不得不说，小秦你还是有几分识人的眼光的。严匡是个很有实力的演员，虽然刚开始演总理这个角色时还有几分生硬，但在剧组几个有经验的演员的带动下，还是很快的进入了状态，演出了角色的内涵。” 这就好，这就好。听了章黎的介绍后，秦天柱放心不少。这种主旋律剧，对演技还是相当考究的，如果严匡因为自己的年轻，给观众在演偶像剧的感觉，那就是彻底的失败。 整个《命运的抉择》三部曲，剧中角色大都是些有经验的成名演员担纲。但此剧篇幅长投资大，秦天柱还是希望它能发挥出一定的造星能力。严匡饰演的周EN来一角，是整部系列剧的男二号，也是第一部中的男二号。他就是梅花公司在这部剧中刻意要捧的明星。 机会已经给演员创造出来了，秦天柱非常希望严匡能够将这个角色演出彩，让自己早日发光发热。 秦天柱拍拍严匡的肩膀：“匡哥，好好努力，把握住机会！” “好的，秦导。我一定不辜负章导的期望，也非常感谢公司的全力栽培！” 严匡正穿着一身黄埔军校的军服，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回答也是掷地有声。 秦天柱问章黎：“这部剧快杀青了吧？” “这个月月底杀青，六月份做后期，能赶上七一档期！” 虽然是部系列剧，《命运》剧组也没打算三部连拍。他们需要看一看第一部播出的市场反应，如果效果实在太差，这个项目还是会被公司砍掉的。 《命运》的市场反应如何？秦天柱心里七上八下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命运》是梅花拍摄的第一部原创剧集，这是一部完全依赖公司力量的作品，秦天柱对它既是满怀希望，又是忐忑不安，这种不确定性的担忧，他已经好久没体验过了。感觉这像是二次创业，仿佛时间又回到了自己拍摄《恰同学少年》时，那个满怀憧憬的年月。 第二零六章 烈火般的献礼剧 “吸星**！” 任我行怒吼一声，与令狐冲手掌一碰，施出吸补内力的神功。.org 谭国强饰演的任我行，霸气凛然。事实上，他大人物演得多了，身上的气场自然而然的就会释出，驾驭起任我行这个人物来驾轻就熟，毫无难度。对他来说，有些困难的就是武戏的表演。虽然有些高难度的动作已经由替身武师代劳，但光是连番的动作比划，还是让他有些吃力。一连几场武戏拍下来，人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老了，老了，我这才五十来岁，身体就有些蹦跶不动了！” 谭国强自己也挺郁闷的，要不是突击训练了一段时间，表现或许更是不堪。武侠剧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拍的，吊威亚的滋味也实在是不怎么样。他还算是好的，剧组考虑到他年纪较大，为他降低了不少难度。几个年轻演员，尤其是饰演令狐冲的陈昆，演戏几乎就是吊着威亚，每天在空中度过的。这部戏对轻功的要求很多，他们这些演员自然也就要遭罪不少。 陈昆与许琴两人的轻功戏最多，陈昆觉得自己是个男人，生性又特别要强，所有的武戏都是自己亲自上阵，从来都不用替身。 谭国强就劝说道：“小陈，你也不是功夫演员，犯不着对自己这么狠，能用替身的还是用替身吧！” “没事，我年轻，能挺得住！” 陈昆如今在梅花传媒只能算是二三线演员。他在梅花的自制剧中担任过几个配角，也接过外面电视剧的主角角色，只是还都没什么影响力。目前，公司旗下演员众多，有为数可观的一批资深演员，也有很多公司力捧的实力派小生。如吴修波、孙洪雷、冯少峰、刘曳、许铮等人已经能够在公司独当一面，另外如黄志中、黄亥波、祖风等人，也都实力不凡演戏经验丰富，后面还有新近加入公司的黄晓民、余邵群、严匡等形象气质俱佳的男演员追赶着，他感到自己压力很大，生怕自己掉队。 现在好不容易机会来了，他一定要把握住，这可是公司老总秦天柱导演的戏剧，作为此剧的男一号，此时不拼命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拼？ 谭国强虽然不是梅花公司的艺人，但对梅花传媒内部的激烈竞争也是了解一二的。梅花传媒公司正规、机会多、制作的影视作品影响力也大，奈何内部人才实在太多。梅花传媒也不是对所有演员都适合的，还得问问演员自己能不能适应了。 另一边，秦天柱正在片场与工作人员讨论刚才吸星**这一武功的视觉表现效果。 他首先对特效总监朱少兵说道：“任我行与别人手掌一碰，吸星**施展后，我们的画面镜头立即会进入被害者的人体内部，你们特效组的工作就是要做一个人体内部结构模型出来。我要让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人体内部的骨骼器官，当然，最重要的是人体内部的脉络。要表现出人体在被施了吸星**后，这些脉络的扩张或收缩的变化，以及体内真气的流动。怎么样，有问题吗？” “ok！这用三维动画就可以解决，没问题的。” CG方面没问题后，秦天柱又对负责化妆的连楷提出要求：“在被施功人的面部形貌上，你们化妆组也有工作要做。你们要把他们的脸色从红润饱满，到苍白惊悚，乃至最后形容枯瘦的这个过程，耐心细致的表现出来。” 这对如今的化妆组来说，也不是技术难题，只要他们能有些耐心，就可以制作出来。 武指程晓冬说道：“小秦，是不是做得惊悚了点，怕是要吓到观众了吧？” 秦天柱不以为然：“观众哪有这么脆弱，他们应该是兴奋才对。我们的影视作品，就应该时不时的给观众一些新鲜感，一些刺激，带给他们惊喜。” 六月底，《命运的抉择》已经制作完毕，再过几天就要与观众见面。这部剧，梅花传媒同样的是想要给观众带来点新鲜感，只是不知道观众对此是惊多些呢，还是喜多些？ “谭老师，听说这次七一，朝廷台也拍了一部献礼剧，是你领衔主演并联合执导的《长征》？” “嗯！你们梅花传媒有政治任务，朝廷台这种文化龙头单位，制作这种献礼剧更是责无旁贷！” 谭国强又补充说：“我们这部剧，我觉得还是拍得不错的，各项历史史实的考据严谨认真，几个主要演员程道明、刘晶、王五福还有我也都是有经验的老同志了。开播后，也可以和你们的《命运的抉择》相互比较比较嘛！” 这是今年与朝廷台的第三次对决，秦天柱觉得双方还真是变成一对冤家了。 七月一日晚上，秦天柱与谭国强两人在宾馆的房间里，一同观看比较这两部同时播出的献礼剧。他们首先观看的是城乡电视网的《命运的抉择》。 在秦天柱的建议下，《命运的抉择》这部剧的片头，模仿了《圣天门口》这部剧的风格。片头主题曲为“thereisagodinyou”，这是后世的好莱坞电影《诸神之战》中的主题音乐。当然，现在秦天柱借着对何家明的提点，算是何家明的原创音乐了。 主题音乐短促有力，在鼓声、管乐和大提琴等乐器的配合演奏下，气势迅猛如奔雷，非常能调动观众的情绪，与那种大革命风暴的历史故事非常合拍。 片头画面上，并不是如一般的国产剧那样剪辑一些正片中的视频镜头，而是截取了一些意象化的道具物事。比如步枪、迫击炮、手榴弹，被压迫的农民，愤怒的工人，青天白日旗，镰刀斧头，紧握的拳头，铁链，黄埔军校校门，为革命慷慨赴死的革命军人等等，从屏幕在上下左右各位置滚动经过。在正中间，是代表GMD的蒋介石，和代表**的周en来，两个人物在不同情境下的肖像图交相出现。 整个片头画面与背景音乐密切配合，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时间，但那种火热年代大革命的气息，向观众扑面而来。 片头一结束，正片开始。 第一条人物线索是从GMD代表蒋介石开始的。在一片噪杂的上海滩股票交易所内，对自己的前途还有些迷茫的蒋介石，此时正从事着股票的投机活动，希望能通过股票投机赚笔大钱。电视镜头中的蒋介石，此时还显得有些青涩，因为股票市场急剧的涨涨跌跌，他紧张的脸色发白……十几分钟后，情节转入以**代表周en来为主的这条线。在繁华热闹的法国巴黎闹市，正勤工俭学的周en来，不忘向法国当地人宣传GCZY思想，他此时正手叉着腰，向路人宣传道：“一切劳动成果都应该归于劳动人民，那种人剥削人的制度，我们应该坚决……”这时一声哨声响起，法国当地的警察纷纷冲过来，围捕正在煽动民众的周en来。周en来连忙提起自己的手提箱，向人群密集的地方逃跑，整个巴黎大街上，一阵鸡飞狗跳……当第一集结束时，秦天柱打算将频道转到朝廷台观看《长征》，一旁的谭国强阻止道：“不用了，我们继续看《命运的抉择》吧。《长征》绝不会是《命运》的对手，差距很大！” 是啊，差距太大了！ 一集播完，《命运》这部剧的品质水平就已经出来了。清晰的画面，浓烈的色彩运用，气势磅礴的交响乐背景音乐，国际化的场景，电影化的运镜风格，紧凑明快的节奏感。所有这些，都明明白白的告诉电视机前的观众，这是一部美剧化的国产主旋律片，其质量水平，已经代表了当今世界电视剧制作的最高水准。 相比之下，他们的《长征》虽然演员表演认真，剧本创作严谨写实，但在一部剧的硬件质量上，在观众情绪的调动上，《命运的抉择》显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梅花传媒对《命运》每集高达180万以上的投资，绝对是物有所值。 第二天，福瑞索公布了七一这天全国电视荧屏的收视情况。城乡电视网《命运的抉择》，首播收视人数3.1亿人次，朝廷台的《长征》首播收视1.1亿。 城乡电视网遥遥领先！ “难以置信，一部主旋律剧集能够收获如此之高的收视成绩。”——《环球日报》 “画面，音乐，故事、节奏、表演，《命运的抉择》在每一个方面都表现优异，取得收视佳绩并不奇怪。”——《扬子晚报》 “《长征》是部优秀的剧集，创作态度严谨，但从另一方面说，这部剧还是没有跳出以前政治宣传剧的条条框框，这就是他惨败与《命运》的原因。”——《金陵晚报》 随着《命运的抉择》在城乡网继续播出，《命运》的故事也在观众间徐徐展开。围绕着北伐大革命的目标，国共两党有合作，也有冲突。在黄埔军校，**的青军会和GMD的孙文会，两个学生组织为了各自的主义和信仰，唇枪舌剑甚至挥拳斗殴，火爆异常。 例如在地主是不是剥削阶级这个问题上，青军会的学生认为地主利用手中的权势欺压工农，理应镇压，代表GMD右派的孙文会则认为大多数地主都是勤劳致富的结果，应该保护他们的私人财产。 如这类主义信仰之争，在《命运》当中几乎每集都有，似乎双方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看得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呼过瘾。 这些情节也恰如其分的突出了这部剧的气质，那就是火，理想主义之火，信仰之火。国共双方各自代表着两团火，两团火焰在20年代的中国熊熊燃烧，吞噬了一切貌似强大的军阀力量，将旧秩序彻底摧毁。至于中国命运到底谁属，这就要看这两团火焰，哪一方能燃烧的更旺，哪一方能燃烧的更久。 这也是《命运的抉择》这部剧的主旨！ 第二零七章 主旋律剧的标杆 《命运的抉择》后半段，北伐军逼近武*昌，剧情也进入了第一部的**。.org这段剧情着重描写了叶T独立团血战贺*胜桥战役。 画面中，炮声轰鸣，子弹肆意飞溅，爆炸掀起的冲击波，将染血的泥土，做工事的沙包，牺牲战友的尸体抛向空中，抛向电视机前的观众。 “哒哒哒！”阵地前，吴佩孚军队利用险要地形架设了几挺马克沁机枪，封死了北伐军前进的道路。不过这一切困难与挫折并没有吓退英雄的北伐军战士。 “革命万岁！” “北伐万岁！” 战士们扛着青天白日旗，嘶吼着嗓子，赤红双眼，怒视前方，舍生忘死发动冲锋，死了一批，又有第二批战士接过前辈的旗帜继续前行。虽然他们还是那么年轻，虽然他们的军事素养还不高，虽然他们的装备不如北洋军先进，但他们却能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即使是对面的北洋军士兵也耸然动容。 北洋军的士兵心中非常不解，他们无法理解信仰的力量。 “**员都站出来！” “GMD的同志跟我一起冲锋！” 军号声，喊杀声，刺刀出鞘声，此起彼伏。终于，对面的北洋军承受不住那连绵不绝的攻击压力，放弃阵地开始逃跑。他们都是老兵油子，当兵只是混口饭吃而已，以前军阀混战开两枪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可眼下的战争，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可没打算把命交给吴大帅，还是逃跑要紧。 战场上，欢呼声连成一片。战士们抱在一起欢庆来之不易的胜利。此时，无论是GMD员还是**员，无论思想是左派还是右派，大家忘记了彼此的冲突，忘记了彼此的立场，毫无芥蒂的抱在一起，在这一刻，他们都是同志，都是为了改变中国命运而共同奋斗的革命同志。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北伐革命成功在望，各方势力开始粉墨登场，准备抢夺革命的胜利果实。蒋介石也展现了他的枭雄本色，覆雨翻云间，掌握了最大的政治实力，争得了北伐革命的最大果实。得到资本力量支持的蒋介石，将屠刀砍向了昔日的同盟**身上。 一片血雨腥风！ “为什么，为什么？”原本并肩作战的两党同志，转瞬间成了生死仇敌，有些死在屠刀下的**员至死也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切。 突如其来的大突变，给国共两党党员造成了巨大冲击。在白色恐怖下，**员们，有的选择了背叛，有的选择了**，也有的选择潜伏以待来日，还有的选择慷慨就义用鲜血唤醒沉睡的民众起来继续革命；而GMD员，很多人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昨天还是同志今天就变成了仇敌，他们的思想产生了混乱，信念有了动摇。他们有的需要在GMD内部的左右派中站队，有的甚至在白色恐怖下选择了**，还有的则干脆放弃心中理想，投身到了名利场中，开始享受革命胜利的果实。 严匡饰演的周en来眼含热泪，低沉着嗓音，鼓励幸存的**员：“同志们，我们决不能被敌人的大屠杀吓到！我们要掩埋好同志的尸体，擦干身上的血迹，继续战斗！” ……七月十五日晚，之江体校宿舍楼里，曾辰光的寝室已经被宿舍楼里的同学填满了，大家都在等待今天《命运的抉择》大结局。 寝室里这种人挤人的盛况，也就是《越狱》播出的时候才出现过。曾辰光自己对这一切感触颇深。这部剧刚开始播出时，也就是中等程度的热度。大家追看这部剧，更多的是看在梅花公司的面子上。他有不少同学因为这是一部主旋律的献礼片，那是坚决不看的，即使这是梅花剧也不给面子。但这部剧只是播出了一两天，他们就食言了。之后，曾辰光的宿舍每天晚上也就变得越来越拥挤。 调查公司的收视数据也印证了这种变化，《命运》的收视数据节节上升，昨天已经突破了4亿人次，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数字，其热度直追《越狱》。 为什么这部剧有如此魔力？除了音乐、画面、节奏等梅花剧固有的高品质外，曾辰光觉得，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部剧的气质非常迷人。 当中的人物，无论是革命伟人还是平凡官兵，他们似乎各个都是那么精力充沛，斗志昂扬。他们都在主义和信仰的指引下，向着目标奋勇拼杀，他们为了创造一个新中国的崇高理想，能够慷慨赴死，无怨无悔。而这些，正是他们这些内心有些空洞的新世纪学生所缺失的，他们似乎从这部剧中找到了一点力量，找到了一点方向。 电视机中，《命运的抉择》已进入尾声。 此时的电视画面中，蒋介石正与宋美龄在一座花园散步，时不时与身边美眷低声交谈，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与宋美龄感情进展顺利，两人结婚在即。权力爱情，江山美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是蒋介石人生的辉煌时刻。 突然，一个侍从官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花园，蒋介石眉头一皱，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与宋美龄相处的时光。 侍从官没去留意蒋介石的不悦，他在蒋介石耳畔低声说道：“委员长，**在南*昌暴动！” 蒋介石的神情瞬间凝固！ 画面一变，镜头转到了正在发生中的南*昌起义。这是一组空中俯视的航拍镜头，镜头沿着南*昌城区的大士院街缓缓推进，到处是带着红领巾的革命军人在攻打，在喊杀，在冲锋。仿佛整座南*昌城都在战火中摇动着，翻滚着，颤栗着。 慢慢的，慢慢的，周围开始安静下来，枪声炮声喊杀声渐渐稀疏，整个南*昌城都开始安静下来。 南*昌起义取得了圆满的胜利！ 镜头也在推进到旧藩台衙门时停住了。周en来、朱D等南*昌起义的领导人们站在旧藩台衙门的大门前，周围陆陆续续的围上了参加起义的官兵们。 画面镜头给了周en来一个脸上特写，他眼望四周的革命同志，满怀着创造历史的激动与自豪。 “今天，公元一九二七年，八月一日！” 就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以为周en来要来一段南*昌起义的演讲时，人物的说话声忽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咕隆咕隆”的背影音效，这是火山爆发前，岩浆翻滚的声音，无需革命领袖多说，这声火山岩浆的音效声就是南*昌起义意义的最好解释。 于此同时，镜头又慢慢拉远，最后定格在旧藩台衙门前上方。画面正中的革命领袖，背后旧藩台衙门的背景，周围是起义胜利的革命军官兵，他们胸前系着的红领巾在晚风中猎猎飘扬。许多电视机前的观众一定不陌生，这就是教科书当中那副著名的南*昌起义的油画，“噔噔~噔！” 主题音乐响起，就在中国的前途命运迎来新一轮风暴的前夜，第一部剧终。 “啊！这就没了？”宿舍里的同学们大大不满，正看到**处呢，它竟然第一部结束了。 “这个黑心肠的梅花传媒，又来吊观众的胃口！” “是啊，鬼知道他们第二部要什么时候才能拍完呢！” 马上有人出来制止大家的牢骚：“别吵，别吵！看电视屏幕，有第二部的一些预告。” 的确，大结局的片尾已经换成了第二部的片头，这让心痒难搔的观众可以一窥第二部红色风暴的部分情境。 同样的主题音乐，画面中变成了红色背景，红五星，八角楼，步枪，农民，被批斗的地主，八角帽，井冈山，扁担，毛笔，红缨枪等物事，中间则是主席站在一座山岗上凝视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中国的前途命运。 这一段视频结束后，接着又播放了8分钟左右的花絮，主要是对《命运》主创的一些采访。 严匡：“周总*理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挑战非常大，我生怕自己表现不好会毁了总*理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我也不知道大家对我的表演是不是满意，只能说我尽力了，非常感谢章黎导演的悉心教导，也感谢秦天柱导演对我的鼓励。” 章黎：“第二部肯定会更加过瘾，在矛盾冲突上，不仅有国共之间的矛盾，还有GMD之间的左右之争，**之间的城市派与农村派之争。总之，第二部肯定会更加的火花四溅，激情澎湃！” 烟火师：“公司要求我们这部剧在战争的效果上，要有点突破。我们把突破点放在了爆炸的力量感上。观众们可以看到，这部剧在战争场面上，特意体现了爆炸冲击波的威力。这与国内一般放几个火球的战争效果相比，无疑是有了巨大的进步。” 音乐总监陆教授：“这部剧的背景音乐，是我们几个京城音乐院校的交响乐教授和梅花音乐的创作人密切合作的结果。一开始大家都还没摸到什么头绪，直到梅花公司的何家明作出了这部剧的主题音乐后，大家意见才开始统一。管乐和大提琴是这部剧背景音乐的主奏乐器，就是为了体现这部剧内容的厚重大气，从最后出来的效果来看，这个思路是对的。第二部的音乐风格，我们会沿用这个创作思路。” 吴修波：“对，对！后面两部我的戏份非常重，但我会尽量让自己放松的。我自己的演绎，肯定与古越老师和谭国强老师的演绎有点区别。我希望我饰演的主席能够大家带来点新鲜感，同时也不会引起大家的反感。” 张辰光：“蒋介石这个角色并不好把握，尤其是第一部中，他从一个对自己前途蒙昧无知的上海滩投机者，成长为一个满怀理想的革命领袖，最后又蜕变成一个渴望权力的枭雄。这当中成长变化的过程，演绎起来有不小的难度。我在拍戏期间，一有空就去读相关的文献记载，力求准确的诠释蒋介石这个人物。不得不说，《命运》真的是一部非常棒的作品。我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对自己演绎的戏剧看得着了迷的，哈哈哈！” ……《命运》第一部大结局，总收视人数突破5亿人次，这个成绩仅次于秦天柱的《越狱》。一部正宗的主旋律电视剧，收视人数竟然突破了5个亿，这不得不让国内的电视剧制作商开始重新打量这个剧种的钱途。 秦天柱对这个成绩非常兴奋，《命运》的成功，是公司力量的成功。这说明他的梅花传媒即使摆脱对他的依赖，也照样是行业领头羊的实力。明年，公司电视剧产量会有一个爆发，当中许多都是编剧部门的原创作品，经过《命运》的实践，他也能对这批作品放下心来了。 于此对比，朝廷台的《长征》前几天就已经结束，大结局时的收视成绩只有8000万人次。《命运》收视节节上升，《长征》却是稳步下滑。秦天柱对此也是感到有些抱歉，这部《长征》其实质量也还可以，他记得这部剧历史上录得平均10%左右的收视率，是朝廷台当年的热门大剧。怪只怪它生不逢时，同样的档期，同样的类型，与《命运》对碰，只能以悲剧收场。 第二天的《人民*日报》以热情洋溢的笔锋，对《命运》的成功做出高度评价。 “《命运的抉择》为主旋律剧建立新标杆！” 第二零八章 向梅花传媒学习 “部分媒体评论纠缠与《命运》中一些历史小细节的错误，也有的说剧中有些历史事件发生事件的先后有误等等，对于这些问题，本报采访《命运》的责任编剧蒋奇涛。.org他对此的回应是，大部分小bug，他们编剧组事先都是清楚的。编剧组在创作时，对历史史实做了先减法后加法的处理，为的是在历史史实与艺术加工之间取得一个有效平衡。大事不虚，小事不拘，这对国内同行对历史剧的创作是一个很好的借鉴经验。”——《环球*日报》。 “梅花公司在音乐上的投资物有所值，现在谁也不会再说《命运》600万元的音乐投资是打水漂。事实证明，背景音乐对一部影视剧的成功有着锦上添花、画龙点睛的作用。如果说《命运》这部剧是一团火，那背景音乐无疑是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欣浪娱乐。 “基于史实，传达信仰，艺术化的加工，这是《命运》能创造主旋律剧收视奇迹的原因。与之对比，《长征》只做到了对史实的认真考据一个方面，在剧集传达的主题以及艺术化的矛盾渲染方面，被《命运》拉开了差距。”——《光明*日报》。 “开拍前，舆论对这部剧的演员争论较大，最后的事实证明，梅花传媒的这一番冒险是赌对了。《命运》中各个演员的表演让观众耳目一新，也为习惯了特型演员的观众带来了新奇感。这番冒险不仅帮助《命运》提高了收视，而且还为梅花公司输送了又一个实力派新星。形象气质颇佳，演技也自成风格，严匡的未来星路不可限量。”——搜*狐娱乐。 “《命运》深受青少年学生的喜爱，作为一部主旋律献礼剧，这非常少见。青少年学生为什么喜欢这部剧，他们从这部剧中找到了什么？理想，信念，励志，青春，友情，人生的感悟，前辈的奋斗，国家的历史，民族的复兴，爱国的情怀。作为一部主旋律剧，他饱含最充沛的正能量，并以最成功的的方式传达给了最广大的受众。《命运》是一部值得国内所有影视剧从业者好好研究的教科书。”——《中国青*年报》。 “主旋律剧怎样才能有所创新，怎么才能重新赢得观众的信任。在这之前，国内同行已经有了不少成功的探索。例如把角度放在大时代背景下的小人物或家族命运变迁的讲故事方式，就是一种比较受市场认可的方法。但是宏观大历史背景的叙事角度，一直都没什么突破。《命运的抉择》告诉我们，只要找到正确的表达主题，艺术表现手法过硬，宏观的角度也能讲出好故事来。”——《京华*时报》。 “章黎导演说，《命运》的气质就是一团火，热烈而又绚烂。剧中的国共双方也是两团火焰，燃起革命的熊熊烈火。但从第一部的内容就可以看出，GMD的这团火烧的太快太短暂，北伐一结束，革命的烈焰就已然熄灭，只剩下庸俗的名利权位。于此相对比，**虽造重创，但革命之火始终未歇，并越烧越旺，以星星之火而成燎原之势。这也是历史为什么最终选择了**的缘故。现实主义者能很好的适应时势，但坚定的理想主义者能创造历史！”——《工人*日报》。 “感谢章黎导演，从《人间正道是沧桑》到《命运的抉择》，他已是革命历史剧这一类题材的大师级人物。”——《新周刊》。 “北影的苛教授组织自己的学生做了一个小实验，他将《命运》的第一部所有内容都剪辑成五分钟时长的众多小片段，然后让他的学生们一一观看。最后，他的学生们告诉他，他们看的每个小片段都很有趣，他们总能在这些小片段中找到一两个让他们感兴趣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命运》这部剧的收视人数为什么能够从3亿人次飙升到5亿人次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梅花传媒剧集的收视成绩总是能够稳步提升的原因。梅花传媒已经建成了卓有成效的电视剧质量管控体系！”——《京城*晚报》。 “应该向国内文艺界同行发出一个号召，向梅花传媒学习！秦天柱自从97年创立梅花传媒至今，几年间拍摄出《恰同学少年》、《潜伏》、《妻子的诱惑》、《激情燃烧的岁月》、《春光灿烂猪八戒》、《冬季恋歌》、《人间正道是沧桑》、《新上海滩》、《越狱》、《李卫当官》、《寻秦记》、《命运的抉择》等众多优秀作品，市场表现无一失败记录，且俱引国内一时之文化潮流，并抱得国内外共37项影视大奖。拥有如此显赫的业绩，笔者可以断定，向梅花传媒学习的口号十年内都不会过时！”——《扬子*晚报》 “向梅花传媒学习什么？尊重集体创作，重视影视业幕后工种的培养，勇于创新，永远给观众带来惊喜，严格的质量管控体系，对电视剧质量的大笔投入，对人才的尊重等等。可以学习的有很多，国内同行只要学好一两个方面，就足以在文化行业称得上优秀企业。”——《南方都*市报》。 向梅花传媒学习？ 秦天柱看着媒体上的这些吐糟，洒然一笑。这种言论，每次梅花公司的一部热门剧问世后，媒体上总是要来鼓噪这么一两回的。不过这次，似乎声势比以往要大得多。看来，社会上对于一部主旋律献礼类型的剧集能取得如此成绩，实在是有点瞠目结舌了。是啊，如果这种主旋律剧能够取得巨大的商业成功，还能让官方满意，评论界盛赞，这种好事谁不想干。 不过他现在也不怕别人过来向他们取经。一方面，梅花传媒现在确实已经建成了一定的核心竞争能力，几年的摸爬滚打，梅花的编剧队伍，人才培养体系，质量管控体系等方面，都是领先与国内同行，甚至在世界范围内也都是极具竞争力的。另一反面，他也不怕别人学了去，这些制度体系都是看起来容易学起来难。况且就算是同行真的学起来了，他也不惧怕同行的竞争，有竞争才有进步嘛！ 《命运》如此成功，官方非常满意，文产总局，宣传部甚至是分管精神文明建设的中央首长，这几天也不断给他打来电话，对这部剧满是称赞和肯定。 梅花公司自己也非常满意，《命运》的每集平均收益高达800万元，直追《越狱》每集1000万的最高纪录，第一轮播出给梅花公司带来了2.4亿的收入。这是部主旋律剧，海外市场应该作为不大，饶是如此，最后3亿元的总收益还是可以预期的。 2001年已过去大半，公司今年只剩些《浪漫满屋》和自己的《笑傲江湖》这两部剧了。 “秦总，巨江人的厉总求见！”秘书钱多多走进办公室，汇报声打断了秦天柱的冥想。 秦天柱来到公司会客厅，见到了正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的厉恒建。 “厉叔叔，虽然咱们俩也算是熟人，不过我这里你可不常来啊？” 厉恒建也开玩笑回道：“咱们不是同行嘛，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你这里我还是少来为妙，哈哈哈！” “小柱，不得了啊。你们梅花传媒现在是干什么成什么，同行们可都是羡慕坏了。这不，你厉叔叔就过来找你要点成功秘笈了。” 他说完又看看秦天柱，微笑道：“小柱，你该不会是不舍得给，想给厉叔叔来个保密吧？” 秦天柱当然知道厉恒建是在开玩笑，别人或许还需要教，厉恒建的巨江人影视绝对不需要梅花传媒教他们怎么发展。更何况，梅花公司的这点秘笈，早就被媒体们放在阳光下剖析光了，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厉叔叔，你这话可就谦虚了。国内的影视制作商，你们巨江人也算得上是一号了。我听说你们去年的利润已经上亿了，这个成绩，在国内同行绝对排的上前五了。怎么，厉叔叔还对自己的公司有不满意的？” 目前国内的民营娱乐公司，除了他的梅花传媒，就属巨江人影视、海伦影视、宜华兄弟三家实力最是雄厚，三家公司去年的利润都在亿元左右，业务范围涉及影视剧的制作发行以及艺人经纪等方面，是第二梯队娱乐公司中的领头羊。由于国内电视剧市场一片红火，现在宜华兄弟的经营重心也是放在电视剧制作上，在电影方面只投资冯晓岗的作品。 对公司的经营业绩，厉恒建与自己比较还是挺满意的，进步非常大，但与同城的梅花传媒一比较差距变得更大了。他们巨江人去年的利润堪堪过了1亿元，而梅花传媒去年的利润则高达近20亿。 有差距就有动力！厉恒建现在已经不再停留在对梅花传媒拍摄剧集的低层次研究，而是转向了对梅花公司制度体系的全面学习上。不过，要学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今天过来就是希望秦天柱能帮助他解决学习中的困难。 第二零九章 与人争斗其乐无穷 “小柱，我们巨江人目前主要在学习你们梅花编剧部的集体创作模式。.org说实话，很不顺利！我们公司原来培养的几个很优秀的编剧，明确表示出了对这种工作方式的不满，甚至动了跳槽的念头。而我们目前用这种方式创作的几个项目，几乎就没有一个能成的。总的来说，有水平的编剧抵制这种模式，能适应的编剧又都没什么经验。左右为难啊！” 其实，这个问题不仅他们巨江人公司有，根据厉恒建的了解，海伦和宜华等公司同样在学习梅花的集体创作模式，同样都不怎么顺利。 秦天柱听完有些好笑，当然不容易，要是那么容易就学成，岂不是各个都是梅花传媒了。 “我们梅花传媒经过两三年的实践，现在也只敢说小有成绩，其实也还是在努力适应中，你们遇到点困难再正常不过了。厉叔叔，我实话实说，这种难题我们也没什么好方法。就是霸王硬上弓，蛮干！” 蛮干？那这些优秀编剧要是被逼跳槽了可怎么办，那可是巨江人这些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厉恒建实在是舍不得。他在想，是不是可以试试在公司两种创作模式并存的法子。 秦天柱看他样子也知道厉恒建的担心。从这里也可看出梅花传媒与一般的国内娱乐公司的不同，梅花传媒尊重人才，但不会依赖人才，更不会被一两个人才绑架。 “厉叔叔，编剧不适应、想出走，我们梅花传媒也发生过，我们并未挽留，而且也从没想过两种创作模式并存。正是我们不妥协的态度，让公司的编剧断了有退路的念头，他们对这种方式要么适应，要么走人。如此，才让他们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如何适应这种创作模式上。” 厉恒建听完后，面无表情，只是猛抽手中的香烟。 秦天柱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建议，他自己本心是希望国内娱乐公司能有些进步的。如果他们与自己的梅花公司水平相差过大，并不利于国产剧整体水平的提高，也不利于梅花传媒海外市场的开拓。开拓海外市场，影视作品既要有质，还需要有量的保证。 厉恒建思索一阵后，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他看似无意的问道：“小柱，你们的那部《浪漫满屋》是不是也快杀青了？” “是啊，七月底应该能够杀青了，再用一个月时间做后期，最迟九月份，怎么也该上档播出了。” 秦天柱解释一番后，转过头，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厉叔叔，为什么有兴趣关注我们这部偶像剧？” 他知道偶像剧也是巨江人比较擅长的一个剧种。不由猜测道：“是不是要与厉叔叔公司的偶像剧碰上了？” 厉恒建笑了笑：“确实可能会与我们公司制作的一部大剧碰上，不过不是偶像剧。剧名《红色康乃馨》，是一部讲述国有企业的反腐剧。现在的国内荧屏，反腐剧很热，已出的几部作品也都质量很高。这个剧种，90年代末的时候就出过几部不错的作品，到小秦你的《越狱》问世时，这个剧种是彻底的火热了。” 秦天柱知道他还有话没有说完，便认真倾听，没有插话。 “至于要与你们梅花传媒的《浪漫满屋》碰上，倒不是我们巨江人的意思，而是电视台那边的特意安排。你也知道，现在国内各个省级卫视以及朝廷台，对城乡电视网虎视眈眈，是万万不想看到城乡网起势的。我们巨江人的这部《红色康乃馨》已被之江台、赣西台、辽东台、鄂北台拿下了首播权，专门用于狙击你们的《浪漫满屋》。” 厉恒建掐灭手中的烟头，将烟蒂放入跟前的烟灰缸。 “不仅仅是我们的《红色康乃馨》，还有海伦影视的《黑冰》，目前已有冀北台、京城台、江北台、鲁东台拿下了首播权，什么时候播，就看你们梅花公司对《浪漫满屋》的档期安排了。这部《黑冰》是悬疑犯罪类型剧集，呵呵，也是与你的《越狱》差不多的类型。主演王子文、蒋文丽，都是戏精类的演员，挑剧本一向讲究，海伦影视对犯罪类剧种也比较擅长，剧集质量应该差不了。” 似乎是嫌这些消息给秦天柱带来的压力还不够，他又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听说，宜华兄弟也准备了一部偶像剧，被湘南台、东方台、皖南台、粤东台拿下了首播权，同样是用于狙击你们的《浪漫满屋》。” “宜华兄弟的这部偶像剧，厉叔叔能再多说说吗？” 厉恒建摇摇头，回道：“宜华兄弟对这部剧保密甚严，搞得神神秘秘的，拍摄期间谢绝一切媒体。或许只有到开播前几个星期，他们才会展开剧集的宣传。不过由此也可看出，宜华兄弟对这部剧信心满满。” 厉恒建虽然不清楚宜华这部剧的具体情况，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部分猜测。 “前段时间，国内新闻媒体不是报导宜华兄弟与台湾华视结成合作伙伴吗？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部与台湾的合拍剧。台湾有拍摄偶像剧的经验，也有一套非常成熟的偶像剧包装营销体系，这是宜华兄弟想要借重的。而内地电视剧市场很肥沃，对偶像剧需求很大，这应该是台湾方面所看重的。” 从《妻子的诱惑》、《将爱情进行到底》开始，内地偶像剧的市场就被彻底打开。这类剧投资小，见效快，是许多中小影视公司非常喜欢的项目。但是几年下来，制作出来的偶像剧数量倒是不少，精品确是不多。内地拍出来的这些偶像剧，有的过于写实残酷，不能给看偶像剧的年轻人以美好的幻想，有的则是拍得过于梦幻与国内环境严重脱节。 偶像剧看起来简单，要拍出精品着实不易。 梅花传媒的《冬季恋歌》算是其中最成功的。另外，巨江人去年拍摄的一部青春校园偶像剧《春华秋实》也反响很好，成为许静蕾继《将爱》之后的有一部代表作。（许静蕾也因此与巨江人结下缘分，今年初，这个才女签约巨江人影视，成为巨江人的当家花旦。）这么一大块蛋糕，国内其他影视公司看得着，却吃不到嘴里，自然是有所不甘。自己能力不行，人才不足，那就去借助外力。秦天柱从梅花娱乐得到的消息，目前国内许多大公司制作的偶像剧都已经有海外幕后制作人的身影，主要是港台和日韩的。巨江人的那部《春华秋实》，导演和音乐部分，都是请的日本方面的人才。 巨江人借助日本方面的人才，宜华兄弟看来选择的是台湾方面的势力。 似乎，有那么点轻敌啊！ 秦天柱给自己敲了敲警钟，虽然早已经知道这些省级卫视和朝廷台有和他们梅花公司以及城乡网打擂台的意思，但从年初开始，与朝廷台三战三捷，而且赢得毫无悬念，这让自己有些自我感觉良好起来，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性。 实力最强的朝廷台都如此不济，更何况是这些一盘散沙的省级卫视？这应该是他自己这段时间内心想法的真实写照。可现实是，对手绝不会这么容易束手就擒，他们为梅花传媒准备了一份大礼包。 《红色康乃馨》、《黑冰》、在加上宜华兄弟的一部偶像剧，这个礼包可真够重的。 又是一番争斗啊！ 秦天柱有些无奈，他对厉恒建说道：“厉叔叔，我们梅花传媒现在是不是特别不招同行待见啊？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业内公敌似的，各个都想与我们斗上一斗。” 厉恒建哑然失笑。 “怪只怪你们梅花太成功了，这次狙击你们梅花，虽然主要是电视台一方的意思。但我们这些内容制作商，无论是海伦、宜华、还是巨江人，也都希望能与你们梅花好好干一干的。为的也就是出口气，争个面子。我们这几家娱乐公司，这些年虽然钱赚了不少，但风头确是一点都没有的。外人一听我们是拍电视剧的，也就知道个梅花传媒。你说，也不能什么风头都被你们梅花给抢去了，对吧？” 看秦天柱还是一脸郁闷的样子，厉恒建有些不满的说道：“小柱，这有什么好烦恼的。这么多同行要与你们对垒，这其实正代表了你们梅花传媒在这一行的非凡成功啊！要换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厉恒建走后，秦天柱招来金光华询问此事。 见他有些茫然的样子，秦天柱就知道他与自己一样也有些轻敌了。秦天柱也没过分指责什么，他自己就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也就没什么理由去苛责别人。 “光华，你们娱乐公司，最主要的就是去打探清楚宜华兄弟那部偶像剧的具体情况。既然又有一番收视大战要打，我们必须做到知己知彼！” 金光华自己也有些汗颜：“好的，我马上去办！” 虽然宜华兄弟可以保密，但只要用心探听，还是能查到部分消息的。更何况，没过多久，作品就要上市，宜华兄弟不可能总是保密工作做的那么深。 一个星期后，金光华的调查结果放在了秦天柱的案头。 宜华兄弟与台湾华视合作的那部偶像剧叫《流星花园》，男主角由台湾的一个男子四人组合担任，女主角则由签约宜华不久的范彬彬担任。女主角选范彬彬应该是出于合拍剧的要求，范彬彬应该也是宜华要力捧的女星。 秦天柱看完调查报告后，一阵的头疼。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自己的心理状态，对手强大更好，更能够激发梅花公司的斗志！ 第二一零章 探班《浪漫满屋》 虽然《笑傲江湖》拍摄任务很紧，秦天柱还是抽出时间去《浪漫满屋》剧组探班。.org 这部偶像剧已经有了不少改动，故事背景被放在了中国国内，女一号还是韩国演员宋惠乔，男一号则换成了黄晓民。 黄晓民不算是演戏很有天赋的演员，目前也是刚刚走出北影不久，演戏经验算不上丰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胜任这部剧的男主角。 这部剧的主要拍摄场景地放在钱塘市的西子湖畔，室内戏也被选在西湖边的一栋别墅里。幕后主创人员还是赫兰鹏的那一批人，在成功导演了《冬季恋歌》后，赫兰鹏这个团队算是梅花公司最擅长拍摄偶像剧的制作队伍。 来到钱塘市，秦天柱先去了之江体校看望自己的好友曾辰光，随后，径直奔向《浪漫满屋》片场。 “cut！” 赫兰鹏大喊一声，从他那焦躁的表情就可看出，他对刚才的那场戏不满意。 “晓民，你要进入戏中，全身放松，要自然，不要被外来的这些因素所干扰。咱们这部剧都快杀青了，可别到这时候了还要咔个不停。” 可能是看到黄晓民还有些紧张，赫兰鹏也没马上重新开拍，而是让他们休息一会儿找找感觉。 刚才的这场戏，是男女主人公互相依偎着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主要表现出两人浪漫温馨的瞬间。傍晚时分，西子湖畔，北山路上的一条椅子上，女主角闭着双眼靠在男主角肩上，背后是宝石山、保叔塔做画面背景。真是非常唯美浪漫的镜头。赫兰鹏是干摄影出生，最善于捕捉这些美丽的瞬间，这也是他比较擅长拍偶像剧的原因吧。 秦天柱此时就站在摄像机后面，看着赫兰鹏的指挥调度。 “大鹏，越来越老练了啊！刚才这幅镜头，画面构图非常棒啊！” 赫兰鹏有些自傲道：“金光华和李光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公司高层了，我怎么着也要成为一个大导演啊！” 听秦天柱说起刚才那个镜头，他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刚才那个镜头，要是秋天拍的话，效果还要好，背后的整个宝石山，都是一片金黄，地上是片片落叶，最前方湖中一叶小舟划过，这画面，这意境，啧啧啧！回公司后，我要让紫晶石的工程师把刚才的背景画面换成深秋时的西子湖畔。” 黄晓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似乎对刚才那场戏被NG后，有些懊恼有些郝然。宋惠乔则是和自己的女助理坐在一起，手里捧着一本教科书，在咿咿呀呀地朗读，应该还是在努力的学习汉语中。 这部偶像剧一共有四个主演，除了男一女一外，男二号则由邵斌出演，女二号为曾藜。后两人也因为这部剧的关系，被梅花传媒签入旗下，宋惠乔则是海外的演出经纪合约签在梅花，韩国国内还是由当地的经纪公司负责。 邵斌形象硬朗，是个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出演《浪漫满屋》中成熟稳健的成功男士非常适合。其实他目前已是国内成名演员，电影电视剧都拍了不少，大多都是男主角。这次做男二有些屈才，算是给男一号黄晓民抬轿子了。他本人愿意来梅花传媒，也是看中了梅花公司运作正规，机会大。 邵斌不是那种能适应各种角色的演技派明星，演的角色大多都比较严肃，这多多少少对他未来的演绎生涯带来了局限，秦天柱知道他以后的星路历程有些曲折。其实他这种硬朗型的男星，是非常适合培养成具票房号召力的电影明星的，好莱坞的众多一线男星大多就是他这种硬汉风格，雄性魅力十足。 他如今选择加盟梅花传媒算是选对了路子，梅花经纪公司会针对他的形象特点，有选择的给他量身订做一些军人、特工、有安全感的好男人等角色，将他的演艺道路往正确的方向上引。 曾藜则是入行不久，去年从中戏毕业，先后在《本家兄弟》、《月色撩人》、《东西奇遇结良缘》等电视剧中出演女一女二，但都没什么影响力，基本还只能算是个新人。她人很漂亮，看起来有种妖艳的美丽，以后的演绎生涯，少不得会接一些坏女人狐狸精之类的角色。 秦天柱随口问道：“演员们表现怎么样？” “你具体指的是哪个？”随即，赫兰鹏又自问自答道：“你想问的应该是黄晓民吧？” 黄晓民是秦天柱推荐给赫兰鹏的，在推荐前，就明确告诉他，这个演员可能演戏天分不高，需要多多调教。能让秦天柱放心不下的，也就是黄晓民了。 秦天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赫兰鹏笑道：“反正之前秦少你已经打过预防针了，所以有了心理准备。虽然演戏悟性的确不太高，但人很努力，与剧组上下关系处的也很好，最重要的是长得够帅，演偶像剧是块好材料，哈哈哈！放心吧，几个月时间的拍摄下来，他还是有些进步的。你现在让他去演一个有深度有内涵的角色可能还够呛，但这种以耍帅为主的偶像剧，他还是可以应付的。” 秦天柱似乎有些怀疑：“真的？我看你调教的似乎不是太成功啊，拍摄都近尾声了，还经常被NG。是不是不太适应在大庭广众下演戏啊？” 西子湖畔，游人众多，他们在这里拍戏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只是被剧组安保人员和警察隔离在十步距离之外。 赫兰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秦少，晓民虽然演戏天分差了点，但好歹也是北影毕业的，怎么可能在路人的围观下就演不了戏？他啊，主要是看到你来探班，就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不让你失望。可是晓民演戏最大的一个问题，恰恰就是把握不好这个度，只要他演得一用力，看起来就非常的做作，这场戏准保得演砸！” 黄晓民已经从导演口中知道，自己能得到这个角色，是秦天柱导演亲自指定的结果。如今看到秦天柱亲临片场，心里有这种表现一番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赫兰鹏打开了话匣子，又给秦天柱介绍些自己调教演员的趣事。 剧组刚开拍时，黄晓民拘谨笨拙，宋惠乔不通中文而且有陌生感，两人就像是两块木头在演戏，真是把他急死了。还好，黄晓民在戏中显得笨拙木讷，戏下与人相处时倒是个很热情的人，他主动担任宋惠乔的中文老师，两人之间的陌生感和距离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过在戏中，黄晓民演大明星就是没感觉。 明星演明星，应该算是本色演出了。只是他刚毕业不久，算是素人一个，哪有什么明星的派头和体验。赫兰鹏就让他回想自己在梅花训练班时，公司几个当红男星比如孙洪雷、吴修波、刘曳等人的言行举止。黄晓民就说这些人在媒体大众前都是落落大方、非常的有派头，但接触下来后也没什么特别，也都是像个普通人一样的说说笑笑。赫兰鹏马上告诉他，这就是《浪漫满屋》这部剧男主角的要求。在陌生人面前表现的礼貌得体但给人以距离感，在熟人面前，则是轻松随便甚至无理取闹。 黄晓民这之后，才慢慢的找到了戏中的感觉。 赫兰鹏说完，摆了摆手，将黄晓民和宋惠乔叫到身边。 黄晓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秦天柱这个名人，显得有些拘谨，秦天柱也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到了刚走出校园不久的年青人的青涩稚嫩。 “民哥！” “秦导，你还是叫我晓民吧！”虽然秦天柱年纪要小很多岁，但被他叫一声民哥，黄晓民浑身不自在。 秦天柱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随着自己执掌公司日久，年岁渐长，威严渐生。在公司，他喊别人哥或姐时，那些下属或艺人，尤其是新近入公司的，明显觉得受不住，总是自然而然的将自己放在年龄或辈分较低的位置。 秦天柱笑了笑，也没勉强。 “晓民，你是不是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会相中你？” 黄晓民摇了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演戏天分不高，秦导选中我，应该是觉得我样子不错吧！”随后又自我解嘲道：“我考北影时，面试的老师就说，我虽然是块木头，但也是块漂亮的木头，所以，最后我就进北影了。” “哈哈哈！”秦天柱和赫兰鹏不禁开怀大笑，宋惠乔中文不过关，听不太懂他们说什么，一头的雾水。 秦天柱心中对黄晓民是非常偏爱的。秦天柱脑中的记忆，黄晓民虽然没演戏天赋，但为人踏实勤奋，也能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一直努力追求进步，观众也能从他历年的作品中，看到他的成长。而且很懂得为人处世，是个情商很高的人。 秦天柱觉得自己有必要鼓励他几句，给他点自信心。 “晓民，我很看好你的。你这个人，除了演戏差点外，几乎没什么缺点，所以你一定要对自己树立信心！” 黄晓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秦天柱这是在赞他呢还是在损他。 宋惠乔听不懂他们的说话，似乎有些着急。秦天柱也不想把女主角冷落了，便有意放慢语速问她道：“乔妹子，黄晓民帅不？” 秦天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宋惠乔听懂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似乎是为自己的中文水平非常自豪。 她得意的回道：“蒜！” 完了，还指指秦天柱纠正道：“是贱（姐），不是妹！” 这么令人发指的汉语水平，秦天柱只得暂时放弃了和她好好聊聊的念头。 黄晓民和宋惠乔离开后，赫兰鹏问道：“我听说，国内好几家电视台会狙击我们这部剧，秦少你是不是有些担心啊？” 秦天柱自己也还在紧张的拍摄《笑傲江湖》，这个时候来《浪漫满屋》探班，显然是有些放心不小。 “嗯，是有些担心。这一仗，怕是我们公司今年最难打的一仗了！” 就他脑中的记忆，《浪漫满屋》和《流星花园》都是很成功的偶像剧，两部直接对碰，结果如何，他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更何况，还有《红色康乃馨》、《黑冰》两部质量过硬的反腐犯罪类剧集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第二一一章 以一敌三 秦天柱在西*湖边探班《浪漫满屋》的消息，没过多久就被省城的媒体记者知道了。.org这些记者行动迅速，立即赶到了西*湖边的北山路上，想要采访秦天柱，只是被剧组的安保人员和警察给拦住了。 记者们不依不挠，采访的决心非常坚定，与安保人员推推搡搡，场面看起来有些混乱。 秦天柱只得答应道：“放记者们进来吧！” 进来的记者有报纸的，有电视台的，还有一些是门户网站媒体驻钱塘市的。 “秦导，这次国内12家省级卫视要联手狙击城乡电视网的《浪漫满屋》，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秦导，宜华兄弟昨天向媒体透露，他们和台湾华视合拍的偶像剧《流星花园》已经杀青，将要和你们的《浪漫满屋》正面对决。同是偶像剧类型，梅花传媒是不是把《流星花园》当做主要的竞争对手？” “秦导在自己拍摄《笑傲江湖》之余，还特地来《浪漫满屋》剧组探班，是不是意味着秦导自己也没有信心？” 秦天柱虽然自己心里没底，但在媒体面前那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平平淡淡的回道：“来剧组探班，只是出于对公司旗下电视剧项目的一种关心而已，大家没必要放在心上。至于，对手的情况……” 秦天柱给了记者们一个自信的笑容：“诚然，这些省级卫视都很有实力，12家电视台也是声势不小，准备的几部片子应该也都不差。对于对手，我们梅花一向给与充分的重视与尊重。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今年以来，强大如朝廷台，《康熙王朝》、《大宅门》、《长征》也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剧，还是惜败与城乡电视网。所以，我对城乡网，对我们公司的剧集，那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 “事实上，这些电视台联手推出三部大剧与《浪漫满屋》竞争，并非明智之举。省级卫视与城乡电视网相比，本就有频道资源上的劣势，他们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将资源集中在最有分量的一部剧中。而不是现在这样，不仅与城乡电视网有竞争，就是他们这些电视台之间也要相互抢夺观众。” 秦天柱这也算是好心提醒，要说信心，城乡网相比省级卫视的频道优势，是他唯一感觉可以有所凭仗的地方。不过他也知道，这些卫视间或许有一起将城乡网的势头打压下去的共同愿望，但相互间拼收视拼影响力的想法同样存在。各家电视台都对自己主推的电视剧信心满满，谁也不肯为其他电视台做了嫁衣裳。至于与城乡网的比拼，他们推出三部电视剧，总比朝廷台主推一部的机会大点吧？一部电视剧有可能不如《浪漫满屋》，三部都不如的几率，总不会太大！ 现场的媒体人，就有不少顺着秦天柱的话，问道：“那依秦导的看法，如果他们想要主推一部的话，你认为哪部电视剧最有可能给梅花传媒带来威胁。” “三部都是好作品，巨江人、海伦、宜华都是有实力的公司，我相信他们制作出来的作品的质量。”秦天柱首先给了一个较为外交辞令的回道，随后补充了他个人的一点私人偏好：“如果一定要在三部中做出选择的话，我觉得《流星花园》可能会更加合适。” 周围的记者中，就有之江卫视的媒体记者，当下就有些不服气：“难道我们之江台的《红色康乃馨》不好吗？” “不是说其他两部不好，我是觉得《流星花园》与我们《浪漫满屋》都同是偶像剧，会面对收视观众的直接争夺，对我们梅花传媒来说，威胁会更加大些！” 秦天柱又回答了在场几个媒体记者关于他拍摄中的《笑傲江湖》的问题，这才让这些记者满载而归。 不过等到第二天，他一看媒体上的新闻稿后，就有些后悔自己接受采访的决定。 “三部不如一部，梅花传媒有信心以一敌三！” 虽然各家媒体的内容各有不同，但对他昨天的话，几乎都异口同声的做出了如此这番的解读。秦天柱虽然说电视台一共推出三部来狙击，不是明智之举，但他可没说梅花传媒可以狂妄到能以一敌三。 这些媒体娱乐记者啊，才几年功夫啊，就学会玩文字游戏，制造话题了。看来，国内娱乐市场风生水起，这些娱乐记者们也是成长迅速，再过几年，说不得也会孕育出一大批的八卦媒体吧！ 秦天柱也没再去过多分辨，他说得越多越是牵扯不清。 同时，看到这些娱乐媒体报导的各省级卫视，以及巨江人、海伦、宜华三家公司，心中都非常郁闷。 “辱人太甚！秦天柱这小子，好生狂妄！” 宜华兄弟总裁王磊将手中的报纸甩到桌面上，满脸怒容。 “消消气！”哥哥王军，宜华董事长，倒是显得心平气和，他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要我说，这可能未必是秦天柱的意思，他虽然年轻，但也是开公司这么多年了，不会把话说得这么**裸。我看啊，这事八成是那些记者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现在的记者，越来越堕落，为了制造话题，使点小伎俩也是常事！” 王磊听兄长这么一说，心气平和了很多。 “而且，以我看来，这是好事！” 王军看着王磊，面有笑容，他继续说道：“梅花传媒到底是强大，我们现在把自己的位置放低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相反，梅花传媒倒是被架在了高台上不好下台。 要是我们三部剧的收视人数总和最后超过了《浪漫满屋》，固然我们三家也算不得有多少光彩，但对梅花传媒的声誉打击却是不小，怎么也算是为自己事前的狂妄付出了代价。如果我们当中的一部，比如我们宜华的《流星花园》，超过哪怕是接近《浪漫满屋》的成绩，那不但是大大打击了梅花传媒，我们宜华也会声威大震！” 王磊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一切，就要看《流星花园》的表现了。 “哥，你觉得我们的《流星花园》会赢吗？” 王磊自己就是直接跟踪这个项目的，虽然参与其中颇深，但自己反而心里很没底。他本能的觉得这部偶像剧与内地市场上已经出的很多偶像剧一样，不怎么接地气。他有心想让台湾方面在剧情上做些修改，但台湾制作方信心满满，不愿多做改动。其实，台湾制作方对这部剧在东南亚、日韩市场颇有野心，他们认为剧情与内地深入切合会影响这部剧在海外市场的销售。对此，王磊也只能妥协接受。 王军对这些情况也非常了解，他宽慰自己的弟弟：“双方刚刚合作嘛，总是需要互相妥协的。如果这部剧真能帮助我们打开海外市场，即使在内地市场有些损失，总体来说还是值得的。最起码，能帮助范彬彬在亚洲市场打开知名度！” 现在的国产剧，海外市场还是不小的。只是大多作品是通过梅花传媒和朝廷台旗下的中国国际公司两家发行，这让像宜华这样有点抱负的企业有受制于人的感觉。他们非常希望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独立向海外发行，而这些，都需要公司手里有一定数量的，并能畅销海外的电视剧作品做保障。 八月底，《浪漫满屋》制作完成，开播在即。 在这之前，秦天柱召集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听听他们对这场收视大战有几分把握。 按秦天柱自己的估算，如果让《浪漫满屋》与对方收视最好的一部（在秦天柱心里，基本认定就是《流星花园》）做比较，他有六成把握能够战胜，毕竟城乡网有些频道资源的优势。可现在媒体一通炒作，外界对这场对战的预期是梅花以一敌三，这就不好办了，秦天柱心里顶多也就三四成的把握能够战而胜之。 不过他有此忧虑，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却比他有信心的多。 周嘉朋回道：“小柱，虽然媒体一通鼓噪，让我们以一敌三，但就是这样，我们赢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我主要是从电视台的覆盖人数来考虑。 《流星花园》首播四个台，实力较为强大，覆盖全国6.1亿的收视人群；《红色康乃馨》首播四个台，覆盖全国5.6亿的收视人群；《黑冰》首播四个台，主要是在北方，覆盖全国5.0亿的收视人群。他们十二家省级卫视，总共能覆盖全国10.3亿的收视人数，于此相对比，城乡电视网的覆盖观众在12.1亿左右，我们频道资源的优势很大。” 这几年，国内有线电视用户增长很快，各个省级卫视的落地步伐也在加快中，如今的省级卫视基本上能说是全国电视台了。从今年初开始，这些省级卫视的收视率，陆陆续续的开始采用全国网的数据，省网的测量数据只用作辅助参考。 饶是如此，12家省级卫视的覆盖人数相加，还是与城乡网有不少差距。 见他们如此乐观，秦天柱提醒道：“省级卫视覆盖人数虽然不如城乡网，但他们的城市观众比率却是高于我们城乡网的，这对收视数据的调查非常有利。考虑到这个因素，我们的频道优势基本上就被抵消了！” “这又如何？”金光华不以为然，“就算是播出平台实力相等，但我们的剧集质量绝对胜过一筹，还是我们这方赢的把握较大！” 他回答的非常有自信，事实上，当秦天柱告诉他地方卫视会准备三部大剧联手狙击《浪漫满屋》时，他还真有那么一点惊慌，但经过一系列的数据分析后，他马上又恢复了信心，认为梅花传媒就是以一敌三，照样可以轻松的战而胜之。 秦天柱知道，他们主要是对《流星花园》的实力有些低估，对公司的剧集又有本能的自信，所以才会对地方卫视的挑战不以为然。 多说无益，一切还是看双方几天后的对决见分晓吧。 第二一二章 毫厘之间 九月一日，《笑傲江湖》剧组，今天拍摄最后一场戏。.org 许琴吊着威亚，从十几米的高台跃下，摄像机追着她的脸拍摄，她脸上的表情有怨恨，有不屑，有自傲，也有解脱！ “cut！” 秦天柱满意的点点头：“ok，这条过！我宣布，我们的《笑傲江湖》，正式杀青！” 剧组的演员们一阵鬼叫狼吼，那种轻松畅快，就如高考完了的高中生一般。 许琴解下身上的威亚，仿佛也放下了大半年来的一个大包袱，像个小女生一样的欢呼雀跃，“终于拍完了，我也可以解脱了，我想以后再接武侠片，我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秦天柱没心没肺的说道：“怎么，琴姐。看你样子，似乎拍武侠片有阴影了？应该不至于啊，天上地下飞来飞去的，应该很痛快啊！” 许琴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喜欢，怎么不自己吊着试试！” “导演，你说，我们这部剧播出时，会不会被观众说我们模仿《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啊？” 拍摄期间，她一直都有这个担忧，因此在表演时，特意地表现出自己的风格，力求与林清霞的形象有所区别。在片场上，导演秦天柱对她的表演颇为认同。只是戏一杀青，她又没来由的有些不自信起来。 “琴姐，我早说过你不用有这方面的担心，不说表演，你与林清霞两人在形象上就挺有区分度的！”秦天柱打量着穿着白色长袍戏装的许琴，继续说道：“就说同样都是穿男装，林清霞看起来英武霸气，琴姐你则更加妩媚多情一点，两人风格明显不同。” 其实，话虽如此，剧集上映后，有一番争议是绝对免不了的。只要是翻拍剧，观众都会将各个版本拿出来比较，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能演员们自己都想在角色塑造上有突破创新，秦天柱倒不怎么在乎别人说这部剧模仿《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他自己原本的目标就是拍一部电视剧版本的《东方不败》，只要观众认可这部剧的武侠风格，他就觉得这部《笑傲江湖》是成功的。 程好动作最快，没一会儿就已经换下衣服卸完妆，她蹦蹦跳跳的来到秦天柱面前：“导演，我们九月初准时杀青，应该没耽误你开学吧？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点奖励什么的。” 周围其他主角和工作人员，连声起哄，向秦天柱讨赏要奖励。 靠，没耽误我开学，这是故意笑话咱是个中学生啊？ 秦天柱肚里有点小小不满。不过戏杀青了，找个地方轻松一下，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嗯，大家辛苦这么久，确实要好好庆祝一下。公司《浪漫满屋》今晚上档，咱们就聚一聚边收看节目边喝茶聊天，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切，好无聊！”剧组上下各个都表示没兴趣。程好最不给面子，直接大声说道：“偶像剧有什么意思，也就是像导演这种年纪的小男生小女生们爱看！” 秦天柱有些没趣，怎么各个都没一点公司的集体荣誉感呢！ 他没好气的瞪了程好一眼：“你很大吗，程好大妈？嗯，像程好大妈的年纪，也就爱看个婆媳剧了？” 导演一发话，众演员么自然要给面子，《笑傲江湖》一班主创只得发扬集体主义精神，去为《浪漫满屋》摇旗助威。 ……晚上，《笑傲江湖》剧组成员聚在艺人经纪公司，围着一个大电视机屏幕，共同观看电视节目。 总共四部剧集，秦天柱本打算每一部都看看，最后做个比较的。不过几个女演员看了两部偶像剧后就被迷住了，陈昆和余邵群两人想看看其他两部反腐或是犯罪类的剧集，硬是找不到机会。 最后，大伙《浪漫满屋》、《流星花园》各看了一集。 剧集播完后，程好有些惊喜的说道：“不错啊，导演，咱们公司的这部《浪漫满屋》挺好看的，看起来好欢乐啊！” 现在国内的一些偶像剧，都是生生死死的苦情恋风格，像《浪漫满屋》这种喜剧风格的偶像剧，实在比较少见，程好看完后，也不由感到有些惊喜。 李肖冉道：“《流星花园》也很好看啊！也是这种走轻松欢乐的调子。” 左小轻随声附和道：“是啊，有四个大帅哥围着转，女主角好幸福啊！我想，这种剧，女性观众一定非常喜欢看的！” 沈敖珺撞了撞两人肩头，让他们注意导演的脸色。李肖冉和左小轻回头一看，果然，坐在沙发最右端的秦天柱脸色臭臭的，满脸的不爽。 李肖冉赶紧圆场：“当然，与我们公司的《浪漫满屋》比起来，差距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大。不说其他，《浪漫满屋》的画面太漂亮了，西子湖畔果然是美得像人间仙境一般啊，就冲这点，《浪漫满屋》的收视也能赢《流星花园》一大截！” 看秦天柱还是一脸的不渝，左小轻继续道：“虽然，《流星花园》有四大帅哥，但咱们公司的黄晓民也很帅气的，一样能吸引不少女性观众。” 随后，又有些可惜的叹声道：“哎，要是我们导演自己能出马演出就好了，以秦导的资质，对女性观众的吸引力，起码是一个顶四！” 左小轻伸出四个手指，满脸谄媚。 哎，这姑娘的马屁拍的，实诚！ 秦天柱脸色阴转晴，略表示了下谦虚：“轻姐，你这话就夸张了。你要说秦导出马，一个顶俩或是一个顶三，也是可以了，一个顶四，就显得不谦虚了，咱们不提也罢！” 看完《流星花园》后，秦天柱其实心情不错。这部剧虽然将背景放在了内地，但剧情内容基本都没怎么变，什么白金学院、四大家族、上流社会这类的，根本与内地完全不搭。看来，这部剧在本地化的改编上做得不怎么好，或是根本就没花心思做本地化改编。或许，他们是为了海外市场做考虑吧。 不过既然这样，秦天柱倒是对这场拼斗多了不少信心，以一敌三，也不是不能打嘛！ 第二天公布的收视结果，在秦天柱的预料之中，却是有些出乎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的预料。 《浪漫满屋》首播收视2.52亿。 《流星花园》首播收视1.82亿。 《红色康乃馨》首播收视0.81亿。 《黑冰》首播收视0.78亿。 总收视近6亿人次，这也掀起了国内收视的又一轮**。但具体到每一部的收视成绩，四部作品都有些偏低。同时段，如果有两部大剧互相竞争，有可能反而会互相促进，共同推热档期，两部剧都能达到双赢。像梅花传媒与朝廷台的《康熙王朝》、《大宅门》两部剧竞争时，就有那么点双赢的意思。但如果是四部大剧竞争，则肯定对每一部作品的收视成绩都有抑制作用。 同时，这个结果表明，虽然以单部作品来说，《浪漫满屋》一马当先，但在以一敌三的争斗中，梅花传媒显然是个失败者。 “秦少，情况有些不妙啊，这部《流星花园》怎么这么强？”金光华的确对《流星花园》的收视成绩有些震惊。如果考虑到平台资源上的差距，它与《浪漫满屋》可能单独都有一拼之力。 秦天柱倒没怎么惊慌，《流星花园》的收视成绩并没出乎他的意料。他给金光华解释道：“这部剧的设定，非常吸引女性观众，而女性观众一向是收视的重点群落，能有这样的成绩并不奇怪。” 除了故事设定的吸引力外，《流星花园》制作也非常精良，画面唯美，俊男美女、音乐悦耳动听，要不是有不接地气的毛病，的确有与《浪漫满屋》单独对抗的实力。 不过秦天柱并没失去信心，公司的剧集，一向坚挺有力，后进十足，这场仗，还是有的打的。 国内媒体也很兴奋，梅花传媒终于碰上麻烦了。 “梅花传媒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首播收视成绩，2.52亿VS3.41亿，梅花想赢不太容易！”——《都市快报》 “宜华兄弟公司对《流星花园》的收视成绩，非常满意。总裁王磊表示，如果放在相同的播出平台，《流星花园》绝对有能力战胜《浪漫满屋》。尽管如此，他还是对《流星花园》单独战胜《浪漫满屋》保有信心。至于梅花传媒想一对三，现在可以提前宣布对决的结果了。”——《潇湘晨报》 “四部电视剧都很优秀，他们代表了国产电视剧整体水平的大幅提高。”——《环球时报》 “巨江人表示，《红色康乃馨》是一部优秀作品，正常情况下，绝对不止8000万收视人数的成绩，公司坚信它的成绩还有继续上升的空间”——《钱塘晚报》 “《流星花园》收视成绩很好，但它还是与国内的大多数偶像剧一样，与国内的现实环境格格不入，只不多它制作更为精良，故事设定更为有趣罢了。”——《京华时报》 “梅花传媒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吗？”——《之江日报》 这场对决，并没想如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早早失去悬念。 第二天的收视情况：《浪漫满屋》首播收视2.70亿；《流星花园》首播收视1.70亿；《红色康乃馨》首播收视0.83亿；《黑冰》首播收视0.79亿。 2.7亿VS3.32亿。 第三天的收视情况：《浪漫满屋》首播收视2.78亿；《流星花园》首播收视1.63亿；《红色康乃馨》首播收视0.78亿；《黑冰》首播收视0.72亿。 2.78亿VS3.13亿。 第四天的收视情况：《浪漫满屋》首播收视2.85亿；《流星花园》首播收视1.52亿；《红色康乃馨》首播收视0.78亿；《黑冰》首播收视0.71亿。 2.85亿VS3.01亿。 《浪漫满屋》几乎是每天一点一点的再追，双方原本看起来近9000万人的收视差距，四天过后，几乎就要追平，形势瞬时就变得紧张起来！ 第二一三章 偶像剧的探索 双方的收视大战进入第五天时，差距已经磨平。.org《浪漫满屋》与《流星花园》等三部作品的收视人数分别为，2.95亿VS2.96亿。 “怎么会这样？” 王磊对这几天的收视数据，有些难以接受。 刚开播时，宜华的《流星花园》收视成绩相当亮眼。他内心还希望着，梅花传媒的领先是暂时的。收视成绩好，只是人们对梅花剧集惯有的信任作祟，等观众们发现《流星花园》的优秀，未必没有反败为胜，单独战胜《浪漫满屋》的机会。 可是，这几天局势的发展，怎么就急转直下了呢？这到底是为什么？《浪漫满屋》的收视成绩为什么就能稳步提高，《流星花园》却是节节败退？ 王军对此也是颇感意外。 “《红色康乃馨》与《黑冰》的成绩倒是一直非常稳定，这个此消彼长的过程，其实就是《流星花园》和《浪漫满屋》之间面对面争夺观众的过程。很显然，《流星花园》在这场面对面的厮杀中惨败。” 王磊有些烦躁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对公司的失利百思不得其解。 “《红色康乃馨》与《黑冰》的成绩稳定我不奇怪，毕竟他们的收视观众与偶像剧不同。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流星花园》会节节败退？这段时间，我没看见两部剧的剧情有什么大的起伏啊，也没见梅花公司有什么特别的宣传活动，怎么就会出现这种明显的差距呢？” 报纸上的媒体这两天也密切关注这个变化，好多报纸也都给出了自己的分析。王军坐在沙发上，刚好看到了一份报纸的分析，他觉得，这或许就是真正的原因吧。 他对站在身前焦躁踱步的弟弟说道：“小磊，你看看这份《北京*晚报》上分析的原因，我认为还是很有道理的。” “噢，拿我看看。” 王磊接过报纸，开始细细研读这篇分析文章。 “梅花传媒将自己的电视剧产品当成了一个工业品，从这个工业品的创意、制作、质量保证等各个方面都力求做到精确管理。一部作品，每隔一段时间，必会埋设让观众感兴趣的爆点。这一招对那些喜欢经常换频道，对电视节目不怎么忠诚的观众非常有效，他们很容易陷进去。 一部电视剧，收视观众进进出出，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很正常。但梅花传媒的这套机制，却能做到让这部分游离的观众只进不出，或者进的多出的少。也就是说，梅花传媒的剧集，对观众具有非常强的黏合力。这就是为什么，梅花传媒的《浪漫满屋》能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一点一点的蚕食《流星花园》的收视人群。 这是公司实力的真实体现。 如果把梅花传媒比作一座现代化管理的工厂的话，宜华还只是一个凭师父手艺吃饭的普通作坊。宜华看起来比国内其他同行优秀不少，但也只是因为他多了几个手艺不错的师父而已，与其他影视文娱类公司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这当中的原因，其实本报在《命运》与《长征》的对决中就已经分析过。只是当时双方差距太大，公众对此并未在意。如今，争斗在《流星花园》和《浪漫满屋》这两部原本看起来似乎势均力敌的作品中展开，大家才会惊觉梅花公司这套制度的威力。” 王磊读完后，触动非常大。 梅花是现代化的工厂，而他们宜华只是一座小作坊？这个对比实在是太刺眼了。梅花的那套做法，他们宜华也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只是在实践的过程中不太顺利，随后就被他们束之高阁了。现在看来，一定要下决心好好去学，学的越早越好，越快越好，这次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了。 同一时间，秦天柱也和周嘉朋和金光华两人在办公室谈起这几天的收视率。 “没有媒体上说得那么玄乎！” 秦天柱看完报纸后，把它丢在了一边。 梅花传媒的确一直在努力做到电视剧产品的精确化管理。在剧本的创作阶段编剧部门需要按照严格的要求写出爆点，导演拍摄期间要确保这些爆点被正确的表现出来，制片人在拍摄结束后则会组织一批资深的剧迷审核样片，保证样片中的这些爆点能够激起观众的兴趣。编剧、导演、制片，分别是电视剧产品的研发、制造、质保三个环节的核心人物。 公司的这一套制度一直都在做，在完善，但离目标建成还差得远。要是真的已经建成了，秦天柱事先也不会那么没底气了。 饶是如此，却已经足以奠定对国内同行的领先优势。这次与《流星花园》的对决，算是给国内同行好好的上了一堂课。 金光华就有些庆幸的说道：“《命运的抉择》播出时，收视成绩提升的幅度还要大，但或许是对手太弱，当时完全没有感觉。现在与《流星花园》这种势均力敌的争斗，我是确确实实感受到这套制度的好处。没说的，我们娱乐公司以后还会不遗余力的推动这项制度的建设。” 周嘉朋现在也对这套精确管理制度非常满意：“嗯，这套制度的后续建设，就是加强制片人的作用，让制片人成为电视剧质保体系的核心，甚至能有限度的参与剧集的后期剪辑中，确保制作出来的剧集是市场所需要的！要是这套精确管理体系建设成熟了，我们以后可就不用那么担惊受怕了。” 秦天柱打断他们的遐想，将两人拉回现实。 “咱们还没赢呢，现在《浪漫满屋》的上升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算平均收视的时候是输是赢还不好说。” “小柱，这你倒是可以放心。”周嘉朋笑了笑说：“明天，我们会安排《浪漫满屋》的主创，上《非常静距离》的访谈节目，做点宣传，拉拉收视。” 《非常静距离》是城乡网在两个月前开设的一档栏目，主要是针对电视剧主创人员的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利静，由周嘉朋从朝廷台挖掘过来。城乡网的定位，就是立足与电视网的优质频道资源，打造精品电视剧平台，在综艺节目的选择上，也是围绕着电视剧这个中心展开。 当然，这档栏目开播不久，论影响力，还是不能与湘南台的《快乐大本营》相提并论。《浪漫满屋》上节目的宣传效果可能会比较有限，更多的还是帮助这个栏目打开知名度的需要。 周嘉朋也知道，目前上《非常静距离》宣传效果不大，不过他显然还另有凭仗。 金光华提醒道：“秦少你忘了，咱们还有一个非常有利的因素。我们的《浪漫满屋》是22集，巨江人的《红色康乃馨》也是22集，海伦的《黑冰》是20集，而宜华的《流星花园》则只有18集，嘿嘿嘿！” 金光华一脸坏笑，秦天柱听完后马上眼睛一亮。确实啊，自己怎么把这点忘了。 《流星花园》一下，它的收视人群有大半要跑到《浪漫满屋》这边，这对《浪漫满屋》拉动平均收视，大有帮助啊！自然，这样可能有偷奸耍滑、胜之不武的嫌疑，但对方三部对梅花传媒一部剧，本身也没什么公平可言，他们也没什么理由指责梅花公司占的这点小便宜。 事实也确实如此，《流星花园》一下，《浪漫满屋》的收视人数马上上窜到3.8亿人次，等到《黑冰》也下档后，《浪漫满屋》最后大结局的收视飙升到4.1亿。最终，《浪漫满屋》平均收视3.32亿；《流星花园》平均收视1.61亿，《红色康乃馨》平均收视0.85亿，《黑冰》平均收视0.79亿。 梅花传媒最终在这场一对三的收视大战中，以3.32亿VS3.25亿的微弱优势，笑到了最后。此时此刻，那十二家省级卫视以及巨江人、海伦、宜华三家公司，想必是要郁闷坏了。 这场收视大战一结束，《光明*日报》专门发了一篇评论员文章，谈到了国产偶像剧的探索问题。 秦天柱颇感新奇，像《光明*日报》这样严肃的纸媒，怎么会对偶像剧感兴趣的？ 他们这一仗打得热闹，但媒体的兴趣大多还是放在商战层面的报导上，关注的是每部剧每天收视成绩的高低起伏。对于四部剧本身内容的关注，则相当稀少，与《命运的抉择》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最多就是《黑冰》与《红色康乃馨》有几篇剧评。对此，秦天柱也是知道原因的，这次对决的主角，其实就是两部偶像剧。偶像剧一向不怎么受文艺界待见，相反还经常因为剧情脱离实际，误导年轻人，受到过不少批评。 《国产偶像剧的探索》 《光明*日报》的这篇文章，历数了这几年国内出品的众多偶像剧，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除了偶偶几部精品外，大多都是些糟粕。 【偶像剧，这是一个专门拍给年轻人看的剧种，笔者更愿意称之为青春剧。国产青春剧，始终没有出现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大多都有严重的模仿日韩、港台的痕迹，缺少自己独特的东西，有些甚至根本与国内现实不符。 青春剧应该给年轻人看什么？我们固然不能忽略年轻人对爱情的美好向往，但如果仅止于此则显然不够。爱情、友情、亲情、理想、励志、人生价值，甚至对国家民族命运的思考等等，这些都是值得创作者去挖掘的东西。从这个角度来说，只有秦天柱导演的处女作《恰同学少年》才是合格的作品。可惜的是，即使优秀如梅花传媒，在青春剧这个剧种上，也是在走下坡路，自从《恰同学少年》后，再没优秀的青春剧问世。 笔者非常希望，梅花传媒下次能给国内的观众带来一部如《恰同学少年》一般优秀的，现代题材青春偶像剧！】 秦天柱读完后，深有感触，他觉得这篇文章批评的很对。 《冬季恋歌》和《浪漫满屋》两部剧集虽然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但在艺术上思想立意上都无多少值得称道的地方。梅花传媒的青春偶像剧，还需要继续探索。 第二一四章 音乐制作 《笑傲江湖》进入后期制作，这部剧的画面特效对于目前的紫晶石来说完全不是问题，秦天柱最关心的还是影视音乐的制作部分。.org 在梅花音乐的办公大楼，秦天柱正对着一个年近30左右的音乐人表示鼓励和感谢。 “董辉，这次的《浪漫满屋》能取得成功，你在电视原声上的贡献功不可没！” 《浪漫满屋》的影视音乐面向国内音乐界采购，最终脱颖而出的是一个叫董辉的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董辉从中央音乐学院毕业后，并没能在京城找到一份本职工作，而是在一家广告公司从事策划工作。不过他从未放弃自己对音乐事业的追求，工作之余，一有时间就在家弹琴谱曲，尤其擅长青春时尚类的音乐创作。梅花传媒向全国采购影视音乐的消息发布后，他怀着试一试的态度，寄去了一份自己谱写的音乐小样，没想到小样中的旋律最终被《浪漫满屋》采用，他自己也成为《浪漫满屋》音乐组中的一员。 《浪漫满屋》音乐组有7个词曲作者组成，都是梅花传媒从全国各地寄来的作品中，精挑细选，与本剧音乐风格相近的音乐人，主要以年轻人为主。董辉在这个七人小组中，音乐天分高，又是有一定的社会经验，比较善于协调沟通，成为音乐组的负责人。 《浪漫满屋》项目结束后，音乐组表现出色，七个音乐人全被梅花音乐公司签入旗下。梅花传媒当初面向全国采购音乐，延揽散在民间的音乐人才也是一个重要考虑。 面对秦天柱的夸奖，董辉有些腼腆，又有些怀疑的问道：“秦导真的认可我们音乐组的表现吗？事实上，《流星花园》的音乐也很出色，比如《情非得已》、《你要的爱》、《流星雨》等几首歌曲，在国内的流行度要高于我们《浪漫满屋》中的原声歌曲。我以为，秦导应该对我们音乐组的表现心有微词的。” “哎，董辉，你这话就言不由衷了！” 秦天柱摆摆手，有些不满的说道：“我虽然算不得什么音乐的专业人士，但也知道，影视音乐最重要的是要与影视内容的完美切合，恰当的营造影视剧中的氛围，表达剧中人物的情感变化。你们音乐组为《浪漫满屋》做了12首原声歌曲，单独一首拿出来，可能都不如《流星花园》那样具有传唱度，但却能更好的引导观众的情绪跟着剧情起伏，烘托出剧情的**。影视原声就是要为影视剧服务的，与影视剧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我不能说，《浪漫满屋》的音乐就一定比《流星花园》优秀，但你们的音乐一定是优秀的影视原声音乐。” 董辉听了后非常认同的点点头，他内心也是很自傲的一个人，就怕公司的高层认识不到他们音乐的价值，故才有这么一问。如今听秦天柱这么说，他知道梅花传媒不会埋没了自己的才华，放心不少。 “董辉，你们这个音乐组，比较擅长青春都市类的音乐，以后人多了可以组成一个工作室或是一个音乐制作公司，公司会鼎力支持！” 董辉听完后，兴奋异常。秦天柱看他样子，不禁莞尔。他发现做一个公司老总其实也不复杂，就是要不断的鼓励鞭策下属，而鼓励他们的最好方法，就是给他们画下一个一个的大饼。 鼓励完新加入公司不久的这组音乐人后，他这才向胡亥泉询问《笑傲江湖》影视音乐的制作进度。 “进度还是很不错的，目前音乐组已经完成了近20首背景音乐的制作，主要是罗晓英和骆集意两人非常厉害，特别擅长这种武侠风音乐，不仅创作的数量多，而且作品都非常优秀。” 胡亥泉兴致冲冲的带秦天柱进入公司的录音室，让他欣赏已经录好的几段音律。 在录音室，罗晓英和骆集意等人都还在，正在调试录音设备，看见秦天柱进来，众人先给他播放了一段骆集意创作的旋律。 旋律一起，周围的人都非常自然的闭上眼睛，享受音乐创造的世界，秦天柱也受他们的影响，排除杂念，静心欣赏音乐。 这首近两分多钟的曲子，曲调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仿佛有无限的悲凉与凄美。该曲由二胡与笛子为主要乐器完成。二胡极具柔美抒情之特点，发出的声音极富歌唱性，宛如人的歌声，把听者引入到了一个充满了哀伤与怅惘的世界。而笛子的表现力也十分丰富，演奏出连音和滑音等色彩性音符，又表达了悲凉这一主题的情绪。此外，笛子还模仿大自然中的声音，把听者带入高山流水的意境之中，这不但没有影响到主题的表达，并且更增加了对金镛武侠世界的描述。 此曲既既体现武侠世界中的侠骨柔情，又添加了倾诉的元素，非常能打动人心。本身的旋律又十分哀伤婉转，整个曲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哀伤的故事。 非常棒的旋律，秦天柱已经自觉的在自己的脑海中为这首乐曲配上了《笑傲江湖》中的画面镜头。 “这首是《回梦游仙》吧？” 秦天柱对这首经典曲子自然不会陌生，就是日后骆集意为《仙剑4》配的主题曲。 “回梦游仙？” 骆集意听完后，顿时显得兴奋异常，“对对对，就要这个名字，非常的有意境！” 秦天柱大汗，看来此曲刚完成不久，骆集意他们还没为此曲命名，倒是被他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接着的时间，秦天柱依次欣赏了已经完成制作的近20首乐曲。这些曲子，他有的有印象，有的则是完全没听过。整体水平虽然有些参差不齐，但大体都在水准之上，武侠风的乐律风格也能一以贯之。 欣赏完已经完成的作品，胡亥泉总结了音乐组的工作情况，“《笑傲江湖》的影视原声，共有2首片头片尾曲，由我和陈雨凡演唱，另有5首女声插曲，分别由许琴、李肖冉、程好、沈敖珺、左小轻五个女主角主唱，目前她们正在接受一些声乐训练。” 片尾曲秦天柱已经听过，是由罗晓英谱曲的天籁之曲《划地为牢》，至于片头曲则是雨泉两人正在创作当中，秦天柱比较好奇他们俩会拿出什么作品出来。 “也不全是一帆风顺！” 介绍完成果，胡亥泉也说到了进展不大的地方：“秦导指出的剧本中需要配乐的段落，我们有几个地方还没创作出合适的音乐。比如，《笑傲江湖》中的琴箫合奏之曲，秦导要求甚高，要达到经典名曲的水准，曲意需要有种看破江湖恩怨、寄情于山水的潇洒超脱，又要符合年轻人的口味，不能太清新寡淡。我们音乐组努力了这么久，都不太满意，总不能达到尽善尽美！” 胡亥泉说完，音乐组的人都有些郝然。秦天柱也没过多苛责，人力有时而穷，这些音乐人大多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在创作上没法做到随心所欲，遇到点瓶颈也情有可原。 “那你们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虽然遇到了点困难，但他们音乐组还是需要拿出替代方案来。 胡亥泉问道：“秦导，我不知道你对《笑傲江湖》影视原声的音乐是不是一定要原创？” 秦天柱想也没想道：“当然！” 他给这部剧的音乐预算高达1500万之多，当然是希望他们拿出原创作品出来。不过看到胡亥泉、骆集意、罗晓英等人有些尴尬的表情，他知道这很可能就是他们想出来的一个替代方案。 秦天柱决定做出点让步，“当然，如果你们能找到合适的成名音乐，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我有几点要求，一、非原创的音乐不能多，有个一两首就差不多了；二、旋律必须优美，要做到与剧情天衣无缝；三、我们的观众听了后一定要有新鲜感，那些香港武侠剧中用烂了的日本配乐，绝对不能用。” 众人听完后，都大舒一口气，虽然秦天柱对采用非原创音乐的条件非常严格，但是他们自信选择的曲子能够满足要求。 罗晓英道：“秦导，你应该也听过希腊著名作曲家雅尼吧？” 秦天柱摇了摇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秦天柱在外的名头，也是音乐方面的天才来着，但在音乐造诣以及音乐知识一途上，实在乏善可陈。 罗晓英等人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问，他继续说道：“雅尼97年在紫禁城音乐会上，专门为中国创作了一首《夜莺》，这是一首世界名曲，非常具有感染力，旋律也符合对东方人的审美要求。我们把这曲子在乐器上做了些改编后，用来当做《笑傲江湖》中的琴箫合奏曲非常合适。” 秦天柱有些奇怪：“既然已经在京城表演过，观众听了会有新鲜感吗？” 胡亥泉肯定的点点头：“这种纯音乐的类型，在国内始终是小众，尤其是对听惯流行音乐的年轻人来说，《夜莺》绝对有新鲜感。” 胡亥泉本人对这点非常有信心，像秦天柱这类半个音乐业内人士对雅尼都一无所知，普通的年轻人听完《夜莺》肯定惊艳。 他首先给秦天柱播放了一段《夜莺》的原曲。 空谷幽灵般的旋律响起，秦天柱立即被吸引了进去……“没说的，这就是我需要的旋律，果然是大家作品非同凡响。我们买下改编版权，就用这首《夜莺》！” 第二一五章 大收购 胡润杂志社一直都在紧张的筹备当中，其中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招收大量的数据采集和分析人员。.org目前，杂志社一百多个员工中，有六成以上是这种数据采集员和数据分析师。 胡润正站在秦天柱面前，给他汇报自己这几个月的工作成绩。再过一个多月时间，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胡润》杂志社就要创刊了。他觉得这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告诉自己，必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力求新杂志能一炮而红。 “我们这份杂志，主打内容就是各项排行榜。在杂志创刊号的内容选择上，我们选择的是‘中国电视剧风云榜’这个主题！” 目前来说，胡润这个名字最值钱的还是“胡润富豪榜”。不过这个榜单年初的时候已经出过一次，创刊号还选这个榜单有炒冷饭的嫌疑。做新一期的富豪榜，则要等到下一年的年初，杂志社不愿白白等待几个月时间。 最后研究的结果，《胡润》创刊号选择推出“中国电视剧风云榜”这个榜单。 娱乐圈一向吸引人眼球，而在当下的国内，音乐和电影的影响力微乎其微，电视圈就代表着娱乐圈。尤其是今年掀起的几场收视大战，更是将国内电视剧市场吹得火烧火燎。虽然大战结果都是城乡网和梅花传媒一方大获全胜，但无论是梅花传媒压倒性的胜出还是惊险获胜，都吸引了国内观众足够多的兴趣。趁着这股热潮，推出“电视剧风云榜”正当其时，可以给这股电视剧热潮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秦天柱对他们杂志社的这一选择表示认可。 做电视剧的排行榜，为国内的电视剧产业创建一个有影响力的评价体系，这是秦天柱一直希望做的。目前对一部电视剧的评价体系，主要还是首播的收视率，这太狭隘。有大卡司的作品，有名导的作品，是大公司制作的作品，有大电视台支持的作品，无疑会取得非常大的优势，这不利于有潜力的新人新作品出头。也容易引导市场资源过分向大明星大导演倾斜，不利于行业的长远发展。 在他的记忆中，许多国内的优秀作品，如《潜伏》、《士兵突击》、《亮剑》、《甄嬛传》等，刚开播时的收视率并未如何惊人，真正体现他们厉害的是那高达几十遍的重播率。而这些市场数据，并没有什么机构去跟踪调查，公众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知道这些剧很热，被重播多次。秦天柱对此一直引以为憾，他觉得市场欠这些优秀的电视剧一份荣誉。 得到秦天柱的肯定，胡润更加自信的向他叙述杂志社对这份榜单的操作。 “这个风云榜，我们会跟踪从今年年初开始，所有在市级以上电视台播出的电视剧，包括他们的首播以及重播的数据，定时在我们的期刊公布这些电视剧的周榜、月榜、年榜和总榜的收视数据。以后，我们还会收集音像市场以及互联网上的收看数据，做出一个等效的收看人数，加入这个排行榜当中。以后，等福瑞索公司的调查数据完善后，我们还会制作18—45岁间的收视观众人数。” 胡润顿了顿，将报告翻入下一页。 “除了这个电视剧风云榜主榜外，我们还做了一个叫做‘最有价值电视剧’的辅榜。这个榜单，我们根据的数据是一部电视剧的平均每30秒广告收入。只是目前，并不是所有电视台都开始为每部电视剧单独进行广告招商，而且有的电视台也不愿透露他们的广告招商成绩，因此，这个榜单只能做到覆盖国内五成左右的在播电视剧。” “嗯，大致思路还是不错的！” 胡润的这两个榜单，基本上都是依靠数据说话，注重数据的采集与分析。《胡润》光是为了跟踪每部电视剧的所有收视成绩，每年就需要像福瑞索公司支付200万元的数据使用费。这也是福瑞索公司收到的最大一笔进项，公司一下子转亏为盈，多年在调查网建设上的投入，算是看到了回报。 对于这笔庞大的数据使用费，无论是秦天柱还是胡润本人都没有心疼。《胡润》想要办出影响力，办出权威性，就必要要有庞大的数据库作为支撑。胡润也有信心，杂志社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笔使用费赚回来。 事实上，胡润本来还想办个电视剧的口碑评价榜，只是考虑到口碑榜主观因素较大，不利于初期杂志社权威性的确立，最终被否决掉了。 胡润汇报完后，合上报告书，最后补充说道：“我们预计，十月中旬，我们公司的《笑傲江湖》播完后，‘电视剧风云榜’就能推出！” 《胡润》杂志社的准备工作进入最后攻坚阶段，另一方面，梅花传媒今年初开始，一直进行当中的收购活动，在历经大半年时间的谈判后，陆陆续续有了成果。 九月初，一批爱好玄幻写作创作的作者发起成立了玄幻文学协会，三日后，玄幻文学协会收到了梅花传媒首批一千万元的投资，九月二十日，玄幻文学协会筹备成立启点中文网。 启点中文网成为梅花旗下的又一子公司，梅花传媒的目标，是将其打造成为集团文化娱乐帝国的创意来源中心。 九月十八日，在兼并11家地方中小出版社的基础上，梅花传媒宣布成立天下出版社，意味着梅花传媒正式进入图书的出版发行。天下出版社的经营重点为文学、漫画的出版发行，也为启点文学网作品在出版和漫画上的延伸找到了支撑点。 九月五日，经过历时近六个月的谈判，梅花传媒与欣然董事会达成协议，按照溢价50%的代价，以每股0.9美元的价格，全资收购欣浪中文。 欣浪中文在去年纳斯达克上市之时，股价最高在20美元左右，随着网络泡沫危机的持续加剧，今年年中，欣浪的股价已经跌落到每股0.6美元的历史最低位，公司高层对互联网业感到非常迷茫与困惑，企业面临着裁员争效的经营压力。 梅花传媒此时伸出的橄榄枝正当其时。 九月二十日，梅花传媒与欣浪董事会联合宣布，欣浪董事会接受梅花传媒提出的私有化要约，欣浪中文从即日起退出纳斯达克证劵交易所。欣浪中文共有6000多万股股票，梅花传媒的整个收购活动，共耗资5400万美元。 欣浪中文将成为梅花传媒旗下在互联网传媒领域的旗舰公司，集团公司对欣浪中文的短期目标是巩固其第一中文门户网站的地位，并拉开与竞争对手的差距。 九月三十日，梅花传媒与……梅花传媒在九月这一个月当中，总共兼并收购了近17家公司，收购公司业务主要涉及互联网和文化娱乐两个方面，共耗资6.6亿人民币…… 一时之间，文化娱乐界、科技界、乃至财经界都都因为梅花传媒的大收购行动而刮起了一阵“梅花旋风”。尤其是国内的互联网行业，在网络泡沫破灭后，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如今见到梅花传媒这种人傻钱多的大金主，都纷纷向其大抛媚眼、卖弄风骚，求大金主能够垂青包养。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到九月底，梅花传媒的这一波收购行动正式宣告结束。 秦天柱对公司的这波收购行动大体上是满意的，尤其是在最合适的时候，拿下了欣然中文，使得梅花传媒在整个文化传媒产业链上，补上了新媒体这一环。 事情总是难以尽善尽美，也有不太顺利的地方。 媒体就发现，梅花传媒与国内即时通讯公司腾*讯科技，也传出过不少绯闻。但最后的结果，听说是梅花传媒在于一家南非MHCM的投资公司竞争时失利，最后与腾*讯科技失之交臂。 另外，秦天柱对刚成立不久的百*度就垂涎三尺，不仅垂涎它以后丰厚的投资回报，更因为它是互联网的入口公司，是互联网信息领域的咽喉要地。不过梅花传媒看得上百*度，百*度却未必接受梅花传媒。虽然是网络泡沫时期，但作为有核心技术的搜索引擎公司，并不缺少风投的青睐，梅花传媒的投资既换不来百*度需要的人脉资源，也对他日后在资本市场上市没什么帮助，自然没法让百*度高看一眼。 虽然有点遗憾，秦天柱也没过分在意。赚钱机会那么多，也实在没办法都去参一脚。 就在媒体舆论对梅花传媒这一连串收购行动津津乐道、议论纷纷的时候，从九月二十日开始，城乡电视网播放《笑傲江湖》的第一支预告片。 一片茂密的青翠竹林，地上是一片白雪皑皑，不时还有雪花飘洒下来。 镜头对准了穿着蓝色衣衫的令狐冲，嘭的一声，他打开酒葫芦，扬起脖子，对着洒下的酒水一阵狂饮，随后将酒壶抛给对面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身着红色衣袍，头戴黑冠，整个人英武霸气，又柔美俊逸。此时的观众可以看到，令狐冲手持利剑，对面的东方不败则手牵红线，针线缠绕着剑身，两人正处于对峙当中。东方不败接过令狐冲的酒壶，在壶口闻了闻酒香，非常满意，豪迈的扬颈就饮。 一壶酒饮毕，酒壶被抛到空中。 激烈的配乐声起，两人重新战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剑气四溢，惊起竹林中栖息的飞鸟四散逃开，不远处的天空，聚起了一团黑色的鸟群。 东方不败忽然腾空而起，身上开始射出密密麻麻的针线，犹如蜘蛛结网一样，将空中的鸟群团团困住。空中的鸟群，被东方不败身上的针线牵引，向令狐冲疾驰而来。 令狐冲施展轻功，左腾右挪，闪避攻击，东方不败也展开迅疾凌厉的身法，两人在竹林间快速串跃，原地只留下一团蓝色与红色的残影，残影犹如一团墨汁沁入水中，慢慢的化开扩散。 “噔~” 一声古筝拨弦的声音响起，原本激烈的打斗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画面左边伸出一枝水墨画的梅花枝，枝上开出了粉红色的花瓣，梅花枝桠上方，显出黑色的毛笔隶书“笑傲江湖”。 秦天柱的新剧《笑傲江湖》要来了！ 第二一六章 美得要醉了 陈少杰现在一有空就泡在网吧，算得上是一个资深网迷了。.org 他这几天主要上的是一个叫“缤纷梅花”的网站，这是他不久前从网上掏出来的一个好去处。这个网站最初由几个喜欢梅花剧集的粉丝自发创建，专供梅花剧的粉丝们交流之用。刚创建不久人气就已不凡，从开始创建到现在，六个月的时间，网站注册用户已达近10万之众。由此也可看出，梅花剧集在国内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 网络时代，梅花传媒本身也建有自己的官方网站，只是在网站风格上不及“缤纷梅花”自由活泼，人气也有所不及。梅花公司注意到这点后，对这个民间自发的网站非常重视，公司有什么新消息或资源，会第一时间传送给“缤纷梅花”。 《笑傲江湖》的预告片在城乡网刚刚播出，“缤纷梅花”网站也在第一时间出现了这支预告片的在线视频以及下载资源。 2001年的国内，网络速度有限，陈少杰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钟之久，这支总共才1分多钟的预告片视频才算缓冲完毕，他点住播放键按下鼠标。 视频是rm格式，realplayer播放出的画面清晰度比较一般。就算如此，这段才一分多钟的视频也足够金镛迷们满意。大家已经知道了，新版的《笑傲江湖》画面是中国古典水墨画风格，色彩绚烂，有一种飘逸的光影效果；在武功上，新版《笑傲》重视武功的招式变化，体现的是一种舞蹈美，画面中没有激光炸弹满天飞的廉价特效；CG特效也能让观众满意，就是特效外行的观众也看得出来，东方不败擒鸟群的画面，是由CG特效完成的，只是观众看不出有任何失真的地方。 当然，网友讨论的最多的还是有关于角色和剧情的话题，陈少杰发现这个视频下面近万条评论中，大多是有关于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的讨论。 网友“StephenLee9”留言：“预告片只有令狐冲和东方不败两个人，这说明，这版的《笑傲江湖》令狐冲与东方不败有奸情！“网民“最美是夜的黑”留言：“搞不好，这版的《笑傲》，东方不败是第一女主角，甚至是第一主角。” 网民“让您受精了”留言：“《笑傲》的那个张大胡子虽然向媒体通报消息时总是神神秘秘，像挤牙膏一样的往外挤一点消息。可他们一宣布许琴是饰演东方不败一角时，我就知道，这版的《笑傲江湖》肯定要主打东方不败。” 网民“大蜂蜜协会长”留言：“这也没什么难猜的，如果东方不败选一个男演员来演，那他基本不可能是主角；如果选个女人来演，则有三成的可能东方不败是主角；如果选个年轻貌美的女明星来演，那有六成的可能东方不败会是女主角” 网民“天玲佑”留言：“你们都错了，东方不败怎么可能会是第一女主角，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笑傲》的第一女主角肯定是任盈盈。” 这个网友的口吻如此笃定，引起了其他许多网友的兴趣，纷纷问他有什么理由，他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 在隔了好多楼的回复后，陈少杰看了看网友“天玲佑”的回复，不禁哑然失笑。 “你们哪，就是笨，看书也不仔细。自宫的男人，他还是男人，只不过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不完整的男人与不完整的女人可不是同一个概念，更不能等同于女人。所以，你们该关心的是东方不败与令狐冲谁是第一男主角。” 他这话一出，后面跟帖的网友俱是拜服，网友们开始兴致勃勃的谈论起不完整的男人和不完整的女人之间的区别这一严肃的学术问题。 陈少杰看这些讨论实在有些无聊，便失去了继续关注的兴趣。他的注意力转而被论坛中的另一个热帖说吸引。 “《情深深雨蒙蒙》定档十月，难道十月份的国内荧屏又是秦天柱对阵赵微？” 《情深深雨蒙蒙》是朝廷台电视剧频道准备的一部剧集，这次倒没有用这部剧狙击城乡网和梅花传媒的意思。是《情深深雨蒙蒙》先定的十月七日的档期，几天之后，梅花传媒才宣布《笑傲江湖》定档十月一日国庆节。 一年当中，三战皆北，朝廷台多少有点信心不足，《情深深雨蒙蒙》是琼遥与赵微的再一次联手，是朝廷台的年度大戏，朝廷台非常希望这部剧能给台里带来滚滚的广告费。要把它拿去再与梅花传媒打对台，却是有些舍不得了。 当然，梅花传媒也没有刻意针对《情深深雨蒙蒙》的意思，没那个必要。梅花公司的剧集现在都是以我为主，不主动挑衅别人，对别人发出的挑战也不畏惧。 两家虽然都没有打擂台的意思，无奈这两部剧集都相当的惹人关注，档期又是如此的接近，想不把这两部拿出来比较都难。 新闻媒体自然是对秦天柱VS赵微III充满期待，城乡网与朝廷台年度内的第四次对决，双方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媒体也非常有兴趣知道。 不仅是主流媒体期待，网民对这一话题也是兴致勃勃。而且，这一次，朝廷台赢得了绝大多数网民的赞誉。 “屡战屡败，而又屡败屡战，朝廷台赢得了我的尊重！” “朝廷台你行的，不要被梅花传媒给吓倒了！” “梅花传媒虽然优秀，但中国不能只有一个梅花，非常欣喜的看到国内电视圈同行与梅花传媒的良性竞争。” ……在互联网上，到处可以看到诸如此类的帖子，大都是表达对朝廷台不依不挠精神的赞美，以及对朝廷台四战梅花的鼓励之意。 这搞得朝廷台有点不尴不尬，事实上，梅花传媒一宣布《笑傲江湖》定档十月一日后，朝廷台就在研究，是不是找个理由将《情深深雨蒙蒙》的档期后移，避开《笑傲江湖》。可现在，媒体上网络上，对这场本不在当事人双方安排中的对决如此期待，这让朝廷台感觉不怎么好下台。尤其是在网络上，对朝廷台是一片的赞美与鼓励，如果这个时候退缩了，那可是很影响朝廷台声誉的。 这件事，已经引起来朝廷台台长杨远的注意，他亲自将电话打给节目组的郑主任。 “老郑，这个事情你怎么看，是应战好呢，还是选择回避？” “台长，通过前三次与城乡网的对决，我们就已经发现，两部目标观众群区隔较大的电视剧，有很大的可能会达到双赢。但如果两部剧的目标观众群区隔不大，甚至完全是同种类型的电视剧，那毫无疑问是彼消此长的过程。《情深深雨蒙蒙》和《笑傲江湖》一个是言情剧，一个是武侠剧，虽然剧种不同，但双方目标观众群的重合度相当大，《笑傲江湖》当中也有非常出色的爱情故事。论受众群，金镛武侠剧还大过琼瑶言情剧。” 郑主任是在体制内混久了的人，知道虽然只是确定一部电视剧的播出档期，但事关朝廷台声誉，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他没直接回答是战还是避的结论，而是给台长详细分析了相关的利害得失，决断还是留给台长来下。 杨远对郑主任的话，斟酌再三。显然，郑主任对《情深深雨蒙蒙》战胜《笑傲江湖》不抱信心。如果选择战，不但利益受损，再一次败于梅花之手，也不是什么荣耀的事情。当然，朝廷台要是选择了逃避，那更会被人耻笑。 《笑傲江湖》不是先播吗，还是看看他们的效果再做决定吧。 十月一日，国庆节，杨远台长守着自己电视机，等待《笑傲江湖》的首播。 “叮叮咚~~叮叮咚！” 一阵有韵律的古琴伴奏旋律，随后则是一声清亮的笛声响起。 “有一颗，用情爱；做心灵的渺小尘埃。 不倦地，独舞在；荒凉纷乱江湖之外。 笛声起，箫声落；瑟瑟琵琶叹无奈。 情长短，心肠断；化做无声却徘徊，却徘徊……” 主题曲《尘埃》，配合着画面中在山水之间肆意腾挪打斗的侠客们，一个武侠江湖的世界就此拉开。 片头过后，进入《笑傲江湖》的正片。 一个青衣小童背着一捆柴草，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小径蹦蹦跳跳的前行，边走边比划着武功招式，神情极是雀跃。一路上，惊起了丛林灌木中无数的野鸡、白兔。 画面镜头一边随着青衣小童的脚步前行，一边将镜头慢慢拉远，渐渐显出这座山的全貌。整座山体犹如一把笔直利剑直刺云霄，陡峭峻奇。 青衣小童正走的这条路，是山中唯一的一条山路，小路围绕着山体外围螺旋向上，直至山顶。观众依着青衣小童的脚步，看到了飞流直下不见尽头的瀑布，从飞瀑中喷溅出来的小水珠细如烟尘，蒙蒙水雾，给山涧林木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看到了倚着山势而建的古典木质建筑；看到了山体边缘的平台上，正在全神贯注练剑的弟子们；看到了山体不远处慢悠悠飞过的仙鹤；看到了生长在悬崖峭壁的迎客松；看到了三三两两互相嬉戏的猴子……山体四周烟雾缭绕，山中草木翠绿葱郁，繁花似锦如缎，直如仙境。 青衣小童在一座房子前放下柴禾，镜头也开始从他身上移走，转向其他弟子身上。他们有的在练剑，有的在扎马，有的在打坐，有的则是在看书。 在乐曲《剑魄琴心》的烘托下，华山派的奇景以及门下弟子们生活和练功的百态千姿，直观的呈现在观众面前。 一众弟子当中，一个身着粉红衣衫的娇俏小姑娘特别引人注目，她有些顽皮的提气试了一下自己的轻功身法，不料功夫不到家，没掌握好火候，人突然飘出悬崖外。 “啊！”同门师兄弟一阵惊呼。 兔起鹘落间，画面左方一个蓝衣少侠的身影迅疾飘进画面，几个提纵之下，惊险之极地抱住小姑娘。 小姑娘娇声的喊了一句“大师哥”，帅气的蓝衣少侠给了她一个宠溺的笑容，小姑娘娇羞的埋入蓝衣少侠怀中。两人互相依偎着，在山外悬崖间飞翔，犹如两只体态轻盈的燕雀那么的潇洒从容，舒展自然。身边不时有飞鸟飞过，一阵山风袭来，两人的长发飘起，衣衫覆体，飘飘然间，宛如一对仙人。整个过程，《御剑江湖》的优美脱俗旋律贯穿始终。 一切都美得似要醉了！ 第二一七章 江湖热议 《笑傲江湖》很美！ 景美，人美，音乐美，意境美。.org 剧集一开头，并没有以林平之一家的灭门惨案为卖点来吸引眼球，而是非常平淡的呈现了一段华山派弟子练功、生活的场景。 《笑傲江湖》的故事，观众大多都已经比较熟了，这类悬疑类的开头对观众的吸引力有限。相反，就是这段华山派再平常不过的自然和人文景观的呈现，通过梅花公司出色的视觉特效、音乐烘托后，带给电视机前的观众极其强烈的美的享受。 出于对画面效果的极致追求，《笑傲江湖》特效组特意制作了一个30:1的华山派微缩模型，然后配合逼真的CG视效以及壮美的实景拍摄，最后经过后期剪辑之手，《笑傲江湖》开头这段历时十几分钟的视频，才能够最终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并给观众创造了一个如仙似幻的武侠世界。 《笑傲江湖》一开播，朝廷台马上宣布，要将整个10月份都改为国庆档，朝廷台专门为国内的观众准备了数部主旋律大剧，原定安排中的如《情深深雨蒙蒙》等数部剧集暂时挪到十一月份。 虽然朝廷台用了其他几部剧集打掩护，但明眼的人都知道，朝廷台这是怕了城乡网的《笑傲江湖》，有意识的选择了避让。 《笑傲江湖》首播收视成绩4.8亿人次，刷新了《越狱》创造的4亿人次的纪录，也怨不得朝廷台能放下脸面选择避其锋芒。 虽然才堪堪播放了两集，但出众的音画效果，还是让新闻媒体以及网络舆论一片的赞誉之声。但是，随着剧情的慢慢推进与深入，这种一边倒的赞誉声慢慢的也有了一些质疑声，然后这些微的质疑慢慢发展成了争论，尤其是在互联网上，赞成派与反对派几乎成了相互之间的骂战。 在“缤纷梅花”网站上，每天两集一播完，热火朝天的讨论帖子几乎要将这家民间网站给挤爆了。 第5集，风清扬教令狐冲练独孤九剑。 网友“乌龙”，武指很赞啊，返璞归真，去掉了华而不实的激光动画，观赏性好太多了。 网友“粽子”，什么呀，就只有动作、招式、轻功、剑影，看着不带劲啊，我还是喜欢有爆炸的场面。 网友“悠然一叹”，楼上就是个土包子，不懂欣赏。现在的武指风格比市面上的武侠剧强多了，对演员的要求也高太多。《笑傲江湖》中的这些武功招式，一般的演员如果没点武术或舞蹈功底能坚持下来？ ……第7集，东方不败化名董方，在湖边练功偶遇令狐冲，两人饮酒舞剑，相谈甚欢，互相引为知己。 网友“魑魅魍魉”，东方，东方，**oss终于出场了。许琴的东方不败，我的菜！ 网友“隔音板”，都是在湖边偶遇，怎么和电影《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看着有点相像呢？ 网友“雇佣兵”，许琴太妩媚了，尤其是笑起来嘴角露出两个酒窝，令狐冲真是瞎了眼，会认为这样的东方不败会是男人。 ……第9集，蓝凤凰被任盈盈派去勾引东方不败，东方情迷蓝凤凰。 网友“天使”，编剧太凶残了，竟然对东方不败使美人计。我的圣姑，任大小姐，你怎么就那么腹黑呢。 网友“唐唐”，怒了，与《笑傲江湖》原著还有一点像的地方吗，金老先生估计要被梅花传媒的编剧们给气死了吧。 网友“潮湿的心”，我觉得编的不错啊，原著我都看了好几遍了，港台的《笑傲》也看过了好几版，要是剧情没有点新意，那我还真会有些失望。 ……第12集，东方不败发现自己深爱的蓝凤凰原来是圣姑派到自己身边的细作，非常失望。因为对蓝凤凰的感情，他原本修炼《葵花宝典》有所保留。此后，他毅然决然地挥刀自宫，神功终至大成。 网友“测试车”，东方不败牺牲太大了，为了心爱的女人，连他最喜欢的《葵花宝典》都没舍得好好练。 网友“水果店”，东方真是个至情至性的男人，明明已经发现蓝凤凰是卧底，还要假装不知道，唯恐伤害到她。 ……第14集，面对众人的误解，令狐冲非常委屈。尤其是他的小师妹也不相信自己的时候，万般委屈爆发，他对着岳灵珊嘶吼道：“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我是你的谁！” 网友“大猩猩”，小师妹是令狐冲的初恋，青梅竹马，爱得至深啊。你喜欢女孩，女孩却只当你是一个大哥哥，男人最痛苦的恋爱经历莫过于此。 网友“妹妹大了”，令狐冲真是被伤得狠了，看着好心疼啊，摸摸安慰下。 ……第15集，董方女装打扮，令狐冲惊艳。 网友“冰松”，令狐冲都看呆了，东方不败可真够美的！ 网友“血月天下”，我怎么觉得这剧情挺狗血的，这演的是武侠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吗？ 网友“千古名句”，这集看得太爽，将上一集中的郁闷完全释放了。 ……第17集：令狐冲掀起“婆婆”任盈盈的盖头。 网友“浪客行”，圣姑之前一直盖着面纱，此刻一揭开，还真是非常惊艳。这个女演员是谁，又是梅花传媒新推出的新人吧。 网友“魂慑色沮”，我怎么感觉看到这一段不怎么激动啊，要知道我《笑傲江湖》小说看到这里的时候，可是非常爽快的。应该是先头已经看了东方不败女装示人的桥段的缘故。 网友“哈哈镜”，都是万恶的梅花传媒，圣姑的风头都让东方不败这个中性人抢走了，梅花传媒，还我的冲盈恋啊！ ……第21集，任我行施展吸星**，透视人体五脏六腑。 网友“来来来”，靠，这吸星**太酷了！梅花传媒一出手，就是实力不凡。 网友“去去去”，有必要做得怎么真实吗，和我一起看电视的小侄女都被吓哭了。 ……第22集，东方不败与令狐冲感情渐入佳境。令狐冲情动之下拥东方入怀，令狐冲以为东方不愿意，其实是东方做惯了男人，不太适应。东方直起身子，将令狐冲拥入自己怀中，妩媚的看着膝上的令狐冲，轻抚令狐冲的发丝，犹如看着自己的爱妾一般。 网友“黄金期”，这段描写的很好，东方不败原本就是个霸气的男人，什么都喜欢掌握主动权。 网友“红牌罚下”，真是大爱冲东恋啊，两人在一起太有感觉了。 网友“额啃苹果”，什么嘛，我的圣姑都快成配角了，任盈盈为了令狐冲被困于少林寺，他竟然与东方不败勾搭上了。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可靠的动物。 网友“大力神”，楼上有没有搞错，令狐冲又不知道任盈盈被困的。 ……第28集，田伯光拜仪琳为师，为她鞍前马后的效劳，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网友“吃那么快”，狗血，太狗血了，看这个样子，似乎仪琳与田伯光也会来一段感情描写。 网友“草木之人”，本姑娘太爱田伯光这个淫贼了，光明磊若，敢想敢干，比那些正人君子强多了。 网友“液晶宽屏当”，楼上厉害，也祝你早日被淫贼看上。 ……第31集，东方不败与令狐冲的床*戏，东方不败派了蓝凤凰去侍寝。 网友“偶老婆”，我很喜欢东蓝恋啊，看到这一段心都碎了。蓝凤凰现在对东方不败爱得那么深，就算是东方不败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还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东方不败这样子做，是不是对蓝凤凰太狠了点。 网友“小葡萄”，蓝凤凰原本还想当间谍来着，现在是完完全全被东方不败征服了。东方不败做男人还是做女人都是那么成功，佩服。 网友“涡轮机”，这下好了，蓝凤凰与令狐冲也有瓜葛了，梅花传媒的编剧们，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 ……第33集，任盈盈从少林寺出来，闻听令狐冲与东方不败有染后，对令狐冲冷眼相对。 网友“胡此单”，圣姑好样的，就是不要踩令狐冲这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网友“贫民窟里”，瞎说什么，令狐冲与东方不败认识在前，他的一切感情都是发乎于自然，哪有什么朝三暮四的。 网友“破浪束带”，我觉得有些人需要从对原著的执念中摆脱出来，要不然你们是没法欣赏这部剧的美与好。 ……第35集，令狐冲知道，原来董方就是就是东方不败。他做出了痛苦的选择，疏远了与东方的距离。 网友“相思鸟”，令狐冲太可恶了，东方不败虽然对别人狠，但没半点对不起他，怎么突然间就要疏远东方呢？可怜我的东方姑娘啊，又一次失恋，心碎！ 网友“是孙婆婆”，是啊，令狐冲是个很自由潇洒的人，应该不是那种太拘泥与正邪之分的人，怎么可能说疏远就疏远，梅花传媒的编剧估计是为了最后靠近原著，这也太刻意了。 网友“洗床单”，我支持梅花公司的编剧，令狐冲不拘泥与正邪之分，不代表他心中没有善恶。东方不败对令狐冲好，可不代表他就是好人，人家可是大魔头来着。令狐冲的选择绝对正确。 第37集，任盈盈对令狐冲疏远东方不败，非常满意。但令狐冲整天郁郁寡欢，思念东方不败，不由心生醋意，她在旁边给令狐冲提醒道：“那东方不败是个不完整的女人，你与她是没有结果的。” 网友“诺凡有”，任盈盈这里有点小可爱啊。她说得真好，与不完整的女人之间，确实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电视中的江湖每天在上演，在互联网上，网络江湖也同样在上演。 第二一八章 非常静距离 《笑傲江湖》虽然争议较多，但也造成话题性十足，在剧集播出的后半段，收视成绩已经飙升到6亿人次，与《越狱》的最高收视成绩持平。.org 在市场表现上，前三轮广告招商过后，平均每30秒的广告收益达到200万的水平。 期间，秦天柱也带着《笑傲江湖》的众位主创，造访《非常静距离》，录制节目。 《非常静距离》是城乡电视网打造的金牌娱乐访谈节目，每期节目力邀大牌明星接受利静的近距离访问。每天23点首播，是一档具有利静个人鲜明特色的深度访谈节目，旨在抢占深夜零点高端收视档。 节目名称中的”静”取自主持人利静的名字，也借静与近之谐音，表达最近距离接触被访人物的节目特色。节目每期节目时长40分钟，带有明显的美式热谈话风格，选择紧贴娱乐圈热点畅言无忌，节目现场更有劲爆的DJ、MC即兴创作，激活观众的参与热情。 目前，该栏目开播近三个多月，背靠着梅花传媒丰富的明星资源，栏目影响力在迅速提升中。 在大结局的前一天，《非常静距离》这期节目正式与电视机前的观众见面。 利静：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城乡电视网《非常静距离》栏目，我是主持人利静。诶，今天非常有幸，我们《非常静距离》栏目有大明星光临。有请秦天柱导演以及《笑傲江湖》主创人员。 一段轻松活泼的背景音乐后，秦天柱以及陈昆、许琴、李肖冉、程好、左小轻、沈敖珺、余邵群等人悉数登场落座。 在主持人与嘉宾的一阵寒暄互动后，节目进入正题。 利静：首先要恭喜《笑傲江湖》剧组，截止昨天，《笑傲江湖》收视再创新高，达到了6亿人次的收视成绩，似乎最后打破《越狱》的收视纪录不在话下。对此，秦导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天柱的回答颇为官方：谢谢，成绩属于全体剧组的努力。 主持人有些玩味的说道：看秦导的样子，似乎对此收视佳绩并没什么兴奋之情，是不是成功的次数多了，自己已经感到有些麻木了？ 秦天柱面带微笑：静姐，你这是在批评我骄傲了，是吧？ 利静：没有，没有。 秦天柱：也不能算是成功吧，毕竟无论是媒体舆论还是互联网上，批评谩骂的声音也不少。 利静：秦导这样一说，我马上就来了兴趣。《笑傲江湖》虽然收视成绩很好，市场回报也不低，不过这部剧的口碑似乎有些两级分化。要说起来，这部《笑傲江湖》应该和你的第二部作品《妻子的诱惑》相仿佛，都算不得完美的作品，我能这样理解吗，秦导？ 秦天柱：任何作品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当然，我承认《妻子的诱惑》和《笑傲江湖》两部作品争议更大些。 利静：自从《妻子的诱惑》后，秦导似乎很久没收到这么多负面评论，在开拍前有想到现在这种情况吗？ 秦天柱：我拍任何作品前，都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事实上，当我拿到《笑傲江湖》的剧本时，我几乎已经肯定，这部剧会收获不少的骂声。 利静：这我就比较好奇了，既然你事前已经有了这样的判断，那为什么不做任何的修改？ 秦天柱：这是公司的决定，作为导演，我要遵守。 秦天柱的回答简洁利落，引得主持人和现场的观众一阵错愕。秦天柱是导演，又是梅花公司的老板，他想改难道还不容易？ 见大家都不太理解，秦天柱做出解释。 秦天柱：在剧本的创作阶段，编剧部门汇合市场营销部门的意见，认为金镛剧版本繁多、观众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我们这版的《笑傲江湖》无论怎么拍，都不可能没有质疑声。既然是这样，编剧部门就决定干脆在《笑傲江湖》的剧情改编上，步子卖得更大更有颠覆性些、质疑声也可以来得更猛烈些。我虽然是导演，但在梅花公司的电视剧制作流程中，导演只是电视剧产品制造阶段的核心，而编剧则是电视剧产品的研发创作核心。在梅花，电视剧业务实行的是编剧负责制，导演无权对编剧的剧本做大的修改。 利静：就是秦导你这样的大导演也不行？ 秦天柱：再大牌的导演都不行，这就是公司的制度，任何人都必须遵守。当然，作为公司老板，我有权这么做，但我为什么要去违反自己公司制定的规章制度？ 利静：听秦导的意思，在梅花传媒，似乎导演的权利越来越小了。 秦天柱点点头，随着公司的运营愈加规范化，导演受到的约束越来越多。他自己就是导演，对此颇感受颇深。 利静：虽然质疑很多，但在市场表现上，《笑傲江湖》非常出色。这是不是说明，梅花认为编剧部门对《笑傲江湖》这样大幅的改编创新从而创造社会话题的策略是成功的，以后的一系列金镛剧，都会有这种风格的改编？ 秦天柱摇了摇头：还不能马上就下这样的结论。根据市场营销部门反馈的意见，部分人认为凭本剧在画面和音乐上的出色表现，只要拍一部忠于原著的《笑傲江湖》，一样能获得如今的市场成功。所以，是不是以后的系列金镛剧都会大幅地修改颠覆，这还是不能确定的事。 利静：确实啊，这部剧在画面和音乐上的效果，让人印象深刻。就说《笑傲江湖》的画面吧，这部剧给电视机前的观众呈现了一个似真似幻的武侠世界。我就听不少观众说，他们有时根本不在乎到底在播放什么剧情，就是想看画面中的风景，在画中的武侠世界里，什么也不做，就是游山玩水。可想而知，这部剧呈现出的武侠世界是如何的美丽了。当然，这当中也会有反对意见，有些人就说新版《笑傲江湖》呈现的不是武侠世界，而是类似于《蜀山》那样的仙侠世界，《笑傲江湖》对画面美的追求，太过。对此，秦导你是怎么看的。 秦天柱：我也注意到了这部分意见。我承认，新版《笑傲江湖》的美术风格向仙侠靠拢，但我从不认为这种对美的夸张般的追求有什么不对。许克拍电影《笑傲江湖》，其武术风格相对当时来说，也是极其夸张的，但观众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认为这部戏开创了新派武侠之风。至于有些人担心，武侠剧都这样拍了，那以后仙侠剧的美术效果该怎么提升。 秦天柱耸了耸肩：这就留给创作者以后去思考好了！ 利静：好的，这是秦导对这部剧在画面风格上的解读，我们接下来谈谈这部剧的音乐。《笑傲江湖》在音乐上投资高达1500万，最后出来的效果也相当不错。但还是有不少人提出质疑，认为剧组其实没必要为此花上1500万之巨。秦导对此怎么说，这部巨额的音乐投资是不是物有所值？ 秦天柱：当然物有所值！《笑傲江湖》的原声音乐对武侠世界的营造，对情节氛围的烘托，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诚然，这张原声大碟不能说是尽善尽美，近30首曲子，水平有些参差不齐，当中有几首还是改编的曲子。但我们应该看到，国内做影视音乐的人才还是相当缺乏的，梅花重资投入影视音乐，也是希望起到一个导向作用，让人才向影视音乐这个领域集中。 秦天柱：这与我们当初重资注入《春光灿烂猪八戒》搞电脑特效的道理是一样的。大家也看到了，紫晶石的CG特效在《春光灿烂》中还有许多遗憾和不足的地方，但几年发展下来，等到为《笑傲江湖》做CG特效时，就已经能驾轻就熟，水到渠成了。 主持人接下来开始向几个主演提问。 利静：我想问问几个演员，拍秦导的武侠大剧，感觉过瘾吗？ 几个主角相互瞧了瞧，最后还是许琴发言：过不过瘾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好累，好辛苦，我想，以后想当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再接武侠剧了。 随后，陈昆、余邵群、李肖冉等一干演员，也都七嘴八舌的说起拍武打戏的痛苦经历。 利静：听起来好恐怖的样子，真有那么痛苦吗？ 秦天柱：武侠剧本来就比较辛苦，何况，我们这部剧对轻功与形体姿势的要求非常高，所以，演员就比较遭罪。 许琴：真的很痛苦，天天吊在空中。好几次都累得想吐，那时候，人几乎脆弱的有往父母的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 利静开玩笑：在片场，父母肯定不在，不过你可以找导演啊，导演不就是剧组里的父母长辈吗？ 许琴失笑道：秦导在片场还是挺有威严的，有时候，我们这些演员还真有把他当父母长辈看的感觉。不过，要靠他怀里求安慰，那可真兴不起这个脸皮，我都可以当他阿姨了，哈哈哈……秦天柱凑趣道：我倒是不知道演员们有这种心理需求，你们怎么都不跟我说啊，我一定满足大家的。 众演员么一阵哄笑。 利静：观众朋友都很想知道，秦导在片场是个怎样的人，对你们要求严吗？ 余邵群：我觉得秦导对我们要求挺松的，总是说，很好很好，非常好。对演员，尤其是我这样的新演员来说，拍秦导的戏，对自信心的提升，帮助很大。 李肖冉：他有时还会催促我们，快点，快点，拍完就ok了，我还要回去期末考试呢。 左小轻：我从来没见过拍戏这么不认真的导演。 沈敖珺补充道：是啊，我们有时怀疑，秦导是真的对我们很好很宽松呢，还是工作不怎么负责任的缘故。 程好：不过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导演自己就是老板，他又是那么爱财，不可能自己敷衍自己……演员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秦天柱的工作态度，陈昆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陈昆：应该是《笑傲江湖》这部剧特殊吧，我在拍《越狱》的时候，秦导对演员的要求就挺严格的。 秦天柱：陈昆说的对，确实是因为《笑傲》这部剧有点特殊的缘故，我才对演员们文戏方面放得比较宽。一方面，新版《笑傲江湖》武戏多，要求又严格，演员们都非常疲劳，我需要在文戏中让他们放松下，调整好身体状况。另一方面，《笑傲江湖》的主题是自由自在的，潇洒不羁的，这就要求演员们的表演要放开怀抱。我每天把气氛搞得轻松活泼些，有助于他们的入戏。 利静：听秦导这一番细细讲来，里面很有学问啊，似乎秦导就是偷个懒，那也是大有道理的。 现场观众一阵大笑。 利静：好了，时间关系，《非常静距离》在结束前，我们问秦导最后一个问题。秦导连续两部电视剧都达到了6亿人次的收视成绩，这几乎已经是国内收视成绩的极限了。你以后还继续拍电视剧吗？ 秦天柱点点头：还会拍最后一部电视剧，已经筹备很久了，这是一部…… 第二一九章 笑傲天下 《笑傲江湖》目前在东南亚和日本市场，版权销售都非常顺利。.org秦天柱、金镛、梅花传媒，这几个名字目前在东亚市场都颇具影响力，《笑傲江湖》在这几个传统海外市场销售顺利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在欧美市场，《笑傲江湖》毕竟不是《越狱》，西方人欣赏武侠文化，难度太大。饶是如此，借助梅花传媒海外分公司的努力，《笑傲江湖》还是在欧美的几个主流市场卖出了音像版权。 在旧金山，杰克森与自己的两个室友正利用寝室里新买的一台DVD，欣赏秦天柱的新剧《笑傲江湖》。《越狱》过后，导演秦天柱很是吸引了一批迷他的欧美粉丝。迷他的年轻，迷他的戏剧，迷他的酷。 杰克森寝室中的这三个人，就是这样的一批粉丝。 虽然美国国内电视网没有购进《笑傲江湖》，但这些粉丝还是能从美国媒体的一些报导中，追寻到秦天柱的新剧《笑傲江湖》的消息。 《笑傲江湖》在美国的各个连锁音像店一上市，他们就在第一时间购买回家欣赏。 “李，你说说，这个内力是怎么回事？”托马斯一脸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三人当中，吉姆李是个华人留学生，托马斯和杰克森两人看这部剧一有疑问，立即求教吉姆李。这两个西方室友，对中国的武侠文化有兴趣，吉姆李也非常高兴，尽自己所能，为两人耐心做着解释。 “内力啊，”吉姆李搔了搔脑袋，最后这样解释道：“你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人体中的一种能量。” “能量？也就是指一个人的力气吗？内力越强，力气越大。”这是杰克森的猜想。 吉姆李想了想，觉得应该不能这么解释。“内力应该是有别于力气的一种能量，一般是有武功的人才有这种能量。” 托马斯点点头，觉得自己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不过他又有一问：“内力该怎么练？” 吉姆李不由感叹，这老外也真是够较真的。 “托马斯，这些武侠上的东西，都是作者幻想出来的，就如你们西方人看的魔幻片中的魔法一样。所以，你不用太认真。” 杰克森道：“李，我们当然也知道这是作者幻想出来的，但既然写出来了，总有一个解释体系来解读武侠里的这些东西吧？要不然，怎么让读者理解信服作者的这些幻想？” 吉姆李想了想，中国的武侠文化似乎还真没有一种统一的体系来解读这一切，就如内力要怎么修炼，武侠小说中有打坐修炼的，有吸别人内力修炼的，有吃丹药修炼的，有打通任督二脉修炼的，哪有一个准啊。 “李，奇经八脉是什么？也是小说家幻想出来的吗？” “这倒不是！”吉姆李又给两人解释了一番中医知识。 一部《笑傲江湖》看下来，吉姆李解释的口干舌燥，杰克森和托马斯两人也看得挺费劲。好在，他们可以从对这部剧的画面、音乐、武打当中，享受到观剧的乐趣。 欧美市场观众的这些反馈意见，都被梅花传媒的海外分公司收集发回总部做分析。 同样是武侠片，《卧虎藏龙》美国人能看得下去，中国人自己看了又觉得挺闷。《笑傲江湖》国内观众看了挺爽，美国人观赏起来又觉得费劲。 如何向欧美市场推广有浓郁中国文化的剧集，梅花传媒显然还有文章要做。 在国内，《笑傲江湖》也播放到了最后两集。 第39集，东方不败开始在黑木崖聚集日月神教的势力，准备一统江湖。 时值傍晚，一缕晚霞抹于天际。 东方不败一个人静静的站立在一座荒凉山坡上，手持长箫，悠扬的箫声响起，在山间久久回荡。无尽的幽怨与孤寂，惆怅与寂寥之情尽在曲中。 不知什么时候起，令狐冲已经来到了东方不败身后，有些痴痴的听她吹箫。 “你的箫是吹得越来越好了。” 东方不败回过头来，见是令狐冲，脸上的表情有些波动，不过随即又恢复正常。她面带不屑，言语冰冷的说道：“你既然已经选择了与我划清界限，那还回来做什么。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与我呆久了，会污了你令狐少侠在江湖上的名声！” 对于东方不败的愤懑之语，令狐冲唯有苦笑。 “东方，你还是放弃你那一统江湖的妄想吧。江湖各大门派，包括少林、武当、昆仑、华山、华山等，都已知道你的计划，各大门派大家决定暂时结成联盟，共同对抗日月神教。你就是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与整个正派武林为敌。你不可能成功的，还是尽早放弃吧，我不想看到你身首异处！” 东方不败不屑地一笑：“是吗？一群乌合之众，倒是自负的很！” 见东方不败如此执迷，令狐冲痛苦之情溢于言表，他有些艰难的说道：“为了你自己的野心，江湖又要再掀一番血雨腥风。东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当初选择和你在一起，你还会继续你争霸武林的野心吗？” 东方不败明显一愣，随即横眉怒声道：“令狐冲，你不要现在再与我惺惺作态。当日，你在华山脚下与我割发断情，我们之间已无任何瓜葛。” “人世间的真情情爱，都是骗人的，有的只有背叛与欺骗，只有虚情假意，只有忘恩负义，负心薄幸！唯有王途霸业，唯有手中那至高的权势，才是永恒！” 说完，也不待令狐冲回话，洒然离去。寂寥的山岗上，还残留着东方不败的吟诗声。 “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仇酒一壶。双脚踏翻尘世路……” 在背景音乐《醉饮千觞》的烘托下，东方不败对人世间情爱的失望，开始寄情与王途霸业的心境展露无遗。 ……《笑傲江湖》的大结局，在日月神教与武林正派间的一场大对决中展开的。 东方不败一招指东打西，将武林正派的主要力量引向黑木崖，而自己则带着魔教主力，扫荡武林各个名门正派的老巢。最后，在扫荡少林时，被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任盈盈拦住。 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与任盈盈成双成对，脸色不渝。不过她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情，面对任我行，她展开双臂，意气风发道：“任教主，你看，我现在将神教发展的如此兴旺，此役过后，神教统一江湖，指日可待，哈哈哈！” 言罢，又挖苦嘲讽道：“倒是任教主你，今天竟然帮助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攻打我们神教。任教主，你可是神教的罪人！” 任我行一心想拿回自己的教主之位，此番作为也确实不合他自己的行事作风，如今被东方不败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之下，马上出手攻击，“吸星**！” 五人之间一团混战，东方不败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下风。 紧要关头，任我行眼见四人渐有不敌，他拿出了手中的王牌，将蓝凤凰押了过来。 “爹！任教主！” 任盈盈和令狐冲显然不知道任我行还有这一手，对他挟持蓝凤凰的举动并不赞同。 “东方不败，我看你是要自己的命，还是要你这姘头的命！” 此一变故，显然出乎东方不败的意料。她虽然已不是男儿身，但与蓝凤凰的感情还在，蓝凤凰也一直都被她带在自己身边。 她这一犹豫，旁边的向问天立即抓住机会，成功的刺伤了东方不败，让她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蓝凤凰不愿东方不败为了自己而深陷险境，“教主，你自己保重！”。言罢，颈项撞向任我行的剑锋，自尽身亡。 东方不败发出一声悲呼，心神大乱，与人争斗过程中，多处受伤。只是东方不败在悲愤之下，仍然杀伤力惊人，任我行一方慢慢变得有些险象环生。 这当中，令狐冲一直站在旁边，他非常犹豫，迟迟不肯出手。 任我行怒道：“令狐小子，还愣着干嘛，东方不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现在要是心软了，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时，任盈盈刚好被东方不败的真气扫到，受了内伤，嘴角流出了鲜血。她眼神幽怨的瞟了瞟令狐冲。 令狐冲再没犹豫，倏地拿起手中的剑，刺向东方不败。 剑刃刺到东方不败正中胸口的位置，东方不败受到了致命伤。 东方不败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剑刃，心痛绝望，“令狐冲，你我相交一场，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就这样对我？” “对不起！对不起！” 令狐冲也委实想不到东方不败会避不开自己的这一剑，他满脸慌张的开口道歉，甚至想上去看看东方不败的伤势。 眼看东方不败深受重伤，任我行兴奋道：“令狐冲，干得不错。大家再加把劲，送东方老贼归西！” 东方不败脸色灰败，用内力逼开众人围攻后，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她满身血迹，艰难地抱起地上的蓝凤凰，只觉得世上所有人中，只有她才是真心对自己的。什么宏图霸业、绝世神功，武林盟主，到头来都只是一抔黄土。这一想，顿感心灰意冷，了无生趣。 她抱起怀中佳人，纵身跳下悬崖。 事起突然，令狐冲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最后只能呆呆的望着悬崖边，喃喃自语，叫着东方不败的名字。 剧集最后，令狐冲与任盈盈在华山之巅，琴箫合奏，美妙脱俗的旋律充盈在山水之间。 望尽天涯，远山如画，曾相伴侠影觅琼华。舒卷云霞，看漫天烟花，而今红尘遍踏，回首一曲《笑傲江湖》。 一切江湖恩怨、武林争雄，爱恩情仇，在历经二十多天的演绎后，终于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画面、音乐、武指，新版《笑傲江湖》已经为梅花传媒的金镛武侠剧系列，奠定了自己的风格，完整的构建起了武侠世界的大厦。以后的金镛剧，他们只需要在这座大厦中加入剧情和演员的表演就可以了。——《新周刊》 第二二零章 最后一搏 秦天柱的最后一部电视剧是《大唐双龙传》！ 这是他在《非常静距离》栏目中，向公众透露的消息。.org 刚拍完《笑傲江湖》，接着又要拍《大唐双龙传》，这是为什么？秦天柱导演的作品一向不愿重复，如今要连着拍两部武侠剧，实在是比较罕见。 新闻媒体纷纷猜测各种原因。 “秦天柱还是高中生年纪，他这个年龄段特别钟爱武侠剧实属正常！”——《钱江晚报》。 “《笑傲江湖》大结局的收视人数6.8亿，再次刷新国内电视剧收视纪录。这说明，武侠剧在国内具有广大的收视群。秦天柱电视剧的收山之作，肯定是想在市场和口碑两个方面都达到最佳。 选择《大唐双龙传》，首先是看重了武侠剧庞大的收视基础，有利于新作冲击新的收视纪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应该能有幸看到国产电视剧突破7亿人次的收视成绩。 之所以选择黄毅的武侠，应该是看重了黄毅武侠的‘新’。金镛的武侠虽然经典，但已被拍出众多版本，秦天柱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在口碑上尽善尽美。而黄毅的《大唐双龙传》还未曾被搬上荧屏，没有这种历史的包袱。”——《扬子晚报》 “应该是出于梅花传媒想再一次冲击欧美市场的考虑，《笑傲江湖》虽然海外销售成绩不错，但在品尝过了《越狱》的成功后，秦天柱显然不能对《笑傲江湖》的海外销售成绩满意。”——《南方都市报》 媒体上的这些分析，都是有道理的，基本上说出了秦天柱拍摄《大唐双龙传》的原因。这当中既有他本人兴趣的原因，也有市场、口碑、海外推广等方面的考虑。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早在《笑傲江湖》播出之前，《大唐双龙传》的项目就已经启动。整个《大唐》的编剧组，目前的人数已经达到了50人的规模，当中，还有8个人是海外公司招入的欧美裔编剧。 《大唐双龙传》最大的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将有浓郁中国文化背景的剧集，推向全世界。《越狱》卖的是悬疑、是犯罪，这是全人类都能明白的。《大唐》卖的是历史，是武侠，这些还只是东亚文明圈的观众才能理解，乐于理解的文化。 如果梅花传媒能将《大唐双龙传》推向全球，那就真的意味着梅花已经具备了文化输出的能力，也会被官方特别高看一眼。 梅花娱乐办公楼，金光华的经理办公室。 秦天柱和金光华正就《笑傲江湖》的各项市场信息做整理分析。 《笑傲江湖》的四轮广告招商，每30秒广告费，平均价格分别为180万，205万，215万，240万，总平均210万。梅花传媒分得每集1400万的收益，整部剧的第一轮播映收益5.6亿。国内收益相对去年的《越狱》又有不少提升，一方面归功于武侠剧更广泛的收视基础，另一方面也少不了国内电视广告市场的持续扩容的原因。 海外的版权销售业绩，东亚、东南亚大约能录得6500万左右的收益。在欧美，《笑傲江湖》卖出了13个国家地区的音像版权，大约能有5200万的收益。 加上国内音像版权和以后的重播收益，《笑傲江湖》的总收益在8亿人民币左右。《笑傲江湖》最后结算的制作成本8800万，加上宣传发行的费用，总成本已经近亿元。 与《越狱》1.8亿美元的总收入相比，《笑傲江湖》无论是总收益还是投资回报率都大大不如。两者最大的一个不同，就是在欧美市场上差距较大。 把中国文化包装的剧集打入欧美市场，这就是梅花传媒赋予《大唐》的使命。 秦天柱道：“光华，跟我说说，你们梅花娱乐《大唐》项目组的进展情况！” “好的！” 金光华一一列举了《大唐双龙传》项目的各项推进工作。 2001年1月初，梅花传媒从黄毅手中购入《大唐双龙传》的改编版权。 2001年1月5日，《大唐》项目进入预研…… 2001年2月1日，《大唐》项目组正式组建，编剧组人员共32人。 2001年5月3日，《大唐》剧本完成初稿，这一阶段，是一个做减法的过程。主要是对原著情节的删选过程，删除了一些略感冗长的情节，使整个故事更加紧凑流畅。 同时，剧本进入第二轮的修订，编剧组人数增加到42人。主要是陆陆续续加入了在军事、历史、天文、医术、科学、宗教、宇宙奥秘、艺术美学等方面有专长的编剧或学者。 2001年7月26日，《大唐》剧本完成第二轮修订，第二轮的修订，是一个做加法的过程，主要是增加有关于中国古代各个学科方面的专业知识内容。 同时，剧本进入第三轮的修订，编剧组人数增加到50人。主要是加入了8个欧美地区的专业编剧。 2001年9月30日，《大唐》剧本完成第三轮修订，这第三轮的修订，是对整个剧本在讲故事方法上的修改完善，使整个故事既能让中国观众看得畅快，也要让欧美地区的观众观赏的愉悦，理解起中国文化的内容不费劲。 金光华最后说道：“2001年10月到现在，《大唐》剧本进行第四轮的修订，这一阶段，是对原著后半段的情节内容进行再创作！目前，这一阶段的进展工作不太顺利，编剧组们的意见非常不统一。” 《大唐双龙传》原著的后半段内容，可能是因为原本历史的束缚以及考虑读者的感受等方面的考虑，显得有些牵强刻意。编剧组们对这一阶段的情节故事进行再创作，这是已经达成共识的。只是在具体的创作上，编剧组们的意见并不统一。既不能改变历史，也要与人物的性格特点相符，读者的感受也要考虑，最后写出来的情节还要看起来顺理成章。这么多的约束条件，要创作起来，确实不太容易。要好写，原著中黄毅早就写出来了。 秦天柱听完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唐》剧本最后阶段的创作，我自己也会跟进的！” “秦少，这个项目很大啊！” 这是金光华对《大唐双龙传》这个项目的最直观印象，“光光是剧本创作的费用，目前的花费已经是《笑傲江湖》的十倍以上，搞不好，这个项目最后会有赔本的可能！” 梅花传媒的电视剧有赔本的可能！这也是梅花公司进入正轨后，金光华还是第一次有这方面的担心。 他说道：“《笑傲江湖》的市场收益水平可以给我们做个参考，8个亿的收入，差不多已经挖尽了武侠剧在国内以及东亚市场的潜力。而我们的《大唐》项目，从秦少你的要求来看，各项成本相加的结果，不会在8亿之下！” 这就是金光华忧虑的地方，虽然，《大唐》篇幅较长（目前，《大唐》第三稿的剧本，篇幅为93集左右），如果能达到《笑傲江湖》的单集收益水平，要收回投资还是问题不大的。但《笑傲江湖》的收视水平已经是相当高了，谁又能轻言，《大唐》的收视成绩就一定能超过《笑傲》？ 秦天柱道：“现在，国内电视剧制作的成本急速飞涨，我们梅花的剧集不可能总是维持这种几倍的收益，以后，能有个几成的收益就不错了。我们趁现在公司的收益水平高的时候，把钱都尽量投资到剧集质量的提高上，也能将我们与同行的距离进一步拉大，进一步提升梅花的品牌效应。” 《大唐》的巨额投资，秦天柱虽然也有压力，但也没过分担心。只要能够在欧美主流市场上能有所突破，《大唐》的市场收益就不成问题。 秦天柱道：“光华，对于《大唐》在欧美电视剧市场的前景，你怎么看！” 金光华摇了摇头：“秦少，不是我说丧气话，实在是太难了。” 难度确实是不少的。秦天柱的这部《大唐》，既想打入欧美市场赚美金，又想向西方观众传播中国的文化和价值观，哪里会有那么容易的。 金光华接着说道：“《笑傲江湖》可以算是为《大唐》探路了，从海外公司反馈的情况来看。在欧美音像市场，光顾我们这部《笑傲江湖》的，还是以当地的华人和亚裔为主。 欧美主流人群也有，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越狱》的缘故而成为你的粉丝的这批人，还有一部分是对中国文化比较感兴趣的，爱看《卧虎藏龙》这类武侠片。但即使是这两部分的欧美人，欣赏我们的《笑傲江湖》也是相当费劲。大多只是看看画面，听听音乐看热闹的，没法深入到剧情当中。你说，我们的《大唐》想打入欧美主流电视市场，难度有多大？” 虽然，《大唐》的编剧组吸收了不少欧美编剧，力求在东西方观众间取得平衡。但即使如《卧虎藏龙》这种专门拍给西方人看的电影，它的票房也是靠后劲才一点点起来的。在收视率为王的欧美电视剧市场，可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秦天柱道：“所以嘛，我们才要尽量的把投资放大，将剧集的硬件质量提升到全球顶级水准。我们用顶级的试听效果，带动欧美观众了解中国文化的兴趣，带动他们研究《大唐》剧情的兴趣。” “而且，我把《大唐》的投资放得这么大，也是想测试下电视剧市场的极限在哪里！” 当然，也不能否认，秦天柱也有一种自我挑战的意思。 第二二一章 审查通不过 秦天柱与金光华商谈正酣，艺人经纪公司的李光也来到娱乐公司大楼，寻金光华商量事情。.org “哦，秦少也在，正好看看我们艺人经纪公司为明年准备的造星计划！” 公司明年的戏数量相当不少，而公司自己的戏又是最容易培养新人，塑造明星的。李光的艺人经纪公司一贯与梅花娱乐密切配合，借助公司自制戏的平台，实现艺人经纪公司造星的目的。 在李光今年力推的演员名单上，秦天柱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在男演员方面，如邓操、聂元、胡戈等人；女演员方面，如童蕊、蒋星、杨密、佟丽雅等人。这些演员，大多是些公司内部培养的新人，有的则是一些已经在国内小有名声，为了谋求更大的发展，签入梅花传媒。 “我没什么意见，这是你们艺人公司和梅花娱乐之间配合的事情！” 秦天柱也只是看看而已，并不干涉这些具体事务。 “李光，听说你们艺人经纪公司，这些天里签入了不少成名演员啊？” 要是以前，梅花传媒签入成名演员还是相当容易的。自从这一两年，国内电视剧市场进入大爆发后，这些成名演员身价暴涨。有的演员为了多赚点，干脆自己把经纪人的活给干了，有的则让自己的亲朋好友担任经纪人，还有的则是被国内各家影视经纪公司疯狂争抢。 梅花传媒作为国内最有实力的影视公司，要争抢的话，自然是能够抢到的。只是这些演员如今身价大涨，想签过来，代价却是不小。梅花本身又有很强的造星能力。所以，过去的一段时间内，签成名演员的行动一度暂停了下来。 只是这段时间，经纪公司又连续有成名演员的加盟。如聂元，在参演过《大唐情史》辩机和尚等一系列影视角色后，正是当红之时。如邓操，参演话剧《翠花上酸菜》掀起京城话剧热潮，今年，开始拍摄首部担任主演的《少年天子》，也是个小有声名的潜力新星。除此之外，内地实力派演员陈道民，以前一直喜欢自由自在的谭国强，实力派女星蒋文丽、姜珊等人，这两天先后加盟梅花。 这让本以兵强马壮的梅花传媒，更显得星光灿烂。 李光乐呵呵的说：“他们现在签入我们经纪公司的要求都不高，挺划算的。秦少，你这几天没怎么关心娱乐新闻吧？” “哦，这几天的新闻，除了我们的《笑傲江湖》，应该就是正在朝廷台播出的《情深深雨蒙蒙》了，这些有什么稀奇的吗？” “嗯，现在因为《情深深雨蒙蒙》的热播，有国民偶像之称的赵微，又再次成了媒体眼中的宠儿。只是这次，却不是什么好事，确切的说，应该是遇到大麻烦了。” 听李光这么一说，秦天柱倒是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件著名的军旗装事件。 李光继续说道：“当中的是非曲直，我们这些外人也难以分辨谁是谁非。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赵微原本雇佣了一个自己的亲戚来处理自己的经纪业务，如果她有一个专业的经纪人或经纪团队的话，这种事情本是可以避免的。我想，正是通过了这件事情，让国内的那些演员们懂得了专业经纪人的重要性，它能有效帮助明星规避各种麻烦和风险，于此相比，明星们损失点经纪费用，倒是显得无足轻重了。” 梅花公司的经纪业务，在国内起步最早，运作最为规范，这也是为什么现在这些成名演员，对梅花艺人经纪公司趋之若鹜的原因。 现在国内的娱乐圈，蛋糕越做越大，这一行的竞争对手也越来越多。娱乐圈一向是个名利场，各方势力，鱼龙混杂，为了各自的利益，明枪暗箭在所难免。明星们如果签入一家有实力的正规经纪公司，也能有效抵挡竞争对手的攻击暗害。 金光华有些失神，似乎并没有认真听秦天柱和李光两人关于军旗装事件的话题。他粗略的浏览了李光的这份造星名单后，将之放入办公桌右角边。 “你这个造星名单，我会转给制片部门，让他们具体安排的。不过，关于明年的拍片计划，最近有个项目遇到了点阻力。李光，你这份名单中的部分人选有可能无法满足。” 秦天柱眉头一紧，“什么情况？” “秦少，这也是我正想跟你说的。”金光华说道：“我们明年准备播出的大型军旅剧《血染的风采》，审查时遇到了麻烦，绕不过去，整个项目有夭折的危险。” 《血染的风采》，是梅花传媒为明年建军节准备的一档大剧，讲述的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故事。该剧由康红雷导演，责任编剧兰小龙，这两人不是第一次合作，默契程度不是问题。秦天柱对这部剧最后的质量是非常放心的。 原本，秦天柱想着让他们俩合作，先拍摄《士兵突击》的。只是兰小龙现在还没有创作出《士兵突击》的原型《爱尔纳突击》。公司现在已经运作很正规了，秦天柱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拔苗助长。公司的计划，明年必须有一部重磅军旅剧，以兰小龙为责任编剧的编剧组接到任务后，便在今年初开始创作《血染的风采》剧本。 秦天柱对这部剧唯一的干涉，就是在演员的选择上，大部分都是原《士兵突击》的演员班底。 这部剧投资巨大，又是战争题材，很适合男演员雄性激素的释放，是男演员的造星梦工厂。 他记得，《士兵突击》一开始就是因为是一部三无作品，一开始默默无闻，直到最后靠着口碑的积累，才慢慢走红的。饶是如此，这部剧虽然成就了导演、编剧、演员的名声，但制作方并没有因为这部热门剧而赚到什么钱。直到以同样的班底，打造了一部《我的团长我的团》，制作方才算是大捞了一笔。 当然，当前的情况与自己记忆中已经完全不同，梅花传媒就是现在拍《士兵突击》，市场收益也没问题。不过，先通过一部大制作来捧红一批硬汉型男星，然后再让他们去演《士兵突击》，从市场回报来说，显然更加划算。 秦天柱知道的，这部剧的准备工作基本上已经做的很充沛了，再过几天就会开机。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审查有问题的意外。 “这是为什么？总局对哪些地方有意见？” 在秦天柱看来，这部剧应该没什么敏感的内容，主题也是积极健康，歌颂军人的奉献精神和敢于承担责任的英雄主义作风。而且，文产总局一向对他们梅花传媒另眼相看，对梅花在审查上的刁难比其他单位要少不少。 “不是总局。我们这部剧，要经过军队政治部、文产总局、外*交部等各部门的审批才能通过。其他部门的审批都没问题，就是外*交部外事管理司那里过不去。” 金光华继续解释道：“这个过不去，不是这部剧的某些内容审批通不过，而是整部剧都过不去，所以我才说这个项目有夭折的可能。外*交部出于邻国关系的考虑，不想因为这部剧，与越*南的关系有波折。事实上，除了已经有公论的反法西斯战争外，其他与国外相关的现代战争题材，多多少少都会有限制！” 秦天柱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怪不得国内影视剧，关于抗美援朝、对越自卫反击战等内容的军旅剧会如此稀少，原来是官方层面有所限制的缘故。 对这种限制，秦天柱站在他文化产业从业人员的角度看，自然是极不舒服的。但站在国家角度来看，也不能说这些限制没道理。他后世的记忆中，美国对这方面放得较宽，但美国因为电影电视剧的内容，引起外交风波乃至武装冲突的事情，那是相当不少。 孰好孰坏，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金光华有点惭愧的说道：“对不起，秦少，这是我们娱乐公司工作上的巨大失误。公司以前在剧本审核的问题上一直都很顺利，对《血染的风采》这部剧，我们有所疏忽。事前没做充分的论证，就匆匆上马！” 这次的事情，娱乐公司的确责任不小，秦天柱也没做滥好人，讲好话来安慰下属。 他问道：“这部剧，剧组都已经筹备好了吧？” 金光华点点头表示确认，因为一直以来，梅花传媒的剧集都审核顺利的缘故，公司为了节省时间，一向是一边审核一边推进项目的。如果《血染的风采》真的被外*交部一票否决了，那损失可真是不小。 “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 秦天柱虽然这样问，其实心里也觉得挽回的希望不大了。如果是剧本内容有不适合的地方，打回去修修改改就行了。现在是整个题材有问题，这基本就是宣判了死刑。 金光华道：“我们正在努力与外*交部沟通，我们这部剧，主要关注的是军人本身，与战争的性质和政治等方面的内容牵扯不大，也不是没有通过的可能。另外，军队政治部对我们这部剧非常看重，他们也在帮我们疏通关系。” “但愿能过吧！” 第二二二章 电视剧风云榜 11月1日，《胡润》杂志向媒体发布了“中国电视剧风云榜”。.org 这个榜单，原定10月份的时候就应该推出的。无奈各项数据的收集实在繁杂，胡润为了一炮打响《胡润》杂志的影响力，对各项数据是查证了一遍又一遍，力求排名权威有效。 “中国电视剧风云榜”主榜单，是当期播出的电视剧人气榜，以收视人数作为唯一标准，共分为周榜、月榜、年榜。 在人气榜周榜上，上周共有12部电视剧上榜。其中，《情深深雨蒙蒙》以平均2.2亿人次居冠，《忠诚》、《像雾像雨又像风》以1.6亿，1.5亿人次分别居于二三位。 《忠诚》根据小说《中国制造》改编，由海伦投资拍摄，是一部非常出色的反腐剧。上周在江北、京城、蜀川、皖南四家卫视首播播出，收视成绩一直非常出色。张国利、焦煌、刘焙等的主演为该剧增加了不少看点。 《像雾像雨又像风》则是赵保刚的鑫宝*源影视的作品，首轮在津门、冀北、之江、赣西四家卫视首播播出，1.5亿人次的收视成绩，无论是制作方还是电视台，应该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与历史上不同的是，主演除了周驯、陆易之外，如陈昆、孙洪雷、李肖冉等演员都因为档期问题，没有参加这部剧的演出。 在人气榜月榜上，10月份共有25部电视剧上榜。其中，《笑傲江湖》以平均5.6亿人次居冠，《情深深雨蒙蒙》、《大雪无痕》以2.2亿，2.0亿人次分别居于二三位。 最受公众关注的，还是人气榜的年榜。该榜单统计了从今年1月初到10月份为止这段时间，在国内各家卫视、朝廷台、城乡网和地面台首播的新剧，它们的累计收视人数。 从今年年初开始的这十个月，总共有203部新剧在国内电视台播出。 胡润电视剧人气榜年榜，详细披露了这203部电视剧到现在为止的累计收视成绩。如此详实细致的追踪每部电视剧每轮的收视数据，这在以前的国内是绝对没有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年榜最是吸引人的眼球。 第一名：《越狱下部》，13.8亿人次，4轮播映，梅花传媒，城乡网第二名：《命运的抉择》，9.6亿人次，4轮播映，梅花传媒，城乡网第三名：《寻秦记》，7.3亿人次，4轮播映，梅花传媒，城乡网第四名：《李卫当官》，6.1亿人次，4轮播映，梅花传媒，城乡网第五名：《浪漫满屋》，5.8亿，3轮播映，梅花传媒，城乡网第六名：《笑傲江湖》，5.6亿人次，1轮播映，梅花传媒，城乡网第七名：《大宅门》，4.9亿人次，6轮播映，朝廷台，朝廷台第八名：《康熙王朝》，4.8亿人次，7轮播映，朝廷台，朝廷台第九名：《流星花园》，4.3亿人次，7轮播映，宜华，湘南卫视等第十名：《红色康乃馨》，2.9亿人次，5轮播映，巨江人，之江卫视等第十一名：《黑冰》，2.8亿人次，5轮播映，海伦，江北卫视等第十二名：《长征》，2.3亿人次，4轮播映，朝廷台/军队总政，朝廷台第十三名：《情深深雨蒙蒙》，2.2亿人次，1轮播映，怡*人传播/朝廷台，朝廷台第十三名：《大雪无痕》，2.0亿人次，1轮播映，朝廷台，朝廷台第十四名：《忠诚》，1.6亿人次，1轮播映，海伦，朝廷台第十五名：《像雾像雨又像风》，1.5亿人次，1轮播映，鑫*宝源，津门卫视等第十六名：《我这一辈子》，1.4亿人次，2轮播映，粤东巨星影业，粤东卫视等……因为梅花剧集是城乡网的独播剧，频道资源有限，重播次数并不占优，但胜在每次重播，收视人数惊人，最后的累计收视人数也遥遥领先。 除此之外，胡润电视剧风云榜还制作了一份“最具商业价值电视剧”的辅助榜单。这份榜单，对今年播出的新剧首轮播出时，平均每30秒的广告收益，进行排序。 因为卖剧模式的不同以及商业机密等原因，这份榜单中的数据并不齐全，在今年前十月的203部新剧中，《胡润》杂志社只收集到其中67部电视剧的数据。不过想来，随着胡润电视剧风云榜榜单影响力的越来越大，以后的数据征集工作一定越来越容易。 第一名：《笑傲江湖》，210万，梅花传媒，城乡网第二名：《越狱下部》，190万，梅花传媒，城乡网第三名：《命运的抉择》，150万，梅花传媒，城乡网第四名：《寻秦记》，137万，梅花传媒，城乡网第五名：《浪漫满屋》，135万，梅花传媒，城乡网第六名：《李卫当官》，120万，梅花传媒，城乡网第七名：《情深深雨蒙蒙》，98万，怡*人传播/朝廷台，朝廷台第八名：《大宅门》，95万，朝廷台，朝廷台第九名：《康熙王朝》，92万，朝廷台，朝廷台第十名：《流星花园》，88万，宜华，湘南卫视等第十一名：《像雾像雨又像风》82万，鑫*宝源，津门卫视等第十二名：《黑冰》，80万，海伦，江北卫视等第十三名：《红色康乃馨》，81万，巨江人，之江卫视等第十三名：《忠诚》，77万，海伦，朝廷台第十四名：《长征》，70万，朝廷台/军队总政，朝廷台第十五名：《大雪无痕》，68万，朝廷台，朝廷台第十六名：《我这一辈子》，65万，粤东巨星影业，粤东卫视等……“胡润电视剧风云榜”首先在欣浪新闻头版头条刊登，随即被国内各大纸媒或网络媒体迅速转载，引起社会上的热议。除了这个榜单很具有新闻性，吸引公众的眼球外，从另一方面也可看出，如欣浪这样的门户网站媒体，其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大。 今年的911事件，国内以欣浪为首的网络媒体，在第一时间实时报道该事件的最新进展情况，网络媒体的时效性展露无遗。国内的众多网友也因此养成了每天上门户网站浏览当天新闻的习惯。 梅花传媒旗下有欣浪这样有影响力的网络媒体，整个集团的信息发布渠道畅通无阻。胡润的电视剧风云榜，就是受益于此。它借助与欣浪中文的这一新闻平台，迅速打出了榜单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对于这份榜单的出现，新闻媒体都给与了积极评价。 “详实的数据，对每部剧播出情况的细致追踪，胡润电视剧风云榜的出现，使得电视剧产品的评价体系更加的科学规范。重播率最能体现出一部剧集是否受观众欢迎，很显然，这一榜单的出现，将会促使业内人士更加看重一部电视剧的重播率这一指标，注重一部电视剧作品的长远口碑。这对电视剧行业越来越严重的拼明星现象，会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也有利于优秀的新人新作品的脱颖而出。”——《南方周末》 “从新发布的胡润电视剧风云榜中，我们不难看出我国电视剧行业这两年的爆发式增长。在整个九十年代，国产剧能够有8%以上的收视率就已经是非常出色。而今年到目前为止，已经有21部电视剧作品，其累计收视人数超过1亿人次。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国外的电视剧行业都受到了一定影响，唯独中国一枝独秀，逆势增长。”——朝廷台新闻联播“伴随着国内电视剧市场的火热，电视剧生产数量今年有望突破500部，总集数超过15000集的水平。风云榜的出现，将会给优秀的电视剧作品赢来更多的重播机会，电视台对新剧的需求也会大大降低。产能过剩，将会是未来几年国内电视剧行业的一个普遍问题。”——《中国经营报》 “根据‘胡润最具商业价值电视剧’的榜单统计，到目前为止，一共有25部作品，平均每30秒的广告收益超过了50万元。有关人士预计，今年国内的整个电视剧广告市场的规模将突破600亿，去年40%的高增长水平，今年有望继续维持！”——《扬子晚报》 “国内电视广告市场的极限在哪里？本台就此问题采访了梅花传媒的董事长秦天柱。他对此的回答是，美国电视广告市场的总规模在600亿美元左右，以此为参考，电视剧市场前景还有相当的潜力可挖。随着国内各级电视台购剧模式的持续深入改革，以及国产剧水平的持续上升，电视剧市场的潜力将会在今后的几年时间里陆续被释放出来。电视剧行业大有可为！”——凤凰卫视。 “人的感觉有时会欺骗自己，今年与城乡网的几场收视大战，朝廷台都已惨败而告终。但这个榜单的数据告诉我们，公众的感觉都错了。朝廷台展现了自己国内第一大台的实力，由它自制的剧集质量优、数量多。同时，平台影响力也在持续增加。在人气榜的前50名中，有21部是借助朝廷台的播出平台。相比之下，城乡网虽然新成立不久，势头惊人，但该平台播出的剧集，除了梅花剧集外，其他的一律都在50名以外徘徊。现在要说城乡网大势已成还是太早了。”——《新周刊》 “梅花剧集垄断榜单，无论是人气榜还是商业价值榜，梅花传媒包揽了前六的席位！梅花传媒对国内同行的领先地位还在持续加大！”——搜狐娱乐“繁荣之下，应该看到隐忧！国产剧虽然进步很大，也越来越受到国内观众的欢迎，但国产剧在海外市场的表现并不能让人满意。今年到目前为止，国产剧的海外收益只有9000万美元。不及去年《越狱》一部剧的海外收益，而且大都是梅花传媒一家取得的。其他公司的电视剧作品，在海外市场的表现乏善可陈。”——《环球时报》 第二二三章 合并与壮大 11月5日，秦天柱应邀来到灵泉市政府办公大楼。.org市政府大楼如今也已经搬到了新城产业园区，梅花传媒在产业园的最西边，而市政府大楼在产业园区的最东边。 秦天柱走进郎丰的市长办公室时，里面已经有横*店集团的董事长许永安在等着，正与市长郎丰坐在沙发上闲聊。许文荣年事已高，处于半退休状态，集团的事务现在都已转交他的儿子许永安负责。 秦天柱与许永安同在一座小城多年，彼此间既是对手，也是合作伙伴，两人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许永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处于一个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本人也显得非常有亲和力，见秦天柱一进来，就满脸笑容的站起来打招呼。 “秦少，你现在应该是意气风发吧，新出的电视剧风云榜，你们梅花传媒今年的几部剧，垄断了排行榜的前五名。你们梅花传媒这么强势，同行们该有意见了！” 秦天柱摆摆手，有些无所谓道：“都是自己旗下的杂志社做的排行榜，咱就没必要在许大哥面前自卖自夸了。” “虽然《胡润》杂志是梅花旗下的公司，但排行榜都是以详实的数据为基础，还是挺能让人信服的。同行们即使有些人心有不快，在这个排行榜上也指不出有什么毛病。” 许永安边说边给秦天柱递上一根烟，秦天柱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 “哎呀，忘了秦少还只是个中学生，莫怪！”许永安有些尴尬的收回香烟。秦天柱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偶偶会来上一根，却也没什么烟瘾。 秦天柱有些无意的问道：“许大哥，听说你们横*店集团也打算进军影视业了？” “嗯，现在国内的电视剧市场这么热，要不是集团这些年投资影视城过大，资金有些偏紧，我们横*店早就进入这行了。现在进，感觉已经有些迟了！” 许永安倒也没什么隐瞒，明明白白的告诉秦天柱横*店集团投身影视业的决心。灵泉市每天都有十几家或者几十家的娱乐公司开张，以梅花传媒在这行的实力，也用不着忌讳横*店这样的新进入者。 郎丰打断了两人的闲聊，“好了，咱们今天聚在一起，是有大事相商的，还是抓紧时间吧！”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份计划书，递给许永安：“永安，这是小柱代表梅花传媒提出的一个计划，你自己斟酌一下！” 许永安有些疑惑的拿起计划书，不知郎市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计划书不长，只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意向性方案。 计划书一开头，就开门见山指出一个意思，将梅花传媒旗下的影视城业务与横*店集团旗下的影视城业务合并。 许永安看了后，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郎丰看他长久没有言语，问道：“怎么样，永安，有什么意见也都说说嘛。小柱的这个方案，不仅牵涉到梅花与你们横*店两家公司，我们市政府也是相关利益方，有什么问题，我们三方一起讨论解决！” 许永安看了看一脸平静的秦天柱，道：“秦少，你们梅花这是想吞并我们横*店吗？” 秦天柱摇摇头：“说吞并就严重了，你们横*店也是个大集团公司，所涉业务甚广，我们梅花没能力也没兴趣吞并整个横*店集团。我们就是看中了你们集团的影视城业务，想与你们在影视城业务上形成合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你也知道，我的下部剧是《大唐双龙传》，对于电视剧来说，这是一个超级工程。我们梅花的计划，希望借着这个项目，搭起隋唐镇的基本建设框架。隋唐镇的相关工程设计工作，我们梅花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下个月就会进入正式施工。” “建设隋唐镇？” 许永安有点惊奇，秦天柱的下部戏是《大唐双龙传》，这是他知道的事情，却不知梅花传媒还有依托这个项目建设隋唐镇的目的。在他想来，梅花传媒的影视城项目，那个民国镇也就是刚刚搭建好了框架，理应还需要几年的时间去修补完善。却料不到梅花公司将摊子铺得这么开，看来他们在电视剧业务上，果然是非常赚钱的。 “许大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梅花以前建民国镇，与你们横*店建设的秦镇，那是合作多，竞争少。现在建设的隋唐镇，与秦镇都是中国古代建筑的范畴，大同小异，以后咱们两家就是竞争多，合作少了！” 言下之意，要是合作谈不拢，以后两家就是直接竞争对手，两败俱伤的结果，不是什么好选择。 郎丰也道：“永安，当初许老先生被我们吸引到灵泉来建设影视城，就是被小柱的超级影视城计划所吸引。如今，经过三年多的发展，这个计划要进入实施阶段了。一家企业的力量总是弱小的，这么大的项目，需要多方协同作战才能够运作的起来。你们横*店集团，如今运营秦镇一个项目，都感觉非常吃力吧？” “嗯，确实！”许永安无奈的点了点头，许家父子未必没有以横*店集团的力量单独撬动整个超级影视城计划的想法，只是几年的运作下来，越来越感到这个想法的不切实际。 秦镇现在接待的游客和剧组非常多，增长幅度也很快，但离收回投资成本还有很长的距离。运作一个秦镇都如此困难，哪里还有这个资金和精力撬动这个超级影视城计划。 许永安又拿起茶几上的计划书，再次细细的研读起来。这份计划书虽然还比较粗糙，但实施步骤看起来有条不紊，有非常强的可操作性。 计划第一步，让梅花和横*店的影视城业务合并，由经验更加丰富的横*店团队负责新公司的影视城业务运营。 计划第一步，就是圈地，将整个灵泉山*区都圈进公司，进行整体建设和运营。整个灵泉山*区共2000多平方公里合计为300万亩的土地，如此巨大的土地面积，征地成本就是个天文数字。好在，这当中九成左右都是荒山野岭的国有土地，价格上可以相当优惠。 秦天柱的计划书中，将这批300万亩的土地分成两部分。当中的100万亩土地，以每亩1万元的价格，作为政府在新的梅花传媒集团公司的出资；另外的200万亩土地，以每亩1.5万元的价格出让给梅花传媒，因为旅游用地使用年限为40年，这笔出让金也允许梅花传媒每年支付7.5亿元，分四十年付清。 这个土地价格是非常低的，即使是按照最便宜的工业用地价格，现在一般也在3、4万元每亩。但这些地毕竟原来都是些荒山野岭，且一次性开发这么多土地，又是与灵泉市的旅游开发战略想吻合，多种原因考虑下，郎丰代表的市政府原则上已经同意了这个价格。 这份方案对灵泉市政府的利益也算考虑的比较全面了，灵泉市政府每年能多出近8亿元的财政收入，这已经超过了整个巨江市的地方财政收入，为灵泉市以后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充足的资金准备。而且，还有100万亩的土地作为新公司的出资额，以后能够充分享受到土地的增值收益。 对秦天柱来说，政府将近100亿的土地投资额也是刚刚好，不至于让自己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 计划的最后一步，就是上市融资。按照秦天柱的估计，以梅花传媒这几年表现出的超强的盈利水平，在资本市场上一定能受到追捧，融资几十亿美元还是有可能的。有了这笔资金，再加上银行贷款，启动整个超级影视城的建设就有了充足的资金保障。 许永安陷入了思索中，一切似乎都很完美.只是横*店影视城原本是自己的事业，转眼间要变成梅花传媒旗下的子公司，这让他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秦天柱和郎丰都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个艰难的决定，也只是坐在一旁耐心等他。 良久，许永安回道：“郎市长，秦少，此事重大，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我还要回去与公司股东商量下。”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秦天柱也不勉强，他最后对许永安说道：“许大哥，如果你自己对影视城业务还是非常有兴趣的话，新成立的梅花集团，你就是公司的副总裁，全权负责超级影视城项目的推进。当然，如果你选择留在自己的家族公司，我也没意见，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选择。” 许永安走后，秦天柱又和郎丰商谈了些土地入股新公司的细节问题。渐渐的，话题转到了私人方向。 “郎叔叔，你跟我妈现在的关系怎么样啊，有什么进展，我是急着将我妈给重新嫁出去！” 秦天柱说得大大咧咧，他早就想搬出去一个人住了，只是放着自己老妈一个人在家，怕她寂寞，这才琢磨着怎么尽快给自己妈妈找个伴。 他如此直白的发问，倒让郎丰有些不好意思。 “小柱，我和你妈妈的事，你都知道了？” 秦天柱白了白眼，没好气道：“这事，我们全校的师生都知道了，我就是再忙，也不可能一无所知，对吧！” 说完，他拍拍郎丰肩头，大肆鼓励道：“郎叔叔，我是相当看好你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秦天柱会赞成他与凌雅雯的事，郎丰是有预期的，不过亲耳听到秦天柱的鼓励，他心里还是高兴不少。 郎丰干脆就把自己与凌雅雯的进展说与秦天柱听听：“你妈也不说不同意，也没说同意，我也有些捉摸不透。似乎，她心中还有些心事放不下。” 秦天柱给他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猜测道：“你是不是手法上有些问题啊，要不我教你几招？你知道的，我妈这个人有点文艺女青年的派头……” 郎丰怒道：“你个臭小子，我的手法当然没问题，还用得着你个小屁孩来教我！” 郎丰不说，秦天柱也就讪讪然地告辞了。他决心回去探探自己老妈的口风，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单身独立计划，万万马虎不得。 第二二四章 天王驾到 “妈，今天晚上有客人要来我们家，你好好准备点吃的！” 凌雅雯无精打采的答应了一声，也没问是谁过来。.org 秦天柱一阵纳闷，老妈怎么会没兴趣过问一下，他们家现在可不怎么经常有客人上门。他现在虽然算是半个已工作人士，平时却不常有将商业上的朋友带回家的举动。学校里又经常不去上学，更是没什么同学来他家里，一年到头，也就是春节的时候，如曾辰光这类铁友会来拜访。 秦天柱提醒道：“妈，可别怪我事前没给你预报，到时候可别后悔！” “行了，行了，不就是做顿饭嘛，还怕吃坏了你那朋友的肚子！”那语气听起来，颇不耐烦。 不应该啊，一直听说，郎叔叔与自己老妈关系处的不错，老妈应该心情舒畅才是，难道两人闹别扭了。 秦天柱脑子里胡思乱想没多久，家里的门铃响了，他走过去拉开门，将人引入家中。 “啊！” 凌雅雯张开嘴巴，一声惊叫，“是刘得华啊！” 她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刘天王会来自己家中拜访。刘得华为了怕被认出，过来时微微画了点妆。此时，摘取墨镜，脱掉外面包裹的外套，不是刘得华本人又是谁？ “你这孩子，刘得华来我们家拜访，你也不早说。看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她说完整了整自己有点凌乱的妆容，似乎觉得在自己偶像面前没表现出自己完美的一面，非常懊恼。 刘得华本人也知道，秦天柱的妈妈是自己的粉丝，也就笑了笑，温声说道：“不要紧的，秦妈妈，我与小柱是自己人，随便点就好！” “叫什么秦妈妈，多生分。”凌雅雯似乎对刘得华对自己的称呼不太满意，她纠正道：“我叫凌雅雯，以后你叫我小雯就可以了！” 哇哦偶，秦天柱听得快吐了，自己老娘也真够丢人的，追星也追得太谄媚了。要是让郎叔叔看到你这幅花痴样，那还不打翻了醋坛子。 虽然刘得华与凌雅雯年龄相当，但他与秦天柱口头上兄弟相称，确是不好意思叫她“小雯”，只是喊了声“雯姐！” 寒暄几句后，凌雅雯去厨房做晚饭，客厅里留下秦天柱与刘得华两人。秦天柱与刘得华虽然这几年见面机会不多，但也联系不断。 “小柱，你把我叫到灵泉市来，不知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吗？” 灵泉市虽然有巨大的影视基地，刘得华这几年拍的都是现代题材电影，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灵泉。 “华哥，你觉得我们灵泉市怎么样？” “很大！”刘得华首先给出了自己的第一印象，“我昨天就过来这边了，秦镇、民国镇、文创产业园区都去逛了逛，虽然都还是在草创阶段，但看得出来，规模庞大，气魄惊人！这几年在内地拍戏的时候，就经常听到灵泉市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天柱点点头，有些意气风发的说道：“这就是我叫华哥你过来这里的目的。我现在有九成的把握判定，这里会成为华语圈的娱乐中心；有八成的把握，认为这里会成为亚洲的娱乐中心；五成的把握，认为这里会成为世界娱乐中心。香港电影虽然曾经有过黄金时期，但如今已经是颓势尽显，未来的大势在内地这边，在灵泉这里。国内电视圈的蓬勃发展，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如今，文产总局正在酝酿国内院线制改革，只要这项改革一启动，国内电影的发展就会如电视剧市场一样，迎来发展的大**。” 刘得华想了想后，也点头承认：“小柱，你说的不是大话，这个趋势很多人都看出来了！不过，你专门把我叫过来就为这事吗？我只是个电影演员，哪里有戏拍就去哪里，本也是非常自然的事，你也无需特意提醒我啊！” 秦天柱俯下身子，神情严肃认真。 “我的意思，华哥你应该尽早把事业的重心放到这边。华哥你除了是个明星外，也是一个电影公司的老板吧？你可以把你的电影公司，安到灵泉市这边来。” 刘得华有点自我解嘲道：“你还知道我当老板的这点惨淡经历啊，你华哥做老板的能耐，跟小柱你是相差甚远，实在难以启齿。天目电影成立至今，就没有哪年是正常盈利过的。哪像你，将梅花传媒经营的如此兴旺发达。” 刘得华开天目公司的经历确实不太成功，秦天柱也知道大致情况，也就没多加细问，他只是说道：“听说华哥你准备成立一家新的电影公司？” “你消息倒是灵通！”刘得华颇有些遗憾的说道：“天目公司与合伙人有些纠纷，经营不下去了，我打算在天目的基础上重组一家新公司，专门扶持新导演拍戏！现在华语电影市场不振，与缺乏人才也有相当大的关系。” 这应该就是要在明年成立的映意娱乐公司，以及“亚洲新星导”计划。 秦天柱接口道：“华哥，你这个新成立的公司，正是我所需要的。我们梅花公司的判断，国内电影市场要起来了，梅花需要在电影业有所布局。华哥你的公司，在电影行业有经验有人脉。我们公司培养的人才，在电视剧和广告行业积累了不少，转到电影行业，也不可能马上就适应，华哥你的公司正好补足了这块短板。我现在正式向你发出邀请，希望华哥能加盟我们梅花传媒，你的新公司成为梅花传媒旗下的子公司。” 刘得华听完后，考虑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对，我自己的公司几斤几两最清楚，一个常年经营亏损的团队，是不值得你这样看重的。梅花传媒在国内实力非凡，想收揽点电影人才非常简单。你应该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小柱，你和我说实话！” “好吧，看来也瞒不过你！” 见刘得华对他的一番解释并不信服，秦天柱也就打算实话实说。 “你也知道，我有一个超级影视城的计划，如今，这个计划已经离实现越来越近了……”秦天柱随后向刘得华介绍梅花传媒即将组建新的集团公司，全力推进超级影视城项目的情况。 “华哥，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只要梅花集团能够熬过前几年付息和支付土地出让金的资金压力，影视城建设成一定的规模后，人流将会才有井喷式的增长。以后，依靠游客收入、卖地收入、租金收入，这个项目将会是一座金山银山。这是一场财富盛宴！” 刘得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秦天柱这是想让他入股梅花，送给他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秦天柱诚恳的说道：“饮水思源，梅花传媒能发展到今天，我始终忘不了华哥当年慷慨支付的一百万酬劳。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华哥你帮我的时候多，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赚钱机会，我不想你错过。” “小柱，你也不用这样，我当初以一百万买过来，自己也没亏。我还靠着《暗战》迎来了第一个金像奖影帝呢！” 秦天柱倒是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华哥，你倒是给句话啊，到底有没有兴趣入股梅花？” “当然了，送上门来的大富贵不要，我不是大傻瓜吗！” 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说其他，就是新公司具有整个灵泉山*区的40年土地使用权这一条，就价值千金，以灵泉市的发展速度，土地的增值收益是不用怀疑的。 刘得华有些兴奋地说道：“我回去后，不仅要把映意娱乐公司搬过来。除了在香港的一栋别墅外，其他的资产也都要变卖套现，全都投到梅花传媒。嚯嚯，建个比整个香港还大的影视城，想想就叫人激动！” 他转头看看秦天柱，有些感动。“小柱，干嘛对你华哥这么好？” 秦天柱瞬间恢复了自己的奸商本性，“华哥，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也可以帮我个小忙。” “什么忙，你说？” 秦天柱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或许知道，我下一部要拍《大唐双龙传》，里面人物繁多，虽然做了部分的删减，但剧本中光是有名有姓的角色，还是有352个之多。” “我知道，我知道！”刘得华闻弦音而知雅意，“你是想让我去客串个角色吧？” “嗯，”秦天柱点点头：“而且要带头减片酬，要不然，这部剧即使预算充沛，怕是也吃不住劲。” “行！行！知道你的意思，我给你打白工好不好？”看他一副奸商派头，刘得华没好气的回道。 “那倒不用！” 要是打白工，有些他中意的演员就未必都肯来，他只是想把演员的总片酬压缩到一个合理的范畴就行了。 刘得华似乎对《大唐》的故事也还熟悉，连忙追问给他安排的角色。 秦天柱直接回道：“宋缺！” 宋缺虽然出场不多，却魅力不凡，秦天柱觉得挺适合华哥的。 “嗯，宋缺不错！”刘得华沉吟一会儿后，又问道：“能给个石之轩的角色吗？这个角色我也蛮喜欢的。” 秦天柱倒是无可无不可，“石之轩戏份挺重的，就怕你没这个档期啊！更何况，这个角色被陈道民抢了。” 转而想想，让刘得华演石之轩，陈道民演宋缺也没什么不妥。他脑中，刘得华在《决战紫禁之巅》中叶孤城的形象，就与石之轩挺契合的。陈道民演宋缺这类气场十足的大人物也没任何问题。最后结果如何，秦天柱也没马上确定。 刘得华走后，凌雅雯又变得沉闷起来。 秦天柱奇怪道：“妈，你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追星心里，华哥一来，就一脸的紧张兴奋，华哥一走，马上就焉了。照理说应该不至于啊，你儿子我，现在也是个大人物，还不是被你经常打打骂骂，又有什么出奇的。” 他随即在自己老妈身边转了转，有些八卦道：“妈，你该不会是对华哥有意思吧？这个可真不适合，虽然你们俩年龄差不多，但真不是同一类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凌雅雯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是喜欢听他的歌，看他演的戏罢了。” “这就好，这就好！要不然的话，郎叔叔可真是要空欢喜一场了。对了妈，你与郎叔叔关系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办事啊？” 凌雅雯柳眉一竖：“你着急什么，是不是急着想搬出去住，好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还是急着把你老娘卖了，好让你官商勾结，去做你的官二代？” 秦天柱被说中心思，脸上有点讪讪然。 “妈，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也是出于老娘你后半生幸福考虑。我觉得吧，郎叔叔人很不错，你可别错过了。” “用不着你这臭小子瞎操心！” 凌雅雯愤愤然丢下一句话后，走进自己房间。秦天柱借着房门敞开的空间，分明可以看见，妈妈在房间抚着爸爸的照片，痴痴的看着。 哎，这么多年了，看来妈妈还是忘不了自己的父亲。眼见与郎丰的关系日渐亲密，可心里又放不下自己爸爸，这才感到犹豫不决、心情烦躁。 说起来，秦天柱自己小时候对父亲的记忆也都已经有些模糊了。自己让公司拍摄《血染的风采》这部反映自卫反击战题材的电视剧，也是为了想追寻自己父亲的足迹吧？爸爸可是个出色的军人来着。 《血染的风采》，应该再想想办法让这部剧通过。 为了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母亲，也为了自己！ 第二二五章 群星璀璨 怎么让《血染的风采》通过外*交部的审查？ 这得抓住事情的本质。.org秦天柱觉得，既然外*交部目前对这类题材有所限制，其原因是为了不想引起与邻国的纠纷，为国内的经济建设营造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那么，要想解决《血染的风采》的审查问题，就要从这个方面去努力，解除外*交部在这方面的顾虑。 秦天柱想出的办法是与越*南方面合拍，如果越*南官方愿意与梅花传媒合拍，那说明对方对这部剧的内容并不在意，外*交部也就没了后顾之忧。秦天柱觉得这未必不可能，这部剧关注的是军人的成长，军队的荣誉感等方面。越*南官方也可以就这一主题，同样在本**人的这方面进行挖掘。至于战争的性质，大可各自立场各自表述。 想通了解决办法之后，秦天柱给梅花娱乐的金光华打了个电话，让手下的员工去具体操办。他自己则是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情，全身心的投入到《大唐双龙传》的筹备当中。 11月10日，《大唐双龙传》完成了剧本的最终稿，于此同时，《大唐》演员的选拨工作正式拉开序幕。 梅花传媒在自己的官方网站上发布消息，《大唐双龙传》定于2002年1月初开机。《大唐双龙传》剧集共有角色352个，鉴于人物角色繁多，梅花传媒无法一一向演员们发出邀请函，协调演员的档期。希望国内演艺圈同行调得出档期的，能够主动报名参演。 报名越早，角色的选择余地越大！ 消息一出，立即搅得国内的娱乐圈乱哄哄的，新闻媒体网络舆论也是议论纷纷，一派沸反盈天的景象。 这当中，各个明星的粉丝们，都积极主动的为自己偶像选择合适的角色；而《大唐双龙传》的书迷们，则是针对书中的角色描写，一一寻找对应的合适演员；而国内的新闻媒体则是纷纷猜测，如此众多的人物角色，比之《三国演艺》还要夸张，制作成本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而国内的演员明星们，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秦天柱导演的电视剧，从来是全国瞩目，甚至有国际影响力，能在他的作品中露脸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可是这部剧这么多人物，基本上只要在国内有些演艺经验的，都有机会在剧中赢得一个角色。所以，得到一个什么分量的角色，就是这些明星们需要好好争取的了。要是最终得到的是个龙套角色，那在同行面前可被比了下去了。 接下去的几天，梅花娱乐公司《大唐双龙传》筹备组就遇到了选择演员的这些麻烦事。目前，《大唐双龙传》只是确定了导演是秦天柱，制片人张集中。筹备组也是张集中带了十几个自己的班底，做着剧组成立的准备工作。 张集中对秦天柱说道：“小柱你的戏，国内演艺圈还是非常积极响应的。一个星期时间，通过来函申请，电话报名，熟人推荐，演员自荐等方式，已经有近300名演员确认参演。只是，这些演员多多少少都有点要求，有的要戏份多点的角色，有的在档期上有一定的要求，有的在片酬方面还有些商量的余地。更何况，我们在演员的选择上也有自己的要求。这人一多，感觉真是不太好理出头绪！” 他说完理了理有些乱糟糟的长发，显然，这段时间工作上的混乱，让他感到有点焦躁。 项目一大，管理工作就不好做，对此，秦天柱心里也是有所预期的。“所以我说，《大唐双龙传》是个超级工程，这个巨型项目做下来，公司制片部门在项目的管理水平上，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当然，美好的愿景可以憧憬，怎么解决眼下的混乱这是当务之急。 “胡子叔，这么多矛盾中，你觉得眼下最棘手的是哪个方面？” 张集中想了想：“还是演员们对戏份的要求吧，主要是这部戏几乎囊括了国内大半个演艺圈的演员，人一多大家就喜欢互相攀比，生怕丢了自己在业内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面，我们剧组自己在演员的选择上也有自己的要求，这样一来就更不好协调了。” 他说完又望了望秦天柱，“小柱，这么大项目，导演组还是你一个人也是不行的，就目前来说，如果导演组有足够人手的话，演员的选拨工作也会加快不少。” “嗯，这个我是知道的。我这几天也是正在给自己找帮手，导演组很快就会组建完毕。” 《大唐》项目是庞大的，秦天柱的导演组阵容也是相当豪华。 11月18日，梅花传媒向媒体发布消息，国内电视剧名导郑小龙、胡梅、高熙熙三人作为副导演一起加入《大唐双龙传》剧组。 在秦天柱的记忆中，这三人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电视剧名导，导演过多部成功的电视剧。其中郑小龙有《渴望》、《编辑部的故事》、《北京人在纽约》以及日后的《金婚》、《后宫？甄嬛传》等脍炙人口的作品。胡梅则有《雍正王朝》、《忠诚》以及日后的《汉武大帝》、《乔家大院》等作品。高熙熙日后也拍摄出《幸福像花儿一样》、《历史的天空》、《新三国》等热门剧。 这三人中，秦天柱借重于郑小龙讲故事的能力和精益求精的创作态度，高熙熙则主要是负责《大唐》中冷兵器战争的拍摄，胡梅则擅长于细腻的情感描写。这三个导演都能在自己擅长的方面帮到秦天柱，也是秦天柱可以学习的对象。 除了这三个副导演，公司还每人配备了两个助理导演。助理导演都是公司挑选的，国内艺术院校刚刚毕业，或是只有过几个广告拍摄经历的有潜力的新人导演。 导演组的人选一确定，几个导演一起分工合作，剧组的演员挑选工作很快进入正轨。为了减少演员们相互之间的攀比之风，剧组首先公布了一批已经确定的大牌龙套演员名单。 11月19日，梅花传媒在官方网站公布《大唐》剧组的第1名演员。 刘得华饰演宋缺。 11月20日，披露《大唐》第2名演员。 陈道民饰演石之轩。 秦天柱在刘得华和陈道民两人之间就角色问题协调一番后，最后还是维持了刘得华演宋缺，陈道民演石之轩的原有决定。也没什么其他原因，主要是石之轩这个角色戏份颇多，刘得华影视歌三栖明星，时间实在有限，只能演宋缺这类客串性质的角色。 不过，这两个名单一公布，公众舆论更加热闹了。尤其是各个娱乐类论坛或是一些大学BBS上，大片大片的帖子说的都是《大唐》演员名单的猜想。 “什么情况，刘得华要去演电视剧了？” “有什么奇怪的，刘得华与秦天柱是什么关系，刘天王过来给秦天柱帮帮忙再正常不过。” “陈道民演石之轩，太让人期待了。我是《大唐双龙传》书迷，民叔就是我心目中石之轩的合适人选。” “很让人期待啊，我有预感，秦天柱的《大唐双龙传》将会是群星璀璨！” 11月21日，《大唐》第3、4名演员公布。 谭国强饰演杜伏威，吴修波饰演李密。 11月22日，《大唐》第5、6名演员公布。 陈保国饰演宇文化及，孙洪雷饰演刘黑闼。 11月23日，《大唐》第7、8名演员公布。 张国利饰演王世充，孙亥英饰演曲傲。 11月24日，《大唐》第9、10名演员公布。 王子文饰演王伯当，张铁凌饰演李渊。 “梅花传媒这是什么意思，每天两个大神啊！” “这是什么节奏，这是要把国内知名演员一网打尽啊！” “有什么奇怪的，人家梅花传媒早就说了，《大唐》人物有352个之多，国内演员每人演一个角色，我看都有富余！” “怎么这些大牌演的都是些配角甚至是可有可无的龙套啊！” 无论怎么说，陈道民、谭国强、吴修波、孙洪雷、陈保国等国内实力派男星的加盟，《大唐》将公众的胃口调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梅花传媒每天公布一部分演员名单的举动并没有任何停歇，而且，**是一波接着一波。 11月25日，黄丘生饰演鲁妙子，曾*江饰演杨公卿。 11月26日，古添乐饰演宋师道，陈冠西饰演香玉山。 11月27日，谢亭锋饰演杨虚彦，吴言祖饰演柴绍。 11月28日，郑一健饰演徐世绩，张佳辉饰演伏骞。 “不得了了，梅花传媒不仅要把内地的大牌演员一网打尽，这个态势，香港演艺圈也要被一锅端了！” “梅花传媒在国内有影响力有人脉，我不感到奇怪。奇怪的是，梅花传媒怎么在香港娱乐圈也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实在是太出乎意外了！” “梅花传媒与TVB有深度合作，应该是借助了TVB的关系吧。或许也有华仔为秦天柱奔波的功劳。” “我有个预感，这次的《大唐双龙传》可能会集齐四大天王。想一想，四大天王同在一部剧中跑龙套，那就太有意思了。” 网友们的预感是正确的，接下来两天，四大天王的其他三人齐齐亮相。 11月29日，黎民饰演李世民，张学游饰演欧阳希夷。 11月30日，梁家灰饰演颉利，郭浮城饰演可达志。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原先的猜想果然都成真了，梅花传媒这得花多少钱才能请到他们啊？” “向梅花传媒致敬，它们为了《大唐双龙传》这部剧，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作为《大唐》的书迷，我感觉自己太幸福了。” 其实，梅花传媒请这些大牌演员虽然运用了一点关系也付出了一定的片酬，但并没公众想象的那样艰难，付出的片酬也在合理的范围内。之所以能请得动这么多明星，也是梅花传媒和秦天柱，随着时间和作品的日渐积累，影响力与日俱增的结果。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梅花传媒现在这种每天放出一两个大牌明星加盟的消息，非常具有话题性和爆炸力。那些原本对加盟这部剧还感到有些勉强的明星，一看这等架势，也很有凑热闹的心思，反正也花不了他们几天时间，大家一起共襄盛事，日后也是一桩美谈。 当然，如果有些网友觉得如此就已非常满足了，那只能说明他们的幸福值太低了。 好戏还在后头！ 第二二六章 重磅炸弹 随后几天，梅花传媒都保持着这种每天发布几个演员名单的节奏。.org 例如梁超伟饰演突利，刘清云饰演窦建德，聂元饰演拓跋玉，苏友朋饰演宣永，吴其隆饰演洛其飞，陆易饰演虚行之，胡戈饰演卜天志，文彰饰演王玄恕，胡君饰演李靖，邓操饰演秦叔宝，邵斌饰演李建成，赵文轩饰演边不负，李指雄饰演谢晖等等。 这当中，大多都是一些成名演员，间中也穿插几个梅花传媒自己要推出的新人，例如饰演卜天志的胡戈，饰演王玄恕的文彰等。在如此高的关注度下，有这么多的成名演员陪衬着，这几个还没有任何作品的小生，已经开始走红了。 不过在12月5日这一天，梅花传媒只发布了一条消息。 周闰发饰演宁道奇。 周闰发能参演《大唐》，这原本不在秦天柱的预料中。周闰发本人在好莱坞闯荡，回国客串他的一部电视剧，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不过，秦天柱没去邀请周闰发，周闰发倒是自己毛遂自荐，主动要求到《大唐》中客串一把。 周闰发这两年连续在《卧虎藏龙》和《黑客帝国》担任主要角色，在好莱坞的事业迎来巅峰期。有他在，对秦天柱把《大唐》推向全球的目标很有好处。 对此，秦天柱深表感激，立即给远在美国的周闰发挂了个长途，表示感谢。 “没什么，我虽然人在好莱坞，华语圈的娱乐消息也是相当关注的。你的《大唐》这么热闹，新闻上都说是整个华人演艺圈的总动员了。我怎么说也算是华人演艺圈的一员，要是不参加的话，岂不是太遗憾了。哈哈哈！” 周闰发说得很随意，纯粹就当是参加了一件好玩的事。秦天柱觉得，这里面应该也有感谢自己当年推荐他出演《黑客帝国》的意思。 不过，既然周闰发有兴趣参演，秦天柱倒是心思活络，想到了同在好莱坞打拼的程龙、李烈杰。 “我跟他们两人在美国也都有联系，让我来跟他们说吧，我看问题不大。”周闰发说道：“你别看我们三人目前在好莱坞好像都混得还不错，其实私底下说起来的时候，我们还都是挺没有安全感的。我们在这边毕竟是外人，很难混到他们的主流圈子里。程龙和李烈杰是动作演员还好些，像我这种表演类演员，机会更是稀少。” 秦天柱很能理解他的这种危机感，“发哥，有空也多回回国内吧。国内的电视剧市场已经非常火爆了，电影市场的崛起，也就是未来几年的事情。” 周闰发饰演宁道奇的消息一发布，《大唐》的书迷们更加满意。 “周闰发演宁道奇，刘得华演宋缺，陈道民演石之轩，中原三大高手的阵容太强大了，这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太幸福了！” “果然像媒体上说的那样，这是华人娱乐圈的总动员。” “天哪，这还是电视剧吗？秦大少，也就是秦大少有这种号召力了！” “怎么都是男演员，女演员呢？梅花传媒，赶快上美女！” 似乎是感受到了网友和舆论的这种呼声，接下来的这几天，发布的演员名单果然开始转向了女演员。 李彬彬饰演李秀宁，赵微饰演素素，范彬彬饰演云玉真，周驯饰演董淑妮，许静蕾饰演商秀珣，高园园饰演沈落雁，左小轻饰演楚楚，舒其饰演红拂女，李肖冉饰演白清儿，沈敖珺饰演贞嫂，王玲饰演任媚媚，程好饰演玲珑娇。 余飞鸿饰演祝玉妍，许琴饰演碧秀心，蒋文丽饰演东溟夫人佟丽雅饰演尚秀芳，杨密饰演单琬晶，蒋星饰演石青璇，童蕊饰演宋玉致，林志凌饰演绾绾。 这个女演员名单一出，网上可就热闹了，争议声非常大。 “梅花传媒怎么才给了赵微一个素素的角色，怎么着也得演个绝色美女才配得上国民偶像的地位。” “素素有什么不好的，与双龙最亲密的几个女人之一，戏份很重。赵微现在麻烦缠身，梅花传媒已经很有诚意了。” “佟丽雅是谁，蒋星是谁，童蕊是谁，林志凌是谁，杨密是谁？怎么一些吃重的角色都是些没听说过的演员出演？” “果然，梅花传媒就是个奸商，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给自己旗下的艺人抬轿子。” “有什么奇怪吗，梅花花那么大价钱请那么多明星，还不兴自己推几个新人啊。” “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当务之急就是上玉照，只要是大美人，一切都好商量。” 梅花传媒没有让公众失望，第二天就在官网上发布了五个新人的概念照，并附有她们的相关简历。 林志凌，1974年出生，2001年8月签入梅花传媒，毕业于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中国台湾著名女模特……。 蒋星，1983年出生，2001年8月签入梅花传媒，出生于乌鲁*木齐，1991年开始参加影视剧拍摄，是个小童星……。 童蕊，1980年出生，2001年8月签入梅花传媒，就读与上戏99级表演系本科……佟丽雅，1984年出生，2001年8月签入梅花传媒，出生于新*疆，锡伯族人……杨密，1986年生于，2001年8月签入梅花传媒，京城人，是个小童星……这些新人的基本情况一公布后，网上的质疑声稍微少了点。 “五个新人的定妆照看起来还是相当漂亮的。好吧，看在她们都是美女的份上，我就暂时原谅梅花传媒把这些重要角色都交给新人的举动。” “外貌气质都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演技行不行啊，他们可大都是主角。” “找了个弯弯演绾绾，绝配啊！” “有几个是不是实在小了点，那个杨密今年才16岁。” “怕什么，这部戏的配角龙套都是些大明星，就是看这些配角的表演，这部戏也绝对能够撑起来。” “没看梅花传媒8月份就将她们签下了吗，预谋已久了。经过四个月的突击训练，演技也差不到哪里去。” ……有关女演员的话题热议一阵后，公众又把目光投向了梅花传媒下一波公布的名单当中，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又找到了新的兴奋点。 12月10日，梅花传媒公布了两个演员名单。 程龙饰演了空大师，李烈杰饰演傅采林。 “说真的，我现在听到他们俩参演的消息一点都不惊讶，早前发布周闰发饰演宁道奇的消息时，我就对程龙和李烈杰的加盟有所预期。” “确实，如果一开始就发布他们俩加盟一部电视剧的消息，我一定被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现在，我只能说我已经麻木了。” “这部剧拍出来的效果怎样暂且不论，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大唐双龙传》的碟片出来后，我一定会买一套回去收藏。然后，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边看边数星星。” ……12月11日，今天发布的演员名单可以称之为韩国版。 金喜善饰演傅君婥，宋惠乔饰演傅君瑜，文根英饰演傅君嫱，张东健饰演盖苏文。 12月12日，这天发布的则是日本版。 渡边谦饰演毕玄，常盘贵子饰演师妃暄。 12月13日，这天发布的是欧美版。 苏菲玛索饰演芭黛儿，娜塔莉饰演淳于薇。 “梅花传媒总是在不断挑战我们这些观众可怜的想象力，说什么《大唐双龙传》是华语演艺圈的总动员，实在是太小看梅花传媒了。” “是啊，邀请的日韩演员，基本是他们国内的一线明星了。苏菲和娜塔莉也是欧美国家的当红女星。” “很显然，《大唐双龙传》意在全球市场。” “《大唐》中的角色让欧美人来演，这也行，不符合常理吧？” “楼上真是不学无术，突厥人本来就是杂色人种，有些白人演员，那才真实！” 邀请这些国际演员尤其是欧美籍演员，代价不小，关系和金钱都花了不少，像苏菲和娜塔莉，虽然戏份寥寥，但梅花传媒还是给了不菲的出场费。梅花传媒以及他秦天柱的大名在华语圈或许还有几分号召力，在国际上，影响力终究还是小了点。就算你做得再出色，终究是拍电视剧的，不被娱乐圈的主流电影圈所看重。 代价虽然不少，秦天柱对此并不后悔。 《大唐双龙传》意在全球市场，尤其是要打开欧美市场。如今《大唐》的演员筛选虽然搅得火热，特别是周闰发、程龙、李烈杰等有影响力的明星加盟后，欧美媒体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给与了不少关注。但这样还不够，只有让西方有知名度有影响力的演员也参与进来，欧美娱乐界才会真正对《大唐》感兴趣。 就算是苏菲和娜塔莉，在秦天柱的心目中还不够分量，他还有一个好莱坞重量级男星的选择。只是一切的困难都卡在了他的经纪人上，他的经纪人一听是去演一部中国的电视剧，而且不是绝对主角，也不是友情客串，无论说什么都不同意。 前后磨了差不多足有一个月了，秦天柱决定打个电话给对方的经纪人乔治，做最后的努力。 “秦，怎么又是你的电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行，绝对不行。虽然你与他有些交情，他自己也不反对出演，但是我不同意。我是他的经纪人，我得对他的任何演艺合同负责。秦，我们西方人讲求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希望你能谅解。” 乔治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看来是这段时间被秦天柱骚扰的有些烦了。 秦天柱还是耐着兴致劝道：“乔治，这虽然是部电视剧，但该付的片酬我们一分都不会少，难道你有钱都不赚吗？” 乔治气恼道：“秦，你不用混淆概念来蒙我，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关系到他的名誉和地位的问题。” 秦天柱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他声音低沉，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乔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事？” “当然！”听秦天柱不再提演电视剧的事情，乔治心情愉快，“我知道你是个天才少年，在全世界都有相当知名度。你既是个出色的电视剧导演，更是个非常成功的商人，听说你还是去年全中国第二富有的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18岁吧？呵呵呵，这可真疯狂！” “是啊，我14岁开始创立梅花，到现在不过四个年头，今年也才18岁！” 秦天柱语气平淡的说了一遍自己的经历，只是在几个数字上加重了语气。乔治是个聪明人，虽然东西方表述不同，但莫欺少年穷的道理，马上就想到了。 这样一个前途远大的少年人，卖他一个人情绝对要好过拒绝他。 对方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最后松口道：“秦，我知道怎么做了！” 12月15日，梅花传媒爆了一颗重磅炸弹，震惊整个亚洲乃至世界娱乐圈。 好莱坞当红炸子鸡基努里维斯，以1亿人民币的片酬，出演《大唐双龙传》跋锋寒一角。 第二二七章 新梅花集团 这个消息实在太有震撼力，下午两点钟，刚刚发布这个消息的梅花传媒官方网站和“缤纷梅花”网站，很快被热情的蜂拥而至的网民刷得宕了机，直到晚上八点才恢复正常。.org “啊啊啊，天啊，秦天柱疯了，梅花传媒疯了！我也快疯了！” “1亿元人民币？基努里维斯的片酬这么贵的？” “废话，《黑客帝国》之后，基努里维斯就是这个星球上片酬最贵的明星，基本片酬都要1300万美元。光是《黑客帝国》第一部，他片酬加上分红就进账4000万美元。收梅花传媒1亿人民币，已经很给面子了！” “是啊，能来演一部电视剧，还不是第一主角，应该是看在与秦天柱是朋友的面子上。虽然媒体上没怎么报道过，但很多人都知道，《黑客帝国》的编剧之一就有秦天柱，他们应该是那个时候结下的交情。” “管他贵还是便宜，我们这些观众只要躺着享受就可以了。哎呀，真是太爽了，基努里维斯演老跋，以前在脑子里意淫都没有这么大尺度的。” “嚯嚯，有基努里维斯在，《大唐双龙传》重新打入欧美主流市场，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网络上是一片兴奋与激动之情，网友们纷纷畅想，这部鸿篇巨制制作完成后，那该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与网络舆论不同，纸媒、电视台等传统媒体，虽然对这一石破天惊的消息也是极为震惊，但这些传统媒体的观点大多比较保守和谨慎。有些媒体甚至直接给出了负面评价，并不看好梅花传媒的此番大冒险。 他们大都是从一部电视剧的成本收益角度去分析的，因此更显得有理有据。 “《大唐》将会是秦天柱导演的滑铁卢。 基努里维斯一加盟，很多人以为《大唐》重新打入美国市场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实在是有些一厢情愿，太不了解美国的电视产业状况了。在美国电视圈，收视率为王，只要一部剧的收视成绩一有不如意，随时都可以被砍掉，不管你制作有多精良，演员有多大牌。《大唐》不同于《越狱》，它是一部武侠历史剧，带有浓郁的中国文化。这种类型的电视剧放到美国主流电视台，连试播集都过不了。 《大唐》的巨额投资，注定是打水漂的。”——《南方周末》 基努里维斯加盟《大唐》的消息是如此吸引眼球，就连《人民*日报》对此事也相当关注，专门发布了一篇评论员文章。不过，与以前一贯比较看好秦天柱和梅花传媒的态度不同，这次，《人民*日报》也认为秦天柱此番举动过于孟浪。 “很显然，一直以来的成功，已经让秦天柱和他的梅花传媒失去了应有的谨慎。秦天柱想把《大唐》推向全球，将中国的文化和历史推广到世界。这个想法很好，但实施起来更应该脚踏实地才行。推广中国的文化和文化产品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即使是好莱坞电影，也是经过长期的努力才称霸世界的。 秦天柱此番下重资，豪赌《大唐》，有急于求成之嫌。梅花传媒甚至有可能收不回《大唐》的巨额投资成本。现在，很多媒体不看好《大唐》，应该也是一种善意的提醒，不希望我们的天才少年陷得太深。但愿媒体朋友们的这些担心，最后被证明都是杞人忧天。 最后，还是希望《大唐》也能像秦天柱的其他作品一样，取得商业上的成功。毕竟，秦天柱是一个总能不断创造奇迹的天才少年，我们对他还是应该抱有一定的信心。” 在大洋彼岸，美国媒体也密切关注这则消息。 “基努里维斯去参演一个中国的电视剧项目，这的确是出乎人的意料。真是没想到，一个中国拍电视剧的公司，竟然有能力请得动基努。得承认，中国秦是个很有胆略的年轻人，很显然，他尝过一次《越狱》的成功后，还想再来一次。 但还是想提醒一下中国秦，美国市场这块肉虽肥，想吃到嘴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基努是个好演员，美国人也都爱基努。但美国观众都是很理智的，他们可不会因为这是部有基努参演的电视剧，就一定喜欢看。一切还是需要看这部电视剧本身是不是能吸引住美国观众的眼球。”——《洛杉矶时报》 在宜华兄弟传媒公司，董事长王军和他弟弟王磊，现在也正在谈论国内娱乐圈的这桩大事件。 王磊语带羡慕的说道：“梅花传媒，真是好大的面子，一部电视剧，竟然能请得动基努里维斯！” 王军接口说道：“还需要有好多的里子才行！” 1亿人民币？宜华兄弟至今还没有一个项目的总成本达到1个亿的，更别说只是一个演员的片酬了。 王磊忽然有些兴奋的说道：“哥，现在报纸上都说，秦天柱这次很可能要载一个大跟头，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在王磊看来，要是梅花传媒一垮，那就相当于他们宜华兄弟头上的一座大山被搬走了，放在宜华面前的前景将会是一片坦途。 王军有些奇怪的忘了王磊一眼：“怎么，你很想看到梅花传媒栽跟头吗？” 王磊倒是没有否认，直白的说道：“哥，这也没什么不对吧，我们与梅花是直接竞争对手，难道还盼着人家一直兴旺发达。更何况，这次是秦天柱自己头脑发热，可不是我们给他使绊。我估摸着，《大唐》的制作成本不会在1亿美元以下，一不留神，血本无归是很有可能的。” 王军吹了吹杯中的茶叶，慢条斯理的说道：“小磊，我倒是想得与你有些不同。怎么说呢，虽然梅花传媒是个异常强大的对手，我们跟在它后面，也就只能喝点汤汤水水。但你也不能否认，国内电视剧的这个大市场，基本是靠着梅花传媒一手一脚开辟出来的。我们宜华虽然只能喝点汤，但日子比起以前来，那也是好过许多了。” 王军喝了一口茶水后，继续说道：“说到《大唐》这个项目，我更是不愿看到梅花传媒失败。你别忘了，这个剧中，可是有我们宜华兄弟的十几个签约艺人参演，如果《大唐》能够再一次打入欧美主流市场，我们公司的这些艺人起码在国际上混了个脸熟。 从另一方面说，《大唐》打入欧美，以后，中国的武侠、历史这类影视作品，就算是有了一定的国际市场，于我们宜华兄弟也是大有好处的。” 王磊没想到自己哥哥会想得这么深远，不由有些发愣，最后，也不得承认道：“哥，你说的是有道理的。我主要是觉得咱们宜华总是被梅花这样压着，感觉非常憋屈罢了，倒是没你想得那么深。” 王军笑道：“就算是没了梅花，国内娱乐圈也不是我们宜华一家说了算，除了一些实力雄厚的国有单位，同是民营公司的巨江人和海伦也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海伦，近段时间势头非常猛。” 《流星花园》后，宜华痛定思痛，决心全面学习梅花传媒的规章制度，这样一来，就流失了不少喜欢自由自在的编剧或导演等方面人才。几家有实力的大公司中，梅花和巨江人也都有规范的公司制度约束，这些人才最后大都流失到了海伦影视。因此，近段时间，海伦影视声势甚隆。 王磊负责公司具体运营，对海伦影视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哥，你别急，我们公司的制度化建设已经慢慢走上正轨了，海伦却还是在走老路，纵然现在兴旺一时，以后也终究不是我们的对手。” 外面议论纷纷，身在舆论风暴眼的秦天柱和梅花传媒却是不为所动，除了向外发布消息，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同时，另一件文化产业界的大事正在低调的进行当中。 12月17日，在梅花传媒总部会议厅里，梅花传媒、横*店集团、灵泉市政府、刘得华等几方代表聚集一起，正式签订一份合作备忘录，组建新的梅花集团。 秦天柱为了增强对新梅花传媒的控制力，特意从地球村科技套现20亿元，继续加持梅花传媒的股份。同时，他在地球村科技的持股比例降到42%，这不是自己的主业，秦天柱并不关注自己在地球村科技的绝对控制。 新的梅花集团，估值在300亿人民币左右。秦天柱个人占有53%的股权比例，是第一大股东，灵泉市政府占有31%，是第二大股东，横*店集团占8%，是第三大股东，原梅花传媒员工持股会占6%，是第四大股东，刘得华占2%，是第五大股东。 秦天柱为董事局主席，许永安、周嘉朋、刘得华以及灵泉市政府代表副市长马鑫、为公司董事，加上外聘的一个独立董事，共同组成了公司董事会。 周嘉朋为集团公司总裁，许永安、王宇、金光华、曹国威四人为公司副总裁。其中，许永安负责主题公园业务；王宇负责集团海外业务的拓展；金光华负责公司影视产品的投资、制作、发行；曹国威是秦天柱指定的欣浪中文ceo，负责集团互联网传媒业务。 新的梅花传媒集团，旗下有梅花影视主题公园，梅花娱乐公司，映意娱乐公司（专注艺术电影与独立电影以及新人的发掘），梅花音乐，梅花经纪公司，新思维广告公司，欣浪中文，《胡润》杂志社，启点中文，天下出版社等众多全资子公司。 梅花集团文化传媒帝国的版图，雏形初现。 第二二八章 明年很关键 公司重组是件大事！ 这次，梅花集团高层包括欣浪中文的曹国威、海外公司的王宇等人，都从各地赶回，齐集集团总部。.org 会议厅里，大家聚集一堂。 正事一忙完，众人的话题不由自主的转到了秦天柱的新剧《大唐双龙传》上。 欣浪中文ceo曹国威作为一个媒体人，不无遗憾的说道：“秦董，为什么不把我们组建新公司，启动超级影视城的计划向媒体公布？这条消息很有爆炸性，我们欣浪可是很希望能第一时间报导这条新闻的。” 秦天柱摆了摆手：“咱们还是踏踏实实把事情做起来才是正途，我要是再向公众抛出个超级影视城计划，别人得给我取个‘秦大炮’的外号了。算了，咱还是少放空炮为好！” 许永安乐呵呵的说道：“要说起来，咱们秦少这几天可是风光的厉害，应该说得上是蛮声国际了吧？” 秦天柱可没将他的话当做恭维，他自我解嘲道：“什么蛮声国际，估计我现在头顶上已经顶了一个傻大胆的名头，多少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刘得华作为新公司董事，今天也在梅花总部。他那天听了秦天柱的劝后，目前也正在灵泉市物色住处，准备将这里作为一个长期的定居点。 秦天柱的《大唐》投资规模巨大，这一点，刘得华在被邀请参演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但万万想不到投资规模会是如此巨大，邀请基努里维斯参加，这是他之前完全没想到的。作为公司一员，他现在对公司的这番大举动也是异常关心。 “小柱，《大唐》的投资规模到底有多大？” 刘得华这一问，会议厅里的其他高管立刻停了了交谈声，眼光看向秦天柱。显然大家也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秦天柱笑了笑：“怎么，大家是不是担心我这一锤子砸下去，把梅花集团给整垮了，哈哈哈！” 市政府代表，副市长马鑫说道：“要说把梅花集团整垮了，那绝对不至于。小秦导演的身家，大伙都是知道的，就是损失个几亿美元，也动不了小秦你的根本。大家现在的疑虑，就是如此风险，到底冒得值不值？” 不少人听了后，不由点了点头，马市长的意思，正是他们心里所想。 在座的这些人，要么是公司的大股东，要么是公司旗下各个子公司的经理，如此大动作，秦天柱觉得也有必要让他们对这个项目有个详细的了解。 “《大唐双龙传》的投资，我是比照《笑傲江湖》首轮的单集收益来算的。《笑傲江湖》，我们分得的单集广告收益为1400万，《大唐双龙传》的单集投资强度我设定为1300万，并留足1400万的预留空间。《大唐》最终的剧本压缩在90集，所以，初期投资预算为11.7亿元，合1.4亿美元左右。” 10亿元以上的制作费用，饶是大家有了一定的心里预期，还是被这个高昂的制作成本吓得咋舌。 秦天柱此时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另外，我们还有以《大唐》带动隋唐镇建设的目的，如果把这笔费用算作《大唐》的置景费的话，那《大唐》的总投资在3亿美元左右。” 刘得华就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么多预算，怎么花啊？” 秦天柱一项一项地给他们算账。 演员片酬是最大一块，但梅花传媒的安排将这一块费用压缩到了最低。大牌演员，大都是些龙套角色，梅花传媒付出一点伙食差旅费就行了。当然，梅花传媒也因此欠下了他们人情。一般的成名演员，演的都是配角，大部分人也都是减半收个友情价。而这部剧的主演，大都是公司旗下的艺人或者干脆是新人担任，他们的片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正需要支付较大片酬的，是几个担任主角的大明星。最大一项当然是基努里维斯的1亿片酬，另外像饰演师妃暄的常盘贵子，饰演李世民的黎明，饰演石之轩的陈道民也都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苏菲和娜塔莉两人是西方人，虽然也都是客串，但她们不像程龙等华人大牌演员那样讲究人情往来，梅花传媒为此也付出了几百万元不等的出场费。 如此安排，虽然将演员片酬总额压到了最低，但因为演员人数实在太多，《大唐》最后在演员的开支一向上，也达到了2.5亿人民币。 为了追求画面的极致效果，《大唐》采用35毫米电影胶卷拍摄，这也是一笔巨大开支。 在背景音乐上，《大唐》准备了9000万元的预算。《大唐》是一部王朝争霸剧，有大量的冷兵器战争场景。化妆，特效，服装，布景……如此算来，1.4亿美元的纯制作费用，一点都不夸张。 “你们也不用被这个数字吓到。几年前，美国人拍部10集左右的《兄弟连》，成本就高达1.25亿美元，咱们的《大唐》可是90集的篇幅，若论纯制作费，也就1.4亿左右，与《兄弟连》相差甚远！” 副总裁王宇忍不住提醒道：“秦董，你应该考虑到两国间汇率以及物价水平的差距！” “我知道，我知道！”秦天柱点点头：“就当是打个平手吧，我这么说，就是希望你们不要觉得这有多离谱。” 他站起身来，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道：“要将一部历史、武侠剧打入欧美主流市场谈何容易，我不在硬件水平上做到让西方人惊叹的水准，如何能让他们引起观剧的兴趣？光华，自从基努里维斯加盟《大唐》的消息发布后，美国的各家电视台，应该开始有了兴趣吧？” 金光华点点头，“是的，这几天NBC、CBS、ABC、HBO等电视台都与我们发出了合作的意向，详细询问《大唐》项目的具体情况。这应该就是我们花的1亿人民币，带回的收益吧！” 王宇今天似乎是专门来泼凉水的，他忍不住打击道：“没用的，就像国内媒体说的。这种类型的电视剧，基本在美国连试播集都过不了。”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以前，我们的《大唐》连引起美国电视台兴趣的能力都没有，现在，人家主动上门联系求合作，最起码能赢得一个试播的机会了，这就是进步嘛！” 秦天柱似乎是铁了心在《大唐》下重注，并不为别人说的一点困难而动摇。 他继续说道：“就算退一万步讲，我们最后这一把博失败了。起码在国内市场收回成本，问题应该不大吧？难道你们觉得这么庞大的演员阵容，最后的收视成绩会不如《笑傲江湖》！” 周嘉朋接口道：“小柱，我觉得有必要给你提个醒。如果你的这部剧，最后只是一个维持盈亏平衡的局面，公司会很被动。不说公司以及你个人声誉的损失，你也知道，公司未来几年的资金链会比较紧张。不仅有基建工程还本付息的压力，也有每年近8亿元的土地出让金的支付要求。而秦少你的戏，一向是公司盈利的最重要来源，这几年总会给公司带来好几个亿的收入，如果这一块突然断了……” 他说完，看了看秦天柱，眼下之意，目前的公司，还是非常依赖秦天柱导演的电视剧项目的。 看公司大多数人对《大唐》项目都持保留意见，秦天柱心里也是有点郁闷。 “好吧，好吧。我保证，要是《大唐》项目没给公司赚到钱，我自己就是卖地球村科技的股份，也会保证公司有充裕的现金流！” 他看看四周，在一大票严肃表情的公司高层中，唯有许永安一个人笑眯眯的，似乎对秦天柱的这番大冒险并无置琢之意。 秦天柱马上来了兴趣，“许大哥，你们横店*集团前几天对公司合并的事还有些顾虑，我还以为，你们如今更会被我的这番豪赌给吓着，合作的事情更没希望了。现在看来，你倒是不怎么担心啊！” 许永安道：“我们前几天有顾虑，那是出于公司自主权的考虑。至于秦少你的这点小冒险，”他嗤笑一声，说道：“与秦少你几年前的超级影视城计划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啊！” 许永安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自己也来了谈话的兴致，“98年的时候，那时候的横*店集团，那时候的梅花传媒有什么啊。可是那时候，秦天柱就敢畅想将大半个灵泉市建成个影视城了。几年的发展下来怎么样，超级影视城这个项目，现在已经一点一点在各位面前成型了吧。所以说，大家一方面要对秦少抱有绝对的信心！另一方面嘛，” 他瞧了瞧秦天柱，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我觉得，秦少手里应该还有几张底牌的。他不是个爱放空炮的人，你们都知道的这些困难，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会不知道？” 大伙立即将目光转向秦天柱，满脸疑问。 秦天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许永安眼光还真是非常毒辣。 “确实，关于《大唐》的赢利之道，我从没想过在欧美电视市场这一条路上吊死。至于我手中的底牌是什么，时机不成熟，请恕我暂时保密。光华，老王，欧美电视市场你们还是要去努力攻关的。” 他说完，也就不再《大唐》的话题上多说，转而向几个子公司下属布置任务。 “明年对我们梅花传媒来说，非常关键。将你们从外面召回来，也是想向你们亲自交代一番。” 他首先对周嘉朋说道：“周大哥，未来一段时间内，集团整体上市，为影视城计划融得充足的资金，是公司的重中之重。这个工作，我就交给你了。” 第二个关照的是欣浪中文的曹国威，“老曹，你可能还不知道，总公司旗下有一个直属的中央研究院，专门负责传媒与影视技术的前沿创新研究。他们现在有几个不错的项目，很适合你们欣浪中文去运营。你们欣浪中文要与中央研究院做好协调沟通，一起把项目运营起来。” 中央研究院集团旗下刚成立不久的一个单位，前身是公司的设备部门。公司的其他部门这些年都陆陆续续独立了出去，唯独设备部一直由总公司直管。以后的时间里，秦天柱陆陆续续的为设备部招了一批工程师，专门实现他脑中的一些新技术概念的研发。 曹国威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决定等散会后，就去这个研究院看个究竟。 “许大哥，我的《大唐》明年初开机。制作周期历时2年。在此期间，隋唐镇的建设要走在剧组的前面。决不能给剧组拖后腿。” “这你放心！” 许永安对自己的老本行很在行：“我们已经有了秦镇和民国镇的建设经验，隋唐镇的建筑设计工作也已经完成。资金不是问题，工期也不会是问题！” 副市长马鑫也代表市政府表态，一定全力配合梅花集团隋唐镇的建设。市政府现在也是梅花集团的大股东，利益驱动下，积极性也是非常高的。 梅花娱乐是梅花集团的核心企业，秦天柱对梅花娱乐期许颇高：“光华，你们梅花娱乐的制度建设已经持续有几年了，明年，就是检验你们梅花娱乐制度建设成果的时候，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金光华抬起头，自信满满，“我们梅花娱乐明年一定会给总公司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最后，是集团海外公司的工作安排。 “老王，你执掌海外公司这两年，我总体上是很满意的。虽然海外公司没赚到什么钱，但也没亏多少，通过大量海外小型项目的投资积累，你们为公司在全球各地经营起了大量的人脉关系，维持这个局面很不容易。今明两年，你们海外公司也要迎来大考。” 秦天柱伸出右手指，“你们未来两年最重要的一点，是为《大唐》在海外市场的开拓，拼尽全力，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绝不轻言放弃。” “好的！” 虽然王宇本人对《大唐》项目持保留意见，但既然总公司已经做了决定，他一定会不折不扣的完成，这是他作为职业经理人的操守。 “当然，你们海外公司，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魔戒》的发行工作。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吧？” 历时两年拍摄的电影《魔戒》，终于要迎来他的收获期了，秦天柱本人也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魔戒》上的投资一回笼，公司明年的资金压力也会轻松不少。 “档期定在明年元旦，北美2800家影院首映！我们原本想争取圣诞黄金档，但好莱坞大公司势力实在庞大，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在，院线经理都对《魔戒》很有信心，我自己对这部影片质量很满意，票房应该可以让我们满意！” 秦天柱拍了拍王宇肩膀：“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争取到元旦档期，那也是在好莱坞大公司嘴里虎口拔牙！” 秦天柱确实非常满意。这个档期，这个排片量，虽然与当年新线公司的发行能力有些差距，但也是相差仿佛。王宇过去两年的中心工作就是为了《魔戒》的发行，作为一家中国电影发行公司，眼下能有这个成绩，应该说，王宇和他领导的海外公司是花了大力气的。 等到秦天柱把所有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妥当，时间已近傍晚。公司高层团聚一次不容易，秦天柱决心晚上好好犒劳犒劳大家。 临近散会时，刘得华忽然说道：“小柱，《大唐双龙传》的主演到底是谁啊，很多人都很想知道！你把场面搞得那么大，现在外面很多人都猜测，《大唐》的主演其实就是你自己，要不然谁也兜不住啊！小柱，你自己说，到底是不是这样？” 这个问题问得好，大家也都起了八卦之心，竖起耳朵倾听秦天柱的解释。 秦天柱听完大笑：“我自己演，这也太不靠谱了！华哥，你是了解我的。本人就是奸商一个，这种千载难逢的造星机会，我怎么会让它浪费在自己手里。” 大家似乎还不死心，秦天柱笑骂道：“都别猜了！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第二二九章 谁是主演 谁是主演？谁演寇仲，谁演徐子陵？ 虽然梅花传媒还在陆陆续续向外公布名单，但观众所有的兴趣都开始关心谁是主演这一话题上。.org媒体还有网络舆论，绝大部分的猜测要么是梅花传媒推出的新人，要么是在国内已有一定知名度但还缺少国际影响力的小生。 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猜。随着时间的推移，确定的演员和角色越来越多，大家猜测的范围也越来越窄，答案几乎可以说是呼之欲出。 “完全新人？从女演员的选择上看，原本这个可能非常大。但很多消息灵通的娱乐记者已经把梅花新签的艺人查了个底朝天，最后调查的结果，这些新人的角色都已有安排，显然，这条不成立！” “梅花传媒的几个成名小生，目前还没有角色的，就这么几个。刘曳、陈昆、冯少峰、黄晓民、严匡。如果没猜错的话，寇仲和徐子陵就是在这五个人当中挑了。” “刘曳似乎不太可能，《越狱》过后，他已经有了全球知名度。梅花传媒不会两次都把最好的机会留个他，这不划算，梅花公司也要在旗下当红小生间做个平衡。” “陈昆感觉希望也不大，秦天柱刚刚与他合作过。按照秦导的作风，应该不会连续两次与同一演员合作。不过也难说，秦天柱这次就是连着导了两部武侠剧，谁又能说得清呢？” “目前看来，严匡、冯少峰、黄晓民三人，机会最大！” 网友们的猜测与推理都是有道理的，秦天柱心目中的主角人选，就是在这几人中选出，只是具体选谁，他还要再观察观察。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公司故意安排，黄晓民、冯少峰、严匡三人这几天刚好都没有戏约，只是在公司拍摄几个代言广告。 在艺人经纪公司，其他人都是轻松愉快的心情，唯有这三人，这几天的脸色都颇为沉重，既有兴奋又显得非常忐忑。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次的巨大机遇，很可能就是落在自己头上。 秦天柱这两天也经常光顾公司摄影棚，观看他们三人的状态。只是有他这个大导演在一旁观看，这几人就更是显得紧张不安，拍摄广告时，状态频出。 秦天柱多多少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便也不想多折磨他们。没过多久，主角名单正式出炉，并向媒体公布这一消息。 严匡饰演侯希白。 冯少峰饰演徐子陵。 黄晓民饰演寇仲。 消息一公布，媒体舆论自然一阵热议。这三人也收获了演艺圈同行们足够多的羡慕眼光。 主角名单刚一确定，秦天柱就将三人招入自己的办公室，想听听他们的想法。他特意观察了三人知道消息后的反应，严匡有点释然又有些遗憾，冯少峰是满脸的兴奋，黄晓民则更多的是表现出一种不安和忐忑。 对于严匡心感遗憾，秦天柱表示理解，他说道：“阿匡，你形象很好，演技也不差。按说，无论是饰演徐子陵还是寇仲，你都是合适人选。可是你也知道，《大唐》历时差不多两年时间，而你又是《命运的抉择》的主演之一，无论如何是抽不出时间的。让你演侯希白，也是出于你的档期考虑。” 严匡点了点头，非常直白的说道：“秦导，我知道的，其实之前我也觉得自己希望不大，只是被周围的人一阵鼓噪，心里又不自觉的燃起了希望。如今结果一公布，心里反而有一种释然。当然，也免不了有些遗憾，应该是心里的一点小贪心作祟吧。”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就是严匡面临的真实情况。《大唐》是个巨大的机遇，可《命运的抉择》也是公司的重头戏，要想两部兼顾，实在是不切实际。 冯少峰很兴奋很高兴，这倒是不难理解，不过秦天柱还是提醒道：“少峰，《大唐》的剧本相信你也看了，虽然名字还是叫双龙，但我们剧本的内容其实还是以寇仲的王朝争霸故事为主线的。所以，这部剧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双主角，徐子陵只是个男二号的角色。” 之所以侧重寇仲这条线，一方面是秦天柱自己的个人偏好，另一方面，编剧组也是考虑到王朝争霸的情节相比起纯粹的武侠来，对欧美观众来说，理解起来更容易。出于这些考虑，电视剧版本的《大唐双龙传》是一部王朝争霸为主线，武林江湖为辅线的剧集。 冯少峰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说道：“秦少，咱不是个贪心的人，男二号我也已经很知足了！” 看他心态这么好，秦天柱也没什么可说的。 “晓民，看得出来你很紧张，压力很大？” 从主演名单公布后，秦天柱就没怎么看到他笑过。之前在等待消息，他很忐忑不安，被选定为第一主演后，他还是很忐忑。 黄晓民微微低着脑袋，有些烦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得知自己是《大唐》主演后，只是高兴了一下子，之后就感觉压力很大，很紧张！我知道，公司这部剧投资巨大，有很大的盈利压力，我很怕自己搞砸了。” 秦天柱呵呵笑道：“呵呵，晓民，你有责任感是好事。不过也没必要给自己压力太大，你只要放松心态演好寇仲这个角色就行了。至于《大唐》盈利的压力，我这个老板都不怕，你这么发愁干嘛？” “为什么选我？”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这样问不太好，显得自己很没自信，但黄晓民最后还是实话实说：“秦导，虽然之前我也很希望主角会是自己，但也没敢抱太大希望，总感觉自己的演技还有需要提高的地方。眼下这个天大的馅饼落在自己头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意外。” 看得出来，黄晓民还是信心不足。尤其是跋锋寒由好莱坞一线男星基努里维斯出演，纵然这能最大限度的提高本剧的影响力，但也有负面作用，一个不好，很有可能喧宾夺主，压抑了主角的光彩。黄晓民如今的不自信，多多少少也是受到了基努里维斯的光环影响。 秦天柱觉得自己需要做好两个主演尤其是黄晓民的心里辅导工作。 “为什么选你，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你外貌出众。你的形象非常适合东西方的审美观，脸型和身材有一种雕塑般的美感。这与《大唐》中，寇仲的硬汉英雄形象很吻合！” 他仔细端详了一阵黄晓民的外貌，补充道：“当然，也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你目前肤色太白，不够man，身形方面也还有需要提高的地方，身上的一些脂肪还需要甩掉。” 秦天柱说一句，黄晓民应一句。 果然，能拿到这个角色，还是依靠自己父母给的先天条件。黄晓民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沮丧。 “别哭丧着一张脸嘛？”看黄晓民似乎情绪不高的样子，秦天柱安慰道：“当然，你也有其他优点，比如人很努力很敬业，也比较大方合群等。你目前还不太自信，应该是对自己的演技还没树立起信心。” 黄晓民演技一般，秦天柱事前也是充分考虑到的，但最后还是选择他为主演，秦天柱有自己的想法。 “晓民，人最重要的还是扬长避短，做演员也是一样。你在演戏上天赋有限，这也没必要强求，慢慢积累经验就是了。你如果给自己压力太大，反而适得其反，不利于真实水平的发挥。” 秦天柱如此耐心的给自己分析起自身的优劣势，黄晓民竖起耳朵，听得极为认真。 “你的明星道路该怎么走比较顺畅？我觉得你可以参考好莱坞的一线红星汤姆克鲁斯，人家从没得过奥斯卡，但没人否认他在圈内的地位，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认为是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男性魅力的缘故。或许他演的电影、他接的角色，看不出他演技有多好，但绝对够迷人够魅力，充分的展现了自我，这就是他票房号召力的来源！” “在华人演艺圈，你也有一个很适合的参照对象，那就是华哥！刘得华电影演了很多，也没多少人认为他演技有多好。但同样的，他在自己主演的电影中充分施展了自己的魅力，所以他是个有票房号召力的男星。他早期的电影中，有很多耍酷耍帅的镜头，这多多少少掩盖了自己演技上的缺陷，还赢得了众多粉丝的喜欢。我觉得，他们的这些成功经验，都是你可以参考学习的。在《大唐》中，我也允许你这么干！” 秦天柱与黄晓民说这么多，也是对他期望甚大，希望他能早日成为国内担纲重任的一线男星。这种期许，坐在他旁边的黄晓民是切身感受到了。 “当然，我说这么多，不是要你不钻研演技，一心一意去耍酷耍帅。作为一个影视明星，演技是根本，需要你自己的长期努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黄晓民非常诚恳的说道：“秦导，我知道的，谢谢你的指点。我现在对《大唐》的演出感觉踏实多了，也树立起了信心。” 秦天柱对在座的三人，最后叮嘱了一句：“无论如何，都要对自己树立起信心。再过几天，基努里维斯就要来剧组报到了，如果让我发现，你们几个主演像个粉丝一样的追着他签名合影，” 秦天柱双眼一瞪：“那我会很不高兴，你们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三人都唯唯诺诺的答应，尤其是冯少峰，眼睛闪烁，显然原先是正有此意，如今却是被秦天柱当头棒喝了。 第二三零章 进口权 在《大唐双龙传》确定了主要演员后，秦天柱关心的另一件事，《血染的风采》的审核问题，也传来了好消息。.org 12月25日，外*交部对《血染的风采》正式放行。 外*交部能放行，主要还是越*南方面批准了与梅花传媒的合拍计划，当然，梅花传媒自己的公关努力也功不可没。越*南国有电视台也想借用梅花传媒的力量，拍一部反应本**人的电视剧，应该算是《血染的风采》越*南版，当中的很多镜头会借用梅花传媒的。作为交换，梅花传媒可以进入越*南境内拍摄，越*南军方也会派出一定数量的部队协助。 至于双方拍摄的剧集具体内容，双方谁也不干涉谁。这就很好，只要能顺利拍摄，一切都好商量。 诸事皆顺，秦天柱这几天的心情也是很好。不过这种好心情没保持多久，烦心事又找上了门。 首先是金光华给他报告了一条坏消息。 “秦少，《魔戒》在国内的发行上映被国影无限期的推后了，具体什么时候上映，国影没有给出具体时间表。” 按照梅花传媒的意思，《魔戒》要是能做到全球同步发行，那是最好的结果了。但秦天柱也知道，这对于目前仍显羸弱的公司发行能力来说，还有些困难。王宇的海外公司努力的结果，是确保《魔戒》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在全球大部分地区，陆续上映。 在其他地方不能保持同步上映，但在国内，可以算作《魔戒》的本土市场了。梅花传媒非常希望能做到与北美同步上映，制造出观影的热潮。 在秦天柱的记忆中，《魔戒》原本在中国就是推迟几个月时间才上映，那时已经是盗版满天飞。最后，《魔戒》在国内的票房也就是堪堪过了5000万，票房成绩与影片的卖相并不相符。 眼下，《魔戒》在国内的上映计划不顺，秦天柱还是颇为挠头的。虽然这是国内投资的影片，但这部片子是部彻头彻尾的外语片，可没什么国产片的待遇。既然是外片，一切的发行上映都有国影一家说了算。 这真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国影方面说是为了配合院线制的改革，要等国内的老电影院重组成几条院线后，再上映我们的《魔戒》。”金光华解释完后，又有些埋怨道：“说是这么说，谁知道是不是呢。咱们梅花要进入电影业，那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与国影是直接的竞争对手关系，谁知道人家是不是故意拿捏我们？” 秦天柱也觉得金光华的猜测不无道理。在电视剧行业，他们梅花可以说是国内的第一批开拓者，在以后的时间里，梅花在国内电视剧制作领域罕逢对手。电影行业则不同，国内可是早就有个巨无霸国影公司在一旁盯着，竞争格局与电视剧行业截然不同。 “光华，我们梅花进入电影行业，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了。可是好莱坞大片的进口大片掌握在国影一家手里，我们以后会非常被动啊！” 想想看，如果梅花传媒花费巨资，好不容易制作了一部大片，本指望能有个好档期来收回成本。但国影在同档期却拿出另一部好莱坞大片与你对碰，虽然说不一定就怕了好莱坞大片，但无疑会给梅花传媒带来不小的麻烦。 金光华也深知进口权的重要性：“是啊，外语片进口权可是个好东西。有了它，我们在给影片排片时就等于掌握了一张好牌，进可攻退可守。另外，我们还有自己建设院线的计划，目前阶段来说，要维持院线的运营，非常依赖好莱坞大片。可好莱坞大片的片源掌握在国影一家手中，这会让我们在与国影的竞争中投鼠忌器。” 进口权引起的这些麻烦，金光华早有预料。梅花传媒争取外国大片进口权的努力，这几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过。进展也是有些的，文产总局对梅花传媒一向印象不错，梅花公司本身在影视行业实力惊人，总局对梅花想要进口权的诉求表示一定程度的理解。 阻力主要还是来自国影。 外语大片的独家进口权，那就是国影的心头肉，哪容他人染指。国影本身又是央企大单位，在文化产业这一行有巨大的影响力和人脉关系，它不同意的事情，梅花传媒就很难走得下去。 “进口权？” 秦天柱喃喃自语，想在国影嘴中虎口夺食，难啊！他也没想出什么办法能有效解决这个问题。或许，可以和国影来个利益交换？可梅花传媒手中有什么，是国影能够看得上，愿意拿独家进口权来换的呢？秦天柱陷入了沉思。 烦心事不止这一桩，没过两天，李光过来汇报，公司旗下有不少艺人想跳槽。公司的艺人想跳槽，这对成立已有几年的梅花传媒来说，也不算什么新奇事。人各有志，梅花虽好，却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 只是有人跳槽的消息，总归不是什么好事，秦天柱听了后多多少少都有些郁闷。尤其是这批跳槽的人员中，有几个是秦天柱万分不舍的。一个是祖风，《潜伏》时就签入的老人，另一个是是刘曳，可以说是梅花目前最有国际知名度的男星。 祖风想跳槽，秦天柱有些理解。他虽然是公司第一批签入的艺人，但公司花在他身上的资源着实不多。相反，倒是巨江人的电视剧作品中，经常能有男一号的角色留给他，他这次跳槽到巨江人，也算是顺理成章。秦天柱对他还是有些歉疚的，奈何公司资源有限，旗下的艺人尤其是男艺人实在太多，资源分配起来总是僧多粥少的局面。 秦天柱有时也问自己，公司这种屯明星的战略是不是对旗下的艺人太残忍了点，让他们背负了太多的竞争压力。但最后思考的结果，还是坚定不移的推行屯明星战略。既然不想公司以后被几个明星绑架，手里就有必要积累足够的牌。 祖风可以理解，但刘曳呢？他又是为什么？秦天柱将刘曳招入自己办公室，想问个究竟。 刘曳进来后一脸坦然，似乎早就料到秦天柱会有此一问，他首先开口解释。 “秦导，《越狱》之后，国影的傅宏盛董事长已经找过我好几次了，想让我到国影去，到国影拍电影！” 傅宏盛看上刘曳这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刘曳现在是中国最有国际知名度的男星。秦天柱没想到的是，刘曳会对拍电影这么痴迷。他立即解释道：“电影行业，公司肯定会进入的。已经有消息传出，明年国内就要实行院线制改革了，市场机制一活，我们公司进入电影行业也就是分分钟钟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 刘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傅宏盛董事长前几次的邀请，我都回绝了。直到前几天他再次说起，我才真正考虑加盟国影的事？” “为什么？”” 秦天柱很想知道，这当中有什么故事。 “傅宏盛董事长说，如果我加盟国影。他就支持梅花拿到外语片的进口权！” “嗯？”秦天柱大为吃惊，想不到傅宏盛开出的条件是这个，这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疑惑归疑惑，眼前最紧要的还是解决刘曳准备跳槽的问题。 秦天柱说道：“我还是想听听你个人的看法，至于你去了国影，能不能就此帮助公司取得进口权，这其实并不重要。公司想争取的话，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我们梅花还没沦落到要卖艺人的地步。” 刘曳考虑了一阵后，最后还是选择去国影。 “秦导，我非常感谢公司的栽培，没有公司的力捧，就没有我现在的地位。可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还是喜欢过些稍微安稳的日子。” 他看了看秦天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坦白说道：“在梅花，竞争实在太激烈，我很没有安全感。公司旗下有那么多男艺人，形象气质演技俱佳的都有不少，我很怕自己一觉醒来，发觉自己已经在这场残酷的竞争中掉了队，自己的演技生涯就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 想不到就是如今最当红的刘曳也有这种不安全感，秦天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公司艺人多，就无法保证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机会。但显然，傅宏盛的国影可以给他这种保证，刘曳一加入国影，毫无疑问就是国影的当家一哥。国影有了刘曳的加盟，也可以大壮公司声威。双方算是各有所需了。 在梅花，却没有一个演员敢说自己是公司的一哥或一姐，大家每天努力拼搏，求的最多的也就是一个不掉队。 人各有志，刘曳喜欢自己的职业生涯能够安稳些也是人之常情，梅花无法满足他的这个条件，也就失去了挽留他的理由。 刘曳走后，秦天柱立即将周嘉朋和金光华招来商量。他对于国影开出的条件还有所怀疑，对国影来说，外语片的独家进口权如此精贵，他实在难以相信，国影会如此轻易就放开这项垄断权。 听完秦天柱的叙述，周嘉朋提出自己的看法：“光靠一个当红男星，确实不太可能让国影如此轻易就放松进口权。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傅宏盛应该是预料到这项专有垄断权怕是维持不了多久，所以干脆就来了个顺水推舟。” 金光华也赞同此一分析：“有道理，现在国内的电影市场已经低迷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与电视剧市场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今年底明年初，官方层面对于电影业的各项改革措施将会密集出台。外语片的进口权由国影一家垄断，显然不能让人服众，很有可能也是这轮改革的对象。” 听两人如此一番分析，秦天柱安心不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是一件好事，他乐观其成。 2001即将过去，2002年，真是个很令人期待的年份啊！ 第二三一章 新年发布会 2002年1月1日，新年元旦。.org 之前，梅花传媒已经向国内外的众多娱乐媒体发出了邀请函。今天，国内外120多家纸媒、电视台、互联网媒体的新闻记者济济一堂，齐集梅花传媒公司总部大厦一楼巨大会议厅。 新闻发布会开始前，各路媒体记者已经议论开了。 “也不知道梅花公司把我们这些记者招来有什么事，邀请了这么多记者，阵仗搞得很大啊！” “应该是《大唐》的开机仪式吧，应该是基努里维斯来华了，要不然也没其他的大事值得这么大阵仗对待。” “好了好了，梅花传媒的总裁周嘉朋来了，有什么事情他们一会儿就要宣布，我们也不用多猜。” 周嘉朋今天西装革履，精神抖擞，满脸红光。在新的一年里，他对公司的发展信心满满。 “非常感谢海内外的记者朋友们，梅花传媒能发展到今天，离不开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们的协助与帮忙。” 一段简短的开场白后，周嘉朋没让在座的记者们多等，很快就道出了开这次新闻发布会的目的。 “本次新闻发布会，主要向记者朋友们公布两个消息。” 周嘉朋站在前面的演讲台上，有条不紊的介绍道：“第一个消息，与我的城乡电视网总经理的身份有关。新的一年里，城乡电视网将会运营旗下各个地方台的大部分播映时间。除了为当地留下一个新闻节目与社会调查节目的时间外，其他所有的白天和晚上时间，将统一由城乡电视网负责运营。此一举措，将会给国内的电视剧市场多出近1000集的剧集需求。” 周嘉朋喝一口放在讲台上的矿泉水，给在座的记者们一点时间消化所听到的讯息。 “此外，城乡电视网在新年里，还有一个重大举措。城乡网的黄金档以及深夜档的电视剧播出，将由目前的每天两集改为每天一集。” 简短的一句介绍后，立刻引起了底下一片嗡嗡嗡的议论声。 把每天两集改为一集，这是梅花集团早就想做的事情，这样可使一部剧的寿命陡然间提高一倍以上，有利于剧集品牌效应的形成。无论是从造星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周边后续产品的开发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观众的反映。 目前国内的电视生态，每天两集的播放模式已经成型，部分疯狂的电视台甚至会每天播放四集。城乡网每天播放一集，是提着绝大的勇气与观众的观剧习惯相抗衡。事实上，最理想的模式还是如美国这般，每周一集，这样，一部剧集能够发挥将近一年时间的影响力，足以将剧集的经济潜力挖掘到最大。不过梅花集团也知道凡事应该适可而止，循序渐进。 对观众的观剧习惯没有足够的尊重，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每天播放一集的利弊得失，梅花集团自己考虑的比较充分，在座的都是海内外的娱乐记者，对这方面的情况也是相当的了解。当即，就有不少媒体记者向周嘉朋提问。 凤*凰卫视的记者提问道：“每天一集的播放模式，从电视产业发展的角度来说，固然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但梅花传媒有没有考虑过实际操作上的困难呢？别的电视台都是每天两集，国内观众也习惯了每天两集的观剧节奏。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城乡电视网的剧集，除了梅花剧集外，其他剧集水平不高，收视成绩并不理想。城乡网如此举措，就不怕被观众们抛弃吗？” 周嘉朋似乎早就知道媒体朋友们会有此一问，他的回答自信从容：“城乡网既然敢有如此改革动作，自然是有所凭仗的。因为，梅花集团的电视剧产量在新的一年里，会有一个井喷式的增长。这，就是我要向媒体记者们公布的第二个消息，我们梅花集团今年的拍摄计划！” 经周嘉朋的介绍，新一年中，梅花集团总共会制作12部电视剧，制作总集数370集，产量相比往年提高了一大截。 十二部剧，分别对应一年当中的十二个月份，每部剧的篇幅在20至40集不等，以每天一集的播放频率，基本上覆盖了城乡电视网全年的播映时间。 周嘉朋说道：“我们会保持每月上档一部新剧的节奏，合理、平均的将梅花的电视剧推向市场！” 一月剧，梅花传媒安排的是历史大剧《洋务风云》，讲述的是从剿灭太平天国后，到甲午战争开始前的这段历史时期的故事，由陈道民、谭国强、张国利、王子文领衔主演。 二月剧，《李卫当官II》，还是由许铮、程好等领衔主演，为国内的电视观众奉上一部春节喜剧大餐，在合家团圆的节日里，为观众带去欢声笑语。 三月剧，《征服》，警匪剧，由孙洪雷、江衫领衔主演。 四月剧，《大染坊》，民国商战剧，由候永领衔主演五月剧，《豪斯医生》，医务职业剧，由黄志中领衔主演。 六月剧，《天生两对》，青春偶像剧，由邵斌、宋慧乔、胡戈、杨密领衔主演。 七月剧，《血染的风采》，大型军旅剧，由张毅、陈思臣、段一宏、张郭强、邢家栋领衔主演。 八月剧，《体操王子》，青春体育剧，由陈一兵、桂纶梅、吴猛达领衔主演九月剧，《这些学生有点烦》，教室职业剧，由蒋文丽、纹章、罗泾、朱亚闻、李光杰领衔主演。 十月剧，《命运的抉择之红色风暴》，主旋律历史剧，由吴修波、张辰光、严匡领衔主演。 十一月剧，《小镇警事》，侦探推理剧，由聂元、王玲主演。 十二月剧，《我和小俪有个约会》，科幻剧，由邓操、孙俪主演。 周嘉朋只是简单介绍了每部剧的剧种以及演员阵容，其他细节并没多谈。不过，从这些简单的信息中，就可以看出许多的内容来。 《扬子*晚报》的记者提问：“周总，梅花传媒过去几年，产量最多的年份就是去年出品发行五部，今年一口气增长到12部，是不是意味着，梅花传媒经过几年的积累，人才储备上已经相当充分。今后几年，梅花的产量将会持续爆发。” “这位记者朋友的话，说出了部分事实。那就是我们梅花集团经过几年的积累后，目前无论是人才、资金、技术、经验等各个方面，都已经准备的相当充裕。梅花传媒电视剧产量的爆发，有着非常充实的实力做基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梅花以后的电视剧产量是否会持续的增加？答案是否定的。以后，我们梅花的剧集会稳定的每月推出一部，全年共推出十二部作品。” 他颇有些自傲的在媒体面前说道：“俗话说，贵精不贵多。梅花出品，精品保证！” 单纯的想增加产量，这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梅花电视剧业务的核心就是编剧，是剧本。每年12部的作品，都是大量的剧本在经过一轮一轮淘汰后，剩下的精品。 这是梅花剧集品质保证的基础。 梅花集团每轮淘汰后的作品，并不是都扔到垃圾桶里。事实上，他们大多都被外面的影视公司和电视台购买走了。有些还是初稿的剧本，这些影视公司、电视台甚至委托梅花传媒的编剧继续完善修改。对梅花传媒来说，这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能有效降低公司编剧部门的运营成本。不然的话，近几百人的编剧队伍，每年才出十二个剧本，也实在是奢侈了点。 朝廷台记者问道：“周总，梅花传媒一方面改为每天一集的播放，一方面又大幅提升电视剧产量，做到了梅花剧集在城乡网的全年覆盖。梅花此举，主要目的，是不是在于以梅花剧集拉动城乡网的整体收视，以打压兄弟电视单位的广告份额？” 或许周嘉朋是考虑到朝廷台记者对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他没有直接的承认，但也没否认。 他微微翘起嘴角，有些外交辞令的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但我从中看到了一定的客观逻辑性。” 记者们闹哄哄的问了许多问题，有的赞叹溢美，有的尖酸刻薄，都被周嘉朋一一应付过去。 在发布会的尾声，周嘉朋还给在座的记者朋友送去了一份礼物。 “新的一年到了，承蒙各位记者朋友赏脸，跑来灵泉一趟。我们公司给各位朋友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礼物就是新年挂历。挂历分好多种，任凭在座这些记者挑选。 挂历第一种，就是2002年梅花剧海报。十二部梅花剧，虽然大多都还没有杀青，但按照公司的事前安排，所有的剧组都已拍摄好了海报剧照。这些海报剧照，与剧集的播出月份对应，画面中，主要呈现剧集的演员定妆照、幕后主创、故事梗概等内容。 挂历第二种，梅花男星挂历。梅花传媒选择了公司旗下，年龄在18—40岁之间，已经有自己代表作的十二名成名男星。分别是孙洪雷、吴修波、冯少峰、许铮、黄晓民、严匡、邵斌、于思忠、黄亥波、黄志中、陈昆、余邵群。男士们身着各式名牌西装，摆出各种姿势，尽显男星们沉稳硬朗的风采。 挂历第三种，梅花女星挂历。同样的，梅花传媒选择了公司旗下，年龄在18—40岁之间，已经有自己代表作的十二名成名女星。分别是海青、高园园、余可、姚红、许琴、李肖冉、程好、沈敖珺、左小轻、王玲、蒋文丽、宋惠乔。这些女星身着端庄大气的晚礼服，梅花女星们，端庄大气，美丽妖娆的形象气质跃然纸上。 挂历第四种，梅花演员挂历。选择的是一些年龄或是形象方面有劣势，但演技非常出众的一些演技派演员，如谭国强、陈道民、张辰光、孙亥英、吕立萍等人。 梅花传媒准备的这些挂历，一部分是送给媒体记者以及海内外的各种相关粉丝团体，另一部分则是向公众发售。 当然，销售海报的这点收入，梅花传媒还没有放在心上。梅花传媒看重的，是通过新年挂历这种形式，宣传公司今年的新戏，宣传公司旗下的演员明星们，宣传梅花集团的强大实力。 一个新年发布会，梅花集团向外界发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梅花公司已经为2002年做好了一切准备。 第二三二章 大梦一场 “哦！我这是在哪里？” 在人民医院的病床上，李峰摇了摇自己自己包得像粽子一般的脑袋，人还有些发懵。.org “峰儿，你终于醒了，你躺在病床上一趟就是十几天，总是醒不过来，真是吓死我们了！” 在病床边，李峰的父母都在，眼见自己昏迷多天的儿子终于苏醒过来，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经父母介绍，自己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被雷击中，随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还好，路上有好心人将他送到了人民医院。医生诊断的结果，他除了有些皮外伤外，身体并无其他不适。只是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让医生也颇为纳闷。 我才睡了十几天？ 李峰有点不太相信。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长达近十几年的梦，他梦到自己的意识寄生在了一个叫秦天柱的少年人身上。随后，秦天柱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开始了其波澜壮阔的人生，尤其是2002年后，秦天柱与他的梅花传媒享誉世界。 2002年，梅花传媒一共推出12部重量级电视剧，横霸整个中国的荧屏。12部作品，除了《小镇警事》被巨江人准备的谍战大剧《暗算》所超过外，其他十一部作品，皆为当月的收视榜冠军。其中，《豪斯医生》与《体操王子》更是打入了欧美主流市场，这两部剧成为国内职业剧与青春偶像剧的旗帜标杆。《体操王子》的主演陈一冰不负众望，日后成长为中国国家体操队领军人物，是梅花经纪公司旗下横跨体育与娱乐两界的天王巨星。 梅花传媒在2002年的风头之盛，一时无两。 这也直接带动了城乡网的整体收视大幅飙升，在2002年的收视年榜上，前五十名中有一半是在城乡网播出，与前几年的状况大不相同。 眼看城乡网大势将起，国内的各家省级电视台以及朝廷台纷纷思索应对之策。他们最终想出的方法是拆散城乡网与梅花传媒的联盟，让梅花传媒拥有自己的电视台。各级电视台为此事积极运作奔走，梅花传媒自己也乐得顺水推舟。最终，梅花传媒与灵泉县合资的灵泉卫视成立，并入梅花集团旗下。梅花集团的传媒帝国中，补上了电视台这一版块。 ……2003年，是中国的《大唐》年，同时也是世界的《大唐》年。 这一年，《大唐》作为电视电影登陆朝廷电视台。每周六晚上播放两集，播放时间持续近一年。顶级的音画效果，超强的演员阵容，近一年的播放时间，《大唐》席卷全国。大结局收视人数10.3亿，平均每30秒广告收益达到近300万，《大唐》在国内创造了一项项让后来者不可逼视的纪录。 2003年，梅花集团还推出了欣浪微博和游酷视频两大利器，通过与《大唐》的捆绑推广的形式，三个产品相互借力，互相促进，共同走向世界。 在美国，梅花集团抛弃了收视为王的四大电视网，转而与更加看重口碑的HBO合作。梅花传媒的这一选择，成功使《大唐》这部历史武侠剧在美国主流市场生存了下来。 《大唐》虽然在国内外电视台已经攫取了2.8亿美元的收入，但这显然不能使秦天柱感到满意，他手中还有底牌。 他的底牌就是DVD市场。2003年，是DVD的顶峰之年，DVD的全球市场相比2001年有了近90%的增长。梅花传媒的《大唐》恰恰踩准了这个节点。同时，由于其出色的画面效果，几乎可与电影大片想媲美，但又不需要到电影院观看。《大唐》几乎是为DVD市场量身订做的最佳产品。DVD联盟也将《大唐》作为推广DVD的利器。多种原因的共同作用，《大唐》的DVD销售成绩打破了全球单一音像制品的销售纪录。 同时，因为《魔戒》的超强影响力，梅花传媒的海外公司在与DVD销售商的谈判中取得了巨大的话语权，成功争取到了DVD市场的分成。 梅花传媒的《大唐》在全球DVD市场一共攫取了4.6亿美元的收益，《大唐》的整体收益达到近8亿美元之巨。它创造了全球电视剧产品空前绝后的市场成绩，被写入吉尼斯世界纪录。 ……2004年，灵泉卫视推出《中国好声音》，掀起了国内电视综艺热潮。其版权卖到全球２０多个国家地区，另世界侧目。 这一年，是梅花传媒的ＩＰＯ之年。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磕磕碰碰，秦天柱受不了海外上市的巨大分红要求，改为在申海市证劵交易所上市。 挟《魔戒》与《大唐》之威，《中国好声音》之火热，欣浪微博和游酷视频也在互联网慢慢发力。同时，国*务院正式批复，将灵泉市定位为中国新世纪的开发新区，级别与申海市埔东新区相当。 在多重利好下，梅花集团顺利在证券市场融资56亿美元。上市当日，梅花集团总市值达560亿美元之巨。 同时，秦天柱在这一年拍摄了自己在电影市场的试水之作《大叔》，年末上映时，国内票房2.1亿人民币，全球票房5亿人民币。 或许是人们对他的期望值太高，或许就像观众说的那样这只是一部电视剧电影，又或许是这部片子的主题不怎么受评论界待见。总之，秦天柱的电影处女作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批评声。 他自己也在反思，拍电视剧与拍电影毕竟有所不同。梅花传媒在电视剧业务中，以编剧为中心的运作机制，在电影业务中向导演中心制转变。 ……2005年，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秦天柱与黄晓民和冯少峰两个老搭档合作，拍摄影片《士兵是怎样炼成的》。全片起于长江头的淞沪会战，收于长江尾的宜昌会战，前后互相呼应。反应了在这场伟大的反法西斯战争中，作为消耗品，作为炮灰的士兵，在战争中的巨大牺牲与卓越贡献。 影片本身很出色，也由于梅花传媒在国内电影院方面的大量投资建设，《士兵是怎样炼成的》国内票房5.2亿人民币。全球总票房9.8亿人民币。 同一年，梅花的另一部重头戏《变形金刚》上映，国内票房5.1亿，全球总票房52亿元。 梅花传媒的势头如此猛烈，好莱坞巨头终于开始将梅花当做自己最可怕的对手。好莱坞六大电影公司开始联手狙击梅花传媒的影片，它们以自己庞大的影片资源给全球各地的院线施压。同时，利用当地的媒体资源，全力打压梅花传媒影片的口碑。 梅花传媒与好莱坞巨头的商战开始。 ……2006年．面对好莱坞的挑战，梅花传媒的应对策略是，做大中国市场，控制中国市场。同时提高海外市场院线一方的分成，逼好莱坞巨头跟进。梅花集团的主要市场是在国内，但海外市场在好莱坞公司中却占有重要地位。梅花集团的这一策略让好莱坞巨头如鲠在喉，非常难受。 这一年，秦天柱拍摄影片《都市妖奇谈》，影片为观众营造了一个现代妖奇世界，非常有新鲜感，并包装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让人潸然泪下。 主演邓操，因为这部电影，在国内电影圈声名鹊起，成为国内娱乐圈的一线小生。 《都市妖奇谈》国内总票房8.1亿，全球总票房10.3亿。受好莱坞打压的影响，梅花传媒今年的影片，海外票房都不甚理想。 ……2007年，书籍《货币战争第一部》问世，梅花传媒通过旗下各个媒体、出版社等分公司的运作，在全国乃至全球大造“货币战争”的概念。 依托这股热潮，秦天柱的影片《货币战争之法币烽烟》上映。国内总票房9.5亿，全球总票房18.3亿。 ……2008年，秦天柱新作《盗梦空间》问世，让影评人士惊艳不已。国内总票房17.5亿，全球总票房42亿。虽然有好莱坞的持续打压，但梅花传媒影片的海外票房还是在一点一点的提高当中。 ……2009年，金融危机持续加深。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因为这几年要全力狙击梅花传媒，损耗了大量的资金，如今金融市场又变得趋紧，好莱坞大电影公司融资变得异常困难。美国的电影行业摇摇欲坠，亟待政府的解救纾困。 就在这时，秦天柱的技术电影《原始的呼唤》，挟全球领先的3D效果，横扫全球电影市场。《原始的呼唤》国内总票房5.3亿美元，全球总票房21亿美元。 梅花传媒与好莱坞的战争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2010年，秦天柱在导演协会论坛上，炮轰国内导演。认为很多导演拍的片子只为自娱自乐，既对不起投资商也对不起观众，更无艺术可言。就是老电影《小兵张嘎》现在拿出来，都比他们拍的一些无病呻吟的片子受欢迎百倍。他说的如此不客气，也惹恼了在座的许多导演。当场就有人呛声，你自己怎么不拍部《小兵张嘎》出来，让我们看看是怎么受欢迎的。 秦天柱说到做到，用了两个月时间，拍摄了一部敌后抗战剧《小兵小战》。讲述的是敌后八路军与鬼子为了争夺根据地，相互间斗智斗勇的故事。影片当中的鬼子向八路军学习，大搞减租减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举措，还别出心裁地搞出了送科技下乡活动，弄得当地的八路军非常被动。 影片颇有幽默气质，上映后，大受欢迎。国内总票房3.3亿美元，全球总票房5.1亿美元。 同时，梅花传媒也修改了电影业务导演中心制模式，向制片中心制转变。这标志着梅花传媒在电影业务上的多年摸索阶段，终于宣告结束，公司找到了适合电影业务的运作模式。 ……2011年，秦天柱导演水平已臻化境，关注的题材也返璞归真。他用一个月时间，一气呵成，制作完成人物传记《寂寞雄心》。影片以J10战机总设计师为原型，塑造了一个耐住寂寞，痴迷于航空事业，坚持梦想的工程师形象。 影片于2011年1月1日上映，由于口碑超好，每日票房节节升高。2011年1月11日，网上J20照片流出。刚开始，大众都以为是一些军迷从影片《寂寞雄心》中截图后，PS而成，直到官方几天后正式承认J20确实存在。普通中国人的自豪感瞬间点燃，影片内容与现实社会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许多人再一次拥入影院，重温这些默默守望自己理想的航空人强大的人格魅力。自发的，影片结束，观众开始拍掌齐声高唱影片主题曲《不可战胜》（Undefeated——TwoStepsFromHell）《寂寞雄心》引起了国内各个阶层的讨论，国家主*席专门为此片发表了“中国梦”的主题演讲。 同时，这部影片在国内上映长达一年之久，国内总票房达7亿美元之巨，是国内电影票房最高纪录。 ……回想起梦中的秦天柱如此光辉灿烂的人生，李峰对自己平平无奇的公务员生涯就感到难以容忍。他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爸，妈！我不想干公务员了，我觉得自己在拍电影方面很有天赋，我想当个电影导演！” 在自己的记忆中，秦天柱不就是一个闻名国际的电影大导演吗，自己既然继承了他的记忆，又有什么理由干不好？ 李峰爸爸听了怒火中烧，抬手就是一巴掌：“当初为了让你进公务员，家里托了多少关系，啊！你现在竟然说不干了，要去拍什么电影？我打死你这个不着调的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