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开始之夜》 士郎预见的未来内容 第一幕:ncer紧逼 第二幕:saber激ncer,然ncer退走,saber砍倒archer 第三幕:见到berserker,然后saber被重伤,自己为保护saber被砍倒 第四幕:从被berserker砍伤后醒来,与远坂谈话 时间开始加长 第五幕:平静的吃完早饭去上学,然后在学校门口觉得心脏里甜甜的,恶心,接着是三节课程,中午的时候,和一成谈话知道绫子和慎二失踪了 第六幕:傍晚,不知为什么,和远坂起了冲突,差点被杀,结果碰到了rider,真的差点被杀,晚上到了远坂家,然后结成了同盟 第七幕:与远坂在天台谈话,然后晚上开始消除学校的刻印,晚上,发现了慎二是master,从中得到了情报,知道柳洞寺有魔女 第八幕:发现saber偷偷跑去与柳洞寺的servant交手,急忙骑着自行车赶过去,把脱力的saber带了回来 第九幕:被saber教述剑术,练了一上午,然后出去买吃的,同时与伊利亚交谈了很久,结果晚上回来的时候,很晚了 第十幕:不停练习强化魔术,然后因为慎二的电话到了学校,发现他想杀死全校的人,然后召唤saber阻止了他,但是被使用宝具逃走了 第十一幕:在市中心的高楼上找到了慎二,虽然击倒了rider,但是saber也因此消耗了很多的魔力,几乎要消失,被远坂告知要补充魔力才能生存,但是想要补充魔力,就要去袭击人,因此纠结了 第十二幕:因为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出去散步,想想该怎么做,结果被伊利亚抓走了,到了晚上,救援的人来了,但是archer为了保护众人撤离,牺牲了 第十三幕:在森里中决战,saber突然又能战斗了,发现berserker的宝具是十二试炼,同时自己可以投影出超强的名剑,作为saber的武器作战,打倒berserker之后,把伊利亚带回了家 第十四幕:由于伊利亚的提醒,知道了柳洞寺的不是魔女,而是caster,同时发现一直以来消失意识的人是她干的,又碰到了一成,知道葛木可能是她的master,同时战斗力很强。夜间偷袭,结果差点被反杀,而且士郎发现了自己能投影出不同的名剑,投影出了干将莫邪,但是被她们跑了,而樱被抓走了。 时间极具减短 第十五幕:在一个与caster交战的地下宫殿中,几人可以说是穷途末路,只有saber一个人撑着,但是突然一个金甲的男人出现,一照面就杀死了caster和葛木,然后消失了 第十六幕:似乎是出去玩,结果因为看星球大战电影的时候saber激动异常 第十七幕:与金甲男对战,saber被击成重伤,几乎死去 我不是低调 有读者说,我太低调了。这个,我倒不是低调,只是比较闲云野鹤罢了。嗯,用词嚣张了一点,但是也差不多吧。 普通而言,每个人写书的话,都会到一些别的书的书评上去喊一下,注个书名,留个地址什么的,看看有没有人喜欢自己写的题材,然后喜欢的人就会来看自己的书。 我虽然没这么做过,但是也到贴吧里去发过帖子,如果有喜欢看fate的,我写了一本书,希望你来看,差不多这样。写eva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做的,但是现在这一招行不通了,直接就被删帖了。 到贴吧里不行就算了,我也就不到别的书评区里发帖子了,一个书评一个书评的去叫人太麻烦了,即使是复制,我也嫌累。干脆就这样写吧,之后,有多少人来看都行。当然,还一个主要原因是我这个人比较懒,平时码字不说了,就是书评,看看需要回的就回,不需要回的就不回了,有时还是贴在每一章的结尾,回答读者的问题。 现在,我写这本飘天文学上一搜,发现了我写的,能看到我写的小说就好了。毕竟,我不是职业写手,不靠这个吃饭,而且写的是同人,不是自己的原创。可以说我一不求名,二不求利。纯粹是聊以自娱。所以对我而言,推荐,点击什么的无所谓,大家也知道我一没有求过票,二没有求过点击。毕竟,这个写完之后,我就不会再写书了。所以不用替我抱不平,呵呵。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久宇诚设定 编造了个人物,久宇舞弥年轻时,不是有段悲惨的过去吗,那时候有个儿子,推算的话,是她十三四岁左右有的……嗯,也可能是十二三岁的时候有的,咳咳,邪恶了一点啊,在现在这个时候,差不多也有二十好几了。 舞弥说他五岁就拿枪上战场了,之后就没有音讯了,所以我给他写成了一个在战场上成长,之后变成了一个好像兰博一样的人,之后作为雇佣兵的生活着。 有一天,他厌倦了雇佣兵的生活,觉得人的一生这么活着太空虚了,所以就想找点什么事干干,比如找找自己的母亲,看看她还在不在。 毕竟人活着,总得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吧。父亲是谁不知道,母亲也只是知道样子。虽然没有相认的意思,但是至少也该见一次面,即使是躲在暗处悄悄地看上一眼,然后离开也不错。至少确认了,不然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不就是连自己的存在也是否定的吗,他是这么想的。 于是想着找找看,毕竟推出雇佣兵生活,之后一直闲着没事干,也不怕没时间,于是一直找。可是了无音讯,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当年被一个叫卫宫切嗣的人捡走了,于是他就奔着卫宫切嗣这个人找,但是因为切嗣是魔术师,他这样的存在一直都是被掩藏的,久宇舞弥的存在跟着他也就一并被藏了起来,久宇诚虽然是个雇佣兵,活跃在各个国家的地下世界,知道很多黑暗的事情,也知道很多异事,但是也一直找不到这样的资料。 之后有一回,他偶然被以前佣兵任务结下的仇家发现了,之后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杀而潜逃,但是还是受了伤,掉在了某个地方。被在当地游走的韦伯偶然发现,之后两人就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 不经意间,久宇诚透漏了自己的目的是找个叫卫宫切嗣的人,然后根据他找一个人,正好韦伯知道这个人,于是韦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跟久宇一说,然后就有两人的冬木之行,一个是来找母亲,背地里看看,之后就走的。另一个是给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居住在其家里的玛基老夫妇扫墓的(毕竟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两位老人就很老了,又过了十年,健在的可能性实在不太大,所以就设定成死了吧)。 结果久宇诚发现卫宫切嗣死了,舞弥也没有下落,只是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后他就改成久宇诚这个名字了。 虽然切嗣死了,他有个孩子,虽说是领养的,但是算算年龄,正好是在卫宫切嗣捡走久宇舞弥之后……所以老一套的情节,他想看看士郎是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因此查了他的资料,血型什么的,之后又制造了一次偶遇的机会,亲眼见了他一面,就是去吃泰山馆之前的那一段。 之后种种资料和迹象都表示他不是,既然没关系,于是他就干脆的和韦伯一起离开了,就这么多。 人物资料和三线基本剧情 saber 身高154cm 体重52kg b73w53h76游戏女主角,现在只要不是火星老乡基本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是不列颠的传奇人物赤龙亚瑟王。正直、勇敢、高洁,负有责任感的孤高之王。但正直过了头就是迂腐,勇敢过了头就是莽撞,左孤高右高洁正义记胸口的后果就是伟大的陛下被打发来参加圣杯战争。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作为时代的战神的陛下很明白这一点,就名正言顺的做起了穿越时空的美食家。虽然老祖宗孙子告诉我们缺乏后勤是打不好仗的,可陛下的身体力行却使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饿一次肚子一样会死人的。所以,让陛下饿肚子比小金的ea可怕的多,土狼和我们都牢牢地记住了这一点。对于陛下一切,我想我也不用多说了,去年的动画的大热使得祖国版杂志上到处都是陛下,横空出世的大邪神不但让香港同胞拜了又拜而且还飘洋过海的温暖了蘑菇武内宫川武。看着无数的人高喊着:“塞巴太萌了!”令我等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原作党人汗颜不已。在下尤其羞愧难当,“美是需要吾辈去发掘的啊。” 自称私士郎→シロウ、マスタ?凛→凛、贵方樱→?依莉雅→イリヤスフィ?ル藤姐→大河贝狄威尔→ベディヴィエ?ル、そなた 远坂凛 身高159cm 体重47kg b77bsp;双马尾小恶魔,穗群原的校园偶像,恶魔不可怕。就怕恶魔说谎话。远坂大小姐用自己的语录一次又一次告诉我们所谓的偶像,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因一不良师兄的影响练得一身标准的中国功夫,加上在英国学到的拳击足以在秒杀三公尺内的色狼。大小姐是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烧得一手地道的中国料理,难怪大小姐在2ch萌战时背后那么多大中华票。 虽然是魔力500回路40的天才魔术少女,但一到关键时刻老是掉链子的家传习惯可真是要命。先是搞错了时间弄出了背影男(其实以逆召唤几乎肯定是背影男),后来又和**狼配合,用商业的话说就是自己赔得什么都不是。果然爱情会让人变傻。话说大小姐那么喜欢钱,还是和金闪闪的黄金律最合适。 自称わたし士郎→卫宫くん、士郎saber→セイバ?、贵女樱→?依莉雅→イリヤスフィ?ル(後にイリヤ)绫子→美缀さん藤姐→藤村先生慎二→间桐くん、慎二柳洞→柳洞くん基尔加美什→金ピカ、ギルガメッシュ三枝→三枝さん莳寺→莳寺さん(一人称の叙述内では莳寺と呼び舍て)冰室→?室さん 间桐樱 身高156cm 体重46kg b85bsp;远坂凛的学妹,未来的校园偶像兼弓道部部长,凭借着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迷倒了一干人等,日后可能是新校园偶像的美少女。家务万能,而且成长极高。典型的贤妻良母类型。可本应是清纯玉女的她却因为蘑菇的不hd而引发不少争议,以至于愤怒的樱在道中记中要带着rider去枪龙珠(?),召唤蘑菇大神拯救自己的形象。现在的樱是ecup,足以让一群男生疯狂的级别,而且创造了一年前增长了13cm的可怕记录。樱最怕的就是体重计,因为不断的往上涨是所有女孩子痛哭流涕沮丧不已的事情,可是樱也不好好想想,体重长了胸部也长了啊。原本是内向的性格,和土狼交往之后越来越开朗了,慢慢的和大小姐性格上的血缘关系就能看出来了,看着大小姐和樱一起捂着嘴笑,我就为土狼捏把汗。 依莉雅 身高133cm 体重34kg b61bsp;loli中的极品,保质期????的雪之少女。看见过爱丽斯妈妈亭亭玉立的样子不能不让人怀疑姐姐不能长大是爱因兹贝伦老爷子的一个大大的阴谋。因为常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所以姐姐即使年龄再大心理年龄也是loli。(点头,我也是精神年龄教徒)性格还是一个小孩子,虽然有些任性还是通清理的,对于圣杯的渴望来说更希望得到士郎。没办法。有姐控就有弟控,这就是硬币的两面,光与影啊。在这种情绪之下姐姐根本就不是来参加第5届圣杯战争而是带着家人来探亲的。虽然贵为冬之圣女再生,但爱因兹贝伦的千年的悲怨和魔法使的宿命在姐姐面前都没有那么重要,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在自己身边爱护自己照顾自己的家人。所以那句:“姐姐要保护弟弟”让我湿了半天,把樱之梦都给比下去了。新星发售之后,原本谣传的姐姐路线也化为乌有,但看到姐姐那张温柔的回眸一笑,登时又一次泪流满面。 自称わたし士郎→お兄ちゃん、シロウ凛→リンsaber→saber樱→さくら藤姐→タイガ赛拉→セラ莉洁莉特→リ?ゼリット、リズ切嗣→キリツグ?砚→マトウゾウケン、ゾウケン祖父→お爷さま 美缀绫子 身高162cm 体重50kg b83bsp;弓道部美女主将,被人戏称为穗群原的两仪式。口号是美人不学武术是不行的,所以本人是个十八般武艺皆通的女性格斗家,坦率而爽朗的女中豪杰。和柳洞一成的谣言传得漫天飞,害得士郎屡次以为自己会被马踢。因为l叔库丘林电波频率合拍而被看好,可旁边还有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r姐,因为尝了一次新鲜口味就想来第二次。好在绫子目前没有想进入百合花园的打算(新星里面那张和凛的百合图可真是美啊)。虽然喜欢用男性用语说话但用在这样的美人上面就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萌要素。冰室钟恋爱侦探那一章终于走到了焦点之中。话说喜欢美缀和土狼配的居然还不在少数。这样的同人本我见了不少。看来校园的三角关系很受欢迎啊。 自称あたし士郎→卫宫凛→远坂藤姐→藤村先生慎二→慎二 rider 身高172cm 体重57kg b88bsp;正体是希腊神话传说中鼎鼎大名的蛇发女妖美杜纱,身材高佻容貌艳丽她却每天过着被两位恶鬼姐姐欺凌的悲惨生活,仙杜蕾拉的希腊神话版让我们明白了美丽的确是一种罪。可怜的美杜沙不但因此落下了怕人趴在自己身上的病根,而且还坚持认为自己又高又大非常不可爱,心灵创伤果然麻烦。r姐尽心尽力的象照顾姐姐一样照顾着樱,甚至也干出了开着天马去给樱送便当的故事,成了穗群原的一个怪谈。虽然r姐无口,有时也面无表情,实际上非常好相处,不但会因为自己吃白食不好意思而去古董店打工填补家用,(r姐指责陛下光吃不干活,陛下说我是士郎的保镖=v=)还会听话的给樱的房间设结界。虽然时刻的想骑一号超速驾驶,不过在樱时刻巡逻的时候还比较难得手。 自称私士郎→士郎、シロウ、エミヤ士郎樱→サクラ慎二→シンジ藤姐→タイガ caster 身高163cm 体重51kg b82bsp;希腊神话中的魔女美狄亚,背叛的魔女。甩掉了没节操又没度量的原master投奔到了人民教师的怀抱。虽然宗一郎从外表上看是又没情调又不风趣的闷骚男。但要温柔一点还是激烈一点的男子汉还是将美狄亚迷的团团转。除了和心爱的宗一郎大人打情骂俏之外还喜欢将可爱的陛下抓过来,换上这件衣服,换上那副猫耳,心情好了再欺负欺负小次郎,原本只是渴望得到一个平凡女人的幸福,可出现了一个内心狠毒的恶小姑柳洞一成,不停的将可怜的美狄亚与自己的意中人士郎作比较。逼得眼泪只能往肚子里面流,最后不得不找士郎去学艺还被气得吐血,做人难,做人妻是难上加难。 卡莲 身高 156cm 体重40kg b75bsp;f/ha的真正女主角。麻婆神父言峰绮礼的继任者。前面无论哪次出场都神神秘秘的,真正一亮相就来了个满堂彩的特写。因为自身的特异体质而用来除魔,因为这种方式就和补魔一样所以好孩子不要听,自身的战斗服就是为了诱惑用,难怪看着总当心随时会破掉,十分的毒口,说起坏来损的要命还是那种指着和尚说秃驴的那号主。加上她奇怪的身世总让人怀疑她的生身老爸就是那个用说一半留一半来说撒谎还以正义凛然的说对天发誓我没有撒谎的麻婆。虽然没有证据但看见他俩在道中记那次对决,就让人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是有血缘关系这俩多少代前夜一定是一家。因为比麻婆还难对付导致l叔和小小金的苦日子一直没边。这次卡莲正式进入了卫宫家的**,或许又是风起云涌。 巴泽特 身高172cm 体重58kg b87bsp;f/ha中男装大姐,实际上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巴姐的故事很简单,就跟所有到了叛逆期的孩子一样,认为自己有了自己的思想,要去实现人生自我的理想,自我的价值。可等巴姐兴冲冲的跑道了魔术协会,现实狠狠地给她一下子,派阀之间的倾轧把她这个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名门之后挤得没办法,只好接受调遣去做些苦活。巴姐也在生活之中慢慢的成长起来,可缺心眼就是缺心眼,被小安戏弄为认真起来33岁,天真起来13岁。巴姐没有看人的眼光,被一个麻婆迷的团团转,难怪吃了哑巴亏,连心中偶像带一只手都被抢了,好在有缘千里来相会,嘴上老是不干不净的小安和巴姐居然还是日久生情(当然,就跟n7一样无限了多少次)。接受了一切的巴姐也回到了现实,因为生活所迫需要寄人篱下也是正常的,可是偏偏挑中了**狼,危险啊危险,这条危险生物就是战神剑也不一定敌的过阿。 爱丽丝菲尔 身高158cm 体重52kg b85bsp;人妻中的极品之一,17岁的花样年华就成了人妻,令人不禁感叹老爹的好命。因为缺乏外界生活的常识和经验有着天真大小姐的一面,外形不可挑剔,活脱脱一个姐姐成熟版(当然,本来就是母子),令我等姐姐控感动不已。喜好飙车,购物等有米的爱好。但一到关键时刻还是很象个贤内助的,虽然也会为了舞弥吃上半天的飞醋,但,但,吃醋是因为喜欢老爹啊(义正词严状)为了老公可以达成妻妾和平协议一起面对对自己老公有非份之想的麻婆。用炼金术来战斗真是既华丽又有气派,连召唤物都是银制品。果然是米人啊。最难能可贵的是最后居然理解了舞弥,**不在多,和谐才是王道! 远坂葵 身高160cm 体重50kg b78bsp;温柔可爱的人妻三号,当时还年纪轻轻的她兴高采烈的奔向了酷似严窟王的远坂时臣的怀抱,顺便给了自己青梅竹马雁夜拍上了一个“好人鉴定”的烙印。这一发卡不要紧,愣是把大好青年给逼到参加圣杯战争这样的绝路上来,最后闹得不人不鬼。有时候,一张好人卡能改变人的一生啊(叹息状),生了2个活泼可爱的女儿,目前远坂葵还是继续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至于她的结局,大家基本也都心里有数了。 藤村大河 身高165cm 藤村组的三代目,虽然可能成为未来叱咤风云的**大小姐(背景音乐响起:“虽然写做人鱼,但叫起来却做仁侠)可看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是觉得她将自己的破坏范围限制在穗群原学园比较好。名字叫做藤村大河,写作fuzimurataiga,很容易被叫成fujimuratiger, 所以就有了tiger这个名字。藤姐虽然嘴上讨厌这个外号,实际上却非常喜好老虎,不但茶杯睡衣上面有老虎而且连自己的爱刀都命名为虎竹刀,至于怎么会进入王之财宝的就得去问金闪闪本人了。虽然年纪一大把了还使爱哭爱闹喜欢耍小孩子脾气,一点也不像个姐姐的样子。拥有固有结界老虎道场和弟子依莉雅一名。从介绍上看老虎喜欢的人应该是卫宫切嗣老爹,那这样的话老虎的爱情又是一个君生我未生得故事,那土狼就是光源氏计划的产物啦? 自称わたし士郎→士郎、卫宫くんsaber→セイバ?さん、セイバ?ちゃん(凛ル?トと?ル?ト时)樱→?ちゃん慎二→慎二くん绫子→美缀さん切嗣→切嗣さん藤姐的父亲→お父さん雷画→お爷さま 三枝由纪香 身高155cm 体重39kg b75bsp;冬木三人娘之首,冬木最强的女性,顶着一平二矮三没用的平凡属性四处跟着莳寺枫和冰室钟到处晃悠,人畜无伤的脸上时刻散发着治愈系的微笑令人觉得十分的温暖。拥有一个平凡幸福的家庭。原本应该是路人级的角色却再不经意间做出了令人汗颜的大事。先是以自己得天独厚的气质(其实就是无神经和治愈系的能力)收复了风月花鸟的月下剑客小次郎,赐其姓津田,接着以自己温柔的姐属性魅力说得了最强的英灵小小金。为什么一个平凡的女子能够创造如此奇迹?因为古龙老师早就告诉我们,七种兵器之首不是长生剑,而是温柔美人的治愈一笑啊。 自称わたし凛→远坂さん 冰室钟 身高157cm 体重48kg b84bsp;冬木三人娘的实际领军人物。和三枝由纪香和莳寺枫同为穗群原学园田径部的成员。从外形和名字上看就能感觉到一板一眼的性格,有时候只要把眼神那么一扫就能把气氛变冷。典型的理智派,有时候对一些事情喜欢刨根问底,似乎可能和金田一柯南左进这类人比较相合。 必须说冰室钟恰到好处的做到了协调冬木三人娘的作用,保持着冷静地态度经常性习惯性反复性的敲打着随时可能暴走的莳寺枫。如果用相声来说的话,莳寺枫就是装傻系,冰室钟就是吐槽系,由纪香嘛,算,算,姑且算观众吧。一贯显得成熟的冰室钟也不是无口冰山女,恋爱侦探的乱点鸳鸯谱让人笑疼了肚子,原来一张委员长脸的钟也是一脑子花花玩意。一把拉住实典的坏坏一笑也让人觉得她颇可爱。 莳寺枫 身高163cm 体重49kg b72bsp;冬木三人娘中最不安分的一个,也是最容易暴走的一个。田径部的运动健将,人称穗群原的黑豹,对此称呼枫颇为沾沾自喜。祖上似乎是濑户内海的海盗,这种彪悍的习气也影响到了枫,可是怕鬼怪故事怕的要命。有时候显得傻的可爱。很没有口德,属于一开口就可能得罪人而自己还不理解那种人。对士郎口气很差,经常给士郎加上什么修理工之类的前缀,就是见面了也很容易恶语相向,不知道是不时野性的直觉一下子看穿了**狼的本性。因为没什么心眼,容易让人认为是正确感受。出人意料的是对archer的态度和对士郎的态度完全不同,真是肤色的归属感?面对l叔也显得很大条,颇有种黑豹青豹相见恨晚之感。倒是把不沾边土狼急坏了,生怕l叔彪悍的抢亲的豪气涌上来坏了**的春秋大计。就和冰室钟嘀嘀咕咕的做了一把高俅蔡京赐宋江毒酒的把戏。 自称あたし凛→远坂三枝→由纪っち 塞拉 se 身高163cm 体重49kg b75bsp;姐姐的侍女一号,类似管家婆的类型,立绘很会骗人让人以为她拥有可以媲美莉斯利特的胸部,可去游泳馆那一次可把她的老底露了出来,话说红花还得绿叶衬,和波涛汹涌的塞拉比起来,塞拉就是那苦命的绿叶抬不起头来。虽然也是人造人homunculus,但塞拉和莉斯莉特这种魔术礼装不一样,活脱脱一个全能的女仆。会打扫房间会做菜,还会很卖力的去清除妄想接近小姐的大土狼,虽然嘴上一直卫宫先生这样的叫着,可是塞拉估计暗地里恨的牙齿咯咯作响。可惜心地还算善良的塞拉还是作不出红茶里面下毒甚至打闷棍的行为,甚至在自己害怕的时候也会去找这个讨厌的卫宫先生帮忙的,或许这种厌恶感来自于老爹,那个将小姐孤零零扔下一去不回的那个男人。 自称私士郎→エミヤ?依莉雅→お??、イリヤスフィ?ル?莉吉莉特→リ?ゼリット依莉雅的祖父→お馆? 莉洁莉特 身高162cm 体重52kg b92bsp;姐姐的妹抖二号,无口天然呆的厨娘,在游泳池那一幕把一向以胸部自傲的樱拉到了和凛五十步笑百步的境地。和塞拉相比对土狼的态度好了不少。虽然是波霸但战斗力依然很强(好象没转折关系),手持板斧的女性程咬金。虽说如此在圣杯战争中还是顶不上大用。毕竟对手都不是简单的能用强这个字来形容的。和塞拉同样很爱护依莉雅,不过不用敬语,虽然让塞拉不爽不过依然我行我素,所以从这点看更象是依莉雅的姐姐,所以在[charactermaterial]上的魔法少女依莉雅中,塞拉成了妈妈,而莉斯莉特成了姐姐,半夜拿着斧头巡逻的样子很萌,也把塞拉和土狼吓岔了气。 自称わたし依莉雅→イリヤ塞拉→セラ 剧情梗概 fate线 如果说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我想在我眼里fate只用了1分钟就做到了这一点。清风吹过,月下的金发少女悄然而至,用银玲般的声音问道:“你是我的maser吗?“虽然根本就没有cv,但这句话却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响。用动画版的话来说,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少女那出人意料的美让我忘记了语言。 fate的第一条路线fate线,也是通向其他线必然要通过的一条线。金色的王巍然的走来,虽然看上去是如此的精巧,好似美丽的人偶,但她眼中威严的光辉让人明白,这是高洁的骑士,这是孤高的王。 fate的故事背景我想大家也都很清楚了,为了得到可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之釜圣杯,七个不同职阶的英灵降临人间。和我们的主人公士郎,却抽到了最强的saber.而我们的陛下,却成了一个见习魔术师的severnt.王并没有不满,也没有抱怨,只要是自己的master,就要行骑士之礼,行骑士之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只要打倒就好了。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没有什么强大的魔力,但他的目光很清澈,或许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而且,他还是上代master的孩子,这,或许就是命运吧。王接受了这一切,和少年握了手。 为了得到圣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是英灵可以忍受自己被役使的唯一理由。无论是英灵还是master都有那无论如何也想实现的愿望。为了爱背叛了誓言的战士想作为骑士堂堂正正的再活一次。豪气冲天的男子汉希望和强悍的对手们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最古老的王只是想物归原主找到属于自己的宝物。而最彪悍的王大口的喝着神代的美酒,大声的宣布:“我要得到第二次的生命,我要重新集结自己的那无双的军队,从这个极东的日本出发,征服全世界!最后回到马其顿,让我的子孙欢呼,我们的王回来了!”骑士王摇摇头,这样不对,愿望这种东西不能为了满足私欲。征服的王嗤笑了:“你不是王,你是个被王的魔咒束缚的少女。”英雄之王**的笑了:“你不是王,你是个美丽的少女。”在另一个时空曾经是最了解她的红色骑士自嘲的摇摇头,“你还是老抱住错误的想法不放。”这些侮辱和误解少女能忍受吗?骑士王能忍受吗?“可愤怒的她只是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来。应该说什么那?骑士王不知道。但那个答案,少年知道。 如果说对喜欢的人了解的更深就会愈发有好感,那么master喜欢上从者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大小姐看到了背影男走过的那无间的地狱。索非亚看见了迪尔姆多的爱情悲剧。而少年所看见的,是那把剑,那把黄金之剑,少女为了国家,拔出了它,从此少女再不是少女,而是王,没有性别必要的王,英勇的骑士王。不列颠的赤龙和守卫者亚瑟王阿露托莉雅。少女为了人民,为了国家舍弃了一切,爱情,性别,感情,幸福。她不是少女,而是王,王是不需要这些的。而到了最后她为之牺牲的国家却背叛了她。王失去了妻子,孩子,部下,国家还有生命。王错了,她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如果是我的错那就惩罚我一个好了,让我消失,换一个更优秀的王来改变这一切!“英勇,睿智,号称时代战神的亚瑟王,就象个孩子一样发着脾气。就将这孩子气的结论牢牢的积在了心中。 少年知道了一切,他生气了,为了喜欢的人的一生而伤心,为了喜欢的人的不幸而难过,为了喜欢的人的决定而愤怒。少年想让王幸福,就和凛嘀咕了半天,象个第一次约会的纯情少年一样苦恼。一天下来,他忐忑不安的问着王你觉得开心吗?王用憧憬的面孔回答了少年,也用坚决的面孔拒绝了少年。最后她用近乎哭腔说着:“还以为是士郎的话,就会理解的。” 是的,原以为,这个少年肯定会认同自己,认同自己的决心。少年离开了,但却危机时刻却赶了回来了,用自己的鲜血让王明白:“士郎,原来你就是我的鞘啊。” 是的,王明白了,知道了过去的一切不可挽回,,明白了自己的人生不值得后悔。对王来说,少年比曾经在心底束缚自己那道咒余更重要,明白了自己要作什么。终于,少年和王走上了长长的鬼门,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渴望能都停下来,但王的人生并不值得后悔,她作为一个英雄而活,也要光容的结束自己的一生。 在天快亮的时候,王散开了头发,就象15岁的少女一样,金色的阳光从少女的身后射了过来,少女幸福的说:士郎--------我爱你 啊啊,名叫阿露托莉雅的少女能够亲口说出来,真是太好了。 而令一时刻,垂死的亚瑟王苏醒过来,她作了一个美好的梦,如果再次闭上眼睛,能否继续的作下去呢? 看到这里,我哭了,我咒骂着士郎为什么不把陛下留下来,虽然我明白士郎不能这样做,不能为了自己的爱而毁坏了亚瑟王光荣的一生,可我依然还是难过,虽然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的故事让人觉得乏味,让人觉得无聊,可会让人觉得安心,说着“啊,就这样结束了。”然后走道了一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死去?”我不停的问着自己这个我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所以,我会那么高兴的在f/ha里面再次看见陛下,看见陛下和小孩子踢足球,看见陛下吃中国包子高兴的眼冒星星,看见陛下对章鱼惊恐不已。看见陛下黑化之后大口的吃着汉堡。如果,如果可以的话,fate路线的王也可以过着这样的生活吧。我不断的问自己,然后不断的安慰自己,王不管怎样都能获得幸福,并将fate路线的幸福,作为了一个小小的幸福藏在心底。“奇迹之所以叫做奇迹,就是因为不可能实现,”我对kanon里面?的话记得很清楚。可在2007年4月19日,新星发售了,看见王和士郎在时间轴之外的相会,我又一次流下了久违的泪水。奇迹之所以叫做奇迹,就是因为它能化不可能为可能啊! ubtheboneofmysybodyandfireismyblood ?たびの??を越えて不?。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des ただの一度も?走はなく、 unknowntodeath ただの一度も理解されない。 norknowntolife 彼の者は常に独り?の丘で?利に?う。 yet,thosehands 在fate线之后就可以攻略ubw线了,而fate的线中最值得大家遐想的archer六杀baserker将会在ubbsp;ubw线中archer一上来并没有被saber打翻,所以archer不需要fate线中的休息。一直处在最强状态的archer活跃于战场,先是和saber对抗baserker,继而击败caster,此时archer的表现已经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他到底是谁?每个人都这样问自己,这个一席红衣,处处折磨着士郎精神的神秘男人是谁?士郎也不知道,archer为了见到自己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这个拥有无懈可击的理论的男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圣杯,他知道圣杯的真相,他是为了杀死士郎,杀死这个抱着理想要溺死的男人。“你就抱着你那可笑的理想溺死吧。”archer有资格这样说,因为他被理想所抛弃,被一切所背叛,剩下的只有他的心,只有他的ubw。 直到凛发现archer也有自己的红宝石时,再后知后觉的人也明白了。archer就是士郎,为了理想抛弃一切并与阿赖定下契约获得力量的守护者,而当archer发现自己不过是被理想欺骗时,杀死士郎改变这一切成了他存在的目的。 在故事中archer背叛了凛与caster结下契约,力ncer,虽然说是为了使取胜的几率增大,其实是为了摆脱凛的束缚,从而更轻易的杀死士郎罢了。但是archer没有想到自己输给了士郎,即使打开了自己的心相,影响了空间……ubbsp;经过漫长岁月、在长远的理想的尽头被歪曲的那个男人、即使那样还是少年本身。 后悔沉重到无法数清、 罪孽慎重到无法赎清。 但是还有绝对不能让步的东西。 那位红色的骑士、在最后、终于找到了不允许任何人冒渎的答案。 那么自己也、必须向前进。 身受重伤、将剑从手中放下的临终一刻。 在那座山丘的前往、要以自己的意志穿越。 “现在只有你才能击败他。”“你的想象还不够完美。”archer只有尽自己守护者的义务了,即使到了最后时候也不忘救士郎。archer啊,你就是这样,前世的你也许和凛呆的时间太多了,魔术没学好,口心不一全学到了吗。即使怀念那一段时光,但是那已经全都过去了…… 勇敢地、恰似一阵微风。 追求圣杯的孤独之外、没有留下任何回忆、向着命运的山丘踏上了旅途。 人的感情真是无法捉摸,但正是有后悔这种感情,生活才变得更加精彩,人们才能不断的改变着自我,追寻着完美。但是他觉得男人留下背影比留下一生的陪伴更重要吧……哦,对,男人的潇洒就在于没有后悔…… hf线 “樱。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纠纷结束后,我们跑的远远的吧。至今为止都还没去那里玩过吧。偶尔出个远门,吵吵闹闹的也不错。樱有想去的地方吗?” “咦────啊、哪里吗、呃──── ......呃-。哪里都行吗、学长?” “可以啊。人啊,只要愿意,没有到不了的地方。” “那么,我想要去赏花。是的。虽然在家里也看的到,但只有一株梅树而已。在天气好的日子,我想和学长一起在宽广的草原上赏花。” “───好。那么约好?。在樱的身体治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束后,我们二个就去吧。” 卫宫士朗。十年前的一场大火,使他失去了他的全部,却也让他认识了卫宫切嗣,也让他有了接触魔术的机会。 10年之后,第5次圣杯战争在极东之地--冬木拉开了帷幕。士朗也在机缘巧合下与saber签订下了契约,加入了这场战争。在了解到这场战争的残酷之后,士朗便决定在不杀死任何一人的情况下结束这场战争。所以在消灭rider后,他便放过了间桐慎二。随着战争的进行,casterncher相继退场,身为士朗学妹的樱也因受不了哥哥慎二而搬到了士朗的住处。而时常出现的迷之“黑影”吸引了士朗的注意。经过与另一位master--远坂凛的讨论之后,他们决定对此展开调查。在发现柳洞寺的异常之后,士朗与saber前去一探究竟。不料在那里发现了本以后被消灭的rider,而saber也出人意料的被assassin所打败,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士朗竟然被rider给救了下来,而rider也只留下一句:“我只是贯彻主人的命令罢了”便扬长而去。失去了saber之后,士朗并不打算放弃,远坂也决定开始训练士朗,让他成为能独当一面的魔术师。训练进行到一半时,士朗因为担心因生病而留在家中的樱决定先回家看看,可回家之后却收到了樱被慎二虏走的消息。愤怒的他决定同远坂一起去救樱。经过战斗之后,慎二再次败北,不甘心的他想做殊死一搏,而已经被archer击倒在地的rider却因为樱的出现重新振作。原来rider真正的master不是慎二,是一直在士朗身边的樱!为了挽救生命垂危的樱,rider发动了魔眼与结界,顷刻间,学校毁于一旦。凛和士朗在archer的保 护下幸免于难。得救后的他们被送往了教会,在那里,士朗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原来由于间桐家的后人缺乏魔术回路,远坂家的二女便被间桐家领养了过去。在那里她接受了间桐家的魔术改造,也舍弃了远坂这一姓氏,而这个人便是樱。在刻印虫的不断折磨下,樱的身体已崩临极限。士朗为樱所遭受到的折磨感到心痛的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他决定舍弃自己所一贯坚持的正义,为的就是一定要拯救这个名为间桐樱的少女。在商议对付一切的幕后黑手----脏砚老贼的对策之后,士朗与凛决定前往einzbern,尝试与iriya结盟。不过老贼与他们想到了一起,先行发动了进攻,曾经的战友--saber也因为黑化成为了敌人。一场激战之后,berserker和archer相继阵亡,但archer的左臂保留了下来,并被接在士朗的身上。了解到实力的差距之后,士朗与凛决定使用archer留下来的那条手臂,利用archer的魔术来投影宝石剑来与之抗衡。此时已与疯狗无疑的慎二再次找上樱,并企图侮辱她。而正是这一行为,使樱完全爆发,并黑化了。而一直以为樱为自己所控制的老贼,也死于樱,也就是间桐家的魔术之下。痛心疾首的士朗与凛展开了最后的行动。他们带上已经完成的宝石剑的复制品,和rider踏上了大空洞的路程。与黑saber的战斗是残酷的,经历一番搏斗后,已舍弃自己正义的士朗最终亲手结束了曾经的伙伴的生命。远坂凛,是樱一直憧憬的姐姐,也是她一直尊敬的人;不过黑化后的樱对姐姐所持有的只有嫉妒。为了不让学长被姐姐夺走,黑樱想要杀了姐姐。对于从小就被分开的妹妹,凛心中也是充满满了怜爱但出于魔术师的自觉,凛不得不杀了已黑化的妹妹。在大空洞的内部,两姐妹开始了战斗。黑化后樱拥有巨大的魔力,凛也因为宝石剑的关系有了不输给樱的魔力量,最终没有受过正规魔术训练的樱败给了已经是出色魔术师的凛。但凛此时却败给了自己的心情,没有痛下杀了樱,自己却被樱的魔术所贯穿。被姐姐鲜血所沾到的樱终于醒悟,想与那团黑泥同归于尽。不料被士朗阻止,他再次使用archer的手臂,完成了最后一次的投影,破除的樱的契约,拯救了樱。然后岁月如梭,凛也变成了老太太,樱则为了迎接那个约定的日子,一直播种着赎罪之花。她一直等待着,在开满一片樱花的山丘之上,能与士朗一起赏花。 从者系统 从者系统是,“创始的御三家”为了圣杯战争而准备,用来把英灵当作从者来召唤并使役的系统。由此,被召唤的英灵同御主合作,与其他从者互相厮杀。并且大圣杯最终会利用已死从者的灵魂回归到“英灵之座”的现象,固定住用来达至根源的“连往世界外侧的孔”;这就是从者系统的全貌。不过,在至今为止的的圣杯战争里,用来抵达根源的孔一次都未曾试过被打开。每次都发生了某些不测和失败。圣杯战争二百年的历史,从魔术的尺度看来也不能说特别悠久。总而言之圣杯战争是仍有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比喻做电脑系统的话就像beta版一样的仪式。这里将会就从者系统,解说从者的召唤方法和能力。 从者系统的关键字 要了解从者系统,就必须理解从者所持的种种status。他们的status里,有宝具和技能等“原先的英灵就持有的”,以及职阶和职阶能力之类”从者独有的”。这里将列举出从者所持status的具体例子,简单解说一下那是怎么样的东西。 职阶[ss] 从者系统在召唤英灵时,会将预先准备好的职任应用于英灵上。这个职任就是职阶,有saberncer、caster等种类。本来的英灵是没有职阶的,这可说是从者独有的特征。 宝具 英灵所持的最强武装,宝具是在该英灵之传说里提及的武装,具有如传说中一样的性能。比如身为亚瑟王的第五次圣杯战争saber,拥有excalibur作为宝具。宝具不光是武器,也有是盾牌、装饰品,还有招式本身的时候。 状态[status] 作为从者而被召唤出的英灵,其性能会透过“status”这项基于规则的评价表示出来。透过“筋力:b”或者“对魔力:a”等的表示,性能变得可以进行比较。 技能[skill] 英灵所持的能力。从神性和领导力等天生持有的能力,到魔术和心眼等学习回来的技巧,有各种各样的技能。其中还存在如小次郎的燕返一样具有宝具级效果的技能。 职阶能力 同英灵自身的能力无关,授予各个职阶的从者的技能。例如saber是对魔力和骑乘,berserker则是狂化,根据职阶来决定授予的技能。 英灵和从者的不同 英灵即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通常,英灵作为守护人类的力量,而被世界所召唤;而人类所召唤的就是从者了。话虽如此,英灵不是人类能驾驭的存在,而且人类若要进行召唤,必须使用圣杯或者具有与之相似力量的东西。还有冬木的从者系统是以大圣杯的力量来召唤出英灵。作为从者而被召唤出的英灵,是使用英灵本体的情报制作成的“分身”,复制品一样的东西。 英灵的诞生 虽然说明过英灵是在死后聚集信仰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但纵然实际不存在,神话和传说等的英雄也会通过聚集信仰而诞生。此外,还有在生前与世界缔结某些契约,以此作为代价而在死后成为英灵的人。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哈桑?萨巴赫是实际存在的英灵;海格力斯和美杜莎是传说中的英雄;emiya和阿尔托莉娅是与世界缔结契约而成为英灵的存在。 成为了英灵的存在将从时间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移动到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 (译者注:能一句说明神话的英灵存在不存在么?蘑菇君……) 英灵的召唤 英灵是从时间轴分离出来的存在,他们会被召唤到所有时代,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但是能够召唤英灵本体的只有“世界”而已,人类很可惜地无法召唤英灵本体,只能召唤作为分身的从者。顺带一提,构成从者的情报,在从者死亡的同时会回到本体的手边,本体可以像阅读书籍一样以记录的方式知晓从者的行动。 从者的召唤 首先由御主举行仪式干涉大圣杯,大圣杯从位于英灵之座的英灵本体处借取其情报。将这些情报灌输入“职阶”这个框架里而制作出的英灵分身就是从者了。因为从者是本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不稳定存在,所以必须要以御主为依凭,固定住针对世界而言的座标。御主也会担任对从者供应魔力。 举行仪式之际,预备跟想要唤出的英灵有缘的触媒,能够藉此指定召唤出来的英灵。在没有触媒的情况下,会召唤出与御主相性良好的英灵。若是与多位英灵相对应的触媒,就会从候补中挑选出与御主相性良好的英灵。 1:御主的召唤仪式 由于召唤本身是大圣杯进行,所以御主无需举行那么大规模的仪式。不过倘若要把战斗推向有利的一方,就必须准备好触媒,慎重地选择召唤出来的英灵。 触媒列表 阿尔托莉娅阿瓦隆[avalon]。第四次和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召唤亚瑟王的触媒。 库丘林刻有库丘林所写的原创卢恩符文[rune]的宝石。被加工成了耳环。 emiya远坂凛的宝石。是英灵方拥有与御主有缘的触媒之稀有例子。 吉尔伽美什世上第一条脱皮的蛇蜕下来的皮的化石。指的是偷了吉尔伽美什不老不死药的蛇。 美杜莎在伊特鲁里亚[etruria]的神殿发掘出的镜子。相当于与希腊古老地母神有缘的物品。 美狄亚存在于科尔基斯的与美狄亚有缘的文献。 佐佐木小次郎柳洞寺的山门。从这个触媒推测,assassin生前是与柳洞寺有缘的武艺者。 哈桑?萨巴赫哈桑是assassin的语源,assassin这个职阶本身,就成为召唤哈桑的触媒。 海克力斯神殿基石。基本上是单纯的石器,但召唤后却当作斧剑来挥舞,把它当成武器。 2:大圣杯使英灵现界 大圣杯使用贮存在其内部的魔力,制作出作为英灵分身的从者。从者会在现界的同时,成为被御主身上所刻的令咒迫使进行绝对性服从的存在。 3:往从者供应魔力 在召唤的同时,御主和从者供应魔力的路径[path]会打通,之后御主会对从者供应魔力。由于这条路径的存在,双方能够某程度上认知彼此的处所和状况。 为骚乱善后的反英雄?守护者 所谓守护者,是“世界”当做抑止力来使用的英灵。守护者在毁灭世界的主因产生后会被世界所召唤,歼灭主因。毁灭世界的主因也就是人类,守护者在现界后,会把与世界毁灭主因有关的人通通杀掉,保护除此之外的全部人类。由于人类信仰薄弱的英灵会被分类到守护者,与世界缔结契约而成为英灵的人,很容易成为守护者。 反英雄就是其受人憎恨的恶行在结果上拯救了人类、以“恶”将“善”明确化的人,守护者也被包含在反英雄里。纯粹的反英雄并不存在,而“性恶而行善者”程度的也会被当作为反英雄。 emiya emiya是未来的卫宫士郎以“救赎眼前无法拯救的数百人性命”之奇迹为交换,与世界缔结契约而成为英灵的存在。因为原本不是被称为英雄的人,在死后没有聚集到信仰,而作为守护者持续着并非所望的杀戮。 从者的status 从者能够将性能表示为status。其中包含筋力和耐久等被称作能力值的,以及职阶能力、技能和宝具等。各个项目会被套上一个遵照参数规则而定的等级[rank],让每个项目的比较变得可行了。藉由确认与其他从者的差距,可以把握从者的特征。 不过,这种比较终究是单独抽取出项目而得出的参考值,并不适用于结合各种要素的实战。根据情况,“敏捷:c”的阿尔托莉娅也可以比“敏捷:a”的库丘林行动得更敏捷吧。 阿尔托莉娅的status界面。除御主和真名外,性别和身高等也包括在status里面。向敌人隐藏自己的status,再调查敌人的status,是从者间战斗的常规。 属性 清楚表示出该从者精神性的status。表现出他们着重的方针和性格的组合,着重方针有“秩序、中立、混沌”;而性格有“善、中庸、恶”三种类。和魔术师持有的火和风一类的属性是两回事。 虽然性格不一致不会产生大冲突,但是方针不同的话,将难以调整从者的意见。方针为秩序的阿尔托莉娅和混沌的吉尔伽美什,即使性格同样是善,意见也经常分歧。 能力值 筋力、耐久、敏捷、魔力、幸运和宝具六种类的status统称为能力值。各个能力值都带有等级,因而能够明白从者的擅长领域、不擅长领域。等级基本上分为a~e,a是能力最为高,e是最低。例如“敏捷:a”和“幸运:e”的美杜莎,能得知她活动敏捷而运气却极端的差。 筋力肉体力量的强度。 耐久能够承受多少伤害。 敏捷敏捷性、反应的速度。 魔力能够操纵多少魔力。 幸运运气的好坏。 宝具拥有的宝具的强度。 参数规则[parameterrule] status等级的表示规则。存在a~e。ex是别格,表示强到没有比较的意义。用数值来表示等级的话e=10,随着等级的提升而+10。a+和b+等带有+的能够一瞬间倍化数值。例如c+可以仅一瞬暴涨到60,超过等级a。还有++是变成三倍。 左右status的要素 左右从者status的要素有土地、知名度和御主的魔力三样。土地和知名度指的是,距离英灵在传说中的舞台的土地越近,知名度越高,则越强大。这里所说的“强大”是强度和装备更加接近传说所述的意思。受惠于此,还可能会“追加新的宝具”。如果库丘林是在故国阿尔斯特[ulster]被召唤的话,还会被附加上城堡、战车、不眠的加护等等吧。还有,在御主魔力强大的情况下,从者也会接近传说所述的强度。 御主的魔力给予status的影响,简单易懂的例子如曾经成为多位御主之从者的阿尔托莉娅。在魔力路径[path]不通顺的士郎为御主的情况下,她的能力并不足以称为最优秀的从者。 在切嗣为御主的情况下,性能上升。幸运下降了是因为连切嗣也魔力不足,而受到御主生存方式的影响。凛为御主的情况下,则没有被御主影响而发挥出本来的性能。 (译者注:比切嗣还低的耐久b敏捷b究竟是哪门子的本来性能、最高等级……) 职阶 职阶指的是为了把英灵当做从者来召唤而准备好的,在现世里的容器。 职阶基本分为saber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和berserker七种。因为职阶不允许重复,一次圣杯战争里所参加的七名从者,全体都是不同职阶。 英灵根据其特性决定符合的职阶,进而被召唤为相应职阶的从者。比如阿尔托莉娅符合的职阶只有saber,而在传说中精通所有武器的海克力斯,则可以成为除caster之外的全部基本职阶。英灵会成为哪个职阶,是由御主与自己的相性决定。不过,作为“创始的御三家”并熟知从者系统规则的爱因兹贝伦家,则有预谋地干涉系统,将海克力斯召唤为berserker。 职阶中saberncer和archer亦被称呼为三骑士,他们多为存在大量魔法的神代的英灵。因此对魔力极高,现代的魔术师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分毫。 assassin职阶是特殊的,符合的英灵只有历代的哈桑?萨巴赫。 (译者注:蘑菇挺喜欢矛盾的嘛。又要说b叔符合caster外全职阶,又要说符合assassin的只有哈桑) saber 剑之骑士。符合的英灵自然要有与剑之骑士相称的传说,亦需要魔力以外的能力值为最高等级。职阶能力是对魔力和骑乘。另外,符合的英灵大多有着瞬间攻击力优秀的特长。 枪之骑士。苛刻的符合条件仅次于saber。全体能力值必需优秀,加之特别是敏捷要高。理所当然的,擅长于活用枪击范围和速度的一击脱离战法。包含了很多出身骑士的英灵。 archer 弓之骑士。以宝具的强大为特长的职阶,条件并非能力值的高低,而是具有强力射击武器,或者与射击武器有关的特殊能力。作为侦察兵的适应性也很高,除拥有作为骑士的对魔力之外,还具有单独行动的职阶能力。 rider 骑乘兵。具有与某些乘坐物有渊源的传说的英灵符合此职阶。虽然能力值倾向于比三骑士要低,但是这能以传说中描述的坐骑的性能补救。职阶能力除了对魔力外,还拥有非常高等级的骑乘。 caster 魔术师。符合条件也只有魔术的能力值达至最高等级。由于其特性,符合的英灵的战斗能力都较低。而且从者大部份都具备对魔力的职阶技能,所以被评价为最弱的职阶。 assassin 暗杀者。符合的英灵只有历代的哈桑?萨巴赫,会召唤出其中的某个。全体成员均没有作为英雄的辉煌传说,因此能力值低下。职阶能力是气息遮断,活用此能力的战斗方式将成为救生索。 berserker 狂战士。曾在战斗中疯狂的英雄符合此职阶。通常从者能够发挥原始英灵的性能就是理想的状态。但是“狂化”会以剥夺理性为交换,对从者进行超越英灵之性能的强化。本来是强化弱小英灵的职阶。 (译者注:蘑菇究竟什么是魔术的能力值?魔术啥时从技能变成能力值的?) 不符合通常职阶的从者 圣杯战争具有按照从者系统进行自动管理的性质。但不时会有参加者为了取得胜利,采取规则外的行动的事情,结果,右面两位不符合基本职阶的从者,就像系统bug一样地出现了。 佐佐木小次郎,由于被身为从者的caster强行召唤,存在本身就是例外的从者。avenger,是爱因兹贝伦召唤出的脱离基本七职阶的从者;如同p.10的解说一样,使得圣杯战争和从者系统发生歪曲,造成之后惨祸的原因。 (译者注:p.10=“此世全部之恶”所导致的圣杯的歪曲) assassin? 虽为assassin的从者,但并不是哈桑?萨巴赫,也不是暗杀者。本来是没有名字的英灵。当“佐佐木小次郎”这个实际不存在的英灵被召唤时,符合小次郎的存在就只有掌握燕返的“他”,因而被召唤出来。 avenger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召唤出的,avenger的从者。真名为安哥拉曼纽。召唤失败的圣杯战争最初的反英雄。并不是身为神灵的安哥拉曼纽本身,原本是在小村里被负以绝对恶之职责的青年。 职阶能力 所谓职阶能力,是指附加于该职阶的从者的技能,根据职阶决定能获得何种能力。就像是职阶很适合所设定的能力一样,对起初就满足职阶符合条件的英灵,又再度授予职阶能力以作奖励。 由此,即使英灵完全没有该能力,譬如对魔力,在成为以对魔力作为职位能力的职阶后,也会得到对魔力的能力。不过,由于职阶技能也会受到英灵本体的影响,在原来的英灵擅于该项能力的情况下,等级就会提升;而不擅长该项能力的情况下,等级则会下降。rider的从者所持有的骑乘职阶能力大体上都是最大等级,就是这个性质的缘故。 对魔力 持有职阶:saberncer、archer、rider 得到魔术抗性的能力。粗略讲就是把同等级以下的魔术无效化。b等级以上的话,即使是大魔术、仪礼咒法等大规模的魔术也无法给予伤害。 骑乘 持有职阶:saber、rider 用来驾驭乘坐物的能力。持有此能力a+等级以上的从者,连幻兽、神兽都可驾驭。不过,乘骑龙种则需要骑乘以外的能力。 单独行动 持有职阶:archer 御主死亡或是跟御主解除契约后依然可以行动。等级c为一天,等级b则可以现界两天。等级a的话,即使失去御主也能持续现界。 阵地制作 持有职阶:caster 以魔术师的身份,制造出有利于自己的阵地的能力。虽然魔术师拥有的一般的工房也包括在阵地内,但到达等级a的话,可以制作出超越工房的神殿等级的阵地。 道具制作 持有职阶:caster 制作出带有魔力的器具的能力。主要的使用方式是制作出魔术礼装。等级a的道具制作,连不死药也可以制作出,尽管是拟似的。 气息遮断 持有职阶:assassin 断绝作为从者的气息的能力。可以躲过敌对从者的耳目。等级d只有提高隐秘行动适应性的程度,但等级a+的话几乎不会被发现。 狂化 持有职阶:berserker 以理性作为交换使得各种status等级提升的能力。随着狂化等级提高,上升status的种类将会增加。等级b以上是全能力值上升。 技能 职阶能力是藉着被召唤为该职阶的从者而获得的技能。另一方面,只说“技能”的话,则是指该英灵本身所持有的技能。技能根据该英灵在传说中怎样地活跃,或是生前持有怎样的技术而决定。 技能一览 黄金律 获得金钱滚滚而来的宿命。等级a的话,一辈子都能过着大富豪生活。高速神言 不连接魔术回路而能够发动魔术的咒文。可以用一工程启动大魔术。心眼 在修行与锻炼中得到的洞察力和战斗理论。纵然是绝境,都可以冷静走出扭转形势的一步。直感 战斗时,感觉出最适合自己的发展的能力。高等级接近预知未来。魔术 表示有学过魔术的技能。等级c表示有学过传统[orthodox]的魔术。 怪力 短期间增辐筋力,魔物、魔兽的特性。等级越高持续时间越长。战斗续行 即使身负重伤仍可战斗。变得不会死于小伤。神性 作为神灵的适合性之有无。高等级即是,更加物质性的跟神灵混血。投掷 投掷出短刀的技。有等级b的话,比起投掷倒更该称呼为子弹。魔力放出 使武器乃至肉体附带魔力,一边放出魔力,一边进行战斗的技能。 除风加护 流传于中东的避开台风的诅咒。等级a的话能无视被解放开来的风王结界。重摆架势[仕切り直し] 从战斗中撤离的能力。并可将不利的战斗重头来过。千里眼 表示视力的良好。等级高的话,甚至可以透视或者未来视。燕返 以三下圆形轨道的剑同时斩断对象的剑技。引发起多重次元曲折现象。避矢加护 对飞行道具的防御。等级b是射手纳入视野内即可应对。 领导力[charisma] 指挥军队的才能。在复数对复数的战斗中提高己军的能力。拥有者稀少。自我改造 让别的肉体融合到自身的适应性。真assassin将精灵的手臂融合到右臂。宗和的心得 不管向同一个对手使用几次同样的招式,命中精准度也不会下降的特殊技能。透化 又被称为明镜止水的精神防御。能通过净化心灵来消除气息。勇猛 无效化精神干涉的能力。并且有使格斗伤害上升的效果。 金羊毛皮 表示持有可召唤龙的金羊毛皮的技能。金羊毛皮的价值很高。心眼 基于第六感的危险预知以及危险回避。等级a的话会得到对视觉妨碍的抗性。单独行动 即使失去作为依凭的御主,也能暂时保持着现界的能力。魔眼 单是观看对象就会发动的魔术。美杜莎的石化魔眼是等级a+。卢恩符文[rune] 表示有学过流传于北欧的卢恩符文魔术;得到了卢恩符文魔术的加护。 (译者注:神性技能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法断句,渣得叫人看不懂,所以忘记吧……) 作为英灵之证明的宝具 所谓宝具,即是在英灵的传说里受到称颂的武装。也被称为noblephantasm。据说拥有现代魔术师望尘莫及的强大力量,一旦使用就会发挥出如传说那般的效果。 由于宝具的强度和效力是根据它们有着怎样的传说而定,所以也被解释为“以人类的幻想为骨架而被作出的武装”。虽然多是取剑、枪和弓等武器之形并以攻击为目的,但其中好像也存在持有盾、指环和王冠等形状的宝具的英灵。 宝具通过高呼真名、注入魔力来发动。这个使用方法除高呼真名以外,与拥有限定机能的魔术礼装是相同的,因此宝具也可说是魔术礼装。 另外英灵中也存在以“拥有宝具级效果的招式”为宝具所持者。例如emiya所使用的魔术?固有结界“无限剑制”是作弓箭之形的宝具,但海克力斯以其它武器也可以使出与此射杀百头相同效果的招式。 宝具依其效果范围和对象,有对人宝具和对军宝具等类别。以下就按其类别进行解说吧。 星球锻造出来的神造兵装“应许胜利之剑”,是那连宝具亦能复制的“无限剑制”也不可能复制,立于圣剑类别之顶点的宝具。 宝具的类别 对人宝具 对自己、单个敌人等非常有限的对象给予效果的宝具。库丘林的“穿刺的死棘之枪”、海克力斯的“十二试炼”和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等包含在内。魔力的消费量不多,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效率显着的高。 以一柄剑为效果对象,让其不可见的阿尔托莉娅的风王结界,也包含在对人宝具中。 对军宝具 牵连数十人到数百人的军队,以广范围为对象的宝具。美杜莎的“骑英之缰绳”和库丘林的“穿破的死翔之枪”等包含在内。多是以扩散庞大能量的攻击一举轰飞敌人,或者唤出某些东西。 gaebolg依使用的招式,不仅性质连对人与对军的类别也会变化。 对城宝具 甚至将城这种牢固的构造物都轰飞的强大宝具。对人宝具与对军宝具的不同是效果范围的不同,可是一旦到对城宝具,威力就变得差距悬殊了。第四次与第五次的圣杯战争里被确认的对城宝具,只有阿尔托莉娅的“应许胜利之剑”。 [图片:realtanua里saber跑去砍金闪闪的cg] ↑要将宝具极大的能量正确地朝向敌人,必须双手握剑挥出。 对界宝具 吉尔伽美什的“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的类别。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的出力本身,是与阿尔托莉娅的“应许胜利之剑”同等或少许超过的程度,但跟“切开世界”这个传说毫无二致的效果,让此剑进入了特殊的类别。顺便等级是ex。 制造出被压缩互阋的风压之断层,其将成为拟似的空间断层粉碎敌人。 对魔术宝具 caster的“万戒必破之符”的类别。万戒必破之符以用魔力强化的物体、靠契约维系的关系、透过魔力而生出的生命等概念性之物为对象,将其返回到形成前的状态。因此被分类为对魔术宝具。 无效化御主与从者的关系,想要将saber据为己有的caster。 结界宝具 在制作出结界的宝具中,并不使用在攻击上的。保存于士郎体内的saber的宝具“遗世独立的理想乡”是其代表例子。即使是构筑结界的宝具,像rider的“他者封印?鲜血神殿”那样运用在攻击上的东西也会被分类为对军宝具。 作为等级ex结界宝具的遗世独立的理想乡,会封杀所有干涉。 灵体与实体 所谓“灵体”,是表示灵质性的存在的词语。这意味着不依赖物质性的构造物而构筑出形态。与其相对的,“实体”意味着与我们的肉体相同的构造。实体和我们一样无法穿越墙壁,当被铁棒锤打时会痛也会受伤。但是灵体,则能无视这类物理干涉。就算使用棒或剑挥打灵体也只会挥空而已。 从者在现界的同时会得到在现世里的实体,也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志变成灵体。变成灵体的话,有着魔力消耗少、难以被敌人发现等优点。作为灵体的特性而不会受到物理干涉,反过来也难以干涉实体。为此,从者在进行战斗的时候会实体化。 虽然同样是实体,但是从者和人类的构成大有不同。理所当然,将从者实体的一部分移植到人类身上是不可能的。然而,卫宫士郎却成功将archer遗留下来的左臂移植为自己失去的左臂。为何呢?不外是因为士郎和archer??英灵emiya是同一个人。 打倒从者的方法 英灵在现界之际,首先会得到灵核,该灵核被由魔力形成的肉体裹住,英灵藉此实体化。要打倒英灵必须对此灵核给予伤害。灵核会藉着耗费大量魔力、肉体受损伤而逐渐弱化。这个状态下会更加耗费魔力,当遭到由强大魔力、诅咒或宝具等给予的伤害,灵核会被破坏,变得无法现界。心脏和头部之所以被当作英灵的弱点,是因为它们为跟灵核直接连结的部位,该处受到的伤害会使灵核大大地弱化的缘故。 从者的战斗 从者们的战斗,可以说就是在互相削弱构成肉体的魔力。花费大量魔力的强力攻击,会给予敌人巨大的伤害,但同时亦会削弱了自身。为了用小量魔力给予更大的伤害,需要采用收集敌方情报并攻其弱点的战斗方法。 saber 阿尔托莉娅[altria] 职阶:saber筋力:b 御主:卫宫士郎耐久:c 属性:秩序?善敏捷:c 性别:女性魔力:b 身高:154cm幸运:b 体重:42kg宝具:c 武装:铠甲、剑 传说 过去,英国有一个王,名为亚瑟?潘德拉贡[arthurpendragon]。以不列颠之王的身份即位,长久以来从袭向不列颠岛的撒克逊[saxon]人手中坚守住国土的传说之王。 亚瑟此名字,用罗马文表示的话就是“阿尔托利乌斯[artorius]”,女性形式则是“阿尔托莉娅”,即是saber的本名。 在父亲尤瑟?潘德拉贡[utherpendragon]与敌国王妃之间诞生的阿尔托莉娅,受着魔法使梅林的教育成长起来,拔出了选定之剑成为了王。其后率领兰斯洛特uncelot]、高文[gawain]等著名的骑士立下无数功勋,在巴顿山[bardonhill]之战里讨伐撒克逊之王,为不列颠之地带来安宁。因为圣剑之鞘的魔力而不会衰老,始终作为理想之王持续称霸的阿尔托莉娅。由于她过于理想,以致王妃吉娜薇[guinevere]和属下的骑士离心离德,只能说是讽刺。在治世之终时暴发的内战里,与身为亲生儿子的莫德雷德[mordred]同归于尽。该瞬间,阿尔托莉娅以死后成为英灵作为交换跟世界缔结了契约。寄于圣杯的唯一心愿为“将王的选定重新来过”。在传说中,亚瑟王的肉体被运往了妖精乡阿瓦隆,在那里静静地治愈伤势。 战术 saber的能力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是在进行堂堂正正的正面搏斗之时。这是个充满骑士荣誉,也符合阿尔托莉娅审美意识的战斗方式。话虽如此,那并不等于她讨厌作战策略。由于她也是个能干的军事指挥官,所以倾向于厌恶“毫无根据地从筹划阶段起编造的作战”。她能够细致地推敲作战,上到战场再配合时时刻刻在变化的状况更改行动。理所当然地,她讨厌卑鄙的行动纵然是作战策略。因此在第四次圣杯战争里,与冷静透彻而不择手段的御主卫宫切嗣的相性最为恶劣。 职阶能力 对魔力:a 阿尔托莉娅对魔术的抵抗力,号称在从者中是最高等级。就连用上魔法阵以及瞬间契约的大魔术也都完全无效化,就算是拥有在现代里最高级数的技量的魔术师,也不可能以魔术的直接攻击来伤害她。就连“令咒所引起的行动强迫”也是“如果该命令只用了一划的话,就能够进行反抗”这种轻易摇撼从者系统之根干的、异乎寻常的等级。假如对手是进行魔术攻击者,应该无所畏惧地奋勇前进、以砍击一决胜负。 另外,就如同她以“潘德拉贡[pendragon]”之名示人,她是肩负起守护国家之任的拥有赤龙因子的人,带有龙本身的魔力。那份极大的魔力,也成为了阿尔托莉娅的对魔力之源吧。正因龙这个特性,而不好对付齐格飞[siegfried]这种拥有“扑灭龙”之逸事的存在,假若被使用了“杀龙魔术”的话,对魔力有可能不会被充分发挥。 故事中,卫宫士郎和凛为御主时,无关两者作为魔术师的力量与特性的差异,继续保持在对魔力a。另一方面间桐樱为御主时,对魔力则因黑化的影响而下降到了b。 骑乘:b 由于“骑士”本来就是擅长马上战斗的军人,骑乘等级非常高。让马来拉的战车也同样能够驾驭。摩托车和汽车等由于被当做“现代的坐骑”,能适用于这个高骑乘等级。到了飞机一类能否适用则不明。卫宫切嗣为御主时骑乘上升到了a。不过,阿尔托莉娅能操纵的终究只到一般乘坐物的地步。无法驾御珀伽索斯[pegasus]、狮鹫[griffin]和龙等魔兽、圣兽等级的幻想种。这是因为她的职阶不是rider,以及她始终是活跃于人代的王,与“驾驭幻想种的传说”无缘。 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曾驾驭过摩托车,但在第五次中则完全没有发挥骑乘能力的场面。如果给予她合适的坐骑,战斗的发展也许会不同也说不定。 (译者注:联动帖子以展示死蘑菇的冒失属性:bbs./read.php?tid=10943093) 持有技能 直感:a 直感是在战斗中瞬间认清“对自己而言最适合的行动”的能力。因为会预测出弹道,也能回避枪械火器引起的攻击。有等级a的话,其大体上到达预测未来的领域。透过这项能力,某程度上也能无视掉视听觉阻碍所引致的不利[penalty]。 看破库丘林的绝技,固然与她的技量有关,但也与优秀的直感有莫大的关系。 魔力放出:a 让自己的武器和肉体带有魔力来进行强化的能力。体格上贫弱的阿尔托莉娅能跟berserker那般的怪物正面交锋,也是用魔力大幅度强化了身体能力的缘故。有等级a的话,即使区区的短棍子,也会成为有着极大威力的武器。 (译者注:看来没魔的saber真的如士郎所说筋力连自己都不如吧……) 通过魔力放出而进行的大幅度身体强化。那得有阿尔托莉娅的庞大魔力才能做到。 领导力:b 阿尔托莉娅为统治英国的王,有着颇高的领导力。由她率领的军队的士气,将会变得极为高。可是,其威势并不足以建立世界规模的广大帝国,所以等级上停留在b。 成为了不列颠岛之守护者的阿尔托莉娅。即使有着那股领导力,也免除不了王国的崩溃。 宝具 风王结界invisibleair 等级:c类别:对人宝具 范围:1~2最大捕捉:1个 藉着缠绕数层的风,而使光的折射率变化以遮盖剑身的结界。相比于宝具更接近于魔术。透过此结界,可让对方认不清剑招的距离与轨道而进行攻击。由于隐瞒自己的宝具也涉及到隐藏自己的真名,所以在圣杯战争初期发挥出了较大的效果。另外也有别的优点,就是攻击力和命中率会得到上升。藉着把风当作剑刃、缠于剑身上来增强攻击力;藉由“看不见武器”这一点,为命中率带来优势。可是由于优点是“看不见”,面对心眼使用者或不依赖视觉的对手,则不会发挥出命中率上升的效果。 还有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曾一举解放凝聚的空气,作为扫荡敌人的对集团用远隔武器“风王铁槌”使用。 应许胜利之剑[?束された?利の?]excalibur 等级:a++类别:对城宝具 范围:1~99最大捕捉:1000人 阿尔托莉娅所持的最大最强的宝具。被当成亚瑟王的象征、最为强大、最为尊贵的圣剑。是在圣剑这一范畴中立于顶点的剑,锻造出它的并不是人类。以人们的想念为原料,在地球内部结晶化,作为“最强之幻想”的究极神造兵装之一。原来是由星之精灵管理着的,经过湖之少女的管理,交付到了亚瑟王的手中。 将持有者的魔力变换成光,再如同激光束一般从往下挥的剑的前端发放出来,藉以破坏万物。理所当然地魔力消耗剧烈,不能够进行连发。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曾以这件宝具将caster所召唤的怪物大海魔燃烧殆尽。因其规模与破坏力而被分类为“对城宝具”。 遗世独立的理想乡[全て?き理想?]avalon 等级:ex类别:结界宝具 防御对象:1人 excalibur的鞘,源于亚瑟王安息的妖精乡阿瓦隆的宝具。持有者会从任何伤势当中痊愈,就连老化的进行也会停止。另外透过解放它的真名,带来最强守护的结界将会展开。连基于魔法的干涉也无效化的这件宝具,其存在本身就等同于“魔法”。 在传说中,丢失此鞘一事使亚瑟王的人生降下不祥之影,那最后更牵连到王国的崩溃。到了现代,爱因兹贝伦在康沃尔[cornbsp; archer 吉尔伽美什[gilgamesh] 职阶:archer筋力:b 御主:言峰绮礼耐久:c 属性:混沌?善敏捷:c 性别:男性魔力:b 身高:182cm幸运:a 体重:68kg宝具:ex 武装:铠甲 传说 人类最古的叙事诗“吉尔伽美什叙事诗”里所讲述的伟大的王。被认为是追溯到距今约5000年,治理着古代美索不达米亚[mesopotamia]苏美尔[sumer]王朝的都市国家乌鲁克[uruk]的实际存在的王。 拥有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类的高神格,是个自认为无人能敌的暴君。然而过了不久,女神阿璐璐[aruru]回应苦于吉尔伽美什暴政的人民的声音,而创造出的神造人恩奇杜[enkidu],为了对抗他而被送往地上。吉尔伽美什和恩奇杜虽然以敌人身份相遇,可是不久后他们就互相认同,开始共同治国。得到了对等的朋友的吉尔伽美什渐渐地变化,乌鲁克展现出前所未见的繁荣。然后吉尔伽美什终于作为最优秀的王,得到地上的所有财宝。 此后,吉尔伽美什被女神伊丝塔[ishtar]求婚,并干脆地拒绝。于是,伊丝塔发怒解放了天之公牛,在地上造成了破坏。伊丝塔在此失败后又对众神申诉,使无法违抗身为创造者的神的恩奇杜衰弱而死。因“连恩奇杜也会死”这个事实而受到了冲击的吉尔伽美什,起程到冥界得到了不老不死药。然而此药被蛇喝掉,他就在失意中与世长辞了。 战术 用“王之财宝”将所有宝具的原型像子弹一般击出来战斗。这样做相比起破坏力,魔力的效率极佳。因为各件宝具是子弹,实际使用的魔力仅为王之财宝的启动量。有着全部宝具的原型,就是说无论怎样的从者都能突击其弱点。正因为如此吉尔伽美什能有利地对大多数从者展开战斗。 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才泰然地在敌前显露身姿。不过,视乎心情也不厌恶毫无警告地从背后倾泻宝具杀掉的做法。王的意旨不可仅以战术这种概括的事物估量。 (译者注:之前又说小金闪没魔力大量召唤宝具,难道“召唤宝具=启动王财”?) 职阶能力 对魔力:e 作为archer的职阶能力而得到了对魔力,但因吉尔伽美什本身并没有对魔力的能力,而停留在最低等级的e。效果只有稍微削减魔术引致的伤害,不能无效化魔术。等级这么低的原因,似乎受着御主言峰绮礼的魔力不足影响。事实上,第四次圣杯战争里远坂时臣为御主时,对魔力的等级上升到了c。 虽然对魔力的等级低,但是由于齐备了以黄金铠甲为首的多种对魔术用防具,实际上能无效化大部分魔术。从完全斥开了远坂凛的魔术看来,也知道它们的防御力相当高。 假设魔术师想使用大规模的魔术,做出阻碍王的去路此等傲慢之事的“杂种”,将会连发动魔术的时间都没有,被怒涛的宝具连打一气呵成地压倒吧。 单独行动:a+ 单独行动的等级卓尔不群的吉尔伽美什,即使没有御主也可以行动。其等级是超越a的a+,连使用大规模的魔力的时候,也不必要御主的支援。是圣杯战争结束后也能继续现界这种简直是规格外的能力,在第四次圣杯战争里被作为archer召唤之后,跨越10年持续现界直到第五次。 从第四次圣杯战争当时起,无视御主随意行动这点就不曾改变,但当时并没有圣杯战争结束后还继续现界的能力。这一改变是淋到了圣杯的内容物之缘故。吉尔伽美什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最终局面,由于圣杯之器被破坏而全身淋到溢出的黑泥,一度被吸收掉。然而,连充满了“此世全部之恶”的泥也无法将吉尔伽美什消化,反而给予他肉体吐出到现世。如此一来吉尔伽美什就作为达成受肉、拥有坚挺肉体的存在继续生存了。附带一提,强烈地自我中心的吉尔伽美什,能在现代一点大麻烦都没有地在人类社会生活了10年,貌似是多亏他饮下返老还童药而改变了身姿和性格。 持有技能 黄金率:a 在其人生中拥有常常财运缠身的命运。吉尔伽美什能一生不为金钱所困,过着大富豪生活。在传说之中,曾将世界上所有财宝占为己有。保管于宝物库的所有宝具的原典,就是此时收集之物。虽是看似与战斗无关的技能,却以装备品丰富的形式起了很大的作用。 看见那身黄金色之姿的凛,半是忌妒地将吉尔伽美什称为了“金闪闪[金ピカ]”。 领导力:a+ 被颂赞为最优秀的王的吉尔伽美什,他指挥、统率大军团的才能亦是超群出众。领导力是稀少的才能,若是一国之王只要有等级b就很足够了,而吉尔伽美什的等级却是a+。到了此地步,已不可能用人望或技术来说明,称得上是魔力或诅咒一类。得到吉尔伽美什率领的军队,光是那样能力就会大大提高。 姿态威风凛凛、自信洋溢的吉尔伽美什。得到他率领的军队的士气将会变得极高吧。 神性:b 由于三分之一为神这一出身,拥有的神灵适性在数量众多的英灵中亦为最大级。其适性甚至超过身为主神宙斯之子、死后位列神明的海克力斯的神灵适性。但是吉尔伽美什讨厌着杀死友人恩奇都;让天之公牛在地上暴乱等等,老给自己添麻烦的神,于是等级下降了。 他是在乌鲁克王卢伽尔班达[lugalbanda]和女神瑞玛特?宁孙[rimatninsun]之间诞生的半人半神的英雄王。 宝具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elish 等级:ex类别:对界宝具 范围:1~99最大捕捉:1000人 具备与阿尔托莉娅的“应许胜利之剑”同等,甚至超越它的威力的,切裂世界之剑。假如获得“王之财宝”内宝具的支援,其威力将再进一步上升。正确来说“乖离剑ea”才是宝具;“天地乖离开辟之星”是指将乖离剑?ea作最大出力的状态。生出风压的断层,成为拟似的空间断层粉碎敌人。另外乖离剑ea和天地乖离开辟之星,都是吉尔伽美什自己取的名字。这些名字被视为源于美索不达米亚神话和巴比伦尼亚神话的大神厄亚[ea]、巴比伦尼亚神话的创世记叙事诗enumaelish。 (译者注:原来乖离剑没有真名的吗……?) 连“无限剑制”也不能复制的最强之剑。吉尔伽美什表达为认识“开天辟地以前曾为地狱的星球”之物。 分别回转的三片圆柱状刀刃生出风压的断层。即使与“应许胜利之剑”对撞,也无法完全抵消那股威力。 王之财宝gateofbabylon 等级:e~a++类别:对人宝具 范围:- 连向“黄金之都”的钥匙状之剑。与宝物库的空间相连,可以自由地取出在其中的道具。等级变成e~a++是因为吉尔伽美什将所有宝具的原典收进了宝物库里。即是说,所谓的e~a++是放进了宝物库的道具的等级。假如宝物库未放入像样的财宝,就并不是那么有用的宝具。 用“王之财宝”取出的宝具之中,吉尔伽美什专爱使用的,是曾经抓绑过天之公牛的锁链“天之锁链”。那是抓绑到的对象神性越高,就越是增加硬度的对神兵装,甚至完全封住了那个海克力斯。 (译者注:ea呢?还是ex级无法算进去?另外エルキドゥ我不想译成enkidu的,但是fake里的恩奇都就是叫エルキドゥ……) 卫宫[emiya] 职阶:archer筋力:d 御主:远坂凛耐久:c 属性:中立?中庸敏捷:c 性别:男性魔力:b 身高:187cm幸运:e 体重:78kg宝具:?? 武装:外套 人类时的生涯 卫宫士郎在未来成为英灵后的姿态。经历过圣杯战争后他依然愚直地锻炼自己,追逐着成为“正义伙伴”的梦想,结果陷入了无法仅以自己的力量救人的绝望状况。面对着濒死者而与“世界”契约,emiya成为了唤起奇迹的英雄,却因为同伴的背叛而悲惨地丧命。纵然因背叛而迎接死亡但是他没有憎恨人类,却讽刺地他作为英灵而被“世界”赋予的职责,就是“在人类引起自灭之际现界,残杀该处的所有人类”的“守护者”。 战术 由于emiya是来自未来的英灵,并无知名度的恩赐。而且也没有宝具,因此基本的能力逊色其他从者一筹。可是通过卓越的战术和战斗经验,他展示出与其他从者迥然不同的作战方式。archer本来是擅长于以远距离战为中心的战斗的职阶。可是在隐藏绝招的意义上,加上他本身亦喜欢接近战,与其他从者交战时,以使用夫妇剑“干将、莫邪”进行接近战为中心。 没有宝具的他之所以能与其他从者们互角甚至在其之上,在于有着“无限剑制”此一包含了“这世界上所有形成剑的要素”的固有结界的支撑。这个结界可以复制曾经见过的武器,保管于结界内。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就储存着超过千把的武具。他能够因应状况自由取出并使用那些武器。而且跟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一样,亦可从结界内如箭矢般同时放出多件宝具,直接攻击对手。 当作为王牌而使用的,是把复制宝具当做箭矢射出的“崩坏的幻想”。击中时会让魔力爆发,从而产生出压倒性的破坏力。向接近战型的从者使用这招远隔攻击,藉此把战斗导向有利。 职阶能力 对魔力:d emiya的对魔力薄弱。其等级为d,也就是能够无效化一工程的魔术;魔力驱除[魔力避け]的护身符[amulet]的程度。若是这种程度的守护,只要是能力稍强的魔术师都可以轻易地突破。 虽然生前的emiya是个魔术师,有着特异的投影魔术,可是跟视魔术和魔法为理所当然的古老时代的英灵相比,他与“魔术”的亲和性大大逊色于他们。对魔力之所以低,就是受到这种事情的影响吧。 因此对于对魔力低微的emiya来说,大魔术、仪礼咒法自不言待,就连拥有二节以上咏唱的魔术,直接击中的话也有成为致命伤的可能性。也许是因为此缘故,他跟具有强力魔术的caster相性恶劣。因应情况甚至不得不注意身为魔术师的御主的魔术攻击。 单独行动:b 通常从者失去了御主的话,只要不从某处补充现界所需的魔力,数小时后存在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截至消失的时间因英灵而各有不同,但单独行动等级为b的emiya的情况下,可在两日间持续一直现界。不过这是避免战斗和使用宝具等带来的消耗,尽量地保存魔力的情况下的理想值。 实际上在ubiya即使灵核受到致命的损伤,若是短期的话也是可以存活的。他之所以能够在被士郎打败后也继续作为灵体存在,并在背地里注视着他们的战斗,就是因为这项能力的缘故。 并且,于柳洞寺境内进行的士郎与吉尔伽美什之战胜负已决的时候,在正想拉着士郎一块儿被吞进黑暗之中的吉尔伽美什面前出现。往吉尔伽美什眉间放出箭矢,只将他一个送进黑暗中。这时放出的箭是普通的箭,根据这次攻击后emiya就逐渐消失看来,这大致就是他的现界极限吧。 (译者注:淦,哪来这么大枝的箭!再次证明了cg不可信。另外剧场版的dirk小刀也意淫了。) 持有技能 千里眼:c 亦被称为“鹰之眼”的视觉能力。archer职阶所必需要的能力。在侦察上也经常使用到。能够单从高处张望就以肉眼确认城镇全域,搜索敌人。另外,千里眼也影响到弓箭的射击精度。顺带一提emiya架起弓的时候,尽管对手以高速移动,只要距离在四公里以内,就能够准确地狙击。 拥有千里眼能力的archer,能够进行准确性超越人域的“超远距离狙击”。 魔术:c- 生前的他所学得的魔术差不多都是平凡的东西,而且在成为英灵以前连使用“强化”也很艰苦。不过,他持有的“投影”魔术有着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能力,包括构成物质在内,能够进行近乎完美的武器复制。而且复制的时候,连持有主的技量也能读取得到,因而获得了各种从者的宝具和战斗技术。 生前的emiya曾以投影的前置步骤“对象物的构造把握”来发现设备的故障部位,进行修理。 心眼:b 以截至现在所得的情报为基础,预测对方的行动,打破状况的危险回避能力。那是单靠压倒性的战斗经验来支撑的,而非天赋所致。通过积累愚直的修练而获得的,正因是凡人才拥有的武器。emiya曾经使用此心眼,成功应对认真的库丘林所放出的,不能目视的枪击。 就连b等级的心眼,也没能看穿卫宫士郎那赌上“理想”的充满热情的一击。 (译者注:好热血好浪漫的忽悠解释……) 宝具 无限剑制unlimitedde持有的“固有结界”。让没有宝具的他作为一个英灵的能力。固有结界内部是个充满武具、火焰和巨大齿轮,尤如炼铁厂一般的世界;无数的剑以插在大地上的状态保存着。而且那里保存着的武具,大部份都是通过投影魔术而复制出的涵藏必杀之力的英灵宝具。虽然大半为刀剑类,可是在对付飞行道具上被称作最强守护的宝具“遮覆炽天七重圆环”战法。 (译者注:居然是“大半”??确定了是“能力”??) 遮覆炽天七重圆环[?天覆う七つの??]bsp;特洛伊战争的英雄埃阿斯所用的盾。被当成对投掷武器拥有无敌防御力的结界宝具。 (译者注:英文名翻译是我乱掰的~!另外书里打错字了,??成了?冠) 干将、莫邪 中国流传的名剑。按照阴阳说而造的阴与阳、雌雄一对的剑。emiya最喜欢投影的接近战用武具。 cdbolg2 emiya将阿尔斯特传说中的名剑“cdbolg”投影出来并改造的剑。作为一把剑来使用则自不言待,不过它亦曾被当做“崩坏的幻想”的箭矢使用。 lancer 库丘林[cuchinn] 职阶ncer筋力:b 御主:言峰绮礼耐久:c 属性:秩序?中庸敏捷:a 性别:男性魔力:c 身高:185cm幸运:e 体重:70kg宝具:b 武装:铠甲、枪 传说 爱尔兰在过去被称为“艾琳[erin]”。这在盖尔语中是意指“绿”的词语。在这片因翠绿茂盛而被如此命名的土地上,曾有一名才能洋溢的少年。名叫瑟坦特[setanta]。据说父亲为太阳神路格[lugh],母亲为王族。某天,他误杀了守护打铁名匠库林n]家的守门犬。瑟坦特只身勒死了以具有十个人力气而闻名的“库林的猛犬”。为了补偿这次的行为,他誓言暂时由自己担任守门犬。因此少年其后被大家称为“库林的猛犬”,即是库丘林。 长大后实力更为增强的库丘林,被招为了著名的赤枝骑士团的一员。其后的活跃实在是势如破竹。为实现自己的恋情而身赴“影之国”,在该处获得了惊人的魔术以及无敌的魔枪gaebolg。纵然库丘林已成无敌,但是落日始终会来临。年少时,他把亲切的德鲁伊[druid]的预言……“战功辉煌而代价是短命”的命运,莞尔而笑地接受了。 在最后的战斗中展示出勇猛奋进之活跃的库丘林,被自己的魔枪贯穿而死。在他那具站着丧命的遗骸的肩膀上,停着一只小鸟。据说,那是一直对他奉献出没有回报之爱的魔女摩瑞甘[morrigan]的化身。 (译者注:德鲁伊,凯尔特人社会中的祭司,地位崇高仅次于诸王或部族首领。) 战术 本来是顺从于自己的信念、爱好全力战斗的战士。然而,因为御主言峰的令咒,被委派了与全部人战斗,并一度撤退这份非情愿的侦察任务。另外在跟emiya最初的战斗里,刚一理解到卫宫士郎目击了战斗就马上前去杀掉等等,在战斗以外也展示出不留祸根的果断行动。临别之际亦是游刃有余,只要察觉到状况不利就会马上撤退。 第五次圣杯战争里库丘林的战斗,可以说是与其传说中的威武相反,被极度地限制了吧。 职阶能力 对魔力:c 库丘林所持的对魔力等级为c。能够无效化二节以下的咏唱所引起的魔术,但是无法防御在其之上的大魔术和仪礼咒法。话虽如此,要跟他这种速度优越的从者对峙、钻空子行使大规模的魔术乃是极难之事。而且要让发动成功的魔术“命中”他,也需要相当的本事吧。从这些要素进行判断,在进行接近战的状况下,这对库丘林来说可能已是个“十足”等级的对魔力也说不定。 另外,他亦如传说所述一般曾在“影之国”学习过魔术,因此以拥有足以适任caster职阶的知识和实力而自豪。故事中也有一眼看破美杜莎的“他者封印?鲜血神殿”的存在,再考虑状况,立下判断不去破坏的场面。库丘林,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鲁莽战士。 持有技能 战斗续行:a 在传说里,濒死的库丘林将自己的身躯捆在木上,然后才再次断气。拥有此等传说的他,其临死之际的挣扎很猛烈。纵然是场绝望的战斗也发挥出惊人的坚韧顽强,一直拖住了吉尔伽美什长达半天。 对手是用双剑巧妙应对枪击的emiya,库丘林以天生的不屈斗志来应付。 重摆架势:c 脱离战斗中战场的能力。既然曾被御主言峰委派过侦察任务,这项技能可说是被充分发挥了吧。库丘林原来就擅长于看透战况,适合反复与全部从者对战然后撤退之任。 面对能力为未知数的从者,也曾以战斗来确认其实力。 卢恩符文:b 从斯卡哈[scáthach]身上学得了十八之卢恩符文,库丘林会因应状况灵活运用这些卢恩符文。卢恩符文中也存在着搜索用的符文。这是支撑着他在圣杯战争里神出鬼没的行动的能力。 因为库丘林所用的魔术,爱因兹贝伦城渐渐被业火包围。 避矢加护:b 对飞行道具的应对力。库丘林天生持有的能力。被视为只要用眼睛确认了攻击对象,无论怎样的远距离攻击都可以闪避。另外纵使处于无法眼观对象的状况,也能应付大部分的飞行道具。跟哈桑?萨巴赫的战斗中,也将从暗处放出的投剑无效化了。只要是投掷类型的攻击,纵然是宝具也可以回避,但面对武器攻击范围为中弹时爆炸的广范围类型的攻击,或者单纯是长射程武器的直接攻击,则无法获得此加护的效果。 神性:b 库丘林持有高神性在于其背后有他父亲的存在。他的父亲是凯尔特[celt]神话里达娜[dāna]神族之一,司管太阳的神路格。父亲为具备知识、技巧和魔术等一切技能的万能之神,母亲是康纳尔王之妹黛毕特拉[deichtine]的半神半人的他,生来就发挥出优秀的才能。从年幼时起就以异于常人的怪力着称,在影之国里的修行里,又从斯卡哈处领受原初的卢恩符文魔术以及惊人的魔枪gaebolg。简直是个理应成为而又成为了英雄的男人。爱尔兰至今也仍然残留着称赞库丘林的诗歌和雕像。 宝具 穿刺的死棘之枪[刺し穿つ死棘の?]gaebolg 等级:b类别:对人宝具 范围:2~4最大捕捉:1人 把本为投掷用魔枪的gaebolg当作近接攻击来使用的招式。是逆转了意指事情顺序的“因果”的招式。放出此招的瞬间,“对手的心脏被贯穿”这个“果”会被率先作出。“由于心脏被贯穿了所以枪是命中的”这个“因”则从后产生。假如没有相当的幸运,就称得上是个“被放出则确定会死”的招式吧。不过面对像海克力斯般即使心脏被破坏也仍能活动的从者则稍稍不利。因为跟“穿破的死翔之枪”相比,破坏力和效果范围均弱化了。可是,应该标明的是“花费魔力低”这一点。就“几乎准确无误地破坏敌人心脏”这种强烈的效果而言,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魔力,是件非常好用的宝具。 穿破的死翔之枪[突き穿つ死翔の?]gaebolg 等级:b+类别:对军宝具 范围:5~40最大捕捉:50人 用上了gaebolg的最大最强的攻击。传说中提及的“向敌人放出则发散出无数箭镞的攻击”就是这个“穿破的死翔之枪”。助跑后升到高空再从该处对地面以浑身力气投掷来发动。 虽然跟“穿刺的死棘之枪”不同,没有“必定贯穿对手心脏”这种概念性的特性,但是威力和效果范围均增大了。是包含对手四周在内进行攻击的如同地毯式轰炸似的招式。纵然有强固的防壁,或是想轻松闪过身子,都能够一举轰飞一群人。在传说中,魔枪被视为分散成30份倾盆而降,可是英灵化后其数量似乎为之增长了。在对emiya战里面使用时,让他说出了超越原型的“大神宣言”。 (译者注:原来死翔真是放箭头而不是大爆炸……) rider 美杜莎[medousa] 职阶:rider筋力:b 御主:间桐樱耐久:d 属性:混沌?善敏捷:a 性别:女性魔力:b 身高:172cm幸运:e 体重:57kg宝具:a+ 武装:匕首 传说 美杜莎是希腊神话里登场的恐怖女怪。据说头发是毒蛇之群,皮肤是青铜鳞片,背后有黄金翅膀,而且窥视她眼睛的人会马上被变成石雕。 英雄帕修斯[perseus]讨伐美杜莎的故事在日本亦相当有名。虽然已被帕修斯的神刀harpe切断,但她的头颅仍继续维持住强烈的石化魔力。 美杜莎本来是女神,但受到女神雅典娜[athena]的诅咒而堕落成怪物。据说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美貌骄傲自满,也传闻是她以淫猥的行为沾污了雅典娜的神殿。 在描述希腊神话世界的经典“神谱”里,记述了她拥有名叫丝西娜[stheno]和尤瑞艾莉[euryale]的两位姐姐,被称为戈耳工[on]三姐妹。 传说希腊的土著民族佩拉斯吉[psgoi]曾经崇拜女神时期的美杜莎。曾是伟大的大地母神的她,由于佩拉斯吉被其他民族征服而被藐视,被描写成怪物。 成为了英灵的她,虽然仍有着石化魔眼,但其美貌依然健在。她所乘骑的天马珀伽索斯,据神话所传是从她被砍下的头颅断面中诞生,亦据传是从滴下的血泊中出现。 战术 擅长于有效发挥高敏捷性和怪力的接近战。使用武器是带锁链的短剑,虽然有着充分的杀伤能力,但因为不是宝具所以在对从者战中似乎无法成为决定性攻击。美杜莎发挥出本领是在使用宝具的战斗里。需要膨大魔力的对军宝具“骑英之缰绳”可以汇集大量敌人进行歼灭。还有,用结界封闭对象区域,溶解内部的人类而获得魔力的“他者封印?鲜血神殿”,以及自己封印在眼罩之下的“石化魔眼”等,因应状况灵活运用各式各样的攻击手段。 职阶能力 对魔力:b 因为是从本来希腊神话的女神转变成怪物的缘故,有着极高的对魔力。rider职阶所拥有的对魔力职阶能力,效果相较于三骑士职阶来得低,可是它却变得这么高等级,是因为美杜莎自身的对魔力很高。 等级b的对魔力可以毫不费劲地无效化三节以下的魔术。若更进一步地说,即使是大魔术、仪礼咒法,也难以给予美杜莎伤害。另外美杜莎本人也擅于魔术,因此对敌人魔术的防备可说是万全。总之,在与魔术师战斗方面美杜莎非常地有利。再加上有她的敏捷性作为助力。与同样以“迅速”自豪ncer相比,虽劣于爆发力,但速度的持续力在他之上。要让本来就魔力强大,又持续以高速运动的美杜莎被魔术命中是非常困难的。 骑乘:a+ 美杜莎无怪乎被选为rider的从者,有着高等级的骑乘能力。而且该能力并不是只能对特定的兽或乘坐物发挥,而是万能得足以自由驾御几乎所有的兽、幻兽和神兽类。不过,连拥有极优秀骑乘能力的美杜莎,也被认为唯有龙种不能驾御。 再者,美杜莎发挥出最大骑乘能力的乘坐物是,在传说项目中说明过的天马珀伽索斯。驾御身为幻想种的天马,对于并非rider的从者来说是极难之事。被认为从美杜莎的血中诞生的珀伽索斯,因为她的乘坐而展现出人马一体的运动。 使用宝具“骑英之缰绳”,会让珀伽索斯的全能力值暂时性地大幅度上升。在故事中,此一搭配也曾由上空攻击摆弄saber,让她饱受折磨。 话虽如此,能够使用宝具骑英之缰绳的,也就只有阿尔托莉娅战而已。现代的圣杯战争在错综复杂的街道里进行,看来美杜莎能够骑乘的机会本身只得很少。也许是因为这缘故,美杜莎未有充分发挥出此能力的机会就败退了。 持有技能 魔眼:a+ 将本来藉着观看来获得情报的眼球机能,当作为藉着观看来向对手施加魔术的手段使用,这种能力被称为魔眼。美杜莎有着即使在魔眼中亦相当于最高等级的石化魔眼“库柏勒[cybele]”。正如传说那样,被美杜莎的魔眼所捕捉到者,魔力要是c以下就会石化。 (译者注:书中原文为对魔力,但游戏里为魔力,故我善自修改。另外库柏勒是希腊的众神之母) 美杜莎所拥有的石化魔眼,被认为不可能以魔术再现。 单独行动:c 单独的现界能力。在失去御主的状态下,美杜莎可以没有魔力供给而持续现界一天左右。另外,美杜莎可以通过吸血来获得魔力,所以视乎状况也可以袭击人类,持续现界更长时间。 托单独行动技能的福,即使慎二被打倒也能返回到樱的身边。 怪力:b 虽为英灵却兼具怪物特性的美杜莎才拥有的技能。使用后能够短暂地提高筋力。对于没有适合接近战的宝具的美杜莎来说是不可或缺的能力。其应用范围很广,例如在带锁链短剑刺进后,拉扯对手的时候使用等。 在接近战里发挥出很高的战斗能力。怪力技能正影响着。 神性:e- 就如希腊神话所说的那样,美杜莎原本是美丽的女神。因此本来拥有非常高的神性。然而,因为她后来转变为怪物,所以也是个拥有“怪物”此一通常英灵无法拥有的相反特性的珍稀存在。受其恩惠,同时获得了以骑乘为首的作为女神的技能,以及魔眼和怪力等作为怪物的技能。但是身为女神时的神灵适性大都消灭了。 只是,她的神性并不是完全消失了,虽然微弱但是现在似乎仍然残留着。 宝具 自我封印?暗黑神殿breakeron 等级:c-类别:对人宝具 范围:0最大捕捉:1人 美杜莎所拥有的对人宝具之一。跟后述的“他者封印?鲜血神殿”成对的结界术。 在把对手的意志封进美杜莎内心的同时,可以阻止对手发动能力。另外,美杜莎主要不是把它对别人使用,而是为了把过于强力而且连自己都无法抑制的石化魔眼“cybele”封住,对自己使用。 虽然此宝具主要被使用来封住魔眼,但当然也能以本来的用法,某程度上支配对手的意识。实际上,圣杯战争中美杜莎曾抓住敌对御主卫宫士郎的心,从而让他看到**,吸收魔力。还有,结界单是向对方发出魔力就会发动效果。对魔力低者别说是回避,就连看破结界也是难事。 骑英之缰绳bellerophon 等级:a+类别:对军宝具 范围:2~50最大捕捉:300人 美杜莎所拥有最大的攻击方法。并不是用于一对一的战斗的宝具,而是能够扫灭广大范围的“对军宝具”。缰绳与鞭子成对的罕见类型的宝具,可以飞跃性地提高召唤出的幻想种的能力。实际攻击的时候,美杜莎会骑上被强化的幻想种,进行人马一体的突击攻击。 “骑英之缰绳”作为攻击自不用说,但也可以用来防御,攻守均都拥有卓尔出群的能力。然而在圣杯战争里,因为对着宝具威力超过此攻击的阿尔托莉娅使用之缘故,未能发挥出它的真正价值。不过尽管时间短暂,也从正面接住了阿尔托莉娅“应许胜利之剑”的攻击,由此也可以看出骑英之缰绳所拥有的威力之高吧。 他者封印?鲜血神殿bloodfortandromeda 等级:b类别:对军宝具 范围:10~40最大捕捉:500人 美杜莎所拥有的宝具之一。跟“自我封印?暗黑神殿”成对的结界术。事先设置数个成为的魔法阵,从而形成。魔法阵设置后不久,只有略微夺取区域内人类体力的程度的效果;但是正式发动的话,结界内部的人类将会被急速溶解。但对于有魔术知识的人则稍为难以起效。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并不是用来战斗的宝具,而是用吸血来获得魔力的美杜莎,为了更有效率地聚集血液而制造出的结界。 在圣杯战争里,成为的魔法阵被设置在穗群原学园,并实际地发动了。发动后的结界只要从外侧观看,就能看到和平常毫无区别的景色;但结界内部则如同字面一样染上了鲜血般的赤红。 caster 美狄亚[medea] 职阶:caster筋力:e 御主:葛木宗一郎耐久:d 属性:中立?恶敏捷:c 性别:女性魔力:a+ 身高:163cm幸运:b 体重:51kg宝具:c 武装:无 传说 美狄亚是希腊的科尔基斯[colchis]王?埃厄忒斯[aietes]的女儿,亦是受过魔术之女神赫卡忒[hecate]教导的巫女。虽然她无拘无束地被养育起来,却因为前来寻求金羊毛皮的阿尔戈[argo]号,其命运遭受到巨大的摇撼。 因为女神阿佛洛狄忒[aphrodite],美狄亚被施下了“爱上率领阿尔戈号的伊阿宋[iason]”的诅咒,从父王那夺走了金羊毛皮,企图和伊阿宋一起逃亡国外。她更为了困住追踪过来的父王的船,作出将弟弟大卸八块,将尸骸撒到海里这种暴行。美狄亚因此失去可以回归的故乡,开始被人们蔑视为“魔女”。其后美狄亚为了让心爱的伊阿宋坐上王位,不断用魔术和谋略杀死敌对者;但对其做法感到厌烦的伊阿宋,逐渐地变得讨厌她。不久伊阿宋移情他女,甚至孩子都生了;但是美狄亚并不容许。她将他的新妻子和孩子都用魔术杀害掉,失意的伊阿宋也凄惨地结束了一生。 由此,美狄亚的执念与残酷很适宜称为“魔女”;但尽管她的所为残暴不仁,她本身并没有受到特别的报应。也有“美狄亚在魔术钻研的终点得到了不死肉体,成为君临乐园elysion的女王”的说法流传下来。 战术 学会了神代魔术的美狄亚,作为魔术师拥有非同寻常的力量。不过作为从者的身体能力为最弱的缘故,跟具有高对魔力的从者战斗时形势不利。因此她会尽量地不亲自作战,以使用龙牙兵这种棋子面临战斗作为基本战术。跟葛木搭档时,美狄亚也是负责用魔术支援他的攻击。另外也谋划了呼唤出从者assassin,一边让其守护柳洞寺的山门,一边收集魔力;以自己的宝具破坏掉其他从者的契约,将其变为自己一方等的计策。 职阶能力 阵地制作:a caster职阶所持有的特性,用于制作阵地以收集魔力的能力。美狄亚本人所持的固有的魔力量并不怎样,但藉着张设阵地聚集魔力,能够行使更高级数的魔术。而且美狄亚选为阵地的地方,是在地下的钟乳洞里设置了大圣杯的冬木至高之灵地?柳洞寺;因此她成功在短期间内获得了庞大的魔力。除了独自地召唤出assassin的从者外,在使用“万戒必破之符”后,还能确保住足够魔力,持续率领阿尔托莉娅和emiya两人,这完全是因为能得到柳洞寺这个前线基地的缘故。而且制作阵地的影响并不仅是柳洞寺,还波及至其周围。生活在阵地周围的居民们,其生命力被当作为魔力来掠夺,因而急剧地衰弱了起来。 柳洞寺的阵地的重要性似乎美狄亚自己最为了解;为了令人无法轻易地入侵至内部,让佐佐木小次郎看守山门以巩固它。还有从圣杯战争刚开始时起,美狄亚自己也几乎没有出过柳洞寺;一边提高魔力,一边把身子潜藏着在境内。不过,刚一判断魔力与战力已充分地提高,就马上走出阵地一口气转入了攻势。 道具制作:a 赋予caster职阶的另一项技能。可以制作带有魔力的器具,从用于战斗的道具到日用品,能自由自在地造出林林总总的物品。 右页介绍的龙牙兵也是用这项能力造出来的东西。此外,还能造出被称为“魔术礼装”的魔术道具。另外魔术礼装即是辅助魔术的行使,或者凝聚了“会发动特定效果”的魔术性机关的道具;对魔术师来说相当于一般的器具。不过,以道具作成等级a自豪的美狄亚所制作的魔术礼装,和其他魔术师制作出来的东西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另外,此技能在采集和制作素材上会花费时间。为此她似乎将主力贯注在阵地制作上,道具则是集中地只制作出龙牙兵。虽然必需要准备期间以及计划性的制作方案,但只要有时间就有可能大大提高战力。 持有技能 高速神言:a 辅佐魔术咏唱的技能。通常,魔术的规模越变得大就越需要冗长的咏唱;但通过此技能,能够大幅度缩短咏唱。在使用直接攻击魔法等的时候有效。虽然在圣杯战争里,美狄亚自己向敌人使用直接攻击魔法的例子不多;但在对emiya战里,则一瞬间放出了匹敌大魔术的无数光弹。 持有高速神言的术者只要还有魔力,就可以连发出强力的魔术攻击。 金羊毛皮:ex 流传于科尔基斯的金色羊的毛皮。传说“投向地上的话龙就会出现”。另外,美狄亚由于没有召唤龙的技能,即使用了金羊毛皮,也无法把龙唤出。此秘宝亦可说是打乱生前美狄亚命运的元凶。 金羊毛皮的登场,是从希腊神话的忒萨利亚[thessaly]王亚瑟马斯[athamas],娶了后妻涅斐勒[nephele]开始。觉得前妻的孩子很碍眼的涅斐勒,为了杀死王子弗里克索斯[phrixos],而向王传达虚假的神谕,策划将他变成仪式的活祭品。那时候,妹妹赫勒[helle]救出被带到了祭坛的弗里克索斯。赫勒在此时骑着的,是其中一位奥林匹斯十二神赫尔墨斯[hermes]所赐予的,奔驰于天际的金毛之羊。在妹妹的协助下到达科尔基斯的弗里克索斯,将金毛之羊的肉献给宙斯[zeus]后,把它的毛皮给了科尔基斯王埃厄忒斯。自此之后,金羊毛皮就作为科尔基斯的秘宝,在王家中流传下去了。 魔术 在圣杯战争里,美狄亚使用着各种各样的魔术。曾对周围的人进行思考操作或暗示之类,以进行收集情报和排除阻碍者等等。也使用过魔术将卫宫士郎引诱到自己的阵地。 在战斗时,支援使用特殊暗杀技“蛇”的御主葛木宗一郎。假如是初次见面的话,宗一郎的实力足以压倒从者;藉着用魔术来为他的手臂进行强化,给予它击败从者的破坏力。 另外,在遭受攻击之际进行空间转移等等,其魔术的幅面涉足许多方面。 魔术器具 龙牙兵: 以龙的牙齿为依凭,制作出golem的魔术。美狄亚得意的魔术之一,也是本来科尔基斯王所传授之物。一个龙牙兵的战斗力当然不及从者,就连人类的御主都能够应付。然而,大量使役将会造成威胁。美狄亚曾在拖延时间之际使用过。全部个体并非相同,使用武器有若干的差异。 (译者注:golem。希伯莱传说中的魔像、泥人偶,不过acgn中常是各种奇怪的人形兵器。) 身体大小几乎和人类相同。攻击全是物理攻击,不过使用的武器根据个体而不同。假如一下子被大量召唤,将会成为挺麻烦的存在。 宝具 万戒必破之符[破戒すべき全ての符]rulebreaker 等级:c类别:对魔术宝具 范围:1最大捕捉:1人 带有的能力和其他从者所持之宝具迥然不同的宝具。作为武器的性能等同于没有,却可把以刃刺中的对象的所有魔术“破戒”。能够破戒的对象是,基于魔力的契约,或利用魔力而诞生的生命体。能够将它们重置到魔力被使用之前的状态。换言之基于魔力的契约将会化作白纸,用魔力诞生出的生命体将会当场消灭掉。因此,虽然用途相当有限,但在有着从者系统的圣杯战争中其效果极大。 实际上美狄亚成功使用这件宝具,切断侍奉其他御主的从者的契约。把阿尔托莉娅、emiya他们暂时当作自己的从者使役着。 (译者注:破戒和破坏同音) assassin 哈桑?萨巴赫[hasansabbah] 职阶:assassin筋力:b 御主:间桐脏砚耐久:c 属性:秩序?恶敏捷:a 性别:男性魔力:c 身高:215cm幸运:e 体重:62kg宝具:c 武装:短刀 传说 有着“山中老人”的传说,亦是登场于马可?波罗[marcopolo]的东方见闻录的人物。他是暗杀教团的首魁,挖掘一些看似前途有为的年轻人,并教唆他们:给你美酒美食还有美女,代价为先把要人暗杀。 其传说在11世纪左右发端。起源为伊斯兰教什闲地站着、不摆出架势而从任何姿势挥刀。其刀法极为迅速,看透并非易事。再者,佐佐木小次郎唯一的而且最大的武器,就是在修炼之终直达至“魔法”之境界的秘剑“燕返”。同时放出三下斩击的那发攻击,连阿尔托莉娅也曾压倒。 职阶能力 气息遮断:d 由于并不是正式的assassin的从者,所以不是职阶能力,是作为他自己所到达的武艺者之境界而拥有“气息遮断”。这不是用于偷偷摸摸地躲藏的技能,而是武艺者虚己以溶进四周,如此的精神性的技术。因为并非为暗杀而磨练的技能,故不及哈桑所持有的气息遮断。 实际上,消除了气息的佐佐木小次郎,是个连从者也难以察觉的对手。初次见面就意识到小次郎的存在是极为困难的。可是,由于他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柳洞寺的山门附近,若是得知小次郎存在的人,应该会相较地容易发现。话虽如此,因为小次郎本身的性格,所以多是暴露出身影,双方自报姓名后才进行战斗。因此,实际上这项能力很少用于本来的用途上。 持有技能 心眼:a 属于所谓的预感[虫の知らせ]或者第六感,跟emiya所拥有的根据“由经验支持的预测”的危机回避不同。可说是基于天性才能的危险预知能力吧。在圣杯战争中与阿尔托莉娅对战之际,跟不可视之剑数度交锋后,以此能力把握到那柄剑的长度甚至宽向形状。更看破了她那因魔力不足而一直没使用的宝具攻击之存在。 数次交锋就看破对手的武器和战斗风格。那双慧眼首屈从者一指。 透化:b+ 一般被唤作“明镜止水”的能力。正确来说,指的是在严峻锻练的最后所到达的精神性的境界。掌握了这项技能的小次郎,时常保持澄清的静穆之心,对何种事态也不为所动。在战斗里面,以迷感与惶恐的魔术为首,完全无效化决战对手所引起的对于精神面的干涉。以一个“门卫”来说,可说是大为有效的能力吧。 尤如包围柳洞寺的多棵树木,小次郎静穆地以透澈之心看守大门。恰如不动的看门人。 宗和的心得:b 即使对同一个对手重复同样的招式多少次,命中精准度也不会下降的特殊技能。换句话说,是个带有“将不会被敌人看穿攻击”的效果的能力。小次郎与阿尔托莉娅虽然数度交锋,但是凭藉这个技能,连直感技能的等级为a的阿尔托利亚,也无法习惯小次郎的剑。配合小次郎所舞出的那些“时常瞄准头部”的独特剑技,发挥出更高的效果。 即使重复撤退和再次挑战几遍,都无法看破小次郎的剑。总是陷入如同初次见面一样的战斗。 燕返 从三方迫近的刀刃“同时”斩开对手的必杀剑。严密来说的话,这既非宝具也非借用了魔术之力的现象。以“小次郎”身份现界的无名武艺者,生前只以剑技的高处为目标。不做其他事情,终日求道;只顾挥剑,将自身锻练为剑技本身。然后经过悠长岁月,他的剑技终于达至了一个境界。从现在的世界一闪,然后无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完全同时地重叠两闪,从而产生出来自三个方向的斩击。那是超越了速度、精巧以及虚攻等要素的“多重次元曲折现象”。魔术和魔法均不认识的无名武艺者,虽有限制却到达了“第二魔法”的领域。 此技的距离大约三米。是为了在初击往横向挥刀吗,在对阿尔托莉娅战里,小次郎曾舍弃高处的优势,移动到与她相同高度的地面再使用此技。从平常不摆架式的小次郎架起刀才猛地放出招式一事,也能窥见到“燕返”这招秘剑,对小次郎来说是何等特别的剑技。 berserker 海克力斯[hercules] 职阶:berserker筋力:a+ 御主:依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耐久:a 属性:混沌?狂敏捷:a 性别:男性魔力:a 身高:253cm幸运:b 体重:311kg宝具:a 武装:斧剑 传说 希腊神话里在主神宙斯与人类少女之间诞生,半人半神的英雄。因其出身而受到宙斯的妻子赫拉的强烈憎恶,每有机会就会受到女神折磨。然而,他跨越所有给予他的苦难,最后以一尊神的身份受到祭祀。 其实海克力斯在幼儿时,性情是极为粗暴的;为了得到温和的心,直至成人为止都过着牧羊生活。杰出地成长的海克力斯,其多项伟业受到认同,得到了两个孩子以及王的继承权。可是海克力斯却因赫拉而短暂发狂,杀害了妻子与孩子,得作为王的奴隶进行赎罪。忌妒英雄的王在此时给予的难题,就是那著名的十二项苦行。苦行尽是些哪怕只有一个,都无法由人类达成的事情;但海克力斯安然无事地将它们都达成了,从奴隶中解放出来的同时,甚至得到了不死的身体。 但是,海克力斯的冒险和赫拉的憎恶在其后也没有完结。然后因为各种计策的缘故,海克力斯最后被自己的再婚妻子毒死了。临终之时,海克力斯将自己火葬,委身于宙斯的裁决。众神在商议之后认同海克力斯的伟业,他得以跟父亲一样,被招为一尊神,成为了星座。 战术 拥有符合除caster外六个职阶的资质,卓越的战士。除擅长用弓外,更把所有武具都运用自如。但是,那都是指并非berserker的时候。作为berserker的海克力斯丧失了理性,成为仅从正面击倒依莉雅所示之敌的存在。理所当然的,毫无详细战术,任凭身体能力挥舞、砸下斧剑。惊人的是,仅此就发挥出凌驾所有从者的白刃战能力。不会考虑防御的事情,防御都交由宝具“十二试炼”来。 职阶能力 狂化:b 作为失去理性的代价而强化能力,为berserker添上特征的职阶能力。海克力斯的情况是等级b,所以失去大半的理性,代之以全部的能力值上升。海克力斯除在孩童时打死了竖琴老师外,亦有很多激动时话也不听地杀人的小故事。会得到“狂化”的berserker,对海克力斯来说是很容易适应的职阶吧。非战斗时似乎着重于操纵的容易性,而被依莉雅抑制着狂化的等级。 因为是近乎最强的英灵海克力斯狂化而成,即使是针锋相对的单纯互殴,也毫无疑问是在场的从者里面的最强。但因狂化而失去了丰富多彩的剑技、技能和一部分宝具。感情也被封印,无法自己行动,但并未失去位于内心深处的理性,有时会让人感觉到类似于“想要守护依莉雅的意志”的东西。 持有技能 战斗续行:a 让人在负上濒死重伤的状态下仍能战斗的技能。并且伤患死亡率亦会下降。库丘林的战斗续行表示死不断气,但海克力斯的则是表示生还能力。即使死亡也会复活的宝具“十二试炼”,以及变得难以死亡的战斗续行,其相性非同寻常地好。 强韧的肉体与此技能配合带来最佳效果。 心眼:b 在许多困难冒险中磨练出来的,基于直感、第六感的危险回避能力。即使因狂化而被夺去理性,近乎本能的此技能也依然有效。跟阿尔托莉娅那么熟练的剑士交锋时,也不会受半吊子的佯攻所骗,所以对敌手来说是个麻烦的技能。 虽为巨体,但敏捷亦为最高等级,故此追逼极之困难。 勇猛:a+ 以勇猛果敢的精神,无效化威压、混乱和迷惑之类的精神干涉。但是只要狂化着,技能的效果就发挥不了。效果被正确发挥时,也有让给予敌人的格斗伤害上升的效果。海克力斯曾藉此而空手打倒好几匹怪物。 连勇猛战士的心,也因狂化而被覆尽。 神性:a 海克力斯身为主神宙斯与人类的混血儿,死后被招为了神;作为从者拥有最大级的神性技能是理所当然的吧。然而受此事所害,被对上神性越高的敌人就越坚固的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天之锁链”,完全封锁住了。 天之锁链对海克力斯来说,简直是一件能说是天敌的宝具。 宝具 十二试炼godhand 等级:b类别:对人宝具 范围:-最大捕捉:1人 既是神赐予海克力斯的祝福亦是诅咒,表示不死性的宝具。此宝具并无武器或防具等的外形,硬要表达的话肉体本身可以说是宝具。“十二试炼”将自己的肉体转变为顽强的铠甲,无效化全部等级b以下的攻击,无论物理性手段或是魔术。还拥有死亡后自动使肉体苏生的效果。而且因为此苏生贮有十一次的份量,海克力斯只要不被杀十二次就不会消灭。另外由于依莉雅的魔力庞大,只要有时间的话,减少的苏生次数亦可以回复。 苏生与攻击的无效。拥有这两种效果的十二试炼,还拥有让受过一次的攻击不再管用的第三种效果。即使以多么强力的宝具打倒海克力斯,苏生后该宝具就会被无效化。 射杀百头ninelives 等级:-类别:- 范围:-最大捕捉:- 在海克力斯所拥有的宝具当中,他最为信赖的宝具。过去海克力斯灭掉不死身的九头蛇海德拉[hydra]的宝具,作弓箭之形。扑灭许德拉之后,他即使以其他武器也能够使出模仿此宝具能力的招式。其本质为“用所有攻击重叠起来一般的高速,所放出的九连击”。即使以剑、枪或斧放出,此招式的性能也毫无二致地以宝具级的威力自豪。顺便一提,就像库丘林驱使魔枪gaebolg,拥有名叫“穿刺的死棘之枪”的招式一样,海克力斯所放出的招式也与宝具相同,被称以“射杀百头”之名。 士郎在投影海克力斯的斧剑时也投影了此秘剑,攻破了黑化的海克力斯。作为berserker被召唤的期间,海克力斯无法使用射杀百头。 黑化saber 沉淀在圣杯内的黑泥,连触碰者的灵魂也会污染。普通人类自不待言,如从者般的超自然存在亦不例外。被污染者的性格将反转为邪恶的一面。那是因触碰到“此世全部之恶”而产生的狂气;称之为“黑化”。其中,有因为身体所带的特性而把黑泥当作自己的力量操纵的人,以及因为强烈的自我而免除精神污染的人;前者的代表是间桐樱,后者的代表是吉尔伽美什。 黑化的从者,会在圣杯的力量下得到肉身,由此它们变化成与现世有着强烈连系的存在。虽然物理干涉力增大,但同时变得无法灵体化。另外,因为失去对于魔力消耗的自制力,战斗能力飞跃性增大。其气势能够用“失控机车”来比喻吧。因为是在失控状态,所以不能够进行缜密的操纵,不过破坏力相应地增大了。将破坏与死散布于世界的可骇存在。那就是黑化从者。 saberalternative hf路线中败给哈桑、被黑影吞噬而受肉的阿尔托莉娅称为saberalternative,或者黑saber。 从黑化樱处得到膨大魔力供给的漆黑的阿尔托莉娅,能够无限制地放出“应许胜利之剑”。因此能与海克力斯正面交锋并将其压倒。脚镣消失、某种意义上得到了生前以上的力量的她,才是无可厚非的最强从者吧。 职阶:saber筋力:a 御主:间桐樱耐久:a 属性:秩序?恶敏捷:d 魔力:a++ 幸运:c 宝具:a++ 职阶能力 对魔力:b 因染上了黑暗而比原来更低落了。话虽如此但级数依然很高,无效化b等级以下的魔术,连大魔术也难以伤害她。 骑乘:- 在黑化引起的暴走状态里,不可能精妙地操纵缰绳,变得无法先考虑骑行兽或乘坐物的界限再运用。因此,事实上骑乘技能被看作为丧失了。 持有技能 直感:b 在黑化状态下保持理性,需要不断的自我抑制。因为集中于抑制凶暴性,对外界的注意变得疏忽,直感力变得迟钝。 魔力放出:a 从大圣杯供应的魔力时常覆盖在肉体上。盔甲也用魔力强化过,比起原来,防御力显着地上升了。 领导力:e 过去作为崇高的王吸引和鼓舞士兵的魅力,已经没有。由于靠恐怖来率领,统率力上升但士兵的士气极低。 宝具 应许胜利之剑excalibur 等级:a++类别:对城宝具 范围:1~99最大捕捉:1000人 阿尔托莉娅最大的力量“应许胜利之剑”即使黑化也健在。可是,其剑身染上了不祥的黑色。就像湖之精灵存在善恶两面,圣剑也有反面。话虽如此,作为圣剑的“格”依然是最高。“通过剑身将持有者的魔力变换成光并击出”这个性能也没有变化,但其光改变成和剑身同样的漆黑之暗色。 圣杯战争 在fate/staynight中,主要登场人物们被卷进了“圣杯战争”,进行以性命为赌注的争斗。为什么他们要战斗?为什么要相互杀戮?说到底圣杯是什么?在这一项中,会解说谜题众多的圣杯战争之相关事项。 广义的圣杯战争 圣杯,是源于基督的传说的奇迹之遗物。在基督教圈内,也流传着颇多追寻圣杯的旅行者的传说。然后在出现的圣杯被圣堂教会判定为“真”的时候,理所当然地会爆发它的争夺战。追求这个作为圣遗物的圣杯的战斗,就是广义上的圣杯战争。 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每六十年一次,圣杯会出现于冬木市。它有着无论是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得到这个权利的,只有一组御主和从者。……这就是冬木市的圣杯战争。然而,它实质上是爱因兹贝伦、远坂和玛奇里三家,为了到达“根源”而筹划的巨大仪式系统。 用于解读圣杯战争的关键字 圣杯战争是个大规模的魔术仪式,频繁出现专有的名词。纵然是体验过故事的诸位读者,要把握其全貌也稍微困难吧。因此,这里会从基本的要素开始解说。 小圣杯 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所得到的奖品。实际上不过是保管已死从者之灵魂的器具,成就第三魔法的必要设备。 大圣杯 构筑于柳洞寺所在的?藏山其地下的大规模魔法阵。此阵有着从冬木市的灵脉中汲取仪式必要之魔力并储存的职责。 第三魔法 爱因兹贝伦家自古流传的魔法。别名“天之杯”。它为“灵魂的物质化”……换言之,是用来实现真正不老不死的魔法。 冬木市 存在于日本某处的地方都市。每六十年一次,成为圣杯战争的舞台。在十年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所导致的大火灾中,大量市民失去了生命。 从者[servant] 死后升格为超人存在的英雄之灵魂称为“英灵”。透过仪式将他们召唤到现世,使其成为可被使役的存在,这些存在称为从者。 御主[master] 被圣杯所承认,成功召唤出从者的魔术师被称为“御主”。成为御主,就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资格。 令咒 御主可对从者执行的绝对命令权。利用大圣杯的魔力,作为由三画构成的刻印,刻于御主的肉体上。每使用一次就会消失一画,使用三次后就会消失。从者绝对无法反抗使用令咒所下达的命令。同时,也可以借助令咒的力量,让从者强行发挥出超越他们能力的力量。 魔术协会 圣杯战争的主办组织。源流可追溯到发源于中世纪欧洲的魔术师的互助会。为防止神秘泄露于世俗,贯彻秘密主义。对外部的警戒心自不用说,协会内部也化为了猜疑心和策谋的巢穴。本部位于英国的首都伦敦,拥有“时钟塔”的外号。 圣堂教会 圣杯战争的监督组织。有着“普遍性”的意义,掌管着世界最大宗教的里侧。叙述着神之爱,将之付诸实践的同时,也热衷于搜索出违反教义的“异端”然后将之杀掉。跟魔术协会自古以来一直对立,现在则是名义上保持着“相互不可侵犯”。 圣杯战争的构造 在冬木市举行的圣杯战争,和其他地域的情况不同。通常只要某个人得到被看作为圣杯的物品,圣杯战争就会结束。但是,冬木市的圣杯则是给予唯一残存下来的胜利者的奖品。这场战争存在着一定的规则,参加人数也被限制了,可说是和运动会很相似,若是除去“确实会死人”这点的话。1:从地脉吸收魔力 大圣杯从冬木市的地脉中汲取出魔力。假如急剧地夺取庞大份量的魔力,将会导致地脉枯竭。因此,必须花费时间慢慢地进行。聚集一次圣杯战争所需要的魔力,大约要六十年的时间。 2:选定御主 当贮藏了足以召唤七名从者的魔力时,大圣杯会选出适合成为御主的魔术师,授予“预兆”之痣。候补者们必须迅速开始为召唤从者的仪式做准备。 3:召唤仪式 从者的召唤需要复杂的魔术仪式。作为模型的英灵与召唤者在精神、肉体上的相性自不言说,但最重要的是和英灵具有深切渊缘的触媒。召唤从者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仪式,但大圣杯的辅助让其化为可能。 4:大圣杯的接触 当举行召唤仪式时,大圣杯会连接到脱离通常时间轴的被称为“英灵之座”的地方,探寻出与仪式中所用到的触媒相对应的英灵。没有触媒的情况下,将会随机选出英灵,但召唤者的性格与境遇等也会造成影响。召唤之时,英灵以现界为交换,被强迫“对令咒绝对服从”。 5:为御主刻上令咒 御主的席位是先到先得的,在七名从者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剩余的候补者将失去参加资格。并且,召唤成功者将被授予对应于该从者的令咒。这令咒的力量来源,同样是大圣杯。 6:召唤从者 一旦召唤成功,英灵会以从者的形式完成现界。与此同时,将会被分配到七个职阶的其中一个。原则上一个职阶一名从者。被分配到哪个职阶,则是根据作为模型的英灵的特性而决定。 7:御主与从者契约 作为从者留在现世的“依凭”,御主是必要不可缺的。借助主从契约,双方成为圣杯战争的作战搭档。 8:战争的开始 当集齐七组御主和从者时,圣杯战争就会开幕。战争直至只剩下最后一组之前都不会结束,另外只要还遵守最低限度的规则“神秘的隐匿”,这场战争中没有禁用手段。暴力、智略和卑劣的陷阱全都被允许。 9:回收从者的灵魂 被打倒,或是失去御主而无法维持存在的从者的灵魂,将会被小圣杯回收、扣留直至战争终结的时候。收集到的从者的灵魂,将在大圣杯所执行的仪式的最终阶段中,完成重要的任务。 10:通往“根源”的路 “根源”,那是所有魔术师的目的地,被当做是位于世界外侧的“万物之开始与终结、记录这世上的一切、作成这世上的一切的神之座”。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将死去的六名从者的灵魂注入小圣杯,利用他们回归到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开孔,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用来走到世界之外的门。这才是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从系统层面来看,被“圣杯是愿望机器”这种鱼饵钓过来的御主们,只不过是作为从者的依凭而需要的,在从者召唤阶段过去后他们就没有用了。 圣杯战争的成立 十八世纪末期,有些西洋人踏上了日本的土地。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justeazelizrichvoneinzbern]。玛奇里?佐尔根。每一位都是行走于非常人之道者,亦即是魔术师。在日本,他们为了实行某个计划而行动。那就是,完成圣杯。为什么选择了日本?因为这里是敌对魔术师的圣堂教会的监视之眼所不能到达的异邦。 创始的御三家 土地提供:远坂 系统担当:爱因兹贝伦 令咒担当:玛奇里 爱因兹贝伦 擅长于炼金术的魔术名家,构筑出冬木市圣杯战争的系统的御三家之一。在贵金属的操作上无比强大。由于在擅长领域的研究上加以特化,因而在魔术战斗的应用这点上稍有逊色。在构筑圣杯战争的系统时,随同创造出小圣杯和大圣杯的,就是爱因兹贝伦。启动大圣杯,使用它的力量固定住前往“根源”的孔,并到达“那一边”。为此而使用的手段,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所流传的“第三魔法”。 “冬之圣女”羽斯缇萨 二百年前,拟定出圣杯战争的系统,并将之实行的女魔术师。为了成为大圣杯的炉心,如依莉雅那般被刻上了庞大的魔术回路。现在依然镇座在大圣杯中枢,但是人格已经消失。 玛奇里[マキリ] 擅长于创造使魔的魔术名家。规划出圣杯战争中的使魔,即从者这一系统,发明出“用令咒束缚他们”这种技法,就是玛奇里的功绩。本来的家名叫佐尔根[ゾォルゲン],不过自从搬到日本就把名字玛奇里换读成间桐作为家名。子孙的肉体渐渐失去魔术回路,现在则是完全衰落的状态。关系到圣杯战争设计的玛奇里,其真正目的是“废绝一切的恶”。换言之,是灭却人类所怀的“业”。他认为这只能藉着到达根源来实现。虽然高傲不逊,但却能说是尊贵祟高的光荣理想。不过,此理想明显已经从玛奇里家的精神中消失了。 (译者注:マキリ的罗马音是makiri;日语中“桐”的发音有kiri和tou两种) 玛奇里?佐尔根 志愿“废绝一切的恶”,在大圣杯的创造上注入心血的魔术师。为了亲眼目睹其将来,不惜把自己的身体变成虫子以谋求延命。不过,悠久的时间侵蚀了他的灵魂,让他的灵魂变成执念的集合体。 远坂 自古便管理着冬木之地的灵脉的魔术名家。擅长于将力量转移到宝石上。向圣杯战争关系者提供土地的就是远坂。虽然是日本的家系,但咒文的咏唱和仪礼却使用德语进行。起因为教授远坂魔术的老师是泽尔里奇。还有,远坂家的人具备一种让人困扰的特质。常常在致命时机发动的“那个”,用通俗言语来表达的话就是“不小心”。远坂凛之父?时臣,即拜此所赐而丧命。 远坂永人 当初设计圣杯战争时的远坂家当主。师从泽尔里奇的魔术师,梦想借助大圣杯前往根源。亦是当时在日本被禁止的基督教之信徒。 【见证人】“魔道元帅”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kischurzelretchschwei] 世界上仅有五人的“魔法使”之一。大圣杯创造时担任作证人。“魔道元帅”、“宝石的[宝石の]”、“kaleidoscope”、“时之翁”等等,持有很多外号的老人。魔术或科学皆不可能达成的五个事象被称为“魔法”;而能将之引起的人类就为“魔法使”。曾经和身为“朱月”的存在战斗,尽管胜利,作为代价却严重衰老起来,力量减退。那时,被朱月吸血而化为吸血鬼,名字被列入了象征强壮吸血鬼的“死徒二十七祖”名单内。 泽尔里奇行使的魔法是被称为“第二魔法”的东西,凭藉这魔法他能够在多个平行世界里自由漫步。性格是“为恶义愤而嘲笑善”这种复杂怪奇的东西。身为强力的存在却意外地频繁涉足俗世的事务,引起纠纷的麻烦人物。 并且在魔术协会里,成为“泽尔里奇的弟子”一事和被搞成废人是同义的。远坂永人,是成为他弟子后无事归还的稀有人才。 既是魔法使亦是最高峰的魔术师,“魔道元帅”基修亚。其姿态壮健而且精悍。风采实在足以称为老当益壮吧。 圣杯战争的历史 距今约两百年前,欧洲的爱因兹贝伦和玛奇里来到魔术协会目所不及的日本,在冬木这片理想的灵地上与远坂接触之时起,圣杯战争的历史开始了。将这个重复试错直至现代,却又不断举行的大规模魔术仪式的历史,与各个时期所发生的代表性事件并列书写,追寻时代的变迁。 (译者注:试错[?行??]:选择一个可能的解法用在问题上,如果失败,再选择另一个可能的解法再接着尝试下去。) 圣杯战争世界史日本史 约1790年 圣杯战争的准备 约1790年,爱因兹贝伦和玛奇里到达日本。其后,花费十年的岁月进行第一次圣杯战争的准备。 约1800年 第一次圣杯战争 最初的圣杯战争。事先没有正式订下规则;御主作为“参加者”的意识稀薄;因为没有现在那样的令咒,所以从者不服从命令等,尚未形成仪式的外形就失败了。圣杯降临地点是柳桐寺。 约1860年 第二次圣杯战争 鉴于第一次的失败,而规划出细节规则才举行的一届。虽然“令咒系统”完成,御主能够随意使役从者,但仪式却以失败告终。圣杯降临地点是远坂府邸。 约1930年 第三次圣杯战争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举行的一届。帝国陆军和纳粹也围绕着小圣杯掺了进来,以帝都为舞台展开了战斗,但因小圣杯被破坏而失败。圣杯降临地点是冬木教会。大圣杯吞进了安哥拉曼纽而被污染。 约1990年 第四次圣杯战争 已被小说化的zero的时代。言峰绮礼、卫宫切嗣和远坂时臣他们所参加。吸取上次的教训,小圣杯从无机物变成了有机物。圣杯降临地点是市内的住宅街。最终决战之际,降临地住宅街发生大火灾。成为出现数以百计死者的悲惨事件。卫宫切嗣成为这一届的胜利者,但由于他破坏了圣杯所以仪式以失败告终。 约2000年 第五次圣杯战争 fate/staynight里讲述的,最新也是最后的战争。展开了足以称为至今为止的圣杯战争的结局之激战。也是发生了担任监督者的言峰绮礼杀害原本的参加者巴捷特,取而代之成ncer的御主等等,许多不测事态的一届。 约2010年 圣杯战争的解体 第五次圣杯战争约十年后。贵族?埃尔梅罗2世造访冬木市,与远坂家当主一同出马进行大圣杯的完全解体。由于魔术协会策划复兴大圣杯,双方完全对立。在堪比圣杯战争的大骚动之后,大圣杯被解体。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在此迎来完全的终结。1789年 法国大革命爆发。 自路易十六世开始,大量人民逝于断头台。 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驾崩。 革命政府垮台。拿破仑抬头。 1814年 拿破仑帝国垮台。欧洲进入维也纳体系。 英国通过自十八世纪中叶开始逐渐发展的工业革命,完成了大幅度的工业发展。 paxbritannica。维多利亚王朝英国掌握世界霸权。 (译者注:指英国强权下的世界和平) 相继在鸦片战争和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战败,大清帝国向欧洲屈膝跪地。 1914年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战车、机关枪、双翼机、毒气等近代兵器被投入。 1917年俄国革命。尼古拉2世等罗曼诺夫皇族被革命势力处决。 1918年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战死士兵约九百万,非战斗人员死者约一千万。凡尔赛体系开始。欧洲各国君主制实质上瓦解。 苏维埃联盟成立。 慕尼黑政变以及其失败。祸首阿道夫?希特勒等人被逮捕、入狱。 列宁去世。其后,斯大林掌握政权。实施大规模肃清运动。 纳粹成为德国第一政党。 长刀之夜。冲锋队遭肃清,阿道夫?希特勒就任总统。 纳粹德国进驻莱茵河。凡尔赛体系瓦解。 1938年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1945年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朝鲜战争。 越南战争。美国国内反战浪潮汹涌。 冷战。因美国和苏联两大国对立,核恐惧蔓延。 古巴危机。全球预测核战争将爆发,但最终惨剧被防范于未然。 东西德统一。 1991年 苏维埃联盟解体。1790年 第十一代将军德川家斋治世。松平定信发动宽政改革。 1867年 大政奉还。江户幕府终结,政权返还明治政府。 1874年 自由民权运动兴盛,藩阀政治因此告终。 1904年 日俄战争爆发。翌年日本胜利,签订朴茨茅斯条约。 1912年 明治天皇驾崩。大正时代开始。 1923年 关东大地震。 1926年 大正天皇驾崩。昭和时代开始。 军部开始提高政治发言权。 1932年 满洲国建立。五一五事件,海军青年将校发动叛乱。暗杀犬养毅首相。 1936年 二二六事件。陆军青年将校在大雪中的东京奋起。 资源的获取,以及对欧洲的危险意识等等,受到种种思想的影响,最终军部失控。将日本拖入战争的泥潭。 1945年 战争结束。 由ghq进行战后统治,并建设新生的日本国。 经济高度发展。 1989年 昭和天皇驾崩。平成时代开始。 1990年 泡沫经济带来空前绝后的繁荣与崩溃。 其后,迎来“失落的十年”。 战争的舞台?冬木 冬木市,南面背山,北临大海,是个自然环境丰富的地方都市。纵贯市内南北的未远河,是城镇东西的分割线。河的东面被称为新都,是重新建设的工商业地区。河的西面是深山镇。这里则是古老房屋林立的住宅街。卫宫府邸和远坂府邸等,主要登场人物的住宅都在深山镇。 第一次、第五次?圣杯降临地点:柳洞寺、地下大空洞 位于冬木市西南的山,圆藏山。可说是此地流动的魔力之中枢。其地下存在着巨大的空洞,亦是大圣杯的设置处、最初的圣杯降临的地方。 第二次?圣杯降临地点:远坂府邸 第二次的圣杯降临地点,是管理着冬木灵脉的远坂家之宅邸。和圆藏山一样,这里也是优秀的灵脉流经的地方。 第三次?圣杯降临地点:冬木教会 第三次的圣杯,是在冬木市的圣堂教会祭坛上降临。另外,教会派遣出监督者也是从这届开始。 第四次?圣杯降临地点:冬木中央公园 冬木中央公园,直至被十年前的大火灾烧毁为止都是住宅街。成为第四次圣杯降临地点的结果,就是遭受到大火灾这一悲剧。 在柳桐寺地下的大空洞 在圆藏山的地下存在着巨大的空洞。这个地方被取名为龙所栖息的洞穴,即“龙洞”。也是兴建在山上的“柳桐寺”名字的由来。蒜臼状的岩石表面画着巨大得骇人的魔法阵。这就是作为圣杯战争真正核心的大圣杯,别名“天之杯”。坐镇于阵的中心部的是“冬之圣女”羽斯缇萨。二百年前,将自己的身体当作大圣杯的中枢来献出的爱因兹贝伦的女人。在hf路线的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空洞连同大圣杯一起崩塌了。 (译者注:“龙”和“柳”的日文同音。) 历代的小圣杯 “圣杯”……那是实现持有者愿望的万能之器。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为了获得它而作战、以血洗血。 然而,那不过是被称为“小圣杯”的假货,一个虚假的奖杯而已。不过,把它当成“麦高芬”就过于轻率了。小圣杯也是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和能力、不可或缺的要素的。可是小圣杯和大圣杯不同,每次战争中它的姿态都会变化。在这一项中,就谈谈小圣杯的改变吧。 (译者注:麦高芬[macguffin]是电影用语,指可以推展电影剧情的人事物,而关于它们的详细说明不一定重要。) 第一次圣杯战争 第二次圣杯战争 第三次圣杯战争 具有圣遗物能力的器物 直至第三次为止,圣杯战争中的小圣杯都如字面一样是个“杯子”。但是由于在第三次中小圣杯于战斗中损坏,仪式就此终止,所以之后就变成了能够自我管理的形态。 第四次圣杯战争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irisvielvoneinzbern] 爱丽丝菲尔,是为了成为具有肉体的小圣杯,而被爱因兹贝伦铸造出的何蒙库鲁兹[homunculus])。 虽然她被言峰绮礼所杀害,但是她将藏于体内的召唤saber的触媒“遗世独立的理想乡”托付给卫宫切嗣,后来被士郎所继承。 (译者注:何蒙库鲁兹即人工生命体。) 第五次圣杯战争 依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illyasvielvoneinzbern] 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的小圣杯,就是依莉雅丝菲尔的心脏。 她是以爱丽丝菲尔为母;卫宫切嗣为父,集结炼金术之精粹所制造成的特别的何蒙库鲁兹。 藏于依莉雅体内的圣杯,远远比她母亲爱丽丝菲尔的更为精练。简直可说是爱因兹贝伦决心必胜而送出去的宝贝。 依莉雅身着“天之礼服”的姿态。这个身影,让已化为执念之饿虫的脏砚,回想起了过去怀揣的理想。 玛奇里所准备的另一个小圣杯 间桐樱 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后,玛奇里获得了圣杯的碎片。他将以此作为触媒而生出的刻印虫埋进樱的体内,把她转变为不完全的小圣杯。 约束从者的“令咒” 令咒的使用法粗略分为两种。一种是对从者的绝对命令权。比方说,假设有性格上抗拒“虐杀弱者”的从者。如果消耗令咒下达命令的话,从者就“必定”会将之实行。然后另一种就是强化从者的能力。虽然效果是暂时性的,但其效力巨大。还有,令咒是大圣杯“赋予的东西”,想要增加画数,就必须像言峰绮礼从巴捷特身上夺ncer的令咒一般,从他人身上夺来。 令咒的制作方法 从者和御主的契约成立时,大圣杯会将它的魔力注进御主的魔术回路,自动作成令咒。由于令咒的形状根据魔术回路的特性而定,所以是依存于御主而非从者。一旦被决定就不会改变,就算被其他御主夺去,形状也不会改变。 刻在卫宫士郎左手的令咒。以剑和鞘为主题。大概是暗示固有结界“无限剑制”,或者藏在他体内的圣剑之鞘吧。 刻在远坂凛右手的令咒。大概是因为有血缘关系,而且均拥有召唤出相同职阶之从者的资质吧,凛的令咒的设计酷似于时臣。 “此世全部之恶”所导致的圣杯的歪曲 圣杯战争经过了第三次,发生了决定性、根本上的变质。那可不是“规则变了”这么简单的东西。而是大圣杯本身发生变异、受污染、彻底歪曲掉了。弱小并在战争初期就被击倒的第八职阶,avenger的从者安哥拉曼纽[angramainyu]。其灵魂按照规则被吸进圣杯,然后污染了圣杯。第三次圣杯战争,是因为小圣杯在战斗过程中被破坏的缘故,从而在没有胜利者的情形下结束的“作废比赛”;但唯独“大圣杯的污染”这一结果继续为下届以后的战争带来影响。被当做会实现胜利者愿望的万能之器的圣杯,其机能在污染之后也仍然健在。可是,那实现方式被加上了无尽的“恶意”。“肆意歪曲地诠释愿望”是小说中恶魔的常规手段。不过讽刺的是,让这个圣杯变成那样子的,正是产生出污染源安哥拉曼纽的人类的恶意。 经由“此世全部之恶” 寄托于圣杯的心愿得以实现 安哥拉曼纽是,在一条麻雀虽小却又五脏俱全,尤如一个小世界的村落里,为了证明人类的善性,而被委以背负起此世全部罪恶的一名青年。被人们期盼成为“恶之象征”的他,作为从者而被召唤出、战败,然后被吸进圣杯时,唤起了负面的奇迹。圣杯那作为愿望机器的力量,受理了托付于安哥拉曼纽的人们的愿望,授予只有灵魂的他拥有跟“恶之象征”相符的力量并赐予肉身。安哥拉曼纽以大圣杯为**,欲作为第三魔法的实现例子诞生于此世。 歪曲圣杯产生的对圣杯战争系统的影响 被安哥拉曼纽寄生、污染之后,“实现胜利者愿望”这一机能也并无改变,圣杯继续运作。它的力量巨大,乍看之下好象没有什么改变吧。但是,那确实已经改变了。 首先第一点,是实现愿望的方式。愿望往往被朝着恶的方向去解释,往往只以会带来破坏和灾难的形式得到实现。其代表例子,就是十年前造访冬木市住宅地的大火灾。 然后第二点,是不可驾驭性。一旦被解放,大圣杯就会开始流淌出“此世全部之恶”。唤起灾厄的灾厄,直至毁灭掉理应诅咒的所有人类为止,都不断的散布恶意。 另外,圣杯内蕴藏的黑泥,会使从者反转为称作“黑化”的恶劣状态。 反英雄的诞生 因为圣杯吸进了avenger,圣杯战争发生了多个的“bug”。其中之一就是“反英雄”的存在。本应无色的圣杯内容物被黑色所污染,“从世间看来是恶但亦被定义为英雄者”也就是反英雄的存在因此被承认,于是他们也可以作为英雄而被召唤出来了。 吉尔伽美什的现界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吉尔伽美什全身沐浴于自大圣杯流出的黑泥。通常的话,会疯狂而死或是当场被吸收掉吧。然而,他是非同凡响的英雄王。连那股恶也能视若无物,通过泥获得了肉体,并回归到现世。经过此次受肉,吉尔伽美什变得可以不耗费魔力地现界。 (译者注:受肉呢……意思就是神明之类的以人形现身。因为这里也翻译成“获得肉身”的话有怪到所以保留下来了,相信问题不大吧) 间桐樱的污染 如前所述,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碎掉的圣杯的一部分被移植到间桐樱的肉体。但此时,圣杯已经被“此世全部之恶”所污染。那么,宿有圣杯碎片的樱呢???理所当然地,她也被污染了。因此,hf路线的樱陷入被称为“黑化”的状态。 围绕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意图 冬木市的圣杯战争,是受魔术世界关联组织注目的“一大事件”。尤其是圣堂教会总想看透其是否为“真正”的圣杯,而魔术协会又想将“冬木的圣杯”据为已有。因此各组织将御主候补人的人材送进圣杯战争,结集组织的力量,筹措对召唤从者来说必要的“和英雄有浓厚因缘的遗物”。 魔术协会:监视圣杯 说到底设计出圣杯战争的御三家就是魔术协会的人。可以说是和圣杯战争缘分最深的组织吧。在第五次中,派遣巴捷特作为御三家以外的人才。他们所追求的,是作为魔术之结晶的“冬木的圣杯”,进而就是到达根源的方案。假如出现了圣堂教会教义中“真正”的圣杯,魔术协会也不会表示出什么兴趣吧。 巴捷特?弗拉加?马克雷密兹[bazettfragamcremitz] 魔术协会派遣的强力武斗派魔术师,本来ncer的御主,但是因言峰的暗算而悲惨殒命。 圣堂教会:消除圣杯,做不到就交给最理想的人 “圣杯”的存在,亦是一件教会很关心的重要事情。为了看透降临的“圣杯”,以及让圣杯战争在对俗世保密的情况下顺利进行,教会会派遣监督员。 爱因兹贝伦:今次可要完成圣杯战争 与圣杯战争缘分最深的一族就是爱因兹贝伦。因为作为完成大圣杯的祭品而被献上的,就是一族的先祖羽斯缇萨本人。在第四次中,为求胜利而从外界将卫宫切嗣招入族内。 间桐脏砚:以第三魔法达至不死 把自身化作虫子,寄生于他人从而延长寿命的“怪老头”间桐脏砚。但是,庞大的时间侵蚀了他的灵魂。脏砚正为“灵魂完全腐朽之日已不远”这一事实而焦躁。为了启动大圣杯获得真正的不老不死,将作为自己本体的刻印虫埋进樱的体内备战。 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特殊性 fate/staynight中展开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即使与前四次相比较,也可说是特殊情况重重吧。战争间隔短、从者的特性、圣杯的机能……等等。在此将就其特殊性进行解说。 自第四次起短短十年就发生 本来,圣杯战争是以六十年为周期发生的。但是,今次从第四次起只经过了仅仅十年。这是由于第四次在大圣杯蓄积的魔力有大半未被使用的状态下就结束了,不需要用太多时间来再次填充魔力的缘故。 小圣杯具有御主的机能 “活着的小圣杯”依莉雅,是同berserker契约的御主。本应为奖杯的存在,为求胜利而亲自战斗,这能说是十分异常的事态吧。 小圣杯有两个 本来,规则规定“给予唯一胜利者”的小圣杯只会准备一个。但是,第五次中却准备了依莉雅和间桐樱两个小圣杯。 吉尔伽美什的存在 吉尔伽美什在第四次圣杯战争里存活下来,并淋到了自圣杯流出的“泥”而在现世获得肉身,因而能够持续现界。他这种存在能在十年间不引人注目地生活下去,是因为服用了返老还童药改变了外貌和性格的缘故。 英灵emiya和卫宫士郎的存在 在第五次中参战的archer的真正身份是英灵emiya,即是卫宫士郎的未来姿态。同一个人以御主和从者的立场参加,此等异常事态迄今为止没有先例。 结界魔法于类似魔法 结界 把世界分割开的境界。虽然有着“划分”的意思,可是结界在魔术上是意味着,隔开为内与外之后作用于内侧以及境界线上的效果。 结界有两种类,对土地和建筑物等本来就存在的内外境界加工而制成的,以及先布下自己所预备的东西,然后再划分空间的。其中,前者包括充当对其他魔术师的防卫方案或防盗对策,利用魔术师的宅邸或土地来铺设的结界。后者的结界则有把溶有魔力的头发织进绳子里,用这些绳子包围一定范围的土地,再绘画魔法阵,等等的作法。 在境界线上发挥效果的例子,有张设在卫宫宅邸的检测入侵者的结界。 在内部发挥效果的例子,容易理解的有rider所使用的宝具“他者封印?鲜血神殿”。由于这是宝具的缘故,拥有远超于其他结界的凶恶机能,会把内部的人类溶解、变换成魔力再吸收。 境界线上的效果例子卫宫宅邸。张设有“当持有敌意的人入侵时会响起警报以告知”这种简单的结界。 结界内的效果例子 被他者封印?鲜血神殿所笼罩的学园。虽然强力,但效果是间接性的,难以对魔术师起作用。 化不可能为可能的“魔法” 魔法。那是与魔术不同的神秘。在该个时代中,魔术或科学技术不可能实现的事象,魔术师们称之为魔法。当一个事象只要花费时间和资金就能实现时,即使它如何困难都不会被当做魔法。在人类的文明尚处于幼年的时期,所有的魔术都是魔法。不过伴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以人类之手所“能做到的事”增多了,而相对地魔法就减少了。残留在现代的“魔法”的数量非常稀少,变成只有仅仅的五个。在fate/staynight中,作为其中之一的“第三魔法”的实现,占据了可说是圣杯战争骨干的部份。 所有的魔术师,都以到达“魔法”为目标。即使没能到达,也会由下一代达成。即使下一代没能到达,就由再下一代……魔术的试错历史就这样子纺织出来了。 第一魔法最为古老的魔法之一,但是详细不明。其内容对于一部份特权阶级的魔术师来说似乎是常识。虽然第一魔法的使用者已经去世,但据传他的直系人物仍然勉强存命中。 第二魔法观察无数存在的平行世界,任意在世界间往来的魔法。使用者是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他应用这个魔法,制作出从其他世界吸取魔力的宝石剑,和内部能装进大量物品的箱子等等。 第三魔法灵魂的物质化,换言之是实现完全的不老不死的魔法。在完成之日,将会因灵魂的永动机化,而得到无尽的魔力源。这个魔法是爱因兹贝伦家传的,圣杯战争这个系统是为了将其实现而被构筑出来。 第四魔法和第一魔法一样,其详细不明。内容也没有流传开来。不过,现存的魔法使们,都对此第四魔法异口同声地说道那确实存在而承认它的存在。另外,使用者的名字也不清楚。 第五魔法流浪魔法使?苍崎青子继承自祖父的魔法。别名“魔法?青”。身为使用者的苍崎青子,虽然作为魔术师的能耐很平凡,但在破坏上则很卓越。街谈巷议从她的特性看来,“魔法?青”可能也是跟破坏有关的魔法吧。 (译者注:坚决认为不是破坏相关,以上。) 五位魔法使 残存于现代的魔法有五个。能够行使这些魔法的人称为“魔法使”。然后作为最古老魔法的第一魔法其使用者已被当作故人了,所以“存命中”的魔法使人数被定为四位。 假设“只能经由魔法实现的事情”在今后,能够以更为进步的魔术或者科学技术实现吧。那时,魔法会沦落为单单的“技术”。从前的许多魔法,就是这样子从世界上消失的。那么,名为“魔法”的力量是只会减少的一方吗?不是,这不对。藉着魔术师们到达现有的、或是完全未知的新魔法,新的魔法将会诞生,其数量有增加的可能性。当然,这毫无疑问是远比骆驼通过针孔、在沙漠发现一粒宝石,都要困难的事情吧。不过,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魔法使实际存在,正是其佐证。因此,魔术师以高处的魔法为目标。相信自己的手总有一天会到达天上星星,每天持续着钻研。 魔法之死,魔法使之死 魔法使就如魔术师一样很长命。只要使用延命的魔术,要生存几百、几千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终结”必会来临。魔法使的死,就是他们使用的魔法的死吗?这不对。魔法会被下一代的继承者继承,并不会消失。魔法的死,是它能够以一般手段实现的时候。 存命中的四位 先前讲述过第一魔法的使用者已经死亡了。那么,余下的四位是怎么样的人物呢? 现状,由于四人中有两人躲起来了,所以名字被判明的魔法使只有两位。一位是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另一位是苍崎青子。魔术师和具备魔术师资格者,基本上性格都是有问题的,但这两个人则是尤其古怪。频繁现身于俗世,随便散布麻烦,然后又跑到不知哪处去……。简直可以说是两个扰人的存在。 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魔道元帅”泽尔里奇,是第二魔法的使用者。拥有自由移动到平行世界却保持住自身同一性的能力。他“万华镜”的别名,就是来自“他能窥视无数的平行世界”这一事实。 他也亲手做出了许多应用到第二魔法的魔术礼装。宝石剑泽尔里奇是制造出平行世界的通道,再通过那条通道几乎无限制地引出魔力的东西。另外,kaleidostick是从平行世界引出各式各样的技能,让契约者能够使用,爱开玩笑的愉快型魔术礼装。 苍崎青子 现存于世界的稀少“魔法使”之一,第五魔法“魔法?青”的使用者。 苍崎家是古老的家系,担任着管理日本屈指可数的灵地之任。自几代前的当主打开通往根源的道路以来,当主就会高机率地继承为魔法使。青子制止了和亲姐橙子的继承人斗争,继承当主以及“魔法使”之座。 她作为魔术师的能力停留在极其一般的等级,但在“破坏”这个领域上则是超一流。被魔术师们以“magicgunner”、“missblue”等别名来称呼。身为魔法使加上是破坏高手,而且还有点人格失常,因此而被魔术协会看待成麻烦人。现在以行李箱一个作为伙伴,随心所欲地旅行生活中。“无法将她置于控制下”这一事实成了魔术协会的烦恼。 魔法的成功例子 在世界上“魔法”是个特别的存在。而且,目睹魔法实现瞬间的人极其地少。甚至有不少人连它的存在也不知道,或是为了邂逅它而去探求却没能实现,就结束了人生吧。在fate/staynight的世界里魔法就是那么特殊、特别又破格的事象。可是,正传里描写的是场特别的圣杯战争。其本身就是为了实现魔法,特殊、特别又破格的系统。在拥有如此脱离俗世道理的系统的地方,果然会有脱离俗世者聚集。 于是,脱离俗世的连锁,引起了名为魔法的奇迹。在这一项中,会讲述在圣杯战争中发生过的众多魔法。 宝石剑泽尔里奇 冠以泽尔里奇本人名字的魔法之剑。曾经是泽尔里奇的爱剑,现在是远坂的家宝。带有第二魔法,能够连系通往平行世界的道路。 此世全部之恶的诞生 人们向angramainyu祈求的邪恶愿望与大圣杯连结起来,“此世全部之恶”这个被诅咒的概念开始受肉。这可说是第三魔法的成功例子。 魔法级的效果 虽然一概而论“魔法的数目是五个”,但这数目并不代表所有“匹敌于魔法的效果”。正如故事中也有好几个例子,世界上也存在着“由魔法成形而成”的许多魔术礼装和生物。最后甚至有着没有概定形态、只存在于“活动”之中的东西。 其代表例子就是,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所施放的秘剑“燕返”吧。这是刀刃完全同时地描出个别轨道、斩开目标的必杀技。是在魔术上被称为“多重次元曲折现象”的东西,可以说是有限制地实现出第二魔法“平行世界的运营”的东西。 另外,以术者的心象风景改写现实的魔术“固有结界”,也被认为是接近魔法的奇迹之技巧。虽说是暂时性的,但能够行使这个改变世界的大魔术的魔术师数量并不多。 遗世独立的理想乡 与圣剑excalibur成对的“鞘”。持有者不会衰老,伤患会迅速治愈。 以真名解放会分解成细小的部件展开在空中,从一切干涉当中守护持有者。当进入了完全防护状态时,要伤害持有者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就连基于第二魔法来自平行世界的干涉也不受理。甚至将魔法的攻击也斥开的“绝对之守护”,那也是一种魔法。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到在阿瓦隆之地安之若素的王。 “遗世独立的理想乡”发挥力量时,即使是英雄王也无法伤害到saber。 caster的魔术 过去“魔术”与“魔法”是同义的,所有魔术师都是魔法使。第五次caster的真身美狄亚,就是生活在如此的神代的魔女了。因此,她行使的魔术拥有接近魔法之域的力量。怎样的大魔术她都可以用“高速神言”技能以一工程来行使,她的技量甚至凌驾于现代最强等级的魔术师、超越魔法使。虽然美狄亚不是魔法使,不过将她表达成“无限接近魔法使的魔术师”也不会有人异议吧。 世界曾经充满魔法。往昔使人惊叹的神秘的体现者,那就是美狄亚。 幻想种 世界各地的神话、传说中所提及的生物。代表例子有龙、妖精和鬼等等。rider所骑的珀伽索斯也是幻想种之一。 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神秘,仅仅是存在就凌驾于一般的魔术。尤其是出生后经过了千年岁月的存在,它们被认为已经等同于魔法,单是目击到就可以说是奇迹。 从者的空间转移 空间转移,是位于魔法之域的魔术。通常不能够轻易使用,不过从者的御主可以藉由使用令咒,使其有限制地实现。那就是强制召唤。尽管距离是如何的遥远,命令一下,从者就会跨越遥远的距离奔驰到御主的身旁。 (译者注:草泥马…位于魔法之域的魔术……) 泽尔里奇的宝箱 远坂家相传,现在是凛爱用的谜之箱子。制作者是泽尔里奇。 外貌看似是个“真真正正的宝箱”,却是应用第二魔法而制成的“魔法之箱”。把空间折曲,大部分的物件都能收纳在里面。可能是第二魔法的影响,箱内和箱外的时间流动有偏差,内部的一小时等同于外部的一天。 月世界组织 魔术世界的两大组织 作为圣杯战争主办组织的魔术协会,以及作为监督组织的圣堂教会。虽然两者本是相反的存在,但却被一个共通点连系起来。那就是“与魔术有深厚关系”。在这一项中,将会就作为“魔术的组织”的双方进行解说。 这世上,有不为人知地存在着的技术。那就是“魔术”。利用充满世上的mana,以及在自己的肉体循环的od,两种魔力来实现神秘的技术。 魔术协会,是把魔术当作学问来学习者的互助会。他们恐惧神秘泄漏到自己以外。脍炙人口、被广泛认识的神秘已经不是神秘了,因为哪里已经不留下任何“力量”。并且,他们不承认地方风俗的神秘是学问并因此而蔑视。 圣堂教会憎恶魔术。正确来说是他们不想去认同,非“被神选中的圣人”者任意妄为地发挥神秘的力量。 两者从古就在反目成仇,直至现在。魔术协会的三大部门 魔术协会 本部:时计塔(伦敦) 炼金术师的研究所:阿特拉斯院(埃及) 复合协会:彷徨海(北欧) 魔术协会,能粗略地分为三个部门。这称为三大部门。 一个是“时计塔”。此部门被当作现在的协会本部,存在于英国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内部。时计塔之名与那座大笨钟有关。比其他部门要新,其历史大概是两千年。被创立于西历元年,作为最新的研究机关得到成长与发展。 一个是“阿特拉斯院”。此部门位于埃及的阿特拉斯山脉,别名称为“巨人之地窖”。亦是炼金术师聚集的研究组织,贯彻着对比其他部门而言都可说是很彻底的秘密主义,因此详细不明。 一个是“彷徨海”。在北大西洋彷徨的巨大山脉,也被称为“移动石柩”。组织内部没有一般的上下关系,被当为不像时计塔那样期望着“魔术的进一步发展”,但其真相不明。 以上的三部门同心合力,运营着魔术协会……这是场面话。以上的三部门老早就不太进行交涉。虽然不是敌对关系,不过三者的想法各不相同,认为它们有着相当大的隔阂也无妨吧。 还有,除了魔术协会以外,日本、中国和中东等各地域也存在管理神秘的组织,但因为思想的不同而没有公开的交流。 魔术协会的魔术师们 除掉像卫宫士郎那样的例外,魔术师通常都隶属于魔术协会。名门出身的远坂凛自不待言,本来属于圣堂教会的言峰绮礼,也以派遣的形式在魔术协会设有户籍。话虽如此,协会的魔术师并非一条心,这看fate/staynight也一目了然吧。 魔术师全都抱着“到达根源”这个共同目标。不过那是指,只要自己一个人能到达就好了。因此,协会内部化成了成员们间对立与策谋、疑惑与敌意的漩涡。 魔术的最高学府“时计塔” 时计塔现为魔术协会的中枢,亦可说是魔术协会其本身,它以伦敦的大英博物馆作为据点。全世界的魔术师聚集于此日夜刻苦钻研魔术,同时也为了拉下其他派系以及竞争权力、获得预算等而鼓足干劲。组织的构造复杂奇怪,决不能称作为一条心,但他们的魔术研究确实是世界最尖端。建筑物地下是以工房和书库为首的魔术师们的研究区域。理所当然,对一般人来说只是“来历正当的博物馆”,但其最深部有着被称为“桥底”的特别区域,幽禁着很多被协会判断为“才能太过突出所以危险”而被“封印指定”的魔术师。还有,伦敦塔的地下似乎幽禁着被当作魔术协会第一灾难的“恶灵”加沙米[ガザミィ]。 时计塔的最高负责人“院长”,自创立以来经过两千年都是同一个人一直在任,因而被认为是脱离人类的存在。 管理魔术相关专利权的也是时计塔,远坂家现在的财政是以这里拨出的专利费来维持的。 埋头于权力斗争的贵族们 魔术协会,不对,时计塔中君临了好几个古老家系。他们被称为贵族,受着他人的畏惧。 大贵族有三家,亲属大约存在二十家,都是在表社会里也很著名的名门。贵族家的历史最短的也有五百年,最长的超过两千年。从遥远陌生的过去起,他们就埋头于阴谋当中。 巴瑟梅罗[barthomeloi] 魔术协会的名门贵族。现当主巴瑟梅罗?萝蕾莱[barthomeloilorelei]担任着时计塔的院长辅佐。家系的关联者精英意识极为强烈,藐视着自己家系以外的几乎所有人。另外,现当主被看作为“现代最高峰的魔术师”。 埃尔梅罗[el-melloi] 属于名门阿契波尔特[archibald]家的学派。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身为贵族的凯纳斯?阿契波尔特以一名御主的身份参战。不过由于凯纳斯突然的战死,阿契波尔特家、埃尔梅罗学派一同遭到没落的苦头。其后,基于曾是凯纳斯弟子的韦伯?维尔维特[bsp;魔术师的阶位 魔术师会被赋予一个与其实力相应的“阶位”。最上位被定为王冠,但其详细不明。另外,门生中王冠位辈出的时计塔讲师贵族?埃尔梅罗2世,不知怎样的似乎仍停留在“四阶级”这个平庸的阶位。 颜色阶位 与一般的阶位不同,成为特别存在者会被赋予冠有“颜色”的称号。 最高位是出于颜色三原色的红[赤]、蓝[青]、黄。接着是作为合成色的橙、紫、绿、黑。越后者等级越低。另外称号并没有规定每个颜色只能有一名。只要是伟大的魔术师、拥有特异才能的人,就会慷慨地赋予颜色阶位。 封印指定的执行者 受到前述的“封印指定”就会被幽禁,行动的自由当然不用说,就连魔术的研究也会变得不随心。因此,指定对象当然会拼死抵抗,战斗也在所不辞。为了强制回收受到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协会会派遣出“执行者”。总数大约有三十人,巴捷特也是其中之一。 巨人之地窖“阿特拉斯院” 三大部门之一,阿特拉斯院在埃及的阿特拉斯山脉修筑据点。魔术师,特别是以炼金术师为中心的部门,自纪元前就存在。 虽然和魔术协会本部?时计塔的交流变稀薄了,但要是有请求的话也会租出人材。而且,其交易户也包含着圣堂教会。 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们,直率地表达就是“技术人员”、“兵器锻造师”。制造出用来战胜初代院长在演算最后所达到的“未来到临之终末”的兵器。在无限重复这件事的期间,变貌成现在那种姿态了。 隶属于阿特拉斯院的最低条件,被定为能进行三个分割思考以及高速思考。由于他们仅仅只是“炼金术师”的缘故,与时计塔的魔术师那种产生出魔力火球的把戏没有缘分。 炼金术师是? 研究物质流转的人。那就是炼金术师。时计塔的炼金术师藉着与西洋魔术融合,产生出像爱因兹贝伦的何蒙库鲁兹那般的成品。 不过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比其要更加接近原义,把“事象的变换”定为最高目的。炼金术中常被提及的“将卑金属变换成黄金”,对阿特拉斯院的成员来说仅仅是“物质的变换”,只不过是遥遥远离理想的幼稚拙劣的技术。他们的炼金术,是把作为其源流的古代埃及冶金术高度发展而成的,并不像时计塔的魔术师们操纵的所有炼金术那般,几乎完全没受到西洋魔术的影响。 协会之原型“彷徨海” 彷徨海是与阿特拉斯院并列、称为魔术协会原型的组织。据说魔术协会创设者中,存在过很多被彷徨海或阿特拉斯院赶走、失去投奔处的异端魔术师。 彷徨海的大本营位于北欧。拥有移动石柩之异名的它就是会移动的山脉其本身。通常是如同其名地在海上彷徨,不过据说偶尔也会走上陆地。 其研究内容,似乎主要是肉体的改造,但详细不明。名为弗阿布罗?洛威恩[フォアブロ?ロワイン]的魔术师曾经在籍,但后来出逃。据说他为了得到永远性而把自己的肉体变成混沌之海,然后成为了吸血鬼。他的名字以“nerochaos”的形式,被刻于吸血鬼的始祖存在“死徒二十七祖”的名单上。是在肉体内侧形成独自的结界、于该处寄宿着666个兽之因子的怪物……。 圣堂教会 在fate/staynight的世界中,也存在我们所认识的天主教会。其影响力以西欧圈为中心遍及世界各地。诉说神的爱、救济穷苦与患病者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不过在其里侧,存在着执行特别目的的秘密组织。那就是“圣堂教会”。 他们的目的,在于“歼灭异端”。用神秘的技巧玷辱神、杀害人类、扰乱世界,还有歪曲掉运行世界的法则??神之真理。这些全都是异端、理应被扑灭的存在。但是,异端的力量庞大。吸血鬼的牙或是魔术的子弹,能够轻易破坏掉人的肉体。因此教会有着代行者、骑士团和第八秘迹会等强大的“王牌”。 在血流漂杵的抗争的最后,到了现代终于和魔术协会建立和睦关系。另外,如果魔术协会是只把“到达根源”当作绝对目标的同业者混杂家庭,圣堂教会就是拥有相同意识形态的同胞集团。靠“信仰”这个独一无二的羁绊连系起来的他们无比团结,与魔术协会那种内讧和互不信任并无缘分。这就是他们“作为组织的强大”。虽然会因教义解释的分歧而互相责难,但那只不过是为了寻求“更善”的理性讨论而已。 排除异端的代行者 教会专属的处刑人。用来痛斥吸血鬼、魔兽和魔术师等“不存在于圣堂教会教义内的异端”,纯粹的战斗人员。亲自兼任处刑执行之任务的“异端审问官”。 有外部的人混在一起,而他们进行的不是驱除恶魔,而是直接葬送恶魔的扑灭恶魔。 虽然无须怀疑代行者们对教会和神的忠义之心,但是人格上脱离世间一般价值观和道德观的人可以说是大有人在吧。 言峰绮礼亦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也隶属于第八秘迹会,八极拳再搭上魔术的战斗力,乃是在超人之域。 圣堂教会的魔术?洗礼咏唱 对教会的信徒来说,他们认为魔术是异端的行为、不应学习的东西。不过,若是形式改变成了教会流的魔术,则被允许学习。那就是被定型化的简易仪式“洗礼咏唱”。 此仪式藉着利用“教义”这个普遍性的基盘,可以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发挥机能。它完全没有像其他魔术那样用魔力击碎岩石的物理干涉力,但是对于灵体则会发挥出极大的威力。 受到洗礼咏唱的灵体,会因主之教悔而立刻升华,回归到应当身处的“座”。这就是所谓的驱魔、exorcism。 当颂出kyrieeleison??拥有主啊请怜悯吧意思的圣句时,主之圣印将会闪耀放光。被这股神圣光辉所引导,而被净化的迷途灵魂,将会被送到理应身处的地方吧。 第八秘迹会 圣人的遗骸和血液、耶稣受磔刑时的钉、犹大所得到的三十枚银币等带有圣性的道具称为圣遗物。然后用以回收并管理散逸到世界各地的圣遗物的特务机关就是“第八秘迹会”。 所谓“秘迹”,是指在天主教的教义里神所赋予的七种恩惠“洗礼”、“圣体”、“婚姻”、“叙阶”、“坚信”、“告解”、“涂油”,而“第八之秘迹”是指正当教义中“不存在的恩惠”。换言之这也可以说是“违反教义的力量”。也就是说第八秘迹会是,不畏惧以魔术为首的异端之力、为了回收被隐匿的圣遗物而进行过训练、特殊的圣职者们的集团。 埋葬机关 由教会所拥有的最强人员组成的战斗机关。除拥有极大的战斗能力外,还被赋予了尽管对方是大司教等级,只要是异端的话就能够立即抹杀的权限。 首先,他们所需要的是能够确实杀掉异端的能力,信仰心和人格都只是第二第三。自然的,组成人员尽是人格失常者。而且他们的实力强大得即使以人类之身也能与从者互角。 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吸血鬼,尤其是被称为“死徒二十七祖”的最强最古的吸血鬼们。尽管如此,由于贯彻“实力优先主义”的缘故,也招致了二十七祖之一成为一分子这种离奇的事。 第零章 梦到未来 …… 眼前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熟悉的人。 虽然眼前很是黑暗,但是士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和自己对打的人是谁――如果这个手持长枪,和枪一样颜色的瞳孔中放射着明显杀意的男人刚刚还把枪从你的心脏中拔出,你会记不得他吗? “哎呀哎呀,我还特意为你着想,想让你没有痛苦就结束掉呢”仿佛在叹息士郎的不识好歹,蓝色劲装的男人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不过呢,居然会沦落到一天要杀死同一个人两次窘境呢,哼,这次……可别在迷路了哦。” 没有时间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伴随着一声厉喝,男人手中的长枪飞速刺了过来。 “啊!” 尖叫声,不对,是痛哼声,长枪因为手中的铁棍一挡,结果偏离了方向,只是划伤了衣服。 “哦,这可真是让我惊讶啊,原来如此,心脏被刺穿还能活下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虽然很微弱,但是确实感觉到了魔力”仿佛找到有趣的猎物一样,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快意。 接下来便是对打,男人像是戏耍一样,不停挥舞着长枪,自己虽然全数挡了下来,但是看得出来,很勉强。 “铛铛铛……” 长枪与铁棍碰撞的声音,铁棍已经变得斑斑驳驳。不过也对,再怎么说,它也不可能敌得过这血红的长枪。 ……等等,不对,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任何…… 虽然这是在以第一视角在看,但是,自己大脑没有发出指令。自己的身体还是动了起来,拼命的用手中的铁棍在抵挡着眼前男人的长枪,嘴里像是因为受到长枪的大力而忍不住发出低吟……这是在做梦吗,自己没有任何感觉,痛也好,震荡也好,就连挥舞铁棍的双手都像是别人的。 但是眼前的场景真实的展现在眼前,那男人正想要杀死自己啊……啊,对了,恐怕是自己被人操控了。士郎的脑海里出现了电视里被人用超能力或是魔法控制身体杀害他人的场景。 突然,手持长枪的蓝色男人不似刚刚优先的挥动长枪,而是猛的一挥,枪尖擦着墙壁,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弧,朝自己袭来。 而且,是反方向。 是那边。士郎在心中大叫,但是,自己已经被打飞了出去。 预想中的痛楚没有袭来,士郎看着自己拄着弯曲的铁棍,慢慢从地面爬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身体被人控制了,嘴巴被人控制了,但是我居然连痛都感觉不到,这…… 红色的长影出现在眼前,思考中的士郎还没反应,长枪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要死了吗?士郎看着一瞬间就要刺进自己瞳孔的长枪想。 但是,毫无反应的,眼前不是上一瞬间要刺穿自己脑袋的长枪男了,忽然眼前一黑,仿佛突然闭上眼睛所以看不见了一样,但是士郎很清楚,自己的眼睛没有闭上。 停了一下,黑暗消失了,眼前的场景变得开阔起来。 月色很明亮,可是这个夜色,恐怕已经是深夜了吧。 刚刚要杀死他的长枪男依旧存在,但是在他的对面,则还有一个一身银色的家伙。与那个杀人毫不犹豫的家伙不同,他的手中没有拿任何武器。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刚刚士郎才注意到自己所在这个地方居然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居然在自己的自己家的院子里厮杀??? 对了,刚刚的情景仔细想一想,也是在自己家的房间里吧。 长枪男摆了一个大开大合的架势,双手中的长枪向下倾斜,枪尖几乎要贴在地上了。 嘶! 长枪的枪头冒出了朦胧的气体,但是那气体却再出现之后没有按照正常的向上升腾的原理而升起,而是沿着倾斜的枪身旋转而上,包覆了整个长枪。 虽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仅凭看,士郎就看出来了眼前蓝色的男人是在干什么。 那么巨大的魔力……那个男人,居然…… “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是,你不打算停手吗?”蓝色的男人突然开口。 “我拒绝,我要在此打倒你!” 原本应该灵巧的声音,却因为严肃的语气让士郎觉得有些英姿飒爽的感觉。待到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个女孩子。 怎么会?士郎瞪着眼睛(在心里)仔细打量了一下远处的那个银色的身影,怎么看那身铠甲都觉得不像是女性应该穿的东西。 “是吗”男人仿佛很满意似的,很是高兴地笑了:“我这边原本只是探查一下情况,既然servant出现了,那可就不能久留了。” 伴随着他的话声,原本血红的长枪变得鲜明光亮起来,配合缠绕枪身的气体,让它像是刚从锻造炉拿出来似的,熔岩的赤色。 原本旋转的气体暴涨起来,宛若气流般的漩涡,将男人包裹起来。 眼前的银色……银色女性仿佛警惕的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在后面不见她的表情,但一定是在紧紧的盯着那个男人。 “宝具吗”女性的嘴里出现了一个士郎不知道的词。 她微微举起了双手……等等,她那是什么姿势。 士郎突然发现那名女性似乎摆的并不是什么防御架势,看她的样子,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一样,双手紧攥,并且微微抬起。 “那么,再见了”男人脚底猛的一蹬,高高跳起:“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话音未落,男人在空中动了。明明在空中,没有着脚点,而且以他那个姿势,也无法使力,但是那个家伙居然在作出向下突刺的动作之后,然后猛然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铠甲女性。 铠甲的女性向旁一跳,躲开了他把那长枪,但是男人却没有停,一边旋转着扭过身去,手中的长枪同时朝着女性的脚下刺出。 士郎疑惑了,在他看来,这种往下刺去的枪,是没什么用的。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攻击那名女性的脚吧,但是这种攻击并不是什么有效的攻击,而且即使连士郎这种外行人也看出来了,那个长枪男招已用老,而且因为长枪过长,不好往回收,接下来他只等着被铠甲女性躲开攻击,然后上去一剑将他劈了吧。 恐怕,和男人对战的那名女性也是这么想的吧。 于是,她一面向后一跳,躲过长枪,同时在双脚落地的时候,猛的一蹬,双手高高举起,似乎是举着什么锋利的武器一样,朝着长枪男的头顶高高跃起。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 “gaebolg(穿刺?死棘之枪)”男人的口中,呼唤出了一个名字。 红色的光芒,从长枪上迸起,席卷了眼前的女性。 原本朝着脚部刺出,并且也被躲过的长枪,往她的心脏刺去。 呲! 铠甲的碎片飞起,士郎从女性的背后发现了血色的枪头。 怎么会?士郎刚刚可是亲眼看到长枪是朝着女性的脚下刺去的,但是她怎么会被贯穿胸口。 不只是被撞飞还是刺飞的,女性的身体居然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很大的抛物线,然后才朝朝地面……居然还清醒着。 一个翻身,女性单膝跪地的着陆了。 但是,咕咕咕的,鲜血喷涌而出。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吧!”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痛苦,但是,这是当然的吧,士郎也被那把长枪刺穿过身体,当然明白刚刚那一击的痛苦。 但是,相比之下,听到了她的话,士郎也明白了刚刚为什么那一击如此奇怪。 那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刺去。 但在最后却突然改变轨道,贯穿了她的胸口。 但是,那把长枪本身的形状却没有什么变化,而且也没有什么机关,更不是刚刚男人的技巧高明。 那个样子,自然到让人有种一开始长枪就是朝她胸口刺去的错觉,仿佛被他刺穿胸口才是正常的情况。 那种情况下,改变已经固定的朝着脚下刺去的轨迹贯穿心脏,那并非简单之事。 因为那并非长枪改变了轨迹,而是它的因果过程改变了。 因果,顾名思义有因才有果。 若是想要像刚刚那样刺穿别人的胸膛,那么,就要有把长枪朝着别人的胸膛刺去这一“因”,然后后者没有躲开,长枪贯穿其胸口,这才会有刺穿别人胸膛这一“果”。 但是逆转因果就不一样了,即使做了任何与结果不同的“因”,但是结果还是会被强制扭转,达到自己想要的“果”。 刚刚,那个家伙做的只是刺像女性的脚底,而且被躲开了,但是当他说出了什么东西之后,结果就变成了他拿长枪刺穿了女性的胸口。 不是刚刚那家伙念得咒语(目前士郎以为),就是他手中的长枪有古怪。 “居然躲开了呢,我这必杀的一枪.gaebolg(穿刺死棘之枪)。” 男子依旧保持着刺击的姿势,他盯着半跪在地上的女性,有些阴沉的说。 “gaebolg!!!”士郎听这个东西没怎么样,但是那个女性却惊叫了起来:“你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男人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仿佛有些苦闷的做了个鬼脸。 “gaebolg,能突破一切防御的魔枪,起初便定下了贯穿心脏这一结果,枪的运行轨迹也会因为那个结果而强制改变,这就是cran(库林)的看门犬所有的诅咒之枪吧”女性缓缓道。 “真是逊毙了。明明知道只要露出这招没有必杀就很糟的。真是的,太有名也该反省反省。” 士郎有些惊异的看着不知是高傲,还是无奈说出这番话的长枪男,同时,他也明白刚刚刺穿那女性胸口是什么逆转因果了。 是他那把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结果,一使出来就‘必定贯穿心脏’的枪。 只要近身作战,不管敌人如何的回避,他使出那一招之后,长枪一定会贯穿对手的心脏。 可恶,这种荒谬的攻击,有谁够挡的住,根本就是…… 等等,刚刚那个人好像躲过去了,刚刚那个男人也说了她躲开了他的什么给拨了……什么的。 士郎把目光投向蓝衣人对面的女性。 可以看出,虽然被刺穿了胸口,但避开了致命伤。像自己,被那把枪刺穿了心脏,一下子就不行了。 她是怎么避开的?要是能明白的话,也许就不会死了吧。士郎有些胡乱的想到。 渐渐的,女性紊乱的呼吸平静下来,原本流出来的血也止住了――果然,她与眼前的长枪男和之前见到的红衣拿双刀的男人一样,是同一种人。 可是,虽然是同一种人,但是现在种情况,明显是那个长枪男占先,眼前的女性已经受伤了,虽然在复原,但是侍郎相信,那绝对无法让她恢复原先的完全状态。而且像男人那种无赖的枪法,再来一击,恐怕就真的万事休矣了。 不过。 在这种绝对有利的条件下,长枪男却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女性一点一点的恢复。 但是,他却发出连士郎都听得到的咬牙声。 似乎啐了一口,男人收起了架势,提着枪转身朝院子的墙边走去。 “虽然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为止,是servant的规则……但是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居然说枪被躲开就回来,哼”男人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 女性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你想逃吗ncer。” 原来他ncer。士郎终于知道杀过自己的人的名字。 “要不要追过来随便你”男人站住了:“但是,那时候,你可要做好必死的觉悟哦。” 咚、地一声,嗖的一声,男人跳了起来――他的身体是多轻呢,居然能轻松地飞过墙头,飞上高空,在仿佛要跳到月亮上的高度时才停止,消隐在乌云当中。 “等一下ncer……!” 胸口负伤的女性,强忍着伤痛站了起来,打算去追明明占了上风,却逃走的敌人,而开始跑起来。 “那家伙是……” 自己的嘴巴迸出了几个字,身体也动了起来,奔跑向了女性的身边。 自己是想干什么呢,阻止她去追击吗。因为看起来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她就真的会跳出去。 但是……喂,她可是能和刚刚那个蓝色怪物互拼的家伙啊,这样毫无顾忌的跑过去好吗?士郎对自己说。 原本打算飞越而且的少女,在跳起而弯下去的准备动作时,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但是很快,在士郎到她的身边之后,她就已经站了起来。 “…………………………” 无言。 好像是嘲笑刚刚自己没有仔细看她的容貌一样,眼前的人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地出现在了士郎的面前。 散发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沉重铠甲。 过时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深蓝色。与刚刚男人身上的蓝色不同,她身上的蓝色,反复带着某种古老的沉寂,让人觉得十分平静。 圣青色的瞳孔看了过来,没有一丝波动。 但这并不是主要的。 眼前穿着着厚重铠甲的女性竟然是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了几岁的女孩子,是个少女。而且……而且还是非常美丽的女孩。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一缕长长地头发像是不想受到束缚一样,没有被发带包起来,在她的额间随风飘荡。 稚气未脱的脸庞有着一股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士郎发不出声音来,无论是内在真实的自己还是外在被操纵的自己,都在这一瞬间无法发出声音来。 不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美丽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要让她作战,像她这样的人居然会和刚刚那名看起来就像是杀人犯一样的家伙如此拼杀,而且还受了那样的重伤,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 就在这时,士郎的目光被少女仅仅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看着直直望向他的瞳孔,士郎不由得抖了一下。 在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士郎的目光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原本被刚刚的男人刺穿胸口的伤已经愈合了吗,啊,反正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为什么铠甲也……也能一并复原啊? 士郎看着原本破了个窟窿的银色铠甲重新变回平滑无痕的样子,不禁吞了吞口水。 这种愈合术…… 他突然想起刚刚在半梦半醒中,有着刺穿的心脏被复原的古怪梦境。 “你、你是何方神圣?” 自己突然退后半步问道。 原来自己和她不认识啊。士郎心想。 “并非何方神圣,我是saber的servant。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沉静的声音,少女淡淡道。 “saber的servant……?” “是的。所以就请我saber。”不给士郎不解的时间,名为saber的少女道。 她的语气,既礼貌又平稳,该怎么说,光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士郎看着自己用手遮住脸颊,眼睛向一边看去,很白痴地回答。虽然是被操控了,但是,真正换了自己,在这种被一个美人如此盯着的情况下,也是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啊……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好像又回答的更加白痴了。啊,这不是自己回答的,嗯,是别人操控我回答的,所以和我无关。 “────────” 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话很白痴吗,少女……呃,saber面无表情的看着士郎。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既然被操控了,那就算了,原本自己就不擅长应付女孩子,所以不要管了,反正会有自动回答的。 把注意力放到一边,果然,自己的嘴巴自动吐出了话语,和少女对话着。 趁现在好好想一想,这种情况,似乎应该好好想一下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应该被杀了。 被刚刚那个男人一枪刺穿了心脏…… 想起刚刚在意识模糊之前,那血涌上嘴角的感觉,士郎忍不住一阵恶心。 但是,我是怎么得救的,明明心脏被刺穿,就算被人及时发现,也是没有救。但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而且还被人操纵着…… 我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尸体,被别的魔术师用人偶魔术操控着吗?!! 士郎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但是仔细感觉了一下心跳,士郎否定了刚刚的想法,虽然不曾习得,但是士郎还是了解这类让人厌恶的魔术的,总之,自己绝对没有死。 那么,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又是什么? 士郎仔细想了想,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说是被操控,但实际上,除了视觉听觉之外,没有任何感觉,并不是五感完全遮蔽。 这种感觉和士郎已知的任何一种操纵术都不相同,而且,这个感觉就好像…… “士郎,请治疗伤口。” 耳边少女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士郎回过神来,看着她。但是她并没有看过来,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治疗……? “难道……是在对我说吗?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果然。 虽然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依旧根据眼前的场景做出了正确应对,无论是对话还是别的什么。对了,对话方面,要是换了自己也是会这么说,这根本就好像是…… 自己灵魂出窍,然后附在别人的身上看他的行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自己附着的,是自己的身上。 但是,自己是无法附着在自己的身上的,因为同一空间内是无法出现两个自己的。也就是说,现在的这种情况,是自己在看着过去或是未来的自己的行为。 虽然这个结果很无稽,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好像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但是,现在自己看到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影像呢。 过去,就不用想了,也就是说,自己看得的是,未来的情况。 看着未来,哈,自己是在做梦吗? 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saber微微皱着眉头。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自动修复只有外表,但再战斗一次,应该没有问题吧”她说。 说完,saber轻轻一跃,之前的男人一样,十分轻巧的就越过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迎敌?外面,有敌人?”士郎愣了,同时再一次看着自己奔跑起来,口中大叫道:“等一下,你是说你还要战斗吗……!” 搞什么,敌人在哪?而且她这么重的伤还要作战? 当自己呼哧呼哧跑到门口,推开门,冲到外面。 “saber、你在哪!?” 话语顿住了,眼前的一切都因为一朵突然而来的乌云变得黑暗起来。 该死,路看不清了。士郎焦急起来,刚刚那个少女居然还想战斗,明明都受那么重的伤,居然,而这种时候月亮偏偏被遮住了,没有光,士郎不知道该往哪边跑。 干什么,为什么受伤了还要战斗。士郎在心中咬着牙想。 突然。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身体跑向没人的巷子里,士郎只恨身体的操控权不在自己的身上,不然,一定能跑得更快些吧。 为什么,那个saber,这种时候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跑到巷子里之后,虽然周围很暗,士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名叫saber一击就砍倒了曾经和长枪男对峙过的红衣男子――没办法,那高大的身材和红色的外套实在太显眼了,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虽然明白她很强,但是刚刚和那家伙对战时还是没有赢,反而受了重伤,但是为什么在这个红衣的男人面前如此强悍呢,他可是和刚刚那个蓝衣的长枪男对战过很久的也没有受过伤啊,为什么会被蓝衣男人所伤,实力下降的情况下的saber一击砍倒呢?而且…… 她拿什么东西砍的? 刚刚和蓝衣男人对峙时,似乎手上就拿着什么东西似的抬着手,现在更是用什么东西把红衣男子一刀砍倒,到底是怎么回事。 士郎看到saber的手中明明只有空气啊。 总不会是空气刀吧…… 就在此时,saber的手又横着一挥。对着被砍伤,不支跪倒的红衣男子的头砍去。 一瞬间,士郎的脑海里出现了圣绿眸子的主人一身浴血的样子。 不要!!! 话语说不出口,就见她的手已经扫到了红衣男子的眼前。 但是就在红衣男子的头被砍掉之前,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他的身体发出白色的光芒,然后慢慢消隐而去。 saber扫了个空,但是面对对手消失这种诡异的事情,她也依旧没有停下来。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就朝原本在男人背后的人奔去。 虽然不像红衣男子那般显眼,但是从刚刚的声音判断,那个人明显是个女的。而且,士郎确定了,saber的手中有着什么看不见的武器,刚刚砍倒红衣男子的用的就是那种东西。 突然,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一闪,然后,saber的身上暴起白色的光芒。 啊,那是魔术攻…… 惊骇还没完又来了新的惊骇。 白光闪耀了一下,然后在saber的身体上黯淡了下来――什么没有做,就把敌人放出来魔术,不知是吸收还是抵消了,总之轻而易举地销于无形。 “什────” 刚刚的魔术,因为切嗣老爹做过,所以知道,若是完全释放出来,恐怕可以拥有将一栋房子破坏的威力。 虽然就威力来说,切嗣老爹也能做到,但短时间内做出如此强大的魔术,就算是切嗣老爹那种一流的魔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连那种高手等级的魔术,saber都能轻易地使之无效化。 胜负已分了。那个魔术师的攻击对saber没用,saber毫不留情朝魔术师袭去。 奇迹般躲过第一击之后,那人狼狈的坐在了地上,然后,saber朝她的头顶举起了手中看不见的武器。 她似乎对着眼前的女人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挥下了手中的武器…… 不要,士郎的话憋在嗓子眼里喊不出来。 就在此时,黑暗降临吗,然后画面再次扭转了。 眼前紧窄的巷子变成了宽广往上的路面,身边站着两个人,但是士郎却没有注意到他们是谁,因为此时他的眼睛已经被眼前坡道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 高大的影子,在月光之下依旧漆黑一片的身体,身体的肌肉,让士郎想起了学校拆除掉的那个校长雕塑。在眼前这个怪物的身上,士郎找到了和那个人像一样钢铁雕刻的感觉。那个样子,如同十头狮子揉在一起的身躯。 绿巨……黑巨人!!! 那是什么?士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眼眶中不停的跳动,浑身上下如坠冰窖,动弹不得,仿佛连意识都冻结了一般。 清脆,如歌声般悦耳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觉得无比寒冷。 “杀掉他们,berserker。” 来不及寻找声音的主人,听到这句话,巨人发出了一声巨吼,如山般的身体猛的横飞了起来。 “士郎,退后”黄色的东西挡住了士郎的视线,下一瞬间,一个银色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saber。 危险,干吗跑出去。士郎心中大叫。 与此同时的这一瞬间,士郎明白了一件事。 那个名叫saber的少女是因为要保护他,才冲向了那个如同怪物的巨人。 一个劲步跳了出去,saber与如台风般落下的巨相遇了,双方同时挥出了自己的武器。 砰!!! 空气振动着,气流如旋风般席卷而来,士郎甚至能用肉眼看到滚动的气流在自己的身边穿过。 他异常震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那个名叫berserker的怪物竟然拿的是那种如同某种怪异岩石般的巨大武器,那巨大诡异的造型,虽然不知是刀剑还是巨斧,但是,毫无疑问有着开山劈石的力量。 它就那样,拿着这样的武器用力挥了下去。 毫无疑问,那种诡异的巨体,全力挥出的一击,即使是把一座房子劈成碎片,士郎也不会惊讶吧,但是眼前的这一幕,着实让他吃惊异常。 那个个头只到自己下巴,却穿着沉重盔甲的女孩子,居然挡住了那怪物的一击。 双手中握着某种看不见的武器,她挡住了那开山劈石的一击。 爆炸声伴随着火花,双方武器的撞击中,saber被压制住了。 确实,那种巨大的身躯,想和他作战在力量占优,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接下来的战斗更加不用提了,saber更是被完全压制住了。 尽管从防御上就能看出来saber的剑术绝对是超一流的,无论是防御还是躲避,那优雅的技巧即使是士郎看了,也不禁觉得,真的……很完美。 但是,那个巨大的怪物不止力量恐怖,速度也快的惊人,手中的岩石剑如同暴风一样,不停挥舞着,在路灯和月光的照耀下,划出一片片黑影。 看到这里,士郎不禁想起,以前,切嗣老爹也曾经想要教过自己一点剑术,但是,数次对打中,尽管使用了苦练过的切嗣教过的一切技巧,但是士郎一次都没有碰到过切嗣,总是自己满头包的倒在地上。 切嗣当时是这样笑着对着不服气的自己说的:“攻击这种东西,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技巧是没有用处的,技巧只不过是双方实力相近,为了弥补自己的缺点,才有用的。现在的我是大人,速度和力量都不是士郎现在比得上的。士郎还要长大一点才行。” 确实,在berserker那种拥有山崩般的力量和怒马般的速度的怪兽面前,saber即使剑术再强,也无法在近身战中取得优势。 “saber”自己的嘴巴里毫无意义的喊着她的名字,但是眼前的局面不会因为自己的喊叫有任何改变。 “那样的巨大的怪剑居然在他的的手里就像是玩具一样”身边传来一个女孩震撼的声音,虽然在这种时候,士郎还是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很想回头看看是谁,但是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再一次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saber试图跳到怪兽身后攻击,但是刚刚在怪兽的身后着地,就差点被他回身一剑劈成了两半。 “哈哈,杀掉他们,杀掉他们”天真无邪的声音,控制着berserker的暴行,士郎很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远处,但是眼睛一直不动的盯着saber与怪物的厮杀,没有向那边看去。 又一次,saber挡住了巨剑,然后抽身远远跳开。 但是,她并不是向回跳,而是朝着更远的地方跳去。 自己的目光终于能顺着自己的意思看过去了,士郎看向了居然能操控那种怪物攻击别人的凶手。 但是,他愣了。 那穿着冬日洋装的长衣,头上戴着圆顶的帽子的,可爱的小脸上满是笑容,正是昨晚和他碰过一次面的小女孩。 怎么回事,是她! 此时saber如子弹般冲至其面前,手中无形的武器对着小女孩斩了下去。 但是,刚刚把手中的武器向下挥去,saber就被一道大力击飞了出去。 那是berserker的剑,明明刚刚还在后面很远的地方,但是那看似笨拙的巨兽却似乎有着缩地成寸般的神奇法术,一瞬间就来到了saber的身侧,手中巨刃挥舞,挡住了saber间的同时,将她击飞了出去。 轰! 电线杆被女孩的身体撞穿,发出一声悲鸣,缓缓倒地。 但是,再破乱的电线产生的火花中,铠甲的女孩站了起来。 “saber”自己的嘴巴了又叫出了无意义的呐喊。 “berserker,就是那样,一口气解决她吧”幼小的女孩再一次下达了命令。 巨兽又冲了上去,saber再次躲开那如同山崩般的攻击,高高跃起,双手举过头顶,狠狠挥下。 “啊――!!!” 砰!! 火花飞溅,看不见的武器撞在岩石般的剑上,力量不足以压制怪兽的saber再次被击飞。这次,她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但是,从落地的姿势上看,很勉强。 忽然,saber的身子一歪,半跪在地,一只手捂住了胸口,坚毅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是……” 士郎看着女孩捂住的地方,很明显想起了刚刚蓝色劲装的男人用用那恶劣的长枪刺穿女孩胸膛的画面。 到底为什么,要让那个比我小的女孩子和那种看了就会做恶梦的怪物作战,为什么…… 头脑好像火烧了一样,士郎愤怒起来。 “住手!” 身体仿佛听到自己声音一般,朝着倒地的女孩奔跑出去。 但是半路,一只手拉住了他,一个红色的背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远坂……”伴随着嘴巴里说出的话,士郎这才认出了这个熟悉的身影。 她怎么也在?刚刚站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她啊。 没等士郎疑惑完,让他更加骇然的事情发生了。 “vierstilerschiebung(四式射杀)”黑色的光球如子弹般从远坂的手中激射而出,不停地打在怪物的身上。 但是……那个家伙似乎不只是手中的剑是石头做的,身体也是石头的。那让士郎看了就觉得心寒的魔术攻击,居然打在他身上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个家伙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啊!”远坂的声音虽然带着不甘心,但是她的心一定也寒了吧。 “不行,快逃吧,saber”终于,口中吐出了自己一直想说出的话。 但是来不及了,怪物再一次对着saber举起了武器。 saber一个跨步想要跳出去,手中举起了看不见的武器,是打算边挡边躲吧。 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有成功,她的身体反而停在了半空中。 “叮!!” 比以往武器相碰更加清脆的声音,怪物的岩剑,撞上了银色的盔甲。伴随着一道鲜红的轨迹,saber画出大大地?物线落下。 saber翻转的身体,用背部碰到地面,狠狠地在地面上磕碰了几下,停了下来。 “saber”士郎已经厌恶自己的嘴巴只能这样sabersabersaber的叫个不停了,看着眼前撑着身体从地上慢慢爬起的女孩,他的叫喊就好像是杀人犯的仁慈般虚伪。 一直等待安全的身体终于动了起来,士郎看着自己朝着满身是血的女孩跑去。 但是跑到一半,这个身体就停了下来。当然,士郎也知道这是为什么而停下来的,眼前背对着自己,强撑起上半身的女孩,朝着后面伸出了手掌。 很简单的意思,停下,退回去。 明明喷涌的血已经在地面上蔓延出如此恐怖的圆圈,但是她还是咬着牙,拄着那透明的兵器站了起来。 鲜血顺着透明的兵器流淌而下,将原本看不见得兵器的轮廓清晰地描写出来……那是多么恐怖的出血量啊! 骗人的吧,士郎的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抖动起来,少女腰腹之间那看着就觉得让人会昏过去的伤口,她是怎么…… 但是就在满地的鲜血之中,那个少女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站了起来。 “呜……” 仿佛像是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似的。但是,即使是无意识下,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会在瞬间疼的清醒过来吧。 明明是想到她的身边去,但是此时,这个身体又不动了,明明别人是因为保护我而受伤,但是我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享受着无耻的安全,明明她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 “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腊最伟大的英雄哦。”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身后的远坂皱着眉头思考着,突然如同恍然大悟般的叫喊起来:“难道是……” “没错喔,在这边的正是名为赫拉克琉斯的魔物哦”小女孩笑嘻嘻的说道:“是跟你们这种程度能役使的英雄层次不同的,是最强的怪物哦。” 较小的少女,愉快地?起眼睛笑了。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注意眼前这个少女的伤口,明明这种出血量是会致人死地的,但是为什么你们还能如此平心静气的谈话,却对别人的伤势无动于衷。 而且,就连受伤的少女自己,也仿佛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拼命想要站直身体。 “没关系,berserke。因为那家伙还会再生,把她的头砍掉吧”幼小的少女笑语嫣然,说出了指令。 看到眼前的场景,士郎只感觉到身体在颤抖,但是一步也动不了。 虽然能明白自己一定是因为害怕所以无法动弹,但是眼前的少女……嗯,自己的嘴里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但是……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 berserker再度开始活动,得到小女孩命令的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岩剑,对着眼前连站着都费劲的saber砍了下去。 不像是要砍死saber,更像是想要把她砸碎。 “你这家伙……!!” 身体猛的暴动起来,似乎用尽了全力朝着saber冲了过去。 十分轻松的就把那娇小的身体推开了,还没等转过身来,就是天旋地转的晃动。 “啊……” 自己在惨叫,眼前变得一片血色中的,是berserker手中的巨大岩剑,伴随着咚地一声,摇晃停止了。 哗啦! 似乎有什么东西破掉了,里面的东西淌了出来。 视线被固定住了,只能盯着前面刚刚把自己砍倒的怪物的脚。 “士郎,士郎”身后的saber的少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哈,还好她没事。 “……”远处白发的小女孩似乎很惊讶,看着这边,嘴里呆呆的说着什么。 但是,离得那么远,你说的大声一点啊,听不到呢。 不止自己的身体,自己眼睛也一直没有动弹,但是自己也能明白,现在的自己一定是血流满地的惨象吧。 突然。 “算了,像这样还真是无聊”白发的小女孩招手喝道:“berserker。” 没有继续攻击已经这边除了远坂已经没有能站着的人了,少女竟然叫回了berserker,看着如同电影里般神秘消隐的berserker,少女回过头来。 “凛,下次再见面的话,就杀掉你”说完这句话,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 看着消失在了黑暗当中的幼小背影,士郎本以为就此平静了,谁知道身后的人又一次大吼起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是的,已经没有办法再救你了”愤怒的声音,但是眼前却变得黑暗起来,接下来传进耳朵里的声音也变得模糊听不见了。 已经没法再救了吗……呵呵,但是为什么要说个再字呢? 黑暗渐渐加深起来,这黑暗不同以往,不是关上灯就什么也看不见得那样,而是明明自己还有意识,却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仿佛全身的一切都停止了的感觉。 这就是死掉的感觉吗,士郎苦笑。 刚刚被斩的痛苦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现在的士郎很冷静的考虑着刚刚自己被斩的事情。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自己被岩石剑砍成两截,但是那种怪剑和怪物的攻击,只要是个人,挨上一下,一定会死得不能再死了。 明明想要成为正义的一方,但是却会在在这种时候而倒下,我的未来就是这样的吗,真是让人错愕啊,明明…… 眼前的黑暗消失了,画面再次变换开来,眼前一片明亮,坐在桌子后面的品茶的,是穿着红色上衣的远坂。 “早上好,我擅自泡了茶,卫宫同学”她抬起头,笑着说。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而且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不要介意呢……等等,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话,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我没有死掉吗? 重生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眼前的远坂抱怨起来。 “连像样一点的茶叶都没有呢,泡茶的袋子至少也准备个三角形的吧”她有些不满道。 好挑剔啊茶包都要精挑细选……但是,算了,随她便吧。 一边听着自己和远坂的对话,士郎的脑子转动起来。 眼前看到的,是自己的未来,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但是从自己看到自己未来这一方面说,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未来,就是说,自己当时没有那个蓝色劲装的男人穿心杀死。 想到这里,士郎的心中高兴起来。 是吗,还没有死,还能机会成为正义的一方。 但是还不能太乐观了,士郎打断了自己心中的喜悦,重新冷静下来。 毕竟从长枪男还是那个山一样的怪物,又或者是刚刚为保护自己而流血受伤的少女,他们似乎都不是普通人,也就是说,自己卷入一场普通人无法理解,也无法介入的事件。 想起刚刚被劈开的一幕,士郎的心中一阵恐慌和恶心。 自己还不想死,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自己的梦想,还不能在这里就像这样死掉。 冷静了一下,士郎把思绪放到现在的状况上。 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是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可是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好看清楚呢,为了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梦想…… (这一章,好累……) 第一章 再一次 士郎看着眼前扭曲的画面,深吸了口气。 这是第十六次了…… 又要进行下一幕了吗,而且看起来似乎自己看到的未来就要结束了,因为预见的未来时间开始越来越短了。 第十七幕,开始了。 最开始看到的场景可能只维持了几十秒,或是一分钟那样,但是之后,时间渐渐变长了,第五次之后,时间甚至变成了数小时之久,之后又慢慢变短起来,相信这样的周期性代表的是自己预见的未来快要结束了。 刚刚的就是那样,画面只维持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似乎是出去玩吧,去看电影,结果saber因为电影里的激烈打斗而激动起来,自己苦笑着在一边看着,而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然后画面再次扭转了。 这次眼前的光景变成了一片诡异。 前面站在高处的,是saber的背影,不对,她站在地上,是自己趴在她身后的地上。 但是是怎么回事?她前面的,承受着excalibur的那道光是什么? 终于明白过来,是有人用与saber攻击相同的攻击,用那如同红火般的光芒在与她相抗着,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何等……何等惨烈的冲突啊! 如厉鬼般恶嚎的风压将周围的树木连跟拔起,眼前激撞的闪光想要灼瞎自己的眼睛一般刺进自己的眼! 第一次,在这预见未来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痛楚的士郎,因为眼睛的苦痛,一瞬间,分了神,结果…… 在爆炸般的声音中,士郎听到了一声痛哼。 抬眼一看。 头顶上,裹在白光中的,是她的身体。 不知从何而来的烟雾挡住了视线,当自己的视线再次能聚焦的时候,眼前的是一个残破…… 原本威风凛凛的铠甲残破不堪,从未离手的圣剑躺在远处,她的头发凌乱的飘洒在地上,被血染成了别的颜色。 “saber……” 她的嘴里没有回答,只是血液只是静静的从从那儿流落下来。 狂妄的笑声响起,身后传来了刚刚听过一次的声音。 “人类最强的剑就只有这种程度吗,连抵消也做不到啊”那人无聊道,很快又恍然大悟般的抱歉道:“啊对了,应该手下留情一点的。不管怎么说,对手也是女人和孩子嘛!” 话语就此停止了,狂妄的笑声再度响起。 不知在那让人疯掉的声音中过了多久,眼前的人终于重新发出了声音。 “唔……” saber的嘴唇张开了。 有如求救一般吸入轻轻一口气,却也会因痛苦而轻咳。 “saber,没事吧……”士郎说不下去,肉体和心灵都是如此,不敢说,不敢想。看着眼前的恐怖场景,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士郎……” 伸出的手无力的向前伸着,但是明明就在正对面,但是她的手不停的左右抓着,似乎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 明明近得连呼吸的起伏都看得见,伸出手去却怎么也够不着。 “士郎,你在……那里……吗?” 就像看不见面前的自己,她小声地问道。 “你的眼睛……” 终于发现了,原本如绿叶一般清亮的眼瞳一片昏暗,什么东西都映不进去。 “等等,我马上……” 士郎嘴里说着,但是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依然不能动弹,明明已经爬了起来,却再也无法动弹一下,明明想要飞过去一样,可是却连站起来也做不到。 “啊,是这样吗。我……输了呢。” 就在此时,saber仿佛醒悟了什么一般,自言自语一般说着,用不带光的瞳孔重新看了过来:“非常抱歉,但是……就算你一个人也好,请务必逃走吧” 难以置信,明明嘴角不停流着血,就像快要死了一样,但是她却说着这样的话。 士郎心中狂怒的骂着自己,但是身体依旧只是一点一点的爬了起来。 但是,就在此时,画面再次扭曲起来。 等等。 士郎大叫,但是眼前场景消失不见了。 不同于马上切换到下一场景一样,眼前再次变成了一片黑暗。 “等等,再让……” 士郎大叫着,突然,他愣了。 刚刚,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与之前不同,无论再怎么喊叫,也只是在心中喊叫而已,无法发出声音,但是刚刚不同,自己的嘴巴里准确的按着自己的意思喊叫了出来。 不仅如此,身体也有了触觉,感觉身下凉嗖嗖的,十分不舒服。眼前的黑暗似乎有些熟悉,这是…… 似乎有些笨拙的张开眼,士郎看着走廊的天花板。 刚刚的……是梦吗?想着刚刚看到的东西,士郎想。 只过了一秒钟,士郎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整整上百个小时的情景,那种仿佛要可在灵魂深处的画面,要是梦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了吧。 撑着身子坐起身来,结果粘粘的上身把士郎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干涸的血迹,破洞的校服,无不提醒士郎,刚刚他的心脏却是被人洞穿了。 对,自己被那个拿长枪的男人给刺穿了心脏,而且,那把枪还拥有必定贯穿心脏的逆转因果的魔力效果,而且……唔…… 只不过是略微动了动脑子,结果头就像针刺般的疼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这种感觉士郎以前也有过,就是五年前曾经有一次,期末考试没有准备好,为了不考低分,于是几乎三天三夜,士郎都没有休息的复习功课,结果就是脑袋就如现在般的痛。 虽然十分诡异,但是士郎还是了解自己为什么头痛,毕竟刚刚看了那么数十小时的“电影”,大脑运动过度,头疼事应该的。 但是,心脏是怎么回事,士郎撸起衣服,摸着心脏处平滑的皮肤,疑惑异常。 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如同刚刚那事情是梦一样。嗯,说是梦的话,一切就变得容易说通了。 自己没有因为被刺穿心脏而死,反而神奇复生,而且还因此看到了自己即将变得不平静的未来。 servant,saber,marster,圣杯战争,rider,慎二,archer……全部都是不同寻常,无法理解的东西呢。 士郎的眼前突然闪过一片冲天的火光。 十年的事件也是因为这个战争…… “唔――” 使劲捂住了自己的嘴,士郎拼命忍住了那股突然而来的呕意,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正常。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士郎试图通过想别的事情,来分散刚刚的念头。 对了,之前看到的若说是梦的话,那么……身上的破洞和血迹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有人救了自己啊,士郎想起了自己似乎听到了谁的说话声,而且是因为那个人的施救,自己才活下来的。对了,说不定自己预见未来的事情,也是因为那个人的神奇法术的原因。 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后,士郎被打喷嚏的自己给提醒了,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好冷。 走了两步之后,士郎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身后地上的血迹,他叹了口气。 要是不到干净的话,被明天来上课的人看到,肯定会被封校的。 无奈的走进了一边的教室里,拿出抹布和水桶,士郎细致的把地上的血迹给打扫干净了。 嗯,没有溅到别处的血迹了,要擦干净,不然……哎,那有一个。 士郎朝着地上的红点走去,结果弯下腰之后,他才发现,那不是一滴血,而是一条坠子,而且看起来还价值不菲。 拿起红宝石坠子,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红宝石,但是士郎还是本能的确定,这是漂亮的小东西是真品。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是刚刚救了自己的人落下的,毕竟,拥有救活必死之人的能力,有点财富是很正常的。 将水桶中的血水倒掉,放了回去,但是抹布被士郎放在了口袋里。毕竟,沾着血迹的抹布怎么也不能放回去吧。 “成果如何。” 在宏伟的远坂家的宅邸里,远坂看着结束任务,刚刚回来的archer。 “抱歉,对方是个非常谨慎的master,至少ncer的主人不在这边的城市里”红色的骑士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不出自己所料,果然是这样吗。远坂无奈的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当时在学校里ncer就是只有一个人来的ncer的主人好像是不直接在战场出现的那型,而是远距离指挥的那种吗。 果然,如同父亲笔记里的那样,圣杯战争中,并不是所有的master都是那种信赖自己作战的伙伴,一同上战场的啊。 想到这里,远坂看了archer一眼,不禁有些得意。 与自己archer不同,自己信赖archer,archer也信赖自己。 无论如何,双方互相信赖,总是比不信赖要来的好得多。 但是小姑娘不知道,就在此刻,自己的从者就在怀疑着什么。 就在刚刚那个快乐的眼神,这个女孩在想什么阴险的事情呢……红衣的骑士心想。 接下来的话题就不再是关于作战的事情了,而是闲聊。并且慢慢从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转到了远坂的家事上来,然后又歪楼歪到了拿到圣杯之后远坂会怎么用的事情上来(好自信啊,已经认为自己一定会拿到圣杯了呢),因为第七名master并没有出现,圣杯战争没有凑足足够的人数,是无法开始的。 “接下来,就休息一下吧。”伸了个懒腰,archer道:“就算第七名主人要出现,也不是那么快的事……等一下,凛,?的那个首饰怎么不戴了。” “首饰?什么……你是说我的那个坠子吗?那个我忘记带回来了,已经没有力量的东西,所以不需要了”把目光瞥向一边,少女无所谓似的说道。 “没有力量了?”骑士的眼中带着疑惑。 “嗯”远坂点点头,然后稍微解释了一下。 “哦,是这样啊。但是那样好吗,那可是你父亲的遗物啊”红色的骑士盯着远坂的脸。 “嗯……虽然是父亲留下的纪念物,但是可以回忆也不是只有那个……” “少骗人了,你没有那么坚强吧,凛”像是看穿了远坂的内心一样,archer看着远坂淡淡道。 远坂噎住了,想反驳来着,却什么说不出来,只得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archer看着一副吃瘪相的远坂,有些恶意的笑了,站起来走了过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毫无装饰的链子上,挂着一个饱满的三角形的红色宝石。 说不出话来,远坂的眼睛盯着那挂坠就不放了,要是archer的手摇两下,她的头说不定真的就会盯着晃两下。 “啊……你去捡回来啦,archer”顿了好一下,远坂才回过神来,看着骑士问。 archer把挂坠放到远坂的手上,然后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嗯,因为稍微觉得,这条项链跟凛相配的。” “啊,这样啊。那,谢谢你”远坂老老实实的把挂坠收下来了。 这个家伙真不实在,明明知道了而且捡回来了,还要假装不知道先问一下真是,……可是这种时候,是该道谢呢还是该冷淡地响应呢。远坂心想,本来,她就不擅长这种情况。 看了手中变空的这坠子,虽然是很贵的宝石,但是已经没有过去的力量了。 不过,用archer的说法来说的话,就是这个坠子就算没有了力量,也还留着父亲留给我的这个意义吧。 想到这里,远坂看了archer的一眼,心中不免有些感激:嗯,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个性有些歪斜,但是有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但是马上…… “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呢,竟然为了救目击者而用掉了贵重的宝石”腹黑脸更黑的骑士以一个嚣张至极的姿势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调侃道:“果然,你确实是个不得了的master呢。” 嗯,前言收回,这个异类。 看在他把这个重要的项链给拿回来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了。至于道谢?哼!远坂咬牙。 “宝石的存量还有很多呢,不需要这么小气”远坂反驳道。 “不,凛,我想说的是,你为什么会选择那样的行动”眼看对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archer赶紧用严肃的表情问道:“你不怕浪费吗?” “你是什么意思?”远坂疑惑。 “我们的战斗时不能暴露在常人面前的,万一被人看到的话,按照规定,便必须迅速的将其灭口”叹了口气,骑士的语气冷了下去:ncer不就是吗,也把前去灭口当做比和我们战斗更优先的行动。” 远坂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恐怕,他差不多已经察觉到了吧,刚刚的目击者还活着的这件事”毫无感情的,archer说着。 “对啊,要是注意到目击者还活着ncer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此时醒悟了过来,远坂后悔的直咬牙,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摔,招呼了archer一下,就向外跑去。 “喂,你干什么”红色的骑士赶上来问。 “那还用问吗”咬牙吐出了一句,远坂命令自己的servant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自己去一个地方。 飞驰在空……嗯,真的在天空中飞的骑士对着臂弯里的主人,有些郁闷的气道:“真是的,你总是给我添这么不必要的麻烦。”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没有反驳他的话,远坂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士郎的身上。 从那之后已经过了三小时,虽然说不定已经赶不上了,以英灵这种不能用寻常理论来判断的家伙来说,什么都是可能的,但是,都已经做了那种事来救他的怎么可以赶不上啊! 我可是用最贵重的宝石救了他的,怎么能让他那么轻易的死掉呢。 啊啊,最重要的,就是贵重这两个字吧…… 另一方面。 脑子混乱而且疼痛异常的士郎回到家中之后,擦拭掉身上的血迹,换了身衣服来到了厨房,想做点吃的,结果路过客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客厅显眼处的地方,放着一块布盖着的,是樱留下的晚饭。 把饭热了热,士郎决定边吃边想。 虽然脑子一团乱麻,但是士郎还是很努力的滤清思绪,把事情的大概给想的差不多了。未来的记忆都是以第一人称为视角拍摄的东西,日期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因此士郎无法通过那些未来的片段来判定自己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只是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 但是想必预见的未来片段应该是按顺序来的吧,若是那样还好办一点。 士郎开始回想刚刚梦到的内容。 首先,自己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因为被那个长枪男给杀死,对了,话说,他应该ncer对吧。 后来因为没有死成ncer又来寻找自己,要重新杀自己一次…… 思绪突然如同冻结了一般停了下来,士郎想起了一开始见到的画面中ncer说的话。 “不过呢,居然会沦落到一天要杀死同一个人两次窘境呢,哼,这次……可别在迷路了哦。” 男人残忍的声音在士郎的脑海里回响着,顿时,一股透心的寒冷从心头升起。 “一天之内,杀死别人两次……”士郎有些迟钝的重复着记忆里的话。 也就说,记忆里的第一幕,发生在自己被他刺杀的同一天里,他马上,就会再一次来刺杀自己了。 第二章 servant saber 心中的寒冷加剧起来,士郎放下一口没吃的饭菜,拼命然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也不用打电话给警察了,士郎想着。 对付那种诡异如同野兽般的对手,普通的警察恐怕连枪都没掏出来就会像自己一样被他刺穿心脏了吧。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打电话给警察,也来不及了吧,那个男人说不定下一分钟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等警察来了,也晚了。 冷静下来。 对了,打电话给远坂,她可是魔术师,预见的未来当中,自己还和她结成了同盟,看起来似乎关系不错,而且她现在身边就有一个和…… 想到这里,士郎突然想起自己没有远坂的电话号码…… 愣了一下,士郎把这个念头抛开,想着另一种自救的可能。 嗯,现在的状况,只能先打电话给警察,然后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警察的到来。 但是,即使警察受理了,派了警察来,但是能来多少,一个,两个,带警棍的,还是喷雾的?这个国家的枪支管理可是很严的,并不是每个警察都配枪的。而且想要对付那种人,恐怕也只能像特种部队才行吧。 所以来多少警察都只会添加无意义的死亡罢了。把无辜的人拖进血腥当中,可不是士郎的意愿。 想通了这一点,士郎放弃了打电话的打算,然后决定寻找新的策略。但是一定要快,那个家伙不知会何时出现。 冷静一点。 虽然记忆的第二幕当中有saber救自己,但是,不知道她是从何而来的,怎么来的,要是来晚了一秒的话……不行,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把希望寄予到那上面,要是晚了一秒的话,就是两种结果,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可是,该怎么办呢。 对了,寻找武器,然后立刻拿着它跑到人多的地方,这样的话,以他那种样子,是绝对无法靠近人群中下手的吧。 然后想做什么,都容易多了。 虽然未来的自己似乎可以投影神兵利剑,但是似乎是被远坂给教授过一定的知识,所以才成功的吧。士郎想了想自己自己以往投影出来的一些物品,除了像刀剑之类的片状,而且没有复杂形态的东西还行,其他的像是玻璃啊,桌子啊之类的就不行了,除了外形相似,根本就是空壳一件,嗯,话说复杂的物品中,自己投影的最成功的一件物品,就是水壶…… 拼命甩了甩脑袋,把杂乱的思绪从脑海中清理出去,士郎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寻找武器上面(话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以往做的强化魔术都没有成功过吧)。 但是,武器的话,哪里有呢,自己可是寻常人家庭,哪来的什么武…… 突然,士郎的脑子灵光一闪。 对了,自己可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庭啊,武器的话,那里应该有吧。 嗯,除了是半调子的魔术师以外,自己家和别人家最大的不同就是有一个废品仓库。 想到这里,士郎起身拉开门冲了出去。 没有和大宅建在一起,仓库建立在院子的一角。 而收进仓库里的,基本上都是自己捡来的一些故障的日用品。嗯,倒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捡破烂,因为不能接受明明还能再用的东西却不去用,所以才把他们捡回来的。比如说现在仓库里的很多物品,虽说是故障,但是很多东西只要稍微修理一下就能再用了。 因为如此,仓库里堆积了无数奇奇怪怪的东西,能充做武器的东西也有不少。 但是,士郎的思绪也到此为止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仓库,士郎脸上甚至都轻松几分。 忽然一股刺骨的寒意袭上了他的后背,原本伸展的肌肉顿时僵硬了,耳边却传来入地狱般空气撕开的声音。 脚底使劲一蹬,拼命的向前扑去,士郎堪堪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哧!” 钢铁插入泥土的声音。 士郎扑到在了地上,但是立刻站起身来,转过身去。 如预料般的看到了那蓝色的身影。 名ncer一脸郁闷的看着他,手中的长枪从地面抽了出来:“啊,居然这么警觉,给躲过去了,喂喂,我还特意为你着想,想让你没有痛苦就结束呢,真是……嗯,你在看什么?” 士郎闻言赶紧把眼神转了回来,看着他。刚刚他是想着能不能找机会冲到仓库里面,拿个一件什么充作兵器,结果立刻就被眼前ncer发现了。 该死,这么敏锐,只是看了一眼就被他看到了,这样的话该怎么到那边去。想至此,士郎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又朝仓库扫了一眼。 结果再转过眼神来的时候,眼前却是一张狞笑的脸。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想到那边去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办吗”身前手拿长枪的男人居高零下的看着他。 士郎愣住了,没想ncer的速度竟如鬼魅一般,不过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自己面前。 可是虽然恐惧,但是他尽可能的保持冷静。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贸然的行动只会死得更快,因此,他一动不动,同时死死盯ncer的动作。 但是,士郎依旧没有动,不仅是因为恐惧,更是因为,没法了解刚ncer话语的意思。 平静的话语突然转为厉喝ncer飞起一脚,朝士郎的腰间踢去。 一直死盯ncer的做法此时见了效果,只ncer出脚的瞬间,士郎身体一低,同时,双手呈十字形交叉,挡在胸前。 砰。 耳边传来碎裂的声音,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士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仓库里木制的地面上。 挣扎着坐了起来,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后背卷入心扉,士郎狠狠咳嗽了几声,咬牙站了起来。 该死的,那家伙居然……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像足球一样被完全踢飞出去,刚刚的距离,恐怕得有十几米吧,而且还撞破了仓库的门,飞到了里面。这种情况下后背都没有断掉真的可以说是该感谢苍天了。 但是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周围是堆积如山的物品,士郎从其中一个里面抽出了一条原本应该是用于热水管的长长钢管,然后看着门口。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屋外ncer似乎并没有进来的意思,士郎盯着门外三秒钟,但是依旧不见他进来的身影。 怎么回事,他怎么没进来…… 突然,士郎想起了刚刚的偷袭,打了个激灵,转了个身,警惕的注意着周围和头顶。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男人的叫喊:“喂,要办的事情办完了没有,快点出来啊。” 士郎:“……” “马、马上就好了”近乎荒唐了喊出了一句,士郎相ncer似乎不会进来了。 看起来英雄都是些不正常的人,但是也因此自己有了时间。于是,他开始了另一项工作。 那个男人的长枪绝非凡品,拥有贯穿心脏的能力,而且破坏力上,可以把saber的铠甲贯穿,因此,普通的武器根本无法与他比拟,要想和他对抗光靠着一样钢管是不可能的。 所以…… “traceon(同调开始)。” 意识集中,在念出咒文的同时,士郎把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到了那长约一百二十公分的钢管上。 “构成材质,解明。” 想要对付那把长枪,那么普通的武器是没用的,但是自己的身边也只有这些了,因此,只能将这现有的材料,进行补强 感受着钢管上冰凉的触感,像是要把自己的血液渗进去一样,把魔力注入了进去。 “构成材质,补强。” 看不见得流质触手在钢铁的缝隙里穿行着,突然,停了下来……那是,到头了。 魔力流到了钢管的每个角落,将其充满,在溢出来之前。 “全工程,结束,强化完成。” 在切断钢管与自己的接触之后,士郎身的身体突然像是打冷颤一样抖动了一下。 居然,完成了。 现在手中钢棒的硬度如何士郎不知道,但是如果同样的钢管与之硬碰,士郎有自信让其断成两截。 在切嗣老爹死后一次都没有成功过的魔术,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能顺利惊醒,真是让人讽刺呢――因为死亡的恐惧激发了自己的潜力吗? 啊,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应该高兴一下,毕竟,已经几年没有成功完成过强化魔术了呢。从老爹死后一次都没有成形的魔术,在这状况下居然顺利进行,真是讽刺。而且,说不定,接下来,就靠这把临时做成的长枪救自己的命了。 与此同时,站在外面,一脸无聊ncer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感觉…… 飞身跳入仓库ncer盯着眼前的男孩:“喂,小子,刚刚你做了什么对吧。” 没有说话,士郎手持临时长枪,盯着眼前ncer,一点也不敢放松。 “哦,是这样啊,哦呵,这可真是让我惊讶。虽然微弱,但是确实感觉到了魔力呢ncer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脏被贯穿还能活下来,而且一点没有伤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仿佛很惋惜的叹了口气ncer说道:“说不定你就是第七个人呢,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确实,第七人,自己确实是,但是现在不是像那些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是要拖延时间,然后,等待自己的servant来临……可是,话说saber是自己怎么召唤来的。 此时ncer举起了长枪,对着士郎:“看你的样子,肉体的似乎完全恢复了呢,而且,嗯,虽然不伦不类,但是你选择了让我顺眼的武器,嗯,就让我好好爽快一下吧。” 士郎深吸了一口气,士郎明白,无论自己如何抵抗,但是绝对无法和古代的英雄对抗的,此时他唯一的胜机就ncer武器的长度。 之所以刚刚没有出去,而是等ncer进来,就是因为这里的地形比较有利。狭窄而又堆满杂物的仓库不管怎么看都不适合长枪作战,更何ncer的那杆枪还不是一般的长(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有些别扭),而自己选择的钢管还没有自己高,在这有些狭窄的空间里,还是比较有利的。 接下来就看自己的运气了,看看自己能撑到几时。 “没有说话,代表可以开始了吗”红色的瞳孔中跃动着兴奋,看着没有动静的士郎ncer的咧嘴一笑:“既然你不来,那就……我先上了。” 话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吼叫,长枪上仿佛带着一道光线,飞跃而知。 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单纯的因为警惕儿紧紧的盯着他,然后因为看到了眼前的光点而条件反射的把那临时的长枪挡在自己的身前……“铛!” 金铁交鸣。 “唔……” 胳臂上的疼痛传到了脑袋里,士郎不禁痛哼了一声。 “哼哼哼ncer开心地笑着:“对于人类来说,反应还不错,跟之前碰到的几个人比起来,你还算可以。” “你……之前的杀人事件,果然是你犯下的”士郎有些震惊,又有些释然的问。 “嗯?ncer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这种情况你居然还有工夫顾别人。” “你这家伙,竟然……” 话未讲完,血色的长枪再次袭来。 “喂,对敌的时候,多话很不好哦”蓝色的男人仿佛在教导着。 确实,没有时间思考,也没有时间说话,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躲避的动作。明明是在狭窄的室内,但ncer的枪还是一如既往的迅疾。 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重复着将枪刺出,然后收回,然后再刺出,如此反复,将长枪刺向士郎的身体各处,但是明明只是一把枪,却让人有种他是拿了三四把枪同时穿刺的感觉。 “嗯,不错,不错。” 士郎不停地躲闪和用手中的临时长枪抵挡,身体总是长枪将要碰触的最后一刻,险险的避过,或是用钢管将攻击打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士郎的心中有一个古怪的念头:那家伙,是故意不立刻杀死自己的。 显而易见的,那家伙与另两名从者的战斗,他可是亲眼看到的,那种战斗如同好莱坞血腥特技的手法,要是用在自己身上,恐怕只要一招,自己就一定会被他杀死。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做着这样的攻击,就好像和小孩嘻嘻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只有一个,他是在戏耍自己。 就像猛兽对待已经落入自己手中的猎物一样,明明知道它已经无处可逃了,但是还是不停地放它逃走,然后在最后一刻将它重新按在掌下,如此反复,直至猎物被它蹂躏肉里致死。 该死,我…… 不知为什么,士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碰到了什么东西。 顿时,士郎的心头如冰块般寒冷――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被逼到了墙角了呢。 “哎,这么快就结束了”仿佛很失望似的ncer停止了动作,拄着长枪看着士郎:“本以为你能多挺一会儿呢。” 顿了一下,他摇了摇头:“也对,让区区人类抵抗英雄,也太不切合实际了。” 于是,他重新举起了长枪,对着墙角无处躲藏的少年语重心长道:“记住了,这次可别在黄泉路上迷路了哦。而且记得,下一次对敌的时候,动作不要呢么僵硬,还要注意一下周遭的地形。” 长枪突刺,比以往更加迅疾的闪光。像是士郎的心脏迫不及待的吸过去的一样。 嗯,在那家伙拔出长枪一秒之后才会喷出血吧。 嗯,我是知道的,因为在不久之前,自己心脏还被那把长枪刺穿过一次,所以自己知道。 那种钢铁刺入身体的感触,还有喉咙里涌上血液的味道,还有世界渐渐消失的感觉,就在不久之前才尝过的。 哼,真是气人,到了最后,那家伙都像是很亲密的和自己说着话,就好像和自己相识已久的老友一般。 啊啊,因为要死了,所以……嗯,是因为又要死了,才会想这么多吗? 咦,好奇怪,明明那家伙的长枪只要不到十分之一秒就能刺过来,但是自己为什么能有真么多时间想这么多东西呢。 没有等到任何人来,预见的未来一点也没有起作用,眼前迎接自己的,是再一次的死亡。 但是……真的要再一次?真的? 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 原本已经冰凉的心重新激烈的碰撞起来。 开玩笑吧。 但是,仿佛已经感觉到枪尖刺入皮肤,接下来就会切断肋骨,再次贯穿心脏吧。 开玩笑…… 开玩笑…… 开玩笑!!! 我怎么能,被那种家伙杀掉呢!!! 明明曾经得救,然后就此发誓,要追赶上那个人的脚步,成为正义之士。 而且,刚刚即使自己被刺穿心脏,但是还是神奇的被人救活了,这就更不能这么轻易的死掉了,好不容易被人救活的自己,怎么能被那种恶劣的杀人犯……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死掉呢。 不知为何,原本梦中的模糊的影像瞬间划过脑海,嗯,是自己梦中经常见到的剑呢,虽然一直模糊不清,但是,总感觉,那把剑,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嗯,要是有了那把剑的话,一定能和眼前的长枪对抗吧。 然后,仿佛如魔法般ncer的的身后出现了,白色的光幕。 而士郎也看到了,在那令人目眩的光芒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变化着。 在外面,即将到达士郎家的archer和远坂也惊异的看到眼前房子里爆发的光芒。 “那是……” 光阵中的影像扭曲了,一个闪光的身影冲了出来。 金铁交鸣,虽然有长枪抵挡,但ncer还是被来人斜着一记给狠狠的劈了出去,穿过了墙壁,飞到了外面。 “唔”士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刚刚的斩击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呢?仅仅只是斩击的风压,就将士郎震倒在地。他痛哼了一声,然后张开了眼睛。 劈飞出去ncer撞坏的墙壁,破了个很大的洞,从外面可以看到云朵流动,月色明亮。 银色的月光从墙上的破洞射了进来,斜着照耀在眼前少女的身上。 在月光照耀下,亮的惊人的铠甲下是沉静的深蓝色,但是这样的颜色却并不给人沉重感,反而觉得十分鲜艳。 金色的头发精致的盘在脑后,用一根蓝带扎了起来,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额上的一缕发丝垂到了眉间,看起来说不出的优雅。就这样,少女翠色的眸子静静的盯着自己。 “servantsaber,遵从号令而来。吾问汝,汝是吾的master吗?”平静而凛然的声音,她问道。 第三章 古板的呆子 啊,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的人。明明知道她的名字,明明已经看过了自己的未来,明明知道她是谁,但是,此时此刻,全身的力气仿佛都消失了,所有的神经都停止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呆呆的望着她。 并不是因为事出突然而不知所措,自己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明明早就见过她了,但是此刻,不知因为刚刚劫后余生所以紧张,还是因为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美丽,而让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语言。 “servantsaber,遵从号令而来,master,请指示”仿佛是因为眼前的少年呆呆的,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于是,少女又重复了一遍。 “m……啊,对,我是你的……” 终于回过神来,就在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左手上的一阵剧痛打断了士郎的话,他不由得皱着眉头看向了左手。 结果,他愣住了。 什么时候,令咒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呢。 少女的目光顺着士郎的手腕看了下去,她的目光在士郎的手背停下了。 没有错,三合为一的令咒,眼前的这个少年,确实是自己的master。 “从此,吾之剑将与汝同在,汝的命运与吾共存。至此,契约完成”少女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士郎眨了眨眼。 嗯,这种时候似乎应该说些什么比较好,但是,说什么呢,自己一直都不擅长应付女孩子,要是熟识还好,比如樱,但是眼前的少女,自己可是第一次见面啊……也不算拉,可是该说些什么呢……但是什么也不说反而更糟,嗯,随便说些什么吧。 “那个……”踌躇了一下,士郎仿佛有些无奈的张开口。 就在这时,脸色一直云淡风轻的saber脸色变了一下,然后没有犹豫,转身像飞一样冲出了仓库,留给士郎一个0.01秒的背影。 士郎愣了一下,也赶紧站起身来,冲了出去。 怎么忘了,外面还有一个危险地家伙。 结果出了门,就感觉空气流动的异常,顺着钢铁教鸣的声音看了过去,院子里,ncer和saber在互砍着,此刻,院子已经不是士郎能踏入的场所了。 钢铁与钢铁相互撞击,而士郎也清晰的看到了刚刚自己与之对抗的家伙是何等强大。 挥舞,穿刺,长枪的速度快的简直难以置信,刚刚自己还能勉强跟上的速度,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红影。 而在那红影中,身着银甲的少女,手持无形的武器与其相抗着。 嗯,是无形的,虽然从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士郎还是知道,那武器,是剑。 但是ncer不知道,不,即使他知道也没有办法防御吧,毕竟,无法看到的攻击,应该如何防御呢。而且,少女的攻击也并非完全靠那看不见的武器。 她的每一击,都蕴藏着巨大的魔力,那巨大的魔力斩击,即使能够挡住,也会受到相当大的冲击吧。 比如眼前的这一位。 看的出来,虽然少女的每一击他都能挡住,但是,那勉强的样子即使是自己也看得出来。 “切!” 再一次武器相碰之后ncer后退了几步,停了下来,盯着saber直咬牙。 “居然隐藏自己的武器”蓝色的servant怒吼:“卑鄙的家伙。” 毫不理会对方的吼叫,saber再一次冲了上去,手中无形之剑挥舞出沉重的攻击。 如果ncer的枪比喻成是狙击枪的话,那么,saber的剑就是散弹枪。 那挥舞出的每一击,冒出的闪光仿佛带着将空气爆裂的力量,将院子包围。 但是,即使如此,那把剑的形状也没有露出来,让一直抵挡不攻,想用武器撞击爆出火花来看出对手武器ncer郁闷的龇起了牙。 终于,一记将对手砍飞,saber停住了身形,抬起头第一次与自己的对手说起话来。 “怎么ncer,一直不动可有辱枪兵之名啊”她说道:“要是你那边不攻过来的话,我就先攻过去了。” 面对对手的挑衅ncer只是冷笑:“再次我能问一下吗,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那……谁知道呢”saber拖了一个长音,微微低下头笑道:“战斧,枪剑,不,是弓也说不定哦。” “哼,少胡说八道了,saber”没有理会对手的话语,枪兵一下说出了对手的身份,同时,手中的枪向下倾斜着,如白烟般的魔力从枪尖喷涌而出,绕着枪杆盘旋而上。 是要使用宝具了吗!saber警惕的举起了手中的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枪兵。 但是在这之前…… “最后再问一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想就此停手吗?ncer一边释放着强烈的杀气问。 在那刺骨的寒流中,士郎的眼睛睁大了。 “我拒绝,我要在此打倒你”毫无犹豫,少女的骑士向前逼近了一步。 “我本来……” 枪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小心,saber,他的枪带着绝对贯穿心脏的逆转因果诅咒,不管刺向什么方向,最后都会贯穿对手的心脏的!” 双手放到嘴前,士郎放大声音喊道。 顿时,场面一下子僵住了。 缠绕在长枪上的巨大魔力消失了ncer和saber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 “……” 刺骨的杀气消失了,但是不知为何,好像比刚刚更冷了呢。 “你……”看起来惊讶异常ncer迸出了一个字,然后好像很无奈的大叹了口气:“看起来你还不是完全不中用呢,嗯,看起来学识蛮渊博的,啊,应该是我太出名了吧,切,真是逊毙了。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有名啊,随便来个人就能认出我来,我都还没使出宝具……嗯,看起来似乎要好好反省一下了。” “……” 士郎突然觉得,眼前??嗦嗦ncer似乎有些…… “贯穿心脏?”看到眼前的对手没有否认,saber紧紧盯着枪兵:“geabolg吗,你……是爱尔兰的光之子?” “嗯、嗯”枪兵不耐烦的点头。 “geabolg,突破一切防御的魔枪,从起初就设定了绝对贯穿心脏这一结果,枪的轨迹会因这一结果而改变,这就是cran的看门犬所持的诅咒之枪吗?” 摆了摆手ncer转了个身,朝院子的墙角走去。 疑惑了一下,少女的骑士才明白他想干什么。 “想要逃吗ncer”saber叫道。 仿佛有些郁闷回过头来,枪兵停下来沉着脸道:“我知道被对手知道真实身份,就要战到其中一方身亡的规则,但不巧的是,我的master是个胆小鬼,居然胡说八道什么要是枪被躲开就回来,所以……嗯,虽然没被看到,但是,结果也差不多了。” 说罢,他扭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等一下ncer……” “要不要追上来随便你”蓝色的servant再次停了下来,但是这次,他没有回头,只有冰冷的声音从那后背中传出:“但是,那时候,你要做好必死的觉悟。” 脑后的马尾晃动了一下ncer一个跳跃消失在了墙外。 “等……” “停……停下。” 就在想要追出去的时候,少女的身后传来自己master的声音。 回头一看,赤发的少年跑了过来,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不,不要追了”士郎看着saber直视过来的眼神,微微有些脸热的说道。 “非常感谢master刚刚的提醒,不然的话,我应该已经身死了”少女微微躬身,行了个礼,平淡而又有礼貌的说道。 “啊,这个,没什么了啦……”士郎愣了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正要说两句客套的话的时候,少女又开口了。 “但是,为什么要阻止我追ncer?”紧盯着士郎的眼睛,saber问道。 士郎看着少女,突然觉得原本只到自己下巴的少女变得高大起来,这种感觉……嗯,好威严啊。 士郎看着突然变的威严起来的saber,顿时磕巴起来:“嗯,这个吗,是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啊,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急中生智,士郎岔开了话题,指着身后的宅子道:“我叫士郎,卫宫士郎,是个这个家里的人。你叫saber对吧。” 少女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异色,但是在昏暗的夜色遮掩下,士郎没有看到。 “对,我的职阶是saber,所以请叫我saber,master”saber说。 “嗯,不用mastermaster的叫,感觉有些奇怪”士郎有些不自然的说。 master的意思就是主人,换作任何一个人,被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一直“主人、主人”的叫……呃,谁都会不自然的吧。 “是吗,是我失礼了,那就叫士郎吧,嗯,我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saber没有停顿,在士郎话音刚落就接上来道。 士郎眉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嗯,反正以后她都是那么叫的,无所谓了。 可是…… “但是,请回答我,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追ncer?你说的事是指什么?”saber再次变得威严起来。 麻烦了,看起来,要是不回答她的问题,似乎会很糟糕的样子。 “嗯?啊,那个……唔” 有些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手,士郎发现发出剧痛的手上,令咒发出鲜艳的红光。 这是……远坂她们吧。 没等士郎想说什么,就听那边saber开口了。 “原来如此,没有让我去追ncer,而等待此处,是预先知晓了会有新的servant来啊。嗯,这个感觉,是archer”saber看了看围墙,然后有些佩服的回头看着士郎:“确实,ncer相比,以远距离作战擅长的archer更容易解决,嗯,真是了不起的判断啊,士郎。” 士郎:“……” 士郎看着saber敬佩的眼神……嗯,总觉得她似乎误会什么了。 “啊,那个,我说……” 就在士郎犹豫了一下,想要再次阻止saber与其他的servant战斗,只见面前一闪,银甲的少女已经腾空而起,飞向墙外。 士郎看着升起的烟尘呆了一秒,朝门口冲了出去。 “我说,saber,不要那么性急,我还有话要说呢……” 来到门外,没有犹豫,士郎冲向了一侧黑暗的巷子里。 刚冲进巷子里,就见到了疾驰的saber冲向了一个红色的纤细身影,但是在此之前,另一个高大的红色身躯挡到了她的身前,用凛凛肉身抵挡saber的剑。 没有犹豫,saber的剑没有因为眼前攻击的对象变了而有一丝停顿――那是需要经过多少次战斗,才能磨练出来的本能啊。 不行,那样的话…… 就在那无形的剑就要落下,将男人一刀两段的时候,士郎变形的吼声传了过来。 “住手,saber――”手背上面传来了刺痛的感觉,士郎生怕saber听不见似的,扯着嗓子喊道。 因为拖得过长耳边的刺耳的高音传入了saber的耳中,顿时,少女手中的剑便冻结在了archer头顶空气当中。 并不是因为听到了自己master的声音所以停住了,刚刚那种情况,即使想要停止,也停不下来,手中的剑会因为惯性继续劈下去。但是现在,剑却如奇迹般的停止了。 这个与自身无关,强制性的感觉,saber以前也感受过。 那是……令咒! 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感觉到刚刚几乎就在额间的攻击没有落下来,红衣的骑士顿了一下,迅速抱起身后的少女拉开了距离,然后与saber对峙着。 保持着警戒的架势,saber头也不回的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你疯了吗,士郎,刚刚明明是一击解决archer的最佳时机,为什么用宝贵的令咒阻止我?” 愤怒的声音让士郎停止了继续前进的脚步。 呃,这个该怎么说呢…… 顿了一下,saber用似乎冷静了下来,用平静的语气道:“请收回你的命令,让我打倒archer。弓兵出现在如此近距离的机会,可以说千载难逢。” 头疼的叹了口气,士郎无力的指着远处根本看不清楚的archer:“听我说,saber。那个人的master是我的熟人,所以,先停下来。” 本以为saber听到这句话会惊讶一下,然后停下来,但是不想却不是这样。 “你在说什么,她可是archer的主人,是我们的敌人。既然是敌人,那么,即使是至亲,也要毫不犹豫的决一死战”saber毫不犹豫的说,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的。 士郎:“……不是,那啥……” 完全被saber的话惊呆了,士郎愣愣的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此时,一个微笑的声音传了过来。 “正确的判断,但是却不被采纳呢,剑士小姐”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高大的骑士身后走出,看着眼前的saber:“嗯,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良臣侍庸主,真乃人生莫大的痛苦,不是吗。” “你……”saber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嗯,确实挺痛苦的,看红衣少女毫无警戒的样子,明明可以一击将其必杀,但是却因为master的令咒无法攻击,这……而且,那个家伙居然还出言讽刺。 看到远坂的样子,士郎叹了口气,然后慢慢走了过去。此刻他的头实在是疼得厉害,连说话都不想。 嗯,看这种情况,应该打不起来了。但是,果然如一成所说,远坂是个骗子呢。学校里品行良好的优等生只是披在外面的羊皮罢了。 “那个,我说远坂,你……” 仿佛才看到士郎一样,远坂微笑着伸手高声招呼了一句:“晚上好,卫宫同学。” “啊,嗯”听到远坂打招呼,士郎有些不适应起来,支吾的嗯了两声,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你也能笑出来啊。 “archer,不好意思你先变回灵体吧,接下来的交给我吧”向身后的骑士投去一个眼神,远坂笑容满面。 “为什么?”archer沉声问。 “因为接下来没有你出场的机会了,而且你不消失的话,saber也不会收起剑的”远坂说。 “是吗,我知道了”没有多余的话,高大的骑士如幻影般消失了。 “卫宫同……”转过头来向前走了两步,结果远坂看到saber的剑指着自己的脸。 “喂,剑士小姐,能不能劳驾收起你的剑呢?”远坂朝saber露出了个甜甜的笑脸。 “要我在敌人面前放下剑,绝不可能”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女,saber沉声道。 真是媚眼做给瞎子看,浪费我的表情。在心中暗叹了一句后,远坂依旧微笑道:“那你准备违背你master的命令吗?” “唔……”顿时,saber的气势降低了。 “而且我可是因为相信着你,才让archer灵体化消失的哦,难道你要趁机攻击我吗?”远坂眨巴眨巴大眼镜,一脸无辜相:“你可是骑士哦。” “唔……”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顿时,环绕在saber身上的气势消失了,她收起了剑,站直了身体。 此时,士郎走到了saber的身边,有气无力的说道:“晚上好,远坂。” “嗯”远坂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士郎:“卫宫同学,你知道吗,现在我想和你说的事情比山还多哦。” “我知道”士郎沉重的点了点头。 “那就进你家里慢慢聊吧”远坂一指巷子外。 “好”士郎也挺干脆,只是一边的saber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当远坂走过士郎的身边时,虽然小声,但是士郎还是清晰的听到她说了一句话:“果然骑士都是一群古板的呆子。” (有急事可能要断更两个星期左右,这个真的很抱歉,我在这里也不说什么了,实在是没办法,抱歉抱歉) 第四章 教会 (回来了,之前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得不断更,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说了,现在开始正常更新,以后更新的时间是每天晚上七点钟左右) “啊???”用手支着下巴的远坂发出一声惊呼:“你连五大要素也不知道啊。” “嗯”士郎老老实实的点头。 “你还真是个完全的外行啊”远坂眼角不停的抽搐,她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不知道魔道基础的魔术师。 “不,我也会些强化的魔术啦”看到远坂的样子,士郎生气的微微反驳道。因为远坂说得好像切嗣教出的弟子是一个白痴一样。 “呃……”似乎呛了一下,远坂叹了口气:“那不还是一样吗。除此之外其他的就不会了吗?” “还会一个”士郎说:“投影。” 一阵沉默,远坂翻了个白眼,瞪了士郎一眼,然后无力的叹息道:“为什么这样的家伙可以叫出saber啊。” 话语中说不出的凄凉。 喂,不用说得这么刻薄吧。士郎看着远坂,很是不满的想。 顿了一下,远坂道:“那么,你知道你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况当中吗?” “嗯”士郎点了点头:“七名servant和七名master为了争夺圣杯而进行的互相厮杀的战斗。” “还不是完全的无知呢”远坂微笑着看了士郎一眼,然后板起脸,严肃道:“但是,我要纠正你一点。” “纠正?”士郎怔了一下,难道不是这样吗,还是说,自己预见的未来有什么重要的缺失。 “不是战斗,是战争”远坂严厉的说:“虽然只有七人说是战争不太合适,但是要是魔术师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不同派别的魔术师因为自己的欲望互相残杀,为了能够争夺那件装有神之血的器皿。” “听好了”远坂注视着士郎的眼睛:“一对一作战,且不杀死对方的,叫做战斗。七名魔术师相互混战,不惜一切代价,以杀死对手为目标,互相厮杀的,叫做战争。” 士郎的脊背升起一阵……鸡皮疙瘩,呃,只是听着远坂的口中的话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他却被远坂好像很内行的样子给镇住了。 看到士郎的样子,远坂心中暗笑,表面上故意露出一脸吓人的阴森笑容,压着嗓子道:“现在,你也置身于这个战场上了哦。” 但是似乎没什么效果,士郎只是眨了眨眼睛,没什么反应,让远坂大为失望。 “看起来,你只不过是知道大致的情况,但是却不明白其中的意义呢”收起了阴森的笑脸,远坂说:“关于这次的圣杯战争,你要参加吗?” “参加啊”士郎说。 “……” 沉默了几秒,远坂突然大吼起来:“这可不是参加小学生春游,不要说得这么随意。” 士郎觉得耳边传来轰鸣的感觉…… “听好了,相关的东西我只说一次”远坂生气的竖起一根手指,表明了自己要说明的情况的次数:“卫宫同学,你现在已经被选上成了master了,身处于圣杯战争当中了。证明就是在你其中一只手上有个圣痕对吧?像是在手背或是手腕的地方,嗯,对,就是你手背上的哪儿红色刺青一样的东西,就是那个。虽然是每个人的位置都会有一定的差异,但是都会有三个令咒在上头。那就是身为master的证明。” 士郎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好像刺青一样繁杂花纹。 “对。那也是制约从者的咒文,所以你可要好好珍惜喔。那咒文叫做令咒,只要有它在就可以让从者服从。因为令咒代表着绝对命令权。那个刻印可以改变servant的意志,使其绝对服从命令的咒文。要发动不需要咒语,只要你有使用令咒的念头就会发动。”远坂说到这里,有些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过,从刚刚的情况来看,你也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了。” “嗯”士郎点头,突然觉得背后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的后背,士郎顿时咧嘴苦笑起来。 saber还在因为刚刚用了一次令咒阻止她而生气呢…… “还有,令咒只能用三次,如果令咒一没,卫宫同学你可要小心了,失去了令咒之后,master有可能会被servant杀掉哦”远坂坏笑着看着士郎:“要省着点用哦。”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士郎很放心的说道,对于saber,士郎还是很放心的。 用手摸了摸左手背上令咒,士郎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saber……结果被那威严的目光吓了回去。 怎么搞得,saber的眼神怎么这么渗人? “master,凛说的很对,请记住,如果你用光了令咒,那么和我的契约就会被破坏掉”saber严肃的说着,因为眼前的主人的样子实在让她有些担忧。 士郎挠了挠头,苦笑了起来。 远坂此刻也把目光放到了从进了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声的saber身上。 “看起来,你好像在不完全的状态是吧,saber。也难怪,毕竟是被一个没有知识的半调子master召唤出来的”走到saber的面前细细的看着,像是欣赏珍贵优美艺术品一样瞄上瞄下,然后远坂有些惋惜起来。而且不知怎么的,远坂在对士郎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指教的语气,面对saber的时候,就温和了许多。 “你说的没错,现在的我并非万全的状态。由于士郎并没有能使我实体化的魔力,所以不管是要变回灵体的状态,或是魔力的恢复都很困难”面对远坂的询问,saber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啊,真叫人吃惊。也没想到会那么惨,但是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会这么痛快的说出来”远坂有些吃惊,本来她还想着如何套saber的话呢,毕竟,虽然看起来可爱,但是远坂已经知道她是属于那种古板骑士的类型,要套话应该不难。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人家主动把底子交了出来。 “虽然这并非我的本意,不过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所以隐瞒我目前的底细也没有意义。不如直接告诉你,同时让士郎更加理解现在的状况会比较好”saber平静的说。 仿佛很替saber难过一样,远坂伤心的闭上了眼睛,背过身去。 “要是我是你的master的话,你说的那两个问题根本不会出现”远坂懊悔的攥紧了拳头:“呜……真是的,要是没有那场意外……只要我是saber的主人的话,这种战争就跟赢了一样吗。” 远坂气愤愤的。 而且,两人都是美丽至极的女孩子,当这两人对视说话的时候,一旁看着的士郎不知道该觉得这场景可爱呢,还是觉得怪异呢。嗯,尤其是她们一个穿着沉重华丽的铠甲,一个穿着现代服装,这感觉更说不上来了。 但是此时看到远坂的样子,士郎不禁有些生气起来。她那是干什么,当着自己的面挑拨离间吗? 嗯,换成任何一个人被人当面说的很废柴,恐怕都会生气吧。 “喂,远坂,不用说的我好像很不配的样子”士郎不满道。 “不然你以为呢,你这呆子加肉脚”远坂白了士郎一眼。 “唔……”士郎被这句话搞得够呛,他没想到远坂能竟然把那种只要是有点良心的人就很难启口的话说出口,而且说出口之后还能如此不以为然。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看着士郎的样子,远坂瞪着眼问。 而且还……算了。 士郎心中,远坂在学校里头树立起的模范生形象现正崩塌,向着看到的未来的女狐狸形象靠拢中。 真不愧是一成啊,佛学修行看来真的能让人具有看穿人真面目的慧眼啊。 “不,士郎是个优秀的master”突然,saber说话了:“虽然在魔术上可能不太优秀,但是在对战局的判断非常优越,在战争中,一个判断,有时候会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 “啊?” 远坂疑惑的眨着眼睛,看了saber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士郎。最终,她还是没能明白刚刚saber的意思。而在一边的士郎,则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不会是在说……士郎的脑海里闪过刚刚院子里saber敬佩的神情,而且还说什么“真是了不起的判断啊”之类的话。 呃,她果然是误解了。 “好了。事情也弄清楚了也差不多该走了吧”突然,仿佛很生气的样子,远坂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走?走去哪儿?”士郎疑惑。 “带你去见负责监督‘圣杯战争’的人。卫宫同学,见过他之后,你再决定想不想参加圣杯战争吧”远坂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 本来士郎都想点头了,但是看到那笑容又临时改了口:“那当然。不过那是在哪里啊。啊,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远坂,你也知道,不如你告诉我吧,毕竟,要是地方太远的话……” “你放心,只是在隔壁的城市而已,快一点的话在天亮之前可以回的来。再说明天是周日嘛,熬夜又没关系”远坂飞快的打断他道,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不,不是那个问题……” “那就走吧”远坂很有气势的一指窗外的大门。 士郎沉默了好几秒,然后叹了口气,说出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远坂打断没说出来的话:“可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先让我吃个饭。” 场面一下子僵住了。 大概都是被士郎的话给镇住了吧,远坂和saber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不是,那啥”士郎赶紧解释:“我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毕竟到了晚上就ncer追杀,一直没闲下来,所以一直没工夫吃饭。” 沉默。 沉默。 沉默。 远坂突然仰天长叹了一声,然后捂住了额头。 “saber,你以后要小心了”她说。 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瞪眼,一会儿坏笑,一会儿叹息,总感觉和某种神话传说当中的生物很像呢,是什么呢? 士郎边把之前热了一边的饭又重新放到锅里一边想,然后想到了。 嗯,千面妖狐。 可是,光自己吃饭好像不太好吧,士郎突然停下了动作,想了想。 “对了”他走出去问道:“有人要吃宵夜吗?” “……” 终于搞定,三人走在了前往临镇的路上。 士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夜里两点多的时候还在外面,此刻他不禁有些担心,万一被宵禁的警察抓到,就糟了。 “……哎,你说你不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被叫出来了,真的假的……”身后传来远坂的惊呼――那个家伙,从一出门就跟saber一直唧唧喳喳,唧唧喳喳,一刻不停的交谈着。仿佛她和saber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虽然saber基本上不回话,但是远坂还是一刻不停的说着。 此刻士郎虽然对她和saber谈话的内容也十分惊诧,但是更重要的是,士郎觉得远坂的情绪有些不对头,明明是在夜里两点多,但是她却显得十分精神兴奋……话说,她不会是经常夜里面不睡觉,跑出来乱逛吧。 想到这里,士郎觉得很有可能,于是出于好心想提醒她一下:“喂,远坂,你是不是经常夜里不睡觉,出来……呃,散步啊。” “?”远坂挑了挑眉毛:“你想说什么?” “女孩子半夜出来走动可不太好啊,毕竟最近很不平啊,万一出现什么危险就不好了”士郎小心翼翼的说。 “哦――”远坂拉了个长音,古怪的看着士郎:“真是替人着想啊,谢谢了,不过,我可是有archer的哦,而且即使他不在,现在不还是有saber吗,不管什么样的家伙,一招不就干掉了吗。” 确实,这倒是真的。 但是有个人却不理解。 “凛,刚刚士郎想说什么,我没办法理解”saber觉得自己可能在这个时代呆的时间还不够长,所以对于士郎的话并不理解,于是向远坂询问着。 “不,应该说是他搞错了,那个大白痴,刚刚卫宫同学是想说,要是有色狼出现的话,他要救我们”远坂仿佛很开心的说着。 “这怎么可以,士郎是我的master,这样做不就立场颠倒了吗”saber摇了摇头,对刚刚的话持否定态度。 听到saber回答,远坂更开心了,捂着嘴嗤嗤的低声笑着:“哼,他可没想过这点哦,而是……嘿嘿嘿嘿,哎呀,哪怕只有一次也好,真想把那家伙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的构造。” 不知从何时开始,好像和saber有了很深交情的远坂好像喜欢上了讥讽士郎,至于原因……士郎想了想刚刚在家里,远坂的表现,顿悟。 啊,因为没有召唤出saber,所以对召唤出saber的自己极度怨恨吗? 而且……喂,saber,你就不要说了,你没看到远坂还来劲了吗。 听到身后的saber继续和远坂交谈着,士郎不禁有些郁闷的回头看了远坂一眼,结果他看到了远坂身旁saber身上黄色的雨披。 看到那说不上是怪异还是滑稽的装束,顿时到了士郎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回过头继续看着前方的路。 身后的继续传来远坂跟saber的交谈声,她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情已经好到可以交谈了,毕竟一个小时前,两人还手持武器的对峙着,saber更是差点将她杀掉。 士郎因此学到了一件事情,碰到一个人,不管是他对你没什么好印象,或者是说他这个人不喜欢和别人交往,但是你还是想和他交朋友,那么,你就一直和他说话,不停的说,不停的说,这样就行了。 士郎看到远坂就是用这招对付saber的。 对了,说到saber,就不得不说她身上的雨披了。当要出门时她打算就那个样子出去,在她阻止之后就一直无言着――开玩笑,要是被警察看到了saber一身盔甲的样子,三个人也别在这黑夜走路了,去警局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唉,明明可以卸下武装,但是saber无论如何都不把铠甲脱下来,理由是:在敌人的面前,不能卸甲。 所以士郎没办法就让她穿上雨衣,之后她就变的越来越无言,现在更是只跟远坂说着话――啊,大概是个女孩子都不会对那土黄的雨披产生好感吧。爱屋及乌,也不会对给她那个鱼皮的自己有什么好感吧。 可是……喂,她可是你认定的敌人哦,你现在和她感情这么怎么这么好?士郎嘴上不说,心中使劲嘀咕着。 无法用语言缓解心中的怒气,所以士郎一马当先,走上了高高的坡道。 “喂喂,那条路不对”身后传来远坂的声音。 “这条是捷径,一样可以到去临镇的桥那边”士郎说。 果然,走了一会儿,几人来到了去临镇的大桥边,而远坂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看着桥就兴高采烈起来。 士郎的脚步也停了一下,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公园,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轻轻出了口气。 顿了一下,士郎转过身来催促道:“好了,走吧,我们可不是来玩的。” 结果一转脸看到了远坂不满的脸,那样子,仿佛是被剥夺了一场丰盛的晚宴。 难道她喜欢桥?士郎心中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 来到了名叫新都的临镇,士郎被远坂带到了高高的坡顶,那里就是教会。 “负责监督的人就在这里吗?”士郎抬头看着高耸气派的白色教堂。 “嗯,就是这里”远坂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言峰教会。” 就在士郎想要过去敲门的时候,身后一直没有跟士郎说话的saber突然开口了:“士郎,我留在这里。” 士郎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saber,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 面对士郎的目光,saber解释道:“我是为了保护士郎而来的,既然目标是教会的话,那么士郎应该就不会走远了,所以我留在这里。” “那好吧”看到saber说的很干脆,于是士郎也就放弃了劝说她的想法。和远坂两人推开教堂的门走了进去。 “但是,不管是谁都不要掉以轻心,master”saber又嘱咐了一句。 “嗯。” 看到教堂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之后,saber转过了脸,看着自己的身后。 那里空无一物,但是saber的目光却变得锐利起来。 就在此时,她的目光所视之处,一个如幻影般的身体渐渐浮现在空气当中。 archer,高大的红衣骑士。 saber知道,archer因为远坂的命令一直灵体化着,在士郎家里的时候,是呆在宅子的屋顶上,没有进去。而几人出门去言峰教会的时候,archer则保持着灵体化的形态相随,但是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自己的召唤者身上。 而是更多的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灵体化了,saber还是能感觉到那微弱的电流(这里不是说archer有杀意,而是因为人类的眼睛带有微弱的电流,所以有时别人从另一个角度看你,你会有反应看回去),但是那目光不是杀意,也不是因为差点被自己砍死而不服气。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做出的警戒。 可是刚刚来到言峰教会时候,那原本像是木头一样的目光转移了方向,然后情况变了。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弓兵的目光变得如同刀锋一般凛冽。虽然依旧没有放出杀气,但是那股寒意,却被saber清晰地捕捉到了。 此刻,看着实体化的archer,saber冷冷的问道:“你想干什么?archer。” 第五章 言峰绮礼 面对saber的质问,archer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有些复杂,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是在看着saber,还是看着她身后的教会。 那目光显得十分锐利。 “刚刚那一剑没有要你的命,所以不服气,想要再战一次吗?”见到archer没有回答,saber又问,一只手从雨披中慢慢抬起。 在听到这话的那一瞬间,灰暗瞳孔中的锋锐消失了,弓兵的目光微微落下――这次,可以准确的知道,他的视线落在了saber的身上。然后,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因为角度的关系,archer高大的影子被月光拉长了,此刻站在他对面的saber笼罩在他的影子和目光中。 看着那黑影的目光,saber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因为archer的眼里闪动着她不明白的东西,不是敌意,不是友善,也不是憎恶。总之,很是奇怪,那眼神就像是在困惑着什么似的。 就在她按耐不住长长的沉默,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archer开口了。 “不”厚重而有磁性的嗓音只说了一个字,回答刚刚saber的问题,然后,高大的弓兵背过了身去,看向了月亮。 而一边的saber也不再注意他,既然表明了没有战斗的意思,那么,除了必要的警戒,就没有注意他的必要了。 “呼――” 一阵风吹了过来,弓兵的衣角随风扬起。他看着洁白的月亮,有些迷茫的眯起了双眼。 对,他在迷茫,甚至可以说是在疑惑。 刚刚他并非想挑衅saber,但是,一听到自己master的口中吐出了言峰教会这个名字之后,弓兵的身体突然一僵,甚至差点从灵体化的状态脱离出来。 这种仿佛发神经一样的感觉让他很是奇怪,但是现在仔细一想,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要是没有失忆应该就清楚了。 原本是自己被作为弓兵召唤而来的,但是却因为主人的失手造成的不完全召唤,所以损失了记忆,除了职阶之外,连自己的宝具都记不得――对了,关于这方面的感觉最为单薄。虽然像名字和身份之类的东西的记忆也没有了,但是知道自己拥有这些东西的强烈感觉却是有的,但是宝具则不然。 对了,说到宝具,自己的武器为什么不是弓而是双刀呢?只是可能因为自己是复数属性的servant这种单纯的原因吗? 明明是弓兵,还想学人家做剑士啊。archer想起ncer的话。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双刀不是自己的宝具,只是,只是…… 骑士的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只是自己用的最擅长使用的武器。 难道自己会用很多种武器吗? 虽然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念头从何而来,但是毫无疑问,自己的双刀用的还是不错的,能和三骑士中近身职阶之ncer打成平手,绝对不是说笑的。 嗯,看起来自己确实是复数属性的从者呢。 可即使如此,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但是,在今天见到自己的主人因为丢失了重要的首饰而显得有些懊丧之后,自己竟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同样的首饰。 什么东西也没有想,什么假也没做,只是单纯的,本能的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相同的东西。 那东西是自己的吗?archer不知道,自从他被召唤出来之后,他一直没有确认过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因此,当他拿出来之后,他自己也是呆了一呆。 但是他的主人,那个小姑娘也一脸欣喜的认定了,那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就是自己丢失的首饰。 但是,那是怎么回事,那件东西是她父亲的遗物,据说是祖先传下来的,自己的身上怎么会有和她一样的东西。 难不成自己和她的祖上有什么渊源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弓兵被主人命令着,带到了之前一个被她救了的少年的家旁,结果在一阵魔力的面前,两人没有继续前进,只是呆在原处潜伏,结果不久就ncer从里面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毫无征兆的,作为七从者中最高职阶的saber出现了。 由于是突袭,毫无战场经验的主人在一瞬间就被saber近身袭到了身前,想拿出武器抵挡已经来不及了,没有办法,弓兵只能自己靠肉身去挡saber的剑。 本以为会死去,但幸运的是,剑士在最后一刻,被自己的主人用令咒强制停止了攻击……啊,感谢那愚蠢的魔术师。想至此,弓兵不禁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幸运。 但是,那个时候,那把无形之剑停在自己头顶,即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那剑锋上产来的杀气和寒意,那种强烈的要置他于死地的寒冷,让archer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禁感觉皮肤发紧。但是,在当时,弓兵除了这种透心凉的感觉,却还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一时间,仿佛有很多东西涌进了自己的心里,将弓兵的上下充斥着。 那股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甚至让已经身经百战,即使刀斧加身也不为所动的骑士在那一瞬间恍惚了一秒,然后才想起来带着主人躲避。 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似乎是……复苏。 不是什么冬眠觉醒一类的东西,而是自己一直封闭的记忆,被打开一条裂缝的感觉。 虽然恢复了一点记忆,但是弓兵理智的没有立刻去碰触它。 随便触碰不了解的东西是愚蠢的,即使它曾经是自己的也一样。 此刻,恢复的记忆正静静的停留在脑海,等待主人的观看。 那究竟是什么呢? 看着洁白的皓月,archer如此想到。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弓兵的身体重新灵体化了。 退开了门走进去的时候,士郎看着繁华而庄严的教堂大厅,对远坂问道:“远坂,管理这里的神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既然被交待管理这么大的教会,那么这个神父一定是个品格和学术方面很杰出的人。 但是远坂的话却很出乎士郎的意料。 “因为是我的师兄见第二个师父,同时也是我的监护人,所以认识了十多年,但是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搞清楚那家伙的性格”远坂毫无尊敬感的,随意的说道。 “认识十年了,那个真是好长一段时间啊,还是你的监护人,你们是亲戚吗?还是……等等”士郎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他是你的师父?” “是第二个师父”远坂纠正道,不悦的看了士郎一眼,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才不是什么亲戚。” “但是他不是神父吗?”士郎惊讶道:“神父会魔术,这不是违反戒条吗。” 连他这个半吊子都知道,魔术师跟教会是水火不容的。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称为魔术协会,而另一个则是世界第一大宗教的内部,一个人要是活的循规蹈矩的话这辈子也没机会接触到的这头的教会,嗯,他们称为圣堂教会。 这两者似是而非的东西,表面上是携手连心,但只要一有机会,就会互相残杀,具有如此危险的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在他们的把不是人的人彻底排除的目标当中,使用魔术的人也包含在内。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只有被选上的圣人才可以学习的东西。除此之外的人所使用的奇迹全都是属于异端。 哪怕是隶属于教会的人也不例外,在教会里地位越高就越是禁止魔术的污染。别说是学魔术了,恐怕有一个两个会魔术的朋友也是会被驱逐的。 而且,神明的加持越大,就越是与魔术这种东西无缘,就像水与火一样不能相容,作为这么一间教会的管理者的信徒就更不用说了,一定是圣堂的人――但是这个神父为什么能…… “你在惊讶个什么劲啊”远坂看了士郎一眼。 “这个神父是属于圣堂的人吧”士惊郎问。 “是啊,没错。作为监督这场圣杯战争的人,他是个如假包换的代行者”远坂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神父另一个让人恐惧的身份,然后撇了撇嘴:“只是,有没有受到神的加持,我倒是满怀疑的。” 一边说着,远坂一边带路向前走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能发出那么大的咯吱声。 “那,远坂,那个神父叫什么名字啊?”听了远坂的话,士郎多少对这个神父有了一点兴趣:“刚刚听你说这里是言峰教会什么的。” 咦,等等,这个言峰教会好像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啊。士郎突然感觉言峰这个词有些熟悉起来。 “名字叫做言峰绮礼,是我父亲的弟子,所以才认识了十年以上……啊,可以的话,我才不想认识他呢”远坂用有些讨厌的语气说道,看起来,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和她很有渊源的神父。 话音刚落,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接了上来。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师重道的弟子。” 伴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的神父从祭坛后面出现了。 与常识中神圣洁白的代名词不同,眼前的神父一袭黑衣,黑发黑眼,仿佛是从黑暗中闪现出来的一样。看样子大概有三十多岁吧,神父消瘦的脸颊上面无表情。 “记得你这里的规矩,所以我把第七名master带来了。虽然姑且算是个魔术师,但是却是个什么都只懂一般的门外汉,我看不下去了,所以把他带来让你给他讲解一下”没有寒暄的开场白,远坂只是把目前的情况简短的说明了一下。 “原本我还想说你之前几次没有回复我的留言的事,倒是突然带来了奇怪的客人来呢”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走到了两人面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向了士郎,很有礼节的问道:“请问你的名字叫什么?第七名master。” 顿时,士郎明白了远坂为什么不喜欢这个神父了。 明明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士郎就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并不是因为感觉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也不是因为神父有什么敌意,更不是像之前ncer那里感觉到过的杀意,只是,单纯的被神父身上的压迫感给逼退了而已。 那种让空气加重几分的感觉,士郎从未感受到过的。而且,他的笑容,也让士郎觉得浑身寒冷。 “卫宫士郎”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有所胆怯,所以士郎盯着神父的眼睛说。 瞬间,周身的寒冷加剧了。 脸上礼节性的笑容消失,神父重复了一遍士郎的名字,然后好像见到什么值得欣喜的东西一般笑了。 但是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让士郎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感谢你,卫宫。要不是因为你的话,恐怕凛到最后也不会到这里来吧”神父笑道:“那么,我们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master对吧。” “嗯?你怎么知道?”士郎突然一阵惊奇。 毕竟之前在ncer对阵的时候,对方就没有一眼认出saber是谁,这个神父居然一见面就把自己的servant的职介给说清楚了,这怎么不让人惊奇。 “……” 神父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远坂道:“看起来他不是半知半解,而是一无所知呢。” “你先别慌问他呢”远坂翻了个白眼,然后对士郎挥了挥手:“喂,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不然他就不知道该如何给你解释了。” “啊,哦好”士郎怔了一下,然后对着神父说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自己是一场名叫圣杯战争的战斗中的七人当中的一员,圣杯战争中应该有七名master和servant互相残杀,以及七名servant的职阶,以及拥有各种不同的宝具之类的。” 隐瞒了自己预见到的未来,士郎只是单纯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部分说了出来――总不能跟他说:“喂,我还知道五个servant是怎么死的,你想要听吗?” “哦,也就是说只了解了一个大概对吧”神父点了点头,然后道:“但是这可是残酷的魔术师战争,所以不能用当做中心思想一样的东西来作为全局的了解。” “所以我不就说了他是个门外汉吗。关于这些你就从根本开始讲起吧。像这类紧迫逼人的事情你应该很拿手吧”远坂用不屑的态度催促着神父。 神父脸上的笑容更甚:“喔,你会有求于我这还是第一次。看来对卫宫士郎光表达感谢之意还不够呢,毕竟是他让我能够有机会进行一下作为监护人的义务。” 不知怎么回事,士郎越来越不安了,从远坂与这个看起来就阴险的神父的对话来看,怎么好像自己要被上刑一样。 “就让我从头讲起吧”神父收起了笑容,看着士郎:“从你刚刚说的来看,你似乎知道大致的情况,但也只是知道自己所卷进来的这场战争是一场名为‘圣杯战争’的东西。七位主人使唤七位从者所重复展开不断的争夺战――对了,关于你之前说的,我为什么知道你的servant是saber,那是因为作为监督者的我,有一些特殊的方式感觉到servant的降临。虽然不来这里报道的话就不知道役使的魔术师和从者的真实身份是谁,但是职阶还是很清楚的。” “刚刚你说是七个人的互相残杀,嗯,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们也不是因为高兴才做这种不人道的事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要选拔出最适合得到圣杯的人选的仪式。毕竟是代代相传,必须要做的准备,以及定下来的规矩,所以有些考验是必要的”摇了摇头,神父仿佛很无奈的说。 这算哪门子的考验,这根本就是……草菅人命吗! “等一下。你从刚才开始就不停提到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啊。你该不会想说就真的是那个圣杯吧”压抑住心中厌恶的翻腾,士郎问道:“怎么样,言峰绮礼。你所说的圣杯,真的是那个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吗。” 虽然有些不喜欢这个神父,但是这个时候,要是能够多得到一些情报,也是好的,毕竟,自己日后真的是要进行血腥的厮杀。 虽然看到自己以后为了阻止圣杯战争打到一些残忍的master,但是对于他们一直争夺的圣杯是什么样的东西,士郎一点也不知道,大致的传说是知道一点的。 圣杯。就是盛着圣者之血的杯子。 在众多的圣遗物当中被视为最高位的它,有能引起各类奇迹的说法。在这之中最广为流传的是,拥有圣杯的人即握有世界这么个说法。 不过,这种说法根本不足采信。毕竟圣杯的存在本身就接近“若有似无”――就是谁都没有见过,只在世界各地所散布的传说、传记当中是有露过脸。 不过也就是如此。因为不管实际存在与否,还是可否成功再现的问题都一概不论的空想技术。 作为半吊子的魔术师的士郎,还是很相信对于老爹交给自己的理论的。 但是似乎所有人都相信它能实现所有的愿望。 “那是当然。在这城市里出现的圣杯是货真价实的。其中之一的证据,就是像从者这种不合理的奇迹发生了不是吗”言峰绮礼张开双臂,仿佛要怀抱着什么,脸上带着神圣的表情:“召唤出过去的英灵,将之役使。这种接近死者苏醒并且实体化的这项奇迹已经称的上是魔法了。既然是拥有此等力量的圣杯,可以给拥有者无限的力量吗?啊事物的真伪,在这个事实的面前毫无价值。” 士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呃,这个,也对啊,确实如此,连死者复苏都能做到,这个,确实没有怀疑的必要了。能将空想具现运用到可以和人类产生联系并且不消失的,这确实是魔法的阶级(就是说servant被召唤而来,同时只要有master和魔力就不会消失)。 沉默了一下,士郎又问出了自己心中另一个疑问:“那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进行什么圣杯战争。有圣杯的话那何必互相残杀,既然有这样的东西,大家一起分了不就行了吗。” “很不错的意见,不过我们并没有选择权。而是圣杯自身所决定的,能够取得圣杯的只有一个人”言峰解释说:“因为无论是选择七位master,还是召唤出七位servant,都是圣杯自身所实行的事。圣杯选择适合拥有自己的人选,让他们彼此竞争,选定出唯一一位,最合适的持有者。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所选上,为了拿到手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但是,要为了圣杯,杀害其他的master也太……”该怎么说呢,残忍?无情?啊,其实士郎心中了解,在面对能实现所有愿望的东西面前,没有一个人能忍住吧。 “等一下,其实并没有绝对要master互相残杀的规定哦”远坂突然道。 “哎?可是刚刚言峰不是说……” “是你误解了”瞪了言峰一眼,远坂解释道:“所谓的圣杯是灵体。所以必须要servant才能接触,圣杯战争就是要将自己的servant以外的servant全部除掉。” “将自己……啊,只要只有自己的servant存活下来,那么,能够碰到圣杯的就只有自己了”士郎恍然大悟。 “所以只要打倒servant,就没有杀害master的必要了。” “你早说嘛”士郎舒了口气。 切,真受不了,远坂也好这个言峰神父也好,全部都爱唬人。 因为这样的话就算参加了圣杯战争,所有的人也都不会有死的可能性了,只要打倒servant就行了。 “有一件事想问你,卫宫士郎,你觉得你有办法打倒自己的servant吗?”看着士郎脸上的安心,神父突然说道。 “嗯?”士郎一怔。 打倒saber? 那种事不用想也知道办不到。且不说自己只会强化魔术和投影魔术,对saber而言,再强大的魔术也不管用,而且她的剑术更是惊天地泣鬼神。只要上手两三下,自己一定就被她砍死了。 这个不用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于是士郎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自己比servant优秀吗?”神父又问。 这不废话吗,跟上个问题一样的答案啊。于是士郎又摇了摇头。 “正是如此,servant是十分强大的,就算同样是servant也无法轻易将对方打倒。但是,servant一旦失去了master便无法存在,既然如此,很简单不是吗?” 耸了耸肩,言峰微笑着看着士郎。 士郎此时也明白过来,对啊,那是理所当然的行为。谁都不会选择困难麻烦的方法,只要杀害比较弱小的master,那么就不用和强大的servant对战了,他会自行消失。即使到时候碰上了,只要提前杀掉了他的master,他自身的力量也会急剧弱化,变得容易对付。这是很简单的问题。就好比同样的工作,工作一小时与工作两小时,得到的是同样的报酬,那么,谁都会选择简单一些的工作一小时。 沉默了一下,士郎沉声道:“就是说,为了得到圣杯,就要打倒所有的servant,而要打倒servant,消灭master是最有效率的手段。” “而且即使将对方servant消灭,但是只要还有令咒,master依然可以和其他的servant签订契约,而失去master的servant也可以和别的master签约,然后重返战场进行圣杯争夺战。” 就是说,必须杀了其他的master,不然,他们有可能又会变成敌人的。该死的,不管怎么样,都是必须要杀死其他的master吗。 “说到这里,你差不多该懂了吧,那么规则的说明就到此为止。卫宫士郎,现在你是要继续作为master进行圣杯争夺战,还是放弃圣杯战争呢?”言峰绮礼眯起眼睛看向士郎的手腕。 “放弃?”士郎一怔,顿时有些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难道这个言峰绮礼的神父想夺取我的令咒?士郎想道,同时,脑海中划过刚刚saber的话。 “不管是谁都不要掉以轻心,master。” (这个,毕竟还是以fate线为主,现在还是写archer真的失忆了吧,然后让他慢慢恢复记忆,一步一步慢慢来) 第六章 高尚与丑陋 看着士郎的样子,言峰呵呵笑了。 “不要担心,我不会抢夺你的令咒的,作为监督者的我,并没有参加圣杯战争的权利”神父微笑着说:“其实要放弃master的资格,只要把令咒给用光,断了跟servant的契约就行了。那个时候,我会在圣杯战争结束以前保证你的安全。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并不像放弃呢。” “你……”士郎惊讶的看着言峰。 不是因为他话中的内容,也不是因为士郎终于想起刚刚自己为什么觉得言峰教会这个词比较熟悉了。 自己曾经看到的未来中,自己会和慎二战斗,而在战斗的时候,自己抓住了他,然后逼迫他交出令咒,其间说起了可以让慎二去言峰教会避难的话,看起来说的就是这个了。 而一边的言峰绮礼不知道士郎心中所想,搞错了士郎心中的想法。此刻,看着面露惊诧的士郎,言峰绮礼又是一阵冷笑:“但是,要是这么做的话,这种魔术师别说是半调子了,只能算是懦夫。” “你……”士郎闻言有些愤怒的看着神父,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喜欢拐弯抹角的骂人啊。嗯,远坂是讥讽,他是嘲弄,两人真是师徒啊。 “不用觉得是耻辱的事”言峰看着士郎有些愤怒的神情,仿佛有些愉悦的说道:“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我就是最先被刷下来的master,然后来到了这里,受到了当时还是我父亲主持的教会的保护。后来父亲死后,我继承了他的职位。” “你……你说也曾是master?”士郎瞪圆了眼睛。 “嗯”言峰点头。 这次是真正的震惊了,士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见到上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以及……十年前惨剧的另一种经历者。 “那么,关于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吗?”士郎急忙问。 “哦,没想到你居然对这种东西有兴趣呢,嗯,也对,学习一下先辈的经验也是有好处的”言峰笑了笑,开始了诉说:“重复的圣杯战争越演越烈。主人被自身的欲望所驱使,忘记身为魔术师的教诲,只知道不分对象的互相残杀,直到第三次,教会派来了监督者,而十年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则是……”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士郎死死盯着言峰绮礼,尽量不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咄咄逼人:“十年前的,最后是谁拿到了圣杯。” 因为看到未来的自己和远坂谈话时,无意间说了一句要阻止十年前的惨剧发生,所以,那个时候,士郎就明白了,十年前查不出原因的大火不是不是天灾,也不是人为纵火,而是因为愚蠢的圣杯战争所造成的人祸。 “没有人拿到了圣杯”言峰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让士郎半天回不过来神的结果。 “没有?”士郎眨了眨眼,停顿了一下,然后失声吼了起来:“怎么可能会没有?” “确实没有”言峰也顿了一下:“或者说是有得到圣杯的master,但是也只是短暂的得到了而已。” “短暂?”士郎不明白神父的意思。 “嗯”神父点了点头,侧过身去,看着身后的圣像:“十年前的圣杯战争的最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原本应该得到圣杯的master突然逃避了与另一名master的战斗,导致圣杯没有认同逃避的魔术师作为自己的持有者。结果圣杯被没有资格的master得到了,我们不知道那名master是不是没有得到圣杯的承认,还是许下了什么不该许的愿望,只知道那时候留下的灾祸。” 士郎难以置信的看着神父,得到圣杯的人结果放弃了圣杯,然后让其他的master得到了,才造成的灾祸。 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十年前的事件,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看着士郎的表情,言峰的声音沉了一下:“对,十年前那场查不出原因的火灾,就是上次圣杯战争中,不具资格的master接触到圣杯的结果。” 伴随着神父的声音,士郎眼前浮现出那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场面。 目之所及,全部都是红色,天是黑色的,在红与黑的夹缝中,自己茫然的向前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还是不停的走着,想要离开那危险的地方。 后来,自己倒下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张带着胡茬的邋遢面孔,他的表情…… “卫宫同学,你怎么了?” 远坂的声音士郎拉回了现实,士郎抖了一下,然后视线重新聚焦起来。 “不,没什么”士郎微微侧过脸去,不想让远坂看到此时自己的表情。 “哼,也就是说,逃避了战斗,即使得到了圣杯,也不会被圣杯认可成为它的主人对吗?”远坂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惋惜一般的摇了摇头:“上次圣杯战争中的那个master还真是衰啊,明明做了最正确最轻松的判断,想要不战斗就得到圣杯,但是却因为不被圣杯认可而没有得到圣杯,真是衰透了。” “并不是这样的,凛”神父摇了摇头,完全背过身去,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图案:“那个master并不是图省事所以不战斗的哦。” “嗯?” “那个人一路走来,在圣杯战争中先后消灭了三名master,在那次圣杯战争中可是消灭对手最多的master了”神父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 “三名?” 远坂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眼神闪烁了一下。 士郎看着远坂,想说什么,这时远坂开口了。 “那么,最后他为什么放弃了圣杯?”远坂的眼睛在闪着光。 “不是你想的那样,凛,我应该说过了”神父回过头来,看着远坂的样子,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然后他随意的摆了摆手,回到了刚刚的问题:“至于他为什么放弃圣杯,谁知道呢,他当时逃避了。原因是为什么,没人知道,也许他自己也不明白吧。” 之后场面沉默了几秒,然后言峰绮礼说道:“那么回到之前的话题吧。” 他看着士郎:“怎么样,要不要接受我的建议,用光令咒,然后在我的教会里等到圣杯战争结束呢。” 放弃?开什么玩笑,要是放弃的话,以前的那些,不就成了…… 士郎看着神父,然后他绷直了身子,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坚定的神情看着神父,一字一句朗声道:“不,我拒绝。” “哦,那么话就说到这里”神父玩味的笑着,然后转过身去,走向了圣像下的台子。 十分庄严的把手放在了台案上的圣经上,神父侧身面向士郎和远坂说道:“能够得到圣杯的,只有能够役使servant的master,当战争开始之后,你们七人只剩下一人之时,圣杯就会出现在胜者面前。” 言峰绮礼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严肃的板起脸来,声音开始提高:“那么,我再此再问你一次。” 他看着士郎,做出了最后的询问:“卫宫士郎,你作为被选中的master,在此次圣杯战争中,有无战斗的意向?” 神父庄严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圣堂,在这间环绕着他声音的房子里,士郎静静看着神父的眼睛,心里却迷惑起来。 怎么回事,这种从心底里弥漫出来的平静感,没有疑惑,没有迷茫,没有迟疑,仿佛感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的,是我已经接受了日后将要面对杀戮的命运了吗?士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为自己此时的感觉有些奇怪。 深吸了一口气,士郎抬起了头。 “我要战斗”士郎淡淡的开口,声音不大,但是表明决心足够了。 “十年前因为圣杯战争引发的火灾,那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它再次发生!” 神父注视着士郎的表情,良久,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那么我就承认你是saber的master吧。在这瞬间,今次的圣杯战争已被受理。从现在开始现在开始直到master只剩下一人为止,我允许在这座城市发生魔术战争”在这瞬间,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钟响了一般,言峰绮礼将手从圣经上拿了下来,重新背在身后。 此时,远坂白了神父一眼,然后不屑的说道:“即使不允许,你又能阻止得了吗?” “……” 士郎有些无语的看着远坂,嗯,该怎么说呢,刚刚的气氛好像完全被破坏了。 远坂转头看了士郎一眼,然后说道:“既然决定了,那就走吧。” 说着,她带头朝门口大咧咧的走去。 “喂,远坂,你就这样走了吗,他可是你师兄啊”几步追上远坂,士郎小声提醒她三岁时就应该知道在临走前要说再见的礼节。 谁知远坂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谁要和那种假神父说再见啊,行了行了走吧。” 喂,刚刚你的声音也太大了一点吧,人家就在后面啊。 叹了口气,有礼貌的士郎决定和那个神父告个别再走,毕竟人家刚刚告诉自己很多的东西。即使再怎么不喜欢他,也要说句再见啊。 结果一回头,士郎就看到了一个十字架。 啊,不对。士郎抬起头,果然,他看到了神父居高临下的脸。 神父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打量着士郎,平静的脸上如同带着假面具一样。 “干、干吗?还有什么事情吗?”吞了口口水,士郎退后两步躲开了那高大身影的笼罩,有些紧张的看着神父。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吧,士郎觉得自己似乎永远无法喜欢他。 但是神父不说话,就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这种目光让士郎甚至有种照x光……不对,应该像是化疗那种辐射的感觉。 士郎被那毫无感情的目光看的直发毛,赶紧又说了一句:“要是没什么话说我就走了哦。” 说罢,士郎近乎狼狈的朝外疾走而去。 对了,那家伙是代行者,可能曾经消灭过很多魔术师,所以身为魔术师的自己也无法喜欢他吧。士郎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胡思乱想道。 在士郎穿过大门的之后,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神父厚重的话语。 “高兴吧,少年”神父仿佛看到了某个邪恶之徒因为受到神谕的感动,而终于走上正路了一样,由衷的祝贺道:“你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士郎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转过身来――这个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他僵住了。 冷汗顺着士郎的额角流了下来,在那瞬间,他不可思议的理解了神父含糊的话。 我要保护……跟邪恶的东西为敌…… 啊,那句话,不就是卫宫士郎心中所希望的吗。 所以我要…… 希望可以阻止圣杯战争中出现的恶事。但是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会读心术吗。 士郎的眼角抽动着,他转过头来,发现神父站在门外,两人相隔不过三步。 看着士郎的表情,神父笑了一下:“只要没有明确的恶,你的愿望就无法实现,即使那对你而言是不能允许的事情,但是,正义的实现还是需要与之对立的恶。对你而言,最高尚的理想与最邪恶的欲望,其意义是相同的。” 从心上传来崩裂的感觉。 “你……”士郎咬了咬牙,强撑着几乎要陷入黑暗的意识,瞪着眼睛看着神父。 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教堂的大门无人推动,反而慢慢的闭合起来。 教堂里的景色开始一点点的消失,在这有些刺耳的关门声中,渐渐被门所遮住的神父呵呵笑着:“没什么,用不着去掩饰,做为人类来讲,你的矛盾……是正确的。” 砰! 大门关上了,士郎看着漆黑的大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此刻被门外的风一吹,他才发现后背上满是冷汗,冰冷异常。 可恶!士郎咬着牙。 对于刚刚那个神父的话,士郎没有一丝反驳的东西能说出口。 如他所说,卫宫士郎所拥有的愿望,是可以和最丑陋的愿望划等号的。想要保护什么的愿望,同时也就是在希望有什么东西被侵害一样。 就好像自己想要阻止圣杯战争中出现残杀的事情一样,其实就像是自己在期待着圣杯战争中出现残杀的悲剧一样。 明明没有祈求那种事,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只是想像切嗣那样,成为正义之士,但是,就是这样的愿望,也相互矛盾了。 之前自己曾觉得自己的平淡生活有些无聊,现在…… “卫宫同学,你怎么了?” 耳边响起远坂的声音,士郎整了整面色,转过头来。 “没什么”士郎摇了摇头,吐了口气。 “士郎,你们的谈话结束了吗?”saber也走了过来。 “嗯”士郎点了点头。 “那么……你的决定呢”saber盯着士郎的脸。 “我要战斗”士郎看着saber的脸,平静的说。 顿了一下,士郎有些难为情的说:“而且之前关于你所误会的事情,再来的路上,跟远坂说话的时候,你应该就发现了,我是个不成熟master,你能……” “是半吊子”远坂在身后提醒道。 “……”士郎的眼角抖动了几下,然后他强忍着保持面容的平静,把话说完:“你承认我是你的master吗?” “无关成不成熟,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主人。我不是已经发过誓要成为你的剑了吗”saber看着士郎,理所当然的说。 那时候的光景不禁在士郎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月光之下,少女的骑士在一间窄小的杂货屋中救了一个将死的少年,并且用晦涩的词句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啊,谢谢你,saber”士郎有些高兴的笑了起来。 深呼吸了一下,士郎伸出了手掌。 “那么来握手吧。往后请多指教,saber”士郎说。 虽然他和saber还有些陌生,但是此时面对日后为了保护自己流血倒下的也会重新站起来的女孩,士郎此刻心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 不知道,如何表达的士郎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握手。 “……”saber有些愣愣的看着士郎。 “怎么了,saber?啊,难不成你不知道握手的意思吗?”士郎一怔,随即有些发窘,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向女孩子伸手,结果对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有些突然,我有点吃惊”saber解释说:“因为这是第一次和自己的master握手。” 说着,saber也将右手放了上来。 “此时我再度宣誓。只要你有令咒的一天,我便会成为你的剑”saber神情肃穆的说。 士郎一愣,看着saber一脸严肃的样子眨了眨眼,然后醒悟过来这个时候要是不配合着说些什么也不太合适。于是,他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随即突然扑哧一声,像是忍不住了一般呵呵笑了起来。 “怎么了?”saber奇怪的问士郎,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呃,不,没什么”士郎摇头,收起了笑容,但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忍不住想笑。 毕竟,saber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还显得稚嫩的脸上露出如此的表情,再加上那雨披……确实让人忍俊不禁。 啊,冬天星空的下方,这是多么奇怪的场景啊。 一个穿着t恤衫的少年与刚结识没多久的骑士少女的手相握着,彼此交谈着像契约内容般的话语,而那名少年还在不停忍着笑。 顿了一下,士郎招呼了一声远坂,然后对saber说道:“走吧,saber。” (有书友说上一章抄的比较多,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无法进行大规模的改动,所以抄袭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既然是同人,我觉得,再怎么抄也是可以的,只要在这其中有自己的东西,不要让原作给掌控。至于接下来,在十几二十章左右的时候,我会大一些的变动。至于主角的能力,投影能力不会有所提高,即使有,也就是一点点,不会太大。我现在准备给主角加上一个能力,至于是什么,先不说,那要在berserker出现之后才慢慢展现。对了,在这个书里,我会尽可能让奈须作品中的一些人物都登场一下,像空镜,月姬里的人物都会出现一下,但是不会让他们影响剧情,只是让这些大牌们出个场,露个脸,博大家一笑。) 第七章 berserker 圣堂的灯烛下,神父再一次拿起圣经翻开了。 刚刚来的几人已经完全离开了,此刻言峰绮礼还呆在这里是因为他还有另一位访客。 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神说…… 蜡烛的火苗晃动了一下,神父脸上阴影也随之抖动了一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放下了手中的圣经,转过身来。 “辛苦你了,结果如何?”他对着身后阴暗的角落说道。 “只知道archer是个用双刀的怪英灵,saber是个身材很矮小的女性英灵,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从角落里阴影中走出,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哦,一次性得到了两名从者的情报吗,呵呵,真不简单啊”神父赞叹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啊,双刀的弓兵和女性的剑士吗,这可真是少见啊!” 顿了一下,言峰绮礼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在阴暗的灯火照耀下,笑容显得异常怪异:“加上这个,已经知道三名从者的资料了。” “那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去进行下一次的探查”来人似乎不想在这个循规蹈矩的方正屋子里多呆,急火火的想往外走。 “等等ncer”言峰叫住了来人。 那人转过身来,不耐烦的看着言峰绮礼。 蓝色的劲装,血色的长枪。没错,确实是三骑士之一的枪兵。 “还有什么事?”枪兵不耐烦的问,有些焦躁的磨着牙。 “不要这么急,间桐家系虽然没落,但是毕竟是创始人之一,这一代一定会有一名servant,你只要对其家的人进行监视,一定能发现,现在先告诉我一下弓兵和剑士这两名servant的具体的情报”言峰告诉了自己的servant下次探查时如何省力的方法,他指着满屋的座位说:“能力,作战方式,攻击手段……来,坐下来慢慢谈。” “……” 枪兵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脸上的肌肉而抖了抖――看ncer对汇报资料这种事情异常的讨厌啊。 “来吧,我们边喝边谈”言峰从放圣经的台子下面摸出了一个酒瓶和两个杯子,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悠闲地把酒倒好。 看起来,他想要犒劳一下辛苦了一夜的servant。 枪兵则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神父,最终,他切了一声,把枪朝肩上一扛,朝他走了过去。 是看在这酒的份上吗,枪兵多告诉了神父一件情报。 “再告诉你一件事ncer大大咧咧的坐在两张椅子上,然后没有用酒杯,抓起了酒瓶猛灌了几口:“不知道那个小子是怎么知道的,那个saber的master居然在我使用宝具之前就认出了我,甚至准确的叫出了我的名字和宝具的能力。” “……” 言峰闻言放下了手中倒好的红酒,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然后他仔细听ncer的描述。 “@#¥%%……嗯,就是这样了。呃,不过那个小子都能认出我来,那么别的master肯定也瞒不住了,喂,言峰,你有没有什么隐藏我身份的方法,虽然有名是好事,可以提高我的力量,但是这样下去,会出麻烦的。” 没有理会枪兵最后仿佛醉话一样的认真话语,神父沉思起来 能够在敌人使出宝具之前就认servant的真身? 虽然让人惊奇,但是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事先做好调查,像自己这样用servant去探查情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宝具的能力却是不可能随便知道的,虽然因为英雄的宝具,大多是生前的武器,但是其附加的力量却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 比如说,上次圣杯战争中,职阶是archer的servant,他的名字和宝具名称即使让人知道了,也无法让人知道他的宝具能力到底是什么,总不会让人认为是拿钱砸人吧。 “是卫宫士郎吗……”神父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刚刚见过的那个一脸笨笨像的少年。 “谁?”枪兵斜眼看着神父――他可不知道士郎叫什么名字。 几人从临镇回到了冬木市之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做着分手前的交谈。 “行了,我也算尽了仁义了”远坂说。 “嗯,谢谢你,远坂”士郎笑着说。 看着士郎的笑脸,远坂叹了口气,指着分叉的路口冷冷道:“喂,从这里分道扬镳之后,我们就是敌人了,下次再碰上你的时候,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不要用那种笑脸对着我。” “敌人?”士郎念了念这个词。 看着士郎呆呆的样子,远坂头疼的叹了口气,然后压低了声音:“我说啊……” 士郎没听清她说什么,于是凑过去想听清楚,但是没想到她突然冲士郎大吼起来:“难道见到绮礼那样个性阴暗的家伙之后,你还不能产生一点战斗的意志吗?” 士郎被远坂吼得一阵发愣,耳朵都觉得要被震裂了,停了一下他才缓过来,嘟囔着说道:“有啊,对待敌人当然会毫不留情的打倒他的。” 于此同时,士郎还在心中嘀咕起来:竟然这么说自己的师傅兼监护人,看起来远坂确实很讨厌那个神父啊。 “既然有,那你以后注意了,我以后可是你的敌人啊”远坂此刻看起来异常冷酷。 “可是我没把你当成敌人啊”士郎很无辜的说。 远坂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恨铁不成钢的捂住了额头,仿佛不忍心看什么让人伤心的场面。 我咧个去,搞了半天那个白痴没把自己当成敌人啊! 这时,如同幻影一般,远坂身后红衣的骑士出现了。 这个夜里起了很浓的雾,在这雾中看到archer实体化的样子,反而给人一种是从雾中走出的奇妙感觉。 “你在干什么?凛”archer看着一脸无语的远坂说:“对于以后要战斗的对手是否有心理准备,跟我们无关吧。”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受到刚刚情绪的影响,远坂对自己的servant说话时也没好气。 “既然如此,就付诸行动如何”弓兵看了士郎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现在可是个好机会,由我去拖住那个不完全状态的saber,凛你则趁机解决掉那个不成熟的master,怎么样?” “你……” 气氛一下子变了。 saber一个闪身挡在了士郎的身前,无言的紧盯着archer。 这不是开玩笑的,士郎能感觉得到,archer,眼前的这个家伙的身上,他真的有杀气。 因为之前两度面临死亡吗,因此,士郎现在对杀气非常敏感。 但是…… “住手,archer”远坂命令着自己的从者。 “唔”archer皱了皱眉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怎么,你在同情他吗?” “才不是呢”远坂气急败坏的反驳。 弓兵看着自己的master,询问着为什么。 远坂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撇了撇嘴:“之前的那个,不是那次吗,要是不把它还清的话,我……我无法对他下手。” 那次,是指自己阻止了saber砍死你的那次吗?士郎闻言眨了眨眼。 “哦,那次吗?”弓兵却是古怪的笑了一下,同时看向远坂的颈间。 “闭、闭嘴”注意到弓兵的目光,远坂突然紧张的吼了一声。 “哼,真是麻烦”弓兵冷哼了一下,然后重新灵体化了。 士郎正琢磨着远坂和她的servant在玩什么文字游戏的时候,远坂把目光转了过来。 此刻这个小姑娘瞪着一双大眼镜眼睛,狠狠道:“那么,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哦,好,再见”士郎点了点头,挥手准备告别。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给我做好心理准备”远坂冷冷的说。 士郎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这家伙,道个别也要让人不舒服。 “嗯,嗯,我知道了”士郎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远坂,真诚道:“谢谢你,远坂,你还真是个好人。”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让自己知道了很多圣杯战争的内容,虽然这个女孩嘴巴特别毒,但是,还是应该跟她道下谢。而且,捉弄一下这个家伙也不错。 因为士郎知道,远坂这个家伙虽然嘴巴毒一点,爱讽刺人,但是别人要是跟她道谢或是说她好话什么的,她反而会不好意思,总而言之……就是有点欠! 当然,这种话士郎只在心中想想,对谁都不会说的。 “呃……”果然,远坂呆了一下,然后即惊又窘的叫了起来:“你……你在说什么啊,哼,即使拍我马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果然如此,真是个不爽利的家伙。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士郎笑了笑,也不分辩了:“但是有可能的话,我还真不想和你成为敌人呢。” 至此,士郎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略带恶趣味的念头。 在更加捉弄她一下吧。 脸上露出自己能做出的最和煦的微笑:“嗯,像你这样的家伙,我还是蛮喜欢的。” 这可是绝招!! 远坂呆呆的沉默着,看着士郎,半晌,她仿佛突然醒悟过来一样,侧过身去,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总、总之,你给我小心点。不管saber多么优秀,你要是被干掉了一切就完了。” 哼哼哼哼……这就是对伪装成优等生,并且很爱讥讽自己的骗子的报复。 士郎欣赏着远坂慌张的样子,呵呵笑道:“我知道了,感谢你的关心。” 远坂闻言扭过头来,看她的样子有些恼怒了――看起来有些做过火了。 突然,士郎的左手一阵刺痛。 顿时,这种感觉让士郎的心一紧。 令咒既然痛了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有别的master出现了。 “士郎”saber把目光投向了远坂身后浓雾中,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嗯,我知道”士郎死死的盯着那浓雾,心中不想的预感渐渐浮现出来。 难不成是…… “呵呵呵……” 如歌儿一般的笑声从浓雾中传了出来,顿时,士郎的心头一凉。 果然,第三幕,开始了。 可恶,怎么来的这么快,不过几个小时,自己预见到的未来竟然出现了三次。 一阵风吹了过来,将浓重的雾气吹淡了些,顿时,一个高大的影子清晰了起来。 高大凶猛的身躯,漆黑的颜色,如海藻般胡乱粗糙的头发下,一双眼睛一红一黄,闪烁着噬人的光芒。 berserker,七从者中的狂战士。 啊,看到这样好像山一样的高大身躯和暴戾的气息,也只有这一职阶与他相称了。 “晚上好,大哥哥,像这样见面已经是第二次了呢”刚刚笑声的主人此时说话了。 士郎顺着声音看去,站在berserker脚边的,是一个可爱的白发少女。 没错,是一样的,那是伊利雅。 因为那个巨大的怪物太吸引人眼球了,在他面前就像个小猫的伊利雅站在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实感。 但是面对她的话语,士郎没法回答,只能活动活动眼球,连嘴巴都张不了。因为从看到那怪物的第一眼开始,士郎就感觉到,自己可能连意识都被冻结了,别说控制自己的身体行动,就连话都变的说不出来――士郎从来没想过有能散发出如此杀气的servant。 此刻他有些怀念预见未来时的感受了。 虽然可以看到听到未来发生的事情,但是关于触觉等对周围情况的感应,以及心中的想法念头,则全部没有。只能通过一些对话和眼睛看到的东西来判断事情的发展状况。 和之前就像看电影一样的状况不同,此时士郎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置身于那个电影中。 那怪物的样子,气息,眼神,手中的巨大岩石剑,无不化作恐惧的虫子,钻入士郎的心房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会被杀,会被杀……” “不行,那个家伙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远坂的眼角抽动着,咬起了牙。 而saber则是在看到那白发少女的时候,眼睛微微动了动,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个berserker的master,她是…… 但是这也只是一瞬间,马上,她的神情又重新恢复了淡然。 面对呆立的几人,白发的少女拉起裙角微微躬身,行了个仿佛贵族礼一样的礼节:“初次见面,凛。我叫伊利雅。伊利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这样说你应该就明白了吧。” 少女微笑着告诉了几人她的身份。 果然,远坂听到了少女的姓氏身体震了一下,然后面色难看起来。 “艾因兹贝伦……”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想起了创始御三家当中的那个狂热恐怖的家族。 看到远坂的样子,伊利雅斯菲尔笑的更开心了,她矜持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可爱的微笑,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打招呼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你们都会死在这里”她像是唱歌一样的说着,下达了必杀的命令:“那么,要杀掉你们了哦。杀光他们,berserker。” “吼――!!!” 一直默不作声的怪兽狂吼起来,在一片烟尘中,狰狞的巨体高高跃起,一下子跳到了几人的近处。 “士郎,退后”saber说着,扯下了身上的雨披。 士郎被saber的一喊给叫回了神来,手脚的知觉回来了,但是他的心却一下子凉了。 糟了,明明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在一碰到伊利雅的时候,就立刻和她交谈,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达成和解,但是自己在见到berserker的瞬间,自己就被吓呆了,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 现在清醒过来的话,已经晚了,战斗已经打响。 迅速的后退了好几步,士郎抬头一看,又是一愣――远坂居然还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是吓呆了,所以没动,还是没反应过来? 这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berserker移动的身影毁坏了路面,瞬间出现在了站在最前面的远坂身前。 手中如同如同山体一般的武器抡了起来,打算一击就将她劈成碎片。 看到这种情况,士郎的瞳孔猛地一收缩――看saber的样子,她似乎并没有上去搭救远坂的样子。 糟了,这样下去会被砍成两…… 士郎突然发现自己是白担心了,他松了口气,同时也明白saber不是因为冷酷所以没有上去帮远坂。 就在那黑色的巨石剑落下的时候,空气中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然后远坂就消失了。只有被berserker劈开的路面的烟尘。 archer在最后一瞬间实体化之后,将远坂抱起,飞到了空中。 “怎么不知道跑?”archer痛斥道。 “相信你啊”远坂微笑着看了archer一眼,指了指脚下的地面:“而且跑哪有飞得快。” “唔……”弓兵被气得够呛,此刻他真是有心将她扔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archer带着远坂落到了士郎身后更远的地方。 没有多余的话,archer将自己的主人带到后面安全的路面之后,立刻有高高跳起,飞到一旁的高坡上。 双手之中光芒一闪,士郎看到弓兵的右手中出现了一把造型奇异的漆黑大弓,看起来有一人多高。而左手上则拿出了一把看起来绚丽的西式宽剑,他把宽剑搭在弓上……不对。 士郎惊疑的看着archer手中的剑突然一闪,变成细长的箭矢。 随着弓弦被拉满发出了咯吱吱的声音,弓兵低喝了一声,搭箭的右手猛的一松。 一道绚丽的红色箭矢如流星般激射而去,弓兵的身体也因为那后座力而被推动了一下,不过是在空中,他翻身重新落在高坡上。他的攻击,在士郎看来恐怕将一栋大楼都给射穿也不是什么怪事。 一边的saber看到了archer射出的箭之后,立刻看出了攻击中蕴含的力量,抽身飞速后退。 没有瞄准,也不需要瞄准,那蕴含着非凡力量的箭轻易地就击中了那巨大身躯的胸膛。 “轰!!” 如同被导弹轰中了一样,berserker的身体发生了爆炸,产生的烟雾将那巨大的身影包裹在其中。 但是……伊利雅斯菲尔的脸上依旧是甜甜的笑容,对于自己的servant被那种强力的攻击击中,她看不出来有一丝担心,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呼――! 刚刚腾起的烟雾被很快划开,berserker没有辜负主人的期望,挥舞着巨石剑,从浓烟中冲出。如钢铁般黝黑的身体上,看不到有一丝伤痕。 是死过一次了吗?不,没有死,甚至没有因为那攻击受一点伤。士郎看着凶悍的berserker,咬紧了牙。 而在他面前不远的,就是saber。 没有犹豫,saber挺着剑冲了上去。 铛!!! 岩石的剑与无形的剑相撞了,轰的一声,saber的双脚深深地陷入了地面。而在她的面前,飞扬的火花四溅着,双方身上爆发的魔力散的到处都是,而少女与野兽的角力开始了。 难以置信,对于berserker而言就像是幼儿的saber居然硬生生的扛住了那开山分石的一击。 “saber吗,那就从她开始杀吧”伊利雅斯菲尔笑着提高了嗓音:“杀了她,berserker。” 随着主人的声音,怪兽狂吼了一声,浑身的肌肉扭曲起来。 砰! saber被berserker的那股怪力弹了出去,飞出了数尺才停了下来,落在地上。 但是双脚刚一站定,她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该死! 看着刚刚几乎被击飞到自己面前的saber此时又冲了上去,士郎的拳头因为激动攥紧了。刚刚他本想拦住saber的,但是还没说话,saber又冲上去了。 不,不一样的。此刻士郎安慰着自己:和那个时候不一样,这个时候我们有两个servant,远坂的archer很强的,单独作战的话都可以杀死berserker五次,现在加上saber,他们两个人配合,一定能将他击退,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没什么…… “嗖。” 耳边传来破空的声音,士郎回头一看,发现是archer落在了远坂的身边。 “你……”士郎一怔,随即失声吼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去战斗,喂,远坂,你在干什么?让他过去帮忙啊。” “她不是指名道姓的要找你的saber嘛”远坂指着远处的伊利雅斯菲尔,一脸冷漠。 “骑士的战斗绝对不容许第三者插足”archer一脸庄严的说道。 “……” 士郎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了声音。 “哎――!!!” 第八章 狙击之矢,发动 “你,你是认真的吗,远坂”士郎难以置信的说。 “啊,当然是认真的”远坂扫了士郎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回战场上。 士郎看着远坂――她脸上的冷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那你有空得多看些有深度的电影啊)。 “我说过,我们是敌人,既然是敌人,就没有互相帮助的理由”远坂毫无感情的说,淡绿色的瞳孔在月色下凛凛发光。 士郎呆呆的看着她,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远坂和自己这个半调子魔术师的差异,不只是能力上的,心也是一样。 魔术是异常危险的,即使是经常使用,而且还是再简单不过的基础魔术,要是稍有不小心就会出错,一旦出错的话,也许就会被吞噬死亡的。魔术师因为接触这种危险的术而经常面对死亡,因此,心理都是冷酷异常的。所以才经常有一些拿人类做实验而不当回事的邪恶魔术师存在。 但是这一点士郎从没有在意过,因为从父亲的身上,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这点,而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现在…… “咚咚咚……” 身后传来的金石交鸣的声音提醒了士郎,他急忙转身一看。 berserker的剑不停地挥舞着,如同抽打着什么似的不停划着十字,明明立起来跟士郎差不多高的巨剑,在他的手中就像是小孩手中的塑料玩具一样,高速严密的攻击着。那力量,一次砍断一头牛,然后再把砍成两节的牛尸抽飞出去,士郎也不会惊讶。 saber只能对berserker的攻击进行防御,对于抽空反击回去根本就是想都不要想。 该死,明明身上肌肉横块,壮硕异常,看起来就像是活动的石像一样。但是那个怪物的身体居然能够如此灵活和迅猛的动作,到底那个看着就觉得僵硬的身体里装的是什么样的关节啊。 而且他的攻击就像是台风――这只是站在远处安全地方的士郎的感受! 身体感受到那风压而不停的微微向后晃动,对于正面抗住berserker每次攻击的saber而言,那攻击又意味着什么呢? 但是每一击又都必须拦下的,因为berserker攻击的速度很快,即使是saber也无法完全躲开,只要是被那岩石剑的攻击擦到一点,那么就一定是难以想象的严重伤势,所以saber只能硬抗着。 “该死……”士郎咬着牙。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的archer则和远坂小声的对话起来。 “刚刚装的蛮像的吗,凛”红衣的骑士用只有远坂能听到的低声赞赏道。 “闭嘴”远坂嘴唇不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反驳:“谁装了。” 红衣的骑士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然后看着眼前激战的saber和berserker问:“那么,现在的情况……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远坂皱了皱眉,然后低声说:“先这样静观其变,那个怪物servant非常的强,而saber更是职阶最高的剑士,如果他们两个能在这里拼个两败俱伤,那最好不过了。” “嗯,英明的判断”红衣的骑士微微一笑,顿时不再说话了。 那边,狂战士和女骑士的战斗还在继续。 saber高高的跃起,双手举剑,暴喝了一声,自上而下的斩击一气呵成,带着撕空之势,砍下了berserker。 面对最强骑士的一击,地面上的berserker猛的抬起了手中的巨刃。 铛!!! 无形的剑与岩石的剑相撞在一起,这一击,竟然是谁也没有奈何得了谁。 明明是自下而上的力道会比较吃亏,但是berserker居然靠着身体的优势硬是和saber拼了个旗鼓相当。 saber眼睛一闪,收回了部分力道,借着berserker的力量向后一跳,重新落回了地面。 既然在力量上无法相拼,那么,就只有用技巧了。 因为上一次圣杯战争中有过对付狂战士的经验,因此saber知道,现在的berserker多半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只是因为master的命令,而本能的进行着攻击,因此,要是通过技巧作战的话,那么,就会有一定的胜机。 她又冲了上去。 再一次武器接触之后,saber使了个巧儿,是把剑微微一歪,把berserker的攻击往后移动了一点,然后趁着他的力道被引向了身后的地面的时候,saber高高跃起,然后在一旁的电线杆一蹬,朝站在berserker身后远处的伊利雅斯菲尔冲了过去。 但是,面对着跳到自己面前的saber,伊利雅斯菲尔幼小的脸上露出的,仍是微笑。 自信满满,不带丝毫恐惧的微笑。 saber皱着眉看着自信满满的伊利雅斯菲尔,刚想举起手中的剑,就听身后呼呼地破空声,如同死神的厉嚎一般响起。 本能的举起了手中的剑,saber转向了身后。 但是转身的动作刚刚进行了一半,她手中举起的剑与敌人的武器相遇了――一直举着剑实在是太对了,要是没这么做,自己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可是…… saber明明想过,因为berserker的攻击力度很大,相应的,他的动作和肌肉活动幅度也会很大。即使他的速度很快,要是躲开或是把攻击力引向另一边,被牵引到一边的力量都会因为惯性继续向那个方向行进一下,让他无法在一瞬间收回手,到时候,就是自己的机会了。只要利用这短瞬之间的空隙,将对方的master杀掉,就能让berserker的攻击力急剧弱化,到时就是胜利的时候。 但是没有想到,那个怪物的速度居然比自己想像的要快得太多了,比如此刻,自己的防御甚至还没有架起来,他的剑就砍上来了。 啊,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任何技巧也是徒劳的。 轰的一声,saber被berserker斜着劈飞了出去,撞到了一边的地面上之后,又弹到了公路斜对面的荒地上。 不,不是荒地,那是一个几人不知道名字的墓园。 随意的擦掉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saber重新站了起来。于此同时,berserker也冲了上来。 两人在墓园里厮杀起来。 仿佛是想看的更加清楚一般,伊利雅斯菲尔也移动了,走到了墓园的边缘,一脸笑嘻嘻的表情,看着和saber战斗的berserker。 远坂见到这番场景,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看起来情况根本就不是势均力敌啊,明明同样是servant,但是berserker却能如此轻易的将saber压制住,看那游刃有余的样子,恐怕,他的战斗力还不止如此。要是留下这样一个敌人恐怕不妙啊。 “喂,archer”远坂突然低声叫了自己的servant一句。 仅仅只是叫了名字,但即使如此,弓兵的骑士就了解了自己master的意思,只见他低声回应了一句:“如你所见,我的攻击对berserker的身体没用,这种情况只能是他的身体防御能力惊人,或是他拥有某种铠甲型的防护宝具保护了他的身体。所以很抱歉,我的箭无法穿透他的皮肤。” 对于archer的话,远坂脸色没变,只是“哦”了,眼睛依旧盯着战斗的servant,然后对着自己的servant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那么,要是你尽全力呢。” archer挑了挑眉毛,看着自己主人的侧脸。 远坂凛依旧在看着战斗中的两名servant,没有看他。 没有多余的话,弓兵的骑士消失了。 就在archer消失的同时,远坂惊讶的看见士郎突然穿过公路,直愣愣的就朝正在不停爆发出火花的墓园走了过去。 “喂,你干什么?”远坂上前拉住了士郎,怒道:“想死啊。” 没有理会远坂,士郎用力甩开了她的手,上前两步,大声喊了起来:“喂,住手。” “住手啊”士郎大声喊着,顶着因为berserker的威压而产生的恐惧,试图让自己的声音穿过厚重浓密的风压和魔力:“让berserker住手啊,伊利雅……斯菲尔。” 他就这样喊着,希望声音穿过墓园,让站在墓园另一侧的伊利雅斯菲尔听到。 等了一下,士郎听到的只是通过魔力传来的笑语。 “那可是不行的,大哥哥。” “士郎,危险,快退……” 铛的一声打断了saber提醒的话语,士郎抬起头来,发现一个银白色的影子带着长长的红线坠落下来。 士郎看着几乎滚到自己脚边的银色骑士,那是saber。 红色的液体从她的胸口裂缝中不断的流出,咳嗽了一声,saber的嘴里也喷出了相同颜色的液体。 士郎几乎呆呆的看着她躺在地上,转过脸来,对着自己说:“离远一点,士郎。” 刚刚与berserker的战斗中,saber虽然一直被压制着,但是剑术精湛的她,防守起来滴水不漏,即使是berserker也无法突破,就在此时,士郎的出现让saber分了心。就在这一瞬,野兽的攻击到来了,saber虽然尽力躲闪,但是还是被砍飞了出去。 “……”此刻,在黑色的夜晚,士郎用几乎看不到瞳孔的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 看着她忽然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然后把剑插在地上,扶着剑柄强硬的站了起来,鲜血顺着她的手上,从剑柄上流了下去,将原本无形的剑的轮廓清晰的画了出来――伤口可是在和手相离甚远的胸口处啊,即使如此,居然也把那把剑给染红了。 明明身上的血还在疯狂的奔流,明明连呼吸都做不到,只能嘶哑的喘息,但是她还是站起来了――她还有意识吗? 啊有意识的,因为士郎想上去扶她,但是却被她听到脚步声,没有出声的伸手阻止了――这一切,完全一样。 左手上的疼痛在告知士郎,saber腰间的伤口有多疼――啊,把这疼痛扩大一百倍,不,一千倍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为什么,我本来是想阻止她的和berserker的厮杀的,是想阻止她受伤的,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明已经发过誓,决不让任何人为自己受伤了。但是刚刚她却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受了相同的伤。 明明在那个时候醒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发誓了,绝对不让她受伤,而且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发过誓,绝对不让任何人因为自己受伤。 但是为什么…… “呵呵呵,根本没办法打赢的”伊利雅斯菲尔此时开心的笑着,小小的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因为我的berserker,是希腊最伟大的英雄呢。”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远坂一怔,随即面色一变,想起了希腊的一个从人身被渲染成神的人物:“难道是……” “对哦,在你们面前的就们海克力斯哦”伊利雅斯菲尔笑嘻嘻的说:“和你们役使的英雄的等级不同,是最强的怪物哦。” 远坂顿时说不出话来。 没错,既然已经是那种被渲染成神的英灵,那么,神性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而能力肯定是超一流的,远坂相信,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一定不会有比他更高阶的英灵了。 对于这个女孩而言,召唤出这种英灵,圣杯战争已经等于说是赢了。 想至此,远坂不禁咬了咬牙。 居然把英灵的底细都告诉我们了,那个死小……不对,archer那家伙,到底再干什么,我是叫他去帮忙把berserker消灭掉,他磨磨蹭蹭到现在在干什么? “行了,不和你们多说了,凛,虽然不知道你的servant再干什么,但是现在在做什么都已经晚了”可爱的少女用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看着几人:“上吧,b……” “给我住手――” 一直沉默的士郎突然狂吼起来,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伊利雅斯菲尔的话。 “住手,伊利雅斯菲尔”士郎深吸了口气,挡在saber的面前,注视着伊利雅斯菲尔,平静的说:“我们没有战斗的理由。” saber没有反应,如果她看到的话一定会把士郎推到身后吧,但是此刻,她连眼神都变得模糊了,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对手,野兽那巨大的身躯。 “?”伊利雅斯菲尔闻言愣了两秒,随即笑道:“不,战斗的理由,我是有的。” “就为了圣杯那种东西吗?” “嗯,不过那是对凛而言”红色眼睛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在这瞬间,伊利雅斯菲尔的脸上带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怨恨:“对你而言,则不是。” “大、哥、哥呀”伊利雅斯菲尔一字一顿的说。 “什么”士郎愣了,不明白伊利雅斯菲尔的意思。 伊利雅斯菲尔对此则不解释,她伸手一指:“先从saber开始,杀了她……” “喂,伊利雅斯菲尔,住手啊!” “对了,因为她还会再生,所以把她的头砍掉吧,然后杀了她的master……” “喂,住手啊,伊利亚,你已经赢了啊!” “然后是凛……” “我不是说了吗,给我住手,住手!” “把他们全部杀光!!” 稚嫩的口音变得尖锐起来,berserker因为这嗓音再次暴动起来,狂嗷着冲了过来,手中的剑划开了路面,高高举起,歪斜着的刃锋在月色下闪过一丝红色的光泽,然后,一劈而下。 见没法阻止已经陷入暴走的少女,士郎只能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转身,抱起saber,想要向跑到安全的地方。 但是因为抱着一个穿着沉重铠甲的女孩,因此,跑动的时机和速度,根本没法和那如雷一般落下的剑相较。 不过迈开第二步,恶魔的利爪就挨上了他的身体。 但是,还算是躲开了一部分, 伴随着哧啦一声肉体撕开的怪响,以及深入骨髓的震动,士郎感觉身子一抖,眼前的一切突然翻转,然后不停地旋转起来。 没有用,在那种怪物面前,自己这种如同幼儿园小孩的躲闪,根本没有一点意义。在士郎抱起saber跑起来的时候,berserker立刻改变了剑的轨迹,由竖砍变成了横切,沉重的岩石剑扫到了士郎的腰部,然后深入肉体,看在了他的脊椎上。 一种手指甲崩了乘于十倍的感觉传遍了士郎的每根血管,他顿时使不出力来。 咔咔的响声像是拉长了一样,变成了钟摆的回响,传入了士郎的耳朵里。 于是,士郎抱着saber,如同狂风中的落叶,缓慢的飞舞着,摔落在地面上。 虽然还能看见,但是士郎却分不清眼前的景物到底是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一阵清晰一阵模糊地,仿佛被血蒙上了眼一样,他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红色。一股寒气从他的腹部钻入了自己的体内,顿时,士郎被这股寒冷冻的几乎要失去意识了。 刚刚那一下,士郎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脊椎,断了吧,哎,竟然没有被劈成两半,该说幸运呢,还是不幸呢。而且……居然还会发生同样的情况,我真是个不得了的傻瓜。 而那一边,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远坂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着斜对面,带着鲜血从墓园中飞出来的两人! 远处墓园的另一边,伊利雅斯菲尔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为什么,大哥哥”她低声喃喃道。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见表情,但是远坂还是能感觉到她的震惊――这也难怪,自第一次圣杯战争以来,恐怕舍命搭救自己servant的master恐怕还没有过吧。 疯狂的berserker此时却没有在乎这些,依旧忠实的执行着自己主人的命令,准备冲过去将saber的头一刀砍下。 远坂见状一惊,随即脸色一沉,冲了出去。 她很清楚,自己的魔术对那个可以说是半神的servant面前,根本没有用处,但是总不能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掉吧。哪怕能拖延一下时间也好,可能archer就会来救援了。 就在远坂踏出一步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 “离远一点?什么意思?”远坂面色古怪,疑惑的自语道。对于因为与master之间的练习,即使距离很远,弓兵的话也能像千里传音一样传到她那边,此刻弓兵告诉自己的master躲开。 于是,下一瞬间,远坂猛的向后一跳。 虽然不知道是何意思,但是她相信自己的servant――那个家伙的眼看得到,他一定是在做着救他们的事情。 森林,大楼,荒原,墓地,berserker,berserker剑下的两个少年少女。 拉长的影像倒映在弓兵的眼中,在他手中,是与刚刚一模一样的弓,和与刚刚一模一样的箭。依旧是由剑化成的箭矢。但是,满拉的弓上的箭矢,如同被诅咒了一般,不停的划过的红色闪电,发出哔哔啵啵的响声。 身上的魔力汹涌而出,注入了箭内,它在长弓上滋啦啦喷着火花。锐利的鹰眼看着其他servant无论怎么样也望不到的景象,archer的牙齿咬紧了。 扑通! i…… 伴随着一声心跳,弓兵眼睛暴睁,原本想说出什么的口中转而发出了一声厉喝。 漆黑的长弓微微一动,顿时长弓上的箭矢化作了一道红色的陨星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陨星奔驰而去,瞬间消失在了城市高楼大厦的缝隙中。 过了一秒之后,原本漆黑一片的城市被拔地而起的白光给照亮了。 弓之骑士,archer,没有放水的一击,出手了。 (现在士郎挨砍了,因为宝叔的这一砍,他的新能力要觉醒了,但是不是现在,还得再来一刀才行,所以先等等,等过段时间,他再挨一砍就出来了。还有这个,我写的并非ubcer等等。至于**结局……考虑一下,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我觉得我掌控不了那样的文线) 第九章 梦后 士郎眼看着一个黑色的影子走了过来,但是他不知道是谁,待下一秒钟看清楚的时候,发现那是一个高高举起剑的高大怪物。 是berserker,他要杀了我,啊,到了最后,伊利雅也没有像预见到的,让他停手吗……算了,反正腰都被人切开了了,脊椎也断了,无所谓了吧,早晚都是…… 士郎的眼角看到了一个发光的红点。他转过脸来,看着那红点,毕竟在临死之前,士郎不想看到一张狰狞的怪物脸死,要是看着那张怪物脸死,恐怕到了地府也会做噩梦的吧。 但是,那个红点好像…… 一股从心底袭上来的悸动让士郎的头脑清晰了几分,顿时,原本就已经发冷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像是被冻在冰山里一样。 那是…… 没有证据,没有理由,士郎确信那是如自己所想的东西。明明连脊椎都断了,但是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士郎竟然活动了起来,他顾不上什么动作粗不粗鲁了,即使saber生气也好,此刻他按住身下saber的头,死命的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与此同时,berserker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如野兽般迅捷的转过身来,看到了弓兵的这一击。 但是,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音速的箭矢瞬间钻上了他的胸膛。 轰――!!! 在让人耳鸣的爆炸声之前,之前士郎听到了berserker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哀号还是怒吼的狂嚎,然后就是全身的肌肉被拉扯得感觉,他的眼球被眼皮深深的顶进了眼窝。 已经分不出是什么声音的响声,在士郎的脑子里充斥着,他感觉像是躺在左右荡的吊床上,全身上下不停摇晃――他抱着saber,被吹飞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震动停了下来。 saber张开了眼睛――刚刚的震动让她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嗯,看不见? saber费力的先推开头上的遮挡物,只是她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巨石出乎意料的柔软――看到自己手中推开的是一只手臂,她这才明白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 “士郎……”saber一脸骇然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瞳孔有些涣散的士郎。 周围的火光提醒自己,刚刚的爆炸是这个人替她挡住的。 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抽搐着,如同被电击过后的条件反射――刚刚的撕扯感已经消失了,身体此刻是麻痹的感觉。 此刻整个墓园已经化作了火海,没有一处不再燃烧。之前berserker和saber的争斗不过是毁坏一些墓碑和地面而已,而archer刚刚的攻击却让整个墓园几乎被破坏殆尽。 以士郎和saber刚刚所在的位置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如陨星坠落过的巨大坑洞。 坑洞里里浓烟密布,向外蔓延着火焰。 但是这些已经已经提不起士郎的念头了,此刻他正努力的拉着自己的意识,不让它坠下去。 周围弥漫着烟雾和烧焦的味道,哔哔啵啵的声音让士郎的意识恢复了一点,他缓慢的移动视线,没有思考,没有目的的四处扫视着。突然,一件黑漆漆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根长长的,满身焦黑的,已经看不出来原本样子的东西,它就那样平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冒着烟,毫不起眼,但是却吸引了士郎的目光。 果然……没错…… 士郎认识那个东西,那是把剑,一定是archer的,之前archer在对付berserker的时候,曾经拿出过剑,然后把它变成了一根射出去之后可以引起爆炸的箭矢,但是当时对berserker没用。 想来,刚刚他一直躲在暗处,积蓄力量,然后发出致命一击,打算一击打倒berserker……同时,将自己一方,也完全消灭。 这对他,对他的master,都是非常正确,非常合理的行为。 作为七名master之一,自己迟早也是他的敌人,而且自己现在还很弱小。在敌人弱小的时候除掉他,这是很正确的行为。 但是,士郎还是忍不住对他怨恨起来。 要是他刚刚能够及早出手的话,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啪啦一声,原本发出超强爆炸的武器破碎了,碎屑的精英随风飘散开去。 忽然,士郎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费力的一转头,却看到一个如同恶鬼般的身影从满是乌红火焰的坑洞中走出。 “berserker……” 仿佛没有受到伤害一般,berserker的身上闪着钢铁般的光泽。 “对你刮目相看了呢,凛”同样没有受伤的白色少女从一道火焰的后面走出,看着士郎的身后:“挺能干的吗,你的archer,要是我的berserker没有摆出防御,一定被你的archer给杀死了呢。” 士郎没有回头就知道反方向的远坂一定在瞪视着少女,而且――果然没有死吗。 听了少女的话,士郎心中一动,立刻明白刚刚那种强烈的攻击,居然也没有杀掉berserker一次。 而另一边,轻轻巧巧的一跳,少女如飞翔一般,跳上了berserker的肩头,很乖巧的坐了下来。 “回去吧,berserker”少女命令着自己的从者,berserker伸手扶稳了身上的主人,然后转过身去,重重的离开。 “想逃吗?”传来了远坂咬牙的声音。虽然知道此刻不是挑衅敌人的时候,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嗯,我改变主意啦”银发的少女回头微笑道:“原本以为是要最先解决的无聊事,现在我对你们产生兴趣了,就让你们多活一段时间吧。” 少女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说着让人觉得既可爱又嚣张的话。 突然,那红色的瞳孔对准了趴在地上的士郎,伊利雅斯菲尔露出甜甜的笑容,招手道:“拜拜,下次再玩吧。大哥哥。” 巨人带着少女消失在了火光当中。 士郎看着消失在火光中的伊利雅斯菲尔,忽觉浑身一轻,啊,一直因为berserker存在而产生的威压消失了。 就在此时,士郎感觉到身下的saber有动静,士郎把目光下移,结果看到saber醒了,只见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自己却听不见。 嗯,什么时候,听觉又丧失了?刚刚明明还能听到声音呢。 想要对她说什么,但是士郎一张嘴就喷出一口血。但是……好在自己最后关头偏了一下,所以没有弄到saber脸上,士郎有些心有余悸的想。 身体无力地趴下,不知听觉,士郎的眼前一阵发黑,然后他的眼前的景物,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变得黑暗,整个人的意识陷入半昏迷状态。 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的话音,而saber和远坂的脸也在交替出现。 “士郎,听得到吗,喂,士郎……” 是saber。 是想唤醒我吗。但是……话说,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好像电影台词一样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已经没有办法再救你了……喂,archer,有治疗的能力的话就过来帮这个呆子治一下。” 这是远坂满怀紧张的吼叫。 “很抱歉,我不是那种你理想中完美的万能型。而且,他的身体断成这个样子,你觉得还有救吗,凛!” 带着讽刺的声音,士郎最不想看到的脸出现了。 弓兵,archer,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士郎。 是错觉吗,士郎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意识渐渐模糊了,在视觉消失前,士郎最后看到的,是archer一脸冷漠的注视着他。突然,弓兵的眉头皱了一下,面对着他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什么吗,表情还挺丰富的吗! 眼前终于变得完全黑暗了。 思维清醒之后,士郎发现自己身在燃烧的荒野之中,目之所及,只有漫天的火焰和黑色。 他可以清晰的了解到,发生了很大的火灾吧。 原本看惯了的街道变成了一片废墟,所有的建筑物都在不断地变低,倒塌。 到了大概黎明的时候,火势才渐渐地弱了起来。即使如此,那如同地狱中窜出来的浓烟却未曾减少过。 不明白是自己的运气好呢,还是房子盖得地方风水好呢,总之,在这周围,活着的只有自己。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嗯,既然都活下来了,就必须继续活下去。士郎当时心中灰败的想。 并不是因为抱有活下去的希望,事实上他已经绝望了。只是不想像周围的人一样变成蜷缩成一团的黑炭,幼小的男孩开始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根本不会有人来救。而且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离开这片火红的世界。小男孩如此想着,然后在这满目疮痍的地狱中倒了下来。 是因为被烟雾强的无法呼吸了呢,还是因为一夜的奔逃终于让他累得走不动了呢。 士郎躺在地面上,看着乌云垄罩着天空,这让他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 虽然那块巨大乌云上的空洞有些奇怪,但是只要下雨的就行了,雨一下火灾也会结束。 士郎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雨云,准备迎接自己的最后――根本连一丁点空气都吸不到,喉咙有的只是浓烟。 “好痛苦啊”士郎向天空吐出了自己最后的,也是周围已经变成焦炭的人的心声。 但是不会有人听到的,现在的话大概只有天知地我知了,士郎心中嘲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来――并不是想要求救,而是因为他觉得,唯一能听到自己话的那个天空好高啊,高的让人无法触及。 然后最后的力量用尽了,手臂向下倒了下来。 可是,在手臂落到地上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它。 一张胡子拉碴,却眼含泪水的脸。 士郎不太清晰的看着他的脸,此刻他只觉得男人的笑容很是奇怪。 是找到了自己这个生还者没错,但是他脸上激动的笑容和泪水却让人觉得得救的是他一样。 他把近乎丧命的士郎搂进怀里,感激的哽咽着。 “能找到你真好”最后,士郎听到他说道。 醒来之后,士郎看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周围无数哭泣的孤儿,很快接受了自己只有一个人了的现实。 啊,那个时候,自己之所以没死,是因为爸爸妈妈把自己推出来了吧,然后他们就被房子的废墟淹没了。 纵然心如死灰,但是幼小的士郎的心里还是为了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而感到不安,那个时候,那个人就突然出现了。 皱巴巴的衣服加上蓬松散乱的头发,嗯,那个发型要换做今天,应该叫酷吧。 这个男人比医生还要年轻一点,看起来就像一个有点老的大哥哥,他脸上带着像是像是渗入白色阳光般的笑容问道:“你好啊。你就是士郎吧” 近乎茫然的点了点头之后,那个男人又开口了。 “我就直接问吧。士郎想让孤儿院收养呢,还是要给初次见面的叔叔领养呢”这个人一脸高兴的说可以领养自己这个孤儿。 士郎问他是不是自己的亲戚,结果他回答:“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喔。” “……” 士郎当时就无语了。 这个人,就是一脸穷酸相,一副靠不住的样子――谁都不会认为穿着那种老旧大衣的人是有钱人吧。 不过不管是孤儿院还是这个人,都一样是陌生的。而且,那个时候,那张滴着泪水微笑的脸和眼前如阳光般的男人重叠起来。 于是,士郎决定去这个人的地方。 “是吗,太好了。那就快点收拾收拾吧。新家还是早一点习惯比较好”那个人急忙的开始收拾东西,仿佛是害怕追债的马上上门了。 然后,他那种收拾的方法连士郎这小孩子看了都觉得很差劲――嗯,要是放在情景喜剧里也不会感觉怪异。 在近乎狼狈的东西收拾好了后,男人轻松地呼了口气,转过身来。 “啊,忘了说一件重要的事。在来我家之前,有一件事非告诉你不可”男人严肃的说:“嗯。话先说在前头,我是个魔法使喔” 那个时候,士郎记得自己眨了眨眼,高声说了一句:“哇,叔叔好厉害哦。” 记不得当时是因为男人一脸严肃,所以才像理所当然的附和,还是因为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在那之后,士郎成为那个人的养子,得到了卫宫这个姓氏,同时知道他所言非虚。 他确实是个魔术师,拥有那些奇异的能力。 然后就是长达两年的纠缠,死缠烂打的自己终于说服老爸收自己当徒弟。 再然后自己可以一个人看家后,切嗣就经常外出。 切嗣经常夸张的说着“从今天起我就要到世界各地去冒险啦”像是三岁小孩才会说的话,然后真的背起行李就离开了。 而且他每次都会出去好久,一整个月不在是家常便饭,夸张的时候半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虽然在这其中可能有些特殊原因的存在,但是小小的士郎却不敢妄言,因为怕惹火烧身。 在那迷宫一般的房子里一个人居住,幼小的士郎经常迷路,即使如此,他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因为这个家中,有着旅途回来后像个小孩似的说着途中趣事的卫宫切嗣。还有满心期待等着他的故事的,和他有着同样姓氏的小孩。 若是现在仔细想想,切嗣当时说的故事几乎都是漏洞百出,根本不是真的,或者是他那很久以前碰到的事情当故事讲给自己听。但是在当时,对于幼小的孩子来说,那可是无比的有趣,是名为卫宫士郎最好的床边故事。 士郎很羡慕很憧憬着他,面对着如此爱做梦的父亲,士郎决定了,自己一定要变得像他一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了,然后就是五年前那个冬天的事情了。 那是在一个月亮分外美丽的夜晚。 士郎不记得出于什么原因了,他陪着父亲卫宫切嗣在赏月。 虽说是冬天,气温却不是那么低。虽然走廊上还可感觉到寒意,却也无伤此等月色可餐的美妙夜晚之大雅。 当时为什么没有想到,最近一阵子,切嗣很少踏出家门,呆在家里悠闲安坐的时间变多了――以往,他都是一走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半年也不回来一次。 现在想起此事也会后悔。他当时的行为,就像是领悟了自己死期的动物吗,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呢。如果能早一点的话,也许现在就不会感到那么遗憾了。 “小的时候,我曾经憧憬着成为正义的化身呢。” 很突然地,坐在身边的父亲用怀念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第一句遗言。 “你说什么啊,只是憧憬,也就是说你死心了?”大概愣了一下吧,自己当时有点生气地回答道。 因为在自己的心目中,切嗣就是正义的一方,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此时他居然会这样说,一直以来把父亲当成憧憬和追逐对象的士郎不就像个白痴一样吗。 切嗣抱歉似地笑着,仰望着那遥远的月亮,仿佛在自语般的低吟着:“嗯,很遗憾啊。要当英雄可是有期限的,成为大人之后就很难以此自称了呢。这个道理,我如果能早点明白就好了。” 虽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既然是切嗣说的那就不会有错的,当时的卫宫士郎就是如此相信着他。 “是吗。这样的话确实没办法啊”士郎当时赌气的说道。 “是啊。真的,没办法呢”仿佛在逗他,切嗣应声附和着。 沉默了一会儿,士郎半是坦白,半是宣告的说:“嗯,既然没办法的话就由我代替你当吧。虽然老爸是大人所以已经没办法了,但是要是我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吧。那就交给我吧,老爸的梦……我,一定会实现它的!” 这番话还没说完,不,应该是刚开口的时候,父亲就露出了微笑。 那副表情,仿佛接下去的话即使不听也明白了。 “啊,我放心了”卫宫切嗣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平静的说道。 从此,那个人再也没有醒过来。 明明在士郎心目中,就是正义化身的切嗣,却在最后留下了想成为“那样的人”这种让人听不懂的遗言,在士郎的面前安详的落下了人生的帷幕。 之后,士郎就是一个人生活了。 但是,不会结束,士郎会继承切嗣的梦想,继续前进。既然父亲做不到,那么,我一定要做到。 可是…… “只要没有明确的恶,你的愿望就无法实现,即使那对你而言是不能允许的事情,但是,正义的实现还是需要与之对立的恶。对你而言,最高尚的理想与最邪恶的欲望,其意义是相同的。” 神父可恨的笑脸出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愿望…… 神父的脸是如此的巨大,士郎看着他那巨大的眼睛,感到无比的沉静。 他一点一点的,飞进了神父的眼睛里。 无限的黑暗包裹了他,士郎感觉到自己像是处在没有重力的空间里,在虚空之中漂浮着。 不,应该还有一点重力吧,因为士郎感觉到自己似乎在缓缓往下坠。 如同纸屑落入水中后缓缓地沉下去一样,此刻浑身赤裸的士郎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最后连心都变得空洞了。他看着自己下方的黑暗,如此的向下掉落着。 不知道正在往之坠落的地方有着什么,也不想知道那里有什么。 这一点也不奇怪,他看着什么也看不见得下方,一个劲的盯着,虽然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但是应该不会差的。 自己将会坠落到哪里呢?那个坠落的终点又有……不对,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坠落的终点。不,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在坠落。 因为在这里,什么也没有。 不仅是没有光,没有暗。空气,温度,感觉……就连定义也都没有。因为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也看不到。就连坠落下去这层涵义也没有。 就连虚无这种东西,恐怕也不存在。 这里有的,只有名为死亡的无尽黑色。 士郎疑惑起来。 为什么要在这里? 这里,不是他想要呆的地方。 心中的念想化作了火焰,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燃烧了起来。 忽然,如同被人从后脑勺揪起一根头发扯起来一样,士郎的身体缓缓地,不,飞速的上升起来――这个世界里终于有了东西,那是名为升起的生命波动。 士郎有些欣喜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只是这种感觉就是让人激动的事情。士郎空洞的心中开始燃烧起了火焰。 哗啦的轻响,士郎冲出了黑暗,来到了一片白色当中。 这里是黑与白的世界,分成了两个的世界。 士郎从黑色的水中出现,缓缓往白色的天空中飞起。 他想要继续升起,冲出白色的世界,回到他之前的世界里去。 但是,即使是来到白色的世界,黑色的水也是不允许的,它如蛇一般蜿蜒着,卷上了士郎的皮肤,顺着他的腿缠上了他的肚脐,将士郎往下拖去。 士郎焦急起来,他不想再回到那黑色当中去了。 但是身体依旧在下沉,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这样下去,一定会沉下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舍弃这个身体不要了。 士郎拼命挣脱着,不是挣脱那黑水,而是挣脱自己。 他明白,那黑色的东西是连龙也无法挣脱的,于是,他决定,抛弃已经无法挣脱的肉体。 如同这是个一分为二的世界一样,士郎也一分为二。 精神从无用的肉体中破茧而出,他的灵体已经有一半从身体里飘了出来。 本想一鼓作气冲出来的,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士郎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抛弃肉体,果然,不是能轻易做到的。 但是现在不能停在这里,因为,卫宫士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士郎在再次用力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牙齿咬碎,眼珠崩裂…… 伴随着一阵真实的刺痛,士郎从梦境中醒了过来,张开了眼睛。 但是眼前的白色让士郎把眼睛重新眯了起来,他缓缓张眼,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那阳光。 啊,还活着啊…… 突然,士郎愣住了,他看着天花板,吞了口口水。 “这……这是什么啊?”士郎呆住了。 仿佛空间破碎的感觉席卷了他,周围似乎满是被切开的痕迹,房顶,电灯,墙壁,所有的一切,都带着切裂的痕迹。 (卫宫士郎的新能力开始冒泡了,但是现在还不会出现,还得等等,在这本书到达三分之一左右的时候,再挨上一刀,就会出现了。呵呵,可能一些读者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了,如果能保密一下先不说出来,我会很感谢的。) 第十章 形成统一阵线 漫天似乎都被蜘蛛网占据了,布满了格格条条的线路,看起来满是破碎感和崩坏感,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碎片…… 白色的阳光让士郎完全清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看着周围正常的空间。 哪里有什么蜘蛛网,周围一切都好好的,刚刚的是怎么回事?啊,对了,自己受了伤,刚刚的那个,应该是伤的缘故,所以眼花了吧。 沉默的坐了一会儿,士郎突然叹了口气。 但是,为什么没有像之前一样在做梦的时候预见未来啊,那种事情再来几次就好了。嗯,是有一定周期的吗,每次预见要一定时间的缓和? 士郎揉了揉发胀刺痛的脑袋,慢慢坐起身来,然后掀开了被子。 果然,身上满是绷带。 第二次,自己身上包满了这种东西。 看着那阳光,士郎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早上了,但是不过还是清晨,忍着腰间的疼痛,士郎站了起来。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士郎不禁苦笑起来。 啊,被berserker砍到腰部,脊椎骨都断了,身体几乎裂成了两半,但是竟然还没有死。 嗯,这一切,都是托saber的福啊。 虽然一直没有预见过自己为什么能……呃,无限再生,但是应该是跟saber有关吧,毕竟跟她建立了契约关系之后,自己就有这种能力了。 昨天一下子两次受到致命伤,而且都还没死,呵呵,换做一个月之前告诉我,我一定会以为是谁发疯了吧!士郎胡思乱想道。 有些不正常的刷牙洗脸之后,士郎决定去找saber道个谢。 但是这在看到一个人之后,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因为在此之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推开了房门,士郎看到远坂一脸悠然的坐在那里,端着茶杯细细品味着。 “早上好啊,卫宫同学”远坂放下茶杯伸手打着招呼:“很抱歉,我擅自用你的茶具泡了茶。” 啊,又恢复优等生的样子了。 心中嘀咕了一句,士郎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而且,这是第四幕…… “说起来连点像样的茶叶也没有呢,泡茶的袋子至少也准备个三角形的吧,而且要是……”很快,远坂优等生的外衣再次褪去,露出了里面恶魔的本质――嗯,刚刚一定是一时角色互换没有调整好,所以才会那么有礼貌的和士郎说话。 士郎一点点听着远坂关于自己家里应该如何整改的报告,一边拼命转动着脑子。 昨晚的berserker可是被saber和archer合力都没有干掉一次啊,而且archer还使用了宝具(士郎以为),现在的情况,和自己预见的一模一样。 原本士郎在做了个看到未来的梦时,就被最后一幕深深地压抑了。 使出宝具的saber居然被那个金甲男人一击打成如此重伤,可以说力量绝对凌驾于所有的servant之上,那个时候,士郎心中就有了一个模糊的设想。 要是把所有的servant都集中起来,合力的话,绝对可以对付那个家伙。 他甚至想好了,见到伊利雅的时候,要在开打前就和她先谈判。 因为在后来得预见中,士郎发现伊利雅不过是那种好像没有人约束的贵族小姐一样,随意才会有那样的性格,要是好好和她说的话,一定会取得良好的成果的。 但是昨晚,士郎居然在见到她的时候,第一眼就被他的servant给吓呆了,要不是saber提醒,自己可能面对berserker的攻击,连躲都不知道躲。 然后才会有那种惨剧的发生。 虽然当时伊利雅说什么有杀自己的理由,士郎觉得那不过是小孩一时兴起的话罢了,自己和她又不认识,她也不是什么嗜杀的人,她怎么会有杀自己的理由啊。 但是现在看来,连结berserker是不可能的了,昨晚都发生那样的死斗了,唉,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其他五个了。 慎二是肯定不可能的了,在士郎很了解慎二这个人,他人很偏激,是个很认死理的家伙,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一定会做,虽然很不想,但是这个要把全学校人都杀掉换成他的servant的力量的人,士郎是绝对不能放任不管的。 那ncer的主人一直都没有预见到是谁,所以士郎也就无法判断是否能和他合力,因此先定成未知。 那个魔女和她控制的暗杀者,嗯,暗杀者好像是个只知道决斗的狂人,而且还是听从caster的命令的,因此,只有从caster那里下手了。 士郎相信,能在临死前,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说出那样的话的人不会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家伙。 既然能喜欢一个人,那么就能喜欢更多的人,怎么会是个杀人鬼呢。也许她的道德观或是别的价值观有些不对头,就像伊利雅一样,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但是只要能够帮她纠正的话,不就好了。而且caster似乎对圣杯并没有什么兴趣,所做的事情似乎只是为了能够留在这个世界上。 caster可以试探性的拉拢一下,不行再说。 接下来……就是眼前的这家伙了。 士郎看着依旧在喋喋不休,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在走神的远坂。 咳嗽了一下,士郎抬手打断了远坂的话:“呃,远坂,听我说。” “干吗,要对我表示谢意吗?”远坂显然很不满自己介绍自己家的茶具时被人打断,此时没好气的看着士郎。 “那啥”士郎没有理会远坂的胡言乱语,他忍着心头的怪异,眨了眨眼,没有和远坂的眼睛对视:“我们结盟吧。”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沉重起来,远坂没有说话,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士郎。 “你说什么?”忽然,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呃,现在berserker不是成为我们共同的敌人了不是吗”士郎忍着心中的紧张,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道:“那个叫海克力斯的servant可不是一般的强,不是我们独自可以对敌的,既然如此,何不结盟呢。” 远坂闻言沉默了。 确实,那个艾因兹贝伦的小女孩召唤出了本次圣杯战争中最强的servant,而且完全控制了它。 作为狂战士的从者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历史上的圣杯战争中,berserker职阶的master都是无比痛苦的。因为狂战士从来都是无法控制的胡乱战斗,这一职阶的master,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魔力消耗,负担都非常大。要是再用狂暴化的状态,那么,更是无法言喻。 历史上所有berserker的主人都是因为无法控制暴走的berserker,魔力消耗到干涸之后死去。 但是那个小女孩却不一样,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但是从昨天夜里的战斗来看,她似乎能完全控制berserker,让他听从自己每一道命令行事。 身为超一流的master,并且拥有超一流的servant,同时还能完全役使他,这样的敌人,确实是目前为止最大的敌人。 而这个呆不拉几的家伙就不一样了,没法对自己的从者提供魔力,而且还很冲动,从昨天晚上他居然会救自己的从者这一点就看得出来了。在以后的圣杯战争中,他绝对无法撑得久的,对于一个以后会翻脸的同盟,他确实是个合适的选择。只是,他会不会太过白痴了……不,不对,他不是白痴。远坂的脑海突然灵光一闪。 他应该是刚醒,身体还处在重伤的情况下。但是他居然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居然能够不可思议的复原这件事,居然还能冷静下来,并且马上判断出事情的条理,他知道自己目前处于弱势的状态,不能和任何对手硬拼,而且还能想到去拉拢认识和有一定关系的自己,来增加自己的胜算――这恐怕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计划好了吧,所以那个时候,他才没有让saber干掉archer吧,一定就是为了这个时候。从这一点看,他绝对不是个白痴,相反,他说不定还是个少见的聪明人(越想越远,陷入了之前和saber一样的误区了)。 至于昨天晚上抱着saber逃离,一定是实现计划好的,他一定是有某种奇怪的自愈能力,或是说知道可以从saber那里得到自我治疗的能力,不担心自己会死,因此才会去做那种看似白痴的事情。虽然会受到难以想象的疼痛,却能让别人认为他是个正气凛然的家伙,对他产生好感,同时还可以博取自己servant的信任,真是一举多得啊。 可恶,长着一头赤色的头发,本以为他是那种热血笨蛋型的,想不到他居然是那种少见的阴险的聪明人。 “不,士郎是个优秀的master。虽然在魔术上可能不太优秀,但是在对战局的判断非常优越,在战争中,一个判断,有时候会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 saber的话在远坂的脑海中响彻着,那个看起来正直并且古板的女骑士显然并不是说谎,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远坂咬了咬牙。 于是乎,在远坂的眼中,士郎从一个呆子加肉脚,变成了本年度远坂凛内心中最能装疯卖傻,最大智若愚,最老谋深算的阴险人物,别名披着猪皮的老虎。 哼,说不定他那老实的外表也是装的,内里也许是和绮礼那家伙一样的人。 此时士郎没有说话,一直仔细的盯着远坂的脸,希望能从远坂的表情上看出她的选择。 结果他发现远坂的脸上一会儿晴一会儿阴,一会儿还瞪他一眼,搞得他都不知道情况是怎么回事了。 远坂此刻已经有些后悔带士郎去言峰教会那里去了,说不定那家伙从言峰那家伙的话中又得到了其他的什么情报也说不定――这可是增加对手的实力了呀。 哼,算了,反正他现在没法提供自己从者的魔力,即使能提供,他那少的可怜的魔力量又能给自己的从者补充多少,最高职阶的saber需求的魔力对他而言就像是berserker一样,像他那样的魔术师恐怕魔术回路不会超过五十,根本无法供应saber,只要没有了saber,他就翻不起浪来。 想至此,远坂凛把目光重新放回士郎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说:“好吧,暂时休战,结盟吧。” 虽然士郎被远坂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呵呵干笑了几声。 “既然结盟了”远坂搅动着杯子里的茶:“关于我们的对手berserker,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虽然从伊利雅斯菲尔的话来看,她短期内不会来攻击我们,但是迟早是要来的。” “……”士郎眨了眨眼,没说话。 他很怀疑要是说出自己的直接去找伊利雅,然后不战斗,而是劝说她加入己方这种建议,远坂会不会激动地冲上来直接掐死自己――啊,这种事情还要说吗,一定会的。 于是士郎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当一当鸵鸟比较好,起码安全。 见士郎不说话,远坂也不多言,毕竟,面对那种怪物,谁能想出什么能够战胜他的方法。 偷袭?没用。陷阱?也没用。难道再连结其他的master一起动手?谁会同意,master都是各有各的心思的人,怎么会答应呢,即使有,也应该是眼前的这中阴险型的家伙,不可信任。而且就算这种方法可以,远坂凛的自尊心也无法容许这么做。 优雅的品了口茶之后,远坂常常出了口气。她说道:“不说这个了,关于其他的master为了得到更多的魔力攻击这个城市的人类,你有什么看法?” 士郎一怔,心说难道她说的是慎二,不对,慎二现在应该也只是让rider在学校布下了结界,没攻击人呢。随即他反应过来,明白远坂是在说caster,现在的远坂不知道caster做的事,还以为是其他来到这里的master做的好事。 但是现在还不是去找她的时候,毕竟己方现在只有两名servant,对方也是两名,而那个葛木老师更是个一击连saber也受不了的重火力手,实力可以说是目前士郎见到的除berserker以外,最强的存在了。因此,士郎希望能在力量能够压制对方的时候再去。因为要是劝说她停止吸收城市人的生命力,不行的话,就直接用武力压迫,让她投降。 虽然这样的话就有些太过分,但是比起让她继续吸收城市人类的魔力,以及被杀死,要好得多。 至于如何能够取得比对方更加强大的战力,那就是靠之后的了。 想至此,士郎抬起眼睛,看着远坂:“你是说学校布有结界的事情吗?” 远坂一怔,随即顺口道:“你也发觉了学校的结界啊。” 士郎点了点头。 远坂假装漫不禁心的问“你觉得会是谁?” 士郎一个踌躇,沉吟了一下措辞,然后道:“我也不知道,我的魔术水平并没有那么高,所以感应能力也不强,我也是昨天才刚刚感觉到的,所以并不知道是谁。但是我想到了有一个人可能是。” 远坂被士郎前头的话弄得心中一阵阵的往下沉,但是最后一句话让远坂有些兴奋起来。 “是谁啊?”远坂兴高采烈的问。 “间桐慎二”士郎小心翼翼说:“就是和我同班的,你应该认识吧。” “唔……”远坂哽住了。 怎么能不认识,之前几天,远坂还拒绝过一个头发像海藻,而且看起来就像是恶心的家伙的表白……呃,那家伙的名字就叫间桐慎二。 士郎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所以刚刚没有那么直接的说出来。 果然,远坂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是那个顶着一头蓝水草的家伙吗?” 士郎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那是远坂的比喻。 “嗯,是他”士郎的眼角抽动着,心说你的修辞手法还真特殊。 只见远坂皱起了眉头,疑惑起来:“他怎么可能是master,不可能啊,间桐家的血脉应该没落了呀。而且,我也没有在那个家伙的身上感觉到魔力啊,他的体内不可能有魔术回路的。” 突然,她盯着士郎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士郎一怔,随即脱口而出蹩脚的:“我昨天中午见到他了,当时他没有看到我,只是一个人在角落里说什么‘我终于成了rider的master了’之类的话。” “怎么会?”就这样,远坂托着下巴,不停地碎碎念起来,思考着慎二为什么是魔术师的理由。 士郎没有多说话,生怕言多必失,只是看着远坂一个人自言自语,希望她能马上想到魔道书的事情。但是却与士郎希望相左的是,远坂的碎碎念中都出现人工制造的模拟魔术回路了,都没有提到魔道书一点。 于是乎,不想让时间继续毫无意义走下去的士郎假装突然想起来一样,叫了起来:“对了,我昨天见到他手里拿了本书,而且说是只要有了这本书就好了,他就是master了。” “书,什么……”远坂疑惑了一下,然后突然醒悟:“难道是魔道书?” 士郎立刻很配合的说了一句:“魔道书是什么?” 远坂没有回答,而是一个人皱着眉头在那里嘟囔着:“该死的,这样的话,我的行动不是完全被他知道了吗。” 士郎没有打扰她,只是在远坂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着远坂问道:“怎么样,要一起阻止他吗?” 远坂张开了嘴,想说什么,但是突然又闭上了。她看着士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的回答是不”远坂一字一顿的说。 “哎?”士郎愣了。 “对于刚刚成为同盟者的你,我还不能完全信任,所以,对于你说出的情报,我无法完全相信”远坂说,水翠色的眸子因为严肃而微微眯了起来:“你要证明给我看。” “证明?这怎么证明”士郎难以置信,慎二有没有魔力,无法探测出来,总不能我抓住他之后让他把自己的servant给叫出来吧。 “那就是你的事了”远坂笑嘻嘻的说道。 “……” 忽然,远坂仿佛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知道你的自我愈合能力是哪来的吗?” “应该是saber的吧”士郎顺口答道。 沉默。 过了一会儿,士郎才突然醒悟,他看向远坂:“你……” 远坂的表情却复杂了起来。 (那什么,不用全部都觉得直死之魔眼是挂吧,汗一个。其实它也有限制的是不是,比如必须要贴近身战斗啊,这样碰到任何一个从者都是必死无疑的。而且,现在我还不想让士郎现在就出现直死之魔眼,在等二十几章吧,到时候才会出现,现在不过是冒个泡,不会yy太狠,主角模式超强强强。至于要写直死的原因,是因为蘑菇的作品中,关于月世界的,空之境界和月姬里面的两个主角都有这个眼睛,而fate里面没有,感觉有点偏心,所以才想写上。至于能力如何,不会太强悍,甚至可能比志贵的直死之魔眼还要弱一点。毕竟,这是士郎因为自身领悟的,不想志贵死了之后有别人分一半生命,活过来有了这个能力,也不像式死掉一个人格,另一个拥有了,并且因为自身起源而更强悍。而且这个不会是士郎的必杀技,只是兴趣上来所以写了,吸引吸引读者的眼球而已,大家不要太过在意了。) 第十一章 喷了 原本应该是继续商量关于以后的事请应该怎么办的缘故,但是远坂突然脸色很差的说要离开,同时留下了个电话。 送走远坂之后,士郎叹了口气,然后嘟囔着:“干什么,明明结盟了,怎么她好像一点也不相信我一样。” 士郎还不知道自己在远坂的心目中已经是扮猪吃老虎的那一型了,怎么会信任他。 从门口回来之后,士郎决定去寻找saber,但是找遍了所有的房间,结果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之后,都找不到她。 难道是在昨天最初出现的仓库吗,不会吧。士郎心想。 没办法,士郎闭上眼睛,通过手上的令咒仔细感觉了一下,终于,在道场中,感觉到了熟悉的魔力波动。 于是乎,士郎在万籁俱寂的道场中找到了saber。 正坐在道场一角的少女,的确就是昨晚的少女。与昨天不同是,她身上没有穿着铠甲。 此时saber换上了一套远坂给她的,很衬她的优雅洋装,安静地坐在地板上。阳光从窗户上洒了进来,均匀的涂抹在整个到场当中。 虽然严肃地挺直着背,但是闭上双眼正座着的saber,带着一股宁静的美。仿佛溶入寂静的她,使人想到清澈纯净的水。 此刻就连连吸气的声音,似乎都是打扰。 原本月夜下,在士郎ncer杀掉前现身,身披铠甲,毫不犹豫地挥剑的少女,此刻如此安静的坐在自己的面前。 双手垂在膝盖上,平淡而优雅的端坐着,如金砂一般的头发因为太阳的照射而反射出柔和而耀眼的光泽。 缓缓走上前去,士郎看着平静而可爱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安详。 果然,比起那一身铠甲,这个样子才比较配saber。因为不管怎么样,saber都是个女孩子。 突然,士郎想起来了,昨晚的时候,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心情,就是这样。那产生的错愕并不是因为她的美丽,也不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而是因为,如同见到自己敬仰的神明,那种感觉,可以让你瞬间失去所有的语言。 那个时候,她全身包着铠甲,挥着剑,不说话地逼退敌人。 而且,未来的她,为了保护自己甚至不惜用生命作赌注。 啊,士郎的嗓子干哑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 强忍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哽咽,士郎自己都有些惊讶的擦了擦眼睛。 然后就那样一直看着她。 过了多少时间呢?啊,即使时间在此停止也无所谓吧。 忽然,平静的画面荡起了一丝涟漪。 saber像从睡眠中醒来一般睁开眼睛,然后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士郎。 “你醒过来了是吗”沉稳而柔和的声音响起,saber站了起来。 呵呵,这似乎是我应该说的话啊。 “是啊。刚刚才醒……”士郎微笑着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停住了话头。 原因很简单,因为saber走到了士郎的面前,抬头仰视着他,目光中带着打量的神色。 “嗯,脸色似乎还不太好的样子”saber仿佛一个医生一样的说道。 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孔,士郎呆了一呆,然后下意识的躲开了saber的目光,有些脸红的说道:“不,我已经没事了。” 毕竟,一个如此可爱的人这么盯着你看,只要是脸皮不厚的人,都会脸红不好意思的吧。 “是吗”saber似乎点了点头,然后用严肃的声音说道:“士郎。在说之前,关于昨晚的事情我有话想对你说。” “哦”士郎转过头来,结果发现saber的目光中带着――又是那种渗人的威严目光了。 “怎、怎么了?”士郎被那严肃的目光给逼退了一步,暗自吞了口口水,士郎问道。 “master做出那种行动我会很困扰。战斗是我的职责,士郎请做好自己的事情”saber一字一句的说道:“作为master的你没有保护我的必要。” “你在说什么吗?”士郎皱了皱眉头说:“难道让我看着你继续受伤吗?” “是的”saber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冷酷的说:“就算我受了伤,但只要主人还建在的话很快就能恢复。但是你受了伤,我就回天乏术了。所以,下次请好好呆在后方,士郎。” “你……”士郎的眼角抖了抖,然后生硬的说:“我拒绝。” saber闻言挑了挑眉毛。 哼,即使你摆出这种表情我也不怕,我可是……话说,周围怎么好像有些冷啊。 saber略显稚嫩的脸上满是严厉的表情,看起来不怒自威,真不知道几乎比士郎低一个头的小姑娘怎么能发出如此惊人的气势――士郎再一次感觉到,saber果然不愧是古代的英雄啊。 “为什么?士郎”saber“询问”道。 “我也要战斗,只是让你一个人去战斗而我袖手旁观,我做不到。我也要和你一起战斗……嗯,就是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步”士郎看着saber的眼睛,坚定的说:“要是你不听劝的话,那我就用令咒强制命令你了。” saber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她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件事,虽然应该是过了十年,但是对她而言并不太久。 一起战斗,啊,就像征服王和他的master那样吗?还是想自己和…… 顿了一下,saber微微眯起了眼睛,摇了摇头:“但是,士郎的魔术并不成熟,在战场即使没有碰到servant,面对对方的master也会被击败的。” 士郎的气势顿时低了下去。虽然是事实,但是士郎还是觉得,saber的话好直接好直接好直接…… “所以,士郎还是呆在后方,战斗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saber说道。 强行提起弱下去的气势,士郎有些不满的说:“你可以教我啊,我变强了的话,要是和敌人对敌,我也可以和敌人的master战斗,说不定会达到更好的效果。” 士郎半是哄骗,半是认真的说道。:“对吧,要是真的碰上了不可避免的战斗,那么,只要我把对方的master制服,那么不就好了吗。” saber想了一想,随即道:“但是,我并不会魔术,我是骑士,并非魔术师。” “啊?哦,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士郎也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你可以教我剑术啊。” saber愣了。 “你的剑术那么强,既然如此,那么要是肯教我的话,我学了之后,对付一般的魔术师一定没问题的”士郎怪模怪样的比划着说。 确实是这样没错,因为施展魔术需要花费时间吟唱咒文,所以,魔术师必须尽可能的距离敌人远一些,才可以尽情的施展魔术。因此魔术师的近战能力都不强,只要被近身,弱一点的魔术师说不定连一个壮汉也能轻易将他放到。而且,士郎之前似乎在面对七从者之一ncer都能够撑上一会儿,虽然绝对是对方放水的结果,但是,能够正面从者并且没有一击就死去,这绝对是能够拿出来炫耀的。 这个建议是可以考虑的,但是…… “士郎”saber看着士郎问:“你难道想魔武双修吗?” “……” “请恕我直言,你这么做并不切实际”saber摇了摇头,一脸为难的表情:“武道之极与魔道之巅都是难以攀越的天峰,无论那样都是需要惊人的天赋,加上穷极一生的苦练才能达到的境界,分心两用的话只会什么也做不到。就像……”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士郎急忙打断了saber的话,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想魔武双修什么的,而是希望能够变得更强一点,并不是非要成为什么武艺高强的剑士。” 开什么玩笑,想练成saber那样恐怕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百年吧! “哦”saber了解的点了点头:“提高综合实力吗,我知道了。那么,从明天开始,就由我教你剑术吧。” “明天?今天就开始吧”毕竟是周日,士郎认为这个可以练习一整天的机会可不多。 “不行”saber摇了摇头,眼睛带着不容反对的坚定:“士郎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所以目前还不能剑术的练习。” “可是,你看我的伤基本上都……”士郎急忙分辩,本来还想把衣服掀起来,让saber看看伤口,结果掀到了一半,他自己先脸红了。 “确实,你的伤势居然能恢复得那么快很惊人,就连脊椎被砍断了还能迅速复原,但是伤口还是没有完全愈合吧”saber一脸淡然的说:“而且,失去的血液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回来的,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 说着,saber的手突然一摆:“你看。” 伴随着她的声音,士郎发现自己的视线歪斜了,而且与地板平齐。 愣了好几秒,士郎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正侧躺在地上――这是saber刚刚一伸手就把自己拍趴下了。 急忙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士郎有些面红耳赤。虽然见识过了saber那恐怖的实力,但是此刻没有一点反应就被一个小姑娘给一摆手拍倒了,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士郎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现在也许真的很虚弱。 想一想昨天的感觉,士郎就觉得浑身发冷。 那种情况,血流干了他都不会奇怪。 “好,好吧”没有办法,士郎只能答应了。 “好,那就决定了,明天在这里开始。” 停了一下,士郎的神色变得愧疚起来。 “怎么了,士郎?”saber奇怪的问。 士郎躲闪着不敢看她的眼睛:“那个,对不起,saber,昨天是我的估计不足,如果我当时和那个孩子谈谈的话,绝对可以避免战斗的,但是我却……” “请不要这么说”saber摇了摇头:“即使士郎出面调解,也不可能停止争斗的,本来,圣杯战争就是如此,而且,那个berserker的master更是不可能听士郎的话停下来。” “嗯?”士郎疑惑的看着她,听她的语气怎么好像熟悉伊利雅似的。 “为什么?”他问。 “那是因为……”saber正想说明。 突然。 “咕……” 士郎脸更红了,急忙捂住了声源,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saber却并没有在意,而是表情淡然,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空腹是敌人,去吃饭吧,士郎。” “嗯、嗯”士郎有些感激的看着善解人意的saber。 和saber一起走出道场之后,士郎忍不住偷眼看了下saber。 好像电影里的贵族少女一样装扮的saber连走路都显得有种规规矩矩的柔和感,头顶的一缕没有扎起来的金发随着走路的起伏一抖一抖……嗯,怎么说呢,应该是越看越可爱吧,只是,不要那么严肃就好了。 结果,这一眼也被saber发觉了。 “怎么了,士郎?”saber眼睛直直的看着路面,还是知道了士郎刚刚偷偷瞄了他一眼。 “啊,没什么”士郎一边说着,一边转移话题:“对了,早上你喜欢吃什么,saber。”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能吃的就行”saber的话里带着能吃苦耐劳的精神,然后又深恶痛绝的说道:“因为奢侈是敌人。” “……”又是敌人,士郎干咳了一声,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随口说了一句:“敌人……还真是多啊。” 结果saber却很认真的说道:“说不定就是那样。” “……” 走进屋里之后,士郎决定在在吃饭之前先介绍一下家里的构造,因为以后saber就要住在这里了,不说的话,也不方便。 “这里是客厅,平时来客时大家一起呆着的地方。” “……” “这里都是客室,平时来客人在这里居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住在这里。” “……” “啊,对了,这一间客室就当作saber的房间吧”士郎拉开一道门,指着里面说:“这里是我家里第三好的房间哦,以前老爸曾经犹豫了好久,没有选这间屋子呢。” “这样不行”saber却是摇了摇头:“作为士郎的剑,我要和士郎共寝,这样才能在敌人来袭的时候,在第一时间保护你。” “……” 这回轮到士郎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不好意思,saber,刚刚,你说什么?”士郎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毕竟古人和现代人说话的方式不太一样,所以听差了也是很正常的。 “嗯,如字面的意思,因为我不能灵体化,我要和士郎同住一间寝室,才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保护士郎的安全”saber严肃的说着,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 这……这……这是在搞屁啊!!!怎么会这样?!士郎忍着没有喊叫出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士郎尽量让脸上的五官变得平整些,他看着saber,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轻声提醒道:“但是saber,嗯,我是……男的。” 士郎用自己能做的最隐晦的提醒告诉saber,男女有别这个事实。 “?”saber微微歪着头看着士郎,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士郎甚至能看到她脑袋上冒起的问号了。 不,不对。 什么问号,那是saber的那缕头发。 该死,因为saber刚刚的话,我都出现幻觉了。士郎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自己的清醒一下。 “啊,那个,等等再说,等等再说”士郎决定暂时先绕开这个有些危险的话题,他打了个哈哈,转身而去,把saber带到另一边:“这边,这间是厨房,那里是大家一起吃饭的房间。接下来你在那里等一下,早餐马上就好。” “大家?” 开门声传来。 士郎看着门口对saber说:“对了,那个女孩是樱,是我晚一届的学妹,她是来……” 突然,士郎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住了。 “怎么了?”saber奇怪的看着士郎。 同时门口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saber转头一看,地上是一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长发女孩举着双手,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仿佛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看着自己。 “前、前辈,这是……” 啊,谎言啊谎言,又是你出场的时候了。 而在远坂家宏伟的宅邸里,红色的骑士正面对着逼问。 “你说你还没想起自己是谁?”远坂贴近了archer,瞪着眼睛逼问。 “嗯”archer平静的点头,并没有因为那张狰狞的脸感到一丝怯意。 “那你昨天晚上使出的宝具叫什么?” “嗯,不知道”archer摇了摇头。 “唔……”远坂的额角迸出一个鼓动的青筋,她强忍着愤怒说:“你骗谁啊,不知道宝具叫什么怎么能使得出来。” “就那样使出来的”archer做出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姿势比划道。 “当我白痴啊”远坂终于忍不住了,咆哮道:“不说出宝具的真名,怎么能使的出宝具。”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一动,结果一般的箭击就变成了那个样子”archer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说,同时还大言不惭的加了一句:“没看见berserker没有死吗,要是我真正使出宝具,呼唤真名,他一定已经消失了。” 那么半个镇子也消失了。远坂为之气结。 昨天晚上,弓兵使出的那一击,一下子就消灭了整个墓园,并且波及到了周围的一带地区。 今天早上新闻还报道说是不是恐怖分子什么的,还是什么陨石,外星人来了,并且城市里加强了戒备,陆自都要来了,绮礼那边忙得焦头烂额的。 要是他真正使出宝具,呼唤真名,哼,自己恐怕就要被魔术协会封印制定了。 可是从他的话中来看,似乎他并没有说谎,虽然这个家伙的性格有些扭曲,但是还不至于为了自己的名字说谎,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情。身为古代的英雄,谁会怕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啊,即使是出了宝具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而且连宝具的名称也不知道,这…… 停了一下,远坂叹了口气,决定从目前得到的资料推断。 “听你的描述,你的那个箭矢,那种强大的箭术攻击……嗯?对了,你不会是后羿吧?”远坂突然想起了一个用弓的强大英雄,急忙问道。 “后羿?”archer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但是没有说话。 “对,就是中国传说中,曾经为了解救被十个太阳所压迫,受不了酷热的人类,后羿用弓箭射下来了九个太阳,所以现在天上才会只有一个太阳。嗯,昨天晚上你能在那么远的距离外用弓箭瞄准射击,不就是跟远距离射太阳的感觉一样”远坂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又盯着archer问道:“对了,archer你的脸这么黑说不定就是因为被十个太阳晒得,啊,你的愿望记不记得是什么,是不是想要飞到月亮上去,去找你的老婆啊。” “啊?”红衣的骑士被远坂的脸黑这句话弄得哽了一下,然后面容古怪的看着远坂,那目光让远坂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看、看什么,我只不过是根据你的描述猜测罢了,对不对又不能怪我”远坂红了红脸,气道。 “呃,那你再好好想想我跟你描述的内容”仿佛尴尬加气愤的发出一声鼻音,骑士说道。 远坂一怔,随即皱起眉头想了想,突然醒悟:“对了,你的箭击是把西方的剑化成箭矢来使用,然后引爆它,当成导弹攻击,并不是单纯的弓箭。嗯,后羿跟西方并不沾边,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是后羿。” 仿佛有些遗憾的样子,远坂叹息了一下。 “对,但是即使没有这个解释,我也觉得我并不是后羿”红衣的骑士露出一脸思考的神情说道。 “嗯?为什么?”远坂呷了口茶,问道。 “可能是对自己的脸有自信吧”archer想了想说道,为自己的脸反驳刚刚远坂的话。 “哧”远坂喷了。 (现在主角还不能投影什么名刀名剑,直死对他而言就是能趁别人大意了,没当他是盘菜,站那不动让他砍,在有用。毕竟,他现在能砍死谁?哪个从者都不行,只能对付对付普通人。毕竟他又没有什么杀人鬼一族的血脉,就是以普通人家的后代,无法像远野志贵心脏狂跳,口干舌燥,血液逆流,然后就暴强了,不可能。 甚至远坂凛远距离用咒弹也能打死他。 等他以后投影能力加强了,能投影名刀名剑,这能力也没什么用了。 只要有了神兵利器,砍从者不也是一刀的事吗,所以这点有直死没直死一样,无意义,只是添个亮点,大家别太在意了。他自身的战斗能力提不高,碰到从者或是像远程攻击的魔术师,一样是死。至于投影弓箭射击对方的死之点,呃,我给士郎加上的直死之魔眼,是看不见死之点的,只能看到死线。虽然也能看到矿物的死亡,但是也就是仅限于把物体破坏而无法使用,就像是只能杀死人的肉体,而不会像两仪式能杀死人的灵魂。不想两仪式的那么变态。 她连空气都能看到死线,士郎……不能。 而且,要是用了archer的那种崩溃的幻想,那射不射中死之点一样,那种威力,berserker都会死掉一两次的。至于追踪矢的那个技能,也许会产生点作用,但是现在士郎不会,会的时候,直死之魔眼对他也不会产生太大的作用了。 至于因为是未来的士郎的archer,呃,这个,虽然同样是士郎,但是archer他是从时间轴之外的地方来的,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干扰不了他,杀死士郎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动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士郎产生的不是什么太大的变动,只是眼睛的变异,那么archer不至于产生什么变化。所以大家别太在意名牌效应了,直死不是万能的。 以上括号内的,大部分都是从书评区里我写的重新复制一遍,嘿嘿,偷偷懒。) 第十二章 啊? “你怎么了?”看到喷茶的远坂,archer有些惊异的问道。 “没什么”远坂黑着脸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嘴:“多亏了你,即使是春摘也变得不好喝了。” “?”archer一副无辜的样子,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解释道:“误会,我的意思是我的相貌和后羿不同。” 那你的描述方式真特别。远坂心中嘀咕。 而且,且不说archer这句话中的滑稽性…… “喂,archer,你见过后羿吗,你就说出那样的……”远坂说不下去了。 “没有啊”archer干脆的摇头。 “那你……” “我就是知道”红衣的骑士自信的说道。 “……” 就在几乎气疯了的远坂想要把茶杯盖在archer脸上的的时候,archer却是脸一沉(好黑啊好黑啊)。 “凛”archer仿佛有些生气的说道:“别忘了,我的记忆混乱之所以混乱,是因为你的不完全召唤才造成的……后遗症。” 说着,弓兵的身形消失了。 “呃……”远坂哽了一下,然后逞强的吼了起来:“装什么酷啊你,给我出来!!” 但是此时灵体化的archer已经到了远坂家房子的房顶上,听不到她的声音,这一点,优秀的远坂凛没有理由感觉不到的。 顿了一下,远坂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刚刚,是那家伙第一次生气吧。 虽然经常闹别扭什么的,但是刚刚的好像真的生气了。 也对喔,是因为自己的不完全召唤所以那个家伙才失忆了,那个家伙自己一定也很迷茫,很伤心吧,但是自己还一直逼问他,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而且,刚刚还那么直接的问他是不是想要到月亮上去找自己的老婆这样的话,嗯,虽然不知道他是古代的那个英雄,但是他要是有老婆的话,以后想起来了……这个,很尴尬啊。 远坂不禁有些后悔刚刚说话太快不走脑子了。 哎,对了,怎么感觉那个家伙和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同了呢? 而在房顶上吹风的archer却没有想那么多,刚刚只是因为面对远坂的话心中突然一阵烦躁。 archer也很惊奇那不知名的怒火是从何而来的,于是才来到楼顶,想要吹吹风清醒一下。 记忆并不是没有恢复,昨天晚上在言峰教会的外面,他就打开了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但是很遗憾的是,那不过是些战斗的经验,以及成为英灵之后,所经历过的一些战斗……一些让他觉得讨厌的杀戮的记忆。 虽然英灵是不应该有成为英灵之后的记忆的,但是,自己好像有些特殊。那些好像公式书一样的东西完完整整的保存着,恢复了之后就想转头一样整整齐齐的磊在他的脑子里。 从那些记忆来看,似乎自己曾经立志尽自己所能保护更多的人,但是却一直在杀戮,保护更多的人,杀死少一些的人。 想要多救一个人,为了拯救世界毁灭的危机。但是,却一直是在杀戮,杀戮,因为那些人存在自身就是错误,无法得救,所以,要杀掉他们。更有效率的拯救可以拯救的人。 不停地,不停地…… 啊,也许是杀人杀多了,所以变得杀人如麻了吧,昨天晚上在对付berserker的时候,甚至有一瞬间他想把saber和那个叫卫宫的小子也一起杀掉,本来没想那么做的,但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股冲动支配了自己的身体。 自己还真是个冷血的人呢。后来回想时,骑士忍不住这样想着。 好在最后关头他清醒了过来,没有说出宝具的真名,而是作为一般攻击的最大攻击力给放出了那把剑,因此,攻击力降低了到了三分之一左右,所以才没有杀死掉berserker一次。 等等,没有杀死一次是什么意思?嗯,想不起来了,算了,不过应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对了,那个宝具似乎也有问题,他应该是某个神话时代的剑,但是却能被自己化成箭矢使用,名字叫什么记不得了,只是那弓箭的宝具archer当时想说出它的名字,但是中途自己停下来,只记得,好像开头是个i,至于是i什么,archer实在是想不出来,而且也不知道到底哪种英雄才能使用那种宝具。 还有,自己经常使用的两把双刀名为干将莫邪,是从哪里来的。虽然在传说中中国古老的名剑,但是那外形则是刀型,而且,是自己最擅长的武器。 但是无论是哪种武器,应该都不是自己的武器,因为它们都是自己投影出来的,虽然自己职阶是archer,不是caster,但是,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会投影魔术呢。不,感觉不对,好像与投影魔术不太相同……可是,自己又怎么知道的,和投影魔术不相同的呢,自己是骑士,不是魔术师啊。 而且,那个坠子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拥有自己master的首饰,难道说那原本就是自己的东西,后来自己死后流落到她家祖上,然后她是通过这件自己的圣遗物把自己召唤出来的? 那样也不对啊,这样的话,自己的真名她应该知道啊,不会现在还纠结着呢。 摇晃了一下脑袋,archer发觉即使是风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于是便重新回到了远坂的房间。 而远坂感觉到了archer回来之后,也没有露出道歉或是知错的意思,而是一脸严肃的让自己的master显形:“archer。” archer无声的化为了实体,看着远坂。 “今天我和那家伙的对话你听到了吧”远坂说――昨天她和士郎谈话的时候,因为和saber有约定servant不许进屋,于是saber跑到了别的房间,而archer就在屋顶保持灵体化的样子戒备,以弓兵的耳力来说,那么近的距离完全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那家伙是指卫宫士郎,archer明白这点,于是问道:“怎么了?” “那家伙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远坂问道。 “不错的头脑,蹩脚的谎言”archer说着毫无关联的话。 远坂闻言却是点了点头。 从最开始他的话来看,他确实很精明,知道和自己联合,但是后面他透露慎二是master的时候,却很蹩脚的说是听到慎二自己说的――这谎言实在是太低级了,就算再怎么白痴,成为master的人也不会随便在人员密集的公共场合,随便乱说自己是master这种事吧,这是会死的,不会有那个脑残会做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说谎,但是同样是master,撒这种谎根本没有意义,远坂只要制作个使魔去看看情况就明白了。 于是,从那个时候起,远坂就相信了。同时也明白了,卫宫士郎这个家伙一定有什么底牌,而且还是超乎想象的那种,从时间推算,他应该是在成为master前就知道了慎二是魔术师。从他能在还不是master的时候就得知慎二就是master这种事情,既可以看出,他绝不是一般的家伙。 但是他撒得慌却是很容易看穿,从这里又让人觉得他不是个聪明人。而且,后来远坂在套他话的时候,很轻易的从他嘴里得知了复原能力的真相,从这里又可以看出,他不但脑子不太好使,而且嘴巴也不太严实,实在不像个精明的人。 “需要我去监视一下他所说的那个叫做间桐慎二的小孩吗?”archer问。 “先不要慌,首先要理清楚情况,贸然的前去只会打草惊蛇”远坂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看你一副理不清楚情况的样子,所以我才这么说的。archer在心中叹息。 远坂此时头疼的抓了抓头发,不满的嘟囔:“真是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同意他的形成同盟?真不愧是我的master啊”弓兵又像平时一样讥讽道。 远坂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个家伙并没有什么魔术师的天赋,而且没法给自己的servant补充魔力,即使是最强的剑士在他手里也不能多次战斗,所以对于一个以后随时可以翻脸的对手,结盟并没有坏处。” “嗯,真是英明的判断”弓兵恭敬道。 “我可以把你这个当做恭维吗?”远坂的眼睛跳了跳,问道。 “当然”弓兵恭敬的说,伸手放在胸前,躬身做了个礼节。 “……” 远坂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servant。 虽然表面上彬彬有礼,但是弓兵的那双眼睛几乎就是在说“就是在嘲笑你”一样。 就在远坂几乎要发火的时候,archer却突然严肃下来。 “看来你还没有注意到啊,凛”骑士有些沉重的说。 “嗯?什么?”远坂被他这一手变脸弄得措手不及。 “如果如你所说,他是个聪明人,那么,你能想到的他的短处,无法给补充servant的魔力,自身实力差的要死什么的,这些他也一定能想到,那么,为什么他还会选择和你结盟呢?” “这……”远坂迟疑了。 “而且,他说学校的结界是rider的master,间桐慎二布下的,那么,为什么之前的晚上我们除去学校的刻印时,出现的ncer呢?虽然他说不是结界他干的,但是也不能排除这是他的master所谓或是连接的从者做的。” “这……”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 “你还是太嫩了,凛”骑士好像一个阴谋家似的,语重心长的教导自己的master。 “闭嘴”一直无话的远坂凛突然大吼起来:“给我消失。” 弓兵立刻无声的不见了。 远坂此时满头都是青筋,但是,并不是因为archer所说的,所以对士郎生气,而是……那个扭曲的家伙居然敢如此无理。 “我一定要找出你是谁!!!” 远坂大吼着冲进了曾是自己父亲的,现在是自己的书房,拿出关于所有古代英雄和神话传说的藏书,然后不停的翻阅起来。 “那个家伙看起来很年轻,二三十岁,随意头发白肯定不是因为苍老,而是天生的。对了,他的脸有些黑,不像是后天晒出来的,应该也是天生的,所以会有非洲的血统。嗯,但是他没有黑人的厚嘴唇,应该是混血,嗯,主要查查这点,对了,这个家伙说不定是埃及的某个人物的后代,甚至可能法老的孩子,对了,说不定还是个私生子。还有……” 灵体化的archer有些目瞪口呆的听着书房里传出的声音。 “哎呀,看起来,惹她生气了呢……” “真的是这样的吗,学长”樱眨了眨眼。 “是的,所以你叫她saber就好了”士郎满头大汗的说。 刚刚士郎编造了一个谎言,说saber是切嗣国外一个很远很远的亲戚的孩子,家人都不在了,所以现在来投靠切嗣。 “saber?”樱嘴里嘟囔着这个名字。 看着间桐樱的表情,士郎觉得她的脑子里一定闪过一个著名的娃娃牌子。 停了一下,樱扭头一看saber本人,立刻吓得低下了头。 士郎有些疑惑的看了樱一眼,然后回头一看,顿时苦笑起来。 “喂喂,saber,不要那么看着她了,你的眼神吓到樱了”士郎凑过去低声说。 saber疑惑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嗯,应该是自己经过无数场厮杀,所以眼神比较锐利吧。 于是saber不再盯着樱看了,而士郎则对saber介绍道:“这是间桐樱,我在学校的后……” 士郎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学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士郎……” 士郎眨了眨眼,脸色突然恢复了正常,然后撒了个蹩脚的谎言:“啊,那个,刚刚肚子疼了一下,不要担心。” “真的吗”小樱柔声的嘘寒问暖:“那要不要吃点……(吃什么自己想像)” 士郎一边点头,一边偷偷朝saber使了个眼色,顿时,saber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可以看出的是,士郎在吃早饭的时候,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送走了间桐樱之后,士郎和saber重新做到了桌子旁。 “怎么了,士郎,刚刚吃饭的时候你……” “saber,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士郎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完全状态,但是一般的战斗应该没有问题”saber虽然奇怪士郎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还是回答了。 士郎看了saber一眼,然后没说话。 根本就是在逞强吗,哪有恢复那么快的,那种只是疼痛就能将人杀死的重伤,怎么会恢复得那么快。 于是,士郎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对saber说道:“马上开始进行剑术的训练吧。” saber扬了扬眉毛:“为什么?” “已经没有时间休息了”士郎摇了摇头。 saber不解的看着他。 是啊,已经没有时间休息了。 学校里慎二一定已经布置好了结界吧,虽然现在几乎还没有起作用,但是它起作用的话,就会慢慢吸收人的生命力,而一旦完全启动,就会在几分钟之内将全校的人杀死,必须在它起作用之前就把它毁了,不能让它祸害学校的同学和老师。 而且,还要把做出这些事情的master,而且还不知悔改的慎二给抓起来,送到言峰教会监管,有那样的人看守。 至于rider,士郎并不打算打倒它。 这是一个自私的念头。 虽然不知道慎二是怎么得到的,但是他完全是靠着那件东西才能控制rider,既然如此的话,只要把那本书拿到手,那么…… 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想要得到圣杯,而是想能够阻止它。 只要能够让rider也站到自己这一边,那么加上远坂的力量,己方就有三名servant,那么,就能从力量上压倒caster了,若是对方不同意停止继续吸收城市的人类的生命力,也可以强制性的打倒她,或是让她屈服。 接下来的就是berserker了,这个好办。 然后就ncer还有那个不知名的金甲男人。 只要聚集了足够的人手,人多力量大,哪怕力量不及也可以赢。 但是这些,士郎并没有和远坂说。 一是怕被掐死。 二是因为:远坂好像连学校结界的事情都不打算帮忙,虽然是形成的统一阵线了,但是刚刚的谈话却对日后如何进展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流,远坂似乎不相信自己,好像认为自己在跟她下套。 如果真的按她所说,似乎需要自己打倒rider她才相信自己说的话,那么,就只有靠自己和saber单方面作战了。 虽然不使用宝具的rider无法与saber匹敌,可是,saber现在的身体状况…… 这些,现在不需要与saber说,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好。虽然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学一点是一点,总不会有坏处的。 士郎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吧,saber,教我剑术吧。” “你是认真的吗,士郎,你的伤还没……” “saber”士郎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也曾经受过伤吧。” “当然”saber一愣,不明白士郎的意思。 “你有没有过一次,因为自己的伤势,而放弃战斗”士郎转过头看着saber,兴平气和的说道:“一定没有过吧。” saber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是啊,要是受了伤saber就会停止战斗,那么和berserker作战的时候,被从路面上扫到墓园里的时候,她就应该停止战斗了,也就不会……啊,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不需要那么担心士郎但是,恐怕saber即使是四肢全断了也会为了保护自己而战斗吧。 “我已经决定了,要战斗,我无法为你提供魔力,那么,就只能和你一起战斗了,既然如此,早一些修炼就早一些变强”士郎盯着saber的眼睛,不给saber说话的机会,一字不停的说:“既然你不曾因为受伤而停止战斗,那么,要我因为这伤势而推迟修炼……” “我做不到”士郎说。 saber看了他几秒钟,然后垂头叹了口气。 “出乎意料的能言善辩呢,master。” “啊?” (我没想到直死之魔眼这么惊人,我失算了。 有位读者说,看到死线之后,即使用普通小刀砍也行,一样的效果,不同费时费力的投影什么名刀名剑,这点我不否认,可是会不会出现以下的现象呢: 碰到了任何一个从者之后,看到了他身上的死线,在身体左边也好右边也好,正准备一刀砍过去,但是对方先一刀砍过来,没办法,只有抵挡,但是手上小刀与对方武器一碰,断了,然后,连同自己也被对方砍成两段…… 要是说,对方武器砍过来的时候,瞄准他武器上的死线砍过去,破坏他的武器,这个,士郎现在还没那个本事,那种反应速度,和精确度,就连未来的他,archer也没有吧,他也不是说碰到别的从者时指哪砍哪啊,对着敌人武器上第十一公分那里就一定能砍到,对不对,对方的武器在砍过来的时候,可是在随时移动的。想要有那样的瞄准度,好像要saber或ncer那种水准吧。所以,不要太过揪着这一点了。 有位读者说,直死之魔眼是死线和死点不分的,这个我不否认,但是现在的情况,士郎还没有领悟这个技能啊,而且他不是身体有两个有自我的人格的那一种,死去一个,另一个可以接触到根源,然后活着就有完美的直死之魔眼。也不是有人分给他一般生命力,让他死而复活,然后有了直死之魔眼。 我会写他是靠自身的能力,加上a之剑鞘的力量,得到的那双眼,所以不可能像他们那样是“正规”型的,而且,他现在还没有得到直死之魔眼啊,之后过一段时间,还早呢,十几章之后才有,到时候看情况写不写他拥有死点。 不过,大家不要太过注意这个了,以免失落。直死之魔眼,我打算就只是让士郎靠它出彩个一两次,毕竟这本书还是写的是fate同人,写主角倚靠直死太过也不太对劲。 还有读者说…… 哦,没有了,就这样,拜拜!) 第十三章 名为战斗的练习 场面就这样停了一下会儿,然后saber开口了。 “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吗,士郎”圣绿色的眼睛凛凛发光,saber平淡但是很有气势的说道。 “嗯”士郎点了点头。 “那么,请您再做一次觉悟”saber面无表情,不带感情的说道。 “嗯?什么觉悟?”士郎一怔。 “必死的觉悟”saber的眼中划过一丝森然的味道。 不由自主的,士郎吞了吞口水,脑中闪过很多电影里的片段,然后把其中的主人公换成了自己的身上,然后saber衣甲鲜明,举着无形之剑在一片剑山火海中高喊着:“士郎,通过这生死的考验活下去的话,你就会变成的强者。无法通过就只有死……” 不对不对,士郎摇了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脑海。然后看着saber,发现她依旧盯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嗯”士郎连忙点头。 “那好吧,我会让你体会一次……不,只要是时间允许的话,我会让你不断体会到战斗至死的感觉,让你习惯战斗,master”于是,saber也站了起来,无言的跟着士郎来到了剑道场。 不断体会战斗到死的感觉,嗯,不会是我说的话刺激到她了,所以saber决定用什么残酷一点的方法教我? 士郎顿时有些惶恐了。 但是嘴上说着让自己体会到战斗致死的感觉那种吓死人的话,但是saber却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选择的也是竹剑。 士郎暗自松了口气。 saber转过头来,然后对着士郎说:“接下来,开始……嗯,怎么了,士郎。” “不,没什么,本来还以为你会穿上铠甲拿出那把我看不见的剑来教我呢”士郎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刚刚的想法说出口,于是就扯到了一边去。 saber倒是怔了一下,然后有些抱歉的说道:“啊,是啊,是我失礼了,虽然是练习,但是还是应该郑重才行,我马上就换。” 士郎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saber,然后急忙制止道:“不,不用了,saber,我并没有想要你换上铠甲的意思,还是这样比较好。” “?”saber一怔,随即说道:“但是士郎不是不喜欢这样的装束吗?” “并没有不满意”士郎摇了摇头:“saber穿这样的衣服就行了,不需要换回铠甲,那样会很累的吧。” “但是这样的衣服……”saber皱了皱眉,好像刚刚发现一样,抬起袖口看了看:“穿着这样的衣服挥剑,难道不会很奇怪吗?” 也许是穿惯了铠甲吧,saber觉得现在穿这件衣服很别扭。 苦笑了看了看saber,士郎温和道:“没有啊,我觉得这件衣服和saber很配啊。” 嗯,从现在开始,纠正saber所有不对的观点。 saber闻言怔了怔,也不多说什么了。 “对了,saber,昨天你无论如何都不肯换下铠甲,今天怎么突然患上了这身衣服?”士郎想了想,问道:“对了,这是远坂给你的吧。” “嗯,这套衣服原本是凛的所有物”saber点了点头:“至于铠甲的原因,那是因为那是我的魔力编制的武装,就像我的剑一样,平时穿在身上会消耗魔力,我无法灵体化,所以在不战斗的时候我都会将它褪下,昨天的情况是因为archer在旁边,所以才没有卸下武装。” 士郎闻言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吧”saber再一次说道,拿起一把竹剑,但是却看到士郎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但是反观士郎,却是眉头紧皱,闭着眼睛仿佛在认真想象着什么。 “traceon(同调,开始)。” 想象着自己的身体里的魔术回路,将烧灼的铁棒插入了体内,士郎想象着自己以前投影的经验。 现在的自己还没有从远坂那里学到什么,因此无法投影什么名刃,现在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制作一些简单的武器吧。 想像基本骨架,想像构成材料,想像…… 剑,剑,剑…… 剑鲜明的形象在士郎的脑海里浮现着。 随即,两把西式的宽剑随着士郎的投影浮现出来,虽然可能质量上不及真品,但是还是很锋利的。 “士郎……你在干什么?”saber有些不解的看着士郎问道,从刚刚士郎做出来的情况开,似乎是使用了某种魔术――虽然十年前曾经也是servant,见过别人使用魔术,但是使用投影魔术这种别人认为低级魔术的,她还真没见过。 “制作武器”士郎简短的说,然后把一把剑递给saber:“虽然是练习,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严酷一点,毕竟以后要经历的是真正的战斗,敌人的攻击不可能像是练习一样,所以,还是用真品好一些。” 他笑了一下:“嗯,即使把我弄伤也没有关系,对了,你不是说要让我不断体会到战斗致死的感觉吗,开始吧。” 这是当然的,如果不用这种方式的话,短期内,根本无法变强吧,别说servant,就连master也对付不了,即使野蛮一点,目前也只有这个方式了。 士郎拿起长剑,有模有样的摆了个姿势。 但是,接过剑听了士郎话的saber此时却是一阵沉默。 首次练习就决定用真正的武器,看来自己的mater已经做好觉悟了呢。 突然,她转过身去,来到墙角,把真剑放到一边,然后拿起了一把竹剑。 士郎有些讶异的看着saber的举动,然后不满的说:“你在干什么,saber?” 听了自己刚刚一番话,却还选择竹剑,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啊!士郎有些生气了,自己刚刚可是下了好一番决心才决定用真剑的。 saber却是一脸严肃:“很抱歉我无法用真剑和你对抗,master有这样的决心是好的,但是,接下来的练习,决不能用真剑,因为那怕只是出手一次,士郎都会被我杀死的。” 这……不是瞧不起人。 这应该算是藐视吧。 士郎被哽的几乎眼前一黑,虽然明白saber并没有恶意,但是……最后士郎叹息了一声,他也走向墙角,也准备换竹剑。 但是saber却拦住了他,没有让他换竹剑。 “为什么?”士郎不解的问。 “士郎现在还是先用真剑练习吧,请不要留情,确实的砍下来,并且记住这个感觉。因为只要习惯了使用真正的武器,这样在真正的战场上,就不会迷茫,可以确实的斩杀敌人”saber一脸严肃的说。 “但是saber用竹剑而我用真剑,这不是很不公平吗”士郎分辩道:“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就不好了。“ “不用担心”saber摇了摇头:“现在的士郎绝对无法碰到我一下,即使想让武器相撞也不可能。” 啊啊啊……这已经不是藐视了,即使没有恶意…… 即使是士郎,此刻也真的生气了,他咬了咬牙说道:“那么,我要上了。” “嗯,请不要……” 话未说完,士郎已经很有气势的嗷嗷叫的冲了上来,手中长剑高举,一劈而下。 见识到saber实力的士郎明白,刚刚saber绝对没有说大话,因此,想要能够碰到saber的竹剑一下,就只有突击,然后在她抬剑抵挡的时候,就能碰到了。 但是…… “咚!” 白色的星星一闪,世界一下子变黑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士郎的面前是一张带着责备的脸,是saber。 “是saber啊”士郎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我……” 士郎突然想了起来,刚刚的状况,自己很有气势的冲了过去,然后很有气势的被saber一棍子(在我看来竹刀和棍子差不多)给戳晕了。 确实,要是saber也用真剑的话,现在自己的脑袋一定被开了个大洞了吧。 只见saber责备道:“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士郎,我应该说过,你要对着我确实的砍下来,但是刚刚你为什么选择攻击我的武器?” 只是一眼就看穿了士郎的心思,士郎顿时无语了。 拿着真剑去看一个女孩,这种事情,谁干得出来啊? 见士郎不说话,saber又道:“不要想着能碰到我的武器,我不会像对弈一样的教你,而且我并非要教你剑术。我想要教你的,并不是剑术的招式或是什么战斗的能力,而是战斗的决心。” 士郎眨了眨眼,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师!! “士郎并不缺乏勇气,也不畏惧死亡,这是优点。但是对待敌人手下留情却是个比前两样还要致命的缺点”saber的眼睛闪着光:“所以我要教你的,就是斩杀敌人的决心。” saber站起身来,拿着竹剑指着士郎:“没有犹豫,没有迷茫,战场山,就要确实的斩向敌人身上的要害,不要存在着手下留情,只是将对手打倒这种想法,对于和你刀剑相向的对手,就要确实的将其斩杀。” 如宝石般的眸子里闪着凛凛的光,士郎不禁吞了吞口水,虽然saber的手中拿的是一把相当于木棍的竹剑,但是,那由布包裹的圆润的剑头上却比他手中真正的剑锋还要寒冷。 没有散发任何气势,saber只是单纯的说话,那诚实的话语让士郎明白,自己对于战斗的理解似乎有些,太浅薄了。 不杀人的叫做打斗、殴斗、搏斗都可以,但是能够被称之为战斗的,只有真正的,以夺取对手性命为目的的,厮杀。 saber的眼睛就是这么说的。 士郎注视着saber的眼睛,随即干咳了一下。 “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接下来,我会用尽全力的”士郎的脸也严肃起来,他站起身,重新举起剑,回到原来的位子。 “嗯”saber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两步:“这次,由我来进攻。” 士郎点了点头,然后…… “砰!” 世界突然又变黑了。 再次醒来之后,士郎有些郁闷的看着saber:“不是说要让我不断体会到战斗致死的感觉吗,为什么一下子就把自己打晕了,那怎么体验啊?” “对于现在的士郎而言,那就是死”saber毫不留情的说:“现在的状况就是士郎一击都接不住,而被我杀死了。” “……” “不要放下警惕,这点我从昨天就说过了,无论面对谁都不要放松警惕,现在的我是你的敌人,在敌人面前不要有任何放松,一定要死死地盯着他”saber说道。 “我知道了”士郎点了点头,又站了起来。 第三次,士郎没等saber说话,就举剑冲了过去。 这一次,士郎牢记教诲,没有放松,眼睛一直随着saber手中的竹剑而动,然后,成功的躲开了第一击。 接下来…… “砰!” 是躲开了,但是saber忽然松开了一只握剑的手,一拳抡在了近在咫尺的士郎的脸上。 于是,再次晕了。 再再次醒来之后,saber对士郎说:“不要只看着敌人手中的剑,敌人的四肢,躯干,头,都要注意,狮子的武器并不只有爪牙,强壮的身体也是他的武器。”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士郎不断着重复晕倒和醒来,接受着saber的训练,但是,不过是单方面的虐杀罢了。 和saber说的一样,士郎没有一次碰到saber,连武器也没有碰到。基本上都是脑袋上挨上一下,就晕了。 但是,虽然瘀伤能在昏迷期间迅速恢复,于是身体不可思议的,从没有察觉到痛――不对,应该是神经被打得麻痹了吧。 关于体会到战斗至死,而且在战斗的时候不会迷茫什么的,士郎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saber真强,还有就是saber要教给他的一件事。 如果没有可以与对方相抗衡的力量,那么就绝对赢不了。 不管做什么事,用什么计策,赢不了的就是赢不了,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只能……“战斗至死”这样一个事实。 到了中午,即将吃饭的时候,saber停了下来,然后对士郎说:“士郎,暂停休息一下吧。” 士郎此时也是在精神和肉体打击的极限状态,也没有反对,一下子坐在地板上喘粗气去了。 其实刚刚的训练并没有那么严酷,大半的时间士郎都在休息(昏迷),但是醒来之后立刻又投入和saber的对练之中,然后再次昏迷。因此,伴随着不停被击晕这种精神打击,士郎的肉体也很快疲劳,和精神一起到达了极限。 而saber此时也靠近士郎坐了下来(士郎喘的更凶了),然后伸手撸起了士郎的上衣…… “哎哎哎――”士郎一蹦老高,簇溜一下的窜到了道场的另一角。 “你你你你……saber,你干什么?”士郎贴着墙壁,一张脸像个烧红的茶壶一样,耳朵边蒸汽弥漫。 “只是单纯的想确认一下master的伤势罢了”saber理所当然的说,对于士郎的行为很是不解。 “伤势?”士郎一怔,随即赶紧道:“啊,那个我自己确认就行了,不用saber帮忙了。” “那怎么行,即使伤口愈合了,说不定还在某种地方存在着隐患,士郎并不是……” “不,不用了”士郎越听脸越热,急忙冲出了道场。 “我自己确认就行了……”远处传来了士郎的喊声。 saber:“?” 再次回到道场的时候,士郎虽然还是显得很尴尬,但是从轻盈很多的身态来看,他无疑已经扯掉了衣服下的绷带,换言之,他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saber这个专业人士显然也看出来了,于是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么下午可以正式进行训练了。” “哎?”士郎疑惑,上午不是正式训练吗? “不,只是为了能让士郎技能得到训练和理解,同时也不会让身体的伤势恶化,同时也让士郎得到一定认知的简单训练”saber说。 士郎一怔,随即想起上午的训练,saber攻击自己的身体,都是在头部,原来她是因为不想攻击到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伤势加剧。搞了半天,还是按照了saber自己的想法做的啊。 他终于认识到,最好不要不顾saber的阻拦,做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不然的话,她会用别的方式阻止你。 这个啊,为了不让自己的伤势恶化而打晕自己,自己是不是应该感激呢? 正想着时,只听saber淡淡道:“不用觉得感激,士郎,接下来的战斗,虽然会换成竹剑,但是我会将自己的实力降低,然后不停的压制着你,让你适应战斗,当你适应了的时候,我会将自己的实力提高一点,继续压制你,如此往复,不断下去――简单来说,这种训练是为了让你能在战斗中保持理智而且不丧失斗志的一种方式。” 士郎冷了――感觉好冷好冷。 saber的话就像是在说:“不停殴打着你,当你适应这殴打的时候,我会用更有力的拳头继续殴打你……总之就是一直虐你”这样的感觉。 但是,这不是自己所求的……不是啊,我想求得不是这个,是锻炼啊。 “磨练心智也是变强的必走之路”仿佛明白士郎心中所想,saber说道。 深吸了口气,士郎心中默念:反正伤会很快痊愈,就是痛一点而已。然后抬起了剑。 但是,saber伸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可以了,上午就到这里吧,欲速则不达,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反而对士郎不好”saber说。 士郎闻言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将剑放到了墙边,坐了下来。 而一边的saber也把竹剑规规矩矩的放好,然后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然后…… 士郎看着闭上眼睛,端正坐着的saber,感觉好像老僧入定似的。感觉好奇怪。 “怎么了,士郎”闭上眼睛的少女突然问道,吓了士郎一跳。 “唔……嗯,没什么”士郎急忙转过脸去,转移话题道:“只是在想saber真的好强啊,在你面前我连还手之力也没有,只能被困挨打,之前面ncer的时候,我还能逃跑呢。” saber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看着士郎:“不,那是因为士郎没有经过训练,所以才会如此,而ncer也不是弱者,请不要轻视对方。” “这个,我并没有轻视他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从者,我对付不了的,我只是说他如果碰到saber的话一定会输的”士郎解释道。 但是saber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的”她说:ncer的实力并非你想的那样。” “嗯?你是指宝具吗?” “宝具是一部分ncer自身的实力也不可小看”saber神色严肃道。 士郎想了想,疑惑道:“但是昨天晚上他不是被你打的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从和他交手的时候……虽然只是单纯的直觉,我感觉到的到,他跟得上我的动作,完全可以抵挡住我的攻击”saber说。 士郎一愣,随即道:“但是昨天他不是打不过你吗,甚至被逼到了使用宝具威胁的地步。”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还是有这样的感觉,他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不,应该说是自己的压制了自己的实力,没有使出全力”saber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也对这个事情十分疑惑。 顿了一下,她看着士郎道:“说到这里,master,你是如何得ncer的真实身份的,而且,连宝具都知道。我们servant知道这些是不错,但是也无法只通过相貌来辨别敌人,你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都说你不要叫我master了,嗯,至于我怎么知道他是库丘林的,这个……” 这个,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我能预见未来,是个预言师??还是说,我有一个朋友,是库丘林的后代,他和库丘林长的很像,所以看到库丘林的时候我就认出他来了??? 怎么可能这么说啊,士郎脑子乱转,想着如何把话接下去。 但是关键时刻,救星来了。 “咕……” 士郎急忙捂住了肚子,随即一愣,发现声音不是从自己的肚子里传来的,这才发觉是saber。 “似乎是肚子饿了,嗯,因为专心练习所以没有注意到”saber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有什么特别,而是很自然的说道。 士郎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于是说道:“那么吃饭吧,我去做饭。” saber点了点头。 “saber,要吃什么?”走出道场的门之前,士郎问道。 “什么都可以”saber的脸色终于从对练的严肃变得温和了一些。 士郎就知道是这样的回答,笑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有读者问我,直死之魔眼能不能用来砍死英灵,我的回答是,能砍也不能砍。 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 两仪式说过一句很嚣张的话:“万物皆有破绽,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即使是神也杀给你看。” 这点可以说明,直死之魔眼对英灵是有效的,何况志贵还曾经用这双眼给真祖的公主来了个十七分割吗。 但是说没用也是也没用。 比如,英灵灵体化了,然后你看不到他,这个,我想,你怎么看到他身上的死线,然后砍死他呢?? 直死之魔眼是看到物体,然后根据上面的死线砍过去,消灭它。 就像你想砍一栋大楼,但是它前面还有一栋大楼当着,你看不见,那么一样砍不了。 不过无法看到英灵灵体化这点是我自己的猜测,直死之魔眼能不能看到灵体化的英灵我不知道,查看过的一些资料里也没有说明,只好就是论事,这么设定了。 对了,今天碰到了一件让我郁闷的事情。 本来我想到fate的贴吧里,去说一下,宣传我写的同人,想让更多的人来看我的小说。作者吗,肯定想越来越多的人看自己写的作品吗。但是却因为写了是连载的,所以被删贴了,理由呢,也很简单,禁止在贴吧内替其他网站做广告…… 我无法反驳,我这么做的同时,也可以说是替做广告了,因为我的小说是在写的啊。 可是这还是让我有些悲愤,当初我写eva的时候也这么做过,当时没事,现在怎么不行了。 唉,世界真是太和谐了。 对此,谁有什么好办法吗,求解) 第十四章 从者的身份 士郎走出道场之后,并不是立刻去做饭,而是对远坂打了个电话。 因为已经决定要阻止慎二,同时要夺走他的令咒书(士郎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罪恶感),但是这么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同样是servant,而且rider的宝具是天马,若是逼急了让她使出来……那种空中骑兵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而且saber现在距离受那致命伤不到十个小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事了,但是一定和刚刚受伤没有什么两样,是不可能也不应该让她作战的,因此,士郎希望远坂能够帮忙,只要她肯帮忙的话,archer和saber联手一定能压制住saber,以远坂的能力,随便用个魔术就能制住慎二,到时绝对能够轻易夺取令咒书。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应该很相信自己的远坂似乎很不信任自己,但是士郎觉得要是在控制rider的令咒书作为报酬,交给远坂这个前提下,远坂一定会答应的吧。 但是让人不解的是,在电话里,远坂似乎对这个也不感兴趣。 “那么你就去吗,既然你说rider只要不使出宝具就不会有威胁,那么作为最强剑士的saber一定能轻易的压制住她不是吗,至于慎二……那种杂货你还摆不平吗?”电话那头远坂似乎有些兴味索然的说道。 “所以我说……” 士郎还想争辩什么,但是电话那头远坂打断他道:“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了,rider就让给你了,好好捕获她作为让我这个同盟信任你的证据吧”远坂说着,挂断了电话。 士郎听着嘟嘟的响声,心中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叹息了一声,走开了。 但是,走了几步之后,他后绕了回来,重新拿起了电话。 拨通了号码之后,停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喂!” “喂,一成,是我。” 而那边,远坂家。 两个可爱的马尾此刻随着少女不停的来回走动一晃一晃的,把一边闲坐着的骑士弄得眼都晕了。 终于忍不住叫住了自己的master,archer拐弯抹角的说她走路很烦人:“思考是很费体力的,凛,不要再来回走消耗体力了,好好做下来把它用在脑子上吧。” 远坂皱着眉头瞪了archer一眼,然后坐了下来,把刚刚的电话里的情况跟archer说了一遍。 “就是说那个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rider的情报,连rider近战能力不高,只是攻击速度快,力度没有什么可看性,这种很有价值的情报也探查到了”archer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磕了磕嘴:“那你觉得是不是真的?” “绝对是假的”远坂冷静的摇了摇头:“英雄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能力跟自己master以外的人知晓的,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就知道了,即使是通过某种手段监视了他,然后得知了对方的相貌,但是不说出来一般也看不出来(说到这里,远坂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master,嗯,要是他想不起来的话,自己肯定一辈子也不知道他是谁了――根本查不出来啊,中西合璧啊,这家伙)。这一定是什么陷阱吧。” “确实,很让人惊奇,但是……”弓兵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主人:“听他说的样子,似乎并不像伪造的。” “你……你相信他说的吗,archer”远坂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从者。 “相信与否,我们都不需要出手”archer看着自己的master:“让saber的master去对付,我们在远处旁观渔翁得利就行了。” 远坂的眼睛眯了一下,明白了archer的意思。 如果真如那个家伙所说,rider的近战能力不强,那么她一定是那种宝具型的,只要她使用宝具,archer和saber联手一定也要费很大一番功夫。但是自己不出手,由saber去对付rider,她现在受了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作战的话一定很艰难。强行对战的话,saber和rider若是再使出宝具……虽然不知rider和saber的宝具是什么,但是她们一定是两败俱伤的关系。到时己方再出手,可以同时消灭掉两个对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得到rider的令咒书,增强自己的实力。 但是,这一切必须有一个前提…… 远坂抬头看着自己的servant说:“但是这些也要是那个家伙肯做不是吗,若是他珍惜自己的命或是servant不去找慎二,夺取的rider令咒书,那么这些不就是空谈吗?” “他一定会去的”archer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这么自信”远坂奇怪的问。 “从一个人的行为可以看出他的下一步动作。那个家伙似乎很心急,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急火火的和你结成同盟,谈到共同对付rider的事情,到中午他打电话过来不过四个小时,从这里来看他对这件事情很心急,不管是不是装的,起码说明他对这件事真的很重视”archer灰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冷意:“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说到这里,骑士看着自己的主人:“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从明天开始,监视那家伙的家,看看他会怎么做”远坂说:“你的鹰之眼应该能在saber察觉不到的距离进行监视吧。” “了解”archer点了点头。 远坂看着自己的servant,微微皱起了眉头:“喂,这次若是真的能幸运一点,得到另一名servant的话自然是天大的好处,但是你似乎对我多添了一名从者并不在意啊。” “为什么要在意?”archer似乎有些疑惑的看着远坂。 “圣杯”远坂嘴里吐出一个词,然后盯着archer的眼睛:“自古以来,圣杯都是由最后一名servant得到,然后与自己的master平分的,若是到了最后我赢了,而你和rider同时幸存,到时候,你和她就要重新成为敌人了,你不担心和rider对战失败……得不到圣杯吗?对了,你要实现的愿望是什么吗,这个还没忘吧?” 虽然扯得有些远,但是若是真的是这样,到时就是个大问题。最坏的情况就是两名从者对敌,两败俱伤,同时死掉,到时候就自己得不到圣杯了。 “要实现的愿望?”红色的骑士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后仿佛想起来似的:“也对,我是因为实现自己的愿望才被召唤来的,既然如此,我以前希望什么呢?啊,有了,应该是这个吧,嗯,永久的世界和平怎么样?” “啊!”远坂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从者,仿佛第一天认识他――嗯,虽然只不过认识两三天。 突然…… “哧!” 远坂赶紧捂住嘴背过身去,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然后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她看着archer:“呃,谢谢你archer,我想只要有你在,以后的日子我也不会觉得无聊了。” 对于远坂的嘲笑和不相信,archer也没有在意,而是淡淡的说道:“果然被笑了呢,也对,别人的救赎也没有意义,嗯,就当我刚刚说的是笑话吧。” 说完,弓兵哼了一声,背过脸去,不再看远坂――这就是他表现生气的方式。 远坂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差点又笑了出来,顿了好一会儿,她开口说道:“喂,我说archer,你的这个愿望是最差劲的啊,简单来说就是什么也没有吗,没有竞争的世界就只有灭亡啊,就像事物不活动就会腐败一样。” archer闻言转过脸来,仿佛笑了一下:“这是贤者的想法,嗯,和我现在的想法也差不多,嗯,说不定以前的我是个讨人厌的古板至极的家伙也说不定,但是现在的我,也只剩下这个了,所以我也只能守护着这个愚者的梦想。” 糟了,又把这个话题引导他的伤心事上了。 远坂在失忆的弓兵再次忧伤起来之前,迅速换了个话题:“那么,你有没有别的梦想了,别的愿望了呢?” 失忆的弓兵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着看着远坂:“没有了吧,我记不得了。啊,到时候要是得到圣杯,我的那份就让给你吧,凛想要自己用还是让给谁都可以。” 老天,感情是这个原因他才不在乎自己多不多出一名从者啊! 但是,能够毫不犹豫的说出把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东西送给别人这样的话……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曾经是不是个老古板,但是这个家伙生前一定很会哄女孩子。 远坂背过脸去,有些脸红的想。 午饭士郎准备了很丰盛的食物,毕竟saber可以说算是自己的老师了。所以这顿午餐既可以说拜师宴也应该说是为了帮助saber补充一点魔力――虽然他知道即使能补充魔力,也应该很少很少,不到万分之一。 看着吃饭优雅恬静的saber与上午不停将人打晕的教官分若两人,那悦目的样子让士郎也暂时把心中的压抑抛到一旁。 以至于,到了下午重新开始练习的时候,严肃的saber怎么看怎么渗人…… 下午的练习很简单,就是对打练习,士郎和saber两个人用竹剑模拟真正的刀剑战斗。 但是,比起下午的训练,士郎发现自己似乎很喜欢上午的无痛昏迷,因为,下午的练习就是真正的挨打了。 没有章法,没有言语,没有教导,saber让士郎做的,就是朝她攻击,或是防守她的攻击。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到最后都是士郎被打翻在地。这样的修炼进行时,saber还控制了力道,没有把他打昏,以至于让他不停感受到疼痛。 “哪怕受到何种伤痛,哪怕断手断脚,都要冷静的观察局势,找出机会进行反击”saber是如此说的。 无论多少次进攻,士郎都会被saber挡住,然后打倒,但是大多数是连挡都不挡,直接一剑扫过来反杀。 虽然士郎也想像saber一样挡住攻击,但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不管怎么闪避,怎么抵挡,那一击都是会打在自己身上。 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士郎现在的感觉敏锐了不少,有时候在攻击的时候,被saber挡住或是躲开的时候,就能条件反射的了解到,马上就会被她再次打倒。士郎这时就会拼命的扭动身子躲避,虽然没有成功过一次,但是有一回就差那么一点。 当时士郎砍过去的一剑被随意打开,然后saber一剑扫了过来,士郎看着saber一抬手,脑中仿佛本能一般,闪现出下一步自己会被扫倒的影响,立刻条件反射的身子后仰,想躲开那一击,但是saber也注意到了,于是半途中,那一扫突然停住,变成一刺,把士郎给捅了出去。 至于防御……不说了。 不知地多少次被打倒,士郎终于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虽然伤会自动愈合,但是那疼痛也是让人受不了的啊! 麻木,肿胀,撕裂,肉里有针在刺,头皮崩开的感觉……不同方式表现痛楚的感觉在士郎的全身各处出现,然后消失,然后再出现,在消失。反反复复,一直不停,以至于,士郎甚至对那伤痛有些麻木了,只是感觉到,浑身发胀,仿佛泡在水里很久的感觉。 可是这种训练也不是全无坏处,至少士郎认为自己现在可能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也会保持警惕吧,而且即使是邻家的杜伯曼犬凶恶的朝他扑了过去来,他也能冷静的站在原地想清楚是转身逃跑还是拿脚边的石头砸它。 终于,又一次被打开手中的竹剑,然后士郎被saber一棍子(棍子,竹剑,差不多,差不多)给捅飞了出去。 “唔……”士郎蜷缩在地上,捂住嘴巴咳嗽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刚刚saber那一棍子着实不轻,士郎现在感觉内脏都扭曲在于一起,如同燃烧一般的痛。 “请记住这一点,无论对手的肉体有多强壮,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力量传到他的体内,他同样会被击倒”saber一边走到士郎的面前,一边说道。 “啊……啊……”士郎不知是在呼痛还是在对saber的话表示明白。 就在准备再次站起来的时候,saber在士郎面前蹲了下来,说道:“休息一下吧。” 士郎转头看了看时间,然后无力的靠在了墙上:“啊,居然只是两个小时,我就撑不住了。” 本来以为自己的身体锻炼已经够好的了,但是没想到只是和saber打了两个小时就不行了。士郎不禁认识到,战斗的话并不是完全拼体力,对直觉还有脑子的运作能力以及肉体反射能力也有超高的要求,是个既费体力又费心力的东西。现在的自己还是太嫩了。 但是saber的眼神却温和起来:“不,士郎的攻击很专心,很有力道,即使面对自己打不过的对手,也没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这是很了不起的事。你的这份热忱有时甚至让我忘了应对。” “士郎的身体条件很好,如果继续这样训练的话,我想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优秀的剑士”她说。 士郎即觉得高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脸红了一下。 停了一下,saber看了看四周,问道:“士郎,你从小就是在这里进行锻炼的吗?” “锻炼?哦,以前老爸还在世的时候有时会和我对练一下,但是和像这样军队一样的训练方式根本就没法比”士郎解释说:“后来老爸去世之后就没有在怎么用了,虽然藤姐是剑道五段,但是从来没有教过我,我只是每天进行一下仰卧起坐和俯地挺身一样的练习。” “仰卧起坐和俯地挺身?那是什么,现代的新式锻炼法吗?”saber没有听过这两种东西,好奇的问道。 “嗯,是的,仰卧起坐是躺在地上,双手抱头把上半身撑起来,同时双腿要平贴地面,一点也不能弯。俯地挺身是趴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士郎大致的和saber讲了一下这两种锻炼的方式。 “哦,原来如此”saber点了点头。 说了一会儿,士郎感觉到有些口渴,决定去喝水。 “我去喝水”士郎说道,但是刚起身被saber拦住了。 “我去拿水,士郎在这里休息吧”saber说着,转身离开了。 “哦”士郎应了一声,没有拒绝。然后看了看saber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同样是打了两个多小时,但是saber却优雅的像是刚刚从花园散步回来,但是自己就像是刚刚顶着雨跑回来的…… 喝光了saber带来的一壶水之后,士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靠着墙坐着,等待体力的恢复。 而saber则在旁边,礼貌而优雅的闭眼正坐着。 士郎看着那精致的面孔,一时间真的很怀疑是不是有人跟自己开玩笑,她竟然是古代的英雄,那么可爱的女孩居然是古代的骑士。 即使只是那样坐着,士郎也觉得有些炫目。 那个样子的saber真的很美――并不是男性觉得女性很漂亮,而是身为人来,saber全身上下,透漏着纯净的气息,如同清泉一般,让人觉得清灵而宁静。 这样的她,究竟是谁呢? 士郎一直想问这个问题,预见的未来里她一直也没有说,所以士郎不清楚她到底是谁。 但是,他还是从一些地方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再打倒berserker的时候,士郎听到saber说着自己手中投影的剑是她遗失的剑,当时她说那把剑叫什么名字? 卡立邦(calibrun)。 石中剑,王者之剑,或是黄金之剑,都可以。然后,对付rider的时候,saber使出的宝具叫做excalibur,那把……那把亚瑟王的代名词的剑啊! excalibur,胜利与契约之剑,亚瑟王征战一生所用的名剑,但是saber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拥有呢? 拥有亚瑟王的剑,就说明她和亚瑟王有关系,但是她是个十几岁的女孩,不可能是亚瑟王的自己姐姐之类的,那么……亚瑟王的女儿? 也不对,好像亚瑟王只有一个儿子,还因为叛变,被他杀死了。 那是谁? 只能是一个人,那就是,她是亚瑟王本人!!! 当时士郎刚产生这个想法时,自己都吓了一跳,而且感觉很好笑,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他却笑不出来。 细细想来,这一切合情合理。 他中午向已成打电话的时候,就是为了问问这个――毕竟熟识的人里,比较有学问的就是他了。 他向一成询问了一下有关亚瑟王的情况,但是对方也不知道,后来一成辗转向学生会里某个喜欢外国历史的人询问了一下,回了电话,告诉了一下士郎想知道的情况。 听了大致的亚瑟王传说之后,士郎完全没有疑问了。 saber……确实就是亚瑟王。 毕竟,能拥有calibrun的英雄,只有亚瑟王,因为它最初就是出现在亚瑟王的传说中,后来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折断了,所以根本没有第二个主人。 而且excalibur也是也是一样,亚瑟王在失去了石中剑之后得到了它,一直没有转交给任何人,只是在临死前将它交给了自己的一位骑士,让他把剑归还了给了湖中仙女,然后那把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两把剑在传说当中只有亚瑟王曾经执有过,没有第二个主人。 还有,传说中的亚瑟王是没有孩子的,虽然娶了当时国家里最美丽的女性,但是还是没有后嗣,只有一个侄子,是亚瑟王就姐姐的儿子。如果她就是亚瑟王的话,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两名女性的婚姻,怎么可能会有后代。 亚瑟王还是不死之身,虽然这种说法很是夸张,但是看着saber的情况,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能够迅速的恢复,完全不像从者倚靠魔力复原的样子,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综合这几样,士郎虽然不想,但是还是不得不相信她就是那位英格兰的英雄,建立骑士精神和准则的人,可以说是骑士始祖存在的那位国王。 但是此时,士郎即使心中已经确定,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向她本人确定一下。 深吸了一口,士郎看了saber一眼,终于忍不住道:“saber,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上次有个人说archer召唤当天就恢复记忆了,这个我是知道,但是没这么写,因为他的记忆是黑暗的痛苦的,而且还发现自己的前身在这里,嗯,若是当天就迅速恢复的话,可以说马上就从漩涡鸣人变成宇智波佐助了,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和远坂凛互相嘲讽逗乐,所以还停停吧,让他一点点的恢复。 剧透一下,接下来会出现saber对r姐,然后出现哈桑的那个assassin,因为我设定了书里的圣杯系统崩溃的更厉害,所以出现了八个servant,然后的剧情……之后再说吧) 第十五章 找死 saber张开了眼睛:“什么问题?” 士郎看着saber的眼睛,原本要说出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情急之下,他换了个话题:“那个,saber,要是获得圣似乎有些惊奇,马上变得有些黯然起来:“圣杯是万能的,只要得到圣杯的话,就能实现任何愿望,所以才想要得到。” “所以我才说,你想用来实现什么愿望?”士郎挠了挠头。 停了一会儿,saber面色平静的问道:“这个问题是作为master的命令吗?” “不,不是,要是你不想说就算了”士郎听了连忙摇头:“毕竟谁的愿望都不是完全愿意说给别人听的。呃,抱歉。”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请不要再叫我master了,叫我士郎就可以了。” saber闻言却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士郎并没有错。因为身为servant,必须对master表明自己的愿望。” 接着,她说除了自己想要获得圣杯的理由:“我寻求圣杯的理由,是为了能够履行的某个义务。” “义务?”士郎疑惑的看着saber。 “为了能够履行生前的某个义务,所以我才需要圣杯的力量”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很难过的事一样,saber脸色黯然的说道。 “生前?你是想完成曾为servant之前的一个愿望吗?”士郎心中猛地一跳,急忙问道。 “是的”saber点了点头,然后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仿佛自语一般的低声道:“但是,说不定我只是想要重来一次而已。” 是错觉吗,那一刻,士郎觉得saber的脸上满是痛苦的忏悔。 停了一下,saber开口道:“士郎,有件事我想说一下,希望你的谅解。” “哎?我的谅解,你在说什么啊,saber?”士郎闻言奇怪的问。 saber一脸抱歉的神色,甚至都不敢看士郎的脸:“请原谅我不能向你尽从者最基本的义务。” “义务?什么,战斗吗?不对,是什么?”士郎很是疑惑。 “就是告诉自己的主人自己是什么人。”sabar的头都低下去了。 “啊?”士郎一愣,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从者的真名吧。 召唤出来的从者,都是古代的英雄,在某些方面很擅长的强大存在。只要知道自己从者的真实身份,就能通过扬长避短,发挥他擅长的部分,进行战斗,加大自己的胜率,这是圣杯战争中,从者和主人必要的工作。但是现在saber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因为士郎的情况,虽然不说,但是对敌的时候,也会因为抗魔力太低而被敌人介入精神,到时候会被敌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敌人就会通过我们的弱点攻击,使情况对我们不利”感受到士郎的目光,saber解释说。 哦,是这样啊。士郎了解了,点了点头。 确实,要是知道了英灵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就可以根据他的历史查到他的弱点和缺点,到时候以此来攻击,就能够攻破敌人了。圣杯战争里的master都是些魔术师,他们一定有着强大的实力,有些可能还有珍贵的魔眼也说不定,若是碰到了,以自己的实力,绝对连小时候最丢脸的事情都被挖出来,嗯,所以还是不要知道saber的真实身份好了,若是自己知道了…… 等等,不对! 士郎突然脸色大变,惊恐的看着saber。 saber被士郎扭曲的脸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了,士郎,伤口又痛了吗?” “不……不是……” 话说,要是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而且甚至也知道了你的宝具,那该怎么办? 士郎顿时陷入了不安的思考中,苦恼起来。 就在此时,saber的声音响了起来:“士郎,士郎。” 士郎回过神来,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结果一下子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可爱面庞。 saber不知何时,一下子贴近了士郎,她用冷静的声音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士郎,脸色很差啊,伤还没好清所以刚刚又痛了吗。” 少女说话时嘴里吐出的气息碰到了士郎的脸,顿时,士郎脸红透了。 只见saber恍然不觉,而是看到士郎脸红耳勃然变色:“啊,果然是因为伤口没好,所以刚刚又强行运动,所以伤口撕开了,士郎,请让我……” “不不不不不要”士郎突然惊慌的叫了起来,蹭着墙壁窜出去好远:“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 “不可能”saber摇了摇头,很坚定的说道:“请让我检查一下伤口,士郎。” “不不不不,真的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不,我坚持。” “真的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到了下午,士郎本打算和saber谈一谈下一步的情况,同时问问saber的身体何时能恢复,但是一来到客厅,就发现樱在那里,马上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笑容满面的打了个招呼,之后樱开始做起了晚上的饭菜。士郎没有办法,只能作罢,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下一步方案。 远坂似乎真的不相信自己,而是打算自己去查。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她查到了,学校已经遭受了灭顶之灾。因此,只能抢先一步,将学校的结界破坏掉,但是这也意味着,要和rider开战。 使出宝具的rider绝不可小视,即使是saber也必须使用宝具对抗,但是那样的话……不,不行,绝不能让saber使用宝具。 因此,想要打倒rider,只有自己找到慎二,夺取他的令咒书,命令rider停止攻击。 对于慎二那个应该算是花花公子一样的人,士郎还是有信心对付的,虽然他的令咒书上有什么攻击性的手段,但是似乎并不太强,自己应该可以对付他。接下来的就是saber了。 没有别人的帮助,saber又受了重伤,她真的可以…… “前辈,前辈。” 温柔的声音将士郎唤了回来,他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时一桌丰盛的饭菜,樱微笑着将失神的士郎叫醒。 “不好意思,走神了”士郎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接着就听那边一个兴奋得不得了的声音说道:“真是了不起呢,小樱,你的料理水平越来越高了。一二三四……二十四个,嗯,一个人可以有八个呢。” 士郎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心情变得奇怪起来。 说话的人叫做藤村大河,是个二十五岁的单身女性,士郎一直称呼她为藤姐。她是士郎学校的老师,同时也是自己老爹卫宫切嗣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朋友……嗯,有可能是单方面的。 在很小的时候,不知何时开始,这位自称姐姐的人就经常性的往自己家跑,来找切嗣,同时……嗯,士郎很久以前就曾经想过,老爹切嗣经常出去旅行的原因是不是因为知道藤姐对自己怀着某种非分的幻想呢? 后来老爹死后,藤姐一手操办了切嗣的葬礼,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因为藤姐在葬礼上哭得最伤心,结果来参加葬礼的少数几个人都对她说“节哀顺变”,而把自己这个切嗣的儿子忽略到了一边。 顺便一提,关于葬礼的费用是藤姐想自己老爸那里要的,而关于自己这所切嗣的房子的继承权也是那个老爷爷帮忙办理的,他的老爸是整个冬木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士郎曾经见过他几次,帮他修好了他爱骑的车子,结果自己得到了相当高昂的报酬。士郎觉得那个老头儿虽然长相有些凶恶,但是性情还是很温和的。 切嗣曾经说过,藤村老爷爷之所以会成为黑社会老大是因为那些人需要管理和约束,不然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葬礼之后,藤姐就成了士郎的监护者,嗯,她也算很合格,基本上藤姐每天都来,一开始还是因为想要安慰士郎,但是后来渐渐演变成……蹭饭了。 但是关于这位和自己父亲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女性,士郎还是无法说什么,因为几年前,当时的切嗣能够少出门一些话……说不定,一不小心,这位姐姐就会变成士郎的长辈了。所以……嗯,于是,就这样过了五年。 眼下,这位姐姐再一次来到了士郎的家里,吃饭。 对了,要是她问saber的情况,我该怎么说呢。士郎头疼起来。 “前辈”樱忽然对士郎小声说道:“那个,上午的那位小姐……” 士郎怔了怔,随即明白樱是在说saber:“哦,她……” 话到这里停住了,士郎突然醒悟过来,现在都吃饭了,saber还在别的地方呆着呢,而且,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把她忘了,真是不可原谅。 顿时,士郎站起身来,对着两人说道:“等一下,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面对着疑惑的藤姐和有些释然的樱,士郎没有多做解释,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她难道还在…… 果然,推开到场的门,士郎看到了在黑暗中坐着的saber。 幽幽的月光洒了进来,其中一缕照在了saber身上。士郎看着在月光下仿佛在微微发光的脸,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 虽然只是昨天晚上,但是那感觉却如同隔世。 愣了一下,士郎疾步走上前去,对saber说道:“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saber,会着凉的。” saber张开了眼睛,看着士郎:“在master的命令之前,servant应该就这样保持待命状态。” “你在说什么?”士郎有些生气的说,上去拉起saber:“走吧,跟我来,而且我说过不要再叫我master了。” “而且,先跟我统一一下口径,一会儿……还是算了,一会儿我自己说吧”士郎突然想泄气似的,叹了口气:“但是saber你别开口说话啊。” “?” 在saber不解的目光中,士郎把她拉到了客厅。 结果,原本高高兴兴的打算吃第七个丸子的藤姐呆住了。 “不好意思,刚刚我忘记了,嗯,虽然有些晚,但是我来介绍一下”士郎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脸色,于是只能面无表情的伸手介绍saber:“她叫saber,是老爸在国外的……亲戚。” 说这话时,士郎真的很痛苦,真的真的很痛苦,尤其是想到切嗣老爹黑发黑眼和黄皮肤的时候…… saber对于士郎的这种行为很不解,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在意的,只要让她安静的待命就好了。但是,士郎选择的方式却不是这样,为此,他不惜说出卑劣的谎言。 “士郎……” “坐下吧,saber,不然饭就要凉了”士郎急忙打断她道,同时坐了下来。 但是良久周围还是一片寂静,看着依旧站着的saber以及还在发愣的藤姐,士郎认为似乎应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但是说什么呢? 士郎的眼睛在餐桌上扫来扫去,终于,他把目光放到了放肉丸子的盘子里,于是顺口说道:“嗯,肉丸子的话,一个人六个好了。” 话一出口,士郎就后悔了,但是此时再想捂嘴也来不及了。 果然,猛兽之王闻言暴起。 “这样不行!!!”士郎的监护人怒吼着站了起来。 震动山岳的声音让士郎暂时耳鸣了一下,顿时脑子就昏沉起来,而愤怒的藤姐把他拉到了身边,然后指着saber吼道道:“士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是半夜不回家跑到别的女人家去外宿,但是你为什么把这种外国女孩带回家,这里可不是旅馆啊。” “……”藤姐的话让士郎沉默了一下,然后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关系吧,反正家里跟旅馆一样大,多上一个人两个人什么的……” 对,把这件事情平常化,慢慢化解,慢慢…… “一个两个,难道除了她还有其他人?”话未说完,藤姐的脸色更狰狞了。 我说,举一反三的能力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在这上面…… “前辈,真的是这样吗?” 士郎转头一看,发现樱胆怯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界明天就要毁灭一般恐怖的话。 “不是啊,樱,不要听藤姐乱说啊,那是……” 樱啊,麻烦你不要跟着藤姐添乱了,士郎都有些悲愤了。 “你是哪里人?”藤村大河突然斜眼看着saber。 “她是……英国人,嗯,是英国人,是老爹的亲戚”士郎迅速的说。 “亲戚?”藤姐挑着眼睛看着士郎,眼睛里满含轻蔑。 一般情况下藤姐都是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的,但是今晚的话题却因为牵涉到她的口粮问题,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了。 “难以置信”也许是因为有藤姐在给她壮胆吧,小樱也把上午单独面对saber时不敢说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真的啊,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她真的是来投靠老爸的”士郎本就不擅长谎言,此刻被两个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更是结巴起来,只好拿出杀手锏――我也不知道来当挡箭牌。 藤姐“哦”了一声,似乎相信的点了点头,就在士郎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又吼叫起来:“这种谎话我怎么可能相信呢?” “真、真的……” 原谅士郎吧,对于一个新手,能说出这样的慌也算是极限了。嗯,只要别紧张的结巴就好了。 “少说慌了,士郎啊,你根本不是说谎的料呢”藤村老师谆谆教导道:“小孩子是不能够说谎的哦,不然会在也长不高的,再说了,切嗣会认识外国人什么的……” 藤姐突然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那句话:“也,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她想起了切嗣是个旅行狂,一年到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漂泊,这个国家这么小,走走就到头了,不是去国外什么的怎么可能在外那么长时间。所以,认识什么外国人也不是怪事。 眼见藤姐突然改口,士郎赶紧顺杆爬:“是啊,是啊。” “但是这样也太奇怪了吧”藤姐用洞穿人心的目光看可saber一眼,问道:“连出国那么麻烦的事情都不在意,千里迢迢感到这里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 士郎心说绝对不能让saber开口,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要是说出“我是士郎的servant,来这里是为了得到圣杯回到千年前的过去”之类的话,藤姐会不会打电话报警呢。 “所以说saber是因为……” “士郎你给我闭嘴!!” 就在士郎抢先一步开口,绞尽脑汁想着下一步的谎话,但是藤姐大吼了一声,拦住他的话头,然后盯着saber,等待她的回答。 saber缓缓转过了眼睛,面不怪色的看着黄衣的猛兽。 “我只是听从切嗣的吩咐罢了”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古代英雄,居然能在藤姐面前如此冷静,saber静静的看着藤姐,面色凛然,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从所有敌人的手中,保护士郎。” 士郎捂住脸,扭过头去,什么也不看了。 啊,跟saber比,我就是个说谎能手啊。士郎脱力了。 我说老爸都去世五年了,你什么时候听到他说过的啊! 连藤姐都一脸呆呆的看着saber,似乎对这个有些脱线的外国女孩感到有些无语。 一时间,场面因为saber的话有些凝固了,连小樱似乎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突然…… “好,好吧”藤姐突然面色激动地站了起来,用尖锐的眼神看着saber:“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本事?”士郎惊讶的转过头来,看着因为激动,眼皮都在微微颤抖的藤姐。 “是的,本――事――”藤姐一脸凶恶的表情说。 她的意思是,要和saber比试一场?? 没来由的,士郎在心里对藤姐说了一句话。 你还真是找死呢!! 第十六章 无题 士郎坐在道场的边缘,嘴巴几乎不动,用着只能身边的小樱和近前的saber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saber,那个拜托,尽可能的手下留情。” 在提出要比试之后,藤姐不由分说的就把几人带到了道场……连饭都没让吃。虽然不知道藤姐为什么会这么介意,但是对于saber和藤姐的较量,士郎还是比较担心的,万一saber一不小心没有控制住力道――藤姐可没有自己这样可以迅速恢复的能力啊。 “我知道,我会用对待士郎的程度应对的”saber头也不回的说。 对我一样的程度?呃,那个藤姐应对得了吗? “前辈,真的让saber和藤村老师对抗没有问题吗?”身边的小樱有些担心的问他。 但是并不是像士郎一样担心藤姐,而是对于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saber很是担心,毕竟她看起来不像是绫子那样强悍的女性,而且她面对的还是有着“冬木之虎”称号的剑道五段的女悍匪。万一被那把凶悍的竹剑砍倒,一定会留下恐怖的瘀伤的。 “咳,不用担心,saber的家里是欧洲的贵族,祖先是一名非常有名的骑士,她的家族是很尚武的人家,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放弃武艺上的锻炼,saber也是。她……总之就是saber也很强啦”急忙刹住口,士郎停止了自己的谎言,害怕说多了会又出差错。 樱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相不相信。 但是士郎确实很清楚,能和berserker那种怪物硬抗的saber,不要说剑道五段,就是能达到五十段,五百段的人碰到她也只有被剁肉的份儿。 藤姐此时从角落拿起了一把竹剑,然后在saber面前站定,一脸正色的说道:“你比我强的话我就允许你入住,比我弱的话就要回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但是,这是为什么?”saber一脸平静的表示自己的不解。 “因为保护士郎的是我啊,在士郎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要一直守在他的身……喂,士郎,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面对如此对你的姐姐,难道你就不能露出一点加油的表情”藤姐看到士郎脸上的表情,气愤的吼道。 士郎脸上立刻露出鼓励的表情,心说:早就能独当一面的了,而且连你的那一面也一并帮忙挡了…… 想起最后一次见到藤姐的老爹时,那个老头儿曾经拍着士郎的肩膀说了一句当时让士郎觉得很搞笑的话。 “士郎啊,虽然你还这么小,但是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他当时这么说的。 士郎当时并不解其意,还暗自偷笑。同时还没大没小的开玩笑:“我只有十几岁啊,藤姐的话,还是找个帅气的大哥哥照顾她好。” 当时老头儿哈哈大笑,但是后来他明白了为什么藤村老爷爷会这么说了。 “所以,对于比我还要弱的人,这里不需要”藤姐双手拄着竹剑,微微抬起,然后用力向地面戳去,发出硬邦邦的响声。 “哦,我知道了,总之让你心服口服就行了吧”saber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藤村的意思。 没办法,虽然如今科技发达,可是人与猛兽的对话,在这个时代多少会有些障碍。 “什么?你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看着吧,让我心服口服可是很难的――”藤村老师看到saber的样子大怒,愤而举起手中的剑,高喊着冲了过来。 面对猛虎下山的一招,saber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直直的站在原地,仿佛是被吓呆了一样――在樱的眼里,眼前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但是士郎却没有看藤姐那凶猛的一击,而是注意到了saber的手有动作。 她的手在微微握紧,然后放松。 士郎眼睛一缩,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藤姐被saber一掌劈晕的场景。 但是瞬间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猛兽与少女一分而过,藤姐在saber身后几步停了下来,然后……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错愕起来。她的手指动了动,感觉到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 正在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小樱的惊呼声让她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发现应该在自己手中的竹剑,此刻握在她身后的saber手中――是刚刚一分而过时,saber躲开了藤姐的一击,同时把她手中的剑抽了出来。 “这样能心服口服吗?”saber问道。 听了saber的话,藤姐愣了下,随即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哼哼哼……”藤姐伸手到颈后,伸进衣服里,然后又狂吼着冲了过来:“不要因为这样就能赢了。” 背到身后的手如闪电般抽出,藤姐居然从衣服里有拿出一把竹剑,高举着冲了过来,此刻,她与saber不过三步之隔。 面对再次迎来的攻击,saber冷静的举起了手中的剑对敌,但是…… 砰! saber惊讶的看见手中的竹剑像万花筒一样绚丽的爆开了,变成了一个好像鸡毛掸子一样的东西。 本来那是藤村觉得不能让那个小姑娘受伤,所以故意用了那种玩具,谁知道对手的身手竟然出乎想象的,夺取了自己的武器。但是现在,双方距离不过一步,这就成了她的致命伤。 “哈,得手了”藤姐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高举手中竹剑,全力一个侧斩。 但是……她再次惊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发现剑再次被saber夺走了。 “咦……” 虽然不知道saber是怎么做的,但是藤姐也能明白,对手既然能够不动声色,在自己毫无反应的情况下就能多走自己的剑,那么,夺走自己的生命也是正常的,这样的对手的实力是绝对要超出自己数个层次的。 “如果你想要继续的话我可以奉陪,但是即使是现在你也明白了吧”saber说着,一步一步走到如同被冻住了的藤姐面前,手中的竹剑轻轻敲了下去。 “啪!” 竹剑接触到藤姐的脑袋,发出轻轻的响声。 但是就是那轻轻的一击,却让藤姐摇摇晃晃的软倒下来,扑倒在地。 “……”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就在众人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藤姐抬起脸,用不甘心的表情哭喊着:“士郎被奇怪的东西抢走了。” 那表情若让人看见了,一定会觉得她是被负心汉抛弃的痴情女子一般。 “奇怪的东西……” 士郎流着汗看着这一幕,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可是,看到saber敲藤姐头的那一幕,士郎突然感觉到心里变得有些奇怪。 嗯,怎么好像是解气的感觉。 吃完晚饭之后,原本应该一起告辞的藤姐却拉着樱和刚刚击倒她的saber走进了客室,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让原本想要和saber商量一下圣杯战争的事情,也因此作罢。 过了好一会儿,藤姐才在屋里开口让士郎进来。 正疑惑的士郎一走进去,立刻瞪大了眼睛。 藤姐,樱,甚至是saber,几个人穿着同一款式,印着蓝色叶子的白色和服睡袍,站在屋子里。而saber似乎对于自己穿的这件衣服很好奇,不停地在袖子,衣襟上揪来揪去。 “这,这是要干什么?”士郎疑惑的问道。 “今天晚上我要和小樱一起在这里住”藤姐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指了指saber:“而且saber也会和我们在一起。” “啊?”士郎过了几秒才明白她的意思,然后惊讶道:“藤姐,你是认真的吗?” “那当然了,虽然认同了……她”藤姐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瞪视着士郎:“但是作为老师,我怎么可以让年轻的孤男寡女单独共处呢。” 士郎闻言看了saber一眼,发现她依旧在衣服上揪揪。 这倒也是个问题,若是真的让saber和自己单独在一起,那么,她一定会强烈要求说什么因为要保护自己,所以要和自己住一间屋之类让人受不了的话,要是按藤姐这么做的话,那就方便多了。想到这里,士郎点了点头。 但是对于藤姐的话,saber却不同意。她道:“很抱歉,因为我要守护……” 士郎赶紧拦住了这危险的话头,然后低声对saber说道:“没事的啦,saber,这个房间有结界保护,若是有人入侵就会有人预警,我们想要在屋里会合很容易的啦。” saber犹豫了一下,勉强同意了。 “喂,那里的两个人,不要在角落里说悄悄话”藤姐吼道。 “啊,没说什么悄悄话啦”士郎急忙说。同时因为saber的配合而松了口气,再看saber,又在衣服上揪揪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士郎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这个,藤姐,这衣服是哪来的?” 他指着saber身上的睡衣问道――saber还在那里揪揪。 士郎很清楚,这三套女性和服睡衣绝不可能是自己家里的衣物,藤姐和樱来时也没带这种东西,那么它是从哪里来的呢。 但是这个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 就在藤姐张口打算回答的时候……“呲啦!!” 除了saber之外,几人全都愣住了。 似乎是揪的时候太用力了些,结果saber把她的身上的睡衣给撕裂了…… 士郎瞪圆了眼睛看着saber。 “哎呀,弄坏了”仿佛客人打坏了主人物品般抱歉的表情,saber对着呆立的藤姐和樱说道:“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 冷场! 几人不知道是因为saber的话还是saber的行为,一时间失去了全部的生理能力――士郎甚至连移动一下眼睛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呆呆的盯着saber胸前的那一片雪白看。 当士郎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是一个被藤姐扔过来的枕头。 “士郎你给我出去”藤姐尖叫着把士郎砸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把门拉上了。 “那个,saber小姐……” “喂……” “咕咚……” 听着门内传来混乱的声音,士郎甩了甩头,把混乱的思绪重新划分区域,然后他吞了口口水,迟钝的脸终于发起烧来。 刚刚……刚刚……刚刚…… “咳……哼!”士郎咳嗽了一声,努力冷静下来。 “哼,搞什么,根本不应该怪我啊,要怪就怪……衣服质量太差了”士郎对着门挥舞着拳头……小声的说着,然后踮着脚,无声的迅速离去。 总之,这一晚,士郎为了能够睡着,熟了无数次的绵羊――本想去仓库练习魔术的,但是害怕因为某些原因而导致精神不能集中,被魔术反噬就没练。至于想想之后该如何做……别开玩笑了,脑子只要动一动就会转到危险的区域去。 一成啊,以前露营时你念的那段佛经叫什么来着? 在夜晚的冬木市,在某个公司的建筑里,污浊的烟雾弥漫着,让原本就因为夜晚变得黑暗的室内变得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到地上满是身体微微颤抖的人――他们原本是这个公司的职员,在这里是因为要加夜班,但是现在因为这雾气,全都倒在了地上。 空气中是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异香,而且还带着让人恶心的甜腻,这两种味道本身就不会让人产生好感,此刻交织一起,让人觉得还不如恶臭来到要好。 “这是什么味道啊……”一边查看着地上人员的情况,远坂凛因为这污浊的空气,厌恶的皱起了眉头:“archer,把所有的窗户打开。” 红衣的骑士闻言立刻实体化,按照吩咐将窗户打开。 浑浊的空气慢慢被排到了窗外,在月光的照耀下,室内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远坂站了起来,走到一张办公桌的旁,拿起上面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绮礼,现在在市区里xxx街的xxx公司里有很多需要你出面处理的人……生命并没有大碍,嗯,你赶紧操作吧,不然明天又会是头条的,嗯。” 不足二十秒钟的对话之后,远坂挂上了电话,然后对着手机仿佛厌恶一般的自语道:“居然还用手机,真是个假神父。” 呃,这是哪条规矩规定的,神职人员就不能用手机一类的电子产品。 甩了甩头发,远坂招呼自己的从者准备离去,但是一出门,却看到无数的怪异狰狞的骷髅兵堵满了整个通道。 远坂见状叹了口气,露出一脸无聊的表情。身后的弓兵向前走了两步,结果却被她拦了下来。 “我来吧,让你在这些使魔面前暴露实力不划算,那个家伙一定有监视这里”远坂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了左手,做出了如同手枪一般的姿势,对着那些恐怖的怪物:“而且,与其让你浪费大量魔力干掉它们,然后在从我这里补充,还不如让我自己来比较节省一些。” archer闻言微微一笑,重新后退了两步了。 “vierstilerschiesung”闭上眼睛,远坂念出咒文,黑色的光芒从她指尖亮起。 四式射杀! 黑光形成的子弹脱手而出,将自己碰到的东西整个击碎。 远坂的手仿佛一把无限子弹的手枪,在这狭窄的走廊里,她所释放的咒语精准的击中了所有的目标。原本一走廊的骷髅兵不过数十秒的功夫,就被她消灭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满地的灰尘。 消灭了的这些东西之后,远坂和archer有搜索了整座大楼,在确认了没有任何和魔术相关的东西之后,远坂坐到楼顶的水箱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两个夜晚不睡觉,出来吹冷风可不是一般的少女能扛得住的。 “就只有这里了吧”她问。 “嗯,其他的地方没有奇怪的气息”archer站在她旁边说道。 “是嘛……archer,那么设下这机关的人的气息察觉得到吗?”将风吹乱的头发重新捋好,远坂问道。 “很遗憾,对方是个很高明的魔术师,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即使是我也无法察觉到”archer耸了耸肩,说道。 “切,可恶,也就是说想顺藤摸瓜也不可能了”远坂生气的嘟起了嘴唇。 弓兵转过眼睛,看了远坂一眼――远坂的嘴唇上还残留有血迹。 虽然刚刚一个人对付所有的骷髅兵,远坂也没有受伤,嘴上的血迹是因为初次对战曾经是人类的东西,因为愤怒而咬破了嘴唇。 “怎么样,初次对付敌人的使魔有些吃力吗,那种野兽的骨头做成的士兵就让你承受不住了吗”archer脸上带着奇怪的微笑,看着天空的月亮。 “野兽的骨头”远坂听了之后有些怔怔的重复了一下,心情猛的一松,但是随即醒悟一般的回嘴:“啊,你说谁觉得吃力啊。” “哎――,什么啊,竟然连敌人的使魔是什么制成的也没有察觉到吗?”红衣的骑士把眼睛瞟了过来,口气轻佻。 “你……” “啊,回归之前的话题吧,怎么样,是要我去追着气味寻找吗,刚刚那熏香的味道很奇特,若是按照那个找的话应该可以找到吧”弓兵赶紧离开那片危险的水域,在等待着远坂的回答的同时也不忘添一句:“正义的小姑娘。” “别忘了你也是想许愿世界和平的骑士啊”白了archer一眼,远坂没有回答他的话。 确实,刚刚设下那机关的人身上一定也残留有那奇怪的味道,若是真的按照这样去追的话,一定能追到――但是多半是陷阱之类的东西,因为可以追踪到他踪迹的线索,怎么可能出现的这么明显。而且现在的archer需要休息,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回去吧,archer,明天要按计划监视那个家伙呢”摆了摆手,远坂站了起来,走到了楼顶的边缘。 低着头看着几百米下方的路面,远坂闭上了眼睛,向着前方的虚空踏出了一步。 那些,不是人类吗…… 看着地面越加接近的花花绿绿,少女的嘴角荡漾着一丝笑容。 第二天一早,士郎很早就起来做了早餐,仿佛为了补偿一般,他把早餐的非常丰盛――虽然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错,但是这种时候,自己总是理亏的。 但是,当另外三个姑娘……两个姑娘和一个大姐姐起来之后,场面却如同平时一样活跃。 仿佛已经和saber很得很熟了一样,几个人愉快的聊着天……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事情的原因,所以没有让士郎加入谈话。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这场景,士郎也不禁放下心来。 吃完早饭之后,士郎以要洗碗和要告诉saber一些在这里生活要了解的常识为由,留了下来,没有立刻就走。 在两人走后,士郎向saber大致说了一下自己所知的情况。 “是吗,rider的从者因为master的命令而在士郎的学校建了吸收人类生命力的结界”saber因为愤怒皱起了眉头。 圣杯战争中,为了能够让自己的servant变得更强而却吸收普通人的生命力的恶劣master是最让saber厌恶的存在,在上次圣杯战争中,职阶caster的从者就是这样,而他最终被saber的宝具给化为了灰烬,没想到这次圣杯战争中还有如此恶劣的人存在。 高傲的骑士此刻满心愤怒,急切的对士郎说道:“接下来怎么做,士郎,找到那个叫慎二的master,打倒他吗?” 第十七章 探路 眼看着saber想要发怒了,士郎赶紧道:“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但是现在他成为master之后,绝对不会轻易露面了,所以我先去学校探探风,要是发现了他的踪迹再让saber来吧。” 这是士郎思前想后的结果,因为远坂不知什么原因不肯帮忙,因此只有自己一方来战斗了,虽然saber的伤还没有好,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幸好rider的近战能力不高,saber对付她应该没有问题。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先到学校看看情况,若是看到慎二了,就先拖住他,然后让saber前来,在学校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再进行战斗。因此saber只要拖住rider,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把慎二的令咒书拿下来,就搞定了。 saber立刻对此表示反对:“但是士郎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若是被对方发现,是绝对无法逃脱的。而且还有archer的master在,一个人呢去学校的话太危险了。” “没事的”士郎微笑了一下,宽慰道:“慎二的master身份是转让的,没有令咒,只能用令咒书来控制从者,因此感觉不到我的,而他的从者一定也在远远观望,像我这种半吊子魔术师一定察觉不到。而且在白天的话,他们是不会做什么的,因为魔术师战争是不能暴露在普通人面前的。至于远坂……” 士郎想了想,脑海里出现了远坂不听自己的情报,在学校里走来走去,没头苍蝇似的不停的寻找布下结界的master,最后气呼呼的一无所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至于远坂,她应该也没工夫管我。” saber看着士郎的表情,皱起了眉头:“看来我无论怎么阻止也不行了,但是请记住一点,因为我与士郎之间的联系非常淡薄,无法感应道士郎身旁发生的事情,要是发生紧急的情况,请立刻用令咒召唤我。” 士郎闻言把目光转向了自己被袖子遮住的手背――为了不让藤姐和小樱看到这刺青一样的东西,士郎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出一件袖子超长的衬衣。 “但是我想请您再次注意,令咒是非常宝贵的,是您与我相连的证明,所以……”saber的表情变得庄重而严肃起来:“请不要在不相关的事情上用掉它。” 看着saber的表情,士郎不禁苦笑起来――她还在生那天自己用令咒阻止她砍死……打倒远坂她们的气啊。 顿了一下,士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到saber的面前:“看,只要有了这个,即使不用令咒,我也可以通过它告知saber学校的事情。” saber接过士郎手中的东西,疑惑的看着,发现这个带着精巧的数字的东西自己不认识,只不过,看起来很是眼熟。 “这是……” “是手机,这是现代发明的,可以进行声音通讯的东西,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即使相隔一片大海,也可以像就在身边一样的进行对话”士郎解释道。 saber闻言顿时想起了十年前的对抗那名邪恶的caster的时候,自己master的妻子就曾经拿着手机,一脸无助的向周围的人询问怎么使用,那个时候的手机和现在的相比,相差并不太大,嗯,就是样子比现在的大了一些。 眼前的是一款小巧的女性手机,若是反过来看的话,就会发现手机的背面赫然印着“藤村”的字样和一个怪模怪样的笑脸――这是士郎早上起来偷偷从藤姐的手提包里拿出来的。 当时士郎曾经纠结了很久,最后满心罪恶感的从藤姐的包里把它拿了出来。 “把这个放在身边的话,saber就可以在家先休息,这个放在旁边就好了。只要我在学校里发现了慎二,到时候就可以用公用电话给你打电话,而saber就可以迅速赶来学校……当然,是放学的时间,这样就没什么人了,这个时间你记住了吧,嗯,到时候若是rider出现,你压制住rider,慎二就交给我好了,只要抢下他的令咒书,一切就没事了。” 这就是士郎的计划,而saber闻言也点了点头。 接下来,士郎仔细教述了saber如何接电话的诀窍,正当他决定离开去上学的时候,saber却提出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士郎,我愿意遵从命令,但是,你的学校在哪里?”saber看着正在门口穿鞋的士郎问。 “……” 士郎鞋穿到一半僵住了,半晌才一脸憋屈的转过头来。 是啊,saber不知道自己的学校在哪里,一会儿自己就算打电话,她又怎么来呢?对了,自己昨天就应该提前让saber跟自己去一趟学校,记住路线啊! 昨天的修行实在太累,让士郎把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一下子给忘了。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 …… 走在平坦的马路上,士郎强忍着周围传来的视线,尽可能平静的向学校走着,在他的身边,是saber。 一开始还好,走出家门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和他同校的人,但是往学校越近,路上出现的学生就越发多了起来。 现在这条道路上有很多跟他同一学校的学生,一路走来甚至还碰到了几个还认识他的,但是此刻见到他身边有一个外国女孩,谁都不轻易走过来了。 还好,没有一个是自己班里的同学。士郎感激的看着老天。 但是越往学校走,学生就越多。而且周围学生的目光都盯着他看,同时一些低声的言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看,那不是我们学校的制服吗,那个……” “那不是二年级的那个叫卫宫的吗,经常拿着扳手的那个……就是那个修理工,嗯,对,是啊,他身边怎么会有外国人啊,而且那个女孩好漂亮啊,你瞧那……” “咦,那不是那天晚上帮我们打扫弓道社的那个学长吗……” “那个不是……” “那不是卫宫吗……” 士郎听着周围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在学校还是很有名的。 而且,在他们的口中,自己似乎学校里继任修理工位置的不二人选啊。 即使如此,士郎还必须一边忍受着周围的指指点点,一边还要耐心的跟saber说着行走的线路,和……应该注意到看什么颜色的路灯才能过马路。 不然的话,要是在红灯的情况下过马路,玩飞驰过来一辆车――当然,以saber的能力是可以瞬间躲开了,但是开车的万一被吓出什么好歹,再一撞车……连环车祸可不是闹着玩的。 终于,在用比平日里十倍的经历,士郎终于带着saber走到了学校。 此刻,他终于送了气――saber没有就刚刚路上的指指点点提问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那个就是我的学校了,saber你记住路了吧”远远地,士郎不敢靠近,害怕被同班同学看到,只好在一个拐角偷偷的和saber说道。 毕竟,此刻学校人来人往的非常多,本来士郎还想着带她到里面去看看,但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完蛋了。 “这里就是士郎的学校吗,比预想中的要相差很多呢”saber看了看士郎身后的学院,点了点头:“我记住路线了。” 士郎松了口气,果然让saber记路线什么的是小事一桩。 “那么,saber你先回去休息吧,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士郎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还记得如何马路吧。” 送走了saber,士郎长长地出了口气。 saber前天晚上对着berserker可是受了不得了的重伤,昨天又是陪自己练了一天的剑,伤势根本就没有得到修养,此刻要让她继续作战……太自私了,士郎此刻真有种冲动,想投影一把刀出来,砍死自己。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得不这么做。 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抗rider,不让saber出现不行。 想到这里,士郎就不禁生气起来。至于生谁的气,当然是远坂凛 哼,要是远坂那个家伙肯出力,哪会是这个结果。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嗯,对了,若是看到了慎二,他一定把令咒书带在身边,自己只要不动声色的靠近他,然后突然发动袭击,把他的令咒书抢过来,那么就不用saber来了。 对,完全可以不用让saber来,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搞定的。 士郎怀着侥幸的心理,想象着最好的情况。 结果,一转头,士郎看到了一张笑嘻嘻的脸。 “嘻嘻嘻”声音的主人嘿嘿笑了几声,然后用男生般豪爽的语气说道:“哟,卫宫,我还以为你躲在这么远的地方不进学校,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啊啊啊……”士郎看着来人齐肩的头发,和自己一样金色的瞳仁,顿时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发出了恐惧的声音。 “啊啊啊的,什么啊,是新的打招呼方式吗”来人有些不满的皱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的女中豪杰,现弓道部主将,凛的损友。 名字是美缀绫子。 产生恐惧是要分时间地点人物的,而此时在早上上课前十分钟,在学校斜对面的一个拐角,碰到在学校最熟的几个人之中,最豪爽(最藏不住秘密)的家伙。 没有理会呆滞的士郎,绫子探头看着士郎的身后:“虽然刚刚看不清楚脸,但是一定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吧,早上还送你来上学,好像电视里的女用一样啊,嗯,卫宫,她是谁啊?” 此时的士郎不要说回答了,就连绫子的话都没有听到一个字。此刻他的脑子里满是一句话:这个家伙……一定会把看到的东西全部说出去的!! 继续无视呆滞的士郎,绫子自言自语道:“以前我就怀疑你是因为找不到喜欢的类型所以才没有和人和人交往过呢,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喜欢的是那种洋娃娃式的外国女孩子。” 最后的一句话提醒了士郎,他急忙清醒过来。 “不不不不,不是那样的”士郎疯狂的摇头。 “喂,不需要这么激烈的否认吧”绫子不满的说,但是对于士郎的态度,她并不是惊讶。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不是我的……呃,那是我老爸的亲戚,来这里玩的,刚刚是一时兴起想要来看看我的学校”士郎急切的说道,希望把绫子心中的印象给纠正过来。 虽然在路上就有很多人看到了,而且大多都认得自己,但是他们当中没有同班同学,也没有熟人,因此,以后就是传出什么奇怪的言论,也可以很轻易的就把它给扫除。但是绫子不一样,她在学校的人缘相当好,甚至连学校公认的最难接触的远坂凛也是她的损友之一,可想而知,这个人有多么大的力量。 要是,她说出了刚刚的见到的事情……学校里不知道会传出什么疯狂的言论来。 “你说的怎么这么奇怪,直接说你亲戚就是了,干吗还说什么你老爸的亲戚,呃,你老爸的亲戚就不是你的亲戚了?还有,你老爸是外国人啊,有那种金发的亲戚”绫子疑惑的眨了眨眼。 此刻,她觉得士郎的言行相当的鬼祟。 士郎欲哭无泪,难道现在才让我和你说,我不是自己老爸亲生的,而是被他领养的啊。 但是此时的绫子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长长的“哦”了一声,露出让人心寒的笑容。 “看起来这其中有故事啊,卫宫”绫子盯着士郎,脸上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 五分钟之后。 “呃,这样啊,刚刚不好意思啊卫宫”绫子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很是抱歉的说道。 “没什么了”士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微笑着道。 就在刚刚,士郎把自己不是切嗣亲生的这一件事告诉了绫子,同时将编造的saber是自己老爸在国外的远房亲戚这一谎话哄骗了第三个人。 “真的没想到,原来卫宫的老爸竟然是外国人,而且竟然还有……” 士郎和绫子一起向班里走着,在这期间,绫子的嘴一直没有停过,似乎因为刚刚的事情很尴尬,所以一直在没话找话。 不过,她似乎对于士郎的谎话完全没有怀疑,这让士郎不禁感到十分庆幸。 神啊,感谢你,让注意到这件事情的人都不是像远坂那样的人,而是绫子。士郎再三感激的想着,同时也很害怕万一在被谁发现。 自己可是在不想在说谎了,那实在是太累了,简直不是人能干的。 因此,士郎向绫子请求道:“那个,美缀,关于这个事情,就不要跟别人说了好吗。” 绫子一想也是,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就要牵扯到士郎老爸有外国亲戚的事,一牵扯他老爸有外国亲戚的事,就要牵扯到士郎不是他老爸亲生的事,一牵扯到士郎……总之是会牵扯到士郎的伤心事,因此绫子当场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士郎闻言松了口气。绫子有一个优点,就是说到做到,此刻她说不会说出去,就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对了,卫宫,你最近几天见过慎二了吗?”突然,绫子问道。 “最近几天当然……”士郎随口回答着绫子的话,但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卫宫”绫子回头看着站着不动的士郎。 士郎眨眨眼睛看了看绫子,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没什么。上次我也没有找到慎二” “哦”绫子也没有在意,一边低声说道:“如果让我逮到他,一定要让他好看,最近他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士郎没有听到绫子说的话,他的思绪此时飞快的活动起来。 曾经看到过,从葛木的口中得知美缀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再次出现时已经被吸收了大量的生气,虽然没有明确的得知是谁干的,但是从葛木的口中得知她最后一次见到的就是慎二,因此九成九就是他干的。 至于原因恐怕是因为美缀因为慎二嘲笑新社员的事而对他进行训教,但是惹恼了慎二,所以才对她下手的吧。 士郎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今天慎二来上学了。 既然绫子还在,没有被抓走,就是说,慎二他现在还在学校里,虽然布置了结界,但是还没有袭击过任何人。 两人进了学校之后,绫子去了弓道社,而士郎则收起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看了离去的绫子一眼,转身走向了自己的班级。 走进班门之后,士郎立刻环顾整个教室,最终,他在教室里窗边看到了一个一脸微笑的少年。 白皙的皮肤和弯卷的头发,如同弯月一般微微眯起的眼睛满是笑意,此刻,这个少年正在女生堆里不停地说着逗乐子的笑话,看起来和一般的因为帅气而受欢迎的少年没什么不同。 士郎站在远处,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慎二,结果一点也看不出他的身上有没有装着令咒书那种东西。 同时慎二注意到了士郎的目光,看到是士郎,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和女生聊天去了。 该死,要是能看出来他把令咒书藏在哪里了,是不是在身上,那么只要自己现在冲过去,然后迅速的把它夺过来,即使被人误会什么也好,至少不需要让重伤的saber出面战斗了……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自己不知道慎二把令咒书藏在哪里。 若是现在自己冲上去,把慎二按倒在地,结果他身上没放令咒书怎么办,自己不但得不到令咒书,而且还会引起他的警觉。 这个,要不要赌一把呢? 就在士郎有些踌躇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把这个master给拿下啊,卫宫同学。” 士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远坂。 “干什么啊,远坂”士郎有些不悦道。 明明不帮忙,现在却撩拨自己,干什么,这个红魔。士郎心中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把那个master给解决掉”远坂露出一个很有魅力的笑脸,然后朝慎二的方向弩了弩嘴。 “不用你说,我会做的”士郎生硬的说。 第十八章 rider “具体怎么做?”远坂追问道。 士郎闻言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中的傲气,开口道:“喂,远坂,你难道真的……” “那加油了,我期待着你的战绩”远坂飞快的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越过士郎的身边,走向自己的班级。 士郎看了看远坂,没有再说话,而是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中间下课的时候,士郎看看四周没人注意,这才走到了远坂的班级那里――要是被一成看见了,一定会?嗦个不停的。 结果远坂看到他之后,立刻走了出来。 “干什么”远坂斜眼看着士郎:“要是想劝说我的话,你最好放弃吧。” “不”士郎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要劝说你的意思,只是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远坂一愣。 “archer来了吗?”士郎问。 “啊,你要问的就是这个问题?”远坂惊讶的看着士郎,心说我的archer和你的关系有这么好吗,你问他来了吗? “你先告诉我”士郎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士郎的表情很严肃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一向以强硬著称的远坂,眼神却飘忽了一下。 “没来……我让他去干别的事情了”远坂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士郎的眼睛暗淡了下去:“也就是没来。” “嗯。” (saber此刻回到了家里,她在推开了门之后,刚想进去,但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转过身来。 但是身后什么异常都没有,所有的景物依旧如常,就自己能感觉到的范围内,没有任何从者和有魔术痕迹的物体。 是自己太多心了吗?saber想了一下刚刚一瞬间的感觉,然后回到了屋子里。 而在数公里远外,靠近城市中心的一座饭店的大楼顶端,红色的骑士从楼顶的霓虹灯后面露出身形。 看着士郎家的房子,弓兵勾起了嘴角,哼哼笑了一声。 “在这么远的地方进行监视居然还差点被发现了,唔,真是有够敏锐的直觉啊,可怕可怕。”) “没事了”士郎说着,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远坂疑惑的看着士郎。 不是为了说服自己来对付那个水藻头,只是为了打听自己从者的下落,本来还想让archer监视他的从者,但是早上那个家伙还把自己的从者带到学校附近,却没有让她跟着一起来,他在干什么?难不成这个家伙神经有问题? 而一边的士郎则拼命转动着脑子。 saber和archer都没来,就是说,即使慎二的从者在这里也没人能察觉到。也就是说,自己所想的跟着慎二监视他的计划根本没法做,因为万一rider在此的话,一定会注意到而提醒慎二。一旦引起他的警戒,一切就泡汤了。所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士郎本想以弓道部的事情为借口,和慎二单独聊一会儿天,同时看看有没有可能查到令咒书的下落,并夺到手。但是无奈群雌啾啾,一道午餐时间,慎二就被一群女生簇拥着到操场边的树下去了。 士郎颈神经绷了一上午,但是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动着。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来到了学校的电话亭,拨通了藤姐的手机号码。 “喂,saber吗,嗯,你做的不错”士郎对能够准确使用手机接电话的saber表示赞赏,然后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低沉了下去:“saber,身体的状况跟你全盛时期相比怎么样了?” “现在只恢复了五成左右,若是到了晚上的话,就能恢复到全盛时期的近六成了”面对士郎的问题,saber老实的回答。 该死!士郎咬了咬牙,但是依旧只能让自己的嘴巴说着让自己厌恶的话:“saber,现在我还是无法确认,所以晚上五点半放学的时候,你来这边吧,我找到了rider的master了,他还没有发觉我。到了晚上放学我拦住他,到时候按计划行事。” “是。” 放下电话之后,士郎因为心中郁闷,不由的朝旁边的护栏上踢了一脚。 忽然,后面传来一个沉重呆板的声音:“卫宫。” 士郎回过头来,发现了caster的master,一身墨绿色西装的葛木宗一郎站在他身后。 同样是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r,而葛木宗一郎的从者以同样吸收人的生命力来壮大自己,而且做得比慎二有过之而不及,此刻她的master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的身后,这着实让士郎心中一惊。 他想干什么?难道现在就要……不,不行,现在还不是和他动手的时候,现在不是一对二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是葛木的实力可以媲美最专业的拳击教练,那诡异狠毒的拳法让士郎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慎二,对他现在……看情况吧。 此刻,他表面上不动神色,但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葛木,心中已经下了十二万分的小心。跟saber练习一天之后,士郎此时很有自信,认为即使葛木突然暴起,虽然没法对付他,自己也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葛木一步步地走近了士郎,然后……士郎因为破坏校园公物,被葛木带到了办公室训导。 同时还找了他的监护人在旁听……但是基本上都是旁边的藤村老师在说话(现在的藤姐依旧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一开始藤姐还不相信,但是在士郎也坦白之后,猛兽的暴行开始了。整整一个下午,士郎都没有去上课,而是在办公室承受着藤姐的圣言洗礼。 什么“要是一不小心就会走上弯路啊”“这样下去就会成为不良少年啊”“是不是最近没有得到姐姐的关心所以心中难过啊”之类的。 士郎只能不停地应和了一个下午,弄得脸和舌头都僵硬了。最后,因为藤姐最后一节课还有课,这才放过了士郎,但是他仍旧不能去上课,而是被勒令去更换被踢坏的护栏。 士郎欲哭无泪。 修理东西和更换是士郎最擅长的,而且自己踢坏的也要负责,当时也没有反对,于是拿起工具就去修理了。 只是,这种时候,速度必须要快一点了,不然就赶不及了。 士郎飞快的飞快的拆掉了坏掉的护栏,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新护栏更换上,然后上紧了螺丝。虽然士郎很擅长更换东西,但是对于护栏这种大型的东西,更换起来可不像这种寻常的保险丝更换和上螺丝什么,等到他完全搞定时,下课的铃声也想起了。 士郎大吃一惊,急忙放下工具,飞快的赶向了学校门口――按照和saber的约定,saber会在五点半左右就来到学校门口的。 工具已经来不及放回去了,士郎将它们装进背箱里,然后飞快的朝着学校门口跑去。 但是途中,士郎在经过弓道社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一脸怒气的绫子将最近一直缺勤的弓道部主将慎二往弓道社那里拉…… 士郎强忍着没有再看,飞速的跑到了学校的门口,果然,saber一脸战意盎然的神情站在那里。 士郎迅速将她拉到了一个学校的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同时压低声音问道:“saber,能感觉到rider的存在吗?” “可以,但是因为结界的关系,感觉很模糊,无法确定她的位置,而且她也应该感觉到我了”saber皱着眉头说道――因为感觉到了学校结界的邪恶吧,saber的表情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愤怒。 “那个master并没有消隐自身气息或是用魔术移动的能力,想要出去的话,就只有走正门,我们只要在这里看着就好了”士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要学校里的学生都走完了之后,rider应该就会出现了,而作为下命令的慎二应该不会离开太远,而且还会拿着令咒书,到时候我去找慎二,rider就拜托你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学校里的学生开始一个个的走出了校门,因为有了六点之前必须离校的命令,因此即使加社团之类的也没有什么人了。 士郎一直仔细的看着人群,直到最后也没有发现慎二的身影,他依旧留在学校里,而且……绫子也不在。 到了天空从昏黄开始变成黑暗的时候,士郎看着几乎空无一人的学校,从背箱里拿出了一把长扳手,站起身来。 “走吧”他说。 小心翼翼的躲开了四处查看的门卫,士郎和saber在学校里搜寻着慎二和rider的踪影。 弓道社里早已没有慎二和绫子的身影,想必是慎二让rider把她劫持到别的地方去了。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士郎和saber几乎搜遍了整个学校,但是依旧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士郎看着完全暗下来的天色,以及已经紧锁的大门,将目光放到了弓道社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 因为冬天的关系,树林的树叶已经完全落光了,若是再春秋两季,那里可是学校里情侣的圣地,但是此刻在夜色下,那个原本看起来甚至有些搞笑的枯树林却显得很是阴森。 “士郎……”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士郎点了点头,迈步朝树林走去。 但是就在踏入树林的瞬间,士郎身后的saber忽然腾空而起,跃至士郎的前面。 铛!! 少女伸平的手掌突然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黑暗之中,一个如同帐篷钉一样的东西从空气中浮现了出来,尾端带着长长的锁链,延伸至树林的深处。 士郎惊讶的看着拿东西被saber挥手打到一边去,然后如同活物一样嗖的一下消失在了树丛之间。 那是rider的武器。 伴随着saber落地的声音,是士郎回过神来,他这才明白刚刚是saber救了他一命,若不是saber,自己恐怕连rider的样子也看不到就死掉了吧。 同时士郎也确定了一件事,慎二确实在这里。 虽然还没见到他,但是曾经作为朋友相处过好一段时间,因此士郎对慎二的为人品性还是很了解的,那个家伙现在身处在圣杯战争这种情况下,一定满心恐惧,他是不会让rider走太远的,因此只要在这附近仔细寻找就行了,那个家伙一定躲在某棵树的树后。 但是…… “士郎,请不要离开我的身边”白色的光幕笼罩了saber,魔力将少女武装起来,原本精致的洋装变成了耀眼的铠甲。 现在的状况是自己只要一离开saber的身边,就会像刚刚那样被rider袭击。对于那种攻击,自己别说防御,就连它的轨迹都看不到,一离开saber的身边,就只有死路一条。 该死!士郎咬了咬牙,无可奈何的跟在saber的身后,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着。 “呵呵呵……”一个悦耳的女性笑声从树林的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看起来你的职阶是saber啊,那么刚刚挡住我的攻击也不是偶然了。” 冰冷的声音冷笑道:“但是在这个地形下,你能接住我所有的桩子吗?” 随着那话的结束,两道银光如同蟒蛇的毒牙一样咬向了士郎面前的saber。 saber双手一抬,无形的剑瞬间将两根用链子连着的,如同长钉一样的短剑被她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但是就在抵挡这两柄链子短剑的功夫,一个如同吸血鬼般的黑色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少女的身前。 粉红齐腰的长发,漆黑的短装包覆着她的身体,如同一个山猫似的四肢着地,匍匐着身子,一个巨大的眼罩将她妩媚的脸遮住了一半。 rider,本次圣杯战争七从者当中以速度为最大优势的从者,从一棵大树之后飞到了saber的身前,那如鬼魅般的速度甚至让人产生了错觉,仿佛她原本就是在那里似的。 “哦,跟我的武器很相同呢,看不见”嘴角带着残酷的微笑,rider如同猎豹一般发动了袭击,精修手指甲发出如刀锋般的寒光,刺向了不到一米之的少女的脸。 此刻saber为了挡开两柄飞驰而来的短剑,因此中门大开,对于rider手中的利刃,少女已经无法抵挡,瞬间,少女的眼中已经映出了死神的寒光。 但是,面对着即将刺穿自己头部的攻击,少女却毫不在乎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铛!” rider的手仿佛击中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一样,停止了动作,但是她的手前面什么也没有。saber原本高举的双手突然反侧,举着那无形的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因此才能挡住rider的攻击。 就在rider吃惊的时候,saber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rider的手腕。 “你……”rider大惊,servant之间的战斗,被对手制住手臂可以说已经算是输了。 saber伸手一使劲,顿时,rider被saber一下子按倒在地上。 “唔……”rider痛哼了一声,刚想起身,却被脸前一个冰冷的物体逼住,动弹不得。 “不要动,不然的话,就杀了你”saber用剑指着rider的脸说道。 rider脸上的表情变换了一下,但是因为眼罩太大的关系,然后她就老实下来。 saber此刻也是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提前从士郎那里知道rider是以速度见长的从者的话,刚刚的一击,一定已经受伤了吧。 虽然情况看起来很突然,但是眼看这边的情况稳定下来,士郎顿时放下心来,跟saber说了一声,就决定去寻找慎二。 “嗯,士郎请快去吧”saber头也不回的说道。 士郎拿起扳手跑开了。 没有在意士郎去找自己master的麻烦,rider只是看着saber:“你……很强呢,面对刚刚的攻击之后,居然能够那么迅速的就改变体式,挡住我。” saber没有说话,之是冷漠的看着rider。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面对沉默的saber,rider忽然问道:“这不是你的第一次圣杯战争了吧。” “嗯”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的,saber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你每次打倒对手之后,都不会取其性命吗?”rider冷笑道。 骑士闻言皱起了眉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猛地发现原本罩在rider脸上的那个眼罩,如同被溶解了一样,迅速的消失了。 那个和自己铠甲一样使用魔力编织的…… 不好。几乎可以算是预知未来的直觉告诉她,现在即使用剑刺穿rider的脖子也来不及了。 saber迅速的向后一跳。 rider脸上的眼罩消失了,那在夜晚露出银色光辉的粉色头发下,是一张如同月亮女神般的精致面庞。 微微笑着,rider眼睛直视着半空中的saber。 “cybele!” 石化之魔眼! (这一章传的有些晚了,呃,刚刚是去吃饭了。) 第十九章 宝具的相抗 saber步履不稳的落到了地上,原本飘逸灵动的身姿不见了,她面露痛苦的神色,瞪视着rider。 刚刚注意到rider的眼罩消失了之后,saber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恐怕她的眼睛上施展了什么魔术或是诅咒,即使自己手起剑落,将rider杀掉,恐怕也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因此,为了保险起见,saber选择了躲避。 但是从rider张开的眼睛里,出现的并不是有形的魔术攻击,她看到的只是一双美丽的眼睛。 啊,那是就连用水晶工艺都无法模拟出,她那异质的灰眸。 无论是无法寄宿光线的角膜还是联系外界的方形瞳孔,亦或者是不允许眼睛闭上而凝固的虹膜。虽然怪异,可去让人觉得是一种异样的,无法描述的美感。 同样身为女性,但是rider的美丽却让saber觉得这是诸神都会钟爱的艺术。 但是,就如同有毒的玫瑰一样,rider的眼睛虽然美的动人心魄,但是却也有着致命的诅咒。 此刻saber感觉自己的身上的铠甲仿佛变重了十倍一样,每动一下都困难异常,连呼吸都快无法保持了。 “哦,看来你的武器并非像我的那样,非同一般呢。即使被碰触到无法显现,而其,就连中了我的诅咒,竟然还能不显身形,看来,是件非常强大的宝具呢”saber优雅的站了起来,看着saber手中的虚空。 “你……这是你的宝具吧”saber咬牙瞪视着美得惊人的rider。 “啊,我没错”此时rider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一个与刚刚一摸一样的眼罩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我的宝具并非你们的刀剑或是招数,而是结界术,累死你们的魔术一样的东西”她很高兴的呵呵笑道:“幸好你是骑士,不是魔术师,不然的话,就会察觉到这个树林里又张开了一层结界。我也就不会那么轻易就制服你了。” “又张开?”saber的瞳孔一缩,环顾了一下四周。 她的意思是,这里的是她在学校内部重新张开的心结界吗。 “嗯,刚刚的瞳术可不是能轻易使用的东西哦,擅自使用的话,消耗会很大的,我可不会做这种无谋的事。所以事先在这里布置了一下,让这里变成了我的神殿,现在的话使用几次都可以”rider说。 saber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早知道了我们回来?” “并不是哦,只是,白天监视到你的master鬼鬼祟祟的行径,为了保险起见,做的一手保护”rider用手托着下巴,看着saber:“现在看来,这是完全值得哦。” 看来是士郎白天探查的时候暴露了吗……算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saber不着痕迹的用魔力在身体里冲击着,试图缓解刚刚rider所造成的身体僵硬。 现在重要的是,要拖延时间,让身体恢复。 “双重结界,你真的是骑兵吗?”saber看似有些不可置信的说,希望通过和rider搭话,拖延时间,同时也不让她往士郎那边前去。 “嗯,当然”rider点了点头。 她朝saber露出了一个温婉的微笑:“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撑到这地步,完全没有出现石化的状态,是因为刚刚没有完全直视我的眼睛呢,还是因为自身能力的强大硬撑住了呢。” 石化? 听到这话的同时,saber发现自己有了一个误解,rider的刚刚的瞳术不是什么物体加重或是凝固,而是石化。那么,她的真身是…… 已经猜出了rider的真实身份。但是刚刚的那个诅咒魔眼,这家伙……她真的不是魔术师而是骑兵吗? “你……” “唉”美得惊人的女人突然叹息了一声,她有些怜悯的看着saber:“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拖延时间吗?怎么,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master身上吗?” 被看穿心思的saber顿时一惊,可是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 “这里是我的领域,你的master是绝对讨不了好的”rider悠闲地摊了摊手:“虽然我的主人并不让人称心,但是,在这结界里,我的魔力可以借给他使用,对付你的master足够了。” “你……你这邪魔……”saber顿时愤怒起来,她强忍着身上的重力,重新站了起来,举着剑对着rider。 原来从刚刚开始,自己就被这个女人耍着玩儿。 saber决定要赶紧解决她,不然的话,士郎就危险了。从rider的话里,saber听出了危险的味道。 而那一边,rider也是变了脸色。 “邪魔?”听到了saber的话,女人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她用被眼罩遮住的眼睛注视着saber,美丽的脸上如同大理石一样冰冷无情。 良久的沉默,甚至让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rider这才缓缓开口。 “哼,看来你是那种受到阳光照耀的骑士呢”rider冷笑了一下,沉声问:“那么,那些自诩神明的虚伪者是什么?”。 “嗯?” “外表高贵纯正却又拥有比世上至邪之物更加丑恶的欲望,对于那些人,那些犯下恶行又将它推致被害者身上的高贵是什么?为了掩盖丑陋而毁灭他人又是什么?自诩和平,却又互相争斗,那些都是什么?”rider的声音冷冰冰的,但是满含怒气:“回答我,正义的骑士。” “你……”saber疑惑的看着rider,不明白她这突然的愤怒是从何而来的。 夜晚的风吹过树林,卷起的枯闲的看着地上的saber说道。 “竟然是能够媲美魔法的神秘,千年的幻想种,居然召唤出这种东西,你……真是罪孽深重啊,rider”saber注视着天上的奇迹,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呵呵呵呵……”面对saber的责言,rider只是冷笑:“即使看到这样的存在,这个姿态,你也认为它是污秽的吗?它也只不过是个被你们放逐的可怜孩子罢了。”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任何苛求,即使受到了残酷的对待,我们也没有一丝怨言,但是为什么……”她伸手抚摸着天马脖子的长毛,忽然尖锐的高声叫起来:“你们却要认为我们是污秽的。” “原来如此”saber看着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的rider:“我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很扭曲,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不是英灵,而是属于恶鬼一类的东西。” “随你咒骂吧”rider高喊着举起双手,胯下的天马跟着随着她手势的动作,俯下身子朝着地面俯冲而去:“但是现在的你别说是对抗,就连想要碰到我这孩子也是不可能的。” saber没有躲闪,甚至连动都没有动,面对天之骑兵的冲击,她只是单纯的挥出了手中剑。 “呼――” 如同台风一般的气流飞舞着,卷向了天空中的骑兵。面对着强大的风压,rider并不躲闪,盯着那疯狂的乱流冲了过去。 砰! 天马的四肢狠狠踏在地面上,付出一声闷响,原本泥质的土地竟如同水泥地面一样碎成数块翘起。 而那原本是刚刚saber站立的位置。 因为知道对方的速度很快,即使自己躲闪肯定也会被她瞬间改变攻击角度撞上,因此saber使用了风王结界,用强大的风力想要改变骑兵的冲击角度,自己趁机闪避。但是没想到效果甚微,刚刚躲闪时,差点就被天马的蹄子给踩到了。 “哦,看起来你的宝具似乎是风一类的东西呢,风之剑吗,真像是童话故事里英雄该持有的宝剑呢”重新升回空中的rider皱了皱眉,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确实,我这种天空的攻击碰到了你有些不利,但是你也不要认为可以一直闪下去,这个孩子不只是如此。” 随着rider的声音,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条金色的长绳。长绳围绕着天马的脖颈缠绕一圈,末端在rider的手里。 “那才是你真正的宝具吧”感受到缰绳上的魔力,saber问道。 从刚刚开始,saber觉得不对劲,rider刚刚最初使用的石化魔眼属于被动型的宝具,因此不说出宝具的名字也可以的,但是召唤天马则不同,rider没有说出宝具的名称就召唤了天马,因此那绝不可能是宝具。此刻看到了那长长的缰绳,她才明白,那是rider真正的另一件宝具。 “嗯,这个孩子有些善良,不愿意战斗,所以不用一些东西他是不会认真起来的――”rider用力一甩缰绳,天马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原本乌黑明亮的眼睛变得像猛兽发狠一样的赤红。 “至于名字,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她拉起缰绳,划起一道白光,天马变成了一个冲天的流星飞向夜空。 saber望着天空上的流星,不甘心的咬紧了牙管。 不行了,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法了。 看着几乎要飞向宇宙的rider,saber将剑举至胸前,无形的剑上,如同爆炸一般,涌现出无数的狂风。 不想使用宝具。 因为自己的魔力无法从主人那里得到补充,因此只能使用固定的魔力来作战,一旦使用宝具,那么就会大量消耗魔力,一不小心就是会魔力耗尽消失的。本来是想按照士郎的话就那么撑下去,然后让士郎抢到令咒书来制止rider,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骑兵的最强一击,马上就会到来。saber看着冲上天际的rider就知道,她是想借助从高处冲下来的力量撞击过来,就像是陨石撞击地面一样。那将是自己绝对无法跟上的速度,那种速度降下的攻击。自己是绝对躲不开的。 因为,陨石撞击地面时,会将周围的一切,炸个粉碎。 而且看那个从者的样子,似乎对士郎去找他的master并不在意,看起来对方的master似乎还有什么己方不知道的底牌,因此,若是继续再次耗费时间,说不定就是自己这方的不利了。因此,只有使用宝具。 “rider,这是对我使用的第二个宝具了呢,作为回报,不是出我的宝具就太失礼了”saber的头发暴风下疯狂的舞动,她注视着天空,脸上露出战意高昂的微笑。 然后,saber闭上了眼睛,如同仪式一般庄严地将剑举在胸前,呼唤着。 “风啊”伴随着她的话语,原本爆裂的风螺旋起来,变成了如纱巾般洁白的龙卷风,摧毁着周围的枯木。 但是那并非攻击,而是解放罢了。将一直以来,压缩在saber剑上的封印解开。 “哦,那样娇小的风,你也到强弩之末了吗”rider看着已经变成小小一块的树林中升起的龙卷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转动缰绳,操控着天马俯冲而去。 随着风的越发狂暴,金色的光芒从saber的剑上泄露出来,仿佛被尘封多年的宝物,在出土的时候,随着泥土的剥落而逐渐显现出它的华美。 “嗡――!!!” 不知是轰鸣还是叮铃的剑的叫声,狂猛的风暴瞬间消失了,如同白色光之绷带一样,风从saber的剑上完全剥离,saber的剑闪动着惊心动魄的金色,完全露出了它的本体。 金色的光芒在夜晚之下将周围的一切完全照亮,而剑的主人盯着从天而下的骑兵。 而rider此时完全匍匐在天马的身上冲向地面,高大的马头之下,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 但是骑乘在天马上的rider对于地面上变得平静下来的saber,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微微变了变面色。相比刚刚如同龙卷风一样的暴烈感觉,此刻那仿佛华而不实的光芒却让rider本能感觉到了危险。 明明知道对方中了自己的魔眼,能力应该下降了一个档次,即使使用了宝具,在自己这神话时期幻想神秘面前也是绝对无法匹敌的,但是为什么…… 强忍下心中的惊慌,rider呼唤着自己宝具的真名。 “bellerophon!!” 白色的光芒暴涨起来,天马的身体猛地加速,发出轰鸣的响声,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一般,天马带着白色的星尾,撕裂空气,撞向了地面。 这样的攻击,即使是是出了什么高级的宝具,也是无法匹敌的,即使是七从者之中攻防最强的berserker,被碰到了,也只有完全的变成尘埃,消失在空气中的份儿。 saber将手中的黄金之剑高高举起,对着如同穿越时间而来的rider。 光线集结了起来,如同吸收了天上所有星星的光芒一样,saber手中的剑爆发出了太阳的光辉。 “ex――(胜利)” 金色的光芒将整个树林吞噬了进去,在这光芒的中心,少女的骑士高呼着剑的名字挥下手中的剑。 “calibur――――(与契约之剑)!!!” 原本将树林都包裹进去的金光猛的消失了,不,不是消失,而是被压缩到了那三尺光之刃上。 轰鸣的声响中,剑上的光芒飞了出去。 仿佛要将夜幕的黑暗也一分为二似的,如彗星一般的光球冲向了相对的rider。 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会被轻易切断,即使是空气也被灼烧至尽,黄金之剑前方的道路,绝无敌手。 但是面对这即使是天空也能撕裂的攻击,rider依旧不减速不转向的直冲而去。 是因为相信自己的能力呢,还是势至如此,不得不……等等。 突然,rider周围的空间扭曲起来,再撞上光击的最后一瞬间,她如同被一张看不见的大嘴吞噬了一般,消失了。 金色的剑斩穿过了毫无一物的空气,飞向了天的尽头。 第二十章 你说呢 “干什么啊,那个白痴到底想干什么啊?竟然让从者使用宝具,他可没办法给自己的从者补充魔力啊”远坂站在学校对面远处的楼顶上,看着从学校里飞出的光柱。 不过好在周围没有什么人,不会出现上次被某个白痴看到从者的争斗而引来杀身之祸――这一点,远坂已经向弓兵确认两次了,毕竟,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两次。现在的冬木市的市民们似乎因为最近频繁的煤气中毒事件而感到恐惧,因此没有人在晚上还在街头行走。多亏如此,即使是这里是在城市里,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人看见。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身边的骑士说道:“archer,走吧,既然都用过宝具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让人担心的啦,接下来的压制就靠你了。” “嗯,知道了”骑士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声。 “archer?” “没什么,走吧”骑士摇了摇头。 “嗯”于是远坂向前走了两步。 两秒钟之后,骑士有些愣愣的看着下面一个越来越小的身影。 啊,那是…… 迅速的灵体化冲了下去,红色的骑士把即将坠地的少女托了起来,此刻,远坂凛距离地面只剩一两米了。 “你……你……你搞什么?”女孩此刻面如土色,吓得身子都僵硬了。 平时都是很自然的,远坂从高楼上跳下,然后archer在空中托住她,让她安全着地,现在竟然她都快落地了,archer还在那站着跟没事人似的,他是想干嘛。 “嗯,呃,抱歉,刚刚走了走神”archer赶紧道歉。 走神?拜托,不要选这种关键时刻,会死人的,要是刚刚你再走一秒钟的神,我就成史上第一个稀里糊涂自杀的master了。 强忍着流眼泪的冲动,远坂双眼喷火的注视着红衣的骑士。 骑士此时只好硬着头皮无视着自己master的目光――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跟她说:“下次不要图省事,还是走楼梯比较安全”这样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刚刚确实是自己的失职。明明应该按照master的指令做事,可自己却因为想事情而没有反应。 刚刚看到那道光的时候,骑士的心神就瞬间恍惚了。 虽然距离很远,而且还有风声阻碍,archer听不清saber呼唤的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那是saber的宝具,其名为……excalibur。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就如此确定的,弓兵知道了saber的宝具之名。 但是,除了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一个幼稚的声音在骑士的心底响起。 “我,卫宫士郎,要成为像老爸那样的正义之士哦!”一个少年鞭策自己的声音响起。 不可思议的声音让他心头狂震。 不,不可能,这是…… 我的目的是…… 红色的骑士脸侧的肌肉抖动着,发出了让远坂疑惑的咬牙声。 士郎在离开saber之后,并没有跑多远,就在一颗树后面找到了慎二和昏迷的绫子。他们就在林子的另一边,此刻慎二正靠在一棵树上,他身后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绫子。 看到突然出现的士郎,慎二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而是一脸让人厌恶的微笑看着他。 “喂,真是太晚了吧,卫宫”慎二仿佛寻常一样轻松地打着招呼。 “慎二,你对美缀做了什么?” “你说这家伙吗?”慎二仿佛很疑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下,然后哈哈大笑道:“你搞什么啊?” “什么?” “虽然最初知道卫宫也是master的时候让我很是惊讶,但是现在看来”慎二站直了身子,一脸轻蔑的笑容看了过来:“居然在没有从者的情况下主动找上门来,你还真是够白痴的。” “那你不也是一样吗”士郎一边说着,眼睛上下瞄着,突然,他的视线在慎二的左手上停了下来。 那是一本看起来很古旧的日记一样的硬壳书本。 那就是令咒书了吧。 士郎重新抬起头,看着慎二。两人之间不过七八米远,士郎本想立刻冲上去把令咒书夺过来,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绫子还在身后,若是使用强硬手段,说不定还会伤到绫子――那个家伙一定会拿绫子当做人质。 此时慎二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士郎:“所以这才能表现出我的诚意,不是吗。” “诚意?” “对,诚意”慎二张开双臂,面对士郎:“卫宫,我们合作吧。” 他微笑着说:“虽然我们都有强力的从者,但是在这种战争中,说不定就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死掉。我并不想参加这场战争,但是却没有办法,为了活下去,我们结盟吧。” 什么? 士郎听了刚想开口拒绝,但是脑筋突然一动,到了嘴边的话走了样:“哦,说来听听。” 对了,说不定可以借此消除他的警戒心。 于是士郎努力做出一副有些感兴趣的事情。 “还是相互让自己的servant先停手吧,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因为你的servant在和我的战斗哦,不让她们停手的话,合作还没有开始可能就碰裂了”慎二眨了下眼睛,摊了摊手。 “不,你先说清楚,不然我不会让saber停手的。” 士郎心说我可不傻,现在rider已经完全被saber制住了,若是让她停手,一会儿她回来了,怎么抢你的令咒书啊。 慎二闻言叹了口气:“我可是为你好啊,要是你的……” 呼――! 呼呼地风声响起,在寂静的林子里发出仿佛鬼哭一般的声音。 士郎心中一惊,心说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立刻转头往刚刚来的方向看,但是刚一转头,士郎就被天上的亮光吸引了。 骤然出现白色的亮光让士郎的眼睛不禁闭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张开。 那是什么? 渐渐适应那白光之后,士郎不禁目瞪口呆。 “那是……” rider使出了宝具在天上漂浮着,仿佛古代传说中神的骑士一样。 不可能,saber明明已经制服她了,但是为什么她现在在天上,还使出了宝具?难道saber已经……不,不对。 士郎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的思维清晰起来。 此刻saber一定还没事,不然的话rider不会因为担心什么而使出宝具的。 “瞧,我是为你好哦,若是不停手的话,我的从者会把你的从者给杀掉的。” 身后传来慎二得意的声音,打断了士郎的思绪。他回过头来,看着慎二。 对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发呆了,应该尽快的把慎二的令咒书抢过来,不然的话,saber一定会使用宝具和rider作战,即使不用,也会因为rider的能力而重伤,不管怎么样都是最糟糕的结果。 想到这里,士郎转过身来,强忍着立刻冲上去的冲动缓缓向慎二走去:“嗯,我知道了,我们立刻让相互的从者停手吧。” 但是慎二听了之后却把手中的令咒书举了起来,对着士郎。 “先站住”他说。 士郎停住了,不是因为慎二的话,而是因为知道慎二手中的令咒书是有攻击能力的。 “不要靠近,我还不会笨到那个程度”慎二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有诚意的话就站在那里,然后各自召唤从者。” 该死,被他看穿了。 一瞬间,士郎毫不掩饰,压低身子朝慎二冲了过去。 此时慎二还保持着举着书的姿势,想要弯下腰挟持绫子不太容易,只要趁机将令咒书抢下来,就可以命令rider了,到时即使慎二想挟持绫子做人质,以rider和saber的能力也能轻易将她救下来。 “所以说你白痴”面对冲过来的士郎,慎二脸上毫不慌张,就在士郎距离他还有两三米的距离的时候,慎二不屑的哼了一声。 数道黑暗如蛇般从慎二的面前斜着的树影中冲了出来,化为了实体的刀刃迎面冲向了士郎。 此时想要躲开也已经来不及了,士郎从腰后将扳手拿在手上,并把双臂挡在头前,只留下眼睛处的缝隙,撞上了黑暗的攻击。 看着被黑暗包裹的士郎,慎二发出一声大笑:“哈,以为我的servant不在身边就敢冲过来,哼,现在可是夜里啊,有了这本书,攻击就会增加……唔!” 原本寂静的树林里突然刮起了狂风,将地上的枯叶和沙土石子带起,打在人的身上,好不疼痛。 慎二用手挡住脸,防止被沙子打到脸,嘴里低声嘟囔着:“这是什……” 话到这里停住了,慎二看着一个从黑暗里冲出来的黑影。 在慎二放松警惕的这一瞬间,士郎到了他的身前,双臂放开,其中一个握拳,另一个揪住了慎二的领子,狠狠地一拳下去。 砰! 这一拳士郎可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打的,他虽然没有一拳将人打昏的怪力,但是从小还是下苦工锻炼过身体的,而且对于慎二这种纨绔子弟,士郎自信自己一拳打不晕他,也能让他懵上一会儿。 果然,士郎将慎二狠狠地打倒在地之后,他躺在地上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士郎也手下留情了,要是用拿着扳手的那只手打他,现在的慎二恐怕只有半口牙了。 士郎趁机将他手上的令咒书一把夺了过来。 过大的动作让士郎全身一个哆嗦,皮肉绽裂的痛感信号席卷了他的大脑。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注意到,士郎身体的两侧有着几道巨大的伤痕,从破了的衣服上看,伤口皮肉翻卷,甚是恐怖。尤其是左侧身体上,更是有一道像是被什么大刀一类的东西砍的一样。 这还是士郎拼命躲避的结果。 因为昨天和saber对练了一整天,因此,对于这种攻击,士郎还是能够冷静应对的。 但是攻击太多了,士郎无法完全躲开,躲开了大多数的攻击,但是还是被两三道攻击给刮上了,因此身上带上了伤。 那令咒书上发出的攻击似乎带着某种古怪,士郎被那几道黑暗打中了之后,竟然有一秒钟失去了意识。 就这个空当,士郎的左侧身体更是受到了那伤口最深的一击。 此刻这个伤口上的疼痛让士郎分不清想是火烧还是冰冻的感觉,他拿着令咒书,瞪着封面看了几秒。 这个,怎么用,难道就是拿着书大喊:rider,过来? 虽然很……但是现在已经没时间了,这狂风告诉士郎,saber正在解放宝具,因此必须在她使出宝具之前,就把rider召唤过来,不然就晚了。 这个应该是和是用令咒是一样的方法吧。 于是士郎高举着令咒书,心中强烈的想着,口中高喊:“rider,过来――。” 似乎令咒有空间转移的效果,即使servant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能破开空间召唤来。因为此刻士郎看到rider嗖的一下飞到天空了,因此根本没法跑过去慢慢说了,只能用令强制召唤他了。 但是就像举着一本普通的书一样,不但没有将rider召唤来,士郎还吃了一口的沙尘――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书上有任何魔力或是魔术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快过来,rider”士郎又喊了一遍,但是依旧没有反应。 这种时候怎么能掉链子啊! 不得已,士郎又把正在半梦半醒的慎二给叫了起来。 “喂,怎么用令咒书让rider停下”士郎使劲摇晃了好几下,慎二的眼神才变得有些清醒起来。 “嗯……嗯,你说什么,只有我才能用令咒书命令它,其他……啊,我的令咒”慎二说到了一半突然清醒过来,看着士郎手上的令咒书,发出一声怪叫。 “快告诉我?”士郎就着他的领子大喊。 “谁要告诉你啊,我怎么会……” 士郎看着已经几乎要消失在天空的rider,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将慎二顶在书上,反手拿着扳手对着慎二的一条手臂戳了下去。 慎二的喋喋不休顿时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惨叫。 士郎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然后满脸冰霜的说道:“快说,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 “你说什么?”慎二的声音因为疼痛嘶哑起来,他看着士郎,似乎有些不相信。 “圣杯战争是没有从者就无法生存下去的战争,因此,若是你害我失去了从者,那么,我也不会让你活下去”士郎将慎二拉倒脸前,盯着他的瞳孔:“我没有撒谎。” 士郎不知道自己装的像不像,他不明白杀气是什么东西,也没有要杀慎二的心,只是现在的情况下,他只能做足样子,唬住慎二,不然他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士郎说过谎,也可能是士郎坚定的眼神,也可能是刚刚结实的挨上了一记,慎二相信了,他吞了口口水,害怕的说道:“我知道了,把令咒书放到我手上,我就能命令rider了。” “把rider召唤到这里来”士郎没有完全按照他说的话做,而是用拿扳手的那只手顶着慎二的脖子,防止慎二趁机脱逃,另一只手将令咒书递给他。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书面,递给了慎二,若是慎二想要抢夺,那么就只有书被撕烂的结果。 忽然,原本剧烈骤急的狂风消失了,整个树林变得一片宁静,但是一秒之后,耀眼的金光将整个树林包围了起来,士郎和慎二全无防备,被照了个正着,顿时眼睛刺痛起来。 “这是什么?”慎二惨叫着挣扎,但是一只手被士郎用扳手戳中,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了,反正就是动不了了,因此士郎还能用一只手压制住他。 “快把她召唤过来”此时士郎也是因为刺眼而泪流满面,但是依旧没有放开,反而张开手掌,抓住了慎二的脖子狠狠掐住。 也许是脖子上被顶的紧紧地,让慎二知道生命开始减少了吧,他顿时冷静了下来。赶紧把手放在书上,然后高声说了一句:“rider,过来。” 伴随着他的话声,林子的另一侧,一道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仿佛节日里最绚丽的火花,对着从天而下的流星冲了过去。 “什么?” 伴随着士郎惊叫的声音,一个白色光影在他的身后突然出现,变的清晰起来。 士郎此刻也顾不上自己的心情了,拉着慎二,仿佛挟持人质一样将他挡在身前。 那个白影正是骑着天马的rider,此刻她神情警戒,注视着四周。 刚刚那个让她眼前一黑,而且瞬间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毫无疑问,是用令咒进行的强制召唤。 无视servant自身的意志,是一切因果律完全崩溃,统治servant的极限咒语,那种让身为servant的自己完全无法反抗的强大,不久前,rider就曾经体会过一次。 不过,此刻亏的是master用了令咒将自己强行召唤而来,不然自己刚刚的下场一定是粉身碎骨。但是目前的情况看来,自己的master将自己召唤来,不是他看到自己的情况危急而想要救自己,而是他自身处于危险之中。 扫了一眼,rider就看着将自己master扣住的士郎。 “rider,快……啊!!” “不要动,不然的话,你的master就性命难保了”慎二拿着令咒书刚要叫唤,士郎狠狠地锤了他一下,让他闭嘴,然后士郎架着慎二的脖子,一步步后退。 士郎虽然没有经历这种事情,但是没吃过猪肉也吃过猪跑,这样的事电视上多了去了,士郎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会几句场面话。此刻看着rider,他尽可能恶狠狠的说道。 但是面对自己的master被人扣住,rider却一点也没有显现出惊慌或是激动的样子,只是冰冷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士郎。 被面罩遮住一半的脸看不见表情,只能让人模糊地看到一片冰冷。 士郎现在心里最想的就是赶紧跑到saber那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因为rider就在眼前,这件事情根本做不到,于是他只能挟持着慎二,小心翼翼的后退到昏迷的绫子身边,再想别的对策。 “你知道吗”沉默了一会儿,坐在马上的rider突然开口,并且随之翻身跳下马,和士郎面对面站着:“在这种距离下,我完全可以在你勒断我master的脖子之前,将你……” 原本远在数米之外的美人突然消失了,但是士郎却发现眼前是一张带着冷笑的俏脸。 rider手中出现了死神的双剑,对着士郎的脑门捅了过去。 “……杀死!”她将刚刚的话补完。 银亮的光划过士郎的眼睛,但是此刻想要抵挡已经来不及了,士郎只能在身体反应过来之前,静静地等待死亡。 但是…… 铛!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将rider弹开,然后挡在士郎的身前。 “赶上了吗?”来人用一副怪异的口吻淡淡道。 士郎骇然的看着身前那手持双刀的宽阔脊背,惊讶了好一会儿。 “a……archer?”士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啊”红衣的骑士没有回头,只发出了一个仿佛代表郁闷的音节。 “你……是弓兵?”rider手持双剑盯着archer,从刚刚士郎的话里,她知道了这名新来的servant的身份。 她立刻像卯足了劲的猎豹,微微压低了身子。 “不要因为他是弓兵就以为他不擅长近战,放弃想继续作战的意图吧,看看他的武器”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士郎的身侧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远坂凛,从漆黑的树后走了出来。 rider的嘴巴抿了抿,刚刚她确实是想靠速度欺负弓兵近战不易,上千解决他。但是想到对方刚刚主动近身挡住自己的攻击,而且此刻依旧没有消失,而是手持双刀站在自己面前,想必是近战能力也不差吧。 看那双刀就知绝非凡品,加上他是弓兵的职阶,恐怕他也是个拥有复数宝具的麻烦角色。 想至此,rider也就不轻举妄动了,虽然她并不喜欢自己的master,但是身为servant,只要对方还是自己的master,就不能做出危害他的事情。 看着rider老实下来,远坂笑了笑,然后对着依旧勒着慎二脖子的士郎伸出了手:“拿出来吧,令咒书。” 士郎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远坂,嘴里吐出了一句很白痴的话:“你要令咒书?” 远坂的表情变了一下,似乎强忍着没有翻白眼,她斜视着士郎。 “你说呢?” 第二十一章 不需要理由 士郎愣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远坂的意思,就在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坂对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把这家伙松开吧,有我在这,这家伙没机会跑的。” 低头一看,士郎发现被自己勒着的慎二此刻脸色发青,一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 他赶紧松开了手,慎二的身体失去了束缚,一些字扑倒在地,拼命地咳嗽和喘息起来。 士郎的脸不禁有些讪讪的,他刚刚因为紧张和心急,架着慎二的时候,手不知不觉就用劲了,差点没把慎二勒死。 远坂弯下腰,从慎二的手边将令咒书捡了起来,然后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这就是魔道书吗,看起来真是难看,土里土气的。” “你这家伙,把……” 慎二还想叫唤,但是一道寒光突然悬在他的颈前,将他的话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想保住性命就不要动”弓兵的声音没有感情,他转过身将慎二提了起来,拉着他在身前站直。 看着那把即使在黑夜里也能散发出白炽灯般光芒的怪异短刀,慎二因为害怕吞了口口水――他连这个动作都不敢太大,害怕自己的动作过大,就会撞上那把刀,自己割断自己的气管。 此刻远坂笑容满面的向前走了两步,对着rider似乎很开心的说道:“现在你的master在我的手里了,不想让他死就赶紧退开到远处,不然的话我不保证他的安全哦……啊,对了,要呆在显眼的地方,我的archer可是拥有过人的视力的,你跑的再远他也能看到,所以不要躲起来,我会以为你埋伏在哪处准备偷袭的。要是这样的话……” 远坂此时一副很招人疼爱的乖小孩的摸样,手中的令咒书在慎二的颈间一划,却是做出了个灭口的姿势。 rider闻言没有说话,停了一下,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哇,居然这么听话”远坂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archer。 弓兵点了点头:“嗯,她没有耍花样,在树林外面的学校楼顶。” “哦”远坂也点了点头,然后不禁又瞄了自己的servant一眼,心想:要是我被抓了,他会不会为了我的安全这么听话? 没有理会远坂的眼神,archer反手拿着刀柄将慎二拍晕,然后重新灵体化了。 远坂此时弯下身子,看着地上躺着的绫子,伸手放在她额前。 “嗯,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记忆也没有混乱,嗯,只是单纯的被催眠了吗?”远坂自言自语道。 士郎愣愣的看着一出面就将场面压制住的远坂,到她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才终于说出了一句:“远坂,你不是说不会帮我吗,为什么还要来啊?” “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远坂举了举手中的令咒书,然后笑道:“有了这个,我就能多增加迎战力,这在圣杯战争中,可是异常重要的。” 士郎看着远坂手上的书,突然想了起来,顿时喊了起来:“喂,那是我抢到的,你……嘶!” 喊叫的时候动作太大了,士郎顿时感觉到两边腰侧像是被什么剐到似的,疼得他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虽然士郎对圣杯战争没有兴趣,而且对于多不多一名servant也不在乎,但是那本令咒书可是自己和saber千辛万苦才抢到的,为此,saber刚刚还白白浪费了宝具,还有自己这一身伤,现在她居然一句话就说要多走,这怎么可能?之前请她帮忙的时候不肯出现,现在却来拿令咒书。 “哼,所以我说他不会感激你的,还不如将他一并解决比较好”远坂还没有说话,弓兵突然在空气中出现,冷冷的看着士郎,对远坂说道:“现在要改变主意吗,凛。” “不,我还是坚持原方案”远坂摆摆手,示意archer不要动。 “喂,卫宫同学,你的伤怎么样了?”少女看着士郎校服两侧的几道巨大的红色裂口。 “没事”士郎摇头,同时继续刚刚的话题:“到是远坂,你为什么现在……” “士郎,你……archer??” 有些虚弱加惊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打断了他的话。士郎回头一看,发现一个银色的影子扶着身后的树木站着。 saber不停喘息着,神情震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此刻远坂和archer制服了一个似乎是骑兵的master的人,并且跟士郎站在一起,还是对立面的样子。 看到这里,saber心说糟糕。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刚刚自己和rider用宝具对拼的时候,天上疾驰的rider突然消失,当时saber就明白这是对方的主人用令咒强制召唤,帮助自己的servant逃跑,若是对方的master与servant汇合,士郎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当下没有犹豫,立刻朝着士郎这边的方向前来,但是由于使用了宝具,而且没有得到魔力补充,刚走出两步saber就没力气了,只得强忍着身体的疲劳和抗议,saber一步步扶着树林走了过来。 士郎奔跑十几秒钟的路程对此时的saber,却如同通天之路一样。原本灵巧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saber甚至还要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强撑着没有昏过去,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在这途中,她听到有声音,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刀剑碰撞的响声,让saber心中一阵紧张。 终于看到自己的master之后,骑士的心凉了。 虽然士郎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是――被弓兵的master趁虚而入了。而且看那个archer的master手上拿着一本书,那一定就是令咒书了。肯定是对方成了这场战斗的最大赢家,不但能多添一名从者的战力,而且还能杀掉两名master和一名从者。 saber心中苦涩。 这一次的战争又可以说是完了。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和对方战斗了,对方的实力自己清楚,那次连berserker那种强大的servant也差点被他的箭杀掉,此刻自己两人绝对没有胜算。 理智告诉骑士,现在的状况,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咬了咬牙,女骑士努力站直了身子。 但是,即使是死,也要保护自己的master,这是骑士所立下的誓言。 士郎在saber一出现就立刻丢下手中的扳手,跑了过去,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女。结果却被少女推到身后,然后她举着剑站在了前面。 “士郎,接下来我会挡住敌人,士郎趁机逃走”虚弱的声音里透漏着坚定,saber努力将开始有些模糊的视线对准了archer。 士郎一怔,随即说道:“你在说什么蠢话,远坂她不是敌人啦,你赶紧坐下来休息。” “不”少女摇了摇头,仿佛很明了似的:“没有一个从者会对另一个虚弱的从者和master置之不理的,那个master和archer一定会对我们赶尽杀绝。” 士郎的脸变了变。 确实,从刚刚远坂做的事情来看,她似乎真的…… “很正确的判断”远坂突然开口道,打断了士郎的思绪。 “要是换成别人的话,我确实会那么做,但是现在对象是你那个白痴主人话,就另当别论,我不会对你们下手的”她的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懂的微笑说。 但是saber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儿放下戒心,依旧对着士郎说:“士郎,请快逃走。” “别说傻话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士郎有些生气的说道,然后走到saber的身前,盯着远坂:“喂,远坂,你已经得到令咒书了,难道还想继续战斗下去吗?” 远坂直直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低下头,仿佛脱力的叹了一口气:“都说我不会对你下手了,你怎么不相信啊?” 士郎一怔,而saber则是有些愤怒的说道:“谁会相信敌人的话,最初开始,你就用花言巧语骗取了士郎的信任,让他先一步来对付rider,然后来浑水摸鱼。此刻又说出这种话,恐怕连愚者都不会相信吧。” “啊?哦,那个时候我还不相信他啦,所以我才让他来对付rider啦,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远坂摆了摆手,做出了个让人宽心的和善笑容:“现在看来士郎还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啦,因此我决定了,不会对你们出手的。而且之前我和士郎做过约定啊,要结盟的啦,只要他能证明rider的从者就是慎二,而且学校的结界就是他让布的,我就会和他结成同盟的啦。现在证明了,所以我和士郎是同盟哦,不是敌人,所以不会攻击你们的,放心放心啦。” saber闻言呆了一呆,然后愤怒的看着士郎:“士郎,你怎么会跟这种人结成同盟?” “……” 这种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远坂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不,其实远坂也不是太坏啦”看着saber愤怒的表情,士郎挠了挠头,把眼神瞥到了一边说道,心中也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远坂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就表示她不是敌人。嗯,这样就好,现在这种状况,根本就没有办法跟新的敌人对抗吗。 那边的远坂头上爆起青筋了! “这种人”“远坂也不是太坏啦”这是什么意思啊啊啊?还是当着面说的,背地了不定怎么评定自己的。 想到这里,一瞬间,远坂有命令archer将两人砍了的冲动。 一瞬间之后,远坂则重新冷静了下来。 saber此时有些生气的看了士郎一眼,然后盯着远坂:“那么,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呢?” “相信?” “对,现在的情况,我不可能轻易地信任你”saber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我也不能保证。 现在的情况是你绝对应该相信我才对,不然我的archer几下就能把你们给干掉了,怎么脑子转不过来弯啊。 心中嘀咕了一句,远坂转过头来,看着archer。 红衣的骑士顿时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没来由的,archer后退了一步。 没有回答他的话,远坂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喂,archer,我听说过骑士的誓言都是言出必行的吧。” “嗯”archer疑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发个誓吧”远坂看着骑士,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士郎和saber:“因为就算我发誓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所以你发个誓吧,就说在圣杯战争只剩下我们两个组合之前,你不会对他们出手,要是我出手的话你也会阻止我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嗯,就这样发个誓给他们看吧。” 红衣的骑士仿佛呆了一下,半晌才面色古怪的看着远坂,试探性地说道:“你……你是认真的吗?” “不听master的话身体是会变重的哦”远坂的一句话不但告诉了骑士她是认真的,而且还堵住了骑士想要拒绝的话。 “……” 弓兵的脸色有些发黑――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是他还是脸色怪异的把目光投向了士郎那边。 看到骑士的目光,saber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直以来,骑士的诺言一直都是无价的,一诺千金都无法比拟,只要答应了之后,哪怕是自杀灭族的事情也会说到做到。因此,骑士从不轻易的对别人承诺什么。但是此刻,对方的从者,那个骑士,却被逼着发不会攻击敌人这种誓言。 这……似乎有些残酷。 但是,目前的情况不这样不行。 一时间,saber的心中居然生出了一丝歉疚来。 “啊,我发誓,在圣杯战争只剩你们和我们两个之前,我不会攻击你们的,凛也是,她若是攻击你们,我会阻止她的”仿佛在吃毒药一般,红衣的弓兵瞪着眼睛看着士郎,很是不甘心的说着。 “嗯,这样你们就能相信了吧”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拍了拍手,微笑着看着士郎和saber。 “saber,你相信了吧”士郎赶紧说道,生怕saber说出别的什么。 “……” “saber?” 但是还是saber没说话。 士郎心中生出一丝不妙,就在此时,saber的双手垂了下来,身体也向前倾着倒了下去。士郎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她,防止她摔倒。 “喂,saber,saber,喂”士郎大喊着,但是saber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脸色惨白,呼吸……若不是看着她的胸脯还有起伏,士郎根本不知道还在呼吸。 银色的光华从saber的身上褪去,铠甲消失了,saber身上穿着看起来有些宽大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瘦小了。 这种恐怖的情景出现了。 saber因为使用了宝具,因此大量的消耗了魔力,此刻晕过去恐怕…… “让开,我看看”远坂声音响起的同时,已经将士郎一把推开,然后将saber的手拉起,伸出一根手指在她手掌心上按着。 士郎看着远坂的动作,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想来也是在检查saber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远坂张开了眼睛,看着士郎:“没事,只是因为消耗了大量的魔力,所以身体为了自我保护而昏了过去。” 士郎闻言心揪紧了,因为消耗太多魔力而昏过去,那…… “那么……她还能……”士郎强忍着,但是还是没有止住声音的颤抖:“她还能撑多久?” “嗯?什么?什么撑多……哦”没明白士郎的意思,远坂抬头一看,发现士郎一副要哭出来的神情,她顿时明白了士郎什么意思了。 “不用担心,我给她做了检查,她没事的”远坂强忍着笑,努力正常的说道――人家快要哭出来了,你笑总不合适吧。 “没事?”士郎疑惑,这不可能啊,她明明用了宝具……士郎突然激动起来,抓住了远坂的手:“你不会是在安慰我所以在说谎吧!!!” 远坂呆呆的看着士郎,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士郎快要燃烧起来的目光,远坂急忙强行止住笑,摆了摆手,拍着士郎的肩膀:“放心吧,saber的魔力并没有耗尽,还保留一定的量,不但可以保持正常的存在,说并连战斗都是可以的。” “还留有一定的量?”士郎心中一下子光明起来,但是仍旧有些担心的看着远坂:“你真的……没骗我?” “你这人疑心怎么这么重?”远坂批评道,然后解释说:“她只是因为突然消耗了大量的魔力而导致身体不适应,一时间调整不过来,所以昏了过去。” 士郎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saber能活着就太好了。 远坂将目光投向了士郎怀中的女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刚刚她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无法继续作战,甚至连保持意识都很困难,一直强撑着。在向自己确定不会对他出手,并且得到了archer的誓言,这才昏了过去。 真是了不起,远坂心中赞叹道。 同时,远坂也在心中疑惑起来。 servant在使用了宝具之后,都会有或大或小不同程度的虚弱。有基本上没有反应的,也有使用了之后,战斗力急剧下降的。 但是saber的宝具竟然是在使用了之后,从者昏了过去,这还是从没见过的情况。 虽然有士郎无法给她补充魔力的原因在内,但是,主要的,还是saber自身宝具的强大,所引发的不协调,所以才导致她陷入昏迷。 刚刚远坂检查了一下saber的情况,让她没想到的是saber的宝具竟然强悍至如此,一击下来,她自身的魔力就消耗的就不剩两成了。 即使之前和berserker战斗过,但是所消耗的魔力考虑起来,saber的宝具竟然在一击之内就使用了六成左右的魔力! 像这样的根本不是什么必杀技了,根本就是不到最后不能用的保命招啊。 一般情况下,使用宝具消耗自身魔力的比例应该在三成或是四成左右,五成的就是超强宝具了。因为消耗的魔力越多,使出的宝具的威力也就越大。 到底是什么样的宝具,需要消耗如此多的魔力才能使用。 想起刚刚看到的那道冲天的光柱,远坂不禁看向了昏迷的金发少女,皱起了眉头。 此时saber的问题解决后,士郎问了个问题:“远坂,你怎么在这里?” 结果这话一出,远坂的表情古怪起来,看向士郎的目光明显夹杂着鄙意。 士郎不知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也不再问了。 是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远坂心想。 还不是因为这个白痴。 昨天自己和archer结论,要是士郎真的去接触慎二,并且与之战斗的话,那么他就是个白痴一样的存在――不但和别的servant硬碰硬,而且还在之前就把这一情报让参加圣杯战争的第三方知道。这不是明摆着的白痴行为吗! 本来还以为是他的什么手段,现在看来……哈。 因此的话,和他结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本来,远坂让archer监视saber,但是到了放学的时候,archer突然来了,并告知远坂saber也来到了学校。她马上就知道,士郎会有什么动作,于是没有离开,而是和archer在远远监视。 结果发现慎二真的是master,看起来学校里的结界和他确实有关系,于是打算上前帮忙的。刚刚两人激斗的时候,远坂就在学校外面。本想看这情况差不多就上去帮忙的,但是没想到双方居然打得这么狠,一上来没几分钟,场面就变成了双方都用宝具的白热化战斗,根本就没有介入了的余地。 无奈之下,远坂只好让saber和rider的战斗结束了之后再上去。 这也就是刚刚为什么远坂为什么到了士郎差点死了才出来。 此刻看着士郎竟然还提出这样白痴的问题,远坂不禁叹了口气,为自己竟然会那么高看他感到耻辱。 算了,白痴,有时候不需要理由的。 (可能这几章和接下来几章会?嗦一些,但是不是我拖戏,而是为了能让剧情能合理一些,同时还要表现一下其他从者的性格,不像游戏线里面,每条线总有一两个从者几笔带过,比如fate线中的assassin,ubbsp; 第二十二章 真正的master 在前往士郎家的过程中,远坂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告诉了士郎之后,士郎愣了好一会儿。 “只要我找到了rider,或是慎二,证明了他也是master,那么,你就会相信我的话,出面帮忙?”半晌,士郎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嗯嗯”远坂点了点头。 对啊,远坂并不是那种会眼看着学校里的学生被吸收生命而无动于衷的人。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自己毕竟也是圣杯战争的master,她对自己无法无条件的信任,所以自己说出慎二是master,远坂不信。 但是就算远坂不信,也一定会在一边看着自己再干什么,她都说了,自己只要把慎二找出来,然后证明他就是在学校设下吸收生命结界的master就好了,这样远坂也会出面帮忙的。 士郎的脸顿时青了。 但是自己居然笨成这样,单枪匹马的冲过来来找慎二,找到了之后,连拖延时间都没有,直接让saber和rider硬碰硬。 若是能够耐心的等一会儿的话,让远坂也来帮忙,到时候就不需要让saber使出宝具,甚至可能连战斗都不需要。 此刻,看着眉眼紧闭,脸色惨白的saber,想到这一切的结果都是自己造成的,士郎真觉得投影出一把刀来砍死自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行了行了,不要哭丧着脸了,赶紧起来走”远坂揪着士郎的衣服把他强拉起来:“刚刚saber和rider战斗所产生的异常说不定有人看见了,要是你不想被好奇而走过来的人看见,并且不怕让我命令archer出手将他们灭口的话,就赶紧走。” 士郎被远坂一阵绕口的话说的一阵发愣,醒悟过来之后也不多话,赶紧将saber背起,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往树林外面奔去。 “archer,你去跟rider交涉一下,告诉她,跟着我们走,但是要保持在五百米以外”出了森林后,远坂对身后的空气说道。 身后的空气扭曲了一下,但是archer并没有出现,而是直接保持灵体化的样子去了楼顶。 “身体上的伤怎么样了?”远坂转过头来问士郎。 结果刚说完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我还真是笨啊,跟你这种可以无限再生的怪物说什么伤怎么样了”远坂切了一声,不再看士郎。 士郎:“……” 她这是不是在骂人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的伤口此刻确实已经痊愈了,要不是有血迹和破烂的衣服证明,根本就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 “好了,接下来去你家吧,同盟者”远坂一脸微笑,亲切的拍了拍士郎的肩膀。 士郎看了看远坂:“为什么要去我家,远坂你不回家啊?” “我有事情跟你说,去你家比较近啊”远坂笑着说,同时晃了晃手中的令咒书:“而且,战利品的分配还没有定论呢。” “你……你不是说你要吗?”士郎想了想刚刚远坂的话。 “……” 白痴,真的是不需要理由的。 难道他连开玩笑都听不懂吗?远坂心中叹息着。 说完,她弯腰将依旧躺在地上的绫子扶起,对士郎说:“走吧。” “哦”士郎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了,转过脸去背着saber朝自己家快速走去。而在几人身后的远处,依稀看见一个rider的疾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 就在几人走后不久,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学校对面的路上。 “真是的”枪兵呸了一口。看到那么激烈的战斗,居然无法掺和进去,对于执着于战斗的库丘林来说,真是比死还要惨的折磨。 唯一的收获就是,rider和她的master确认了,并且知道了master被archer和saber捕捉到的情报。 “嘟嘟嘟……” 怪异的响声响起,枪兵从腰间拿出一个东西,按了一下之后,放到耳边。 “言峰!”枪兵的声音充满不爽。 那竟是个手机。 “哦,第一次使用就给人如此熟练地感觉啊,真不简单”神父在电话那头笑呵呵地说。 “少?嗦了,听好,这是这一次发现的”枪兵不知道言峰绮礼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但是他不想听,于是不等言峰说话,就将自己今天发现的情报说了出来,让言峰闭嘴。 “哦,间桐家的master,那个没有魔力的少年吗……嗯,使用魔道书对servant进行控制的,这可真是……” 没有理会神父的?嗦,枪兵将电话挂了,然后重新放回腰后。 神父给枪兵配电话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神父魔术并不是很好的样子,因此,若是距离的太远,就无法通过跟servant联系对话了,因此,这方面的不足神父就用现代科技来弥补。 啊,接下来,在将berserker和caster的情报探查之后,自己就可以爽快的战斗了,枪兵伸了个懒腰,决定着下一个探查的对象。 嗯,就先caster吧,她的所在自己知道,可是要见到她,就得打倒那个门之守卫才行,上次去了一趟,但是因为令咒的束缚无法全力战斗。嗯,现在就不一样了,为了能够探查到caster的情报,所以只能再去一趟了,而且过程中……必须要打倒assassin。 嗯,这是个不错的买卖。 这可是为了能够完成任务,心中默念了一句,枪兵朝着柳洞寺的位置飞驰而去。 但是没跑几步,就挺身上的手机再一次响了。 “干吗?”枪兵愤怒的接起了电话。 “突然想起一件事”神父的声音有些古怪,ncer有些分不清他是在冷笑还是在感叹什么:“回来,有新的任务。” “啊?” 但是言峰没有解释,就那样挂断了电话。 没办法,这是master的命令,电话挂断之后ncer掉了个头,朝教会的方向奔去。 而这一边,一行人来到原本是同学的一行人来到士郎的家。此刻已经很晚了,看样子樱和藤姐都来过,但是又走了,士郎看着桌上留下的饭菜,笑了一下,叹息起来。 好几次这样回来的这么晚,一定很让她们担心吧。 此时加上servant,一行人中只剩下了五人――半途中远坂折了个弯儿把绫子送到了她家门口,叫醒她之后并用魔术将她的记忆进行了的一定的修改,然后让她自己回家了。 至于远坂对绫子的记忆进行了怎样的修改,士郎就不得而知了。考虑到她和绫子的损友关系,说不定是个噩梦之类的记忆。 此刻,把昏迷的saber送进房里休息,士郎再三追问远坂有没有事,得到确认之后,士郎这才放下心来。 “你家居然还是没有准备好一点的茶叶和茶具啊”远坂叹息了一声,端起一杯茶,然后仿佛主人一样坐在椅子上,用脚指着靠着墙昏迷的慎二,对士郎说:“喂,问完情报之后,你去把这个家伙送到教会吧。” 真是个讲究的有钱人,士郎腹诽了一句,然后也看着靠着墙昏迷的慎二。 没有杀掉他,只是夺去了他的令咒,并且将打倒的master送至教会,圣杯战争中,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是远坂并不想去教会,并且还是带着那个他厌恶的海藻头,于是,她把这个活计推给了士郎。 士郎闻言想了想神情突然怪异起来,却对远坂说:“那个,还是不要把他送到教会去了。” “哎?为什么?”远坂问。 “那个,慎二的个性你应该知道一点吧”士郎一脸古怪的说。 “什么?个性?你在说什么……啊”远坂说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 慎二的个性很简单,自大,嘴毒,而且还没有什么脑子,若是把他送到教会去了,肯定会因为不是master了而大发雷霆,到时候万一不长眼,辱骂了那个叫言峰的神父――嗯,士郎觉得那个神父不像是个慈悲心肠的人呢。虽然他说会在圣杯战争结束前,保护没有力量的master,但是他说不定会觉得慎二这个人存在有辱神明,然后拿着十字架将他敲死……曾经身为代行者的他杀过不少魔术师的,对慎二一定不会手软。 想至此,士郎和远坂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不要送他去教会了,只要把他的令咒剥夺,到时候他就是个普通人了,也不会有master或是servant会想杀他的,找个地方先把他关起来,到一切结束了之后再放他出来就好了”远坂有些无奈的说。 “嗯”士郎点了点头。 结果远坂突然一脸动人的微笑看着士郎(一边灵体化的archer心中暗叹:又来了,这种笑容。) “那么,就请卫宫同学在圣杯战争结束前,好好看管间桐慎二同学了”远坂微笑着说。 士郎刚想点头,突然停住了,看着远坂:“为什么要我……看管?看管是什么意思?” “他虽然没有魔力,但是曾经作为master,因此知道的事情不少,而且我们的情报也知道很多,若是被敌人抓到,杀不杀他是一回事,但是肯定会将他的记忆提取出来观看,那里面可是有关我们的情报啊”远坂一脸不容反驳的严肃:“所以在圣杯战争结束前,一定要将他看管好,不让他在外自由行动,也不能让他被敌人抓走。” 士郎心说也是,但是…… “但是干吗要把他留在我这里让我看管?跟我相比远坂家不是更适合吗”士郎说:“我这里天天有人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了,远坂家就不同了,平时没什么人去,而且远坂的话,只要是一个魔术就能让慎二老老实实的一直睡着吧,比起我来,由远坂看守比较好哦。” 是倒是这样,但是怎么可能让他去我那儿!远坂撇了撇嘴,随即看着士郎摇了摇头:“我家不行了,没有卫宫同学家大(骗人),至于看管吗,嗯,放心吧,我也会帮忙看守的。” “哎?帮忙看守?”士郎有些听不懂远坂的话。 “嗯,明天我会来这里住”远坂云淡风轻的说。 士郎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茶泼到桌子上。 “你说什么?”士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远坂,尽可能不让此时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太大。 “是啊,因为结成同盟了吗,为了能够互相支援,当然是尽可能住得近一点好了,现在你家里有那么多空余的房间,不就相当于跟我说让我这个同盟住下吗”远坂理所当然的说道。 “……”士郎无言的看着远坂,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口:“那么,你打算怎么跟明天的人解释?” “?” “通常我家会有樱和猛兽来袭……不是,是樱和藤姐,你打算怎么解释?”士郎紧张的问。 这个问题是必须处理好的,因为要是远坂在这里住的话。那么,卫宫士郎的高中生涯也要完蛋了。 想一想,和学校的第一偶像同居过哎,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自己也就别想去那家学校了。 这不是什么想的太远或是妄想症之类的情况,这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悲剧。 不对,根本不可能悲剧,只会是惨剧。 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根本不需要传到学校里去,藤姐就会抢先一步把自己给杀了的…… 对于士郎的恐惧,远坂不屑一顾。 “交给我吧”她说。 虽然没有说怎么解释,但是远坂自信满满的姿态让士郎心安不少。 接下来就是将被打昏的慎二叫醒,然后几人对慎二进行了审问――基本上都是远坂进行的。 结果……问出来的情况异常惊人。 “你……你说什么?”对于慎二说出来的结果,不要说士郎,就连一向冷静的远坂也惊呆了。 “是的是的,我的令咒是那个家伙让给我的”看到士郎和远坂一脸的震惊,让被制住的慎二得到了一点满足:“没错,第一个令咒用来强制性让rider同意我成为他的master,第二个令咒被卫宫逼着用了,第三个令咒还在那本书里。” “对,就是樱把令咒让渡给我的”慎二一脸恶意的笑容:“她的话,现在一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樱是……master?”士郎闻言愣住了,他下意识的看往客厅的桌上,那个盖起来的晚饭,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他从来没想过,不管怎么样一直微笑着的樱会是master,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发脾气的樱居然是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之一。 一直都在厨房看到的,拿着勺子试饭菜味道的那个温柔少女,会是…… 虽然士郎和远坂一开始并不相信,因为远坂在学校里见到过樱很多次,但是都没有从她的身上察觉到什么异常,就算是有微量的魔力,但是远远不够成为master,要是勉强的话,只会成为士郎这种半吊子的master,联系稀薄,连servant的魔力都无法供给。 但是慎二说出了一个理由,让远坂相信了,同时连带着让士郎也相信了。 嗯,小樱从来没有学过魔术,间桐的家系为了保持自己一族的继承人是血亲,而且并没有让她学习魔术。但是为了保持她体内魔术回路的活性,在她体内植下了刻印虫。 慎二似乎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因此,只能说出个大概,但是即使如此,也让士郎心惊肉跳。 就是用某种虫子在体内做出类似魔术回路的模拟体,要比喻的话,就是在体内插上一根根管子,让这个人可以吸收并且让魔力循环流通,能够使用。 想了一下那种身体里插上管子的感觉,士郎顿时想吐了。 同时,他也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慎二说的这种能够代替魔术回路而存在的东西,不可能什么也不消耗的形成魔术回路。魔术就是等价交换,不可能出现这么便利的东西。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话,那么魔术师遍地都是了。 那种东西,恐怕是消耗宿主身体内的什么东西作为代价,才会形成魔术回路的吧。 至于消耗的是什么,士郎认为,恐怕是生命……士郎身上冷透了。 但是,慎二却是说出了别的说法。 “是疼”他说,然后笑了起来:“你看过那家伙疼起来的样子吗,根本不是人呢。哈,平时她简直就是个无痛人,你就是拿刀子去刺她也不会叫哦……” 士郎无言的看着有些疯狂的慎二,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太笨了,一直以来,自己在樱的身上看到的一直都是温柔的微笑,她说什么自己就相信什么,但是现在自己才发现,樱的笑容背后,藏着那么多东西…… 远坂此时也是惊骇莫名,同时一股滔天的愤怒从心中扬起。 “你这个混蛋……”毫无征兆的,愤怒的远坂突然将慎二一掌扇到在地,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从士郎那里得到了慎二会是master是因为令咒书的缘故,远坂一直以为是间桐家的一个年老的长辈成了master,但是因为年老体衰,无法进行圣杯战争,因此才制作了令咒书,把令咒让给慎二,让他成为了master。但是现在的情况居然是樱,樱竟然是master!!!而且,那刻印虫…… 与士郎和慎二不同,远坂凛基本上知道刻印虫的作用,但是慎二描述的和她所知的根本不一样,如此看来的话…… 一张幼小的哭脸出现在远坂的眼前,她哭喊着什么…… 愤怒的远坂用魔术将慎二的身体拘禁住,然后用最普通的拳脚击打着慎二的身体。不顾慎二的惨叫,女魔术师的眼睛里喷着火焰,如同一个受伤的雌豹一样。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强忍着那感情,遵照父亲的遗训,把樱给送到那个家庭的,是为了什么才一直修行那让人觉得会一直腐朽下去的魔术的,我…… 慎二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求救。 “住手啊,啊,你这女人,你……喂,制止她啊,卫宫,喂,喂,住手啊……” 慎二的求救声惊醒了士郎,他看着眼前的场景两秒之后才明白过来是远坂在狂殴慎二。 “喂,喂,住手啊,远坂,你在干什么?”士郎拉住了暴怒的远坂,吼叫道。 “快把她拉远一点,那个疯子”慎二立刻喊了起来,此时他全身被拘禁无法动弹,根本无法躲避,只能对着士郎喊。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远坂吼叫着,突然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士郎。 “放开”与刚刚愤怒的叫喊不同,此时远坂的冰冷的声音没有感情。 看那个眼神,士郎就知道,要是自己不放手的话,远坂会用魔术攻击自己。 但是即使如此,士郎还是没有放开手。是错觉吗,远坂觉得士郎的眼睛里也燃烧着什么。 “住手吧”士郎自己也忍着愤怒说道:“你即使再怎么打他也无济于事的。” “你……” “我有说错吗”士郎说。 远坂被士郎淡淡的语气弄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握成拳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 “现在,比起在这里打慎二,难道不应该去看看樱的情况吗?”士郎放开了远坂的手腕,把视线别到了一边。 没有去看远坂的脸,士郎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将远坂放在上面的令咒书拿起。 厌恶的看着那给人古老厚重感的外壳,士郎突然双手拉着令咒书一挣,将它撕成了两半。 “啊”慎二又惨嚎起来:“喂,你干什么,卫宫,你居然把……” 远坂一脚将慎二踢晕了过去,此刻士郎疯狂的撕扯着令咒书,将它整个绞成了碎片。 雪白的纸屑散落在地,书本硬实的壳子上一抹乌光一闪而过,随即变成了暗淡的木壳。 远坂注视着士郎将令咒书破坏,不发一言。 若是从前,她也许会对令咒书感兴趣,但是现在……远坂看着地板上令咒书的纸屑,眼中是燃不尽的怒火。 狠狠地在地上踩了几脚,远坂自顾自的走向门口:“走。” 士郎闻言跟上了远坂,但是走了两步,又折了回去,到房间里吧saber重新背了出来,然后急匆匆的去追远坂。 此刻自己几人都到小樱那里,留下saber一个人,而且还在昏迷当中,别说servant来了,就连一个普通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杀死。因此,必须带着saber。 出了门之后,远坂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去找到rider,现在她应该知道自己的master更换了,告诉她暂时休战,我们找她的master有事商量,不会伤害她的,让她不要阻拦。” 冰冷的语气将灵体化的骑士从空气中叫了出来。 没有说话,弓兵身影一闪消失了。 停了一下,远坂看了士郎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那个家伙,刚刚居然……一般来说,听到这种自己亲近人的这种消息,谁都冷静不下来啊,是因为只是同一学校的同学,所以不在意,或者说是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所以不在乎。还是说他也是魔术师,所以道德观也不是很明确。 亦或者是……冷血? 不,不想,从那个家伙之前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不是那种人,是个情感健全的普通人。 但是,刚刚他听到那个消息之后,为什么还能如此的冷静呢? (明日无更了,毕竟快到清明节了,怎么样也要回老家一趟,所以明天没有更新了,大家不要等了) 第二十三章 受伤的少女 十字型的短剑从少女的背后抽出,少女无声的向前扑倒在了地上。神父看着黑键末端的那一块带着鲜血的恶心东西,却如同看到了有趣的马戏一样笑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神父弯腰蹲了下来,对着少女的伤口处伸出了手。 人的心脏被一般枪支集中贯穿的时候,不会立刻就死,会有八秒的短暂缓冲时期。而自己的黑键则比子弹要薄,而且没有子弹的冲击力和爆破力,因此贯穿心脏,到完全死亡的时间有……神父精心算过,会有短暂的十五秒的缓冲期,时间虽然紧俏,但是用来保住这个少女的命也足够了。 哎,灵媒医生,有时候确实蛮有用的。 在十几秒内将少女的生命维持住,让她保持这个状态,然后将她身上的伤口完全治好之后,神父站起身来。 攻击手段可以互相摧毁,但是治疗手段却可以无差别的救赎。哼哼,真是讽刺啊,教会和协会开发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相互克制,但是自己却可以用教会的治疗之力却能将魔术师救好,真是讽刺啊。 啊,因为,神是仁慈的吗?呵呵 刚刚的那一击,神父已经用这把加持过的黑键将少女体内的一部分魔术回路安全破坏,这样的话,间桐家的圣杯就不复存在了。 现在,正统圣杯只剩下一个了。 此刻,在间桐宅邸的地下室。 周围的地面上的污水已经不复存在,空气中带着灼烧的味道,仿佛刚刚这里有一场大火。但是洁净的地面上根本没有燃烧过的痕迹,这里唯一存在着的,就是神父和servant,以及名为间桐樱的少女。 刚刚樱的心脏却被言峰用黑键贯穿了。她侧着身倒在地上,但是呼吸却一直持续着。 不用说,神父的治疗起了作用。 随手将黑键上的污秽甩掉,神父手一动,和他身上衣服一样漆黑的短剑消失在了他的袖子里。 “言峰!” 身后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神父回头,看着直勾勾盯着他ncer。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魔术师吗?”枪兵盯着自己的master,阴森的说。 “你是说assassin的事吗,啊,没什么,那只是只是以前为神清除障碍的时候,学习的一些手段而已”神父说的轻描淡写。 学习吗,不可能的,那不可能是单纯的学习能学到的。 “刚让你做的事情……” “啊,已经把那玩意交给那干尸了”枪兵打断神父,大声喝道。 “是吗,非常感谢,有一个会魔武双修的servant真是太好了。” “你……”枪兵真想把他捅了。 刚刚在停止其他的servant探查之后ncer跟着言峰在城市的一角,一条街道上找到了一名新的master,名为间桐脏砚的老头子。但是ncer惊讶的是,言峰绮礼居然让自己对付那名master,而他对战对方的从者,assassin。 和枪兵探查到的不同,那名assassin并不是拿着长刀的武士,而是一个一身黑袍,带着白骨面具的家伙。 最初的时候ncer很是惊讶。 不管是对方的从者居然和在柳洞寺的一样,是assassin,这样让人惊奇。更ncer吃惊的是,言峰绮礼居然让自己对付对方的master。 瞧不起我吗,枪兵当时心想。 但是当时的情况是言峰绮礼用令咒命令ncer不得已只能去对付对方的master。 无论何时,master都要弱于任何从者,这是常识。 在以往圣杯战争中,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因为自己的servant不如对方的强大,因此只能将对战的对象调换,由servant对付敌方的master,自身对付敌方的servant拖延时间,当自己的servant将敌方的master杀死之后,对方的servant也就变弱了,到时己方合力攻击,就能将对方的servant一并消灭。 但是此刻,言峰居然下这样的命令,不是明摆着瞧不ncer的实力吗。 枪兵很生气,决定迅速的将对方的master干掉,然后回到言峰那里,不给他出手的机会,把对方的servant也一并干掉。 然后……把那个该死的家伙也一并干掉。 但是ncer吃惊的是,对方的master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对付起来无法速战速决。ncer按照言峰的指示,将对方的肉体给四分五裂之后,他才惊讶的发现这个并不是assassin的master真正的肉体。虽然不知道他何时用脱身术离开的,但是此刻已经无法再去寻找了ncer只得拿着神父要的东西回到他的身边。 这一刻,枪兵的神情完全变了。 他终于明白了,言峰并不是瞧不起自己,也不是太高看对方的master了,而是,对自身有自信。 此刻映ncer眼睛里的影像是,言峰绮礼全身上下破破烂烂,满是血迹,虽然站着,但是却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而在他的对立面,他的对手assassin,此刻却变了样。 原本一身的黑袍不见了,他看起来像是个木乃伊,漆黑的身体,长的怪异的四肢,尤其是右手,或是说右爪。 就是这么一副恐怖样子的assassin却被三把十字形短剑钉在了一根电线杆上。 他的master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仿佛干完活之后的舒气。他ncer索要了得来的东西,然后,言峰绮礼走了过去,对被钉在墙壁上无法动弹的暗杀者,做了件让枪兵无法理解的事情。 在那之后,言峰没有回教堂。 对于言峰绮礼的作为,枪兵并没有表示赞许与否。 但是这也多少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以前不知为什么,他的master被人击倒,然后他被迫更换了master。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最初的master会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现在的这个master杀掉了。 当时他并不在master身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看来,能够打倒assassin的实力来偷袭,恐怕自己也只是能挡住无法躲过吧。 而且,这是第三次了。是言峰绮礼第三次使用令咒了。 第一次使用使用令咒强制命令他同意master的转换。第二次,是命令他与所有的servant交手,得到他们的资料,但是不许杀死他们,得到资料后立刻回来。第三次,就是刚刚。 但是,言峰绮礼此时竟然还是自己的master,令咒的练习竟然还在,这不得不ncer惊骇。 仿佛看出ncer的想法,神父笑了笑说:“并非别的,只是身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的特权罢了,拥有对战场上失去servant的master的收容权利,其代价就是将其令咒剥下,由监督者保管,同时传到下一代监督者的手上。身为监督者的我从上次圣杯战争中失去了master的身份之后,继承了我父亲的职位,同时得到了从第一次到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受教会保护的master的令咒。” 妈的!枪兵的脸顿时抖了一下,然后沉得跟锅底似的。 神父看ncer笑道:“怎么样,今天觉得如何?” “恶心死了”枪兵厌恶的吐着舌头:“居然让我去攻击那个虫子堆成的人,你去对付servant,你还真会挑。” “不要这么说吗,我可是很感激你的,我不像你,身为强悍的战士同时还是优秀的魔术师,可没有办法对付那种东西”神父愉快的微笑着:“多亏了你,我才能确认他的肉体确实在这里。” 神父指了指身后地上的那块污秽。 枪兵的神情更加厌恶了。 不管怎么说,本体居然作为寄生体生活在别人的身体里,而且还是那个位置,若是普通的master或是servant的话,想要杀死他的本体的话,就要多杀死一名少女,这真让人恶心。 好在自己的master说自己曾经是那个什么神的使者,所以拥有点特殊的力量,可以杀掉那个女孩体内的那个虫,而不伤到她本人……嗯,这是自己的master最顺眼的一点吧。 “走吧ncer”神父从枪兵身边走过:“任务完成,回去喝酒庆祝一下吧。” “切!”枪兵的脸颊抖了抖,看过刚刚言峰做的事情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master是个疯子。 应了一声之后,枪兵打算和神父一同离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光芒。 神父和枪兵一惊,同时回转身体,同时摆好了防御的架势。 但是没有攻击,刚刚的光芒只不过是少女手中的突然出现的圣痕的光芒。 “言峰,这是……”看到没有危险之后,枪兵收起了架势,他瞪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 “看起来那本书被凛他们破坏了呢”神父呵呵笑着。 “喂,那个间桐家的master不是刚刚被我们杀掉了吗,怎么这个小女孩还有令咒”枪兵喝道。 “不是,之前我不知说了吗,间桐家的一名master是用令咒书来控制servant的,既然是令咒书,那么就要有一名master主动放弃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让给另一个人,而刚刚我们碰到的那个间桐家的老头已经有servant了,那么rider的从者就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言峰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倒地的樱面前:“现在看来,rider的从者确实就是她。” “确实?你是说你早就知道了?”枪兵眯起了眼睛。 “不,从你报告说间桐家的人使用令咒书的master时,多亏如此,我才勉强想起来这个家族里还有一名老前辈,但是他却不是那种会把从者用令咒书馈赠出去的无私之人,因此我想这个家族里可能有两名master,而那名老前辈有可能在预谋着什么无聊的把戏,过来一看,果然如此”仿佛很无聊似的,神父摇了摇头。 枪兵哼了一声,走到言峰的身边,提起手中的长枪,对着地上的少女戳去。 “铛!” 枪兵看着挡住自己长枪的黑色短剑,眯了眯眼,露出厌恶的神色,但是他似乎并不吃惊ncer转过头来看着神父:“果然刚刚你明知道她是master却不杀她的。” “现在就杀了她去除一名master未免太过单调了”神父侧过脸来看着枪兵:“圣杯战争的参赛者若是都有我们杀死未免太不公平了。” “你……” 无视枪兵脸上的惊诧,神父的笑容在阴暗的地下室里,显得有些阴森。 当士郎和远坂来到了间桐家时,远坂首先感到了不对劲。 “等等”远坂伸手拦住了士郎,她看着间桐家开着的房门,脸色惨白。 士郎也是一样,看着那房门中的黑暗,心中涌起一股不祥。 虽然他没有感觉到房子的结界被破坏,但是这种施展过魔术之后,残留在空气之中的熟悉感觉,真是让人觉得恐怖。 “archer,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远坂吩咐自己的从者。 弓兵的身影具象化了,冲进了间桐家,与此同时,一个漆黑的身影也一同冲进了阴森的房子。 那是rider。 一直在士郎家附近监视,后来感受到了魔道书被破坏,而后,archer找到她,并说明了来意,她决定和几人一起回到这里。但是此刻看到间桐家一点生气也没有的样子,顿时按耐不住,跟着archer冲进了房中。 不多时,弓兵一个人从房子里出来了。 “进来吧,没有危险”红衣的骑士站在门口,对着门内扭了一下头。 远坂的心一下揪紧了。 没有危险?这是什么意思?远坂倒希望有危险,这样的话就表明里面还没有发生什么。此刻archer说没有危险,是说什么?事情已经结束了,别的master杀了里面的人,已经离开了。 不敢想,远坂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疾步走上了房子的阶梯。 “喂,远坂,等等我”士郎在后面叫喊道,然后背着saber有些费力的跟了上去。 这栋大宅子士郎曾经来过几次,但是都是在初中的时候,现在记忆已经不鲜明了,此刻这栋房子里一片漆黑,士郎又背着saber,真是一个大步都不敢迈,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前。 远坂和archer早已不知去向,士郎在房子里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士郎突然从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微弱的生音,他用一只手摸索着走了过去,结果在里面发现了一条漆黑的密道。 士郎顺着阴暗潮湿的楼梯走了下去,结果走到了一个巨大的空室之中。 心中的不详化作了现实。 阴暗的空气里带着腐败的味道,士郎忍着这恶臭向前看去,结果看到的是两名master和servant对峙的场面。 远坂和archer站在樱和rider的对面,似乎想要走过去。而rider一直手拿着武器,一只手放在脸前,摆了这个古怪的架势。 在她的身后,樱靠着墙坐着,头深深低垂,看起来失去了意识。但是,她的胸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那个位置……大脑一片空白,士郎无法想象心脏处受伤的人还能活着。 此刻,对峙的双方都没有在意进来的士郎。 “我说了,rider,赶快让开”远坂声音低沉的说。 在她的身边,archer不禁瞥了远坂一眼――这么阴沉的远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rider没有说话,依旧摆着那个架势警惕的注视着她们。 已经忍不下去了,远坂决定把这个可恨的拦路者给弄走,越远越好。于是她命令道:“archer,把她给我……” “等一下”士郎突然出声拦住了远坂,他背着saber,慢慢走到了红衣少女的身边。 “麻烦你照顾一下saber”士郎说着,将背上的saber轻轻放下,交到远坂的怀里。 远坂本以为士郎会说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但是没想到是这个,她有些茫然的接过saber,将她托在怀里,随即醒悟过来,惊讶的看着士郎。 “喂,你干什么?”远坂叫道。 此刻士郎已经越过她慢慢向前走去,对于远坂的叫声,士郎没有回答,而是对着越来越近的rider举起了双手。 “停下,不然就杀了你”rider手中的短剑一松,她握住了剑柄末端的链子,随时准备对着士郎的心脏处投掷这柄短剑。 “我没有恶意,你看,我是单独过来的,没有带着从者和武器,我只是想看看……” 漆黑的地下室里闪过一道白光,士郎惊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上,插着一支短剑。 看到这情景,远坂真是快晕了,搞什么,再傻也要有个限度。她不顾形象的吼了起来:“你这笨蛋……archer,把那个家伙……” 虽然身体微微向前弯了下去,但是士郎还是站着,他突然对着背后伸出了手来,使劲摆了摆,示意远坂不要动。 “没事的”士郎的声音有些嘶哑:“rider并没有想杀我的意思,只是想测试一下我而已。” 说着,士郎继续向前走着:“你看,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看看樱到底怎么样了而已。” rider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随手抽回了自己的短剑。 “嘶”士郎疼的一咧嘴,脸上五官扭了一下,随即姿势怪异的向前走去。 rider摆起的架势微微放松了些,让他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只不过目光一直盯着士郎,同时不忘注意远坂和archer。 刚刚,她并不是因为想测试士郎有没有恶意才投掷那把短剑的,而是真的想杀了他,不让他靠近。 可古怪的是,那把短剑居然没有刺入他的心脏,看样子是直刺入胸口两公分便停下了。是因为被肋骨卡住了吗,不可能的,自己的武器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可是怎么可能连一个人的肋骨都砍不断呢? 但是,那个少年似乎并没有伤害樱的意思,而且rider知道,樱每天都回到那个人的家里去,应该是关系很好的人。此刻士郎的作为也让rider多了几分相信。 可是,万事都不能完全相信,此刻rider将链子短剑的另一头拿在手里,盯着士郎的动作,若是对方有什么不轨,她立刻就会用剑刺穿他的头。 但是士郎只是走到了樱的身边,小心的检查着她的伤势。 眼前的人很熟悉,但是此刻士郎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这个少女第一次见面的事情早已经记不清了,当时是因为受到慎二的邀请,到他家来玩,然后认识了樱。 印象中那个女孩似乎总是用头发遮着脸,低着头沉默着,就好像现在这样…… 不对不对,士郎猛的摇了摇头,把这怪异的念头赶了出去。 当时自己因为受伤而住在家里之后,才渐渐熟络起来。那个时候小樱一直来士郎家帮忙做饭,同时打扫一些家务,士郎本来以为在自己伤好之后,樱就会停止这样的无偿工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藤姐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私下里找樱谈话了什么的,总之樱之后就一直都有来。 每一天,每一天…… 士郎已经习惯了看着早上脸上带着笑容来的樱。 想起来,自己能够在老爹去世的时候,安然的挺过来,不都是因为麻烦的藤姐和樱的温柔吗。 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理所当然的认为樱之所以能那样笑也是因为她是幸福的,即使她有那样的哥哥……当时自己以为把他打了一顿他就不敢再对樱动手了。但实际上,樱却活的比自己所知的任何人都要痛苦。 那种痛苦的樱,每天在别人的面前能够露出微笑,她做了多大的努力呢。 这个女孩此刻躺在自己面前,身上满是血迹。士郎仔细查看着樱的伤口,虽然心中强制的冷静了下来,但是喉咙里胃里都不舒服。 检查的结果来看,樱的身上只有胸口和后背有伤,虽然伤口很小,已经愈合了,可是从这两个伤口位置看,樱的身体有被武器贯穿的痕迹,但是樱还活着,就如同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还有呼吸,并且心跳也没有停止,这不得不让士郎感到惊奇。 能够贯穿左胸但是却不伤害到心脏?这种能力顿时让士郎想到了servant。 但是不管怎么说,樱没事才是最棒的事。 士郎小心的摇晃着樱,希望把她唤醒:“樱,樱,醒醒,小樱……” 如蝴蝶一般的眼眉抖了一下,熟睡的少女微微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上带着让少女喜欢的微笑。 “学长……” “已经没事了”士郎不知是想笑,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就是不敢看少女的脸,他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但是仿佛很虚弱似的,还没来得及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女又闭上了眼睛。 (这个里面毕竟不是以hf线为主,所以就不写樱是在间桐家是被xxoo的那种惨得不能再惨的遭遇了,写成是被慎二殴打和暴力虐待的那种吧。而且我写的这个刻印虫的副作用也只是制造超人痛苦的那种,不是那种万恶的yin虫,所以大家在之后看到了别说我没写什么什么啊。 求一个资料。 以前我找到了一个网页上有一个写着魔术师家系的能力,比如创始御三家,远坂家事能量的转换,艾因兹贝伦和间桐家是别的这种,同时还有别的一些家系,像巴塞梅罗之类的,但是那个网页我记不清了,找不到这些巴塞梅罗的这些偏门的资料了。谁知道这个,麻烦告知一下,谢谢,因为我希望看看能不能在其中琢磨找个配角出来。 对了,告知大家一下,快要让奈须其他作品中的大牌们露露脸了,先是空镜,过个五六章出来一下。 再次说一次,他们不占什么份额,只是来当回王牌龙套,露个脸罢了) 第二十四章 无题第二次 睁开眼睛后,saber的眼前是带着复杂花纹的华丽天花板。 身体似乎极度缺水一样,很是干燥,saber很清楚,那是消耗大量魔力之后的后遗症。之前对付rider的时候,saber使用了宝具,这造成了魔力的大量耗费。 虽然没有击中rider,但是因为archer的master的介入,情况并没有变的太糟糕。起码从现在自己安然醒来这一点来看,那个叫远坂凛的master坚守了自己的诺言,并没有对士郎下手。 saber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结果弄掉了盖在身上的一条毛毯,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排椅子上。 “saber,你醒了。” saber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士郎欣喜的从旁边的一排椅子上走了过来,而在那排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远坂凛。 “嗯”saber点了点头,然后很是抱歉的说道:“非常抱歉,因为我的失误,让rider有了可乘之机,甚至差点威胁到了master的生命,我真的……”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没事不就好了吗,干吗还说这些”士郎微微斥责道。 saber闻言低着头没有说话,仿佛无言以对般羞愧。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自己的失误所造成的结果。 士郎看着saber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他知道,对于这个高傲的骑士,安慰只会取得反效果。 为了转移saber的注意力,士郎询问了一下saber现在的情况。因为saber在无法补充能量的情况下使用了宝具,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因此,士郎很担心saber还能支撑多久。 saber照实说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士郎在问完自己的问题之后,用命令的口气又说了一句“一定要实话实说”的缘故。为此,士郎问问题的时候,甚至示威似的把带有令咒的左手放在身前,做着幼稚的威胁。 按saber的话说,她体内的魔力现在只剩下五分之一左右。因为若是用比例来形容的话,她的魔力大概有一千左右,之前对ncer时使用了和berserker时,加上恢复受的伤所消耗的魔力,将近两百,和rider战斗时,使用了宝具,消耗了大概六百左右的魔力,现在的自己,所剩的魔力只剩一百五十至两百之间。 一百五十以上吗……士郎一下子安心了。 他看着saber,决定从现在开始禁止saber战斗。 而saber不知道士郎心中所想,只是觉得士郎的目光有些古怪。 停了一下,saber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询问士郎:“这里是哪里?” “言峰教会。” “教会?”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突然上站了起来,严肃的看着士郎:“为什么要来教会?” “呃……”士郎惊讶的看着saber,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但是面对saber的问题,士郎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由我来说明吧”听到声音,saber看到一旁的远坂走了过来。 远坂简单的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saber得知自己昏迷之后,因为抓到了rider的master,士郎等人回了家,然后得知了樱的事情,士郎和远坂又去了间桐家里,但是并没有发现间桐脏砚,而是找到了被人攻击而致昏迷的樱。 她的身上除了一个已经愈合的伤痕,别的什么也没有。 纠缠了许久,几人才和rider达成了协议,远坂用一张羊皮纸写下了施展了一个束缚术式的魔术,自我强制证文来取得rider的信任。 自我强制证文――在勾心斗角的魔术师社会里,定下绝对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所使用,最铁面无私的契约咒术。如同令咒一样,施术者只要在施过魔术,写有条件的纸上面签订自己的名字,然后让受术方也签上自己的名字,那么施术一方的魔术师将使用自己的魔术刻印机能强加于本人身上的强制诅咒。其在原则上取有任何手段都无法消除的效力。即使使用者失去了生命,该魔术刻印也会束缚着死者的灵魂,而不会代代的继承下去。总的而言,这是个非常危险的魔术。对魔术师来说,递上这证文的交涉,实际上意味着最大限度的让步。 rider拿着那张咒文,看了好久,这才同意远坂靠近(插曲,rider一开始是不同意的,虽然在书面规则上的确正式而且没有任何疏漏,而且是用宣示者本人之血记录的署名明显有着魔力的脉动,证明咒术已经成立,正发挥着机能。但是rider一开始并不同意。原因是:她看不懂上面的字…… 后来,经过士郎见证,加上远坂又强迫自己的servant发了一次骑士的誓言,rider才勉强相信,但是依旧只是让远坂一个人靠近,archer跟昏迷的saber呆在一边。)。 结果远坂检查的结果和士郎完全不同。 她发现樱的身上虽然没有外伤,但是体内有一部分魔术回路完全烧焦了――不只是刻印虫形成的魔术回路,作为正统魔术师继承人拥有的正规魔术回路也破坏了一部分。 对魔术师而言,魔术回路可是相当重要的东西,那种相当于神经一样的东西,现在居然烧焦了,真是可怕。 远坂从没想过这样下去樱的情况会不会恶化,她当下就决定把她送到言峰教会去。那个神父别的能力没自己强,但是治疗什么的可是一把手。 此刻rider也相信了远坂的誓言,与几人一同前去了言峰教会。现在她和archer站在外面,等待着结果。 对于被送来的master,言峰绮礼很是惊讶,似乎是因为这个少女并没有失去令咒和从者吧。 但是面对士郎和远坂的请求,神父没有二话,简单的看了看樱的情况,就直接把少女带进了自己的圣堂的内里。 “樱?那个女孩,她是master?”saber很是惊讶。 对于樱这个女孩,saber觉得她是一个如花儿般纯净柔和的女孩子,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也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之一。 士郎无言的点了点头。 “那么,她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士郎摇了摇头:“现在那个叫言峰的神父正在对樱进行治疗,应该没事吧。” 可是,虽然不知道情况如何,但从言峰绮礼把樱带走时的表情来看――不知怎么的,士郎看着那张如大理石般的死人脸,突然心安了不少。 士郎此时看了看远坂,远版也是一样吧,原本有些惊慌的神情在见到言峰绮礼之后,迅速的冷静下来。毕竟是相处了十年以上的人啊,即使再怎么装,远坂内心里面一定对这个师兄兼师傅也是十分信任的。 但是不知为什么,士郎看到现在冷静下来的远坂,发现她脸色却越来越差,变得怪异起来,甚至让士郎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不是在等待樱能够平安的喜讯,而是在等待应约而来的敌人。 等等。 士郎忽然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远坂,你难道……” 远版转过头来,无言的看着士郎。 “……你难道打算和樱为……”士郎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远坂明白他的意思,短促的应了一声。 “你开玩笑吗?”士郎难以置信:“你在想些什么,那可是樱啊,她又没有……” “她是master,是这场战争的参加者,不是吗”远坂冷冷的盯着士郎。 “但是……“ “闭嘴,我不想听你这半吊子再说出难以想象的话”远坂转过脸去,看着圣堂的正中央的台子:“好不容易结成的同盟,我不想它现在就破裂。” 士郎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身后突然响起了saber的声音。 “她说的没错”saber说。 “saber……” “不管怎么样,樱既然是master的话,无论同意与否,她都会成为未来的敌人”saber看着士郎,语气平淡。 “但是,那可是樱啊”士郎争辩道。 “那又怎么样”远坂盯着士郎:“你不也是一样吗?” “哎?” “虽然不是真正的主人,但是慎二他持有的是伪臣之书,同样算是master,你不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把他给打倒了吗”远坂眯着看着士郎:“而且连书也抢过来了。” “那是因为……”士郎说不出话来。 “因为自己的私愿,只对作恶事的master出手,正直的就放过他――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自私吗”远坂指着士郎身后的saber:“servant可是为了能够得到圣杯才和master联手的,你这么做别说获得圣杯,就连活下去都不可能,只会拖累自己的servant,你不觉得太无耻了吗。” 士郎闻言一阵沉默,他不知道身后的saber听到这话是什么表情,但是也不敢回头看。 “请停下,如果你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我绝对不允许”骑士挺身而出:“虽然你和士郎结成了同盟,但是身为同样master,我希望你尊重士郎。” 远坂哼了一声,然后用“瞧啊”的眼神看着士郎。 咯咯咯…… 士郎强忍着,却还是没说话。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还是master,没有放弃令咒,我绝不可能放过她”远坂开口道。 就在士郎开口想说什么的时候,远坂却抢先一步再次开口。她仿佛为了躲避旁边明亮刺眼的银烛台,微微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站着,上半边脸隐没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眼睛像黑暗中的猫一样,散发着灵动的光。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她说:“虽然这个事情跟你无关,但是,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听了之后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合作。” “心理准备?” “在你家里的时候,我们审问慎二的时候,他不是说过一句吗,樱是养子”远坂淡淡道。 士郎闻言想了想,确实如此,慎二是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又怎么样?”士郎疑惑的问。 “因为间桐家的血脉已经渐渐枯竭,到了慎二这一代更是连魔术回路都没有了。一般情况下,子嗣没有了能力,就只能靠弟子了,但是间桐家觉得自己是创始御三家之一……创始御三家你知道吧,嗯,他们自认是了不得的名门,因此一直拒绝外来者,所以也没有弟子。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后悔也来不及了了,为了能够在以后的圣杯战争中继续占上一个位子,因此只有到别的魔术家系里收养了一个孩子”远坂说到这里,藏在黑暗中的眼睛仿佛在发光一样,亮的惊人。 “那个间桐收养孩子的家族,也是创始御三家之一。当代的继承人中,有两个具有优秀魔术能力的孩子。因为魔术家系都是一脉单传的,除了继承人之外,多出来的孩子都不能学习魔术。而那个拥有两个孩子的家族族长为了能够让两个孩子都继承魔术,而且是没有减半的完全继承。因此,将幼小的第二个女儿送了出去”远坂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士郎:“那个就是樱。” “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她问。 士郎顿时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间桐家收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就是樱。这无所谓,但是被收养孩子的那个家族,竟然也是创始御三家之一!!! 创始御三家,艾因兹贝伦,间桐,另一家就是远坂家。艾因兹贝伦家远在海外的欧洲,间桐家不可能是向他们那里收养樱的。那么……樱就是从和间桐身处同一城市的远坂家收养来的…… 士郎哆嗦着伸出手来,指着远坂:“樱是你的……” “所以才叫你做好心理准备的”仿佛很无奈似的,远坂摇了摇头。 “嗯,没错。是亲姐妹”仿佛想了想,远坂背过脸去,看着圣台:“呃,虽然,名义上已经不是了。” 樱是远坂的妹妹……竟然会有这种事!!! 不,不对,即使有这种事情也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 “你在开什么玩笑”士郎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大吼起来。 远坂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微微转动眼睛,看着士郎。 “既然你跟樱是亲姐妹,为什么你刚刚还要说什么为敌之类的话,即使她是master,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士郎走到远坂身边大声喊了起来。 亲姐妹的话,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的话…… “因为樱是间桐家的女儿哦,从十一年前开始就不是我的妹妹了”无视士郎的吼叫,远坂表情淡然的说。 “你……那么当知道樱的事情的时候,知道她是master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为什么那么迅速的赶到了樱的家里”士郎压着火问。 “我并不是无情,只是必要的时候,我会抛弃那情感”远坂摇了摇头,简短的说:“你的父亲应该和你说过,魔术师就是这样的群体。” 没错,魔术师因为经常接触随时都有可能致自身死亡的魔术,把生命放在刀尖上跳舞,经常接触死亡,经常碰触常人无法想象的危险,因此大多数都是些冷血无情的人。士郎是知道的,也能够理解。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同年,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竟然那么说……要把自己的妹妹当做敌人!! 士郎的眼球跳动着……不知道刚刚她长篇大论的时候,或是现在随便的一句解释的话语里带着多少情感,但是这种话,竟然能够还不犹豫的说出来……士郎觉得自己无法忍耐。 至于为什么? 那是因为,好几年前,在切嗣还没死之前,士郎曾经有想过……虽然像是白日做梦一样,但是他有想过。 若是十年前的那场灾难没有消失,那么自己说不定会有一个弟弟或是妹妹――不管是弟弟妹妹,士郎都觉得自己一定会跟他(她)相处的很好,关系很亲密,两个人在一起一定很开心。 但是现在远坂竟然在知道樱是自己妹妹的情况下说出那样的话,让士郎很是惊恐。 若是她是个男的,士郎觉得会毫不犹豫的把她狠揍一顿,就像当初揍慎二一样……不对,会揍得更狠。 “对于自己的同盟,我想还是把自己的性格交代清楚,不然之后的作战当中,万一感情用事引起不和就完了”远坂冷漠的看着士郎:“怎么样,你现在还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合作。” 士郎没有说话,把视线垂了下去――他有些动摇了。 确实,远坂并不是什么邪恶的人物,不会作恶事,但是若是谁挡在了她的面前,恐怕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杀死吧。 那跟自己的想法出入太大了,自己想要的是尽可能的说服所有的master,不要进行圣杯战争这种好像脱线的白痴才会干的事了。 但是远坂不一样,她铁了心要得到圣杯,虽然不知道她的理由是什么,但是她的做法和士郎完全不同。和她的合作关系早晚会破裂的,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联手呢。 远坂等着士郎的回答。 士郎终于抬起头来,他深吸了口气,看着远坂,变得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你都会把樱视为敌人吗?”士郎问。 “只要她还是master”远坂说。 也就是说,只要樱放弃令咒…… 就在此时,清脆的脚步声从圣堂的黑暗处响了起来。 士郎和远坂转过头来,看到了一副渗人的景象。 神父的一颗头颅从黑暗中漂浮出来,面无表情……不对,是因为一袭黑衣的神父从教堂的深处走了出来,因为一身黑衣,让他的身影融入了黑暗之中,所以看起来像是只有一颗头颅从黑暗中走出来。 士郎看着景象,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视觉冲击力太大了。 “言峰,樱她……” “绮礼,樱她……” 士郎顿时停住了口,表情古怪起来,他看向了远坂,结果发现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似的,被远坂瞪着。 “哎呀哎呀,真是气息相通呢”神父一副好笑的表情看着两人:“感情看起来不错呢,我一直担心自己的弟子会成为除了魔术什么也没有的那种人,嗯,现在看来,还是有一两个知心朋友的,啊,这我就放心了。” 唔…… 士郎觉得,之前自己可能想错了,远坂不喜欢那个神父也许并不是因为他阴沉,而是因为……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使劲摇了摇脑袋,士郎赶紧问神父:“那个,樱的情况怎么样了?” “边走边说吧”神父说着转过身来,朝里面走去:“那个小姑娘想要见你们。” “啊,小樱醒了”士郎有些惊喜道。 “嗯。” 远坂赶紧跟了上去。 士郎看了看saber,本想让她跟着一起去,顺便让神父也帮忙看一下saber的情况,但是saber说道:“我就在此待机好了。” 士郎觉得saber对这个教会似乎很抵触,连坐在这里都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于是也没有叫她继续往里去。 “她现在怎么样?”士郎追到神父的身后,问道。 “没有大碍了,虽然烧焦的魔术回路我无法修复,但是尽我所能,我把她体内的刻印虫几乎都摘除了出来之后”神父头也不回的说:“抱歉的是,仍有少数的刻印虫在她体内,之后只能靠她自己进行排除了。虽然可能会很漫长也很痛苦,但是靠她自己可以排出的。” “那么你怎么不把那东西全部弄出来?”远坂问。 士郎回过头来,结果在黑暗的走道里看不清远坂的表情。 “这边”神父带着士郎走下了螺旋的楼梯:“有两种原因,一是她体内的刻印虫布满全身,有些侵蚀太深的刻印虫几乎变成了好像神经一样的东西,若是完全拆除,她作为人类的机能就会出问题,而另一个就是我的能力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神父依旧没有回头,只是举起了手臂。衣袖微微滑落了一点,让士郎和远坂看到了他的手臂。 士郎看了看,没看出来什么特别――不就是手吗,没多一根手指,也没什么伤痕。可是马上他听见了远坂在身后惊讶的吸气声。 士郎不解的回头,结果看到远坂面色惊愕地说:“绮礼,你的刻印呢?” “如你所见,全部用在间桐樱的治疗上了”神父将手收了起来,说道。 “用在……喂,那可是魔术刻印啊,那是代代累积的东西,那……你怎么才还没三个小时就用光了”远坂的声音提高了起来,她把士郎挤到一边,走到神父的身后。 神父依旧没有回头:“没有办法。我从父亲那里接受的刻印,并不是像你那种恒久物一样。是只要使用就会消失的消费型,因为我们家本来也不是魔术师的家系,所以用一次少一次,要比喻的话,就像你们master令咒一样。” “但是那也太快了吧,那种巨大的能量,你怎么可能用的……” 远坂突然不说话了。 绮礼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把樱体内的所有刻印虫几乎全部取了出来,用的就是这个。在远坂看来,取出刻印虫这种行为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一定是教会的什么特殊能力,所以言峰才做到的。但是现在她才明白,神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而是用自己所有的财富换取了樱的安全。 士郎此时看神父的眼神也不一样了――魔术刻印这种东西,虽然他没有,但是也知道一些基础知识,那种东西对于魔术师而言就相当于传家宝一样,不,还要更贵重。魔术刻印对于魔术师来说不只是财富,那里饱含着祖辈的努力和结果,以及他们的意志。 而现在,一个魔术师为了救一个女孩儿把自己祖辈传下来的东西全部用光了,即使士郎对言峰绮礼再怎么不待见,此刻也不禁产生些敬佩。 这个家伙也就是看着让人不舒服,心眼也挺好的,嗯,跟远坂一个样子。 士郎想至此,不禁看了看现在走在自己前面的远坂。 此时这姑娘正有些结巴的道着谢――毕竟眼前的这个家伙做了件如此高尚的事情。 “绮礼,那个……” 看着远坂艰难的样子,士郎不禁翻了个白眼。 这个该死……这个女狐狸,刚刚差点被她骗了。 嘴上说的挺好,什么非我无情,必要的时候我会舍弃那情感,什么啊,只是嘴巴厉害而已,现在言峰一出现,她就原形毕露了,那脸上的表情士郎都能用最简单的次来形容:紧张加关心。 最坏的情况,到时候真的要她跟樱为敌,她说不定会“嗯,果然跟那个间桐的小姑娘相比,还是卫宫那里的saber比较危险呢”,然后立刻撕破盟书,命令archer先对付自己,然后找别的躲开和小樱对立的方法……嗯,这个家伙,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士郎心中腹诽着,而那边远坂的道谢也没成功,神父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打断了。 “客套话就免了,作为监督者的我不过是回应你们的请求罢了”神父回头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说。 “呃,不管怎么说,那个,谢谢你”远坂小声说,士郎在后面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肯定,这个家伙的脸一定红了。 因为感激神父的这番作为,仿佛就像是对喜欢的人献殷勤似的,远坂突然关心起神父来,她看着神父的背影,有些关切地说:“绮礼,你的腿怎么了?” 士郎一阵恶寒,神父的身影似乎也是一抖。 她的感情真简单!!!士郎心想。 之前对待言峰可以说是恶语相向,现在对方帮了忙就立刻…… 不过,因为远坂的缘故,士郎也确实注意到,神父的腿似乎不便,走路微微一拐一拐的。 “没什么,刚刚因为摘除刻印虫的时候没有注意,被其中设下的禁制微微反噬了一下,没有大碍”神父冷静的说着谎话,同时心中叹息,自己的修为看起来确实有些退步了。虽然拳法和能力仍旧在提高,但是对于身体机能的伪装能力比起十年前,下降了太多了,竟然连这个两个孩子都能看出来。 “反噬?你怎么样,身体……”远坂依旧笨拙的想表示自己感激,但是神父仿佛受不了想逃似的,突然打开了一扇门。 “她就在里面”神父淡淡道,示意两人进去。 “呃,谢谢”这下果然将远坂的注意力引到了一边,飞快的道了声谢,远坂走了进去。 “谢谢你,言峰神父”士郎也跟着说道。 神父低声笑了一下,对门内的士郎说:“那么,我会在礼拜堂,你们的疑问之后再讨论吧。” 不等士郎回答,神父就将门关上了。 (感觉第二十二章里把远坂写的有些容易激动了,其实她是那种死能装死能装的演技派,基本上随时都可以控制自己冷静下来,情感单纯但是从不轻易外露的那种,这一章修正一下吧) 第二十五章 我去杀个人 士郎也没理会神父,此时他的注意力被床上坐着的女孩吸引了。 这是个没有装饰的石室,应该不是言峰绮礼的房间。屋内仅有的只是一张床,一个床头柜。接着床头柜上的烛台,士郎得以看清女孩的脸。 垂着的双眼还带着明显的痕迹,刚刚一定哭过。脸上带着羞愧的表情,樱仿佛做错了事情一样,不敢转过脸来看着两人。 不过看起来,似乎真的没事了。士郎此时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 房间不小,抵得上士郎自己的房间的两个了,此刻远坂站在离床前好几步的位置,本来是她先进来的,但是走到一半之后,突然停了下来,踌躇不前。 士郎见状苦笑了一下,走上前,按住远坂的肩膀将她向前推去。 “喂,你干什么?”远坂被肩上突然传来的力量吓了一跳,不由的吼叫起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灯有些暗,还是走近些好,长时间这么看的话,眼睛会近视的”士郎一边?嗦着废话,一边将想挣扎又没挣扎的远坂推到了床边。 会借坡下驴的家伙,士郎心想。 身旁的闹剧让床上的女孩终于转过脸来。 樱看着士郎和远坂,一脸羞愧的低下头:“前辈,学姐,对不起,我不是想骗你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突然哽咽起来,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樱,没什么了”士郎赶紧安慰道,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嘶哑起来。 毕竟,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十几年来的劣行的承受者。 士郎一直都不擅长哄女孩子,而樱一直都乖乖地从没哭过,此时看着她泪水淋漓,士郎也是慌忙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身旁的人影提醒了他,他赶紧揪了揪远坂的衣角:“喂,远坂,你也说些什么啊。” 远坂一愣,随即一副突然醒悟的样子:“啊,哦,对啊,那个……” 但是没等她开口,樱突然激动地抓着士郎的手,对着士郎和她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哥哥。” …………………… 间桐慎二,十六岁,穗群原学园高中部二年级学生。 这只是其中一个身份,另一个身份是:创始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的继承人,圣杯战争的发起的三家之一。 慎二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身份,在很年幼的时候被父亲送到了外国去游学,直到几年前才回到冬木市。 那时候他对于自己的家里收养了一个女儿而感到惊讶不已,但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觉得没什么,多出来一个养子而已。 嗯,随便吧,妹妹就妹妹吧,了,现在正在附近的网吧,用优盘拷贝上传的) 第二十六章 被掳 神父慢慢走进了礼拜堂,一扫眼,就看到了一旁端坐的saber,她闭着眼睛,就像正在祷告的虔诚信徒。 脸上古怪的笑容以上而过,神父开口问道:“哦,你是saber的servant吧。” saber睁开了眼,看向了神父,微微叩首,算是行了一礼,然后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是的。” “呵呵”神父笑了一下,然后感叹道“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再一次见到圣杯战争的servant呢。”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去”saber说着就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 “不,不”神父拦住了saber,然后笑呵呵的道歉:“抱歉,我并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而已,你可以继续在这里等着,毕竟你的master还在这里,做你该做的事情吧,骑士。” saber停住了,然后她转过身来,没有看神父,重新坐了下来。 神父微笑了一下,然后走向了圣台,拿起了圣经,翻看起来。 “虽然有些唐突,但是作为监督者的我最近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神父背对着saber问道:“你是前次圣杯战争中就出现的英灵吗?” “是的,有什么事吗?”saber看向了神父,目光灼灼。 “不,没什么,只是因为个人的好奇心而问一下,不要在意”神父回过头来,微微耸了耸肩。 saber没有继续接话,接下来的时间里便是一直沉默。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吧,士郎和远坂从内堂里走了出来,远坂似乎满心的怒气,一个劲的往外冲,而且更是放出了“我去杀个人”的豪语,然后就走了。 面对这一切,神父只是淡淡的微笑,丝毫不予理会。 在远坂走后,士郎按耐着心中的焦虑,走到了神父的身边,将刚刚樱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询问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哦,那个小女孩这么说吗?”神父仿佛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般笑了。 士郎看着那张看起来带着讥讽的笑脸,强忍着一拳打上去的冲动继续问道:“喂,你不是说她基本上没事了,剩下的刻印虫虽然会带来一些痛苦什么的,但是不会致命,但是樱怎么说她在过不久就会……” “愚蠢的小姑娘”神父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卫宫士郎说:“把你的双手交握。” 士郎一愣,不明白神父的意思。 “若是你的双手相碰触,那么,你会碰到的是自己的左手,还是自己的右手”神父问。 “?” 这是什么意思?士郎不明白神父现在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干什么。 “你的双手都有碰到的感觉,但是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那个是左手的触感,还是右手的触感,因为两只手都合在一起了”神父解释道,然后说:“比如说,你现在感觉是左手有触感,但是实际上那却是右手的感觉。“ “但是这跟樱有什么关系?”士郎有些生气了,这是干什么,到现在还说些不明白的话,他问的可不是这些。 “原理相同,那个小姑娘误解了”神父摊了摊手道。 “误解?” “对,你们自己不是也知道吗,那个小姑娘的一部分魔术回路被破坏了,那是我也无法治疗的重伤,因为魔术回路是有如神经一般的东西,因此那个小姑娘身上感受到的痛楚,是那个被破坏的魔术回路的感觉,并不是她所想象的因为破坏了某个条件而产生的反噬”神父??嗦嗦的说。 “什么意思?”士郎不解,刚刚神父说的他几乎完全听不懂,唯一明白的就是樱似乎没事,搞错了什么,所以说出了那样的话。 “原本间桐樱身上的刻印虫并不只是为了代替魔术回路而形成的东西,她本身还带着一个禁制,而当间桐樱因为做出了某件事或是达到了某个条件的时候,就会破坏那个禁制,到时候,原本只是带来一定痛苦的刻印虫就会产生暴走,对她进行……就是一刻不停的吃掉她身上作为魔力的生命力。到时候就只有两种结果,一是那个小姑娘受不了那强烈的痛楚,发生暴乱,无差别的攻击别人,另一个就是自我毁灭”神父看着士郎,声音低沉。 如同还掉的齿轮在转动的声音,士郎听到了自己的咬牙声,然后,他喘着粗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道:“那么,要达到何种条件才会产生那种结果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种东西又不会写成文字刻在她身上,我怎么可能知道”神父摇了摇头,可是随即又说道:“但是按照你们之前所说的推测,那个女孩转赠了令咒,而且刚刚对于凛所提出的用令咒交换间桐慎二的事情也不抗拒,那么,她应该是不想参加圣杯战争这种事情,即使弃权什么的应该才是她想要的。但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放弃令咒,到这里来寻求庇佑,也就是说,那个禁制应该差不多是如果她放弃战斗或是放弃圣杯战争这样的事,一旦她那么做了,刻印虫就会发动。” 士郎目瞪口呆。 刚刚樱还说过,只要远坂把那个脏砚给砍了,她就放弃令咒,把rider的控制权交给远坂,这,这不就是自杀吗。 “那你之前说什么她已经没事了?”士郎朝神父大吼。 仿佛看着疯狗狂吠一样无趣,神父无奈的说:“刚刚我的你没有仔细听吗?” “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原本在她体内的刻印虫会发动那种结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体内的刻印虫已经被我近乎完全摘除了,所以现在她就算立刻放弃令咒,也不会立刻因为刻印虫的反噬而死亡”神父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打倒间桐脏砚,解开那个东西。当然,如果你们想这么做的话。” 士郎哽住了。 呃,确实,神父好像,似乎,也许,是那么说过,刻印虫差不多被完全摘除了这种事…… “只不过没有对她说明而已,那个小姑娘就愚蠢的认为自己身上烧焦的魔术回路的痛苦是被刻印虫发动在被吞噬所引起的伤痛,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神父冷淡的哼了一声。 士郎想说些什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可是消耗了所有的财富救了人的英雄啊,嘴巴毒一点也由他吧。 想至此,士郎决定去看看樱的情况,若是没事,就把她接走吧,老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事啊。 但是刚一张口,士郎就看到神父面色古怪的盯着他,于是改口道:“那个,怎么了?”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神父问。 “说的,说什么?呃,对了,我能不能把樱接走”士郎问。 神父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看着士郎,仿佛在提醒一个健忘症般的说道:“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到这里来的。” “因为樱要治疗,但是医生什么的没有办法,所以才来找你啊”士郎眨了眨眼,心想难道他是要索取报酬,医疗费? 低级趣味的家伙,士郎腹诽。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她需要治疗的?”神父又问。 “那是因为……啊”士郎说到一半突然猛省过来。 神父叹了口气。 “你们之前说过,那个女孩被发现的时候,被人重伤,胸口处有了已经愈合的贯穿伤,而且间桐脏砚也不知去向不是吗”神父说道。 士郎点了点头,脸色也沉了下来。 确实,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脏砚不知去向,樱在地下室里昏迷着,胸口流着血,而且是在心脏处有一处贯穿伤,但是让人吃惊的是她竟然还活着,而且伤口还自动复原了,就好像……就好像…… 士郎想至此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 没错,就好像自己因为saber的魔力所以能够自动恢复伤口。 那种情况在来的路上士郎就想过,是因为rider也有类似的能力,所以才会如此吧。 “你的推测是什么?”神父问 士郎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是谁要杀了她呢,虽然能做到侵入相当于魔术师工房的魔术师之家当中的,肯定是别的servant和master。但是当时令咒什么的并不在她身上,就连经常在学校里碰面的远坂在不知情的情况也不知道她是master,别的master就更不用说了,一定也是认为她是个普通的小女孩,是谁这么恶毒,会连一个小女孩也不放过呢。 士郎知道所有的servant的资料,虽然宝具并不是完全清楚,但是人的性格还是知道的差不多的,召唤出英灵的master的性格也和servant差不离。按此推断,自己和远坂也不算,rider也不会也没有时间做那种事,而且ncer,berserker,assassin都可以除外了,那个不知名的金甲王就不用说了,如果碰到的是他,樱现在就不能好好的呆在这里了,他可是一出手就刺穿一片的存在啊。 就会那么剩下的,就只有caster了。 那个被成为魔女的公主,一直都在做着吸收城市人类魔力的事情,这种事她是能做出来的。 但是这种事情没必要和他说,于是士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大概是别的master或是servant吧。” 这是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但是言峰绮礼似乎并不满意。 “不尽然”神父摇了摇头:“那个不知名的袭击者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知道了她是master的话,那么一定会将头砍下来,用以确认死亡,然后在将拥有令咒的肢体带走,以绝后患。而不是做出这样不确定的,愚者的行为。若只是一般的master为了自己servant的魔力补充,也不可能会冲进魔术师工房的,在别人的领地战斗,即使有servant,也很艰难,而且会被别人渔翁得利的。” 士郎点了点头,确实,这是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算了,这个问题就带过吧,本来这就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神父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将问题一笔带过。 但是末了,他又添了一句:“给那个女孩下刻印虫的人,可能已经死了。” 士郎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睁着眼睛想了两秒钟之后,士郎反应过来,他猛的张大了嘴巴。 “你是说脏砚?”他惊叫。 “不要这么吃惊”神父说着做了个忏悔的动作,仿佛刚刚大声叫喊,亵渎着庄严地方的是他一样。 士郎见状连忙压低了声音,但是依旧震惊的问:“他死了?怎么会,而且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摘除刻印虫的同时,我就感觉到奇怪,那些刻印虫的主人应该在我进行手术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精心布下的虫子被人扫除了,但是却没有操控它反噬间桐樱的身体,也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只是那些虫子当时处在一个奇怪的状态,嗯,要是形容的话,就像是没有头领的兽群吧,他们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甚至有自相攻击的现象。而我也是因为一时大意,没有在意这些,将它们剥离之后没有杀死而放在了一边,结果那些虫子竟然处于本能的自卫而聚集在了一起攻击了我,这才造成了我腿上的伤。本来,要是想要攻击破除它存在的人,一定会在我刚下手的时候就出手了,但是没想到虫子竟然延迟了那么久,而且攻击也不过是像被狗咬了一样。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说不定脏砚已经被别的master给杀掉了了,所以那些刻印虫才会陷入那种状态,被我如此顺利的拆除”神父说到这里,有些讥讽的一笑:“本来都做好了为除去刻印虫而遍体鳞伤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条腿被虫子弄伤而已。”(超级大骗子) 所以他才说樱已经没事了,即使体内拥有没有摘除的刻印虫也没什么了。 士郎闻言呆了一呆,然后追问道:“那么,是谁要杀死他呢?那个人不是master……呃,应该不是master吧。” “间桐一族身为魔术世家,同时又是圣杯战争发起的三家之一,对于对来的圣杯战争参加者而言,他们说不定拥有一些对此有用的东西,或是说先辈参加圣杯战争的记录或是资料,即使没有,间桐家身为古老的魔术家系,就拥有无法计算的财富,那些魔术的藏书可是会让魔术师用脑子想想就会眼红的巨富啊”没有在意士郎用词的奇怪,神父继续不动声色的忽悠着:“所以,也有可能是别的魔术师知道了这次圣杯战争的事情,因此偷偷潜进来浑水摸鱼,时候把罪责推脱到参赛者身上就行了。” 士郎心里想了想,确实有可能是这样,这是最为合理的一种解释了。 但是,竟然连一个女孩都不放过,这也太毒辣了吧。 士郎看着神父,这番话没有说出口,魔术师是冷血无情的这个道理他已经不想再听了。 仿佛明白了士郎心中想法,神父一笑,问道:“怎么了,想把那个杀人犯找出来吗?” 士郎没说话,低着头没去看他。 两天前的那个夜晚再一次出现在士郎的眼前,神父的微笑也和那时候一样。 切! 顿了一下,士郎为了岔开话题开口道:“为什么刚刚你不跟远坂说明?” “嗯?” “间桐脏砚已经死了这种事情,如果刚刚你跟远坂说了的话,她也就不必生气的在外面四处找了”士郎有些不满道,对言峰的这种行为感到有些气愤。 “说了的话,她的愤怒无处发泄,我的教堂就遭殃了”神父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然后脸色变得阴险起来:“而且,对于不尊师重道的弟子,多教训一下才能让她学乖一点。” “……” 啊,现在这个月份,这种时候不再被窝里睡觉,而是整夜在外面寻找着什么,确实也挺折磨人的…… 这个神父,比远坂的servant还黑,不对,比伊利亚的berserker还黑,士郎已经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尽可能的离他远一点。 “对了,关于那个女孩的伤口,你又想到什么吗?”神父不厌其烦的问着士郎他不知道的问题,似乎希望士郎反问回来,然后他好告诉他结果:“因为看起来,你和凛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什么。” 士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是不是以为rider拥有自动愈合的能力,所以和她签订契约的樱也拥有了这种能力呢。” “……”神父似乎很惊讶的看着士郎。 “你的观点很特殊呢?”神父笑了起来:“竟然能把servant与master的协力关系颠倒过来解释一遍,啊,也许你在某些方面应该也是个天才吧。” 士郎看着神父嘲笑的样子,有些生气,虽然远坂也对此表示过鄙夷,但是这是事实啊,于是他指着自己说道:“不是观点,我就是这样的。” 神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微微露出惊异的表情回头看了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的saber。 “是的”saber点了点头。 “哦,master因为servant而变得能够自我治疗,这可真是个值得记录的大事情。怪不得刚刚凛没有问我,原来是因为已经有了一个翻转她观念的存在了啊,嗯,这在前四次圣杯战争中都是没有过的吧”言峰绮礼突然露出了圣杯战争监督者一面,面露感激的看着士郎:“感谢你的情报,卫宫士郎,啊,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只是当做记录记载下来,这也是我这个监督者的义务。” “……”士郎完全不明白神父在激动个什么劲,他头疼的叹了口气:“随你便吧。” 停了一下,言峰继续着刚刚的话题:“刚刚说到间桐樱的伤势,虽然有这个特殊的观点和证明,但是我想说的是,那个小女孩并不是因为和servant缔结了契约所以才拥有了自我治疗的能力。事实上,那并非她自己所做的。” “不是她自己所……你是说是要杀她的人帮她进行治疗的”士郎再一次因为惊讶吼了起来。 “嗯,应该是的”神父心中不停在笑,但是表面还是一副带着疑虑的表情:“而且,恐怕和协会有着很大关系。” “协会?跟魔术协会有什么关系啊?”士郎疑惑的问。 “那个给间桐樱治疗的人拥有和我相同……至少也是相似的魔术性向。因为我的能力是开启伤口,因此虽然学习过很多魔术,但是我的魔术性向决定了我只能是个合格的灵媒医生”绮礼解释说,同时不忘赞叹了一句:“所以我才注意到,那个女孩的伤口也是被那种能力治疗过的,而且,还是比我更加高超的技术。” “即使是我,到了现在,也没办法在人的心脏上开个洞之后在给他修补完好”他说。 士郎心想确实,这个事情实在是无法……不对。 士郎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被人刺穿了心脏,但是还是活了下来,而且一点伤痕也看不到。 他摸了摸胸口。这个……这个难道也是那个伤害樱的人做的。 “怎么,这个也是你经历过的事情?”神父看着士郎的动作问道。 “嗯”士郎很老实的点头。 “……” 言峰绮礼没有想过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士郎没有看神父,而是指着自己的胸口:“曾经这里被servant刺穿了,后来又被人救了起来,那个时候我还不是master,因此没有办法倚靠saber进行自我治疗,所以应该也是你说的那个人做的吧。” 言峰闻言露出思索的神情,但是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这随口编出来的瞎话难道还正能对上正理不成?几率虽然很小,但是难道还真有这种人不成? “言峰……神父”士郎突然开口:“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言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从刚刚开始不就一直再问问题吗。” “呃”士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面色古怪:“那个,你为什么,要帮樱取出那些……东西啊,其实我们并没有拜托你这些啊,只是让你帮忙看看樱的情况,之后的我本来打算自己解决的。” “自己解决?”神父顿时被士郎的话逗乐了:“你能做出什么来呢?” “……” “好吧,卫宫士郎”神父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是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为了能够让圣杯战争是公平竞争而存在的,但是还有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那就是魔术的神秘性和不为人知,简单来说就是不让它有暴露的危险。” 他说:“那个小姑娘的情况很特殊,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即使脏砚已经死了,早晚还是会因为刻印虫的发作而陷入暴走,到时候就会攻击别的人来吸收魔力。这种手段很容易引起恐慌和被发现,而且也会造成很多牺牲者。身为监督员,我需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既然有个会发生这样情况小姑娘在我面前,我总不能方之不管。” “哦,哦”士郎有些愣愣地点头。 这个神父,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似乎真的很高尚啊!! 而且今天他的话,异常的多…… 刚想到这里,神父突然冷冷一笑。 “或许,我这么做并不讨你喜欢,因为如果那个家伙真的因为暴走而无差别攻击别人了,那么,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其他的master借此联手讨伐,消灭一个对手”神父满面冷笑:“但是,我现在这么做,却让你失去了这个机会,对吗?” “你在说什么!!”士郎顿时怒了:“我怎么可能会……” “咔啦!” 就在士郎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教会的里面传来了一声脆响。 几人都是一惊,立刻明白那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而声音刚落,教会的门被猛地撞开了,一个漆黑的长发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冲了进来,越过了正在大厅里的几人,直接冲进了传出声音的圣堂深处。 “那里面是……糟了”士郎叫上了saber,拿起一个烛台冲了进去。 saber没有说话,紧随其后。 言峰绮礼没有跟上去,此刻他脸上,刚刚因为异响产生的惊讶消失了,他转身走向了身后的座位,然后慢慢坐了下来。 “竟然这么快就按耐不住,哼,无聊的家伙,白白给了他一次机会”神父很是生气的嘟囔着。 “竟然期待蝼蚁能够做出什么让人满意的事情,你也变笨了呢”突然,一个嘲笑的声音响起,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教堂的大门口,此刻他一步步走向了神父:“看起来这次你做的剧本有些失败呢,带着野狗在外面跑了半天,到最后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真是让人恶心。” “是啊”言峰绮礼有些懊悔的叹息着:“本来我是那么想的,但是现在看来只不过能多添点小乐子了,但是没想到那个小男孩竟然如此愚蠢。” 说着,他回过头来,看着俊朗青年:“虽然现在拥有肉体的你不会被任何人察觉,但是我本来还以为,你刚刚一见到saber就会冲过来呢,没想到即使我上前去说话,撩拨她,你也能忍受得住呢。” “无聊,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就现身,即使不能在那家伙的手距离我的酒杯只有一根手指的时候再出现挡在她面前,起码也要在最后的关头再出现,那样才比较有趣”俊朗青年摇了摇头,红色眼睛里满是兴奋:“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等了十年了,再多等一会儿也无所谓。” “那恐怕有些危险了,saber的master并不理想,恐怕撑不到你所说的时候”神父毫不留情的泼冷水。 “那到底谁的错,你不是说一定会是你的徒弟将她召唤出来吗”青年白了他一眼。 “这还真是抱歉啊,呵呵,没有教导好弟子确实是我的错”言峰绮礼顿时苦笑起来。 “算了吧,真到了那种时候,我出手帮忙也无所谓”青年露出一副没办法的神情,撇了撇嘴:“反正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神父没有答话,摇头无声而笑。 “那我先走了,看看刚刚的那个杂种抓那种小姑娘做什么”青年说着,就向外走去。 “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哦,而是除了艾因兹贝伦家的另一个圣杯哦”神父嘲笑着青年的无知:“你曾经见过一次,难道没有察觉到吗?” “嗯,我知道,但是……”青年闻言呆了一呆,马上却像看到了美酒一般高兴:“哦,难道你想做出另一种吗?” “到时候看吧,即兴发挥,而且那个圣杯已经被我破坏了一部分,变成了不完整的,但是,说不定会因此变成更加美妙的东西也说不定”神父飘过来的眼神带着愉悦的笑意。 “你这家伙……”青年笑着。 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士郎和saber漆黑的圣堂内部找寻着刚刚声音的来源,终于在中间的走廊上看到一扇窗户破碎了。 士郎见状顿时心中一凉,再去刚刚樱的房间里看,果然是没有了人影。 此时rider已经不知去向,应该是顺着窗户追出去了。 此刻摆在士郎面前的就是两道题目。 一,樱是自己逃走的。 二,樱是被人……掳走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士郎觉得,以樱的身体情况,即使是master,也不太可能跳上这个超过士郎头顶高度的窗户上逃离――因为这个走廊靠近教会这个建筑的外墙壁,而且通往地下的,虽然在内部不容易看出来,但是这个走廊的大部分都在地下,只有一小部分处在地上,所以为了能够通风什么的,窗户只能打得高一些了。 若是樱想要逃走的话,只有通过前面的一部分的走廊的窗户出去,而且……还不用打破玻璃(这里写的樱不是被在可以看到听到圣堂里面的人情况的那间屋子,所以描述不同)。 所以现在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樱是被人掳走的。 是谁做的,master?servant? 但是不管是哪个,都没办法无声无息的进到内部,而且不打扰任何人吧,还是说这个地方没有预警的结界??士郎打死也不相信。 可是偏偏对方做到了,这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到了走的时候,突然做出了弄破玻璃这种让人发觉的蠢事呢? 因为樱在挣扎,所以碰破了玻璃吗? 绝不可能。 出现这个结果,是因为,对方主动让己方发觉的!!! (总感觉自己现在写书越来越罗嗦了,现在就写了将近20万字了,这还没四分之一呢,等写完的时候,有多少字?80bsp; 第二十七章 滚一边去 rider不停地飞跃着,根据自己的感应,寻找着自己的主人。 之前明明很信任那个叫卫宫士郎的人,把自己的master交给了他之后,竟然会让人劫走,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rider怒骂着自己的愚蠢,同时根据感应寻找着樱。 又怒又急的servant丝毫不顾忌圣杯战争的条约,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在城市里窜梭着。 但是此刻城市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因为已经到了深夜,而且之前因为不断有煤气中毒的事件发生,而猜测是某个新世纪的杀人犯做的好事,因此也就没有人敢在深夜里出门行走了,因此,此时rider也没有什么人看见。 可是没有什么人的意思并不等于完全没有人。 此刻,在新都大桥上,比人类拥有超长目视的servant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慢慢的向这面走来,一步一步,哪有悠然的姿态只要看了就能让明白,这个人是在散步。 即使如此,rider也没有打算隐藏身形。疾驰中的她并没有理会这个人,打算从他身边一跃而过,以自己的速度,那个人恐怕反应都不会有,即使看到了自己,可能也只是一个唰的一声就没有的黑影子吧。 于是,她就这样,直直的冲了过去。 一切如同她预想的一样,那个人直到自己冲到了他旁边都没有反应。 可是就在rider正准备就这样越过他的头顶,飞过去的时候,散步的主人有了反应――那个怎么看怎么看都是普通人的家伙突然高高跃起。 与之前一样的走了一步之后,右脚根抬起,原本新的一步变成了飞向天空的跳跃。路人跳出了四米多高。 冬日的凉风变成了夏天的热风,骑兵的皮肤仿佛被灼烧着,无形的杀气化作了刀刃,从那散步的人身上发出,贯穿了她全身的血管,名为危险的感觉撞击着她的心脏。 此时,骑兵甚至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本能提醒他,不后退,会死。 瞬间,rider的脚在虚空中一踏,如同踩在实质性物体上,身体后仰而退。 在向后仰身的同时,一道清光在她眼前划过。 servant明白,那是对方武器的光芒。 措手不及的落地,很是狼狈的rider踉跄了几下这才站稳了身子。 她抬起头,看向刚刚攻击自己的那个路人。 刚刚,在自己即将在那人头顶穿过的时候,那个人突然从腰后抽出了一把短刀,一跃而起,对着rider的头顶自上而下砍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虽然简单,但是那人一气呵成的动作如同高山流水般的顺畅,那瀑布般自上而下爆发的一击她一定无法应对。 若不是骑兵当时因为本能而后退,或是她不是那种速度型的从者,刚刚那一击,恐怕已经把她一刀两断了吧。 这家伙,是谁?为什么要袭击自己?想阻拦自己的敌人吗? 怀着疑问,她可是抬起头,顿时,rider却愣住了。 呲! 黑色的眼罩从她的额间滑落,直直的落在地上,servant顿时一阵吃惊,她看着被切成两半的眼罩,心中一阵骇然。 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防具,但是她竟然能把自己用魔力做出来的眼罩一击两半!!! 伸手在眼前一抹,一个新的眼罩出现在了她的脸上,然后rider这才第一次仔细打量来人。 那个散步的人此刻正拿着自己的短刀打量着,嘴里嘟囔着什么。 “看来,无论走到哪里都免不了麻烦呢,这个偏远的城市也是一样呢。唉,果然逃难的时候拿着它比较保险呢”这个不知为什么要袭击她的人此时低声自语着。 停了一下,这个人看向了rider。 在灯光下看不清原本颜色的浅色和服,齐肩的头发可以看出来是随便剪出来的,一张脸上满是英气,可看那细高的身体曲线和洁白的皮肤,很明显是个女人。 不,或者说是女孩比较合适。 看着那年轻的面容,rider暗暗惊异。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女孩竟然穿着和服搭配红色夹克和皮靴的怪异装扮,而是她的眼睛。 静谧的眼光与细细的眉,是美丽的搭配。 但是,就在rider仔细打量她的那一瞬间,女孩眨了一下眼,然后,原本黑色的眸子就变幻了。此刻,这双眼睛带着蓝色的光芒,如同冰之火一样美丽的眼睛。 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双眼睛实际上并不是完全的蓝色,蓝色是主色调,但是这双眼睛里还带着某种奇异的红色。围绕着细小圆润的瞳孔,仿佛染上一层薄薄的血一样,是一道浅红色的光圈。 对方的身上没有任何master或是servant的感觉,但是rider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怪异眼睛的主人此刻看向rider,她的脸上竟带着有些惊喜掺杂的笑容。 “居然躲开了,真不简单”她称赞道,然后有说出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那么,我也可以拿出真功夫和你打一场了呢。”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看来橙子是把自己的压箱底给鲜花了吧,啊,一定是给她烦到不行了。” rider此时虽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上让人骨寒的杀意,对方的来意和身份却一概不知,而且,对方最后说的那句话让她无法理解。 “你是谁?想干什么”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她沉声问。 结果这个问题一出来,对方先愣住了。 “咦?能说话,哎???”女孩不可思议的看着黑衣的美人。 难道,她不是使魔吗?可是…… 算了,是什么也没有关系,女孩闷闷地出了口气,对rider说:“嗯,不管你是谁,明明是你先攻击我的,现在竟然反过来问我。” 攻击?rider也是一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但是马上,她明白女孩是什么意思了。 大概是这个敏感的家伙把刚刚自己从她头顶通过的动作当成攻击的前奏了吧。 此时再看那个女孩,她似乎也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不是明目张胆的攻击,而是毫无瓜葛的另类行走方式,她跟她,不是追杀与被追杀,只不过是路人的关系。 短发的女孩将刀收了起来,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 顿时,密布的杀气同女孩眼中绚烂的光芒一同消失了,此刻黑眼睛的女孩发出了一声有些愤愤的鼻音。 她没有再看rider,仿佛像是一个失去兴趣的猫一样微微偏了偏方向,从rider的身边走开了,朝着最初的方向前行。此刻的她,完全一副路人的样子,仿佛刚刚的刀刃相向只是幻觉。 可是,既然对方没有战斗的意向,rider更不会没事找事,更何况,此刻她的master还身处危险之中。 微微一动,rider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感受到了身后女性的消失,女孩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 虽然刚刚那个女性给她的感觉不是人,但是她还是停止了想要战斗的意向。 本以为是鲜花像橙子借来追杀的使魔呢,没想到不是,要是的话也许就能来一场不错的战斗了呢。 两仪式抬起头,看着天空的月,如此想到。 可是,接下来在这种不起眼的城市中,可能也会过上不平凡的生活呢。 “那边,那边,这边……” 红衣的骑士明白自己的master现在处于激动愤怒中,于是很小心的没有去触这个霉头,只是默默地按照指示带着她在城市里四处飞来飞去,虽然明白这种没头苍蝇一样的寻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依旧利用自己的眼睛不停地寻找远坂所说的目标。就这样找了好几个小时,依旧一无所获。 地毯式的搜查进行得很快,半个城市很快就检查完了,当远坂准备让archer折返回去到城市的另一边去检查时,弓兵却在城市边缘的山脚处停了下来。 “怎么了?”远坂问着archer。 “这座山上有着不寻常的气息啊”弓兵看着延伸至黑暗的通向山顶的阶梯,皱起了眉头。 “不寻常的气息,嗯,确实,那座山上有那么多和尚,当然不对劲了”远坂不耐烦的说。 “不,不是”弓兵摇了摇头:“山上的气息不对劲。” “啊,难道山上的不是虚寺,还有些实践派的法师吗?”远坂还是没明白archer的意思,看向了山上。 “不”弓兵摇头的同时深深感觉到远坂因为愤怒而丧失了理智,连这么平常的话也没有听明白吗,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但是突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身后。 “凛,看起来你要被比下去了,对方都察觉到了这座山的不对劲了”弓兵看着那黑暗冷笑。 “啊”远坂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这座山上有着浓度极高的灵气,但是有一些歪斜不对劲,给我一种如同怨念一般的感觉,因为身为servant的我感觉比较敏锐,所以即使站在这里,也能感觉到那种被水泥包裹的感觉,而且那里似乎还有一些特别的法术,恐怕是为了压制某些特别的存在而特意下的禁制……” 伴随着弓兵的话声,远坂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就是说,这个地方可能被某个master占据了”远坂一边对archer的话进行着思考,一边转过身来,警惕着黑暗中的来人。 “嗯,有可能”身边的弓兵点头,同时有些好笑的看着身旁的远坂。 因为远坂一开始以为是敌人,所以转身立刻摆出了防御的架势。但是伴随着来人从黑暗中走出,远坂睁大了眼睛。 “卫宫同学,你怎么在这里?”远坂看着士郎和saber,有些错愕地问。 士郎则是叹了口气,看了身边的saber一眼――刚刚saber说上面有人,似乎是archer和远坂。现在一看,果然是。 士郎和saber告别的言峰绮礼,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寻找着樱的踪迹。 他没想到,在对远坂表示叹息过后不到一个小时,他自己也做出了同样的事情。而且,此刻想要联系上远坂都不可能,对方现在正在冬木和新都两个城市甚至更大的范围内游荡,所以想要找到她通知这个消息,无异于大海捞针。 saber曾经拿出士郎给的藤姐的手机说,用这个不行吗。可是士郎问言峰远坂的手机号,得到的是对方不使用此种产品的回答…… 关于樱的事情,言峰绮礼除了对于有人能够无声无息的穿透这里而表示惊讶,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士郎也明白,毕竟作为监督者,能够帮到那个地步已经算是他人品超好了,现在出手帮助可能是master之间相互竞争而产生的事情,那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他还是好心的附赠了只要是从者或是主人就知道的一条情报:对手可能是assassin,因为能够切断气息,不让任何人发觉而侵入教会的,只有这个职阶的servant。 士郎表面上认同,心中却在否决――因为真的assassin他知道,那个家伙好像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带着柳洞寺一带,所以这次来袭击的绝不可能是assassin。 那么,会是谁呢? 士郎第一个想到的是caster,毕竟士郎曾经预见过她掳走樱,但是后来一想也不对。 因为现在caster应该还没有得到足够多的魔力的吧,而且,作为master之一,樱的servantrider可以感觉到她在何处,一定能找到柳洞寺的,caster应该不会做这种暴露自己的蠢事吧。 但是能够拥有进入别人结界而不被人发觉的,除了assassin,那位远古时代的魔术师公主说不定也拥有什么气息隔绝的魔术法门。因此,士郎还是和saber去了一趟柳洞寺。 结果就像刚刚他一直期盼的一样,碰到了远坂。 此刻看着远坂惊讶的表情,士郎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一方面他一直希望能够巧遇远坂,让她共同寻找樱的下落,但是现在碰到她之后,士郎有有些纠结起来,对于接下来要跟远坂说樱已经不见的事情感到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此刻他没有上前,站在那儿紧张的看着远坂,对于她的问话,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喂,问你话呢,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呆在绮礼那儿听听情况吗,怎么现在跑到这种地方来了”远坂产生的错愕消失后,立刻恢复了本性,更是因为情绪不佳,所以异常凶狠的问道。 “呃,那个……啊……” 是福避不开,是祸躲不过,士郎只好硬着头皮,把樱不见的消息告诉了远坂。 “你说什么?”远坂惊呼,看她的样子似乎想冲上来撕了士郎。 这就是士郎站在原处跟她说话,没有上前的原因。 “你开什么玩笑,竟然能让别人在眼皮底下把她掳走”远坂冲到士郎面前咆哮。 士郎无言以对,而saber此时挺身而出。 “并不是士郎的失职,对方恐怕是assassin,因为他职阶的能力,所以才没有察觉到”比远坂还显得娇小的女骑士据理力争。 “assassin……”远坂顿时不说话了,若是对方是暗杀者职阶的人,那么,只要他想,就不有任何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沉默了一会儿,远坂重新看着士郎,用变得冷静的语气问道:“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呃,我们也是一路查找过来的,觉得樱有可能被掳到这座山上了”士郎编谎道。 毕竟在这个山上,确实有assassin,嗯,现在他还没法说出assassin和caster的关系,因此只能暂时编个谎了,但是现在远坂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座山的异常,应该不会察觉到异样。 于是乎,远坂只得和士郎一同上山,但是因为生气,大步走在前面,把士郎和saber抛得远远地。 士郎此时也不在乎了,现在能够碰到远坂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saber此时已经已经不适合战斗了,而对方是拥有两名从者和一个格斗家(说的是葛木,士郎并不知道葛木曾经是杀手)的阵营,其中一名是近战肉搏型的,根本无法只靠saber一个人对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多了远坂和archer,对方的assassin武士可以交给他对付。士郎曾经见过archer的攻击能力,无论是远程还是近战,都是一流的,对付assassin应该没有问题。而魔术师则可以由saber对付,因为saber拥有强大的抗魔能力,对付魔术师应该毫不费力,说不定对方一击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saber把剑架在脖子上了(想得美,一切都在caster的眼睛监视当中了)。 至于葛木,嗯,自己和远坂两个人总是能应付的。自己在前面当肉盾――士郎在跟saber对练过一天之后,对身手有着很大的信心,即使和葛木战斗的时候只有被他痛殴的份儿,但是只要能拖住他,让远坂在后面使用魔术远程攻击,怎么可能搞不定。 士郎满心欢喜的打着小算盘,并不知道前面的远坂脸色却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此时越是往上,远坂就越是注意到,这里的空气里包含着难以想象的魔力,只不过上到了半山腰,空气中的污染就如同泥巴一样堵塞着几人的肺部,让人觉得难以抑制的恶心。如果说世间有死亡之地的话,那这里无疑就是最佳的范本。 空气里面残留着的被剥离的精神不停地盘旋哀号着,仅仅只是如此,就让远坂如同听到了怨鬼在嘶厉的尖叫一般――她终于知道之前袭击城市里居民的无聊人类是谁了。 这个居住在山顶的master,恶劣的无差别攻击城市里的人类。archer刚刚还说这里是灵脉,但是那个家伙得到的带着怨念的魔力竟然能把这个山的灵脉都给污染了――那得伤害多少人…… “可恶”远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对着身边灵体化的弓兵说道:“一会儿见面,不必?嗦,直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嗯”弓兵没有发出声音的应了一声,对周围感到厌恶的话语通过与master之间的魔力练习传了过去。 saber也痛恨的皱起了眉头,她转脸看了看士郎,见到的是一张微微皱眉的脸庞。 士郎此时也是很吃惊,原本圣杯战争不过几天而已,但是没有想到caster竟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 看着空气中的魔力浓度,恐怕她已经袭击了几百人了吧。 那个家伙真是……一定要阻止她。 就在此时,前面行走的远坂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士郎说道:“卫宫同学,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先回去了。” “哎?”士郎愣了,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你插手了”远坂理所当然的说道:“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山上有servant和master了。” “但是为什么,你干嘛现在让我走?”士郎很是疑惑。 “且不说消耗了大量魔力的saber,你认为你现在留在这里能干什么?”远坂凛一针见血地说道:“你根本不会任何攻击性,防御性的魔术,辅助性的魔术也一团糟,一旦发生战斗,根本就是累赘。” “唔……” 正常人,不,正常的魔术师的话,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被气得吐血吧。士郎此时也是一样,此刻,他有些生气的看着远坂,想说些什么,但是远坂的话,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既然已经是同一阵线了,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呢”当下,士郎硬撑着头皮,摆出死赖着不走的架势。 远坂也猜到了士郎会这么说,当下也不说什么了,继续和士郎保持两组人的队形想上前进。 “喂,远坂。小心点,对方是assassin,小心他切断气息偷袭”就在几乎要到达山顶的时候,士郎觉得自己还是提醒一下好,于是开口说道。 但是,远坂还没有开口应答,另一个声音响起了。 “放心吧,我不会做出偷袭这种粗鄙的事情”这个声音温言道,仿佛是在宽慰着谁。 以山顶为目标的几人顿时停住了,远坂向后跳了几步,来到了士郎所在台阶之间的平台上,与此同时,archer显出了身形挡在了她面前。 一个男人在山顶的庙门前面站着,那平静的样子,很自然地姿势,让人觉得他似乎是一直就站在那里的,准备迎接那位来访的客人。但是士郎可以肯定,在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那地方还只有空气。 此时,这个男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下面的几人。借着月光,士郎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一身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武士服,长长的头发用一根头绳随意的绑在脑后,高高竖起,相貌俊朗的脸上带着微笑,整个人是如同明星一样的花样美男,看起来潇洒异常。 但是,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握着一柄长度惊人的刀。要比男人身高还长的刀微微垂着,刀间甚至快要碰到男人脚下的第六级台阶。 “你是……” “assassin的servant,佐佐木小次郎”武士确认了远坂心中的问题。 远坂顿时吃了一惊,随即她有些恼怒起来。 不为别的,而是为了刚刚那个家伙的态度。 这个男人无可否认是从者,而且刚刚他在说话之前,己方没有任何人察觉。如此偷袭的良机他放弃不用,而且,还出声提醒,说什么不会做出这种粗鄙的事情。甚至还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哼,这种自傲的样子,简直,简直……就和那个死小孩一样。 “哦,第四批的客人有些多呢”武士打量着士郎几人,很是高兴地说着:“两名役使者,两名从者,嗯,幸运,幸运。” “问你一件事,assassin”远坂说话时声音咬的咯咯响:“rider的master是你抓走的吧?” 远坂的话让佐佐木小次郎一愣,他不解的看着远坂,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rider?那个女性从者我倒是见过,但是她是独身前来的,她的master我并没有见过”武士说。 “你开什么玩笑?切断气息侵入教会,把她掳走的人不是你是谁?”远坂咆哮。 武士不可思议的看着远坂,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这才严肃的摇头:“我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顿了一下,他摆了摆手道:“我自从被召唤而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座山,至于抓走rider的主人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不是他?怎么可能!远坂不相信。 看着远坂的表情,俊秀的武士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他把手指向自己身后的山门:“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既然你们能找到这里来,那说明一定有一些什么线索吧,嗯,说不定山上的那个女人知道些什么呢!” 女人?指的是自己master吗,他刚刚这么说,是不是在变相的承认什么?远坂脑中不停转动着。 算了,这么想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找到他的master,一切就都清楚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一定不会让我们轻易通过的。 “archer,交给你了”此刻,面对着这个不明身份的暗杀者,远坂办事恼怒半是公事公办的把击倒他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servant,毕竟,saber的魔力已经所剩不多了。 这当然是士郎心中最希望的,此刻由远坂自己提出来,他自然求之不得。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是个让人恶心的老道理。 “archer吗”那武士仿佛在咀嚼这个字眼,随即他轻轻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难以理解的话:“等等,小姑娘,我看不见你。” 远坂一愣,疑惑的看着武士。 “我是这个山门的守卫,奉命击退来犯的servant,因此,让一两个人跑过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武士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脸色,只是怎么样也无法掩饰那眼中的笑意。 他的目光越过了远坂和弓兵,看向了士郎和saber:“而且,还是和最优秀的servantsaber做对手,这就更加没有办法了。” “你……”士郎一惊,本能的把saber挡在身后,惊疑不定的看着assassin,似乎生怕他突然暴起。 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对方是怎么知道saber的职阶的。 看着士郎紧张的样子,武士摇头轻笑。 “没有什么”他说:“我已经见过三个从者了,现在又见到了两名,其中一名是archer,而另一名从者,那身上浩然凛冽的气息,我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剑士还会有谁拥有。” “你……”远坂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这个笑容温和的从者:“居然这么做,还真是任性呢。还是说,这是我们的幸运呢。” “忠臣的古论吗?哼,很抱歉,我和那个女狐狸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没有那个必要”武士毫不在意的说着。 和自己的master不和吗! 远坂凛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对方并没有为难自己这边的意思,这虽然是个好机会,但是对方的从者似乎想和saber战斗,恐怕不达到目的的话,就不肯放自己几人过去的样子。 原本这并没有什么,剑士是最强的从者,对上暗杀者绝对没事,但是现在的saber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她…… 没有等远坂想完,自己的从者开口了。 “很抱歉”弓兵向前走了两步,笑看着assassin:“虽然能省事最好,但是不想和我战斗这种话我可不能装作听不到。” 武士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神情变得无奈起来。 “真是个煞风景的家伙”武士摇头叹息着,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指向了红色的骑士:“难道,看到了这剑,你还要阻拦吗。 他把剑尖微微一偏,指向了士郎身后的saber。 “原本,我并不想作为servant被召唤出来,可是却身不由己。因此,我一直在诅咒着这无意义的召唤。但是,当得知圣杯战争当中,有剑士存在的时候,此身的召唤,就有了意义”武士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我一直在等待着,现在,终于让我等到了,身为剑士的我,与另一名剑士的战斗!” “所以说”他把手中的长刀往右一划,把目光重新转向弓兵。 “这是剑士的决斗,弓兵滚一边去”他说。 (今天空镜的先露个脸,至于两仪式简单几句也说不清楚,所以不知道写得像不像,之后慢慢说吧,嗯,这个里面,为了能让空镜和月姬里的人有交集,我把这两个里面的人物年龄改了一下,像两仪式黑桐就比士郎大八岁,志贵比士郎大两岁,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写,嗯,以后再说) 第二十八章 caster 神父站在圣台前面,对自己召唤至此地的servant说出了需要他做的事情。 “什么?要阻止那两个小鬼?ncer放下手中的酒,有些厌恶的说道,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master。 言峰绮礼刚刚又说出了一个让他觉得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情。 他竟然说要自己去阻止名为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的两名master和他们的从者找到之前打倒而又放过的assassin,期限是两天,两天之后,无论情况如何,都要回来。 对于刚刚那个黑鬼掳走言峰放过的小姑娘一事,枪兵刚刚已经听他说了。本来他就对言峰绮礼放过那个间桐家的小姑娘一事感到不舒服,明明是肮脏的偷袭,可完事了却还放过人家,然后又帮忙那些敌人救她,现在她本人掳走,又要阻止别人去救她……你想干什么啊???枪兵真是觉得他疯了。 对于这种荒唐透顶的建议ncer立刻表示拒绝,但是言峰绮礼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不出声了。 “这一次,我赋予你自主判断权,你只要在对方发现了assassin的踪迹之后加以阻止,让assassin有时间带着他的新主人逃走……总之,不让他们救走rider的master就行了,阻止他们时如何行动随你便”绮礼说出了让枪兵心动的条件。 也就是说可以不受拘束,尽情的战斗吗,蓝色野兽咀嚼着牙齿。 对于这个诱人的条件,他无法拒绝,期盼厮杀的血液此刻因为神父的一句话沸腾起来。 “好吧ncer答应了,然后,他问了一个自己疑惑的问题。 “你这样乱七八糟的做法,到底想干什么,获得圣杯可不是你这种胡搞的方法能办到的”他问。 对于自己这个抢夺了他原本主人令咒的master,枪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 有着强大的能力,甚至可以将和自己同样是servant的存在给活捉,这不可谓不让人惊骇。但是做起事来却如同二愣子一样,东打一头,西踹一脚的,帮帮这边,砍砍那边。暴露在敌人面前,但是在别的master面前还装作不是master,而且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帮哪头的。 而且对于眼下自己master帮助圣杯战争的其中一方增加战力,同时挑拨他与另一方人厮杀,这种卑劣的行为,但无疑是很有效的方法,可是担任阻挡其中一方的自己,以及自己之前为了探查情报时暴露身份的自己,将自身的实力能力如此的暴露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怕被躲在暗处的敌人设计击破吗。 他这种仿佛幼稚孩童的行为,难道真的能得到圣杯吗?还是,他不想要圣杯…… “呵呵,难道你忘了,圣杯的壳在我这里,我只要找到能够承受它的器就行了”面对强兵的问题,神父用手指着自己,微笑道。 靠……对啊,圣杯这个东西一开始就在他这里啊,自己怎么忘了,他是监督者啊。不管他怎么搞,到最后圣杯还是在他手里。 “切ncer鄙视着自己的愚蠢和这个利用职权的卑鄙家伙,然后一阵风般的消失了。 神父看着servant消失的地方,也在心中叹息着他的愚蠢。 圣杯,不管得到的是谁都可以,那种东西的主从完全没有必要。 以那个东西为目标的战斗,现在已经是第五次了,制作出来的圣杯系统已经崩溃到极限了吧。战争的情形每况愈下,出现的问题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严重,到了本次圣杯战争中,竟然出现了八名从者。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但是master只有七名,毕竟令咒没有出现八个,因此,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八成是同样是魔术师的从者,caster吧。哎呀呀,居然是被同样是servant的caster召唤出来的,这不的不说是件……让人很兴奋的事情。 而且,多出来的那名从者竟然也是暗杀者。 与自己今晚见到的暗杀者似乎不同,枪兵的报告中说是个沉闷的家伙,一步也不离开驻地,虽然不知道是不是master的主意,总之很让人失望。 相比之下,至少现在这个assassin的主人做的要让人高兴得多了,虽然很鲁莽,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总算是推动了战争的脚步吧,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还没有发生一次激烈些的杀戮呢。 说不定,那个间桐家的孩子,才是最适合圣杯的呢。如果他能给予自己更多的愉悦,把圣杯给他也无所谓。 嗯,眼下虽然要去帮那个家伙擦屁股,但是要是成功的话,那个对立的两方就会变成二对二的场面了――虚弱的剑士和不知其名的弓兵,对峙无声的暗杀者和女性的骑兵。 要是出现了这种情景的话,一定会非常有趣。 虽然自己的搭档说过一定会出手相助这种让人无奈话,但是应该不会把事情搞得太让人扫兴的。 呵呵,接下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呢? ……………………………… 武士用优雅的声音,说着粗鲁的话,引得几人怪异的眼神,而作为被话语攻击的当事人,archer则是面无表情,他哼了一声,原本垂着的双手自然而然的张开了。 远坂知道,那是archer作战前一定会做的动作。 光华流动,从无到有,黑白的双刀从虚影化作了实体。 “这样呢”弓兵伸手握住了双刀,横在胸前。 武士惊讶的看着archer,随即闭上眼睛笑了。 “呵呵呵”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失礼呢,原本应该在看到你胸口的那两个剑穗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你也是剑士啊。我真蠢!哎呀,真是很抱歉啊。” “也就是说,我是你的对手了吧”红色的骑士问道。 “不,即使如此,我还是坚持之前的选择”出乎意料的,武士还是拒绝了,他叹息着看着骑士:“你的职阶已经决定了我不会与你交手,对于多方面擅长的全能型,我还是期待单一却专注的剑士。” “而且,现在的我对二刀流已经没有兴趣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查了一下资料,结果发现佐佐木小次郎就是和宫本武藏这家伙决斗死的,对方就是日本二刀流的创始者,具体就没再看,虽然好像说是他并非用二刀流跟佐佐木对决的,但是姑且这么写吧)。 “这家伙……”远坂凛看着这个难缠的家伙,气的直哼哼。与此同时,士郎也是直咬牙。 这个混账,不管怎么样,都要抓着saber不放对吗? “也就是说,只要我和你战斗的话,你就会让其他的人上去吗”saber从士郎的身边走过,上前道。 “停一下,saber,这里交给远坂就行了,不需要你动手”士郎急忙上去拉住了她。 “不,那个servant既然是冲我而来,那就由我来对付就行了,士郎和凛应该专注于对付他的master”saber神情淡然的说着。 “但是你现在……” “单纯的战斗还是可以的,敌人不像berserker那样是要消耗大量魔力对付的人,那样的servant,和他的战斗比拼的,不是魔力的强大,而是剑术的技巧。士郎不是还要去找樱吗,拖延的时间越长,她就越危险,还是尽快找到他的master为好”saber指着assassin说着,同时,脸上的神情变得冷冰冰的愤怒:“而且,他的master,让人无法原谅。” 自从脚踏上这座山时,saber就感觉到了它的悲鸣。 这座山在嚎泣。 风声,山上缠绕着的怨念通过风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骑士无法忍受这种行为。 “那种祸害无辜者的邪道,还请尽快除去”骑士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 “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会儿,士郎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我也留在这里,和saber一起战斗。” “哧!” 士郎转头,看到了转过脸来的弓兵一脸嘲弄的表情看着他。 “好心肠是可以理解的,很让人感动”弓兵冷笑着说:“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留在这里,除了让自己的从者分心,被击败,什么做也不到。” “你……” “archer说的没错,卫宫同学。而且,saber是最强的剑士,对付那种说出名字我也不知道的从者,一定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的master给打倒,saber自然不用战斗了”远坂也同意让saber战斗。 “请不要犹豫了,士郎,现在以打倒assassin的master最为优先,眼前的敌人就交给我吧。” 光华闪动,saber披上了甲胄。 士郎看着一步一步的走向前的saber,无法拒绝,甚至无法说出一句话。 在山顶上,有着必须阻止的caster,也可能有着正在忍受什么痛苦的樱,但是,要上山的话,就要把虚弱而且有伤的saber留在这里独自对抗敌人。 “我知道了”士郎几乎听不见声音的说了一句,然后,他想要在天上一句话,但是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他想说,不要再使用宝具了。 saber的魔力所剩多少,她自己心知肚明。而且,说这么虚伪的话有意义吗,现在独自将saber留在这里,还说这么无耻的话,也太可笑了吧。 我是个混蛋。 士郎心中如此想着,跟着远坂和archer迈步向上前行。 两人和archer越过了武士,冲进了山顶寺庙的门内。 士郎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处的saber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似乎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士郎就被庙门口的台阶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她了。 此刻,saber看着武士,低头恭敬的施了一礼。 “非常感谢”对于这个看起来如寒玉一样的武士,她由衷的感谢着。 “不用感谢,我只不过是想尽情的享受和你的战斗,若是有旁观者的话,对你我都是困扰不是吗”武士愉快的说着,手中的长刀指向了saber:“来,举起剑吧,saber。” “这样吗……”saber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顿了一下,她长出了一口气,对武士说道:“刚刚,你说你叫佐佐木小次郎对吗?” “?” “既然对方报上姓名,那么我这边也要报上姓名才符合骑士的礼节”她看着assassin,一脸郑重的打算说出自己的名字。 此刻,saber的心情异常沉重,对她来说,说出真名之后所担当的风险,是无法想象的,所以她决定无论怎样都不表明自己的身份。 就连自己的master,她也忍着心中的羞愧,没有说出来,虽然士郎一点也没有在意这些的样子,但是这也是她所做的隐瞒的极限了。 为了胜利,这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她不能为此玷污了骑士的荣耀。 眼前的这个敌人,他初次相逢,却对身为敌人的自己说出了名字,弓兵的骑士怎么想与她无关,此刻,她必须要向敌人说出自己的名字。 “assassin的servant啊,我是……” 话语到此为止了,assassin阻止了她的话。 “不用了”assassin突兀的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用一种仿佛后悔的眼神看着saber。此刻,他的脸色不复刚刚的愉悦,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你是知道对方的名字就会做出回应的人啊,唉,这样倒是我不解风情了”武士叹息着,轻轻迈步走下了台阶。 “真名什么的不知道也罢,对于吾等而言,用刀剑理解敌人就足够了”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武士的脸上重新恢复了之前优雅自信的微笑,他用那场的惊人的刀指着saber的眉心,笑语轻声:“不是吗,saber!” “啊”面对寒冷的刀刃,saber却是闭上了眼睛,神情肃然:“的确是这样。” 一个后仰翻身,saber落到了十几级台阶之下的另一个平台上,双手攥住了虚空。 “这样就好”小次郎满意的看着她,然后脸上的笑容隐去了,他的全身与面容一起绷了起来。 “那么,要上了,saber”伴随着话语,武士双手握刀,对准了saber的脸。 没有言语,注视着敌人的servant摆好了架势,同一时刻,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信号。 骑士向上冲起,武士向下越去,无形的横劈与上段斩碰到了一起…… 在另一边,进入了柳洞寺的几人正站在院子里,与一个黑衣人面度面站着。 在进入这个山顶的围门之后,士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一个女人。 黑色与紫色相间的斗篷,并用以黄金装饰,兜帽深深遮住了这个女人的脸,只露出了小半张脸,以及均匀垂落在肩胛的两缕淡色的秀发。 士郎看着这个已经见过的面容,呃,并不能说是面容,而是这个人的打扮,认出了她确实是这次圣杯战争的caster。 “欢迎光临,客人们”优雅的声音如此说着,仿佛早就知道了会有人在这个时间来一样。从她的下巴可以看出女人在笑:“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这个女的打扮的像是某个童话故事里的巫婆,远坂凛看着心想。 呃,我们当然不能指望此刻心急如焚的少女能有什么好的评价。可是,虽然焦急,但是少女还是感觉到了异常――令咒没有反应。 没有从者的威压,但是有魔力的感应,那么,眼前的这个家伙绝对是master没错,但是,为什么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手上的令咒没有反应,令咒应该是只要接近令咒就会有反应的。 因为心中的疑虑,远坂一时间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皱眉观察着对面的,应该称为敌人的家伙。 注意到了吗,凛!远坂的脑海里传来弓兵的声音。 啊,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有古怪。 “呵呵,注意到了吗,还真是个敏锐的小姑娘呢”女人看着站在中间的远坂,有些赞许的说道:“我的真实身份――已经知道了?” 远坂的眉头皱的更紧。 手上没有感觉到令咒的反应,就不是master。而且也没有别的从者那样的威压,但是,那身上却是带着,从者的气息,以及魔力的反应,那么她应该是…… “你是……”远坂说出了一个servant的职阶:“caster。” “答对了,可爱的大小姐”被猜出身份的从者笑语嫣然。 该死,果然是魔术师职阶的从者。 如此一来,城市里有大量的人被吸收掉了魔力,一开始远坂还以为是别的master干的呢,虽然很是痛恨这种地步,但是心底里对于敌人的能力还是很佩服的,能够无声无息的做到那种程度,确实很有厉害。 现在来到被吸收的魔力聚集地,才发现,竟然是七从者之一的人做的,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意外的。能够以英灵的姿态被召唤而来的从者,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但是,最让人惊讶的是,同一个地方竟然有两名从者。远坂细长的眉毛几乎要消失在头发里。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盘算着。 有两个从者在这里,就表示这里有两名master,看他们能够安稳的相处到现在,恐怕对方和自己一样,与别的master结成了同盟。 这样就糟糕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名从者,虽然是不擅长近身攻击的caster,但是拖延时间还是做得到的,如果她拖住了archer,自己是绝对无法同时对付对方的两名master的(士郎压根没有被远坂当成战力之一)。 但是看着眼前如此有恃无恐的魔术师,远坂有些意外。 按照常理而言,魔术师是不擅长近战的,如此近距离的出现在敌人面前,而且,其中还有一名从者,这有些不对劲啊。难道她不怕…… 哦,对了,自己的从者是archer,应该也被她当成了远距离攻击的英雄吧,而且,archer的对魔力并不算高,对他而言,魔术师也是劲敌。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是和他们作战的时候,先保持和平吧。 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吸收城市人类生命的元凶,但是现在还不能和她开战。 “等等,caster”远坂这边正用眼神示意弓兵不要轻举妄动,同时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你的master和assassin的master进行了合作关系什么的与我们无关,我们来这里并非为了和你们和你们的master为敌,而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而已。” “嗯,我知道,你们是来找那个rider的master对吧”caster轻轻道破。 果然是她,几人心想。 此时,一边的士郎也上前了一步,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的门外,传来了钢铁交鸣的声音。 这声音说明,saber与那个武士之间的战斗,开始了。 士郎心中一紧,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但是在这里除了能听到声音,什么看不见。 此刻,那边的caster却是冷哼了一声。 那个该死的看门狗,一会儿再教训他。 士郎回过头来,张口想说什么,身边的远坂突然抓起他的胳膊向后一跳,同时拖着士郎也跳了起来。 “archer,交给你了。” 光华闪现,在武器还没有化做实体的同时,弓兵就如猎豹似的冲了上去。 caster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也不只是因为弓兵居然会选择冲过来攻击,还是因为自己头顶上刚刚化为实体的黑色的刀,但是,她已经无法发出别的声音了,因为骑士的攻击已经落下。 士郎看着archer手中的刀在黑暗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在caster还没反应过来说出咒文的时候,就从她的头顶砍到了脚边。虽然违反了光学原理,但是那黑色的刀在黑暗中划出的弧线是异常的优美明亮。 骑士手起刀落,黑色的刀砍入了黑色的斗篷,一刀两断的caster化作了如同液体一样的黑光飘了起来,如同烧尽了的灰一样,消散在空气当中。 “呃……”士郎有些惊讶的看着弓兵。 这就解决了? “什么啊,连个出手的机会也不给啊”远坂指责弓兵下手太重了。 可是archer没有回话,他站直了身体,用眼睛左右仔细搜索着,绷紧的脸让远坂知道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被人报以太大希望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呢,弓兵在心中叹息,此刻自己的master就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实力,以为对方已经被自己一击干倒,现在竟然放下了戒备,得意忘形起来。 但是,那个女人在哪里……“呼啦!” 衣服扇动的声音提醒了骑士,他立刻抬头一看,结果看到天空中漂浮着一个如同蝙蝠一样的东西。 不,不对,那是caster。 张开的斗篷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平伸着,女魔术师的手里拿着一根长长地魔杖。 “你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女魔术师失望的说道,与此同时,浓墨重彩的纹路从张开的斗篷上浮现出来,闪耀着如同霓虹灯一样的光芒。 “那是……什么?”士郎看着天空中姿态不知应该说像是蝙蝠还是蝴蝶一样的caster,惊诧的自言自语。 “啵啵啵……” 粉红色的光球一个接一个的迅速闪现,在caster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好看的“气球阵”,但是士郎明白,那美丽颜色的外表下,每个光球的魔力都相当于他自身魔力容量的三倍。 如果,被那种东西击中…… “纠正一件事情”被光球挡的严严实实的空中,caster的声音传来:“那个assassin不是我的合作伙伴,只不过是我召唤出来的守门犬罢了。” “什么?”远坂本来还想赶紧拉着士郎逃开的,但是听了这句话,女孩一下子呆住了。 女魔术师轻笑着动了一下魔杖,发动了攻击。 光球顿时化作了导弹,冲向了地面。 虽然没有准确的瞄准目标,但是在那惊人的数量上,这些就无需在意了。 “喂,你们还打算傻站到的什么时候” 一个愤怒的吼声响起,远坂和士郎一看,发现archer脸色都青了,他冲过来,抱起两个人就是一个后翻空。 “轰轰轰……” 不像远坂那样专心吟唱咒文,从手上发射咒弹,caster竟然能从自己身体各处发射比远坂强上数倍的咒弹,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型的阿帕奇一样,而且还是满身炮管的改造型。 此刻原本两人站着的位置此时已被浓烟覆盖――若不是archer,两人此刻已经没了。 “哦,竟然一次性带着两人移动还能如此迅速,我要稍微改变一下对你的评价了呢”caster微笑着转过身来,让自己的魔术追着archer:“你逃跑倒是挺快的。” 弓兵没有理她,专心致志地躲避着如导弹的魔术攻击。 “喂,archer,你没事吧”被反抗在肩膀上的远坂看着archer的后背上一块地方正冒着烟,急忙问道。 “只是擦伤罢了,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惊讶罢了”archer一边闪躲着魔术炮阵,一边冷静的答道。 “惊讶?” “万丈炮轰面前还能面不改色,‘不动’如山,你今后必定大有可为呢,凛”弓兵用崇敬的口气讥讽着。 “……” 忍耐,忍耐,这个场合不是发火的时候,远坂对自己说。 “而且,比起我的伤,凛,你下次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穿着”说着,archer又是一个后空翻,没有撞上先他一步撞在前面地上的攻击。 刚刚他本想冲到山门门口,将士郎和远坂丢出去,之后是撤退还是自己独自对付caster都可以。可是却被caster察觉了,对门口的位置,她特别照顾了一下,要不是archer反应快,现在已经死的连渣都没有了。 “穿着?”远坂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通红的用一只手捂住了裙摆,另一只手…… “啪!” “你这变态”远坂咆哮。 其实远坂穿的也就是平常的衣服,红上衣,黑色百褶裙,和平时的打扮没什么不同,但是刚刚为了带着两人躲避攻击,弓兵上去扛着两人就跑了,根本没时间在乎别的,现在他是以头朝后,腿朝前的姿势抱着两个人的腰,将他们举在肩膀上。为了躲避攻击,要不停地跑,带动的气流迎面而来,因此,远坂的裙子…… 呼啦呼啦吹! 远坂气愤愤的直咬牙,看起来似乎想把眼前的这个白毛的头发全拔了。 在另一个肩膀上,士郎有些虚弱的看着远坂和archer的闹剧,连自己刚刚想说什么都忘了,而且……同样是从者,saber不像archer实在太好了。 唉,好心还要挨打啊!弓兵心中叹息着。 唉,如果自己能更会察言观色一点,也许能够就不会挨这一下了。 为了摆脱远坂的怒视,奔跑着的弓兵转头跟天上的女魔术师搭起了话。 “喂,caster,刚刚你说那个武士是你召唤出来的”弓兵转头看向了天上的女人,结果……他一转脸,士郎用眼角看到了他脸上的带着一个掌印。 “嗯,是这样的没错”女魔术师点了点头。 “你这家伙,竟然违反规则呢”弓兵哼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说得通了。怪不得刚刚那个家伙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自己一方的人虽然惊讶,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现在看来,他是被从者召唤出来的从者,是架空的英灵,自身的存在就有问题,那么,是个没有什么名气的野人也就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没有违反规则哦,servant是要魔术师才能召唤来嘛,那么同样是魔术师的我,为什么不能召唤servant呢”女魔术师冷笑。 “真是能言善辩呢,你这魔女”archer也是一脸冷笑。 “哦,虽然是抱着两个人逃命,但是看起来你还有很多空闲的功夫呢”女魔术师的声音突然变得寒冷起来。 “啊,如果是这样的攻击,我还不会在乎,适应了之后,就会反击的”弓兵笑道。 “是吗,那么逗你玩的游戏就此结束了”虽然距离很远,而且还被兜帽挡着,但是士郎也能感觉到那隐藏在兜帽里的两点寒芒。 从见面以来,女魔术师第一次露出了杀意。 “嗯?” “哼,与其继续废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要如何逃跑吧”caster将手中的魔杖对着地面使劲一挥。 archer看着天上的异像顿时一惊,灰色的瞳仁里映出了如暴雨一般密集的魔术弹。 “轰!” 爆炸的火焰升腾着,照亮了整个山头。 “你犯了一个错,archer”火红的光芒着凉了天空,黑袍的女魔术师对着下面的地面投以冰冷的视线:“很久以前我就定下了一个法则。” “敢叫我‘魔女’的人,全部都得死!!!” (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连续三天都是八千字以上的更新不是没有原因的,其实我最近找了份工作,这两天就会去上班了,所以更新的时间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多了,现在一天一更,但是以后就是两天一更了,所以这里跟大家说一声不好意思了。可是毕竟我回来也快三个月了,虽然不是在玩,但是起码也是在家闲哉了那么久了,也该是时候找份工作干了,毕竟写书不是我的职业吗) 第二十九章 说说你真正的想法吧 看着寺庙里爆发出来的火光,saber的心更沉了。 从刚刚开始,寺庙里就像是发生爆炸一样,不停发出巨响和火花,此刻更是连寺庙看起来都要烧着了的样子。 “喂喂,不要看向别处。” 长长地寒光将saber的注意力强行召唤回来,她举着无形的剑,挡住了那当头而下的长刀,然后反手将它格开,重新冲了上去。 将他打倒,冲进去。 在山顶寺庙的院子里,在墙边的角落,士郎捂着脸,以免被烟雾呛到,此刻他觉得身上每一个地方都疼得厉害,尤其是胸口,几乎都要窒息了。 刚刚那一下把他摔蒙了,士郎躺在地上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扔出去了。 就在刚才,在最后一刻,面对caster突然爆发的攻击,archer立刻将肩上扛着的士郎和远坂抛了出去。他自己则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不知怎么的,士郎对那个家伙很有自信,觉得那个家伙绝对没有事。 “哎呦,好痛,好痛,真是块够硬的地面……” 士郎的胸口上传来一个声音,他松开了捂着脸的手一看,远坂竟然坐在自己的胸口。 这八成又是archer做的,不然怎么这么好,自己在地上,给他的master当软垫。 士郎推了推远坂,让她发现下面这块够硬的地面实际上是个还在喘气的活人。 “啊,抱歉,抱歉”远坂急忙站了起来,同时将士郎也拉了起来。 此刻,看着眼前寺庙的院子,仿佛电视里战场上被炮轰过的样子,到处都是坑洞和滚滚浓烟。 “喂,archer,在哪里?”士郎的耳边响起了远坂有些担心的声音。 士郎此时也在举目四望,不停的搜索着那个可恨的红色身影,很快,在其中一片烟雾渐渐散去之后,红色骑士的身影缓缓出现。 但是,情况并不乐观。 士郎和远坂很清楚的看到,弓兵的脚底有一个繁杂的魔术圆圈――archer被制住了。 “呵呵呵”魔女愉快的笑着,看着被自己捉到的servant,同时告诉他被捉到的原因:“将自己的master和那个小鬼甩到墙角安全的角落,同时自己趁机躲进别的爆炸所产生的浓烟中隐匿身形,寻找攻击的机会,确实是正确的选择,但是,我的魔术并非完全的魔力破坏呢。” “在这空间内,无论是空间转移还是固有时制御,都能很轻松的作出来,刚刚我的攻击上就带着一点空间锁定。所以即使是没击中,只要你跑到了曾经受到攻击的地方,就会被我知道,然后……抓住”魔术师得意洋洋的问道:“心情如何啊,archer。虽说你是三骑士之一,但若是存在的空间本身被固定化的话也没法动弹了吧?” 面对着魔术师的嘲笑,弓兵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样直直的注视着天上的魔术师。 士郎见到这个场景,心知要糟糕,他环顾四周,寻找像大一点的石头的东西,但是远坂制止了他。 “干什么?”士郎急吼吼看着看着怡然自得的远坂。 “别担心,没事”远坂淡淡道,淡绿色的眸子里满是自信。 “哎?”士郎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唉,真是的”caster叹了口气,伸出了左手对着archer“算了,saber还在外面,我可没有时间再跟你耗下去了。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的英雄,不过还是永别了,archer。” “@¥%”此时,archer张了张嘴,说了什么,但是因为声音很低让人听不见。 “你说什么?archer”女魔术师看着弓兵的嘴动了动,很是好奇,不知道这个家伙死到临头会说出什么话来:“嗯,要是想求我饶你一命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说不定会不在乎刚刚的话哦。” 弓兵突然抬起头来,满面嘲讽,他突然吼了起来:“我在叫你快躲开,caster。” 弓兵突然举起了双手,将本应被禁锢住无法动弹的双手举了起来。 那双手上,没有武器。带着太极图案的武器不在他手上。 caster见状顿觉不妙,但是刚刚想动一下的时候,那如同回旋镖一样飞转袭来的双刀一左一右从背后切开了她的斗篷。 “你说错了一件事,caster”弓兵的左手上,光华闪动,一把一人高的漆黑大弓出现在他的掌中:“我并没为了隐藏身形才躲进那烟中的,而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故意跳进你的陷阱里的。” “什么?” 没有说话,弓兵冷笑着对着上空刚刚狼狈躲开干将莫邪的caster,右手食指中指微张,像是夹着什么似的,拉动了弓弦。砰砰两声,黑白双刀插进了弓兵脚前边的地面上。 伴随着拉开的弓弦,弓兵像是从虚空之中宝盒中拉出了一把剑,搭在了弓上。 士郎看着那如同超长钻头的剑,以及那金蓝相间的剑柄,顿时产生了一股错觉――那剑像是saber的剑。 虽然剑刃上面没有任何想象的地方,但是那剑柄上金蓝相间的样式却让士郎觉得很像。 “吾之骨干疯狂扭曲”archer低沉的声音像是咒语一样,钻头似的剑顿时旋转起来,化作了细长的金色箭矢。 地面的灰尘因为箭矢上的压力飞扬而起,远离了archer的周围。燃烧着火焰的箭尖对着天上的女魔术师,弓兵张开了嘴。 “cdbolg(伪?螺旋剑)!!!” 弓兵手上之物发出无法形容的悦耳之声,发光的箭矢脱离长弓,飞了出去。 archer射出的箭撕裂空气,行进过的轨道上留下了一个个红艳的圆圈。那燃烧着的箭矢仿佛化作了神话中的不死鸟,带着炫彩的电光狠狠的撞上了天上的黑影。 “吭――!!!” 沉闷的响声,带着电光的不死鸟撞上了一道特殊的屏障。 弓兵的箭撞上了一面带着紫色光华的黑幕――在最后一瞬间,女魔术师张开了一张魔术屏障。 短暂到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caster扭曲了空间,做出了一张无形的盾牌。 此刻,带着电流的凤凰嘶鸣着,用它前段旋转的喙冲击着盾牌的中心点。 哗啦一声,金色的火鸟冲破了屏障,发出了像是撞碎了玻璃一样的声音,然后,洞穿了那后面的魔术师的身体。 女魔术师的身体被那爆裂的力量撕的粉碎,而弓兵的箭却依旧没有停止,在这夜晚,冲向了挂在天空中的弯月。 黑色的长弓化作了点点光华,消失在了弓兵的手中。他弯下腰,从地面上拔起了自己的双刀。 caster死定了。士郎看着弓兵使出了那天晚上对付berserker的那一箭,心中顿时不对caster还活着抱有幻想了。 但是,他的想法很快就被天空中出现的东西改变了。 碎成数片的布片重新凝结起来,化成了一个黑色的斗篷,女魔术师完好无缺的站在那里。 没事!!!士郎瞪大了眼睛。 竟然没事。不,不对,caster身上的魔力感觉弱了很多,和之前的差别异常明显。可是刚刚的是那家伙的最强一击吧,被他打中了之后竟然还能好好的站在那里。caster有那么强吗? 此刻,天上的女魔术师也是一阵沉默,看起来刚刚的那一箭也让她感觉到死的恐惧了吧。 她停了一下,用疑惑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要提醒我,而且刚刚为什么要压低威力?刚刚那一箭,你完全可以杀掉我。” 士郎又是一惊,刚刚那一下,archer竟然故意降低攻击的威力!? “确实如此”听了这话,一脸冰霜的弓兵似乎也有些郁闷起来:“但是,降低弓箭的威力,这是master的命令,所以不用感激我。” “master的命令?”女魔术师闻言重复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你们是想知道rider的master,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啊,不杀我是要问我情报,这是你master的指示对吧。” “是的,刚刚archer的”远坂此时向前走了两步,走到archer身边。 刚刚在看到弓兵守制的那一刻,远坂就听到了弓兵关于自己情况的密语,并且告知了远坂他如何攻击caster的计划,于是远坂让archer留caster一命,套取情报。虽然认定樱是被这个家伙掳走的,但是远坂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感觉到令咒的反应,也就是说这里没有别的master,她的master可以通过与她的联系,利用这里工房设置的机关隐藏气息,而樱则不可能。而且,比她们先行一步,追踪樱的rider也不在这里。因此,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樱不在这里,应该是被她藏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现在还不能杀她。 此刻,远坂看着她威胁道:“刚刚那一箭我让archer降低了威力,没有杀你,可也让你重伤到无法作战了吧。虽然可以通过这个地方的魔力完全复原,但是这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不想死的话快说。” 士郎无言的看着满脸得意相的远坂――小人得志就是这么一副嘴脸吧。 开始还说什么不想和你作战什么的,现在得势了立刻反过来,拿别人的性命作威胁。 女魔术师脸被挡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咕唧应该也是被气得够呛吧。毕竟被人这样威胁还是第一次。 但是她说的也是事实,刚刚archer的那一箭,已经将caster的左侧身体,消灭了一大半,现在的她光是再生肉体就已经筋疲力尽了,根本不可能再继续战斗了。 “我知道了”女魔术师从天空中缓缓降落,落在了地上。不知为何,她突然叹了口气。 “先跟你们说明,接下来的答案你们可能会很失望哦”caster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并没有抓走那个小姑娘,我只不过是在这里监视到了她被人抓走了而已。” 场面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士郎和远坂同时失声吼了起来。 “是真的哦,刚刚我只不过是逗逗你们罢了”女魔术师似乎很是无奈:“那个rider的master,是被别的master给抓走的,我一直在这山上进行监视,所以看到了。然后一路观察追踪她的你们,才知道你们会来这里,所以提前在这里等。” 士郎和远坂此刻心中一百个不相信,尤其是士郎,他此刻根本就是认为caster在撒弥天大谎了――见过了她以后会抓走樱的事情,你也不能指望他相信caster啊。 远坂此刻怒火万丈,她现在对caster的话也是不相信,甚至想让弓兵一箭把她杀掉,同时将这个这地方炸个精光看看。 但是她依旧压抑着怒气,仔细的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在心底暗暗注意,一旦发现caster的话里有破绽,或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立刻让弓兵杀掉她。 确实如caster所说的那样,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她就一直躲在这里,采取了坚守不出的策略。违规召唤出assassin让他守卫山门,自己不战斗,只是暗中收集人类的生命力,作为她的储备。并且依靠自己在城市内各个角落安置的‘眼’来把握圣杯战争的进展情况。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caster才得知了樱的下落。 “那么,樱到底是谁抓走的?”远坂此时气的快爆掉了,浪费了无数时间,并且还在这里消耗战力,到头来对方却说不关她的事,你说气不气人。 “assassin”caster说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英灵职阶,然后她补充道:“不过,不是我召唤出来的那个虚假的武士哦,而是真正的暗杀者。他原本是间桐家老头的从者,但是现在是间桐慎二的从者了。抓走那个小姑娘的就是他下的命令。” 竟然还有一名暗杀者职阶的从者,这怎么可能!但是这还不算,重要的是,慎二那家伙竟然又成了master!! “不可能,圣杯一次性只能召唤出七名从者,七系职阶的servant我已经全部见过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一名assassin,而且慎二那家伙被我们……” “你们是抓到了他”黑斗篷的servant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远坂的话:“但是,你们却没有杀掉他,而是把他放在了自己家里,这不的不说是件蠢事,竟然把别的master放任不管,然后让别的servant和他去缔约,哼,难道你们不知道圣杯战争的规则么,master是必须杀掉的。至于为什么有两个assassin,嗯,大概是因为我召唤出来的那个不够格吧。也对,要是真正的从者,也不至于让你们通过了。” “但是慎二没有令咒,怎么可能还会成为master?”远坂怒声反驳。 “之前他是怎么成为master的”魔女冷笑。 “呃……”远坂一下子被堵住了。 “你是说,慎二被人转让了令咒所以成为了master,那么,是谁把令咒转让给他的”士郎接上了这句话,且不说他想不相信,至少caster说的那个“间桐家的老头子”让士郎很是在意。 那一定是指间桐脏砚,说不定caster知道些什么。 “那个虫老头ncer给杀掉了,assassin拿着他肉体上的令咒侵入了你家,找到了那家伙的后代,把令咒的肉块移植在了他的身上,然后那个家伙把间桐家的小子带走了,之后他命令assassin去抓那个小姑娘,再之后……”caster如此说着,突然呵呵笑了笑:“因为你们来了,我来和你们会面,所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士郎和远坂都不说话――远坂已经准备做个手势让archer一箭轰了她。 “她说的是真的”身边的弓兵突然语气沉沉的说道:“我能感觉得到,她说的是实话。” archer沉闷的语气让远坂冷静了下来,打消了刚刚的想法。 说了那么久的话,现在的caster即使没有恢复战斗的水准,也差不多到了能够利用空间转移逃脱的阶段了吧,现在浪费archer的魔力攻击她,没有任何意义。 到是那边的caster却是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转脸看向了archer。 “哦,真是让人惊讶呢”女魔术师很感兴趣的打量着弓兵:“不错的脑子,能够挣脱空间的能力,敏锐的判断,以及你刚刚说的已经降低了威力的箭击,archer,你还真是不简单呢。唉,作为敌人太可惜了。” “过奖”archer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看着caster:“但是,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要休战吗?” 士郎听到这里,耳朵立刻支棱起来――这可是个机会,要是可以趁机劝诫caster,让她停止作恶,同时能得到她的帮助, “我很中意你的力量,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联手呢archer”caster停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是我的话,可以替你准备更好的拍档哦。” “什么?” “哎!” 不同于士郎和远坂的惊呼,弓兵的眉头连皱都没有皱一下,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女魔术师。 士郎心中翻腾起来,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不是像休战,而是直接想夺取远坂的servant。看远坂的脸色,看起来提出劝诫的事情是泡汤了。 敢提出和她联手的事情,远坂一定会第一时间命令archer砍过来。 看着几人的表情,caster从斗篷里拿出了一把怪模怪样的武器,举在身前,看拿武器的样子,说是短剑或是匕首都不恰当。 华丽的柄连接着更加华丽的刃,细长而薄的刃身上满是七彩的光芒,仿佛是粘了彩虹之河的水一样的刀刃。刃身呈折叠型,跟一层薄薄的琉璃一样,看起来与其说是武器,倒不如说是脆弱的艺术品。看起来要是被它刺中,那真是想死都难。 但是,这把看起来华而不实的短刃却让人看了就觉得异常古怪。 “怎么样,archer,只要有这破除万法之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女魔术师优雅的微笑着。 那是什么士郎和远坂并不知道,但是此刻从caster的话里听得出来,那似乎是一件可以切除master与servant契约的东西。 此时远坂也不禁有些紧张的看了archer一眼。 “哼,你是看到了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才产生了这种想法吧”弓兵突然冷笑起来。 “嗯”caster毫不掩饰:“那个怪物servant的能力不是一般的servant能够打败的,且不说assassin那个杂种,即使是你的宝具,也没能伤到他。虽说当时你是为了不波及到自己的master而故意射偏,但是即使正中也不一定能解决掉他。可以说他是这场战争中最难解决的servant,想要对付他,增加servant这种必要的战力是必不可少的。对了,只要你加入我这一边,同时解决那个saber的master,把快没有魔力的saber也弄到这边,可以说我们已经赢了这场圣杯战争。” “哦,确实如此呢,我的箭击加上saber的宝具,还有你和那个怪武士,嗯,集齐了四名servant,即使是berserker也不足为惧了呢”弓兵仿佛在认真考虑caster的话。 archer,你…… 远坂大吃一惊,连忙将手背过身去――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已发现弓兵的状况不对头,立刻使用令咒。 “怎么样,你的选择呢?”caster笑问。 “我的选择吗?”archer也笑了。 一闪而过的亮光。 哧! 女魔术师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胸口,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上面的一把白色的刀是那么的耀眼。 她抬起头,看着对面还保持着投掷动作的archer。 “别小看人了,魔女”红色的骑士冷笑着:“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个知廉耻的人,像你这种迫害他人来满足自身愿望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和你联手呢。” “交涉决裂了呢”女魔术师叹息着弓兵的古板。 “快滚吧,我知道你没事,不要再继续做样子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没工夫看你的表演”弓兵冷冷道。 caster什么也没有说,黑色的斗篷一卷,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看着空无一物,只能看到星星的天空,士郎和远坂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来神。 呃,刚刚,archer,拒绝了caster建议是吧? 远坂凛转过脸来,看着弓兵。注意到她的目光,弓兵也看向了她。 “嗯,干吗,一脸呆呆的样子”弓兵问。 “archer,你……” “哦,是被我刚刚的话感动是吗”弓兵反应过来,随即摆了个很有魅力的侧脸,眨了眨眼:“怎么样,刚刚我的话是不是很酷啊!” “……” 士郎和远坂呆呆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突然一同爆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干吗?”侧脸上还带着手掌印的弓兵奇怪的看着两人,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远坂连连摆手,想止住自己的笑,但是根本不行,连压低声音都做不到。 “……” archer冷着脸,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走吧走吧”士郎急忙和远坂停住了笑容,远坂干咳了两声,举手拍了拍弓兵的肩膀,笑眯眯的往外走。 士郎也是憋得够呛,他面色古怪的从弓兵的身边走过,忍受着他的瞪视。 此时,士郎和远坂心中已经放下了警惕,就连archer都有些松懈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走在最前面面朝后催促士郎和archer的远坂,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幕。 什么? 远坂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急忙想闪身躲避,但是…… “唔?”远坂吃惊的望向脚下,发现土里竟然伸出一只只有骨头的手臂,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脚,让她身体动弹不得。 黑幕一下子就将她的半截身子吸了进去。 archer脸色一变,瞬间冲了过去,手上的黑刀扔开,伸手上去想拉远坂。 但是来不及了,远坂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黑幕吞噬了,弓兵上去一抓,结果黑幕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黑布被他抓在手上。 “这……” 士郎被这异变弄得说不出话来。 弓兵看着手上的黑布,两条眉头都快皱成一条了。 突然,他身子一低,伏地而冲,伸手捡起刚刚自己扔掉的黑刀,闪到了士郎的面前站起身来,然后手起刀落。 士郎看着黑色的刀从自己头顶落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但是黑刀并没有看中他,而是将他身后的一个黑影砍成了两半。 黑影消失了,然后在距离两人十几步远的位置重新现出身形来。 那是刚刚离开的caster。 “唉,被你阻拦了呢”女魔术师笑看着archer:“怎么样,现在没有你的master在身边,所以不需要担心了,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真正的想法了吧。” (今天更新,明天就没有了,后天晚上才有) 第三十章 被砍 rider飞速的移动着,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越来越接近自己的master了,而且自己的master似乎并没有受伤,看起来敌人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或者是别有所图。 嗯,就这样一鼓作气冲过去,以自己的速度,在敌人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冲过去,将樱重新夺回来。 一个如同从九幽之地传来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一边移动一边思考可是致死的大忌啊,女人”如同钢铁一般阴寒刺耳的声音。 rider一惊,急忙转动身子。 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笼罩了自己。 “哧!” …… 哈桑看着自己手中低落的血液,然后看向了前面的地面上的一块血迹,不,应该说是一滩鲜血。然后隔了数米的距离,又是一滩鲜血,就这样不满的叹息了一声。 但是在最后的关头,那个女人竟然还在思虑着别的事情,不到自己出声提醒,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看起来assassin的职阶在这种事情上确实很吃香。 不过好在她没有死,虽然胸口被贯穿,但是自己并没有取走她的心脏,而是直接停止了宝具的运作,扯出了手臂。但是这么做却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个窟窿,在她伤好之前,应该不会再来了,在此期间,自己的新master应该有足够的时间了。 他蜷起了手,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血迹,然后重新用布将手包了起来。 现在的魔力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了,在自己的master拿到令咒书之后,就去补充魔力吧。 不过,在此之前,先用那里面的人类补充一下吧。 在山顶上,弓兵眉头紧蹙,注视着caster,那眼神说不上是愤怒还是什么。对于caster的问题,他更是沉默着。 此刻,被archer刚刚救下的士郎此时冲着cater吼了起来。 “喂,你把远坂弄到哪里去了?” “放心吧”女魔术师呵呵笑着摆手:“那个小姑娘并没有事,我只不过是用空间转移随机把她送到了这个城市的某一处了。关于这一点,你可以问archer,他应该是知道我刚刚是怎么做的。” “嗯?”士郎闻言一愣,随即转过脸来看向身边的archer,急忙问道:“喂,archer,刚刚她说的是真的吗?” 对于士郎的话,弓兵充耳不闻,而是一直直视着caster,停了一下,他问道:“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刚刚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的master杀掉,而是用那种费力不讨好的方式把她送走,然后又想用同样的方式把这小子也弄走”骑士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 “那也是没办法啊”女魔术师的声音带着无奈:“杀了她,说不定会因此激怒你,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商谈了。” “商谈?”弓兵眼中的疑惑消失了,但是他的眉头依旧紧蹙着:“你还没有放弃拉我入伙的打算吗?原来如此,刚刚事先将自己一直预备没有使用的卒子拉住凛,然后将她送走,之后她即使明白了什么事召唤我,也有一定的时间对吗,在此期间与我商谈。” “那当然”caster笑着说:“刚刚因为你的master在场,所以不好明说,所以我才想把那个小姑娘和这个男孩一起送走,和你一对一的交谈,现在看来没有成功,但是现在你的master不在了,所以说出你真正的想法吧。即使被这个孩子听见了,也……” “你还真是烦人啊”骑士冷冷的打断了她的高谈阔论,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被人拒绝的了一次不够吗?” “什……” “怎么了,很吃惊吗?啊,因为自己耗尽了恢复的全部魔力来做出的邀请函却被人当成废纸扔在了地上,让你感到愤怒对吗”看着女魔术师的神情,骑士突然用俏皮的语气嘲弄起来,那样子在士郎的眼里活脱脱一个男性的远坂凛。 而且还是非洲裔的。 “你这家伙……”女魔术师发怒了,声音也随之提高起来:“难道你不希望得到圣杯,从这个叫英灵的该死束缚中解放出来吗?” archer闻言表情动了一下,但是没说话。 “我知道,你也不是正统的英灵吧,archer”斗篷里的目光凝视着archer。 不是正统的英灵?士郎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身边的archer并没有反驳。 女魔术师接着道:“因为契约而把吾等束缚着,像是清理工一样的去帮着这个世界上的蠢货打扫烂摊子,无数次的被当成工具利用着,然后在成功之后满身是伤的消失,你难道不诅咒这个吗,难道不希望得到圣杯,重新……” “清理工吗?”骑士突然奇怪的嘟囔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女魔术师一脸怒容。 “嗯,你说的是不错,我确实不是正统的英灵,但是关于其他的还是不太对呢”骑士一脸冷笑地说着自相矛盾的话,然后他看着caster淡淡道:“应该担心这些的不是你吧,虽然你说着‘吾等吾等’的,但是像你这种满身怨气的怨灵,被当成英灵召唤出来的机会恐怕也没几次吧,从你说的那个清理工这种可笑的字眼就知道了,你形容的一点也不像呢。哼哼,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用这种理由游说别人,真是太可笑了。” “你说什么?” “放心吧,像你这种怨鬼被当成servant召唤出来的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了,所以不用担心,你不会尝到那些空虚的”弓兵笑眯眯的安慰道。 看起来女魔术师似乎要气的全身发抖了。 “好了,现在赶紧滚吧”弓兵不耐烦的挥手。 “什么?” 这次不是caster出声,而是士郎。 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这是士郎心中的想法。 本来,他因为caster对archer的两次邀请就有些怵怵的,但是好在archer两度都拒绝了,这让士郎不禁松了口气。 嗯,这个家伙虽然让人有些受不了,但是还是个正直的英灵,士郎当时是这么想的。 刚刚弓兵自己都说出了女魔术师用尽了自己恢复的力量,但是现在他竟然要放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知道城市里的人无缘无故的昏迷是这个家伙做的,但是他竟然还要放了她,这是为什么?即使archer是正义的骑士,但是也不应该心软到这种地步吧。不应该放了她,而是应该趁现在把她扣住,然后让她停止继续攻击城市里的人啊。 士郎是这么想的。 此刻,他看着弓兵,张开口刚想说话,但是那边的caster先开口了。 “你是说放了我?” “嗯。” “这还真是奇怪啊,刚刚不杀我是因为需要情报,但是现在是为了什么呢。那个小姑娘的命令吗?我的传送位置不确定,但是距离一定很远。即使你的master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吧,有什么命令,也无法通过与servant之间的联系告诉你吧”女魔术师问道:“对于眼前的对手竟然要放过,这是为什么。” “那是当然的,但是凛之前还有过不杀你的命令,所以现在我无法杀你”弓兵摇了摇头。 “你……”魔术师盯着archer看了两秒,随即明悟一般的笑了:“你这骗子,还真是个坏心眼的家伙呢,你是想以毒攻毒吗?” “对你而言,没有头脑的野兽虽然强大一些,但是相对的也好对付一些不是吗?”弓兵报以相应的笑容。 “真是聪明的家伙”女魔术师说着,掀起斗篷的下摆包裹住自己,身体开始慢慢化作虚影。 士郎知道这不是利用魔术逃走,而是单纯的灵体化离开。 “等等”士郎见状急忙向前跑了两步,想拦住caster。 但是为时已晚,女魔术师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caster就这样消失了。 破落不堪的院子里只留下了看着天空呆然不知所措的士郎和在他身后悠然站着的archer. “走吧,不快点找到凛的话,他会发脾气的”弓兵转头走向了门口。 士郎看着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刚刚没有他自己就被炸成碎末了,但是他怎么可以那么做? 他竟然在明知caster在吸收城市里人类的生命还放过他,这……这不是跟看着别人杀人一样吗? “等等,archer。你为什么要放走caster”士郎一边质问着,一边跑到了archer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时机未到,现在的我无论怎么样她都能跑得掉的”archer简短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时机未到?刚刚你连杀掉她的机会都有,现在却说什么时机未到”士郎瞪着眼睛大叫道。 “那么让我问问你吧”弓兵低下头,灰色的眼瞳看着士郎:“抓到了她之后呢?在这个满是她魔力的山上,她万一发起狠来,引爆这山上收集到的巨大魔力……哼!” “……”士郎哽住了,他说的确实没错。 caster自从开战以来就一直躲在这里,这个院子好比是caster的后院。如果caster真想逃走的话,那是谁抓不住她的。至于引爆这山上多得让人恶心的魔力,那就完了――一成和很多和尚还住在这里呢。 “但是刚刚她说你可以杀掉她?”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而且还是敌人”archer不屑的斜视他。 “……”士郎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但是,就因为这个你就放过她吗。城市里发生的事情都是这家伙做的啊。不阻止她的话,牺牲者就会继续出现。” “那又如何?”弓兵问他。 “你难道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叫做berserker的强敌,那个家伙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无人能打倒的从者。但是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caster。她从人们体内吸取生气。而增强力量之后可以打倒berserker。我们只要在这之后打倒因为击倒berserker而弱化的caster就好了”弓兵神情淡然的说道。 士郎愣了。 刚刚archer和caster说的那些“坏心眼的家伙”“以毒攻毒”“野兽”之类的话全都清楚了。 那个家伙是想让caster继续害人,然后增强自己,让她去打倒berserker。 士郎顿时气的脸都和头发一个颜色了,他紧握着拳头,直想把狠狠地archer揍一顿。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因为caster,会有无辜的人受伤害啊”士郎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 “不可能拯救所有的人”弓兵的灰瞳在放光,在这一瞬间,他的脸色变的异常吓人。 “嗯?”士郎被他这斩钉截铁的声音弄得一愣,随即反驳道:“你就因为这个,牺牲其他人吗?” “是的,为了能够拯救更多的人,只有这么做”骑士的脸上古怪的笑了一下:“从这一点上看,我跟你倒是一样呢,全部都是圣者型的傻瓜。” “什么?我才跟你不一样!!!” “哼!是吗,那样最好”弓兵冷哼着,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听好了,卫宫士郎。想拯救所有人是不可能的。比如说,如果caster或是伊利雅斯菲尔,如果她们两个当中的一个得到圣杯的话,那么受害的就不只是这个小镇了。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不把圣杯用于私利私欲的master,就我所知只有凛和你而已。因此,我们不能胜利的话受害范围就一定会扩大。” “那跟你刚刚放走caster有什么关系?”士郎怒吼:“而且伊利雅的话,根本不会做什么毁坏世界的事情,至于berserker的话,就有我们打倒好了,为什么要放走caster?” “哦,你还真是自信慢慢呢,艾因兹贝伦一族的执念你又知道多少?你……呃,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有关berserker的话,他是我和saber必须联手对敌的存在,但是,就算我和saber联手能打到他,可是打到他了之后,我们的战力绝对会急剧弱化,到时别的master和servant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会把我们这块肥肉吃掉。嗯,这一点,你无法否认吧。然后,别的master……要是心里还存有那么点善意的人的话还好,要是换做caster那一种人,那么,你觉得世界会变成什么样?”骑士面无表情的问道。 “呃……”士郎说不出话来。 “虽然牺牲这个城镇的居民,但是能帮助我们获得胜利的话。从结果上看不是减少了被害者了吗,舍一而救一百,不,应该是舍一而救一万,很划算不是吗”骑士理所当然的说着。 “……” “而且,你的眼睛里,没有杀气?”他又添了一句。 士郎依旧咬着牙不说话。 “虽然你嘴上说着要制止caster,但是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杀气,你只是单纯的想要阻止caster的行为,但是却也不想伤害她对吧,你最多就是想抓住她,然后让她乖乖听你的话,停止伤害城市里的人,是吧。拯救多数的一方还不够,你还想拯救所有的人,对吧。”骑士冷笑着:“哼哼,你这种活佛理论根本就是虚幻的若是你还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话,最终别说救人,就连自救都做不到。” “几个小时之前,你和saber抓到了rider,但是却没有杀掉她,而是希望能够通过制止她的master而让她停止学校的结界,明明可以直接消灭敌人的master和servant,你却没有那么做,最后的结果如何?虽然抓到了她的假master,但是saber却使用了宝具而魔力消耗甚大,恐怕在之后的从者中最先消失的就是她了。然后现在又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掉她的那个假master,导致间桐樱,你亲密的人失踪,导致你现在又要带着虚弱的saber到处跑来跑去的寻找,甚至还牵连到了我的master,这全都是你的博爱导致的”骑士继续冷笑着。 “如果最初开始,就将rider处理掉,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saber不会变成此番虚弱的样子,间桐樱也不会因为拥有rider被人盯上,凛也不至于受到拖累,一整夜到处寻找,把自己暴露给监视的人”他说。 “这么跟你说的话,你还觉得,你是对的吗?”最后,弓兵看着士郎的眼睛问。 士郎的脑子停住了,不知是因为被怒火烧的无法思考,还是因为骑士的话语太过正确,让他无法反驳,总之,是完完全全的当机了。 无法拯救一切。 假设有强盗跟人质,强盗打算杀害人质。用通常的方法,人质大半会被杀,然后强盗也会被抓到,然后判刑而死。 就算用了什么能救出全部人质,比如有优秀的警察出现什么的,但是最终也会有救不了的存在。 那就是,人质被救出后的强盗。 正义的一方能救的,只有被决定能得救的人。 所以要全部得救这件事,谁也实现不了。 到最后,只会剩下强盗杀光人质,而自己也被判死刑的全灭结局。 切嗣曾经这么说过,但是,卫宫士郎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认为,一定可以又避免这种方式的方法的,一定的。 绝对有能够拯救一方,而又不伤害另一方的办法,他想做的正义之路,就是这样的。 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再次说起切嗣曾经认定的方式时,他觉得无比厌恶。 但是,事情的结果摆在了他的眼前。 “住口”士郎的声音不复之前的高声,完全沉了下来,他冷眼看着骑士:“不管怎么说,你也只不过是想得到圣杯才这么做罢了,现在却说这些高尚的理由。” “圣杯?”骑士笑了,他鄙夷的看着士郎,仿佛刚刚的话是一个在好笑不过的玩笑。 “万能的宝箱吗,嘿,那种邪恶的玩意儿我才不要”他嘲笑道。 “什么?”士郎惊讶的看着他。 “嗯,虽然最近想起来了,但是我的目的却不是圣杯能实现的”骑士说着让士郎觉得有些混乱的话。 不追求圣杯,那他…… “行了,不要想那些无聊的事了。卫宫士郎,如果你还想用这种不杀任何一个人的方法的话,最后谁也救不了。即使你想通过让自己背负别人的痛苦,自己代替别人受伤,用这种割肉喂鹰的想法也一样。这根本就做不到”弓兵又用之前那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着。 突然,他眨了眨眼,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我还真是奇怪啊,竟然会这么??嗦嗦的,跟你说这种事情,果然这个时代的空气不适合我呢。” 停了一下,archer沉沉的出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一瞬间飘忽了一下:“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士郎此刻已经完全不知道archer心中想得到底是什么了。 “你真的想就像今天这样,谁也不杀就结束圣杯战争吗?”他问。 士郎愣了一愣,随即口气激烈的问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archer点了点头:“是吗,嗯,了解了。” “自己承受痛苦,以此来拯救世间万物吗,有这种想法虽然可喜可贺,但是,如果抱着这种理想论生存,你与现实的摩擦就会变得更加激化,到最后,什么也会剩不下来”骑士像是想要告诉士郎什么似的,如此说着,然后,他不再理会士郎,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说什么?”士郎已经受够了骑士的自说自话,心中的愤怒终于压不住了,他吼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神吗?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像个圣者一样说着这种与你无关,不痛不痒的话!!” “什么都不知道吗……”骑士的脚停下了。 仿佛他的身上有什么渗出来了一样,让士郎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此刻,士郎看到他有转过身来的样子,于是也转过身来,像着寺庙的深处走去――他不想在看到archer的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同时,他要去找到caster那个家伙,虽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她的工房就在这个寺庙里。不然,刚刚这么大的破坏声音,寺庙里的和尚怎么一个都没有出现(士郎的那个倒数第三个记忆中是直接到山洞里出现的,没有看到进入山洞的过程)。 停了一下,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喂,不要去追caster了,以你的程度,说是去送死都是恭维了。” 士郎不理他。 “果然,跟慈悲为怀的人说什么都没用呢”骑士在他身后叹息着。 士郎正想问他为什么跟上来,但是还未转头,就感觉到身后是一阵冰冷的杀气。 “那么,你就抱着理想溺死吧”archer的声音里充满了憎恶。 寒冷的颗粒瞬间布满全身,士郎在这激动的身体状态下,飞速的移动身体。 但是后背上还是传来一闪而过的寒冷。 “唔……” 急速转过身来,士郎看到的是拿着带血的刀对着自己的archer。 “哧!” 仿佛水管被冻裂后,水冲烂掉的小口喷出来的声音,士郎的后背扬起一道血箭。伤口传来的痛楚这时才进入脑子,士郎的脸一下子痛的拧了起来,他急忙退后了好几步,和archer保持距离。 “你……”士郎难以置信,archer竟然会在他身后偷袭他。 “哦,躲开了吗,没想到你对杀气还蛮敏感的嘛”骑士赞叹道,没有解释砍他的原因,直接举刀步步逼近。 士郎此时虽然惊骇,但是脚却本能的动了起来,绕着圈后退,试图朝门口退去。 但是,身体无伤,而且强悍异常的servant却不想让士郎退走,两步追上了他,手中的干将举了起来,狠狠挥下。 瞬间,士郎知道,自己死定了。 哼,早就该知道了,那个家伙在碰到berserker的时候,就想将自己和saber一同杀死,现在自己竟然毫不犹豫的和他站在一起,真是太愚蠢了。 “唔……” 突然,骑士的五官扭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仿佛被人砍了一刀一样,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士郎抓住了这个机会,迅速的朝门外跑去――已经不在乎会不会把后背暴露给他了,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快点逃离,一定会死。 骑士此刻也注意到了士郎的动作,急忙追了上来,只是,那动作变得缓慢了几分。 被反噬了吗,可恶,明明不是令咒,只是口头上的指示,竟然会让身体…… 士郎此时摇摇晃晃的出了那个大门,来到了外面的台阶上,他一眼就看到了下面台阶上的saber和assassin。 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来,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胸口。 他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胸口冒出的刀尖。 那是,心脏的位置。 “结束了,没有战斗的卫宫士郎,你将死在这里”清晰地话语传来,士郎看到胸口的刀尖消失了。 (今天下午不用去,所以一直在写,更得早一些) 第三十一章 没见过 saber此时焦躁起来。 上面的寺庙里已经沉寂了好一会儿,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情况到底怎么回事她完全无从得知。 看着上方阻拦的武士,她又一次冲了上去。 但是如同之前重复了好几次的那样,她的剑虽然与对方的细刃相碰了,但是对方却借助刀身的弧度和长度,引导着saber的剑,将上面蕴含的力量卸掉了大半,然后反手一挥,长刀如风一样砍向了saber的头颅。 然后就是saber再一次后退。 那个男人一直都是站在那个位置不动,不进不退。 拿着那样的长刀站在高处,确实是个难以攻克的有利地形,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攻克。可是saber知道自己的剑是无形的,对方想要躲闪会因为不知自己剑的长度宽度,而难以实行,因此,只能硬抗下来。故而一个劲的用蛮力攻击他。但是,又因为刀的弧度而把这个消耗他体力的战术给消掉了。 该死,要是再平地上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会…… saber再一次冲了上去,依旧用那种蛮横的攻击方式。 虽然对方用那种奇怪的方式卸掉自己的力量,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是他自己身体抵抗住的,也在消耗力量,而且使用这样的技巧必须全神贯注,只要如此攻击下去,一点点的磨耗他,在他的精神体力消耗的差不多,无力抵抗的时候,一鼓作气打倒他。 但是,剑士的想法落空了。 这一次的斩击,对方却没有举起刀来抵挡,就是那样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 虽然心中疑惑,saber依旧毫不犹豫的一记猛劈下来。 就在无形的剑锋距离武士的头顶还有几寸的时候,武士的脚步动了。 他一个扭身,身体变成了侧立,saber的剑顺着他的额前劈了下去。 “什么……” saber大吃一惊。 明明看到不到自己的剑,但是却躲开了,难道只是之前的那些攻击就让他猜出了自己剑的长宽吗? 长刀再次袭来,saber身体一跳,再次回到了刚刚的平台上。 “哎呀呀,还是没有预测好呢”武士看着地面,为他被削落的几缕头发而感到惋惜。 “剑身长三尺多,宽度约四寸对吗,嗯,这个形状果然是典型的西式长剑呢”顿了一下,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叹了口气:“如果在多碰触几次你的剑的话,也许刚刚就能完全躲开了。” saber顿时明白了。 刚刚那个武士和自己的剑碰触,为了引开自己的力道,因此让自己的剑划过了他的刀身,借由刀剑碰触和分离产生的不同声音来判断自己剑的形状。 “听劲吗……” “那你可是恭维我了”男人惭愧的笑了笑:“要是我有那种能力,也就不会在几个回合之后被你的无形之剑所困,一步不能动的站在这里了。真正的听劲,只要你抬起剑,就能根据剑划过气流的声音得知你剑的长宽了。” 是吗,也就是说,刚刚全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剑的形状而做的,为了接下来更好的反击而作准备吗?那么,就是说接下来就是要动真格了的吗! saber握紧了手中的剑,全神贯注的看着他。 “那么,saber,你也差不多应该停止隐藏实力了吧”武士歪了歪头,笑看着saber。 “你说什么?”saber怔了一下,随即有些发怒了:“你觉得我是随随便便在应付你吗?” 确实,因为自己的master的原因,自己不想上次圣杯战争中,运用魔力,使用一些以力破巧的能力,但是,就自己的认真程度而言,是绝对没有放水。 “那么,把剑藏在鞘中,是为什么?”武士的眼神闪闪发光。 “……”saber说不出话来。她一下子明白了眼前这个人的意思。 他想要的,是双方都使用宝具的厮杀吗。 但是,现在…… “我很高兴哦,saber。不仅仅是第一次看到无形的剑,而且我的剑还是邪道,碰到的人通常第一击就丧命了,但是你不但能接住我的攻击,而且还能将我逼至如此境地,嗯,虽然有那把剑的功劳,但是这也让我很兴奋,所以,我想再进一步,足下意见如何呢?”小次郎高兴的说。 saber不说话。 小次郎看着绷着脸的对手,心中有了主张。 “唉,算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想使用,那么,就有我先来吧,让你先看看,吾之秘剑,saber。” 武士突然离开了自己所占据的有利位置,一步一步的向下走来。 清凉的风中,传来了武士的话语:“到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使用你的剑。” saber惊讶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所在的平台上。 没有说话,武士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像是站不稳似的。他手中的刀面向右侧举了起来,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道残影,如同无数把刀同时出现一样,举得与肩同齐,成一条直线。 武士的身体微微测了过来,一直空出来的左手握住了剑柄的后端,一副对敌的姿势。 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几乎背向着saber,举着刀的方向,面对着的,是他的右侧。 这是干什么啊? “就这样举着剑,否则会死的”闭上眼的武士肯定的说着,提醒saber千万不要放松。 不用他提醒,saber也不会大意,她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对方的刀。 “秘剑……” 武士缓缓开口。 突然,一个台阶的顶端传来了轻微杂乱的脚步声。 saber和佐佐木小次郎同时被这声音所打扰,然后看向了身后的山顶。 寺庙的门口,站着两个人。 但是,此刻两个人却挨得异常相近。 saber眼睁睁的看着红色的骑士把刀深深的捅进了自己master的心脏处。 archer张口似乎说了什么,但是距离太远,她听不到,然后,archer从士郎体内拔出了自己的刀。卫宫士郎顿时像是个断线的木偶一样,倒下了,顺着台阶滚了下来。 小次郎看着archer,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趔了趔身子,让士郎从他身边掉过去。 “士郎”saber顿时大吃了一惊,顿时也顾不上武士是不是使用什么绝招对付自己了,上前两步,接住了滚下来的士郎。 而士郎此刻只感觉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模糊,他忽然看到saber的脸突然出现,然后一脸焦急的喊着什么,但是他一点也听不到。 他明白,自己的心脏被archer刚刚的攻击贯穿了,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saber看着自己的master心口处的伤痕,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那种伤痕,她不是没见过,甚至她自己就曾经制造过很多次这种伤痕,所以,她知道,受了这种伤的人……没救了。 这种伤口,一分钟之后,士郎绝对会因为流血过多,就这样死去。 saber抬头望着archer。 那个家伙竟然背叛誓约…… 几个小时之前,树林里,弓的骑士的誓言还响彻在她的耳中。但是这种情况下他竟然毁约,这是何等的……卑劣!! 自己明明两度发誓,要保护他的安全,但是自己的master却在未知的情况下,愿意与自己参加这场战争,并且一度救了自己,让自己还能在圣杯战争中继续争夺圣杯,此刻他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自己是多么的…… “archer,你……” 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archer和他的master,竟然违背自己的誓言,践踏自己的骄傲,杀掉同盟者。 saber的心头满是怒火,此刻这一幕的事情,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伤痕,那鲜血淋漓的伤顿时让她越发愤怒。 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体内的魔力只剩十分之一左右,在master死去之后,恐怕只能撑十分钟吧。那么,在自己消失之前,至少要要把那个恶人杀掉。 斩了他!!! 恨意的执念让剑士的眼睛变得浑浊了,清澈的碧水染上了血。她抬起头,看向了上方。 红衣的弓兵面无表情,正缓步而下。 正好,下来之后,将他…… “等等,saber。” 一个蓝色的身影挡在了红影的面前,清爽的身姿让saber清醒了三分。 “冷静一点”小次郎指了指saber双手中的士郎,呵呵笑道:“在陷入疯狂之前,先看看你所执着之物,否则会后悔的哦。” saber一愣,随即像是醒悟了什么一样,瞳孔一缩,急忙低头一看。 顿时,她眼睛中的血色褪去了,重新恢复了清明。 果然。 虽然心口处有一个大大的刀口,但是血流的,却很是缓慢。 原本应该是喷溅的血泉,但是却像是从干涸的沙漠里挖出水一样,缓缓的流淌。 虽然血流量很大,但是这种奇怪的流血速度,让saber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 在碰到berserker的时候,master被砍到了腰,几乎被砍成了两半,但是伤奇迹般的复原了,并且在第二天就能自由活动了。恐怕是因为某种特别的自愈能力产生的功效。 也许,现在的情况下,自己的master还能通过自己的再生能力,重新…… 就在saber如此想着的时候,小次郎再次开口:“喂,走吧。在这座山上,不是servant的话,任何魔术都会受到制约的,你的master也是一样,他的那种治疗能力也会降低,想要他活的话,赶紧下山吧。” 确实如此,虽然似乎是伤口在自己再生,但是受这污染的灵气影响,这样下去,士郎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必须赶紧离开,让士郎的伤口更快的复原。 但是,那个武士干吗要这么做? saber在小次郎出声的第一时间就抬起了头,执剑的右手抬了起来,待听完他的话后,她一惊,随即放下了警戒,心中却疑惑起来。 “为什么……要放我们走?”她问道。 若是刚刚没有趁机偷袭,saber可以理解。但是即使是自己,面对敌人的穷途末路,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武士扬起了自己的刀,横在身前,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拂拭着。 “花在绽放的那一刻才更加美丽,但是若是在此之前采摘的话,就是罪恶了。若是现在和你对决,这把剑也会悲鸣而断的吧”他轻轻言着,然后抬起眼,看着saber,像是个老朋友一样说道:“走吧,saber,但是不要忘了再来啊,继续这次的决斗,你我,要像喝酒一样战个尽兴。” 呼!铛! 他突然转过身来,横刀挡住了身后的莫邪。 “哎呀呀,原来你不止不解风情,还是个急躁的野兽啊”小次郎轻轻笑着,轻蔑的看着archer。 “谢谢,来日,定当临门,分出胜负”saber站起来,面色肃然的行了个礼。然后抱起士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次郎听到背后的声音,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你要妨碍我吗,武士”archer看着他,冷冷的说着。 “这是我要说的话,你要妨碍我让他们离开吗”武士俊朗的面容上满是笑容,眼中满是冷意。 看来,是说不通了。 archer无言,随即另一只手上的刀也砍了过来。 长刀的一侧扬起,挡住了archer的另一柄刀。 archer双手同时用力,然后借力一跳,与对手拉开了距离,然后调整姿势重新冲了过来。 刀剑相交,武士的脸在黑与白当中问道:“为什么,archer,你也是剑士吧,应该知道,剑士正与剑士交战的时候,这种愉快的时刻,生命霎那间的光辉是最耀眼的,打扰他可是最无法原谅的。为什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哦,你觉得战斗是快乐的吧,还真是英雄论调啊,哼,我和你不一样呢”弓兵冷冷地笑着:“我倒是觉得战斗是恐怖的,狰狞的,绝望且凄惨枯燥乏味的,是最让人厌恶的恶心玩意呢。” 武士的脸沉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真让人失望,算了,和你这种有欠风雅的人说不清楚呢,听你之言,我倒是明白你为什么会从里面老老实实的出来了。本来还想你会让那个女狐狸吃点亏呢,所以才给你开了个后门,放你上去了,现在看来我倒是笨蛋了。” 双手一震,武士疾步后退,来到了台阶上的平台,对着弓兵扬起了手中的刀:“现在就让我认真执行自己的工作吧。不让任何人通过,也不让任何通过的人离开,嗯,虽然是个很煞风景的首级,但是实力还是让人心喜的,我就收下吧。” 杀气四溢,如同三九的湖水一样,冻结了。 “来吧,此身不似你们,魔力有限,所以要一击解决你,你有什么招式,赶紧使出来吧,否则……” 弓兵看着武士,突然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 “正三角形,最大边长一米五”archer说道。 密布的杀气顿时一泄,assassin瞪大了眼。 “你……” “没用的,你的绝技……”弓兵说着,手中的双剑消失了,然后光华闪现,两把长度惊人的大剑出现了在了他的手中。 那是西方的一种步兵的剑,用于在敌人的骑兵冲过来时在一侧斩马腿伤敌用的(跟中国战场上用来割马腿的长戟的用途类似)。 此刻弓兵拿着那两把看起来将近一人高,看起来笨重之极的剑,微微抬了抬手,将手放置在腰侧,同时将剑首举过头顶,让两柄剑在他头顶相交,形成了一个十字型。 “……在这双眼面前,毫无用处”archer自信满满的说道。 武士沉默了,神色复杂的看着上面摆着怪异姿势的弓兵。 长剑在弓兵的手中消失,他重新拿出了干将莫邪。 “确实,你的那招剑技可以称得上无人能躲的对人宝具了,即使是高手要应付起来也不容易,即使是我,若不是提前预知了你的剑,也完蛋了,但是……嗯,要是刺击还好,但是你的绝技是,斩。那么受到地面这一要素的干扰,台阶上无法使用,平地上又必须抬高那长刀,否则会因为划到地面而无用,因此无法攻击敌人的腿,至少也要是腹部高度的位置。我只要将剑举至如此,就可以拦住你的那两剑。头顶长剑交错,又可以拦住最上面一剑。因为你不是那种以力为主的剑士,所以我不用担心你用力道压制我。而且,你的那把剑也不是什么名刃,不怕你砍断那这双剑的。” “你……”武士握刀的手冒出了筋络,他的脸沉了下来。 “喂”他眯起眼睛看着弓兵:“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剑技?”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的绝技在这双眼前毫无用处”弓兵无视那两条缝隙中的寒光,手中的剑指着他:“那么,现在我再问你一遍,即使如此,你还要阻止我吗?武士。” 杀气依旧凝结着空间,武士无言的举起了手中的刀。 “是吗,即使消耗魔力,也要阻挡我吗……算了,抱着那样一个人,saber也跑不远”archer手上的双剑举起:“就先浪费时间把你……” 话语到此为止了。 小次郎惊讶的看着弓兵突然喷出好大一口血来。 “你……”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之前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的家伙突然吐血,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样。 难道之前受到了caster的攻击,刚刚强行压制了伤情吗?不像啊,caster的魔术攻击打在人身上肯定能看得出来的,眼前这个家伙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哪处看起来受过伤啊。 而当事人弓兵此刻感受到自己心肺里像是有某种火焰在燃烧一样,灼痛异常,连呼吸都变得勉强了。 心神恍惚了一下,他的神智恢复了清醒。 “哼哼哼……啊哈哈哈――!!” 感受到如此痛苦的弓兵,惊讶了一下,却是笑了。 疯狂的大笑。 因为自己做了违背master命令的事情,所以受到反噬了吗,还是……嗯,恐怕是因为刚刚做的事情成功了吧,那个小子,卫宫士郎,死了吧。 那种致命伤,同时因为身处这污染的灵脉,所以复原能力下降,来不及救治,所以死了吧。 死了。 但是,为什么……! 弓兵手中的剑掉落下去,他愤怒的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是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 健硕,正常的手臂。 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缺失或是模糊的意思。 不行吗…… 弓兵的神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但是下一秒,他的脸重新恢复了冰冷的沉静。 他收起了双剑,垂下手,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经过小次郎身边的时候,对方只是看着他,并未说话。 虽然惊讶于对方的转变,但是对于没有战斗意识的家伙,即使再强,他也提不起兴趣。若是勉强自己和他交战,也没有意义。 而且看这个家伙的样子,似乎不会去追saber了吧。 看他刚刚的样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即使追了上去,也不是她的对手了吧。 看着对手的离去,assassin收起了刀,消失在了山道之上。 缓缓来到了山脚,弓兵深吸了口气,看着夜空。 既然如此也不行,那么就只能靠那种东西才行吗? 突然,他感觉到了自己master的召唤,便立刻朝着城市里飞奔而去。 “哼!” 高高跃起的骑士嘲笑着自己刚刚的幼稚,明明已经被完全染黑了,竟然还想着什么洁白的东西,真是可笑。 不过,如果它真的不可避免,出现的话,就把它放进自己的世界里……即使会因此被诅咒成为没有理智的恶鬼也好,到时候自己再交给别人解决吧,反正这个世界上正义使者从来都不少。 骑士微微笑着,那笑容在月光下倍加模糊。 砰! 远坂凛在最后的一刻,用了减速和减轻体重的魔术,这才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但是,很疼。 她的腰就像要断了一样。 毕竟,从十米高的地方掉下来,即使再怎么用魔术,时间也不够。 刚刚突然被人偷袭,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已经躲不开了,她被吸入了黑暗,一秒钟之后,出现在了这个的上空,然后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本能的使出了减缓下坠和轻盈的魔术。这才着了地。 唉,能保住性命已经算不错了,不要在抱怨了。远坂乐观的想。 她站了起来,不雅的拍了拍后面。 毕竟这地方没人,谁也看不见…… 但是到此为止了,远坂一转脸就看到了一张有些惊异的面孔。 她是一名女性。 有着和她相似的黑发,但是却只到肩头,眸子在黑夜里像猫眼一样闪闪发光。她身着淡色的和服,此刻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她伸着手,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但是没有动,看起来似乎是因为自己的从天而降而惊呆了吧。 远坂一转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栋三层民居的门口。 糟了!她一定注意到了自己刚刚从十米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没死。 魔术师最忌讳的就是普通人看到自己的能力,现在被一个人看到了…… 灭口吗?远坂心中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就在远坂心思转动的这两秒钟,对方脸上的惊异消失了,她打开了一扇房门,走了进去,现在正在关门。 “喂,下次夜里想要跑出去玩,还是偷偷的走门吧,跳楼很危险的,啊,如果散步的话,去新都的大桥那里景色不错。” 砰! 门关上了,那名女性告诫了一下,然后附赠一条自己的建议。 少女的大脑顿时空白了几秒,停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然后,远坂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复杂。 对方看到了自己使用魔术,但是却以为自己是从二楼跳下来,跑出去夜游的那种……嗯,怎么说来着?那个老土的词? 远坂想了几秒钟,想起来。 坏女孩。 走进客厅,她看到电视机开着,斜对面的沙发上面有一个后脑勺。 “欢迎回来,式”脑袋的主人转过脸来,看着她。 那是一张……怎么说呢,一张柔和的脸。 头发整齐的贴在脑袋上,和脸的线条异常搭配,他戴着一个看起来呆呆地大框眼镜,但是其中一个镜框被他可以留长的头发挡住了,此刻另一个镜框后面的蓝色眼睛正露出微笑的眼神。 她皱了皱眉头:“喂,不是叫你和她先睡嘛。” 听起来一副好像他老爸的口气。 “最近我想看这个午夜剧场的电视剧,而且,不用工作,睡那么早干嘛呢?”男孩,不,男人说,只不过用一副乖乖孩的表情说着好吃懒做这种事,看起来很怪异。 式不说话了。她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三分钟之后。 “喂,干也”她突然说道。 “嗯?”被称作干也的娃娃脸男子看着她。 “我们换个地方吧”她说。 “什么?难道……”男子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不是鲜花”式瞥了他一眼。 对方立刻松了口气,同时为了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决定继续刚刚那个题道:“为什么要搬走呢?来这里才十几天啊,这里不是你让秋隆秘密买来的吗,我觉得很隐秘啊。” “啊,是这样,但是这个城市不太正常哦,让我觉得有些危险”式轻描淡写的说着,一点也没有她所说的感到危险的意思。 干也看着她,想让她具体描述一下。 感受到他的目光,式扬了扬眉毛,说道:“喂,干也,你见过一跳四五米高的女人,和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摔不死的女孩吗?” 干也:“呃,这个……没见过。” “所以说,很危险啊。今天晚上一下子就见了两个啊……” 一跳三四米,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摔下来摔不死,这些……真的没见过吗? 干也看着旁边的人说话,心想。 第三十二章 满目的线 在意识消失之前,被saber抱着退走的士郎,脸露在saber的身侧,看到了那刺穿自己心脏的家伙,他的力量。 和如舞姬一样挥舞长刀的武士对抗的,是红色骑士的,黑白两色的阴阳双刀,如圣人一般的武器。 如果说武士的剑画出的优美,那么,那个家伙的双刀所舞动的,就是实打实的凝练。与其是说剑,在某些地方,却如同拳头一样,直接有力。 那是将自己锻炼到极致的实力完全发挥出来的那种自豪。 只看一眼,士郎就能明白那名刃的含义。 黑与白,最初的两色,所有的颜色都是从这两色中产生的,不,应该说是从天地万物都是从这阴阳中衍生出来的。 这两种颜色的武器,干将莫邪。明明是两个极端相背的颜色造出来的剑,但是却毫无互相抵触,不相称的感觉。 嗯,这种名刃,是属于圣剑的那一类型。 但是,让人吃惊的是,作为宝具,绝对是华丽的吧。 圣剑如此,魔剑亦如此,即使不华丽,起码也有着让人一眼就能迷上的气质,就像艺术品。 比如,以打倒他人为目的的斗志。 想要名留后世的私欲,成为圣贤。 想要超越任何人所造的武器的竞争心,成为最强之刃。 某种,想要成就最伟大事业的信仰,成为王。 不管是俗念还是贤愿,是高尚的理由还是邪恶的目的,没把武器都会有制成它所应有的愿望。 这是对于武器,无论对圣剑,还是魔剑都不可或缺的创造理念,这种气质,化作了条理深深地刻在了武器上,成了武器的纹路,成了武器的形状,成了武器的灵魂。 那两把刀却不同,虽然也让人痴迷,但是,它让人痴迷的地方却完全不同。 成对的名刃,如白玉,如浓墨,都能映衬出自己的影子,仿佛在询问着别人,同时也在自我映衬,在自问一样。同时告诉别人答案,也告诉自己答案的……镜之剑。 不含任何欲望的清流之剑。 红衣的骑士用它对抗着能够抵挡saber的武士,但是不是依靠什么绚丽的武技和绝招,而是一招一式,连续不断,仿佛是一套原本如此的功法套路。 他的攻击很有力,一击一击,但是不似拳击,而是精精准准的,对准敌人用心砍了下去,每一刀都是他意志的体现。 如同战士训练得来的能力,他原本应该也不是什么有天赋的人,他的力量,可以看出,完全是自身训练而得来的。 但是,这个有着钢铁意志,同时不掺杂质的家伙,为什么,要做出那样违背自己武器理念的事情呢,真的只是出于想要以防后患吗…… 最后,士郎的脑海里出现的,是那个家伙拐弯抹角的鼓励话语和指导。 当然,不是亲耳听到的。 saber感觉到士郎完全的沉在了自己的怀里,一点声息也没有。她咬着牙,依旧保持着高速平稳的移动。 现在停下来查看自己master的情况根本毫无意义,只有赶快,赶快离开这山道,到没有受到污染的地方去,让士郎的再生能力能够好好的发挥出来,这样才能…… 但是,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master已经毫无声息了,令咒就在身侧,原本因为master的手上而疯狂转动的圣痕此刻也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不祥。 可恶!!! ………… 黑色的黑暗,白色的亮白。 黑与白相间的世界,就像那个家伙的武器一样对称,分为两半的世界。 上面是牛奶一样的白色,下面是墨汁一样的黑色。 自己夹在这黑白两色之间,不上不下。 自己想要出去,对,出去,从上一次就像出去了,但是现在还在这里。 真是的,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出去了呢,没想到还在这里。 士郎看着从自己身体脱出来一般的自己,感觉像是蛇蜕皮一样。 同样是自己,但是那个里面已经没有自己了。 现在的他,浑身赤裸,下面的身体还在那个被黑色所缠着的原本的自己的肉体的体内,上半身已经挣脱了出来。 赶紧完成上次没有完成的事情吧,不然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从这个好像小吉分裂的状态中弄出去了。 他拼命向上使劲,像是要飞起来一样,不断的振动着双肩,踢踏着在原本自己体内的双脚,他使劲着,无视疼痛像一条一条蜈蚣,从他的血管钻入了他的脑子。 嘴巴没有叫喊,面目没有扭曲,虽然身体的疼痛确实的传达到了中央,但是自己却不可思议的没有叫出来。 身体已经脱离了大半,只剩下不到半条腿还在那个身体里,士郎拼命一挣,像是脱离吊钩的鱼儿,跳了出来。 像是从身上抽掉了什么一样,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不对劲,仿佛被抽调了一个零件,使某个地方空了。 但是这就像是汽车拆掉了标志,人类剃短了头发,没有什么特别的阻碍。 士郎的身体发出光来,金色的光芒从他身体中亮起。 他顿时飞了起来。 他的上方,无限的白色被拉大着,虽然看不出来。 他低下头,看着下面的黑暗。 自己原本的身体已经渐渐被黑暗所吞噬,黑色的蛇缠上了“他”的头顶,将“他”拉入了那黑色的墨海。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自己,分裂出来的自己,依旧活着。 他金色的光芒被白色所包裹,他飞过了天空,一眨眼,那白色的天空也在他的脚下了。 再次抬起头,眼前的,是分不出什么颜色的耀眼天空。 …… 景象清晰起来,士郎终于看清楚了天空的样子。 这是他未曾见过的天空,不管是肉眼还是从影像资讯上,都没有见到过类似的景象。或者有类似的,但是带给他这种凝重感的,还是第一次。 头顶上是黄昏时期的天空,暗黄的光照在云层上,映出的却是一块块黑影。光与黑影交错着盘踞在天空,仿佛火焰与浓烟一样,如同着了火一样的天空。 他低下头,看向周围。 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他所居住的城市。甚至,不是他所居住的世界。 而是一片荒原,一眼望不尽的荒原。 暗沉干涸的土地没有尽头,直至肉眼所看不到的尽头。 而在这看不到头的土地上的,是无数的剑。 犹如某个战场的遗迹一样,这里的地面上,插满了无数的剑。 无数到让你看了一眼就会觉得恐怖的数量,这已经不是多或者惊人的可以形容的数量了,根本就是无法常理所计算,若是真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无限的存在了。 而在这个无限数量的剑的世界里,没有一片地方透露着生气,全部都是无止境的无机质,没有任何活着的物体存在。 即使是那些剑,也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一般,如同钢铁的墓碑一样,将自己最锋锐的部分,刺入了大地。 士郎看着这让人惊骇的场景,心中不可思议的没有产生怪异的感觉,虽然对眼前的场景感到震撼,但是却有股理所当然的感觉。 这场景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也很陌生,似乎是以前在某个地方看过这种场景吧。 在这个世界里,这些剑或歪斜,或矗立,或交叉缠绕,以如同树木一样的姿态刺入大地,比比相邻。 “呼……” 微习的风吹起土地上的尘埃,穿梭于这钢铁丛林中。 这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运动。 无数的剑,无论是造型简单粗糙的铁剑,还是造型华美,镶满宝石的宝器,无一例外的蒙上一层从地面上吹起的细细的沙尘。 让人觉得那是半裸在外的尸骸。 对于着无数的剑所形成的世界,士郎觉得它与其说是像战场的遗迹,更像是个墓地。 这些数不清的,不停生锈,等待死亡的,剑的墓地。 那些武器,即使墓牌,也是亡骸。 但是,这是什么啊,我怎么在这里? 士郎如此想着,然后……他看到了。 在不远处的高坡上,士郎看到了一个男人。 在那个如同这个死亡世界的王座一样的土丘上――在一座最大的坟墓上,站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微微佝偻着身子,站在那个土丘上,威风吹袭着他的头发,在远处的夕阳的映照下,他的身影倍感模糊。 但是即使如此,也能很轻易的看出,他的身上满是伤痕。 因为,数量惊人的武器,还停留在他的身体里。 被无数刀枪剑戟刺穿的身体,站在那个同样插满凶器的剑之丘上。 士郎看到这个身影,脚步突然动了起来。 一个可以称之为本能的力量催促着他,让他走上去。 看看他的样子吧。 一步…… 疼,胸口突然疼了起来。 两步…… 好疼,真的好疼,胸口好像被什么刺穿了一样,疼得受不了。 三步…… 啊啊啊啊!! 刺入胸口的东西在不停搅动着,仿佛连士郎的内脏都被搅了个稀碎。 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果再走近一步,卫宫士郎这个存在就会崩溃。 四步…… 快离开,赶紧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如果再这样继续走过去,身体就会崩溃,灵魂就会四散,卫宫士郎就会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五…… 如同被人切断了头颅,卫宫士郎失去了意识。 呼……呼…… 胸口很闷,仿佛呆在密不通风的房间里所以感觉到呼吸不顺畅。 士郎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这让他明白自己的眼睛是闭着的,于是张开眼睛。 但是却很吃力。眼皮沉沉的耷拉在眼球上,怎么也不肯动,即使士郎很使劲,也不过是张开了一条缝。 头脑一涨一涨的痛,就像是里面有个肿瘤在跳动一样,让士郎一阵晕眩,险些又睡了过去。 这时候,他才明白,刚刚那个,是梦,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怪不得不能再怪的梦,但是现在想这个原因也没有意义。 借着眼睛张开的缝隙,周围的东西模模糊糊的映入了他的眼帘,这里看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房间吧……等等,那是什么。 士郎的眼球动了动,看向自己右边的墙壁。 那里似乎有一尊半人高的陶瓷雕像一样的东西,贴着墙壁坐落着。 咦,招财猫?我家有这种东西吗? “士郎,你醒了吗”那招财猫问道。 也许是身体的原因所以产生幻觉了吧,士郎感觉自己刚刚听到了招财猫在说话,而且声音还很耳熟。 对了,这个很好辨别吗,叫自己士郎,除了藤姐,就是…… 士郎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天,那哪里是什么招财猫,坐在那里的是saber。 “怎么了,士郎,是伤口疼吗?”saber赶紧凑了过来,查看士郎的情况。 “不,不是……唔”士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本想辩解来着,但是说了几个字之后,就是一阵大喘气。 不是头疼,而是胸闷。 很奇怪,就像是呼吸不了,窒息的感觉。 虽然这不舒服的感觉来自胸口,不是伤口疼痛的原因。不知怎么回事,胸口憋闷的厉害,还伴随着一阵紧绷感。 对了,伤口。 士郎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脸色顿时一沉。 看来是昨天archer那一刀造成的呢,被他贯穿了心脏。本以为死定了,但是竟然没有死,只是有点胸闷,嗯,应该说已经是超好运……唔! 等等。 士郎看着自己胸口被包扎了起来,但是看到几乎被拉成一条条细线的绷带,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胸闷是怎么来的――勒的连肉都崩出来了,怎么能不胸闷。 呃,这就像是白雪公主穿上了女巫的束胸的感觉。 士郎想到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比喻。 “saber,这是……”士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知该说什么。 “啊,这是我帮士郎包扎的,因为昨天回来之后,虽然士郎的伤已经基本止住了血,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包扎一下好一些”saber说。 “但是,为什么绑得这么紧?” “那是因为之前士郎被berserker砍伤之后,我曾经看过凛替你包扎,那时她曾说,为了要让伤口契合在一起,好好愈合,避免裂开,就要把绷带绷紧一点”saber解释道。 士郎:“……” 但是,这样做会勒死人的。 “我说,saber……” 士郎刚想说什么,但是脑袋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阻止了他的话。 “不要乱动,士郎,你的伤还没有好”看到士郎露出痛苦的神情,saber赶紧按着士郎的肩膀,要让他躺下。 “不,不是,不是,只是感到有些头晕而已,应该是……”士郎没有说下去。 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是因为被你勒的,所以缺氧了吗? 但是他还是按照saber的意思,躺了下去。 saber也重新坐回了墙角。 士郎看着saber,想起了刚刚的梦,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最近自己不就经常做一些怪梦吗。 本来卫宫士郎就不经常做梦,即使偶尔做一次梦,也都是回想小时候的事情,像个垂暮苍苍的老头子一样。 再要么,就是梦到剑,而且最近自己就经常梦到剑。以此而言,刚刚的那个不也差不多吗,虽然只是梦到了更多的剑。 说起做梦梦到剑,嗯,基本上,只要没什么大事,士郎做的梦都会是这个。 有人说梦是人类睡眠的时候的一种心理活动,梦中的心理活动和清醒时的心理活动是一样的,是客观事物在人脑中的反应。 曾想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只会梦到剑呢? 曾想过,那个就说不定是构成卫宫士郎的因子也说不定。 当然,现在让士郎说的话,他说不定就觉得是他和saber之间的联系,因为这个,他才能召唤saber。 因为,在士郎以往的梦里,出现的剑的影像,就是…… 在心里咕叽咕叽了半天,士郎想到了一句能说的话。 “那个,谢谢你,saber,昨天照顾了那么久”士郎感激的说――一边说一边手在被子底下摸到了胸口绷带的结,立刻将它拉开了。 顿时,世界多么美好,空气多么清新。 saber的神色却羞愧起来:“不,这是我的失误,如不是因为我,master又怎么会受伤!” “你在说什么啊”士郎眨了眨眼:“我受伤是因为……” 他突然顿住了,神色变得错愕起来。 因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房间就变了。 像是裂缝一样的 “怎么了,士郎”看着士郎的样子,saber疑惑的问。 “……”士郎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迟疑的伸出手来,漫无目的晃动着,最后指着墙上说:“喂,saber,那些线都是什么?” “线?什么线?”saber回头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就是那些线啊”士郎比划着。 看着saber疑惑的样子,他觉得很奇怪。 怎么,她看不见吗,墙上,灯上,就连她自己的身上也有那线,就连自己…… 士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自己的身上也有这些线。 这满目的线是怎么回事。 突然,saber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士郎,你的眼……” “嗯,什么?”士郎闻言抬起头,却是露出了一双血色的眼睛。 (今天有点少了,关于直死之魔眼,是需要死过一次才能有,但是平常人如何能死过一次才能得到呢,两仪式是通过死去了一个人格得到的,而志贵则是死了被人救活了得到的,而四季则是死了十七次的roa附身得到的,士郎如何获得直死之魔眼呢,因为他也牺牲了一个人格,但是是相对于普通人无用的,是肉体的人格,空镜里说普通人不只是精神人格这一种,在之前还要有个肉体人格,之后才能形成精神的人格。而肉体人格,像空镜第八部里,根源的式曾经说过,她自己,这个肉体的人格本来应该无法理解任何事物,最后毫无用处的腐朽至死,所以我就想通过这一点,通过士郎的一个人格死去,让士郎既还活着,同时也死过一次,以此拥有直死的魔眼,因为反正士郎的肉体的人格也没有用处,舍弃了也无所谓。还有说一下,我写的这个直死的魔眼不是为了能够让主人公像是两仪式一样依靠它战斗,走功夫高手那一线路,而是另有用处,至于是什么,卖管子,卖很长时间的自来水管子……嗯,还有就是不要看到士郎现在做了有关于无限剑制的梦就认为这是ubbsp;ps:空镜现在出现了,月姬还有等个一段时间,而且空镜里面穿插个搞笑小剧情,就是有关两仪式跟干也为什么会来这个城市躲开鲜花。还有就是zero里的人也会出现客串一下,只有两个,在十几章之后,其中一个你们很熟,另一个只是在zero里提过一笔的人,至于是谁,不说了,你们猜) 第三十三章 继续寻找 带着晕眩感,间桐樱慢慢张开了眼睛,入眼是一片华丽的天花板。她眨了眨眼,疑惑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某个……房间里。 也不能说是房间吧,这里像是某个像是酒店里的房间的地方,她躺在房中的床上。 “哦,你终于醒过来了”一边传来了一个带着恶意的声音。 樱刚坐起身来,就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他转头一看,却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站在一旁的墙边。他看起来样子有些奇怪,身上还穿着校服,但是上面破了一个大洞,可以明显看到里面的胸口。 “怎么样,睡得还好吗,樱”慎二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双手插兜,慢慢走近。 “嗯,嗯,为了让你能好好休息,我可是一直没有叫你,等了十个小时哦,嗯,而且我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我还专门把你带到了这个地方”他说。 “哥哥?”樱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畏缩,随即她避开眼去,环顾四周问道:“这里是哪里,哥哥?” “这里啊,嗯,是一家酒店的顶楼,名字叫和什么的”带着那样怪异的笑脸,慎二走到了她的身边。 “但是,我怎么会在这里?”樱小声的问。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的哥哥有些不对劲。 “啊,是我让assassin把你就来的哦”慎二得意的说。 “救?为什么……”樱说到一半停下来了,瞪大了双眼。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是在教会里,但是现在怎么在这里?而且,刚刚他说…… “a……assassin?”她难以置信的重复道。 “嗯,没错,是assassin哦,那个黑色戴白面具的家伙”看着樱脸上的表情,慎二很满足的笑道。 “但是,他不是……” “啊、啊,之前他是爷爷的servant,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哦,现在他是我的servant”慎二的表情笑着笑着,脸色突然狰狞起来,他打断了樱的话,话像是开机枪一样飞快的蹦了出来:“是我的servant,不是像rider那样的让来的低级货色,他是我签订合约的正规servant,知道了吗。” 他呼的一下伸出手来,黑色的servant立刻显出身形。 他如同蜘蛛一样吸在靠近房顶的墙上,看起来像是从修罗地狱跑出来的恶鬼。 那白骨面具突然出现,樱被吓了一跳,随即不敢说什么了。 樱的表现让慎二很是满意,他把手一收,黑色的servant重新灵体化消失了。然后他吐出了一口气,表情重新恢复了之前自信满满的笑容,安慰道:“行了,樱,不要害怕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已经死了,现在,间桐家的主人真正是我了。” “死……死了?”小樱再次变了脸色。 “嗯,是哦,好像是不走运,出门就碰上了其他的servant,结果被干掉了,而assassin认为我是个比他更好的主人,于是就效忠我了”慎二张开双臂,仿佛很了不起的说道。 樱默不作声――不是不相信间桐慎二的话,而是觉得很难相信。因此,此刻她因为慎二说出间桐脏砚的死而惊骇,和不知所措。 死了,十一年来一直恐怖的那个人,死了??? 真的,死了吗??? 居然…… “喂,樱。” 慎二的话打断了女孩的思绪,她转过脸来,看到了慎二正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更甚。 “怎么样,你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是吧,我也一样哦,啊,说起来,那个时候,你说你不想战斗是吧”他脸上的表情起伏着,似乎在拼命忍耐着,不让自己因为太过高兴而爆笑起来。 “哎?我……啊,嗯”有些茫然的,樱点了点头。 “那么,你就把rider交给我吧”慎二高兴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就像之前那样,把书作出来,把rider的控制权交给我吧。” “哎?”樱一愣,一时间没有明白慎二的意思。 “现在是我的机会到了,因为我应该已经被卫宫和远坂他们当成没有价值的人了吧,没有了servant,无法和他们进行圣杯的争夺,只要……”慎二嘿嘿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只要役使两名servant,在暗中待机,那么,等他们互相争夺,杀的差不多了,筋疲力尽了之后我再出现,圣杯一定能一举到手。” “哥哥,你……” …………………… “早上大河来过了,不过因为没有吃上早餐而很是生气的走了”saber将茶包放进被子里,说道。 “嗯。” “我对她说士郎因为昨天晚上回来太晚,吹了风所以感冒了”saber一边倒水一边说。 “嗯。” “士郎,茶”saber将泡好的茶递给了士郎,同时问道:“怎么样了,士郎?” “嗯,还好”士郎点了点头,低头接过。 看着士郎的样子,saber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士郎的眼睛还是没有恢复。 昨天士郎被archer砍伤,心脏受了致命一击,但是幸运的是没有死,因为那神奇的自我治疗能力恢复了过来。早上醒来之后,虽然看起来没事了,但是却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据士郎说那是什么线,或者说是类似网络之类的东西,布满整个房间,不,不只是整个房间,而是他所看到的任何地方都有。甚至他说自己的身上也有那些线。 于此同时,士郎的眼睛产生了变化。 原本金黄色的眼睛变成了血红的赤色,比他的头发还要鲜艳几分。 saber被士郎着怪异的变化吓了一跳,不明白士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士郎本身却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什么变化,还是有些神经质的说着那些saber看不见的线。 随即,士郎稍微碰了碰地面上,他所说的线的位置,然后……就像是变魔术一样,他房间的木地板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两人一时间都被这不知是怎么回事的情况给镇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士郎则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碰了碰旁边的地面,随即,又是几条大大的裂缝出现了,像是拿刀割出来似的。 ……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士郎似乎有了某种,嗯,切金断玉的力量。 可是,士郎因为不想看到那些奇怪的线而闭上眼睛之后,却无法再像之前那样,随意的破坏了。 士郎说出了他的想法,似乎是他看到的那些线的作用,因为他是沿着那些线碰触地面的,所以是线有所古怪。 但是saber根本就没有看到他说的那些线,似乎那些线只能他一个人可以看到。 而且,不只是物体,甚至连人身上也有那些线――这就是士郎一直不抬头的原因,他不想看到saber身上的那些线,不想看到一个支离破碎的saber。 此刻,士郎握着茶杯,低着头问道:“saber,你的魔力……已经所剩不多了吧。” saber没有回答。 士郎也没有希望她回答,他知道,saber身上的魔力绝对不多了,虽然目前还能自由活动,但是战斗什么的,却是绝无可能的。 好了,不能在这里闲耗了。士郎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一口喝尽,然后站起身来。 “saber,你留在这里,我出去继续找找”他说。 毕竟樱现在下落不明。据caster所说,是慎二得到了新的servant,把她掳走了,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caster一心想拉拢archer,所以应该说的不是谎话。如她所说,那么caster绝对不会轻易地就伤害樱,因为慎二的目的是令咒书。 在完成之前,小樱一定是安全的。 士郎很理智的这么想,他不敢确定慎二此刻是不是还能保持理智,得到令咒书之后安稳的释放樱。 士郎了解慎二,那个家伙是个很单纯,从某些程度上而言就像樱一样,但是他却是个偏激的人,爱钻牛角尖,而且道德观也不是很清晰。以士郎对他的了解,此刻他应该已经陷入疯狂状态了吧。 从他无声无息的掳走樱就可以看出,他已经无法劝解了,想要让他停止自己的作为,只有打倒他,甚至…… 士郎不敢往下想。 而那一边,如同预想的,身后的saber断然拒绝。 “这绝对不行,士郎”saber立刻否定了士郎的想法,同时忍无可忍地说:“你要胡乱下命令了,你的行动方针根本就毫无条理,这样下去,只会自取灭亡。” “以不变应万变,毫无条理才是王道嘛”士郎像是顺口溜一样的随性回答。 这回答着实让saber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沉默了。 士郎没有回头,继续道:“白天没事的,在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敢动手的,所以不用担心。saber只要在家休息,找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嗯,藤姐的电话还在吧。” 顿了一下,他道:“而且我会找到远坂,然后和她一起去找,有archer在应该方便一点,他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蠢话”saber站起身来,蹬蹬蹬几步走到士郎的身后,气愤的喊叫:“那个archer才是最危险的,昨天他就袭击了士郎,今天你还要和他一起行动,这是什么想法?” “那是因为远坂当时不在身边啦,所以他才会出于除掉后敌的心思袭击我,只要远坂在就没事了,我们可是同盟啊”士郎没看她,口气淡淡的辩解道。 “所谓同盟什么的,不过是为了能更好的调整战力而戴上的假面具,现在你却要去找他们。我是你的servant,难道你宁可信任那个敌人也不肯相信我?”saber怒不可赦。 “不是……” “那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如此的不信任我”saber步步紧逼。 “不是,saber没有做错,错的是我”士郎低声道,从背后看,他的头低了下来。 “什么?” “我说了,是我的错,我的错”士郎突然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有些扭曲的脸来,眉头紧皱着,眼睛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的红。 “是我的错,因为我的不完全召唤所以saber你无法补充魔力,现在你的魔力恐怕就要见底了吧,现在的情况我怎么可能还让你跟我一起出去,你要是消失了怎么办?”士郎像是发泄心中的不满一样,拼命地喊叫着。 “不,士郎,我并非……” 可是士郎根本不给saber回话的机会:“总之,你就在家里休息,哪里也不许去。” 说完,士郎冲了出去,跑到门口,飞速的换了鞋,然后跑出家门。 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终于,他跑不动了,这才停下来大口喘息着。 “喝啊……喝啊……喝……唔,这样……喝,saber就……追不上了……喝……找不到了……” 想起刚刚的情景,士郎不禁对自己一阵厌恶。 我还真是够差劲的,明明是自己的错,无法替她补充魔力,昨天还害得她使用宝具。但是却好像很有理似的朝saber大吼,真是的,saber明明只是担心我的安危罢了,我却不领情,我还真是恶劣。 他抬起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舒展了一下身体。 至少,晚上……回去的时候,向saber道个歉吧。 看着苍蓝的天空,士郎的心情又变得阴郁起来。 就连天上也有,天空,云彩,至于太阳…… 士郎一阵晕眩,忍不住伸手捂住了眼睛,一股呕吐的欲望涌了上来。 该死,根本什么都没吃吗,不行,这样下去还没等碰到远坂,自己就先倒下了。 士郎把眼睛眯了起来,只张开一条梦,就这样调整呼吸慢慢走着,来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商店街。 士郎走进一家便利店里,然后不顾店员奇怪的神情,买了一副黑的几乎看不见东西的墨镜,戴在了脸上。 不为别的,他不想看到那些线,那些让世界变得支离破碎的线。现在他除了闭上眼睛之外,别无他法。 但是这样又不行,所以,他想最低限度,至少也要让线变得不那么明显,不然他会受不了的。 所以他才会买上那么一副颜色重的几乎让他看不到路的墨镜,但是托这个眼镜的福,那些线看起来完全不明显了,这让士郎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但是,事事并非完美的。 士郎走出商店之后,沿着城市的边缘行进,同时暗暗的注意着。 现在的慎二已经拥有了令咒了吧,因此,同样拥有令咒的士郎应该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了,即使感觉不到他,也能感觉到樱的吧,所以他决定以此为基准,搜索慎二。 结果出了店门还没走出几米,士郎觉得不对劲了。 不是察觉到什么敌人的存在了,而是身后传来了一阵有些熟悉的脚步声。现在是星期二,所以城市里的人大部分不是上学就是上班,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士郎听得尤为清楚。 “踏踏踏……” 昨天晚上听到过,这个脚步声,绝对是一双棕色的女式短靴发出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士郎能知道,那是因为,那是saber穿的那身洋装搭配的靴子――昨天晚上因为搜索樱,士郎和saber一起走了半夜,怎么可能记不住这个脚步声。 果然,回头一看,一个面无表情的金发女孩站在自己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她是怎么找过来的!自己明明跑了那么远,她竟然还能找得到,自己和她的联系不是很微弱,所以不是很危险感受不到在哪里吗。 士郎惊奇的同时,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他叹了口气,然后强行绷起脸来:“喂,saber,我叫你在家休息,你怎么还是跑来了,不听master的话吗?” saber一脸生气的样子看着士郎,然后冷淡的说:“嗯,一般来说,servant是不会违抗master的命令的,这样的情况,我想大概是那个servant没听见吧。” “……” 来这一套。 “那么,现在,你听到了吧,现在赶紧回家去,现在”士郎拿出老一套,把左手举了起来。 “……”saber把脸转向右边,悠闲的看着天上两只鸟儿唧唧喳喳的从天上飞过――那样子表示她没看见,也没听见士郎的命令。 “好了,别闹了,赶紧回去”士郎哽了一下,气愤的叫了起来, “……”saber又把脸转向左边,看着电线杆上贴的小广告。 “好,很好”士郎被saber的样子弄得直磨牙,他哼了一声,不再看saber,继续走自己的路:“随你便吧。” 两个赌气的少年少女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 一分钟之后,士郎扛不住了。 因为仿佛是在恐吓似的,士郎身后的saber释放出惊人的压迫力,就像是个敌人似的,让士郎几乎觉得这个星球的重力加倍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士郎被这压迫力弄得受不了,他叹了口气,屋里的转过头来:“saber,那个,能不能……” “干什么,你不是说随我便吗,我照做了啊”saber冰冷的横了他一眼。 那我之前说的让你回去你怎么不照做啊,,你根本就只听自己想听的部分啊,士郎心中嘀咕。 果然saber是在生气,确实,自己无缘无故朝她大吼,然后刚刚有用令咒威胁她,换成谁都会生气吧。 “那个,saber,刚刚冲你大吼是我的不对,对不起了,所以,你不要和我赌气了,赶紧回家休息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士郎知道此刻绝对要发下架子,于是低着头,老老实实的道歉。 结果士郎说完后一抬头,发现saber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他旁边。 “道歉我收下了”saber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士郎的道歉,然后淡淡道:“但是回去绝无可能。身为servant,绝不可能让master一个人独自行动。” “……” “……” “……” “好吧”士郎耷拉着个脑袋,转过身去,一步一沉的走着,心中祈祷着樱已经被远坂救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了。saber无言的跟在他身后……跟的比之前近了一点。 又走了几步之后,一个男人迎面从他们两个的身旁走过,他头发是黑色的,灰色的眼球,有些消瘦的脸颊看起来像是刀削的一般,透露着坚毅的味道,并且带着些混血的样子。 他走过士郎和saber的身旁时,似乎有些惊讶似的,微微转脸看了士郎和saber一眼,看后转过脸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士郎也没在意,因为这是自然的,有像saber这样的漂亮外国女孩在旁边,谁都会多看两眼的。换了自己,顶着一头红发活了十几年了也没见有谁多看自己一眼。 但是saber却不是如此,她在那个人看过来的同时第一时间又看了回去,同时在对方的视线离开后也没有停止,甚至盯着他走开,直至走远。 “怎么了,saber”士郎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 “不,没什么”saber摇了摇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刚刚那个男人看过来的目光并没有敌意,但是那灵活的眼神,让saber想起了自己以前统帅的部队中的一个兵种。 斥候。 侦查敌情,探索地形,以及两军对敌,但是未曾碰面时,最先碰面,打响战斗的,都是这个兵种完成的。 所以,这个兵种里的士兵,向来要求的很高,不只是作战能力,头脑、经验和对待突发事情的反应能力也要出众。 刚刚那个男人的眼神,就是以前自己的一个斥候队长一样。 而士郎却不知道她看的是那个男人的背影,而是看到了男人旁边的一家店的招牌。顿时,他的脸就长了。 那家店的招牌上写的是:红洲宴岁馆.泰山。 saber,你肚子饿了没事,你怎么看上那家店了,那可是这个城市里最有名的魔窟啊。士郎在心中哀号起来。 但是saber看的很认真,眼神里满是凝重坚毅的味道。 士郎很后悔早上起来没有做早饭,现在看来,这真是个无比愚蠢的决定,他看看了路边的大众时钟,发觉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作为午饭也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士郎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走向那家店。 士郎突然掉转方向走向另一边,这让saber惊讶了一下,把目光收了回来,疑惑的问道:“士郎,你去哪里?” “来吧,带你去吃”士郎有气无力地说道。 吃?吃什么?saber疑惑了一下,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毕竟,有吃就好。 那边,被saber盯着的男人此刻拐了个弯儿,走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喂,情况怎么样了?”他问。 “搞什么,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那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懒洋洋的。 “我打扰你了吗”他淡淡的问。 “不,这倒没有”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嗯,三天之后走,三天之后的晚上七点的航班。” “怎么难么久?今天就有三班飞机”他皱了皱眉。 “干嘛走这么早,要不是被人督促,我还想一直待到最后呢。” “因为你们的庆典那种东西吗?”他嗤笑了一声。 “不,不是,那可不是什么……哎呀,跟你说也没用”电话那边,男人有些好奇的问:“怎么样,你那边如何,收拾了心情了吗?” 他沉默了一下,随即淡淡道:“不,不是。我查了他的全部资料,而且刚刚我也亲眼看过了,他不是。” 那边也是停了一下,语气也沉了下来:“是吗,那么,你打算以后都不到这儿来了对吧。” “原本我就没打算在这里长待”他皱眉道。 “是吗,那就抖擞精神,继续跟我一起冒险吧!” 他被这句话逗笑了:“果然你们魔术师这种人果然都是怪家伙,刚刚的那小子也是,竟然带那种能盖住半个脸的墨镜。” 停了一下,他说道:“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子,很奇怪的样子,刚刚一直在注意我。” “啊?”那边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边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真是希奇呢,你竟然会谈起另一个性别的人类,嗯,说说你的看法?”电话那边说。 “像是老虎”他说。 “……”沉默了三秒钟,男人开口道:“把一个女孩子比喻成一头老虎,她的相貌一定很出众。” “不是老虎,是虎群。” “……”又是一阵沉默,男人说道:“行了,不要跟我说她了。” “哦,你没兴趣吗,你们魔术师不是最喜欢神秘的东西吗”他说。 “那算什么神秘啊,充其量不过是个超级保镖罢了,像我都能找到你这样的人做搭档,何况别的魔术师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玩世不恭起来:“你说对吗,兰博先生。” “行了,你现在在哪儿,我立刻去找你”他不耐烦的说,随即又添了一句威胁之语:“还有,不要再说恶心的外号了,会死人的。” “哎?好吧好吧,久宇,行了吧”随即,对方报上了一个地址。 这个姓氏让他安心了些吗,他的脸色缓和一些,他听完之后,没有道别就挂上了电话,然后拐进了巷子的深处。 (今天不上班,休息,所以更新一章。 这里写的久宇是久宇舞弥的儿子,至于名字之后再定。我把他设定成从某处的战场上慢慢成长,成为了一个像是兰博一样的强人,之后,脱离了那个圈子,同时想要对自己的人生找点事情做,于是改了姓,姓久宇。他想找下自己的母亲,看看她怎么样了――当然不是出于想和她团圆的想法,只是在暗地里看看她,算是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个交代,之后就默默地离开。但是现在他得知自己的母亲过世了,于是想看看自己的母亲有没有孩子,自己有没有异父同母的兄弟,因为自己母亲曾经跟着一个叫做卫宫切嗣的人将近十年……所以他得知了卫宫士郎的存在之后,决定观察他一下,先是查了他个人资料,辨认血型,然后是近距离观察,看他的相貌辨别,之后发现,士郎跟舞弥没关系。) 第三十四章 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士郎一步一沉的走着。 saber一步一沉的跟着。 虽然看起来步履漫山,但是两人的精神还是很足的,只是,话就说不清楚了。 “saber……你……还好吗?” “没事,士郎……这种……程度的考验我还不会在乎!” “什么考验啊!明明……啊呃,嗯”士郎出声大了些,结果嗓子立刻就像是被火烧似的,疼得受不了,于是他赶紧压低了声音:“明明是saber非要去那家店去吃的。” “胡说,明明是士郎说要去那家店的”saber虚弱的反驳,以往的气势全部消失了。 “明明是saber一直看着那家店不肯走!” “没有,我是在刚刚那个男人。” “说谎,什么男人啊!哪一个?” 就是这样,士郎以为saber刚刚是在看那家中华饭店的招牌,所以以为她是想要吃那家店的……菜。 于是,士郎在没有搞清楚saber的意思之后,就带她去了,结果就出现了这种状况。 这家中华饭店的店面并不大,所拥有的厨师也不过只有店长一人,但是,这个店长有一个惊人的本事。 就是在来他这里吃过饭的人,第二天都会神奇的失去味觉和触觉(只限于舌头),恢复的时间或长或短,但是至少在一天以上。 不为其他,就是因为这个老板会在客人叫的每一道菜上,都涂上辣椒。 辣椒油,辣椒面,生辣椒,爆炒辣椒……等等。 于是,士郎尽可能不让saber看菜单和找机会叫服务员点菜,自己在上面找了些看起来不会太辣的饭菜。 这样应该就不会出现拉德想让人割舌头的饭菜了,士郎心想,同时也做好了吃辣的准备。 可是,火焰山的牛魔王化身的店主将他的幻想击溃了,就连一品酥方这种菜都是一层厚厚的辣酱。 士郎本来还以为那是什么番茄酱,结果一吃之下……虽然想当场结账就走,但是总是会看到站在后厨的老板从门板中露出脸来,笑容满面的手上拿着铲子和锅叉…… 两人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浑身汗如雨下,心肺都像是烧着了似的。 一边走还一边争论着。 “如果saber真的不喜欢吃的话,为什么……呼呼,啊,还要去那家店,为什么还要把点的东西全部吃完了,呼,呼,呼”士郎再一次反驳。 “那是因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与servant的战斗,所以,必须要,补充体力”saber也是气喘吁吁,额头上脸上全是汗水,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那我们换一家去吃啊!” “不行,浪费是敌人”saber坚定的说。 “……” 士郎屋里反驳,而且现在即使是那些满目的线也无法让士郎感到晕眩了,因为他已经晕眩了。 火之意志此刻正在侵蚀他的大脑。 中国有多少省份他不知道,但是有个地方他是记住了。 其名为:四川。 …… 士郎决定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去那家餐馆了,哪怕是刀斧加身,万刃所指也一样。 那家中国餐厅……唔! 走到街角的小公园或是小广场的时候,士郎的左手突然一痛,与此同时,对面的街角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令咒的反应让他心中一紧,身体立刻紧张的绷了起来,与此同时,saber第一时间挡在了他的身前。 那是master,敌人? 但是看清楚对方身着带着十字架装饰纹的红色上衣,士郎立刻松了口气。虽然距离的比较远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这身穿着和两个长长的马尾,无疑是远坂凛的独有装束。 他远远的伸出手来,对远坂打招呼道:“嗨,是你啊,远坂。” 同时宽慰saber道:“没事,是远坂,不是敌人。” “即使如此,也不能轻易靠近,她的servant昨天还袭击了你,士郎”saber丝毫不放松警惕,她盯着远坂,头也不回的说。 “都说那是archer的独断专行了,所以……” 就在士郎和saber说话的这段功夫,站在对面远处的远坂左右望了望,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这里是两条街的街角交界处,平时鲜有人来,像今天这样出现了三个人,已经是少有的爆满了。 注意到了这点之后,少女慢慢的向士郎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什么。 “@#¥%&*!……” “嗯?远坂,你说什么?由于距离太远,士郎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远坂没有回答,因为她刚刚并不是跟士郎说话。现在,她伸出左手,高高撸起了袖子,直至手肘。 “竟然连死人也不放过,该死的caster”士郎听到远坂凛这样低声说。 她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士郎开始疑惑,就听嗖的一声,她的手臂上出现了如同某种古老文字的奇异刺青。刺青粼粼生辉,即使在大白天也能清晰的看到它闪耀着青蓝色的荧光。 那是令……不对,那是魔术刻印。 士郎吃惊的看着远坂,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因为此刻走进了的远坂的脸上,满是陌生的冰冷。 “archer,saber就交给你了”远坂淡淡道。 “嗯”红衣的骑士瞬间出现,双手上拿出了熟练的双刃。 “士郎,后退”saber的身上瞬间武装起来,她双手虚握,拿着无形的圣剑,挡住了archer的刀。 士郎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远坂竟然那么胆大,白天就敢让servant如此穿着出现,同时也在疑惑她干嘛,为什么一见面就要砍自己。 “喂,你干什么,远坂”士郎大骇,不明白远坂怎么突然翻脸了:“你……” “住口,你这混蛋”像是不想听士郎说话似的,远坂举起了手,做出了一个手枪的样子,然后低声念着咒文。 那是…… 士郎赶紧朝旁边扑开,躲开了一个打过来的黑色光球。 gandr,远坂的最经常使用的咒术,虽然只是让人病情恶化的间接诅咒,但是以远坂的能力,则会出现散弹枪的效果。 果然,士郎躲开的同时,它击中了地面上,顿时变成了一个冒着浓烟的焦坑。 “喂,你干什么,远坂,你想杀了我吗?”士郎又惊又怕,站起身来冲远坂吼叫道。 “就是要除掉你,狐狸”远坂没有说话,她的手上再次冒出了黑色的光芒。 “狐狸,谁是……等等,等等”看到远坂又要攻击,士郎急忙挥手道:“喂,远坂,你在说什么啊,谁是狐狸啊?” 看远坂的样子,她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一样,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戴个眼镜她就不认识了,但是还有saber在旁边啊。 “住口,少给我用卫宫的样子说话”远坂愤怒的咆哮,发出了gandr。 黑色的咒弹袭来,但是与之前的散弹枪不同,这次变成了冲锋枪。 数颗咒弹瞬间袭来,发出死神一般的呼啸声。 “啊……”士郎怪叫了一声,拼命躲闪起来,同时慌乱地大叫:“喂,远坂,你发什么神经,是我啊,卫宫,卫宫士郎啊。” 是他的话产生作用了吗,远坂停住了咒术攻击。 士郎抬起头来,发现她呆呆的看着自己。 突然,士郎发现画面满是破碎感,这才发现是自己的眼镜掉了,所有的东西又都变成那种奇怪的碎裂样子了。 “你……”远坂看着士郎红色的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仿佛带着某种不吉的朱色眼睛,让远坂一时间愣住了,随即,更加冰冷的杀气迸溅出来。 “你这混蛋,竟然把卫宫同学做成了傀儡……”远坂把怒火化作了攻击,比之前更加密集强力的咒弹席卷而来。 士郎看着那如同蜂群一样袭来的攻击,瞬间就明白,自己是躲无可躲了。 搞什么,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杀掉了。一时间,士郎的脑海出现了这么个年头。 银色的光芒闪耀着,瞬间,一个光泽耀眼的影子挡在了士郎的身前。 清脆的当当声,saber用剑弹开了射向士郎的攻击。 “saber……” “士郎,我来拖住他们,快离开这里”saber咬着牙说。 “……”士郎无言以对――此刻,他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saber,你……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傀儡,就因为令咒被别人拿到了吗”远坂停止了攻击,此刻,她愤恨的咬着牙,望向这边。 “啊?”saber疑惑地望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士郎怎么会是傀儡?”saber奇怪的问道。 “你胡说什么,卫宫同学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她吼道。 “……” “……” “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吗,saber”远坂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指着她身后的士郎说:“那个家伙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身后的,只是个傀儡,他一定是caster做出来的傀儡,不要被他骗了,saber。” “……” “……” 士郎和saber都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意思啊? “咳咳”士郎咳嗽了一下,对着远坂苦笑道:“敢问,远坂……小姐,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我死了。” 远坂愣了一下,咬紧了下嘴唇,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随即这副表情消失了,她指着身边的archer,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因为真正的卫宫士郎已经死了,被这个家伙杀的,心脏都被捅穿了,怎么可能还活着,现在站在你身后的,一定是caster利用他的尸体做出来的傀儡。你看他的眼睛,那是正常人的眼睛吗。”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远坂看到士郎和saber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前两天archer看她的眼神,感叹当中似乎带着怜悯,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嗯,远坂啊,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点”士郎干咳了一下,苦笑道:“那个,眼睛的事一会儿再说,至于,嗯,我是被archer刺穿了心脏是没错啦,但是,我并没有死啊,至于被做成傀儡什么的,嗯,更是完全没有的事啦,这一点saber可以作证哦,她一直在我身边啊。” “呃……”远坂一怔,下意识的看向saber。 “士郎没有说谎,我一直都在,士郎被做成傀儡什么的,根本就是没有的事”saber说道,然后语气变得冰冷起来,充满了敌意:“至于被击中致命伤,这倒是真的。” 远坂哽了一下,随即望向自己身后的骑士。 “喂,archer”远坂再次咆哮起来:“你不是说他被你杀了吗?” “嗯”红衣的骑士点了点头:“我是以为他被我杀了,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活着。” “那么刚刚你怎么不说?” “我说了,他是卫宫士郎,并没有说什么啊”骑士摊了摊手。 “你……你是故意的吧,你……” master和自己的servant争吵起来。 从她们争吵的内容来看,刚刚的情况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弓兵一刀刺穿了士郎的胸膛,然后就认为他已经死了,所以回去就是这样向远坂汇报的。 当时听了之后,远坂真是连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她愤怒的质问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的同伴。 archer冷静的回答:“他不是同伴,只是为了能更好地夺取圣杯而结成的同伙。没有能力,而且从者都快消失的master,根本不值得信赖,还是早点除掉了好,不然可能会被caster利用,变为她的助力,成为将来一个大障碍。”(他已经将caster拥有破契万法之符的事告诉了远坂) 少女当时真恨不得用令咒命令他自杀谢罪,但是看着骑士固执的面孔,她怎么也无法说这个话。 archer的行为是没错的,身为servant,无论是为了master还是为了自己,这种行为都是没错的,这一点远坂凛是知道的。 但是……哼,算了,如果杀的是别人的话,也许自己就不会这么愤怒了吧。 人已逝去,再惩罚archer也毫无意义。远坂也不会做出如此的事情。 想至此,远坂压住了怒气,没有继续责怪archer,而是继续搜索樱的下落。 现在的情况可不是能继续闹的时候了,她冷静地想。 可是,如果找到了樱,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呢,那个孩子,一直…… 一上午,远坂凛处于一个压抑的状态,想找到樱,又不想找到樱,在这种状态下,不停寻找着自己开始害怕见到的人。 当远坂感受到令咒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冲了过来,但是却看到了一个被告知已经死亡了的人。 虽然带着个古怪的墨镜,但是无疑是卫宫士郎。 当时她就呆在那里了。 询问archer,他说:“嗯,看样子是卫宫士郎。” “但是你说他被你杀死了”远坂在心里说,同时燃起了一丝希望,认为士郎没有死。 “嗯,被我刺穿了心脏”archer冷静的回答。 骑士当然不会再多说,他被我捅穿了心脏,但是没有死,还说着――他本来就是像杀掉士郎的。 骑士的回答让少女冷静了下来,确实,心脏都被刺穿的人,几秒钟之后,身体功能一定会停止的,即使他拥有那种让人能看掉眼珠子的自我治疗能力,也无法在身体功能停止的情况下对身体治疗吧。 卫宫士郎肯定已经死了,那么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早点除掉了好,不然可能会被caster利用,变为她的助力,成为将来一个大障碍”骑士冷静的话语回响在她的脑海。 看来只有一个原因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卫宫士郎,而是caster伪装的。远坂理所当然的联想到这个。 既然是敌人,那么就只有打了。远坂仔细打量一下四周,发现虽然是白天,但是这里即使发生爆炸事故也要十分钟才会出现人,便决定在这里解决。 然后刚刚的一幕便开始了。 争斗中,士郎的眼镜掉了下来,露出了红色的眼睛,这更让远坂愤怒――她认为士郎被caster制成了她的死尸傀儡。 原因就是如此。 此刻,远坂愤怒的瞪着archer。刚刚他一定是故意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失手没有杀死卫宫士郎,还是士郎的自我治疗能力太强了,没死。但是他说出那么含糊不清的话,让她误以为卫宫士郎确实死了,利用自己的误解,再次挑起与他的争斗,想确实的消灭他。 “你想干什么,archer”远坂咬牙切齿的看着骑士。 “没什么,打倒敌人罢了,看你无法下定决心,所以……”骑士淡淡道,随即叹息着看了远坂一眼:“怎么,难道你认为那个男人在被我砍了一刀之后还会信任你吗,不会吧。” “唔……”远坂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这边一眼,心中叹了口气。 确实,被自己的servant砍了一刀,而且还是致命伤,虽然侥幸没死,但是想要像之前那样,结成同一阵线,恐怕…… 就在这时,一个仿佛不好意思的声音响起。 “那个,那个事情……嗯,我本人……不太介意哦”声音的主人如此说道。 几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出声的士郎,而他本人此刻已经重新戴上了眼镜,脸上勉强带着笑容,正看着这边。 “士郎,你在说什么?”saber惊骇的望着自己的master。 “没事的,saber”士郎被几人的目光刺得有些难受,他微微偏了偏脑袋,抱歉的冲saber笑了笑,随即对着远坂招了招手:“那个,远坂,之前的相互协助的契约依旧有效,我不会打破它的。” 停了一下,他仿佛理所当然的追加条件一样:“但是远坂,你要约束一下你的servant,别再让他……嗯,约束他一下,身为同伴,我可不想被内部的人砍死啊。” “……” 冷场。 长时间的冷场,就连士郎身边的saber也说不出话了,就是那样直直的注视着他。 就在士郎认为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的时候,远坂开口了。 “你说,你不介意?”远坂一字一句的问,目光灼灼。 “嗯”士郎点了点头,同时加了一句:“但是你要约束archer。” 远坂没答话,停了一会儿,她又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伤还好啦,托saber的福,现在连伤口都没有了”士郎伸了伸胳膊腿,示意自己已经完全没事了。 又是一阵沉默,远坂换了一个话题:“喂,你……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寻找樱,为了什么,要是令咒书的话,我志在必得,你拿不到的,现在你们的状况,莫说战斗,最多也只是告诉我敌人的方位,然后由我和archer去击倒敌人,你干嘛还要这么热心?” 士郎愣了愣,随即道:“令咒书什么的,没什么啦,我已经有saber了,所以……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从者的话,有saber就足够了,多要一名servant对我而言也无所谓,你要的话,就给你吧。” 不想远坂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成了怒气冲冲。 “你……” 远坂勃然大怒的冲士郎吼出了一个字,随即像是愤慨什么似的,用力一甩手,怒气冲冲的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喂,远坂,你干什么去?”士郎在她身后喊道。 “不关你的事”远坂转身一阵大吼。 士郎被吓了一跳,随即招了招手:“要是去找樱的话,你能留个通讯方式吗,嗯,要是我们先找到了,也好通知你们。” “呃……”远坂一怔,随即狠狠地磨了磨牙,她瞪视着士郎:“我没有移动电话,你呢?” “啊?嗯,有啊”士郎报上了藤姐的手机号码。 远坂记住了这个电话号码,然后冷冷道:“嗯,就这样,每隔半个小时,我会向你打电话确认一下,就这样。”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而archer灵体化尾随而去。 士郎和saber留在原处直愣神。 “saber,远坂刚刚在生什么气啊?” “……”saber无言的沉默着。 此刻远坂疾步而行,身后变成灵体的archer对于她真么生气感到不解:“怎么了,凛?为什么要如此气愤?” “我突然看那个家伙不爽,不行吗?”远坂回头一阵大吼。 “……”弓兵沉默了一下,随即道:“嗯。” 那个家伙,根本就和…… 远坂气愤的喘息着。 …… 远坂凛曾经做过一个梦,距离现在不长,是在两天前的那夜。 但是,那并非真正的梦,而是透过远坂凛与她的servant,archer之间相连的契约,所造成的。 她看到了,他的记忆。 如同遥远的故事一般,模糊的记忆。 无法忍耐身边有哭泣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受伤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将死之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 就因为这点理由,那个家伙,想要帮助所能见到的所有的人。 那是多么的笨拙,连旁观的人都为之担心。 男人的梦想很天真。他希望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幸福,一直在心底这样祈盼着。 所有的少年都曾经怀抱过这样的理想吧,但是在认识到人生的残酷之后开始失望而抛弃了幼稚的理想。不管什么样的幸福都要以一定的牺牲为代价,像这样的常识,无论哪个孩子都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渐渐明白。 但是那个男人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愚蠢吧。也许他哪儿坏掉了吧。又或许他是那种可以被称之为圣人,背负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天命的人吧。 但是,他真的做到了,每一次都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无论怎样,这都绝对要比获得幸福更辛苦吧。 笨拙的战斗并非徒劳。 受到的伤害越重,直面的死亡越多,他拯救的人也就越多。 ……可是,这里面有一个漏洞。 虽然说是所能见到的所有人。 但人,却绝对无法看到自己。 因此结局就是这样。 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自己”,到最后都无法拯救。 但是,无所谓了,自己无论怎样都好,至少,要拯救更多的人。 那是严重的灾难,仅次于他见过的一场巨大的火灾。 许多人死了,许多人将要迎来死亡。他看着,想要救助他们,但是……残破的身体,实在已经无能为力。 但是还有一个方法,于是,他呼唤了…… “定下契约吧。我将死后的一切交托于你。而这份报酬,我现在就要得到。” 没错,和“世界”这种未知的东西定下了契约,以自身的灵魂作为代价,获得了足以匹敌的力量。 灾难中被困的人们,获救了。 这种人,是活佛,或者说是英雄。 新的他,就这么诞生了。 但是,即使被称为英雄,那家伙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重复着之前所做的事情。 因为,本来他的目的就不是什么成为英雄。只不过这个过程,无论如何都需要英雄的力量而已。 生前,他曾拥有过似是伙伴之人,也曾拥有过似是恋人之人。 而在失去这一切之后,他所拥有的,就只有那个理想了。 那么,不管怎么样,至少,也要保护住这个,最后的……温暖。 因此,纵然背负着众多指责,他却仍然继续战斗着。 以死亡为代价,想要成就尚残余在自己手中的“奇迹”。 终于,好不容易到达了那剑之丘。 在已经没有了剑手的那生锈的钢铁之丘上,他的战斗终于宣告终结。 孤身一人,他在笑着。 只要能拯救眼前的人们的话,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那家伙很满足地笑着,如同高山崩落一般地,放开了手中的剑。 这样,就足够了,真的够了。只要能够,拯救更多的人。 就够了。 但是……他的结局,却是遭到自己所救之人背叛而死。 这也没什么好难过的,男人最后,还是在别人不解,恐惧的目光之中,微笑着。 没什么好大不了的,男人如此的想着。 …… 从未想过自己,从来没有得到理应得到的回报,最后也因为如此,死了也要被世界劳役着,远坂怎么能看得顺眼。 现在突然又出现了一个跟他很像的家伙,远坂怎么可能不生气。 那个家伙也是如此,现在这场比拼中,竟然不惜消耗宝贵的servant的实力来寻找未来的敌人,虽然是亲近之人,但是那个女孩的servant最终还是会落入自己的手中――虽然自己是他的同盟,但是也只是暂时的,最终总是会站到敌对面的,他应该明白,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亲自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种行为,简直就跟那个家伙一样吗! (写的有些?嗦,现在还在开头混着呢,但是也没办法,现在写的算是hf线的内容,但是还要为fateubbsp; 第三十五章 找到了 士郎和saber再次开始了搜索,只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让气氛变得很是奇怪,于是士郎沉默着。 现在的状况是,即使是saber,也无法感觉到敌人的存在,只能靠士郎自己来寻找。 敌人是assassin,拥有气息切断的功能,所以,即使同为servant,saber也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因此,只能靠士郎通过令咒来寻找现在也拥有令咒的master,慎二或是樱。这样来确认敌人的位置。 不知道慎二躲在哪里,所以,只能通过笨方法找。 士郎一边走着一边总结着所知的情报,现在距离樱被抓走已经超过了十二个小时。rider从昨天晚上前去追寻之后就不知去向,说不定她已经因为樱受到威胁做出了新的令咒书而变成了慎二的servant。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如果发生了这种状况,即使找到了慎二,也会被他的从者发觉――assassin只要灵体化之后,即使站在士郎的跟前,士郎和saber也感觉不到,说不定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慎二已经在某处做好了陷阱,正等着自己走进两名从者的包围圈呢。 一旦陷入两名servant的攻击当中,那么,就绝对逃不了。 士郎看了看saber,心中叹了口气。 saber明明魔力所剩不多,依旧强硬的要跟着一起来,即使命令saber回去,她也是装作听不见。使用令咒强制将她传送到家什么的――这种开玩笑一样的东西还是算了,且不说saber一回到家又会立刻冲出来,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因此什么骚动,而且,如果做了这样的事情,saber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么,至少最低限度,不让她进行战斗,就像远坂说的那样,自己通知她那边,让她来负责解决…… 唉,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至少要先找到樱的所在地,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士郎不禁希望rider在这个地方,她的话,可以直接凭借自己与master的联系找到她。虽然她对自己和远坂并不信任,但是事关樱的安全,和自己联手一起寻找,她应该不会反对的吧。 想到这里,士郎不禁思索起来。 rider从昨晚追寻樱的下落,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出现,她找到樱的下落了吗,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 真是的,事情全部都撞到了一起,自己都不知道什么跟什么了,脑子里完全就是一团浆糊了。 自己突然能看到各种人或物体上的线,以及那些线一碰就会从那里把物体切成两半,樱是master,又突然被掳走,碰到caster之后,他说是慎二掳走的,因为慎二又找到了新的master,远坂的从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砍死自己,本来他应该是个不擅长说话,但却是自己的良师。而且刚刚远坂又突然大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这一切明明没什么关联,但是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碰倒了一个之后,串联其他的也被弄倒了。 明明自己预知到了大部分的事情,但是因为做了一些改变,让事情发生的顺序变动了一下,结果一切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 事情的发展到底会是怎么样的,自己所拥有的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啊? 摇了摇头,士郎把脑子里的念头清理了一下,专心想着寻找樱的事情。毕竟,这是最优先的事情,其他的之后再说吧。 停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因为是第一次戴,所以还不习惯,鼻子上压着一副眼镜的感觉很不舒服。 “没想到戴眼镜也是个不舒服的事情呢”士郎低声自语,想起了一成,自从认识他起,他就一直带着眼镜,士郎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 “发现什么了吗,士郎?”看到士郎停了下来,saber问。 “不是,只是戴上眼镜之后有些不舒服罢了”士郎摇了摇头,将脸上的眼镜摘下,闭上眼睛揉了揉两眼中间,让被压迫的鼻梁舒缓一下。 “是吗”saber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那种看起来怪模怪样的东西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是也觉得戴在脸上不会舒服。 此刻士郎揉了揉额头,然后重新睁开了眼睛,打算戴上眼镜。长时间透过黑暗的镜片看世界,士郎此刻看周围都显得明亮异常,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哎呀,好刺眼…… saber看到士郎的动作僵住了,瞪着眼睛看着前面。 “敌人吗?”saber一开始还以为是有敌人出现,但是转头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不是什么也没有,路上此刻人来人往,大部分都是为了回家吃午饭的普通人。 “看不见了……” 士郎的口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saber闻言疑惑的看着士郎,结果立刻理解了他的话。 士郎的眼睛,不再像是之前那那样,如同鲜血一样不吉的赤色,而是变回了自己原本应有的金色。 之前,士郎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色,结果他变得能看到物体上的一些线,然后他沿着这些线就可以将物体切成两半,现在,他的眼睛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也就是说,他现在看不到那些所谓的线了吗。 “士郎,你的眼睛……” “嗯,看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了”士郎有些高兴起来,他抬起手看了看,然后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最后停了一下,慢慢转过脸来,看了看saber,顿时激动起来。 “看不见了”他高兴对saber说。 …… 初始的高兴过去之后,士郎重新冷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的眼睛突然又变回了正常,但是能看不见那些该死的线真是太好了,看到那种东西让士郎产生了一种整个世界都是破碎的感觉。 现在好了,不用看到那些该死的线了,至于为什么恢复了正常……管他的,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因为看不到那些线的缘故,现在的士郎连走路,脚步都轻巧几分。 一栋一栋的建筑物搜寻,同时士郎还在一些废弃的场所,比如旧工厂,或是废弃的楼盘之类的,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而且,远坂所谓的定时联络,除了开始的两个小时来过,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联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走过了四个小时。 “呼、呼、呼……”士郎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出了口气,缓解着身体的疲劳和痛苦。 四个小时来,在城市里不停行走,搜索敌人的下落,但是直到天都渐渐变得昏黄了,但是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本来士郎是不想在这里休息的,但是saber强硬的要求,所以才在这里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按照saber的话说,黑夜就代表着从者们的白天,在夜晚,不像白天有那么多人存在,因此行动起来会很方便,所以大多数从者的战斗都是在夜晚进行的。本来士郎应该在天黑的时候就回到自己的阵地里去,但是如果不打算回去而呆在外面的话,至少也要在黑夜之前,将恢复一下体力,让身体处在正常状态。这样,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也好有解决的办法。 士郎无法反对……嗯,或者说,反对了,但是没成功。 因为他本来拒绝来着,但是被saber一只手按在长椅上,动都不动不了,于是只有接受这个建议。 saber的魔力真的消耗的差不多了吗,竟然…… 士郎没法,只好按照她说的,好好休息。 早在之前,士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疲劳的很厉害,除了正常行走的疲累,一股从精神上产生的疲劳,也席卷了他,曾经有几次,在行走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或是变得什么也看不见。 大口大口的呼吸……不,是喘息着,士郎发现自己满身都是汗水,而且还是冷汗。他也想得出来,那是伤的后遗症吧。 “现在你知道自身的情况有多糟糕了吧”saber看到士郎的表情有异,明白他在想什么,说道。 “嗯……嗯”士郎老老实实的点头。 毕竟再怎么说,自己昨天还是受了致命伤,即使再怎么恢复了,身体上,应该还是留下了看不见的伤害吧。 但是…… 士郎看着周围枯萎死亡的树木,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异样的神情。 果然,自己跟这里,还是扯不断呢。 虽然不是自己所愿,而是有saber的因素在里面,但是她并不知道。现在自己仍旧会停留在这里停下,真是……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仰面看天,不禁叹了口气。 要是树木能生长起来,再植上些新的草皮,这个公园也就不会这么荒凉了吧。 现在士郎所处的位置,是在新都的一处大公园内。 虽然是大公园,但是鲜少有人来往。至于要说为什么,那就要谈到十年前了。 十年前的火灾,那个圣杯战争产生的灾难。 当时这里还只是城市中的一片居民区,但是因为那场火灾,变得什么也不剩了,后来虽然重建了,但是也因为土地变得无法住人了,所以只好盖了大厦,和一些地铁车站之类的设施。 而这里,这个公园,更是当时火灾的中心,是当时烧的最干净的地方。 无论是什么,都烧成了一片灰烬,是当时事故现场最容易清理的地方。之后,这里建成了个公园,种植了树木,重新铺上了草皮,同时还修建了供人休息的设施。 但是,这片土地像是拒绝这一切似的。树木总是枯死,地面上的草也长不起来,使这里看起来像是完全死了一样。 即使现在…… “士郎。” 遥远的声音将士郎的思绪叫了回来,他转脸一看,顿时心脏猛地胀大了一下。 “士郎,你在想什么,脸色变得……咦,脸色变得更差了呢”saber贴近了士郎,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士郎看着距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是saber的脸颊,她绿色的眸子中带着的疑惑…… 原本胀大的心脏又突然停顿了一下,士郎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等等,仔细感觉一下,好像胳膊也有些不对劲。 士郎微微垂了垂眼睛,顿时发现…… 他迅速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做到长椅的边缘上。 刚刚自己的胳膊碰到了吧,碰到了……碰到了saber肩膀。 刚刚的感觉…… 士郎的大脑自动闪过一些东西,自动进行对比着。 不对,不对,士郎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些让人疯狂的念头赶出脑海。 “?”士郎古怪的行为让saber一阵疑惑,她问道:“怎么了士郎?” “没事,没事”士郎疯狂的摇头:“我很坚定的,我没动摇。” “动摇?” “不,不是”士郎赶紧捂住了嘴,惊慌的把眼神看向一边去,不敢再看saber。 saber倒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道:“士郎,我希望你按照我说的,好好放松身体休息,像你这样,全身像临战时紧绷,情绪激动,根本无法好好的休息。” “请不要想战斗一类的事情,到时一切交给我就行了。现在,请放松心情,让血流顺畅,舒缓一下自己的身体”她指了指士郎的脸说。 “……” 这算什么?知道自己脸红的士郎心想。 要是远坂的话,士郎一定会认为她是在讥讽自己,但是现在是saber在说话……而且,想要我冷静的休息的话,刚刚就不该靠我那么近吗。 停了一下,士郎整理了一下心情,冷静了一下,结果想起现在已经是晚餐期间了,两人从上午之后就什么也没吃,于是带着saber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即食品(因为saber的出现又引发了一些骚动),然后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小公园的长椅上。 “这是什么?”saber疑惑的看着手上做成鱼形的铜锣烧。 “鲷鱼烧,嗯,saber刚来所以不知道,这个是家里公认的点心哦”士郎笑着解释说:“虽然我不喜欢甜食,但是只有这个例外。啊,快尝尝看吧,之后还有别的。” “哦”saber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士郎:“甜食吗,好奇怪啊,跟我以前吃过的不一样呢,变化了呢,可以直接用手拿的。” “……” 千年前的甜食是什么样子的士郎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和这个相像的(其实saber说的是十年前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她在艾因茨贝伦城里住过一段时间,当时有没有吃甜食不知道,但是后来乘飞机来日本的时候,在飞机上应该有机会,同时她还有跟爱丽斯菲尔逛过街,所以有可能在逛街的时候吃过吧)。 安安静静地吃着买来的东西,士郎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嗯,现在可以,现在这么想的话,没事…… 士郎不禁想到:像这样两个人,而且还是和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这样吃晚饭,就好像约会…… “士郎。” “啊――不不”士郎以为被saber看穿了心思,急忙大叫起来:“不是,我没有想什么奇怪的事情,绝对没有。” “……” saber看着士郎,良久,她仿佛叹息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鲷鱼烧:“士郎,到底怎么了,从刚刚开始,你就变得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士郎此刻也清醒了过来,面对着saber的问题,他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看来士郎的神经绷得太紧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还是补充一下睡眠比较好”saber不容置疑地说着,同时左右打量着,寻找着能让人躺下休息的场所:“这附近休息的地方……嗯。” saber的目光停下了,看起来若有所思。 士郎顺着saber的目光看去,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为什么……平时没有人来的公园今天会有一对恋人在这里谈笑,而且那个家伙还躺在恋人的腿上啊。 求解!!! “士郎”saber的声音将士郎的目光叫了回来,他看着saber,发现后者正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你……” “不,没事没事,不用劳烦”不等saber说出她的意图,士郎就急忙摆手:“我安静的坐一会儿就行了,呃,我会靠着椅背好好休息的。” 说完,士郎背过身去,不再看saber,但是为了不让她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士郎将自己的头枕在了椅背上,表明自己在休息。 木头的长椅枕起来当然不会舒服,但是士郎刚把头放上去,就觉得像是陷进了泥潭一样,意识瞬间模糊了。 怎……么回事?自己竟然……已经累到……这个地…… 断断续续的意识停住了,士郎被一片黑暗包裹起来。 红的惊人世界已经渐渐消失了,现在,周围变成了黑色的世界。 …… 黑色的黑暗,让人觉得安详……不对。 黑色变幻了,不再是单纯的黑色。 到处是一片黑色,到处都是。 地面,天空甚至是空气,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而作为陪衬的,是红色,红得耀眼的红色,如同从耶稣心脏流下来的血液一样。带着让人绝望的悲伤。 周围噼里啪啦的响着,不知道是木头还是别的什么发出的声音,啊,说不定,过一会儿,自己也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吧。 哦,不对。 一片黑暗的天空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可。一旦下雨了,那么火灾也就结束了。 自己也没机会发出那样的声音了。 不过,即使下雨,自己也没有救了。 现在这个身体上到处都是伤,就像个残破的布娃娃一样――从坍塌的家里逃出来时,总不可能完好无缺的。 看着黑暗的天空,士郎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倒下的,但是都一样,手脚已经一点都无法动弹了。 眼皮也不知道是该睁着还是该闭上,就连逐渐死亡的感觉,都模糊不清,变得暧昧起来。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慌乱,死到临头,士郎发现自己竟然冷静的连自己都觉得奇怪。啊。是因为已经周围的人也都是这样断气的,所以明白自己也会步上他们的后尘,有了心理准备了,所以才没有害怕吧。 真是奇怪啊,明明为了生存下去,而跑了一整夜,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像放弃了一样倒下了,真是奇怪啊。 不,并不奇怪。这是自己应得的结果。 至于为什么这是自己应得的结果呢……咦,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呢,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到底是…… “啊啊啊啊啊――” 突然而来的痛楚席卷了士郎,他猛地大叫了起来,身体腾地一下,站直了。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士郎拼命地捂住了脑袋,想要止住那看不见,也感受不到的疼痛。 “士郎……” 周围的一切满是破碎,地面,路灯,垃圾桶…… “啊――”士郎疯狂的吼叫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再次变得能够看到那些线。 刚刚的梦清晰地回响在脑海里。 明明脑袋没有任何感觉,明明身体没有异样,但是还是有个什么在提醒自己,好疼,好疼…… “士郎……” 就像是人受到一定伤害就会启动自我防御机制,让自身昏迷,或是别的什么。士郎此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也开启了这种防御机制,用痛楚告诉士郎,不能继续刚刚的梦境,不然,会有危险。 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 但是,刚刚的梦,好像继续下去的话,就会变得很危险,很危险……危险到可以让卫宫士郎不再是卫宫士郎的地步。 “士郎――!!!” 突然,士郎被一股大力压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因为接触了地面猛的震了一下,顿时,身体的感觉回来了。 士郎因为后背的疼痛咳嗽了一下,停止了吼叫。他眨了眨眼,看着眼前。 碎裂的空间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s……saber”士郎有些茫然的说着。 眼前的脸庞轻松了一下,saber松了口气,将士郎扶了起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我……我刚刚,怎么了?”士郎低下头,张开手掌看了看,但是除了手指断裂的样子,什么也没有。 “……我不知道”saber本来还想问士郎发生了什么,但是士郎的话让saber知道士郎自己也是一片迷糊。 “……” “刚刚……是做噩梦了吗,士郎?” “噩梦?”士郎想了一下,突然打了个寒颤,停止了继续回想刚刚的梦。 “嗯,是的,噩梦”他点了点头。 saber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可是心中却疑惑起来。 只是噩梦就会变成那样吗……saber望着士郎重新变成红色的眼睛。 原本沉静的睡着了,但是突然像是暴走一样的醒了过来,发狂的吼叫,甚至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就像是失去理性了一样……等等,难道是caster的精神攻击吗。 仔细一想的话,saber认为有可能。 自己的master并不是出色的魔术师,被caster这种英雄级的魔术师入侵利用的话是完全有可能的,这样的话…… 异常的气息突然袭来,saber飞快地起身,瞬间着上了武装。 “敌人?servant吗?”士郎看到突然患上铠甲的saber,立刻意识到有情况。 saber头也不回的说:“嗯,但是对方隐藏气息的手段很高明,现在他的气息很微弱,我判断不出来谁。”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攻击过来的,而且,还是个隐藏气息的高手。 assassin?不对,对方能完全屏蔽气息,不会暴露。berserker?不可能,那种怪物,想要隐藏气息,根本是痴心妄想。 剩下的就只有三个了。 想至此,士郎的心突然凉了一下。 因为,远坂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联络了呢…… “来了”saber突然厉声提醒道。 士郎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扑!” 物体落地的声音,让士郎和saber都说不出话来。 “这……” 就在saber刚刚说出“来了”的时候,来袭的servant出现了。 但是,来着没有攻击,而是干脆利落的来了个自由落体,摔到了两人的面前。 而且,看样子,现在还晕过去了。 至于是谁? 虽然看不见脸,可是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黑色的从者趴在地上,粉色的长发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毫无疑问,她是rider。 这是什么意思啊? 第三十六章 被阻 这是什么?这庞大的记录是什么? 啊,这是那个家伙,他的记忆,他的感情。 这是一个怪人的记忆,哼,之所以说是怪人,那是因为在周围的人看来他就是一个乖僻的怪人。 冷静、寡言、来去匆匆、从不向任何人表明心迹,啊,这样的家伙无论是谁都会认为他是冷酷无情的人吧。 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存在……至少,能够触及这两样的人都已不在了。 至于他,即使被赋予了英雄的地位,即使背负了种种东西,也从未向人谈起过那个理由。 ……因此,直到最后,那家伙都被认为是个无法捉摸的人。 哼,其实摊开来说,只是那家伙有问题而已。 绮礼常说,所有的行为是因为会反映回自身所以才取得平衡。 因为行为会循环所以精神才会回来,而才能生出下个活力来。 不然,则代表没有补充。 比如说不为自己而只为他人而活的家伙,当然马上力量就会耗光。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你光给别人干活,却不领工资,很快就会饿死这样。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可以的,都是说有来有往,才能达到平衡,才能持续下去。 但是他却不一样。 他总是保护着别人,拯救着别人,一次一次的,但是一次都没有希望他人的理解,希望得到他人的回报和帮助。 就这样,连理由都不知道。他总是将大家从困境中拯救出来,但是谁也不理解他做这些事究竟是想要什么。 被他拯救的人也对他感到恐惧,因为,他拯救他人的方式跟一般的“帮助”有着千里之差,只能让人感到恐惧。 啊,如果他能追求一样就好了。 财富、名利、情欲、复仇、奉献。 无论是高尚的还是自私的,只要有所追求,他应该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成功的报酬却是背叛,一次一次又一次,数不清的背叛。 他所拯救的东西如碎砂一般,从指缝里溜走,到最后什么也不剩。 这些他都习惯了,竟然很是平静的习以为常了。 哼,就像个傻瓜一样地习惯了,只要被拯救的人还好好的活着,那就足够了。 因为,对他而言所谓的报酬,并不是从被救助的人那里得到什么,而是“能够帮助某人”这件事本身。 对他而言,唯一的荣耀就是拯救,无论何人,无分彼此的拯救。 这在开始的时候,就决定了的。 结果,到了最后,那家伙……在很多事情遇上很多背叛之后,仍没有后悔过,但是…… 可是最后却是由救过的“某个人”的手,结束了他这让人火大的一生。 嗯,反正就是看了就让人觉得想发火,看了就想踹他一脚。 想要不停地骂“为什么”。 使劲再加把劲,明明不过是凡人却努力着,流尽鲜血后,达成了奇迹。 远坂看着处刑台上的那个人,他的脸上还是笑着。 这个让大家感到害怕的人到了最后还让人觉得恐怖――明明是要死了,但是他还在笑,到底是他是什么啊? 他是个疯子。大家这样想着。 但是那个家伙却不在乎,只是笑着。 虽然他的报酬却是被背叛而死,这种就连干笑苦笑或是扯着脸上的皮也笑不出来的事情,那家伙却能笑着,很是满足的死去了。 远坂很是后悔。 曾经骑士对她说过自己的梦想,他希望世界和平。 那不是说什么玩笑的话,而是他的真诚之语。 但是当时自己却嘲笑了他,现在看来,那也是对他的一种背叛,如果自己的梦想被人嘲笑的话,远坂一定会让那个人砰地一声飞出去。 但是当时他只是闹别扭,却没有反驳,一副早已习惯了的样子。 虽然不想对别人的人生插嘴,但是远坂对于那一点绝对无法认同。 之后,就是他成为英灵的事情了。 生前,在某次的事故现场,他为了拯救一百人,以死后成为英灵为代价,与世界签订了契约。 然后,他得到了巨大的力量,同时为了适应这力量,而被改变了自己的外型,成了谁都不认识的人。 结果,就是死后成为英灵,重复生前在做的事――也就是奴隶。 死后也为他人而战,成为好用的丢弃式道具的这件事,就是奇迹的代价。 但是,这当中有一件不得不说的事情。 英灵。 从人而来的优秀的人死后的灵魂升华成人类的守护精灵的东西,可以在世界即将毁灭时,被召唤出来帮忙的道具。 但那并不是,像servant一样拥有自由的东西。 servantsystem就是根据这个“守护者”的召唤仪式做出来的东西。 但是不同的是,这个仪式中的servant们,拥有自我的意志,可以根据自己的思维行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唯一能克制他们的,只有有限的三次令咒。 而所谓的守护者,没有所谓的自由意志,只被当成“力量”来用。 为了保护人类世界,只在发生了“会毁灭世界的要素”时,被当做武器叫出来使用的东西。 守护者会在任何时代被叫出,在排除了对人类而言有危险的东西后,然后立刻消失。 就像是一次性的杯子一样,用了之后就只有扔掉。 换做是自己的话,一定不会同意,但那家伙应该是接受了才决定的吧。 因为那正是他所要的。 死后还能救人,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虽然生前力量不足而很多没能救到,但成为英灵的话就能打破任何悲剧。 如此的想着,而与世界交易交出了自己的死后,救了一百人的生命。 完全相信着之后可以救出更多的,比如说几万人的生命,如果能拯救世界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哼哼,这是多么的愚蠢啊。 根本就不是是像他所想的那样,他没有成为自己所想的存在。 因为他是当世界要被【人类】所毁灭时才会出现的存在。 所以他出现的地方只有地狱。不,准确的说,是将那个地方变成地狱。 人类是种会因自己的行为而毁灭的生物。 至于毁灭的过程无论什么时代都一样,一样的让人恶心。而且也多得让人恶心。 嫉妒。憎恶。私欲。妄念…… 爱着人类,而想为了人而活的那家伙,死了。 笑着死后也被迫一直看着人类的“丑陋”,在被呼叫出来的场所,按照契约,尽了守护者的责任。 不停的杀。 这是他的工作,成为守护者的工作。 不停的杀,不停的杀。 不像他想的那样,是拯救,而是不分彼此的完全杀戮,将出现的地方,所有的人,无论是可能会引发世界毁灭的恶人,还是毫无关联的无辜者,全部杀死,毫无保留。 宁可错杀全部,也不放过一个。 这就是所谓的守护者。 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为了人类这个全体,在被叫出来的地方上的人全都杀了。 就这么简单。 如此,如此,不断重复,和生前一样持续着,甚至更甚一筹的杀戮。 这就是他的生平和死后。 那家伙虽然一直被各式各样的事情给背叛。 结果最后,连唯一所信的理想都背叛了他。 他,变得一无所有。 “啊恰――” 打了个瞌睡,远坂凛张开了眼睛。 “什么?”弓兵应声回答,以为少女初醒的哈欠是在问自己话。 “嗯?”远坂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怎么露出实体了?远坂眼神松散的想着。 这里是某个广场,远坂靠在其边缘的椅子上坐着。 真是的,想什么梦什么,让人不爽。嗯,天黑了呢,而且周围还没有人,所以他实体化了啊,哦,原来如此…… 远坂的神色突然一僵,然后像是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似的,猛的跳了起来。 “archer”她顿时就吼了起来:“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我睡着了却没有叫醒我。” 刚刚搜索到这附近的时候,archer向远坂提议到这个小广场里休息一下,然后继续搜索任务,远坂同意了,于是,决定在广场里供人的休息椅子上坐一会儿,结果一坐就睡着了。 “那是因为我看你太累了,所以才没叫醒你”archer看着远坂,只是淡淡道:“即使是魔术师,两个晚上不合眼也是不行的,万一遇上敌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远坂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把嘴里的话吼出来,她恨恨的跺了跺脚,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 “archer,我睡了多久了?”远坂问弓兵。 天已经完全黑了,恐怕自己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了吧。 “四个小时左右”弓兵说。 “那么,休息结束了,走了,要去寻找assassin的master了。” “……”弓兵沉默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凛,为什么要继续搜寻assassin的master,这可不像是你一贯的作风啊”他说。 “啊?你想说什么?”远坂黑着一张脸道。 “放着已经无法继续长时间存在的saber不管,反而要去挑assassin这跟横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并不像你啊”骑士盯着少女的脸,一字一句道:“即使assassin是在七从者当中弱小的存在,但是切断自身气息的能力确实一绝,莫说是魔术师,同样是servant也无法感觉到,这样贸然的去寻找他,无异是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刺客的刀下,虽然是你说是为了骑兵的从者支配权,但是现在过了那么长时间,恐怕新的令咒书已经做出来了,骑兵的从者的从属权你已经不可能得到了,这你应该明白。” “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这样的行动?”他问。 远坂看着archer在夜幕下有些看不清的脸,突然像是有很大的气一样把眉毛挑的高高的,直至头发深处。 “对不起哦,因为我这个人啊,就是一条筋,不管怎么样,这要做出了决定,哪怕是错的,我也会一直进行到底”远坂冲着骑士怒吼起来,语气里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不行吗?” 可以说,骑士被自己的master如此蛮横无理的啸叫弄得一阵沉默,不知是不是愣了。 这明显不是耍小性子使脾气。毕竟,从见到自己的master以来,这么失态的样子还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时候是刚见面,自己主动挑衅的时候,她才如此的生气,这次,是为了什么呢? 再看远坂,她此刻朝着广场一角的电话亭走去。 刚刚不是被那个家伙提醒,自己还忘了,要向卫宫询问一下,看看有没有新的情报,刚刚睡着了没有联络,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喂,卫宫,情况怎么样了?”打通了那家伙的电话,顿时那边有个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远坂,你终于打电话过来了”终于接到了远坂的电话,士郎高兴地说着。 刚刚,士郎和saber眼看着rider像是个被人打晕的鸟儿一样从天上掉了下来,一动不动了。 上前一看,发现她脸色惨白,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仔细一查,两人看到rider的身上带着一个好大的伤口,几乎就在心脏的位置上了。 为了不惹人注意,士郎和saber把rider背到公园当中心不显眼的地方。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这种时候,人们都因为最近发生了莫名的煤气中毒事件而不敢出家门,而且这个公园又是附近有名的荒芜地方,所以更是没有人。所以这个公园的中心处,可以说是个隐藏的绝佳场所。 rider身后的伤口因为太过靠近心脏处,而且伤情看起来很奇怪,既不流血,也没有复原的迹象,所以士郎不敢轻易做出什么救护措施,因此只好将她小心的放在一颗树旁让她休息。 本来,servant的伤口可以通过与master之间的联系,通过吸收魔力来治疗伤口,有些高级的servant甚至自身就有治疗的能力,比如saber,但是现在看来rider的伤口却并没有复原的迹象,让人奇怪。 按照saber的话说,那就是伤口太靠近和servant灵核有关的器官,复原很是麻烦,又或者是说伤了rider的家伙,使用的是具有诅咒的攻击手段。 本来,士郎还想着把rider带到言峰教会去,让那个神父给治疗一下,但是不想刚产生这么个念头,rider立刻悠悠转醒。 然后,rider就把自己的意图和遇到的说了出来。 那就是想让士郎帮忙把樱救出来。 本来,她是想通过自己的实力把樱给救出来的,但是不想敌人却是早有准备,自己还没见到是谁,就已经被打成了重伤,只知道敌人是assassin。而且,重伤还是敌人手下留情的结果,如果敌人有心,自己现在已经死了。现在她受了重伤,战斗力直线下降,不得已,只好向士郎等人求助。 在脱离了敌人之后,她逃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附近,昏迷了很久,到了下午才醒过来,然后来到了士郎的家,但是已经人去屋空,所以,她拖着伤口在四处寻找着,现在终于找到了士郎。 在rider看来,恐怕敌人的目标也是奔着樱可以制作令咒书这一点去的,没杀自己这一点就是证明,到时候若是用手段逼迫樱把令咒书做出来了,不但自己将会易主,而且樱恐怕也会因为没有了令咒而被杀掉。 本来士郎还想着说抓走樱的是慎二,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现在,他说不准了。 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他想象的太多太多了。 因为一个圣杯,慎二不惜别人的性命可以在学校布下结界,伊利雅甚至毫不犹豫的命令berserker杀死己方一伙儿,caster可以牺牲城市里的人类来壮大自己,远坂也为了圣杯可以说出那种话,而且喜怒无常,所有的人都像是疯了一样。 所以,现在的情况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士郎也吃不准了。 于是,士郎打算一边等远坂的电话,看看能不能告知她这一情况。同时向rider所说的樱的所在地移动。 所幸的是,不过时,远坂的电话就来了。 现在,电话那头,远坂正在为士郎的激动发问:“怎么了?情况有什么变动吗?” “嗯,现在我知道樱的位置了”士郎说。 “真的,你找到了”那边的远坂声音也不平静起来,她有些急急的问道:“在哪儿?” 士郎闻言顿时有些哑巴了,他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不是我找到的,是rider,她找到了樱的所在地,但是被assassin击伤了,所以向咱们求助,但是她说不好地名,只知道怎么去,所以远坂,你现在过来,我在xxxxxxx,赶紧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我知道了,其他的事情会合之后再说吧”没有多说一个字,远坂说完,把电话挂上了。 “走吧”远坂没有回头,硬邦邦的对身后的弓兵说。 弓兵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消去了身形,尾随其后。 对于刚刚自己的态度,远坂并不感到后悔,虽然这是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向那个家伙服软。 哼,即使他生气也无所谓,再怎么生气也无所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 轰――!!! 仿佛灵魂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炮响,周围的空气突然犹如凝固了一样,肉眼看不见得寒气侵入了远坂的身体,直至骨髓深处。 远坂停了下来,全身的毛孔猛地收紧了。她保持着行走的姿势,但是双脚一动不动。 “怎么……”汗水顺着少女的脸侧流下,远坂吃惊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什么压迫到一样,一步也不能向前走了,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再往前一步就是死路一条。 不是魔力,也不是威压,而是,单纯的杀气!! “终于要有所行动了吗?可爱的大小姐”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了过来,跟人感觉像是某种狼嚎:“哦,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吓你的,只是认了很长时间,所以有点憋闷。” 听到这个声音,远坂顿时明白了来者是谁。 这个声音他曾经听到过,是七从者当中的枪兵的声音。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她曾经见ncer,对方怎么可能释放出如此强大的压迫力,只是单纯的杀气罢了,但是这种感觉,甚至不亚于berserker,简直…… 沉重的压迫感消失了,远坂猛的松了口气,原本分散的视力重新聚集到了一点。 眼前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看着那犹如刀削斧砍出来的后背,远坂松了口气。 刚刚在感受到敌人散发出来的压迫力时,弓兵立刻露出了刚刚隐藏起来的身形,拿出了自己的双刀,一个跨步,跳到远坂身前,替她挡住了这让人昏厥的杀气。 “archer……” “怎么了,话说得那么嚣张,没有我的保护,连三秒钟都撑不住吗?”弓兵回头看着自己的master,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他独有的讽刺笑容。 “……”远坂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不满道:“我可是人类啊,虽然是魔术师,但是可无法和你们这些怪物相比啊。” “怪物吗……啊,你终于出来了”archer看着眼前蓝色的野兽。 “喂,你们真是慢啊,到现在才终于要行动了ncer一步一步从黑暗中走出,踏入了广场的灯光下。 “不会那么巧,我们正准备离开,你却刚好来到这里吧”archer问道:“是你刚刚一直是在周围监视吧?” “啊,我的master又下了个混账命令,所以只好在你们找到那个小姑娘前老实呆着……唉,要是你们聪明一点早点找到就好了,可是让我受了好长时间的罪”枪兵兴奋的笑着,瞳孔在夜色下也是紧紧地缩着:“接下来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啊!” archer看着面色狰狞并带着兴奋的枪兵,微微皱了皱眉头:“喂,把你那吓人的脸色收起来好吗,托你的福,刚刚我比你连累也被说成怪物了。” “怪物吗?”枪兵闻言发出一阵大笑,然后看着弓兵:“被称为怪物的话,那么……” 蓝色的身影猛的暴起,他踏碎了地面,一跃到了空中。 光芒一闪,一杆散发着比他双眼还要炽烈的血红长枪顿时被他握在了手上。枪兵手腕一抡,长枪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闪烁着噬人的光泽,对着弓兵的头颅直捣而下。 “起码你也要有那个实力啊,黑白配。” (再做个梦,毕竟也要写写远坂那条线的故事吗) 第三十七章 骗人的吧 士郎和两名女性servant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等到远坂。 虽然rider可以灵体化,但是saber不能,于是他们就在站在那里接受着往来的行人的注目――没办法,自己身边有个漂亮的外国姑娘不是吗。 好在没有太多人,城市里的居民都因为最近的煤气中毒或是食物中毒事件呆在家里,没有太多在外面的路上行走,不然,士郎觉得光是路人的目光就足以让他受不了了。 此刻,他们站在城市里的一条马路边,一家有几十层的休闲娱乐兼并的大酒店的门口。 但是奇怪的是,酒店的门紧闭着,似乎在停业整修,但是却没有挂上相关的牌子,里面黑漆漆的,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 在周围灯红酒绿的霓虹灯下,映照着这个黑漆漆的连名字也看不清的酒店,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发怵。 按照rider和saber的推测,那就是里面的人已经被servant制服,吸取生命力,甚至可能已经死了…… 士郎第十五次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 搞什么,远坂那家伙?士郎焦躁的皱着眉头。 眼睛的异状再一次消失了,士郎的视线再次恢复了正常。 这次,士郎想他可能抓到了诀窍。 眼睛能看到物体上缠绕的那些线,是因为自己情绪处于激动的状态下,只要自己冷静下来,过一会儿,它就自动消失不见了。 士郎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也已经没有时间试验了,所以目前还只是猜测没有确定。 感觉就好像绿巨人,情绪一激动就会变身一样。 “卫宫士郎。” 一个压低的声音传来,士郎一愣,随即明白是灵体化的rider正低声和他说话。因为不是士郎的servant,所以无法用密语联系,所以rider只能将声音压低。 “什么?rider”士郎也压低声音问。 “那个人……”rider低声说话时,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柔和,让人感觉软绵绵的,十分舒服,但是现在这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苦恼和不愿意,似乎她这样有求于人还是第一次:“archer的master,那个远坂凛,真的会来吗……她不是在撒谎,然后在暗地里计划着什么。” 士郎宽慰她道:“没事了没事了,远坂的话,虽然这个人的品格不怎么样,但是还是说话算话的,不会撒谎,她说来就一定会来的。” “是吗……”rider的声音更加低了,听口气像是在想着什么。 “士郎”这时saber也说话了:“如你所言,凛是不会失约的。但是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她还没出现,一定是出了别的事情。” “啊?”士郎一怔,看向saber:“你的意思是……” “毕竟是圣杯争夺战,恐怕是碰到了别的servant,现在正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交战吧”saber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怎么可……”士郎说到一半停住了,“怎么可能”这句话他说不出来。 首先,远坂一天都在城市里四处搜索,被其他的servant或是隐藏在人群里的master发现是很正常的事情,到了晚上,对方决定对远坂发动攻击,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敌人一定很强。 即使碰到了berserker,以archer的能力,带着远坂也能全身而退。想到这里,士郎不禁想起了第一次碰到berserker时,archer曾经带着远坂,一跳几十米高的样子。 脱离敌人后,远坂只要迅速来到自己所说的这个地方就好,因为这附近还有些人,对方不敢贸然发动攻击的。 但是到目前为止,远坂还没到,那就只能说明,她被拖住了。 berserker缠不住archer,他那种样子,在这个时间,在城市里不好施展。assassin(小次郎)离不开那座山,caster昨天刚刚被打败,所以不会今天轻易来找茬,剩下的就只剩ncer了…… 士郎突然使劲摇了摇头。 搞什么,推测是谁拖住了远坂这些有什么用。 “没时间了,我们独自上吧”士郎说,然后看着看不见的rider,指着那个酒店问:“rider,樱确实在那个建筑里吗?” “嗯,气息一直都没有移动过”rider低声说。 这种情况简直就像是在告诉我们,对方在守株待兔,但是我们还是要去啊。士郎咬了咬牙。 “你还能继续吗?” “嗯,伤口虽然没有好,但是一般的战斗还是可以的”rider说。 “那好,走吧。” “等等,士郎”saber阻止道:“敌人一定就在里面,由我和rider两个人前去就好了。士郎不需要亲身涉险了。” “那可不行啊”士郎立刻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看着saber:“敌人是assassin,若是想藏起来,就连saber也发现不了不是吗,如果你们去了之后,那个家伙突然在我身边出现,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他啊。” saber哽了一下,顿时不说话了。 确实,这是个致命点,assassin说不定就躲在某处看着这里,等着servant都离开,然后偷袭身为master的士郎,所以,一同前往说不定还安全点,怎么说,这边还是有两名servant的。 “那么,走……” “等等”rider突然开口道。 “嗯?”士郎回头,看着身后的空气。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rider说,因为灵体化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硬邦邦的:“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救我的master,同为master,你们应该是敌人吧,为什么还要救她?” “啊?”士郎眨了眨眼,理所当然的说:“不是rider你拜托我们救樱的吗?怎么事到如今还说这种奇怪的话?” “……”rider沉默了,似乎被士郎说的话中哪点给弄得无语了。 良久,她才开口道:“但是,那应该也带有目的性或是有利益交换的,比如救出樱,代价是得到她做出的令咒书,得到我的指挥权。” 士郎闻言心里突然变得怪异了一下。 得到令咒书,得到rider的控制权……对哦,这好像是自己最初的目的啊,呃,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下子让自己都忘了,一切当初是什么样的了。 “嗯,那个啊,之后再说吧”士郎想了想,吁了口气:“其实我想救樱的理由很简单了,并不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啦,樱可以说是我的妹妹啦,是亲人,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放着樱不管的。” 最后,他还故意开了句玩笑:“嗯,所以rider你不要把事情想复杂了。虽然我是个魔术师,但是人类的情感还是健全的。” rider没说话,士郎也没在意。 “走吧,嗯,对了,再此我先说明一下,这次不是作战行动,而是救援行动,只要把樱救出来,之后立刻离开,assassin的事情以后再说。” “喂,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樱……” 慎二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他揪着少女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贴近自己的脸。 “……”少女低着头沉默着,没有看自己的哥哥,只是因为疼痛儿微微皱眉。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她脸颊一侧带着一块明显的淤青。 自从把自己的妹妹掳到这里来后,慎二让她把令咒让给自己,使自己可以役使两名servant,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拒绝自己,理由竟然是自己没有遵守约定向卫宫和远坂出手了。 哼,明明是对方先打过来的,慎二自己才是被攻击的一方,但是比起来,少女的反抗让他更加愤怒。 从来没想过这个只会闭着嘴的女人竟然敢反抗自己。 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慎二用起了以往最常用的暴力手段,想让少女屈服,但是没想到少女竟然依旧不吭声,这更加让慎二暴怒起来。 “你……”此刻,少女无视的态度让慎二的火气燃烧到了定点,他使劲将少女的头撞向了墙壁。 但是,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让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有人入侵了,主人”来人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嗓音低沉而厚重。 “哦”慎二松开了手,转头看向了自己身侧的servant。 “是谁?”他的语气顿时变得愉快起来。 “两名servant,saber和rider以及saber的master”骷髅面具的暗杀者汇报出了敌人的身份。 慎二的嘴角顿时扬得更高了――一瞬间,他用眼角瞥到身旁的少女脸上满是惊恐。 “rider和那个男的留下,那名servant就杀了吧”慎二故意高兴地大声说。 黑色的servant顿时消失不见了。 “啊哈,这可真是没办法啊,敌人过来了呢,所以我只好反击了”慎二转过身来,对着少女说道:“这可是你的错误哦,没有按照哥哥的话去做。但是呢,哥哥还是很仁慈的哦,没有杀死卫宫那家伙,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哦,樱,把卫宫那个家伙带过来之后,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决定了哦。” 哥哥嘿嘿怪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 士郎几人此刻在继续前往酒店顶部的楼梯途中。 无他,rider感觉到樱在酒店的顶部几层当中,于是几人便往酒店的顶端前去。 但是由于考虑到坐电梯的话,万一被assassin对电梯做点什么,那么几人还没见到敌人的面,就要变成肉酱了。 因此,为了保险起见,士郎几人决定爬楼梯。 但是……要达到几十层高的酒楼楼顶,爬楼梯也是个不得了得重任。 此刻士郎就已经气喘吁吁了,他的肺好像被人用刀在里面乱刺一样的痛,喘的像个破风箱一样。 rider好几次回过头来,看着士郎(因为进入了建筑物的内部,没有人会看见,所以解除灵体化,露出身形)。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士郎明白她的意思。 “要我背你吗?” rider的眼睛如此说着。 但是好歹士郎也算是个男人,所以让rider背着上去是怎么也不肯的。 虽然明白这是无聊的死要面子,除了让自己的体力消耗殆尽之外,没有任何好处,但是他还是没有让rider帮忙。 然后,就这样,来到了樱所在的那一层。 长长地走廊中的其中一扇门,rider指着那扇门,说明那里就是樱的存在之处。 士郎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同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发热的身体冷静下来。 虽然不知道rider刚刚指的那一扇门是哪一扇,可是…… “呼……呼……” 可是,周围怎么这么安静。 在上来的时候,士郎就曾经检查过一下,发现这家酒店里还是有人的。他查看了一下值班名册和住户名册,发现虽然不多,但是住客和服务人员加起来还是有个三四十人吧,都被吸取了大量的生命力,倒在地上昏迷着,没有一个还有意识。 不用怀疑,他们一定是被assassin给吸去了生命力。 但是好在他们还都没有被完全吸取魔力,生命暂时无碍,接下来,只要送往医院进行治疗,就会没事的。 但是,竟然大白天的就做出这种事情,慎二那家伙他疯了吗。 “士郎,小心”saber低声道,此刻她已经换上了武装,拿出了自己的剑。同样的,rider也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双短剑。 士郎没说话,点了点头。 “下一次对敌的时候,动作不要那么僵硬,还要注意一下周遭的地形。” 不知怎么的,士郎突然想起ncer对他说过的话。他心里动了一下,然后让绷紧的肌肉松了松,让全身变得灵活一些,并且仔细的扫视整个走廊。 现在saber在前,rider在后,身处敌人之地,两名servant自觉地将最没有战斗力的士郎围在了中间,慢慢向前移动着,以防敌人的偷袭。 但是,即使是两名servant,一名master,三双眼睛不停扫视着明亮的走廊,还是没有办法对抗暗杀者的偷袭。 在走出第三步之后,敌人发动了攻击。 女骑兵身后的空气突然扭动起来,一只包着黑布且长度不成比例的怪异手臂突然伸了出来,对着她的后心捅去。 rider的迅捷此时产生了作用。 面对偷袭,rider不似最初那样没有防备,因此在敌人来袭的第一时间,迅速转身,双手的短剑交叉,挡住了敌人的这一击。 这一次,她看清了敌人的面目。 全身漆黑,唯一的异色就是脸上带着的白骨面具……是错觉吗,rider觉得那骷髅面具上满是嘲笑。 难道…… 还没来得及让rider产生不吉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躲开,身体猛地一震,腹部上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虽然被敌人这个包着黑布的巨手给挡住,而且疼痛感还没来得及传来,但是rider已经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 assassin很狡猾,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偷袭,处于现在这几个警惕戒备的敌人都很难成功,于是,他决定佯攻。 先使用自己右臂当成拳头对着敌人的胸口打上去,趁敌人警觉,反身挡住这一击的时候,视线被自己用布缠起来,能的很粗的右臂跟挡住的时候,他在敌人的视线死角,也就是自己的右手底下,无声的投掷出了一柄自己的短刀。 毫无悬念,在这种距离下透支的短刀,可以说百发百中。 而且,即使她再迅捷,但是昨天受了自己的一击,现在肯定还没有完好,受到攻击时,伤口牵动,也会让她的行动迟缓一分,受到自己的攻击是必定的。 短刀刺入了rider的小腹,直没入柄,但是怪异的是,rider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神智渐渐模糊了。 又一道黑影袭来,但是她已经躲不开了。 黑色拳头一下子击中了rider的下颚,将她击飞了出去。同时,也挡住了她身后冲过来的saber的势头。 saber在身后的rider受到攻击时,第一时间就转过身来,飞身跳起,越过士郎,对着assassin一剑斩下,但是不想assassin竟然将rider打飞起来,竟是将她当成石头一样,朝着saber砸了过去。saber受这一阻,也无法攻击aasassin了,于是将剑放下,转而接住了rider。 事情前后的发展从assassin发动攻击到saber接住rider落地只不过三四秒钟,士郎眼看着这一切,刚想做些什么,一切都完结了,assassin再度隐入空气中,失去了气息,只留下了saber抱着rider落在了地上。 “rider”士郎急忙凑了过来。 “士郎,请查看rider的伤势,由我来警戒”saber将rider平放在地上,然后飞速站起身来。 士郎没有犹豫,立刻点了点头,低头看着rider的伤口。 伤口很深,而且敌人的短刀深深刺了进来,深没入柄,虽然出血量不多,但是…… “不用担心,rider没有事,我只是用刀刺了她一下,那种程度的伤口是不会要了她的命的”如同用拿着话筒说出来似的,暗杀者的声音出现了,他悠悠的说道:“我是奉命行事,不会杀她。” 声音从四面八方环绕而来,根本就让人无法分辨出是从何处发出的声音。 “你……” 就在士郎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身旁的saber突然跳起,手中剑一挥,打开了士郎往头上的射去的一柄短刀。 此刻,贴在走廊天花板上的assassin再次消于无形,隐藏起来寻找下一次攻击的机会。 “saber……”士郎停了几秒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敌人攻击过来,被saber挡了下来。 此刻,saber站在士郎的前面,背对着他。 “啊……谢谢,saber”士郎吃吃的道了一下谢。 “不,这是servant的职责”saber淡淡道,随即,她举起了手中的剑,不停移动双脚,扫视着空无一物的走廊。 但是什么也感觉不到,能做的,只有在敌人来袭之前,第一时间敌人的攻击挡开。但是这样只是被困挨打,根本没有办法击倒敌人。 既然如此的话…… saber握着剑的手,微微扭动了一下。 “感谢你了,assassin”她突然笑了,一副放下了包袱的样子,说出了一句让人不知所云的话:“多亏了你,我终于下定决心了。” 士郎被saber的样子弄得一愣,不知道她怎么了,竟然说出那种话来。 他刚想说什么,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压力弄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呼――!!!” 密封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股惊人的风压,金色的光芒爆发出来。 那是…… 士郎惊骇的看着气流以肉眼可以见到的狂暴姿态从saber的身上散发出来……不对,是被saber挡住,她手中拿着的剑上爆发出来的旋风,同时剑上金光四溢,却是解开了封印。 怎么回事???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解开了风王结界,士郎顿时被saber剑上传来的风力压得头也抬不起来,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及得上他心中的惊骇。 怎么回事???saber怎么又使用了宝具,她明明没魔力了。 此刻,saber的心中却是很平静,甚至是一片轻松。 身上的魔力只剩下十分之一,甚至还不到,想以此撑到圣杯战争的最后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但是自己却还是不死心,依旧不停犹豫着,下不了决定,但是现在好了,有了个不使用宝具就无法打到的家伙,因为他,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了。 既然无法到达最后,那么,至少也要将眼前的敌人打倒,以尽自己曾经发下的誓言。 “saber,要得到圣杯。为了你,和你的master。” 耳边仿佛想起了一个女性温柔话语,saber笑了。 对不起了,爱丽斯菲尔,我又一次…… saber将风灌至整个走廊,然后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着风的感觉,让风力代替自己的眼睛去寻找,然后……发现了敌人的藏身处。 找到了! 右上方的走廊顶上,风力不和谐,敌人……就在那里!! saber顿时跳起,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朝敌人的所在地跃了过去。 黑色的servant知道自己的藏身地败露,顿时闪现了身形,同时双手一挥,顿时数道寒光同时一闪,八把短刀同时朝saber袭来。 saber冷笑着看着敌人的暗器,虽然她拥有可以读出敌人暗器轨迹的直感,但是这风王结界可是这种投掷武器的克星,即使不去理会也无所谓,自己只要专心注意敌人就好了。 能射的中你就射吧!saber如此想着,双手持剑,狠狠挥下。 嗤、嗤…… saber惊讶的看着自己身上插着的两柄短刀。 刚刚暗杀者扔过来的几柄短刀,其中四枚被自己身上的铠甲弹开了,两枚可能是因为情急之中投掷出来的,所以打偏了,剩下的,一枚本想射向她的脸,但是因为她举剑挥下,所以打在saber的左臂上,而一枚在她的腹部。 但是,关键不是这个,而是……怎么可能,风王结界竟然没有起作用,敌人的攻击越过了那风,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assassin像之前一样,飞起一拳,打了过来,saber勉力用剑一挡,虽然挡住了,但是还是被那个力量打飞了出去,直直地摔向地面。 骗人的吧…… saber的意识顿时开始模糊了起来,连风王结界也控制不住了,金光闪闪的剑再次恢复了成了透明,风也消失了周围的空间变得平静下来。 (总算是赶的及回来了,明天休息,不上班,所以明天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十八章 砍 “saber”士郎惊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少女从高处掉下,士郎急忙上前接住她。光华闪动,saber身上的魔力铠甲消失了。 此刻她努力抵抗着那晕眩感,抬头看着从天花板上轻松落下的暗杀者。 “不可能……你……怎么会……”saber艰难试图抬起身子,努力睁着眼睛。 眼睛像是进了什么东西一样发潮,大脑也变得沉重异常,压迫着脑壳,saber看到的一且,都开始变得颜色不鲜明,有些模糊起来。 “哼哼,那是我的能力之一”黑色的暗杀者抬起了右手,开始慢慢拆卸上面的黑色绷带,同时对saber的问题进行回答:“虽然不是你们那种高级正统的英灵,但是,身为assassin的我还是有一些特殊能力的。” “刚刚我的武器之所以能穿透你的风压,是因为我所持有的一个能力,避开暴风的咒术,行走沙漠者必备,我所知晓的唯一的魔术,避风之术”他说。 “什么?” 看着saber的脸色,assassin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理解,对于servant而言,最痛苦的莫过于对手的能力克制自己,尤其是宝具。因为对自己的宝具有自信,所以才没有防御,多亏了如此,我才能打败你,saber啊。” “你……” 话语到此为止了,saber终于撑不住了,失去了意识。 “saber……你对saber做了什么?”士郎看到saber也昏了过去,冲暗杀者怒吼。 “哦,即使自己servant被打倒了也没有畏惧吗,值得夸赞。嗯,没什么,只是中了我的短剑昏了过去”暗杀者很有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武器上面涂有用我的魔力制成的毒药,根据我的调配可以让人看到幻像,也可让人立刻死去,刚刚我用在短剑上的药量……哼,中了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虽然我的级别不高,但即使是servant,中了我的短剑,也不会毫无反应,也会因为其能力而产生不同的效果。” 黑色的暗杀者,他的真身是以assassin这一职阶命名的暗杀教派的创始人,擅长训练暗杀者,更兼擅长秘术和药剂。 刚刚他在短剑上涂上了自己用魔力制成的秘药,根据调配的比例,可以让人看到让人醉生梦死的幻想(就像毒品),也可以让人昏昏沉沉的睡去毫无反应,甚至加大药量,让人受不了兴奋的刺激,直接跳爆掉心脏。 现在assassin的短剑,如果是人类中了一支,那怕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也会因为受不了药剂中而陷入沉睡死去,魔术师也不可相抗。就连servant也该敬而远之。 其药效,一旦作用,除了其亲自解毒,或是将其击倒才可。 说道这里,他赞叹道:“rider中了我一支短剑马上就昏了过去,你的saber中了两枝却还能支撑如此之久,真是让人佩服。果然saber职阶的对魔力非同凡响呢。” “你这混蛋……” 热血顿时冲上了士郎的脑子,原本应该冷静下来思索新的对策,但是因为眼前的情景实在让人无法冷静。 他将saber放在地上,然后……冲了上去。 如同送死一样的直接冲上去,士郎想用自己的拳头揍暗杀者。 立刻,简单而没有悬念的,士郎被暗杀者轻轻一甩手就荡开了。 他如同一个往汽车上撞的兔子,一下子就飞出了好几米远,后背着地,摔到了rider身边的地上。 “唔……咳咳咳……”后背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让士郎感觉到连内脏都要震出来的样子,他顿时一阵咳嗽。 “哼,赞叹自己的好运吧,魔术师,因为master的命令,所以我不会杀你”骷髅面具一阵冷笑:“而且,恨你自己的servant吧,因为她的轻视,被我打败,所以落得这个下场。” 可恶……士郎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突然,他睁大了眼睛。 嗖的一声,黑色的绷带抖动着,终于完全松散,暗杀者的右臂从中解放出来。 长长地手臂猛地一抖,然后分裂开来……不对,那才是他右手的真正模样。 绷带并不是为了掩饰或是束缚他右手上有什么奇怪的武器而存在的,不,或者说并非完全如此,那长长的绷带还有另一个作用。 那就是让身体能够更加自由的活动。 assassin的手比一般人的要长很多,左手就是如此,如同猩猩一样,站直了之后,左手几乎都可以垂到地面。 而他右手更是惊人。 原本包起来的右手顶端,应该是手的位置的地方,再解开绷带之后,士郎才发现,那地方是他的手肘。 对,是手肘――那个家伙的右手如同没有肉翼的蝙蝠的翅膀一样。 他把自己的手臂叠了起来,然后用绷带缠住,隐藏它的本型。 可以想象,拖着那有三米长的手臂行动,无论多么敏捷的人,都会受到影响,因此,他才把右手隐藏起来,用绷带包裹起来,既隐藏自己的能力,同时让身体可以正常行动。 此刻…… “那是……你的宝具……”士郎的目光盯着暗杀者的右手,顿时就分不开了。 黑色的手臂上,满是血色的鲜红,仿佛是从地狱血池里刚刚伸出来的手臂一样,散发着让人厌恶的气息。 “嗯,这是我作为英灵,唯一的宝具,本来,将最高职阶的saber的身体吃掉的话,我的能力一定能大大的提高,但是现在我还没有进展完全,而saber的属性与我不同,是纯正的英灵,所以对我而言反而是毒药。而rider主人还需要,不能杀掉,所以……嗯,虽然浪费”暗杀者的手臂伸长了,目标是saber的胸口:“可也只能是将saber的灵核吃掉了。” “嗯,放心吧,我可是专门用了这只手哦,在这一招上死去的话,是没有任何痛苦的”他对着有些发愣的士郎说道。 暗杀者的话让士郎回过神来,他看着暗杀者慢慢将手伸向昏迷的东西,立刻反手抓起一个什么东西扔了过去,想阻挡暗杀者的那只手。 暗杀者伸手抓住了来物,发现却是rider的短剑,锁链的一头还连接着那边。 “哦,这不是宝具,所以在servant失去了意识以后也没有消失吗,呵”暗杀者轻蔑地笑了笑,暂停了自己的动作,看向了士郎:“喂,小子,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老老实实的,之后我会把你带到主人那边……” “你开什么玩笑,谁会让你对saber动手啊!!” 暗杀者有些无奈的看着再次冲上来的热血小子,叹了口气。 这就没办法了,虽然主人说过要活的,但是这个家伙总碍事也没办法啊。嗯,反正只要给主人活的就好了吧,哼哼,那么,受点伤,也没有什么吧。 微微向后一退,轻易地闪过士郎伸过来的拳头,暗杀者的左手犹如闪电一般疾出,瞬间抓上了士郎的胸口,五指深深地刺入了士郎的胸口。 “唔……” 士郎痛哼了一声,然后毫无办法的,就被暗杀者使劲扔向身后。 咔嚓! 士郎的身体狠狠的撞上了一扇更刚刚被saber的风王结界吹开的房门,将它撞了个稀碎,这才停了下来。 暗杀者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去。突然…… “喂,我叫你……给我住手……你这黑人” 威胁的声音从身后想起,暗杀者回头一看,发现士郎竟然扶着墙从地上门的碎片中站了起来。 “唉”暗杀者叹息着眼前这个人的不识好歹,身为暗杀者的他已经两次放过他了,但是这个家伙竟然还想来送死。 看起来不解决他,他会一直来碍事。黑色的暗杀者转过身来。 断上各一条胳膊一条腿什么的,应该不会死的,嗯,这样也是主人要的活口……嗯,等等,那个家伙,有些不对劲。 是错觉吗,他觉得士郎的样子似乎有些变化。 并非外貌,而是整个人的感觉。 暗杀者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少年跟之前有些不同。 咦,他的眼睛…… 暗杀者发现了少年让他感到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 不知何时,少年的眼睛变成了一片血红。 “你的眼睛……”暗杀者停了一下,随即让有些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 不管自己的级别有多低,总归还是servant,是超然的存在。不管什么样的魔术师都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即使眼前的魔术师少年再强也不可能。 “喂,小子,放弃吧,你的魔眼对我是没有用处的”摇头叹息着,暗杀者向前一个踏步,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本来安静站在一边的话,我还会让你少吃点苦,现在这样,是你自找的。” 嗯,用这只手的话,也是那个小子的荣幸了吧。 头有些疼…… 破碎的空间当中,士郎看到血红的鬼爪抓了过来。 士郎看着那即将撕碎自己肉体的爪子,可以想象的到,一秒钟之后,它将夺取掉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然后,将自己变成自己看到的空间这般破碎。 不行,挡不住,但是也躲不开。 红色的血爪抓了过来,虽然看似不快,实际上,以士郎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不挡住的话会死,挡不住的话也会死。 士郎看着那似乎在无限放大的血爪。 不行,凭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打不过他,对方是servant,拥有强悍的力量,而且那只手就可以媲美强力的武器了,而我只是赤手空拳,根本挡不住。 想要拉近这巨大的差距,至少……至少也要有强力一些的武器。 武器,对了,武器。 头疼…… 武器的话,我可以制造,我不是制造者吗,我可以作出来的。 我可是可以投影出宝具的,武器的话对我而言不难。 投影…… 虽然现在的自己还没有经过什么系统的学习,本身也是个半调子,但是现在这么做了。 想象,想象,想象…… 没有时间,所以把平时制作魔术回路的这一过程省略掉,现在首先想着的是要用武器挡住assassin这一击。 即使作不出来也要作,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做,魔术就是等价交换吧,那么,自己付出更大的代价就好了,魔力生命什么的随你便,快给我出来。 联想事物的构造……对了,制作谁的武器呢? saber的石中……不行,太抽象了,现在的情况根本来不及。 那要谁的,一样强大的武器,一样要…… 黑与白的武器出现在了士郎的脑海。 士郎突然回想起了胸口曾经感受过的冰冷感觉,想起了曾经洞穿他心脏的刀。 对了,那个家伙的武器,那个家伙的武器行的,自己已经见过好几次了,甚至亲身经历过一次,对那家伙的的…… 武器。 士郎看到assassin手臂上缠绕着,如同蜘蛛丝一样细微的线路。 头疼…… 用自己仅有的魔术回路进行制造。 “traceon!” 口中吐出以往所用的自我暗示,但是所用的方面却已完全不同。 仿佛某种物品从头的顶盖刺入,直至脚的底心一样的感觉,士郎的魔力运作起来。 过程什么的无所谓了,给我制造,给我出来。 红色的光芒在少年的双手中闪动着,犹如从手中长出来似的,流线的刀型,网状的3d构造图一样,透明的形状。 强化与复制的区别的就当它没有,这一点给我跳过,给我伪装过去。想起那个家伙的武器刺入心脏的感觉,回想那冰冷感,以此为基准制造……嗯,哪怕做出来的是劣质的假货也好,那么至少也要给我出现。 刀影渐渐变得凝实了,化成了两种极端的颜色。 快一点,不然死的就不只是我了,saber和rider…… 我是为了救樱而来的,是为了救人来的,怎么可能让人再受伤死掉呢!!! 武器化作了真实,原本虚影一样的存在变成了实物。 两柄造型相同没有护手的短刀出现在了士郎的手中,但是两柄刀却又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存在。 两柄刀一黑一白,白色的短刀如同厚雪一样清亮,没有任何修饰的洁之美。黑色的短刀带着磨砂的厚重,上面隐隐带着血色的纹路,如同某种古老生物的鳞片。这颜色相斥的双刃,带着某种压迫性的美感。 士郎举起了手中的双刀。 线…… “唔?”暗杀者一惊看着士郎手中突然出现的武器,手上的势头顿时泄了一下,但是动作并没有停下了。 嗯,魔术吗,哼,竟然制作武器来武装自己,真是怪异的魔术师。 在暗杀者的眼里,士郎制作那种武器使用的魔力即使用来作为攻击手段也只不过是颗小石子,无需在意。现在他竟然还制作出了武器,难道想跟自己进行肉搏战吗,哼,真是找死呢,以为自己是assassin就不擅长正面作战吗,还真是自信的小子呢。 于是,对于士郎的双刀,assassin看都不看,直接无视,只想着捏断这个小子的胳膊腿。 也正是因为这种想法,注定了暗杀者的命运。 “哧!!” 飞扬的血花,带着同样飞扬起来的,暗杀者的一半右手,骷髅面具后面发出了惊骇的声音。 “什……” 他惊讶的看着对面红发少年扬起的黑色刀刃,削去了自己半个手掌和一部分手腕,练臂骨都被削去了一部分。 只剩两根手指的右手已经无法停止,依旧顺着之前的力道刺入了少年的身体,只是因为被刀攻击了,所以偏了一下,刺进了少年的左胸,在心脏的上方。 “唔……” “叽叽叽叽叽叽……” 不同于少年咬牙吞下的痛呼,assassin撕厉的惨叫起来,声音之刺耳,简直能刺穿人的耳膜。 只剩拇指和中指的右手在刺入士郎身体的同时,已经折断了。 本来就只剩一半的手腕,在刺入人的身体之后,会受到人的肌肉本能收缩所产生的反作用力,加上assassin是用力刺了过来,因此在两头都有作用力的情况下,只剩下一半变得脆弱的手臂,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力道,从手肘前面三分之一的地方,很干脆的断掉了。 即使如此,士郎也被这两根钉子捅的后退了两步,被钉在了墙上。 “你这……叽――” 暗杀者突然又是一阵痛叫。 无他,只是士郎丢掉了左手的黑刀,抓住了他的右臂罢了。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现在,他的右手断了,被抓住伤处,无论谁都会疼的受不了的。 左胸被贯穿,左手的力量被大大削弱了,之后只会是累赘,不如趁现在,忍着痛,抓住assassin,让他跑不掉。 士郎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冷静看着assassin右臂上的鲜血,顺着自己的手流进了自己的袖子。 很粘…… “抓到你了”士郎看着assassin,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抖动着,竟然露出一个笑容。 比起头部而言,胸口的疼根本算不上什么。 头疼…… 之前assassin不就是逃得远远地,然后隐藏起来,让人找不到而头疼,rider和saber更是因为如此而被击倒,现在被抓住的话,就跑不了了吧。 “可恶可恶可恶,你这该死的小鬼!!”看着笑起来的士郎,assassin狂怒起来。 虽然是低级的暗杀assassin,但是他可是一次性打到了两名servant啊,现在竟然被一个区区人类给,砍断了手臂。 被士郎砍伤了的右手让assassin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之前,他就是被一个人类给制服了,同时对方没有杀自己,反而像是施舍一样放了自己一条生路,同时还把自己master的令咒交给了自己,让自己可以寻找新的master,得以继续留在这里。 但是现在这个小子…… 他蜷起太过长大的右臂,让身体可以先前走两步,然后左手拿出了一把短刀,猛地砍了过来。 不管怎么样,assassin也是英灵,有着自己的尊严,两天之内,两次被人类伤到如此地步,让他无法忍受。此刻,他已经不再遵守master的命令,只想着将眼前这个臭小子的脑袋给看下来。 但是,迎接上他漆黑刀刃的,是一把白色的刀。 士郎觉得自己很奇怪,但是意识很清晰,周围的一切像是变慢了一样。 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过,在仓库里即将ncer刺穿心脏的时候,被berserker砍断脊背之后,他正要补上致命一击的时候……刚刚assassin即将挖出自己心脏的时候,时间,全部变得不正常了。 如同把时间的运作规律改变了一样,士郎感到,一切都变慢了,对于assassin的一击,他终于勉强可以跟上他的速度了。 当然,这也是assassin在愤怒之下,把力道用死了,他拿着短剑砍过来这一击,注重的不是速度,而是力道,他的动作不像之前那样诡异,反而变得大开大合起来,于是,士郎能看清他那一击,予以挡下。 士郎的神经,在情绪极度激动地情况下,疯狂的运作起来,人类的潜能启动了,让他五感变得敏锐,因此感觉到时间似乎有所延长。这才让他得以一刀砍下对方来袭的右手,以及挡住了左手。 士郎看着黑色的暗杀者,看着他身上满目的线。 他身上……也有这些线,那么,沿着这些线砍下去就好了,刚刚就是……沿着那些线砍开他的左手的,那么……只要沿着这些线……砍下去,就能……打到他。 头好疼…… 士郎将右手中的刀微微移动了一下,让assassin的短剑与莫邪的接触点微微变动了一下,然后……使劲用力切了下去。 对准这线…… “你这小子……呃!!” 惊讶的声音响起,assassin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剑断成了两半,而自己的手腕微微飞起,就这切开的断腕的那个剖面,他看到了自己手臂的肌肉组织――切断自己短剑的那把刀顺着就划过了自己的手腕,竟然如同切开腐竹一样,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左手,切了下来。 “叽叽叽叽啊啊啊啊啊――”还没有感受到疼痛之前,assassin先是因为惊恐而爆发出一阵惨叫。 不能停,不能停,绝对不能停。 一鼓作气,打倒他。 头要炸掉了――!!! 脑袋里的感觉仿佛无数细小的针在士郎的脑子里不停地刺来刺去,让士郎几乎要发狂。血液顺着士郎的鼻子汹涌而出,如同水龙头一样,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而assassin终于感到害怕了,对于士郎竟然能毫无阻碍的用那两把魔术做出来的双刀轻而易举的砍断他的肢体,他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的事情往往都是恐怖的。 于是assassin想要撤退,但是没想到…… “啊啊啊啊啊――”士郎的面孔如同痉挛一般的扭曲,用不亚于assassin惨叫的高声,他送开了抓着servant右臂的手,大吼着一头撞进了servant的怀里。 右手…… 从左肩到右腹侧…… 左边脖子到右边下巴…… 因为自己的动作,对方刺进自己身体里的两个手指撕裂了士郎的身体,由士郎左胸往上,从左肩胛上冒了出来,但是,这已经无所谓了。 在这一秒钟之内,士郎已经划出了三刀。 很奇怪,如同切开一张纸一样简单,瞬间,士郎一刀一刀又一刀,三刀过去,轻易地划过了assassin的身体,简单容易到士郎甚至没有感到有切到什么的感觉。一点切到东西的实感也没有,刚刚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暗杀者沉寂了,惨叫声消失了。 “啪嗒、啪嗒……” 有些怪异恶心的声音中,如某个电影里的场面(生化危机1)一样,暗杀者的本成了三大块,斜着倒在了地上。 士郎保持着挥刀的姿势,他低头看着地上的肉块,有些茫然。 无论是恶心啊,痛苦啊,恐怖啊,什么都没有,士郎此刻感到的只有虚弱。 他身体一摇,向后倒了下去。 大脑里的针刺消失了,但是此刻这两个居住精神的器官变沉了无数倍,压迫着士郎的脑壳,士郎已经一秒钟都撑不住了。 “啊――” 又是一阵惨叫,士郎尽力移动了一下自己眼珠,发现那边,应该是之前rider说的樱所在的门的方向。 那里站着一个少年,看样子是慎二。 他为什么发出惨叫呢?士郎此刻已经不能思考了。 突然,场面猛的摇晃了一下,士郎还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倒在地上引起的震荡,只是看到,一切,都模糊了。 走廊,天花板,慎二,一切都模糊不清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士郎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地面上蹿了起来。 猫吗? 呃……好大一只猫啊! (想了想,还是让士郎砍了assassin,但是也只限这一次让士郎用直死之魔眼砍死英灵了,至于之后就不会有士郎用直死砍英灵的场面了。有个书友专门找了资料给我,说不行,因为直死之魔眼理解不了英灵的神秘性。我想想也是,干脆就不按照直死砍英灵写下去了,那根本就是超级bug了。毕竟yy也要合理一下,就连砍死这个assassin我也是想了又想,觉得可行才这么写的,毕竟这个assassin不是正规的英灵,反而是低级的,一种接近冤魂的东西,不算是那种高深的神秘,就像是两仪式在刚醒没多久在医院里砍得那种东西一样,但是绝对比那高级,所以我就写了士郎可以砍他,但是对自己身体负担太大,头疼,狂喷鼻血什么的。之后碰ncer、caster、berserker之类的,就看不到了,在看到之前,自己先会晕过去这样。之后就是我自己关于直死魔眼的对于士郎有何用处的构架了,但是作为两仪式那样使用,像这样砍英灵什么的,也就这么一次了。至于会不会对其他的master使用,待定。 ps:assassin的那个刀上上药那个是我随便编的,总觉得像他那种人,专门暗杀人的,如果不在刀上涂点药什么的,就有点不太对劲) 第三十九章 给我记住 让人奇怪的是,传入耳中的钢铁交鸣之声,一点也不刺耳,甚至还让人感到有些清脆的味道。 这是当然的,战斗的双方,互相攻击对方的武器,都是传说中的名刃呢。 archerncer,servant的长枪和双刀为了攻击对方的致命之处而不停碰撞着。 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折磨啊,但是刚刚开始,命令就被打破了――archer一伙人知道了rider的master的下落,正准备去营救。 言峰绮礼给他的命令是,在两天之内,阻止rider的master被saber和archer两伙人救走。但是两人分道扬镳,成两路去寻找了,所以,想要阻止他们,只有选择一路监视。 在枪兵的眼里,saber的魔力已经明显的弱化了,虽然不知何种原因,她的实力已经下降太多了ncer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而且,他的master似乎无法给他补充魔力的样子。 之前在和saber交手过一次之后,他就明白,saber的战斗方式完全是靠魔力维持攻击速度和力度,像现在的他,别说是宝具,就连简单的战斗都要束手束脚,节省魔力。现在如果碰到自己的话,他们连跑都跑不掉,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库丘林的信条仅有的几个信条里,有一个刚好就是不杀女人,如果现在去跟saber那一边碰面,不杀她说不过去啊。回去碰到言峰也无法交代。 对方实力比自己强?我没种,下不了杀手?都不是个好理由。 所ncer决定把恶人交给assassin去做。 而言峰跟他说过assassin的实力ncer认为,面对以偷袭为主要攻击手段的assassin,saber的胜算是五五之数,更何况,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士郎)。 胜负已经揭晓了ncer不认为那些人能干的过assassin。 所以,他决定,跟着archer。 果然ncer发现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虽然不是archer发现的rider主人的下落,但是saber的master依旧打电话来求援了――看来,他们的实力下降的确实很厉害,连对抗assassin的力量都没有。 因此,只要打倒了archer,任务就完成了。 “嘿!”枪兵的嘴角高高扬起,一脸狰狞的兴奋。 已经过了多久了,他不知道,战斗当中哪还有功夫老老实实的计算时间啊,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真是很有趣。 之前,这个家伙和自己对抗的时候,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每次承受不住自己的攻击,被自己打飞的武器之后,手上都如同变魔术一样重新拿出一样的刀来,因此,竟然能和他一直打个不相上下,甚至还逼着他使出了宝具。 当然,这还有他该死的master的功劳,用令咒命令他不许杀掉任何从者,所以实力只能发挥出七成。 但是,真正的战斗中,别说一成两成,就是一分一毫的实力差距,有时就是生与死那么遥远的差距。 现在,他已经毫不犹豫的使出了十成的实力,但是这个家伙……挡下了。 虽然看得出来很勉强,而且身上已经挂了彩,但是他竟然能将自己的攻击,真是让人惊讶。 虽然一开始没有完全使出全力,而是试探性的攻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新花样,之后才是动真格的,但是没想到,这个白头发竟然陆陆续续的挡下来了自己的攻击。虽然十分勉强,但是他还是挡下来了。 枪兵对这个家伙产生了兴趣,因此,虽然虽然占据优势,但是没有立刻取他性命,而是和他缠斗起来。 这个家伙的master不是急着要去救人吗,那么,就跟他耗时间吧,逼急了总会拿出杀手锏吧。 于是,赤色的长枪再一次以让人看不清楚的动作,攻破了弓兵左手的防线,直逼弓兵的心脏。 面对对方致命的一枪,archer的心头闪过一丝寒意,但是他不躲不闪,右手一动,白刀莫邪反过来迎了上去,挡在了枪兵的一击前面。 叮!! 一声脆响,archer的用刀的刀面挡住了枪兵的一记突刺,他手臂一麻,但是勉强维持住了手臂的平衡,没有让刀面歪斜。 如果可以的话,archer真是不想硬ncer的枪。跟那天晚上不同,archer凭借着不停拿出武器,还能ncer拼个平手,同时还算微微沾了一点上风,逼ncer几乎使出了宝具。但是现在不同了ncer不知怎么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力量速度都提升了一级,光是硬接他这一枪,archer就用了十二分的精神。 毕竟,用刀面硬接一个尖尖的枪头,不是容易的事,力道的把握,以及目视的精确度,都不能有一丝差错,不然是就是一个死字。 至于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接的话,到是也能多开,但是接下来,只能会ncer突然变化招式,拿枪当棒子使,扫到头上或是身上。以现ncer的身手来看,中上那么一击,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离死不远了。 此刻,用刀面当盾用,挡住ncer一击之后,archer左手撤回,黑色的莫邪自下而上砍ncer的枪上,ncer的长枪高高挑起。然后他整个人身子一低,同时向前一步,双手中的刀交叉挥过,对着近ncer的身体,画出了一个十字形。 枪兵嘿嘿一笑,脚底一点,顿时向后飞起,躲开了弓兵的刀。 “喂,你差不多也应该拿出点真本事了吧”站定之后ncer大笑着跟自己的对手说道。 archer不说话,而是直接冲了过来。 抬手用长枪拦住了弓兵自上而下的一记劈砍ncer右脚猛的高高抬起,踢开了archer从枪柄下面捅进来的一刀。然后并不收回,而是反向一扭,如野兽般灵活的踢向了弓兵的胸口。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从刚刚开始你一直没有攻击我的致命之处吗”弓兵立刻抽身后退,跳了回去,站ncer和远坂的中间。 “啊,servant的战斗要是不使用宝具的话,不就跟喝酒的时候身边没有女人一样无趣吗,所以,快点给我使出来,”枪兵没有追击,而是就这样站在原处说道。 “是啊,archer,赶紧把那个家伙解决掉,我们已经没时间跟那个蓝皮鼠磨蹭了”身后传来远坂焦急的命令。 远坂此刻是在场的几人中最心急的,从刚刚士郎打电话过来到现在,已经过了有半个小时了吧,夜晚是圣杯战争的战场,瞬间战况千变万化,说不定就会发生什么,已经没有时间跟那个家伙在这里磨蹭了,所以,远坂说出了使用宝具的命令。 枪兵则是板起了脸――虽然离得远,但是刚刚远坂的话他还是听到了。 蓝皮鼠……那是什么玩意? 弓兵微微皱起了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master,然后又看向了前面的枪兵。 沉默。 终于,他说道:“好吧,我们这边也要赶时间,那就让你看看吧。” archer转过了身,就在枪兵和远坂不解的时候,他用拿着刀的手指向一边很远处的高楼说道:“你等等,我到那边把弓拿出来。” “……” “……” 搞什么,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搞乌龙,远坂都快气晕了。 就在弓兵当真煞有介事的准备跳起的时候,身后传来呼呼的恶声。 “铛!!” 飞快的转身过来,弓兵抬起了的双刀,交错与头顶,这才勉强挡住ncer敲下来的一击。 “唔……喂喂,把枪当成棒子使吗”双脚踏碎了地面,弓兵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些麻了,但是他依旧调笑着。 “能杀人就行了,至于你,你在开什么玩笑,耍我吗,小子”枪兵气的脸都快跟衣服的颜色都一样了:“我是让你拿着把双刀跟我打,不是让你跟我玩射箭,那个老子也会。” “啊……但是真是抱歉啊,可是我是弓兵,宝具就是弓啊”archer很是遗憾的回答。 “哼,很多servant的职阶适性并非只有一个,有些拥有可以担当多个职阶的资质,有些则是持有多种武器上占了这个特性,所以可以兼职。你是弓兵,武器竟然是双刀,而且近身战不弱,这就证明你拥有成为剑士的资格,所以,给我爽快一点,解放你的刀,说出它的名字跟我打”枪兵咆哮着。 说完,他就跳了回去,看样子是希望弓兵赶紧解放那双刀的真名。 虽然没有亲眼砍过archer他们跟berserker作战场景,但是变成陨坑的墓地他去看过,明白archer弓箭的实力――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会放任archer去解放那种宝具。虽然想打个爽,但是也不至于做这种自杀的事情。 而且,使用远距离攻击武器的对手他并不喜欢,不过好在这个archer是个异类,不然,他才懒得理他呢。 “是吗”弓兵垂下了双刀,然后叹了口气:“呼,有一个错误,我想提醒你一下。” “啊?” “这并不是双刀,虽然是刀型,只只有一面刃,但是这是剑,名字是……”archer扬起了自己的武器,对ncer,一字一顿道:“干将,莫邪。” 他说出了刀的名字了,不对,是剑的名字,嗯,接下来会产生什么变化呢。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不对,怎么没事。枪兵疑惑地盯着archer。 解放真名的话,即使没有要攻击的意思,武器的状态也应该产生一些变化,比如说魔力的流动之类的,但是那个家伙的武器却一点变化也没有。 就在他疑惑之时,archer说话了。 他抬了抬手中的武器,对ncer说:“你看,即使说出了武器的名字,它也不会作为宝具而运作起来。嗯,很抱歉,我不会用。” “你当我是白痴啊,哪有英灵不会使用自己的武器的”枪兵怒不可赦,搞了半天对方把他当猴耍。 “嗯,不好意思,最近失忆了,想不起来怎么用了”弓兵叹了口气说。 “……” “archer,你在耍什么宝啊,有什么无所谓,快点干掉他,听到没有”在他身后,远坂也是怒气冲冲地大吼。 本来远坂就心急万分,樱好不容易有了下落,但是现在前面竟然出现挡道的,而且archer跟他打起来似乎还占了下风。加上现在archer的言行,更是侵蚀着远坂凛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让她终于受不了吼了起来。 “嗯,我……” 轰!! 仿佛有某种爆炸声传来一样,archer和远坂的目光立刻转了过去。 当然不会有什么爆炸,刚刚的声音也不过是错觉,那只是枪兵突然爆发的魔力让人感觉仿佛发生了爆炸一样。 红色的长枪上爆发着森然的杀意,闪出如同岩浆一样灼热的光芒,魔力狂乱的飞舞,在长枪上形成了暴走的螺旋。 血色的长枪诉说着主人的愤怒。 “喂,那边的混账”枪兵冷冷的说道:“你知道吗,你惹火我了。” 他的眼睛满是野兽一样的凶戾,死死盯着弓兵。 “本来还想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没想到你是这种让人恶心的家伙,即使拿出真本事也不过是小丑的玩笑吧,不如现在就干掉你回去睡觉来得舒爽”枪兵有些厌恶的说道。 本以为,对于英灵而言,这种侮辱绝对会让对方发怒,但是archer依旧面不改色。 “你……要使用宝具吗?”弓兵眯起了眼睛,语气一沉。 “啊,因为你看起来不想用,所以只好我用了不是吗”枪兵高兴地看着弓兵,以为他终于要认真起来的时候。 “那么,我只有接招了”弓兵淡淡的笑了笑,扬起了自己的刀,不,剑。 弓兵的话语仿佛一颗炸弹一样,在枪兵的脑子里引爆了。 巨大的寒意爆发出来,比之前还要浓重的杀气ncer的身上爆发出来。 远坂只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要掉落下来,就连眼睛看到的物体颜色,都变得跟以往不同了。 如果说berserker的气势是危耸入云的山,那么ncer的气势就是狼群。只有经过无数次的厮杀,杀到连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人的家伙,并且以此为豪的家伙,才能发出这样的气势。 空气变得像水一样,让站在这里的远坂几乎无法呼吸。 “你……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啊!!!”红色的魔力暴走起来,如同一个漩涡一样将枪兵的身体包裹起来。 将如此强大的魔力灌入四肢,枪兵猛的一蹬地面,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一样飞了过去,目标,弓兵的头颅。 面对着这猛然攻来的一击,弓兵向左微微一躲,提前弯下了腰,蹲了下去。 这是当然的,以那种速度冲过来,距离有这么近,即使想改变运动轨迹,也没办法办到,提前蹲倒不就躲开了吗。 现在这种情况,枪兵攻击的地方就是archer的右上角,连个擦碰都不会有,只会是从他旁边穿过去。 果然,在archer蹲下的同时,枪兵的长枪就来到刚刚他脑门的所在地。 只见弓兵像刚刚一样,向前一个踏步,同时左手一挥,砍向枪兵的胸口――没办法,虽然想让枪兵过去之后从他背后攻击,但是弓兵身后就是远坂,完全躲开的话,就会把她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哼,上钩了,果然不论是谁,对自己这种看似莽撞的攻击都会谨慎对待,但是只要躲开了自己的枪就会认为没事了而放松警惕。 枪兵冷笑着,准备说出自己宝具的名字,对弓兵一击必杀:“gea……” 突然,枪兵愣住了。 因为他猛地发现,那个家伙的右手上,那把白刀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而且自己的长枪,其枪头竟然被那个家伙空出来的右手给抬起握住了。 黑色的刀芒一闪而过,划过枪兵的胸口。 哧! 枪兵用力一甩长枪,archer为了不让自己的右手手指被齐根切掉,于是便放开了他的枪头。 伤口约有两寸深,鲜血四溢,像是打开了的椰子一样,欢快的喷涌着人体的汁液。 这可说是不得了的重伤了。 枪兵抬起头,望向那个让自己受伤的家伙。 “哎呀,果然那种速度之下,想要精准的抓住枪身是不行的啊”没有对上枪兵的目光,弓兵看着自己手掌上ncer的枪割出来的伤口,无奈的自言自语道。 虽然他看准了想要抓住枪尖的后面,但是那种速度下怎么能抓得准,要是archer的眼睛不是那么犀利,甚至还看不清楚呢。 真是让人听了就火大的话啊,明明让自己受了重伤,但是那个家伙却好像吃亏了一样。 好在那个家伙的剑不长,同时为了抓住了我的枪头而无法再向前一点,不然,自己的伤口只会更深,可能会被从胸口砍成两半也说不定。 枪兵此刻真是怒火满腔,没想到竟然会被身手没有自己强的家伙砍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他武器的不利,自己现在已经被击倒了。哼,自己还真是个笨蛋,本来就该知道不应该因为他是弓兵而轻视他,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犯了这个错误。 枪兵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弓兵。 在生气之前,有件事情需要弄清楚。 “喂,你是怎么知道的”枪兵开口问道:“从刚刚你的反应来看,你是知道我的宝具的攻击能力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宝具的?” “呵呵”弓兵将目光从手掌转到枪兵的脸上,微微笑了一下:“简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从你的速度和那如同野兽一般的攻击方式上判断出来,你可能是爱尔兰的出身,之后在saber的master的宅子里,你攻击了那个叫卫宫士郎的人,那个时候,我就在外面。而耳聪目明是我身为弓兵的优点,虽然不如眼睛那般可以看得很远,但是我的耳朵在三十米之内的距离里,即使是蚂蚁下蛋都能听清清楚楚的(夸张,夸张而已)。所以,嗯,听到了某个人说了一句‘他的枪带着绝对贯穿心脏的逆转因果诅咒,不管刺向什么方向,最后都会贯穿对手的心脏的’这样的话。” 弓的骑士脸上带笑的看着枪的骑士:“如此一来,怎么不会不知道你宝具的能力呢,赤枝骑士团团长大人啊。” 枪兵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本来,他就不是因为宝具被人知道而会感到特别的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枪兵站直了身子――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上竟然停止了流血。 不,更胜一筹,是伤口愈合了。 虽然servant受伤之后,会因为从master那里获得魔力而恢复伤口,但ncer的伤口好的也太快了吧。 虽然远坂看不清楚,但是archer的眼睛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皱了皱眉头,随即释然的看ncer。 “真是便利的魔术呢,但是我手上被你弄出来的伤,可就不好复原了”他叹息了一声,看看着自己的手指。 “啊,只是些小花招罢了。而且,虽说我的枪上有诅咒的效果,但是servant的肉体跟人类不同,那种程度的伤口怎么可能恢复不了ncer哼了一声。 “但是……” “喂,archer,你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快点把他给我干掉啊!!!” archer顿时觉得双剑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好了。 毕竟,同样是servant,在敌人面前,自己的master如此失态,两次三番的大呼小叫,真是有些丢脸。 但ncer丝毫不在意,看了远坂一眼,重新将目光放到archer身上。 “算了,知道了就知道了ncer突然哼哼笑了,他看着弓兵道:“但是,archer,你就这样认为知道我的geabolg的全部力量了吗?” archer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身后的远坂心头一紧。 他还有别的宝具,不,从他的话里来看,他的宝具还有别的能力。 “既然都让你知道枪的一部分力量了,不让你知道个清清楚楚,也太不懂礼貌了呢”枪兵将枪背在身后挥舞着,画出让人眼晕的红圈。 “那么,就让你……” “嘟嘟嘟……”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几人都是一愣。 “什么?”远坂愣愣的看着身上发出声音ncer,只见他的脸色即使是在夜晚也能清楚地看出黑一阵青一阵的。 “我也不想,但是先打破约定的是你啊ncer”低沉的生意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说什么?” “你没有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现在assassin战败身亡,rider的master获救了”言峰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那个家伙……” 言峰打断了他的话:“详细的情况之后再说,现在,你想给我回来。” 话一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枪兵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脸上的五官如同痉挛一样扭曲起来。 “呃啊啊啊啊――” 突然疯狂的拿起枪狂扫了几下,枪兵发出了一阵不甘的吼叫。没有再说一个字,也没有再看远坂和archer,他突兀的跳起,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啊,走了……”远坂愣愣的看着已经消失ncer的方向。 刚刚一定ncer的主人打来的电话吧。嗯,肯定是的。 虽然对方下了何种命令仍未可知,想来应该是因为某件事让他撤退的吧,但是…… 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servant竟然用手机!!! 远坂忍着没有叫出来。 摇了摇头,认定这不是幻想之后,远坂冷静下来,招呼archer:“走吧,archer,立刻去卫宫刚刚说的地方。” archer收起了双剑,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远坂看着他的目光,突然皱起了眉头。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没什么,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弓兵立刻把目光瞥到了一边,淡淡道。 “少骗人了”远坂顿时咆哮起来:“你那‘servant都有移动电话,你却没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喂,给我说清楚。” “不,我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凛,事实上我并不清楚你说的那个‘移动电话’是何种东西,那种这个时代的东西我并不能理解”弓兵淡淡道。说着,像是逃也似的,灵体化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还在骗人了,我早就带你熟悉这个时代的东西了,你怎么会知道”远坂怒吼:“给我出来。” “与其在这里争吵,凛,你不是要去某个地方吗?”空气中传来弓兵的声音。 “唔……”远坂哽了一下,虽然知道archer是在转移话题,但是也不再争辩,而是让archer抱着自己的腰飞起。 “你给记住!” 在空中,远坂咬着牙狠狠说道。 “……” 空气中的archer没有回答。 第四十章 不需要的 在距离士郎所在酒店很近的某栋大楼的楼顶。 挂上了电话,神父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明明可以直接通过共享来告诉枪兵离开的,但是却使用了电话,这是多余的事情。但是好在不是在关键的时候,关键的地方出错,所以就算了。 “走吧,已经结束了”神父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对着身后的男人说。 身后的男人没有回答。 言峰绮礼回过头来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不是如你所愿,saber没有出什么事吗。” 而且,神父此刻一直都在看着士郎一行人的发展,完全没有去看自己的弟子ncer的战斗,已经很给他面子了。saber不算,这是第三次错过了看到远坂凛的servant的作战方式了。 第一次的时候,言峰并不知道,等他察觉到自己的servant魔力有所变化时,战斗已经结束了,毕竟他不能无时无刻的通ncer的眼睛看世界啊。那时他打开共享视觉只是看到了一个倒地的少年的尸体,当时他还不知道是谁,以为只是一个卷入者,后来听卫宫士郎谈起才知道是他。 第二次,由于rider在学校张开的结界,所ncer不能进入,所以只能看着archer进入结界,却不知他做了什么。 第三次就是刚刚,明明可以有机会看看archer职阶的servant的具体能力,但是却因为跟着旁边的这个家伙,所以主动放弃了亲眼看看的机会,还得事后还得麻烦的ncer说明。 但是言峰绮礼身边的这个男人似乎并不领情。 “是这样没错,但是啊,言峰”神父看着的男人转过头来,扬起了嘴角,笑道:“因为你的计划,我最重要的王妃刚刚可差点就要受伤了。” 虽然是在笑,但是金发的青年男人的眼睛里却一点笑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带着某种冷意。 神父知道,自己的这位搭档有些生气了。但是…… “哦,真让我惊讶,你是会因为saber受伤而感到伤痛的人”他有些讥讽道。 不想,听了神父的话,金发青年却反而笑了,眼中的冷意瞬间退却的无影无踪。 “嗯,说的也是呢”金发的男人语气变的高兴起来:“花朵要经历风雨才能更加瑰丽,正是因为她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断前进,痛苦的挣扎,即使是爬也要前进,这才更加美丽。” “哼哼”神父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 “喂,言峰。” “嗯?” “刚刚那个小子也蛮有趣的,而且还保护了我的妻子,看在这份功劳的份上,把圣杯赏给他也不错,你觉得呢?”红色的眼睛扫了过来,金发男人说道。 “哦,这可更让我惊讶了,没想到你竟然会想到把……”神父说道一般停住了,然后呵呵笑了:“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想得到saber罢了。嗯,算了,就随你高兴吧。” “不不,我可是真的对那个小子感兴趣哦,言峰”金发的男人呵呵笑道:“很早以前我就告诉你了吧,对我而言,观察人类的因果报应才是最有趣的娱乐。那个小杂种的结局是怎么样的,我很期待啊。” 看来master和servant确实是相配的才会生存下去,自己的servant和自己的想法真是一致呢。 言峰绮礼看着他,正想说什么,但是金发的男人突兀的消失了。 神父看着男人消失的地方,明白他是又跑到别的地方玩了。 又看了一眼,士郎所在的那栋酒店,神父也离开了。 哼,父亲是在上次战争中除掉了四个master(去掉雨生龙之介和凯奈斯,间桐雁夜的servant被saber击倒了,也算一个,言峰绮礼也被他杀了,但是因为和他有联系的servant,archer被圣杯的滴出来的泥所包裹,因此连带着把他也复活了所以没死,但是他确实被切嗣击倒了,所以也算一个)儿子却更不得了。圣杯战争的第一个被击倒的servant竟然是出于他手――而且还是没有外人的帮助下。 嗯,本来自己还是靠着心脏这个花招引诱了assassin上钩,然后又靠着消耗了用令咒炼出的魔力才将他困住的,没想到这个孩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神父耸了耸肩膀,算是伸了个懒腰――毕竟白天又发生了一些事,让他忙活了好久,然后没有休息,陪着搭档跑到这里吹冷风。 不过,还算看了场好戏。 父亲是魔术师杀手,嗯,儿子是英灵杀手呢。 神父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向了身后。 一个白色影子在月空下一闪而过,看样子是个猫头鹰。 哦,看来这里并非只有自己一人在看着啊。 那个使魔,嗯,可以判断出不是caster的,那么,就只有艾因兹贝伦的人了。 神父扬起了嘴角。 奇怪的魔术,做出来的武器,具有将英灵都能一分为二的锋锐,简直就像是servant的宝具一样…… …………………………………… 周围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噼里啪啦的响声告知着士郎,应该醒过来了。 他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是…… “啊啊……” 士郎顿时无法忍耐的,发出了低声的痛呼。 噼里啪啦作响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体内的骨头。 眼下,这些应该老实安分的,带在身体里的东西正在疯狂的扭动,仿佛是不满呆在士郎的身体里,想要脱离彼此之间的连接,跑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一样。 肌肉也变得奇怪起来,不停地跳动着,就像是变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一样,自顾自己的兴奋着。 除去如此,更加痛苦的就是身体里的血管什么的里面,仿佛混入了异物一样,被强行撑大了,但是身体还是这样没有人变化,于是胀大的血管从内部挤压着身体,想要得到更大的空间。但是身体本身没有变大,对于挤压过来的血管,本能的挤压回去…… 就是这样的反复。 仅仅过了两三秒钟,士郎就疼得受不了了。 嗯,仔细看的话,这里是自己的家里,这是自己的房间……不行,还是疼。 士郎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没有办法,根本不行,这疼痛即使转移注意力也不起作用。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 士郎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对了,那是因为自己使用了本来不能使用的魔术的结果吧,因为魔术是等价交换。妄自使用投影,虽然成功的制作出了archer的双刀,但是却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突然,士郎发现周围的空间在布满了线。 嗯,又出来了,因为自己的情绪激动,所以又出现了。 啊啊啊…… 但是,在此之前,有件事要确认一下。 樱的情况,怎么样了,她被救出来了吗? 士郎的记忆只是到了自己把assassin砍死,之后的事情就一点也不知道了,当时rider和saber都被击倒,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 士郎用双手撑着,想要站起来,但是无奈的是只是一动,他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会吧,难道自己的身体…… 呼啦的开门声,士郎把目光转了过去,发现了一个惊讶的脸。 “喂,你干什么?”来人惊讶的喊出了声,然后飞快地跑了过来。 “咦,是远坂啊”士郎认出了来人。 嗯,远坂在这里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嗯,是我……不对,比起这个,你赶紧给我躺平”远坂发出一阵吼叫。 “那个……”没有理会远坂的吼叫,士郎想问问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但是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 “士郎,你醒了吗”saber慢慢的走进了屋里。 “saber……嗯,我刚……”士郎说到了一半,突然瞪圆了眼睛,之前saber使用了宝具的场景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saber,你的……啊啊”士郎激动的喊了起来,但是因为这个,身体一阵疼痛,让他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士郎”saber赶紧走了过来。 “呃,没什么,只是……”士郎说道这里,又因为身体的疼痛而一阵抽搐,如此一来,让远坂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士郎因为身体的疼痛而不停地抽搐,远坂担心他这样下去会疼出事来,因此,只好用魔术将士郎强制催眠睡着。 “士郎到底怎么了,凛”等士郎进入睡眠之后,saber问远坂道。 “我不知道,我想是因为乱来,使用了某种不该使用的魔术吧”远坂皱着眉头说。 昨晚,当他们赶到士郎所说的地方时,早已没有了人,幸好离得不远,因此archer根据气息追寻,一点一点的找到了。 到了地方之后,场面让远坂大吃一惊。 在场的还清醒着的只有樱和rider,而且看起来并没与什么事。 而昏迷着的,是慎二、saber和士郎。 场面一度变得很紧张,rider怎么也不愿意让远坂靠近。而在她到了现场不久之后,saber醒了过来。 之后按照saber的描述,远坂勉强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因为受到了assassin的攻击,她和rider因此失去了意识,这一点rider也同意了她的说法――在rider看来,saber勉强算是自己这边的吧,有她在,场面也变得不太紧张了。rider甚至还帮衬着将saber不知道的补充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rider醒的比较早,据saber的猜测,可能是因为assassin的短剑上的药物有叠加效果,因为她中了两支剑,rider只中了一支,因此醒的比较早吧。 当时rider醒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慎二,立刻决定把他擒住,然后威胁他放掉樱。 但是不想,她刚从地上跳起,还没到慎二跟前呢,那小子就自己先倒下去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伤一样,倒下昏迷了,身体还剧烈的抖动着,嘴里还吐出了不少血来。 rider提溜着他,想威胁assassin出来(她之前昏迷了,根本不知道assassin死了),但是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反应,找到了樱之后,发现樱也没什么大碍。但是此刻情况不明,她当时就想要杀掉慎二,让assassin没有了master之后,弱化下去,即使运气好能找到新的master继续活着,短时间也无法地来碍事了。 但是樱拦着了她,没有让她这么做。然后,她本想去看看士郎的情况怎么样了,但是远坂就出现了。 之后,在商讨之下,由远坂对士郎和慎二进行检查。 结果让人很奇怪。 士郎的身体检查下来,没有发现什么,虽然身上似乎有伤的样子,但是已经在自己慢慢愈合了,而他自身昏迷的原因,似乎是使用某种消耗庞大的魔术所造成的。 简单来说,就是累晕的。所以,没什么事。 但是慎二就不一样了,惊人的就是慎二。 慎二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伤痕,但是体内组织似乎被什么侵蚀了似的,经过仔细检测,远坂在其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东西。 令咒的痕迹。 慎二的身体表面上并没有令咒,但是体内,心脏的器官上粘附着一块仿佛腐烂的肉块一样的东西,像是个寄生瘤,上面带着令咒。 远坂这才明白慎二为什么能成为master。 本来,servant对于master的转换只限于master之间,不是master的人,根本不可能成为master,但是慎二这种却是个特例。 assassin那家伙把自己原主人身上的令咒所在的部分切割了下来,安装在了慎二的身上,虽然不是master,但是让他可以成为自己的凭依,不至于让自己消失。 但是那种死人身上的,尤其是脏砚那种人的身体组织,怎么可能被他依附而完好无损,恐怕过不了多久身体就会出问题,然后慢慢坏死吧。 从令咒上的痕迹,远坂判断出assassin死掉了,因此明白,可能是因为servant的死,对制约其的令咒造成了刺激,因此,让慎二的身体提前出现了不适应的反应,所以才昏了过去。 远坂立刻就明白,这不是自己所能经手的了,如果不及时救治,这个家伙说不定会死于心脏肿瘤什么的。 于是,就决定将他送往教会。 但是不是自己,而是樱和rider。士郎则由saber送到自己家里。 发现已经樱已经没事的远坂松下了劲,本想回到家里去的,但是因为有件事很在意,于是又跟着saber过来了。 毕竟,从rider和saber的话来看,似乎当时assassin占据绝对优势,把她们都击倒了,但是assassin竟然还是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个家伙打到他的? 有是有可能,那个家伙不是因为消耗了大量魔力而累晕了,所不定就是他放了什么必杀技干掉他的。 但是那个家伙并不会什么魔术啊? 带着这些疑问,远坂来到了士郎家。 saber倒也是没拒绝,但是条件是archer滚得远一点――当然,她没有说的那么难听。 不过,态度冷淡倒是真的,毕竟远坂的servant差点杀了士郎。 本想通过士郎醒过来对他进行问问的,但是没想到那个家伙一醒来就是一阵鬼叫,跟有人生切他肉似的,搞得远坂也不能对他进行询问了,只好先让他进行休息。 “唉”远坂叹了口气:“算了,走吧,saber,一切等他醒来再说吧。” 正转身打算离开房间,远坂却发现saber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远坂的话。 “saber?”远坂又叫了一声。 “全是我的错”充满罪恶感的自责从背对着远坂的少女那里传来。 “saber……” “身为servant,竟然无法尽自己的誓言,保护master,反而要靠master才能得救,这是多么……不如在那时就消失好了,我这种无用的servant,士郎应该也是不需要的”金发的少女冷冷的说。 远坂不安的看着她,但是……不知说什么好。 士郎没有能听到这些话,现在,他正在远坂的暗示下,沉沉的睡着,沉沉的坠入了另一个世界…… ………… 这是一个少女的故事。 阿尔托莉雅,这是她的名字,没有告诉士郎的名字。在她成为王之前,她被周围的人这么称呼着。 但是,她没有和周围的女孩一样穿着裙子,挎着花篮,而是穿上了一身扈装,拿起了剑。 因为那是个充满战火,充满战乱的时代,任何人任何时候死去都不奇怪。 她所在的帝国,在众多异教徒的侵略下濒临灭亡。 为了与异教徒战斗,帝国把原本守护一个岛国的兵力调走了。 那就是开始……不对,开始还是在之后。 她的国家失去了帝国的庇护,无法继续独立存在,很快地分裂成了一个个小王国。 不,应该是变成了一个个容易攻陷的村庄。 然后,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除了那些邪恶的异教徒的进攻,还有就是部族间,那些村长自杀式的内斗,他们简直就是在向侵略者告知着:“快点来杀死我们吧”这样的话。 之后,就是被称为"如夜晚般黑暗的日子"的长年征战时期,那持续的黑暗仿佛持续了一百年之久。 就在这时,她以王的继承者的身分出生了。 她的父亲,老国王相信魔术师,大名鼎鼎的梅林的预言,认为这会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可是她并不是国王所期待的人。 她,如字面意思,是个女孩。就算是预言之子,不是男孩如何能继承王位呢? 还是婴儿的她,被寄养给一个老国王的臣下,一名骑士的家里,以骑士的小孩的身分而成长着。 国王很失望,魔术师却很满意。 在他看来,性别就跟成为国王是没有关系的。 更重要的是,梅林相信,他预言到,少女在预言之日到来之前必须离开城堡,这件事成真了,这是真正的国王之证。 于是,少女在朴实而贤明的老骑士家中,以他继承人的身分成长,被教导着。 并不是因为老骑士相信魔术师的预言。 而是老骑士在少女身上感到与身为君主所必须的东西,所以才认为必须抚养她为一个骑士,期待着她的成长,相信她能够结束这乱世的纷争。 不过连期待都不用期待,少女就为了要比任何人都强地,一日复一日地锻炼。 她知道,自己的使命,她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如果能拯救这步向死亡的国家的,只有王的话,那就成为大家所需要的那个王吧。 那就无需他人多言,少女发誓了要为此而挥剑。 然后,预言之日到了。 为了选出国王,国王召集了国内的领主和骑士。 可是,在集合地点没有准备让人纵马战斗的场地,只是在一片空地上,准备了一把插在石头里的剑而已。 剑柄上有着黄金的铭文 “能从石台上将此剑拔出者,就是不列巅的天命之王。” 有许多骑士照着这铭文,抓住了这把剑。 但是没有人拔的出来。 少女知道,为了国家成为王的时刻到了。 没有理会周围变得喧嚣起来,少女走近了四周无人的岩石,毫不犹豫地朝剑柄伸手。 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将这把剑从岩石中拔出来的人,就会成为不列颠之王,但是……”一身袍子的魔术师停了一下,有些迟疑起来:“阿尔托莉雅啊,握住那那东西之前,还是好好想一想为好。” 她听着那似乎有些后悔的声音,回过头来,然后看到了在这国内最被敬畏的魔术师。 “一旦将那剑拔出,你就不再是人类了”魔术师说。 他说,我不会骗你的,别那?做。 他还说,只要得到那把剑就会被人们憎恨,走向凄惨的死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曾经作出预言的魔术师会在事到临头的时候才让她停下,但是魔术师再一次作出了预言,用自己神奇的力量让少女看到了,她所走到的最后,她的末日。 看到拔出那把剑後,她会走向怎?样的一个末日。 但是,魔术师看到少女依旧保持着把剑的动作,一点也没有畏缩的意思。 即使如此,你还是要那么做吗。梅林明白了少女的意志,他最后一次问道。 但是少女依旧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拔出这把剑的”少女如此回答。 就算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也毫无畏惧。 成为国王,不再是人类。 这样的觉悟,是她从一生下来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为了守护人民,必须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着这个,颤抖着直到天亮。 但是,天亮之后,她依旧持续着自己的训练。 没有一天不害怕的。 但是少女对自己说,害怕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魔术师问了,这样好吗。 “有许多人在笑著。我想,那一定不会错”少女笑着说。 确实,她看到了自己的灭亡,同时,也看到了无数民众欢喜的笑颜。那么,即使自己拔出这把剑之后会走上灭亡也好。只要是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国家,保护这个国家的居民,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迟疑,好犹豫的了。 她的手握住了剑柄。 魔术师叹息了一声,背过了脸。 剑就像理所当然一般被拔出,周围被光芒所包围。在那光芒的包裹中,阿尔托莉雅在开心的笑着。 士郎看到了,那是自己能够投影出来的,她的剑,石中之剑,calibrun。 于此同时,还伴随着魔术师的低语。 “奇迹需要代价。作为交换的,应该就是你最重要的事物吧,你知道的……” 在那瞬间,她就不是人类了。 她是王。 成为王的阿尔托莉雅离开了石台,但是她没有听到魔术师依旧待在石台边低声自语。 拔出剑之后,阿尔托莉雅就是王,不管怎样的决定,只要拿着那把剑,她都能做到。魔术师痛苦的摇头。 然后,她成了王,开始了自己的梦想。 王与性别无关。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性,只要是个优秀的王,就不会有问题。 因为剑的魔力,她的成长也就此停止,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 虽然也有些骑士觉得不舒服而害怕,但大半的骑士都称颂着主君神秘的不死性。 然后,她开创了被后人称为传说的,王的时代。 被人称之为,亚瑟王。 这位新登基的国王,开始了征战的生涯。 王经常站在前线,手执剑,所到之处,望风披靡。 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全都以她的胜利作结。 她成了战神。 被歌颂作龙之化身的王,不可能败北。 她贯彻了自己的梦想,尽了自己王的义务。 “吾等之王是战神,经历了无数的战役,从无败绩!!” “没有人能抵挡亚瑟王前进的脚步!” “瞧啊,那炫目的英姿,自王之剑被拔出之后,就永恒不变!!” “王是长生不老的!!” “简直就像是龙的化身噢!” “噢――!!!” 无数士兵在她背后歌颂,无数骑士在她背后敬仰,但是她从未回头看过一眼。 因为王要是公正的,所以不能因为别人的夸赞而骄傲,也不能因为别人的鄙薄而丧气。 因此,王,一直就这样,冷静的看着前方,注视着那看到的,看不到的敌人。 士郎在这地方,看着这景象。 敌人的军队来了,在天完全亮了之后,就会进攻吧。 在破晓前,在仍有些黑暗的天空下,阿尔托莉雅拄着剑,朝远方眺望着。 不动如山。 再一次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之后,她拿起了剑,拔出了剑,将剑高高举起。 无数的欢呼沸腾起来,她的战士斗志激昂的高吼着。 她身先士卒,冲向了敌群。 斩杀敌人的姿态,如烙印般地刻在了士郎的眼睛上,士郎的心里。 那是saber。 手持着calibrun的亚瑟王。 斩杀敌人的那剑上,所闪耀的光一如那天将它拔出来时耀眼。决定她命运的那把剑上所闪耀的,是名为王的责任的光芒。 士郎觉得,女孩子拿着剑是很不适合,不管是多么华丽,多么耀眼,只要是武器,就不可能让人觉得舒心。但是,saber此时的样子,却不是如此。 选择国王的石中之剑,在她的手里,是那么的适合。 但是,她却没有拿着这把最适合她的剑,而是拿着那把永远不会折断的剑,excailibur。 这是怎么回事,从者的武器不是生前所持有的吗?不管是丢了坏了或是死后流传到了何处,都会在成为英灵之后,出现在他的手中,而且,石中剑的主人不是只有saber一个吗,但是为什么……对了,saber曾经说过,那是她永远失去的剑。 那么,她又是在哪里,失去了自己的剑呢…… (现在开始转向saber的梦境,梦到saber的过去了,大家应该注意到了,我写的士郎曾经遇见到未来,但是却是无法遇见的梦境的,毕竟本来就是在做梦的时候看到了未来,同时还能梦到未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呵呵。) 第四十一章 夹叙 枪兵冰冷的注视着自己的master,用眼睛说明着“如果不说清楚,就杀掉你”这种事情。 之前,言峰绮礼跟他说明了,因为间桐樱已经救出,所以就尽快退回来吧。 但是这种让人恶心的回答有什么意义,当时都打到那种地步了,竟然还要退回来,这简直就是耻辱。圣杯战争的派系已经明了了,caster和武士assassin,archer和saber,黑assassin和rider,还有自己。 当时的情况是saber和rider在和黑assassin缠斗,caster和武士assassin在固守柳洞寺,berserker远远的窝在某个地方没有出现,现在剩下来的就是自己和archer了,即使将archer杀掉之后,自己重伤,也不会有人来趁机浑水摸鱼的,为什么不让他战到底。 对此,言峰的回答是爱惜自己servant的性命,不想让他涉险……这简直是放屁! 面对不满的从者,神父只回答了一句话。 “如果那么想要战斗的话,那么得到圣杯之后随你便,在此之前,一切都要按照我的吩咐”是应ncer太多而感到厌烦了吗,神父第一次拿出了身为master的尊严。 对于言峰绮礼而言,caster没有注意到自己,自己每次出动保持了绝对的隐秘性,将caster的眼线意义拔除,对方除ncer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艾因兹贝伦一族的人就说不定了,那个时候自己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那个猫头鹰,说不定已经被其发现自己的身份。 该死的,那个家伙明明在旁边应该注意到了却不说,去除了大量的监视,却惟独故意漏了一个。恶趣味的家伙。 但是好在艾因兹贝伦一直不与人交涉,所以倒也不懂担心,但是不能继续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了。 …………………………………… 今夜是个安静的夜晚。 微风习习,吹动着山上的树叶,发出像是细语般沙沙的低音。 除此之外,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虽然是冬天,但是冬木市的气温并不算寒冷,所以往常的时候,这里应该能听到一些鸟儿的鸣叫声。 但是在数日前,这种声音就消失了。 因为前往柳洞寺的山路上,已不复以往的平和,那些敏锐的兽类们察觉到了什么,纷纷散去了。 在月光的映照下,前往山顶的阶梯清晰明亮,看起来很是祥和――这已经是不容易了,如果不是寺庙上,所以没有什么电灯,这样的让人心静的场景也就看不到了。 但是,这让人心平气和的阶梯上,曾经经历了好几场战斗。 首先ncer,他试图穿过山门,冲进去,被山门的守卫给挡住了,当时守卫跟他战了一场,但是来者却无意恋战,交手几十个回合之后,发现无法突破,就退去了。 之后就是一个情绪很糟糕的小女孩,她带着的berserker……虽然不想那么说,但是她带着的应该说是怪物吧。守卫一个人无法挡住他,但是好在山顶的寺庙里,那个女狐狸出手了,将来者的力量压低了,然后对法发现了自己的属性与其相克,所以也退去了。 第三次就更是简单,来了个如同鬼魅一样妖异的女人,上来看了看,交手一合,对方自动退去了。 第四次……和两名从者交手,但是都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弓兵的话却让他思绪良久,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想出结论。 一直到了现在,山门的守卫,assassin还在思索着。 现在他的绝技已经曝光了,之后来的敌人说不定都会知道,如果不想让这手绝活变成废招的话,只有做出改进了。 而且,若是那个剑士小姐知道了自己的绝招,他日来访,自己还拿这手应付她,也太寒蝉了,不是待客之道啊。 但是…… “刺……如何才能刺呢?”灵体状态的武士苦恼的皱着眉头,坐在台阶的平台上。 “刀身划过空气,本身已是极致,如果是刺的话,也是可以”武士现出身形来,然后右掌伸平成刀状,微微一动,嗖嗖嗖,三声几乎化作一声响起。 “不行啊”武士收回了手,叹息了起来:“以此长刀,在突破空气的同时,却根本无法达到之前的速度,这也成了无用功了。” 他站在那里,冥思苦行。 突然,武士脸上的苦恼消失了,他眼中寒光一闪,顿时右手抬至肩头。 小次郎看着眼前,无声的跃起,右手伸出。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一瞬间拔出跟他身形相当的长刀的,只是能看到他的手一挥,如同冰一样寒冷的银亮划过空气,一直以来毫无声息的山道上,一只鸟儿被他斩落了。 来犯者击破,小次郎将那长的惊人武器举起,微微一掷,长刀打着旋儿飞起,自动掉落到鞘中,然后武士转过头来,看着地面上的鸟儿。 但是那不是活物。 “哦,真是有趣的生物呢……嗯?”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身后传来了异样,于是转过身来,看着上面的台阶。 “哦,今天终于出现了呢,终于恢复完全了吗”小次郎笑道。 本以为这句话会将其激怒,但是却并没有。 “你在干什么,assassin”没有理会他的话语,来人问道,与优美的声音相搭配的,是一个煞风景的黑袍子。 “尽自己门卫的职责,看到有怪鸟来袭,于是就将其斩杀”武士将目光转向地面:“但是却不会出血也不会悲鸣――这是你的同胞吗,caster?” “唔……”女魔术师的脸被遮挡起来,看不出表情,她将目光转到地上被assassin击落的怪鸟:“监视用的使魔吗,这是……” 地上的,是一个用矿石做出来的石鸟,嗯,虽然简单,但是却是个非常实用的使魔,这种东西,应该是archer的master,那个小姑娘做的。 “真是个瞧不起人的大小姐,如果再无能一点,也许我还会出手教教她”caster冷冷的说道,突然抬脚将地上的使魔尸骸踏碎。 然后,她抬起头来,看着assassin:“这里已经是完全暴露了,接下来就会是更多来袭的人。如果被敌人攻进去,杀了我的master,那么我就会消失,而你也不能存在这个世界上了。不想消失的话就给我拼命守好这座山门吧。” “哦,拼命吗,这就有些困难了”assassin皱了皱眉,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佐佐木小次郎从出生开始没有活着的感觉,既如此,又何来拼命一说呢。caster,面对这种人,即使命令他拼命不也没有意义吗?” 虽说一脸苦恼,但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眼中的笑意。 “闭嘴,assassin”caster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恼火:“你是我召唤出来的servant,身为奴隶就给我有点奴隶的样子,如果不能对主人忠诚的话,我立刻就会让你消失。” 不同于以往的轻蔑,这次caster说话时,语气里似乎带着货真价实的愤怒。 就好像是在害怕什么。 小次郎饶有兴致的看着第一次露出如此样子的caster:“刚刚那么说还真是抱歉啊,但是安心吧,虽是已死之身,但是现在消失的话,我还是会很困扰的,毕竟不久之前刚刚作下了一个约定,需要实现它。” “那就给我好好守着门,等到完成了之后,我就会让你变成真的”caster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这可是个足以让架空的英灵疯狂的交易了。 架空的英灵,可以说是从无诞生出来的。本来就没有出身,只是凭空召唤出来的,所以说,他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有,也只是虚假的,是他人的东西,属于自己的东西完全没有,这样的servant,如果消失了的话,也只会是完全消失,不像其他servant那样,回归英灵之座,而是如同粉尘一样消失在天地中,化为大地的一部分,什么也不剩下。 就像是在电脑上,从网络上,一个名叫英灵之座的网站上,下载了一个名叫saber的电影,等到那天你删掉了它,然后再到那个网站上,还是可以再下载出来。但是assassin就是自己用摄像头录下的一段录像,然后给视屏命名为assassin,然后保存着,等哪天,你将它删除了,之后,你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想要重新制作一个相同的,也是别的东西了。 而caster说的,就是将他放到网上去,成为一个永久物,不是只能被一个人召唤使用的一次性的东西。 caster的是以将assassin放到英灵之座为交换,让他好好的守卫山门。 虽说这是个让人激动的奖品,但是…… 小次郎微微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caster。 他有些吃惊,一直以来,都是轻蔑加鄙视的caster,今天怎么会一反常态,如此的有人情味。 他不知道,caster也是被逼的,毕竟不久之前,她用在城市里的眼线,发现了士郎一伙人现在将另一个assassin给干掉了,虽然不清楚过程,但是他们竟然一点也没有损失人手。本来,她还想着,士郎一伙人在和那个黑assassin交手,减低战斗力,如果能减员的话那就最好,毕竟她透过眼线看ncer一直尾随远坂凛,看来也是要交手,如果他们同时争斗起来,那么肯定会有人减员,即使没有,受重伤的话,那么就是自己出场捡便宜的了,休息了一天多,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万全的状态,是时候攻击了。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按照她想的那样,非但没有减员,甚至连受伤都很轻微,archer更是几乎没有受伤,现在士郎他们就有三名从者了,可说是这次圣杯争夺战当中,最大的一伙势力,不可以硬碰。而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现在的所在,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攻击,应该是想积蓄实力,等到那天来了,三名从者,自己这边就吃紧了。所以,不能让assassin继续这样阳奉阴违的,如果在出现上次那样,assassin将敌人放进来,就完蛋了。 所以caster才选择放下身段,如此跟assassin说话。不然的话,以上次那回assassin将archer等人放进来这件事,就足以让caster好好教训他一顿了。 但是……看起来assassin似乎并不吃这套。 “怎么了,caster?”武士轻笑着:“有什么烦恼吗,可以跟我说一下,虽说此身只是下级灵,但是对于主人的烦恼,我还是很乐意帮忙分忧的。” “你……” “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担心,是我的存在被你的master发现了吗,还是说一直以来对着这个世界的居民做出的事情让他注意到是你做的了呢?”assassin调侃着她。 caster忍无可忍,一伸手。 “砰”的一声,assassin的身上突然爆炸了。 武士一下子腾空而起,像是被汽车撞了似的,潇洒飘逸的飞了出去,撞上了山道旁边树林中的一棵树上。 那是他的体内,caster在召唤小次郎时,注入的一种诅咒。 “唔……咳咳”武士稳住身形,咳出了几口鲜血来。 在他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突然就发彪了”小次郎嘴角流着血,但是依旧笑容不减。 “闭嘴,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让你消失”caster气的浑身发抖,她此刻完全明白,assassin是绝对不可能万全听从她的号令的。 武士踉踉跄跄的从树林中走出,身上满是鲜血,但是却仿佛某种新奇的花纹一样,给他淡雅的服装上,添了几分妖异的绚丽。 看到caster的样子,他笑了:“别那么看着我,如此美丽的脸上是不应该有此表情,caster。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如此担心那个男人知道这些。” “如果是我的话,发现自己的手下如此为自己着想,为了帮自己得到圣杯,召唤出别的从者,吸收人类的生气……如果知道你如此的心意的话,我一定会感动莫名的”assassin哈哈笑道。 “assassin……” caster几乎可以说是在咬牙切齿了,她的身上当真是在露出杀气。 “哦,别这样嘛,我只是发发牢骚罢了,毕竟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对你出手吗,所以这种程度的戏言就原谅我吧。这座山门,我会守护的,放心吧”武士轻声笑语。 女魔术师站在那里看着武士,过了一会儿,她一甩袖子。 “哎?”assassin发出惊讶的声音,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不是什么商海术,而是caster将自己的魔力放了出来,分给了assassin,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有了这魔术师三人份的魔力,assassin胸口的伤飞速的复原着,不多时,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他疑惑的看着山顶的山门,但是caster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算了,自己的手上还有三枚伪令咒,用来约束也足够了,只要一直监视着assassin,在敌人来袭的时候使用它,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喂喂,怎么了,突然做出这种事情?”留在原地的assassin吃惊的摇头。 看起来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了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从caster焦躁的样子来看,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这与佐佐木小次郎无关。 他停止了这无聊的思考,重新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气。 “如何才能是刺出……” 月色明媚的深夜,传来的是武痴的低吟。 caster此刻站在庭院的中央,看着头顶的月亮,有些神伤的叹了口气。 近一个月以来,不停地计算如何能够不让人发现的吸收更多人类的生气,如何能够增强自己的实力,如何能够消灭其他的servant,如何能够获得圣杯,不停的思考不停的计划下一步动作……这一切让女魔术师有些筋疲力竭了。 即使是servant,她又感到累了。 跟体力魔力无关,只是心灵上的疲劳。 即使如此,也要继续走下去。身为servant之一,就会不停的受到其他servant的攻击。所以,不想消失的话,就只有打倒其他的servant,获得圣杯,就只有打倒其他的servant,为了能够打倒其他的servant,赢到最后,就只有去增强自己。 但是身为魔术师的自己本身实力就比别人弱,所以先找到某个有利的地方,然后盘踞在那里。幸运的是,自己钻了空子,又召唤出了一名从者,但是那个家伙却是个不受自己控制的死东西,一个没注意,说不定就会放任豺狼进来。所以,一直以来,caster还在不停增强自己的实力。 所以一直在吸收城市里人类的生气。 一直以来,caster觉得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内,但是现在士郎一伙人的实力增强了,超出了她的预料。 还有就是berserker。 接着就是一直没有见到ncer的主人――虽然一直在用城市里的眼睛监视,但是没到关键时刻就会被打断。 对方一开始消灭黑assassin的时候,caster的眼睛没有跟上,因为在这之前,那周围的眼睛被其人清除了,而刚刚ncer和archer对战时,自己想要监视士郎那边,结果因为靠近了一些,被清除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caster确信那就ncer的主人。(接触到某位大王的领域,就会被瞬间刺穿) 至今为止,自己不知道对方是谁,而对方却发现了自己的存在,说不定,那个家伙也是个麻烦的角色。 现在不在她掌控当中的事情太多了,对于今后该何去何从。 caster……正在思考。 看起来,不能用目前的方法继续下去了。这样下去迟早就会被其他的从者击破,必须进行极端一点的手段了。 虽然会被认为违反规则,但是也无所谓,本身自己召唤出来了assassin,也已经算是违背规则了。 一直以来,每次只吸收人类一半的魔力,看起来太少了呢。 魔女的嘴角,荡漾着冷厉的残酷。 “怎么了?”突然,她身后传来了一个木然的声音。 毫无顿挫,可说是听了就觉得这个人是个闷闷的家伙的声音,一瞬间,将caster满身的杀气化为了无形。 女魔术师心头一动,脸上已经自然而然出现了柔和的微笑,她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个神色漠然的男人。 这是她的master,葛木宗一郎。 “不,什么没有,一切都很顺利”caster笑着说。 “是吗,那就好,要帮忙的话就说出来”葛木没有因为caster的微笑而露出任何表情,就是那样一脸漠然,语气平淡。 “嗯!” 葛木没有继续说话,就这样转身离去了。 女魔术师就这样注视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为什么没有说出来,现在的情况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 但是,女魔术师并没有说,一直以来,有关圣杯战争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跟葛木说过一个字,后者也没有问过。 不想让自己的master接触到这个,不想让他战斗,他只是个人类之身,所以一切交给自己解决就行了。 还有就是…… 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自己暗地里在吸收人类的生气,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吸收他人生命而活,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那种冷酷没有人情的女人…… …………………………………… 在远处的卫宫宅,远坂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感受到了自己的master回过了神,在屋顶的archer问着情况如何。 “不行,没有办法进入,只能看到外围的情况”远坂摇了摇头:“有那个assassin阻碍,而且caster的力量应该也已恢复,所以暂时不要去了。等到卫宫同学醒过来之后再说吧。” “哦”archer的声音变得阴郁起来,似乎隐隐带着一丝不满。 远坂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理会。 不久之前,archer提议了趁现在攻击caster一方,当然,不是孤身前往,而是带上rider一伙儿去,毕竟曾经有过协议,只要将脏砚打倒,然后将慎二解放出来就会把rider的控制权交出。虽然一路上事情变得走样了,但是基本上还是保证了慎二的安全,并且也没有因为他成了master而杀掉他,而是将他交给了间桐樱送到教会去医治,所以间桐樱是时候交出rider的控制权了。 先用使魔去探知一下情报,然后攻进去。 但是现在出了一些问题…… 过了一会儿,远坂站了起来,她刚刚浅睡了片刻,休养了一下精神。 虽然已经是凌晨三点,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明了,但是她还是准备出动…… “走吧,archer,恐怕柳洞寺的那家伙伤口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不会安分了。” “嗯。” (呜啊,本书最冲突的地方现在基本上写完了,接下来趋于平缓,也就是原著的内容会很多了,但是还是三条线都有。像现在这样大的变更不会有了,但是小的还是有一部分的,再此提前再此说一声。有觉得这样算是抄袭的,骂两句也行,我听着。而且大家应该看出来了,我就算是写原文上的内容,基本上也是不复制的,大多是一个字一个字码上去的。 现在搞定了真assassin那一边,现在夹叙一下caster这边,所以章名是这个,而且大家应该发现出现bug了,本来我就在想忘了什么,一直想不起来,写到这里,发现,哦,对了,关于caster看到ncer这件事,连带着应该也看到言峰绮礼了,这点我忘了,忘得干干净净,所以这章补写一下,毕竟我现在还不想让言峰绮礼跟士郎一行碰撞,所以就写caster没看见吧。 但是,你要是一目十行,不细致的看,没注意那就算了。 唉,写的这么?嗦,竟然还有没想起来,没写到的,尴尬。 明天晚上一更,因为明天我轮休息) 第四十二章 直死之魔眼不能开 剑,那把剑…… …… 士郎再次醒来时,已经可以看出是下午了,就着窗户的缝隙可以看出外面的天空都有些发红了。 刚刚的梦…… 那是为什么士郎不清楚,但是只知道那是saber的记忆,属于亚瑟王的记忆。 那是什么?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旦将那剑拔出,你就不再是人类了……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哪里不对劲呢? 只要得到那把剑就会被人们憎恨,走向凄惨的死亡…… 士郎的脑子里,一直都是刚刚梦中自信的笑脸。 有许多人在笑著。我想,那一定不会错……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士郎看着天花板,松了口气。 那个家伙……嗯?虽然看格局是自己家,但是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啊。哦,对了,自己的房间的地面被自己划破了,好像很危险不能用了的样子,所以才会在这里吧。 上次因为疼痛醒过来是什么时间呢,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了,士郎不知道,但是此刻他的头脑很清醒,清醒到发痛的地步,想来是睡了很久了吧。 而且,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差不多也是学校放学的时间了。 自己竟然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将近一天的时间了,这在士郎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想起昨晚的事情,士郎真是觉得丢脸,竟然会在远坂和saber面前因为疼而叫唤成那个样子。 仔细想想的话,樱应该没有事了吧,虽然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现在想想远坂那种表情,应该是没有事了。 士郎伸出右手,放在眼前,他看着掌心的纹路,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昨晚,自己竟然杀了一个…… “喂,你在干什么,无视我吗!!”一个有些不爽的声音传来。 “嗯?哦,我在想昨天……”士郎本能的回答,但是说到一半急忙刹住,他转过头来,看着一边。 一个红衣的少女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低头俯视他。 “远坂”他有些吃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哼,这还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呢”红衣的少女冷哼了一声,怪里怪气的说:“醒来之后对一个在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说‘喂,你怎么在这里?’。”(骗人) “唔……”士郎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我不知道。” 顿了一下,他由衷的感谢道:“谢谢你,远坂,又麻烦你了。” 远坂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讥讽之下士郎还能如此真诚地道谢吧,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嗯,啊,也不是什么大事”无意识之下,她伸手抓了抓因为柔软的头发覆盖,而显得毛茸茸的脑袋:“嗯,所以没关系了。”(作者语:当我看tv里的这一段,有点感觉她像某种小可爱玩具熊的感觉) 士郎坐了起来,又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很是感激地说道:“那个,远坂,今天你整天都没有上学吗?”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好是放学的时间,她现在换着便装坐在自己家里,明显是逃课了,照顾了自己一整天。 果然,远坂点了点头。 “远坂……”士郎感动的想说什么,但是远坂的一句话又让他疑惑起来。 “没办法啊,谁叫学校停课了呢”远坂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哎?” “哦,你还不知道啊”远坂突然想起士郎一直都在昏迷,所以不知道,于是把事情告知了士郎。 昨天,由于令咒书被撕坏,rider的master重新变回了樱,原本在学校设立的结界因为是慎二所以被弱化着,重新变成樱了之后,就变得强力了许多,当天上午,便让好多的学生和教师昏迷了。 好在这个结界刚布了没有几天,这才没有出了什么大乱子,即使如此,学校里的结界也造成了近三分之一的学生昏迷了。 “因此学校停课了,今天才不用上课”远坂如此说道。 士郎吞了口口水,急忙问道:“那么现在呢,结界解除了吗?” “嗯,因为樱的命令,rider把结界解除了”远坂说,随即补充了一句:“但是已经夺得的生气却无法还回去了,所以那些学生和老师还得住院治疗才能恢复健康。嗯,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有绮礼那家伙出面,昨天他就已经处理的妥妥当当的了。” 士郎闻言不再多说,不知怎么的,他对那个神父有一种微妙的信任感,觉得他如果出面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什么啊,你那一脸安心的表情,我才刚刚说出绮礼的名字而已啊,你跟绮礼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远坂一脸厌恶道。 “……”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那么恨那个神父啊?士郎心中叹息着。 停了一下,他问道:“那个,远坂,昨天晚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因为心中还是很担心,所以士郎的语气有些低沉。 “哦,那个没事了”远坂很高兴士郎转移了话题,因为刚刚那种接受别人道谢的事情,她还真是不适应。 她简略的向士郎说明了昨天晚上的情况,士郎听了之后也放下心来。 “是吗,樱没事了吗,那就好”士郎停了一下,想起了慎二,就向远坂问道:“但是为什么把慎二送到教会呢,虽然这次是因为失误造成了他的再次攻击,但是只要我们好好看着他不就没事了。” “不,不是”远坂摇了摇头说:“当时的情况不把那个家伙送到那里去他就死定了。” “啊?” “那个家伙并没有魔术回路,同时也不是master,assassin为了让他能够成为自己的凭依,只好把从脏砚身上剥下来的带有令咒的肉块附着在他的身上”远坂说道这里,神情变得有些厌恶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做的,但是竟然能在毫无外伤的情况下把那肉块塞在慎二的心脏处,让它与那家伙的心脏缠在了一起。” “心脏?”士郎吃了一惊:“怎么会,他被寄生了吗?” “嗯,差不多吧,但是那上面并没有脏砚的意志,只是生物的本能罢了”远坂点了点头:“但是因为脏砚的肉体并非真正的肉体,只能算是拟态的人体,剥下来的肉块不可能毫无损害的与别人的肉体融合,而且assassin也没有这个技术,他只是单纯的将那肉块塞进了那家伙的身体里,让他可以成为一个凭依,至于慎二的肉体被侵蚀损害成什么样子,他应该不在乎这些吧。” “呃……那么,慎二他……” “啊?”远坂露出错愕的表情,看着士郎,随即叹了口气:“别担心,他没事了,绮礼对他进行了治疗,代价就是将他体内的肉块上的令咒剥了下来,自己保管,现在的他没事了,已经转送到和教会有关系的医院里治疗了。在你醒之前,我去过医院一次,那个家伙已经没事了。” 但是因为绮礼那家伙说,一部分肉块粘连在了心脏上,如果切除的话,就会连心脏一起损伤,所以只能切除一部分,剩下的那一部分只能呆在慎二的身上,跟着他一辈子了。 但是由于仔细说清楚太麻烦了,于是远坂没有说。 “哦”士郎又松了口气,结果一抬眼,发现远坂瞪着他,跟他犯了多大错一样。 “哎,怎么了远坂?”士郎吓了一跳,急忙问。 “喂,那个家伙没事你那么高兴干什么?”远坂有些生气的问。 “啊?”士郎奇怪的眨了眨眼:“难道他出了事我猜应该高兴吗?” “不是这个”远坂摇了摇头:“喂,那个家伙是敌人吧,嗯,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听saber的叙述,那个家伙可是当真命令assassin要杀了你啊……没成功是不假,你现在好好活着,但是他没事,你这么高兴干什么?白痴啊你。” “啊,远坂你也说没成功了,既然没事就算了吗”士郎露出一张高兴的脸,无所谓的说道。 “喂,你这个家伙……” “对了”看到远坂生气了,士郎连忙转移话题:“saber的情况怎么样了?哦,对了,还有樱呢,樱现在在哪里呢?还在教会吗?” “你……哼”远坂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接着刚刚那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saber还好”她冷淡的说:“虽然魔力消耗了很多,几近枯竭,但是好在还留下了一小部分,足够维持自己的形体了,之后就靠她自己慢慢恢复了。至于樱,哼,她去医院看慎二那个家伙了,不用担心,rider跟她在一起。” “哦”士郎点了点头。 看着士郎的样子,远坂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 “喂,卫宫”她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要说的?什么?”士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眼睛啊,白痴”远坂突然吼了一句。 把士郎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时,士郎这才明白她什么意思。 “哦,你说我的眼睛啊,嗯,那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昨天上午醒来之后……”士郎还以为远坂只是知道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因此才有疑问,所以决定仔细说明。同时希望问问远坂,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事情。 “说明的话就免了吧”远坂很有魄力似的一挥手,拦住了士郎的话头:“详细的情况我昨天已经从saber那里了解了。” “哎?你知道我眼睛的事啊”士郎倒是不知道,看来远坂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也没有闲着。 远坂点了点头,然后用一副老师般的语气问道:“卫宫同学,你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能看到那些线吗?” “呃,不知道”士郎心说我要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果然半吊子就是半吊子”远坂用士郎可以清晰地听见的声音嘀咕道。 “……” 冷静,冷静!!就当刚刚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士郎在心里对自己说。 “听好了,卫宫同学”远坂严肃的说道(士郎一瞬间甚至产生了错觉,觉得面前的不是远坂凛,而是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没办法,这气质太像了)。 “你的眼睛并不是某种病症,也不是什么什么幻觉之类的,而是一种魔眼”远坂突然说出一句不得了的话。 “魔……魔眼?”士郎倒是瞪大了眼:“你是说那种用目光就能对人进行魔术干扰的眼睛,可是那不是魔道名门才有的东西吗?” “嗯,是这样没错,但那也只是广义上的魔眼”远坂说到这里,面色古怪的看了士郎一眼:“一般而言,所谓的魔眼就是你所说的魔道名门才有的东西,完全天生的无法后天锻炼出来的东西。即使有,也不过是些魅惑暗示之类不入流的玩意,碰到成熟魔术师就没用了。” 说到这里,远坂故意看了士郎一眼,意思是,碰到你就有很大用了。 接下来,远坂向士郎详细的说明了一下。 魔眼,某种程度上而言,那也是魔术的一种,只不过使用方式不同。 本来眼睛这种东西,就是被动的存在,张开眼睛之后,不管是什么,只要看过去就会进入自己的眼睛,但是魔眼则不同,那是由自己本身控制,有主动机能的眼睛。 简单来说,就是将视力转化一下,本来只是看到东西的能力,变成只要看到了什么,或是被什么看到,就会使其陷入自己的魔术之中。 就像是魔术刻印一样,用把魔术封印在身上,到用时直接就能使出来。 可以说这种真正的魔眼,是一种十分危险的能力――把自己的眼睛用魔术回路重新改组的,和魔术刻印很相近,但是却并不受魔术刻印只能一脉单传的限制。 但是保持着强力魔眼之人,却比拥有魔术刻印的人还要少,至少远坂不知道与远坂家有交集的魔术家系中有拥有魔眼的人。 束缚、强制、契约……这些就是一般广义上的魔眼,archer的鹰眼,可以看到很远以外的地方的事物,那也可以算是魔眼的一种吧。而rider的眼睛,梅杜莎的石化之魔眼也是其中的一种,嗯,即是说是最高端的魔眼也不为过(远坂是没见过rider用这眼睛,但是当晚rider和saber开打的时候用了,而远处站着的archer的眼睛超人,看到了之后跟远坂说了,所以她猜出来了)。 但那也已经是现代的魔术师并无法拥有的东西了,而是神话时代的东西,可以说,也只有因为圣杯而召唤的servant,才让这种魔眼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另外还有一部分魔眼。 那是绝对无法天生就具有的东西,只能后天得到。但是开启之后,其能力却不是一般的暗示魅惑,就连天生的魔眼也不一定比的上,可以说,那是完全和rider的石化之眼相媲美的能力。 而其中的一种就是士郎现在所用的魔眼。 直死之魔眼。 这种魔眼能看到事物的死,将死这种没有实体概念的存在转化为视觉信息的形式吸收。 简单来说,就是万物都有终结的一刻,虽然个别上有差,但是最终都会到达尽头,达到死这一点。 其实死并不是到来,而是所有物体在诞生的瞬间就包含著的东西,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就会出现。 属于因果律这样的东西。 万物有因就有果,这种能力就是可以看到自己看到的人或物的“果”。 持有此眼者可以看到万物的死线,既是可以将人和物给容易切断毁坏的线。 只要其对着这线的大概位置进行攻击,不,哪怕是轻轻碰触,都可以将物体轻松破坏。 物体就会被顺利地切破坏,并且绝对不会还原…… 这还不算,其还可以看到死之点,死线是要整条线沿着切开,死之点的话,只要用东西刺中死之点,那么就可以瞬间破坏该物体,甚至连灵魂都可以破坏掉。 “就是说……” “嗯”说到这里,远坂用一种盖棺定论的语气说:“嗯,现在的你已经是个怪物了。” “我不是说这个!!!” “呼”没有理会士郎的喊叫,远坂自顾自吐了口气,有些后悔没有准备水来。 而她的对面,士郎的表情则是异常精彩 说是错愕吧,不像。说是惊恐吧,也不像……那几乎就像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了。 就保持这种狰狞的脸色,士郎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开口。 “也就是说,只要我看到的东西,就能看到它的死线?”他慢慢道。 “嗯,只要想的话,就一定能看到,这可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能力哦”远坂告诉士郎应该珍惜这能力,不然,身为半吊子的他一定会把它荒废掉:“即使是berserker,被你砍中了也是必死无疑。啊,这个昨天晚上你就有所体会了吧。” 士郎顿时想起了昨天他几刀就把assassin给砍死了,顿时胃里一阵抽搐。 不过看起来远坂说的是真的。 “可是,我是怎么得到这种能力的呢?你说这种能力是后天培养的,但是我没做过此类的锻炼啊”士郎忍下腹部的不适,看向远坂,眼角的肌肉一抖一抖的。 “不,不是,那不是需要锻炼的”此话一出,远坂顿时有些含糊起来,眼神也别到了一边。然后轻声说:“那是要…………”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楚了。 “怎么了,远坂?”士郎顿时有些害怕起来,难道这能力还带着某种……诅咒!!! “啊啊”远坂突然大声吼了起来:“吵死了,都说是要非常接近死亡,得有濒临死亡的经历,才能得到的能力啦!!” “……” 吵死了的人是谁啊! 但是,远坂的话也提醒了士郎,他顿时明白自己的这双眼睛是怎么来的了。 要濒临死亡才能得到的能力,那么……这就是archer的那一刀的功劳了。 非常准确的击穿了自己的心脏,但是因为自己拥有saber带来的自我复原魔术,所以才能够重新活过来,但是也因此得到了那种神奇的魔眼。 想到这里,士郎不禁面目怪异的看着远坂。 “干……干什么啊,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远坂被士郎的目光注视着,突然恼羞成怒起来:“我知道是archer的错,他不该砍你,现在我已经约束过他了,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而且你不也是因此得到了魔术师梦寐以求的魔眼吗,不要在唧唧歪歪的了。” 我并没有说一个字啊,而且,本人刺穿心脏还不允许发牢骚,这是哪国的理论啊。士郎怪异的想,但是也没有继续注视远坂。 算了,她说的也是,自己现在确实因为archer的攻击而得到了这双眼。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竟然连从者都能砍死,士郎自己都觉得惊讶。 看着士郎的样子,远坂知道他不在追着archer砍他这件事不放了,便立刻打断他道:“喂,别光顾着自己高兴,也让我见识一下啊。” “啊?” “直死的魔眼啊”远坂的眼睛里竟然带着少见的兴奋:“那可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在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见到,啊,别说了,快打开我看看。” 打开……远坂,你和一成有亲戚关系吗,说话怎么都那么怪啊! 士郎斜眼看了远坂一眼,同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自己昨天这双眼才变成她所说的魔眼,但是自己完全无法控制,一开始是一直看到死线,后来自动关闭了。过了一段时间,因为自己做了个恶梦,吓了好大一跳,所以又自动开启了,之后过了一会儿有自动关闭了。再之后,因为碰上了assassin,自己和他对抗时,所以又自动开启了,仿佛漫画里的自己只要情绪激动,就会像九尾狐摆脱封印一样的跑出来一样…… “喂,远坂,那个,你说的这个,直死的魔眼啊,它是怎么……开启使用的啊?”士郎问。 “……”远坂脸上的激动顿时僵住了。 第四十三章 我在干什么 一个男人走到墓群中间的一座合葬墓前,手中拿着贡花。他站着看着墓牌,然后过了一会儿,他笑了。 “虽然隔了很久,但是我回来了,爷爷、奶奶,最近还好吗”男人笑着说。 “哎呀哎呀,果然没有选择在新都附近那块高价的外国人墓地真是太好了,被破化成那个样子的话,我可就要去找警察了,那可是不得了的麻烦事,对吗,爷爷、奶奶”他仿佛对老朋友开玩笑一样的说着,而且这个话题……如果他的爷爷奶奶还活着,应该也会说他没大没小吧。 然后他将花儿放在了墓前,男人双掌合十,闭上眼睛,面色变得平静且带着肃然,为爷爷奶奶祈祷了一会儿。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 “抱歉了,爷爷、奶奶,明天我就要走了,大概近期内都无法回来了吧”男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却带着一股与其年龄不和的淡然,他的表情温和开朗,但是眼睛却不复以往的明亮,而显得有些昏暗。 毕竟,来扫墓的话,谁都无法真正开朗起来。即使做出笑脸,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死去的亲人朋友看到自己哀伤的样子。 “唉,真是没办法,本来还想着拖拖,在后天的期限下在拖延个两三天,然后走之前还能再来一趟,但是没想到那边催得如此之急,甚至要派人来接我离开的地步,没有办法,只好明天就离开了,甚至还是早上六点多的航班”男人无奈地嘟囔着:“果然人一旦有名就变得会受人关注呢,我也成了大人物了呢。” 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来。 “瞧,这是你们孙子最近几年的模样,怎么样,越来越棒,很有男子汉的样子了吧,现在我可是完成了方式的誓言了哦,游走了很多地方,了解了很多东西”男人很是自豪地同时也很孩子气的说着,同时将自己的照片放在公话贡花前面的铁盒内。 然后毫无征兆的,照片自己点燃了。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只是将照片放到墓碑旁竖着就行了,但是像他这样的魔术师的照片是不能随便放在外面的,所以只能如此。但是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给亡者烧东西来用以祈愿这一习俗的。 又站了一会儿,说了对着爷爷奶奶的墓说一会儿话之后,男人伸了个懒腰,对着墓碑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嗯,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虽然住所内的那个家伙不会说什么,但是不回去跟他说两句话的话,今天他又会像个石头一样,是无话的一天了”男人笑着说。 “最后”突然,男人的表情变得怀念起来,黑色的瞳仁中带着柔和的味道。 “非常感谢你们那时候的照顾,爷爷、奶奶。” ………………………………………… “你是说你现在用不出来?” “嗯。” “之前使用出来的时候都是因为情绪激动什么的它自动出来的?” “嗯。” “啊,多么三流漫画的主角暴走”远坂面无表情。 “没有办法啊,我可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用”士郎不满道:“而且,远坂不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使用它吗!” 远坂哼了一声,没说话。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那种远坂家藏书里也只有寥寥几笔的记录的,传说中的能力,怎么可能随意的就能够使用。嗯,对了,大师傅的藏书没有翻过呢,下次看看。 魔术就是等价交换,行使那种魔眼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目前还不清楚,还是不要让那个家伙使用了……嗯,说不定昨天晚上他不停鬼叫的原因就是那个呢。 本来远坂还想着看看士郎直死的魔眼的威力的,但是因为士郎自己也不能控制,同时也不清楚用多了那个会怎么样,所以只好作罢。 “算了,反正总有机会的”远坂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磨了那么长时间,士郎还是使不出来,让她心中那股好奇劲过了,也就不在意了。 简单想一想,就是个可以切开任何物体的人吗,换个拿把好刀的人都能做得到。 就好像拿着servant的宝具,但是却没有servant能力,半调子的家伙……啊,真是符合这个家伙啊。 突然,远坂看到士郎掀开了被子想站起来。 “嗯,你已经可以起……啊,当我没说”远坂说了一半,突然想起这个家伙是个无限再生的小强:“以常理揣度你真是抱歉啊,猫先生。” “喂,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形容得好像怪物一样”士郎不满的反驳道:“我可没有九条……” “啪叽!” 突然,他就这样倒了下去。 “哎?” “哎?” 远坂和士郎齐齐的发出惊讶的声音。 “你怎么了?”远坂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过来扶他:“身体没好就老老实实的躺着,现在没有其他的事情让你想。” “不,不是,是因为刚刚跟你说话所以没注意,所以滑了一下”士郎也有些惊讶,他没有拉远坂伸过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等等,手脚好像不太对劲…… “真的?” “嗯”士郎原地踏步了两下,表明自己没事,刚刚只是一个事故。 “那就好”远坂也不再多言。 “呃……”站起来的士郎刚想说“现在时间不早了,要是不介意留下吃个便饭”之类的话时,对方抢先一步开口。 “说到这里,喏,给你”远坂突然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身后不知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本书来,随手丢向了士郎。 “什么啊?”士郎疑惑的接住,低头一看,顿时僵住了。 这本书他并不熟,只在前天见过几次,但是他却记得出奇的清楚。 “这是……” “啊,如你所见,伪臣之书”远坂淡淡道,仿佛那不是可以控制servant的超级道具,而是一本普通的数学书。 “我知道,可是……你哪来的这个?”士郎顿时叫了起来。 “樱做的,让我交给你,刚刚你还在睡的时候,她把这个东西做好了,但是你一直都没醒,她又要去医院,所以让我在你醒来之后交给你”远坂说着,结果看到士郎的表情因为这回答变得精彩起来。 “樱做的,可是她怎么会做这个东西……不对,这个为什么给我……等等,先等一下”士郎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推了推手,做了几个深呼吸:“你等等,我现在有些乱,先给我的点时间理清楚思路。” “理你个头啊,就这么点事情”远坂立刻一掌拍在他头上。 “啊!”士郎顿时疼的抱住了头。 “樱不想与我们为敌,所以不愿意做master了,但是servant总不能丢掉不管,因此,她做了这个,把rider的控制权让渡给你,嗯,事情就这么简单,听懂了吗”远坂冷冷的说。 “听懂了……”士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是马上,他又问道:“但是,为什么要把令咒书给我呢?” “啊?你是笨蛋吗?”远坂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那个孩子本来就没有得到圣杯的意愿,现在既然刻印虫平复下来了,当然不用继续参战了,继续持有rider只会危险,说不定那家伙一看到敌人就会吓得动不了,然后被人一刀砍死。所以还是放弃要来得好,这样就不会有人盯着她去了。难道不是吗?” 士郎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这么说是有道理,听神父说的意思,樱本来就没有参加圣杯战争的意思,只是迫于体内的刻印虫会发作,所以一直没有放弃令咒。现在脏砚死了,慎二也已经完全败北,樱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当master了,所以早点放弃还是好一点。但是…… 士郎很是疑惑的看着远坂,抬起了手中的书:“但是……远坂,你为什么要把这本书……给我,这可是rider的控制权啊。” 不管怎么说,rider都是一个servant,而且宝具威力可是很强的,即使同样是从者,被她骑马撞到,也是死路一条。要是比喻的话,在古代,这就是一个拥有了诸葛亮做手下的刘备,又碰到了庞统,即使卖相不怎么样,但是这位君主会放过他啊? 可是远坂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少瞧不起人了”远坂斜眼看着他,满脸轻蔑:“我只要有archer就足够了,他可比rider强多了,rider那种实力的人跟在旁边只会是拖后腿,要让我把多余的魔力分给她,消耗archer的实力,我可不干。而且……” 说道这里,她眼中的轻蔑更甚:“因为有个从者都没有战斗力的家伙是我的同盟,没有办法,所以只好把她丢给你了。平均分担战力,这样的话,我就不会会因为拥有太多的从者而引人忌惮,受到他们的联合攻击了。” 是啊,archer是很强,远距离的那种狙击,虽然不及saber的剑,但是对付除了berserker以外的从者绝对能让他们死的连渣儿都不剩,加上是超远距离的狙击,只要占据冬木的高处,远坂就是最有利的master。 即使明白archer宝具的攻击方式,敌人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让archer进行防守战,还是一千个来,一千个死,所以archer的宝具可以不用避讳的使用,只要远坂保持魔力足够就行,现在加上一个rider也许就不够了。 但是,这是骗人的想法,远坂后面半句话的意思是…… 士郎心头顿时一暖。 说了半天,远坂还是在担心自己啊,害怕自己因为saber没有了魔力而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所以拐弯抹角的把rider塞到自己这边。 联合攻击……现在servant已经完全现身了,自己这边有三个,而伊利雅那边,似乎并不屑与与别人联手,剩下的除ncer的情况并不明了,就只有caster和assassin的那个武士一伙儿,但是那个武士似乎因为一些原因动不了,所以即使casterncer联手来袭,以archer和rider两个人的功夫还能应付不了吗?再加上远坂自己也是个优秀的魔术师,就更不用担心了……真嘴硬,明明是担心自己这边没办法应付吗! 但是,这个令咒书,真的是樱自愿给予的,不是……士郎不由得看了远坂一眼。 后者立刻回瞪了回来。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 “以为这个是我逼迫她得来的吗?” “……” 难道这就是女人的直觉,藤姐没有的东西吗?果然够准。 “哼,话就说到这里吧,你继续休息吧,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之后再回来跟你好好商量之后的对策”远坂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回头深深看了士郎一眼,笑道:“而且,我对你打倒assassin的手段也很有兴趣,到时候详细讲给我听吧。” “嗯”士郎应道:“那个……” 士郎本来还想叫住她,问她一件事。 刚刚她提到saber没有了魔力,提醒了士郎。远坂似乎知道如何把saber的魔力补充上来,所以他想问问,但是就在他刚开口想问的时候,远坂背对着他突然开口。 “还有一件事。” 士郎一愣,随即道:“嗯,你说。” “你拿着令咒书虽然可以行使servant,但是却不需要消耗自己的魔力,所有的魔力依旧是樱提供,而且你还可以通过这本书使用rider的魔力。那个孩子希望能帮到你,在这么做的,把这个东西给你是因为信任你,不要忘了。而且现在她的身份已经曝光了,如果你不想她caster或是伊利亚斯菲尔这些人盯上,就不要让这本书在别人面前亮相,同时把她送到教会去,让其他的master认为,樱是把令咒转赠给你了”远坂平平淡淡地说完,走了出去。 听到远坂一大通??嗦嗦,士郎笑了起来。 “嗯,我知道”士郎看着远坂的背影,有些开心的说:“远坂,你还真是个好人啊。” 门被关上之前,士郎清晰的看到远坂冷冷的回过头来一瞥。 “我早就说过了,拍我马屁是没有用……” 关上的门后传来远坂渐行渐远的声音。 士郎对远坂的不坦诚感到好笑,他低下头,重新审视着手里的令咒书。 唉,最近真的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让士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开始,他只是希望能够阻止圣杯战争的杀戮,阻止十年前的灾难再次发生,至于其他的什么,他并不在意。 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预见未来,可以做到的。拉拢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预防那个不知名的金甲男人,然后就停止这场战争,如果真的有不可避免的战斗,那就战斗好了。但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想象,一直以来都来自己家里的学妹竟然是魔术师,而且拥有那样让人骨寒的遭遇,而他一直不知道。之后因为突然出现的又一名assassin的事情,一切都搅乱了。 现在的情况是跟caster完全闹翻了,想要说服他她停止继续祸害城市里的人没有办法的,以后只有和她一战了。 至于伊利雅,士郎则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孩子天真烂漫是不假,但是下起杀手来确实一点也不迟疑,而且,对于自己这边,她……唉,真是一团乱麻。 至ncer的master,这一点更是士郎不知如何应对,因为对方是谁他都不知道。 现在的情形是,rider的控制权到是得到了,但是saber却几近消失……哼,简直就像是消耗了一个手下,获得了另一个手下似的。 士郎嗤笑了一下,脸色像是吞了只蚊子。 明明是为了得到圣杯才遵从master的召唤,但是自己非但没有想要获得的意志,反而想要停止它,saber应该隐约知道吧,但是还是没有拒绝的为我而战,即使自己没有办法给她补充魔力,也义无反顾。 即使被berserker看成重伤不提,说那是因为敌我实力悬殊好了,但是跟rider作战明明占据优势,但是到最后却昏迷,跟assassin作战,更是没有什么魔力了,也要使用宝具,但是却被别人克制,身上反而被刺伤,现在魔力只能勉强维持形体,以后的战争中,她又该怎么办……如那个家伙所言,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命令saber砍死rider,也就没这个事了。 不可能拯救所有人。那个人这么说的。 saber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 “对了”士郎突然脑子一转,想起了一件事情:“saber……” 明明之前被assassin的短刀刺中,现在怎么样了呢。虽然士郎昨天晚上见过一面,但是当时他身体疼的连自己都顾不住了,根本没有办法仔细观察saber的样子。 去找找看她怎么样了吧。 士郎抬脚准备出去,但是在此之前…… 他的脚步停住了。 “一旦将那剑拔出,你就不再是人类了”魔术师说。 “是的,我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拔出这把剑的”少女如此回答。 在魔术师都不忍心再看的时候,她拔出了剑,抛弃作为人的愿望,成就他人…… 士郎的脑子里猛地蹦出这些来,他觉得自己心里憋得慌,像是心头有团火被人闷熄了,但是灭了的柴堆的烟雾却不停在他心中乱窜。 总觉得自己心头十分火大,感觉自己不像是去找她说话,而是吵架的。 士士郎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将令咒书放在了自己的屋里,推门走了出去(要是被远坂看到,肯定又是一阵拼命的训斥)。 经过saber的房间时,士郎没有停下。 “还是先做晚饭吧”士郎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然后像是逃避一样的离开了那里。 再见面的话,该说什么呢,你做的很好,作战真是努力啊…… 想起自己之前接住了被assassin打落的她,自己那么轻松的稳稳就接住了他,她又有多大力量呢,不停战斗,不停流血,却毫无怨言。甚至面对远坂的斥责也要替自己辩解…… 为了自己的愿望,而让她作战流血,那是不对的。即使敌不过,会被难看的杀掉,至少也要自己去战斗。 远坂说过,自己的眼睛是可以看到任何事物死亡之线的眼睛,自己不就是依靠着这双眼,杀死了assassin的吗,即使是从者也有死线,自己依靠它的话,跟从者战斗也就不是不可能了。 加上现在自己的投影已经能够进行了,做出servant的武器的话,绝对可以…… “不可能拯救所有的人”那个砍了士郎一刀的男人断言道。 伴随这个想法的,是一张裹在厚被子里的,满脸汗水,仿佛发烧的脸。 不,这一幕没出现,也不会出现……士郎突然一拳击在旁边的墙上。 才不会呢,怎么可能让她消失啊。 …………………………………… “哎?”女孩惊讶了一下,然后神情明显没落下了下去。 “不好意思,病人还是不想见你”护士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不忍,但是还是拒绝了这个女孩的要求。 “是吗,那么麻烦把这个交给哥哥”女孩把自己做好的料理交给了她,然后不等护士回答就低头走掉了。 护士看着手中的料理,叹了口气。放在了车上,推到了病人的专属病房。 房间里的病床上,一个蓝头发的少年坐着,脸色沉到了极点。 察觉到了少年的心情不好,但是护士希望可以开导开导他:“嗨,间桐君,你的妹妹刚刚来过了哦,为了不打扰你休息,没有进来,而是托我把这个送给你呢,嗯,那个孩子真是关心……” “滚出去”慎二冷冷的说。 “嗯,好吧,你好好休息吧,之后有事情再叫我吧”护士察觉到了少年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极限,不可引导了,所以只好离去。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慎二看着护士故意留下来的车子上的餐盒,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抖动着。 那个家伙这个时候还来嘲笑我吗,这个是时候还来…… 远坂几个小时之前来过一趟,虽然护士有阻止,但是还是拦不住魔术师,被她的暗示骗了过去,得以走进了他的病房。 此刻,对方临走前的话清晰地回响在他的耳中。 “羞辱你?哈,这才不是我放过你的理由呢,我还没那么闲。哼,要说的话,就是你妹妹她哭着喊着求我,我才没有杀你的,而我现在来看你,只不过是为了刚刚那些从你那里得来的情报罢了。” “开什么玩笑啊!!”慎二低下头,使劲撕扯着自己一直精心护理的头发。 过了好一会儿,慎二平静了下来,他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我想订机票。” “明天早上最早的有哪一班?” “是吗,那就一张去英国的。” 慎二放下了电话,像是刚刚打电话费完了他所有的体力一样,喘着粗气。 “我在干什么?” (这里写远坂把令咒书让给士郎,绝不是因为她对士郎有好感了,也不是因为她说的那种嘴硬的理由,更不是她脑残了,而是有些别的原因在内,一个是因为救樱这件事,她没出什么力,所以不愿意白拿,另一个是对士郎有点感激吧,最后,还一个理由……过一两章就说明了,嗯,总之她没有算计士郎。 还有就是直死的魔眼。 唉……叹口气先,并且想象银魂里面银时那张有气无力的脸,配合着看下面的话。 不想剧透,一点也不想,之后写到一定程度,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写士郎的魔眼了,为什么和原作不同,是红色的了。但是现在大家对这个好像很注视,所以说明一下吧。 本身这个不是为了直死的魔眼而宿定的颜色,而是为了另一个眼睛的。先是想到了直死,后来想到了另一个跟眼睛有关的设定,但是不是眼睛上带着超能力什么的那种。后来想想,嗯,先给直死套上吧,求个新鲜,特殊化,不想拘泥于原著,但是不想大家都喜欢最纯正的直死,发光的亮的惊人那种,算了,以后看看改过来吧,这个还是有机会的。写成直死的魔眼现在还在初始阶段,没有发展完全,所以是红色的,以后因为一个契机,变成那种光眼,毕竟两仪式等人现在在这个城市里吗,之后总有机会碰面的。 哎,那个红眼为了以后对士郎进行身体改造的时候再准备吧。至于为什么身体改造,结局前面二十章左右说明……现在大家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去想象。) 第四十四章 无题第三次 士郎走得很慢,就算是从浴室走到了厨房,士郎都花了两分钟――这是因为现在他感觉到身体的感觉严重的不协调。 左手和左脚,不,士郎甚至觉得左半边身体就像消失不见了一样,让他可以清晰的听到暴露在外面的心脏的跳动声。 这是怎么回事士郎不知道,但是类似的情况是有的,在仓库睡觉的时候扭了筋,手臂压在头下面,学业没有流通,或是睡觉的姿势不对…… 虽然如此,但是醒来跟远坂说了那么久的话,又洗洗漱漱的,怎么也过了半个多小时吧,半个身子都是这样没有恢复过来的样子,士郎还真是一次没有经历过。 算了,应该是昨天投影了archer的武器所引起的后遗症吧。 士郎认为,古代英雄的宝具,可不是能轻易的做出来的,所以身体上没有适应,还留有一定的疲劳也是应该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什么直死的魔眼造成的,因为昨天士郎一开始看assassin的时候,没感觉,后来能看到线了,就头疼的受不了。 士郎挠了挠头发,走到料理台前,心不在焉的拿起了锅子,准备做晚饭。 不对,应该先把材料放进去。 啊不,现在还没有切菜呢…… 士郎虽然在做饭,但是满脑子都没在上面。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唯一和自己想的一致的,就是得到了rider的控制权。 “嗯,rider啊”想到这里,士郎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下。 “有什么事?”士郎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冷漠却悦耳的声音。 士郎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锅差点丢出去,他为了不让锅子脱手飞出,结果又是啪叽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没办法,左手左脚没有感觉,保持不了平衡。 他急忙爬起来,转身一看,发现一个紫色长发的黑衣女性正站在他的身后,近到只有一两个巴掌的距离。 黑色的短衣,以及暗紫色的眼罩,骑兵的从者全身上下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力”,此刻她微微低着头,俯视着士郎,脸色寂静的像是戴着一层面具。 “r、rider?”士郎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他吞了吞口水,后退了一下,靠着厨台,有些不敢确信的问。 “嗯?不是你刚刚叫我,为什么还要怀疑?”rider面无表情的问,丝毫没有因为士郎刚刚表演的情景喜剧所动。 “我叫你?哦,不是,刚刚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那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罢了”士郎反应过来,连连摆手说道。 “那么没事我就去待机了”没有多说一个字,rider身形后退,消失了。 本来士郎听到这熟悉的话语,但是看到的不是rider的转身离去,而是直接就消失了。他眨了眨眼睛,这才明白rider是灵体化了。她不像saber,是可以灵体化直接消失不见。 “等等,等等”士郎突然茫然的环顾四周:“rider,你还在吗?” “是的”rider重新出现。 “嗯……嗯……”即使刚刚远坂说rider现在是自己的servant了,而且此刻rider自己站在这里,士郎还是没有什么实感。而且,面对这么一个击溃士郎整个学校男生的女性,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嗯嗯了半天,他又犹豫了好一会儿,竟然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听说樱把你的从属装让给我了,是真的吗?” 说完士郎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说废话,刚刚都看到令咒书了,还在怀疑什么啊。 但是rider并没有露出一丝表情,她沉声道:“是的,现在你就是我的master,以后我会按照你的指示行动。” “嗯……嗯”顿了一下,士郎问她道:“远坂不是说你跟樱一起去医院了,怎么现在在我家里?” “那是我作为樱的servant最后的任务,现在行使我的人是你,所以我当然会出现在你这里保护你”rider理所当然的说。 “……” 这是真的吗?士郎有些怀疑。 虽然有见到令咒书,同时rider也亲口承认了,但是士郎怎么也没感觉出来rider有想保护自己的意思。 虽然算是共同作战过一次,刚刚她也说了会按照士郎的话行动,但是一开始两方还是敌人,士郎还差一点被她给抹了脖子,所以现在站在rider面前,士郎感觉有些不对头。 而另一方面,现在她站在自己面前,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士郎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一副不爽的样子。身上更是隐隐带着一股压迫力,与其说是自己的保护者,更像是敌人。 可是士郎也能理解,毕竟servant对于更换master的事情,肯定会不爽吧。不管是对新主人还是老主人都一样。就像是自己如果现在对saber说,我不要你了,从现在开始你跟着远坂吧这样的话,说不定saber会直接拿剑砍了自己,而且也不会对远坂有什么好脸色。 士郎做出一个友好的笑脸,问道:“那个,你在这里,樱现在在哪里?” “她回家了”rider简单地说。 “回家?回什么……”说到一半,士郎住了口。 还能回哪里去,当然是间桐宅了。 竟然现在又回间桐宅了……难不成,樱还是在对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感到抱歉啊,所以才不好意思来这里,平时的话,樱一定会一放学就来这里了。这是干什么啊! 士郎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将原本就因为刚刚起来而显得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是一团糟。 现在的情况可不比往常,樱的master身份应该已经曝光了,caster那伙人或是伊利雅都会以她为目标的吧,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樱已经放弃了master的身份了,所以现在的她这样单独出去的话,肯定会很危险的。 想到这里,士郎对rider说道:“rider,樱现在这样单独行动很危险的,所以你能跟我一起去把樱叫来吗,我这里怎么说也比在间桐家要安全一些。” rider没说话。 “我知道你对于换我为主人感到不高兴,但是还是麻烦你跟我一起去”士郎客客气气的对rider说话:“而且,樱虽然平时很听话,但是一旦强硬起来,根本谁都拗不过她,我去也不一定她会来,所以就麻烦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倒是真的,一直以来,小樱虽然看起来很柔弱,而且对谁的话都不反对,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她不认同的事情,她一定都会反对到底。 就像士郎因为她经常来自己家,所以为了避免她每次都要敲门,还要等开门这么麻烦,所以士郎就把家里的钥匙配了一把给她。她虽然接受了,但是每次来的时候,还是要敲门。然后以一个客人的样子客客气气的进到屋里来。无论士郎怎么说,她都是表面上答应,然后第二天还是敲门,而且你不给她开门,她就真不进来。 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士郎不认为樱还会老老实实的听自己的话。所以叫上rider好一些,好歹她是这里对樱最熟悉的人了吧,带上她好一些,而且,这样的话,自己出去,就算saber有什么异议,也不会反驳,也不会拖着身子不休息跟着自己一起外出了吧。 想到这里,士郎突然想到,今天到现在还没有见过saber呢。 而rider则是看着士郎――即使戴着眼罩,士郎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射来的审视的目光。 她这样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啊,我说错的了什么吗,呃……最重要的是,说话的时候应该要看着对方吧,但是如果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看很不礼貌,但是不盯着她的脸看,士郎真不知道自己该把目光往rider身上的哪里放。 往哪里放好像都不合适…… 良久,rider用不易察觉的动作,点了点头。 士郎终于松了口气,笑了笑,向门口走去,同时转过身来招呼rider说:“那就麻烦你了,我……” 咔,啪叽! 士郎的肩膀装在了门框上,然后再一次摔到了。 再次站起来之后,士郎茫然了。 怎么回事啊,这是…… 士郎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左脚踢到门的左边框了,但是因为左脚没有感觉,不知道,继续往前走,身体也撞在了门框上,之后保持不住平衡,所以摔到了。可是,自己刚刚明明是看到门口,所以对着门走的,但是为什么脚还会踢到门框上? 虽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摔了三次跤,还都是当着别人的面,士郎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脸应该跟远坂的衣服一个颜色了吧。 站起身来,士郎把身体绷得笔直。 他干咳了两声,正准备说什么,那边rider开口了。 “身体不适就呆在家里吧,master,间桐樱那边由我去就好了”她突然说道。 “哎?”士郎惊讶的看着她。 “你……你能说服樱吗?”虽然rider是樱召唤来的servant,但是她能说服樱,士郎还是有些不相信――怎么看她都不是一个健谈的人的样子,她真的能说服强硬起来的樱吗? “我会将樱带到这边的”避开士郎的问题,rider淡淡的声音里充满着自信。 士郎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喂,rider,你不会对樱……”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樱下手的,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魔力提供者”rider依旧淡淡道。 士郎点了点头,刚想说话,那边rider又开口了。 “但是master,既然我是你的servant,那么有件事一定要请你注意”rider突然话锋一转,她注视着士郎,语气微微变得寒冷起来。 “servant当中,有完全服从master命令的仆人,也有只是被迫束缚在令咒的作用下,才听从master命令的魔物。我,属于后者”她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虽然是被当做英灵召唤而来,但是我终究还是个怪物。如果有一天,身为伪master的你,虽然可以直接命令我,但是没有令咒,一旦你失去了令咒书,或是说我认为你没有了力量,那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对你獠牙相向!!” “……” 是错觉吗,士郎觉得现在的rider无比高大,她俯视着自己,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容,就连头发都微微飘起,似乎一条巨蟒,随时都会上来把自己缠死。 事实上,rider什么根本没笑,头发也没有飘起,那确实是士郎的错觉。 这种感觉,虽然不是杀气,但是也让士郎右腿肚子有些僵硬――第一次,他面对rider有了像是面对其他servant的感觉! 不是杀气,而是魄力。长久以来,servant身上,那种作为英雄,作为强者所养成的威严和高傲。 而rider说完话,不给士郎继续说话的机会,黑色的身躯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请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这个结界,虽然有saber护卫,但是现在的她连我也能轻易击倒”灵体化离开前,rider秉承自己的义务告诫道。 但是刚刚rider说的话…… 呃,看起来rider似乎对于master更换一事,非常非常的不满啊,不满到想要“獠牙相向”的地步。 过了一会儿,士郎摇了摇脑袋,然后去准备晚饭了。 ………………………… 深山镇里,有很多外国人居住,不似新都那样散落,他们一般都是住在一个西式住宅区。也有一部分人是在那里买了房子,但是并没有在那里居住,而是因为某些原因在那里放着。本来那片区域就没有什么人去,而现在更是因为治安不好而无人出现,平时也没多少人出门――前几天还发生了墓地爆炸的事件,一整块墓地全部变成了废墟,那里安葬的基本上都是外国人,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的时候,那片住宅区里的其中一栋洋房里,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推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伸了个懒腰。 他的上衣上带着兜帽,把他的脸给遮在了里面,根本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来他的个子不高,应该还不到一米七吧,可能还是个未成年。 他走出来的那栋双层的洋房已经有很久很久的历史了,它的主人似乎买下了它就一直没有住过的样子,现在怎么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么,拜拜了您啊”他走下了台阶,来到坡道上,然后对着这个临时的住所挥了挥手,接着大步流星的走了。 “哎呀,嗯,现在是去干什么呢,先去找言峰?唉,还是算了吧,不急着这一时,过上两三天再去吧。现在这个时间,嗯,应该是过上两天本体那边就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了,在此之前,还是先呆着吧”他做好了决定。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干什么呢”他又苦恼起来。 “去柳洞寺,拿那个东西?不可能,进不去,我打不过那个长毛,就算拼着要死躲开他闯进去了,里面还是有caster驻守,即使进去了也是死,而且那件东西也不一定是在那里。而且即使有原材料,也不太可能重新制作,因为那玩意好像是要本人自己……”男人突然站住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其实那个并不是我的本体啊,我本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的,只不过是短时间在他那里呆过一段时间而已,最多算是同居人而已”毫无根据的,他又把话扯回了上面一句去了。 “也不算对,自己也并不能算是独立的个体了,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二三……加我四个,我了解的有四个了,也不算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男人叹了口气:“四位一体,看来基督教都被我比下去了。” 他就这么说着,然后又走了起来,而且依旧是边走,边自说自话,不过这条路上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不用担心别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或是报警把这个疯子抓起来。 “对了,在此之前,得先找个据点呆着啊,去学校吧,那里现在那里应该没有人了”男人决定了自己的目标。 但是,虽然决定了目标,但是男人似乎对于自己之后想要做什么并没有任何想法,或是说,不知道该怎么办。 ……………………………… 在这个城市的外面,距离冬木市几十公里外的一个旅馆里,在四零五号房间里,一个女人正看着新闻联播, 白净的脸上长着一头鲜红的头发,连带着眼睛也是红色的,看起来带着说不出的耀眼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怀疑她的头发是不是染成红色的。但是身着简单的白衣黑裤,搭配着眼镜,以及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用一根绳随意的扎了起来,整个人带着一股干练的味道,将那耀眼的红色隐去了不少,带上一些简单的素然之丽。 只是那胸口的尺寸会让人觉得她是故意穿这种单调的白衬衫的。 要是看相貌觉得她有二十岁,看表情,却觉得她有三十岁,甚至更年长。 此刻,这位成熟的丽人一脸平淡的看着新闻里的内容,同时听着旁边一个女人的牢骚。 另一个与其说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女孩,因为她才刚刚二十出头。 与这个女人不同,她有着一头亮丽的黑发,一双眼睛如同最纯净的海水一样明亮浅蓝,还带着几分灵动的光泽,不似那个女人一样平静,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活泼。 或者说,活泼过了头。 “为什么要停在这个地方啊,橙子小姐,明明那个城市就在对面啊!!” 瞧,多活泼啊。 无视耳边的喊叫,名叫橙子的女人一脸没精神的半睁着眼,淡淡道:“没办法啊,那个城市里现在正在举行庆典,如果贸然闯进去的话,会被当成破坏庆典的人被守卫的鬼魂抓起来杀掉的。” “什么庆典啊,之前不是说什么祭祀吗?”女孩焦躁的吼叫,犹如某个被人撩动的黑猫。 “庆典和祭祀在某种方面很像啦,都是要摆上供品的”橙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但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女孩问道。 “现在那个地方到处都是魔术师,而且还有比我的使魔强上百倍的怪物存在,嗯……你就想象成有七个式和七个我两人一组在那里互相残杀吧,一不小心卷进去会粉身碎骨的”女人拿出了一包香烟,但是没有点燃,停了一下,她站了起来,从一边的橙色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另一包香烟,抽出了一支点燃。 也就现在了,因为过上一段时间,好像就会有什么禁烟令出台。 她不提那个名字还好,一提到“式”这个字,女孩的眼睛里瞬间喷火了。 “那个可恨的男的(对于她而言,式就是个男人)……”女孩磨牙。 “你还在纠缠这件事情吗?”橙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萧烟袅袅而上。 “唔……对了,橙子小姐,即使有什么魔术师在那里,我们偷偷进去,隐藏身份,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女孩说。 “那是平时,现在就不行了”橙子轻轻摇头:“据我的调查,这个城市里有一个人就是教会的封印指定的魔术师,而且还是个经验丰富的天才,年纪跟你差不多,却已经有了八年的工作历史了,不是没办法,我可不想去触那个霉头。” 女孩沉默,被这句话堵住了――没办法,谁叫她的师傅是个协会的通缉犯呢。而且排名还不低,不算头号,也算前三了。 “对了,鲜花”橙子首次提问。 “嗯?” “如果找到了干也,你打算怎么办呢?”橙子将吸了一半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同时转过头来看着鲜花。 名叫鲜花的女孩有些愣了――不知何时,她的师傅拿下了眼镜。 此刻,一双犹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她。 “采集记忆的妖精的事件好几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现在再搜集那些也没有用了”师傅告诫着徒弟。 鲜花迷惑了一下,随即她的身体顿时抖了一下,脸色的血色一下子无影无踪。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橙子,双手不自然的攥紧了。 她一直以为做得很隐秘的事情被发现了。 从何时开始的呢,是最近,还是说从两年前她一开始收集将人记忆消除的使魔,如何制作,如何操纵的时候呢…… “虽然没有使用魔术的才能,但是从你的技术上而言,你已经可以操纵它们了……我不会对你进行干涉,可是你还是不要那么做比较好”橙子这么说着,但是语气里带着漠然,丝毫没有劝解的感觉:“即使你能互相消灭黑桐和式之间的一切,还有他那里有关于你的一切,但是到了最后,你也只会留下痛苦,会变成一辈子也恢复不了的伤,存在你的身上。” 巫条、浅上、荒野、式、还有自己,如果只是遵从起源的话,最后只会是伤害他人和自己。 “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橙子说着,重新戴上了眼镜。 鲜花侧着脸垂着脸,没有说话。 橙子又一次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枭枭。她在吐出烟雾的时候一同叹息着。 只不过是没有见面一段时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如果鲜花没有因为干也的事情来找她,恐怕她还不知道呢。 干也突然留下短信说是被式强行拽走旅行,然后就真的翘班不来了。然后鲜花慌慌张张的来找了自己,说什么哥哥一家失踪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实际上大概是因为鲜花做了什么,结果吓到干也了吧。 试着调查看看,结果发现了自己弟子身上开始有了一些不太好的变化,如果不能抑制的话,大概也会产生让人不忍看到的后果吧。 本来不想管的,可是发现自己的社员好死不死的跑到这个地方来了。根据自己的情报,虽然不慎完全,但是如果没错的话,可能那个地方随时都会因为怪物的战斗变成一片废墟,所以不能不来看看,但是自己又不能随意够靠近。 鲜花不听话,也偷偷跟来了,跟了半路,橙子也不忍心她一个人在后面,于是合路而行了。仅凭鲜花一个去的话倒是可以――但是她那点实力,又能做到什么,那里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来理解,前几天还有墓地被毁的新闻。别一个不小心被认为是敌人,死在哪个地方没人知道都不稀奇。现在即使她要去,橙子也会阻止她的。 看了看自己依旧沉默的弟子,橙子眯上了眼睛。 她可年轻啊…… 以后的时间还长,看好她别让她犯错,也就…… “到时间了”橙子重新戴上了眼镜,然后拿起了电话准备叫餐。 (这一章有点故弄弦虚了,但是式跟干也毕竟出现了那么久,怎么滴也得让橙子和鲜花出来露露脸啊 今天看看日期,才发现昨天是五一节,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过的很没有时间观念似的) 第四十五章 只能是他自己 士郎弄了半天,身体也是一样,左半边身体一点感觉也没有,痛,痒,舒服,等等的触觉都没有。 而且,总会像是失误一样,弄错东西。 本来刚刚他也没有在乎这些,没有感觉就没有感觉吧,反正也不痛也不痒,活动也没有阻碍就好了。于是他决定做饭。 但是左边身体总像是别人的一样,操作起来一点也不协调。 他刚刚做饭的时候,明明想要拿油,但是竟然拿起了盐来,想要拿锅铲,却拿起了勺子――虽然那些东西的摆放位置都差不远,但是士郎也不至于一直拿错啊,他可是在这个地方站过八年的人啊。就算眼睛瞎了,也能准确摸到那些东西的。但是为什么身体就好像操作不好使的,老拿错东西呢? 几乎是狼狈的弄完了晚餐,士郎想起刚刚的事情,庆幸着没有出现把手插进煮沸的锅里这样的事情。 士郎一直自负厨艺不错,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做出一顿饭来(这里突然想起了中华小当家),但是现在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 接下来,士郎决定在樱过来之前,先去叫saber过来,毕竟醒来半天,还还没跟她打招呼呢。 可是刚走出去,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士郎觉得应该是樱来了吧,看来rider真的很能干,这么快就说服她了。 果然,走到玄关,就看到樱低着头站在那里,垂着的双手攥的紧紧的,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 士郎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像平常一样打招呼:“啊,你来了,樱。” 但是这样没有用,小樱不说话,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出声,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紧张的好像石头般僵硬。 不行吗,那就……算了,还是直接摊开来说吧,这样说不定还会好些。 士郎咳嗽了一下,有些紧张的说:“樱,如果是因为你是master这件事情的话,无所谓,大家都不在意这些的,即使是远坂她也没有在意的,你并没有做什么错事啊,所以没有必要自责的,再说你也什么没有做不是吗,学校里的结界也是慎二让rider做的吧,所以你并没有做错事,而且现在不是已经把学校的结界解除了吗,可以……” ……等等,不太对劲啊。 士郎说了半天了,樱怎么好像个木头人一样,全身上下一点灵动的气息都没有。 “樱?樱?”士郎试探性的叫了两下,同时伸手在樱的面前挥了两下,结果发现樱对他的话还有手势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士郎上前两步拍了拍樱的肩膀,结果发现…… 士郎急忙伸手扶住直挺挺往前栽倒的樱,这才发现,她的身体僵硬的像是在冰箱里冻了一夜似的。 仔细一看,发现樱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惊异的神色,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是怎么了啊?士郎大惊失色。 突然,想起是rider去叫樱过来的,于是大声呼唤:“rider,你在吗?” “是的”黑衣的女性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士郎手忙脚乱的把樱扶起来站直,然后转身问rider道。 “master的命令是让我把间桐樱带过来,但是对方不从,所以只好使用一点手段了”黑衣的女性淡淡道。 “手段,什么意思?”士郎心说什么手段能让人好像被冻住了一样……等等。 士郎突然想起,刚刚远坂对他说起魔眼之间的区别时,曾经引用过rider的眼睛,她曾说过,rider眼睛是石化魔眼,所以…… “你用眼睛看她了?”士郎不禁吞了吞口水。 “准确的说,是让她看了我的眼睛”rider说到这里,对士郎说道:“既然知道我的眼睛的能力,那么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吧,master。”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把这个束缚解开吧”士郎此刻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这种事情自己还是没碰到过…… rider立刻解开了石化,让樱重新恢复了自由――按照她的说法,她已经抑制魔眼的力量,只是让樱暂时不能动而已,身体的机能还在自由运转。 解开了石化术的樱脸色涨的通红,都不敢抬头看人了。也难怪,发生那样的事情。为了避免让她感到尴尬,士郎跟她说saber在睡觉,麻烦她去叫saber出来吃饭,结果樱一个字也没有说,立刻蹬蹬蹬跑开了。 看着樱跑开之后,士郎表情怪异的看向rider。 “喂,rider,怎么说,樱也是你的master啊,你怎么可以对她用你的瞳术啊”士郎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语气里带着责备的味道。 “那是因为master的命令”rider理所当然的说到:“但是樱当时并不接受,如果我不能把樱带过来的话,master就会产生困扰吧。所以,为了master的状态,我只好按照自己的方式做。” “但是,你也不至于用石化吧,而且,你把樱给……”士郎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只好用笨拙的手势比划道:“现在天色还早,你是怎么把她带过来的,没被人发现吧?” “没有”rider肯定的摇了摇头。 “是真的吗?”士郎很怀疑,但是看rider说的那么肯定,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那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待机了”rider说着,消失了。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然后,这天晚上的晚饭吃的异常…… 沉重。 当时樱花了半个小时把saber叫起来之后,士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藤姐的。 藤姐首先对于士郎的病情表示了一下问候,然后遗憾的表示由于学校的事情,今天晚上因为学校里有事,所以不能来了,士郎问她身体怎么样了,不是学校发生什么煤气中毒或是营养不良的事件吗(士郎借此机会说,藤姐,你的手机忘在我这里了,来提醒那个迷糊虫她是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藤姐骄傲的说,怎么可能营养不良,托士郎和小樱的福,每天都营养充足哦……后来士郎得知,藤姐当时也去了医院。但是她是去帮忙照顾学生,在学校里面发生的昏迷事件中,藤姐当时虽然昏倒了,但是刚被送到救护车上后就醒了过来,到了医院,医生检查检查,没事。于是藤姐就在医院照顾学生了。 “照顾了一天的学生,真是辛苦呢!”藤村大河在那边捶着肩膀吐苦水。 被藤姐照顾的学生才真是辛苦呢!学生卫宫士郎腹诽。 …… 然后就是吃饭,本来士郎还觉得平时吃饭的时候藤姐真是吵死人了,但是今天晚上士郎真是想死她了。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樱因为还在介意,所以就一直没说过话,而saber则更是在生什么闷气一样,沉着脸――士郎觉得是不是因为rider的事情,虽然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对rider成了自己的servant这件事产生什么实感,但是saber对于rider加入到自己这里,怎么可能没有点抵触,生气也是当然的吧。 本来士郎还想着挑起话头,但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三个人就这样自顾自的吃着,就好像学校食堂里,不认识的同桌人。 空气凝重的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压在上面。 “我吃饱了”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士郎的思绪。 士郎回过头来,发现saber规规整整的将碗筷摆好,然后起身离开了。 看来,她的确生气了呢。士郎有些苦恼的想,低头打算夹菜吃。 但是一低头,发现的只有满桌的空盘子,就连纳豆的碗都是空的,剩下的就只有白饭了。那边的樱正低着头使劲扒着白饭呢。 看来气得不轻啊!士郎心中叹息。 接下来怎么办?士郎把目光看向调味瓶,难道让自己就着酱油吃白饭?自己今天做的菜自己还一口没吃呢。 “接下来一则刚刚传来的消息,据……” 电视传来了即时新闻的声音,士郎刚想把目光转过去,就听那边樱惊惊惶惶地把碗放到桌子上,急匆匆地说:“我吃饱了。” 然后就想逃也般的起身走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也无所谓了。士郎把目光看向手中的米饭――这饭还要继续吃下去吗? 光是这气氛士郎就觉得已经饱了。 就在这时,新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了士郎的耳朵。 “真的,真的,那个女孩子真的是没有用脚就走了……” 士郎转过头来一看,发现是一个记者在采访一个小胖子,只见那个小胖子正表情夸张的比划着什么。 “真的,她就这样站在原地不动,双脚并在一起,但是身体依旧在往前走啊,就好像幽灵一样的”小胖子大呼小叫的说,仿佛对于有人采访他很高兴。 接下来,那个记者就采访了小胖子几个问题。 士郎看了看电视上显示的标题:冬木市惊现幽灵――不动脚就能行走的少女!! “什么啊,新闻里也开始报这些八卦了”士郎摇了摇头,心说要是远坂在这里一定会说新闻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个世界已经完蛋了。 嗯,对了,要不要开个生鸡蛋放在饭里,光是这么吃的话,实在是…… “看到这一惊人事件的人当中,有一名在这附近居住的大胆的居民当时用手机拍下了当时的场面,从这个画面里我们虽然看不清楚这名少女的相貌,但是依旧能够看到这个少女的头发是紫色的……” 士郎顿时把嘴里的饭喷了出去。 重新把目光看向电视,发现电视上显示的是一个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一张照片,虽然并不清楚,是从远处照的一个全身照,但是可以看出――老天,那是樱啊!! 士郎顿时明白刚刚樱惊慌失措的逃跑是怎么回事了。 “喂,rider,你不是说没人注意到吗?”士郎也不顾什么鸡蛋不鸡蛋的了,他把目光投向周围的空气当中,rider应该在吧。他四处张望,喊了几声。 没有回答。 …… 回到了自己家里之后,远坂草草的吃完了晚饭,然后跑到自己的房间,将一些东西打包收拾起来。 面对master如此行事,archer表示了不解,而远坂则将原因告诉了他。 弓兵并不吃惊,而是淡淡道:“那么,为什么要去那个家伙的家里,虽然暂时结成了同盟,但是也不需要如此接近吧。” 现在的archer,对于远坂和士郎联合这件事已经不抱反对意见了――他已经对反对这件事完全不抱希望了。 “那个家伙的房子有结界,可以作为防御,而且地方够大”远坂迟疑了一下,说出了一个的理由。 “如是如此而论的话,这个宅邸更加适合,而且位置比较偏僻,如果有敌人来袭,可以放手战斗,而不用担心被普通人看见”archer伸手指了指远坂的房间,说道。 远坂没说话,过了一会儿,archer见无法阻拦凛的想法,就不再多言,这个话题就被带过去了。 远坂这才松了口气。 跟少女表面上的高谈阔论不同,其实远坂凛内心的真正想法是:无论多么强力的结界都无法阻挡servant,如果真的一直呆在这里,万一哪天真的有敌人来进攻怎么办。自己的家可就要遭殃了,这里可是有很多贵重的东西的,受到什么破坏自己可吃不消,为了保险,所以还是搬到卫宫那里去住吧。 至于卫宫的家,嗯,跟自己的家比起来,那个家伙的旧房子就算受到攻击变成了木头渣,远坂也不心疼。 直到远坂把行装完全收拾好之后。 “喂,archer,你为什么要杀了卫宫同学?那个时候,我们不是约定了要一同对敌吗?”远坂突然说了出来。 红衣的骑士闻言心中一动,表面上不动声色,把目光重新看了过来,理所当然的说:“那还用问吗,愚蠢且已经没用的同盟者,自己的从者都要消失了还没有办法,当然还是尽早除掉的好,不然就会拖累自己。caster拥有的宝具我不是说了吗,如果被那种东西碰到,saber可能就从一个弱的累赘变成一个像是berserker一样的强敌了。所以,还是抛开比较好。” 弓兵借此机会再度劝说远坂放弃与士郎的同盟。 “是吗,真是正确的判断呢”远坂把脸微微垂了下去,点了点头。 “但是如果主君不予认同的话,也就只是妄想了”archer耸了耸肩,毫不掩饰语气里的不满。 如果是以前的他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将心中的杂念赶跑,远坂抬起脸来,露出与以往一样坚强的微笑,对着archer。 “怎么,还在为我放弃了rider的令咒书而生气吗?”她笑着问。 “不,只要是君主的命令,为人臣子的就只有接受”archer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看她。 远坂心中偷笑,嘴上说道:“喂,archer,其实我把rider让给那个家伙还有别的理由哦。” “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master突然变得好像高兴了起来,但是弓兵还是对她的话很感兴趣。 “有两点,第一点就是……”远坂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狠狠地:“那个小丫头当我不知道呢……嗯,虽然当时有过要把令咒书给我的打算,但是我是知道的,如果之后我要是对卫宫同学做了什么的话,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让rider背反,到时候反戈一击,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从长远来看,与其拿着一把随时都会弑主伤人的妖刀,还是不要拿那玩意的好。” 弓兵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没有说话,这确实是一个理由,但仅仅只是如此吗? “还有一个”远坂说着,竟然冷笑着看着archer。 “archer,我还没有后悔呢?”她突然说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嗯?”弓兵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嚣张的人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远坂故意没去看他,而是把脸撇到一边不屑道:“说什么‘我是你叫出的从者,那就一定是最强的’,还叫嚣道‘以后会让你对现在这么说而感到后悔,到时候即使道歉我也不会听的’说什么,要让我后悔,高兴的认为自己是最幸运的,而且还一定不会原谅我。哼,现在竟然不过面对一个什么都已经暴露出来的rider的从属权就唧唧歪歪的,心惊胆颤成这样。” “唉!”远坂叹息着耸肩:“老实说我真失望。” “……” 这时,远坂终于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从者:“喂,archer,你到底什么时候,要让我后悔呢。” 骑士的目光和她对视着,眼中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我可还没有后悔呢!”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终于,archer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 “哎呀哎呀,真是位能说会道的君主呢,体察下意,抚慰人心的手段倒是炉火纯青,不过动动嘴巴,就能达到鞭子与糖果一同授之的结果,啊,为政之道精研如此,要是在古代,你一定会是个合格的君王呢……如果这么说的话,连我都无法反对你了”骑士说着,投降般的举起了双手,长出了一口气:“放心吧,凛,一定会有这一天的,你会后悔对我的苛刻的。” “哦,我等着哦!” 气氛就这样缓和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远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archer道:“喂,archer,你想起来你是谁了吗?” 他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在柳洞寺的时候,archer那个家伙在使用宝具的时候,说出了名字。而且,那个剑…… “嗯,想起来了”archer面色严肃的点头。 “你是谁?”远坂的神情顿时也严肃了起来。 “菲尔普斯”archer严肃的说,说完,他身体一偏,躲过了远坂扔过来的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凛”他疑惑的问。 “你开什么玩笑,冒ncer的熟人也该记清楚他的名字”发觉自己被耍了的远坂气愤的咆哮:“我知道那把剑是菲尔克斯的武器,但是库丘林跟本就不认识你,而且哪门子的菲尔克斯会拿着中国的双剑啊,而且还把自己的剑当弓箭用啊。” “我也不知道”弓兵无奈的耸肩:“一直没想起来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使用那把剑的时候,才有种自己可能是菲尔克斯的念头。” 远坂气的又想拿东西砸他,结果archer见状直接灵体化跑了。 “喂,回来给我搬行李!!”少女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宅邸。 …… 其实,少女不想要rider的令咒书还有一个理由。 如果她接受了rider的控制权,靠着两名servant赢得了这场圣杯战争,之后就是两名servant为了争夺圣杯而进行战斗,archer……不一定能赢。 打倒所有的敌人之后,就是两名servant对敌之时。 虽然在近身战斗上绝不会输,但是archer决不会赢。rider的速度和力量都不是archer比得上的,但是archer的战斗经验则不是rider比得上的,身经百战的作战经验,和rider那种完全是靠力量和速度对敌的作战方式对上,局面就成了五五之数。但是如果rider同时释放了魔眼呢?那么archer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不看对方的眼睛战斗,别开玩笑了,哪会那么容易,这又不是什么jump之类的东西。 而且关于解放宝具,archer的宝具并不占优势,近身战使用是浪费,而拉开距离使用又不容易,毕竟以rider的速度,想要缠着archer的话,archer怎么能跑的开。而且对方若是召唤来了那匹天马,即使时间来不及,无法呼唤真名作为宝具使用,但是只是单纯的召唤来,作为一个助手辅助攻击,那么archer也会是死路一条。 而且,甚至那个家伙说不定“喂,rider,这玩意对我没用了,所以就给你吧”……然后就这样直接就把圣杯让给她。 虽然servant都是为了得到圣杯,才呼应master的召唤,但是那个家伙不一样。 看到过那个家伙的过去,远坂知道,这个家伙表面上一副开朗至极的样子,但是心中早已没有半点欲望了,只是一个为了他人而活着的存在,甚至他把自己都当做工具。被自己召唤出来也是因为自己没有圣遗物,所以才把他弄了出来。 archer不是有希望才被叫出来的,而是身为守护者,所以无论谁的召唤都会回应。这次八成也是被迫被召唤出来的,因为自己没有使用关联的圣遗物,所以才召唤出了他。但是他因为没有愿望,所以就不会使用圣杯。 “我当然会尊重你的立场。因为我是为了让主人获胜而被叫出的嘛。我的胜利是你的东西,战斗得到的东西也全部给你。这样叫没意见了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这么说。 战斗得到的东西也全部给你……能得到什么呢,只有圣杯。 对他而言,既然被召唤出来了,那就当做一个工具好好干吧,所以他才一直想要杀掉士郎,除掉saber,为身为master的自己得到圣杯铺路……有效而且尽量减少损失的除掉敌人,这样才是得胜的王道。 事后,圣杯什么的,随便吧。 所以,对他而言,远坂凛接受rider的控制权,archer就与圣杯无缘了。 远坂不想这么做,她不希望archer把圣杯让给别人使用。她希望archer能把圣杯交给自己使用,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世界和平这样的愿望。 archer和其他从者不同,本来他就是生前就是因为许下了一个愿望,所以得到了力量,之后凭借着这力量贯彻自己的理想,不停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虽然痛苦,但是可说没有遗憾。那么,现在成为servant的他,又何来愿望呢。 但是,远坂希望有一次,可以让archer自己为自己做些什么,这样的话,说不定…… 如果archer不想那样的话,她就是用令咒。从现在开始,两个令咒都不能使用,这是到了最后,一个命令强制命令骑士取到圣杯,一个命令他为自己使用圣杯。 不管是怎么样的愿望也好,也不能让给别人,得到圣杯后,能用圣杯的,只能是他自己!!! 将所有的提包、小箱子什么的统统塞进一个大提包里,少女又是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身为远坂家家主的servant,得胜之后怎么能不用圣杯,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这一章对远坂凛的心理方面,还有跟archer之间的关系进行一下描写) 第四十六章 后辈 终于洗完了碗之后,士郎喘了口气,坐在了桌子旁边。 嗯,要是平时吃完了晚饭,就不是这样的吧,应该是和樱因为要谁洗碗而争执一番,最后两人一起分担洗碗的义务,同时听着藤姐在旁边睡得呼呼直响,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句让人不知所云的梦话。 但是现在,saber不知为什么,在生自己的气,就连樱也不理我了…… 对了,在此之前,有些事情要跟樱谈谈吧。 毕竟小樱把servant让渡给了自己,但是却是用令咒书这种由自己负担的方式。虽然这么做是相当于退出了,但是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也是把保护自己的东西让给了别人,虽说远坂说让樱去教会避难,让神父保护,但是士郎却从内心里有点不希望她这么做。 所以,嗯,这个,要不要跟她说,让她在这里住下来呢…… 咳咳,嗯,问问吧,这个,虽然樱很可能不会答应,但是问问总是好的吧,而且跟saber道个歉吧。 就在士郎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樱踮着脚尖,小步小步的,如同猫一样无声的穿过客厅外的走廊。 “……” 注意到了士郎看过来的目光,樱的脚步顿时停住了。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墙角,低头小声道歉:“不好意思,学长,打扰你了。” 很显然,小樱想要偷跑,但是没有成功。 “……”士郎的眉毛抖了两下,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摆出什么表情,但是他还是尽可能露出平常的笑脸:“不,不,没什么。” 虽然单调,但是这种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呢? “那么,学长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小樱依旧不抬头看着士郎,低头行了一礼,然后飞快的跑了。 “啊?”士郎一愣,然后飞快地起身,追了上去,到了玄关,发现小樱已经换好了鞋子,正准备开门出去。 “喂,等等,樱”士郎急忙上前拉住了她。 小樱的身子一僵,开门出去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就这样背对着士郎。良久,才开口说话了。 “那个,学长,已经很晚了,我也应该回去了”她用平常的语气,小声说。 但是,士郎从她的手腕上感觉到了,微微的颤抖,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 “呃,咳咳”士郎抓了抓脑袋,尽量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樱,虽然有些突然,但是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 樱没有回头,士郎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看到她的头微微低了下去。 士郎放开了拉着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平和了些:“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个人的话很危险的,所以樱暂时就不要回到间桐家了,在这里住下吧。” 樱听了之后,慢慢转过身来,她摇了摇头,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事的,学长,我一个人的话也没事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master了,已经把令咒让给学长了,爷爷也不在了,我可以回去过普通的生活了,所以没关系的。” “怎么……”士郎的声音刚刚提高了些,但是看到樱那几乎像是要哭出来的笑容,不由的口气放缓:“怎么可能没关系,如果你真的是把令咒让给我的话,就不需要那本书了。” “那是因为我听说学长不能给saber补充魔力,所以我想,既然如此就由我来代劳吧,所以……” “那么又如何过普通的生活呢,如果令咒书被人发现的话,樱也会陷入危险吧,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士郎问她。 樱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微微低下了头。 就这样沉默了起来。 “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她突然低声说了一句话。 “嗯,什么?”士郎没明白小樱是什么意思。 “爷爷好恐怖,每次见到身体都吓得不敢动。哥哥也因为我是间桐家的继承人讨厌我,只有学长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每天都到这里来,让学长教我做饭团,料理,和藤村老师一起吃晚饭。多亏了学长,我才能在学校里跟大家好好说话,才能会一直好好练习弓道。但是我也一直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我知道学长也是魔术师。魔术师与魔术师之间是不可能有联系的,如果一旦说出自己是魔术师的话,学长也会疏远我的吧,所以我一直隐瞒不说,我一直在装成一个乖小孩一样,在骗着学长”樱越说越低声,最后整个人几乎都要缩成一团。 “那种事情没什么的,你瞧,我不也是一直在对你隐藏魔术师的身份吗?”士郎第一次听到樱如此的长篇大论,一时间还有些发愣,随即他醒悟过来,赶紧拿自己作比喻。 结果却出现了反效果。 “不是,不是的”樱使劲的摇头,她垂着脸,眼神不住的躲闪着:“那是不一样的。学长一直在鼓励我,支持我,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是我却连自己唯一的事情也要瞒着学长。现在因为我的缘故,学校里的学生们变成了这样,而且学长也受了那样的伤。”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秘密的,所以樱不需要为此在意什么……” “不是的,就是因为我知道学长会原谅我,什么都不在意,和往常一样温柔,所以我更觉得自己不能呆在这里,如果学长生气,发脾气的话,也许……不,所以学长,拜托你,不要挽留我了,让我回去吧”说到最后,樱几乎说得斩钉截铁了。 面对眼前一直持否定态度的女孩,士郎心里一阵翻腾,头疼起来。 不敢怎么样劝说,但是樱依旧是不同意――说到底,本身我就不是那种善于言谈的人啊。士郎心中嘀咕。 突然,他灵机一动,对樱说道:“其实rider也很担心你哦,希望你能住在这里。喂,rider。” servant立刻登场。 士郎靠近她低声说道:“喂,抱歉rider,麻烦你一下,帮我劝劝樱吧。” “只要让樱留在这里就好了对吧。” “嗯?” 一个人劝说她不行,就两个人,即使是和自己同样不善于言辞的人,多一个人总是好的。众意难违,樱说不定就直接住下来了。 而听了士郎的话,rider点了点头。 说完,他把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手势。 rider会意,上前两步,居高临下俯视着樱。 樱被rider的样子弄得有些怯怯的,但还是毫不后退的与rider对视。 士郎也是无言的看着rider,那个与其说是劝说,到不说是恐吓来的更像。 “那么……”就在这时,女骑兵抬起了手。 士郎先开始还没明白她想干什么,但是看到她把手放到脑后,准备扯下眼罩的时候,他赶紧上前制止了那恐怖的动作。 “怎么了,士郎?”rider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你不是想要樱停留在这里吗,既然对方不从,这是最有效率的手段,我会抑制威力,让樱只是被束缚住。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有什么不对,而是根本不应该这么做。 就在这空当,小樱突然说道:“那学长,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开门就想走,但是…… “哟,晚上好”一位客人站在门外,举着手,有些惊讶的打招呼。 “学、学姐”樱看着门口的人,嘴里吃吃的说道。 “远坂”士郎一开始也有些惊奇,随即想起下午的时候远坂说他还会来。 “嗯”远坂应了一声,然后越过樱看向她身后的士郎和rider,用更加惊奇的语气说道:“什么啊,你对漂亮女人就这么没辙吗,士郎,这么快就和自己的新从者掐上了。” “你说什么……呃”士郎发现自己还保持着制止rider摘下眼罩的动作,赶紧松开了手,同时说道:“不是的,刚刚是因为rider要做危险的事情,所以我要制止她。” “危险的事情?”远坂疑惑的眨了眨眼,但是也没多想,反正魔术师的家,你不能指望它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 她对樱摆了摆手:“麻烦让一让。” “哎……哦”樱急忙站到一边,让远坂进来。 “嘿哟!”远坂走进了屋里,手一松,把一个什么扔在了地上,然后发出砰的一声,让整个房子都震了一下。 士郎愣愣的看着地面上的那个东西……与其说是东西,其实一眼就看的出来,那是个行李包。只是,那体积……装下三个远坂都够了。 她是怎么弄过来的?他抬头看着远坂,对方则是伸手对着看不见得某人说话。 “辛苦了,一会儿找好了再叫你,现在你现在这附近逛逛吧”她对着旁边的墙壁说道。 “远坂,你是……” “啊,那是archer,我让他在房子外面警戒了”远坂伸手对外面指了指:“archer的眼睛不管是侦查还是警戒都很适合。”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手提包大概也不是远坂搬过来的,多半是archer的功劳。 远坂此时问士郎:“今天开始我就要住在这里了,我的房间在哪里?” “嗯?”士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今天开始我就要住在这里了……今天开始我就要住在这里了……今天开始我就要住在这里了……虽然士郎没反应过来,但是这句话不停在某个人的心中一直回响着。 “没准备啊,那算了,我自己挑吧,反正这里这么大,也足够了”远坂无所谓的冲士郎摆了摆手,然后径自向里面走去。就这样,远坂消失在士郎家中的深处…… “那个,学长……” 士郎转过头来,看着樱。 “如果学长和rider坚持的话,我就打扰了”小樱低着头,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小声的说。 “……” “怎么了,学长,不可以吗?”樱抬起头,怯怯的看向士郎。 “不是,只是有些突然”士郎此刻神情木然,犹如机械般的说道:“今天你还跟saber住一个房间吧。嗯,今天她有些生气,如果你能帮我哄哄她真是感激不尽。” 樱点了点头,重新换了鞋子,踏踏踏走进了士郎家中的深处…… 士郎转过脸来,看着rider,希望从她那里得到樱突然变卦的理由。 rider没有理他,重新灵体化,消失在士郎家中的深处…… 对于士郎而言,当晚樱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一直是个迷。 他曾经问过樱,是不是当时远坂来了,她想和远坂亲近,所以不走了。 但是樱不说话,只是摇头。 再问,樱脸红了,还是不说话,拼命地摇头。 再再问,樱急了,扭头跑开了。 士郎换了个人问,是当晚的当事人之一――他问远坂,结果远坂只是哼了一声,不说话,只是用不屑至极的目光看着士郎。 于是士郎又换了个人,还是当晚的当事人之一――他问rider,但是还没有开口说话,自己先掉头走了。 当晚,樱进了房间之后一直没有出来,而士郎也被远坂叫到了客厅一直谈话。 主要的内容就是详细询问了士郎如何砍死assassin的,虽然远坂已经从间桐慎二那里问得了情报,大致知道了有直死的魔眼的帮助,但是如果仔细听听,说不定能得到直死之魔眼如何使用的情报数据,更深一步的话,说不定可以得到这种魔眼弱点的情报,万一那天自己和他打完了所有的对手,互相对立的时候,也好多个筹码不是…… 就士郎所说只有暗杀者大意了,然后被士郎沿着线砍过去,把他或者给分解了,而士郎自身当时则是感觉周围的时间变慢了,然后他自己的头很疼。 远坂听了之后仔细想了想,认为时间变慢是因为他极度紧张中精神集中所产生的感觉,而头疼,八成是那个魔眼造成的。 但是就士郎所说,第一次和第二次士郎的魔眼开启之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单纯的看到死线什么的,但是并没有头疼的感觉。所以那应该不是魔眼开启就会产生的异状,而是过度使用所造成的身体不适应吧。从拥有的当天就使用了三次,每次持续了那么久,如此高端的非人之眼,不可能不对身体造成一点负荷的。 说道这里,远坂想起了士郎昨天晚上士郎突然醒来,然后疼的嗷嗷叫的样子,于是问他是怎么回事,身体还疼吗之类的。 但是士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昨天自己身体疼的厉害,而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左半边身体没有感觉了,虽然能走能跳,没有什么障碍,跟平时没什么不同,只是偶尔平衡感失调,比如今天的摔跤(做饭的时候一些尴尬的事情,士郎没好意思说出来)。 远坂听了之后,吃了一惊,毕竟半个身体没了知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行使了魔眼之后,所造成如此恐怖的后果远坂还是第一次听说。 结果,当时一检查,远坂并没有察觉出来任何异常。士郎的身体好好的,神经正常,肌肉也没有损伤。 “怎……怎么样?”士郎脸红红的问,毕竟如此被女孩子近距离靠近看这看那,还是第一次。 “没什么,身体也好,神经也好,全都没有问题”远坂摇了摇头,然后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可能是你的神经短暂的麻痹了,所以才没有感觉吧。” 停了一下,远坂说道:“总之就这样,在搞清楚之前,暂时不要使用那个魔眼了,这次就是全身疼痛,然后又是身体麻痹,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所以暂时不要用了。” 士郎闻言,张了张口,没说话。 察觉到了士郎的情绪,远坂斜了他一眼:“什么啊,摆着张脸,不过是让你暂时不要使用而已……你就这么喜欢这个能力吗?” “不是”士郎摇头:“这种能力我也不太喜欢。” 毕竟,入眼的世界全部都是支离破碎,没有一点正常的地方,地面上满是裂缝,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裂痕,好像整个世界都市坏了的,然后拙略的修不起来,让人压抑的世界。 看着士郎脸上的表情,远坂有些奇怪的问:“那刚刚你干嘛一脸失落的表情……啊!” 远坂想明白了似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她盯着士郎的脸:“喂,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想靠着着双眼跟其他的servant战斗吧?” “怎么,不行啊”士郎有些不满的看着她。 “唔……”远坂愣愣的看着他,最后无力的吐出一口气:“喂,饶了我吧,士郎,你真的还好吗……” “脑袋”她指着自己的头部说道。 “……” “嗯,现在算来,除我们之外,还有四名servant。berserkerncer,cater,还有那名武士assassin”远坂掰着手指细心地对士郎说,仿佛他是个不识数的小毛娃:“但是请问士郎先生,哪一位会让你跑到他身边,然后站在那里不动让你砍啊?像那个白痴assassin的轻敌可不会有人犯第二次哦。” “呃……”士郎说不出话来。 “确实你的能力很稀有,但是也并不是万能的”远坂摆了摆手道:“想要很好的使用那双魔眼,起码也要有相配的实力,在此之前,你要好好学习魔术才行。说起来,你真的是魔术师吗?竟然跟servant近身战斗,竟然还真的让你砍死了一名servant,唉,果然这个世界也真是不简单啊。” “……” “听好了,即使想要战斗,也要找好自己的位置,圣杯战争中,魔术师只有站在后面支援的份儿,如果站错了位置,只会是连累自己的servant,尤其是你这种感情复杂,正义感强烈的家伙,是最容易被人盯上的。明白了吗?” 士郎还是不说话。 看到士郎的样子,远坂夸张的叹息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咦”了一声,转脸看着士郎:“对了,你的刀呢?” “嗯?”士郎一愣。 “就是你干掉assassin的武器啊,虽然当时我不在场,但是后来听到慎二说过,好像是把白色的大刀对吧,你自己刚刚不是也说是被你拿刀砍死的吗,你当时放哪儿了,我怎么没见到”远坂此刻纯粹是出于好奇,所以才有此一问。 士郎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想起刚刚自己说明时,这一段就这么带过了,只是说自己拿刀砍死了assassin,并没有说出刀的由来。 对了,就此问问她关于自己投影的问题吧。 “哦,是这样……”士郎详细的说明了一下,完了之后,他看了一眼远坂,结果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远坂此刻的样子,只是觉得很恐怖。 “喂,你是说,你投影了archer的宝具?”远坂沉着声音问道。 “嗯”士郎点头,然后解释道:“抱歉,当时情况紧急,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个了。” “你理解archer武器的意义吗,还是准备了什么特殊的材料?”远坂又问。 “材料,什么材料?” 士郎的话让远坂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远坂,远坂”看着远坂好一会儿不说话,士郎叫了她两声,结果立刻得到了回应。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先去休息了”远坂突然站起来,走出了客厅。 “啊?”士郎被远坂这一突然行动搞愣了,呆呆的目送她离开。 “怎么了这是?我还有好多事情没问呢”他眨了眨眼,嘀咕道。 而此刻,走在外面的远坂心里也不平静。 喂喂,开什么玩笑,什么也没有准备,单纯的是用强化的模式进行了投影,而且还省去了很多必须的步骤,可是就这样,他真的做出了archer的剑,如果刚刚他说的是真的……搞什么啊,我怎么会想到空想具现这个词。但是那种人造物也不可能做的出来的啊。 简直就像是创造……不,创造是神的能力,他那个只能是制造吧。 但是,仅凭自己的想象就制作出来…… “archer,你听到了吗,刚刚那个白痴的话?”远坂在走廊上低语。 “嗯”servant做出了回应。 “你有什么感想?”远坂问。 “没有,我要想的只有如何让你后悔罢了”archer简单的回答。 “是吗”远坂闻言笑了一下,不再问,而是走向了院子。 “喂,rider,你在吗?麻烦你出来一下好吗”院子里,少女呼唤着不属于自己的servant。 “什么事?”黑色的servant在她身后出现。 “有个问题要问”远坂转过头来,语出惊人:“你跟赫菲斯托斯(希腊神话中的一位神明,火与锻造之神)熟不熟?” rider的眉头皱了一下:“什么意思?” “不用吃惊,你的身份还是我告诉那个白痴的……说远了,嗯,我叫你是因为我突然觉得,有可能见到了一位,你的后辈罢了”远坂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后辈?”饶是冷静如斯的rider也愣了。 demigod!(半神) 刚刚远坂曾经想过这个词。 (明日休息,一更) 第四十七章 对话 黑色的大影划过,士郎惊恐的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对方血色的手臂撕开了,然后叠起来,再次撕开,犹如撕废纸一样,把自己撕成了碎片。 鲜血流淌,残破的肢体掉落在地上,士郎看着自己的半张脸贴在地面上,一只眼睛看着自己,金色的眼睛中,映出的,是自己的另外半张脸。 “喝……” 士郎猛的坐了起来,一下子清醒了。 “喝……喝……喝……”士郎喘息着,汗水顺着自己的脑袋滚滚而下。不,他的整个身体都已经汗湿了。 在黑暗中,他看着自己的房间,视线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空间再次被割成一块一块的,不成样子,士郎发现那个所说的直死的魔眼再度开启了,不耐烦的摇了摇头。 “喂,给我消失啊!” 即便把命令用嘴巴说出来,但是士郎的眼睛依旧没有遵从,士郎坐了半个钟头,它才慢慢消失了。 嗯,一切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被自己杀死的assassin,没有被自己杀死的assassin撕碎的自己,一切,只不过是个噩梦而已。 但是即使如此去想,士郎还是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身体还是不舒服,有种异物从胃里上涌,卡在喉咙的难受感。 士郎拍了拍脑袋,深呼吸着,平复着那种难受的感觉。他看了看时钟,这才发觉,现在距离他睡觉,只不过才三个小时。 但是这三个小时里,这已经是士郎做的第二个梦了。 梦的情节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都是被那个自己杀死的黑色的assassin撕碎了身体…… 远坂走了之后没多久,也去休息了,自己虽然睡了一整天,没什么困意,但是周围的人都去睡觉了,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也去睡觉了。 不想,自己竟然很快沉浸了在了枕头里。 但是很快,就被自己被assassin杀死的噩梦惊醒了,当时士郎认为这是因为自己想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做了噩梦,于是躺下继续睡觉,但是没想到,再一次被相同的梦境惊醒。 现在看来,如果再睡的话,肯定还是会梦到那种东西的吧。而且,现在的自己,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士郎揉了揉头发。 既然不能再睡,那么就去做些别的事情吧,话说,今天的锻炼还没有做呢,连续几天都没有锻炼身体,要是被老爸知道的话,会被念叨的。 虽然手脚的感觉还是没有回复,但是士郎还是做完了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甚至比平时更容易些,因为没有感觉,所以不像平时那样觉得很累。 还是不想睡,虽然做了那些平时应做的锻炼,但是士郎还是不觉得累,刚刚他还想着,如果因为做俯卧撑或是仰卧起坐之后累得睡着的话,就不会做梦了吧。但是现在看来,这样去睡的话,肯定会接着做刚刚的梦吧。 士郎想了一下,来到了杂货屋,从一些杂货堆里拿出了几块木板来。 毕竟ncer来袭之后,杂货屋破了个洞,一直没有休息,现在既然睡不着,干脆修补一下杂货屋吧。士郎小心的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将破了的木板拆了下来,换了新的。同时也把自己房间的地面给重新铺了新的,毕竟在那个房间睡了那么多年,突然换别的也不舒服,还是弄好它,换回来。 但是忙活了一通完了之后,他还是不想睡。 没有办法,士郎绕着庭院走了两圈,最后在走廊上坐了下来。 看着被月光照得清亮的院子,士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禁想起,五年前的晚上,月夜也是如此明亮。 淡淡的月光照在人的身上,像是香醇但是不会醉人的淡酒,划过身体的每一寸,使人的血液都能安详下来。 也许,父亲那晚,也是看中了这月色,所以……虽然这么想很不应该,但是士郎还是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嗯,如果在这个时候练习魔术的话,一定不会因为因为无法集中精力而失败的吧。士郎看着自己的双手。 想起昨天自己竟然做出了archer的剑,士郎就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能够更加精炼的话,做出更加强大的武器。 “traceon”说做就做,士郎平下心来,口中念着自己的咒文。 像平时一样,往后背插入一根灼热的铁棒,制造出新的魔术回路。 生成魔力,同时,士郎回想着昨天做出的那家伙的武器。 昨天已经做出来过一次,而且匆匆忙忙,今天的话,怎么也会好一些吧。 “基本骨架,解明。” 想象那家伙武器的构造,解明他的结构,以此来进行…… 剑的图形鲜明起来,但是与此同时,双疼痛也席卷而来,全身的筋肉一下子绷紧了,仿佛是不堪承受某种看不见得重荷。 集中精神,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构成材质……” 很奇怪,明明魔术回路很轻松的做成了,但是模仿那家伙的武器,却很不轻松。 何止是不轻松,根本就是痛苦。 虽然想象得到那个家伙的剑,但是接下来的制造却不能继续下去,双手相识炸开了一样,接下来根本就无法继续进行。 不行就减去一部分过程。士郎直接跳过了一部分。 但是即使如此,大脑里喊着停止停止,像是对一个拿自己的脖子来试刀锋锐的人提出警告。 “全工程,结束。” 士郎背着疼痛弄得没法继续进行下去,只好停止。将后背的阵阵刺痛排出体外,将魔术回路散去。 卡拉一声,士郎一下子往后倒了下去,他看着后面的立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呼、呼、呼……”喘个不停,士郎感觉自己现在一点也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昨天如此仓促都能完成,为什么今天却无法做出来。刚刚士郎感觉到,如果继续进行下去的话,只会是死路一条,于是匆匆忙忙的结束了投影。所以别说劣质的构成,甚至连完整的形状都没有做出来,士郎面前的只有两个粗糙的铁片。 士郎闭着眼睛,思索着刚刚制作的工程,以及失败的理由。 鉴定创造理念。 想定基本构造。 复制构成材质。 模仿制作技术。 共享成长经验。 重现累积年月。 重现累积年月。 凌驾、完成诸多工程。 刚刚的如果要是完全进行的话,细细一分,算上开始和结束的部分,需要分成八节。 不是同调开始traceon而是投影开始traceon。 文字的发音本身并没有变化,但是自我暗示的程度却是天壤之别,而且运作的过程也是相差甚远。 强化是对于存在的东西进行进一步加工,用魔力改变它的构造。而投影是对完全没有的东西进行无材料的制造加工,用魔力编制,将魔力编织出物体,也是属于改变构造的一种。 这其中哪个更难一些士郎怎么会不知道。 休息了一会儿,士郎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嗯,如果左手没有麻痹的话,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这就是使用不相称的魔术的代价吧,如果刚刚继续进行下去的话,恐怕卫宫士郎这个存在就会崩溃吧。 算了,不要求急,还是老老实实的进行强化吧。 就在士郎拿起了地上刚刚投影的废品,准备用它练习魔术的时候。 像是故意制造出不和谐的声音,脚步声传到了士郎的耳朵里,他转过头来,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远坂的servant,此刻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干嘛?我可没事要找你啊”士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我也是一样”红色衣服的骑士耸了耸肩,表情倒是挺随和,只是嘴角上挂着一抹让人看不顺眼的笑容。 “那你来干什么?不会是来打个招呼吧”士郎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也许在远坂面前,士郎还不会如此,但是单对单的时候,士郎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虽然现在他没有带着敌意到此,但是对方毕竟砍过自己一刀,不对,是两刀。 “不,只不过是看不过白痴的自取灭亡罢了”对方低头俯视着士郎,一脸看笑话的神情。 “你说什么?” “身体都快动不了了还要强行使用魔术,真是了不得的胆量”不理会士郎的表情,archer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继续用那种拙略的方式进行的话,身体马上就会四分五裂。” “你知道我……”士郎下意识的把左手往后缩了缩。 “嗯,身体的动作跟心里想的差上七英寸左右吧”archer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嗯?什么?”士郎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马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无缘无故摔倒的时候,想走出房间却踢到门槛的时候,如果仔细一算的话……archer的所说出的数据,精准的可怕。 他看着archer,而archer此刻则好像很感兴趣的捡起士郎刚刚掉在地面上的东西,那两个投影的废品。 “哦,投影我的剑吗,可是做的真差劲,你就是靠着这个干掉assassin的?”弓兵一脸古怪的笑容的看着士郎。 士郎也是一阵脸红,毕竟自己是在模仿对方的武器,可以说是在做赝品,现在真品的主人出现了,他不可能不好意思。所以对于archer的讽刺,他也无法回嘴。 “也罢,毕竟你拥有那双眼,就算是树枝也能有圣剑的力量”说到这里,archer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是士郎此刻没有看他,所以没有看见, 就这样无言的沉默了一会儿,archer又丢下了那铁片。 “让我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他突然对士郎招了招手。 “嗯?”士郎茫然的看着他伸出来的手。 archer也不说话,就是那样盯着士郎,过了一会儿,士郎才明白过来他是要帮自己检查身体(写到这里,恶寒)。 “你……”士郎顿时警惕起来。 “怎么,saber不在,所以担心吗?那大可不必”archer将目光转向庭院:“我被凛命令了不能对你出手,如果贸贸然出手的话,只会让自己的实力下降,恐怕还没碰到你就会被隐藏那边的女人给干掉。” 士郎把目光也转向庭院,结果发现此刻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个黑衣的女人。 rider。 看着rider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犹如雕像一样的姿态,士郎这才想起,因为rider因为有樱补充魔力,可以灵体化,所以不用休息,她一直在这个宅子里警戒着。 “那个女人虽然无法发挥出完全的实力,但是在你手下,至少比在间桐慎二那时要强一些,有她护卫,你就安心吧”archer将目光收了回来,重新看着士郎。 但是士郎则是盯着archer的眼睛,沉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修补一下和你的关系,不然在之后的协作中,被你落井下石可就糟糕了”archer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 这算是吐槽还是不要脸啊。 “切!”士郎内心里鄙视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的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后背对着archer。 后面的archer没有再说话,沉默的伸出手来印在士郎的后背中心(在弓兵的手接触到士郎的后背时,士郎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就这样,archer的手一动不动,而士郎则是只感觉到被他碰触到的地方,有些许的疼痛。但是不到一秒钟,那疼痛扩散到了没有知觉的左半边身体。最后化成了一股热,像是燃烧一样的感觉。 “唔……”士郎忍不住哼了一声。 “真是个好运的男人”archer收回了手臂,摇头感叹:“本以为是坏死,原来只是把封闭的回路开通罢了,这种情况,不消几天就能恢复了。” 随着archer的手臂收回,士郎身体的热度渐渐散去。他套上衣服,转过身来看着弓兵。 “封闭的回路?开通?”他疑惑的看着archer。 “嗯,没错。因为你似乎误解了”archer解释说:“你的魔术回路并不是要制作而是要表现的。只要制作过一次就行,接着就看你能不能提取出来使用了……因为你的观念错误,所以原本可以使用的回路舍弃不用,陷入沉睡。而你现在的状态是因为把迄今为止所有的回路同时打开的结果,回路本身还处于兴奋的状态,所以一时的麻痹是当然的。不过,毕竟是疏通了道路,神经也未破损,之后总是恢复正常的。” “也就是说……唔”士郎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刚一动,结果后背又是一阵刺痛,原本麻痹的半边身体里面也是有什么一跳似的。 哎?士郎吃惊的发现,那半边身体有感觉了。 是他做的吗? archer看了他一眼:“就是这样,当身体恢复正常了之后,把神经和魔术回路连接起来,然后想象着打开开关就行。做到这点的话应该会变成更好的魔术师吧。之后再做投影的事情吧,毕竟,首次尝试就制作我的剑,贪心过头啦。” 就是说,自己体内的魔术回路,以后只要想,就可以随时打开,不想,就会随时关闭吗? 看着士郎的表情,archer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你从昨天到现在休息了一整天,但是明天还是不要使用魔术太多,尤其是投影强力的物品。不然,烧到了正在修复的神经,可不就是麻痹这么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士郎抬起了头,看着archer:“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archer抱起了手臂摆了摆,没有跟士郎对视:“因为有过类似的经验,当时我也赔上了一条手臂,所以现在对于这种情况能够处理得很娴熟。” “不是”士郎摇头,问道:“我是说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么清楚,你真的是骑士吗?” 毕竟士郎也算明白一点,英灵,这些古代的英雄,基本上都是不会魔术的,所以也就不会理解魔术回路的运作方式,更别提像archer这样解说了。比如说saber,剑术超一流,魔术,理论都不行。 但是现在archer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头头是道,竟然如同一个魔术师一样。 archer冷笑了一声:“你太小瞧servant了,你的saber如何我不知道,如果你认为弓兵就只能知道弓箭的话,也随便你。” 士郎一想也是,眼前这个人,虽然他是弓兵,但是武器却包括双剑,就连弓上的箭也是用剑做成的。称得上是另类了,知道些魔术上的事情倒也不让人惊奇。 此时,archer则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士郎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突然心中动了一下:“等等。” “什么?要向我道谢吗?”对方回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士郎被这句话呛了一下:“不是,我只是想问问。那个时候,你是什么意思。” 之前明明想要杀自己,现在却又来这里帮助自己,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他的真正意图是什么,所以士郎才有此一问。 之前一番长篇大论,什么活佛理论,割肉喂鹰,然后在最后…… “抱着理想溺死吧!” 他当时说的很清楚,而且语气的憎恶是无法假装的。 而且,他的话仿佛带着什么特殊的意义一样,让士郎无法忘却。 “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弓兵把头又转了回去,语气平淡。 “什……”士郎有些发怒了。 就是说,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看自己不顺眼这样子吗? “那么你呢,archer!叫我不要抱有理想,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战。servant的话应该都有自己的目的吧。那一晚你自己也说了,那么,你战斗又是为了什么?明明自己也抱有理想,为什么却说出那样的话来?”士郎站了起来,压低声音怒道。 “是这样不错,按理说,我确实不应该说让别人放弃理想”弓兵的声音也低沉了下去。 “但是那真的是,你自己的理想吗?”他说。 “……” 士郎的愤怒一下子冻结了。 他张着嘴巴,木然地看着archer的后背。 头脑拒绝理解刚刚他说出的话,理性也告诉他,刚刚那句话是邪道,不可听,不可想,哪怕是那个说话的人,也不要看到他。 那真的是……你自己的…… 快跑,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把脑子刚刚那家伙说的狗屎全部掏干净,然后大脑空空的睡着,明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脑子里一个声音狂吼起来。 “如果是以自己的意志战斗的话,那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由自己来承担。战斗是有理由的,而对于你,卫宫士郎,战斗的意义就是想拯救什么。我只能说这是个崇高的理由,但是那绝对不能是理想”弓兵就这么背对着士郎说着:“如果是为了理想而战的话,幸运的话,最多只能拯救理想而已,不幸运的话就是什么也没有。” “你想说……什么?”士郎逞强的绷直了身子,努力站在原地,听着弓兵的话语。 “如果是为了拯救自己而战的话,那么就会拯救自己。如果是为了拯救他人而战的话,就会拯救他人。如果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战的话,就拯救更多的人。这只是理想,是梦,人的力量终究有限”骑士平淡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犹如某种公式的东西:“在人生的道路上,总是会面对上一些选择题,舍弃不重要的,保留重要的。” 士郎说不出话来,虽然明白需要说些什么,否定骑士的话,就算是拿刚刚投影的失败物去扔他也好,得让他停下来。但是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量一样,连动嘴巴的力气都没有。 仿佛早就预料到士郎说不出话来,骑士接着道:“但是即使如此,你会痛苦,悲伤,但是卫宫士郎还能如此存在,不会消失。但是如果这理想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那么,就连卫宫士郎这个存在也会崩溃。你所做的一切会成为否定你自身存在的每一块基石,变成你的坟墓。你所拯救的理想,会成为杀死你的剑!” 话语到此停下了,是察觉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吗,骑士无言的离去。 士郎想喊住他,想跟他争论,想跟他说这一切都是不对的,即使……但是千万句辩驳的话根本说不出来,他只能喊出一句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明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但是回应的话语里去满是愤怒的味道,仿佛弓兵亵渎了自身的圣物。 也许,早就听懂了…… “我想说的事情只有这些,所谓的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没有人相信。最后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虚假的无意义的人生……”红色的背影停了一下,然后渐渐消失。 “哎呀,竟然跟你说这些,我是自暴自弃了呢,还是感染了凛的天真啊,或是说,我想走……” (这一章开头写了写士郎的心境,毕竟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不是什么心理素质死硬的军人。即使明白自己再杀戮的战场上,但是也不能毫无反应,杀人的时候会害怕,颤抖,即使当场没有反应,事后呕吐或者是会做恶梦什么的。 还有,昨天那个半神是我说着玩的,增个小点缀。不是说士郎以后会发现他的身世是某个神的儿子 至于archer,我尽可能的描写他的要表达的事情了,毕竟原本文上的有很多晦涩的语句,archer要隐瞒身份,所以说的不清不楚,而且因为不是咱们国家的,话语之间有时候不好理解,不好往上写,所以我按照自己的理解,修改了一下,也写了一些自己的上去,不知道像不像) 第四十八章 去教会吧 是为了什么,是追求什么。 不能得救的人们在现在,不能得救的自己在过去。 没有语病,就是这个样子,卫宫士郎存在的意义从那天起就变得不一样了。 那就是理由。 从那之后才会想要拥有什么,想要做到什么吗。 那个时候,在那个黑色的天空下,在红色的大地上,走动的自己,真的活了下来了吗? 还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而现在的卫宫士郎则是当时产生的新的人格呢? 那个时候,只是无意识地走着,哪怕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明明已经绝望了。但是还是一刻不停地走着,因为就算是肉体的本能也知道,如果停止不走,那么就会死,就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所以即使生存的意志逐渐消失,自己还是一直为了能够活下去而走着,本能的走着。 如果失去意识倒下的话就只有死,像那些人一样变成缩成一团的黑炭。 即使当时如此行走,但是内心里面却连想要活着的愿望都都没有,卫宫士郎整个变成了空壳。 所以,即使是死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哪怕是还有这以前的记忆,但是已经不是那个人格了也说不定,卫宫士郎也许已经是新的人了。 被卫宫切嗣救了。 虽然依旧感到高兴,但是六岁的卫宫士郎死去了,肉体连同精神变成了新的,也被称作卫宫士郎的东西。 这个新的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希望自己可以做到。 就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才会憧憬。 生存的理由从那时起就确定了,那就是…… 为了那些无法得救的人,去帮助更多的人。 起码要做到这些,不然,将来自己逝去的时候,怎么有脸去见那些死去的人们呢。 但是。 为了什么,要成为什么。 “想要变成正义的伙伴。” 当时这样说的人不是我,而是……切嗣。 那个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可怕。 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这个愿望是自己铸造的,还是从切嗣那里继承来的呢。 如果是自己的,那么卫宫士郎就能昂首挺胸,一直走下去。 但是如果是从切嗣那里得来的,那么,卫宫士郎还能是卫宫士郎吗?还是只是切嗣的亡灵的复制品,一辈子只能根据切嗣的话语活下去! 如果承认了那个家伙的话,承认自己的愿望只是借来的,那么,就是否定自己的存在,否定了十年前的自己。 不是为了其他人而活下去的自己,而只是,为了逃避,自己为了自己活下去的自己。 这就是那个家伙说的,如果那个愿望是自己的,那么,即使做错了,产生的罪与罚也是自己承担,自己负责。如果不是,莫说救人,就连自己的存在也无法维持。 最后,只会是剩下虚假的人生…… 士郎张开了眼睛,看了看天花板,然后看向了窗户。 窗外已经有阳光射了进来,看起来似乎已经到了早晨了。 自从躺下之后,到底是睡着了还是一直醒着,士郎不知道。刚刚的是梦呢,还是自己的大脑在无意志的思考呢,士郎也不知道。 他坐了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的手上,士郎低头去看,恍然惊觉,竟是自己在流泪。 他擦了擦脸,然后发起愣来。 “开玩笑的吧!!”男孩握紧了拳头。 …… 简单的洗漱之后,士郎走进了客厅,而厨台那里一如既往的站着一个女孩。 “早上好,樱”士郎强打起精神,和樱打起了招呼。 “早安,学长”樱转过头来,冲士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 士郎今天没有和樱争做早餐的事情,而是坐在了桌子旁 接下来就是平常的早晨,樱低声哼着什么歌儿烹饪着早餐,仿佛就像是平时一样。servant,master之类的跟她无关一样。 樱没有提起有关任何这个事情,同时也没有表露出自己知道什么servant,master的样子,没有任何与之前不同的表情,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既然樱不提,士郎也不会再问,同时,士郎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早上好”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 士郎被这声音提醒,想起了自己的家里现在添了一个人,于是他转过头来,对着远坂打招呼。 “早上好,远……”士郎没有心理准备,被远坂的样子吓了一跳。 远坂像是要吃人似的,黑着一张脸,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那大摇大摆,看起来近乎粗鲁的姿势让人觉得她似乎是另一个人。 “早,早上好,学姐”士郎身后响起了退后的脚步声,然后是樱怯怯的打招呼。 “嗯”远坂一脸不爽的点了点头。 为了搞清楚她为什么一早起来就心情不好,于是士郎勇敢地决定问问――这位小姐要是不侍候好了,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事。 “嗯,那个,远坂,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说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士郎嘘寒问暖,表情真挚。 “啊?”远坂停下了脚步,眼神迷离的瞪着士郎两秒,终于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哦,不用在意,我早上起来都是这个样子。” 早上起来都是这样的?远坂难道有低血压? 而那边远坂则是眯缝着眼睛对着厨房看了几眼,最后对着士郎说道:“喂,士郎,要怎么从这走到浴室啊。” 士郎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远坂来之后,自己还没有带她在这里转转,不知道洗漱的地方在哪里是自然的。 于是士郎站了起来,对着远坂说:“从那边的走廊比较近,我来带你去吧。” “哦,辛苦你了”远坂在身后说。 “从这里拐过去,到那边就是浴室了,如果是从远坂的房间的话,只要出门左拐再左拐就……”士郎转头看着背后,发现应该跟着自己过来的远坂不在身后。 原路走回,士郎一路都没有碰到她,等回到客厅之后,士郎的脸耷拉了下来。 远坂坐在地上,身体靠着客厅的冰箱,从她起伏的肩膀来看,竟是睡着了。 搞什么,刚刚心情不好的样子只不过是睡迷糊了啊! 樱站在厨台边,一脸无奈的表情,看到士郎过来了,急忙打手势对着远坂,意思是希望士郎去叫远坂起来,她自己不敢。 …… 早餐完成了,规模十分庞大,准备的食物也十分丰盛。四个人围城桌子坐了起来,但是每个人都没有好脸色。 首当其冲就是远坂,她黑着一张脸――当然的吧,早上起来那样的睡相被人看到了,谁都不会心里高兴的吧。其次是saber,她像昨天一样面无表情,生硬得像顽石一样。至于樱,好像被她旁边的这两个女孩的脸吓到了吧,几乎都不敢怎么抬头了在,只是默默盛饭。 而士郎,且不说他心情如何,这种情况他摆出笑脸也不合适啊。 空气沉重仿佛雨云,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却一点一点降了下来,压迫着士郎的头顶。 怎么了,这个气氛…… 为了打破这个气氛,士郎首先开口,目标是客人:“那个,远坂,早餐还和你的口味吗?” 远坂却是摆了摆手:“随便吧,本来我是不吃早餐主义的,但是既然准备了就吃吧。” 樱原本还在踌躇,听到这里,急忙盛了一碗饭递给了远坂。 “哦,谢谢”远坂淡淡地道谢,然后又看了士郎一眼。 “我对你有所改观了,竟然让学妹做饭,你是那里的王公贵族吗?还是应该受人供奉的神明大人啊?” “……” “不,学姐,是我要……”樱原本想替士郎说话,但是远坂的脸一转过来,她立刻声音就低了下去。 “喂,说起来”远坂斜视着樱:“既然决定了退出,为什么不去教会避难,现在你在这里反而给我们添了麻烦。” “……”樱低下头,不说话了。 喂,你是想让所有人都吃不下饭吗?士郎看着远坂,觉得她可能不是低血压,而是因为什么事情不爽……虽然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不爽,但是她就不能看看场合说话吗? 此刻,远坂消灭了两人之后,把目光转向了saber。 士郎心中有些惶恐起来,觉得远坂似乎对saber也有话想说,而且似乎是想说出什么“什么啊,真是让人吃惊,身为servant竟然还要吃饭啊”之类的话。 果不其然,远坂缓缓张开了口,士郎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耳朵。 而此时救世主出现了。 藤姐像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哗的一下推开了门,满面春风:“早上好,我来晚了,士郎,身体的病怎么样了?今天的早餐吃什……” 她的话停下了,神情明显僵硬起来。 “藤村老师。” “藤村老师。” 两名女学生连忙打招呼,毕竟是学校的老师。 但是这尊敬的称呼却没有让这位25岁的年轻女教师感到高兴,反而变得生气起来。 “士郎”藤姐满面的春风变成了狂风,她大步走了进来,把士郎拽到了一边:“姐姐一个问题,麻烦士郎解释一下,请问为什么远坂同学会在这里?” “呃……” “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才早上七点呢,姐姐为了能够赶上士郎家的早餐可是六点钟就起来了呢,即使如此还是晚了呢,为什么住得更远的远坂同学会比姐姐更早出现在这里啊?”士郎刚吐出一个字,藤姐又飞快的紧跟了一句。 为什么藤姐你会知道远坂住的比你远呢?难道是优等生就会受到那么多的关注吗? “士郎,快说!”猛兽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呃,事实上,因为某些很麻烦的原因,所以呢,远坂今后可能要在我家住下来了”士郎尽可能让身体往后退一点,同时希望自己的话不会对藤姐产生太大的刺激。 “住下,哦,是要住下了啊,住……”藤姐喃喃了两声,手垂了下来,仿佛了解了似的,突然…… “啊,住下来了,要住下来了是什么意思?”碰的一声,藤姐突然狂吼了一声,揪起士郎的领子,几乎是将他举了起来。 “啊,藤姐,你是什么出院的,昨天不是去医院了吗?”士郎连忙转移话题。 结果藤姐不吃这套,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不只是saber,居然还要和身为同级生的远坂同学同居,这是哪门子的爱情喜剧啊难道你真的把家里当成旅馆了吗”藤姐抓着士郎的领子使劲摇晃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不然姐姐这次真的不会原谅你了哦。” 其实这个家的真正主人就是士郎,所以即使他是想把这里当做旅馆使用还是想要改造成温泉,都是合法的,藤姐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不过,这种话是他万万不敢说的。 此刻,士郎被藤姐的一通摇晃,别说回话了,几乎都要窒息了,那边樱看到士郎脸色发紫,急忙拦住了藤姐。 “老师,差不多可以了,学长会受不了的。” 但是她小声的解围根本就无法对暴怒的野兽产生任何影响,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藤姐将士郎高高举起,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做个过肩摔的恐怖动作。 “以前姐姐还是你们这样的高中生的时候,嗯,那个时候还在穿水手服,为了能够见切嗣一面,可是每天从早忍到晚,然后到了休息日才能来找切嗣啊,现在你们居然……” 说谎,士郎在内心里说了一句。 明明那个时候,某个人高中的最后一年,是经常逃课的。 就在最后关头,士郎透过藤姐的肩头看到后面的远坂用口型对他说:“要我帮你解围吗?” 士郎立刻报以哀求的神色。 于是,远坂凛的个人表演秀开始了。 “老师”远坂深情的呼唤了一声,叫住了人民女教师。 只见她一脸愧疚的神色,眉宇间透漏出一股忧愁来:“这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一点跟老师说的话就好了。” 藤姐将脸转向了远坂,语气不善:“有什么事吗……哎,远坂同学?” 原本藤姐还想说什么呢,结果一回头就看到远坂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顿觉不对起来。 远坂立刻开始诉说她的血泪史――远坂凛的个人表演秀开始了。 在远坂的自述里,她的家,最近被恶人盯上了。 最近城市里到处出现了许多人煤气中毒的事件,还有好几起杀人案件,可说是动荡不安,不法分子趁机而动。而她的家里也在昨天的早上,遭受到了死亡预告。 两天前,有人将一封信塞到了她的家门口,上面写着,让她在两天之内将一笔三千万份额的钱准备好,然后送到某某某地方,不然的话,就杀了她。 远坂虽然家境算是比较富裕的,但是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因此昨天早上去学校晚了,从而躲开了学校的煤气中毒事件。 她本想着直接到同学家去住吧,看看能不能躲开这件事,但是同学们现在都出了这样的事情,哪有闲暇,自己也不能去打扰他们啊。 那么,就去旅馆什么的住上一段时间吧。 但是昨天早上又出现了城市的宾馆出现了煤气中毒事件,一下子让远坂踌躇起来。 万一在外面的旅社住也不安全,怎么办?远坂茫然了。 就在这时,大病初愈,依旧不忘学业的好学生,卫宫士郎登场了。在下午,士郎认为不能荒废学业,于是去上学,但是在去学校的途中,他看到了远坂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站在马路边上,急忙大叫了声危险,上去把远坂拦了下来,避免了她在红灯时还闯马路的危险事情。 远坂感激的同时,告诉了士郎学校不用去的事情,于是士郎便和远坂同行回去。 路上,士郎看远坂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于是很好心的嘘寒问暖,远坂说出了心中担忧。结果士郎立刻邀请远坂来自己家住,避免她一个人出现危险。 原本远坂还不愿意,但是最终被士郎的一颗赤子之心所感动,答应来士郎的家里住。作为交换,身为优等生的她会辅导士郎的学业。 “真的好可怕,如果当时没有士郎同学出面的话,我该怎么办啊”远坂说着说着竟然掉下了眼泪,身子直打颤,满脸恐惧:“如果昨天我没有在士郎同学的家里住下,而是回家或是住在外面的话,也许今天就会……好可怕啊。” 觉得好可怕的应该是我们吧! 此刻士郎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那边,发现樱也是一脸的震撼,呆呆的张着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saber则是一脸的茫然,似乎是不明白远坂在抽什么风。 “好了好了,远坂同学,一切都过去了”被轻易蒙骗住的藤姐此刻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少女,然后问道:“但是远坂同学,你为什么不报警呢?如果报警的话……” 远坂的脸上立刻很配合的出现恐惧的神色,她惊慌的打断了藤姐的话:“不行,他们在信上说,如果报警的话,就会了可杀了我的。” 说完,远坂又是因为害怕而小声的啜泣,藤姐哄了她好一会儿。 演技派!士郎看着远坂下了定论。 就算是去当明星,远坂一定也是红透半边天的那一。 就在这时,士郎看到远坂在藤姐没有注意的时候,朝着士郎做了个得意的表情…… 不得不说,远坂的相貌出众,见到她的人,都会对她心生好感(一成除外),加上平时又是一副老实的乖乖女的样子,此刻这些都是她此刻骗人的筹码,加上平日为了不让人知道她是魔术师所做的伪装,练就了一身好技巧,让她一下子就把藤姐骗倒了。 你真是个天生的骗子。士郎看着远坂,在心里对她说。 不过,藤姐所说的报警的提议也就被揭了过去,不然,报假案可是犯法的,即使那些警察很蠢没有发现,但是目前社会局势如此动荡,在给人家找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也说不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远坂才恢复了正常,然后几人开始吃早饭。 但是发生了刚刚那样的事情,饭局的气氛十分怪异,就连以往最为活跃的藤姐也变得安静起来。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完早饭之后,藤姐对士郎的善行大加赞赏了一番,然后说学校方面还有事需要处理,于是离开了。而saber以需要补充魔力为由,去睡觉了。 在小樱在一旁刷洗碗筷的时候,远坂对士郎招了招手。 “什么事?”士郎问。 “马上你去教会一趟”她说。 “为什么?”士郎疑惑的问。 “主要是caster的事情”远坂说:“这次圣杯争夺战当中,caster她明摆着不守规则,不但自己召唤了一个servant作为助力,还大肆吸取城市里人类的生气……” 说到这里,远坂停了一下,脸色沉了几分:“本来她还只是吸收人类一半的生气,虽然触犯到了边线,但是还不算是违规,但是可能是因为我们这边战力的急剧增加,让她着急了吧。这两天晚上,若不是我跟archer出去阻止,caster放出的使魔几乎把袭击的人杀死了,这已经是严重违反规则的行为了,所以需要向绮礼那家伙说明一下,看看他怎么处理。毕竟,如果放任caster那家伙做下去的话,恐怕会出现更糟糕的局面,如果能够有什么好方法制止她的话最好。” “杀死?” “嗯,差不多有一百个人吧,生气几乎要吸干了,如果当时我不制止的话,可能就会直接死掉吧”远坂面色冷峻的点了点头。 “什么?”士郎吃了一惊。 几乎直接死掉,那得是多重的伤啊,而且还是那么多人。 “惊讶个什么劲儿啊,这就是圣杯战争”远坂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不叫上我?”士郎看着她问。 “啊?”远坂先是对士郎的话表示了一下惊讶,然后像是对一个智障说话一样,慢慢道:“拜托,这个宅子里有三名servant,其中一名暂时没有什么力量,另外两名都走了,剩下的人该怎么办?谁来当护卫,还是说全部离开这个据点,一起到外面行动。之后回来发现这里已经被caster占领,对方的阵地制作把这里变成了险地,等我们回来跳进去??” “……” “还有,archer的能力可以看到很远之外的地方的事情,才能发现caster的使魔,rider并没有这种能力,无法分头行动,合在一起行动也没什么意义,因为我一个人都能轻松搞定”远坂摆了摆手,淡淡道。 “……”士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教会。” 然后他想了想,说道:“但是那个神父说什么不能去找他啊。” “那是说不要去找他要情报,或是请求帮助什么的。只要不是有求于他,哪怕是你每天闲着没事去那个教堂里祈祷,在他面前唱诗他也不会有异议的”远坂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而且现在你是去汇报情况,换言之就是告诉他情报,他巴不得呢。嗯,还有就是assassin违规召唤的事情,一并跟他说……她去把慎二那个家伙带去了的时候,那个小笨蛋一急给忘了。” 远坂看了那边一眼,只见正在洗碗的樱背影一抖,随即碗碟碰撞声变大了。而士郎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这次出现了八个servant”说到这里,远坂的语气沉了下来:“本来圣杯战争应该是七名servant和七名master之间的事情,但是这次竟然出现了八个。明显是不得了的差错,那个家伙是监督者,你问问他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基本上就是这些事情了。” “好”士郎说,随即疑问道:“但是为什么是我去,远坂的话,不是能说明的更加清楚吗?” 如果是士郎,他根本就不想到去跟神父说这些,现在远坂想到了这些事情,却不去说,反而费事跟自己说了一遍,让自己去转述,很奇怪啊。 “那是因为我不想看到那家伙的脸”远坂哼了一声,然后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非常不爽的事情。 士郎这才想起,远坂和那个神父的关系非常恶劣,神父那天晚上还摆了远坂一道,让她在外面白跑了半夜……啊,远坂这个时候的表情,不会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吧。 士郎站起身来:“那我现在就去吧。” “等等”远坂拦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 “嗯……”远坂迟疑了两秒,对士郎说:“你先把rider叫出来。” “干什么?”士郎看着她,疑惑地眨了眨眼。 “你先把rider叫出来”远坂大声说,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对着士郎吼了起来:“喂,书呢?” “什么书啊?”士郎被远坂突然发疯大叫吓了一跳。 “还能是什么书”远坂看起来气坏了,甚至掀桌子的趋势:“控制rider的令咒书啊,你放哪儿了?” 士郎这才明白过来,连忙道:“哦,我放在房间里了,毕竟随身带着一本书不方便啊。” “那你就不怕它丢了或是被敌人拿走了会是什么后果?”远坂真要掀桌子了。 士郎急急忙忙的跑回房间,把那本书拿了出来。 看着士郎把书拿在了手里,远坂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但是仍旧一脸愤怒。 她厉声喝道:“这本书,是控制rider的手柄,你要随时随地放在身边,听到没有?” 士郎连忙点头,同时双手把书攥的紧紧的,对远坂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是个手柄,同时也是一个弱点”远坂伸手指着士郎手里的书道:“有这本书,你可以控制rider,但是如果你把这本书拿出来,也就会让敌人知道,其实间桐樱并没有转让令咒给你,就有可能还是会袭击她。” 士郎立刻想起了樱是因为可以制作令咒书被掳走的。 “本来,我还想着让她去教会,但是仔细想想,现在樱可以制作令咒书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如果不放弃令咒的话,即使送到了教会,以绮礼的本事……就算教会是参加者不能够进行干涉的地区,而且他本身再强,强的惊天动地好了,但是为了一名servant的控制权,caster或ncer的主人,即使拼着受伤,也会抓走她吧”远坂摇了摇头,无奈道:“而且,昨天晚上她还在这里呆了一晚,对于其他的敌人而言,已经说不清楚了。所以,如果你不想她再被人抓一次的话,最好不要把这本书拿出来,一直贴身放好。” 士郎点了点头,但是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昨天晚上她还在这里呆了一晚,对于其他的敌人而言,已经说不清楚了……你要是跟别人这么说才真是说不清楚了。喂,你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用词好吗?你跟一成是亲戚啊!士郎心里嘀咕,不过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远坂在之前吃饭时说的那个樱带给我们麻烦是什么意思了。 看起来,他把樱叫来,住在这里,还是错误的选择呢,现在看来,即使不去教会,樱呆在自己的家里,会比住在自己这里都安全。 哎不对。士郎摇了摇头。 那天神父不是说了吗,只要曾经身为master,就有可能再度被袭击,会有危险,所以只能去教会,但是现在听远坂说的话,樱即使现在去教会也来不及了。 “还有一个事”远坂又说道:“就是一会儿你不是要去教会吗,让rider跟你一起去,现在她不是你的servant吗,所以让她跟着你,但是要保持实体哦。” “……” 士郎眨了眨眼睛,没明白她说的话。 “现在敌人都不知道rider已经被让渡给你了,所以你要带着rider走在街上,道路上,在这个城市里逛逛,让敌人监视到你们,然后产生这样的想法:啊,rider现在跟着卫宫士郎,看来间桐樱已经被他击败,被逼把令咒让给了他。或是说间桐樱跟卫宫士郎关系不错,于是心甘情愿的把令咒给了卫宫士郎,让他得到了rider的控制权。这样的想法”远坂说道:“只要这样的话,敌人就会把樱当成一个废弃的目标,把注意力集中到你这边。” 士郎闻言想了好一会儿,才真正了解了远坂话真正的意思。 “也就是说……我只要跟rider走在一起,让别的master看到,认为我把樱的令咒抢走了,就不会把樱当成目标了?”士郎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错,试探性的问道。 “不”远坂摇了摇头:“只是会降低危险系数,还是会有危险的,但是至少危险会小一些。” 停了一下,她补充道:“至于rider直接实体化会不会惹人怀疑,这不用担心。反正之前saber因为个人原因,一直实体化在你身边跟着,但是敌人不知道。现在让rider也这么做,会让敌人以为这是你的个人习惯,倒也不会让敌人起疑。” “哦”士郎点了点头。 远坂就是远坂,在她没有想到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想好了。 想到这里,他笑着看远坂。 “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原来远坂一直都在关心樱啊”士郎挠了挠脑袋,心里突然轻松了不少。 虽然远坂看起来一副冷漠得不得了的样子,但是还是在时时刻刻想着樱的事情啊,真是个不坦诚的家伙。 说完,他突然发觉,不知何时,樱洗碗的声音停下了。 远坂则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她被caster抓走之后,rider被引过去,变成caster的助力,成为我们的敌人。” “铛啷!” 樱急急忙忙的收拾着掉落的碟子,好在是掉进了水池里,所以没有破碎。 (人生中蛮恶心的一件事就是,你上了半天班,然后要请假,之后请了半天假,第二天还要补上一整天的,唉! 嗯,发发牢骚,还有就是这一章快九千了,没办法,魔力耗完,冲不上去了,只能达到这个地步了。) 第四十九章 冷颤 士郎的心情很糟糕,真的很糟糕。 此刻一步一步地走着,一位美女一步一步的在后面跟着。嗯,莫说是美女,即使说是神女也不为过吧。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是rider。 因为远坂的建议,所以rider跟着士郎一起前往教会,同时为了让敌人发现自己的存在,而保持了实体。 此刻,这位女从者不再是黑色的紧身裙,而是换了一身衣服。 身着黑色的女式毛衣和牛仔裤,没有穿外套。脸上带着流线型的无架墨镜,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用眼罩盖住了大半张脸,露出如玉般的面庞,在黑色的陪衬下,rider白得惊人。原本身材高挑妖娆的rider,此刻更显身材的高挑,酷酷的样子里带着三分英气。 这套衣服是远坂匆忙跑到外面买来的,因为为了能让远坂的计划顺利进行,让士郎能够带着rider出门,总不能让她穿着那身黑色的紧身裙出去吧。 saber身上的衣服就是远坂给的,但是再拿出一件给rider传就不可能了,身体比例差距太大。本来远坂还以为藤姐经常来他家,怎么着也会留个几件衣服在这里的,拿上一套给rider凑活着穿穿就行了,但是她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 衣服倒是找到了一套,但是由于藤姐的衣服有点小,所以不能穿。至于哪个部分小……除了腰,哪个部分都小。 强行穿上倒是可以,但是露肚脐露脚裸的走在外面好像也不太对劲啊。 没有办法,于是远坂只好出门给rider买了一套衣服回来(钱是士郎出的,远坂小姐语:你的servant穿衣服凭什么我掏钱!),同时顺带买了一副眼镜给她戴上,代替眼罩。 于是rider就穿上了这身衣服。 可是有些不和谐的就是,她背后几乎拖地的粉色长发被人束了起来,而且还是用紫色的……蝴蝶结!!! 那是一个头带,rider的额头上上的那个不知道是文字还是说是符号的花纹被那头带给遮住了,同时头带越过她的脑后,把她的头发束了起来,弄成了一个长长的马尾,让她看起来好像童话中的长发公主。 士郎觉得这个以远坂的为人,她是不会给rider系这个蝴蝶结的,这八成还是樱的手笔。 不得不说,整体的感觉被这个紫色的丝带给带动了。 如果说没有蝴蝶结的rider,是冷艳的美,是冷美人。那么,现在的rider就是冷艳中透露这一点俏皮……之前因为rider是个美人,所以士郎基本上不怎么敢看她,通常只是扫一眼就避开目光。而且,还不敢看她下巴朝上的地方,担心目光会让她产生误解。 当然,魔眼也是一定的原因。 唯一的就是今天出门前,他扫了一眼刚换好衣服的rider,眼睛就有点动不了了,像是中了石化术。 因为去除了眼罩,换上了一个小巧的墨镜,rider的大部分脸庞得以展露出来,如玉般洁白的皮肤,华润的面容如同冬日的皎月,让人感到冰冷的艳丽。没有被发带束缚,两束秀发随性的搭在肩头,顺着她的胸口垂到膝下,脑后的蝴蝶结晃动着,消去了一部分冰冷,让人感到一股百花丛中一点红的可爱。身材…… 这哪里是什么从者,应该说是某个外国的公主吧。 士郎当时就不敢看了,像是驼背似的低下了头,垂下眼睛。嗯,虽然也有不能看她的眼睛的原因在内。 就连送两人出门的樱也不敢靠近,似乎害怕被跟rider比对似的。 然后,两人走在前往新都教会的路上。一前一后,士郎甚至不敢对身后的rider说话――他害怕万一自己的视线忍不住游离不定,被rider误解可就糟糕了。 而且,为了避免出现事故,士郎尽可能的走了人少的小路,像是楼与楼之间的巷子啊什么的。虽然现在是白天,基本上人都去上班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在街上走的,要不是必须,他甚至不想走新都桥……万一有人开车时看到了rider,发了下愣,一头撞上了桥的护栏,冲进了海里,谁的错?谁负责? 就是这样的美丽。 但是即使跟着这么一个美人一起走着,士郎的心情还是很糟糕,这是为什么呢,时间稍微倒退一下。 士郎跟rider一起出门之后,就直奔教会,但是一路上,两人一直沉默着,都不说话,但是时间一长,士郎觉得浑身不舒服。 虽然她跟saber一样,是属于那种沉默的女性,但是saber就像是花朵,虽然无声但不失温暖。可是rider不一样,她就好像岩石屋中阴冷潮湿的角落,散发着让人心寒的冰冷。一路走来,让士郎的手脚都活动的有些不自在。 同样是英灵,即使是自己不对盘的archer,面对自己时,身上都没有这种好像湿寒一样的感觉。 士郎认为虽然没有什么跟rider说的话题,但是总是这样沉默着也不是事啊,毕竟现在人家是你的servant,你总不能成天不跟她说一个字吧。走到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士郎忍不住了。 “那个,rider?”新都桥上,见周围没人走,他回头看向rider。 “什么事?”女骑兵顿时警惕起来。 “不,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士郎看到rider一脸吓人的神情,打量着四周,顿觉周围的压力陡变重了,他连忙道:“不是敌人,只是我想跟你……嗯,打个招呼。” 士郎没敢说是因为一直这样让他受不了,所以想跟你说说话。 “打招呼?”rider身上让人紧张的感觉消失了,她似乎有些疑惑的看着士郎。 “嗯,那个,早上好”士郎低着头,被墨镜后面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僵硬的说道。 rider没说话,但是微微挑起了眉毛。 “那个,还没有跟你道早安呢”士郎此刻都有些不安了,被rider微微俯视的他忽然觉得,rider真的好高啊。 咳嗽了一声,士郎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目光既不看着她的脸,也不让自己让人觉得很失礼:“嗯,虽然不是正式契约,但是以后有很多地方麻烦你了。” 这回rider倒是回话了:“这是servant的义务,不用道谢,master。” “嗯”士郎点了点头,忽然觉得rider在某些方面跟saber倒是蛮像的。 不过现在话头总算打开了,之后士郎边走,尽可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rider说话,rider也是士郎问了就拿三字经或是五言绝句回答,不问就不说话了。不过士郎觉得即使这样也行,以后也不至于面对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快到了教会了之后,士郎不跟rider说话了。 但是突然,一路上只回答问题的rider突然主动开口:“master。” “嗯?”士郎转头看着她,倒是有些意外。 “master”她低声说道:“前天晚上,那个时候,你说过你跟樱像是家人一样,所以救她不需要理由,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当时是故意那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servant已经无力作战,而且你自身也无法为servant补充魔力,所以做出的姿态,用以在救了樱之后,骗取她的信任,之后得到我的控制权,同时还可以将补充魔力的任务推给樱去做。” 士郎一怔,随即他明白了rider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rider。 rider的意思是,那个时候,他是不是故意那么做,救樱是为了能够得到她的控制权,取代没有了魔力的saber……士郎的头脑停顿了。 周围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就连海鸥的鸣叫和汽车的声音也停了。士郎的脸此刻跟他的脑子一样苍白。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是如此的不能相信,之前远坂也是如此,现在rider…… “我想说的事情只有这些,所谓的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甚至相信的人都没有。最后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虚假的无意义的人生……” 骑士的话语响彻在他耳边。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晚上,rider会在他面前说出随时都会对自己獠牙相向这样的话来,原因是这个。 沉默了好一会儿,士郎看着rider,低声问:“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只是想要在接下来和敌人作战之前,确认一下master的性格,避免不必要的错误”rider淡淡的说道。 “那么,我的回答是不”士郎很是恼火地说:“我想救樱是因为樱是我的朋友,学妹,她在我看来是不应该卷入的人,所以我想救她。才不是为了什么才想要救人,我只是想救人而已,难道不行吗???” 说到最后,士郎已经是吼了起来。 rider静静的看着士郎,停了一会儿,她微微低下头,低声道歉:“我知道了,很抱歉怀疑你,master。” 士郎没有回话,转头大步向前走。 本来士郎是个好脾气的人,基本上如果被人这样道歉的话,怎么可能会扭头就走,但是现在…… 士郎的心情很糟糕,糟糕到了极点,他甚至恨不得立刻有颗电线杆子竖在他面前,让他上去撞一下。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啊……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就这样无言的前往教会的路上。 在新都大桥的后面,公园的尽头,大厦耸立,其中一栋写字楼的顶端,一个个头不高的黑衣人以一个很危险的姿势蹲在楼顶的边缘,无聊的看着新都桥。 楼顶上为防止人靠近边缘而掉下去制作的半人高的围墙,现在被他当成了长凳,他蹲在上面,双手托腮,无聊的叹了口气。 这里楼顶的平台,平时根本没有人来,底下的人也看不到他,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他,倒也是个享受微风的好地方。但是,就是这个样子实在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尸骨无存的。 他的装扮很奇怪,一身黑色的衣服,头脸被上衣的兜帽给遮住,看不清样子。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虽然是冬天不错,但是冬木市的冬天是很温暖的,有时即使穿着单衣也可以出行。 但是这个家伙却不一样,一副见不得风的样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没有露在外面。 “切,果然跟着的吗,一点也没变,嗯,这样的话就不能靠近了”他嘟囔着看着新都桥,然后将目光转了转。 “俯瞰风景确实很让人心醉啊,但是……哎,真是的,没有原版的来的强力,只能够看到这种距离吗,只能到达桥的尽头”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仿佛对自己的能力有些不满。 停了一下,他又仿佛安慰自己一样的说道:“算了,反正不是的自己能力,能够得到这些已经足够了,还有那个绝招,现在的我说是最强也不为过吧。” “嗯,对了,只要别碰上那个吉……嗯,咳咳”他咳嗽了一下,换了个姿势,不是蹲着,而是盘膝坐在了那里。 本来他想加一句话的,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想说的那个人的名字了,所以只好作罢,以变换坐姿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是周围明明没有人,却还是这幅做派,真让人奇怪。 再次将目光转到新都桥上,他怔了一下。 “咦,两个人在吵架?哦,是那个啊,真是的,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变得激动起来,切,真是的”他无聊的抓了抓后脑勺。 “咦?”突然,他看到那个紫发的美女转过了头来,戴着眼镜的目光无意识的扫向了这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黑衣人急忙一个翻身,狼狈的倒了下去,躺在楼顶的地面上,躲开那寻找自己的视线。 那边,在士郎身后跟着的rider仔细打量了一下身后,即使是远处的大楼上也看了看,但是有些疑虑的将视线收回。 刚刚那一瞬间,她确实有感觉到别人的视线,但是那来源确实不同寻常的高处,于是她回头观望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错觉吗?还是说有别的servant在偷窥自己这边的行动?如果是这样的话…… 美杜莎镜片后面的眼睛微微睁大,提起了精神,随时准备面对敌人的攻击。 不过,敌人既然是在远处监视,就说明对方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思,只要小心提防就好了。有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无误后,rider转身继续跟着士郎前进。因为没有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此rider并没有将这一情况告诉士郎。 士郎察觉到身后rider身上的气息紧绷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他的心情糟糕之极,连问都没问。 而在那个大厦的楼顶,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了一下,然后赶紧又收回了头。停顿了一下,确认没有注意他之后。他松了口气,翻了个身,看着围墙坐了下来。 “搞什么?”黑衣男嘟囔着,对自己刚刚差点被rider发现感到不满,同时想了想刚刚rider的反应,搞清了她的眼睛目视距离。 看样子,rider的魔眼除了能够将人石化之外,在远距离观察上也能胜任,只是可能看不清五公里以外的情况的样子,跟自己比要差上一倍多,不让刚刚肯定一下子就发现了我了。可是…… 他别过头去,眼睛越过半人高的围墙,看着那边渐行渐远的rider跟士郎,嘴里不满的嘟囔着:“rider是有魔眼不假,但是她竟然也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喂喂,我可没从你那里知道这样的情报啊,老爸。” 突然,黑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耶,叫老爸好像不太对吧,嗯,算了,哼哼……” 这个家伙如此戏谑的自语着,然后哼起歌儿来。 …… 士郎此刻的心情很糟糕,同样的,在他家里的远坂,心情也是很糟糕。 如果说士郎的心情纯粹的就是愤怒的话,那么远坂的心情就是愤怒外加恐惧了。 在士郎出门后没多久,樱不太敢一个人跟远坂呆在一起,于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好像要是去准备什么。而saber吃晚饭就去睡觉了,远坂则正好在整个卫宫家里逛逛,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毕竟昨天晚上士郎向她说了那么不得了的事情,到现在远坂都不能够相信,所以,为了验证,她决定在宅子里四处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明他说的是真的。毕竟他的老爸也是魔术师,不可能毫无察觉的吧,应该留下了些什么才对。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这个家伙就太危险了。 但是,没有寻找,只是走进了第一次见到光的那个后院,远坂就发现了。 那个发光的屋子,表面上陈旧无比,好像废屋一样的屋子,远坂看了一眼,眼神就挪不开了。 不为别的,那屋子里,散发着不寻常的气息。 远坂上前开门,门发出好像要腐烂掉落的吱呀声,缓缓的打开了。阳光顺着只开了一扇的门射了进去,但是这也足够远坂观察里面的情况了。 随意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杂物,远坂的目光就被地面上的东西吸引了。 地面上铺着一条蓝色的布,上面随意摆放了几件东西,有水壶,菜刀,饭盒,以及锻炼用的竹剑。 本来这无可厚非,但是如果这些东西全部都是铁制物,那么就不同寻常了。 且不说整个菜刀的柄都是铁质的,而且就连应该是塑料的茶壶的壶盖钮和把手柄都是铁质,就连那个应该是由竹片做成的竹剑整个就是完全是铁做成的,全部都是些非常诡异的东西。 远坂呆呆的看着脚边的东西,脸上看不出来是何表情。 良久,她微微咬住了嘴唇,无官仿佛抽筋一样的抖动了一下。 “是真的,可恶,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她从牙缝了挤出了一句话,声音异常干涩。 “喂,archer,你注意到了吗,这个?”远坂对着身后说道。说这话的时候,远坂甚至忍不住打开了开关,魔力往外泄漏了出来。 没有接话,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弓兵的声音在远坂的耳边响起,同时也现出了身形。 “不,我是骑士,不是魔术师。即使现在能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却不能掌握实际情况”archer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波动,对于远坂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哼,那家伙也不是什么魔术师”远坂冷笑了一声,只是声音有些不太自然。 她拿起了地上的水壶,对着身边的archer晃了晃。 “所谓的魔术,无论怎样,最终还是等价交换,不管是何等的神秘,最终还是要从别的地方转移过来,而且事先还要做准备”远坂狠狠地咬牙:“但是那个家伙不一样,他根本就是把不存在的东西拿了过来,将无法存在的东西实体化。这种侵蚀现实的构想……该死的,简直就像是他本身就是神秘一样。” “那个家伙做的不是什么投影,也不是什么强化,根本就是某种某种顶级的魔术的劣化的副产品”没有人问她,但是远坂却像是止不住一样,一句一句的喷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怒,最后她更是砰地一声,将水壶扔到了地上。 看着自己的master如此愤怒的样子,弓兵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既然那个家伙如你所说的这么恐怖,要不要早些除去他呢?正好,她的一名从者现在刚好没有什么实力,另一名也不是什么威胁。” 远坂转过头来,看到archer的眼睛在闪光,同时像是回应远坂的敌意一样,身上发出了一股冷意。 “不,现在还需要他的力量,所以算了”远坂的一句话打消了archer的杀意。而弓兵像是表示不满一样,灵体化消去了,留下远坂一个人呆在那儿。 远坂没有因为archer就这么离去而产生不满,此刻她皱着眉头,看着地面上的那些东西,脑子开始转开了。 这个家伙的能力如此惊人,但是他本人却没有注意到,而且他还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该死的,不只是召唤出saber,就连魔术上他也不是能用平常规则来评价的。远坂有些愤懑的跺了跺脚,准备转身离开。 这个家伙明明有这么好的能力却不会用,而且还一直是……等等! 远坂离去的脚步停住了,她重新转过身来,重新打量着那些被她在内心痛斥的家伙留下的东西。 这个家伙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能做什么,如果,把他的能力为我所用的话,那么……远坂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构想。 那个构想有些惊人,即使是远坂此刻也被自己脑子里突然闪过的念头吓了一跳,但是想了一下,远坂便一直不住激动起来。 如果那能够行得通的话,那么…… 远坂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她急忙将自己的双手互相捂住,同时告诫自己,冷静冷静,远坂家的人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优雅的姿态。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樱?”远坂有些惊讶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学姐”樱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只是眼神不住的躲闪,不停地向远坂身后扫视着。 刚刚樱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突然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杀气),于是出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出来之后,杀气是消失了。她却发现是远坂站在杂货屋的门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她担心远坂发生了什么事,更担心远坂是不是起了什么心思……心中担忧之下,虽然是远坂,她也上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样子,似乎没什么事。这让樱松了口气。 “怎么,有什么事吗?”远坂看着目光游离不定的樱,奇怪的问道。 “哎?不,没……”樱被远坂一问,急忙摆手。 “是吗?”远坂有些怀疑的挑起了眉毛。 “不,真的……那个”远坂的目光盯得樱浑身不自在,她下意识的搅起了手指,想了个理由:“那个,我有件事想请远坂学姐帮忙。” “什么事?” “那个,我想去医院看看哥哥,但是一个人去的话,我担心会像远坂学姐说的,被caster袭击,所以……”樱的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倒也挺像因为害怕所致。 远坂想了一下,觉得也是,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樱这种防御能力蹩脚到跟那个半吊子有一拼的家伙,碰上了caster绝对会没有人注意就被掳走。所以,还是跟她一起去吧。 “如果学姐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樱看到远坂并没有立刻答话,急忙摆手道。 远坂闻言回过了神,她摆了摆手道:“那我就去吧,反正我也有事要出门,所以顺路一起去吧。” 樱呆了一下,没想到远坂会答应,没办法,之后顺坡走下去了,当下点头道了声谢。 两人将saber叫醒,告知将要一起出门,要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如果在此期间有人来攻击,赶紧逃跑…… “樱”出了门之后,远坂问樱道:“你知道士郎的魔术吗?” “哎?” 两人就这样一边交谈,一边离去了。 archer跟在两人身后,看了一眼卫宫宅。 刚刚的杀气即使是间桐樱都察觉到了,但是saber却没有反应,依旧在睡觉,看起来是消耗到了极点,就连身边不远地方的事情也察觉不清楚了。 一番交谈过后,让远坂安心的是,樱并不知道士郎的这种能力。 看起来,我要进行一个计划了!远坂背着樱偷笑起来,让她身边的archer打了个冷颤。 同时,刚刚走过新都桥的士郎也是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士郎疑惑,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五十章 劫机事件 就在居住在卫宫宅的人各有各的行动的时候,另一边,间桐慎二也行动了,不过,他的心情此刻很糟糕。 此刻,他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 本以为得到assassin,再拿到rider的控制权,圣杯战争中拥有了两个从者,自己可以说已经占了五分赢面,之后,在好好操作,绝对会赢的,但是却被破坏了。虽说后来知道了assassin侵蚀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并不在乎。即使是被assassin侵蚀也好,只要得到圣杯,什么做不到,但是这一切,都被卫宫士郎给破坏了。 现在的慎二,已经失去了圣杯战争的参赛资格,而且因为只是普通人,就算是其他的master也不会袭击他的,所以他是安全的,但是他还是选择离开。决定去国外转换转换心情,过个几十年再回来――间桐家的家业并不只冬木市的那栋豪宅。 昨天定了今天的机票之后,慎二出了院,简单回家收拾东西,就决定前往英国――那家医院跟教会有联系,也算懂点内幕,所以当慎二要出院的时候,没有人阻止他。 继续留在这里看着那个丫头跟其他的master作战根本就没有意义,不如走了好。至于学校,学籍……滚他妈的吧,我现在只想散心。 至于没有签证是无法出国的,但是慎二有。本来在成为伪master的时候,间桐慎二就去办了签证,前往英国的,因为间桐家的影响力,所以签证办的还是蛮快的,刚好昨天就好了,寄到了他的家里。于是慎二今日凌晨回到家拿了签证就来到了机场了。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这个签证慎二是为了能够得到圣杯之后,许愿成为世界上最强的魔术师,也就是魔法使之后,到英国的时钟之塔那里去耀武扬威一番的,但是现在却是这番用处…… “嗨,你好,你是想出去旅行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间桐慎二的思绪。 慎二转头,发现一个男人坐在了他的旁边,正微微笑着看着他。看起来,他就是慎二此次的旅伴了。 男人黑发黑眼,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长长的头发齐肩,从中间分开至两侧,一脸友好,但是语气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怪异强调,一听就知道是外国人。 慎二此刻可没心情跟他说话,当下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滚开,雨龙的印第安人(意思是说他的头发跟石田雨龙的发型很像,但是更长一些,看起来像印第安人)。” 说完,他也不看男人是什么脸色,转头看向了窗外。 而男人就这样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不久,飞机起飞了。 慎二靠着窗户看着窗外的云彩,渐渐的头变得沉重起来,因为不到五点钟就赶到了机场,所以造成了他的睡眠不足。不一会儿,他就看着窗户陷入了梦乡。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被吵醒了。 “啪、啪!” 慎二茫然的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刚刚吵醒自己的两声脆响是什么。结果惊讶的发现飞机上的人乱成一团,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似的,不停发生刺耳的惊叫。与此同时…… “啪、啪!” 又是两声脆响,慎二张大了嘴吧,看着机舱走道最前面的位置,站着三个人。 他们带着黑色的头罩,就像是游戏里匪徒一样,更像的是,他们的手里还拿着枪。 瞬间,他明白了乘客为什么尖叫,飞机里面为什么乱成一团,刚刚两声脆响是什么发出来的――见鬼,竟然有人劫机。 而且,他们还有枪,在日本枪支管制很严格的,哪怕是个弹壳都不容易找到,现在这几个人竟然拿着枪。 此刻,这三个拿着枪的匪徒,正嚷嚷着什么,并且把几个空中小姐推到一边的地上。一脸狰狞的威胁。从他们的话语里来听,似乎是还有两个同伴在另一个舱间,一个同伴在飞机的驾驶室里。 慎二坐的这个飞机是波音747,能坐三百五十人左右,因为是早上六点的航班,所以坐的人很少,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人左右,歹徒很轻易的就控制了所有的乘客和机组人员,而且这些人现在都被吓得缩在座位上不敢动。 “你们只要配合我……就能安全的到达……”三个劫匪当中领头的一个人向前走了一步,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入了慎二的耳朵里,看起来这些人是要劫财。 但是对于慎二而言,这些歹徒谁,是山口组还是别的什么跟他无关,是想劫财还是想劫持这架飞机撞向东京塔对他而言也无所谓,他此刻一脸默然――实际上他是完全吓傻了,刚刚劫匪拿着枪乱晃时,慎二的意识就被那枪口给夺走了。 毕竟,我们不能指望他在这种时候不害怕不是吗。 那三个劫匪此刻正对乘客们说不要惊慌,不要叫,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不要动,就不会……就好像是劫机电影的老一套!其中一个土匪还拿着对讲机跟另外几个同伴联系,相互询问情况。看起来,他们已经控制了飞行室和后面的机舱。 而慎二的脑子此刻也是一团浆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谁的太岁了,竟然连坐飞机都能碰到劫机的。 忽然,慎二的耳朵里传来一声叹息,那叹息里满是无奈的味道。 “真是倒霉,竟然还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慎二邻座的青年似乎惊讶了一下,然后叹息了一声,似乎为自己的倒霉透顶感到郁闷。只不过,这个时候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惊恐吗。 慎二看着他,而他微微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座位上的人说道:“喂,到你出场的时间了。” 这就是男人镇定的根源。 慎二转过头,看着男人说话的对象。男人后座的那人带着个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脸,毫不理会他,自顾自闭着眼假寐,丝毫不在意飞机上的骚动。 “喂”自称魔术师的人苦笑起来,又叫了一声自己的同伴:“可是那很危险的啊,我虽然是魔术师,但是被枪打中了一样会死的。” 闭眼假寐的男人没说话。 这句话换做普通人听到的话,倒也没什么,但是落到慎二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顿时,慎二的神情变了又变。 魔术师…… 那魔术师说完话,转脸对着慎二笑了一下,笑容意味深长。 “既然你是魔术师,还是什么巴瑟梅罗二世,那么你自己搞定不就行了吗?给他们下暗示什么的,你不是说用眼睛可以吗?”盖住脸的男人出声道。 于是高深莫测的笑容在男人的脸上僵住了。 他的眼角跳动着,转而看向了这个拆自己台的男人。 该死的,要是被那个家族的人听到,以为我冒用他们的名字,即使我现在名义上是埃尔梅罗的人,也会死的渣儿也不剩,还有我要是能做到瞬间暗示这么多人,首先就让你脱光了衣服跳踢踏舞。魔术师心里发怒的想。 毕竟如果只是让他暗示那三个人,倒是可以,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这一飞机的人都看着呢,自己突然像是驯服野兽一样把他们搞定了,怎么解释,自己总不能把一飞机的人都暗示个遍吧。 不过看起来,男人似乎真的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于是…… “喂,在你失血昏迷的时候,是我救了你,不然你早就死了”魔术师决定生命之恩作为说词。 “如果我醒着就会让你靠边走,不要看我”男人不动声色。 “……”魔术师被呛了一下,但是却不气馁,接着道:“那个,是我发现了你的才能,让你成为了一个魔术使的。” 男人对此更是嗤之以鼻,直接不说话。 沉默了一下,魔术师拿出了杀手锏。 “要不是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收养你……” “妈的,你非要搅在这些麻烦事里吗!”这件事情看起来是男人的弱点,身后闭眼假寐的男人怒骂了一声,抬起了鸭舌帽,怒视着魔术师。 “正常人的话,谁都不想被抢劫吧”魔术师很正常的摊了摊手。 “唔……”那男人动了动嘴,但是没有出声,像是咀嚼什么似的吞下去了一口气,然后他扫视了一下左右,同时把头转到后面看了看。 魔术师心安理得的看着男人的动作,重新靠回了座位上,表情轻松无比。 就这几个人了,没有同伙混在人群中,而且,看那几个人的眼神,动作,以及手中拿着的枪械配置,让这个男人确定了几点。 这几个人不是新手,但是不是见过血的人,而且从站姿就能看得出来他们没有进行过军事化训练,或者最多经历过半军事化训练,只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罢了。 劫持这种飞机,还不如抢银行方便,起码抢了就能跑啊。这种时代还劫持飞机的人,多半抱有什么政治目的,毕竟在这个飞机上,不过是些平民,连富一点的人都没有吧。 又或者说,这个飞机上,哪个角落隐藏着个大人物。 不,应该不是,他们这种人……对了,在日本这个地方,能够拥有枪械的组织并不多,但是会做出袭击飞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的,嗯,那就更少了…… 脑中飞快的转了一遍,男人确定了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之后,站了起来。 但是就在这一个动作当中,他干了好几件事。 他的左手从左边口袋里拿出了两节电池,揉了一下,把表皮撕掉了,露出了里面两个塑料瓶。 他的右手从右边口袋里拿出了米色的东西,轻轻一甩,让其从中间裂开,露出两个镗孔,男人将两枚塑料管推进了镗孔里,将它重新合上了――靠,那竟然是个掌心雷。 然后男人举起手来,做出投降的动作。同时右手一翻,将那个装上了弹药的掌心雷翻到了手背后,用两根手指的皮肤夹住,挂在那里,但是只能从后面才能看到,正面完全看不到。 这一套动作坐下来,不过一秒钟,可以说是用神速来形容,但是偏偏他的有条不紊,每一个动作花费的时间都是一样长,就好像机械一样工整。 但是这一切动作除了慎二,还有跟他说话的魔术师,没人看见。周围的人们只是看到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而他的手背后面夹了一把枪,但是这种时候,谁都不会多嘴生事。 看到有个男人站了起来,这个机舱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而三个劫匪当中的其中两人也立刻拿枪对准了他。 “喂,你想死吗,给我坐下”一个劫匪举着枪对着他,做出要开枪的姿势恐吓道,他就是三个人当中看起来领头的那位。 男人低着头,鸭舌帽盖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慎二瞪着眼珠子望着他,看看他想干什么。 但是马上,他的眼珠子真的因为男人的行为瞪出来了。 “那个,我想上厕所,可以吗?”男人用刚刚慎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的语气说道,同时慢慢得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的动作有些走样,看起来似乎是因为害怕而发抖。 靠,这种时候你会说什么想上厕所。 “坐回你的位子上去,你这混蛋想吃屎吗?”劫匪似乎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领头的那个咒骂了起来,同时手指微微扣动了扳机,让击锤发出细细的格格的声音,用以恐吓他,让他坐回去。 对方停下了,似乎是畏惧眼前劫匪的威吓,所以不敢向前走了。但是,如果有人从下往上看,就会发现,这个男人的表情很平静,眼神里满是漠然。 明明对方拿枪指着他,而且手中的枪晃晃的,似乎在找男人身上那个地方作为开洞点比较好。可即使是这样,男人依旧没有任何慌张的表情。不过这一切都被鸭舌帽给遮住了,没人看见。 “妈的,跟你说了坐回去,你这个兴趣该死的东西”那个劫匪上前一步,将枪高举,似乎是想将面前这个不识相的人给砸倒在地上,或是说砸晕他。 就在那个劫匪刚刚做出了抬起枪托的动作,男人动了。仿佛脚下安装了推进器一样,他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动作如同猎豹一样凶猛,同时右手一转,那把米色的掌心雷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像是随意的一挥手,但是手指却动了两下。 咔!咔! 两声低的让人吃惊的声音响起,两枚子弹飞射出去,一左一右越过了劫匪头目的两颊,正中这个劫匪中的后面两个同伴,也不只是打倒他们身上哪儿了,两人都是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下去。 劫匪头目则是懵了一下,见眼前这个人突然拿出了一个什么枪开了火,本能的有了反应。就在男人枪声响起的时候,他飞快的停止了抬起枪托的动作,转而抬起了枪口,对着男人,但是…… 男人此刻开完了枪,顺势拿着掌心雷铛的一声敲到了他的脑门上。这一击敲得很剧烈,那掌心雷都被敲裂了。 于是,对方很配合的倒了下去,软软的趴在了地上,不一会儿,血流满面。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男人将三个劫匪都解决了。 甚至没有发出什么特别的声响,引起驾驶室和后舱里的劫匪的注意。周围的乘客更是目瞪口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男人看了看手上几乎裂成两半的手枪,怔了一下,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心中感叹他的头脑如此的硬。 不过是些不入流,脑子倒是挺硬的。 那枪是特制的,不是用金属,而是用一种特制的塑料和强化陶瓷制作而成,因此可骗得过安检,而子弹也是伪装的,装在了电池里,和一个照相机放在一起,让人以为那是照相机用的电池。而且,子弹也不过是麻醉弹罢了。不过那麻醉药却是男人的同伙,那魔术师帮忙制作的。 虽说不是钢铁制造,但是也差不多了。现在这把枪竟然能被人的头震裂了,他还真是不简单,看起来身为头领确实有点本事。 慎二看着这一切,和周围的人一样,呆若木鸡。 那边,男人对着慎二这边打了个手势,慎二身边的魔术师举起手示意了一下。 慎二不懂其意,但是魔术师却是知道的,那意思是,我解决驾驶室的,后面的交给你。 魔术师站了起来,走向了后面,而那男人也推开了前面的舱门,走进了驾驶室。 慎二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只知道一分钟之后,他们都回来了。 “怎么样?”魔术师向同伴询问,意思是:你没有杀人吧。 男人翻了翻白眼,挥了挥手。 跟这个家伙在一起的约法三章的第一条就是不能随便杀人。 “那就好”魔术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他们的底细呢?” “谁知道?要问你自己问,我可不想招惹麻烦事”男人压根就没有想过问这个事情。 虽然把枪带上了飞机,同时在劫持飞机的时候没有紧张,这些人也算是比较专业的了,但是他们是谁,是不是有名有姓的组织的,是赤军还是山口组,还是个人小组织,劫机有什么目的,男人没问,也没想过要问,因为那也太麻烦了。 “对了,之后把那些人的记忆改一下,我可不想挨上这个事”男人低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那不是修改,是暗示,是催眠”魔术师纠正同伴的错误。 “不管怎么样,把那些看过我的人的脑子里,有关我的一切,给我删除”男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消瘦的脸颊,他拿眼睛直视着魔术师,面色冷峻,语气提高了几分。 “喂,喂,低声”魔术师被吓了一跳,急忙做了个消声的手势,同时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人听到(眼看这两个人解决了劫匪,但是他们手上却是有枪的,所以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于是他们都离开了这几人附近的作为,坐的远远地,因此没有人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有慎二夹在那个魔术师里面的座位,出不来),这才摇了摇头,无奈的指着一边倒地的匪徒说:“恐怕不行,这些家伙可不能扔在这里不管啊,所以,这种时候,总要有人出面当下英雄吗。” 男人挑起了眉毛,似乎有些发火了。 魔术师连忙推了推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总不能,飞机一到地方,人们发现了飞机上躺着几个劫匪,但是却不知被谁制服了,这总是个问题吧。” 男人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当那个制服匪徒的英雄,但是问题是…… “嗯,我知道你没有合法的身份,而且还是通缉犯,被查出来很麻烦”魔术师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所以飞机到了机场之后,既麻烦你跑喽,逃跑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你给我滚!”男人朝他竖中指。 魔术师也不在意,眼睛扫过四周:“之后就是这些人的问题了,他们会在快到地点的时候醒来,之后就麻烦你做好逃跑的准备。” 醒来?慎二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又从兜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随手就对着扎堆坐在一起的乘客扔了过去,同时走向了后机舱门。 那玩意儿似乎是个烟雾弹,刚掉在地上,就发出了大量浓浓的雾,瞬间淹没了一大片地方,周围的人不知是怎么回事,顿时又尖叫起来。 慎二倒是也想尖叫,但是就在此时,他身边站着的魔术师伸手拿出了一个灰色的药丸,对慎二笑着说:“嗯,我想,你还是吃下这个比较好。” 他伸手指了一下周围的人,慎二发现周围的人刚刚还在尖叫,但是此刻突然不叫了,在接触烟雾的同时软绵绵的睡倒了。 虽然不知道那烟是什么,但是慎二可不想也昏过去。当下,慎二毫不犹豫的接过那药丸,吞了下去。然后紧紧的缩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发起抖来。 而男人则是打开了机舱门,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怎么样了,后面……” 男人伸手打断了魔术师的话,他指着坐在那里害怕的望着这边的慎二问:“这个小子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睡着。” 慎二听到是在说自己,赶紧把目光转向一边去,不敢再看他们。 “没事没事”魔术师呵呵笑道:“那个男孩是我的后辈。” “后辈?” “嗯”魔术师点了点头,然后在慎二的旁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嘿,你好。” “很抱歉刚刚我的同伴吓到你了”魔术师温和的道歉。 但是慎二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失去了语言。 “不,不用担心……”看着慎二的样子,魔术师苦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慎二才从恐慌的情绪中缓过来。 “你们……是谁?”慎二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问一下,因为刚刚那个家伙自称魔术师,而且飞机上的人突然无缘无故的晕倒,以及他们一下子制服了劫机的歹徒。 “哦,对哦,还没自我介绍”魔术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男人:“那个家伙,是我的同伴,名字……嗯,现在叫做久宇诚。” “而我呢”魔术师又指了指自己:“叫做韦伯?维尔伯特,如你所想,我是个魔术师。” “……” 他的名字有些搞笑。这是慎二当时的第一想法,但是马上,他就觉得不搞笑了。 “那么,你是间桐慎二对吧?”叫韦伯的男人轻而易举的说出了他的名字。 “呃……”慎二惊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突然,他尖叫了一声:“你难道也是master吗?” 果然,慎二得到了心中所想的结果,那个叫韦伯的魔术师点了点头。 慎二的心一下子灰了。 靠,这是跑都跑不掉啊,只是参加了圣杯战争,不是赢就是死啊? “不过,是十年前的了啦”韦伯又加了一句。 “哎?十年前?”慎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嗯”韦伯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对慎二道:“你的体力怎么样?接下来我们可是跑很长时间。” “?” 这句话更是没头没脑,慎二一时间不到怎么回答。 韦伯倒也不在意,停顿了一下,他暗地里扣了扣手指,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你对那个熟悉吧,就是那条街,上野和浅草之间,就在那条街附近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个屁啊!慎二看着这个三句话两句半不着调的疯子,尽管脑子里乱成一团,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有些悲剧。 (两名rider的主人碰到一起了,嗯,虽然其中一名只是伪的,但毕竟是。这个韦伯写的温和了一点,看了相关,现在这个年龄的韦伯,他本人好像不是这种很友好的人,从一个相关的图片上就看出来了,不过他也就是一个配角,所以算了,之后关于慎二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会不会再让他出现还是个事,会的话就是他在时钟之塔遭受某些老疯子的人体试验,毕竟魔术师拿魔术师世家的人进行试验的机会可不多吗。 还有就是,嗯,如果大家有空的话,看完评论一下,我虽然懒,回复不是很勤,但是现在每天光看书评区没人,好像也有点寂寞啊。) 第五十一章 言峰的提议 对于士郎的到来,言峰绮礼感到有些意外。 如果你是来祈祷的,那就请坐到凳子上去。如果是来寻求帮助的,你是会被扣分的!他对士郎如此说道。 但是士郎此刻完全没有心情跟他来细细说明,他没有理会神父的话,而是单刀直入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同时将远坂告诉他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神父。 当然,并没有完全说出来,士郎只是告诉了他大致的情况,同时在远坂的授意下,还隐瞒了远坂和他是同一伙儿的事情。 虽然当晚他跟远坂一同带着樱来的,但是并不意味着那就会是同盟什么的,圣杯战争是很残酷的,亲生父子或是良朋挚友相互厮杀是家常便饭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情不会让神父以为他跟远坂是同盟的――远坂是这么说的,但是士郎有些奇怪,为什么要隐瞒神父,又没他的事。 (当时远坂白了他一眼。 “万一哪天他被人抓住了,敌人问他我们的情报呢?即使没有被抓,身在教会,却跟魔术协会有勾搭的人,你指望他有什么节操,不会把我们的情报告诉敌人吗?”她说。) “哦,rider的从者到了你的手里,看来,看来你和凛的合作关系也到头了呢。嗯……assassin的违规召唤,和同样是assassin的多余存在”神父如同远坂所想的认为了士郎已经和远坂关系破裂了,他微微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 思索了一下,言峰抬起了头。 士郎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首先对你向我告知这些情报,还有你将昨天晚上的那个assassin除掉,嗯,它惹了不小的麻烦,对此,我表示感谢,因为这原本并不是你的义务”神父将手按在胸前,微微叩首。 “……” 士郎强忍着只是翻了翻白眼,没有说出别的什么来。他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嗯,没什么啦,这个……” 言峰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我也无法给你完整的答案,只能根据现状作出一些推论,现抛开柳洞寺的那个assassin不提……嗯,反正那个间桐家多余的assassin已经被你们除掉了,所以跟你说明也无所谓。” “servant系统是由间桐一族制作出来的,令咒也是如此,所以即使间桐脏砚能够召唤出assassin并不奇怪,但是……”他挽起了袖子,对着士郎露出了自己的手臂。 士郎一下子就被神父的手臂吸引了。在神父的教衣下,他看到了一只健硕……不,应该说是灵活有力的手臂。 虽然曾经士郎曾经在神父说明自己的魔术刻印已经用完的时候见过一次,但是当时毕竟周围太暗,同时他只是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所以士郎并没有仔细看清楚过神父的手臂。 现在,他看了个清楚。 言峰绮礼的胳膊上,满是肌肉,但是同时又不是那种健美教练的肌肉成块,如同砖头块一样的肌肉,而是充满弹性和活力的肌肉――是最适合搏斗的肌肉。 但是,此刻士郎的目光被吸引,却不是这个……他的目光盯着那肌肉表面上的东西。 神父的手臂并不正常,他从手臂手腕到手肘的位置上,布满了如同纹身一样的东西。那纹身并没有什么规则性,只是一些特殊的符号混合在了一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狰狞的味道。 “你不是没有魔术刻……”士郎说到了一半就闭上了嘴巴。 他本以为这是魔术刻印,但是马上,他自己就否决了这个念头。 那天晚上,神父的魔术刻印应该就已经用光了。而且,现在士郎看到的这些符号,带着一些士郎熟悉的味道。 “如你所见,这些,是从前几次的圣杯战争中回收回来的,前来教会避难或是最先失去servant的master们的遗产”神父说:“同教会监督者这个职责一起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 令咒,神父手臂上的是令咒。 士郎从没想过有人会有如此惊人数量的令咒,不由得呆了一阵儿,直到神父出声提醒他。 “你看”他指着自己手臂的前端。 士郎被言峰的声音提醒,看向了他指的地方――那是言峰的手臂前端。 与整体的纹身不同,那个地方的不是清晰的纹路,而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记,像是被水泡过的字迹。 “这是……”士郎抬头看着言峰。 “这是从间桐慎二身上收集来的令咒,但是你也看到了,它并不完全”神父说着,将手臂重新收回袖子里。 “不完全?” “嗯,这并非正规的令咒,或者说,并非完整的令咒,它的效用并不及你身上的圣痕有用。这两个assassin同时存在,就都得有令咒,或者说拥有类似的东西,从间桐慎二身上剥下来的令咒差不多只有一半的力量,莫说强制约束,只是单纯的是servant的凭依物罢了,处于不完整状态”神父解释说:“柳洞寺的assassin是caster召唤出来的,也属于瓜分了这个令咒的能力才能存在的,我想应该也带着某种缺陷吧。” 某种缺陷?士郎倒不觉的,他反而认为柳洞寺的那个家伙很强,连saber都没有从他手里取胜。 “接下来就是柳洞寺的事情了”神父面无表情的摊了摊手,看起来有些无奈:“现在你突然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也无法立刻做出决定,你可以先回去,三天之后再来。到时我再给你答案。” “三天之后?但是现在不阻止caster的话,城市里的人又回受到波及的啊”士郎想了想说。 “没有办法”神父摇了摇头:“我还要调查取证。” “啊?”士郎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必须公正无私,不可能因为其中一位参赛者的话就贸贸然去对另一位参赛者做出处理”神父严肃道:“我需要亲自证实才行。”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而且,你们先前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所以还是暂时休整一下,以面对接下来的敌人。” 士郎无言。 言峰绮礼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无法多说什么,再坐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士郎也没什么多余的话要跟他说,于是起身告辞。 “哦,要走了吗?”神父抬起了眼睛看着站起来的士郎,眼睛里带着士郎无法理解的神色。 “嗯”士郎点了点头,不明白言峰绮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似乎期待自己再说些什么。 “卫宫士郎”就在士郎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神父突然叫住了他。 士郎转过身来看着他。 “有个建议,你要听吗?”神父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高深莫测的味道。 “什么建议?”士郎微微皱眉,不知怎的,他对于神父的笑容感到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不太好。 “现在你的servant状况似乎并不良好,即使多出来了一个,但是对你的负担也不轻吧,所以一时之间也不会急着要和caster征战,对吧”他问道。 士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后,在说出提议之前,言峰绮礼先问了一个问题:“如果过上几天你的servant也已经完全恢复,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怎么做?”士郎对于神父的话感到没头没脑:“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阻止caster了……当然是打倒她。” 神父点了点头,没有立刻说话,但是他的表情无疑是满意的。 “那么,要不要和我联手呢?”他突然说道。 “嗯?什么?”士郎被这句话弄迷糊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话……嗯,如果我确认了你所说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神父语出惊人。 “一臂之力?但是你不是不可以随便帮助别人吗?”士郎闻言皱了皱眉。 “那是通常情况”神父摊了摊手道:“现在来看,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暴露着魔术的痕迹,这对圣杯战争而言是违背规则的,教会和协会也不希望看到这点。作为监督者,必须解决这种事情。但是如你所言的话,那么,我一个人也无法阻止caster,身为servant,同时还有一个servant作为助力的她,和你一样是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大势力(士郎没说远坂跟他一起的事,但是对于自己拥有两名从者的事倒是直言不讳)。即使是你,想除掉她,也不会很轻松吧。” 士郎想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从现在来看,即使加上远坂的archer,三个servant和caster对阵,都不是绝对有利的阵容。 士郎至今对于caster的那种”阿帕奇形态”感到心有余悸,加上还未以master的身份见过的葛木,那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拳法,以及那个叫做佐佐木的武士和caster还没现身过的骨魔……各方面加起来,综合实力还是相当的,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想到这里,士郎抬起头,看着言峰:“那么,你为什么要帮我?又如何帮我呢?” “原因很简单”言峰绮礼说着,竟然愉快的笑了笑:“一个是因为caster需要别人阻拦,但是你我的能力都不够,所以我帮你也是必然的。” “至于如何帮你?很简单”神父不在意的笑道:“我可以使用自己监督者的特殊权利,暂时地变更圣杯战争的规则。” “改变规则?如何改变规则?”看着言峰的笑容,士郎心里产生一丝不妙来。 “不用担心,我不会作出什么事情来的”神父笑的更愉快了。 “若你所言非虚,那么,caster和assassin注定无法从我这里得到圣杯了”神父说道:“那么我可以将你们几位master召集起来,然后以一……不,两个令咒作为奖品,作为master,你应该知道令咒的作用吧,一次性多出两枚令咒,不论是对自己还是servant的实力都是一个很大的提升,这样的奖品,决不会有人拒绝。而作为得到它的代价,就是……” 士郎此刻几乎感觉到神父的眼睛都在笑,而他终于明白言峰绮礼刚刚说的要助他一臂之力是怎么做了……他虽然不太聪明,但总不是傻瓜。而且,在这个神父的面前,他的脑子总能转的更快些。 “将caster除掉”言峰绮礼缓缓道。 士郎的眉头因为言峰话而微微抖动。 这是一个毒计。 只要言峰一旦这么做的话,那么caster就死定了。 令咒,不但是对servant的一种控制装置。而且令咒这种现象本身就可以被称做是一种奇迹。强化servant,将其的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或是强行将servant瞬间转移到千里之外的地方进行救援或是作战……这些都是无可替代的能力。 本来master只有三个令咒,必须省着使用,如果加上这两个的话,那就是五个,可以让master做更多以往不能做的事情……比如碰到与自己servant实力相当的servant,那么就可以用令咒直接强化servant,突破极限,让其能力提升,干掉敌人。或是在遇敌之时,servant不在自己身边,以往会因为吝啬令咒稀少而不敢随意召唤servant,有可能就会让自己身处险境。但是多出来两枚的话,情况就会把不一样。 有这个东西作为诱饵,其他的master一定很愿意接这个活计。即使自身实力不够,也可以与其他的master联手,到时候反正令咒有两个,一人一个分了就行了。 士郎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他真的不不相信自己?现在连怎么解决caster都想好了。 仿佛察觉到了士郎的想法,言峰绮礼笑了笑:“不用感到不平,我也是要尽自己的职责,所以例行公事。真到了那种时候,你得到的,将是更大的奖励。” “啊?”士郎看着他,一阵疑惑。 比两个令咒还有大的奖励,那是什么?三个令咒?四个令咒?不会吧。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我就会考虑和你联手,只要像我刚刚说的,那么,你就不需要直接出手对付caster,让她被其他人消耗实力消灭掉就行了,而且……”神父的话语里带着蛊惑的味道:“你应该知道,圣杯一直都在我的手中,虽然现只是空壳,但是以后会成为正品,由我从旁协助,你一定会赢到最后,你就能直接拿到圣杯了。” “唔……咳、咳”士郎吓了一跳,然后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起来。 良久,士郎缓过劲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言峰:“你说什么?” “不用怀疑,我说的是真的”神父淡淡道。 “你想干什么?你不是监督者吗?”士郎还想起言峰说过的,他只会把圣杯交给适合的人,现在却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难道那时候是撒谎。 “监督者的职责就是将圣杯交给具有资格的master”神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突然严肃起来:“如果正常的情况,一切顺利,那么,品行端正,具有资格的master将得到圣杯,但是如果不顺利,本来应具有资格得到圣杯的人被其他人联手杀害了,最后,剩余的一个master用计谋让其他参赛者自相残杀,最终除掉了所有的选手,只剩下他一人时,该如何是好,圣杯是不会承认如此的master的,将圣杯给他只会是重复十年前毫无意义的惨剧。” “所以,不如根据我自己的判断,挑选出合适的master,然后由我相助,让他一路赢到最后,得到圣杯,这不是更好吗?”神父摊开双手说道:“顺便一提,让你们获得servant之后,来教会报道,其中就有这个原因在内。” 士郎说不出话来。 “卫宫士郎,你,同样是master”神父看着士郎,脸上没有笑容:“你是最后一个成为master的人,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说是糊里糊涂就参赛了。但是第一个斩将杀敌的却是你,还因此多了一名从者,并且还不希望邪恶之徒继续荼毒人类,因此来向我通报说明。以此看来,能力,勇气,运气,品格,你都是无可挑剔,是获得圣杯的不二人选。我想,即使是圣杯,也会很欢喜你当它的持有者吧。” “……”士郎还是没说话。 这个,夸得有些过分了,而且,向你说明这些,是远坂的主意……要是换成士郎,他才不来说呢。 但是,这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不用谦虚,那只是虚伪”言峰淡淡道。 “嗯,可是……”士郎抬起头来,看了神父一眼,面容古怪:“你为什么不选我,远坂不是你的弟子吗,她的品行你应该了解,也是……很正直的(士郎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有些脸红,因为这么说多少有些自夸自擂的味道),为什么你不选她?” “凛确实品格出众,可是还是无法持有圣杯”神父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虽然她的品行很正直,身为师父的我也很清楚,她得到圣杯也不会出现什么坏事。但是很遗憾,她想获得圣杯的愿望并不强烈,只是单纯的为了获得圣杯而去争夺圣杯,因此,即使得到了圣杯,也不会有好结果。” “你是担心远坂会不被圣杯承认?”士郎听到言峰绮礼关心远坂的话语,倒也不太意外,在他看来,神父就是属于外冷内热的那种人。 嗯,回去之后一定要给远坂说一说,看看她是什么脸色。士郎忍不住产生这样的念头。 但是神父的回答并不如士郎刚刚所言。 “不,圣杯一定会承认凛”神父回答得很笃定,同时脸上的失望也更是加剧:“但是因为她并非为了愿望而得到圣杯,所以,到手之后,也不过是个毫无用处的宝物。到最后只会是引火上身。” “啥?”士郎吃惊的看着他。 “对于凛而言,圣杯不过是必须获得的一件器皿,但是却对她没用。一件对主人没用的物品,要么丢掉,要么转作他用”言峰绮礼叹息道:“圣杯这种东西,必须是有愿望的人才能使用,没有愿望的人,如果许了愿望,只会偏离使用它原本的思想。” 他举了个例子:火药,原本是愉悦人的东西,礼花烟火,带给人快乐喜庆的东西。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却变成了武器,成了致人悲伤绝望的东西。但是对于当时的创造者而言,他的愿望并非如此…… “虽然不太恰当,但是作为说明也足够了,你明白吧,卫宫士郎”言峰绮礼说道:“如果凛拿到圣杯的话,说不定会是更大的灾难。” “……”士郎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无意识获取圣杯的行为,也许会成为一场灾难……虽然我是她的师傅,但是也不能对她提出任何言语”神父说。 “所以你选择了我?”士郎表情很是异样,因为对于这种行为,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这就是所谓的暗箱操作吧。 看出了士郎的情绪,神父淡淡一笑,说道:“不用觉得厌恶,这虽然是作弊,却也是善行。而且,十年前的时候,我的父亲也曾经这么做过。” 士郎一惊。 神父微微露出回忆的神色,他想了想说道:“十年前,我的父亲因为想要停止不停重复的圣杯战争,因此想要直接挑选出一名合适的master出来,将圣杯赠与他,我当时称为master的原因也是如此,目的就是帮助他获得圣杯,结束这场持续了两百年的杀戮。” 神父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士郎见他说到一半不说了,急忙问道:“后来呢?” “那还用说吗”神父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失败了。” “我曾经说过吧,十年前因为判断失误,我最先失去了servant,无法继续帮助那位master,只能来到这里躲避,结果,没有想到却让我的父亲也身亡了,没有任何帮助的那名master最后也落到了战败的下场。” 他的父亲因为十年前的圣杯战争死了……士郎不知道言峰绮礼说这话时心里是什么感觉,总之,他觉得神父面无表情的脸变得阴沉了几分。 士郎不认为这是个好话题,他咳嗽了一下,想把话题从他父亲那里转到一边去,于是他问道:“那十年前的那名被看中的master是谁啊?” “那是我的师傅,远坂时臣,同时也是凛的父亲”神父依旧面无表情,缓缓道。 “唔……”士郎被口水呛了一下。 竟然是他的师傅!! 话题没扯开,反而更加勾起了他的伤心回忆啊……但是让士郎惊讶的是,远坂的父亲竟然是教会选中支持的master。 那边,神父却不在意,而是问道:“怎么样,卫宫士郎,要不要选择与我联手?” 士郎沉默了几秒,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言峰。 神父微微一笑,明白了士郎的意思,点了点头:“那就三天之后再说吧,你我都需要考虑。” 于是,士郎决定告辞。 在离开之前,士郎问了言峰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我说过了,我选择的人,需要品格,能力,欲望都要匹配圣杯,而你,则就是这样的人”神父回答得很明确。 “欲望?”士郎停了一下,语气变得古怪起来:“但是我并非为了获得圣杯而来的,即使得到了,对我而言也没有用,如此不就跟远坂一样了吗?” “哦,真的吗”神父突然笑看着士郎:“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事,那个时候,你的表情可不像是这样的呢。你对自己的欲望抱有罪恶感,还有……对于十年前的火灾,你真的没有一点想做的吗……如果有了圣杯的话,什么都无需再担心。” 士郎的心脏顿时疯狂的跳动起来,他咬着牙,看着言峰绮礼的笑脸。 “你这家伙……” “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你是参赛者,调查一下你的出身也是必要的”神父呵呵笑道。 第五十二章 依莉雅 rider看到士郎从教会里出来,样子竟然有些……失魂落魄。 而士郎看到了rider,想起之前自己对她吼叫,也有的有些讪讪的,有心想跟她说说话,看看能不能打破这个僵局,但是现在他真的一点劲也提不起来,只能撑着脸勉强对rider笑了一下,然后招呼她离开。 rider对于士郎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言不发,规规整整的跟在他后面。 如此也是帮了士郎的忙了,因为……他现在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刚刚神父的那句话给吸走了。 如果,如果,只是如果……如果自己真的获得圣杯的话,那么,圣杯的力量不是无穷的吗,就连servant都能召唤出来,并赋予肉身,可以说是死者复生的魔法了,得到圣杯之后,这种力量……如果可以的话,十年前的事情,不就可以…… 士郎死死的按住胸口,让自己的心脏跳的慢下来。 冷静!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本来我就不是为了圣杯才参加圣杯战争的,而是为了结束这个玩意儿才参与的,怎么能想着让它进行到最后呢。 深呼吸了几次,士郎这才把思绪转开了。 转过头来,士郎看到rider依旧无言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抱歉的笑了笑:“抱歉,rider,之前对你那样吼叫。” 虽然之前rider怀疑自己,但是那也是出于对樱的关心,所以也不需要太过生气,而且,rider怎么想也是她的事,对自己无所谓。 而rider则是没说话,就那样面无表情的跟在他后面。 士郎也没有再说什么,背过身去,继续走着。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旁边的一家商店。 嗯,新都的书店呢,并且还有影碟出售。 士郎想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对rider说道:“你等我一下吧,我去一下就来。” rider没有说话,默许了士郎的行为。 士郎抱歉的笑了笑,走进了书店。 无他,士郎确实是想买几本书看看。 至于想买什么书,士郎想了想,还是没有贸贸然就对书店老板说“请问,有没有亚瑟王和美杜莎的相关书籍资料或是传记”这样的话,而是选择自己寻找。 毕竟saber她们的资料,士郎有点好奇,所以想了解一下。 他从传记那系列的书架寻找,很快,有关亚瑟王的书籍找到了,士郎拿起书本刚要翻翻看看,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另一侧的架子上,放着影碟,其中一张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虽然没仔细看封面上的人物形象,但是上面的英文士郎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亚瑟王传奇》。 士郎当即放下书本,走到那里拿起了那张影碟。 当中的其中一位是个手持弓箭的女性,一脸酷酷的神色,头发随风闪动。不同于saber的金色头发,她的头发是黑色的。 但是她并不是saber,下面注明了,这位女性饰演的,是亚瑟王的皇后。 然后,士郎把目光转到了一边,旁边注明了亚瑟王的那位男性的身上。结果,他看到的是一张很有男子气概的脸。 此人一头黑色的卷发,让他的头发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短短的胡茬布满半张面颊,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灰。但是他的眼睛锐利异常,微微蹙起的眉毛更是如剑一般,配上消瘦的脸颊和那短而密的胡茬,凸显男子气概。加上他手横利剑,一脸刚毅的神情,更显英武不凡。 简单来说,就是纯爷们。一看就知道是电影里的主角,饰演的是英雄这种人。 但是,这跟士郎见过的saber……之间相差的太远了。 且不说saber的头发,她的皮肤可以说有点像是牛奶,但是其中还透露出一些血色的红润,加上远远地脸蛋和小巧的鼻梁,美丽中还显出一些可爱来……现在跟这位高大孔武的男性一比,实在是反差太大了。 士郎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下子就被这巨大的心理落差给击倒了。 他头皮一麻,顿时打了个冷颤,全身一抖,手中的影碟差点没有掉在地上(作者语:这种写法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跟当时的我,反应差不多,我曾经去过书店,想找有关亚瑟王的书籍跟影碟,但是书本拿到之后,再看影碟,一下子就被上面的克里夫?欧文的形象给震住了。毕竟看看saber,再看看他,是在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然后,我放下了书,放下了影碟,什么也没有买,就离开了……)。 士郎一脸苦涩,只觉得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把影碟又放回了书架上,然后没有再去看刚刚找到的有关亚瑟王的书,也没有去找有关美杜莎的书籍,而是掉头走向门口,离开了书店。 “嗯,rider,走吧”士郎忍着那心头的怪异说道。 rider看着他――她觉得今天自己的新任master有些不正常。 两人无言的走向了回家的路。 中途,士郎再次想起,家里的物资需要补充一下了,毕竟已经有三天没有去购买食物了,是时候补充一下了。而且现在又多了一个叫做远坂的毒口要喂,还得多买一些。 士郎在心里恶意的评论了一下远坂后,再次跟rider说了一声,然后走进了一家超市。 至于两次都是让rider站在外面等待而不让她进去,不是因为士郎瞧不起她,认为servant不懂买菜什么的,而是因为……带着这么一个天仙走进超市,肯定会被所有的店员注视的,这家超市自己可是常来的,店员也算熟识,贸贸然带着rider进去,说不定以后就会传出,某天一个红头发的穗园高中生带着一个墨镜“仙女”出入超市,其人名为卫宫士郎云云这样的恐怖传闻。 毕竟冬木市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比如两个见面没多久的人随意聊天的时候,很快就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父亲和对方的父亲在同一家公司或是工厂上班云云,就是小到这样。一旦传了出去,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人的耳朵里,比如藤姐,比如一成……士郎不希望承受这种额外的压力。 所以,他选择自己一个人进去。 士郎嘟嘟囔囔的买了一大堆食材,蔬菜、鸡蛋什么的,甚至还很奢侈的买了一大块牛肉――saber、rider都是西方人吗,所以应该是比较喜欢吃牛肉和沙拉什么的吧。 这倒也是士郎的猜想,因为知道saber是西方人,而且是英国人,应该是喜欢吃牛肉的吧,至于rider……希腊人喜欢吃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毕竟现在rider也是自己的servant,怎么的吃饭也得算上一份儿吧。 虽然她是可以灵体化是不假,但是saber却是一直保持实体的啊,总不能一直让rider保持虚影吧,这样也太不公平了。今天上午让rider因为任务让保持了实体化,完事了又让人家变回去,也有点太那个了。 而且今天上午来之前,士郎还曾经问过远坂,是不是可以。毕竟之前樱因为刻印虫的事情,好像魔力会被很快侵蚀掉,现在还使用servant消耗魔力,这不是很危险吗。 但是远坂打消了他的疑虑,她说樱现在因为脏砚死掉,所以刻印虫基本上已经没有威胁了,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都会处于安静状态,所以不用担心,基本上不会出什么问题。加上rider之前吸收了很多人类的生气,如果光是不战斗,只是实体化的话,保持一个月都不会有问题。 士郎倒是想着让rider继续实体化,但是回到家之后,这个想法因为某个原因断了。 对了,一般来说,家里来了新的同居人,似乎需要准备一次丰盛的晚餐庆祝一下呢…… 想到这里,士郎把目光转向了手中的食料,又不禁叹息起来。 “虽说如此,可是为什么我要买牛肉这种东西啊,明明自己都是要靠打工才能维持生存的,唉!”士郎一边悲伤的嘀咕,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付款。 拿到找零之后,士郎将钱包塞回口袋里,同时还在思考,要不要跟远坂说一下,aa制?虽然有些丢面子,但是只是靠自己一个人负担所有的伙食费,士郎还真是吃不消,这样下去,恐怕连圣杯战争没结束,他的存款就会被花的一干二净。 士郎拎起了数量惊人的购物袋走了出去。 刚走两步,士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停了一下,又将握着手提袋的手握紧了些,向外走去。 左手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拎着东西,就有些不太自然的僵硬……嗯,早知道就把脚踏车骑来了,现在这样回去真是不方便。 看到rider站在外面,士郎张了张嘴,刚想打招呼跟她说走,但是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拉他的衣服。 士郎回头去看是谁,结果一回头,谁也没发现。 “?” 奇怪,是错觉吗,士郎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 但是刚踏出一步,身后的又是有人揪了揪他的衣服,士郎这次感觉很清楚,是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了。 他转过头去,低下脸,然后……看到了一个白色头发的可爱小女孩。 “中午好,大哥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依莉雅仰着小脸,甜甜的笑着。 士郎顿时张大了嘴吧。 “呃……”士郎像是打了个嗝一样,一脸吃惊的看着依莉雅斯菲尔,良久,他脸上的吃惊才缓缓消失。 “嗯”士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如春天般温暖的微笑:“你好,依莉雅斯菲尔。” “哎,大哥哥还记得我的名字啊”依莉雅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她呵呵笑道:“嗯,不过,如果觉得太长的话,叫依莉雅就好了。” “嗯,依莉雅”士郎立刻点头。 顿了一下,他说道:“嗯,我们还是出去吧,站在这里会堵到别人的。” “嗯”依莉雅看着士郎脸上几乎可以说应该要防备的笑容,可爱的眨巴眨巴眼睛,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如阵风儿般跑出去了。 士郎跟在后面,走出了超市。突然,依莉雅又如一阵风儿般跑回来了。 “怎么样,很重吧,要我帮忙吗?” “那就麻烦你了,依莉雅”士郎倒也一点也不见外,递给她一个装着甜食的袋子。 依莉雅高高兴兴的提起了手中的袋子。 士郎看着少女的背影,苦笑了一下,慢吞吞的也走了出去。 “对了,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走出门后,依莉雅问士郎道:“只有大哥哥知道我的名字太不公平了。” “嗯……”士郎咳嗽了一声,然后字正腔圆,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说道:“我叫卫―宫―士―郎。” “……”依莉雅停了下来,有些茫然的侧了侧脸,低声重复:“围攻色狼?” “……”士郎也是一阵沉默,他停了一下,重说了一遍:“不对,是卫―宫―士―郎。” “围攻十色狼?”依莉雅再次重复。 “……” 这是说谁呢?而且怎么还有种是刚刚那个的升级版的感觉? 士郎忍着心中怪异的感觉,继续教她:“是卫―宫―士―郎!!” “围攻十四郎?”依莉雅依旧说不好。 “嗯,算了,如果觉得麻烦的话,你就直接叫我士郎吧”士郎也没有再纠正依莉雅的发音问题,依莉雅怎么说也是外国人啊。毕竟让学习英语的人突然说巴西话他肯定说不清楚:“士郎这个你能说清楚吗?” “嗯”依莉雅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狮狼。” 士郎:“……” 突然感觉自己的名字好像很禽兽的样子。 “算了,随你便叫吧”士郎无力的耸了耸肩膀。 突然,依莉雅用空出来的手搂住了士郎的手腕,使劲晃着,如同像是对大人撒娇的小孩子。 “今天我可是瞒着塞拉跑出来的,所以士郎要好好陪我玩”依莉雅如同小猫儿一样蹭着士郎的胳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无意之中,依莉雅还说准了士郎名字的发音。 “嗯,可以可以,没有问题”士郎立刻同意,同时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想把抽回。 拜托,依莉雅,超市的收银员在看着这边呢……说不定那天就会传出某天一个红头发的穗园高中生带着一个超可爱,而且还不到十岁的外国小姑娘出入超市,行为异常亲密,这个异常邪恶的人名为卫宫士郎云云这样更加恐怖的传闻。 “那就走吧”依莉雅拉着士郎。 “嗯……嗯”士郎也不好拒绝,但是一看rider还站在马路旁边的电线杆子那呢,士郎急忙把手从依莉雅的怀里抽了出来,对着她挥了挥。 rider早就看到士郎出来了,而看到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个白发小女孩,也没有在意,只当是士郎的熟人。考虑到士郎似乎不太想让别人注意到她,于是她就想距离士郎远点慢慢跟着,但是现在看到士郎冲她挥手,于是立刻走了上去。 “哎,那是……大哥哥的新servant吗?”依莉雅看着走过来的rider,似乎很感兴趣的说。 “嗯,是的,她是rider”士郎说到这里,神色当中带着几分请求,她低声拜托道:“那个,依莉雅,你要是带了berserker来的话,麻烦你不要在这里开打,毕竟这里有很多人的。” “?”依莉雅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在说什么啊,士郎,太阳公公出来的时候,怎么可能战斗呢,而且,今天我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没有带berserker。” “你没带berserker?”士郎倒是有些吃惊。 “嗯,因为berserker白天都要睡觉,所以我是一个人出来的”依莉雅说道。 “但是我带着servant啊,难道你不怕……” “不用担心,我可是很强的。而且现在不是只有一个servant被消灭了吗,那就没关系的”依莉雅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一张小脸一点担心的意思也没有:“即使不带berserker,我走到哪里,也都不用担心被其他的master,反而是会被别人供奉起来的。” “……”士郎苦笑了一下,倒也没有在意,只是认为这是小孩子气的话。 “对了,恭喜你了,士郎”依莉雅居然似模似样的做出了一个祝贺祝贺的姿势:“我看到了哦,没想到第一个servant竟然是被你打倒的呢,真厉害呢。” “过奖过奖”士郎连忙谦虚。 突然,士郎感觉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息,转头一看,发现rider站在自己的身后。此刻,这名长发的女性一身煞气,目不转睛的瞪视着依莉雅。 刚刚距离的远,依莉雅说的话她听不清楚,现在走近了,依莉雅的话rider听清楚了。从这个刚刚这个小女孩的最后两句话里可以听出,她竟然是berserker的主人。 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可爱至极的小女孩竟然是berserker的master,rider顿时绷紧了神经,死死的盯着依莉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士郎跟这个小女孩似乎很亲近的样子,但是rider仔细感觉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servant的气息,难道真如这个小女孩所言,她没有带berserker来,而是孤身前往,如此的话…… 想到这里,rider脸上的煞气又重了几分,原本犹如白玉的面颊此刻就像染了一层霜似的,她微微抬起了双手,对准了少女。只等士郎一声令下,她就会扑上去把依莉雅的脖子拧断。 “等等”士郎被吓了一跳,急忙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拦住了rider的手。 “怎么了,master?”rider对于士郎的行为感到不解。 “那个,依莉雅并不是以敌人的身份来的,只是单纯的想和我聊天而已,所以不要对她动手啦。” 士郎说这番话的时候,有种错觉,仿佛这些话以前对谁说过似的。 rider微微皱眉,没有说话,而那边依莉雅接口了。 “嗯,士郎对我来说不是敌人哦”依莉雅首先对士郎的话表示赞同,然后接着道:“只要士郎乖乖听我的话,做个好孩子的话,不杀士郎也可以的哦。” “……” 见过火上浇油的,没见过这么火上浇油的,依莉雅,你这是干嘛,说的话也太嚣张了吧。士郎心中嘀咕道,同时看到rider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那边依莉雅却恍然不自觉,反而背过身去,大摇大摆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快点啊,士郎。” “嗯,白天是被能战斗的,会被当成犯规行为。而且依莉雅是小孩子吗,不要跟小孩子斤斤计较了,rider”士郎几乎可以说是很小心的陪着笑脸:“依莉雅今天真的不是来跟我们作战才来的,只不过是想跟我聊聊天才会来的,所以不要跟她动手了。” 顿了一下,士郎接着道:“而且,rider,对这个小女孩出手,你心里也会过意不去吧。” “不会”rider回答的很干脆:“servant除掉其他的master势力所当然的。” “唔……”士郎哽了一下,没有办法,他换了命令的口气说道:“总之就这样了,今天绝对不可以对依莉雅出手。” “了解,master”这手到是挺有用的,rider立刻放下了双手,脸上的寒霜也消失了。 士郎抱歉的对她笑了笑。 “喂,士郎,好慢啊,如果再不来我就不等你了,而且你买的这个东西我也不还你,自己吃掉了”远处传来了依莉雅有些气愤的叫声。 “哦,来了”士郎高声应了一声,然后招呼rider一起,大步走了上去。 跟依莉雅聊天吗,嗯,很好很好。士郎高兴的看着远处招手的依莉雅。 其实关于跟依莉雅聊天这件事,士郎心里还是打着小算盘的。 虽然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但是她毕竟是berserker的master,以后无论如何还是要跟她作战的。万一真的被逼到了对立面,以berserker的厉害,自己这边怎么的也要被削减一两位。这种情况士郎并不想见到,所以他希望可以通过怀柔的手段跟依莉雅和解。 毕竟你杀我我杀你这种事情,对士郎而言,根本就是比胖子吃饭撑死还要滑稽的事情。 现在依莉雅自己送上门来,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士郎认为自己只要好好跟她说清楚,她应该会明白的。如果不行,反正她还是个小孩子,喜欢玩乐,自己只要把她哄高兴了,让她能够跟自己关系好一点,能够听听自己的话,跟自己站到一起……那就完美了。 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卑鄙,但是因此可以拉拢到依莉雅,然后,不用武力,直接劝服caster停止对城市里的人继续下手,也就可能了。 接下来就是找出那个金甲男人,之后就可以不用伤害任何人就能停止圣杯战争了。 士郎还没有放弃就此结束圣杯战争的愿望…… 医院里,远坂皱着眉头听着驻医院的教会人员的话,樱在他后面低着头站着。 “就是说,间桐慎二已经离开了这里,做飞机前往了英国”远坂听完了教会的工作人员的话,翻了翻眼睛。 “是的”教会的人没有隐瞒。 远坂没有说什么为什么你们不去阻止他啊什么的话,毕竟教会只会进行保护,不能对曾经master进行干涉,所以间桐慎二要走,他们也不能阻拦,只会瞪着俩眼睛看着。 远坂有些生气的甩了甩头。 不是因为间桐慎二,那个家伙逃了也好,别的master都在因为圣杯战争而紧张的观望,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他这个逃跑的小角色。 她只不过是因为背后这个白痴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弄得不爽而已。 “走吧,既然他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么我们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出发下一站吧,我还有点东西要拿”瞥了一眼身后的小女孩,远坂向某个方向摆了摆手。 (依莉雅和前面的章节里打的名字伊利雅不一样,不是打错字,而是改了。想一想,还是把伊利雅换成依莉雅吧,因为前面那个名字,看字的话总让我想起那个牛奶牌子,感觉不太对劲,而后面那个依是小鸟依人的依,我觉得符合依莉雅小女孩的感觉,所以改了一下,跟前面的字不一样了。) 第五十三章 和依莉雅谈话 在距离刚刚的超市所在的商店街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公园,当然,不是前两天跟远坂误会开打的地方,而是一个几近简陋的小广场。 为了不让来这里玩的小朋友摔伤吧,这个广场的场地是一块砂地,里面主要的游玩设施就是一个滑梯一根独木桥,外加一个秋千,其余的就是一个不知是让小孩子玩跳远的还是磊沙人的四方形细沙地。 这个广场的处在一片民居的中央,平时虽然是晚上会聚集些人,但是偶尔白天也会有小朋友来玩,但是由于冬木一连串的事件,这里就变得冷清了。而来这里,是士郎跟依莉雅提议的,一个是因为这里没有什么人出来,很安静。另一个就是这里虽然没什么人,但是周围有很多民居,处在这个周围都是人的地方,rider即使想对依莉雅下手也没机会。因为万一某一家人闲着没事,正在窗户上眺望外面的景色呢。 士郎将一众东西放到一旁的长椅上,转过头来,发现依莉雅正饶有兴致的走着这里的独木桥。而rider站在广场的外面,端端正正的站着,看起来就像是个专业的女保镖。 眼前的一幕就好像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偷偷跑出来玩,而随从的保护人员无法阻止,只好跟着一起来这种肥皂剧里的场面。 士郎如此的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脑袋,对依莉雅说道:“喂,依莉雅,叫我来聊天的不是你吗,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玩而不理我啊?” “因为我没怎么跟人说过话,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就交给士郎了”依莉雅一边说着,一边集中精神走着独木桥。 “引导女士是男士的职责嘛”依莉雅理所当然的说。 “嗯,说是这么说的啦,但是发起会话的是依莉雅啊,依莉雅不起个头很奇怪啊。” “这样啊”依莉雅停下了脚步,站在独木桥上嘟着嘴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士郎说道:“要我先说的话,那就是觉得士郎很老实。” “?” “来之前,我一直以为,士郎是在找某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把我杀掉呢”依莉雅突然说出了让士郎目瞪口呆的话来。 “……”士郎一下子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般来说,如果碰到敌人的master,而且还是像我这种没带着servant的小孩子,应该是先尽可能安静的带到某个不引人注意的场所,然后解决掉呢,但是士郎却没有这么做”依莉雅甜甜的笑着:“士郎真是意外的老实呢,真可爱。” 这是可爱吗?士郎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 他突然发现自己最近新认识的人里,远坂也好,rider也好,几乎每个人都是先把他往坏人那方面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就长得那么像坏人吗,还是说我脸上就是写着“我是坏人”几个字,士郎脸色不禁怪异了几分。 “依莉雅,小孩子不能说这样的话哦”士郎郑重其事的说道。 看到士郎脸色有些悻悻的,依莉雅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士郎。这次是我不对,我不会怀疑你了。” 士郎勉强笑了笑。 依莉雅继续走着她的独木桥,她都快走到头了,但是突然”哎呦”一声,脚下一滑,从独木桥上掉了下来。 士郎一惊,急忙想站了起来,接住依莉雅。但是依莉雅却如同蝴蝶一样,呼啦呼啦的就”飘”了过来,直接倒在了士郎的怀里。刚刚与其说是掉下来,到不说是飘了下来。依莉雅像是纸片一样轻飘飘的,仿佛刚刚是借助了风力,直接就飞了过来一样。 士郎倒也没有在意,以为是依莉雅是用魔术缓冲了下落,才飘了起来。 “喂,没事吧,依莉雅”他拍了拍依莉雅的头,笑了笑。 “嗯”依莉雅应了一声,然后如同一只小猫儿对主人表示亲昵一般,微微蹭着士郎的胸口。 士郎脸红了红,苦笑了一下。 算了,反正着周围也没有人,而且这一片自己也没熟人,看到了也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他扶着依莉雅在旁边做了下来,但是依莉雅还是朝他身边靠了靠,仿佛一只小松鼠般规矩可爱。 看起来,依莉雅确实很怕冷呢。 “如果觉得冷的话,在靠近一些也没事哦”士郎微笑着对她说。 “嗯?哦,好的”依莉雅又往士郎旁边靠近了一些。 “对了,依莉雅是从哪里来的,艾因兹贝伦不是这个国家的,是在哪个国家啊?”士郎对于艾因兹贝伦有些好奇。 依莉雅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一直住在城堡里面,从没有没有出去过。但是艾因兹贝伦一族是贵族哦。” 她很骄傲的说道。 “哦”士郎点了点头,同时心里还在想,八九岁的小女孩,从没有出去过,这算不算是非法拘禁啊。 结果说到这里,依莉雅的脸上带着高兴的神情:“我住的城堡那里,一年四季,每天都会下雪,天空,地面,森林,城堡,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结果说到这里,依莉雅的神情黯淡了几分。 “但是他们从来不让我在外面呆的时间太久,说是什么对眼睛不好,明明冷天的时候都要躲在房间里,平时还是不能出去”依莉雅低声的嘟囔着,似乎对于无法长时间接触雪而感到不满。 这是对你好,不然的话会的雪盲症的。士郎在心里说。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想象了一下,如果眼前这个这个一头白发的女孩在遍地银白的世界里出现的话,肯定一个非常让人难忘的场景。 “怎么了士郎?” 依莉雅的声音将士郎唤了回来,士郎垂头一看,发现依莉雅正看着他,不禁道歉道:“不好意思,走了下神。” “你在干什么啊,跟女士说话的时候竟然会走神,真是失礼呢”依莉雅嘟着嘴,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哦,抱歉抱歉”士郎连连抱歉,眼珠转了转,有了说辞:“我刚刚在想,依莉雅有些像谁,现在想起来了。” “我像别人?像谁啊”依莉雅好奇起来。 “不是具体的指某人,只是单纯的单纯的觉得依莉雅有些像某个存在”士郎说:“刚刚听你说起学我才想起来,依莉雅白白的头发很漂亮呢,简直就像是个雪妖精。” 结果依莉雅一听就高兴起来。 “嗯,父亲也这么说过呢”眼见士郎夸耀她的头发,依莉雅越发的兴高采烈起来:“这头发可是从母后那里继承来的,是我的骄傲呢,父亲以前经常说我长的像妈妈呢。” 士郎一边点头一边在内心里擦汗。 果然预见过未来就能够知道说什么可以让依莉雅开心了呢,而且……哦,对了,我可没有说过谎啊,毕竟那也是我自己说过的话,所以不算是骗人什么的。 但是刚刚依莉雅说的“以前父亲经常说”…… 没等士郎继续想下去,依莉雅问士郎道:“士郎呢,有没有从父亲那里继承到什么呢?” 士郎并没有在意依莉雅一上来就直奔他的父亲而去,说道:“我到是没有得到什么身体上的特征了,但是我得到了别的东西,更加重要的东西哦。” “哎?”依莉雅又好奇起来:“那是什么,魔术刻印吗?” “不是魔术刻印?” “为什么?魔术刻印不是应该传给下一代吗?为什么士郎没有从父亲那里获得呢”依莉雅问道。 “那是因为……”士郎说到这里缓了一下,觉得说出来也无所谓了。 “那是因为我并不是老爸的亲生儿子,只是他的养子罢了”士郎说:“我是老爸十年前收养来的。” 依莉雅一下子呆住了。 她愣愣的看着士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依莉雅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士郎,仿佛想要看穿她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低声道:“这么说,你是切嗣的义子。” 她说的很小心翼翼,仿佛很担心,不敢确认的样子。 “嗯,你知道我老爸的名字?”这倒是让士郎有些意外。 “我当然知道”依莉雅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的脸上出现了带着berserker与士郎见面时,拒绝了士郎的和解要求,那是所带着的寒冷面容,就如同戴了面具一样僵硬。 也是,关于敌人,事先调查一下,了解了敌人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 “怎……怎么了?”士郎看着依莉雅的脸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她生气了。 毕竟以后他的计划还要靠依莉雅帮忙呢,现在这个提高与依莉雅友好度的作战可不能失败啊。 结果依莉雅沉默了一会儿,重新露出了笑脸。 “闲聊的时候说些关于master的话真是很无聊,士郎还是换个话题吧。” “嗯”士郎笑着说,同时暗中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士郎跟依莉雅说了一些闲话,没有什么规矩,只是一些闲聊。像是依莉雅喜欢鸟讨厌鱼(她说道这里,士郎不禁看了看自己刚刚递给她的鱼形铜锣烧,小女孩正吃的不亦乐乎),喜欢雪却讨厌冷,尤其是冬天的这种干冷。喜欢莉斯莉特不喜欢塞拉,因为她老是??嗦嗦的不让自己玩。但是说完了之后,没过两句话,她又说,其实塞拉人也很好的,只是太?嗦和苛刻了。喜欢吃……不喜欢吃…… 虽然尽是些孩子气的话,但是从依莉雅的话里,还是让士郎了解了不少东西。 依莉雅是艾因兹贝伦派来的master,跟两个女仆住在城市郊区的古堡里(本来士郎还想问为什么你父母不跟你一起来,但是想起刚刚依莉雅说的“以前父亲经常说……”,他觉得依莉雅的父母也许已经不在世了,为了避免会提到她的伤心事,于是士郎就老老实实的闭了嘴。),同时还不是魔术师,甚至连魔术刻印也没有……听到这里,士郎不仅有些奇怪,为什么刚刚依莉雅还说什么自己不会有危险呢,如果不会魔术,那么她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了,这样的话,不带servant怎么可能安全呢。 “依莉雅,下次出门的话还是带上berserker比较好,因为一个人很危险的,躲在别处的敌人肯定会攻击你的”士郎告诫她道。 “但是berserker白天要睡觉啊,而且……”依莉雅一副为berserker着想的样子,然后攥起了拳头冲士郎晃了晃:“虽然我不是魔术师,但是我可是很强的。” “呵呵”士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没有在意,结果惹恼了自信的少女。 “你不信?”依莉雅生气的挑起了眉毛,瞪着士郎。 “不,不,我可是很相信的哦”士郎连忙道。 “哼,你明明是不信的”依莉雅真的生气了,她伸出一只手,揪着士郎脸颊,让他靠近自己。 “疼……依莉雅,你干什么?”士郎低声痛呼了一声,不解的看着依莉雅。 依莉雅却是不说话,一张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 “你想干什么,依莉雅”士郎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妙。 但是来不及了,他看到依莉雅的眼睛,原本很漂亮的淡红色的眼睛,突然像是点亮的彩灯一样,发出实质性的光芒来。 同时,士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冰冷下来,不,不只是冰冷,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魔眼束缚!!士郎大骇,他没想到依莉雅竟然现在就攻击自己。 试着动了一下身子,结果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一点也动不了,虽然身体是自己的,但是手脚的感觉却没有了――不是麻痹,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别人的一样。 现在的士郎,除了眼球和嘴巴之外,其他的身体组织,一点也动不了。 “你看,我甚至没有使出什么力量,就把士郎抓住了呢”依莉雅笑嘻嘻地说道。 “嗯,嗯,所以,我知道了,对不起,依莉雅,所以请你赶紧松开我好吗”士郎赶紧告饶。 “我不干”依莉雅干脆的拒绝,末了加了一句:“士郎本来就是呆呆的,跟现在这样不能动的样子比较相配。” 士郎的脸顿时苦涩起来:“我……” 突然,他看到rider一个箭步,飞奔过来,脸色异常吓人。而且,她的手上还出现了链子双剑。 糟了,rider一定是察觉到了自己现在不能动,她以为自己是被依莉雅攻击了,所以想过来…… “住手,rider”士郎惊慌的大叫,但是rider却置若罔闻。 也是,现在即使想阻止她也不行了,虽然能出声,但是rider可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毕竟自己现在被制住了,自己即使让他停下,她也不会听的。 而依莉雅则依旧对着士郎发笑,别说躲开了,甚至一点也没有察觉侧面袭来的危险。士郎几乎可以看到,下一刻,依莉雅的脖子将会被rider的短剑切开。 糟了,赶紧…… “traceon!” 士郎飞快的说着,但是并不像平日里那样做出魔术回路,而是在脑海里想象着,打开魔术回路的开关。 那个家伙说过,魔术回路是既定的,既然不是每次都需要做的东西,只要打开就好了。 士郎现在就是这样,希望迅速的生成魔力,以此冲开魔眼的束缚。 “基……” 但是只是刚刚说出了一句自我暗示的话语,结果魔力就像是爆开的水龙头一样,飞快的喷涌起来,把士郎自己都吓了一跳。 魔力飞快的行动着,跟以前的比起来,如果当时的士郎运行魔力是百米冠军的速度,那么现在就是坐在舒马赫的车上的速度。但是现在想要停下也不行,不让刚刚的努力就白费了。结果…… 砰! 如同身体里有什么被撞了一样,士郎的全身一震。顿时,士郎右手使劲一动,将依莉雅推了出去。 就在同时,rider的短剑从士郎的胳膊上穿过,那正是刚刚依莉雅脑袋所在的地方。 rider微微一惊,瞬间就收回了短剑,转头看着士郎。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士郎要阻止自己,但是自己的master不想自己对依莉雅斯菲尔下手,自己就不用多管闲事了。 “非常抱歉,伤到你了master”她上前一步说道。 刚刚短剑划过士郎的胳膊时,切开了他的袖子,同时割破了他的皮肤,但是伤口并不深,只不过是做菜时切了手那样。 “不,没什么”士郎语气有些闷闷的说道。 嘴上这么说,但是士郎此刻一点也不好受,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些腥腥的――刚刚情况紧急,来不及慢慢的调整,一下子强行打开魔术回路的时候,似乎不小心把身体里面的某些血管给震裂了。 “你现在的状态是因为把迄今为止所有的回路同时打开的结果,回路本身还处于兴奋的状态……明天还是不要用魔术为好……不然,烧到了正在修复的神经,可不就是麻痹这么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archer的话回响在士郎的耳边,士郎心中也是一亮。 看来那个家伙没有说谎,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没有办法好好使用魔术。再像刚刚那样非常规的打开回路的话,恐怕就会产生大麻烦了吧。 士郎想到这里便停止了念头,他转过头来,看着依莉雅。 刚刚士郎情急之下,飞速的将依莉雅退开,没有控制力道,也不知道她摔到了没有。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依莉雅好好地站在那里,看起来一点没有摔到的样子,士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可是,士郎的心一下子灰了。 虽然没事,可是,想要联合依莉雅一起这件事,因为rider短剑一挥,而化为了乌有。 “呃……”士郎想要道歉,但是结果那边的依莉雅却先开口了。 “为什么?”依莉雅没有看着士郎的脸,而是看着士郎胳膊上微微露出的浅伤。 “嗯?哦,这个啊,这个没有事的,只是一点擦伤罢了”士郎摇了摇手臂说。 “不是”依莉雅微微低着头,被帽檐遮住了小半张脸。 “为什么要救我,刚刚如果士郎不救我的话,我就可以杀了士郎了”她低声说。 士郎一愣,随即笑了笑,他上前一步,弯下腰来温言道:“你在说什么啊,依莉雅,女孩子不可以说杀人这种事情的哦。” 依莉雅不说话,而是转身走了。 “要走了吗,依莉雅。” “嗯,我想回去了”依莉雅头也不回的说。 “那……再见了”士郎跟依莉雅平静的道别。 因为下一次就不是平静的碰面了,一旦依莉雅带着berserker出现,就意味着,自己一方和她那一方,一定会有所死伤。 突然,依莉雅回过头来,脸上带着跟刚刚一样天真快乐的微笑。 “嗯,再见了,大哥哥”依莉雅朝着士郎挥了挥手:“如果下次碰面不是在晚上的话,我们再一起玩吧。” 说完,依莉雅转过身去,拿着还未吃完的铜锣烧,边走边吃的离开了。 士郎看着依莉雅渐渐离去的背影,不只是想笑还是想叹气。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让碰触杀害这件事情。 士郎转过身来,想要拎着买来的食物离开,但是突然,他发现rider重新站回远的很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冲rider招了招手,让rider过来,同时提起了东西。 “走吧,rider,回去吧”士郎体内此刻烧得厉害,鼻子似乎呼吸都能窜出火来,尤其是左半边身体,现在像是被打火装置的点击电似的,里面一下一下的跳动,这不禁让他的声音有些发低。 rider一言不发,跟在士郎背后。 但是,走了一会儿后,士郎在一个路段的怪叫停了下来,他将手中的大包小包放下。 “喂,rider。” “什么事,master?”rider迅速走了过来。 “没什么事,只是……来,给你”士郎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铜锣烧,递给rider。 “刚刚你站的那么远,所以没法给你,但是只是我跟依莉雅吃的话也不公平吗”他说。 刚刚士郎掏出铜锣烧的时候,也像递给rider一个,毕竟……但是刚刚rider站的那么远,不好给。而且士郎拿出铜锣烧给依莉雅的时候,专门将rider叫过来给她一个铜锣烧也显得太做作了。 rider一下子沉默了,因为她一直面无表情,而且此刻眼睛还挡在眼睛后面,也不知是不是愣了。 士郎就这样保持着拿铜锣烧的姿势,等rider回神,然后她慢慢的从士郎手中接过了铜锣烧。 “走吧,rider”士郎将铜锣烧递给了rider之后,然后拎起了大包小包的食物,嘿呦呦的走向了回家的路。 rider跟在他后面,看了士郎一会儿,然后把目光转向自己手上还带着温热的铜锣烧。 过了一会儿,她把鱼形的铜锣烧倒转过来,将尾巴部分对着自己,然后抬起了手臂…… “那个,rider,能请你帮个忙吗?”士郎突然说道。 “有何吩咐?”rider放下了手臂。 原来是有求于人啊。 “今天的事情,就是见到刚刚的那个女孩子的事情,能麻烦你保守一下秘密吗?”士郎抓了抓脑袋。 “自然,servant不会对其他master泄露主人的秘密”rider淡淡道。 “哦,那真是太感谢了。” …… “呃,那个,rider,还有一件事情”又墨迹了一会儿,士郎扭扭捏捏的开口了。 “请说。” “呃,那个,你会说谎吗?”士郎背对着她没回头,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 (看到生物型的食物,会选择从尾巴开始吃,最后吃头的部分,这里写一下rider的小女孩心态。虽然她便面上冷漠,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女孩罢了,看看ha里面受到姐姐欺负的片段就知道了。rider这个角色我还是很喜欢的,所以想多写写她,但是她本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是在后来圣杯战争结束后,跟樱他们一起过普通人生活久了,才慢慢变得跟普通人一样。现在不好对她写些什么,怕影响角色,看起来不伦不类。所以慢慢转变吧。 明日休息,明天有一更。 还有,书评区怎么还没人呢,写的好啊不好啊你说上两句,指教指教,提个意见啊) 第五十四章 不值得信任的猫王 “我回来了”士郎推开了自己家的门。 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一张恐怖的脸。 saber抱着双臂,皱着眉头站在门口,眼睛凛凛发光,几乎可以说是恶狠狠的瞪着士郎。 “呃……”士郎被吓了一跳,不禁往后踉跄了一步,两手的东西差点都晃掉了。 “回来的太晚了,士郎”saber生气的呵斥他道。 “我……” 士郎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坂从客厅的地方走了出来,也是一脸不满:“让你去见绮礼一面,你到现在才回来……你是去到哪里去闲晃了,我们还以为你又被人袭击了呢。” “不是,我是去买东西了”士郎把手里的东西举了举:“家里的食物也要见底了,不添点东西的话可不行。” 结果,saber的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 “确实,军粮的补充是很重要的”saber喃喃点头。 “……” “买东西的话怎么需要这么长时间……哎,士郎,你的胳膊怎么了?”远坂说到一半,突然注意到了士郎的袖子破了。 “啊,那是因为买了些特殊的食物,所以半路上被野猫给盯上了,给抓了一下”士郎说着半路上编出来的谎话。 “……” 士郎看着远坂一脸震惊的样子,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就是这么回事了。 没办法,总不能现在就把他跟依莉雅见面的事情说出来吧,那样远坂一定会说出很恐怖的话来:什么,那个依莉雅斯菲尔有些信任你,那太好了,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嗯,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到你们见面的地方去等她,看看能不能再见面。那个地方不是没什么人嘛,那就好。若是碰面了就假装没事似的跟她说话,我跟archer站在远处,等他出现,我就让archer一箭狙杀依莉雅斯菲尔。 最多,她会再添上一句更恐怖的话:嗯,放心吧,我会让archer将箭矢的威力降到最低,然后事先确认周围没人注意,才那么做的。到时候你就只要在事后迅速的处理尸体,不让人注意到就行了。 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出现,士郎在回来的路上就向rider说明,希望她不要把这件事情跟远坂她们说。 “请放心,你是我的master,所以,我不会把master的事情跟其他人说的”rider当时回答的很干脆。 于是,为了将自己的衣服为什么破了这件事给糊弄过去,士郎想了半天在,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 那就是被野猫抓了…… “被野猫盯上了,你买了什么,猫粮?”远坂的眼神明显透露着不信任。 “是这个”士郎将手中大量的包装袋放下,然后提起了其中一个晃了晃。 “哎――,看你这个样子,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少见的有钱人啊”远坂看到士郎买的是牛肉,也不禁惊讶了一下(日本地方太小,它的畜牧业不发达,所以牛肉什么的很贵)。 士郎看到远坂跟saber的注意力从自己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上转移了过去,顿时明白作战已经成功。 他微笑着说:“昨天忘了,这是为了新的同居人的宴会哦。” 远坂愣了愣,随即露出了个有些怪异的笑脸:“哦,跟长相相比,你这个人的性格还是蛮不赖的嘛。” “什么啊,要夸奖也拜托你好好说啊,怪不得一成不喜欢你,同性相斥啊”士郎苦笑了一下。 就在他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的时候,远坂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古怪了。 她似乎是有些关心的说道:“那么,将士郎抓伤的野猫怎么样了,你有好好教育它不能抢夺为淑女准备的食物吗?” “……”士郎一愣。 “而且,那只猫好大啊,站起来竟然能比士郎你还要高,而且一路还跟你到家啊”远坂瞟了士郎一眼,然后对saber说道:“对吧,saber。” “是啊”saber冷道。 士郎只感觉后心冒冷汗了。 但是,惊慌之余,士郎还有些疑惑,她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喂,站在那里的白痴,你不会以为servant会蠢到看不出来那种伤痕是怎么出来的吧”远坂指了指saber,同时有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意思是说archer刚刚告诉了她,士郎袖子上的伤口是被某种刀具割开的,而且能造成这样口子的,是像rider的短剑一类的…… 士郎说不出话来,虽然不明白远坂在说什么,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发现依莉雅的事情,所以自己只要缄口不言就好。 “过来,rider”远坂像是唤小猫一样,对rider招手:“你还是赶紧换回原本的衣服,同时消去身形比较好,不然以你的相貌,下次就换你要被野猫袭击了。” 说到这里,远坂意味深长的看了士郎一眼。 士郎顿时如遭雷击,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坂。 她以为,我……我……我“偷袭”rider??? “喂,远坂”士郎顿时就叫了起来:“你怎么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远坂还没搭他腔,而是对着那边走廊尽头说道:“你认为呢?毕竟你最有发言权了。” 那里,樱露出了半张脸来,看着这边。 她确实最有发言权了,一是rider是她的servant,二是影视这几个人当中认识自己最久的,总不会对自己有误解吧。士郎想着樱会帮自己说句话,摆脱自己的嫌疑。 但是…… “嗯,我知道学长是个轻浮、对漂亮女人都没辄的人”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很伤心的眯起了眼睛。 最大的打击来了。士郎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不只是在新认识的人里如此不堪,而是认识很久的人也无法完全相信自己。 远坂继续招呼rider:“快点去换回你的衣服吧,不然就糟糕了。” …… 中午,这顿午饭吃的甚是痛苦,士郎坐在那里甚至认为自己是在被上刑。 过了一会儿。 “我吃饱了”樱站了起来,走了。 平时她都是待到最后,跟士郎抢着洗盘子的。 过了一会儿。 “我吃饱了”saber也站了起来。 “士郎,下午请到道场来,既然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为了以后的对手,就必须继续剑术的修行”saber说。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什么不详的感觉。 说完,她走了,留下一桌子的断壁残垣,只剩下桌子正中央的牛肉没动。 又过了一会儿。 “我吃饱了”远坂也站了起来。 “一会儿到我的房间里来,谈论以后的作战计划”说完,远坂也走了。 然后餐桌上只剩下了士郎。 士郎叹息着站起来身来,收拾了下碗碗筷筷,想起saber跟远坂一个说让他修行剑术,一个让他听作战计划。saber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让她还能悠闲的教士郎剑术了,所以士郎想劝说她不要再这么做了,但是saber可能因为误解还在气头上,所以暂时先别过去,还是先等一会儿吧。于是她决定先去找远坂,听她说说作战计划是什么。 走到远坂在士郎家挑选的房间,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远坂的声音。 “哦……” 说实话,士郎还真是有点紧张。毕竟这是士郎第一次走进女孩子的房间,而且还是跟自己同年的女孩子,就连认识了很久的樱的房间他都没去过。 但是很快他就不紧张了。 士郎推门走了进去,一下子就呆住了,心中的紧张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啊……这是……”士郎看着眼前好像某个恐怖的巫婆的工作室的地方。 木质的房间里满满堂堂的。墙壁上贴了数张让人看不懂的表格,好像化学书上的元素周期表一样,但是却是用士郎看不懂的文字写的。靠墙的是两个大书橱,上面满是书籍,那些书籍颜色黯淡,看起来很是厚重,散发着浓浓的陈旧气息。 其中一个书橱的旁边是一个小橱柜,上面是三行像书架一样的长格,但是上面摆放的却不是书本,而是一些放着各种粉状物或是小颗粒的瓶子……士郎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还看到了某种不知名生物的脚或是爪子,是幻觉吗。 墙壁里的衣柜前面挂了几件远坂的校服,想来衣柜里面放满了远坂的衣服吧。 屋子的大半就这样被用掉了,剩下的就是远坂的床和一个书桌。 书桌上放着几本二年级的书籍,同时还有一盏台灯和一个闹钟。闹钟是一种西式大挂钟的造型,看起来很是精美。 至于远坂的床――这是唯一能显现出远坂女孩子特点的地方了。 淡黄色的杯子平平整整的扑在床上,上面布满了红色的小花纹,像是某种花儿一样。 士郎看着这个房间,眼角抖动了一下――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一般而言,若是女孩子的话,房间里应该放着些布娃娃什么的,若是没有,也会有些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作为装饰,点缀一下房间的吧。 但是远坂的房间却是这个样子,就连女孩子梳妆的梳妆台上也什么都没有,棕黑色的梳妆台与其说是梳妆用的,更不如说像是古董。虽说士郎知道远坂是魔术师,房间可能会不太一样,但是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吧。 “怎么了,站在别人房间的门口发呆半天,是你客气的方式吗?”远坂站在屋内,斜眼看着士郎。 “啊?哦,不是”士郎急忙回过神来,走进了房间。 只是没有想到你的房间是这个样子,好像中世纪女巫的房间一样。对了,房间的正中央再来个大锅,里面满是煮沸的不知名液体就更像了。 远坂哪里知道士郎心中存着这么一番念头,要是知道的话,早就一顿咒弹轰过去了。现在,她指着梳妆台旁边的椅子说道:“坐吧。” 士郎坐下了之后,指着房间里的东西问道:“这个,你是怎么搬来的,当时我看你的旅行包好像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装这些东西啊。” “没办法,因为还不太熟练,只能用大一些的包裹进行空间固定了”远坂说着士郎听不懂的话。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不要随便改造别人的家啊”士郎不满道。 远坂没说话。 这个房子还能不能撑到圣杯战争的结束还不一定呢!远坂如是想。 士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神父跟他说过的话。 远坂的父亲,曾是教会公认的可以获得圣杯的master,但是最后却是落得战败身死的下场。综合以前神父说过的,远坂的父亲,是不是就是那位放弃了圣杯的master呢…… “士郎”看到士郎在走神,远坂叫了他一声,然后问了一下关于士郎去见言峰的情况。 士郎将言峰的一番言论告诉了她,但是隐瞒了他想让自己成为获得圣杯的人这一事。 “是吗,绮礼那个家伙,真是……”远坂仿佛柯南一样用手托着下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磨牙还是在表示赞同。 “哼,如果真是那样,也只ncer的master愿意来做了,但是他孤掌难鸣。只ncer的master不是白痴,就不会做出单独行动的蠢事。依莉雅斯菲尔那种小女孩根本不可能听从绮礼的号令,而且在对付占有地利的caster,她一定乐于先杀掉我们或ncer再干掉她们一伙儿”远坂低声说着,抬起头来:“也就是说,caster一伙人只有我们来解决了。哼,绮礼那个家伙,是不是不怀好意啊。” “什么?不怀好意?”士郎有些吃惊。 “没什么。对了,说不ncer的master听到了消息,还会来和你或是我交涉,共同对付caster,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的好时机了”远坂没有回答士郎,而是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 士郎突然感到一股寒意。 “你、你什么意思?” “你是白痴吗?”远坂白了他一眼:ncer的master八成没有想到我和你在rider的归属权确认之后还是一伙儿,而是两方,等他来找我们之后,就会发现,我们其实还是一伙儿,然后……当他面临三位servant的同时攻击,你认为他还活着离开嘛?啊,对了,集齐三个servant之力,说不定还能将他生擒活捉,问出他的master的下落,直接斩草除根呢。” “你是想……”士郎的头皮不由得麻了一下。 如ncer的主人想要和他们联合,基本上就是派出一个使魔来作为联络人,无论是碰到自己或是远坂,当时假意答应,然后碰面的时候,事先埋伏好,到时候一举就能做ncer一伙儿。 “但是ncer的master应该是知道了我们是一伙的吧,因为曾经尾随过你,看到我们一起行动过”士郎说道。 “放心放心,这两天,我会让archer出门去寻ncer的踪迹,传个话,就说我因为士郎抢走了rider的令咒书不爽,所以想要和他翻脸,但是因为他有两个servant,无法成功,因此在寻找新的合作伙伴。现在那个伪神父既然也发出这样的命令了,那么我们联手吧,先除掉士郎,再干掉caster,之后合力打倒berserker,最后我们两个人再互相残杀”远坂笑呵呵的说。 末了,她还加了一句:“对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演场戏也说不定。” 士郎无言的看着远坂,觉得她实在是太阴险了。谈笑之间,马上就有一条干掉其他servant的计谋出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远坂就根据现有的情报进行分析了一遍给士郎听(在此之前,她说了一下,慎二从医院跑了,按照驻在医院的教会人员的跟踪报告,慎二那个家伙坐了去英国的飞机――当然,这也是因为慎二跟圣杯战争无关了,而且也跑远了,所以监视人员没有打算隐瞒。当然,可能还是因为知道远坂和他们的顶头上司言峰绮礼的师徒关系的缘故……) 总结一些有用的情报。 首先就是盘踞在柳洞寺的caster。 她本来就是servant,但是却违反规则又召唤了一名servant,那就表示,她们一伙人是三个主力,两名servant和一名master。 自己这方面完全可以随时进攻,saber没了魔力也无所谓,到时候只要让她休息也没问题。毕竟这边去掉saber还有两名servant,远坂对于自己的archer有足够的信任,所以认为他对抗那个武士的assassin绝对没有问题,而且对抗caster的话,以rider的速度足够玩死她了,就算有那么强的魔力又能怎么样,打不中也白搭。即使rider赢不了,缠也缠死caster了,之后就是士郎和自己的事情了。 接下来就是caster的master了(按照archer的说法,caster的master可能已经被caster掌控了。毕竟servant再召唤出一名servant,可说是为自己增长了实力,master可以约束自己的servant,但是想要约束自己的servant的servant,就不那么容易了,弄不好自己就会被杀。所以不会有哪位master愿意让自己的servant做出那种事的。但是caster的master却能那么做,archer推测,八成是caster的master被控制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就算是一个很强的魔术师,但是同时面对两人,即使其中一人只配当肉盾(远坂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不屑的看了士郎一眼),但是远坂相信,加上自己的宝石,敌人也是死定了。 想来算来,自己一方也是赢定了。 而且,自己还不能立刻去攻击caster,因为在此之前要先解ncer。等言峰绮礼放出要清除caster的话之后ncer来联系自己这方来攻击caster,到时候自己一方趁机除掉他,集合三名servant之力,到时候一定可以轻易干ncer。然后,保持着完好的状态,几人就可以去干掉caster了。 搞定之后,圣杯战争可说就算进行了一半,之后的让人头疼的就剩下berserker了,再解决了他,在之后…… 远坂看了士郎一眼,让士郎心头一寒。 到时候,就是自己跟远坂为敌的时候了。 远坂收回了眼中的寒光,看向了一边:“嗯,现在就是这样了,在这三四天之内,我们不要出去战斗了,等ncer来跟我们交涉吧,在此期间,你让saber好好休息,以面对敌人。” 但是,面对远坂自信满满的样子,士郎还是忍不住破了盆冷水。 名叫葛木的冷水。 现在,他不想在隐瞒关于葛木的事情了,毕竟是以后要面对的敌人,所以必须要跟远坂说一下。 结果说出来葛木是个超强的拳法家,强的近乎跟servant一样时,远坂吓了一跳。 “什么?葛木老师是master?”远坂极度震惊:“怎么可能,葛木老师也是魔术师?” “不,葛木不是魔术师,只是个普通……”士郎本想说葛木是个普通人,但是话到嘴边感觉不对,于是改口道:“就好像超强的杀手一样。” 远坂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虽然没有一直跟士郎一起行动,但是大致的还是在一起的,没有可能士郎突然知道这么多情况。 “那是rider说的”士郎不动声色的撒谎:“之前在rider和慎二一起行动的时候,慎二曾经让她去探查过敌人的情报,当时她就查出来caster的主人是葛木了。” 远坂皱了皱眉头:“她跟caster交手了吗?” “没有”士郎摇头。 “怎么回事?” “因为葛木一个人就把她打退了。” “……” 远坂沉默了。 看着远坂的样子,士郎明白自己的想法成功了,远坂相信自己的话了。 本来他在回家的路上除了想那种被猫抓了的蹩脚理由,还想得就是跟rider说,让rider在以后远坂问起的时候,说出自己告诉她的话。并且说那是自己查到的,不是别人告诉的。 rider当时问为什么要这么说。 士郎回答:这是善意的谎言。 没有别的,就是葛木是master这件事,但是不能现在说,而是等到远坂问她的时候再说。因为这样士郎可以停上一两天,然后对远坂说,这两天rider跑出去了,查到一个惊人的情报,原来葛木老师是master呀,我们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慎二突然离开了,而且还是英国,士郎决定提前跟远坂说一下葛木的事情,远坂也只有相信自己,毕竟远坂也不可能再跑到外国寻找慎二跟他对质。 士郎对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谎话感到骄傲。 而远坂则在疑惑,士郎到底是不是在说实话,因为她之前跟慎二见过面,将慎二知道的资料全部掏出来了,没有关于葛木是master的情报啊,这是为什么呢。 是慎二在说谎?不像。 是士郎在说谎?不会吧…… 想了一会儿,远坂决定还是相信士郎一次,毕竟这个家伙一次都没有说过谎。 而且,只要让archer带着自己去看看情况就行了,毕竟这两天学校里的老师为了学校学生晕倒的事情忙破了头,想找他们很容易的,到时候等到葛木一个人的时候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远坂摆了摆手,一脸意外的表情:“什么啊,没想到你今天有老实的跟rider交谈,没有去做猫王啊。” 猫王…… 几个姑娘的眼神再一次出现在士郎的眼前,他一下子悲愤了。 搞什么,难道我那么不值得信任吗,现在还在认为我做了那种事情,那种事情只要想想就应该知道不是真的啊!!! (猫王的事情告诉我们,说谎是不好的,所以以后千万不要说谎,不然只会徒增痛苦) 第五十五章 什么魔术师的尊严 看到士郎的表情,远坂就一阵发笑。看她的样子,是明明知道了,但是却装不懂,故意调侃士郎。 眼看士郎有些想发怒的样子,远坂也不再发笑,而是坐了下来,对士郎说道:“行了,作战计划的事情已经完毕了,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自己?” “嗯”远坂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严肃:“就是你的投影魔术的这件事情。” “过来,士郎”远坂像是唤阿猫阿狗什么的冲士郎招了招手。 “喂,不要。士郎士郎叫的那么随便好不好,就好像是谁家的宠物狗一样”士郎不满的抗议。 “不对哦,要是狗的话,一般就会叫三郎或是太郎之类的,士郎是猫的名字”远坂眨了眨眼睛:“记住了吗?” “……” “好了,过来”远坂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将刚站起来的士郎拉近身前,然后仔细的打量着。 士郎看到远坂一下子靠的这么近,脸一下子红了,立刻把脸撇到一边去,不看她。 “嗯……嗯……咦”远坂发出沉重的鼻音,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士郎一惊,急忙转过头来看着远坂。 “你脸红了呢,真稀奇”远坂看着士郎的脸惊讶道。 “……” 这个家伙…… “没想到士郎你居然会这么容易害羞啊”远坂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啊哈哈哈”的说着。 “……” 远坂果然是个个性扭曲的家伙,一成,你…… 正想着,远坂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喂,你是不是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手啊。” 耳边似乎都能感觉到远坂说话的气息,嘿,这下可不得了,士郎的脸立刻变成和头发一个颜色的了,整个头颅简直就像是一个烧着的大火球。 “哎呀,这次连耳朵都变成红色的了,嗯,你喝酒了吗,未成年人是不允许喝酒的哦”坏心眼的家伙仍旧说着。 “你……” 眼见士郎有要发飙的趋势,远坂把脸上的笑容收去,急忙道:“嗯,检查的结果是毫无问题,你没事。” “没事?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要是正常的魔术师的话,使用投影这种魔术,只是华而不实,而且制作出来的东西全是空的。而且,一个不小心,就是重伤重残,甚至身死的下场。” “什么?这么……”士郎一惊,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没有抓住。 “你的魔术似乎与一般人不同,投影这种东西,本就没什么大用,而且做出来的劣质品还会很快消失。但是你却说你投影出来的东西还有所保留,没有了魔力连接还能存在,同时你还投影了archer的剑,还是有内在的东西――servant的武器,尤其是像archer那样的宝具型,所包含的魔力量怎么都是会超出人类所能承受的限度,但是你却能投影那种东西,还没受伤。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的魔术有问题”远坂说道:“你的属性与一般的人不同,应该是剑,对吧。” 士郎茫然的看着她:“属性是剑?” 远坂刚刚说了半天,士郎一点也没有懂,只知道的是,自己的能力似乎很特别。 “嗯,一般来说魔术师的属性都在从五大元素当中,但是也有少数的魔术师的属性是特别的,比如樱,她的属性就是架空元素,虚数的属性。而你也是一样,应该是剑属性的魔术师”远坂说道,同时盯着士郎的脸,看着他的反应。 “剑属性的魔术师?”这个词士郎还是第一次听说。 “果然你什么也不知道呢”远坂叹了口气,怜悯的看着士郎:“即使再不受父亲喜爱,没有魔术刻印也就罢了,你的魔术属性,你的父亲怎么不告诉你呢?” “老爸可能也没有注意到吧”士郎想了一下,解释道:“其实,我的父亲并不想让我成为魔术师,所以对我并没有太多的指导。” “啊?”这下轮到远坂吃惊了。 “嗯,老爸他啊,可以说是因为我一直缠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教我的。他还说了‘刚开始不要做魔术师而做魔术使吧’这样的话呢”士郎说道。 结果,空气一下子就变了。 “她是这么说的?”远坂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冰冷,一副跟士郎老爸苦大仇深的样子。 “嗯……嗯”士郎被远坂的表情吓住了。 “喂,士郎”远坂突然说道:“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吧。” “是啊”士郎点头。 “那就多多告诉我一些你的事情,可以吗”远坂瞪着眼睛说道,与其说是问士郎,倒不如说是恐吓。 “好……” 接下来,远坂问了一些事情,但是基本上跟士郎没边,都是他老爸的事情。 士郎不知道她问这些干什么,也就照着回答,但是他没说一句,远坂的脸色就阴一分,没说一句,远坂的脸色就阴一分,说到最后,士郎都觉得远坂跟archer有夫妻相了。 “刚刚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的父亲说过即使不想再在学放弃也没什么这样的话?”远坂的眼睛可以说在喷着电火花。 “是啊。老爸是说过‘魔术什么的还是不学比较好,不想学了随时都可以放弃’这样的话……啊,我想其实老爸是想说不要受条条框框的约束吧”在远坂强大的气场下,士郎急忙改口。 “咯咯咯……”远坂咬着牙,发出脆脆的声音。 “喂,你……你还好啊?”士郎不敢确定的说,因为远坂的样子实在不太正常。 “开什么玩笑”士郎的声音成了锤子,一下子敲开了远坂的愤怒:“我还在想你怎么是这个样子,原来你的父亲根本称不上是魔术师,所以才会把你教成这种半调子。” “远坂……你在生什么气啊?”士郎有些奇怪,为什么远坂会突然发火,明明是跟她无关的事情。 但是士郎觉得自己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的父亲。 “但是我的魔术才能不行也不是老爸的错了,毕竟我不像是远坂从小就学习魔术……” “不是再说这个”远坂的声音更加激烈起来:“我所不能原谅的是……” 不能原谅的是……?是什么? 远坂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冷静了下来。 她把脸微微侧开,有些抱歉的说:“抱歉,我有些失控了,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所以……” “不、不。没关系”士郎急忙说没关系,让远坂的话停止,毕竟,看着远坂神情如此落寞的样子跟自己道歉,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是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是在说老爸太过随意?还是我太差劲?” “都有”远坂哼了一声,神色又变得冷漠起来,她看着士郎:“对于魔术师而言,魔术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从父母到子女,历经数代人的努力,才能成就的,生命的成果。把魔术传给后代,这是每个魔术师的责任。” 说到这里,远坂的神色又冷了几分:“可以说,魔术师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而是为了能够继承父辈魔术的存在。但是,你的父亲却放弃了这一义务,莫说魔术刻印,就连魔术都没有好好教你,让你成为这种半吊子,这样的人,我无法原谅。” 像是想起了什么吗,远坂的眼睛带着异样的波动:“你的父亲,选择了成为你的父亲,而不是魔术师。” 之后,远坂就沉默了下去。 “远坂,你……”士郎突然想起了,远坂的父亲身为上代master,然后被杀身亡的事情,一时也沉默了。 士郎能够理解远坂为什么愤怒,作为远坂家魔术师的女儿,远坂的父亲在上次圣杯战争中死了,然后死了也要将魔术刻印交给远坂,所以她才会看不惯切嗣如此对自己的态度,才会愤怒。 魔术师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是为了能够继承父辈魔术的存在…… 就这样,让人尴尬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远坂再度开口。 “那么,你的父亲为什么没有把魔术刻印传给你呢,既然他说想要放弃的话随时都可以放弃,那么魔术刻印给不给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问。 “哦,这个啊,嗯,这个是因为,我没办法接受老爸的魔术刻印啦”士郎摊了摊手说道。 “没办法?” “嗯”士郎说出来一句让远坂目瞪口呆的话来:“因为我不是老爸的亲生儿子呢,而是他收养来的啦。” 远坂一下子不知所措来。 “这么说来,就说得通了,怪不得你这么差劲”远坂低声嘀咕了一阵(士郎还是听清了),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士郎:“也就是说,你的父亲魔术跟你不一样,你是自己探究魔道的,初代魔术师。” 士郎点头。 远坂没说话,眯着眼睛看着士郎――士郎甚至能听到远坂的脑子里在疯狂的转动,就是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 实际上,远坂惊讶的原因有两点:一个是士郎竟然是独自摸索魔道的初代魔术师,第二个是她第一次见到初代魔术师…… “你……在此之前,都是怎么做的啊?”远坂惊叹。 停了一下,远坂道:“算了,我也不问了,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刚刚saber不是说想让你去道场那里吗,虽然我不知道修行什么,但是为了能让saber节省一点魔力,你还是让她去休息为好。” 说完,远坂对士郎摆了摆手:“行了,你去找saber吧,然后晚些时候再过来。” “再来找你,干什么啊?”士郎疑惑。 “指导你的魔术修行”远坂说道。 “……” “既然你是初代魔术师,那就算了,但是,你这种态度,这个半吊子,我要帮你修正一下”远坂露出某种小恶魔一样的笑脸:“虽然不会收你为弟子,但是今天开始,由我来指导你的魔术修行。” “……” 士郎再走近道场之前,心情是很复杂的,不只是高兴还是恐惧。 远坂要指导自己的魔术啦!! 但是远坂那笑脸是什么意思? 还有就是临走之前,远坂又一次发飙。 当时,士郎刚想走,突然想起了有关魔力的事情,似乎远坂是有种让master可以给servant重新补充魔力的方法,于是他向远坂提了一下。 “干什么啊?”远坂问。 “远坂,关于我跟saber的情况,你有什么办法吗?”士郎问。 “什么?”远坂一怔,随即道:“哦,你是想让我帮你跟saber说说好话是吗,那倒是没问题。对了,你对她做了什么吗?我看saber这两天对你没有好脸色,你是不是……” “喂!!!”士郎急忙制止了这危险的话语。 开玩笑,什么叫做你对她做了什么,这可不能乱说的啊,万一传到某个危险的人的耳朵里,又会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叫什么“你这个不良,姐姐可不记得切嗣有你这样的坏孩子……”然后就是很恐怖的三百六十度抡圈把自己扔出去。 “嗯,怎么了?”远坂还一副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样子,但是眼睛里闪烁着的根本就是戏谑的神色。 “我不是说这个……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的啊”士郎真想拿什么扔到她脸上去。 “你是指魔力的恢复对吧”远坂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淡淡的说道。 “嗯,你应该有什么可以恢复魔力的方法吧,总不能一直让saber一直维持这种虚弱的状态吧”士郎摊了摊手道。 “是啊,”远坂说出了两个字就没有了下文。 当时士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远坂回答,于是又问了一下,结果原本面沉如水的远坂突然发怒了。 她一下子走到士郎面前,然后不顾形象的揪着士郎的领子将他拉近了自己。 “喂,如果你多少还有点身为魔术师的自尊,那就不要问我这种事情”她用恐怖的让人难以形容的脸,对士郎说道。 “不是,我只是想问……” 远坂的另一只手做出了手枪的动作,然后对着士郎的额头。 食指上,闪烁着的,是黑色的光芒。远坂的眼中,闪烁着的,是再?嗦就杀了你的光芒。 士郎立刻很是配合的停止了话头。 然后,她把士郎扔出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唉,到底怎么了,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啊,远坂就那样发飙,今天她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啊?”士郎看着眼前自己家被占领的房间,很是疑惑的嘟囔着。 还有,魔术师的尊严……哼,平时嘲笑自己是半吊子,现在竟然跟自己说什么魔术师的尊严,真是的,搞什么鬼。 士郎一边嘟囔,一边走向道场。 (今天的比较少,才四千字左右,但是是因为马上还有事,下午也回不来了,只写了这么多,为了今天能够更的上,所以就只有这么多了) 第五十六章 发什么神经 “踏、踏、踏……” 阴暗的地下室里,响动着与之不相配的,清脆的脚步声。 来人顺着阶梯走进地下室,他既没有点灯也没有拿任何照明的东西,仿佛对眼前的黑暗很是熟悉。走进宽阔的地下室之后,他左右望了望。 黑暗的地下室并不潮湿,因为几天前,这里刚刚被一把魔术的大火席卷,烧掉了几乎所有的东西,所以目前还保持着干燥。但是这里也并不好闻,因为空间密封,气流不通,所以这里的空气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味道,有点像是某种生物尸体腐烂的焦臭。 但是这个进入地下室的人,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他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左右观望,同时四处走动,寻找着什么。但是却一点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脚步声证明有生物存在着,仿佛这个人跟黑暗融为了一体似的。 他轻轻抖了抖鼻子,然后似乎微微动了动眉毛,叹息了一声:“哦,所有的虫子都已经被完全消灭了吗,八成是言峰那个家伙做的吧,唉,做的真是够彻底的,差不多是那个老家伙预备的一百多年的量吧,居然全部烧光了。呃,虽然有没有那个情况差不太大,但是还是希望他没有那个也一并毁掉了。” “嗯,应该是那边吧”说着,他嘟囔了一句,然后转头朝一边走去。 来到一个石室当中,这个看不见样子的人低下头,看着地面。 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他看到了地面上有一块与地面不同的颜色。 “嗯,血迹在这里,那么,那玩意就在旁边不远吧”他将头微微右转,然后看到了那个地上一小摊东西。 “哦,在这儿在这儿,嗯”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高兴,然后低头,俯下身,拿起了那个东西,仔细的端详了一下。 虽然被弄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好歹还有可以进行研究的价值。 他高高兴兴的把它收了起来,然后离开了地下室。 地上的房间也是一片黑暗,因为房间的主人现在不在这里,他走出了这座房子,来到了外面,这时,阳光照在他身上,得以将他的身影展露无疑,原来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兜帽和鞋子,连手上都戴着黑色的手套。 如此彻底的用黑暗将自己包裹起来,难怪在地下室的黑暗中,连影子也看不见了。 他离开了间桐宅,然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思考着自己其他该搜集的东西。 研究材料中的其中一个部件已经有了,可以以此来推演黑之圣杯的方程式。即使达不成第三法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成型就可以。接下来,就是那大量的,可以移植到全身的魔术回路到哪里去找呢,能不能承受那痛苦无所谓,但是不可以对那个家伙的身体产生排斥反应,同时还要足够优质的,可以跟正常魔术回路相媲美的移植品。 用脏砚那老虫子的技术是不行的,一旦将刻印虫种在那家伙身上,马上就会被产生排斥反应的吧,如果不能像间桐樱那样去做,同时也没有那个时间,现在只剩下十天左右了,不赶紧找到可就糟糕了。 可是,这么好的东西到哪里去找?这样下去即使caster能够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但是她本身没有魔术回路也做不成啊。 嗯,想想,想想。想想自己是出于什么情况下把魔术回路交给caster的,以此来推断自己是怎么得到魔术回路的,在什么时间来到的。 他一边思考一边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在了道路的正中间,而且还是车行道。 但是一般而言,基本上只要是个正常人,即使走神,也不会犯走路走在大马路中央这种婴儿级的错误的,因为那都成条件反映了。 但是这个家伙却好像与众不同。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微微的动了一下,他抬起头,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但是什么也没有。 目之所及,也不过是些远处的高楼大厦而已。 但是他却定定的看着那里看了好几秒,仿佛看到了什么引人注意的东西。 嗯,那个人,我在她那里看到过,虽然跟照片上有些相差,但是记得好像是…… 然后,藏在兜帽里的嘴唇,扬了起来。 啊,有了有了,她的话,嗯,有了这个魔术师帮忙,一定可以能够解决大量的魔术回路的问题。 黑色的家伙开心的笑着,然后看了看左右四周,发现没有一个人,心中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幸运,身影一闪,如同黑雾一样消散开来,溶解到了空气中。 母亲啊,还有父亲啊,如果你知道我正在为第三圣杯的构成做准备,你该如何想呢。 走到剑道场里,士郎看到坐在正中央的,是一个闭眼正坐的女孩。面色肃然,轻盈柔和的金发端庄地盘在头上,纤细的身躯穿着如同礼服一样的洋装,看起来跟她异常相配。 本来这一切应该与道场这东西不相配的,但是她身上流露出的气息却让周围显得清澄肃穆,如同山上留下来的溪水一样,清冽纯净。让人没有任何不协调感。 看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恍然起来。 毕竟,眼前这一幕跟前几天的早晨实在太像了,士郎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saber。” 话音刚落,士郎自己也不禁感叹了一下。 从一开始见面自己一见她就会感到不好意思,到现在自己看到她居然没有任何违和感,是什么时候产生这样的变化呢。 听到士郎的话,saber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士郎……是错觉吗,士郎发现saber满眼的怒气冲冲。 “太慢了,士郎”saber低声喝道,几乎可以说是怒斥了。 嘿嘿,还不止见面不会不好意思,现在即使是面对对方的斥责,士郎也不会产生什么太过紧张的情绪了。 “啊,被远坂叫住,说了一会儿话”士郎愣了一下,明白了saber生气的缘由,急忙解释了一下。 “那么,现在立刻开始吧”saber说着站了起来,转身向着放竹剑的剑筒走去。 “等等,saber”士郎急忙拦住了她。 “怎么了?”saber回过头来。 “那个,saber,剑术的修行就先停下来吧”士郎小心的说道。 “什……”saber错愕的看着士郎,过了一会儿,她发起怒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士郎,即使你是我的master,突然这样说的话我也不会原谅你的”saber用可以冲破房顶的愤怒的语气大声喝道。 士郎被吓了一跳,然后解释道:“不是,你在说什么啊saber,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那么,为什么要停止剑术的修行,是因为我不够格吗,还是说你想要半途而废?”saber依旧怒气冲冲,她的眼眸喷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士郎的脸,告诉他,无论是哪个结果,她都不会允许的。 “那不是因为saber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吗,所以还是尽快的去休息,等魔力恢复了之后再说吧”士郎上前一步说道。 结果saber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苦涩起来。 等到魔力的恢复?不可能的,魔力的消耗太过剧烈了,几乎所剩无几,如果完全是以自身的能力来进行回复,以现在的恢复速度来看,想要完全恢复的话,没有好一年半载的时间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恢复到可以进行普通战斗的情况,也要一个月左右――怎么可能有时间等一个月啊!!!敌人就在同一个城市,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斗。 这种事情士郎也是知道的吧,但是即使如此,他却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saber的眉毛不停地抖动,表面上没有变化,内心却有些生气起来。 士郎当然知道saber的魔力恢复的很慢,他刚刚这么说确实是个说辞而已,并不是想真的让saber一点一点的慢慢进行自我恢复。 本来他想问问远坂的,但是看起来远坂对于自己让saber补充魔力的事情很是愤怒,几乎想要杀了自己似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暂时还是别问了。等等,等过两天吧,到时候找个机会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也可以拜托樱去探探远坂的口风,让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士郎听远坂说了,今天她和樱一起出门了,说不定相处的还不错,拜托她的话,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这几天就先算了吧,就让saber好好休息吧。 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士郎看着saber一脸难受的样子,心跳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他不禁脱口而出:“放心吧,剑术的修行我不会放弃的。” saber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想自己一个人练习吗,那只是白费功夫,没有人指导,只有自己一个人练习,绝对成不了气候。” “没关系的,有别人帮我的”士郎顺口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一是因为自己现在似乎撒谎撒上瘾了,随口就是一句谎话,二是自己撒的谎也太差劲了,现在哪儿来的人帮自己练习啊。 “是谁?”saber问。 士郎想了一下,继续撒谎道:“是r……” 那个“r”刚出口,士郎就看到saber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花,他急忙改口。 但是说谁呢,说藤姐,好像不行啊,还是换个……一个红黑相间的背影出现在士郎的脑子里。 “放心吧,archer说了会帮我进行剑术的修行”士郎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然后他小心的看着saber的脸色。 saber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士郎,语气里带着难以自信:“你就这么想要侮辱我吗?士郎。宁可选择一名敌人帮你!!!” “啊?”士郎惊愕。 saber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就跟archer一样,saber从来有认为archer是同伴,最多只是达成了一定协议的敌人。现在士郎这么说,让saber生气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士郎怎么这么蠢,居然还相信archer。另一个就是他居然相信archer也不愿意让自己帮忙,虽然知道是好意,但是也不能接受。 突然,士郎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哼,你还是把你那三流的谎言收起来吧,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从者继续为你担心的话,而且,冒用他人姓名也要事先通知一声吧”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士郎的身后响起。 士郎急忙回头一看,发现他刚刚谎言里的主人公现在正站在他的身后。 “archer?”士郎又羞又怒,当场吼了起来:“你这家伙,为什么要偷听别人说话?” “非我所愿”红衣的男人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只是只要在这个宅邸的范围之内,有任何声响都能清晰的听到,刚好听到你的言论,为自己的名字被当成借口使用,感到不平才出来了。” “你……”士郎一下子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毕竟,是他拿人家的名号说谎在先啊。 “那么,现在,士郎你有什么话要说?”saber眼神冰冷的看着士郎。 “不是,我只是……”士郎被saber这么盯着,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说到最后,士郎没法了,也不解释了,只好拿出老一套:“老实听话,如果继续??嗦嗦的,我就用令咒让你同意了。” 结果,saber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哼,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你不是在逃避,即使多了一名servant,士郎如果自身堕落的话,也只会是战败身死。” “堕落?什么啊?”士郎大惑不解。 saber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神明白无误的告诉士郎几个句子。 士郎胳膊的伤口、rider的短剑、rider的相貌…… 士郎终于恼了,毕竟被人误会的感觉可不好,尤其是这种士郎自己想做,但是实际上没做的事情上被人冤枉,这种感觉可是非常让人生气的。 比如说,文天祥,你说他不忠。岳飞,你说他想反。一个官员忍了一辈子,清正廉洁,克私奉公,你却说他荒淫无度,贪污腐败,人家明明以此为傲,你却拿这个贬低人家,这谁受得了。 “听我的话,跟我去休息,以后战斗的事情由我来,你只要给我乖乖的站在后面就好了”当下,一着急一上火,士郎急火火的吼了起来。 “什么……哼”saber惊了一下,随后冷声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没想到士郎你还真敢说呢,竟然想以人身来对抗英灵,即使再怎么说大话,士郎自己也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吧。” “那么,assassin的事情呢”士郎咬着牙问。 saber倒是愣了一下,随即道:“那是因为敌人的大意,同时不了解士郎,现在士郎的能力已经完全曝光,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面对任何一个从者,只要对方有这个想法,都能在士郎毫无反应的情况下,一击解决掉士郎。” “唔,那种事情,怎么这么轻易的就下定论,如果事先做好准备的话,至少也能够偷袭一下……”士郎说着,感觉到背后的那个家伙一定是很轻蔑的笑了。 面前的saber也是眯起了眼睛,语气里带着不屑:“真是可笑,士郎的防御根本就和纸一样,居然还在这里说大话。” “唔……”士郎被saber的话呛了一下,更加生气起来:“喂,saber,你刚刚说得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士郎才对,明明只是个人类,却瞧不起servant,居然想要人身对抗英灵,真是的,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saber冷漠的说道。 “哼,你才是吧,明明是个女孩子,我背起来轻轻松松的走上几十公里都不会气喘,现在居然还在这里……(指的是士郎曾经背着她往返卫宫宅和间桐家)” “你还在在意我是女性吗,我说过,我已经是英灵了,所以收回你刚刚的话”saber怒气冲冲的打断了士郎的话。 双方现在是吵出真火起来了。 “你……” 就在冲突要进一步升级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抱歉,让我插下嘴,saber,不然你们的谈话可就无法继续了”像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远坂也出现在了道场:“士郎可并不是想要侮辱你哦,他只是不太会说话罢了。” 此刻,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士郎所见的暴怒,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什么意思,凛”saber眯着眼睛看着远坂。 “那个家伙只是单纯的误解了有某种可以让你尽快恢复魔力的方式,所以希望你这两天去休息,等恢复了之后进行剑术的修行”远坂摆了摆手,不屑的扫了士郎一眼:“至于想说什么让archer教他剑术,也只不过是不想让你继续操劳下去的说辞罢了。” saber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有些不爽的样子似的,她将目光重新转向了士郎。 士郎没有对上saber的目光,而是看着远坂。 “真的没有吗?”士郎盯着远坂的脸,毕竟刚刚远坂还说什么要是还有点魔术师的尊严就不要问什么的,一副绝对有能够给saber补充魔力的方法的意思啊,怎么现在说这样的话。 “有啊”远坂白了士郎一眼:“让saber吸人的生气或是血就行了。” 士郎被远坂的话呛了一下,不说话了。 远坂继续对saber说道:“对这个家伙而言,你要是继续这么消耗魔力的话,就会消失。看得出来,之前你在的魔力不足的时候他还带着你来回的跑来跑去的就已经是很过意不去了,如果你因此消失了的话,那个家伙就会……嗯,难过啊,伤心啊,痛哭流涕啊,悔恨终生啊,什么的。” “唔……”士郎的怒火一下子消去了大半,同时脸一下子红了。 “喂,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没说我在意saber……”毕竟在刚刚还吵得不得了的人面前如此老实承认这种有些娘娘腔的事情,有些拉不下来脸,于是士郎反驳了,但是却没什么底气,越说也小声,同时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无力。 “真的吗?”远坂步步紧逼:“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说出什么自己战斗之类的话了,明明还有rider,你却说自己战斗,直接把她跳了过去,恐怕在你心里面,就连让那个魔力正常的servant战斗的意思也没有吧。哼,那个家伙你应该也知道,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是个自我牺牲式的人,即使是敌人也要救,敌人也不想让他死,更何况你这个自己人到不能再自己的人。” “远坂,你在说什么,我可不像你说的那样自我……” “喂,樱,你在哪里……咦,你回来了,怎么回来的,哦,是被一个被人砍了之后还和对方合作的家伙救回来的啊,嗯嗯,那个家伙确实是个大白痴呢”远坂生动的演绎着。 “……”不行了,脸红到不能在红了。 现在看来,无论说什么都是错,于是士郎干脆来了个沉默是金。 远坂此刻看着saber,用眼神说“你瞧啊。” 远坂这个家伙,怎么能把这种说不出口的话说的这么无所谓,没心没肺啊她!!士郎如此想着,抬眼看了下saber,结果发先saber很是沉默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远坂的话产生了效果,saber此刻脸上没有了怒气,她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也不知是在叹息还是表示无力的出了口气。 金发的少女微微低头,对着士郎道歉道:“很抱歉,刚刚怀疑你了,master。” 用master来称呼士郎,可见saber是很郑重的道歉了。士郎赶紧说没关系。 “但是,即使如此,剑术的修行还是不能够停止”saber抬起头来道:“请立刻和我对练,士郎,教你理解战斗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哎?” “喂,你在想什么啊?”不同于士郎的惊愕,远坂立刻saber说教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不要以为有了rider替换你就行了,别抱着什么最后交给士郎一点什么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去休息,不然的话,你真的会消失的――最多三天。” 士郎顿时吃惊的看着saber。 “不要以为有了rider替换你就行了,别抱着什么最后交给士郎一点什么的意思”,这是说什么? 但是saber的脸微微侧了侧,像之前士郎一样,没有应对对方的目光,而是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怪远坂多事的样子。 远坂并不在意,而是看着士郎,对着saber侧了侧头:“看不出来吗,这个家伙以为自己是累赘了,所以想要多教你的东西,然后升天……喂,我不管你是用令咒还是什么,总之不能让她消失了,接下来的计划里,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有saber的力量。” “嗯?哦”士郎急忙点头。 “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停止这件事情”saber不容置疑的说道。 “喂,saber,行了,你不要……”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是你,士郎,我也不会让步”saber翠色的眼神说着决不允许。 “本来我就已经无法保护士郎了,而且……”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个身体已经无法维持太长时间了,今后的战斗绝对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与其无意义的苟延残喘,不如趁现在教会士郎一些东西还要好些。” 士郎也有些恼怒了,半天了,怎么saber就是不听话啊:“我不同意你有什么办法。” “……” 眼看谈话又有些想要谈崩了的意思,就在这时,远坂突然莞尔一笑:“算了,我有个主意。” “什么?” “你不是想让他学习剑术吗,就让我的archer代劳吧,让他教这个半吊子”远坂笑眯眯的说。 “什么……” 一瞬间,士郎和一直沉默,微笑着在那边如同看耍猴戏的archer,脑海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搞什么,她在发什么神经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不了书评区,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有什么花的话,明天再说吧) 第五十七章 新老师 “不行”saber第一个拒绝。 她盯着远坂的脸道:“怎么可能让你的servant担任士郎的指导呢?” “怎么不可以”远坂耸了耸肩:“archer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当这个白痴的老师足够了。” “不是这点”saber沉着脸看着archer:“这个家伙不值得信赖。” “如果这个话,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约束他的,而且有rider在这里盯着,你难道还不放心吗?”远坂伸了伸手指向身后,随意一指。 “是的”saber毫不客气的说,她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和鄙夷:“连自己的誓言都能违背的骑士,有什么信赖可言,只不过是个小人罢了。” 远坂被saber的话噎了一下,随即看向了自己的servant。 但是自己的servant似乎对于saber的话……该死的,这个家伙翻眼看着天花板,别说愤怒了,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原来这个家伙还是个二皮脸来的! 远坂对于自己的servant有了一个新的定义。 顿了一下,远坂转向了士郎:“喂,你觉得呢,要是你真的执着于什么剑术的修行也行,让archer教你两手对付对付。你不是说葛木也是个不可忽视的对手吗,根据制定的计划,要是有了万一,对上他们,再配上你那眼睛,你说不定还是个不可缺少的战力。” 说到这里,saber和archer的目光也转向了士郎。 士郎则也是皱着眉头思考着。 虽然一开始被远坂的话给雷到了,但是仔细想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要archer教自己剑术,这个不是不行,毕竟那个家伙也是个剑士,英雄的身手可不是吹的,即使教的不怎么滴也能让自己强一点吧,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虽然那个家伙跟自己超级不对盘,说出的话也让人很是不爽…… 让他教也可以,只是…… 士郎看了archer一眼,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是看他的眼神,似乎只要士郎开口说好,他就会抄刀子砍过来。 远坂看着士郎的样子,大致也明白了三分,她皱着眉斜了自己的servant一眼,然后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放心吧,有我在这里看着,archer不会做出什么的,剑术的修行什么的就放心吧。” “……” 说实话,远坂露出这副笑容的时候,更让士郎觉得恐怖,他忽然感觉这说不定是个陷阱。 就在这时,archer的话语伴着灵线传了过来。 “你是认真的吗,凛,竟然让……”archer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的味道,似乎被自己的master刚刚说出的话给雷到不行,甚至连整话都没有说完。 “嗯,是真的哦”远坂嘴巴不动,笑语嫣然。 archer沉默了好一会儿,依旧摸不清刚刚自己master的真正想法:“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字面意思,就是想要提升自己这边的战力啊”远坂很是平淡的说。 “同时加深日后敌人的实力?” “那种人就算是教他又能怎么样,我可是有切身体会的,要是能在一两天之内就修炼成绝世高手,那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英雄了”远坂无所谓的说道,顿了一下,她接着道:“而且这还是个goodchance哦。” “机会?” “嗯,一会儿你在教他的过程中,看看能不能把他的那个什么魔眼给我逼出来,弄清楚,同时,如果可以,尽量把他投影的能力也给我摸清楚,在此期间,我会在旁边旁观”远坂说。 摸清底人的底细吗,这倒是可以,但是这又怎么样,archer皱眉:“这又有什么意义?即使不这么做,不是也很清楚吗,直死魔眼,不接近就没有意义。还有投影魔术,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很稳定的东西,就算能做出和原本品相同的东西,对你而言又有何问题,何必如此。” “是这样不错,但是我有自己的目的,你的任务是在这三天之内将他的能力完全搞清楚,即现在哪里,能投影到何种程度”远坂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利用那能力,我就是最强的……哼哼哼!! archer疑惑的看着她,随后严令拒绝:“不,我不能同意,虽然master你是因为某种理由,但是身为servant的我,拒绝这种命令,竟然让敌人变强,我可不会让敌人增强而做这种事。” “宁愿让身体变重也不听我的命令吗?” “……” “不知道复数命令会有什么叠加的效果啊”远坂突然很有兴趣的说道,一脸玩味的看着archer:“连续好几个命令不服从,你的身体会怎么样呢?” “复数命令……” “先是让你实体化对士郎家进行全面扫除。嗯,这你多半会拒绝的,身体变重。然后晚餐由你准备,同时还要在一旁充当侍者,随叫随到。嗯,这你多半也会拒绝的,身体也会变重。接着是晚上的时候,你要站在士郎家的房顶进行监视,同时不停地大喊‘xxxx’――当然,不是灵体化的状态哦。嗯,这你多半也会拒绝的,身体更重。接着就是命令你当着rider的面脱光衣服……不,是实体化而且解除所有武装。嗯,这大概你也会拒绝的。接下来就是……”远坂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一直笑咪咪的,她对着全身僵硬的archer说道:“我很好奇,你会坚持到何种时候,才会崩溃……不,是变得愿意服从我最开始的这个命令呢。” “……”弓兵沉默了好一会儿,眼中满是……那种目光让人难以形容,随后他终于咬牙切齿的说道:“决定了,得到圣杯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许愿把你扔到十八层地狱去。” “既然同意了,那就这样”远坂大小姐一挥手。 士郎和saber看着远坂和archer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说话,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只见archer的表情不住的变化,最后竟然一脸死灰色,而远坂……士郎提醒自己要相信,远坂脸上的笑容基本上已经在告诉别人,她有阴谋。 “嗯,我们这边已经没有问题了,而你们呢,士郎,你的想法呢,是同意还是拒绝”远坂笑眯眯地问道。 士郎“……” 看她那种不容置疑的眼神,怎么感觉不答应她会被杀掉啊……而且即使答应了,saber也会生气的。 士郎小心翼翼的看着远坂,不出所料。 “怎么样,士郎,你的选择是什么?先旨声明,拒绝可是不被允许的哦”远坂笑眯眯的说。 “……” 就在这时,竟然是saber先开口了。 “如果master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改变心意的话,我便不再否决”她看了士郎一眼,然后道:“但是如何才能相信你的servant不会再一次袭击士郎呢?” “我在这里啊”远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伸了伸手,随意一指:“而且,rider还在这地方,即使在对练的时候,archer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也完全可以制止。是在不行的话,让他发个誓也可以啊,没错吧。” 远坂笑嘻嘻的看着弓兵……弓兵的手在颤抖,似乎是在强行控制自己没有去掐死眼前这个小丫头。 “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saber继续问道。 “算是帮archer那时候砍士郎一刀作为补偿了,而且因为是同盟者吗,互相帮助也没什么不对吗”远坂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了。 说谎!! 士郎一看到她那笑容,立刻就想着拒绝,但是不想身边的saber竟然点头说好,而且脸色竟然也轻松了几分。 是吗,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所图谋,嗯,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是看起来似乎对士郎没有什么阴谋。 “那么,立刻开始吧”远坂对着自己的servant甩了甩头发,然后退到了墙边。 saber也是如此,她走到了远坂的旁边,然后坐下。 “……” 等等,好像……我自己还没有同意呢。士郎感到有些怪异,自己还没有答应的事,就这样一锤定音了。 “那个,saber,你去休息吧”士郎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了看四周,希望可以看出rider就在这附近:“rider现在……” 士郎还没说完,saber就打断了他的话:“不,即使有rider存在,我也不能单独离去,将master留在这里。” “但是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补充魔力啊,还是去睡觉吧”士郎摆手道。 “请放心,睡觉补充魔力只是一个更有效率的方式。我只要出在静止的状态,就能够补充魔力――只要坐在这里不动,一样能补充魔力”saber说道。 “真的吗?”士郎有些怀疑。 “……”saber不说话,用沉默回答士郎的质疑。 这时,远坂插了一句话。她用称赞的语气对saber表示自己的敬佩之情:“真是厉害呢,saber。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一个人不但能够担当servant,而且还能兼职master自己给自己补充魔力。不只是个性,性能比我那个爱讽刺的人的家伙要强的多。” 一句话在称赞saber的同时,还将士郎贬低的一无用处,同时也把archer贬的够呛。 士郎:“……”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而此刻archer则是站到了士郎的对面,没有在意远坂的讽刺,好像是习惯了。他的身上光华闪动,红色的外套不见了,只剩下一身皮装。毕竟不是在战斗当中,平时是要解除实体化,保持灵体以减少对master的消耗,但是像现在这样没有战斗,同时还需要保持实体的状态,就要卸除武装。 士郎有些惊讶,没想到archer的那件看起来没什么实用性的外套竟然也是武装,他本以为那是archer身为英雄时标志性的衣服呢。 现在眼见对方站到自己的面前,士郎张了张嘴吧。 “那么……麻……麻烦……你……” 不行,我真的跟这个家伙不对盘!士郎自己都觉得汗颜,对这个家伙,他真是连话都说不好。 “不用废话了,我只是遵从master的命令而已,所以不用来这套,有功夫做这个,还不如快点”看起来真是被迫的,archer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哦”士郎也没法有别的反应,只好点头。 他走向了一边,从剑筒里拿出了三把竹剑,然后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去递给archer。 archer只接过了一把,然后他在士郎疑惑的眼神中,伸手指向了墙角。 “用那个”他说。 士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结果看到的是竹剑筒……不对! 他走向了竹剑筒的后面,拿出了两把剑。 那是一开始要跟saber对练时,他做出来的,但是根本不像打倒assassin制作出来的那种水准,只不过是两把外形大一点,质量比菜刀强一些的东西。 后来因为担心被藤姐她们发现问起没法回答,就只有藏在这个地方,竹剑筒的后面,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的眼睛这么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但是这也是真武器了,那个家伙,他是想用真武器对练吗?士郎回头看了archer一眼。 “你想要我用这个吗?”士郎微微抬起了剑问。 “当然,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小孩子的成长游戏”archer冷声说。 士郎微微皱起了眉头――跟saber不同,这个家伙主动提出要用真剑…… “上吧,你来攻击我”archer伸出了手中的竹剑,对着士郎的脸。壮硕的手臂跟细细的竹剑怎么看都觉得不搭调。 士郎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将手中的两柄剑放下了一柄,低声问道:“先确认一个问题,你是想让我用真剑和你的竹剑对抗吗?” “不用担心,如果这样就会被你击倒的话,那我也是自己活该”弓兵冷笑道:“倒是你,最好绷紧一点,不要放松,虽然不会杀你,但是会不会残废就说不准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没有理会archer的嘲讽,士郎深吸了口气,然后双手举着剑,冲了上去…… saber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打足了精神。但是不只是盯着眼前这个黑色的家伙,连带着还注意着旁边的远坂。 远坂注意到身边的saber身体绷紧了,她微微一笑,然后坐到了saber的旁边,两个小美女之间靠的很近。 saber没有说话,但是神色之间轻松了几分。 她之所以不走,而且还呆在远坂的身边坐下,实际上很简单,那是因为想要盯着archer。 archer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最好,只要自己坐在他的master的身边,即使archer有什么想法,也要忌讳自己随手就能捏断远坂凛的脖子,投鼠忌器,只能想不能做。 就在这时,旁边的远坂说话了,她看着saber,一双眼睛里满是笑意。 “果然servant都是些不会说谎的家伙呢”远坂凛低声说:“坐着就能恢复魔力,我可没听过哦。” ………… “唔……切,没电了。” 长长的吐了口烟,女魔术师将望远镜放了下来,捶了捶自己的开始发硬的肩膀,同时转了转头,后仰身,活动了一下上半身。 她做这个姿势的时候,仿佛很疲倦的哼了一声,神情慵懒,虽然穿着一件白衬衣,但是身体的曲线表露无疑。好在这里是一栋高层建筑的顶楼,要是在大街上,人群里,八成就会让一群人瞪圆了眼珠子。 她走到一旁的台子上,然后将吸得差不多的烟按熄在上面的烟灰缸里,同时将望远镜里面的电板抠出来,拿起桌子上的备用换上。 虽说是好东西,效能恐怖到能够看到近六公里以外的地方,还带夜视。加上橙子本身的能力,勉强就能越过新都看到深山镇外围的地方了。 “哼,五十万的东西果然好用”橙子一边安电池,一边愤愤的说。就连电池都是特制的,一般的地方没得卖,还死贵。 跟传说中的不符啊,明明说是不到两个星期就会结束什么的,但是现在竟然还是风平浪静的,有的只是不停有人煤气中毒的新闻。 事实上,苍崎橙子在这里监视了已经有几天了,从得到新都郊外山丘附近的外国人墓地发生爆炸开始,她找了这么个……嗯,不知道有多少层的大厦顶端监视着对面的城市,只有到了天明的时候才会回去,晚上听完徒弟的唠叨然后再来。 本来她的本意是希望能够看看能不能够监视到圣杯战争的过程和进展情况,毕竟自己那边有人呆在那里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是杀身之祸。如果运气好了,直接就看到了干也一家,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就能找到对方的位置,偷偷进去把人带出来,那再好不过了。 橙子知道,如果看到了参与圣杯争夺战的人,一定会被第一时间排除。他们基本上都是夜间战斗,而式爱死不死的喜欢夜间散步。嘿,以式那个家伙的性格,碰到怪人什么的,基本上都会很有兴趣的,而且那怪人要是想做掉她,她更是求之不得,要是碰到了……且不说她能不能跟英灵对抗,但是将情况变成报纸上的恐怖袭击那是绝对有能的。 但是毕竟是一个人啊,橙子即使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只用一个好点的望远镜将整个冬木市囊括眼底。虽说放使魔可以,但是那边现在有好多强力的魔术师,碰到了之后,使魔分分钟就会被他们当成敌人的监视器给破坏掉,得不偿失。万一被那个封印指定的家伙碰上了,从上面察觉出自己的魔术痕迹,那就不妙了。于是她换成了白天来监视看看,希望能够有什么新的发现。 但是依旧没有,这几天甚是平静。 她倒是不知道,那是属于她的运气差,全部错过了。基本上式各一两天就会出门夜游,而且都是会从深山镇通过新都大桥到达新都,然后随意逛逛再回来。而且,servant之间虽然基本上都是在深山镇发生冲突,但是有一回,rider在新都大桥上跟两仪式碰过面。 将电板装在望远镜上,橙子打开了它,重新望向了对面。 现在橙子已经基本上对于监视圣杯战争没有什么兴趣了,她想做的就是通过这个望远镜,一遍一遍的将城市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式她们。 虽然是个蠢到不能在蠢的方法,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好做的啦。 “嗯?”橙子突然发现了点什么。 橙子看到,一个简陋的小公园里,一个红头发的少年和一个白头发的小女孩在聊天,突然一个紫色长发的女人冲了上来,似乎是想砍那个白头发的小女孩,但是那个红头发的男孩子推开了她,自己被砍伤了。 “哦,凭空就拿出了武器了呢,那感觉……”橙子微微扬起了嘴角――身为一个一流的人偶师,她从那个紫色长发的女人身上发觉到了什么。 “那就是英灵吗?长得倒是很不错呢”橙子用望远镜注视着红头发少年和紫发美女与小女孩分离之后,然后消失在望远镜“射程”之外的地方。 而那个小女孩……橙子愣住了。 是她看错了吗。 “哎呀,真是了不得呢,嗯,牌子好像是梅塞德斯?奔驰300sl”橙子眉头跳动着,目送那个白发小女孩上了一辆豪华跑车――车上没有司机,她居然是自己开着车离开的。 那个可是世界上首款鸥翼型跑车…… 不对,不是看这个的时候,橙子摇了摇头,将思绪从不该想的地方,转到一边,同时将望远镜也转了一下,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 橙子本想将望远镜转开,看着别处,忽然,市内的一个人短暂的吸引了她的视线――她看到了一个走在公路中央分割线上的人。 那个人一身黑衣,头脸被衣服的兜帽给遮掩住了,看不清面貌,看起来个子不太高,看走路的姿势,应该是个年轻人。 橙子注意了他一下,就想将目光转开,因为关于那个人走在马路中间是个人兴趣还是对人生无望想要找死对她而言都没有所谓。 但是,就在她转开目光前,那个年轻人停住了脚步,像是察觉到了橙子的视线,他抬起了头,看向了这边。 他往这边注视了一会儿,虽然兜帽里的面容看不清楚,橙子注意到,他笑了。 看到了我了? 橙子惊讶了一下,不禁抬头用肉眼看了一下,结果俯瞰到的风景全部细小如麻,街道什么的都不清楚,更别提人类了。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至少有十公里的距离。橙子重新将目光转移到望远镜内。 但是刚刚还在马路中央的人,不见了。 嗯,消失了? 橙子皱了皱眉头。 难道那也是servant或着是魔术师?又或者某种异者? 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离开。 虽然自己是在战区外面进行观察,但是被里面的人误认为是敌人或是敌人的帮手打过来,可就糟糕了,所以还是撤退吧。 拿起了大衣,匆匆收拾了一下后,橙子离开了大厦。 第五十八章 惊人 “唔……” 士郎重重的撞在墙壁上,然后缓缓滑落在地,不停的咳嗽。 这是第二十五次了,archer第十五次将他打翻在地。 没有说话,士郎跟archer第一次交手,archer没有让他碰到自己的武器,用竹剑当鞭子,一下子把他抽飞了出去。 士郎没有在乎这些,飞快的起身之后,再度攻上去,可是之后士郎无论如何攻击,之后要么后退,要么就是被击飞的下场。而且,archer的双脚一直都是站在原地,丝毫未动过。 不,这么说并不准确,因为archer也不是完全任由士郎进攻,也会追击。比如现在…… 因为疼痛而短暂分神的同时,士郎突然感到头顶上劲风呼呼作响,没有抬头,他立刻往旁边一躲。 狼狈的滚开,士郎听到砰的一声响。 再看原地,archer拿着竹剑,如同使用短棒一样敲在了地板上,但是那地板上被敲出一片裂纹。 “躲开了吗,虽然没什么实力,但是感官倒是满敏锐的”从刚刚开始对练起,archer第一次开口,他抬起了头,看向士郎:“还是说,刚刚连续不断的受到打击,终于习惯了呢。” 士郎皱着眉头看着他――虽然这个屋子里的是木质地面,不怎么坚硬。但是刚刚那一下,要是敲在身上,恐怕就是筋断骨折了。 看到士郎的眼神,archer摇头:“不用担心,因为master的命令,我被限制了实力,而且也不会攻击你的要害,所以刚刚最多只会打在你的肩膀上。” 但是,即使是打在肩膀上,也是会断掉一条胳膊再搭上好几根肋骨吧。 “你那是怎么回事?”士郎没有理会archer的话,反问道。 毕竟那是竹剑啊,虽然打在身上挺疼的,但是实际上时由几个长竹片捆在一起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把地面都敲裂自身却没有碎掉呢。 “虽然是弓兵,但是身为servant,至少也能做到将魔力包在武器上,提高它的强度”archer抬手道,然后,一步冲了过来。 手中竹剑再一次挥下,士郎抬剑挡住。 铛!! 士郎不禁后退了两步,双手一阵发麻。 那边archer再度攻上来,对着士郎一通抽打。 士郎感觉archer并不是在教自己,而是只不过是随便攻击罢了。他跟saber不同,saber是根据自己的实力调整自身的状态来跟他对练,而archer则是一上来就是一顿猛打。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都是无法他那种直接战斗的英灵对抗的,所以像这样速度和力量的攻击,莫说互打,连防御都勉强。 士郎拼命地躲闪,同时勉强用剑抵抗着不能多开的攻击――archer的剑就像是暴风一样,厚重而密,就像是berserker…… 等等! 士郎心中突然一动。 他不再躲避,而是尽可能的将archer的攻击挡了下来,同时仔细观察着archer的攻击手段。 archer突然一个重击将士郎的剑打开,然后一剑捅在士郎的胸口,将士郎捅飞了出去。 “唔……”士郎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感觉内脏都搅在一起了。 不过,因此,他也确认了一件事,archer刚刚确实是在使用berserker的攻击方式。 对于自己而言,想要和他人对战,甚至根英灵对抗,那么,在体力上就不可能了,短短的两三天里,根本无法有什么提高,所以想要作战的话,那么,就只有在技巧上下功夫。 刚刚那个家伙一直在用那种直来直去的攻击方式,而且架势上也明显在模仿berserker跟saber战斗时的样子,他这么做是想让我通过那种直来直去的攻击方式当中寻找破绽,然后摸索自己的技巧,以此来提高自身的实力吗? 士郎这么想着,那边的弓兵则在冷笑:“如此的话,如何对抗caster的主人,那个拳手。” “根本无法对付,你甚至连我现在的攻击都无法防御”骑士摇头:“更别提到时候击倒他了。” 士郎使劲的喘息着,将新鲜的空气吸进肺里,将呕吐感驱散,过了一会儿,才按着地面,站了起来。 “我,并没有打算,打倒葛木?”他带着气喘说道。 “……” “我只要拖延时间就好”士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停顿,他慢慢说道:“caster和assassin交给你和rider,葛木就交给我和远坂,由我来拖延时间,葛木由远坂来打倒。” “哦,是吗”骑士点了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但是……” 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士郎值得来得及抬起手中的剑。 “砰!” 士郎根本拦不住,整个人再一次被archer一劈打飞了出去。 “你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弓兵看着几乎是挣扎着爬起的士郎,面无表情,不喜不怒。 “简洁,直接,硬碰硬”archer检点着士郎的攻击的特点:“太过简单,而且容易看穿,只要看第一击就能知道后面的攻击路线,实在是单纯到了极点的攻击方式。” 士郎瞪着他,却也无话可说。没办法,他真正学习攻击,也就是杀伤性的手段,只不过一天时间。怎么可能一两天的功夫,就变得跟servant对抗啊。 “可以看得出来,你的剑术是从saber那里学来的”他淡淡的说道:“确实,saber的剑术可以说是最强,但是想要发挥那力量的话,就要有相应的速度和力道,以及灵巧的身姿。所以我刚刚一直用这种直来直去的方法,提醒你一山还有一山高,像你那样,只有死路一条。” 刚刚archer说的那些,士郎都没有。 确实,自己根本就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剑术,或是什么别的攻击手段。刚刚的攻击都是在模仿saber而已,但是那毕竟是saber的攻击手段,不是自己的,不适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自己该如何…… “那么,我该怎么做?”士郎看着自己的第二个师傅,喘着气问道。 虽然很不想,但是这并不是爱面子的事情,如果能变强的话,即使是让他每个星期都去藤姐家做钟点工都可以。 “我不知道,结果在于你,我只是按照master的吩咐,对你进行训练罢了,至于结果如何,与我无关”archer随意一挥手。 下一瞬间,他闪到士郎身旁,一记重劈挥下。 士郎双手横剑相迎。 “铛!” 士郎顿时双膝跪地,腰也弯了。 “不要正面接下对手的攻击,尤其是比你强的对手,尽可能的躲开,或者用武器格开他的攻击,不然多少条命都不够用的”archer飞起一脚,将士郎踢了出去。 “呜啊!”士郎感觉到一股大力,然后飞了出去。但是当时archer由于弯着腰做砍的动作,踢不太容易,所以力道并不太大,士郎着地之后,甚至没有什么痛感,看到archer并没有收回姿势,于是提剑冲了上去。 但是archer轻易挡开了他的攻击,然后一剑刺向了士郎的喉前。 糟糕,停不住了。 士郎依旧保持着往前冲的动作,结果撞上了滚圆的竹剑头。 “唔……咳咳咳咳咳……”士郎顿时捂着喉咙弯下腰来,一边咳嗽一边淌眼泪。 “不要以为敌人没有收招,就是空子”archer俯视着士郎:“记住,进行攻击的同时,力道不能用死,剑的力量不只在砍上面。同时还要想好退路所在,不然就会是刚刚那样,自己把脖子送到敌人的刀刃上。” “哎,真让人意外,archer竟然很有老师傅的样子呢”远坂不知何时端了两杯茶坐在saber旁边,她抿了一口茶,听了这话,很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servant竟然一副专业的样子。 一旁的saber则是皱起了眉头。 虽然archer毫不留情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的训练应该对于士郎更有用处,刚刚他说的话,实际上对于士郎相当有用处。确实,虽然没有对士郎进行系统化的训练,只是进行一定的指导,让士郎自己去领会,可是就算再怎么想要撇开,徒弟还是会无意识的模仿老师的套路。 士郎就是这样,刚刚他的攻击手段可说是自己相当熟悉的,攻击时横斩,劈砍,防御时横剑,将剑面对着敌人,可以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战斗的,长期的磨练,让自己很适用于这种直接攻击,撇去了花花绕子之后,靠着速度和力量来战斗的打法。但是这种战法可能并不适用于士郎。 她对于士郎受到archer近乎毒打的攻击并不在意,不是有句话叫做“少年多磨难,并非恶事”吗,士郎现在受苦一些,将来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现在场中央,士郎已经不在咳嗽,他又一次跟archer战到了一起。然后又一次被archer挡住了攻击,这次,士郎听了archer的话,看到攻击被封住,刚想后退,结果腹部立刻遭受到了重击。 archer空出的左手一拳就将他揍飞了出去,士郎飞出了五米远,撞到了道场尽头的墙壁上。 “别忘了,我不是单手作战的人,战斗的时候,不要被表象所迷惑,而且,战斗的时候不止身体要动,脑袋也也一样,如果不能对攻击瞬间反应,只有死路一条”archer收起了架势,淡淡道,随后将竹剑一扔。 竹剑在半空划着圆弧,最后准准的落在了士郎旁边的竹剑筒里。 “哎?结束了吗,archer”远坂看着archer突然把竹剑放了回去,不管倒在后面的士郎了。 “啊,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很遗憾,虽然只有一个小时,但是以人类来说,刚刚收到那么多打击没有晕厥已经是极限了,继续下去,只会被认为是想要虐杀他,他的servant不会同意的”archer闭着眼睛说道,意思明显是指saber。 “哦”远坂点头,忍不住有些小失落。 本来还想着能够多延长一段时间,让士郎能够跟这种程度的archer对上一阵,然后想着看看能不能说,这种程度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更加艰辛的训练,士郎,你也使出你的投影吧,毕竟是跟servant对练,不用魔术恐怕很艰难什么的,让士郎使用投影看看,然后用远坂凛的专业眼光来检测,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呢。 叹了口气,远坂道道:“辛苦了,现在恢复灵体……” archer的脸色突然一沉,他飞速的转身,一把抓住了后面飞来的物体。 竹剑! 远坂被这变故弄得呆了一下,她歪了歪头,越过archer壮硕的身体,看向了他的身后。 士郎还没有站起来,只是靠着墙壁坐着,穿的跟累死狗一样,看起来累得不能行。但是他抬着一只手,依旧保持着投掷东西的动作。 “不,还……没完……呢?”士郎此刻说个话都费劲,不仅是因为疲劳,疼痛也让他一阵阵分神。 archer看了他一眼,别过了眼。 士郎也不说话,慢慢站了起来,毫不在意钢铁会破坏木制的地板。他站直了身子,然后拼命的呼吸,让全身的肌肉吸收氧气,放松下来,然后,他挑衅看着archer的眼睛。 “是吗”看着士郎的眼睛,archer的眼睛眯了起来,过了一秒钟才张开,之后,他身影一晃,闪了过来,对着士郎的头顶,一击劈了下来。 士郎横剑一挥,将archer的剑打开了。 不要正面接下对手的攻击,尤其是比你强的对手,尽可能的躲开,或者用武器格开他的攻击…… “哦,学得挺快的,但是……”archer左手横起,追上了右手,将竹剑拿了下来,借势一个横挥,打向士郎。 士郎顿时身子一弯,整个人蹲了下来,竹剑带着劲风在他头顶划过,让士郎头皮都麻了一下。 进行攻击的同时,力道不能用死,剑的力量不只在砍上面。同时还要想好退路所在…… 我比他矮,所以他想要攻击我的下半身并不容易,所以蹲下来降低身高就能躲过这一击。 archer微微一愣,随即皱了皱眉头,这时蹲着的士郎右手一伸,剑对着archer的胸口刺了过去。 剑的力量不只在砍上面…… 那就刺!!! archer脚底一点,随即跳离了原地,躲开了士郎的攻击。 可以,我可以跟他打一场,我能应对他。士郎自己给自己鼓劲,他站起身来,眼睛死死的盯着archer的每一个动作。 如同使用棍子一样用力挥了下来,士郎抬手想要向之前一样想要挡开他的攻击。 突然,士郎瞳孔一缩,止住了这种行为,转而抬手横剑,决定硬挡那攻击――archer的攻击带着破空之声,明显力道不同,肯定打不开。 “咔嚓!” 硬接下一剑,结果士郎还没有感觉,只知道自己的视线猛地一低――他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结果看到了自己的剑上出现了裂纹。 “你是领悟的很快,但我厌烦了,所以……” 士郎感觉剑上一轻,刚刚的力道一下子减去了九分,但是他却看对上了archer面无表情的脸,看到了他抬起了另一只手,握成了拳。 糟了!! 这一拳下去,会不会脑震荡士郎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自己会昏迷很久。 但是想要从archer的竹剑下抬起剑去挡另一击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即使想躲也不可能…… “铛!” “唔……”archer的拳头撞上了实物,结果却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看着挡在自己拳头前面的东西,却又是一把剑!! 那是…… archer想起刚刚士郎拿起了一把剑,然后把另一把放在了旁边竹剑筒旁边,而现在的位置则正好是竹剑筒旁。 他忽然看到士郎的头越过了剑与拳的交错点,朝着他的胸口撞了过来,立刻向后一退,躲开来。 用一只手来持剑,另一只手用来防御,但是因为肉体强度不够,所以拿起了另一把剑来抵挡我的拳头。 战斗的时候不止身体要动,脑子也要动,如果不能对敌人的攻击瞬间反应…… 即使如此,archer的力量也从剑上传到了士郎的手腕上,士郎的手臂一下子没了知觉,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他活动了一下因为受到压迫而吱呀作响的腰,然后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是个很缠人的家伙,虽然你已经厌烦了,但是我还是不想停,所以还得麻烦你一会儿”士郎扬起了嘴角,如同之前archer面对他时,做出了一个冷笑。 没等archer作出回应,士郎就已经冲了上去。 双手持剑,士郎冲过去的同时,脑子里还在思考着。 不能用saber的剑术,那对他没有用处,所以只能用适合自己的,但是我自己并没有人教过,没有开发过这方面的技术,如何能知道什么样的进攻方式是适合自己的呢。就算是自己现在拿着两把剑,也不会如同他一样会双…… 等等! 如同回应他的问题一样,双手自己活动了起来,脑子里仿佛一瞬间充斥了很多东西一样,很自然的,士郎抬起了双腕,根据脑子里的那个背影的样子,做出了一个姿势。 双腕抬起,如同抱胸姿势一样交错着,左右手的双剑互换了位置,直度跟上臂平齐。 archer看着半途中变换姿势的士郎,眼中闪过一丝利芒。 这家伙…… 为了确认,他跃起一步,也冲向了士郎。 士郎看着冲过来的archer,心中出奇的冷静,脑子也转的飞快。 不要急,不要慌,看准他的一切动作。 士郎一剑对上那个家伙的竹剑,另一柄迎上了那家伙的的拳头。 archer不傻,虽然士郎投影的这剑很劣质,也就是菜刀好一些的质量,但是也没有硬接,而是手腕一缩,待士郎的剑又往前迎了一点,这才猛地一挥。拳头越过了剑尖打在了剑身上,将士郎的剑打偏开来,而士郎借势将剑压下,对着archer的腿刺了过去。 archer一只脚向左岔开,然后抬起,然后使劲踏了下来。 咔嚓一声,将士郎的剑给踩成了两截。 士郎一惊,不免分了一下神,然后被archer抓了空子,一记重拳击飞了出去。 “呜啊……”士郎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但是却如皮球一样飞快地弹起,然后半蹲在地,左手拿着断剑对着archer。 冷静,冷静,那个家伙虽然只拿了一把竹剑,但是实际上他还是二刀流,只不过一只手上没有剑,可以看成两柄剑,一柄长,一柄短! 那个家伙的剑术虽然不像saber那般,但是也很简洁,但是他跟saber不同的是,他并非靠着速度和力量,而是完全是靠技巧,如果说saber的剑是流星雨,每一击都是陨石,那么那个家伙就是海浪。 虽然不似陨石一般破坏力巨大,速度也追不上,也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但是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而且,那个家伙的剑术并不像saber或是assassin等人,以砍劈刺为主,有些时候甚至犹如伸长拳头一样的,像是拳法一般。 那么,被他贴近了战斗的话,就会很不利。 士郎像是思考敌人行动一样思考着下一步对付archer的方法。 而场边的远坂则是吃惊的看着士郎。 那个家伙,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开始一个多小时的训练根本就毫无进展,结果因为archer的几句话就变得能够勉强跟archer打伤两手了……不会吧,顿悟吗?怎么可能,难道他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个家伙被打了这么多下,也该趴在上起不来了啊,怎么会? 哦,对了,那个家伙无限再生的,伤好的也比一般人快吧。远坂突然想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坂又发现士郎做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他抬起了双手中的剑,然后拿着其中那把断了三分之一的剑,对着右手上有裂纹的剑的裂处,突然了上去。 材质相同的剑,互相砍劈本会尽毁,但是其中一把裂开了,所以另一把顺着裂缝将它砍成了两截。 士郎此刻拿着两把断刃,又对着archer冲了过去。 ……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这回,不只是远坂,就连saber也目瞪口呆了。 原本可以说是士郎一方面被打的场面,但是后来,居然演变成了士郎跟archer的对战,虽然仍旧是被打,但是也能够反击一下,虽然不能打击到archer,但是至少能延迟他将自己击倒的时间,将他的下一步攻击打乱。 而且,那个家伙,明显是在模仿archer攻击的方式。 持剑的方式,斩击的方式,躲闪的方式,防御的方式……就连砍断自己的剑,也是为了让长剑变得短一些,接近那个家伙的干将莫邪。 远坂愣愣的看着躺在场地中央不知道是累昏的还是被打昏的,总之已经跟死猪无异的士郎,脸上的表情不住的变幻着。 难不成,他真的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眼看archer无言的从她身边走过,远坂叫住了他,脸色怪异:“喂,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本身是个天才,还是你……教的好啊?” archer停了一下,没有回头。 “谁知道”他淡淡道。 远坂脸色抽搐了一下,不禁有些色变。 喂,到底要这个家伙教他这该死的剑术对不对啊! 这时,她发现自己的servant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灵体化,而是走向了外面。 “你跟什么去?” “……”archer不回答。 一边的saber则是抱着另一番想法。 身为魔术师,但是竟能有如此高的天赋,难道一开始士郎所想做的魔武双修并非一时心血来潮? 如此的话…… 远坂看到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利芒,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昨天忘了说了,今天是休息,所以还有一更。 本来想着让这一章里士郎面对着红a能说出一些有气势的话来,像是反驳对方对事物的态度的话什么的,但是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一那么写,感觉就变味了,不要着急,再等等。 还有就是archer现在面对士郎为什么没有传资料进士郎的脑子,ubw里曾经数次因为见面而有红a的脑子里的武器资料和他的记忆流进士郎的脑子里。我看了一下,发现archer给士郎传资料的时候,都是他使用了投影魔术或是固有结界作为攻击手段的时候,要么是士郎挨砍的时候,正常的见面或是说话都没有反应,甚至相互碰触也没有干扰什么的――ubbsp; 第五十九章 丢脸 “嗯?” 等恍然回神的时候,士郎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不可思议的地方了。 他没有慌张。 因为这也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所以不会太吃惊。 这里是一望无垠的荒野,无论从哪里看,都看不到地平线的另一头,让人不禁感觉,整个地球都是如此的姿态。 地面虽然干燥,但是并没有满是裂缝,而是一种怪异的暗红色,有点像是火烧过的似的。 微风携带着细沙,穿梭于士郎的身边。 “叮叮叮叮……” 细小至极的声音,如果不是在非常静的情况下,是不会听到的声音。 这不是士郎发出的声音,而是细沙撞在地上的物体时,所发出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些是剑。 将自己最锋锐的地方深埋在泥土里,这个世界的主题。 地平线延伸至何处,这些剑就到何处。 风卷起了地上的沙尘,沙尘撞上了它们,像是共鸣一般,发出如同某种变种一样的音乐。 认识到这应该也是一场梦,所以决定慢慢等待梦醒。对了,在这之前,看看那个吧。 士郎下意识的想要寻找之前看到过的那个身影,但是举目四望,那个佝偻的残破身影,却完全没有找到。 咦?不在? 士郎转过身来,想要看看能不能在身后看到他,但是转身回头,依旧没有看到他。 “咔锵!” “?” 转动身体时,手臂上传来异样的声音,士郎自己也感觉到手臂有些不对劲。感觉刚刚手臂上发出的声音,像是钢铁交错的声音。 但是怎么可能呢,手臂上怎么会有铁呢,八成是碰到了地面上的剑了,所以…… 士郎呆住了。 手臂上,袖子被锋利的钢刃隔开,裂成几片滑落下来,软软的垂在胳膊上。 整个手臂上,像是一层一层叠起来似的,缠满了锋锐的剑刃。鲜血顺着钢刃的沟槽流了下来,这些东西,它们刺破了皮肤,然后代替了皮肤,出现在了士郎手臂的表层……不对,不只是外在,内在也是,应该说是自己的手臂整个变成了剑。 士郎愣愣的看着它,不对,是看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仔细一看,不只是手臂,而是整个身体,都在细微的发出声音,像是…… 微微掀起衣服,果然,衣服下面,也开始慢慢变得明晃晃的起来…… “啊!!!” 士郎尖叫着跳了起来,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 他立刻看清了周围的地形,不是荒野,也没有剑,这里是自己家。 但是,比这更先要确认的,是自己的右手。士郎像是想要给谁一个上勾拳一样,呼的举起了右手。 结果…… “嗯?嗯?”士郎发现自己的右手依旧跟以前一样,一个主干连着一个巴掌,上面带着五个叉。 他试着张合了一下手臂,结果发现手臂没有任何变化,他又试着捏了捏手臂,嗯,也没有变化,即使不是什么很细腻有弹性的皮肤,至少不是明亮到可以照出自己样子的钢铁。 士郎又掀起衣服看了看,结果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是……梦吗?”虽然很清楚刚刚的是梦境,但是不知怎么了,士郎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自信。 喂喂,不要想太多了,什么身体变成剑啊,只是累到在剑道场里,然后做的梦罢了。 慢慢冷静下来,士郎转过身体,结果发现自己刚刚躺倒的地方,是一床棉被。 嗯,这是自己的房间,看起来自己当时累倒之后,远坂她们把自己抬过来的吧。 士郎想了想,自己都感到惊讶。 没想到竟然能累到那个地步,睡着了之后,被人从道场抬到这里来竟然丝毫没有反应,这还是第一次。 现在回想起跟archer对练的时候,士郎感觉怪怪的。 那个时候,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轻松很多,身体也变的灵活起来,面对着那个家伙的攻击,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本能的就能够想象得到下一步该怎么做一样。 虽然只是现学现卖,但是竟然能达到那个地步,老实说即使是士郎自己现在想起来,也吓了一跳。 仅仅只是看着那个家伙的动作,然后以此为范本进行模仿,手中的双剑就变得顺手多了,而且战斗的时候,脑子里竟然还有空闲进行思考下一步动作和如何对抗他。 就像是脑子里有谁在无声的告诉他一样,真是古怪。 但是亏得如此,士郎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己相比昨天,变强了不少。如果用数字比例的话,昨天自己是一,今天就是一点五,这个样子。如果继续这样进步下去的话,即使是从者,想要与之为敌,也不是不可能。可是…… “我想说的事情只有这些,所谓的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无人相信,无人认同。最后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虚假的无意义的人生……” “哼!”士郎不禁握了握拳头。 说起来也真够讽刺的,明明自己个那个家伙互相不能认同,但是自己只要是模仿那个家伙,就能够变强,这真是…… “咚、咚!” 敲门声提醒了士郎,他转头看向门口。 “学长,你醒了吗?”门外传来了樱的声音。 “哦,是的”士郎应了一声。 “我进来了”停了一下,小樱推开门,很有礼貌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樱?” “学长,已经要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了,所以我想着要叫学长起来……当然,不是想要让学长做饭,晚饭由我来负责,只是希望学长起来换换衣服比较好”小樱微笑着说。 “嗯?哦,是啊”经小樱一提,士郎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之前因为跟archer练习,所以身上满是汗水,现在了下来,更是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如果只是换衣服就去吃饭的话,远坂肯定会向archer借把刀砍死自己吧。 看着笑容可掬的樱,士郎笑了一下,刚想说我去洗澡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樱,慎二他真的……” 笑容顿时从樱的脸上隐去了,她微微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神情。 “嗯,是的,哥哥离开了,好像是去了英国”樱小声说。 “没有留下什么讯息吗?”士郎又问道。 樱摇了摇头。 士郎心中叹息,虽然不知道慎二是出于什么心态想要出国,而且也没有留下什么讯息,但是至少他离开了这个地方,也就是安全的。而且…… 想到这里,他对着樱露出了一个笑脸。 “放心吧,慎二并不是坏人,一定会回来的”士郎温和地说道。 樱闻言停了一会儿,然后也抬起了头,脸上带着以往见到的笑容。 “嗯。” “在这之前,嗯,樱,我希望你能够住在这里,暂时不要回家,毕竟慎二暂时不会回去了,所以我希望你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不要回家”士郎说。 樱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是因为担心我吗?” 当然,但是不只是这样,从慎二那个家伙那里听来的话,士郎明白在那个宅邸里,一定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所以士郎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但是这些勾人伤心的话明着是不能说出来的,而且以士郎的个性也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所以士郎想了一下说道:“嗯,不只是因为如此哦。首先藤姐一定会很高兴的吧,而且最近我也变懒了呢,如果樱不来做饭的话,我一定会少吃很多的,啊哈哈哈……”士郎抓了抓脑袋,发出一阵憨笑。 樱看了看士郎,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很温柔的说道:“不,学长绝对不会改变的。” “?”士郎有些不解的看着不知为何笑着的樱。 “那我先去洗澡了,晚餐就拜托你了”停了一下,士郎跟樱说了一下,然后就准备去洗澡了。 “学……学长”士郎刚出了门,结果樱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 “嗯?” “那个……那个……”樱像是很难以启齿的低着头,眼神不住的躲闪着。 “怎么了?”士郎问。 “今……今天……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樱红着脸,小声说。 “?” “那个,事情……我已经听rider说了,虽然她没有说是因为什么……误会了学长真是不好意思……”樱断断续续的说着。 士郎:“……” …… “呼呼!舒服了,舒服了”冲完了澡之后,士郎换了身衣服,将原本散发着酸味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 没想到今天跟archer练上两个小时竟然是这么累,竟然在白天就睡了三个小时。嗯,睡饱之后洗澡,洗完澡之后就有饭吃,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天啊。对了,今天的晚饭,吃什么呢?樱会做什么…… “嗯?”士郎有些吃惊的看着樱坐在桌子旁,神情落寞之极。 “怎么了,樱?”士郎奇怪的问道。 “那个,对不起,学长,虽然我尽力了,但是……”樱不安的卷着小指,担心的望着一边。 “尽力了?什么意思啊?”士郎越发疑惑了。 转头看樱看着的那一边,士郎看到一个系着围裙的身影站在厨台前面。 那是谁啊? 一瞬间,士郎想问这个问题。 穿着小圆拖鞋,系着好像乖小孩才相配的白色围裙的纤悉背影是谁啊? 纤细的人影转过头来对着士郎说话了。 “哦,士郎啊,正好,说件事”远坂一边搅拌着什么东西,一边转过头来说道:“既然我也住在这里,那么以后的晚饭就轮流做好了,今天作为中午的见面礼,今天晚上就由我来做晚饭好了。” “哦,那拜托你了”士郎说着对樱招了招手,示意她安心。 “那个,学长,真的可以吗,让远坂学姐做饭……”樱凑过来,小声的问士郎。 嗯,毕竟,远坂看起来一副什么活都不会干的样子,完完全全一位刁蛮千金的完美造型。 “没问题……”士郎本想很肯定的说,但是看到樱担心的表情,突然也变得不肯定起来:“嗯,大概吧!” 远坂的马尾抖了抖! “真的可以吗,让远坂学姐做饭……” “嗯,大概吧!” “真的可以吗,让远坂学姐做饭……” “嗯,大概吧!” “真的可以吗,让远坂学姐做饭……” “嗯,大概吧!” …… 就在士郎很是轻松的跟樱聊着天的时候,突然,远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那个,卫宫同学,能不能劳驾请你去将头发上的水渍擦干净呢?”一个有些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 “啊……”士郎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发现是远坂笑容可掬的站在他旁边说话。 “干嘛啊远坂,突然用这种口气说话?”士郎被远坂的声音弄得有些发冷。 远坂不说话,只是笑着指着自己的脑袋,示意士郎去把头弄干。 士郎摸了摸头,感觉也没那么湿啊,刚想开口反驳,结果就见到远坂晓眯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这是我在卫宫家第一次下厨,所以能不能请这个家的主人卫宫士郎先生给个面子呢”远坂笑眯眯的说。 冷!! “嗯……好啊,话说这样就来赴宴是我的失礼呢,哈哈哈……”士郎被远坂的笑容弄得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立刻站了起来,走向了外面。 远坂微微转动头颅,樱毫不犹豫的也站了起来。 “我去叫saber小姐,她应该还没有起来吧”樱像个小兔子一样慌慌张张的跳起,吧嗒吧嗒的跑了出去。 远坂很是满意的看着离开的两人,然后转过身来。 “好,接下来就是我的个人秀了,啊,那些家伙回来之后不要太惊讶啊!”被人瞧不起的远坂,憋足了一股劲,要让这个屋子的其他住户吃上一惊。 “为什么非要把头发擦干啊”士郎捋了捋头发,走向浴室。 士郎并不喜欢用吹风机,因为每次使用的时候,要一边吹一边捋头发,士郎都会产生一种会把头发拔掉的感觉,很不舒服,所以一直没有使用过吹风机。 “算了,用干毛巾擦……咦?” 士郎推开了浴室的外门,结果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里面的人此刻正准备推开浴室的内门走进去,听到身后有声音,也会回头看了过来。 士郎跟她的目光碰触了一下…… 空气顿时凝固了…… 士郎一下自己只觉得腿肚子一下子就软了,浑身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空了。 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多让人难忘的事,言峰绮礼要跟他结伙,依莉雅和他见面,archer竟然教他剑术……但是此刻他一下子全部忘光光了。 现在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像是格式化了硬盘。虽然不是什么破坏性的场面,但是士郎的脑子还是被这场面冲击的一片空白。 老天,那是saber。 而且,saber身上唯一的衣物就是她头上的发带――废话,要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这不是真的,是我的幻想,对了,刚刚我不是还做了一个身上长满了剑的梦吗,所以这个一定也是梦吧,嗯对了,我的脑子一定是坏了!士郎欺骗自己道。 但是现实无情的击碎了他的逃避。 “士郎?嗯,是要再洗一次吗,啊,没有察觉到master想要入浴愿望是我的失职,但是像这样做完准备工作后却不入浴的话,是很没有效率的事情。可以的话,还请让我洗完”她就这样毫不遮掩,平静的说着。但是传到士郎的耳朵里时,却如同天国一般遥远而模糊。 不是幻觉啊啊啊!!!!!! 其实saber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了,足够士郎从浴室跑到自己的卧室了,但是…… 士郎只感觉呼吸急促困难,肺部严重缺氧,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把剑交错一半,铿锵作响,耳边平白出现无数轰鸣声。 这还不算,还有就是,士郎只觉得全身各处的每一寸肌肉都无法活动了,手指,嘴巴,脸部表情,就连眼睛也是一样。 此刻他嘴巴像是被人掰开似的张得老大,眼睛瞪得溜圆,不由自主的,要命的,死死地,直勾勾的看着saber的身上…… 本来saber就显得很瘦小,现在身无寸缕的时候更是显得如此。那纤细的四肢,以及很有有弹性的背脊暴漏在士郎的眼前。跟saber的面容一样柔软的皮肤,发出如同丝绸一样的光泽。肌肤的线条是如此的柔和,加上saber的因为把头发用发带包成一个圆团摆在脑后,显得她的脑袋大了些,配上她的身材,更显得娇小可人。 浴室里的内门打开了,里面烧好的热水散发着雾气,通过saber打开的门透漏了出来。雾气弥漫,saber的全身在士郎的面前若隐若现。 saber的皮肤真白…… 一瞬间,士郎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唔……呜、呃、啊……”士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有什么意义。 “嗯?不可以吗,士郎?”saber说着,就想转过身来。看起来是想给士郎让路,让他进去洗的样子。 “啊啊啊”士郎终于回过神来了,他顿时发出了一阵几乎凄厉的叫声,手舞足蹈的阻止着saber的下一步动作:“不不不不不,可可可可可以以以,你先洗洗洗洗洗好了,我并不是要洗洗洗洗澡!” “?” 没有给saber回话的机会,士郎飞快的后退出了浴室,然后将外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呼呼呼呼呼……”士郎靠在旁边的墙上,不停地大喘气,好像一个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呼吸过度症,那是什么,一边去。 对了,一会要向saber道歉,虽然只是半身……对了,只是半身,所以只要跟aber好好道歉就好了,老实道歉的话,她一定会听的,对对对,半身半身,只是背影,只是半身…… 突然,身边的门突然打开了,saber就这样走了出来。 “啊啊……”这次士郎叫到了一半,脑子突然转动了起来,急忙闭上嘴巴。 在这里大叫的话,把别人引来就糟糕了。 “嗯,你连耳朵都红了,刚刚泡太久了吗,如果想要去清凉一下,建议去走廊”saber走了出来,她仔细打量着士郎的样子,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同时问道:“士郎,刚刚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对不对不对,确实不对,我非常不对”士郎将头拧向一边,几乎要达到一百二十度:“真是非非非常抱歉,没有敲门就进去了。但是这这这只是场事故,绝不是我想偷窥你的裸体,我不不知道你在里面,刚刚贸然闯闯闯进去真是抱抱抱歉歉歉。啊,我现在就去走廊那边。” 士郎一边激动地高声说着,一边有如生锈的机械一般僵硬的转过身去,打算逃离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士郎听到了身后的saber低声说了一句“是这样啊”什么的,然后叫住了他。 “等等,士郎。” 士郎立刻向最听话的士兵一样停住了脚步,背对着saber,站得笔直。 “请回过头来”saber说,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士郎说。 士郎不知道saber要说什么。 嗯,想说什么啊,啊,穿上衣服了对吧,不,不对,这么短的时间没可能,嗯,应该是围上浴巾了吧,这样也行,士郎很是松了口气,然后转过了身来。 结果…… “呜哇,没变啊……”士郎连忙又转过身去,喘的更凶了。 正面,全身。 这回即使是从耳朵里喷出血泉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你……你干什么啊,saber”士郎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我是想告诉士郎,没有必要道歉。即使看到了我的肌肤,也无需在意”saber淡淡道:“虽然身为女性,但是我是servant,所以不要因为我女性的身体而感到慌张。” “什……” 士郎吃惊的听着saber说的话,同时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视线是平静,不带一丝激动的,没有说谎的。 怎么会,你在说什么啊?在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等等,难不成…… “那个,saber,有件事问一下,你不要介意”士郎小心的试探性问道:“那个,难道你就算是赤身……不,难道说你现在没有穿衣服被我看到了,也不会不好意思吗?” “为什么要不好意思?我刚刚说过了,身为女性之前,我是servant”saber淡淡道。 “……” 士郎被saber一句话哽的够呛。 虽说如此,虽说如此,虽说如此…… “有什么不对吗,士郎?” 对才怪啊!士郎内心狂吼。 但是这些话也没办法对着saber说啊,士郎使劲摇了摇脑袋,大吼了一声。 “总之,对不起,抱歉了”士郎就这样一边大吼着,一边像是被恶狗群追的流浪汉一样,狼狈的逃走了。 “嗯?”saber疑惑的摇了摇头,然后重新走进了浴室。 (看到秦裕把什么评论积分发了出去,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去查看帮助,才发现似乎是什么奖励之类的东西。呃,惭愧惭愧,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一直都没有用过,上一本书里的从开头到结尾都不知道,浪费了浪费了) 第六十章 瞎子加聋子 “咦,远坂学姐,晚饭中华风啊?好厉害啊,没想到远坂学姐是这么能做中华料理的人呢!” 嗯,中华料理,随便吧! 芙蓉蟹、青椒牛肉丝、没见过的高级肉与野菜的合炒,还摆了一整盘的烧卖军团,外加主食是八宝饭,整个餐桌真是色彩鲜艳的无与伦比。 嗯,主食有烧卖外加八宝饭两个,随便吧。 等等,怎么这么多东西,难道把我的冰箱都掏空了吗?(对面,远坂笑容可掬,回答说食物的储藏已经不足了,还请士郎同学明天去补充一下。) 嗯,虽然钱包已经几近枯竭,但是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像同学借钱――嗯,即使自己的形象变成什么样也无所谓啦。 “但是,做这么多真的没事吗?藤姐刚刚打电话来说藤村老爷爷病了,所以要留在家里照顾,这两天都不会来了,这么多吃得完吗?” “请放心,全部交给我。” “嗯,交给saber……啊啊啊啊啊啊――”士郎一下子像是屁股坐上了针垫一样,猛的跳了起来。 站在他旁边的赫然就是刚刚在浴室见到的那位。 “ssssss……”士郎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说出的话仅限于saber名字的开头音,像是抽冷风一样。 “怎么啦,士郎?”几人奇怪的看着他。 “不,没什么,只是……啊,今天藤姐没有来,也不能让桌子的一角空着,我就坐在那里好了”士郎急忙道,但是只是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直接把话题岔开了。 “为什么?学长不是一直都说这里是学长的专属座位吗?”樱好奇的问,伸手指着saber旁边的位置。 “呃……啊,那是因为……嗯,偶尔,偶尔有想要换座位的心情”士郎结结巴巴的说。 至于那是何种心情,士郎不知道,但是现在只能用来作为借口。 之后,便是晚饭。可以说,当天晚上的晚餐士郎真的是食不知味。 甚至没有再来一碗,草草的扒拉完了自己的那碗,士郎就迅速走出了,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靠着柱子坐了下来,感受着冬日夜晚的冷风,原本糊成一团的脑子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士郎长出了一口气。 “搞什么啊,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情啊?”想起刚刚的事情,士郎使劲揉了揉头发。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要怎么面对saber呢? 士郎头疼起来。 “士郎,你在这里啊”saber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呃……”士郎被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发现saber无声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sss……嗯,咳咳saber,有什么事吗?”士郎躲闪着不敢看saber的眼睛,要说现在他最怕谁,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本来士郎见到saber的时候,只是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仿佛和她之间有种无形的距离感,但是这几天下来,这种距离感却慢慢消失了。 但是现在倒好,别说有些紧张了,就连跟saber面对面站着,士郎都感到有精神压力…… “并非我,而是凛,她说和你有约定,所以希望你现在去她的房间”saber淡淡道。 “约定?什么……”士郎疑惑了两秒,随即明白过来。 是远坂要教自己魔术吧。 士郎跟saber道了别,然后像是逃命般的离开了走廊。 但是来到远坂的房间之后,士郎也是看到了一张臭脸――远坂沉着一张脸表明她此时非常的生气。 远坂当然很生气,而且也有足够的理由生气。因为她今天晚上几乎可以说是倾己之力做出了能做的最豪华的晚宴,所有人都是吃的直点头,saber更是消灭了其中的进八成,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吃的时候居然一副跟吃沙子一样的表情,吃完之后居然敢不发表任何评论就走,你说这对远坂凛的自尊心是多么大的伤害啊! 而士郎此刻虽然不知道远坂为什么生气,但是这个时候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要问比较好。 但是想了一下,士郎觉得这样什么都不说好像不太好。 “呃,请你……多多指教了。” “嗯?”远坂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她不爽的哼了一声,坐在了地板上,同时将一些东西扑在了地面上,对士郎招了招手。 士郎也坐到了地板上,看着远坂扑在地板上的东西。 但是都是些毫无关联的东西,有小刀,针筒,杯子,书,灯泡,甚至还有一颗宝石。 嗯,这是要干什么?士郎疑惑的看着远坂。他本以为远坂是要教他基础知识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明白士郎在想什么,远坂回答道:“这是为了测量你的魔术。” “?” “常规不适合你,所以就算现在教你正规的魔术系统应该没用,所以还是开发你自己的能力比较好,然后配合魔道的知识就行了。嗯,你的魔术是通过魔力制造物体,换言之就是通过魔力,完成自身的构想,让它侵蚀现实,达到存在的地步。虽然是很惊人的能力,但是孔子还有不擅长的事情,再好的切割机器也做不出面包来,所以总会有一些你不擅长制作的东西,我想知道是什么,然后将它剔掉,专注于你的擅长的制作”远坂用手托着手肘,举起一根手指解释说。 “哦”如此一说,士郎了解了。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先试试这个”远坂拿起了灯泡,递给士郎。 士郎愣愣的看着远坂手中的杯子,似乎在想什么。 “怎么了?” 士郎被远坂的声音唤回了神:“没什么。”说着,他接过了远坂手中的灯泡。 看起来archer并没有跟远坂说啊。 昨天晚上archer跟自己说了一些话,同时警告自己今天最好不要使用魔术,但是看起来远坂似乎并不知道,还一副兴致冲冲的样子想要让自己进行魔术练习。 不过,即使如此,士郎也不打算说明,只是默默地听着。 “马上你要自己进行了,所以我不能干扰你,现在先告诉你进行的步骤,牢牢的记清楚。虽然不知道上次你是怎么完成archer的剑的,但是肯定风险超高的,所以这次按照固定方式慢慢来”远坂一脸严肃的说。 士郎点头。 远坂竖起一根手指说道“首先要集中精神,然后打开自己的魔术回路的开关……” 士郎边听边点头,记住了远坂的每一句话。 然后,远坂向后挪动了一下,远离了士郎,给他造出一个没有什么多余气息的环境。 士郎闭上了眼睛静下心来。 迄今为止,他都没有正常的打开过魔术回路的开关。以往都是现场制作,像今天强行打开依莉雅魔眼的时候,是第一次开启,也只是非常时期的乱来罢了。 但是,有了第一次作为经验的话,之后也就可以进行的很顺利了吧。 可是要如何进行呢,魔术回路的感觉……啊,对了用那个吧。 士郎像是平常一样,联想事物构造一般,想象着自己体内的魔术回路。惊人的结果出现了,士郎感觉到了体内多了一些东西,构造图在他脑海中清晰的出现。 真是不可思议,这就是魔术回路,感觉就像是神经一样,分布在身体里面。 这样的话…… 士郎按照远坂说的,把魔术回路根神经联结起来。 但是怎么样连接起来呢?魔术回路如何跟神经……不,可以的。 士郎将魔术回路想象成神经的样子,然后把它的末端跟神经的末端对上,碰触在一起…… 仿佛身体突然多出了一些器官或是肢体一样,士郎感觉到身体不一样了。 这就是魔术回路跟身体连接的感觉吗?接下来就是开关了,只要想好开关,以后就不用费事的进行制造了。 士郎想象着今天强行打开魔术回路的情况。 那种好像是自己体内突然爆炸一样的情况,然后魔力就出来了。 嗯,说是爆炸也不太适合,就好像是什么“砰”的,突然一下,然后魔力就出现了。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 好像…… 开关! “砰!” 仿佛有人拿着手枪对着士郎的脑子开了一枪一样,士郎的身体……不,应该说是灵魂猛的颤粟了一下。 这是…… 士郎猛的睁开了眼睛,伸出双掌看了看。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清晰的感觉到魔力在体内的流动,不似之前面对依莉雅时,体内好像暴走一般的血液逆流,因为是循序渐进来着的吗,火热的魔力像是新的血管流动的血液,比起以前费劲做出魔术回路,而且要用尽全部精力来维持它的稳定,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哎?你的开启方式真是差劲啊,怎么一副很不熟练的样子啊”远坂的声音响起。 士郎抬起头来看着她,没好意思说那是因为自己昨天才知道魔术回路是要切换不是制作的。 “那么,就开始吧”远坂指了指士郎面前的灯泡。 “嗯!” 士郎把手放在杯子上,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联想事物的构造是自己最擅长的,嗯,只是灯泡这种东西一定能很轻易的就进行。 嗯,灯泡,圆的,而且……圆,圆…… “咔嚓!” 杯子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地裂开了。 “哎?”远坂惊讶的看着本来进行的好好的,士郎正准备通过对灯泡的设计理念还有构成进行理解,然后就能复制并进行再造了,但是他的魔力突然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传进了灯泡,结果摧毁了灯泡。 再看士郎,发现后者脸色讪讪的,一脸怪异的样子。 “喂,干嘛突然慌乱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吗?”远坂看了一眼破碎的灯泡,然后疑惑的问士郎。 “不,没什么”士郎迅速反应道,只是脸不由自主的变红了。 远坂狐疑的看了他几秒,然后也不再追问,只是有拿出了一个灯泡来。 “算了,给,我的东西里只有这个是最多的。为了以防万一,在你不会出现刚刚那种情况之前,你先拿着个进行训练吧,我可不想你把我的东西全部弄坏”远坂嘟囔道。 士郎看着手中的灯泡两秒钟,最后还是递给了远坂。 在远坂不解的目光中,他解释道:“那个,远坂,拜托,能不能换一个东西,随便什么都成,只要不是圆的。” “……” 开始的小插曲过去之后,士郎的投影终于可以顺利的进行了。 两个小时里,士郎都进行着投影物体的训练,杯子,针筒,小刀,书,最后是宝石。通过完整的八节的工程完整进行,以及魔力流畅的运作,投影进行的很顺利。 可以说是来什么变什么,简直就像是变戏法。因为不似archer的剑一样是那种“高级货”,而且也没有时间限制,想多久完成都行,所以投影起来也蛮轻松的。 一开始远坂还会让士郎投影一次,然后停下来一次,对他讲讲魔术方面的理论,让他了解一下,后来就变成了不停让他投影,一句话也不说。 整整两个小时里,士郎一直持续着投影,投影,再投影。 最后,远坂让士郎停了下来。 此刻士郎轻轻哼哼了两声,感觉鼻子里喷出来的都是火热。 “真是少见呢,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热衷于投影魔术”远坂不知在惊叹什么。 “嗯。什么?” “你啊,在投影的时候,干嘛一脸开心的样子,魔术真的又让你那么高兴吗?”远坂问。 “开心的样子?”士郎一脸茫然。 “是啊,任谁看那都是在笑啊”远坂伸手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圆弧。 “我嘛?”士郎怔了怔,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想了一下,士郎解释道:“可能是第一次能够真正的完成魔术,所以感到高兴吧。” 远坂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家伙一直以来都是这种半吊子,突然能够完成一个魔术,心中高兴也是正常的吧。 嗯,这可是远坂凛大人的功劳,没有我的话,这个半吊子八成一辈子都完成不了一个魔术吧。 说完,远坂说今天就进行到这里,让士郎回去睡觉。然后几乎是赶人一样的,将士郎推了出去。 士郎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远坂随便发脾气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也没有在意。 而在听到士郎的脚步声远去了之后,远坂兴奋的拿起了刚刚士郎投影出来的三个宝石,仔细感受了一下。 “切,那家伙……”远坂不只是不满还是在发泄什么情绪,重重的坐到床上。 不只是品质或是构成,都与自己的宝石一般无二,虽然原货还在自己手中,但是她几乎分不出来宝石到底是那个才是原品。 就是说,那个家伙用魔术制造出来的东西,不但能够侵蚀现实,而且还能够长期驻留,简直…… “哼,人类的幻想应该是千疮百孔的啊,但是那个家伙……幻想狂吗”远坂忍不住有些咬牙。 看来那个计划有可能进行,之后就是对那个家伙的投影强度进行测试,看看他能达到何种地步,不行的话,自己帮他一把也是可以的,只要能够进行那个计划,自己已经可以说是稳赢的了。 可是,那个家伙的投影也太太恐怖了吧,那真的不会耗费……不,那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怎么可能,超过投影限度的投影,即使看上去再怎么顺畅,一定也消耗了那个家伙的东西吧,不管是什么,都是在侵蚀那个家伙的身体。如果接下来进行超强度的投影,即使能够实行,大概也会让那小子的身体…… 远坂咬了咬指甲,陷入了矛盾中。 士郎慢慢走回了自己的门前,推开门,结果发现里面一个白衣的金发女孩端正的坐在那里,抬头看着正准备进来的士郎。 四目相对,士郎面无表情飞快的说:“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然后他砰地一声把门拉上了,士郎转身疾走。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到处都透露着不对劲,士郎觉得自己一生中碰到的惊人的事情在今天一天都发生光了,还有,为什么我要跑啊?士郎一边跑一边郁闷的想。 等等,不对劲啊,士郎脚步缓了下来。 刚刚的那个,大概可能也许似乎好像确实是我的房间啊!士郎停下了脚步。 对,昨天晚上我还更换了地板,但是为什么saber会在那里啊。士郎回过了头,看向了自己的后面。 为了确认是怎么回事,他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然后轻轻的敲了敲。 “saber,你在吗?”士郎这么说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怪异。毕竟,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这么叫,多少有些不太正常。 但是里面传来了saber的声音。 “是的。” “那我进来了”士郎一脸怪异的打开了门,然后看到saber坐在房间的正中央,看着他。 士郎被saber盯得有些不自然,他把目光转向一边,然后咳嗽了一下,问道:“那个,saber,有什么事吗?” “是的,有些话想要对士郎说”saber点了点头,神情肃然。 “什……什么?” “其一是我的真实身份?”saber突然说出了士郎意外的话来。 “嗯?” “非常抱歉,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对士郎表明我的身份,但是现在我希望master知道我的真实身份”saber有些歉疚的说,然后站了起来。 是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点倒是没什么,但是她为什么要现在说,士郎心中疑惑。 之前不是因为自己身为魔术师不成熟,有可能会被敌人操纵,得到情报,未免万一,所以才没有告诉士郎自己的情报,但是现在为什么突然想要告诉自己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saber张开了嘴。 “我的真实身份是……” “哎,等等等等”士郎连忙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制止了saber的话头。 “干什么,士郎?”saber皱着眉头看着他。 “那个……”士郎没有说,而是伸手指了指头顶。 他的头顶上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的,只是一块天花板,但是士郎并非指着它,而是在指在这个宅子的顶端,正在进行监视的哨兵,archer。 士郎没有忘记,今天下午的时候,他还说过,只要是在这个宅子内,他就能听到任何声音,现在saber和自己对话,他也能听得到。为了不让saber的真实身份泄露,他刚刚才会出声制止saber。 saber明白士郎的意思,但是表情不变,依旧道:“没有关系,即使被他听到了也无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的神情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朗声道:“士郎,吾之名为……” “不不不不不”士郎见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他想要上来捂住saber的嘴不让她说出来,但是手动了一下,又缩回去了,只好出声打断。然后在saber再度开口之前,他开口了。 “不,不用说了,saber”士郎说道。 “为什么?”saber凝声问,一时间,她的眉毛挑的老高。 “我没有瞧不起saber的意思,我不想让你说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就不用说了啊”士郎看到saber脸上不高兴的表情,连连推了推手。 “嗯?知道?”saber疑惑了,自己一直没有说过,士郎怎么会知道。 “就是前天晚上啊,在跟assassin碰撞的那天夜里,saber不是当着我的面使用了宝具了吗,那个时候,我看到了那把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saber是谁了”士郎抹了一下后脑勺的汗水,还是撒谎了。 saber一怔,随即释然了。 是啊,看到了自己的那把剑,基本上都能猜得出来那把剑的名字。 黄金之剑,excalibur(胜利与契约之剑),看到这把剑的话,又怎么会猜不出来持剑者是谁呢。 就在这时,saber突然躬下了身子,用肃然的声音说:“非常抱歉,一直以来,我都对master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 “喂,你在干什么啊saber,你没有任何错误”士郎急忙道:“身为……呃,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随便向人道歉呢。” 士郎本想说身为王的你怎么能随便向我我屈膝呢,但是说到一半发现不能这么说,所以急忙换了个词。 saber明白他的意思,眼神出现了一丝黯然。 王吗,哼,这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看到saber的样子,士郎不禁想起了之前自己做的梦。 王与性别无关。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性,只要是个优秀的王,就不会有问题。 拜托,根本就没有人知道saber是女的好不好,根本就没人知道亚瑟王是位女王…… 想至此,士郎禁不住叹息了一下。 虽然有穿着钢甲,但是自己第一眼就认出来saber是女孩子了。而她的臣民看到saber这个样子,都看不出来她是女孩子吗?听她的声音难道听不出来那是女孩子的说话声吗? 怎么可能?? 难道古代的英格兰人都是瞎子加聋子吗??? 第六十一章 两名骑士的对话 此刻,士郎的房间里,saber正在和士郎说第二件事。 “士郎,我有一个忠告,希望你能够听取我的意见”saber一脸严肃的说。 “忠告?哦,你说”看到saber一脸严肃,士郎不由得脸也板了起来。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希望你能据实回答”saber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忠告,而是反过来要问他一个问题:“士郎,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获得圣杯的?” 她盯着士郎的眼睛问道,目光仿佛要看穿士郎一样。 “嗯?我……”士郎闻言怔了一下,然后一下子迟疑了。 自己获得圣杯之后,想要许下的愿望吗? 就在这时,那边saber淡淡的开口:“果然是没有呢。” “哎?”士郎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以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是直到刚刚才确认的”saber闭上了眼睛,语气不带一丝感情:“那么,既然没有愿望,那么士郎你是为了什么才参加圣杯战争的呢?” 她睁开了眼睛,直视着士郎,目光比刚刚的更加严厉,让士郎觉得脸上有些刺刺的感觉。 而她的话,让士郎一瞬间沉了下去。 要说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 火!!! 那就只有…… “爸爸,妈妈……” 一件事。 “救命……” 士郎近乎艰难的把沉进回忆里的思绪拔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的脸平整下来。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回忆起以前的那段事情。虽然不是逃避,但是回想那些也只是徒增痛苦罢了,毫无用处。 “啊,我没有告诉过你呢”士郎的语气变得淡然起来,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在saber的目光下,他缓缓道:“其实我不是这家原本的主人的儿子。” saber的眼睛睁大了。 “我呢,原本是住在新都的中央公园那附近,啊,就是那天寻找樱的时候,我们休息的那个地方”士郎诉说的轻描淡写:“十年前因为圣杯战争,那个地方被烧毁了,很多人都死去了,而我的父母以及家都因为消失了。那个时候我被身为魔术师的老爸救了,之后就成了他的养子。” “什……那么,你……” “嗯,我并不是卫宫切嗣的亲生小孩,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也只是不想出现十年前那样的事”士郎说到这里,神色突然轻松了起来,甚至开起了玩笑:“因为我不是切嗣的亲生儿子,所以无法学习他的魔术,只能是个半调子。” 但是saber却没有笑,她面色凝重的看着士郎。 “所以你才会着急打倒那名吸收人类活力,叫做慎二的伪master,你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为了不想出现像你一样的牺牲者吗?”她问。 士郎想了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可能吧”他说:“但是也许也要更简单也说不定。” “……”saber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 “十年前,我在火灾里时,真的很高兴自己被救了。我本来希望自己能够得救,但是除了火之外,什么也见不到。就在我放弃希望的时候,我被切嗣给救了”士郎说到这里时,眼神有些黯然,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温和起来:“但是,火灾里的所有人都一定跟我想的一样,希望得救,但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实现了愿望。如果当时切嗣没有往我这边走过来,而是相反的方向,那么得救的也许就是另一个人。” “他人死去的同时,我活了下来。所以,我觉得至少要代替死去的人,做些什么,代替他们帮助更多的人――即使不能挽回这个结果,起码也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不然,将来我老去的时候,怎么有脸去见那个时候死去的人们啊”士郎微笑着说。 只是,在他说的时候,心底微微有些刺痛。 因为,他又想起了archer的话…… saber看到士郎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温和了起来,甚至让人差生了一种错觉,他看起来像是个垂暮苍苍的老爷爷。 saber就这么看着士郎,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 “是吗”终于,她开口了,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沉重:“果然如此呢。” “?” “本来我对士郎的心态就感觉到不安,但是现在看来,士郎的心理状态已经不只是让人不安的状态了,那根本就是扭曲了”saber沉声道,她指了指士郎的房间:“就像这房间一样。” “啊?”士郎眨了眨眼。 “士郎,你还记得遇到了召唤我的那一晚发生的事吧?”saber看着士郎的眼睛,但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忠告,反而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什么?”士郎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一时间有些茫然。 “那个时候,士郎明知敌人就在面前,仍旧用令咒制止我,不让我杀掉archer。之后更是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后退,在遇敌之时,反而代替我挡下了berserker的一击,亏得如此,我才能够继续呆在这里,事后我虽然要求士郎不要参入从者的战斗,但是士郎却没有听我的意见。之后就是rider,虽然士郎说除了打倒犯恶事的master,还是为了令咒书而去,但是中途凛突然介入,将本来应该夺取的令咒书放置了到了一边,士郎却没有因此而产生不满”saber沉声道:“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士郎在哪些地方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不对劲是指什么?”士郎疑惑地眨了眨眼。 “对待自己的方式上面”saber清澄的眼睛在房间的灯光下,闪动着凛凛的光泽:“士郎,你是不打算帮助自己的人。” “哎?” “而且,但是还不希望自己之外的人受伤”saber语气有些发沉,仿佛那是罪恶一样。 “樱的情况让人同情,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一旦卷入圣杯战争之后,非生即死,但是士郎却为了能够拯救她,反而跟想要夺取令咒书的凛搭档一同协作。即使事后遭到archer的背叛也当做没有发生的事情,继续寻找着敌人,若不是最后因为侥幸而躲过了一劫,现在死去的就不是assassin,而是士郎你自己”saber的语气低沉,可是并不重,却让士郎感觉到无比的压力。 “你……”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不自然的绷紧了,仿佛是要在做攻击前的准备一样。但是马上,他放松了神情,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在说什么啊,saber。” 我想干什么?士郎的手心里出现了冷汗,刚刚一瞬间,他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攻击saber,意图……停止她的话语。 “这并不是谎言,士郎自己绝对能察觉的到,相对于自己,你更加重视别人――虽然很了不起,但是总有一天,你一定后悔”saber微微摇了摇头,仿佛叹息一样的说道:“士郎,你应该更加重视自己。” 说不出话来,士郎张了张嘴,但是只能发出自己才能听见的“呃、呃”声。 “现在士郎身边有rider作为护卫,而且魔力的补给问题也不用担心,但是以后如果还是像之前assassin事件的话,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幸运了”saber说着,走向了士郎:“虽然作为servant,她的能力很出色,而且宝具也是berserker也不能抵挡的程度,但是如果士郎继续像这样只是为了他人而战的话,不消多时,就会战败身亡的。” saber没有停留,直接走过了士郎的身边。 “士郎,虽然不想干涉你的生存方式,但是在圣杯战争期间,还请你能放弃那样天真的想法,虽然很抱歉,但是你这么下去,连活着都无法做到。” “我所说的忠告就是这个,晚安,master”saber将门缓缓关上,离开了。 士郎听着那脚步声消失在耳边,突然像是昏迷一样的倒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自己的被子上。 但是他的神智很是清醒,清醒异常。 “所谓的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无人相信,无人认同。最后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虚假的无意义的人生”archer如此说道。 “这并不是谎言,士郎自己绝对能察觉的到,相对于自己,你更加重视别人――虽然很了不起,但是总有一天,你一定后悔”saber如此断言。 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不过是想要帮助别人而已,但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是如此的否定。 士郎用手挡住眼睛。 “切嗣,到底怎么样才能成为正义的化身啊!” 而在远坂的房间里,远坂凛睁开了眼睛。 此刻她的表情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非常气愤的样子。 刚刚她一时好奇,想看看通过共享感觉,可不可以拥有archer那样的远距离视觉,结果,共享到了,同时还共享到了那听觉。 在士郎房间里的一切谈话,她都听进了耳朵里。 “搞什么啊,那家伙……”远坂嘟囔着,不由得将原本士郎投影的宝石,攥的紧紧的,直到感觉到痛了才微微松手。 现在,她能明白为什么archer会想砍死士郎了,恐怕不只是因为他是敌人那么简单。 同性相斥吗…… 远坂叹息了一声,然后叫道:“archer。” “什么?” “有一件事……” ……………… 夜深人静,月色清灵。 漆黑的天空让人想起深海,而群星和月亮则是海中的明珠。 此刻已是半夜时分,城市里一片沉寂。而在卫宫宅的走廊上,saber来到了士郎的门口。 终于确认了自己的master已经睡着了之后,她微微点了点头――士郎之前一直都没有睡眠,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虽然saber不似archer那样耳聪目明,但是在夜晚的安静时分,还是能听清楚的。 “抱歉,士郎”saber为自己的言行让士郎产生困扰而道歉,同时也在无声的告别。 因为作为servant,这次圣杯战争,她已经到此为止了。 魔力已经所剩无几,24小时都维持自由行动的话,只够维持明天和后天的量了。而且看起来似乎真的没有能够补充魔力的办法,自己注定是会消失的。 既然早晚都是消失,不如在消失之前,多做一些事情。 saber的耳朵动了动,微微抬起了头。 啊,起风了呢。她感受着那舒适的微风,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士郎,你太天真了,这样下去的话,只会被其他的master杀死”saber低下头,对着门内听不见的主人说着。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相处,但是saber觉得这次他的主人,还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比起上一次的主人要好上很多,虽然实力不足,但是saber很欣赏他。 正直,勇敢,以及带着一些孩子气,和天真。 虽然同为master,相互之间是敌人。但是对于其他的master,只要他们陷入危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救。 但是这么做是不行的,迟早会被别人杀掉的,所以,在自己身陨形销之前,至少也要为他多排除一份危险。之后就交给rider了,虽然那名女性是位邪魔外道,但是在这位master的手下,应该可以很好的役使她吧。 想到这里,saber突然想起了自己的master最常说的话。 类似“再不听话,就用令咒强制让你听话哦”的话语。 明明实力就不行,还要去救人,而且还不允许其他人帮忙,真是个笨拙到顶的人。 自己明明是他的servant,但是却不想让自己替他去做,即使有什么事想要帮忙,还是带着“请”的意思,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嗯,每次自己使出人类所不能及的力量的时候,他的眼睛中都会带着惊奇和懊丧。觉得好像自己能达到的地步,他达不到,是件非常差劲的事情。 真是开玩笑,自己是servant,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位英雄,居然想以人身来达到英灵的地步,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爱。 啊,想起来,因为自己是女性吧,所以他虽然知道自己是名优秀的骑士,但是一次都没有把自己当做骑士看待,每每眼神中反而带着关心什么的……啊,对女性彬彬有礼吗,很了不起。 正直、勇敢、惩恶扬善,而且有礼貌的对待女性,简直就像是骑士一样。 想至此,saber不禁笑了一下。 如果在她那个时候,士郎如果是经过锻炼的话,一定是位非常优秀和强大的骑士,而且…… “啊,如果士郎你出生在我那个时代,一定也是位能够媲美他优秀的骑士,而且……”saber想起了某位骑士的话语:“也一定是位比我更加适合的王。” 她转过身来,走进了院子,决定跳过围墙到达外面。 “也许吧,但是起码也要你能够有让他到达你那个时代的力量”就在这时,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红色的高大身影。 “archer……”saber凝视了他两秒,然后问道:“你想干什么?” 对于archer能够听到她的话她并不感到惊讶,但是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有什么所为的人,此刻挡在自己的面前,有什么想法吗? 本来她还会以为,如果自己突然想要出去,士郎的另一名servant会处于对master的忠诚,而出面询问和阻止,但实现在看来是没这回事了,但是为什么archer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并不想做什么,但是只是因为master的命令,所以只好拦住你了”archer没有看她,而是侧着身子站立着,眼睛盯着天上的月亮。 “命令,你的master知道我想做什么吗?”saber的眉头皱紧了。 “啊,大致想得到,拼着玉碎,去打倒柳洞寺的assassin对吧”archer有些挑着眉毛,无声的轻笑:“虽说身为最高职阶的存在,但是你也太过高傲了吧,只是凭着现在的身体,还想要打倒那名武士。” saber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何你要告诉凛,对于我的存在,你不是一直认为是累赘吗,现在消去更好,而且士郎只持有一个servant,你们的协作关系也会更加牢靠一些。” 那个家伙八成是从自己今天晚上跟士郎说的话推测出了这些,但是这对他而言有何交集? “本身我是不想管的,你想送死与我无关,但是凛当时正在用我的感官看世界,所以听到了也没有办法”他转过身来,面对着saber,无奈的耸肩。 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saber暗自点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弓兵。 “那么,让开,archer,既然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而且我做的还是有利于你的事情,那就不要阻拦我”saber示意他不要阻挡自己。 “啊,你是认真的吗?”archer睁大了眼睛:“以你现在的状态,连武装自己都勉强,如何能打倒assassin。” “并非assassin”saber说。 “并非……哦,原来如此,利用caster的心理吗,看来你已经知道了caster的宝具能力了”archer想了一下,了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saber的意图。 saber并非是在打assassin的主意,而是在打caster的主意。 以她现在的实力,去那里的话,只会是羊入虎口。 但是assassin只是个看门的,caster才是头领。saber只要一路明显的过去,那个女狐狸看到saber一个人到来,虽然会疑惑,可是查过一番之后,就会发现,她是一个人来的。 虽然不知道saber这种程度为何还要来干架,但是女魔术师一定会很欢喜吧,毕竟她的宝具是可以破除契约,让别的servant到达自己手里的,成为自己的手下役使。看到saber单独前往,而且身体虚弱,几乎就要消失,那么caster八成会认为她是不想消失,是来投奔自己的,一定亲自出迎,到时候她站在saber的面前想用宝具的时候,肯定是实体,saber一剑上去把她砍到也不是问题。 如果说后者不相信saber不是来投靠她的,而是别有目的,以caster的为人,肯定也会站在那个assassin的后面不远处观看,saber只要拼尽最后的力量,一定能穿过assassin的阻挡,即使挨上致命的一剑,但是之后一剑砍到caster,也不是难事了。 “既然知道,那就让开?无论如何,都是对你们有利的事情,不用阻拦吧”saber淡淡道。 “确实,只要除掉caster之后,assassin也算是不攻自破,之后就只有berserker了”archer仿佛再仔细思考着,但是马上,他摇了摇头,眉宇之间,颇有种无奈的味道:“但是没办法,因为master的命令,我不能不问,所以只能拦着你了,如果你强行要走,虽然我不会用武力阻拦你,但是引人注意还是可行的。” “你……” 弓兵无视saber眼中的怒火,淡淡道:“行了,那种浅显的东西还是放弃比较好,caster比你想象的要能隐忍得多,而且也要聪明得多,你最好不要抱着那样的想法去,不然,真的会被caster利用,最后在你没有活动的力气的时候,一把制服你,之后你最多只能靠着强大的对魔力一时抗住caster的令咒,然后自杀,其余的什么也做不到。” saber脸上的表情动了动,没有说话。 “对了,刚刚你说,你是王对吧”archer突然像是很有兴趣一样跳起了话头:“那么,生前的你,一定在很多决策面前,做过选择吧。” “你想说什么?”saber皱眉。 “没什么,只是想要探讨一下”archer饶有兴致的举起了两根手指:“现在的情况是,saber没有了魔力,频临消失,而她有两个选择。” “第一,立刻前去caster那里,运气好真的能让你杀掉caster,然后就死。运气不好,成为caster的傀儡。第二,什么都不做,整日休息,一丝一丝的补充魔力,然后在之后的某日作战里,作为重点对象攻上前去,以命搏命,斩杀敌人,之后死去。你会选择哪一个?” archer说完,停了一下,见saber没有回答的意思,却像是得到了回答一样,点点头道:“哦,你是发现了无论如何都是死,或是生不如死,所以选哪一个都一样,干脆不选了。” “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戏耍我吗,archer”saber有些发怒了。 “嗯,不要认真吗,只不过是个选择题而已”archer微微笑道,然后转过身去,摆了摆手:“虽说日后是敌人,但是还是再此我建议你选择第二个,虽然依旧是死,但是在死之前,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有点感悟,想法有些改变什么也说不定。” “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得有一个好的master才行”archer的背影传来了干笑的声音,嘲弄着saber,说她的master是个半吊子。 saber皱着眉头看着那比自己高出两个头还多的背影,心中实在不解。 “等等,archer”她开口叫住了他。 archer停了下来,没有转身,而是扭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一直以来将我们视为敌人的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像是你的作为?”saber皱着眉头看着他,因为如此?嗦的弓兵,这一面她还真么见到过。 “哦,只是见过几次,就认为了解了吗,你也有妄下判断的毛病呢”弓兵淡笑道:“在此给你一个忠告如何。物体也许可以计算,但是人,你永远也算不出来。” “那么,我有件事想要问你”没有理会archer的话,saber问道:“身为骑士,你为什么要在master有过协定,同时自己也发过誓言之后,还要偷袭士郎。” archer没有说话,扭过来的半张脸上的表情因为背对着月光,而不甚清晰。 “同样是剑士,我看的出来,你的剑技犹如清流,绝非心术不正之人所能持有”saber的眼睛里带着疑惑:“既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做出偷袭同盟者的行为。” archer的嘴角勾了起来。 “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他背过身去,微微耸了耸肩膀,仿佛刚刚saber说的是些无聊的杂事一样。 “清流?卑劣?呵呵”archer终于真正发出了嘲笑的声音,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 saber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身为剑士,你居然还不明白剑的意义,saber。” (剧情需要,所以把archer写的有些爱吐槽和搞笑了,话说曾经我看银魂的时候,看到那个阿浮兔的时候,他的话我觉得说得很对,忍不住就像在这里面加上来。而文末的那个剑的含义可不是说什么贱骨头嘲笑saber的意思,而是另有所指,至于指什么,嗯,现在不说。 明天休息了,照例一更,就这样。) 第六十二章 最后一次了 今天的夜晚,女人偶师和她的徒弟迎来了一位客人。 虽然这个人是不请自来的。 当来人穿过了设下的暗示时,苍崎橙子就醒了,她叫醒了睡梦中的徒弟,同时打手势让她做好准备,同时准备好了自己的箱子。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高深的暗示(橙子觉得如果设下的暗示太过高级,或是布上什么结界,会引起一些路过的魔术师的注意,而且万一某个在临市封印指定的那位仁兄突然脑子抽筋,想要到隔壁市来逛逛,吃个夜宵什么的,偶然经过这里,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几率很小,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啊,对于巧合这种事情,橙子可是非常有经验的),但是能越过它,就说明,来人不是普通人。 一切准备就绪,橙子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坐等来人。毕竟,这种情况,以逸待劳比主动出击要好得多。 但是门外的家伙没有破门而入,也没有直接推门进来,他轻轻的敲了敲门,直接说明了来意,表明自己不是来找事的,只是来找一位名叫苍崎橙子的小姐来谈笔生意的,如果可以的话就做,不行就算了,没有别的意思。 来人的语气不卑不吭,既不带着什么自信,也没有什么高深的含义,只是来人的腔调让人觉得其怪――仿佛是一个出来找乐子的年轻人。 橙子觉得很有趣,于是让他进来。 来人推门走了进来,橙子打量了他一下。 这个人一身黑衣,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就想干也一样。但是他个头不高,比干也还矮些,而且脸被衣服的兜帽给遮的严严实实的,让橙子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这已经是个很让人惊异的事情了。 身为人偶师,苍崎橙子看不清真面目的还真没几个。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交易呢?陌生人先生”没有开场白,穿着睡衣的橙子就这么单刀直入的问道。 “哦,竟然还有另一位美丽的女性呢,真是让人开心”他看着鲜花,如此回答。 “……” 看了一眼因为来人言语而有些激动的徒弟,她吸了一口烟,了,电脑还能用,所以写出来带到网吧里发的。网线还是好好的,上去了之后,打开网页,它显示已经找到地址,正在打开网页,但是打开的进度条到了一半就不动了,然后一直保持那个样子不动,别说,就连百度都上不去,但是试着登了下qq,能登上,但是我九点钟开的电脑,一条十点钟的消息,我下午三点才收到。这是怎么回事,谁知道??) 第六十三次 远坂的想法 士郎扛住了archer一击劈砍,身体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然后他又像之前那样冲了上去,而archer也像之前那样抬起了竹剑,但是不知为什么,半途之中,他突然放下了竹剑。 什么?士郎一惊,但是此刻剑已经挥到了archer的头顶,来不及收回。 “啊!”士郎大叫一声,脚步一收,左手向后用力一扬手,强行往相反的地方用力,以此来停止自己的剑。同时另一只手猛地一甩,将右手上的剑猛的像一旁甩了出去。 叽! 仿佛身体上某个地方想了一下,士郎身体一震,停下了手中的剑。同时那边发出铛啷一声响,似乎士郎甩出去的剑砸在了墙壁上发出了声音。 此刻,archer丝毫不在意已经碰触到了自己头发的剑,而是直直的看着士郎。 远坂被刚刚士郎突然丢过来的断剑吓了一跳,因为士郎刚刚没有看就把那把断剑丢了过来,正好击中她旁边不到一米的位置,如果士郎刚刚的准头再好一点,说不定现在远坂就要受点个什么伤了。 此刻,女孩眼看断剑没击中自己,不禁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servant身上:“archer!!” 对于惊叫的远坂,archer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很正常,就像前两天卡到一半是骗人似的,真有心扇它两下……) 第六十四章 魔术讲座开始了 远坂在自己的房间里将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之后,吹了口气,坐了下来。 想起刚刚在道场训练的一幕,远坂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叫道:“archer。” “什么?” “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有关自己的事情啊?”远坂捞事重提。 “不,完全没有”弓兵回答得很肯定。 “是吗”听到这个结果,远坂也不在意,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有没有关于自己的能力的记忆啦?” “啊,什么啊,不是在最开始就告诉你了吗,关于archer的职阶能力。” “不,不是说这个”远坂摇头,而是道:“是你的武技。” “你想说什么?” 远坂却是不答,反而说出了一番让人不着头脑的话:“以意领气,以气摧力。懂吗?” “……” “那么三盘六点内外合一呢?” “……” 弓兵一阵沉默,也不知是被说晕了还是没反应过来。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远坂问他。 “不”弓兵回答得很简短。 “是吗,那就算了”远坂挥了挥手:“大概是我多心了吧,虽说你的步法看起来有点像,但是应该跟八极拳没有关系吧。” “八极拳?” “嗯”远坂点头。 今天她是偶然注意到的,觉得archer在训练士郎时,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些好像八极拳的特点,但是只是一点点,不多,所以远坂故有此一问。 本来像远坂这样的人,是看不出英灵攻击时的套路的,但是因为archer教授士郎时,大大放低了自己的水准,才会让远坂能看出一些门道来。 “真可惜,我了解的中国功夫也就只有八极拳一种而已,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是”远坂一脸惋惜地说道。 “凛”archer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嗯?” “折磨失忆的人,挑起他的伤疤,是很过分的行为”archer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回换成了远坂沉默了。 “真让人意外,你竟然变得如此会吐槽呢,archer”远坂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士郎在浴室里坐着,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身上的伤已经在进到水里前就自动愈合了,但是经历了太多次,所以已经不让士郎感到惊讶了。 此刻,他盯着天花板,貌似在想什么出神,实际上则是在生闷气。 虽然知道知道对那个家伙生气就好像是对着浴室里的雾气打拳一样,根本就是没必要的。毕竟那个家伙是那个家伙,自己是自己,没有必要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而感到沮丧。 但是士郎还是忍不住要生气,因为…… “搞什么,跟saber比起来,那个家伙就像是烂苹果”他嘟囔着。 明明是英雄,saber为了自己的国家,一直奋战着,以那么小的身形,一直艰苦的跟敌人战斗着,一次一次,为了保护国家和国民,一直在努力着。但是那个家伙却跟saber不一样,却说什么拯救不了别人什么的,真是笑死人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家伙为什么要如此的磨练自己。 在柳洞寺的那天晚上,士郎就曾经见过那个家伙的剑技,当时的自己可以说是完全不懂什么剑技,就算说是完全的外行人也不为过,但是即使如此,也觉得那个家伙的剑很好看。 不只是剑的外表美观,而是作为使剑的人,他本身的技艺也很精湛,让人看了都会觉得心旷神怡。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名为佩服的情感。 那个家伙,一定是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才能如此的剑技。 因为本身没有什么天赋,所以一招一式都是自己锻炼出来的,只有经过不懈的锻炼,一心一意的,用钢铁的意志淬磨,将自己的仅有的能力东西磨练到极致,才能得到如此技艺。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抱着某种目的吧,如果是私欲的话,那是绝不可能修得如此的剑技的,但是如果是为了他人而修炼,那么那个家伙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咯咯咯……”不自觉地,牙齿咬紧了。 士郎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一拳打在墙壁上,木制的墙壁汲了水汽再受到打击,发出一声闷响。 洗完了澡之后,士郎换了身衣服,但是却没有立刻来到远坂的房间,而是准备出门。 毕竟已经要补充家里的食材了,不然中午的午餐都没有着落。 士郎骑着自己的脚踏车,出门去购买食物。 “该死,这样下去的话,我也要变成特价时间抢购的主妇们的一员了”再付钱的时候,士郎心中很是不平静,忍不住一阵嘟囔。 出了门之后,士郎不禁回头看了看,想起了昨天他就是在这里跟依莉雅见面的,随后,他在回去的途中,特意绕了个远路,来到了昨天跟依莉雅见面的那个小广场。 但是广场上空无一人,秋千在随风摆动,萧瑟的微风吹过滑梯和独木桥,给人一种光秃秃的味道。 “也是呢,不可能每天都出来的啦”士郎想着,暗自摇了摇头,骑着车回家了。 回到家,将食物放进了冰箱之后,士郎来到了远坂她的房间。 但是到了之后,后者拿出了一些东西给她看。 “这是要干什么啊?”士郎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准确的说那根本就是一堆碎片。 没别的,那就是昨天他做投影,最开始用的灯泡,之后因为自己的紧张,所以弄碎了它。现在远坂把这些碎片放在一条毛巾上,摆在士郎的面前,不知意欲何为。 “你把它恢复原状给我看看”远坂对着士郎说道。 士郎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远坂:“你是说把这些碎片恢复成没有破碎时的样子?” 远坂点头。 士郎指着那对碎片问道:“该怎么做?” “很简单啊,就是用强化的办法啊”远坂随意的一摆手,很轻松地说道。 “强化的方法?” “对啊,本来强化就是通过改造物体的构造来增强它的构成,修复也是一样。现在让你修复物品,同样是改变物体的构造,将破损的物品的构造进行更改,然后将它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虽然过程不太一样,但是原理还是相同的”远坂对士郎解释道。 “就是说,我只要将物体的构成想象清楚,然后将它按照原本应该有的样子,进行强化,就行了”士郎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 “就是这样”远坂点头,然后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快点开始吧。” “哦!”士郎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按照远坂说的方法做。 “traceon!” 打开魔术回路,士郎将手放在了碎片的上面,按照脑子里出现的设计图,将魔力输送到碎片中,将它的构造更改。 远坂看着士郎的行动,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眉毛却忍不住抖了两下。 果然,这个家伙对物体能够进行改造。 刚刚远坂告诉士郎的,不是什么修复的魔术,而是改造的术式。而是她根据士郎的投影想出来的,另一种能够使用的魔术。 既然可以从有到无的使出投影,也可以对物体进行强化,这都是利用魔力对有的或是没有的东西进行编织或是重新编织,那么改变物体的构造也应该办得到。 现在,她就用这种方法测验了一下,结果果然如此。 不多时,士郎就把灯泡修好了……不,应该说是改造成原本的样子,远坂拿它接上电,嘿,完全能用。 士郎看到修好的灯泡,没想到强化还能这么用,感到有些惊奇,但是远坂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又从旁边拿了一个东西过来,是一个坏了的电水壶。 士郎见状觉得这个电水壶有些眼熟,但是也没在意,花了一段时间,把它修好了。 远坂又拿出了个电吹风,士郎把它修好了。 远坂又拿出了个电话……士郎又把它修好了。 远坂拿出了……远坂拿出了…… 士郎的脑袋冒汗了,他看着远坂就好像是变戏法似的不停地从什么他看不见得地方将一些坏了,或是碎成八块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他面前让他修复……此刻他发现不对了。 看了一眼面前的微波炉,他盯着远坂问:“稍微问一个问题,你究竟破坏了我家的多少东西?” 毫无疑问,除了第一个灯泡,其他的的东西都是士郎自己家的。 电水壶是放在杂货屋里面的,应该捡回来的废品吧,所以只是看着有些眼熟,其他的都是摆在自己家里各个地方的日常生活用品,现在它们放在士郎面前,全部都是被破坏的样子…… “啊,反正你也能修复,所以拿来做下试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远坂捋了捋头发,说得云淡风轻。 但是你也不能…… “那么,闲话就到此为止吧”远坂突然低声道,语气平淡,却让士郎神情一振。 士郎本想问什么重头戏,但是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开口打断气氛的话会被打,所以就没有说话。 “你不是说,你能投影archer的剑吗,那么就在此做一次吧”远坂说。 “现在?为什么?” “为了测试你的投影能力的强度”远坂点头,神情肃然。 “哦”士郎也不疑有它,所以当下就行动起来。 “在此之前先说一次,archer的剑可不是一般品,虽然可能不是什么特别强力的剑,但是也不是你这种半吊子可以轻易使用出来的,所以投影那种强度的东西是很危险的,一点察觉到不妙,立刻要停止,不然我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糟糕的场面?”远坂用很沉的语气对士郎说,让他明白不听自己的话可能会出现很危险的事情。 “ok”士郎点了点头,然后他坐直了身子,然后双手放在膝前,然后慢慢的将脑子放空。 “traceon。” 暗示的词语说出,体内轻松的生成了魔力。 脑中清晰地出现了构造图,士郎按照着自己曾经想出来的,那曾经认为无用的八节魔术工程,小心的进行着构造。 鉴定创造理念。 “基本骨架,解明。” 热热的感觉从士郎的手上传了出来,但是此刻他闭着眼睛,看不到自己手的情况。 “构成材质,解明。” 复制构成材质。 热。 火热的感觉从手心上传入了士郎的身体,然后很快就流遍了全身。 模仿制作技术。 那个家伙的剑,黑白的双剑,自己曾经做过一次,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在做出来一次也是不难的。即使那是古代英雄的名刃,也可以成功。 热……不,应不是热了吧,这样的感觉,即使说是灼烧也是不为过的吧。士郎甚至感觉自己呼吸的时候,口中吐出的不是气,而是火焰焚烧而产生的灰烬。 共感成长经验。 仅仅只是如此还是不行,如果能够将那个家伙使用的记忆也一并复制出来,那么这剑一定能够更加接近原品。 怎么回事…… 岩浆顺着士郎的血管流淌着,士郎只感觉体内像是有一阵阵电流通过,造成血管一阵阵兴奋地跳动,让士郎的魔力流淌的更加迅速。 居然一瞬间就跳过了。 重现累积年月。 魔力的速度加快了,几乎是没有让士郎进行操作,它们就像是本能的就进行着下一步动作。为了能够运转的更快,它们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切全部摧毁。 血管断了,细胞被撕开,神经在被破坏之前发出了惨叫,内脏在体内揉成了一团…… 但是,没有停止,士郎虽然感觉到了这些,但是依旧不想停止,仿佛傻子一样,继续进行着魔力的制造。 明明身体已经提出了警告,但是士郎自己却不想停,不是因为头脑已经损坏,所以无法思考,而是名为卫宫士郎的身体,本能的有一股自信,相信自己能够做得到。 而且,士郎觉得,这个比强化要更加轻松,简单。 虽然是魔力在奔流,但是比起刚刚修理物品时时,魔力每一分每一点都要小心翼翼的进行注入,这样,将物品原有的构造解析,然后进行更改,将物品小心翼翼的重新粘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的魔术,这种一开始就用自己的魔力来进行投影,反而来的更加轻松。 既然第一次什么都没有准备,甚至连魔术回路都没有正确的开启,那么,现在的这个时候,准备完全,怎么可能会失败呢。 而且,从刚刚开始,有几个步骤,竟然一瞬间就跳过了,仿佛自己本身已经有了那些步骤的,无需继续…… 凌驾、完成诸多工程。 滚烫的双手上传来了实感,士郎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中。 眼前一片模糊,过了好一会儿士郎才看的清楚。阴阳的双剑明确的出现在自己的手中,和那天晚上的一样,但是…… 士郎皱起了眉头。 “成……成功了”远坂有些呆滞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士郎转过头来,发现远坂一脸惊叹的靠了过来,然后低着头仔细看着。身为优秀的魔术师,远坂很清楚的感觉到士郎手中的这双剑的存在。 而且,这个家伙居然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这更是让人吃惊。 “手”远坂对着士郎伸出了手。 “啊?” “啊什么,把手伸给我”远坂吼了一声。 “呃……哦,好”士郎被远坂吼得一愣,赶紧放下了手上的那双剑,然后把手递给了远坂。 远坂把士郎的手拉了过来,力道之大,让士郎忍不住一个踉跄,但是远坂却毫无察觉,而是盯着士郎的手腕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仿佛士郎的手可以通过视觉看出一朵蘑菇来。 士郎忍不住有些脸红,远坂不停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她靠的是那么近,甚至呼吸的气息都传到了士郎的手腕上,士郎几乎能闻到远坂身上…… 不行不行,继续下去就要往奇怪的方向想过去了。士郎急忙摇头。 “真是惊人,你竟然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远坂抬起头来,一脸震撼的看着士郎。 “啊,没什……”士郎本想谦虚一下的,但是眼看远坂的眼神不对,急忙闭上了口。 “你居然投影了archer的剑,人却没有事,甚至魔术回路都是好好地,没有烧焦”远坂的脸上带着看到奇迹的表情。 可是,士郎对她说的话有些在意。 “投影魔术会使魔术回路烧焦?”士郎吓了一跳。 “那是当然的,archer的剑即使再怎么低级,也是英灵的武装,还有剑里储存的魔力,以你这种半吊子的魔术师来进行投影,说是自杀都是在夸你”远坂哼了一声,放下了士郎的手。 也就是说,那是超出自己极限的魔术,魔术师使出了超出自己极限的魔术的话,就会自灭,这个道理士郎还是明白的,但是自己投影了archer的剑,身体似乎没什么事,要说的话,那就是自己的身体仿佛在燃烧一样。 远坂看着士郎满头大汗的样子,突然又紧张起来:‘喂,是不是刚刚没发现啊,现在知道身上有哪里不对劲了。“ “不,没有”士郎摇了摇头,然后他把目光转向放下的刀剑。 “可能是因为我投影的不完全,消耗的少吧,所以没事。这个,并没有archer的剑那么强”从肺里吐出了一口火气,士郎将剑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说道:“如果换成远坂去做的话,一定是会做得更好吧。” 确实,如同几天前的晚上那样,做出了实物的剑,但是当时情急之下,来不及感觉,现在静下心来自己感受一下,发现跟那个家伙的剑相比,自己做出来的剑,就没有那么好了。虽然现在没有实物比较,但是想来,应该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吧。 士郎这边正思考呢,那边远坂却发飙了。 “你这个大笨蛋”她突然吼了一声。 “干什么啊,远坂”士郎被远坂的突然发疯吓了一跳。 “你这个家伙,居然还没有明白自己能力的稀有性”远坂看起来几乎要上来揪着士郎的领子痛骂了:“听好了,你要是跟别的魔术师这么说的话,一定会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面溺死,然后贴上白痴这个标签,放在计时塔展览。” “呃……”士郎被这突然而来的一阵痛骂给骂蒙了。 “听好了”远坂生气的竖起一根手指:“你的魔术不想别人的一样,别的魔术师虽然也能做到投影,但是成功率非常低,而且做出来的效用甚至不及原本的一半,最多只有三四成左右的威力,而且而且消耗的魔力也是十分惊人。” “是这……”士郎一句是这样吗还没说出来,远坂那边又有如机关枪的喷了出来。 “而且那还必须是不算太过特别的东西,不然的话,根本就做不出来”远坂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道:“及时做出来了,也会很快就消失的,像你这样……” 远坂看着士郎手中明晃晃的双剑,还有他一脸傻傻的样子,真有心夺过来捅士郎几下。 “听好了”远坂的语气很低沉,声音几乎带着恨意了:“一般的投影魔术,只不过是魔力编织的东西,它本身因为是魔力编制而成,所以不会长久存在,很快就会消失,而且通过消耗巨大的魔力,可以勉强让物品的外表和性能都接近原本的东西,但是即使如此也只不过是三四成罢了。所一般只是会在某些仪式上,作为找不到的东西的代替品。” “只有三四成的实力,很快就会消失”士郎看着手上的剑。 “但是你的投影不一样,你竟然能够将不存在的东西用自己的想象编织出来,而且还能保持良久……仓库的那些东西我都看了,那些只不过是些普通的物品,但是你竟然能够将那些东西完全靠着自己的想象来制作,然后维持它的界限,哼,简直就像是个怪物一样”远坂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但是这个剑……”士郎指了指手上的干将。 远坂真的怒了,她几乎是强忍着没有一拳塞到士郎脸上,为此她紧紧拽住了自己的衣角,同时口中大叫道:“这种强力的武器投影出来本身就要用强大的,不是什么杯子碟子,是带有魔力的东西,这种强度的剑,没有魔力维持,消失是必然的。如果通过幻想就能制作那些,而且不用管它就能一直存在,那你就是神了,明白了吗,白痴。” “唔……”士郎的耳边响起长声,眼前一阵模糊。 刚刚远坂说了什么,他一概没有听清楚,只是因为那高音也耳鸣了,同时也被震得眼花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远坂正瞪视着他,脸上带着很可怕的表情。 “那个”士郎觉得现在可能不是继续学习的好时间:“今天上午就到此为止吧,我先出去了。” 现在远坂的情绪非常糟糕,所以暂时不要继续跟她呆在一起了。 但是,刚说完,远坂对他一伸手,手掌正对着他的脸。 “不行”远坂冷声道:“有关投影魔术,我还需要详细的教给你,在此之前,给我老实坐下。” 看着远坂脸上的阴影,士郎突然觉得非常不妙。 果然,远坂的脸上带着很远坂式的温和(可怕)笑容。 “有关你的能力,我可是很期待哦”明明脸上带着生气的青筋,但是她还是笑眯眯的说。 “……” (想说什么来着,忘了,算了,不说了,以后想起来再说) 第六十五章 橙子的交易 掀开窗户的帘子,短发的女性看着楼下,眉头动了动,但是没有皱起。 “喂,那个女人又来了哦,干也”女性刚下了窗帘,向身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说道。 被称为干也的男人回头一笑:“所以我说啊,那个女学生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一定是来找这栋建筑的其他住户的,说不定是想要对喜欢的对象告白,但是又害怕所以才会这样的哦。” “真的吗”式虽然说得是问句,但是用的却是肯定的口气,摆明了不愿意相信干也的话。 毕竟,外面的那个女学生昨天是跟着干也一起回来的。 当然,不是明目张胆的走在一起,而是在后面远远的,偷偷的跟着。 昨天,身为丈夫的干也去了医院一趟,回来的时候,身后就多了个小尾巴。式以为那个是谁派来的,但是那个跟踪者是个年轻的女孩,而且还穿着制服,看起来是哪个学校里的学生。 干也本人一点也不知情,知道上了楼,式通过窗户指着外面,他才发现。意外的是,他见过这个女学生。 据他本人回忆,当时在医院的时候,是有听闻这个城市的穗园高中有很多学生因为瓦斯泄漏事件所以住进了医院,老师医生在医院里照料学生,同时讨论一些相关事宜,还有一些学生来探望生病的同学,其中一个就是楼下的女学生。 当时她在跟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性老师谈话。 看到那个女学生出现在自己的临时住所外的楼下,干觉得只是偶然吧,不然她来这里做什么,总不是来找自己的吧。 因为曾经某件事,给干也的冲击很大,让他在一段时间内身边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忍不住认为是自己的妹妹追来了,或是查到了自己的所在。 但是时间长了,干也也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像现在这样,楼下出现的女孩,他就不会认为是鲜花找来追查自己下落的人。 此刻看到这个家的女主人不相信,干也感到有些意外,毕竟她像这样否定自己的观点并不多。 “式,怎么了?”于是他直接问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爽罢了”式放下了窗帘,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爽?干也迷茫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不爽的原因。 看起来她是因为看到那个女孩跟她长得有些像所以才不高兴吧!干也忍不住因为式的孩子气而感到好笑。 突然,式看向了干也:“那么,你在干什么呢,干也?” “看电视啊”干也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 “大白天就在这里看电视消磨时间,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式将桌子上的报纸拿了起来,扫了两眼又放下。 “式不也是一样吗,一直都是将家里的所有的工作全部丢给秋隆,自己什么也不接触”无视式话里隐含的深意,干也轻轻将话题按照表面上的说了下去。 “反正也不是些大事情,交给秋隆就行了”式说得轻描淡写。 是吗?干也眨了眨眼。 两仪的家业运作与维持,组织的下一步计划,以及社团的资金流向,旗下产业的运营……每一项都是干也看了就会一夜愁白头的东西,现在被式说成了小事,真是…… 看着干也的表情,式也没有理会他是怎么想的。 两仪家家训:与其学习费尽心力如何管理手下的事物,不如找个忠诚可靠又能干的管家。在这一点上看,式果然是两仪家的人。 两仪家有个代代相传的规矩,就是每任本家的家主在继任之前,上代的家主都要提前找好一个合适的管家,秋隆就是这样来的。 可以想象,一个身为管家的人却要处理主人的所有事情,真是……身份不是主人,当然不能像主人那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处理事务,同时还要兼任管家的职务,处理两仪家族的事情,对于宗家和分家的情况总是很难处理的。 秋隆一直游走于各种各样困难的情况当中,真是心力交瘁。 但是近几年,他轻松了许多,不为别的,就是自己这位上门夫君,他一进入两仪家,就体现出惊人的才能,没过多久,原本社团(不光彩的那部分)就完全交给了他,不得不说,他治理的很好,虽然有些时候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胡闹,完全不像是帮派头领,而像个记者什么的,但是每次的情况都按照预想的情况发展,不得不让人啧啧称奇。 现在,观布子市还在流传着“那位大人”的传说……嗯,扯远了,话题回到当下。 干也看了看式,心中不禁想,说不定式把为下一任家主挑选管家的任务都会推给秋隆。 突然他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 “午饭时间到了,该叫公主起床了,即使是感冒,也不能像个小懒猪一样不停的睡呢。” 看着走向另一个房间的,那个幸福的男人的背影,式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刚刚她问干也是想问,他有没有发现这个城市里的异常的原因是从哪里来的。以干也的才能,想要查出来肯定轻而易举吧。 杀人冲动。 这种东西,从开始就没有消失过,即使是现在,跟干也说话的时候,式也是在抑制着它。 因为约定过了,不能杀人,那么,就杀不是人的东西好了。 这个城市里,似乎有很多这种东西。 虽然上次遇到了一个,但是式放过了她。 因为她既不是橙子的使魔,也不是什么不是人的东西……虽然有血腥味,但是那个家伙的身上还带着人的气息,勉强还能维持人类这一标准。 当然,不是说还活着,或者带着人的气息的就是人类,而是失去了人性,完全变成人型的怪物,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是她想要狩猎的对象。 式感觉的到,这个城市里还有其他的这种东西,值得杀的东西,一定有。 但是干也却不说,那么,只有自己找了。 在找到之前,给我好好的忍着啊!式抬起了自己手,看了看,然后闭上了眼睛。 感觉的到。 跟自己同样的存在,感觉的到。 如果找到同样的杀人鬼的话,那么,一定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 ………………………… 士郎走出远坂的房间之后,忍不住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不为别的,刚刚在远坂的房间里,士郎听了远坂说了关于自己魔术的能力,她说魔术中的基本就是为了确认魔术师的才能是那方面,但是自己除了强化和投影什么也做不到,那就说明自己的才能就是强化和投影。远坂说虽然自己作为魔术师,别的才能没有,但是关于内在的形成却是非同一般,还说什么如果经过良好的训练,那么就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远坂说了一大通,士郎也知道三件事,一个是投影魔术的知识,自己的魔术能力好像很厉害,很nx,以后会成为超越远坂的魔术师。二是自己的魔术能力实在太冷门了,远坂都不会投影魔术,所以没法教他了,之后只能通过自己来慢慢摸索。三是远坂家的魔术性质是转换,而转换需要的重要道具是宝石,而且还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没了,所以要从小就开始储存,因此远坂家里持续性的缺钱……远坂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被金钱压抑的太狠了,加上当时情绪就激动,所以一时说漏嘴了。 想想远坂当时对自己说教时,又气又怒,用那种嫉妒和愤怒之间难以找到平衡点的眼神看着自己,士郎就不禁一阵摇头。 自己的能力很厉害吗,远坂说她的属性是五大元素的,我的是剑,嗯,大概是因为自己比较喜欢剑,所以才会如此吧,但是她有必要一副想吃了自己的样子。 明明自己就已经很强了,但是刚刚说到自己可能会超越她的时候,就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而且缺钱的事说漏了嘴之后,还对自己很生气,当时看着远坂自己跟自己生气,既怒又?的样子,士郎忍不住想,虽然表面上比谁都优秀,但是远坂说不定骨子里是个挺失败的人。 呼出了一口气,士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起了最后远坂说的话。 “听好了士郎,虽然在把握构造,脑子里制作设计图这一点上,你有才能,但是这个魔术本身不是你能驾驭的,你使出来的强度太惊人了,根本就是自灭的程度……虽然你表面上没事,但是生命说不定已经在消耗了,所以,投影archer的剑,这个还是少用比较好,最好不用”远坂当时冷冷的说着,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是我让你使用的时候,你再使用。” 士郎摇了摇头,将脑子中的思绪给挥开,来到厨房,和樱一起准备午餐。 但是刚到这里,就见saber坐在桌子旁边。 “你已经起来了吗,saber”士郎上去问道。 “嗯,已经到了中午了,所以也应该起来了”saber点了点头。 “但是远坂不是说你要补充魔力,所以要睡到下午才能起来的吗?”士郎想起了今天早上远坂说的话。 结果,saber的眉头顿时皱了皱。 archer那家伙…… “怎么了……呃,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吗?”士郎看到saber脸色不对,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呢。 “不,没有”saber摇了摇头,然后将话题岔开,回到之前的上面:“我虽然要尽可能的睡眠来补充魔力,但是如果长时间的睡眠会让身体变钝。所以需要不定期的醒来活动身体,以免紧急事态时,会行动迟缓。睡眠时间控制在半天上比较好。” 士郎想了想,也是,又不是熊,谁能一直睡一直睡的不醒啊。 当下,他点了点头:“也对,睡的时间太长了的话,是会头疼的。” 结果saber却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头疼?士郎,你睡得时间太长头会疼吗?” “嗯,是啊”士郎说:“如果我睡上半天的话,头就会疼得受不了。” “……真是不可思议呢。我并没有那种情形。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只要想睡多久都能睡”saber的表情有些惊奇。 “即使是一整天?”士郎忍不住问了一下。 saber点头。 好吧,关于冬眠的熊什么的暂且收回。 士郎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那么,saber,午饭想要吃什么呢?今天我可是买了很多材料哦。”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士郎做的都行”saber倒也不挑,随意道。 士郎走到那边,准备系围裙。 “士郎,我还有一件事想说”身后突然传来了saber的声音。 “嗯?” “那个……”saber的声音少见的带着局促和不安,士郎回头看了看她。 saber竟然有些不安的低着头,一脸羞愧。 “怎么了,saber,肚子很饿吗,不要着急,很快就好”士郎举了举手中的锅子。 “不,不是”saber更加不安的样子,只见她咬了咬牙,然后很是抱歉的对士郎说:“从樱那里,我听来了事情的原因,士郎并没有做出什么有违职位的事,所以当时凛如此说出的时候,我竟然也会如此跟着认为,真是抱歉。” 职位?远坂? 士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一边将买来的肉一片一片切开,同时出声道:“saber,你什么啊?” “果然我还是不够格啊,身为骑士,竟然会怀疑自己的君主,认为犹如骑士的士郎会做出那种对女性无理的事情”saber低着头道歉。 等等,士郎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道,又要把事情延伸到之前的那件事情上…… 他拿着菜刀,身体僵硬的站着。 过了多久呢,樱的声音传到了耳边:“学长。” 士郎回过神来,发现樱正站在旁边。 “我也来帮忙,学长今天准备做什么样的……哎,学长,怎么了?”樱看着眼角含着泪花的士郎问。 “不……没什么……”士郎泪流满面,轻轻摇头。 吃完了午饭之后,saber对正在收拾碗筷的士郎说道:“士郎,我先去道场,之后请立刻来。” 士郎还以为她是要在旁边观看,不禁道:“不用了,archer是值得信任的,所以saber不用呆在那里了,去休息比较好。” “不,并不是在一旁看,下午的训练,由我来进行”saber说。 “啊?为什么,saber不是要通过休息来补充魔力吗?”士郎疑惑的问。 “魔力的补充确实要继续,但是如果长时间不动弹的话,会让身体迟钝,即使以后补充上了魔力,没有了现在的灵活,一样毫无用处”saber冷静的解答。 真的吗?士郎有些怀疑,以saber那样的程度的存在,睡上一两天,就会身手下降吗? “但是……” “没有但是了”远坂在一边沉着脸接道:“就按照saber说的,换人,archer从现在开始,休息。” “呃……为什么?”士郎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惊了一下,不禁低声叫了起来。 “你是白痴吗?”远坂漫不经心的看了士郎一眼:“虽然现在是同一战线,但是迟早有一天会反目的吧,现在一直无条件的让我的archer帮你变强,我可不会做这种蠢事,所以……” 她优雅的举起茶杯,饮了一口,然后接着道:“优惠到此为止,archer的指导到现在结束,而且我也没办法教你魔术,你的能力对我也没有用处。所以之后你要怎么样变强我都不管,想要变强就让你的sbaer帮你吧。” 士郎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远坂说的很正确,毕竟以后会是敌人,所以现在一直帮助他也不太可能。 “那么,士郎,我先去一步,之后请士郎立刻过来”saber说着,起身站起。 “哦,哦”士郎有些愣愣的应道。 看着士郎的样子,远坂不禁有些生气起来。 “凛,为什么要现在停止?”弓兵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你知道了”远坂喝茶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茶杯。 “刚刚吧……嗯,大概猜得到,你是想要利用那个小子的能力制作什么强力的魔术道具或是某种仪式的祭品吧,所以才会让我当他的教练,以此等价交换他的能力”archer淡淡道。 “嗯,差不多。” “那么为什么要停止?如果是因为我的话那可真是不胜感激,但是比起我来,你的能力增强更加实用,即使再忍受几天也行的。而且他的能力是可以做到那种事情的”弓兵问道。 “……” 为什么要停止,那是因为那个家伙太笨了!! 本来就是个门外汉,但是却有那种能力,贸贸然的就使出投影了,虽然表面上没事,可能内在的魔术回路已经开始承受不住负荷了,如果让他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投影,恐怕会让他烧成傻子吧。 虽然以后会是敌人,但是,这个白痴却让远坂没法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依莉雅斯菲尔或是caster那种人,远坂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吧,甚至没有背后捅刀子已经是很有同伴意识了。但是那个家伙不行,面对他,远坂发现自己的锐气就会降下一半。 本来就是个脑子不怎么聪明的家伙,而且还正直的要死,自我存在的意识也很稀薄。被砍了之后,对于砍自己的人竟然能毫不在意的说“我们联手吧”这样的话,之后竟然如此信赖自己,即使住进了他的工房这种魔术师腹地的地方也不在意……哼,虽然远坂自认手下留情这种事情她做不到,但是背叛这种白痴……白痴到这么真诚的信任,她还真是做不到。 但是,面对archer的问题,这种话她是说不出来的,即是说出来了,archer也一定会是瞪大的眼睛,然后惊讶的不能行的说道:“你是认真的吗,master?”然后就是好一通嘲笑。 所以远坂没有回答,而是随意道:“没有原因,当时想要利用他只是一时兴起,现在我没兴趣了。” “哦……” …………………… “哎呀,真是个便利的世界呢,两个距离那么远的城市,竟然一会儿就能来回了呢~~” 沙发上的女性则是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左右看了一下。 “还没有问你呢?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抹掉了天台上的气息,想要跟踪找到我可不容易。” “那是我的能力啦,能够从很远的地方看到人的存在,你们魔术师不是也能做到这点吗,而且……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擅长找人和情报搜集的”黑衣的男人笑呵呵地说道。 即使他说别看他这个样子,但是他本人的样子却一直没有漏出来,一直都是用黑衣的兜帽遮住脸,让人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橙子不置可否。 昨天晚上,这个男人来到了橙子所在的旅馆,之后提出交易,本身橙子是不想答应的,但是这个男人突然提出了直死的魔眼,无论他抱有何种目的,橙子都只能把话题延续下去。 但是来人并不知道式她们的消息,只是想问直死的魔眼的操纵方法(虽然他说自己灭没有那种眼睛,但是还是仔细询问了那种眼睛的使用情报,橙子曾经教过式,也算有教学经验了,于是便把当时教式的情况和内容一股脑儿告诉了他),作为交换,他可以提供一项橙子需要的报酬。 橙子可不需要什么报酬,她只需要进入那个冬木市不被人发现,尤其是不被封印指定发现就好,男人很爽快的的答应了。 并且,当真把她带了进来,没有任何魔术师或是别的什么发现。 然后就是直死魔眼的情报交换。 再之后,就是其他的交易。 橙子提出,让男人将她带到这里,同时提供合适的,不让人发现的住处,让她居住。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女性,让他视情况帮忙寻找,如果碰到了,绝对不要与之交手,一定要探得她的消息,然后回来告诉她。 男人看了一下照片,沉默了一会儿,说可以,但是这次的交换条件,就多了。 一共有三项,橙子接受了。可是最让橙子感到惊奇的是,这个男人的第一项条件就是利用橙子的在技术,制作一个男性人类的身体。 到了这里,加上男人的一些言谈和见到的事物,让橙子怀疑他是servant。 因为这个可以理解为是servant死了很久,想要一个自己肉身重新体会一下活着的感觉。毕竟身体是灵体,不是肉身,所以体会不到活着的感觉。而且,还能迷惑敌人,如果是servant,那么就不会有肉身,只会是灵体的拟似身体,现在有了一个肉体,就可以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敌人看了,发现这个家伙有肉体,就不是敌人,肯定会不予理会,以此来露出马脚。但是这个男人却专门指定,要橙子做出来的身体,体内要有魔术回路。 为此,橙子在和他进入这城市前,特地驱车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取了大量的材料来,为此花了一个上午。 明明是servant,却要有魔术回路的肉身,真是奇怪。如果真的遇上敌人,还是使用本身的身体进行战斗比较好。因为自己做出来的肉身强度,无论如何,都是人类的领域,也许能够做的坚韧一点,但是不可能跟英灵相比的。 这个家伙,八成是有什么目的。 正因为如此,橙子才不顾鲜花的拼命抗议,将她留在了冬木市外面,不想让她涉险。顺带一提,为了避免她孤单,橙子还留下一只大黑猫跟她“作伴”。 橙子的眼睛微微抬了抬眼镜,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男人,表面上毫不在意,实际上没有丝毫放松。 箱子,在她的脚边。 “这里你的据点吗?”顿了一下,她问道。 “嗯”他点头。 “哦”橙子看了看天花板,看了看桌子,看了看地板和地毯,以专业人的眼光说道:“这栋房子已经年代久远了,看样子是最近才被启用的吧,打扫的痕迹也很明显。” “这样好吗,突然一栋没人居住的鬼屋变得干干静静的,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的,这样的话,你的敌人说不定以此为线索,追查到线索找到你的存在呢”她说。 “这也没有办法啊,受到某个人的影响,没办法看着这么脏的地方毫无反应”男人无奈地耸了耸肩,突然,他笑了:“哦――,‘我的敌人吗’,看起来你把我当成servant,这个城市里的游戏的参加者了呢。” “看到了那个人,我没法不那么想啊”橙子耸了耸肩。 “呵呵,算了,随便你想吧”他笑了笑,也不说话。 “好了”男人突然一拍手,对橙子说道:“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去找你所说的那个人。至于被别人发现,这点放心,这个城市里的圣杯战争并不像你想的那么激烈,大部分的master都是很安分的,不会主动出击,只有caster一伙儿,不过即使她发现了你,你的能力,不能将其击退吧,也能全身而退吧。” “哦――”橙子脱了长音,脸上带着冷笑:“这可真是让人吃惊啊,你的口气仿佛是在说,你知道参加者的全部所在,甚至连性格都很清楚的样子。” “我说过了,我很擅长找人和情报搜集的”男人没有在意橙子的口气,淡淡道,然后摆了摆手,向门走去:“我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一副完美的肉身。嗯,内部构造图也在刚刚摆放肉体模型的隔壁房间,你能省下不少时间。嗯,尤其是声音的部分,一定要按照我指定的规格制作哦。” 然后,他给了橙子一个时间,三天之内,一定带着消息回来,希望橙子加紧工程。 最后,他叮嘱了一句:“啊,地下室上锁的房间你可别进去,不然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 当然,这句话是骗人的,那个房间里可没有什么危险物品。但是那个地下室里放着从间桐宅地下室里拿出来的老虫子原体,所以还是不要让橙子接触为好。刚刚的话作为一个提醒也足够了,想来这个女人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进去吧。 “等等”橙子叫住了他。 “嗯?”男人回过头来。 “最后一个问题”橙子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目视着他:“你为什么要我替你制作具有魔术回路的肉身?” 男人闻言没有立刻说话,停顿了一下,他轻轻笑了。 “遵照历史的进度行事”他一脸诡异的说道。 (明日一更啊) 第六十六章 没当人看 道场里响彻着竹剑碰撞的声音,但是跟士郎陪练的对手已经从一个黑脸大汉变成了一个娇小可人的金发少女。 但是训练可不会因此轻松,而是变得更加艰辛起来。 因为saber不会archer所谓的那个把魔力覆盖在武器上面,提高它的锋锐度的能力,所以选择的是一般的竹剑,士郎也不能用真的武器跟她对抗吧,因此,比试又换回了原本的竹剑。 本来士郎还以为自己因为模仿archer,让自己的实力提高了不少,至少能够在saber的面前,不至于挨得那么难看,但是事实证明他错了,saber几乎是很轻易的就把士郎的防御打的支离破碎,将他的进攻化为幻影,毫不留情地攻击着士郎的身体。 头手脚背胸腹腿颈腕,士郎的全身都留下了竹剑的痕迹,但是现在士郎却并不感觉到痛,因为身体上的神经因为接收到太多打击而麻痹了,甚至士郎连手上是不是拿着竹剑也不清楚,只是通过眼睛看能够知道,哦,原来竹剑还没有脱手。 但是这样与其说是练习,倒不如说是受虐,因为士郎根本就看不清楚saber的进攻,那一下一下的攻击,就好像是幻影一样,如同光一样迅速,士郎只是看到saber一动,下一瞬间就是自己挨打,别说防御了,连看都看不清。只能通过本能反应来进行防御,但是基本上……不,不是基本上,而是根本就防不住。 最准确的那次是士郎抬起了两柄竹剑,挡在面前,但是saber的竹剑就差那么一点,从两并竹剑中间穿了过去,捅在士郎的脑门上。 而现在……“啊!” 已经没有现在,士郎再一次被saber给一剑击飞了出去。 “唔……咳咳咳……”被击中胸口的士郎瘫坐在地面上,一阵咳嗽。 “站起来,士郎”saber淡淡道。 “等……唔,等等”士郎摇了摇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没法好好呼吸了,呼呼,稍微、停一下。”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攻击就休息的”saber瞪视着士郎,仿佛一个老师不满学生的差劲。 “就算你这么说,这也是真的啊,saber的攻击太强悍了,根本无法防御,我刚是想着怎么躲就已经耗尽力气了”士郎大口喘着气。 “狡辩,士郎的成长我是看在眼里的”saber冷冷道:“几天前士郎就可以击倒大意的assassin,现在怎么会连这种程度的攻击也承受不住。” “你也说了,那是……” saber冷冷地打断了他:“而且,还经过archer的训练,怎么会连如此程度的攻击也抵抗不了。” “啊?” 士郎看着saber脸上的不满,终于明白了。 搞了半天,她在因为这个生气啊,因为自己是她的master,一开始就是她教自己剑术的,但是半道上突然换了人,而且教的好像比她更好的样子,看到现在在别人手下成长更快的弟子,手里拿着两柄着去一半的竹剑模仿着那个家伙,saber不爽了。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那个让士郎剑术成长更快的人,居然是弓兵,三骑士中,是近身战最差的servant。嗯,这对身为近身战最强的剑士的saber,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所以……她一直持续的打击着士郎,看,archer的剑技防不住,这种好像小孩子的赌气方式。士郎怎么能不明白。 “那个,saber,你在生气吗,其实我……” “不,我并没有生气”saber淡淡道。 骗谁啊,就差脸上写着“我超不爽”的样子的人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士郎看到满脸不满的saber,感觉到果然跟远坂呆了时间长了就是不一样,现在saber都能眼睁睁的撒谎了。 “不是,saber,那个,呃,对不起,我模仿archer并不是因为我看不起saber,而是因为saber的剑技对我而言,实在是太过头了,就像是魔术师无法使用超过自身的魔术,saber的剑对我而言太高级了,不像archer那样简易。而且我跟saber体格相差很多,所以不好模仿啊”士郎解释道,同时不声不响的给saber戴了一顶高帽。 说完士郎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这句话真是要解释有解释,要恭维有恭维,真是合适的不得了。 “不用道歉,只要士郎能变强就行了,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saber冷静的摇了摇头。 但是看起来好像没有用,saber依旧很不高兴。 士郎仰面叹息,看起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呢,saber对着他抬起了剑。 “已经说了这么久的话了,即使休息也该差不多了,那么,继续吧,士郎”saber缓缓道。 “哎?等等saber……” “真是的”saber摇头叹息着弟子的不成材:“既然士郎不愿意,那么就换我攻上去了。” “等等等等,我的呼吸还没有调整好,而且……” “那种东西,在战斗中也是可以调整的”言毕,saber就消失在了士郎的眼前。 糟了! 士郎心中大呼,但是本能的感觉到saber应该是会攻击自己的脑袋,于是抬起双剑,但是……。 saber的竹剑在即将打在士郎竹剑的上面之前,突然挑起,之后狠狠落下,敲在士郎的头顶。 之后。 “不行。” “还不行。” “太慢了。” “太天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道场里的声音一直没停过。 总而言之,就是很凄惨的下午。 …………………… 终于,士郎倒在地上,哪怕是saber用竹剑捅他的涌泉穴他也不动了。 “看起来,士郎也到达极限了呢”saber看着几乎半死的士郎,喃喃低语。 什么到了极限,根本就是已经超越极限了。在刚刚那三个小时里,士郎如同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的一条小舟,持续晕了之后再醒过来(打醒),再晕过去,再醒过来,没有被死神叫去喝茶简直是奇迹。 “那么,下午的训练就停止吧”saber收起了竹剑。 得救了!!士郎强忍着没有吼出来,当然,他也没那个力气吼了,现在士郎最紧要的工作就是喘气,哪还有那么多闲工夫啊。 “士郎,我并不是刁难你,只是因为我不像archer那样擅长教授学生,因此我希望通过艰苦一点的训练,来提高士郎的能力。” 到了最后,saber还在狡辩着。 但是士郎也不能反驳啊,他只能有气无力的接着saber的话头。 “感激不尽”深吸了一口,他好歹说出了一句话。 “哎,但是怎么看都是士郎单方面被打而已啊,士郎的能力真的有所提高了吗?”场边传来一个不太相信的声音。 那是远坂,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来的。只是又一次,士郎被抽翻,就看到了她就端了杯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看着他跟saber,一副来看唱大戏的样子。 “当然”saber说的面不改色。 好样的saber,这样下去,你一定能跟远坂分庭抗礼的。士郎趁着saber转过脸去,瞪了她一眼。 “随便吧”远坂眨了眨眼,也没说什么,只是站起来走到saber的旁边,仔细看了看她,然后感叹了起来:“不过啊,saber真的很冷静呢。跟士郎比试了三个小时,别说流汗,就连眉毛都没动过一下。平常就不见你说话,刚刚更是毫无气息呢,就像是无机体的感觉。” “现在我能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你突然冲出来,archer甚至毫无反应,躲都躲不及,只能拿肉身抗剑了”远坂想了想说道:“你的剑,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察觉吗。” 这个,远坂大概是想夸saber吧,但是士郎怎么听都觉得不像夸人的样子。 “无机体,是说机械吗,也许吧,大概我握住剑的时候,感情是停止的,虽然不是厮杀,但是也会如此”saber淡淡道。 “停止……”远坂慢慢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眼,然后很有兴趣的问道:“这就是作为女儿身持剑的觉悟吗,即使体格上有所差距,心理上也绝对不能输,这样吗?这一定很不容易吧。” “不,并非如此”saber并没有认同远坂的称赞:“战斗的觉悟,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吧,所以并没有感到辛苦。而且,我一次也不曾把自己当做女性,也一次不曾被当做女性看待过。身为骑士,就不需要在意自己的性别,那只是无意义的。” “哦”远坂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为骑士就不需要在意性别吗,切,这是谁的道理。士郎心中忍不住切了一声。 性别就跟成为国王是没有关系的。 “一旦将那剑拔出,你就不再是人类了”魔术师这么说。 “有许多人在笑著。我想,那一定不会错”少女笑着说。 看到了自己的灭亡,同时也看到了无数民众欢喜的笑颜。那么就无需犹豫,这么做就好,即使拔出这把剑之后,走上灭亡之途也好。 可恶,那个家伙,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女孩子就给我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不要把自己当成好像什么都不是的一样。 远坂正和saber说着话,突然看到士郎站了起来。 虽然勉勉强强,像是瘸腿的老头一样,是拄着竹剑勉强站起来的。但是他站了起来,同时对着saber举起了竹剑。 看着士郎挑衅的动作,saber挑了挑眉:“停止吧,士郎,即使你再怎么逞强,训练也应该有个限度。” 刚刚她可是毫不留情的,可以说是海扁了士郎一顿啊,现在士郎居然一副还要继续的样子,与其说是受虐狂,倒不如说是疯了。 结果刚说完,士郎那边举起的竹剑又抬起了几分。 远坂也对士郎那副鼻青眼肿却依旧嚣张的样子感到不爽:“喂,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即使再怎么假装,对手可是最强职阶的剑士啊,你这么做只会是……” 士郎打断了她的话。 “才……没有,逞强呢”他深深的吸着气,虽然肺里火辣辣的,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 看着saber一脸的不解,士郎勉强笑了笑。 “战斗的觉悟,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吧。既然身为女孩子的你都这么说了,我如果表现的太差劲的话,怎么行呢”士郎虽然累得头冒冷汗了,但是依旧逞强的咧着嘴笑。 saber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回应master的请求吧。” 身影一闪,saber出现在士郎的面前,手中竹剑挥下。 士郎也挥起了手中的短竹剑。 “唔……”远坂嘟着嘴看着那边的那个白痴,却是笑了笑,走了出去。 真是个白痴呢。 远坂摇头叹息着,然后不禁抬起头,看着天空。 随时看着天空,实际上,远坂却是在想着这个房子的房顶。 那个家伙应该是能听到这个房间的一举一动吧,那么,一直听着那个白痴的言语,他又有何感想呢。 …… 晚饭的时候,士郎可说是连拿筷子都是哆哆嗦嗦的,那样子好不凄惨。 藤姐依旧没来,因为藤村老爷爷难得生一回病,这回可找着机会使唤孙女了。藤姐还没走出房门呢,老爷子就大呼小叫,不行了,喘不气起来了什么玩意的,弄得藤姐真想甩袖子走人,但是考虑到毕竟爷爷那么大了,所以还是留下来尽孝心了――她本人打电话来是这么说的。 但是实际上呢,藤姐要是能够有一天是出自内心的照看藤村老爷爷,士郎就觉得那是她孝心大爆发了。嗯,现在八成是藤村老爷爷以零花钱为威胁,让藤姐想走又不敢走吧。 晚饭过后,士郎本想着让远坂继续教他魔术的,但是远坂说他没有学习其他魔术的才能,同时自己又不会投影魔术,最重要的是士郎的投影不能够经常使用,所以没的教了,还是早早回去洗洗睡吧。 既然远坂没法教,士郎也只好自己训练了,但是投影似乎不能够使用,所以士郎就练习强化,在杂货屋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强化。 成功率低到几乎没有的强化,现在做起来仿佛呼吸一样简单。 本来,士郎还想着之后去道场做俯卧撑呢,但是手脚的感觉实在是……所以就放弃了。 但是,当他回到了房间之后,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saber,你……在干什么?”士郎愣愣的看着坐在那里的saber。 且不说自己的房间里本来就只有一床被子,但是现在为什么多了一床,同时还有,为什么saber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啊。 “没有干什么。只是从今天开始,和士郎同寝”saber淡淡道。 “同……”士郎的脸上一下子就冒汗了。 “呃,能麻烦你重复一下吗,saber,我可能听错了什么,刚刚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弹琴之类的啊。” “不,我想表达的是,从今天开始,我要跟士郎一个房间休息,以便在必要时保护士郎。因此……”说话的saber,表情平静,但是听的人,也就是士郎,就面如土色了。 “等等等等等等……咳咳咳……”士郎急忙伸手制止了说话的saber,让她不要继续说出什么危险的词语,自己也因为说话过急被口水呛了一下,不禁咳嗽了起来。 “为什么要跟我睡同一个房间啊?为什么要这样保护,不,这根本就不是保护啊,再说了,不是还有rider在宅子里守护着吗,嗯,还有archer”士郎急急忙忙的蹦出了这些话。 “rider本身就不是士郎召唤来的servant,相对于英灵,她更像是怨灵,对人类没有好感,尤其是束缚其身的魔术师,就像是柳洞寺的caster一样。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抱有杀死士郎的心思了”saber毫不掩饰心中对rider的不满,她认为,想那种吸收人类生命力的servant,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好东西。即使是被master命令着做的,但是能够面不改色的,也是同等性质。 而士郎则是因为saber的话想起了rider曾经对他说过,一旦她认为自己失去力量的时候,就会对自己獠牙相向,但是她既然能这么说,就表明,她本身还是个很诚实的人啊,应该……士郎突然想起,rider就在这个房子的某处,这么说她的话被听到了好像不太好啊。 “怎么样,有同感对吧”saber看到思考中的士郎,以为他认同了自己的话呢。 “不,应该不会吧,rider本人比看起来的要正直,而且即使有什么不对,还有令咒呢不是……” “那么,昨天士郎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saber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灼灼。 “唔……”士郎一下子哽住,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的过程,但是rider伤了士郎这点上看,她就不值得信任,一旦敌人来袭,她一定首先选择保护真正的主人,也就是樱”saber说。 士郎此刻倒是想替rider申诉来的,但是如果说出来,恐怕就会遭到saber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吧。然后再因为骂声把远坂引来,之后就是两人合力将卫宫士郎给说到精神崩溃。 “但是,你也不用到我房间里来保护我吧,毕竟现在敢来袭击的也只有berserker,他那样的人,archer离很远就能看到了,通知大家,到时候别的房间再怎么远也有时间赶来吧”士郎想了想说道。 听到了士郎说出archer,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archer更是不可放松。他本身就对凛和我们联合持反对意见,同时对我们抱有敌意,之前又被凛强迫帮助士郎修行,一定有所怀恨在心,即使是同盟,但是暗地里违反命令,他不是第一次了,说不定就会下毒手”saber冷声道。 看着saber如此漠然的说着archer,士郎有些意外,看起来saber对于archer的存在感到不安似的。 这是当然的,saber确实感到了不安。 直觉对于saber而言,是视觉听觉之外的另一种对外界的感知能力,敏锐的第六感曾让她在多次战役中和战斗中取得先机,以达到迅速的打倒敌人这一目的,可以说,她的直觉接近预测未来。 对于archer,saber感觉到非常不顺畅,既非恐怖也非厌恶,而是另一种感觉,说不出来。 但是她总觉得,不久,archer就会跟她们站在对立面,而且,会对士郎造成很大伤害。而现在archer近在咫尺,所以她才决定要在士郎的房间里呆着。 “不,不会吧”士郎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saber有些夸张:“archer……。” 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抛开个人因素,士郎觉得那个家伙应该不是暗地里下毒手的那种人吧,他刚想着是不是要给archer说两句话,结果就看到saber狠狠地瞪着他,当下嘴里的话也就变成了别的。 “但是,也不用非要跟我一个房间啊,一直以来都没事啊”士郎说道。 “那是因为士郎一直以来都太散漫了,但是这也到今天为止了”saber用一锤定音的语气说道:“身为master,不用在没有servant的保护下行动。” “但是,我不是行动,我是不动,这……” “那么,就这样,从今天开始,我就跟士郎同寝,保护士郎的安全”saber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看了士郎一眼,那意思是,master,你现在睡不睡。 “……” 过了好一会儿,士郎满脸通红的说道:“saber,那个,我尽量给你安排近一点的房间行不行,拜托不要在我的房间里睡。” “为什么?”saber平静的问,但是周身已经开始放射压迫力了。 为什么?就算是三岁小女孩也会知道不可以跟男孩子一起睡,你问我为什么吗?? “那是理所当然的,我可是男的,怎么可以跟女孩子睡一个房间……你瞪我我也是这么说。” “我说过吧,士郎,我是servant,性别什么的只是无意义的事情”saber冷静的诉说。 又听到这种烦人的话语,士郎也忍不住有些火了。 明明是个女孩子,却什么性别无所谓,骑士对于性别是无关的,王与性别无关什么的,烦死人了。 “总之你给我听话,不然的话,我就用令咒命令你服从了”士郎对着saber扬起了手。 saber却是撇了撇头,微微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来了……”之类的话。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搞什么,吵死了……咦,我还想说saber跑到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啊”出现在门口的,当然是远坂。 只见她瞄了瞄屋内,看了saber一眼,然后目光注意到了地上多出来的那床被子,脸上的表情变得不怀好意起来:“什么啊,来的不是时候啊。” “喂,远坂,你在说什么啊?”士郎被远坂的这句话吓了一跳,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急忙道:“听我说,远坂,不像是你想的那样,只是……” 只是什么,他还真说不出口,怎么说,saber想跟我睡在一起,因为她想保护我。 “嗯,我知道,所以不用解释”远坂摆了摆手,笑开心极了。 “骗人,明明就是不知道什么的样子。” “都说我知道了,saber想要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所以要跟你睡一个房间对吧”远坂说。 “呃”士郎没想到她能说得这么清楚一时间倒是哽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远坂叹息了一声,怜悯的看着士郎:“那个啊,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些事情看就能看明白的。” “……” “凛,请不要岔开话题,关于我的房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saber突然插上了话头。 听到她的话,士郎又头疼了。 远坂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干什么,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你说呢,saber要和我一个房间啊,拜托,她是女孩子……啊,对了,远坂,如果你能帮我劝服她可就是帮了大忙了,这个恩情我一定会记着的”士郎一脸拜托的样子。 “啊?”远坂瞪大了眼睛,一脸古怪的(明显是憋着笑)说道:“你在说笑什么,servant保护master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即使一个房间也是正常的啊。” 言罢,她又叹息了一声:“也对,跟你这个家伙说些不用把servant当成人类看待什么的也没用啊。” 靠,我让你帮我劝人,你帮她说起话来了。 士郎心中不禁骂了起来,眼看远坂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忍不住问道:“archer呢,虽然平时灵体化,但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吧。如果你睡觉的时候,旁边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你不会睡不着吗?” “不会啊”远坂回答得很迅速,很肯定。 “为什么?”这回轮到士郎睁大了眼睛。 “我说过了啊,我没有把archer当成人类看待,所以不会有这种困扰”远坂说的很简单。 士郎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一件事。 “给我听令,不然我下十次命令,让你脱光衣服追着rider跑”远坂曾经这么威胁过archer…… 呃,是哦,她还真没把archer当人看! 第六十七章 睡不着 夜色之下,冬木市内一片宁静,虽然只是晚餐时间,但是因为圣杯战争造成的一系列事件,让人不敢在天黑之后出门。 而圣杯战争中的一对组合,现在正在招待各自的客人。 在冬木市的港口上,一个穿着花褂子,留着马尾巴头发的男人坐在港口,双手撑着钓竿,旁边放着一个桶。 此刻天色已黑,但是这家伙还是坐在这里钓鱼,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实际上,枪兵对于前几天的事情很不爽,对言峰绮礼的态度更不爽,好在是他跟其他六个从者都打过一个遍了,不需要在对谁进行探测了,因此言峰绮礼就对他放任自流,爱去哪去哪儿吧,随便。 于是枪兵就“找”了身行头,来到港口钓鱼――名义上是钓鱼,实际上是钓servant。 虽然没有说故意露出什么破绽,也没有引人注意,但是servant想要找到别的servant可是很容易的。好在他一直安安分分的,没有消耗什么魔力,于是神父从来不看他那里什么情况,不然,早就阻止他这种疯狂的行为了。 现在,枪兵已经在这里坐了两天了,日出来,日落去,就等着别人找上门来呢。 本来太阳下山了之后,就应该离开的,但是今天不同,在下午的时候ncer正准备将一条不知道什么鱼给拉上来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席卷了他,让他的手慢了两分,结果鱼儿跑掉了。但是他对于鱼跑掉并不在意,反而感到欣喜。 来了。 之后,那个看不见的家伙,一直就在某个地方暗中监视ncer知道对方不敢在白天,大庭广众之下出现,于是就呆在那里钓鱼,直到现在。 将手中的钓竿拉起甩了甩,枪兵将鱼线和鱼钩收了起来。然后,穿上了蓝色的皮装,拿出了长枪。 “出来吧,一直躲在暗角落里辛苦你了”枪兵将枪扛在了肩上,看着那边的角落。 “不,我可并没有觉得辛苦啊,黑暗这种东西,我虽然不会喜欢,但是也不讨厌”黑暗中,一个人影陡然闪现,他一步一步走向了港口,呵呵笑道:“哦,收获不少啊。” 他看着枪兵身旁的水桶。 “……”枪兵沉默了一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喂,你是谁?”他磨着牙说。 来人一身黑衣,头脸看不清,只能看出来他个子不高。 身份不明,这对枪兵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圣杯战争的组合,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六个,不,是七个组合ncer全部知道,因为全部交过一次手,但是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家伙,他是谁啊??? 虽然只要有灵感的人都能看到他们,但是刚刚的对话,对方显然知道他的身份,那就只有servant或是master了。但是这个家伙,说他是master,他没有实体,那黑色的身体仿佛幻影一样,若说他是servant,但是他却似乎也不是灵体的状态。 如果要比喻的话,人的状态是水泥,servant是水的状态,那么这个家伙,就是泥浆。 “这重要吗?”来人问。 枪兵沉默了一下,随即也是咧开嘴笑了。 “是啊,你是谁这件事,跟我要杀你这件事,完全无关啊ncer的身上开始冒出杀气了,他手腕一动,拿着枪指着对手:“喂,拿出你的武器吧,我的时间不多,一旦被发现,恐怕就要随时离开了。” “如你所愿,但是能不能换个地方,毕竟那么多的鱼,如果重新落水,那么今天一天,就算打白工了”来人指了ncer的旁边,转过了身子。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ncer感觉自己有些喜欢那个家伙了。 “哼哼。” 于是,跟着他来到一个空旷的场所ncer对着他提起了枪头:“这里就行了吧。” “当然”来人打了个响指。 随着他的响指,他身后的空气扭动了,原本黑色的夜幕下,那个人的背后,出现了一些东西。 至于是什么,却看的不甚清楚,只是知道,那一把一把漂浮着的,是凶器。 那人伸手向背后,拿起了其中一把凶器,却是一把黑色的剑。 “你……”枪兵震惊的看着他。 “那么,我先出手了哦,虽然是山寨,但是也我看看这招像不像”来人依旧呵呵的笑,同时手中的那把黑色的剑,仿佛皇帝手中的权杖一样,猛的挥下。 数十把刀剑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射而来。 …………………………………………………… 教会里,一位穿着教袍的年轻女性正对着神父低头施礼。 “非常感谢你的谅解”年轻的女性抬起了头,面对着身材高大的神父,她显得异常娇小可人。 她的头发并不长,柔顺的贴在头上,只到脖颈,虽是深蓝色,但是在教会的烛光照射下,显得更像是墨色。但是,她看着神父的眼睛,即使在烛光下,也闪动着如同天空一般的蓝色,配合整个面庞的线条,带着柔和的味道。 但是,这柔和的面庞上,却没有一丝笑容,甚至没有一丝表情,年轻的女性只是如同规矩一般,看着面前的神父。 与其说是在看人,倒不如说在看着一件死物,不,人即使看到一些物品也会有所表情吧,但是女孩却并非如此,就像是带着面具似的,一脸如同僵硬的面容。 相对于她的面无表情,神父却是一脸的笑容。 “虽然管理着教会,但是我也是代行者,能够帮助到你的话真是感激不尽”神父用手按着胸口,倒是很有神职人员的意味。 刚刚神父和这位女孩达成了一项协议。 要说为什么圣杯战争的监视人员,同时又是代行者的这个家伙会跟这个看起来应该还在上学的女孩子打成什么协议,但是因为这个女孩也不简单。 虽然年轻貌美,但是女孩的身份却是让人望而生畏。 埋葬机关。 这是一个只有七人的小组织,还有一名候补队员,他们的目的是排除一切异端的存在,表面上受梵蒂冈直属,但是却一直我行我素,除非必要否则不予任何组织或人有联系,每次出现都是灭杀吸血鬼之类的异端。他们拥有超越教会的权利,比如,如果教宗变成了死徒,那么,他们有权利直接对教皇处刑,而不用在意后果。 他们与教会的关系极其恶劣,和协会也是一样。但是毋庸置疑,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无论是教会和协会对他们都没有好感,甚至是痛恨,但是他们却能在两大组织都看不爽的情况下,存在了近八百年,其实力可见一般。 而这个女孩,就是埋葬机关中的一员,排名第七的行刑者,被称为弓。 名字叫做ciel。 这回,她的出现也是因为想要寻找和监视某个异端,但是冬木市现在的情况并不比往常,为了避免麻烦的事情,ciel决定还是跟冬木市的教会说一声。 神父对此表示完全可以理解,同时表示可以帮助ciel寻找那个家伙。 ciel对此拒绝了。 不是她瞧不起神父的实力,而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埋葬机关做事,怎么需要他人帮忙。 她要做的只有跟这个家伙说一声,让他知道,如果以后需要善后的时候,让他有所准备。 她知道这个神父曾经是有名的代行者,似乎有个什么名号,挺有名的,可是记不清了。同时曾经考虑过将其列为第八候补,但是由于十年前的圣杯战争,这名神父是参加者,虽然事后活了下来,但是由于受了伤,因此身手下降了,加上十年来实力上一直没有进步,所以就把他从这个名单上抹去了。 “嗯”就在ciel正准备告辞离去的时候,神父突然发出了一个低声,像是发现了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ciel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 “不”神父摇了摇头。 既无事,ciel转身离去了。 出了门之后,ciel朝着自己的临时居所走去。 但是半途上,她停下了脚步。 微微侧了侧身,她看向身后。 “哦,果然这次派来监视的是你啊”她申请冷漠的说道,但是身后明明空无一人。 “上一次我就说过,你说的太难听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种说话的口气给改过来”身后的空气中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声音天真无邪,仿佛幼儿园的小孩一样:“而且我可不是来监视,而是来保护你的啊。” ciel对此嗤之以鼻,连回话都懒得回,直接转身继续走她的路。 她心里清楚,失去不死性的自己,已经没有价值了,别说保护了,局长派他来的缘故是想让自己死后回收第七圣典,不要让它落到别人手中才是真的吧。对了,如果可以通过自己和她的见面,把那个家伙一直压抑的吸血性给引出来,让她成为堕落者,给予埋葬机关杀掉她的口实,那么局长说不定还会对死了的自己赞美几句呢。 这会儿,身后这家伙却是一路尾随,虽然没有现身,却是一直在唧唧歪歪的,让ciel不胜烦躁。 但是她一直忍着没说话,那个家伙却一直不停的说着。 到了最后,ciel终于忍无可忍,就要翻脸的时候。 那个家伙的声音突然冷静了下来。 “怎么样?ciel,机会只有现在哦”小男孩的声音说。 毫无理由的,ciel打了个冷颤,她瞪视着身后的空气:“你想说什么?” “一年前我就跟你说了吧,想退出的话,机会只有现在哦,当时你并不愿意,但是现在呢”小男孩的的声音里带着蛊惑,明明是那么幼稚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美妙:“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那么就可以退出哦,把第七圣典交给我,之后我就回那边,跟局长说你以如她所愿,你已经翘辫子了。” ciel没说话,但是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一年前,那个时候,他这么说,那时…… 那个看不见的男孩,此刻看准时机又说了一句话。 “没错哦,那个家伙现在也在这里呢,哈哈,缘分腐烂到如此粘在一起,扯都扯不开的程度,还真是让人惊讶啊”男孩呵呵笑着:“今天我见到他了呢,那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家伙。” “所罗门,你……”ciel的气息开始有些散乱了,至于是出于激动,还是出于杀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ciel的脸色一变,猛的将目光转向别处。 “哦,看起来别的地方有什么热闹的活动吗?”空气中声音响了起来,同时带着不满和无聊的意思,似乎因为刚刚很重要的事情被人打断了。 ciel则是看了那边两秒,随即转回了目光。现在,她重新恢复了最初的面无表情。理也不理身后那个看不见的男孩,她继续往居所走去。 身后发出了一阵无聊的嘘声,然后那个看不见得男孩,不再跟着ciel,转头去看那边的场面了。 感受到身后的人消失,ciel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此刻,她那小小的鼻子下,嘴唇似乎是弯的。 …………………………………………………… 而在教会,神父看着女孩走出了门,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到底是谁?”神父嘟囔着,闭上了眼睛,打开了和枪兵的共享视觉。 此刻,在一片没有人的空旷场所,战斗进行的正激烈,地面上满是坑洞ncer的身影闪动着,和一个个头不高的家伙面对战着。 这个家伙的能力相当奇怪,不近身战,而是用无数的刀剑当成弩箭来射出来,攻击对方,而且那个数量……“切,又来了”枪兵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如同猎豹一样贴着墙飞舞,在他如残影一般狂甩的脚后,每次都有一把两把剑,差上那么一两厘米,钉在那里。 第十次了ncer思索着,那个家伙在第一次发射那种攻击之后,随之就会根据自己躲闪的方向再次发射那种刀剑,而且一次都是二三十,像是有很多武器一样,而且,虽然每次刀剑击中地面之后,都会很快消失,但是那些武器的造型似乎都是不一样的,每一把都是独品,而且都不是凡品,就像全部都是宝具一样。 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是黑色的。 在那种从没见过的攻击方式下ncer没有对付的经验,只好飞速的躲闪,同时希望能够找机会跑到那个家伙身边近身战,但是那个家伙的刀剑不停地飞射着,ncer光是躲都费劲,何况是跑到他的身边――那根本就是跑到他的枪口底下让他打。 搞什么,他是谁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种武器,是他的宝具吗,但是古代有哪种英雄是有无数的刀剑当为武器使用的? 就在这么思索着ncer突然打了个寒颤,猛的停了下来,同时手中长枪一举,架在头顶。 铛的一声,枪柄上传来了金铁交鸣的声响ncer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一剑砍在自己枪上的家伙。 “喂喂,这可真是够轻的啊,怪不得你用那种方式跟我都,你的力气还真是小ncer冷笑道。 “这点我承认,基本能力,我确实不如你”这家伙倒也老实,点头承认了:“但是呢……” 他突然发出了笑音,枪兵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妙,本能地想抽身躲开。 但是来不及了,风雪从剑上面倾泻下来,瞬间包裹ncer的双手,同时顺着他的胳膊延伸到了他的胸口,将他的整个上半身给冻住了。 “你这……” “你可没时间说别的话了哦”对方笑嘻嘻的说。 然后,枪兵红色的瞳孔中,映出的是他背后数十把刀剑。 “嘿嘿!” 刀剑化作了暴雨,倾泻而下。 “轰轰……” 黑衣人轻轻地落在地面上,看着那边冒着烟尘的地面。 “哎,竟然能用肉体的力量,在最后将冰给震裂,躲开致命一击,真是了不起”他很佩服的说。 烟雾渐渐散去,枪兵的身影挺立在那儿,但是却已不复之前的毫发无损。 “呸”他吐了一口,将一把斜插在右肋下的剑给拔出来,同时将左手上还结着的冰给拍碎。整个过程看了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但是这个家伙却仿佛恍然不觉,至始至终,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你的攻击上也带有诅咒吗?ncer瞄了一眼手上的剑,随手甩了出去,剑未落地,就已经化作了烟尘。 “是的”黑衣人点了点头。 “剑的能力能够将别人冰冻,你是罗兰吗?ncer没有急着立刻攻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幽幽的问道。 “不,不是的”后者摇头。 “也对啊,那个家伙不会有你那么多武器ncer也不吃惊,点了点头,然后他拍了拍脑袋上的灰尘,重新抬起了枪,对着对面的家伙,一脸狞笑:“召唤来之后,第二次受这么重的伤呢,那么,作为回报,就让你看看我的吧。”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抬手道:“那就到此为止,停手吧ncer。” “不,并不是开玩笑,现在的我并不想跟你打”对方摇头道。 “哼,说得真好啊,上来把我搞得这么狼狈,现在竟然还说什么不想跟我打,你的脑子是不是残废了ncer说着就飞将起来,如同猎豹一样跃至空中,而后猛扑而下。 “gea――”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黑衣人不闪不躲,就那样站在原地不动,任ncer对着他的胸口刺了过来,甚至于,竟然连手上的剑也收了起来。 枪兵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他在最后关头,猛的一踏地面,整个人腾空跃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跳回了原地。 “喂,你干什么?”枪兵站直了身子,朝他吼道。 “我说过了,现在的我不想和你打,所以就收起武器了哦”对方笑呵呵的说。 枪兵真的怒了,他没想到继那个白毛之后,一个黑家伙又来戏耍他了。 “那么,你刚刚主动找我战斗,是想干什么?”枪兵嘴唇直哆嗦。 “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他说,同时举起了自己的手腕:“看起来我现在的实力果然达不到预想的程度。” 枪兵的脑子里立刻砰地一声爆开了,本来,以他的个性,让他当侦查员已经是非常极其的不爽了,现在他竟然沦为了别人的测试工具,这简直是耻辱中的耻辱。 眼瞅ncer就要爆开了,黑衣人连忙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可不想和你打了。” “毕竟,我们以后说不定还会是同伴呢”他笑道。 “扯什么屁话,老子怎么会和你是同伴”枪兵怒吼。 “你这么想啊,这没有关系,对了,言峰而那家伙,他现在跟你说什么呢?”他笑道。 “……”枪兵又是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准确的说出他master的身份。 “毕竟,比起我这个知道你的底细,同时自身又是个未知的存在,在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成为敌人比较好,不是吗?言峰”他透ncer对言峰绮礼说道。 枪兵好一会儿沉默。 倒不是因为敌人的话,而是因为言峰的消息传了过来,那个家伙也想让自己住手。 “而且ncer,如果真的想要把我当成敌人的话,那么,等到我的力量成熟之后,再来交手,如何。” 枪兵眯了眯眼,血色的细缝看着对方的身影,越发觉得这个家伙古怪起来。 “现在的我,不想和你打。而且,现在的你,应该对我的攻击有所习惯了,再战下去,你也会打的不高兴吧,所以还是罢手吧”这个家伙摇着头说:“现在的我,还没有获得属于自己的咒文,现在的状态,使不出固有结界,即使勉强使出来了,也不过是剑与野兽军团罢了。所以等我的能力完成以后,你要是想来跟我交手,我保证你会是享受的。” “固有结界,你是魔术师吗?”枪兵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低声道:“而且,为什么我要相信你的话,像你这种家伙,如果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我现在解决你就可以了,何必等以后那么麻烦,反正这次还有很多别的英雄,而berserker是我最希望对上的对手啊。” “信不信无所谓,而且,你杀不了我的,还会给自己弄来一身麻烦事……虽然现在,我的攻击力不怎么强,但是保命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他虽然说的笑嘻嘻的,但是语气里却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逞强或是说谎的意思:“而且,你的master可能也该命令你罢手,不要继续跟我斗了吧。” 看起来一切的一起都让他说对了,枪兵收起了枪,气的面目狰狞。 “那么,拜拜了,之后好好期待吧”那人挥手向枪兵道别,然后脚尖一点,消失在深厚的黑暗中。 “对了,你是枪兵,你对和另一名枪兵对阵,有兴趣吗?” ………………………………………… 卫宫宅。 …… ………… ……………… 不行,睡不着! 士郎第十九次翻身,然后睁开了眼睛,一脸苦恼的坐了起来。 虽然是自己从小睡到大的房间,但是这回他在累得不能行的情况下,还是一点也睡不着。 不为别的,就因为夜静的太狠了,因为静的太狠,所以士郎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那是saber。 今天晚上有关房间的问题,士郎跟saber最后在远坂的介入下,勉强达成一项协议,就是saber睡士郎的隔壁间。 “………可恶,怎么这样,这样犯规啊”士郎不满的对着隔壁的saber抗议:“这样怎么能睡的着。” 只是听着那声音,脑子里就忍不住幻想着saber睡着的样子了,可是……唉! 不行了。 士郎认为自己应该换个地方去睡,不然的话,今天晚上的睡眠一定泡汤了。 去杂货屋吧,嗯,那里有毛毯,所以就不用带东西了。 士郎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为了不吵醒saber,他的动作慢到了极点,几乎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最后,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出去,然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往外走去。 但是,谁又知道,这又是另一场不只是闹剧还是搞笑喜剧的开始呢。 (久违的月姬人物终于出场了,慢了一点,而这个黑家伙,我已经把他设定成除了金闪闪的ea之外,谁也搞不到的存在) 第六十八章 自杀吧,卫宫士郎 archer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地方,但是目之所及,都被高厦楼宇给遮掩住了,所以无法看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那边发生了servant之间的战斗。 archer可以说是圣杯战争中感应力最远的了,本来从者之间战斗,就会释放大量魔力,即使离得很远,也很容易感应的到,加上archer的眼睛,就更是犀利。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能够隔山望水。 虽然想去一探究竟,但是由于远坂的命令,不能随便离开住宅。而这个宅子的另一名能够自由移动的从者,rider对此似乎也没有兴趣,老老实实的在宅子里面的某处呆着。而且那边的战斗似乎很快就结束了,双方都活着,这就让他放弃了把自己的master叫起来,跟她去观察的想法。 毕竟,如果双方都活着,那就说明没有什么大战,双方都没有损伤,现在去也占不了什么便宜,而且双方说不定还可能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之类,自己去只是自找死路,还是明天汇报一下吧。 忽然,archer感觉到下面有声响,低头一看,却是一个红头发的家伙从里面走了出来。 弓兵看着他,发现他走到了那个杂货屋里面,练习魔术,但是却不是投影,而是练习强化,不禁撇了撇嘴,将目光转到一边去。但是,忽然间,他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详来。 不,不是一丝,毕竟本来预感这种东西就是虚无飘渺的,尤其是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所以不能用多少来形容,有时哪怕只是脑子里的一闪念,都不能够放过,因为那可能就是一个救你命的契机。 脑子里突然闪过白天,远坂在房间里叹息着不能利用不能利用的声音,弓兵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士郎此刻跑到了杂货屋,一遍一遍的练习着自己的强化,虽然已经很娴熟了,但是现在士郎也没有别的好做,远坂说了,投影虽然表面上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强烈的负担,但是说不定已经在消耗他未来的存续了,所以不要用。而他自己又没有才能,别的魔术也学不会,因此只有练习强化。 士郎练了一会儿,将很多的东西都强化过了一遍,终于烦躁了起来――这在以前可是士郎想都不敢想的,因为一旦分心的话,就会因为魔术的反噬而自灭,现在他竟然还有工夫嫌烦燥,可以说进步的非常明显。 可是,这样的话,光是强化,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不能行使具有攻击力的魔术,那么今后的战斗里,又有什么用处呢。 士郎想了一会儿,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远坂说自己的眼睛只要开启那个直死的魔眼,就会能看到物体或是生物的死线,也可以当成攻击手段,archer也说自己只要拥有那个眼睛,即使拿着树枝也拥有圣剑的力量。 士郎却对那眼睛不太感冒,因为那种眼睛的力量就是看到物体的死线,如果按照物体的线路斩过去,就会杀死那生物,所以士郎从来没有想过说要开发这个力量。 但是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做呢,魔术的力量就仅止于此了吗? 士郎苦思冥想着,突然想起了远坂曾经说过,自己的强化是能够将物体的构造更改的,那么,即使破坏掉的东西,也可以改变它的构造,恢复成原状,那么,如果说将一个原本就是好好的物体给改变构造,那么能不能把它给变成另一种东西。比如树枝,我能不能把它变成木棍呢。又或者是把它变成箭矢呢?士郎想起了自己好像很久之前看到的预言。 说做就做,但是这里目前没有什么木制品,所以士郎就只好拿着铁质的东西进行练习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 士郎想着这种改造强化的过程。 主要的就是补强之后再补强,加工成确实能用的东西就好。 双手握着那个不算太长的铁棍,士郎重新闭上了眼睛。 毕竟这是一个短棒,所以制作成太长的东西也没有办法,同时士郎也不想一次性就制作太过复杂的东西,于是就想从简单的是事情做起,就是箭。 曾经在弓道社呆过一段时间,所以士郎对于弓箭还是挺熟悉的,因此,士郎最先开始选择了箭作为改造的物品。 大部分是重复着刚刚的工程,只做了一些改变。 解然基本骨架然后变更,解明构成材质然后补强。 既然要改变物体,那么就要想象改造成功后物体的样子,那就必须要从那个物体的创造理念开始。 对了,要是尽可能的制作的像真品,还得想好诸多设定呢。 睁开眼睛之后,士郎看了看手中的东西。 嗯,作为箭矢而言,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怎么说呢,这种感觉,总觉得和原本的物品的感觉不太像,嗯,就好像是简易品。 不,不对,这种不协调感,让士郎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虽然已经尽可能的进行制作了,但是还是有些,嗯,粗糙的感觉。 真是的,只不过是一支箭而已,就已经是这样了。士郎在心里责备着自己的不成熟,同时也在感叹远坂是对的,自己现在就连制作一支箭都如此费力,何况制作servant的名刃呢。 但是即使如此去想,士郎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接下来就是弓了。士郎点了点头,放下了箭矢,站了起来,又找来了一个长的钢管――这还是当初他面ncer用来拖延时间的那根钢管。 看着上面斑斑驳驳,有的的地方几乎要断裂了,士郎不禁感叹了一下。 刚想着按照着刚才的方式进行制作,士郎却停顿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转过头来,看着门口。虽然没有听到声音的,但是士郎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异常。 开了一半的门那里,站着的是红衣的男人,夜晚之下,他的外套像是干涸了的血一样是如墨般的暗色。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站在士郎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干什么,是你啊”虽然脑子里想着,这个家伙教过自己很多,应该对他客气一点,客气一点,但是士郎一个忍不住,这些话就蹦了出来。 果然,archer看着士郎,冷漠的笑了:“对于受过恩惠的人,也是这么一副态度吗……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讨厌了。” “……”士郎有些发窘,但是口上仍旧兀自道:“你到底来干什么?我可没话跟你说啊。” “我也一样,只是看不过去凛在烦恼”骑士用同样的语气回应。 “……”士郎这回没话说了。 虽然这不是他的错,但是身为魔术师,却一点个有能力的魔术也学不会,现在还被人嘲笑,真是不爽。 “切,让你的master烦恼了真是抱歉啊”士郎哼了一声。 “嗯,能够有自知之明是好事,至少能在关键的时候,不会拖累同伴太甚”弓兵仿佛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什……” “看起来,你还没明白凛为什么想要教你魔术”archer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什么意思?”士郎没好气的说。 “你也应该注意到了吧,接下来的战斗里,你的生存几率小的可怜”弓兵淡淡道。 “即使有了rider,身负两名servant,但是rider的身份以及攻击手段已经尽数暴露,之后只要针对她的弱点制定策略就可轻易降服她。而saber更是奄奄一息,随时身亡都不奇怪。面对以后的敌人,为了能够让你这个同伙有点用处,凛才会教你魔术,想要利用你的能力开发新的攻击手段”他说。 “开发新的攻击手段……不对,你开什么玩笑,所以我才会让saber持续休息,怎么会出现那种事”士郎生气的反驳。 “哼,对于servant而言,夺走他们的战斗才是对他们的亵渎……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有用,而且……”archer耸了耸肩,然后,他的脸上闪现出的是真正的笑,发自内心的笑。 嘲笑。 “不要妄想着拯救saber,你根本就做不到,一旦那个艾因兹贝伦的master来袭,你甚至连逃跑都很麻烦,即使有rider帮助,也只能帮助你和间桐樱,saber只能留下来”archer脸上在笑,眼中却越发冷漠:“servant只是道具,不用考虑他们的事情,因为很费时间,也没有用。弱小的saber只有做替死鬼,没有第二种选择。即使有什么高尚的想法,至少也要功夫到家,不然,面对现实时,理想的大话只会让你失去更多。” “你这家伙……”士郎终于忍不住了,他拿着手上的钢管,怒视着archer:“虽然不明白你想干什么,但是要吵要打的话我都奉陪。” 后者倒也不在意,将目光转向了他的手中之物,脸上的冷笑更甚:“旁门左道呢,看来凛想错了呢,对于已有物体进行加工,你可没有那种才能。即使有,这种能力又有何意义。你终究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算了,毕竟身为天才,所以不能明白凡人该怎么办呢。” 士郎咬了咬牙,没说话。 archer看着士郎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然后他收敛了笑容,对着士郎缓缓开口:“我只说一次,所以好好听着。” 听到这话,士郎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archer。 “一旦战斗的话,卫宫士郎绝无胜算,无论如何你都无法与servant抗衡”弓兵像是背公式书一样的说着:“那么,至少想象一下,在现实中打不倒的话,那就在幻想中打倒吧。自己赢不了,那就幻想出能够赢的东西。” 说到这里,弓兵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重新挂上了冷笑:“你能做的也就仅限于此了。”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弓兵转过身去,看样子是想离开。 “等等”士郎叫住了他。 “嗯?”弓兵微微转过头来,看着他。 他说的对,强化的话,无论怎么样,都无法与从者相抗衡,士郎还记得未来的自己强化的木刀,一下子就给葛木给打碎了。想要能够进行相抗衡的话,唯有相同的力量,没有相同的力量,那至少也要有能够相抗衡的武器。 本身自己就是可以使用投影魔术的,未来的自己使用者魔术的时候,也不见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远坂说了不能使用,使用了会死的,自己就相信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因为是不同的人,所以对于魔术的使用程度也有着不同。毕竟,魔术师和魔术,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啊。 投影魔术的话,自己说不定真的可以使用…… 但是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连魔术高手的远坂都没有发觉,自己的投影魔术可以当成战斗力来使用,但是他是怎么明白的,居然还能说出那样的话,简直就像是看透了自己一样。 不,还不是这样,如果是看透了自己,那也只是发现自己知道,但是却隐藏起来的事情,但是自己原本就不知道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你……你……”士郎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弓兵的脸上依旧挂着冷笑:“哼,谁知道呢,居然会给应该杀死的人忠告,看来我也出问题了,啊,感染了凛的天真了吗。” 随即,他摇了摇头,走出门外的身影缓缓消失。 士郎呆在杂货屋里,好一阵儿思考着。 archer那个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一会儿让自己抱着理想溺死,你的理想只是赝品,是空想,是恶心的骗人的。一会儿又告诉自己,你应该怎么样怎么样……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想帮自己还是想干什么。 此刻,在房顶上的archer自然不会去告诉他:那是因为我有不祥的预感,似乎我不那么做,接下来就会是出现很糟糕的事情。 士郎自己一点头绪也没有,却一点不想找archer质问,因为他一定会说什么让自己忍不住想揍人的话来。 停了一下,士郎把脑子里的思维整理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刚刚archer说远坂想利用自己的力量开发什么战斗手段,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呃,远坂应该没有说过吧。 想了一会儿,士郎深吸了口气,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热。 “嗯,好热,呼呼,奇怪,刚刚我明明没有怎么费力啊”士郎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衣衫,让冷空气吹进来一点,这才感觉到舒服一点。 但是过了会儿了,身上的热度却慢慢提升了,士郎犹如身处夏天一样,身上不停地冒汗。不,不对,即使是在夏天也不会是这个样子,这就好像是夏天还烤暖炉一样的感觉,明明已经很热了,还在接近火源,并且靠的相当近。 简直就像是火源在自己体内,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就像是身体着了火,那般 “唔……” 士郎被身体突然产生的热度弄得呼吸都急促起来,急忙跑出了杂货屋,跑到外面来吹风。 冬日的夜晚,冰冷的空气让士郎舒爽了一下,马上也变得没有效果起来。 怎么搞的,居然还这么热,难道要我跑去冲凉水澡吗,这样的天气,一定会的感冒的。恨不得趴在地上冰凉一会儿的士郎一边呼着热气,一边想。 过了一会儿,士郎终于忍受不了了,即使感冒也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洗澡,洗澡,把浑身的火热给洗下去,之后是感冒发烧还是肺炎到时候再说吧。 他几乎是冲着的跑到了浴室门口,同时一边迅速的脱衣服。 热啊热啊热啊……啊,对了,不能出现上次的情况,现在。 嗯,士郎看了看桌面上的篮子,里面没有任何衣物,所以浴室里是没有人的,所以可以放心去洗了。也是啊,现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的人都睡得舒舒服服的,谁会突然爬起来洗澡啊。 士郎低声的嘟囔着,飞快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同时拿起了浇水的浴盆和毛巾。但是,热得受不了的他此刻却没有注意到,浴室的门里此刻一片迷茫。 “好,就这样了”着急火烧的推开了门。 “哗啦!”里面传来哗啦一声水响,似乎有谁站了起来。 士郎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雾气,奇怪为什么没有人的浴室里会有水雾,还有大量的肥皂泡泡,同时也有些迷茫的望着雾气里的那个人,一时间没有看到到底是谁,是什么在浴室里面。 其实很简单,那是因为里面的人洗好了,所以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如果是平时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但是现在热晕了的士郎怎么能想到那么多。 在迷迷蒙蒙的雾气中,士郎仿佛看得到一对亮晶晶的东西,像是发光的紫珍珠一样的东西。但是因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马上,他就意识到那是什么了,那是一双人类的眼睛。那么,毫无疑问,在这个浴室里,现在已经有一个人在里面了。 士郎一下子腿就软了,心中也哀号了起来:天啊,这是谁在里面? 本能的,他拔腿想跑,事后,无论是谁,只要自己不承认,说不定就能糊弄过去。但是他腰部一用力,上半身动了,下半身牢牢的钉在了原地――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 “master?”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瞬间,士郎心中坍塌了。 居然是rider!!! 脚步声响起,一个人穿过了雾气和肥皂泡泡走进了士郎的视线。士郎看了一眼,果然是rider。 但是,这一眼看过去之后,士郎的视线就挪不开了。不论是因为人为的因素还是非人为的因素,他的心神一下子变得比rider的皮肤还白。至于应该想的,为什么我的腿怎么动不了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 此刻rider就站在士郎的面前,站的很近,近到士郎能够看到她身上的每一寸,同时也能摸到他看到的每一寸……她如同平日里那样规规矩矩的站着,秀发因为沾了水,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同时……老天,你的头发那么长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能把它束在前面,挡在前面,现在、现在…… 两条洁白的秀玉在士郎的面前矗立着,那迷人的光泽,让士郎的眼珠子动也不能动。士郎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抽搐,心脏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疯狂的跳动,而多亏了心脏的跳动,让士郎勉强回过了点神来,他立刻抬起了头。 士郎张口想要说话,但是刚一抬头,本来应该如同机关枪一样喷出来的道歉的话一下子恰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原本因为心跳取回的一点理智也丧失的干干净净。 思维,那是什么东西,话语,那是怎么说出来,人是怎么用大脑来控制身体的每一个器官的?嗯,忘记怎么做的了。 此刻,房间里的光线虽然因为水雾和泡泡而有些朦胧,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下,士郎还是能清晰的看到rider全身的肌肤仿佛婴儿一般的柔嫩光滑,隐隐的反射出如玉如镜的光泽。她那圆润傲人地胸前,此刻在士郎的面前微微晃动。 士郎的脑子也因为上面的那两点嫩嫩的翘起的轻微晃动而晃动。那两点粉红轻轻的跳,士郎的眼珠子疯狂的跳。 本来士郎不敢看的那张娇媚的脸庞上现在带着一丝惊讶,似乎因为士郎的意外闯入而感到意外,但是此刻这张如玉般洁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平日里冷漠到冷酷的感觉,反而带着局促和不安,好像、好像……被抓到偷吃糖的小孩一样。 话说这是rider第一次如此明显的在士郎面前露出情绪,但是士郎现在没有注意这些,因为他的脑子已经完全停止了机能。 “对不起,master”rider说话时口吃了一下,似乎因为什么窘迫不已。 士郎完全可以明白,如果是自己被一个女孩子看到了脱光光的样子,一定也差不多……等等,不对,一般来说道歉的应该是我,而这种时候,女孩子应该是要么尖叫,要么就是砰地一声把自己给打飞这两种情况啊。为什么现在是rider道歉,我在这里好像很老实的接受啊。 终于,士郎那像是冻住了的大脑终于察觉到不对,开始运转起来。 “未经允许就是用浴室,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有问樱,她说可以,所以,我才想……但是我没有想到现在master还会想要使用浴室”rider吃吃的说道。 嗤…… 搞了半天,她居然是为了自己占用了浴室而向我道歉,却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被看光光了而感到不满,这……这……这……这是第二次了,自己看到了别人的裸体,但是被道歉的全部都是自己。 士郎感觉这个世界疯了。 “请稍等一下,我立刻就出去”rider说着转过身去,同时飞快的转身,也不知怎么做的,他飞快的将浴室里的水和肥皂泡泡清理掉,然后转过身来,拿起一旁的浴巾准备擦拭身体――终于,她发现士郎的不对劲了。 明明拿着毛巾站着,但是却一定不动,眼中的神色几乎已经要崩溃了一样。士郎胸口以下的部分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色,甚至就连拿在手上的盆和毛巾也变成了硬邦邦的水泥,但是这种石化还没有停止,还在往上攀沿。 rider立刻明白过来,因为自己在这个浴室里洗澡时没有戴眼罩,刚刚被士郎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中了自己的石化。 “请稍等,我立刻就解除这个术式”rider说着走到了士郎的旁边。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嘴里似乎还嘀咕了几句什么东西,之后,士郎感觉身上的石化诅咒停止了。 “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请稍等一会儿,之后石化就会凭借人体自身的抗魔力就能够解除”rider说着,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之后……士郎的心脏要爆炸了。 看起来rider觉得将士郎放在这里吹冷风似乎不太对,因此她竟然拦腰将士郎抱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朝着浴池的方向走去。之后,她动作轻微的将士郎放进了浴池里――但是还是撞到了士郎的头。这倒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因为解除石化的力量,她看了镜子,结果反噬自己,让视力下降到了极点,现在的她完全不是靠眼睛看,而是靠耳朵和皮肤去感应周围的环境,以此为依靠来走路。 可是士郎也不在意了,他的魂儿此刻已经飞走了一半。 刚刚rider把士郎抱起来的时候,嗯,虽然没看见,但是那如同注满热水般滚烫的胸部,士郎的胳膊被那两点摩擦,全身的皮肤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血液的流淌加速了十倍不止,士郎只觉得脑子都要充炸了。 就好像橡胶……不,水球……士郎情不自禁的拿自己能够理解的东西比对起来,同时忍不住想像那重量――身为那个啥的士郎,在人生的行走轨迹上,又添加了浓重的一笔。 之后,rider摸索着给士郎倒好了热水,并且拿毛巾将身上擦干,听着摩擦的声音,士郎忍不住想象着毛巾游走于rider的肩上,腰上,腿上,来回拭着――老天,士郎感觉自己的心在涨,不,不知心,肝脾肺肾肠胃,所有的内在部分都在涨,都想冲破自己的皮肤跑出来。 事后,他才知道,原来如果想要灵体化的话,身上有水是不行的。 “那么,请尽情入浴”rider说完,走了出去,同时,外面传来了砰的一声响,似乎rider撞到了什么。 士郎此刻完全没有心情考虑rider是不是撞到了什么,就这样头脑空白的坐在水中,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良久,等到身体的状态恢复过来,士郎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手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捂住了自己的脸。 想到刚刚居然会出现那种事,士郎真是…… 夜深了,卫宫宅的浴室里传来了心灰意冷的低语:“自杀吧,卫宫士郎,你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屋顶的瓦片上,archer听到这话,忍不住抖了抖眉毛。 (这个,更新来了,呵呵,抱歉,晚了一些,但是确实是有事,但是不是我自己的,而是同学,他要结婚了,嗯,所以,今天来找我和一些同学,来了一次,单身汉的最后玩乐吧,以后结婚了就要担起家庭的责任了,我今天也去了,专门调了个班。而且,后天他结婚,我也不能不去,到时候又要请假,然后所以这几天的更新不会太稳定,后天不会有更了,但是大后天星期六的时候一定会更新的,之后的更新,我会到时候看情况,告诉大家时间。抱歉抱歉了。 嗯,话说被好几个同学的结婚给影响了一下,现在单身的我也有点小想法。 回归本文吧,这个是看到ha里面的日常改的,别看好像有些?,但是后面的事情发展回fate线就靠它了) 第六十九章 好笑 深夜里,柳洞寺内接到了一个电话,来人先是很不好意思的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了,随后说他是来找一成的,但是一成因为在学校瓦斯泄漏而中毒了,所以就由他的兄长,柳洞零观来接的。 当他接起电话后,知道了来人是谁,是卫宫士郎,一成的同学,同时也是他的好友。零观曾经见过他几回,很喜欢这个少年。 他半夜打电话来干什么呢,零观不知道。士郎再次表示了一下歉意,在得知了一成不在的事情之后,士郎沉默了一会儿。 “不,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个,零观大哥的话也行”士郎说道,语气有些怪怪的。 “嗯,什么事,既然这么晚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事吧,嗯,如果能够帮到你的话我一定尽力”零观说完,又像平时那样一阵大笑。 “呃,谢谢,嗯”士郎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仿佛很小心地说道:“那个,能麻烦零观大哥你帮忙,诵一段佛经给我听吗?嗯,最好是静心咒一类的东西。” “?” 不得不说,即使零观也有些发愣了。 大半夜的,急急忙忙的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能够听一段佛经??他疑惑了一下,那边立刻传来了士郎有些慌张的声音。 “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调侃你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最近突然感觉内心不够宁静,我觉得我需要佛学的修炼来平衡自己的心态,所以才会在夜晚打扰你的,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改天再说吧。” “不,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有些惊奇罢了,不过卫宫你能够有感禅意也是一件异事,嗯,放假的话,要不要来做静心修行啊”零观邀请道。 “一定一定,到时一定打扰”士郎急忙道,他也认为自己需要这个,甚至有可能不到放假就会去。 “呵呵呵,到时候一成一定会很高兴的”零观爽朗的哈哈笑道。 接下来,零观给士郎颂了很多篇经文,但是基本上都是短篇,因为长篇的话,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背诵完。 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个很有名)、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等等(我不是和尚,不知道哪些是静心的,只能找一些普通的短篇经文了),士郎拿着话筒,就那样隔着电话听零观朗诵经文,直到…… “早上好!” 早上起来,樱早早起床,准备早饭,她认为自己是第一个起来的,但是走进客厅,发现料理台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了。不用说,肯定是士郎,于是她殷切的打招呼。 “早上好”士郎回过头来,死气沉沉的打了个招呼。 “……”樱看着士郎的脸,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早上好”过了一会儿,远坂也起床了,她迷迷糊糊的来到了客厅。 “早上好”士郎回过头来,死气沉沉的打了个招呼。 “……”远坂被士郎的脸给吓了一跳,顿时睡意一下子去了八分。迟疑了一下,她指着士郎的脸问:“你的脸……” 士郎此刻双目通红,眼袋青灰,面颊深陷,一脸疲倦,神情憔悴,就差没有长出唏嘘的胡渣子了。 远坂很是奇怪,为什么一夜不见,士郎就变成这么一副死人脸了。 士郎低声嘟囔了一句,算是回答,但是他说的声音很低,饶是远坂是魔术师,耳力比一般人好一些,还是只听清楚了三个字:“……没睡好。” 但是真的只是没睡好吗,怎么一副受到巨大打击,人生无望的样子。 原本以远坂的性子,怎么的也得问个清楚,但是看到士郎一副不行了的样子,难得的发了发善心,没有继续问下去。 早餐开始,士郎正吃着饭,突然听到远坂说了一句:“saber,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是因为补充魔力需要休眠十二个小时吗?” 他转过头来,这才发现原来saber正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地吃着饭。但是他也不在意,saber什么时候来的,嗯,随便吧。 那边saber则回答着远坂的问题:连续长时间的睡眠对身体没有好处,所以最好是分段进行,夜晚到白天,之后起来进行早饭,之后是上午的训练,午后继续休眠,晚上再起来进食,之后夜晚继续休眠,直至第二天早上,这是比较有效率的方法。 远坂的眼角抖了抖。真的是这样吗,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怎么听都好像是因为你不想错过早上的进食这项啊。 想到这里,远坂忍不住上下看了看saber,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凛,我用错了酱汁吗?”saber还以为自己用错了调味品,立刻放下了它。 “哦,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羡慕saber罢了”远坂摇了摇头,最终眼神落在了saber手中的两片土司上面。 “嗯?羡慕,为什么?”saber有些不解。 “食量食量啦”远坂叹息着说,声音里带着不知道对谁的不满:“saber真好呢,明明身体小小的,却可以吃的跟樱一样多,而且还不用担心增加体重。” “有吗?但是我觉得这是一般量,而且我吃的吐司不是比樱的要小一些吗”saber毫不客气的指着樱手中的两块夹馅奶油吐司。 “没……没有,我的和远坂学姐……”樱看着远坂手中只有一片吐司,立刻停下了话头,转向saber:“我的吐司和saber小姐的不是一样大的嘛,而且都是两片。” “确实同样是两片,但是厚度是不一样的,我的只有一公分厚,但是樱的吐司有两公分不是吗,所以吃的绝对比我要多”saber明确的指出。 “没……没有……那回……”樱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弱了下去。 “那么远坂要不要也吃一片,早上起来只吃一片不行,成长期需要大量摄取营养对吧”saber转而向远坂建议。 “我?我就不用了”远坂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摆了摆手:“我可不像樱一样,不是想增长哪里就增长哪里的,吃得太多的话只会是增加多余的部分。” “增加多余的部分?”saber疑惑的看了看远坂,然后又看了看樱,直到把樱都看得脸红了,才把目光收回来,但是仍旧不知道她所说的想增长的是哪部分。 “凛,你想增长那些呢,樱比凛增长的多的地方……”想了一下,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说道:“是腕力吧。” “扑!” 远坂险些一个没忍住,把嘴里的面包吐出来。 那边saber还自顾自的说着:“确实,樱虽然有练弓道,但是腕力方面还是有所不足,所以多吃一点也是应该的。 “呃……”远坂觉得自己的眉毛在跳:“怎……怎么可能会是腕力啊!!” 樱已经完全抬不起头来了。 “不是吗”saber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又看了看远坂,并和樱比较了一下,然后又思考起来。 “不是的”眼看saber又会想到某些奇怪的方面上去,远坂立刻大声喝止。 “嗯?”saber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怎么了。 “是胸部啦,胸部”远坂转过脸去气呼呼地说道:“我是说我不是那种只要吃就会把……” “铛啷!”一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转头一看,发现士郎手上的饭碗掉了下来,翻在了桌子上。但是他本人毫不在意,而是在急着做另一件事情。 发抖。 几个姑娘奇怪的看着士郎双手抖得就像是鸡爪疯似的,而且额头上汗如雨下,虽然没有回应几人的目光,但是他原本从吃饭开始一直无神的双眼此刻满是惊恐,仿佛是见到了或是听到了什么恐怖到了极点的事情。 胸部、胸部、胸部、胸部…… “学长,怎么了?”樱关心的问道。 “啊?”她的声音先是把士郎吓了一跳,随后他注意到是樱在说话,这才稍微缓和下来。随后他这才发现自己打翻了饭碗,急忙收拾起来。 “不,不,没什么,刚刚有些走神而已”士郎一边收拾一边惊慌的说着。 且不说saber立刻报以怀疑的目光,远坂更是直接问道:“嗯?真的吗?” “是的,是的”士郎连连点头,收拾得更加迅速了。 “才怪哩,喂,士郎,你不会是发现到了什么线索了吧”远坂的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从早上开始你就很不对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情报,隐瞒着我。” “不不不,没有没有,完全没有,绝对没有”士郎疯狂的摇头。 “真的?”远坂语气放缓了不少,她本来有些怀疑的,可是看着士郎这么一副狼狈样,心中的疑惑顿时消了八分。 “真的真的真的”士郎疯狂的点头。 远坂皱了皱眉,对士郎这副模样感到奇怪。 她想了一下刚刚的情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只不过自己跟樱和saber聊天,然后他突然就摔了碗了……嗯,是因为聊天的内容让他惊慌吗? 远坂想了想刚刚最后谈话的内容,随即灵光一闪,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暗暗的偷笑了几声,远坂一本正经吃起了饭,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之后,等到士郎也恢复了平静,正准备让樱去再盛一碗饭的时候,远坂突然开口了。 “凶!!” 她平淡却清晰的说。 铛啷!! 士郎原本都快要把碗递给樱了,结果因为这句话,手又是一抖,立刻碗又掉在了桌子上。 “哎?”樱发出惊讶的声音,几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士郎的身上。 士郎自己也是呆了一会儿,随即他猛醒过来,把手收了回去,放在了桌子下面,掩饰它在抖动,同时忍不住一阵脸红。 “哎?怎么了,士郎,手脚不灵便吗”远坂殷切的关心话语立刻送了过来:“是不是练习魔术太累了,嗯,这个不用着急吗,毕竟你是个新手,不用这么着急着去练习魔术,太勉强自己是没有好处的哦。” 看着远坂得意的笑脸,士郎立刻明白,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咬牙瞪了她一眼,士郎重新把目光放回餐桌上,这时,樱刚刚把士郎掉落在桌子上的碗拿了起来,重新盛上了饭,递给士郎。 士郎道谢接过,然后夹起菜来吃。 “今天早上吃蛮丰盛的啊,那么午餐一定要更加丰盛才行哦,士郎”远坂再度开口:“嗯,上次买的是牛肉吧,这次麻烦你买一下熊肉吧。” 熊肉、熊肉、熊肉……胸肉、胸肉、胸肉…… “但是学姐……啊,学长”樱还想说什么,但是却看到对面的士郎一下子就把筷子按进了自己嘴里里,差点没把自己的喉咙捅穿。 士郎急忙把筷子抽了出来,同时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 耳边传来了樱和saber的声音,至于她们说了什么,士郎已经听不清楚了,但是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远坂的笑声。 过了好一会儿,士郎才缓过来,他只感觉嗓子里火辣辣的,脸上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他抬起头,但是谁都没敢看――也没脸去看了不是。此刻。他刚想去拿桌子旁边放着的餐巾纸,就听到一阵不加掩饰的笑声。 是远坂。 此刻士郎即使不看也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正不顾形象的大声发出嘲笑。他哆嗦了一下,没有把手上的纸盒扔向她的脸,而是默默地抽出一张,擦了擦脸。 结果一擦,他才发现,上面带红…… 士郎疑惑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自己在流鼻血,顿时,他的脸就像是茄子,红得发紫(刚刚呛成那样,脸早憋红了,现在只能发紫了)。 “士郎,你……呵呵呵,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呵,啊,呼呼,居然……啊,不行了,我还是要笑,啊哈哈哈哈……”远坂一边疯笑着,一边发出几乎让人听不懂也听不清楚的话来:“居然……会因为听到女孩子谈话,而流……啊哈哈哈……” 士郎终于忍无可忍,愤而抬起头,想要说上那么两句,但是刚抬起头,就看到saber一脸奇异的看着他,目光有些不可思议。而樱,嗯,她倒还好,比较照顾士郎的面子,现在把脸别到一边去了,没有去看士郎――但是士郎怎么看怎么觉得樱实在憋着笑…… 一瞬间,郁闷,痛苦,悲愤,耻辱……无数的情感涌上了士郎的心头,种种滋味让士郎无法体会,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 自杀的冲动。 “呜啊啊啊啊……”士郎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大叫,然后站了起来,冲出了房间。 没有理会后面传来的喊叫,士郎飞快的跑到玄关那里,换了鞋子冲了出去。 这也是没办法,士郎现在实在没办法呆在这个家里,实在是没有脸面了。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放松自己,把脑子掏空吧。 嗯,奔跑吧,有位先哲说过,人生的意义在于奔跑……不对,这根本接不上上面的思维。 但是士郎已经不在意了,迎着冬日早晨的风,他奔跑在冬木市的街道上。 “等等,士郎”saber奔了过来,结果只是看到了半关的门再往里面进风。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前辈生气了”樱有些担心的说道,然后忍不住看了远坂一眼:“刚刚学姐太过分了,不该那么嘲笑……” “你不是也笑了吗”远坂反看了她一眼。 “不,我没有……”此话一出,樱的声音立刻败退。她悄悄地踏着小碎步,退回了客厅。 “回来吧,早餐不吃太浪费了”远坂对着saber招了招手:“那个家伙带着rider的令咒书,所以没事的,就算有脑残的敌人想在白天袭击他,也能逃得掉。” saber看着远坂,皱了皱眉头,随即无言的认同了她的说法,回到客厅,几个姑娘继续进行早餐。 远坂吃完了之后还嘟囔着“真是的,本来还想找他演一场戏,ncer上钩来着……”什么的。 让我们跳转几个房间,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灵体化的rider此刻正呆在墙角。虽然刚刚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但是既然没有什么命令传来,那么就继续待机…… 嗯,没有命令说不定是因为这个呢。rider穿过了几个房间,一眼就看到士郎房间的桌子上,令咒书规规矩矩的摆放着。 士郎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全身的力气已经被刚刚不到十分钟的全速奔跑给耗尽了。 毕竟他昨天劳累了一天,晚上更是在精神亢奋的情况下一夜没睡,甚至还需要听让人精心的佛经来缓和那股亢奋。此刻,他的能量耗尽,昨天的劳累立刻十倍返还到他的身上,此刻他神情憔悴的让刚刚一个路人认为他家逢巨变,正欲寻死,赶紧上来和他搭话,同时希望能够在不伤害到他的情况下打开他的心结。 跟那个家伙掰扯了好一会儿,士郎才得以脱出身来。再一看周围,已经来到了一个自己最不想来的地方――新都公园。 心中犹豫了一下,士郎来到了当初和saber坐过的长椅上恢复精神,同时苦恼的想着别的事情。 堂堂五尺男儿,竟然会因为从女生的嘴里听到胸部这个词而吓得把碗都给弄掉了,而且还差点把筷子捅进喉咙里,而且还流了鼻血……士郎自己想想都觉得快要羞死了。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不过八个小时的时间,卫宫士郎的世界就崩溃成这个样子。 我该怎么办,还要回那个家吗,虽然那是我的家,但是现在我……哎,樱和saber会怎么看我呢?因为心情低落的缘故,士郎陷入悲观的情绪当中,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糟透了,先是昨天被人看光光,那个人还是个美女,之后又被那个美女给抱着送进了浴室,之后今天早上又被人嘲笑成那样,本来自己的事情就够多了的了。阻止caster的事情,结束圣杯战争的事情,saber的魔力无法补充的事情,全部都……等等。 士郎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猛省过来,他这才想起,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给saber补充魔力,不然,迟早有一天,她会因为魔力消耗殆尽而消失的。 但是现在自己对此一筹莫展,而远坂似乎是知道什么可以补充魔力的事情,但是就是不肯说,自己…… 突然,他想起了这里是新都公园,如果从这里去教会的话,那个神父,他是个魔术师,曾经也是master,那么他说不定会知道给saber补充魔力的方法。 当下,士郎就来到了教会。 对于士郎的到来,言峰绮礼似乎有了心理准备,并不像上次那样意外,他将士郎带到内廷一个房间里。 “坐吧,很抱歉没有酒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见谅吧”神父礼节式的开场白。 “这个没有什么所谓,重要的事情是……”士郎说着不由得抖了抖鼻子,感觉这个房间里似乎有什么淡淡的味道,嗯,应该是酒味吧,刚刚神父说酒喝完了。 接着,他把要说的事情告诉了神父――他透露了自己的一部分实际情况,自己无法给saber补充魔力,但是没有说rider的状况。 神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坐在那里,双手交握,挡在了脸前(写到这里,我突然怀念起了碇源堂),手上面露出的眼睛,带着玩味的笑意。 “干什么?”士郎被神父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舒服。 “不,只不过是有些惊奇罢了,虽然调查的差不多了,但是我没有对你说的情报进行最终确证,因此你即使想要跟我等价交换也是不可能的。呵呵,明明前两天对我的提议显得很是排斥,现在居然能够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帮助,心情转换的还真是挺快的”神父低声笑道。 士郎一怔,随即有些生气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还没有想要和你合作。现在我只是以master的身份来咨询你,之后你是想要扣我分还是想要做别的什么都随你便。” “是吗,嗯,算了,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够实现我的目的就好了,形式什么的不重要”神父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意思士郎明白,就是说士郎不想与神父合作也无所谓,神父想要和士郎合作就行。今后只要之后神父在关键的时候提前把情报“不小心掉落”在士郎家门口,士郎看过之后,无论心中作何感想,是否内疚,都是会按照请报上所说的去做吧,只要占据先机,胜利到手是在所难免的……当然,更有效率的办法还是有的。 “这种事情撇开先不谈,你现在先告诉我,saber的魔力补充到底该怎么办?”士郎把身子往前探了几分,盯着言峰的脸大声说道。 “呵呵呵呵”神父这次毫不掩饰,真真正正的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士郎今天的心情已经糟透了,此刻言峰在他面前发笑,无疑是火上浇油,士郎一下子就火了,顿时拍案而起。 “哼哼”神父毫不在意士郎的态度,又低声笑了一下之后,抬起眼睛看着士郎:“抱歉,一时没有忍住。嗯,现在进入正题吧。” 他抬起了脸,将下巴露了出来:“那么,卫宫士郎,你真的觉得你能够同时役使两名servant吗?” “嗯?” “servant是强大的个体,威力无穷,同时秉性骄傲,没有令咒就无法使他们服从。即使是出色的魔术师,也无法轻易的控制,更何况两个……凛当时没有拼命和你争抢rider的控制权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心思在里面吧,因为不想涉险,同时也是为了不降低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神父说道:“所以在你说你得到了rider的控制权之后,我就猜想,你一定是其中一名servant是由别人补充魔力的,现在看来,是你无法给其中一名补充魔力。” “这种事情就不用说了吧,现在我想问的是……” “我劝你还是放弃比较好,同时操控两名servant只会掏干你自己,以你的能力只会是自杀行为”神父摇头。 士郎闻言顿时想说什么,但是神父没有给他机会,只是略一停顿,然后继续道:“而且,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嗯,什么?”士郎疑惑的看着他,没有明白他说什么。 “在此之前,在saber没有消耗太多魔力之前,其实你有很多机会让saber停下来休养,慢慢靠着自己的能力进行补充魔力,但是几天前,你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带着倦怠的saber寻找间桐樱,导致她消耗了最后的魔力,现在几近消失。面对一个未知的master,你的敌人,你却让自己一同战斗的伙伴消耗了自己最后的力量救她保护她……”神父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笑:“比起虚弱的伙伴,你却对一个敌人更加优先帮助,在曾经身为master的我看来,这种情况怎么都是背叛呢。” “……” 士郎因为神父的话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现在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背叛,那么现如今要来寻求能够帮助她的方法,不觉得很滑稽吗”神父眨了眨眼。 (抱歉抱歉,出了点小问题,所以更新晚了,现在这一章送上,嗯,以后更新改成中午一点的时候,下次就是20号中午一点,下下次就是22号中午一点,下下下次是……) 第七十章 为了公主 士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至于他是怎么离开教会的,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唯一想起来的就是神父说的最后一句话。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背叛,那么现如今要来寻求能够帮助她的方法,不觉得很滑稽吗!” 士郎停下了脚步,在冬日的风中站了一会儿,继续向前走去。 我……背叛了saber,我…… 士郎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着,但是他却不知道,在他身后的远处,一个黑衣的家伙正一步一步的接近着他。 呵呵,周围没人,而且他自己也没有带servant,现在这个机会真是……啧啧! 嗯,等价交换,不会占你便宜的。 低声笑了两下,这个家伙忽然化作一团黑影,然后快的如风一般,瞬间就来到了士郎的身后。顺着他的小腿,袭上了士郎的后背…… 士郎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花,脑子一阵晕眩,一股好像是水流一样的东西冲进了他的脑子,让他的意识模糊了起来。 他的身体马上就软了,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跪到了地上。他用双手撑着地面,是自己没有趴倒在地上。 “直死的魔眼……使用方法……记住……万一……”耳边传来了一个好像是女人的声音,但是却看不到她的样子,只是能够感觉到她的话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中。 “哈、哈、哈……唔唔……”士郎头疼得厉害,他像是奔跑到脱力了一样,不停地喘息着,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力气几乎一点也使不出来,眼前的一切多看不清楚,唯一能做的就是凭感觉用手臂撑着地面。 滋、滋!! 仿佛是能够听到的电打火一样的声音,伴随着这样的声音,士郎眼前的情景清晰起来,他终于看清楚地面的颜色了。 但是,伴随着地面的灰色,还有的是数道条纹。 这是…… 士郎反映了过来,明白自己的魔眼打开了。 当然,士郎自己不知道,他的魔眼中,血色慢慢褪去,渐渐……不,不是褪去,而是渐渐收缩起来,集中到瞳孔的外围,形成了一道血色的圆圈,就像一道保护膜一样,围绕着他的瞳孔,而他的眼圈则变成了别的颜色。 蓝色! 不是天蓝,不是浅蓝,而是如同幽冥鬼火一样的苍之幽蓝。 当然,这些他自己现在是看不到的。 “搞什么,随随便便就打开了,因为一夜没睡的缘故吗……”不知道跪了多久,士郎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的精神清醒一点。然后,他双手用力,慢慢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结果身子刚一撑起来,士郎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无数的条纹让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看着天空还是前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的眼前在不停摇晃,那些线也在不停摇晃,让士郎有种想吐的感觉。 不好……士郎感觉到自己又要摔倒了,于是赶紧想要稳住身子,但是来不及了,身体已经向前倾倒了。 但是,就在士郎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只手从前面托住了他的肩膀。 “唔……”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感觉,士郎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被割的七零八落的年轻男人的脸。但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托住自己的人,年龄也不算太大,应该就是比自己大个一两岁吧。 “哦,你好……谢谢”士郎忍受着难受的感觉,模模糊糊的道谢。 “嗯,你现在还是到一边休息一下比较好”年轻人笑了一下。 此刻士郎精神恍惚,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看着士郎眼睛的样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他假装没有看到士郎的眼睛的样子,然后也不等士郎说话,就扶着他慢慢的走向离这里最近的休息的地方。 “谢谢你”士郎想了想,毕竟自己现在的状况实在不怎么样,于是也就没有拒绝。 那个人也不作答,就是笑了一下,然后把士郎带到一条长椅那里,然后跑出买东西了。 士郎坐在那个地方,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的神智变得清醒起来,他看着眼前的线条,有些厌恶的自语:“切,消失。” 结果,一股奇异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心头,就像是切换魔术回路时那种感觉,士郎觉得似乎脑子里砰的一声响,然后士郎不禁瞪大了眼睛。 真如他所说的,线条消失了。地面变得干干净净的,丝毫没有破碎的感觉。 士郎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着其他地方,而其他地方也是一样,一切的一切变得和平常一模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士郎才明白,魔眼关闭了。 “这是……”士郎不禁有些发怔,本来自己连怎么样开启都不知道的魔眼,现在竟然能够听从自己的命令一样,立刻关上,真是让他感到很是吃惊。 想了想,士郎感觉刚刚自己突然的发晕也是有些蹊跷,再仔细的想想,当时似乎是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而且说话的内容……士郎记不清说话的内容了,但是现在他的脑子里却多了一些东西,就是有关直死的魔眼的资料,以及它的使用方法。 士郎试了一下,发现直死的魔眼,非常容易的就打开了,瞬间天地,树木,甚至是空气似乎都是碎裂的,士郎又想脑子里想的那样,把魔眼关闭,结果立刻,魔眼收回,一切的一切又变回了原样。 不,其实这样说并不正确,应该说是,士郎选择要不要看到。 并不是像是开启魔术回路那样清晰,这双眼,其实一直都在开着,只是你可以选择要不要看,想要看到的话,就能看到,不想看到的话,就看不到,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识来选择。跟之前自己不想看到,但是老半天都是满眼破碎,之后是自己慢慢消失那样完全不同。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士郎忍不住喃喃低语,感觉到十分奇怪。 自己不过是去见了言峰一面,回来的时候就变得能够使用直死的魔眼了,这……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就在这时,那个比士郎年长一点的买来了两罐不知道什么的饮料,递给士郎一罐。士郎接过,发现还是加热过的。上面还写着补充铁什么的。 “喝吧,可能会让你的情况好一点”说着,他打开了自己的那一罐。 “哦,谢谢”士郎道了下谢,然后打开来喝了几口。 本来士郎昨天就累了一天,昨晚又熬了一夜,今天早上早饭又没怎么吃,顶着冷风在外面跑了这么久。可以说是饥疲交迫,即使没有因为魔眼的异状,也有可能会因为疲劳而晕眩。 现在几口热乎乎的东西下肚,稍微补充了点消耗,士郎也感觉舒服了一点。 就在士郎在喝饮料的时候,那年轻人假装不经意的看了士郎几眼,眼见士郎的眼睛恢复了原状,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呼……” 停了会儿,那人见士郎长长地呼了口气,这才转过头来,对士郎笑道:“怎么样?” “嗯,好多了”士郎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个,前辈您是……” “哦,我叫远野志贵,是这里xx大学的新生,请多指教了”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神情温和的自我介绍。 “我叫卫宫士郎,穗园高二的学生,远野学长,谢谢你刚刚的帮忙”士郎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他感觉这个叫远野的学长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当然,人家杀过很多人还有很多不是人的东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家伙,怎么可能给人感觉不稳)。 “穗园?”这个词让志贵想起了什么:“就是那家出现学生因为瓦斯中毒而住院的学校吗?” “嗯”士郎点点头,然后忍不住苦笑道:“因为那件事,导致我的学校暂时停课了。” “难怪”志贵点点头:“我就说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年轻学生样的人在外面闲晃,还以为是你逃课了呢。” “不,不是”士郎陪着笑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问道:“那么远野学长,你是怎么回事呢,现在在外面,没有去上课。” “呃……”志贵的神情僵了一下,随后也是苦笑了一下:“我可是正宗的逃课出来的。” “啊?” “因为某些原因,我得知一个旧识来到了这里,但是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所以就拭着这样寻找她,因此才逃课”志贵没有了刚才的沉稳,神情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士郎表示理解,同时问了一下他寻找的那个人的名字,看看自己认不认识,能不能帮上忙。 志贵说她叫ciel,是个头发不长,但是相貌可爱的女孩……于是,士郎得到的结果是,自己连听都没听过那个人。 “不,不,没什么,本来就是没有任何情报的寻找,不容易找到也是当然的”志贵摆了摆手,示意士郎不要在意。 “呃……”士郎正想说什么,突然背后伸出来的一双手给捂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谁?”来人小声笑嘻嘻地说道。 士郎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谁,只是听声音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依莉雅。他惊奇了一下,随即心中轻松起来。 “唔?”志贵似乎也有些惊讶,他看了看这个白发的小姑娘,对方对他吐了吐舌头,示意她不要出声,志贵无声的笑了。 “喂,我是谁,士郎”依莉雅见士郎不出声,又问道。 “嗯,我想想”士郎干脆也和依莉雅玩了起来,他扣了扣下吧,挠了挠鼻子,抓了抓头发,做出一切苦思冥想的动作,等的身后的依莉雅都要生气了,这才说道:“是依莉雅吧。” “猜对了”依莉雅立刻放开了双手。 士郎睁开了眼睛,看着身后的依莉雅,打招呼道:“哟,依莉雅。” 然后他抱歉的对身边的志贵笑了一下,抱歉刚刚突然打断了谈话。 “不,没什么”志贵毫不介意,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对士郎说道:“既然你的朋友来了,那么我就先走了,你和朋友好好玩吧。” 最后一句,他是眨着眼睛对依莉雅说的。 “哦,抱歉”士郎也站了起来,跟志贵告别:“那么再见,学长。” “嗯,拜拜”志贵潇洒的转过身去,没有回头的摆了摆手,用背影跟士郎告别。 士郎看着志贵离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学长刚刚那个姿势,真老土…… 身后的依莉雅不满的拉了他一下,士郎回头,发现依莉雅正生气的撅嘴:“什么吗,明明说过有时间就去那个公园玩的,但是士郎不守约定,没有去,现在我来找士郎玩,士郎却在跟他人聊天这么开心。” 士郎一怔,随即也假装生气起来:“是谁没有遵守约定啊,昨天我有去公园,但是没有见到依莉雅哦。” “哎,真的吗?” “你说呢?” 志贵走过街角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士郎正跟那个小女孩说笑着,笑了一下,然后穿过街角,走向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 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眼镜,他不禁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不是当老师的料啊,本想着像老师那样当回引导者,现在看来是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了,那个男孩控制的非常好呢。 远野志贵,他拥有和刚刚那个男孩一样的眼睛,同样是直死的魔眼。本来他在桥下看到桥上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上到桥上之后,却看到一个倒地的男孩眼睛发蓝,同时一圈血膜围着瞳孔,他就知道那个人和他是同样的,于是他主动和他接触,现在看来,他不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呢。 其实远野志贵并不是这个城市的人,而是从外地来的。本来,以远野家的财富,不可能让他到这一个偏远的小镇来上大学,但是好在他以想要放松心情,同时想要出外看看的理由,外加请求两名女孩的帮助,总算说服了远野家的当代家主,也就是他的妹妹。 霸王秋……不,是远野秋叶。 当然,在这里上大学并不是他的目的,一年前他就曾离家出走,寻找能够达成他目的的东西,虽然后来失败了,回来之后被妹妹好好的训斥了一顿,之后被禁足了整整三个月。 这回,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忍耐到秋叶的监视人员撤退的,本想着立刻出行,但是现在又被事情耽误了――ciel学姐来到这个城市里驱退吸血鬼了。 本来这个城市里是一直在发生奇怪的事情,但是没有太多人员伤亡,因为瓦斯中毒进医院的人,志贵看了,都不是被吸血鬼袭击过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不用在这里呆着了,说不定这只是某个超级神经病的天才犯罪者做的事情,志贵正准备跑路,但是就在这时,在昨天晚上,一个小男孩找上了他,二话没说就告诉他:因为吸血鬼的缘故,ciel来到这个城市了。 当下,志贵心想也不能走就这么走了。毕竟能让ciel学姐来到这里解决的吸血鬼,八成是二十七祖那样强力的家伙,现在学姐失去了不死性,实力大减,志贵心想着能够帮她一把,于是留了下来。 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联系ciel,虽然在一个城市里,但是志贵不知道他在哪儿,于是这才使用笨方法――满大街的找。 兴许运气好,很快就碰到了,运气不好,那就晚上再出来吧,学姐一定是晚上行动的。 志贵走到了红绿灯前,停下了脚步。 再等一下,arcueid,我已经找到可以控制吸血冲动的方法了,所以麻烦你再等一会儿,学姐可能需要帮助,解决了这边的事情,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远野志贵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蓝色的天空。 咦,这个十字路口跟家里那边的好像啊,马路的对面连围栏都有,嗯,那家伙曾经就是像现在这样坐在那上面等着…… “咦?”志贵脸上心中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音。 在马路对面道路上,那规整行人走在人行道的围栏上,坐着一名十分漂亮的女性,到达肋骨的头发犹如金色的湖水般波光粼粼,赤色的眼睛此刻正无聊的四处瞄着。她身着一身很……很……很奇怪的衣服,像是某种裙子吧,总之很像,但是因为下半身的裙衣很胀很胀,看起来像是某种喇叭筒一样的东西(公主在千年城里一直穿的),所以志贵才有所怀疑那是不是裙子。周围又从她身边经过的人,无不对她投以目光,一是因为这个女孩真是漂亮,二是这个女孩怎么穿的这么怪,外国的新时尚吗? 不,不对,其实那根本就是裙子,只是现在志贵的大脑因为眼前的这个事情产生的冲击性,所以一时间运作的方式发生了失误,所以对那是不是裙子产生了疑问。 不,不会吧,那是arcueid,怎么会,我还没有去找她呢,而且她自己不是也说她要抑制吸血冲动而进行长眠吗,怎么会现在出现在这里…… “……” 绿灯亮了,但是志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后的人发出不满的声音,示意他快走啊,他也不予理会,任凭身后的人麻烦的从他旁边侧着过去。 而那里,女孩听到这边传来的声音,所以理所当然的转过头来看,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志贵。 “哟,志贵”她顿时笑了起来,高举着双手摇晃着,示意早已看到她的志贵注意她在这里。看她的表情,像是个可爱的小孩一样天真。 听着那爽朗的声音,看着那率直的笑脸,志贵确定了,能够笑得如此天真,天真到几乎没心没肺地步的,只有一人,但是那个人是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瞬间,志贵清醒了过来,他使劲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那个大笑着的女孩,脸上一阵抽搐。最后,他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就走。 “喂,志贵,你去哪里?我在这边……” 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志贵越走越快,同时一边自言自语的告诫自己。 “冷静,冷静远野志贵,那不是真的,那只是个幻觉,真正的arcueid还在那个叫做千年城的地方囚禁着等着你去的,现在的这个只是你思虑过多而产生的幻觉罢了。是假的,她是假的,如果现在把持不住,接受了那个幻觉,一生都只会沉溺在里面了,除了虚幻什么也得不到,最后只会后悔终生。所以立刻离开,赶紧离得远一点,之后好好地冷静下来,排除杂念。找到学姐帮助她,帮完了之后立刻行动,找到千年城,进去找到arcueid,去除她的吸血冲动,之后带着她一起离开,这才是你真正要做的事情,千万不可以因为幻觉而改变啊!!!”志贵每走一步,声音就放大一分,到最后几乎就是扯着嗓子吼了,他的步子也是越迈越大,从开始的疾行,到后面就是撒开了腿跑了。 即使这样,也是没有躲开幻觉的追击。 志贵正跑着跑着,突然一只手被人拉住,顿时,他的步子就停了下来。 “干什么啊,志贵,干嘛一见到我就跑啊?”身后的幻觉不满的说道。 这个语气,这个腔调,这个手腕传来的感觉…… “不行,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就全部都会化为泡影了,你绝对没有反抗那么真实的幻觉的实力”志贵抓着脸,拼命忍耐着转过头去的冲动,同时嘴里像是念咒语一样的低声告诉自己。 “喂,志贵,志贵?” “不能看,不能看,绝对不能看!!” 突然,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了,志贵顿时松了口气。 果然,只要保持坚定的心理状态,即使有了幻觉也会立刻消失的,嗯,恢复正常了。 志贵正这样想着,突然,眼前的手掌被人拉下,顿时,他就清晰的看到一张犹如生气的猫儿般不满的脸。 “喂,志贵,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理我?”arcueid很是生气的说。 志贵看着眼前的公主殿下,睁大了眼睛,良久,他犹如爆发出来一般的吼了起来。 “全部都是幻觉”他顿时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你才不是arcueid,你骗不了我的,你吓不倒我的!!!” “哎呀!??”arcueid倒是被志贵这突然而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她几乎是愣愣的听着志贵吼完,随后关切地问道:“志贵,你怎么了?” 但是远野志贵毫不领情,闭上了眼睛,嘴里嘟囔着:“全是幻觉,全都是幻觉,我可是心志坚定的人啊,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小小的精神问题所困扰。” arcueid:“……” 志贵跟roa战斗过之后,虽然没有成为废人,但是脑子坏掉了吗? 就在志贵和arcueid各怀各的心思的时候,一边的士郎也碰到了麻烦事。 士郎和依莉雅现在正坐在之前的长椅子上,士郎问道:“依莉雅,今天想聊些什么呢?” 依莉雅偏了偏脑袋,然后看着士郎。 “士郎,你喜欢我吗?”突然,依莉雅小小的嘴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啊!!”士郎被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看着依莉雅。 喂喂喂,这种话要是被心理阴暗的人听到的话,肯定会传出十分不得了的话来……嗯,心理阴暗的人,自己家现在就有一个。 但是现在,士郎面对着面前一脸等待回答表情的依莉雅,士郎张了张嘴吧,一时间早就想好了的当然这两个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说不出口。 “怎么,士郎讨厌我吗”依莉雅的神情明显黯淡下来。 “不,不是的”士郎立刻说道。 “但是士郎一直不说话不是吗?”依莉雅撅着嘴说。 “不,不是,我并不讨厌依莉雅”士郎摇了摇头说:“我只是……” 顿时,话到嘴边,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嗯,虽然我对依莉雅的事情还不甚了解,但是我希望可以和睦的相处。现在的依莉雅的话,无论怎样我都会愿意陪你玩的。” “哎,那就是说士郎喜欢我了”依莉雅高兴了起来。 “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换个词”士郎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那就太好了,既然士郎喜欢我,我也喜欢士郎,那么就不用杀死士郎了”依莉雅高兴地靠了过来,搂着士郎的胳膊。 “……”不得不说,面对依莉雅的用词,士郎完全败了。 就在这时,依莉雅突然说了一句话,准确的说,是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莉兹。” “嗯,什么?”士郎一时间没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马上他也不用费脑子理解了,因为…… “扑!” 士郎听到一声闷响,随后,他感觉身体轻松了起来,仿佛在飞一样,周围的景象也拉长了,同时变得模糊起来。 “做得好,莉兹,接下来把士郎……” 在失去意识之前,士郎听到依莉雅开心的对着谁说着话。 对了,依莉雅今天一直都是在直接叫我的名字呢…… 这是士郎最后的念头。 (当然,公主的吸血冲动不是这么容易去除的,至于怎么去除,下章说吧) 第七十一章 被抓了 “真的是arcueid吗?”志贵一只手捂着,不,是几乎要把脸上的肉揪下来一样的扯着一侧的脸颊。 两人此刻在一个小广场上,因为是大白天,而且不是休息日,广场里没什么人。 使劲揪着脸上的肉。疼,真的很疼,真的很疼,现在志贵可以肯定,如果把手放开,自己的手指甲缝里一定有很多自己的皮。即使如此,他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就像是普通人中了五百万之后那种震惊加喜悦加……总之是很混乱的情绪。 而且,绝对是要比中奖要高兴的多,激动的多,也要感动的多的情绪。 “啊,是啊”金色头发的女孩不满的挑着眉毛,很是生气的瞄着志贵:“本来我还期盼着跟志贵的见面的,没想到志贵已经把我忘记了,虽然只是头发长长了一点……唔,明明在城堡里面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跟志贵的相见呢。出来的时候那么着急,连衣服都没有换呢。” “切”了一声,白色的女孩气愤愤的转过身去,不过不是想走,只是一般的耍性子,给他个背影看。 “等……arcueid”志贵惊异之下,可注意不到这种小细节,他真以为arcueid要走,吓了一跳,急忙上去拉她的手。但是毕竟是惊慌之下,手上的力道难免没有掌握住,一下子用了太大力了。 而女孩也没有想到会被突然拉住,加上穿着这种好像喇叭筒一样的裙子,走路本身就不方便,何况这种突然的状况,饶是她强的惊天地,一时间也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眼见arcueid要摔倒,志贵急忙松开了手,然后张开双臂,想要抱住要摔倒的她。 这个时候,志贵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下去的话,就会变成电视里经常演的那一幕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虽然这好像会变成很浪漫的一幕,但是志贵并没有什么抱女孩的经验,动作与其说是想要抱人,更像是伸平手臂蹲马步。这样的动作下,能有什么好事。 于是乎,很自然的,就是铛地一声。 “啊……” “好痛……” 周围的路人不禁看着两个年轻男女各自捂着自己受到撞击的头部,蹲在地上呼痛――偶尔在路上看到这种有趣的画面也不错。 “痛痛痛……干什么啊志贵,突然这样……” “因为……” 志贵张了张嘴巴,最后到了嘴边,却是闭上嘴沉默着,站了起来。 “嗯,怎么了,志贵,你生气了吗?”arcueid也跟着站了起来,她左右摇动了一下脑袋,看着突然沉默的志贵。 志贵对她勾了勾手指。 礼物吗?这是arcueid的第一想法,然后高高兴兴的靠上前去。 然后,志贵等arcueid靠近了之后,突然放声大吼了起来:“你这个家伙――!!!为什么明明可以出来却对我说要去睡觉,明明可以……” “啊呀,好痛,痛痛痛”arcueid急忙捂着耳朵远离了他,然后不满的说道:“干什么啊,志贵,突然这么……怎么了,志贵?” 她看到面前的男孩的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淌。 “……明明可以再来,为什么道别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来,明明可以抑制吸血冲动,为什么……那时候还要……离开……”到了最后,志贵几乎只是哭了,虽然知道这样不可以,会被眼前这个家伙给笑话的,但是眼泪还是顺着脸上往下流。现在即使发生任何事情也无所谓,切,即使被arcueid嘲笑也无所谓了,志贵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捂着脸,心中的憋闷全部用眼睛发泄出来。 arcueid有些呆呆的看着志贵,最后只张开嘴笑了出来。 “什么啊,志贵像个女孩子一样大哭是因为考虑我的吸血冲动的事情吗!”arcueid发出一阵开朗的笑声。 果然,这家伙,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心情。志贵看着眼前正在天真开朗大笑着的女孩,心中确认了,她确实不是幻影。 一种类似悔恨交加的心情充满了志贵的心脏。 “谁在哭啊,只是刚刚酸的东西吃多了”抽了抽鼻子,志贵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咦――,真是不老实呢,不过算了,今天就放过你吧”arcueid笑呵呵的摆手,一副我大人有大量的样子,差点没把泪水还没擦干净的志贵给逗乐了。 “嗯,老实说能够离开城堡,来到这里,我自己也有些惊讶”眼见志贵平静了一点,不再哭泣。白色的公主突然吐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其实,我并没有完全抑制住自己的吸血冲动哦。” “什么……” “志贵,roa那家伙被你完全消灭了不是吗,所以,从roa那里被解放的力量就回来了”白色的公主说到这里撅起了嘴:“但是那个时候,虽然被roa夺走的力量夺回来了,但是吸过一次血的真祖,不吸人血的话,就会失去理智,那个时候的我,力量很弱,所以连压制都做不到。所以我才回去休息。但是两年来,我的力量渐渐恢复了一部分,虽然不足以控制吸血冲动,但是偶尔也能出来像这样跟志贵一起玩儿。” 说到这里,arcueid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她像个男孩子一样的抓了抓后脑勺:“但是看起来似乎让志贵过的很不开心呢,对不起了,嗯,作为补偿,今天一天,我都会配志贵,志贵想要去哪里玩都可以哦。” “也就是说,arcueid,你的吸血冲动还没有消失?像现在这样,只能够维持很短的时间?” “嗯,但是我不是说了吗,我……” “跟我来”志贵沉默了一下,没等她说完,突然拉起arcueid的手跑了起来。 “怎么了,志贵?” 志贵也不回答,就这样闷着头跑。 跑了好一会儿,志贵拉着arcueid来到了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巷中,这才停了下来。 “呼……呼……” “嗯,志贵,来这里做什么啊?”arcueid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于是问道。 “arcueid,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志贵没有回答,突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嗯?”公主的头上冒起了问号。 “那个时候,你说过,要我负起杀死你的责任,我也是,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是最后你还是没能留下来,所以这一次,哪怕是把你绑起来,我也要把你留在这里”志贵的声音很轻,但是情绪是很激动的,他握住arcueid的手,因为掩饰不住内心的动荡而用力起来。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arcueid看着志贵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愣。 “arcueid,在这两年,你在城堡里休眠,而我也没有在闲着”志贵低声说道:“虽然跑了不少冤枉路,但是总算打听到不少东西,也打了不少仗,拜之所赐,我的眼睛也变化了不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控制,选择要不要看到物体的死线了。最后,终于让我发现了,能够抑制arcueid吸血冲动的方法,就在我自己身上。” “哎?” “arcueid不是说过吗,这双眼睛能够看到万物的‘死期’可以理解这种从一开始就存在的‘死期’的概念的机能,脑髓配合这个回路,利用眼球转换为可见的具体存在,所以,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活着,我都能杀死。但是,如何才是活着呢?” “我可以杀死人,树木,石头,灵魂,魔术师的魔术,奇人的异术,生物的意念”志贵的背影传来了声音:“所以,我发现了,世间万物皆有破绽,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能摸到的,摸不到的,想的到的,想不到的……无论有形无形,只要存在,那就是活着。只要活着,就有破绽,我的眼睛就能看得到,就能将它杀死。” 志贵转过身来,原本黑色的眼睛变得苍蓝起来,明明是大白天的,但是他的眼睛却如同夜间墓地里的鬼火一样,隐隐带着渗人的感觉。 “志贵,你……”arcueid现在看着志贵,突然感觉有些发冷。 就像是碰到强大的对手时本能的直觉一样。 志贵缓缓从口袋里掏出短刀,他的手腕轻轻地抖了一下:“arcueid的吸血冲动也是一样,是活着的东西,那么,我只要杀死它就行了。” “就是说,只要志贵把我的吸血冲动给杀死了,我就不会想要吸血了对不对?”对于一脸杀气的志贵,arcueid点起一根手指在下巴上扣了扣,问道。 “嗯,以后就能像平常人一样”志贵点头。 arcueid倒是一点激动的表情都没有,她保持着用手指点着下巴的姿势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露出如同鲜花一样的笑颜,指着自己胸口说道:“那么,来吧。” 看着arcueid那毫无变化的笑容,志贵张了张嘴吧,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只能对arcueid露出同样的笑容:“啊,好好站在那里不要动,虽然虽然上次爽约了,但是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偿还的。作为约定,我会好好背负起杀死的你的责任。” 这一次,一定要给你幸福!! 左手握住右手腕,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志贵看着女孩的身上。 arcueid的吸血冲动并非是肉体的原因,而是因为精神方面,跟感情连接在一起,所以,不不肯能够将她的吸血冲动直接杀死,除非将她的情感杀掉,但是那样只会是抹杀arcueid的存在。要做的是,将arcueid产生出来的吸血冲动给杀掉,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杀死一次,重复再重复,就像是人类吃饭一样的循环。 寻找,寻找,那个线,寻找,寻找,不是,寻找,下一条,不是,寻找,不行,这样直接杀掉的话,不行,只有,是了,是这个…… 终于,志贵在女孩额间的中心深处,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只要一刀划下去,就行了。 志贵抬起了手臂。 突然,他脸色一变,一个扭身,身体竟然在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半圆,硬生生的从arcueid的身前,闪到了他的背后,然后左手一挥。 铛铛铛三声,志贵用自己是手臂弹开了来袭的三把暗器。钢铁的细剑打在他的胳膊上,竟然发出钢铁交鸣的声音。 但是来袭的刀刃被志贵打开了之后,掉落在地上,霎时间,志贵看清了这武器的造型。 看到这个细小狭长的十字型剑,志贵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后面arcueid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志贵,一时间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志贵则是抬起头,看着来袭的方向,一下子有些呆住了。 “ciel学姐……”志贵看着墙壁上站着的人,口中喃喃道。 arcueid闻声也是抬起了头,顿时脸因为生气扭成了一团。 虽然穿着平常的衣服,并且戴着眼镜,但是,深蓝色的短发,左手微微伸出,右手拎着装有大量……咖喱食品的塑料袋,站在那里的是ciel无疑。而且,看起来还是刚刚去买午餐回来的路上。 ciel此刻心情也是很惊讶的,毕竟自己刚刚掷过去的三把黑键,本想让那个真祖吃点苦头的,但是竟然被志贵挡开了,而且竟然是用手臂就挡开了,这怎么可能,再怎么说也是驱魔用的对灵武器……不,即使只是普通的短剑,人类怎么可能只是凭借肉体就挡得住。 当然,志贵的手上可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防具,只是单纯的手而已,但是…… 此刻,下面的公主大人忍不住了,她对着上面的ciel生气的喊了起来:“喂,你这个家伙真是讨人厌,明明今天是和志贵见面的日子,你为什么要出来搅……” 志贵一听就有些犯头疼,他急忙开口,挥了挥手臂打了个招呼,岔开道:“学姐,好久不见了,啊,真是巧啊,在这里碰到你。我听人说你要来这个城市里驱除吸血鬼,是谁啊?” “嗯,好久就不见,远野同学。至于要驱除的吸血鬼……收到情报,白姬离开了千年城,行踪不明,但是有人说明来到了这里,所以来探察一番,看看需不需要将其抹杀”ciel看着志贵,语气淡淡的说。 “……” 志贵想好的接口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他顿时没了力气,原来,学姐要驱除的吸血鬼不是死徒什么的,是…… “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呢,我还想着会等上两三天,你那个组织才能知道呢”arcueid的声音冷了下来,虽然脸上依旧在笑,但是怎么看都是不爽的样子:“嗯,因为去了志贵家,结果被妹妹告密了吗?” ciel没说话。 而一边的志贵差点没有瘫倒在地上。 如果说有比arcueid开开心心的自己家,呵呵笑着向一脸狰狞的秋着,让士郎眼花缭乱,但是马上,他看到枪的红影后面又有别的东西。 简单的剑,金色的柄,银色的剑身,简单但是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好热…… 螺旋的剑,那个家伙当成箭矢射出去的武器,切,浪费的家伙,那样珍奇的东西,他却当成使用一次就废弃的武装,真是让人不爽,这个家伙生前一定是个大财主。 好热…… 不行了,煮熟的脑袋终于受不了了吗,士郎感觉目之所及看到的模糊起来。 最后,他看到的是一把绚丽的剑。 蓝色的剑柄,上面镶嵌着明亮的宝珠,护手的颜色和花纹让士郎想起了金色的郁金香,高贵而不失威严,剑柄和剑身的连接处,十字形的花纹,那是骑士的象征,正义仁慈勇敢。剑身中央的平面上,刻有一小段铭文。 上面的文字士郎虽然看不懂,但是他还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将此剑从岩石中拔出者,将是英格兰的天命之王。 黄金之剑,是saber的剑,王的象征,以及王的荣耀。莫如说没有比这把剑更加适合saber了。 那么多美丽的剑,如果可以拥有一把的话,那该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啊。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古代英雄的刀剑,自己怎么可能得到,这是根本不可能……对了,制造,虽然无法持有,但是只要看到的话,能够理解的东西,那么依靠技术者的创造理念的印象,再现出真品吧。本来,自己除了投影和强化,再也没有别的能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两样运用自如了。 但是,远坂说过,这些武具本身具有的力量太过巨大,超过了卫宫士郎自身的界限,所以如果贸然投影的话,只会是自残,因此绝对不能够使用。 可是,即使这么说,身体还是按照这八节开始了运作。 traceon。 在梦中切换了开关,但是却没有让士郎按照自己所想的构筑刀剑,反而周围的一切变得动荡了。 无数旋转的刀剑影像模糊了起来,士郎的眼前一阵发白…… “哼哼哼……”耳边传来了小女孩快活的哼歌声,士郎尽可能的抬起了头来。 但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耳边有风声,和某种机械发出的很大的声音。士郎迷迷糊糊的又要睡去,但是颈后一阵一阵的抽痛让士郎得以保持神智。 “依莉雅,士郎先生醒过来了”朦胧中,他听到一个女声,声音柔和却很冷淡。 “哎,什么?嗯,真是吓了一跳呢,接受了莉兹的一击,竟能够这么快就醒过来,真了不起,本来我还以为被莉兹打了之后,士郎就会睡上一天呢”旁边的声音,毫无疑问,是依莉雅的声音:“咦,切换了回路吗,所以才醒过来了。好厉害,看起来受过不得了的训练呢。” 依莉雅吗?但是为什么我在这里,士郎的脑子像是粘在一起的糖稀,别说清醒,就连动一下都不行。 “怎么办呢?依莉雅”女声依旧淡然的问道。 “唔……这个时候让士郎醒过来,反抗的话就不太好了呢,所以还是让他再会昏迷一会儿吧,莉兹,特别允许你再给士郎一下”依莉雅笑嘻嘻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的,依莉雅,但是,请您先看看前面”女性淡淡的说。 “前……啊呀”依莉雅发出一阵尖叫,然后士郎听到一阵刺耳的唧唧声,像是刹车或是漂移产生的声音,于此同时,自己所在的空间猛的一晃,他的头因为惯性的像一旁甩去。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什么东西碎掉了。 至于是什么,士郎不知道,但是唯一能够感觉得到的就是自己的脑袋在甩过去之后飞快的甩了回来,撞在了一个很软很有弹性的东西上面,他的头甚至被弹了起来。 之后,士郎的脑袋就完全没法自主运作了,就像是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他的脑子似的,然后他的意识完全沉默了。 最后,士郎听到的声音是依莉雅又发出的一声的尖叫,至于叫声什么的,好像是“糟糕”“士郎流血了”什么的。 之后,士郎就陷入了完全的深眠,不只是受到撞击而昏迷,士郎本身就已经非常疲倦了,身体为了恢复力量,本能需要休息。 他再一次,陷入了剑戟的世界当中。 而在卫宫宅,远坂此刻也不好过,她无视saber和樱的目光,嘴里兀自道:“什么啊,那个家伙到现在不回来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他自己不好,只不过听到别人说话就受不了,那是他的错。” 中午了,明明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但是士郎还是没有回来,saber甚至回去睡了一觉,希望等士郎回来的时候再起来,但是一觉睡到中午,结果士郎仍旧未归,几个姑娘意识到可能事情有些大条了――她们几个终于发现rider正在屋子里闲坐着呢,士郎现在是一个人在外面,现在没回来,说不定就是碰到了什么危险。 但是考虑到早上起来的事情,嗯,可能是士郎脸皮薄,不好意思回来,现在正躲在那个公园的角落里发脾气也说不定。 “但是,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学姐……” “喂,那个时候你不是也在笑吗”远坂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错,不然会被逼到墙角的,所以她立刻打断樱的话,恶狠狠的说你也是共犯。 “不,我没……”樱一下子没词了。 “但是士郎不是没有规矩的人,现在的时间仍旧没有回来,是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saber皱起了眉头。 “你感觉不到吗?” “微弱的联系是有,但是仅限于士郎受到伤害或是情绪产生了巨大的波动,不然就无法察觉到……唔”saber说着,突然脸色一沉。 “怎么了?”远坂敏锐的察觉到saber是感觉到了什么。 “虽然似乎很微弱,但是现在的士郎……” (志贵的手怎么了,嘿嘿,现在不说了,他跟式碰面的时候大家就会知道了。现在正在构思,看看以后他跟式碰面的时候,会怎么砍……恩,当然,不会死人就是了。) 第七十二章 同样的发展 “记住了吗,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破坏令咒书,用令咒将rider召唤过来”远坂临走之前,嘱咐道。 “嗯,但是……”樱还想说什么。 “废话就不用说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呆着”远坂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这个时候,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心情。 “是”樱怯怯的不再说话了。 现在几人在远坂宅的门口,之前saber感觉到了士郎受伤的感觉,之后她凭着感觉指明了大概的方向,远坂得出了结论,大概是被艾因兹贝伦的那个小姑娘给挟持了,目的八成是士郎手上的令咒。 因此,几人现在决定去营救士郎。 哼,现在说不定士郎已经被切断了手吧,还有,对方会不会因为没有发现rider的令咒而跳脚呢! 想到这里,远坂不仅把目光放到了手上的令咒书上,不禁感叹,樱做的这玩意儿真是厉害,不像慎二用的那种,只能单人使用,而是随便那个人都能用的,所以也要更加脆弱,更加危险――所以,一直以来,远坂一直严令士郎把令咒书放好,就是因为这个,但是现在这个白痴竟然随便把它放到卧室的桌子上。 现在,行使rider权利的是她。 樱本身是想着跟几人一起去的,但是她没有任何攻击手段,去到那里也只有拖后腿的份儿,所以远坂严词拒绝了,之后为了能够也出上一份力,就把令咒书给了她。 毕竟,樱没有什么攻击手段,可以说,就连防身都做不到。因此远坂把她带到了远坂宅,毕竟作为魔术师的工房,这里的结界比士郎家的要优秀的多,即使不能完全抵挡servant,也能抗上一阵子,足够樱通过自己的意志将令咒书焚毁,将rider召唤回来了。 本来,直接将令咒书毁了,由樱直属控制rider比较好,但是毕竟不是远坂的servant,所以即使樱命令她全部听远坂的,在一些细枝末节上,也会有所抗拒,即使从者本身没有这个意思,令咒系统也会不认同远坂的意见,为此,远坂便拿上了那令咒书。之后,把令咒书交给士郎就行了。 “那么,关门,我会重新设下结界”远坂站在门口,对着站在门口的樱说道。 “嗯……嗯”樱犹犹豫豫的点头,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远坂见状,内心叹了口气,表面上没说什么,上前拉住门把,准备将门关上。 “那个……”在门被关上之前,樱小声的说道:“卫宫学长就拜托你了……姐姐。” 砰!门关上了,远坂立在门口,好一会儿没动。 “怎么了,凛”身后saber的声音将远坂的意识唤了回来,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转过头来看着saber。因为刚刚樱说话的声音比较小,saber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只以为是平常的道别。 过了一秒钟,她恢复了正常,然后一脸自然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她向前一挥手。 “不会吧,开玩笑吗”耳边传来一阵似是脱力的抱怨,虽然看不见他的身影,但是远坂凛完全可以想象出archer此刻神情。 对于袭击berserker的老巢,archer可以说百般阻止这种送死的行为,但是远坂却毫不理会。 此刻,面对archer中鱼,根本动不了,唯一的魔术手段也无法运用,这铁链该如何挣脱呢。普通人根本就无法挣脱这种东西吗,再怎么说……嗯!!! 对了!士郎想起了一样东西。 瞬间,他的眼睛变成了苍之青蓝。 有了这双眼的话,一定能够轻易破坏这个铁链。 但是,前提是绝对要自己能够看到,双脚的铁镣是看到线,但是自己碰不到,双手的手指虽然能动,但是它又在背后,自己看不到。 士郎用这种姿势在地上想了一会儿,然后扭动起来,像旁边依莉雅的床蹭过去。 如果能够蹭到床腿,就能重新恢复坐姿,之后想办法到床上面,这样就能达到那边镜子的高度了,之后看着镜子里反射的景象,自己再瞄着铁镣上的线,就可以用手指将铁镣切开。 可恶!saber,你们千万不要来啊,老老实实的呆在森林外面等着。士郎一边蹭着地面,一边不停地想着。 而此刻,在森林里,saber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指着一个方向。 (刚刚发了一次,结果没看到,再发一次。还有就是我调班了,明天不会是休息日,所以没有更新了,后天,也就是星期天才有,到时候我加把劲,写章长点的,到时候更新时间是晚上六点钟左右) 第七十三章 caster在行动 士郎费尽力气,终于将自己重新弄得坐了起来,然后他扭着身子,一点一点的想往依莉雅的床上蹭――虽然被绑着,但是踮着脚尖,勉强用双脚着地而让椅子腿脱离地面也行,这样可以跳跃,但是肯定跳不高,能不能蹦上这张床也不一定。因为依莉雅的床很高,旁边甚至放了个让人上床的小台阶,华丽异常。士郎想要跳的话,不定能不能跳上去呢,而且,一定会发出巨大的声音――士郎从依莉雅的话里听出来,这个城堡里不止她一个,就像自己被人打晕的时候,动手的那个人绝对是个厉害角色。所以,如果发出声音引人来查看的话,自己就绝对跑不掉了。 于是他就像个顽强的蚯蚓一样,一点一点的往床上蹭,而且,丝毫没有气馁。一次一次的往上拱,然后滑落,到了第十五次之后,士郎忍不住气愤起来,该死的,这是什么被子,丝绸的吗,怎么这么滑。 终于,他第三十五次从床上滑落的时候,被子和床单床垫都被他弄下来了,士郎终于能够用拱的攀上这张床了,之后,他在依莉雅的床上坐了下来,磨动椅子腿,然后将自己背了过来,斜对着那边壁炉上的挂镜。 “该死”从依莉雅走了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至少超过一个小时了,士郎好一阵活动,早已气喘嘘嘘,满身是汗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计较这个,对着镜子,士郎仔细看着手铐上的线路,然后尽可能的活动手腕,将手弯曲,把手指放到手铐上。 “唔……唔……”手腕传来热疼的感觉,因为扭动的幅度太大,手腕在抗议着,但是现在士郎也只能无视这些,一点一点的把手指放在铁镣上,然后比对着镜子中线的影像,一点以点移动。 该死的,这个铁铐怎么这么宽!士郎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断了,还是还是没有切到头。 终于,士郎一狠心,然后一个使劲,咔嚓一声,然后铁镣应声而断。 士郎的双手解放了出来,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舒展开来,反而眼眉皱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不听从他额头滴落。 刚刚为了能够把铁镣弄断,猛的用力,把手腕给扭伤了,现在看看,士郎的手腕开始一点一点的肿了起来。 “没时间了”用带着镣铐的另一只手,士郎弯下腰来,将双脚的部分也砍断了,之后士郎轻手轻脚的跳下了床,捂着手腕,像窗户口靠近。 结果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个,绝对有四楼那么高。跳窗户逃跑绝对是死路一条。 可恶!士郎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顿时直咬牙,如果是双手健全,自己还能够使用双手爬下去,但是现在自己只有一只手能动,这么下去无异于自杀。 该怎么办,士郎捂着手腕,四下打量着,之后将目光放到了散落一地的床单被子上面,对了。 士郎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走过去拿起床单和被子,将床上的椅子弄开,将被子放到床上,尽可能的拉直,然后手指在上面滑动,顿时被子被他切成细长一条一条,然后他用一只手勉强将被子的末端用拧在一起,用嘴咬住一段,拉近之后并打上了死结。 因为只能一只手能用,因此士郎弄得很慢。 快点,快点,还有,千万不要来啊,saber,远坂,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等着。 士郎将十几条被条系在一起的绳结一一拉近,确认足够坚固的时候,单手抱着这一大坨临时绳子往窗户口走过去。 但是在这之前,突然,门口传来了声音。 “就是这里,士郎的波动一直都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然后门猛地被踢开了。 一个不算高的身影站在门口很有气势的大喊道:“不要动。” 喊完这句话之后,saber就看到漆黑的房间里,士郎呆愣愣的站着,手上抱着一坨什么东西。 “士郎,你没事真是太好了”saber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结果看到士郎一脸恐怖的神情:“士郎?怎么了?” 士郎手上的东西砰然落下,saber低头一看,却是一堆布条。 “哦,已经准备逃跑了吗,看起来没有必要出场了吗”远坂站在门外,一脸玩味的笑容。 “所以我才说不要管这家伙,他一直是靠着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才活下来的。” 对士郎而言,远坂和archer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你……你……”士郎的嘴巴颤抖着。 “嗯,什么?”saber抬头看着士郎。 “你们为什要来啊!!!”士郎看着站在门口做不屑状的远坂,几乎是发出了惊恐的吼叫。 “呃……” 几人都被士郎这突然一吼给弄懵了。 “喂,你干什么?”远坂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急急忙忙的说道:“虽然离开了,魔术师在自己的工房里都会设下防御,我们这样偷偷进来进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像你这么大喊,很快就会引起依莉雅斯菲尔的注意的。” “对于来救自己的合作者不但不感谢,还恶语相向……也对,总有一天是敌对的,像这样还比较好些”archer像平常一样,低声吐槽。 saber更是干脆:“那是我要说的话,servant保护master不是很正常的吗,至于士郎你,身为master,竟然单独行动,为什么不带令咒书,现在竟然会被依莉雅斯菲尔绑架至此……士郎作为master是不及格的,关于这件事,我要好好听听你的想法,嗯,如果不好好谢罪,我是不会罢休的。” 士郎有些呆呆的看着犹如火山喷发一样的saber,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士郎突然奇怪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高兴,同时,也有些心痛。 这是saber第一次露出这么多情感呢,真是……但是,没想到居然让saber不安到这个地步了吗?我真是…… 突然,saber垂下脸来,看着士郎的手。 “士郎,你的手?” “嗯,刚刚想要逃跑时弄伤的,不,不用担心,只是扭到了,应该很快就恢复原了吧”士郎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不,士郎的骨头脱臼了,应该接好”saber说着,一只手拿起了士郎的手,同时另一只手握住了士郎的手:“请忍耐一下,我马上就把士郎的手接好。” “不,不用……”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柔软,士郎忍不住有些脸红,刚想说出什么话,却是惨叫了一声:“啊!” saber看着士郎正想说什么,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顿时一使劲,将士郎的骨头掰回了原位。 “嗯,这样就好了”saber好像大功告成的舒了口气,像是开心什么,脸上隐隐的戴上了一丝微笑。 这是第一次,士郎见到saber在笑。不由得有些发呆。 原本婴儿一般的脸上,一直都是如同固化一样不变的脸,最多只会是露出惊异或是愤怒的表情,现在的saber,居然在笑,脸上的笑容居然像是湖水一般清净,柔和,让人感到很是温暖。 因为治好了我的伤,saber笑了吗。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士郎还是忍不住有些在心里胜出一些甜丝丝的感觉。 “有什么好笑的”看到士郎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微笑,saber脸上笑容消失了,她怒意更甚:“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要斥责你的话跟山一样多,你却在这里这么笑,难道让我着急你很高兴吗?” “嗯?”士郎一怔,脸上也急忙绷了起来,看着saber一脸怒意,像是一口吞掉谁似的,苦笑了一下,士郎张了张口,最后只是低下头,低声说道:“对不起,saber说的没错,我是个笨蛋。” “哎?”saber有些意外,没想到士郎没像平时那么固执,居然这么干脆的就道歉了,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不,刚刚我也说过头了,毕竟servant是要遵照master的意志行事,我是想说,士郎以后应该要听听我的意见。” “一定一定”士郎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嗯,虽然不想打搅你们,但是现在我们能不能先逃走,毕竟依莉雅斯菲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来的”远坂的声音里带着玩味。 士郎看了远坂一眼,顿时回到了现实当中,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士郎艰难的说:“你们中计了。” “哎?”远坂怔了一下,很快道:“你在说什么,依莉雅斯菲尔不在这里,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堡了,我们是偷偷进来的。” “不”士郎面色惨然,声音里满是苦涩:“我想刚刚你们见到的可能是个傀儡或是幻影什么的,依莉雅现在还在这个城堡里。早在你们来的时候,她们应该就知道了,因为整个森林都是艾因兹贝伦的结界,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监视了。” “什么……” 几人一阵愕然。 看着士郎的表情不似作伪,远坂也皱起了眉头,她走进屋子里,张了口刚想说什么,但是突然几人听到了一阵笑声。 “嘿嘿,吓了一跳,士郎真是厉害呢,居然能够察觉到这一点”声音带着回音,像是是用什么扩音装置发出来的,但是依旧能够可以听的出小女孩的愉悦。 “依莉雅斯菲尔……”远坂开始咬牙了。 “凛,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笨呢,士郎都能察觉到的事情你却不知道,本来我还想着你会走到一半就察觉到不对打退堂鼓的,但是没想到你一直走了过来呢,真是乖巧,这样就省掉我去找你们的功夫了”小女孩嘻嘻笑道:“哦,对了,有一点士郎还是说错了哦,就是这个结界并不能监视你们,但是至少能知道有谁进来了,但是这个城堡就不一样了,现在的我完全可以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 “远坂,不要在听了,我们赶紧走”士郎对远坂吼道,然后捡起地上的绳结,向窗户口走去。 saber注意到了士郎的手腕:“士郎,你的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赶紧……” “士郎,危险”就在士郎一步一步就要走到窗户那里时,saber突然跳了起来,将士郎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绿色的光弹席卷了士郎的头顶。 “砰砰砰……” 如同加特林,不,应该说是几十把散弹枪齐射出来的威力吧,瞬间,窗户被打得粉碎,连带着这一面墙壁也满是拳头大的坑洞,外面射进来的攻击连archer也不敢小视,抬脚一踢远坂的小腿,让她倒下,自己也急忙弯下了腰,既躲开了攻击,同时也用手托住了要摔倒的女孩。 扫射的时间有两秒钟,之后就停止了。 此刻,房间里碎屑四溅,满是烟雾。 “从窗户逃跑可是不行的哦,那样是会被塞拉轰成碎片的,即使servant也许能够躲得开,但是带着master,你们是怎么也躲不开的,再怎么说,那个可是瞬间能够发射一百次的,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出来吧”依莉雅甜甜的声音响起。 “可……咳咳,可恶,那个家伙……”烟雾中,响起了远坂的声音,从语气听来,她已经接近暴走了。 “没事吧,士郎”saber慢慢站了起来,同时将士郎也拉了起来。 “嗯,没事”士郎仍旧心有余悸,刚刚如果不是saber的话,现在他已经被打成碎片了吧。 “啊,我都忘了”依莉雅的声音再次传来:“好险好险,还好想起来了,不然可就糟糕了。嗯,开始!” 就在依莉雅话音刚落,几人脚底的地面顿时倾斜起来。 “呜啊……”士郎顿时一个不平衡,顺着斜角划了过去,saber伸手一拉没拉住,也跟着跳了下来。 士郎甚至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稀里哗啦的滑了下来,但是停了一下,他感觉身下的触感消失了,他在直直的往下掉落。 刚想开口,本能的发出叫喊,但是立刻被一个人给接住了。 叮哒! 此人抱着士郎落在地上,双脚发出清脆的声音,士郎扭头一看,发现了一张戴着面罩的脸――瞬间,士郎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谢、谢谢,你能……放我下来吗”士郎感觉脸上一阵燥热。 rider不说话的将士郎放在了地上。 然后,saber和抱着远坂的archer也是轻巧落在了士郎的旁边。 “嗯,我都忘掉了,rider的宝具是那种可以带人逃跑的东西呢,想跑掉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这可不行,毕竟都来了,怎么能让你们跑掉呢”依莉雅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士郎的耳朵里,这回不带回音,而是她本人说话。 士郎扭头一看,顿时看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而大厅的中央,是一个供人登上二楼的豪华阶梯,楼梯顶端,站着一个穿着古怪白色衣服,胸口则露出里面的黑衬的女人,而她旁边的,正是依莉雅。 “晚上好,凛”依莉雅带着天真的笑容打招呼。 但是看着笑脸,士郎只是想起了自己被切成两半的那天晚上,那个时候,依莉雅的脸上带着的,就是这种笑容。可爱却冷酷无比,berserker的master的笑容。看到这个笑容,士郎瞬间就放弃了想要说服依莉雅的打算,即使再怎么笨,士郎现在也很清楚,今天的事情,绝对是无法避免的了。 “啊,啊,晚上好,依莉雅斯菲尔”事到临头,远坂也不慌张,她上前了两步,看着依莉雅:“既然你在这里的话,刚刚的那个就是假货了吧。” “嗯,那个是塞拉”依莉雅得意的点头:“因为跟我是同样的,所以塞拉也可以装成我的样子,谁都察觉不到。真正的我一直呆在这个城堡里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哦。” “哦,真了不起,那么,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到这个大厅里来呢”远坂挑着眉毛望着她,士郎觉得她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嗯,rider的宝具,是那种高速移动的吧,用在逃跑上一定很轻松呢,所以我才会把你们送到这里哦,嗯,耗费了我很多魔力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毕竟身为城堡的主人,必须要招待客人吗!!”说着,依莉雅举起了手掌,像是在做什么仪式前的誓言一样:“嘿嘿,在此我发誓,今天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瞬间,像是发出了什么命令一样,一尊石像从天而降。 “咚!!” 像是下凡的天神一样,如同钢铁般健硕的巨人出现在了大厅的中央,以他为中心,将地面压出了好看的裂纹。 berserker,即使是saber也无法对敌的从者,最强的魔物。 “呜……”嘴里发出如同讶异的兽王般的呜咽,berserker的眼睛瞪着这边,金红的双眼里满是嗜血的光芒。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狂乱的杀气却有如实质一般席卷着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幻觉,眼前的这个不是什么berserker,而是一座危耸入云的高山化作的神明。 “嗯,因为rider随时都能用宝具带上你们其中的人逃跑,所以还是快点让berserker出来比较好。” rider的宝具,不,应该说那个召唤天马,确实是个可以逃命的好东西,坐上那东西,想逃的话,谁都拦不住。但是召唤是要时间的,rider使用的话,至少需要三秒的时间,现在跟berserker站得那么近,莫说三秒,一秒就足够他突破过来,而且即使她能够召唤出来,但是最多也只能带走一两个人,剩下的,嘿嘿。 此刻,有一个女仆出现了,她跟那个和依莉雅旁边站着的女仆穿的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胸口的内衬是蓝色的。 “嗯,你们现在还是赶紧想下遗言比较好,就给你们五分钟吧”依莉雅摇晃着手指。 从这架势可以明显看得出,对方打定主意不想让她们跑了。 切!逃跑不行了吗,就只有战斗了!远坂咬了咬牙。 想至此,远坂对着士郎拿出了令咒书:“喂,现在你也应该知道情况了吧,令咒书先放到我这里,rider现在供我差遣,没异议吧。” “嗯……”士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呆呆的点了下头。 不,应该说,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都已经知道了。 “那么,archer,rider,你们两个留下抵抗berserker,我们还有saber趁机逃走”远坂低声对着archer说道:“森林外面那里我留下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可以乘坐它逃走,这段时间里……” saber出声打断了她:“你在说什么,凛,我也是servant……” “现在的你没有那个力量,与其留下来,还不如跟我们一起跑”远坂用更高的音量打断了她,她的声音里带着去除感情的冷漠,只存在理性的东西:“万一发生了什么,也有你作为最后的护身符。” “什……” “这段时间里,你们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之后看准时机退回来”远坂的脸色很平静,但是士郎却看到了,她垂下来的手指在微微发抖,然后她也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许动摇:“万一不行的话,我们到了那里,会用令咒召唤你们,知道了吗?” “哎?居然想着这种事情啊,凛,你真是可爱,居然像让那个名不见经传的servant和rider跟我的berserker作战,对于梅杜莎而言,berserker就像是天敌呢。” 确实是天敌,因为berserker曾经杀过一条蛇怪,因此,对于蛇型魔兽或是带有蛇型魔兽魔物属性的servant,berserker就是他的天敌。这一点,远坂是知道的。 但是rider只是轻轻的点头,没有任何表示。而archer则在看着berserker,脸上的表情犹如在迷茫的冷静,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事情一般,也没有任何表示。 话说,这个家伙从进入了大厅之后,表情就没有变化了,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的就是战斗。士郎看着archer的侧脸,如此想着。 随后,他轻轻的吐了口气,不只是是不是在叹息,只见弓兵的脸上带着如往常的,只对自己露出的微笑,然后轻轻的迈步。 “贤明的判断呢,如果凛能先逃掉的话,那么我也能跑的掉,本来弓兵擅长的就是单独行动呢”他走到远坂的前面,代替她注视着berserker。 远坂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心中立刻就后悔了。 一旦跟berserker交上手,那么,archer生还的几率小得惊人,毕竟是弓箭手,接近战身手再怎么好也无法对抗海克里斯吧,而且他不像rider那样,如果是rider,还能够凭借着速度跟berserker斗上一斗,逃跑的话,也会很方便。但是archer就不同了,他的速度,如果用等级来算的话,只能是c,而berserker的是a! 这个家伙一次每次都是为自己的目标努力着,不论是什么样不符合master的命令,他都努力去执行,吵过多少次了呢,如果换做是自己,早就该把这种不负责任的master丢给敌人了吧,但是,这个家伙…… “archer……”远坂想要说些什么,但是,archer没有这个机会。 “对了,凛,能够确认一件事吗?”archer双手空空的站着,挺拔的背影传来了平常的声音。 “嗯?”远坂愣了一下,然后不自然的垂头,语气也弱了几分:“什么?” “虽然拖延时间是可以,不过把那东西打倒的话也没关系吧?”archer的声音里平静且带着询问,仿佛真的是在问远坂可不可以把berserker打倒,那种淡然,让人感觉到他并不是在说大话,而只是在确认事实。 远坂一下子愣了。 archer微微侧过了脸来,看着远坂。 “archer,你……”看着骑士脸上熟悉的微笑,远坂想起了某一天的archer说过的话。 “我是你召唤出来的servant,怎么会不是最强呢?” 那个时候,他就是这副表情。 远坂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后报以相应的笑容:“嗯,不用客气,让他好好吃一顿苦头吧。” “那么,我就回应你的期待吧”archer重新转过脸,看着面前的狂战士。 依莉雅却是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下面的人:“居然妄图用两个servant就想打倒我的berserker,这种嚣张的家伙大卸八块也无所谓。” “啊,确实呢”archer呵呵笑了笑,把目光从眼前的敌人转到了上面的少女那里:“只要那个女人别太碍事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rider不在,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了他。 依莉雅顿时就被archer刺激的一阵发火,但是她还没出声,其中一个人就先怒了。 “开什么……玩笑……” “嗯,什么?”远坂回过头,奇怪的看着出声的士郎。 “你在开什么玩笑,即使你再怎么强,你也只能杀掉berserker五次”一直沉默的士郎突然像是发狂一般吼了起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明白是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士郎?”意识到可能是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远坂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啊,是啊”士郎一脸惨然,咬牙切齿:“berserker的宝具是十二试炼,拥有十二次生命,杀掉他的瞬间,他又会复活,要杀他十二次才行。” “什么?” “哎,真是让人意外,没想到大哥哥你竟然这么厉害呢,竟然能够知道这么多”依莉雅吃惊了一下,然后笑望着几人:“算了,这样的话你们也能知道实力的差距有多大了吧。” …………………………………… 天已经完全黑了,这种万籁俱寂,且天色寒冷的时候,最正常也最舒服的选择应该就是在温暖的室内好好睡觉。 但是,有些人却不是这样的。 冬夜的明亮的月色下,更显得周围一片宁静,这种时候如果周围是一片祥和之地的话,那么绝对是最让人心仪的去处。 但是这个地方虽然宁静,但是绝对跟祥和沾不上边。 空气中的魔力如同毒气一样,越发的浓厚,不多久,恐怕就连让人正常通过都会感到不适了吧。 这是柳洞寺的山门,caster就在那内部筑巢,不顾其他的选手组合,打算用自己的方式使圣杯降临。 为此,她不停地,不顾手段的收集魔力,将这片洁净的灵脉污染成如此惨状。 但是,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东西在的。 柳洞寺的山门,那石阶之上,端正的坐着一个样貌清秀,皮肤白哲的男人。 鲜明的衣着在月光下是如此的飒爽,俊丽的头发用头绳挽在脑后,长长地带着几分雅致。闭着眼睛的脸上,是沉寂的神情,表明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他坐在台阶的平台上,双脚放在下一级台阶上,膝盖上放着自己的爱剑――长度惊人,却散发着明亮和锋利的长刃。双手平放的按在刃面上,感受着上面的清凉月曲线。 刃禅。 身后的寺庙仿佛是他的背景,此刻,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他的作为。 这个男人,此刻全身上下带着如静玉一般的气质。 周围满是污染,而他却如此的清净。像是活动着的俗尘俗世中的一幅高雅之画。 忽然,画面起了波澜。 assassin睁开了眼睛,但是没有回头。 他清晰的感觉到,身后的山门里走出了一个人来,至于这个时候还会出门的,那就只有…… “真是让人吃惊啊,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出击呢”等到身穿黑袍的女人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低声笑道。 对于声音里带着嘲弄的暗杀者,caster并没有在意,她甚至和颜悦色的对他答话:“哎,因为是个好机会,所以不能放过。” “哦?”小次郎眨了眨眼,无声地笑着。 女魔术师可没功夫跟他在这里不停说话,她冷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小次郎。黑色的袍子一甩,然后带着大批的手下走了。 刚刚她通过水晶球看到了,圣杯战争最强大的组合,卫宫士郎与远坂凛都去了艾因兹贝伦的森林,看样子会是一场凄惨的死斗呢。 无论哪一方幸存下来,都是筋疲力尽,濒临死亡吧。到时候自己最大的障碍,想要除去就变得轻松了。 但是caster比较相信卫宫和远坂的能力,毕竟集三个servant之力,这可是圣杯战阵中最大的战阵了,即使是面对berserker,也不会落败。为此,caster看到他们先后进入森林之后,甚至没有去看战斗过程,而是直接进行布阵。 他们并没有全部都去,其中一个小姑娘,留在了城市边缘的一个洋房里。只要挟持了这个小姑娘……当他们把那个野兽给解决掉之后,出来森林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这个宅邸吧。不管到时候还会剩下几名从者,到时候也是个个带伤,手脚没力的从者,只靠自己的手下便可抵挡,甚至可以利用那个小姑娘,轻而易举的收服到自己手中。 当然,她的手下可不是像佐佐木小次郎这种高级货,而是通过职阶能力制作出来的使魔,如同人类骷髅的龙牙兵。 这种东西,单一的存在甚至可能连一个成年人都打不过,但是大批的话……嘿嘿,一两百个,两三百个会是什么样子呢。 caster甚至忍不住期待了,她迫切的希望赶紧赶到远坂宅,抓住那个小姑娘。然后占据那里,将那里变成自己的神殿,然后通过眼线看看战斗的情况。 (今天的更新送上,尽可能多写一些了,嗯,因为调了班,所以以后更新的时间是每星期的星期二星期四星期六和星期日,二四六更新时间是晚上七点多左右,星期天的更新是六点之前。 上文中写的依莉雅使用的魔术改变房间是ha里面看到的,但是塞拉的那个冲锋枪炮弹,是我自己想的,给她加个技能,不然光是莉兹大斧飞舞,她就干看着也有些寂寞啊。) 第七十四章 骑兵与弓兵 “十二次?难道……”远坂想到了什么,瞬间,错愕的脸扭曲了。 “嗯,那就是海克力斯的宝具哦,不是武器而是肉身。你应该知道吧,希腊的大英雄海克力斯为了补偿自己犯下的罪,通过了十二项艰难的死亡考验,而奖品就是不死之身……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凛”依莉雅看着远坂,骄傲的诉说着。 “储存生命……累积复活的能力”这话几乎是从远坂的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的。 “嗯,所以不杀死他十二次的话,是不行的哦”依莉雅笑的更可爱了,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致命的话:“而且,如果是同样的攻击的话,没有用的哦,berserker对于同样的攻击,有免疫的能力,即使是宝具,也不能重复使用。” “怎么会……”远坂喃喃自语着,感觉力量像是瞬间被抽空了。 a级别以下的攻击无效化,同时还要杀死十二次,并且还要使用不同的方式,这样的事情,根本就…… “怎么样,要不要投降呢,求饶的话,也许我会从你跟大哥哥中间选一个不杀哦”依莉雅打断了远坂的想象,残忍的说。 远坂怒视了依莉雅一眼,然后高声说道:“那可真是抱歉啊,不战先降不符合我的标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哼”依莉雅哼了一声,然后不知道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刚想说什么,下面的一位先开口了。 “是吗,要杀死十二次才能解决掉berserker对吗,那可得小心了呢”弓兵无奈的叹息着:“嗯,还是让骑兵跟他们一起逃吧,如果被拖后腿的话,会被杀的。” rider的眉头皱了皱,但是没说什么。 而在场的几人都有些吃惊,archer语气淡然,但是说话的内容却是无比嚣张:十二次又能怎么样,即使没有rider,我一样能解决berserker。 “哎,你真的正常吗,archer”依莉雅也不生气,她被弓兵的大话逗得眉开眼笑:“居然想要说一个人解决掉我的berserker。”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因为他的对手,可是最强的servant呢”第一次,弓兵把视线从berserker身上移开,放到了上方,对着依莉雅微笑道。 “唔……”依莉雅没想到这种时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居然还有心思打趣。 “别逞强了,即使你再怎么强,也不可能解决berserker的”士郎对archer吼了一句,然后转头对远坂急语:“远坂,你跟saber先逃跑,我跟他们留下来作战。” 不能让archer和rider两个人留在这里,不然的话,他们两个一定会死掉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saber第一时间喊了起来:“士郎,你……” 话语到此为止了,她惊讶的看着士郎的眼睛变成了如同鬼火一般的颜色。 士郎无言的转过头去,看着berserker。 不能只留下archer还有rider在这里,只留下他们两个必死无疑,自己也要留下来战斗,即使是只能出上一点力也好。 士郎不是在逞能,而是真的有攻击的手段。 既然这双眼睛可以看到任何物体的破绽,那么,berserker也一样吧,只要看到他身上的破绽,就能…… 士郎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看不见!! 大厅里,天花板,楼梯,地面上散落着的从楼上落下来的物品,以及二楼上站着的三个人,这些都有线缠绕在身上,但是,berserker却不一样,他的身上,依旧是黑铁一般的颜色。在破碎的世界当中,只有他完完整整的站在那里。 不是跟线的颜色太相近所以看不到,而是这个家伙身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死线。 不可能!士郎瞪圆了眼珠子盯着berserker。 对了,这双眼睛是想看才能看到的,只要我想看的话,就不会看不到!士郎死死地瞪着berserker。 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大脑这台机器开始全力运作,拼命索求着眼睛接收到的视像。 看到。 大脑开始发热。 看不到! 我想看到。 无数的齿轮开始疯狂的转动,名为大脑的机械超负荷运作着,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无法满足卫宫士郎这台主机的要求。 看不到! 给我看到啊,你这混蛋。 机器开始喷出火花,电解液不停地喷涌着,大脑马上就要被这惊人的高热融化了! 看不…… “唔……”士郎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抽搐起来,他猛的一翻白眼,然后像是失去了浑身的触觉一样,倒了下来。 “唔唔……”待回过神来之后,士郎才发现自己伏在地上,像是要朝谁跪拜一样,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脸往下滴落着。 血! 士郎看着手掌上鲜红的物体,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口鼻都流血不止。 这是怎么回事,士郎此刻懵然不知为何。 “你这家伙,做了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狂喊。 一阵狂烈的暴风。 士郎转过脸去,发现是身后的saber,她没有披上铠甲,但是无形的剑却已经解放出来,她此刻怒鸣着,朝着berserker后面的依莉雅冲了过去。 “等等……”士郎只能来得及说出一个字,saber已经从他的身边冲过。 saber看着士郎正看着对面,但是没过几秒钟,就倒下呕血不止,还以为是对方使了什么手段,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了,直接拿出了剑对着berserker冲了过去。 不当做宝具,只是当成剑使用的话,去除了剑鞘的风王结界,这把剑,绝对达到了能够杀掉berserker的标准,之后的事情……archer那家伙,说的事情这么快就兑现了呢。但是,能够为主杀敌而死,也是值得称赞的!! saber的眼睛里此刻只有berserker对于周围的一切全都不在意了,一心一意只想杀掉berserker一次。但是…… “碍事”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saber的腹部突遭重击,她猝然不妨,顿时被那股力量击的倒飞了回去。 “唔……”saber手中的圣剑消失了,她重重地摔在了士郎面前的地上,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saber”士郎猛地一惊,他急忙将saber扶着坐了起来了起来,结果发现saber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竟是昏迷了。 “你这混蛋,干什么?”士郎对着前面那个红衣服的怒吼。 刚刚saber就是跑到了那个家伙的身边,他突然拿出了双刀,然后右手拿着刀柄对没有防备的saber的腹部猛击了一记,把saber打了回来。 “只是觉得她碍眼罢了”弓兵收起架势,并不回头,然后仿佛自言自语道:“真是的,难看也要有个限度,那种程度也想以servant的身份作战。” “你……”士郎真想上去先把他大卸八块。 “冷静,士郎”远坂按住了他。 “哎!真奇怪,你竟然拒绝saber的帮忙呢,为什么?”依莉雅见到下面的一幕也是有些吃惊,她发现越来越搞不懂这个archer了。 “不是说过了吗,不想让她们碍事,如果被别人碍事而导致身死的话,那也太滑稽了吧”弓兵叩首轻笑。 “哼,没有比这更滑稽的话了,那么,杀了他,berserker”少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冰冷的下达了命令。 一直压抑着的黑色猛兽猛然爆发出来,海克力斯疯狂的嚎叫着,声音几乎把天花板都震塌了。紫色的魔力从他的身上迸发出来几乎成了浓得化不开的实质,犹如从地狱升腾出来的冥河之火。 “走吧,士郎,不要磨磨蹭蹭的了”远坂对着士郎大叫。 “可是……” “现在的你没办法跟他们对抗,saber又是这个样子”远坂不顾形象的怒吼,像是发狂的猫一样:“先旨声明,我可不会背着她跑。”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跑向了门口。 士郎挣扎了一下,很快也下了决定,勉力抱起saber,然后跟着远坂的脚步。 “卫宫士郎!”身后传来了声音。 士郎一惊,随即明白了什么,他重新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家伙,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等待着他的说话。 “这是最后的忠告,给我老实听好”在怪兽嚎叫声中,红色的背影清晰地说道:“你不是战斗者,而是生产者,不要做多余的事,你能做的只有一件,试着将它做至巅峰。” 面对着靠近的berserker,archer缓缓举起了刀剑,对着敌人,依旧对士郎说道:“别忘了,你应当想象的,是最强的自己。无须在意什么外敌,对你而言……” 没等他说完,士郎顺着他的话接口:“我的战斗对象,除了自己的想象没有别的。” 弓兵的身影似乎动了一下,是在吃惊吗,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看起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呢”archer似乎嗤笑了一下,然后他看了旁边的rider一眼。 四目相对,虽然不以战斗闻名的rider,此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顿时,她将手上的链子双剑,高高甩起,刺入了天花板当中。 英雄的武器何其威力,天花板上立刻就被她打出了两个大洞,rider猛地一拉,将链子双剑拉回了手中,同时又破坏了大块的天花板。而archer则是一甩手,把左手上的黑刀甩了出去,黑色的阳剑飞上半空,划过rider打出了来的大坑。之后,干将打着漂亮的圆弧飞了回来,重新回到了archer的手中。 咔嚓! 士郎看着天花板出现的裂痕,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跑去,不理会身后的地方如何崩塌。 …… “哎!居然自己把门堵上了,你们已经打定主意不跑了吗?真是了不起呢”对于依莉雅而言,远坂和士郎的逃走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rider还在这里,那么他们就跑不远,之后就只当来一场狩猎游戏吧。 依莉雅点着下巴想了一下,突然伸手拦住了berserker:“嗯,看在你们那么可怜,被master遗弃的份儿上,就给你们两分钟考虑作战计划的时间吧。” archer也不说话,只是笑。 刚刚之所以打破天花板,堵住后面,只不过是不想让berserker的斧风飞过去伤人罢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archer。” 弓兵回过头,显得有些意外。因为跟他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自打跟她见面,几乎没见她出过声的rider。现在对方主动找他说话,让他感觉有些意外。他看着rider,想听听她说什么。 “berserker太强,不可能跟他对抗,拖延时间也只是送死”rider压低声音说:“马上我缠住他,你趁机袭击那个master,将她杀死,没有master提供魔力的狂战士只会瞬灭,敌不过我们的。” 这是最正确的手段,即使不是面对berserker,面对的是其他的servant,这也是master和servant采取的第一标准手段。 弓兵闻言眼睛微微一眯,他看着rider,脸色似乎有些古怪,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嗯嗯”archer仿佛很满意的看着rider,然后缓缓说出了两个字:“很好。” 这可真是…… “有什么好笑?”看到发笑的弓兵,rider终于有些不悦可,她看着archer,皱起了眉。 “如字面意思,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弓兵歉然的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嘲笑的意思,他沉吟了一下,然后看着上面的依莉雅。 微笑袭上了他的脸。 “那么……”archer转过脸来,看着rider:“我同意这个方案,但是要交换一下角色。你去袭击依莉雅,我来拖住berserker。” rider不出声的皱眉。 这不是开玩笑,rider不是认为自己能够抵抗berserker,而是自负速度能够不占劣势,所以才敢放出豪言说能够拖住berserker。现在眼前这个家伙,要速度没速度,要力量没力量,居然不识好歹,说什么要换人。 “别搞错了,我不是说笑”灰色的眼睛闪动着诙谐的光,弓兵的语气淡然:“即使再怎么样,我也是骑士,实战经验要比你这个魔术师要强得多,还能应付。而现在的你,在令咒书的束缚下,速度和力量已经不如往前了,如果以前的你,即使力量抵不上,速度还算是不逞相让,现在的你……交手之后,抗得过一分钟吗?对手可不会放任你使用宝具啊。” rider不说话。 “那么,就这样吧。” “啪”依莉雅双手一拍:“时间到了,上吧,berserker。” 瞬间,黑色的狂战士像是脚下安了火箭一样,轰的冲了过来,沿途的一切东西,全部被他撞成了碎末。 骑士和骑兵一左一右跳起,予以躲避。半空之中,rider看了archer一眼,然后甩开链子双剑,双脚在其中一把上面一蹬,对着依莉雅所在的方向就飞了过去。 “小心吧”archer目送她的离开,不知怎么的,突然蹦出这句话来。之后,重新落下,不偏不倚,正好是大厅中央,挡在刚刚转过头来的berserker和依莉雅中间。 但是,archer奇怪的看到berserker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对于rider袭击他的主人并不关心,一心一意的对着他攻了过来。没等berserker到他旁边,archer先闪开了,他有些奇怪,虽然因为狂暴化而失去了理性,但是护主的本能还是存在的,怎么会这么毫不关心的样子。难道…… 五秒之后。 一阵砰砰砰的巨响,之后rider就像是被人狠狠扔出去的猫一样,四肢着地,划过了地面,哧楞楞的闪到了archer的跑遍。 此刻,她的样子显得有些狼狈,身上带着烧焦的痕迹,脸上也带着些灰尘,原本柔顺的头发,此刻也显得凌乱不堪。 不为其他,时间倒退一下。 刚刚她朝依莉雅冲过去的时候,人在半空,双手中的链子双剑一左一右,朝着依莉雅的面门激射而去,两柄短刃带着锁链的呼啦声,像是两条突然扑向猎物的毒蛇,迅雷不及掩耳。 但是面对如此攻势,小女孩的脸上依旧笑语嫣然。不是因为没有注意到这攻击,而是自信的在笑。她没有命令berserker回来保护,而是命令他继续攻击archer。 rider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这么容易就会得手,马上,两名女仆的作为让她大吃一惊。 左边的蓝色内衬的女仆,突然挡在依莉雅的身前,抬起左手,只见她的左手腕上带着一个手肘一样的东西,上面镶嵌着一个长条。只见女仆手臂抬起,那长条突然动了起来,像是扇子一样张开了一个圆弧,形成了一个如同罗盘一样的圆形。 她像是举起了盾牌一样,将那个圆形罗盘对准了来袭的双刃。 “铛、铛!” 一道如有实质的粉色光幕出现在她的身前,将rider的攻击挡住了。 盾牌吗,也罢,直接突过去将她杀掉就好了。rider并不认为这两个穿着古怪的女人能够挡得住自己。马上,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rider拉动双手的锁链,将双剑重新拿回手中,一跃而下,不理会那两名女仆,直接对着依莉雅刺了过去。 但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的跳起,是那个黑色内衬的女仆。她面无表情,右手从后面抽出……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一柄长长的银亮物体被她凭空抽了出来。 那是柄长兵器,是把斧枪……不,应该说是斧戟才对。 银色的长柄上,杀伤人的那一端,可以说是非常美丽。一侧是锋锐的斧刃,一侧是带着尖刺的倒钩之刃,簇拥着正中央可以将人捅出圆润窟窿的圆锥形枪头。斧戟上刻有红色的花纹,似凤凰似天鸟,将原本应该是冰冷坚硬的武器刻画出了如同艺术品的美感。 但是,那巨大的形状,让人不禁怀疑,那个手腕甚至没有戟柄粗的女人是怎么将她挥起来的,而且还是双手举过头顶,力劈华山的一击。 砰! rider向后一退,躲开了这一击,那个女人一斧击空,砍在了楼梯上,顿时,大理石的楼梯被她如同开玩笑似的粉碎了一部分。 不是切开,而是粉碎,那个女人,可以说拥有和自己同等级的力量,不,应该说是和自己完全状态下的力量。 但是即使如此,rider也不担心,因为,敌人的速度比自己慢。 她向后一退之后,脚尖点地,立刻又朝台阶中央处冲了上来,打算趁着敌人的武器还没有抽出来的时候,将她解决掉。 但是女仆毫不在意,看着冲上来的女servant,她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忽然,她身子一低,竟是弯下了腰去。 rider一怔,随后,她看到台阶的正上方另一个女人,对着她举起了手。 右手! 如鸡蛋大小,蓝色的光球如同子弹一样对着她奔袭而来,像是开玩笑似的,竟有百发左右,密集的将rider上下左右的地方全部纳入了攻击范围。 糟了! 此刻向后退已经来不及了,那百余发散弹已经奔袭而至。rider飞速的闪动着,人在半空,但是依旧如水里的鱼一样,灵活的扭转着身子,从魔力的子弹缝隙当中穿梭而过,将敌人的攻击一一避开。 但是,毕竟事出紧急,而且敌人的攻击可说是作弊一样,想要完全躲开是不可能的,rider还是被一两个光球擦到了,瞬间,连锁的爆炸产生了。一个光球爆炸,同时造成了另一个光球的引爆,顿时,所有的光球像是子母雷一样,同时爆发出来。 那光球每一个都是高密度的魔力压缩而成,虽然小,但是每一个都堪比一个成人魔术师的魔力量,因此,爆炸产生的破坏力,可想而知。 “呼――” 浓烟之中,rider的身影飞出,她的身上此刻满是灰尘,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重伤――虽然是rider的职阶,但是她的对魔力是仅次于saber的存在,亏得如此,不然刚刚她说不得就没法幸免了。 rider刚刚从浓烟中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势,身后突然一道劲风传来,她急忙转身,拿起了左手上的剑招架,顿时铛的一声,银闪闪的斧刃差一点就砍在了她的头上。 是那个黑色内衬的女仆。 rider完整的挡下了这一击,看着面前女仆的脸,她飞起一脚,踢在了女仆的左侧腰上。 但是女仆的身体只是晃了晃,仿佛没有任何反应。 抗攻击的魔术礼装…… rider还没想完,女仆飞快的举起了左手,然后一拳轰向了rider的脸,rider右手持剑为盾,挡下了这一击,之后,她就像是狂风中的麻雀,被击飞了出去,然后重新落到了archer的旁边。 archer看着rider,心中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一样:“好快。” “……” “嘻嘻”依莉雅的笑声传来:“真是嚣张,居然想要突破塞拉和莉兹,她们可是艾因兹贝伦一族出色的人造人呢。为了避免被别的servnant偷袭,爷爷还专门制作了魔术礼装跟对抗servant的灵体武器,即使是berserker不付出两条命也无法击倒她们,怎么可能会被你这个区区的servant打倒呢。” 到底是谁嚣张啊! 这个小姑娘,居然想以人类制物打败servant,archer已经有些想要叹息了。 他想了起来,为什么要对rider说小心这个词了,嘿,那两个女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那两个女人,是拟似servant的人造人啊。 “她们可是……”依莉雅开始得意洋洋的炫耀起来。 (晚了一点,抱歉抱歉,嗯,比起正面,我还是比较喜欢背影男这段,忍不住就抄了,大家随便吐槽) 第七十五章 想笑 如闪电一般来袭的一斧,archer向后跳起,躲开这一记横砍,但是,那斧剑蕴含的暴力,竟然将没有触及的地面,都压出了裂纹……更不要说是想要攻击的对象了。 嘶啦! 弓兵的衣襟下摆上,仿佛被什么有形的物质给砍到了一样,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唔……”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居然只是攻击的余风而已,就将自己的武装给撕裂了……喂喂,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可以媲美一流概念武装的圣骸布啊。 暗中愤慨了一下,archer在空正翻了个身,然后双脚蹬在二楼楼层的栏杆上,但是并没有立刻动弹,而是像是吸在上面了一样,他微微蜷起身子,整个人像弹簧一样收缩而起,在栏杆上驻留了大概有一秒钟,然后猛地一蹬双脚,像是开膛的炮弹一样出冲过去。 穿过空气,他的身体绷成了一条线,像是标枪般的笔直,双手后举,双手蓄势待发,只等着达到足够的距离之后,对着黑色的巨人,将手中的双剑,全力砍下。 刃翼呼啸,势若苍鹰。 弓兵低吼了一声,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双手的刀刃如同闪电一般的挥下。 但是面对archer的全力一击,berserker似乎只是随意的一挥手,笨重的斧剑带着飓风迎上了黑白的双刃。 “铛啷!” 清脆的响声,archer落到了地面上。 他单膝跪地,面色凝重。 血液顺着他脸颊上的伤痕流淌而下,与此同时,左肩的外套突然裂开了一道大口子,和外套一样颜色的液体,发出沙子摩擦一样的声音,喷了出来。 “完全躲开了居然还落得这副惨样”archer不禁哼了一声,感觉有些嘲弄。 刚刚那一击,archer的双剑迎上了berserker的斧剑的一瞬间,他就知道,绝对无法与之抗衡,于是在最后关头,丢掉了手上的双剑,向旁一闪,躲开了那呼啸的石刃。亏得如此,他才得以幸存。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那剑风给伤成了这样。 难怪saber对上berserker之后从来没有选择躲开他的攻击,原来如此,如果是躲开的话,也是会受到伤害的,不如正面相撞,抵消那股力量。 他抬头看了看二楼的走道,rider跟刚刚一样,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至于为什么只有archer一个人对付berserker,而rider站在二楼好像望风一样的不动,那是因为rider的一个提议。 刚刚,rider被打回来了之后,依莉雅为了炫耀,说出了塞拉和莉兹的身份,同时还说出了她们的能力,rider和archer听了之后,也能理解,二对一,无论是archer还是rider都没有办法快速突破她们,而且旁边还有一个berserker在这里,那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无法将敌人的供给系统给干掉,那么就只能跟berserker作战了,但是硬拼的话,只是死路一条。 于是rider又提出了一个建议,虽然她不知道archer的宝具是什么,但是再强,不杀死berserker十二次也没用,她们的任务是拖延时间,那么,只要让berserker无法行动就好。rider说她有办法,但是必须要archer拖延时间至少两分钟。 archer并没有反驳,似乎对于rider的建议,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接受似的。 于是,他现在在跟白刃战最强的servant肉搏,而两分钟的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嘿,他怎么知道,总不能一秒一秒的数吧。 “喂,rider,你在做什么,居然放任archer一个人在那里送死”依莉雅眼见archer被berserker击伤,但是rider依旧没有动作,忍不住问道。 她倒不担心rider会突然放出天马逃跑,只要她敢,依莉雅就敢让berserker把斧剑当回力镖丢向她,rdier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现在rider呆在那里不动,依莉雅也不阻止。 但是rider当然不会回答她,此刻她低着头,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雕像一样。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哼,奇怪的家伙”依莉雅见rider没反应,也不理她了,转头对着berserker说道:“算了,berserker,我已经腻了,把他解决掉,然后是rider,之后我们出发去找士郎和凛。” berserker听了之后,转过了身来,面向archer。 archer此刻赤手空拳,也是转过头来对着berserker。 依莉雅认为,没有武器的archer,面对berserker,恐怕马上就会变成碎肉吧。嗯,即使想捡回武器,也对先突破面前的berserker。 但是,清情形出乎了她的意料。 archer并没有对berserker伸直了手臂,光华在他的双手手掌闪动着,如同3d平面的构造图出现了,勾画出了同样的形状,之后,光芒消去,archer握住了化作了实体的物品。 一黑一白,在刀柄与刀身相接的位置有相同的太极图案的,不是干将莫邪又是什么。 archer挺刀面对着berserker。 “这是……”依莉雅吃了一惊,看了看archer手中的武器,同时又看了看berserker身后地面上的那两柄武器……嗯,消失了。 怎么会,在拿出同样的武装之后,原本存在的武装才消失,这怎么可能,这不是……难道……不,不对,他是弓兵。 依莉雅吃了一惊,仿佛想到了什么。 而大厅中,archer则是躲避着berserker疯狂的剑舞,那飓风一样的一刀一刀中,archer跳起,弯腰,侧身,很是勉强的躲闪着,像巨浪中的一条小舟。 archer也很是吃惊,刚刚自己还能勉强躲避的攻击,现在竟然像是提升了档次一样似的,竟然…… 不行,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不能眨眼,就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哪怕因为呼吸而导致紧绷的身体放松,让脚步慢上一瞬,就会被berserker的斧剑袭击,再现那天……哼,我可没有超速再生的能力啊。archer感觉自己像是在刀锋上跳舞。 地板崩碎,黑白双色的岩石四散飞舞,给人空间变得抽象的感觉。 虽然明白berserker攻击如果只是一位的躲闪,只会被逼进死角,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身为弓兵的他,没有和berserker正面抗衡的怪力,所以只能选择躲避。很快,他就被逼进一个死角了。 但是berserker的攻势丝毫不见减缓,archer在一个扭身之后,终于来不及对于立刻又砍下来的一击做出躲避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抬起双刀,硬扛住那跟自己手腕一样粗的斧刃。 一声闷响,也不知钢铁交鸣之声还是重物撞击之声,archer的武器和berserker的武器相撞了。 第一次,archer正面与berserker碰撞,并且接住了berserker的一击。 但是…… 如同一座山压在了自己头顶一样,双手完全失去了知觉,那可以让人瞬间化作齑粉的力量瞬间从他的手臂传到了全身的每一处,archer顿时就无法呼吸了。 开什么玩笑!看着眼前武器碰撞产生的火花,archer只觉的眼角痉挛。 仿佛周围的空间都在颤抖一般,弓兵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 只是一击,仅仅只是接住了一击而已,体内的力气就好像被抽光了一样。saber跟berserker战斗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吃力呢!archer勉强维持着抗的姿势,但是已经倾尽全力,双手已经没有了知觉,是不是断掉了他无法确认,不过,即使是断掉了也不奇怪,毕竟是在这种力量下,即使全身粉碎也是正常的。 肌肉在悲鸣,骨头吱呀作响,每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就连小脚趾的肌肉的力量都被调动,用于抗住berserker的力量,对于现在的弓兵而言,最轻松的莫过于没有知觉的双手了。 “哼,螳臂当车!” archer听到了这句话,之后…… 毫无反应的,他发现自己飞了出去,像是被什么导弹之类的击中了一样,不带一点反抗的飞了出去。 居然…… 在飞出去的一瞬间,archer明白了,依莉雅刚刚一直都没把他放在眼里,所以并没有让berserker使出全力,直到刚刚,依莉雅的那一声冷哼,解除了禁令,berserker的力量瞬间解放,他顿时连反抗都做不到,飞了出去。 “轰!!!” 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都断了,看着眼前渐渐散去的浓烟,他才发现,自己像是搞笑动画里面的人物一样,深深地砌在了墙里。 “唔……” 还好双剑还在手上,archer翻转手腕,将剑往后,切入了墙壁,将自己撞出来的深坑挖大,这才从墙壁中解脱出来。 抬头看了看渐渐走近的berserker,弓兵苦笑了一下。 切,这还没有用狂暴化的技能呢,就已经这样了。 即使失去了理性,只留下像是野兽的智能,但是berserker也感觉到了对手的弱小,像是野兽表明轻视似的,此刻他没有迅速逼近,而是一步步的走过来。 archer半跪在地上,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势,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啊,看来还算名不虚传呢”仿佛在感慨什么,弓兵自言自语的低吟道。 “嗯,居然在笑”依莉雅当然听不到archer在说什么,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能够看得到archer脸上的笑容。 “到此为止了”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rider从二楼跳下。 “你想做什么呢?”依莉雅很好奇,毕竟现在rider能做什么。 “berserker,你的不死身是神给予你的宝物,身为神代英雄,拥有神之血的你,无论是攻击,还是宝具,不是a级的神秘就无法抗衡”rider却是不答,而是对着berserker说了起来,仿佛没有理性的berserker能听懂她的话一样:“我的缰绳虽然能够达到这一等级,但是却无法在这种细小的空间里使用,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这个了。” berserker看着对他而言,身材娇小的rider,失去理性的他,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rider缓缓摘下了自己的眼罩,然后对着berserker抬起了头。 “看着我,berserker!”rider仰面看着berserker,粉灰色的眼眸中,清晰的映着那巨大的身影。 狂战士看着rider,看着rider得头,看着她抬起来的脸。顿时,berserker被那双眼眸吸引了,尽管她的眼睛色泽并不是那么的艳丽,同时也无法反射光泽,瞳孔也是异常的方形。但是,那比任何水晶都要晶莹的质感,以及比赫拉冠上那颗最漂亮的宝珠还要圆润的形状,却让人感觉到无法比拟的美感。 那水润的眼睛,让berserker内心深处封印的理智,想起了神之宴当中,最唯美的酒杯中的液体。 即使是没有了理性的怪物,此刻也不禁沉浸在rider的眼睛里了,那双眼睛就像另一个世界的桥梁,让人忍不住想要往哪里走去。 但是berserker毕竟是神代的英雄,本身就是半神的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虽然没有了理性,但是那股从灵魂身处生出来的不安充分的提醒着berserker,危险。 野兽醒悟过来,他看着rider虽然仍旧在看着,但是已经清醒过来,只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转不开了。 他知道不能任由rider下去了,顿时狂吼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武器。 “没用的,现在的你已经没有活动的能力了”看着berserker的动作,rider淡淡的说道。 果然,如她所说,berserker的手臂动到了一半,像是生锈了的机械一样,移动缓慢起来,动作几近停止。 “不可能,你的宝具是伤不了berserker的”耳边传来了敌人master的狂叫,rider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当然不可能,自己的宝具除了那缰绳,其他的都不到a级,但是,自己的能力不止宝具啊,职阶能力,保有技能,这都是攻击手段。 rider的其中一个宝具,就是由这眼睛而成:breaker?on(自我封印?暗黑神殿),但是很不幸,级别只有c-,无法伤到berserker,但是这宝具本身就不是为了对人使用的,而是封印自己的眼睛的。 她的其中一个能力,保有技能就是魔眼。她的眼睛即使在众多魔眼之中,也是最高端的存在,对方对魔力c的情况下,就会无条件石化,b的情况下,受豁免检定判定是否石化,a者,只会是将对方各能力都给下降一等级的重压。 而魔眼呢,又是什么。 那是魔术师持有的,单一的魔术行使。 本来是从外界得到情报的被动机能的眼睛,变成了拥有主动机能的东西。将本来作为视力的东西,全部都用魔术代替,用魔眼注视目标的话,那么,对方只要看一眼,就会陷入这眼中的魔术里。 这个物体是用魔术回路重新改组的技法,和魔术刻印相当之近,虽然rider的魔眼是天生的,但是也是一个道理。 其实,她的眼睛就是魔术。 不是宝具,而是技能,判定为普通攻击的,而它的等级则是:a+。 足够击破berserker的防御了。 此刻,berserker虽然不甘心的狂吼,但是依旧不能阻挡rider眼睛造成的石化。 从他如同岩石一样的双脚往上,开始真的变成石头了。僵硬的灰色一路延伸,很快就延伸到了他的大腿部分,顿时berserker就不能动了。 rider只是冷漠的哼了一声,也不言语。 她身后archer眯了眯眼,瞬间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原来rider说的拖延时间就是这个缘故啊。 berserker的十二试炼,是不死,杀死他的话,马上又会复活。但是,rider的方法却不同,她的攻击并不是要杀死berserker,而是将他石化。虽然变成了石头,但是berserker本质上是没有死的。之后,十二试炼当然不会启动,因为没有死吗,但是berserker还是因为石化的缘故而不能动。 之后,甚至不用拖延时间了,而是反攻的时候。只要berserker不能动,自己和rider再将那两个拟似servant干掉,之后把那个小女孩主人解决掉,一切就完结了。 archer暗地里称赞rider的这一招用的好。 而就在这时,berserker发生了变化。 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吼,声音甚至掀起了周围地面上的碎物,一股古怪的压迫力喷涌而出,原本已经延伸到了腰部的石化痕迹,居然一点一点的褪了下去。 rider一惊,她顿时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家伙竟然开始再跟自己的石化能力进行抗衡,但是不可能啊,原本已经进行得很顺利的,怎么会突然…… 看着眼前嘶声狂吼的巨人,她突然想到了一点,这个家伙,被master的令咒给命令着,所以暂时性的提升了能力吗,还是说berserker因为自身具有超高的神性,所以能够进行抵抗呢。算了,不管怎么样都好。 眼看berserker身上的石化痕迹正在逐渐消退,rider心中大急,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了,瞬间将全身的魔力都解放出来,用于眼睛的石化。 好在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刚刚rider才让archer拖延时间,让自己能够调动身体的魔力,现在全身的魔力全部被她用在眼上了。 曾经通过鲜血神殿吸收了士郎学校大量的人类生气,所以rider储存的魔力量极为巨大,而瞬间释放这力量,即使是berserker也无法相抗衡,石化的痕迹再度延伸起来,越过了他的腰部,往上半身袭去。 “呜……”rider痛苦的低吟,即使是最高端的魔眼,也无法承受这么巨大的魔力量。此刻,血液从她的眼睛里不停流出,看样子竟如同流血泪一样,带着一股诡异的绮丽。 但是相对的,berserker的石化已经到了脖子,他又发出了几声无谓的吼叫,终于连头发也跟着变成了石头。 在大厅里,一座犹如罗丹精心制作的怪物雕塑张牙舞爪的矗立着,面目狰狞,用栩栩如生之类的词形容再合适不过了,毕竟它本身就是一个活的东西变的。 rider的身子晃了一下,勉强撑起双腿,没有倒下去。此刻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她的魔力已经消耗殆尽,就剩一点了。 女骑兵向前做了几步,挡在了berserker和依莉雅前面。她可不是有什么想保护石像的意思,这么做是为了避免敌人用魔术或是那什么将berserker的石像击碎,不然重新复活的berserker就没法对付了。 拭去脸上的血流,她重新戴上了眼罩,气喘吁吁的对archer说道:“就是现在,使用宝具吧,archer,我的石化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只有现在有机会杀了那个master。” archer默然无语。 确实,现在的berserker已经被石化了,但是刚刚他居然能够清除石化的异状,恐怕对他而言,rider的石化不是永久的,所以只有趁现在berserker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将依莉雅斯菲尔杀掉,不然,berserker说不定马上就会破除石化,杀将过来,到时候一切就都完结了。 他微举着黑白的双剑,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居然还伸了个懒腰,这才缓缓的移动了步子。 啊,是啊,也没差,到头来,也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不是吗,不管多么变化……嗯! archer发现站在那里的依莉雅居然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脸上居然还挂着冷笑,仿佛在嘲弄着什么。弓兵心中一动,同时,他的眼角突然发现注意到rider身后有动静,他急忙转过头来一看,发现berserker的石像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后面”弓兵急忙喊了一句。 rider被他一吼,这才反应过来,发现了身后的不对劲。 她消耗的太过剧烈了,精神不免有些恍惚,加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面前了,哪能想到身后的berserker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 此刻berserker的身上已经满是裂纹,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一样。 rider扭转身子,双手举着双剑挡在身前。 “砰” 伴随着她的动作,berserker手臂碎裂开来,比石头更加黝黑的手臂挣脱了石头的碎片,对着rider打了过去。 右手。 rider刚刚举起双剑,顿时就遭受到了如山崩般的一击,然后她手中的链子短剑碎成了粉末,整个人都被击飞了出去。 “轰!!” 可以说是刚刚archer被打飞的翻版,rider也被那一击狠狠的撞向了墙壁,但是毕竟刚刚berserker只是一只胳膊能动,力量用不全,因此rider没有archer挨得那么狠。 即使如此,这一下也不轻,rider在墙上砸出了一个深坑,然后她弹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伏在地上咳嗽着,痛苦的吐出了几口鲜血。嗯,肋骨断了两三根吧。 “真了不起呢,居然害我的berserker死了一次,挺能干的吗,rider”依莉雅有些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rider闻言看向了她,然后明白了过来,那边的依莉雅此刻依然在笑,但是笑容里已经满是杀气。那个小女孩用令咒命令berserker自杀了一次,虽然石化了无法动弹,但是令咒的效令确实无视servant意志或是原本能力的,强制命令,自杀也是可能的吧。 骑兵在这一点上失算了,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命令自己的从者自杀吧,但是berserker是个异类,有十二条命,因此不用担心这一点。 此刻,死而复生的狂战士正在挣脱身上其他地方的石屑,原本全身的石化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在他的表面上形成了一层石皮。 就在这时,archer在rider身边落下。 “还能动吗?”archer问道。 “唔”rider点头,已经接受自己即将身死的命运了。 魔力几近耗尽,同时负着重伤,现在的她,archer一刀就足够解决了吧。 “跑吧”archer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rider一愣,抬头惊讶的看着archer。 archer并不看她,目光一直注视着berserker:“你已经没价值了,留在这里只是拖后腿,不如跑吧,追上凛她们,帮助她们逃脱。现在的berserker没工夫理你,不,现在的你,即使是那个小个子master也不在意你是否逃跑吧。” “你呢……”rider忍不住问了一句。 “解决他”archer说着上前了一步。 rider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上一头的家伙,微微垂头想了一下,然后也不犹豫,飞快的跳起,破开大门旁边的墙壁,冲了出去。 archer回头扫了一眼,轻哼了一声。 谢谢。他内心里加上一句话。 依莉雅也不阻拦,和两个女仆眼看着rider脱逃。 “嗯,居然把rider也放走,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啊,真想看一看”依莉雅对于一个已经没有魔力的从者当然不会在意,只要在这森林里,就不会找不到,之后的狩猎游戏多出来一个猎物了。 “以前被别人这么说过一次呢”弓兵看了依莉雅一眼,撇了撇嘴巴,之后把目光重新转向了berserker:“接下来,碍事的没了,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啊!!”依莉雅发出一声低音,不只是可怜他还是在无语。 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我想笑呢!! 弓兵勾起了嘴角。 (下一章还是会抄,但是我想想写写看archer的心境这方面,属于心理描写吧) 第七十六章 还是想笑 “居然还在笑?”依莉雅有些惊奇的看着archer的笑脸。 此刻弓兵向后一跃,跳上了二楼的栏杆上,和berserker拉远了一下距离。此刻的他,赤手空拳,看到berserker已经完全挣脱了石化的束缚。 而berserker此刻也已经完全挣脱了身上的石屑,他看着二楼上的archer,大吼了一声,对着有十几米的距离,竟然原地飞起一般的跳了起来。 半空之中,berserker狂暴的吼叫,同时双手举起,巨大的凶器随时准备落下。 弓兵看着已经到达了同一平面的敌人,一脸平静的张开了口,语气低沉。 “iamtheboneofmysbsp;瞬间,体内的如同更新换代的机器一样,飞速的运作起来,原本不过是一马赫的速度,现在猛然蹦至两马赫。 投影,开始。 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原本空了,所以没有更上,感觉有些不安,所以今天特地起了个早,六点多就开始码字了,现在写好了,更出来。但是也不分章了,就直接传上来吧,嗯,虽然是抄tv上的,呵呵,要是有吐槽什么的,随便来吧。还有就是虽然和tv上的一样,但是archer这回死不掉,因为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还有下一章里面是berserker和archer战斗的事,想要煽煽情) 第七十七章 想起来了 rider眉头紧蹙,此刻终于逃跑了。 虽然之前archer让她逃跑,但是她并不愿意就此就跑掉,于是暗中躲藏在城堡的隐秘处,查看着情况,寻找那两个女仆放松的时候,然后偷袭依莉雅,将她做掉。 但是那两个女仆很尽忠职守,寸步不离,于是rider就没有找到机会。刚刚archer把房子里的灯全部打碎的时候,rider觉得可能终于有机会了,只要archer出手偷袭,那么女仆和berserker为了防御他,势必对别的方向有所放松,那么就是自己的时机到了,把archer当成饵,即使他死了,自己也能趁机把依莉雅斯菲尔杀掉。但是搞了半天,archer不是偷袭,而是使用这个。 要不是rider见机得快,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也被archer的这招给捕捉到了。 此刻,她回望了一眼,脸上有些抖动。 刚刚要是使用这个的话,无尽的空间,那么,自己的天马又有何敌手,想要杀掉那个依莉雅斯菲尔的话,即使berserker和那两个女仆当肉盾也不可能挡得住。 但是现在……没有了魔力,这已经是空谈了。 rider咬了咬牙,忍着身上的伤痛,加速了脚步,只是身上带着伤,她的动作不似以往那样迅速了。感应着令咒的所在,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斗,期盼着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是为了某个目的,必须要成为正义之士,所以才不停的奔跑着,但是到了最后,却连最初的理由都想不起来了…… “咳……”吐出了一口血来,弓兵像是个圆筒一样在地面上滚动着,沿路的刀剑如同麦穗一样被他压倒,撞断,行进了数十米,这才停了下来。嗯,不得不说,现在的berserker,力量和速度比刚才都提升了很多,仅仅只是一击,自己就像断线的风筝,飞出了这么远。 仰面看了一秒天空,他又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刚刚他跟berserker互砍一招之后,berserker用了一记劈砍将他弄成这个样子的。 将手上已经断的只剩柄的剑随手松开,archer右掌在地上一拍,整个人如鲤鱼打挺一般弹起,飞快的站了起来,他看着如同鬼神一样突击过来的berserker,心中暗笑。 中计了。 他右手一挥,三柄长枪从他身后闪出,呈一个平面,直直地朝着berserker身上袭去,如同死神的三叉戟一样,带着冷厉的呼啸。 但是berserker脚步不停,只是随手一挥,顿时这三柄势头惊人的长枪被他一扫飞起,打到了半空之中。而他本身距离archer不过数步之遥了。 弓兵脸上冷笑不落,只是默默地,猛的合紧了右手。 天上的三柄长枪瞬间如同磁铁一样,瞬间吸附在了一起,变得柔软起来,如同活生生的蛇一样,相互缠绕,其中一把枪甚至分成了两岔,然后接在了那两柄糅合在一起的长枪上,最后形成了一柄全新的长枪。 这把枪造型异常奇特,甚至说并能算是枪了。它像是两柄树藤缠绕在一起的样子,枪头不是单头,也不是带着倒刃的那一种,而是直接分成了两根尖头,看起来就像是某种鱼叉一样。 但是即使卖相不佳,但是墙上面带着的威势却不容置疑,原本三柄被berserker一击扫飞的长枪,现在变成了一把之后,却从原本的普通,变得逼人起来。同时枪身血红,像是刚刚被血染上的一样,红得耀眼,红得让人不敢直视,红得让人心惊胆颤。 berserker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顿时脚步一停,想要转过身去。虽然感觉到身后的那把枪上并没有超过a的能力,只不过是b的级别罢了,但是他还是产生了一股危险的感觉。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archer猛一挥手,顿时那把长枪如同离弦的巨箭一样,对着berserker的后背激射而出。 砰! 双尖的长枪一下子击中了berserker的后背,但是却如同击中岩石或是钢铁一样,发出一声闷响,顿时停止了势头。 godhand吗,呵呵,没用的…… 在弓兵的笑脸中,那把枪的枪头突然旋转起来,也如同刚刚枪身一样,凝在了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中间镂空,且非常巨大的枪头。 然后,刚刚被挡住时产生的阻隔仿佛是骗人的一样,造型再次变化的长枪,如同碰到黄油的尖刀一样,一下子贯穿了berserker的身体,将他整个钉在了地上。 贯穿的地方,是狂战士的心脏。 第三次。 “嗷……呃……噢……”怪物嘶吼着,却被这把枪牢牢地钉住,虽然四肢乱动,却丝毫无法动弹。 看着berserker巨大的身躯,被一把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把细小的枪给钉在了地上不能动时,弓兵开口了。 “没用的,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你就老老实实的,再让我杀一次”弓兵冷道,杀气凛然。 berserker的宝具不死是因为受到神的祝福或是诅咒,换言之,是超高神性带来的结果,免疫a以下的攻击和宝具,但是这把枪不同,却是神性越高,死得越快,虽然只有b级,也足够破坏他的防御了。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把枪也带着贯穿心脏的诅咒。 其枪之名为:spearoflonginus(朗基努斯之枪)。 就在archer准备调集来下一把能够将berserker给杀掉的剑之时,异变发生了。 原本被钉在地上的berserker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天的狂吼,震得archer耳朵都要掉了。此刻,他竟然双手撑地,硬生生的将自己从地上给拔了起来。 “什……”弓兵吃惊的看着就这么连人带枪从地上站起来的狂战士,一时间忍不住有些发愣。 结果这给了berserker可趁之机,他一个踏步就闪到了archer面前,手上的斧剑已经划破的地面,然后自下而上,斜着砍了过来。 糟糕……瞬间,archer只能随手抄起一把旁边的剑,挡在自己的身前。 咔嚓! 不只是自己的身体断了还是只有剑断了,总之archer是飞了起来,之后又是飞出了老远。 早知道,刚刚就不要吝啬魔力,直接做出来就好。刚刚要是自己制作,瞬间即可,但是他因为不想消耗那个魔力,所以要从这个世界里,把那个武器调到这里来,结果这个时间一耽误,被berserker给……唉!半空之中,弓兵忍不住笑了。 奇怪,为什么被打成这个样子,我还能笑得出来,真是奇怪。 以前的话,战斗的话,从一开始到最后,再到成为神之使者,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害怕、悲伤、痛苦、哭泣、不要、别这样、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这样了、绝望、崩溃、疯狂、冷漠、麻木、机械、迅速、效率、飞快的手起刀落、将周围的一切炸得粉碎、身处血海毫无感觉……但是,像今天这样笑着,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战斗,这还是第一次,真是奇怪。 啊,果然,我有哪里坏掉,终于完全完全疯了吗。 砰地一声,他落在了地上,被数把剑柄顶到的后背,让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散了,但是随之他也确定了一件事,自己的身体没有断成两截。 弹了一下落地,他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弓兵重新站立起来,看到狂战士伸手握住了胸口突出来的,带血的枪尖,一个用力,顿时将那把长枪给拔了出来。连带着的,还有大片的血肉,散落一地。 看到这个场景,弓兵暗叹。 果然,用三把残枪来重现原物是不太成功,相比原型,降了不止一级,力量的差距也太大了。要是原本的朗基努斯之枪,现在的berserker已经被自己钉在地上,任自己宰割了吧。切,本来还以为能够将他钉着,再杀他一次,现在看来……算了,现在也是个机会不是吗。 archer丢掉手中的剑柄,然后手掌微蜷,顿时,光幕闪现,他的指缝之间出现了三把武器。 短短的剑柄,细细的剑身,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长一点的匕首。其之名为:黑键。 弓兵手一动,黑键如展开的扇久的岁月。 哼,没想到我居然会抛弃自己的目的,因为小姑娘的一句话做到这种地步,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活该。对了,那个小姑娘,她既然让我能成这样,也得受到惩罚吧,对了,让她失去servant,从这场梦寐以求的竞争中退出,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吧。 他瞥了依莉雅一眼,心中淡淡的加了一句。 以后还要更精神啊……对了,还要多养几只猫,让她们养成在依莉雅的房间来乱跑的习惯哦,master唷。 berserker的身影已经近至眼前,archer顿时高高举起了自己手臂。 明明还没有实体,但是那武器的光芒却已经有如实质的爆发出来,原本红褐色的世界都被这剑的光芒照的一片发白。 活动了一下左手,嗯,看起来有些渐渐恢复了,虽然没法用力,但是摆出这个姿势还是可以的吧,他将左手握在右手上,做出了一个双手举剑的动作,准备随时挥下, 狂战士一斧劈出,同时archer也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接下来,就是作出实…… “嗯?”archer吃惊看到自己眼前的场景幻化了,他瞬间就像是被送进了某个时速一百万公里的空间带里,原本周围的东西全部消失了。 这是…… archer还没来得及想完,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那工程。 恍惚之间,archer只觉得自己停了下来,周围的东西也静止不动了。 但是,这个地方,不再是自己的世界,他看着树木之间的一小条黑暗天空,发现自己是躺在地面上的。 这是哪里? 眼珠微微动了动,他看向别处,结果,一下子愣住了。 “喂,你现在还要说什么不能拯救所有人的话吗?”士郎不自然的咧了咧嘴,低头对着archer笑道。看着archer一身让人看了就觉得要死的伤,从召唤出来之后,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士郎其实更是愧疚地想道歉。 但是,他还活着,这个家伙,虽然讨厌,但是他还活着。 士郎感激地面对着archer。 因为这个家伙还活着,所以士郎能够相信,他说的话不必理会。 不能拯救所有人的话,只不过是他的个人见解罢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救,这只是骗人的。 而archer则是看着士郎脸上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 虽然没有眼泪,但是这个笑容,让他想起来那个邋遢的男人,在那时候的他和这个家伙的笑脸是一样。 良久,他重新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天空。 啊,我想起来了,为了什么拯救他人的目的,为了什么为了他人而存在,那是因为,如果能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像是这样笑着的话,那是多么的幸福啊^ (尽量煽情了,不知道成不成功啊) 第七十八章 最强的archer 在森林的中心,华丽古老的城堡中,赤红色的剑和荒野的世界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早已面目全非的空间。本来金碧辉煌的内部一片狼藉,说是废墟也不为过,尤其是大厅,那更像是被导弹袭击过的一样。月光从天盖上的坑洞中洒落进来,照出了室内的情况。华丽的墙壁斑斑驳驳,锃亮的地面上满是一道道巨大的裂痕,碎石瓦砾满地都是。 berserker站在大厅中央,一束月光照在他的背后,可以看得出,他身上的伤痕已经完全复原了。而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气得满脸通红。 弓兵……或者说弓兵身份的魔术师与狂战士之间的战斗结束了,最后的关头,那家伙似乎拿出了自己的最强武装,叫嚣着说要一并杀掉berserker剩下的六次。 对于那是什么,依莉雅不知道,当时离得较远,他的话听的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说什么最强圣剑,至于能不能杀掉berserker六次,依莉雅不知道,但是当时那把未出现的剑的威势――依莉雅想想把天地都映得发白的样子,不禁咬了咬牙。 但是之后他却没有机会使出,就被远坂凛的令咒给召唤走了。 想到这里,依莉雅甚至不禁有些庆幸。 看得出来,那个家伙当时不是虚张声势,他能够做出那把剑来,虽然会耗尽能量而自灭,但是那个家伙确实能与berserker同归于尽。但是最后,他还没来得及那么做,就被召唤走了。 既然如此,现在就不需要怕他了,servant失去了所有的魔力,需要一定时间来恢复,若是受了重伤,那就更不用提了,刚刚archer绝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底部了,现在让他再使用一次固有结界的话,一定做不到了,更不用说投影那么强大的剑了。 现在的archer,肯定虚弱到了塞拉和莉兹随便一个出手就能杀掉了。 想到这里,依莉雅顿时气得想把这个城堡过给砸了。 自己的servant可是berserker啊,真名是海克力斯,不论是名头还是实力,都是超一流的,即使是saber也敌不过他,这足以证明他绝对是最强。但是,为什么,那个家伙是archer,而且真身还是个魔术师。众所周知,caster是所有职介当中最弱的从者,那个家伙虽然是弓兵,但实际上是魔术师。结果他却能杀掉berserker五次,甚至可以拼到最后与berserker同归于尽的地步,而自己这边,到了最后,却连他的身份都搞不清楚,简直就是…… 最低级的笑话。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依莉雅斯菲尔呢喃了几句,然后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那个混账!!!” 正在电灯的女仆闻声看了一下,不管是蓝色内衬的女仆,还是那个黑色内衬的天然呆,此刻脸上都带着关切的神色。 依莉雅浑然不觉,她转过头来对着berserker怒吼起来:“你该不会是放水了吧,berserker,居然被那种家伙杀了五次……” 依莉雅屈辱的说不下去。 这对打定主意要将敌人的从者杀掉,再将master活捉到手,开心的折磨他们到死的依莉雅斯菲尔而言,简直就像是吃下虫子一样恶心。 berserker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依莉雅的喊叫,就像是石像一样毫无反应。 也许力量与层次不能与他对敌,但是今次的敌人确实很强,各式各样的剑技与能力,而且品格亦非常高尚,是难得的敌人。 如果他拥有理性的话,今晚一定会有一场愉快的战斗吧。 那边,他的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行了,我不等了,berserker,现在就去把他们找出来全部杀掉,那个archer……” 依莉雅磨着牙齿想象着如何将archer弄死。 berserker不回答,也不拒绝,没有理性的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 但是两名女仆却不同意,那个蓝色内衬的女仆首先就反对。 她道:“不行,小姐,情况不明,就这么前往太危险了。” “这种事情无所谓,有berserker在的话,什么都不用担心”依莉雅面对着自己的近侍,还是压抑下了怒气,没有大声,只是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但是,您的berserker现在还没有恢复不是吗?敌人的servant有三名,特别是那个rider,万一……”女仆恭手,同时看了狂战士一眼,慢慢道。 berserker的宝具,十二试炼,是拥有十二次的生命,刚刚的战斗中已经消耗了一半,想要通过补充魔力恢复满状态的话,要三天,换言之就是十二小时一次。现在的六次生命,去找拥有三名从者的敌人战斗,怎么都觉得不太妥当。 当然,这不是指berserker会输,而是指依莉雅。 saber虚弱的长眼的就能看得出来,而archer刚刚也算是被打残了,碰上这两个,即使加上那两个master,berserker也绝对对付的了,这点塞拉倒是不怀疑。只是rider,她只不过是耗尽了魔力而已,并没有受什么伤。尤其她还有石化的魔眼,一旦她恢复了一部分魔力,能够使用魔眼了,半路偷袭,只要看上一眼,对于依莉雅都会是不小的伤害。身为神代的人物,她的魔眼可不是现代魔术师能够抵抗的。毕竟依莉雅不像她们,身上穿着能够反弹魔术的对servant专用魔术礼装。 “哼,即使没有godhand,现在的berserker也能将他们杀光,至于那个魔眼……”依莉雅显得不屑一顾:“那双眼怎么可能会对我有用。” 塞拉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一般的魔术师,自身都会有抗魔术的能力,这换在servant身上就叫对魔力,越是高级的魔术师,这种能力就越高强。而另一方面,依莉雅虽然几乎不会魔术,但是……身为魔术回路形成的人类,她的对魔力,历代从者中,都没有能够对等的吧,只要不是有形的魔术攻击,就不用担心,所以,她又怎么会惧怕那双魔眼。 “但是……”女仆还是很不安。 “?嗦死了,塞拉,你最近越来越大胆了”依莉雅终于生气了。 “不,不是,这是对依莉雅小姐的安全着想,并非有意要冒犯,请恕罪”女仆连连躬身,想了一下,让了一步:“既然小姐一定要去的话,那么请让我同行。” “哎?” 那边黑色内衬的女仆也走了过来。 “依莉雅……一起去”她慢慢的说道,声音柔软平缓,只是语气有些呆板,有点像鹦鹉学舌一样。 “莉兹”塞拉闻言,颇为严厉的瞪了她一眼――她居然又直接叫了小姐的名字。 “塞拉倒是可以啦”依莉雅看着另一名女仆,皱了皱眉头:“莉兹,今天你已经活动一天了哦。” “一起去”叫莉兹的黑色内衬的女仆淡淡的说。 “可是……” “一起去”莉兹如是说。 “……” 依莉雅嘟着嘴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她才一甩手,仿佛很不耐烦的说道:“那今天就破例吧,让你坐我的固定座位。” “?”莉兹没有反应,而塞拉则有些不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berserker”依莉雅叫了一声,然后狂战士弯下腰来,居然伸手将莉兹抓了起来,在塞拉惊讶的目光中,他把莉兹放到了肩膀上。 莉兹坐在巨人的坚硬的肩膀上,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好奇。 “在找到凛她们之前,你就在上面睡吧”下面依莉雅双手插着腰,对着莉兹叫道:“就只有今天一次哦,之后就没有了。” “是”莉兹点头。 “小姐……”塞拉看着依莉雅,似乎想说什么。 “什么,想说莉兹在那里睡会不舒服吗?”依莉雅横了她一眼。 “不,小姐”她连忙道,她轻轻叩首:“那么,我等僭越了。” 依莉雅倒是哼了一声,没说话。 塞拉抬起头,对这莉兹高声说道:“莉兹,睡吧,醒来之时,就是我与你见证艾因兹贝伦的荣耀的时候。” ………………………………………… 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骑士躺在地上,哼了一声。 “啊,当然”他说,接的是士郎上面的话――刚刚士郎对他说:“现在你还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救这种话吗。” “什么?”士郎皱起了眉头:“所有人都没有死啊,就连你……” “暂时罢了,之后不久,就会被berserker追上,然后就是全灭了”弓兵不咸不淡的说。 “……”士郎哽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这是谁的错啊,你不是说会把berserker解决掉吗,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躺在这里?”远坂凶恶的咆哮:“刚刚没有我的召唤你死定了,为此我可是浪费了一个令咒呢,你难道就不能对救了你的主人说句谢谢吗。” 士郎看着远坂,然后垂下了目光――他看到远坂放在腿边的手在微微颤抖,而脸上愤怒的表情也很僵硬。 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但是,她依旧保持着以往的强硬姿态,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训斥着自己的master。 而archer闻言也看向了自己的master,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眼神平静。 “干……干什么?”远坂被archer那毫不客气的目光看得有些脸红了,口中兀自道:“你有什么吧不满吗?” “不是”archer淡淡道:“我只是想说,你可以扑到我身上抱着我哭啊,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 “……” “……” “……” 在场的人……不论是人还是servant,总之,远坂,士郎,saber,rider,全部都愣住了,没有想到archer会说出这么一句彪悍的话来,一时间全部呆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士郎的眼神仿佛见了鬼一样,不,应该说是见到远坂变成了鬼。 当他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觉得自己应该说句“嗯,今天月色真好啊,我去那边看看,找个地方赏赏月”,然后赶紧脚底抹油,不然,会被暴走的远坂无差别轰掉的。 saber也是一脸震惊――不为别的,虽然身为一国之王,但是从古至今,无论是人类还是servant,她都没有见过也没听过有像archer这么强大,这么极品的人。所谓被震撼了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而远坂此刻也清醒过来,她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青,最后由青再转白,当然,是气到直打哆嗦的灰白脸色。 可以说,对于将archer和rider一起留下对抗berserker,远坂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的,但是当时的情况没有办法,只能那么做,所以只能忍下私情,将他留下。 之后过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rider竟然慢慢的追上来了。 她长的惊人的头发散乱的搭在肩上,同时满身尘土,她告诉远坂,自己因为魔力用尽,无法再战,只能跑回来,而archer还留在那里战斗着。 当时士郎一听就急了,急忙让远坂用令咒召唤archer回来。 远坂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是理智告诉她,如果将archer召唤回来,就没有人留下拖延berserker了,就相当于是将己方所有人的生命都给断送掉。 但是……她却只是犹豫了一小下,之后就像是被恶魔或是魔鬼什么的蛊惑了一样,脑子也不愿意多想了,迅速的抬起手臂,使用了令咒,将archer召唤了回来,只不过,其中的千钧一发,她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看着自己的servant一身是血,破破烂烂的躺在地上,几乎就认不出来这是那个喜欢笑着讽刺自己的家伙了。 虽然仍旧嘴硬,但是远坂的喉咙仿佛有些怪怪的,心里也不太舒服,仿佛压了块石头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对这个家伙,抱歉,对不起什么的,但是她强忍着没说。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可是这个家伙对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可以扑到我身上抱着我哭啊,他们不会说什么的”这种应该千刀万剐的话,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 一瞬间,远坂凛好不容易产生的少女情怀被这个该死的家伙狠狠的践踏了。 而作为报偿,她狠狠践踏了这个家伙的……脸!!! “扑、扑、扑……”的闷响,远坂的小黑鞋子使劲的跟与自己颜色相近的一张脸拼命碰撞着。 远坂一边跺还一边气恼的喊叫:“你这……这个……这个……这个……超级……超级大白痴。” 我刚刚居然在担心这种家伙,真是有够白痴的,这种家伙应该让他掉进地狱里煎炸烹炒一百遍。远坂又羞又气,恨不得让士郎投影一把刀借给她来捅死这个东西。 士郎甚至看都不看archer,此刻这个自找死路的神经病被远坂踩得的连叫都叫不出来(archer的脸又不是有多大,一踩下去,从眼睛处顾及到嘴巴,远坂的脚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心中叹息,但是却没有同情他或是劝劝远坂的意思,在他看来,愚蠢可以原谅,但是像archer这种脑残,嗯,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心里这么想,但是他忍不住瞟了一眼,结果立刻就惊叫了一声,上前阻拦远坂。 “喂,停手,停下,远坂,他要消散了,要消散了,不是想阻拦你,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脱险之后你就是用皮鞭……不是,你就是捅死他都行,但是现在berserker一会儿就追上来了,我们还需要他的战力。” 好说歹说之下,总算是劝远坂停手了。 archer躺在地上,面色平静,一张脸倒是显得干净了很多,毕竟血迹被蹭干净了,至于灰尘,嗯,颜色差不多。 一分钟,两分钟…… “喂,起来啊”远坂看着他好一会儿,但是archer依旧躺着,远坂这才开口道,忍不住又想踹他了。 “没办法,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莫说起来行动,就连灵体化都做不到”archer此刻的脸色看不出一点喜怒,就像是木板一样。 这点他到是一点也没有说谎,现在的他,就连一只手活动都很勉强。 这种话远坂自然是不信的,毕竟刚刚他还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现在突然说自己动不了,谁信啊。 刚要发火,突然感觉手臂有些异样,回头一看,却是士郎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角,顿时火气冲冲的道:“干什么?” “嗯,我想archer说的是真的”士郎轻咳了一下,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远坂挑了挑眉毛,让士郎再度佩服自己居然敢来阻止魔鬼的行径。 “那个,刚刚,你……”士郎眼神躲闪,欲言又止。 远坂刚想吼叫,突然醒悟过来,顿时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刚刚archer躺在地上,任凭远坂这一通脚猛踹,别说躲了,连挡都不挡,现在看来,他说的全身都动不了,也是真的了。 远坂虽然怒气未消,但是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了火气,对rider说道:“虽然你现在状况不佳,但是还是麻烦你殿后。毕竟森林这么大,即使是艾因兹贝伦的结界,依莉雅斯菲尔也不可能完全兼顾,所以你到后面,看到了他们,就发挥你速度的优势,把他们引向相反的方向,明白吗?” rider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身体呼的一下消失了。 然后远坂转过头来,对着士郎冷道:“现在saber由我来扶着,那个家伙交给你。” 士郎点了点头,也没反对,毕竟现在己方有两个不能动的,一个是大汉,一个是女孩子,自己怎么也不好意思让她扶这个一两百斤的家伙走。 于是,他扶起了archer(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远坂扶起了saber,继续向前走。 saber还想反抗:“我自己能……” 远坂转头叫了一句“士郎”,这边她立马没声了。 于是,两个master,扶着对方的servant,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 不得不说,这个archer还真是够重的,怎么的也该有七十公斤以上吧,抱着saber他能跑,现在……虽然没背没抱,archer只是一只胳膊压在他肩膀上,但是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就压在他身上了,没办法,他只能拖着他走。 可恶!士郎忍不住在内心呸了一声,因为他刚刚想到了一个词:狼狈为奸。 结果走着走着,士郎觉得不对劲了,自己的身体原本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开始突然就发热起来,今天被依莉雅抓住的时候,也是被热醒的,刚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之后,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现在又开始热了起来。 瞬间,他的头上,汗流雨下。 好热,呼,嗯,呼呼,士郎不停的大喘气,猛吸着冬日夜晚的寒气,不得不说,那种感觉真是爽呆了。 但是及时吹着那风,身上的热度还是一点一点的提升着,没一会儿,士郎就受不了了,那种高烧一样的感觉让他的神智有些模糊。 呼呼…… 向前走,前面是远坂和saber。 呼呼…… 向前走,前……嗯,这是地面啊,我什么时候低着头走了。 呼呼……呼呼……呼呼…… 咔咔咔…… 嗯,奇怪的声音,仿佛齿轮转动的声音。 不对,不是,这个声音有些清脆,有些刺耳,声音里带着沉重的感觉。 叮叮叮叮…… 声音很近,非常近,甚至就像是在脑子里面一样的清晰。 这种金铁交鸣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铛铛铛铛…… 电火花刺啦刺啦的,老旧的投影机开始了运作,士郎的眼前模糊了。 “triggeroff”破破烂烂的,自己的手抬起了剑,体内高速运转着,魔力精准的在全身的魔术回路高速穿行,来袭的敌人是黑色的狂战士,对准他,举起了武器。 和狂战士一样的斧剑。 天灵、眉心、颈动脉、锁骨大动脉、心脏、左臂、右臂、左腿、右腿……将来袭之人这身上的八处,捕捉到心里。 然后,用将自己的手臂完全破坏的速度,将这斧剑挥了下去。 发出,那强绝的一击…… “那么,情况怎么样,archer,你应该解决了berserker一两次吧。” 远坂的声音突然传来,将士郎从梦中惊醒,士郎睁大着眼睛,发现自己正跟在远坂的后面,一步一步地走着。 刚刚是什么?士郎使劲甩了甩头,让脑子清醒点,同时疑惑着刚刚的幻觉。 想了一会儿,士郎没想出头绪,忽然又听到远坂说了一句:“说出来吧,现在可算是同舟共济了,对于敌人被解决了几次的情报,不至于还想保密吧。” 士郎闻言不禁看向archer,archer倒是没有看远坂――士郎看到archer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表情突然变得很是可怕。 “我听rider说了,她算是解决了berserker一次了,你呢?”远坂问道,她在看路,同时因为夜里的森林里太暗,所以她看不见archer脸上的表情。 结果archer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恢复了平静,他淡淡道:“五次,现在的berserker的复活次数只剩半数了。” 远坂的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archer,士郎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惊愕。 远坂当然要惊讶,毕竟同样是从者,rider只解决掉berserker一次,而archer,则是五次,这个数字比,实在是…… 当然,她惊讶的还有另一点,就是在和berserker战斗之前,士郎曾经清晰地说过,archer只能杀死berserker五次,现在看来……远坂的眼睛深深的眯了起来。 “嗯,挺能干的吗,我对你有所改观了”远坂转过脸去,看着前面的路面。 她语气真诚的说:“毕竟对手是berserker,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 archer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刚刚你若是不用令咒召唤与我,我现在已经将berserker剩下的六次也一并解决了。” saber:“……” 远坂:“……” 士郎则是愣了一下,然后鄙视起来:这个白毛还真能吹。 又走了一会儿,远坂有些不确定的开口:“archer,刚刚你……” archer的声音平平淡淡:“最后,我正准备使用真正的宝具,但是被中突破坏了。” “也就是说,你想起你是谁了?”远坂有些惊喜的说。 此言一出,士郎和saber都有些怪异的看着她,但是远坂此刻已经不在意这些目光了。 “我的宝具名为胜利与契约之剑”他很淡定的说道:“嗯,吾之名为阿尔托利斯?尤瑟?彭德列根,原本是英格兰的王。” 顿时,几人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老大。 而士郎的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哼,这个该死的,吹的还没边了。士郎吃惊过后,忍不住暗笑,这个家伙这回吹牛要吹爆了,假装亚瑟王,哼哼,正主就在旁边呢。 他转过头去,结果奇怪的发现saber居然一脸沉思的表情。 远坂开始也是一阵吃惊,心说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傻,当着士郎和saber的面就说出自己的名字了,但是听完他说的名字,远坂的神情顿时鄙夷起来。 嘿,先把你的鼻子拉长一点,把眼窝捅深一点如何,而且我可没听说亚瑟王有非洲血统啊。 结果她刚想出言说他两句,结果就听到saber先开口了。 “你是说,你是亚瑟王?”saber的语气里居然带着确认的味道,让士郎大感吃惊。 “嗯”archer点头。 “那么,你的宝具呢?”saber眯起了眼睛,语气中的确认更加明显。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就是说我成功了,我成功的消除了我自己,而这个家伙,是代替我的存在,他是新的王。 “五件”archer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嗯,我想我应该是除神代英雄中持有宝具最多的英雄了吧。但是其中最强的,莫过于那个了。” 远坂和士郎现在都看出来archer是吹大气了,虽然觉得这个家伙现在有些不正常,像是被berserker打的太狠,给打疯了一样,但是现在也就当戏看了,只有saber一个人穷紧张。 “那个?是什么?”saber紧紧追问道。 “圆桌军势,当我举剑呼喊之时,就能将生前跟随我的一百五十五名骑士全部都会应我的召唤,出现在我的身边,成为我的剑”archer当真是狮子大开口,牛皮吹的都要顶天了。 saber闻言却是一愣,随即脱口而出:“不对,圆桌骑士只有一百五十四名。” “还有一名是我的妹妹”archer居然轻轻一笑,语气悠然的说出了一个名字:“阿尔托莉亚?彭德列根。” 说这话时,他看着saber,一脸嘲弄。 saber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头上的那缕头发都绷得笔直。 虽然身体没什么力气,但是她还是推开了远坂,然后奋起一脚,踢在这个牛皮王的脸上。 这一脚倒是没什么力气,但是,还是把archer一起踹倒了。而士郎在就预测到可能会有这一点,于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看到saber表情不对,立刻松开了手,让archer自己一个人挨踹。 看着archer毫无悬念的倒地,士郎不禁有些叹息,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被berserker打傻了啊。 刚刚挑衅远坂,现在又招惹saber。 真是……唉! (上一章悲情,这一章来点搞笑的吧) 第七十九章 没劲说了 不管archer是不是被打傻了,但是目前的情况可没工夫管别的,几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森林里前行,又走了一段时间,远坂将一行人带到了一个破烂的地方。 士郎仰头看了看这个两层楼的建筑,既觉得它像鬼屋,又觉得它像废墟。 但是,看它的规模和造型,士郎觉得,这种建筑在没有破败之前,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小洋房。 果然是这个地方。士郎脑子几乎要烧晕了,此刻还是忍不住这样想到。 “来的时候archer找到的,短时间内,应该可以让我们休息一下”远坂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刚刚的时候,她暴露了自己的一个很大的短处。 就是不知道servant的真身是谁?本来她一直在嘲笑士郎是半吊子,但是现在倒好,自己比他而言,更是半吊子,人家好歹还知道servant的真身是谁,不像自己,连从者是谁都不知道。 以后,不知道会被那个家伙怎么嘲笑呢?远坂想到这里就一脸阴霾。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她先扶着saber走了进去。 士郎拖着身上这个家伙,也慢慢走了进去,刚刚也许是神经发完了吧,或是被saber一脚给踢的,治好了脑残病,从刚刚到现在,archer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但是,就在踏入建筑的一瞬间,士郎的眼前一花,突然像是被人往脑子里注入了什么似的,看到了奇怪的场景。 如同某本名著的名字一样,这个世界,红与黑的交织。 红色的天空,黑色的大地,人体流出的血液,与人体烧焦产生的黑炭。 这是…… 士郎看着熟悉的世界,一阵发傻。 刚刚他的身体突然不知为什么开始发热,但是没有办法,也只能硬撑着走了。结果他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身体就像是置身火炉里一样,最后,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滚烫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发高烧了,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他居然又出现了幻觉。 “喂,士郎,听到了吗?” 远坂的声音把他换回了现实,他猛地一惊,定睛一看,结果发现眼前哪来的火焰和黑烟,完全是一个废弃的大堂,地面上满是碎片。不知道是天花板上掉下来的,还是原本的地板砖碎裂而成。 又来了,士郎摇了摇脑袋。 走了两步,士郎发现,地上面除了碎片,还有不知是哪种植物的藤蔓,它们塞满了窗户,攀延进来,像爬山虎一样,蜿蜒交错,布满了整个室内空间。 在他的正前方,远坂正扶着saber站在那里,她不耐烦的对着士郎叫道:“我让你把archer放在那里,让他担任警戒。你跟我去二楼看看” “哦”士郎连忙点头,然后走到墙角,将archer松开,将他放了下来。 archer默默地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而士郎则跟着走上楼梯的远坂伤到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好得多,虽然灰尘满地,但是没有满地的瓦砾和藤蔓,甚至有一扇窗户还是完整的,靠着墙角的床边,放着一幅已经变得黑漆漆的油画。 “嗯?有床啊”远坂看到那布满灰尘的床铺,声音带上了一丝欢快,她讲saber推给士郎,说了句扶好,让后就上前去整顿床铺起来。 不得不说,床上真是非常的脏,但是也就是灰尘,远坂小心翼翼的把最上面的一层床单掀开,然后满意的看着下面的床垫还是干干静静的。 “嗯,不错”远坂这么说着,然后又在检查床垫下有没有虫子什么的。 士郎没有在意远坂,而是把精神放在了怀里的saber身上。 刚刚远坂将saber推到自己这边时,士郎觉得要不是自己接得稳稳的,现在saber早就一头栽倒了。而入手碰触之后,他才惊觉,不知为什么,saber的身体滚烫滚烫的,像是发了不知道多少度的高烧一样,且不说她身上居然被汗水弄湿,士郎甚至觉得他像是抱着一个正在烧着的开水壶。而她整个人更是眼神迷离,神情有些恍惚,呼吸甚至比一直抱着她跑过来的士郎还要紊乱。 看起来情况糟糕透了。 士郎觉得刚刚身体上产生的高热大概就是因此而来的,servant和master之间有契约,因此可以感觉到相互之间发生的事,而自己发热大概是感觉到saber的情况了吧。 这样下去……士郎忍不住产生了个不好的念头。 “喂,把saber抱过来吧,让她睡在这里休息”远坂对士郎伸手道。 士郎一惊,随即醒悟过来,小心搀扶着saber,之后帮她躺到了床上。 看着saber虚弱的样子,远坂叹了口气,之后对着士郎说道:“就先这样吧,现在我们来谈谈之后的事情怎么办。” 士郎点头,而远坂用手垫着下巴说:“本来我还想着我们能够顺利逃出森林,之后用令咒将archer和rider召唤出来,利用森林外面的计程车赶往柳洞寺的。” “柳洞寺?去那里干什么?”士郎一下子愣了。 毕竟那里是caster的地盘,去那里不是找死吗。 “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不适用了”远坂瞪了他一眼。 远坂深吸了口气,刚想把要说出的话说出来,结果虚弱的saber却提前一步开口了。 “凛,就把我放在这里吧。带着我的话,你和士郎是逃不掉的”saber轻轻道。 “你在说什么啊,明明已经跑到这里了,为什么……” saber摇头:“这里距离出去的路程还有很远,berserker随时都能追上来,所以就把我留在这里,我会尽可能的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你们制造逃离的机会……archer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只要稍事休息,勉强跟上凛的脚步还是很容易的吧,去掉我,你们很容易就能够跑掉的。” “说什么……” 士郎还想说什么,但是远坂却打断了他,她学着archer的语气说道:“贤明的判断呢。” “嗯,我想是你的话应该注意到了,我已经撑不久了”saber满脸苦涩。 远坂不说话,士郎更是不说话。 是啊,这种事情,士郎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就在这时,远坂突然道:“抱歉呢,你的意见驳回。” “哎?”saber惊讶的看着她。 本来远坂想要通过archer和rider拖住berserker,让他们能够脱离到外面,到时候远坂再告诉archer可以撤离,让他和rider撤退,即使不行,也能用令咒将他强行唤回。 在这之后就不能回原先的据点了,即使是远坂的家也不能去,因为依莉雅斯菲尔一定会追上来,到时候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抵挡的住berserker。 唯有柳洞寺,到时候几人赶往柳洞寺那里,而rider和archer即使受了伤,也不至于无法战斗,catser想消灭他们也不容易。那个时候,berserker要是不追了,撤退了,那么几人从柳洞寺逃跑总比躲依莉雅斯菲尔要容易得多,之后的情况到时再想就好。如果berserker追来,冲上了柳洞寺,那么无论caster是否愿意,她跟assassin都要和自己这边一起联手对付berserker。 可是几人非但没有能逃出去,而且servant还接连败退,身受重伤,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就只有自己和士郎,而rider则被她派去吸引berserker注意力了,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的概率也不高。 远坂也是想过让saber留下,几人加速逃离。但是之后即使跑了,也会被berserker找到,袭击,rider和archer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之后在面对berserker,对方就免疫自己的攻击了,到时碰到,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希望就只能是saber了。所以现在不能丢下她。既然这样,那么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幸免。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毕竟被动挨打可不是远坂家的作风。 既然如此,现在的情况就是,几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快速的走出森林了,只能在这里据守,之后等到berserker来袭,要么自己一方干掉她们,然后安全的离开森林,要吗,所有人在这个森林里被berserker杀掉。 远坂将情况跟士郎还有saber一说,然后道:“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我们全部安然无恙的走出森林,二是被依莉雅斯菲尔杀掉。” saber也不反驳了,但是她有些疑惑:“但是我现在……” 很明显,她现在虚弱的连路都走不动,何况是跟berserker对战。 远坂还没开口,士郎就急急忙忙的说道:“远坂,你是有方法的吧,给saber补充魔力的办法。” 远坂看了他一眼,然后哼了一声。 但是战力自己这边可是惨到了极点,servant没有一个能够正常战斗的。如果不能够让saber参战,自己这边怎么都没办法胜利。但是…… “可恶,为什么我要做这种糟糕的事情啊”远坂突然狠狠的朝地上跺了几脚,看样子十分恼火。 “怎么了?”士郎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没什么”远坂瞪了他一眼,然后压抑了愤怒的声音:“挺好,saber之所以魔力不足,是因为你和saber之间的联系不完整造成的,魔力无法通过灵线输送过去,所以只能通过其他的方式进行与她的联接,进行魔力的补充了。” “其他的方式?” “嗯,方法有两个,第一个就是体液交换”远坂点了点头,然后慢慢道。 “体液……”士郎顿时呛住了,然后忍不住干咳起来。 士郎虽然是半吊子,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起码一些有名或是在某些方面“非常有名”的魔术师门派,他还是知道的,比如,通过体液……嗯,就是这种类型的魔术师。 难道远坂……士郎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忍不住看了saber一眼。 “但是,我个人是不怎么建议啦,毕竟你这种程度的家伙,即使是在怎么那个,也不可能一次性帮助saber补充魔力的,所以我……嗯,你那是什么眼神!!!”远坂因为不想说接下来的那个建议,因此在前面的内容上放慢了语气,结果导致了士郎的误解,此刻她突然发现士郎有一种怪异震撼以及敬畏有加的眼神。呆呆的看着她。 士郎有些发呆,似乎被远坂的那个地方震到了一样,他失神之下,远坂后面说的话一点也没有听见。 现在他情不自禁的按照心里想的说了一句:“远坂,你是黑山羊派系的吗?” 场面沉默了一秒。 “砰!” 士郎身体一阵僵硬,他机械式的扭过头去,看着身侧头部等高的斑驳墙壁,看着那上面空洞上漏进来的月光,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远坂。 “卫宫士郎,你刚刚说什么?”远坂笑的很甜蜜,只是头顶上那无声暴起的青筋和对准的手指告诉士郎,说错一个字,那么,咒弹就会轰到他的脑袋上。 远坂此刻也是非常恼火,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问她是不是黑山羊流的,居然问身为名门的远坂一族是不是……嗯,还有,刚刚远坂可以肯定,下面传来了笑声,那个家伙,他一定是听到了,可恶,那个家伙居然敢笑! “不,没什么”士郎拼命的摇头,一脸坚定不移。 “那就下一个”远坂收回了手,双手抱胸,生气的一甩头发:“另一个方法就是将士郎你的魔术回路移植给saber。” 生气之下,远坂没了之前的??嗦嗦,干脆的一下子说了出来。 “移植?魔术回路?” “就是这样,听好……”看着士郎一副呆愣愣的样子,远坂更加生气了,她几乎是咆哮着告诉了士郎这其中的缘由。 听了一会儿,士郎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就是说,只要把我的魔术回路移植给saber一部分,就能补充魔力了。” “嗯,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作为修补连接的零件,再合适不过了。就像是一掰两半的磁铁一样,从此就会有吸引力,能够连接,进行魔力的补充了”远坂点头,脸色已成凝重:“而且,本来魔术回路是魔力的结晶体一样的东西,移植了一部分,也能够在瞬间替saber补充一些魔力。可是……” 说到最后,她迟疑了一下,最终缓缓道:“剥去魔术回路,会伴随巨大的痛苦,因为就像是活生生的拔出神经一样。而且将原本是一体的魔术回路拔除,就会损坏灵体本身的完整性,对魔术师而言是致命的缺陷,一生都无法成为合格的魔术……不,是一生都无法成为魔术师了。” 就像现在的半吊子士郎,只能够使用强化和投影,虽然投影十分给力,但是这种程度,终究只是魔术使,不是魔术师。但是毕竟是初代魔术师,不能太过苛刻,如果经过努力学习和锻炼,他也是能够成为合格的魔术师吧。 只是,若将魔术回路移植给了saber,那么,他一生也就只能停止在这个程度上了。 所以远坂才不愿意这样做,毕竟作为魔术师,而且以自己的身份为傲的魔术师,她不在乎杀掉别的魔术师之类的事情。但是像这种,毁掉另一个魔术师,毁掉一个魔术师尊严和骄傲这种事情,她不愿意做。 是吗,原来是这样的方法啊,怪不得远坂不愿意说。嗯,但是现在,也只能是这种办法了。 士郎看了看saber,然后看了看远坂,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并没有多沉重,反而有些轻松。 远坂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抬起头,看着士郎,如预想着,对方对她说了一句话:“那么立刻开始吧,依莉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来了。” “是吗,那好”远坂漠然的点头,然后她低声哼了一声:“切,居然这然这么快,果然你就是这样的家伙。” “嘿嘿”士郎憨厚的笑了一下。 “等等,凛”saber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此刻,她看着士郎和远坂,神情有些激动:“这样做的话对士郎而言实在太过……” “住口,saber”远坂突然恶狠狠的冲了saber一句,让士郎和saber有些吃惊,只见她面色冷峻,用一种尖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saber:“听好了,刚刚为了能够救你,我劝士郎放弃了魔术师的前途,但是他一声不吭的就答应了。既然士郎做了这样的觉悟,那么,你就不要??嗦嗦了。” 她看着saber,却伸手指着士郎,满脸森然:“如果你真的想报答士郎的恩义的话,那么就不要阻止他,而是老老实实的接受,之后尽一切力量去打倒敌人,berserker,assassin,caster,而且,还有我!!为了你的master,将圣杯得到手,知道了吗!” saber默然无语,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道:“是,我知道了。既然是master的命令的话,我只有遵从。” 说完之后,她眯上了眼睛,一脸的不甘和悔恨。 “那么,开始吧,士郎”远坂叫了一声。 “嗯?”士郎回头,结果…… 眼前一下子就黑了,士郎感觉到远坂似乎把双手搭在了自己的双肩上,而而自己嘴上感觉到……啊!!! 眼前黑了是因为远坂靠的太近,让自己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嘴上的柔软,这是远坂的嘴唇啊啊!!! 一瞬间,士郎懵了,他的脑海里电闪雷鸣,飞沙走石,鬼哭狼嚎……嗯,总之是非常混乱啦。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嘴上的,那带着微微的热度和湿润的温软。 之后,唇分,士郎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了刚刚是怎么回事,她一下子发出了一声丢脸的尖叫,不只是惊恐还是什么的,一下子退后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你……”士郎指着远坂,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那只是仪式的必要准备啦,我也不是自己想要才……”远坂的脸红了红,忍不住辩解道,但是终究是女孩子,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此刻,她看着士郎,结果发现士郎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一脸的欲言又止,神色……她看着士郎眨了眨眼,突然疯狂的上来撕着他的领子吼道:“你要是敢说什么这是你的fristkiss(初吻),我绝对不会放过……” 不等她说完,士郎急忙摆手:“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坚决不是,全力不是。” 远坂哼了一声,然后放下了手,之后刚想转过身去,又听到下面传来一声轻笑,她咬了咬牙,没有当场暴走,而是恨恨的瞪了士郎一眼,然后走向saber。 那个混蛋,一会儿下去一定要让他好看。 士郎被那一眼瞪得浑身汗毛直竖,他下意识的叹了口气,然后不禁想了想刚刚。 其实他刚刚是想说什么来着,但是不是说什么远坂说的fristkiss,而是想问远坂。 使用魔术之前会有仪式,你是立川流的吗…… 咳咳,毕竟有仪式什么的,这不得不让士郎产生了这个想法,但是好在他生物的本能没有完全丧失,他本能的知道如果说出了这样的话,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首先从saber开始,士郎在旁边打开魔术回路,保持平静,在一旁待机”而此刻远坂走到saber旁边,最后嘱咐了一句。 士郎照着做了,闭上了眼睛,然后打开了魔术回路。等他睁眼的时候,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此刻,远坂站在躺倒的saber跟前,嘴里轻轻的说着“放松,放松”,同时双手不停地在……saber上下揉动。 没错,是揉动。 像是揉面团一样,远坂的手掌从saber的肩膀游走到腿上。saber闭着眼睛,脸色有些怪异,有些发红――士郎只看了一眼,差点没被体内的魔力给反噬了。 “远坂……”士郎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再不出声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不得了了,于是他咬了咬牙,最后轻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远坂不急不慢,把saber从头到脚都捏了一边,之后才慢慢回过头来,口中吐出一句:“不是很明显吗,在做让saber放松的事情。” “是……是吗”士郎看着远坂也是脸红了,嘴里说话也不似以往那么利落,最后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想让她放松吗,为什么你一脸邪恶的笑容,好像玩的很高兴的样子啊! 此刻远坂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然后对士郎说道:“差不多了,要脱衣服了哦,saber。” “哈啊?” “什……” 士郎和saber都是瞪大了眼睛。 “没时间吃惊了,这是必要的,魔术回路的移植需要精神和肉体双重层面的融合,所以肉体需要有一部分接触”远坂不耐烦的解说道,然后她看着士郎一脸傻傻的表情,讥讽的问道:“不然你以为是怎么进行移植?” “呃,那个……”士郎笨拙的比划了一系列切开,切除,取出,放到别人身上的动作。 “真是的……”远坂不知是愤怒到了极点呢,还是完全脱力了呢,她叹了口气,然后面无表情的冲着saber的领子下手了。 “等等,凛……” “要阻止我也得你能抬的起手来再说”远坂说这话时,语气让人感觉有些邪恶。 saber的表情挣扎了一下,最终露出有些认命的表情。 虽然现在是servant,但是她毕竟曾经是国王之尊,谁敢如此对她无礼,而且曾经的和现任的主人也不曾如此轻薄于她,现在一个外人,刚刚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好,她忍了,现在又要脱她衣服,这个……saber感觉到有些异样的屈辱。 她有些求救的看向士郎:“士郎,你在干什么,快点阻止凛……” 声音有些弱小,完全不像她的声音,远坂听了之后,原本带着红晕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坏笑:“哦,不想我帮忙,而是寄予希望给master吗!” “唔……”士郎听了之后,一张脸顿时涨成了头发的颜色,他急忙摆手:“不,我没有这个想法,嗯,万事拜托远坂了。” 远坂点点头,不再说话了,继续上下其手,看样子与其说是要进行魔术回路的连接仪式,不如说是像刚刚拿到新玩具的少女――看着她一脸恶意笑容,士郎更加肯定,这个家伙绝对是个心理超扭曲的家伙。 “士郎”突然,士郎听到一个低若蝇蚊的声音:“拜托你,暂时背过身去,好吗?” 士郎看着saber,发现她一脸请求,士郎这才醒悟过来,发现自己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有点不太好啊。他急忙道:“啊,我知道了,之后若是准备好了麻烦通知……不,请说一下。” 说完,他急忙转过身去。 身后又想起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士郎按耐着脑中自动进行的想象,艰难的等待着。 “怎么样了?” “嗯,感觉好些了”saber低声说,语气平缓了一些。 “那就好,士郎,转过头来”远坂叫了士郎一声。 “哦,好”士郎说着,转过头来。 然后,感觉到呼吸停止了。 此刻,saber有些无力的靠在床头,她歪斜的坐着,脸色有些微红,眼睛看向一边,不敢看着这边,胸襟――士郎几乎是没把眼睛钉死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 被士郎盯着,saber的身体动了动,似乎是想把自己的身体蜷起来,躲到哪里去似的,但是这个动作,却如同给士郎的心脏猛地来了一记电击,让原本心脏停跳的士郎心脏猛地变成了全速马力的阿斯顿马丁的发动机。 “唔……”士郎紧张的吞口水,同时看着saber不安的眨眼,此刻他的脑袋乱作一团,一点完整的思维都组建不起来。 即使如此,士郎看到扭捏的saber,脑海里突然想起:好像,saber有说过,她不在意自己看到她的裸体的,但是为什么现在…… 思绪到此为止了,远坂说道:“士郎,你也是,把上衣脱下来。” “唔……” “嗯,要是敢脱光光的话,我就杀了你哦”无视士郎的声音,远坂云淡风轻的说。 之后是怎么把衣服脱下来的,那简直就不能形容了,士郎感觉自己后背像是被什么鬼怪盯着一样,汗毛倒竖。 远坂下达了下一步指示:“来这边,压着saber。” 士郎终于尖叫了,可以想象,这是何等的电闪雷鸣啊。 理智瞬间消失,思维完全断开,灵魂一下子变得空白,士郎顿时就变成了远坂凛的扯线木偶,他忠实的按照远坂凛的指示,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翻身上床,然后用做俯卧撑的方式,让身体停止在saber上方……不对,见鬼,身体怎么动的这么快,远坂用了什么魔术吗。 耳边传来saber有些虚弱的喘息,眼前是saber斜视看向别的地方的脸颊,她的脸上一片粉润,似乎还在轻轻咬着牙。 “喂,把手放到saber的胸口”突然,远坂突然引爆了一个炸弹。 “呃……”士郎一下子被这炸弹炸得头晕眼花,他看着远坂,一脸……算了,这种时候表情什么样已经无所谓了。 “servant的灵核都是与头和心脏连接的,想要建立联系,当然要对灵核进行接触啦”远坂理所当然的说。 为什么不是一种很紧张而且很让人向后退的情况,反而是这种事情,这种气氛啊。 接下来的事情,真的是无法描述。 总之,颤抖的将手放到saber的胸口裸露的皮肤时,感受到手上的柔软时,感受到那一下一下的心跳时,看着saber愈加鲜艳的脸庞时。士郎觉得到这个时候,自己这种样子还能保持理智,真是自己都觉得应该受到夸奖。 突然。 “能把你的手往上抬一点吗?考虑一下saber女性的身份好不好”士郎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同时感到自己的太阳穴被什么东西给指住了。 “啊”士郎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看着saber愈加红艳的脸,他急忙吼了起来:“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刚刚是远坂说的……不,是远坂说的不清楚,我没听好,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真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对saber袭……不,我是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又耍了一会儿猴戏,终于准备开始了。 此刻士郎汗如雨下,精疲力竭。 看着saber变得更红的脸,士郎突然觉得很冤枉。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远坂好好地吃上一顿苦头。士郎看了一眼笑的很可恶的远坂,痛定思痛,暗下决心。 “auftragbsp;而saber则是为了能够进行下一步,而闭上了眼睛(躲闪目光?),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士郎觉得自己也该收拾杂念,专心把注意力放到saber身上……不,现在他看到的碰到的想到的,没有一处,脱离眼前这个女孩。 突然,眼前模糊了。 曾经不会正确开关魔术回路的时候,那种一根烧灼的铁棒在身体的感觉出现了,但是这次相反,不是刺入脊椎,而是从脊柱中滑出,顺着某个方向,掉落下去。 这个方向,是士郎的手臂。 士郎的耳朵突然敏锐了起来,他听到一阵砰砰砰砰的声音,这个声音她知道是什么,是心跳。 而且,一下比一下要响。 他被拉长了,或者说,他的内在被拉长了,拉细了,缩小了,然后,这细细小小的长条,通过某个通道,进入了某个内部。 他被拉长的部分,是灵魂。通过的通道,是自己的手臂。进入的某个存在的内部,是saber的身体,她的心脏。 魔术回路的连接,开始了。 而在下面的大厅里,archer坐在那里,有效率同时又不过分的从远坂那里抽取魔力,恢复自己的伤势,同时对上面的闹剧感到好笑。 凛也是,忘了最重要也最简单的方法,居然如此的费事,其实想要将saber与卫宫士郎的连接修复好还有更简单的方式。 那就是使用令咒。 令咒的能力除了制约servant,还有强化和行驶超乎常理,接近魔法的能力。空间转移就是这样,本来servant和master都没有这种能力,但是使用令咒却能从远处召唤servant到身边,这根本就是类似第二法的能力了。如果使用令咒,强制命令,修好自己与servant的灵线,那么,即使saber不知道怎么做,但是也能将与卫宫士郎之间的联系修好吧。而且还不用破坏卫宫士郎的身体。 因为他与远坂凛的契约就是靠着这个小女孩的第一个乱来的令咒命令才建立的,所以archer清楚这一点。本来毫无关联的命令都能建立连接,如果是直接命令这件事,那么一定能够更加轻松的建立与servant只见的连接吧。 如果是前几天就做的话,那么甚至现在的saber可能已经是完全状态了。 这个方法archer一开始就知道了,但是身为敌对方,他没道理告诉卫宫士郎。 至于刚刚没有告诉远坂……哼哼,被踩得没劲说了。 (嘿嘿,今天更的也不少吧) 第八十章 惊人的梦 远坂慢慢走到一楼,看到坐在大厅里树枝藤蔓盘根错节,在靠近门口的地方,archer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地方坐着,既休息了,同时也不往通过门口来进行监视。只是,他原本挺直的身躯此刻歪歪的靠在那里。 听到远坂下来,archer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那淡淡的笑容,让远坂差点没有当场暴走,把他弄死。她几乎是用尽了前后十年的意志力,才勉强把那股火给压下。 “那么……”远坂咬牙切齿的询问自己从者的战力:“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完全不受控制,感觉如果灵体化的话,可能会直接就化作烟尘消失了”archer慢慢抬起手看了看,闭眼摇头。 “是吗”远坂闻言也不做别的表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的声音听不出失望与沮丧。 停顿了一下,她问道:“那么,你击溃了berserker五次,那么,都是怎么样击溃的,他的身体可是a级以下的攻击和宝具无法破坏的啊,你的攻击能力我知道,不可能,但是那五次的数量,总不是你拥有五件a级宝具吧?” 弓兵闻言眼睛慢慢的睁开,他盯着破烂的裤腿,然后慢慢的吸了口气。 算了,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远坂,慢慢道:“当然,即使是再怎么有名的英雄,也不可能拥有五件宝具,我也不例外,我的宝具就是弓箭,就是靠着那个,我解决了berserker第三条命。” 远坂想了想,皱了皱眉:“但是,你不是没有记起这一招的真正名字吗,所以威力减半,那个时候在墓地就是这样,你没有解决berserker,为什么这一次却能杀掉他呢?” “那个时候距离太远,攻击的力度受时间影响,降低了一部分,加上为了避免牵连到你,所以没有直接命中berserker”说到这里,archer看了远坂一眼,然后继续道:“这次在那个城堡里,距离不长,加上完全命中,所以杀掉了berserker一次。” 远坂想了想,问道:“但是,接下来的四次呢?” “这就是我发现的一个重点了”archer的语气低沉了些:“berserker的宝具十二试炼,简单来说,就是十二次生命,每次死亡之后,能够立刻复活。而且a级以下的普通攻击或是宝具攻击完全免疫。身上受的伤,也能迅速恢复,下一次就不能够再用之前解决他的招式对付他了。但是,即使是再怎么迅速的身体复原,肉体的伤口完全愈合也是需要时间的。” 他轻轻举了举手:“第一次,我拼尽全力,用我的剑将他杀掉了一次,嗯,此身虽然不才,但是剑术也算小有所成,全力一击,也算达到了a级的程度。然后,我发现berserker的自我复原虽然迅速,但是对于致命一击的复原速度,也需要几秒钟的时间,然后,我就做了一个试验。” “试验?什么试验?”远坂追问道。 archer诡异一笑:“就是看看在他的伤口愈合之前,往他体内已经复原了的致命器官来上一记,会不会能再杀他一次。” “……”远坂沉默了一下。 弓兵笑了笑,结果很成功:“结果很成功,虽然作为铠甲的皮肤还没有复原,但是那个时候,berserker已经处在复活了一次的状态了,所以我才能够我的剑将berserker的头和胸口造成了巨大的损害,之后,我的两把剑,分别刺中了他复原了的心脏和大脑,这又是两次……拜之所赐,我身上的伤,大半就是在那一次靠近的时候,被berserker留下的。” 远坂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道:“那么,还有一次呢,你是怎么做的?” “那就是那两名女仆的功劳了”archer突然俏皮的笑了一下。 “女仆?”远坂疑惑地眨了眨眼:“站在依莉雅斯菲尔身边的那两个人?” “嗯,但是不要小看她们两个”archer点头,脸上带着古怪的微笑:“虽然身为人身,但是实力却可以媲美servant。那个时候,rider尚且被她们打得狼狈异常,我就利用了这一点。” 他轻轻道:“那个时候,berserker虽然没有智慧,但是被我阴掉了两条命,也本能的长记性了,所以在脑袋和心脏的上的伤口没有好清之前,没有贸然攻击过来,于是我趁机冲向了依莉雅斯菲尔,假装要偷袭她,然后那两名女仆和berserker一前一后夹击我,我知道会是这样,于是躲开了,而他们相撞了,女仆固然没有事,但是托她们的福,berserker又被解决了一条命。” 远坂哽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言语。 不过,这一切也都说的清了,archer怎么会解决掉比他强上数倍的berserker,而且还是五次的程度。之后,她问了archer一些关于女仆战斗能力的事情。 archer也算是详细的告诉了他。 “也就是说,我们相当于面对着两名servant(塞拉和莉兹算一个,即使再怎么强,是人造人也不可能以一个就媲美一个英灵啊),其中一名现在还拥有六条命”远坂的声音很冷静,但是眉头挑的高高的。 archer不说话,来了个默认。 怪不得,远坂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两名从者对抗berserker,没有通过其中一个拖住berserker,另一个解决依莉雅斯菲尔这种最常用的方针的。现在看来,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嗯啊――切!!”远坂嘴里低声怒鸣着,发泄心中的怒气。 本来,她还想着靠着saber的复原,靠她拖住berserker,archer视情况,看看能不能进行辅助,rider则趁机干掉依莉雅斯菲尔,现在看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士郎不停的坠落,坠落,但是在这个漆黑且不知有多深的洞窟的下落过程中,他却丝毫不感到惊讶什么的。毕竟,刚刚看到了那样惊人的场景,是在很难再让人惊讶起来了。 本来,士郎以为,即使是servant,但是毕竟和人类相同,只是无法从自然中获得魔力而已,但是刚刚经过了那里之后,士郎发现自己错的厉害,魔术师的核心和servant的完全不同,saber的核心,他刚刚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就被震惊了。 那种好像钢铁侠核心一样的东西,绝对是人类所做不出来的。 怪不得说魔术师是以过去为目标奔跑着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因为最先进的东西,早就造出来了,只是淹没在历史当中,魔术师要做的就是挖掘历史,重现那些……啊,就要到底了。 瞬间,士郎的大脑被这冲击性的场景弄得一片空白。 “居然……” servant的核心,并不像刚刚那样的,像是多元化的超科学的那种东西,而是远古时期的东西。 如果说士郎身为魔术师的核心是发电机的话,那么,saber的这个,就应该是核电站了。 那沸腾的红色,让人联想到这仿佛是地心一样,嗯,如此就说得通了,刚刚掉落了那么久,如果是从地表掉入地心,也差不多吧。 头皮发麻的打了个哈哈,士郎看着下方的岩浆,目之所及,一片赤红。 血色的海水中心,是圆环形的石柱群,不知为什么,让人联想到复活节岛上的石柱雕像。它们在这沸腾的岩浆中存在着,没有被融掉,但是好像也岌岌可危了。 当然,缺少能量的核电站已经滚烫沸腾到这种地步,恐怕不多久就会崩溃吧,但是…… 士郎咬着牙,瞪圆了眼珠子看着那核心的中央。 如同牢柱一样的石柱群的中央,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如岩石一样棱角嶙峋的皮肤或是说鳞片,巨大到难以形容的双翼,以及狂暴的双眼,以及分不出嘴唇在哪里的一口凶刃。 士郎的面前,是传说中最高级的幻想种。 龙。 看着凶狂的巨大的物种,士郎不禁想起了亚瑟王的传说。 传说中,王是不列颠的赤龙化身,身怀幻想之血,是星辰转世。 即是邪恶的象征,也是高贵的名词,幻想种之中的王。 “呃……”恐惧地说不出话来,身体联动不动不了,本来应该是继续垂直下落的身体,竟然因为恐惧,而神圣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只是被那个家伙看了一眼,士郎就有一种被嚼成碎末的幻觉,现在,它过来了……看到了与这个世界相异的存在,它闪动着翅膀,飞了起来。 第一反应是想跑,不,甚至链连应都没有,身体就自主产生了行动,向后退开。 忽然…… “别跑”一个声音淡淡的想起。 士郎一愣,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四周,但是周围一片空旷,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 “放心,那个家伙不是想要杀掉你,只是……总之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被它吃掉就好”声音的主人似乎很不耐烦,不想解释。 而士郎也挺清楚了,这个声音,是自己的声音,只是这个语调,却是自己从不曾用过的。 “去吧”自己的声音说,然后,士郎发现自己像是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不由自主的冲向了那条龙。 “放心吧,我会挑选你暂时不用的魔术回路的给她的”那个声音对自己说,之后,便是撕扯心扉的痛苦。 “啊――――!!!” 对于那巨龙的存在,自己实在是太小,就因为太小,所以不好捕捉,就像是狮子抓老鼠一样,怎么都不会容易。但是,只是擦了一下,那条巨龙的牙缝之间擦了一下,顿时士郎的手臂就被那利刃割断了,断裂的手臂在龙的牙缝间晃荡了两下,掉进了它的嘴里。 然后,它转过身来,再次对着士郎冲了过来,这次是打定主意想要吃掉他这个外来者。 对于龙而言,士郎那滑稽的速度简直可怜,它只是一扇翅膀,就赶上了他,这次,倒是没有从他的身上咬下什么来,而是直接撞上了他,把他一头撞到了下面的一群石柱中的一座上面。 轰隆! 士郎像颗流星一样,坠落在石柱上,将石柱的平面砸的破破烂烂,满是碎石。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天上俯冲而下的龙,士郎刚想逃跑…… 咔,咔,咔,咔,咔……数声钢铁之声,士郎愣愣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铁刺,他的身体尽数刺穿,钉在那里,莫说逃跑,连动都不能动,而且…… “啊啊啊啊……” 肌肉完全断裂,骨骼跟跟破碎,理智瞬间崩溃,意识化为乌有,唯一还残存的就只有神经,它明确的像士郎告知。 疼!!! “不,不要”士郎痛苦的哭喊着,拼命的抵抗着。 这是再对不过的事情了,就算是想着被吃掉,也不会去想受到这种折磨,别说想,就是自暴自弃的人也不会有这个念头。 “喂,你在干什么?干嘛抵抗?”自己的声音再度响起。 为什么要抵抗,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谁想要被这样折磨啊,我可是为了救…… 嘴巴停住了,脑海里除了恐惧,终于能有一块正常的地方让士郎回想起来者的目的了。挣扎的身体,渐渐停住了。 对了,我不是来这里大喊大叫的,我来,是为了能够帮助saber的,即使再怎么疼痛,也应该忍受,所以…… “听”自己对自己说。 士郎侧耳倾听,但是除了龙的叫喊和下面的岩浆轰鸣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不对…… 士郎仔细的听着,从龙咆声,岩振声,沸腾声之中,他仔细的听着。 “士郎……” 士郎猛的一睁眼,看着天上的那个。 难道…… 士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是吗。” 他勉强张开了双手,对着来袭的龙口:“那么,来这里,saber。” 目至最后,只是看到漆黑的缝隙。士郎明白,那是龙口。但是,并不觉得痛,也不觉得害怕。虽然在这里,他一直都没有看到saber。可是…… 他清晰的听到了saber的祈祷。 金色的光芒从熔岩的深处爆发出来,以石柱群为中心,直冲天际。它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心世界,岩浆之中闪出了光芒,一条一条的线路不停地出现,并连成一片,移动着,输送着能量。 而士郎,则乘坐着这暴起的光芒,仿佛坐通天列车一样,飞向天际。 …… 眼前清洗时,士郎发现,自己已经是身处别的地方了。 士郎看着草原上,那个穿着穿着平常麻布裙的少女,感觉到一片祥和,但是很快,他感觉到了疑惑,这个不是saber的身姿,虽然相貌是相同的,但是,这不像是……果然呢。 士郎转动了一下眼睛,看到了另一边,草原的一头,是穿着铠甲的王。 她跟士郎一样,注视着那个少女,虽然身姿依旧,但是眼睛里确是士郎不忍看的东西。 这是,王的念想。 从没出现过,从没发生过,只是存在于王的想象中的东西。 拔出剑之后,阿尔托莉亚就只能是王,保护着国民,对于来犯的人民毫不留情的予以歼灭,将他们完全击溃,不这样做的话,就不能够让这个国家的人民幸福安康。 她勤勉的执政,事必躬亲,公平的,公正的,无私的,判断事物,并请考虑所有一切优先顺序,治理国家,为了国家的繁荣而努力。 坚信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东西。她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国家,而这其中,却没有一丝自己的欲望。 虽然身为王,处在国家的顶点,她却并不虚荣,大概所有的人看到的她,都是一副武人的样子,没有华丽的服袍,每次出现都是穿着铠甲,即使是登基为王,会见臣子,又或者是节日大典,虽然戴着王冠,她一次都没有穿上华丽的服装,最多只是在铠甲上面披上一条长裘。 不能贪图享受,无论是华美的服饰、精美的食物还是仆人尽心的侍奉,这都是不能接受的,一旦受到这些东西的腐蚀,就只能堕落,所有的历史都陈述着这一点,所以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不能接受的。 王拒绝着这些。 日复一日,她处理着政务,敌人来袭时,她率军迎敌,将敌人悉数歼灭,然后回来,继续重复之前的事情,不知道多少次,一次都没有改变过。 人们的不安,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人们不清楚王在想什么,虽然日子安康,但是对于这个王,对于他的存在,对于他的不死性,强大,面无表情,如同钢铁一般,大家的畏惧多于敬重。 然后,由于这股不安,她的国家,在一次精心进行的阴谋中,破灭了。 剑栏之役,她的一切,就此粉碎。 为此,她想要得到圣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能够得到圣杯之后,解救国家被毁灭的命运。 即使一直被铠甲所束缚,一直被敌人的血液所沾染,但是王从来没有后悔过。 但是,她予以自豪的这件事情,却被别人诋毁,辱骂成最差劲的蠢事。本来,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就想到了,她绝对会用最犀利的言辞,进行反驳,将斥责她的人,用自己最值得自豪的一切辩驳得体无完肤。 场景幻化了,士郎身处在一个空间之内。 之所以说是身处在一个空间之内,是因为这个地方的情景十分模糊,根本就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什么,想来,是saber痛苦的,不愿意清晰的回想起的回忆之一吧。 士郎只知道,这是上代圣杯战争中的一次“宴会”,身为敌人的三个人,同样是王的人,聚首了,他们喝酒谈论,互相询问彼此之间获得圣杯的理由。 其中的一个王叫做伊斯坎达尔,另一个王则一直保密着自己的身份,没人知道他是谁。 这两个王是怎么说的,士郎不知道,但是saber是最后一个说出自己看法的,她说:“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可是,她说完之后,只是听到大肆的嘲笑,和怜悯她的叹息。 对于她的理由,敌人并不理解,不,应该说是那两个人不可理喻吧,明明是王,那么就应该抛弃自己的欲望,好好的治理国家,为国献身,但是那两个人却丝毫不理解自己的行为。 不仅不理解,甚至是反对了。 她被斥以悲哀的圣者。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这是士郎看到这个场景之后,听到的最清楚的一句话,一声怒喝,一声不满不屑的吼叫。 名为伊斯坎达尔的王,第一次明显的将自己的形象暴露出来,一头火红如火焰的头发,赤色的眉眼与长须,让他的脸如同烧着了一样。此刻,他怒目圆睁,满脸愤怒的威严。 形象只是维持了几秒,之后他的身影就模糊了,士郎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他的怒吼。 这个人认为,身为王,就应该要有比任何人都要清晰,都要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要豪放,比任何人都要易怒的存在,身披华服,饮尽美酒,享尽天下之荣耀,这种……暴君。 这种事情本身是saber不屑一顾的,但是saber却无法反驳他,因为这个家伙的最后,确实saber无法企及的。 同样是王,但是身为亚瑟王的自己,最后得了一个众叛亲离的悲剧性下场。不像伊斯坎达尔那样,即使是死了,也依旧得到臣子的爱戴,强力的羁绊让他们从来未曾分离。 宴会自然是不欢而散,最后,saber还想争执几句,但是,伊斯坎达尔根本连听都不听。 他根本就不认同saber是王,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在他眼里,saber不过是一个作茧自缚的小姑娘。 但是,这也无所谓,saber挺了过来,只是心中的伤痛和屈辱却无法消失。 他是敌人。saber曾经想要自我安慰的对自己的说,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身为同伴的人,也不理解她。 对于自己的骑士道,自己的master也是嗤之以鼻。 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是被光荣与名誉所宠坏了的杀人者,即使装的再怎么正义,也不过是个杀人犯而已。 这对一直为了国民,而不停将手上染满鲜血的阿尔托莉亚而言,是多么的沉重的压迫。 “你在看什么呢?saber”一个声音将画面切换了,士郎看到一个温柔的女性叫了正在窗户处看着外面的骑士王。 她的相貌很美,白色的头发柔顺而整齐的披在背后,仪态仿佛古典美人一样雍容华贵,偏偏十分年轻,红色的眼睛更是带着几分活泼甚至俏皮的味道,让人感到有些可爱。让士郎奇怪的是,她的相貌跟依莉雅很是相像。 saber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士郎本来还有些意外,但是下面的一句话,士郎被惊呆了。 “令千金和切嗣正在外面的森林嬉戏”saber说。 切嗣?卫宫切嗣吗? 士郎不禁朝窗外看去,如烟一片洁白,却是一片雪地,然后,他看到了,在一片雪地中央,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少女嬉戏。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头发仿佛遵循着某种规则一样的凌乱,而黄色的皮肤――那就是卫宫切嗣。 而saber所说的那个令千金……士郎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没有跌倒。 和身边这个年轻女性一样,白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外加如同精灵一样活泼可爱的相貌,天真的蹦蹦跳跳。 那是,依莉雅,依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 士郎不敢相信的哆嗦着:“不……可……” 就在这时,场景再一次幻化了。 卫宫切嗣站在他的面前,他吸了一口香烟,一脸漠然,不,与其说是漠然,倒不如说是没睡醒一样,没有丝毫的精神,很是无聊的跟士郎对视,当然,他不可能是再看士郎,他轻轻吐出了烟圈,然后低下头,看着士郎的脚下――士郎回过头,然后惊恐的看着身后地上的,人。 “啊啊啊……”这个士郎不认识的男人低声痛叫着,耀眼的金色头发沾着血,散乱在脸上,他一脸乞求,越过士郎的身体看着切嗣:“杀……杀了我……” 他痛的声音都扭曲了,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来,满身疮痍。而在一旁,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女性尸体――她被打成了筛子。 切嗣一边吸着烟,一边用士郎从没有用过的冷漠声音道:“抱歉,那是无法履行的契约。” 这是,卫宫切嗣,上代圣杯争夺战当中,与自己搭档的master,却是个什么手段都能使用,对于杀戮无动于衷,一个冷漠到极点,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骑士王曾经相信,即使道路不通,只要是有同样追求的话,那么一定就不会失去大义,现在看来,自己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可笑。 亲手将痛苦的敌人解脱之后,saber质问着他为什么。 但是,切嗣只是轻蔑的看着她,似乎不指望他能理解自己这种高深的行为,同时也是不想和她进行任何交流。 士郎惊愕的看着切嗣那双仿佛假眼一样毫无感情的眼睛,做梦也不敢相信,那是切嗣。 他的腿在抖,抖得厉害,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沉,沉入了自己害怕的,从切嗣衣角延伸出来的黑暗。 不可能!!! “呃――”士郎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里写的魔术回路建立连接,有黑家伙做的铺助,很完美,以后魔力的补充就像是凛和archer的那样,魔力不停流入,saber也可以不考虑士郎的身体状况疯狂吸收,但是士郎的魔力本身就没多少,一下子就能吸干吧。可以想象成滴水的水龙头下面是个大盆,要一点一滴的慢慢才能接满水。 还有,以后的梦境,无论是士郎的还是远坂的,都不会是循序渐进的那样来了,个人感觉那样太奇怪了,今天梦到开头,明天中间,后天结尾,太奇怪了,因此会前后穿插,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事情也会有,archer成为守护者之后的也会有。) 第八十一章 计划 模糊地记忆,模糊的思想。 远坂看着几乎已经化为文字的记录。 正义的伙伴。 他是如希望的,希望能够成为正义的化身。 但是什么才是正义呢,到底怎么做才能算是正义呢? 他不知道。 于是,他远离家乡,离开认识的人,去寻找自己的答案。他去了西方,因为在那个时候,那个方向是战争最多的地方。 帮助别人,拯救别人。帮失散的人找回他们的亲人,帮助失去家园的人们重建家园,帮助无力的人守卫家庭。 一次一次的,来回奔波,不停奔走。用双眼去见证,用双脚去追寻,用双手去摸索。 最终,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让人绝望。 他得到的答案是:正义是力量,而他要做的,就是把没有力量的人一一排除。 但是,他不是第一次得到这个答案。 整体而言,这个过程分成三个部分。 自幼他就知道,想要拯救别人,想要帮助别人,那么就只有得到更大的力量,才能帮助那些人,帮他们实现自身做不到的事情,但是这个力量和他所知的力量不同。 正义的力量则是,谁的实力强大,武力强大,破坏力强大,谁就是正义的。 仿佛有些可笑,但是如果有实例认证的话,那么,就不是虚言了吧。 比如,有一个国家,不,那种小型的东西不能算是国家,只能算是部落,他们想要进攻另一个部落,但是族内意见不统一,有的认为应该进攻,把弱小的对方占为己有。有的认为应该与另一个部落进行交涉,和他们组成盟友,进行贸易。 但是主张进攻的人的势力明显比保守派的势力要大一些,如果按照比例的话,就是七比三,但是双方无论如何,都不认同对方的观点,因此,内乱一触即发。 他当时就在那里,知道这已经无法改变了,因此,只能够把事情解决掉才行。 但是,如何解决呢。 很简单。 杀。 当然不是他们自相残杀,毕竟即使是三的比例,那些保守派势力也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奋起反抗,死到临头一定会逼起血气之勇,即使是以三的数量跟七战斗,也会是有不凡的成绩的,最后的结果不会是简单的是七减三等于四那么简单,而是等于三,甚至等于二…… 他想要做的是保护更多的人,救助更多的人,但是这些人根本就无视他,不听他的劝告,只是一味的的想要战争,如果要是被他们进行了内战之后,接着进行对外侵略,那么,就只有死去更多的人。 于是,他把想要发动战争的一派的领导人,尽数歼灭,保留了原本的保守派的领导者。 并不难,虽然砍伤第一个人的时候他还因为看到那个人脸上痛苦绝望的表情而发怔,但是到了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能从挥刀、横挥、拉长、延伸、落下、停止,一连串的动作连成一线,一次性杀掉十二个人了。 但是,没过多久,曾经被他们想要入侵的那个部落来了,他们实力弱小,但是脑袋并不愚蠢,所以,他们知道,现在是敌人处在内乱刚平,混乱的时候,于是只要现在进攻他们的话,就能击破他们,不然的话,等他们缓过气来,就是自己遭殃了。 有时战争是为了利益,有时战争是为了生存,这个部落处于后者,但是,这个部落的人毕竟太少了,跟他刚刚屠戮过的部落相比,只到了一半,为了不让他们之间的人死的更多,为了尽量避免死人。于是,他代替别人出手,把这个只有大部落一半人口的小部落歼灭了。 尽管疯狂,但是他做了。但是之后的事情超出了他的理解,那个原本只剩保守派的部落,他们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怎么了,竟然认为自己一方有神的庇佑,竟然发疯的去进攻一个巨大的部落,一个国家。 为了避免更多的死伤,于是他在那些疯子与那个国家的人碰撞之前,将他们尽数歼灭了。 这个时候,他发现,正义什么的,无论如何,都是相对的。 对于来袭的敌人,自己这边的抵挡他们的人,就是正义。战争中,无论是哪一方的错,哪一方发动的战争,但是只要双方的部队中有人死,那么,就会产生不可磨灭的仇恨。 战友死了,那么,对于他的战友,对于他的家人而言,杀了他的人就是恶魔。这是无法用正义来衡量,来判决是否对错的事情,因此,只能够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正义不是普遍的,而是一面的,只有是拥有实力的人,才是正义,没有力量的人,连邪恶都算不上,只能是路旁的渣滓罢了。 但是,那时的正义是在让他不能接受,正义的一方,打着光明的旗号,攻击另一方。进行着不知道谁对谁错的错乱战争,他在战场上,看到了自己不能想象的,所有黑暗的事。之后,战争结束之后,只要用正义书写战争的理由,过程,结果,那就足够了。 想要拯救目所能及的人,是不可能的,只要看到了开头,就要注视结尾,只要救了一个人,那么,就要拯救整个世界。不然的话,世界还是会出现这种事情。只有让世界全部都覆盖在真正的争议下,才能够真正的和平。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做吧。他是如此决定的,虽然没有想过改变世界,但是如果自己所要走的道路上,这是必要的部分的话,那就只有去做。 因为不想看到这种事情,想要更正那扭曲的正义。因此,骑士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现在的正义是这种扭曲的形态,那么,就让我化身成为正义,用这双手,用自己的力量,砍掉世界上所有的邪恶和不公正吧。 他坚信,自己的正义,世界上的人所需要的。只要世界上的人遵循他的正义,就一定能够全部的人都能够快乐的活下去。在这其中,有一个前提,就是世界上的人,全都在他的支配之下。 于是,战争开始了,不是为了侵略,不是为了资源,不是一时之气,也不是为了保护家园,而是为了正义。 他曾经通过将一些非正义的首领解决,然后让合适的首领上台,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决,但是,却不成功,所以,只能他亲自动手了。 这是第一部分。 “你叫什么名字?”在第一场战争结束之后,他问一个男人,嗯,一个男孩。 “赛海尔?弗拉乌”少年满脸的灰尘,神情木然地说道。 发动战争需要领地,需要资源,需要战士,需要理由,需要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是他拥有的东西少得可怜,虽然有人追随,虽然有人自甘成为他的武器,但是想要打赢一场从开头开始就不清不楚的战争,有谁会愿意参加。而且,他发动战争的这个国家,所有的国民早已麻木,早已心如死灰。 而且,战争的发起者,这名骑士,他没有说出这个理由,因为无法说起。 拯救世界?哼,只会让人发笑吧。 因此,第一次战争很不顺利,先头部队打得很苦,而且敌人游刃有余的抄到了他们的老窝,补给营地,为了不让后路断掉,他只身一人,回到了那里,击溃了所有的敌人,杀光了所有的敌人,也因此将自己的力量暴露给了一个流浪的小男孩。 之后,战争胜利了,但是他没有杀死那个看到自己能力的男孩,而是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之后,这个十六岁的孩子,成了他的副官,并且一步步的跟随他征战着。 然后,慢慢的组建了一个组织。 他没组建国家,虽然他在当地的威望无人能及。刚刚结束的战争告诉他,如果建立固定的根据地,确实可以打下地基,很多资源很多问题都能够解决,但是也是吧缰绳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能灵活的变动。 于是他成立了组织,规模不大,但是很精良。同时扶植了一位合适的领导上台,治理他打下来的国家。他则与那个扶植的领导暗中有交易,获得需要的物资与情报。 他开始暗中跟很多的国家有联系,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之后,他将那些人,那些领导者一一除去。然后将负隅顽抗,或是陷入疯狂的军队击溃。之后,他从那些国家当中挑选出合适的人,当继任的领导者,成为他的傀儡,他则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即使那些新的领导者并非什么好东西,但是只要能够让国民安康就好――哪怕他是为了巩固势力,收买人心才有如此作为,只要在他露出凶相,敛刮国民的时候,将他除去,换一个新的适任者就好。 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他的组织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战场,每次都是在双方打的无力的时候,他突然出面,改变战局,之后交战的双方全部都只能归于他的支配。 虽然没有正式支配,但是他也算是暗地里当过国王的人。 当然,事情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他也遇到过很多挫折,但是这些,都被他完美的解决了。 他命令自己从地震中救出的一个孩子,后来长成大人,并且一直盲目愚蠢的崇拜着他的一个家伙,留在了战场上,所以他才能够在第一次战争的时候回去增援自己的后方。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够给他拖延那么久的时间。之后来,他在战场的废墟里,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哪怕一片。 一次战争前夕,他怎么也不知道如何解决对方,如果正面相争伤害太大,但是刺杀的话,敌人的首脑防守又太严密。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消息传来,敌人的首领被击溃,那里现在一片混乱。 他自然是抓住了时机,轻易的结束了战斗。事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他从火灾里面救出来的一个女孩的功劳。 她是一个普通人,父母死在了火灾里,被他救了出来,之后就一直跟着他,当了一名厨娘。她是个很会做盐水煮豆子的姑娘。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他的困扰,于是她来到敌营之中,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然后在敌人的首领……她敲碎了自己的手镯,之后把它捅进了那人的喉咙里。 他让自己…… 这些都是他舍弃了其他,从而才能救出来的,独一无二的珍贵重要的存在。 一次一次,他失去着自己曾经拥有,曾经拯救过的东西,迷茫过,痛苦过,但是只要能按照理想中的话,就只有继续战争了。 仗不停地打,追随他的人越来越少。 几乎所有人都在嘀咕,这位大人到底在干什么,战争的理由是什么。权利,财富,女色,都不是,但是为什么这位大人还要一次一次的进行战争呢。 为了尽可能快的结束战争,他暗中挑唆几个别的国家相互混战,然后他趁机等几个国家的军队战在一起之后,他则悄悄把几个国家的土地暗自占领,然后那些国家的士兵,接到自己在国内的亲人的来信,顿时崩溃了,老老实实的归降了他。 虽然他做的事情,知道的人十分稀少,但是他的外号还是在很多人的口中流传着:屠夫,杀手,战争野狗。 他的实力越来越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只有那个叫弗拉乌的家伙,他的副官,一直追随着他。 身为异国人,想要完全统治别的国家是不可能的,不停的就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他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但是他的心越来越不堪重荷,从家乡传来的消息更是让他几近崩溃。 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不足,如果有最强大的力量的话,那么,也就不用这么让他痛苦的进行战斗了吧。 这是第二部分。 终于,他的作为遭到了别人的不满,几个大国联合起来,对他的国家组织了进攻。 这是他曾经想过的,只要是有所占据的人,都不会任凭别人强大起来,这是他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心里想与他们对抗。 而且,即使对抗了,也不过是自取灭亡,毕竟自己建立的国家跟他们的相比,不过是弹丸小国罢了,一定会很轻易的就被除掉吧。而且他也不指望那些傀儡不当墙头草。 结果宣战的第二天一早,他在绞刑架上醒了过来。 他的副官,一直以来,都在他身边辅佐他的人,背叛了他,将他交给了敌人,同时自己以领导人的身份,投降了。 “像你这种冷酷的正义之士,总有一天会崩溃,到时候只会是灾难”他如此说。 因为他是唯一知晓男人梦想的人,因此,他才做出了如此的决定。 骑士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算了,到此为止了,做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已经完全尽力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按照理想中的进行,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计算死亡人数的多少,无法做到能够让所有人都能够活着,既然如此,死了也无所谓,死了之后,成为守护者,就能得到最巨大的力量,就能成就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了吧。 这是第三部分。 于是,男人在周围的人都恐惧的神情中,一脸幸福的笑容死去了,他最后的笑容,即使是带在身边多年的副官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制造无数杀戮,最后深造背叛,他依旧笑着死去了。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才是地狱的开始。 真正的背叛,才刚刚开始。 ……………… “凛,怎么了,站到头晕了?” “唔……”远坂迷茫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archer在跟她说话。 环顾四周,看到满屋子的废弃。 不知道自己主动醒来的,还是刚刚archer的声音将他叫起来的,但是因为有上次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刚刚处在梦中,再一次,看到了某位骑士的过去。 “呃,抱歉,我刚刚睡着了”远坂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是怎么睡着的了。 “这不奇怪,为了不是自己的事情而在森林里拼命逃亡,任谁都会累的很快”archer耸了耸肩。 archer的声音让远坂的眉头挑了挑,最终却没有说话。 算了,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情跟他吵嘴!远坂撇了撇嘴,然后想要活动一下肩膀,结果,以外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是温暖的,她的从者,用自己的外套替她保暖。 “什么啊,明明发现我睡着了,刚刚还在装不知道,太恶劣了吧”轻轻拿下身上的外袍,远坂斜了他一眼。 “不”弓兵坐在那里,只是摇头:“毕竟站着就能睡着的人并不常见,感觉到稀奇,所以就观察了一下。” “你……”远坂脸红了一下,想了想,这是第二次,上次在广场的长椅上,自己就睡着过,不禁有些怒道:“居然偷看女孩子的睡脸,你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这点尽管安心,我发誓我没有那么做”弓兵坦然地说道。 又是发誓。远坂心中嘀咕。 结果archer突然古怪的笑了一下,接着道:“但是,眼睛倒是可以想闭就闭,但是耳朵就不行了,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 远坂哽了一下,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她试探道:“那……我说了什么,archer?” 弓兵看了她一眼,然后沉吟了一下,然后沉吟了一下:“啊,气死人了,真叫人火大,这个家伙,要是落到我手里的话……嗯,总之是很吓人的梦呓。还有一些话,就不一一列举了。” 远坂的脸真的红了,此刻她真不知道是该窘迫还是该安心。 不过,刚刚的梦没有被archer知道那太好了,刚刚的梦境,一定不能让archer知道,因为一旦知道的话,archer一定会撕破现在带着的这张面皮,露出那个血淋淋的本来面目吧。 就在这时,archer突然开口道:“那么,凛,你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 他的话,让远坂一惊,没想到一向对于master私生活不管不问的archer竟然会问她这个,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她抬起头,看着archer,只听他说道:“虽然servant被召唤出来,完全是为了圣杯,但是如果master有什么私人恩怨的话,帮她解决一下,也并非什么大事。那么,凛,刚刚你梦里的家伙,如果你有什么仇家吗是在这个城市里的话,帮你……” “不用了”远坂冷冷地打断。 “是吗”archer点头,看样子居然有点小小的失望。 这个家伙…… 远坂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顺着昨晚的思绪回想,关于如何对付berserker。 如果只是berserker一个人追击的话,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还有依莉雅斯菲尔和那两名女仆,那么,就可以考虑rider的宝具,那个天马。 远坂知道那个宝具的威力,拥有a+的能力,绝对能够打破任何防御,即使berserker和两名女仆同时当肉盾,也能够一举击破。 但是,那个宝具消耗魔力甚大,像现在rider恢复了吗,昨晚魔力耗尽,现在应该还在跟berserker周旋吧,魔力恢复到了能够使用宝具的程度了吗。 想了想,远坂叹了口气,问道:“archer,你的身体恢复了多少了?” archer想了想,竖起了一根手指,远坂瞪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一击”archer淡淡道:“只有一击,接近战完全不可能,我现在的状态只能远距离攻击,而且弓箭的威力比以往要下降很多。” “只有一击……”远坂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也就是说,只能用来扰敌,不能用来攻击,而且只有一次。 就听这时,archer有自言自语道:“这也是没办法吗,为了能让master不至于感冒,特地先修复了衣着呢。” 远坂瞪大了眼睛,她看了看手上的红色外套,确实是一点也没有破损的样子,这个家伙当真是没顾身上的伤,而是先补好了衣服。 当下,一个没忍住,她把手上的衣服丢到了archer的头上。 闹了一会儿之后,远坂决定上楼看看状况,但是在上楼之前,她停了一下。 “archer,虽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也要再说一遍,我没有后悔,如果再选一次,我还是会来到这森林里来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远坂凛的实话实说而已。 身后archer点着头发出嗯嗯声,表示我知道。 “但是……啊,这是对年长者的请问,你对自己所做的事,有后悔过吗?”没有回头,远坂凛发出了疑问。 明明知道这是不应该提起的话语,但是,少女还是忍不住问道。 而身后的弓兵不说话,背对着他,远坂也不知道自己的从者现在是何表情。 但是既然开了话头,就不能让它僵下去,既然他不说,少女只能自己说了,她抬起头,看着爬满树藤的天花板:“我的话,会就会像刚刚那样,尽量到最后都不去后悔。即使遇到最重的打击而一蹶不振,也想强拉着手脚,咬着牙关坚持下去。” 停顿了一下,远坂的语气艰涩了些:“可是这一定很难吧。一定,远比我想象的要难。” “关于人生道路如何行走的问题吗?”弓兵想了想,然后说道:“各人有差吧,你的是理想论。有能过做到的人,做不到的家伙也有的是。你则是前者。首先这种人就不会犯下过错,也不会去考虑自己的过失。” 远坂有些不满的回嘴:“什么啊。说得我好像旁目中无人的暴君一样。” 话虽这么说,但是远坂的心情已经轻松了些。 “嗯,不错的自我认识呢,凛”archer满意的点了点头:“性格明朗,是非分明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耀眼的话。而这种人,是不会需要咬着牙关度过的时候。而且……虽是私见,你毫无疑问是这种人。远坂凛,知道最后对会自己的选择坚信到底。” 听着骑士很是爽朗的声音,远坂不由得勾起了嘴角,然后,依旧没有回头,仿佛不经意的,把问题引向了核心。 “那你呢?到最后还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远坂满怀期待的问道。 “嗯?”弓兵惊奇了一下,然后很快道:“很抱歉,这个问题是无意义的。” “为什么?又不是答不出的问题吧”远坂假装很平静的说道,只是末尾有些紧张多呼吸了一下。 对这个问题,骑士慢吞吞地说道:“‘直到最后’,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顿了一下,他没有用平常的称呼对远坂道:“你忘了吗,master。我的最后,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迎来了。” 弓兵想要掩饰话里带着的感情,但是他跟远坂做的一样糟糕,那干涩的吸气声,像是最无力的叹息一样,让听了的远坂一阵发怔。 一阵索索拉拉的声音,archer穿着自己的外套:“对于已经结束了的事情,相信与否决,都没有意义了。” 突然,他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 士郎被恐怖到了极点的事情弄醒了,结果,一睁眼,就是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的事情。 “士郎。”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绿的惊人的杏眼,士郎只是看到这翠色,就差点迷失到其中了。但是,他看到那翠绿的眸子下的红润,以及对方口中吐出的,弱弱的声音。 瞬间,他明白了面前的,是谁。 “saber……”士郎有些入迷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他们离得真近啊,真近啊。 原本配合她冷淡神情的白色皮肤,现在像是吐了淡淡的胭脂一眼,带着两片绯红,她自己也注意到了吧,所以有些难堪的把目光转向别处,没有跟士郎对视。在士郎的目光下,她仿佛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结果,这一动,士郎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手上传来了弹性的柔软和仿佛有些豆腐一样隐隐带着几分……士郎的手下意识的动了动。 “唔……”saber低声,脸上红得更厉害了。 呃,昨天,大概,似乎,可能,也许,好像……士郎顿时如同安了弹簧一样,向后猛地跳起,结果,砰的一下,后脑撞到了墙壁上。 士郎立刻捂住了后脑勺:“疼疼疼疼……” “士郎”saber也坐了起来,她对士郎移动了过去,看样子是想看看士郎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是,她探起身子,领口正好对着士郎……士郎情何以堪呢。 当下,他急忙慌乱的摆手:“不,不不不不,没事,我的脑袋很好,没事没事。” “嗯,哦”saber疑惑的看着他,但是,总之是停下了。 然后,两人沉默的垂着头,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会儿,士郎觉得这样下去不太好,而且,让女孩子先开口好像不太好。 “嗯,早上好,saber”士郎看了看外面开始明朗的天空,开始想平常一样打招呼。 “嗯,早上好,士郎”saber像平常一样回复。 两人的声音都有些僵硬。 “嗯,嗯”士郎扣了扣脸角,想出了一句应该说的话:“你的身体,没事了吧。” “是的,身体……”saber点了点头,结果突然发出一声低呼。 士郎惊奇的一转头,结果马上就明白了原因――saber发现自己的衣衫凌乱,而且衣服扣一个没扣。 为了避免尴尬,士郎背着身子,然后移动到了床边,然后,他决心再问一遍那个问题:“saber,身体……不是,呃,你的健康状况没事了吧。” “嗯”saber的声音依旧带着尴尬,但是好歹冷静了一些:“已经没事了,能够魔力的供给。” “是吗,魔术回路的移植成功了吗,太好了”士郎笑哈哈的点头,一就看着墙壁。 “那个……”saber的声音突然响起:“士郎,能够劳烦你着上服装吗,你现在的装扮,我不太好说话。” “嗯?啊,你说得对”士郎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急忙奔向了那边自己的衣服。 穿衣服的过程中,士郎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移植魔术回路的过程,不由得有些怪异。虽然惊人,但是saber的体内有龙,这并不让人惊讶,但是,那个自己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啊,那个样子,好像不是自己潜意识的谈话吧。 “士郎,怎么了?”saber关心的声音响起,士郎一惊,回过了神来。 只见saber一脸的不安和羞愧:“那个时候,在夺取士郎魔术回路的时候,我已经尽量的保持最低的量了,但是即使如此,对士郎而言,也太过多了。” 士郎一愣,随即感受了一下,感觉却不似saber说的那么过分,自己的魔术回路,虽说确实劣化了,但是,感觉上只是魔术回路变钝了的感觉,身体也沉重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要负担saber的魔力所产生的感觉,远坂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是并没有什么损伤。 倒不是完全没有损坏的意思,而是因为魔术回路不止一条,因为在远坂的指导下,自己曾经通过制作构造图的方式,看到体内的魔术回路,那不止一条,有多少自己没法数清,因为相互交织在一起的缘故。而自己能做的程度,最多只能利用其中的四条左右,像第一次投影出archer的双刀时候,那种全部打开的状况就再没有了,看来这次移植给saber,是自己投影和强化所用不到的。嗯,真是运气好到不能再好了。 而且,托这个的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仿佛有线,把他跟saber联系在了一起,虽然不知道是在哪里,但是确实能够感觉得到这种存在。 感觉到saber的呼吸,感觉到saber的心跳,实实在在,让人安心的东西。 看着士郎一脸面无表情,saber还以为对士郎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更是羞愧的道歉:“对不起,士郎,如果不是我这么不中用的话……” “不,不是的”士郎摆了摆手,终于能够直视saber了,他微笑了一下:“说到底,原因也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办法给saber进行魔力的补给,像现在这样的话才是正常的。嗯,以后就能够挺起胸膛说是saber的master了。” 但是说完这个好像没什么效果,士郎眼珠转了转,居然神气的说道:“既然成为了正常的master,如果以后远坂还敢叫嚣我是半吊子的master,那么就麻烦saber出手了。” saber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良久,她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终于被士郎逗乐了吗,她的表情变得温柔了些,仿佛像是感激一样,看着此时的saber,士郎觉得她像是古代的英格兰,她的领土上,在那带着风车的农场,在风中荡漾,波光粼粼的麦田一样,祥和而美丽。 但是,这个表情,士郎有些疑惑,她是不是在笑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啊,真了不起啊,卫宫大人。” 士郎的笑容立刻变成了石头,他像是生锈了机械一样,咔啦咔啦的转过头来,惊恐地看着远坂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 一时间,士郎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上楼怎么没声音的…… 但是远坂阴沉着脸是另有理由的,她声音低沉的说道:“现在开始作战会议。” “会议?” “嗯,rider回来了,现在在下面”远坂黑这个脸,咬着牙说:“一个小时之内,berserker就要找上门来了。” (今天的更新也不少吧) 第八十二章 艰难 “就这样,士郎就站在一边,没有进攻能力的你不要做无谓的事情。战斗由saber进行正面攻击,牵制berserker,archer在关键的时候,会进行远距离狙击,分散他的注意力,如果不行,我也使用带来的宝石。而rider则埋伏在暗中,等时机一到,立刻就使用宝具攻击依莉雅斯菲尔”远坂最后补充了一句。 saber点头,而士郎则沉默着,没有像往常一样说出什么我也要战斗什么的。 刚刚远坂说出了关于如何作战的计划,由saber近身战,rider隐藏在暗处躲着,时机一到使用宝具攻击,即使依莉雅的两名女仆再怎么厉害,面对rider的宝具,也是粉身碎骨,而archer的作用是在如果berserker在最后关头以身体当肉盾给依莉雅挡天马,他用尽全力发出一击,延迟berserker的动作。而远坂也是一样,如果archer的一击不够,就由她来补上。总之,一定要除掉依莉雅斯菲尔,不然berserker是不可能解决的。 作战虽然简单,但是也足够了,可是,这其中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刚刚的梦境盘旋在士郎的脑海,如同把他的脑子装进了一个袋子中,然后吸去了里面所有的空气,让士郎的脑子因为缺氧而沉重,无法运作。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依莉雅是切嗣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切嗣居然曾经是master,不,是master没什么好吃惊的,身为魔术师,同时居住在上次圣杯战争的城市中,而且还在圣杯战争的遗祸之中,救了自己,如此多的问题摊在他身上,切嗣怎么可能会跟圣杯战争无关呢。 但是,为什么切嗣会跟艾因兹贝伦有关联,而且居然还有一个女儿……但是最重要的是,依莉雅是切嗣的女儿,但是为什么依莉雅在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中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而现在依旧是这个样子,好像一点也没有变化似的。 虽然有很多不解,但是士郎现在却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依莉雅在自己还不是master的时候,就找上了自己,而且知道切嗣,而且还有很多似乎没有根据的胡话是什么意思。 “不,战斗的理由,我是有的。” “就为了圣杯那种东西吗?” “嗯,不过那是对凛而言。对你而言,则不是。” 当时依莉雅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抱着那么大的仇恨,但是有一点士郎很清楚。 切嗣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依莉雅和艾因兹贝伦的事情,对于自己这个收养的儿子面前,没有吐露过一次自己是有家庭有妻室的人,而他本人……从依莉雅的话听来,似乎十年来一直都没有跟依莉雅见过面。 所以,士郎知道,如果是自己的父亲十年一直都不跟自己见面,而是在外面某个地方悠闲的活着,那么,自己现在恐怕也不会对他心平气和――他终于有些理解依莉雅为什么能够随随便便的说出杀之类的字眼来。 现在,面对随时都会杀过来的依莉雅,士郎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无力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和她面对面。 到底是怎么…… “喂,士郎,你在搞什么鬼啊!!” 被远坂的声音叫醒,士郎没有立刻看她,而是低了一会儿头,然后慢慢对远坂说话。 “那个,远坂,真的要打吗”他说。 “什么?”远坂一惊。 “那个,既然rider回来了,那么用她的宝具,把我们送走不就行了吗,我们可以先逃跑,然后慢慢修养,等到archer恢复了在考虑跟berserker对战的事情”士郎慢吞吞地说道。 “喂,你在说什么鬼话啊!!!”远坂上前一步,大声吼道。 “rider的宝具确实是能够使用了,但是魔力还没有充分到可以把它当成交通工具使用,现在的她,能够维持几分钟就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将我们一一送回啊。现在托着archer,我们根本跑不远,就会被berserker追上,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伏击她,制造奇袭,这样打倒berserker的机会还会大一些!!” 远坂的话,士郎没有反驳,但是他扭了扭身子,嘀咕了一句,似乎像是“也不必急于一时啊。” “你这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远坂感觉士郎似乎哪里坏掉了,虽然他是个讨人厌的老好人,但是也不是傻子,面对这种事情,总是该明白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为什么现在说出这种话来。 “士郎,到底怎么了?”saber也感觉到士郎有些不对劲了,莫说战斗的意向,根本就是在逃避着什么似的。 士郎逃避着两人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说。 终于,远坂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了一句:“总之,就这样,如果不打倒berserker,我们就没有未来了。” “休息半个小时,然后我们就出去准备”像个军人一样说完,她也不看士郎,掉头走了出去。 她心中明白,虽然士郎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想战斗,但是事情逼到他的头上,他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士郎也是明白,跟依莉雅的决裂,已经是无法弥补的了,所以,只有战斗了。 可是…… 士郎真的很想问问身边的saber,依莉雅真的是切嗣的女儿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连头都不想抬,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而saber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他,眼神不知是提醒还是关怀,士郎就在那眼神中,默默地坐着。 …… 终于,他挺直了身子,看向了saber,然后张了张口……但是最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却是:“saber,一会儿面对依莉雅的时候,能不能先不要战斗,我想跟她说说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劝劝她。” saber没有说话,而是停了一下,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士郎笑了笑,有些感激地说道:“谢谢了。” 然后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saber,如果一会儿真的一言不合就开打,那么,你一定要答应我,不使用那把剑,不使用你的宝具。” saber惊讶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了,确实现在的魔力量使用宝具会瞬间崩溃的吧,风王结界倒是可以使用,但是圣剑就不行了。” 士郎紧跟着说了一句:“说实话,不然到时候我会用令咒的。” saber惊讶的扬了扬眉毛,听到这熟悉的话语,她的眉眼似乎有一瞬间弯曲了一下,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士郎没有注意。 “是”她低声道。 士郎吸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他看着脚下,似乎是想要看穿楼板,看到下面的那个红色的家伙:“要是必须要战斗的话,那么,到时候,你的剑,由我来准备吧。” “?” 士郎也不作答,停了一会儿,他和saber一起走向楼梯。 说罢,他跟saber一起走向了楼梯。 结果,下楼梯的时候,saber因为昨天是被士郎抱上二楼的,所以低估了那爬满树藤的楼梯,以为一脚踢上去就会断掉,但是这树林的树大多都是百年以上的树了,树枝树干极为坚硬,树藤也不例外,而且这爬满楼梯的树藤因为长时间变化,变得十分坚硬,即使没有石质的楼梯坚硬,也差不多了,可想而知,saber一脚踢上去的样子。 “唔……”saber吃惊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非但没有踢断着看起来随时会腐烂的树藤,反而被它绊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去。 本来以saber的能力,使用魔力的话,别说石头,就算是钢铁也踢得断了,但是不是战斗,她没有使用魔力的必要,现在这一脚就是普通的踏步,跟一般的女孩子差不多,那里踢的断这个,身子当然会往前摔倒了。 还好士郎跟她一起下楼的,所以走在她后面,看到saber往前摔倒,士郎连忙拉住了她的手。 “小心”士郎将saber拉了回来,然后说道:“小心一点,这个楼梯不是那么平坦,昨天我上来的时候还差点……嗯,怎么了?” 说到最后,士郎发现saber的侧脸上,有些绯红,似乎有些难为情似的,不禁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你握住了我的手,所以……”saber的眉头动了动,然后把脸上的难为情收起,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淡然,只是语气却不似往常,变得有些吞吞吐吐的。 说着,她侧了侧头,脸庞歪到士郎看不到的地方了。 士郎怔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还把saber的手握在手里,急忙松开了她的手。 “呃,抱歉……”士郎顿时也有些脸红了。他轻咳了一下,气氛顿时有些怪异起来。 停了一下,像是约好了似的,saber先走了下去。士郎站在楼梯上,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不只是感慨还是恍然惊觉。 嗯,自己最近好像跟女孩子接触的非常频繁,以前牵女孩子的手这种事情压根就没有过,就算是教樱做饭的时候,士郎都没有手把手的教,一是因为不好意思,二是因为樱很聪明,一点就透,所以不用这么做。但是士郎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当然,心目中曾经牵手的对象现在已经妖魔化了,但是以前的时候,士郎想想如果自己能跟学院的偶像,远坂凛牵牵手的话,嗯嗯嗯,想想就觉得脸红的自己都受不了啊。 但是刚刚自己握着saber的手,自己竟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是saber先脸红了。真是…… 想到这里,士郎突然想起这几天晚上两度在浴室见到女性,而且昨晚自己还通过手…… 不行不行,恶灵退散,恶灵……不是不是,应该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喝啊。士郎脸红的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抛了出去。 就这样在上面磨蹭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走了下去。 结果下来了之后,远坂斜着眼看着他,心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看表情八成也不是什么好话。 士郎当然不会去问她,看了一眼在墙角蹲着的archer。他的气色并没有恢复多少,虽然还是一脸黑色,但是有些发灰,看起来依旧很虚弱,联想到远坂说的archer只能使用一击,而且他现在也没有灵体化给远坂节省魔力,士郎知道他的情况八成几乎没有怎么恢复。 而rider则是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犹如一座美丽的雕像一样沉默。 所有人就这么沉默的休息着,气氛不免有些沉了下来,但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改变气氛的心思,于是所有人就这么静坐着,恢复精神体力。 说起来屋子里五个人,其中三名是servant,但是面对敌人的一名servant,却只有拼命反抗的念头,说起来,着实有些怪异。 看了一眼站在墙角的rider,士郎忽然心中一动,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先是在一旁的墙角默默地靠着站着。一屋子人就这么沉默着,之后过了几分钟,他走到了远坂身边,然后在远坂的注视下,他开了口。 “那个,远坂,rider的令咒书由我来拿着吧”他说。 远坂眉头一挑,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士郎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为什么,由我拿着不就可以了。” “呃”士郎咳嗽了一下,然后语气怪异的说道:“那个,马上的战斗,我可能派不上用场,所以我想能够尽可能的分担一下,哪怕是拿本书也好。嗯,到时候下命令就由我来吧。如果saber牵制时出现了时机,她告诉我,我让rider攻击,这样也快些。” 远坂怀疑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心中思量一下,还是拿出了令咒书,毕竟一会儿战斗,牵制berserker的时候,说不定就没工夫拿下命令了,所以让士郎拿着说不定还是个好方法。 但是她仍有些不放心的对士郎说:“到时候你可不要下不了手,现在我们的命就系在rider的宝具上了。” 士郎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了远坂手上的令咒书。在令咒书拿到手里之后,他飞快的将令咒书握住,然后像是拍被谁抢了似的,将它放到腰后裤子的口袋里。令咒书不大,就像一本考驾照的学习手册那么大一样,勉强能够塞到里面,只是箍的有些不舒服就是了,但是士郎现在也不在意这种东西了。 “什么呀?”看着士郎的动作,远坂的眼角抖了抖,眼神似乎有些鄙夷的样子。 但是对于rider的令咒书,她并不在意,毕竟要是樱愿意,随时都能去掉令咒书的效力,现在rider只是在服从令咒书罢了,对于持有令咒书的主人,没有任何的感情,虽然不知道她跟樱的关系怎么样,但是对于士郎,这种默默唧唧,同时随意把令咒书随意摆放,同时交给他人的家伙,一定没有什么好感,之后……只要这一战幸存下来,以后对立的时候,说不定就能以这一点为突破口,作为赢的契机。 士郎则是存了另一番念头,无论如何,他是不能让rider使用宝具将依莉雅给杀了的,rider的宝具,士郎觉得,大概只比saber的剑弱了,其他的,士郎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在破坏力上有比saber强大的宝具,现在将rider的控制权要到手里,一会儿,即使发现什么情况,想要制止也就容易了些。 他这么着急的把令咒书装起来,就是为了不让远坂有机会在拿到,远坂可是个聪明的家伙,现在可能没想到自己不想与依莉雅战斗,但是过一会儿,说不定她就想明白了,到时候问自己要……嗯,我才不给她呢。 面对士郎的行为,rider很简单的选择了无视,停顿了一下,她将注意力转到一旁的archer身上。 这个家伙…… rider的心思一时复杂起来。 如果那个时候,他使用那个固有结界,那么,以自己的能力,即使是berserker又怎么能挡得住,但是这个家伙居然像藏招一样的,居然先让自己先走,然后才使用那个能力,可是那个时候又怎么能杀掉依莉雅斯菲尔。 真是不可理喻。 即使是rider现在也有咬牙的冲动,因为明明有轻松制胜的方法,但是这个家伙却在明知的情况下放过了!! 但是这个家伙确实很强,明明是弓兵,不,应该说是魔术师,却能和狂战士打成那样,只可惜他的宝具有些鸡肋,是对军宝具,但是却能将berserker解决五次,也很不凡了。 虽然rider的眼睛挡在眼罩后面,但是那眼神archer可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的,对于她的眼神,archer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心思也没打算理会。 可是,他不想理,却也有想理的人。 比如远坂,她此刻也感觉到rider的注意力放到了archer的身上。呃,saber也能感觉到,但是没有在意,唯一没注意的,就只有士郎了吧。 “喂,archer,rider再看你啊”远坂的声音顺着灵线传了过来。 archer不说话,这种事情他早就注意到了,还用远坂说。 “archer,你昨天跟berserker作战的时候……”远坂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显得有些不怀好意:“英雄救美了对吧。” archer愣了一下,本以为她会问问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远坂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可是知道的哦,那个家伙跟我说了,你昨天可是一副孤胆英雄的样子,让她先逃,然后一个人留在那里跟berserker对抗,嗯,哼哼,真是了不起呢。” 实际上哪有那个时间啊,怎么可能有功夫当故事说,远坂只是在唬人。。 当时的状况就是rider回来了,远坂很吃惊,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archer呢?rider回答得很简答:我的魔力已经耗尽,说我留下来也没有用了,所以让我先逃,他一个人留下来解决berserker。之后远坂飞快的就用令咒召唤archer了,哪有听rider细细说明,中间的过程不过是自己猜的罢了。结果,当真猜对了。 archer听了也不做回应,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 但是远坂的声音越发的不怀好意了,她带着坏笑声说道:“喂,听说古代的人,对于英雄救美啊,都是很没有免疫力的,喂,你觉得现在rider会不会对你抱有特殊的感情啊?喂,她可是个大美人唷,archer。” 远坂几乎有些邪恶的说道,此刻的她,一脸的平静,但是心中已经笑开了,期待着archer的反应。 “……”archer如她所想的沉默着,不只是有些尴尬还是语塞又或者无聊――反正脸更黑了。 话说,这是以前他说过的话吧。 而一边的士郎则有些惊讶的看着远坂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心中暗叹,居然这种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不愧是远坂。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远坂吸了口气,以领导人的姿态走到屋子的中央,然后大声说道:“时间到了,到外面进行埋伏的准备吧。” 几人都是点头,士郎默默地走在最后面,跟在几人的身后出了房子。 来到外面之后,就是战斗前的配置了。 几人现在处的地方就是一片小空地,以前应该是这座房子的庭院或是广场什么的,作为战斗的地方,正好合适。 虽然berserker的体型比较巨大,在狭隘一些的空间里战斗比较好,但是树林太过茂密了。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大,寻常走动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是战斗时,那激烈的动作,想要躲开的话,万一撞到后面的树躲不掉,那就死的有点冤了。 于是远坂选择让丛林里作为狙击的位置,她让archer找了个地点,让rider蹲着,等着命令一下,就立刻使用宝具撞过来(之前问过了,rider的魔力已经恢复到可以使用宝具了,但是仓促之下,没有拉高距离的话,没法像面对saber时如同陨星坠地一样的使出全力)。 而archer则在在丛林里跳了一个较为高一点的树,蹲在其中一棵树干上,这里视野还算不错,勉强能够看到小空地那个地方,然后远坂命令将这棵树到空地位置,成一条直线,将沿路挡着的树的树枝全部削掉,给archer流出了一个直线的距离的目视空间,作以狙击之用。 而远坂则是从另一个侧面找了个隐秘的位置,躲在哪里,如果rider使用宝具遭到berserker的阻挡,archer的狙击也无法延迟他的话,那就是只能用自己的宝石拖延时间了(绝对要拖住他。远坂曾经面目凶狠的警告过archer)。 一切布置完毕,两名从者一名魔术师,完全去除了气息,留下小广场中央一人一从者呆在那里丝毫不隐藏气息,等待依莉雅发现。 起风了。 士郎跟saber并肩站在那里,一边感受着清晨带有雾气的微风,一边等待着……敌人。 士郎感觉自己有些迷惑,不只是因为依莉雅的身份,而是对于自己现在居然在这里,如同自己预见的那样,站在这里,一会儿就要在这里和依莉雅战斗而疑惑。 根本就没有变化……不,有变化的,唯一的变化就是这附近的区域里,有三个想要依莉雅命的存在。 吹了一会儿风,依莉雅还没有来,这样士郎想了一口的说辞和憋了一脑袋的想法,渐渐有些憋不住了。 他看了看身边的saber,saber一脸的淡然,但是眼神里满是坚定,她从几天里的魔力窘迫的状态里恢复了过来,现在的她,正在为大战积蓄力量,即使是站立着不动,她的身体也没有停止戒备。淡淡的气势从她身上冒了出来,如同鞘中的宝剑,随时准备出鞘,取去敌人首级。 呼吸着风,清馨的风让她感觉到很舒服,而saber也将自己的身体调整至极限,已准备面对接下来艰苦的战斗。 老实说,现在这样的saber让士郎有些着迷,但是短暂的失神之后,他回过了神来。 将眼神转到一边,士郎想象着如何能够简单而轻松的问saber关于依莉雅的事情,但是…… “saber,你认识依莉雅吧”士郎问。 结果只是这样直接的问了出来。 毕竟因为很远,而且周围有风,躲藏的几人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而archer那个家伙躲得最远,差不多有近百米的距离,想听见更是不可能。 听了这话之后,saber吃惊的看着士郎,然后突然怔了一下,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是吗,士郎是从我的记忆里看到了上次圣杯战争中发生的事情吗。”saber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是真的呢,从者与主人的适性高的话,能够窥的对方的过去呢。” “抱歉”士郎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挠了挠头,语气古怪的说道。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士郎迫切的需要答案。 saber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是的,我是认识依莉雅斯菲尔。而且你也知道了吧,她的父亲就是你的养父,卫宫切嗣,同时也是上次圣杯战争中,我的master。” 士郎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抛开了卫宫切嗣这个话题:“但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们……为什么双方都是完全不提起,就这么直接开打呢?不是相互都认识吗?” “不”出乎意料的,saber摇了摇头,她说道:“我确实认识依莉雅斯菲尔,而且她并不知道我,虽然居住在同一个城堡里,但是却一次不曾与她接触,我只是远远地望着,只是从旁人那里说起才知道她是谁……出于某些原因,切嗣不让我与她接触。” 士郎有些意外,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张口想问的时候,一个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 “找到你们了哦”一个笑嘻嘻的轻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环绕着响彻在周围。 这声音,毫无疑问是依莉雅。 “等一下,我马上去杀掉你们哦!” 第八十三章 新的神话 话音刚落,不过一分钟,银色与黑色的影子出现在清晨的淡淡的雾中,然后,黑色巨人的身体清晰起来,弄散了雾气,与依莉雅就出现在了士郎等人的面前。 老实说,士郎对于见面已经有所想象了,但是现在看着依莉雅站在自己面前,士郎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不只是他,saber也是如此。 依莉雅昂首阔步走在前面,身后是一名恭恭敬敬的女仆,她低手垂头,跟在依莉雅后面。依莉雅倒是一脸的自信和高傲,虽然年龄很小,但是行走步伐,竟然颇有几分气势。但是依莉雅的身边,则是黑色的巨人,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berserker,依旧是那么的高大,依旧是那么威猛,依旧是那么威风凛凛,煞气逼人。与依莉雅一相衬,倒是显得有些杀气凛然。 但是,现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举着一个贵重物品一样,托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就是昨天士郎在依莉雅的城堡里看到的两个女仆中的一个,现在其中一个跟在她身后,另一个……在berserker的减半上呼呼大睡。 经过魔力增强视力,士郎眼力比较好,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在berserker肩膀上的女仆的模样――她在睡觉,而且明显还在流口水! 该怎么说呢,士郎现在不知道该是苦笑还是尴尬的咧嘴了。 但是身边的saber却跟他不同,只在依莉雅出现之后,立刻就绷紧了身子,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即使是站在她身边的同伴,士郎,此刻也感觉到她身上满是森然的寒意。 即使是面对曾经熟识,或者说有一面之缘的人,她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深深地威压里,只有将敌人击溃的决心。 “哎,真奇怪,为什么只有大哥哥你一个人在这里?凛呢”依莉雅一上来看到就两个人,立刻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她的从者没有死,不会就这么撤退了吧。而且rider又跑到哪里去了,她不是你的从者吗?” “远坂走了,昨天她用令咒召唤archer,但是并没有把他召唤到这里来,而是召回了自己的宅邸里,所以昨天晚上就抛下我们跑掉了,当时还抢走了rider的令咒书,作为她的护卫”士郎躲避着依莉雅的眼神。 这是远坂的想法,她说骗骗看,如果能骗过去就骗,让她放松,毕竟是个猜不到十岁的女孩。不行的话,让她知道自己几人在这里埋伏,有几分忌惮,不免分心,也是好的。 “哦,是吗,确实是凛的作风呢”依莉雅笑嘻嘻地说道。 士郎抬起眼睛,看着她……她身后的女仆叫醒了坐在巨人肩膀上的年轻女仆,她揉了揉腥松的睡眼,被berserker放了下来,但是口水耷拉了老长,直到另一个女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低声说了一句,她才知道擦。 士郎眨了眨眼睛,不由的苦笑了笑。 依莉雅看着士郎笑了,脸上惊讶了一下,随即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一直在笑的该死的家伙,心情顿时糟糕起来。但是身后的女仆低下头,俯在她耳朵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结果依莉雅脸上没有展开的怒容变成了冷笑。 “真是不老实呢,居然欺骗淑女,士郎真不乖”依莉雅的笑容冰冷冰冷的,她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低声道:“确实呢,没有人走出结界的感觉,那么,他们是在哪里埋伏着呢?” “哼,没有逃跑就好,凛那家伙……哼,虽然是servant,但是我也要给他最痛苦的死法”小姑娘冷冷地哼着,看她的样子,根本没有担心或是害怕的样子,好像反而觉得这么做的远坂很滑稽。 切,果然被看穿了吗!远坂扶着树干,咬了咬牙。 虽然离得远,看的有些模糊,也听不见声音,但是看到女仆对依莉雅耳语,然后她左右环顾,脸上似乎是在冷笑,远坂觉得她应该是猜到了自己一方有埋伏。 看到依莉雅看穿了,士郎既不惊讶,也不辩驳,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依莉雅,你要杀的是我,跟远坂她们无关,让她们……离开好吗?” 身边的saber吃惊地看着他。 “之后我会单独面对你……” “你在说什么蠢话”saber激烈的吼着,声音带着回响,连远处的远坂和两名从者都听得见。 士郎看着saber,眼神似乎有些落寞似的,低声道:“saber,你答应过我的,会听我的,让我和依莉雅先谈,不行的话在战斗哦。” “但是……” “就这样”士郎按看了一下saber,不等她回答,就转过头来看着依莉雅。 看到刚刚士郎的眼神,saber知道无法改变他的意思,所以也就沉默了,但是,她已经暗暗握紧了手上,那无形的王者之剑。 此刻,依莉雅面无表情的看着士郎,眼神冰冷,眉眼之中带着一股让士郎心悸的恨意。 “是吗,你知道了对吗,士郎”依莉雅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轻轻说道:“切嗣的事情,我的事情。” “嗯,一点点”士郎感到那目光有些刺人,他慢慢点了点头:“昨天才知道的,切嗣是……” 他犹豫着,迟疑着该怎么说出“昨天才知道的,切嗣是你的父亲”这样的话语,但是依莉雅却是冷笑着打断了他。 “嗯,没错,十年前,一个外来的魔术师来到了艾因兹贝伦,娶了艾因兹贝伦族长的女儿,并且留下了继承人”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人要求,她开始了诉说:“那继承人就是我。依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 “他被给予了厚望,不久之后,代表艾因兹贝伦参加了在这个极东之地的圣杯战争,而他也确实很强,即使敌人比他强大,他也能一一消去敌手,胜到最后,然后,距离圣杯只有一步之遥……”依莉雅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扬起来,她的语气里满是憎恶和尖锐,怨恨和诅咒:“但是就在圣杯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却背叛了艾因兹贝伦,背叛了我,背叛了母亲,破坏了圣杯!!!” “对”依莉雅虽然面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语气暴露了她现在的歇斯底里,她失去了控制:“他就是我们的父亲,卫宫切嗣。” 士郎就这么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的吼叫,没有丝毫言语,即使是她说完了好久之后,也没有接口的意思。 没法说话,能抬得起头看着她已经是很努力了……可笑自己居然还因为艾因兹贝伦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没有好好教育依莉雅,让她说出什么杀人却满不在乎。 哼,现在看来,自己才是吧。 而依莉雅此刻说完了之后,有些激动的呼吸着,小小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小姐”身后女仆关心的声音让她冷静了下来,她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看着士郎:“说起来,我们还是义姐弟呢。” 远坂呆在树上,差点没有因为嘴巴张得太大而流出口水来。 不得不说,这个情况实在太惊人了,那个依莉雅斯菲尔居然是士郎父亲的女儿,跟他是姐弟……老天,反了吧,怎么看她都才八九岁的样子,居然说是士郎的姐姐。 而下面沉默良久的士郎此刻开口了:“依莉雅,我知道你恨切嗣,但是他已经不在了,如果你想要复仇的话,那就来找我吧,这跟远坂她们无关。” “听起来,你似乎是觉得我在对切嗣抛弃我而憎恨对吗?”依莉雅看了士郎一会儿,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呃?什么?”这话倒把士郎说愣了,他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听依莉雅的话,似乎还有隐情。 “呵呵呵呵……”依莉雅如同精灵一样,发出可爱的笑声来,但是士郎听了,却只是感到不安,她冷道:“不是哦,虽然切嗣一直没有回过艾因兹贝伦,十年来我也没有过得太糟糕。” 身后的女仆闻言手指抖了一下,垂着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然后她抬了抬头,想要对士郎怒喝,但是这个念头一转之下,又被她放下了。 这是小姐的战争。她想。 “那个时候,切嗣说会和妈妈回来的,我虽然相信,但是隐隐的知道了,大概切嗣和妈妈都回不来了”依莉雅的声音越发冰冷起来:“所以,我一直都在等着,等着,等着,等着如果是切嗣回来了,会和妈妈带着礼物,或者是切嗣和妈妈的死讯……这两样都可以,但是,最后传来了却是那个背叛的男人的恶行。” “我所不能原谅的是……切嗣居然放弃了圣杯,亲手杀了妈妈”小女孩声嘶力竭的嚎叫,像是被怨灵附体了一样:“我不能原谅,他背叛了约定,背叛了我。” “什么?切嗣杀了……”士郎瞪圆了眼睛,他第一反应就是转过头来去看saber,想从她那里得到求证。但是他转过脸看着saber,只是从saber的脸上看到同样惊愕的神情。 切嗣杀了爱丽斯菲尔???saber感觉有些惊恐。 顿了一下,依莉雅吸了一口气,慢慢道:“所以我才要杀了切嗣,但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那么就只能找士郎你玩了。但是,你却不肯成为我的东西,既然如此,我就把你给杀了……我发过誓,绝对不再让任何人背叛我。所以……” 红色的眼睛闪烁着之前士郎被绑起来时的光泽,小姑娘再一次说道:“嗯,我发过誓了,绝对不让人在背叛我,所以,如果士郎愿意成为我的东西的话,放过你也可以哦。” 声音里面没有像之前那样期待,而是只有纯粹的:不答应的话,就立刻杀了你。 士郎避开了依莉雅的眼睛。 我该怎么办? 站在依莉雅的对立面的现在,虽然没有选择,但是真的要跟她为敌,而且还要以杀了她,以杀死切嗣女儿为目标战斗?还是说,依莉雅,放弃圣杯吧,住到我家里去,今后由我来照顾你……哈,这也太可笑了。 士郎不禁咬紧了牙齿,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过。 切嗣,到底是因为什么,我需要如此的,如此的…… “master”清?的声音让他回过了神,士郎转过头来,看着saber。 saber没有去看士郎,而是死死的盯着berserker,可以看出,她已经绷紧了身子,像只随时都会扑出去的豹子一样。 看着那熟悉的凛然神色,清冽的气息,眼睛里专注着只有敌人,没有自己――却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 瞬间,士郎感觉自己的迷茫有些可笑。 saber没有任何的迷茫,那么,自己又何必如此费神呢,车到山前必有路,一直走下去就好了。不想杀依莉雅,也没有人强迫自己杀人,那么,只要将berserker打倒就好了。如果berserker太强,那就努力就好,越过这里,一刻不停,一直走下去。 重新注视着依莉雅的眼睛,士郎高声道,声音清晰的回响在这个小空地的四周:“不可能,我的回答和昨天一样,我不会放弃master的身份,不会背叛saber,我……要阻止这场奇怪的事情。” “是吗,果然呢”依莉雅了解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怒,停了一下,她的脸上露出了与年龄格格不入的残忍笑容:“那我就认真起来,杀掉你吧,把你的狂妄连同身子一同撕成碎片。” “游戏结束”轻轻的话语,她的身上突然发出了光来:“发狂吧,海克力斯。” 不,不是发光,而是想远坂那样,使用魔术刻印的时候,那种光的感觉,只是,却是淡红色的,而且……全身都是。 那种数量,从头到脚,依莉雅的肢体上满是鲜红的光芒,那红色甚至连衣服都无法遮掩的闪耀,透过衣服,能让人清晰的看到那如同某种怪异的人体骨架图一样的形态。 “这是……”士郎的惊讶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被一声震破天地的吼叫所生生打断。 “啊呜哇――!!!!” 黑色的巨人陡然发出一声疯狂的吼叫,声音古怪……不,是恐怖之极。那震破人耳膜的声音,与其说是吼叫,不如说是地狱的厉鬼发出的痛苦的嗷哭,简直就像是让人精神错乱的魔咒。 仅仅是听了那声音,士郎就被那看不见得威压,弄得全身发软,几欲瘫到。 此刻,狂战士身上的肌肉似乎都膨胀了几分,原本如同十余头狮子糅合在一起的身体,现在变成了如同犀牛的混合体一样,充满了破坏力和爆发力。 像是神奇的特技一样,魔力汹涌着,在他身边形成了狂暴的漩涡,空气和地面上的草被席卷进去,瞬间就搅得粉碎。berserker只是原地大吼而已,结果身下的地面就陷下去了几分,如同承受不了这大英雄的气势一般,他的脚深深的踏在泥土里。 此刻,即使是士郎这种没什么能力的半吊子,也能感觉到,berserker的战斗力,不,应该是全项能力都提升了一个等级。 “怎么会,这是……之前只是夺去了他的理性,还没有使他狂暴化吗”saber也无法镇定了,从见面开始,士郎从来没有像现在感觉到她是如此的惊骇和……恐惧!! “嗯,是喔”依莉雅笑嘻嘻的点头,满身的红色刻印让她带着几分阴森渗人的味道:“berserker一直只是没有理智,但是没有狂化呢。可是也因此,能力值却下降了,战斗的技术已经完全无法使用了,嗯,你可是因此幸运的没有在第一次碰面就死掉呢,saber。” saber抿嘴不语,确实,如果说之前的berserker只是失去了理智,没有经过狂暴化的话,那确实是不完全的狂战士。 本来berserker这一职阶就是通过以剥夺了理性交换,进行从者各方面能力的强化,本来是用来强化弱小英灵的。但是海克力斯本身就是超强的大英雄,如果说他狂暴化了的话,一定是强的惊天地泣鬼神。第一次碰面和昨晚的时候,saber以为那就是狂化了的berserker了,谁知道是只剥夺了理性,但是没有狂化的状态。 这样说来,berserker失去了理智,同时还是失去了强大的格斗技,这样能力值是不升反降,变弱了才对,但是当时就把saber给达成了重伤,把士郎砍成了两节。现在才是如同人形风暴的他,才是海克力斯的真正姿态。 压抑盘旋在几人的心头,如果说一个疯子就打得他们两名从者铩羽而归,那么现在这个疯子提升了实力,而面对的,则是比昨晚还要弱小的阵容,那么…… “杀光他们,berserker”依莉雅残忍的笑着,伸手指向了士郎和saber。 “吼吼吼吼吼……”如同暴走的火车,狂战士一头撞了过来。 在他起步前的一瞬间,saber抢先一步,直冲过来。她很清楚,现在的berserker可说是无敌的,真的撞过来,也不用拿刀砍了,只要被他的身体擦一下,就要没了半个身子吧。她的master没有躲开那种攻击的能力,也没有能够承受那攻击的身体,所以,只有saber跳到一边,让士郎躲开berserker攻击的范围。 砰!!! 士郎眼睁睁的看着saber跟berserker撞到了一起,看着地面上被两名英雄冲击在一起,而承受不住,产生的巨大的坑陷。 紫色与银蓝的光辉相互交织,相互碰撞,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和风浪,将空气生生撕裂。而士郎则被那冲击的余波一下子冲飞了出去,顺着地面滚出了老远。 抬起头来之后,刚刚还武器相撞的两人已经不见了。 但是,风却在痛苦的鸣叫着,因为那惊人的武器居然违背物理法则,撕扯着它,将它砍成了一段一段。只是冷兵器的交锋,但是这破坏一切的强大气流,却让人往前迈动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而两名英雄,不,现在只能看到是两条黑影了,他们的身影早已变得模糊起来,因为他们的存在,速度,力量,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睛能够捕捉的了。虽然是以面对面的对手为敌,但是却破坏着周围一切。以远坂的程度,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动作,看着战斗的两名从者,心想如果跑到身后的森林里战斗的话,不消一个小时,这个森林就会变成龙卷风袭击的痕迹吧。 在错乱的时空里,英雄与英雄错乱的交织在一起,这简直就是,神话的再现。 不,应该说是,新的神话。 在各自的时代,堪称最强英雄的存在,此刻,厮杀着。 士郎完全不能够跟上他们的速度,只能够凭借他们武器相撞,在空气中还没有消失的火花辨别刚刚两人在此交锋过。 惊雷撕裂天空,惊涛粉碎大地。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因为saber每一次抬起剑,都要使出全身力气,倒不是为了能够砍到berserker,而是因为,berserker的攻击比起上次的程度,根本就不可能同日而语,即使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即使已经明白了berserker那简单的攻击模式,而提前发动了抢攻,但是即使如此,berserker还是轻易化解了,而且,现在逼迫着她,不得不拼命抵抗,不然就会被从头到脚,砍成两半。 开头几次,saber还能和berserker拼得个旗鼓相当,但是后面,根本就是被动防守。毕竟,每次都要使用全身力气来与敌人碰撞,即使是saber也不可能一直下去。 横击如同拆楼的吊锤,直击如同火车直撞过来,下击……更是如同坠机。 面对这种攻击,saber根本无法对撞,只能将berserker的一击,弹开……哪怕刀剑碰撞超过一秒都不行。 士郎比远坂好一些,经过几天的锻炼,也算能勉强跟上两人战斗的速度――眼睛可以看到他们在移动。但是berserker拿着那斧剑的单手,根本就看不见形状,只能看到一片灰影。 原本他还想着如果saber能够抽时间将berserker击退一下,然后自己在berserker重新冲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使用投影魔术,投影出saber的剑来,让她使用。这样,等到berserker再度冲过来的时候,就是saber使用圣剑的机会。 倒不是士郎神经病,一开始的时候不投影,到了打起来了,半路上投影,再让saber过来拿,拿生命开玩笑。而是因为自己的投影魔术并不完全,投影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像saber那样的圣剑,如果投赢了的话,八成只能维持几十秒吧,如果贸贸然先投影出来,但是打一会儿没了,嘿,saber可就冤死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saber别说击退他了,根本就是连躲都做不到,躲还要有些大的动作呢,在现在的berserker面前,贸然的躲,只会是死的很惨。 眼看saber现在处于下风,士郎心知不好,虽然没看见她的表情,但是现在的saber的脸色一定很痛苦吧,身体上精神上都是。 可恶,saber没法后退,而且自己也无法介入他们的攻击范围,那种旋风,踏入的一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的。 该怎么办,如果……对了,那个。 士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traceon。” 黑色的弓,黑色的箭矢,一左一右,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张弓搭箭,然后看着berserker。这两样东西不过是普通物品,士郎当然没指望只是靠它能够伤到berserker,也没指望它能吸引berserker的注意力。 他的眼睛浮现出靛蓝的火花。 看到那个,看到那个就行了,看到死点,这双眼睛最重要的就是能够看到物体的死点,只要看到那个,然后用弓将它射穿,那么,即使有十二试炼,总要停顿一下才复活吧,那时候,就是时机。 但是…… “唔啊”士郎发出了一声痛叫,原本射箭的姿势都维持不好了。 头脑内的碰撞让他像是把脑袋塞进了搅拌机里一样,只是往berserker身上看,想要看到他身上的线和点,士郎就感觉脑子想要爆掉了似的。 可恶,不行,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看到才行。 他皱着眉头,眯着一只眼,但是依旧死盯着berserker的身体不放。 忽然,他的额头像是被谁铛的敲了一下似的,顿时身体摇晃起来,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但是士郎有了心理准备,他晃了一下,重新站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berserker疯狂的身影。 黑色的狂影在已经升起的太阳下,异常清晰,但是,无论士郎怎么看,都看不到他身上的线。 手脚在发抖,士郎的身体在不停发颤,大脑里每一个躁动的细胞都在告诉他,危险,快停下来。 火辣辣的东西顺着他的鼻子流了下来,同时顺着嘴角咳出来的东西一同淌下,士郎感觉眼前一阵发白,眼前战斗的两个人的身影也开始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清醒。 可恶,士郎要紧了牙齿,双眼的血丝爆满,他死死的盯着berserker。让我看穿你! 头盖骨破碎。 风的吼叫声穿破耳膜。 意识和视线渐渐淡薄下去。 身体的血液逆流着,加速起来,不停地冲上脑子,给那破旧的机器上油。 意识渐渐薄弱,精神开始变得苍白。 唯一的好处就是完全没有痛感。 血液蹦出了眼眶,似乎还伴随着某种声音,顺着他的眼角流淌下来。红色的水流从他的眼角直达下颚,看样子竟像是流血泪一样,其情看来凄惨异常,带着丝丝渗人的味道。扭曲着脸,即使如此,他依旧深深的凝视着狂战士。 看穿啊,看穿啊,把他身上的点看穿啊…… 世间万物均有破绽,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为什么那个家伙的身上的死线却看不到,明明跟他在一起打斗的saber身上的线是如此清晰,但是这个家伙…… “咳!”张口吐出了一口血,士郎用尽力气却看着,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很大很大,几乎要胀破眼眶爆出来了。 “停下,你这白痴!”朦胧之中,似乎有人在叫他是的。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浅浅淡淡,像是白色染了一点黑色的那种淡灰色的,线和点,终于现在了berserker的身上。 不只是巨人身上的颜色太重,所以看不清楚,还是怎么的,总之士郎几乎看不清楚那些东西,而且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了一样那般晃动。 现在berserker背对着他,身上空当尽显无遗。 士郎顿时松开了手指…… “骗人,berserker,死了……” 也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士郎心中一惊,整个人的动作呆立下来。 但是,手上脱指的弓弦却是不迟疑,箭矢已经脱手而出。 (抱歉,抱歉,晚了,今天被大领导给叫住了,去开会……也就是挨批,刚刚才回来,现在更新奉上。还有就是明天我请请假,最近实在是写的有些力不从心了,大家应该知道最近那个二合一章节之后,有几章都是八千九千那样,写的太累了,而且质量也跟不上,有些都是顺笔就来了。像这章名字起的很气派,但是内容就没有那么激烈了。所以我想明天我就不更新了,花时间休整一下,同时想想下面的剧情铺垫什么,再次抱歉了) 第八十四章 剑与盾 箭矢飞向了距离自己几十米的狂战士,老实说,士郎的腕力并不是有多强,加上刚刚模糊之中,匆忙离手,箭的威力就不怎么强了,甚至在空气中都有些不稳的样子。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箭矢,对着berserker的身上射了过去,原本对于远坂的咒弹都毫不在乎的berserker,却全身有些发抖起来。当下他立刻转身,任凭身后的saber一剑砍在他的后背上,却是伸手一抓,顿时将那速度不快的箭矢(相对于berserker,普通人谁抓得住)握到了手里,咔嚓一声,握成两截。 “什么?”捂着眼睛的士郎和saber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士郎惊讶berserker居然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能够感应得到,抓住自己的箭……自己可没有放出杀气,嗯,也没有那本事啊,berserker怎么能感觉得到。 而saber惊呼则是因为自己的剑砍在berserker的身上,对方竟然一点感觉没有似的。虽然不是a级就无法破防,但是自己的力道总不是假的啊,berserker居然毫不在意。 没有理会身后的saber,berserker把箭往地上一扔,那箭如何能承受得了刚刚berserker一握之力,现在早已断成两截了。狂战士看到了刚刚向自己射箭的家伙正捂着眼睛,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心中的直觉让他先去解决了那个家伙,不然可能会出现很恐怖的事情。 但是他刚迈出一步,结果就听到身后的主人发话了。 “不要去管士郎,berserker,先把saber杀掉”结果依莉雅这样命令道。 虽然没了理智,但是berserker也对这个命令持否定态度,可是现在的他,唯一的任务就是按照主人的命令去战斗,主人命令要打倒saber,那就先把saber打倒。 “嘿嘿,对你刮目相看了呢,士郎,没想到你居然能让berserker害怕你的攻击”依莉雅歪着头,很有兴趣的看着那边跪倒在地的士郎:“你刚刚做了什么啊,我只是看到你的眼睛变了呢,嗯,你也有魔眼吗?” 士郎没说话,他捂着左眼,血液顺着指缝低落,刚刚没有感受到的痛苦现在一股脑儿涌了上来,他几乎要把牙咬碎,却也无法减低这种痛苦――他几乎想把手掌按进眼睛里去,可想而知,是何等痛苦。 虽然疼痛,但是士郎总算没有失去意识,他的脑子慢慢地转动着,然后看着那边,saber与berserker拼战在一起。 一瞬间,士郎有些迷茫,不知是怎么回事。涣散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个地方,失去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现在正是在和依莉雅战斗当中。 “可恶!”士郎拄着弓站了起来,他看着那边,看着战斗的saber,嘴角满是鲜血。 想要帮助saber,但是saber的剑却贯穿不了berserker的身体,她自己都不行,就别提自己了,刚刚的箭矢可说耗费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再来一次,但是就是那一击,berserker也是随手就抓住了。 士郎使劲摇了摇脑袋,原本膨胀的脑袋清明了一点,士郎面前能看清楚berserker他们了。 可恶,刚刚是怎么回事? 士郎想起刚刚的情况,不禁皱起了眉头。 刚刚他明明已经准备好要将箭射向berserker身上的死之点了,但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却听到了那样的声音,那是…… 很久以前,士郎曾经预见过一次未来,那个时候,其中一次,士郎看到了今天这个场面,而在这之后,berserker被解决了。依莉雅当时就是用自己刚刚听到的那种口气说的话,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士郎甚至只能记住一些大概了,但是为什么自己刚刚却能够很清晰的听到那种声音? 因为自己不想杀掉berserker吗,因为不想让依莉雅伤心吗,所以自己……士郎忍不住看了远处战斗的saber和berserker一眼,顿时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行,如果不结束战斗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被berserker杀掉。 如果说这样的话,只有在这里解决berserker,即使失去了servant,但是也不会有人想要杀掉依莉雅的,即使远坂有什么想法,现在rider的灵州输在自己手里,我可以命令她保护依莉雅,而且似乎那两个女仆也很强,一定可以保证她的安全。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有进行投影了,投影saber的剑,打到berserker。 士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看着saber与bersreker的战局,发现两人现在胶着在一起,根本分不开,即使现在自己做出了saber的剑,她也无法过来拿……后退的话,就会被瞬间杀死。 该死,刚刚那样实在是太差劲了。士郎捂着眼睛哆嗦着,独眼死死的盯着那边的战斗。明明说是可以杀死任何一切的眼睛,为什么却看不到berserker身上的死线呢,仅仅只是看了一次,结果就半死不活了。现在该怎么办……明明berserker的石剑,那种东西都能清晰的看到死线,那种宝具。 等等,那不是宝具,那是把石质的剑罢了,但是,那上面储存的力量却不容轻视。 如果是那种力量的话,即使是berserker自己,也必死无疑吧。 瞬间,士郎的脑子里有了一个简单的构想,投影。投影那把剑,对付berserker。既然现在saber无法回来拿她的剑作战,那么,就由自己来实行,自己来战斗。 既然saber无法分神,那么就算了。总不能一直靠着她,一直都是她来战斗,偶尔也要自己负负责任,拿出点实力来。 自我构想,自认为已经足够的计划。 但是说做就做,士郎开始了最近正规了解的,自己能够做的仅有的两个魔术之一。 “traceon。” 创造吧。 昨天晚上出现的幻觉现在却成了教科书,士郎几乎是按照那场景进行的复原。 直接从基本结构开始,因为那把剑并非是有什么特别高深的设定理念在里面,本身它就是一块石头,所以,那概念只不过转瞬就能够理解。那把剑直接就是因为破坏而生,可是…… 警告! 那剑上带着的,持有者的能力,持有者的使用方法,持有者的技术,这才是它最强的地方,希腊的最强英雄,海克力斯,在当世之上,少数的半神,强大到只是看一眼就会心生拜服的存在,他的剑。 停止。 我的投影而非复原,而是直接再现那实物。别的投影魔术,或多或少都会带着投影者本身的影子吧,但是我的却不一样,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曾经做过投影,所以知道,自己的投影,带着的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使用者本身的影子。 危险的爆红。 因此,无论是何等伟业之人的武装,但是只要被自己眼睛看到过,那么再现不会有障碍。 失控!!失控!! 但是问题在别的地方,因为要是想要再现使用者的力量,那么……就得能跟上那个怪物的肉体机能,但是自己的身体无法跟得上!现在,每一寸肉体,都在嚎叫着。 每一寸的细胞都在着火,神经在惨叫,就连头发丝儿都要崩成两半。 这些,全部无视,创造理念、基本骨架、构成材质、制作技术,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部明了。 士郎踏上前一步,右手握住了还没有化为真实的斧剑的柄。 全身在燃烧。哼,前两天远坂还在说,千万不要再使用投影魔术了,不然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是现在,自己居然没有遵照吩咐,而且做得更过分了,远坂现在应该看到了吧,到时候回去,不知道会是臭骂还是毒打啊。 几乎要爆炸的脑袋,现在居然在想着这种玩笑。为什么呢,明明是用超出魔术师限制的魔术,强行制剑,身体就要报废了,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啊,大概是因为这个不是个问题吧。 行使剑制就会死? 别开玩笑了。 他人姑且不论,说到剑制,卫宫士郎则绝对没有自灭的道理!!!! “什么?” 森林里响起两个惊呼,一个是在小空地里的依莉雅,另一个是树上的远坂,两人都是愕然的看着士郎的手上拿着一把惊人的巨刃,对着交战的两人冲了过去――berserker的剑他是怎么拿得动的。 士郎当然拿不动这把剑,但是在投影的时候,连berserker的力道也能复制,他的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了投影的规格,以及对于身体的使用要求,士郎没有berserker那么强壮的肉身,因此只能使用自己能够使用的另一个魔术。 强化。 将自己的右手强化起来,通过它短暂的能够提高强度,使用这把斧剑。可是,手臂的拉扯疼痛清晰的告诉脑子,无法维持多久。 即使如此,这也只是剑本身,而没有使用者的力量,如果不能将berserker的能力复制过来,那么这不过是把重锤罢了,根本对付不了他,所以接下来的一步,至关重要。 作战经验,这一点必须完美的复制,不然的话,就会前功尽弃。既然如此,那就不能使用普通的作业了。 投影,填装。 以前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技术出现在脑子里,体内的魔术回路一阵疼痛,不仅是因为新的魔术回路开启使用,同时也是因为昨天痛失同伴的它们的诅咒。 但是士郎的精神也因此集中起来。 头盖,喉咙,心脏……不行了,眼睛要爆炸了,这样下去还没有成功自己就先死了吧……腹部。 捕捉,成功。 就在saber准备抵挡下一击的时候,原本奔狂的斧剑突然停住了,berserker居然再次弃了她,转身向后。 而在这时,一个嘶厉的吼叫声响了起来:“躲开,saber!!!” saber被狂战士巨大的身躯挡住,看不见后面的情况,但是发出声音的是士郎,saber在这瞬间就相信了他的话,然后飞速的一跳,远远闪开。 士郎此刻倒提着斧剑,猛的抡起。 凌驾,完成全部工程。 顿时,右手的骨骼筋络片片破碎,士郎的右手一下子只有外形了。 但是,和berserker手上一样狂暴的斧剑,则变成了一道弧线,一道光,飞扬出去。 射杀百头!! 士郎看着飞扬的银光分裂开来,分成了四段,对着berserker翔驰过去,不禁笑了一下,嗯,这次绝对会将berserker解决掉,他几乎就要用左手去碰令咒书,命令…… 念头未绝,士郎便瞪圆了眼睛。 面对奔袭而来的光斩,berserker原地不动,只是扬起了斧剑,然后对着自己的招式,手腕翻动。 他的右手一下子消失了,连影子都看不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做的,只是知道,铛的一声响,然后十字光斩居然被他轻易地挡住,刚刚手臂突然消失就是因为太过高速的运动,所以如同失去了形体一般。而且由于挡的时候时间太过接近,一声连一声接在一起,所以人们听到的只有一声响。 在场的人都是一声不响,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士郎居然能够使用berserker的武装,并且使用berserker也无法使用的剑技,而且那剑技居然还被berserker轻而易举的挡下来了。 berserker的手慢慢垂下,士郎的右手无力的落下,再也承受不住斧剑的力量,当啷一声,斧剑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而士郎的右手则是哧的一下,所有的毛孔都喷出血来,霎时间,衬衫上原本深蓝色的袖子变成了黑色,而且那股血迹隐隐还有往胸口处去的样子。 但是这些,士郎感觉的不是很清晰,他只是觉得,身体里的知觉好像都消失了。唯一的感觉是就是热,好像燃烧一样的热,火焰顺着他右手的血管升起,流遍了全身,亏得如此,他才能够维持住意识。 “怎么会?”依莉雅的话里不知是吃惊还是别的什么,圆圆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士郎。 而那边,berserker则对着士郎冲了过来――这回,依莉雅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士郎!” 茫然之间,士郎听到了一声就叫喊,但是抬起头来一看,发现不是saber,却是一个巨大的黑影子飞扑而来。 “砰!” 在斧剑将士郎堪称碎片的最后一瞬,saber总算赶了上来,她当在士郎面前,几乎是刚刚举起剑,就被berserker劈中了,然后……以哪种脚下不稳的姿势,怎么可能不飞出去呢。她一下子消失在了树林里。 士郎眼睁睁的看着saber在自己面前被劈飞,这才终于回过了神,他看着berserker对着自己,又举起了斧剑,本能的想躲开,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在这时,远坂出手了。 刚刚在berkerser冲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好,士郎根本挡不住,saber也不行,rider不是命令就不动手,而archer……所以只能她出手了,当下,不再顾忌原本的计划,她从树上跳出,也不管一会儿会摔成什么惨样,只是高高跳起。 “neun,acht,sieben!stil,schie,szligtbeschiesenerschiessung!!” 一个甩手,原本珍藏的宝石,有五颗脱手而出,对着距离有十数米的berserker扔了过去。 结果berserker一个转身,然后只是挥舞斧剑,轻而易举的将五颗宝石的魔术给击碎。 远坂当然没指望能够给berserker什么伤害,毕竟刚刚是匆忙出手,并非berserker有什么破绽,被挡住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因此,士郎得以脱逃出去。 “哦,终于出来了呢,凛,多了这么久还真是辛苦你了呢”依莉雅脸上的惊讶隐去了,她嘿嘿笑着,伸手制止了berserker。同时,她深深的看了士郎一眼,眯起的眼睛,像一只睿智的猫一样。 对于依莉雅的嘲弄,远坂并不在意,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喂,你这白痴,刚刚为什么要用投影啊,你知不知道是会死的”远坂愤怒的鸣叫。 士郎托着手臂退到了她身边,结果被这吼叫弄得一愣,随即心头暖活了些,意识也清晰了一点。 嗯,远坂还真是关心自己啊。 远坂又吼:“既然你能用处那样的招,刚刚为什么不对依莉雅斯菲尔使用,那种速度,即使是berserker也赶不上,她死定了。” 士郎:“……” 远坂当然生气,刚刚士郎这个大笨蛋居然把珍贵的投影的攻击给浪费在那里了,如果刚刚那一击,那闪电一样的攻击,是对着依莉雅打过去的,那两个女仆的盾肯定挡不住,而且berserker也赶不及回去替依莉雅挡这招,现在战斗肯定也结束了。可恶,这个大笨蛋…… “哎,我可是听到了哦,凛,居然这么说我”依莉雅冷笑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改变顺序,berserker,先从凛开始杀吧。” 言语之间,根本就没有这是在战斗的意思,而是她的游戏一般。 巨兽领命,顿时攻了过来。与此同时,一道蓝色的影子从树丛里跳了出来,一跃而下,对着狂战士当头劈下。 是saber。 她身上的铠甲因为刚刚的那一击而被破碎,仅只下摆的两侧留有残余,而脸上的伤口大概是刚刚铠甲的碎片划到的吧。但是如此,她的一击也不容忽视,在士郎看来,几乎可以将大地砍裂的一击――berserker随手一抬,居然像能看到一样,左手抓住了她的无形剑,然后右手举起,手中的剑对着她劈了过去。 saber一惊,随即赶紧松开了手上的剑,她的身体向后一翻,勉强闪开了斧剑,也因为如此,她的衣襟被削掉了半截。半空之中,她手腕翻转,抱住了berserker斧剑的背,然后抬起脚,对着berserker的眼眶狠狠的踢了上去。整个人借势弹起,飞起来的过程中,她一只手抓住了berserker左手上自己的剑柄,借着这股力量,将自己的武器夺了回来。 对于她的攻击,berserker不痛不痒,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攻向了士郎和远坂。 当然,saber再次挡在了他前面。 “士郎,凛,快离开远一点”她不知道怎么才分出来一点空闲,对两人警告着。 这是当然的,远坂第一时间拉着士郎,远远地跑向后面。 士郎的一只手完全废了,刚刚神经短暂性的麻痹,让他没事着疼,现在肉体反应过来了。那刮骨穿筋的疼痛差点没让士郎晕过去,他用力咬了一下舌头,几乎要把那肉片给咬穿,这才清醒了一点,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但是他咬紧了牙,一声不吭的跟在远坂后面。 比起疼痛,士郎更多的是疑惑,他茫然的跟着远坂跑着,对于自己在干什么感到奇怪。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用,自己尽自己所能了啊,无论是魔眼,还是投影,都用了,但是为什么没用呢。 “呃啊……” saber的低鸣将士郎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抬起头,看着saber被berserker一击打出了老远来,但是她落地之后,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跳起,又对着berserker冲了过来。本来远坂的作战计划是想让saber牵制berserker,一点一点的把他引开,引远一点,但是现在倒好,berserker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这边冲过来,要是saber往旁边远处退开,那么berserker根本就不会理会自己,直接就往自己和士郎这边过来了。saber没办法,只能拼命抵抗berserker了。 身高只到berserker腰部的saber,对他而言根本就像个婴儿,每次berserker的一击,她都是拼命地挡住,就像是一个大锤下的木桩,而且还是个只有小指宽度的木桩。 不停地,不停地,士郎感觉到在berserker一次次斩击下,saber的身体一次比一次矮,最后几乎是要跪在地上了,甚至下一击就会将她杀死。 “咯咯咯……”无意识的踏动脚步。 “站住,你干什么?” 反应过来时,自己正被远坂拉住,看远坂愤怒的神色,士郎才明白,自己刚刚似乎是想要往前去。 使劲摇了摇头,士郎疯狂的转动脑子,希望自己那只能装满鸡蛋壳的脑容量能够想出一条可行的办法。 身体里面传来响声,吱吱呀呀,咔咔啦啦,士郎知道那是自己自己的骨头在再生,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可恶,因为saber,自己才可以神奇的一次又一次复活,甚至连伤都不用受,但是现在在她旁边,自己居然一点用处都派不上。 我,能为她做什么呢,虽然是master,但是却只能看着saber在这练拼死拼活,却连一点作为都没有吗,我能干什么? 那么,至少想象一下,在现实中打不倒的话,那就在幻想中打倒吧。自己赢不了,那就幻想出能够赢的东西。 现在隐藏在树林深处,即使自己的master涉险也没有任何反应的家伙,他这么说过。 你能做的只有一件,试着将它做至巅峰。别忘了,你应当想象的,是最强的自己。 所以,自己做了,幻想出能够赢的东西。对自己而言,唯一能做的就是投影和强化,既然如此的话,就把这两样做到极致,刚刚自己使用了投影,那个时候,自己的攻击,甚至连archer和saber都挡不住吧,但是被那个berserker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这又是为什么? 一旦战斗的话,卫宫士郎绝无胜算,无论如何你都无法与servant抗衡。你不是战斗者,而是生产者。 士郎心中动了动。 是了,他说过,我不是战斗者,所以刚刚自己才会被打得那么惨。 也就是说,即使是使用自己的技术,使用投影,也不能够自己战斗,自己是生产者,那么战斗者,战斗者就是saber。 我要做的是……准备她的剑,准备她的武器,既然她无法使用宝具,那么自己就替她制作出来吧。 是的,是这样的。 卫宫士郎,能够使用的魔术是强化和投影,而后者只能是剑,因此自己误解了,以为是要自己拿着剑战斗,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 士郎理解了。 虽然使用的是剑制,但是,卫宫士郎的功能,其实是盾。 没有办法战斗,那么就成为盾,保护saber好了。saber武器不够强,不能打倒berserker,那么就让自己制作一把足够强的剑吧,自己的能力无法保护她,那么就让自己制作足够强的武器,让拿着它的saber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不惧任何人。让它代替自己,保护saber。 脑中的思维逐渐清晰起来,士郎看着那战斗的方向。 啊,对啊,saber曾经说过,她要成为我的剑,那么,作为交换,我就要成为她的盾。 士郎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抱着右臂的左手,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traceon。” (本来这一章的标题我想写成歪斜的射杀百头的,但是想了想这章结尾,还是改成剑与盾,而且这句话以后卫宫士郎要当成场面话来说的,是以后要用到的,所以写出来) 第八十五章 击杀 “那是……什么?”依莉雅再次瞪圆了眼睛,看着远坂身边的士郎,看着他手上金色的光泽,陡然回想起了昨晚的那个servant的身影,一股不祥的预感缠上了她的心头。 那个时候,那个家伙的手中,就是这样的光。 那个光,绝对是berserker也无法对抗的光。 “怎么可能……居然是一样的”依莉雅低声喃喃了一句,有些呆了。而身后的女仆也感觉到了不寻常和危险,迅速一左一右上前,挡在了她的前面。 制作吧。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打到berserker,那么就制造出能够打到他的武器,如果自己无法使用那武器,就把武器交给能使用的人。 体内的魔术回路在嚎叫,他们痛苦的嘶鸣着,因为不堪重荷,就像暴起的青筋一样,它们甚至像魔术刻印一样暴起,浮现在士郎的皮肤上,从左手掌延伸至他的肩颈上。 像是一根血管里插入了烧灼的铁棒,将它强行撑开,扩大一样的感觉。士郎看着自己的左手上爆起了一团光,如同明晃晃的火焰一样,是他的魔力。 进行到了这般地步,那么接下来就是把它按照最强的形态,那把剑的形态给做出来。 不是excalibur,那把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剑。而是caliburn,选出王者的石中之剑,确立了她的命运,却没有一直跟随她的剑。 鉴定创造理念。 当然,那种强大的圣剑,不可能是能被人随意复制出来的,但是我却不同,我是要复制,而是重现。 想定基本骨架。 不会困难。 也不会不可能,因为本来这身体,就是为了剑所特别强化的魔术回路!! 模糊的剑的影子化为了实像,清晰的在士郎的脑中,没有比这个形象更加鲜明的存在了,见过一次,不,整晚的梦中,saber的过去里,她都是带着这把剑,怎么可能会不清晰呢。 复制构成材质。 无需在意外敌,我所需要挑战的,只有我自己,谁都可以输,但是对于自己自身,却一定要赢。 模仿制作技术。 所以,我该挑战的是我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不能容许一点的错误或敷衍,一切的一切,都要做到最强的想象。 没有第二次机会,只能一次完成,因为这个身体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投影了,所以只有这一次机会。 共感成长经验。 这把剑,想象这把剑在她手中时候的样子,想象最符合saber的形象,想象她的英姿,想象这把剑在她手中的感觉。这样的话,做出这把剑就不会困难。 士郎感觉到左手在燃烧,从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传出来一样。 重现累积年月。 她曾在所有人都失败了的时候拔出了这把剑,并且以王的身份驰骋在疆场,用这把剑与敌人浴血奋战。无论礼仪还是战斗,都是当之无愧,最符合她的剑。 那么,这把剑,saber的剑,给我出来。 最后,凌驾完成诸多工程。 仿佛闪电一样的声音出现,像是体内的血液化作了火焰一样,附着在士郎的手上,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闪电给击打似的,有些麻木,有些沉重,总之,不像是自己的手了一样。 电击从手臂传入了心脏,士郎忍不住痛哼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 如同将太阳握在手上一样,士郎的手上,握着一道光。 这三尺的光芒似乎犹如日中的天光,无孔不入,普洒大地,虽然是在士郎的手中,但是仿佛太阳都黯淡了几分,仿佛在它面前都失去了光泽似的! 透过这光,士郎看到了自己的手上准确的握着,那清晰的形象,仿佛还带着暗合某种旋律的脉动,毫无疑问,正是caliburn。 光芒吸引了两个战斗的从者,他们短暂的停止了战斗,同时看向了这个方向,saber首当其冲,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不惊讶,自己曾经痛失的剑,现在竟然如此的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士郎的手中,还有比这更让人吃惊的吗。 就这么一个恍惚,身边的黑色巨人行动了,感受到那剑上的威力了吗,野兽的直觉驱使他要先杀掉那个持剑者,。他一个箭步就想要冲到那边去,saber一惊,随即急忙拦着他,硬扛着那跟自己等高的巨剑,顿时连膝盖都弯到了土里。趁着berserker抬刀准备再砍的时候,她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后退一步,重新准备好架势。 就在这时,依莉雅开口了,她的表情阴晴不定,话语也有些沉:“berserker,杀掉saber和凛,但是不要杀掉士郎,将他活捉,还有archer。” 狂战士受命,顿时攻击又疯狂了几分,saber无奈,只能苦苦招架。 “士郎,你这剑……”远坂惊疑不定的看着士郎,凭她的实力,如何能感觉不出这剑上的威力,她突然狂吼起来:“你在干什么啊,不是说了不要让你再投影了吗?你这……” 士郎可没有功夫对她回嘴,他注视着场上的saber,眯起了眼睛。 过来,saber。 手上一阵疼痛,一股强大的魔力从他的手上迸溅而出,手掌疼痛是当然的。但是对于现在的士郎而言,这种疼痛根本就像呼吸那样轻。而疼痛的原因是他使用了令咒。 令咒这种东西有着强大的效力,因此即使从者在很远的地方,也可以随时随地的召唤回来,保护自己。但是恐怕没有人曾经在从者距离自己只有几十米甚至是十几米的距离,是用令咒召唤的吧。现在saber和berserker纠缠在一起,所以没有办法脱身后退,所以想要将她叫回来就只有用这种方法了。 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手和脚更是快要被震的连动都动不了了,但是那个怪物的剑依旧如此的狂暴,没有一丝变弱的迹象,甚至更加沉重了。 不,应该是自己的力气变弱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吧。 正在痛苦承受berserker一击的saber突然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周围的风景和眼前的狰狞恐怖的兽人已经不见了,这种感觉她曾经有过,那就是用令咒进行的召唤。几分之一秒后,视野清晰时,她虚弱的半跪在地上,眼前是一个不算挺拔,也不算坚强的后背。 但是,那是如此的凝实啊。 可是这个时候,虽然士郎把saber召唤回来了,但是却无法把剑给她。 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现在他的头顶不到一米,就是berserker的斧剑。 刚刚士郎使用令咒召唤saber的时候,berserker面前的敌人消失了,但是现在已经是野兽的他根本就不会因为惊讶而停下脚步,如果面前挡路的家伙没有了,那么他就会立刻奔向自己原本要解决的敌人。 十几米的距离,狂战士一个跳跃,就轻松的将距离给化为了零。 如同从山上崩塌而下的岩石一般,狂战士狂吼着扬起了斧剑。 士郎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得及把手上的剑递给saber,甚至身边的远坂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士郎没有事先跟她通气,所以她现在来不及使用宝石抵挡――谁能想得到,这个家伙居然突然用令咒把saber给召唤回来,结果引得那个凶神一下子就扑到了面前啊。 轰!! 此刻,士郎只能硬着头皮硬扛这一砍,他也是嗷嗷嗷的吼了起来,同时奋力的扬起了手。张狂之极的斧剑与这看起来华丽易碎的剑碰触了,顿时发出一阵巨响,berserker狂暴的斩击扬起了一片气浪,一下子将远坂给吹了出去,滚出了几米远。 但是马上,她奋力伸出一只手,以此为支点,按在了地面上,停止了身体的滚动,抬起头来一看,结果发现士郎此刻正跪在地上。 面对berserker没有留情的一击,他居然嚣张到居然想自己去挡,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找死。他双膝跪地,膝盖深深陷进了土地,而那地面,如同一个巨大的圆形蜘蛛网,此刻满是裂纹。而他的身体则弯到了极点,他抬起了左手,想要用手中的那华丽的剑挡住breserker凶狂的斧剑。 结果一柄幼细的剑与那开山斧一样的东西想碰触,却丝毫没有破损,当然,berserker的斧剑也没有事,两把武器都没有折断。 折断的,是士郎的手。 当然,他还没有蠢到极点,知道自己一只手绝对是不可能抵抗berserker的怪力的,所以他勉强抬起了右手臂,当然右手现在的情况当然是不可能握住剑跟左手一起发力的,所以他干脆就把它垫在左手的下面,当成一个支撑,于是乎,这才能面前扛了这一下,但是他的双臂此刻古怪的扭曲着,处在他的头上,皮开肉绽,露出里面鲜红的,断裂的肌肉。要不是被头给顶着,现在应该已经成了肉袋垂下去了吧――一看那柔软的摸样就知道骨头都被那力量震成了粉末了吧。 即使如此,他依旧拿着那把剑没松。 但是,意识还有没有保存就不知道了。 “士郎,唔……”见到这幅画面,saber立刻就想站起,但是腿抬到一半,突然眼前一阵摇晃,身体居然不听使唤,原本抬起来的膝盖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saber吃惊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腿――从何时开始,自己居然连抬腿的力气都用光了呢。 就在这时,她看到berserker抬起了斧剑,想要再落下一击,将士郎,是砍死还是砸死都无所谓,总之就是要了结掉士郎。 “快躲开,士郎……”现在站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刃上挂着气流的武器猎猎作响,但是对着自己脑袋袭来的刀刃,士郎却没有反应,似乎真的没有了意识。即使有意识,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刚刚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一击,但是,却是因为那剑的力量帮助了他,现在的话,士郎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还能干什么。 金色的不死鸟在树丛之间飞了出来,像是惊雷一样陡然闪现,瞬息之间,它露出了真实的姿态,从树林中飞出,如闪电一般,眨眼就划过了众人的视线,飞到了场中。 它的目标,是berserkrer的头部。 树林里一直躲藏没有出手的archer,此刻出手了。 当然不是想要救士郎,也不是为了作战计划,而是因为,直觉告诉他,时机到了。 虽然来不及躲避,但是对于承受过的一击,已经有免疫力的berserker,对于这一击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他任由那爆裂的箭矢击中了自己的头脸,却丝毫不挡。 顿时一阵爆炸将它的上半身裹了进去,但是浓烟之中,狂战士的身体丝毫没有受到损伤。 但是,它的动作也因此停住了,而且整个人也因为爆炸产生的冲击浪往后退了几步,与士郎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saber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只要现在士郎后退,那么接下来berserker的一击就不会打中他了。可士郎依旧跪在那里不懂,即使是爆炸那么大的声音也没有让他清醒吗。但是身处在后面的saber,却没有听到士郎低着头,嘴里低声嘀咕的声音。 “吼吼吼……”斧剑砍开了浓烟,黑色怪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saber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想要上前拦住从浓烟中踏出的狂战士。 忽然间,她身侧的远处,丛林的上方升起了一道光,那光是那么强烈,竟然一公里外的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而且现在是白天啊。 抬眼看去,半空之中,仿佛某种圣洁一样,照的人看不清东西。但是,这光芒却并不算刺眼,反而带着些活力的感觉。刚刚往前踏出一步的berserker被这光芒吸引了吗,他也注视着那边。 光芒渐渐被人眼所适应,出现在众人的眼睛里的,却是不输于与英灵的存在,应该只在千年前的神话时代才会出现的幻想种,超人意料的圣洁存在。 天马! pegasus。 神话传说中,梅杜莎脖颈之血中诞生出来的幻兽,历代骑兵中,这恐怕是最强的坐骑了吧。 圣洁的灵兽如同站在有实质的地面上一样,停在半空之中,羽翼舒张,仿佛天使的洁白羽毛飘洒着,在它的面前,仿佛连天地都失去了色彩,唯一的颜色就是它的那几乎快要变成银色的洁净之色。 rider的手上闪动着扭曲的光芒,她手掌一合,一根长长地金色光带出现在马颈之上,她紧紧拉起手上的缰绳,用力一抡。 结果洁白俊美的天马突然发出一阵狂怒的嘶鸣,原本应该温顺柔和的它,颈毛根根倒竖,如同黑珍珠的眼眸里,居然发出如同野兽般暴戾的红光。 对此,rider口中低声:“bellerophon!(骑英之缰绳)” 瞬间,静止在天空如同永恒的白色身影化作了银色的闪电,居然横空俯冲而下。 一秒,不过一秒,神英的幻想种让速度从零加到了四百,一公里的距离,即使是berserker,也得要花上十秒才能够缩短这个距离吧,但是白色的天空骑士则只花了两秒钟,就将这化为了零距离。 rider手中紧攥缰绳,身体伏在马身上,与它头的高度保持平齐,以此来减低风的阻力,她的头发因为这惊人的神速而脑后绷得笔直,几乎像是一大束薰衣草一样,耀人眼球。 长长的彗星带着顶着十字形的光焰,直接破开了空气,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切撕开,螺旋的的气流在天马的前面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气雾罩子。 那即是盾,也是冲击的角。既可以能防御,也能攻击。 rider现在处在一个真空状态,天马行进过的轨迹,那带着螺旋气流的轨道,在空中经久不散,此刻,她用尽了全身的魔力,将天马的威力提升至最大,在天马的庇佑下,她全身的能力都提升了一级。 不管那两个女仆是多么强的存在,又带着多么强大的武器和防具,在这样的冲击力面前,绝对也是枉然。即使是berserker,防御最强的英灵,肉体受到这样的冲击,一样是死路一条。 远坂很有自信,在天马一出现的时候,她就确信,自己一方,赢定了,依莉雅斯菲尔死定了。 但是,几秒钟之后,她愕然了。 强大的圣兽瞬间从视野的远处来到了近前,但是却不是距离她们还有一定距离的依莉雅斯菲尔那边,而是距离她们几乎没有距离的berserker。 rider从令咒书上得到的命令是:使用宝具,攻击berserker。 虽然没到,但是骑兵的坐骑带起的气势一下子把没有准备的远坂给吹出了几米远,而士郎因为有所准备,同时身体是跪在地上的,没有像她那样不稳。 rider驾着天马从斜了里冲了出来,她降低了高度,带动的气流刮动了地面,草皮和地皮同时被卷起,如同某种异常的尾焰一样。而绷直的马躯更如同导弹一样,瞬间撞上了berserker的……斧剑。 早在天马升空之时,berserker就感觉到了,心中残存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绝对是石破天惊的一击,他停下了向前的脚步,双脚紧紧地踏在地面上,而一直空着的左手,也一起握住了斧剑的柄,然后高高举起,同时转过了身子。 然后,在rider如火箭般飞驰而下的时候,他对着奔袭来的敌人,狠狠砍下。 砰!!!砰砰砰…… 一声巨响,狂战士一剑砍在马头上,准确的说是马头前面的气盾上,结果却像是砍在钢铁上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紧接着,火花暴起,低沉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berserker的身体绝不会因为a级以下的攻击而受伤,想要使他受伤,必须是a级的攻击,但是这并不代表a级的攻击他挡不住!!! 很简单的道理,就像是剑可以杀人,谁挨上一下致命的都会死,但是没有说不可以把它挡下。当然,那是普通攻击,rider现在使用的是宝具,一般换算,a级的攻击只能算是c级宝具的威力,而a+的宝具换算的话,那就是a+++甚至a++++,即使是berserker也挡不住。可是,勉强抵抗一下或是片刻却是可以的。 而且,现在狂暴化的berserker,却是将一直没有使用的左手也给用上了,全力的一斩,当真是连大地也能劈开。此刻,即使是如天外陨星的rider的宝具,居然也被他硬生生的挡了下来……暂时。 狂战士双臂的肌肉一下子就暴涨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两个超级大蓝球长在了上臂上。如同植物根茎一样的筋络包覆了他整个胳膊,甚至几乎要破体而出――狂战士全力的一击,威势何等骇人,就算是这次圣杯战争中全部的从者叠在一起,也不过他一剑劈的。 此刻,他脸色狰狞,狂乱的头发疯狂的抽动,发出狂吼滔天震地,只是跟之前不同,这次的吼叫带着一丝痛苦的味道。 地面上狂战士的脚一下子移动起来,就像是两个陷在地上的石雕被人强行移动一样,他虽然暂时性的挡住了rider的一击,却也已经到达了极限,身体本身受到这冲击力,开始移动了。 但是,慢慢移动了一两米之后,黑色的巨兽突然发起狠来,他竟然一头撞在了自己的刀背上,发出让人耳膜发疼的巨响。本来就已经千钧的刀力,现在加上这一撞,力道更是无法形容,想来就是十层的大楼,也受不了这一斧头吧。 但是对于全速的天马而言,这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刚刚不过是因为受到berserker愤死的一击,结果被短暂的抵抗了一下,马上力量传遍了berserker的全身,他就抵抗不住了,只有被天马铲平这一条路,而他刚刚的铁头功,甚至没有对天马产生任何影响。它甚至连停都没停一下,在berserker拿头撞过刀背之后,天马的战车瞬间就铲了过去。 berserker受到撞击前后不过一两秒钟,但是发生的事情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普通人的话,恐怕只能看见光洁耀眼的光芒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从牛油上划过的刀子,从黑色巨人的身上一闪而过。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刚刚berserker那一撞倒并非没用,刚刚那一撞,虽然没法阻止rider的一击,但是却是将刀的方向偏了一下。 本来对于这种强度的攻击,根本就是无法抵抗,只能躲开或是引导那力量到一边去的。刚刚那么快的速度,berserker根本就来不及躲开,只好硬抗了。而且到与天马碰撞之后,狂战士一直引以为豪的巨力,根本没有抗衡力,那股洞穿大地的力量根本根本就无法引导――只要是想要将力量引致一边,在手微微松一下,还没来得及让刀刃和身体偏转一下方向的时候,那力量就会宣泄而出,直接将他毁掉。但是刚刚那一撞,却巧妙到了极点,撞击的同时,双脚双手都不动,却硬生生的改变了一点rider撞击的轨道。 现在berserker的半个身子都没有了,从右手到肩膀到肺部到肠胃……甚至右腿都少了半截,小腿和脚在地上,但是却无法连接上身体。也不知道这是被刚刚的冲击刮掉的,还是被力量震碎的。 即使如此,他的心脏没有受损伤,头部也只是少了个耳朵和一片脸皮。对于他而言,只要头和心脏完好无损,那么,再重的伤,不出几秒,也能完好的复原。 相比之下,rider就比较惨了。 本身她的防御力就不是很强,甚至可以说是弱了,即使是在有天马的庇佑,rider的防御力也因为天马的庇佑而提升的状态,她也扛不住刚刚与天马对抗的怪力。 只见她骑乘天马,从berserker身上穿过之后,不过行进了十几米,天马就化作了光点,消失了。但是十几米,对于她而言,根本就没有意义,刚刚在天马还没有穿过berserker的肉体的时候,她就没有魔力维持宝具了,如果刚刚berserker在抗住一秒,那么,就是她死。 天马消失,rider向前横飞了几秒,然后无力的从天上栽下,如同失去翅膀的燕子,在半空中就吐了血,然后甚至都没力气稳住身子,竟然一头栽在了地上。berserker的对击,力量可不是化解的,而是硬抗的,也许天马可以承受,但是她,没有这个本事,刚刚那力道传入了她的身上,她咬着牙硬忍下来了,不然稍有停顿,那么现在…… berserker身受重伤,那疼痛的感觉当真是能让人发疯,更何况已经是没有神智的他,当下就是一阵痛苦的嘶嚎。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去追让自己如此受伤的rider,而是依旧注意着自己的面前。 那是刚刚自己没有砍死的敌人的方向,因为rider刚刚的撞击,他没有杀掉那个家伙,而刚刚rider带起的地皮草皮现在纷纷落下,四散飞扬。四周满是烟尘,他看不清前面的东西。 后面那个从者不需要去管,先解决前面的,唯一可以称之为智能的直觉如此告诉狂战士。他往前踏了一步,忽然,他看到浓烟的屏障里,有一束光。 瞬间,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了狂战士的全身,那寒冷的感觉简直就是冻在冰窖里一样。下意识的,他因为心中的畏惧,而后退了一步。 回到刚刚rider撞击berserker的时候。 士郎让rider去攻击berserker之后,忽然抬起头,对身后的saber说道:“saber,到我这里来拿剑。” saber惊觉,随即急忙站了起来,她跳到了士郎的身边。 rider的冲击带起的灰尘和杂物此刻纷纷落下,一片烟尘之中,士郎低声说道:“我现在已经放不开这剑了,不用扶我,抓住我就好,拿着剑,把我也当成你的剑,然后用尽全力,对着berserker刺上去。” 因为saber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安心了吗,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传来阵阵暖流,原本已经死去冷却的身体居然能够提起一点力气了,他微微转过头来,看着saber,发现saber正在对着他点头,眼神比以往的每一次对视都要信任他。 然后,一只比自己的手小上很多的手抚上了自己的手背。 saber站到了士郎的后面,双臂环过他的背,握住了他的手,握住了那把剑,她将士郎已经无力抬起的剑抬了起来,同时将士郎也给托了起来。 感受到那熟悉的触感,saber心中一阵动荡,不只是感动还是激荡,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圆了眼睛。 黄金之剑因为感受到了主人的存在而欢呼起来,对于再次接触到主人的手掌,它是那么的愉悦,全身上下迸溅出来的黄道之光就是它无声的欢呼。 它撕破了面前的烟尘,将敌人清晰的暴露在自己面前。狂战士如同巨石一样的身体惨不忍睹,但是相较之前,他的行动能力已经恢复,除了右手之外,身上的伤基本上已经复原了。 疯狂的巨兽看到了自己最大的威胁,面前那柄耀人眼球的黄金之剑,散发着让他感到危险的气息,如果现在不把这两个拿着剑的家伙除掉,那么,必将是大患。 至此,他疯狂的吼叫起来,身体如同突然加速到满的巨型悍马,横冲直撞的扑了过来。手上的斧剑高高举起,与此同时,像是约好的一样,他的右手复原了,顿时右手握住了斧柄的末端,疯狂的魔力化作了视觉化的火焰披散在他皮肤上,就像是全身烧着的地狱恶鬼。他疯狂的砍向两名被光芒包裹,只到他胸口的小矮人。 面对着可以劈开大地的斧剑,出奇的,剑士与她的主人都没有感到一丝情绪的波动,是因为手上的这把剑而感到自信呢,还是因为今天接受到太多这样的攻击而适应了呢。 saber扶着颤巍巍的士郎,双手握着他的双手,然后看了士郎一眼,而士郎也在看着她。相视之下,两人同时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剑往右一抡,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半圆。然后向前挥舞过去,刺向狂战士。 黄金的光芒再度暴涨,天地都在这亮光之前而感到不安,显得阴沉失色,细长的宝剑发出好似鸟儿鸣啼的脆音。 同样是以取敌性命为目的两把武器,斧剑与黄金剑在各自主人的手中相遇了。 哒! 兵器碰撞却不是钢铁交鸣的声音,而是如同电击一般的响动。 然后,毫无阻碍的,狂战士的斧剑就像是烧过的墨碳,轻而易举的就被caliburn给刺穿,戳碎,然后再狂战士的嚎叫声中,深深的贯入了他的身体。 (对于berserker没有办法使用自己的武装感到遗憾,话说,我一直想写写他穿上自己的武装的样子的,但是没机会了。下次更新空镜人员登场,大家猜猜是谁。) 第八十六章 下雪 光无声的轰鸣,光寂静的咆哮,如同剑化作了金色的光流,灌入了berserker的身体,然后,berserker的身体成为了载体,成了放大镜一样,将这光芒……化作了太阳。 金光闪耀,几乎成了白色一样的光从berserker漆黑的身上散发出来,宛如破茧而出一般,它以狂战士为中心,划出一道道的弧线,将士郎saber,还有远坂,rider,依莉雅,两个女仆,以及周围的树木――这仿佛是一个超大的光球,将一切包裹在里面。 之后,仿佛一声巨响,也仿佛一阵风声,光芒冲天而起…… 士郎无力的向后跌倒下去,但是被一个人扶着没有跌倒。慢慢的,他的眼睛渐渐从刚刚的强光中适应,能够看清眼前的东西了。 saber,脸上带血的saber,扶住自己没有跌倒的,就是她了。 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士郎的前面。 士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结果只是看到了一座石雕。 此刻,周围一片宁静,狂暴的吼叫和滔天的气势都已不见,而他原本黝黑光亮的皮肤此刻已经变成了斑驳干燥的岩石,世界第一强壮的身躯此刻不复之前的恐怖,就像是罗丹手下最逼真的作品。 只是,周围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坑洞和痕迹,那因为使劲向前挥舞而低垂的手中,那碎裂的斧刃,以及胸腹之间,那个一指长的伤口,在无声的告诉人们,它的主人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拼命战斗。 看到这个样子,士郎明白,berserker,死了。 但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死掉的石之躯突然出声了。 “pegasus吗,真是让人怀念的东西呢”虽然面对士郎和saber,但是他的话却是对身后的rider说的。 大英雄的声音里充满了回忆,他的语气里带着岁月磨砺的痕迹:“那么,你的真身是高耳根的支配之女吗?” 身后,rider已经站了起来,她轻轻点了点头:“啊。” “是吗”berserker似乎是在点头,接下来,他说话的对象变成了眼前的人了:“这是你的剑吗,saber。” 虽然拿出这把剑的人并不是saber,但是海克力斯还是感觉到了她与这把剑的关联。 对于巨人的问题,saber很清晰的回答了,虽然曾经是死斗的敌人,但是这这种对立已经在几秒钟前消失了。 “嗯,这是caliburn之剑,选定王的石中剑”saber士郎手中的剑轻轻抬起,仔细端详着这熟悉的璀璨光辉,严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感叹和怀念:“也是我永远失去的剑。” berserker沉重的应答:“确实,那只是这个男人制作出来的,虚假的幻想,是不可能再度存在的剑。”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插了上来:“不,并非如此。” 士郎转过头去,发现是archer,他的身体踉踉跄跄的,走的很慢,姿势也有些怪异,如同隔坡脚的瘸子一样。想来是刚刚全力的一击,也让他已经有所复原的身体再度受到伤害了吧。 “确实只是那个家伙制作出来的伪造品,但是也是无限接近于真实……”将目光转向一边saber和士郎手上的剑,这一瞬间,archer的眉头似乎微微动了动。 “archer……”远坂看着archer,感觉他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黄金的剑扭曲了,它所在的空间跳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的变得透明起来,最后化作了周围的空气。 手上的剑消失了之后,士郎的双臂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似的,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看到这一画面,archer收回了目光,重新转向了berserker,他的脸色很平静,语气并非远坂和士郎所熟悉的那种吐槽或是冰冷的感觉,而是一种类似感叹的口吻:“不,是真品,虽说是幻想,但是却没有任何劣质和虚假,确确实实的是她本人的剑。” “啊,确实不可小看,居然仅仅一击就解决我七次,的确堪当真品”巨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但是仿佛点了点头。 然后,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士郎看着他,觉得他的注意力似乎在archer的身上,而archer而是注视着他的身躯。 结果,巨人什么也没有说,身体从胸腹之间的刃口处,慢慢融解开来,化作了发光的颗粒,缓缓升起。 漫天的光华飞舞,像是水晶的精华化身的萤火虫,在草地间,树梢上四散着。 看到狂战士的身躯崩溃了,士郎不禁猛的一放松。可是马上,右手撕裂的苦痛和大脑里仿佛要冲撞出来的剑刃找上门来了。 使用了超出常规的投影……何止是超出常规,简直是超出大气层了,先是投影了berserker的宝具,然后又是saber剑,全部都是a级以上的武装攻击,士郎这种半吊子,甚至连正规的魔术都没有学习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呢。 现在,光是右手的疼痛就足以撕裂士郎的理智了,更何况脑袋里面仿佛刀剑在冲撞,他的眼前一下子就模糊了,也不是因为意识渐渐瓦解,还是疼痛的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朦胧之间,一个人温柔地将自己扶着坐在了地上,士郎努力睁开眼睛,结果发现是saber站在自己面前。 奇怪,为什么berserker已经消失了,结果她还在保持着架势啊。 顺着她锋刃所指,士郎看到了两个白衣的身影。 依莉雅的两名女仆,虽然一个一脸冷漠,一个咬牙切齿,但是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两人一前一后,微微重叠着站着,前面的那个拿出了一柄巨斧一样的武器,后面那个则是举起了双手对着saber,看样子似乎是想和saber战斗。 而在两人的身后,依莉雅垂着头站着。 现在的士郎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的呢喃。 “骗人,berserker……死了?” 声音里满是伤心和不相信,那死灰的语气,仿佛失去了重要的事物一般伤心和逃避。 瞬间,士郎清醒了,他几乎是向前跪倒一样的抬起了身子,拉住了saber的手。 “士郎?”saber有些吃惊,不知道现在士郎拉住她干什么:“请交给我,你好好坐下休息,你的伤已经不能乱动了。” 伤口什么的自己会好,但是,在此之前…… “saber,不要和依莉雅动手,别杀她”士郎低声说。 “但是……” “还有rider,这是……master的命令,你们绝对不可以杀掉依莉雅”士郎打断了她的话,他仰头看着saber的脸,如此的命令着,只是,他看不清saber的脸。于是,他只能高声说道:“而且,也绝对不能让别人杀掉她,知道了吗?” “……” 周围的一切好像慢慢变黑了,saber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士郎听不清了,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轻飘飘的,仿佛飞上了云端。 奇怪,为什么我看不清saber的脸…… 这是士郎最后的念头。 ……………………………………………… 和狂战士的战斗结束,以狂战士的死亡告终,而士郎这边则一个servant都没有死亡,以这种可以说是幸运到了极点的代价,结束了战斗。 但是三名从者个个带伤,尤其是archer受伤最重,想要完全恢复的话,怎么说也要个三四天吧。 之后的状况会是什么样先不提,我们先来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当然,是森林之外的地方。 深夜,寂静的小路上,传来了如同大批军队行进的声音。 但是他们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群骷髅,仿佛死去很久,骨骼已经受到泥土污染而失去原本白色似的,灰黑的颜色。 数量大概有两百个左右,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它们可不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东西,走起路来没有什么章法和规矩,凌乱不堪,所以声音显得像是有大批军队行进似的。 也许在夜晚这样的声音太过渗人,但是caster施展了遮断魔术,消去了声音和外形,所以不会被人看见听见的。 caster此刻的神情,完全就像是已经得胜而归一样高傲――从如此多的骨魔大军就能看得出来,如此嚣张之态,可以想象她完全是胜券在握。 但是,她没想到,在去远坂家的路上,会有人拦住自己。 “真的来了呢”挡路的人用软绵柔和的声音说道。 “你是谁?”caster不悦的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破坏自己好心情的家伙。 刚刚行进至商店街外面的街道,她就被一个能够看到自己的家伙给拦住了。虽然吃惊,但是caster更多的是不爽。 这个家伙……不,这个女孩身穿一身白色的和服,齐肩的黑发,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异常,像个幽灵一样轻盈。 对于带着大军的caster的问话,这个穿着和服的女孩并没有回答,她轻轻笑了一下。 假笑! 女魔术师一眼就看穿了她骨子里的冷漠,这个家伙虽然在笑,脸上的表情很柔和,但是眼神中的冷淡,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她对着女魔术师说:“能不能请你停止现在要做的事情。” “哦?”对于她的话,caster挑起了眉毛,很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呵呵笑了起来:“真让人吃惊,本来还想着居然敢拦住我的人会说些什么,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话呢。”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冷笑着问道:“你是谁?你也是archer他们的伙伴吗?” “不,他们并不认识我”白色和服的女子摇头,一脸淡然:“我来这里仅仅只是希望你能停止今晚要做的事情。”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呢?”caster冷笑连连:“而且,如果我不听你的劝告,你打算怎么做呢?” “不,你不会的”她轻轻的笑着,很有自信的回答。 “哼,奇怪的女人”caster哼了一声,抬起了手。 如果是前两天,她会把这个女人的生气给吸走吧,但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旦成功,也就不再需要继续吸收魔力了,因此,她抬手就是一道光,打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轰飞。 但是朝着女性身体飞去的光流却在半空中抖动了一下,陡然消失了。 caster吃了一惊,不禁皱了皱眉头。 刚刚自己并没有犯错,魔术是很正常的发出,不可能不失败的,怎么会半路上不见了呢。她将目光重新转向那个面上带笑的女人。 嗯,刚刚应该是这个女人做的手脚。哼,区区一个人类居然也该在自己面前杂耍,真是愚蠢之极。 伸平了手掌,caster的手上暴起了光芒。 瞬间,光球一个个喷了出来,五道魔术各自呈不同的弧度奔袭向白衣的女孩,像是包围网,又像是野兽合紧的猎爪。 但是,如同刚刚的一样,魔术飞到一般的距离的时候,突然扭动了一下,结果兽之爪折断了,在夜色下化作得了虚无。 “什么!”caster真的吃惊了,不,是惊愕才对。 因为servant一般都带有对魔力,所以caster才会被认为是最弱的职阶,但是她的魔术可不一样,她可以发出a级的魔术,而且不用吟唱,只要一瞬间便可完成工程。从者当中,恐怕只有现在的saber能够抵抗自己的魔术攻击了,其他人只要挨上了,都会受伤或是致死。 但是眼前这个女的,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自己的魔术攻击,而且自己居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 刚刚魔术消失的时候,caster注意了一下,发现自己的魔术飞到了一半之后,就像突然被被什么相克的东西给抵消,而自己的魔术受不了那相克之力,直接消失了。 那是什么,能够将自己的魔术攻击给抹杀掉,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看那个女人的样子,并没有动,仿佛什么也没有做过似的站在那里,而且刚刚caster也没有感受到任何魔术和魔力的痕迹,可是自己的魔术莫名其妙的被抵消了,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caster怒鸣着。 “这并不重要,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女性淡淡的说道。 caster顿时咬牙切齿起来,对方赤裸裸的藐视让她怒火中烧。 这点倒是她错怪对方了。 这个女孩,一般的时候,她是叫做两仪式。但是,现在的话,她可不是平时那个喜欢夜游的两仪式,而是更早出现在这个两仪家的身体里的,两仪式的原型。 本来这个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两仪式与两仪织各自被赋予了它们,而没有给“他(她)”,对于特定的对象时,“他(她)”或许还能够使用“shiki”这个名字,但是,对于这个现在的caster,“他(她)”没有可以告知的名字。 但是caster哪能知道这些,现在愤怒的她只是下了一道命令。 让身后的龙牙兵一拥而上,把这个女的给撕成碎片。既然魔术没有用,那么就用肉搏战好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有什么来历不用问。不管她有什么能力,面对这个非人的军队,也只有被剁肉的份儿。 顿时,骨魔大军挥舞着手上的骨剑,从caster的身边穿过。 就在caster以为不过几秒之后,那个女人就会变成一堆肉酱摊在自己面前,结果却是又一番结果。 叮!叮!叮!叮! 仿佛某种玻璃碰触的清脆声音,伴随着这声音,所有的龙牙兵都停住了脚步。 毫无征兆的,caster失去了对自己的手下的的控制,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制品,看着它们发生的异状。 一共两百一十六名骨魔,处在caster前面的,越过caster身边的,caster身后的,每一个现在都停住了脚步。 它们的身体被切成了两半。 不,应该说是它们身体所在的空间变成了两半一样。 从头顶道胯下,它们从头骨的中间开始慢慢裂开了,一道明显的缝隙从哪里一直延伸直脖骨,脊椎,胯骨,将左右两边身体完全分割成了两半。完全对称的黄金比例,骨魔们被切开的身体随着那个完美的切缝滑动,有的是左半边身体先滑了下来,倒在地上。有的是右半边身体先滑了下来,然后扑倒在地。 caster看着那切口,那完整的,对称的,水平入境的切开,让人觉得这仿佛是空间都被切开了一样。 然后,所有被切成两半的骷髅在倒在地上之前,就变成了粉末,消散在空气之中,化作了虚无,这让caster不禁恐惧的眯起了眼睛。 跟以往不同,自己的龙牙兵要是被破坏了,那么最多只是打碎或是砍成几块,但是像这样砍成两半之后,甚至连个渣儿都没有留下的完全消失,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大嘴吞噬了一样。 不,简直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对方那个女人却是什么也没有做,垂着双手站在那里。别说动手,她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这是……什么……”caster不禁后退了几步,不复之前的强硬。但是…… 如同玻璃碎掉的声音,她恐惧的瞪圆了眼睛。 周围的空间被割碎了,跟撕碎的画面似的。此刻,除了她脚下站立的地面,其余的地方全都是裂缝,她与这个空间无法有任何接触,就像被关在棺材里面似的,不敢抬手,不敢动脚。 她有些颤粟的看着前面几米开外,站着的那个女性。 “这样的话,你就会回去了吧”她温和的笑着,看着有些发抖的servant。 但是她的笑脸却让caster更加寒冷。 月夜之下,一个衣着洁白,犹如幽灵的女性,她那湛蓝发光的双眼,仿佛要放出刺穿她心灵的箭一样。 身为英灵的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完全无法抵抗的绝望。 手脚无力,全身冰冷,喉咙里的尖叫在脑子里闪过了千百遍,但是却一丝声音也发布出来。看到这双眼睛,看着那如同死神一样冰冷的眼神,caster就明白了,这个女人不是什么人类,只是有真人类形态,或是直接说是披着人皮的死神。 “我并没有杀你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让你今天晚上不要行动罢了,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碍”看到caster恐惧到发呆,她淡淡的说道:“你回去吧。” 直到对方的话停止,caster这才全身一抖,散去的魂魄重新回归了自己的身体。 恍神一看,周围的空间完全正常,哪里有什么破碎的迹象。 而对方,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在注意自己了,已经转过了身子,慢慢离去。 这个家伙,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后背漏给了自己,难道不怕自己偷袭她吗,或者说她的实力非常强大,不惧怕自己的偷袭,但是自己如果不听她的,继续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她又怎么知道? 可是这番念头刚刚一动,caster立刻全身一僵,全身上下被一股凌厉的杀气顿时紧紧地锁住了,远处的那个离去的身影,此刻停了下来,她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既是蔑视,又是警告。 她知道我的想法!!!顿时,caster就感觉自己像是巨人手中握紧的玩偶,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她重新转过了头,继续前行,知道她离开了caster的视野,caster这才放松了下来。 此刻,女魔术师的身上满是冷汗,手脚僵硬的几乎无法自由活动,她看着前方,喉间发出抽冷气的声音。 第一次,她面对自己的敌人如此无力,无论面对何方从者,caster都有反抗的余地,即使不行,也能逃跑。这回,莫说反抗和逃跑,就连恐惧都是奢侈的,刚刚只要那个家伙想的话,甚至能够不让自己知道,还在得意的向前行进中,笑着丧命。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caster耻辱的要紧了牙齿,对自己的愤怒填满了她的心脏,这种被人完全掌握却无法反抗的屈辱,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 毫不知情,从未见过,但是这个家伙一见面就将自己的尊严给剥夺了,而caster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冬日的夜晚,英灵化身的从者,被一名白衣的女人给击退了,她就像个幽灵一样。转身之后,身后的腰裳却是红色的,如同血火一样夺人眼球,却又让人不敢直视。因为,随时都会可能死去。 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啊,明天起来的时候,式一定会会因为今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出来走动寻找可以杀的东西而困惑吧。 要跟黑桐说一下,让他帮忙圆谎嘛……还是说一下吧,不然可能就会露馅了。 两仪式……姑且这么称呼她吧。 像这样出现在现实中,根据自己的意志行动,根据自己的意志前进,这是近四年来的第一次。 嗯,上一次是那个小家伙出生的时候,哼哼。 不只是好笑还是嘲笑,她抬起头看着天空。 天空依旧跟以前一样,但是后天的话,晚上差不多这个时候,会下雪吧,到时候就可以出来了,见见那个叫卫宫士郎的家伙。 毕竟,今天这么做,也是为了见他啊。 或者说,是想要见他身体里的那位。 这个“两仪式”有个疑惑。 她并非黑桐干也的妻子两仪式,由知性产生的人格,而是这具肉体本身产生的人格。是太极轮廓,是制造式与织的存在。 以及,连接根源,万物之源。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知道的存在。 如果只是知道自己的人生,那么就可以在事先知道的时候,放弃它,去探索一些别的东西。但是如果是知道世间万物所有,那么就能够如此做了。 因为知道一切,所以感到厌倦。 因为厌倦,所以不想再见到,所以平日里,这个“两仪式”一直都是躲藏在两仪式的身体的休眠,从不表露出来。 但是最近,有一个人的存在,她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黑色的男人……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他的存在突兀的出现了,像是一张纸上突然被一个窜出来的铅笔头戳破了,露出了黑黑的,却黑暗不知是何的尖子。 他的经历,过往,为什么出现,目的,“两仪式”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现在他处在一位名为卫宫士郎的魔术师的身体里,几天前出现过,有拜托过橙子帮忙。 根源,万物之源,有这一切的一切的记录,对于世人而言,人生是先有制造,才有回忆的,但是对于根源来说,是现有记录,才有制造的。因此,即使有什么惊人的创举,改变了未来(比如圣杯许愿,改变世界),也是在根源里面有记录的,但是,这个家伙却不是这样,“两仪式”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以后会发生什么,也完全不知道。 说到这里,卫宫士郎这个家伙的经历也最近也变成了一片黑暗,前十六年很清晰,但是后面的却变得让“两仪式”看不到了,尽之所能,也不过是这几天发生的事,以后的行动,完全无法知晓。 不过这应该是这个黑衣男人影响,造成的吧。 只要见到那个男人之后,就会解答自己的疑惑了吧。“两仪式”很少见的高兴了起来,毕竟,有让自己能够感到新鲜的东西可是第一次。 但是,三天之后的上午吧,那个时候他会去教会。那么,就在后天的上午吧。 (大家不知道有没有猜到出现的会是根源式啊。 嗯,还一个事。 不知道说出来有没有人相信,还是说出来吧,也算个奇闻异事。 今天我触电了。 不是别的,今天我们这里午后那会儿下大雨,我正好去上下午班,快到厂里了,结果天上打雷……我穿着雨衣,露着手在外面骑车,结果就看到一道光,大概十厘米左右吧,在我左手上一闪,我当时手就一麻,然后我人一下子有点懵了,赶紧停车,看看身上,确认确认没事,感觉有点茫然,然后去了厂里边……没有事,就是被吓了一跳。这个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所以说一下,下雨天还是不要在外面跑,尤其是还在打雷的时候……嗯,今天的感觉有些复杂) 第八十六章 奴隶 黑色的白天,因为火灾,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仿佛那烟灰把天也给染黑了一样,天空也是一片墨色。那黑色的云彩里面仿佛是滚滚的浓烟似的。 灰暗的灰色成了永恒。 当时对于一个心智还没成熟孩子来讲,小小的自己此刻已经封闭了内心吧,只有这样,才不会感到痛苦,只有这样,才不会对死亡产生恐惧。 才只有六岁的他,既没有坚定的信念,也没有把悲叹转化为愤怒的力量。此刻面对残酷的命运,他没有坚强的意志苟延残喘。唯一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堵上耳朵,连心都给封闭掉,这样才能够在多残活几秒。 但是,残活也到此为止了,胸口的伤口已经是无法治好的了。至于是什么时候,他急不得了,不只是从残骸的家里逃出来时被什么刺到了,还是走在这里时撞上了什么尖的物体,总之,士郎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听着它越来越弱,听着它“扑通!” “扑通。” “扑通……” “扑……” “砰――!!!” 一声震耳的巨响直冲他的脑髓,顿时,士郎被这震动给惊醒了过来,他几乎是一下子就从被子下面蹦了起来。 “地震了”士郎有些茫然和惊慌的看着周围,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房间好像有些微微颤抖,但是这跟地震完全不像。 想起刚刚那个好像开火的声音,他抓了转脑袋,又想出了个结论:哪里有人开炮。 可是这个想法随即又被他否决了,因为刚刚的声音似乎很近,好像就在自己家的后院。他看了看钟,发现在已经九点了。 此刻仍处于茫然未知状态的他,决定起身去看看情况。 站直了身体,士郎走到门前正准备开门,结果左手抬起到一半,忽然仿佛麻了一下,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刺痛,士郎的动作为之一顿。他把手慢慢收了回来,瞬间,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他把昨天的事情全部想了起来。 对了,昨天在森林里,如何度过重重艰险,集齐三个servant之力,才将berserker打倒,可是把打倒了berserker以后,自己昏了过去,之后的情况发生了什么呢。 他急忙拉开门,结果刚来到走廊。就碰到了樱。 “学长”樱笑着跟士郎打招呼。 “早上好,樱”士郎说到一半,挠了挠头,笑道。 他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现在看到樱在这里这么平常的和他打招呼,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了。 “学长,刚刚发生了什么吗?那个声音是怎么了?”樱问他。 士郎把张开了的嘴巴又闭上了,本来还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呢,结果被樱先开口了。樱似乎也看出了士郎不知情,也不再问,两人一起走向后院。 从走廊来到后院,士郎惊异的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庭院的中央。 是依莉雅的那个女仆,嗯,是那个黑色内衬的女仆。 此刻她站在院子里,垂着手一动不动,脸上表情不卑不吭,真是严谨而又不失礼节。 而她的面前,则是两个紧张的女孩。 一个是远坂,另一个是saber。 “你这家伙……想干什么?”远坂压低声音。 看她们的样子,似乎是摆开了战斗的架势,想要跟这个家伙斗上一斗。 “那个……”士郎张开口,想问问怎么回事,突然,他看到了让自己大脑为之停止的事情。 后院,自己家的后院,那里有一堆废墟。 那满是碎木片和杂七杂八物品的废墟上还冒着浓烟,可是士郎一看到那个地方,顿时手就颤抖了。 “呃……啊……”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那里,上下牙齿直打颤。 “学长?” “士郎,你醒了。” 耳边传来了两个人的声音,但是士郎此刻却没有听清是谁在跟他说话,他的心神此刻全在那片废墟上。 老天,那是自己的杂货屋啊。 原本应该装满了各种各样自己捡回来的东西,人字形屋顶的小屋子,现在居然变成了如同垃圾山一样的废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经多少次,自己在这个小屋子里面练习魔术,修理坏了的东西,穿着工作服在这里睡到天亮,在这个家里,给士郎带来最多会意的就是这个小屋了,只有在这里,自己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而且,也是在这个地方,ncer追杀到这里,被saber拯救,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可以说这里是这个价给士郎最多回忆的地方。 可是,可是……这里怎么被炸成这个样子了!!! 就在士郎惊的出神的时候,一个淡淡的柔软的女声响了起来。 “非常抱歉,主人,清除杂物,将您吵醒了”声音略带恭敬,但是又很严谨,很有礼教的风范,只是话语之间的停顿好像有些不正常,而且词句好像也不太通顺。 士郎被这声音唤回了神,结果看到自己前面五米开外的地方,站着那个黑色内衬的女仆,此刻他正对自己低头施礼。 至于为什么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那是因为前面挡着一位女性servant――saber可不认为这个女人不会对士郎下杀手。 但是士郎没有在意这些,此刻她已经没有什么念头的脑子里又多了一丝新的疑惑:主人?这个人叫谁啊? 思考了两秒钟,士郎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在叫自己。 “你……是在叫我主人吗?”士郎有些犯傻,他一脸古怪的指着自己的脸问。 说完之后,他自己够感觉这有些荒唐,对方怎么可能是会在叫自己呢!自己真是…… “是的,主人”女仆躬身又施了一礼。 士郎说不出话来,看远坂的脸色,也有些像是喝水被呛到了。不过看她和saber的表情,似乎对于自己被称为主人,一点也不疑惑。 不对不对,士郎摇了摇头,然后看了她一眼,小心的问站在前面的saber:“咳咳,嗯,saber,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他还想着见到saber的时候,双方会感到尴尬,嗯,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这么想只有自己啊。 “……”saber没回头,过了一会儿,她回答说:“那是因为依莉雅斯菲尔战败,被士郎所俘虏,因此成了士郎的奴仆。” “啥?” 士郎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远坂走了过来,不客气地说道:“详细情况之后再说。”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士郎,然后口气硬邦邦的说道:“喂,你的身体又好了!” 虽说使用疑问句,可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士郎看着她,心中一阵感动。 多么平常的远坂,多么平常的打招呼啊。 就在这时,saber大声质问自己前面默默站着的女仆:“回答我,你想干什么?” “建立……社馆”女仆睁着一双红红的大眼睛,想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对saber说道:“塞拉说,莉斯莉特和塞拉,是卫宫士郎,主人的奴隶,不能住在主人的房子,只能在外面居住,现在,破土动工。” “说什么”saber皱起了眉头。 士郎此刻好像有些听过了味来了,他走出saber的身后,指着那还在冒烟的废墟:“那个,是你做的?” “是的”女仆大大方方的承认:“塞拉说这是垃圾房,建立仆役的住处,就不会对小姐和主人僭越了。” 瞬间,士郎的表情变得精彩万分。 “士郎,怎么了?”感觉到自己master的不对劲,saber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士郎此刻的心情简直就和一个小学生回到家正好发现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被邻家三岁的小娃娃给拆成了好几瓣的感觉,他既想揍人,又在内心告诉自己,冷静,对方是无心的…… 真是既愤怒,又压抑的感情。 “主人没有什么吩咐,请允许,继续工作,清理废物”不明情况的女仆,火上浇油。 “……” 可想而知,没有怒吼对士郎而言,要多大的意志力啊。 最终,他回到了客厅,和saber远坂已经樱成四方阵的坐在桌子前,问起了自己昏迷后的情况。 现在的时间距离昨天的清晨已经过去了一天又两个小时了。 根据远坂说的,当时的情况让士郎有些奇怪,就是说依莉雅当时在自己倒下之后,像是受到了自己的“感染”,也晕了过去。着当时让saber等人有些惊奇,毕竟没对她怎么样啊,saber说是要解决她,但是都没动手呢。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是因为从者死了,依莉雅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晕了。 可就当人们这么想的时候,当时挡在依莉雅前面充当守卫的两个女仆,却也是突然眼睛一闭,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就晕了。 当时的情况下,因为士郎下了命令,一定不能杀了依莉雅,所以几个人只好把她们带回来了,然后在回来之后,将樱也接了回来,一伙人继续以这里当成据点(远坂担心自己的房子)。 昨天昏了将近半天,到了下午的时候,她们都醒了,之后那个蓝色内衬的女仆以一副对等者的姿态提出要跟小姐(依莉雅)和仆人(另一个女仆)商量一下,之后几个银头发的女人关在了一个房间里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什么(远坂这时候就非常不爽,在他看来,战败者就该有战败者的样子,应该老老实实的伏在地上,等着自己对她们的处置),之后那个蓝色内衬的女仆走了出来,提出了一件事:交涉。 这个蓝色内衬的女仆叫做塞拉?冯?艾因兹贝伦,依莉雅的侍女兼魔术教员。 她提出,如果远坂和士郎不杀她们,嗯,正确的说,是不杀也不逼迫她们的主人,依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的话,将她安全的送到教会去,那么她们愿意服从士郎等人的命令,并且充当护卫。 “作为艾因兹贝伦优秀的人造人,我们的实力你们应该看到了”但是塞拉是这么说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然后她道:“你们现在的战力已经受到严重损害,servant都有损伤,短期内也就saber一人有战斗力,被人奇袭的话会很麻烦吧。我们可以作为你们的护卫,直到你们的从者完全恢复,条件是保证小姐的安全。” 远坂也不是没考虑过这点,毕竟caster那个家伙可不是个省事的主,虽然昨天晚上没来袭击,但是说不定是在准备什么,今天晚上就来袭击了,还ncer,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自己这边一个半残(archer),一个重伤(rider),一个魔力不满(saber),要是有人袭击,肯定会很麻烦。即使能击退了来袭者,万一再碰上浑水摸鱼的,嘿嘿…… 于是乎,远坂接受了一部分她的提议,保证:只要依莉雅斯菲尔别起什么心思,老老实实的当我的人质。武器在战斗之前我不会给你们(莉兹斧枪和塞拉盾牌枪弹),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当守门人,那么在士郎醒来之前,我保证她的安全。之后等士郎醒来之后再做决定……这是她的原话。 士郎听到这里,不禁问道:“为什么要等我醒来之后再做决定啊?” “哼”远坂发出重重的不满,她斜着眼睛看着士郎:“这里是卫宫宅,我不是这里的主人,加上从者的实力无法以一敌二,担心擅自做决定会被别人心中不爽,引祸上身。” 听着远坂阴阳怪气的声音,士郎一阵苦笑。不过他心中也一阵轻松,毕竟依莉雅的事情,跟切嗣有关系,士郎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希望依莉雅好好的。 想了一下,士郎问道:“但是为什么需要她们护卫,如果我们的实力真的下降这么厉害,那么她们直接打倒我们,把依莉雅夺走不就好了吗。” “不是护卫”远坂不客气的说:“那只是一种说法罢了,实际上就是让她们在敌人袭击来的时候,当炮灰挡在前面,消耗敌人的实力和时间,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跑或是准备反击。” “……” “那么,你决定怎么做,这里的主人先生”远坂用怪里怪气的语气问话。 “嗯?决定什么?”士郎一脸茫然。 “就是在你家客室里面睡午觉的那个死小孩的事情”远坂说到这里,一阵磨牙:“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等到archer和rider的伤好了,就赶紧送到绮礼那地方去。” “我赞成凛的观点,虽然明白士郎为什么想要收容依莉雅斯菲尔,可是依莉雅斯菲尔还是最具竞争力的对手,留下她太过危险了”saber一脸肃然。 士郎在两人强硬的目光下,有些不安。 “对,即使失去了berserker,依莉雅斯菲尔还是最恐怖的master”想想依莉雅的能力,远坂就感到一阵恐怖,没有狂化,仅仅只是通过依莉雅自身的能力,就让海克力斯的各项能力值的平均水平达到其他从者的顶峰,这个小姑娘如果继续留着的话,那么一旦她和什么流浪的servant的契约,比ncer,那么枪兵的实力一定也会大增。如果是跟caster结盟……这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恐怖事情。 士郎知道,像依莉雅那种战败了的master,应该送到言峰教会那里受言峰绮礼保护才对。他点了点头,但是没说话。 虽然明白这是正确的行为,但是让士郎同意这件事,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在他心里面,一直萦绕着一个画面,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子,在一个黑色的衣服的男人周围,开心的打着转儿,一会儿被他举高高,一会儿被他蹲下抚摸头…… 远坂的脸色很严肃:“士郎,我不知道你和依莉雅之间有什么瓜葛,但是现在跟依莉雅斯菲尔产生扯上什么关系实在太危险。” “但是依莉雅已经没有servant了,所以即使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吧,而且她还无缘无故的昏倒,就这样把她交给言峰这种人有些太可怜了吧”士郎没去看她们俩的脸,同时在言峰的弟子前破坏他的形象,给自己找理由:“先让她住在这里看看嘛。” “你还没睡醒啊,即使你跟她有什么亲缘关系,但是她可是毫不顾情面,好几次想要杀死你啊,这种时候,你居然要把她留在身边”远坂几乎是拍桌子吼了,而saber也跟着瞪着他。 “但是,依莉雅不是小孩子吗,成为master参加战斗也是被人教唆的吗,所以只要好好跟她说她就不会做这种事了,而且,还有切嗣的关系在吗”士郎做出一副笑脸,说小孩子偶尔犯了错,即使是神也会原谅的这种话。 “哦――”远坂看着他,突然哼哼冷笑。 士郎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他看到saber的眼神,顿时就都明白了。 糟了,依莉雅好像比我还要年长啊…… 就在接下来两人准备要对他进行新一轮的说教的时候,一只手插了上来,将一份炒饭递到了桌子上,送到士郎面前。 “学长,虽然已经九点了,但是早餐还是吃点比较好”樱温和的笑着,将勺子递给士郎:“毕竟昨天一直在昏迷,没有吃东西,现在请先吃一点,中午我会准备丰盛的午餐的。” “啊,谢谢,樱。” “不,没什么”樱轻声说,然后看了一眼远坂和saber这两位审讯官,和煦一笑,递上了两杯红茶。 樱这一手玩的可是很有技巧啊,巧妙地将要强行扭转士郎想法的两人给击退了。 刚刚她虽然在这里,但是没有参加对话,而是在一旁用早上剩下的米饭做了份炒饭,毕竟,士郎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饭呢,有什么话等吃完再说也不迟啊。另一方面,她刚刚在言语中,说出了士郎昨天可是昏迷了一天啊,今天早上才醒过来,加上昨天回来的时候,士郎可是浑身是伤啊,就差没死了。这种医学上的重病患,难道你们两个人忍心如此对一个刚醒过来的重病患进行精神上的打压吗?加上这两杯红茶……啧啧啧。 看着这个笑的很可恶的小妮子,远坂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痒痒,而身为servant的saber则是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显然是中招了。 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士郎默默的吃着午饭,同时考虑接下来如何说服远坂和saber。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事其实已经算是揭过去了,远坂和saber明白,士郎是种顽固到极点,如同三叶虫一样的单细胞生物。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突破士郎,那么接下来再怎么用招,也没用了,现在被樱这么一打断,嘿嘿,接下来也不用想了。 远坂明白这点,她瞪了士郎一眼,然后说道:“喂,快点,之后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士郎停下了勺子:“是什么……” “啪啦!” 清脆的响声从外面传了过来,几人不禁向门口看去。 这声音,好像是什么玻璃碎了。 就在有人想要出去看看的时候,一个人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了门,慢慢走了进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仆……她的同伴。 虽然是同样的装束,但是衣服的内衬可是不同的蓝色,同时这位女仆小姐在长相上和那位莉兹小姐有所差别,主要就是眼睛比那位女仆要显得细一些,不似她看起来好像有些呆呆的。士郎了解到,这个女仆就是负责交涉的那个塞拉?冯?艾因兹贝伦。 塞拉低头施了一礼,几人都没有说话。 士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在自己家里看到穿成……嗯,既高科技又古典的女性,他能说什么呢? 干咳了一声,士郎用面对陌生人礼貌的语气说道:“那个,塞拉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敢,主人”听到小姐这称呼,塞拉女仆微微后退了一步,又施了一礼,同时用淡薄且抱歉的语气说道:“非常抱歉,刚刚擅自作主张,给卫宫士郎大人打扫家园的时候,不小心将一件物品打碎了,所以前来告罪,请主人降下处罚,不管是何种处罚,在下都能接受。” “呃……”士郎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他眨了眨眼,忽然发觉周围的几个姑娘都在看自己,随即抖起个笑脸,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啦,只不过是小事而已,不用这么专门来说一次了。” “即是说主人不处罚我了吗?” “处罚什么的……我并不是你的主人,没有处罚你的权利,而且你以后也不用叫我主人啦”士郎心中怪异,勉强笑着说。 “是吗,感谢您的宽宏大量”女仆点了点头,似乎想了想,然后说道:“那么就卫宫先生作为称呼。” 她又优雅的施了一礼:“那么,卫宫先生,破碎的物品该如何处理,换上新的吗?” “是什么啊?”士郎问。 塞拉从背后拿出一堆碎片,然后双手捧着,放在身前,让士郎看。 士郎歪着脑袋看了几秒,没看出来是什么,只知道那其中有木框和玻璃碎片外加某种图画的碎纸……嗯,好像是自己家的相框。 但是自己平时没有什么照相的习惯,而且家里也没有什么相框,要说有的话,也就是那个了。 忽然想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东西,士郎顿时目瞪口呆。 “难道这是,那边走廊墙上的……” “是的,因为想要清理灰尘,结果不小心把照片打碎了”女仆点了点头。 士郎的心一下子沉了,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拿起照片的残骸。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心理终于确认了,这是确实是那张照片。 是切嗣遗像的残骸。 可是,要如何将相框打碎才能让照片碎到这种程度啊。 如果只是打碎了相框,那么相架受损,玻璃破碎这种程度,最多会是因为碎玻璃把照片划伤或是划烂的程度,可是像这样照片碎成这样子,是怎么摔的。而且一眼就看得出来是被撕成这么稀烂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士郎抬起了头,看着女仆,可以想象,他的脸色一定很不爽。 “果然,还是要处罚我吗”女仆看着士郎的脸,表情像是个要赴战场的战士:“那么,请吧,不管什么样的处罚,我都会接受。” 士郎真的想发火,这里怎么地也是他的家啊。虽然明白因为她因为自身是败方,生气不爽是应该的,但是也不至于对切嗣的遗照发泄吧,再怎么说也是我……等等。 士郎突然明白了。 将依莉雅抛弃,同时让上次艾因兹贝伦惨败,甚至被依莉雅说杀了母亲的人,就是切嗣,同时还使艾因兹贝伦惨败,对于出身艾因兹贝伦而言的塞拉,她一定在心里很厌恶切嗣吧,所以刚刚才会那么做。如果她跟依莉雅感情很好,那么就更会这么做了。 想到这里,士郎顿时有些泄气了。 “算了”暗自叹了口气,他想就这么算了。 “用不用客气”女仆看着士郎自认倒霉的脸,用一种决不会屈服的表情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卫宫先生的奴隶,如何处罚都可以。” “都说了,我并不是你的主人,不要这么说了……” 结果塞拉好像没有听到士郎的话一样,低下头,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着:“即使是卫宫先生想要作贱这身体也无所谓,即使是将在下当成发泄欲望的道具,或是赏赐给奴役贩子……” “喂,你在说什么鬼话!!!”士郎被这话吓了一跳,他可不是聋子,对方在他面前这么说,他怎么听不到,而且这话的内容怎么这么渗人。 几个女孩在后面也惊呆了。 “你太失礼了,士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惊愕于女仆会说出这种话,saber维护主人的尊严,第一个拍案而起。 “只是想告知卫宫先生事实罢了”女仆看了saber一眼,那眼神中的含义,士郎过了一阵子才明白。她施了一礼,然后像看着敌人一样似的看着士郎,嘴里的话虽然平仄,但是却充满了不屈的悲呛:“既然已经成为了卫宫先生的奴隶,那么卫宫先生对这身体做什么都是被准许的。” 看着塞拉那眼神里面满是敌视和不甘,还隐隐带着屈辱的味道,一副你敢过来我就自杀的样子,这让士郎很怀疑一件事。 我又没有这么说,是你先提出来的好不好,而且,难道我长得很像逼迫女性的禽兽吗?嗯,对了,刚刚那个女性说将杂货屋清理掉就是这个叫塞拉的女人的命令。 “那么,您打算在何时间,哪个房间对我进行处罚?”就在士郎的心头火又烧起来的时候,女仆来了一声跳跃式的问话。 “……” 虽然从来不信神,但是士郎现在对上帝发誓,他真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道歉一下,上一章上面写着下雪的标题,实际上根本没有写有关雪的事情,是因为把文尾改了,没改标题,忘了这点) 第八十七章 想吃什么 (抱歉,晚了晚了,现在这一章送上) 将那位瘟神女仆送走之后,士郎感觉有些头疼,他垂着头不停扒拉这蛋炒饭,也不敢抬头。 因为抬头的话,又会看到一张嘲笑的脸和一张忍着笑的脸吧。 默默的吃完炒饭,士郎谁也不看,自己走到厨台前面洗碗,同时背对着远坂问道:“远坂,刚刚你要说什么?” “绮礼传来了消息了”远坂在身后有些无聊的说道。 士郎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她,只见远坂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他发了召集令。“ 然后远坂向士郎说明了缘由,一般来说,教会召集令的魔术烟火发出之后,一般来说只有规则变更或者增加条件等等,以为找不到在城市里面隐居的master,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因此远坂去了。 但是不是本人去的,毕竟archer没有复原,她自己一个人上街也太危险了,所以只是派了只使魔过去,结果到场之后,却发现了另外一只使魔,想来应该ncer的,因为caster没有派使魔来。 绮礼要说的很简单,就是caster违反了规则,不但杀害了召唤自己的master,又找了个人类傀儡作为自己的master。同时还召唤了assassin作为自己的手下,阻碍了圣杯战争的正常运行,同时也没有遵守保密原则,肆意的吸收魔力,导致魔术世界随手都有可能暴露在她的面前,所以为了保密环节,必须要制止caster,但是今天召集令的发出,caster一方没有派任何代听者过来,明显是拒绝的信号,为此,要阻止她,只能是将她除掉。 他用自己的权利,短暂的修改圣杯战争的规则。 他说所有master们都停止现在的一切争斗,大家都尽全力先将caster歼灭。当然,不是做白工,将caster和assassin消灭的人,赠送给他两枚令咒。 如果是单人完成则只赠与那一个人,而如果是两人合作则是一人一枚,多人合作完成则给出力的每人都赠送一枚令咒。当caster与assassin被消灭,而消灭他们的人获得令咒的奖励之后,圣杯战争将再次开始。 “差不多就是这样”远坂说完,抿了一口茶。 “但是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去啊”士郎知道这件事,也告诉了远坂,为什么她派使魔还去听啊。 “那是姿态啦姿态,毕竟现ncer的主人和居所还不知道,我在想如果这次去的话能够见ncer的master那最好不过……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ncer的役使者也不是白痴”远坂耸了耸肩。 想到远坂还在想着算ncer,士郎不禁一阵苦笑。 “说到这里,绮礼还有单独的留言”远坂补充了一句。 “嗯,单独留言,什么?”士郎洗完了碗,然后坐到了桌子旁。 “当时说完情况之后ncer的master立刻就切断了与使魔的联系,我本来也想离开的,但是绮礼叫住了我,跟我说了一些别的事情”远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吃到了苦瓜一样:“他知道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也对,看到了我跟你们一同从森林里出来,谁都猜得到了。” 顿了一下,远坂表情严肃了几分:“绮礼希望我们能够联手除掉assassin和caster,毕竟我们的势力现在来看是最大的一方,他希望我们能够出手,不ncer的主人以机会。” “那不是正好吗,本来我们就打算这么做”士郎奇怪为什么远坂好像有些不乐意,而且仿佛有些紧张。 远坂没有立刻说话,她慢慢的饮了一口茶,然后看着茶杯,幽幽的说:“如果想要对付caster,那么就一定要我们全力出手吧,你也说了caster的master是个不得了的家伙,想对付他们,就只有三名servant一同出阵。” “嗯。” “那么首先就是山门的守卫assassin,archer做过分析,近身战他不是对手,rider的战斗技巧不太高明,所以也不是,唯一能够做他敌手的,就只有saber”远坂这么说,看到士郎点头,她又对saber问道:“saber,如果你在assassin作战的时候,可以分心注意周围吗?” 对于这个奇怪的问题,saber认真考虑了一下,然后肯定的摇了摇头:“不行,assassin的是个高超的剑士,虽然地形束缚了他,但是毫无疑问,我也不可能再和他战斗的时候分心。” “果然”远坂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她说:“archer告诉我,如果没有算错的话,那么caster的一项能力就是可以通过自己的阵地对来袭的人进行某种重压,降低其实力,虽然servant的对魔力很强,但是也不会完全没没有作用,所以,若是不想因此被击败,我们就要上去击退caster和葛木――当然,两名servant加上我,绝对可以解决他们,但是如果在外面激战的saber和assassin,不管是谁赢了,都不会不带损失的,我如果ncer的主人,肯定会埋伏在附近,甚至是自己都隐藏在周围,等到两名从者分出胜负的瞬间,突然冲过去,将胜者杀掉。” “呃……”士郎被远坂说的呆住了。 但是远坂还没有说完,她继续道:“而且,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演变成六名servant的大混战也说不定ncer的主人担心我们这边一家独大,所以不会去理会绮礼的命令,而是去与caster联盟,等待我们上门对战,他们联手的话,实力就跟我们这边相差无几,甚至还要高上一点,到时候战斗之时,ncer的综合实力看,召唤他的主人肯定也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绝对可以从混战中幸存下来,到时候,残存下来的无论是你我还是caster,跟他都处于对等的位置上了。接下来就不用担心被两三名从者围剿堵死了,至于令咒的奖励……到了最后,令咒的作用也不像开头那么有用了。” 士郎抓了抓脑袋,意图跟上远坂的思维,他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个,真的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远坂看着他,没说话,结果saber先开口了。 “很有可能,上次的战斗当中,第一战的时候,就碰上这样的情况,我被那时的rider所阻碍,然后战斗发展到了五名servant的混战当中,当时我还受了伤,情况一度很糟糕,所幸后来化险为夷”saber回想起十年前的战事:“所以凛所说的情况并不是不可能的。” “对吧”对于saber同意自己的话,远坂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忽然皱起了眉毛,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可是,绮礼那家伙,一定预料到这点吧,但是还是想要这么做,挑起我们的混战,他到底……” 远坂说到一般就自己嘀咕起来,士郎没敢看远坂,同时也把脸撇到一边,不敢看她,生怕她瞧出点什么来。 那个时候,神父说,要让我获得圣杯啊!士郎不禁抠了抠鼻子。 当然,这种话是绝对不能对远坂说的,不然绝对会被远坂立刻破除合作契约的,然后带着archer躲到城市的某个角落里,等着自己行动,狙击自己…… 忽然,远坂用一种轻松加羡慕的语气说道:“不过,这也是对于一般人而言吧,对于saber来说,绝对能够坚持到最后,和最后的敌人对决吧。” 士郎抬起头,看着又变得笑容满面的远坂,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他明白了,大概是刚刚在他脑筋转圈的时候,远坂和saber又说了什么吧。 “不要用如此肯定的语气,不管是何种战斗,都没有必胜的说法”saber则是严肃的摇头,语气里带着的是无数次战斗总结的经验。 “谦虚谦虚,能和亚瑟王匹敌的对手已经解决了,而且之前魔力不足的问题也已经解决,现在能和那把圣剑对抗的敌手一个也没有了吧”远坂笑眯眯的说道。 saber沉默,确实,如士郎所说,看到自己的剑的话,那么一定能够猜到自己的真身。她再度看向远坂的时候,眼睛里竟然带着一丝杀意。 没错,是杀意。 如果说没有暴露身份前,自己有现在的状态的话,那么就是对等的,但是现在自己的宝具,能力,身份,都已经完全暴露,嗯,还有rider也是一样,之后面对archer那家伙,不知道要面对如何的劣势呢。 “哎呀,真是好呢,一剑就能杀掉berserker七次,比我的archer强多了”saber的杀气明显到连樱都感觉得到,但是远坂却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依旧在那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毫不在乎saber起了杀心。 “不,archer也是预料之外的强敌,能够将berserker击退五次,这可是非常骄人的战绩。相比之下,我只不过是依靠宝具的强力罢了”saber的话里也带着火药味。 archer那个家伙很强,自己虽然能够击杀berserker那么多次,那是因为宝具的威力所致,而archer杀掉berserker那家伙,肯定是一次一次的进行的,本身就是不擅长近战的弓兵,却能在城堡里狭小的空间里杀掉berserker五次,那么必定是近身战,即使用了那件弓宝具,那么接下来的四次,都是靠着自身实力或是别的宝具击杀的吧,也就是说,需要防备的archer的致命攻击,有五种,甚至更多。 一个实力强大,现在又身受重伤的敌人在saber身边呆着,很难不让她动心啊,而且这个家伙也不是遵守骑士道的人,只是个背信弃义的坏东西,那么对他下手,saber绝对不会感到不安。 眼看话题好像会往不对劲的情况发展,士郎急忙打岔:“那个,还是先考虑一下如何跟caster战斗的事吧,毕竟现在她还在吸收人的生命力啊。” 远坂看了士郎一眼,随即端起茶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慢悠悠的端起:“不用考虑,既然绮礼已经放出话来,现在以后的行动方针也只能这样了。只要等待servant的恢复,之后就进攻柳洞寺吧――如ncer没有去找caster结盟最好,但是我们也不能静观其变的等待时机了,不然的话局面机会一直僵直下去,万一本来没有协力的两方因为我们的拖延联合起来,就得不偿失了。” 士郎点头,于是以后的行动方针就这么定了。 之后就是闲谈,但是远坂心里可是憋着劲的,她一心想让依莉雅躲到教会去,没说几句话,她不动声色的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但是士郎严格拒绝了。 “为什么一定要让依莉雅躲到教会去啊,我们现在可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兵力啊”他说。 “笨蛋,依莉雅斯菲尔可不是简单的人物,现在没有了servant的她,现在说不定正在觊觎你的saber呢,可能今天晚上就会让那两个女仆去偷偷割你的头,然后把令咒夺过来”远坂没好气的说。 “绝不可能”saber坚决的摇头:“即使被剥夺了令咒,我也不会屈从于依莉雅斯菲尔,我是士郎的servant,所以只会服从士郎一人。至于被依莉雅斯菲尔袭击……想要这种事情,先要砍下我的头。” saber的话掷地有声,虽然明白凛是因为想要劝说士郎,但是刚刚的话不能置之不理,不然就是对自己的实力不认同。 “就是啊,你别瞧不起人啊,saber可是最高的剑士啊”士郎眼看saber附和自己,急忙接道:“而且你不是说了,已经把那两人的武器给拿走了吗。” 因为远坂从archer那里得知了女仆的武器的厉害,就将那盾牌、弹枪和斧戟都给拿走了。当然,她也不怕那俩女仆来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自己这边还有三名servant,虽然各自带伤,但是单一个saber就足够对付赤手空拳的两个人了。 远坂不屑的哼了一声:“战力最强,想说这话先把你自己从者的魔力补充到可以使用宝具的地步如何。” 士郎哽了一下,没说话。 确实,虽然连上了灵线,但是saber的魔力却恢复的不是很快,甚至可以说慢,一般像是servant和master之间的魔力联系是很特殊的,在使用强大武力,消耗了大量魔力的时候,抽取魔力的速度会非常快,以补充消耗。而berserker更是每时每刻都以飞快的速度吸收master的魔力。可是士郎的却不一样,他明明和saber建立了魔力线,但是却没法迅速的给她补充魔力,明明体内的魔力还有盈余,但是旁边的saber魔力就是不满。 用远坂的话说,士郎这个半调子就是个坏了的水龙头,全开不了,最多只能是关上和一点一点的滴水,滴的水,则是流向saber这个浴缸。 像这样saber一动不动,一直储存魔力,同时还有士郎给补充魔力,至少也要三四天,魔力才能满吧。 “算了,不想让依莉雅斯菲尔去教会也好”远坂突然话锋一转,让几人惊讶的看着她。 远坂笑的一脸阴险:“以后停止协力关系之后,我也会带着archer离开,依莉雅斯菲尔可是个很好狙击对象,攻击她的话,就能制造士郎的破绽了呢。” “你……” 远坂特意的仰着头,俯视桌子那头的士郎。 士郎也明白,这是远坂逼迫之计,让他非得把依莉雅送到教会去。 真是阴险!士郎心中恶狠狠的鄙视。 “我都听到了哦,士郎,不要上这个女狐狸的当哦,她只是害怕我而已”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士郎朝门口一看,发现是依莉雅站在门口,旁边是恭敬的帮她拉门的……那个蓝衣服的。 像是走进自己房间的公主一样,依莉雅走进了客厅。 “依莉雅斯菲尔,你怎么回来这里?”saber和远坂一下子如临大敌一般,各自站起,对这个小女孩躬身摆起了架势。 “怎么会来这里,我也呆在这个地方啊,一直被塞拉说呆在房间里很烦,才会来这儿啊”依莉雅被这阵势弄得有些发愣,她眨了眨眼睛,随即无聊的耸了耸肩:“等一下,我是来找士郎的,没有和你们战斗的意思,住手可以吗?” 听了她的话,两个姑娘的神色稍缓。 结果依莉雅又不屑的加了一句:“真是的,居然在自己的据点里还如此的不镇定,真是低级,跟你们同dy真让我羞耻。” “什,什么……”原本已经神色缓和起来的两人顿时激动起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saber。她是谁,古代英格兰的一国之君,虽然从小是在骑士家长大,但可以说是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教养培养,同时还要保持骑士的礼节,加上身为国王,对待臣子更是遵守着严谨的君臣之礼,面对外国使臣,公主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是从小就泡在高贵里面的。 而远坂呢,则是从小就接受远坂家的教养,礼节,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优雅是远坂家的家训,无论何时都要不慌不忙,漂漂亮亮的把事情完成是远坂的座右铭,远坂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像是父亲那样优雅高贵的魔术师。 结果这样两个人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给如此的训教,这怎么可能当做没听到。可是停了一下,两人都没有发火,而是各自闷闷的坐了下来。 而士郎看者依莉雅,心里有些不自然,仿佛有些沉,有些不舒服。 但是依莉雅却是一脸坦然,她昂首阔步的走到士郎的旁边一米左右的位置,以一副高姿态的样子看着远坂,同时口中不客气地说道:“士郎,不用理会她,她之所以想让我去教会,是害怕我把archer的能力告诉你哦。” “咔!”远坂手里华丽的茶杯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经她一说,士郎也明白过来了。对于拥有saber并且可以役使rider的自己,远坂拥有的最大底牌就是archer的身份、战斗能力以及宝具,但是经过berserker一战,即使archer不想,也必须拿出全部实力吧。他的一切肯定都暴露在依莉雅面前了,那么,现在的依莉雅,明细的知道archer的情报,远坂一定很担心这一点,害怕依莉雅告诉自己。 果然,远坂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说得真好呢,依莉雅斯菲尔。” “哎呀,跟女狐狸比起来可是差多了”依莉雅笑语娇声。 好家伙,这句话一出,原本就已经冷下来的空气变得更加冰寒了。 “我很好奇呢,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勇气,让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呢”远坂也是笑眯眯的,眉眼之间,满含杀气。 “什么都没有,只是看不惯罢了”依莉雅可爱的说。 远坂没说话――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让身后的archer上去给她一刀。 虽然archer的能力没有什么秘密(被骗了,所以这么认为),但是他的剑技可以发出a级以上的攻击,这点没人知道,以后面对saber时,对方欺负他近身战弱,就要吃苦头了,这是一点。还有就是如果对方以为自己方面的底牌多,那么对自己多几分忌惮,对战之时,使自己用的策略就不会十分有效,就能给自己以机会了。 可是现在要是给依莉雅说出来了,那么自己以后想要胜利可就难了,虽然这个家伙脑子笨笨的,但是手下的从者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远坂考虑的时候,依莉雅转过头来,提着裙角对着士郎施了一礼。 “向您致礼,saber的master,对身为敌人的我如此关心,我表示衷心的感谢”依莉雅如同有教养的小公主一样,恭恭敬敬的对士郎施礼。 不是小孩子的有样学样,而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经过多年的礼教才能作出来的气质。 看着这大礼,士郎不知道是不是该站起来躬身抚胸……咦,saber怎么了?士郎用眼角看到saber居然微微侧过了脸,同时一脸凝重,像是有什么心事。 忽然,依莉雅像是飞翔的鸟儿,突然跳了起来。 目标,士郎的脑袋。 “果然,大哥哥还是大哥哥”依莉雅搂着士郎的脖子,像是搂着最喜欢的玩偶,双手不停的对士郎的头发揉弄着。 士郎被这突然的袭击吓到了。樱被这袭击弄呆了。远坂被茶给呛了。saber则是一脸平静,但是头上的青筋跟那缕头发一样明显。 “给我退下,你这无礼之人”saber看起来很生气的说。 “小姐,请离大老爷远一点,不然的话,惹怒大老爷就不好了”门外的塞拉给士郎又换了一个称呼。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看起来是在担心依莉雅吧。 依莉雅不满的看了门口那个随时都准备冲进屋子里的女仆,然后不满的对saber吐了吐舌头:“谁才是无礼的人啊,居然这么大喊大嚷,哼,一个servant想要对我不满的话还早了一千年呢。” “什么”二度被依莉雅斥责不懂礼仪,saber顿时就跳了起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啧”依莉雅抓着士郎的头,呼的转到了一边,同时挑衅的对saber吐舌头。 于是saber又冲了过去……总之是以士郎当做杆子的追人游戏。 士郎感觉眼前一阵晕眩,但是却没有理会,心中反而隐隐生起一份悲哀的感觉。 刚刚,他叫我大哥哥…… 不是叫弟弟之类的,而是叫大哥哥。 这个时候,士郎面前的不是切嗣的女儿,是艾因兹贝伦的小孩。她戴上了面具,变成了那个和士郎在公园相遇,相互聊天的陌生的话友。 也许,这件面具以后一直都不会摘下来了吧。 …… 过了好一会儿,这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才结束,门外的女仆几次想冲进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停止了,最后,她恨恨的咬着牙,用喷火的眼睛死盯着士郎。 士郎谁也没看,但是心中却在想一件事,原来,saber今天的这副平静是装出来的啊…… 远坂则在考虑如何让依莉雅去教会去,或者说,一直都是缄口不言。 就在这时,门外的女仆传来了话声。 “小姐,请您不要将远坂家的情报告诉卫宫士郎先生”塞拉一副公事公办的机械声音。 “咦?”依莉雅奇怪的看着她。 “托卫宫先生的福,我们现在才得以保全性命,如果贸然将远坂家的情报告诉卫宫士郎先生,那么,一定会引起双方的决裂的,到时候非但我们安全不保,卫宫先生也会受到伤害吧,所以请不要说明。而且……”说到这里,塞拉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严厉:“虽然与教会不同,但是艾因兹贝伦一族,也要让圣杯公平公正。” 最后这句话让依莉雅沉默了几分,原本像小鸟儿一样活泼的姿态不见了。 远坂的眉头轻轻一挑,她眯起眼睛看着依莉雅的脸。 看样子依莉雅确实不会将archer的能力说出来了吧,远坂不禁松了口气。 忽然,依莉雅看了看周围的几人,然后站到士郎身后,下巴顶在士郎的头上,双手扯着士郎的脸皮:“那么,你们的答案呢?” saber一把就拉开了这个无礼者,同时皱着眉头道:“什么答案?” “我的归属啊,还有”依莉雅瞪了saber一眼:“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要阻挠我,你这么怨恨我吗?” “怨恨谈不上,但是我可不会忘记你对士郎做过什么。至于你的归属……”saber转过头来对士郎严厉的说道:“士郎,刚刚凛说的很有道理,依莉雅可能会为了夺取servant而去袭击master……当然,在我的保护下,士郎是绝对无碍的,但是凛却会有危险,archer现在还在重伤中,所以,将依莉雅斯菲尔送交教会是最好的选择。” 结果士郎没说话,依莉雅突然喊了起来:“谁会和别的从者契约啊,你这笨蛋。” 像是受到了最严重的侮辱一样,依莉雅怒鸣起来:“我可不会和其他的servant合作,依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的servant,永远都是berserker。” saber没有料到依莉雅居然会依莉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不禁愣了一下。 结果,她看到了那熟悉的红色眸子里,那深处,隐藏着的是,哀伤。 士郎可以理解她的感受,对于依莉雅斯菲尔而言,berserker恐怕不是战友或是工具,而是重要的伙伴。他看了saber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远坂,发现这个家伙在沉思着什么――嗯,这个家伙懂不懂就不知道了。 saber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依莉雅斯菲尔居然会对召唤出来的servant如此的忠诚,想起刚刚自己的话,顿时感到有些罪恶感。 结果这罪恶感马上就消失了。 “啊,对了,如果士郎战败了的话,那么saber就由我来接收吧,我不要士郎以外的人获胜”依莉雅这么说,好像刚刚说的只有berserker那句话没有存在过一样,她说着还看了远坂一眼:“如果士郎输了,那么就由我来代替士郎获得胜利。” “不要说傻话。我是士郎的servant。没有成为?的servant的意思”saber感觉自己刚刚的自责是多余的。 “那也无妨,反正我获胜和saber保护士郎结果是一样的”依莉雅毫不介意的说。 saber有些发愣,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好,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劝人的料,于是她对远坂道:“凛,你也再对士郎忠告一下。” 远坂收起了下巴上的手,语气有些奇怪起来:“也无妨嘛,反正只是藏匿依莉雅斯菲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看到自己的坚强盟友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saber一下子愣了。停了好一会儿,她才发出声来:“为什么?” “因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远坂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saber顿时沉默了下去。 谈话就此结束,从此,依莉雅斯菲尔就正式在这里住下了。 然后…… “那么,午饭就要开始准备了,依莉雅小姐,你喜欢吃些什么吗?”对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小女孩,樱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弯腰看着依莉雅。 “?” 依莉雅抬头看着她。 远坂看着笑的很讨人喜欢的樱,感觉牙齿又痒痒了。 (不能直接攻陷,而且周围又有那么多强敌的时候,强攻可不是好方法。在这种无法直接解决的时候,咱们走走岔道,先走走姐姐路线,然后侧面奇袭也是不错的选择,对不对啊,樱) 第八十八章 时间延长 剑道场里传出啪啪啪啪的清脆响声,还有,某人的闷哼。 此刻已是午餐过后。 虽然吃饭的时候因为依莉雅因为好奇不停地说着说那,甚至开心的拿筷子敲盘子,而感到有两个姑娘的不爽注视,还有女仆在外面紧张兮兮的握着扫帚柄,随时准备冲进来。好在自己一方也不是孤军,还有位体贴人心的学妹。 樱似乎并不排斥依莉雅,即使是知道她是敌对的master也一样。反之,依莉雅似乎并不太喜欢樱,虽然言谈很有礼节,但是似乎有些客套的味道(很久很久之后,士郎曾经问及此事,依莉雅撇了撇嘴。 “我不喜欢有心计的女人”她说 对此,士郎一直没有理解依莉雅当时的意思是,她不喜欢因为抱有目的而接近她的人。更不知道樱从rider那里得知了森林里的一切,同时打着什么小算盘)。 哦,对了。虽然不情愿,但是士郎曾经邀请塞拉和莉兹一起进来进食,但是被塞拉严令拒绝了,她说仆人不能和主人同桌、同时进餐,只能是在主人吃完之后,然后收拾餐桌之后,才能在仆人的房间吃饭。说完,她拉着脸上带着期待的莉兹待在门外。 在转身的时候,士郎清晰的听到了她说:“嗯,一定要回去将族长殿下交与的资金从城堡里取出来,总之,不能让小姐和这种下三滥一起进餐。对了,还有车,艾因兹贝伦一族的主人怎么可以没有车就……” 总之,这是士郎吃过的最怪的一顿饭,尤其是吃的时候,门外一个女仆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桌子上的饭菜。让士郎感觉自己像是古代不给仆役饭吃的恶霸财主。而一个不停的挑眉毛,嘴里嘀嘀咕咕。其中一句士郎听得很清楚:天哪,居然如此的粗陋,简直就像是野马的吞食…… 她说谁啊! 这顿饭,即使是平时吃饭非常认真的saber,也显得有些不耐烦,头上的青筋对着塞拉的方向不停有鼓起的迹象。 吃完之后,士郎对要走的saber叫了声,然后对她说等他洗完碗,下午继续剑术的修行。 士郎双手已经感觉不到异常了,所以想要继续进行剑术的练习,虽然saber当时有些惊异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愿意,但是还是被士郎说服了。 毕竟,远坂没有办法教自己魔术,那么,未成熟的自己如果可以跟saber修炼剑术提高自己的能力,也不失为不错的选择。 于是乎,两人就到剑道场里进行日常对练了。 今天也是跟平常的阵容一样,两个人对练,旁边有人看。 当然,今天的观众不是远坂,她吃完饭就一声不吭的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只是丢下了一句话,晚饭之前来我房间一趟(当时旁边有人脸色很难看)。 此刻在旁边看着士郎跟saber竹剑相交,竹剑正中士郎胸口的是依莉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士郎劝阻她时,依莉雅非常干脆的拒绝,即使士郎用屋里有好多点心和好喝的红茶引诱她也不去,本来他以为这招只要是小孩都会挡不住的(也有不是小孩也会挡不住的,就在旁边。还有,依莉雅不算小孩子)。 无论怎么劝阻都没有用,依莉雅固执地呆在墙角。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士郎和saber独处”她因为激动而有些涨红了脸。 其实士郎的本意除了要跟saber对练,还想着对练之后,问问saber,到底是怎么回事,切嗣在当年的艾因兹贝伦,还有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是那种结局,还有就是为什么依莉雅说切嗣杀了自己的妻子,她妈妈。但是现在在依莉雅面前,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闷头苦练了两个小时。 对着倒在地上咳嗽的士郎,saber收起了竹剑:“时间到了,中间休息吧。” 士郎捂着胸口,眯着眼点头,然后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喘气。 过了一会儿,士郎感觉胸口舒畅了些,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墙角坐下,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茶壶,豪爽的猛灌。 他喝够了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时站在一边的依莉雅才出声。 “这真的是锻炼吗,怎么看都是士郎单方面被解决啊”依莉雅歪着脑袋,对比似的看了看士郎和saber。 士郎闻言只是动了动眉毛,没有说什么,因为曾经听过类似的话,因此现在听到依莉雅的话,心里居然出乎意料的平静呢。 但是,被一个小小姑娘如此的说,谁都会感到不好意思的吧,士郎也是一样,于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他对依莉雅说道:“不是哦,以前一直都是被saber不停地打昏,跟以前的相比,今天可以说是做得很好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士郎自豪的觉得,如果是现在,他即使是面对泰森也能和他斗上一斗,当然,是拿上武器。 “打晕?”依莉雅把脑袋歪向另一个方向,似乎在想象当时会是什么样子。 “是啊”士郎点头:“saber可是个严格的老师呢,如果犯了一点错,就会被她很开心……不是,很快的注意到,然后将我打倒哦。” 身后的saber似乎吸气的声音大了一些,像是哼了一声。 士郎连忙改口:“不过那也是我要求saber严厉的,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成效出来了,我今天一次都没有被打晕呢,感觉比平时轻松的多……” 说到这里,士郎自己也感到有些疑惑了。 上次,自己被saber给打的几乎要变成鸡爪疯了,所以对这次saber跟自己对练已经有所觉悟了。本来saber就是近战的剑士,所以想要对付她,就不能用太过贴近的攻击,但是学了archer的剑技,却只能变得更加贴近了。但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几乎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而不是趴在地上翻白眼或是睁眼望着天花板知道自己刚刚又晕了。 因为archer的剑技?哼,别给那家伙脸上贴金了。他根本就不是saber的对手,自己比着葫芦画瓢怎么可能会挡得住saber。 果然,依莉雅也注意到了这点,虽然她不懂什么武力的东西,但是总能看得出来士郎有时候跌跌撞撞的扑到,saber也不追击,就是静静地站在原处,等待士郎站起来。 于是乎,她就说了出来,然后和士郎一起看着saber。 “怎么了?saber。虽然我想应该不会才对,但是你不会是放水了吧”士郎想了想,虽然很吃惊,但是也觉得有可能,他举了举手说道:“现在的我已经没事了哦,身体也不疼了,剑术的训练完全可以进行的哦。” “不,没有,我跟平常一样”saber摇头:“完全是将士郎预想成更高一级的剑士,但是……” 只是到了最后,她却仿佛有些尴尬的停住了一下,然后就不说了。 见到这个样子的saber,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士郎却知道一点,看来,saber确实放水了。 “真是奇怪呢,saber,没想到你居然会放水呢”士郎有些不可思议的摇头,他有些误解了saber,抬起了手臂,上下甩了甩:“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即使是saber的猛击也不会受不了哦。所以拿出干劲来,像平常一样气势满满的从正面攻过来吧。” 士郎一副很有霸气的对着saber说道。 saber呆了呆:“正……正面?” 士郎看着saber仿佛更加尴尬了,她清了清嗓子,勉强维持架子:“可是,这样的话会和master太过接近,到时候就有可能相互冲撞到身体……嗯嗯。” 说到最后,她又清了清嗓子。 士郎越发感觉到saber奇怪了,而且,她居然叫自己master。这是很奇怪的事,以前士郎曾经说过不要让她这样叫了。于是saber也是平时在战斗或是严肃的讨论什么的时候她才会这么说,但是现在saber居然叫自己master,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对头。 “确实啊,用剑相互对打的话一定会有身体冲撞不是吗,而且saber最厉害的不就是接近战吗,通过我的破绽,狠狠地将我击倒,这不是saber所说的击敌以弱吗?”士郎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saber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如此魂不守舍。 “我?我有做过那样的事吗?”saber一辆茫然,看起来似乎完全不明白。 “……”士郎忽然感觉自己曾经的伤痛是多么不值,造就它们的人居然现在完全不记得。 “有啊,而且还是很多次呢,第一次练习的时候,还有三天前”士郎用力地说道,总不能让自己曾经受的伤那么冤枉啊。 saber似乎完全呆住了。 士郎看着几乎可以说完全不像她的saber,感觉她就像是被caster附身了什么的,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呃,saber,你不会是午饭没吃饱吧?”士郎试探性的问。 结果这句话的其中两个字将思虑中的saber叫醒了过来,她的眼睛一下子有神起来:“午饭,是啊,午饭时间到……” 她急忙刹住了口,然后手放在口前,清了清嗓子:“嗯,虽然是迟来的道谢,但是午饭做的真是美味呢,士郎。” 这倒是谢谢夸奖,但是,好像应该不是要感谢我吧,今天做午饭的是樱啊。 士郎看着saber越来越别扭,突然脱口而出:“saber,你不会是魔力的事情又出现了问题吧,那么快点去找远坂,这样的话……” “是啊”saber仿佛被突然提醒一样,大声道,把士郎吓了一大跳:“凛不是说过要让士郎去她的房间吗,所以不能够在这里消耗太多精神,不然在凛那里就无法有效的学习魔术了。” “哎?”士郎不知道saber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的魔术情况了。 “所以请快一点,魔术是士郎的本分,无论如何都不能荒废,所以请快去,下午的修行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继续”saber迅速的说,说完之后,不等士郎回答,就向外走去。 士郎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眼看着saber竹剑也不放下,直接拉开门,逃也似的向外走。 呆了好一会儿,他将自己的竹剑放好,然后跟依莉雅一起向外走。 走到外面,门口的侧旁,那个蓝色内衬的塞拉,规规矩矩的站在窗户旁边…… 本来士郎想着这回依莉雅总归要去休息了吧,结果她还想跟着士郎去远坂那里。 “说不定她是想在跟士郎单独相处的时候,除掉士郎,夺取令咒哦,之后用令咒命令saber和rider自杀,再然后ncer联合,对付caster,一切就简单多了”依莉雅冷冷的说。 对于依莉雅的话,士郎汗流满面(这都谁教的这是?),然后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说服了依莉雅,让她跟着塞拉走了。 直到走到远坂的房门前,士郎都搞不清楚saber刚刚到底怎么了。 敲了敲门,门内远坂传来远坂闷闷的声音:“请进。” 士郎推开门――他立刻就明白远坂的声音为什么发闷了。 房间里面,远坂嘴里咬着丝巾,同时拿着针筒扎在胳膊上,抽出血液。 士郎看着远坂抽了自己半管血出来,然后拔针,然后将针头拔掉,转身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嗯,是一颗宝石,将针管里面的血一滴一滴的慢慢地在宝石上。 这过程中,士郎不敢打扰,只是默默的看着。 “好,今天份差不多了”将血滴完之后,远坂将手上沾满血的宝石紧紧握住,然后低声念了一句什么。 啪!轻轻一声响,远坂的掌缝里,除了血丝流出,突然闪过了一道光,之后远坂松开了手指。 士郎看着她手上的宝石,宝石没有变化,依旧如此明亮,但是原本上面沾染的远坂的血已经不见了,而宝石,嗯,士郎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但是也察觉到宝石可能有什么变化吧。 但是远坂似乎很不满意,她嘟着嘴看着手上的宝石,脸色有些苦闷:“唉,即使这样也只有三成吗,真是的,看起来还是只能用那几个了。” 她叹息了一声,然后将左手臂上缠着的管子摘下,同时将宝石放到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士郎个人感觉,那个远坂首饰盒一样的盒子,造型很不吉利)。 等她弄完了之后,士郎才问道:“可以问一下吗,你刚刚在干什么啊,远坂。” “战力的储备啦”因为刚刚做的并不成功,因此远坂不耐烦的摆手,她也不管士郎听不听得懂,说完这句就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来得这么早,不是说要进行剑术的修行吗?” “那是因为……”士郎正想说这个呢,远坂此刻问起,他就说了出来。 结果,远坂听完之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士郎,那目光中满是怜悯。 “算了,士郎就是这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远坂突然叹了口气。 “?” 然后远坂摆正了身子,上下打量了士郎一下,然后对他说道:“不说这个,问你一下,你的身体有没有毁掉的地方?” “毁掉?”士郎有些疑惑远坂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字眼,不禁问道:“什么意思啊?” “如同字面意思一样,我是在问你的身体有没有哪个地方动不了?”远坂说着,想起了昨天清晨的事,眼神凝重了几分:“那个时候,你那么乱来,身体一定有坏掉的地方,即使是你的恢复能力再强,魔术回路烧毁了的话,就无法使用自我复原的魔术再生了。” 远坂的意思好像是说自己因为昨天使用了投影,所以身体现在应该有什么地方断掉或是没知觉的坏死了。 但是士郎伸伸胳膊,蹬蹬腿,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于是,他只能摇头。 可是这么说,远坂的脸色却没有轻松,反而变得更加凝重了。 “不是表面的吗,看起来是更加可怕的结果呢”她低声自语。 你说的这么不清不楚才可怕呢! 士郎看着远坂的样子,感觉有些起鸡皮疙瘩:“喂,什么不是表象更可怕啊?” “就是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远坂瞪了士郎一眼,语气很是严厉。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你可不是做了一般的投影哦”远坂的语气很是沉重:“你将berserker的宝具,而且还有saber的剑给制造了出来,连度两次超出常规的投影……哼。” “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受了很重的伤啊,只不过是投影berserker的剑,我的右手就断了,然后saber的剑之后,我不是立刻就晕了吗”士郎摊手道。 “那可真是要感谢神的祝福呢,本来的话,即使你直接变成灰烬也是合情合理的”远坂哼了一声:“记住了,魔术师必学的基本知识中的一条就是:绝对不要使用超出自我界限的魔术,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士郎感觉到远坂说的有些吓唬人:“可能每个人的界限或是魔术的能力有所不同吧,所以魔术的极限有所不同吧。” “少说梦话了”远坂怒喝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丝丝寒意:“我说过,像你这种能力,本来由神制造的世界,你以幻想侵蚀现实,神是不会允许,无论如何强力的投影,都会受到世界修正,无法再现超过一天,而且那还是劣质品。可是你去能投影出一直驻留的物品,而且就连saber的剑……那种servant的宝具,你也能制造出来,并且拥有本来的力量,自己也能使用。你这根本……” 到这里,远坂说不下去了,她只是用杀人的眼神瞪着士郎。 士郎想了一会儿,却反问道:“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吧。” “啊?” “虽然像你说的,我能够使用将剑制作出来的技术,但是那上面拥有的力量我却无法驾驭,像是berserker的斧剑,我虽然能够使出他的宝具,但是却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当时你也看到了,被berserker轻易地弹回来了啊”士郎学着远坂竖起一根手指说,末了点了点头:“嗯,也就是对付一般人,或是魔术师之类的,从者的话根本就是没用的。” 远坂呆了几秒,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士郎,手指颤抖的举了起来。 士郎一开始以为她是要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什么,但是马上就发现这是远坂流机关枪发射准备,顿时大叫了一声,举手投降。 结果,他被远坂好一通训斥,毕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在自己面前说,啊,对付不了从者呢,真是失败,这种让人听了就想扁人的话。 那可是古代的英雄,加上servant系统的强化,根本就是现代魔术师望尘莫及的存在,这个小子居然一副我努努力就能搞定他们了样子,这怎么不让远坂生气。 发了好一通火之后,远坂总算平静下来,她对着连头都不敢抬的士郎,做出了解释:现在的卫宫士郎还处于未成熟状态,但是却已经可以通过自己的幻想侵蚀现实,做出宝具威力的武器,假以时日,可不可以制作出别的东西,别忘了他才十六岁,而且以前的魔术生涯都是胡乱搞,根本就没学到什么。跟自己几天之后就有如此的成就,那么,以后呢,他能不制作出沙子啊,水啊,石头啊,树木啊,野兽啊,还有,人……或者说,灵魂,古代的英雄――即使只有一秒钟,如果能将古代的英雄塑造出来,那么就是奇迹了。 士郎被远坂的猜想惊呆了,这个让他想到了一件事。 远坂的推想简直就是圣杯系统吗,saber她们就是通过圣杯塑出的身体――那根本就是魔法的领域吗。 他忍不住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虽然他听到远坂这么说,没有什么实感,更多的是茫然,和不以为意。 本来,士郎都是把魔术当成锻炼自己,提高自己的能力,从来就没有想过可以通过魔术达到魔法这一领域的存在。 即使能够达到魔法的领域又能怎么样,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帮助吧,魔术都是不能随便暴露在人类面前的了,何况魔法。与其花费不知道多少时间想着如何能够达到魔法,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比较实在些。 看出了士郎心里的不以为然,远坂当真是愤怒了。 这个家伙,难道听了这样的消息也无动于衷吗!! 远坂当时也是想了很久,也不敢确定士郎到底能不能达到这一领域,同时也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告诉这个家伙这一点,结果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说了,结果这个家伙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家伙…… 正在思考中的士郎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寒意与不安,他抬头一看,发现远坂黑着个脸,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顿觉不妙,连忙道别告辞,在远坂爆发前离开了这个危险地带。 “呼呼,好险好险……”士郎边走边吐气,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远坂到底怎么了,突然……算了,本来她就是这样的人吗。” 想了一会儿,士郎觉得自己八成是又在哪里露出对魔术师不尊敬或是太过半吊子的样子了吧,结果才惹得原版发火吧。 真的是两姐妹吗,为什么远坂看起来就像是暴君一样。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士郎抬脚就走。 对了,跟远坂说了saber的事情,但是她刚刚还没回答自己呢。士郎停下了脚步,然后考虑了一下,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算了,还是以后再问吧,现在去问远坂根本就是……突然,士郎停下了脚步。 刚刚想着远坂,士郎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来。 那就是远坂的师兄兼师傅,言峰绮礼。 本来,士郎还想着问问saber,在十年前,切嗣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因为依莉雅在场,士郎没办法问,saber也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似的。现在士郎又想到了可以解答她问题的人,就是言峰绮礼。 同样是上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那么他一定是知道切嗣的,那么切嗣的为人,做过什么,他也一定是知道的吧,问他一定能知道。而且,那个家伙曾经跟自己说过,要将圣杯交予自己,当时还有什么交易的事情,当时决定了时间谈话,但是士郎被依莉雅抓走,一直到现在,也过了时间,可也要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士郎决定明天上午去教会一趟。 …… 晚饭固然吃的很不愉快,毕竟依莉雅和远坂一直针锋相对,而且远坂对自己完全没有好脸色,加上门外两名女仆……总之,士郎感觉自己的家里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就像爱丽丝梦游的仙境那地方。 远坂也是吃得很不痛快,本来她就因为士郎那个魔法摆在我面前我也没兴趣的样子给弄得很生气,吃饭的时候,还看到樱对依莉雅斯菲尔真是关怀备至,细心有加啊,笑的那个叫甜啊,那个亲啊,就差没喊出姐姐大人这四个字了。弄的远坂一肚子火,可是更可气的是跟依莉雅吵嘴的时候,她居然还看到樱脸上的笑变得更开心了。 但是,这种让士郎感到奇怪,头疼的状况,确实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再正常不过的日常。 直到晚上睡前,每个人都还处在正常的状态。 睡后,则有一个人打破这种正常的状态。 卫宫士郎,他躺在被窝里,面朝天花板,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后,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像是刚刚一直都只是清醒的闭着眼睛一样。 他看着黑暗的天花板,然后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出房间。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走到了电话那里,拿起话筒,轻轻地拨了一个号码。 在电话通之前,他感受了一下周围,rider在别处,房顶的archer……哦,居然在和别人谈话,正好,不会打扰到自己。 电话通了。 “时间延长”他的第一句话对电话那边的人这么说:“从现在开始,最多二十个小时之后,我会把那个家伙带去交给你。” “当然,我可以……嗯,我不会杀她的,这点……什么,是说我吗,这点就不用怀疑,现在的我,毫无疑问,有这样的力量”士郎嘿嘿笑着,用一种很轻佻的口吻说着。 “我的身体如何了?……是吗,明天就能完工?啊,不愧是被封印指定的大人物呢,果然不简单……嗯,我会期待着的。” 言毕,他挂上了电话。 黑暗之中,他的脸并不清楚,只是一双包裹着闪电的眼睛,如此的清晰。 “直死的魔眼吗,哼,现在在条件对等的状态下,情况对我比较有利!” (这一阵子比较忙,所以二四六的更新会比较晚,周日正常时间更新) 第八十九章 没脸见人了 放下了电话,橙子吐了口气,然后摸摸索索的从椅子上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支香烟,给自己点燃。 她有些在意刚刚那个家伙的电话。 刚刚那个家伙打来了电话,说是明天的凌晨时分会把式带过来,而且一副我知道分寸,不会伤她的口气,真是狂妄的没边了。 橙子可是清楚的跟他说过直死的魔眼的使用方法,所以他是知道直死的魔眼的威力,面对式的话,即使是吸血鬼之类的东西也无法抗衡那眼睛吧,但是为什么他还能如此轻易地说出那种话呢。 明明理解那威力,却还能如此淡然,他的自信是哪来的。 微微眯起了眼睛,橙子将眼前还没有植上皮肤的肉体工程停了下来,转身面向身后的床铺。 这是那个家伙给她找的藏身处,同时现在也是他的工作室,那个家伙要求的肉体制造,目前已经达到了后半段,明天上午的时候,应该就能够差不多了。 本来制作过程不会如此迅速的,但是由于那个家伙提供不少违禁品,还有一些已经断根的材料,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那些东西,有些都是橙子都没有见过的断绝的仪式用品。让橙子用天价浪费的方式,十中取一,才能够如此迅速的进行。 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自己询问直死的魔眼的使用方法,对于式拥有直死的魔眼完全不畏惧,同时拥有这种超出常理的违禁品,对此,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身体,这个家伙,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 轻轻地吐出了一口烟,橙子揉了揉额心,眉宇之间满是倦意。 毕竟,已经有几天没睡觉了,虽然还能够撑上两天,但是魔术师也是人啊。 因为不管怎么样,肉体的疲累却是不会消失的,而且,熬夜,对于女人而言,可是大忌啊。 将烟头按熄在旁边已经满了的烟灰缸顶,橙子忍不住对着床上的那位苦笑了一下。 真想像她那样好好的睡一觉啊。 目之所及,她面前的那个床上,躺着的是一位年轻女性。 俏丽的面容和洁白的皮肤,让人一眼就能看的出她是一位美丽的女孩,眼角那颗精致的黑痣却让她的脸添了几分妩媚。她的头发更是带着魅惑的味道,跟橙子的头发颜色很是相近,但是比起鲜艳明火的大红,她那种浓重的粉色几乎是给人引诱的感觉,让人看一眼就不想把目光转开了。但是她的头发柔顺的贴在她的脑袋上,短短的连肩膀都没到。应该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相貌很可人吧,所以故意留了这么一个发型,想让自己的气质多上几分英气吧,但是这么做却适得其反,反而让她的脑袋更像是一个可爱的大苹果。 此刻,这个女孩的睡颜上带着几分茫然和天真,这让橙子忍不住苦笑。 没想到传说中的封印制定居然是这么一位睡觉的时候一脸天真而且有流口水倾向的小女孩,真是让橙子直摇头。 当然,说她是在睡觉也不过是橙子的一时调侃罢了,她不会真的认为这个女的个性跟睡觉的白痴样子是一样的。封印指定执行者,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协会那些家伙不会白痴到这种地步,而且根据她的传说,打到过很多邪恶魔术师总不会完全是浪得虚名或是凭运气吧。 嗯,这个女的大概是跟式那个家伙一样的吧,睡着的时候是小猫,醒着的时候是猛虎。 但是,就是这位封印指定小姐,现在居然毫无防备的在橙子面前熟睡着,那是有原因的。 根据橙子得到的消息,这位小姐是被协会派来参与这场圣杯争夺战的,这里原本就是她的据点。而她现在也不是在熟睡,而是昏迷。 虽然橙子用尽了手段,但是到现在,她的意识都无法恢复。原因不明,橙子猜想可能是由于她自身的原因吧,所以她只能够尽自己所能维持她的生命了。 那个家伙的一个交换条件,就是治疗并维持她的生命,还有就是将她的左手复原。 之所以说要维持她的生命,那是因为那个黑衣人在来到这里后将自己带来看她,那个时候,她处于假死状态,以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命迹象,不至于死去。但是那个男人的使用的方法却是很糟糕,起到了效果的同时,却也在侵蚀女人的生命。而那时她的手是断的。处理断腕的手法倒是很不错,虽然包扎很粗糙,但是看得出很用心,而且很有效。 现在,橙子给她造了个义肢,然后接上了,至于使用效果,嘿嘿,即使不能超过原体,也不至于低于原体。 看着这个床上的姑娘,橙子开始思索要求治疗她的那个男人。 在给她治疗的时候,橙子检查过,她的身上没有令咒这种东西。 那就说明,她已经战败,失去了令咒,之前见到她时,之所以是那么一副样子,也是因为被人打到的原因吧。 但是,也让橙子知道了,那个家伙确实不是servant,本来,servant这种东西,必须要与这个世界有所连接,才能够存留下来,那就是以令咒相互联系的master。如果没有的话,servant就会大量流失魔力,继而失去形体无法留在现界。虽然大量杀人可以获取生气补充魔力,但是这种东西终非正道,会让servant为此疲于奔命,还会引人注意,然后受人阻挠。 但是这两天,橙子注意到的也就是这里的山上,名为柳洞寺的地方有大量魔力的进出,其他的地方则没什么反应。 那么,既然不是servant,那么他又是谁呢。 橙子不会天真到对没见过几次,是人是鬼完全不知情,关系完全是通过诡异的交易连接的那家伙报以信任。本来她还想过如果他是servant,那么只要控制住拥有令咒的master,那个家伙即使再怎么危险,怎么都不会对自己不利了吧。 但是看到这个女人没有令咒,她顿时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能够轻松地就将这个女人丢给自己毫不在意了。 既然他是谁这点橙子无法知道,她只能够通过现有所知的情况推测那个男人,添加一点自己这方面的情报。万一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首先,这个家伙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么他一定是从这个女人那里知道的,毕竟自己在封印指定的黑名单里面,而这个女人又是封印指定执行者。 那么,在得知自己的情报时,这个女人一定是醒着的,能从封印指定的嘴里得到情报,那么两人一定有一定程度的关系。也许,以后若有突发情况,拿这个女人当人质也许会有些效果。 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要维持女人的性命,但是至少说明,这个女人对他而言还是有用的。在自己来之前,他自己一个人照顾着这个女人。对于生命维持虽然做得很糟糕,可是对于断腕的处理,虽没有什么专业的技术,但是看得出来很精心,他一定是经常照顾人。 对了,他说是受一个人的影响。 眼睛可以从很远的地方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同时对自己进行辨认,虽然大部分的魔术师都能够用魔力增强视力,但是强化到那种地步的,可不多见。 身体外面包裹着一层类似魔术的遮断,不知道是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是魔术礼装,还是自己的魔术伪装。 如果是后者,那么,如此程度而魔术水平,他就不是一般人物,至少橙子所知的人物当中,没有几个在自己面前完全消隐,让自己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但是他明显不是橙子所知的那几人当中的一个。 那么,他到底是谁。 到底是想要重生的幽鬼,还是某个恶趣味的魔术师或者异端。 橙子有些头疼的揉着额头,她不是那种从别人的言行就能轻易推测出别人性格的人,更无法通过别人的性格推测别人的弱点。 要提升自己这边的优势,她还真是不好做。 虽然对于自己能否生存,并不担忧,不,应该说是即使死了也不担心。但是像这种完全摸不着头脑,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实在不好。 想到这里,她不仅思念起某个私家侦探一样的家伙了。 如果能够顺利回去,啊,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罢休啊。 害我现在在这里伤脑筋,切,算了,就当一次超高报酬同时超高难度的委托吧。 又点起一根烟之后,橙子想到了两仪家。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救他们的当代家长啊,两仪家怎么也不会对救命恩人小气吧。 黑夜的月空下,稀少的云单薄的像是快要化了的雾气。 繁星点点,虽然星空浩瀚,但是相比那一轮皎洁的月亮,显得空虚和弱小起来。 夜空虽美,却无人欣赏,卫宫家里的人全部都睡了,除此之外,就只有两名servant还清醒着,但是其中一名躲在某个地方窝着,另一个虽然身处房顶,但是却无意看天,只是保持着高度的集中,静静地站在瓦片上。 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而左手的伤已经开始复原了,这样下去,再有一天,伤就会完全恢复,再过一天,魔力的恢复也会跟上,到时候就能恢复完全状态了吧。 灵体化的servant注视着远方,心里想着一个问题。 下次的话,就会是对抗caster了,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白痴,应该就会在前天晚上就埋伏好,等待自己一方归来,然后将虚弱的己方完全击溃,以绝后患。但是为什么那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反应。现在这边的兵力占绝对上风,实力恢复之后,解决她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什么她却没有反应呢。 弓兵无法理解,但是也不想多管,既然对方不来,那就算了。 但是自己接下来该如何作为呢,本来,自己就不是为了圣杯而来的,阻挠远坂凛的正规召唤,来到这个时代,无外乎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将卫宫士郎处决。 虽然被master的命令弄得几乎死去,但是现在还是残存了下来,接下来就是静养身体,恢复实力,然后等待时机。 可是,现在…… 重要的不是这个,不管对方拥有saber和rider,而且自己还没有恢复到完全状态,saber更是强大到一个人就能解决自己。重要的是…… 现在的自己,虽然不完全,但是勉强还能使出固有结界,不,甚至不用,只要拿出剑就好,不似berserker,就算有谁当肉盾,只要三把剑,这个宅邸将化为废墟。即使因为凛的命令行动变得迟缓好了,他也跑不掉。 但是,为什么……算了,还是冷静为好,已经忍耐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就不能再出现任何偏差,择准时机,完全解决,不然,再出现上次的乌龙就玩完了。 骑士用这个完美理由说服自己。 突然,他的眉头挑了一下,停止了思绪,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 “archer”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但是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有何贵干?” “我有些问题要问你”身后的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和怪异。 “哦,真奇怪,身为战败者,居然还跑到敌人的手下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够胆”弓兵怪笑着转过头。 即使知道他在这,但是会因疑问,避开别人,想要在深夜找他谈话,同时还能一眼看穿灵体化的servant身处屋顶何处的人,那么就只有一个。 “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弓兵露出了身形,他直直的站着,俯视着矮小的白发女孩:“艾因兹贝伦的master。” 声音冰冷且带着明显的杀气,诉说着赶紧滚吧,不然杀了你也无所谓。 果不其然,两名女仆从依莉雅身后出现,一左一右的挡在她面前。 对于女仆的出现,弓兵丝毫不意外,他只是讽刺的哼了一声。 “小姐,无需和这个servant多言,我们……”蓝色内衬的女仆想要说什么,但是被依莉雅打断了。 “不,我想问清楚”依莉雅没有看她,只是平静的低语,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是吗”看到了这个表情的依莉雅,女仆顿时明白了她的决意,然后和另一名女仆默默的退后了两步,将依莉雅贡至身前。 “archer,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将你的能力泄露给士郎,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他打败凛,我不是士郎的助力”依莉雅淡淡的说,微微的伸手,放置胸前:“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想问一个问题。”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你到底……是谁?” 对于这个毫不意外的问题,弓兵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当然,也没有出声。 依莉雅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本来,艾因兹贝伦准备的圣杯与大圣杯相连,可以获悉大圣杯召集的servant,只要是被圣杯召唤的servant,只要被我看到,就能知道其身份,但是你却不一样,我见过你好几次,但是依旧不知道你是何方从者。当然,若是战死的话,那么,我自然就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现在的情况,我还是想问一下。” archer的眼神在依莉雅说话的时候表情阴郁了一下,只是因为灵体化状态中,所以没有人能够看到。 啊,是啊,如果是她的话,知道其他从者的情报也不奇怪,但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也不是正规召唤而来的。 “既然已经战败,沦为阶下囚,那么为什么还要问这些问题”他冷笑着:“难道是说想要招降我,做你的servant,继续为你征战,夺得圣杯吗?” 他不想说,却没有直接以servant为主尽忠的方式拒绝这个问题,他在躲避这个问题。 “不是”依莉雅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了,她的声音开始不负之前的平淡:“我只是想问问你是谁而已。” 对啊,她只是想问问他是谁。 明明是弓兵,但是真身却是魔术师。能够制造英雄的武装,甚至能够直接使用其能力,还会固有结界这种接近魔法的东西。 本来,能力如此明显,那么应该可以很轻易的确认其身份啊,但是古代,甚至神代的魔术师当中,没有一个拥有类似的能力,以及类似的固有结界的。 也许是古代某个隐姓埋名,但是实力强大的魔术师吧。 可是,就在她如此想的第二天清晨,却产生了否认的念头。 一个十六岁的魔术师,在她面前清晰的投影了berserker的宝具,名为射杀百头的武装。虽然不似berserker施展的那样强大,甚至可以说歪斜和弱化,但是,确实是使出来了。 本来,那个武装是berserker,海克里斯一人所独有的绝技,但是因为狂暴化,所以失去了理性,这个能力也就使不出来了。 但是后来,这个绝技又再现了。 不是本人施展的,而是一个弓兵职介的魔术师,然后,在不到十二小时之后,另一个人又施展出来了。 那是卫宫士郎,一个甚至魔术回路都没有全开过的魔术师。 同样是魔术师,同样的射杀百头。 甚至于,卫宫士郎在最后,投影出了一把黄金之剑,然后,saber就是拿着那把剑,一击杀掉了berserker六次。 那把剑的光辉,和当时archer在固有结界内叫嚣要杀掉berserker六次时,所拿出的光辉何其相像…… 虽然在了这里,依莉雅曾听士郎闲聊时,得知他曾经被archer教导过,但是魔术师的能力是一脉单传的,没有血缘关系,或是移植一部分肉体,根本就使不出来。 而且,仔细想想之前archer的表现,曾经用昵称称呼自己,同时还说出了雪妖精的祝福这样的话――依莉雅的心头有个模模糊糊的设想,但是却不敢深想,也不敢确认。 万一是真的话,那么…… 依莉雅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和恐慌,故作镇静地看着眼前的servant。 看穿了少女的心思,弓兵只是咧了咧嘴角。 呼的一下,他的身影居然凭空消失了。 依莉雅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家伙是跑了。 不是灵体化躲在旁边,而是直接跑掉了。 archer确实是跑了,虽然对于她没有说出自己的能力松了口气,也不畏惧与那个小女孩见面,但是,谈话继续下去的话,会发展成麻烦的事态的,所以还是抽身离开为妙。 “切!” 现在自己的master正在熟睡中,应该注意不到的,而且,他刚刚脑袋里刚好闪过一个念头,所以,想要实行一下。 隐形的弓兵跳过房顶,不停的飞跃着,想要找到一个寂静且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卫宫家就不行了,一旦做了那个,就会被人察觉到的,他要的是行使魔术,而且不会被人注意到痕迹的地方。 星空之下,servant不停飞奔着……逃避着。 因为。 如果能够将他埋在心底里的话挖出来,让他人和自己听到的话,那么,一定是。 这个样子,这个姿态,连个约定都无法做到的此身,又能以何理由与她交谈呢。 …… “逃跑了,那个家伙……”身后的女仆恼怒的发出了声音,自己高贵的小姐亲自过来发问,但是这个家伙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了,仿佛小姐是什么不能接触的污点一样,这个家伙,不可原谅!!! 没有理会磨牙的塞拉,依莉雅对着空荡荡的房顶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她有些无聊的摆了摆手:“走吧。” 说着,她走向了房顶的边上,让利兹抱着,跳了下去。 但是刚着地,依莉雅还没站稳,就听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击中一样,卫宫宅的某处发出了这样的巨响。 “什么?”依莉雅讶异的看到屋子的另一边,爆起了一片烟尘,外加很多门板的碎片伴随而起。 这个气息,是servant。在房顶上的塞拉第一时间就确认了那边有两名servant的气息,顿时紧张的招呼先跳下来的莉兹,让她带着依莉雅先退避。 但是依莉雅却是轻轻地挥手,表明没事。 “不是其他的servant”依莉雅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塞拉一愣,对依莉雅的话感到有些奇怪。 不是其他的servant在战斗,那么会是谁啊,这个宅邸总共就三名servant,其中一名刚跑,总不是另外两名打起来了吧。 还真让她说对了,几人走到那边的时候,只见saber全身武装,双手虚握,拿着风王结界跟rider斗得正酣。 可是,仔细看的话,发现时saber怒气冲冲的追着rider砍。而rider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以高速躲避着saber的剑。只是,脸上隐隐带着疲色,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她似乎不想争斗,只是躲闪着,丝毫没有要反击的样子。 “为何一味躲闪?”手上saber的怒喝堪比剑鸣,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原本少女一样的脸庞上写满了气势,当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我只是想要进行魔力的补充,并没有伤害master的意思”rider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住口,你这邪道”saber更怒,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后悔:“果然,认为士郎的正直能够感染你的我实在是太天真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毒物。” 听着两名servant不清不楚的对话,依莉雅勉强明白了一点:好像是saber说rider是想要伤害士郎,rider说不是,她只是想要补充魔力,但是saber不信,仍旧认为她是在伤害自己的主人。 “到底怎么了?”依莉雅嘟囔,而身边的那个塞拉则是有些激动起来。 双方打到精疲力竭,全部死光才好。阴险的女仆如此期盼着,因为这样,利兹就没有敌手,空手就可以杀掉她们的master,这样就能将依莉雅带走了。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另外两名女性出现了。 本来远坂凛和间桐樱,正睡着呢,突然屋子里好像爆炸一样的响了起来,她们以为是敌人,但是servant没有警示,甚至都没有出现,这就表明不是敌人,两个姑娘起床,换衣服什么的(女性起床总是很费事的),出来之后,结果发现了奇怪的场景。 “这是怎么了?”初始的震惊之后,远坂问依莉雅。那边,樱希望能够劝阻两人,但是她站在旁边喊的声音,被saber的剑击声盖过,根本传不过去。 “谁知道”依莉雅摇头,不过随即将自己刚刚听到的告诉了远坂。 “什么?咦。士郎呢?”远坂疑惑,不过随即也发现,对啊,士郎呢。左右环顾,都没有他的身影。 远坂切了一声,看到樱那徒劳无功的喊叫,皱了皱眉,呼唤起自己的archer起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能够劝阻这两名servant的,就只有同样是servant的archer了。即使身上有伤,但是总能起一定的作用吧。 但是马上…… “唔?”远坂吃惊的瞪大了眼,然后脸色难看起来:“搞什么,跑到哪里去了?” archer不在这里,远坂发觉了。 对了,这个小子说不定是刚刚看到saber和rider打起来了之后,不想置身其中就跑了,同时省的被自己叫来劝阻她们,任她们打生打死去吧。 眼看不能叫archer来帮忙,同时两名从者越打越急,说不定真会发展成死斗,远坂觉得不劝不行了。 对了,士郎呢。远坂突然想了起来,如果真是因他而起的话,那么他出面不是最好吗。 远坂急忙走进房内,从墙面上的破洞,走进了士郎的房间。 结果,昏暗的房间里,士郎在墙角蜷着腿坐着,他低着头,两条手臂挡在眼前,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喂,士郎……”远坂说到这里停止了,因为她看到士郎前面的地上有几滴血迹,同时,士郎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远坂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难不成rider真的为了补充魔力,吸取士郎的生气吗。 脑子如此想着,远坂慢慢靠近士郎,同时问道:“喂,士郎,你还好吗?” 好吗? 哆嗦着的士郎听到这句话,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怎么会好,刚刚rider那个家伙,说好只是吸点血的,怎么会是那样,为什么她还要为master着想,做那样的事情……想到刚刚的事情,士郎真想跪在院子里,对天磕一百个响头,以求原谅。然后对着saber行五体投地礼,以求原谅。 天啊,以后我该怎么面对saber。不,不只是saber,谁我都没法面对,我这样的人,应该找个地窖闷死自己才对。 士郎又想自杀了。 第九十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士郎当时是一下子清醒的,他眨了眨眼,突然发现rider站在自己面前。 “rider,你……”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了,他注意到周围一片黑漆漆的,而且是在院子里走廊上。 明显,现在是夜晚。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士郎顿时想起来了,刚刚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吃完晚饭之后,没有去练习魔术,而是直接到了屋里睡觉。怎么现在突然来到外面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奇怪,没有任何记忆。 “master,刚刚说的事情,您能允许吗?”对面,rider的声音传来。 “哎?”士郎被她说的一愣,话说刚刚rider跟他说了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自己怎么突然在这里的,而且还在和rider说话?难不成,我梦游?如此一来就说通了,但是,我怎么会梦游,我以前没这毛病啊。 士郎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低声道歉:“对不起,rider,刚刚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rider的眉毛挑了一下,没有立刻说话,似乎认为士郎实在调侃她,但是眼看士郎一脸抱歉,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 rider的头发在夜色下闪动着动人的亮光,她眉毛动的时候,明净的脸庞宛若皎月,这让士郎的心脏猛地一跳,赶紧垂下眼去。 接下来,rider第二次向士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士郎听完,边点头边问道:“就是说,你从森林回来之后,因为担心樱的情况会变糟,一直都没有怎么向樱索取魔力。” “对,只是吸收了治伤范围的魔力,如果想恢复到完整状态的话,樱的魔力量就会透支”rider的声音有些低沉。 “是吗……” rider一直都是没怎么向樱那里抽取魔力,因为之前慎二是master时,在学校那里布置了结界抽取魔力,足够维持了,之后变成樱之后,吸收魔力的速度变得更快了,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但是却吸收到了大量的魔力,足够rider使用一段时间的了。 可是后来对上berserker,魔力耗尽,同时深受重伤,但是从森林里面出来之后,rider却一直没有怎么向樱吸收魔力。 rider是怎么向樱说谎,说自己没事,没收什么伤,魔力还有剩余……是怎么骗过樱的,士郎不知道。士郎明白,rider是关心樱,不想让樱受到伤害。 樱身体里的刻印虫并没有完全清除,还有一小部分的虫子在她体内沉睡,虽然言峰绮礼说没事了,但是那是平时,如果樱把魔力透支,那么,虫子就会苏醒,为了得到魔力,侵蚀樱的身体,造成难以想象的痛苦,所以rider才不愿意向樱索取太多的魔力,就是为此。 但是如果不补充魔力的话,那么一旦遇敌,嘿,情况就不言而喻了。 士郎停了一下,对rider说道:“那么明天早上我去找远坂吧,她把我的魔术回路搭载在了saber身上,明天再做一次吧,我的魔术回路也搭载一部分在你身上,以后你的魔力由我来供给如何。” 曾经在一次远坂的授课上听说过,即使不是master,也能够跟servant进行连接,供给魔力,曾经的圣杯战争就有这样的情况,一名servant由两名魔术师支配,其中一名拥有令咒,有对servant的直属命令权,同时还不用担负魔力,对自己如果遇到战斗的时候,不会担心魔力不够而败北。而另一名就是供给魔力的魔术师,他不用行动,老老实实的呆在某个地下场所就行,给servant补充魔力,让另一名魔术师有充沛的魔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士郎现在的想法就是源于远坂当时说的。 但是rider摇头拒绝了,理由很简单。 毕竟士郎不是什么优秀的魔术师,即使移植魔术回路……不,应该说是优秀的魔术师也无法同时供给两名从者,何况士郎,那只是自杀罢了。rider没这个想法,她只是想从士郎那里补充一部分的魔力,然后剩下的就从每日里慢慢从樱那里抽取,这样就不用担心樱的身体受到伤害了。 “但是不这样,该怎么做呢,我没有别的办法让你补充魔力……啊”士郎说到这里突然醒悟,然后冷声道:“喂,我可不会让你去袭击人类,从他们那里补充魔力的哦。” 面对这个态度,rider毫不意外,毕竟这个master正直的出奇,所以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的,不然她在回来的那天晚上,就出去找人吸血了。即使是被令咒书所支配,但是rider也不想违背master的策略,否则可能会受到惩罚的。所以她才会找士郎商量,当然,还要背开樱,不让她发现。 白天是没有机会的,rider本想着夜晚,其他人都睡熟了,她再到士郎的房间里找他说明。但是不想半夜里,士郎自己起来了,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之后,也没有回去睡觉,而是站在这里赏月,rider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就来问他了。 士郎当时还向自己打了个招呼,然后自己说完,他突然一副奇怪的样子……算了,这些并不重要,只要魔力的补充能够进行就好。 “不,没有master的命令,我不会这么做”rider摇头说。 “那就好”士郎顿时轻松了几分,同时他也有些疑惑:“但是那要怎么办,我没有什么办法给你补充魔力啊。” “不用担心,请交给我就行”rider说。 “?”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ider让士郎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自己也来到那里,然后她说出了自己的方法。 “啊,吸……吸我的血?”士郎眨了眨眼,脸色有些愕然。 “嗯,这对我而言,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当然,不会过度吸取master的血量的,毕竟身为魔术师,master的血液里,魔力值高于普通人,所以,我只要吸取少量即可,将魔力恢复到可以进行普通战斗的程度,之后就是从樱那里慢慢累积获得了。” 士郎沉默了会儿――毕竟突然一个人说,我想吸你的血,这怎么也会让人感到诡异的啊,虽然是魔术师,但是士郎可完全没有这样的经验,一时间的惊愕也是当然的。 停了一会儿,士郎有些别扭的说:“好啊,那么,请用……啊,不对,不是,嗯,呃,算了。” 他突然抓了抓头发,轻轻挥了挥手:“你随便吧,但是不要发出太大动静,一旦惊动了别人,我就说不清楚了。” “明白了”rider点了点头,然后向士郎走进了两步。 士郎不禁抬头看了看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丽人,然后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对方的唇上(毕竟人家一会儿用这个吸自己的血呢,当然会想到了),看到那淡淡的粉色,嫩红的皮肤,士郎顿时脸色一片潮红,赶紧把头扭到一边,挤紧眼皮。 搞什么,我是要被抽血啊,在这个地方激动个什么劲啊。 rider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士郎听到了淡淡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是什么声音,接着,他听rider说道:“请安心,不会有疼痛感的,请看着我,master。” 声音里似乎带着魔力,士郎禁不住就转过了头,同时嘴里男性本能的嘟囔着:“我不是怕疼……”然后他就看了一双如同最新鲜最唯美的葡萄酒一样颜色的圆珠。珠心是方块的,如同荔枝般润泽的珠子,是那么的美丽。 这是什么……啊!士郎一瞬间醒悟过来,震惊异常,但是马上,他的神智松懈了,像是两边有人拉他的脑子,把他的思维都拉了出来,让他无法继续思考了。 黑暗中,他看到了自己卧室的天花板,那没有开的电灯。 我摔倒了?士郎刚闪过这个念头,旁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请放心,不会有任何疼痛,而这个,则是代偿”rider的声音变得遥远悠长,柔软如同带着鼻音的话语传到了士郎的脑中:“虽非为主人着想,但是,请愉快的感受吧。” …… 灰暗的房间里,士郎躺在被窝里,一点也睡不着。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么晚了,自己还不睡,是干什么,总不会是在等什么人吧。 咔啦,身边的房间门打开了,然后是轻轻的,踏踏踏的脚步声。 嗯,有谁进了我的房间吗,啊,在旁边的话,应该就是saber吧,是啊,她还向这边走过来呢。 “士郎,你睡着了吗?”saber柔和的问。 “啊,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睡不着”士郎探起了身子摇了摇头。 “是吗,呵呵,果然呢”saber的声音里带着窃喜的味道。 “啊?”士郎疑惑的看着saber,只见她一脸偷笑的神情。然后他问道:“saber为什么不睡,不是说我无法快速的给你补充魔力,所以每天要继续长时间睡觉补充吗。” “确实呢,魔力的补充需要进行,但是今天是特别的,所以就算了吧”saber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巴,脑袋上的那缕金发可爱的抖动着。 “为什么?”士郎有些奇怪。 “那是因为士郎啊”saber转过脸来,一脸的坏笑。 “?” 结果saber一下子就靠近了……不对,刚刚她明明站在距离自己好几步远的地方俯视自己,怎么突然就变成和自己面对面的对视了。 “s……” “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是特别的”saber轻声低语,与往常完全不同的柔和话音丝丝传入士郎的耳朵里:“因为今天是士郎的节日呢。” 节日……士郎没功夫考虑为什么今天是自己的节日,saber说话时吐出的气息让他的脑子已经开始发晕了。 女孩子柔然的皮肤近在眼前,saber白嫩的脸在士郎面前微笑着,如同荡漾的湖波,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咳、咳……”大声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士郎裹着被子想要后退。啊,如果他的脑子能够清醒一点的话,那么就应该可以感觉到有某些地方不对劲了吧。 比如说,刚刚自己还在和rider讲话,但是她突然不见了,还有就是为什么现在的saber像是恶作剧一样的,挑逗自己。 他裹着被子向后退,但是刚一动就发现完全动不了,视线移动,只见面前的saber古怪的笑着,双膝之下正是他的杯子的边角。 “什么啊,为什么想要逃跑啊,我就那么可怕吗?”saber忽然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脸上带着泫然欲涕的神情。 “唔……”眼前一花,视界开始变得发红,不为别的,就是现在saber的这个样子,这种冲击,无异于魔术师的侵入,士郎的脑子已经慢慢开始丧失作用了。 心跳开始加速,嘴里干燥异常,呼吸也变得奇怪了。身体的本能开始告诉士郎,应该接下来应该按照气氛做上一些,正确的事情。 “不,不是”士郎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saber有些不对劲,而且如果这么继续下来这样下去会发生奇怪的事情呢,要赶紧刹住车:“我……我只是……” 但是碎得稀里哗啦的思绪根本连不起来,根本让他正常的思考,就连整话也说不出来。 “嘻嘻,士郎真是正直,真可爱”甜兮兮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朵,saber脸上的伤心之情突然消失了,转而是恶作剧的笑脸,那声音,让他的心也跟着那旋律在动。 虽然saber就在眼前,但现在士郎根本不敢去看她的脸。因为一但自己一抬头,那么,理性一定会完全崩坏的。 “呵呵呵……”saber轻轻的笑着,然后士郎低着的头,看到了saber甜甜的笑脸――她居然如同一只猫儿一样弯着身子,匍匐在士郎的被子上,下巴抵着士郎的胸口。 “干什么,为什么一直低着头啊”saber抬起了身子。 “呃……呃……”嘴里发出干渴的声音,士郎的手指,眼珠都不能动。 saber在他面前挺直了身子,奇怪,她的身体何时变得如此修长,本来不是应该比我要爱上一个头吗。 士郎的眼脸在颤抖,面前的女孩,白色洋装下,一定是形状非常优美的、看起来很柔软的胸部吧。 还有那细瘦的,想让人抱紧的腰。 红色的、带有艳丽光泽的娇嫩嘴唇。啊,原来,saber是如此的美丽啊,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唔……”士郎僵硬的脑袋此刻也能意识到自己男人的部分在蠢动,他已经没有把眼前的人当成同居人,伙伴、朋友或是说战友来看待了,而是当成了成熟的,可以进行男女交往的成熟女性对待了。 “呵呵”saber再次俯下身来,和士郎对视,原本清明的翠眼,也不复本来的闪亮。此刻显得有些朦胧,但是,那是怎样的美啊。 saber用不符合她,但是却让人眼珠子无法动弹的坏笑,看着士郎。 然后…… 唔……这是什么? 一条柔软的什么东西,如水般滑入了士郎口里,贴上了士郎的舌头,他本能的吸吮着,这是什么?真是甘美。胸口处也是一阵柔软的摩擦,让他心驰神往。 突然,士郎发现自己的双眼正在和一双翠绿的水润对视,嘴上传来柔软而火热的触感,这才明白,这是saber的……。 霎时间,天旋地转,士郎眼前一阵发白,他的脑子一下子当机了。 “呵呵呵……”不知过了多久,士郎被一阵笑声唤醒。 saber在他面前开心的笑着,欣赏着士郎的丑态,两颊带着醉人的嫣红,看上去说不出的妩媚和诱惑。 总觉得……好奇怪。 喘不上气也好,脑袋里一片空白也好,心脏要停止了也无所谓。在一阵一阵发红的眼界里,士郎艰难的发出了一句话:“为什么?” 这是他全部的意志力了。 “啊,那是因为士郎啊,即使是自己的魔术回路也毫不犹豫的放弃,给我补充魔力,让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追求圣杯,这是对士郎的报答哦”saber俏皮的一眨眼。 然后,她凑到士郎的耳边,用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嗓音对他一字一句道:“所以,今夜,士郎想干什么都可以哦!!” 天旋地转,电闪雷鸣,山崩海卷……所有跟理性有关系的东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士郎脑子变成了沸腾的开水,火热到可以烧化一切的存在。 “那么……”轻轻的、saber用两手抱紧了士郎。 她的金发上带着诱人气息,士郎贪婪的呼吸着。 他已经完全变成了没有思维的机械,等待着命令,刚刚的指令下代,士郎的身体顿时化作了最有效率的机器,转瞬之间,粗暴的将前面的女孩推开,将她压倒。 “呵呵呵”开心的声音,被鼓膜吸收进来。 但是士郎的眼前,现在除了那红嫩的双唇之外,没有了其他的东西。 他低下头,但是突然疼得叫了一声…… saber的手,使劲在他的腋下掐了一下。 “唔唔……”屈辱和快感同时卷上他的心头。 “什么啊,士郎你不喜欢吗?”saber坏心眼的笑着。 看到这个样子的saber,士郎的脸上露出了恼火和屈辱的神情,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是saber占据主导权,这怎么可以!! 他粗鲁的将saber手推开,然后正欲施为…… “你在干什么?”一声如霹雷般炸响的怒吼将士郎从肉体到灵魂震了个哆嗦,他全身一抖,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 这是,saber的声音!!!??? 士郎眼前一花,意识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突然变得又重又沉,他猛的吐出了一口气,这才看清楚眼前是什么。 紫色长发如同耀眼的水晶般闪动着灵活的光泽,这长发后面的是爆闪着银光的……啊啊啊,那是saber啊!!! 一瞬间,士郎全部都记起来了。 刚刚在走廊碰到rider,然后她提出吸自己的血补充魔力,自己同意了,然后她就让到自己的房间来,大概是希望洗完自己的血之后,自己就能立刻休息吧。 但是后来却不知怎么的,把自己弄的神智模糊了,之后就是……啊啊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耳边传来了saber的怒吼,士郎看到saber身穿铠甲,全副武装的拿着剑对着自己这边砍了过来。 对啊,绝对会砍过来的,刚刚自己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即使是被砍成十七块也是完全合理的。 但是saber不是要砍他,而是要砍这个伤害自己主人的恶灵。 刚刚她正在睡觉,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的感觉(没有人带有敌意,她感觉不到),但是直到刚才,她在睡梦之中,被一声呻吟惊醒,急忙开门查看。 结果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她即惊又恐。 自己的主人,坐在地面上,脸色暗红,嘴里发出“无力而痛苦”的呻吟,触目尽心的血迹顺着他的脖子一滴一滴的滴到地板上。而托着他,头凑在他脖子上,“贪婪的吮吸着”血液的,正是黑色的从者。被saber一面倒认为是邪道的恶灵,rider。 这在她眼里根本就是自己的主人面对rider的侵害,无力反击,只能任她伤害的场景。 顿时,她就发出一声怒喝,就是把士郎吵醒的那声,然后武装起来,抬着剑就朝rider砍了过去。 当时rider感觉到saber后,顿时就知道要糟,本来她立刻停止了吸血,想要出声的,但是眼见头上剑气如虹,杀气四溢,当时也说不上话了,只有一个迅疾的闪身,身体飞射出去,躲开了这一击。但是情急之下,躲得没有章法,也顾不了看哪儿是哪儿,一跳就出去了,所以撞在士郎的门上,把门撞烂了。 这是依莉雅当时听到的声音。 而saber一剑挥空,把士郎面前的地板连被子都切开了,眼看rider逃到了院子里,哪里肯舍,躬身对着士郎说了一句:“非常抱歉,master,请先让我解决这个邪灵,之后在好好谢罪。” 士郎听到这声音时,卧室里只剩一阵狂风了,saber早就跟着冲进了院子。之后就是被人看到了两名servant在院子里大打出手的样子了。 而士郎呢,他则是默默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和盖在自己身上被子,过了一会儿,他掀开了有半截被砍成了两半的被子,又看了一会儿自己只差一丁点没有被砍伤的身体,也不顾脖子上还有流着血,走到墙角,蜷起膝盖坐下,用手臂挡在脸前,不管发出什么声音,只当没听见。 于是远坂后来看到士郎时,他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死吧,死吧,远坂你拿咒弹轰爆我的头吧,caster吸完我的生气也无所谓,archer上来杀了我也无所谓,我变成什么样也无所谓…… 到底有谁,谁来帮帮我,救救我啊,把我刚刚的记忆给我清理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章的话,看过月姬的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ider吸血的时候,使用了幻术,呵呵,saber党不要砍我啊) 第九十一章 器皿 (不好意思,晚了晚了,现在这一章送上) 当晚是如何收场的,如何变化的,已经无需诉说,总之是极端混乱的,当时rider被樱交住,而saber则是被远坂强拉出来的,颤巍巍的士郎所劝阻(就是说了一句话,之后又躲回自己的房间了,并且请求远坂将门修好,将自己关在了里面,其他的什么都不问了。 几人虽然疑惑,但是眼看士郎一副濒临崩溃的样子,也不想再问什么了,也就各回各屋了。 为了避免rider和saber再起冲突,于是樱让rider跟着她回自己的房间了,同时,她也想问问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嗯,rider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间桐樱有这个自信。 (后来,士郎在前往柳洞寺之前,一直都没见rider,甚至于,令咒书什么时候消失了也不知道)。 saber则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站在和士郎相隔的那扇门前,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门。 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明明那个家伙就在这里,居然如此的掉与轻心,实在是太天真了。士郎是个正直且闪亮的家伙,即使刚刚那个邪灵是在伤害他,但是依旧不肯指出来――那个时候士郎痛的都在叫了,怎么可能不是在伤害她,而是放过了她。真是…… saber决定了,从现在起一直到天亮,她都要保持清醒,不能让刚刚那样的事情发生。 她正坐着,闭眼假寐,实则精神集中的注意着周边的一切。 …… …… …… saber全神贯注,不去在意那微乎其微的感觉,骑士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感觉而分心呢――不睡觉就会消耗体力,她肚子饿了。 而士郎则是在一边的房间里,抱着被子裹着脑袋,不知是想逃避,还是想闷死自己…… 时间到了第二天之后。 樱起床准备去做早餐,她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起来的。结果刚来到客厅之后,她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字条:我去买食材。 saber感到很震惊,没想到士郎居然能够让自己毫无察觉的就跑掉,这简直是太惊人了。 士郎当然是去买食材,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去教会一趟。 父亲的事情,他一定是知道的,那么,见到自己的时候,他那副奇怪的样子就能够解释的通了。自己想要知道切嗣过往,那么,曾经是上代圣杯战争中的一员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在推开教会门之前的那一瞬间,士郎抬起的手臂没有一丝力气,甚至于,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他没有去问言峰绮礼那个家伙的勇气。 切嗣曾经告诉过他,魔术师,就是互相杀戮的,残忍无道的一群人,可以的话,他并不希望自己成为魔术师。 士郎从来没有觉得切嗣会是那样的人,但是现在,也许在见到言峰的那一刻,他就会说出切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正常魔术师,到时候,自己该把切嗣置之何处。 虽然没有力气,手臂因为惯性按在了门上,将门推开了,瞬间,士郎的迷茫因为这扇门的打开而打开了。 看着有些昏暗的礼拜堂,士郎发现它和前两次自己来的时候一样。 那么就对了,不管切嗣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在他的最后,教会自己魔术,平时如同个慈祥的老人一样的切嗣,也是真实的,那就是他。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也无所谓,重要的是,自己见到的那个切嗣,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真的他。 暗自呼出了一口气,士郎左右看了看,没有一个人的影子。前两次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他,这回没有人,士郎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喂,言峰,你在吗?”士郎张口叫了两声。 像是早就在等士郎的这声叫唤一样,祭坛旁边黑暗的走到里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言峰低沉的声音。 “你迟到了”神父的黑衣从黑暗当中闪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了。” “抱歉,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士郎说着抱歉,但是语气里也没有什么抱歉的意思。他斜眼看着言峰:“再说,你不是知道吗。” 自己被依莉雅抓走的事情,言峰一定是知道的,现在他这么说,摆明了故意的。 言峰也不反对,直接转入了正题:“那么,你是来谈合力的事情的吗?那么,回答是什么?” “我没有和你联合的打算,但是caster我一定会打倒,就是这么回事”士郎提高自己的气势,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吗,果然如此呢”言峰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士郎走了过来,然后在士郎疑惑的眼神中,他拉起了士郎的手臂,手指在士郎手背上令咒上一划而过。 士郎刚张口想问他干什么,但是眼神却被手背上的光芒给吸引了。 原本孤单的只剩一个尖刺的令咒,经过他的处理,变化了,重新恢复成与berserker战斗前的两块的样子,刃尖下面,是一块如同盾牌一样的花纹。 “这是……”士郎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看着言峰。 “毕竟已经把话放出去了,打倒caster的话,就赐予令咒,凛没有来,所以先给你吧,就当预先支付的酬劳”神父愉快的笑着。 “你……”士郎一下子没了词儿,这下他又被神父给套住了。 原本他不想接受神父的合作,但是现在对方却把合作的酬劳给提前支付了,这下,就算不愿意,他也被神父强制性的拉住了,按照他的套路走了――虽然自己不愿意,但是只要神父得到预期的结果,那就跟按照他说的做也没有区别。同时也让自己得到相应的报酬,那么跟他合作有什么区别。 “你这家伙,就这么想让我得到圣杯吗?”士郎忍不住我握紧了手掌,重新恢复花纹的令咒在他眼前是如此的晃眼。 “当然,圣杯必须要相应的人手里才行,本来我的职责就是这个”言峰绮礼跟士郎的眼神对视着。 士郎咬着牙,瞪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泄气了。 “算了,随你便”士郎已经决定了,caster的事情一完了之后,他决计不会再来见这个家伙一面。至于这个令咒,哼,就跟他说的一样,当成是打倒caster的报酬吧。以后,让远坂也来领取。 “那么,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还有其他什么要问的吗?”神父问。 “当然,不然的我,我也不会来这里了”忍不住又瞪了神父一眼,士郎的口气有些不善:“你为什么瞒着我?” “嗯?你指什么?” “切嗣的事情”士郎看着神父皱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顿时生气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master,曾经参加过上届圣杯战争的事情?” 神父惊讶的一挑眉,随即扬起了嘴角。 他没有回答士郎的话,而是看着士郎――他居然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是士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笑得如此的开心和满足。 “喂,回答啊,你不是上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之一吗,那么一定是知道切嗣的吧”眼看他不说话,士郎紧跟着问了一句:“当你听到我的名字的时候,一定是知道我是谁了吧,但是为什么不说。” 对于他的话,神父脸上的开心变成了冷笑:“没有说的必要。” “没有……必要?” “是的”神父点头,反问了一句:“难道说你父亲曾经上次的参赛者的事情能够对你产生什么益处吗,卫宫切嗣的卓越战功,对你有什么用处吗?” “唔……”士郎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一会儿,士郎慢慢开口,语气平和了许多:“虽然没有用处,但是我想知道有关卫宫切嗣的事情,能够告诉我吗?你应该说过,不知道不知道圣杯却能成为master是很稀奇的事情。” “是吗”神父明了的点了点头,他的嘴角扬起了让士郎感到阴寒的笑容。 神父不详的笑着,一脸荣幸:“那么,就让我告诉你,真正的卫宫切嗣是什么样子的。” 士郎没说话。 “首先,关于你的master身份……我不知道master是否可以遗传进行,但是你不是卫宫切嗣的真正儿子,所以也轮不到你身上。除了意外的话,我想……”神父脸上的笑容更加不详:“应该是圣杯,想要对背叛的卫宫切嗣进行讨债,所以才让他的儿子介入了这场争斗。” “切嗣背叛了圣杯?”士郎再度听到切嗣背叛这一词。 依莉雅这么说,而且说他背叛了她,杀了母亲,现在言峰也这么说,说他背叛了圣杯。 神父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嗯,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你的父亲为了得到圣杯来到这个城镇,一路过关斩将,直到最后,就剩他一人了,但是他却没有接受圣杯,反而拒绝了它。” 仿佛想到深处,神父的语气有些感慨。 “那也并不算是背叛,那种东西,靠着相互残杀才能够得到的东西,换做是我,就算是它能实现一切愿望,我也不要”士郎猛的一挥手,驱散了神父的感慨:“切嗣不是背叛,切嗣是用自己的方式,结束圣杯战争。” “哦,哼哼,果然卫宫切嗣的儿子呢,即使上次的谏言也无法让你改变愿望”神父脸上笑容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高兴了:“那么,对于因为他没有接受圣杯,最后因为被其他人碰到之后,引发了暴走,结果演变的那场巨大的火灾,你有何感想呢?” 没有声音,没有说话,士郎的气势,精神,以及脑袋的运动,被神父的一句话,完全剥夺。 火焰在他面前燃烧,人们在他脚边变成黑炭,乌黑的嘴里,不停地呼唤着:“救救我,救救我……” 那是因为,切嗣没有接受圣杯? “你不认为,那个时候……卫宫切嗣接受了圣杯,许下了愿望……一切都会不同”神父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入了士郎的耳朵里。 士郎的精神恍恍惚惚的恢复了过来,再度看到神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嘴里正嘀咕着一句话:“不对,不对……” “还在如此执着吗,真是个悲哀的男人”神父摇头叹息着,然后,看着士郎的眼神如同看到美味青蛙的蛇一样:“那么,就让我告诉你,真正的卫宫切嗣是个什么样的人。” 甚至没有等士郎回过神来,神父已经开始了诉说。 “本来,这个男人身处在与圣杯战争毫无关联的方位,在这个世界上,他经常出现的地方就是战场,无论是人类也好,非人类的怪物也好,只要是战场,他就会出现。他出色地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并且是平行的,每次在执行一个任务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进行计划一个或是几个任务的过程。他出没在各地的纷争中;而且时机偏偏是在战况最激烈,已经到了毁灭的阶段。虽然有收取报酬,但是对于他的付出而言根本不成正比,那个时候,我断定,他的目的不是钱财。” 士郎疑惑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说到了上次圣杯战争中,没有开战前,言峰绮礼做的情报分析了。 “经受过协会的严格的训练,知晓魔术师的习性和弱点,以此来对付他们,曾经还是非常有名的封印指定执行者呢,嗯,因为是封印指定,即使再怎么有名,知道的人也甚少。但是在十八岁左右的时候,离开了协会,成为了无隶属的魔术师,之后,才是他成名的开始”神父张开了双臂,一一说出切嗣曾经的外号:“屠夫,战争野狗,暗杀者,魔术师杀手……等等,除了魔术之外,他更擅长现代化的作战手段。毒杀,狙击……在公众面前置放炸弹,击坠满载乘客的飞机,如同恐怖分子一般,但是所做的只为除掉一个目标。” “不择手段,只为胜利,事实上,他也确实从未失手过,因此,才会被艾因兹贝伦相中,招进族里。授予圣杯战争的知识与master的力量,让他加入艾因兹贝伦一族。本来,将这种人人唾弃的魔术师招进家族,是何等的屈辱,但是艾因兹贝伦却不止如此,还将自己的女儿下嫁于他,可见是何等的信赖与重视。” “然而,卫宫切嗣也不负期望,上次圣杯战争中,切嗣打倒了多数的敌人,将他们确实杀死”神父的语气不知何时变得严肃没有感情:“他是个既准确、又无情的人。对敌人一点也不心软,对于已经失去了资格的人也毫不罢手,对于跪地求饶、想要逃跑的master,把枪口对着他们的脑袋扣下板机。甚至欺骗他们签下契约,然后从旁由早已准备好的助手消灭他们。而且,杀害之后一点感慨之心也没有。而且既没有夸耀他强势优越的意思,也没有对被消灭的弱者的罪恶感。” 士郎的心中一痛,刚刚神父的话让他想起了森林那个晚上的梦。 “简而言之,他就是个机械,只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行动,不让任何其他的感情介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达成目标而行动。” “机械……”士郎从没有想过有人会用这种词来形容切嗣。 “是的,刚刚不是说了吗,为了除掉一个魔术师,他不惜击坠一架客机……对了,这点他与你这种不想让其他人卷入的行为完全不同,狠狠打击敌人的弱点,将敌人亲友当肉盾,将敌人的朋友作为武器,把敌人完全击打成碎片之前绝不罢手”神父一锤定音的下定论:“这就是卫宫切嗣。” 说到这里,神父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上次,如果不是在策略上因为犯了错误,让servant被先行消灭的话,现在的我,也像另外五人已经被卫宫切嗣杀掉了吧。” 士郎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抱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了谎”神父似乎是抱歉的摊手:“那个时候,我说过其中一名master消灭了为数众多的master,那个就是你的父亲,但是在数量上我做了隐瞒,那就是他不知消灭了三个master,而是五名。” 神父的话如同锤子般落在士郎的心头:“因为牵扯到凛父亲的事情,如果照实说明,一定会引起你与她的纷争,会被别人有机可趁。当时隐瞒卫宫切嗣的事情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圣杯战争必须公正,为此,我才隐瞒了这个事情。” 远坂的父亲,也是被切嗣…… 看着士郎呆然的表情,神父笑了:“怎么,觉得无法接受吗?” 何止是无法接受,这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事情了吧,那种杀人狂一样的切嗣,真的是自己的目标,正义之士的存在吗? “不用担心,他依旧是你记忆中的卫宫切嗣,不是恶人”神父出人意料的说出了一句话。 “哎?”士郎惊讶的看着他。 “要说的话,就是因为他是个无药可救的圣人。因为无法允许人们死去,为了救助人们而使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如果为了要救起全部人,就一定要牺牲一人的话,最快速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手去达成”神父一一列举了切嗣的”功绩”。 击坠客机,那是因为里面的乘客中有名可以将见到的所有人变成食尸鬼的异端魔术师在,必须将他清除。如果目标下了客机,就会是不可改变的惨剧,所以只能够在空中消灭他。在人群中引爆炸弹,那是因为一个魔术师隐藏在其中的一个地方,寄生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如果杀了他,又会寄生到下一个人身上,无法精准的抓到他。想消灭他,只有引爆炸弹,将那范围的一切全部清除。烧毁了一个村子,只是因为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神父一一列举,让士郎听到快要吐了,但是他将手指甲捏紧手心里给自己提神,睁着眼睛一一将神父的话听完。 “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破坏世界,而是为了拯救世界。即使是被人嘲笑也无所谓,为了最大限度的让世界变成自己心中的完美国度,所以他每次都会根据情况作出最小限度的牺牲”神父的语气越说越是激烈:“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奋斗,保持着机械的身体和心,只为了内心的欲望而不停地战斗。为了达到目的而将私情全部割舍。那不是用魔术对自己暗示,而完完全全是凭他本身意志达成的,他可说是既坚强又软弱。” 既能完全的冷下血来,做出任何肮脏之事,同时却还抱着想要让世界变得更加纯净的梦想。 “这就是卫宫切嗣,可以称之为反英雄的人”神父做了结束批语:“虽是在作恶事,但是却是在拯救世界,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和平,他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圣人。嗯,如何,如果真的不想要圣杯许什么利己的愿望的话,那就许愿做一个反英雄吧。” 士郎没听见,也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响起了切嗣的一句话:“士郎。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听好了,能被正义的一方所救的,只有正义的一方能救的而已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就是正义的一方的定义喔。” 幼年的自己,不喜欢这句话,现在,士郎则是知道,这是切嗣终之一生,得到的结论。 想到这里,士郎猛醒过来,他对着绮礼大声问道:“那么,为什么切嗣要毁掉圣杯,即使不想要的话,只要将圣杯许下无关的愿望就好,为什么要将它破坏,那种……” 士郎说不出口,那种灾祸,是切嗣造成的,士郎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神父耸了耸肩:“我虽然曾经和他同为master,但是拥有的共同经历就是打过一场而已,话也不过三句。对于他为何舍弃了自己的目标,我无从得知。” 看着神父的样子,士郎只是漠然,虽然对于他说的切嗣的事情一开始有些惊讶,但是现在他却完全没有了吃惊的感觉。但是不是接受,而是完全没有实感,仿佛他说的不是切嗣,而是另一个人,一个故事一样。 士郎低着头,自己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问言峰道:“为什么你对切嗣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仿佛事先调查过一样。” “当然调查过”神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上次的圣杯战争比这次的惨烈的多,所有的master都步步为营,情报调查只是最初手段罢了。我从时臣老师那里得到了你父亲的情报,本来想要帮助老师,但是却因为失去了servant不得不退场,而老师也因为轻视卫宫切嗣,认为他是个没有魔术师尊严的master,不值得以对手相待,结果落得惨败的下场。” “不,不止如此吧”士郎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着言峰绮礼的神情。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仅仅只是情报,就能发出刚刚切嗣是个无可救药的圣人这种感慨吗。 “哦”神父挑了挑眉毛,对于士郎此刻的第六感感到有些讶异,他慢吞吞的想了下,然后开口道:“要说的话,就是我跟他,是天生的仇敌。” “啊?仇敌?” “是的,那个时候,看到切嗣的情报的时候,我认为他和我是同类,他能够解答我的问题,但是后来却发现,那不过是我可笑的误解罢了”神父冷笑着低语。 肯定是误解,切嗣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人相似。 不在乎士郎的眼神,神父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卫宫切嗣的请报上显示,他一直在做身赴死地的行为,但是得到的报酬却不符合标准,一次一次,如同自杀一样。那个时候,我便认为,他是在寻找自己的答案而行动。被艾因兹贝伦看中,招进家里,他才停止了那种自杀式的寻找,那个时候,我认为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于是想要和他正面相碰,得到自己的答案。” “答案?”士郎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什么神父要从切嗣那里得到答案,他有什么疑惑。 看着士郎的眼神,神父闭眼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我在迷茫一件事情,我自身的意义,喜好……存在二十余年,我从没有感觉到过自己生存的意义,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直到碰到切嗣,我相信自己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至少是路标。但是……” 说到这里,神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那个男人并非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目标,而是从最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目标在何处了,他所做的就是一直是寻找道路和前进,这与我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所以,我对他感到憎恶。就像是相反的两端一样,我和他是天地一样的存在。所以,才会在一碰面,就开始相互残杀。” 士郎想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道:“那么,反英雄又是什么?” 言峰刚刚说到,切嗣是个可以被称为反英雄的人。 “反英雄,就是指那种本身存在是恶,所做的全是恶行,但是其恶行对于整个人类而言却是善行存在,与本人的意愿背道而驰,但是依旧会被当成英雄祭拜的存在。当然,也有被强逼着成为反英雄的”神父举了个例子,像是活人祭品这种东西。 “就算是穷凶恶极之人,只要被人们当做活祭品而救了全村的人,也能成为英雄。被称做英雄的活祭品,被杀了分吃或被埋在土中或不被人得知。被选中的倒霉者,被强押去做肮脏差事,如果达成拯救人人的伟大功绩的话,就不是罪人,而被升华成英雄了。” “那么,如果战死就被恩赦,也提升了阶级,这样子也行吗?”士郎想了一下,问道。 “不可能”神父肯定的摇头:“重要的是祭拜这方的意识。自敬意、感谢还有罪恶感当中所产生的,才是真正的英雄。因为由感谢的心与罪恶感等而被祭祀的不能被称之为反英雄。 说到这里,神父的语气里带上一丝好笑:“哼,忘却自身的丑恶,把悲剧用喜剧来代替,这就是人类。” “……”士郎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所以就只有沉默着。 神父显然也知道士郎没什么话了,也就让他回去了。 但是,士郎刚一转身,突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喂,言峰”士郎回头叫住了言峰。 “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士郎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言峰,迟疑了一会儿后,他问道:“你知道……切嗣的妻子的事情吗?” “嗯”神父疑惑的皱着眉头,似乎对士郎的这个问题感到疑惑。 “你……知道吗?”士郎有些紧张的盯着神父。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依莉雅说的切嗣杀死她妈妈的那件事情。 “你是说,艾因兹贝伦的圣杯器皿吗?”神父慢慢的说。 第九十二章 又见交易 士郎慢腾腾的走着,目光涣散,眼睛发直,瞪得老大。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注意到,他的双手无力的垂落着,根本没有跟身体的节奏一起甩动,而且,没有一丝血色,还在清晰地颤抖。 “当然……唔,难道你收留了她却还不知道?” 刚刚他离开神父那里的时候,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见鬼!!! 士郎对自己今天的行为一阵愤怒。如果再给他选择一次的机会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选择今天来教会来。 不来的话,就不用知道切嗣的事情,就不用知道切嗣曾经的过往,同时也不用知道那些事情。 想到这里,士郎的心头一片惨然。 “喂喂,开玩笑的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想也太奇怪了吧”士郎的自我防卫本能开始运作,为了不想知道这个消息,所以他逃避着。但是,他的理智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揪着他的脑子,枪毙它运作,理解这件事是真实。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士郎咬着牙齿,脸色越来越激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看起来像是要去找谁打架,找茬生事似的。 他突然奔跑起来,但是却是闭着眼睛,闷着头横冲直撞。 依莉雅居然是圣杯,开什么玩笑,她不是切嗣的女儿吗,怎么会是圣杯,老爹的女儿怎么会是圣杯。 他跌跌撞撞的跑着,突然身子一歪,一头撞在旁边的住宅围墙上。 此刻,他处在从新都教会往新都桥之间的道路上,两边是居民宅。这里的人白天大多都去上班了,没什么行人,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个男孩一头撞到人家的外墙上了。 也没有注意到接下来他的奇怪表现。 “真是麻烦啊,如果像你这样的话,一会儿是会撞得头破血流的”士郎扶着墙壁,站直了身体,拍了拍头上的灰尘,忽然一咧嘴:“嘶,真疼,真是的,就算是再怎么难过愤怒,也不应该这么对待自己,身体可是自己的啊。” 懒散轻佻的语气,是士郎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 卫宫士郎已经开始陷入意识层面的深层,现在占据卫宫士郎身体,则是那个附身在他身上的家伙。 虽然在士郎清醒的时候强行切换有些困难,但是,现在他处于情绪的激动状态,精神出现了破绽,所以才得以成功。 “算了,虽然是有所不同,但是也是走到大桥上晕倒和在这里晕倒而已,没什么差别,所以应该不会对未来造成什么修正吧”这”士郎”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又揉了揉额头,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那么,走吧。毕竟是要出现在女士的面前,怎么也不能让你像正常发展那样撞破了头啊。” 他迈起了双脚,大步流星的走了。 十分钟之后,他出现在了新都桥前面的人行道上。 想了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士郎”忍不住看了看周围,接着苦笑起来。 真是的,人还真不少,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别人不注意,自己又能抓住那个叫两仪的家伙交给苍崎橙子呢。原本是会怎么做的,切,那个时候获得的记忆只到这家伙见到那女人时就昏倒,之后醒来就是到家了。但是中间的记忆就没有了,但是当时新闻上没有报道,他是怎么做的,不,我是怎么做的呢? 但是想也没用,怎么也没办法从这个满是人类的大桥上无人注意的就抓走那个两仪的,哼,甚至会当场引发一场大骚乱吧。 脑子里想着,他往前走了一步,脚踩在了大桥的人行道上。 一步踏出,天壤之别。 刚刚还有桥面上的数辆车,人行道上淅淅沥沥的行人全部都不见了,仿佛幻影一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士郎”被这变故弄得瞪大了眼睛,然后警惕的四处望了望。 怎么会,刚刚还有,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天还是那天,地还是那地,这个桥没有任何改变,唯一变化的就是所有的行人都不见了。他回头一看,结果发现了身后的几步远,还有人的存在,但是等到他们走到自己面前时,却是从鼻子开始,鼻尖消失,让人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鼻腔的空洞,以及那片肉组织。血管,血管里的血液。然后是面皮,脸颊骨,骨骼里的骨髓……胸口的肌肉,肋骨……到最后,那个人的脚后跟皮肤消失在他面前。 就像是这个人面前有一台原子分解机,每个走到那一块的人都被分解了。 如同电影里面的场景一样不可思议,但是现在却真实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魔术,不,这几乎是魔法级别的了吧,空间改造?造出了一个卵,让它在这个世界当中,不让任何人能够进入,就像是固有结界一样的东西。 但是,自己现在能够进入这个卵里,那就说明,这是卵的主人主动让自己进来的。“士郎”忍不住笑了,本是想要去找两仪式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请君入瓮吗,真是有趣。 这件事是谁做的呢,是某个魔术师或是魔法使,又或者是……算了,想这些也没有用,直接找过去,不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吗。 于是,他大步走向前,寻找这个空间内,除了自己之外的活动物体。 两分钟之后,他看到了。 白色的和服,看起来朴素且且冰冷。但是走近了,就会看到,上面是浅浅的,如同银丝一样,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彩纹。加之精细的服料,以及背后深蓝色的裳,给人素然却大气的华美。 着此衣的主人,是位女性,白皙的皮肤,细长的媚眉眼,看起来似是迷离,四是茫然地看着远方。她的头发很是整齐明亮,柔顺的盖住了她的耳朵。只是,好看的发丝被故意似的截断了,直到她的肩膀。不过,却也遮掩了她的几分柔美,显得强硬了一些。 难道…… “士郎”皱了皱眉头,然后慢慢的走近了她,这个自己的目标――他知道,改变周遭的,就是她。 “看起来,你似乎知道我会来找你呢”“士郎”走到距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让女性转过了头。 原本应该二十多岁的女性,此刻居然像是个小女生一样歪着头转过脸来,似乎有些奇怪,但是不知为何,却完全没有不和谐的感觉,仿佛她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她对着士郎仔细看了看,然后,微微一笑。 笑容轻灵如风,如果和她对视的人,一定忍不住也会以笑脸吧。 毫无理由的,士郎的内脏被冻结了。 虽然她是在对他笑,“士郎”却没有这个感觉,只是看到了她的眼睛,他整个后背都僵掉了。 一股空前的危机感使他的心灵震动不已,仅仅只是对视,他差点就因为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力忍不住对眼前的人出手了。 呼吸急促,手在发抖,疯狂涌血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捏着,他无法呼吸。 “啊,是的。我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士郎”的猛的恍神,他的身体甚至都抖了一下,突然恢复了清明。 他瞪着眼睛看着她,然后难以置信的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女性。 “你……” 他只说出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刚刚的一个瞬间,自己就像是被幻觉支配了一样,心灵瞬间失守,但是对方什么也没做,只是看了他一眼,结果…… 这个女人,很危险。他在心里下了定论。 既然如此,那么就没有必要和她谈论了,直接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击倒,这才是王道。 于是乎,“士郎”的眼睛一瞬间变成了电光之蓝,他弯下了身子直冲过去,手掌一翻,打算近到跟前的时候,直接拿出武器来,将她砍倒。跟士郎不一样,他可以不说出咒文,就可随意切换到使用魔术的状态。 即使她拥有直死的魔眼这一功能,但是,为了能够对抗那力量,自己特地附身在了这个身躯上,以此也能使用这力量。即使这个卵,自己也能将它一刀切碎。同样的能力,加上投影,自己没可能输的……至于这个家伙,嗯,毕竟橙子那家伙没有说不带伤的。 虽然不知哪来的心惊,但是他有足够的把握对付她,所以有恃无恐。 于是乎,他悲剧了…… 对于他迅疾的俯冲,女人只是默默地看着。 他的姿势很顺当,速度达到了卫宫士郎的极限,加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这种距离,一秒,不十分之一秒就可跨过吧。 但是,就是这样短暂的距离和时间,一瞬间的时间与空间,却变得暧昧且模糊起来。 时间还是那个时间,空间还是这个卵,但是,就在“士郎”开始往那里扑的时候,那里的时间就凝结了。 如同时间停顿了一样,女人的身前已经只有一步之遥的“士郎”的身形如同固定了一样,他依旧保持着那个俯冲的姿势,但是,却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的空间也变得有些朦胧了,但是不是有什么雾气或是烟什么的做阻挡,而是因为空气在这种空间下的状态体现。 但是不同的是,他的脸上一脸惊恐。 没错,士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速度有什么问题,他依旧在以原速,飞快的前进着,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的速度明明是那样快,在眼前的那个女人的眼里就变成了静止,无论他跑得如何快,肌肉与筋络如何运作,也不过是人类眼中的石头。 一快一慢,这诡异却真实的空间里,他看到女人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抬了手指。 手指洁白柔嫩,看上去似乎没有丝毫力气。但是,他却看到了死神的刀。 然后,没有恐惧,没有杀气,没有任何力量的感觉。 叮! 清脆的声音响彻在这个空间,甚至连空间本身都因为这声音荡了一下,泛起了波纹,反复回荡了几圈,然后恢复了平静。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这个女人如同勾手指一样,轻轻的滑下了手指。 然后,她收回了手指,在她面前的卫宫士郎一脸愕然,神色呆滞。他眼中的冰蓝之色消失了,只剩下昏暗放大的瞳孔。 扑的一声,卫宫士郎双膝跪地,然后面朝下倒在了地上。 但是两仪式并不看他,而是越过他的上方,看着十米以外的地方。在十米之外的地方,一个黑色的身影靠着桥的护栏。 这就是占据卫宫士郎身体,想要抓走两仪式的他的形态。 脱离了他的身体之后,他显出了以前黑色的身形,一身黑衣,从头到脚包到尾。 但是有些地方不同,就是他的上衣被切开了。 从胸口到兜帽被很干脆利落的切开了,使他的本相漏了出来。此刻,两仪式正好奇的看着他的脸。 “果然,没有办法呢”她似乎很遗憾,同时也很高兴的说。 “什……么?”此刻被切开外罩,露出本相来的他,绝对是惊恐有加,同时难以置信的。 黑色兜帽里的他,死死的盯着两仪式,五官几乎是痉挛的。 两仪式也不说话,只是温和的看着他。 只是,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感情的存在。 刚刚的那一击,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对方只是一挥手而已,自己就感觉到,如果不躲开的话,那就一定会死。但是自己当时被那古怪的空间力量所束缚,前进不行,后退不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抛弃这个身体,自己逃出来。 虽然卫宫士郎死了的话,自己的存在说不定就会消失,但是,一旦自己现在被她击中,那么绝对是立刻就死。 于是,他没有犹豫,立刻就跳了出来。 但是也没有完全躲开,自己的魔力编制的伪装衣物也被她打开了,让自己一直隐藏的脸暴露了出来。而且,他有一种感觉――那家伙是故意的,如果刚刚她想,现在自己已经死了。她是故意没有杀自己,主要目的只是为了看自己的脸。 证据就是卫宫士郎还活着。 刚刚那一划,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刀锋从对方的指尖中飞出,目标直指士郎。自己从那身躯当中逃出之后,那道攻击便碰上了士郎的身体,然后穿过了他的身体,击向了自己。而仅仅只是一指之力,自己的帽兜便裂成两半。但是士郎没有死,倒在地上,浑身上下连衣服都没有破,自己在他后面那么远,却受到了攻击,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吗。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攻击卫宫士郎,而是在他体内蛰伏的自己――她居然看出自己不是卫宫士郎,而是躲在他身体里操控着他的肉体的其他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伸手挥了挥,身上的黑色上衣消散开来,然后一道黑色的水从他手上升起,缠上了他的皮肤,将他的上半身裹进去,之后重新形成了一套新的,与之前一套完全一样,将脸包裹的上衣。 将自己重新包进黑暗里后,他叹了口气。 “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解决的,即使在刚刚,我也以为自己即使会付出一些代价,但是一定能够将你抓住。但是现在看来,我与你之间,不是实力,完全是境界的不同。你应该已经达到了不用那眼睛就能看到我的存在了吧。真是的,想要抓你,根本就是个小孩的游戏了”他的声音很苦涩:“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拥有直死的魔眼所以对同样拥有这眼睛的人轻视了,嘿,这下可好玩了。” 调整了一下心态,他看着女人,问了一句:“是吗,那么既然你知道会是朝着你来的,那么为什么不在之前我通过这座桥的时候拦下我,反而要等我回来时在这里等我呢?” 顿了一下,他接了一句:“而且,你到底是谁,真的是那个,两仪式?” 苍崎橙子,那个女人该不会是在骗我,根本没打算让我找到她带回去,只是打算以我为饵来送死,找到这个家伙的下落,之后自己再想法子…… “嗯,两仪式是我的名称”不知为何,女性又轻轻笑了起来:“至于我在这里等你,不是之前拦截。是因为卫宫士郎没有得到一些答案,我也没有必要着急,所以才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 他没有出声,结果两仪式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动人了――跟照片上那个一看就是个脾气暴躁的大姐头一样的中性美人完全不一样,此刻她笑的很是柔美,颇具古典美人的气质。 但是现在的他可没有功夫欣赏,而且,两仪式的下面一句话更让他膛目结舌。 “橙子并没有骗你,只是,她不知道我的存在”两仪家的主人温和的笑着,但是那笑容仿佛是为了能够让他可以安心,不至于太恐惧而做出的安抚。 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士郎”的顿时冒冷汗了,他瞪圆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人。 式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等待着他接受答案。 “……”无声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士郎”慢慢开口,他的声音不复平静,语气低沉,很是压抑。 “那么,难道……你知道我是谁”他很不肯定的问,神色有些不安。 结果,出乎他意料的,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 然后她说道:“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我才会想要见你一面。” “士郎”哽住了。对方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才想跟我见一面?”“士郎”根据她刚刚说的字面意思理解,然后口气怪异的说了一句:“但是你刚刚所做的跟你说的根本不一样吗。” 她点头。 “呃,为什么?” “我知道,因为我一直在内部注视着,而且只能看到内部,所以能够知道其他的存在”两仪式垂下了眼睛,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你应该知道根源之涡这个东西吧。” “啊,知道”不知道如何跟这个人说话,”士郎”只好对她的说话做出简易的应答。 “对于魔术师而言,那是他们最究极的目标,但是至今而言,没有谁能够达到的地方”式的声音似乎是在叹息,似乎是在哀怨:“人类的起源,万物的始终,一切的变化,即使是改变了的未来的记录,也都有。” “我与那个是相同的”轻轻地,她说出了让他一时无法理解的东西。 “相同?什么……”也不知道是在抽冷气还是打了个哆嗦,总之“士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刚刚就在她说出相同的那句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神,他的脑子里仿佛多出了什么东西。就像是从电脑里传输到了数据一样,他明白了。 本来应该完全没有自我意志,从出生开始就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等待死亡的存在,每个人都有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觉醒的,肉体最原本的持有者。 根源之涡。比起两仪式,这个名字更适合她。 现在,他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嘴角歪咧了一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接二连三的巨大打击,现在的这个尤为之巨,他整张脸滑稽的扭曲着,像是面对着最最恐怖的事情。 “你就是根源之涡”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与嘴巴搭载了一起,他居然完整的说出了话来。 “嗯,那就是真正的我,与那里相连,所以我才会知道”两仪说。 “不可……”能这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来,虽然心中告诉自己,这根本就荒谬之极,但是他还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不仅是刚刚得到了奇怪的资料,先自爱他居然从内心里接受了这个说法。 终于,他点了点头,慢慢冷静了下来。 是啊,拥有阿克夏记录的人,确实什么都能知道。那么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出现,以及这个卵,和能读破自己心中所想,然后在自己心里面塞点什么也就不是什么奇事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起来。 “没想到我想捕获的不是一个神秘,而是神本身。这根本就不是境界的不同了,完全是次元的差距。真是的,衰到家了”既然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心中所想都会被知道,那么就没必要隐藏心中的想法了,他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与根源相连的两仪式很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 “但是,我想问一下,既然你是知道我的行踪的,但是我所得到的记忆里面,你出现的时机,以及现在的这个卵,跟士郎应该碰到的状况完全不同,这是为什么?”他问道。 “因为你做出了改变,于是,我也作出了改变,不然的话,如果只是什么都不做,当卫宫士郎行进到我身边时,你会切换,之后什么也不说就攻击我,那么,我想要安稳的和你交谈就要先浪费一番时间”她提前抬起了手,在风来临之际,拢住了头发,不让风吹乱它――她做出的这个卵与世界是一样的,风云太阳完全无差别。 黑衣人则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确实,因为自己已经知道了她在这里等待,早就切换过了,所以见面的瞬间一定会立刻攻过去,打她个措手不及,达到最快最有效的效果。而她是因为知道自己做出了改变未来的行径,所以她也作出了相应的改变,作以修正。 “那么,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一切行为了,那么,为什么刚刚还说不知道我是谁,而且要和我见一面?”他问。 “那是真的”听他问到这个问题,两仪式开心的笑了,似乎感觉到十分有趣。 “平时我都处于睡眠当中,并不像现在这样,所以当你一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说到这里,脸上居然带上了几分开心之色:“但是很奇怪,我无法得知你来自何处,起始之型是什么。” “嗯?你不知道?”这回轮到“士郎”惊讶了。 “是的”式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说:“虽然我之前,就能够得知你会在这里出现,但是那也是因为你会在未来与我有所交集,所以才能够知晓。一旦你与我没有任何交汇的话,对于你的存在,我就无从得知了。” “虽然我没有名字,但是,你不是拥有世界上所有的记录吗,那么,对于我应该是很轻易的就能知道是谁了吧”黑衣男挠了挠鼻子。 “不,我无从得知,即使现在你站在我面前,我也无法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你的存在,让我感觉简直就像是从我所不了解的另一个层面的,全新的物体”她说:“而且,我也看不出你的起源。” “起源?” “世间万物之始,存在的物体就有其前世,而其又有其前世,代代追寻,最初之物,轮转的方向”她摇了摇头:“可是你没有,虽然有相似之物,但是那不是你的东西。” “这样啊”结果,他咧咧嘴,苦着脸道:“喂,你不是打算以抑制力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吧,我可没有做什么毁坏世界的坏事情啊。” “不,虽然和那里相连,但是我却不想对这里进行干涉。我只是单纯的对你感到好奇罢了,也因为与那里连接,所以我了解所有的事物,即使做什么,也是早已注定的。一直都很无聊,早就……从一开始就厌倦了,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全新的,我不了解的事物,这让我很高兴”她真的很开心的笑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伸出了手:“就像是现在这样的谈话,我也无法预测你下面说的每一个字。就连你脑子里的念头,如果不产生的话,我也无法得知。” “士郎”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那么,你是不打算消灭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和我见一面而已对吧。” 式无言的看着他,确实,如果想要杀了他的话,现在也不会让他好好站着了。 突然,他脑筋微微一动,然后对着面前似乎已经有所了解的 “那么,我可以走吗”他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虽然我之前是抱着来抓你的想法来的,但是,现在我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了,所以,一会儿能够让我安全的离开吗?” 式笑着点了点头,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又疑惑起来。 “但是你不是对我的存在感到好奇吗,但是为什么有这么轻易的放我走,而又不问我是谁?” “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你的存在让我感到一丝的惊喜,所以,我不想做出强迫你的事情,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会听,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问。而且,也许你解释了,我也无法明白,因为你站在我面前,我也无法参透,所以即使你说出来,我也未必理解”她说。 “哦?”黑衣人有些茫然,不明白的看着她。 “就这样吧”两仪式微微垂下了眼睛,轻轻转身,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黑衣人看着她离开,心中也不知是作何滋味。 一个与根源相连的人,嗯,且不说她是不是人类,总之,这个人不是自己应该接触的。 现在,对于她的飘然离去,自己应该感到庆幸,但是为什么自己会…… “等一下。” 他突然开口叫住了那个凶神。 两仪式也是回过了头来,很感兴趣的看着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虽然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刚刚他只是一闪念而已,只是灵光一闪,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只是知道他刚刚笑到了橙子。所以,她无从知晓他想说什么。 “如果你是根源的话……听说魔法才能够更加接近达到根源的路,你知道魔法吗?” “嗯。” “那么,我有个想法”他突然发出了笑音,而对面的大神也知道了她想说什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在月世界里面,我感觉最强的就是这个根源式,所以就把她写成天上第一了,吐槽的话随意,随意。还有就是这个黑衣人,现在就是他往boss转型的过程当中) 第九十三章 诘问 橙子做好了自己交易的内容,仰起了身体,悠长的出了口气,发泄自己疲倦。 按照约定,可能过不了几分钟,那个家伙应该就会回来了吧,但是,他该如何将式带过来,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说不定会是式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手上提着半死不活的那个家伙向自己狞笑,狠狠的丢下,然后愤怒的挥着刀子对自己砍过来。 本来她就没有希望过那个人能够把式带过来,嘿,式怎么可能受人之质呢,也就是想要看看那个人能不能把式的消息带来。不管是他被惨虐还是被式追的跑回来,总之只要是消息能回来就好。 至于造出来的肉身能不能用,呵呵,反正大量的材料都是那个家伙准备的,自己也没付出多少代价,用的那点东西,就当是费用吧,付给他也无所谓。如果他没办法回来拿,之后回去的时候,自己带回去吧。嗯,虽说是与自己平时作品的风格不符,但是如果卖的话,可以换间新的写字楼。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她感到了一丝异样。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粗暴的开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人直接撞开门走了进来。 哼,说不定就是式呢。她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眼镜,拿起了箱子……安全第一嘛,不管是那个来了,都是危险人物呢。 然后,她推门走了出去。 之后,她只看到了一个人出现在了二楼客厅。 就是那个黑衣人。 他身上好模好样,依旧和之前一样,全身上下都黑着,完全没有一点变化。 但是橙子敏锐的感觉到,他身上的魄动和之前不同,气息隐隐有些动荡,看起来有些激动的样子。 他似乎很兴奋。橙子如此判断。 感到橙子的脸上露出了大量的神色,并且明显表现出了失望,黑衣人没有理会,旁边的沙发上一躺,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式呢?”橙子问。 结果她刚一开口,那个家伙顿时就笑了起来。 “哧哈哈哈哈……”橙子的话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他顿时就爆发似的笑了起来。他笑的是那么厉害,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有趣的事情,而且一边笑还一边摇头,身子都有些发抖了。 橙子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瞪视着眼前这个大笑的黑衣人,面色冷然。 感受到了橙子的目光,他似乎想要停止自己的笑容,但是没有成功,憋得的一脸通红,他拿拳头重重的敲了敲沙发上把手,发出扑扑的闷响。 “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哈哈哈,啊呀,肚子好痛……哦哈哈哈……”过了好一会儿,他捂着肚子不停地喘着粗气,这才慢慢停止了大笑。 “啊……啊哈,呼……呼……不行了,好难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橙子面色冷然的问。 出于魔术师的直觉,她感觉到,让这个家伙如此大笑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嗯,我有权保持沉默,因为这个事情跟我们之间的交易”他摇头说,末了咽了咽口水,又是深呼吸了一下。因为刚刚的疯笑,他的语气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那么,式呢,你不是说会带着她过来吗?” 这话一出,那个家伙又想笑,但是他猛地把自己身体后仰,使劲的撞在沙发上,以此来让自己不笑。 之后,他摇了摇头:“我找到了她,但是很遗憾,我没有办法抓她回来。”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橙子也就没有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那么,她的踪迹呢?” “今天晚上,她会出来看雪,如果你想找她的话,去新都桥吧”男人慢慢说,他的语气渐渐恢复了平静,但是却带着一丝异样的感慨。 “……”对于她的话,橙子皱起了眉头。 “不,我没有调侃你的意思,这是真的,今天晚上确实会下雪,所以她才会出来看雪”他的话里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包含在里面,他对橙子笑道:“但是,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去找她。” “为什么?”且不说他话里的奇怪,对于他最后的话,让橙子感到有些异常的成分在里面。 “因为她现在很危险,当然,不是指她有危险,而是她本人很危险,我可是出于交易人的友谊才对你说的”他摇了摇头,严肃起来,他不是在开玩笑:“我不知道你与她有什么交情没有,总之现在的她,并不是你所知道的是那个两仪式,而是另一个超乎你我想象的存在。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话,最好顺着她的意思比较好。” 说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了后来和她交谈时,她说的一句话:“确实,我和你完全不同,是完全相反的存在。你是后来者,而我,则是这具躯体的初始之控。” 他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死的太难看,或是完全没有痕迹。她可是……原种啊。” 他说的很感慨,但是似乎完全起到了反效果。这回,轮到橙子笑了。 “那就不用你费心了,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多么严重的事,但是在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了”她拿起了一旁架子上的大衣,穿在了身上,拿起了箱子:“而且,不管是被奇怪的使魔所杀,还是暴躁的杀人控,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交易达成。你的身体已经协调好了,那个女人也被我摆弄的差不多了,即使没有人管理,也能够好好的保持现在状态活上一个月”橙子说。 看到她头也不回的朝楼梯走去,男人有些讶异的叫住了她:“喂,等等。” 这个女人的话,听到自己说成那样居然还想要去找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疯了吗。还是,有什么奇怪的执着。 “你应该明白吧,我都对她感到颤粟,你去了又能怎么样?”他问。 橙子停了下来,背对着他抬起了手臂,似乎是托着下巴想了想。 “嗯……,要说的话,就是不想被徒弟继续骚扰吧”她放下了手摆了摆,没办法似的道。 “什么?”男人似乎有些愣了。 “就如同字面的意思啊”橙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我已经什么都不问了,但是结果被自己的无意间招收的女徒弟给找上门了……真是的,多的那么远,真亏她能够找的过来啊,看到那么努力找到我的徒弟,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啊。而且,如果胆敢拒绝的话,后半辈子,我一定会让她弄得不得安生。所以,没有办法,我只有按她说的帮忙了,所以才会来这个城市。” 男人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忍不住苦笑起来。 “嗯,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看起来你也不是个正常的人呢……啊,也对,魔术师总是些怪胎”他磕了磕嘴:“不过你跟里面那个白痴女人完全不一样。如果早点遇到你的话,也许我会想和你交往也不一定呢。” “哦,那么就先修好这套建筑的淋浴如何,没有女人会对一个家里浴缸糟透了的男人感兴趣的”橙子似乎也笑了,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说完,她走下了楼梯,留下男人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愣。 “淋浴很糟糕吗……呃,这是成年人式的笑话吗?” 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走进了刚刚橙子出来的那间房。 进门之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高高的东西,被一块白布挡着,立在房间里。 看到那个,黑衣男点了点头,然后没有走过去,而是走到旁边的一座床边。 一个重粉色头发的年轻女性躺在上面,神色平和。 “嗯,果然呢,的确……”看到女性红润的脸颊和健康的气色,男人忍不住对橙子有些感谢起来,但是刚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拉长了。 “喂喂,难道就不能帮她换换衬衣吗”他抓了抓兜帽:“居然还让她一直穿着西装睡觉,真是的,她是故意的吧……” 又抱怨了一会儿,他这才走到那如同雕像一样的物体前。 轻轻的拉开了那白布,男人在兜帽底下的神色变了变,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猛一看还真有些吓人呢,就像是真的站在我面前一样。哎呀,真不愧是最强的人偶师呢,这可真是完全一样呢,而且这个感觉……嗯,果然男子汉的身材还是高大威猛比较顺眼”黑衣男仰视着人偶的脸,轻轻碰了碰自己未来的肉体,不停地点头,发出嗯嗯的声音,显然是满意到了极点。 他转过头来看着床上的丽人说道:“感谢你呢,master,如果不是从梦里见到你的过去,看到你曾经看过的封印指定名单,我还不会有这个肉体呢。” ………………………… 士郎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梦中自己似乎是做了什么,但是自己完全没有记住到底做了什么。 茫然的,迷迷糊糊的,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一睁眼,他又看到了两双眼睛。 两双眼睛,一翠一紫,一左一右,虽然并不相同,却都是满带关切之色。 士郎立刻就知道了眼睛的主人是谁,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saber,樱。” 这句话的后果导致了士郎明白了一个道理:睡迷糊的时候,千万不要说任何话。不然,死了也是不会被人可怜的。 现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极具的变化,打比方的话,就是突然从桃源乡瞬移到了东海海底――既压抑,又冷。 “这是我要说的话,士郎”saber在怒吼:“今天上午你去哪里了?” “是的,今天上午你去哪里了?学长”樱居然也在发火,一直以来柔和的嗓音现在听来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力。 “呜……”两人怒气冲冲的瞪视让士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看到两个人的样子,士郎有种他们想把自己生吞活剥的错觉,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当下,他急忙摆手,:“等、等等等……” “不是等等的时候”saber看起来真的是生气了,她根本不给士郎解释的机会,向前逼近了一下:“士郎,你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还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单独行动的话会是多么危险。” 经她这么一说,士郎顿时想起来了,自己上午留了纸条,然后出门…… 但是他脑子里的一个念头还没有完,那边樱居然接着saber的话头继续下去了, “是的,saber小姐说的对,学长,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樱学着saber也是上前逼近了一步。 “呜……不,我是想说,嗯,我其实不是没事吗?”士郎伸伸胳膊扯扯脸,表明自己没有事,希望降低她们这种攻击资……这种说不上来的姿态。 但是,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士郎却发现这句话更是让他如坠地狱。 顿时saber和樱两个人爆发了。 “没事,士郎你在说什么话?如果这还不算危险的话,那该如何?” “是的,学长,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么担心。” “早上费尽心思跑出门去,直到午饭了还没有回来,这难倒还算是平安无事吗?” “出去寻找,居然发现学长昏迷在公园的长椅上,你知道这让我们……” 经过saber和樱两个人一通怒斥,士郎勉强明白了 自己早上出门之后,几人看到了他留下的纸条,但是都没有在意,而是认为现在没有什么从者敢在白天袭击在人口稠密的超市街的士郎的,于是就没有出去寻找他(远坂要负很大的责任,因为她曾经在看到纸条的时候,很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哼,不用管他,那种家伙,恐怕就连从者见到了也要绕着跑吧,谁会敢去袭击他啊。”几人一听,也认为有理,虽然远坂说的有很大的夸张成分,但是,怎么说士郎也是个”强人”,他的实力表现,在berserker一战的时候已经有体现了,居然可以把berserker的宝具投影出来,那种能力,即使面对从者,也有一战之力了。所以众人稍稍放心,没有出去找他。) 但是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可能士郎出大事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前科的人,说不定这会儿……总之几人就分头出去寻找,希望他没出事。 后来,樱和rider找到了士郎,远坂和saber过去之后,非常火大的发现士郎居然坐在一个小公园的长椅上睡着,身上还带着点灰尘,似乎是摔倒过…… 他肯定不是自己愿意才去那里睡的,不然的话,去买食材怎么会跑到哪里坐着睡觉。 几人把他搬了回来,后来远坂检查之后,说没事,然后就回房间了,直到刚刚士郎醒来。拜之所赐,几人的午餐都没怎么吃,这让士郎稍稍明白为什么saber气的这么厉害…… 但是对于他们说的话,士郎完全没有印象…… “啊,我知道了,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出门是我的错”士郎急忙摊手,因为照这个情形看,如果不赶紧道歉,止住话头的话,一定会被saber和樱挤死在墙角的。 但是…… “我看你完全不了解”saber脸上怒气更甚:“berserker的事件刚刚结束,今天你却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如果明白的话,应该做的是老实呆在这个结界里才对。今次绝对不能放过你,既然你真的那么有精神的话,很好。从现在开始到吃晚餐前,就让我来好好的锻炼你吧!” “如果是道场的打扫工作的话,已经做好了,所以就不用顾忌,全力的和saber小姐切磋切磋剑道习吧。因为我已经从藤村老师那里得知saber小姐的本事了,所以我想学长也一定也能满意的”樱重重的说。 完蛋了,saber已经化身成为恐怖大魔王,而樱也已经成完全为她的部下了。看到两个姑娘完全不听他的回答,就已经决定了他的下场,士郎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吃不上晚饭了。 话说,现在已经一点多了,今天中午的午饭他还没吃上…… “真是的,躲在贝壳里也听得到你们在吵闹,真是吵死人了,本来我还想要睡个午觉的说”一个白头发的小女孩揉着腥松的睡眼,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嘴里不满的嘟囔着。突然,她看到做起来的士郎:“咦,已经醒过来了吗,士郎。” 瞬间,一切都想起来了。 “依莉雅斯菲尔……” “什么啊,士郎明明已经没事了,你们为什么……” 扑通! 几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士郎,只见他刚刚突然蹦了起来,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还身处被窝里面,所以一下子跌倒了。 “干……什么?”依莉雅吃惊的看着跌倒之后连站起都没有站起,连滚带爬的扑到自己脚下的士郎,顿时有些懵了。 “……”士郎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嘴唇不住地打颤。 “怎么了?”依莉雅几乎要被士郎吓到了。 他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碰碰依莉雅的脸,但是手伸到了一半之后,却又畏缩的停在了那里,想要前进,又想要后退,完全一副可怜的,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了,士郎?” “学长?” saber和樱的声音,士郎没有任何反应,此刻,在他眼里,依莉雅惊讶的脸和当天在森林里那张充满憎恨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啊,依莉雅没有说谎,切嗣杀掉了自己的妻子,她的母亲。 “当时圣杯被切嗣拒绝,然后又被另一名没有资格获得它的人碰触,结果形成了暴走的状态,为了避免它的破坏规模扩大,于是切嗣将圣杯破坏了”神父当时说完士郎要了解的情况后,是如此说的:“如果你说的切嗣杀死配偶的事情是指这个的话,应该是这种状况。” 也许这个跟切嗣杀死依莉雅母亲这件事情看起来根本连接不上,但是,如果解释清楚依莉雅母亲的身份的话,那就很清楚了。 爱丽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 这是依莉雅母亲的名字,身为艾因兹贝伦一族,可以说是王女一样的族长之女。 但是,却并非阿哈德老人的亲生子,他是借由某种特别的魔术延长了生命,本身是两百岁的怪物了,爱丽斯菲尔根本不可能是他的的后代。 她的真实身份是艾因兹贝伦一族,通过炼金术制造出来的人造人,homunculus。 而且还不止如此,她的存在本身是为了圣杯战争而设计的。 创始御三家,圣杯战争的发起者,由艾因兹贝伦、远坂、间桐三家相互协作创建的。其中,间桐提供了servant的召唤系统,同时还有制约他们的令咒。而远坂则是提供作为可以让圣杯降临的具有灵脉的土地,就是冬木市。而艾因兹贝伦,则是提供最珍贵的圣杯之器。 本来那不过是一架精密仪器,但是到了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由于失误或是有人故意所为,圣杯战争在还没有决出胜者的时候就遭毁坏,不得不草草收场,于是乎,艾因兹贝伦反思了以后,决定制作出更加精密的仪器。 那就是将器做成可以具有自我意识,能够进行自主管理的人形姿态。 那就是爱丽斯菲尔,依莉雅的母亲,虽为人类,却也是圣杯器皿的存在。 所以依莉雅才会说出切嗣杀了她的母亲这种话来,因为切嗣亲手摧毁了圣杯,杀掉了依莉雅的母亲。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士郎也不至于失魂落魄到如此地步,将他打击到如此地步的,是他自己的多嘴。 当时,他问了一句,依莉雅是否跟她母亲一样。 原话他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说出来的了,但是差不多就是这么说的吧。 结果神父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是已经藏匿她了吗,怎么说这种话。”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依莉雅跟她母亲一样。 艾因兹贝伦已经疯了,数次的失败使他们的执念已经变成了剧毒,深入全身的骨髓,这次,他们已经完全不考虑圣杯获得的情况了,唯一想要的就是圣杯的完成,所以,即使是把圣杯做成人形,教授她畸形的观念,让她参加惨无人道的杀戮…… 士郎颤抖的手指终于碰到了依莉雅,他感受到那可爱的小脸上的温度,那红色的眼睛是那么的漂亮,依莉雅以后一定会是个非常可爱漂亮的姑娘的,肯定。 但是,为什么……依莉雅她从来没有说过。 看到士郎的这副样子,依莉雅有所明了了。 她脸上吃惊的表情隐去了,只是问道:“看起来你知道了呢,士郎。” 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是吗”依莉雅点了点头,然后躲开了士郎的手指,突然,她一个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士郎跪在那里保持着那动作。 saber和樱在后面奇怪的看着这幅场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战争的进行到最后,圣杯就会出现,当然,不用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它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所以到时候一定会出现。 但是,赢得代价,就是将依莉雅作为圣杯的祭品,因为她的心脏,就是圣杯之器。 “士郎……” 感受到旁边有人扶着他站起来,士郎这才发现自己抓着头发,五体投地的趴倒在地上。 “怎么了,学长?” 没有抬眼,只能看着地面,无法开口,刚刚的事情根本说不出口,自己能做的就只有沉默的低着头。 对于能够好好的活着,以后能健健康康活下去的自己,士郎感到一阵怒火中烧。 依莉雅对于自己会消失这件事完全没有表现出过一丝情绪,不管是谁获得了圣杯,最后她都会消失,会死。艾因兹贝伦完全没有想过她的性命,她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 “骗人,berserker……死了?”小女孩的哭脸近在眼前,她没有为自己哭泣过,但是却在悲哀自己伙伴的死亡,明明生命无几的她,明明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什么,自己还要剥夺她为数不多的珍贵之物。 士郎看着自己的手,难道真的继续下去吗,继续这场杀戮。 有一天,自己和远坂对抗的时候,自己真的能够命令saber杀掉archer……不,自己怎么能杀掉archer…… 当时远坂因为archer的生还是多么的高兴,那个时候,意志坚强如斯的她几乎哭了。而且,一直以来,她还给予自己呢么多的帮助,如果有天她为了得到圣杯而和自己对立,自己该当如何? 不管是archer身亡还是archer杀掉了saber,都是累累血债。 不可能拯救所有人,但是,不能拯救所有,难道还有杀掉其他吗? 自己是为了制止杀戮而参加这场可恶到极点的东西的,但是现在,自己却因为想要制止杀戮而创造杀戮,assassin,berserker……日后,自己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制造杀戮吗? 少年诘问着自己的心。 (他不是servant,绝对不是,说巴泽特是master是因为他当初是靠着巴泽特才维持住没有消失的,现在的他从来没有向巴泽特那里获得过魔力,可以想象成类似从者与主人的关系。先前忘了说一点就是他除了和小安有很深的关系,同时和士郎也有很深的关系。而士郎,不信,不敢相信,迷茫,痛苦,下一章该下定决心了) 第九十四章 健忘 道场里响着激烈的碰撞之声,士郎和saber进行着与平常一样的对练,但是情况却有所不同。 这次道场里不像昨天那样坐着一位小姑娘一脸无聊的看着。 而且,比起之前的训练,士郎还会思考如何这一击出去之后如何如何,现在,他根本就不考虑自己的一剑下去,自己会是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根据saber的剑,自己的剑,对防御下面的攻击,以及进攻。 如同机械。 不想思考,不想动脑子,如果思维展开的话,那么就不得不面对那种事情了吧,那么,就变成机械,不去思考好了,只把自己当成手中的剑,不用去想,只要去挥就好了。 saber当然看出了士郎的奇异状态,但是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士郎昏迷在公园的长椅上,回来之后睡到了刚刚才醒,见到依莉雅突然像是发癫一样,情绪异常激动。而依莉雅似乎是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却没有理会士郎。 她无法理解是怎么回事,但是士郎刚刚却很强烈的要求要进行剑术的训练,看到达到顶点的士郎,saber觉得也许让他发泄一下比较好,于是乎便来这里进行训练了。 看到此刻神情滞漠的士郎,saber感到有些无奈。虽然刚刚说过要好好的教训士郎一顿,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在精神已经有所失控的士郎身上进行肉体打击了。 叮咚! 忽然想起的门铃声打断了士郎和saber的练习。 因为士郎上午要去买的食材没有买回来,于是下午樱带着rider出门去买了,刚走没多久,应该不是她。 而远坂和依莉雅等人都在房间里呆着,没出门,想来应该是别人吧,熟人的话……藤姐的怎么可能会按门铃,那么,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敲门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士郎打算去开门。但是saber却也跟着他去了,理由很简单,现在的情况谁也说不准,万一来者不善,自己在旁边也好随时出手帮忙。 对此,士郎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万一来人只是邻居……算了,saber进出这么久了,八成走就被邻居注意到了,现在这么想也没用了。 想到这里,士郎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如果是我不认识的人,那么只要装成不会说这里话的样子,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么就像以前一样,说是切嗣……” 说到这里,士郎不自然的顿了一下,但后装成一副没有任何事的样子,继续道:“就说成是切嗣的亲戚就好。” “士郎……”看着士郎的样子,saber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门口又传了门铃声,士郎借机叫了句“来了”,然后跑了出去。 到了门口打开门,士郎有些惊奇地看着来访者。 “打扰了,卫宫,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所以特意来看你一下”来人深灰色的头发和眼睛,穿着校服,同时戴着一副规规矩矩的眼镜。 “一成,你已经出院了吗?”士郎有些吃惊,虽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位来访者,但是对于此刻这位学生会长大人突然来访也不只是为什么。而且…… 为什么最近住院的他会突然来我这里,而且说我身体不好啊? “啊,早上刚刚回来,嗯,其实两天前就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学校有很多事情,老师们忙不过来,所以我就留在那里帮帮忙”说着,他走进了屋来,换下了鞋子,同时递给士郎一个纸袋。 “咦?苹果”士郎疑惑的接过,却发现里面是苹果。 “总不能空着手来,至少也要带些礼物”一成理所当然的说。 士郎有些疑惑也有些感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成一副来探病人的样子,但是他愧疚的低下了头:“抱歉,一成,你住院的时候我没有去,现在却劳烦你来看我。” “不用这么说吗,我听大哥说了,你最近也不太好”一成摆手,然后对他说:“怎么样,卫宫,反正现在学校停课,我听老师说,预计会是一个月左右,反正都会闲着,要不要现在到我家进行修行。” “什么?”士郎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事请。 静心修行,这是他骗零观的说的谎,虽然后来零观是怎么跟一成叙述的士郎不知道,但是现在一成过来就是以为士郎有什么事情才会过来探望。 “不,不,现在不行,嗯,最近一段时间没空”士郎脑后流着汗,面上却是绷出平常的神情,继续撒谎。 “是吗,嗯,看得出来,你最近确实有事”一成了然的点了点头。 “哎?” “问件事情,你身后的女性是谁”一成的目光越过士郎,看向他的身后,目光中带着毫不客气的审视。 士郎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转过头来,介绍到:“这是saber,因为有些原因,她暂时要住在我家。” “哦,没见过的人呢,而且,为什么外国的女性要暂住在卫宫家呢?”一成的声音有些低沉。 士郎心中忍不住苦笑,一成这个家伙是很认生的,甚至在普通人看来,他这是个见人就要怀疑怀疑的怪毛病,但是士郎明白,他只是认生而已。 “那是因为……” 结果士郎还没说完,身后的saber就清晰的接了下来。 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同时用平朗清灵的声音说:“我是士郎的远房亲戚,曾经在外国受到过这个家的主人,卫宫切嗣的照顾,因此因缘,前几日来这里观光,所以才来这里借宿。” 士郎没说话。 saber居然会这么说,果然是跟远坂在一起呆久了…… “是卫宫父亲认识的人吗,原来如此,听说他很喜好旅行,因此认识了对吧”一成点点头,说着原来是这样啊。 “咦?”士郎惊讶的看着一成,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轻松的就认可了saber的话。而不是把士郎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喂,这个人有问题,很可疑! 几人来到客厅,士郎借故去倒茶,然后离开了客厅。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因为现在这个家里不只是住着普通人,还有一成十分讨厌的大魔王,士郎想要告诫一下,希望她能配合配合,在一成走前不要出来,万一碰上了,那乐子就大了! 至于伊利雅那边,士郎去了之后,很高兴的碰到了莉兹,然后托她帮忙带话。 重新回到客厅之后,士郎端着几杯茶,分给两人。 但是不知为何,一成竟然跟saber交谈起来,而且看不出一丝不耐烦,这不得不让士郎吃惊。 做下去之后,士郎和一成交谈了一会儿,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大多是关于学生的情况,以及学校什么时候重新开课。 但是没过多久,一成突然蹦出一句:“卫宫,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嗯?什么?”士郎被他突然从学生大部分都出院转到这个话题而感到茫然。 “你的脸色不太好呢,是不是有什么困扰?”一成的脸色有些严肃――士郎明白,那是他关心同学的方式。 要说困扰的话,士郎确实有很大的困扰,但是却不能跟一成倾诉,甚至不能够告诉任何人。 于是,士郎摇了摇头。 “不,不是,只是感到有些怀念罢了”士郎垂下了眼皮,想起了从前:“不久之前,我们还在学校里好好的上着课,大家也都好好的,但是现在却不像从前了。” “啊,确实啊,现在整个城市都不平静”一成也颇为感慨,只是话里说得就有些不对劲了:“恐怕是哪里来的邪灵在作祟吧,但是最后也是会烟消云散的,不用担心,卫宫。” “呃……”士郎呆了一呆,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邪灵作祟吗? 说起来,一成到底是直觉准确的可怕呢,还是因为他是和尚的儿子,所以才会这么说呢。 “怎么了,卫宫”一成的脸微微板了起来。 “不,不是,只是觉得有时候能这样跟你说说话也不错,平时你都是一板一眼的呢”士郎顿时收起了笑容,抱歉道。 又交谈了半个多小时,一成打算回家了。而士郎则送他去门口。 “我这就告辞了,卫宫”一成换好了鞋子,站在了门口。 “嗯,你明天还去医院吗?”士郎问了一句。 “要去,那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光是老师可忙不过来”一成说。 顿了一下,他反问道:“卫宫,那位小姐是来这里观光的吧。” “是……是啊。” “那么你最近一定是在做她的引路人吧,嗯,虽然有些可疑,但是那位小姐的话就没有问题了”一成看着士郎,口吻又变得严肃起来,说了一句最近很流行的告诫:“那么最近最好不要回来太晚。” “啊,我知道”士郎感谢着一成的关心,点了点头,不过,既然一成把话题说到这里了,他也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一成,你明明跟saber是第一次见面,却完全没有隔阂呢,嗯,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在说什么啊”对于士郎的话,一成似乎有些不满:“我可是吃寺庙饭长大的啊,要是看不出人的善恶该如何是好――虽然不知道身份,但是那位小姐满身都充满了灵气,要比喻的话,就是如镜般清澈。不可能是坏人的。” 充满了灵气……啊,saber当然充满了灵气,人家本身就是英灵啊。 “真看不出来你有这种本事呢,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一成”士郎很佩服的说道。可是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在嘀咕:真的这样的话,为什么对远坂那么凶神恶煞啊,她也不是坏人啊。 “嗯,一般是看不出来的啦,但是像saber小姐那种灵气超人的存在,即使是我这种实习僧侣也看的出来”不知道士郎心中所想,一成被士郎言语中的敬佩弄得有些高兴且不好意思:“仅仅只是呆在她身边,就能感觉到神明般的气息,真是难以想象的美好,就像菩萨的莲座呢。” “哦……哦,就是说,一成很欣赏saber对吧”士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成竟然会赞美女孩子,这根本不得不说是一件奇事。 “嗯,像她那样端庄的女性可是宝贵的文化遗产呢”一成悠长的说,末了一副很敬仰的样子:“那位小姐即使是不只是说话还是微笑都是那么的高雅,现今社会居然还有如此的人物真是大幸啊。” “哎?”这回士郎真的愣了。 “怎么了?有想起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一成看到士郎奇怪的脸色问。 “与其说想起,而是你说的话吧”士郎挠了挠头发:“一成,你是不是看错了,saber笑过吗,我看她一直都是很严肃的啊。” “严肃?”一成眨了眨眼:“不会啊,她不是一直在笑吗?” “一直?”士郎瞪大了眼睛。也许一成不是看花了眼,而是出现了幻觉。 saber有时候表情是很温和的,有一两次,士郎看到她几乎要笑了,但是到最后还是没笑,现在一成说她一直在笑,这是怎么回事? 啊,caster住在柳洞寺,着我怎么忘了,八成一成的精神还没恢复吧…… 士郎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在这时,一成看着士郎一脸疑惑然后变得思索起来,最后变得异常怪异,担心他想的不正确,于是替他解答起来。 “你没注意到吗,她在看着你笑的时候,自己也在笑啊”一成帮着士郎回忆了其中一次就是士郎说偶尔和他说说话也不错的时候。 对于一成的叙述,士郎更加感觉疑惑,这是为什么? 看到士郎依旧一脸疑惑的样子,一成的眼睛又眨了眨,忽然笑了起来。 “嗯,怎么了,一成,你想明白了原因吗?” “是没错,但是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所以留着自己烦恼吧。嗯,万事源于自省,告辞了”这位将来要继承寺庙的主持候补,摇头晃脑的道了个别离开了。 “哈?”士郎撇着嘴,看着这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禅语的同学,目送他的背影离开。 回去之后,他与saber继续练习,直到晚餐前。 “开始了哦,剪刀、石头、布。” 两人相继放开手,然后士郎伸出的是握紧的拳头,而对面樱伸出的是洁白的手心。 很简单,士郎出的是拳头,而樱出的是布。 樱笑容满面的指着旁边的桌子:“那么,是我赢了,那么就请学长老老实实的到旁边去休息吧。” 士郎瞪着自己的拳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会出石头。 那边,樱已经站在料理台前,手脚轻快的拿着今天刚买来的食材,准备好做今天的晚餐了。没有办法,士郎叹了口气,准备去坐到一边,当甩手掌柜的看电视去了。 但是…… “喂,忘了,今天轮到我做晚餐”一个仿佛是在威胁谁的声音响起:“明白的话就站到一边去。” “是……是。” 远坂不耐烦的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离远一点,仿佛她不是要做菜,而是要屠宰,不想溅樱一身血。 士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说的,能把想帮忙这种事情说的这么恶狠狠的,也只有远坂凛大人了。 只见樱低着头,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坐到了士郎的旁边。 “不用在意了,远坂就是那个样子,她没有恶意的”士郎低声安慰她说。 “是、是的,我知道,学姐就是这样的人,虽然表面上很严厉,实际上很温和的”樱也小声回应,只是声音和以往没差。 “哎?”士郎忍不住笑了:“要是远坂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樱被吓了一跳,急忙道。 “什么啊,又不是背地说人坏话。” “不……不是……”樱不知道该说什么,结巴着,脸都有些发红了,她左右四望,寻找可以转移话题的理由。 看到樱这个样子,士郎也不再多言,在这么下去,就是欺负人了。 看到士郎不再问,樱松了口气。 两个人静静的看着电视,客厅里只能听到电视声,以及远坂那里传来的夺夺夺的菜刀与案板碰撞的声音。 眼睛在看电视,士郎却忍不住有些走神,好久没有这样和樱一起看电视了,啊,平时的话还会有一个贪吃贪睡的老虎呆在一旁。 “学长,你怎么了?”耳边传来樱的声音。 “嗯?”士郎被唤回了神,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樱:“怎么了?” “不,只是看到学长在看着电视偷笑,所以有些奇怪而已”樱微微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好奇,看起来似乎也想知道士郎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似乎好久没有这样像平常一样轻松的看电视了呢”士郎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只有几天而已,却让我感觉过了好久似的。” “嗯,是啊”樱似乎也有些感叹,突然,她注意到了这张空空的桌子:“嗯,saber小姐在洗澡,依莉雅在哪里呢?” 瞬间,士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从进入客厅开始,脸上绷起来的轻松轻而易举的剥落。 啊,依莉雅啊。 涉及到这个问题,士郎的心里阵阵发揪。此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依莉雅,也不知道该对依莉雅是圣杯这件事该如何说明,还是说以后,该怎么办? 如果说出依莉雅是圣杯这件事情的话,那么,樱还好说,而以圣杯为目标的远坂和saber该置之何处,该如何是好?万一,万一的话,远坂知道了这一点……她的那个手下可是个不择手段的家伙!! 而且,为什么依莉雅会是圣杯啊!!! 士郎不想听,不想问,不想去想,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努力装成那副轻松样,但是刚刚樱的一句问话,将他的伪装剥了下来。 “哎,怎么了,学长?”樱察觉到了士郎的不对劲,立刻关切的问道。 “不,没什么。依莉雅的话,我不知道,今天一下午都没有见到她呢”士郎用平静的语气说。 听到最后,樱也沉默了一下,明白自己刚刚匆忙之中,说错话了,不禁有些后悔。 本来今天依莉雅和士郎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至于是什么,几人完全不知道,但是看士郎的样子,八成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眼看现在这样,樱想说些什么,但是士郎忽然站了起来。 “我忘记了,刚刚跟saber锻炼完,还没有洗澡呢,我去洗个澡先”说着,他向门口走去。 “哦……哦”樱在后面默默地点了点头。等士郎的脚步声远去后,她的脸色也没有变回来。 学长他……嗯,好像有什么地方奇怪?是什么呢?我忘了什么吗?樱歪着头想了想。 一个人在这里看电视的话,这种行为让樱有些不自在,客厅里现在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只有电视响和身后夺夺夺的菜刀声,听着这声音,樱转过脸来,看着身后。她看了看远坂,咬了咬嘴唇。 “那个,远坂学姐”迟疑了一会儿,樱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走到了远坂身后,悄声问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忙吗?” “嗯?” “不,我不会干扰学姐的,只要帮忙清洗材料之后的就好,掌厨还是有远坂学姐进行”看到远坂看了过来,樱急忙摆手,解释道。 “……” “……” “好啊”远坂点了点头,递给了樱一个装芹菜的小盆子。 樱双手接过,然后稍微的,小小的踏了一步,站在了远坂旁边的水池旁,打开了水管。 士郎当然不是想洗澡,但是刚刚樱的话让他心里一阵烦躁,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所以忍不住想要离开。 如果继续想下去的话,自己说不定就要当场发火了吧……哼,这种时候逃避就是卫宫士郎的方法对吧。 士郎无法想象继续谈话的后果,自己和樱是正常人,可以很平静的谈论着,以后也是。依莉雅呢,她该如何,一直得知自己生命所剩无几,最近就要结束的她,又是什么感觉? 她的笑容里,到底是承受了如何巨大的东西才展现出来的呢,含着多少情感呢? 士郎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只是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就有种把身边的东西砸碎的冲动。 士郎的脚步停下了,他突然哧的一声嘲笑出来。 啊,樱也是正常人嘛?自己真是个躲猫猫的好手啊,对于不想知道的事情就完全不去想,把它忘记。哼哼,樱遭受过什么,自己不是知道吗,间桐的魔术训练是什么样的,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刚刚却在无意识之中就把樱归为正常的普通人,爽快的把她曾经的痛苦完全忘记,真是轻松呢。 说到底,卫宫士郎真是个以自己为中心转的人物呢,对于自己以外的人完全就不在意。 咔嘣一声的咬紧了牙,嘴里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牙可能崩了一颗,但是完全不用在意,反正一会儿就会好了,嗯,卫宫士郎还是个有不死之称的男人啊。 轻贱着自己,同时又鞭打着自己,然后,这个人下了决定。 绝对要阻止这场闹剧,不只是为了依莉雅,也是为了其他人。原本我参加这个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这场奇奇怪怪却有疯狂连连的战斗。 为了实现愿望就要抹杀他人的生命是错误,绝不是正确的,如果是要以死为祭品,才能够得到圣杯,那么这种愿望本身就是错误的,通过杀戮根本什么都得不到。 我要继续战斗,阻止这场战争,阻止圣杯的降临,而且…… 士郎眼前闪过依莉雅在berserker死前的苦脸,脸上的肉抖动了一下,然后化作了平整。 遇到caster我会阻止,但是,我绝对不会再杀人,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 毫无准备,对于心里突然下定的决议,士郎也感到很惊讶,但是他很镇静。因为明白,这才是自己要走的路,卫宫士郎追求的目标,是这个才对。 呼的一声,士郎仰头长长出了口气,感觉视觉有些晕眩。 下定决心的一瞬间,他的心中猛的一放松,居然精神居然都有些恍惚了。 伸手捂了捂脑袋,士郎感觉自己应该洗个澡放轻松一下。 虽然刚刚洗过没有一个小时,但是,现在把全身放到温水里,一定是最容易放松的方式吧,士郎在换衣间里边换衣服边想。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士郎托了托下巴,学着远坂做出思考时的姿势仔细想了想。 忘了拿换洗衣服?不对。 晚饭忘了做,saber的脸色会很恐怖?不对。 今天caster回来攻击,所以我才会有这种预感?不,绝不是,现在这里的servant的实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有人来攻击。 难道是…… 士郎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他顿时打了个冷颤,然后看向了身边的地方――自己之外的换衣篮是空的。 士郎忍不住松了口气,看起来saber应该是洗完澡了,衣服都不在吗。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预感呢?士郎这么想着,心中的古怪就越发突兀了。最后他心中狠狠一丢,算了,不想了,大概是今天上午的昏迷造成的自己的精神上还没恢复过来吧。 士郎拿起浴盆和毛巾,然后,豪爽的拉开了浴室的门。 起雾弥漫,浴室里面暖气融融,冬天的时候在这种地方洗热水澡一定会爽死人的。 但是,士郎的心却沉了下来,阵阵发冷。 不会吧,难不成会是真的!!! 他心里哀号起来。 果不其然。 “士郎”雾气的中央,传来了一个惊异的声音。 士郎的眼珠不受自己的控制,本能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木浴盆的里面,一个女孩坐在冒着热气的水里,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果然是saber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士郎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外面的换衣篮里没有衣服啊!!!! 外面,客厅里的樱终于想了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她高高兴兴的朝着洗衣机那里走去。 “对了呢,忘了saber小姐的衣服拿去洗了,要把换的那套拿给她呢,我也真是健忘。” (抱歉,晚了晚了,今天陪朋友去买电脑了,跑了一上午) 第九十五章 晚安 虽然见识过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连强力的servant,尤其是berserker那种恐怖的存在都经历过了,但是现在士郎看到这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杀伤的场面,还是……不,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也是能对自己造成大规模杀伤的,不过不是肉体,而是精神。 暖和的浴室里充满了雾气,但是并不像那天晚上撞见rider那样满是雾气的浴室,只是充满了模糊而浅淡的水汽而已。 因此,士郎的视界得以清晰,因此,对面的那位也得以清晰的看见了士郎。 即使是洗浴的时候,脑后的发节也是端庄的盘着,系着蓝色的丝带,碧绿的眸子无声的宣称着主人的高贵与美丽。 不是saber是谁。 她的一只手拿着浴巾,停在半空中,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看起来是刚刚准备使用它,但是却因为自己的出现吃惊地停下了那动作。 此刻,她全身的肌肤泡在赤裸的水里(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像rider,多使用点泡泡什么的),士郎的眼睛被钩子勾住了,直盯盯的看了过去。 而且这钩子真软,还很舒服,勾得他眼珠子不舍得动。 如同最唯美的白玉一般,她的皮肤如此的柔和,水顺着她的皮肤流下,与浴池里的水归为一体。浴室里的热度让她水面上的肌肤包裹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而她的头发散发的光芒让士郎一阵晕眩。 一瞬间,脑子里就闪现出了废墟那夜,saber肋下的那边发出银色光辉的白色,以及昨天晚上的情景,不是现实,而是梦境当中的事情。 那个时候,saber的脸是那么的可人。但是废墟那夜以及昨天晚上的梦境都是在黑暗当中的,所以看的不甚清楚,像现在这样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对方的身体……透明的脑子依照着人类的本能运作着,思考着,回想着。 顿时有什么东西,像是通天的豆蔻,以惊人的速度在士郎的心头滋生起来,那疯狂增长的东西,是一种名为欲望的玩意儿。 喉咙被拧紧了,发不出声来。对了,鼻子似乎也被拧住了,因为嘴巴急促的作用着,呼吸急促。 身体僵硬到像是一敲就会碎成一百多块散在地上。 但是,是免疫了吗,已经经历过两回这种场景,所以这个时候脑子里才会胡思乱想起来吗…… 士郎看到saber惊讶的眼神移动了一下,然后突然脸红了,原本清丽的脸颊上像是戴上了朝霞的光晕,一下子转过了脸去。 士郎透明的脑袋瓜本能的想要知道刚刚saber到底看到了什么,于是循着她刚刚的目光轨迹看了过去,然后……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石化解除了,他连忙拿起手里的木盆挡住最重要的部位,整个人也是尖叫了一声。 不过,原本透明的脑袋总算恢复了作用,而士郎的脸也一下子变成了烧融的铁球。 “sa……ber……”现在的士郎只能够发出这个声音。 搞什么,我刚刚居然在那里发愣,而且居然还想着那种事情,我……saber一定生气了,肯定生气了,对于别人不止一次的偷看她的裸……不是,是不止一次的进入浴室洗澡,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她一定会发怒的,肯定会发怒的,绝对会发怒的……看啊,她柔软的……不是啊,我在想什么,士郎使劲咬了下嘴唇,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 此刻saber的嘴唇气的都发颤了,一会儿一定会狠狠揍自己一顿的,啊,对了,这也是自己自作自受,即使被拿针千本穿舌头也是合理的……啊,话说我从前就说过要是再出现这种状况一定会任她处置的,现在……不是啊。 士郎突然发现自己在激动状态下,大脑活动非常混乱,连忙停止了那混乱的思绪,同时,那边saber也开口了。 “对不起,士郎,我本以为现在就不会有人想要来浴室了,所以才回来洗澡的,但是没想到会有人来”saber很抱歉的,不好意思的说出了声来。 “……”比起出声,现在士郎更加需要做的是惊讶。 saber居然在道歉,而且是在自己闯入她所在的浴室的情况下…… 但是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这次士郎愕然了一小会儿,就清醒了,然后他确认左手上的木盆拿得很稳当,不会歪斜或是掉落什么的,之后他松开了握住木盆的右手,探向身后,摸向门板的边缘,打算撤退。 “这个……这个……”他伸手摸向门板,同时嘴里一边无意识的嘟囔着,企图制造平常的不尴尬的气氛,然后离开。 但是在此之前,saber却是叫住了他。 “士郎,很抱歉,虽然很任性,但是能不能请你先出去呢?”saber看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用快要消失的声音说。 士郎愣愣的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本应是静默,此刻却写满害羞之色的脸,脑筋很丢脸的再次当机了。自然,双脚也想摆脱大脑那烦人的控制,停下了动作。 “嗯,当然,当然,我……这个……”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醒过来,急急忙忙的回答道。 看到士郎结结巴巴的答应,saber以为他不情愿,所以头低得更狠了,因为羞愧。 “master想要清洗身体是当然的,我不会限制master的行为到如此地步,但是现在请只让我一个人使用这个地方好吗”saber的声音很不安,同时像是害怕什么似的,把身体使劲缩了起来。 但是浴缸本身就只有那么大,而且装的也是透明的水,没有什么遮挡物,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藏到不知什么地方的动作,反而让士郎更加不知所措,更加的……无法移动脚步。 “不会限制我想要洗澡的事情,就是说,我想现在洗澡也是没有关系的吗?”士郎愣愣的问,因为本能说出来的话,语气与其说是呆滞,更像是机器人。 “啊”saber也是吃惊了一下,没想到一直以来小事上从不拒绝(这回可不是小事)的士郎现在竟然说出了拒绝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道:“是没错,但是……我……” 她的眼神飘忽着,肩膀更加不安的扭来扭去,似乎很抱歉,也很害羞。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士郎长大了嘴巴,同时全身都在发抖。 “我……我的身体不像是远坂那样,具有女性的气息,所以不想让士郎过多的看到。像这样满身肌肉的僵硬身体,落在男士的眼里,一定很伤人眼吧”她很是抱歉的说,脸颊因为羞愧而愈加红润。 看着从来没有过的saber的神色,士郎只感觉到嗓子一阵阵的发干,同时一股火焰从心脏烧到了全身各处。 “说什么蠢话”士郎终于敢抬起头看saber了,他猛地喷出了一句:“笨蛋,才不会……才……没有……” 想要说出你的身体才不会伤眼,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无法说出这种蠢话。 珠圆玉润的肩头和膝裸,娇小的双臂紧紧的放在胸前,小小的脸上像是要忍受什么似的,绷得紧紧地,她是那么不安,脸上满是紧张的红色,甚至拿牙齿咬住了下嘴唇。 看到这幅景象,士郎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识到,saber是个女孩子,即使是昨天晚上那个充满魅惑的梦境当中,士郎也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此刻,他只是意识到,saber,真的很漂亮。 眨了眨眼睛,士郎察觉自己应经保持这个姿势瞪着saber很久了,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右手胡乱在身后摸着,终于摸到了身后的那个门边,急急忙忙拉开。 “既然如此的话,那那我就不打扰了,晚安,saber,我现在就出去了,祝你洗的……”老天在上,也就是士郎还没有继续胡言乱语,说什么祝你洗的开心什么的。他拿盆挡着身体,躬着身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换衣间,急匆匆的拉上了门。 “嘻嘻嘻嘻……” 樱奇怪的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远坂,她用手捂着肚子,忍着没有发出大笑,而是低声发出尖尖笑声。她那么用力的忍受,让自己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这让樱感到十分奇怪。 “怎么了,远坂学姐?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吗?”她有些担心地问。 “不……没什么……”远坂不知道为什么,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连话都说不清楚:“我,我不行了,樱,过来帮帮我,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所以,今天交换一下,明天由我来,好……吗?” “?” 晚餐的时候,士郎当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再一次坐到了藤姐的位子上,然后闷头吃起了饭――远坂问曰:为何?士郎答曰:那种偶尔的心情又来了。 saber不久之后来了,对于士郎的这种行为,她没有发言,两人达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而远坂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她想起了上次被自己说走的士郎,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顺带一提,saber进来士郎只当没看见,只要假装没看见好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不要抬头好了。依莉雅走了进来,也当没看见。 今天晚上的晚餐,就在这么古怪的气氛中开始了。 士郎,saber,依莉雅,三人各怀心事,所以……吃的那叫个安静啊,就连添饭的saber声音都变得像是樱在说话似的。 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想起了白天的时候,那个时候,士郎与依莉雅那种古怪的情况,认为八成是那个事情。 远坂倒是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也许自己会被狂怒的亚瑟王砍成碎片吧――对方可不是那个没有魔力任人捏的弱女子了。 然后一天结束了,几人各有心思,默默不响的吃完饭,收拾完之后,士郎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做什么呢,就是魔术练习,虽然他的本意不是这个。 如果可以的话,士郎真的想给柳洞寺打个电话,然后再让零观或是一成给他松松佛经静静心,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一定会引起一成的怀疑,这样第二天肯定会发生更加奇怪的事情,所以还是算了吧,静心修行自己来吧。 否则的话,今天晚上也别想睡了。 昨天晚上那个样子,今天又这样,士郎忍不住揉了揉发痛的头。 对了,做做好久没有的魔术练习吧,那样的话,能够早点入睡也说不定。早点睡着,就什么也不用想了,关于其他的事情,也能够放到明天再想。 但是杂货屋已经没有了(士郎想到这里一阵咬牙,那个叫做塞拉的说是要建造给自己与利兹的房间,但是却一直没有动工,她根本就是纯粹的要毁掉它而已),没有了那个地方,想要练习魔术的话,只有选择自己的房间了――士郎总不能到客厅里去练习吧,那里现在都是人。 说出了自我暗示的咒文,启动了魔术回路,士郎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发生了改观。 这是第一次这样的感觉,本来自己的能力是能够通过联想事物的构造进行投影,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可以通过眼睛就能看穿,不,甚至是闭着眼睛都感受到一部分事物的构造了,像现在这样,他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下的被子,周围的墙壁,窗户前的桌子,一切的一切,化作了3d的构造图一样,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清晰明了,甚至连窗户边上的桌子与墙因为接触而产生的灰印和微微陷下去的痕迹,他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这是…… 不,没什么,只不过是之前的能力提升了而已,只不过是能够更加清晰的进行事物的构造分析了。 现在不应该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应该开始准备进行投影。 虽然远坂说过不要在使用了,但是如果能够熟练运用的话,那么不但能提到自己的实力,同时也能够在今后的战斗中用到,只要能够完成强有力的武装的话,那么就能够让其他人轻松一点。 迄今为止,士郎完成的最成功的投影就是saber的剑,那把剑,是士郎完成度最高也是最强的武装。所以一开始就进行它的制作太过艰难了,但是如果从archer的双剑开始制作,一步一步提高等级,今天晚上也做不到那么多,所以,还是动用全部精力去制作那把剑。 不用其他,只要能够制作出可以让saber使用的剑,那么今后她在战斗中就可以不使用宝具,减少对自己的消耗。 “鉴定创造理念。” 再现那个时候的场景吧,那个时候,在那片森林里,和berserker处于那种程度的激战的时候,他都能够完成那样的强剑,那么,现在这么宁静平稳的地方,已经可以更加容易的完成吧。 “设定基本骨架。” 虽然远坂曾经说过,不要再做这种魔术了,不然的话,一定会遭到反噬而死的。 但是还是做了,不是为了能够成为更加优秀的魔术师,只是为了能够在今后的战斗中,不再拖累别人。 不久之后,这份不知好歹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命的,但是那么远以后的事情,再怎么想也只是自添烦恼罢了。 突然,士郎的心中一动,像是魔术回路里面添加了一颗小珠子一样。 门口。 “假定终止,是既无也。” 停止了手上的工程,士郎看向了门口。果然,随着轻轻地门的拉动,严谨却不失礼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与身后皓月一样的洁白身姿,正是saber。 “原来你在这里啊,士郎,这就好,刚刚突然不见的时候还在想你会不会出了什么事”saber微微垂了垂眼睛,然后脸色轻轻的放松,温和的说道。 “啊,刚刚那种场面,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付”面对saber,士郎忍不住有些尴尬:“如果继续呆在那里的话,一定会被远坂拉去当挡箭牌的,所以忍不住逃跑了,呃,抱歉。”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是不是对刚刚逃跑的道歉,还是说更之前的,但是士郎却忍不住为自己的变化感到惊讶。 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居然能够如此流畅的跟saber谈话,我……脸皮变厚了吗? saber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士郎的手掌,突然问道:“你是在练习魔术吗?士郎。” “嗯,如果平常的话,我会逃去小屋,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所以,只好在这里练习了”士郎无奈的笑了笑。 “……”saber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像是在叹息:“凛应该跟你说过吧,你的魔术很危险,不是能够使用的东西。” “哎?”士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远坂曾经说过,自己的魔术具有太大的自我毁灭性,所以绝对不要使用,即使是saber要求投影剑来给她使也不要做。现在从saber的嘴里说了出来,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远坂担心saber会想要使用这种免费宝具,所以跟saber也说了这件事,刚刚saber才会这么说。 远坂那家伙…… 士郎心中有些温暖的感觉,同时也在暗笑。他摆了摆手,示意saber安啦安啦:“嗯,不是啦,没有远坂说得那么严重,而且,我也不是傻瓜,如果真的会自我毁灭的话,我一定会停止的。” 但是saber确实沉重的叹了口气。 “果然没错,士郎就是这样的人呢”她似乎很痛苦的低下了头,士郎看不到她的表情。 “?” 是在斟酌词句呢,还是在想着什么呢,停了一会儿,她抬起了头,下定了决心的眸子在夜晚是那么明亮。 “士郎,对不起。” “嗯?什么?” 对于她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士郎感到很是惊讶,而且,也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同时,他的内心里还生出了一种荒诞的感觉。 喂喂,应该是我要道歉吧,为什么会是saber跟我道歉啊……呃。 士郎的脸色怪异起来,因为他想起了之前rider的事情,那个时候,她也是先道歉的…… 怎么全部都是受损的一方想我道歉啊。 saber哪里知道士郎心中猥琐的念头,如果saber知道此刻士郎的想法的话,应该会拿剑砍过来吧。 急忙摆脱了那些无聊的思绪,士郎将注意力放到眼前。 “嗯,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说着话的时候,士郎的语气多少有些怪怪的。 “那是……”saber有些羞愧地垂下了眼睛:“因为从艾因兹贝伦的森林回来的的夜晚,我做了个梦……不,那并不是我的梦,而是一段记忆。” “记忆……”士郎瞬间明白了什么。 “是的,士郎,我看到的是你的过去”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她这么说着。 “我的……过去?” “嗯,如果servant与master之间的联系强烈的话,那么偶尔会窥得对方的过去”说到这里,saber急忙道歉:“但是请原谅我侵入了你的内心,但是我无法拒绝。” “不,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士郎急忙摆手:“我不是也……” 有几次潜入了你的过去当中吗,这句话他说不出来,只能含糊过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士郎打破了沉默,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对于自己的过去,saber有什么想法呢:“saber,你看到了什么呢?” “很大的火灾”saber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很低沉,像是陷入了什么之中:“我看到的,就只有那个场景。” 黑色天空,红黑相间的大地出现在眼前,无数的灰烬,残骸…… “……”士郎摇了摇头,然后十分淡然的笑了笑:“是吗。”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saber,让你看到那个的话,让你睡不好了吧,嗯,真是……” “士郎,不要含混过去”saber突然激动的叫了起来。 “唔……”士郎被吓了一跳,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疑惑的看了看saber。 saber此刻垂着脸,满是苦楚:“士郎,我曾经说过,我对你的状态感到不安,但是那也是斟酌而言,现在要我说的话,就是我感觉到你很危险。” “危险”士郎怔了怔,随即说道:“你在说什么……” “士郎”saber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这次的语气没有之前的高昂,但是却很坚定,而且,也很直接:“凛曾经说过,士郎的献身情操太过异常,我也有同感,因为我也一样,所以我知道接下来士郎会发生什么事……不,跟士郎比起来,我根本就不算什么。士郎不是在以生命的代价帮助人们,而是……单纯的没有想过自己的生命。” “……” “士郎,那场火灾并不是你的过错,你不需要背负那个责任,你不需要做出补偿”saber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遥远,那么模糊:“我知道,士郎无法忘记那个事故,所以才会这么拼命,一次一次,只要那个事故还记得的话,士郎就会一直背负着它,一直痛苦下去。” “痛苦……” 士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也是叹了口气,他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灯,如同那天躺在病床上看着那洁白的天花板上灯:“是啊,确实,只要回想起来就会痛苦,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就没有意义了吧,而且,已经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做什么了啊。所以……” saber悲哀的看着他,眼神中的东西让士郎不忍注视,不由得避开了目光。 “不,并不是这样”轻轻的,士郎听到了她吐出了反驳的话语。 抬起头来看着她,只见到一个坚定的脸。 “士郎,我绝对会获得圣杯”saber如同安慰他放心一样的说道:“而且,士郎,你也一样。” “我!” “是的,士郎,没有接点的话,servant只会被相近master召唤出来,而我被士郎召唤出来也非偶然,而是一开始就注定的”saber轻轻转身,然后走向外面:“那么,我先去睡了,士郎也请不要练习过久。” 轻轻的拉上了门,她走了出去。 第九十六章 无眠之夜 这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很近很近,但是因为非常重要,非常难忘,所以才被她记在心里,同时让自己能够在梦里看到。 小时候,是个络有些卡,不知道你们玩电脑的时候有没有这个感觉) 第九十七章 双梦 (抱歉抱歉,回来晚了,没想到今天晚上会加班,而且更悲剧的是明天会来两部出口车,明天还要加班,所以明天不会有更新了,在此先道下歉) 在行进过一片黑暗的道路之后,他再一次来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这个世界。 不是虚幻的世界,更不是什么梦境,只不过是曾经发生过的,无法改写的过去。 暮云密布,好像马上就要下雪的天空,以及由亡骸堆成的山丘,她在那里。 这是又一次的胜利,对于一直都是完胜不败的她,这是理所当然的场景。 马上,她就会回到城里,接受民众的喝彩,以及,背地里民众的畏惧。 看了一眼自己诛戮的敌军的残骸,她向自己的阵地走去。这与以往的战争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她依旧冷静如常。 周围的士兵,骑士们敬畏的看着她。 战场上不知失败为何物,政务上,不知困难为何意,她一直完美的解决这一切问题。不管遭受何种痛苦,她一直都是如此冷静。 她一直完美的处理着问题……她处理的太好了,但是,这处理的最好的结果,却让周围的人感到了不满。 “王将领土内的一个村庄抛弃了”一个骑士叹息着。 “虽说是为了胜利,但是王也未免太冷酷了吧”一个骑士不满的叹息着。 “根本无需牺牲村庄,我军也注定会胜利”一个骑士不满的说道。 他们如此摇着头,王一直都是最有效率的歼灭敌军,将人民的牺牲压制到最低限度。 可是,不管如何,只要有战争,就有牺牲,想要将牺牲压制到最低限度,那么就在事先将要牺牲的村庄作为正对军备的部分吧。 在战争之前,压榨一座村庄,以整顿军备,补充物资,然后让补充完整的部队,完美的击破敌人,将敌人击溃,保护其余的部分。 十座村庄,百座村庄。 这是对于王而言,最适当的政策。 但是,骑士们却对着感到不满。 对于他们而言,只有来犯的异族才该死,战争,应该是没有牺牲的胜利才是正确的。 这根本就是他们的白日梦,只要战争开始,骑士们根本就无法顾及那小小的村庄,随着战争的进行,双方胶着,前线的那个村庄――它就会像海中的孤悠闲闲的杀掉一千个人,然后老死,也是可以的。 这就是与世界交换的代价。 可以想象,他会变得多么心如死灰,藐视人类,藐视自己,藐视一切。 生前,一直默默忍受着,但是,死了以后也不得安生,终其一生,一直处在背叛的下场。即使是死后,也被自己坚守的梦想,唯一的守护,唯一的温暖,毫不留情的背叛。 …… 默默地睁开眼,远坂凛看着木头的天花板,瞪着眼睛撅着嘴。 想着刚刚梦里见到的那家伙现在就在自己旁边隐着身,她的脸色就沉了。 过了一会儿,她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微光,她的脸色又差了几分。 “真是恶心!” 哼,自己居然起得这么早。 (跟之前说的一样,荒耶宗莲会在某个人的回忆里出现,这个稍微有点出入,但是也把他写出来了,还有就是把archer会保留很多成为守护者杀戮的记忆这个部分的原因也写出来了,算是填坑了,以后会慢慢的填之前说过的坑。还有,就是上面说的,明天要加班,周日的一更没了,再次道歉) 第九十八章 脑袋出了问题吗 “早上好,学长。” “早上好,今天也起得很早嘛,樱。” “不,学长才是,起得真早。” “啊,也不能一直都是起得那么晚吗,呵呵。” 在厨房里,士郎准备着今天的早餐,同时,和樱笑着对话。 但是,早起的理由不是因为偶尔起的早,而是因为从凌晨四点多,他就醒了,然后一直没睡着,所以天刚亮,就起来这边做早餐。 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悠闲的做早餐了。士郎掂着勺子想。 “早上好,士郎,今天还真是早呢”他早起的理由从他身后发出声音来。 士郎没有立刻回头,而是背对着她站了一秒,脸上扯出平时的笑容,对着身后的saber笑道:“啊,早上好,saber。” saber看着笑的如此和煦的士郎,稍微感到有些惊奇。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想起。 “嗯,都在这儿啊,那就好”来人用恶声恶气的语气说道。 不用说,肯定是远坂。 远坂凛大步走进客厅,脸上写满了我很不爽,然后走到桌子旁边,狠狠地坐下,双手伸平,占据了桌面。 那架势,宛若暴君。 完了! 士郎一看这样子的远坂,就知道她早上的低血糖又发作了。 远坂的眼神在客厅里的人身上挨个扫过,最后落到士郎身上。顿时,客厅里的气氛一肃,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远坂露出这样的神情,八成是要说什么严肃的事情。 果然,只见她缓缓开口,语气低沉:“今天……” 话刚说出两个字,就被一个非常清脆的声音打断。 “咦,今天大家都起得好早呢”依莉雅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门内的众人,然后她把目光放在了远坂身上:“就连凛也是。” “……”远坂的额头上出现青筋了,但是她没有出声。 冷静,冷静,那不过是小女孩的童言线又不能上了,这几天也没时间修,虽然网吧里面开容易掉,还卡,但是勉强发发吧,不敢回家试,万一晚上回家又不管上就糟了) 第一百章 有什么愿望 美缀绫子。 十六岁,穗群园的高中生。现任弓道部部长,为人热情,讲话的时候,有时候会使用男人的语气,可谓是位女中豪杰。 但是,现在这位女中豪杰可一点也没有往常那种豪爽的样子,完全一副无助小女生模样,她楚楚可怜的看着远坂,丝毫没有因为原版刚刚的怒斥而生气,脸上是即希冀又害怕的神情――一脸哀求之色。 看到美缀的这个表情,远坂真是一肚子火没法发出来。 刚刚在来的时候,远坂还在想,这是不是caster或ncer的主人设下的圈套,于是带上了archer,但是和绫子见面之后,她就知道绫子没有被别人控制的,想要和她见面也是出自自己本身的想法。 当然,不是因为想要确认自己这个熟人的安全,这点远坂猜对了。 此刻,远坂想着刚刚绫子告诉她的事情,又看着他那张如同胆怯的兔子一样的脸,也不只是想笑还是想吼叫。最终,她无力的捂住了眼睛。 “真是输给你了,在这种时候居然来和我说这种事情!” 要说这件事情的起源,那可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曾经在很久以前的某天,一直以竞争关系视为友谊的两人,突然因为远坂凛的一句话而定下了一个新的约定,胜负的约定。 就是在三年级之前,谁先找到男朋友,谁就算赢……两人都很期待这个胜负的结果,而一个多星期以前,就在远坂召唤archer的前一天上午(当时远坂召唤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所以算是第二天了),她们两个还在讨论这个事情,但是远坂凛没想到,美缀现在来找自己,是因为这个事情。 在来到这个人际偏僻的小公园的时候,一开始绫子见面很僵硬同时也很兴奋的跟远坂打招呼,之后绫子就像是胡言乱语一样的询问远坂最近的情况。 家里怎么样了,父母还健在吗,考试的时候是不是紧张……明显是心不在焉,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而找话。 远坂本来还在担心好友的安危特意赶来,现在看到了好友在此,看了看,发现她没有什么特殊的迹象,心中虽然松了口气,但是又为她现在没事扯皮感到生气。 老天,现在这个这个时候,我可是超忙的,浪费了如此宝贵的时间来到这里,美缀你却在搞什么鬼? 于是,远坂很直接的问:怎么回事? 绫子不说。 又问:到底怎么了? 绫子还是不说。 远坂瞪着她。 绫子依旧沉默。 最后远坂一个华丽的起身加转身,道了一句拜拜。结果她抬起脚,立刻就被绫子拉住了。 回头一看,远坂顿时吓了一跳――绫子的表情都要哭出来了。 急忙她就不敢走了,和美缀坐到旁边的长椅上,慢慢听她诉说。 起先绫子还有些不想说,但是远坂“很有技巧”的询问下,她才慢慢道出了实情。 原来,她找到了自己想要交往的对象了。 当时远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下子就惊垮了,过了好一会儿,一种名为败北的失望不爽之情从她心中慢慢升起。 真是的,这次居然让美缀抢了先,明明在学校除了体重计上面,其他的都没有输给她过的,这次,这么重要的决定,自己居然…… 压抑住心中的负面情绪,远坂问绫子,对方是谁。 绫子答曰:我不知道。 远坂问曰:怎么会不知道。 绫子沉默了好久,然后缓缓的说了缘由――她没敢跟那个人告白过,所以没有跟那个男人说过话,之间的交往仅限于见过几次面。而且除了第一次,其他的那几回都是偷偷的。也就是说,她只是无意间见到了那个男人,然后就……心跳如鹿撞了。 又一记重锤敲上了远坂凛的心头,没想到绫子除了比他更快找到想要交往的人,而且还是那种一见钟情的那种,这这这这……这种就像是巧克力一样罗曼蒂克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绫子身上。 远坂心中光火,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显得平静异常。正想像平时那样刺上一句:恭喜了,这个重要的约定,是你赢了。但是这几天我可没时间履行约定的内容,那个要被关照的一天,留到以后。 结果美缀的下一个话题让她没机会说出这个来。 对于远坂的恭贺,如果是以前的绫子的话,一定会很高傲的接受这个,然后趾高气昂的让远坂实现约定吧,但是现在绫子可没有这个心思,她已经完全风中凌乱了。 对于自己有了喜欢的,可以交往的对象,她现在感觉到的不是高兴,而是恐慌。 对,是恐慌。 想要和那个男人说话,但是又怕那个男人拒绝自己,不对,是怕自己贸贸然上去搭话会惹人讨厌的,一旦被讨厌的话,不,我不要被讨厌啊……而且也不敢跟家里面的人说,她的弟弟这两天已经对她怀疑了。 姐姐,外面这么危险你为什么天天往外跑啊――她没告诉远坂,自己曾经偷偷的跟踪那个男人到他家去。 好几次。 如果说出来的话,那么远坂不知道会做何表情和感想,但是她也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现在光是说自己有了喜欢的对象就让她想要捂脸了,其他的怎么说啊。 绫子牵着她的手央求她,帮忙想想法子,让她可以和那个男人顺利说上话。她说自己现在已经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而远坂你不是学校第一的优等生吗,这么聪明的脑子像个办法一定很容易的吧,所以帮忙想想招吧。 远坂被绫子抓住手腕一阵猛晃,对方那脸哀求之色,差点让她起了鸡皮疙瘩,忍耐住条件反射的让archer抽刀砍人的想法,远坂奋力的挣开了她的手。 虽然想要说这种事情谁会帮你啊,但是看到友人曾经如此傲气的脸现在怎么看怎么可怜,那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远坂凛的心软,少有的犯了。 之后,远坂凛询问了下绫子,她是在哪里碰到那个男人的,那个地方是男人的据点……是男人的家还是经常路过的地方。 绫子说见面的地方不是男人的家,因为她是在医院见到那个男人的,因为学校里面出了那种事情,她的社员也有几个中标了,不管是出于想要帮助老师的忙,还是去探望自己的手下,她都要去医院看看,于是乎,在那天去的时候,在和藤村老师谈话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人,然后……就是那个心跳如鹿撞。 既然如此的话,就不能从普通方面入手了。远坂凛想了想,问她那个男人去医院干什么,是医生还是去看病的。 如果搞清楚男人的行为缘由,说不能够找到攻略的方法。 绫子答曰:他是去带女儿看病的。 这次击在远坂凛心头的完全就是archer的箭了,那爆炸的威力瞬时将她的理性毁灭的无影无踪。 他是……去……带女儿……看病的…… 也就是说,对方是个有妇之夫??!!! 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远坂凛此刻突然觉得超恐怖。 于是乎,就出现了上章结尾时候的场面。 “怎么办啊,远坂,我是不是变得奇怪了”绫子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我……我感觉好害怕。” 你不是变得奇怪了,而是疯了,还有,感到好害怕的应该是我才对。 没有理会绫子的哭诉,脸色阴沉的远坂疾步走到最近的电话亭,这回,处在爆发边缘的她居然出奇的完美的使用好了电话这种东西。 “樱吗,啊,快掉到xxx的公园来,你的部长脑袋坏了,现在发生了暴走,我无法制止啦,你来看看能不能医好她的脑袋”板着脸,她这么吼道。 道场里,三人围在餐布前,吃着今天的午餐。 本来中午的饭食已经预定好了要做什么了,但是和士郎说过话没多久,樱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她说要出去一趟,远坂找她有事,当时士郎脑袋上汗就下来了。 难不成远坂也被美缀攻陷,现在要把樱也拉到她那一边去。 他拉着樱的手,??嗦嗦的说了好半天,希望可以在美缀面前说说好话,帮自己洗刷一下在她心中的形象,同时一定要解释清楚,自己只是处于同校同学的友谊,才让远坂过来住的,希望她不要搞错了什么。 一通话让樱哭笑不得的离开了,她带着rider一起找美缀去了。 之后士郎心神不宁的回到了道场,由于心中有事,精力不集中,训练的时候被狠狠地鞭打了一顿。可是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樱又打电话过来了。 她语气很是怪异的说,很抱歉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午饭麻烦士郎自己动手。 士郎当时差点就哭了。 樱,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圣杯战争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云云。 樱吓了一跳,急忙安慰士郎,简单的说了说,让士郎明白,是因为美缀有事情希望她可以帮忙,所以今天中午就不回去了。 士郎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回到道场继续和saber训练。 之后到了午休时间时,士郎本来要做饭的,可是一看人数,决定做的简单一点吧。依莉雅说今天中午塞拉和莉兹出门了,不会回来了,原因是她们回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取回一些必需品(钱财之类的,还有依莉雅的玩具)。 于是乎,中午吃的是早上做的料理加上面包片制作的三明治。 “这个是……原来如此,早上的料理用面包夹起来吧”本来saber听到士郎说今天中午吃早上剩下来的饭菜,感觉太简陋了,有些不爽,结果看到这个三明治的瞬间,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她正满意的吃着。 用纸巾包住了面包片的边缘,saber用手指捏着面包片进食的感觉,让士郎感觉到,不管吃什么,哪怕是你去吃肯德基的全家桶,只要有那个气质的人,都能让这个过程变得很优雅,赏心悦目。 但是另一边依莉雅就不一样了。 “哎呀,虽然早上还不相信,但没想到士郎这么会做料理,以后你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美食家的。嗯,我现在感觉吃饭也是件很好玩的事了”依莉雅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样,三明治用双手拿在眼前,左右打量着,然后忽然就是扑哧一口。 她每吃一口都让腮帮子鼓起来,吃的呜呜呜的。小女孩想要像大人一样满口塞的样子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是看起来也蛮有意思的。士郎一时间忍俊不禁,同时也不出声阻止。 用餐礼仪的话,嗯,没必要让小孩子拘泥于这些。士郎想起了以前和切嗣吃西瓜的时候,自己的脸被切嗣指着笑了半天。 可是趁着切嗣笑的时候,剩下的西瓜都被他自己一个人吃掉了。 “等一下。” 正在出神的士郎突然被一个听起来像是等了很久的声音给叫醒了。回过神来时,他惊讶的看到saber正在用纸巾擦依莉雅的嘴角。 是沾到了蛋黄酱吗。saber小心的帮依莉雅擦拭着脸角,她脸上的表情虽然平淡,可是似乎还隐隐带着一丝无奈。 “好痒,你在干什么,咦?”依莉雅一开始还没有弄清saber在干什么,但是看到saber手里的餐巾时,明白了刚刚saber是在帮她擦脸上的食物残渣。 “唔,谢谢”依莉雅小小的点了点头,马上脸上又露出了可疑的神情:“不过为什么,saber很讨厌我吧。” “嗯,警戒还是必要的”saber收回了手巾,点了点头:“但是现在的你并没有敌意,既然士郎把你当成客人。我也要尽最低限度的礼仪,而且……” 似乎不太想说出来,她闭上了眼,的声音低了下去。 “嗯?而且?”依莉雅歪了歪头,有些好奇的抬头看着saber的脸。 听到那声音,saber慢慢张开了眼睛。是错觉吗,那一瞬,士郎好像看到了saber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但是那只不过是恍然而过,一眨眼,士郎看到saber脸上的表情,感觉他刚刚一定是看花眼了。 saber的眉弯曲了,她看着依莉雅的眼神柔和且温暖:“啊,你的头发很美,要是弄脏了的话,会让人感到难过的。” “……” 如此温柔的saber,士郎还是第一次见。 可是,面对这少见的温和的saber,依莉雅像是愣住了似的,直直的看着saber,停了一下,她有些不安的转开了眼神。 这个时候,士郎发觉了。 依莉雅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呃,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saber,即使平时说话什么的,也是完全把她当成是自己的servant。不像是跟自己的berserker,纯粹是把她当成卫宫士郎的一个道具而已。 此刻,面对saber如同姐姐的温柔对待,她感到有些不适应。 微微摆了摆头,她避开了saber的目光,很小声的说:“嗯,那么,谢谢。” 说着,她又咬了一口三明治――这次只是小小的咬了一口。 接下来,她不再像之前那样,而是用不逊于saber优雅的姿态,温文条理的进食。 而看到这一幕的saber,眼神越发温和了,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依莉雅,像是要将她的身影深深的印在眼中一样。 感受到了saber的眼神,依莉雅有些别扭的感觉,她看了看saber:“干什么,saber,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哎?”saber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垂下了眼睛,拿起了自己的那份食物:“不,没什么。” 依莉雅嘟了嘟嘴,将注意力又集中在自己的食物上了。 可是,是错觉吗,道场当中,saber头发上是金色的鳞光,她的侧脸映照在阳光之下,显得稍微有些昏暗,但是那柔和的神情,嘴角是因为进食而产生的荡动呢,还是在微笑呢。 可是无论是那个,是平时的平凡,或是讶人的笑容,都让士郎感到很是安宁。 不再是那个受着重伤却依旧要站起来的saber,不再是拼命挥剑的剑士,不再是一直勇往直前的国王,只是个平常的,在吃中午饭的少女。 士郎发觉了,虽然一成说saber经常笑,士郎却没有注意到。但是,即使不笑也没有关系,只要是saber能够露出像现在一样安详的脸,那就足够了。而且,依莉雅也是,只要她能够…… 士郎一转头,突然惊讶的发现,依莉雅直直的盯着自己,撅起了嘴唇,似乎有些生气似的。 “嗯?”士郎眨了眨眼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依莉雅?” “不行哦,士郎,不能够露出刚刚那种脸哦”她伸出手指摇了摇,居然露出了一副不容否决的表情。 “脸?我的表情吗?”听了依莉雅的话,士郎感到有些疑惑,自己此刻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呢,可惜没有镜子,他看不到。 “嗯,就是这样”依莉雅似乎因为生气,头顶上都出现了小小的气团,她闭上眼睛,撅着嘴唇说:“那种表情,就好像再说我会在远处永远守护你们一样,我不喜欢。” 说着,她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士郎没有听清,只是听到了开头和结尾:“就像是……一样。” saber闻声也看向了士郎,她的脸上也带着疑问,士郎避开了她的目光,温和的道歉:“抱歉,刚刚想到了别的事情。” “哼,以后要是再露出那样的脸的话,即使是士郎我也会生气的”依莉雅像是发泄愤怒似的,咬了一口三明治。 刚刚你没有生气吗…… 可是,看到saber的眼神收回,士郎也松了口气。 确实,如果可以的话,确实想要守护这个。不是这个地方,而是saber和依莉雅能够安心吃饭休息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一直守着。 啊,对了,樱也要一起来,至于远坂……她靠边站吧,她这种高材生是我望尘莫及的存在,她一个人一定也能漂漂亮亮的完美的过完一生。 接下来,依莉雅边吃边和士郎闲聊,但是内容主要是吃。 “士郎,今天晚上吃什么呢?”依莉雅问。这才中午呢,就想到晚上了。 “我也没法告诉你”士郎抱歉的摇头。 这倒是真的,因为冰箱里已经空了,想要吃完饭的话,就要重新出去买食材。没办法,现在自己家就像是注满租客的房屋,满满当当,食物怎么可能消耗的不快啊。本来樱想要出去买今天晚餐的材料的,但是被远坂一个电话叫出去了,也不知道晚饭的着落如何呢。 “哎,为什么?”依莉雅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原因的,于是问道。 士郎把这个原因告诉她之后,结果依莉雅垫起下巴,想起了一件事情。 “哎,就是上次士郎拿着很多东西从商店里出来的时候,就是去买食物喽”她问。 “嗯。” “就像是从一大堆东西中挑出喜欢的好吃的东西吗?”依莉雅明显有些兴奋起来。 “嗯。” “那吃完午饭之后,我们去买东西吧”依莉雅忽然放下了手上的三明治,举起双手说。 saber的眉头因为依莉雅的话而动了动。 逛街吗…… 士郎愣了愣,随即道:“但是,下午我还要跟saber进行修行。” “哎?”依莉雅睁得大大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呃,抱歉啦,毕竟今天晚上还有对caster进行奇袭,所以……”士郎道歉道了一半,被saber的声音插了进来。 “不,士郎,下午不需要进行修行了”她突然道。 “呃,为什么?” “刚刚士郎不是也说了吗,晚间要对caster的据点进行奇袭,那么就不应该在白天保持大量的运动,应该休息,养足精神,这样才能确保晚上的战斗能够顺利的进行”saber不慌不忙,有条有理的说。 士郎想了想,也是,可是下面saber的话就让他感到吃惊了。 “所以,士郎就和依莉雅斯菲尔去购买晚餐的食物吧,商店街距离这里并不远,同时也是白天人口聚集的地方,其他的servant应该不会有所行动的。所以我留下来镇守这座宅邸,避免人员全部离开后,被caster偷袭占领”saber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士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向严谨,平时不主张外出的saber现在居然说出了让自己和依莉雅两个人外出去买东西这种话来,这不的不说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嗯嗯”因为这意外的惊喜而感到很高兴的依莉雅顿时就摇起了士郎的胳膊:“那我们现在……不,吃完午饭后就出发吧。” 士郎默默的点着头,同时心中则在想着别的事情。 今天晚上还有奇袭啊,现在这么放松好吗?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晚餐,saber居然能够妥协到如此地步吗? 而saber则想的和士郎完全相反,正是因为知道晚上是要进行对柳洞寺的总攻,所以更应该让士郎放松心情。神经绷得太紧会绷断的,战斗的时候太过紧张或是绷紧会很快疲劳的,所以应该在战前好好的休整一下,放松身心,然后保持最佳的状态,完美的应付战争。 虽然自己给士郎的是很严肃的训练,但是士郎的身体锻炼得很强壮,休息不用一个下午的,所以比起肌肉的放松,他更应该让精神进行放松。 这两天的士郎很是奇怪,前两天不但在公园晕倒(saber认为士郎是因为情绪出了什么问题,所以精神激动之下,晕倒在了公园),之后训练的时候更是情绪有问题,所以应该好好的放松一下。 而且,saber的心底深处隐藏着一件事情。 曾经,一位十分优雅的女性,她曾经很抱歉的说,她想要逛逛街,了解到她不曾一次出过居住的城堡,看到了冬木市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街道,所以就忍不住想要逛逛街时,除了同情之外,还有怜惜。 看着她的脸,saber当场就决定了,不管是逛街还是去买东西都可以,即使是去面对敌人,也不想要让这位女士露出这样落寞的表情。 可是,那次游玩并不顺利,在临近结局,就差一个完美的回归之时,敌人来了,之后的古怪战斗让那次逛街落得怪异收场。看着眼前这个和那位女性有着相同相貌的笑女孩儿,saber觉得,不应该让她刚刚说出的愿望被拒绝。 (开头那个绫子的故事,呃,恶搞一下,呵呵) 第一百章 家变 最后,从熟悉的肉铺中出来,士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下终于要结束了吧。 因为中午的决定,所以现在他和依莉雅两个人走在商店街,购买着食物。只是想起saber今天居然会这么宽松,现在士郎都有些惊奇。 虽然没有想过要买大量的食物,但是因为依莉雅显得兴致很高。所以只好陪着她一直在商店街内的各个店家逛着,同时买入三天份的大量食物。 可是兴致很高,但是那也是仅限于进门之前,一旦进去之后,看着琳琅满目的食品,不知为什么,依莉雅的脸色就有些垮了。但是出了那家店门之后,依莉雅看到另一家店门,又兴奋起来,催促着想要进去。 “这个这个,这个好奇怪啊,为什么要买吗?” “那是带鱼啦,虽然做得好的话,会很好吃,但是没有其他相配的食物,会显得很孤单的。” “骗人,鱼怎么会没有头。” 因为那是去除头的带鱼。 “咦,为什么要买那么大的柿子呢?” “呃,其实,这个不是柿子啦,虽然很像,但是个头大上很多呢,而且外皮比较硬。” “南瓜,那是什么?” “……” 虽然不知道依莉雅是从何处了解到普通人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士郎怀疑,除了魔术之外,她了解的一切都是从书本插图上看到的。 …… 走出店门之后,依莉雅左右看了看,然后有些无聊的嘟了嘟嘴。 士郎看着依莉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他完全可以明白依莉雅在想什么:这里已经是商店街的尾处了,后面已经没有店铺,而是另一条街道了。 她回过头来想要招呼士郎,但是一回头就是惊讶的叫出了声:“咦,士郎,你买的好多喔,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呢?会很重的啊。” “唔……”结果,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直刺士郎的心口。 士郎买的东西确实很多,从肩膀上挂着的,到臂弯里面挂着的,还有就是手掌上提着的,林林总总,有十几个塑料袋,几乎把他挡住了。 虽然买了这么东西,这本来并非士郎的本意。但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最近家里面突然增加了新的人口,而且其中一位更是以一当十的猛将,自己也已经好没有去打工了,财宝的储存理所当然的已经不够了。而最近冬木市更是因为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大家有些人心惶惶的,夜里面几乎无人敢出门,而白天也没什么人逛街了。所以冬木市的商家们为了避免自己的生意太过惨淡,所以纷纷使出了老套的杀手锏。 降价。 于是乎,士郎趁着这个时机,一次性购买了大量的食材,以缓解目之所及的钱财之荒。鸡蛋、鸡肉、鱼、青菜、豆腐、南瓜、茄子、萝卜、葱、牛奶……等等等等。 但是这种丢脸的理由怎么也没法说出口,于是乎,士郎嘟囔了两下,含混了过去。 “呃,因为我也好久没有逛街了,所以一时兴起就买了这么东西”士郎此时已非彼时的士郎,这种小小谎言自然是手到拈来。 “很重吧,士郎。让我提一袋吧,你提着这么多袋子,好像葡萄串喔”依莉雅歪着头,看了看士郎。 “thankyou,这个给你吧”士郎递给了依莉雅一个小小的袋子,他磕了磕嘴:“葡萄啊,该怎么说呢,是个很厉害的比喻吧。” “嘿嘿,其实是比较像发汽球的小丑,但是还是葡萄比较可爱,对吧?”依莉雅接过士郎手里的袋子,吐了吐舌头。 气球吗?士郎倒是有些希望自己拿的是气球,因为起码气球很轻。 忽然,接过袋子的依莉雅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然后问士郎:“呜,士郎,这里面是什么,居然这么轻,我不是说要帮士郎分担的吗,不用这么客气的。” “嗯,但是我给的是属于依莉雅的东西哦,所以依莉雅只要拿好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好了”士郎耸了耸肩,笑了笑。 “我的?”依莉雅怔了下,随即好奇的低下头,双手张开手上的袋子:“咦,这是……” “鲷鱼烧,刚刚看到了,因为依莉雅说过好吃,所以就买来了。” 依莉雅慢慢抬起头来,她看着士郎,脸上没有表情。 “依莉雅,怎么了,不喜欢吗?”士郎被依莉雅淡漠的表情弄得一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结果,依莉雅脸上慢慢的荡漾起来,她闭上眼睛,用慈和的笑脸摇了摇头:“不是的。” 睁开眼睛,带着帽子的小姑娘用开心的声音说:“谢谢你,士郎。” “哦……”看到她的笑容,士郎张了张口,想要说没什么,依莉雅喜欢就好之类的话。 但是依莉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转过了身,冲她招了招手:“走吧,士郎,该回去了。回去晚了的话,saber会?嗦的。” 说着,她蹦蹦跳跳的朝商店街的原路跑去,士郎见状急忙要追上去,但是无奈,因为拎了太多东西,即使想跑也跑不快。 只是,在零星的路人讶异的注视下,依莉雅跑动的灵活身影,映在士郎眼里,看着她快活的姿态,士郎感觉很安详。 一般的兄妹就是这样吧,逛街的时候妹妹开心的在前面跑着,哥哥拎着大包小包在后面苦着脸追……啊,不对,依莉雅并不比我小啊! 想到这里,士郎不禁摇了摇头,当他回过神来时,耳朵里正响动着一串清灵的歌谣。 “dieluftistkhlundesdunkelt,undruhigflietderrhein。dergipfeldesbergesfunkeltimabendsonnenschein。” 依莉雅提着装着鲷鱼烧的塑料袋,嘴里哼着歌儿,左右摇晃的前进着。不知名却很熟悉的旋律,让士郎想到了放着人偶的八音盒。 优美并带着一丝质朴,简单又显得稍显高雅温和的感觉,想来应该是类似贝多芬的名家的音乐吧。嗯,这样的话,应该是在小时候,学校里广播里面有放过吧。 “dieschnstejungfransitzet,dortobeneideblitzet,siekmmtihrgoldeneshaar。” 泪水。 可是,为什么,士郎感觉依莉雅在哭呢。 因为是依莉雅走在前面,所以士郎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她用着怎样的表情在唱歌呢。 明明是高高兴兴的买完东西,走在回家的路上,刚刚她还在笑着和自己说谢谢呢,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依莉雅是在哭呢。 “denschifferimkleinenschiffe,ergreiftesmitichtdiefelsenriffe,erschautnurhinaufinhh。” 听着依莉雅唱的这么熟悉,她一定是经常哼这首歌吧。 但是,以前,她应该没有过买完东西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哼着歌儿这种事情吧…… 以前哼着歌儿的依莉雅,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样子呢? 说起来,自己对依莉雅,一直都不了解呢。 本来依莉雅就是为了复仇,杀掉抛弃自己,背叛自己的切嗣而存在的,但是,那个夜晚,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却在笑。 明明自己想要报复的对象已经死去了,那个时候,积攒了数年的怨恨和以此为目标的努力,全部化为了毫无价值的废弃物,那个时候,她又是何种心情呢? 后来,她把目标对准了自己,一直跟切嗣在一起,占据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的卫宫士郎。她想要实行自己的复仇,这无可厚非,可是她却失败了。 现在,她却在自己旁边,很高兴地唱着歌儿。 在berserker消失之后,封闭自己的感情,抹杀自己的内心。虽然一直露着笑脸……如果她是真的想笑,那就不会露出这种样子了。 即使是自己生命已经所剩无几,她也没有露出过哪怕一丝伤感的感情。只是一直用最明亮天真的笑脸掩饰,装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士郎看着前面带着帽子的白发女孩儿的背影,他不喜欢这样。 他知道切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出于什么原因,因为害怕见到依莉雅,还是老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切嗣一直把依莉雅留在城堡里面。士郎了解切嗣,他自己一定不是希望,所以才把依莉雅留在那个城堡里的。 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 “lchubedieendeschifferundkahnunddashatmitihremsingendieloreleigetan。” 经过周围的店铺,士郎看着它们的玻璃,看着上面映衬着的影像。 白色的少女双手提着一个自己半身高的塑料袋,愉快的摇摇晃晃的向前移动,时不时像是跳舞一样转个圈儿。在她后面的是提着一大堆塑胶带的自己,跟在依莉雅的后面,向前走着。 就像是买东西回家的兄妹的身影。 于是乎…… “依莉雅”站在红灯的十字路口,士郎叫住了依莉雅。 “嗯?干什么,士郎”依莉雅停止了哼歌,转过头来――那是何等天真无邪的模样。 “依莉雅,嗯,如果这场战争结束后,你没有地方去,就一直在我家住下去吧”忍不住,将心中的希望说出来了。 绿灯了,但是原本灵活如鸟儿的脚步却没有抬动。 依莉雅保持着侧望的姿势,看着士郎。 “这是因为”过了会儿,小女孩用丝毫不带情感的声音说出口:“你是切嗣的儿子?” 依莉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静静地凝视着士郎的脸,目光深邃的质问,赤红的眸子此时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 “那是因为……你是切嗣的儿子?”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用陌生的如同冻结的目光看着他,士郎不禁有些恍神。 切嗣的儿子。 切嗣所没做不到的、切嗣所舍弃的,由卫宫士郎来继承? 啊,对了,十年前切嗣说出的,自己无法做到的梦想,在那个明月之夜,就是由当时的小子担下来了,但是和现在比起来,却是不一样的。 “不是的”士郎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因为是切嗣的儿子所以才想要和依莉雅在一起的,切嗣并没有跟我这么说过,所以这么做跟切嗣并没有关系。” “那么,你是想做切嗣的替身吗?” “不,我并不是想做切嗣的替身,也无法变成切嗣……我只是因为喜欢依莉雅所以才想和依莉雅一起住的”士郎在小女孩惊讶的目光中笑了笑:“并不是为了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这样而已。” 士郎想伸个懒腰,但他忘了自己身上挂满了东西,所以动了动之后只能改成耸肩:“如果真要说跟切嗣有什么关系的话,就是因为我是切嗣的儿子,所以一定会碰到依莉雅,但是之后要怎么做就是自己的事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跟切嗣没有任何联系。” “我没有办法补偿之前的一切,也不想说让依莉雅能够不再恨老爹的话,可是,因为至今为止的东西都已经无法挽回,所以,我希望起码能够从现在开始,像现在这样,和依莉雅一起生活”士郎看着依莉雅,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依莉雅会有何反应。 可是,预想之中的叹息没有到来。 “……”依莉雅闻言沉默了良久,忽然,她嘻嘻笑了起来,笑容比以往士郎见到的任何一个笑容都要来得光明。 “果然,士郎就是这种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值得欣喜的事情,她笑道。 “哎?” 士郎先是因为依莉雅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却被后者灿烂如朝阳的笑脸所感染,没有出声。 可是,依莉雅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沉了。 “谢谢你,士郎。但是,很遗憾呢,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士郎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们无法生活在一起”她说着拒绝的话,脸上却是不知是用什么样的情感构成的,鲜明的微笑。她宣布着,自己在圣杯战争结束就会出现的死期。 士郎的心猛地一沉,随即他如同想要分辨什么似的大声道:“不,不是的,我会阻止的,从现在开始,我会阻止圣杯战争,但是依莉雅你也……” “这是不可能的,士郎,这样只会让你也死掉而已”依莉雅笑着摇头:“servant无法长期保留在现世,时间长久的话,圣杯系统将无法维持他们的存在,让魔术师单独承担的话,到最后都会自灭的,士郎又不愿意像caster那样。无论如何,我都会……” 士郎却误会了依莉雅的话,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弱化之后会被其他的从者除掉,他急急的说道:“不,我会打倒其他的master的ncer,archer,caster,assassin,绝对……” 不会让你被其他人当成圣杯使用。 依莉雅则是有些吃惊地看了士郎好一会儿,随后她笑了:“士郎,你真可爱,嗯,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无法成为我的东西呢。” “依莉雅……” “呵呵,如果我能早点见到士郎的话,听到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也许我会和你一起逃得远远地也说不定……不,现在我能够和士郎在一起,已经很好了”依莉雅仰头看着蓝天白云:“没有杀掉士郎真好,而且,最后能够居住在卫宫家真是太好了。” 少女像个预言者一样,说着自信且不详的预示。 “别说傻……“ 士郎刚想说什么,依莉雅突然对着马路的对面招了招手:“凛,樱,这边这边。” 他转过脸,结果发现樱和远坂正结伴穿过马路走向这边。 “远坂,樱,你们不是去找美缀了吗,怎么跑来这里了?”等两人来到之后,士郎问道。 结果这话一开口,远坂和樱的脸色都变的怪异起来。樱仿佛有些尴尬的躲开了士郎的视线,一般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情,她都会是这副样子,而远坂……啊,她的脸色和现在的天色是完美的对比啊。 士郎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个好话题,大概是发生了什么让远坂不爽的事情吧,他干咳一声,也不想听原因了。 樱立刻给士郎台阶下,她抱歉的说:“抱歉,本来我想要来买晚餐的材料的,现在让学长专门跑一趟了。” “没什么了,我也好久没有自己劳作了,今天想要好好活动一下……不,没什么啦,并不是很重”士郎说着,想要拒绝樱帮他拿东西。 就在这时:“呐,樱,鲷鱼烧给你。” 樱一看,依莉雅正笑容满面的递给她一个热腾腾的鲷鱼烧。 人家递给你了,你总不能不接啊,于是樱道了声谢,接过了那个甜食,当然,既然拿着这个东西,也就没法拿东西了。 “还有凛”依莉雅又拿出一个递给远坂。 几人有些惊讶,没想到依莉雅会递给远坂,因为她和远坂的关系是总所周知的差啊。不过依莉雅现在似乎开心得不得了,所以没有以往的隔阂。 远坂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接过了,然后她打量了士郎一眼――看起来这家伙把她哄的挺高兴的。 “凛,今天晚上你们要和士郎一起去caster那里吗?”依莉雅问远坂,让她把目光收了回来。 “嗯。” “那么,战斗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哦”依莉雅的话里似乎带着什么深意。 她双手提着小袋子,转了个方向,仰头看着天空:“而且,士郎,你一定要回来哦。” “嗯?嗯,当然”士郎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依莉雅笑了。 “那么,约定了哦”她背对着士郎说。 远坂和樱感觉依莉雅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但是怎么不对劲也说不出来。 感受到两名大姐姐的目光,依莉雅笑的更开心了。 空气之中,没有人能够看得见的地方,有着灵体化的英灵。 骑士低头,看着仰视着自己微笑的矮小女孩。 “呃,这是……” “这……” “……” 半个小时后,拎着食物一同归往卫宫家的四名人员,呆愣愣的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此刻士郎虽然站在无比熟悉的家门口,可是却感觉无比的陌生,他疑惑且古怪的看着自己家大门口的墙边停着的一辆车。 银色的外形,外地的车身,车头比车尾要高,圆而突出的车灯与发动机盖显出了古朴的风格,明显是辆老爷车。 虽说是老爷车,但是从那银亮的光泽看得出来还蛮新的,而且即使是士郎这个门外汉也看得出来,这辆车带着几分高雅的风情,以及某种士郎看不懂的东西(艺术感)。要买的话,八成不会像是普通的住户能负担得起的――肯定很贵。 毕竟那辆车的牌子是一个圆圈,里面是个人字形的标志。很明显,是奔驰。而且这样的奔驰,说不得就跟自己的房子一个价格了。 当然,且不管它贵不贵,好不好,总之它停的位置有些奇怪啊。 为什么我家的门口会停着这么一辆车啊?附近的谁的车吗?士郎的脑袋上不禁冒起了几个问号。 “啊,是梅赛德斯啊”依莉雅仿佛看到了自己走失许久的狗儿一样,有些惊喜的叫了出来。 几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依莉雅的身上,看起来,她似乎是知道这辆车的。 “那个,依莉雅,你知道这个……呃,这辆车吗?”士郎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问道。 “嗯,这是我的车哦”依莉雅一伸手,像是要介绍什么似的指着车身:“名字叫做梅赛德斯――奔驰3000l,来这里之前特别定做的给我使用的座驾。嗯,虽说是定做的非量产型,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开。” 说到最后,小女孩说了一声真呆。 奔驰……特别定做……某个小女孩的专用座驾…… 樱忽然感觉身后一阵阴寒之意,让她打了个寒颤,但是身后是远坂学姐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一定是错觉错觉。 “但是,这个怎么会在这里?”士郎感觉更疑惑了。 “本来是放在城堡后面的专用停车库里的,我被士郎抓来的时候,没有带来,应该是今天塞拉和莉兹会城堡取回来的吧”依莉雅拿指尖点了点下巴说。 专用……停车库…… 士郎想了想,也是,上午依莉雅说那两个女仆要回城堡拿东西,把车开回来也是正常的。 只是,停在士郎的家门口,多少让他感到很是怪异,而且以后说不定要被很多邻居奇怪的观望了。 忽然,士郎感觉身后有谁在靠近,回头一看是樱,只见她一副有些冷的样子,哆哆嗦嗦的靠近自己。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个严谨而不是恭敬的声音。 “欢迎回来,小姐”只见一个白衣的女仆从门口缓缓而出,走到依莉雅面前,躬身鞠了一躬。 对此,依莉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女仆让到了一边,她大步走过。 士郎本来也想走,但是女仆在他面前一躬身:“欢迎回来,大老爷。” “……”一副迎地主的派头。 只是,她这一鞠躬也太长时间了吧,等她起身……啊,士郎明白了,她是故意拖延时间,让依莉雅走得远一点,不想让自己和依莉雅进行接触。 但是士郎也不在意,跟这个与自己交恶的女仆点了点头,急忙走进了自己的家门。 嘿,赶紧的啊,万一被哪个回来或是哪个要出门的邻居看到了自己回到家还有女仆出门相迎――自己就等着被那些人的舌头根子压死吧。 虽然塞拉对士郎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对于认定的主人(不管心里怎么想),女仆在他走过自己三步之后,这才动脚,微微低头跟在她的后面。 可是,走进自己家的大门之后,士郎看了看自己的房子,突然惊呆了。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士郎的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道下歉,今天又加班了,来了新车,好在明天不用去加班,否则我就要重复上星期的悲剧了。明天正常有更。还有就是上一章把章数写错了,应该是九十九,我直接跳到一百了,呃,不好意思,现在改过来了) 第一百零一章 有什么愿望 自己的家,没错,眼前这个确实是自己的家,那木头的房子,黑瓦屋顶。 可是,那也只是大部分,在靠近这个房子的左侧部分,此刻,正竖立着一个高高的尖尖的,如同从某个城堡一样的建筑拆下来的……塔尖。 士郎的眼睛是这么告诉他的。 白色的砖头墙壁,蓝色的如同巫师帽子一样的长尖房顶,以及圆柱与圆锥结合的构造,怎么看怎么就是某个塔的顶尖部分拆下来的――可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自己家树立着啊,就像是金字塔的顶部树立起了一个十字架一样不伦不类。 自己出去了不到两小时,结果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对了,还有门外的汽车,这八成是那两个女仆的手笔吧,她们是怎么做的,不是去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搬行李……士郎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知道它是怎么回事了。 难不成,这是艾因兹贝伦城的某个部分…… 士郎已经转过了头,他看着那个塞拉,希望对方给予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塞拉曰:这是小姐的意思,早前离开之时,小姐吩咐要将必要的用品带过来,同时尽可能的把房间变回艾因兹贝伦城的样子,因为大老爷的房子是木制的,无法将其做成像艾因兹贝伦城的改变,同时吾等也不敢对大老爷的房子做什么,所以只好将森林里的城堡的一部分拆迁回来,接在小姐的房间上。 但是为什么要对我的房子做这种改造啊,那么大的东西,你们两个女人是怎么弄回来的,berserker复活了?!! 没有吼叫的士郎压抑到了极点,他走到了部署于依莉雅部分的房间,结果惊讶的发现内部的一部分墙壁也变成了石头的,像是用第二法切入了另一个空间似的,木制的走道旁很诡异是是一部分木质墙壁,靠近依莉雅房间的部分变成了白色的大理石的墙面,而门也变成了高贵深沉颜色的手推门。 这哪里是什么搭载啊,对方是把房子的这部分给掏空了,然后把这个塔给“塞”进来了。本来士郎还想着要塞拉和莉兹两个人把这个塔给他搬走……即使依莉雅不高兴也无所谓,因为再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够把这样一个好像是“快看,这里有新闻”的东西留在自己家的上面。 可是现在看来……士郎让她把这玩意儿搬走,可是女仆阴险的说,这个绝对不可能被搬走了,因为为了固定这个塔形部分,同时也不会太过破坏卫宫宅的其他部分,她和莉兹把这个和卫宫宅的龙骨给连接在一起了,想要拆除它,除非这个房子不要了。 不破坏自己家就要把它跟自己家的地基给连接起来,这是哪门子理论。这个女仆就是诚心想要给士郎找不自在,不说别的,前一阵子她把自己的圣地,杂货屋给毁掉了,现在居然还把自己的房子搞成这样子,她……她…… 走到后院的时候,士郎的眼前有些发白。 啊,那个女仆并非没有兑现诺言,她现在确实建起了一座社馆,纯白的小平房,以及两扇窗户,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那两个人是茂吉兄弟吗,居然如此的会盖房子。两小时之内,就把自己家变成了传说中的四不像了。 当天下午的时候,远坂本来收拾了行李想要走,毕竟晚上就是最后一次合作了,之后就是敌人,当然不能够继续留在这里了,所以早早收拾行李走人吧,本来她是想上午就走的,可是被美缀的事情缠住了,正准备现在就走,但是被士郎死死拉住,就是不让她走。当时士郎半是诚恳半是威胁地说,麻烦你远坂,帮我想个辙吧,告诉我如何跟周围的邻居说我家这个塔尖是怎么来的,同时也不会引人怀疑,说完了之后我送你走。 潜台词是不说你就别想走――士郎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实在少见。 他刚刚还因为没有压抑住怒气想要对那个女仆大声吼叫什么的,结果那个女仆一挺胸,一垂头。 非常抱歉,大老爷,小人愚钝,不知在何处触怒了大老爷,但是大老爷有何惩罚,小人都愿意接受。 行了行了,那副任你所为,随你便的样子立刻让士郎华丽败退了。 但是远坂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话:“她们已经在这个房子上加上了遮断魔术,普通人根本就注意不到的。” 士郎闻言怔了怔,对于远坂说的遮断魔术他倒是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女仆也不是白痴,她们也知道如果把士郎家弄得太过惹眼,依莉雅也会受到牵连,所以置气归制气,她们在外面布置了折断魔术,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士郎因此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普通人看到这个……算了,这种情形不想也罢。 可是,他没有想起,自己家的门口还放着一辆碍人走路,以及引人眼球的高档车子…… 受到士郎的阻碍,远坂因此停了下来,但是她扬起了眼球,嘴里嘀咕了几句话,什么昨天跟樱互换过,今天一定要补回来,不然晚上的进攻计划会受到阻碍的。 “什么?”士郎没听清楚。 结果远坂没理她,又踏踏踏的把行李拖了回去。 士郎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跑去问樱,结果樱说出了昨天晚上远坂突然捂着肚子笑成一团的事情,之后因为那种情形下无法继续做晚饭,所以就由樱代劳了。 士郎立刻就明白了,因为昨天晚上是樱代替她做了晚饭,所以之前她说的晚饭轮流做的约定就没有完成,而远坂那种性格,她既不想欠别人的,也不想说话不算数,所以才会在想走的时候突然又转了回来了。 可是士郎的榆木脑袋也没有多想,他哪里知道那是自己的丑态被远坂窥见,后者笑的几乎要流泪了之后引发的一系列事情。 “这样啊……唔,等等”此刻停止樱的叙述之后,士郎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睁得老大。 “怎么了,学长?”樱看着士郎的脸色有变化,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摆了摆手,示意樱过去,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靠近了士郎。 “远坂不是要做饭吗……”士郎用手挡在嘴前,低声说着如此如此的话,樱越听,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她惊愕的捂着嘴巴,看着士郎,嘴里说着,这真的可以吗。 “咦?什么?” “这个……可是…… “这个,真的可以吗?”樱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睁的圆溜溜的。 “当然,远坂不是又折回来做最后一顿晚餐吗,如果只是我在这个地方的话,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士郎半是实话,半是哄骗的说,最后,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相信我吧,这事听我的准没错。 樱停顿了一下,走了。 …… “这是我们的同盟关系最后的一天了,晚餐也算是散伙饭吧”晚饭前一个小时,远坂垫着勺子站在料理台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几人:“所以今天是特别优待,嗯,你们有什么特别点名要吃的吗?” 远坂虽然一副为大家着想,所以询问大家的样子,但是仔细想想,她的话可真是傲的不得了。 你们有什么特别点名要吃的吗,换言之,就是你们要吃什么本姑娘都做得出来的意思,真是狂傲十足。 “……”saber是怎样都好啦。 “不用了,随便……不是,就做远坂你最擅长的中华料理好了。” “嗯,学姐的中华料理很了不起,所以……” 几个人都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一副和谐万顺,和气生财的样子,可是有个人偏偏…… “我要吃哈根达斯”依莉雅坐在藤姐的位置上,高高伸着胳膊说道。 “……” “……” “……” 远坂的脸先是一阵惊愕,随即阴沉了下来。 这个死小孩,根本就是诚心搅局。 但是远坂可是跟依莉雅拌嘴好几天了,总是有些心得的,心中虽然恼火,很快平静了下来。她看着依莉雅得意的笑脸,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跟她拌嘴,不然的话,一定会陷入如同小孩吵架一样的事情当中,这对高贵的远坂一族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所以这种事一定要不愠不火,同时要简单有序的解决。 “点名驳回,我不做甜食”远坂白了她一眼,也不管依莉雅怎么说怎么想。随后她转过身来看着拿出来的料理,想着该做什么。 “什么啊,连个甜点都做不出来还敢让人点菜”依莉雅不屑的说。 青筋。 “好怀念艾因兹贝伦哦,那里的仆人每个都可以做出松鼠形状的甜食,然后用冰块雕出来的树枝作为装点”依莉雅用怀念的语气说。 血管暴起。 “士郎,你不应该聘请这种人什么都不会做的人来……” “你在说谁是来做饭的!!!”远坂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来的她,几乎要把洗碗池给掀了。 “干嘛这么激动,我并没有说远坂哦”依莉雅脸转到了一边,掩嘴窃笑,十足一个小恶魔的样子。 …… 有了这番插曲,远坂接下来切菜的时候刀声呼呼作响,让坐在她身后很远的地方的士郎都感觉到阴风阵阵。这让他心中不禁大叫糟糕。 啊,糟了,现在这种情形,计划一定会受阻的,不要说让远坂……唔!! 本来还想说远坂这个样子,他跟樱说的让她和远坂在今天晚上的最后的晚餐的时候关系变得好一点的计划也泡汤了,可是士郎突然惊觉,旁边的樱站了起来,慢慢走向了化身恐怖大魔王的红色恶鬼。 不行的,樱,远坂现在可是堪比caster的邪魔,你现在过去只会是适得其反,说不定就会被撕成碎片的。士郎眼睁睁的看着樱一点一点走向风暴的核心,却无法出声阻止。 呃,看樱走路僵硬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此行的凶险吧。 感受到自己身后有人接近,远坂忽的一回头,也不管是谁,沉声就是一句话:“干什么?”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帮帮学姐的忙”樱身体绷得笔直,直视着那两点红芒,如同机械的说着话――因为不是像机械一样把预先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那么现在她一定已经结巴口吃,语不着调了吧。 “不需要”远坂直接了当的说。 士郎觉得她现在应该是生气到了极点,平时的话,即使话语冷冰冰的,至少也会是“虽然非常感谢你的想法,但是还是不需要”这样的话,现在这个样子……哎,也不知道为什么,依莉雅天生和远坂相性不和吗,总是三两句话就能把远坂挑拨的怒火中烧。 看着被远坂一句话顶死,而不知所措的樱,士郎心中默念道:可以了,樱,就这样退回来吧,不然的话你会被红龙的火焰烧死的。 “喂,士郎,樱想要干什么啊?她的肩膀抖个不停啊”依莉雅很是疑惑的揪了揪士郎的衣服,低声问道。 “我也有一样的疑问”听到依莉雅的话,saber居然也认真的点了点头,翠色的眸子盯着士郎,希望他说出原因。 “呃……”士郎冲她们招了招手,等两人疑惑的把头凑近,他才低语道:“是这样啦,樱想和远坂之间的关系变得更融洽一点,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他把中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的吗?”依莉雅很是吃惊,不禁看了那两个女孩一眼,又转过头来:“但是那两个人之间好像并不太好啊。” 士郎的脸色很是沉重,他也明白,现在这件事好像不太顺利。只是,这个是最后的机会了,之后远坂就要和他对立,不知情况会变成何种样子,所以上午樱来找他的时候,士郎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抓住这个最后的晚餐的机会。以打下手的名义,跟远坂一起做晚饭,之后在某个环节,比如递菜,比如接盘子,比如看着远坂做菜做完,找上一个好机会说上那么一句:“真是厉害呢,没想到中华菜居然能够做的真么好呢,姐姐”之类的话,那么……唉,别再想了,如果之前依莉雅没有招惹远坂的话,应该会很顺利的进行的。 不抱期望的抬起了头,士郎看着那边的两人,眨巴眨巴眼睛,一阵吃惊。 樱居然还站在那里,顶着两道雷光,她站立在远坂凛的火焰中。 “我不会妨碍到学姐的,我只是想帮忙,我……我……我会做些甜食,所以我想……可以的话,我想帮忙做饭后的甜点”樱目光有些闪烁,不敢看远坂的眼睛,但是她坚持把话说完了。 可是这话一出,樱立刻感觉前方压力更甚,她急忙分辨道:“不,不是的,我并不是想要说刚刚的事情的意思,我……我只是想,远坂学姐不是说过吗,每天都要摄取一点糖分,今天的早餐和午餐都没有什么甜品,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今天晚上的话,我想做几个布丁。” 她小声嗫嚅道,因为自己刚刚言辞不安吗,她的脸有些红了,同时身体也因为不知所措而轻轻的颤抖。 远坂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也不知怎么想的,她慢慢的说道:“随你便吧,反正我除了案板之外,也不太用其他的部分。” “嗯,我一定不会添麻烦的”樱的脸上浮现了几分喜色,她用力一点头:“是,我一定不会给学姐添麻烦的。” “啊啊”远坂此时已经转过了身躯,对于樱的说话,她只是随意哼哼了两声。 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桌子那边,士郎对着她竖起了拇指。 …… 假装只是做甜品,樱仔细的做好了布丁。之后她悄悄地看着远坂的下一步动作。 终于,在她将锅里的油烧热,真准备将洗好控净水的莴笋,倒进锅里炒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原本放在那里盛莴笋的篮子不见了。 而旁边。 “姐姐,接下来的莴笋可以交给我来做吗,这样姐姐就可以专心的做炸肉了”她小声说。 “只剩炸肉和莴笋啦,啊,虽然感谢你的想法,可是我还是……”远坂几乎是本能的就要一摇头,表示否决,可是头扭到一般,她居然又奇迹般的扭了回来。 是感觉到疑惑呢,还是惊异呢,总之远坂的脸色有些迷茫的样子,她看着樱,试探性的问:“哎,樱,刚刚你……嗯……” 不敢确定那是自己的错觉幻听什么的吧,远坂迟疑的没有说出来。 “那么,既然姐姐同意了的话,那么就由我来炒莴笋……不,我是说,我会先把莴笋切好,之后会用心炒的”樱的脸红透了,为了避免自己会因为远坂的目光而退避,她急急忙忙的说道。 说完之后,她感觉自己的手脚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来了,忽然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胆大,这么……这么……的话都说出来了,自己……樱按照自己的本能,把目光转开。 可是即使如此,她在心中还是忍不住在想:对方会是什么感觉呢,会说什么! 胆怯与期待,樱的心中,这两样东西占据她的左右心房,扑扑的跳着。 “啊,那个啊,那个倒也不是不可以……”等了几秒钟,预想之中的恐怖没有降临,她没有听到那种理所当然的拒绝声音,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远坂正在清嗓子。 她似乎是在看着旁边,嘴里就好像不服气似的嘟囔道:“那就交给你吧。” 之后两人都很僵硬的站在那里,紧闭着嘴,准备着刚刚分工好的菜式,停了一会儿…… “嗯……”远坂发出一个声音。 “有……有什么指教吗?姐姐”樱飞快的接口道。 “啊……不,我,我只是想说,你的调味看起来很少见,所以想邀请教你一下”远坂眼睛一眨,飞快的说。 “这、这样啊。我也是,如果我能学到姐姐现在用的中华料理秘诀的话,会很高兴的”樱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僵硬的期待。 那个,我说,炒莴笋的时候放盐和炸肉之前要往锅里倒油有什么很特别吗?士郎又好笑又无力的看着那两个人。 果然,那两个人也注意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实在太蹩脚了吗,两人都是满脸通红,相互注视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是樱打破了沉默,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很奇怪吧,姐姐”她摇了摇头,关上了火,看着手上的锅子。 “也不是了,被那么叫有什么好吃惊的,要说的话,就是感觉有些突然罢了”远坂假装很自然的缕着头发。 “突然吗,我也是,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突然就叫了出来了呢”樱垂着眼睛笑着。 “既然如此的话,你就这么叫吧,本来……不,如果在之前阻止你的话就算了,既然你现在这么叫出来了,那就随你便叫吧”远坂猛的一甩头发,转过了身去,嘴里念叨着:但是下次我会预防的,这种事情。 樱呆呆的看着远坂的侧影,一时间没有说话。 “喂,快点啦,中途停止炒菜的话,会影响料理的味道的”被樱看红了脸,远坂不耐烦的大声道。 “嗯,我知道了”樱被她叫回了神,转身打开了火,随后,她轻轻地又接了一句:“姐姐。” “你在说什么,艾因兹贝伦”吃晚饭的时候,saber拍案而起,一脸怒容。 “我并没有侮辱大老爷的意思,刚刚的话就如字面意思而已”蓝色的女仆侍立在依莉雅的旁边,垂着眼皮说道。 “你……” 这也不是什么特别不得了的事情,只是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塞拉和莉兹第一次出现在了客厅里,在依莉雅旁边,当然,只是服侍依莉雅进食而已。 虽然会感到奇怪,但是几人并没有在意,只是塞拉说了一句话,惹火了刚端起第一碗米饭的saber。 她说:小姐,请放心,这种程度的菜式,只要吃一次就好,之后我就能完美的复制出来,小姐之后若是相吃的话,我会做出更加优秀的成品。 她这样是为了不想再让自己高贵的依莉雅小姐和士郎一伙人在一起吃饭了,结果,这样的话让saber第一个恼火了。曾经因为吃到这种食物而感到感动的骑士,现在听到有人诋毁她心中的感动,怎么会答应。 “不要小看料理,这个桌子上的食物,即使是一碗米饭也是要进过数十道工序,才能从地面上变成盘中之食,更不要说其余的菜式了,那是凛与樱辛勤劳动的结晶,花费时间细心学习,多次尝试才能够呈现现在的食物……你,给我道歉”说到最后,saber厉声喝道。 “哼,只不过是把盐分的比例调整,材料的切碎程度,以及各种配料的搭配比例进行调整罢了,只要掌握了之后,复原并进行提高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女仆不屑一顾。 “你……” 士郎看着因为一点小事情(在saber看来这绝对不是小事),而和塞拉吵了起来,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饭之后,甜点之后,樱主动承担了收盘子之类的工作,而士郎则是给每人沏了杯茶。 可是到了远坂那里,她却拒绝了。 “不用了,我现在可没有在这里悠闲喝茶的功夫了,之前我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远坂摆了摆手,打算去拉自己的行李:“那么,就这样,再见啦。” 她向周围的人道着别。 “等等,远坂”可是士郎叫住了她:“反正行动的时间是九点,现在不用这么早就离开吧,先坐下来喝杯茶,同时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 “啊,事情?这种时候你还想问什么?”虽然很惊讶,但是远坂坐了下来。 士郎看了看旁边,然后收回了眼神――依莉雅已经和两个女仆回去了,现在客厅里只有四个人。 “那个,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啦”士郎轻微的转动手中的茶杯,看着红色茶水冒出的水汽和水里的茶包,他假装很平常的问道:“如果假设一下,赢了圣杯战争的话,你们想要做什么呢?” (发现这一章和第九十九章的章名有些撞衫,所以想改改前面的章名,结果弄错了,一下子删除了好几章,暴汗,现在重新发一遍) 第一百零二章 最后的令咒 “哈?” “唔?” 对于自己的问题,士郎听到了两声疑问和惊讶的声音,而那边正在洗碗的樱也停止了动作。但是他没有抬头。 “呃,我是说,如果得到了圣杯,你们会想要怎么办?”他依旧没有抬头。 “什么啊,突然说这种话”远坂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皱着眉头看着士郎。 虽然saber没说话,但是明显看得出来也在奇怪士郎会突然这么说。 这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是会让人感到讶异,但是士郎此刻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想知道其他人想要获得圣杯的想法是什么,为什么想要获得圣杯。在得知依莉雅是圣杯的载体之后……总之先确认一下她们为什么想要获得圣杯好了。 “突然想到的啦,毕竟如果打到了caster之后,就只剩我们ncer了,战斗的胜负就会在我们当中分出来,所以会想象这种事情也不奇怪吧”士郎抬起头,摊了摊手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哦,这样,也对,即使是士郎,这种时候也会想这些吗,嗯,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是赌上一条命,好几次被大的破破烂烂的,想得到报酬也很正常”远坂垫着下巴想了想,点了点头。 士郎就是看这种时候的远坂比较顺眼,那就是无论是何种事情,她都要想出它发生的原因是什么,而且只要合理,那么她就会把它当成一种可能性去考虑,这个时候的远坂是最好糊弄……等等,今天的远坂好像不太一样啊。 士郎本身还想着远坂喜欢事事找理由真是太好了,突然发觉她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这一看把士郎看的有些发毛,正以为她看穿自己心中所想的时候,却见她突然笑了:“不错,进步了吗。” “啥?”士郎被远坂说得有些愣了。 远坂也不解释,她此刻也不急着走了,老神在在的坐下,端起茶杯曼斯条理的喝了一口,之后瞅了瞅士郎:“即使如此,我也不可能把圣杯让给你的哦,想要的话跟我好好打一场吧。” “嗯,我知道了,我会残忍的和远坂互相厮杀的”虽然不知道她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可看着现在的远坂,士郎只想没好气的吐槽,之后他问道:“那么,远坂,你获得圣杯想要许什么愿望啊?” 远坂闻言眼睛向上瞄了瞄:“如果说想要圣杯的理由的话……嗯,这个我倒是没想过啦,我只是想要胜利,反正只要赢了之后怎么样都可以啦,愿望的话,可以得到之后慢慢再想。” 就是说,目的只是为了参加圣杯战争,之后获得胜利对吗,嗯,这个,该怎么说呢,真相是远坂的作风啊!士郎心中暗暗点头。 突然,远坂发出了让士郎猝不及防的一击:“士郎,你呢,你又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我?我啊!我……”士郎茫然的望了望远坂,一开始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随即他醒悟过来:“我,我还没有想好啦,所以,我才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想法啦。” “喂”远坂闻言,看向士郎的眼神不禁带上了鄙视之色:“你不会是想拿我们的想法做个参考之类的吧,你这个没欲望的家伙。” “不是,不是”士郎听了远坂的话,忍不住暴汗,他急忙摇了摇头,表示并非如此。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束目光从旁边射了过来,看着他的脸,他心中动了动,但是没有去与那目光对视,而是转向了正好走过来的樱:“樱,你呢,如果是你的话,获得了圣杯,会有什么愿望呢?” 可是樱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角带着轻柔的笑意:“我没有什么要实现的愿望,只是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远坂背过脸,假装刚刚是在看自己的茶杯。 “是吗”士郎故意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saber,但是saber只是一言不发,即使是被士郎看着,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对于这个话题,她似乎并不感兴趣,或是说,不想说出自己的愿望之类的。 可是,不管她愿不愿意,士郎都想要问清楚,不只是为了依莉雅,同时也是为了她。 一成说过,saber经常笑,但是自己去看不到,她只是在看着别人的时候在笑着。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自己一剑穿胸,依旧脸带笑容,如得救般闭上眼睛,死去。 她那时一定哭了。 如果说,saber想要得到圣杯,改变一起,改变自己生前背叛身死,承受失去同伴,失去一切的命运,而过上幸福的普通的一生……士郎不敢想象,如果saber说出这种愿望的话,自己将如何说出依莉雅的事情,如何打破她的愿望,如何阻挡她。 所以,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问清楚,之后就要和caster对战了,士郎不想在这个时候,在心中留下纠结。他假装很自然的问道:“那么,saber呢?” 吃饭时的活力不复存在,saber的脸上只有沉重的漠然,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想着什么,可是依旧没有开口。而士郎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远坂和樱也察觉到saber的不对劲了吗,她们也转头看向了saber,可是面对三人的目光,saber似乎还是不想说。 终于,沉默了一分钟,围着桌子坐着的人都有些忍受不住气氛的压抑时,saber终于开口了。 “没有说的必要”saber轻轻的摇头,翠色的眸子里满是淡漠:“得到圣杯是我必须完成的义务,我所要做的就是得到圣杯,之后实现我的愿望。” 士郎的心开始打起鼓来,但是他假装很平静:“那么,嗯,我是说具体的是何种愿望呢?” 对于这个问题,saber没有回答,她有些不安的垂下了眼睛,躲开了士郎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saber在害怕什么,或是说在躲避什么,此刻士郎心中既高兴又难过,充满了冲突的堵塞。 因为如果难以说出口,对于saber的性格而言,那么就应该是某种自私的愿望,让她感到不好说出来的愿望吧,所以她才因为羞愧才无法说出来,而符合这一条件的愿望,差不多就是……士郎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丧气还是在难过。 “怎么了,saber,说出来就这么困难吗?”远坂有些疑惑的看着saber:“一般来说的话,servant会遵从召唤而来,是因为想要得到圣杯实现生前的遗憾,或是想要获得第二次的生命。难道saber不是吗?” 她似乎并不在乎(并不在意?)saber不想说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 “不,我对第二次的生命并没有兴趣,同时也不是想要实现生前的遗憾”似乎是因为不想别人误解,本来不想说的saber摇了摇头,她说:“我的目的就是得到圣杯,并使用它,本来我就是为此才成为servant的。” 咚的一声,也不知是心脏重新落到了肚子里,还是一记重锤砸在了心脏上,士郎听到自己体内咣当一声。 而远坂闻言则是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不,应该说是难以置信,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之后,她收起惊容,用一种很恐怖的脸看着saber,语气低沉几乎就是质问:“就是说,你是为了得到圣杯,而是签下了契约,已得到圣杯为代价,成为英灵,成为从者被召唤出来的。” “对,作为成为servant的交换条件,让我可以追求圣杯”saber点了点头。 瞬间,士郎看着远坂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那生气的样子让士郎感觉有些熟悉,就像是当时远坂说自己的魔术如何如何了得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的远坂,看起来远没有这个时候生气。 archer,拿着我的行李回到我家,之后回来接我……远坂默不作声的在心理下命令,之后不等archer回答,就切断了共感知觉。 “那就难怪了,怪不得你会被半调子的士郎召唤出来,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远坂冷冰冰的说。 “是的”虽然感觉到凛的情绪变化,不知是怎么回事,saber只是平静的点头。 结果远坂听了这句话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此刻她的脸上乌云密布,谁都看得出来她正在强压着怒火。 “远坂,怎么了?”感觉到这个样子的远坂很不对劲,士郎感觉自己应该出声一下,不然可能会发生奇怪的事情的。 “怎么了,啊哈哈,居然会这么问,你还真是蠢到不行啦”远坂哼哼冷笑,并不回答士郎的问题。之后,她皱着眉头想了会儿,问saber:“问一个问题,你的真身是亚瑟王对吧,如此说来的话,你本身应该是英雄,而且就你的知名度而言,死后绝对会成为英灵。既然如此,作为英灵被召唤是完全可能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和世界进行契约,不就可以被召唤,参加圣杯战争吗?而且,如果按照那样说的话,你不是以英灵的身份参加的,就会被世界修正,无法干涉我们这边的世界不是吗?” “确实如此,但是我和其他的servant并不相同,我还没有真正的成为servant”saber淡淡道。 “没有完全的……成为?”远坂有些不懂了。 不止远坂不懂,士郎也不懂,嗯,他从开头就一直没有听懂远坂和saber的对话。 可是远坂忽然就懂了,她忽然倒吸了口气:“难道,你,你是以得到圣杯为代价,交换了什么成为从者的?而现在还处于过程之中?” saber默然的承认。 结果远坂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她几乎一副要当场暴跳如雷的样子。 “喂,远坂,你到底在说什么,从刚刚开始就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些让人听不懂的东西”士郎听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能干着急,最后,他干脆直接的问了。 远坂慢慢转过脸来,看着士郎,那眼神让士郎觉得,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那好吧,半吊子”她叫起了曾经给士郎起的外号,这个外号已经好久没用了:“现在我们参加的圣杯战争,其中你我的servant,是古代的英灵,他们在活着的时候,作为人类,英雄的身份活跃在各个时代,死后受到他人敬仰,升华成为了英灵这种类似英灵的东西。而英灵就是人类的守护者,他们在死后也要为人类所用,召唤至各个时代,保护世界,阻止人类灭亡。嗯,圣杯战争的从者系统就是以此而来的,钻了英灵降临的空子。” 在说这些的时候,远坂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士郎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出来,远坂几乎是咬紧牙关,没有让自己发出怒鸣。他没有说话,继续听着远坂的话。 “也有的是以人身与世界签订契约,与世界交换,把死后的自己交给世界,成为守护者,藉此成为英雄”远坂低声说。 “呃,就是说,一些人因为某些原因一定要成为英雄,于是与世界交换,成为英雄,代价就是死后要成为像是servant的形态”士郎感觉自己差不多懂了。 “对”重重的回答。 说完之后,远坂看着saber,眼睛里带着讽刺的笑意:“那么,saber,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以得到圣杯为条件成为了英雄吧,现在你作为从者被召唤,就说明你已经实现了愿望,得到了圣杯……啊,我想起来了,你曾经说过,十年前你曾经被召唤过来呢,那么一定是那个时候吧。” 士郎感觉到自己又听不懂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saber又摇了摇头。 “不,我还没有得到圣杯”可能是认为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么隐藏具体的内容也没什么意义了吧,saber说:“确实,你所说的向世界许愿成为英雄,之后成为守护者的英灵。但是我并非如此。而且,我,亚瑟王向世界许下的愿望是,在生前得到圣杯,并且使用它,而非死后,在得到圣杯之后,我才会死去,成为守护者。” “这样啊,就是说,你成为英雄没有依靠世界的力量,并且在成为英雄之后,才向世界许下的愿望。” “对,幸得如此,否则,我就无缘圣杯战争了”saber点头“我在活着的时候,没有完成对圣杯的探索,即使到了最后,我也没有得到圣杯,可是如此的话,就无法完成契约了。世界为了让我成为守护者,就必须让我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 “就是说,在得到圣杯之前,亚瑟王不会死,你是还活着的……人类”远坂垂着脸,低声说着了不起,居然能够以人身达到英雄之地,同时在没有任何崇拜者升华实力的状态下,还能够达到最高职阶的saber,与海克力斯那样的英雄对抗。 “是的,身为亚瑟王的我,在走向死亡的瞬间停止了。虽然从现在的时间上来看,我已经是死了,但是这样的话也就无法完成契约了,世界让我在死前的一瞬间,成为servant被各个时间段所召唤,得到圣杯之后,才能死去”骑士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等等。 “定格吗,死前的时间处于静止的状态,这样的话,你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获取圣杯,即使以servant的身份战斗多少次也没有关系,直到得到圣杯为止”远坂的声音有些幽幽的,然后她看向saber:“那么,你是什么,分身或是抑或者是复制品吗,因为你还没有死,未达到英灵之座的你,是如何被召唤过来的?” “是的,在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英灵都是本体的分身那种东西,但是我却不一样,是被圣杯把死前,停止了时间的我的静止状态召唤出来的,而当时我身边只有excalibur,所以只能以剑士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我又会回到原本的时间,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保留上次圣杯战争的经验”saber说到这里,很是抱歉的对士郎低着头:“很抱歉,master,凛说过那是因为士郎不够成熟所以无法让我灵体化,实际上那是因为我还不是死人,所以无法变成灵体。” 骑士对自己主人的名誉因自己受损而感到抱歉,但是士郎没有说话,现在他在考虑一个问题。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既然你是活着的,而且每次之后又会回去,那时的你已经得到了圣杯,你在那时使用,岂不是篡改过去,那根本就是魔法的领域了,这根本……” “正是因为可把那种不可能化为可能,所以我才会和世界签下获得它的契约”亚瑟王平静的打断了她的话:“在死前获得它,以成为守护者为代价,我要消去名为阿尔托莉雅的人物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哎,刚刚,你说什么?”远坂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她突然睁大了眼睛。 士郎也是如此,疑惑了一下saber说话的内容,之后才醒悟过来。 平日里,他和远坂以及樱等人都是saber、saber的叫着,以至于他们把这个当成saber真正的名字了,现在听到阿尔托莉雅这个名字,他们才会如此的生疏,远坂也就算了。她也只是听archer说过一次,这是第二次。可是士郎不同,他已经不知第几次听到这个名字,梦里有好几次他都听过这个名字。 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他恍然大悟,这是saber的真名。 可是,为什么,刚刚会从saber的口中听到,她说要消除阿尔托莉雅,自己的存在? “喂,saber,你在说什么,你……”士郎发觉之时,自己正撑着桌子探身,瞪视着桌子那边saber的脸:“你,你不是为了自己才使用圣杯的吗?” 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变成那样,杀死身为女性的自己,成为王,被周围的人背叛也无所谓,杀戮血腥也无所谓,舍弃感情都无所谓。但是到了最后却无法善终,甚至于成为英灵还要杀死以往好友,不甘心,不愿意,不想不要绝不干,绝对不要,不要那样死去。所以才要用圣杯,改变它,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剑栏之役的陌路……可是,为什么,刚刚她说是要用圣杯消除阿尔托莉雅的存在? 对于士郎的话,saber用他看不懂的疑惑的神色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士郎,我的愿望是要拯救我的国家,改变它被毁灭的命运。” “什……”士郎的气势一滞,随即他更加激烈的问:“那么为什么要说要消除自己这样的事情?” saber微微垂下眼皮,躲开了士郎的目光:“没有什么为什么,一切只因为我没有守护好国家。本来我就是为了守护我的国家才成为王的,可是却没有完成责任,所以我时常在想,caliburn,是不是选错了人呢?” “唔……”意想不到的重击让士郎呼吸一顿,他不敢置信的看着saber,终于明白了她的想法。 虽然怀着荣耀,拔出了王之剑,成为了王。可是每次的战斗都要牺牲臣民,周围的骑士脸上满是不甘和痛苦,骑士的出走,臣子的叛变,一次一次,让她感觉到自己无法胜任这个王位,所以,她才想…… “可是,你也不必……” “不,那是不可能的”saber严厉的打断了,士郎的话:“我已经做不出更好的抉择了,即使再来一次,能够完美的解决一切,但是到了最后,一定还会因为别的事故而导致国家的灭亡,这样的话,我的愿望就落空了。所以只有消除曾经的我,让更有资格的人被石中剑选中,成为更加合格优秀的王,让他更好的保护英格兰。只有这样,才能够赎还我的罪孽。” 罪孽? 这个词让士郎的脑子有些当机,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从saber的嘴里说出罪孽这个词来。 明明一直扼杀自己的心,以冷酷的王的姿态呈现在国民的面前,以求正确的统治。明明每次敌人来犯都亲自上阵,站在前线,从未后退。明明身受着诸多的苛责,依旧毫不犹豫的放弃某些村庄,放弃自己曾经发誓守护的村庄,只为守护更多的土地。明明……太多了,根本无从说起,可是为了国家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但是为什么她还说自己身背着罪孽呢? 如果按照她所说的,使用圣杯把自己消除,可是死后已经作为英灵而战……虽然自己不明白英灵是怎样成为的,有什么条件,但是,像这样的还是能够很清楚的理解,把曾经的自己杀死,让阿尔托莉雅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存在过,消除自己,让自己成为王的荣光,把自己战斗付出的辛苦,从小到大付出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如同恶魔一样的杀死自己,即使是要在死后成为英灵被人召唤,被人役使也无所谓,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就是她的救赎吗,国家兴旺,她却从来没有存在过。人民欢笑,却从来没有人知道有位娇小的女孩曾经浴血奋战过。英格兰变得更加美好,可是,却从来无人知晓,这是一个女性牺牲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存在,并且还要被当成英灵永远的战斗下去……为了国家,让她一切的一切成为谎言,这,这算哪门子的救赎?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士郎深深的摇头,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些:“我是想说,你不应该这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作为王保护国家,一直努力的战斗着,即使到了最后依旧没有放开剑不是吗?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守护着那个誓言不可啊!!!既然得到了圣杯,就应该为自己使用才对啊。” 虽然努力的想要平静的说出来,可是嘴巴里像是充满了辣椒,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是如同发泄怒火一样飞快的倾泻而出。 说完这些之后,士郎看到saber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是她依旧保持着平淡的脸色,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因为士郎曾经说过吗,所以saber已经做好了士郎看到那一幕的心理准备吗,所以她才可以如此平静,只是那苍白的嘴唇和指尖,无不告诉别人,她心中的激荡。 “最后没有放开剑吗,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在最后,依旧杀死那么多的国民”saber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而且,即使杀死了那么多的国民,我依旧没有拯救我的国家。所以我才要得到圣杯,而且士郎你刚刚说的有个语病,我,是为了自己使用圣杯的。” “笨……但是,即使重来好了,又有什么意义,已经发生的事情,即使重来也没有意义了,saber……” “为什么要这么说?”saber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对士郎所说的没有意义,她感到不满。自己只不过是想要拯救自己的国家,拯救那些民众,为什么总是有人无法认同,十年前如此,十年后自己的主人却也不愿认同。 这到底是为什么??骑士的心底隐隐有些愤怒起来。 “所以说啊……”士郎刚说出了一个字,结果肩膀被人按住,话语停住了。 他转过头来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远坂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她眯着眼睛看着士郎:“到此为止吧,如果继续下去的话,非得吵架不可了。而且,时间到了,定下的攻击事件,还有一个小时,在archer回来之前,我想还是平心静气,把状态调整好比较好。” 士郎看了看远坂,然后忍不住又看了看saber,最后,他肩膀一塌,垂头看着桌子。 “我知道了”他有些灰心丧气的说。 而saber则是默默地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回到房间待机,archer回来之后会出来的。 而樱看出了士郎想要独自呆会儿,则是轻轻告假,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客厅里只留下了一个不识趣的,碍眼的远坂凛。 她轻轻给自己倒了杯新茶,然后斜眼看了看士郎:“喂,刚刚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虽然她是你的servant没错,但是对方怎么想要做什么也不关你的事吧,本来她就是为了实现那种愿望才会接受你的召唤的。” “……” 士郎沉默了半晌,才低声蹦出一句不知是说给谁听的话:“我,不喜欢努力的不到回报的人。” 远坂抬了抬眼皮,看着士郎,忽然打呵欠一样的说道:“什么,原来你也知道啊。” ……………………………………………… 黑暗的房间里,浅紫色的头发发出盈盈的光亮,让人看出头发的主人是位美丽高挑的女性,此刻,她正与自己的主人对视着。 樱看着自己的servant,她身后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铁盒子,里面满是烧过的灰烬,此刻,她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好大一截的rider,然后伸手布下了结界。 不是别的,只是为了防止别人发觉魔力流出的结界。 “这是最后的令咒,rider,拜托你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学长……还有姐姐”黑暗的房间里,结界之中,女孩手中发出了一阵光辉,但是很短,不过一秒之后,光就消失了。 她的手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光滑白皙。 第一百零三章 父母 (又加班了,回来晚了,道歉啊啊啊啊啊啊) 无言的行进,几人来到了柳洞寺的门口。 从卫宫宅来到这里应该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吧,感觉却像是已经走了一夜似的。虽然是和熟人一起行走至此,但是却如同陌路,一路之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定下了进攻柳洞寺的计划,之后一起来到这里,两名servant隐身在后,士郎和远坂走在前面,saber无言的跟在后面,这种感觉,说是沉重倒不如说是缄默。 刚刚在家的时候,士郎提起了为什么要得到圣杯的话题,可是saber却说是为了拯救自己国家破灭的**,而做的方式就是消除自己的存在。 这种鬼才会认同方式,士郎实在是无法同意。 此刻,他的心中有些冲突,既感到愤怒和难过,同时也有些……高兴,对,是高兴。 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的阻止saber获得圣杯的理由。 但是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外露的,所以他保持着面无表情,向前行进。而远坂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一直也保持沉默,在家里谈论为什么要获得圣杯的时候,士郎就感觉到她不对劲了,但是没有问。而saber,自然也是不会说话的。 来到了柳洞寺所在的山的山脚,士郎停下了脚步,往上看了看。 漆黑的夜色下,灰色的石阶通往山上,但是几米之外,就看不见了,给人一种石阶通往黑暗之地的样子。 几人走上了石阶,往魔女的巢穴走去。 无需惊慌,无需担忧,集结三名servant之力的战阵,一定是圣杯战争的第一次,三骑士中的两名,另外一名则是以速度和骑乘之物追加破坏力著称的职阶,rider。宝具方面,自己这边占尽优势,一般战斗的话,自己这边更是占据制高点,根本无需害怕。 可是,远坂和士郎却是在忍耐着没有颤栗。 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空气之中,满是四溢无法遏制的魔力,那活生生从人体内抽出的魔力就像是放的时间长的肉,腐败,发出了臭气。而那被污染的空气占据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让人只是呼吸一口,就会感觉到晕眩。人类的怨念和痛苦翱翔在这污泥般的空气中,发出绝望苦闷的呻吟,好像冤鬼的厉嚎。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这里的空气依旧充满了魔力,但是质量上却已经不是当日可比的了。现在这里空气中魔力的密度已经超乎人类的想象,现在这里完全变成了沼泽,空气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嚎叫,魔力几乎变成了有形的东西压迫着这里的,如同身处暴君的统治下一般,它们只敢低声的呜咽。 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士郎产生了自己再某个装满烂桔子的垃圾场的错觉,燥热且酸灼的空气炙烤着他的皮肤,走在这样的石道上,不用说,更加无法说话了。忍住想要挥手拍打胳膊上什么都没有的部位的动作,他和远坂肩并着肩,走上石阶。 “在这之前,确定一下各自要对付的对象”在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远坂开口说。 她说:“按照士郎所说的,那么这里要对付的就是三个人,两名servant和一名master,山门前的assassin的上次就盯上了saber,这次她的目标应该没有变才对,那么saber对付assassin,而我们前往山顶,没有意见吧,saber。” 士郎忍不住看向了身后的saber,只见她满脸冰霜,眼睛看着自己前方的空气,仿佛是看着某种险恶的仇敌。对于远坂的话,她只是点点头,这时已经足够表明自己的决议了。虽然对方不是自己的主人,但是对于她的计划,不用说,士郎一定会答应的吧,那么就不用再转问一遍了,saber干脆直接答应了。 “那好,之后就是caster与葛木的事情了”远坂转脸看着士郎:“按照你所说,葛木的力量很强,那么就要做下面的分配,由我们其他的servant,rider对付caster,archer对付葛木,明白了吗?” 远坂向他们说明了原因,她这么分配是有原因的,caster拥有的宝具,那种破除契约的短剑,跟她对战就要小心不要近身,本来这边近身战最强的saber要留下对付那个武士,剩余的archer近身战虽强,但是速度不占优势,如果不慎被caster的短剑碰上了一下……远坂不想冒这个险。 她曾经被那魔女使用空间转移偷袭了,万一对付caster时,对方像上次那样使用大型魔术攻击,造成archer的破绽,之后使用空间移动偷袭archer就完了。而rider则不同,她拥有比archer要高很多的抗魔力,而且自身的速度要快得多,对于caster的魔术攻击,她可以用速度的优势进行躲避。到时候说不定还是她追着caster,打的她狼狈不堪呢。至于葛木,再怎么强,他也是个人类,跟英雄对抗,绝对不可能的,archer对付他不会有问题。 说到这里,远坂的眉头轻轻跳了一下,想起了来之前的时候。 樱将他们送至门口,可是只是轻轻将rider唤了出来,让她跟随士郎与自己来柳洞寺战斗,可是她本身却没有将令咒书交与士郎。按照她的话说,她把令咒书毁掉了,但是已经命令了rider,对这次作战全权听从远坂和士郎的吩咐。因为这次作战的成败很关键,所以还是让自己直接掌控的完全状态下的rider进行作战比较好。 对于这个理由,且不说自己信不信,总之士郎是信了(因为自己这边占据绝对优势,rider的实力高点低点无所谓)。不过这点也无所谓,但是远坂认为,这是为了战斗之后,说不定archer和自己留有足够的余力,而士郎他们实力下降太多,会被战后的自己直接翻脸,然后顺手灭掉,樱专门上的保险。 当然,士郎自然不会这么想,对于樱的这种做法,他并不在意,因为本来rider就是樱的从者,是用令咒书归属于自己手下,现在她又重归为樱的从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从者,得何足喜,失何足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士郎对rider是怕了,真的怕了,现在躲都躲不及,见樱收回了令咒书,把rider收回麾下,他巴不得呢,如果樱以后再想把rider交由自己手下……自己到时候眼皮放活点,腿脚麻利点吧。 说远了。 对于远坂的战力分配的想法,士郎还是同意的,但是他有些疑惑,这样的话,战力分配正好,自己和远坂完全没有事情了。既然如此的话,根本就不用来了,自己的话到是会跟来,换做是远坂的话,一定不会移驾至此,而是会在家里等待胜利的消息吧――没事来看热闹的作风可不是远坂。 士郎眼睛转转,这边远坂已经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只见她哼了一声,面色有些不善:“别太放松了,我们可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 “嗯?是什么?”士郎疑惑。 “这个山上的寺庙是那个魔女的巢穴,但是这并非无主之地,不管怎么说,还是住着一批和尚的,而caster把这里当成根据地,哼,如果说她没有暗地里操纵这些和尚,我可不相信”远坂没好气的说:“我们要提防她用这些和尚做诱饵的事情。” 士郎恍然,忍不住张了张嘴巴。 对哦,曾经和caster对阵的时候,她在这个山顶上可是大搞了一场,用魔术弹把寺庙前的一大块地方轰成了战场中心的样子。那里的和尚如果只是被下了暗示了,夜里醒不过来,第二天也看不到那一块地方有什么不对劲。可是每天这里都有旅客游玩,哪怕只是一个人看到了,到时候一问一说,也露馅了。 大概就是跟远坂说的一样,那些和尚被caster暗中操控了。 士郎忍不住咬了咬牙,想起了自己的同学,昨天刚刚来自己家的一成,难道他也被催眠了吗? 继续往山上走着,很快,到达了山顶。 然后几人很轻易的看到了他,蓝色和服的assassin。 如果说出淤泥而不染是形容某种人或事物的话,那么,他毫无疑问,也在此列之中。 即使在如同污泥般浑浊滞泄,黑暗无光的这座山上,他的头发依旧飒爽的飘动着,比起着浑浊的气流,他微微摇动的头发,更像是夜晚该有的凉风。五尺以上的长刀随性的在手上握着,弯弧的长身,那银亮的光芒仿佛切开了这里的燥热护和酸灼,让人心中一亮,忍不住有些清爽的感觉。话里的蓝色衣服装饰着他,俊美的武士此刻看着前来袭击的敌人,脸上既没有遇敌的兴奋,也没有将有受到攻击而感到的恐惧,反而戴上了一丝无奈的表情。 “哎呀呀,真不是时候呢”他轻轻地叹息,看着saber苦笑:“如果你能再晚来一两天,也许,我会更高兴的。” “何出此言,assassin”saber从士郎和远坂的中间走过。 然后,光华突显,似乎还带着鸟叫或是电流的细鸣声,她从洋装的少女变成铠甲的骑士。 见到此景,士郎忍不住咬住了牙关,然后他别开了目光。 “不,没有什么,请不要在意”武士脸上的笑容从无奈变成了愉快:“万事总归不能十全十美,即使有所瑕疵也罢,能够和你好好战上一场,已经了无遗憾了。” 他呵呵笑着,目光盯着saber的手腕,再没有看过其他人。 和上次一样,这次的他,也没有在意来的有多少人,想干什么。剑士的眼睛里映出的,也只有剑士的身姿。 “那么,就由我留下,士郎和凛按照预定计划,前往山顶”saber面对着眼前的敌人,用背影对几人说。 “那我们就走吧”远坂也不?嗦,大模大样的越过了她,向上走去。 士郎跟着她也越过了saber,走上去。 在经过那银亮身影的一瞬间,他忽然有些忍不住,想要看看saber的脸,看看她的表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感觉是从何而来,最终,他只是默默的走过了她的旁边,眼睛看着前方。 “小心点,saber”他像平时一样说道。 “嗯”saber像平时一样淡淡的回应。 越过剩下的台阶,他和远坂来到了柳洞寺的山门前,就在这时,前面行走的远坂突然停了下来,挡在了路中间,不让他往前走的样子。 “呃,怎么了,远坂?”士郎一开始心思还在后面,没注意,看到前面的红色背影不动了,他急忙停步,就这还差点就撞上远坂了。 “听好”远坂没有回头,像saber一样背对着他,低声说道:“因为同盟关系还没有结束,所以我再给你一次忠告,如果你想让saber免除那种命运的话,就把圣杯得到手,如果你还想为她着想的话,那就把自己全部使用,完全的圣杯被使用单一的愿望的话,即使是改变历史也是可以的,而且也不用说抹杀某个人的存在这种事情。明白了吗?” “……”士郎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发愣。 但是远坂没有注意到她那种傻脸,忽然吐了口气,语气有些幽幽的:“而且,如果你能按照这样的想法行事的话,我也就能和你好好的战斗了。” “呃,唔,啊嗯,嗯”士郎呆愣愣的发出几个音节,最后点了点头。然后他有些困惑的问:“为什么要这么和我说,这样的话,不是会让我下定决心,成为你的大敌吗?” “哈,别让人发笑了,半吊子”她嘲笑道,然后声音忽的低了下去,嘟囔了一句什么。 士郎的耳朵只能捕捉到其中两个字:回礼。 之后,远坂架起胳膊,快速的走进了山门内。 看着远坂的样子,士郎抖了抖眼角,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想笑。他忽然想起了,曾经在言峰教会的时候,他的大师兄,治好了樱当时的突然状况时,远坂那个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谢意的的样子。 可是,她似乎还不知道,依莉雅的事情,虽然身为创始御三家之一,但是远坂似乎只是知道圣杯的载体是由艾因兹贝伦提供,但是却不知道载体是什么,在什么地方……刚刚感到温馨的心情瞬间插入了一根刺,士郎的手忍不住握紧了一下。 他摇了摇头,跟着远坂走进了山门。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所知的依莉雅的情况,圣杯的情况,也是不完全的。当时神父说话的时候,他因为震惊而有些走神,所以对于其中的一些细节,还有某个关键,他没有注意到…… 石阶之上,saber看着自己的主人走进了那座山门,眼睛一细,然后呼的一声,手上暴起了一阵飓风。 小次郎看着一阵金色的光辉,驱散了夜晚的黑暗,周围让人感到灼人的污染也畏惧这黄金的光辉,纷纷散开。银色的骑士周围,张开了一个看不见的领域。 一出手就现出剑形,不再使用饶人眼的风王结界,拿出自己的圣剑,这是她对剑士的感激。上次多亏了他,自己的主人才得以获救,所以这次,自己应该回应他的期望,使用全力和他好好战上一场。 对面的俊秀剑士也明白她的意思,如书生一样白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似乎在琢磨什么似的,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saber的脸,忽然道:“看起来,那个男人并没有跟你说呢?” “那个男人?”saber皱了皱眉,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有谁想跟自己说事情吗?是谁?想说什么? 正欲开口询问,小次郎忽然摇了摇头,呵呵笑了:“不理解吗,也无所谓。而且,这样正好,我们依旧保持着第一次见面的平等呢。” 宽大的袖子中,一根如同普通人的手腕轻轻伸出,一点一点的举起了那长刀。弧形的长刀反射着月光,感受着那一抹银亮从自己的脚底划过自己的脸颊。 武士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 士郎和远坂此刻站在了柳洞寺的寺院内,在正殿大堂前的那块空地上。 如同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他们站在中央的石板路面上。而且与上次一样的是,这次他们也是一进门就与敌人对峙上了。 caster,穿着象征黑暗的袍子的女魔术师堂而皇之的站在大殿的门前,斗篷下面的嘴角带着笑意,她似乎很是轻松的打量着他俩。 当然,与上次不同的是,自己这边这回多了个从者,而且对方也不是孤身一人。 即使在夜晚也穿着死板的,暗绿色的西装,就像是已经没有生命的柳树的颜色,女魔术师的master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消瘦的脸颊,镜片后面的是无机质的目光,他看着远坂和士郎,不发一言,没有吃惊和有什么念头的样子,就像是平时讲课时一样,毫无表情。 葛木宗一郎,远坂现在信了,原来葛木真的是master。此刻,他看着远坂和士郎,嘴巴抿着,完全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士郎倒是没有想到葛木居然会这样直接站出来,本来照他的想法,像现在这样的架势,自己这边如此的占优势,换做是caster,应该是会让葛木躲藏在一边,找机会偷袭自己和远坂的,但是现在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面前,说实话,让他感到有些吃惊。 但是caster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吧,让她如此有恃无恐,绝对不是毫无道理的。 比如说,站在他们两个旁边的,那个黑袍子。 他们面对的不是只有葛木和caster,在士郎和远坂面前,一共有三个人。 同样是穿着黑袍的人,但是站在那个圣杯战争组合一旁的家伙,他的袍子不像女魔术师那样带着紫色的装点,也没有什么黄金的挂饰,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袍,就像是一块黑布披在身上的样子。 从远坂和士郎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和caster和葛木站在那里,明显是一伙的。只是,比起caster,他把自己的脸遮的更加完全,深深的兜帽将头完全遮盖了。别说露个下巴,就连他是男是女都无法分辨。 不过,大概是男的吧,因为升高超过一米八的黑袍人是女的还真不多见…… 忽然,士郎感觉到从那个黑袍里面,射出了某种玩味或是说感到有趣的眼神。 这是谁?士郎忍不住想,对于这个意外的人物,他想不到会是谁。 远坂倒是没有管他是谁,开口就是一阵符合她本质的恶毒奚落:“哦,虽说是好久不见,但是我还真没想到能够再见到你呢,我还以为来到这里只能看到一座空寺,你早就已经无影无踪了。找到新的伙伴所以底气变足了吗。” “真是个没有教养的大小姐呢”魔女失声笑了,她摇了摇头,语气里面没有一点感到不安的意思,似乎胜券在握:“不过,这次之后,你应该就会长长记性了。” “真让我吃惊,居然还如此的冷静,这次你找到的帮手是什么大人物吗,让你这么自信满满啊”远坂闻言冷笑一声,也不等caster回答,把目光从她身上转开,看着那个黑袍子的家伙。 “唔,意外的帮手啊”忽然,她皱起眉头,口中高声叫道:“喂,绮礼,是你吗?” “吓……”士郎被骇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看着远坂,然后转过头去盯着那个人。 绮礼?言峰绮礼?士郎看着那个黑袍子,怎么也没有把他和言峰那个人联系在一起,虽然那个家伙平时也是一身黑,个头也很高大,可是应该没有这个装扮的恶趣味癖好吧。远坂怎么会叫出他的名字来,呃,远坂是和言峰想出了十年,认他应该不会认错的,难道说,这个家伙,真的是言峰绮礼吗? “哈哈,嗯,虽然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站在这个角度听,还真是奇妙的感觉。那个神父,居然会把我和那个家伙联系在一起呢”黑袍子之中传来一个大笑的男人声音,明显不是言峰绮礼的。他的声音并不粗壮,稍微有些少年人一样的嘶哑,只是语气有些粗暴,仿佛某种不良少年的口吻。 “嗯,不是吗,啧”远坂臭着脸咋舌,脸上仿佛有些失望加生气。 士郎:“……” “那么,你是谁?”远坂收起了臭脸,冷声质问那个家伙:“刚刚你说知道我会这么说,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听你跟我说过这次的事情而已”男人呵呵笑道,兜帽轻轻摇摆,说明他在摇头。 “嗯?什么?”远坂有些疑惑。 “那可是我小时候最好的床边故事呢……啊,你听不明白,没关系,只要让你看看我的样子,你应该就能很清楚了吧”黑袍的男人一直都是在笑着,仿佛很是高兴,说到这里他伸手向自己的后脑勺,抓住帽兜的后端。 轻轻的,他向前走了几步,拉下了兜帽,将自己的脸露在了对面的两人面前。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是清晰饱满,虽然在这个寺庙内,因为四溢的污浊空气而显得有些不是很清晰,但是总体而言,月光还是有的。借着这微亮的月光,远坂和士郎看清了他的相貌。 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同为魔术师,眼神都很好的两人同时瞪圆了双眼。 与高大的身材不符,这个男人的相貌很是清秀,甚至堪比外面的那个武士。虽然红色的头发显得有些乱糟糟的,但是脸上的皮肤却很白皙,精致的两撇眉毛下,一双几近蓝色的深翠色的杏眼,大眼睛此刻带着笑意,显得机灵又不是可爱,好像某个女孩子的眼睛。而高挺的鼻梁和短削的嘴唇又给他增加了几分阳刚的意味,可以说,这个男人的脸,既有女性的线条柔和,又很有男性的魅力,可以说,是位帅气的美男子吧。 可是远坂和士郎一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就僵硬了,同时,下意识的,她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的脸。 那个家伙的头上有些乱糟糟的,红色的头发,很明显,跟卫宫士郎这个家伙脑袋上顶着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他的脸,那白皙的皮肤和深翠色的大眼睛和……那活脱脱的就是远坂凛的那张脸。 虽然有些部分很男性化,但是去掉这些,他和远坂长的真是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那头发明显是从士郎头上取下来的。 难道…… 此刻,远坂看着士郎,士郎看着远坂,两人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个荒诞的,不可能的,可笑的,很是疯狂的恐怖想法。 “喂,好久不见的见面……喂,至少看着我这边……不,应该说对你们来说是第一次吧,但是还是说声好不见吧”男人出声叫两人道,他伸手招了招,眉开眼笑:“哟呵,好久不见了,爸爸,妈妈。” …… “呼――” 冷风吹过,远坂和士郎,两人机械式的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很是空洞。 男人却没有看两人的眼色,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仿佛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真是的,这里没有办法欣赏到好一点的月色啊,好想和老爸你像以前一样坐在台阶上赏月啊,嗯,还有吃西瓜。” “……” 死寂。 良久,柳洞寺的上方,漆黑的夜色被不和谐的声音撕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完全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混合的惨叫传到了很高的地方,几乎达到了月亮那处。 第一百零四章 背叛 长刀的尖刃对着自己脸,笔直到saber只能看到对方那刃尖的一点明亮而已。 “那么,要上了,saber”剑士的眼睛对着翠绿色的眸子,看着对方眼睛里的坚定,他很满意的笑了。 他要的就是这种眼神,坚定不移,看起来,这次的战斗,绝对是最美的佳曲。 微微震动手腕,小次郎刚想移动手中剑锋,调整攻击前的姿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而来的惨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那凄惨恐怖的惨叫声即使是远在石阶上的人听了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声音之主的惊惶。这让他和saber同时一惊,双方同时移动头颅,将目光转向山门。 武士的眼神一时间凌厉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看起来,那边也发生了有趣的事情呢。” 但是saber可没有这种感觉,这种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惨叫,只能让她判断出自己的主人有危险。 本来她觉得自己的主人和凛一起上去,同时还跟有两名从者相随,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但是现在一听,绝对不是那样。士郎还好说,能让一向冷静如斯的远坂凛刚刚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上面一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caster的陷阱吗,还是说……saber脸色一沉,脑中闪过一个长发飘飘的绝色身姿。 蓝色的剑士此时转过头来,眼神一惊,随即他长刀挥舞,画出了一个闪亮的大圆弧,雪亮的刀光逼退了正欲上前的saber。 “嗯,想要上去的话必须从我这边过去”长刀的主人笑看着她。 “唔……”saber忍不住咬了咬牙。 确实如此,对方刚刚已经放任她们一众上去了,现在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再放自己上去,因此,想要上去的话,就要打倒这个家伙才行。 双脚移动,摆好架势,骑士将剑举在面前,做好了猛攻与防御的准备。 “哦,看起来你很焦虑呢”看着绷紧了脸的对手,assassin轻轻抖了抖眉毛,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好吧,前奏就省掉,直接从上次的结尾接上如何。” saber皱了皱眉,想起了上次与他战斗时候的情形。 那个时候,这个剑士当时正准备使用自己的绝招,但是被打断了,现在他的意思是,双反直接使出自己的最强招式对决吗。 “我知道了”这正合骑士的心意,她答应了对手的要求:“就如上次一样,你先出剑吧,assassin。” 长刀扬起,剑锋如同孔雀的屏风一样留下了长扇形的银光,久久不散。佐佐木小次郎以此姿势作为回答。 草鞋与地面摩擦,他将自己的身体转至侧面,双手举至右侧的头顶,长刀的角度与他的眉头平齐,在明晃晃的锋刃映照下,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嘴角是弯着的,在笑。 saber却没有任何轻视之心,她能感受到,对手的身上虽然没有发出任何与之前不同的气势,也没有什么绝强的魔力流出――可是她却能感觉到,接下来的一击,绝对石破天惊。 绷紧神经,眼神盯紧了对手的刀刃,准备因为对手的攻击做出任何动作,同时,她也有自信。不管对手使用何种招数,她都能将其击败,然后飞驰而上,达到主人身边。 而小次郎也没有让saber多等时间,在举起剑之后,他闭上眼睛,也不知是在调整呼吸还是在调整心态。忽然,他的眼睛猛整开来,如闪电般的眼神斜盯着自己的对手。 仿佛听到了刀声呼啸的细长之音,saber面前的对手出招了,银亮的光束中夹着一声厉喝。 “密剑――燕返!!” 此刻士郎的心情很恐怖,很恐怖,对面这个男人完全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程度和理解能力,他看着男人,看着他脑袋上的那团红色,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水,在不停发抖。 他说自己是我和远坂的…… 心中古怪与惊慌冲撞,脑袋里思绪变成短路的电流,四处飞溅,根本就无法形成一个统一的思维。 也不知是不是想要求助,他转过头来,看着远坂:“喂,喂,远……坂,那个家伙……” “躲开”远坂双脚蹬地,踏踏踏跳出好远,落地之后,像是对峙敌人一样的看着他。只是那脸上狼狈和惊恐之色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士郎僵硬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远坂也是恼怒异常,她咬着牙齿,狠狠的看着他,表面上好像对士郎苦大仇深的样子,实际上她也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对于敌人刚刚的话,完全打乱了她的正常思维。 刚刚那个家伙,长成那个样子的家伙,居然说什么…… 总而言之,两人此刻都乱了,别说什么冷静下来思考,就是让他们现在拿脑子想个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两人说不定都会算错。 “喂喂,不要像对着敌人一样吗”始作俑者高声喊道,提醒自己的存在,想让两人注意自己:“好不容易从未来来到这里,我可不想看到父母两个因为我而吵架啊。” 回望他的是两束意义不明的目光,但是他毫不在意,径直对着远坂笑着,指着自己的脸:“喂,妈妈,怎么样,虽然你曾经说如果我能够把你的头发也继承到的话,一定会是个完美的帅哥的,但是现在看来,我对自己的容貌也是相当有自信的,这样的话,你也应该收回你的话了吧。” 收你个头,现在让远坂说一句话的话绝对比登天还难,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爆了,几乎没有把眼球瞪出眼眶来。而士郎已经完全呆了。 “啊,还有一个好消息,远坂一族的荣光在我的手里实现了哦,第二法,我已经完整的做到了,所以我才能……” 这回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士郎看着自berserker一战之后,就没有再见过的,远坂凛的从者,弓之骑士,archer从虚空之中露出身形,如一只红色猛虎一样对着大声恬燥的黑袍人冲了过去,黑白的虎爪对着他的头顶猛击而下。 黑刀挥过,只斩了个空,黑袍的,自称士郎远坂之子的男人,相当轻松的躲了开来。他一个轻巧的后空翻,长长的袍子呼呼作响,轻巧的落回了原处,站在了caster身旁。 “喂,攻击这么凌厉,但是却没打中,这种程度可不像你啊,archer”他嘿嘿笑道。 而远坂则是惊讶的看着她的从者:“archer,你……” “不要被他骗了,凛,仔细瞧瞧他的脸”archer的声音很冷漠,与平时对敌之时的声音没有不同,只是如果从正面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脸色此刻很特别,不知是是在恼怒还是别的什么。 士郎此刻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对于archer说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你在说什么啊,archer,即使你是我母亲的从者(远坂听到这里,脸色又是一阵猛变),这样乱说话我也一样会告你诽谤的,所以……唔”绿色眼睛的男人忽然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移动了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角。 此刻,他白皙的左边脸颊上,带着一道明显的伤痕,这道伤痕原本在他脸上不曾拥有,现在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是刚刚新添上去的。而有机会做这个的,就是刚刚攻击他的archer了――对方刚刚的攻击不是他闪开的,而是对方故意让他闪开的,为的就是切开自己的伪装。 他摸着脸上的伤痕,出奇的是那道伤痕却不曾流血,不像切开血肉皮肤,倒像是隔开了某种肉色的皮质似的,他心中也明白了一件事。 是吗,那个时候,我突然解除了这个做出来的假脸就是因为这个啊。他看了看士郎,发现对方似乎有些呆呆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这个时候的记忆我有些模糊,记不清是因为他这个样子啊,真是个迟钝的家伙,算了,想想,嗯,接下来要做的,嗯,就是那个…… 将脑后的帽兜拉起,他把自己的头重新罩住,只露出一张脸来,带着明显伤口却没有流血的脸在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哦,居然能够这么快就看穿,不愧是archer,眼睛就是够锐利。” archer只是哼了一声,他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从刚刚开始就默不作声的caster,只见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意思,显然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跟自己事先想象的不一样,他还是收回了眼神,没有回头,他像平常一样对自己的master说道:“不要被他的鬼话迷惑了,凛,注意到了吗,那个家伙,他的脸不是真的,那个伤口就是证明。”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被砍伤脸一定会流血的,但是刚刚那个家伙,却没有流血,脸上明明有那么大一个伤疤,可是连点红都见不到,肯定有古怪。 “你这家伙……”远坂看着一脸怪笑的家伙,忽然想起了某种古老的中国道具:人皮面具。 霎时间,她明白自己刚刚被那个该死的家伙给耍了,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也不知道他刚刚说到底原因何在,但是……他八成只是想要看到惊慌失措的自己才那么做的。想象刚刚那个家伙说的话,而且自己居然一下子就信了,那失态的样子…… “真是的,可惜了我这张脸啊,我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才作出来的”对面的黑袍男人摇头笑着,脸上没有流血的伤疤像是第二张嘴一样,随着他的咧嘴,张开了一个巨大的弧度。 随即,他伸手在脸上一抹,像是想要抹掉什么灰尘一样,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脸变了。 原本俊秀白皙的脸忽然化作了黑暗的颜色,像是某种无法保持形态的结晶体似的,它变作了黑暗,不,原本那张脸就是黑暗变做的吗,现在他只是放弃它。黑色光芒从他的脸上散去,原本的帅哥脸变成黑色的光飞散开来,很快就变成了夜晚的一份子。 不过,解除了脸上的伪装,对方还是不想让他的真面目被人看到,他伸手挡着脸,另一只手在斗篷里动了动,拿出了个东西来。 白色的结构,两个圆形的空洞和一个三角形的小孔洞呈三角形分布在上班边,下面的部分,却是一排很整齐的小正方形――那是个骷髅造型的面具。 “很想让你们看到我的样子,然后欣赏你们吃惊的脸,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相貌比较好”指缝之间的不知是黑色还是灰色的眼睛怪笑着,黑袍人将那个白色的鬼面戴在脸上。 看到这个样子的面具,士郎忽然抽了口气,猛的想起了一个人来。 assassin,当然,不是外面的那个武士,而是曾经挟持过樱的那个黑色的高大servant,眼前的这个家伙,他脸上戴的面具与那个家伙的一般无二。因为曾经因为杀掉他而做了几天噩梦的士郎,对于那个家伙的造型记得很清楚,更不要说那个标志性的白骨面具了。看着这个面具,他几乎以为是assassin重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此刻,对于眼前的这个家伙,即使脑袋再怎么不转圈,士郎还是想到,可能,大概,也许,刚刚这个家伙,是在说谎逗人玩儿…… 远坂凛也是明白这一点,她的一张脸变得通红,眼神阴沉的像是要杀人,看着眼前这个黑色打扮的白骨面具人,她几乎是发狂一般的吼叫出来:“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你在说什么啊,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儿子啊”没有下颚的部分,只有上牙,仿佛在嘲笑别人的白骨面具下,传出了委屈的声音。 “你……archer,立刻上去把他给我解决掉”远坂可忍受不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端挑逗,她对着自己的servant吼叫起来。 但是对于远坂的怒吼,红衣的从者并没有服从她的命令,而是背对着她站着,一动不动。 “你在干什么,archer”对于不听自己命令的从者,远坂怒声道:“快点……” “冷静,凛”弓兵高声打断了她的话。 “唔,什……” “冷静下来,凛”他没有回头,语气很是低沉,那很是冷漠的语气里,似乎还带着某种深深的失望:“不要被他激怒,那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唔……”远坂看着archer的背影,嘴里发出像是咽气一样的声音,仿佛是在把心中涌起的怒气再咽回去,她咬着牙关,声音像是自行车漏气一样:“我知道了,计划变更,archer你不变,rider对付这个家伙,葛木由我和士郎对付。” 这种情况下,你想要让远坂冷静下来可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够恢复到压抑愤怒,不让其烧毁正常思维,还能进行思考,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主人的样子,红色的骑士心中叹息了一声,随后转过头来看着前面的敌人。 “果然不行了吗,也对,受到这种程度的刺激,无法像往常一样思考也是正常的”archer嗯嗯的点了点头。 士郎看着这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忽然感觉有些熟悉,很快,他想起来了,是上一次来柳洞寺的时候,那个时候,caster还曾经邀请过他入伙……心头刺入一根针的感觉,士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什么,这个感觉? “你在说什么,archer”远坂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背影,忍不住又要发怒了。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这是真的话,恐怕caster就不是轻易根除的敌人了,rider的程度说不定也会被她逃掉。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确认一下好”弓兵淡淡道,仿佛还笑了一声:“再怎么说,她也是为了逃命,能够将亲生弟弟活生生撕成碎片的女人。” “呃,事情,archer,是什么……嗯,你干什么?”远坂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从者,他忽然动了,对着敌人走去……不是黑袍的男人,而是caster。 “撕成碎片吗,哦,居然露出一副什么什么都知道的脸来,archer”他行进的对面,从刚刚开始一直带着淡然微笑的女魔术师,听闻这句话之后,出声了。虽然依旧在笑,但是她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恶毒:“看起来,你也已经推测出我的身份了,什么时候,仅仅只凭我的宝具吗?” “曾经听闻,将龙之齿化为傀儡是科尔喀斯王的魔术,而他的女儿,美狄亚公主,似乎是位绝世美貌的魔女”archer一脸淡定的笑,说出了他会有此推测的理由:“我可是好几个夜晚,都不得不驱除你的那些傀儡而不停奔走,怎么会想不到。” 空气结冻了。 原本满是污秽空间,变得凝结了,紧张的寒意让人想要打冷颤。而这冰冷的敌意,就是刚刚被archer猜出真身的美狄亚公主。 不为别的,就因为archer刚刚又犯了她的禁忌――当着她的面,喊她魔女。 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她没有对着悠悠然走过来的这个男人进行攻击。 “是吗,说得真好啊,archer,那么,你应该是已经明白优劣了吧”原本悦耳的嗓音变得冰冷,并带着丝丝的杀气,女魔术师用死死的盯着这个红色的高大男子。 “啊,当然啦,不然,我也不会作此愚行”archer站住了,他距离魔女和葛木不过一米的距离,但是他的身上并不带有任何敌意或是说战斗的紧张之类的气氛,反而语气满是轻佻之意,然后,他对着女魔术师举起了双手。 那双手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一直以来跟他如影随形的双刃,此刻根本不见踪影。 “archer,你……”远坂忽然脸色大变,失声叫了出来。 士郎也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个时候,archer没有加入她的原因,是因为想要让caster自己去对付berserker,省去自己的力气,当时放过她也是因为如此,难道说…… “察觉了吗,快点动手吧,不然马上我就要因为令咒的束缚不得不攻击你了”archer往后瞥了一眼,俯视着眼前的女人。 寒光闪过,随后化为五彩的琉璃,弯折的短剑在黑夜中闪着清晰的亮光,被魔女握在手里,但是,应该很是美丽的刀刃却让士郎感到不吉,就像是猪笼草一样,虽然外表很是艳丽,但是内在……却是捕食的牢笼。 曾经投影过saber和archer的剑,对于武器的制造理念士郎有了初步的了解,所以当他看到眼前这把……不,根本就用他再看了,曾经caster不是说过了吗,这把剑是破除契约的短剑,只要被她用这把剑刺中,那么从者与主人的契约就会被切断。但是现在archer居然主动要求caster使用这把剑攻击自己??! 等等,难道说,这个家伙,想要背叛远坂吗?心中怀着难以置信,他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 archer却是对着眼前的这个拿着剑却迟迟未动的女人皱了皱眉:“什么,事到如今才踌躇起来吗,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忠诚部下,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说,是你的容量已经满了吗。” 魔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妖异的微笑,随后,她张开了嘴,像是看到了最有趣的事情一样,发出了一阵大笑:“呵呵,啊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archer,我的魔力莫说你,即使役使全部七人,我也的魔力量也足够,你不是应该知道的吧。” “那么……” “当然”光芒一闪,魔女已经举起了手上不算锋利的刀刃:“最后一个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你这么干脆的转变心意了呢?” “啊,我也是没有办法”骑士无奈的耸肩,叹了口气:“最近主人的作风越来越歪斜了,上次的命令居然是送死,索性活了下来,这么继续跟着她的话,到最后,一定会死得连渣的都不剩。而且……” 他看了一眼那个黑袍的男人,对方也在看着他,他转过头来,继续道:“看起来这次的战斗你这边战力也比较多,与其费尽心力打倒你,之后面对两个强敌,不如归顺你这边,除掉他们再说。” 他居然……看着他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地当着远坂的面说出背叛的话,而且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就是要背叛,士郎感觉自己不仅是吃惊,更是忍不住一阵发怒。 “喂,远坂,你在干什么,快点……”转头对着远坂一阵大叫,她在干什么啊,如果是平时的远坂,现在应该已经对archer使用令咒,令其不能动,然后把他踩在脚下一阵大骂了吧,但是为什么今天的远坂如此安静。可是士郎一回头,就发现远坂的脸,顿时他就叫不出来了。 远坂呆呆的看着archer,她满脸空洞,眼神中满了难以置信,几近哀求。牙齿咬的紧紧地,像是忍受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对于眼前的场景,相对于立刻冷静的处理事态,她所做的却是发愣,这说明眼前一幕,已经深深的打击到了远坂,她几乎要躲避了。 “可恶”看着远坂的样子,士郎明白,现在的远坂已经不能指望她克制archer了,想要阻止他,只有靠自己。 “住手,你这混蛋……”心中大喊着切换开关的咒文,士郎头一次在行动之中进行魔术,他奋力向前跑着,双手托在身后,手上光芒闪动,仓促却完整的将那个家伙的剑制作了出来。 但是已经太晚了,魔女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手起刀落,短剑扑哧一声刺进了面前骑士的身体里。 仿佛在体内发生了巨大的冲击或是声响,archer忍不住睁大了双眼,随着魔女的短剑刺入了他的胸膛,疮口处,发出一阵诡异而绮丽的磷光。 “唔,什么……”士郎被这突然而来的光芒弄的眼前一花,忍不住眯了眯眼,可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是一把闪亮的白刃。其刀锋与自己的鼻尖,不过一尺之遥。往前一步,他的脑袋就要被贯穿了。 这个时候,一直以来经过saber的训练的成果发挥作用了,士郎几乎是反射性的抬起了手臂,右手的黑刀与其碰上了。 只听咔嚓一声,士郎本来向前奔跑的姿势变成了头向后仰的飞出去。他手上的阳剑居然被一击打成两节,而冲击力则散到他的全身,将他打飞出去。 archer站在原处,手上拿着和士郎一样的刀剑,像以前守护远坂似的站在caster的面前,他看着半空中变成两段,然后消失在空气中的阳剑,冷笑了一声。 果然,那家伙虽然能够进行投影,但是投影的武器不过虚有其表,有点强度,却也不过如此,唯一像样的就是caliburn了,因为和saber的契约,所以得到了明确的影像以及感触,所以投影出了与原品一般无二的的剑,但是轮到和他毫无关联的武器时,又被打回原形了。 (道个歉,昨天说的话可能要食言了,昨天晚上喝酒喝的有些多了,脑子现在有些发胀,今天的大概更不了了,呃,话说,最近我好像一直在跟大家道歉啊……) 第一百零五章 箭 破碎的响声,钢铁的碎屑在眼前化作了虚无,手心上传来撕裂的痛苦――虽然干将被打碎了,可是,投影的武器还是勉强保护了士郎的身躯,没有让他被archer的剑刺穿,只是archer剑上的力道却没有办法化解,传到了士郎的身上,首当其冲就是他的右手,虎口几乎要被震裂了。 仅仅只是一击,他就被打飞出去,跟以前那个家伙对练的时候不同,面对没有压抑实力的archer,他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可是,这些他并没有注意,此刻他的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一种疑惑:为什么他要背叛远坂。 为什么?我们不是商量好了要来对付caster吗,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家伙……archer那个家伙居然当面背叛了远坂,他为什么要背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啊,原本他不是应该和远坂很要好吗?一起行动,一起战斗,被远坂召唤而来的他,为什么要背叛呢?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 扬起眼睛,士郎看到了朦胧的夜空。忽然,他停住了。 背后传来抵触的实感,他被谁拖住了,微微把头转动,他看到了一张戴面罩的脸。 rider不知何时现出了身形,此刻,她双手托着卫宫士郎,像是抱着一卷布一样轻松的在空中打着旋,之后灵敏的落在了地上。 “呃,谢谢”rider将士郎放下之后,他吃吃的说了声。 “不用道谢,本来我得到的命令就是协助和保护你与远坂凛,并非我有意为之”轻柔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黑色的骑兵没有看士郎,而是注视着前方的一众……敌人。 即使面对着眼前的四名敌人,她的脸上还是没有露出一丝异色,似乎根本不惧怕眼前的敌人。现在的rider已是完全体,眼前的敌人无一敌手。caster魔术固然有效,但是打不中也是白搭,而archer的剑技也是一样,只要小心那个固有结界,阻挠他的吟唱就好。那个中年男人更不用提,人类的他怎么样也是无法与英灵对决的吧,接下来就是那个黑衣的男人了,不知道他是谁,是何来历,不过场面确实于己不利,但是……万一的话,吾之能力,纵然不敌,也可安然脱逃。 即使面对数名敌人,rider依旧没有畏惧的感觉。 本来rider还想着看看archer那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花招,因为在艾因兹贝伦城的那一夜,archer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因为如此,rider自刚刚开始没有阻止archer的动作,否则,以她这个七从者之中速度最为迅疾的英灵,想要阻止archer的背叛,怎么都能拖延时间的。现在archer居然真的背叛了,让她有些想不到,不过他也是不走寻常路的家伙,也没有什么。 rider从樱那里得到的命令是要保护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其余的事情都不在令咒的命令范围之内,不管是远坂凛的从者死了也好,或是卫宫士郎的从者没了四肢也好,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哦,刚刚没有出手干涉,现在救了那个小子却还不逃跑,真是有自信呢”面前传来同时代的英灵的嘲弄之声。 rider抬起头,看着caster正抬起手对着她。手上的短剑已经消失,张开的手掌正是准备释放魔术的前奏。 要战斗了吗,也好。rider拿出了自己的双剑,微微扬起,但是锋刃并非想外,而是向内,朝着自己的方向。 眼前的敌人确实都很强,人数众多,但是,此身的宝具,却是对数量多的敌人占据优势的对军宝具,一击之下,莫说眼前的敌人,这个山头都会被瞬间摧毁。只是,这样一来,身后这两个要保护的人就遭殃了。 心中权衡了一下,rider还是决定逃跑比较好。 就在这时,场上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等等,caster。” “唔……你想干什么?archer”魔女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前面的男人。 刚刚背叛了自己主人的从者,红衣的archer,伸出了手中的剑,挡在了caster的面前。明摆着一副不让她出手的意思。 “有件事情忘了说了”archer有些懒散的说:“归顺你有个条件。” “条件?” “嗯,既然毫无抵抗的向你献上了自由,作为代偿,至少也要放走我曾经的master吧,反正已经失去了master的身份,已经没有杀的价值了”archer说着,看着远坂凛――不知从何时起,她又重新抬起了头,目光坚定,毫不躲闪的和他对视。 只是那眼神里满是冰冷和敌意。 “哦?比起你的言行,哼哼,比起你的言行,你本人倒是仁慈的多啊”caster冷笑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让还在感慨前任主人恢复如此之快的骑士回过神来。 “哎呀,我也是人之子啊,虽然被逼的要背叛,但是也是为了保命才不得不做出的下策”archer无奈的耸了耸肩,居然一脸苦楚,只是语气里满是诙谐之意:“而且,背叛了之后,还要立刻当场杀死前主人,怎样都会于心不安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呢。 “哼,一个背叛者,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魔女并不在意,是因为已经得到了archer的支配权,所以不担心他惹怒自己无法处罚他吗,她没有生气。 轻蔑地看着倒向自己这方的背叛者,她慢慢收回了手掌。 “好吧,这次就饶了她,但是仅此一次,下次如还来捣乱,无论谁求情都要杀掉”她轻轻笑道:“怎样,archer?” “啊,非常感谢”archer挑了挑眉毛,笑了笑:“如果下次还愚蠢的来捣乱的话,这种愚者还是早点死了好。” “喂,你们两个……” 忽然,正在交涉的两人听到一个发怒的声音,转头一看,却是刚刚被打飞的家伙。 士郎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他瞪圆了眼睛看着两人,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的大部分愤怒是源自于archer,这个家伙,不但刚刚当着远坂的面背叛了远坂,现在居然还能像谈论天气一样轻松的谈论着远坂的生死,丝毫没有在乎的意思。远坂,这个在士郎的眼里无比坚强的女孩子,曾经因为他的生还而几乎哭泣,而刚刚也是如此。可是,这种家伙,他居然能够…… “你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冲archer吼叫着。 “啊?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保命啊”archer撇了撇嘴:“如果你要对我的背叛发怒的话,你还是自己先检讨一下吧。” “什么?” “本来,凛是个不错的主人,我也认为和她搭档是好选择。但是,这一切在接触你以后,她就变的天真起来,虽然依旧可以毫不留情的对敌,可是那是对外,熟识之人就下不了手了。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解决berserker的办法,让他人自相残杀就好。可是为了你,到最后,却逼得我差点丧命,所以,我不这么做也没有办法”骑士在高兴地笑,仿佛终于放松了一样。 士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他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阵晕眩。 这个家伙,居然…… 忽然,他的手腕一紧,让他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却是一个纤细的手腕拉住了他,士郎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似乎因为情绪激动,忍不住上前了。 “远坂……”看着手的主人,士郎不知道说什么好。远坂她垂着脸,此时此刻,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而且,她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被自己的从者背叛,而且对方现在还如此轻松,完全没有丝毫的愧疚感。这个时候的远坂,她的脸会是什么的呢,士郎不敢想。可是…… “不要做无谓的事情,现在要做的撤退”没有迷茫,没有痛苦,没有任何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突然就受到那么巨大打击的远坂凛,仅仅只是过了几分钟,就振作着恢复了原状。她抬起脸,瞳孔里满含坚定。 现在继续留在这里挑衅对方,只有死路一条,好不容易archer能说出这种话来,无疑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之后的事情怎么样都行,因为还可以想对策,现在惹怒了敌人,死在这里的话,那就万事休矣。远坂命令自己的脑子把archer当成敌人思考。 “远坂……”士郎还想说什么,但是手腕上又是一紧,看着远坂不容置疑的脸色,他张了张嘴巴,最后,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虽然不想就这么算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也想不出对策来。至于以力破敌,就更不用说了。而且,被直接背叛的远坂现在都这么说了,他又怎么能不体谅远坂如此忍耐的心情呢。 “走吧,rider,我们……”看着士郎一副接受了的样子,远坂转头对着rider说,可是半途被打断了。 “现在安然离开不行呢”rider摇了摇头,语气很冷漠。她的双手微动,调整手上双剑的位置,并不是想要撤退,完全是一副对敌的姿态。 远坂一怔,还没有领悟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听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对了,archer,刚刚你是说要我放了你的前任master对吧”女魔术师仿佛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用询问的语气问着自己的新手下。 “当然”archer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小子并不在此列,而我本人也对他的servant,saber很感兴趣,作为我阵营里的一员,你能否帮我除掉他,让我获得他的servant呢?”caster笑的很开心。 “你这家伙……”远坂失声叫了出来,随即她忍不住看向了archer。 “荣幸之至”微微勾着嘴角,他用以往对待自己master的口吻,对自己的新任master回应道。 “你这混蛋,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我们走对吧”士郎冲着弓兵大声叫道。 “不,我说放凛走是真的,一会儿即使她不走,我也会把她扔下山去,可是你就不行了”archer的笑容充满杀气:“你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你那边还有rider与saber,留下你迟早是祸患,放虎归山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所以,还是在这里将你解决为好。” “要打的话我会奉陪”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了,士郎干脆的张开了双手,面对着他。 可是一个高挑的身影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正在运起魔力准备投影的士郎眼前一黑,发现rider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从一开始,rider就没有想过对方会安然的放了自己这边的人,虽然archer说要放人,但是空气中的敌对之意是那么的明显,怎么都不像他说的那样啊,现在一看,果然。面对着已经向前走了两步的archer,她右手的刀刃已经举至脖子处了。 “哦,要开打了吗?”一个悠哉悠哉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个黑袍子戴面具的家伙。白骨的面具下,他有些兴奋的说:“那算我一个,嗯,敌人有三个,一个半吊子,一个毒舌妇,一个……啊,rider,就让你来做我的对手吧。” 对方轻佻的口气以及完全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的话,让rider忍不住有些皱眉。看着这个家伙,感觉他有些狂妄。以rider看来,能够对抗servant的,就只有servant,而同为servant的除了枪兵,两个在后面,两个就在眼前了,这个家伙左看右看也不像ncer那家伙,而且rider察觉到这个男人是拥有实体的活人。既然如此,身为一个人类,就算他是了不起的魔术师好了,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为什么他能这么胆大妄为的挑衅自己? 黑袍子的男人扬起了兜帽,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想想,我想想……嗯,是什么来着,那个东西是……harry……不对,那是人的名字。happy……也不对,那是贺词。high……不是,叫什么来着。” 他仿佛一个健忘的老人,想着某个应该很熟悉,但是话到嘴边又忘了的台词――不知有意无意的,他走在archer身边,和他肩并着肩。 最后,他终于想了起来,带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叫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是这个。” 他伸平了右手臂,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宽大的袖子里传出物体滑动的声音,随后,一件长长的兵器从他的袖子里面滑了出来,那一人高的长度,真的很难想象是怎么从他的袖子里面伸出来的,他是耍杂技的吗? 只见那件长兵器柄身发黑,中间部分也不知是红布还是什么红色的东西包裹着它,末端圆滑银亮,只是刃端那部分就显得有些奇怪了,非矛非枪,非戟非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它。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倒像是一把大镰刀。 本来长长地刃尖被弯曲了,化成了长长的钩状,远远望去,如果截掉一半的话,倒还真像是镰刀这种东西。但是即使如此,这件武器也非俗物,士郎一眼就看出它是件超凡的武器,绝不比英灵的武装要差,而且,那红色的部分让士郎感觉心中有些寒意,说不定还带着某种诅咒也说不定。 黑袍的男人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瞄了一眼,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自己没有弄错,于是往肩上一抗。 漆黑的夜幕下,模糊不清的寺庙空地上,一个黑袍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巨大镰刀,银色的刃身是如此的明亮,那森然的亮光甚至让人不敢逼视。而这个男人的面部还是骷髅的面具,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呢。 “嘶……” 士郎突然听到自己前面的英灵传来了抽冷气的声音。 rider似乎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震到了一样,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rider”士郎问她。 可是rider并不回答,从士郎后面看到的侧脸,只见她满脸僵硬,原本白皙如云的皮肤此刻更是苍白无比,在这不甚明亮的寺内,她的脸色几乎变得透明,可以映照东西了。她看上去似乎很是震惊,同时……好像也带着恐惧。 怎么回事,那个人,他居然…… “嘿嘿”像是回应她的恐惧一样,男人笑了:“你猜得没错,这是harpe。所以……嗯,如果你不想自己刺穿脖子自裁的话,就把短剑放下一点。” 对于他有些不明不白的说话,士郎没听明白,他顿时看向了rider。 rider依旧不说话,但是她确实按照那个家伙的话,把剑放低了一点,没有继续留在颈边。 糟糕了,被封印了。rider咬了咬嘴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对,你的宝具有好几个,但是,现在人数太多,使用魔眼无法有效的对敌,而且身后的两个小朋友也会受牵连,结界也无用,唯一的就是使用召唤来天马后使用的缰绳了。啊,我承认,那个天马玩意儿的威力确实很强大,可糟糕的是那玩意儿的来源,却是你死后的颈中血”骷髅脸的男人的袖子拂拭着这件古怪的长兵器:“英灵的宝具是生前的象征,还有虚构的东西被后人追忆上去的。但是你的宝具有些特殊,要提前召唤天马,而天马是你死后从身体里诞生的,但是依旧被世人安在你的身上,成为你的象征。普通的时候可以使用,但是当你面对这把剑的时候,你的宝具……啊,在使用的时候,斩断脖子,不但不会召唤出它来,反而自己先会因为首级斩落致死吧。” 听着男人的笑声,rider感觉手脚有些发冷,面部有些筋挛。 herpe。 这是这把武器的名字,也许听起来没有什么感想,但是它还有另一个名称:帕尔修斯之剑。 神话传说中,与海克力斯同样是半神的帕尔修斯,他用来斩去美女蛇怪梅杜莎的宝剑。面对这把剑,这件与她有因缘的天敌宝具,英灵梅杜莎从颈中血作为召唤阵,用来召唤的魔术,那个天马就无法使用,相反,还会因为自己抹脖子的准备动作而死去。 “对吧”黑袍的男人微微歪头,看着自己旁边的archer。刚刚他拿着双剑对着士郎走去,可是看到他把这把剑拿出来后,他停住了脚步。 弓兵的眼神有些震惊,也有些难看,对于他与自己说话,弓兵只是冷眼注视着他。 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有这把剑? 那把剑并不会让他感到吃惊,如果他想的话,他自己现在就可以把一把一模一样的武器拿出来,让他吃惊的是别的。本来,这把剑是英雄帕尔修斯的象征武器,历史上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真正持有过它,即使有,也不过是它的前身或是复原品,相像却还是有所不同。但是这把剑不一样,archer锐利的眼睛明显看得出来,他拿出来的,绝对与正品是完全一样的。但是现在这把剑居然在他的手上!! 那么,就只能说明,他是英雄,半神的帕尔修斯。但是,这不可能,想要将帕尔修斯召唤而来,只能是通过圣杯的能力,成为servant才能出现在现世。但是一次战争只能是七名从者参战,这次已经多了一名暗杀者,即使再有……确实以往有别的职阶被人召唤,但是帕尔修斯这个英雄不像海克力斯,是那种全能型的大英雄,他能适应的职阶只能是saber、archer、rider,现在这三个职阶已经有人了,他这个英灵,怎么会被召唤而来? 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他是上次战争遗留下来的,经过了十年的遗留,可是,不可能,上次战争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如果有留下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帕尔修斯。二是他并不是帕尔修斯,也非英灵,而是个人类,他的这把剑是通过别的手段获得的。比如说自己这样…… 可是,弓兵的眼睛看了看他手上如长兵器的帕尔修斯之剑,却更感疑惑――虽然能感觉到魔力的流动,但是却完全无法发觉魔术回路在运作,只有魔力流出的感觉,这个男人,就好像是个servant一样。而且,他的剑如果真是如同自己一样是经过投影而出的,那么,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哼,你想说降阶处理吗,很抱歉,我可没有这种束缚”男人就像是个会读心术的预言师,白色的面具后面传来悠然的笑声:“我跟某个存在有个约定,所以,世界修正这种东西,某种程度上,只要我不做的太过分,它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 archer的眼睛有些眯紧了,对于这个男人,他身上开始流露出杀意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个安分的,好对付的杂兵。 在他的计划中,今夜应该算是终结战了,本来拥有三名从者的两位主人来到这里与另外两名从者与一名主人战斗,而缠斗之中,他突然背叛,会是原本压倒的战力翻过来一点,caster虽然翻身,但是优势不会太过明显,毕竟saber和rider是很强大的英灵。之后在一个一个清除的战斗中,凭借自身优秀的“作战技术”,他一定能够坚持到最后,到时候,那个红毛小子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黑衣的男人,他的出现,让自己的计划被搅乱了。本来,他的出现让archer有些警惕,但是之后他的一番言语让自己的主人失去了冷静,自己也借此毫无风险的就达成了背叛这一事。如果他的实力很弱还好,计划就不会被打乱,但是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人物,依旧按照原计划,只会是眼前的人员全灭。虽然对于saber的实力很有自信,但是现在她还没有从山道上爬上来,恐怕也是被那个武士拖住了,陷入棘手的战斗中了。 弓兵的脑子开始思考,希望历经百战锻炼出来的直觉能够指引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而脑子在进行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眼神盯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的面具。 “你究竟是……” 就在弓兵准备问这个家伙是谁的时候,对立面的女骑兵,突然一个转身,左右双臂张开,抄起了士郎与远坂,如飞般呼的一下跳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突然站在那里聊起天来,这种事情古怪也好,诡异也好,都无所谓,敌人可是自己的克星,无法对抗啊。而且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机,rider怎么会放过呢。她瞅着两名敌人站在说话,两名敌人在后面被挡着的机会,急忙带上远坂和士郎逃命啊。 “哇啊――”士郎也不知是被勒到了哪里疼的,还是因为吃惊,他发出短促的叫声。 但是…… “哼,别想跑”弓兵虽然再跟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说话,可是并不代表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rider身上,就在rider转身之际,还没有碰到士郎和远坂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 脚下一点,他已经跳起,对着rider的背影追了上去。双手自然而然的放松,黑白的短剑从他手中滑落,插进了地面。 飞出了山门,rider听得后面有声音,微微侧了侧脸,看到了红色的骑士直追上来,她心头闪过一丝不屑。 居然敢跟自己比速度,真是不自量力,而且还把武器给扔了,赤手空拳的追了上来,虽然是个很强的魔术师,但是不会给你时间吟唱,也不会被你追上的。身为弓兵,不像……等等,弓兵。 心头的不屑化为了冰冷,rider想起了一件事,而后面的archer也露出了冷笑。 回应她心中的恐惧,archer双手抬起,两把颜色相同的武装出现了。 漆黑的大弓,几乎有一人高,那凝重的样子看起来普通人还不一定能抬起来呢,但是弓兵一只手很轻易的将它抬起,另一只手上拿出了箭矢。 与rider心底恐怖一样颜色的黑暗之箭,不,与其说是箭,倒不如说它是剑比较合适,末尾处没有翎羽也没有钢尾,反倒是与剑身一模一样的黑色剑柄。而剑身之上,则更诡异的满是倒钩一样的反刃,看起来像是捕鲸鱼枪一样。 可以想象,如果被这个东西刺穿,绝对会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身体组织消失的。 红光大作,弓兵搭弓上箭,弓弦拉慢,漆黑的箭矢之尖上,爆出赤色的闪电,将他的脸映照的光亮无比,也……狰狞无比。 确实,此身乃弓兵,三骑士中,近战最弱,速度也很慢的存在,但是,却又很矛盾的能发出威力很强,速度无人可比的攻击。 对着循着阶梯往下飞奔的rider,archer勾着嘴角,脚尖在山门口处一点,身子横着飞了出去,在虚空之中画出了一条直线。 石阶之上,数米的空中,他如躺下般侧立的横着身体,爆出红色闪电的箭尖对着的,正是如灵蛇一样迅疾奔飞的rider。 鹰眼已经锁定,修正,瞄准敌人后背左侧,心脏之处,将大量魔力释放而出,archer甚至有闲暇看了一眼rider前面的两外两名从者,如电般张开了手指。 轰隆! 红色的闪电化作了咆哮的赤龙,疾奔而去。 从未向任何人表明身份的弓兵,将自身制作的宝具当做箭矢使用冶炼之英灵,自从被召唤至这个世界之后,却一直使用近身武器作战,自己的本职武装使用的次数却寥寥无几。现在,他对敌时,第三次使用了弓箭,但是不是崩溃的幻想。而是如ncer之枪一样的箭。 绝对无法躲避,绝对无法防御,即使是想要逃跑,也会被其追踪而上。即使一时躲开,最后还会被其偏转追击。 此箭名为赤原猎犬。 昏暗的山阶之上,忽然暴起一团闪亮,在黑夜之中,印的柳洞寺的山门闪闪发亮,只是那红光映照的山门,怎么看都没有寺院应有的安逸,反而充满了阴暗的暴力感。 (我很喜欢的一个作者写的一部书上写过一句话,大概就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在酒醉后难受了就会发誓不喝了,但是难受的劲头过去了,就把自己的誓言忘记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最近我越来越有所体会了。 ps:那部书和作者的名字我不写出来了,怕被人说成是广告) 第一百六章 敌对 “唔……”不知是在惊异还是震撼,saber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银色的铠甲与石板接触,发出刺耳且巨大的响声。 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从容,没有任何卸力或是技巧的降落,她就是从上面的阶梯上摔到了这个平台上。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躲避刚刚assassin的那把剑……剑招。 后背碰地之后,不顾后背上传来的疼痛,她一个翻身跳了起来。 “哦――,躲开了呢,不愧是saber,不是燕子的程度可比的”小次郎站在原处,手上长刀微微垂地,就像刚刚完全没有出手过一样,他看着saber,满意的点了点头。 躲开?不,刚刚那个……自己的首级差点就被敌人斩掉了。虽然已经有所预感,assassin的绝技不会有什么惊人的破坏力,也是会让人心寒胆怯的吧,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刚刚那一击,assassin对自己使出了他的绝技。 一道如线般细长锋利的刀光凌空而下,就像是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劈而来,如果被其斩中,一定会一刀两断的。 但是这样的攻击并非无法抗拒,直线的斩击,是最容易防御和躲避的。即使再怎么快,也达不到光的境地,只要抬手便可挡住,assassin的剑是巧技之流,力道不似berserker……即使是berserker的一击,saber也有自信防得住,何况assassin。 于是,她高举宽剑,用力一迎,提前迎上了他的剑。 不出所料,对方的剑虽然势如闪电,但是相碰之下,还是被自己弹开了。 于是乎,借着这个时机,她想要击破敌人。 assassin的剑已经被自己弹开,那长长的剑想要收回重整架势并不轻松,更费时间,saber想要借此时机,敌人完全无法防备之时,直冲过去,把他从腰间砍成两半。可是,就在这时,意外的袭击出现了。 就在她挡开长刀,垂身准备踏步的时候,一道刺骨的寒意笼罩了她的右耳,顿时连皮肤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细细的声音进入了耳中,仿佛死神将镰刀放在了她的喉前,只要上前一步,自己就会被斩首。 弯身的动作成了后倒的前奏,她的身子向后摔倒,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如被人猛推了一把,向下掉了下去。 在做出这个动作之后,她的眼前一片洁白,有一瞬间看不见东西。但是,那一触而过的冰冷却清晰的感受到了。 刀光!!!saber明白那是什么,那是assassin的剑发出的光芒,自己如果没有躲开,而是前进或不动,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白光散去之后,她看到的是停止挥刀的武士,那把长刃正握在他的手中,自己刚刚格开的正是它,从自己右脸出击来,划过眼前的也是它。只是,刚刚自己明明将他的剑弹了回去,为什么它却能从右边袭来,那把剑有什么玄机吗?而且,刚刚如果不是提前与他的剑相撞,将其挡开,侧面的那把剑,就没时间躲开了。 落地之后,saber立刻跳起,心中动荡,她皱着眉头看着assassin,语气很是震撼:“怎么回事?刚刚那是……你的宝具吗,assassin。” 她看着这个“暗杀者”,实在难以相信他居然能够发出如此逼人的剑技,当然,若是宝具的话,那就例外。 “什么?不,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巧,只不过是我想捕获燕子而做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宝具”武士笑着摇头。 “不是吗……” 看着saber的脸色,武士想了想,然后抬起了剑,做出刚刚的架势。saber一惊,也摆出了应对的姿势。 但是assassin并非要战斗,他向前挥了一刀,刀锋划过空气,反射的银光在那一瞬照亮了地面,可也不过面前两米左右的距离,面对距离有两丈的saber,根本攻击不到,就在saber有些怀疑的时候,他说起话来:“看到了吗,saber,这一剑的挥动。” “不知你是否知晓,燕子,能够感受到风力,进而借助它做出行进或躲避的动作。所以,一般的剑无法将其斩落……跟快或慢没有关系,因为不管怎么样的刀剑,都无法不震动空气挥动不是吗,它们感受那震动,自行改变飞行方向。刀剑不过一条线,无论怎样的一击都无法斩下它”武士说着,长刀又是一挥,虽然角度不同,但是轨迹之中有一点是相接触的:“但是,只要堵住它的退路就好,开头一刀斩向燕子,另一刀封住它以风力后退的路线。saber的眼神闪了闪,有些不信:“不止那么简单,刚刚……那个瞬间确实存在两把剑,绝不可能时补上的一刀。” “嗯,确实”武士对着天空挥了挥刀,指着并不存在的鸟儿:“因为燕子这种东西很灵敏,想要捕捉它很难得,只是刚刚那样一击之后再接一击,是无法捕获它的,所以这两击必须几乎同时进行,不然一刀而过,燕子躲开,另一刀再来,已经是两击,无论如何燕子都会躲开的。” 就是说,一挥之力,却要造成复数的攻击。assassin的剑,将这种不可能化为了可能。 saber看着自己的敌手身为优秀的剑士的她,完全明白assassin的意思。但是,因为理解,却正是震撼。 “多重次元折叠现象……”saber喃喃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法的程度了,一瞬之间,能制造两把剑出来,什么魔术,什么辅助也没有用,仅仅只是靠着人身就达到了几近魔法的领域……而且,他刚刚还说这并非自己的宝具。 交手两次,saber很清楚,眼前的这个武士,绝不是说谎之人,他说这并非他的宝具,就一定是真的,但是仅凭剑技达到如此地步的人,却是她生平仅见。这应该是她从征以来,遇到的剑技最强的敌人。 就在saber感慨之际,武士突然叹了口气。 “可惜这里立足点不好呢”小次郎用脚尖点了点平台上的地面,脸色变得阴郁起来:“燕返的本来有三个,如果这个地方更加宽广一点的话,就能将侧面的一击补上了。” 一刀击其正面,二刀封其退路,三刀收割生命,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就是这种东西。 看了一眼assassin脚下的石阶,saber在脑中幻想了一下刚刚的状况,saber想到了如果刚刚在躲避那两刀已经竭尽全力,如果再来第三刀的话,就会是……一击攻前路,敌人不敌可后退。二击封其躲避的后路,使其陷入前后夹攻之境,但是依旧可从侧面躲避。三击,侧面横刀一击,将两侧的空挡也给封闭。敌人躲无可躲,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saber头皮有些发紧,忍不住感到有些庆幸。assassin的那一击需要踏步,可是成年人的一般踏步就要一米左右了,他要踏出三步,挥出三击。可是石阶并没有三米的距离,甚至不到两米。所以他只能挥出两击,而且,还是要注意第二步不要踏出太狠,以致踏空而坏招,分心的情况之下。 可以说,刚刚的燕返,恐怕,只有一半的威力。即使如此,也让自己几乎丧命了。 “啊,我也知道这不是人类做得到的领域了,但是当时碰巧没有事做,看到空中悠闲的燕子忍不住想要将其斩落”看着saber的神情,武士淡然的说,收回了剑,一只手无聊的摆了摆:“等我注意到了之后就成了这样了,本来是想要斩落燕子的无聊想法,却炼就了复数的刀线做出的牢狱之剑。” 骑士无言的看着自己的敌人,明明练就了如此的神技,但是这个家伙却没有丝毫的自豪之意,反而很是平淡,理所当然的让人难以置信。 武士仰起脸,看着自己生前曾经来过的这个寺庙的景观,有些感叹的说道:“曾经为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而诅咒过,但是如果能够可以对剑的敌手,尽情的使用一直无用的密剑进行厮杀,实现生前未曾尽兴的战斗,就有被召唤的价值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落到了saber的脸上,很是高兴的笑说:“我很感激你哦,saber。” 剑与剑相交时的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像是在酒桌上对待好友一样的说话。对他而言,合适的对手并不是敌人,而是良朋,知己,和他们对剑,就如同有朋自远方来那般不亦乐乎。明白assassin的想法,但是这种时候,saber却只能苦笑了。 “可是,即使如此,燕返还有两个弱点呢”就在saber无话可说之际,assassin却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唔?什么?”她挑了挑眉:“你说的立足点吗?” “嗯,这是其一,另一个是我自身的问题”武士摇了摇头,张口道:“上次我被提醒了,身为人类之际,受到局限,眼睛无法看清呢。现在成为servant之后,见到了很多异类呢。如果继续按照那时的想法,恐怕……” 咻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射了出去,saber和assassin再次转移了视线,看向身后的山门。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山门中喷射而出,身影鬼魅,速度快得像御风。接着她头发的的光芒,saber得以看清她是rider,而且,她左右两手搂着士郎和凛,往着阶梯之上,自己这边而来――那仓惶僵硬的脸明显是在逃命。 怎么…… 怎么回事这个念头在saber脑袋里还没有想完,她就明白了rider那么做的理由。 黑暗之中,一个火红的身影随着rider的尾迹跟了上来,可是跟头发照亮自身的rider不同,archer的出现就像是个充满闪电的巨大火球。 那赤亮的闪电从他手上的弓箭之中迸发出来,延伸至全身上下,从表面看,就好像是那红色的魔力包裹着他似的。完全可以想象,那支箭如果离弦,会是怎样的情形。 “archer,你……” saber的声音还没有喊出来,archer已经抬头瞅了她一眼,他的脸上带着数日前那个月夜之下,模糊不清的讥讽之笑,然后他将目光转到了rider身上,就好像故意要在saber面前这么做似的,他忽的松开了手指。 清脆的如同鸟鸣一样的声音,黑红之矢的尾端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圆形的波浪,消失了。 与此同时,快要与assassin接触的rider消失在一团暗红的闪光当中,虽然没有爆炸,但是那光亮的声势却无比骇人,就像是一颗陨星坠地一样。saber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master消失在那宛如爆炸的光团之中。 “唔,那家伙……” 光亮之中,一个蓝色的影子飞了出来,他伸手挥散了自己身上带着的烟雾,落到了saber旁边的地方。 皮肤僵硬,感到窒息,心中难以置信,虽然敌人攻击的气浪是那么火热逼人,可是依旧手脚冰凉,saber在呆了一秒之后,猛的跃起。将身上的魔力开到最大,她像是个火箭一样窜了上去。 手上的剑吸收了周围的空气,化作了无形,下一刻,却又爆发出强大的风来。骑士王高声喝叫着挥出了手上的剑,风王咆吼顿时将两米高的光焰吹开了。 那里没有别人,之后一个只剩半截……准确的说,是右边胸部到右腿完全消失了的某人。 直径两米左右的坑中,他双臂大张,右臂完好无损的保存着,但是自腋下开始,呈圆弧状,往中间延伸,右胸,腹部只剩左边的一小条,大半个右大腿消失了,直到膝盖部分,几乎都是不完整的,那一部分肉体就像是被人强行扯去的。 这个家伙的眼睛睁着,但是金色的眼圈明显很少,黑色的瞳孔也完全没有焦距。口中流血不止,眼神涣散到让人以为他死掉了。 卫宫士郎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那里,rider和远坂却不见踪影。 此刻,虽然被那么强力的一击击中,但是他的神智还算清醒,archer的那一击不想他想的那样,是爆炸的那种,但是,就跟他那像是捕鲸枪的箭那样,带着绝强的穿透力,和破坏力,跟拆楼机的吊锤似的。被他一箭击中,身体四成消失,他依旧还睁着眼,能够感受到从腹腔内吹进来的寒冷,以及体内越来越多的热量流失的感觉。只是,有个东西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他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刚刚在最后一刻,士郎在rider的臂弯里,看着她后面的archer张开了箭矢,准备攻击rider,archer箭的威力他是见过的,直接命中,rider绝对活不了,更何况是与她在一起的远坂了。archer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吧,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 就在archer开箭前一瞬,士郎一手抓开rider抱着自己的手臂,一手猛的一推rider,情急之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按到rider的头还是肩膀了,一下子把rider的一歪,松开了对他的控制。 开车的时候,一直用高速度开直线,到了转弯的时候如果不减速一定会翻车的,现在rider就像是加速的m1,士郎别说用力推她一把,就是碰她一下,说不定她都会歪歪。结果rider根本没有想到士郎会这么做,她被士郎弄得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往旁边斜去了,而且士郎掰开了她的手,她一时没抓住。 结果红色的长矢窜过她的腋下,直中了士郎的腹部。士郎感觉像是体内被一个龙卷风经过一样,心肝脾肺肾,就连肠胃都搅动起来,凝成了一团,然后压缩在了一起,轰的爆炸开来。 在光亮消失之前,他看到了archer原本抬起的头看向了自己,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嘲讽。那时候,他明白了,原本archer的目标就不是rider,他刚刚还说过,要杀了自己,拿箭对着rider也不过是佯攻,他真正的目标是自己――虽然没有瞄准自己,但是他早就知道会把rider推开,自己受那箭矢。 那个家伙,居然这样利用他人的心情,真是个混蛋!!士郎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骂archer了,只是,这次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呸呸……”远坂凛摇了摇脑袋,吐了几口草末儿,从山道旁边的草窝中抬起头来。如果不是刚刚一阵不知道哪里吹来的大风,她可能已经昏了过去了,现在,她转了转脑袋,当先一眼看到的是rider。 原本这个servant给她的印象是强大,高大,以及美丽到让人无法正视,还有凛凛生威的高傲,简直就是所有女性的偶像和制高点。 但是现在rider跌坐在草丛中,一条手臂上的长袖已经消失,却没有露出白皙的手臂,反而焦黑无比,内侧部分甚至没有了皮肤,露出了里面血色的组织,有些地方甚至几乎隐隐可见白骨。她这条手臂无力地垂着,另一只手捂着脸,手指的缝隙之间,是破碎的眼罩。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爆炸似的……远坂猛醒过来,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急忙环顾四周,她没有看到那个笨脑袋。转头一看,她发现了saber跪倒的圆坑前,那个被弄成两段的家伙。 “士郎”远坂失声叫了出来,然后手脚并用的站了起来。但是有个人比她更快,她刚发出声音,rider已经从她身后跳了起来,她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奔着士郎直冲而去。 红色的骑士站在台阶的高处,往下俯视着被自己一箭贯穿的敌人,皱了皱眉:“这种程度还是死不掉,果然要对付他很麻烦,必须一击从头到尾的全部消除吗。” 银色的骑士听到了这个声音,抬起头来看着他。 砰! 如同炮响之声,空气中的魔力震荡起来,一个银色的影子如同飞上夜空的流星,然后俯冲而下。 “archer――――――!!!” 弓兵看着半空中厉喝的身影,手上的长弓对着她扔了出去,然后拿出了双剑。 对于那连阻泄都算不上的东西,saber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撞开了它,对着archer举起双手,本来就是黄金的剑现在更添晶莹之辉,声势骇人的对着他的头顶砍去。而archer则是全力扬起了双剑。 吭――!! 两名骑士的武器对碰了,霎时间,气浪翻滚,往士郎那里跑动的远坂差点给吹飞了,而和saber面对面的archer就更不好过了,奔腾的剑气甚至将他的头发都给削掉了一截。 “唔……”面对如此重击,archer忍不住哼了一声,几乎是绷紧了全部的神经,才没有让膝盖弯下去。即使如此,他还是强笑道:“不愧是saber,这样的一击,可以和berserker媲美呢。” “archer,你这家伙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攻击士郎,甚至不惜违抗master的命令!!!”虽然心里想着要冷静,但是面对archer,saber还是怒火中烧的吼了起来。 “不要搞错了,saber,现在袭击你们可正是master的命令”对于愤怒的骑士,弓兵只是冷漠的回应。 “什么?” archer却不回答,身体后蜷,然后猛的一收手,抽回了双剑,顿时saber的剑失去了受力点,朝地面上刺去。但是saber在半空之中,突然背朝下翻卷身子,原本手上向下的剑,也变成了向上,她手臂伸直,手中之剑斜着砍向了archer的脖子,想将他的头给斩下。 archer双剑横挡在前,遮住头脸,同时双脚在地上连连踏动,后退了好几步,躲开了这一击。之后他身子前倾,想要冲上去。但是他刚一起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没有上前,而是停在了原地。 灰色的眼睛微微后瞄,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袍子站在了身后的山门前,看好戏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个白骨面具的家伙。 收回了目光,他继续看着眼前的敌人,那边saber此时也重新反转了身子,落回地面。 就在她举着剑想要冲上去的时候,远坂叫住了她:“等等,saber。” “不要再打了,那个家伙已经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如果继续缠斗,只会是我们被消灭,现在快走,士郎的伤也撑不住了”她高喊着。 不是这边的人……saber闻言有些发愣,随即她看着眼前带着古怪笑容的archer,联想到他刚刚丝毫不顾及自己master在rider的手上,就那样放出了宝具,而且rider的样子仓惶像是要他跑一样。这个家伙,他难道…… 最后一句话提醒了saber,她清醒过来。刚刚因为士郎的伤造成了她的思想混乱,之后因为archer的挑衅,她一下子没有忍住,失去了理智,现在要做的不是砍死archer,应该是医治士郎的伤才对。 但是,archer却是叹息道:“很难呢,现如今让想要逃跑可不容易啊。” saber也明白,现在assassin就在身后,曾经放过自己一次的他,不会再放自己第二次了,毕竟自己刚刚还看到了他的密剑,就如同servant不会让自己的宝具曝光,一旦曝光,就一定要把敌人杀掉,assassin说那不是宝具,但是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做法吧。 即使如此,saber还是冷喝了一声:“那就在此将你杀掉,然后再离开。” archer越过她,看了士郎一眼,看到他身上那让人当场死亡的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思考。 果然,开始复原了。 他点了点头:“确实,saber是所有职阶当中最高端的从者,但是,我也一直想要和你较量一场呢。” 说着,他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面对红色骑士的剑,她毫无惧色,口中大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rider。” 站在士郎旁边的女从者转头看向了她,现在她已经用魔力重新构筑了一个新的眼罩。 “你带着士郎和凛先离开,之后我会跟上去”虽然对于rider,saber一直保持着几分警惕之心,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她多想了,rider的伤让她根本无法留下作战,最多带人逃跑。拖延时间,没有受伤的自己才是最佳选择,如果不这么做,大家都走不了。 archer的双剑瞬息及至,rider面无表情的看着saber的背影,随即没有说话,她一只手搂住远坂的腰,也不理会远坂的发出低呼声,忽然如猫般弯下身子,单手撑地,伏在士郎身上,张开了口――她竟然如同衔着幼兽的母兽一样,用牙齿咬住了士郎的胳膊(完好的那只),将他叼了起来,然后身子一跳,背对着阶梯向下疾走。 听得身后声响,saber的脸色平和了几分,她冷冷地注视着archer,紧了紧手上的剑:“那么,来吧,你刚刚不是还在说要和我交手吗,archer。” “啊,当然,跟剑术最高的saber交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很久很久了”在想什么呢,archer笑的很诡异。 嗯,已经逃跑了吗,那就好,虽说和计划有所不同,但是,如果脑子聪明一点,应该还有反击的余地。 双手握剑,saber死死的盯着archer的脸,想起刚刚远坂喊出来的话,同时响起了曾经得知的caster的宝具:“在战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archer,你背叛了吗?” archer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感到羞耻或是有什么特殊的心情,他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你这家伙……”saber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本来这一章的名字是斩钢断铁,但是后来发现托长线了,没写到那个地方,临时改了一个名字) 第一百零七章 斩钢断铁 “哈,行了”同样是骑士的archer似乎有些鄙夷的看着saber:“你想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叛主人,舍弃自己的荣耀对吧。哼,出于以前的友好合作关系,我提醒你一下,有这些功夫,不如快点动手比较好,如果……你不想被包围的话。” 他用手上的刀指了指自己的身后,但是不用他指,saber也看到那里站了个黑袍子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是干什么的,但是应该也不是来看闲戏的。 archer,assassin,那个黑袍子的人,还有caster,最差的情况是四对一的场景,不,绝对会是四对一的场景,对方不可能放弃人数上的优势和自己单挑。 saber思考着之后的行动,她把目光转到了手上的剑上。 果然,只有用那个了吗,也好,魔力现在还算充足,而且士郎已经离开了这里,即使轰平山头,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可是……saber将目光从剑身上转到了archer后方的山门,迟疑了。那里是寺庙,里面一定住着几十个和尚才对,确实,自己使用圣剑,一定能够脱险,但是一旦使用,寺庙里的僧人也将性命不保。 “哦,不使用你的圣剑吗”看出了saber的想法,archer呵呵笑了:“贤明的判断呢,这里可不是平原,贸然使用,身后的家伙就要遭殃了。” “archer……”压抑的低吼,saber怒鸣着。 “即使如此也不想使用吗,真是了不起的骑士精神呢”眼看自己的挑衅没有用,archer在笑,却有些伤脑筋了,本来想放她走的,但是没有机会,现在挑拨她,希望她用那个招数之后借此逃生,结果这个家伙脑子里却想着别人,不敢使用,这下糟糕了。 该怎么放她走呢,如果现在让她被擒,那就彻底失去了反击的余地,caster一方就完胜了,自己先前做的努力就白费了,没有放出幻想崩溃也是如此,可是这个死脑筋居然……罢了,archer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还是在实战当中替她制造点逃跑的机会吧。 虽然目标是除掉卫宫士郎,但是,如果因此让caster变成最后的赢家可不是archer想看到的,所以他刚刚才没有那么做。 “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老老实实的挨砍吧”archer双手一横,俯身冲了下来。 saber不言,只是举剑……“铛!” 意想不到的脆响让她一愣,因为与黑白双刃对接的,不是她那黄金的宽剑,而是如手指般纤细悠长的银色之刃。看着眼前的长发背影,她不明白assassin为什么要替自己挡这一剑。 “哦,这次你还要掺一脚吗?”剑与剑之间叽叽作响,相互的寒光映照在对方的脸上,看着面容秀丽的武士,弓兵冷哼了一声:“上次也是这样,该怎么说呢,你我相性不和吗?” “不,我并没有感到你这个家伙讨厌,只是,如果就这样让saber被抓住,我会很伤脑筋的”武士面露苦恼之色:“而且刚刚你说saber因为地形原因而不敢使用自己的秘剑,连那剑都没用就被你这种粗鄙之流击破,saber之名也要哭啼的啊。” “assassin,你……” “抱歉呢,saber,一直想和你较量一场,遗憾的是,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来搅局,虽然很抱歉,但是这次的战斗到此为止,留到下次好了”对着就连berserker也能杀掉的双剑,武士仍有余裕的转过头来,看了saber,如孩子般地说:“快走吧,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希望可以见识一下,你那剑。” “呃……” 两度放自己离去,目的只是为了能够看到自己的剑。 可以说,saber一时间呆住了。从战无数次,可以说,她面对过各式各样的对手,无论是高傲的,邪恶的,正气凌然,或是不论是非,她都能知道对手心中的想法,因为他们各自的信念,在刀剑相交之时,她能从中感受到对方的信念,但是和这个家伙对战时,她却没有这种想法,武士给他虚幻的感觉,和他对剑的时候,她只能感觉到剑这个存在,现在他明白了一点。 这个叫做佐佐木小次郎的男人是个特殊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他想的,就只有剑,能够和他对剑的存在。 这个家伙,不是那种只想着战斗的疯子,而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磨砺的剑技有施展之机,尽情畅快的使用自己的剑术。身为剑士,此刻saber深深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知道了”对着这个剑士的后背,saber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手中剑一挥。 武士脚边的平台之地上,出现了一道裂缝,长度约有两米左右。风缠上了saber的剑,风王结界再度使华丽高贵的剑失去了踪影,然后疾风一闪,她的踪影消失了。 感受到身后消失的气息,武士微微一笑,长刀摇曳,将archer的剑荡开,退到了平台的边缘。 看着脚前的地面上,saber的剑看出来的地缝,他扬了扬眉毛。 这个缝隙的意思他当然明白,这既是约定,也是战书:定当来此分出胜负,同时,再度见面之时,自己一定能够打倒你身,跨过此线。 “那么,来吧”收回目光,武士抬起头来,看着archer,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清冷:“上次曾言要取你首级,但是却没有实现,这次,就让我将你的头颅纳入囊中吧。” “自信满满呢,几日不见,是什么让你如此的高大呢。居然放走saber……嗯,虽然不怎么合格,但是你怎么敢违抗自己的主人呢”弓兵斜眼看着他,冷笑。 assassin却是不答,只是手上的长刀无声的催促他赶快上来送死。archer想了想,对身后的人喊了一句:“喂,那边的那位,你就打算就这么看着吗?” 言语之间的试探很明显,你要不要帮我除掉这个家伙,或是帮我去追saber。 “嗯,caster打算关门看好戏,不愿意出力,我可不想一个人去追saber,有十二条命也不够啊”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而且,assassin不是刚刚还说要取你首级吗,这种指名道姓的决斗,打扰的话会被砍的,最多在你解决他之后和你一起去追saber。” 他嘿嘿嘿笑的很滑稽很无耻的样子,就是不打算动手,一副墙头草的模样。 想要看看男人身手的主意落空,不过也不是意料之外,archer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就在这时,平台边缘的武士已经摆起了架势,准备进攻了。 侧着身子,双手举剑在眼前,不知为何,这个姿势让人看起来有点感觉到,他不是在举剑,而是在举着笛子般的乐器,微微闭着眼睛――archer一看这个姿势就乐了。 “你在干什么,assassin,我不是说过,你这绝技对我没用吗,小心贸然使出,最后却是自己脑袋被砍掉啊”archer一脸嘲讽地说。 对于他这个不解风情的登徒子,小次郎当真是连话都懒得和他说,闭着眼睛,凝聚气息,准备用秘剑取其首级。 对方不答,archer也闭上了嘴,他手上的双剑消失了,但是马上又出现了闪亮的光华,两把一模一样的长长兵器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当然,不是上次他让assassin看到的那种斩马腿的剑,而是有着如同长枪大刀一样的长柄,而刃身却是如同残月一样弯曲的,如同镰刀一样的怪模怪样的兵器。这不是别的,正是刚刚黑袍男人拿出来的那把名为harpe的帕尔修斯之剑。 但是不同的是,同样的武器,在archer的手中却有两把。archer是故意使用这个的,希望借此看看能不能从那个黑袍人那里看出什么破绽来。 让他失望的是,黑袍子的家伙就那么随便的在那里站着,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是那副看好戏的样子,仿佛对于archer拿出两把harpe并不感到奇怪。 一般人的话,看到这个,应该会惊异吧,少数的会深想一层,联系到投影上,可是因此更会感到惊奇,但是这个男人却没有这两种反应中的任何一种,他的这种看戏的反应,archer完全无法理解。 但是眼前的敌人已经不让他多想了,轻轻地踏步,蓝色的武士已经挥动了自己的剑。银光闪耀,复数的轨迹,正是最强的绝技,燕返。 哼,早就说过了,不顶用的。archer不屑的看着他,手上将harpe交错,自腰间到头顶延伸出了个六十度左右的角。这就是他,面对燕返想到的阻挡的方法。 敌人的攻击瞬息即至,archer也是自信满满,全然没想过他的那剑能够……冰冷笼罩了他的脑袋,让他一时间头皮发麻,死神已经伏在他耳边嘶嘶的低语着。 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想要躲的话根本不可能,那银色之光已经将弓兵的脑门至脚尖包裹在当中,仿佛宣布着下一秒钟他就要死亡。 嗖的一声,剑光消失,assassin站在了archer的面前,一脸沉稳。只是他对面比他高出近一头的archer,却是大惊失色的神情。本来夜晚的时候,因为黑暗,人的瞳孔会变得大些,可是此刻弓兵贴灰色的眼睛里,几乎看不见那黑色的一点,明显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引起的瞳孔骤然收缩。 嘶――!! 细细的声音响彻在夜晚之中,只是人们看不清声音的来源。然后是咔嚓一声,但是不是一处发出的声音,而是两个什么东西同时发出,合而为一的声动。 不过这次倒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发出声音的是什么。 两根近一米长的铁器,顶上是如弯钩一样的刃,银色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明显是不得了的凶器,是harpe。然而,它的柄的末端处,却包裹着如同红布一样的东西,它们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好奇怪啊,红布本来那应该是在长柄中央那里的,怎么会在末端呢。 那是因为它不是末端,真正的末端并没有跟着剑体一起掉落,还在拿出它的人的手中。 archer手上握着两根断掉的武器的末柄,断口处却没有丝毫的粗糙,水平如镜,光华的像是机器磨出来的。他还保持着之前防御的动作发呆,只是一秒钟之后,那双手无力地垂下了。两节断柄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滚动了几下,和刚刚掉落的两柄harpe的前端一起化作了粉末消失了。 丢掉武器倒不是因为archer觉得那两把武器已经坏了,没有用了,而是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握剑的力量了。 他的双手上臂处,红色的外套已经破裂,裂缝之中,嘶嘶的喷着与衣服颜色一样的液体,就像是小型喷泉一样――这就是最初发出声音,却让人找不到声音来源的部分。此刻,肆意喷涌的血液将archer的头脸完全染红了,将他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红与黑。而他双手上臂的筋络已经被砍断,肱二头肌也完全断掉了,甚至连骨头都被砍进去三分。 而这一切,就是刚刚assassin一招的结果,受到限制的燕返,出手只有两刀,但是就是这两刀,却让archer的手废了。明明archer已经拿出了武器抵挡,但是却如此简单的被打破,甚至连双手都被废了。 一击制敌,现在的archer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被assassin打败了,而且是毫无反抗的完全败北。 扑通一声,archer惊醒过来,眼前的红色在月色下显得不甚清楚,可他依旧判断出了一件事。不知怎么回事,是骤然失血引发的晕眩,还是实在太过惊讶,让神经的运作出现了错乱,自己刚刚竟然膝盖一软,双膝跪地。 为什么,这个家伙居然能够一击连harpe都砍得断,明明连berserker都做不到这一点!!! “开玩笑的吧”抬起头来,archer脸上的惊容消失,他看着assassin,脸上依旧在笑,却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镇定:“你……” 如果没有harpe的抵挡,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死了。 “上次的时候,被你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呢”武士摇了摇头,在一片血色的弓兵眼中,蓝色的身姿依旧如此的漂移飒爽。 “花言巧语?” “啊,确实,我的剑会受到地形的不利,只能展出两击,即使是完好地形,三击齐出,你那种姿态,也能够三剑并受”武士收回了剑,垂在脚边,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下败将:“所以,一开始,我确实在像你所说的,寻找刺之极致,然而,却是一个误区。” 他微微晃动了一下长刀:“本来,我的剑太过细长,越是长的东西就越难摆动,更何况是像斩击一样迅速的使用三刺。练习了好久都无法做到呢,能做到燕返的三道轨迹已经所属不易,更何况是三个点。虽说燕返的三条轨迹本来也是无法实现,我却做到了,也许三刺也有可能,但是那样的话,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本来已经要做的绝战就要错过了。好在我很快察觉到了这个错误,走了出来,找到了新的决策,不然就糟糕了。” “新的决策,是这个吗?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剑很脆弱,莫说宝具,甚至说只能凡品”archer看着自己耷拉的双臂,此刻它们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对,正如其名,物长干,只是晾衣架而已,但是,它依旧是把剑”assassin抬起了剑,横在眼前,眼睛顺着剑的弧度游走:“日本刀剑因为刃身太过细,且窄,所以并不适合长时间作战。因为和人对砍的时候,斩到人体的骨头时,很容易变得卷刃,基本上三四个人之后就没有用了,所以你认为我的剑很脆弱,这么想是没错的。” “但是,那只是无用之人”武士突然一转手腕,长刃的面对着archer的脸,让他得以看到自己的眼睛:“本来,剑道这种东西,就不是单纯的只是剑的做工而已,而是在于剑士的方面。剑士的能力、天赋、以及意志的强度。这三者才是真正的组成部分,如果能够达到至高的境界,莫说三四人,就是千人,亦可斩之,剑亦不损。” “剑士创造了剑道,而剑,只是他们用以贯彻自己之道的东西。只是看着剑,而没有看使剑的人,这是你的失误。”冰冷的寒意散发出来,武士的剑高高举起,如同断头台上的铡刀:“确实,我的剑无法砍削比它更加尖锐的东西,但是,身为剑士的我,却能斩钢断铁。” 不是腕力上的差异,也不是功夫很绝妙,而是佐佐木小次郎自身的力量。 蓝色的眼瞳如同冬日的海水,冰冷刺骨,又像辛辣的烈酒,刺人凌烈,剑士的气息完全锁定了跪在地上的archer,长刀挥下,誓要将他的脑袋砍成两半。 看着眼前愈加明亮的那条线,弓兵只有苦笑的份了。那个家伙绝对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燕返受限,只能是两刀,但是他刚刚的实力完全可以一刀劈在自己头上,让自己殒命,完全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再补一刀。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先废了自己的双臂,然后有??嗦嗦一大通,显然是故意的,报自己上次对他说教的仇恨,真是个瑕疵必报的家伙。弓兵的心中直摇头。 这下可真是栽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连宝具都能斩断,真是可怕。本来以为他是个架空的人物所以就小瞧他了,结果这是个致命的错误呢。 虽然他说的简单,但是archer很清楚,几日之前,他绝对做不到这一点。仅仅几天而已,他就坐到了这种地步,这种天赋……哎,羡慕别人也没用,话说,造成这一点的还是当时自己的自大呢。说了太多废话,反而让他变得更强了。燕返之技,在于如果敌人挡得住就无用,还有现在的地形限制了它的威力。第一个他已经克服,就连harpe都能削断,能够挡住的人也寥寥无几了。如果再让他克服地形的弱点……乱说话害死人啊!!! 嘿,我好像释放了个不得了的怪物也说不定呢。斩钢断铁,那可不是一般的钢铁啊!!虽然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的退场,但是本来这个世界就充满了意外的,事到如今也没法后悔了。看着已经即将到达的剑,从然心有不甘,archer也只能闭目等死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意外就是那么多,就像assassin居然能够砍断archer的剑一样,就在assassin的剑即将把archer的头一分两半的时候,又意外的被人阻止了。 金铁交鸣之声让archer睁开了眼睛,结果却发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那个黑袍子男人。此刻,他站在archer前面,手里拿着一把武器,挡着assassin的长刀。 而那武器,赫然是刚刚archer手上断掉的harpe。 但是他手上的harpe却没有断掉,此刻,黑袍的男人双手拿着它,挡住了那致命的长刀。 “哎呀呀呀呀,真是千钧一发呢,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场面,果然留在这里是正确的,不然就会出现不得了的差误了呢”黑袍的男人叹息着,啧啧的说。 archer看着他的背影,很是奇怪,虽然明白这个caster的盟友不想让自己的同伴失去自己这个刚刚得来的战斗力,所以才出手阻拦,但是他真的和caster关系很好嘛,从刚刚他们表现的关系来看,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对方的样子,应该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吧。caster加上自己还有这个不听话却认准saber的assassin,可是很大的威胁啊,自己死掉,saber的阵营和caster的阵营又正好持平,应该这么做才对。 “你要妨碍我吗?”对于这个连脸都不敢露的无名之辈,武士盯着他脸上的面具。 “嗯”骷髅面具仿佛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你是何人,但是你自信有阻止我的实力吗?”武士追问了一句。 “当然……”骷髅面具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笑道:“即使没有那个实力,也能阻止你也说不定。” “嗯?”小次郎皱了皱眉,瞪着他。 还没理解他的意思,突然砰地一声,蓝色的武士已经飞了出去。 伸手捂着脸,也不只是不忍看这场面,还是害怕刚刚的冲击波震到自己,骷髅面具侧过了头:“看吧,根本不用我出手,就已经能阻止你了。” 果然,身后的石阶上,站着一个愤怒的身影,黑色的身姿加以金色的坠饰,正是稀世的魔女。 “你在做什么,assassin”caster可谓怒火中烧,她没想到自己让archer去抓saber,会受到如此阻挠,本来那个黑袍的男人还追了上去,加上外面的assassin她以为会万无一失,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当场就火了,从寺庙深处跑出来,顿时就是一个令咒……虽然是不完全的伪令咒,但是一个也够那个架空的家伙受得了,本来他就不是真正的佐佐木小次郎,何来别人信仰的加持,剑技虽强,肉体却是人类的强度,受到这种自内而来惩罚,怎么也扛不住啊。 “啊,我忘了,这个寺庙里还有个恶毒的妇人呢”虽然毫无形象的跌进了草窝,体内剧痛无比,不知哪里的器官爆炸了,口里鲜血狂喷不止,但是assassin依旧悠扬的说着。 “哎?”看着那个可怜又嘴欠的家伙叹了口气,黑袍子的骷髅面具扬了扬手,把harpe提在手上,同时收手准备制止caster――看她的脸色,似乎想要将这个家伙炸成碎片。可就在此时,他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而看着他的人都明白他为什么会发出如此的惊讶声,因为他脸上的面具和袍子突然在中间的部分出现了一条直线,直线自上而下,从袍子的顶端经过面具,直达黑袍的下摆。然后嘶啦一声,袍子和面具都变成了两半,从他身上掉落下来。 然后,除了caster,无论是跪在地上的archer,还是草丛里面窝着的assassin,看着袍子里面露出的黑白相间衣着的男人,那强壮高大的样子,都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发出了震惊的叫声。 “咦,奇怪,我明明……啊”男人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伪装会在这时候掉落,他茫然的抬起了手上的剑看了看,突然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将harpe凑到眼前,死死的盯着。 只见那原本光华的长柄上,中间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两三厘米的深深切口,将它切开了一半以上。 “喂喂,这可不是赝品能比的,啊,他那种高仿除外,可是这个,这个你居然也能……”他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assassin,嗓音一改袍子里时的涩然,变得低沉,有磁性。只是这么激动的说话,嗓子有点走音,变得很是滑稽。 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自己的袍子什么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但是assassin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的脸。 caster倒是不管他吃不吃惊,越过了男人,对着assassin抬起了手掌,准备灭了他。 本来就是被自己召唤而来的,但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自己的命令,本事不过是个假人而已,居然如此的嚣张不羁。caster容忍了他很久了,以前是势单力孤,不得不依靠他的力量,现在不一样了,得到了archer还有旁边这个男人的帮忙,她的底气可是足了很多,已经不想再容忍这个家伙了。 “哦,我已经没用了吗?”即使是被致命的手掌对着,小次郎的目光收了回来,他脸上的震惊消失了,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清爽之色。 “啊,就此消失吧,没用的废物”caster冷声道。 assassin毫不在意,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 忽然,caster的手被人压下了,她皱起了眉,不悦的转过头来。 那里是刚刚露出了真面目的男人,只见他一脸古怪的笑容,伸手按住了caster的衣袖:“不要这么激动,虽然是大胆的妄言,但是看在他一直帮你守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caster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居然在给assassin求情。 他倒是不解释,转头看向了archer,只见那个男人依旧跪在地上,一脸震惊之色的盯着他,不禁苦笑起来:“真是的,你怎么还那个样子,本来还指望你说两句的。” 摇了摇头,他将目光转向远处的树林里,口中说道:“caster,即使是无用的废物,但是棋子还是自己掌控的比较好,只有一层保险的怎么都不安全,还是留着他吧。” “你……” “你说对吗?”男人呵呵笑着,却依旧没有看caster,古怪的笑脸对着树林的某处,眨了眨眼睛。 他发现我了? 树林深处,本来就一脸吃惊的苍蓝之servant,此刻更是倒吸了口气。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里的男人,忽然咬了咬牙,身体一弓,如野兽般灵敏的跳上了树梢,然后跳向别处,四肢并用,三五一蹬,消失在黑夜的树林里。 (小次郎终于能把他写的顶起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 怎么整治 身体很痛。 火焰烧灼着皮肤,而且还有人在上面泼硫酸,不,根本就没有皮肤的事情,硫酸和火焰是皮肤下面的事情。肌肉与骨头在犬牙交错,它们不停的缠绕着,就像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一定不要放过对方。 被archer一箭射穿,已经没有了的部分,表面上已经恢复了,但是只有自己才知道,内部还在整修着。肌肉再生的同时,却被火焰燃烧着,然后复原的肌肉消失,然后它再复原,火焰再度灼烤它,然后它在消退,再复原,一次一次,直到再生的肉体将archer那一箭的威力从体内消耗干净,肌肉在复原回正常的样子。 这可怕的痛感,让人的理智都可以被刺穿,就连睡着了,什么也不想,只是做梦的自己都能感受的到,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的痛苦。 不,不对,做梦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而是脑子仍旧在运作产生的,而现在,自己能够感受到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睡着,而是脑子在想事情呢。 睁开眼睛,士郎看到的是红布……嗯,这是什么? 疑惑了两秒钟,他明白了那是床顶的红帐,基本上这样的话,都是很大很大的床,而且是西式的那种古典样式的床才会带有的,现代的人都不怎么会在床的四角弄上支架,然后在顶上弄上带花边的支架。 他微微探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从指缝之间,他看到旁边床头柜上放着的时钟。 嗯,四点吗。 看外面的天色,应该是夜晚,还没有天亮吧。 他收回了目光,看着屋里。跟自己所在的床铺一样,屋子里满是西式的风格。光源是从房间正中央的屋顶上传来的,那里是一挂吊灯,支撑灯泡的是如同烛台一样的金色支架,末端连在一起,顶端是如同某种高贵的花儿绽放的造型,灯光就是从花的绽放处发出来的。一共有六个,如同六芒星一样的分布着,美丽且很雍容。 借着它发出的灯光,士郎看清了屋里的摆设,地面上铺着一层红色地毯,可是和艾因兹贝伦的城堡里的不一样,它似乎并不怎么柔软,但是很结实的样子。上面印的花纹好像某种奇怪的刻印一样,在士郎看来,就像是魔术仪式上用的。自己所在床的两边是两个床头柜,一个上边摆放了一本书,厚厚的封面,上面的书名是好像英语的一种语言。另一边的那个放着一个很老式的钟形闹钟,从她的样子看起来甚至像是古董。 士郎感觉自己的眉毛挑了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一时没有抓住,它又从脑子里跑了出去。 左侧的墙壁上的窗帘也有两处,其中一个是墙壁上的窗户,另一个是一扇玻璃门,看样子似乎是打开之后可以走到阳台的那种。而两道窗帘之间,挂着一面镶金边的镜子,柔顺发光的棱角,镜面看起来像是名画的边框。而在它下面,是一个带着好多小抽屉的台子,虽然摆着两根白蜡烛不知是为什么,可从它跟上面的镜子搭配,以及本身上放着一个好像首饰盒一样的东西,八成应该是女性的梳妆台。 从这里,士郎可以判断出这里是女性的房间。对了,女性好像都是很爱换衣服的,床的右边,衣柜离得那么近,也就好解释了。 只是,这个女性的性格大概有些奇怪,毕竟在卧室一角摆放一口不知道装什么的老式箱子,而且还在一扇窗户前面摆放两把椅子,同时还有一个小桌,看起来像是会客一样的摆设是怎么回事――她喜欢在卧室里面招待客人吗,但是客厅是用来干什么的? 啃了啃嘴唇,士郎有些脸红。 搞什么,为什么,我会在女人的家,而且还是在卧室里,本来我…… 电流通过,脑子终于正常运作了,几个小时前……应该是几个小时前吧,士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应该不至于已经一天了,在那之后,archer背叛之后,发生了什么? 士郎可是记得清楚,当时rider抱着自己逃跑,但是archer从后面追上来了,并且对着rider使用了宝具……嗯,在那之后士郎就不得而知了,可从当时的情形来看,怎么都不会是好局面了。到底怎么样了? 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士郎朝着房间的门走去,结果刚一下床,他就发现自己的衣服没了,上半身全裸,下半身……“呜啊!!!” 士郎忍不住身子一抖,大叫了一声。 倒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恐怖不得了的伤痕或是鬼画符,要说有的话,就是胸口到腹部有一连串的绷带,甚至延伸到自己的大腿上,可是,他恐怖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绷带的数量,而是自己的大腿。 正常情况下,自己应该是看不到自己的腿的吧,因为穿着裤子,但是现在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腿……老天,为什么我会在一个女性的房间里只是穿着最后的防御躺在床上啊。 士郎心中惊骇,动作大了点,结果挥舞的手掌打在了旁边的梳妆台上面,把两个烛台还有个首饰盒给打落了。 东西掉落在地上,虽然地面上铺着地毯,但是烛台掉落,两根蜡烛都摔断了,成了好几截,而盒子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士郎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发现是自己激动之余犯了错,急忙弯下身子,收拾起来。 可是蜡烛已经无法复原了,士郎只好将它的碎屑收拾起来,而首饰盒,士郎看了一眼,突然呆住了。 盒子里面装的不是首饰,也不是什么女孩子用的东西,而是……宝石。 没错,全部都是宝石。 红色,绿的,紫的,各种各样,各式形状,全部都是宝石。看着这些宝石,士郎的脑子的某个地方,向士郎传达曾经记录过的事情。 曾经……有个人……大概告诉过自己,远坂家的魔术性质是能量转换……而且,她们家使用宝石作为转换的媒介……而远坂也曾经当着自己的面拿出宝石来…… 顿时,士郎明白这个房间是谁的。 老天啊,除了远坂之外,士郎实在想不出来,这里还会是别人的房间。 但是现在,自己居然,几乎全裸的在她的家他的房间她的床上,难道说,这也是她做的……初始的脸红不见了,士郎开始心跳加速,同时,脑子开始蒸发热气。 我……不对不对不对!!!士郎拼命地摇头,现在要做的是收拾东西,不要想什么猥琐的念头。 他伸手捡起洒落在地的宝石,一一放进盒子里……忽然,他的手停下了。 这是…… 士郎捡起所有宝石中,唯一带链子,可以称之为首饰的这件物品时,忍不住有些发愣。 朴实无华的小链子,上面缀着一个耀人眼球的红色宝石,类似心形或是三角形的样子,而且与链子的连接处还有个十字架的刻纹。 看着有些古朴的首饰,士郎脑子里如同电光石火般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ncer追杀,心脏被刺破,濒临死亡,但是不知道被谁给救了,只是醒来之后,发现了这个,应该是救了自己的人持有的。当时自己还想着通过这个东西找到救自己的人,可是以后,发生的事情太多,士郎也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只是那个项链,有时候他会装在口袋里,当成护身符一样的带着。 今天他刚好带着,就在裤子的口袋里。 现在这个项链在这个盒子里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远坂把自己的衣服……之后拿出来放到盒子里,打算据为己有吗?虽然这个项链看起来是挺值钱的样子? 想是这么想,但是士郎知道,远坂不是这样的人,而且,看着这零散的宝石,士郎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果说,这条项链并不是自己的捡到的那一条,而是本来就有两条呢,而这个是远坂持有的另一条呢? 远坂家的魔术是通过宝石触发,远坂也经常带着宝石行动,而救了自己的人,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宝石项链给弄掉了,士郎忍不住想…… 士郎看着手上的项链,忍不住喃喃道:“远坂,难道你……” “我怎么了?”远坂平板的声音响起。 士郎闻言脖子如同机械似的转了过来,看着门口的方向。远坂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站在屋子的中央处,如同往常一样抱着双臂,目光冷冷得看着他。 士郎立刻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从地上蹦起,然后蹬着地面嗖嗖嗖的像倒着向后面逃跑,可是这就是一个屋,他跑能跑到哪去,马上后背就撞上了墙壁了。但是他也不在乎后背撞得疼不疼,双手在两边乱扒拉着,随手抓过了一个什么东西就盖在身上。毕竟身上只有最后的防御这种装备,如此形象出现在远坂面前……且不说自己会不会烧爆脑子,而且想死不能这么干啊。 “远远远……坂,这个,怎么说呢,我不是自己愿意所以才这个样子躺在……啊” 士郎想解释解释,可是马上他又发现自己随手拽下来的是床上远坂凛的被子,顿时又是一声大叫,想把它放回去,可是动作做了一半,他又停下了,毕竟自己现在身着只有寸缕,放回去怎么行。而且,现在放回去,好像也不可能吧。他心中恐怖的想着:远坂看到了我这个样子,而且我还把她的被子拖在了地上。 预想中的暴风雨加雪并没有出现,远坂只是斜眼看着他,目光之中带着明显的不屑。良久,她叹了口气,板着脸淡淡的说:“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一天之内醒不过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下床,耍这种猴戏了。” “哎?”士郎的脑子一时之间还没有明白过来。 “啊,我就是来看看的,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就行了”远坂伸手将地上的洒落的宝石拾了起来,装进盒子里,放到旁边的梳妆台上,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瞪着士郎说:“喂,你还要在地上赖到什么时候,快点起来,你知道吗,这可是我的房间啊。” “知道知道”士郎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 “那就快起来”远坂说了一句,可是士郎依旧没有动。 “远坂,我的……衣服……在哪里啊?”士郎小声问了一句。 “我丢在外面了,你的衣服已经没用了,而且脏透了”远坂一脸厌恶地说。 “能……麻烦你……拿给我吗?”士郎不自然的笑了笑:“只有……裤子也可以。” “哈?为什么我要把那么脏的东西拿进自己的房间啊?”远坂皱着眉头,似乎打定主意不想把衣服给士郎了。 “……”如果不是了解远坂的性格,知道她不会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情,士郎此刻已经忍不住认为她是在恶整自己了。 她怎么还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士郎感觉有些无语。 难道她不知道,我现在没穿什么衣服吗?而且,即使我还是个男的,她是个女孩,这种好像saber才会不在意的问题她怎么好像也不在乎,她被saber传染了吗??? 没有办法,士郎在心中哀叹一声,忍不住直说了:“那个,远坂,我没穿衣服,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把……衣服……还给我……” 士郎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个无助的小姑娘一样拿着被子裹着自己,然后向一个女孩子请求,让她把衣服还给自己,而且这个女孩还是远坂凛。 远坂挑起了眉毛,看着士郎的可怜相,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答应。 “拜……拜托……”士郎一脸哀求的看着她。 似乎远坂最看不了别人,尤其是士郎的这种可怜相,她的眼角抖了抖,最后哼了一声:“我知道了,在这里等着。”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不到一分钟,她又走了回来,把士郎的衣服丢了进来,之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士郎看着门发出啪嗒一声响,心中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远坂总算没有完全的脱线。 急急忙忙将裤子穿上,士郎松了口气,心中感觉舒服了不少。只是这条裤子的右边腿部大腿部分少了很多,上衣更是烂到了极点,士郎看了看,把身上的绷带扯下了一部分,然后绑在了他裤子上,当裤带了。 干完这些之后,想起刚刚的事情,士郎就一阵捉心,她没想到远坂居然还有如此……如此,怎么说呢,奇怪的样子,无法用语言形容。 好像,很和气。 将远坂的床铺整理好,士郎想和远坂谈一谈,虽然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士郎就明白绝对是没事了,但是自己昏倒之后,事情的经过他想了解一下。 在出去之前,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眼睛垂了垂。 …… “是吗,经过是这样的啊”士郎点了点头。 此刻他和远坂坐在客厅里,刚刚听完远坂关于从柳洞寺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基本上也没什么,就是archer被saber挡住,之后saber完好无损的回来,说assassin出手帮了她,挡住了archer和其他人的追击,这种听起来好像天方夜谭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确实是真的,之后远坂提议,来自己家避难,毕竟现在情形已经改变,如果继续留在士郎家的话,那个地方的结界根本不顶作用,只会被击破而已。还是来自己家吧,作为魔术师的工房,这里要优秀的多,而且有用得多。 当时saber和rider都同意了,之后由saber回去将樱和依莉雅等人带来,rider负责这里的守卫工作――没有办法,她和士郎留在这里,必须有人守护。而樱她们也必须有人接应前来,不然说不定会受到caster的袭击。而rider受了伤,不利于长时间行动。能胜任的只有saber了。 “就是如此了”远坂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rider现在守在门口,我想再过一会儿,樱就该来了。” 顺便提一句,她还泡了壶茶,用的是自己最中意的茶叶。 士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忽然想起了刚刚在远坂房间里,那个怪怪的远坂。 archer的背叛,caster一方的实力大增,这种阴云一样的事情压抑在他心头,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 他看着远坂,后者没说话,只是她像是没什么事似的,用手托着下巴,想着今后的对策,冷静的样子和之前在寺内的她判若两人。 可是…… “不用忍耐也没有关系”突然,他说道。 “嗯,什么?”远坂的思考被打断,她疑惑的看着士郎。 “我说,不用那么忍耐也可以”士郎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茶,但是没有喝,反而像摇咖啡似的轻轻摇了摇,看着水底几乎没怎么动的茶叶,他轻轻缓缓的说道:“这里是远坂的家,所以,不用那么逞强了。” 士郎一直看到的都是坚强的远坂,或者说,他大部分时间看到的都是,而那一小部分,被她长期的坚强挡住了,让人无法看到。 远坂的servant是archer,一直都是,她没有要rider的令咒书,而是留给了自己。她曾经调侃一样的命令archer,让他当自己的老师,那个时候,远坂虽然在阴笑,但是眉宇间怎么都带着快乐的神色。一直士郎看着的她,都是严肃的魔术师,但是在和archer在一起时,似乎就不那么一样了。 在自己身陷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她带人来救自己,但是要archer和rider留下的时候,她露出了魔术师以外的感情,有些不甘,不愿。之后,面对破破烂烂的archer,可以说,她手足无措,那几乎哭泣的眼神,士郎当时没有完全明白,但是后来想过,如果saber碰到那样的事情,自己也会露出那样的眼神的――她当时真的在感谢上苍。 士郎从来没有听过远坂有什么玩伴,毕竟身为魔术师,有些东西,即使想,也可能得不到。想来archer可能……可能是第一个吧。可是,就是这样,远坂这样对待的archer,他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背叛了远坂。 当时远坂的样子,她真的无法置信,那副痛苦、害怕、逃避archer居然想背叛自己的样子,连自己的话都听不到,她那可怜的模样和现在对比,士郎感觉心里面有些沉颌。 不管表面上再怎么坚强好了,她也是女孩子,那种事情之后,怎么可能还能如此冷静呢。 此刻,远坂听了士郎的话,似乎很是吃惊,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似乎很是不知所措:“你……” 看着做出坚强面具的远坂,士郎喝了口茶,忽然皱了皱眉,他放下茶杯,重新说了一句:“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啊,想做什么都可以。” 刚刚入口的茶水苦涩无比,很明显是茶叶放得太多了,而且,说不定远坂不小心还掉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在里面,士郎一喝就觉得避之莫及,但是远坂刚刚喝了之后居然面不改色,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唔……”对面的远坂发出吞咽的声音,随后她哼了哼,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动作,可是,越是这样,压抑的地抽搐和平静的嗓音就越发明显,最后,她明显是放弃了,有些颓然道:“真是难以相信,居然被男孩子弄哭了。” 士郎也不敢抬头,只是默默的端起茶杯――然后又默默的放下了。 之后,就在他刚想抬起头来的时候,对面的远坂突然厉喝了一句:“不许抬头。” “哎?”士郎一惊,不知怎么回事。 远坂又大声叫了一句:“我说不许抬头你没听到吗?” 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魄力,倒有三四分平常远坂的感觉了,士郎眨了眨眼睛,随后继续和自己的茶叶对眼了。 也对,远坂现在的样子,她绝对不会让人看到的。可是,不许抬头,自己是不是可以走呢,这样的话,远坂无论是想哭,或是想要大叫,又或者是想要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烂都可以毫无顾及了。士郎想了想,刚刚起了点身子,但是就被一只手压了下来。 “坐下,给我好好负起责任啊”弄哭了女孩子,而且又想跑的士郎听到这么一个声音。 不得已,士郎只好继续和茶叶进行无声地交流。 远坂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地坐在士郎对面。而士郎被喝令不准抬头,只好一直看着面前的茶叶。只是,这样不准抬头也不准离开,这种事情是为什么?士郎不明白。 这茶叶果然放得太多了,茶的颜色都跟远坂的衣服差不多了,根本没法喝嘛…… “喂,我只是自言自语哦”士郎正胡思乱想着,看不到的对坐突然发出了一句话。 他怔了怔,随即了然的闭上了眼睛。 “我,可能犯了点错误”远坂看着自家的吊灯,语气有些空旷:“如果最初的时候就接受令咒书的话,应该就没有这种事了,无论是先打到caster,还是说面对berserker……但是我却没有答应。嘴上说着是因为不想被人背后捅刀子,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说着关键时刻,一定可以冷下心来,但是却连樱都无法面对。” 她叹了口气:“当时我是想要跟你达到战力持平才那么做的,我拥有archer,你有虚弱的saber和不完全的rider,合作的话,能够牢靠一些。但是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我得到rider的控制权,然后再告诉你帮saber恢复魔力的方法,这样的话,那次,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了。” 她的声音有些失落,有些痛苦。士郎能够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是指不会出现上次让archer断后,结果落得一身伤,几乎死了的事。 “archer选择那边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像我这样的小女孩,一直想当然,役使他做不情愿的事情,换成谁都不会甘心,想要逃跑吧”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轻轻笑了笑,然后是更加长时间的沉默。 士郎无话可说,而且,为远坂感到一丝愤慨。 为什么,背叛的是archer啊,为什么现在是远坂在道歉啊。 终于,她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沉了许多:“我啊,总是会在第一次的时候出错,第二第三次绝对能够做好,但是最关键的那次总是会失手,这个时候,我总是会骄傲的说我绝对不会后悔,这种话。archer曾经说过,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人,我也是这么相信的,可是,刚刚士郎你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所谓的不后悔只是咬牙硬撑而已。” 听着这有些虚弱的谈话,士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机会看到这样的远坂凛,虽然他曾经想过,远坂是个坚强到底的女孩,如果有朝一日,可以看到她软弱的模样就好了,但是现在,他却有些后悔了。 如果,不看到的话,说不定会更好。 她又是叹息了一声,士郎几乎可以听出她吐出都是疲惫和痛苦:“真是失败啊,还是第一次这么沮丧呢。如果那个时候狠下心肠和士郎为敌的话,今天说不定……” “不是的哦”虽然依旧没有抬头,可是士郎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远坂说过不能开口,但是现在似乎不开口不行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完全不像是远坂吗。 远坂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红脑袋,似乎有些期待的样子。 但是预想而来的督促之语没有来,士郎说:“虽然有些不爽,但是第一次,我跟archer的意见相同,远坂你并不需要后悔什么的,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哎?”远坂倒是一怔,随即她说道:“为什么,如果不是我的方针出错,archer也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受伤啊。” “那只是失败了,不是做错了,你并没有犯错啊,所以不需要反省”士郎慢慢抬起了头,眼神中满是真挚之意。 “为什么这么说?”远坂有些发怔。 “因为我也不会后悔,只是我的不后悔和你的不一样,我只是不想要已经发生的事情变成无意义的事情,你却是要直接跨过去。即使是偶尔沮丧起来,但是事后的远坂凛就恐怖了,你一定会数倍反击对手的”士郎呵呵笑了:“我可不愿意看到变成鬼的远坂啊,所以你还是保持普通的样子不变好了。” “鬼?你……在说什么?落井下石吗?”也许前面的话她没听明白,开始还在发愣,可是后面这句她可是听懂了,顿时口气变得不善起来,眉头微皱。 “呃,虎落平阳赶紧说个几……咳,我说的不对吗,远坂,你一定不会就此收手吧”感觉可能要说错,士郎赶紧咳嗽了一声,让话带过去。 远坂沉默了良久,士郎趁机收起了茶具,然后到旁边的水池那里倒掉,重新泡了壶茶。 “也对,archer那家伙,我总不能让他那么逍遥啊”远坂的声音响在耳旁:“archer说过要让我后悔,但是,现在,是我要让他后悔。” 士郎听着那犹如愤怒大魔王的声音笑了,虽然心中欣慰,但是他的不无恶意,毕竟,他不喜欢archer那个家伙,听到这个话怎么能不高兴。 曾经,远坂说过,如果archer不听话,就让他脱光了衣服追着rider跑,这次,他犯下了性质这么恶劣的事情,远坂会怎么整治他呢。 士郎心中恶意的才想起来。 (今天这章更得也有些晚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中秋还有个星期多一天,今天得走动走动,不然下星期天就晚了,所以见谅一下) 第一百零九章 回卫宫家 神父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他一脸阴沉的听完了枪兵的汇报。 在前一天晚上,他就ncer埋伏在柳洞寺的外面,当然,不是作战,重点是监视。他相信自己的弟子这两天就会向柳洞寺发动总进攻,于是让servant在那里蹲点,查看情况。 本以为不是caster一方全灭,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之ncer报告结果就好。可是却变成了现在这幅奇怪的局面――archer莫名其妙的背叛了,而caster还有个新的协力者。 “就是这样了ncer说完之后,也是皱着眉头,虽然已经回来,并且向言峰绮礼汇报了自己看到的东西,但是,想到刚刚看到的内容,他的心里依旧不平静。 他龇牙咧嘴的哼了一声,把枪一收,也不管自己的主人是何反应,直接消失了。 而言峰也不在意,反正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ncer干什么就让他去吧,反正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 思考着刚ncer告诉他的内容,神父不禁直摇头。虽然ncer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但是这种重大的事情,要是用共感知觉直接观看的话,说不定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讯息―ncer可不是个心细如针的家伙。 可是现在再怎么想也是白搭,自己也有责任,以为这次的事情不会有什么误差就没在意,结果现在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差误。还是太相信自己弟子的能力了呢,没想到凛居然失去了从者,他的从者居然还倒向了caster一方。 默默叹息,同时,想到自己的弟子可能现在正在苦着脸陷入悲伤之中,绮礼心中又暗笑起来。只是,ncer那里得知的情报,那个前一天晚上到达柳洞寺的莫名之人,露出的真面目着实让人吃惊。 坐了一会儿,神父走进了圣堂的深处,黑暗狭隘的通道里,他居然如在白昼中行走一样顺畅。 前几天出现了一个家伙,他当时莫名其妙的ncer打了一架,但是使用的招式却是类似王之财宝的东西,枪兵受了伤……虽有流矢的加护,能让他免疫一部分飞行兵器的攻击,但是一次面对几十支,怎么也不算是“流矢”了。 到了最后,他的身份也是不明,甚至连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可是几天之后,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今次的圣杯战争,意外真是非常多啊,caster的一方可能已经拥有了四名servant了,消灭的和未消灭的加起来,还有那个家伙……现在已经有九名之多,数量可是远远超过了”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坐到沙发上后,抬眼看着对面的沙发,将刚刚自己得知的事情告诉了刚刚来到了这里的客人,然后他问道:“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呢?” “啊,急急叫我回来,却是问这种事情,看起来你也有些焦虑了呢,绮礼”对面没有从正门经过,也没有引ncer注意的男人笑了,赤色的眼瞳中满是嘲讽。 金色的头发如同怒放的郁金香,眼睛如同红宝石,只是却比红宝石更加鲜艳明亮,如同出生之血,瞳孔更不像一般人一样是普通圆形,而是狭长如同细刃般一条,这绝非凡人的眼睛。与其对视一眼,似乎能够感受到刀锋一样的寒冷。 虽然穿着只是流行的毛皮夹克与皮裤,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上透露着一股古老奢华的高贵。虽然在笑,但是依旧能够感受到他的那股高傲和冷漠。 男人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冷笑着,随意的抬起了一只手,如弹落飞灰一样的说:“不管怎样,也就只是些杂种罢了,再多十倍又能如何,你太多虑了。” “蚁多咬死象,不管如何微小的力量,到都有可能成为致命一击”神父表示不同的观点。 对于他的话,金发的男人只是不屑的发出一声怪笑,而且,听到他这么说,男人终于明白了神父将他叫来的原因。 “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除掉那些杂种吧”随意瞅了他一眼,男人说:“我的宝具还没有廉价到那个地步,如果是个杂种就要出手,我的收藏还不如扔了了。” “但是,caster一方力量的急剧增加,是确实的事”神父用手托着下巴,黑色的眼睛和赤色的瞳孔对视。 “那种事怎样都好,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不伤害到saber,让她们斗上一会儿,装小丑取乐本王,也算不错的表演。” 听到这位自称王的男人如此的话,言峰就明白,他说不出手,就绝对不会出手了,也就不再多言。 而对面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本来还想要你谢罪,但是看在你告诉了我这么个消息的份上,勉为其难就算了。我倒要看看,那个杂种会有什么作为。” 说完,他也不道别,在言峰眼前背过了身子,直接消失了。 看到这个男人的消失,言峰绮礼苦笑起来。 对于他而言,也许并不在乎,但是言峰绮礼却想了些别的事情。 比如,servant现在除了他居然出现了九名,当然,assassin是特例,两个都是不完整的,也许被圣杯回收之后,只会是一份灵之力,但是除此还多出了一个来。即便不想相信,但是ncer那肯定的诉说里,他觉得那家伙是servant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灵器盘完全没有显示呢。而且圣杯只能盛下七名从者的灵魂,现在居然多出了一个,如果七人全部打倒的话,多出来的那份灵魂,要何去何从呢? 虽然很想知道那个结果,但是言峰知道,他绝对不会让saber消失的。 这个就暂且不提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抑制caster一方,她们现在可是最大头,战斗力可是想灭谁就灭谁,自己这边,有个可靠的搭档,所以不用担心。可是自己的弟子那边,战力根本不成对比。 难道说,最后还是要自己出面,才能够结束吗,那也太无聊了吧。 明明前两天还告诉了卫宫士郎,圣杯的器是什么,想要看看他在最后如何选择,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也许他不一定能够等到那个时候――那家伙眼里只有saber,别的人,死成一块还是死成十块对他而言都没有关系。 心中思绪移动,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得先做一件事。 重新泡了一壶茶,士郎给远坂还有自己都倒了一杯,坐在客厅里等着远坂回来。 倒不是远坂出门了,而是她跑到这个不知道有多大的房子里别的地方给士郎找衣服去了,毕竟士郎身上只有条烂裤子的样子怎么都不雅观吗。 远坂初始的失落过去了之后,第一个注意的就是士郎的穿着。满是灰土,而且光着上身的士郎被她喝令在自己回来之前,不准到别的地方去。 不多时,远坂抱着一叠衣服回来了,她拿的是一件白衬衫还有一条红裤子――看起来是同一套西装的。 “这是我父亲的衣服,可能有点大了,但是没办法,我的家里没有别的男人的衣服”远坂把衣服放到士郎的面前说。 有的话就糟糕了!士郎心中叹息,远坂确实是一个人住的太久了吧,没感觉到自己的话有语病吗。 看了看眼前的衣服,士郎想到了远坂的父亲,他是十年前的master,也是在那场圣杯战争中殒命的,而且,死因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远坂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然后看着手里的杯子:“唔,这……真是没有想到,事隔几天,你泡红茶的本事提升了不少嘛。” 刚刚她泡的茶实在太苦了,只是情绪低落之下,远坂完全没有发觉,虽然士郎重新泡了一壶,可是她杯子里当时还有半杯,又端起喝了一口之后……远坂觉得如果士郎泡了茶,自己不喝的话,太不给人面子了,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家,身为远坂家的主人,怎么也要给客人一点面子。 随后,她又闭眼一摆手:“也对,我在你那里住了那么久,如果你连这点本事都没学到的话,才奇怪……嗯?士郎,你在看什么呢?” 士郎出神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远坂看着士郎对着自己拿来的衣服发呆,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士郎一惊,回过神来,随后摇了摇头,搪塞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事情?什么事?”远坂追问了一句。 士郎看了看远坂,心中思量,却是把手伸向了腰间,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项链,放到远坂面前。 想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只有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如果自己还活着的话,再跟远坂坦白吧,现在先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为好。 “这个项链,你知道是谁的吧?”士郎小心翼翼地说,同时仔细的看着远坂的反应。 远坂看着这个项链,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道:“当然知道了,这是我的东西啊。” 她以为是刚刚士郎撞到化妆台的时候捡到的,放下了茶杯,伸手从士郎手中拿过。然后她看了士郎一眼:“那么,你特意拿出这个,又想说什么呢?” 她果然没发现,士郎心中直摇头,刚刚收拾自己的宝石盒子的时候,你有没有放进去,你自己没有注意到吗? “没什么,这个不是你房间里的那条,这条是我一直装在身上的”士郎挠了挠鼻子,假装很不经意的说,想让远坂发现自己的错误,而且不至于太难堪。 “啊?你说什么啊?这个项链是你的,开什么玩笑”远坂皱起了眉头,瞪眼看着士郎。 她还没反应过来…… “呃,刚刚我看到了,你的那条在你自己的房间里,被你放进宝石盒子里了不是吗,这条不是你的,是我捡到的,之后一直随身带着”士郎干脆直接说了。 “你说什么,这是你捡到的?”远坂有些吃惊的掂了掂手上的项链,链条发出清脆的响声。 士郎点头,说没错。 远坂一下子怔住了,她似乎终于想起刚刚自己确实在自己的房间里把士郎撞散的宝石捡起了,其中这条项链最明显,最重要,她放在盒子的最底层,但是现在士郎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虽然刚刚他是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的,但是这种无聊的骗人话,士郎还是不至于说的。 也就是说,士郎说的是实话。 看了一眼手上熟悉无比的项链,又抬头看了看士郎,远坂皱起了眉头,对于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她想了想,说了一句:“等等。” 之后,她站了起来,疾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士郎看着她的背影,咧了咧嘴。 过了好一会儿,远坂才重新回到了客厅,但是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很恐怖,因为,她刚刚确实从自己的盒子里面翻出了同样的项链,士郎没有说谎。 此刻,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士郎,凝声问:“你说这个项链是你捡到的?” “嗯”士郎被远坂那几乎要发绿光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在学校里,ncer袭击,差点就被杀掉了,这个是醒来之后捡到的,之后就一直放在身边。” 听完士郎的诉说,远坂原本就很恐怖的脸更是变的好像见了鬼一样,让士郎到了嘴边的道谢之词都被自己嚼了嚼又重新咽了回去。 archer那个家伙,他当时把这个项链交给自己的时候,说过,这是他回去捡来的,但是,现在,士郎说这个是他醒来之后在学校里面捡到的,这就是个悖论了,但是这两条项链都是完全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不同,就像是双胞胎一样,不,就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产品。但是,但是,这条项链本身只有一条啊。 远坂凛最后一次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东西,而且还是祖先传下来的物品,跟自己的短剑一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两条。可是,如果只有一条的话,那么这条项链是哪里来的? 士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问远坂:“那个,远坂,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远坂的眼睛眨了眨,随后重新她看了士郎一眼,似乎有些茫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士郎看着远坂的眼神,明白她刚刚那恐怖的脸色,是在想事情。 而远坂此刻也醒悟过来,她随意的摆了摆手:“不,没什么。” 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士郎一眼就看得出来,可是,远坂不说,士郎也就不好问。他点了点头:“这条项链既然是远坂你的,就还给你吧。” 说完,他想了想刚刚的发现这条项链是远坂的原因,忍不住笑了:“如果不是在远坂家里看到同样的项链,我想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发现这条项链是远坂你的吧。” 结果这句话如一道雷电一样劈在远坂心头,以往的很多事情浮现在她脑海,让她原本浑浊的脑袋里开出了一条清晰的道路。 “你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 “没有”自己的从者摇头。 “啊……你去捡回来啦,archer。” “嗯,因为稍微觉得,这条项链跟凛相配的。” “啊,这样啊。那,谢谢你”自己当时第一次向archer道谢,从没想过这条项链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也对,我是因为实现自己的愿望才被召唤来的,既然如此,我以前希望什么呢?啊,有了,应该是这个吧,嗯,永久的世界和平怎么样?” “啊!”自己当时愣了。 之后自己让archer教士郎剑术,他的技巧对于士郎而言,出乎意料的合适。 “如果不是在远坂家里看到同样的项链,我想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发现这条项链是远坂你的吧”刚刚眼前这个人如此说道。 她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张大了,最后,她忍不住低下头,看着杯子里颜色红润的液体。 士郎的本质是投影,他能够复制眼睛看到的武器,虽然会损伤到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却是个连英灵的宝具都能够复制出来的怪物。 而自己原本的从者,身为弓兵,却拥有中国的剑,爱尔兰的魔剑,这两种完全不搭边的武装。今夜还拿出了一把不知名的黑色的剑便做了箭矢使用。他把武器当做箭矢,但是使用了之后,剑就会爆炸,他相当于放弃了那把剑一样。即使是宝具好了,可是宝具一旦被破坏,就无法轻易复原,要的话也要很长时间才行,他那样爆炸似的使用,想要复原的话,根本不可能,但是那个家伙却毫不在意的那么做。 如果按照正常推论的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拥有很多那样的武器,用完了还有。但是不可能,英灵的宝具一样只有一个,绝不会重复,但是他那样的话,就只能是,他能够…… 一个不得了的想法在远坂的心中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化作了具体的思想,最后,这个大胆的可能吓到了远坂凛,她捂着嘴,眼睛看着士郎的脸,不敢置信的低语着:“不会吧。” “啊?什么不会啊?”士郎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远坂,从刚刚开始,远坂的表现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远坂不说话,她看着士郎,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怎么了,远坂,从刚刚开始你……”士郎关切的看着远坂,说这话,忍不住上前一步,可是这一步刚一迈出,远坂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急忙也后退了一步。 士郎的动作一僵,感觉有些尴尬,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远坂似乎也恢复过来了,她咬了咬嘴唇,将一只手上拿着的链子收了起来:“我知道了,这个东西确实是我的,我就收起来了。” “哦”士郎呆愣愣的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尴尬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是远坂首先打破的沉默。 “喂,士郎,今天……archer追击的时候,他使用自己的宝具,那个时候,是你推了我一把对吧,不然就无法躲开了。我当时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推我,而且事后我问了rider,她也承认了,是因为你的缘故”远坂坐在沙发椅上,仰头看着吊灯,语气有些奇怪。 感觉不像平时那么有力,当然,也不是虚弱的感觉,就是那种好像感觉到没什么意思了,很木然似的。 “嗯,是的”士郎点了点头。虽然准确的说法是,他推了rider一把,之后rider带动远坂躲开了,但是这种小错误,士郎就不纠正远坂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远坂把目光从吊灯上收了回来,看着士郎,眼睛一眨不眨。 “为什么?你在说什么啊,难不成我还要看着你被攻击吗?”士郎感觉远坂问得有些奇怪。我不推你一把,你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的坐在这里跟我慢腾腾的说话。 “不,那个时候你也在archer的攻击范围内,你怎么没有在意自己是否能够躲开,反而是推我呢,你不怕自己会死吗?”远坂的声音开始恢复底气了,她的话音一个字比一个字高,最后目光灼灼。 “我,我不怕啊”士郎指了指自己,那意思是自己有无限再生,怕个啥。 “轰到头呢”远坂冷言。 士郎呛了一下,没说话。虽然他自信自己身上从saber那里得来的这种自我治疗可以治好一切伤势,但是如果头被砍了什么的话,这种再生……蝾螈也不可能啊。 “我再问一遍吧”远坂咬了咬牙,像是做什么挣扎,想要最后确认一下似的:“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顾自己的救我,为什么不怕死?” “只是因为想罢了,我只是想救你,所以就……”士郎说到一半,被远坂打断了。 “说谎”她冷冰冰地说:“那个时候,根本就是一瞬之间,别说想了,我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还是事后听rider说起才知道的,那个时候,你怎么还会有时间想事情。” 士郎不说话。 “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对吧,你没有想过archer可能会杀了你,你只是首先想到了别人,你只是看到有人要攻击,就本能的想把周围的人摆放到安全区域里去,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危,对吗?”远坂一字一句,字字有声。 士郎还是不说话,他也无话可说。对于远坂为什么要问这种事情,他感觉有些尴尬。 “回答我!!!”远坂突然大吼了一句。 士郎抬起头来,吃惊的看着远坂。 “你怎么了,远坂,这么生气的……” “啊,当然要生气了,因为看到一个白痴,怎么可能不生气啊”远坂吼着。 吼完之后,她瞪视着士郎,停顿了一下,张大了嘴,正准备发出更加大声的吼叫时。 门铃,响了。 远坂的气势被这叮咚一声给打断,她握紧了双手的拳头,狠狠地挥了挥,眉眼挤做一团,发出意义不明,但是明显不甘的声音。 “我去开门,你趁现在把衣服给我换上”远坂发出了三里之内无人不晓的怒吼,然后重重的摔门而出。 士郎也不敢多言,拿着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出来之后,客厅里坐着三个姑娘,问了一下依莉雅在哪里之后。臭着脸的远坂说那个死小孩说自己困,被两个奶娘哄去睡觉了。然后她对saber和樱说道:“瞧,我说的没错吧,他完全没事,真是的,简直就像是章鱼。” saber还好些,樱仔细打量了士郎好一会儿,最后她轻轻的舒了口气。士郎没事,她也就放心了。可是马上,她看着士郎的身上,不知为何,又露出忧心忡忡的脸来。而士郎,对于这种问候,他只能苦笑了。 可是远坂不是立刻就放过士郎,她阴沉的瞅了一眼saber,最后嘟囔道:“真是开玩笑一样,半个身子被炸没了居然还能如此精神,你不会头不断的话,就不会死吧。” “唔……” 装没听见,只是,看远坂盯着自己脖子的眼神,好像并不是很让人放心啊……她不会真的想拿斧头砍我的头吧。 虽然不想这么想,但是想想刚刚远坂那愤怒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毛。 远坂让人发毛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不禁说道:“喂,saber,你的能力也好的过分了。” “什么?” “我是说,你的能力,你的自我复原能力啦,跟servant联系会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我不知道,但是,士郎根本不会强化和投影以外的能力,不是你的话,他已经死了好多次”远坂居然用你这是在娇惯他的语气说道。 “是吗”saber倒是有些惊奇:“我并没有感觉到如此的联系,毕竟之前我与士郎之间的灵力线是出于断了的状态,而且,我的复原能力并没有士郎的那么强……” 突然,她停下了话头,神情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怎么了,saber?”看到saber神情有异,远坂问道:“脸色怎么突然变差了?” saber闻声沉默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说完,她看向了士郎,脸色跟刚刚远坂说的一样差。 士郎心中有些不爽。 为什么这里除了自己之外的三个人有两个对我没有好脸色啊。 干咳了一下,士郎伸手发言:“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以后该怎么办?” 毕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与其这样受到别人的目光注视,士郎干脆引开了话题,让几人想想应该有用事情。 三人看着他,远坂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今后的方针要重新制定。” “你有什么好提议吗?远坂。” “嗯”远坂郑重的伸出一根手指:“首先第一条。” 她看着士郎,无比严肃地说:“我们先回你家去。” 第一百一十章 久违的登场 太阳渐渐升起,清晨的雾再过一会儿应该就会散了吧。虽然冬天的冬木市不怎么冷,但是早上起来会有雾这点跟其他地方的冬天倒是完全一样的。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他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与雾气一样的颜色,随后,他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脑袋,忍不住发出舒服地呻吟。环顾四周,他自言自语:“真是不错的天气啊,让人看不清事物的感觉,跟圣杯战争的结果这种东西还真是像啊。” 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露出脸来直观的看着世界,就碰到这样的天气,倒也不差,反正脸已经被人看到的,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啦。 现在这个一身黑色风衣的家伙,就是caster的新任同盟,从人偶师苍崎橙子那里获得肉体的家伙。 虽然跟caster是同伙的关系,但是现在他的工作已经完成,暂时也没什么事,caster又不是他的头儿,所以自然对他放任自流,他想干什么也不干涉。于是乎,在把archer救下之后,他就拍屁股走人,到大街上溜达去了。 想起之前见到的archer的那张脸,他就感觉好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个家伙,看到自己现在这张脸,那副完全傻了的样子,真让人难以相信那是他的表情呢。 走了一会儿,他感觉有些无聊,而且现在天才刚亮,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呢,总不能都用在散布上面吧,总得做点什么事情,不然,这一天也太无聊了吧。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思考着自己应该干些什么才好。 除了逛街之外,干什么好呢?吃饭?嗯,这个是必须要做的,但是一整天吃饭也不现实,三餐之外的时间……去看电影?算是个休闲的事情,还有呢?其他……嗯。 他的目光被旁边商店的招牌吸引了。 现在他的位置处于冬木市深山镇的商店街内,由于是深山镇中间,是市中心的繁华地区,而且各种各样的店铺都有,基本上大家的生活用品以及食水等等都是会选择在这里购买。 而他现在看到的商店名称是:波波渔具店。 “唔,不错的名字呢,对了,钓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既可以消磨时间,同时也算是很休闲的事情呢”他点了点头,决定这个新的一天要去冬木市的港湾去钓鱼了。 刚刚准备走向这家渔具店(虽然没有开门),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觉有些不太相衬。 他的身上是一件黑色的长长风衣,裤子虽然没换,但是跟衣服还算搭调,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是要去钓鱼的话,这身衣服就显得不那么合适了。 “看起来,我还要一些别的装备啊”托着下巴,他饶有兴味的搜索着自己的目标。 此刻,士郎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精神确实很疲惫,毕竟夜晚没有睡觉,反而跑出去战斗,还用了一次投影,附带一次腹部被炸没,怎么都是很消耗人精神的。 上次投影了两次,自己在家足足睡了一天,这次能够这么快的醒来,虽然让人吃惊,但是也可想象,精神完全没有休息过来。 回到自己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远坂喝令他这个已经好了的伤员去睡觉,自己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时在远坂家的时候,远坂的一句回士郎家让大家都愣了,尤其是saber,她刚刚按照远坂的吩咐把一帮人带过来,现在她一句话又要让大家回去,这让saber感到很不理解。 远坂的解释让大家有些无语。 她说,自己的家结界是比较优秀,防御上占优势,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人烟稀少,周围没有几家……不,是根本没有住户。 圣杯战争有个潜规则就是绝对不能让人看见,所以战斗的时候,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选择没有人迹或是说封闭的地方,于是乎,自己的家就是这两样条件都很完美的地方。即使是再怎么固若金汤好了,敌人可是有两名servant,和一个克制rider的不知道是不是servant的人存在,他们想要进攻的话,再怎么防御也是无用的。 所以,还是士郎的家比较安全,因为同样是魔术师的家,即使结界上并不完美,但是那个地方周边都是人类,如果caster想要进攻,也要注意自己的行踪问题,可能会忌讳这一点,不会主动出击。 所以,还是回士郎家比较安全。远坂当时如此理所当然的,之前自己因为突发状况而激动了,脑子混乱,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想到了,觉得还是回去比较好。只是,士郎听完之后,总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想不出来。 然后,叫上已经准备在新屋子里面继续夜晚的睡眠的依莉雅,再次被叫醒了,小女孩沉着一张脸,情绪很是低落。令人庆幸的是,她没有发脾气,嗯,应该是困的吧。倒是那个塞拉女仆小姐,狠狠地斥责远坂等人没有教养。 回去的路上,士郎因为还在之前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而想不出来,所以以为是自己的不祥预感,所以路上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格外小心。 之后一大帮子人回到了这里,在进屋之间,远坂还让saber进来探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埋伏才让几人进来的。 之后,远坂让士郎和其他人去睡觉,今后的具体方针明天再讨论,因为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来袭击了,caster等人如果要来早就该来了,到现在没有反应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阻碍了。但是还是不能放松,rider在房顶负责看守,因为她的眼睛很是高端,视力极佳,即使没有archer那般锐利,可是发现不和谐之处,也能很快预警,避免意外,saber也要在客厅守候。说完这些之后,她自己回了房间。 之后几人各自回了房间,睡觉。 可是士郎怎么也睡不着,他倒是明白自己应该休息,而且思维也变得粘稠起来,之前在几近死亡的伤痕之后,他在昏迷之际,依旧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复原过程,可以想象,这种休眠对他的精神绝对没有任何的帮助。 可是,焦躁和愤怒却让士郎一直睁着眼睛,脑子里各种记忆的碎片时不时的闪过,他紧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睡着。虽然并没有特定要思考的事情,但是士郎觉得,自己如果现在睡着的话,就等于无视了某件事情。 一道一道的线划过,上面挂着的都是以往的事情。全部都是关于archer与远坂的事情,还包括自己与他的训练和单独的会面时发生的事情。 当然,倒不是因为对那个家伙感到愤怒,士郎生气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那个家伙,让自己抱着理想溺死,说什么只有最强才能够拯救所有人,想要拯救所有人什么的都是空话。虽然在森林的时候曾经独自一人留下来断后,但是,也是因为情势所逼,现在一碰到能够改换门庭的机会,立刻毫不犹豫的背叛了。 这样的人,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自己应该是毫不犹豫的不理不睬,不屑的一看吧。但是,那个男人仿佛带有某种奇异的能力,总是能在卫宫士郎最需要帮助,或是说在某些地方感到不理解的时候,指出自己的缺点,而且……即使再怎么假装,那个家伙说过的一句话“不可能拯救所有人”,自己在心底却隐隐的同意了。 第一次单独谈话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出于自我保护,所以就好像有人在耳边大声喊叫,让自己躲到一边去,不要听他的话,不要想他的事情。 大概,那个时候就是开始了,自己同意他所说的话,才会想要拒绝,逃避。 但是,现在想来,士郎却感到摇头。切嗣确实说过,无法拯救所有人,这是他作为战斗者,一直贯彻自己的正义,一生获得的结论。那个家伙也是一样,虽然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事情,但是,士郎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至少,他曾经也抱有过同样的梦想,所以才说让自己抱着理想溺死,绝对无法拯救所有人之类的话。 但是,曾经抱有如此理想的他,现在却说出这样反驳自己初始理想的话题,这就可笑了,这样的话,他曾经抱有的梦想,付出的努力,以此做出的行动,全部都变成了反对自己的刀剑。 对了,那个家伙也这么对我说过呢。心中鬼使神差的打趣了一下,士郎强行拉起嘴角,笑了一下。 说什么绝对无法拯救所有人,所以轻易地就放弃了那梦想,舍弃自己,与caster同流合污,即使那个家伙会把城市里的所有人的生气吸干也装作看不见听不到,目的只是因为可笑的,不想让远坂给使用致死,哼。 所以,绝对无法变成他那样,即使那样的话就能够更加接近自己的目标,但是反之,也是更加远离自己的理想。自己如果变成他那样的话,那么,自己一定无法走下去,或是说,走到了路的终点。 曾经的自己,火灾之后,自己一无所有,唯一得到的就是这个目标,那是死了的自己,复活的唯一契机,如果说,自己也像他那样,否认了自己的梦想,说出他说出的那样的话,那么,自己无异于又死了一次。那个地狱一样的世界自己已经经历了一次,已经死去了一次,所以,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也不想死去第二次。死一次已经够了,怎么还可以死第二次。 绝对要打倒他,不只是要将他和caster打倒,而且,还要将他的精神,还有那种我说的就是真理的狂妄一同打碎。 一定…… 他开始思考着之后如何对付caster,直到外面的天完全亮了。 “唔……”伸出手来,士郎伸手挡住了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他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阳光把他的手指边照成了红色。 “是谁开的窗户?”士郎忍不住嘟囔了一声,随后他表情一僵,睡意顿时打消了八分,马上坐了起来。 “我,睡着了?”士郎有些迷茫的想了想,关于昨天如何睡着的,他完全想不起来了,只是,那个时候自己一直在想事情,最后还在想该如何对付caster,只是,以士郎的脑子,也完全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啦。然后,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睡了过去,直到刚刚才醒来。 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居然是下午三点了,这让士郎不禁有些发愣。 以前的自己,完全是无论夜里有没有睡觉,都会在第二天六点钟准时醒来的,现在居然是这个时候才醒过来,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被太阳光照醒的话,自己不知道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感慨了一下自己的习性在什么时候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之后,士郎揉了揉脸,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迅速的洗漱,士郎来到了客厅,果然,大家都在,小小的客厅里,除了樱和两个女仆之外,坐着两大一小三个姑娘――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怎么养成的习惯,只要是没事的时候,大家都会在客厅里面集合。 当然,她们也不是坐在那里闲聊,而是在商讨以后的战略的,毕竟archer已经叛变,不管相不相信,接不接受,这都是事实了,所以必须为以后的动作进行行动方针的改变。犹犹豫豫,举棋不定可不是远坂的方针。 而士郎到了这个时候,几人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远坂端起了茶杯,可是看到士郎走了进来,她又把茶杯放下了,转头对依莉雅说道。 依莉雅默默地点了点头。 士郎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saber递给了他一杯茶,他道了声谢,马上问刚刚是什么情况,远坂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要让依莉雅斯菲尔也帮忙而已”远坂淡淡道:“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与caster战斗是不可避免的了,所以必要的时候,要让她的那两个跟班也出战,刚刚依莉雅斯菲尔也同意了。” 本来士郎还想说什么,听到这里,他很是疑惑地问道:“那两个人,很强吗?” 远坂倒是一愣,随即想了起来,塞拉和莉斯莉特这两个人的实力很强,archer跟他说过,之后在回收两人的武器的时候,也确认了这一点。但是她没怎么具体地说过,之前在森林的废屋里,她跟士郎他们说过一下,不过很是简单,士郎当时心中则满是吃惊的想着为什么依莉雅会是切嗣的女儿,也没仔细听,只是知道个大概,现在听远坂要像这两个人求助,感觉有些怪异起来。 毕竟敌人几乎都是servant,即使她们两个是很厉害的魔术师好了,但是像远坂这样的人不是偷袭都无法伤到从者,她们两个即使再强又能怎么样呢? 远坂简单的跟士郎说了一下,末了对依莉雅说:“你的手下的武器,我已经还给你了,以后要是对柳洞寺再次发动袭击,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对于她的话,依莉雅却并不抬头,只是很是轻微地动了动下巴……那算是点头了吧,可是,她刚刚还不是这种奇怪的样子,士郎进来之后,她就莫名其妙的忧郁了。 她的表现有些奇怪,远坂倒也没在意。只是士郎皱了皱眉:“为什么还要主动进攻,这个时候……”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远坂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的敌人每过一个晚上,就会变得更加强大,如果不主动出击的话,只会让她越变越强,而且,你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但是,正如你所说的,caster把柳洞寺做的固若金汤,如果再次强攻,这已经好几次了,恐怕caster早有防备,我们反而会落入她们的陷阱里”士郎解释说。 “那也没有办法,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们多想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我们应该设个圈套让他进来对吗,但是很遗憾呢,caster恐怕不会出洞的,现在她可是占据了绝佳的地理优势和人利,只要她的脑筋没有抽,就绝对不会走出那个寺庙一步。” 说到最后,远坂居然摇了摇头,一副很遗憾的模样。 “但是,这样的话,即使能够成功,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不是吗”士郎依旧反对,他环顾了一下众人,希望得到一个支持者。 远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而一边一直默默无声的saber去严肃的开口:“不,士郎,这才是战斗。在刚刚你没有醒来,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有时候,即使明知道是牺牲,也要去战斗。” “那不至于这么快就做好这样的决策吧,现在的情况不止如此,我们应该可以有别的方法可行才对”士郎分辨道。 “哦,如果这样的话,我可要好好听听了”远坂露出了听完之后我要好好大笑三声的脸。 士郎没理会远坂的嘲讽,说出了今天清晨他想到的一个办法。 “caster那边,除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黑袍男人之外,只是servant就有三个,而他本人,我想……虽然没有依据,但是我总觉得他似乎已拥有不逊于servant的实力,就是说,我们要面对的敌人,至少有四名servant,外加葛木,servant的数量上我们无法匹敌,加上那个家伙有克制rider的武器,所以在战斗力上,我们占据劣势,所以,至少我们也要让实力差距拉近一些。” “所以我才会向依莉雅斯菲尔寻求……借助力量”远坂怀疑的看着士郎:“说了半天,你想说什么。” “……”士郎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呃,在说之前,我想说,远坂,听我说了之后,你千万别发火,好吗?” 在得到远坂不耐烦的点头答应之后,士郎慢慢说道:“我们的实力既然无法和caster抗衡,那么不如ncer的master合作怎么样?” 毕竟servant的实力是很强的,而caster那边现在集结地servant无人能敌,所以,想要获胜的,仅靠自己绝对无法成功,因此,士郎想了又想,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希望集合所有servant的力量,对付那个黄金的家伙,可是,这个想法很轻易的破灭了。但是想到这一点,士郎突然灵机一动,对啊,我们为什么不能去ncer的主人合作呢。 现在除了自己这边和caster那边,就只ncer的主人没有动静了,既没有露出身份,也没有任何行动。只是,他看到了caster一方实力剧增,难道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吗,只要他还想赢,那么,就要打倒现在的最大势力caster,仅靠自身是不够的。因此,想打倒caster绝对要依靠自己这边的力量,而自己这边更是想要打倒caster,两边……可以合作。 远坂闻言沉默了几秒,然后她的脸色暗了几分,叹了口气:“啊,你能想到这个倒也算不错了,可是,没用。” 她摇了摇头:“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点,我们昨天晚上的行径,还有所发生的事情,我ncer的主人即使没有完全知晓,也应该知道大致情况了,在得知archer的背叛之后,到现在他都没有反应,恐怕还在抱着观望的态度,不会出现了。” “但是,这样的话,caster只会继续壮大,不想被她击破,就只有和我们合作啊”士郎睁大了眼睛。 “不,合作倒是会合作的”远坂又摇了摇头:“只是,合作的方式就有差了。” “方式?” “嗯”远坂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现ncer与其master依旧行踪不明,那么caster的首要目标绝对是我们,那么在我们相互争斗的时候ncer一方绝对会躲在暗处观望,到最后,无论是谁获得胜利,当然,基本上会是cster,但她不会完好无损ncer在暗处之中,只要在她胜利之后,突然出现…ncer的速度很快,而且宝具的能力,我想你也知道是什么吧。” 士郎此刻也明白了,说白了,就ncer的主人想要坐山观虎斗,远坂说是合作,实际上是利用ncer利用自己和caster的争斗,从中获利。毕竟再怎么实力相差,最后的结果,一定是caster一方伤亡过半(当然,caster本人绝对不会死的),之后他再突然登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某个家伙面前,来句“geabolg”,那么结果一定会是对他自己很有利的局面。 想到这里,士郎即使再怎么认为远坂说的阴险,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从这场战争一开始ncer就只露面过两次,而且两次应该都是蓄意为之,之后了无声息,一直都在暗中监视圣杯战争的进展,他会那么做,或是说,他的master会像远坂说得那么做,是绝对有可能的。 想到这节,士郎也就不说话了,而远坂此刻也继续开口。 “archer已经叛变,我们这边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继续沉默,与其坐以待毙,等着caster来攻击我们,倒不如我们主动还击,倒也有三分胜算”远坂喝了口水,发出如同极度口渴之后喝水的声音,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而且,现在说不定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嗯,什么?”士郎迷惑的看着远坂,不明白她说的机会从何而来。 “之前,我们能够逃得掉是因为assassin当时替我们挡住了archer等人,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何意,但是他本人,caster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纯粹作为一个工具使用的。我想,做了这样的事情,放过了送上门的我们,而且两次让saber逃走。愤怒的caster说不定不会再留下这个棋子了。毕竟她已经拥有了很多的大将,那个assassin可能被她盛怒之下给除掉……当然,这是幸运的想法,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一半的机会”说到这里,远坂看了看依莉雅:“幸运的是,依莉雅斯菲尔的两个随从的实力没有曝光过,想必caster也会因此对我们更加轻视一点吧。” 士郎想了想,最后却是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caster对assassin没什么好感,这个他倒还真不知道,只是,caster真的会因此就放弃assassin吗,这点他不知道,不过远坂这么说,应该是有依据的吧。 远坂确实有依据,毕竟,当时第一次见caster的时候,那个女魔术师就称呼自己召唤来的assassin为看门狗,关系怎么好得起来,还有就是当时assassin就阻止了archer杀死士郎,现在是第二次阻止了,两次都是可以收复saber的机会,都被他破坏了。哼,换了远坂自己,也会气的把这个家伙给当场灭掉的。 而她想的确实没错,当真caster想要除掉assassin,但是却因为那个黑袍人的阻挠,没有成功,不然情况的发展就跟她想的一样了。 “那就这样了,依莉雅斯菲尔,之后……”远坂正准备结束这次的谈话,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请恕吾等无法遵从”一个严谨的让人想到古板的中年宫廷礼仪师的声音传入了客厅,伴随着这声音,一个垂着眼的女仆走了进来。 是塞拉。 远坂抬起眼睛看着她,没有出声,而是等着她下面的话。 “很抱歉,远坂一族的主人,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可是很遗憾,我无法按照您所说的行动”女仆微微鞠了一躬,说道。 远坂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依莉雅一眼,眼神颇有些耐人寻味。 这个时候,这一眼就有讲究了。 毕竟,同样是创世御三家的存在,也就是说,她跟依莉雅是平级的,依莉雅的仆人,就相当于比远坂也低一级,是远坂的仆人那个阶级。但是现在依莉雅的仆人居然当着自己主人的面,反驳远坂刚刚说的话,而且这个还是刚刚依莉雅同意的,这不就是相当于依莉雅的仆人在反抗她主人的命令吗。 所以远坂看了依莉雅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哦,原来你家的仆人都是这样的啊,不听主人命令,而且还在主人谈话的时候随意打断。 这几乎就是相当于在藐视了,藐视依莉雅的身份,还有依莉雅对手下的控制力。 当下还在忧郁的依莉雅就觉得失了面子,尤其是在远坂面前,所以,就更不能了。当下,她有些生气的瞪着塞拉:“塞拉,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反对我说的话。我说了,要让你和利兹一起帮助士郎,你做就好了。” “很抱歉,这不可能,族长大人吩咐过,我们的职务只能是保护小姐,其他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参与。” “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依莉雅等着红红的眼睛,就差拍桌子了。 塞拉立刻躬身道罪,但是嘴上依旧不放松:“不敢,但是小姐的安全高于一切,即使是帮助大老爷这件事也不可能” “塞拉……” 就在依莉雅眼看就要发火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下午好,士郎,今天姐姐终于有时间来看你了,今次我有带礼物来哦,嗯,是还在活蹦乱跳的海鱼,怎么样,有没有想……” 久违的藤村老师在这个意想不到,而且几乎所有人都把她忘了的时候,突然登场了。 只是,此刻,她看着一屋子的女性包围的士郎,尤其是那个白头发的小女孩,还有穿得不伦不类,带着白色帽子的长裙女子,睁大的眼睛后面,那个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下一章,把黑衣人的长相告诉大家)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是在做梦 “啪啪”拍了拍手,男人走到软榻前面,一屁股坐下,端起前面木质小几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哦,好茶”他放下茶杯,心平气和的看着眼前穿着黄黑斑纹,好像虎皮一样外罩的短发老头子:“拜托你了,老爷爷,赶紧告诉我吧。” “……”留着平头短发的老人握紧了手上的烟杆,手上因为太过用劲而布满了筋络,他脸上的皮肤抖动着,因为激动,原本还算饱满的面颊上,皱纹撮成了一团。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眼睛之中满是惊疑,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在他面前的男人身后,整洁干净的地面上,布满了一个又一个……人。 整个房间的地面上,这个大堂里,躺的都是人。全部都是男人,有二十多个,他们全部衣装革履,西装衣裤与皮鞋,外加和衣服一样颜色的墨镜。只是穿着虽酷,但是这些人全部都是身材高大之人,这些西装穿在他们身上不但不显得好看帅气,反而显得很是阴沉,让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似的。 而且,此刻,他们毫无章法的躺在地上,就像是被人随意丢在地上的玩具一样,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戴着墨镜的脸上,个个带着惊讶或是恐怖一类的表情,似乎在昏迷之前,依依旧不得而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男人都是眼前的这个老头子的保镖,或是说,手下。只是,此刻他们全部都被这个男人打晕了。 能够拥有二三十个保镖贴身保护的,在冬木市也没几个人,这就显出这个老人的不凡来了。当然,他不是冬木市有名的企业家或是商人,更不是政客,他甚至连一份拿薪水的工作都没有。 他的名字叫做:藤村雷画――冬木市的有名的**头子。 本来,他在自己家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享受下午的时光,同时因为自己孙女的溜走感到生气,之后又感叹,自己确实锁了她太久了,所以就让她出门转转吧,反正一定是去卫宫家那里,不用担心。 毕竟前些天冬木市一直都是很不太平,而雷画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的一点消息是说,这是因为某件事情,而这个事情和十年前的事情有所关联。 而十年前……就算是在那场惨剧之前,也曾经发生过很多的小孩失踪案件,和各种各样的诡异之事,为了自己孙女的安全,雷画这几天一直禁止她外出。当然,没有用命令的方式,而是来软的,自己装病。 想想自己的孙女,雷画不禁苦笑,不过她也是大人了,出去走走应该不会有事。 只是现在,他的美好下午时光被人打断了。 就是眼前这个穿着风衣的家伙。 本来他的手下来找他有事情,于是,他与手下来到大厅商谈,只是说到一半的时候,这个年轻男人突然出现,很是亲切的和他打招呼,同时声明,是来找他问一件事情的。 对于这种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外来者,他的手下很是愤怒和吃惊,想要把他赶出去。只是,雷画感到很有趣,于是制止了手下,询问来人要干什么。 男人说的事情让他很是吃惊。 他说,他想要枪。不是玩具,是真正的枪支。而且越重型越好,像是加特林或是m107狙击枪啊什么的,而且,如果能够搞到at4火箭筒之类的东西更好。 他的发言让雷画乐了,同时也肯定一件事,这个家伙是个神经病来着,于是挥了挥手,让手下把他赶出去。只是,他的命令刚下了不过三十秒,就变成了眼下这种局面。 自己的手下不说训练精良,也算是很有实力的打架能手,现在居然被一个人这么轻易的收拾了,这不得不让他感到吃惊,而且,刚刚男人似乎并没有怎么动,但是自己的手下却一个一个轻易地就被他一下一个的弄倒光了。 眼角抽搐,雷画阴沉着脸看着他:“你是谁?” “哈?”男人的眉毛挑的老高,撇了撇嘴:“为什么你们总喜欢问这个问题,算了,老爷爷,你不要问这个跟你无所相关的问题了,快告诉我哪里可以搞到枪就好了。” 他摊了摊手:“我知道日本的枪支管理很严,但是呢,也是严禁使用,不让它见光的话,背地里私藏了多少没人知道,尤其是这里还是边远城市,又有港口……也许你没有什么枪,但是呢,跟你一样性质的组织,他们不一定吧,怎么样,告诉我如何,既可以达成我的目的,同时在冬木市,也帮你除掉……” “如果我不说呢?”雷画忽然冷冷一笑,拿起烟杆叼进嘴里,歪着烟口点燃它:“你是不是要对我这个孤寡老头子下手呢?” 他呼的吐出了长长的烟气。 男人似乎对于雷画的话有些吃惊,他很快的摇了摇头:“不,这个不会,哦,刚刚我只是想要自卫,毕竟是你的人先动的手。” 雷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可是,如果你拒绝的话,我想我只能找藤姐了,也许,她会说出和你不一样的看法”男人突然说道。 烟雾从雷画的口角漏了出来,他的手指一下子变得惨白。 “你……” “你还真是够狠心啊,关了孙女那么久,今天才放她出门,可能你是察觉到冬木市的不对劲想保护她吧,可是做得不够啊,结果,她今天出门就去了港口吹吹自由的风啊”男人呵呵笑着。 “就是说,这个孩子,短期内要住在士郎家对不对。” 远坂把手放在士郎脑后,按动他的脑袋,让他做出点头的动作。 “而且,还是跟着两个穿得好像奶牛一样的女仆一起。” 奶牛……虽然脸的五官几乎要因为藤姐的这句话而崩溃,但是在远坂手指的用力下,他依旧在点头。 “而saber也是因为想要寻找这个孩子,所以才回来到士郎这里寻求帮助,是不是。” 也不用远坂按了,士郎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点头了。 于是,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忐忑的等待着藤姐的回应。 刚刚几人在谈论如何对付caster的时候,依莉雅与塞拉争执了起来,本来这也无所谓的,吵就吵吧,可是关键是,她们吵架的时候,藤姐这个意外的访客突然出现,这就让情况变得有些微妙了。 本来藤村大河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在家里呆久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以自己生病为理由,让藤姐呆在家里照料,实际上他根本精神好的可以骑着鲨鱼玩冲浪。但是不知怎么的,自从学校的事件之后,他就不让自己出门,而且还是以不给零用钱为威胁。这让大河很是郁闷,所以每天只好在家装孝子贤孙了。 只是这些天是在家里实在呆的闷得不得了,藤姐忍不住,就跑了出来,尽情的散心之后,就打算来士郎家,而且她机缘巧合的得到了很多新鲜的海鱼,更是带来了希望士郎晚上能够做个全鱼宴或是寿司全席。 只是,一来到这里之后,她除了预想之外的人之外,还看到了别的人……奇怪的人。 首先是这个白色衣服,穿着长长裙子,但是胸口处却没有布片,反而是蓝色束胸代替的女人,脑袋上还带着一个好像是水手帽或者说是包子师傅的帽子――她穿成这个样子站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小女孩,白色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亚洲人种的白头发,白皮肤的人,她趾高气昂的瞪大了红眼睛想要训斥谁的样子,喂,这里是士郎的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呆在这里好像发号施令一样的样子。 带着这样的疑问,藤姐一步化十步,一下子就站在士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士郎自然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而且这种情况,理所当然的只有一个人能够解决。 至于是谁,我们的天才,远坂凛吗。 考虑到如果不把这个问题处理好的话,可能会出现很麻烦的情况,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纠缠不清了,不能跟藤村在这里磨蹭了。 于是,远坂挺身而出,告诉藤村大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开口,她是这么说的:藤村老师,请不要那么问卫宫同学了,他的个性你也清楚,这样逼问他,只会适得其反,让他说不清楚,你也无法得知真实的情形了。 一句话,让本想举着士郎的脖子问他问题的藤姐放下了士郎。老师想想也是,士郎的性格就是这样,所以还是由远坂来说明比较合适。 之后,远坂凛小姐的个人表演秀,第二次开始了,两次的群众演员都是藤村,当然,她本人并不知道。 在远坂凛具有琼瑶天赋的述说中,身世悲惨的依莉雅的真实身份被她一点一点的揭露了。 依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本来是欧洲国家的一位皇室成员。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是君主立宪制或是说封建主义制度了,但是,皇室,总归还是高贵的。 当然,她不是那位皇子的直属孩子,而是私生女……毕竟英国的皇室是很“乱”的。而且,因为身份不能够曝光,因此,从小,小小的依莉雅就过着隐秘,躲藏的生活。跟母亲生活在一起,而且一年到头,连父亲的面也见不到几次。对于她的父亲而言,依莉雅的存在只是个意外,对于依莉雅,他又抱有多少感情也不得而知,只是,母亲日渐憔悴的脸色,依莉雅感觉到很伤心。 之后,过了几年,依莉雅的母亲,因为忧郁而去世了,就只有依莉雅一个人,和父亲派给她的两个女仆和一个保镖一起生存了。 可是可怜的小依莉雅并没有因此而能够平静的生活下去,命运之神似乎对她倍感兴趣,又对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但是,几个月之前,依莉雅的身份不知因何而曝光了,对于这种丑闻的事情,皇室自然是要远远地撇清了。而依莉雅本人,也为了躲避狗仔队或是一些好事之徒的追踪,而远远的躲到了日本的冬木市。当时,跟随她的,就只有父亲从小派来的两个女仆,还有那个保镖。 幼小的依莉雅并没有选择不走的权利,即使那里有她母亲的墓园,但是她的身份已经曝光,狗仔队什么的追踪报道是一个原因,还有,如果被一些不法分子盯上。一旦绑架了她,之后威胁皇室,她的身份就会成为一个丑闻和一个有力的筹码。 看啊,身处高位的人的生活真是腐烂啊,就连古老高贵的皇室也不例外。之后,无论皇室作何反应,是置之不理,还是赎回,还是让武力机关介入,在普通民众而言,只能对皇室的威信造成损害。 所以,为了避免这些有可能会发生的麻烦事,所以依莉雅就被踢到了这个国家的这个几乎有些落后的小城市躲藏。 躲藏就躲藏好了,反正是为了过平静的生活。但是,依莉雅天生命苦,无论怎样都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刻,在来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出了意外,她的保镖与自己失散了,一直没有音讯。好在两个女仆还在跟她一起,不然依莉雅一个人,这么幼小的年纪,会在这个国家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天知道。 之后,她一直在这个城市四处漂泊,也不敢露面,直到前两天,她才与自己的保镖在士郎家里相遇,重逢。 而这个保镖,就是saber。 说到这里,远坂把saber推了出来,然后,saber有些抱歉的,很是郑重的对藤村大河道歉,说自己来这里找切嗣其实并不是来游玩,而是为了借助切嗣的力量,寻找自己失踪的保护者,就是这位依莉雅斯菲尔――她就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让人目瞪口呆的谎话来。 士郎当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虽然有感觉到saber最近变得有些不一样,感觉可能是因为跟远坂呆久了的缘故,可是这个谎言是怎么回事,明明事先没有跟远坂通气,怎么可以配合远坂说出如此的谎话――还有,saber,你真的知道狗仔队是什么意思吗? 他几乎有些感觉,是不是saber已经改变契约,跟远坂结约了,刚刚远坂是通过与servant之间的联系告诉她的。 之后,远坂补充说,士郎因为看到这对主仆加保镖几经波折,终于能够获得重逢,很是不易,而且现在连落脚点都没有,很是可怜,于是乎,他让她们先住在自己的家里,之后等风波过去了,再回国,或是说找寻新的落脚点。 听到远坂这动情的诉说,加上依莉雅那张惹人怜爱的可爱小脸,即使是藤村组出身的猛兽,也不由得母性大发。 “好吧,这个孩子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藤姐眼里噙着泪,将依莉雅搂在怀里,亲昵的蹭着。 “放心吧,小依莉雅,在这里,姐姐绝对不会再让你受欺负的”她抽着鼻子说。 看着藤姐的这副样子,士郎只能拉起嘴两边的肉,强行做出笑的表情了。 他看着远坂,后者很是平静的和他对视了一眼,仿佛刚刚不是撒下了迷天大谎,只是说了有朋友来我家玩这种小事。士郎感觉,如果远坂现在放弃做魔术师,而是转到好莱坞去做导演,说不定过几年就会是世界第一位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华裔女导演了。 站在远坂旁边的saber,面对士郎看过来的目光,似乎有些心虚的转过了头,对于刚刚的谎言,虽然是善意的,但是仍让她感到羞愧。 而塞拉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客厅,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边,依莉雅在藤姐的怀抱下,很配合的做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呆呆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么一个大人对自己如此亲切表示不解,只是,她这么做是因为不知道大河是谁,但是看在她对士郎很是指手画脚,远坂又叫她老师的份上,应该是个身份不低的人,暂时先装成这个样子吧。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士郎心中忍不住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藤姐知道依莉雅是切嗣的女儿,她是会想要收养依莉雅,还是会把放在依莉雅后脑和腰间的手放到她脖子上掐死她呢?而且,依莉雅知道藤姐曾经对切嗣很是迷恋,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士郎把心中得出的结果抛了出去。 算了,这种无聊的问题还是扔了它吧。 …… 晚饭的时候,被远坂编出来的悲情戏骗住的藤姐不停地问依莉雅想吃什么,有没有什么要求啊,而且同时还把冬木市的一些见闻,有趣的事情跟依莉雅诉说,一心想让这个流亡到异国的白雪公主感受到家的温暖。 只是冬木市实在是地狭人少,新鲜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件,不,虽然最近也发生了很多新鲜的事情,但是,像是学校里的学生莫名其妙的昏倒了之类的事情,怎么可能跟她说呢。很快,藤姐的故事就讲光了。 于是,她把自己的日常经历说给了依莉雅听,什么要当老师好难啊,学生一个个都是青春叛逆期,好难管理啊。照顾没事找事的老头子真是好麻烦啊之类的。过了会儿,她说起了自己今天的经历。 今天,她在外面散步的时候,走到了沿海的港湾那里,结果遇到了一位奇人,或者说是高手。 那是一位穿着花衬衫的大哥,虽然是在冬季,但是他依旧穿着短袖的衣服,人长得好像健美教练一样高大强壮。而且从肤色看,他应该是外国人吧。 关键不是这个,而是他神乎其技的技术,他在那个港口当然不是看海的,是去钓鱼的。跟别人不同,拿着钓竿,他没有用撑杆器,而是一直用双手握着钓竿。毕竟长时间钓鱼的话,就要用到那种东西,钓竿很重,尤其是海竿。如果只是用手支撑的话,时间一长就会累,手上的鱼竿就会不稳,造成水下的鱼钩晃动,使鱼儿逃掉。钓鱼的人应该都是知道那点的,但是那位大哥却没有用钓竿,这让藤姐有些好奇,想过去看看。 结果一看不得了,这位大哥旁边的水桶里已经满是收获。青花鱼黑鲷什么的堆得像山一样高,水桶里面本身就没有多少水,但是鱼儿依旧层层叠叠,艰难困苦的呼吸着,可想而知有多少。 藤姐很惊讶,不由得看了看这个男人,他钓鱼的双手纹丝不动,钓了这么多鱼,即使是再怎么技术高超,一定也有很长时间了,但是他的手握着鱼竿,像钢铁浇铸的一样,这不禁让藤姐对这位高人产生了兴趣,与他攀谈起来。 这位外国人先生早就看到了藤姐的到来,对于与她的谈话也显得很热情――谈话的半个小时里,至少有五次鱼儿上钩。之后,离开之前,他甚至大方的将所有的收获都送给了藤姐,美其名曰,真正的钓手是绝对不会将战利品带回家去的…… 士郎看着说的笑哈哈的藤姐,同时将目光转到水池旁边地上的桶里。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但是这个桶里的鱼,如果每天都是这样的收获,这足够让他称霸深山镇的寿司店的独供给了。 算了,今天晚上吃寿司好了。士郎耸了耸肩,和远坂还有樱一起忙了起来,毕竟是有这么多鱼要解决,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至于远坂居然会来帮忙,这个意外倒是挺让人惊奇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位外国人大哥,我好像感到很亲切呢,就像一个认识很久的熟人一样,结果和他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啊,怎么会,嗨嗨,依莉雅,快看,就是那个大哥。” 士郎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到底是哪个大哥啊,感到亲切,而且在自己家里还能见到。暗自笑了一声,他准备进行自己的重大任务――杀鱼。 而在他旁边,樱因为感到好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士郎马上就听到樱像是吃东西噎到了一样发出惊讶的声音。 然后,士郎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袖子,他转头一看,却是樱神情呆然,面对着依莉雅那边,伸手扯了扯士郎的袖子:“学长,看……看。” 看什么?士郎疑惑,转过头来看向同一方向,顿时,他也呆了,原本手上的庖鱼尖刀当得一下掉在了地上,但是他却毫不在意,而是呆呆的看着客厅那头。然后,他有样学样,也是一脸呆然,拉了拉旁边远坂的袖子,让她看。 只见客厅那头,所有人望向的同一方向,那是电视机的位置,此刻,它正在播放新闻,而且是具有娱乐性质的新闻。 冬木市这一阵子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而且都是恶性质的,城市里的民众已经有些恐慌了,所以,为了保持民众的稳定,电视台最近有很多时候都是在放一些娱乐性的节目来舒缓人的神经,而且,就连新闻也不例外。 此刻,冬木市台现在正在放一则今日的新闻,讲的一个男人吃东西的事情。 记者一边说着绕口的吊人胃口的话,一边走进了一家餐馆,那家餐馆是士郎十分熟悉的,就是他第一次和saber下馆子的地方――红洲宴岁馆。 记者走了进去,同时揭秘了今天采访的事情,就是这个餐馆现在有一个奇人在进餐。据说他已经吃了十盘以上的某样菜,而且还在继续吃下去,在考验肚量的同时,也在考验肉体的承受能力。那样菜普通人只是一份儿就有可能受不来哦……士郎根本就连半份也受不了,更何况十盘以上。 那道菜,叫做麻婆豆腐。 而且还是十盘以上,如果是普通时候,士郎一定会把他敬为神人,同时绝不会与他有任何交往。但是现在可不同了。 电视屏幕上,记者来到了餐馆内,那名客人还没有走,依旧在吃,而且数量已经到达了第十三盘了――可怜记者,为了找些好玩的事情,也挺玩命的。从那个客人吃了很多麻婆豆腐传出消息,到他们知道,再到达那个餐馆,之间消耗的时间一定够客人离去的,但是他们居然能在他走之前赶到,真是不容易。 之后,就是普通的采访,记者问这位客人居然能够吃完这么多麻婆豆腐是怎么做到的?是为了挑战吃麻婆豆腐的记录吗,还是说单纯的喜欢吃麻婆豆腐? “不,不是为了挑战什么记录,而且在今天之前,我也从来不知道麻婆豆腐这道菜,只是今天偶尔进入这家餐厅吃午饭的时候注意到的”这位客人在开动第十四道麻婆豆腐之前,看到有记者要采访自己,顿时大笑起来,很是开心很是爽朗的回答了记者的问题:“但是,虽然是第一次吃麻婆豆腐,但是在这道菜进入我口中之后,我就发现了一件事。” 吃了那么多可以让一个人喉咙中的好像大脖子病的麻婆豆腐,但是男人的声音依旧清晰至耳,他语气低沉,声音里带着磁性,是个很性感的男音,此刻,他很大声地笑道:“我发现了,麻婆豆腐是我的命,我的一生都离不开他了,我已经决定了,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中国,去四川那里品尝那里的麻婆豆腐,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张大嘴巴哈哈大笑着,汗水从额头留下,顺着黝黑到已经算不得古铜色的皮肤上流进了风衣的领子里。 在他的笑声中,这家店的店主登场了。他很是兴奋,红光满面,同时很是严肃的表示,自己的麻婆豆腐绝对正宗云云。 士郎呆呆的看着电视屏幕,感觉自己似乎是在看一场滑稽戏剧。 倒不是因为这个吃十三盘麻婆豆腐很惊人,但是,举目世界,能做到的一定不少,去四川说不定拿块砖头能砸死三个,但是,在这里,在冬木市,这个就少见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士郎认识的人。 白色倒竖的短头发,黑油油的好像埃及人一样的皮肤,灰色如铁的眼睛,以及那低沉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只是身上是黑色的风衣而不是带有剑穗的红色外套――archer在电视里面大口大口的解决这第十四盘麻婆豆腐,那惊人的气势,引的旁边的观众和记者一阵惊叫。 对,没错,就是远坂凛先前的从者,弓兵。此刻,他正在电视里笑的很爽朗,很开心,像个孩子似的,同时接受一个客厅里,除了藤姐之外所有人的呆然注视。 士郎从没有想象过,这个严肃甚至有些阴沉,同时好几次想要杀死自己未遂,背叛远坂的卑鄙无耻的男人,会有这种,这种,好像白痴的样子。 而且,藤姐说的那位大哥就是他,钓来鱼,并给藤姐的就是这位“大哥”。 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会儿,士郎有些机械性的转过头来,对远坂说:“呃,远坂,我想你该原谅他,archer说不定在berserker一战打坏了脑子,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背叛你,应该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远坂双目无神,一脸呆滞的看着电视机里自己的从者在大笑着和记者聊天,对于士郎的话,她听是听到了,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脸颊抽搐的勾起了嘴角。 “我有些困了,我想我应该去睡觉了,睡醒了之后,我一定会发现,我还在圣杯战争的前一天,我还没有召唤从者,对,我应该召唤的是saber,怎么可能召唤出archer来,这一定是我在做梦,我醒来之后,才会进行从者的召唤。啊,对了,这次一定要注意时间,延后一个小时进行召唤,到时候一定可以召唤出来,而且还是英格兰的亚瑟王,啊哈哈哈,对了,我的从者一定是saber,啊哈哈哈哈哈”远坂一边发出呆愣愣的笑容,如同被鬼勾走了魂儿一样走出了客厅。 (啥也不说了,今天晚了,而且明天说不定也会尴尬。还有就是,这个长得和archer一样的家伙,就是那个黑袍人。曾经考虑过黑化archer的出现,但是不可能了,所以就想用这个家伙补充这个遗憾,至于为什么他要把肉体做成红a的样子,以后再说。) 第一百一十二章 谁告诉你的 “远坂,你……睡了吗?”轻轻的敲了敲门,士郎轻声问道,他是想来叫远坂吃饭的。 里面没有传来声音,不知道远坂是睡了,还是没睡。也许是因为刚刚的事情真的震到远坂了吧。而士郎想了想,依旧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archer,在士郎的眼里,平时除了冷笑嘲笑之外一直都是冷着脸的男人,居然在电视里耍那种宝……呃,考虑到berserker一战时,archer曾经对远坂说过“你可以扑到我身上哭啊”这种惊人的话,士郎感觉,可能是因为当时berserker把他打傻了,而现在是病情加剧了。 远坂也真可怜,召唤的从者居然是这个样子。暗中摇了摇头,士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屋里传来远坂淡淡的声音:“进来。” 士郎推门走了进去,远坂的房间还跟之前的一样,里面出了很多书之外,还有很多恐怖的道具,对了,得提醒藤姐,禁止她到远坂的房间来。士郎猛然想起这么一件事,而侧面,他看到远坂双手抱着膝盖蜷坐在床上,眼神看着地面,目光有些迷离。 “士郎啊,你说,人到底要经过怎样的打击才会变成另一个人,让熟悉他的人都认不出他来啊?”一进门,本来士郎还想说可以吃饭了,但是远坂先抛给他这么一个问题。 士郎听了之后,仔细想了想,最后慢慢说道:“应该是很大的变故之类的吧,亲人的离去,生活的压力,或是感情上的变化。” 远坂摇了摇头:“不,你说的只是人类悲伤之时的本能反应,我是说,人要怎么样才会变的完全不是自己了。” 完全不是自己了?这句话像是个小锤子,在士郎心中敲开了一条小缝隙,过去的记忆流转出来。 黑天红日,破败的大地,死亡与一秒钟的生存,活着的肉体,死去的精神…… 士郎的眼皮垂了垂,最后轻轻的说道:“大概,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就会变成那样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远坂转过眼来,看着士郎,眼神有些复杂,她咬了咬牙齿,说道:“是啊。” 然后她叫了士郎的名字,让他看着自己:“士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认为别人比自己更重要,像这样的生存方式是错误的――人必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哎?”士郎有些惊讶,不明白远坂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问题。 “救人不是错事,但是这要有一个前提。就是在这过程中,自己一定会安全的前提。虽然有打破此例的人,想要自己受到敬爱而帮助他人,但是你却不一样,你并没有要求过任何人的回报。如果说帮助与自我是相持平的话……不,自己根本就是不能够用天枰来衡量的,要说的话就是就是自己是天平本身。可是,你却不惜要破坏天枰也要帮助别人”远坂并没有理会士郎的惊讶,自顾自的说道:“那个时候,在柳洞寺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应该抛下我自己逃跑,我本来就是要和你决裂的敌人,但是你却为了救……” 她没有说下去,而士郎也明白了,远坂是想把昨天晚上被打断的话题继续下去。 “也不是啦,我不是说了吗,我因为saber的能力,可以再生,所以才会救你的啊,而且,archer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盯着我,不管怎么样都逃不掉的。再说,远坂你不是我熟……” “不,不是关系如何,那个时候,如果是我,发现敌人的目标是自己的话,就绝对不会还有多余的心思会去想如何救别人,我当时只是想着希望rider能跑得更快些”她深深的摇了摇头,语气很是低落:“不顾自己的救别人……如果你只是个没有自我的行尸走肉就算了,但是根本不是如此不是吗。既然如此的话,就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然的话,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坏掉的。” “……”士郎因为远坂的言论怔了,就在他张口想要说话的时候,远坂轻轻吐出了一句话,让他的话消失在了嘴边。 “以前,通过archer的感官,我听到了你跟saber说的,自己的过去”她慢慢的低声说。 “你说过,十年前,你因为圣杯战争而失去了家庭,之后被你的养父所救,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对士郎造成了什么影响,但是这不应该是你成为这个样子的理由”远坂凛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悲哀,看着士郎:“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让你成为这个样子?” “……”因为远坂的话而一阵眼晕,士郎忍不住咬住了牙齿。 不知为什么,最近自己经常会回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呢,而且知道那个时候的事情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呢? 什么都发生了,从来没想过,从来没见过的事情都在那个地狱里见到了,万物皆化为虚无,世界变得一无所有。 沿路走来,看到了许多人类的尸体。本以为不一会儿就死了,所以也就变得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了吧。虽然还在那里,但是眼在那里失去了憎恨,手在那里失去了愤怒,脚在那里失去了希望,我在那里失去了自身。 已经接受了死亡,已经心如死灰了,所以,在自己获救了之后,才会感到如此惊奇,如此的憧憬。 那个时候,灰暗的天空下,出现的那个男人的脸,他的表情,成为了卫宫士郎的太阳,成为了卫宫士郎最大的救赎。 “不,没有发生什么,如你所说的,我只是被救了而已”想到那个时候的唯一的光明,士郎的脸也变得温和了很多,这一瞬间,他看起来像是个回忆过往的古稀老人:“在那个火灾的现场,只有我一个人获救了。” “被救了?” “嗯。” 地狱一样的那个世界。所有人都在祈求生命,甚至乞求自己的亲友哪怕只有一个能够逃出去,但是,最后却只有一个人获救了。 一个心情已经完全冰封,变得一片昏暗的小孩。已经不再期望获救,也不再期望生命,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往前走的空壳。在最后,他实现了,当时已经认为是奇迹的事。 明明所有人都在期望着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在向老天企求,救救我,救救我,哪怕只是我的孩子也好,救他出去……但是,最后,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实现了被救的愿望。比起一个更加完好的人,老天选择去救一个空壳。 但是,这个空壳,在那时获得了新的感情,那个时候,那个男人的笑脸,使卫宫士郎获得了新的灵魂。感动、感激、高兴不已,甚至哽咽的流出了眼泪,那个男人的幸福成了卫宫士郎的灵魂。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祈求拯救,但是,最终得救的只有我一人。可是,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得救,身心都已经空了,但是,最后,却还是成为了被拯救的人。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下次的时候,我能够代替别人,拯救更多的人” 是啊,所以想要,所以希望可以变得跟他一样,如果有天可以的话,自己也能够实现这种让人感动的奇迹。不然的话,就连头也抬不起来。不然的话,代替所有人得救的自己,实现了所有人的希望的自己,就无法前行。不然,即使在那时得救了,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远坂说自己这样继续下去会坏掉,但是,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如果不这么做,在archer那一箭之时,没有推开远坂的话…… 那么,我还是我吗? “这才是最重要的部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从一开始就错了,想救人的话,首先要做的就是珍惜自己。再怎么对死去的人们感到抱歉也没用了,只有你一个得救只是偶然,不要说的好像是上天选中的一样!既然得救了,就应该紧紧咬住这份幸运。既然遭遇了这样的惨事,以后不高高兴兴的生活怎么行!” 远坂忽然大声吼叫起来,只是,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满是悲伤。 “远坂……” 士郎停顿了一下,随后他笑了。 “干、干什么啊,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把我刚刚的话都当成笑话听了吗”看到士郎在笑,远坂更气了,她咆哮起来。 “不,我明白。我知道远坂说的一定没错”士郎推了推手,脸上陪着笑脸。 “知道?那么……”远坂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阵光辉。 但是士郎抿了抿嘴,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虽然很感谢你,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忠告,也许如你所言,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但是这也没关系。因为,想要拯救他人,这份感情,决不可能是错误的,所以,只要这样就好。” 远坂脸上的光辉僵硬了,她保持着这个动作看着士郎,最后,她咬着牙,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像是要把什么喷到士郎耳朵里的话给嚼碎了咽回去。 最后,她仿佛脱力似的,无奈的吐出了一句:“果然,是符合你的答案呢,是个大笨蛋却又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也对,我从很久以前就应该知道了。” 本来士郎还在笑眯眯地听,到了最后,他突然愣了。 “很久以前?什么意思?远坂你怎么说得好像认识我很久了?”士郎迷惑地问。 “嗯,是啊,很久很久了,而且也因此造成了我的一个心灵创伤呢”远坂没好气的说。 “嘶!”士郎抽了口冷气,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心、心理创伤,什么意思?”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被远坂认为让她不爽的话,就会狠狠的报复回去,更何况是心理创伤这种事情,这让士郎感到有些起鸡皮疙瘩。 远坂看着士郎有些局促的样子,忽然冷冷一笑,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之后才说道:“正好,趁此机会好了。” 趁此机会你想干什么? “从现在算起……嗯,是四年前,大约也是在冬季的时候吧”说到这里,远坂对着士郎恨恨道:“你,是不是在放学之后,一直留在学校里,日落前一直重复着绕着操场跑步、跳高这些事,是不是。” “啊?”士郎身上的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更愣了。 看着士郎又一阵发愣,远坂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啊?” 士郎想了想,四年前……他想起来了,大概,是有吧。 四年前,在切嗣死去的那一年里,自己好像每天都做过乱七八糟的事情,跑步和跳高什么的,似乎也做过不少次…… “有是有,但是那又怎么了?” “因为我有看到喔”远坂哼了一声,看向了天花板:“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因为学生会的事情来到现在学校,在楼梯里走时,看到窗户外面有个傻瓜一直再重覆跳着跳不过高度的撑竿跳,明明个头只有栏杆的一般,却一直不死心的要跳过去,我想那应该是个笨蛋来着,所以就看了起来。” 栏杆的一半……远坂可能永远不知道,身高是卫宫士郎心中永远的痛。 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心理创伤吧。士郎看着远坂,期待着下文。 “本来,我是不在意的,但是那个时候,我只是看了一阵子,之后就走了,别说你是谁,就连长相也不知道。但是之后来这所学校之后,在樱加入弓道社之后,我偶尔回去看看,可是第一眼却看到一个红头发的家伙混在里面,我立刻就想起来,这不是那个时候的大笨蛋吗!” 但是,那个又能怎么样?不过是认识的时间变得早了一些而已啊。士郎还是没有听明白远坂。 “结果,在那个时候我大受打击。不认识,不同学校,只是在三年前偶然见过一次,并且被我认为是傻瓜的以后都没有再想过的人,我居然在经过三年后一眼就能认出来,所以才会说是心理创伤”远坂摇头叹息,声音里带着沮丧的味道:“而且,我终于恍然大悟。” “也许当时我没有注意到,但是那时候我发现了。我啊,对那个像是笨蛋似地一直进行着撑杆跳的那个大笨蛋,虽然感到他是笨蛋,但是我心中却对那个笨蛋感到很羡慕”她的声音里带着惆怅。 士郎:“……” 这是不是在骂我。 “那是为什么?我当时那样子不是很愚蠢吗,为什么会得到远坂你的羡慕啊”士郎心中有些不满,嘴上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起来,说到最后,他还故意拖了个长音。 不过远坂去没有注意到这点,继续道:“而且,我想当时我不只是羡慕,还有认输。因为那个时候,你只要有哪怕稍微能有一点跳过的希望而跑着的话,那就好了。这样一来我就不会注意到,而且以后想都不会回想起来吧。” “可是,那个时候你就像个真的白痴一样,自己也明白根本不可能,却依旧进行着不可能的事。不停重复,不停重复……即使是白费力气。像是坚信着他的挑战,有某种意义似地。” 远坂抬起了手心看了看,慢慢道:“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不会去做白费力气的事情。因为我的个性就是会在事先推测事情的成败程度,一旦判断自己无法做到的话,就会好不容易的放弃。不去做办不到的事情,而且一点也不会为能力不足而感到悔恨。可以说,我像是冷淡、残酷的人吧。哈,对了,绮礼说过,我这不是残酷,而是机械性罢了。” 说到最后,她提起言峰绮礼的时候,笑了一下,仿佛他说的机械性不是什么坏话,反而是夸奖。 “可是,我也想过,如果不考虑事成的成败,而只是热衷于事物本身,如此简单的话,也许会很棒也不一样”她放下了手,随后,她抬起头,看着士郎:“像你这样的人……” 她的话说到这里停住了,随后,她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算了,如果你现在还像那个时候那样跑的话,也许我会哈哈大笑几声。” “远坂……”士郎张了张口。 “咚!” 门口传来一声闷响,两人都是一惊,远坂当时就变了脸色,她使劲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说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居然有人到了自己房门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如果是是敌人怎么看。 当下,她疾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刚刚的闷响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就在远坂皱眉的时候,身后的士郎叫她道:“走吧,吃饭的时间到了。” 末了,他打趣了一句:“说不定刚刚那个是藤姐肚子在叫的声音呢。” 远坂瞅了他一眼,不说话点了点头,首先开门走了出去。 今夜的月色很是皎洁,清明的月亮挂在黑色的夜空,只是,因为这样,也显得更加孤单和清冷。明明没什么云,但是今夜居然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哎呀呀”停止了挖掘的动作,把铲子丢到了一边,他将坑内的东西打开,然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收获,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虽然并没有怀有什么希望,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这么做的,但是,事到如此,还是忍不住一阵低落。 “果然,没在这里吗?”他的声音有些苦闷:“看起来运气都在白天用光了呢。” 他将目光微微转向坑洞旁边树立的石碑,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喂,切嗣,你把自己的contender,那把胡桃木手枪还有起源弹放到哪里去了呢?” 他对着的那块石碑是块墓碑,上面写的名字是卫宫切嗣。 很明显,这是座墓,上面的名字显示,这是一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的墓穴。而刚刚他所做的事情,就变得让人心寒起来。 他在挖坟,而且揭开了死者的棺盖!!! 冬天的夜晚,一个人在墓地里面挖坟,周围满是冰冷的空气,就连蝉鸣都没有,静得可怕,他居然也不害怕。 本来,在还没有获得肉体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实力有些低落,所以想要找一些东西装备自己。当时对ncer虽然让他受了伤,但是已经竭尽全力,多打一分钟就是自己的失败了。在他的选择目标中,唯一能够装备在自己身上,而且有威力的东西,就只有上代圣杯战争的最后胜者,卫宫切嗣的那把枪和起源弹了。 那是卫宫切嗣制作的魔术礼装,本来魔术礼装除了原本使用者之外无法使用,但是切嗣的有些特别,他的魔术礼装是枪支弹药,这种完成品。一般的魔术礼装是要结合术者本身的肉体以及魔力驱动才行,但是切嗣却是把礼装做成子弹这种单独的个体,只要开枪就行了。这就意味着,任何人只要得到他的魔术礼装,哪怕是个普通人,只要有手指扣扳机就行了。 十年前,那是卫宫切嗣最后一次使用那把手枪了……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是这样的,之后,那把手枪和子弹流向了何处,他不知道,至少,卫宫宅是一定没有的,这点他曾经在某个夜晚借用士郎接电话之后确认了这点。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把枪被切嗣随意丢了,很有可能在十年前的火灾现场丢掉的,现在连点灰渣子都找不到。另一种可能,切嗣把他保存在了某个地方,死后,在藤村组帮忙办葬礼的时候一同放进了墓穴。毕竟那把枪比起使用,更像是一个古董,被藤村组的人当成收藏品一起放进切嗣的棺材也不是不可能的。 现在,他的实力暴涨,切嗣的魔术礼装不要也无所谓,但是他还是想要,因为某个原因,他想把那把枪装备给别人。 只是,现在看来,自己想要获得那把枪的想法落空了。 “真是的,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却连一点发现都没有”有些愤慨的踢着脚边的泥土,他发出哼哼的声音:“白天的那些家伙根本连一把好点的枪都没有,现在连切嗣的枪也找不到,那枪还有二十发左右的子弹呢,都到哪里去了?” 踢了踢脚边的泥土,他望着坑中的亡骸,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回过了头来,大声问道:“喂,你觉得他的枪会在哪里?” 黑暗之中没有传来回答,之后,一阵明显的脚步声从黑暗中响起,一个高大的人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月光之下,来人的衣着清晰无比,黑色的衣着,加以红色的外套,那一头在夜晚之中也很明显的白发,告诉这所有人他的身份。 archer,昨天晚上背叛了远坂凛的servant。 但是相对于昨天晚上的淡定微笑不同,他的脸上满是深深的阴沉,眉头紧锁,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行了,收起你的脸吧,也太吓人了”他轻轻的摆手,做了个鬼脸。 archer不理会他,有些生硬的张开了口:“你,是谁?” “呃……”男人被他的话噎了一下,随后无可奈何的推了推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告诉你好了。” 他想了一下,随后说道:“我的名字,嗯,我给自己起了一个,你就叫我格力……不对,蛤蜊,也不是,哥哥……呸!” 他有些慌乱起来,然后伸手到后腰,拿出一本书来。那本书上并非全部是字,反而都是图画,字只是装点。 翻了几十页之后,他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archer大声道:“叫我葛力姆……喂喂,冷静冷静。” 狼狈不堪的将手上的书本丢掉,他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挡住了面前的一击。然后又一击。 黑色的短刃,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纹络,但是即使如此,夜晚之中,它依旧清晰可辨,另一把白刃,却是明晃晃白亮亮,莫说黑夜,就是白天也是林中之翠那般耀眼。正是archer擅用的武器,干将莫邪。此刻,archer一脸暴怒,牙关紧咬,手上的莫邪直捅对方心脏之处,如果不是对方见机的早,拿了武器挡住了,恐怕心头上已经开了个洞吧。 而对方虽然看似狼狈,实则轻松,丢掉书籍在地上,月光之下,书本反着掉在了地上,但是仍旧可以看出书名是……死神。 也许archer并不知道它到底是些什么,当然,他砍的这个家伙也是今天才刚刚知道这个名字的。当他下午从藤村组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去获取自己想要的武器……不顺利,但是确实得到了,可是也只是些手枪加来福枪而已,没有什么大家伙,冲锋枪这种东西就只有两把,少得可怜。 这让他好生失望,之后,他在回来的过程中,经过一家书店,上面写着:死神新单行本发售。旁边还贴着一款海报,上面的人物主角的形象让他很感兴趣――因为那个家伙是带着面具的。想想自己昨天晚上还戴着面具,今天就碰到一个戴面具的海报,这不得不说是某种缘分,于是,他把死神从第一册到最新发行本都买了下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观看,所以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将漫画丢掉,却又迅速异常地拿出武器抵挡自己的攻击。拿出的武器赫然正是……干将莫邪。 黑色的刀与黑色的刀对碰,白色的刀与白色的刀相撞,感受到对方身上明显的魔术回路的运作,archer脸上的肌肉有些拧起,他低声吼道:“你,到底是谁?” “哈,你在说什么啊”呵呵笑着,他说:“我不就是你吗?” 确实,在两把颜色相异,却同样闪着寒光的凶器映照下,archer对面的男人相貌表露无疑。白色的头发,黝黑的皮肤,眼睛虽是灰色,但是炯炯有神,整张脸充满硬派的俊朗。 很明显,这是archer的脸。 但是,archer就站在他对面,除了脸上的表情,他与他对面archer的脸一模一样,分毫无差,完完全全就是两个archer――这就是archer生气,且拔刀砍人的原因。 不止如此,他与archer使用的武器也完全一样,衣着也几乎完全相似。钢头鞋,黑裤子,小腿与大腿上缠着仿佛绑刀子的钉扣带。圣骸布的包裹下,黑色的皮甲上画着肌肉的纹路。一切的一切都与archer的装扮完全一样,怎么看都是archer本人。 要说唯一的例外的话,身上的那件外套却不是红色的,而是白色的,当然,因为那不是圣骸布。此刻,在红色的archer对面,拿着干将莫邪防御的,是白色的archer。 只是,这里……这个时代怎么会出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哦,这么生气,啊,是不是因为我挖了切嗣的坟啊,别这么伤心吗,人死不能复生,那里面也不过是堆正在慢慢腐朽的骸骨,早晚有一天会化作灰尘的,呵呵呵呵”他轻轻松松的笑着,脸上的表情,一如昨晚的archer那般诙谐。 archer的脸完完全全的沉了下来。 这个人,就是当时拿出harpe恐吓rider的那位黑袍人,因为小次郎的剑风,身上的那件黑袍子被劈成两半,他的真实相貌就漏了出来。 他和archer长的一模一样,眉眼肤色,就连脸上眼角的细纹都一模一样。而士郎等人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但是都没有认出来不是archer,因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不是身上的衣服一红一白,根本分布不出来谁是谁。 当时archer一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就因为吃惊而呆住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之后,看着这个男人用着自己的脸说话微笑,同时穿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四处行走,他不知心中是何感觉。 初始的惊骇过去之后,archer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他为什么和caster在一起?他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也许有人喜欢有个人的脸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感到好玩。但是,archer明显不是这类人,他一点也不喜欢有个人和自己长得一样,而且和自己的穿着也几乎完全相同。自己是servant,从英灵之座召唤而来的英灵的分身,虽然可以把古代的英灵召唤到未来,也可以召唤到过去,但是同一个时代,而且还是同一个时间段召唤出来两个一样的分身……即使可能,几率也低到是负值。 而且,世界上没有发生什么灭顶之灾,那么英灵就无法被召唤,自己是通过圣杯召唤出来的,为了在现世不被修正,要以archer的职阶出现,同时还要有一名主人负责魔力的供给。 七名从者已就定位,全部出现,不可能再出现多余的……另一个自己。还有,他出现的悄无声息,上次与caster接触,他还没有出现,这次突然出现,一定有什么原因。并且,从他的言行判断,他根本不是自己。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眼前这个家伙,他不是灵子形成的,他有着,确确实实的,人类的肉体。 archer几度问询caster,但是,相对于回答问题,caster显然更喜欢看那时archer脸上的表情,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她并不回答,每次都是一笑了之。于是,archer决定直接的来问这个家伙。 白天这个家伙出去了,直到天黑才回来,但是,他回来只有也没有闲着,从柳洞寺穿过,来到满是树林的后山,来到了这片墓园,找到卫宫切嗣的坟墓之后,就开始挖掘。 archer本来想找他谈话的,看到他的行为先停止了动作,默默观看,到了最后,他发现这古怪的家伙居然只是为了找一把枪,才来挖卫宫切嗣的坟墓的,同时,也知道自己已经观察他好久了。 而现在,这个家伙居然言语上耍弄自己,这让本身已经感到不爽和猜疑的archer决定,还是用最简单的方式询问自己的答案好了。 把这个家伙打成废人,也许他就会好好说话了。 感受到archer的眼神里闪动着杀气,白色的archer笑的更开心了,只是,眼神却一点也不放松。 抽刀后跳,archer与白archer拉开了距离,摆开架势。而白archer却是在原地没有走,反而双手轻动,摆了个和archer同样的架势。 这一姿势落到archer的眼里,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对方的起手架势和自己一样,这个不是偶然,他是能看出门道的。姿势,呼吸,肌肉的绷紧部分和程度,每一样,全部和自己一样,不是模仿,不是复制,仿佛天生就和那动作是一体的。 看着他浑然天成的动作,archer眼角闪过一丝狠厉,干脆不要管他是谁了,直接干掉,以绝后患。 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一个声音制止了他。 “到此为止,住手,archer”一个声音穿透了黑暗,响彻在archer耳边。虽然是从远处响起的声音,但是却像是在人耳边说出来那般近距,显然是魔术造成的效果。 听到这个声音,archer眼睛一眯,随后,他手上刀锋闪光,却是消失了。于此同时,他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转过头来,archer看着从黑暗之中走出的一个全身黑暗之人,黑色的袍子包裹全身,让人看不清容貌与身形,只是从兜帽的下端可以看到此人的下半张脸,清秀的下颚,想来应该是为清丽的女子。 caster在暗中看够了两个人的打闹,觉得应该出面制止了,这才走了出来。 “现在已经不是争斗的时候”女魔术师轻轻笑着,看着自己的部下和同盟者:“我们有新的事情要做。” “哦?是什么?”白色的archer也是一笑,他收起了自己的干将莫邪,很有兴趣的看着caster。 “拿战利品”caster扬起了嘴角,即使脸大半都在斗篷里,但是依旧笑得很生妩媚:“现在是我们这边占据优势,无人能够动摇我们的胜利,既然如此,干脆就不要进行无聊的战争了,直接去把圣杯的器拿到手好了。” 白archer眨了眨眼,脸上带笑,点了点头。 “就不劳烦你了”魔女看着这个不怎么可靠的同盟者,然后对archer:“archer,把教会的那个男人解决掉,把圣杯的容器给我找到,带回来。” 弓兵的脸上闪过一丝表情,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让人捕捉不到,即使看到了,也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表情。 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默默地灵体化,就要去冬木的教会。 就在这时,白archer出声道:“等等。” 他转过头来,看着caster,脸上似笑非笑,问道:“是谁告诉你,圣杯之器在教会的?” (死神的倒也不完全恶搞,以后会有借鉴的内容的,但是不是死神里面的人来穿越啦。曾经看过archer声优的资料,没想到他居然给葛力姆乔配过音,archer那个男子气概浓浓,同时有冷静的声音,居然能够配成那种有野性的破坏狂的声音,以前听没听出来他跟archer是同一个配音的。还有,今天再填个坑,我说过他会去柳洞寺做件事情,就是挖切嗣的坟,英灵战场这本书里提过一笔,但是他没写主角挖坟,我写了配角去挖坟。呵呵。 还有明天中秋节,祝大家中秋快乐,嗯,还有就是,明天有没有还要上班或是上学的,有的举个手,让我不要感觉那么孤单,因为明天我要上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建议 黑夜降临,八点的钟声敲响了,但是在冬木市还是有很多人没有入眠,反而聚集在城市的某条街的一栋房子处。 这是一座车行,平日里,白天都没有什么人来光顾,因为它一直紧锁着门。今天的夜晚,它却一直大门敞开,而且也有很多人开车来光顾他的生意,现在门口屋内来了至少二十个人。 当然,他们不是什么夜游的混混,也不是什么不法分子,相反,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从事最正直行业的人了。 他们是警察! 而他们来这里的原因是,这里发生了命案。 本来一直没有开门营业过的这里,今天不知何时开门了,下午的时候,两个放学的幼稚园学生捉迷藏,其中一个躲进了这里,发现了这里面的尸体。 又一辆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位西装男――廉价的西装。那是一位年轻警官,有些凌乱的头发,唏嘘的胡茬,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吧。 加上转过来后的一个星期,他已经连续上了十三天的班了,今天该轮休一天了。本来边吃晚饭边看电视,准备完美的过完这一天的他,被一个电话给叫了过来。 昏暗的街灯下,十来个红蓝的光灯把大辅的眼睛都照晕了,他看了一眼门口除了几辆警车之外的另外几辆车,急急忙忙的抬起门口封条,弯腰走进了车库里。 偌大的车库里面空空荡荡,稀稀拉拉的摆放着两辆锈车架和两辆完好的汽车,大辅也没去看轿车的牌子,径自走进了犯罪现场。 那是车库的最后面,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上面放着啤酒和一些食品包装袋,似乎有两三个人曾经在那里对饮过,看起来很平常和普通。但是桌子前面的地面上,就不那么简单了。 尸体。 血液已经干涸,渗进地面,把好大一块地面给染成了红色,大辅在一片红色的水泥地上,看着面前的十四具尸体。 死者的身上都很完好,他们的衣着也很整齐,并没有厮打过的痕迹,只是没人身上有一处致命伤,那是他们致死的原因。 或是心脏或是脖颈或是腹膛,都有一个伤口。脖子的划伤暂且略过,凡是心脏或是腹部的伤口长有将近十公分,宽度只有不到零点五公分,很明显,是刀或者宽大的匕首一类的东西造成的。 一击致命!! 尸体之间的距离很近,说明凶手杀死这些人的时候,很快,不然的话,死者纵然不敌,起码也有逃跑的时间吧,但是他们却离得这么近,就连离远一点的都没有,尸体本身也没有被拖动过的痕迹,说明杀手当时杀他们的时候,很快很快,快到让人打尽,完成自己的目的,但是为什么?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对面的白archer忽然蹦出了一句:“我曾经看到过,你在和archer战斗的时候,说过不想当这个世界的清洁工,想要从该死的英灵之座的束缚上逃出来。是吧。” caster眉眼一眯,转脸看向了archer。而archer面目冷峻,对于caster的目光完全无视,只是看着白archer。 “不,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看到的”白archer笑着给自己的原型解围:“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获得圣杯之后,到底抱有什么愿望呢?” “你想听吗?”魔女转过头,娇艳的嘴角扬了起来。 他点头。 “复仇”魔女简短地说。 白archer看了她一会儿,面无表情,默默地点了点头:“了解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既然你这么说,那么目标就很明显了。” 随后,他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微笑:“怎么样,要我给你的复仇之路上,提上一点建议吗?” “建议?” “嗯。” 听着两人之间的最后商讨,一直站在旁边的archer沉寂着,他听着,脸色一直没有变过,只是眼神中的阴霾越发浓重。 写不写下一本书 有人问我,要不要写新书,我说,不写了,这个是最后一本书了,但是他们似乎不愿意,想让我继续写下去,有位读者说,不屑是种损失,发的慢一些无所谓,只要我继续写下去就好了。 看了这个,我有些感动,也很高兴,但是,当时我好像没回应吧,现在我说一下我的决定吧。 还是不可能继续写了,我只能很抱歉的这么说。 大家可能都知道,我不是职业写手,不是。也许有人觉得我的文笔好,可以写自己的书,选择作者这个职业,我也有想过,但是最后比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文笔比起很多的作者都是很不如很不如的,我不是学文科的,是学机械,数控这方面的,写书为职业,我没有那个自信。 写小说不是简单的事情,大体的构架,长篇的伏笔,小结的引线,这些都是要注意的事情,我这本书里已经出现很多bug了。而且,写书要有个较为稳定的环境,像是安静的地方什么的。写书还要有长时间的投入,不是每天投入固定几个小时就好,而是每天早晚,大量的时间要处于写书的部分,像码过字的人都知道,写书重要的不是写,而是想。如果要我码出每次发出的章节,只要给我三四个小时就好,但是重要的是想。这一句与下一句之间要有什么联系,而且怎么样写不会让某些文字词语显得太过重叠什么的,都是要想的。而且怎么样写才能够显得某个人的性格怎么样,他的行为怎么样才合适。这些都是要想的。 而且,一旦想象的话,被打断,下次再想可能就没有那种感觉,那种某一时刻才能够察觉的搞笑的写法或是冷漠的写法。 但是我一直都是处于被打断的写作状态,我的写作时间是:头天晚上发完小说后,写上一小时或一个半小时,睡觉。第二天上班,中午休息三个小时,来回厂里与网吧,吃饭,剩下的两个小时用来写小说。晚上回家,吃晚饭,写上两个小时。第三天中午,写上两个小时,晚上回到家,改改看看有没错别字,还有语句的通顺什么的,之后发出来,然后再写。这样断断续续的写作,有时候真的让我很……形容不出来,有时候生气,无力,郁闷都有。我一个星期上六天班,只有周日才能够有全天休息,那天我会固定发一章出来。但是,这样一来,我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大家可以想象,我要上班,工作的事情我要干,下班之后,我要迅速切换模式,转到写作状态,有时候这个真的很麻烦,看着写到某个字的某句话,努力把脑子里的念头与之前的粘接上。我坐在网吧里,脑子根本就不想动,夏天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睡午觉吧,我也是,可是在网吧里要写书,码字,周围都是人玩游戏,看电影,有的还大声喊叫,而且自己还想睡觉,我必须摒除这一切,写书,真的很不容易。 前几天有位读者说我开始骗字数了,那个时候我看了书评,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这个真的没办法,不是找借口,而是这个时候,那有些线我不敢不写,万一后面要用上了呢,谁也不好说,有时候脑子里的线路是断的,真的怕因为这个没想到某些事情,没写上去,后面接上去看的像是胡乱填的。 所以我才说我不会在写书了,这本书还好,只是同人,按照动画原有的模式,进行写下去,不用自己想太多,写成也不算困难,而且我在初期有做过后面的设想,不然的话,现在说不定我已经不想写,太监了。 不是开玩笑,现在我就连星期天都没有出去玩过。我不是宅男,从来都不是,但是最近半年,我都像个宅男窝在家里,家人都表示很不理解。而且我自己也不是什么不喜欢玩的人,我也年轻,爱玩,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极品飞车,使命召唤之类的游戏,最近很久都没玩过了,我也很喜欢看电影,新出的电影,就连加勒比海盗4我都没看过,新版水浒更不用提,太长,我根本不敢看,一旦看上了,写书就要耽误了。像这样的日子,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写了,我有想过,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我是谁,我这个号随便一扔,以后都不登了,不就完事了。 可是,我想了想,也只是想想,没有实际付出过行动。毕竟,我认为,人,如果你做出了承诺,不实现,那么,跟耍嘴皮子说空话的家伙,没用的人,没两样,所以,我想写完它,但是之后,我就不会写新书了。 写属于自己的书,我没有自信,虽然我也够想过一个异能的小说,但是不是想签约什么的,只是想写着玩,以现在这样断断续续的写法,根本写不好,所以我放弃了,现在,我只想把这本小说写完。之后,干好自己的动作,老实的当个上班族。 第一百一十四章 新的投影 午夜的钟声已经响起,卫宫宅包围在一片宁静寒冷的空气中。这种空气是最适合躺在被窝里睡眠的了,但是因为白天睡过,士郎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躺在被窝里,他睡了一个多小时后,之后醒了过来,毕竟他又不是睡神,白天睡了几乎一天,晚上怎么能够睡得的着。于是,他就那样睁着眼睛在房间里……听着saber睡觉的呼吸声。 昨天凌晨四点回来后,士郎呆在房间里虽然也没有睡着,但是saber被远坂指派去客厅守夜,防止caster来袭击,不像现在这样,在士郎的隔壁睡得香香甜甜,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传进士郎的耳朵里。 士郎平时为了让自己能够在saber的呼吸声中睡着,可是做了很艰苦很艰苦的训练的,但是现在自己精神饱满,即使自己再怎么想睡也睡不着,这就有些尴尬了。 只是轻轻的呼吸声,不是藤姐打呼噜那么大声,所以,这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我不会注意到,我会睡着的,三个数之内睡着……1、2、3,睡着。1、2、3,不对,那不是saber在我耳边吹气,只是他在呼吸而已,所以不会感到……啊啊啊啊,不对,不对,不对啊。 砰砰砰砰,拿头使劲砸着地面,士郎像是要像谁告罪似的,嗯,也许确实需要告罪,毕竟刚刚自己的脑子里面产生了邪念。 不过,既然睡不着的话,还是出去走动走动吧,士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夜晚的房外,空气清冷且清新,让人呼吸了之后有种想要喊声爽的感觉。士郎低着头走了几步,发现了眼前一个洁白的东西,他愣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左右,这才恍然。 对了,自己的杂货屋已经没有了。士郎看着眼前的白屋子,苦笑了一下。 本来这里有的,是一个老旧不堪,门几乎都要腐朽的小木屋,那是曾经卫宫士郎的乐园,但是现在那个不见了,被怨恨切嗣的塞拉所挑唆,让利兹给破坏掉了。现在这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规规矩矩,洁白无瑕的四方小房子。 那是被利兹推到的房屋之后,在上面改建的一个白屋。作为她和塞拉的房子,这两个女仆很是守礼,当真是不敢和依莉雅共处一室。此刻已经十点了,但是白屋的圆形小窗里,还有传出灯光来,也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到现在也没有睡。 士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一不留神就又走到这里了,果然习惯是个不好改变的东西啊,嗯,还是走吧,不然被塞拉看到的话,又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了。 于是,士郎掉转了个方向,沿着自己的房子绕起弯来。 经过了客厅外围,经过了依莉雅房间外围(士郎假装没看到那个高高的尖子),经过了樱的房间外围,转弯,经过了…… “咦!” “咦!” 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远坂还穿着睡前的衣着,此刻,她坐在门旁边的走廊上,用惊讶的眼神和士郎对视。 “怎么了,远坂,这么晚还没有睡?”士郎问。 “睡不……话说,你才是,为什么到现在没有睡啊?”远坂回答到一半,转而反问起来,只是语气里面没有平时的那种犀利的感觉,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说起来,远坂自从吃饭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精神,archer的那个事情,让她的打击很大,吃完饭,藤姐跟依莉雅依依惜别之后,她就借口很困,回房间睡觉去了。几人也没有阻拦,但是现在一看,她回去之后压根就没睡。 “白天睡过了头,晚上没有睡意”士郎解释了一下,当然,还有一个客观的原因,他没有说。 “哦,这样啊”远坂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神别开了,她的一只手往回缩了缩,似乎想隐藏什么东西。 只是,士郎居高临下,他看到了远坂的动作,忍不住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怎么了,远坂,你在干什么?” “唔”明白自己的行径已经败露,远坂的脸上露出败了的表情,她黑着脸,抬头瞪了士郎一眼,然后也不隐藏了,把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结果士郎一看,不禁愣了。 远坂隐藏的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是一把菜刀,但是不是那种宽的,而是窄小的,用来切黄瓜之类的的小菜用的那种尖刀。刀锋寒凉,在夜色下闪过一抹亮光,映照在远坂脸上,给她的脸画出白色的一条,显得她的脸一半阴暗,一般惨白,格外阴森。 士郎看着远坂,忽然忍不住不禁头皮一麻,这半夜远坂在这里不睡觉,拿着把菜刀坐在这里,这是想什么啊!!!很多电视里面莫名其妙的鬼电影,还有同学之间,尤其是一成曾经说过的各种鬼里鬼气的故事忽然在士郎的脑子里闪了一闪,他自己也有些奇怪,自己平时并不注意这些,怎么这个时候突然会想到这些。 “远坂……呃,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在这里干什么?”心中有些毛毛的,士郎小心翼翼的问。 远坂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士郎心中的恐慌,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还能怎么样,我只是在想对付caster的事情啦。” caster? 士郎神情一松,感觉可能是自己想错了什么吧。事情应该不是那个样子,只是,他疑惑的看着远坂手上的刀,感觉很是奇怪。 “但是,你拿这个……干什么?”士郎指了指远坂手上的刀,隐晦地说,意思是,那你拿着把刀干什么,总不会是想要那这个去对付caster吧。寻常刀剑,即使是神兵利器都对不不了灵体的从者,何况自己家这把寻常的菜刀。 远坂看了他三秒钟,忽然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这话问的真是奇怪,这根本就是一把菜刀吗,长个眼的就看得出来,只是,远坂又不是白痴,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的,她这么说八成有别的用意吧。但是士郎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远坂想说什么,于是他不说话,就那么沉默着。 “果然呢,你自己这个创造者都注意到啊”远坂把手上的刀翻转过来,刃口对着自己,刀柄对着士郎。 创造者,我什么时候成了做菜刀的啦,士郎更加疑惑了,但是一看远坂翻转过来的刀柄,他立刻明白远坂说什么了。 那把刀的刀柄不是一般的那种木制的或是塑料橡胶之类的,但是这把刀却完全不同,它的刀柄不是木制的,而是纯粹的钢铁的……那是自己曾经投影的失败品。 只是,远坂拿着这个干什么啊。 远坂看了士郎一眼,她的眼神有些奇异,同时,也有些闪烁:“在刚刚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士郎问。 “你的能力”远坂道:“你的能力可以制作出武器来,不只是普通的刀剑,就连英灵的武装,也能够制作出来,并且,你制成的并非一般的投影那种东西,物品在你手上成型之后,还能拥有原本的能力。所以,只要运用得当,那么,就能够成为一个对我们很有利的因素。” 士郎点了点头,明白了远坂的意思,只是他忍不住道:“那也只有一次的使用机会,必须找准时机。因为目前我能够制作的只有saber的剑,而且那把剑的能力,我无法运用,只能给saber使用。而且现在saber的能力并不需要我帮她制出剑来。archer的剑我即使制作出来,你也看到了,对付archer本人的时候,被他一击就打碎了。反而是berserker的那把斧剑比较合适,但是那个只有一击的机会,之后就不行了。” 那次他使用了berserker的那把斧剑,虽然使用了射杀百头,但是却被berserker给轻松挡下了,而且他自己还因为使用了那一击,几乎耗尽了力量,同时还废了一只手臂。 可是,听了他的话,远坂摇了摇头,她说:“我知道,所以我想出的方式不是让身为投影者的你使用自己投影的东西。” “不是我?那是谁?”士郎很奇怪,自己投影出来的武器,除了给saber用,还能给谁使用。自己这边别人好像也没有会用刀剑的吧……哦,对了,有一个。 士郎想起了rider,那个女英灵,她也是个身手高强的英雄,而且使得还是双肩,对了,难道说远坂是要我投影干将莫邪给rider使用不成。 就在士郎脑袋里想象了一下,rider拿着黑白双剑的样子是什么样子时,远坂开口了,她的话大大出乎士郎的意料。 “我”远坂面无表情地说。 士郎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远坂。不管怎么说,远坂居然说她要使用自己投影的武器去战斗,这个…… “不是让你做之前做过的投影”明白士郎在想什么,远坂白了他一眼,冷道:“我不是那种肉搏战的人才,所以你给我一般的刀剑也没用,这次让你投影的是别的东西。” 士郎这才明白,他问道:“是什么?” 但是远坂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给他做了个敌我方面的情报分析:“现在已知的敌人,caster那边要对付的有五个。” “assassin、archer、caster、葛木、还有那个可恶的黑色男人”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恨意,她狠狠的哼了一声,然后一一说明:“saber两度对抗assassin,但是都没有将其解决,而且我最后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当时和saber战斗,并没有受过伤。看来虽然没有名气,但是这个从者的实力非同一般,想要对付他,可能还是只有saber才行。之后就是archer,我很了解他的实力,解决berserker五次的时候,他时使用技巧才成功的,本身的实力并没有跟saber匹敌的强度,速度更是他的一大劣势,所以,想要对付他,只有是同样身为servant,而且速度是顶尖的rider了。” 听远坂这么说,士郎也是点头,毕竟如果想要对付别人,恐怕就不行了,caster肯定不会跟她打,而是会去躲在某个暗处的角落观看,而葛木是个人类,不是傻子就不会去跟rider硬抗。剩下的那个黑袍男人,他不知为何,持有克制rider的宝具,更是不能和他对抗的,所以,算来算去,只有和archer对抗才有胜机。 “然后是葛木,那个男人,虽然你说过他很强,我却没见过,但是在那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件事”远坂的声音有些阴沉:“他是个master,这点已经确认了,但是他却好像个机械一样。对于我们去攻击他,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或是冷静的反应,从开始到最后,只有平静的漠然的感觉。面对archer的叛变,到了他那一方,他依旧没有反应,别说喜悦,就连激动都么有半分,给人感觉就像是机械,连一丝的感情都没有的样子。我怀疑,如果他躲在阴暗的地方,说不定我都察觉不了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被caster操控的傀儡的话,那就是恐怖的家伙,所以,就假定他很强吧。但是我们这边已经没有servant可以对付他了,所以,想要对付他,只有同样是人类的我们了。” 其实远坂还是口下留情了,她害怕吓到士郎,所以没有说全。因为,接下来,远坂要让他对付葛木。 不喜不怒,冷静如斯,而且,他的目光完全没有看到看到人的那种神智,仿佛看到的是死物或是灰尘一样的漠视。远坂对他的评价只有这个,而且,他那份冷静,一定是建立在丰富的经验以及自身实力的上面,不然,想要做到如此冷静,绝不可能。 远坂眯了眯眼,看着地面,说出了让士郎对付那个家伙的事,却是看到士郎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接下来是那个黑衣男人”说到这里,远坂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显然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同时,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沮丧,似乎有些无可奈何似的:“那个男人,我们对他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是他拥有克制rider的宝具,其他的就完全不知道了,所以无法做战术分析,因此,我希望让依莉雅斯菲尔的两个仆人作为助力,帮助我们,由她们两人合力对付那个男人。那两个女仆的实力我听archer说过,很强,对付那个男人,即使没有胜机,也不会迅速落败……不管能不能胜利,反正我是不相信caster打败我们后会放过她们,所以不想死的话,她们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最后,她指了指自己:“剩下的就只有caster了,但是我们这边可以作为战斗力的已经没有,唯一的就只有我了,所以,那个家伙由我来对付。” 士郎捏了捏鼻子,他已经想到了这点,可是,他看着远坂问:“可是,你要怎么做才好?” 倒不是他怀疑远坂的实力,远坂作为魔术师很优秀,也确实很强,但是那份强大是相对而言,对上自己,对上樱,这样的话,她确实很强不错。可是对上caster……喂,她可是传说中的英灵,以魔术师为职阶的英灵,那份强大可不是自己这些现代的魔术师能比的上的。 而且,上次,远坂加上自己和archer都无法面对caster的魔术,被她撵的到处跑,多亏了是archer扛着自己两个人,不然的话,恐怕早就被轰得连渣都不剩了。同时,就连同样是servant的archer本人也无法硬抗caster的魔术,远坂该怎么样做呢。 此刻,面对士郎的问题,远坂突然感到很委屈,很悲愤。 自己是谁,优秀的,高傲的,完美的,厉害的远坂一族的族长,魔术实力经过努力修行,自己很有自信,身为魔术师的自己,绝对是很强的。可是现在居然被一个魔术的基础知识都不清楚的半吊子问说:“你要怎么做才好?”这样的话。 潜台词就是说,你真的有办法对付她吗,不会是骗人的吧,那可是caster啊,不小心你会死掉的哦……搞得自己很弱一样。 远坂倒是有心对着士郎那张无辜的脸上踹上几脚,然后把他的脸轰的面目全非,可是一想自己接下来的方法,她又一阵无奈,只好忍了下来。 “这个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黑着脸,远坂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话,可是停了一会儿,她又很不甘心的突出了一句:“不过,这要你的帮忙。” 士郎表示一定尽力,但有号令,莫敢不从。只是,他疑惑的表示,自己该如何帮忙呢。 “就是我刚刚说的,需要你的投影。” 士郎又想起了刚刚远坂说的那个,可是,难道远坂真的要拿着干将莫邪上去战斗,嗯,这个家伙的思维有时候很古怪,所以可能会出于对archer的憎恨,想要拿着同样的武器战斗,这种做法虽然古怪,但是远坂说不定想以这种方式泄愤呢。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方式,投影一把比较特殊的剑而已”不知道士郎现在的古怪想法,远坂如此说,然后,她加了一句:“投影需要的材料,以及设计图的资料由我和依莉雅来准备,但是需要时间,在此期间,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的提升一下自己的投影能力。” 果然是要拿着剑去战斗啊……士郎汗流浃背,看来远坂真是被刺激的不轻,现在居然想要抛弃魔道,转入武道,唉,曾经满是魔术师尊严的远坂人去哪儿了。咦,等等…… “依莉雅?刚刚远坂你说了依莉雅对吧”士郎问,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又会有依莉雅的事情。” “那是因为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不然的话我一个人搞不定”远坂气呼呼地说。 “可是,不用那么麻烦了吧,那种东西,只要拿给我就好,我进行比对,看看能不能进行投影不就好了吗,何必还要准备材料什么的。而且,如果是强力的剑的话,我可以投影出saber的剑,那把剑……” “那是因为我的手上没有原物啊”远坂用力打断了他的话,她的语气是故意做出的长音,充满了嘲讽之意:“而且,如果我有那把剑的话,又何必挖空心思让你来进行投影呢?” 呃……也对!如果有的话,也就不必让自己进行投影制造了。 士郎从来都是经过先看到,然后进行解析,在进行复制,从来没有想过不看到原物,就行投影这种东西,所以陷入了一个误区。 “而且”远坂又是厉喝一声,她瞪着士郎:“我要你投影的东西,不是那种servant用来相互肉搏的武器,而是别的。” “别的,是什么?”士郎茫然看着远坂,她刚刚不是说是剑吗,可是剑的作用,只有互打的时候用啊。 “我要让你投影的东西,虽然是剑,但是跟archer和saber的剑完全不同,不是直接作用与敌人身上的,毕竟敌人是servant,是灵体。普通的刀剑对他们而言完全没用,即使是你投影的剑能够伤害到他们,但是必须和他们贴身战斗,我没有那样的能力,所以,我让你投影的给我自己用的,是可以不用直接作用,就可攻击灵体的概念武器”远坂看着士郎,一字一句地说。 “概念武器?”士郎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汇了,那是很久以前切嗣曾经跟他说过的一个词,时间太长,他几乎有些忘了那个词的意思了,他想了想,随即说道:“是指 “嗯,差不多吧,那不是用物理攻击打到对手,而是用概念,用魂魄本身的威力来摧毁同样是魂魄的灵体,servant。而目前就我所知的魔术礼装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家流传的短剑。” “?”完全没有代入感,士郎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远坂说的是让他做一把她家流传下来的短剑,但是为什么,既然你家流传的短剑,还要我投影。 想到刚刚远坂说的话,士郎觉得,八成是她的剑丢了,至于怎么丢的,士郎没想问,此刻,他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那把剑作为概念武器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而且,很强吗,远坂?” “嗯,要比较的话,就是跟saber的剑,excalibur是很相似啦”远坂想了想,不耐烦的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她看到士郎惊惶失色的脸,随即又不耐烦的补充了一句:“不是形态,是威力啦,威力。” “我惊讶的就是这个”士郎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喂,那可是saber的剑啊,不是别的,是那把王者之剑。” saber的剑,那把excalibur,强大的王者之剑,士郎只见过saber使用过一次,那次的时候,仅仅只是前奏,就让在树林另一侧的士郎感到飓风一样的感觉,而且,之后的攻击,虽然没有近距离看,也没有看到saber是怎么使出来的,那好像是通天光柱一样的冲击波,让他感觉根本就是连太阳也能摧毁,rider的宝具,原本银色的流星之光被saber的宝具光芒完全遮盖,变得好像是电灯下的烛火一样暗淡。而现在,远坂居然说,她家流传的那把剑的威力可以和excalibur相比拟,而且,还要自己投影那把强的无以复加的宝具,这个……士郎感觉压力很大。 他的投影的武器仅限于三种物品,一是干将莫邪,二是berserker的斧剑,三是saber另一把剑。而这其中最强的莫过于其中最后那个,saber的石中之剑。一击可以杀死berserker七次的威力,但是即使如此,士郎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那把剑无法与saber的另一把剑,excalibur相比。但是现在远坂居然还让他投影更加高级的东西,这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吗。而且,远坂家的剑和saber的excalibur很相似,这个,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在里面啊? 看到士郎皱起了眉头,远坂也明白他的忧虑,淡淡道:“不是你想的那样,saber的宝具却是无人能敌,就破坏力而言,我家的短剑也无法相比。” “但是远坂你不是说和excalibur很相似吗?” 远坂解释了一下,就好像是来福枪和机关枪的区别,士郎这才明白。 “现在caster并不知道我们还有这个东西可以作为武器使用,这算是我们的一张王牌,caster是个一旦占据绝对优势,就会目中无人的蠢女人,所以,使用那个东西作为隐藏手段的话,一定能除掉caster”远坂握紧了拳头,斩钉截铁地说。 只是,一旦占据绝对优势,就会目中无人,这让士郎感到好像有些熟悉的味道。 最后,士郎忍不住赞叹道:“远坂,没想到你家里会有这样的东西呢,真是厉害。” 可是他的夸赞并没有得到远坂的笑脸,反而,远坂的脸色变得有些讪讪的,似乎是不好意思的感觉,她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但是士郎没有听清:“嗯,什么?” “不,没什么”咬了咬牙齿,远坂用在夜晚之中,也能清晰的看到的黑脸威胁他不要继续问下去:“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做呢。现在,晚安。” 看着远坂那张再多说一个字就让你脑袋变歪的脸,士郎想了想,最后还是很老实的摆了摆手:“晚安。” 看到士郎很老式的调转方向,往自己的房间的走去,远坂脸上的威胁之色一点一点的散去,眉眼重新荡漾,最后却是变得有些忍耐的表情。 那个能力……不,我让士郎复制的不是第二法本身,而是承载它的道具,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而且,他连强大的骑士王的剑都能够制作,那种几近魔法威力的武器都能成功,何况自己的短剑呢。而且,他有自我再生,不会…… 想了一会儿,远坂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想法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她让士郎投影的不是一般的短剑,而是属于第二法的道具,而且还是她家先祖代代追求,却一直没有办法实现的东西,现在,居然要让一个半吊子去实现,这其中的凶险程度,不言而喻。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法,远坂不是没有想过去ncer的主人合作,但是对方根本不现身,她的使魔满天乱飞了一上午,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所以,想赢的只有靠自己了。 她曾经考虑过saber的宝具,设局让一群敌人聚集,然后让saber一击全歼,可是她的宝具虽然强大,但是一旦使用,寺庙被毁,里面的人质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一击之后,saber的魔力也所剩无几,一旦击空,就完蛋了。所以必须要禁止saber使用宝具。 想至此,她突然想到和saber宝具相类似的攻击方式,就是自己家的那种短剑,所以,才想出了那个法子,只是现在…… 摇了摇头,把无聊的念头赶出脑子,远坂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星期四的那章没有更新是因为我有事了,可是又忘了写个通告了,这个是我的失误,抱歉) 第一百一十五章 投影准备 夜持续的加深了,但是…… 橙子困苦的揉着额头,神态之中布满了疲倦。这已经是她第三天没睡觉了。 没办法,在这个城市里怎么都不觉得安全。四处满是杀机,七组怪物组合混战,虽然不知道进展到怎么样了,但是至少没有结束。而且前几日,她通过一些特殊渠道了解到了一个不妙的消息,教会的人员现在也掺杂在这个泥潭里,还不是一般的精英,而是某个什么什么不得了的密会里的人员。就她所知,现在和那个密会有任何关系的人员除了死相很惨就是络拉长,变得像是什么抽象图,士郎一下子陷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失败 风声像是什么怪兽在不停地吼叫,士郎感觉自己有种在时速两百以上的敞篷跑车里面坐着的感觉,不,不止如此,应该是在没有挡风玻璃的战斗机里面坐着,所以在穿越空气的时候,才会发出如此的呼啸声。 但是却不是平行的前往,而是不停地坠下,两股凌厉的飓风包裹着他,士郎感受着如刀一样割着自己脸面,手指,全身的狂风,以战斗机的速度不停向下俯冲。 这种感觉,好像过不了一秒钟,身体就会撕裂,前面的场景是什么样子他都看不清了,只是看到一连串因为急速闪过而变得如同闪光灯一样迅速跳过的记忆。 今天绝对不会输,寻找胡桃的冬芽,胜利的一定是自己,切嗣最近已经连胜好几次了,他那副父亲的高傲嘴脸已经越来越让人感到气愤了。今天一定要找到第一株嫩芽。 胡桃,胡桃,胡桃! 洁白的雪道上,入眼看到的乱蹦乱跳的影子小小的…… 不,不是这个,这是十年前的记录,要找的不是这个时间段的。 撤离。 “干什么,你们……” 被丢进森林,只因为召唤了berserker却无法控制他。 这并不是她的错,本来,召唤英灵就需要圣杯作为辅助的纽带,不然,单以人身是无法召唤如此强悍的存在的,时间守护者怎么可能随意被不相干而且毫无损伤的人类世界里去。 而且圣杯系统即使借助了守护灵的仪式,也需要长时间的魔力储存,才有能力将英灵从英灵之座互取得联系。但是,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只是让她把最强的英灵召唤而来。半神,海克力斯,他作为英灵的存在几乎已经超出规格,想要召唤他,苦难异常。为此,他们在她全身都刻上了魔术刻印与令咒的混合体。而她也努力做到了,召唤来那位大英雄。 只是,想胜利想疯了的艾因兹贝伦却让她加上咒文,改变正常的召唤过程,让海克力斯添加了发狂的属性,以疯狂的提高战斗能力。只是,狂战士职阶的英灵需要消耗的魔力庞大到难以想象,历史上所有的berserker的master都是因为被抽干了魔力而死的。 这让本来就因为违规召唤,而必须独自承担英灵存在的依莉雅,更是因为berserker恐怖的魔力抽取速度而变的日渐虚弱,而且,只要狂战士,哪怕只是动一动,她就会因魔术回路不堪负荷而疼的惨叫。如此一来,别说操控他战斗了,甚至连让巨人正常的行动都无法实现。 如此一来,就不能符合长老们的条件,这样下去,怎么能够去参加圣杯战争。为此,想要能够得到圣杯,他们把她放进曾经和她一样的失败品的废弃工厂,恐吓她。在黑暗中,看着无数枯骨和腐烂的眼洞,感受着曾经是同类遗留下来的怨念执念以及孤单的思念,她在里面不知道过了多久。 丢进森林,抛给了兽群。那里的野狼灵敏到可以感受到哪怕一丝活着的体温,不过数分钟,就被野狼包围。 为此,她没有一次哭泣,尽管每次为求生存必须行使berserker,从而导致身体从内部崩坏,发出惨叫。但是她也没有一次发出哀伤的声音。情况越来越糟糕,巨人别说战斗,就连行动也变得艰难了,他甚至不愿意走动。 相反,还会咒骂,即使在惨叫,皮肤不断溢出血来,她依旧在咒骂着。已经哭够了,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把眼泪流干了。然后,把自己武装起来,从头到脚,用憎恨使自己坚强。咒骂着自己的从者,没有他就不会自己这么痛苦,没有他就不会有自己在这冰天雪地里煎熬,没有他才是最正常的。没有一次依靠berserker,也没有一次求救,她靠着自己的能力行进。 自己只要一个人,也能在地狱里够好好地活着,根本不需要伙伴。更不需要他。内心如此想着,她让狂战士变成了没有理性的从者,从不与他交流,动辄便是咒骂。 只是,这样的想法却导致她最终在森林的一角被超过百头的野狼给包围,是野兽的习性呢,还是别人有意将野狼将驱赶到他身边呢,无所谓。 那个时候,她还能够使用魔力攻击一些野狼,但是没有命令,只能傻站着的居然被野狼围住,扑倒在地,疯狂的啃食。那个时候,看到比自己先殒命的狂战士,少女却突然发出连自己都惊讶的喊叫。 她突然很害怕,虽然一直在咒骂着他,但是她那瞬间发现了,比起憎恨,她更加害怕失去他。因为,如果连咒骂的对象都没有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只有一人了。 得到命令的狂战士,不过挥手之间,就将所有的狼群,全部杀戮。但是也不过挥手之间,她的身体四处,丛内部几近全部破坏,鲜血甚至冲破了皮肤的阻挡,溢了出来,浸透了她的衣服。 她明白了,巨人不能行动,只因不想让她继续崩坏,行使他,会让她自身受到更大的伤害,于是,巨人不愿意行动。 比起如此,她更加震撼的是,狂战士毁天灭地的实力,仅仅只是一击,所有让她感到慌张的威胁就全部消失了,只要他跟在身旁,就没有可害怕的了。 “berserker,好强哦”那时,她向着从来只是轻视,甚至不曾仔细观看的他伸出了手,只为碰碰沾满野兽血液的,他的手。 温暖的气息从巨人的身上流传下来,仿佛他不是什么强大的英灵,只是普通的大人而已。 之后,圣杯终于出现了降临的征兆,她的痛楚也消失了,于是,她带着自己的搭档,前往新的地方,而目的只有一个。 士郎本来还想着立刻就从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的记录中出去,只是,仅仅只是开头一眼,他就无法抗拒,无法让自己的精神转动,一下子看到了末尾。他的全身都在刺痛,除了因为长时间接触了别人内部的记忆,引发了自身的抵抗和冲撞,还有就是因为刚刚看到的内容让人心刺,让他感到晕眩。 那种东西…… 头疼,好像很疼。 痛感变得稀薄了,不,说到头疼,实际上现在他只是精神进入了吧,身体什么的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反应,所以,即使是心在刺痛,也只是错觉。 跳转出来,继续寻找新的途径。 最近越来越频繁了,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别人的记忆,流进了自己的思维。但是也不是完全的陌生,她们是自己的同类,上代,上上代,上上上代的记忆,所有的记忆都是熟悉的,温和的,除了自己的母亲,别人也是那么的……不,看起来已经和自己的经历交织在了一起呢,即使没有和她们一同的记录,但是对于这陌生的回忆却毫不冷漠,同化了吗?还是说,自己变成了她们呢?分不出来。 无数姐妹们的声音,哭泣,欢笑,一一呈现,仿佛还能听到母亲怀抱着自己低语。还有,那另一位母亲。 头疼,即使是感觉已经稀薄,但是精神却在提醒自己,很危险,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就不是疼痛能够比喻的了。 不知在何处,也从来没有走过的地方,她行进着,然后来到了某处,在很是一块很是庞大的地面上,看到了美丽的东西。 如同琴弦一样闪亮,相互交错着,构造成如蛛网一样的庞大的魔术回路基盘,那种士郎从来没有见过的,如同召唤阵一样的东西中央,束缚着一位白色的女人。 金色的王冠,白色的华服,并带有如同国王一样高贵的眼红坎肩,她的眼神澄澈而冷静。 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艾因兹贝伦,在这块土地上筹划并构筑圣杯系统,同时被三家主人所敬奉的大魔道师,更是第一代的homunculus。 圣杯系统的构筑就是因为她以自身为钥匙,再现古老的魔法,如果没有她的话,圣杯就只是个杯子。同时,构筑圣杯系统,启动的时候,除了三家的主人,还有别的参观者。 等等,制作工程略过,启动仪式的时候,某位老人曾经来过这里,他就持有那把剑。士郎看到那位老人随手持着的魔术礼装,那种七彩反射的光泽,正是圆形。之后就只要把它投影出来就好。 对了,那把剑要用来干什么用了。 时间已经太长,精神和灵魂的安定程度都已经变得相当脆弱,自我也变得相当稀薄,记忆更是暧昧不清,继续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要赶紧把那把剑的形象和资料记在心里。 集中仅剩的精神,看着那里,那把剑清晰可见,接下来就是。 鉴定基本理念。 唔…… 仅仅只是看一眼,如烟雾般稀薄的意识就变得好像遭受了一场狂风一样,那把剑的光辉并不耀眼,但是四散流溢的光芒,却是高热到连脑髓都能烧毁。 只是看一眼,就能从那些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当中得知,那是不可能复制的。连理念都无法理解,更不用提下面的工序了,即使制作了那剑的骨架,完全复制了,也不过是空壳,如同以前自己的失败作一样。 那种东西并不是剑,只是,只是,某种如同魔杖一样的礼装,别说用来砍刺,就算是磕碰一下,说不定都会断掉。然而,它的所成,却是最精确的魔术理论从头到尾的顶和堆积出来的。 即使如发与任何刀剑相磕对刃,但是,它的一挥之力,一定无从抵挡。 即使投影了他,也会是像那天似的,自己投影出archer的剑,但是却被他本人轻易的击碎。成型的剑只会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它自身所带有的魔术理论,本身就是半吊子的自己,跟它的差距简直就是一个银河系那么远,所以,绝对不可能的,投影出那种剑来,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却依旧忍不住被那把奇异的光辉之剑所吸引,那种小巧的模样,却能凝聚如此强大的威力,真让人心仪。 忍不住,想要用手去碰触一下,那占据视网膜的剑,啊,手已经伸出去了。 “…………………………” 明明不过几步的距离,手也伸了出去,应该马上就能碰到的,但是时间好像抽象画里描绘的图案,拉长了,变得暧昧,士郎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伸出去半个小时了,但是依旧没有碰到那把剑。 真是的,如果能够碰到那把剑的话,一定就能更加明了的了解它的构成,也许投影就有所可能。 伸出的手指终于有了碰到什么的实感,但是不是碰到了那把剑,士郎的手指在最后的时候,像是碰到了肉眼看不到的电击网,被一下子弹了开来。 即使是魔术师,那把剑也轻视他这种半吊子,高傲尊贵的身体不肯露出真实的形态,甚至连与它接触都不被允许。卫宫士郎的精神无法与这把剑进行接触,被它狠狠地拒绝了。 像是在沙漠里面吃上最辣的麻婆豆腐,士郎感觉自己的全身,血管,都有上火的感觉。那股熊熊燃烧的热气让他仿佛都要被融化了,丝丝的白气从身上漂流出去,被周围的一切吞噬。 等到身体里的水分消耗完毕,自己也会消失在这世界里面吧。 只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要停下来吗? “停下来,士郎,回来……”冥冥之中,似乎有谁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她的声音很焦急,很惊慌。但是,士郎被自己体内的火焰燃烧着,不停发出嘶嘶的喘气声,别说听到她在说什么,甚至连她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先别管那个声音了,赶紧继续吧,碰到……碰到那剑,然后投影,远坂说过那把剑的破坏力跟saber的剑相仿,如此的话,自己可以投影saber的剑,为什么不能投影这把剑呢,那个时候,自己的一只手废了,体内的血有两成迸出了体外,周围更非那种寂静的环境。那种不利条件下,都能投影,那么,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不行。 顽固地继续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把它从老人手上夺过。 再度被弹开,再度伸出手去。 眼睛被烧穿,火焰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它努力地冲了出来。口中已经无法说出人类的语言,飞出的,只有黑色的灰烬。 “不要那么做了,快停下来,这样下去你会消失的。” 刚刚的声音以更加激烈的口气命令他,士郎听着这个完全没有什么威严的幼稚声音,感到很是奇怪。 依莉雅,干什么,明明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要劝自己放弃? 手掌握紧,如果刚刚被弹开是因为自己的指尖太轻了的话,那就整个拳头打过去吧,一击之下,那股反弹之力再怎么剧烈,也能够碰得到那把剑了吧。 暗自对老人道歉,因为马上可能会打倒他,然后,士郎伸出了拳头,整个臂弯仰到身后,努力打出一拳。 叮!! 拳击之下,不是闷响,而是一声清脆之音。 但是,这古怪,但是清脆如铃的声音,却是从士郎的身上发出来的。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个冰块或是说水晶一样的东西,被一个小锤一敲,然后,他的身体被小锤敲出了个裂缝,然后裂缝顺着末端延伸起来,最终蔓延到他的全身,让他变得充满裂痕,随时都会碎似的。 不,士郎已经听到咔吧的一声了。 只是,在此之时,一只柔软的手臂抚上了他满是裂缝的身体。一股热流涌了上来,热流仿佛胶水一样,带着强烈的粘性。那黑色的如同柏油汁的液体,让他原本濒临破裂的身体,神奇的维持了原状,没有继续恶化。 在屋外,远坂站在道场的外面等待里面的结果,她抱着双臂,闭上眼睛养神。只是,从她耳朵竖的老长,皱着的眉头就能看出来,她此刻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气定神闲。 停了一下,她嗯了一声,然后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眯起的眼缝之中,如夜间的猫一样明亮的眸子看向了另一侧,那格格不入的白色小平房。 不爽的叹了口气,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小房子,同时口中说道:“出来吧,你不会以为那种程度的躲避,能够隐瞒得住我吧。” 小白房子后面,靠着围墙的缝隙中,生出来的杂草和树枝那里晃动了一下,然后一个人影突然闪现出来。 素色的裙子,淡粉色的上衣,以及一侧头发上系着的唯一装饰的缎带,无一不在述说着她是间桐樱的事实。只是,不似平时那样文静,或是说温和的样子,此刻的间桐樱的脸色有些阴沉。 或许说阴沉并不合适,她的脸色是那种暗淡的昏暗。 “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而且……”远坂看了看她所躲藏的旁边的那所小白房子,皱了皱眉头:“唔,是你做的吗?” “不是的,姐姐,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们就一直在睡着,不是我造成的”樱摇了摇头。 “是吗,那么回到刚刚的问题,来了却不出面,只是隐藏起来,有什么用意吗?”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不,我只是来想看看学长的投影做得怎么样了?”樱小声说,虽然如此说明,但是从刚刚开始,她的眼神就从来没有往那个小房子里面看过一眼。 “……”远坂看着樱的神色,过了几秒钟,她忽然叹了口气:“你已经知道了。” 樱轻轻点点头。 果然如此,昨天晚上自己和士郎谈论投影的事情,虽然当时周围没人在,但是一直灵体化守卫的rider肯定是听到了,现在樱的这幅神态,如果说rider没有报告这个情况,远坂打死也不相信。不管是樱不经意间问到了,还是rider主动将这一情况禀明的,总之樱现在是知道了全部情况吧。 “是的。” “那么,你是想来阻止他的吗?”远坂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质询。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哈……”远坂看着无言以对的樱,肩膀忽然一沉,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啊,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中间的时候才开始后悔啊,真的想阻止的话,就要从一开始的时候。” “那是因为学长相信姐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樱突然像是爆发一样喊叫了起来。原本温柔的人此刻居然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嗓音,那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愤怒,以及,空洞。 “姐姐是知道的,而且还多次亲口说出,学长在一个星期以前,甚至连强化都无法使出,但是现在却在行使更加上级,更加危险的魔术,已经受了那么多次伤了,每次都是破破烂烂的,到处是血,现在依旧不安分下来,这怎么可以”樱的声音越来越是低沉。 她看过士郎修炼魔术的样子,那种喉咙顶枪尖,胸口碎大石一样的修炼让人看了就毛骨悚然。现在士郎虽然能够正确的掌握魔术回路的使用方法了,可距离熟练这一境界还差得远呢。也许士郎的能力真的很特殊,很厉害,但是那也要等到他的魔术理论与基础能力的根基打踏实了,才能够进行。现在却让他一口吃成个胖子,直接跳过最根本的魔术实践,让他直接靠着自己以往的经验进行投影,那根本就是草菅人命。 一次两次,本来已经很多次投影不该投影的东西,但又一次一次奇迹般的活下来,那不得不说是上天的恩赐,现在,不是在情况紧急的战斗当中,为什么还要让他使用那力量呢。明明可以想别的方法,姐姐的头脑不是很好吗,不管是什么样的困境,都能相处完美无缺的法子来。明明已经向依莉雅斯菲尔寻求帮助了,为什么还要找学长,让他拿命去冒险。 宝石剑是什么东西,她确实不清楚,只是,要让远坂凛这个优秀的存在都无法一人负担投影的准备,还要依莉雅斯菲尔合力,这就让她明白了,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她早就想要阻止士郎,从昨天晚上得知消息,到今天早上进入客厅,在吃完早餐他离开桌子之时……只是,这个笨蛋学长很相信姐姐,但是阻止了,他也会笑着说没关系吧,所以,但是自己也有责任,如果当时自己坚定一点,也许就能制止了。 “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办法想别的法子了,那边的家伙一直按兵不动不知在搞什么鬼,但是也可能今天晚上就会打过来,所以,必须尽快的提升我们这边的战力”远坂平板的说,丝毫不为刚刚樱的尖叫所动:“而且,那个家伙不是有着自我复原的能力吗,即使是受到致命之伤,也能迅速复原,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让他做这种事情的。” 冷静但不冷酷,无论何种状态下,都能用最冷静的心态思考状况的进展,即使这牵扯到自己的熟人,只要是能达到目的,而且也不会太过伤害别人,那么这种事就是可以做的。但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受伤害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心理。 战力,实力,战斗,敌人,翻来覆去,从姐姐的嘴里都只是听到这样的话来,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找相同的人帮忙就好,为什么要找从来没有这样想法的学长呢。明明如此相信姐姐,才会毫不犹豫的投影,只是却不知道,姐姐是明知道他会受伤仍旧会让他做的。 “而且,那个家伙可是受过我救命之恩的,所以就现在这点来说,他的性命等同于我的东西,在我希望下,他就应该借给我他的力量”最后,像是想要击溃她的坚持一样,她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是……” 就在樱还想要辩解什么的时候,两人的神经同时感受到了不协调感,转而看向了剑道场。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里面破门而出,不过眨眼之间,便来到了两人的眼前。但是黑影并没有伤害她们的意思,只是在她们面前停下了。 面容艳丽,却冷若冰霜的从者,将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站起身来。 那是……“士郎!” 忍不住叫了一声,远坂瞪大了眼睛,目光在rider和地面上的士郎身上来回扫视。 卫宫士郎平躺在地面上,他的脸色煞白,微微张开的眼皮之间,眼神浑浊,瞳孔放大,明显是失去了神智。只是,他的手上依旧握着那把剑,手腕还在轻轻的颤抖。 就在此时,道场里面,一个白发的小女孩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左右观望,看到这幅情景,她立刻扑到了两人身边,口中叫道:“凛,快点,士郎的精神……” 已经不用她继续说下去了,远坂已经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立刻,她弯下腰来,检查士郎的精神。 损伤,微弱,冲撞,这是她在士郎的体内感受到的东西。那股无形之物,仿佛不想局限于有形体的固体里面,想要冲破出来。 这个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如果在晚上一会儿,也许就会…… 后背似有芒刺。 远坂明白,那感觉,是因为后面樱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看着眼前几乎崩溃的士郎,她敏锐的感觉到,与妹妹之间,原本勾起的桥梁,出现了裂纹。 第一百一十七章 圣杯的选择 又是一个沉静的夜晚,不太平的冬木市现在基本上没有人夜晚出门了,大家都在言论,现在的世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只是,尽管如此,天黑的街道上,还是有人行走。 无奈的看着警车呼啸而过,他叹了口气,从树上跳了下来。 “真是的,最近晚上的戒备真是严啊,不对,现在才六点钟啊”白色的骑士挠着脑袋,然后走向通往通往柳洞寺的山路。 最近真的是很严很严的,原本治安状况已经遭到严重怀疑的冬木市,昨天又查获了一宗凶杀案。虽然案件的死者都是些死不足惜的家伙,但是一下子死了十四个人,这已经是震惊全国的大案了。再怎么压制,也不可能,今天早报的头条就是:杀人狂现身冬木市。同时还附着了从警局那里得到的,监控器的截图,正是一身黑色风衣,便装行走在冬木市的白archer。 连杀十四个人啊,这在哪个国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案,即使在世界上也是能火上一阵子的。 现在,不只是冬木市的警务人员在疯狂的找这个家伙,就连道上的兄弟也在不停的追着他的行踪。开玩笑,在冬木市一下子杀了十几个人,好家伙,还不带掩饰的,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行走漏了出来,这让本来想让警察把事情推到黑帮械斗都不行。加上当天现场,不知道哪个警察,为了赚份临时薪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某家报社,这真是想掩饰都掩饰不了,现在警局的压力真的不是倍增,而是数十倍增。而山口组那边,自己手下的弟兄不明不白的死了十几个,他们连屁都不放,就这么过去了,可能吗?现在,无论是山口组还是警察局的人,都想把这个搅局的家伙下场很惨。可以说,无论那帮人找到这个家伙,都会让这个家伙没好果子吃。 可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到没有这个感觉,此刻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如此强大的案件,只是很平常的向自己的据点走去……在快到山顶的途中,他停下了。 “喂,大师,怎么样,身体恢复的还好吗?”他很是有礼貌,似模似样的做了个辑,向着眼前的武士询问道。 夜凉微风相伴,武士苍白的脸跟夜晚的黑暗格格不入,显得很是明亮,只是,他的脸也太白了一些,秀丽的面颊上没有一份血色,重伤未愈的模样。他坐在山门前的石阶上,静静的感受着夜晚的凉风,闭目修禅。 面对曾经阻止自己杀死archer的这个人,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喂,对于救命恩人也不用这么冷漠吧,当时阻止caster杀你的时候,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哦,虽然没有想要你道谢,起码也该吱个声嘛”白色的弓兵蹲了下来,笑吟吟的看着依旧闭眼的武士。 可是武士依旧不理他,只是合着的眼皮上面,眉头是皱着的,明显一副被让人感到不愉快的东西靠近了不爽之色。 看到assassin一脸愠色,白archer撇了撇嘴,大大方方的从他身边走过,踏上了山门,走了进去。 感受到气息消失在寺庙深处,武士微微睁开了眼睛,向后瞄了一下。闪亮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疑问和厌恶。 刚刚那个家伙靠近自己的身体时,assassin忽然感到扑面而来一阵寒意。那股潮湿阴寒之意不是什么有形的寒冷,也不是什么杀气,而是从这个男人身上,传出一股让人感到让人不安的波动。这与他本身的气质格格不入,显得很是冲撞。assassin的心中有个感觉,似乎是这个男人身上带着某种几近邪恶怨毒的诅咒之物。 只是,他带着那种东西干什么,武器吗,还是别的什么? 不知道外面的武士正在猜测,白色的弓兵走进了寺内后面的一座偏殿,那里本是寺庙的僧人做早课晚课的地方,每天都是做完之后,才能够吃饭。只是,现在六点钟这个时间,虽然点亮了烛火,却奇怪的完全没有人。 走进空无一人的大殿,他来到中央的一块地板上――那里出现了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坑洞。 木制的地板上,一个巨大的坑洞露着,四四方方,约有两米宽,在烛光之下,倍显黑暗。这样一个方形的坑洞肯定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挖出来的。因为在一天之前,这里完全没有过这个坑洞。而另一方面,这个洞的其中一角,有一层一层,向下延伸的东西。 是个石质的阶梯。 他大步走到了坑边,然后顺着那阶梯缓缓而下,他没有带灯,也没有任何照明,就这样穿过木质的地板,穿过房基,穿过地下,就像是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缓步而下。 走了约莫十分钟左右,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丝光芒。 脚下向下之势消失了,变得平坦起来。原本硬邦邦的石头地面,也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表明他现在踩在了干土的地面上了。 而眼前的一切也变得不一样起来,阴暗的,几乎要顶到他头顶的走道消失了,他的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宽广的,明亮的半圆形空间横空出现在他面前,场地足足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高度近百丈。这里本来是柳洞寺的地下,但是并非坚实的地面,这个地方被掏空了。圆藏山,这座山的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座山而已,只是,山腹大部分都被打通,里面被做成了这么一个半球体的洞穴。 此刻,洞穴的顶端上以圆形为线,一共二十四个火炬悬挂在那里。也不知那火焰是怎么做的,居然发出的不是红色的火焰,偏偏发蓝,而且这火焰看起来异常明亮,照的下面异常清晰。只是,这映照物体的光芒,完全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甚至让人觉得心中有些冒寒气。 蓝光敞亮,照的下方的地面一片幽幽之色。 洞穴里面也没有太多的东西,除了岩壁与阶梯,最引人注目的是洞穴中央的部分,平坦的地面上,是一座岩石制作的圆锥形台子。虽是底宽上窄,造型类似火山口,但是那高有百米的圆锥形台子,顶部的部分,也有百米以上的宽度,在这个洞穴中,异常显眼。 看着眼前的一切,白衣的弓兵先是一怔,随即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的脚边是一条新的台阶,比起他进来的那条,要宽得多,足有三四米宽,台阶先是向下,顺着洞穴的岩壁延伸至洞穴地步,然后又往上前行,沿着洞穴中心的那个圆锥台子晚上而去,直至那个台子顶部。 他向下一个跳跃,大跨步的跳到数十级之下的台阶上,如此跳跃着前进,然后往上前往石台顶端。到了那里之后,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喂喂,你不用搞得这么大气派吧,几乎把这个洞穴给扩大了一倍哎,你就不怕把这座山弄塌了吗?”看着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caster,他苦笑道,同时指了指头顶:“还有,虽然你是获得了很多魔力,但是你是不是太浪费了,用那么大功率的灯,而且完全是用魔力维持它,这也太奢侈了。” 昨天告诉她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比现在还小了一半,现在居然变的这么广大,真是的,她想干什么,这么大搞特搞,不怕这里成了自己的墓啊。 顿了一下,他指了指脚下:“还有,大圣杯系统你没有动吧,那可是不能碰的。” “不用担心,我只是在她上面建立了这个高台而已,掩盖了她。至于天上的灯笼,哼,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魔力随时都可以获取,不必在意那种事情”看着他回来了,原本忙活的女魔术师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说起来,你到哪里去了,告诉了我这些,你本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圣杯战争,这个获取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仪式,源于两百年前的一次合作,创始御三家联手制作了圣杯系统,以此来召唤人类守护灵的英灵,进行厮杀,最终获得圣杯。但是,这个圣杯可不是广义上的形容那个愿望器的。它分为两个,大圣杯和小圣杯。 圣杯系统想要召唤英灵,那就要依靠大圣杯系统,它这个系统每次要经过六十年的储存,才能产生足够的魔力去召唤英灵。毕竟英灵这种存在可说是类似精灵和神灵一类的东西,想要召唤他们,需要的魔力量庞大的恐怖,而且仪式上也要精确的恐怖。即使是三家联手制作出来的圣杯系统,也需要六十年的魔力填充,才能够进行召唤。而这次召唤的这么快,距离上次只有十年,是因为上次圣杯战争直到最后都没有消耗掉圣杯系统准备的所有魔力,因此时间缩短了。 而小圣杯系统就是最后能够实现愿望的那个道具,只是这个道具从十年前开始就转变了形态,从原本精密的魔术之皿变成了人形的愿望之器,具有思维,理性,行动力,能够组自主的管理圣杯。那就是艾因兹贝伦一族的此次的参加者,依莉雅斯菲尔。 只要得到足够多的填充之物,就能让她的外形蜕变下来,变成真正的圣杯,让人许下自己期待已久的愿望。 而要填充的东西,则是庞大的,纯粹的灵之魔力。只有如此,才能够让它有足够的能力实现愿望。有了那股魔力,即使是改变世界,也能轻而易举,至于填充的魔力从何而来。那就要牵扯到刚刚大圣杯系统了。 艾因兹贝伦作出的圣杯只是壳子,没有内在,所以必须要通过圣杯战争将它填满。没有办法,如果他们能够直接做出有内在的圣杯,也就不用浪费时间和另外两家联合,做什么圣杯战争了。至于用什么填充……他们试过很多种东西,但是最终只能无奈的确认,那种高端的,纯粹的灵之魔力,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人类当中,野兽之中,没有任何一个的灵魂可以达到如此强度。 为此,他们打上了别的注意,那就是身为守护灵,身受人类敬仰,升华之上,由世界捧上英灵之座的,洪荒开天之后,所有时代,所有国家的英雄死后,化作的英灵。 他们的灵魂强大无比,而且足够精纯,他们作为圣杯的内部之物再合适不过了,所以,三家才会制造大圣杯系统,圣杯战争才会有召唤英灵这一桥段。 相互厮杀,死去的从者的灵魂被小圣杯吸收,最终化为成型的愿望机。 这是caster从白色的弓兵那里得知的,她本身也曾经猜到过一部分,但是从白弓兵那里得知的,无疑更加明了。 而现在caster在这个地方就是因为从他那里知晓了圣杯的大圣杯系统就是在这个地方,在冬木市的奖励地点有数处,但是这个无疑是最佳的地点,所以她才会来这里布置,想把这里变成自己的掌控范围。让圣杯距离自己更进一步,力求万无一失。将这里变成堡垒,用以对抗敌人的进攻,保护自身。同时,圣杯的降临,她也打算在这里进行。 面对她的质问,白骑士眼睛左右晃了晃,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在这里我也不能帮你的忙,不如按照之前说的,寻找捕捉小圣杯的机会。” “哦,那么你找到机会了吗?” “嗯”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呵呵,那需要多久?”魔女笑了。 白骑士眨了眨眼,他有些玩味的看着魔女,忽然反问了个问题:“如果你加快进度,最快要多久能够把这里建成呢?” “嗯?什么?”魔女玩味的笑容消失了,她挑了挑眉毛。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再过上几个小时,就是我的机会,到时候,我就会把那个小姑娘带来”看着眼前的女人不再笑,他呵呵笑了。 “唔”caster皱起了眉,她看着男人:“你说的是那个间桐的小姑娘,为什么,你不是说她已经失去了作为圣杯的资格吗?” “确实如此,但是我也说过”白色的弓兵从身上掏出一件东西来,手掌摊平放在身前,让caster看:“她失去了圣杯的部分能力,是的她很不稳定,不过,那只是暂时的。” “……” 白色弓兵的掌心上,放着一个小东西。它约莫有一个鸡蛋大小,通体银白,而且也是椭圆形的,只是上下很是对称。它的表面光滑圆润,只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它的上面满是又细又密,横竖折拐的条纹。像是某种集成电路一样的纹路,布满了整个鸡蛋大小的物体。 此刻,在头顶百米以上的灯光之下,它隐隐发出光来,显得有些发青。而且,淡淡的光泽围绕在它的表面,显得很是奇异。只是,这个东西的魄动却不是好的,它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感到冰冷的东西,就连白色的表面看起来都有些不像那种普通的白,而是冰结的又厚又实,最终露出了的那股惨白。 轻轻地,似乎还有什么轻轻的声音在它里面回响。 不是八音盒的动听旋律,反而是怨鬼的厉嚎,冤魂的诅咒,仿佛摸一下就会被它吸进小小的蛋里面,永世受到折磨。 “这是……”caster看到这个东西的第一秒就感觉到了它的诡异,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了一股莫名的气息,很危险,很寒冷,现在后者拿出了这个东西,她立刻就明白了,那股感觉是从这个东西身上发出来的。 “啊,不要小看这个东西,它可是可以让间桐樱恢复圣杯身份的重要零件”白archer磕了磕嘴,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虽然会是不完全的伪圣杯,但是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可以说是最合适实现你冤枉的东西了。高兴吧,caster啊,这可是圣杯选择你了哦。” 说到这里,他伸了个懒腰,将东西收回怀里,懒洋洋地说:“刚刚你说我跑得无影无踪,实际上我可并不是去玩了哦,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把这个东西做出来,坐在那里只是手动,弄得我脖子都要断掉了了。” caster却是不说话。 她想起了昨天的夜间,白archer跟自己提的建议,那就是使用间桐的小圣杯,可是她失去了资格,于是caster就没在意。现在,白色的骑士旧事重提:“如果你真的想复仇的话,那就选择不完全的圣杯吧,艾因兹贝伦的黄金圣杯因为太过合格,反而失去了你的那种目的性。破坏力上会差上一筹。但是如果是间桐家的圣杯,一定再合适不过了。” 他说:“强大,破坏,诅咒,而且只需要填充上一两个灵魂就能够释放。虽然破坏力会下降,但是绝对会让这个城镇的人无处可逃,更不用提身处在这个城市里的其他英灵,即使他们再怎么潜伏,想什么样无聊的策略,绝对都无法及时逃掉这股力量的追杀。对于想要自保,杀掉其他英灵,同时又想要对人类进行复仇的你,绝对是最佳选择。” “将圣杯提前释放,为什么?”caster的声音冷了下来。 “嘿,别一脸吓到了的模样,这样不是正好吗,反正你也没有要实现的愿望,而且仍有敌人在外面,saber和rider的宝具都是强悍无比,只是顾忌之下不敢用而已”他伸出双臂,高高举起:“不如在这地方,让圣杯提前释放,未填满的圣杯使用你收集的魔力替换,那些斑驳不纯的魔力一定能够让圣杯瞬间失控,到时,毁灭城镇,毁灭其他的敌人,不是很好吗。” “难以置信,难道你想毁坏圣杯吗?”白色骑士一语惊人,女魔术师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停顿,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可以那么理解,但是,如此一来,你的目的也实现了,所以,也算使用了吧”他眨了眨眼。 “现在情况是我们这边比较有利,战力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为什么还要让圣杯暴走?而且只是想到我,那么你呢?”caster凝声道,她盯着白骑士的眼睛:“毁坏圣杯的话,你的愿望该如何是好呢,就那么弃之不顾了吗?”。 说得倒好听,让圣杯失控,毁灭城镇,连带着毁灭城市里的其余敌人,看起来真的是为她着想一样。可是实际上呢,这样也把圣杯,还有圣杯系统一同毁掉了。这个家伙说过,他是为了圣杯而来,那么一定是有愿望要许的,现在居然说出毁灭圣杯的话来。目的何在? 白色骑士的眼睛没有一丝慌张,反而带着笑意:“谁说我要许愿了?” “什么?”这样的回答,让女魔术师一愣。 “看起来,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呢?”假冒的弓兵摇头叹息:“我来到第一天就跟你说过了,我的目的是圣杯。” 他伸出一根手指:“但是,我并没有要向圣杯许愿的意思。我只是看到圣杯的存在,它能够完成就好,并不需要别的什么,只是需要圣杯出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只要看到它,哪怕很远,但是只要我知道圣杯确确实实完成就好。哦,对了,要说目的的话,我的目的就是这个了,你懂了吗?” 懂……懂才怪!!! 魔女深深地望着眼前的“敌人”,她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出手将这个家伙干掉。他已经引起自己的忌惮很多次了,无怪,厉害,而且似乎无所不知,而且,他还长着一副和archer一样的面孔,但是现在自己对他的经历一无所知,别说他叫什么名字,就连他在和自己见面之前来自何方都不知道。与这么一个情况未知的家伙合谋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当时的自己处于弱势,迫不得已只能相信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拥有不止一个手下,archer现在可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虽然这也是他的帮助,但是从archer和他的情况来看,不担心archer吃里扒外,跟他有所勾结。现在,他又说出了一个这么惊人的事实,这让原本就已经对他感到忌惮的女魔术师忍不住,想要把这个是时时刻刻都让她感到疑惑的家伙给除掉。 要不要这么做呢,想杀掉他,自己有九成的成功率。 这家伙从来没有表现出他有什么强大的实力,或是说强大的必杀技一类的。虽然可能他是掖着藏着,但是自己加上archer,想杀他也够了。毕竟,他不是berserker。只是,他自出现以来,身上一直带着的那种淡定和平静的气质让caster有些迟疑。总感觉自己一旦出手,可能情况会变得不想自己想的那样。 就在caster有些迟疑的时候,仿佛没有感受到她露出的杀意,白骑士很平常的开口。 “怎样,你继续在这里构筑你的神殿,我去卫宫宅把那个小姑娘给你抓来如何?你应该不是擅长主动出击的那型吧”他轻轻说道。 结果,这一句话,让caster全身的杀气褪得干干净净。 她确实不是那种可以主动进攻的类型,尤其是面对对魔力超高的saber,即使自己这边有两名从者手下,对方那里也有两名,而且assassin无法远行,只带着archer,他的本身能力实在太差,面对saber绝不可能胜利,而rider的迅疾又无人可及。 想要主动出击他们,就要别人帮忙,而这个别人,就是面前的这个白衣黑脸的家伙。而刚刚他也开口提出了这个意思,只是,跟caster想的不同,他似乎并不想有人同往,好像是要自己一人前去。 暂且听听他的意见也无妨。 “哦,你有什么办法吗?”caster笑了。 “啊,这点你大可放心,凌晨一点之前,我会把你要的那个小姑娘给你带回来”他一脸的胸有成竹,然后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把圣杯给你带过来。” 说完,也不管caster是何反应,他突兀的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等等”就在白色骑士准备跳起的时候,caster出声喊住了他。听到声音,白色骑士转过了头来。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caster的脸微微低垂着,深深隐藏在面影里,只能看到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就这么停顿了两秒钟,女魔术师轻轻出声。 “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让圣杯成为这种样子,到底有什么居心?而且……”她抬起了头,黑色的金花边斗篷里,一双素色的眸子亮如银星:“我该如何称呼你,我的朋友。” “朋友?”这句话让白archer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微微垂了垂,然后抬了起来,重新看向caster,他似乎还笑了笑:“嗯,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圣杯,没别的。如果说真有什么特殊的,那就是希望间桐家的小圣杯,能够按照我的想法成型,仅此而已。还有,如果你真的想要对我有个可以称呼的名号,那么,你就叫我海马吧。” 海马?什么意思?难道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在里面。 看到女魔术师有些茫然的目光,白archer哈哈一笑,身影跳起,几下越纵,消失在大空洞之中。 在他走后,caster没有立刻进行神殿的制造,而是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随后,她轻轻的吸了口气,口中低声叫了一句:“archer。” 红色的弓兵凭空闪出身形来,他站在caster的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也不知刚刚是一直灵体化躲在旁边,还是听到魔女的召唤才来到这里的,此刻,他的目光看着这个心里有些沉重的魔女。 “archer,到寺门之前进行监视,一旦有异,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要立刻通报”她沉声说。 “……”archer无声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黑色的背影,他的身影一闪,也消失了。 感受到archer的离开,女魔术师深吸了口气,抖了抖一只衣袖,伸出手来,继续进行神殿的制作。而就在她在这里忙碌的时候,对此一无所知,距离数十里之外的卫宫之家里,不,应该是家外。 在卫宫宅所在的那条街的路口处,沿街的路边有些树木,一个蓝色的人影蹲在树梢上,伸手弹落头上的树叶。 因为是servant,所以目光比人类要优越得多,虽然不像archer那般犀利,但是不到半百的距离还是能看到的。 “喂,还没醒吗,真是的,虽说是要在他们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再出面,但是那边唯一一个看起来好说话的现在却昏迷着,真是有够糟糕的”已经当够梁上君子ncer,无奈的看着卫宫家灯火通明。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五次之约 (靠,才发现居然没有更新,昨天我点更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发上来,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浏览书评,还没有看到呢,真是……) 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观察卫宫士郎一伙人,看看他们的下一步方针,一旦有变动的话,那就把消息传递过来。在他们想出下一步棋,并付诸实施的时候,步步观测,直到他们和caster的决战结果出来之后,会有新的指令下达。 如果没有变动……在他们一伙儿完全无计可施,想不出任何哪怕一种可行的击破caster一方的策略时,再出现。与他们联手,有交换条件的情况下,合伙击退caster。之后,会有新的指令下达。 这是他的master,言峰绮礼的命令。 于是乎ncer才会在这里,跟个松鼠一样的蹲在树上,无奈的眺望着远处的住宅。 虽然远坂让rider呆在卫宫宅的顶上监视四周,但是rider生前并不是战斗的英雄,而是神化的人物,即使有很强大的力量,但是作战经验,以及这种好像监控一类的工作并不是很擅长。 她完全是靠过人的视力,以及身为魔术师的敏锐感觉,来查找周围空气中的每一丝魔力的异动来判断是否有什么事。servant是灵体,本身就是魔力的混合体,即使灵体化也会有细微的波动,会被同样是servant的存在所察觉。除了一个类外,就是assassin,可以完全隐藏气息,让同类无法察觉。 他灵体化之后,通过魔术隐藏自己的气息,但是肯定是无法完全隐藏的,所以,他自己的气息露出变得微小,就好象是某种动物――18咒刻,rune魔术的其中一项运用原理。本来他是不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靠近的,要过去当然是要正大光明了,只是现在是因为master的命令,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他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住宅区,有很多住户都养了些小动物,猫啊狗啊的。rider曾经感觉到过这些小动物的气息,但是没有在意。将自己气息压小ncer一点一点的接近了这个地方,最后,找到了现在这个完美的监视地点,一坐就是一两天。 可以说,rider不在乎小动物的气息,也让她产生了破绽,如果她能过在乎那些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弱小气息的话,就会发现,有一个小小的,好像吉娃娃狗那么点大的气息,一点一点的,一直在靠近,而且这两天一直都停留在某个不是居民住宅内的地方。 不懂唇语,也没有能够听到一千米以外声音的能力,他只能够通过自己还算可以的视力看看里面的情况。里面的那些人曾经讨论过什么,好多次,而且还有过争执――当然,这是单方面的,基本上都是那个两束头发的红衣小姑娘产生的。 别看库丘林是骑士,但是他也是一位精通古代魔术的人才。现代的魔术师可以通过魔力魔术强化视力,或是将自己的眼睛变成魔眼。而他那个时代,也有类似的技巧。当然,他的眼睛倒是做不到跟archer的那么变态了,但是一公里的范围之内,不多不少,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了在客厅进行会议的时候,有两次,那个小姑娘一副强势,力排众议的样子,似乎有了什么决定。而且,似乎就是她的发言最多,好像很有韬略似的。ncer对她很感兴趣。 今天早上,那个小姑娘带着另一个更小的白发小姑娘,到了那个木头大空屋里面,似乎是要做什么,可是她很快就走出来,然后一脸凝重的等待,也不知是让里面的两人干什么重大事件。不多时,又一个圆脸小姑娘出现了。 “哦哦,悄悄话啊”枪兵剔着牙,很有兴致的看着那那个自发小姑娘和她吵架,毕竟监视的工作很无聊的,他早就犯困了,现在这个倒是个让人提神的小节目。只是黑发小姑娘云淡风轻,平平静静,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样子。这ncer对她更感兴趣了。 结果,不多时,情况出现了意外,那个木房子里面,突然rider冲了出来,手里还提溜着那个曾经被自己刺穿了心脏,却神奇没死的小子。 那个小子的情况似乎有些糟糕ncer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他似乎很虚弱,但是不是肉体,而是精神。好像心理层面受到了某种冲击,从而导致的昏迷。 几个人急急忙忙的把他抬进了房子里,之后,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从客厅里那个红衣服的小姑娘又出现的情况来看,八成是没什么事了。只是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有些无奈,也有些沮丧。不多时,那个白发小姑娘也走了出来,两人一起面色凝重的坐在桌子旁边谈论着什么。 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被一名servant看在眼里的卫宫宅人员,分成了两拨,一拨呆在客厅,一拨在士郎的卧室。 saber对着樱很是感谢的低头行礼:“真是很感谢你,樱,如果不是rider的帮助,恐怕士郎现在的情况会更糟糕。” saber发自内心的道谢,坐在她对面的樱嘴唇动了动,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 saber看了看樱有些忧心忡忡的脸色,然后移开了眼神,看向了一边躺着的士郎,士郎的眼睛紧闭,虽是在睡眠,却好像沉静的蜡人似的,这让她的脸色也有些浮动。 “请不要担心,士郎应该会像平时那样吧,已经过了一天了,应该很快就会恢复了。” “哎?”樱有些吃惊的转过头来,看着saber,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saber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如入定一样的坐着,仿佛刚刚不曾发声一样。 之前,因为听到士郎要和远坂去进行投影的工作,saber想了想,感觉也没什么,毕竟士郎的投影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并没有哪次投影之后,变得不正常。身上有伤,精神还算安定,之后就会自我治疗,恢复过来。 saber本以为这次也是一样的,但是不想,如果不是rider的帮助,恐怕士郎的精神就会崩溃吧。 远坂让士郎投影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惊人了,是属于魔法的程度了。现今时代,能够使用魔法的,也不过五人。相比之下,士郎的能力也就是比较强悍一些而已,现在,让他那种不完全,而且尚不完全的投影技术,用来复制魔法之物,实在太强人所难了。士郎连那个东西的构造都无法理解,仅仅靠自己连魔术基础都所知不多的大脑去理解那种顶尖魔术师穷极一生都无法钻研出来的理论,根本就是自杀。 远坂倒也不是想让士郎死才那么做的,她看到士郎能够一次又一次的投影servant的宝具,而且还有原本物体的能力,这让她产生了这方面的心思,才会让士郎这么做。但是她却不知道,士郎投影的东西能够有原本物体的能力,也仅限于saber的剑一种。因为和saber的契约的关系,他得到了清晰的影像,制作的过程中,基本骨架的想象有所填充,所以能够做出和原本之物一般无二的剑。之后berserker的斧剑,他是根据那次背着archer时,得到的影像进行模仿,从而勉强使出了射杀百头,只是很差劲很失败就是了。之后干将莫邪,更不用提,跟archer所有的相比,一击既碎。 也许让士郎投影那把宝石剑,是可以的,但是不是现在,应该是以后,士郎的能力提升,知识更完全的时候,大概能够投影的出来吧,只是现在就不可能了。 现在士郎因为贸然就想要投影第二法的物品,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本身,士郎在依莉雅体内探索的时候,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已经造成了他的精神虚弱,之后无视自己的状态,强行要投影第二法,造成了他的心理层面几乎崩溃,当时如果不是rider出手,他现在不是死了就是变成植物人(白痴)了。 所以,saber才会对樱进行感谢,对于rider完全没有好印象,只是认为她是个邪恶而强大的怨灵的骑士,对于她会救助士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出于master的命令。 实际上,她猜的也算对。可以说,现在士郎没死都是因为樱的功劳,她曾经使用最后的令咒下过一道命令,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远坂和士郎,这条命令,让rider在警戒和注意樱的安全的,还时刻注视着士郎和远坂两人。 当士郎投影前,进入依莉雅斯菲尔体内的时候,她也在关注着,在依莉雅惊叫,让士郎停止,士郎不听她的话,依旧持续深入,造成了他的精神不稳定到了极限。就在士郎的精神崩溃前一秒钟,rider及时出现,她也是位优秀至极的魔术师,靠着自己的技术,勉强让士郎的精神保持了稳定。不过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之后带了出来,让远坂和樱想办法对士郎进行救治。本来,她如果再出现一会儿,也许士郎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但是对于rider而言,这么做只是因为樱的令咒。因为他本人已经没有控制她的令咒书了,不必担心他的身心健康这种复杂的事情,即使以前他救过樱一次……rider可没有想过什么接三分还七分的想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卫宫士郎安全,就是在他快死的时候救了他,不让他死就好。 但是,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卫宫士郎这个人,似乎不只是肉体具有优秀的魔术庇护,可以再生,就连精神层面的创伤也因为那个能力很快恢复着。尽管是优秀的魔术师,但是卫宫士郎的这个技术到底是什么,rider却一点苗头都看不出来,但是她也没有在乎过,毕竟是别人的事,知道也没用。 士郎的灵魂就好像一根被拉长了的弹簧,失去了弹性,要想将它恢复原本的弹性,且不说消耗的价值成不成比例,总之想要将它复原,也是很缓慢的。细细的长线将碎片一点一点的串联起来,因为某件圣遗物的功劳,修补完完整整的进行着。 而且,也是因为那个东西的缘故,它的持有者,某位骑士的记忆流传了进来。只是,这次的回忆有所不同,似乎也有别人的思绪掺杂进来。 这是一次都没有见过的,最悲惨的回忆。 昏暗的天空,灰烬与血液掺活在一起,将天空染得一片绝望。就连夕阳也变得一片发白,该有的红色流落到地上,顺着地面的沟堑,流淌聚集在一起,变成了赤色的小塘。 无数的尸体倒在地上,他们曾是那么勇敢,值得信任的士兵,骑士们,他们曾经那么信任于她,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她,她所在之处,所有的军士无不愿以命为她铺路。现在,他们却在她的手下一一倒毙。 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士郎还以为那是某次梦境中的场面,但是随即,他看清楚了。 尸之山上,那位骑士已经无法站起来,她半跪在山丘之顶,用那把无比荣耀,也无比奢华的剑支撑着不倒。 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痛和疲惫,而是因为她的内心,无比沉痛,已经让她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兰斯洛特,格尼薇儿,他们的恋情因为被有心之人所曝光,让她与自己信任的骑士站在了对立面。生性耿直的高文,以及手下很多骑士很不满这种行为,要求对皇后进行处刑。 如果错误无法消灭,那么就无法产生正确,没有正确,就没有正确的制度,就无法造就完美的国家。国王定下来的制度,如果连国王自己都不奉行的话,又怎么能正确的治理一个国家。 就这么放纵的话,那么,后果是很可怕的。 明明知道没有错误,只是因为不得不那么做的屈忍才造就这一切,但是为了大义,只能将为自己奉献太多太多的那位女性献给绞刑架。 只是,这被阻止了。兰斯洛特,他为了自己的挚爱,来到法场拯救了无辜的皇后。 这让亚瑟王既感到庆幸,也感到悲痛。因为他们不得不兵戎相见。 骑士们更加愤怒了,高文更是对王进谏,要讨伐那位无耻之徒。看着眼里不容一点不公的高文,以及其余的是骑士们,王,无言。 高文的弟弟,同样也是圆桌骑士的一名,在法场之上,为了阻止劫囚的湖之骑士,身陨于此。 王看着眼睛里带着复仇的火焰的骑士,同时俯首看向桌子,很久没有说话。 骑士围坐的圆桌上刻有铭文,其中就有永不背叛,永不谋杀。 兰斯洛特,他无法见到心爱的女人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被处死,所以不得不这么做,他没有做错,只是正确的行为,依旧带来了错误的结果。 之后,王曾经派去十二名骑士,希望可以劝阻兰斯洛特,可是,却被其一一杀死,更有甚者,在法兰西建立了领地,想要对抗王的统治。 尽管如此,尽管如此,骑士王力排众议,以国力为由,想要暂缓一切,压制骑士们的想法。希望能够避免不必要的战斗。只是,这一切也被某件事情所打破。 某天,格尼薇儿,曾经被劫走的王后回到了王城,举国震动。 骑士们已经不只是愤怒了。 私通王后,劫走刑囚,杀死同样是圆桌骑士的伙伴,又在法兰西建立自己的殖民地对抗无比信任自己的王,现在又把劫走的王后送回来,希望牺牲那个可怜的女人的性命,以求国王的宽容。 这…… 圆桌骑士们,完全无法接受这种恶毒,卑鄙,胆小,屈辱的人曾经是他们的一员,因此,长久以来被国王压住的火焰爆发了,原本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渐渐消散的骑士们,全部都想要手刃那个叛徒。 被夹在中间的王拗不过骑士们的进谏,同时也是为了正确的秩序,她只能下令远征。 但是,也因此,她遭受了最大的背叛。 出征不久,就有消息从王城里面传来,圆桌骑士中,一位叫做莫德雷德的蒙面骑士,叛变之后,占据了王城。 他将圆桌骑士内部之中,长久而言对于亚瑟王的不信任扩散开来,原本对于王的冷漠与无情有所抗拒的骑士们,因为莫德雷德的话而产生了怀疑。 王为什么去远征,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等人的谏言? 之前圆桌骑士的进谏不在少数,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那些不要放弃某些村庄的呼声不被重视,反而,这次因为自己妻子的问题,显得尤为重要? 仅仅因为自己的欲望吗? 挑拨圆桌骑士内部分裂,将兰斯洛特与格尼薇儿的恋情曝光,传达歪斜的情报,告诉他曾经追随的兰斯洛特,亚瑟王派去了十二名骑士去刺杀他,还有挑唆高文力谏王远征,在王远离的时候,兵变占据了王城,这些全部都是他的行径。 王的正确再一次让她吃下了苦果,尽管正在出征途中,但是,她不得不挥军回师,夺回王城。否则,王城失陷,国王却不能复夺,这种举国震动的事情,怎么可能不造成国家的分裂。 飞快的急行军,她带着疲惫的军队回归了王城。但是这些疲劳的士兵们,回归家园的第一件事,不是喝水吃饭,也非和家人团聚,而是跟曾经吃同一锅饭,睡在同一个军营里,战场上将后背托付给对方的生死兄弟们,兵戎相见。 当时战场之上是什么样子呢,她不得而见,因为所向披靡,她所面对的方向,被她杀出了一条红色的河道。 尽快的进入王城,解决问题的根源,让这场叛乱赶快结束,这样才是正确的选择。 身后是战马的嘶鸣,骑士与士兵的吼叫,钢铁的撞击之声,哀嚎,惨叫。 在这幅背景的幕布下,她看到了迎着自己而来的骑士。 “看到了吗,亚瑟王,你的国家已经要毁灭了。无论得胜的是我还是你,最终,这里都会变成一片焦土”骑士原本纯净的声音变得无比怨毒和得意。 他就是莫德雷德,圆桌骑士的一名,有着高强的技术和优秀的品格。 除了是一名优秀的骑士,还是……她的儿子。 …… 等等,儿子!! …… 猛的打了个激灵,士郎睁开了眼睛。 卧室的灯已经打开了。士郎躺在卧室里,自己的床上,他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发现樱垂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脸的沉思,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士郎已经醒了。 “樱……唔!”士郎正想着樱到底在思考什么呢,这么入神,结果脑子一动,头就像炸裂一样的痛了起来,他顿时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呀!”这声音让樱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发现士郎挤着眼睛,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急忙挪动两步,靠近了士郎:“学长,你……” “我……头有点疼”这种情况下,士郎也说不出来我没事这种话了。 “请快躺好,你已经昏迷一天了,不要勉强”樱的声音带着斥责,只是语气很是慌乱。 “一天?我……哦,对了,宝石……咳!!”士郎猛地想起了自己白天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结果一激动,脑子又像是爆炸似的疼了起来,让他一阵咳嗽。 樱手忙脚乱,也不知该帮士郎捶背还是按太阳穴。 就在这时,saber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 “樱,晚餐已经……咦,士郎,你醒过来了吗?”本来还想让樱吃饭的saber,看到士郎醒了过来,先是怔了怔,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着士郎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感到很疑惑。 嗯,怎么会? 当下,saber放下了食物,招来了远坂,问她是怎么回事,毕竟这方面他是专家。 “没什么,如果醒过来的话,就证明是已经没事了”远坂只看了一眼,就很冷静的摇了摇头,表明没事:“他的精神之前受到了太大的冲击,没有变成白痴已经是万幸了,现在只是头疼而已,已经是老天保佑了,只要老老实实睡上一觉的话就好。” “是吗”saber点了点头,神色放松了些。 “那个,远坂,今天的事情怎么样了?”就在远坂和saber说话的时候,士郎抽空插了句话。 他的脑子只要一运作就会头疼,但是如果慢慢想的话,也只像有个小鸡仔在里面跳跳的,勉强可以忍受。 听到这里,远坂的脸沉了几分,她甩了甩头发:“嗯,失败了。我高估了你的能力,那种东西想让你投影实在太过勉强了。” “是吗”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士郎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他挠了挠头:“对不起,远坂,如果当时……” 如果当时他没有沉浸在依莉雅过去的记忆里太久的话,说不定能够将那把剑复制出来也说不定,只是,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却被一个有些激烈的声音打断了。 “请不要说这种话!!!” 几乎所有人都吃惊的转过头来,看着发声的地方,不是别的,现在发出声音的,双手抓着衣角,却睁大了眼睛的樱。 她圆圆的眼睛看着士郎,声音很是激烈:“学长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没有必要做任何道歉。” “啊……呜,啊,什么?”士郎吃惊之下,发声太大,结果脑子又是一阵剧痛。他不明白,为什么樱突然发出这么巨大的声音。 “学长什么错事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也没有做,现在受伤的是学长,为什么学长要道歉呢?”她像是要找有共同观念的同志一样,转头看了看,最终视线落在了saber的身上:“saber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吧。” 被樱的视线直直的盯着,saber荒谬的感到有些压迫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平时的樱很平易近人,现在这么强势,所以有些诡异吧。不过,对于樱所说的,saber还是很认同的,毕竟跟樱说的一样。士郎本身并没有要求投影,但是被远坂叫去做投影。本来saber以为那是很简单的,却必须士郎才能够完成的魔术,谁想到远坂是叫他做那么危险的投影魔术。 对于远坂的妄为和大胆,saber也是颇为不满,不过并没有直接提起,可是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她恐怕就会全程盯梢吧。 “呃,樱……”士郎坐正了身子,捂着额头,叫了樱一声,希望她能冷静一点。 但是樱不为所动,她像是忍耐着什么一样绷紧了身子,好像随时对准备面对什么爆发的危险。 远坂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似是思索,似是考虑,最后,她轻声说道:“不要搞错了,那是士郎自己愿意的,并没有任何人强迫过他。” 樱咬了咬牙齿,看着姐姐,没有出声,只是眼神一直没有转移,和她对视着。 远坂很了解,樱这么做是因为害怕。 之前和她谈话的时候,远坂就了解到,对于投影宝石剑,樱替士郎感到害怕。毕竟,那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结果,真的发生了害怕的事情。这让樱有些惊慌失措,之后一直守在士郎的身边,期待士郎赶紧醒过来。醒来了之后,樱自然是高兴地,但是对于刚刚士郎的话,她又害怕了。 士郎似乎依旧没有把自己的身体放在首位,对于投影失败,自己醒来头疼的连眼都睁不开了,却还是没有在乎,而是关心起投影的情况。这让樱很是害怕,如果这位白痴学长还不认识到教训的话,那么,以后他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来。 学长可是很笨的,有一次明明被抓了,之后还毫无顾忌的跑到外面,又无缘无故的昏迷,接下来,说不定还会出现更危险的事情。 尤其是在某人的教唆下…… 因为害怕导致慌乱,因此,樱出现了此刻的过激表现。 看着樱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那副小猫仔护食的敌视模样一目了然,这不禁让远坂有些翻白眼,她想了想,最终抓了抓头发,很不经意似的说道:“嗯,这次的事情我也有错啦,我太鲁莽了,就是这样,投影的事情就此放弃。” 本来她就没打算再让士郎再进行投影,现在已经可以明显看出,士郎的投影技术远远达不到复制宝石剑的标准,继续贸然行事,说不定会让他直接死掉。所以远坂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好像没有人注意到,樱还一副她敢再让士郎投影就跟她拼命的脸色,这让她感觉,有必要解释一下,嗯,顺便道下歉。 结果这一解释让一屋子人瞪大了眼睛,当然,不是因为远坂凛放弃了投影的事情。 远坂凛……在道歉。 那个远坂凛,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气模样,仿佛上天入地无所不知,出了错也会死扛着不松口,就是不承认自己错了的那个硬骨头,她现在居然在道歉。 这让刚刚强硬的不得了得樱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 “哎,这个……” saber似乎也有些吃惊,而最镇定的莫过于士郎了,他只是初始的时候惊讶了一下,随即就回过神来,心中不以为然。 哼,我连她哭的样子都见过了,现在她只不过道个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场面,小场面。 其实这也是平时远坂的形象太过鲜明了,但是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因为自己的一番想法,就让士郎豁出性命去进行投影,完全不考虑后果,现在差点搞出人命,可以说完全是她的错。怎么地,她也会感到不好意思的。 当然,也就是不好意思的程度。 远坂撩了撩头发,无视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的表情,很是云淡风情的说了一句:“投影的事情就此揭过,现在,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办才能够打倒caster比较好。” 这种很是跳跃性的话语让所有人更加茫然。 远坂看了看士郎的房间,脸明显变得有些发黑:“不过,在别人的房间里看作战会议倒还是第一次。” “唔,现在?”士郎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凛,现在的士郎需要休息,作战的计划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谈”saber看了看远坂。 “没有那个时间了”远坂摇了摇头,神色严肃:“本来,我预定的就是今天晚上去进攻,但是现在已经耽搁了。为了固守宅邸,已经有两天,我们没有去清除外面吸人生气的杂兵了。恐怕已经有近百人受到袭击,这样下去caster只会越变越强,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 远坂的眼睛粼粼生光:“不出手的话,总有一天,我们会被她吃掉,所以,从现在开始,必须做好决断。” “决断?” “嗯”远坂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发声的士郎,很不客气地说:“你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而且现在还在头疼,所以就不要发言了,在这里开会只是为了能让你能够了解,作战会议的事情就有我和saber进行讨论就好。” “……” 不理会一脸吃瘪样子的士郎,远坂看向了saber,问了个奇怪的问题:“saber,你的宝具,可以抑制威力吗?” saber闻言眉头动了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凛。” “对,你的宝具太过强大,一旦使用,只会毁灭柳洞寺所在的山头,所以不能在寺庙内用”远坂挑起一根手指:“使用的话,只能是山道上,而且还要抑制威力,不要让宝具击中目标之后继续冲击到寺庙。” “你是说,对assassin使用宝具”saber明白了。 “但是,这有一点需要你的妥协”远坂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妥协?”这让saber感到有些意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远坂看了看saber,随后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着caster会除掉assassin,但是从依莉雅斯菲尔那里得到了个消息,assassin活得好好的,即是说,我们要面对的是三名servant和两个强手,战斗能力上,我们已经偏弱了,所以,为了达到战斗力持平和占据上风,只能靠你和rider通过杀掉复数敌人制造机会了。但是敌人那边有rider的天敌,而你则没有……” 说到这里,远坂盯着saber的眼睛,像是要表示自己很郑重,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她的脸板了起来,很是严厉:“我不知道你和assassin有过什么约定,我也知道assassin两次放过了你们,也放了我一次,但是这个债务,现在我们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让你履行它,你必须打到两名以上的敌人,我们才有胜利的机会。我希望你不要理会那个约定,在山道上,使用你的宝具,在见到assassin之前,使用宝具,将他除掉。” saber睁大了眼睛。 “assassin说他只能呆在山门那里,一直没有跃出过一步,再和你战斗的时候,他应该也没有在台阶外面的地方战斗过吧,大概是被束缚在那条山道上了,即使移动,也无法远离,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使用宝具解决他,不要再和他战斗了,省下力量,对付caster或是那个黑袍子的家伙。” saber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远坂是希望她能在距离assassin很远的地方,使用宝具,沿着阶梯斜着击上去,assassin被束缚在那里,无论如何都躲不掉,所以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话,就能轻易解决一个敌人。而saber即使因为使用宝具消耗了大量的力量,但是一战的实力还是有的,她可以通过自己高超的剑术,强大的对魔力,同时对付caster自己和士郎联手也能对付一个。剩余的archer和另一人交由rider和依莉雅的仆人对付。 只有这样才能够有战胜的机会。 远坂的声音有些沉涩,似乎也明白对于saber而言,这有些残酷。 而saber只是沉默着,并不说话。她似是在考虑,似是在犹豫。 远坂的话很有道理,现在的情形很不乐观,只有按照她说的做才是正确的。但是,那样有违骑士道,甚至,有违人道。 “远坂……”士郎想开口说什么。 “行了行了,还以为你想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解决办法,没想到居然是劝别人违约啊,真是的,因为这个结果等了两天的我真是有够白痴的!” 突然,一个无奈兼吐槽似的声音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卫宫宅的结界有了感触――外面有人进来了,而且听刚刚那个声音,绝对不是这个宅邸本来就存在的人。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而结界发出的讯息,不是遇敌时的预警信号,而只是有人进入时的告知。就是说,这个突然进来的男人并没有带有敌意。 一时间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没有想起来到底是谁,唯有saber闻声脸色一变,立刻想到了是谁。 那是她的第一个对手。 如风一样消失,下一瞬间,身着武装的她已经来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客厅,刚刚她来到的地方。本来士郎在昏睡的时候,樱一直呆在他身边,saber叫她去吃饭也不去,无奈,saber只好去盛了一份饭菜,给樱送过去。即使远坂刚刚来说话,这也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怎么会发生如此异常。 当时客厅里还有依莉雅斯菲尔,现在…… 冲进了客厅的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和她一起出现,那是rider。 骑兵也是一副震撼之色,似乎因为在自己的看守下,还有敌人能够毫无知觉的混进来感到骇然。 两名从着穿着颜色相对的武装,一个破开客厅的门,一个灵体化穿过墙壁闪出身形,各自拿出了武器,对着来袭的异常者。 只是看到了客厅里的异常人员之后,两名拿着武器的servant同时愣了一下。 一身苍蓝色的皮装在他身上的绷得紧紧地,连体且近身,凸显肌肉的线条,肩膀上是某种坎肩一样的铠甲,银亮重叠,从双手上臂直到脖颈,给人一种错觉,那铠甲就像是托着他的脑袋而存在似的。深蓝色如针一样绷得直直的短发,左右分开,好像某种野兽耳朵一样的发型,脑后故意留了一条长长马尾,只是他的发质有些粗燥,显得很是毛躁。不过,也显得蛮搭调的。 这样看,就好像深蓝色是他本身的颜色一样。 额头上的刘海不是一抹闲呢,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如果在空旷的地方,如果不把羊群集中,很容易有落单的羊羔被狼给叼走哦”一个哈哈笑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轻轻的回音,好像谁拿着话筒在说话,让人一下就能判断出那是用魔力加大了声音。那个声音中带着讥讽,熟悉的语调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面色一变,他们都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archer!!! rider和saber一马当先,再度从房间中消失,而士郎转身穿过被破坏的门,沿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跑了过去。 在跑过去前,他就感到了心沉到了谷底。 这个方向,很远,距离塞拉和利兹居住的房间最近,和远坂处于对称的位置。 是樱所在的房间。 一个大转弯,他几乎摔倒的跑到了樱的门前,那里的门已经打开了,门内站着saber和rider,但是她们站在门前,一点也不敢靠近。而他们不敢妄动的原因士郎也知道。 房间的中心,一个白头发的家伙站在那里,黝黑的皮肤,灰色的眼睛满是笑意。虽然身上的衣着变成了白色,但是他毫无疑问是archer。此刻,他的臂弯里是刚刚还在跟自己说话,现在却已经紧闭双目的小姑娘。 他的身后,张着一个好像是黑布一样的黑幕,让人惊异的是,它虽然是黑色的,却好像还在发光,就像是某种镜面一样,从上面依稀可以看到archer的背影。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不知道结界为什么没有预警,不知道他身后的东西是什么。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在乎那个了。 “archer,你这家伙……”士郎向前逼近了一步:“放开小樱,你这混蛋。” 可是他刚一踏步,archer就把左手放到右臂腕的小樱颈前,他笑道:“我劝你还是站在那里别动比较好,否则会出现让你后悔的结果的。” “你……” “archer,你……结界没有反应,你是什么怎么进来的?”远坂也是来到了房间里,看到archer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晕,不禁咬了咬牙:“而且,你想干什么?” “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archer”呵呵笑了:“我们是敌人不是吗?”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很满意远坂的反应,继续道:“算了,告诉你一点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个小女孩的。” 他指了指手上昏迷的人质。 “你想抓樱干什么?” “想知道吗,那么,就过来好了,地点就是柳洞寺的寺内”archer说着,面朝着一众敌人,眼神不挪不动,微微向后踏了一步。 顿时,他的脚碰到了身后的那扇镜面一样黑幕,黑幕荡起了一片波纹,而他的脚也穿过了如水一样镜面,踏了进去。之后,他的身子向后移动,整个人站进了黑幕里面。 “你想干什么?”看着archer要把樱也带进那个一看就知道有古怪的黑色镜子一样的东西,士郎又是一阵紧张的喊叫。 “干什么?回去啊,哦,对了,也期待你们快点过来,来到柳洞寺,来就这个小姑娘”“archer”的笑脸带着露骨的引诱,他低声道:“caster要她可不是为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快点,快点过来,快点走进陷阱。” 随后,镜子里,archer打了个响指。 “咔嚓”一声,黑色的镜面瞬间破碎,变成了碎屑掉落在地上。镜子里的archer和樱,却已消失不见。 看着满地的碎屑,一屋子人陷入了沉默。 rider看着地上的碎屑,一脸漠然,毫无表情,只是随即,她像一枚导弹冲天而起,对着士郎家的天花板撞击过去。 当然,她不是想撞墙,只是想要冲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感到柳洞寺,在卫宫家的走廊行走几步肯定不是节省时间的作为,所以她才冲向了房顶,打算窜出去,只是激动之下,没有灵体化。 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rider的脑袋已经要装上天花板了,但是她却没能破开它。 在天花板上,一个长大的身影降落下来,先是灵体化,然后在身体穿过天花板之后,他露出了形体,用实质化的手臂拿着一柄血红的长柄之物猛地一划。 尚未看清此物形态,也未看到此物何质,rider却感到皮肤猛的一寒,她一个后仰,身子在半空之中,竟然强行扭动了身子,弯转九十度,向下落去,躲开了那物的一击。 落在地上,仰头看起,那个家伙也落到了对面,他手上刚刚划向自己脖颈的物品在明亮的房屋里,散发着鬼魅的红色。 赤色的,明亮的,如同人血的结晶体,上面满是饱满的花纹ncer把枪扛到自己的肩上,对着rider一耸肩:“等等,女人。” caster几乎要把自己的眼睛从兜帽里面瞪出来了,她看着白色骑士手上的那个小女孩,感觉自己好像在抽冷气。 刚刚archer报告,说白archer回来了,caster停止了自己手上的活计,出来看了看,结果立刻看到了这个家伙竟然真的把间桐家的小圣杯给带了回来。 这就意味着,他要突破剑士与骑兵封锁的那间小宅才行,如果那两个家伙弱的跟狗一样也就算了,但是那两个都是英灵啊,其中一个还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打手,caster认为,除了berserker,肯定没有第二个从者能够做到这一点。 只是,这个确认却成了现在矛盾的地方。 “喂,没想到你做得这么恶劣呢,我做出来的门定在了这里,结果使用的时候,反射的居然是黑色,真是受不了”远远地,他打着寒颤,脸色怪异的走了过来。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吃惊之下,caster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喃喃出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你就别管了”白色骑士随随便便的摆了摆手,随后问道:“对了,下面的建造怎么样了?” 女魔术师怔了一怔,没说出话来。 而白色骑士也明白是没有完成,他想了想,说道:“那就先把她放在别的地方。正好,我也要做些别的事情,这个小圣杯还不完全,我要想想怎么样才能将她改造完成才行。” 越过有些木然的魔女,他走进寺庙内一间供客人休息的厢房。将昏迷的姑娘放到床上,摆正之后,他伸出手来,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蛋形之物。 看了看手上的那枚安装包,他眯了眯眼睛,目光往下移动了一下。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右手的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了右手的手背。 黝黑的皮肤上,四道长约三厘米,宽约半厘米长方形的黑色图案重叠着,印在他的手上,好像某种烙印。 看到这里,白弓兵叹了口气。 果然少了一条吗,也对,刚刚使用了魔法的力量吗。 刚刚他无声的侵入了士郎家,结界既没有报警也没有预示,就是因为这个。 第二魔法,魔法元帅泽古里奇所持有的魔法领域。经常用于穿越时间空间,在各种各样的世界里旅行,似乎还曾到过无数的平行世界。 他就是用了这个力量,从柳洞寺直接穿越到了卫宫士郎的宅内。那种结界当然无法预警魔法的突然侵入,何况还是不经过那一空间,直接将空间与空间之间的距离切断,跨越过来,那种结界根本无法和这么优秀的东西相比,所以才无法警示。 当然,他会的还不只是第二法,五大魔法中,当初他曾经选择了两种加载自身,其中一个就是第二法。当然,这也是因为太多的话会因其自身混乱,无法承受。所以现任的五大魔法使,除了自己所持有的魔法,对于其他的魔法完全不会。 而且,他的魔法也有所限制。 曾经和那位大神进行交易,获得使用魔法的力量和机会,但是却不是无限制的,那位大神有言在先,他可以使用魔法,但是有次数的限制。 在和现在的肉体融合之后,她允诺,他可以用这个肉体使用五次魔法。不管你怎么使用,何时使用都好,但是只有一点,那就是只有五次的机会。不管是哪种魔法,加在一起,使用的机会超过五次就不能再使用了。如果违背的话,第六次使用,不但使用不出来,她还会让他死路一条。而且,仅限于这个身体使用,如果他脱离那个身体,回归以前的状态,别说五次,就连一次都使不出来。 胳膊上的烙印就是他与肉体融合之后出现的,用来提醒他的。 此刻,看着胳膊上的黑色印记,白archer嘴里嘀咕了一下,将目光转向了床铺上的女孩。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是谁 rider盯ncer,面如寒霜,充满敌意,她的手轻轻虚握,似乎是准备拿出自己的武器。 尽管刚ncer对她锋刃相向,但是rider明白他只是想阻止自己离开而已,并没有战斗的意思,但是没有时间和这个家伙磨蹭了,他想要阻止自己离开,这可不行。 但是她没有出声ncer交谈,只是冷漠的看着枪兵。 忽然,她手猛的往前一伸,似乎是想要扔什么东西。但是她手上所有的不过是空气……不,不是空气。空气中还有别的东西。rider的手上,链条哗啦哗啦响,锁链缠绕的剑被她脱手而出,之后右手紧跟而上,另一柄剑也飞了上去,只是两个都是蜿蜒的前行,飞翔如灵蛇一样的链子剑在狭窄的房屋内画出了一个圆形,一左一右,一上一下袭向枪兵的脖颈和下阴。原本她的武器可以隐藏形态,和saber的剑有些类似,这种攻击之后才能看到形态的武器根本无法躲避。樱的卧室也不大,现在还站了五人,狭窄的空间内ncer真是躲开rider的短剑都不行。但是仅仅如此她还不停,然后她一个纵身对着面前的枪兵越去,房子内,小小的空间怎么够她一个踏步,瞬间就已达到枪兵身前,手掌合紧,一拳对ncer的心房提去。 怕我死不成啊!! 枪兵挑起了嘴角,浑然不在意。手中长枪随意一闪,一个圆弧形的枪花被他画的好看之极,而两柄链子之剑,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也被他这随性的一下,轻而易举的格开。 rider的脸色一凝,但是手上毫不迟疑,相反,原本迅疾无比的拳头更是变得来复枪的子弹一样快。 吭!!! rider的拳头打了上去,竟然发出打在钢铁上的震响声,而她本人也面露惊容。 “真是的,跟你的脸不一样,真是个血气方刚的家伙呢”枪兵脸上带着平时该有的笑容,咧着嘴。 刚刚那一击,枪兵没有躲,也没有动,任由她的拳头准确无比的打到自己面前,而他则是以逸待劳,双手握着的长枪微微一抬,刚刚好达到了心脏的高度。由此挡住了rider的一拳,骑兵的拳头打在了他的的长枪上,没有因为圆形的枪柄而导致歪斜,反而发出金属撞击之声,可想而知rider的拳头有多准,同时又有多用力。 而受到她这样一击ncer,却只是左脚向后一步,用力抵住了地面,木制的地板被他一脚踩碎,深深的踏进了地梁里。 在场的几人被rider突然袭ncer搞的更加不知所措了,远坂抢先回过神来,她大声制止道:“等等,rider。” 但是rider不听她的话,拳头被挡住之后,她惊了一下,随后头猛的地下,不只是头,她的整个上半身都弯了下去,看样子像是要ncer鞠躬一样,但是她的腿却没有绷得笔直,而是向后伸出,与低下的上半身平齐,成了一条与地面水平的直线。直线的末端,她的小腿向前勾起。黑色的靴尖越过自己的后背,对ncer的面门点去。 别看rider的纤细悠长,脚尖更是圆润柔和,但是如果被这靴尖碰到了,可不是被黑天鹅的嘴啄一下,而是给你打个孔了。 面对着蝎子倒钩的技巧,枪兵神色一凛,他的将头闪开,然后抬起长枪,枪柄顶在了她的腿肚子上,想举重冠军一样将枪高高举起,防止她向下踢腿。 可是rider更是巧妙,她将自己的一条腿ncer的武器上为支点,另一条腿也伸起,身子柔软无骨一样,靠着一只脚的支力,她把自己的身子凌空画了个半圆,腿朝上,头朝下,然后手掌一伸,在地面上一顶,拿到了自己掉落的链子剑,她把身子也后仰起来。另一只脚接着翻转身体之势,猛的向下落去,砸在枪兵的枪杆之上。 “唔!” 一击之力ncer可以硬抗,再来一下就不行了,当下,他手上一沉,感觉就像托着一座小山一样,倍感沉重。不过他忍着没有让枪杆倾斜,让rider向下踢到自己的脑袋。只是,举着长枪的手有些发抖。 可是,他的眼前忽然一偏紫色的柔滑。 这是…… rider在向下踢腿的时候抬直了身子,整个人像是坐在半空中一样,她一甩头,长长的头发入活的一样,滑到ncer的面前――她把自己的头发当成了蒙面布,缠住了他的头。顿ncer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在枪兵没法看到东西的这一秒钟,她借机一抖手腕。 毫不在乎女人的第二生命,银色的短剑被她刺入了自己靓丽的头发之中。 结束了!!rider心中如此认为。 但是叮当一声,她的短剑刺入了一半,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再也无法进入一步。 骨头吗? 就在rider以为是枪兵的骨头阻止了自己短剑前行的时候,头脑被长发缠住,头脸不见的枪兵突然伸出手来,什么也看不见的他猛的抓住了缠住自己脸的头发,猛地一抡。rider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耳边呼呼作响,竟是被枪兵拎着画了个大圈,然后向后飞去。 飞出去的rider忍不住发出惊愕的声音,她的头发本身不是绑在了枪兵头上的,只是暂时之用,只要抓住那股头发一甩,肯定能弄开,只是当时时间紧急,根本没时间,而rider只是吃他这个空当,想要刺穿枪兵的头。 但是她吃惊的不是这个,枪兵的头明明被自己的短剑刺中,居然没死,刚刚虽然只是末柄近半,但是那种角度,根本没有活路吗,他怎么还能动。 面朝上飞出去的rider伸出手来,抓住了房间的天花板,硬生生划出了一米,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她抽出手臂,身子如蜘蛛一样灵活的翻转了方向,贴着天花板,她看ncer,头发长长倒垂。 看了一眼,rider的脸色冷了几分。 被自己的短剑刺中ncer没死,相反,好模好样,活蹦乱跳,连伤都没受一点。 只是,他的嘴巴大张,一口洁白的好牙上下咬合,就像一个铁夹子一样夹住了她刚刚刺出的短剑。正是因为如此,刚ncer躲过了穿喉的命运。 其实这也不怪rider,被自己的头发裹了起来,她的头发那么多,一股脑儿缠住了枪兵的脸,她哪里还能看出,最在那里,鼻子在那里,只是凭感觉,但是枪兵的脖子长了一点,使他的嘴巴往上了一点…… 伸手从嘴里取出了跟钉桩一样的短剑ncer看着枪头上那一点点血迹,以及喉咙里腥腥的味道,他觉得如果自己刚刚如果插上那么一点,现在也许可以尝尝拿热血当茶喝的滋味。 将短剑扔在了地上,他寒着脸冲rider低吼道:“喂,虽然我的宗旨是不杀女人,但是我也不想做折断女人手脚的事情。我说过我是来帮忙的,不想现在就破坏和平。” 本来他只是阻止这个蠢女人头脑发热,做自行送死的事情,但是这个女人似乎太二百五了,一脸冷静之极的样子,对于自己的话却完全不听。就算是因为自己来路不明好了,自己想杀她,刚刚在她要破防而出的时候一枪划过去她就归位了。而且刚刚rider主动攻击,他都是只守不攻,现在更是没有上前,已经很表示诚意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他库丘林。 他决定,如果骑兵再上来,他就不再手下留情。 rider却是不说话,只是盯ncer,看她的神色明显没听进去枪兵的话,眉目晃动,明显是再找下一步进攻的机会。 “等等,rider,如果你还想救自己的主人的话就住手”趁着这个riderncer对峙的空当,远坂大声叫道。 rider闻言怔了一下,原本还在往脸上抬的手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而士郎也对saber使了个眼色,saber会意,上前几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rider,我知道你担忧自己master的安危,但是现在敌人是有五名,三名servant,你一个人贸然前去只会是送死而已”远坂走到了rider的下面,看着骑兵的脸转而看向了她,继续道:ncer说的对,而且他本人并没有恶意。现在的状态即使劝阻你也会去柳洞寺吧,一旦去了,一定就会陷入其中。所以,为了不失去你这个战斗力,我们也会和你一起去。就算是相互利用好了,我们需要他的力量,有了他的帮忙,我们才有和caster对决的实力。” “哦,相互利用,真是句好词儿”听到远坂凛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来ncer的眼神有些转动,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欣赏这个很是直接的女孩了。 梅杜莎没有接话,她只是看着远坂凛,考虑着她话中的可能性以及真实性。 确实,自己确实很强,身为servant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敌人也是servant,而且数量上占有优势,以一敌三,使用宝具的还行,但是自己的宝具可是无差别攻击的,樱还在他们当中。所以缰绳禁用,结界更不用提,魔眼的话……rider不相信caster没有从archer那里得到自己这个能力。 看来他们的帮忙必不可少。虽然不希望和别人合作,但是现在别无他法,而且,如果能够有人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或者是成为引人的目标,这都是可以利用的有利条件。 最终,确实是考虑到眼前的这些可以说是同伙的东西还算有用,rider虽然沉默很久,还是点了点头。 “好就好,现在放松心情,我们稍事准备一下,立刻就去”远坂示意rider解除戒备。 眼看面前的rider收起了武装ncer也是将自己的长枪收起。 “啊,多谢多谢,有个爽快有聪明的女人能当家作主就是好,可以省去无数的事情呢”枪兵对着远坂竖了竖拇指,一副“我看好你哦”的样子。 远坂却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别高兴得太早了,现在有一件事要向你确认,如果你答不上来的话,恐怕我就要让saber和rider联手砍掉你。” “啊?” 拿着手上的这枚“鸭蛋”,白色骑士对着眼前摆的端端正正的姑娘,似乎在比对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放下了手上的这么鸭蛋,看了看眼前眼睛阖着的姑娘,忽然叹了口气。 他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正是一片黑暗,还不如外面月色照着的路面明亮。 但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他依旧看得很清楚。眼前的间桐樱,之前被他按中了风府,所以昏了过去。此刻,昏迷中的女孩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一样,眉头轻轻的皱着,睡脸上满是惴惴不安的表情。看到这幅表情,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 “简直就像是祭品一样呢”他低声自言自语,声音不复平时的嘲讽不羁,语气幽幽的,有股说不出的清凉。随后,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刚刚的感慨一样:“没想到我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对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来吐我槽的话就好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门口,语气变回了原本的诙谐:“对吧,archer。” 伴随着他的声音,寂静无人的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背对着月光,一个人影出现了门口,他的个头很高,脑袋几乎要顶到门框顶了。只是因为背对着光源,所以他的身影显得很是黑暗,脸完全看不清楚。只有一双眼睛的眼白很是明显,暗色的瞳孔像是水泥地面的颜色。 身上的衣服,接着月光照亮的,他的身体边缘线条,可以得知他穿的是红色的服饰。 此刻,正派的弓兵,红色的骑士走了进来。 “找我有何贵干吗?”白色的骑士笑着问,手上的安装包轻轻一转,消失在他的掌心。 他站直了身子,和archer面对面的对立着。两个长相相同的男人在房间的中心对立的站着,仿佛一面镜子中的影子,只不过,影子的衣服上色不同,而且,相比镜外的正牌货脸上的凝重,镜中的虚像一脸惬意。 archer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在白archer身后的姑娘身上扫了一下,随后,他才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archer说道。 “是‘你到底是谁?’这类的问题吗?如果是的话,你还是别问了”他苦笑着摆了摆手:“我已经听够了这个问题了,而且我也不想回答。” 顿了一下,他解释道:“其实有关我的身份,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不报,对于你,我是很乐意说的,但是现在时机未到,所以我不能说出来。对了,这样好了,一旦时机成熟,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的身份,如何?” 他一副做交易的嘴脸。 “是吗”早就知道会是此结果,archer冷笑了一下。 眼看弓兵不再追问,这让白archer松了口气,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弓兵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你曾经说过,你叫做海马是吧”他问,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 “嗯,是啊”白archer点了点头。 “真是瞧不起人的家伙”红色的骑士哧笑了一声,说道:“不要以为所有的人都像caster那样孤陋寡闻。” caster孤陋寡闻?白衣的骑士心头一跳,他皱起了眉头,看着面前露出笑脸的红衣骑士,问道:“什么意思?” “曾经听说过,波斯神话中,至高神苏尔凡因为忍受不了寂寞,所以祈祷千年,最后还有身孕。但是后来因为自己对于这份愿望感到怀疑,使体内的孩子一分为二,一为真理与光明之身,一为世间所有之恶化身”archer的眼神很是凌厉,他盯着对面脸色已经有些改变的白archer沉声道:“身为半神的两人,拥有成为英灵的资格。而他们虽是神子,但是那位神灵却是一位男神。” 言语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白archer曾经说过,要叫他海马,但是呢,海马能比喻什么呢,还是说可以和他的性格有些相符吗?不,都不是。 相对于很多鱼纲类的海洋生物,海马与它们有一个重要的不同之处。 那就是,它们都是由自己的父亲所生出来。 雄鱼付出精子,雌鱼付出卵子,这点还是一样的,但是,它们的受精卵最终却是要在父亲的体内成长,最终由父亲代替母亲的职责,将孩子生育出来。 白archer似乎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archer,半晌,他咧了咧嘴,笑了出来:“服了你了,居然能从一句话里找到这么多道道来,还真是了不起。” 弓兵却是没有笑,他看着面前笑着的男人,面目冷漠。不过,他没有否认的意思。 眼看着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白色的弓兵也收起了笑容,他一脸服气的点了点头:“你还真是了不得,身为archer,你的耳朵、洞察力果然不一般,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你就察觉到了其中的成分。那么我是那两个当中的哪一个,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呃,如果真的要分类,我是后者。” 这个承认了自己不是archer的冒牌货嘿嘿笑了笑:“复仇者,angra?mainyu。虽然我不喜欢这个称号,但是,如果是你要的话,这个称呼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弓兵的眉头挑了挑,随后他说:“但是,你真的是的话,那么,本次就没有你的席位了,你是从何而来的。” 白色的弓兵往下瞄了一眼,随后抬头看着archer,脸上有些为难:“喂喂,你既然要问我问题的话,那么就把手松开好不好,一点诚意也没有啊。” archer的手掌此时微微合拢,看过他战斗的人都知道,基本上他摆出这个手势,跟他一刀砍上去的时候也没差多久了。 冒牌货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他翻了翻白眼,丝毫不显的畏惧,反而显得很是无语:“我知道你是守护者没错,但是呢,这次不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吗,想要消除我的话,起码也要等你自己问完话吧。” “什……” 心中提起的杀意猛的一滞,红衣的骑士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一脸轻蔑的男人。 刚刚,他说了守护者这个词吗?而且话语中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对劲。 “别这么看着我”看到archer一脸的震惊,他感到满意了吗,又恢复了笑脸:“哦,怎么,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吗,archer。为什么我会知道守护者?为什么我会知道守护者受到世界控制,没有自主的权利?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是守护者?哈,archer,我知道的可你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他得意地笑着:“甚至于,我知道你真正的目的。” 一股冰冷袭上了弓兵的心头,他咬紧了牙齿,死死的盯着面前自己的复制品。 “你知道吗,守护者,哦不,英灵这种东西啊,被人升华,或是和世界契约,可以成为守护世界之灵,但是呢,相反的,他们也可以被召唤至各个时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可能会阻挡英灵本身的存在”他张开了手臂:“即使是英灵,但是也要先有一个正常的生平,就是说,他要有一个人生。比如从2000年好了。一个男人出生,经过了三十年,他死去了,但是却成为了英灵。所以呢,这个英灵是2030年出现的。之后,如果这个男人被召唤到各个时代,如果别的英灵,谁都行。被召唤到1999年,来到他出生前所在的城市的附近,解决目标的时候,能够自主行动的他,在消失之前,跑到与人物不相关的那个城市里面,把他们的父母也给误杀了,那么,世界不是少了一个打手。” “世界会允许这种事情存在吗?”冒牌骑士说完飞快地摇了摇头:“不会,绝对不会。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世界将守护者设定为受到控制的部分,就是为了能够精确的杀戮。而另一点,为了加上保险,英灵都是加了锁的。” “锁……” “对,没错,加锁”他点了点头:“为了能够使自己重要的打手不会因为一个个乱流的召唤而消失,世界可是很厚道的给他们买了保险。英灵的资料被特殊的禁锢,即使是做出篡改历史的事情,也不会受到蝴蝶效应而消失。即使是杀掉自己的祖先,或者是自己本身,都无法使自己有丝毫的改变。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吗?”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笑:“你虽是英雄,但是你并非一开始便是永恒之物。你是一个凡人化身而成,也就是说,你的开头还是和凡物一样,损毁了,就会消失。但是,为什么那次你曾经刺穿卫宫士郎的胸膛,但是自己却没有消失呢?虽说他也是没死,但是,未来因此改变了一点点,你却没有一丝变动,那就是因为世界给你的枷锁,最强的防御。” 说到最后,他看着红色骑士的脸,笑的很玩味:“对了,好像有点小小的讽刺呢。我们长得一样,虽然我是制作的,但是我们长的一样,就像是兄弟一样。而我呢,如果说是黑暗的angra,那么,你就是光明的ohrmazd。” (金九银十,靠,我现在算是知道厉害了) 又加班了 到刚刚才回来,上了一天一夜的班,加急的车,没办法,要在那里看着加紧做,今天的实在是更新不出来了,只能是明天晚上更新了\ 第一百二十章 皆临 “喂,怎么样小姐,脸色不太好哦,这可不行啊,在我的国家里有条谚语,黑着脸的话,只会只会变成傻瓜,所以还是笑着比较好哦。但是……如果心情的原因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我看过你使用魔术哦,虽然技巧上是把生手,但是能力倒是毋庸置疑。不知为什么,可是你的魔术我还算了解,怎么样,要我指点你一下吗?别看我这个样子,魔术我可是很擅长的。” “啊,果然饭后活动一下有助消化,对了,我看到你一口也没有吃,可以吗,不吃晚饭的话,会变成折叠腰的,没有关系吗?” “……” 听到类似这样的话,士郎眼睁睁的看ncer在自己面前骚扰远坂,而且有时候话的词语还不是很庄重。只是他没有阻止,也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现在他们几个穿梭在城市的上空,前往柳洞寺的途中。只是这一片没有什么高层住房,都是些低矮的民居,有些地反还很空旷,所以想在城市顶部那样大摇大摆的左跳右跳是不可能了,他们行进的很谨慎。 刚刚在士郎的家里ncer突然到访,这让几人着实吃了一惊,但ncer并不是来战斗的,而是来要求结盟的,这让几人又吃了一惊。可是就ncer进来不到五分钟,archer突然穿越了进来,劫走了间桐樱,这让所有人除了震惊就是骇然,短暂的交流之后,远坂觉得现在要做的应该就是尽快的去救樱。就像当初士郎那样,如果时间延误,可能会出现不得了的事态,所以几人才在一片低矮的房屋街道上飞快的游走。 对于这种事情,远坂只是眼看向相反的方向,一声不吭,只是愈加阴冷脸色让人明白她早已处在爆发的边缘,这样的远坂,士郎看了一眼就会敬而远之。但是枪兵说的口沫横飞,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从刚刚开始,枪兵就一直不停对着远坂说话,而且字里行间也没有什么内容,都是些有的没的,套近乎之类的话。但是远坂可没有心情,也完全不想和枪兵交谈,所以就对他完全不理睬。说得多了,她更是一副滚开的脸色。可是,面对此等场面,枪兵却完全没有感到似的,一直不停地说着。即使是看到远坂很生气的脸,他似乎也感到很有趣,笑呵呵的。 看起来,他似乎对远坂很有兴趣。 此刻,远坂和saber,士郎ncer,他们两人一组,rider则是呆在最后面,和塞拉一起,现在几人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柳洞寺。 因为事情紧急,如果走着去柳洞寺的话,即使是跑步去也需要四十分钟,现在怎么可能有那种时间慢慢去,所以只能是靠servant当路工了。 saber代替了曾经archer的位子,带着远坂飞驰。当然,她没有办法像archer那样一只手搂着远坂的腰就能带着她飞起,她甚至没有远坂高,即使身体能够带动比远坂更重的重量,那么做,在跳跃的过程中,偶尔落地产生的势力也不是远坂能够忍受的,所以她让远坂附在了自己的背上,她背着远坂前进。 看着远坂一只手扒着saber肩膀的铠甲,一只手抓着她的腰间皮带,那样子真是好不舒服。 而士郎则是ncer一只手夹着……也只能用这种姿势来形容了,因ncer此刻一只手弯了起来,成一个半圆的弧度,把士郎的腰卡在里面,使他头和脚对称的向下吊,就这么带着他前进。这个姿势让士郎像一个挂在弯钩上腊肠一样,既不会掉下去,也不会卡的很稳当。 当然,不会像远坂那么舒服就是了。 不过士郎并不是喜ncer才会让他带着自己行动,但是当时远坂提议用servant来节省脚力,这就让他有些犯难了。 让saber,还是rider……喂,我可不想当猫王,还有――那天废墟的场景历历在目,也许战斗的时候他曾经和saber的手脚碰撞过,但是现在你让他趴在saber的背上……还是不太可能。 所以,士郎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ncer。 结果,此刻他就ncer的手腕上,无奈的看着他像是个无赖一样死死地缠着远坂,硬是要和她说话。 这让他对着这位虽然只是见过两次面,而且两次对方除了杀自己没有任何交流的大叔级英灵有了新的认知。 他居然可以毫不顾忌的对远坂那样轻佻的说话,而且是那么自然,连一丝僵硬的感觉都没有,绝对是个不亚于那个变态暴露癖的家伙。 虽然远坂是很漂亮,是学院偶像,即使是卫宫士郎也曾经对这位女高才生有过美好的憧憬。可是,远坂还是高中生,今年也不过十六岁,年龄差距那么大,而且远坂这个人的性格……虽然古代的英雄在性格上可能和现在的人不太符合,所以喜好也很特俗,但是他仍旧觉ncer从某个角度映照了这个世界某个黑暗角落的某种丑陋。 不过,这家伙倒是出奇的轻盈,明明那么高大的身体,行动的时候是那么敏捷,即使是一只手搂着自己,高高落下时,脚步点的像是猫一样轻,让士郎没有受到颠簸之苦。但是这也是刚刚了,几分钟前,他曾经出口说了一句话,希望可以制止他几近戏谑的撩拨远坂,但是ncer很是惊讶的一低头,说了一句话,大致的意思就是,居然在唧唧歪歪,你现在看到这个可是让你赚了,闭上嘴老老实实的看着,这对你有好处……嗯,大概就是这种狗屁不通的话吧。 士郎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马ncer落地的时候,他的腹部就是一撞,那种枪兵故意为他卸去下坠力道的优待消失了,士郎的肚子一撞一撞的,好在来之前比较紧急,虽然远坂说过要吃饱肚子再来,但是那种状态下,怎么也没有吃饭的心情吧,所以士郎也只是随便塞了点,好在如此,不然现在恐怕已经要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吧ncer的行为,士郎只当他是因为泡妞被打扰所以不爽,也没多想。 而枪兵也是有些不爽,本来,他想带的是那个强势的小姑娘,但是那个小姑娘当时选择的目光完全没有看向他,所以他也明白这姑娘的选择。但是这样也无所谓,反正去的是同一地点,路上可以聊天,交流交流,只是现在他还要带着这个小男孩,这就让他不爽了。 毕竟,如果你要是去相亲,或是和女朋友聊天的时候,会带个电灯泡吗,当然不会。不过他也就忍了,就当提携后辈,将自己和女性交往的先进经验免费传授了,可是想不到这个小子居然不买账,还想说什么。 看着现在他被颠的说不出话来ncer放了放心,扬起笑脸,继续和远坂说话。 远坂此刻可以说憋得心都要炸了,但是却没法发火。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她要依靠枪兵的力量,不能现在把他赶走,否则早就翻脸了。 心中憋火之余,她咬着牙齿,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吼起来:“喂,saber,如果他继续靠近,就离得远一点。” 她凑到saber的耳边说道,saber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也被枪兵烦够了。没想到有人会这么不知廉耻,竟然能够如此长时间的骚扰一位女性。 她背着远坂,向左使劲一跳,一步跳飞了十米左右,拉大了距离。而且,她刚刚跳动的时候,脚下用力了一些,跳起的时候,脚尖挑起的风压大了一点。她也是精准的操控的,让那股小小的厉风对着枪兵的脸颊袭去,虽然枪兵很容易就躲过去了,但是这种挑衅和警告之后,枪兵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吧。 但是和她想的完全相反ncer对于这个完全不在意,而是很轻易地又靠近过来,继续唧唧歪歪。他似乎认准了远坂不会翻脸赶他走,所以就死皮赖脸起来。 最终,远坂忍受不了了,她在saber的背上转过脸来,对ncer怒斥道:“我说你啊,明明嫌疑还没有洗清,现在不要给我这么靠近啦,想证明自己的话,就不要这么套近乎了。” “啊,又来了,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啊,我发誓我没有跟那个家伙有任何关系,他赶在我来的那个时间去劫走那个紫头发的小姑娘我事先一点不知道。至于是不是我的master搞的鬼……嗯,应该不至于,他所知的情况还是我告诉他的,虽然事后时间是足够,但是他不会在你们的战斗力并不等的情况下做那种事ncer大力摇了摇头,撇清了和这件事的关系。 在十分钟前,在来到这里之前,远坂曾经ncer清晰的表示出自己的怀疑。那就是,为什么在你来了之后,我们一群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你身上的时候,完全没有在意别的时候,caster阵营里的人过来劫走了间桐樱。 这个ncer无言以对,怎么说呢,毕竟他没有和caster串通,在这个时间与他们接触也是他脑子里的闪念而已,根本没有事先做好准备,而那个家伙这个时候过来劫走了那个小姑娘,只能说是个巧合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说是巧合,也说不过去啊,毕竟他之前露面的三次,都是对着面前的几人进行袭击,现在他又来了,没有袭击他们是不假,可是才几分钟啊,他们那边的人就被劫走一个,搞得好像他是来吸引注意力,让别人趁机抢人似的。 虽然可能是自己的master为了挑衅双方进行争斗,但是他也不至于做这种事,因为反正他们迟早也是会打起来的,他应该不会做这种无用之事。所以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只能是巧合了。 不过这么说,想让别人相信还真不容易ncer也是用了一些自己所知的情报进行交换,这才打消了远坂的疑虑。然后几人变成短暂的同盟,结伴前往柳洞寺。虽然不知道她们抓走樱有什么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有趣或是迟缓的事情,所以必须迅速行动。 只不过,战斗的前夕,前往战场的征途上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气氛,全被枪兵弄得好像放学回家后,一个告白失败的学生对自己爱慕的对象纠缠不放的样子。 “但是你依旧是嫌疑的对象”远坂冷哼了一声,随即她冷冷道:“就算你没有嫌疑好了,但是你不是有自己的master吗,那就老实一点吧,不要在不停地套近乎了。打倒caster之后我们又是敌人了,现在即使再怎么聊天也不会有所改变吧,所以给我乖乖地离远一点。” 其实她ncer的怀疑并不重,虽然当时看起来枪兵似乎是调虎离山,让自己几人的注意力转向他的时候,趁机劫人,但是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当ncer应该在当时就跑路啊,毕竟发现樱被抓的时候,几人完全没有想到过他,甚至可能当时他偷袭的话都躲不过去。 可是,他非但没有跑,还留了下来,继续提议合伙,这就让远坂对他的怀疑淡了几分。毕竟在敌人的阵营里呆着,而当时敌营里正好遭受了打击,正是火气冲天的时候,而他更是第一怀疑对象,这种时候他没跑,还留了下来。 这份胆量,这份自信,让远坂觉得,如果他不是那种很会装的人,那就是真的问心无愧。从几次见面来看,远坂认为枪兵不是前者,而是后者。加上她曾经有过一次高看别人头脑的经验……后ncer说出了一些非常有用的情报,所以她选择了相信枪兵。 诚然,一路上没给他好脸色看就是了。此刻,面对远坂的喝斥ncer眨了眨眼,很是奇怪的说道:“什么?因为会成为敌人这种理由所以不能交谈吗,真是的,被你冷静的外表骗了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紧张。” 库丘林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嗯,我说啊,就算是会变成敌人,哪怕是仇人好了,只要性格相投话就应该相互痛饮到天亮不是吗?” “你是哪个时代的人啊,像这种‘虽然明天会厮杀,但是今天还是朋友’的观念已经不流行了,既然要战斗的话就应该决裂的彻底,这样才是尊重敌人”远坂喊叫道。 “唔……ncer点了点头,只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ncer撇了撇嘴:“切,真是的,变成两个无聊的世界了呢。” 持续了三秒钟,脸上的轻渺消失了ncer又露出之前的那种脸来,似乎又要问什么你喜欢什么东西,我的家乡有什么什么之类的话,这把远坂吓了一跳,她急忙道:“之前说的你还记得吗ncer。” “嗯?”枪兵一愣,随即明白了远坂说的是什么,他用一只手抓了抓脑袋,点了点头。 “我没有说谎”他低声说:“那个家伙,虽然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他的具体情报,但是我可以说的是,他不是帕尔修斯,也不是什么servant,那把harpe不是他役使的武器,所以不用担心这个,即使让rider当他的对手,只要小心不被那把东西给砍到就好了。” 这就是之ncer对他们说过的情报,其一是caster那边,在那天晚上追击被assasain阻挠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另一个方面,就是关于那个没有露脸的黑家伙。当然ncer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是关于他的能力方面也算清楚一点了,还有和archer长得一样的相貌,这都是很重要的情报,如果告诉远坂的话,说不定可以从中得到什么结论。 但是他的master,言峰绮礼,禁止他说出这些东西来,而且规定了如果要和他们联手的话,能够战斗的对象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可以,assassin,archer,caster,葛木,不管是对付哪一个,还是一起对付都可以,但是绝不能够和那个家伙战斗。而且,关于他的情报,不管是长相还是能力都不能说出来。 于是乎,在这种命令之下ncer只能勉强告诉远坂,关于那个家伙,他不是真正的harpe的使用者,也不是英灵,这种隐晦但不算泄密的东西。 而远坂听到这个之后,也明白库丘林是因为主人的命令而隐瞒不说,也就不问了,只是确认了一下枪兵说话的真假。 之后,进行战斗力的分配时,她只能够将之前的战斗进行一下变更。 saber依旧对付assassin,这点不变。ncer,由于他本人要求,所以由他对付archer。而rider只能够去对付持有她天敌宝具的人。虽然很是过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这么做了,好ncer再三发誓他说的是真的,那个家伙绝不是帕尔修斯,拿着那把剑也不过是装饰。那把剑即使有伤害rider的能力,而他本身没有,只要小心不被那把剑斩中,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rider本人也表示,如果他不是帕尔修斯本人的话,那么只要不被那把剑碰到,那个人本身不会对她产生什么伤害。只要小心那把剑,rider的作战方法还有很多。比如,用高速移动秒杀对方。 之后的caster和葛木,分别由远坂、士郎、还有塞拉合力对付。 caster由远坂和塞拉一起对付,虽然有些为难,但是士郎必须一个人对付葛木。 毕竟caster是servant,而且身为神代的魔术师,她的实力不是现在的远坂能够比得上的,所以想要和她战斗就必须做好最完全的准备,她的宝石已经只剩一半了,战斗的话根本不够,而塞拉也是魔术师,实力和技术也不弱,两人联手,可以拖延时间。 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士郎就有些尴尬了。既不是出色的战士,也不是合格的魔术师,他想要打赢在他自己嘴里曾经被吹得无比强大的杀手,让远坂感到有些为难,所以她没有让士郎赢,只是告诉他,让他拖延时间,而且拖住葛木,不让她有何caster合流的机会。 而这份任务,可是很危险的。 本来依莉雅是要塞拉和莉兹一起来的,但是塞拉和莉兹不管怎么样都不同意,就算依莉雅再怎么大发雷霆依旧雷打不动,到了最后,正当依莉雅要拿出什么杀手锏之类的来命令她们的时候,塞拉不声不响的绕到了依莉雅的身后。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刚刚还神情激动的依莉雅,顿时变得一脸呆滞,然后无声的倒了下来。 塞拉扶住了她,然后将她交给莉兹保护,之后由塞拉和远坂交涉,内容则是,她们愿意帮助远坂家的主人,但是呢,她们一定要保护依莉雅,所以不能够两个人都去,只能去一个,那就是塞拉,而莉兹则留下来保护依莉雅的安全。毕竟刚刚间桐樱的事情就在眼前,如果真要有什么心怀歹意的人来了,后果真不好说,为了以防万一,莉兹必须留下。 这是塞拉的底线,而远坂也同意了。之后,她向远坂索取了手环,给自己戴上,斧戟则留给了莉兹。 本来远坂还想着靠着莉兹的力量帮助士郎,甚至直接就可以靠莉兹的力量去和葛木战斗,但是现在一想,家里还必须留个人呢,毕竟现在敌情不明,而且刚刚archer还突然用那种不知道什么方式的能力进入了士郎家,万一她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又那么干了怎么办。即使他没有ncer的主人未必不会,他一直没有露过面,而ncer以往的行为来看,远坂不相信他不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眼看远坂提起了战斗的事情ncer也不禁提了提自己手上的红发小子,有些怀疑的问道:“喂,说起来,你真的要让这个小子去对付葛木那家伙吗?” “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远坂挑了挑眉毛。 其实根本就是不可以,远坂从来没想过他会赢过葛木,也没想过自己能赢caster,毕竟身为魔术师的英灵,自身就拥有抗魔力,自己的魔术伤不了她,只能靠宝石,但是储量却不够多,所以也只能是拖延时间。将宝压在saber身上,她必须打赢那个武士,而且还是尽快,然后进入柳洞寺,帮助她们解决葛木和caster。 只是,这些她没ncer说。 “我不知道你们对于caster的master有什么看法,但是我曾经和他对手过一次,所以我想我还是知道点他的底细的ncer低头看了看士郎,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哎?” “那是很久以前了吧ncer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眉头皱的紧紧地,似乎在努力回想一顿五十年前的早餐是什么味道的:“那个时候,我是想抓个活口问问柳洞寺里面的情况的,但是没想到一出手就碰到了大鱼,可是还没有逮到他,caster就出现了,我们打了一场,然后我就走了。” “走了?”远坂睁大了眼睛:“是你主动上去挑衅的吧,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哼”枪兵从鼻子里重重的发出一声:“是因为我的master太混蛋了而已。” “啊?” 枪兵稍微解释了一下,随即远坂明白了,就是因为他的主人命令过,和每个敌人都交手一次,而且不要打的你死我活,只要探的对手的情报,带回来就好。为此,他还专门用了令咒。 “因为交手过一次,所以我知道,那个魔女的主人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枪兵的脸色有些阴沉:“那个家伙不是一般的人类,虽然是master,但是不是魔术师,甚至身体里连一丝魔术回路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个人类。” “没有魔术回路?”远坂忽然明白了caster为什么一直不停地搜集人类的生气,恐怕她不是为了增强自己那么简单,而是还要保命。servant在现世留下来,必须要有一件凭依物,同时,还要有魔力支撑。caster有凭依,但是没有足够的魔力的话,身体也是会烟消云散的,所以,她才会如此坚持的收集魔力吧。 “对,但是不要因为这一点就把他当成普通人类了”枪兵忽然嘿嘿一笑:“虽然不是魔术师,但是他还是战斗的手段的。那个家伙有着远超一般人类的肉体机能,战斗的时候就是靠着强健的身体,外加某种古怪却有用的体术辅助,而且他不是站在后面,而是顶在前面,caster在他身后使用魔术支援……嘿,这一点不得不佩服那个女人,她的控制力确实不一般。虽有百般杀掉那个男人的机会,但是却不得不躲开她的魔术。” 最后,库丘林作了总结:“经过caster的魔术强化,他的拳头可以击碎岩石,即使是身为灵体的我们也会受到损伤,但是我们的攻击对他而言有时候威力还会减半。虽然使用一对一的战斗方式分散开来,想要支援只有你们倒下,但是那个男人的拳头可是一直被caster强化着,对付他也不容易。我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能力,可是你这得要让这个小子去对付他吗,连一件可以抵挡的东西都没有,我不认为这小子能够拖延时间。” 枪兵看着远坂,似乎在寻求她的确认。 可是远坂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问了他一个问题:“那ncer,葛木的拳头经过caster的强化可以击破岩石,但是可以击碎你的枪吗?” “哈?”枪兵一愣,随即他说道:“你在说什么傻话,这当然是不可能了。就算再怎么普通,本大人的武器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地打坏掉。” “是啊”远坂认同他的话:“servant的宝具,具象化的神秘,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碎掉呢。” “对了,士郎,你的头怎么样了,还疼吗?”说着,她看了看士郎。 “啊,几乎已经不疼了”士郎微微摇了摇脑袋,感觉和腹部一颠一颠的感觉相比,脑袋的感觉十分轻松。 “是吗,那就好”远坂点了点头,把脸转了过去。 士郎明白,远坂刚刚的意思是让自己使用投影。本来自己的头疼就是因为投影造成的,而且上一次投影,似乎差点把自己的命送掉,如果为自己着想的话,就不要使用了,只是,自己要和葛木战斗的话,就要做出能够和他的拳头对抗的武器,那么要做的,也就只有投影了,使用投影做出来的武器,servant的宝具进行战斗。 看到远坂和士郎刚刚对视,而且话的意思很是奇怪ncer有些不满的问道:“你们是不是在达成什么协议啊,还是说刚刚的话里藏着什么玄机吗?别瞒着我啊!!喂!!!” “没有啦”远坂黑着脸,大声喊了一句,随后,她重重的哼了一声,ncer说:“而且,比起这个,你应该要注意的是archer吧,现在可是要战斗了,不要在唧唧歪歪的拉,archer的宝具我已经告诉你了,但是那个能够穿透结界的能力我不知道,可能还有别的宝具也说不定。在战斗之前,除了?嗦之外,你应该想的是战斗用对策吧。” 可ncer听完这个之后,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似乎有些无奈地说道:“啊,那个不用担心啦,我自有对策啦,对付archer那家伙,即使有那种宝具,也是不用担心的。” “啊,为什么这么肯定?”远坂疑惑的看ncer。 但ncer却是不答,而他本人也不再和远坂打趣,而提了提手里的士郎,看向了前方,目不斜视的往前跳跃。 山顶之上,叮叮铛铛,铿铿锵锵,武器碰撞,传出很是美妙的响声。而拿着武器对砍的,则是两个长得一样的男人。 “喂,别这么发火吗,我刚刚也没有说你的坏话,至于那么生气吗,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道歉就是了,何必这么大动干戈”飞快的用自己的剑挡住对方的剑,白色的弓兵笑着说:“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崇拜者呢,当初为了做成这个肉体,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此刻,在寺庙里,供客人居住的厢房外面,两个男人战斗着。而他们自然是archer和他的冒牌货。 本来白archer并没有想要和他战斗的意思,但是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要说上几句,结果可能是说过了头了吧,archer忽然一刀砍了过来。他砍,白archer只有躲了。但是房间里面狭窄无比,作为战斗的地方太糟糕了,而且间桐樱还在里面,一不小心还会误伤她。所以,他闪身跳出了厢房,archer追了出来,手上的武器对着他劈头劈脸的砍,一看就是要置他死地的样子,没办法,躲肯定是被追的,所以他只有和他对抗了。 结果两人就在这庙堂外打了起来。 面对笑呵呵的,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archer没有说话,他的脸冷的想带着一层面具。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这个家伙是谁了,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清除他。 手腕翻转,他收回了手上的剑,但是也只是暂时。脚尖点地,archer跳向了后面,他反转的手腕,手指松开了,黑色的剑立刻被他甩了出去。 黑色的剑像是一个回力标一样,旋转着化作了一个黑色的圆盘,如同脱离飞机的螺旋桨,朝着白色骑士的脖颈击去。 对此,白archer只是嘿嘿一笑,随即一个侧身,顿时黑色的剑之圆就转到了一边去。 archer并不停手,而是又将另一只手上的剑也扔了过去,似乎是想趁着白archer躲开的时候,身体姿势已经定位,无法在空中继续拧身躲开吧。可是面对这一击,白色骑士不慌不忙,伸手一挡,黑色的干将铛的一声挡住了莫邪的势头。 看到这里,archer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成功了。 本来先头开始投掷那把干将就是为了让他躲过去的,而莫邪也是为了让他挡住而投掷的,躲开一剑,挡住一剑,那么他的身体已经运转到极限,再来一次攻击,即使能躲开,但是脑袋也会跟不上吧。 果然,他身后飞翔的干将忽然打了个旋儿,当真像是回力标一样飞旋回来,目标正是白色弓兵的后心。 夫妻剑,干将莫邪,作为宝具的能力并不强,普通状态下大概只有c-的程度。但是它却有一个特性,就是彼此像磁铁一样吸引,即使丢掉一把,另一把也会被吸引,最终与另一把相会,而现在正是如此,两把剑没有在一起,一把引导另一把与它回合,而其中一把在白色骑士的前面,那么,如果想要与另一半回合,只有……穿过他的身体。 即使他注意到了,也会为时已晚吧。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白色骑士突然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古怪,然后他一甩手,自己手上白色的莫邪飞了出去,顿时,身后向他飞去的干将调转了方向,转向了一边,朝那把莫邪飞去。 archer的手指抖了一下,脸色很是难看。 “干将莫邪,夫妻双剑,之间相互引导,因为相互吸引的特性,即使相隔的再远也能聚集到一起。即使是掉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处,都能够找得到”他笑了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而且,刚刚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即使不使用那个,至少也要使用那个三连击吧。” 他伸出一只手来:“两把剑一起投掷,我会躲开。之后,再度投影,第二次双剑投掷分两次进行,第一次是干将,正好莫邪此时会从我身后飞回,为了躲避,我会击碎干将,躲开莫邪,然后是你趁此机会,扔出莫邪,我身后的干将也已飞回,为了过开,我会击碎莫邪,躲开干将。之后,再三投影,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管你是继续投掷兵器,还是近身砍我都无法躲开。而且,如果敌人的身体比较强横,最后一击还可使用强化,那双剑是你唯一可使用强化的武器吧,清零无邪的镜之剑啊。你正是因为此才最喜欢使用它的不是吗。” archer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吃惊呢,还是因为看到“自己”说出这番话,所以感觉不到吃惊呢。总之,红色的骑士再度拿出了自己的双剑,无声的拧身而上。 就在这时,原本干冷干冷的寺庙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风,这阵风来的很是突兀怪异。他不像平常的风,无形无相,而是一股强大的气流合在了一起,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浅白色的气罩似的,像一个大爪子,呼的向正在向前突进的archer抓了过去,仿佛某种看不见得巨型猛兽在对他进行袭击。 archer脚步刚刚一迈,就听到耳边厉声作响,而他心头也是一凉,顿时停下了脚步,同时一个侧身闪出了原地。而砰的一声,他刚刚所在的地方,被那股厉风拍出了一个巨大的深痕,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恐龙的爪印。 当然,刚刚的厉风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两人看到了那个痕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齐齐的转过头来,看向黑暗中的某个方向,而在那里,一个黑袍子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间桐樱所在的厢房门口。她盯着两个一样的男人,面带微笑。 “哦哦,你终于出现了,这可真是得救了”白archer一副见到救星了似的,一脸激动,嘴里更是夸张地叫了起来。 “真是不让人放心啊,一不留神,你又跟他斗在一起了”女魔术师笑着看着白色的archer。 “喂,那可不是我挑的是非,可是他先找事的,而且我也没有主动攻击,一直都是被迫防御”白archer一脸委屈,仿佛被冤枉偷拿了一块钱的小男孩。 caster被他那副脸弄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archer看到那个家伙用自己的脸庞肆无忌惮的做鬼脸,更是有些忍不住想要砍过去。 “住手,archer”笑归笑,但是caster可没有放松对archer的监视:“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 archer的眉毛抖了抖,最终还是选择了化作灵体,跑到前面最接近山门的大雄宝殿那里去了。 看到archer离开,冒牌货松了口气,然后他问道:“怎么了,来这里有什么事?下面的神殿建好了吗?” “下面没有问题,我已经做好了接盘,大圣杯系统已经接好了,接下来只等着核心了”caster向前走了几步,笑了笑:“可是,你似乎没有做到你应该做的。” 白色的弓兵怔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他从自己的身上拿出那件鸭蛋一样的安装包,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刚刚走进那个房间,你的第一大将就跟了进去,没办法,他进去了我也不能说把他晾在那里,所以要跟他说话的啊,结果一说话惹他生气了,接下来就一直挨打,哪来的时间帮你做这个啊。” “但是,马上你也没有时间做这个了”caster轻轻吐出一句话。 “啊?” “不知道你有没有archer的那种眼睛,如果有的话,你可以到那里自己看”caster笑着指向了前面archer消失的方向,那里是正门的大雄宝殿。 她说的模模糊糊,可是白archer很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珠子转了转,也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看起来那些家伙已经过来了吗?” caster笑而不语。 “那么……”白色的弓兵走到她的旁边站定,斜视了她一眼,手上的那枚鸭蛋也消失了:“你先带着间桐樱下去吧,把她显摆在阵上,我解决了来人之后,就会过去进行圣杯的完成的。” 看到那枚鸭蛋一样的东西消失在他的手掌上,caster假装没有在意,眼神转开了一点,随后,她问:“这样可以吗,不完全的圣杯摆在那里,可能会失败的哦。” “这点不用担心,间桐家的圣杯已经限制了很久,圣杯的制造技术也不如艾因兹贝伦,加上之前由于教会的那家伙清除了她体内的一部分刻印虫,导致其余的虫子也变得冬眠了,所以,必须要用暴力一点的手段才能将它唤醒,所以,你先去把她摆在主阵上,一旦系统链接开始运作,即使不愿意,她体内的刻印虫也会苏醒,身体会开始圣杯化,到时候填充也一样”白色的骑士给她宽心道。 caster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异样:“哦,这么轻易就将那个小姑娘送给了我,你难道不觉得遗憾吗,那个小姑娘长得也挺漂亮的,这么轻易的就被毁掉,你不觉得难过吗?” “哈?”好像听到在惊人不过的消息,冒牌货转过头来,看着caster:“没想到会从你嘴里听到怜香惜玉的话呢,这是让人吃惊,这种话从一直吸人生气的你的嘴里面说出来,害我几乎要笑出来了。” “真的吗?”caster笑语嫣然。 “哎呀,抱歉抱歉,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啦,哈哈”他看到caster的笑脸带有一丝杀气,顿时赔起笑脸来。 之后,caster将屋里面的间桐樱弄了出来,施以魔术,让她悬浮在空中跟在自己后面。 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白archer叫住了她。 “等等,caster。” “嗯,什么,要改变主意吗?”魔女转过脸来,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哦,反正圣杯的系统我也理解了,只要使用魔术师的身体就好,不必拘泥于这个小姑娘,你想要她的话,也可以给你哦。” 听到这番话,白archer沉默了三秒,然后他缓缓出声,语气有些古怪:“其实,我是想给你个忠告的,关于archer的。” “忠告?”caster疑惑的看着他。 “嗯”白色的骑士点了点头,他的脸色有些奇怪,不知是什么表情:“archer虽说是在远坂凛那里背叛而来,但是……怎么说呢,他在你这里过得似乎并不如意。现在老主人来了,说不定他有感老主人的恩德,会再度背叛,临阵倒戈也说不定哦,为了避免这一点呢,所以你还小心一点为好哦。” caster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呀呀,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caster的肩膀有些发抖,但是她的声音还很清晰:“嗯,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的关心。” 说完,她走到那边打通了地道的那个厢房里。而冒牌的archer看着她不以为然的背影笑了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地面。 “哎呀,一旦占据绝对优势,就变得骄傲的没边了,如果行径不是这么恶劣的话,也说不定会和远坂那家伙是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呢”他脚下一用力,整个人跳到了厢房的房顶,看着夜晚模糊地月亮,他深吸了一口气:“身为同盟,我可是尽到义务了哦,但是你不停的话,我也没办法。” 末了,他在房顶上坐了下来:“真是不想要都不行啊,接下来,就等你失算的时候,把你搜集到的东西接手过来吧。” (昨天的又没有更,也没有办法用理由来解释了,现在这一章多写些,算是补上一点,明天后天我不上班,两天两更,不会少。还有,国庆了,也不说别的道喜的啦,你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结婚的结婚,该加班的……你自认倒霉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剑士与剑士 已经来到山脚,几人放弃了用servant代替脚步的方法,改用步行的上山,毕竟来到了敌人的地盘,还是要小心一点。saber、rider走在前面,远坂、士郎还有塞拉走在中间,感觉敏锐ncer留在最后,防止敌人袭击。 看起来远坂似乎是完全信ncer了,毕竟将后背都完全交ncer守卫,这已经能够说明了。 阶梯上面的寺庙完全不可视,但是却让人有种这阶梯会让你走到天空之上,有种巍峨的危险感。 远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今夜的山阶上终于传来一声鸟啼的声音呢,还是因为原本缠绕着圆藏山的庞大魔力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了,虽然没有那种粘稠的好像某种生物的胃液的感觉,只是,清清冷冷的山阶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仿佛有种压迫力的沉寂。某种强悍无比的威力似乎被收缩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她看了看身边的塞拉,还有身后ncer,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平静,尤其是枪兵,来的路上,他那副嬉皮笑脸的做象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厌恶,似乎看到了某种让他恶心到极点的物体。 看起来大家都感觉到了呢,且不说那些魔力都跑到哪里去了,但是恐怕是caster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嗯,对了,刚刚的说法有些不对。远坂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忍不住看了看士郎,只见他一脸平静,脸上别说凝沉,甚至还出现了一丝轻松。 看起来他还没有发现呢,只是感觉到山上的魔力消失了,即使疑惑一点,还是感觉这样比较好,果然是个大笨蛋。 感觉到远坂在看他,士郎转过脸来,问道:“怎么了,远坂?” 听到普普通通的问话,看着那张娃娃脸,远坂微微垂下了眼睛,摇了摇头:“没什么。” “哦”士郎也不再问,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前面。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远坂似乎丧失了以前的锐气,从前的她,战斗的时候总是斗志高昂的,虽然前几天失落过一次,但是很快又提起精神了,不像现在这样。到了敌人的大本营,反而有些垂头丧气起来,这让士郎感到有些不对劲,不过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士郎又一阵释然。 呃,大概是被某个变态骚扰的缘故吧! 想想刚刚那一通事情,士郎觉得远坂现在的情绪还是蛮正常的,毕竟发生了那种事情,谁的情绪也高涨不起来吧。 可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远坂轻轻出声叫住了他。 “士郎”远坂叫了他一声,在士郎看过来的时候,她却没有看向他,而是依旧目视前方,却是不说话了。 “远坂,有什么事吗?”士郎感到有些奇怪,刚刚远坂看他的时候他就问远坂有没有事,远坂说没有,可是现在又叫他,而且叫完了之后又不理他了,这让他感觉有些疑惑。 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阶梯与阶梯之间的平台上时,远坂才缓缓开口:“嗯,确实有件事要趁现在说清楚。” “嗯?” 感觉到旁边士郎疑惑的目光,远坂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山道之上,两侧的树木遮挡,只能看到一小道天空,而一小段天空之上,一轮明月正在当中,随着她们的步伐移动,它却也随着她们的脚步向上行进,看起来像是月亮也在跟她们一起行走似的。 想到这里,凛不禁为自己突然的诗情画意感到有些好笑,吐出一口气,她轻轻道:“还记得吗,那天你还给我的项链。本来,那个项链是只有一个的。” “一个?” “嗯”远坂缓缓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士郎在我的房间里发现的项链,是archer还给我的……在你ncer追杀的当晚。本来我以为是他帮我捡回来的,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可能,想错了。” 本来只有一条的项链,怎么也没有办法变成两条吧,那不是某家工厂制作的,可以无限制用模具制作的东西,而是远坂一族的祖先流传下来的项链,可以说是除了魔术刻印之外的另一件传家宝。 但是,本来只有一条的项链,无论如何都要出现两条的话,就会出现世界修正,因为世界不会允许出现这种程度的错误,但是远坂凛的左右手里分别有两条同样的项链,这个悖论,只能说明一件事。 “想错了?”士郎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嗯……”远坂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什么,虽然明白事到如今可能什么都已经晚了,而且也可能会因此造成不可回收的后果,她的性格也不会阴虚事到临头才做这种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在她的嘴里,几乎要像溢出的水流淌出来。 可是,这个话题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什么啊,我已经迟了一步吗,切,居然还有我帮忙的份儿,这还真是后悔,而且已经到了交换项链的地步了,啊,接下来不努力一些的话不行啊”某个蓝衣服的男人咋着舌,一脸不甘。 “喂ncer”士郎回头大叫了一声。 “嗯?干嘛?”枪兵看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眼神里满是懒散之意。 “你啊,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好不好,不是什么交换,只是我把远坂掉落的东西还给他而已”士郎伸手指着他的脸叫道:“已经要战斗了,不要在这么浑浑噩噩的,小心被人偷袭啊。 “这样啊”枪兵点了点头,完全不理会士郎的后半句话,神色变得明朗起来,他上前走了一步,拉过士郎的肩膀,让他靠近自己,同时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也就是说,你跟那位大小姐只是单纯的战斗伙伴,而不是这个吗。” “呜呜呜……”士郎强忍着没有吼叫起来,他一把甩脱ncer的手臂:“不是的,不要把别人想象的和你一样。” 到底谁是他的master啊,现世该了解的基本交流礼貌不教授与他,反而交给他的都是这些邪魔歪道,弄得他好像哪里的土匪头子下山了一样。 “只是确认一下而已,虽然她本人说这次的合作之后就会重新变成敌人,但是失去了servant的她,退出战斗才是正确选择吧。而且失去了令咒的master,怎么也不会被我的master列入攻击对象吧,以后的战斗只要和你就行了,那位大小姐,就由我来……” “那位大小姐的话,她会说一句话”远坂不是聋子,刚刚开始ncer和士郎的说话一直都听在耳朵里,此刻,她回过头来,冷冷道:“我不会退出战斗。” 她背过头去:“确实我已经失去了servant,但是,今天的战斗,我会把他重新收回来。就算archer背叛了我,可是我还是他的主人,对于背叛这种错误,我要好好的将他收回来,教育教育。” “哦,报复是吗ncer点了点头,好像想要鼓掌:“确实呢,有来有往才是做人必须的原则呢,这点可不能忘记。嗯,我发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大小姐,果然,master就应该是你这种漂亮又大胆的女人才行呢。” “可是我本人对你没有兴趣呢,也对成为你的master没有兴趣”远坂头也不回的吐出一句话。 虽然她说的很冷淡,但是心中也是着实松了口气,刚刚她差点一激动,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但是好在被这个脸皮厚的家伙给打断了。 “啊……”此刻,这个脸皮厚的家伙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他的眼神却微微一抖,原本灵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向了几人的上方。 “闲聊暂且结束吧,要开始了”他说,痞里痞气的神态不见了,在那里的,眼中带着寒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是古代的英灵。 而走在前面的saberrider也停住了脚步,看向上面。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要接近寺庙的山门了。而以前,那座山门那里,都有一位优秀的门之守护者,而现在,也一样。 夜晚的山门上,今夜带着一丝生物的活气,让柳洞寺的山阶显得温和一些,空荡阴冷的山门也不显得那么诡异了。借着明亮的月光,他们看到了山门的最前面,是一位身着长衫的男人。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他果然没有死。 他幽蓝的头发在月色下发出柔亮的光泽,虽然今夜没有风,但是,他依旧显得是那么清灵活现。看着来了那么多的人,他的眼睛似乎在闪动,似乎在发光。 只是,他的脸色不太好,显得很是虚弱,类似大病初愈的病人,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几乎就要接近透明。caster在震怒之中,虽想将他除掉,但是因为冒牌archer的缘故,他没有被消灭,但是魔力却因为身体的自我修复而消耗了大半。 小次郎笑着看着面前的人,虽然来了六个人,但是他单单看着saber,眼中别无其他,一脸满足的神情。 “看起来,今宵不会寂寞了”他仰起脸,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脸上笑意更甚。 一轮如玉如盘的圆月那么清晰,上面淡色的月坑仿佛水墨之韵,更称它的皎洁,让人心中一片宁静。 如此舞台,如此绝佳的时刻,如果能和saber全力以赴的战上一场,绝对是无上的绝景。 本来,远坂是想让saber使用宝具一击消灭assassin的,但是现在樱落在了caster手中。不过不用担心樱被当成人质威胁他们,以caster的性格,现在她占据上风,所以一定会骄傲的站在最前线对着远坂狂吠,而不是躲在后面。混战在一起的时候,还可以趁乱救出樱。但是一旦按照原定计划将assassin提前消除,那么里面的caster看到之后,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万一她感觉到危险打起樱的注意当她是人质,那么就完蛋了。 所以远坂放弃了这个方法,而是继续让saber和assassin一对一的战斗。 看到小次郎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骑士王感觉到松了一口气,之前关于远坂的assassin以死的言论也被她抛出了脑海。 “喂,现在停在这里可不好哦,你们不是来救那个小姑娘的吗,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他从两名女从者当中走过,大步迈上去,经过assassin的身边时,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看起来一点也没想过走过敌人身边的时候应该小心注意这句话。 rider看着assassin,微微挑动了眉毛,她的心中有些考虑。 暗杀者很弱,很虚弱,他的脸色很苍白,他的手指似乎有些微微的浮肿,他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温度了,从好几个方面都可以看出assassin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即使他很强,可能也不会支撑很久了吧。使用自己的宝具,将assassin击溃,这不是不可能的事,让强大的saber保存魔力,留着对付caster和那个自己不擅长的黑衣人亦或者是,让saber和她战斗在,自己从中偷袭――rider不觉得assassin的宝具很惊人,曾经听saber说过一次,但是身为骑兵,她对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不认为还有什么自己无法躲过的急速,即使是saber那招剑技,只要自己不是处在不可逆向的全速状态下,也是可以闪开的。 她这心中一阵猜想,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分寒气。 可能这种微小的气息变化,远坂和士郎触觉不到,但是在场的servant又有谁是等闲之辈,顿时都察觉了ncer顿时停下了脚步,微微转过头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哦,有人想要搅局吗?” 而assassin终于从saber的脸上转开了目光,他看着rider,一脸的玩味。saber也是转过了脸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位不亚于caster的邪魔,一脸的警告之色一眼就看得出来。 被这三束目光所注视,rider眉头一拧,随后舒展开来,她也跟着枪兵的脚步,走了上去。 毕竟在那种状态下,被两名servant看着,一名不怀好意,一名一脸警示,一出手八成就会被两人合伙阻止的,所以还是算了。 倒是远坂和士郎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士郎顿时就问道:“喂ncer,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库丘林可没功夫跟他解释,如果是那个活泼大胆的还好说,换他……当下,他转回了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嗯,感觉出错了,我刚刚以为caster刚刚藏身在后面。” “真的吗?”士郎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但是身后只有那个一副死鱼眼盯着自己的塞拉女仆,别的什么也没有。再ncer,他已经要迈进山门了,而远坂也已经跟了上去,顿时,士郎也不再多想,也跟着走了上去。 在到saber的旁边的时候,士郎停了下来,在saber同一阶上站定。 “喂,saber,不要听远坂的,战斗的时候,如果有使用宝具的机会,不用担心浪费魔力,尽管使用好了。虽然还有其他的敌人,就交给我们对付,你只要专注于assassin就好了”士郎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也请你好好保重,士郎”saber轻轻点了下头,随后,她看了士郎一眼,面带庄重。 士郎也是点了点头,跟着远坂的脚步走了上去。塞拉在他身后,一声不响的跟在士郎后面,士郎停下她也停下,士郎走了,她也继续向前走,活像一个保镖。 看到塞拉跟着士郎走进了山门内部,saber收起了心中的念想,屏住了呼吸,看着面前的――“战友”。 也只能这么说了,虽然是敌人,但是,也可以说是友人。 assassin将手臂探向脑后,抓住了剑柄,轻轻抓出自己的剑,伴随着他抽剑的动作,他身上绑着的剑鞘,也自动变的虚幻起来,最终化作了稀薄的浅雾,消散于无形。 他轻轻的举起了手臂,将自己的剑面向空中,刀刃的弧度对着天空的圆月,比对着二者之间的优劣。 最终,小次郎轻轻的放下了手臂,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微笑。 “果然,比起月亮,还是剑之锋更加明亮呢”他叹了口气:“只是,比起不过百年便化作虚无的刀剑来,却是月亮更加悠长。”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像是否认什么似的:“不,不,确实比较短暂,但是比起月亮的长久,哪怕只有一瞬间,剑却可以发出它永远无法达到的光芒。” 武士站直了身子,如同第一次面对敌人一样,庄重的摆起了姿势。他的眼中猛的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光彩:“我要向你道谢,saber,本来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和你战斗了,但是,总之是赶上了,和你尽情的战一场,今次的召唤,便意义非凡。” “不,应该道谢的是我,而且,能和您这般高洁之剑比试一次,也是我的荣幸”saber微微躬身,站起的同时,一股强烈的风从她身上暴起,像是某种爆发的魔力冲了出来。伴随着那惊人的风压,还有一股强光。 金色的光线如同太阳的光辉,她的手上一把光澄无比的大剑浮现出来。装着华丽,还带着无以伦比的至上感觉,给人以这把剑无有敌手的高傲。 双手持起剑,saber的眼神盯着assassin的眼睛,满脸肃然:“前两次,都是在你使用秘剑的时候打断了呢,但是此次便不相同了,今次,请务必使出你的最强一击,作为交换,我也会进我的全力进行反击,全力以赴,绝对要越过你。” 她的意思很明显,前两次saber和assassin战斗时,都有人搅局,但是并没有让saber吃亏,相反,反而让saber看到了assassin的一次使用宝具的机会,反倒是她赚了,但是这并没有让骑士王的心中产生高兴的想法,反而,她有种占了别人便宜的不公平感。本来吗,骑士的战斗,就是要公正。现在这种情况,反而让saber有些不安,所以,这一次,她想像上次一样,一上来便和使用秘剑的assassin进行战斗。 但是assassin看了看她,却轻轻摇了摇头:“这可不行。” “嗯?这是为什么?”saber皱眉。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我的燕返因为受到地面限制,所以不太完全,现在也是如此,无论是那一边,总有一击我无法使出来”assassin叹息了一声,神色有些阴郁。 saber不说话。 但是很快,assassin脸上的阴凉消失了,他笑了一下,往下走了几步。 “我一直在想如何能够解决这一点,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该如何解决这一点,因为无论怎样我都没法完美的使出这一击”他轻轻荡了荡手上的长刀:“然后,就在这时,我发现了,正式因为我执着于要完美的使出这一击,所以我无法在台阶之上使出燕返的第三击。” 长刀虚画,武士淡淡道:“其实并不需要完美的使出那一击,只要能够使出燕返的三击便已足够,然后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本来我也不是为了能够战胜之后纵声大笑而和你比剑的,即使使出了那一击之后,自己的身体变回崩溃,也已足够。” saber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她忍不住叫了出来:“assassin,你……” 她一开始没有听明白assassin是什么意思,但是最后,他明白了。assassin想要使出自己的最强绝技,而且,是以生命为代价。 就像是普通人无法举起自己平时无法举起的重量,碰到了某个人在自己面前摔落悬崖,他伸手去拉,但是那个人的重量他无法承受,勉强要将他拉上来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是,代价会是很严重。一个人如果拉动自己无法承受的重量,那么可能会引起脱臼,筋带断裂种种后果。 assassin也是一样,他想要使出自己的绝技的话,一定也是像刚刚那种方式吧,勉强自己的身体,哪怕是自己受到严重的伤害也要 “那么,来吧,你没有见过我燕返的第三把剑,同样的,我也没有见过你的绝技,就让我们彼此达到巅峰,然后,使用各自的最强之剑相视与人,如何?”长刀高高举起,长刀的主人大声笑道。 “啊”骑士王的声音恭敬了几分,她也大声说道:“如你所想,如你所愿。” “铿铛!”“嘶!” 铁甲的长靴和草鞋同时离开了脚下的立足点,银色的骑士与蓝衣的武士,他们拿着自己所拥有的荣耀,相互碰撞。 (更新晚了点,但是毕竟是十一假期吗,有个同学结婚了,中午过去喝了点,回来一睡觉,结果睡过头啦。然后醒来点击一看,发现zero出来了……所以更新晚了。呃,可能罗嗦了点,但是从下一章开始,进入内容。)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战斗开始 走进了寺庙的大门,第一眼望见的不是脚下延伸的路面所能到达的大雄宝殿,反而是站在它前面的那个人。 比起巍峨的大殿,他只能用娇小来形容了,加上身上的衣着红黑相配,与身后大殿的房顶房身形成了掩护色一样的遮盖,更显得的不起眼。但是当他站在那里的时候,你还是能一下子就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且,更不用提魔术师了。他们的视力普遍比一般人要好,更有些使用特别的方式提升视力,赋予它们别的能力。远坂凛倒是没有魔眼,但是她的视力因为魔术的缘故要好得多,这让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从者。 或者说,背叛了自己的从者。 现在看到这个男人,看到他脸上平静,一如往常的笑容,远坂突然感觉心里怪怪的,也不知是心酸,还是有些愤怒,总之是很古怪的感情。她的脑子里忍不住把一些事情会放出来。 “嗯,因为稍微觉得,这条项链跟凛相配的。” 三骑士之一,虽是弓之英灵,但是却是个喜欢用剑的奇怪从者,被远坂凛失败召唤,后来有背叛了她的servant。 这位servant看着面前走来的前主人,脸上莫说一丝愧色,甚至连一丝变化都没有。而且他现在这里相迎,也绝对不会是来对他们表示欢迎的。 士郎倒是毫不意外,毕竟archer的眼睛是很锐利的,像现在这种天气爽朗,夜色清明的夜晚,他怎么会看不到有人往这里来。而且他刚刚还去把自己这边阵营的人掳走了一个。 而这位背叛看着看到自己的前主人的第一时间,却是笑了。 “虽然从你的性格上我便了解你一定会来,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被迫的事态”白发的英灵看着自己的召唤者,微微摇了摇头:“不过也好,这样的经验不好获取,即使现在失算了,却可以避免以后的失误。” 他没有故意的,也没有特意的去说什么,这种淡淡的讥讽的词语正是他平常所有的语调,只是,这个时候就不是那么适用了。 且不说他这么说的理由,但是这种好像跟远坂还是以前的那种契约关系,所以提出帮忙的建议的这种嘴脸就让人感到不爽。 不,已经不是不爽了,而是愤怒。 从一开始,这个家伙就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且,他还背叛了远坂,现在又抓走了樱。明明是以前战斗的伙伴,但是却能毫不犹豫的将其丢弃,现在还摆出这种嘴脸来。士郎忍着不住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脑子里还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远坂曾经说过的计划,也许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砍人了。 “你在说什么,我是召唤出来的servant,怎么可能不是最强!” “archer,caster呢,还有那个家伙?”甩了甩脑袋,把那些多余的思绪甩了出去,远坂没有理会archer的话,看了看四周,问道。 “先搞清楚状况吗,也对,符合你的性格呢”archer指了指身后:“就在最后面的那座寺庙里面,有一条地道。caster在底下挖出了个空间,虽然有别的用,但是,她似乎也决定要把那里作为作为战斗地点。” “你可以扑到我身上哭啊,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是吗,这可真是谢谢呢”目光越过archer身后的庙宇,远坂点了点头。虽然刚刚努力停止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感想,但是它依旧没有停下。 “那倒不用,但是作为交换,你想到了什么决胜的良策呢,虽然是被逼而来,但是如果没有做好决定,你也是不会来的”弓兵很坦然的低着头看着远坂,直接开口问道。 远坂也是直接的面对着他的目光,看着那张一如既往的脸,她的心中动了动,随后她冷着脸,低声道:“嗯,有是有,但是呢,这却是不能告诉你的吧。” “真是不吃亏啊,算了,不管是何种策略,接下来都会使用的吧,到时一定能见得到”弓兵耸了耸肩,并不在意,反而一脸我期待着的表情。 “啊,我会让你见识的,但是在此之前,得让你活动一下”远坂淡淡说了一句。 “终于说完了吗,那就好”听到这句话,枪兵立刻走上前来,他似乎等了半天了,刷的一抬手,像是要什么东西从他手上甩了出去。但是没有什么东西飞出,反而一道红光划过,他空无一物的手上出现了一件新的东西。 那是一柄通体赤红的长枪。上面雕刻着带有艺术感的古朴花纹,仿佛某种活着的藤蔓盘延在枪身上似的。这把长枪似乎不是钢铁所铸造一般,虽然只是月光的照射,但是已经闪动着耀人眼球的亮光,如ncer眼睛的颜色。 “不要再看着旁边了,你的对手是本大爷我”长枪指着弓兵ncer催促着他赶紧拿出武器。 弓兵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玩味的笑了笑:“哦,真是了不起呢,居然在失去我两天之内立刻就找到了新的servant契约,速度还真是快啊。嗯,我是没有资格说啦,但是你的模式切换真快,果然,跟你切断契约是正确的选择,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抛弃呢。本来还以为你会杀掉那小子,换取saber,算了ncer也不差。” 他再一次确认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嗯的点了点头。只是,他的脸色虽然轻松,但是手上确实铮的一声,拿出了黑白的双剑。 其实他是servant,魔力感知程度比任何魔术师都要灵敏,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远坂凛身上没有跟别的servant搭载,联系在一起,这种话只是为了挑衅而做的。 “唔……”别人没有反应,士郎第一个忍受不住了,上前一步吼了起来:“你这家伙,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 对于士郎的吼声,archer甚至连看没看他一眼,面对这个漠视,士郎更火了,他刚想做点什么,就被远坂拉住了。 “不要理会他的挑衅,士郎,那样只会让他有机可趁”远坂神色冷漠,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说着。 “可是……” “就这样,把他交ncer,我们走”远坂不用质疑的说,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可是,她这幅严肃的脸色怎么看都没有以往的威严,似乎在强自撑起似的。而且,她眼中那股强硬,也变得衰弱起来,声音之中,似乎还带着那么点哀求似的。 “……”士郎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后他握紧了拳头,张合了几下之后,他压住了心中的火气:“啊,我知道了。” 那就好,远坂点了点头,冲塞拉和rider使了个眼色,然后ncer说道:“那么,就交给了。” “啊,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去吧,我很快就会跟上来”库丘林扭动了一下脑袋,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是吗,那就好”看ncer脸上自信得笑容,远坂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高兴之色,反而显得有些阴暗。 “决定了,得到圣杯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许愿把你扔到十八层地狱去。” “喂ncer”迟疑了一下,她的眼神看向了一边,叫ncer一声。 “嗯?什么?”枪兵微微移动了一下眼睛,看着远坂。随后,他看到远坂脸上的神色,微微怔了怔,顿时苦笑起来:“真是的,没想到你虽然是在送关心,但是目标搞错了呢,真是让人不爽。啊啊,放心吧,我知道你的目标是对这个家伙报复,所以我不会杀了他的。” 但是下一句话,枪兵的声音变得冰冷且恶狠狠起来:“我会好好揍他一顿,然后让他跪在你面前,哭着道歉。” 面对这种小儿科的挑衅,archer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远坂听到这个回答,却是愣了一下,她看ncer呆了几秒,随后,她今天晚上第一次真诚的展示了自己的笑容:“嗯,谢谢你ncer,帮忙的人是你真的太好了。” “哦,对我有所好感了吗?”枪兵给杆就爬,顺口接了一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无赖了。 “勉强吧”远坂摆了摆手,然后拉着士郎就往里走。 只是,远坂毫不回头的离开了,但是心中的念头却再也止不住了。 “对了,凛,能够确认一件事吗?”“虽然拖延时间是可以,不过把那东西打倒的话也没关系吧?” …… 有些怀疑,有些疑惑,虽然事到如今在想这些根本就是没用的东西,但是,经历过那么多,一同见过那多事情……我知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的心已经变得破烂不敢,没法支撑一丝感情了,但是,尽管如此,尽管如此,以前的过往,一起行动的那些时候,那些时光,真的是没有一点意义的东西吗…… 看到那几个人绕过大雄宝殿消失在他视线里,枪兵这才收回视线。 “你还真是清闲呢,战斗的时候,还有余裕看向别的地方”跟枪兵不同,弓兵从刚刚枪兵拿出自己的长枪开始,眼神就一直被离开过他,但是枪兵跟他不一样,虽然再和他对峙,但是眼神该往哪看往哪儿看,显得气定神闲。 “只是跟你这个烂到骨子里的家伙打一场而已,像你这种东西,本大人还没必要那么专心致志”冷冷的吐出一句话ncer握着武器的手微微转动,调整自己拿枪的姿势和站姿。 杀气像是蜘蛛吐出的丝一样,从他身上四溢出来,包裹着整个空间。 “哦,看起来很生气呢,真让我吃惊,不是她的servant,没有任何契约,相处的日子很短,浅薄的交流感情,我不认为你会因为这个而成为帮助的理由,正义感吗。跟长相不一样,你还真是正直不阿啊”看着枪兵有些狰狞的脸,骑士直摇头。 “那跟对象无关,我只是单单看你这个家伙不爽而已ncer满脸厌恶的说:“本来就看你感到不爽,但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渣呢,要好好感谢刚刚的小姑娘哦。如果不是她刚刚真诚的道谢,也许我会毁约杀掉你也不一定。” “你想说英雄的荣耀吗……哈,这个也好,那个也罢,都是这种无聊的理论。所以我才会背弃你们这种类型啊。caster就不会有那种无聊的想法呢,都已经是亡者之身了,哪里还来得那种东西去守护”archer叹息着摇头,脸上的表情当真有些困扰:“说实话,你的脑袋里面在想什么我真的搞不懂。” “也不用你去想,之后让我慢慢教你吧ncer微微弓起了身子,整个人像一只准备扑食的猎豹一样蓄势待发:“用我的这把枪让你切实的感受一下。” 面对杀气凛然ncer,archer不敢大意,黑白的短刃举至身前,一柄在前,一柄在后。两度和库丘林交手,archer的心中对这位英灵的战斗方法也有些了解了,对应的方法也有所经验,此刻他知道绝对不能够主动出手,应该做的是以守代攻,等对方先攻上来。 但是就在archer做好了应对对方如闪电一样的长枪之时ncer的嘴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在开打之前我先问一句”蓝色英灵的赤眼盯着面前的红色骑士:“archer,那个家伙是谁?” “嗯?什么?”面对着没头没脑的问题,archer皱了皱眉头。 “我是说那个家伙,那个和你长着一张脸的家伙,他是谁?”枪兵压低声音问。 “……”没有想ncer会说出这个事情来,archer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用阴沉的眼神看ncer几秒,随后转向了他手上的长枪:“你居然也看到了吗,哦,是前天的夜晚吗。” 他微微想了一下,嘴角又重新勾了起来:“而且,你似乎没有告诉凛她们呢。” “啊,我没有说,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跟别人说了”枪兵问道:“那么,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和你有同样的脸。” “这可是没法回答啊”archer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老实说,我还想有谁能够告诉我这一点呢。” 就在archerncer谈论那个白色的archer到底是谁的时候,远坂和士郎他们正面对面的和那个白色的archer说话。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archer说的那件寺庙,实际那不是寺庙,而是厢房,但是archer的语病也就算了,他们在房间这中间里面找到了那个入口,几人走了下去。 之后,出现在几人面前的就是一个宏大的场所。 广场! 这是几人的第一反应。 地道延伸的终点,是一个空荡却巨大的空间,它成一个半圆形,空间的顶端十几架吊灯,用于照明整个空间,只是不够通风的这里点出的灯,还能够照明这么大的空间,怎么想都是魔术造成的。 整个空间显得洁净异常,应该挖空的山腹里面,应该有的是湿土和石头组成的内部,此刻却显得洁白异常,石壁上显得很是干燥,黝黑。而远坂看着前面的地面,那洁净的石面,虽然没有反光,却有种象牙一样的颜色。 caster不喜欢这个地方的潮湿和阴沉的色调,所以她把空间的内部烤干,同时用自己的能力将这个地方的下面填起了一部分,原本是大半个圆的空间给弄成了半圆形,让地面到达挖出的地道的道口。而圣杯的系统被她整个埋了起来,这是为了保护圣杯系统不被损坏,毕竟这个空地方可能成为战场,如果不把那东西保护好可不行。caster给他安了个巨大厚实的盾牌。拜之所赐,把地面拔高,将圣杯系统埋起来,他还把那个自己制造的石台给提高了不少。 此刻,空旷洁白的地下空间里,那个白色的高台就像是一个造型奇异的塔一样。 看到那个的第一眼,远坂就不禁笑了。 “简直就是告诉我们那里就是陷阱吗!”她当时笑了,轻松的表情,沉重的眼神。 但是明知道是陷阱还是要过去,几人试探了一下地面,然后踏了上去。那个高台上面有好几个可以从最底下延伸到上面的长长阶梯,几人对着那个高台的其中一条阶梯奔去。 只是,就在快到了的时候,一个男人走到了那个高台的前面,呼的一下跳了下来,刚好落到几人面前。 白色的头发,黝黑的皮肤,一张脸棱角分明,充满了阳刚的美感,倒也算是一个霸气的美男了。此刻,一双灰色的眼睛充满了笑意,他看着面前的几人,轻轻地伸手打了个招呼。 “嘿,又见面了”他呵呵笑道,一脸高兴地神情。 “archer!!”远坂和士郎同时惊叫了一声。 没错,面前的这个身材高大的家伙,真是archer,只是身上的衣服不是红色的而是白色的。当然,他是那个冒牌货,正主还在外面呢,但是眼下几个人是不知道。 “archer!!你……可恶ncer那个家伙,嘴上说得那么好听,他到底在干什么!!!”士郎惊叫了一声之后,赶紧运作了起来,暗自打开魔术回路,随时准备刀剑的投影。 但是有人比他速度更快,那就是rider,双手链子一闪,顿时两把剑飞了出去,对着archer的脸和心脏。 面对这飞来的攻击,archer不躲不闪,只是拿出了一件武器来。那是一柄长长地兵器,他拿着兵器的中间部分,然后手腕一抖。 “铛铛”一道闪亮的光幕出现在了白色archer的面前,挡开了那两柄链子剑。 白archer却是用那把长兵器舞了起来,形成了圆形的屏障,将那两柄短剑给挡住了。此刻,他停下了手上长兵器的转动,转而看向士郎他们,一脸轻松:“别那么着急吗,我还打算和你们谈谈的。” “那是……” 看到那柄如同长枪,但是锋刃的地方却像是吊钩一样弯起,使整个兵器看起来如一把怪异的镰刀的长兵器,几人顿时想起来了。那是harpe。 那天晚上那个黑袍的男人,就是用这把武器将rider逼得无法使用宝具的。 rider本来是想通过自己投掷出链子短剑,然后趁着对方抵抗那两剑的时候,无暇顾及其他,趁机过去给他一下的,但是没想到对方突然拿出了这个东西,这让她顿时放弃了那个想法,没有立刻冲上去。 但是那不是那个黑袍子男人的武器吗,怎么会出现在archer的手中,而且archer刚刚不是在外面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士郎却是脑筋一闪。对了,archer似乎会某种可以穿越空间的法术,当时在自己家的时候在自己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他突然就出现了,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用了那种办法吧。 但是远坂却不这么想,她跟archer相处了好多天,对于他本人的性格和过去的事情也知道不少,所以对他很了解,现在对于面前的这个白色的archer,她的第一反应除了吃惊还有违和感,似乎这个archer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似的,加上现在他手持的这个长兵器――她看到了archer手上的那柄harpe,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倒吸了口冷气。 “不用担心,远坂,就算他摆脱ncer,但是他也要面对我们几个的联合进攻,不会有胜算的”士郎还当远坂是在担心这个,出声安慰她道。 远坂想了想,她瞪着那个白衣的archer,有些迟缓的问道:“你是谁?” “唉,我都不知道这是别人问我的第多少遍了”白archer抓了抓脑袋,这种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做法更让远坂确信了一件事――虽然相貌衣着声音提醒都一样,但是这个男人,他不是archer。 “不过你猜对了,跟士郎不一样,你要聪明得多”他伸手指了自己,然后另一只手上的harpe抬了抬,示意大家看它:“我不是archer,不是servant,我不是英灵。我们在前天晚上在柳洞寺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露出脸来……喂,rider,看到这个你还没有想到吗,我就是那个跟你说不要使用宝具,否则会死的很惨的黑袍子男人。” 他舒了舒手臂,扇翅膀似的一样动了几下,仿佛在抖动那个看不见的宽衣袖,但是那样子着实很滑稽。 “什……”rider的眉毛顿时扬了起来,几乎要消失在她漂亮的头发里。她轻轻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惊叫。 她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怎么也看不出他和archer有什么区别,但是要说的话,就是他是个有实体,也就是有真实肉身的男人。是活的,能够呼吸,溺水会淹死,火能烧到他,子弹能击中他,不是servant那样的灵体。 而且刚刚拿出harpe的感觉,似乎是……投影。 rider忍不住看了看士郎,而被她看的对象一脸震惊,他看了看面前的冒牌货,然后忍不住看向了身后来的路口,但是那黑洞洞的洞口怎么也无法看到外面archerncer那里吧,即使他眼神再怎么好,也不可能穿墙啊。 士郎现在有种想要确认事情真实的冲动,他真想ncer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听远坂说过ncer的主人是个很新潮的家伙,给他配了个手机。 “那么,之前在士郎家里掳走樱的不是archer,而是你吧”远坂目光如针,紧紧地盯着面前自己就证明自己是冒牌货的家伙,后者点了点头。 士郎上前一步,问他道:“你到底是谁?和caster一起有什么目的?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冒牌archer轻轻笑了笑,歪着头看着士郎。 刚刚在archer已经让士郎很生气了,现在面前又出现了一个archer,而且说话与语气神态比他更加过分,这让士郎怎么忍得住:“我会让你说的。” 当下就是将体内的魔术回路开启,然后按照八节进行投影。 超出时代的响声,黑白的双剑,被士郎抓在了手上。远坂没有阻止他,毕竟之前还在外面不知道情况,担心会有什么变动。但是现在已经在敌人内部了,有什么情况也不是小心可以避免的。而且现在自己这边可是大批人马,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也能当场制止。 “你可没那个时间”白色的骑士扬着嘴角笑了。 “什么意思?”士郎冷着脸问,双手上的剑扬了起来,对着那个那个和archer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正要冲过去…… “啊啊啊――!!!” 一个充满了痛苦、拒绝、求救、崩溃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撕扯之极,像是某个人被一根帐篷钉钉住了脚裸钉在地上,而那根帐篷钉上满是大小的尖刺,还是从锻造炉里刚拿出来的。明明距离那个平台即使是直线距离也有进五百米,声音能从那个地方传递过来,情况糟糕到何种地步可想而知。 在场的人顿时心中一停,目光同时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个白色场地中央的白色平台。 刚刚那个声音,明显是个女孩的。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虽然刚刚的叫声很是凄厉,但是他们还是听出了谁……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明明每天都有听到那个声音的,即使变了,还能听出来时是谁的吧。 樱!!! 看着面前的一干人等惊讶、慌张、恐惧、难过等等情绪混合的的脸,冒牌骑士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将他们暴露的情绪吸进自己的鼻子里。 “开始了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招解决你 阶梯很是宽阔,但是石阶的角度也很是陡峭,一不小心,就会因为身体姿势太过后仰而向后倒下去,但是现在碍事的不是这个小问题,而是别的。 在陡峭的阶梯上快速跑动已经是很危险的事情了,即使如此,还有人来碍事,或者说,不是人类的东西来碍事。 在台阶的中间部分,忽然就出现了阻挠着,但是它们不是人类,它们数量庞大。漆黑的颜色,如鬼一样消瘦的身姿,整张脸都只是满是尖牙的大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肉,好像石头制造出来的骨头之身,当然是caster的使魔,龙牙兵。 咔啦咔啦,它们的身上发出的吱呀声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刺耳的巨响。 远坂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些东西了,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它们的数量实在太过庞大了,看起来超过了一百以上,黑压压的从平台顶上一涌而下,像是噬人的蚁群。 它们脸上唯一拥有的上下颚大张着,发出呜咽的厉嚎,从这个城市里剥夺的活人的生气制成的使魔,它们的身上充满了怨气。 “可恶,这个时候来搅局”看到上面风风压压跑下来的东西,远坂忍不住咬紧了牙齿。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对于这种东西,她绝对不会有一丝恐惧感,即使来上再多上一倍,她也自信能够解决,但是,此刻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全部解决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时间上,可没有那么多的空余。 刚刚她们冲上了台阶的时候,是因为听到了樱的惨叫。现在那声音已经停止了,也不知道平台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远坂和士郎此刻最希望的就是通过这条台阶,上到顶上去看看,为此她们让rider留了下来当那个冒牌archer的对手,她们三个人趁机跑了上来,现在这条路被那些骷髅给挡住,想要上去必须将它们全部清除,只是,这种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个的。 “需要先对付杂兵吗,caster那混蛋,这种时候来”远坂已经抬起了手臂,准备使用咒弹了,而一边的士郎也已经抬起了双剑,准备贴近肉搏。 “请等一下”就在士郎准备冲上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行为。 两人有些吃惊的回头,看着发声的女人,正是她们几乎已经遗忘了的那个女仆魔术师,塞拉。此刻,她垂着眼睛看着远坂和士郎,轻声道:“两位的魔术并不擅长对付那种大量的杂兵,相对于后面的交战,还是要保留魔力比较好,所以,这里请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哎?但是那个数量实在太庞大了,再怎么逞强也不可能……”士郎刚想说什么,但是塞拉却小心的越过两人,站在她们的前方,看着如蚁群般疯狂涌来的骷髅,她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轻蔑。 随后,她抬起手臂,对着前面的大量使魔。 一只银色的手镯在她的腕上发出光来,随后手镯变成了液态的流体,包裹住了塞拉的整个小臂,最终形成了一只类似护腕一样的东西,只是包裹手的部分,掌心的位置,有个直径进三公分的圆形环状物。 “转换……开始……”站在她后面的两人只能听到她似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但是没听清楚,只能勉强听到这个,随后,两人看到塞拉的身上暴起了一阵强烈的闪光。 光影淡蓝如银,亮的让人感到刺眼。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巨响。 如同倾盆暴雨般,一连串蓝色的光球形成的巨大攻击流对着面前的龙牙兵冲了过去,那股豪迈的数量像是百炮齐发一样壮丽庞大,让人看了就会冒冷汗……因为面对那攻击,那种数量下,想要躲开,完全不可能。 那些龙牙兵更加不可能。完全没有理性和智力,仅凭主人的命令而行动的它们,想要能够躲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骷髅群一下子就撞上了那冰蓝的魔力之球,顿时火光乍现,爆炸的黑烟升腾起来。 塞拉用左手扶住右手,似乎是在做稳定的支撑,从手上发出那么巨大数量的魔力攻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吞噬自己。但是她一只手攻击,一只手辅助支撑,在发出了魔弹的第一秒之后,竟然将自己的手臂一点一点的抬了起来,对着上方。 她在扫射。 下面的龙牙兵一个照面就被她的魔力弹击中,但是后面的还有,与其等到它们冲到面前再打,不如一口气将它们全部干掉。塞拉抬起了手臂,像是抬起了一挺双管加特林,对着阶梯上面的骷髅兵就是一通直线狂扫。 没有一点抗魔术的能力,没有智力和理性,身体强度也不过是普通的壮汉就能砍碎的程度,怎么可能够挡得住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冲击。骷髅们嚎叫着被炸得四散纷飞。毫无悬念的,成了升腾的烟雾灰尘。 停了一下,塞拉手掌一抖,手指蜷起来,停止了发射魔弹。她放下了手臂,垂着腰间,银色的护腕再度变成了流体的样式,随后重新变成了手镯挂在她的手上。 再看被她攻击过的地方,此刻已经一片狼藉了。 塞拉对着阶梯扫射,整个过程不过五秒左右,但是从面前的平台之上,到高台顶端这段路上,四散的黑烟中,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骷髅了。 着装之后,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意思变换成攻击与普通两种样式吗。远坂看着那个曾经被自己收走,但是摆弄了半天也无法变成自己使用的魔术礼装,震惊之余,忍不住思考起来。 “那么,请继续前进吧,大老爷,远坂族长”塞拉回过头来,微微对着士郎和远坂行礼道。 “嗯”远坂哼了一声,拉起了还在发呆的士郎,跑了起来。 “喂,你真厉害啊,数量那么巨大的使魔,你居然一下子就给消灭了”士郎边跑边回头对着塞拉发出赞叹。他想起了依莉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瞬间一百发,应该说的就是这个吧。 “您过誉了,这完全是托这件武器的能力而已”塞拉轻轻的抬起了手臂,抚摸着上面带着的手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跟着士郎和远坂一起在跑动,但是却显得异常从容,宽大的裙子一点也不显得臃肿和多余:“只要使用,就会将我体内的魔力进行强制转换,变成攻击用的魔弹发射出来,而且速度与数量上占据优势,是按照对军宝具的使用方法制作的魔术礼装。” 士郎点了点头,但是远坂此刻却问道:“喂,那么巨大的力量,使用的方面也是有限制的吧,赶紧说出来,我可不想一会儿被这个缺点给拖累到。” “嗯,如果是刚刚那样的连发的话,只能够维持十五秒左右,我体内的魔力就会耗尽”塞拉点了点头,说除了以惊人的数字。 “十五秒……就是说,现在你体内的魔力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左右了?” “对,因为瞬间置换我体内的魔力,将其转换是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的,连续使用的话无法维持长久,但是如果根据战况进行点射与短暂性射击,时间根据这个情况而有所延长”塞拉补充道。 “这样,我知道了,一会儿面对caster,就不需要你的主攻了,你只要给我进行魔术上的支援就好”远坂沉吟了一会儿,对塞拉说,同时,她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真是的,如果你的那个东西能够延续的时间长一点的话。也许还可以作为偷袭的作用,搅乱战局呢。” “是啊,如果能够使用的更长时间就好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塞拉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用漠然的语气回应。 确实,如果能够维持更长时间的话,这个武器会成为一件很棒的攻击用魔术礼装。 虽然说在攻击范围方面很占优势,但是如果分散开来的话,仅仅只是一般的魔术师都可以承受,而且它也只有这么一种攻击模式,消耗的速度又太过迅速。艾因兹贝伦一族可是优秀的制作器材的一族,炼金术那么完美,总不会制作出这么一个满是破绽的东西吧,至少也要装上一个魔力储备装置啊。 不像左手的那面盾,不但是件能够抗物理冲击与魔术攻击的东西,如果达不到b级的魔术攻击,就会完全免疫。仅仅只是张开,就会自动从周围的空气中,从大自然本身汲取魔力,减少使用者的消耗。这个东西,完全是消耗术者自身魔力的装置,可以说是件有很大弊端的东西。 但是身为护卫者,艾因兹贝伦给了她一个好盾,为什么给了她一把坏枪呢?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因为这不是艾因兹贝伦给她装备的东西,本来塞拉就跟莉兹不一样,不是战斗类型的人造人,加上艾因兹贝伦此次已经召唤出了海克力斯。他们认为不用再给塞拉装备多余的武器,因为她要做的就是给依莉雅着装天之礼服而已,所以只是给了她一面盾牌,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发射魔弹的护腕,却是她的主人,依莉雅斯菲尔给她制作的。 按照依莉雅的话,是看到塞拉身上只有一面盾而已,跟她在一起太没有安全感了,所以给她制作了一个攻击用的护腕,一件魔术礼装。她粗陋的技艺怎么可能制作出那种优秀的礼装来呢,只能造出这个威力分散,而且消耗巨大的东西来。 虽然明白这个东西华而不实,但是塞拉还是庄重的接了下来,同时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动。 当时berserker还健在,依莉雅一直吹嘘海克力斯是最强的从者,根本不需要什么别的保护措施,但是却自己反驳自己说出的话,给她制作了这么一个东西。 塞拉明白,这是主人的心意。她自己已经处在servant的保护下,绝对安全,但是伸出深山古堡,总有日需用品需要到城镇上购取,这些都是她和莉兹一起去做的,但是这样的话,就会将自己的行径暴露在敌人眼中,恐怕会有master为了情报捉拿她们,这个魔术礼装就是为了让身手不如莉兹的塞拉制作的。 简而言之,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塞拉而做的。 自己的主人平时虽然没有好声气,但是确实个体贴入微的家伙。 想到这里,塞拉脸上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温柔,同时也有些阴霾。 依莉雅的魔术怎样,身为老师的她是知道的,所以她知道小姐是无法制作那样的魔术礼装,即使有些劣质,但是那件魔术礼装就算是塞拉本人也做不来,但是小姐却做出来了那种礼装,恐怕是因为已经开始变得像…… “士郎”一个声音生意打断了塞拉心头的思绪,她猛地一惊,脸上温和的表情立刻隐去,重新换上了那副淡漠之色。她眼睛抬了抬,看到前面的远坂正在跟士郎说话。 “关于对付那个葛木,我有个建议要跟你说”远坂瞄了士郎一眼,等他的眼睛转过来的时候,远坂对他说道:“如果你肯做的话,就不需要saber的支持,你就是我们的王牌。” “哈?”士郎莫名其妙的翻了翻眼睛。 就在士郎等人往那个好像火山口的高台上爬时候,外面的saber此刻正跟assassin全力激烈的战斗着,但是暂且跳过。ncer也是战意满满,打定主意要给archer的点颜色看看,代替他的父母教训教训他,教教他做人,尤其是做英雄的道理,但是这也先跳过。 让我们先来看看rider和那个冒牌archer那边的情况。 要说这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他们的战斗时最先结束的,当然,战斗现在还没有结束,而是在开头阶段。 可是,rider却不觉得自己是在战斗,她反而觉得自己像是耍猴戏的。 但是那个拿着撩子的艺人是那个冒牌货,她是那只猴!!! “后边。” “左边。” “上面啦。” “我贴在这个柱子上那么明显你看不到吗,又不是伪装色?” 听着那个冒牌货不住的逗弄她,rider感觉自己就要疯了,跟这个家伙战斗,她感觉不到一点紧张害怕或是智均力敌的气氛,反而觉得像是被耍弄的猴子。 伸手将左手上的链子剑挥舞出去,长长地链子旋转起来,像是香蕉球一样画出了巨大的圆弧,几乎有240度,绕过了那个跳在空中的冒牌archer身后,朝他的后心扎去。面对这种从前至后的攻击,archer不慌不忙,等着rider的短剑飞到他身后,知道转弯扎向他后心的时候依旧没有动弹。 随后,他眼睛一眨,整个身体砰地一声消失了。 短剑带着长长的链子划过空气,对着空荡的方向刺了过去。 “喂,不在那里哦,想要打到我可是要更快的速度才行哦”侧面传来了那令人气愤的声音,rider右手一伸,另一只手上的链子剑也跟着朝左侧划去,链条翻滚,宛若灵蛇。 但是就是这样的灵敏的攻击,依旧无法对那个家伙产生作用,他又是故技重施,砰地一声消失了,再度出现时,已是在右边。 从刚刚开始,这个家伙就像是有无限令咒的支持一样,可以不停的在这个空间内不停的瞬间移动,交手短短三分钟,他至少瞬移了四十次。第一次rider是拿着自己的短剑飞扑上去,打算凭借着自己的高速与他缠斗。 毕竟一寸长一寸强,越是长大的兵器就越难以操控,比起自己的短剑,那个冒牌货的harpe……既然他不是自己的天敌英灵,那么那把剑就不会是自己所能够发挥实力的武器。即使能当做战斗用的武器好了,但是那种长度,使用起来绝对不会容易,所以rider想要通过自己的超高速跟他缠斗,近身短打,逼到他手忙脚乱的时候,那就是赢的时机。 但是不想,她刚刚一上去,那个家伙就像是水中的幻影一样,一碰就消失了,她的短剑碰到的只有空气,而那个家伙不知去向。 不,不是一碰就消失,而是还没碰到就消失了。 马上,rider身后传来了那个那家伙的叫声,他大声叫嚷着说自己在后面,你却在打前面,难道你是睁眼瞎吗之类的话。 rider吃惊的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家伙站在自己身后十几米的地方,笑哈哈的抱着双臂看着她。再来几次攻击,那个男人还是一样,总是在rider靠近他,或是攻击就要打倒他的时候,他突然消失。 打他,他消失。然后出现在左侧十米处。调整姿势,再打他,他再消失,出现在后面远处。转身在攻击,他消失,出现在右边……他总是不停的消失,随后无规则的出现在rider的前后左右,东南西北的方向,甚至是上面。 当时rider本以为他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能力,抑或者是宝具之类的技能。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一点,这不是什么特殊的宝具的技能,虽然也是能力的一种,但是不是类似宝具的那种因果逆转,而是单纯的这个男人在这个山腹内的圆形空间里,使用的空间移动而已。 “呵呵,本以为在这座山上使用空间转移需要大量魔力作为支援,只有caster那家伙才能做到,但是不想却是因为这座山本身就是灵脉中枢的缘故呢。好在我学习过更高端的东西,对于在这里使用空间转移也能办到”男人开心的看着自己的手,不住的张合:“这样的话,即使是我也能够不消耗自己的权限,做出类似第二法的事情了,真是的,节省了使用的次数呢。”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看着rider大叫了一声:“怎样,rider,身为骑兵却跟不上别人的速度,感觉很郁闷吧。” 且不说那家伙的挑衅,但是rider现在真是拿他一点辙都没有,毕竟根本打不到他吗,因为不管是自己投掷短剑进行攻击,还是说靠着自己的高速突进,都是比不上那个家伙眨眼就能消失的速度。 她不是没有想过宝具的攻击,但是却不行。虽然没有拿在手上,但是那个家伙还持有自己的天敌宝具,一不小心就是自己身首异处的下场。而且身处山洞之中,使用缰绳,那种庞大的冲击力,rider即使想将自己活埋,但是樱还在这里呢。 魔眼的话,更不可能,从刚刚开始,那个家伙就一直不与自己接触,即使每次瞬间移动遁逃,也不跟自己靠近,看起来他也明白自己所有的魔眼的力量,所以从来不跟自己接触。 可恶,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但是rider却连这个家伙的毛都没有碰到一根。他自己的速度并不快,但是那个瞬间移动却很烦人。 他自身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那种瞬间移动的技术却可以将速度与距离无视化,想要打到他,就必须用比他更快的速度才行。 rider早已将全身的力气用到了极限,却无法拉近与他的一丝距离。 那个家伙根本没想过要跟自己战斗,他双手空空,原本拿出的harpe不知何时收了起来。看来是不想跟自己战斗了,只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rider曾经想过故意装作不理他,然后看他是不是来追自己,但是结果…… 不,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再多想了,必须赶紧解决他。rider皱了皱眉头,她看着那个冒牌货,心中动了一下,决定试一个方法。 这次,她又是一抖手上的短剑,如蛇牙一样的短剑画出了长长的圆线,穿过他的身侧,绕到后面扎他的后心,正式跟刚刚一样的方式。短剑银亮,对着冒牌archer的头脸激射而去,但是那家伙并不在意的一打响指,转而消失,出现在rider的左侧。 rider将左手上的短剑甩了出去,但是不是用短剑去射它,而是把链子剑当成鞭子使,长长的锁链飞舞出去,随后rider猛的一震手臂,链条顿时翻转了方向,横着对着那边的冒牌货打了过去,面对这样一击,白archer仍旧不在乎,甚至悠闲的等到了那长长的链条几乎要打倒他脸上的时候,他才躲开,之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了rider的右面。 rider在看到那个黑白分明的身影出现之前就已知道,他不是出现在那里,就是出现她身后,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却是暗自活动了一下,右手,顿时,原本第一击使出的那个扎他后心的短剑微微偏转了方向,画出新的圆弧,重新对着他飞了过去。 刚刚瞬间移动到那里的白archer听得侧面有声,转头一看,却是发现一根尖钉对着自己呼啸而来,顿时吸了口冷气,一个瞬移躲了开去。链子剑没有击中目标,偏转方向的飞行之后,竟然朝着rider的所在飞来。 “喂,你小心啊,可要击中你了”身后传来那个家伙有些关心的声音。 “你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好!” “啊?什……”白色骑士还在疑惑她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眼角捕捉到了一抹银光,却是之前他闪到rider左边的时候,那个家伙用左手的锁链当鞭子使,甩出去之后猛地一挥,想用链身击打他,可是落空了。但是rider没有收回力道,让那条锁链继续向后挥舞,现在以rider的左手为中心,好像圆规一样从前面到后面画出了半圆,如果继续的话,会经过rider身后,然后缠上她的身体。只是,他现在正在rider后面呢。 长长的鞭身此刻就要经过,他急忙一个闪身,将自己瞬移到rider前面十几米高的地方。 但是rider右手一抬,将原本投掷出去,后来又飞回来的那根短剑抓在手里,使劲向前一挥,短剑再度对着刚刚出现的白色弓兵袭去。 但是这次的袭击未免太普通了吧,就连瞬移都不用,白archer只是一个侧身,躲开了那闪着寒光的凶器。 成功了。rider看着那家伙的动作。 就在冒牌archer自认为躲开了那一击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远处的rider猛的一收手臂,似乎在拉着什么东西。 等等,难道是……冒牌货睁大了眼睛。 他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旁缠了数道锁链,仿佛一个网一样,rider一拉手,那些链条好像渔网一样收缩了,只怕马上就会缠到他身上――被那东西缠到身上,瞬间移动就使用不出来了。 不可视……他猛的想到了rider这武器的一个特性,有时候会看不到。他现在才知道刚刚rider那一通连续的攻击有什么用处了,根本就不是为了能够打到自己,只是单纯的为了能够将自己逼到一个极限的位置,并且让自己麻痹大意,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使用瞬移了。 但是此刻再想这些,还是再用瞬间移动都已经太迟了,他只能将身体弓起来,左躲右闪,伸手缩腿,将身体的机能运行到极限,穿过这些链条中间的缝隙。 只是,他做这个动作的同时,眼前一花,一个容貌瑰丽的女子仿佛鬼魅一样的闪到了他的跟前。 rider抬起了手臂,黑色的袖臂之下,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握成了拳头,然后全力的,像是敲打木桩的锤子一样,向下打了下来。只是,碰到了那个小小拳头的时候,白archer却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内脏,肌肉,血管,全部都为止一震。 rider的拳头好像是一个拆楼机的吊锤,加上那顺势超速的一击,顿时打在白archer的身上,他的身前顿时产生了一道白色的气障,可想而知那股力量有多大,居然能够产生有形的气障。而气障之下,却是一声肉体受击的闷响,随即传来一声砰的巨音,似乎有一颗炮弹击中了地面。 而借着那一拳之势,rider身体向后一跃,身体在空中画了个圆,然后重新落到地上,她仰起脸,看着前面洁白的地面上冒起了一阵浓烟,浓烟的底部,隐隐有黑的颜色,似乎是泥土之类的东西,看来,白archer坠地的一下,将地面砸出了个深坑。 这让她相信,刚刚的一击绝对是击中了目标。 rider对自己的腕力很有自信,她绝对能够将那个家伙打的站不起来。而且,看哪个冒着浓烟的坑洞,rider也不认为除了berserker以外,还有哪个从者能够挨了自己那一击,还能好好的站了起来。 暗自松了口气,rider站直了身子,对着那个好像火山形状的高台看了一眼,随后眯起了眼睛。 魔力的传送有些激荡,但是还算充足,应该是master的情绪和精神处于不稳定的状态的原因吧,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了,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不知道怎样了,虽然应该确认一下那个家伙是不是死了,但是,这种情况要做的应该是尽快追上去。 心中这么想着,rider灵猿般跳了起来,对着那个高台上的阶梯跟去。 嗯?烟雾?那是什么?半途中,她看到那个被塞拉的炮弹打出来的浓烟,皱了皱眉头。 正在她心中有些疑虑,打算加快速度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喂,战场之上,不确认一下敌人是不是已经死透了可不是智者的行为”一个仿佛不带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似乎还带着一股冰冷的愤怒。 这声音让rider的全身猛地一僵――她立刻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archer,或者说,是那个冒充archer的白色骑士。 “什……”转过头来,rider想要亲眼鉴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时,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那粗糙的触感告诉她,那是一只手盖在了她脸上。 “啊――!!!”伸出手掌抓住了那张绝美的面庞,但是白archer却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他高喝了一声,像是抓住一只猫的头似的,使劲将手上的女英灵丢了出去。 猝不及防之下,rider根本就来不及调整身体姿势,她身体直直的落下,就像是一只从高空坠落的大雁。 砰地一声,rider背先着地,重重的摔到了洁白的石质地面上,从后心传来的震荡让她几乎要喷出血来。 啪嗒一声双脚着地,冒牌archer一脸灰尘,眼耳口鼻上,丝丝血痕渗出,看上去好不狰狞。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依旧为他刚刚差点死掉感到心悸。同时也为自己玩心太重导致差点死掉而感到愤怒。 就在rider一拳打中他胸口的时候,他使出了那个空间转移的招数,当然,不是使用来让自己瞬间移动走的,而是在自己的身前使出那个瞬间移动,将自己身前的那部分空间给转低到别处,将rider攻击的力道达到自己身前的时候,转移到别的地方,用以防御那一拳,但是还是晚了一步,rider拳击的力道已经碰到了他的胸口,根本无法完全卸开,相对的,他只转移走了大部分的力量,仍有一小部分力量击中了他。 但是就是这一小部分力道,让他几乎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而且刚刚被打的急速下坠,撞到地面,更是让他的内脏受不了压力,血液从七窍流了出来。 看着前面已经被他以牙还牙的rider,白色弓兵哼了一声:“切,不跟你玩了,之后一招就解决你。” (预告一下下一章的章名,最强的cosy)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最强的cosplay (再看这章之前,我先提个醒,如果大家看到中间的部分有种喷血的冲动,那么我想说,这是正常的,但是请您先看着,强忍着看着,看到最后的话,想要拍我再说) rider虽然摔得不轻,不过也只是轻伤的程度,她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然后,她看到那个冒牌货,他忽然从手中幻化除了一柄长剑。 这个武器她从没见过,不是那把harpe,也不是模仿archer的武器,不是干将莫邪,更非曾经在艾因兹贝伦城的时候,那个正牌archer曾经使用过的那个螺旋之剑。 黑色的长剑,简约华丽,剑柄末端的沟槽中,是一颗晶莹透亮的明珠,护手是金色的,凸显高贵,整柄剑的造型是十字的样式,刚硬笔直的线条上还带着一股浑厚的威严,是典型的西洋剑。 只是,那把剑的高贵和大气却不是一般的西洋剑能够比得上的。 rider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拿出来的剑,不是一般的剑,而是能够媲美servant的宝具的存在,单轮剑的力量,比起自己的短剑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看到男人手上的那柄剑之时,rider就已经感觉到了它的华美与魄力,这股感觉,绝对是一柄古代的圣剑。要做对比的话,就只有saber的剑能够和它相比了吧。同样是圣剑,即使无法达到亚瑟王手上那柄圣剑的水准,至少也有那天击退berserker的那柄华美的黄金之剑的高度了。就连archer一直使用的那两柄剑,都无法与之相比。 可是,这把剑的力量虽然强大,相对于那把harpe,rider没有从这把剑上面感受到什么让自己心寒的力量。 当然了,她可是英灵,圣剑也好魔剑也好,历史上再有名也不过是英灵的武具,同样是英灵的她,怎么会会惧怕。 但是,她倒是不会就这么认为这把剑就这么简单,因为对方只是把它拿了出来,并没有使用它。 这个男人虽然是个有肉身的人类,但是呢,他的脸庞却是故意弄成archer的样子,给人一种他也是servant的感觉,而且他拿出过harpe。他拿出的方式有些特殊,就像是servant拿出武器或宝具的样子。 此刻他又拿出了一柄圣剑,这已经是他拿出来的第二把可以媲美宝具的武器了。也许这把剑才是他真正役使的武具,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rider不认为这个家伙拿出了这把剑,会用来跟她贴身肉搏,那家伙的近战能力八成不会太好,即使好,也那个身体的状态,实力应该和archer差不多(毕竟跟archer的身体一样),所以一定是剑上带着某种攻击的力量。她心中打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从那家伙拿出了这把黑剑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瞬也不曾离开它。 他会怎么使用它,这把剑又有什么能力呢? 之间相距的距离有二十米左右,她觉得这种距离足够了,不管是闪躲还是迂回距离都足够了。可是,面前的那个男人却没有靠近她的意思,似乎对这个距离并不在乎。 他将剑横在自己身前,看了rider一眼,rider感觉到了对方眼神中的一丝嘲讽,然后看到那个家伙将自己手上的剑翻转了一下,原本剑锋横向的剑被他倒提着。 他伸平了手臂,面向正前面的rider,剑的尖锋对着地面,跟手臂成一个完美的直角。 看着那个冒牌货那种拿剑的姿势,rider有些疑惑,不明白那种姿势有何用处。圣剑或是魔剑,不管是那种都应该是握在手里发挥能力的吧,但是他那个拿剑的姿势,好像想要松开手掌,将剑扔掉的样子。 rider可以感觉到那个家伙身上有强烈的魔力的流动,似乎是魔术回路已经运作到了极限,作为人类,这个家伙拥有的魔术回路应该不少,从魔力的转动来看,应该有五十条左右吧。但是运气这么大量的魔力,他却不是拿着剑准备使用,反而一副要将它丢掉的样子。 他想干什么? 没有感觉到威胁,没有看到什么诡异的攻击,但是rider的心中却一点一点的感到了不安,黑色的物质一点一点从视线中的影像中流出,缠上她的心脏。 那是……颤栗!! 就在rider感到皮肤因为发冷而有些麻木的时候,那个一身灰尘,口角流血的冒牌货突然笑了一笑,嘴上还挂着血痕没有擦拭,白archer就这么笑了一下,表情显得无比诡异。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现在的时候,你还是有多远跑多远比较好”他语气低沉地说。 “……” 听到这句话,rider的手猛的抖了一下,好像听到了野兽嚎叫的孤单旅人。 她猛的一蹦,像是被人打飞了一样,弓着身子向后急速退去。 但是,已经晚了。 那个男人看着跳起的rider,他咧着嘴巴,歪着头,缓缓松开了手指。 被他提在手上的那把黑剑随着他一根一根松开的手指,最终失去了挂力的地点,而缓缓掉落。 瞬间,空间仿佛变得迟钝起来。 剑一点一点的下落,明明应该有一臂之重的剑,却像掉入了水中一样迟缓,rider甚至可以捕捉到它下落的每一个瞬间。 它下落的是那样慢,甚至给人感觉到它比整个空间的原子活动的都要慢,掉落之后,不会是戳进地面而停止,而是越过地面,穿透地核,到达另一个异世界去。 忽然,缓慢的长剑幻化了,黑色的剑身忽然发出光来,但是光线并不强,只是给人以那把剑变得透明起来,随后,剑的颜色开始变得浅淡,剑身的存在也开始稀薄。 仿佛沙子落地的沙沙声,原本稀薄的剑身陡然变成了一片白色的光粒,消散在了白弓兵的身前。 消失了? rider有些疑惑的看着那把消失了的剑,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那把剑消失了之后,莫说什么攻击,就连什么威压也没有释放出来,就好像……单纯的消失了。 如同冰雪消融,化成的水也一起被蒸发了的感觉。 只是,那个冒牌的家伙身上,愈演愈烈的魔力波动变得更加巨大,从那股魔力上可以看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类所能拥有的魔术回路,那数量,绝对是历史悠久的家系才能拥有的。 只是,那把剑消失了,即使他身上的魔力足以炸平山头好了,但是不释放出来也没有意义啊,他总不会是想自爆吧!这是为什么…… 就在rider惊疑不定的时候,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席卷到她心头。 好像帕尔修斯之剑的锋刃,仿佛雅典娜之手的魔光,她的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她就好像身处在一条公路上,在她的前面,中间,身后,如同路边种的一颗颗树,一锋又一锋的巨刃冒了出来。 天然巨大的外形,漆黑闪光的颜色,以及带着某种让人感到敬畏的造型,在rider左右两侧,一把把有三四人高的巨大黑剑拔地而起,剑锋朝上,犹如地狱的牢柱。 “这是……什么?!!”急速后退的rider感到有些呆滞,此刻,rider优秀的速度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她的前后左右都是这些黑色的巨剑。 惊愕,恐惧,慌张,绝望,这些情绪rider都没有感觉到,她的心头上只有一层厚厚的昏暗。看着自己周围的巨刃,还有远处站在两排巨刃中间的那个白色男人,rider感觉他像是站在地狱门前的看守人。 “?解”冒牌货轻轻吐出了一个让人听不懂的词,然后,他看着在牢柱中,行动不由自主迟缓下来的rider,笑了,笑得有些古怪:“吭景:千本樱景严。” 轻轻的声音,慢慢的语调,让人感觉说话的人有些无力外加冷漠,只是这个语调传到rider耳中的时候,无异于相当死神的号角。 原本黑色的巨剑发出光芒来,它们的身上一道道流光闪过,好像电路上的电流,随后,这些线条样的线段发出光来。 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声音,只是觉得那声音很清脆,很动听,听起来像是有把竖琴的第一根弦被谁拨动了。 而发出那声音的,是那些巨大的黑剑,它们就像是脆弱的琉璃,一丝声音就让它们猛的碎掉了,变成了一块块幼细纤长的残渣。仿佛树叶从树枝上飘落一般,但是这些黑色的钢铁巨树却不是将自己的叶子抖落,而是整个分裂了。细长的碎片漫天飘舞,每一块黑色的残骸都是同等的大小,无一例外,都是刚刚那个冒牌货手上持有的那把黑色的十字剑的造型。它们缠满了rider周围的空间,就好像一群从战场上飞来的乌鸦一样遮天蔽日。 死亡的鸟儿在rider身侧,头上,甚至是切碎了rider脚下的地面,它们盘旋着飞翔,形成了死亡的漩涡,最终包裹成球状,把她囚禁在这绝望之牢中。 无法闪避,无法防御,无法反击,rider自以为豪的速度和腕力完全派不上用场,因为无论怎么样也没有躲避的空隙,无论怎么样,也无法将这种数量的攻击完全防御。至于反击,那就更不用谈了。 满目所见,天空之中已经满是那漆黑的颜色,在这哈迪斯才能做出的死之洪流里,她的眼睛已经捕捉不到一丝的光明了。 女骑兵看着周围风翔漫天的死亡,面部有些筋挛,只是,面对如此绝景,她也没有束手待毙,而是甩动了自己的双短剑,挥舞如龙,冲袭前列,试图为自己开出一条能够通往外界的道路。 “无用之举”白archer好笑的看着那个在黑暗中垂死挣扎的女人。 黑色的剑刃,仿佛叮向花朵的蝴蝶一样,一点一点的,聚集到了rider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收缩,拧紧。 轰隆!!!! 黑色的英灵被同样漆黑的洪流所淹没,听到那黑色的球牢之中,传来了不甘的,抵抗的喊叫,白色的冒牌货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结束了”他摇了摇头,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后,他抬起手掌看了看,大笑了起来。 啊,从姿势到发动过程,基本上都模仿的差不多呢。 刚刚的那个?解,千本樱景严什么的,根本就是他看的漫画上面的内容,然后根据那个,他忍不住产生了一个试验的想法,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不过这次和别人交手,他终于有了可以使用的机会。 刚刚那些出现的巨剑,其实根本就是他根据自己的意思,将一把把durandal重叠磊络起来,像是堆积木一样垒成那一把把巨剑的模样。之后,让它们分散后进行攻击,不用怎么瞄准,只要让它们对准包裹着的中心那个目标就好,即使偏了也无所谓。那么多的剑凝结在一起,呈球状包裹住了rider,然后从四面八方收缩起来,斩击目标。这种攻击,即使是rider也躲不过。 不过,它们的数量倒是没有亿万把那么多了,数量的话,大概只有千把之多左右,但是,即使是这种数量,也不是任何速度能够躲闪,任何盾牌可以防御的了。 而将那些由千把剑合起来,合成的巨剑,能够达到rider的前中后的原因,是因为他又一次的使用了空间转移,没有将自己进行转移,而是在自己制作的剑成型之际,传送到了预想中的位置,然后才有了那样的一击。 至于哪来那么多的剑,这个就很简单了。 投影,将原本只有一把的剑变成千把,唯一的途径就是复制,而这种魔术就被称为投影。这个男人在“世界”的分身那里得到了契约,可以使用投影魔术的时候在某种程度上不会受到世界修正。虽然存在限定上,会持续消耗制作者的魔力,枯竭之时就会消失,但是武器与原版物品的差异却是……零。 他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思,只要是自己所知的武器都可以复制,即使是英灵的宝具,只要没有超过a级,他都可以复制,而且没有任何瑕弊,与原物无二。 当然,a级以上的,他就无法进行复制了。 要说弱点的话,就是这样了,a级以上的武器,他无法复制,或者是拥有瞬间力量倍增的a+或是a+++型的武器,他也无法将其原本的物体能力复原,只能达到a级本身,但仅仅是这样,也完全足够了。 黑色的光辉散去,他看向了那个自己攻击的对象。 地面上是一个直径十几米,深也有近十米的巨坑,而在那片深坑里面,有一摊诡异的暗红。 原本倾国倾城之姿已经不见了,在那里的只有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是伤,满身是血的女人。 她的头发四散无数,沾满了从身上各处流出的鲜血。而身上的衣服也潮湿无比,破破烂烂的地方被流出的血液所填补。只是她裸露的肌肤却不见以往的白皙。伤口更是繁多到已经看不出到底伤口在哪里了,暗红色的血液让她的身上看起来与她的衣服几乎是一个颜色的。原本纤长的身姿下,一摊能反光的暗色汁液正在一点一点的扩大,她就好像是一直坠落的鸟儿,被那黑色的破网缠住了全身。 眼罩早已破碎,她的面庞上丝丝血溢,七窍流血,看上去好不恐怖,此刻,她趴在地上,看不见表情,身体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而不停的抖动,就像被冻的瑟瑟发抖。 看到rider居然还存活着呆在那里,这让白archer有些吃惊。 他向前走了几步,跳进了被自己的剑切割出来的坑中,垂眼看着已经再无威胁的女人。 “哦,看起来应该称赞你一下呢,被那种数量的剑击中,肉体居然还没有崩溃,还保持着人型”他的眼神有些感慨,似乎在感叹,似乎在嘲笑:“是因我没有弄出亿万把剑的缘故呢,还是说在最后关头你用了什么抵消了那攻击吗。” 但是话一说完,他自己就接口道:“算了,怎样都好,总之,你就到此为止了。” 听不到…… 声音什么的已经传不到耳朵里了,因为鼓膜被刺穿了吗,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身体失去了对耳朵的控制呢,不知道啊。甚至连自己的呼吸也听不到,虽然嘴巴确实在动着,代替鼻子的功能,呼吸着空气。 眼前开始模糊,发黑,跟servant完全无缘的疲倦开始侵蚀rider的大脑,她的魔眼也失去了以往的锐利,莫说看到远处,即使是近处的地板,都无法分清上面砖缝在哪儿。好在这个地板是白色的,十分晃眼,这种明亮提神的颜色,让她不至于失去意识。 眼前变得暗淡,大脑的思维也开始暧昧,就连一个简单的想法也无法组成,逃跑是什么,完全不知道呢。 在昏迷或是永远睡眠前的最后时刻,rider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本能行动,或者说,凭着自己的本能决定下一步行动。 “rider……” 但是即使如此,已经开始冻僵的脑袋里,好像有个什么声音在呼喊着,似乎有什么人在提醒着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做。是什么呢?自己想不起来,冻僵的脑子已经无法运作,做不到对于记忆的提取和确认。 “这是……rider,拜托你……” 那是个女性的请求,对,是请求,她是谁?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能够想起来,那个女性很是娇弱,似乎一刻不看着她,她就会被风给吹跑了似的。 只是,她是谁呢?她当时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似乎在下着什么坚定决心。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 好像,她似乎跟自己有什么密切的联系,可恶,不想起来她是谁不行呢? 心在颤抖,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吼叫,不能失去她,想起她,找到她,要守护―― “这是最后的令咒,rider,拜托你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学长……还有姐姐”光芒散去,女孩的隐没在黑暗之中,但是以servant的视力,要看清楚那个还是很容易的,所以,她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孩脸上的满足和放松。 啊啊,想起来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原因,自己来到这里,跟那个家伙战斗,却被打成这种不成人形的惨状的理由。 敲碎束缚身体的冰锁,向前迈进,伸手向那天空的高台,都已经来到这个地方,这么近的距离了,怎么能够停在这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 “唔……”冒牌的弓兵看着那个女人突然动了起来,明明已经满身是伤了,动一动就会有血泉从伤口里迸溅出来,即使无视伤势的轻重,就是那股疼痛也会让人昏厥,她哪来的力气再爬呀。 一点一点,一丝一毫,虽然缓慢微弱,但是她确实在向前爬动着。 “喂,你在干什么?想死吗?”感觉自己刚刚的话被无视,自己的招数释放的那么华丽,却没有看到死灰色,绝望,震惊的脸,只是看到一个默默爬动的女人,他有些不爽。 沙沙沙,身体蹭过坑面,留下黑色的痕迹,身上澎出的血滴印在两侧的位置,那个女人颤抖着向前爬行。 “我再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死掉啊”感到有些愤怒,他提高了声音。 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servant只要是灵核不受伤就不会死去,但是这种程度的重伤,也超出了一般论了,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立刻原地停住,尽可能的通过主人那里传输过来的魔力进行自我复原,而不是这种找死的蜗牛式爬动。 但是梅杜莎依旧不理会她,只是默默地向前爬动。 冒牌货忍不住了,他大步跟了上去,走到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梅杜莎的不同。 原本应该是美丽的双眼早已满是血迹,双目不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粉黛之色,而是一片灰白,失去了过多的血液与魔力,她的魔眼也失去了效用,不需要再躲视了。而且,从那浑浊的目光来看,她似乎…… 转过头来,他看着自己身后的高台,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 微微让开身子,让梅杜莎可以从自己身边爬过,他看着满身是血的女人,神色有些冷漠。 “哼”他冷哼了一声,随后他仰起脸,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蔑视。 “啊,真是了不起啊,受了那么重的伤,连意识都已经失去了,但是即使如此,你还是要救她对吗,好,实在是太好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叫了起来,随后,他伸出手来。 一道长长地横亮在它手上变得坚实起来,长长的手柄,弯折如残月的锋刃,以及柄中的那一抹红色,正是harpe,英灵梅杜莎的天敌宝具。 他拿这harpe虚划了两圈,随后上前一步,手上锋刃向下,拦在了梅杜莎的前方。 弯弯的刃正好对在她抬起的头颅之下,那血灰淋漓的颈间。只要冒牌货有那个想法,只要轻轻一提,就能将梅杜莎人头落地。 rider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再往前一步的话,你就会死”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拷问:“即使如此,你还要向前行进吗?” 无法回答,一丝声音都发布出来,在颈间那传来的可以冻僵灵魂的寒冷将她的呼吸也给冻结了,大张着嘴巴,却连一点空气也吸不进去。血管里也早是冰渣,血液无法输送到心脏,维持身体的两个重要条件已经停止了运作。 冻住了的身体无法运作,失去氧气,无法呼吸的大脑也停止了动作,根本无法理性地回答他的话。 破烂的大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脑中的深处,将保护的好好的东西,最重要的一个回忆播放出来,某天的记忆。 “是……是的,我是……你的主……你的召唤者”哆哆嗦嗦,似乎在惧怕着什么,她像个随时都会逃跑的小兔子般说着。 末了,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自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羡慕。 “你……真的好漂亮呢。” 被锋刃挂在脖子上,一度身体僵硬,不停发抖,害怕到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但是过了几秒之后,她却恢复了。 虽然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却能够使用比之前蜗牛一样的动作还要满上一拍的速度向前移动起来,即使是脖颈之前有把利刃。 即使再往前一公分就会割破自己的喉咙。 可是,破烂的女人依旧向前爬着。 白色的弓兵看着不顾自己手上凶刃的servant,眼睛深深的眯了起来,他的嘴巴抿得紧紧的,似乎在堵着什么要喷出来的声音。 “切,无聊”最终,他冷漠地哼了一声,将手上的harpe抬了起来,然后,狠狠落下。 “哧!”的一声,rider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随着那声音震动了一下。 尖锋刺穿肉体的闷响,他松开了手臂,拍了拍手掌,对地上的rider淡淡道:“不会让你去碍事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好了。” 地面之上,梅杜莎的手无力地向前抓着,却再也无法挪动哪怕一丝一毫,她的身下,原本就已经满是暗红的地面再度扩大了自己的领域。 男人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距离他越来越远的那个坑洞之中,一个女人被钉在那里,天地宝具,harpe,穿过了rider的后背,将她刺穿,如柄没半,把她固定在了那里。 颤抖的嘴和喉咙无法捕捉到一丝空气,它们灵活地躲开了她。早已失去温度的身体变得更加冰冷,奇异的寒冷从身体的中心开始扩散,rider的眼前也开始覆盖上冰层,她的眼界变得模糊,浅淡,灰白,阴暗,墨黑…… 活动了一下肩膀,白archer依旧感到不爽。 “切,居然使出了最强的cosy却变成这种样子,真是不爽”他看了一眼火山口般的高台,想了一下,决定现在就去那里看看。 “魔力还剩一两成,但是接下来不需要战斗,也足够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呼了出来。 随着砰地一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要拍我的话,我也跑远了,您自己找个墙壁拿砖头解解闷吧。说一下,明天是星期六,后天星期天休息,干脆明天我也不更了,星期天晚上更章9000至一万的出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绝好 奔上高台,士郎顿觉面前一片开阔。 原本洁白的高台顶部,矗立着十数根石柱,好像某种祭台的标架似的,然而,在那中央,却是火山口一样的深陷。 不止是从外部从地下看起来像是火山口,此刻站在这个高台的顶端,更让士郎感觉这像是一个火山口。 因为高台的平面不是平的,而是深陷下去的,一个向下的深坑的感觉,不知道caster是怎么想的,她在这个建起的高台上又挖出了一个深深的坑陷,同时还有供人下去的阶梯。 但是看得出来,这个坑洞不是随便挖出一个半圆就完事的,那个上面有很多长长的纹路,交错纵连,好像集成电路的感觉,也有些像是某种诡异的蛛网,甚至士郎感觉它还有点像是魔术回路。 洁白的石质坑洞上,满布着这些不明意义的纹路,而这些纹路的中心点正是坑洞的中央。那里有个漆黑的台子,四四方方,在白色的坑洞上十分明显。在周围看起来几乎有些耀眼的石面对比,它黑暗不反光,不像金属,也不像石料,好像是某种特殊的材质制作的,只是看到它,有种靠近过去就会被它吞噬的错觉。 且不管在那个石台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注意到那个的第一眼,士郎就看到了,那个上面的人。 紫色的头发,还穿着在家时的衣服――不是樱又是谁。 “樱!!”士郎对着那个身影大喊了一声,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樱低垂着头站在那个上面,像是个石化了的雕像,对士郎的声音充耳不闻。倒是有一个人对士郎的声音做出了回应。 “没用的,孩子”站着黑台旁边一个同样黑色的身影转了过来,笑着扬起了脸:“想要让她听到的话,就得更加大声的呼唤她才行哦。” 幼儿时的美好回忆,在最明显的地方,它们经过反复的提取,经过多次的“再生”与“再认”,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原本的记忆被过多的想象所覆盖,已经不复原本的真实了。不过,就是如此,才更显得美好。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的话,那么,幼小的远坂樱一定无法撑过那段时间,那段时间里,多亏了能够像中毒一样沉溺在以往的,姐姐,母亲的虚幻里,所以才能够让外表变得结实和无机质。 恐惧,痛苦,只要是将自己置身于那美好的幻觉之中,把心隐藏在虚幻的深处,把身上的苦难,屈辱当成是另一个人的经历去看待。平时的时候作为间桐樱生存,进入虫洞的时候,就把自己变成远坂樱,看着那个间桐樱去受折磨。 那么,就不会感觉绝望,就能够撑过去。 没有问题的,因为那个并不是我,所以不用担心。把心隐藏在最深处,那样的话,身体的疼痛,和心中的伤痛,就连恐惧和绝望都不会感觉到,可以毫无知觉的就度过去。 只有这样真实的自我欺骗,幼小的远坂樱才能够完成那个过度。 之后,终于将表面变得跟自己想象的一样,那种如干硬的泥巴般凝成了壳子,不需要再需要那种曾经的虚妄来使自己变得坚强。远坂樱消失了,在哪里的是间桐家未来的继承人,间桐樱。虽然变得不再需要哪些东西就能维持自我,但是不得不否认,那确实曾经她最为温暖的记忆。 而且,虽然不会再陷入崩溃,但是她也没有感觉开心过。就像一具人偶。 冷淡的面对一切,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碰到讨厌的事情就会置之不理,不管有没有用处,有没有意义都会放弃,周围的一切没有意义,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 但是那个时候,有个人出现了。 是个笨蛋来的,明明个子不高,却想着要撑杆跳跳过比自己高出好几头的栏杆,真是愚蠢之极。 看着他,间桐樱充满了恶意的快感。 就这样,就这样,笨蛋的家伙,明知道自己跳不过去还要勉强!她一直看着他失败的模样,然后等着看到那个家伙终于有一天会醒悟过来自己根本做不到,那失落、垂头丧气的模样。 然而,一次都没有看到。 每天都是如此,那个矮个子男孩不停地进行撑杆跳,下课,放学,直至夕阳西下,学校的大门即将关闭,他一直都是在做着那种无聊的事情。 一天都没有停止,一天都没有放弃,他一直都在操场上训练。 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从最开始的想要看到那个人放弃的脸,到后来成了每日必须要看的准点风景呢。 啊,应该是因为感到羡慕吧,理性的自己对于那个人感到羡慕。即使再怎么笨蛋好了,也该明白那是跳不过去的,即使再怎么白痴好了,已经做了那么多次无用功,也该明白了那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吧,但是那个人依旧没有放弃。 每天准点练到太阳下山,即使膝盖什么的鲜血淋漓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有累了的表情,然后收拾东西回家,第二天继续。 所以感到羡慕,明明知道不可能,依旧会那么做,付出那样的努力。那个男孩,让间桐樱感到羡慕。 后来有一天,她得知了一个消息:那个男孩并不是田径队的! 这让间桐樱更加好奇了,那个男孩不是田径队的,会是哪里的呢?终于有一天,哥哥带着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子到家里玩,他是哥哥的同班同学,也是在学校弓道部的队友。名字叫做,卫宫士郎…… 进行催眠,让十五岁的少女暂时忘却现在,以为自己还在四岁的时候,让她感到温暖,舒适,感觉理所当然,然后把她生活中美好的生活一面展现,让她沉溺在里面,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感觉。把美好的东西完全再现,把不美好的东西全部隐藏,让她自认为世界就是这样的。 然后…… 突然让她回到真实,将那股温暖全部除去,将十一年份的恐怖、痛苦、绝望、憎恨……全部都回想起来。 经历过痛苦,会想逃避那股撕心中痛,会将它隐藏起来,不再想起,会把它忘却。然而,忘却了痛苦之后,再回想起来时,那么痛苦会以十倍,数十倍的高度和速度侵蚀过来。可以让人一瞬间就崩溃掉。 间桐樱就是这样的。 caster对于这个间桐家的小圣杯很感兴趣,因为从白archer那里,caster知道了这个小圣杯,而且白archer极力促使她使用这个小姑娘,而非艾因兹贝伦的黄金圣杯。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冒牌货对这个小姑娘这么热衷呢,caster不知道,好奇之下,她便侵入了间桐樱的大脑,窥视了她的记忆。 结果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但是caster无疑还是很满意的,她忍不住生出一股戏谑的心理来。 此刻,看着这个小姑娘因为自己的小动作而陷入如此的疯狂尖叫,精神和思维瞬间崩裂,原本已经沉寂已久的刻印虫也纷纷苏醒,她忍不住开心的笑了。 忽然,她感觉到下面的骚动,明白八成是那两个小鬼上来了,但是现在她可没时间陪她们玩儿,间桐的小圣杯已经开始有觉醒的征兆了,她需要进一步引导她的复苏,不能离开,但是外面的那些小杂鱼也不能不管。 于是,她将自己的使魔派了出去,就算是那种低等的骷髅,也能够阻止那些家伙一阵子吧。但是caster还是低估了她眼里的那些杂兵,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与自己的使魔就全部断了线。 虽然有些吃惊,但是caster也感到有些欣喜。 看起来,也不会太过无趣。他们已经在相互对战了,不管胜者是谁,都不可能再是caster的对手,将他们一一除去,就可将圣杯补完。即使不行,哼,要将saber收入囊中,那个模仿archer的家伙即使有什么阴谋,也没法跟自己叫板。 现在看来,要将saber收入囊中的路也不是那么平坦呢,caster心中思虑,该怎样才好呢,虽然可以等他们上来之后,由自己亲自解决,而且也可以让自己的master进行支援,但是这个平台上连接着地下的大圣杯系统,一不小心就会搞糟局面。但是不下去的话,仅仅只凭自己的主人可不行。 caster暂停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虽然圣杯已经有复苏的迹象,但是她还是决定把那几个小杂鱼给清理干净了再进行圣杯的降临,反正这个事情的早晚都是一样。而且,说不定在解决那几个小杂鱼的时候,产生的冲击可能会让圣杯更快的觉醒呢。 此刻,她看着终于来到高台顶端的几个人,摇头叹息:“上次大发慈悲的放了你们,现在居然还跑回来送死,现在的魔术师全部都是猪头吗?” 言及,她看了看旁边台子上躺着的小姑娘,笑了一下:“虽说是为了这个小姑娘,但是……跟你的外表不同,你还真是感性呢。呵呵,明明知道会死还往上撞,archer会抛弃你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面对caster的出言挑衅,远坂只是漠然的看着她,声音也有些蔑视:“啊,你倒是跟你的外表完全一样呢,麻烦又碍眼,穿着更是土到掉渣,跟你的声音搭配起来真是可以完美的让人以为你是个乡下佬。” “……”女魔术师似乎呛了一下,再度看着远坂的时候,已经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你就趁现在好好逞逞口舌之风吧,一会儿恐怕你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哈,我对你的声音已经听腻了,而且也已经三度交手,这一次,就在这里结束这一切吧”远坂的手探向了身后,同时身子对着前面的台阶微微俯下,然后向前冲刺了。塞拉紧跟其后,她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traceon,而士郎则是默默运作起了魔术回路,随时准备投影。 然而,就在几人准备穿过台阶的时候,士郎突然心中一动,陡然生出一股不安来。 这是…… 当下,他毫不犹豫的回头,瞬间投影,黑白的双剑还未成型就横拦在身前。 铛的一声,一股巨力让他的手臂猛的一抖,刚刚投影的剑差点脱手而出,而他整个人也因为这股力量而向后退了一步,但是不管怎样,他是把这一下给拦住了。 “干得不错,虽然技巧生疏,但是看的出你对奇袭已经习惯了呢”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声音虽轻,只是声调有些闷重的感觉,伴随着这声音,士郎感觉到打在剑上的力道撤离了了。他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干巴巴的男人。 刚刚躲在高台顶端的一根立柱后面,然后趁着几人打算往下去的时候,才猛然出手。事先声息全无,知道攻击的时候才露出了一丝杀起来。比起那个只会正面迎战的武士,他才像个真正的暗杀者。 “士郎?!!”远坂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看着士郎,士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不是,我从来没有应对奇袭的经验,挡下你的拳头,只是因为我现在对杀气很敏感的缘故”士郎看着曾经教了自己两年的老师,一秒也不敢放松。 普通的发型和脸型,高高瘦瘦的身材,唯一的特征就是墨翠色的西装和脸上的眼镜,葛木宗一郎就这么跟士郎对视着,面容平整,眼神平静。 “仅凭实战的磨砺就达到这种地步,了不起呢”他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内心处于何种感想,只是看他的表情的话,你就感觉刚刚的话是从书上的某段读取来的。 只是,就在葛木说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动了,原本好像木桩一样垂着的手臂变作了灵蛇,连残影都看不见,便已经到达目的地的前方。 士郎感觉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但是本能的扬起了手上的短剑。短剑砍中了目标,却铛的一声,好像砍中了某种钢架。同时他的侧脸也是刷的一下,被那东西掠过,风声作响。 但是打开了那东西的同时,士郎也看到了葛木一只手臂穿过了自己的右侧脸颊,伸向后面,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举在胸前,握成了拳头,抽底而上,士郎顿时将头往后仰去,打算躲开这一击。 但是仰头的动作刚刚做了一半,士郎突然感觉到一股被某种东西钉住了的恐慌,当下他没有继续抬头,而是硬着头皮拿着双剑交叉在胸前,硬抗那一击冲拳。 一道凌厉的劲风从他头上刮过,刚刚应该穿过他脸侧的手臂像蛇一样弯转了自己的头,手掌松开,是指勾起形成的毒口咬断了几根士郎的头发,回转过来。刚刚葛木的一拳打出去没有击中目标,所以在半途中改变了方向和力道,重新攻击士郎的头部。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葛木是个高手,如果不是对葛木抱有很大的警戒心,如果没有平时saber的训练,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士郎现在后脑壳可能已经被打烂了。 即便如此,他现在也不好受,双刀交错抵挡那一拳,但是那股冲击却没有被卸掉,直接压着他的手臂撞上了他的胸口,顿时让他的手臂已经快要断了,胸口也是一闷。而且刚刚葛木打出去的一拳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他的脸,士郎却感觉到自己的侧脸像是被什么刀具刮过似的,火辣辣的疼痛。 葛木可没打算让他休息,勾回了左手的一瞬间,他侧了侧身子,将自己的左侧面对士郎,同时将手肘抬起,又是一击猛击。 这下士郎是躲不开了,他只能勉力抬了抬右手上的莫邪,葛木的肘枪撞上了士郎的刀面,顿时那把莫邪就飞了出去。 而士郎也一个不稳,身体有些歪斜。 然而,他也不是完全被打,虽然葛木的一串连续攻击使得非常漂亮,但是这也让他的弱点暴露出来。 完全不防守,只是一味的攻击,刚刚的连续攻击是让士郎手忙脚乱,很是被动,但是葛木的中门因此大开,连续攻击完毕之后,只会让他顿时间之内无法收回手来,那么,就是士郎的机会。 右手的莫邪被打飞,但是左手之上还有干将,士郎顿时将这把黑刀对着葛木的胸口刺了过去。但是面对这一击,葛木没法收手回头防御,而他也不打算收手。只见他的身体像个鬼魅一样,在干将刺过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提前歪了,士郎只是割破了他的衣服。同时,他脚下向前迈动,一只手臂撞在士郎的肩膀上,让他一个踉跄。 士郎立刻稳住了身子,他急急忙忙的转身过去,打算面对葛木新的进攻,但是却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 葛木没有打算给士郎再来一下,而是越过了士郎,对着他身后的两个女魔术师冲了过去。 糟了……士郎心中暗叫,赶紧踏步去追。 然而,却是这样,遭受了奸计。 他轻而易举的追上了葛木的步伐,来到了他的身后,虽说他是加急的,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追上了吧,这样的话,完全可以一刀砍在他的后心上。 就这样刚刚产生疑惑,士郎就看到前面的葛木突然矮了下去,然后士郎就是感觉到一股大力从自己的腹部传了过来。 他一下子飞了出去。 刚刚葛木只是故意做出了要攻击远坂和塞拉的动作,引诱士郎来攻击他。刚刚和士郎战斗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虽然战斗技巧拙略不堪,但是士郎的防御还是很有效地。即使防御崩溃,也能保持住姿势,重新布置防御,这样的话,即使他不攻击,想要打倒他也很难,就跟拳击的时候,如果护住脸,就不会被轻易击倒的道理一样。但是因为担心的缘故,士郎没有仔细分辨,所以着了他的道。 葛木装作往前奔袭,但是只是小跑了一两步就停下了脚步,随后他听到身后的声音,猛地停下了脚步,弯腰躬身,同时左右手交握,猛的向后一个肘击,顿时就击中了士郎的腹部,把他击飞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葛木重新站直了身子,飞快的转过身去,准备趁机给士郎补上最后一下,结果了他,只是他刚转过身子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 随后,他的身影消失了。 远坂和塞拉又不是瞎子,看到士郎处于下风,又怎么可能只做无用的观望,都准备使用魔术支援士郎,但是士郎和葛木当时离得太近,远坂和塞拉的魔术又都不是能够精确定位攻击的,所以一直没有用,现在见到士郎被打倒一边去了,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就准备轰他。 但是葛木站起来之后,身影一闪就消失了,她们正在吃惊是怎么回事,忽感眼前一花,随后一股巨力传到了自己的胸腹。 葛木像是灵体化了突然出现在两人的中间,双拳准确的击中了两人的胸口。 远坂的个头不高,较轻一些,被他一下打的飞起了半米高,而塞拉则是往下倒去,咳嗽了起来,但是两人马上遭受了同样的命运,葛木双手一翻,一上一下,抓住了她们的脖子,将她们提了起来。 “怎么……可……”远坂痛苦的抓扯着捏住自己脖子的那把铁钳,但是除了感觉自己的手比较痛之外,对于自己绷紧的喉管没有任何用处。 “吃惊对吗,你们确实可以以为master都是在后方支援的类型,大多数确实如此,但是也是有我这种调转过来的特殊存在”葛木指出这二人的不足之处:“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不用吟唱便可发动魔术的魔术师呢,但是,不管需不需要吟唱,只要没有发动,就毫无意义。” 远坂感觉到他语气的平静,只是她也感觉到封住自己呼吸的手越来越近,这样下去的话不用等自己憋死,直接就会被捏断脖子了。 怎么可能!!远坂痛苦的同时,不免也感觉到不可置信。 本来还想着靠士郎一人就解决他的,但是现在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对付他,为什么却被他一个就给解决到如此地步,自己是大意了,但是士郎明明不弱,经过英灵的训练,拥有那么强的能力,为什么会被他几个回合就解决啊。士郎那家伙,让他用那个他怎么…… 其实远坂倒也误解了。 不是士郎实在太弱,,而是因为他的实战经验实在太少,saber帮助他做的训练倒是很有用,但是那也是根据情况而定的。士郎和saber做的训练,又或者是跟archer打过的那么一两天,都是跟拿着武器的人战斗,哪像这里,葛木只是空手格斗,身体贴得极近,这种距离,武器有时候反而是累赘。而且他的拳击好像鬼魅一样,速度不快,偏偏让人看不清楚。攻击范围不大,但是有些就是躲不开,得靠硬抗才行。 葛木修炼的是杀人之术,就像现在的防身术,是肢体健全的人都能学会,也很简单,但是就算再简单,也很有用,一般的歹徒就是对付不了。这就是因为那是人们总结出来的防身技巧。而葛木的也是一样,但是使用方面刚好相反,不是用来防身,而是用来杀人的。 就像在胳膊上的那条动脉处划上一下,即使是只有一两毫米身深的伤口轻轻,人都会很快死去。在敌人一拳攻击过来时不闪不躲,在敌人的拳头碰到自己身体的那一瞬间,在他的手腕处,手掌与手臂那处关节轻轻一击,让他的手腕弯一下,就会让敌人的力气传输到关节处,造成骨折之类的伤势。 这些都是一般人不知道或是不注意的事情,而将这些修炼兼备,同时又花费了十年时间学习诡异攻击套路的蛇拳的男人,葛木的攻击又如何能够轻易躲避。 如果士郎事先跟有类似这种技能的人打上一两次,那么应该就不会这么狼狈,但是现在毕竟没有那个如果,所以造成几人处于不妙的境地。 “铛!!!”就在远坂感觉脖颈遭到进一步挤压的时候,忽然,握着她脖子的手一松,顿时她落在了地上,拼命喘息起来,同时还因为呼吸过度而咳嗽了起来。 抬起眼睛,远坂看到那是刚刚被击飞出去的士郎,他把自己手上的干将对着葛木的脑袋扔了过去,葛木顿时松开了远坂,然后转身一拳打在了打着旋飞来的干将上面,经过caster的魔术强化的拳头轻易的把它弹了出去。 不过不要误会,不是葛木心肠不够黑,没有用手上的两个人质当人盾。而是因为手上提着两个重担无法躲避,拿着她们做肉盾,转身的速度又不够快,所以葛木干脆的松开了一个,然后用手打飞了那把飞刀。 士郎已经飞扑上来,双手交错,魔力流转,重新投影出了那双剑。刚刚一下子把他几乎要打晕了过去,好在摔在地上的疼痛感又叫醒了他。 随后,他站了起来,看到远坂和塞拉一击之下就被抓住,远坂都翻白眼了,再跑过去肯定来不及了,未免出现意外,士郎当下就拿仅剩的干将扔向了他,同时自己也冲过去。 被击打的疼痛和短时间内两次投影的负担让士郎打了个激灵,感觉身上像是被泼了盆热水一样,但是也没时间管这个了,他挤着眉头对着葛木一刀砍下。 毕竟刚刚被偷袭了一下,然后第二波攻击这么快就过来了,葛木再怎么强也躲不开了。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想躲,只见他扬起了另一只手,将提在手上的塞拉聚在身前,当成肉盾硬接士郎的双剑。 “什……” 完全没有想过葛木会直接拿着塞拉当肉盾,士郎吃惊之外,手上锋刃已经停不下来了,现在即使偏转刀锋也会把塞拉一只胳膊给剁下来。 该怎么办,士郎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处置士郎完全没有经验。不过,士郎虽然没有那个经验,但是他的运气倒是不错。 “轰隆――!!!” 巨大的响声,巨大的震动,让人震惊的同时也无法站稳身体,似乎是哪里发生了一场爆炸。空洞的内部整个活动了起来,有些地方甚至掉下了灰尘,好在整个洞窟内被caster用魔术加固了,没有发现崩塌的现象。 葛木因为这个突然而来的爆炸产生的震动而站不稳,原本对着士郎的塞拉也移开了方向,士郎因为此时在半空之中,所以没有受到那影响,他准确的对着那个葛木的胳膊斩了过去。 葛木不是白痴,他才不会做壮士断腕的事情呢,当下手一松,把塞拉丢掉,如同灵猴一样向后一个空翻,跳出了几米远。 虽然不知道刚刚那场震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士郎急急忙忙的挡在两人的前面,对峙着葛木,不让他再有机会靠近两人。事实上个葛木也不打算靠近了,因为刚刚的是对士郎进行的突袭,对于那个没有实战经验的人而言,自己的战斗方式不是他能对抗的,但是那个自己的学生却不一样。他的战斗技巧垃圾,只是在直觉和感觉上面非常敏锐,几乎要类似听劲了。刚刚他没有适应,所以自己处处占优,不过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之后效果就不会那么好了,要赢的话就只有通过自己的拳头连续不断的进攻,打得他连握住武器的力气都没有,或是靠着连续不断的进攻避乱他的套路,让他混乱,然后就是胜机。 打定主意的葛木站在原地不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喂,你这家伙……呃,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使用那个东西对付他……唔咳,你在搞什么?” 士郎正面对着葛木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远坂怒气冲冲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中穿插着痛苦的咳嗽,看起来刚刚远坂挨的那一下让她还没有缓过劲来。 “啊,太过突然了,一时之间没有没有想起来”士郎不敢分心回头看远坂,只能口上应付到。 “那现在想起来了,那就干吧”远坂的声音里满是没好气:“如果你不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的话。” 士郎抖了抖眉毛,没说话。 而就在这时,下面的坑洞里,魔道阵的中央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太磨蹭了吧,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到这里”沉厚的声音里满是懒洋洋的味道,他叹息道。 远坂士郎一惊,转过头来看着那边,却是看到一个黑白衣着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上面的远坂和士郎。 冒牌的弓兵,白archer站在caster的身边,显得异常明显。 “不可能……” 远坂吃惊的声音已经近乎悲鸣了。 本来的计划是靠rider解决或是拖住这个冒牌货,其余的靠着他们解决,但是现在这个冒牌货却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除了衣服有些脏破之外没有任何变化,而rider却没有出现…… 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看到远坂的神情,caster笑了笑,然后看着自己的坚定同盟:“刚刚的那场动荡是你搞出来的吧,而且rider怎么样了?” 刚刚那好像爆炸的冲击让本来还在观赏自己master英姿的caster被吓了一跳,在确定自己master没事之后,她左右环顾,寻找着发生的源头。 但是因为平台的遮挡,她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只是看到从某个地方升起了一片淡淡的灰雾。现在看来,这个八成又是刚刚个家伙给搞出来的啦。 面对美狄亚的问题,白archer点了点头,他的神色有些疲惫,眼神里带着倦意,但是他还是一脸兴奋。 “啊,我使用了宝具”他吐出了一个词,让caster的脸色一紧。但是他好像没注意到,自顾自的说着。 “至于rider吗”冒牌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沉吟,随后他吐出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我想也没有问的必要了。” 长光游走。 一剑一剑越发锐利,一剑一剑越发难当,一剑一剑越发疾猛。 夜晚完全看不到黑暗,因为金色的光辉,银色的清亮,以及绚烂的火花,将这个空间映照的明亮无比。 如果说以前的assassin锋锐耀人,今天晚上,更是势若鬼神。 那剑依旧是那剑,那剑技依旧是那剑技,只是使用那剑,使用那剑技的男人,今天晚上却像脱胎换骨了一样,益发逼人。 第一次,saber曾经将他逼迫到必须要使用密剑的程度。第二次,她看到了那无双的密剑。今天晚上,她又会有何收获呢。 又是一度激烈的剑刃相交之后,两人拉开了距离,从而获得了短暂的平静时间。 “不愧是saber的剑呢,和那种不务正业的人不一样,是经过那么多次的对砍却没有一丝破痕,真是了不起的圣剑呢”看着那让人不敢逼视的圣剑,小次郎想起了曾经一击便将那个红色男人的两柄剑砍断的事情,不由得摇头嗤笑。 “比起我的剑,倒是你的剑更让人值得注意呢”saber和他对话的同时,也在寻找着assassin的破绽,眼神中满是警惕和思索。 但是和绷得紧紧的saber不一样,assassin显得很是轻松,就像是要去参加宴会一样。 忽然,他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之月,幽幽的叹了口气。 “曾经想过要和你在战斗之前,在这月色之下,畅饮一番的”他这么说道。 “……” 纵然是saber,此刻听到这句话之后也不禁有些发愣。战斗的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是在真情流露,但是突然说要和她喝酒,这不禁让她感觉到有些奇异和呆滞。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是assassin却恍然不觉,他把眼神从月亮收了回来,叹了口气:“但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原因,所以一直未能如愿的买酒,我倒还真是没有尝试过这么长时间没有喝酒的滋味。” 像是在回想着以往的情景,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看着saber,轻轻笑道:“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对吧。” 这个问题saber倒是可以回答的,她点了点头。 小次郎也点了点头,他问道:“你知道吗,saber,在这个国家,有条谚语叫做‘第三次才是决胜之时’的谚语。” 他拿着刀指着saber的面前:“前两次都是因为archer的缘故遭到阻止,但是今宵绝对不会在发生那种事情”武士这么说。 saber看着他指的方向――那是她曾经画出的那条线,刚刚她和武士在这条线上相互争斗,谁都没有退让,但是谁都没有上前。 “啊,今夜定当能分出胜负”saber抬起了眼睛,看着小次郎。 “这自然……绝好。” 第一百二十六章 枪与盾 与在山门之外的台阶上一样,寺庙的前院里也上演着一场激斗。 只是,战况不似外面那般势均力敌。 三骑士的其中两位,像是两块磁铁,被人扔开之后,依旧相互吸引的碰撞在一起。 长枪在留下一道道赤色的轨迹,黑白的双刀在空气中切出一片片的异彩。 同样是没有防御的完全进攻,只为能够切开对手的胸膛,贯穿对手的头骨,却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上会不会有所缺少。 对于枪兵而言,如果这个时候还要防御的话,就不是他的本性了。而且,已经被主人的令咒压抑了良久,他那里还有耐心对敌人的刀剑进行防御。 本来枪的使用方法就是不要让敌人近身,因为被短打的攻击贴近,枪的长度对失去意义,但ncer却不一样。他是没有让archer近身――他直接把自己贴了上去。 向前推出手臂,手中的长枪好像幻化了分身,本是一支的长枪变得好像数十把枪同时突刺过去一样,面对此等攻击,archer只能挥舞双刀进行防御。本来ncer的servant的选择条件就是除了saber之外最苛刻的,除了要有和枪的传说有关的事迹,还要全体能力值在没有master的加成的情况下必须优秀,还要敏捷出众才行。 毕竟英灵这种东西,经过人类的追忆和崇拜升华,生前的能力会有所提升,而且在被召唤到现世的时候,身体的能力值会被契约者,也就是魔术师的素质所左右,比如像士郎,他所召唤的saber虽是最强的英灵职介,但是总体能力值其实跟rider差不多。 而且她的敏捷如果按照数值来算就是a,而saber却一个a级的都没有,全部都是在bc滞留。如果是十年前的话,在成熟的魔术师,卫宫切嗣的契约下,她的能力基本上都是超过半数都是a级的。 而枪兵的选择就是要在没有优秀的主人进行辅助,就能达ncer职介的英灵才行。就是说,即使你是枪神,但是总体能力值和速度方面圣杯不满意,依旧不会把你选成枪兵。 而库丘林无疑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不靠强大的名列前三。而且他的主人也是个不合格的魔术师,别说给他造成能力上的加成,除了能够提供给他具现化在这个世界的魔力之外,什么也做不到,如果不是库丘林的其中一个宝具消耗魔力非常少,用了之后就使得他的另一个宝具基本上没有机会使用,说不定他连个使用宝具的战斗都做不到。 但是,即使如此,现在的枪骑士也不是archer能够对付的。 手里的双剑已经完全褪去了剑本身的杀伤力,变成了盾。他拿着双剑,左右挥动,但是没有任何向前的攻势,只是在自己的身前拦住一串串的突击直刺,或是将无法防御的刺击的力道引偏,让它刺向别的方向。 手上的两把剑疯狂的上下偏移,画出的残影让人以为是两色的烟雾,只有这样才能够勉强挡住数量只有一的枪头。 明明只有一柄枪,但是攻击的时候却好像是面对一个长枪军团的进攻,那股源源不绝,没有间隙的攻击,简直就是一堵枪之墙。在这一堵死亡之尖的墙面面前,红衣的骑士虽然套路没有出乱子,但是怎么看也很勉强,已经达到极限了。 肌肉发出悲鸣,视网膜也开始嘶叫,连续不断的超出平常的挥舞手臂,抵挡那毒刺,即使是英灵也有些吃不消了,而为了能够看到那长枪的影子,眼睛也是超负荷的工作着,弓兵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而且,这还不算因为两度交手,所以他对ncer的进攻方式和实力已经有所预估的原因…… 但是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如果以为这样就是枪兵的攻势的话,只会死得很惨。 飞快的挡下了这一击之后,就会发现,原本站在面前两米左右ncer已经闪到了你身前不到半米的位置,长枪或是当头棒喝般的劈下,或是横扫千军般的侧挥,甚至有时候长枪被挡住,他趁着archer跟自己离得近,握住枪的一只手猛地松开,对着弓兵的头脸横着挥出了手臂,把自己的手臂当成球棒想要把弓兵的脑袋当成棒球击飞。 完全不按套路,只为能够击伤敌人。 这是被冠以野兽之名的servantncer。 干将扬起,挡在了自己的脸面前,archer只觉得像是一记重锤击打在了上面,震得他的胸口闷苦异常,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他的眼皮微微有些痉挛。 速度,力量,技巧,枪兵在这三样上面都比他要强,即使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弓兵――他的经验源自于战斗,但是,应对这种高强程度的对手一对一的正面战斗,除了这次被召唤出来之外,他一次也没有过,所以经验上也没有任何优势。 原本锐利的千里之眼却跟不上那枪的速度,面对那刺出之时没有影子,看到之后已到胸前的攻击,他除了被迫防御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曾经两度交手ncer都没有要他命的意思,反而让他学到了和他对战的经验,而对ncer,archer本身就比他弱,出了那双剑挥舞的密不透风之外,他看不出任何的优点。 仅仅只是个有些麻烦的对手。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枪兵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对手,不管怎么样,即使是身处这等被压着打的不利情况,那个家伙的脸上依旧冷静。 战斗中的感觉,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身手,都是自己凌驾于他之上,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没有打倒他?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有所放水,那不可能,已经两次战斗过了ncer想要见识的都已经见识过了,archer的宝具就是那弓箭ncer已经知道了这点,没有和他宝具过招的意思,所以从刚刚开始一直都是全力战斗的。 抑或是他并不是自己对手,现在只是在勉强防御――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还没有被自己击破,所受的伤也仅仅只是一次在防御的时候没有做好,被自己的枪头穿过了双刀的缝隙,划到了肩膀。 或者说,自己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不断地使用高速连击逼迫他,让他疲于奔命,最后就会因为疲劳而露出破绽……别开玩笑了,拿自己的长处来猛击对方的短处取得胜利,这种情况分明是说自己和他是出于同等的高度。 就在枪兵这么想的时候,他忽然看到被他刚刚击飞出去的archer反而向他冲了过来。 这倒是让他感到有些稀奇,刚刚被他打的只能被动防御,现在好不容易拉开了距离,反而又冲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话说他是弓兵,刚刚的话,应该趁机离远一些,拿出得意的宝具才对。 弓箭什么的无所谓,但是那双剑真的一点能力也没有吗? 对于无法ncer打近身的战斗,这点archer是清楚地,但是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空闲让他拉开距离去拿弓箭攻击,刚刚虽然距离拉开了一点,但是这种情况下去搭弓上箭无异于自杀。 对于眼前的敌人,archer千锤百炼修的唯一的能力,不是经过学习,而是经验化作的唯一技能指引着他,告诉着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和他战斗,即使是使用固有结界,在他好像恶鬼追袭的动作下,准备动作就成了究极的大破绽。 所以只能靠着自己平时最擅长的武器,这夫妻双剑战斗。 只是,战斗的方式需要调整。 “哦,改变战法了吗?ncer用嘶哑的声音大叫道。 弓兵却是不答,他只是疯了一样的对ncer猛攻,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枪兵攻击。 这是他想出来的战法,完全不防御,只是一昧的攻击枪兵,即使是自己的身体有哪里被枪兵给戳到也无所谓,就算满身疮痍,只要没死就好了,他可以趁着枪兵攻击的功夫抓住他的破绽,给他致命一击。 但是枪兵没有轻视archer。他也不蠢,绝对不会认为弓兵只是因为明白自己斗不过,所以发了狠心要跟他以命搏命才这么做的。 情况有些逆转了,刚刚的时候ncer攻,archer守,现在变成双方互有攻击,互有防御。 黑白的剑相互交错,险之又险的夹住了对方枪头与枪身之间的如锯齿般的小枝,将它往上微微一顶,还没等那枪锋越过头顶就松开手臂,冲向对方。 红色的枪尖穿过了白色的头发,那锋利之枝割断了几缕白羽呢,不知道,弓兵只感觉到头皮一凉。只是这一下如果慢上分毫,那么,他的头皮连同头盖骨都要被割开了。没有办法,ncer战斗,如果不是这种死里求生的战术根本就别想跟胜利沾边。 下一瞬,他已经突进ncer的胸前。 看到面前的黑白闪光ncer怡然不惧,他没有收回原本刺出的长枪,反而将它向下一抡。 弓兵听得头上呼啸之声,脚下一个立时一个旋转,整个人原地转了个圈,站到了刚刚所在方位的旁边。 只听砰的一声,刚刚的地面被那根长枪击碎,长枪的半截身子都陷进了石板的地面。半截身子都被那股凉风侵袭,archer堪堪躲过了,但是手上的干将没有幸免,它被一同砸进了地面。 手上只有莫邪,弓兵趁着对方武器没有抽出,再度欺身而上。一只手上光华凸显,好像网格一样的3d成型之膜充斥着魔力,一把新的黑剑被他握紧在手中,双剑飞舞,对ncer的双肩劈下,要卸了他的膀子。 为什么说是挥出来而不是拔出来拉出来,是因为他把还在地面里的枪对着archer的方向一个横着挥出,而且还成功了。顿时,嵌在地里的长枪挤碎了石板,冲了出来。红色的枪身如蛇如鞭,对着弓兵的脸上狠狠抽去,就连崩飞的石块也如来复枪的子弹对着他的身上各处飞奔。 弓兵脚下猛一用力,一个急刹车停下,手上双剑挥舞如盾,将崩飞的石块一一击飞……一股阴寒从后被升起,archer顿感不妙。 为什么没有感觉到那应该最狠最重的一击猛挥!! 他急忙一抬头,却见天空之上,苍蓝的野兽扯咧着嘴巴,大笑着对着他的穴顶直直的刺来,他双手举着长枪,看起来竟像是怀抱着它一样,身体也保持着和枪一样的角度,一条直线的刺下。那股攻势,快的好像子弹。 向后一退,死棘之枪叮的一声刺入了地面,一直没入到枪兵手握的位置,而地面上被刺出的坑洞边缘没有一丝的裂纹,一看就知道那股力道用的是多么大,多么精准。 眼见一击不中ncer以地面上的长枪为旗杆,整个人握着那长柄,身体旋转起来,就像直升机的螺旋桨,对着没有躲远的archer踢去。 这让本想前进的弓兵再度后退躲闪,但是脚底落地的时候,枪兵又抽出了的长枪,对着他奔袭而来。 长枪突进,两人都在观察对方。 双刀片圆,两人都在寻找对方每一丝细小的破绽。 这样下去,就会变成谁最不怕死才能赢的战斗了! 咧了咧嘴ncer对这位不畏死亡的敌手发出自己的赞叹:“真让人费解啊,你真的是弓兵吗?” 刚刚的攻击,他可不是和他过家家,是在玩真的啊。 本来,archer职阶的servant就是就是些身体能力方面不是很强的英灵,挑选这个职阶的时候,不是像saberncer那样根据身体素质,而是根据英灵是否有远距离的攻击能力和手段,或者是拥有远距离攻击的武器,是以宝具的强大为长处的类型。 正是因为archer的能力值没有其他从者优秀,所以接近战的时候都很吃亏,有可能一击之下就被砍掉了脑袋。不是拉开距离,站在远处发出攻击的话,根本连获胜的边都沾不上。 但是眼前的这位archer却完全不同,虽是弓兵,但却徒有虚名,从见面和监视的那么久的日子里ncer只看到过他使用过一次弓箭。 似乎比起弓箭,他更喜欢使用剑来进行战斗,就好像自己的魔术。只是,放弃了自己的狙击优势,反而使用近身战,而且,将自己的全部攻击都一一挡下,现在还不停地反攻。 自己拿出真本事的枪术被他一一接下,本来从一开始就溃不成势的防御,本以为过上几个回合就能轻易的击溃,但是却拖拖拉拉,一直磨蹭到现在,弓兵却越战越勇。 如果说第一次他是因为被压制着,所以没办法,第二次是因为想看到对方的宝具所以故意放水,第三次呢?即使是他根据之前作战的经验做出了调整,现在依旧没有办法轻易解决他,这就值得思考了。 不得不承认,虽然是archer,但是这位不知名的英灵确实是位高强的剑士。 “切!ncer撇了撇嘴,之前说了大话要狠狠揍他一顿,但是现在却拖拉成这个样子,一会儿要怎样去面对那个小姑娘啊。 狠狠将长枪的柄磕在弓兵的双剑上,将对方击退,同时自己也后退了几步。 枪兵眯起了瞪得无比明亮的眼睛,他决定最后再问一个问题:“archer,你既然拥有如此良好的身手,为什么要跟随caster。那个小姑娘是个头脑不错,亦是个好女人,为什么要做这等悖理之事。” 听到这句话,站定的弓兵哧的一声笑了,即使眉头因为战况的不利而皱了起来,但是他依旧无法抑制自己的笑容。随后,他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会如此?嗦呢ncer”短暂的喘息之机,弓兵却无奈的摇头,似乎对如此浅显的道理对方不懂而感到叹息:“这是为了能够提高胜算而采取的手段而已,我说过了,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所以,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明朗洪亮的声音,archer的眼神没有一丝动荡。 他深深的摇了摇头,目光之中毫不掩饰的是鄙夷。 “……”看着浩气凛然的枪兵,弓兵愣了。 过了一会儿,archer叹息了一声,似乎发自内心的感到没办法,他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勾起,他的身体一抖一抖的,哼,哼的,一点一点的发出冷笑,他看ncer:“没想到居然会是你跟我来说这种忠心论和死而后已的话啊,真是讽刺呢。” “你是什么意思?ncer听出了archer话里有话,眯起了眼睛。 但是弓兵却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到这种情况如果你我对调的话也许会好得多,要说讽刺也确实很讽刺……算了,对于你的那股尊严,啊,很不巧我确实没有那种麻烦的东西。” “但是……”他笑着看ncer:“那又如何。” “你这家伙……” archer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想说会弄脏英雄之名吗?哼,别惹我发笑ncer,生活在你那种时代,难道还要我教你吗,所谓成为英雄之人,就要不择手段。即使是污名,也可以用决定性的东西,用成果来清洗”他看ncer,目光之中也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像你那种多余的尊严什么的,还是趁―早―喂―狗―吧。” 他一字一顿的说。 …… 砰――!! 忽然之间,ncer的身体为中心点,一阵强有力的魔力像开炮般爆发出来,充斥在寺庙的空气中,奔涌激荡的魔力,像是被人击打的水桶中的水一样。 原本被两人来回奔驰,肆意穿越的空气变的迟缓沉重起来,让人感觉身处深海的高压之中,也仿佛在冰寒的冷冻之下,行动与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枪兵的身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气,这股冷意即使是面对过他三次的archer也不禁心中一突,即使身经百战,本能的恐惧依旧蔓延上来。 “archer,你说了‘狗’对吧”跟杀意满身的气势不同ncer撅起了嘴巴,他的声音十分平静,甚至连原本嘶哑的声音也变得沉稳了几分。 只是平静的声音之下,是充满雷霆的震怒。他的眼睛里满是狂涛,额间的青筋无声的暴起,死死的盯着弓兵,库丘林冰冷的质问着。 “这是事实,库丘林,如果你还带着英雄的自豪,还是趁现在丢掉吧”无视枪兵的杀气,archer用劝解的语气对他说,随即,他的声音变得鄙视起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已是已死之身,又何来的荣耀。而且,被那种所谓尊严骄傲的激动情感所充斥,导致丧失冷静的思考,错过胜机,才是真正的笨蛋。” “你还真是敢说啊,且不说你的口才不错,但是在知道我真身之后还敢对我说这种话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呢!”枪兵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可真是荣幸啊!”弓兵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猛的向后一跳,枪兵来到了寺院的墙边,那里淅淅沥沥的种了几棵树。远离了archer数十米的距离,他像是野兽一样四肢伏地,昂起头颅盯着archer,就好像一只从树林里穿出的恶狼。跟rider不同,他的四肢像是压缩绷紧了的弹簧,里面充满了爆炸的力量,似乎只要一蹬,就会将身躯化作火箭。 “archer,你听过那小子说过我的宝具能力,但是我也说过不止如此ncer歪了歪头,那眼神让archer感觉伸出狼窝。 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弓兵被枪兵冰寒的气势完全包裹。眼中充满了冰渣,被冻结的眼睛向大脑传达的最后一个讯息就是ncer下面的一击是必杀的招式,而且,跟之前的战斗不一样,即使被击中也无所谓,这次如果不能挡下的话,一定会死。 “要上了,作为给你去黄泉的饯别礼,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 说到最后,已成咆哮。枪兵的四肢猛的松开了限制,他的脚踏碎了石面,整个人像是奔袭的猎豹一样向前疾行,四分之一秒后,他跳转了方向,像是点燃了助推器般冲上了天空。 飞快的丢开双剑,他打开了自己的内部。 “iamtheboneofmysbsp;从剑之丘,从广阔的武器海洋里拉出自己所知的最强大的防御武装来面对这一击,来防御他心中产生的坠落感。 不管他想干什么,但是事到如今才想起来,已经太迟了。 “gea――” 枪兵如猎豹般将身体弯了起来,握着枪的右臂像是折到背后一样仰至身后,全身的力量都注入到自己的右手之上,只为能够发出自己的最强一击。 “bolg!!!” 伴随着怒嚎,他的身体姿势猛地反弹回去,还过了头,原本向后弯的好像一张弓的身体猛地绷得跟枪一样笔直,他把身体的倾向变作向下,右手也化作了蓝色的残影。 赤色的长枪化作了赤色的光龙,根本看不清它是何种样子,只能看到它穿过空气的时候,留下的一道道白色的气圈,那一道道音障是长枪比超过音速还要快上数倍数十倍的速度经过时,空气不堪撕扯留下的伤痕。而距离较远的空气也感觉到那噬人的力量,恐惧惊慌的震动。亮到几乎要变成白色的赤色之光,超过音速的穿越形体变成比极光还要光亮美丽,同时无比致命。 赤色的光枪似流星,如彗星,滚长的枪身似乎都要经不ncer的这一记投掷,形成了一道接近椭圆形的长长红条,好ncer的这一击让它的形体都要崩溃,变得松散朦胧。也不知是火星还是枪身经不住这速度的冲刺所剥落的细屑,星星点点的炎斑飞扬在空中。 枪兵已经准备好眼睛,打算用archer的死状作为熄灭自己怒火的凉茶。 archer的眼睛此时已经被那潮红的光芒充满了,在他看来,那不是一记投掷的飞枪,而是一颗从太阳上落下的碎块,经过在大气层中加速,变成了一颗无以伦比的陨星。 那种速度,距离已经失去了意义,瞬息已经变成永恒,只要是那枪掷出,被他瞄准的人就等着灵魂离体看自己的身体惨死的模样吧。 这个时候,archer的直觉再度拯救了他,在枪兵伏在地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下面的一击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宝具攻击,比起穿刺死棘之枪,要更加恐怖的攻击。 所在枪兵的掷枪投出之前,他就做出了防御。 吟唱咒文,将那世界在心中具现,然后将自己所知的最强之盾来面对自己参战以来面对的最强之矛。 弓兵在掷枪的同时,猛地扬起了手掌,对着天上绝命的飞弹。 一个声音生生的穿透了死亡的呼啸,撼动着空气和大地。 “lo――aias!!!” (昨天的更新没有到位是出了个差错,我写好了,而且昨天回来的也挺早,本来回到家里拷贝到电脑里之后就放那儿了,打算吃过饭再发的,但是吃饭的时候停电了…… 而且我把u盘里的内容是剪切的,没有留备份…… 所以今天晚上回来之后立刻发上,明天的更新不会少,这点大家可以放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 愚蠢的自尊 “哼!ncer的脸上也被照耀的红光闪动,掷出枪的同时,他就已经露出漠然的脸色,已经感觉到了无聊。 解放geabolg诅咒的所有力量,以全身的力量去投掷,这才是这把枪的真正用法,跟死棘之枪不同,比起心脏的命中……算了,那个也无所谓了,这把枪的轰击之下,即使是一个部队也会被消灭的干干净净,明不明中已经没有意义了。 曾经在库丘林所在的国家里,遭受进攻,但是国家里所有的男性都因为受到了诅咒而无法迎战,唯一的战士就只有库丘林。 但是面对大军,库丘林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麻烦,他日杀五千人,最终逼迫敌人进行谈判……从此枪中,可以得知这个传说并非虚构。 对军宝具,突刺翔死之枪。 他不认为archer有能力挡住他的枪,纵古论今,以枪的破坏力,他自认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不管你有多么值得称赞的对魔力,多么强悍的肉体,在这一击之下,也会灰飞烟灭。 然而,完事总有例外,就ncer撇嘴打算移开目光时,一道同样红亮的光芒吸引了他的眼球。 赤红的火焰中,一道同样是红色的琉璃之光陡然闪现,毫不畏惧的地挡ncer的飞枪前面。 但是跟那如血如火的热芒不同,这股红,添加一丝粉紫之色,平添了几分冷静淡漠的感觉。 从红光与紫芒的重叠中,他勉强可以看到一个跟自己一样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举着手臂,那股紫红色的光芒就是从他手中放出来的。 面对红色的龙咆,虽然只有短短一层,但是紫轰色的光芒无所畏惧的在archer面前形成一道屏障,抵挡那曾沾满无数人鲜血的魔枪。 “什么!”高空的库丘林发出短促的吃惊之音。 投掷一次便可毁灭一支军队的,他的掷枪,被那面紫色的光辉给抵挡住了。 狂乱的力量冲击着那面屏障,仅仅只是余风便让周围的土地碎石乱飞,殿顶的瓦片四处乱飞,棱角被绞的粉碎。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击,被那紫色的光芒给挡住了。 不可能,竟然挡住了自己的枪!!! 枪兵不可置信的咬着牙,他感到吃惊有两方面原因,一个是archer竟然挡住了自己的枪,另一个是……archer拿出的防御武装他是认识的。 紫红色的,如同最美的琉璃一样的光之体态,形如瓣,光如颜,就像盛开的莲花一般的,甚至就连光的中心,水平如镜的光体反射的一道洁白的光心也类似莲花的花蕊。 如花朵一样的造型,盾身由七片组成,代表着七重守护,而且能够挡住自己的掷枪的――答案只有一个。 loaias! 希腊神话之中,埃阿斯持有的防御武装,炽天覆七重圆环之盾。 盾身分为七片长长地花瓣状,每一片都拥有能够媲美古代城墙厚度的究极防御。而且,因为防御了当时无人能挡的大英雄赫克托尔的投枪,因此作为能够防御投掷兵器的概念武装得到升华,成为了对于投掷兵器有绝对防御力的盾牌。 此刻,archer使用这面盾牌来防ncer的投枪,无异于对着英灵使用他的天地宝具。 “不可能!!”枪兵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那面盾牌。 那件东西怎么可能会在他的手中?!! 说起来,这位弓兵倒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身为弓兵却爱好使剑,剑术也是不错,而弓箭的技巧却鲜有出现。而且他的弓箭跟一般的弓箭不同,似乎是用一把黑色的剑当成箭矢使用。 但是跟他使用的双剑不同,那阴阳双剑是中国古代战国时期的武器。而他拿来当成箭矢的却是某种类似西洋的巨刃剑。这就ncer感觉到奇怪,但是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家伙又拿出了希腊的那位大英雄的盾。 这就不对劲了。 毕竟,这不是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时代的东西。那夫妻双剑,是传说中的东西,有些类似架空之物,除了那名铸造者之外,无法有任何的使用者。而那埃阿斯之盾更是除了埃阿斯之外,没有任何人拥有。 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哪来的这玩意儿!!! 唔,等等…… 枪兵脸上的肌肉在一点一点的抽动,马上又平静了下来。 不过算了,虽然心中有百般疑惑,但是等下在问吧。 狂风呼啸,大气轰鸣。 archer的衣襟高高扬起,呼呼作响。虽然冲击力和破坏力在一瞬间就被aias给拦住,但是并非这个冲击的重量就消失了。它们虽然没有作用在archer身上,却让他的身体变重了无数倍,轰隆的一声,地面崩出了石灰和粉尘,长着青苔的石板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将弓兵的双脚埋在里面。翔死之枪的余风冲击着地面,然后乱流的穿过盾牌的周围,刮到他的身边。 手上持有aias的盾牌,但是他的全身都在震动,骨头吱呀作响,灵魂似乎都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裂开了。 aias的抵挡之下还能让人产生如此的感觉,如果正面击中的话,绝对是连死相都看不到! 就在弓兵暗自庆幸及时的拿出了这面盾牌的时候,一道轻灵下垂的低音让他睁大了眼睛。 叮叮嘶嘶的声音,好像玻璃破碎,如同丝绸撕裂,原本完美无瑕的防壁残缺了。 莲花少了一片花瓣,原本七片的盾牌现在只剩六片……不,现在是五片了。 盾牌在长枪命中的那一刻还保持完好,但是马上就被长枪的力量所抵消,翔死之枪势不可挡的穿过了其中一片防御,然后马上又击破另一面……如同在嘲笑archer的侥幸心理,长枪将这究极的防御一一贯穿。 五四三…… 盾牌的鳞片一一破碎,原本花瓣形的盾牌,散去了好几片,被贯穿的花瓣碎裂着飘散,微小晶莹,就好像真正的花儿从树枝上凋零。 眼见面前的防御竟变得像皮盾般劣质,而必中之枪依旧没有停下的势头,archer的心绷紧了,喉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他不顾一切地将全身的魔力灌输到剩下的两枚花瓣之中。 魔力流转,充满了盾牌的防壁,但是剩下的两片花瓣之中,还是有一片立刻就凋谢,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片。但是也不是完全没用,拜之所赐,贯穿了六片花瓣的死翔之枪,攻势终于有所变缓。 “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的魔力运作到了极限,archer靠着这最后的防护保护自己,同时,他空出的左手中闪出一道黑色的光华。 砰!! 是爆炸还是撞击声,总之是一阵巨响,最后一片花瓣也消隐无踪。archer的防御完全崩溃。然而,枪兵的枪,终于被他拦下。 最后的花瓣阻止了枪的攻势,虽然没有完全抵消那股力量,但是还是把它的威力卸去了九成九。 而失去了盾牌的阻挡,早已瞄准他头颅的长枪对着他的眉心穿去。 只是,早有准备的弓兵拿出投影出来的干将挡在了眼前。 铛的一声,弹飞了那死亡的标杆,干将上面也被击出了裂纹。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向后横行而去,重心向下,脚底踏踏实实的踩在地面上,他竟然还硬生生的被那已经没有什么力量的长枪给弹飞了几十米,几乎要达到寺庙的围墙。 最后,archer脚下猛一发力,勉强停止了去势,这才停了下来。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光了,他一个不稳跪在了地上,拿着干将支撑着他的身体。 “呵……呵……”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感觉眼皮沉重无比。 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枪兵,露出一笑,脸上流着冷汗。 虽然无比狼狈,但是他的声音很是平静:“真是惊人呢,虽然不完全,可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够穿透aias的枪啊。你这一招,应该已经超出了原典的大神宣言了。” 面对他的笑脸ncer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伸手接住了被弹飞回来的长枪,他死死的瞪着archer,像是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 果然是aias,并非假冒伪劣,一般的盾牌绝对立刻就会被翔死之枪所穿透,但是那面盾牌却保持到了最后,而且加上七片花瓣的造型,绝对是aias没错。对于投掷兵器有绝对防御力的那面盾牌,能够防御住自己这招的,也只有那面盾牌了。 本来最强的绝招被挡住了的话,无论是谁都会生气的吧ncer也是如此。只是现在他除了生气之外,还有更强烈的疑虑和好奇。 archer,擅长使用双剑的正体不明的servant,身为弓兵却如同剑士,但是也罢,英雄什么的会的东西多也不是什么奇事。只是,手持双剑的弓兵,如ncer如何猜想,如何联系,都无法与自己所知的任何一个人物对上号。本来这样的特征应该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但是就是无法接上去。 然后是他的弓箭,那样一击的箭,加上古怪的以剑亦箭的箭击方式,更是闻所未闻。 刚刚的埃阿斯之盾更是绝无仅有。 能够做出这些的英雄,放眼时间,又到哪里能找得到。 “喂,你这家伙,到底是哪里的英雄?”犹如地狱中传来的低沉声音ncer看着archer的眼睛凝声问。 archer站直了身子,面色坦然的回应他的注视:“只不过是一介弓兵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说什么蠢话,弓兵哪来能与宝具相等的盾牌啊ncer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恼怒的低吼。 “这可真是愧不敢当啊,你也见到了,明明已经耗费了几乎所有的魔力,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抵消你的那样一击,而且,aias也被完全摧毁,我的最强防御,现在已经没有了”弓兵摇了摇头,语调显得十分轻松。 “……” 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了呢,还是在思考archer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呢,总ncer没有出声,只是他的眼睛如一头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那般紧缠不松。 眼ncer不回话,弓兵也没有动静,稍微缓过了气之后,他呼了一声,毫无顾忌的ncer面前移开了眼神,看向了那边的寺庙。 刚刚因为他们的冲突,寺庙的大雄宝殿早已残破不堪,房顶的瓦片完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都能看到裸露的房顶支架。墙面上也满是疮痍。远处的还好一些,此刻,弓兵看的就是那其中一座还算完好的厢房。 伸出手来握了握,archer张开了口,声音有些古怪。 “喂ncer,你注意到了,caster那边似乎也陷入棘手的情况之中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枪兵,神态悠然,语气更是意味深长:“就连这边的监视也停止了……” “嗯?ncer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着archer,眼睛的瞳孔有些闪动。 红色骑士闭上了眼睛,大大方方的举起了手臂,做出了投降的动作。 “啊啊,原来你这混蛋打的是个主意啊”他终于明白了之前archer为什么要背叛远坂凛了。 “我说过了,这是喂提高胜算而采取的手段而已”弓兵耸了耸肩。 “这是为了能够提高胜算而采取的手段而已,我说过了,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所以,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全部都是这个原因。刚刚的谈话有多少是虚假的,这他不知道,但是这个,枪兵相信,绝对是弓兵的真心话。 他轻蔑的呸了一口,只是手中的枪尖依旧对着那边的红色英灵。 “嗯?”感觉到自己面前的敌人杀气没有一丝的减少,弓兵皱起了眉头:“怎么了ncer,难道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啊,我明白”枪兵滑动了一下自己的长枪,摆出了进攻的姿势,他的脸上满是轻视与不信任:“但是,很不巧,我却没法让你去那么做。” “为什么?”听到这个回答,archer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讨厌你这种家伙,即使是为了打倒caster好了,但是你的作风让我无法认同ncer慢慢的说:“像你这种人,即使放回去,让你打倒caster,重新和那小姑娘契约好了,但是以后出现的,也只会是你重新背叛她的事实,不如由我现在来打倒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之后打倒caster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 “哼,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看门的杂兵,你就作为caster的使魔,老老实实的去死吧ncer说到这里突然一笑,看着脸色明显变化的弓兵,声音里满是嘲讽:“不过,如果你躲得开这把枪的话,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对于号称必中之枪的geabolg面前,说出只要躲过就放过他,这根本就是涮人。 这个时候ncer打算看看archer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脸来。 出乎意料的是,archer居然笑了。 “哎呀,真是没办法了,没想到居然会用到这一手”白色的骑士无奈的摇头,脸上满是苦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这可是逼我的ncer。” “什么?”枪兵疑惑的看着他,感觉他似乎是疯了。 感觉ncer的目光,archer摆了摆手:“啊,确实,我的魔力已经不到一成,但是,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哦?”库丘林气乐了,他咧大了嘴吧看着archer,感觉好笑得很:“你想说你其实有可以一招解决我的实力吗?” “啊,没错”弓兵点头。 “切,有的话,那你就尽情使出来吧ncer脚下一蹬,如猛虎扑食对着archer冲去。 无视那逼人的攻势,archer脸上带着自信而平静的笑脸,他伸出了手臂,银色的光华在他手上闪动着,一把剑在渐渐成形。 还要拿出武器来肉搏吗,哈,找死也要有个限度。发觉这就是archer所谓的能够打败他的方式,枪兵心中感慨,帮助一个心智失常的人解除痛苦,自己还真是个大善人啊。 但是马上,他脸上的轻视便做了无可抑制的震惊之色。 脚下像是踩了刹车器,他猛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双脚因此推碎了石板,他向前滑动了十几米,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喉咙里挤出吃惊的声音,ncer听起来像是喘不过气来ncer的头上出现了汗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archer,准确的说,他是在看着archer手中之物。 剑柄金蓝相间,剑的两端护手上带着两道雷纹一样的蓝色雕纹。但是让人感到怪异的是,这把剑是没有剑刃的。某说双刃,就是连一面都没有,它的剑身如同缠绕在一根铁上面的龙一样,是螺旋型的,犹如钻头。 螺旋的剑身上,银色的钢铁上带着蓝色的线条花纹,带着钻石的光泽,给人以无坚不摧的感觉。虽然无刃,虽然螺旋饱满的剑身给人以这把剑有些短胖的感觉,但是这依旧不妨碍它的风华。这剑上面附有的力量,即使是站在远处ncer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别说是眼睛毒辣的人,就是个傻子,一眼也能明白,这把剑是件不得了的武器。 但是这把造型怪异的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archer要拿出这把剑来? 名字是cdbolg,是凯尔特传说当中,可纳多的英雄菲尔克斯所持有的魔剑。 它还有一个别的名字,叫做饥渴之剑。拥有可以发出雷电或是召唤雷电轰击别人的能力,是精灵打造的武器。 这把剑对库丘林而言,再熟悉不过了,他甚至可以说出这把剑是菲尔克斯是如何从影之国里得到的。 为什么这把ncer这么清楚呢,那是因为这把剑的主人,英雄菲尔克斯,库丘林是识得的。 同为凯尔特传说中的英雄,同时在影之国学艺,在同一天离开影之国,同时开口挖对方墙角,同时笑着放弃挖对方墙角。而且,菲尔克斯的最后,他的性命,是被库丘林的掷枪,翔死之枪第一次使用所夺走的……了解的实在太清楚了,对于这把剑,可以说ncer跟自己的长枪一样了解到像是嚼碎了喝下的水。 但是……这把剑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个家伙手里面?? 满脸的惊讶化作了狰狞的杀意ncer一脸的恐怖,他的眼神如同恶鬼,他的声音如妖魔。 “archer,你到底是谁,这把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面?” 不说出来就从你的双脚开始把你的骨头给打的稀碎,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上,把你的筋给抽出来,知道你说出来为止ncer的声音如此诉说着。 “这没必要告诉你吧”满意的看ncer停住了脚步,archer笑道。 “要杀了我吗ncer”打断他的话,archer飞快的说道。 “……”库丘林迟疑了。 “没办法的ncer,你没法对我逼问”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番情景,archer哼哼冷笑:“在这把剑面前,你除了败退的命运,别无他路。” 对,确实没有办法对这个家伙逼问,也确实没有办法赢了他。即使他已经被自己打的虚弱不堪,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了。但是依旧只能败走…… 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那个家伙手上的那把剑。 在以前的时候,某次为了守护国家,库丘林不可避免的与他走上了对立的道路,即使是彼此信念相同,彼此相互理解,是可以杯酒把命的臭气兄弟,但是,却要拿着同在影之国得到的武器,使用同样的力量,决一死战。 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为了报主之恩,他们必须要决个生死。 为此,为了报答主子的恩情,为了能够保护能够为彼此付出生命的友情,他对ncer的枪不躲不闪……为了保护相当于弟弟的库丘林,菲尔克斯笑着死去了。但是他的死却被别人误解,什么菲尔克斯不过尔尔,没有本事,胆小如鼠,战场之上,一招就被库丘林秒了,等等的话。即使死了也被迫带着耻辱和误解的帽子,没有为自己证明的机会。 所以,库丘林发了个誓。如同曾经误杀了一条狗所以就发誓不食狗肉,英雄库丘林再度发下了誓言,如果再度遇到持有cdbolg的人,也要被他击败一次。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archer明显是知道这个典故的,所以他才拿出了这把剑来,现在ncer迫于誓言,完全没法对付他一根手指头。 看着archer那张可恶的笑脸,看着他手里那柄曾经让自己找遍千山万水也未曾得到的魔剑ncer沉默了。 他的脸色很复杂,很冲突,嘴角不停地抖动和勾起,然后又合上,似乎是把什么要喷到archer脸上的话重新吞了回去。 最终,他像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猛的把手上的枪往地上一磕,枪柄的末端深深陷入了地面,他杵着枪,站在那里,红色瞳孔深深的看着archer。 “算你走运,你这渣滓”他扬起了脸,声音像是生锈的机械发出的异响。 此刻,看ncer别的通红的脸,archer却冷笑着摇头:“怎样,现在认同我的话了吧,英雄的骄傲只不过是没用的东西,如果你不在乎那个所谓的誓言,现在已是我人头落地了。” “闭嘴ncer冷道,他从地上抽出了长枪,指着archer:“别得意的太早了,这次是放过了你,但是下次就没这回事了,如果你还算识相,趁现在赶紧死了算了。”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否则再让我碰到你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没有现在死去。” “多谢指教”弓兵嘲讽的笑着,伸手探在胸前,俯身鞠躬。 看着眼前这个没脸皮的家伙ncer当真有心要一枪捅死他,但是这个念头在他心中转了一下,最终他还是压下了怒火。愤恨的吼叫了一声ncer跳到了空中,翻过了寺庙的墙垣,消失了。 看ncer的离去,archer松了口气,手上的饥渴之剑也消隐无踪。 “哎呀,真是的,不用死理就不听啊”archer伸出手来看了看,疲惫的叹了口气。 不过好ncer那个家伙是个大笨蛋,这才让自己有了机会。英雄的骄傲……哼,这种愚蠢的自尊心无论是任何时候都只会是成为绊脚石。 闭眼倾听了一下山门外的战况,saber与assassin斗得正欢,没必要去插手,且不说魔力够不够,再被砍一刀就不值得了,还是去那里看看吧。 archer转身向里面走去。但是,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停下了。 caster那里的魔力传递还在继续,既然如此,那就等会儿再去吧,怎么说现在除了魔力干涸,我也瘦了点小伤啊!时机已经到了,虽说逼走ncer,但是至少还要面对三名以上敌人,在实行那个计划之前,得先从caster那里获得一些魔力才行。 背对着月亮,黑暗的脸上,archer扬起了嘴角。 第一百二十八章 落樱缤纷 (昨天没有更新是因为回来太晚了,而且累得够呛,实在提不起劲来开电脑上传了,今天的合并成一章发出来,只是今天晚上我又有个饭局,所以这章二合一的要少上两千字左右,还望见谅啊) 刀砍片,剑走线。 这是自古以来刀与剑之间的区别。 但是,今夜的冬木市,最西边的山脉上,隐秘的树丛之中,一道石阶之上,却是完全相反的情景。 奔腾的金光,一把华美的黄金巨剑光明刺人,对着敌人砍出的痕迹一道一道犹如实质的硕大剑痕。 与之相对的是银色的刀芒,一条一条,细腻无比,如同舞姬曼妙身材的曲线,长长地银之刃灵敏的穿梭在黄金的光芒之中,左右摇摆,尽显身姿,将自己的魅力一一呈现。 宽大沉重,每逢必砍的阔剑。窄小悠长,只画出如银丝般弧线的长刀。 背弃了传统刀剑的使用方法,他们用完全相对的技术相互攻击,只为斩下对方首级,只为砍开对方身体。 也不是知第几次交锋了,剑士的身姿一跃而起,好像要跳到月亮之上,蓝色的武士也拿出自己的应和之乐,草鞋沙沙之声,他身上的衣服低声作响,如同迎向猎鹰的海燕,对着那从天而降之身挥动了手上的长刀。 钢铁作响,纤长的刀准确地对上了宽广深厚的黄金之剑,火花四溅之中,两人分开了。 saber额间的金色留海因为下坠的空气而闪闪荡漾,她看着敌人越去的背影,感到有些疑惑和敬佩。 自己的剑,是何种超出人类认知的神兵,assassin应该是知道的吧,即使不理解,也能明白,那绝对不是能够用普通的利器对敌的武器。而他的那把剑明明是那样细小,凡人之锋,但是却敢于跟自己的这样的名刃正面抗衡,这份勇气,不得不让人产生敬佩的心理。 而且,他的剑在和自己的剑互砍之后,却没有断裂。 这不能说是assassin的剑也是名剑的缘故。虽然他的剑在saber看来也非庸器,但是终究乃人造之物,与自己这把妖精乡的圣剑完全无法比喻。即使是英雄的武器,没有达到d的数值,依旧会被自己的剑一刀两断,而assassin的剑绝对没有达到那个程度。 但是他依旧承受下了自己的这一击,这只能说明了一件事。 那不是assassin用剑的力量挡下的,而是他用自己的力量挡住的。 仅仅靠着那把细剑,却能挡下这把妖精的秘宝,这份技艺,值得赞美。 同时,saber的心中也有些疑惑。 assassin挡住了自己的剑这固然让人惊讶,但是亮度对着这位武士,saber很清楚他的强大。只是,以往他的剑都是偏重于技巧和引导,而非这种正面进攻,他自己也该知道他的剑和自己的剑相撞会有折断的危险的吧,明知如此依旧这么做,他到底是存了什么想法呢? 翻身落地,转过来的铠甲之身面向敌人的背影。 小次郎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saber站立,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微微抬起了手臂,小次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剑,幽幽一叹:“果然是saber的剑呢,最强之名当之无愧,莫说将你的剑斩断,就是相撞几次都无法做到,仅仅只是一击,就让我的剑变弯了。” 只是弯曲,而非折断。靠着自身的能力将原本武器的差距几近拉平,佐佐木小次郎,作为剑士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说完,他似乎怔了一下,嗯了一声,将目光从剑锋转向自己的手腕,他微微笑了:“到此为止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assassin”看到转过头来的小次郎,saber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比起刚刚,小次郎的相貌似乎有什么变化。 本来应该是眼睛无法看到的细小差异,但是,saber的感觉告诉她,佐佐木小次郎的存在开始产生变化。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虽然我也想这么说,但是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小次郎轻轻叹息了一声,微微抬起了没有持剑的左手。 纤细的手腕,这样一只手的主人比起是剑士,更应该是一位优秀的琴手。宽大的袖子从手臂上滑落,他的胳膊如白玉,如琉璃。 “你……”saber的声音失去了冷静。 “没错,如你所见,这副皮囊已经无法支撑到天明了”小次郎抖动了一下手臂,虽然他是个皮肤苍白的英俊男子,但是皮肤再怎么白净也不会白净到开始变得透明的地步。明显是他的身体开始分解了。 “为什么?”对于这一回答感到吃惊,saber的脸上满是迷惑。 servant会消失一般只会是两种原因,一种是受到致命伤害,灵核受损,所以会身陨。第二个是因为支撑servant存在于现世的魔力源消失了,比方说master身死,失去了魔力供给的servant,理所当然的就无法存在于现世。 assassin并没有受重伤,那么情况就是第二种――难道说caster被打倒了? saber精神一振,但是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太天真了,如果caster那么容易就会被打倒的话,那么就不必煞费苦心的来制定计划了。而且,那个assassin的master,那个违反规则的servant即使消失了,assassin也应该可以勉强在这个世界上残存一段时间,不至于立刻就身体稀薄到这个地步吧。 看出了saber的疑惑,assassin摇了摇头:“不是你想象的那般,saber。” “和你们这些正统的从者不一样,此身并非用圣遗物召唤而来的英灵,caster那女狐狸在召唤时,使用的媒介是这片土地,并非圣遗物,因此才召唤出了我”他轻轻笑道。 “并非圣遗物……”saber想了想,也就释然了。 圣遗物,历史上的英雄生前有所姻缘的物品,武器,服饰,工具,哪怕是一颗他曾经拿着当拐棍的烂木头,只要跟那位能够进入英灵之座的英雄有所联系,那么,就能够通过这件物品召唤出想要召唤的英灵。 眼前的这位男子,应该是和这片土地有所联系的武者吧。 小次郎继续说道:“而且,虽说她是优秀的魔术师,但是本身就是没有实体的servant,也无法维持同样是灵体的servant,为了召唤成功,她将这片土地同时也化作了我的凭依物。” “就是说,caster拥有控制你的令咒,但是你本身在现世的凭依却是这块土地吗?”根据assassin的说法,saber问道。 “是的”暗杀者点头。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的话,那么archer也应该没有办法维系在caster的手下,这是为何?” “archer并非她所召唤的英灵,已经被实体所凭依过,降临到现世的存在已经不需要那种东西了,只要有个足够的魔力源作为凭依对象,不管是人类还是什么都可以”小次郎闭上眼睛轻叹:“比起那个男人,我被赋予的只有有限的二十天的魔力,事到如今,虽然caster还健在,但是魔力耗尽,此身也只有消散一途。” “……”超出平常的回答让saber无言以对,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几分钟前,为什么assassin打着打着突然停下了说什么绝好之类的话,还有为什么明明是以巧劲为主攻的assassin竟然主动拿刀往自己剑上撞……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即使如此,saber还是有一个疑问。 “那么,只被赋予有限的魔力,并非真心为了caster而战,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拼命地去战斗?”saber大声质问道。 可是,刚刚说完,她的脸却因为自己刚刚的问题而变色了。 “难道说,仅仅只是为了能够战斗吗?” “错”出乎意料的是,小次郎摇了摇头,吐出一个短促的字。 随后,他的眼睛挑了挑,往上面看了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吧,saber,曾经因为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来,而诅咒过,但是如果能和你这样的人物战斗的话,就有足够的意义了。但是实际上,我完全没有战斗的意义。” 他的手臂轻轻旋转,长刀划出的寒芒让人心醉。 “跟你们这些正规的英灵不同,既没有英灵的骄傲,也没有执念的愿望。甚至就连佐佐木小次郎本身都是不存在的虚构出来的剑士,虽然被人们认为是确实存在的,但是有关他的记录实在太过模糊。只是作为某位大剑豪的仇家,为了成就那位剑豪,供人传说的便利的捏造物而已”他轻轻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 “唔……”saber感觉有些混乱,assassin的话题突然跳转到了她无法理解的地方:“但是你说你叫做佐佐木小次郎……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你不是应该不存在吗。” “不,你说的那是正规的英灵,而我刚刚也说过,此身并非正统的英灵”暗杀者摇头:“也许确实有佐佐木小次郎这个人存在吧,也有持有物长干的武士,但是这些不是一个人的东西。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人,只是陪衬者,被人将无相关东西粘贴在一起的虚构的武士。” “虚构……”这个词提醒了saber,她猛省过来:“你是虚构的英灵!!” “是的,我并非佐佐木小次郎,但是,却是最适合披上佐佐木小次郎外衣的男人”对于saber终于能够理解,小次郎感到高兴:“我没有名字,也目不识丁,身前只是个隐居深山,至死未出的无聊男人。” “即使我在这里做出了什么伟业,但是那份功绩也只会被算到‘佐佐木小次郎’的头上,因为是这等虚伪的servant,难以存在长久,对于无的我而言,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才会只被赋予有限的魔力,被caster当成无意义,随时准备丢弃的棋子。” “虽然是拥有秘剑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为了他人而挥剑,但是能够为自己而挥剑的对手却从未有过,因此,一生无意”他叹了口气,甚是慷慨,随后他移动了眼睛,脸上泛起了舒心的色彩:“但是,没想到死后会有一日能够找到值得为自己挥剑的对手。所以我才说要谢谢你,saber,因为,让生前死后皆无意义的我,有了存在的……意义!” saber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些复杂:“assassin……”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刚一开口就要沉默,不过,这个尴尬的处境她并没有感受到。 一个高声的怒吼响了起来,saber没有听清他喊了什么,但是她随着那声音抬起了头,只见山门之上,寺庙的围墙内,似乎有个人影跳了起来,随后…… “轰隆――!!!” 爆炸一样的响声从寺庙内部传来,奔袭的风压席卷着灰尘从寺庙的院墙和山门上喷出,气势如同沙尘暴一样暴烈。即使在距离山门十数米的距离,saber也能感受到那股奔涌的气浪和暴戾强大的魔力。 “什么?”saber吃惊的看着山门之上,那里清晰的传来光亮的异彩,红赤的光芒映亮了夜空。伴随着那红光,那光芒让黑暗的夜空如同血染,仿佛干涸发黑的血色让saber心头充满了不吉。 光芒之中,似乎有个男人在不甘的吼叫。过了数十秒,那股光芒才逐渐消失。 心念流转,saber立刻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八成是刚ncer与archer之间的激战达到了白热化,双方都使用了宝具对拼。只有这样,才能呈现刚刚的绝景。 不可能,archer的宝具不是弓箭吗ncer应该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他绝对不会让archer拿出弓箭和他对敌,那无异于自杀。即使archer抱有这个想法,寺庙之内距离如此狭窄,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隙搭弓上箭――三骑士中身手最差和身手最敏捷的英灵在如此地形下战斗?有优势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刚刚的宝具相冲突才有的情况又从何而来。 saber的脸色沉了沉,不管如何,总之,两人之间已经分出了胜负,能够击退berserker五次的弓兵和枪兵的对决谁胜谁负根本没有准儿,而且不管他们谁赢了,士郎他们都不会安全――archer自然不用说ncer那家伙,saber可不认为他会老老实实的帮忙到最后。 本来她还想ncer和archer之间战况胶着,自己结束战斗之后,越过他们进入寺庙,帮助士郎他们,但是现在看来,却是自己落后了…… 眼见saber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小次郎当然能明白她心中的忧虑是什么。转过头来,他提醒着saber:“哦,看起来宴会达到了高潮的部分呢,caster那个女狐狸,今次又搞出了什么怪模怪样的事情呢?” 一丝电穿过了saber的心脏,一瞬间,她沉着的脸色完全收起,整个人静如止水。 “是的,我们彼此都没有时间了呢”她表示同意。 看到宁静的saber,感觉到她身上气息猛的一肃,眼神变得如自己手上的剑锋。 他垂了垂眼睛,为自己之后要面对的雷鸣而开心的笑。虽然刚刚主动去撞击她的剑,却不如此刻的一句话来得有效吗,呵呵,早知道就不做那种无用之事了。 那么。 双方的脚下轻轻移动,都到达了同一水平的位置。 那是两人交战时的关卡,台阶之上供人休息的平台,也是让台阶不至于太过连续陡峭的缓冲,那里有着一道分界线。石质的地面上,与砖缝没有关系的,一道平滑的痕迹。 事到如今已经无话可说,虚拟的剑士摆出了姿势。 他的长刀轻轻扬起,银亮的长刀画出了残影,如扇如羽的长刀虚影就像古筝之弦,划过空气之时,你似乎还能听到它的乐声,它的优美,甚至连月亮都变得羞愧,被一丝阴云遮住了眼睛,对那股柔和视而不见。 它是那样吸引人的眼球,以至于等它停下,残影消失的时候,你才能注意到,原本持此剑的武士已经不是垂手站立在哪儿的样子了,他的身子侧立着,手上剑举过肩头,与眉平齐。他的眼睛此刻阖上了,静如水的眸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镜的凝神。 魔力涌动,原本已经濒临消散的佐佐木小次郎身上亮起一阵幽幽的蓝色靛光,佐佐木小次郎闭着眼睛,他的眉、脸、唇,无一不在笑,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快意:“虽然挂在嘴上会很无聊,但是saber,最后能够迎战你真是太好了。” 武士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变低,最终化作了如蜂鸟的鸣叫:“本是注定凋零之身,但是在最后能够与你一战,就没有比这更好的落幕了。” 随着他的声音消失,那里出现了一尊雕像。站立在那里,武士的身体很静,甚至时间似乎都在他所在的空间静止了。 夜晚的微风吹过,武士的束发轻轻飘扬,宽大且薄的衣襟发出细微的低音,与这些动态相比,佐佐木小次郎本人却没有任何的动之意。 呼吸,肌肉的运作,甚至给人以他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虽然身上的魔力在挥发蒸腾,但是他却没有给人一丝他有活动的迹象,反而更显出了他的沉寂。 他在凝聚。 闭目锁言,气止截脉,将自己沉入自己的心中,在心中将一切画出。出剑之笔,行空之墨,将一切化作了一副山水,在心中成型。将自己磨砺到巅峰,将无以伦比,无法实现的那道绝迹于这山道上,显出。 蓝色的盈光在他身上一点一滴的升腾,淡淡的魔力在空气中交织,消散,与周围有些黑暗的空间,与身后的山门应对,与天上的弧月映衬,竟有种说不出的融入感。 心中陡然一凉,saber感受到了压迫,虽然面前的武士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气势放出,只是那股淡到让人感到压抑,这个世界的重力因为他的淡定而增强了无数倍。 saber的呼吸无比沉重,血液的流淌开始变得迟钝。 虽然她最初的想法是以静制动,已经明白了assassin的剑是何种存在,那么就不能主动出击,就算不是静止不动,也要在对方出手的同时一同突击,只有这样才能避开那把剑,从微弱的缝隙中找出胜机。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超出了她的想象,不知为何,她感觉如果自己继续停留在原地,而不是主动迎击的话,那么,一会儿在自己站立的这块石板上,出现的只会是自己的尸体。 “excalibur。” 砰地一声,saber的脚下因为某种绝强的力量而崩裂,碎石你烦了空间法则,斑斑点点的升起。 轻轻从口中吐出一个词,saber猛地迎了上去,手中的剑高高举起。 原本已经光辉映人的巨剑,此刻更像是吸收太阳的光辉,整个变成了微型的太阳。虽然不是能够冲破rider那颗彗星的光柱,只是微小的影响周围的空间,但是那光芒已经不是亮能够形容,它已经突破了照耀的境界,变成了吞噬。将光芒收缩,只有数尺的大小,但是却将周围的空间照的什么也看不到,把它吞噬到自己的体内。 闻得面前雷霆之势,在最初的那股威势爆发出来之际,小次郎的脸产生了变化。 原本闭着的淡然双眸,如闪电般上下分开了束缚,如湖水般清晰的眼睛中拥有的不再是静逸,而是某种惊人的色彩。 长刀奔袭,佐佐木小次郎在只有两步之遥的台阶之上,挥出了自己的剑。 “秘剑,燕返。” 但是并非两道弧线。 脚尖开始移动,起步之前,一道银光画出。首步踏地,二耀交叉重叠。次步接上,三闪覆盖在顶。 如同穿透城墙的羽箭,saber绝强的圣剑前方,出现的是一股能洞穿一切的清芒。本来应该在台阶之上受到限制,只能使出两击的燕返,此时却出现了三击。 这本是不该存在的神技,一瞬之间,将身体研磨至极限,不顾腿脚的筋络已经扭断,在它坏掉的同时,讯号还没有开始传递的时候,将三步踏出,将三击在同一时刻击出…… 说说某个男人的故事吧。 虽然练就常人无法想象的绝技,但是,本身却是个没有任何想法的男人。空活一生,除了燕子,什么也斩不了的武士。 曾经在某个深夜,津田的友人来找他。 “时至今日,你还没改变想法吗?”他的友人,出声问他。 “啊”他短促的回答了一声。 “不觉得浪费自己的才能吗?”他的友人劝解他:“明明练就了那样的技艺,却只躲在山间,这不过是空活一生吗,如果跟随那位大人的话,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获得想要的一切。” “很不巧,我从没有想过为他人挥剑”他背对着友人,这样回答他:“为他人而死的人,我见得多了,为他人挥剑,为他人而死,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做不到,这种事情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是吗……”他的友人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番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他笑了笑:“还真是符合你性格的回答呢。” 随后他问道:“可是,你这样空活一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 他当时如何回答的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此刻他却知道,自己意义所在何方。 但是此刻,assassin了解了,他的道路,他的意义,在此刻绽放…… …… 巨响之声,黄金的巨浪与银色的光泽交缠涂绕,翻卷不休,最后因为彼此的力量实在无法向融,还是相互碰撞,将对方撞得四处分散,化作了漫天的晶莹之光。 而台阶之上,激突的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从突然陷入的回忆之中清醒了过来吗,还是在思考到底是为什么呢,剑士的手上,长刀缓缓的垂下。在他的面前,保持着长剑击向地面姿势的,是金发的骑士。 “哧!!” 当啷铛啷的响声中,血色从saber的手腕之上迸溅出来,她的身体突然一低,整个人像是无法承受那巨剑的力量而弯下了身子,但是她还是紧握着那剑不让它脱手。 saber的口中发出了憋闷依旧的重重呼吸之声,她脸上满是冷汗,手臂上原本脸手指也覆盖住的银色护腕已经脱落,掉落在了地上,随后化作了无形的魔力随风飘散。而她的手腕上,原本蓝色的袖子各被斩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幼细的手腕上,两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正拼命往外喷着血。 刚刚的一击,拿着这把剑的骑士,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武士的存在,有的只有三道如月辉的轨迹。 面对从天而降的死之牢笼,她所做的只有一件事,抬起手上的剑。 因为曾经经历过,所以她明白敌人的实力以及能力,只要挡住一击,并且后退躲开侧面的一击,那么就能够躲开。上次就是那样,她看看躲开了敌人的剑。 但是这次不同,敌人的剑不再是十字形的锁链,而是交叉的复数牢狱。 最初是左右各一道闪花,之后是从头至下的一击,即使防御了正上面的一道,勉强身体躲开了侧面的一道,躲开的同时,另一个侧面的刀弧就将取下她的首级。就像人无法同时左右一起看,她也无法同时左右躲开。即使后退,距离对那速度,在刀的长度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这就是assassin修炼的剑,随是无瑕之剑,但是这种诡异的剑技,却让它更似魔剑。这样的一击,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做到。明明只是凡人之身,是架空之身,没有任何人的帮助,没有任何信仰的升华。却能修炼出能够超过servant宝具的剑技。 assassin付出了什么代价所练就,赌上了什么才能在这地形上施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如何应对。 这种魔剑,即使是berserker那样的半神之身碰上了,也只有退让的份儿吧。非神非魔的话,就不要去挑战这修罗之剑。因为那样的话既无法防御也无法反击。 三道交叉的弧线转瞬便到了眼前,saber手中的剑虽然有着黄金的光辉,但是又该去抵挡那一把呢? 没有时间犹豫,一旦犹豫,马上就会被斩下首级,她能做的就只有对着那把剑冲上去,之后的事情如何,只能凭天意了。 saber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三道光芒,没有一丝的懈怠,没有一丝的分神,那三道弧光怎么看都是没有空隙的死之结局,无论哪条线都是和另外两条相互联合,想要冲过过去的话,根本不可能。 怎么办呢? 这样的念头还没有在她的脑袋里成型,她的身体已经被绝望所浸染,皮肤上的颗粒因为感受到那股力量而不由自主的颤粟起来。 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停止动作,没有后退,没有停顿,只是笔直的朝着前面的死亡冲过去。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她的心中响起,似是某种呼唤,似是某种闪光的脆音,只是那股声音实在是太小了,而且比起面前能够将人的心都照到冰凉的寒光,它的光泽犹如沙粒。只是,尽管如此,它却在三道光之间给saber做出了一道微乎其微的路标。 已经来不及考虑那是什么,那有什么用了。现在的境况,saber只能将自己的一切赌在这个上面,拼尽全力,在牢狱的细小缝隙里,朝着那个路标前进。 蹦了起来,腿脚微微蜷缩,身体向前扑去,在空中做出要平伸的动作。手上的巨剑从底撩起,她从魔剑的牢笼中穿过,银色的光辉有一瞬间将她照的什么也看不到,那时候,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assassin的刀斩的四分五裂。但是那也不过几微秒的长短吧,saber只能感觉到自己双手之上,似乎有什么光照过。然后长刀已经越过她的上身,细长的锋刃切过她靴甲的末端,如同划过去一样,发出刺铃铃的火焰,到达她脚后的空气。 如果刚刚的那一跳,saber在跳的时候,因为恐惧而导致身体的僵硬和滞泄,那么,她也肯定是死路一条。若是时机没有抓好,过快或者过慢,那么,现在她一定会被切断双腿,同时身体也会被迫停在空中,等待着头顶的一击上门将她斩首。 能够抓住那份奇迹,应该是在无数战场之上,养成的那份直觉帮助了她。 现在,她举着自己手上的光明之剑,对着眼前的男人一剑撩起,对着最顶上,已经到达额前的剑迎了上去。 金色的巨剑穿过了银色的光弧,saber的脚落在了地上,她微微站定了身子,可是还没等感觉到自己挡住了assassin的剑,穿过了那牢狱的感觉,两道血光先从她的手腕上炸起――她这才知道,刚刚映照在手上的光,那股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让她不禁感到一阵惶恐,有那么一小会儿,她不敢确定自己的头是否还安在。明明是最先穿过的自己的双臂,却最先受到了伤害,然后长刀在自己的身上别处有没有留下痕迹,刚刚顶上的那把剑,自己拦住了没有。 “……” 可能自己的头颅已经被斩落,但是以死之身的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一道血色的画布在自己的面前扬起,高高涌至天上,化作了雨滴滴落下来,如同春天的朝露。但是在此之前,assassin却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身体面向了saber的侧面。虽然脚筋早已支离破碎,但是他还是动了。为此付出了怎样的毅力呢,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来。因此,血液飞扬,却没有一滴落在saber的身上。 这是面前武士胸口的伤处奔涌出来的血泉,刚刚的一击,saber在撩剑对着assassin的剑砍过去的时候,黄金的剑锋也穿过了武士的胸膛。 骑士看着武士,面无表情。 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场胜负,以自己的胜利而告终。 “咔”的一声,银亮的长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让人不忍注视的情境中,武士手上那把长刀忽然从中间突然折断,清莹的剑锋坠地,发出叮叮的响声,旋转了几下,停顿在地上,犹如镜子的碎片。 saber的眼睛注视着那段碎片,明白了自己能够残存的原因。 最后那一交锋之前,assassin的剑与自己的剑互砍过一次,虽然没有折断,但是那把剑确实是被自己的剑折弯了,所以在刚刚的燕返之时,没有做出足够严密的牢狱。 如果说assassin的剑没有弯曲的话, 面对如此一幕,小次郎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盯着saber的脸……他的表情带着责备。 从内脏里面涌上来的血液没有吐出而是咽了回去,是因为面前有位高洁的剑士,不能让这等污秽之物玷染与她,刚刚的此身也是如此。之间他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嘴角上血痕笑痕交错:“喂,既然要是用秘剑的话,为什么不提前知会。” 虽然惊喜的感觉也很不错,但是却不及事先心中的揣测之喜。 saber没有说话。 刚刚的一击,她确实是使用了宝具吧。 但是跟平时使用excalibur的情况不同,她并没有将那股魔力斩击出去,而是把它附着在剑身之上,即使没有轰平大地的惊人力量,也让契约之剑变成了能够切断一切的神之兵。 就是凭借着这一优势,她将面前的长刀斩断,没有让它切开自己的脑袋。刚刚明明以为躲过了左右的两剑,但是实际上,还是被那左右的两剑砍断了手筋,现在的saber,使剑的威力已经不到一成了。而且,assassin的技艺可以将自己的剑研磨到即使与宝具对碰也不会折断的领域,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这把湖之精灵的宝剑,自己将是何等下场。 现在想起来,saber也是一身冷汗。 “喝……”口中传出了呼吸,saber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喘息有多么沉重。她不禁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了解她心中的无语吗,视线未及交触,剑士只是笑着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了。 胸口处的saber,那个地方,她的一只脚越过了几天前画出的一道弧线。saber实现了自己的誓言,再度与自己交手,并且踏过了这曾经画出的界限。作为剑士,与自己交手的对象,她当之无愧。 “去吧”听着身后寺庙内平静的声音,他用同样平静的语调对她说。 已经是尸体的剑士,他这句话有多少情感在里面无人可知,但是看到他脸上满足的笑容,就让saber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驻足在这里的理由了。 “佐佐木小次郎”恪守了自己的职责,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轮到自己要做该做的事情了。 轻轻侧身,从assassin的身边越过,剑士手上的剑周围出现了风压,它们没有将剑隐藏起来,而是将剑托起,减轻saber的负担。手腕的肌腱已被砍断,所幸的是骨头没有受伤,再度开战之前,要做的是尽可能地将自己身上的伤势恢复。 她做着再度战斗前的准备,就这么穿过阶梯,越过山门,一次也没有回头的向另一个战场进发。 感受到身后的气息远去,武士轻轻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本来以为是美丽的鸟儿,没想到本质却是狮子这等的猛兽。” 说完这些之后,他自己却先嘲笑了起来。 毕竟躲过了燕子躲不过的绝技,又怎么可能是可爱的鸟儿,连这等事情都看不穿,那么会输也是必然的事。 “本以为自己看女人的眼光很准,但是看起来,跟剑术一样,双方面都修行不足呢”懒洋洋的抬起了头,他看着天上的月亮。 “唔……” 突然之间,口中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他微微将眼光落下,看着自己的脚下。 原本被saber砍出来的那道伤口,血已经不流了,颜色也变淡了起来。不,应该说是连他本身的存在也变得稀薄了。 从脚底开始,他的身体开始分散,化作晶莹的颗粒轻轻扬起,那娇小的模样,仿佛某种花儿的花瓣在随风飘荡,浅薄粉色的颗粒。 感受到风吹动着自己的头发,听着周围树叶摇曳的响动,看着飞扬的有缺刻的花粒,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怀念。 “哦,樱花吗”伸出手腕,想接住自己的身体化作的花瓣。剑士点了点头,变得透明的脸上露出一分欣喜:“虽说季节不对,但是,这个时候能够看到樱花也不错。” 但是,同样是灵子,而且能够实体化的身体却没有能接住那灵子,因为在他的手掌碰触到那花瓣之前,手掌本身,也化作了飞扬的花瓣。 武士的眼睛动了一下,看着自己已经消散到手腕的手臂,闭上眼睛,耸了耸肩。 树叶的沙沙声淹没了细微的响动,月亮再度隐没在云朵之下,再度出现,照亮大地之时,冬木市圆藏山的山阶之上,已经没有武士的身影了。 莫说痕迹,就连刚刚还飞扬的花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的就只有石阶之上,原本他曾经站立过的地方,有一道长长地剑痕,这条痕迹能够证明曾经有两位高超的剑士曾经在这里一同战斗过。 但是,其中一位,不是佐佐木小次郎。 武士就如同自己本身的存在是虚幻的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 穿过山门,saber看到了眼前的场景,眉毛不自然的挑了挑。 虽然一次都未曾穿过这道门槛,但是她却能够想象得到,寺庙的话,应该是规规矩矩,素雅超然的一番景象,决不是眼前如同战乱之后的场地。 寺庙前院的地面上,有几处洼洼的坑洞,接近边缘的地方满是碎石,越是往中央的地方碎石就越少。而中央的地方还有个深深的圆形大孔――saber一眼就看出来了,那股圆润的没有一丝裂纹的孔洞,绝对ncer的那把枪造成的。 而场地的正中央是一个有近十厘米身的痕迹。 之所以说是痕迹就是因为它说是坑也不像,因为比起它的面积,它的深度太浅了,就像是被某种东西刮似的。但是那巨大的面积,就像是saber所知的最强大的生物一爪子扇过去的样子。 嗯,如果是龙刚刚造成的,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吧。但是这里哪来的龙,刚刚应该在这里战斗的就只有archerncer,这应该是两人造成的吧。恐怕是其中一个人使用宝具的时候,强大的魔力穿过半空,但是那股威势依旧冲击到了地面造成的吧。 而这巨大痕迹的一端戛然而止,本来应该是从边缘从浅到深,但是在另一边就完全不是那种样子了,十厘米左右的深坑中,另一边缘是垂直向上的。就像是某种强大的力量强硬的将它抵住了,不让这股力量向前一步。 而与这地面相对称的是,寺庙的柱子上满是凿痕,门面窗户四散张开,有的还掉落了,好像被无数股强盗光顾过。屋顶之上,瓦片完全见不到了,裸露着房梁的支架。那些瓦片,此刻摔碎了零散的铺在地面上,正是那些碎石。 无论是大雄宝殿还是它旁边的偏殿,此刻都是蒙满了灰尘,灰扑扑的。 saber大概想的到,是因为之前三大骑士中的两位在这里使用宝具激突,巨大的力量造成了空气的乱流,使地面上的灰尘到处乱刮,还使房顶上的瓦片都被刮飞了。之前感受到的震动和红光应该就是这个。 saber没有想错,但是此刻寺庙内完全没有两人的踪影,而且也没有两人的气息。 战斗之后,至少要有一方的胜者,但是此刻完全没有人的踪影。saber不会认为两人在战斗中,两败俱伤,全部死光了。 胜利的一方此刻在何处呢? saber不知道自己这点想错了,她左右看着四周,寻找着敌人的踪迹。 但是很遗憾,她没有察觉到敌人的痕迹。 archer则是战斗结束的第一时间就前往了圆藏山的地下空间。 saber看了几秒,觉得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还是赶紧去士郎那里比较好。只是在这个寺庙内,她不敢感觉不到任何servant的气息,就连自己主人的气息也没有,而士郎也没有呼唤她。 幸好双方有契约,saber追踪着能够束缚自己的令咒,找到了自己主人的踪迹。 “这个感觉……是地下?”saber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要杀了你 人体能够发出多大的力量,根据每个人的锻炼程度来决定,但是无论怎样的人都存在这个一个极限,力量的极限,还有就是肉体的极限。 即使你能够使出一吨的力量好了,也毫无意义,因为在你发出那样强大的力量之前,你的肉体首先会崩溃。 所以即使拳头的力量再大,其威力却是有拳头的肌肉与骨骼强度所构成,但是,这个条例不能列入葛木的身上。 拳头飞闪,手臂闯过空气时,你还能听到沉闷的呼呼声。葛木宗一郎已经拿掉了自己的眼镜,他的眼睛并不近视,眼睛只是为了表现他作为教师的气质,平时的伪装而已,此刻就不需要了。 眼下这位从杀手改行教政治和伦理的老师毫不犹豫的拿自己的拳头与吹毛短发的锋刃相撞――他的拳头不停的对着前面的敌人攻去,但是目标不是卫宫士郎的身体,而是狠揍着他手上的双剑。 人肉与钢铁相撞,却铿锵有声,清晰的火星在两人中间飞溅。古代的名剑发出颤颤的脆音,似乎也在这股重力上不堪重负。 曾经是杀手,但是只执行过一次任务。为此这个男人曾经付出过二十年的努力。他的实力毋庸置疑,目标,同伴,拳技教授者,即使是在同一天晚上和他动手,也都被他一人所除。 他的战斗力,不是只有过几天剑术训练的士郎能够追赶上的。 士郎的手早已经麻了,葛木的拳头第一次撞击他双手上的剑时,就夺走了他双腕的触觉,之后更是连续不断的猛攻着他的剑。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士郎不会感觉到被打击的疼痛,他的手上,拇指与食指之间的部分已经被震裂了。只不过他也不好受,内脏似乎要被葛木拳头上的力道震出喉咙来。 之前使用自己的拳术时,葛木就已经探明,卫宫士郎这个人的实力不强,而且战斗技巧也很生疏,只是对气息的敏感,可能是承受过超出一般水准的训练吧。加上直觉上非常敏锐,天资良好。所以蛇的诡异已经没有意义,虽然可以靠着连续不停的攻击扰乱他的节奏,但是终究无法在短时间内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为了能够迅速的解决对手,他决定采用硬碰硬。所以连续不断地用自己的拳头击打着士郎的剑。 反正拳头上有强化的保护,不用担心其他。 葛木的拳头之所以能够跟士郎手上投影的武器硬撞,那是因为他的手经过caster的强化,所以非常的坚硬。卫宫士郎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强化魔术才能够达到那种境界啦,他现在要考虑的是该如何防御这个。 士郎倒也是明白葛木的目的是为了除掉他手上的剑,因为这对剑是自己攻击与防御的唯一手段,只要把这个解决,就能够解决自己。士郎虽然明白,要赢的话就要让这剑保持完整,明确的砍倒葛木,但是却没有办法不用剑去碰葛木的拳头。因为葛木的目标是对着他的身体各处能够一击致命和造成重大伤害的地方打过去的,击中之后,不是当场死亡就是重伤。而士郎为了能够防御住他的攻击,迫不得已,只能用这双剑防御。 他不得不防,因为如果不用的话,后果只会更加凄惨。 看着眼前的男人居然能行如此有悖常理的事情,卫宫士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明明只是简单的强化魔术,但是却能使用到如此的地步,caster那个家伙确实当得上魔术师英灵的称号。 可恶,明明面对着两个人,却还有如此余暇吗? 听着远处传来的爆裂之声,士郎咬着牙。 就在几分钟前,几人被眼前的这个男人使用拳头揍得继续全军覆没,而且更雪上加霜的是,好不容易让这个男人远离自己这边一点的时候,那个长的和archer一样,应该和rider战斗的冒牌货也出现了――虽然不想承认rider竟然会被如此轻易的打败,但是自我安慰也没用。眼下的情况他们不得不面对三个敌人。 不过也没有出现一对一的场面,那个冒牌货对几个人说他刚刚因为和rider一场大战,使用了绝招,随意没有什么魔力了,接下来的战斗没有办法帮忙,而caster也没有多说话,默认了他在一旁观战,卫宫士郎等人由她和自己的主人解决。 情况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士郎一人对抗同样是人类的葛木,而caster他们则由远坂和塞拉解决,士郎面对的战况让他无法分心去观察别人。但是他可以肯定,远坂和塞拉绝对没有占到上风和便宜,最好的情况就是和caster勉强持平,因为葛木的拳头强化在持续进行中。 葛木的拳头不复开始时候的灵敏,那种钩拐的攻击方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连续不断的正面拳。 士郎根据面前的影子对双剑的摆动姿势进行细微的调整,不让他的拳头闯过双剑交错的缝隙击中自己的脸。 只是,感受到前面的撞击,士郎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机器人打击一样,面前的葛木虽然在猛攻,但是士郎却完全没有感觉到那股要至自己于死地的那股气势。他是能感觉到哪怕自己有一丝松懈,就会被轰烂脑袋,但是却完全感觉不到葛木有任何激动的情绪。 如果他还是刚刚那种拐弯的拳头的话,士郎的情况说不定会好一些。只是现在他必须面对葛木的连续攻击,对方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防御态势完全崩溃,一圈一圈如暴雨雷霆,让士郎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只能竖起双剑当成盾使用。 不行,如果只是这样被动防御的话,就不要想赢了,该怎么办?防御着葛木的拳头,士郎的心中充满焦虑,即使现在不停的牵制葛木也完全没有用。 本来的计划是通过saberncer作为主攻对象,而rider牵制那个冒牌货,自己三人跟caster和葛木消磨时间,之后,无论是那三个servant中的哪一个胜利了,都可以迅速的过来帮忙,缓解战局。 士郎倾向于saber,不是因为她是剑之英灵,而是士郎本身对她最有自信。但是现在的攻击态势完全变了,rider已经确认战败,saber即使过来了也面临着跟现在这个闲着的冒牌货战斗的问题,根本无法帮忙。 眼下,想靠着他人帮忙已经不可能了,远坂那边也不要想,曾经面对caster时,那时候archer还在,还被轰的得带着远坂满地跑,所以不能考虑她能打赢caster了。想要赢的话,只有自己这边想办法了。 如果自己这边能够打赢葛木的话,说不定会对caster造成一些压力,如果caster很在乎葛木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要赢的话,只有从自己这边找突破口。 但是…… 眼前的这个男人,完全没有露出一丝弱点。 倒不是他强的天下无敌啦,如果那样,他早就把自己揍成一百八十块了。 他是拥有比士郎要强大的力量,但是,却只是高上一些而已。士郎靠着archer的剑,模仿他的剑术,勉强还能应付一段时间。 只是,找他的弱点,却难如登天。 弱点,每个人都有,习惯,喜好,言行方式。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露出一丝弱点。如果只是战斗力上较强的话,从他别的方面寻找弱点就好。但是眼前的男人,不止实力,就连内心世界,也毫无弱点。 战斗之前,他使用偷袭,战斗之中,他使用人盾,说明他不在乎手段。而且并不怎么说话,不用语言暴露自己的内心世界。脸上更是毫无表情,完全不露出自己此刻的情感风貌。 焦虑也否,得意也好,一点都没有。 如果是前者,士郎会选择找机会反击,试图增加他的压力。后者的话,士郎会示敌以弱,然后从对手的空袭中寻找机会。 但是这些士郎都没有感觉到,对手的脸上只有空洞洞的漠然,让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士郎不是什么剑道高手,也不是什么会读心术的人,但是,他也算是很多次出生入死了,也做过一些训练,多少也能够懂上一些战斗上的门道。 战斗的时候,战斗的双方,都是抱有一个目的而战斗,不管是何种目的,抑或者是何种心态。前者是有计划的,后者是在某种情况下不得不做出的应对。不管是何种感觉,总之,它会在战斗之中体现,发泄愤怒,怒极杀人,看不起他所以想踩死他,又或者为了保护他人。 战斗的时候,虽然不会说出来,但是和对手肌肤相逢,刀剑相交,也是能够感受到一二,绝望的挥剑,一腔血勇爆发的力量,怎样都好,至少也能感受到一点。战斗的时候也许会太过专注无法察觉到,但是事后回想的话,士郎也能明白一点。现在的他,多少也能在战斗的途中,感受到一些了。 两度ncer交锋,虽然都是被当成耗子戏耍,但是那个男人的身上当时流露出来的是不经意,随便的晃荡。而和assassin的交锋,对方是完全轻视自己,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和berserker相对,那是面对着怒海的狂涛,完全没有理性,有的只有让人晕厥的杀戮之气。 不管是谁,对手越是强大的话,那股战斗的目的,那股意念就会越强。也可以反过来说,正是抱有的那股意念越强,所以战斗的那个人才越强。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同,那股意念,他完全没有。看着葛木宗一郎,他的目光之中不乏杀意,但是,比ncer的狰狞,berserker的怒涛,saber的凛冽,士郎总是觉得他没有那股决定性意念。 就好像被输入了杀人命令的机器,他的杀气都带着机械性。看着他的眼睛,士郎在心中下了这个定论。 完全搞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连敌人想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寻找他的弱点。 即使现在和自己拼命战斗,双方无论是谁只要放松的话就会致命,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完全没有战斗的意义,虽然是在对着自己打拳,但是他的眼睛里却完全没有自己。 就好像自己不是个敌人,只是个比较难对付的沙袋。 切,被小看了呢……士郎咬着牙齿,虽说明白自己不太可能是葛木的对手,但是他还是有些窝火,忍不住想起了刚刚远坂说的话来。 “你还记得……“ “战场上胡思乱想是会导致死亡的”一个低沉的男声想起,声音让士郎想起沉重的木桩。 士郎的瞳孔猛地一缩,从自己的思绪当中飞了出来,他只能看到一个蛇头趁自己还没来得及将双剑的位置移动一下的时候,穿进了其中一道 比以往的拳头更快的速度,那就着衣袖的遮挡依旧能够感觉绷得紧紧的肌肉,加之这如闪电的一拳,绝对是葛木攒着劲儿轰出来的。 士郎想躲开这一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蛇的头颅已经穿过了他双剑之间的缝隙,直达喉结。 不行,已经无法挡住了,也躲不开,这样下去的话,只会被轰碎脑袋的。 当下,士郎也不闪不躲,站定不动,只是双手之间的双刃如同剪子一样合起,试图以剪断他拳头来相逼,以此来让他收拳躲开,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 原本冲着他胸口咬去的蛇突然甩动了头,原本对着士郎咽喉的獠牙偏转了,它将自己脑袋咬向了更近的手腕,士郎只觉得手腕什么东西碰到了,抖了一下,左手上的莫邪已经无法握住,脱手飞出。 原本葛木的蛇拳就不是以正面进攻作为主攻手段的,他使用正面进攻的手段只是暂时性的手段,而看到士郎分神,于是抽冷子想要给他一下,而士郎仓促之下只来得及防备正面的攻击,这种拐弯的攻击又给忘了。 士郎心中发冷,原本两手防御还显得勉强的盾牌现在少了一面,剩下的一面根本无法保持他的架势,当下他心一横,不顾葛木的拳头还在身前,右手上的剑对着葛木的脑门刺了过去,要给他个透心凉。 而葛木虽然拳头就在他的心窝前,但是无意与他比拼谁的速度快谁赢,另一只手飞快的抬起,击中了来袭的短剑。 士郎立刻借力使力,以葛木的拳头为支点,身体使劲向后一纵,拉开距离,重整旗鼓。 “traceon”单一的干将没有办法支撑,于是乎,士郎又使用了投影。 仿佛有人把高压电放在他手上,电击顺着他的手掌心传入心脏,他甚至还能闻得到血管烧焦的味道。 不过十分钟之内,连续三次使用投影,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努力咽下去从喉咙上涌上来的什么东西,士郎的脸像是被人拿刀一下一下的刺着,不停地抖动,看起来,竟像是在做鬼脸。 “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死”葛木没有追击,而是站定在远处,眼睛锁定着士郎的动作,寻找下一步攻击的点:“虽然不知道你在考虑什么,抑或者是什么战术,但是如果不快些的话,只有死。战斗之中,不管怎样厉害的东西,不使用出来就没有用处。” 士郎的手指动了一下,没说话,他忍不住垂了垂眼睛,看着葛木的手。 葛木的手没有握着,而是微微张开,很正常的垂在腰间那里。他的手看起来很消瘦,色泽干硬,甚至有些干枯的感觉。很难想象刚刚的拳击都是他手上发出来的。只是,他的手掌此刻很是干燥,手掌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明明经过那样的战斗,但是他的手上依旧是那么干燥,甚至,他的脸上都没有流过一滴汗。相比较,士郎现在早已呼吸急促,寒流满体,手上都是冷水,就连双剑柄上的布都被濡湿了。 对,确实如此,我不过是半路出家,虽然不知道葛木是怎样练出那样的身体的,但是想赢他不太可能。 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骨头嗷嗷叫着要休息,魔术回路更是滚烫无比。士郎大口喘息着,他吸进去的是气,喷出去的是火。 该怎么办,难道必须要那么做吗,可是…… 来到这上面之前,远坂曾经对他说过:“你还记得吗,那个assassin死时的情况” 士郎一下子就明白远坂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毕竟,他曾经还妄图使用那个眼睛对抗英灵啊。 直死的魔眼,远坂想说让他用这个东西对抗葛木。 从刚刚战斗开始至今,士郎不是没有想过要用,但是,他却一直在迟疑。 毕竟这不是一般的力量,就连英灵也能够斩杀的不留痕迹,远坂曾经说过,这股力量太过特殊和强大,她也不是很清楚这类东西,恐怕会有很眼中的不稳定性与后遗症,最好不要轻易使用。 而且,它甚至无视防御,即使是英灵之身,士郎也能斩断,何况普通人类,一定一刀下去葛木就挂了。 哼,明明之前还在说用了小心什么什么的,但是现在樱有危险了却毫不犹豫的让我使用,真是个有够残忍的家伙呢!现在故作轻松吗,还是想要自己冷静点呢,士郎心中忍不住冒出了这个念头。 怎么办,要控制直死的魔眼,只是砍伤人而不是杀死人,有没有那种方法不知道,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控制力,葛木的拳头将自己逼得狼狈不堪,就连他的拳影自己都看的很模糊,要在这嗖嗖的拳影当中准确的,毫不犹豫的穿过而只是砍伤人,这个能力根本就不是那个眼睛能做到的,那要靠自己本身的实力。归根究底,他能做到的只有是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格杀掉。 “你的气息很乱,有杀气,有迟疑,你还有所保留吗?”葛木的头微微低垂,去很怪异的抬起眼球盯着士郎,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倍感阴沉。 “吵死了,为什么见面的时候不说话,战斗的时候却?嗦不停啊”士郎沉着脸,没好气的冲了他一句。 “那只是为了能够探出你的底细和扰乱你的节奏”葛木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不过,他掩饰不掩饰都无所谓,士郎此刻正在为这个东西头疼呢。 使用的话,葛木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但是不使用的话…… 轰隆!!! 闷雷般巨响的声音从士郎的身后响起。准确地说是身后的下面,现在士郎处在的就是火山口高台的边缘,发出声音的是高台的口里,是从下面发出来的。 远坂和塞拉正在下面和caster战斗,刚刚倒也不时有爆裂的声响传过来,只是这次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可以媲美之前那个白archer说他使用宝具所搞出来的震动差不多了,伴随着这声音,一股强烈的劲风像爆炸的气浪吹袭而来。 “唔,什……唔……!!”士郎完全没有防备这个,他差点被吹出去了一个大跟头,而且无法呼吸了。 这股风来的很是突兀,明明是山腹之内,即使留有出风口,也不会有这么大的空气流动,只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而且跟大部分的飓风都是很冷的不一样,这股风很是炎热。不,说是炎热并不合适,说酷热也只是贬驳它,它完全就是滚烫的液体。根本没有给人以什么清爽的感觉,反而很是憋闷,让士郎一接触到那股气流就感觉像是被淹没了似的。 被这股热流包裹着的士郎感觉像是掉进了大锅里,他的皮肤不断的溶解,他的眼睛也开始发出糜香。而那锅里煮的不是饭也不是汤,而是滚滚的柏油,由人体尸油炼制出来,披在地面上让人踩踏,会发出惨叫的柏油。此刻,这股厉风里,好像就参杂着什么人的惨叫。 这种噩梦般的感觉顿时让士郎打了个冷颤,浑身上下的毛孔猛地一收缩,像是通了电,不过因此,其他的感官也降低了,身体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 那是什么?士郎心中很疑惑,只是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本能的想要回头看看,虽然明白眼前还有敌人,刚刚已经吃了不少亏了,但是条件反射让士郎的眼睛已经微微动了动,向后看看是怎么样的。 这就是葛木期待的机会。 一直盯着士郎,即使他在思考的时候,也会留三分意识注意自己,所以无论是偷袭还是突击都无法成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士郎的眼睛正在看向后面,正是最佳时机。 如同狮子搏兔,葛木的身影化作了残片,迅雷不及掩耳的冲到了士郎的面前,干瘦的手指合起,化作了可以击破巨树的铁拳,对着士郎的脸狠狠轰去,打算将他的脑袋轰穿。 然而…… “咻!”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出轻响,好像玻璃滑动的声音。 但是,一直眼神发灰的葛木却有些睁大了眼睛,他如闪电般收回了右臂,放置胸前。 “该死,没有做好啊”对面的人低声啐了一口。 葛木没有看敌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他,注意力全部转到自己的手上来了。 手掌干瘦,因为长时间接触粉笔这种东西,所以缺少水分,不过因此显得比脸白。这只手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跟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没有区别。 只是,葛木明显的感觉到了它的变化。 原本经过caster的强化,那股无形的威力消失了,现在的这个,已经不再是那个对钢铁也可以不闪不躲的拳头了。 刚刚的时候,他想要趁士郎转眼的机会猛攻过去,一鼓作气打死他。但是却没有想到,士郎只是故意装作要转头看的样子,实际上是在暗中注意他,等他过来的时候,一刀抬了起来,正好砍在他的拳头上。 本来他也考虑到了士郎是做假动作的可能,只是,这种情况即使有也不用在意。他的剑虽强,但是自己也有这拳头,所以才有此一攻。只是,这股自信却让他手上的强化消失了。 “你……”抬起眼睛,垂下手臂,葛木重新打量眼前的学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蓝色的眼睛包裹着闪电,那股可以电动任何人灵魂跳动的火焰正在他的眼睛里燃烧。 他本来想问是你做了什么才让拳头上的武装消失了,但是现在一看,八成跟士郎的眼睛在作怪。 “喂,葛木,虽然我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能没时间呆在这里了”士郎拿剑指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要求你退避,可是,至少要老实一点,我不想砍你手的时候砍错地方。” “我拒绝”葛木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他将自己的右拳隐藏在左拳的庇佑下。 “我要杀了你”用跟话的内容没有一点相符合的死板语气,他说道。 第一百三十章 合适不过 没有可以称之为父母的人,没有可以称之为姐妹的人,没有可以称之为亲人的人,没有没有,有的只有间桐家的爷爷。 以及,间桐家的愿望,与间桐家的教育。 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 “不要忘了哦,樱,这是你的学习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持住哦”老人呵呵笑着离开了,拐杖触地的声音很快就被虫鸣淹没。 那是第一次,恐怖,惊慌,绝望,后悔,崩溃,那个时候记忆虽然还存在,但是间桐樱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死了,自己是继承前任间桐樱的记忆,重新出现的人格。 所以,恨,因为自己的前任承受不了,所以死掉了,把自己带到这人世间受这番痛苦。但是很快就放弃了,根本没有用,因为不管怎么样憎恨,都无法让自己的痛苦变得轻松。 所以换种方法,使用爱吧,拿着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回忆作为减轻痛苦的良药吧,过去的美好记忆像是毒品一样麻痹着她的神经。以转换注意力的方式,最终,她从那三天之中活了下来。 每夜每夜,都在虫库里面挣扎,曾经的过往开始模糊,因为一次一次的使用而模糊,而且还因为使用的次数过多,也失去了效用,不管怎么样回想,都没有那股安心和快乐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现在的自己也变得不需要那些就能够抵抗了。 头发和眼睛已经变成了紫色,这个身体已经变得可以承受那些东西,变成间桐家的身体了。但是因此,感情这种东西,也变得稀薄了,间桐樱的人格也在变得稀薄。 每日上学,放学,模仿着普通人应有的轨迹,到了晚上之后切换模式,进行那已经像是破烂鬼面具的训练。她完成的很好,没有一点破绽。只是,就好像机械,从来没有出过错,也从来有对某种事物多看一眼。 只是那样做就是正常的行为,那样做就好了。 但是,某一天,看到了某个笨蛋一样的家伙,不停地跑步,不停地跑,明知道做不到还要逞能的家伙。 那个家伙,改变了间桐樱的世界,而后,在知道他的姓名,班级,家庭住址,并且也加入了他所在的弓道社之后,某个人出现了。 那是从别的学校初中毕业之后,转到这边来上高中的一位学姐,好奇怪啊,明明曾经一直都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没有注意到过呢,总之,在她加入弓道社的第三天时,端着茶杯的远坂凛坐在场地的边缘,一脸无聊的看着场中的社员进行弓术训练…… “esistgros,esistklein!” 说出减缓自身重力的咒文,如同羽毛一样轻轻而下。皮靴的底子碰到了地面,发出啪嗒的声响,远坂看了看自己的身后。 虽然不知道那个叫做塞拉的女人使用何种原理进行减缓冲力的,但是她也学着远坂的样子,落到了这个高台的内部。 看着脚下的地面,一圈一圈的螺旋纹,纹路的模样又有些类似迷宫,明显是魔术阵型。 只是这个魔术阵势有些古怪,看着这个造型,远坂想起了另一种东西。 不过不是蜘蛛网这种显而易见的造型,魔术师的魔术基盘。 “这个是……啊,我终于明白你抓樱要干什么了!”远坂抬起了眼睛,看着caster,脚尖轻轻敲了敲地面,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我大概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哦,这让我有些吃惊了,看起来身为发起者的后代,你还不是完全的无知啊”caster站在一开始的地方,一动不动。 樱站立在她的身后,那个石台之上,这个圆形的魔术阵形的中间,所有的回路多是延伸到她所在的那个地方的,即是说,樱是这个魔术阵的中心之物。 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祭坛上的祭品。 “啊,因为曾经突然觉得,身为主办方,除了要获取圣杯之外,什么都不了解不太合适,所以恶补了一下”远坂没好气的回应。 前几日,自从archer的叛变之后,没有servant就无法接触圣杯的远坂却并不觉得对无法获得圣杯感到难过,这让她有感慨,同时也因为这个事情产生了一个念头:圣杯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能够实现愿望的愿望机吗? 父亲留给她的笔记上并没有记载什么,远坂曾经看过,也不过是些圣杯战争的必要事项与处理方法,为了能够了解的更清楚,她从自己的魔箱里面翻找有用的东西,后来从远坂一族的大师傅的笔记,就是她的曾曾曾祖父的师傅的笔记里找到了有用的东西,藉此,她才明白了一些端倪。 圣杯这种东西,却是可以实现人类的愿望,但是那不过是个副产物而已,而圣杯的降临需要容器和圣物的填充才能降临,而首当其冲要准备的就是容器。 而那不是别的,就是拥有魔术回路的人类。而caster捉住间桐樱,远坂猜想就是这个原因,现在她更是肯定了。 此刻,她看着站在caster身后的樱,虽然还穿着平常的衣服,但是眼神明显空洞。虽然眼睛在看着前方,但是眼睛里明显没有自己的身影。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看到樱的样子,远坂已经明白了,樱不是被催眠,应该是意志崩溃了…… 腿脚绷紧,远坂随时准备应对caster的攻势,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缺氧。 “喂,caster,问你一个问题”眼神虚浮的看着别处,口中用平时的语气说话,只是有些机械,远坂大声道:“你是想要圣杯降临的吧,现在应该还不到时候吧,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机呢,你应该知道,这样是什么也做不到的吧。” “不要那我和你们相提并论”caster冷笑着摇头:“虽然现代的魔术师需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够让圣杯完成,但是身为caster的我却能使用代替品,现在就把圣杯完成。而且,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成为圣杯的资质,可是在你之上啊。” 站在远坂身后的塞拉听到这个词之后猛的吸了口凉气,她的眼神穿过远坂的肩膀,看着那个平日里呆头呆脑的小姑娘。 “代替品……”远坂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原本缠绕着寺庙的庞大魔力突然消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的脸不禁变了一变:“你这家伙,想要摧毁这座城市吗?” “既然你了解的话……事到如今你想怎么做呢?”看到远坂醒悟的样子,魔女笑的春暖花开,看着远坂对她举起了手:“狂妄的小鬼头,难道你还在认为自己有能够打倒我的实力吗?如果实在无法理解你我之间的差距,我可以从你的脑髓开始好好教你哦。” “这点就不劳你老人家关心了”远坂深深吸了口气,举起了手,她也笑的很开心,同时也很奇怪:“即使我的实力无法打倒你,阻止你也是可以的。” “你……”caster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转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那里站着间桐樱的身姿。 “确实,我们之间魔术的察觉天差地别”远坂大大方方的承认:“但是,我还是有一个帮手的,面对二对一的局面,你还要掩护那个累赘,你又有几成胜算呢?” 女魔术师沉默了几秒,随后她笑了,扬起了嘴角,只是浅浅的笑容,然后她忽然仰起面来,不过她的脸被兜帽的阴影遮盖,实在是看不清面容,远坂只能感觉她的目光意味深长。 “把这个小姑娘也纳入攻击目标……你想这么说吗?”魔女说到一半,顿了一下,笑了。 远坂哼了一声,声音让人有些损人不利己的感觉:“确实,我没有打赢你的把握,但是,只要我在这里,你的那种无聊想法也绝对不可能实现。打不赢你,我也会杀了她,总之,一定不会让你诚心如意的。” 身为魔术师,远坂就绝对无法打赢身为魔术师英灵的caster,而且,对方挟持了间桐樱,这就更无法与之为敌了。 既然无法打赢caster,那么,要阻止她的话,就只有想别的方法了。她的目的是要圣杯降临,远坂想要阻止她这么做,无法打倒她而阻止圣杯降临的话,那就摧毁圣杯,阻止她! 但是圣杯受体是樱,想要摧毁圣杯的话,就只有……杀掉她。 “不过是个小鬼,倒是够狠心的”魔女在叹息,她的目光直盯盯的看着远坂:“即使是亲生妹妹也能毫不犹豫的下手啊。” 远坂的眼睛睁大了,身后的塞拉更是毫不犹豫的发出了惊呼声:“什么……”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前面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姑娘,完全不敢想象刚刚caster说的是真的。创始御三家之中,远坂和间桐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会是亲生姐妹。 感觉到了,但是远坂没有回头回应她的目光,只是咬着牙齿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一如曾经的caster:“你是如何知道的……” “啊,因为我对你们感兴趣”魔女摆了摆手:“archer只能告诉我一些有关你们性格上面的事情,为了能够了解一点你们的事情,我窥探了这个孩子的大脑。” 她伸手向后点了点:“不过却发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倒也算是惊喜,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比她记忆里的更冷酷呢。” “那又怎么样,本来就是敌人,我要怎么样才不要被你说教呢”远坂沉着脸,声音冰冷。 “哎,这倒没错”caster点了点头,完全同意,但是,她的笑容愈加鲜艳,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但是,你却犯了两个错误呢,小姑娘。” “什么?”远坂蹙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你刚刚说累赘,这可不对哦,而且……”caster的身影突然浮起,整个人凌空飘在距离地面五十公分地方,她向后移动了一点,正好和身后的樱平齐,她歪着头,凑近了间桐樱的耳朵。 美狄亚的魔音穿透了她的意志,直达她的脑海深处。 “你一直希望的人来了哦,而且,她刚刚说了什么你也听到了吧”魔女几乎掩饰不住自己声音里的笑意。 她会杀了你哦!! 呆滞的少女,脸上的表情变幻了。 “你……在干什么?”远坂看到caster的作为,感觉有些不对劲,心中生出了一股诡异的寒冷。 “这是你犯的第二个错误”美狄亚站直了身子,她的身体飘得更高了,也越来越远,不过她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入了远坂的耳朵。声音清脆,语如蛇蝎。 “你刚刚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来,不过现在也没有用了。” “你……”远坂刚刚说出了一个字,结果一股巨大的冲击先让她停住了口,阴冷潮湿的气流好像龙卷一样包裹着远坂的身体,她抬起双臂挡在面前,完全无法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 虽然没法睁眼去看,但是眼前的这股诡异的风里面,满是憎恶与怨恨,绝望与恐怖,愤怒与暴戾,杀意与冷酷……完全是负面情绪所组成的东西。 过了几秒钟,远坂才明白过来这是魔力,但是,这股魔力跟她以往所经历过的完全不同,不只是质量或是强弱的不同,完全是性质上的区别,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不是魔力。仅仅只是这股浓厚,沉重,浸染全身,好像身处深海之中,被海底岩浆灼烤的海水,剧毒且致命。而且那股魔力当中所蕴含的意志,让人只是接触就已经产生跪在地上的恐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股魔力乱流持续了十数秒,然后忽然消失,原本奇异的重压之感不见了,场面清净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远坂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前面,却是看到了樱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可是目光明显是看着自己。 “咻――!”一阵小小的风声,远坂的目光慢慢的向下移了一下,看到樱的脚下,一道风在石台的上面移动,以她的身体为中心走出了个圈。 随后,黑色的暮光陡然从樱脚下绽放,甚至有丝丝的火光与电花在上面跳动,石台刚刚画出的那个圆形内部,变成了黑色。 “这是……” 眼看着刚刚感受到的魔力此刻变成了实质的存在,樱的脚下,黑色的平面上,柔软的躯体一条条的从黑色的暮光之境中蹿出。它们每一条都比远坂的胳膊还粗,在空气之中敏捷的滑行着,朝着她飞去。 黑色的软体诡异的发着红光,好像干涸的血液的颜色,这股诡异的魔力此刻跟活的生物一样,它们就像是一股饥饿之际的蟒蛇,舌头捕捉到了活着的味道,立刻倾巢出动,对着面前的猎物奔驰。 面对那种东西,不管是远坂还是塞拉都明白那是绝对无法抵抗的,即使不明白那到底是何种东西,只是那股诅咒一样感觉绝对不会感觉错。还没有来到面前,那股诡异的黑色上散发的寒气已经让她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就像你没见过恐龙,但是看到霸王龙的第一眼,你还是会作出一个决定:跑!!! 飞快的使用魔术加强腿脚的肌肉,远坂跳了起来,在空中倒着画出了个圆弧,转向别处。不出所料,几根蛇型的魔力穿透了刚刚所在的石面,身陷地底,锋锐的程度应该不亚ncer的魔枪。 而且,它们虽然破坏了地面,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好像没有实体的幻影。不过它们似乎也明白石头不是自己攻击的目标,只是贯穿这些东西没有用。在陷入地面之后,它们很快从地面蹿出,远坂看到地面上留下的是圆润的孔洞。 它们不是被打碎成了看不见的粉末,也不是被空间跳跃的技术转到了异空间,而是被这股如泥如水的魔力侵染,然后吞噬的无影无踪。 没有在落下之前,她看到塞拉刚刚也躲了开来,只是她的动作没有远坂的利落,只是躲开了一部分,另一部分眼看着就要追上它的身体。不过她倒是也很聪明,跳起来之后,右手上的那个魔术炮之类的东西对着它轰了起来。既攻击了它,也借助魔弹后座力这股势头升了起来,跳得比远坂还远。 只是,烟雾之中,她攻击的那些东西飞了出来,对着她的方向奔去。看着它那完好的模样,让人不明白是塞拉的魔弹对它没用,还是它拥有复原的能力。总而言之,就是塞拉的魔弹对它没有用处。与此同时,远坂刚刚躲开的那些蛇也是转了方向,对着她重新袭来。 分出来攻击她俩的魔力之蛇实在太多了,而且刚刚塞拉攻击它却丝毫没有用处,远坂觉得自己的咒弹估计也没有用,两人不得不重新躲开。然而魔力形成的蛇怪却追逐着她们俩,丝毫不放松。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奇怪,两人没有被caster的魔术轰的到处逃,反而被这种古古怪怪的东西追的满地跑。 “这个小姑娘可不是累赘哦。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魔术师”魔女站得高高的,远离已经变成了战场的高台内部:“即使是身为servant的我面对她也要敬而远之,你可也要小心别被她碰到了――会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下的。” “你这家伙!!!”远坂愤怒的抬起头,瞪着天上的女人,恨不得把她五马分尸。 “还是不要分神看我,老老实实的逃命比较好”caster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声音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得阴冷:“这个孩子成为圣杯之体所被做了何等的训练你并不知道,那种事情即使是我看了之后也觉得毛骨悚然,仅仅是触发了一点东西,就变成如此恐怖地步,我奉劝你还是乖乖的逃命。”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次嘲笑的成分,caster很严肃,她既是在告知,也是在威胁远坂。 她没有说假话,恐怕看过间桐樱这个人的回忆,所有的人都会想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人真的还活着吗,没有崩溃的好好活着? 看着樱因为成为圣杯受体而做过的训练,魔女从心中感到一股寒意,她忽然感觉自己使用这个小姑娘到底是对是错,一旦不小心的话,说不定会连自己也被吸进去。不过,最终她还是克服了自己的胆怯,大方的将她放到了阵心。不过,此刻看到刚刚樱爆发的力量,还有那股可以将物体吞噬的不留痕迹的力量,曾经的担忧在她心中晃了一下,她忍不住如此出声道,但是马上又因为自己的谨慎而感到好笑。 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这边占优势,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远坂的人”面对忽而严肃,忽而冷笑的caster,远坂刚想回嘴,突然听到了塞拉的叫声,她转过头去,发现塞拉严肃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caster说间桐樱是你的妹妹,而且,为什么她说间桐樱做过成为圣杯受体的训练,这是怎么回事?”塞拉似乎有些生气,称呼都从远坂的族长变成了远坂的人。 面对她这么严肃的质问,远坂呆了一呆,她没有想到塞拉居然在这种时候说出了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一分神差点被一条魔蛇击中了。 “这种问题怎样都好吧,现在是说这种问题的时候吗?”远坂有些狼狈的躲开,口里大叫道。 “当然,因为代代圣杯战争,圣杯的容器都是由艾因兹贝伦所提供,现在竟然出现了未知名的圣杯容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塞拉声音里一点找碴开玩笑的意思,她真的是在这场攻击之中,询问着远坂原因,她指着樱:“而且,攻击我们的,不是caster作出的手脚,而是间桐家的人吧。” 远坂哽了一下,停了一会儿,她对着塞拉说:“现在没空说明,时候我会好好和你说清楚地。现在优先考虑的应该是caster才对。” 塞拉侧着脸看着远坂,细长冷漠的眼中,红色的瞳孔里写着某种远坂无法理解的东西,好像是对某种亵渎自己的东西的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远坂无法理解,但是好在瞬息之后,塞拉收回了眼神,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冷漠:“好吧,事后还请你好好解释清楚。” 她的裙摆好像梨花一样摇动,整个人有些挣扎的才躲过了抽向她脑袋的鞭子,即使如此,她还是很冷漠的问道:“但是,事到如今,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的状况……”飞快的跳起,远坂的袖中闪过一丝晶莹,她伸手抓住,将几颗宝石我在手心,随时准备使用,她低声咆哮:“我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策略啦!!” “是吗”塞拉点了点头,不过她随即说道:“但是,也不能就此被纠缠在此吧。” “嗯?” 塞拉却是抬起头来看着上空的石柱,其中一根上站立着那个冒牌弓兵,神情有些迟疑。 奇怪,为什么还没有反应,从他刚刚出现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对于灵魂的回收有所迟缓吗,还是说…… 她垂下眼睛看了看数米之外,面前无数昂着头的魔力之束,被它们挡住,形貌看不清楚的樱,脸色有些难看。 如果caster所言是真的,那么,也可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吧,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何种手段成就圣杯之体,但是,现在她的魔力异动已经足以证明她内部有什么变化。如果那样的话,说不定rider的灵魂已经被她吸收掉,所以才有如此的魔力乱流。 塞拉和莉兹都是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而且两人和依莉雅除了主仆的关系之外,还有一层更深的联系。就是身体内部的联系。 艾因兹贝伦在制造她的时候,就把她和依莉雅联系在了一起,虽不似莉兹那样深重,但是生理机能方面确确实实的联系着,一旦依莉雅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她也能感受到。 比如上一次,圣杯的回收,将servant的力量归入体内,那股巨大的魔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当时就把依莉雅冲晕了过去,身为仆人的两人也晕了,所以才被远坂轻易缴了械。 但是眼下白archer出现,就以为rider已败,塞拉不认为他会留活口。只是,如果依莉雅再度回收了一个servant的灵魂,那么,她应该会像之前那样昏迷,自己也会如此,但是眼下却没有出现这等事情,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请。 rider的魂魄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去了哪里呢,眼前出现了新的圣杯载体已经告诉了她一种可能。 她认为rider已经死去,魂之力被眼前的间桐家圣杯所吸收,但是实际上rider并没有死。塞拉并不知道这点,但是她心中怒火已经燃烧了起来。 这个人居然想要僭越吗…… “根据之前的大致方针,不是要将caster打倒吗!”深深吸了口气,塞拉的眉眼变得更细了,她出奇的冷静,她第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来,而且还是跟自己小姐没关系的,她指着那里站着的那个冒牌弓兵:“rider已经确认战败的现今,战力变得不平衡。已经不能依靠其他的servant来帮我们的忙了,我们要尽量减轻他们的负担,所以,至少要我们将他们在这里的其中两名解决掉。” “你是有什么可以打倒caster的方针吗?”女仆会如此能言善辩,远坂心中有些惊喜起来,难不成她有什么招数吗,于是她等她的下一句话。 “没有”女仆回答的很干脆。 “……”远坂被气得差点摔了一跤,她万万没有想到塞拉居然来这么一句话。 她刚想吼叫,不过塞拉忽然又蹦出了一句话“因为远坂小姐不只是说过,caster要有您来打倒吗?” “嗯?!”远坂愣了愣,到了嘴边的大叫又咽了回去。 塞拉双手伸出,成完美的角度,她脸上的表情很是静逸,也很是漠然,不过,此刻这个女仆的身上却隐隐露出了几番气势来:“既然您又可以打倒caster的方法,那么就不要被纠缠在此,这幅局面,由我处理。” 左手上,钢铁的支架如扇面般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圆形,绚丽的光辉闪动,有活力和强硬。 她不看远坂,只是盯着远处的黑色蛇流,目光冰冷:“这幅局面,由艾因兹贝伦来处理最合适不过了。” (抱歉,这几天被事情缠住了,事情有些麻烦,所以没有更新,现在赶紧把这一张贴出来,仓促之作,纹理不好,还望见谅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旦做不好 “……打不赢你……” 不明白,不理解,她刚刚说的是什么? “……打不赢你,我也会杀了她,总之,一定不会让你诚心如意的。” 这是什么意思,对着caster说着,但是言末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要杀谁? “不过是个小鬼,倒是够狠心的。即使是亲生妹妹也能毫不犹豫的下手啊。” 亲生妹妹? 心中生出一股高兴来,但是转瞬间又消隐无踪。 确实,是远坂的小孩,或者说曾经是远坂的小孩,但是在年幼的时候,无法抗拒,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转送到了间桐家里。结果因为这个原因而变得天差地别,从来都没有快乐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安心的时候,最美好的情感就是对这个世界完全不在意。 从来没有感受到温柔,每日看到镜子的时候就会想着,不如现在去死吧,但是,如果那样去死的话,爷爷和哥哥绝对不会理会的,而且也不会有人注意到间桐樱死去了。 不可以,害怕就这么一个人消失掉。不觉得一个人死很恐怖,如果甚至连注意到自己死的人都没有,那就不能想象。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死掉,世界依旧是如此运转着,没有任何改变,那就绝对不要。 那不就好像是,一直被当成试验品,忍受痛苦,不被人在乎脑袋会不会坏掉,只要肉体能够使用魔术的我,根本就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吗?所以,一直撑着,一直撑着,活着的每天都像是死掉之后的样子。 但是最近什么都不一样了,爷爷死了,哥哥也去了外国。 事情的一切都变了,我也可以正常的生活着,就这么想着,每日都住在学长家里,和学姐讲话,还能感受到rider在旁边。 简单且温柔,甚至于叫一直思念羡慕的那个人姐姐,学长告诉我可以的。远坂那个家伙一定 只是羡慕,憧憬,但是一次都没有想过可以如此长时间的和学长呆在一起,只要看着他就好,只是这样就好。但是,学长能够关心我,即使欺骗了他那么久也能够笑着和自己说话,那真是好幸福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 学长说过,如果叫远坂姐姐的话,那么她也会高兴的。 是这么相信的,所以鼓足了勇气才把放弃了十几年的称呼说出口,而姐姐也学长所说的反应如出一辙。那个时候是多么幸福啊。 但是,为什么? 姐姐应该不讨厌学长的吧,即使关系不是特别好,学长受伤了的话,也会感到难过和担心的吧。但是为什么还要让她进行宝石剑的投影呢? 说是远坂家的家宝,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没见过的物品,却让学长进行投影。本来学长的投影有危险这种事不是学姐自己说的吗。那么为什么现在又要他进行投影呢?而且还要他通过别人的过往,把思维纳入别人的意识洪流,去找到那件物品进行复原。 那就像是把自己压入深海三千米,还要在一片黑暗中寻找一样古董。不用想就能知道结果是什么。 但是学长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对于姐姐的话一定会言听计从的,而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那么简单明显就能想到的道理,为什么姐姐想不明白呢? 而且,为什么现在会说出要杀了我的话呢?她不是承认了我是她的妹妹吗,那么为什么现在可以一点都不犹豫的说要杀了我呢? 能够得到答案。 曾经在教会里面,在哭泣的时候,听得到外面的声音,那个时候,姐姐曾经说过一句话。 “我并不是无情,只是必要的时候,我会抛弃那情感”她当时是什么样的脸色呢,不知道,但是那话语已经说明了一切。 啊,一直光鲜亮丽的活着,完美的活着,没有被父亲卖掉,没有被丢进虫仓,没有被啃食过,什么都没有,所以才能够完全不在乎别人,即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能毫不犹豫的放弃,即使是救过她性命的学长也能够…… 魔力的乱涌,女孩的脚下满是黑色的大蛇,她体内潜藏的刻印虫们发动了,隐藏着的圣杯碎片因为魔女制作的魔术阵而苏醒,它们吸收着女孩的魔力以及负面情绪,在魔术阵中具象化成为十年前的姿态。但是还不够,因为连一个灵魂都没有,所以它们无法返还成为原本的姿态。十年前,要成就那股力量,需要五名英灵的魂魄,但是现在却不同,莫说五名,就连一名都没有。 饥饿的胚胎渴求着营养,而它们在这个地方找不到合适魂魄――caster早就在自己身上加了一层防护膜,它们感觉不到它,只是感觉到了两名凡人的灵魂,不过看起来也很美味啊,都拥有很强的魔力。它们抖擞着獠牙,盘涌而上。 绝望与诅咒,且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才形成的,但是那股感觉,好像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野兽盯上了感觉,绝对能说明它的恐怖。 这让远坂不禁有个疑问:樱身处在那样令人绝望的环境里面,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看了就让人作呕,未经接触就已经胆寒了,她为什么能够置身于那东西的上方,面容平静,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面对如此庞大数量的东西,塞拉冷静的脸上,眉毛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 “喂,你是认真的吗,你再说你要一个人拖住那些东西,而我去进攻caster?”远坂在她后面不相信的说道:“喂,别开玩笑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那种事情。” 她此刻有些后悔,刚刚面对着caster不该那么?嗦的,本以为樱的神智不在,所以没有将她算在敌人的实力之内,现在看来,是自己的失算了。 “嗯,确实,艾因兹贝伦的魔术不适合战斗,而我手上的这枚护腕也只是将我自己的魔力转化,变成炮弹而已,充其量只能是发射器”塞拉毫不在乎地说,最后,她低声道:“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可以不做,有些事情即使能不足,也必须要做。” “哎?”远坂怔了怔。 “哼,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以理解?”她忽然哼了一声,满带轻视的笑着说了一句。 就在这时,无数的大蛇窜翔到了空中,如瀑布般倾涌而下,目标正是站在魔术阵边缘的塞拉和远坂。 切,没完没了,即使是跳到了这个魔术阵型之外也会攻击过来吗,即是说这不是只会攻击在魔术阵上的东西,远距离也能够感受的到,会攻击过来。但是她为什么不会攻击caster呢?虽然在空中,但是她距离樱的距离并不如自己远。 面对这股攻势,远坂刚想躲避,却吃惊的发现,刚刚对于那股魔蛇躲避的甚是狼狈的塞拉竟然不动了,她不躲不闪,而是举起了手上的盾。 “你这白痴,快跑,你的盾牌没用……”远坂冲她吼了起来,毕竟曾经听说过她的盾牌,远坂认为即使在魔术和物理冲击上有所作用,面对这种充满怨念的吞噬性攻击,是绝对没有用的。但是说到一半,她的声音刹住了。 “goldepass。”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塞拉的手上升起,映的地下空间无比明亮,像是个小小的太阳。原本她手上的光盾改变了颜色,形状也发生了改变,大小更是无法与平日而语。 只见一面巨大的圆形横在了塞拉的前面,黑色的蛇群撞击在它的上面,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它的外形。它们的前头撞扁了,平平的横击在那平面上,后续的身体无法停止,折叠着贴了上去,像一堆恶心的泥团。 本来侵入地面无声无息,结果撞击到这面金光之盾时,却被阻挡在了外面,黑色的蛇躯上嘶嘶冒烟,还有一些电光炸裂,好像哪些魔力的黑蛇被光盾烤焦了。 如齿轮如钟锤,让人无法形容它的模样,只是从它的造型和气势上就能够看出,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防御之物。 黄金罗盘! 这是艾因兹贝伦所制造出来的防具,因为擅长的是炼金术,不擅长战斗的技术。所以数代圣杯争夺战中,艾因兹贝伦都是战败的下场。 穷极思虑,他们希望可以利用自己的炼金技术制造强大魔术礼装来装备自己,因此制造了各种魔术礼装,不过第三次因为抽到的牌不对,依旧是失败。第四次没有使用的机会。今次的圣杯战争中,他们认为抽到了最大的牌,所以就放弃了让master或是随从装备强力武装,给于的,不过是防御型的盾牌。 曾经面对servant的攻击也无所畏惧,此刻,这面盾牌更是将真正的威力体现了出来。 “请去吧”塞拉恭敬且不失严谨的声音一如往日:“虽然caster在这盾牌后面,但是如果您在旁边向她挑衅的话,她也不会置之不理的,所以请您按照之前的约定对付caster。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远坂看着女仆的背影,黄金的光幕实在太过显眼了,她的身影被其照射,显得有些苍白。 “真的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我想那应该不是你能够抵挡的吧”远坂看着那个黄金之盾,那股宏大的形式,绝对不是一般的防具,使用方式以及需要的魔力量应该也是成倍的消耗,她说道:“它们应该是这个阵形所发出来的,而樱是那个阵心,只要把她从那个阵心上夺下来,应该就……” “没有时间了”女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您似乎不像说的那么肯定呢。” “你……” 她应该知道的,身为圣杯的载体,力量和性质都已经改变了,虽然不知道caster对樱做了什么,只是看到那狂乱的黑色长影就能知道,那绝对不是一般的魔术师能够抵抗的。 “请不要在多言了,无谓的消耗时间,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塞拉回过头来,她的表情很冷漠:“而且,您认为,caster会坐视我们将间桐樱抢下来吗?” 远坂的眉毛抖了抖,不再说话了,她看了看黄金光幕后面,但是那里已经被一团团的黑色挡住,什么也看不到了,于是她又将目光转到了天上。 “你能支持多久呢?”她突然问了一句。 女仆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重复了刚才的一句话:“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那就祝你好运吧”远坂淡淡的说了一句。 远坂说着,跳到了高台边上的上升部分,她站在那里,对着caster举着手指,挑衅的姿势溢于言表。 “真是的,你真的正常吗?”魔女叹息有些无力,她好像还翻了翻白眼:“仅仅是对付那个小姑娘就很吃力了吧,现在又分开来进行挑衅,那个女人的实力你应该了解,即使是再怎么优秀的魔术师,对上了那个都是死路一条的……你不会是想要趁着她被吞噬掉之后,拼死拖住我,让我和你一起被吞掉吧,如果……” 先回答她的是一串咒弹,黑色的诅咒魔术狠狠的轰在了caster的面前,但是未到脸前,就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好像音障一样发出嗡嗡的声音,caster使用魔术盾牌挡住了那一击,但是她的话也被打断了。 远坂的声音冰冷且恶毒:“很抱歉我没有那个打算,我只是想要打倒你而已,而且,我对你也有所改观了,你还真是爱?嗦啊,看起来你不但是个乡巴佬,还是八婆啊,不露出脸来就是怕让人看到你的马牙吗?” 几乎可以感觉到caster连目光都变成了杀气,她的袍子在无风的地下空间瑟瑟发抖。 她生气绝对是可以的,不管是哪个女人,十几岁的,还是几十岁,不喜欢的话题有两个。一个就是,别人说她年龄大。另一个就是别人评点她长相的缺点。 像远坂这样,不但说她年龄,损她长相,更兼鄙视她的性格,无论哪一点,都绝对让她要狂怒了。 caster的脸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跟她的黑袍子完全没有两样,她的声音沉如幽鬼:“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要……” 就在女魔术师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抬起,想要发出咆哮的时候,她的脸色突然一变,变得很是吃惊,她的脸一下子转到了一边去。 “什么?”caster感觉很是难以置信,不过转瞬之间,她又恢复了冷静,她哼了一声。 刚刚她感觉到自己施展的魔术被破解了,那是她加诸在自己的主人拳头上的强化,用以增强他的破坏力,不过刚刚她突然失去了那魔术的操控。本来魔术的操控违反主任意志突然断开,只能是三种情况,一是施术者没魔力了,另一个是施术者本人失去了意识。不过现在这两种情况都不可能,那就只有第三种,那就是那魔术被其他人破坏了。 即使有些不相信,但这也是明摆着的事情。虽然不知道那个小子是怎样做到的,但是他居然能够将自己的强化破坏掉。 但是再怎么破坏都无所谓,身为神代魔术师的自己,使用魔术根本不用吟唱也不用做什么事先准备,只要抬起手指,身体里面就会自己转换出魔术来。而那种简单的强化,更是一秒钟可以做出十次来。 重新加持了强化给葛木,caster命令自己要小心,虽然是很微小的情况,但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主人受到伤害。 “看起来那个小男孩比你要能干呢”caster怒笑着回头:“你运气真好,我……” 刚要说出我暂时放过你的话时,她的眼前闪动着一道寒风。 冰的魔力在炸响,掩盖了那后面的红衣女孩发出的咒文,她只能看到一道晶莹的白光像情人给自己披风般温柔的拂来。 看着比较美丽,但是caster能够感觉得到那股温柔后面有多么浓厚的死亡气息。 如果用等级来衡量,那就是a。caster的对魔力没有那么高深,一旦被击中就完了。就她所知,今次的圣杯战争中,知道只有saber的对魔力能与之抗衡。 这个小鬼居然有这样的力量!! 心中惊骇,caster一手画出,一道紫色的魔力球瞬间飞了出去,本来她应该用的无比纯属的魔术此刻好像炮弹出膛一样粗糙,她甚至被那后座力震的飞起更高。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紫色的光弹与那道寒风相撞之后,结成了一件锋棱突起的紫色水晶,只是冰与她发出的魔术能力并不相符,短暂的凝结之后,砰的一声又炸开了,变成了散弹的水晶四散纷飞。 caster因为升的更高了,所以那些东西都炸不到她。她心中怒极,同时也很惊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刚刚那个小女孩似乎只是吟唱了一句短短的咒文,使用的是一工程的魔术,但是威力效果却能与自己的行使的魔术相媲美。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女孩隐藏实力?不可能。 心中带着疑惑,她刚想怒斥,突然心中一动,她发现一道金色的火光冲过了那片银色的粉幕。 虽然是好像萤火虫大小的光亮,但是她却能明白其中包含的爆炎。 她的眼睛里,瞳孔深处映出了这小小的光辉的模样,金红色的,闪动着光泽的晶体,是宝石……她终于明白了刚刚那个魔术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姑娘是将自己的魔力传输到了宝石里面,经过长期储存,里面累积了大量的魔力,可以媲美大型的魔术了,而且更是因为是主人自己使用,里面的魔力想要瞬间释放完全不是问题,所以才会有刚刚的场面。 宝石发亮,金红色的宝石变成了粉末,里面能够炸毁一座工厂的魔力释放出来。caster扬起了袍子,那些爆炸的冲击与爆裂的威力将她包裹起来,但是却没有任何作用。就像是风王结界对berserker没有用处一样,远坂的宝石魔术虽强,但是比起生活在遥远的过去的caster,力量还是太弱了。但是那些火焰就好像烧在caster的心上一样,爆炸似乎在冲击她的脑子,疼的要命。 那个小姑娘,刚刚她居然敢那么做,且不说她是怎么做到那么强力的魔术的,但是,她竟然一声不出就动手,而且还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如此肮脏的手段,根本就是偷袭。 caster虽然也里经过数次战斗,但是每次战斗的时候,她也没有偷袭过啊,最多只是让自己的小兵子悄悄靠近做先锋,消耗对手实力,以此来增加胜算。可她从来没有说自己站在远处,拿大魔术朝目标处四处乱轰啊。 虽然有保密条例的原因在里面,但是更多的出自她的优雅。 此刻,她却被一个小女孩阴了,这怎么能不让她感觉到生气。她简直要气炸了!!! “嘴上说自己是多么优秀的魔术师,但是面对自己的攻击,却要狼狈逃命,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充满嘲弄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顿时让caster更是怒火中烧,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了上来。 被一个小女孩给阴了,然后又被一个小女孩给耻笑了,这对被称为稀世魔女的她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将袍子抖开,她凝视着小女孩得意的笑容,对了,要在她保持这种笑脸的时候,将她的灵魂抽出来。将她的肉体冰冻在水晶里,然后折磨她的灵魂,让她看着自己的笑脸,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有多么的后悔。 无所谓,就让她见识见识好了,魔术师有多么的恐怖。 随时注意着主人那边,决定左手一直预备着强化与盾牌的魔术,用以对葛木宗一郎那边使用。而右手,任何魔术都可以,只要是攻击用的魔术,怎样都行。一定要将这个肮脏的猪猡杀死。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要痛苦的死去的话,我乐意帮忙”袍子呼呼作响,她咻的一声落在倾斜的平面上。 看着满腔怒火,面目狰狞的女英灵,远坂笑了笑,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赢了一半了。 只是,笑的时候,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心中的沉重,后面的地方,那个叫做塞拉的女仆,她会面对到什么样的状况呢。不如说,比起那股让人恐惧胆怯的魔力,面对caster反而更轻松点。 而且,她主动提起要分兵两路,是什么意思呢?怀着心中的不安,远坂手指张开,指缝之中,左手上夹着三颗宝石,而她的右手,被在了身后。 站在高高的石柱上,但是还是能将下面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这得益于他优秀的视力。他已经在上面无聊的做了好久了,此刻看到这一幅场面,只是稍微将眼睛睁大了点。 “分批对决吗?情况很复杂吗”他似乎有些烦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个鸭蛋一样的安装包:“突然落下,然后看到两人满是血迹的倒在地上,然后……切,这里的记忆很模糊,就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对了,再醒来就是……啊,那就是另一段了,可恶,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做了什么,我也无从推断。只能让我自己选择时机吗?” 他叹息着:“为了避免世界修正,消灭自己的存在,真是麻烦啊,如果我是英灵就好了,无论怎样都不用担心……。” 自顾自的叹了口气,他忽然怔了一下,站了起来,抬起头来看着上面的洞顶。 “这个感觉,assassin被打倒了?” 他的眼睛转了转,随后将手上的东西握紧,目光转向了下面的地方。 目光所视之处,是黑色的长帘缠绕的女孩。 “快开始了。” 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平静起来,神色之中,紧张里透着激动。 这次要是一旦做不好,那么,就满盘皆输了。 (最近有些拖了,而我感觉,下一章写出来后,又有人会说我虐美女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被扁 所有人都在专注着自己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什么改变,没有哪怕一个人注意到高台的阵心之上,间桐樱所处的地方,脚下的黑色之岚像是噬人的黑洞,发出无以伦比的吸力。 它们非常饥渴,非常难耐,它们就像是无底洞一样难以填满,它们发出自己的手臂要拉来任何可以填充的东西。 忽然,它们感受到了,在这个地方,在上面,有股难以想象的美味。 强大的灵之魔力。 这怎么能够放过呢,兽群们发出了欢呼。它们的身上有股类似反重力的吸力,要将它吸过来,吃进肚子里。 原本已经要往另一个方向移动的魔力被这股力量吸住了,它们艰难的移动,但是却像是被套上了绳索,无法前行半点,反而在倒退,最后,它们一点一点的穿过地面,经过石头与泥巴的山体表面,一点一点的穿过了地下。 但是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只有一个人事先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他一直抬着头看着地下空间内漆黑的天盖。 然后,他注视着那股无形的魔力,任谁都看不见,他却好像能够清晰的看到的那股无色的灵之魔力缓缓落下,对着这个地下空间,那个平台的位置移动。 它们直直的落入了阵心,那个间桐樱所处位置的石台…… 间桐樱脚下的黑暗猛然爆发。 “塞拉?冯?艾因兹贝伦,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小姐依莉雅斯菲尔,你知道了吗?”第一次见到小姐的时候,老仆人向她说。 “啊,仆人不是有很多吗,为什么要突然换她啊,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小主人看着老仆人,她的目光不怎么友好。 “不是的”白发苍苍的老仆向她鞠了一躬:“小姐也已十五岁了,根据族长大人的命令,要给小姐选择一名专属的仆人。请放心,虽然是位新人,但是塞拉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算了,随便吧”女孩转过了身子。 这就是她和小姐的第一次见面,她既没有和小姐说上话,小姐也没有看她。 那个眼睛几乎已经看不见的老仆人到底是人类还是和她一样是人造人呢,不知道,不过,在那个地方呆了几天之后,她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那时候会那么想,大概是刚刚被制造出来,所以还带着点迷茫吧。 当时,她毫无疑问,没有异议的接受了。 因为在前一天晚上,她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被那么告知了。 不过也不用那么麻烦,她在营养槽里的时候,就被输入那样的设定了。她从孕育到出生都带着要服侍小姐的指令…… 脚下使用魔力,让不适合强度运动的自己能够高高的跳起来,同时收起盾牌,躲开那飞腾的魔怪。那庞大的屏障根本就不能长时间维持,只能短时间维持,刚刚只不过使用了一小会儿,就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的魔力了,如果不是艾因兹贝伦的技术优秀,以及这个制造出来的身体很强,恐怕她现在已经成为人干了吧。 人在空中,她抬起了右手,左手托住手肘,对着地面上的那个魔影之源运作着魔力。 塞拉的掌心发出一阵光来,悦耳清脆的相声中,上百发的魔力弹对着间桐樱的所在地狂暴的奔袭,好像脱膛的炮弹。 这次塞拉没有让它们集中对着樱的位置进行轰击,虽是一同攻击,但是她将魔弹分散开来。它们有的在前,有的在后,有的在后,有的偏左,有的向右,甚至于上下都有。总之是四面八方,接连不绝。 只是,那数量繁多的魔弹却没有一颗击中樱,它们要么在樱的前面很远的地方还没有到达,要么是在她左右上方穿了过去,已经错过了她,总之没有一个擦到边的。不过,如果曾经在艾因兹贝伦城堡观战的话,就会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由于是依莉雅所作出的不成熟作品,它在攻击力方面无法做到极致的破坏,魔力消耗方面也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但是这种分散性的攻击经过塞拉的思考,想到了一种可以让人无法防御的牢笼式破坏方式。 将自己的魔力分散放出,但是要保持一定的密度,把魔弹发射到敌人的身边,只要其中一个爆炸,就会引发连锁反应,让其他的一同爆炸,好像连环暴雷的模式。 瞬间及至,对魔力达到b的rider可说是除了saber之外对魔力最高的英灵了,但是,在面对塞拉的魔弹之时,受到了连环的引爆,受了点擦伤。 英灵的防御能力尚且如此,普通的人类又怎么能抵抗的住呢。或许间桐樱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类的范畴,但是面对如此的攻击,她一定会被炸的连渣子都不剩。 怀着这样的想法,塞拉眼看着樱身后的其中一个魔力球变成了闪光,然后其他的球体一同发出光来,瞬间化作了白亮耀眼的光团,跟它相比,身材微小间桐樱立刻被它吞噬了。 不过,看到这幅画面,塞拉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轻松,反而皱起了眉头,神情凝重。她姿态优雅的落到了地上。不多时,光亮消失,塞拉看到烟雾弥漫之中,看到了间桐樱的身影。 一道黑色的防御处在她所在的位置,表面看起来很是明亮,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球。不过这个黑球也不是完整的。原本攻击她们的湿滑泥质在爆炸要袭击到樱的瞬间收了回来,变成了硬壳,成了一面绝佳的盾牌。此刻,它们缠在了一起,上面满是破洞。三百六十度,每个区域都有破损,或是小小的空洞,或是薄了一块,有些地方的泥质已经破掉,化作了腐烂的泥水流淌下来,竟像是受伤后留下的血液。 它们把间桐樱包裹在里面,保护着她,刚刚爆炸的冲击波这黑色的物质所吸收,虽然它们自身看起来是受到了损伤,到处都是漏洞。但是樱却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爆炸的风压都没有感觉到。 攻守兼备,而且可以任意的变换姿态吗……塞拉的眼睛眯了眯,跳的远了一些,准备再度攻击。 但是黑色的泥球幻化了,它们变成了一道长大的泥之流,好像突然出现的瀑布,轰的一下对着塞拉的方向冲了过去。 好在提前理解了那泥质是可以变换姿态进行攻击和防御的,所以塞拉见到它新形态的攻势时,并不慌张,而是再度抬起了左手,使出了黄金罗盘…… “欢迎您回来,小姐”躬身站在小姐的面前。 “啊”只是,小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精神,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因为亲手了结了十年的一切吗,一直以那个为目标的依莉雅斯菲尔此刻处于某种空虚的状态吗? 看着小姐很是沉寂,同时也显得有些疑问的脸时,塞拉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之后,她听着小姐说了出行得到的结果。 卫宫切嗣,那个上届的胜利者,在最后关头背叛艾因兹贝伦,杀掉妻子,弃女儿不顾的那个男人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塞拉无法想象小主人此刻的感受,但是从那充满悲哀的脸上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的感情。 “塞拉”突然,小主人叫着她的名字,她的眼神有些昏暗。 “小姐”她等待着小姐的话。 “接下来,我该干些什么呢?”一直以来,从来没有过疑问的小主人突然向她询问起来。 塞拉迟疑了,她从来都是对于小姐的命令去执行,按照小姐的命令去做而已,被这样问到问题还是头一次。她既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够让小主人得到答案。 “是吗,你也不知道啊”听着仆人的沉默,小女孩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地面:“切嗣死了,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这个城市里收养了一个孩子生活了五年,然后就死了,什么特别的也没有。本来还以为这一次圣杯还会把机会给他的,但是没想到却不是这样。” 听着小主人的话语,塞拉能做的只有低垂着头。 啊,小女孩的迷茫也是应该的。 曾经的约定被破坏,孤独的生活了那么多年,忍受了何种的苦难,有谁知道。如果曾经没有过还好,但是曾经拥有过幸福,后来又突然失去,而且还是被自己一直喜爱的父亲所夺走的。 一声不吭,但是她的心中怎么会没有恨。 所以才对要参加圣杯之战没有任何的反抗,经过训练,忍受痛苦,接受折磨,艰难的穿过废弃的尸堆和魔兽森林……艾因兹贝伦一族一直被冰雪所隐藏,而他们的人性也被那常年寒冷的气候所冰冻,而这样的一族人所制造出来的训练,是何等的恐怖自然不用提。 但是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依莉雅突然发现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不见了。 可笑啊,如果站在小主人的角度的话,塞拉一定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那个时候的约定,双方相互定下的契约,你一点都没有提及就破坏了。 曾经的亲情,变作了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被人搬走扔掉的各种各样的装饰,以及母亲的死讯和叛徒的名号……约定的不是这个,曾经定下来的约定是要你回来。妈妈说过她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这会是永远的离别。但是至少,你应该回来。 但是没有,没有。 卫宫切嗣毫不犹豫的背叛了一切,之后,老老实实的在万里之外的一个镇子里面苟活。 好吧,这也无所谓,至少,这也给了依莉雅一颗复仇的心,以及活下去的坚强意志,以向卫宫切嗣复仇,亲口质问她为目标,以此为目标前进。 但是,准备好一切,带着最强的servant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就在小女孩在复仇之路上一步一步迈进的时候,他却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得知了这一结果的小女孩,该如何是好呢。 你背叛了之后,安安生生的活着,之后,安安生生的死去了。 你退出了,可是我呢。 以你为目标,以你为动力,以你为活下去的一切,你突然死去了,这让依莉雅该身处何处,你退下去了,但是她又该退到哪里去? 是这次艾因兹贝伦的小圣杯,身体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带着servant来决战,无论成败如何,都会死去,只为了能够和要复仇的目标,和父亲见一面依莉雅,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塞拉看着小女孩似乎在思索的脸,心中充满了对卫宫切嗣的憎恨。 “小……” “咔哒”一声,门开了,两人闻声看去,却是利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热茶和刚刚烘出来的点心。 “依莉雅,回来很冷了,需要的是这”利兹还是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只要看着依莉雅,她的脸上就会带着笑容,语调磕巴但不显得僵硬:“塞拉,少见的忘事呢。” “唔……”塞拉无言以对,确实,平时对于小姐的饮食方面,确实都是自己打点的。而且她说的也对,这里的冬天虽然不如艾因兹贝伦,但是在外面走了一夜,也需要些热量啊。 “利兹……”依莉雅结果了她递来的热茶,却没有喝,而是看着利兹的脸静静的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昏暗的眼里闪过一丝色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主人对塞拉说道:“可以了,下面考虑一下别的事情吧,这一次我没有得到任何情报,远坂和间桐的人一定会参加。而其他的人,城市的西边有异常的魔力,大概也是其他master的据点。上次的参赛者中残存人选,言峰绮礼会不会再度参加还是问题,派出使魔,远远的盯着教会,只要确定他会不会进行servant召唤就行了。” 看到小姐毫无征兆的切换到了圣杯战争参赛者的模式,塞拉心中很是惊讶。 对于族长大人下达的一定要得到圣杯的那个命令,她应该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啊……窗外的晨曦一点一点的闪现,在艾因兹贝伦,那个地方太阳升起的样子,也是白色的,不像是这里,红的如此瑰丽。 但是,塞拉却没有看日出的心情。 “嗯,今天晚上我再去一次,听说切嗣收养了一个小孩,我想去看看他是什么样子”小女孩吃起了点心。 …… 再度防御住了一次攻击,塞拉人在空中,看着下面无数的章鱼的鬼爪绷得好像枪一样坚硬,像被人投掷出来的一样,对着半空之中无法躲避的塞拉喷射过去。 塞拉看着乱刃飞来,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举起了右手。 左手上的是盾,只要张开它就一定能够防御得住,能够多开。但是,一旦那么做的话,也就丧失了攻击的时机了。 那些黑色之物,它们没有正规的形态,可以随意变换,同时也可以作为攻击防御双使用的方式。但是它们从来没有维持两个形态,一旦攻击,就没有防守。一旦收回来防守,攻击的模式又不见了。现在那些黑色的触手们已经接近了她,马上就会打到了她了。如果现在攻击间桐樱的话,那些触手应该就来不及防御了。 伸出手来,右手的礼装瞬间填充完毕,她对着樱的身体做出了发射动作。同时,十数条触手近在眼前,撞掉了她的帽冠,擦伤了她的脸颊…… “哎?什么?” “没有时间惊讶了,archer已经叛变,现在士郎的家已经不在安全了”从柳洞寺归来的只有saber一个,而且她在门口就说出了一个坏消息:“安全起见,凛让我来接你们,到她家去回合。” 卫宫士郎重伤,现在正在远坂家休息。 “是吗”小女孩垂下了脸,没有拒绝,默默地点了点头。 猜到archer真身的依莉雅似乎收到的打击很大,在前往远坂宅的路上,她都没有一丝的精神,只是低着头,隐藏着自己的眼神。 在她后面的塞拉途中曾经听到小女孩无意间喃喃的几个词语。 “约定……士郎……” …… 眼前的一切很是模糊,她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晃动,甚至连它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 忽然,眼睛被一道炫彩的亮光吸引了,她注视着那个地方,发现发出亮光的,好像是一条线之类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地面,自己在平台的地面上,刚刚在自己眼前晃动的不是任何东西,而是自己在晃动,所以眼花了。只要一动,全身上下无不在痛,看起来自己是从高空摔落在地上的。昏迷了几秒呢,不知道啊。 刚刚她本来在空中,对着间桐樱发射魔弹,即使是自己即将遭受攻击也无所谓,只要能打中间桐樱就好。她也确实那么做了,无视鬼爪抓咬,冷静的放射了攻击。 但是她本来就处于被攻击的装填,仓促放射出去的魔弹在那股触手的范围之内,有的击中了那些触手,抵消了攻击,有的被触手阻拦,方向偏了。好在没有被弹飞的魔弹相撞,引发提前爆炸,一部分魔弹还是按照她所想的对着樱飞去。而且,周围的触手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收回的速度远远追不上。 但是就在魔弹几乎要碰到间桐樱的时候,忽然凭空发出了一声巨响,她脚下突然飞溅出一抹巨大的水幕。 好像她的脚下有一只超大的章鱼,吐出了一股化不开的浓墨,那股墨汁一下子就将周围的区域覆盖,染成了沼泽的颜色。而且和这些触手一样,它们也有感知的能力。发觉到有攻击来到,立刻化作了一道水帘挡在了间桐樱的身前。它们代替了那些触手的责任,将间桐樱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甚至于,它们还分布出了很多小小的壁障,一块一块的墨汁分散开了,像是诱导弹一样对着来袭的魔弹迎了上去。但是魔弹一碰触到它,没有产生爆炸,而是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被抵消或是打散,而是这股墨汁的墙壁将它们给吞噬了。 这是怎么回事塞拉不得而知,但是她的记忆到此为止了,之后就是自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此刻,她发现自己衣着破烂,原本白色的服饰,堪比最好防御礼装的衣服已经面目全非,上面满是破口和长长地烂片。而且,每个破损的边缘都带着一股黑黑的颜色,就好像被烧焦一样的黑色。 如果不是自己的这身衣服抵抗了魔术的攻击力,恐怕刚刚自己也像是那些魔弹一样被吞噬了吧。塞拉心中想道。 她将目光移向了刚刚吸引自己的发光之处,发现发光的是地面上的一道长长的线路,这好像某种魔术基盘线路的其中一条是属于这个平台上面魔术阵的。本来它们是跟地面是一样的颜色,没有任何发亮的意思,就好像被人割出来的放血的沟槽,但是此刻却充斥着魔力的光泽,像是一根真实的魔术回路一样在发光。 这个,原本是以间桐樱为阵心的魔术阵列,此刻它们在发光,就是说…… 她抬起眼睛,看着间桐樱的方向,发现间桐樱的身姿黑气震天,一股难以想象的威势与邪恶从她的身上发出,好像沙尘暴在狂吼。 “大胆之徒”塞拉狠狠的哼了一声,然后扶着地面站了起来…… “塞拉”昨夜睡前,依莉雅曾经叫住过她。 “是,小姐”塞拉转过身来。 “利兹怎么样了?”她问。 “很好,按照预定时间,她现在应该刚刚睡下”塞拉说着。 “是吗”依莉雅将头从对着她转而看着天花板,跟城堡里不一样的天花板,停了一下,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它有哪里不一样了似的。 其实确实不一样了,细心的塞拉已经注意到了,小姐的左手,不管是痛觉,还是整体的触觉,都已经没有了。 因为已经接收了两名servant了,即使再怎么忍耐,身体还是会出现状况的。 “塞拉,你应该注意到了吧,我的这个身体……还有利兹的也是”小主人忽然笑了,笑的有些伤感,她向塞拉道歉:“对不起呢,我知道你和利兹的感情很好,却要你做这种事情。真是的,最后还是要麻烦你呢。虽然现在还很平稳,但是以后可能突然就会改变形体了。所以……” 确实,archer背叛,战局有所改变了,之后的战斗,恐怕真的会在瞬间就跟出胜负。 她闭上了眼睛:“希望你将利兹好好的放在我身上……这两年,真的谢谢你了,塞拉。” 充满真挚的声音,小姐像是个预言者一样,安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第二天,就是卫宫投影失败,并且伴随ncer的突然出现。如小姐所说,战局可能一瞬间就会分出胜负…… 塞拉冷漠的看着被caster成为圣杯的载体。 小姐曾经被人背叛,失去了一切,但是却也以此为目标,不停的前进。而后来却发现,自己前进的目标都不在了。十数年一直保持那个姿态没有变过。以那样幼小的身躯,但是人如果没有目标的话就无法活下去,而依莉雅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目标了。为了能够继续前进,她选择了族长大人强加给她的目标,圣杯战争。取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目标,但是至少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小姐愿意为她而战的话,那么,自己也可以为此付出生命。 但是,小姐的愿望再一次落空了,明明是最强的berserker,却被打败。而那个人却是卫宫。艾因兹贝伦再一次失败在了卫宫的头上。小姐的目标,再次被卫宫剥夺。 现在,小姐只剩下一个了。 那就是圣杯。 但是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被称为圣杯载体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还好像个真正的圣杯一样在这里放出这样的吸收力,那黑色的姿态,丑陋的东西到底算是什么。 明明小姐已经一无所有,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无法让卫宫切嗣死而复活,无法阻止berserker的战败,但是,至少,要将这个自称为圣杯的伪造品给解决掉。 黑色的墨汁不停的喷涌着,像是一股喷泉一样,它们肆意流淌过魔术阵,同时,也在向上延伸。 樱的脚裸已经被吞噬了,那股黑色像是某种丝带,一点一点的缠上了她的皮肤,染黑了她的衣服,像是要将她淹没在这团黑色里面一样,它们不停向上攀延着。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塞拉绝对不会允许她继续下去,不管她是不是还有意识,不管她是不是无辜,是不是自愿…… 体内的魔力没有多少残存了,而从高空摔落,双手双脚即使没断也没了力气,她无法做出什么像样的攻击了。就算可以,之前做过的那些攻击都没有用处,现在也一定不会有用。 不过,塞拉还是抓着手臂,踉跄的,一步一步向前移动着。 虽然魔力已经所剩不多,身体也受伤了,但是自己至少还有命在,赌上自己这两年,也要阻止她。 黑色的魔物感受到了生命的波动,它们发现原本已经被它们击落的那个人居然还没有死,还在放射着活着的波动,它们兴奋不已,当即对着她就飞腾过去。 塞拉看到无数的蛇穿翔在地面上,不过眨眼儿的功夫,就已经缠绕到了她的身上。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蛇的躯体缠上了自己的四肢,腰上,塞拉只是一脸冷漠的表情。虽然这些东西是从那个小圣杯里面跑出来,圣杯是艾因兹贝伦最成功的技术,是和小姐相近的存在,但是质量还有方式都有很大差距更不用提和小姐还有很大相差的自己了,塞拉根本就无法忍受这股灼烧的力量。 体内残存不多的魔力立刻被吸收的干干净净,好像有火在她身上灼烧的感觉让她闭紧了嘴巴,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只有……这种程度啊”塞拉的眉头不停的跳动,脸上满是汗水,充满了痛苦,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死死的瞪着樱。 果不其然,一股大力传了过来,她像是被人拉动的小鸟,飞快的向前飞去。 那股黑暗的力量,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塞拉能感觉到,它们攻击是为了能够吸收魔力,刚刚缠上自己四肢的触手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魔力了。攻击之后不放开反而把自己拉过去,只是因为一个原因。 作为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塞拉天生就比一般魔术要多出很多魔术回路,像普通魔术师,魔术回路不到百的理论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浮云。可以说,她是一个魔力个体,如果把她那么多魔术回路的身体吞进去的话,应该会是一道很丰盛的大餐吧。 没有犹豫,那些东西立刻就这么做了。 一道黑色的幕布猛的扬了起来,像是一张漆黑的大嘴一样出现在间桐樱的前面,正等着塞拉送餐上门呢。 不过,这也是塞拉想要的,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按在胸口处,等待着被吞噬的那个瞬间。 那就是机会。 作为人造人,没有正常的生命,生理以及生活,都是一个原型制造出来的复制品,即使只是在外貌和形态上有稍微的不同,但是还是很有很大的差别。 每一代的人造人,都是继承了上一代总结下来的技术和经验,制造出来的更优秀的存在。而且,每一个人造人,都拥有数代以前的自己的记忆,每次都会多一点,每次都会不一样,是永恒的继承。 而继承了那些东西的自己,这个灵魂,只要引爆它的话,即使是servant也无法抵抗!!! 怀揣着这个想法,塞拉一点的决然,死死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幕布,只等着自己的身体被吞噬的那个瞬间。那个时候,她就会自爆。即使那面黑幕不是间桐樱,不是圣杯的本体,但是她有自信,自己体内的这个高浓度的核一旦引爆,绝对会把那里的一切炸的干干净净。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你玷污小姐唯一的荣耀的!!”感觉不到痛了,塞拉满面嘲讽的看着那面黑幕,冰冷的笑着。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唔……”塞拉发出了一声惊叫。 本来抓住了她,将她带向间桐樱那边的触手停止了动作,它们一下子松开了塞拉,把她甩了出去。而它们突然抛弃了塞拉,反而转向了侧面的位置。 “怎么……回事?”塞拉在地面上滚动了几圈,停下了身子,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她的瞳孔张大了。那个人的速度太快,她的目光跟不上,只能看到是一个跟她眼睛同样颜色的身影飞快的窜过了她的视线…… 口中念出咒文,甩出了一颗宝石,今次的gand可是连从者都无抵抗的。如果说平时的咒弹只有鸡蛋大小,只是普通的咒弹,但是这次的咒弹比篮球还大,那就应该算是超级咒弹了吧。 黑色的光影好像具现化到这世上的死亡,对着敌人的身影呼啸而去。以宝石里面保存着的魔力代替自己身体里面发动的量,远坂迅速的使出了一个世界顶尖的魔术。 本来,远坂一族的魔术性质就是力量的转换,他们把自己的魔力输入最能固定意念的物品――宝石的里面,藉此来制成另一种形式的魔术,而且经过长时间的储存魔力,宝石魔术的威力经过叠加,释放出来的威力也会更加强大,会超出施术者本身不能施展的高度。 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够伤害到saber的魔术师了,因为他们的魔术根本无法达到对魔力a的saber所能达到的级别,不管是破坏力还是神秘程度都不行。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身为神代的魔术师,caster都搞不定saber,更何况现代的魔术师呢。 但是远坂一族的能力让这个成为了可能,她的每颗宝石,大概都有a级别的威力,如果攻击的话,叠加使用复数的宝石,会不会对saber造成伤害……这就未可知了。 此刻,面对超大的gand,caster能不能防御得住呢?她防御不住。 不过,她虽然防御不住,但是却可以使用魔术与其抵消。 张开手臂,轻描淡写的对着呼啸的咒弹,caster不躲不闪,她不过是轻轻的抬起了自己左边的袍子,张开了一点,然后她向前抖了抖自己的袍子,像是一个引导公牛的斗牛士,顿时,黑色的巨型咒弹失去了准头,虽在呼啸,但是方向明显偏了一点,从caster的身体中央转向了那块袍子的方向。 黑色的魔术隐入了黑色的袍子里,就像是一块掉进泥潭的小石头,连点涟漪都溅不起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到自己的魔术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抵消,远坂忍不住咬了咬牙。 她明白这是一场恶战,因为身为魔术师,她明白,跟caster对阵,自己没有充裕的时间吟唱咒文,左手的魔术刻印能够行驶的魔术根本无法和caster对抗,想要和她战斗,就必须使用自己一直保存的东西。 宝石,远坂凛最强大的王牌,宝石魔术。 这不是第一次使用了,上一次使用宝石,对付berserker,一次就用掉了五颗,而刚刚一次性又使用了两颗宝石,现在他只剩下三颗……不,是两颗宝石了。 很显然,两颗宝石对付caster根本就不够的,但是她还有一张鬼牌。不过这个是不到关键时候不能用的,之前拿两颗宝石连续攻击激怒caster就是为了创造机会。 现在,caster放下了袍摆,只不过跟平常一样吸了口气,还没呼出来的那会儿功夫,她体内就自动形成了魔术。 紫色的光团瞬间出现,caster的手指轻轻一点,那个光球就对着远坂的位置呼啸而去,威势一点也不逊于远坂刚刚放出的超级咒弹,面对如此威势,远坂的脑袋本能的回到了那个在柳洞寺外面被轰的乱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使用强化加持自己的脚力,敏捷的后退,躲开来。 那魔术在她一秒钟前所在的位置爆炸了,原本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大坑来,看样子就像是拆楼机的吊锤砸的。 双脚未及着地,她的眼睛有捕捉到了一次攻击,caster的手掌上像是安装了机关枪,又是五六个魔力球打了过来。女孩的脸色一变,人在半空之中,她无法借力移动,于是立刻对着地面一指,轰出了gand,借由魔术产生的后座力向上飞起了几米。 魔术在她咫尺的地方穿梭而过,近距离的接触让她耳边传来轰鸣声,远坂的脸颊拧了拧,咬紧牙齿,她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 “哦,真是灵活啊,你是猴子转世的吗?比起当魔术师,你去做杂耍应该更有天赋呢”看着远坂轻巧的落在地上,caster嘲讽的笑道。比起脸色沉重的远坂,她显得十分轻松,从刚刚开始,她就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动过,也就是远坂一个人在不停的高速移动。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如果会被一个现时代的人使用魔术击败,她这个稀世魔女也就欺世盗名了。 忽然间,她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但是马上又转了过来,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消失。 “看起来,比起你,还是那个小子做得比较好呢,接二连三的破坏了我的魔术,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能做到这一点很了不起呢”caster对卫宫士郎表示赞扬,但是马上,她脸上的嘲讽更甚:“但是没用的,对于生活在神代的我而言,魔术根本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破坏我的魔术根本毫无意义,我马上还可以再做出来。” “在一瞬间之内”她说。 “切,??嗦嗦吵死了,长舌妇”远坂一甩手臂,伴随着怒吼,一颗浅蓝色的水晶飞扬而起,像一颗划破空气的利剑,激射而去。 罪风!! 晶莹的宝石粉碎了,里面的魔力释放出来,变成了一股绝强无比的巨大风浪,但是它不是席卷整个空间,力量并不狂暴也没有切割的特性,反而像一股蜘蛛丝形成的绳索一样,对着女魔术师的身体纠缠而上。 “哼,无聊”魔女真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她的指尖上似乎划出了一股水流,瞬间,一道水流形成的幕布将她包裹其中。那股粘稠的风碰到了水幕之后。水流逆转了,它们本来就不是固定的状态,顿时有一部分水流伸出来,缠上了那股粘风,结果本来是用来锁人的罪风,反而被水所包裹住,动弹不得。 caster手指一挑,包裹着风之魔力的水流从她身上飞扬而起,飞到高台的外面,掉了下去。 “虽然技巧不怎么高明,但是花样还是蛮多的吗”caster看着跟自己大消耗战的姑娘,问道:“只是,你的宝石还有多少呢,从刚刚开始就用了好几个了吧,你有多少的储藏量呢?不过先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即使你蕴藏的再多,跟能够抽调整个城市人类魔力的我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她已经察觉到了远坂凛魔术的秘密,使用自己的魔力注入宝石,以此来作为日后备用的大魔术,但是因为是要自己使用,所以必须要是自己本人注入魔力才可能。即使那个女孩子从三岁开始就使用宝石注入魔力,到现在为止,能够运用的宝石也不过十几二十几颗而已。跟拥有能够充斥圣杯的巨大魔力的她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水准。 魔女狠狠的打击着少女的自信心,希望可以看到她挫败的脸。再一次,她失望了。 远坂凛的脸上很平静,不是倔强也不是死扛着不认输的坚强,有的只是平静,要说还有别的表情的话,那就是厌烦。 她很漠然的看着caster,突然嗤笑了一下:“即使你再怎么?里?嗦的也没用,caster,你该不会认为我会跟你发扬尊重老人的美德,对你手下留情吧。” “……”青筋无声的从女人的头上蹦起,魔女脸色狰狞的看着女孩,美艳的嘴角上带着杀意。 已经好几次了,这个女孩已经好几次嘲笑于她,明明是个比自己低劣的泥巴种,结果却好像个高位者一样看着她,这双眼……caster要用她的骨架为材料做自己的使魔。 “着急寻死的家伙”魔女的声音失去了冷静,她怒喝着对着远坂释放了自己的魔术。 但是不像是刚刚那样一颗巨大的魔弹,而是扬起了一道紫色的雾气,然后雾气之中,有某种东西成型了。一道道好像人灵魂的东西飞快的窜出,在空气中画出优美柔和的弧线,好像某种美丽的景观,好像夜晚烟火样般一个一个的,对着远坂的所在轰了过去。 这次caster的魔术没有之前的巨大,但是连续性很强,那一道道魔术就跟那天晚上轰击的archer到处跑的是一个原理,但是caster减低了它的威力,为的是不要破坏自己的祭台。 远坂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她早在caster抬手的时候就做好了起跳的动作,只见那光幕闪现,立刻就是一跳,躲开那致命的美丽。 但是人在半空中时,她看到caster那好像机关枪一样连续发射的武器,突然想起了一件东西。 那就是塞拉的弹枪护腕。 果不其然,caster掌心光芒不停的闪,但是,但是她依旧抬起了手臂。 糟了! 远坂当下毫不犹豫,立刻甩出了最后一颗完好的宝石,对着那光之军团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魔术相撞,宝石里面的魔力释放,顿时化作了相互撞击的爆炸,两股相异的力量相互碰撞着,震得人耳朵都要破了。而在空中的远坂也被一股强大的气浪给冲了起来。不过正好,又能躲开了。 只是,刚刚落地,远坂却看到了面前是一连串的魔弹…… “呜啊!” 听着烟雾后面传来的痛呼,caster垂下了手臂。 刚刚她抬起手臂的时候,使出的魔术会被抵消这点她当然知道,所以当爆炸的时候,她认定了远坂一定会重新寻找落脚点。但是碍于烟雾遮挡,她看不到这点,所以当即一甩手,来了个平行的连射,不管远坂在哪个位置,只要还在她对面,就躲不开。 事实上,远坂也确实没有躲开。 烟雾散去之后,caster看到远坂艰难的站在那里,满身污迹,她痛苦的喘着气,一只手无力的垂着,上面隐隐带着血迹,仿佛站在那里就已经费尽了力气。 “嗯?”魔女挑了挑眉毛:“怎么了,刚刚为什么不使用宝石抵抗呢?” 那种程度的魔术,一旦被轰上,一定会死的粉身碎骨的,但是只要像之前那样使用宝石抵消冲击就好,但是为什么远坂凛还一副狼狈的模样啊。马上,她想到了答案。 “哦,你的宝石用完了吗?”她和颜悦色的问。 “吵死了”远坂恶声气的对她吼道。 不过,她确实没有宝石了。刚刚面对着那数量庞大的魔力弹,躲开一部分是可以的,但是完全就不可能了。不过好在她身上还带着一颗不完整的宝石。 曾经被士郎投影出来的宝石中的一颗,远坂当时兴奋之下,往这个宝石里面也注入了一部分魔力,但是总不能作为正规战力使用。但是在前两天,为了能够增加自己的力量,她又往这个宝石里面注入了不少魔力,但是还是不完全。 但是刚刚到了最后关头,也顾不得其他了,远坂拿出了这颗宝石,勉强抵消了一部分冲击,才没有被炸飞。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股诡异的魄动让两人同时转过了脸来。 caster看着自己的身后,只见远处的祭台上,被黑色的蛇所缠绕的间桐樱此刻被一股更加黑暗的力量所包裹,它们甚至是可以染黑人类的东西,从她脚下一点一点升起,缠绕上了间桐樱的腿。那股黑暗不吉的感觉,在这个地方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远坂的手指在发抖。 开始了,那个家伙所说的,不过现在还不用管它。只是,这个感觉是……caster的眼睛眯了眯,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assassin那家伙,哼,无用的废物。魔女心中咬牙。 然后她转过脸来,眼看着远坂看着间桐樱的方向,脸色有些呆然,完全没有原先的那股生气了,caster摇了摇头,玩味的看着远坂:“很担心吗,那么要快点到那边才行哦,不过,我在想,接下来你又会拿出什么手段和我对抗呢?” 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远坂微微转过脸来,狠狠的瞪着caster。 “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阵型在底下,我没有让她和阵型直接联系,而且现在只是开始的部分,只要你能到她的身边,将她放下来,就能立刻结束。否则,过一会儿是什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哦”她指着间桐樱的所在,恶意的微笑:“不过,那也要打倒我才行。” 那才是开始,接下来才会愈演愈烈吗? 然后,远坂真拿出了另一种和她对抗的方式――她缓缓把手探向了后腰,然后缓缓抽出了一样东西。 看到了那个之后,原本感觉好笑的caster也感觉一僵,她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远坂手中的物体。 或者说,那是可以具体形容的东西。 双边带刃,连接着刃身的手柄上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那竟然是一把短剑。 “啊?”caster感觉自己的眉毛有些抽搐,她失笑道:“喂,小姑娘,你还正常吗?你竟然拿出一把剑来和我对抗,你是不是疯了?啊,模仿那个小子的话,你至少也该找个合适的对象啊。” “闭嘴,要你管啊,只要能够打倒你就足够了”远坂咬着牙,脚下开始用力,双手抱着短剑,对着caster冲了过去。 “唉!”无力的叹息,魔女感觉大概是自己刚刚的魔术把她的脑袋打晕了,所以她现在的脑子不太清醒,因此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也没时间陪她玩了,assassin已死,其他的servant应该会陆续下来吧,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趁现在解决她吧。然后再去解决她的同伴。 于是乎,她对着飞奔过来的远坂不可一世的抬起了手指,放出了魔术。 远坂看着数个光团对着自己迎面而来,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下,没有后退,而是笔直的撞了上去。同时,她举起了手里的短剑,直指光团的中央。 st。” 在身体装上那股攻击之前,远坂的嘴里低声说出了一个词。 短剑放出光来…… 顿时,爆炸了。魔力的相互冲击造成了空气的暴流,声音在咆哮,一股强烈的螺旋向心力席卷着周围的空间,让它们看起来都有些扭曲了。 caster看着那股爆炸的光,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她施展的魔术她自己知道,结果应该没有这个威力才对,现在这个感觉有些太过巨大了吧。而且,刚刚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远坂的魔力。 即使她残存有宝石好了,但是,她当时手上没有拿宝石,拿的是剑,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拿宝石……“啊!!” caster有些惊恐的看着浓烟之中窜出来的身影,好像死神天降,远坂没有被那股魔力轰成碎片,反而玩玩好好的穿过了烟雾,手里反拿着短剑,刃口没有对着她,而是……呃,直接拿着拳头揍了下来。 caster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或者说事情会出现这种状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小姑娘竟然能在那样的攻击下不死,这只能说是奇迹了。 当下,她一点没有准备,完全没有反抗的,结结实实的,挨了远坂一拳。而且挨的位置还是打人不能打脸的那个脸。 手里握着钢铁之物,藉此是拳头的冲击力变大,造成的破坏力,对于一个虽然会很高强的魔术的,但是身体跟普通人没有多大差距的英灵而言,这一拳的打击,实在是……哦,对了,远坂还学着caster,对自己的拳头使用了强化。 caster受力,歪头,转身,摔倒,一气呵成,动作说不出的连贯。 “你……”她有些懵了,跪在地上,伸手捂着自己的脸,转头看着远坂,似乎还有些茫然。 但是远坂没有给她迷茫的机会,而是借势伸手,另一拳打在caster的另一边的脸上,顿时,跪在地上的caster被她又打的站了起来。 之后,惨无人道的殴打开始了。 远坂以意领气,以气摧力,三盘六点内外合一,气势磅礴,八方发力,动则变,变则化,化则灵,其妙无穷。八极拳使得那是出神入化,本来八极拳讲究就有见缝插针这一说,何况是现在毫无反抗的caster,当真是无限连啊。 “你,身为……魔术师竟然打……” “抱歉啊,现在的社会上,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人类,护身术可是必学的”远坂毫不在意的继续殴打。 终于,一个飞拳将caster击飞之后,caster在空中迷茫了。 为什么,刚刚自己明明占优势,结果现在却是如此的逆转?为什么,明明那个女孩是个魔术师,怎么会像个拳法家一样如此的攻击?还有…… 我是servant,刚刚为什么不灵体化躲避? 诸多疑问在caster的脑海,但是她感觉自己无法得到答案了,因为她再傻也明白,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趁你病要你命是那个姑娘的作风,她绝对会在下一击了解自己,对了,她手上不是还拿着剑吗?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屈辱的死去,悔恨缠绕在女魔术师的心头。这趟飞翔在空中的旅程显得无比漫长,怀着这样的想法,caster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她咳嗽起来,整个人像是因为冰冷而蜷缩起来似的,不过她腹腔之中却是火辣辣的痛。那个小女孩使用的劲道着实古怪,击打的内脏疼痛不已。 不过,因为这疼痛,她也清醒过来,左右看看,没有见到远坂的身影。这让以为自己要死了的caster奇怪不已。 不过,马上她就发现了远坂的存在,只见她快速的奔跑在自己的身后,目标点……是阵心的间桐樱那里。 (我写的虐美女不是caster被打这段,而是其他的,但是现在突然写不到了,下一章,下一章写出来) 一百三十三章 安装 “嗯,是四年前,大约也是在冬季的时候吧。你,是不是在放学之后,一直留在学校里,日落前一直重复着绕着操场跑步、跳高这些事,是不是。”打算去叫学长和姐姐吃饭,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本来应该是直接敲门走进去的,但是因为姐姐好像因为最近失去了servant,而刚刚servant又在电视里面出现,所以让她受到了打击,于是乎,临近吃饭的时候回房了。 因为好几次和她学习魔术的理论,对于自己,她跟卫宫士郎比自己还要亲近一些,所以由她去劝说姐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心里这样想着,认为可能会打扰到学长的安慰工作,所以间桐樱选择在门口等着。即使没有偷听的意思,但是她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木质的推拉门内发出的声音。 而且,姐姐似乎根本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完全是在喊叫:“有没有啊?” “有是有,但是那又怎么了?”学长很不解的问怎么了,明明是来当说客的,结果却被反问了。 “因为我有看到喔。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因为学生会的事情来到现在学校,在楼梯里走时,看到窗户外面有个傻瓜一直再重覆跳着跳不过高度的撑竿跳,明明个头只有栏杆的一般,却一直不死心的要跳过去,我想那应该是个笨蛋来着,所以就看了起来。” 呼吸停止了,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间桐樱突然感觉有把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怖让她一下子就没了力气,如果不是扶着墙壁的话,肯定会摔倒。 咬着牙齿,强打精神,间桐樱听到里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自己的耳朵。 “本来,我是不在意的,但是那个时候,我只是看了一阵子,之后就走了,别说你是谁,就连长相也不知道。但是之后来这所学校之后,在樱加入弓道社之后,我偶尔回去看看,可是第一眼却看到一个红头发的家伙混在里面,我立刻就想起来,这不是那个时候的大笨蛋吗……” 魔术师的身体与普通人类不同,即使是收到间桐一族非同一般的拷问成长的她也是一样,她的耳朵比普通人要灵敏,但是现在,她却诅咒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手脚可以听自己的话,她一定会立刻敲门,阻止两人的谈话。如果这样不行,那就刺破自己的耳朵,总之不要让这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里。 从没说过,从来没有人注意到过吧,学长还有那种过去。而且,也曾经决定过,只要现在守在学长身边就好,以后,如果有别人出现的话,我就离开。 但是这样骗人根本不行……只是学姐来到的那个夜晚,甚至连经过大脑思考也没有,就立刻选择了相反的做法。根本不行,她本能的理解,如果但是选择静静离开的话,当夜会发生什么,是自己割腕,还是别的什么恐怖的事情呢? 一直都有些恍惚,呆在卫宫宅,不做任何的表态,不做任何跟servant,master,圣杯战争有关联的谈话,做出退出,不希望和圣杯战争有任何关系的姿态,但是实际上只是为了逃避这一切。她每天都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但是前几天的时候,学长曾经对我说过:“那么,你喜欢远坂吗?” 他鼓励自己叫远坂凛姐姐,明明自己处在圣杯战争中,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活命,但是他却在考虑其他……不过也因此,自己也找到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因为,如果和姐姐相认了的话,那么就有合理的理由呆在这里? 我是远坂凛的妹妹啊,姐姐在这里,我当然在这里喽。络缠上了她的脸颊。但是樱本身却没有什么反应,莫说挣扎,就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她很是愤怒的瞪着跑来的自己,眼睛里……满是杀意。 是吗,完全被吞噬了!!远坂只感觉自己奔跑的双脚忽然没了知觉。即使是再飞快的奔跑,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映了。 她看到旁边的地上,塞拉神情萎顿的伏在地上,虽然眼神不屈,但是她满身破烂,处处带伤,根本就是站不起来了,想到刚刚塞拉使用的那种技术,以及她是艾因兹贝伦的出身,远坂认为她即使撑不住,逃命的话,也该可以的吧,但是却没有想到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就是,樱是认识塞拉的,而且她对于依莉雅很亲切……虽然是带着某种目的,但是她还是很喜欢依莉雅的,对于这两个女仆也并不讨厌。可是,现在塞拉被她打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就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看到樱的眼神,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且,她也明白,会死!她很清楚的明白间桐樱眼中的含义,那是要将自己杀死的决心。那么摆在远坂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了。杀了她,自己就会没事,或者被她杀掉。 果不其然,黑色的魔蛇像是得到了训蛇人的命令一样,齐刷刷的昂起了头来,原本攻击塞拉的蛇们也调转了方向,转而对着奔跑过来的姐姐。没有任何命令,蛇头们像是被人霹雳车里面飞出的弹枪,带着破空之声,不过眨眼之间就到达了奔跑的女孩的眼前。 甚至于,没有和姐姐说上一个字,就对着她发动了必杀的攻击。 不过,远坂还不至于被来袭的飞剑击倒,千钧一发之际,她对双脚的肌腱使用了强化,在那些东西要刺穿自己脸颊的时候,她猛地跳起,好像一只鸟儿一样跃在空中,既是躲避,也是使用另一种行动方式对着间桐樱前进。 看着下方的樱,远坂发现对方也在仰头看着她,后者的脸上开始有蜈蚣在爬动,黑色甚至侵入了她的眼睛里,原本缠绕在她身上的蛇一条一条的并拢,最后形成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一样的东西,红色如血的长条花纹作为装饰,显得樱的皮肤愈发苍白细腻,加上她圆圆可爱的脸庞,带着一股诡异的妖艳。而且,还满是深恶痛绝的仇恨。 看到装束完全改变的樱,远坂脸上的表情冰冷无比。 没有必要犹豫了,这种时候,看着这种情况,不管是要阻止caster也好,救塞拉的命也好,又或者是不要自己被樱给杀掉也好,都要将她杀掉。 看她的样子,已经几乎要被那股诅咒同化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远坂一族是这片土地的拥有者,对于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要负责,对于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任何不公都要制裁,对于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任何错误,都要阻止…… 咬着牙,心中默念着从五岁开始就背的滚瓜烂熟的远坂家训中的重要部分,凛的眼睛里闪动着魔术的光泽。 “───vierstilerschieung!”在空中念出了咒文,对着身后已经调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后背奔袭的黑色直枪,远坂将手指转向背后,胡乱一甩,轰出了大量的咒弹。 当然,那种程度的攻击,绝对不可能伤害到后面的那些东西的,不过,阻止一下它们的势头倒是绰绰有余。藉此机会,远坂更加快速的往樱的所在落去。 姐姐那样的人,明明什么都有,明明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享受就好,但是为什么要对得到的东西毫不犹豫的丢弃,而且对于别人的生死完全不在乎,为什么要做这种残忍的人呢?archer的背叛是正确的,大概也是因为明白自己会是被她使用致死吧。 哼,姐姐这种人,姐姐这种人…… “不需要!!!”她拼命的吼叫着,脸上的纹路如同真正的蜈蚣一样疯狂的扭动起来,看上去无比狰狞:“该死的时姐姐才对。” 更多的魔蛇从她脚下升起,变成了化作了通天的长枪,对着即将落下的远坂迸射而去。 这种距离,这种速度,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避的功夫。但是即使如此,远坂还是躲开了。 确实,她的身上,那股诅咒确实很厉害,攻守兼备,但是,它们似乎并没有被操控好呢。间桐樱虽然是魔术师,虽然被降临了这种诡异的东西,但是她的本质却没有办法控制这种东西,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拿过枪的人,你让他拿着枪射中十米以外的靶心,根本不可能。而间桐樱没有一次实战的经历成了远坂凛的机会,在她大声喊叫的时候,几乎就是在告诉远坂,她要发动攻击。于是,她提前一步往自己的脚底加入了几乎全身的魔力,在空气中猛的一蹬。 在大量魔力的灌输下,她好像一枚脱膛的炮弹。原本对着她的方向激射出去的蛇棍落空了,不过也在她旁边擦肩而过,擦破了她的衣服,她的皮肤,她的肩膀,她的腰侧,带走了她的一部分身体组织,窜到她后面的空中。 轰的一声,樱发现自己面前的地面龟裂了,一股烟尘扬起,让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不过,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危险。“敌人”刚刚的行为绝对不是无意义的,受到了伤害,但是确实的抵达了自己的面前。 本来还在害怕的她突然恐惧起来,害怕的看着浓烟,仿佛里面隐藏着一头恶鬼。 果然,忽然之间,两道红影从烟尘之中冲了出来,穿着红衣的臂膀,目标直指她的脖子。双手像是两架拖拽机,将一个红色的死神从烟尘中带了出来。 红色身影,高挑的身材,以及没有表情的脸,无不诉说着这个死神的冷酷。 不,不要,不要……她拼命的后退着,但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一动也不能动,于是乎,她只能使用自己原本的黑色力量进行防御,但是情急之下,加上操控所需的力量又是何等精确和要求呢,她的魔蛇只是咬到了她的肩膀,腹部,却没有咬到什么致命的部位。 那双手歪了一下,依旧笔直的对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樱已经感觉到它搭到自己的脖子上了,下一步就是要扭断自己的脖子吧。 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因为惊恐而向后缩起。 不,不要。她在哀求着。 不过那也是徒劳,那双手完全揽住了她的颈部,而且对方的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樱突然想起了空手道里面的招数。 紧紧的贴近,将自己压在地上,然后反手勒紧自己的脖子,向后使劲一拉……她在绝望和恐惧之中,还感觉到一点安详。因为比起现在的恐慌,似乎还是死亡比较让人安稳,而且,如果动手的是她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只是,这死亡却没有立刻到来,樱在等待死亡的同时,心中的那点安详飞快的消失的一干二净,变得更加恐惧。她艰难的度过了一秒钟,感觉好像度过了一百年。 但是,预想之中的痛苦没有到来,她是感觉身体前面有股软软的感觉,好像是童年最幸福的温床。 “我还真是心软呢”耳边传来一个头疼的低语,樱甚至感觉到了她呼吸的气流。 她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头发,黑色靓丽的长发,以及带着点三十年代美国电影里女主角卷发的优雅,是属于远坂凛的头发。脸贴着的东西,那柔和的感触上面,似乎有什么暖暖的液体在滴落。 原本应该是扭断自己的脖子的双手,温和的搂着的自己的身体,樱这时才发现,远坂手里的拿着的那柄短剑不知何时消失了。她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搂着自己。 “这样,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念士郎吗,真是的”旁边的女孩轻松的语气苦笑着。 “为……什么?”和预想之中的完全不一样,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这种情况,樱一时间完全呆住了,只能吐出这几个字来。 听到了妹妹的回应,远坂搂的更近了,她拼命眨动着眼睛,不让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同时使劲吸了口空气,让嗓子里那股不知道什么是玩意儿的东西给咽下去。 切,真是会挑时候,眼泪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找事,哼,我记住了。 “等……等……等下,有什么……不,不对,姐姐,姐姐不是来杀我的吗?为什么……”感觉到错乱的樱不可相信的低语着,她的身体不停的抖动。 远坂苦涩的笑了一下。 是啊,应该要杀了她的,像现在这样的话,恐怕马上就要被杀死了吧。可是,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做不到啊。 在第一眼就是如此呢,虽然身体被黑色所侵蚀,虽然眼神里面带着杀意,虽然变的好像另一个人一样,但是,只是看到她脸颊旁边,那系着的缎带,远坂就明白了,从一开始,自己没有办法杀掉她啊。 哼,真是的,最后关头才发现,自己果然有够那个的啊。 樱感觉到自己颈后的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对方的身体缓缓和自己分开。 此刻,她终于发现了,原本以为要刺穿自己的姐姐,实际上是在对自己进行拥抱,分别了十一年,已经忘记彼此身体的温暖了,现在,她重新找回了她。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看到了,黑色的魔蛇正在从对面的方向侵袭而来,目标正是远坂的后心。 就在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发出了。 “樱”本来应该是充满讽刺,对谁说话都带着高高在上,命令一般的口气的那个人,此刻用樱这辈子听到的最美好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 可是,虽然感到感动,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但是间桐樱还是感到吃惊,因为远坂凛的身后此刻正有某种东西刺过来啊,她怎么还能淡然的回话呢。 停,停下,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姐姐她刚刚……不对啊,停下…… 樱伸出手来,对着前面。可是,正如她之前无法做到控制它攻击敌人,此刻也无法控制它们停下,黑色魔蛇依旧龇着毒牙逼近。 发觉自己身边的人在颤抖,远坂稍微离开了她一点,看着她可爱的惊慌的脸。 樱感觉难以置信,明明脸上还有血滴下来,身上也带着血流,还是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不只是笑的出来,远坂甚至连声音里都带着笑意:“真是符合你性格的表情呢,犯了错的兔子,呵呵。” “不是,姐姐,后面,后……” 对于樱的出声提醒,她只能是笑了。后面有什么过来了,她早就感觉到了,但是,身体早已经无法动了。虽然没有被那黑色东西直接攻击到,但是被擦破的皮肤里,那股诅咒已经侵入了,被毒素占据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在动弹了。 所以,对于樱大声惊叫的脸,远坂只能在被刺成马蜂窝之前,笑着说上最后一句话:“樱,我很喜欢樱哦,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带着笑容……不过,现在的这幅表情,我也蛮喜欢的。而且,谢谢你,能够一直都戴着这条缎带,我很高兴。” 带着恶作剧的声音,远坂满脸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等……樱张大了嘴巴,已死声音也发布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长枪贴上了那红色的后背。 刷的一声,一股冰冷贴上了自己的后背,因为这股诡异的感觉而张开了眼睛的远坂,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后面,手上白色的阴剑轻描淡写的砍断了要刺穿自己后背的数柄黑枪,然后站起了身子。 看着那高大的身材,黝黑的皮肤,以及带着一股让人看不顺眼的笑容,远坂下意识的像平常一样开口道:“archer……” 不过,只是说出名字,远坂就醒悟过来,她冷着脸看着对方身上的白色外套,真正的肉体,忍着虚弱沉声道:“你啊,冒牌货。” “别这么说啊,你曾经的servant才是真正的盗版王啊”白色的archer转过了身子,笑嘻嘻的向她走近。 远坂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而樱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离开祭坛,她们只能任凭白弓兵走到身前。居高临下的白色骑士脸上带着浓重的阴影,不过他在笑,笑的高深莫测。 看了一眼远坂身后的樱,他将目光转到了远坂的脸上,摇了摇头道:“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看到的,所以……” 话未说完,他忽然猛的一抬手,拿着刀柄的手击中了远坂,顿时将她打飞了出去,滚出了好几米远。翻身伏在地上,闭着眼睛,眼看就是昏了过去。 “姐姐……”看到对方突然将远坂打了出去,樱尖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不过白色弓兵却反手丢开了手上的武器,飞快的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件东西赫然正是他制作的那件白色的安装包。 只见他手掌伸直,只是用一根拇指夹住了那东西,然后飞快的……捅入了樱的胸膛。 少女张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前,好像那是幻觉。宽大的手掌几乎完全没进了她的身体里,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异物填充的感觉,然后白色骑士飞快的收回了手掌,她的身体猛地一抖,像是打了个冷颤。 白archer看了看手上的血迹,脸上露出一股古怪的表情,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不过,从他的性格来看,考虑的八成也不是什么正经事,而是闲的无聊的念头。 而他的对面,樱的身体猛的颤抖起来,像是打摆子一样飞快的抖动,鲜血从她的胸口飞快的流淌出来,但是还没等第一滴血滴落到地上,她胸口的伤口就开始愈合了。 一道银色的光芒在她胸口闪动,然后像是分裂出来……不,应该说是某种东西的电路被打开了,以间桐樱的身体为核心,一道道横伸拐折的光路延伸开来,就像是电路一样。而那股光,就好像是电发出的凉。 然后,银色的电路变色了,一股黑色侵入了电路,从最末端的地方开始,一路上升,最后到了电路的中心,位于樱胸口的那个光球。 最后,连胸口的光球也变成了黑色。 黑的无比,黑的明亮,黑的发出光来。 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全世界所有的人同时拿上了一根长针刺中了一样,从脚趾直到发梢无不在向她的内心告诉一个感觉。 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之前更加凄厉的尖叫响了起来,在空间之中,长久流传。樱的脸完全扭曲了,她的声带几乎破碎。 听着空气中那股崩溃,白色的弓兵挑了挑眉毛。 在距离发出声音的地方不到一公里之处,一个扑在地上,满是血迹的破烂身影狠狠的缠动了一下。 (啊,今次没有更新的时间有些长啊,道歉道歉,这次不是同学聚会什么的事情,是我自己犯得错误。我现在在这个地方上班一段时间了,转正了,可以交五险一金了,但是以前我曾经在外地实习过一段时间,老书友应该知道,就是因为这个,我在那个地方本以为实习不给交养老保险的,但是它那个地方给我交了,我现在这个厂给我交养老保险就要把在那个地方的给消掉或是转过来,结果……我故地重游了一回,厂里面这个月的工资快发了,所以催我赶紧去弄,我急急忙忙的就跑去了,搞了好几天,昨天晚上才回来,惭愧惭愧,汗流满体啊,明天晚上我会准时更新的,这点打保票) 第一百三十四章 熟悉的声音 樱身上发出的光芒像是集成的电路,然后黑色的光芒从电路上一点一点的褪去了,它们像是被吸收进水箱的水以一样,一点一点的往上集中,进入了间桐樱胸口发出黑光的位置。那黑色的光芒甚至可以透过人体肌肉骨骼皮肤层层遮挡,到达体表,可以想象,它们放射出来的是多么强烈的光芒。 而那个位置,是之前他将那个东西塞进去的位置。 不过,随着这些光芒被吸收进间桐樱的胸口位置的时候,那些原本被染成黑色的集成电路重新变回了原本的银色。 而樱身上,原本从地下升起,缠上她身上的黑色也一点一点的褪去,脸上黑色的触角也慢慢收缩,跟那些电路里的黑色一起被她胸口的那团发光的地方所吸收。 就像是抽去了毒素的血管!冒牌弓兵的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对间桐樱意味着什么,但是,冒牌货所做的事情似乎对周围的事物有所影响。因为伴随着这幅情景,间桐樱身边的魔术阵上涌动的魔力之光开始暗淡了,而原本奔腾不息的长蛇也狂乱的舞动起来,不过不是什么疯狂的进攻。它们自己反而像是受到了致命的攻击一般,拼命的挣扎着,不停的将身体在地面上摔打。渐渐的,它们开始变得柔软了,并且也很稀松。 突然,啪啦一声,其中一条蛇怪化成了污泥,变成了地面上肮脏的一滩,随后,其它的蛇怪们也是一一粉碎。当然,也有些不堪就这么丧失的。好几条魔蛇挣扎着窜起,对着最近的目标,也就是白色弓兵窜去。 对此,冒牌archer连看都不看,他料定了根本没有用。果不其然,那些魔蛇还没等跑到他近前,就失去了形态,消散在空气中了。 白色弓兵的目光此时完全都在樱的身上,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樱的胸口,看着那股黑色从她的胸口一点一点的隐去,消隐无踪。最终,就连那银色的光芒也消失不见, 樱像是脊椎上有条筋抽筋了,她仰着头,身体绷得紧紧的,微微的颤栗着。张着口,发出无声的尖叫,身上的黑色连衣长裙也消失不见,她恢复了原本居家的服饰。 忽然,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身体直挺挺的向前扑到。地面上魔术阵型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束缚着她的力量已经消失了。她就这么直直的往前摔去,而白archer也不阻拦,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微微让开了点身体,让她扑到在自己面前。 “哎呀,这样就好了,接下来可就什么都不能做了”他擦了擦额头,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在放松紧绷的神经。 “你在干什么?”就在他深深呼吸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怒声的质问,他闻声转过头来,却是看到一个一脸狰狞的女人。 caster满脸杀气,面色狰狞,黑色的袍子似乎在彰显她心中的火气,让她很是阴冷。虽然刚刚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但是现在她已经能站起来了,凌空浮了起来,她往白色骑士的方向飞来。 “喂喂,不要这么怒气冲冲的吧,小心会增加皱纹的哦”不理会caster已经怒了,他呵呵打趣。 “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开玩笑”caster在逼近,她盯着白色弓兵的笑脸,沉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居高临下的漂浮在白色弓兵的上空,俯视着他,指着地面:“不但没有杀死那个小姑娘,反而将圣杯的降临停止,明明是你提议要用间桐家的圣杯的,但是事到如今却反过来,到底有什么用意?” “那是当然的拉,因为最重要的核心还没有安装,结果你的看门狗就擅自被人打败了,让圣杯里面填充了一部分,如果这个时候不阻止她,接下来根本没法进行吗?”他伸手比了一个鸭蛋一样的东西,示意说之前要安装那个东西:“而且圣杯系统只是暂时被我停下来了吗,你想要重启的话又没有问题,不管是一分钟之后还是一两天之后都可以,不是吗。” 他声称只是因为曾经要安装重要组建,但是被阻止了,现在是为了补充当时的必要工序而已。 魔女沉默的看着她,黑色的袍子里射出的是带着敌意的视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个男人给干掉,毕竟,他冒犯过自己很多次,也让人很不安。 结果,她微微偏转了身体,将目光转向一边,咬牙切齿的看着另一个人。 那里趴在魔术阵上的,是红色的少女。她的身上因为之前的攻击而受伤了,此刻,从她的身下,流出了一道小小的血流,似乎是哪道伤口受伤比较严重,没有及时止血,所以血不停地在流。 面对这样一个落单趴在那里的姑娘,女魔术师没有一丝的同情,相反,她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 刚刚被趴着的那个小姑娘像打沙包一样肆意殴打的情景在她心中不停回荡着,像是一瓶硫酸泼在了她的心上,将她的自尊心和冷静烧穿了一个大洞,风从空洞中呼啸的吹出,刺耳无比。 刚刚她明明占尽优势,结果却被一个小姑娘使用剑迷惑了眼睛,被阴了,想起自己被殴打的惨样,被人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尤其是那个看到的人还在自己面前,她几乎都在克制着自己,不要让自己立刻就把这个看到自己丑态的人给干掉。她的冷静早已完全消失,不过不是残存的理性还在运作,她早就动手了。 不过,对于远坂凛就不一样了,对于她,caster无论是冷静还是理性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能帮助人的情感都无法启动了。虽然没有什么伤势,但是脸颊上的痛感却愈加火辣肿胀,好像病毒在里面肆虐。魔术师鱼魔术师的对战,身为高端的自己竟然被对手打了,这比被野狗咬上一百口都要愚蠢,魔女的脑袋里充斥着魔火,她无法忍受刚刚的事实。 粉色的魔力像活蹦乱跳的小球在她手掌心汇集,最后融合成一股魔弹,她对着远坂的脑袋,将掌中的魔弹射了出去。 轰的一声,魔弹炸开了,但是没有击中目标。caster挑了挑眉毛,看着那里用某种东西将自己的魔弹撞开,偏离原本轨道的白发女人。 塞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放下了自己的手,然后,她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动,最终来到了远坂的前面。 刚刚caster的魔弹就是被她使用自己的弹枪弹飞的,因为刚刚的时候,已经没有别的办法阻止caster,她只有用弹枪射击,所幸,她瞄的够准,将caster的魔弹击飞了。 眼见着一个女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女魔术师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嘲弄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不自量力的东西,魔女嘲讽的看着她,举起的手臂上,魔力的光泽在重新汇聚。 塞拉紧紧的咬着牙,神情紧张的看着caster,左手随时待命。 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要出那个头,明明自己没有那个本事,面对英灵的话,根本没有胜算,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躺在原地装隐形,等待逃跑的时机才对,结果现在却变成这样……眼看着caster魔弹已经汇聚起来,她明白,即使使用黄金罗盘,她也没法撑个几秒了。 但是,就在这时,她吃惊的看到一个同样是白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前面,高大的身体将caster魔弹射角完全挡住。 “好了好了,住手吧”白archer拦在了塞拉和远坂前面,稳稳站定,伸手做出了个暂停姿势:“不要再发火了,这两个女人还有用,现在别忙着杀她们。” “哦,这是为什么?”魔女在冷笑:“明明我需要的是圣杯的器皿,这两个人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最后,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心中之语。 听到这句话,让白色弓兵原本酝酿好的说辞也不说了,他沉默的看着面前的caster,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 “你知道吗?”白色弓兵忽然呵呵笑着笑着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会立刻带着你那尊敬的主人逃之夭夭哦,避免被人当成串烧一样对待。” “什么?” “别看你现在好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会儿面对另一个敌人的时候,你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冒牌货也不理会caster是否理解,他也冷笑着看着她,仿佛再看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小女孩:“同盟一场,我提醒你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你能不能理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哦,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傻话,但是,你是想说,我们之间的同盟关系结束了吗?”女魔术师很有兴趣的歪了歪头,只是,手上的魔力之光一直都没有暗淡。 “姑且算是吧”他点了点头。 “这真让我吃惊,到底是为什么呢,让你为了那两个小野种和我背叛……哦,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确实,她的脸蛋长的还算不错,但是为了这么个黄毛丫头就背叛我,你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啊”魔女尖锐的讽刺着他。 “你的心理太阴暗了”对此,白色骑士只有摇头了。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身影从他侧面的高台上掉落下来,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声,也不知是痛呼还是惊呼,总之,他从十几米高的高台上摔落,半途中身体擦到了倾斜的内壁,然后咕咕噜噜的滚进了高台的内部。 两人闻声一同往那个方向看去,结果,都看到那个男人是谁了。 “呜啊,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不死,你也算是怪物了”感慨的看着从天而降的男人,在地面上翻滚了几下,晃晃悠悠的又爬起来了,白色弓兵不禁叹息道。 而caster却在冷笑,她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同时又看了看白archer,突然放声大笑。 “呵呵呵呵”她几乎笑不成声的说:“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敌人吗?” 白色骑士想了一下,然后回答是的。 至于这个从天而降,而且摔到地上摔得很惨的男人,当然是士郎。 他本来还在和葛木打斗,而且还释放了直死的魔眼,可以说是拿出自己拥有的所有能力了。但是,他并没有想要用这双眼要了葛木的命,结果吃了败仗。他的目标很明确,使用自己的眼睛消除葛木作战的能力就好。 万物皆有破绽,即使是魔术也一样,葛木最依赖的莫过于caster对他施展的强化,所以士郎就对着他的拳头攻击,对着他拳头上所附着的强化,这份魔术的死之线切了过去。 只要将葛木的强化去除,之后打倒他就变得容易多了。不过,士郎没想到,葛木的强化可以被caster瞬间补上。刚刚被他砍掉的强化,下一瞬又重新恢复了,比他的投影还要迅速。不过葛木因此了解到了士郎可以切断他手上的强化,应该也可以切断他身上任何的一个部位,因此打得小心了,变成了防御战,士郎被他牵制,杀手拥有的经验让他无法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而在刚刚,士郎正追打着葛木,急于分出胜负,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那声音正是樱发出的,结果,因为这个,他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葛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能明白这是绝佳的胜机,他顿时就反攻上来。士郎被打得措手不及,而且葛木也是个趁你病要你命的性格,对着士郎一通猛击,穷追不舍,最后,士郎招架不住,被他打了下来。不过,那个时候,不知为什么,葛木的强化消失了,亏得如此,士郎没有被葛木的拳头砸碎骨头。 一路翻滚,最后摔到地上,让他的腰几乎要断掉了。不过他也明白此刻不能趴在地上,不然会死的,于是翻滚着又爬了起来,好在双剑还在手上,他背靠着内壁,看着前方。 结果,一眼望去,他就愣住了。 “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竟然要那个什么魔术都没有学成的半吊子对抗我,你疯了吗?”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愣在那里的士郎,魔女是真乐了。 但是白色弓兵却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那边的男人。忽然,他眼睛一眨,向后移动了两步,翻过身来,手腕对着身后的女人猛挥过去,顿时将塞拉也给打飞出去。 原来,刚刚塞拉听的两人谈话,发现它们之间似乎存在着分歧,而白色弓兵似乎希望暂时不杀自己这边的人,姑且算是几分之一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吧,而caster却完全不是,于是,她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想要偷袭caster,借助白色骑士高大的身材作掩护,她想在背后偷偷的放魔弹,结果这点被白衣男人发觉了,一拳头将她击飞了出去。 “靠,这种时候让你做多余的小动作就糟了”他撇了撇嘴,毫不在乎的看着飞远了白衣女人。 忽然,他的手指僵硬了。 一股寒意陡然从他心底升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后面龇牙咧嘴,嗯,应该是怪物吧,只有是怪物才能发出这样让人心寒的气息。 心中的危机感让白色骑士飞快的转过头来,手上瞬间出现了一柄白色的剑。 当的一声,火星飞溅,白色的剑与同样白色的剑相碰撞了。同样的阴剑相互碰撞,是一个人从空中落下,俯砍过来的,那柄剑距离他的额前不过十公分,冒牌货甚至感到自己的手臂微微有些麻了。而对方剑上的气势甚至让地面上的灰尘扬起了一层。不过,未及看剑,白色骑士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脸。顿时,他愣住了。 从来都是正气凛然的脸上此刻没有丝毫的镇定,满是狂暴。眼睛失去了以往的明亮,因为太过用力张开而显得眼白很多,几乎要裂开,眼角布满血丝,说不出的狰狞。士郎满脸灰尘,的眼睛里没有了一丝的镇定,他就像是一头失去了受伤的野兽,凶暴而残忍。 士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的仇恨一个人,如此想要杀掉一个人,他现在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充满嗜杀的情绪。刚刚站起来的时候,他看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面的白色弓兵一拳将塞拉打飞,那个士郎不喜欢的女人身上早就满是血迹,身受重伤。而在男人的前面的地上,樱扑到在那里,眼睛半闭半睁,士郎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呼吸。而在他的身后,远坂跟樱一样,趴在地上,不过士郎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但是,在她的身下,一滩与她衣服一样颜色的水流正在渐渐汇成一片。 从来没有预料到过这幅局面,从来没有想象到过这幅局面,从来没有敢想象过…… 士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感觉自己面前的情景变得左右摇摆起来,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超过音速的频率,感受不到震动了。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让他的眼前一片血红。 男人的动作是那么缓慢,他打飞塞拉的动作是那样清晰,士郎甚至可以看到她嘴角流出的血。樱的身体没有一丝动静,好像生命的迹象停止了流转。远坂流出的血液在地面上穿过,小小的血泊上,地面上的尘土在转动,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曾经鲜活无比,温和的,让人不爽的,让人讨厌的,那么多熟知的人,半个小时前还在一起说话,现在却一个个的倒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一个能够移动的。 不知道怎么做的,只是跟着身体的本能行动,他飞扑到那个人的面前,拿起了手上的武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那个男人的脑袋砍了下去。 “你――――――!!!” 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性,有的只有狂暴的杀戮,野狼一样的眼神。任何人看到这样的眼神,都会感到害怕的吧。白色弓兵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幅情景,他愣了一下,随后冷笑道。 “哦,不错的眼神呢,没想到你也可以有这样的眼神啊”无视对方每一根毛发都露出的憎恨,他很轻松地笑道:“但是,你眼里的憎恨……还远远不够看!” 他的声音猛的拔高起来,士郎此刻根本就没有办法听到他说了什么,他只是将自己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黑色的阳剑像是黑色的残月,画出一道死亡的弧线,对着白archer的脸捅了过去。 对此,白色骑士拿出了自己的干将,从侧面刺了过来的同时,他松开了手,像仍匕首一样。短剑直接戳穿了士郎的手腕,将他的手推向一边。而白色弓兵空出来的手也握成了拳,横空击中了士郎的侧脸。 跟士郎腿一般粗的手臂凝聚的力量直接冲击到了士郎的侧脸,从他的颚骨知道天灵盖,士郎像是个被野牛撞上的孩子,直接飞了出去。 “喂,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啊,你是……啊,原来如此,因为发火失去了理性,所以忘记了这个时候的情况吗”白弓兵嘴里嘀咕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士郎被击飞之后,在空中扭动身子,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在半空中翻过了身子,最后平衡的落在了地上,双脚使劲压住地面,滑动了近十米的距离,他的脚上像是安了火箭一样重新飞扑过来。 看着嘴里发出喝叫,不顾一只手已经被打残,再度冲上来的士郎,白色弓兵叹了口气。 “啊,还来啊,真是个血气方刚的家伙”没办法的看着如同凶煞一样的士郎,白archer为难的吞了吞口水。 他上前一步,迎着士郎的刀走了过去,然后,在士郎的刀要砍中他的时候,飞快的一低身,白色的剑从他的头顶擦过。而弯着腰的冒牌货,伸手抓住了士郎另一只手上插着的自己的剑,猛的拔出。 血光飞扬,白色的弓兵将干将反拿,剑柄对着士郎的下颚猛击了一下,士郎只觉得下颚猛的一轻,他的双脚也离开了地面。随后,白色弓兵更是拿着剑柄对着他的腹部狠狠来了一记。 士郎长大了眼睛,身体像是虾子般被打得弓了起来,他大张着嘴巴,腹部受到击打的空气排了出来,随后空气波动了一下,他嗖的一声倒飞了出去。 白archer明白,这样的攻击之下,士郎绝对无法再站起来了。 嗯,这样就行了,他不晕才…… 一个银色的身影穿透了阴暗的地下空间,她是那么的显眼,好像是一颗从天而降的彗星。银色光芒飞快的来到了祭台之上,正好是士郎倒着后飞的路线,半秒钟之后,士郎与她相撞了。 钢铁的摩擦声响动着,长大的裙摆猎猎作响,银甲的骑士双手拖住主人的后背,将他受到的冲击力缓缓卸去,倒着滑行出去几十米之后,她停了下来。 saber心中忍不住松了一下,还好赶上了,如果晚到一秒,恐怕士郎就要重伤了。 将主人放到地上,saber看到士郎闭着眼睛,因为刚刚的冲击,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不过,即使在昏迷中,他还皱着眉头,咬牙切齿,显然在对什么事情产生愤怒。 他的一只手臂上带着一个洞…… 阴沉着脸站了起来,骑士的脸上带着怒火,她死死的盯着拿着干将莫邪的男人:“我还在想你去了什么地方,原来是到了这里,archer。” 虽然变换了装束的颜色,不过那里毫无疑问的是archer。 她早就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了,不只是士郎,凛,樱,塞拉,都被击倒,生死不知。魔女的主人正在侧面缓步而下,caster第一时间来到了主人的身边,保护他不受侵害。而那个背叛了自己的主人,背叛了自己的荣耀的家伙现在居然站在这里,还能笑容满面。 这种情况下,不管是逃走还是取胜都不容易。一对三的局面虽然很复杂,很不利,但是caster的魔术对自己没用,只要注意archer和那个master就好,还有所胜机。saber心中打定了主意。 看着saber双手并拢,显然是拿起了无形的王者之剑,为此,白色骑士用剑指着她冷笑:“你只要站在那里就好,别制造多余的麻烦,三寸钉。” “哦,那就让你看看我这个三寸钉的本事吧”saber声音冰冷的说,不过,刚刚说完,她自己就哑然了。 黑色的魔女移动了手臂,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指向了地面。那里存在着的,是樱。 “把你手上的剑放下,saber”caster笑语嫣然的威胁。 她本来还想着会和这个白archer发生什么事呢,但是没想到局面会转换到这个地步,不过也好,也可以趁机收复saber。 “你应该不希望这几个小姑娘死掉吧,如果不想让这几个人死掉的话,就立刻把剑丢掉,saber”魔女得意洋洋的说:“只要你肯投降的话,我就放过这几个人。不然的话,我就杀光她们。” “谁会相信你的话啊,魔女”saber满脸痛恨的说。 caster毫不介意,她想了想说:“那么,也许也该让你相信一下我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投降的话,她们绝对会死。” 小小的光球在她手上凝聚,对准的目标是樱的脑袋。 saber迟疑了一下,随后,她深深吸了口气,咬紧了牙齿。 不能相信这个女人,她根本不可能让任何人活下去。凛她们已经晚了,现在怎么样也无法补救了,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士郎。可是…… “那还真是遗憾啊,你注定只能是个说谎的女人了”一个声音从高高的地方传了下来。 caster没有等到saber的回答,反而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回话。心中打了个激灵,通体发寒,她登时扬起了头颅。 无数明晃晃的东西悬挂在她头顶,带着的光泽刺得人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它们好像有什么绳系住了,所以没有掉落下来。 “traceon!” 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士郎的眼睛猛的睁开了,他看到caster头顶上,无数的刀剑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本来上一章我还想把樱和凛写的挨得更惨,但是后来怕挨批,所以就给写的轻了一点。)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现身 刀枪剑戟,叉镰斧钺。好像花开一样锋头的长戟,如蛇如波的曲折之剑,还有中间好像壶一样的黄金之物……造型奇异,各种各样的武器比比皆是,每一种都有自主的特性,华美无双。冲突而壮观的并立在一起,而且那种庞大的数量,让人感到颤栗的诡异。 caster最先感觉到攻击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因为他的主人是人类,无法感知魔力的攻击,此刻,面对天上的上百利刃,他的反应比caster要慢上了半拍。 此刻,看到这些东西,稀世魔女第一时间便明了,这不是普通的武装,不是某种武器的特殊能力,而是每件都带着自主个性,威力强大的,英雄的武装。 它有着一项圣杯战争独有的官方名称:宝具。 此刻,被一百多件宝具所瞄准,caster的心情也可想而知了。 随着一声咒文的响动,锋刃的军队化作了暴雨,发出撕裂的破空之声。死亡的呼啸,大概就是这种声音吧。 洗礼开始了。 caster的眼睛里带着绝望,现在无论是使用空间转移还是带着主人用脚跑都来不及了,她只能举着一只手,以自己面对着天空上的刃群。 只是,之前连archer不完全的弓箭都无法抵抗的屏障,如何能够抵挡这数量庞大的宝具呢。 第一把剑碰撞上去之后,那透明的屏障就露出裂痕了,然后第二击,第三击……到了第八把剑的时候,盾牌不堪重荷,像是玻璃般破碎了。魔女和她的主人暴露在了那死亡的雨中。 魔女的身体动了,早就知道了会是如此结局的她,早在盾牌还没有破碎之前,就转过身来,将自己的后背挡在了主人的面前。可是,她可没有什么钢筋铁骨的本事。 锋锐的宝具毫不犹豫的割裂了她的袍子,刺穿了她的身体,像是切黄油一样简单的穿过她的胳膊,肩膀,双脚……生前曾经亲手将亲生弟弟撕碎,杀掉自己的孩子,被召唤之后杀掉自己的master,一直都是靠着吸取城市里人类的生命,以此来积存实力的这个魔女。此刻却在用自己的身体做成新的盾牌,为身后的男人的安全做出哪怕一丝保证。 她一定很害怕,颤抖的手脚想要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来躲开多一点的刀剑,但是又像是更加害怕别的什么,所以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努力张开,对着那股剑流。 她满身的魔力,引以为豪的魔术完全没有任何用处,面对这股力量,她只能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用身体做抵抗。 身体上面似乎有疼痛的感觉传来,宝具上面森森的光泽,让她的视线开始模糊。面对着从天上倾泻而下的剑雨,魔女的眼睛看着它们,却恍然如同身处一个月之前,就连身上感受到的冰冷都和那夜相似……啊,她已经听到雨声了。 那个时候,天空隆隆作响,暗沉的颜色好像带着嘲讽。周围环绕着雾气,她压根就看不清路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是沿着一路上勉强能看到的路灯之光一路走来……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到这个地方有什么用,只是,当时她除了走之外,也不知道做什么了。 虽然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但是她的眼前还是一片发白。在这山脊上,她再也走不动了,除了已经没有力气,就是因为冬日的冰雨是在太过寒冷,从来没有承受过如此寒冷的天气的她,手脚早已失去了知觉。她只能够扑在泥水里,拼命的咳嗽和呼吸。 对于servant而言,冷日以及疾病这些东西是不能伤害到它们的东西,但是现在她却因为寒冷而不停地吐出白气,不得不说是件可笑的事情。 伸手想要站起来,但是手里破除契约的短剑却没有任何的帮助,单薄易折的短剑无法成为拐杖,她是按了一下,就扑的摔倒在泥水里。感觉到脸上有污水滴落,想象着平日里的自己此刻居然会是如此模样,看着水里的破契万法之剑,她忽然感到一阵好笑。 “呵呵呵……”她低沉的笑着,中间夹着几声咳嗽,不过,她依旧没有停止笑声,好像某种可笑至极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让她不得不笑。 水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很有用处的,能够让罪证消失不见,现在,她的短剑上哪里还能看得到血迹。直接干脆放弃了,她翻过了身来,看着不停泼着雨的天际。不过,即使剑上的雨水可以消除,她身上已经印在袍子上的红色却洗不掉。 就在数分钟之前,她刚刚杀掉了自己的主人。她的召唤者是个普普通通的魔术师,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脑子,只是等着其他主人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再出去捡现成获胜的魔术师。他总是轻视caster,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且,为了表示自己的高大,他将自己与caster之间的魔力联系切断,限制着caster的魔力量。 对于这样的男人,caster装成一个顺从的仆人,以自己的聪明让他使用了所有的令咒,之后,他熟睡的时候,一下子就杀死了。 不过,切除契约之后,她所剩无几的魔力根本无法让她支撑多久,像现在,不过走了几步而已,就已经动不了了。 不是因为自己的本意被召唤出参加圣杯战争,而且还因此被限制了魔力,被压制着,现在更是因为没有了提供魔力的凭依,她即将消失。 “哈哈哈哈……”低沉的声音张扬起来,她忍不住放声大笑。 她总是这样,被人支配,被丢弃,生前如此,死后也是一样。 即使身为神灵的后代,却被神灵支配,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他,美狄亚背叛了父亲,祖国,偷走了国家的宝物,并将亲生弟弟撕成碎片,将别国的国王连同三位继承人杀死。但是那个男人得到王位,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 所有国家的人都听闻过她的所作所为,都对她无比畏惧。 啊,这就是那个魔女?能够使用邪恶巫术,残忍的女人? 结果,她什么也没有得到,除了为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而得到的魔女的名号。那个男人明白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是因为她魔女之名实在太过让人不安,所以将她抛弃。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说过,伊阿宋让美狄亚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实在太过恶毒之类的话? 人们理所当然的将一切错误,一切罪责放到她身上。无论来到哪个地区,那里的人们都会把发生的一切推到她身上。贫乏,疾病,罪恶,一切的一切。 她根本没有容身之所。 就跟现在一样。美狄亚如此想着,头无力的歪到了一边,结果,她稍微愣住了。 大雨之下,一棵树下,在树木的根茎旁边,一朵不知名的普通小花正在雨中微微飘摇。紫色的瓣落,洁白的花心,好像是她的颜色。 不,不是她的颜色。那朵花儿在树下面,树木没有剥夺它能够得到的养分,反而在雨中为它抵挡着糟糕的天气。 看到这个,魔女的笑声停顿了一下,随后,她又笑起来了,笑得更加大声。 可笑啊,真是可笑啊,居然连这个东西都能够嘲笑我! 虽然这么想着,魔女的眼睛里,却有什么在流淌出来。 深深吸了口气,她停止了发笑。转过头来,让雨滴狠狠的打落在自己的脸上,魔女看着分不出颜色的天空,感觉那才是符合自己的颜色。 到此为止了呢!已经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了,她只能在心中如此想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只等着死亡降临,不,应该说是等待着回程票。 不过,在这之前,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宁静,原本好像嘲笑一样不停打在自己脸上的寒冷的雨滴停止了。 嗯,雨停了吗?她睁开了眼睛看,结果睁眼的时候,她愣住了。 一个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他穿着一件深翠色的西装,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此刻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 “你在那里干什么?”用很平板的声音,男人她说。 caster将眼睛撇开了,没有继续看他。 不用想象这个男人会干什么了,面对着一个穿着奇怪,身上带血,手边还有把奇怪的短剑的女人,他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夺路而逃,然后报警吧。 不过那个时候自己也不见了。魔女继续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然而,冰冷的死亡并没有接近,她反而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温暖起来,好久没有感觉到的柔软让自己全身舒服。 睁开双眼,本能的坐起身来,她又愣了。 看着盖在身上的东西,她感觉熟悉又陌生,因为被子这种东西,在她成为servant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了。此时抚摸起来,那股干燥的温和让她心中一颤。 “醒来了吗,可以说说理由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她回过头来,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男人。 不过,对于他刚刚说了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听到。因为刚刚醒来,还处于对自己的情况迷茫的状态,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个人,这个时候,他突然短促的说了一句话,caster别说理解,根本就没听清。 她迷茫的看着男人,既是对他刚刚的话,也是对他为什么会救自己。 男人没有听到回答,也不在意。他伸出干枯的手,把一杯热茶推到美狄亚的面前:“能喝吗?” 美狄亚这才发觉,屋里面有发出蒸汽的声音。她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是一个朴素的房间,屋内没有什么装饰,就连推拉门和墙面也是白色的。随后,她将目光转到男人身上,她依旧感到迷惑。 对于这个男人为什么救自己,为什么不害怕,对自己的相貌和耳朵没有疑问?还有,为什么自己没有消失? “如果觉得麻烦的话,可以离开,不想我说出去的话,我会不说”男人又等了一会儿,似乎是等caster如果回答会用的时间过去了之后,才继续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穿过我后面的门,直接走就可以到外面,之后想怎么做都可以。” 这让caster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停止,她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不禁想到,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对自己说出刚刚那样的话呢。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下面的话会是什么? 但是,之后的这个男人不说话了。caster仔细打量着他,发现其实这个男人跟冷静淡定的语气不一样,他就像个落汤鸡似的,从头湿到脚。刚刚他坐的地方,都带着一滩水渍。她这才想起,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吧,即使当时他打着伞,但是抱着一个人,也没有空出来的手握伞了。 忽然,眼前的男人站了起来,不出声的转身走开,caster被这变故弄得一怔,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等一下……” 这就是她与主人,葛木宗一郎的邂逅。可以说,如果说一直认为神灵是些恶毒的存在的话,那天之后,她开始相信神明。 因为那样的奇迹,那样的幸运实在是无法形容,如果不是被宗一郎所救,就不会被带进柳洞寺,她会在一分钟之后就消失吧。然而,柳洞寺是出乎意料的灵脉,濒临消失的她,也能够勉强存留下来。 从她那里得知了圣杯战争的事情,同时毫不犹豫的毫不犹豫的相信,而且还说什么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说之类的话。更滑稽的是,在相识不到两个小时,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不清楚,当夜就同寝了。而且,地点还是在寺庙,实在不知道是亵渎还是慈悲。 也因此,她能够存留在这世上,继续参加圣杯战争…… 宝具的暴雨停止了,caster伸手扶住了面前男人的肩膀,没有让自己倒下。 血流像是放开的崩裂的水管,不停的从她身上流出,她的身上满是贯穿的伤痕,有几处,刀剑还留在那里。 黑色的袍子已经变成了破布缠绕在她身上,深深的兜帽也裂开了,露出了她一直隐藏着的脸。 寂静的秀发,是除了rider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拟的素色。洁白的皮肤,纤细如线的眉下,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秀气的鼻子。尖尖的耳朵暴露了她不是纯粹的人类血统,带着些精灵般的特征。浅浅的嘴唇满是黛色,不过,却有一条红色从里面勾勒出来。 即使受伤流血,但是女魔术师的美貌依旧让人心颤,而她颤抖的眼神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她抬起头来,看着高大的主人,看到他脸上虽然带着血迹,不过依然面无表情。 毕竟主人的身材比自己高大的多,而且那从天而降的刀剑又不是直对着她一个人来的,再怎么阻拦,caster依旧无法代替葛木承受全部的刀剑。她的主人依旧受了伤,而且从伤势看,似乎也很重。虽然没有命中要害,但是他身上还是带着几道巨大的割伤。 颤抖着举起了手,caster像是托着自己最期待的圣杯一样抚摸着master受伤的脸,手指小心的不碰到他的伤痕。 “您没事吧,master”她满含害怕的问道,担心从这个直率的男人那里听到恐怖的字眼。 葛木的脸上虽然带着伤痕,但是,她的然而,他主人的回答一如一个月前那样低沉简洁:“啊。” “那就好,如果您受伤了的话,我就伤脑筋了”她露出了欣慰的欢颜,只是,她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不过她依旧强迫自己笑出来:“真遗憾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愿望。” “不用悲叹,你的目的,由我来帮你实现”葛木说这是曾经就约定好的。 对于着意外的回答,caster怔了一下,随后她扑哧一声笑了,看着自己master的那张死人脸,似乎要把他收进自己的眼睛里:“恐怕这不可能的,从刚刚开始,还在实现着……” 魔女明白,收到了那大量的宝具洗礼,即使再怎么样厉害,也就是死的份儿。她抚摸着master干瘦的脸,希望能够多残留哪怕一秒钟。 可是,就在caster希望能够宁静的等待残忍的分离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她。 “开什么玩笑……唔,咳,我都已经尽全力了,servant不是只要灵核不被破坏就死不掉吗?”此人声音嘶哑,又咳又喘的说道。 caster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吃惊的转过头来,看到底是谁。 结果,她看到了一个个子比自己高不到哪去,拿着双剑的人。不用提,那正是她刚刚说是半吊子的小子的卫宫士郎。 caster吃惊的看着他,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这个小子的保护。刚刚从天而降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宝具之雨就已经让人吃惊了,现在居然有这个小子来帮忙,这更是她预料不到的奇数。再说了,她们之间不是敌人吗,为什么他现在反过来保护自己了? 不仅是她,就连士郎自己也不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冲过来。 刚刚他本来躺在地上,处在昏迷之中,但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存在,他感觉得到,然后,突然间,他听到了一个男人说了一句话。或者说,听到一个男人说了一个短语。 “traceon。” 他一下子就被惊醒了,随后,他入眼看到的就是无数把利刃对着caster直捣而去。他站了起来,看着caster使用自己的魔术抵抗,但是仅仅是第一击就让她的防御受到损坏,不要说接下来的攻击了。 也不知道本能是如何驱使自己的双脚的,只是知道,下一秒钟之后,自己也说出了刚刚听到的词,体内燃烧的火焰直冲脑海,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思考,只能够让擅自的双脚把自己带到剑流与caster的中间,面对着死亡的刀剑,他挥动着自己手上的剑,对着来袭的武器猛砍。 现在,剑雨停了,经过了刚刚无数把刀剑碰撞。他手上的双刃已经破碎了一把,另一把也满是裂痕,看上去一磕就会碎了。而且,他也不是没有伤痕的,刚刚被刺穿的一只手臂此刻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了,碎的只有柄的剑还握着是因为他用力过大,扣得太死所以张不开。一柄黑柄红身的剑刺在他的那个肩膀上,而胸膛上是一柄枪,他的腹部还插着一柄剑。 他的伤势看上去和caster相差无几,caster看着这个为了保护自己而受到这般伤害的人,头脑里实在无法理解。 “你……为什么……唔”caster说到一半,就没有力气在站住了,她身子一软,倒在了葛木的怀里,后者将她扶了起来,站定。 “我怎么知道啊?”士郎嘴里说着就涌出了血来,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里满是血,肺部也是,他几乎要窒息了:“是双脚擅自动起来的。” 他的视界开始旋转起来,左右摇晃之中,他直挺挺的跪倒,然后身体前倾,往前倒去。为了不让自己倒下,他一只手往下,拿没有碎掉的那柄剑支着地面,希望能够保持平衡。 但是,那柄剑是在破烂不堪了,只是一碰地面,就咔的变成了碎片,士郎没了支撑,只能向前扑倒。 但是半路上,他被人扶住了,士郎被人轻轻地拖住,扶了起来。 是谁呢? “士郎?你怎么样?”焦急而又大声的喊叫,士郎立刻就知道了,这是saber。 “呵呵”忍不住嘴里发出笑声,鲜血流淌。 saber颤栗的将自己的主人扶了起来,她注视着士郎身上的累累伤痕,几乎不敢想象这是人类能够获得的伤势。 刚刚从天而降的一股巨大的武器之军让她心跳停止了半拍,骑士王的心中陡然想起了一个不可能存在的servant,因为只有他才能发出这样的攻击。但是他应该不存在才对。因为这股攻势而一时没有注意,结果就被身后的master跑了过去,直接就撞上了那股剑群……见鬼,刚刚士郎不是还昏迷的吗,怎么现在就那么有精神的跑过去啊? “为什么要去做caster的防卫啊!!!”saber又惊又气,她完全无法理解主人的行为。 “啊,是啊,为什么呢?”士郎笑了,一边笑一边将自己的脸转到一边,吐血去了。 为什么呢?一看到caster和葛木要被刺成肉串就忍不住的跑了过去呢。这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她们是敌人,明明三分钟之前,她们还将远坂和樱伤害成那个样子,但是为什么我会去帮她们呢? 因为曾经的誓言啊!士郎残存的力气握紧了手。 已经发过誓了,我会战斗,我会阻止圣杯战争,我会阻止caster,但是,我不会杀任何一个人,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死去,即使是caster也不行。就选现在是这幅惨样也好,我不会退缩。因为如果自己刚刚没有扑过去的话,才会是卫宫士郎真正的死亡。 心中如此想着,虽然全身上下无不在痛,但是士郎还是咧大了嘴巴笑着。虽然救得是敌人,虽然刚刚她们还伤害过自己的朋友,但是,他还是笑得很开心。 “有什么好笑的?”saber几乎气疯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看着士郎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她心中一股火烧的老高,几乎就要伸手打人了。 “别生气,别生气”士郎勉强推了推手指:“还是将你的怒气放到别的上面吧。” “别的上面?”saber疑惑的看着他,同时回头看着身后的caster。那个女人已经是重伤了,而且跟上次受伤不同,这次她被众多宝具,大量神秘所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而且,saber虽然没看她,但是也在暗中警惕,caster不会有伤势好了翻盘的机会的。 “踏、踏……”突然,脚步声在变的寂静的地下空间里响了起来,saber一惊,急忙转过了头来,只见高台之上,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闪现了出来。 士郎也是看着那个方向,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面对着前面刚刚发出剑雨的地方,看着那个男人走出的方向,虽然他是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看不清他的样子,不过,勉强可以看出他的头发是倒竖起来的。 “你终于出现了”士郎尽可能放大声音说道。 saber吃惊的看着士郎,心里想难道他知道来人是谁!! 士郎努力让声音提高,不过他的心却在一点一点的沉落:“我还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出现呢,你这个黄金……呃!!” 士郎的声音哽住了。 高台之上,发出宝具群的从者露面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不过他怎么也和黄金的词语扯不上关系。黝黑的皮肤,白色的头发,红与黑的服饰。 一直隐藏着的archer此刻终于将自己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嗜血 红色的骑士高高站在那里,他俯视着下面的人群,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随后,他从高台的边缘跳下,落入了魔术阵内。 “唔……”士郎感觉自己有些缺氧,毕竟刚刚他的确面对着剑直豪雨,而能够发出那种攻击的只有那个黄金的王才对,但是,但是为什么现在archer从发出攻击的地方走出来了? 不是他不理解而感到吃惊,而是因为他理解了感到吃惊,很明显,刚刚的剑雨是archer弄出来的。但是,archer怎么会发出黄金王的能力? 士郎使劲盯着archer,似乎要把他看进眼睛里去,确保他的眼睛不会变成红色,衣服和头发不会变成黄金的…… 不过,士郎也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刚刚有人说的话,当时他处在浅昏迷的状态,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还是听到了,有人在说:“traceon。” 没错,是“traceon”,那个男人说了“traceon”。不是其他,只是属于某个半吊子的模式切换咒文,但是,这句话却从那个男人的口中吐出……士郎感觉自己的头猛的疼了起来。 当然,吃惊的不止士郎,还大有人在,那就是saber。 saber自然也是知道那个黄金之王的,了解他的攻击方式,此刻看到archer从那个地方走出来,她也同样惊讶。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刚刚archer还在自己的身后,现在却突然出现在那里,而且他本来变换了装扮的白色外套又给换回原来的红色的。 这种时候他是怎么跑到那个地方去的,而且还有时间玩变装?? 看着士郎和saber脸上的表情,archer似乎笑了笑:“怎么,刚刚还在说我终于出现了,但是为什么现在一副吃惊的表情。” “archer……”士郎没及说话,后面的女人出声了,caster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仆人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而且,从他刚刚说话的语气来听,似乎刚刚就是他发动的攻击。 caster短暂的失神之后,立刻愤怒起来,她用蛇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仆人:“你也要背叛我吗,archer。” 她忽然醒悟,本来archer就不是真心服从于他而投靠她的,只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的相互利用,就像那个白archer一样,而和白archer不一样的是,他的身上有令咒的束缚。 而且……说来可笑,现在想来,当初白archer曾经好几次提醒过她了,阻止assassin砍死archer的时候,他就说过,只有一层束缚的棋子不安全,这就暗指了archer可能会背叛。还有就是他曾经说过自己不需要圣杯。虽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需要圣杯,但是,从他和archer一模一样的份上就不能够否认两人有关系,所以,archer的目的一定也不纯正,在这里,白archer第二次提醒过她了。但是她却因为这些原因一直注意着白archer,忽略了这个红archer,结果变成这样,就有些搞笑了。 面对caster的话,archer却是笑着给自己找理由:“你只是为了增强实力而找我当你的助手而以,并不对我信任,说背叛未免太重了吧。” “是吗,看起来我招进来了一头恶犬呢”caster的脸色很苍白,不知道是因为身上有十来个洞在流血,还是因为心中愤怒的缘故,总之她一字一顿道:“但是你也太轻松了吧,没有杀掉我却还站在这里。” 使用破契万法之剑从远坂那里得来的令咒只有一个,因为之前远坂曾经使用过两次了。caster的宝具能够将建立在以魔力连系为基础的契约,或利用魔力而诞生的生命体。能够将它们重置到魔力被使用之前的状态。可以说就是能把魔力的契约将重置,比如将servant的契约转换到自己身上,用魔力诞生出的生命体将会当场消灭掉。 但是从远坂那里得来的令咒她却无法重置回原来的数量,因为令咒是圣杯那里得来的,而她们又是基于圣杯而能够存在这个世上,所以不可能重置那种东西。caster只能将远坂没有使用完的一个令咒转换到自己身上。 现在,她决定使用这个令咒让archer自杀,虽然令咒只有一个,但是对于对魔力只有d的弓兵而言,足以致命了。 结果弓兵不为所动,他只是怜悯的看着caster将戴着手套的右手拿了出来,眼神里满是嘲讽:“看起来,受伤之后,你的感觉也变的迟钝了。” “什……” 就在caster疑惑的时候,弓兵突然一扬手,将某样物品扔了出来。那物不大,约有一尺长,带着五色的磷光,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彩色的弧线,在地下空间内很是显眼。 刺楞楞!! 那东西落地了,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相声,看起来是钢铁之物,它慢慢滑到了caster的面前,caster一见到那东西,眼睛立刻瞪圆了。 黄金的弧柄,弯折的琉璃色短刃,看起来脆弱的一折就断,只能当作装饰品使用,而caster本人更是知晓,这个东西根本就连一个人都杀不死。但是,这个东西却是所有servant都会畏惧的武器。 因为它的作用是,只要被这个东西刺中,就会将servant的归属权强制破除,而转接到使用这把短剑的人的身上,archer就是被caster用这把短剑强制转换了从属权。 这把短剑的名字叫做rulebreaker,破契万法之剑。是属于英灵美狄亚,也就是caster的宝具。 但是,现在这把短剑,却被archer好像垃圾一般扔到了caster本人面前,这就让她茫然了。 “这……这是……”caster的头左右摇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手忙脚乱拿出了自己的短剑,和眼前的这柄对照了一下。 结果她发现自己的短剑有两柄。 可是,为什么会有两柄,而且其中一柄还在archer的手里,那可是自己独有的宝具。 很明显了,他之前一直隐匿着,观察局势,直到最后的时刻,使用了rulebreaker切除了与自己之间联系,然后发动了反戈一击。 看到终于明了的caster,archer笑了:“不会吧,你的脑袋也变迟钝了呢,caster,居然现在还没有察觉到吗?” “察觉到什么?”caster被archer的声音提醒,她心中窜出一股怒火,顿时抬头对着archer尖叫,结果喊出来之后,她自己却先要昏倒了――流血过多和疼痛让她的眼前忽然一阵发白。 不过,尖叫之后,她自己先愣住了。 因为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除了自己和葛木的契约之外,别无其他。但是这却是不对的感觉,因为她本身拥有着两名从者的契约,其中一名死去了,另一名站在自己面前,刚刚还想杀死自己……但是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到他的契约!! 忽然,她想到了自己短剑的效用,忍不住重新低头看着自己的短剑。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那是什么含义――archer使用破契万法之剑切除了自己与caster之间的契约,再度反叛。 “呵呵呵呵……”一个声音从高处传出,一个男人笑的很是开心。 众人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地方,却是看到白色弓兵站在一根高柱上面,手里拿着一团光。他像是把玩皮球一样将手里的光团抛上抛下,一脸玩味的看着下面,目光正是对着caster:“早就对你说过了,要你躲远一点,你偏不听,却老是怀疑我,哎,当好人还真是难。” 他磕巴磕巴了嘴。 结果caster第一时间叫了出来,她的眼神里带着痛苦,看着白色骑士手里的光团,几乎是绝望的对着他尖叫:“你这家伙,早就计算好了的吗?” “啊,对,没错”很满意魔女会有这种反应,冒牌弓兵微笑着点头,他把手上的光团背到身后,塞了塞,也不知道是装到哪里去了。 他收起来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玩意儿,那可是很重要的东西,而且可以说,这个东西是caster能够以最弱英灵同时又带着个没有魔力的人类与其他英灵战斗的关键物品,它可是caster的命根子。 那是caster收集的魔力。 自从进入柳洞寺之后,女魔术师一直使用自己的魔术从城市的各个地点掠夺人类的生气,将那股大量的带有怨念的魔力充斥在这个山头,壮大自己的力量。因为master是个没有魔力的人类,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补充魔力。 而最近,因为要圣杯降临,所以caster被白色弓兵挑唆,将这股魔力注入了这地下设施,用于巩固防守。可是现在…… 白色弓兵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将那股魔力压缩之后把握在自己的手上,占为己有。想起之前他说过的不需要圣杯的话,caster现在终于明白了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想要的是自己大量的魔力,之前因为魔力都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无法夺走,现在自己受伤了,失去了以前的控制力,所以他趁机就将这股魔力拿走了。 一脸面对这数重打击,从高处摔倒海底的差距,caster心中连愤怒都生不起来了,她几乎是心如死灰,根本就是要崩溃的绝望了。 与此同时,看到冒牌弓兵的时候,saber也惊叫了出来:“archer……”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里,同时又看向这边,眼睛在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面孔上直打转。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archer刚刚还在自己旁边,马上又在远处出现。不过,也因此,她陷入了更大的困惑中。 那就是,为什么有两个archer?英灵被召唤到自己本来的时代,结果碰到了自己的本尊吗? “不,不是的,saber,那个家伙不是archer”士郎叫住了saber,面对saber的一脸惊异,他咬了咬牙,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他只是一个装成archer样子的人而已,之前我们说的黑袍人就是他。” “什……”这预想之外的回答,saber一时间也无法无法接受,她不禁愣住了。 看到saber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白色骑士点了点头:“对,士郎说的没错,我这副外表只是因为我崇拜他,所以做出来的,跟他本人无关。” 红色archer看着高处的自己,他的脸上不再带有笑容,然后,他举起了手掌,像是要宣誓一样。 然后,空气没有波动,空间也没有变动,像是被召唤出来一般,数十把剑凭空出现在他背后,静静的漂浮在空中。数量繁多,却都带有独立性,没有丝毫重复的宝具,如等待发射的炮弹。而指向的,自然是高台上面的白色骑士。 saber觉察到身后魔力的动荡,她转头一看,不禁心中凉了一下。 刚刚发射剑雨攻击的果然是他,而且,这股和那名黄金英灵相同的攻势让她有些不寒而栗,她下意识的站在了士郎的前面。 刚刚亲眼看过caster被这大量的宝具刺成何等惨样,就连帮忙的人也落得个被穿透的模样,面对着这种攻击,白色archer却毫无惧色,他甚至有些带着观赏的看着那股攻势。 “别这样,archer,我像那时奉劝caster一样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攻击我”冒牌货很有把握,他笑眯眯的自己的原型:“且不说胜负如何,你已经与caster切断了契约,没有了魔力的供给。即使现在你的魔力全满好了,但是如果和我战斗的话,你的魔力只会越来越少,之后的计划,你该如何做才好?那个时候,你需要魔力的。” 他摊了摊手:“而且,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既然如此,何必做这种不讨好的工作呢。” 弓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波动,心中却在考虑。 确实,这个家伙没有说错,刚刚露面之前,他是不停的从caster那里拿来魔力。后者因为开始和远坂玩儿,只是察觉到archer在ncer战斗,对于魔力的供给没有吝啬。后来又因为被远坂阴了,怒极之下忘了这点,对archer的监控更是放松了,一直都没有察觉到archer就躲在几百米外,不动声色的在吸收她的魔力。 archer直到魔力汲满之后,又挑了个时机,才露出面来。爆发的发动了攻击,不过成果的满意度让他有些失望,首先是caster和她的主人都没有死,而白archer更是在发动攻击的前一刻突然消失了――archer看的清清楚楚,他是凭空消失的。本来archer还以为他会跑到自己后面偷袭,结果发现不是这样。 此刻,面对着那个拿着他的脸挑衅过好几次的人,archer确实是在斟酌的考虑。现在他的魔力每时每刻都在消耗,与这个男人战斗是可以,但是结果肯定不会很顺利。 斟酌再三,最终,红色骑士的宝具之雨没有对着白色骑士扫射,他只是慢慢垂下了自己的手臂,大量的宝具在他身后,屹然不动。 “贤明的选择”白色骑士点了点头,满意的大笑而去,眨眼消失在了这个洞窟之内。 saber眼睁睁的看着白色弓兵笑着离开,她是想追上去但是又不能追。最后,她心中恨恨的一顿,转过头来,看着弓兵。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过那个家伙,但是saber也不想问,因为对于archer这种无耻之徒,saber已经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了。她大概也想得到,做出这种行为的这个男人之所以背叛远坂,就是为了能够打入caster内部,将她除掉。不过,这种有损骑士之名的做法,即使saber能够理解,也绝对不会接受。 但是有件事还是要问一下的。 “archer,你身后的那股宝具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眼神不友好的saber问出这么一个问题,archer毫不意外,不过,他似乎并不想解释,就慢慢走了过来。 saber眼看着骑士走进,将手上的无形之锋对了起来,有意无意的对着archer。她刚刚就有种感觉,那就是archer的语气,行动,气势让saber感觉有种局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的感觉。无论是突然将caster打倒,还是不顾还有saber在这里可以帮忙,却直接将那个白色弓兵给放走……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不好。 而archer本人看着那面剑锋,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向前走来。 “停下,archer,现在你还是敌人,如果还要继续前进的话,就先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吧”saber的脸冷若冰霜,她瞪视着走近的红色骑士。 可是,archer就像聋子听不见一样,他依旧不说话,他依旧向前走进着。 saber的皮肤上,颗粒物一颗一颗的浮起,她感到有些寒冷,面对着红色弓兵毫无表情的脸,她感到有些寒冷,心中的不安让她几乎立刻就要将剑从结界中解放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咳嗽的声音响了起来。 “等等,saber。” saber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主人:“士郎,以你现在的伤势,还不能够站起来。” 士郎此刻已经勉强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说,一只手捂着眼睛,:“没事,一会儿自己就会复原了。而且,在此之前,我有事要问他。” 其实他都快要呕吐了,脑子里一片眩晕,分不清是头痛还是恶心,思考什么的就更不提了。使劲吸着空气,让自己的肺部和头脑多清凉一下,士郎努力将眼睛的聚焦对准archer。同时,不理会旁边saber的眼神,士郎忽然把手抬起,把自己腹部插着的一把剑给抽了出来。 saber感觉到呼吸一滞,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master居然会做出如此彪悍的行为,竟然不顾伤势,就将那把剑从身上拔出,当真是不要命了。 但是士郎却不这么觉得,当剑从他身上抽出之后,他反而感觉到一股淋漓的畅快。 肌肉之间掺杂的冰冷异物被玻璃,肌肉暴露在清凉的空气之中,血液好像水龙头的水在流淌,像是要全身痉挛的疼痛……头脑的猛一清醒,精神振奋,要呕吐的感觉也消失了,这股快感让士郎几乎要舒服的打个冷颤了。 不过也因此,士郎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好在旁边saber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不管怎么样,大量失血没有要了他的命实在是奇迹。 走向前来的archer停住了,他看着士郎的这副惨样:“真不愧是你啊,即使晕倒了也不会乖乖呆在一边,只是杀死个把人你就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讽刺,一如既往的厌恶。 士郎没有说话,他正在积蓄体力,准备马上对着archer发问。至于问题,就不用说了。 就在他准备开口发问的时候…… “真是的,虽然我也有想过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但是archer,你这家伙……还真是敢做这种冒险的行径啊”一个听起来呼吸都有些困难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对仆人说你真是胆大包天的感觉。 士郎听到这句话,心头一跳,忍不住往后一看,结果发现远坂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她用一只手抱着侧腹,阻挡血液流淌出来,说话间,不住的喘息着。 士郎看着远坂站起,虽然还站不稳,却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强势。 假装没有看到士郎砍过来的目光,远坂对archer说完话,她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直接略过了地面上瘫坐的caster和葛木,将目光直直的看向樱,看到樱趴在一边的地上,声息全无,她的眼神眨了一下,然后没有说话,只是切了一声。 虽说自己的情况很惨,但是远坂明显也不怎么样,士郎苦着脸看着她:“远坂,你怎……” 他的话头生生止住了,剩余的话被他含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的一轻,凭空飞了起来,这样突然的运动让他的牙齿砰的撞在了一起。与此同时,他听到一声类似爆炸的响声,这声音很熟悉,她以前在哪里听过,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钢铁穿刺的闷响。 “唔……”在这声音中,士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他闷哼了一声,然后双手按着地面撑起了身子。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刚刚他站着的地方,saber站在那里,她双手抬着剑,但是剑早已从解放,excalibur的光辉清晰夺目。saber拿着剑,剑尖直指对面的archer,刚刚就是她把自己推飞的吧。与此同时,士郎看到,在saber的周围,地面上插满了剑。有几把甚至贴着saber的身体斜插在地面上,也有几柄剑横躺在地面,兀自旋转着。 红色骑士的眼神没有看着saber,只是面无表情的有些发呆的士郎,从鼻子里淡淡的哼了一声,显得兴味索然:“切,没打中吗?” 他的语气与其说是问句,倒不如说是无聊的嘟囔要来得真切。 “………” 不用想了,这个家伙的做的一切都很明显了,他是要杀了自己,而且毫不顾及手段的使用趁自己转头的时候偷袭。saber刚刚为了保护自己而把自己推了出来。 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刚刚archer面对着他们几人,背后悬着的数十柄利器却始终没有散去,saber怎么可能对他不存有戒心。在士郎回头的功夫,archer就突然发动了攻击,明亮的宝具像是离弦之箭,瞬息及至。而看穿了这一点的saber在archer动手前的一瞬将士郎推开,扔到了自己后面。但是她自己却躲不开了,不过好在她有风王结界,在推开了士郎的同时,她立刻解开了胜利与契约之剑的束缚,爆裂的飓风把前面的宝具之箭吹的偏了一点,有几把是在移动不了方向的,也被saber以高超的技术击落。因此,那些剑只是刺中了她的周围,没有击中她本身。 对此,士郎并不惊讶,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家伙袭击,现在对于archer要杀自己,他早就在内心的某个地方有所觉悟了。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明白,他与archer无法相容,彼此都讨厌对方,而圣杯战争的制度更是让archer有最正规不过的理由来除掉自己,现在他这么做也不是怪事。只是,每次被攻击,都是在背后,对于archer只在背后偷袭这件事情,他感到轻蔑。 不过,对于某件事情,他却感到惊讶。 那就是saber。 银色的骑士此时面对着弓兵,脸上带着的不是从容,而是强忍痛苦的神色,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握着剑的双手不似以前那般坚定,反而在微微的颤抖,从她额头上,有不可抑制的汗水顺着侧脸划过。 本来面对着berserker都毫不畏惧的saber竟然露出了这副表情,这怎么可能,还是说,她在刚刚的攻击之中受伤了呢? 士郎突然注意到了,战斗时候一直都是被铠甲包裹的saber跟以往有些不一样,她的手臂上护腕消失了,只有娇小的与剑柄不成比例的手掌握着剑。 archer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眉头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赞叹:“你竟然受伤了呢,saber,山门的守卫……嗯,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没想到竟然能让你受伤,真是位了不起的剑豪呢。” saber的脸上带着阴霾,对于受伤的事情被发现,她没说话,只是瞪视着archer,同时将手里的剑重新收进了风王结界之内。 看起来archer似乎打定主意要和她打一场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为了增加胜算,使用不可视的剑对付他是个好方法――前提是他不使用那暴发的宝具之雨。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尖叫了起来。 远坂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狐狸一样怒鸣起来,看到archer袭击士郎和saber,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懵了。随后醒悟过来的她,大步对着archer走了过去,同时嘴里大喊着:“你在干什么啊,archer,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到此为止了,caster已经完蛋了,你要是再随性胡来的话,我可不会轻易的饶了你哦。” 毕竟,投降caster以打入其内部,获取从内部攻击的机会,为此,archer的背叛情有可原,而且,很符合他的作风。为了做戏能够足够像,攻击卫宫士郎也就正常了,可是,现在caster已经被他打的不能动弹了,为什么他不停手。怀着这样的疑问,她走向自己的从者。 然而,回答她的不是骑士带着嘲讽的话语,而是淡淡的反问。 “不饶我……搞不懂呢!为什么我非要的得到你的饶恕不可呢,你又不是我的master”斜着眼睛看着远坂,骑士的瞳孔中不带有一丝感情。 “呃……”远坂哽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archer,她发现后者不是再开欢笑,他是在说真的。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archer,你难道……” 红色骑士微微举起了右手,把手背上的衣物掀下,露出了那里的一枚残月形的圣痕:“我跟你的契约已经解除,你认为现在已是自由之身的我,还会去当人类的手下吗?” 远坂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从者,她咬了咬牙,最终,她改变了移动方向,转而向右边的saber那边跑去。可是,半路上,她被拦住了。 看到想和士郎合流的远坂,archer哼了一声,一股魔力从他身上涌出,顿时“铛”的一声。 十二柄巨剑呈圆环从她头上落下,每柄都有两米以上的长度,巨型的不像是人类使用大的剑。它们在远坂的前后左右扣下,却一点没有伤到她,而是像是特制的牢柱一样把她锁在了其中。 远坂被吓了一跳,她几乎就要撞上那镜子一样的剑锋了,她左右四顾了一下,没有发现出路。而且这个囚牢是在太过高大,她也爬不上去,即使能爬上去,再出去之前,也被这锋刃割断手脚了。她转过脸来,从牢柱的缝隙间看向archer,怒声道:“你这家伙……”。 archer看也不看她,直接无视:“你有些碍事,在解决事情之前给我老实的呆在那里,事情完了之后就放你出来。” 说完之后,他看也不看,又是一柄剑从天而降,刺入了地面。 塞拉满脸苍白的看着插在自己身边的剑,那病银白色的剑直接穿过了她的裙子,把她的衣服钉在了地上。她自己感觉到,那柄剑差一公分就能碰到她的腿了。 这突然而来的一剑,让她停止了自己举手的动作。 “不要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archer用背影对她这么说。 看着archer背叛了自己之后,没有回到自己以前主人那边,反而像个疯子一样对着以前的同伴出手,而且还把以前的主人给囚禁起来,这让caster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木然的低语:“archer,你到底要干什么?” archer听到这句话,这才把目光转向那个败军之将,看着caster和葛木相拥着瘫坐在地上,身上的灰尘和血迹好像刚刚从地震中逃难出来似的,他又把目光移开了:“我只是为了达成我自己的目的而行动。” 他说:“我并不只是为了打倒你才加入你的,和凛的契约上面,她使用了令咒束缚着我,为了使那麻烦的令咒无效化,我才故意投靠与你,虽然我自己也可以投影那种东西,但是为了能够利用你的力量,才故意那么做的。现如今,你已经没用了,保持和你的契约也没意义了。” 已经能够达成目的,所以自己成了弃子吗? caster终于明白了,为什么archer在那边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不讨好的投靠自己,当时他并不知道有白archer的存在呀。现在看来,一切都清楚了,archer他本身就是为了打倒卫宫士郎的势力才投靠自己这边的,如果当时顺势让她们一伙人将自己除掉,他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同时对付两个servant。 saber听着archer的回答,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她有些疑惑:“你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对士郎下手?” “既然是敌人的话,这种理由是怎么样都无所谓吧,而且……”archer对saber挥了挥手:“既然受伤,那就退下吧,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不想死的话赶紧让开。” 他已经说得够多了,不耐烦的看了saber一眼,就把目光转到了她后面的士郎身上。 而士郎也读懂了这一目光的含义:杀。 saber没有回答,从她的身上,只是露出了冰冷的敌意。 “是吗”把这股气势当做回应了吗,archer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拿出了自己的武装,铁色的眼睛俯视着面前的骑士:“那么,我就先将你击溃好了。” 背对着关闭在剑牢里的远坂,archer摆起了架势。saber也对应的摆出了迎敌的姿态。 黄金的剑和黑白的双刃对峙着,两名骑士看着对面的敌人,紧绷的身躯上,丝丝的寒意外露着,刀剑之上,杀气纵横。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archer突然笑了。 他突然勾起了嘴角,对着saber笑了一下:“你知道吗,saber,我一直都想和你较量一场,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个时候如愿,可以和最强的职介比拼一下剑技。” “什么?”saber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archer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疑惑的皱着眉头,完全不明白archer笑脸的含义。 archer并不解释,他的手腕陡然一翻,左手上的干将调转方向,对着后面,archer左手反拿着干将,右手的莫邪指着saber脸,忽然就动了。 红色的身影化作了风火轮,archer将右手高举在前,左手低倚在后,侧着身体,莫邪猛的对着面前的saber头上砍了过来。 面对如此攻击,saber横剑一拦,顿时就拦住了那一击。 清脆的钢铁交鸣,火花从两柄名刃的交点炸起。面对如此一击,saber看的很明显,她立刻就挡住了。但是,挡住了这一击之后,saber顿时感觉手腕一痛,被assassin斩出的伤口因为受力而裂开,血立刻就喷了出来,原本横的笔直的剑立刻就有些颤抖了。 对于这个情况,archer是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上的剑向下压动,同时向后收缩,借助剑身的弯曲弧度把剑往后抽回。刀刃摩擦,发出刺耳的剌剌声。 他想要把剑抽回,然后反身一击吗?saber看着archer动作,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如果这个时候抽剑返回的话,即使反手一击的话,一定会产生空隙。archer一定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这是为什么,saber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他要那么做,自己就趁机反击。 archer的剑尖很快从saber的剑锋上滑落,他的莫邪垂了下去,当真是把剑收回了,打算重新攻击。saber立刻抬剑,打算攻他的侧身。 然而,红色身影左手猛的向右一甩,不,不对,不是向右,是往后一甩。 archer的身体闪电一般的转了个半圆,他像是一个陀螺一般,猛的一拧身,身体向右转,原本的左手借势赚到了后面,而右手上的干将像是一匹黑马的头一样猛的从他左侧窜了出来。 saber一惊,不过此时她的剑已递出,无法躲开,如果是拼着两败俱伤的局面刺上去的话也可以,但是archer的干将瞄准的是自己的头颅。 噔!!! 这次是沉闷的响声,仿佛建筑房屋的钢筋相撞,沉重的颤音甚至让人耳朵发酸。 在这一声中,士郎看到saber急忙收回了刚刚的一剑,重新摆出防御的架势,以此来挡住了archer的攻击,不过,从她的脸上就可以看出勉强。 archer以飞快的收剑,同时让身体转动,借助旋转产生的势力,藉此猛挥出右手上的莫邪,产生的爆发力如何可想而知。这一击已经不是劈砍,而是重压了。 但是archer并不满足,他砍完一击之后,再度收手,重演之前的过程,将手里的剑倾轧,拉动收回,然后旋转身体再度砍过来……红色骑士化作了旋转的暴风,他不停旋转着,对着saber不停的突进,手里的剑好像好像舞姬的长袖一样挥动着,谱写着死亡的舞剧。 saber一步一步的后退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失去知觉了,本身就已经被assassin砍伤的手臂虽然在自动恢复,但是只是这样短暂的时间呢根本无法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刚刚的第一击就让它重新崩裂了。现在archer连续不断的进攻之下,伤势变得越来越重。 怎么办?骑士心中焦急,情况很不利,这样下去的话,双手迟早会动不了的。如果只是一只手手上还好,另一只手还能够勉强应付,现在双手受伤的情况下,面对双手都能单独攻击的archer,saber知道自己必须找到新的应对方法才行。 “怎么了,可没有时间让你思考啊,saber。” 一个声音猛然在她耳边炸起,saber一惊,意识从脑壳内转到收缩的瞳孔中央,她几乎看到archer的干将已经悄无声息的穿过了巨剑的防御,正对着她当头落下,锋刃几乎要碰到她的那缕翘发了。 又是砰地一声,然后archer手里的剑落地了,原本应该是以技巧为进攻手段的archer,此刻竟然拿着短剑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再看saber,她已经离开了距离archer十余米。下颚上带着一道血痕,铠甲上还带着一道长长的白印,明显是archer留下的痕迹。举着的剑上带着余风,剑士在大口喘息。 archer从地壳内将剑拔了出来,他站直身体,看着saber:“哦,没想到会将风王咆吼那么用啊,用来躲避攻击。但是,瞬息之间产生的爆发力只有那么一点吗,saber。还是说,你的魔力已经所剩不多了呢。” 确实,之前使用风王结界时那股爆炸的威力甚至能将如战车绞盘上崩出来的飞剑吹歪,现在使用却只是让自己的身体向后移动,没有让archer受伤,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知道的还真是清楚呢”saber不甘心的咬牙,虽然不知道archer如何知道风王结界的威力,但是面对着archer的问题她却不作解释,已经不用问了,他所说的是真实。 与assassin以命相博,激烈的战斗消耗的魔力自不用说,而且……虽然不完全,但是还是使用了自己的最强宝具,风王结界的使用更是频繁。作为不成熟的master,魔术回路开发尚不完全的士郎能够提供的魔力实在有限,无法支撑她长时间激烈的战斗。 所以刚刚她使用风王结界的时候抑制了威力,减少消耗,她明白,即使使用风王咆吼也无法干掉archer,她必须集中精神,将所剩不多的魔力找机会用以对archer进行致命一击。 弓兵却是叹了口气,他没有立刻攻上来,而是对着saber看了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没想到最强的职介居然会落魄到这种程度呢,虽然我也自认剑技高超,但是,能将saber压制到这般地步,实在是难以想象呢。” “给我住口,你这家伙”一个声音低吼道。 远坂从剑牢的缝隙之中看了过去,她看到士郎已经站了起来,想当面前的对着archer怒吼。 士郎的愤怒是有理由的,这个家伙明明是一直躲在旁边偷看,然后使用偷袭的方法而已,saber之前已经因为和assassin战斗消耗和受伤了,现在与她战斗无异于壮汉欺负病人,他竟然还有脸说什么自认剑术高超,把saber压制到这般地步之类的话,真是厚颜无耻。 archer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看着士郎,脸上笑的意味深长:“不过也对,有那种不成器的master,也难怪你会如此凄惨。” “我再说一遍”他对着saber挥了挥手:“退下吧,saber,消耗魔力过多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杀你,乖乖让开,现在的你就这么死掉太委屈了。等你的废柴主人死了之后,和凛契约,以她的素质和能力,和她配合,足以让你赢到最后。” 即使saber对archer已经说过很多次话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跟上archer的思维,此刻面对着archer的一番言论,她忍不住呆了一呆。停顿了一下,她才问道:“你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archer不作回答。 面对如此一问,saber毫不犹豫的把剑举高了一点,面对着红色骑士,她的眼神之中带着鄙夷,声音一如既往的凛凛生威:“这点绝不可能,士郎是我的master,我则是他的剑。只要天地之间,在这块大地的某个地方,存在过这份誓言,那么,任何诱惑也不可能是我背叛于他。” 然而,如此义正词严的回答却没有让红色骑士有什么感慨,反而他的回答再度让她大吃一惊。 “是吗,但是,比起在这里被我杀掉,反而牺牲掉一个人就能够拯救自己的国家,这样的交换条件不是很好吗?”archer耸了耸肩,盯着saber的眼睛说。 saber顿时膛目结舌:“你……” 对于红色骑士再度说出她的一个秘密,她感到很是吃惊,之前的风王结界,自己就连士郎都没有仔细说过那个用法,但是archer却很轻易的说出。而现在,他更是说出了自己要使用圣杯的理由……但是,当时她被远坂命令立刻,虽然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但是当时再说这些的时候,saber确认他离开了。之后就背叛了远坂凛,后者根本就来不及告诉他这些! 只是,这些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而且…… 深深吸了口气,saber将自己脑中的杂念排除,然后回视着archer的眼睛:“那么我问你,archer,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你刚刚说过你是为了你自己的目的而行动,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拒绝与master重新契约,注定只有消失一途,连圣杯都放弃的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杀掉士郎呢?” “没错”archer毫不犹豫的点头,他用清晰的语调说:“我要亲手杀掉卫宫士郎,这是身为守护者的我,唯一的愿望。” 此刻saber已经不是吃惊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archer,嘴里不禁喃喃道:“你是……守护者……” “是的”archer再次点头。 守护者,以人类之身与世界签订契约,在生前获得巨大的力量,成为英雄活跃在世界各地,死后为了换世界给予力量的这份债,要成为守护者。无论是何时代,是何地点,只要世界上出现了无法阻止的危机,这份力量就会发动,将守护者召唤至那里,排除危机,挽救世界于危难之中。 这就是守护者。 saber和世界签订契约,只要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就好,之后就会作为守护者被世界支配,当时她得到的守护者信息就是这些。 此刻,面前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守护者站在自己面前,saber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呆了一下,随后恢复了镇定:“恕难从命呢,我不是你那样的人,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我都不会背叛自己的master。但是,如果要战的话,我随时奉陪。” “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和你的master一同消失吧”既然交涉决裂,archer也不再多言,他架起了自己的双剑,对着saber俯冲过去。 本来,saber的剑在力量上占优势,而她本身的固有技能其中一项可以籍由魔力释放产生高一等级的速度。但是,现在双手破裂,魔力缺少的情况下,这两项优势反而成了累赘。 不过数合,saber被archer单方面压制,面对为了抑制魔力消耗,而束手束脚的saber,身为战斗专家的守护者能够对付她的方式是在太多了。 鹤翼欠落下。 仅仅只是奔袭的短暂过程中,archer双手挥出,手掌张开。黑白的双剑顿时化作了分离的太极,变成黑白的圆形,一左一右的交错划过,如同圣十字的痕迹上,双剑对着面前的saber袭去。 目标是她的头部,旨在一击必杀。 英灵的武装,servant的宝具,即使同样是servant,面对如此攻击,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同时击落。 但是,他面对的servant职阶当中最高位的英灵,saber。 即使魔力所剩无几,而且双手受伤的情况下,她依旧是最强的剑之英灵,有着匹配的能力和经验。双手侧放在头顶,像是遮住太阳的姿势,然后在两柄电锯般转动的宝具,她猛地一个侧挥。 精确地目测到了来袭攻击的两把宝具的共同路线,左右夹击的干将莫邪,在即将击中她的头盖之时,被她闪电一般的同时击中。 即使手臂上的力量大大减弱,但是只是将这两把剑击飞,不是问题。相对于刚刚的宝具之箭,这还相当轻巧呢。 她将目光转向依旧向自己跑来的archer,想要看看他在武器被击飞,无法回到他手中的情况下该如何做,结果,刚刚转动眼神,就看到两柄寒光闪闪的刀刃。 炕锵!! 钢铁的交鸣,saber吃惊发现后者的手上竟然又有了武器,面对着她弹飞了双剑之后砍来的剑,archer只是轻描淡写的使用一柄剑拦住,然后反手抬起另一把剑。 心技泰山至。 黑色的干将狠狠击在saber的剑上,不过因为saber之前是攻势,所以占据势上面的优势,敌人的剑反而被她弹开了。 终于将敌人的攻击格开,打算以此为契机发动攻势的saber突然感觉身后一寒,一股冰从她的口中掉落进了胸腔,顿时,她停止了动作,手上的剑反而向后挥去。 顿时,一柄白色的剑被她击飞出去。 这是刚刚的…… 惊讶的念头还没有在她脑子里成型,背后已经是呼呼的阴风了,saber想也不想,直接抬起手上的剑。 果然,背后的archer趁她转头的功夫,又是一刀砍向她的脑袋,誓要取她性命。 心技黄河渡。 这一击,被saber发现,及时的挡住了。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长期以来锻炼的直觉的话,她的脑袋已经被劈开了。 身上绷紧,头皮发麻,全身的肌肉被运用到极限,手腕上传来凄厉的吼叫。能行,现在的自己足以和他战斗。saber在心里告诉自己。 虽然双手不占利,但是自己的直觉和技术相配合,就能够和他战斗。只要拖延时间就好,那个家伙已经失去了master,没有魔力来源,他只能越战越弱,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焦躁起来,到时候一定急于分出胜负。焦躁不安之下,他一定会露出破绽,而她必须要抓住那个……呃! 心中怀着这样的思绪,saber忽然眼前一黑,一柄漆黑如墨的短刀已经刮到了她的眉毛前…… 迅速的向后一仰头,她躲开了这一击,同时身体飞速的侧转,避免身后的弓兵趁自己体式不稳的时候攻击自己。 然而,动到了一半,一股奇异的推力从她背后升起,saber本来因高速移动而虚浮的脚步顿时离开了地面,她腾空飞了起来。 不必想象了,只是凭借铠甲被击中的触感,saber就想象得到,刚刚的是archer的短剑砍中了自己后背的铠甲。虽然刚刚已经尽全力躲避了,但是还是没有能够完全躲开,被archer击中了后背,现在她感觉到自己后背的铠甲已经被切开了。 唯名别天纳。 糟了!!拼命的转过头颅,saber将目光转向地面,她不能让敌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战场之上,这意味着死亡。 但是,转过头来的时候,地面上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不见了……saber的瞳孔一缩,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她几乎本能的向后转头,看向空中。 一个因为背对着光源而倍感漆黑的影子在她上面,一点一点的放大着。他就像是一只混血的巨鹰,双翼是两种颜色的,一黑一白,比saber的剑还要宽大,比他的身体都要长大。 saber的愈加睁大的眼睛里,那个死亡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变得清晰了。 archer像是从天空俯冲下来的掠食者一样绷直了身体,手里的那这两把不知道是甚名字的巨剑,黑白两色,就像是干将莫邪一样对立分明。灰色的瞳孔闪着冷光,archer对着saber,手上的剑直直的挥下。 双雄共命别。 轰――!!! 天空上的两人猛的冲击到了高台的魔术阵心,如同彗星坠落,爆炸式的冲击甚至让人飞了起来,四散的烟尘更是让人视线模糊。士郎勉力移动着身体,猛地一跳,随手抄起一把地上插着的剑,挡在樱的前面,替她抵挡飞溅的石头。远坂和塞拉还好,前者有剑牢当盾牌,后者勉强拿出黄金罗盘抵抗了一下。 caster离得更近,不过她则是被葛木直接压在了身下,避免她被飞溅的尖锐石块砸穿脑袋。 远坂在剑阵中遮住烟尘,尽可能的想要看清到底怎么样了,不过,等到烟尘散去之后,她才看清楚情况。 在魔术阵内,一个坑洞里面冒着浓烟,saber满身灰尘的躺在里面,挣扎的要站起来。而在坑外,archer提着双刀站在那里,看着坑里面的saber。 刚刚的攻击,saber在最后时刻,把剑拦在了自己的面前,使用了风王咆吼,用以抵抗实在无法避开的攻击。然而,剧烈的风力也使她产生了更大的重力,现在她躺在坑里,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断了一样的疼痛。不过也难怪,摔成那样,没有死去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相对于saber的伤势,archer要好得多。只是,原本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了,他的呼吸也粗肿了起来,似乎有些疲惫,灰色的眼神中好像也没有之前那般锐利了。毕竟刚刚是使用了那么大量的投影,绝招一二连三的用个不停,怎么也是会累的,何况他还没有人供给魔力。 面对着全身抽搐,依旧强烈的要站起来的saber,archer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只是高高举起双手,然后手里的双剑齐齐对着她挥下。 面对着从上而下的致命击,saber完全无法抵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双刀在她的眼前越来越大。 忽然之间,他停住了手上的剑,然后向旁边一跳。一个人从他背后杀了出来。 手上拿着投影的剑,即使是背后偷袭,也能被英灵一下子就躲过去,当然,在场还能动的当然只有士郎一个人了。 士郎一击不中,也不追击,他立刻反转身体,将自己挡在saber面前,面对着archer。 事实上,他也无法追击了。 已经投影了数次,早已到了极限,不能再动了。可是,刚刚他依旧使用了投影,体内早已变成了地狱的锅炉,他连脑袋里都变成燃烧的烟灰了。这种情况下,他连看东西都艰难,更别提对archer进行追击了。 “士郎!”saber吃惊了一下,随即对着他叫道:“快闪开,archer不是你能够对付的对手。” “但是现在总比你要占优势吧”强忍着体内的不是,士郎尽可能用最正常的口气,不回头的叫了一声,眼神一点也不敢离开archer。 archer看到士郎拿着投影的剑砍过来,表示赞赏:“哦,我还以为你暂时没力气动呢。不过也难怪,昏迷了也能够移动,这种程度也算不了什么了。” “少?嗦了,你要杀的人是我吧,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别搞错对手”士郎呸了一口,他感觉自己喷出来的都是火苗。 “只要你主动献身,那就没问题”archer冷笑着,同时,他的目光下移到了士郎手上的剑上。 两人拿着同样的剑,对峙的时候摆出的体式也是一样的,除了体格之外,两人可以说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 “还是这样吗,也难怪,你学习魔术的时间还太短了。”archer点了点头,他依旧在冷笑:“但是我也警告过你,使用超出极限的魔术只会让你毁灭而已,一而再再而三的投影,现在你还剩多少时间呢。” “吵死了!!!”体内的火炉疯狂的转动,士郎听到archer不停的??嗦嗦,已经被淹没的差不多的内心陡然生出一股巨大的火气,他像是要发狂一样的吼叫起来,不顾一切的对着archer冲了过去。 对此,archer只是报以轻蔑的表情,抬起了手上的双剑。 要赢,一定要赢。全员都被打倒的现如今,如果自己不赢的话,那么……结局很快分晓了。 双手舞动,两个男人使用的是同样的动作,两个人使用的是同样的剑,两个人的剑对碰在了一起…… 使出的剑技,是模仿对方的。 使用的武器,是模仿对方的。 所以,赢不了。 这个男人,即使是卫宫士郎身体处于万全状态,也是无法打赢的对手。 很轻易的,弓兵的剑击碎了士郎的剑,被对方力量所击中,虽然没有被砍,但是身体已经因为那股力量而飞出去了。 意识已经无法保持了,本来因为投影而发狂的精神被勉强控制着,现在它们因为主人的败北而欢快的在他体内不停冲动,让卫宫士郎的内部乱成一团。 重重的摔到地上,士郎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他几乎是贪婪的用后背感受地面的舒适,同时,他迷离的看着缓步走来的红色骑士。 果然,敌不过吗! 一击就被打败了。虽然对于这个背叛了远坂的男人,士郎嘴里叫嚣着要狠狠扁他一顿,但是对于这落败,他早就在心中存了厚厚的底了。 “结束了,卫宫士郎,这就是你的极限。过度的负荷累积起来必然会压垮身体,这就是你的下场”看着已经无法用正常的聚焦看着他的士郎,弓兵缓缓的举起了手上的剑。 士郎看着他,听着他说话,散乱的心中团想起了一些事情。 话说,这个男人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跟自己说过很多话啊。 抱持着理想而溺死,那个男人曾经这么说过。 无法拯救全部,只能拯救重要的,舍弃不需要的。他曾经这么说过。 当时的自己无法反驳……无法反驳这个理想。 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拯救更多的人类,让这个世界不再有那么多悲伤。 但是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不可能可以拯救所有人。 不然的话,切嗣就不会留下安心这种话的遗言,而是心怀满足的离去。 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拯救所有人,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样都有限,无论怎么强都会到达极限,saber也是如此,即使身为一国之君,从小都接受着为了保护国民而成为王的教育,但是她依旧无法拯救所有的国民。 这个男人也是一样的吧。 拥有那么巨大的力量,依旧说出那种话,只能说明,他所说的是真实。 因为模仿过他的剑技,所以知道,他没有什么天赋,剑技之上有的只有自己的努力,之所以能够变得这么强大,也是因为他人。因为只是为了自己无法做到那般强大呢。 但是依旧无法做到卫宫士郎心中所想。 眼前的男人,是这个理想的化身。 为了拯救他人而变强,这就是卫宫士郎的理想……卫宫士郎的绝望。 哼,说起来,对方看自己不顺眼也是正常的啊。 眼看对方举起了干将,黑色的剑对着自己侧挥过来,似乎要将自己一击斩首。同时,他扬起了白色莫邪,嗖嗖的挥动,嚯嚯的刀弧形成了一道屏障,似乎在砍哪里打过来的蓝色炮弹。 “等等,archer……” 耳边似乎想起了某个人的喊叫,但是士郎听不清楚,他只能看到黑色的短剑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等等,不是的。 士郎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他看着斜砍过来的干将后面,有一团黑色正在靠近。 那黑色支离破碎,甚至让人怀疑它是不是一个整物,只是,士郎看着它,感觉有些熟悉。 它像是一个死神的大影一样在archer的身后悄悄靠近,如同一只掠食的野兽,没有发出一丝声息,而专注于抵抗塞拉的咒弹,同时还要杀掉士郎的archer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这么一个存在。 它飞快的靠近着,在几乎要到archer的身后的时候,士郎终于发现它是谁了。 或者说她是谁。 头发上浸染着鲜血,已经分不出原本的颜色,身上满是破碎的黑色布条和血迹,遍体都是让人不忍注视见骨之伤,她的胸腹之间还有一个清晰可见的窟窿,鲜血就像是水龙头里的水一样不停奔涌。 原本冰冷魅惑的rider,变得好像地狱的恶鬼一样。 她的眼罩已经消失不见了,眼睛却不是原本唯美妩媚的样子了。像是被某种黑色所浸染,黑色的眼圈中,方形的瞳孔发出嗜血的红光。 这种眼神,士郎只在一种生物上见过,而且还是最近刚刚见过的怪兽――失去理性的berserker,她的眼神何其相像。 她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朝着自己的猎物前进着。 而她的目标,毫无疑问的是:archer。 (拿头撞墙,拿头撞墙,不过这章的字数一点都不少,还有明天继续有更)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吟唱 手上的剑对着面前已经无力站起的男人头颅斩去,这样一击下去,无论这个男人是怎样的不死之身,也会立刻断气。 常言道,复仇的滋味是美妙的。 至于archer现在有没有感觉到美妙他不知道,但是他看到自己的刀在瞬息之间在与这个男人的脖子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有些不同。当然,他的注意力也因此完全集中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常。 rider像是受伤的蝙蝠,她悄无声息从archer背后靠近,一点一点,好像纸片一样在轻盈的,没有固定路线的移动。 她的脸上带着鲜血,她的脖子几乎看得见喉管,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是一点也没有露出娇艳的皮肤。她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全部都不满伤痕,就好像刚刚从十八层地狱里面逃出来的怨灵。 她被白色骑士用harpe钉在了地上,本来是怎么都无法挣脱那把剑的。但是刚刚白色骑士离开,投影的那把剑因为离开了主人太久太远,所以自己慢慢消散了。rider失去了束缚,这才解放出来。 现在,她感觉到饥饿,很饥饿。 servant是灵体,他们不会需要吃饭喝水,只要补充足够的魔力就不会有事,而且不需要睡眠。他们不会感到饥饿,只会根据魔力的提供不足感觉到精力充沛和虚弱。 但是rider感到很饥饿。 不是她出现了幻觉,而是真的。她早已遍体鳞伤,被白archer那股剑之落英所斩切,那巨大的伤势如果不用魔力进行恢复的话,马上就会死。她的主人不会治愈魔术,只能在受伤时提供魔力让她的伤口恢复。但是,她身上所有的伤被宝具所伤害,这就不好办了。英灵的伤势恢复本身就需要大量的魔力,如果被servant的宝具伤到,所需要的魔力就会成倍的递增。有些时候,甚至是使用治愈魔术都无法治好的。 幸好白弓兵的宝具没有诅咒或是特殊的能力,而被天敌宝具伤害到的地方不是致命点。可以说,她身上的伤虽然惨重,但是还是能够恢复的地步。可是,这伤势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因为她受的伤实在太过严重,尤其是腹部遭到诅咒的一击,几乎就要了她的命。 但是,她却不能抽取自己主人的魔力对自己进行治疗,在大量的吸取了主人的魔力,却没有减轻多少伤势的时候,她强行关闭了自己与主人之间的魔力线。 不行的,虽然从master那里获得魔力进行治疗是最好最快的办法,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把灵线给切断了。她不能这么做,以她的伤势,如果毫不顾忌的吸收主人的魔力,只会让她被抽干的。 所以她在最后关头,与主人停止了连系。 只是,身上的伤不会自己就消失的,这样下去迟早也是死路一条,rider需要新的方式为自己补充魔力,为自己的伤进行治疗。 吸血是她最喜欢的方式,在间桐慎二的手下时,后者曾经同意过自己的做法,但是当时也没有袭击过几个人。现在只能靠这个办法了。 身上仿佛被贴满了烙铁,滴上了熔岩,她的头脑里满是火气。而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连呼吸都能感觉到自己内部的血管在炸开,崩溃。 不行,根本就不可能,这样下去还没到城市里,自己就会先消散了,而且,即使是吸收数十数百的人类,说不定也无法治愈自己的伤势。而且,她的主人还在这里,再找到她之前,自己不能离开。 要治疗自己的伤势,需要更多,更精纯的魔力才行。几乎要爆炸的脑袋里,rider勉强能够思考自己行动的可行性。 立刻,她就感受到了,在自己的身后,高台之上,有好几股精纯的魔力,那股同类才拥有的强壮魂魄之力,如果吸收他们的血液,那么,治疗的速度一定会比吸收一千人还要快。对于现在的rider而言,那就像是一道美食摆在了饿汉面前,而且,那里还有她主人的气息。已经无法冷静思考的美杜莎立刻就忍不住了,直接窜了上去。 来到这个高台之上,她看到了局势的变化,一名红色服饰的高大男人站在那里,其余的人或是倒地或是被囚禁,唯一能和他对峙的红头发的人也被他一下子就给打躺下了。而她的主人,则在一边扑到着。 她看着那个男人,眼神紧紧的锁定在他的身上。不过不是因为她注意到archer压制住了这个地方的所有战力,他的所作所为会对自己的主人造成伤害,而是她发现了这个地方的魂魄当中,现在是这个最强壮,他的魔力最为充足,虽然其他还有两名和自己相似的气息,但是,她们的气息都很微弱,应该是受伤或是快死了吧,不如他那般充裕。archer那强大的灵之魔力能够让她欣喜的为之发狂。 仅仅只是看到他一眼,她的思考就消失了,有的只有心中的需要。 对,吸他的血,咀嚼他的肉和骨头,只要把他啃食掉的话,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恢复完好。 被身上的伤折磨的痛苦不堪,为了逃避那苦痛而选择的理性封闭,只是依靠本能选择自己的需要。而且刚刚从master那里吸收到的魔力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好像掺杂了些别的什么东西,要比喻的话,就是惨了就是威士忌里掺了兴奋剂。她虽然能够明白自己身体的虚弱,但是却好像被打了兴奋剂,体内流动的血液暴躁不安。 内心被蚕食,她感觉到自己呼吸的紊乱,嘴里发出不明意义的怪音,好像一只没有头脑的野兽一样,不过她现在也无法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些疯狂。只是想要archer的血肉。 手上的短剑已经碰到了卫宫士郎的脖子,斩断了他的一根汗毛,接触到了他皮肤上的灰尘……有一只恐怖的巨大怪物在他的身后无声咆哮,冰冷狰狞的朝他张开了嘴巴,要将他一口吞进去。 “什么……”感觉到这样令人心中冻结的恐慌,archer吃了一惊,他疾速的转过身子,手上的剑也对着身后不知名的东西砍去。 黑色的干将刮过了士郎的脸,带掉了他一层油皮,被archer的手拿着砍在了身后的一个什么东西身上。 他的剑很轻易的砍中了后者,并且割开了她的皮肤,但是当archer真正的看清楚袭击自己的是谁时,他也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一只双目黑中带赤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她面目狰狞,已经看不出原貌,满身伤痕,身上的衣着变成了另一种东西,鲜血顺着她身上各处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流淌,滴落在地上。此刻,这个女人伸出一只手,抓住了archer砍来的一剑,剑刃割破了她的手掌,但是她却浑然不觉。赤红的眼睛只是盯着archer的脸。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从对方身上的气息感受到的,archer甚至不能猜出这是谁。 “rider!!!”看了一眼之后,archer认出了她是谁,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好像是异界魔兽的生物居然曾经是美杜莎。 然而,美杜莎却变得好像berserker一样失去了理性,对于archer的话,她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疯狂的嚎叫起来。 “啊――――――――――!!!” 尖锐的不像是人类,不像是任何生物能够发出的声音直接撕穿了空气,直达地下空间的顶盖,原本被caster用魔力点燃,但是失去了源头,已经隐隐开始熄灭的灯直接灭掉了两盏。 士郎和远坂赶紧捂住了耳朵,却依旧感觉到鼓膜像是针刺一样的疼,尤其是士郎,他离得最近,差点就被震晕了。而塞拉却是直接被那声音给震晕了。 “你这家伙……”archer被她叫的耳朵生疼,他不明白rider这是怎么了,但是,她陷入了暴走这是确实的。面对这么一个家伙,archer没有太多力量和她打,于是他决定抽身后退。 但是rider盯着的就是他,怎么可能会放他离开。她死死抓住archer手上的剑不放松,然后把空出了左手也伸了上去,对着archer的脖子抓了过去。 原本小巧如玉的手掌此刻已经不见以往的白嫩,反而漆黑的像是某种鬼怪的爪子,不知道是被血染之后干涸变黑了呢,还是别的原因呢,这无所谓。总之,被这样的手给抓一下这种事,archer可不想要。 但是他与rider根本就是零距离,怎么可能躲开,只见archer一扭头,rider的手没有抓住他的脖子,而是抓在了他的胳膊上上,当时美杜莎尖锐的指甲就深深的陷入了弓兵的肌肉里。 弓兵眉头抖动了一下。他肯定,如果没有圣骸布的防御,刚刚那下一定能从他的肩膀上挖下一大块肉来。现在,他的两只手,都被rider控制住了。如果按照status来算的话,他的力量是d,而rider是b,足足高出两级,他根本没法挣脱她。 可是即使如此,rider还不满足,她看着archer的脸,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突然张开嘴巴,露出一口与满身黑红的血污不同的森然牙齿,然后对着弓兵已经无法躲避的脖子,咬了上去。 感觉像是被两排小刀刺中了自己的脖子,archer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撕开了。 “唔啊……”这种情况下,即使是archer也没有办法忍受,他低吼了一声,声音带着痛苦。 rider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她大口大口的从archer的颈内吸收着血液,其程度已经不是吮吸,而是猛灌了。 士郎和远坂几乎是呆愣愣的看着rider扑到archer身上,双手抓着archer的双手,贴着他的脖子吸血,红色液体顺着她的口角滴滴下落。 “竟然……”士郎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感觉不到头疼了,他几乎感觉到头要炸了,今天晚上发生太多让他无法相信的事情了,已经出乎了他的承受极限。 但是,与士郎不同,远坂看的更仔细些,rider发现在吸收archer血的同时……不,是她刚刚咬住了archer脖子,血液刚刚进入她嘴巴里的时候,她身上就在冒出一股白气。原本满是疮痍的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快速的复原。不过两秒的时间,她身上的伤几乎就好了三分之一了。 高速再生……不,是rider体内快速的把archer的血液转换成魔力,从而对自己的伤口进行治疗。 servant本身就是高密度的灵体,是纯粹的魔力构成,所以他们在魔力不够的情况下可以吸食人类生气,或是直接吃人来补充。但是,反过来也可以这样想,人类不够的生气也可以通过吸收servant的血液补充,当然要小心别被充爆。或是servant通过吸收servant的血液补充生气……rider明显是后者。 archer可不会作任rider吸自己的血,他使劲摇晃着身体,但是却无法挣脱她,伸出脚踢她,但是后者硬扛着挨了几脚,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以他的身体为着点,就是不送。archer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松开了自己拿着莫邪的右手,握成了拳头,对着自己肩头上咬着的那颗脑袋猛击过去。 archer的拳头几乎与美杜莎的脑袋一样大小,而且archer强壮的胳膊让人怀疑他会不会一拳就把美杜莎的脑袋打爆。虽然在力量上不占优势,但是在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上,rider却比不上他,被那一拳击中脑袋,她的头顿时就离开了archer的肩膀,甩向了一边。 然而,也因此,archer的脖子上被rider带下了一大片肉来。 然而archer一击得手,将美杜莎的头击歪之后,立刻把击她头部的拳头张开,顺势抓住了她另一只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臂,然后双臂发力猛地一抡,美杜莎长长的身子仿佛一只猫一样轻巧,archer毫不费力的把她抡了个三百六十度。 转了一圈之后,archer右脚猛地往地上一杵,猛然停住,他大喝了一声,借势将手上的女英灵狠狠抛了出去。 rider像是一枚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轰进了魔术阵边缘上升的地方,飞扬的烟雾把她的身姿埋没了,过了一会儿才显出身体来。 此刻再看美杜莎本人,她的身体成l型跌坐在斜面上的坑中。刚刚还在archer脖子上杠得笔直的脑袋垂了下来,满是血污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而制住archer双腕的手也无力的摊在她的腿旁,一只手边还有一柄archer的短剑。她身体微微前倾,垂着头坐在那里――看起来,虽然没被打爆头,但是她被刚刚那一击打昏了。 archer则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上满是汗水,他刚刚被rider偷袭,失去了大量的血液,这让本来就有些疲惫的他开始虚弱了。 不行,不能这样消耗下去,必须立刻……怀着这样的想法,archer转过了头来,打算解决掉刚刚没有解决的对象。伸出手来,把右手空缺的剑重新投影出来,archer往地面上士郎的方向看去。 然而,转过头来,他怔住了。原本在他身后的士郎还在那里,撑着地面慢慢坐了起来。可是,在卫宫士郎后面,应该躺在坑里动不了的saber却不在了。那里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坑洞。 一瞬间在心中明了了的archer猛地抬起头来,果然,一个影子在他头顶越来越大。 “喝啊――!!” 银色的骑士发出怒喝,右手往身后的天空举着,拿着风王结界从天而降……不,不对,那不是封闭的结界。 saber手上原本应该是静如处子,只是将风压缩起来隐藏剑型的结界不见,她的手上拿着的是一团暴风。黄金的剑刃是风眼,还没有到身前,那股龙卷风来袭般的威势就刮的archer脸上生疼。 那是风王咆吼!!! 之前saber因为找不到确切的时机去使用,同时也不想浪费在无法确认必中的攻击上,所以一直都没有将完全的风王咆吼使用出来,每次都只是解放一部分结界。而突然出现的rider打乱了archer的行动。 虽然吃惊于rider竟然没有死,而且产生了鬼怪般的变化,但是早在saber心中,rider就是个嗜人血液的邪魔,现在她暴走的姿态倒也不难理解。吃惊了一下的saber立刻就认定了这是一个机会,archer转移了注意力,将后背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这个机会,如何能放过。 虽然全身上下无一不在痛,但是还是可以忍耐的,saber从坑洞中爬了出来,凌空一跃,同时解放了风王结界,高密度压缩的空气释放出来,顿时把她变成了向下发射的火箭。 面对着充满战意的喊叫,带着裂锦气势将黄金之剑挥砍下来的saber,archer的眼瞳收缩了。 轰!!! 寂静的地面上发出刚刚两人坠地的巨响,一阵狂躁的飓风四散而去,银色骑士的宝具击中了地面,扬起了烟尘巨响和爆炸。 servant的宝具,即使是只有c的等级,换成普通攻击也有a或者a+的力量,那就是berserker一斩的威力,能够劈开大地就不奇怪了。 然而,对上这样的攻击,产生的撞击之下,灰色的烟尘中,一个红色的身影滑了出来。 archer像是在冰面上被人踢飞了出去一样,双脚紧贴着地面,倒着滑行了出来。他在倾斜的地面上移动了十几米远,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此刻他已经没有了最初使的从容,一张脸上满是灰尘,手上的双刃也变得满是裂纹,看起来很是疲劳。 然而,不管他再怎么疲劳,saber都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在archer停住的时候,浓烟里又一个身影追了出来。银色的骑士如子弹一样飞快的奔袭,直接就追上了archer,她手上的剑再度隐藏在空气之中,用这无形的剑对archer如永远不会停息的暴风一样连斩数剑,飞快的速度甚至在空气中产生了真空的波纹。 面对这如无数死亡的波浪,archer手上双刃一松,直接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然而,在面对saber无形的剑时,他的手上又重新有了双剑。 双刃化作两片影子,archer像是挥舞盾牌一样的挥舞着双剑,抵挡着saber的剑击。火花四溅,干将莫邪与看不见的剑打斗,看起来竟像是archer被人戏弄,在与空气战斗。 数合之后,archer首先拉开了距离,他趁着saber攻击的一个空儿,脚下一点,向后退去――情况终于有所逆转了,一直都是archer压制的局面终于有所改变,连续不断地使用大招和被rider吸收魔力,对于失去master的archer是个致命的弱点,而且在战斗的时候,他的魔力处在数十倍消耗掉状态。 “不会让你逃的”saber怒喝一声,钢甲的裙摆如同圆盘一样旋转,她再度解放了一部分风王结界,以比archer更加快的速度赶了上去,劈头一斩而下。 她不敢停,一点也不敢停,她的双手早就没有知觉了,即使手在那里,她却无法感觉到它。一直拖延无法痊愈的伤势在saber使出的攻击下更是不断恶化,虽然现在她还好好的握着剑,可是下一秒钟说不定手上的剑就会掉落,所以必须要趁手还能动的时候打倒archer。 银色的彗星翻滚到archer的头顶,面对这无法躲避的一击,archer只能够勉力抬起手上的双剑,交叉成十字架住saber的剑,然而,风王结界的威力如何是普通的手腕能够格开的,当时他就被那股力量压住,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喝……哈……” “喝……喝……” 相互用武器抗衡着对方,两名骑士都在大口的喘息着,两人的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 “停手吧,archer”saber对着单膝跪地的archer说道:“如果是完全状态下的你还另当别论。刚刚使用了大量的宝具,又经历了长时间的激战,所剩的魔力应该所剩无几。加上你已经失去了master,事到如今,继续战斗只有消灭一途。” “啊,不劳费心”archer抬起眼睛,勉强一笑:“archer的servant,即使失去了master也能在现世存在两天,用来解决那小子足够了。” “你……”saber怒不可恕,她对着不知心怀何事的archer高喝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执着杀掉士郎吗!!比起圣杯,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这种愿望?” 她感到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这个英灵一定要杀掉士郎不可呢?士郎和他有什么仇怨吗,可是士郎根本就认识他呀。 红色骑士眨动了一下眼睛,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随后他的眼神变得平静了,他冷冷的看着saber:“你才是是吧,那种错误的理想,你还要执着到何时。” 再度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可想而知骑士王有多么气愤。 他的主人说,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好吧,她的主人是何等心软善良的人就不用说了,有这种想法自然不用谈及。远坂凛当然也不会认同,虽然她不说,但是眼睛里明摆着的。这个也无所谓,远坂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世界,自然就不会理解,当时的一个淳朴的农夫需要多么艰难才能养活自己和家人。 可是现在,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主人,毫不犹豫就把自己英雄的荣耀丢弃了的小人竟然也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你要抱着这错误的梦想到何时…… “你这家伙……” 因为archer的回答几乎要气疯了的saber陡然怒鸣起来!然而,也因此成了archer的机会。 archer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来,他把手上的双剑往上一顶,将saber的剑顶开,随后他身体后侧仰,坐在自己跪着的那条腿上,让另一条腿放开,然后对着情绪激动而放松警惕的saber胸口猛踢过去。 saber一惊,立刻将剑横在自己的身前,宽大的剑身挡住了archer的脚,不过她也因此倒飞了出去。在空中翻转了一个圆弧,她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站起身来之后,saber立刻就要冲上去,可是看到archer的样子,她忽然停住了。 archer重新恢复了原本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不过,不同的是,他把手上的双剑丢掉了,双剑在地上平躺着。 那古怪的姿势代表什么意义呢,saber不知道,但是看到archer松开了剑,打算停战吗?可是刚刚还十分强硬的archer现在放剑收手,让她有些疑惑:“archer,你放弃了剑,是准备停战吗?” “怎么可能?”听到这回答,archer笑了,他看着saber缓缓抬起了一只手臂,横在胸前:“你别想错了,saber。我可是archer,本来就不是使剑作战的英灵,放下剑不代表我就想放手。”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骑士王轻蔑的看着他:“你打算使用宝具吗?” archer没有说话。 saber心中毫不在意。archer的宝具,弓箭的话,即使威力再怎么强,这种距离,等他拿出来,早已成自己剑下亡魂了。 然而,让她疑惑的是,红色骑士并没有拿出弓箭。他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一拳抚胸的姿态,同时闭着眼睛,一只手横在心口,仿佛某种祈祷的样子。 这是什么?saber疑惑,她疑惑地等待弓兵的宝具,然而,她没有等来archer拿出他的弓箭,而是等来了一句咒文。 “iamtheboneofmysbsp;(明天就要放zero第七集了,不过,现在比起zero,我倒是想看第三次圣杯战争,或是第六次圣杯战争。哦,明天晚上继续有更。)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固有结界 “iamtheboneofmysbsp;弓兵低沉的声音因为地下世界的寂静而清晰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什么……”因为这意外而倍加错愕的saber吃惊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的行为。 咒文啊,这是咒文。 不是启动宝具需要喊出名字的称谓,而是魔术师使用魔术时,切换自己内部,暗示自身,藉此使出魔术的东西。saber见过很多次,而她的主人也会咒文,虽然只有一句,但是他的魔术,即使是servant也无法抵抗。 但是现在,对方一个弓兵竟然会说出咒文来,这是为什么。而且,奇怪的是,他说出了咒文,却没有什么动静,四周还是一样,这种无用功是为什么? 因为这让人吃惊的现状,以及不明的情况,让saber不知道archer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什么后手,一时间不敢上前。她只是绷紧了神经,静静的听着archer继续吟唱。 然而,士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猛地一震,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全身的血液似乎因为某种东西而燃烧了起来,骨头兴奋的跳动,好像因为某种东西而激动,他的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士郎激动的手在发抖,但是,他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archer的咒文他没有听过,也没有想过,只是他的声音已进入她的耳朵,他就不正常了。 没有察觉到身后在发抖的士郎,saber的眼睛死死的盯着archer。 咒文在继续吟唱,弓兵闭着眼睛,表情寂静:“unknowtodeath!norknowntolife!” 然而,咒文的吟唱,依旧没有任何异象发生,没有幻象,没有攻击,没有阻碍,没有召唤,四周依旧是那样没有变化。 唯一感觉到变化的是caster,魔术师英灵虽然受伤,但是敏锐的魔术神经让她察觉到了对方体内开始产生了不可视的异变。 同时,吟唱了两段咒文的archer,也暂时的停了口。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saber,面色冷漠无比,语气有些生硬:“saber,总有一天,解放你的人会出现。但是那也是下一次的事了。现在我的目的就是杀掉卫宫士郎,碍事的话,即使是你,我也绝不放过。” 说到最后,他已经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凶相。那一脸的杀气,直指银色的骑士。 对于archer的最后通牒,saber并不理睬感到有些诡异,这个男人,话里话外,似乎总是知道些自己的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并不认识他啊,那张脸,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见过……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十年前,那个黑骑士的berserker。 最初,她也没能认出他是谁,但是最后…… 一瞬间,saber的眼睛瞪得很大,她吃惊的看着archer,口里问道:“archer,难道你……” 然而,archer的咒文也到了最后。 “unlimiteddebsp;那咒文到底有何意义呢,总之,最后这一句咒文从他嘴里吐出之后,骑士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 然而,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一声异响,一道火焰从他的脚下升起。 世界终于有了变化。在他脚下,如同漩涡一样,火焰旋转起来,爬上了archer的衣襟,不过却没有伤到archer,反而旋转着放大,像是要把一切烧尽似的,吞噬着他脚边的地面。 那是……什么!!saber惊讶的看着扑面而来的金色火焰,不知道这是什么攻击,但是她知道,事到如今已经躲不开了。 火焰奔腾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秒,那沸腾的火焰就已经穿梭到了saber的面前,照这个速度,即使saber抱起士郎逃跑,也无法躲开了。 骑士当机立断,只是举起了手上的剑,动也不动抵抗在士郎的面前。 火焰在她的眼前呼啸而来,眨眼就穿过了她的脑后…… 士郎眼睁睁的看着火焰将将他吞没,将地面吞没,然后沿着山腹的内壁窜上空中,像是要把整个山腹烧尽一样,伴随着这股火焰,整个空间开始崩溃。那火焰像是水都无法熄灭的不灭之火,直接将整个空间给烧掉了。火焰让原本阴暗的地下,发出一股明亮的光来。 saber的眼睛从明亮的光当中适应过来,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前方,搜寻着敌人的踪影。刚刚的火焰像是幻影一样,来到了她身前,却没有碰到她,而是直接从她身上穿了过去,既没有对她造成伤害,也不疼不痒。这让saber感到奇怪,不过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英雄的宝具奇奇怪怪的威力本来就很多,而且,现在比起他做了什么,首先要确定的是他的行踪。 然而,只是往前看了一眼,saber就愣住了。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不是真实。 “这是……” 原本在柳洞寺的地下,漆黑的山腹内,几人所处的位置,因为战斗被破坏的caster魔术阵不见了。她来到了外面,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异空间。 一片无垠无际的荒野。 这里好像是某个缺水的地方的平原。 天空是暗色的,并且带着一丝血红,好像经过一场激烈厮杀之后,战场上浓烟与血液熏染出来的颜色。而在天际之上,几块稀薄的云彩随意漂浮着。单薄暗淡的颜色,比起云,更让人感觉那是一缕随手可以挥散的沙土或烟尘。 不过在这天空上,也不是只有这单薄的装饰,自天顶至天角,还有别的东西。 数量惊人的钢铁的齿轮布满了天空,它们没有规则的堆立着,大大小小,层层叠叠。它们大多锈迹斑斑,有的还残破了几个转齿,像是使用过多而几近报废的时钟零件。但是,这要报废的零件,那惊人的形状与大小只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对他心存敬畏。它们层层叠叠,从地平线的尽头直至天际,像是支撑这个世界天空的柱子一般。 从自己的角度看来,比起那些不明意义的齿轮,天空上的云还真是浮云了。 天地之间,无数的“雪花”飘洒着,但不是那晶莹且可怜的六边形,而是赤红的火硝,它们像是变异的萤火虫一样,在天与地之间游动,飞满了整个世界。 saber脚下的地面与天空几乎是一个颜色的,不过色泽更甚,而且因为掺了某种东西,干硬的像石头一样。saber知道这是什么,经历过十二场大战的她完全能够了解,脚下的地面是因为被人血浸染,粘连在一起,干了之后,自然如此结实了。 只是,要将这么大一块地面都变成这个样子,要多少人的鲜血呢。 saber放眼望去,宽广的世界望不到尽头,但是没有任何活着的生命,冷清的好像另一个星球。 不过,虽然冷清,但是并不荒芜。 在她脚下的地面上,一直到地平线的尽头,全都是又低又矮的“树木”。 或者说,用这样比喻合适些吧。 因为这些树并不是真的树,它们没有绿叶,没有长短不一的枝干,也没有结实的根茎。有的,只有明亮的锋刃与钢铁的外形。 saber感觉自己的喉头动了一下,她翡翠般的眸子里,看到的是无数的反光――地面上生长着的,是武器。 对,没错,是武器。而且还不止一种。 刀枪剑戟,钩拐斧钺,鞭锤棍矛……甚至连弓弩和盾牌都有,有些武具甚至连saber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华丽的,精美的,普通的,沉重的,古朴的,诡异的……就像时间轴之外,英灵之座上拥有世界上所有国家,所有时代的英灵一般。这片大地上,自太古时代以来,世界上所有国家所有时代的武器尽居于此。 archer数句的吟唱,虽然没有改变什么,但是结语之后,却做出了一个世界。 本来还在期待archer的宝具会是什么的caster,看到这个之后,立刻震惊了,她不明所以的看着archer,还以为 看到这个世界,saber能够感受到的只有震惊,因为她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中,她曾经一次有缘见识到当时亚历山大大帝的宝具,跟这个是一样的。但是,那个时候,她所见到的也是这个世界上曾经拥有过之物,然而,当时还不如现在这般震惊。 那拥有无上军威的无双军队,即使是千年之后,也能够想象的到当时它曾征服过多少片土地。但是,即使如此,那也是这个世界上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曾经存在过的,而这个天空无垠,大地无边,无数剑戟遍布地面的荒凉世界,到底是哪位英灵才拥有的宝具啊。 而且…… 感受到风中传来的冷漠,那股心如死灰的感觉,saber感到情绪有些波动。虽然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但是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念”――虽然是敌人的世界,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才会拥有这样荒芜的世界啊! 远坂在牢笼的缝隙中左右看着,身为魔术师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口中不敢相信的低语:“固有结界,心象风景具现化,侵蚀替换世界的大禁咒。” 固有结界,空想具现的亚种,术者将自己的心像世界化成实体侵食现实世界,创造出自己的世界。 对于现代魔术师而言,这是一个的顶点,极接近魔法的魔术。唯有登峰造极者方能使用的最大禁咒,最接近魔法的魔术。无论是哪个魔术师,只要他是个完整的固有结界术士,那么他就到达魔术的瓶颈,只要能够摸对门径,到达魔法的领域。 事实上,现代的魔术师中,远坂还没有听说有哪个人类魔术师拥有完整的固有结界,都是些仿制品或是不完整的。因为真正拥有固有结界的基本上都是些吸血鬼和教会讨厌的异端。能够像这种宽广无限的置换,远坂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也只有英灵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了。 士郎看着这诡异的世界,终于不在震惊了。 之前,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让他的头都要爆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之后,他反而并不惊讶。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他能够理解。他知道这是什么。 沸腾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但是他却能够很明白的知道这个魔术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意义,好像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存在他的脑子里一样。 简单来说,这里是一个锻造场。 天空上那些齿轮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很明显,那些东西是支撑这个世界的某种存在,有了那个,就能节省很多…… 士郎抓住了额前的头发,捂住了眼睛,不让晕眩进入自己的脑子。 ……节省很多魔力。这个地方所有的武器,地面上所插着的剑全部都是那个男人所投影出来的,与干将莫邪一样,与那能够随时随地拿出来当成箭矢发射的剑雨一样,拥有破除契约的caster的短剑,全部都是因为投影,所以他才能够不停的拿出干将莫邪,能把自己的宝具当成炸弹引爆,这全部都是因为是投影的,一次性之后即使丢弃,也可以再度投影出来。 对,投影……这个家伙…… 投影…… 远坂从最初的惊讶中醒了过来,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从者:“看起来,你的真实身份是……” 她说不下去了,而她的从者接过了她的话。这位一直以失忆忘记宝具的英灵点了点头。 “是的,生前既非骑士,也不是弓手”他面色沉着的看了自己主人一眼:“而是魔术师。” “什……”因为这句话而发现了敌人行踪的saber立刻转过了身来,她看到自己的侧面,弓兵正从剑之丘上缓步而下。 看到红色骑士从那山丘上走下,士郎的脑袋又是一阵膨胀,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拼命要挤进来,不停的挤压脑壳,但结果反而让自己受到伤害。 “你……不可能”caster摇头,她不相信自己竟然会看漏:“你怎么可能会是魔术师,你的体内根本就没有魔术回路。” 固有结界是魔术,要开启它,就要用上魔术回路,然而,archer之前的战斗当中,无论是无限拿出干将莫邪,还是别的招式,他的身上都没有魔术回路运作的感觉。即使是普通人无法察觉到,但是身为魔术师英灵的caster怎么可能看漏。 面对caster的不相信,archer只是淡淡的扬了扬手,对于曾经是他master的女人,他还是大方的解释了一下:“这个服饰拥有对魔力折断的功能,即使拥有再大数量的魔术回路,穿上这服饰之后,纵然是你也无法感觉到。” “什么……” “你们……到底在惊讶什么啊!”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因为这个声音而被提醒的众人看向了那边,却见塞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看着几人竟然因为archer的固有结界难以置信,她不相信的说道:“难道archer的固有结界,你们都不知道吗?” 确实不知道,弓兵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以失忆为由,隐藏自己的名字,理所当然也隐藏着自己的能力,平时战斗都只是近身战,真正暴露能力,像现在这样使用固有结界的时候,只有那次在艾因兹贝伦的城堡里,和berserker对抗的时候。 但是那个时候不论是远坂,士郎还是saber都不在那里,唯一知道的rider曾经将这个事情告诉过樱。而樱因为那是自己姐姐从者的能力,当然没有四处乱说。唯一一次想要告诉士郎的时候,却被后者误解,后来稀里糊涂的扯到别的话题上了。 其他知道的也就是艾因兹贝伦的众人了,依莉雅因为察觉到了archer的身份,有意识的帮他保密。 后来,archer背叛,艾因兹贝伦虽然参加过作战会议,有的仅仅是远坂需要战力时跟依莉雅说了一声,两人没有谈及archer的事情。塞拉和利兹更是认为,嗯,这个家伙是远坂凛召唤来的,她自己从者的能力,她难道难道自己不知道,还要这边说嘛。 如果说,当时在和caster战斗之前,艾因兹贝伦的人问起一句:“archer的能力你们要怎么应付”的话,也许现在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 眼看着塞拉的模样,saber立刻明白了当时archer为什么会解决berserker五次了。确实,凭借着这样的世界,无限的大地之上拥有的无数刀剑之中,拥有几件能够解决berserker的高等宝具也不足为奇。 只是,即使明白,看到这幅世界的画卷,依旧让人倍感震惊,看着满地的武器,兵装,宝具,saber的声音有些飘忽:“archer,你的宝具是……” “不,没有那种东西”没等她说完,archer便打断了她:“圣剑还是魔剑我一柄都没有,我所拥有的只有这个世界。” 他张开双臂:“如果说宝具是英灵的symbol的话,这个魔术就是我的宝具。这是我唯一学会的魔术,只要是武器的话,只要看过一次就可以进行复制,储存在这里,这就是我身为英灵的能力。” saber又扫了一眼周围的世界,这世界让她让她感到倍感冰冷。 “这就是你的世界吗?”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固有结界,反应术者心象风景的术式,但是跟空想具现不同,它只能够固定的反射术者心中之物,无法改变。唯一的变化就是根据术者性格,情绪,感情这些东西而产生细微的变化。 而这位英灵的世界如此荒凉冰冷,其实反射的是他的心。 误解了saber的意思,archer笑着抬起了手,眼睛瞄上了她手上的剑:“要试试看嘛,即使是你的圣剑,我也能够确实的复制出来。” “我的剑,你……” “不要惊慌”弓兵很有自信:“我已经看过太多次你的剑了,构造什么的一清二楚。虽然那么高端的剑无法完全复制,但是也能做的无限接近真实。” 他笑着看着saber:“但是那样的话该怎么办,你的魔力因为连续使用风王结界而消耗的差不多了吧,即使勉强使用那把圣剑,你也没命在了。而我一样,投影圣剑的话无异于自杀,这样的话一点意义也没有了。所以,不要使用圣剑,saber。” “那种事情无所谓”saber毫不退让,反而回敬他道:“即使再使用一次风王结界就会消失,我也要在此打倒你。” “哦,了不起呢。即使想要拼个两败俱伤,你也要考虑两把圣剑相撞产生的余波能不能避开周围的所有人。” “……” 红色骑士说明了厉害,让saber有所顾虑,不能使用圣剑。 他举起了手臂,在他身后,地面上的剑一柄一柄的浮起,然后调转锋头,全部都指着saber的方向和士郎所在的方向。 看着这让人感到压迫的攻击方式,saber咬紧了牙齿,握紧了手上的剑。 然而,archer的脑袋突然一转,看着别向嘲讽的喊了一句:“别动,如果你不想让主人被刺成豪猪的话。” saber一惊,她转过头来,看向archer面对的方向,只见那个地方,rider的身影站了起来,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女骑兵的身上依旧破破烂烂的,但是比起之前那样子,已经要好得多了,而且她似乎恢复了清醒,还重新给自己带上了眼罩。从她刚刚的姿势来看,她似乎刚刚像做什么小动作。而她的目标地点――暗红色的地面上,几柄剑漂浮起来,它们悬挂在昏迷的间桐樱头顶,看起来随时都有落下去的危险。 看到archer拿自己的主人为人质,rider心中暗恨,但是也不敢妄动了。 她在半分钟之前刚刚醒来,当时她只感觉浑身上下无一不在疼,过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她的记忆里,似乎刚刚自己变得有些不对劲,有些疯狂(何止疯狂)。但是自己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然后因为吸了archer的血,因此被后者一击打昏了。 rider不知道当时她的身体里为什么充满嗜血的需求,但是现在也来不及想了。看着眼前这只见过一次的场面,rider吃惊的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处在archer的固有结界当中。她急忙搜寻自己主人下落,同时发现archer正在与saber对峙,本来想偷偷的跑到主人身边,但是半路上就被archer发现了。 rider心中不甘,却也没有办法。虽然archer的眼睛是很锐利的,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受伤,现在已经把樱抄在怀里了。 看着rider停了下来,archer满意的笑了一下,随后,他继续看着saber与士郎――他笑的很古怪。 一股不详的预感从saber的心中升起。 他对着士郎说道:“小子,让saber躲开,不然的话,我就杀掉远坂凛。” 因为这话而头脑一片空白,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士郎转头一看,他发现在囚禁远坂的牢笼之上,数把剑悬浮着,在牢笼之内,远坂无处可逃,她只能将自己暴露在剑锋之下,可想而知,如果那些剑落下了,会是何等惨剧。 愤怒的转过脸来,骑士王对着魔术师的弓兵咆哮:“你到底要卑鄙到何种地步,你这样还算是骑士吗!!!” 她刚刚还因为这个世界对红色骑士产生的一点同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应该说这个家伙根本不是骑士,他比assassin这一职阶还要不如。 “确实不是,我不是说过吗,此身生前是魔术师”比起怒到极限的saber,archer轻松的谈笑:“反而,你应该提醒一下自己,只要不顾其他人,就可以活下来。” 顿了一下,他沉声道:“这可是生动的一课啊,saber。现在你知道了,不管想法多么高贵,在战场上面,也只会是被人利用的破绽而已。” “你这家伙这是……”saber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啊,卑怯,卑劣……哈,随你怎么说”弓兵冷笑着看着saber,他的眼神不屑一顾,替她把话说了出来,然后他一脸嘲讽的笑容,又故意加了一句:“当然,统统当做耳边风。” “……”saber几乎要被刺激的发狂,她脚下一点,已经要奔上去了。 可是,有人比她更快,只见一个身影从她身后飞奔而出,直接对着弓兵穿了过去。 士郎迈动着双腿,对着archer的方向狂奔。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没跑一步而变得距离死亡更近一分,强行使用多次投影魔术,身体上被好几把宝具刺中,而且刚刚还被打在地上不能动,但是现在依旧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对着敌人飞奔而去。 对于破破烂烂的身体还能提起力气,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不过,刚刚这个世界出现之后,自己的身体就出现异常了。这点,卫宫士郎还是察觉到了的。但是他现在假装忽略了这一点,只是笔直地向前跑。 既然敌人的目标是我的话,那就来好了,不要让其他人伤脑筋! 面对着士郎自己送上门来,archer自然求之不得,他毫不客气的把手挥下。 在他身后的剑像是听到号令的士兵一样,立刻开始了冲锋。 几十把利刃顿时从天而降,之前的宝具之雨现在对着奔跑的士郎爆射而下,开始了新的洗礼。 “士郎,停下……” 无视身后传来的喊叫,士郎在剑雨之前停住了身体。 他闭上眼睛,无视自己体内的惨叫和悲鸣,自顾自的切换身体内部。 “traceon。” 第一百三十九章 捡到东西是要还的 现在对士郎而言,投影就跟自己拿刀捅自己是一个含义。 本来就不是有继承魔术刻印的正规修习者,不要说魔术回路不如远坂和樱的多,根本就连魔术回路都没有开发完全,而且,这其中一部分的魔术回路,还因为之前与saber之间建立联系而被saber取走了一部分,结果,这个原因,造就了士郎可使用的魔术回路异常的稀少。 也就只有四五条左右,一条魔术回路负担一次投影,所以他投影的界限也就只有四五次,但是今天的投影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数量,之前投影一次就让身体粉碎般的疼了一夜。即使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习,也远远做不到像今天这样多次数的投影。 在这次的投影完成之后,士郎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术回路终于烧焦了。干枯的魔术回路像是烧过的树枝,还带着通红的颜色,灼烧着他体内的血肉。 然而,已经没有惨叫的时间了,像是要将人淹没的剑雨已经到了脸面前,士郎像是张开翅膀一样,大大的张开了双臂,尽可能的将剑雨的风暴多一些拦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不去理会几乎要跳出来的脑子,士郎只是一心一意的面对着眼前奔驰而下的剑戟,让它按照自己的操控去运作。 飞过来的剑一共有……18……54……79……108……一共一百一十八把,但是能够对卫宫士郎以及身后的saber造成伤害的只有正对着的二十八把,所以只要将这些部分给解决掉就好。 虽说弓兵的这一攻击没有实现对准,也没有任何锁定工具,但是,凭借着这股惊人的数量和覆盖率,即使士郎躲到哪里,都必须要面对与这股剑雨碰撞的时刻。 张开的双臂复合的交错,对着从天而降的剑挥去,本来应该是肉眼看不清的离弦之剑,此刻它们的轨迹清晰可见。飞来的二十八把剑全部都用肉眼追踪的上,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进行追踪,解析,然后记录……这感觉是在膜像是被烧化了似的。只是看到红色的影子在他面前消失,士郎忽然感觉精神不受控制的松懈了,他顿时连站也站不住了。 “你太乱来了,士郎,就算你的能力很别格好了,但是现在就要做到投影至archer的程度,还太……”话没有说完,saber自己先愣住了。 投影,说起来,archer的能力也是投影,刚刚的固有结界,本质上也是投射制作出来的,跟卫宫士郎的能力是相同的东西。 一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闪过,那细细的灵光像是一根长长的钥匙,可以打开什么,但是眼前的主人实在太过虚弱,让saber放弃了那股猜想,她只能够扶起士郎,希望立刻离开。 不过,在此之前,saber首先看到了黑色的梅杜莎。女英灵仰头站在那里,看着刚刚archer消失的方向。 rider似乎很激动,满是伤痕的身体绷得笔直,双拳我的紧紧地,你似乎都能听到她骨节之间的咯咯声。 不过,saber可以想象的到,主人被人抓走的话,身为从者的rider一定是很紧张和担忧的,从这点来看,rider是个忠心为主的servant,而且,刚刚archer的攻击之下,如果不是rider带着士郎跳远,恐怕士郎现在就不是还有半条命的样子了。 “走吧,rider,继续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saber出声对她说道。 rider在眼罩下转过了眼球,她看着saber,停了一会儿,她沉着脸同意了saber的话。 眼看rider同意了,saber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她的心情很是沉重。原本是以营救间桐樱,讨伐caster为目的的这次进攻,结局竟然是这样,纵然是梅林在世,也无法预测的到吧。而且,事到如今…… saber的眼神明确的放到了caster的身上,以讨伐caster为第一目标,而且已经成功的击倒了她。后者现在已经无力作战了,只是她们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看管她。并且caster还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这样的邪魔歪道,根本不需要…… 感受到骑士王眼中闪动着刃光,caster感觉浑身冰凉,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葛木枯瘦且冰冷的手掌,趴在他身上,看起来似乎是要用袍子把葛木藏起来似的。 就在这时…… “等等,saber,把caster和葛木带走”虚弱的声音从她臂肘升起。 “可是……”对这句话大感吃惊的saber看着自己的master:“她们是导致城市混乱的元凶啊。” “我知道,而且这点确实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士郎之所以能够像现在这样说话,是因为这些话早就在他心里想好了:“但是,如果在此杀了她们的话,就违背了我的初衷。为了救她们而挨得几剑就不值得了。至少也要把她们先关起来,对她们有何惩罚,也要等远坂回来才可以定论,哈,她会是个合格的法官的。” 说到最后,士郎难得俏皮了一句,随后又痛苦去了。 惊讶的看着master竟然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saber怔住了,随后,她好像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master。不过,为什么你有这样的话我不惊讶呢,士郎。”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servant啊”士郎勉强回答了一句。 眼看着自己的命运竟然在这个曾经被自己成为半吊子的小孩子一句话而轻易改变,刚刚还在害怕的caster现在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像是喝醉酒,士郎的脑袋无意识的晃动着,忽然间,他被一束光吸引了目光。 地面之上,满是钢铁的碎片残渣,到处都在反射或亮或星星点点的光泽,但是士郎却被其中最完好的一束光芒吸引了视力。模糊的脑子因为那道闪动而变得清晰起来,他看着那道光,对saber说道:“saber,能麻烦你往前走一点吗?” “嗯?”saber当时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按照士郎说的往前走了几步。 “停下”士郎说道,然后在saber的扶持下,弯下了身子,从地面上将一柄精致的短剑从地上拾起,收进了口袋里。 这柄短剑正是远坂的短剑,曾经需要靠这柄剑作为原材料投影宝石剑,所以士郎见过它,眼看着这柄短剑躺在地上,士郎立刻明白是远坂丢失了它。 “得把它还给远坂才行,不然她又要因为找不到自己的东西大喊大叫了”士郎对着saber呵呵笑着。 曾经被救的少年把救人者的项链还给她本人,现在,他又捡到那个人的短剑……虽然会弄丢刀子的人不怎么多,但是还是收起来还给她吧。 (下一章又会以凛梦境的方式写archer的过往,这会是跟原著里面完全不搭边了,很残忍,慎入……) 第一百四十章 英雄之身 “看起来你们的事情办完了呢,小……啊!!” 在他恍惚的时候走出了黑暗的地下,直到某人惊讶的叫声当中,他才回过神来。 眼睛重新聚焦,他看ncer正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挎腰,咧大了嘴巴看着他。 “三处贯穿伤,还有烧伤,九成熟的心脏,魔术回路完全变成了渣”枪兵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奇观一样上下打量着士郎:“葛木做不出这样的伤口吧,你跟谁战斗来的,从者吗?” 他伸手拖着下巴,磕巴着嘴:“没想到这种伤痕你还能活着啊,看起来以前能在我的枪下不死也不是偶然啦。” 士郎ncer的调侃自然是无力回答的,而saber则是紧张的看着他。她本以为之前和archer的一场大战,枪兵即使不死也该重伤逃跑去治疗了吧。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身上上上下下都没有伤痕,看起来精神头好的不了。 她刚刚和archer一场恶战,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而rider也是个重伤号,如果枪兵起什么歹心的话,实在是最可怕的事情。 然而与saber的紧张不同,枪兵神情自然,看着saber一脸紧张,他自然了解骑士的心中想的什么,立刻摆手道:“不要那么紧张,saber,我并无意和你争斗。” 蓝色的野兽似乎很有骑士的道义,他一脸的义正词严:“我从master那里得来的命令只是要协助你们把caster一帮人除掉。而我现在也不想与你们为敌,所以你可以放下戒心来。” “嗯……”saber看着他,有些迟疑。 可ncer的眼睛左右乱瞄,似乎再找些什么,当他看到saber身后,rider羁押着的caster时,他的眼睛眯了眯。 “哦,俘虏”他有些惊讶的失声笑了出来:“你们还收俘虏?” “那种事情……不用你管吧”一个嘶哑的声音反问。 士郎自己出口都吓了一跳,那还是自己的声音吗,简直就像是一个嗓子开了个洞的人在说话。 “那好吧,我换个问题”枪兵耸了耸肩,不再管魔女的事情,他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话:“那位小姑娘呢,她人呢?” 他一开口就暴露出了他的险恶用心,这位大叔邪恶的问话让士郎都打了个寒颤。 “她被archer抓走了”士郎用昏昏沉沉的脑袋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告诉他:“而且和樱在一起。” “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枪兵激动起来,他看着士郎,也不管他到底怎么样,逼问道:“喂,给我解释清楚,小子。” 解释清楚,如果你能等我睡上几个小时,我会说的。士郎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 幸好saber救了他,骑士见枪兵确实没有要战斗的意思,就说到:“archer抓走了凛和樱,用以作为人质,交换条件是和士郎战斗,一天之内如果不去赴约,就会处决人质。” 听到这个答案,枪兵的脸色沉了一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晃动,龇牙咧嘴起来:“那家伙,竟然不停地背叛……真让人火大,嗯,我改变主意了,本来打算帮到这里就放手的,但是现在让我和你们一起行动,去解救那位小姑娘。” “哎?” “如果遇到了这种事情都坐视不管的话,睡觉都会被神灵戏弄的(看过伊利亚特,好像里面的神灵都喜欢传梦告诉人事情)ncer似乎比他们还焦急,不等他们回答,就大踏步走在了前面,好像个开路先锋。 看着枪兵那心有所图的样子,士郎但凡有一丝的力气,他都会使在嘴上,把心中感想说出来。 大叔,你的气质太强了,骑士救公主的戏份并不适合你演。 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好没骨气的晕了过去。 远坂凛也昏迷着,因为受到了从者击打的脑袋被迫关闭着,无法接受外部的讯息,只能够接受内部的资料。 在她的身上,两个相同的宝石坠链在她口袋里相互碰撞着,几乎不可闻的声响当中,两颗完全一样的宝石当中,其中一颗还带着残存魔力的宝石与另一个自己发生了共鸣,残存的魔力回荡,与另一颗宝石连接,将那颗宝石里面的东西引导了出来。 那是宝石跟某位骑士共同经历的时光,也因此,远坂凛再一次看到了某位骑士的过去。被囚禁于英灵之座的英雄生平。 从不停下,笔直向前,以人身之力不停战斗,不停流血,拯救了无数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报酬,反而一直遭受着各种各样的背叛。 然而,他也不以为意。反而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报酬一样,乐在其中。 “真是的……大傻瓜。” 远坂明白之前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servant系统是借助守护灵这一结构制作的,而守护者这一存在已经脱离了时间轴,英灵之座会回应任何时间段的召唤,所以他们可以被召唤至各个时间段,那么也就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不但可以被召唤到未来,也可以被召唤到过去。换言之,就是可以召唤出未来的英灵。 而且,也没有规定从者不可以被召唤至自己生前的时代,不能够到达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居住过的街道,见到自己曾经熟识的人。 想到这里,就感到后悔,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 曾经在某个巨大事故的现场,以自己的一切作为交换,得到了英雄的力量,拯救了在场的百人,然后又以英雄之姿态,他活跃在梦想中的地方。 然而,得到的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iamtheboneofmysybodyandfireismyblood 血若钢铁铮铮,心似琉璃易碎。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des 横行无数沙场战无一败。 unkno 彼者常独立于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 yet,thosehands 无限剑之所成。 这是他所获得的唯一咒文。 但是,战场之上没有救赎,有的只有杀戮,即使身为英雄,他的双手从来没有托起某个人,有的,只是把站着的人全部除去――荒野之上的剑便是那一一的墓牌。即使如此,他的心中依旧抱着小小的温暖,因为这是正确的。 远坂感觉自己再见到这个家伙,一定会想某个夜晚在森林那样,拿鞋子狠狠的踩他的脸。同时用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词语去臭骂他一顿。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发言的资格,但是付出这种努力,却不收取报酬,而且,即使没有得到报酬,也不应该在受到伤害,这绝对是错误的。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这么想。 他所得到的只有了无人迹的荒野,除了剑之外,没有任何之物,但是他总是满含着微笑看着那风景。 时间,就这么持续的运转着,他在西方渐渐变得臭名昭彰。 然而,突然有一天,有个男人来找到了他。 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头发齐肩,看起来有些刻板。不过那可不是个普通的男人,而是跟他是同类,是个魔术师。不过,他并不认识他,对于会有魔术师来访,他也不感到惊讶。 虽然没有加入那座塔,但是他却和魔术协会有着联系,一直以来,以消灭某些不合理的魔术师,并以此获得报酬,他与协会保持着这样雇佣的关系。不过,协会的人对于他这种战争野狗并没有好感,只是因为有用才一直没有丢掉。然而,一直以来自己的作为终于让协会的人无法忍受了吧。抑或者是从来不把除掉的魔术师的魔术刻印上缴让他们记恨呢? 此刻,这个魔术师是不是来封印指定的呢? 可是,魔术师并没有和他战斗的意思,他表明,只是来代替一个人将一些东西交给自己。 接过那盒子的时候,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对于他口中的某人什么的更是一无所知。 然而,打开盒子之后,里面的两样物品让他差点就跪在地上。 这两个东西他都是见过的,其中一个东西,附着在符文石上的,是他好几次从死掉的魔术师身上扒下,然后毁掉的玩意儿。 魔术刻印,魔术世家代代流传,如同传家宝和先祖活意志的东西。而且,这个刻印他是见过的,现在竟然现在这个地方。束缚在没有生命的个体上,用以保持它不会有所改变。 颤抖的将眼睛转开,他看着另一样东西。那是曾经被他捡到的东西,并把它还给了失主,现在,这个项链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接受着他目光的注视。 魔术师开始了诉说。他是协会负责教学的一名教授,曾经担任过这两件物品主人的讲师。而且,在二十一年前,他曾经在冬木市经历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始末,是其中的幸存者。 之后他回到了伦敦,并且仔细研究着圣杯这一系统。因为他对于那时候的大火感到疑惑。十一年前,第五次圣杯战争快速的打响让他这种感觉更甚。 终于,他经过数次的调查,并且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亲临前往,取得一部分资料。终于得到了圣杯系统的全部资料,那时候,他知道了,圣杯已经不是可以存在世界上的东西了,它只能带来灾难和毁灭。可是协会并不这么认为,他们反而希望复兴圣杯,以此多一种能够达到根源的手段……他立刻前去找到了冬木市的管理者,她曾经的学生,同时也是圣杯战争发起人一族的远坂,希望可以得到她的支持,解除圣杯争夺战。 远坂一族的主人立刻同意了这个事情,这让他心中不胜惊喜。 然而,欢愉在他心中还没有待多久,第六次圣杯战争,打响了。 仓促的开幕让他们不知所措,几乎是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令咒。 本来第四次圣杯战争因为魔力没有使用完,所以圣杯系统不需要经过长达六十年的魔力续冲,仅仅十年之后第五次圣杯战争便开始了。然而那样的事故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并不存在,现在竟然这么快又重新开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他了解到,那是因为第三次圣杯战争的缘故。 第三次圣杯战争,那个时候,圣杯只回收了四名英灵之后,未及成型,便被其中的一名servant破坏,结果不得不停歇,而也因此,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有三名英灵的魂魄被滞空,被当时的间桐老人给收集到了。 但是当时老人并没有能够做成器的东西,于是那些东西一直没有使用。结果到了第四次的时候,他收集到了圣杯的碎片,终于做成了属于间桐的圣杯。同时,他也新收集到了一个英灵的魂魄。 本来他打算将这件小圣杯培育完毕之后,再投入使用,可是不想第五次圣杯战争匆忙开始,他没有太多的准备,只是像试验一样让小圣杯也参加了那场战斗,间桐的继承人只是隐藏在幕后,没有露面,虽然失败,却并未身亡。也让他又搜集到了一名英灵的魂魄。 又经过了十年,间桐老人感觉他的继承人,小圣杯的成长已经要成熟,他终于可以发动属于他的圣杯战争了。 然而,远坂与协会一名魔术师计划要毁掉圣杯系统的事情让他心生恐惧,老人立刻联系到了协会,同时将收集到的五名英灵之魂注入圆藏山的圣杯系统。英灵的魂魄本身就是强有力的魔力之物,用它代替圣杯系统需要从灵脉吸收的魔力,实在太合适不过了。 于是乎,第六次圣杯的令咒出现在了他与远坂继承人的手中。 不得已,他们只能开始圣杯争夺战。 艾因兹贝伦经过五次失败,已经疯狂,他们再度破坏了规则,让一族之人尽可能多的获得令咒。终于,艾因兹贝伦在第六次圣杯战争中得到了三名servant。 之前的圣杯战争让他们累积了无数的经验,第四次的背叛者曾经使用的不寻常规的暗杀手段非常有效,同时第五次他们召唤的从者无疑是历代最强的。 结合两代圣杯战争中的优缺,他们召唤了berserker(这里指五代海克里斯),以及assassin(这个随便,黑assassin那一系列的家伙),还ncer(没想好是谁),以最强的的姿态出现在冬木市。 aassassin进行情报调查和寻机暗杀,以berserker作为先锋,同ncer侧面辅助,他们可说已经到了不败的局面,只要前进一步,便可胜利。 间桐的做法也让人绝望,他们召唤出了历代从者当中,被誉为最高职阶的saber(指兰斯洛特)。虽然第四代与第五代的剑士被号称最强,然而,他们召唤的这一saber也相差无几,甚至可以说,比起前任saber,那种完全是力量方能对抗的人物,他那诡异的能力更胜一筹。 同时,他们将另一件圣遗物交给了魔术协会的成员,让他召唤出了caster(这里指梅杜莎,她也会强力的魔术,也能适应caster这一职阶)。 得知远坂和他们的一名明星教员要破坏圣杯系统,协会的人会同意才有鬼。他们毫不犹豫的与间桐老头合作,不理会他是人是鬼,与他们站到了对立面。艾因兹贝伦得知远坂竟然要毁掉圣杯系统之后,他们也立刻调转枪头,不在乎间桐竟然背叛契约,自己制造圣杯的罪行,也不理会教会的监督,间桐与艾因兹贝伦竟然联起手来,同时对抗远坂。 远坂与她的讲师并立对敌,虽然有大帝(指四代rider,伊斯坎达尔)的威势,以及archer(这个也没有想好),他们也有两名从者,但是面对五名从者,优劣是在悬殊太大。 而且,还有一个让人绝望之处是,无论谁胜谁败,servant都会一个个消失,最终到达小圣杯。 而小圣杯正是间桐的继承人,曾经被远坂过继给间桐的女孩子。 跟现在不一样,没有人知道过,也没有人了解过她的痛苦,更没有人曾将其体内的刻印虫拔除,她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圣杯。 可以想象,当远坂与自己的妹妹见面,看到那白色的皮肤,充满血意的眼睛,被黑色侵蚀的身姿,已经不再是人类所拥有的姿态了。精神被污染,她以杀了自己为目标的疯狂对敌。与亲生妹妹对敌,相互厮杀,她心中是何感想。 圣杯战争的惨烈程度如何他不知道,魔术师也没有详细说明,总之,他们排除了一系列艰难险阻,终于将全部的敌人打倒,可是,让人绝望的是,到了最后,虽然用尽全力去阻止,圣杯还是降临了,因为战况如何,servant的数量都会持续减少。在吸收了六名从者,它已经几近成熟。 仅仅只是出现的一瞬间,它便将冬木市夷为平地,占据了一个城市的地方,它甚至完全可以自主的去抓剩下的那名英灵了。 可是,最后的时刻,远坂一族的族长以自己的能力与责任阻止了这一切。 身为远坂一族的族长,冬木市的土地属于远坂,不是间桐。能够让冬木市降临圣杯也只有远坂而不是间桐。身为地主的远坂没有说话,没有同意,间桐怎么能够擅自让圣杯降临? 她使用自己的力量,将圣杯结束。 魔术师说,那个瞬间,他由衷的为他曾经作为远坂族长的讲师而感到骄傲,她运用了无以伦比的技术,在他的面前演示了比魔术更高一级的存在,无以企及的巅峰。 魔法。 传说中的第二法,能够穿梭于不同的时间与空间当中,平行世界移动,现世今能够使用那魔法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宝石翁,非人的魔道元帅泽古里奇。 远坂成了能够使用这魔法的第二人。 她将圣杯具现化的诅咒,使用自己的能力移到了不知名的空间之内,解除了世界毁灭的危机。 第六次圣杯战争揭下了帷幕。 后来,她让讲师前往圆藏山的所在地,残存的骑兵之英灵使用了自己的宝具,将圆藏山碾成了深谷,圣杯系统终于被毁。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以圣杯为基础进行降灵,借此到达根源的战争了。 可是事后,远坂的族长却也没能长久。还太年轻的她还没有办法驾驭魔法,却使用了魔法,这后果不是人类能够承担的。 使用超出自己界限的魔术,就会死的很难看,这是魔术师的基本守则。而超出自己界限的使用了魔法,这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魔术师对英雄说了当时她留下的遗言。 嗯,因为我就只有一个弟子,所以刻印就留给你了,虽然你没有远坂的血统,但是知识还是有的,好好使用吧。还有,这条项链是我家代代相传之物,一并给你吧,你要给我好好的看护它。 就这两句好像平日吩咐的话,是那人留给他的全部遗言。也是英雄所熟悉的,她的风格的激励。 付出了何种的交换,姐姐亲手杀掉了亲生妹妹,同时家园变成了一片平地,这个时候,她依旧在鼓励着他。 看着手上的东西,就在几个月前,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冬木市迎来了它的终结。 曾经的同学,可以当成姐姐的老师,让人关怀的学妹,同年的优等生,甚至是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见过面的地点都不在了,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了。 签下契约的英雄终于变得毫无弱点了,因为知道他过往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了。 虽然痛苦,虽然几乎要被要把喉咙从嘴里喊出来,虽然几乎将自己的身体埋进土里,但是仅剩的一个念头让他活了下来。 拯救数万,数十万,数百万,乃至更多人的性命,那是他的愿望。 流着血泪,心中告诉自己,自己要走的路,他抱着这仅有的愿望继续前行。从那以后,他继续忍受着痛苦,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情。 从男人那里得到的魔术刻印被他一次性使用光了。那一次,他拯救了以往以来最多的人,同时,也杀戮了相当于以前杀戮人数的总和。即使心中已经破碎,他依旧紧紧怀揣着那个念头,就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即使是被同伴所背叛,被他亲手送上绞首架,他依旧能够笑着死去。 大概,死后就可以做到了吧。 然而,他却被这仅有的愿望背叛了。 英灵,灵长的守护者能够出现的地方只有地狱,把想要拯救的人全部杀掉,他重复着这个毁灭的过程。 一刻都不停止的杀戮,即使体内崩坏的惨不忍睹,但是手上还是好不间歇的不停砍下去,所谓的英雄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他所要的不是这个,应该是与这相反的东西,但是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杀戮手无寸铁之人就是拯救世界吗?让无辜的人类带着绝望死去就可以缓解危机吗? 他想要看到的不是母亲抱着孩子的死尸,也不是无力保护亲人的无头躯体,而是救赎。然而却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只能够让自己的手上沾满更多的鲜血。 谁也看不到我的泪水!少年用已经无法流出眼泪的灰色眼睛,看着面前的剑,剑就像镜子一样映照着他的脸,他的心。 在姐姐死去的时候没有和世界进行交换让她活下来是为了什么?成为英雄之后,有了强大的力量却没有守护在冬木市保护那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姐姐死前说过要昂首挺胸的走到最后的话该置之何处?曾经担当自己师傅的女孩,她的鼓励又该如何回想? 无数的问题他无法得到答案。 永远无尽的轮回中,那家伙诅咒着过去自己的生存方式,比任何人都要痛恨自己。他所拥有的也只有杀掉自己这样的愿望。 在无尽的轮回中,等待着某天能够和曾经的自己再度会面…… 睁开了眼睛,远坂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腿,不明白怎么了。 不过随即她就想起了之前的事,立刻想要站起来,可是腰上刚一发力,就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之类的东西上。 “这是……” “别动”一个幽幽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如果你不想伤口裂开的话。” 远坂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电了一样猛的震了一下,她立刻抬起头来看着前方。 archer。 红色骑士正坐在那里,斜眼看着她。 (所以我才说想看第六次圣杯战争,就是为了这个,不过看不到,我自己想了一个,设定了一下,勿喷!) 明天一起更新 今天又是临时有事,无法回来更新,明天两章并在一起,一同更新出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深夜的访客 冰冷潮湿的石质房间,破损的窗外,射入的月光像是清亮的长剑。 石质的屋内满是灰尘,角落零散的摆放着陈腐的东西,整个房间内透露着一股破败的味道,好像弃之不用的密室。在这里,远坂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在她旁边,绑着的是间桐樱,但是后者跟她不同,意识不在清醒状态,而是垂着头昏迷着,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被绑票的事实。 在远坂的对面,坐着红色衣服的高大男人,月光只能够照到他后背他坐在一口箱子上,一只手耷拉在膝盖上,斜眼看着她。 远坂在一瞬间就明白并接受了自己被这个servant给抓了的事实,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同时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况。 窗户还能够看得到月亮,远坂根据月亮的高度判断,现在已经接近午夜了,看起来,她睡了一昼的时间。之前在夜晚就跑到了柳洞寺那里,跟caster一方耗费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不可能还是昨天的。 这个地方很冷,房间不是木质也非混凝土,而是完完全全的是石头所构成的,那粗大石块的纹理即使是在夜晚也很清晰。在远坂的印象里,有着这样石头纹理的城堡,她曾经给见过一次。她已经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体内带着阻塞的感觉,手腕与双脚上的镣铐似乎不是普通的绳子,上面带着抗魔力的特性,使她的身体无法生成魔力,既然无法生成魔力,自然也无法使用魔力,她被禁锢了,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腹部有某种东西缠绕的感觉,还隐隐作痛,远坂记得自己受伤的位置差不多就在那里,看起来,archer似乎在她昏迷的时候替她包扎了伤口。 “帮我包扎了伤口吗,这可真是感激不尽啊”抬起眼睛,远坂对着刚刚跟自己说话的弓兵开口发问:“那么,你打算怎么样呢,archer?” 红色的骑士背靠着窗户坐着,月光只能照到他的后背,他侧着的脸上带有浓重的阴影,听到远坂的话,archer把原本看向她的目光移开了,朝昏迷的间桐樱瞥了一眼:“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和她只不过是把卫宫士郎钓来的饵,你不会想不到吧。” 冷静的声音,好像这间屋子一样的感觉,红色的从者没有笑,也没有嘲讽之意,声音里只有漠视。 “哼,就算是没有我们,那家伙也会自动找上门的”远坂哼了一声:“你也应该知道。 “没错,但是,在此之前你还在旁就棘手了”弓兵淡淡的说:“在事情结束之前,你老实呆在这里就好。” “是吗,看起来,你无论如何都要杀掉士郎对吧”回想起刚刚的梦境,远坂有一瞬间抬不起眼睛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archer,但是她还是强硬的梗着脖子把头支了起来,看着他的脸。 “啊,像他那样天真的男人,还是现在消失比较好”archer耸了耸肩膀,云淡风轻地说着。 远坂感觉自己的眼角开始颤抖了。 看着弓兵好像面具一样沉寂的脸,听着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她刚刚在梦里忍受的怒火突然噌的一下就窜到了脑袋顶。 “啊,确实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有多么天真”远坂听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是对谁的呢。 “但是”然而,她看着archer,发自内心的说道:“我也觉得那个家伙的那份天真很可爱,一想到那个家伙就该这样,我就感觉到,自己好像得到了救赎一样。” 对于她的话,红色的骑士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他没有看远坂,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只是看着面前的黑暗。 看到他这样一幅模样,对于别人的话充耳不闻,脸上除了死寂没有别的表情体现,让远坂不禁吸了一口气,愤怒的咬紧了牙齿。 她知道,如果说出口,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一旦在这里说了,她的archer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深深的将这口气吸到底,她绷紧牙关,忍着眼花,目光笔直的盯着隐藏在暗影中的男人。 “但是你又怎么样呢,archer?你到现在依旧认为那种‘理想论’是错的吗?”远坂像从前质问他的从者那样质问着他,比起在森林的废墟里那种浅薄的接触,她直接将自己所知的东西说了出来:“多少次多少次地为他人而战,有多少次多少次地遭到背叛,多少次多少次地不断重复着那过程,所以……” 到最后,远坂只剩下咆哮了 “所以你就对人类失望透顶了吗,回答我!archer!!!!”已经不顾后果了,远坂把那一刻脑子里面转的东西没有思考的完全释放出来。 然而,archer的脸阴郁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他没有回答,因为早就知道自己的生平大概会被远坂所看到吧,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吃惊。 他依旧动也不动,对于远坂的话如同对待野猫的啸叫。 看到弓兵对于自己毫不理会,远坂心中的怒气、不甘还有好像别的什么东西变得更加沉厚,她像是要咬archer一口的张开了嘴。 可是,在此之前,有个声音轻轻开口。 “archer先生,其实你应该放了姐姐”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对archer说道。 archer微微转过眼睛,与吃惊的远坂一同看向樱。 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现在似乎正因为两个人同时看向她,而且其中一个自己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话,感觉有些不安。尤其是那个从来都是冷着脸的男人…… “樱,你……” 看起来樱应该醒了很久了吧,她的意识应该只是维持到自己在魔术阵上面的时候,现在醒来看到自己被人绑在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她应该很惊讶才对,但是却很冷静的跟archer说话,想来应该是刚刚自己开口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吧,自己竟然没有注意。 在两人的注视下,樱壮着胆子和archer对视,她尽量平静的跟他对话,做出一副稳重的样子:“姐姐已经失去了servant,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 樱尽可能的将远坂的价值否定,将自己的价值提升,她说:“rider现在还在我的控制之下,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她能够成为你的助力,而且只要我还在这里,学长也一定会来到这里的,所以,姐姐在不在根本无所谓,放过她也没什么问题,何况,她曾经还是你的master。” 说到最后,樱似乎还希望通过感情攻势让archer动摇:“你不是还替她包扎伤口了吗,曾经是伙伴的关系,放走她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因为樱的发言倍感吃惊的远坂愣了一下之后,随即有些痛心的眯起了眼睛,她别过眼去,将脸垂着,不让任何人看到。 “好了,樱”她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来:“不要跟那家伙说话。” 樱假装没有听到远坂的话,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archer的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弓兵的脸上浮现出一分笑容,但是他看着小姑娘的脸,缓缓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以前的战斗,都是她充当智谋的角色,现在失去了她,就可以少很多麻烦。同时,卫宫士郎俘虏了caster,有这么个多余的servant存在。如果放她回去的话,以她的性格,说不定马上会带着史上最强的魔术师杀上门来。” 他对着樱抬起了手背,上面赫然是一枚月牙形的纹身,仿佛是在嘲笑小女孩的浅薄思维,他慢慢的说道:“至于你的从者,很抱歉,如果你还剩下有令咒的话,我说不定会考虑你的对策。” “哎……”樱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说话。 “而且”他冷面看着远坂,沉声道:“再怎么样,人质都要留有一个啊。” 远坂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茫然的看着archer,不明白他的意思,随后,她有所醒悟了,好像飞一样扭过了头,看着樱。 樱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她的眼神有些畏畏缩缩的,似乎不太敢看远坂……远坂的心跳猛的停顿了一下。 “注意到了吗”弓兵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当然注意到了,远坂看着樱的脸,摇了摇头,恢复了冷静。虽然樱躲躲闪闪的没有看她,但是她的本意实际上是想要掩饰自己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甚至无法看到远坂是睁眼闭眼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樱的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好像盲人。 “怎么回事?”她转过头来,对着archer怒声质问。 “我不知道”弓兵平静地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生命正在飞快流逝。” 他解释说:“她的身体和你不一样,一部分机能被某种魔术之物所替代,然而她胸口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吸收了她体内的那部分魔术组织,是她的身体机能开始逐渐停止,这一点,她自己也注意到了吧。” archer说的是实话,樱的体内被种植下了大量由第四次的圣杯碎片变成的刻印虫,后者侵蚀她的身体,同时也代替她原本的身体组织,维持着她的生命。后来被言峰去掉了一部分,可是却无法完全清除,因为一旦清除干净,最先死亡的还是间桐樱。那些东西已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没有了那些,就像没有了某个关键的器官,樱根本无法活多久。 她应该是注意到了这点才会在刚刚那么说的。 缓缓的转过了头来,远坂觉得自己可能明白了什么,大概是caster的魔术引起了什么异变吧。 仿佛在故意刺激她似的,弓兵在她背后幽幽地说:“你应该期望卫宫士郎来的快一点,否则的话,也许间桐樱的最后一面,他就见不到了。” 转过头来,咬着牙的远坂,看到的是一张幸灾乐祸的脸。 不过,幸灾乐祸也是装出来的吧。 见识过无数人的死亡,将无数人杀死,本质上死亡已经成了他身体一部分的这个男人,看到有人要死了,除了感到无聊和老套,是什么也感觉不到的。 要拯救所有的人是不可能的。正义的一方所能拯救的,就只是正义的一方的人。 曾经从某个男人的口中吐出来的话,士郎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了解这个人,但是至少,他相信,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次谎话。 但是,这番话不应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士郎如此想着。 也许他是因为经过了什么变故,受到了什么打击,对于成为正义的伙伴感到有心无力,实在是做不到了。 可是,这样的话也不应该从他的口里说出来。 所以才会如此的拼命活着,对于成为正义之士,也可能是为了反驳报复老爹的那句话,在老爹去世的那个夜晚,也对着他发下了誓言。 那天晚上明亮的月光,好像能够涤荡人心的净白,卫宫切嗣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安详的脸好像已经不再是人类之身,反而像是得到了救赎的精灵老人。 绝对不会忘记,那天的一切,那天的誓言,那天之后,自己要做的事情。 在茫然中寻找,拼命努力,从老爹那里得到的路标,不断的前行。即使到最后会牺牲也无所谓。 因为…… “啊,我放心了。” 闭着眼睛,浅浅的笑脸,即使是为了开开心心离开世界的切嗣老爹,也必须这么做。 远坂说这样是坏的很厉害的思想,根本不能够这么做,saber也说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到最后只能得到后悔。 自己也是明白的。 没有谁也不受伤害的世界。没有谁也不受伤害的幸福。 这全都是理想乡,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虚幻天国。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成为正义之士的话,那么,就跟伪善者没有什么两样。 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没有人相信。最后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 这种事,不用说也明白。 只能是虚假的无意义的人生……”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 早就知道了,切嗣曾经说过,即使是当时自己不理解,但是经过了五年的时光,再怎么样也会了解到的吧。 可是,即使是这样,卫宫士郎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对于无法拯救所有人啊,只能是虚假的人生之类的话,绝对不会从自己的口中吐出来。 即使其他人否决,叹息,嘲笑,不理解也无所谓,至少自己还是能够坚持走这个路的。 但是…… 但是如果那个家伙说了这样的话,那就不可原谅了。 同一个起源,同样的存在,但是如果这些话从那个家伙的口里说出来的话,就不可原谅。因为那不就好像切嗣一样吗! 切嗣所说的话是错误的,对于正义之士只能拯救正义之士的伙伴这句话持否定态度,终此一生都以否决这个目标而前行的自己,如果也说出了同样的话,否定当初的自己的话,那就卫宫士郎感到火大了。 以否决卫宫切嗣为目标,最终却只能认同卫宫切嗣的说法,无力反抗,不再相信自己所走之路,只能够得出和他相同的结论,那不就是再说自己是个失败者吗? 不相信自己,否定自己过去的努力,不敢抬头,只是臣服于现实之中,那种事,自己决不答应! 暗自握紧了拳头,决定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把那张总是镇定自若,自认真理的脸打成自己认同的模样…… 因为握紧了拳头,导致自己的身体某个地方的伤牵动了吗,像针刺手指的微薄疼痛让士郎清醒了过来。 仰面看着天花板,士郎发觉屋内十分黑暗,不过对于刚刚从黑暗中醒过来的士郎而言,完全可以看到东西。 可是,在阴暗的房间里,也有洁净明亮之物。 “你醒了吗,士郎”平稳澄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让从睡梦中醒来的士郎感到心灵安稳。 “啊,saber,你一直都在这里吗?”看着天花板,士郎对着旁边好像烛台一样肃穆的女孩说道。 “嗯”saber点了点头:ncer就在客厅内,为了确保士郎的安全,我一直守护在这里。” 骑士为了不打扰主人的睡眠,一直都是闭着灯没有打开。 “那个家伙没什么的”士郎坐了起来:“虽然人看起来有些恶质,但是却做不出暗地里偷袭的事情的。” 本来破烂不堪的上衣被脱下,被包扎上了绷带,不过也算是多余的了。自己身上好几处贯穿伤已经完全消失,完全愈合。尤其是胸口的部分,本来是把肺给贯穿,只要时间一长就会让人窒息而死的伤。现在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试着站起来,发现手脚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肌肉与骨头运作也完全正常,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感觉到的疼痛……士郎略微的一闭眼,立刻就了解到了,那是自己的胸口的伤痕还有一点没有完全复原,活动的时候牵动到了。 而因为过度投影,将体内的魔术回路烧焦到惨不忍睹的状态,现在也是一点事也没有。就连昏迷之前,好像要人命的头疼,也像幻觉一样消失了。可以说,士郎现在健康的好像吃过大力丸。 打开电灯,转过头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发现指针指着十一的数字,看起来距离他昏迷的时间,也已经经过了十四个小时以上。 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士郎将目光看向saber,问她:“saber怎么样了,身体的状况还好吗?” “嗯,魔力补充的已经足够了,虽说还不能使用宝具,但是,一般战斗而言已经没有问题了,而且……”saber握紧了拳头:“对付archer也足够了。” 出乎意料的是,士郎摇了摇头,他对saber说道:“不,saber,archer由我来对付。” “哎?”saber愣了一下,随即也是摇头:“不行,士郎,我知道因为凛和樱被抓走了,你的心头很愤怒。但是请平息你的怒火,冷静地思考。即使archer已经没有了master,而且魔力也已下降,但是他毕竟是英灵之身。即使你达到了正常状态,也无法与他对抗,还是由我来……” “不”士郎伸手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他的声音很轻,想是怕吵醒旁边睡觉的人似的,但是语气好像钢铁一样坚定:“不行,我并不是因为远坂和樱被抓走生气才要和他战斗,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无论如何都好,但是只有那家伙,我必须亲自打倒。” “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的,那个家伙的来历”士郎伸出手来,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令咒,语气有些发冷:“多半,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吧,脑袋没有反应,但是身体已经察觉了。我讨厌那个家伙,他也想杀我……已经有好几次了,而且他还不停地对我说教。” “那个家伙的真身……士郎,你发现他的真身是谁了吗?”saber有些吃惊,没想到archer那个从来就没有吐露过自己真实身份的男人,被士郎发觉到身份了吗。 曾经在archer背叛的时候,远坂就曾经告诉过saber,她并不知道archer的真实身份是谁,因为后者在召唤的时候出了些小叉子,导致他暂时性的失忆,后来不知道想起来没有,反正是没有对远坂说拉。 士郎的眉头皱了皱,随即舒展开来,他垂下手臂,并没有告诉saber有关archer的身份,只是看着saber的眼睛:“但是我讨厌那个家伙,不打算承认那家伙,只有他,我必须要和他做个了断。即使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远坂把他狠狠的揍一顿。” “士郎……”saber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虽然士郎好像个孩子一样的在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很平静,他的语气很平静,就连他的眼神,都好像盆里的水一样,毫无波动!只是平静之下,带着如山一样的坚定,如此的士郎让saber感觉有些不对劲。 曾经无论做什么都干劲十足,而且温和可靠的士郎,现在几乎是冷漠的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如此的坚决? 是士郎了解到了什么吗,让他产生了如此的变化,因为archer真身的缘故吗? saber心中思量,最终,她看着士郎,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是master的吩咐的话,我自当遵从。” 当然,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说的好好的,到时候跟archer碰面,士郎真的和archer战斗的话,那么自己就介入战场,以自己的力量,肯定可以让士郎还来不及出口阻拦,就将archer击倒。 不能说是saber忘记了骑士的荣耀,拿谎话骗士郎,只是因为骑士感觉到自己一直都因为纵容主人的任性,结果造成了他不停遇险和受伤,而且后者还没有一点自觉,照样自顾自的往前跑。 为了不让主人再度重演以前的事情,她决定含糊的应答士郎。不说我绝对不会出手打倒archer之类的话,只是说遵从命令。至于遵从命令,是哪个命令?今天的还是昨天的还是明天的――不能说saber学狡猾了,只是因为被士郎的任性弄得实在受不了了,而且还因为和远坂在一起呆久了…… 但是骑士王心中的这些小九九士郎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只是长长的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saber:“啊,谢谢你,saber。” “不,没什么!” 士郎对于saber飞快地回答和转过头去感到有些奇怪,不过趁此机会,他拿出一套新的上衣,穿在身上,打开了门。 “现在就要去吗?”saber在身后问道。 士郎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 走出门外,站在走廊上,士郎看着天上的月亮,感觉有些恍然,随后,他闭上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气,问身后也走出的saber:“caster与葛木在哪里?你们有把她们带回来吗?” 他身上的重伤基本上都是为了救女魔术师与葛木受的,当时看到两人就要被刺成串烧,他急忙赶上去,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完全抵抗,所以受了重伤。而现在,他拼着性命救下来的两人,不知道在何地方。 “caster被关在依莉雅斯菲尔隔壁的空房间内,有艾因兹贝伦的结界制约着她。虽然她能够轻易破坏那结界,但是那个男人被rider施以魔术,用来限制caster,让她不敢胡作非为”saber告诉了士郎,同时询问他:“有关这两人,你打算如何处理呢,士郎?” 士郎转过头来,笑了笑,似乎已经有了某种方案。只见他转身面向saber站定,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他很干脆的说道:“我不知道。” 因为这意外的回答而睁大了眼睛,saber惊愕的看着士郎。 “别这么看着我吗?”士郎推了推手:“我也是刚刚醒过来,你突然问我要怎么处理他们,我也感到很困扰啊!” 如果感到很困扰的话,为什么之前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这两个人啊!! 士郎呵呵笑了一下,避开了saber的眼神,然后转过了身来,从走廊来到了庭院。 “你要去找archer了吗,卫宫士郎!”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灵体变作了真实,夜晚的凉风吹动着她的秀发,rider从角落里的黑暗中走出。她一身的劲装已经恢复了原样,再月色的照耀下,好像铠甲一样闪着光,美杜莎好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女骑士一样慢慢走来。 “rider……啊,葛木不是在你那里吗?”对于突然出现的rider,士郎愣了一下,随即问道。 “房间内”rider说:“他被我施了幻术,如果看到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走进房间,就会立刻自尽。” “啊!”士郎被她的话搞得怔了一下,随即说道:“不用……” “回答我,卫宫士郎,你是要去找archer吗?”她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有些粗暴的问道,柔软的声音好像注入了寒风。 “……”士郎把话咽了回去,然后点了点头:“嗯。” “那就好”rider点了点头。 被樱的令咒束缚,必须要保证远坂和士郎的安全,rider即使是樱有危险也无法前往,现在远坂被抓已成了事实,但是士郎还在,如果他不愿意去找archer,自己就必须在这宅院里守护他――不过幸好,他愿意去。自己只要随着他一同前往就好。 就在rider准备灵体化消失的时候,士郎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rider”士郎叫住了想要重新隐入黑暗的servant:“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嗯?” rider转过头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夜晚的黑暗渐渐褪去,天空开始变蓝了,马上黎明就要到来,与那个小子约定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了。 红色骑士坐在石台上的姿势终于有了变化,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掌,握紧,然后松开,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拳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力,好像被浇了水的泥雕,开始松动。照这样下去,不消半天,就会消失吧。不过也对,身为servant,一旦失去了能够存留在这个世界的凭依,便无法久存。自己由于archer的职阶所拥有的特殊能力才能维持两天,但是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同时也过了一天的这身体,也已到达极限了。 所剩的残存力量,也已不到十分之一,除了和caster打肉搏,也赢不了谁了吧。 不过也无所谓,这些用来除掉卫宫士郎也已足够,目标和自己的差距可不是这种程度的损耗能够拉近的。即使有saber搅局,自己也有保留的后招,无论怎样,自己没有任何劣势,事态完全是自己这边的。 呼吸了一口空气,他静静等待着与卫宫士郎见面的那一刻,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在持续不断的轮回当中,将希望寄托在这个时候,每秒每秒不停的期盼,只是为了几乎为零的机会而不停的忍耐着。 不过,终于要实现了,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尽头,现在他只要在耐心等上数分钟就能够到达自己的目标。 亲手杀掉自己。 这是这位英灵,同身份一直隐藏的愿望。算不上希望也算不上欲望,不过却是支撑着早已被消磨干净的他,活下去的唯一愿望。 漫长,又或者是,一瞬! 回想起自己曾经在等待着的过程,那经历的千百次轮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到底只是过了一会儿,还是经历过了千年。 被作为英灵召唤至世界各地,各个时代,解决世界各种各样的危机,这样的话,普通的空间自然是不能作为他的存在地,因为一旦世界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危机,他无法分身同时解决。 英灵之座解决了这一问题,它的所在在时间轴之外,而且被召唤的英灵只是把数据传输到召唤地点,在那里重新给他制作一副身体,然后事情解决之后,他的身体会消失,只有战斗经验回流。其他的资料,像是被召唤到何种时代的时间,和地点之类的,就会在他的“房间”留有记录。要比喻的话,就是书面记录。每次召唤,每次出现都是如此。 不过由于在时间轴之外,这些数据自然也不会有分前后,或是一天两天间隔的传送回去这一说。它们只是在自己到达英灵之座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他的“房间”。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他发现自己可能达到英灵之座不过几十个小时的时间。 但是因为过往的经历,记忆,经验,知识同时到了他的脑子里,造成了混乱,所以他才会有自己经历过千百年的时间的记忆。 就好比在一个空间内,被召唤到另一个空间一百次,不管召唤的另一个空间的那一百次之间间隔了几十年,但是对于另一个空间的存在,确实同一时刻将他召唤了一百次,同理,将这些记录发回去的时候,也是同时。 就像两个小时看了一千部电影,你自然会认为过了好多天了。但实际上依旧只是那两个小时。 被召唤到异世代的自己的经历与过往,那些思维和想法错乱的在他所处位置,零散的摆放着,他只能够经过不停地翻找与自己记忆里面对应的记录来判断时间。 所以,对他而言,永远和一瞬间并无二致。总之,一切已经发生,过去,现在,将来,一切的一切,阿克夏的仓库总是将一切都已经定制成册,摆在你的家里,不管你看不看,事情都是那样发生过了。在遥远的过去,邻近的现在,未到达的将来。 要说的话,就是与书无异。 他不停地翻看着书,被打乱了顺序之后,他自己这个愿望是一开始自己思考出来的呢,还是达到了目的后,又经历了千百次之后才得出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完成了目标,不管是一瞬还是永恒都会随风飘散,他将永远地消失…… 忽然,骑士的眼睛抬了起来。 “客人吗……因为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才会找上门来吗?” 远坂听到骑士低声嘟哝了几句什么,然后站了起来。 她已经醒来好几个小时了,但是一直被困在这把椅子上动也动不了,手脚都要冻僵了。 不过比起她来,间桐樱的情况显然更是糟糕。 被archer提醒,远坂发现到樱的眼睛已经失明,她看不见什么东西了,不过这还不是糟糕的。眼睛失明之后,樱的身体机能也在一点一点的停止,从最开始的眼睛看不见,到后来的手脚动也不动(一般人被绑住之后,即使大的动作做不了,但是手微微动动,脚尖活动一下还是可以的,而且也属于本能反应,希望可以让因为捆绑的身体,不让血管堵塞),到最后,她连听力都开始退化,甚至连远坂说的话也开始听不见。 这一过程仅仅只过了几个小时,再过上一会儿,说不定樱的呼吸也会停止。 红色骑士告诉远坂,那是因为樱的胸口那块东西造成的,但是他无法解决。远坂也是一样,她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从archer的话里判断,她总不能把她的胸口里的东西挖出来吧。 被绑住的姑娘不停的转动着脑子,思考着任何一种可行的方法。可是原本灵活的脑袋此刻好像被糖浆黏住了似的,怎么都无法转动顺畅,几个小时像是几分钟一样飞快的过去,她只能焦急的看着樱的身体情况不停的恶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红色的骑士起身打断了她的思维。与此同时,远坂的耳朵里也传入了一阵连续的不断变清晰的声响。 那是脚步声。 来者的脚步声清晰却稳重,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渐行渐近的声音告诉远坂,他是对着这个方向走来的,目标就是自己所在的这间房子。 很快,脚步声在门口停止了,远坂和archer同时看向门口,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能来的人是谁? 陈旧的门发出吱呀的响声,随后慢慢的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哎呀,明明还有几个能够居住的房间,没想到你竟然会挑选这样一个房间作为看守所啊,真是虐待囚犯呢,砍头还会给吃顿饱”来人看着清冷干燥的废屋,不胜唏嘘:“你这么对待自己的老主人是不是太无情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archer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声音冰冷。 “嘿嘿,冷静点”来人呵呵笑着,看着自己的原型:“放心,我不是来找你争斗的,我跟卫宫士郎不是一边的,跟你没有争斗的理由,所以火药味不要那么浓。” 白色的弓兵,不知道从哪里而来,所作所为一直都很古怪的男人,最诡异的男人,他的脸和archer一模一样,就像是克隆出来的冒牌货。不过,足以以假乱真,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远坂都以为他是真正的archer。 冒牌的弓兵笑着看着远坂:“哟,凛,看到你还如此精神,真让人高兴啊。” 远坂可高兴不起来,看到这个男人脸的地瞬间,她的心就凉了。已经不堪处理的事态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在一天前,这个男人还站在caster那边,但是在archer背叛了caster之后,他立刻就将caster所有的全部力量――通过禁术收集到的全部魔力一股脑儿夺走,并且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意欲何为。 忽然间,远坂想起了一件事,她立刻紧张起来。 果然,白archer指了指那边已经陷入半昏迷的樱:“我只是来找那个小姑娘的,其他的事情什么都没有。那女孩对你并没有用处,而且,她也快死了,在你手里只会是个麻烦,不如叫给我吧。” “你要间桐樱有什么用处吗?”红色的骑士没有答应或拒绝,而是反问了一句。 “要说的话,我也并不需要她拉,我要的只是她体内的那东西而已,她本人我倒不需要”白色的骑士摊了摊手说。 “是你……” 没有理会远坂的惊叫,他只是看着archer,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间桐樱体内的那东西是你放进去的吗”弓兵问道。 “是的,怎样,要答应我吗?”冒牌archer点了点头,看着正主:“我只是想要那个女人而已。” “那么就等我把事情办完,之后你要怎么样,但是,在此之前,这个女人还是我的东西,如果要取的话,就让你死在这里”弓兵淡淡的说道。 “也行,我可以等待,反正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上一两个小时也是可以的”白色骑士毫不犹豫的说,不过停了一下,他笑道:“但是那个间桐小姑娘可能等不了太久了,等你解决卫宫士郎什么的――反正怎样都会死掉,现在交给我也无所谓吧。” “……” “而且”白archer扬了扬手:“作为交换,之后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不管是杀掉卫宫士郎啊,还是别的什么……哦,对了,我还可以帮你抵挡saber和rider,你也应该知道你的威胁没什么用处吧。战斗的时候有servant碍事会很麻烦的,我可以帮你抵挡她。”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要看我这个样子,同时对付两个servant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红色的骑士没有立刻说话,他将目光转向窗外,锐利的眼神看到树尖之上,一道隐隐的红色已经飘起,随后他收回了目光。 一次性可以对付两个servant吗,还真是敢说大话呢。算了,也无所谓。弓兵的脑海闪过saber强有力的身影。 “好吧,反正和卫宫士郎作交换的是一天安全的期限,但是黎明也就作废了,之后,随你的便吧”想到了这个家伙被打得满地找牙的惨样吗,红色的骑士看着自己的仿制品,第一次面对他露出了微笑。不过,笑得有些诡异。 “嗯?”白色的骑士有些疑惑,他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你笑什么?” “什么也没有”archer回答。 “archer,你……” 不等他说出什么话来,白色的骑士伸手一指,一股凝聚成型的魔力从他指尖飞射出去,好像一颗石子一样,准确的击中了远坂的头顶,把她给打晕了。 “你不介意吧”他有些讪讪的看着弓兵,脸色有些古怪:“如果不打晕她的话,一会儿我们的耳朵就要遭殃了。”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已经说过交给你了,要做什么也随便你”弓兵耸了耸肩,随后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白色骑士呆了一呆,随后叫住他道:“喂,你不管这个家伙了吗?” 他指了指被自己打晕了的红衣女孩:“我并没有说过需要她,你就这么把她交给我好吗。” 红色的骑士已经走出了门,他的声音从墙外传来:“两个人质都在你那里的话,servant的注意力自然都会被你吸引……” 听着渐行消失的声音,白色骑士撇了撇嘴巴:“这么算计我,还真不怕我把这两个女人都杀了啊!” 转过头来,看着眼睛虽然还在睁着,但是外界的信息一点都接受不到的间桐樱,白色骑士叹了口气,走到了她的跟前。 看着少女呆滞的眼睛里映出的自己的身姿,白色骑士没有表情,只是举起手掌,顿了一下,刺入了少女的胸膛,然后慢慢一拉。 飞扬的血好像突然炸开的水袋,血花甚至都喷到了间桐樱的脸上,不过后者完全没有察觉。他像是从土里拉出种植的果实一样,轻而易举的从少女的体内拿出了个什么东西。 那是之前被他植入的那白色安装包,不过它现在理所当然的成了黑色的,上面还沾染着鲜血。 看着手掌上的这枚东西,白色弓兵咽了口气,将它收进了怀里,丝毫没有因为它刚刚是从一个少女的体内中取出来的。 “啪嗒……啪嗒……” 已经完全将刻印虫吸收进去了,而且里面还有半份英灵的魂魄。好了,现在主要将它安装上就好。 “啪嗒……啪嗒……” 滴血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明明穿着衣服,血液大部分被衣服所吸收,但是依旧能够顺着她的身体滴落,可想而知出血量有多么惊人了。 看了看樱的模样,胸口开了个洞,飞扬的血液溅的她身上到处都是,就连脸上也满是血点,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了吧。 “啪嗒……啪嗒……” 只是,即使这样,她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没有因为疼痛而皱眉,也没有因为恐惧而闭眼,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色的骑士,好像默认了他的暴行,并不反抗,而是默默接受。 白色骑士的眉毛抖了抖,不过他依旧面无表情,眼睁睁的看着少女一点一点的失去生命。 “啪嗒……啪嗒……” “该死的”他突然怒吼一声,同时将手放在间桐樱的头顶。 一团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手掌中缓缓飞出,像是一团精致的云朵。那股金色温缓轻柔,但是却比任何光芒都要明亮。 随后光芒膨胀起来,像是要爆炸一样忽然变大了,而且明亮的好像一个太阳,瞬间将白色骑士的手掌包裹,将间桐樱的身体包裹,竟白色骑士的身体包裹,将整个房间包裹…… 已经分不出颜色的光芒中,他切了一声:“这回不能用未来没有间桐樱死亡这件事,所以必须救她这种事情来说服自己了啊。” 他的眼角在痉挛:“是不是心眼b的人物已经能够察觉别人心中有无恶意了吗,所以他才那么放心的把主人交给我。”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最后一次浪费 “你说什么?”女性servant的声音就似冰一样冷漠,她有些类似俯视的看着士郎:“刚刚的话语,我想从你的口中听到解答。” 眼罩后面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士郎感觉的到rider声音中的冰冷是在努力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怒火。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一定会很生气的。士郎心中苦笑。 就在一分钟前,他叫住了rider,希望她能够帮自己一个忙。 caster被捕获的现今,没有任何能够关押她的地方,只能暂时将她放在自己家里了,虽然危险,但也是无奈之举。现在必须要看着她,不让她再出去作乱。不过,也没有几个能够看守她的人,唯一能够做到这点的就只有servant了。 现如今,士郎要去艾因兹贝伦的城堡,身为他的servant,saber自然也是要去的。有caster的这里不能没有人看守,所以士郎希望rider能够帮忙看守。 只是,rider的master,樱被archer所抓,rider自然是想要去救她的,然而,她却被樱使用了令咒,不能让卫宫士郎涉险,在卫宫士郎不行动的话,她自然也就不能动。尽管心中焦急,但是rider却被那令咒束缚,无法前进。 士郎虽然不知道樱为了自己使用令咒的事情,但是却是知道rider对樱的关心的,那个时候,樱被白archer所抓的时候,rider甚至连门都不走,为了节省哪怕零点一秒的时间,她想要从士郎的房顶破空而出。虽然鲁莽蛮干,也ncer阻止了,可是,也从这一点可以看出,rider表面上对谁都很冰冷,而且士郎也从未见过她与樱有过正面交流,但是她还是打心眼里关心樱的。 现在樱被人抓了,自己却让她留在这里看着别人,她自然是会愤怒,会拒绝的。 对此,他没有办法,只能够硬着头皮迎着rider的目光:“我很抱歉,但是没有办法,archer抓走了樱的现在,我们还抓住了caster,为了能够有人看守住她,这里必须留下一名从者。” “但是为什么我要听从你的吩咐不可呢?确实,之前曾经因为令咒书所以侍奉在你的手下,但是不代表我真的就承认了你。而且……”她扬起了眼睛,看着士郎身后的saber:“你自己也有servant不是吗!” “当然,我也想过,但是比起saber,还是rider比较合适”士郎顿了一下,问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rider,现在你的伤如何,魔力还剩下多少?” “……” 这个问题问到要害了吗,rider立刻陷入了沉默。 之前rider受了无法想象的重伤,那股重伤甚至把樱身上的魔力抽取一空都无法治愈担心会吸干樱的生命而不得不停止。后来因为伤势过重而导致意识模糊的rider甚至陷入了暴走,疯狂的吸收archer的鲜血。不过,伤势依旧没有完好,后来她拖着伤躯回到这里,在保持樱生命的同时,间断性的从樱那里抽取魔力。不过后来樱似乎被人使用了什么力量掐断了魔力连接,她无法从樱那里抽取魔力了。 虽然大体上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魔力也没有留下储备。 而且还有一个致命之处,那就是她胸腹之间的贯穿伤。 被白archer使用harpe之柄刺穿,被天敌宝具所伤害的伤口可不是那么容易复原的,如果不是术者愿意,恐怕那诅咒会一直保留着。rider此刻别说战斗,就是站直腰都能感觉胸口与腹部像是被人切开成两半了似的。只是她硬撑着没有理会,也没有表现出来。 幸运的是,白色archer并非harpe的正统持有者,那股诅咒不会一直维持下去,只是,几天之内想要完好是不可能了。 现在的rider,莫说使用宝具,连平时一般的水平都发挥不出来,士郎不傻,就算是他,之前看到rider的惨样,也知道她伤的有多重。而且他好歹也算是个master,总算能够知道rider的状态如何。比起她来,还是saber的情况好一些,后者起码没有受伤,常规化的战斗,就算ncer也不逞相让。 所以要去archer那里,让rider随同前往不是个好选择。 只是rider却不想停留在这里,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魔力如何无所谓,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找master,如果要是阻拦的话,谁也不放过。” 她的脸上明确地说着,就算是你也不行。 “但是你现在的状态去了也无济于事,而且,比起全员都去,留下caster在这里偷偷做出什么事来,即使我们把樱她们救了回来,可能也会变成更糟糕的……” “非常容易”rider干脆的拿出了自己的双剑:“只要把caster杀掉就好了吧,失去了魔力的她,很简单就可以解决。” 此事要解决的话易如反掌,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如果caster是让他们无法前行的原因的话,那么就把她解决好了。 冰冷的短剑就像是锥子,比起武器,它更像是放人血,折磨人的刑具。士郎看着突然就拿出武器的rider,她脸上带着简单轻松的杀气,默默无言。 rider把这股沉默当成了默认,她转过了身去,朝着caster所在的房间走去的时候,士郎没有阻止她,而是在她后面说了一句话。 “樱见过你伤害别人吗?” 意想不到的话让rider停住了脚步,后者惊讶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些茫然的回过头来。 卫宫士郎接着说:“没有对吧。而且,你觉得樱会希望你去伤害别人吗?” 士郎是了解的,就像他绝对不会希望saber出现杀人的浴血之姿一样,樱肯定也不希望rider手上染血。她是真心关心樱的,所以樱一定不会希望她杀掉别人,即使caster曾经是伤害过她的人也一样。 当然不会,以樱的性格而言,伤害别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为此,rider感到愤怒了。 “你就那么想阻止我去樱那里吗,卫宫士郎!” “不是”士郎摇头:“我并非想要阻止你,也不是你的master,没有资格命令你,所以,我只是请求你能够留在这里看守她,而不是杀死她。你很喜欢樱对吧,所以才会这么担心她。樱也是一样的吧,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们说过什么话,但是,樱一定也是很喜欢你的。至少是为了她,你不应该去杀死别人。” 士郎的眼神很真挚,语气很诚恳。 因为士郎这番发言而感到吃惊的rider看着他,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居然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在他的印象里,士郎应该是属于呆头呆脑而且有些抖s(话说这个词是受虐的意思吧)的那种人,没想到现在竟然好像一个成熟的辩客一样。 不过,他的眼神清澈如琥珀,怎么看也不像事先经过预想而说出这番话的。 眼看rider并不说话,士郎接着说道,他越来越像一个迟暮的老者,语气也缓缓放慢:“你不是还受伤了吗,而且……别的我不知道,但是archer他绝对也是拥有你天敌宝具的人。没有办法使用宝具的你,即使去了也没有办法帮助樱。而ncer的master一直没有出现,他一直都是在暗中观望,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直的master。如果他看到这里空无一人的情况,说不定会偷袭过来。还有那个不知所名的白色弓兵……所以我请求你能够留在这里,守护这栋宅院,即使不能够保卫,以你的速度和腕力,也可以带着人逃离吧。作为交换,我会把樱带回来。没有樱的这栋大宅,绝对不是完整的。” “就是说,由你去救樱吗?” “是的”士郎点了点头:“跟你一样,我也喜欢樱,我会去救她。完成和archer的约定,同时把樱带回来。” “由你来去救她吗……”rider的声音忽然因为这句话而拉长了。 她本想要辩驳卫宫士郎的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她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口来,明明是简单轻松的拒绝,她却怎么也无法说出。 为什么呢? 因为过往曾经潜入过自己master的过去吗,rider的脑海里回闪过曾经见到的主人的过去,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自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本来想要拒绝他的力气一下子消失了,rider扬起了眼睛,看着士郎身后的房子。 对呢,樱确实应该是由他来拯救,自己去了又能怎么样,从来无法对她的状况进行改善,无法让她继续产生人类的情感,保持身为人类的正常,把心重新唤醒……在这栋老木头的房子里,樱找回过她的一切。也许,确实应该是由眼前的这个家伙去救樱,而不是自己。 “是吗”沉默了多久呢,rider将目光从士郎身后的房子那里收了回来,她重新看着士郎:“那好吧,卫宫士郎,我接受你的提案。我会守护这栋房屋,看守caster,不让她有任何不轨行为,作为交换,你要将樱安全的带回来。” “呃,你答应了……吗?”虽然心中抱着这样的希望,但是士郎听到rider答应的声音之后,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第一次听到rider说话带有如此温和的情感吗? “啊,你说服了我,卫宫士郎,我同意留在这里了”rider再说了一边,她重新恢复了冷漠:“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立刻前往森林里,与archer的约定已经不到半天了。” “啊,那太感谢你了”士郎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感激的看着rider,只是后者的身体已经渐渐开始消失。 但是,黑色的身影融入黑暗之前向士郎开口道:“有一件事情,因为你似乎没有注意到,所以告诉你吧。” “樱曾经对我使用最后的令咒,内容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和远坂凛,所以在archer的剑爆炸的时候,我会去救你,而樱才会被archer抓走。她知道如此使用最后的令咒,会是什么后果,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理由只有一个,她宁可自己身受危险,也希望你能够安全。这点,请你不要忘记。” servant的气息消失了,然而,那声音似乎就像是在士郎的耳边响起那般清晰。 saber在背后看着自己的master,由于rider最后的告诫而手脚僵硬的士郎,静静的看着眼前空荡的庭院。 “是这样吗”过了半晌,saber才终于听到士郎吐出了一句话,她心中有些叹息的看着士郎。自己的主人一直都是以拯救他人为己任,但是现在却因为他人的帮助而导致他人遭受危险,这让他感到很难受吧。 所以才会一直被rider所救吧,从来都跟rider有交情的自己,却几度被rider所救,原因是因为这个吗。切,自己还真是笨蛋啊,早就该察觉到这点才对,却还让这样情况下的rider去看守别人,放弃自己最喜欢的人。 深深吸了口气,士郎转过了身来:“走吧,saber。” “啊”saber点了点头,随后,她像是笑了一样对士郎说:“今天意外的能言善辩呢,本来我以为rider说出要杀掉caster言论的时候,你会去挺身阻止呢,但是……嗯,真的是很高明的辩论呢,竟然能让rider那种邪道听从你的命令,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睿智了呢,master。” 士郎也笑了笑,对于saber引开话题,让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他并不点破,只是顺着她的话语说道:“啊,因为不想通过冲突达到目的。而且,rider并不是什么邪道,她可能对我们冷漠了一些,但是对樱的话,应该是很好的。” “是吗……” “喂,你们两个,当本大爷是透明的吗?”走出了大宅,还没有路口,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saber的话。 士郎和saber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两人的后面,一脸不爽的看着他们,就好像宴会上唯一被忘了的那个人。 ncer……”士郎忽然想了起来,在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saber确实说过ncer就呆在客厅里,结果被自己给忽略了,忘记了他,直接出来了。 他看ncer……嗯,说起来,这个家伙之前不是说过要去救远坂不是吗,好像中世纪骑士传说一样,但是他不是应该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出于心中的疑问,他向蓝色的野兽开口:“什么啊,你还真闲啊,呆在别人的家里懒坐……而且,你不是说过要去救远坂吗,那么为什么你还在这里ncer?” “……” 被士郎的真心话给噎了一下吗,枪兵没有说话,他把眼神挪到一边,然后等了一会儿,就像是等待让自己尴尬的气氛被人忘记的时候,他才转过头来,像是刚刚士郎没有说话一样似的说道:“从saber那里听来了大致的情况,听起来现在的archer已经没有了master,对于那混蛋我已经没有兴趣了。而且他由你来对付,我就更不会插手。” “……”对于蓝色骑士若无其事的厚脸皮,士郎没说话。 “那么事到如今你打算干什么呢ncer”saber瞪视着比自己高出两头的男人:“你并不需要与我们同行,请立刻回到你主人的身边吧。”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喔,saber,我会受不了的ncer龇着牙,眼睛里也是战意熊熊:“会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战的时候,我被束缚时的心情。” “那么你想要干什么呢,如果是现在和我们决战的话我绝对奉陪”saber娇小的身躯面对着高大的骑士,怡然不惧。 “嗯……”枪兵用难分难舍的眼神看着saber,似乎在忍痛下什么决定,随后他苦着脸看着saber,唉声叹气:“如果是两天前的话,听到你的发言,我一定连话都不回就朝你冲过去吧,但是现在即使是你请求我也不会干的。” “哎?” 这点倒让saber有些意外,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也算是摸清ncer的脾性,豪爽,嗜战,好色……完全符合某种英雄形式的英雄,但是现在他竟然说出自己请求也不会和自己战斗。 这是什么意思,侮辱我吗?骑士在心中考虑了一ncer话里是不是带着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她问。 “我并不想跟你们这边为敌啦,因为我的master没有新的命令下达,在此之前,我是自由之身,所以跟你们去看看也无妨,而且……”说到这里,枪兵的声音变得冷漠了一点,似乎还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似是杀意,似是伤痛,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正常了,嘶哑的声音里充满暴力:“我有事情问archer那家伙呢。” 她狐疑盯着枪兵,但是后者潇洒自然的任凭她观察,似乎还想摆个poss让这位观众过过瘾。 终于,saber真的看不ncer是不是说假话,只能够回头看向士郎,希望听他的意见……不,应该是听他说出拒绝的话吧。 但是士郎如同她预想的一样,点了点头:“嗯,随你高兴吧。” “唔……”枪兵理所当然的点头,而saber却是有些生气:“士郎ncer是敌人,怎么可以简单就相信他。” “这倒不用担心,我跟他也算是见过好几面了。虽然他是个怪人,但是不会说谎了。比起带有目的接近,他反而会是直接冲过来的那类,他说的应该是真话”士郎宽慰她道。 “可是见过的好几面当中有一半是抱着杀死你的目的”saber立刻对士郎ncer的亲近感到发火了:“你难道就这么忘了吗!” “啊,这点,我当然记得啦,当然,没有忘记,我并不是没有思考才那么说的”士郎推了推手,希望saber的眼神不要那么锐利,他陪着笑脸:“当然,如果saber不希望这样的话,可以撵走,但是以他的个性,一定会跟在后面尾随吧。比起这样,还是放在身边监视,不让他做小动作比较好不是吗。” “虽然……这样是没错,但是……”saber支吾起来,她终于被说服了,不过,她依旧通过别的话语表明自己保留意见:“到底是什么让你产生了如此的变动呢,没想到你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变得如此能言善辩呢。” “呵呵。” 那边ncer看着这边的话谈完了之后,不管有人对他反感,硬生生插进话头:“还好有人明白事理,果然见到熟人好办事啊。” 如果熟人是见过四次有两次要杀你的话,这种熟人还是算了吧。士郎腹诽。 “而且你啊,saberncer自然是不知道士郎的想法的,他正对着少女骑士淳淳教导:“像你这么死板不知变通的话,战场就会变得无趣的哦,多多向你的master学习吧。” “唔……”被枪兵的话哽了一下子的saber立刻着急的反驳:“才不是这样,不知变通的是士郎才对,你根本不知道一直以来我有多么辛苦。” “啊?”枪兵挑起了眉毛,惊讶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所说的辛苦所在何处。 saber自然是有苦说不出。 像是不要亲自上战场啊,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等待战况结束啊,敌人是servant你打不过啊,还有千万别想着为从者挡刀啊……真是多不胜数啊。 但是枪兵却一脸吃惊的看着她,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是吗,那么能够说给我听听嘛,嗯,去城堡的路程很远,在路上就把你辛苦的事迹一一道来,英灵的忠诚可是最好的下酒菜啊。” “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事情不可啊,这根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saber立刻怒了。 “只不过是想分担你的忧愁,不是有句话叫做分享朋友的喜悦,喜悦会增加一倍。分担朋友的痛苦,痛苦会减轻一半吗”枪兵一副别和我客气的嘴脸,但是他没考虑到自己是把两样综合了,拿别人的痛苦增加自己的喜悦。 “你……” 听着身后saber像远坂发飙一样怒吼,士郎有些摇头,看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性不合吧,不管枪兵的主人是谁,他都够呛。不过…… 士郎有些哭笑不得,平时冷静的saber竟然会被枪兵逗的如此生气,果然远坂不在她身边而是自己,让她的心智下降了一级吗。 不过也不能让她这么下去了,士郎只好出言提醒:“喂,没时间玩耍了,已经到了午夜了,得尽快赶到城堡才行。” “我才没有玩耍!!!” “是是”士郎没有回头,他边走边摆手,示意自己了解了。 骑士因为愤怒而脸色发红,她向不理解自己之前努力的主人追了过去,在她的后面,一个大尾巴狼悠哉悠哉的在后面滑行着,没有加入他们队列的意思,只是好笑的在后面观望。 听着saber在自己耳边大声辩解,士郎的心中终于生出了一股轻松来。 他们就这么穿过街道,走到城市边缘,进入无主的森林,终于在天明之际,来到了艾因兹贝伦的城堡。 但是士郎不知道的是,在艾因兹贝伦城内,废弃的房屋之内,一个男人一副斗败了模样看着眼前的女孩。 “切,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愚蠢呢!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呢,嗯,我也是人之子啊,母亲死了也会哀伤吗”白色弓兵捂着脸,已经不忍注视间桐樱了,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将她体内的圣杯器皿取走,之后什么也不做,看着她流血过多而死,或者是先因缺血导致缺氧而死就好了,但是为什么自己还要救这个她的命啊?说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够救人的能力吗! 只是,眼前的间桐樱早已不再是之前的那副模样,她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虽然身上和脸上带着血污,但是她的神态很是平和,就像是在睡觉一样。胸口衣服破了地方,皮肤上虽然带血,但是却连一丝伤痕都没有,光滑的好像初生的婴儿的皮肤。 看到这里,白archer不禁为自己这个比喻而感到贴切。 确实是呢,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间桐樱刚刚重新获得了一次生命。 本来白archer就没有能够治疗的能力,生命延缓又对已经机能不全的间桐樱没有意义,想要救她的话,就只有用别的办法了。使用那位大神给他的仅有的几次权限当中的第二次。 使用第三魔法对其进行治疗。 本来第三法就是将灵魂物质化,重新赋予死者生命与肉体。只是樱还没有死,不用那么做,只要做一部分就好,更简单。可是也因为如此,间桐樱是治好了,他浪费了一次使用魔法的机会。 之前他就使用了能够在平行世界里行走的魔法,只是为了移动几公里的距离。现在他又使用了死者苏生的魔法――这里不像是在柳洞寺那样的灵脉,他可以依托地势,做出类似的东西,现在的他,货真价实的使用了魔法。 冒牌货坐到之前archer所处的位子上,靠在石柱上愤愤的生着气,他斜眼看向昏迷的远坂,嘴里低估了一句:“你可要感谢我啊,姨妈,多亏了我,你的妹妹以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而且没有任何束缚!! 忽然,一道细微的闪亮,刺得他眨了眨眼。 转过头来,他看到晨曦的光芒穿透了清晨的寒雾,照进了破败的房间了。 到时间了!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樱与远坂的身前。因为这个时候,卫宫士郎他们应该差不多到了这里了吧。 伸手想将两个人连人带椅子提起来,只是看到间桐樱,白archer又在后悔刚刚自己的愚蠢了。 最后一次了!他在心中默默决定,这是最后一次,剩下的三次机会,无论如何都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真忙,天旋地转) 第一百四十三章 英雄的真身 远坂感觉自己被人挂在了船上,身体没有动,但是因为波浪的动荡而轻轻晃动。 她微微睁开眼睛,神经因为昏迷之后再昏迷而有些衰弱,她眯起眼睛,看着前方,却发现眼前的不是远处的风景,而是忽近忽远的地面,同时耳边还传来了脚步声。 她顿时清醒过来,发觉到自己正在凌空前行。转过头来,远坂这才发现自己依旧被绑在椅子上,但是却被人连人带椅子给提着,经过灰扑扑的走廊。 走廊里满是灰尘,但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废弃,而是某种好像地震一样事情让顶盖造成了松动,灰尘落满了屋子。她看着自己在充满灰尘的地面上一上一下,手脚因为这上下的浮动而被勒的生疼。 而提着她的,自然是白色的archer。 后者像是提着装衣服的袋子一样轻松,轻而易举的抓着椅子的靠背向前走。而且,提着的还不止她一人,樱在她另一只手上,不过她依旧是闭着眼睛的。 虽然有些惊慌,但是远坂打量樱的时候,发现她的神态很平和,脸色也很正常,看起来应该情况应该没有恶化才对。 做完了这些之后,她转过头,尽可能的把眼睛瞄向自己从者的冒牌货。 “问你一个问题?”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对着白色弓兵问道:“你打算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白archer早就注意到她已经醒过来了,现在听到她的话,他微微下垂了一下眼睛,看着远坂凛。发现后者明明被绑着,而且被人很?的这样提着走,依旧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气势,他忍不住乐了。 “没打算带你们去哪里,而是带你们去找你们的伙伴”白色骑士经过了满是碎渣的走廊,转向另一条通道――比起刚刚的地方,这个地方显得更加破烂,墙壁上的笔画被震落,有些墙皮都有些松动裂开,地面上满是灰尘,还有些事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碎屑。 远坂走过这条走廊,在上次偷偷来这里的时候。但是那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的,她看着这些痕迹,大概也能猜得到,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变成这样,大概是当时archer和berserker一战的缘故吧。 “……怎么了?” “……先交给了……” 似乎有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但是因为空荡的回音所以听得不是很清楚。 “啊,果然人已经来齐了”男人点了点头,一个箭步窜起,顿时远坂两边的墙壁消失了,她的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片对峙的场面。 黎明到来,原本黑暗的森林渐渐变得明亮,但是话语却开始减少。原本黑暗之中行进,士郎还会和saber说些话ncer有时候也会横插一杠子,没话找些话。但是越是接近城堡,交流就变得越发稀少。 saber自然是绷紧了神经,警惕的注视着周围ncer也因为接近了archer而产生了些变化,至于士郎……在saber穿上自己的盔甲之后,间接性的停顿最终变成了完全沉默。 走出树丛,来到中间的一片空地上。清晨的日光将净白的石质城堡映衬出一股淡淡的嫩红色,好像人类的皮肤,原本冷硬的城堡此刻仿佛也有了生命。士郎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这座城堡,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意识,走的时候又是逃跑,他没有仔细看过这座应该在童话里才出来的东西。 城堡整体看起来还是很巍峨壮丽的,只是正对面,原本气派的大门早已破烂不堪,看起来似乎是曾经有个巨大的身躯横冲直撞的跑了出来,他们不需要敲门就走了进去。城堡里面比他想象的要破烂,就算是说灭绝了的遗迹也不为过。 原本装饰华美的大厅已经不见,地上满是碎石瓦砾,还有大大小小的坑洞和好像水槽一样的划痕,有些墙壁甚至完全不见或是崩塌了。一束束光从窗户或破处射入,斑驳的阳光下,一眼就能知道这里曾经遭受了何种灾难。 在废弃的大厅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来的真迟啊”大厅里面传来淡漠的声音,红色的骑士站在大厅中央的阶梯上,俯视着从门口进来的几人。 现在刚刚到达清晨,晨曦的雾还没有散去,阳光也不强烈,只有一束光照在他的腿上,显得他的上本身有些暗影,不甚清晰。即使如此,士郎还是看清了他的模样,就连他脸上的表情,眨眼的动作也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鹰之眼的男人也是一样的吧,红色的外套穿着在身上,脖子上带着一个狰狞的伤口,已经开始泛黑了,不知道是结疤还是恶化了。archer的脸上挂着冷笑,一副城堡主人的模样迎接着几人。 “archer,远坂和樱怎么样了?”向前一步,士郎对着弓兵喊道。 “那两个人的话,因为你来得太迟了,所以我交给了先来一步的那个男人”红色的骑士看着士郎的眼睛因为愕然而睁大,只是淡淡的说道:“那个白色的家伙。” “呃……” 意料之外的结果,让士郎的头脑一片空白:“你这家伙……” 那个白色的家伙到底是谁,士郎不知道,他在来的过程中,曾经问过saber自己昏迷之后的情况,当时她们也曾经对caster进行过审问,但是别的什么都有,只是那个白色的骑士,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是说后者是突然找上她的,隐藏自己的一切来历,只是把自己当打手一样帮助caster。 “我有遵守与你的约定,并没有对她们下手”弓兵无视士郎眼中的怒火,只是慢慢的说:“但是其他人做什么的话,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你这家伙……” “不过,如果担心的话还是抓紧时间吧,因为那个家伙似乎想要用她们做什么试验性东西,其中一个已经命不长了”嘲讽的语气故意的说出,熏绕着士郎的头脑。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脑袋里被注入了鲜血,士郎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红。他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 “等等,小子”忽然眼前闪出了一只手臂,士郎被这个手臂拦下,没有冲出去。他顺着这只强壮的臂弯向旁看,只ncer走在他的侧前,拦住了他。 ncer……” 枪兵转过来的侧脸带着自信且开心的笑:“不要激动,那位小姐的话,就交给我吧,马上就把她给救出来。” 他看都不看archer一眼,只是对着有些惊讶的士郎说道:“本来我的master就曾经下过命令,要对所有的敌人进行侦查,那个小姑娘既然是被那个男人抓走的话,我就必须要跟那个男人会上一面,到时候顺便把她给救出来吧。” 听他的语气,好像是吃午饭之后顺便去取个信件一样简单。 枪兵却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嗯嗯,本来诅咒过这个命令呢,但是没想到现在反而觉得很舒适呢,会因为这个喜欢上自己的工作,还真是罕见呢。” 然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感慨:“很抱歉呢,你恐怕做不了救公主的骑士了。” 几人吃惊的转过了头来,发现一个白色的男人出现在破烂的二楼走廊上,他的双手抓着两把椅子,上面正是捆着两个姑娘。他一脸笑容,看着下面的几个人。 可是……白色弓兵忽然就伸手一丢,好像玩闹一样把两个人带椅子高高抛起,划出了一个高高的弧线,给丢了下来。二楼上的高度加上他的抛物线,远坂和樱到了十米高的位置才开始下落,这样的话,砸在地上不是死人也是断手断脚的。 士郎吓了一跳,急忙向前跑去。但是saberncer比他更快,银色与蓝色的旋风瞬间将两个下坠的人给接住了。 白色弓兵看到两个姑娘被人给接住,只是转头看向archer,摆了摆手:“啊,你已经把这两个人都给我了,所以我这么做你不会介意吧。” archer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而把这个当成默认的冒牌货也是咧嘴笑了笑,然后在自己身后找了块完整的墙壁靠了上去,开始看着下面的戏剧。 樱感觉到身上有些冷,好像身处在某种空旷的地方,被风吹袭的感觉。 她轻轻睁开眼睛,看到saber正站在自己面前。 “这里是……”她转头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身处在一个大厅内,这个地方的格局她曾经用rider的眼睛看到过。少女骑士正将捆住她手脚的绳索给切断。 士郎看到她们被平稳的放到了地上之后,眼神才转了过来,虽然archer刚刚说其中一个命已经不长了,但是远坂和樱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saber的感觉比自己的更敏锐,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但是saber没有说话,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心中安定,他看着和archer一样的这个男人,后者却是笑了一下。 “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我并没有对她们做什么,相反,我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啊”白色弓兵又戴上了那副“我跟你关系很好”的面具。 “不是,我并不是在想这个”士郎却不是在想这个,他只是在想一件事情,他看着男人说:“我在想,你到底是谁?目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他给忽略了,但是现在他突然想到,如果红色骑士的真身确定了之后,那么,这个家伙是谁?长相和他一模一样,而且第一次出现就是在caster的那边,这个男人是谁?真身为何?目的为何?全都不知道。 “啊,放心放心,我跟你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我跟那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解到士郎心中所想,白色弓兵靠着墙壁耸了耸肩膀:“我本来的相貌实在太过恐怖,所以一直都是用东西遮着全身,后来给我碰到了一个会做人偶的家伙,可以帮我制作这躯壳。因为我知道他这家伙,所以在制作这个身体的时候,让人把我变成这个样子。我跟身为servant的archer之前一次接触都没有。” 因为实在是被这个问题搞烦了吗,冒牌的弓兵透露出了自己的一个秘密。 可是,没有接触过,他如何知道archer这个人,如何将自己的相貌变成和他一样的。但是看到白archer的样子,知道他绝不会说,士郎也就不再问了。 “身体……你是homunculus(人造人)吗!”剑士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忽然心中一动,大声问他道。 “不,不是”冒牌骑士摇了摇头:“我跟那种培育出来的东西不一样,这个身体本身就是被制作出来的,是使用原材料进行拼合,直接做出来的,就好像拿布做衣服一样。不是培育后进行衍生,因为灵魂是我本身的,不是后来出现的东西。” “哎?”saber睁大了眼睛,她愣愣的看着骑士,没有明白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士郎也是没有听懂,只是,他看着冒牌货的眼神,后者的眼神很清澈,灰色的眼瞳丝毫不因情绪的波动而变得荡漾。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是没有撒谎的。 不过,他虽然没有说谎,但是最重要的事情却隐瞒了没有说。 就是说现在的这个身体只不过是一个躯壳吗,他的真实面目并非如此。几人如此想着,总算还是明白了一点。 “就是说,你跟archer没有任何关联对吧”卫宫士郎看着他问道。 “是的”白色骑士干脆的点头。 “你来到这里,是来阻扰们我们其中一方的吗?”士郎又问。 “嗯,如果那两个servant不动手的话,就没问题了”他看着saberncer问道。 “果然你和archer是一伙儿的吗”saber怒声道。 “别这么说吗,我跟这家伙也不搭调,只是他帮了我一个小忙,所以我也反过来帮帮他也是应该的”白色骑士点了点头。 他的语气似乎总是带着一股戏谑,仿佛一直都是在耍人玩。就在saber气的咬牙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枪兵张口了,他看着二楼侧面的白色骑士,冷笑道:“你是说,‘只要那两个servant不动手’,你就不会出手是吗。这就让我有些疑惑了,你哪来的自信,可以应付我还有saber,同时面对两名英灵。” 面对敌人大言不惭的说着对付自己和saber都没问题,可ncer站不住了。 “以前大概是不行啦,但是现在的话,呵呵,也许是可以的”白色的骑士依旧在笑,只是声音开始变得沉稳起来,他双手撑着栏杆,看着下面的人:ncer,还记得吗,上次我说过,因为我的力量还不完全,所以不是你的对手,还曾经让你好好期待着。现在我的力量已经完成,即使像你和saber这种大英雄,我也有足够的力量和你们战斗了。” 红色的眼睛因为这发言睁大了,然而,枪兵的瞳孔几乎缩成针孔。 “你是……”他忽然想起了曾经不明不白找上门来,跟自己打了一场的那个人,他对那个人相貌与身份完全不明,只知道那个男人的能力非常诡异。是一直作为侦察兵ncer唯一不清楚身份的存在。 那个时候他打得非常不爽,敌人打倒一半就自动退场,本来不想放他走的,但是被他说破了master的身份,被master强制命令撤退了。 这件事情,除ncer和他的master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现在从者男人的口中轻易说出,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你和他认识吗ncer”士郎听到了这端倪,于是问他。 “啊,有过一面之缘吧”枪兵毫不隐瞒,只是,他看着白色骑士,脸色很是怪异:“我曾经和他打过一场,但是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他全身被裹在黑暗里,看不见脸,但是绝对不是这幅长相,体型和声音也不对。” “所以我说啊,这个身体是我后来找人定做的啊”白archer叫屈起来,仿佛没被枪兵认出来是后者的错。 “算了,这种事情怎样都好”枪兵忽然大笑起来。 手臂一挥,红色的光划过空气,红色的长枪将空气割开,ncer拿在手里。 “长相和体型都无所谓,既然你是那时候的家伙的话,那就来吧,继续那一次的战斗”枪尖指着那个男人,蓝色的野兽喊叫道:“这是第二次碰到你了,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既然你让我期待过,现在让我看看期待的结果吧。” “啊……”面对着突然就燃烧起来ncer,白色的弓兵报以十分头疼的表情。 “喂,快点……” “等等ncer”士郎在身后叫住他。 “嗯?什么?”库丘林疑惑的转过头来,看着士郎。 “如果你们要战斗的话,我并不想打搅,但是请你们到外面去”士郎沉着脸说:“我有些事情要和archer在这里做个了断,如果你要打扰的话,我会让saber阻止你。” “啊!!ncer张大了嘴巴,随后他想了起来:“啊,是啊,虽然archer背叛了契约,但是还是你和archer提前有过约定,今天在这里是你唱主场的。” 随后,他把枪收低了一点,对着白archer喊道:“出来吧,我们在外面解决,不要妨碍到他们。” “不要这么急ncer,我想在这里观看一下”白色骑士对他说:“我想看一下,我的这张脸的真正主人,archer,他的最后会是怎么样。你已经等了十天不是吗,再多等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说什么?” “我不是说过,我想看看这两个人争执的最后会什么样子。这次我不会逃,你想要打的话,我绝对奉陪,但是现在,让我看看他们之间的争斗”他扫ncer一眼:“相信我,你一定也会被这场吸引的。” 枪兵被这家伙弄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对方答应了要和自己战斗,但是为什么还要看完士郎和archer的战斗。而且,archer的最后有什么好看的,魔力耗尽而消失,只有这样一途不对吗。 但是刚刚已经答应了不打扰小子,现在枪兵也不好冲上去对白archer强攻。 也罢。库丘林如此决定,反正这个家伙的速度并不及自己,想跑的话自己也追的上。他想看就让他看一会儿。 士郎看着这个家伙,同样的,冒牌的archer也在看着他。 “算了,既然你约定了不会来打扰,那就跟你没有关系了”想到刚刚的不干涉的交谈,士郎便不再看他了,而是转过头来看着二楼上伫立着的红色servant。比起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向前走去,士郎慢慢的走近楼梯,红色的骑士就站在那里不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要杀死的对象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而没有动手的意向。 不过那也是因为身后跟了名骑士王的缘故吧,saber将樱手脚上的绳索斩断之后,确认了一下后者没有任何伤痕,于是就把樱交给走过来的远坂扶着。 剑士和自己的主人缓缓向敌人走近,能允许主人走在前面是因为敌人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了,即使发出之前的攻击,她也能够保有余裕的轻松拦下。另一方面,她对archer也有些疑问,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执着于杀掉士郎,这其中的原因,她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 士郎走到大厅的中央站住,他看着高高在上的弓兵:“我终于注意到了,archer,我们曾经持有同样的项链,但是,那个项链本来只可能有一个。” 他看着红色的骑士,想从他的口中听到解答。虽然本来就已经明白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面对面前的这个人终于有所察觉,他感到的不是吃惊,而是感觉他真的很迟钝。 “啊,没错,那是性命得救的你永不离身的东西,这世上独一无二,远坂凛父亲的遗物”红色的骑士面不改色的做出解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本来会出现两条项链的东西根本不可能,但是如果项链被自己,被卫宫士郎终生佩戴的话,就会变成与自己有所关联之物了吧。这样的话…… “英灵的召唤必须要有媒介,就像你和saber一样”archer抬起了手臂,遥向对着后面和樱站在一起的远坂:“远坂凛没有准备召唤英灵的媒介,因此,她认定自己与受召唤的英灵没有丝毫关联,然而,没有英灵是被偶然召唤出来的。如果没有准备媒介,便会召唤出与自己性格相近的从者,这就是master与servant的必要联系。” 对,没错,远坂的个性怎么看都跟这个家伙不符合,而且她也没有准备圣遗物,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个家伙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并非偶然,而是注定的事情。 “远坂没有准备能够联系到archer这个英灵的媒介,你依旧被召唤出来,那是……” “对,不是在召唤者,而是在英灵身上有召唤者相关的东西”红色的骑士静静的把他的话补完,现在已经是心照不宣的情况了。 只有一个东西是能够联系archer与远坂之间的纽带,就是他刚刚说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远坂的项链。 曾经在学校的深夜ncer刺杀,心脏被洞穿依旧活了下来,那就是因为远坂凛的缘故,后者将这条项链掉在了地上,被卫宫士郎拾起,之后不知道是谁的东西,只是一直带在身上,如果没有去过远坂家,撞翻远坂的首饰盒的话,恐怕自己一直都没有办法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吧。 想想当时自己也够蠢的,看到archerncer战斗,后ncer来杀自己,archer不知去向,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被救活,想象的话也是和archer有所关联的,而且后来明白了archer的master就是远坂凛……几乎已经摆到自己面前的事实自己却视而不见,自己还真是够蠢得啊,蠢到能够把别人的东西戴在身上太久,反而成了圣遗物的地步。 听到自己主人的话,saber忽然诡异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有些慌乱,不知是怎么回事。从士郎和archer之间的谈话来听,似乎是在逐渐拨开迷雾,让archer的真身显露出来,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中如此慌乱,似乎马上就有什么不得了的大灾难要发生了一样。 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仔细观察过了,archer已经没有什么实力了,如果是战斗,自己立刻就能解决掉他,但是事到如今为什么还会如此的不安……而且,自己主人的冷静声音为何也让她心头好像有根钢丝在绷紧。 “是吗,果然如此呢。” 长久以往的疑惑解除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事情很了解,有很多是自己还没有发现的事情,而且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厌恶,几次要杀自己。被赋予了archer的职阶的servant,虽是弓兵却喜好近战,拥有众多的宝具,又毫不吝啬的用之既弃。 因为拥有的宝具全部都是复制品,制造无限之剑的魔术才是那个男人真正的宝具。 至于他的身份问题也终于解开了。 英灵可以从任意的时代被召唤,如果在过去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那就从未来选择,英灵之座的脱离了这个世界的时间轴,所以这个世界的时间无法影响到它,无论是在何地方,是何时间,只要是英灵,便可以到达英灵之座。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如此,他不是过去时代的英灵,而是现在这个时间也没有诞生的,未来的人物。 “你的真名是……”他闭上了眼睛,然后再度张开,金色的瞳仁对视着充满憎恶的灰色眼球,说出了这位一直隐藏自己身份的英灵之名:“英灵emiya(卫宫)。 英灵卫宫,未来的卫宫士郎,跟不知该如何作为,该怎么办的卫宫士郎不同,他是拥有足够的力量实现这个梦想,被成为英雄的人。 “这就是你的真名”士郎对自己说。 在他后面ncer的身边,远坂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今日的更新,昨天没更出来,现在贴,下面的是两章合成一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英雄的真实 碎石瓦砾到处都是的城堡大厅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唯有刚刚说话的人的余音回荡。 弓兵职阶的魔术师英灵听到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号,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因为英灵的名号被说出来,就意味着他的生平和弱点都暴露了,所以圣杯战争的英灵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名,但是archer却不在乎。 一直以来,以失忆为由隐藏自己的宝具与真名的男人,即使在背叛到caster那边也不曾暴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却被卫宫士郎揭开了他身份的疑团。 英灵emiya(卫宫)。 这是在众多英雄当中,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纵观古今,也没有听说哪个英灵是姓卫宫的。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卫宫这个姓氏的。 除ncer对着姓名不太感冒,可能还会迷糊一下,其他人都是知道卫宫这个姓氏的。 比如saber,她认识两个姓卫宫的人,而且都是男的。其中一个是士郎,另一个是卫宫切嗣,自己前任master,也是士郎的养父。 此刻听到士郎说出卫宫这个姓氏来,她当然会把这个英雄的身份和这两人对接,看看能不能连得上。因为士郎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当然不可能是他。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切嗣,她看着archer,有些茫然的蹙起眉:“切……” 可是这个字刚刚说出来,她自己就住口了,像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龙的人一样吃惊。 士郎与archer持剑的相同姿势突然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而且想到archer固有结界的投影能力,以及archer无法理解的对士郎的执着……saber不可抑制的一阵颤抖,脑子里仿佛炸响了一道惊雷,轰轰作响。 “不会吧……”saber不可相信的低语,她瞪圆了眼睛,像是承受不住这惊人的结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她深深的眼神从archer的身上离开,看着自己身边不是很高大的士郎,然后再看向自己那已经成为servant的主人,似乎是要比对二者之间的不同。 士郎的眼神很坚定,而archer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如果刚刚士郎说的archer的真名是错误的话,为什么archer不反驳呢。 答案只有一个,刚刚士郎说的是真的。 这个servant,英灵的真身是:卫宫士郎!!! 超出理解限界的答案几乎让骑士王的心头失守,脑中乱作一团。 确实,英灵之座的事情她也有听说过,那里不受这里的时间轴干扰,所以召唤出未来的英雄也是可以的。只是,将未来的英灵召唤到自己生存的,未成年的时代,这种事情实在太过诡异,而且这两人的相貌声音个头相差的实在太多了,完全是两个人吗。不可能,士郎她是认识的,比起archer那种让人厌恶的邪道,士郎的高洁让人敬佩,可是为什么,archer是……“不,士郎已经很了不起了,碰触到我完全是时间问题。短短几日便有如此长足的进步,从一个完全的门外汉成长到这种地步,可以说是奇迹了。即使是将来成为可以和英灵比肩的强者也非不可能。” 遥想起自己曾经的言论,这一瞬间,saber身上的力气消失了。 樱被远坂扶起来后就能站着了,然后被远坂扶到大厅破洞的墙垣那里坐着,但是听到士郎刚刚的发言时,她一下子愣住了。 他说archer是卫宫??! 她不停地看着archer,然后看着士郎的背影,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似乎完全呆了。 跟saber不一样,樱只认识一个姓卫宫的人,那就是士郎。切嗣在她认识士郎之前就挂了,所以当士郎嘴里说出卫宫这个姓氏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士郎。 可是,士郎说那个男人,archer就是士郎,这是怎么回事? “学……学……”樱像是眼花了一样眨着眼睛。 “姐……姐姐……”她有些慌张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求证,因为那个曾经是远坂的servant,被她召唤而来的英灵,她自然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远坂把脸看向另一边,不看她的眼睛。事实上,自从进入这个大厅之后,她就没有和任何人有过目光接触了。她早已明白,无论如何,archer都是要杀掉士郎的,他们一定会起冲突,最终,无论哪一方落败,最终消失的都是卫宫士郎。 所以事到如今变成了这个局面,她已经不想再看了。 “闭上嘴,老老实实坐在这里,不要动”一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传到了樱的耳朵里,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突然就变得不能动弹了,不仅如此,她也无法张口说话了。 樱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看到的却是一个悲伤的侧脸。 红色头发的少年和白发铜肤的高大servant是一个人,这点怎么都让人无法想象,但是他们确实是一个人,这点,刚刚从他们那里亲口确认了。 到底要经过多么大的事故,才会让一个人变成完全认不出来的另一个人啊。 “哈啊”枪兵夸张的咧大了嘴巴,半晌都合不上,他终于醒悟过来了那个卫宫的含义吗。用好像见鬼的了神情,上前几步,仿佛是要将archer看清楚,然后,他把目光放到士郎身上:“喂,开玩笑吧,小子,那家伙是你??你不是魔术师吗?” 虽然感到吃惊,但是库丘林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脑袋里转动了一下,也明白了一些。 但是仔细想想看的话,他拥有干将莫邪,cdbolg,loaias这种完全不搭边的宝具也就合理了。在第一战的时候ncer本以为那家伙的宝具就是干将莫邪,无限分裂的剑,第二战之后他否认了自己的看法,第三战的时候更让他疑惑重重,现在他终于了解到了,为什么那家伙会有那么多的宝具。 那些东西都不是珍品,是他复制来的,这个能力才是archer的宝具。 英灵会被召唤到各个时代,各个地区,虽然事后记忆不会留下来,但是战斗的经验还是保留,那个家伙在战斗中见过那些宝具,然后复制的话,那么他拥有那么多的宝具也就不稀奇了。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有使不完的剑啊”大咧着的嘴巴因为想起某件事情突然合起ncer有些泄气的做了个鬼脸,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当真吗,小子……切,本来还想着有事情要问那家伙,但是没想到是这种原因啊。算了,看到这种怪事也算是偿还了吧。” 完全没有来时候的执着,枪兵懒洋洋的退到了后面,不想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本来他就是约定了不对archer出手才来的,只是想问问关于cdbolg的事情。现在他觉得问不问都无所谓了。只是,听到这样雷人的结果,他也不想立刻就走,决定呆在原地观看一下,毕竟自攻自受这样的事情他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库丘林不住的打量着archer和士郎,最终,被他找到了。archer与卫宫士郎唯一的相像之处,那便是眉毛。 现在大厅中央的人只有saber和士郎了,相对于正视着英灵卫宫的士郎而言,saber显得很是踌躇,她完全没有想过现在这幅场面,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不过,即使她知道,完全无力的身体也无法行动吧。 所以士郎才会说必须要和archer做个了断,而且必须要将archer交给他对付。确实如此,如果换做是自己,确实无法对他动手。因为,那个servant,他就是士郎。 saber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主人的第一次令咒下,停止了动作,如果当时士郎没有阻止自己,那么……她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可是,为什么……心头有万般疑惑,如果士郎成为了英灵的话,那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人质,英灵,不知名的冒牌货都站到了旁的位置,把这个当成是默许的信号了吗,红色的骑士看着有些踌躇的saber,见她似乎不似之前那般强硬,似乎没有出手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哦,你不打算出手吗?saber。” 听到这个声音,saber有些痛苦的眯起了眼睛,像是有些不甘。最终,她做下了决定,松开了自己紧握的双手。无形的剑锋发出一声脆响,剑锋向地,被saber拿在手里,她抬起头来看着archer,向前走了一步。 “嗯,我知道了,我……不管发生什么事”saber翠色的眸子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神气与威严,她的声音里带着虚弱:“我都不会妨碍你和士郎的战斗。” “是吗,还真是感激不尽”archer点了点头,高大的身躯从阶梯上缓缓走下:“本来还希望rider牵制于你,看起来似乎没有成功,事到如今还被你阻拦的话,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但是,作为交换,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看着红色的骑士,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archer,你为什么要杀死士郎?你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做了这样的打算了吧,想要杀死士郎的你,知道英灵可以被召唤到自己生存的时代,所以才会被召唤之后背叛凛。可是,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就如你所知,他看我不顺眼,我也厌恶他,杀人的话,这样的理由足够了”对于这种问题,弓兵似乎感觉有些愚蠢,他只是很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不,不可能”saber在摇头,失去了战意的眸子看着archer:“你就是士郎,是成为英雄之后的他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做这种杀掉自己的傻事?” “……”archer并不回答,因为感觉到问这样的问题没有意义吗,他只是沉默的走下楼梯。 “等等,archer……”看着红色的骑士一点一点的逼近,saber紧张起来,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让archer对士郎出手。 但是在此之前,一只手按上了她的甲胄。 士郎轻轻的拍了拍saber的肩头,轻声宽慰她道:“没关系的saber,你先站到后面去。” “可是,archer是你的……”saber还想辩解。 “你的心意我明白”士郎笑的很轻松:“不过,本来他的目标就是以杀死我而来的,说得再多也没有用吧。” “是啊,本来那就是你master的私事,作为一个合格的servant,这个时候应该要做的就是乖乖站在旁边看着才对吧ncer也在旁边帮腔,他靠着墙抱着臂膀,对saber诉说。 听到最后这句话,saber无法应对士郎的笑脸,她只能遵从master的吩咐向后退了几步,但是依旧不甘心的对着archer大声问道:“为什么,archer,我无法理解。你说过自己是守护者,我也听说过守护者时候成为英灵,守护人类的存在。但是,身为守护者的你,为什么要杀掉自己?” 在梦中见过几次,这就是卫宫士郎的梦想,能够拯救他人,能够保护他人,曾经在某个夜晚对着憧憬的父亲发下誓言,并且一直如此奉行的走到现在。守护者的话,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吧。 向下行走的脚步停住了,archer站在阶梯的中央,面无表情的俯视着saber。并不是因为他想回答saber的问题,而是因为刚刚saber话语中的一个词让他稍微有了点感触。 “守护者吗?”archer看着saber懊悔的脸,脸上有了表情,不过,对于骑士懊悔的脸,他相迎的是冷笑的面容。 “不对喔,saber”红色的骑士看着面前这个也定下过契约,但是还没有完成的半守护者:“守护者做的不是保护人类的工作,只是在清除他们罢了。” 他像是聊闲话一样平淡的说,冷静的话语里面带着对自己的憎恶和嘲笑。 “archer……?”saber看着红色的骑士,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啊啊,确实,我当上了英雄,如同卫宫士郎本身所希望的,我成为了正义的化身”archer点了点头:“也确实救了一些人,不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实现了理想,还解决过世界危机之类的东西,英雄的力量,也在不知不觉间得到了。” “是吗”saber看着archer:“既然如此,成为了英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那么你应该毫无悔恨才对,为什么还要杀掉……” 说出来的话渐渐消失不见了,saber明白,她说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果是真的话,那就不会有这位眼里满是憎恶的英灵了。只是看他和士郎一点都不想象的样貌便可理解,要经过多大的变故,才会变成这幅完全陌生的模样。 对于自己原本的高尚嗤之以鼻,被贬驳无耻而高兴的接受,这样的男人,竟然是那个怀抱令人崇敬梦想的士郎吗。 “实现理想……吗?啊,我的确是如理想一样成为了正义的化身”弓兵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明显,他的声音也开始悠扬,似乎因为某件事情开心不已,然后,他说出了自己所高兴的事情:“但是,最终得到的只有后悔,因为留给我的,只有死亡。” “只有死亡……”saber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她看着archer,好像看着另一个自己。 “为了尽可能地拯救更多的人类,我杀戮,杀戮,疯狂杀戮,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把无相关的人类视若草芥的杀掉,并以此来拯救相当于所杀之人数千倍数量的人”弓兵干枯的笑着:“这种事情重复了多少次我都已经忘记了,saber。” 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看saber虚握的右手,那里是无形之剑的位置,他笑道:“说起来,你曾经说过吧,我的剑犹如清流。” “但是,你搞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清流之剑,污浊之剑之分,剑就是剑,是杀戮,是破坏”他抬起手掌,像是要举证什么似的:“剑被称为百刃之君,是人类所拥有的第一件杀人的合手之物。不管是什么样的剑,被人持有,所作的就只有一件事,不是对着自己相异的存在使用,而是对着和自己一样是人类的存在使用。它不是工具,而是杀人的东西。不管是清流之剑还是污浊之剑,不管是何等高贵之剑,人造的,精灵赋予,只要被我拿到手里之后就只能是染满人血,只能用来杀戮,不停杀戮。” 被archer这样的发言说不出话来,saber只能是呆呆的看着他。 archer嘲笑着以前自己的作为:“只要有人需要我就回去战斗,多少次多少次,最终重复道根本无从记忆。” “但这也没有办法”archer耸了耸肩,拖长的声音里憎恶愈加明显:“只要有获救的一方,就会产生没有获救的人。不管结束多少次战争,总会产生新的战争。因为这些东西存在,正义的化身也只好继续存在,继续杀戮。” 欲望,习性的冲突,一时冲动,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仇恨的连锁蔓延,这些全部都是战争的理由。只要人类还存在这颗星球上,战争就会延续,永不息止。 他再度迈开脚步,往下走来,对着曾经是自己servant的骑士说道:“所以我杀戮,为了拯救一人而践踏数十人的愿望。为了拯救被践踏的人,又失去更多的人。扼杀几十人生存的机会,只为目之所及的范围能够被拯救。每次都想着,这次终于结束了,这次终于没有人悲伤了,可是根本没有终结,只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逞强罢了。” “只要活着,战争都随处可见,从来没有停止过。当然,我并不是梦想着什么没有纷争的世界。我只是,希望至少自己所熟知的这片世界,可以没有人流泪而已”骑士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波动,只是他的声音里有一股强烈的情绪。 并非什么愤怒和恨之类的东西,而是死灰。 虽然在笑,虽然在嘲讽,虽然好像还有感情波动,但是saber却只能从archer的话语之间感受到一样东西。 死灰。 烧光之后,随风飘散的无影无踪的东西。英灵卫宫身上每一处,每一根发丝都透漏着浓浓的灰气,仿佛这才是他应有的姿态。 “可是,拯救了一个人,视野就会扩大。一人之后便是十个。十人之后是百人。百人之后,又该是多少人呢……于是终于悟到了。卫宫士郎这个男人所抱有的,只是自私的理想论调。而且……”红色的骑士鄙视着自己曾经的想法:“根本不可能有平等的救赎,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 “为什么……” “哼,因为席位有限啊,名为幸福的椅子总是比总数要少。这点就不用明知故问了吧,saber,你也是当过一国之王的人,这种事情也经历很多次了吧,为了拯救整个国家,就要舍弃一小部分人”赤色骑士嗤笑了一下,表情像是抖落了一只虱子:“既然无法拯救所有人,那就只好把本来就会牺牲的人除去。为了将受到的伤害减低到最小的程度,必须一秒也不延迟的将那些人斩除。” 在这一瞬间,士郎看到saber的眼神因为痛苦而收缩着,他明白这一点,因为这一点他也曾经看到过,他也能够理解。 不希望任何人都不会悲伤的世界,可以的话,尽可能拯救更多的人。可是,这是矛盾。 拯救更多的人,就意味着还是有少数人没有得到拯救,不管如何,都会有一部分必须承受那些。 但是,如果不救的话,就会全部牺牲,比起这样,能够拯救一部分人才是正确的。但是,拯救一部分,抛弃一部分人,这又违背了想要不让人悲伤这一希望,不管如何,都是死循环,永远无解。 这就是切嗣曾经说过,正义的化身能够拯救的,只有是自己伙伴的人。 “所以我才会杀戮,拯救大部分的人,这就是正义。心中抱着不让任何人死亡的念头,却在不停地杀人。嘴上说着不希望有人悲伤,却给人带来绝望”弓兵满面嘲讽,丝丝冷笑:“但是也渐渐习惯了,为了保护理想而不断违背理想。只救自己想救的人,其余的立刻杀光。容许有人牺牲,来保护从前的梦想。” “这就是我,英灵卫宫的真相”骑士笑看着saber,像介绍滑稽的小丑一样介绍自己:“瞧瞧我,不觉得像我这样的男人快点死掉才是为世人着想吗?” 弓兵眼中的东西让saber无法直视,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曾经在月夜之下向带有遗憾的父亲发誓,会成为正义的伙伴,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如此绝望扭曲的英灵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已经笔直的想自己的目标迈进,甚至已经到达了英灵之座啊。 “这是骗人的吧”saber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红色的骑士,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即使如此,你不还是以那个人为目标,不停的追逐着他吗。” 骑士的脚步在楼梯边缘停住了,再下一阶,他就能够走下楼梯。此刻,皱起了眉头,似乎因为某件事情在他心头扎入了一根刺。 他没有想到saber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一时间也不做声了。 “你没有违背理想,而是被自己的理想所背叛,迷失了自己的道路,对吧”saber有些不忍的看着archer,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杀掉自己来偿罪。” 沉默停止了,archer的眉头伸展开来,他像是惊呆了一样看着saber,随后,他不可抑制的勾起了嘴唇,像是看到最可笑的马戏一样大笑起来。 “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弓兵打从心眼里感觉到好笑似的,拼命大笑起来,原本英俊的面孔都扭曲了,看起来有些病态,他几乎要把脸都笑歪了。 最终,他终于笑够了,从楼梯上走下,把脚重重的踏在大厅上。 “哎呀呀,这可真是杰作啊,saber。我为自己偿罪?哈,别说傻话了”弓兵站在saber的对立面,歪斜着嘴角,话里还带着残存的笑音:“我既没有要偿还的罪,也不记得有其他人将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推到我身上。” 为了不让saber走入错误的区域,archer很淡定的跟saber探讨自己的死因:“啊,确实,我被背叛欺骗了无数次,试着阻止纷争,却被当成罪魁祸首,最后被自己拯救的男人送上绞首台。可是,我有罪的话,那个时候就已经还清了,saber。” 无形的恶寒笼罩了她的全身,saber就像是从冰窟里爬上来似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自己的手在颤抖,自己的嘴唇在颤抖,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骗人的吧,archer,你的最后……” 她多么希望自己刚刚没有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这已经不是相像了,而是命运之神作出的最恶劣的玩笑。 讽刺啊,master和servant最后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结果,不停做出同样的事,最后都是被亲近之人背叛,最终死去。虽然她还没有死,但是也已不久了。而且,两人还都抱着能够消除过去自己的愿望。这是多么相近啊,几乎就是一个人的人生。如果不是神灵的意思,谁会把这样的两个人变成搭档呢。 “就是这样,怎么样,saber,稍微对我有些亲切感了吗”弓兵满足的看着saber颤栗的模样,笑得更冷漠了:“不过也无所谓,我本来就没打算要被人感激,也不想被人当成英雄膜拜。我想要的,不过他人幸福的结果。” 他的声音阴冷下去:“但是,从来都没有实现过,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 “你刚刚说守护者是守护人类的力量,可不是那样的,saber”骑士像一匹恶狼逼近绵羊一样,毫不放过saber,一心要把她的防御击垮:“守护者是以‘灵长的存续’为第一优先的存在。如果人世间产生灭亡的可能,那股力量就会降临下来……我知道那样做会沦为道具,成为永远的奴隶。但是我还是接受了。因为只要能够救人就好,以前的卫宫士郎无法守护誓言的话,那就成为守护者。成为能够控制‘人类灭亡’的那一端,那样就能够做到了吧。” “然而完全相反,守护者根本无法救人,而是用力量将已经开始发生的事故,罪孽强制归零”archer的声音开始激动起来,因为说了太多自己的经历,即使再怎么稀薄的情感也终于开始波动了吧,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那正是一直煎熬他的地狱之火:“根本无法救人,只能将身处那一地的人,不分善恶的完全消灭。不是拯救在绝望中祈求得救的人,而是将将他们完全杀光。救出与绝望无关,完全不知道这种事,只知道无意义的歌颂生命的人而已……别开玩笑了,这跟以前的我有何区别。” 根本没有分别,但是绝望反而更加增长了。 本来因为力量不足所以委身于更大的力量,以为这样做就能够实现梦想,结果却发现却是将自己生前所作的事情加剧,非但不救一个人,反而将见到的人全部杀光,这种事情…… “archer,你……一直都是在做这种事……吗?”声音里面已经失去活力,saber像是在看一个空幽的鬼魂。 “不过也习惯了,人类总是重蹈覆辙,每个时代都是强者从弱者那里索取,那才是最有兴旺的繁荣。这种事情已经看过很多次看。无意义的杀戮,无意义的平等,无意义的平衡”骑士的声音开始加速,话语像是伤口拼命喷涌的血液一样飞快的蹦出:“即使我本身拒绝,但是也不得不看,身为守护者的我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志,只能由人的意思召唤,为人类的罪孽善后。” 身为守护者,被召唤这种事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圣杯的servant系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不管那位英灵是否希望被召唤,都会被强制传送过来,英灵emiya就是这样。被设定成人类如果因为自身的罪恶要遭受毁灭,就会被召唤出来,然后送到那里,将该地的所有人全部清光。 不管是怎么哭泣,怎么哀求,但是手上的剑却毫不听自己的指挥,全身的运作反而娴熟的做到最有效率的杀戮。 这名英灵经历过何等程度的绝望,已经不是想象能够做的到了。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根本连理解他的说法都有些困难。 “守护者的我根本无法救人,只能清扫。我自身就是垃圾桶,为人清除罪孽,把那污物涂满全身,即使如此,也什么都改变不了,也是毫无尽头!!!”骑士疯狂的咆哮起来:“我所期望的并不是这种东西,我并不是为了这种事而成为守护者――!!!” 寂静的大堂里回荡着守护者的怒吼,那股歇斯底里的痛苦和绝望仿佛只是听一下就会深深的烙进骨子里。 他不是怕死,也不是讨厌被人利用,也从来就没有要求过回报,本来就是因为接受这种奴隶制才甘心签下契约,毫不反抗的死去。只是,这种做法让他无法认同,但是后悔已经晚了,他已经无法改变,只能被迫接受着这一切,已经过了无数个时代…… 现在站在士郎面前的,不过是具消耗殆尽的残躯败壳。英雄卫宫所看到的,永远是他想要拯救的人类之丑陋。 所以憎恨,憎恨人类,同时也憎恨自己。 “我根本就不想为人类收拾善后。但是,既然身为守护者,已经无法从这个轮回中脱身”骑士的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冰冷的如同面具,好像从来没有动怒过。他转过眼睛,把目光从saber身上移开,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除了一个例外。” 灰色的瞳孔映照着以前自己令人讨厌的面孔,杀气不可抑制的从他的身上溢了出来。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将自己杀死。但是英灵的本体在英灵之座上,只是些数据。之后被召唤时,在当代制造出一个分身,将数据传送过去,即使他在别的地方再怎么自杀也没有用。身为英灵的他已经没有自主的权利,连自杀都做不到。 唯一能够让自己消失的办法就是这个,在自己成为英灵之前,杀掉自己。 本来最好的方法是在这个日后会成为英雄的男人出生之前将他的父母杀掉,但是他没有办法回到那个年代,唯一能够回到的,只有现今这个时代。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十六岁的自己杀掉。这样的话,英雄就不会诞生。 “没用的,archer,你已经是守护者的存在,即使现在杀掉未成为英雄的卫宫士郎,你也不会消失”saber叹息着看着archer,神色之中充满了不忍。 英灵,只要你在英灵之座上登记了,那么就会是终身会员,无论到什么地方,什么时代,做出什么样的改变,都不会因为蝴蝶效应影响到自己,那是因为英灵之座是与现世完全不同的存在,时间,空间,质量,一切的一切都不同,联系稀薄,想要对那个世界进行修正……这边的世界先要做出一番大作为,不过在那之前,首先会有抑制力来阻挠。 “也许吧,但是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光是篡改过去是不行的,但是自己动手的话,矛盾就会加剧,如果扭曲加大的话,或许……可以将英雄emiya当场消灭”弓兵咧嘴笑了:“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着无限接近零的概率,但是我还是赌了,所以我才能继续担当守护者,不然的话我将无法容忍自己。” 对于这位英灵而言,没有崩溃成无心志的杀人器械,就是因为这如萤火虫般微小的目标吧,只有依托这个,他才能够支撑到现在,不然,早已是一具机械了。 “我只是为了这个时刻而等着,事到如今已经不问结果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只是在迁怒他人,对抱着理想论的卫宫士郎乱发脾气而已”憎恨别人而杀掉他可以说是复仇,憎恨自己要杀掉自己,那只能是小孩子般的闹别扭,但是现在,做出这等闹别扭的事的弓兵,眼中闪烁着疯狂。 士郎至始至终都只是听着他的话,不发一言,saber跟archer交谈,他也保持沉默的态度。 现如今,archer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没有疑问了,既然他要杀死卫宫士郎,那么自己也必须回击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情需要问一下。 “archer,你后悔了吗?”他看着未来的自己,轻声发问。 英雄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我,不,你是不应该成为什么正义的化身。” “是吗,那就好”士郎点了点头。 “什么?”他的平静让弓兵感到疑惑,他看着过去的自己,想听听他有什么说法。 “这样的话就证明我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士郎注视着他:“我唯一不会做的事就是后悔,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样,所以我也不会承认你,如果你是我的理想的话,那就是错误的理想,就由我来亲手打倒。” 对,没错,一直以来自己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即使被人说是很扭曲,也一直坚信那是正确的走到现在。卫宫士郎是个怕死的人,虽然一路走来失去了很多,但是为了失去的东西,也绝对不能够退缩。相反,更要笔直的前进才行,不然的话,那些东西也会变成无意义的东西,变成虚无。跟退缩加在一起的话,才是真正的消亡。 可是这句话又让英雄的眼中喷出了火焰:“这种想法就是一切的元凶,总有一天,你会步上我的后尘。” “不,绝对不会”卫宫士郎如此坚信。 “哦,那就是说你会在这里被我杀掉的意思吗”对于这句话感觉不错的archer露出一丝狞笑。 “不,是在这里把你打倒的意思”士郎垂着的双手松开,忽然,他头也不回的对身后ncer说了一句话。 ncer,向你借一句话”他说。 “啊?”本来枪兵在大厅的角落里听着archer谈论自己的生平,这个生性豪爽的男人也感到了压抑。 虽然他并没有过这种大志向或是类似的想法,也没有见过谁与这个男人相似,但是,这男人的想法,作为,毫无疑问是值得钦佩的。只是,听到这个男人的生平之后,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有着这样扭曲的生平,这个男人会对英雄感到厌恶,没有英雄的格调,也就难怪了。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尚在压抑ncer,男孩突然向他说除恶这么一句话,让他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有些愣了。 “什么意思,小子”他皱着眉头问。 士郎却是不答,只是盯着面前的骑士:“我知道你要杀我的理由,我并不憎恨你,只是无法认同你,看你不爽而已,但是有一点绝对不可原谅。” 弓兵眯起了眼睛,没有出声。 “你是远坂的servant,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master。身为servant,绝不能背叛自己的master,相反也是一样,这一点是saber交给我的”士郎瞪视着未来的自己:“所以,对于你背叛远坂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同。” 听到士郎说到了自己,一直都只是用耳朵确认情况的远坂忍不住把头抬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士郎。 “所以我要在这里将你打倒”向前走近,双手轻抬,摆出战斗的姿势,士郎的眼睛灼灼生光:“不只是把错误的理想打倒,而且,我还会狠狠揍你一顿,然后让你跪在远坂面前,哭着道歉!” 睁大的眼睛在颤抖,嘴唇在轻轻哆嗦,远坂哼了一声,低下了头。 “这个笨蛋”她低声咒骂道。 樱被远坂的束缚着,无法动弹,现在,她只能够活动自己的眼睛。 她心里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如果说刚刚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学长和archer不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会想要和自己战斗,可是经过archer的言论,她稍微了解了一点。此刻,对于旁边失落的姐姐,她只能悲伤的看着她。 “还真敢说啊,小子”枪兵也理解了士郎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忽然感觉看他还是蛮顺眼的,他抚掌大笑:“哈,但是凭你这句话,我就会声援你啦。” “那可真是谢谢了”士郎头也不回地回应道。 体内的魔术回路已经打开,已经做好了根据设计图进行运作的准备。而archer也是两手空空,不过也正是这样才对。虽然使用剑,但是卫宫士郎不是剑士,而是制剑者。那么战斗的方法只有一个。 对于刚刚肤浅的挑拨觉得根本不需要理会吗,所以archer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笑着看着士郎,随后,他察觉到了:“哼,看起来你也知道啊,跟我战斗就是比拼剑制。” 确实,同样是卫宫士郎,那么战斗方法也同样是制剑,那么比拼的就是制剑的技术了。 骑士的手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双剑。 干将莫邪,英灵卫宫最擅长使用的武器。无论哪把剑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格,适合不一样的人,卫宫士郎能够复制但是无法发挥出它的全部威力,有些时候,甚至连它所拥有的能力都发挥不出来。比如物长干,即使能够理解,却使不出来。如果使用了berserker的斧剑,负荷有太大,至于saber的excalibur,更是不用提,能使用,但同时也是自灭。卫宫士郎的魔术回路根本担负不了。 所以即使有无限的剑,但是能够使用的也寥寥无几。所以英灵卫宫一直把那数量繁多的剑当成箭矢发射,也因此才会被选为archer。 但是干将莫邪却好像是为卫宫士郎准备的。 相比别的名剑,它的风格实在太过稀薄,反而成了映衬别人的镜之剑。没有多余的风格束缚,卫宫士郎才得以能够成功的使用它,成了一直以来他最擅长使用的格斗之物。 只是比起士郎,英灵卫宫的投影比他的要高明的多,也快得多,甚至连暗示的吟唱都不需要,投影的速度也是快得惊人,士郎甚至都没有眨眼,就看到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剑。 “traceon。” 如他一样进行模仿,魔力化作真实,将幻影变作了双剑。但是手上握住剑之后,士郎看到archer手里的剑,立刻就能明白,自己的剑和他的相比,根本就是劣化品。明明是已经用尽了全力进行着制作,但是跟他的一比,甚至连幻想都不算,只能是干巴巴的妄想而已。 看到士郎的手上拿着同样的剑,红色的骑士并不说话,只是诡异的笑着。 忽然间,他的手背发出光来。 红色的月牙像是被人命令着显露出了自己的痕迹,然后放出光来,那是只剩一枚的令咒。 曾经远坂凛召唤archer的时候曾经获得的令咒,使用过两次,仅剩的一枚被caster使用破契之剑获得,之后又被archer使用同样的手法得到。现在,骑士的手上令咒在放光,不禁让人想起曾经他是master这一件事。现在令咒在发光明显表示他在使用令咒。可是,他是servant,并且没有像caster那样役使别的servant,使用令咒,对象有是谁呢? 答案自然是他自己。 令咒的光泽消隐在骑士的手上,但是没有外泄,而是进入了其中。 servant的身体需要魔力进行维持,archer虽然有单独行动作为支撑可以在没有master的情况下在现世停留两天,但是也是在魔力尽可能少消耗的情况。之前在和saber、rider连番混战,魔力早已消耗的七七八八,现在又已经过了一天,没有因为魔力耗尽而消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幸好他还保留了这样一张王牌,用于接下来对付卫宫士郎。 从caster那里得来的令咒,虽是用在servant身上进行强化和戒律的,但是也可以作为消耗品在master自身使用,比如言峰绮礼。因为是中途修习魔术,魔术回路开发尚不充分,令咒的特性让他成为了言峰绮礼一次性的大招数。 而生前一直都是半吊子的,比起魔术师,更应该是魔术使才对。英灵卫宫跟言峰绮礼也算是半斤八两,所以他也像言峰绮礼那样将令咒用于自身,但是不是打击敌人,而是作用在自己身上。并且,他还是一名servant,这就更好办了。 如果说简单点,就是补魔!! 在所有人吃惊的眼神中,弓兵侧颈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像是面团揉动似的,重新变成了结实的皮肤。 那是被陷入暴走的rider所咬伤的伤痕。生前曾是神灵,但是后来陷入魔化,梅杜莎所造成的伤痕也是带有一定诅咒的,想要复原的话根本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更别提失去了master的archer了。但是,如果是使用大量魔力强行复原,也是可以的。但是消耗太大,一般的master根本承受不了,或是不会选择这样的做法。 archer把令咒的大部分魔力用于治疗伤口,剩余的部分保留在自己身上,虽然不多,但是也达到了三成的魔力。本来他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是rider所咬之伤之伤在这一天之内有恶化的趋势,好像毒物一般从他的脖颈蔓延到了后背,为了不让这伤势妨碍自己,archer选择了治疗伤口。 令咒可以将英灵的能力提升,也可戒律,甚至于可以将类似第二法的事情做到,这样的东西拥有何等强大的魔力自然不用提,rider所咬的伤瞬间得到了复原,而且魔力还有所节余。 虽然没有达到安全状态,就连平时的一半也没有达到,可是也已经足够了,别说对付那个小子,即使是面对英灵,视情况也有同归于尽的资格。 令咒的光泽逐渐消失,archer原本有些稀薄的身躯仿佛也变得凝实起来。archer在被背叛caster的时候,在发射剑雨之前,曾经对自己使用过破契万法之剑,为的就是获得令咒。他并不是在乎这种东西,而是在失去了master的现今,如果碰到什么阻拦,魔力不够,还可以使用这个。 现在看来,这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士郎先是一惊,随后醒悟过来现在不是发傻的时候,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观察着archer的动作。他不知道刚刚archer用令咒做了什么,但是用手指头想也想得到,绝对不会是什么有趣或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除了白色骑士,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archer,你竟然能够使用令咒……”碧水般的眼瞳里波荡起伏,saber不相信的看着archer。 “为何不可,我也曾经是当过master的人,而且令咒也在我手上,为什么我不能使用呢”弓兵嗤笑道。 他看着士郎,发觉后者并没有对自己的魔力上升有什么情绪变化,不禁冷笑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才会有让自己杀死的机会吧。 向前走动,钢头鞋踩到了地上的石块,发出破碎的响声,这种不言谈的信号宣示着战斗的开始。 已经无需多言了,两人都无法认同对方,而且也无法用口头上的话语击倒对方,所以,他们只能用自己最擅长之物来击倒对方,誓言要将对方击成粉碎。 在这城堡之中,archer在这里曾经与本次servant之中,被召唤的最大强敌战斗过,并且击败过他五次,满目疮痍的城堡是见证者,现在,它又见证了archer的另一场战斗。 和自己的战斗。 对于不自量力的小子,英灵卫宫咆哮道:“你能够跟得上我的剑制吗,只要精度稍有差错,你的死期就到了。” “你的废话太多了”挺身而上,士郎对着未来的自己怒吼。 双脚一蹬,两个持着相同武器的男人对着面前的自己冲了过去。 光影飞驰,相同的剑闪烁着同样的光泽,仿佛是在证明干将莫邪有彼此吸引的特性一样,同样的双剑撞击在了一起。 (好吧,我承认这一章基本上都是抄袭原著,所以,有什么吐槽都来吧,我张开双臂欢迎) 今日无更,是因为实在不想把这一章分开写。 如题,这一章想写个长一点的,不想分开写,所以今天无法更了,星期四更新。\ 第一百四十五章 痛苦 剑影奔驰,挥舞的剑锋好像残影一样虚幻。刀刃相碰,好像子弹一样的火花在空气中爆发,宝具的光辉灼烧人的眼球。 两个身高不等的人在残破的城堡内相互厮杀。 每一击都是对着对方的要害攻击,心脏,头,脖颈,手臂,肩膀,腹部,大腿,总之是那里碰到会死会重伤,双方都会对那个方向进行攻击。下手飞快,毫不留情,仿佛有刻骨铭心之恨,必须要置对手于死地。 超载。 手腕剧痛,每次与对手撞击,手臂内的肌肉几乎都像是要撕裂似的。不过拜之所赐,士郎的手臂才没有失去知觉,在这种只要停顿零点一秒就会死亡的情况下,麻木这种东西绝对是致死的圆心。 比起身材高大,更加强壮的英灵而言,士郎才十六岁,还没成年,只能算是个大孩子,虽然有努力锻炼身体,但是比起身材高大的英灵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且,后者还是已经将卫宫士郎这一存在的所有潜能全部挖掘出来的男人。魔术的技术,头脑,还有投影经验和战斗经验,都不是士郎能够比得上的。本来士郎是没有办法和他战斗的,可是还是和和他战斗着。虽然手臂还有和胸口相连的肌肉就像是断裂了一样痛,但是,曾经被他一击即碎的剑却出奇的没有破碎,而是经过了十二次的碰撞,依旧没有破碎。 要说为什么会如此的话,那就要感谢远坂了。 曾经被远坂几乎无理取闹的命令,archer不得不指导了士郎几次,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天,但是士郎还是从archer那里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当时远坂曾经形容他的进步几乎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甚至还在担心自己别培育出了一个怪物出来就糟糕了。 不过那也是当然的,士郎就是英灵archer,未来的卫宫士郎,他的能力,技术,经验,都是最适合卫宫士郎这一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回学的不快。只要模仿那个家伙的话,就能够和他战斗一场。 站姿,跑动的动作,攻击的姿态,甚至是连呼吸都是,士郎完全模仿着面前的这个家伙,因此才能够支撑住,而且,还在防御主攻击之后,只要剑没有破碎,那么就可以直接的冲上去,去砍那个家伙。 还有就是,从那个家伙那里流传过来的东西。以前稍微有这种感觉,被archer碰到,结果身体像是被电了一下,扶着他走路,却看到了berserker的射杀百头,这次,直接是影音传讯外加字幕解读。 从刚刚开始,双方剑的第一次接触开始,战斗的知识,投影的技巧,使用的经验,很多很多的东西从他那里流传过来。 因为了解到对方也是卫宫这一存在了吗,同样是卫宫士郎,而且同时存在,产生的时间空间上的矛盾,所以卫宫士郎对于自己的一切根本无法隐瞒,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所以就毫无阻隔的直接冲进来了。 然而,对于士郎而言,他根本没有想过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本来好好地脑子像是被人切开,然后粗鲁把一堆一堆的东西胡乱塞进去,也不管后者是不是需要,是不是有用。在1g的内存上运行4g才能够带动的软件,头骨像是要被充爆,士郎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不停的死亡的脑细胞堵截,一片血红,然而身体却出乎意料的迅猛,比平时的自己还要强上一些。啊,如果是berserker的狂暴化,就是这种感觉吧。 而且,那个家伙的…… “喝啊……”旋转着身体,借由扭身将手腕的力量化至最大,士郎对着archer一记横劈。 闪身躲开,面对士郎的攻击,archer笑了:“哦,变得毫不留情了呢,为什么会有如此改变呢,你不是奉行不杀生主义吗?” “那也是视情况而定的,你不是说过,面对英灵的话,绝对不能留手吗?”手上的阴剑横起,与自上而下砍来阴剑相撞,在士郎的额前重合成了一个十字架。 “这话真是好笑”白发的男人嘲弄的看着他:“好像是在说,只要不留手,你就能和我战斗似的!!” 红色骑士双目怒睁,士郎忽然感觉到手上的剑沉重了数倍,成了他无法支撑的巨物,他心头一凛,立刻降低了身子,把力道向下卸去,同时也飞快的向后一闪。 同一时刻,手上的阴剑被另一把阴剑……竟然是给切成了两半。白色的剑锋擦过他的脑门,士郎几乎是被那阴剑割开了额头才躲开的。 没错,是切碎了。本来那两把剑已经接触到了一起,劲已用老,正常的话应该是收剑返回,然后再砍过来才对。但是archer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压住了士郎的剑,然后向下使劲压了下来,就变成了刚刚的那个结果了。 可能是之前的那一下碰撞就产生了裂纹了吧,但是这也说明了士郎的剑制不如他吧。 然而士郎并没有后退,只是略一后退,让自己躲开来,然后腰上使劲,接着惯性的力量又往前一扑,左手的剑对着弓兵的侧颈砍过去,想要削去他的首级。 对于这一点,红色的骑士只是左脚向前了一步,拿手上的剑硬拼的击上去。结果只是一下碰触,那个家伙的剑就直接将士郎的剑砍成了两截,士郎看着一道黑光朝自己的眼睛袭来,他几乎是等到那冰冷的钢铁斩到自己的鼻梁了,他才反应过来躲开。 赶紧扭过头颅,士郎堪堪躲开那柄剑,但是从侧脸到耳朵,被割开了一道大口子,一股柔和的温暖从他的脸上蜿蜒而下。 明明是同样在躲闪,但是archer躲开了,士郎却是要添加伤口,即使使用相同的剑,相同的剑技,依旧无法和他对抗。那是因为archer的速度比他要快,而且力量更强,剑制的强度也有着明显的差距。 魔力留有三成的他怎么说也是英灵,如果被人类压制就开大玩笑了。 “你以为你的剑制和我的剑制是同一级别的,莫说你对武器造就之理缺乏理解,基本骨架的想象你都还太天真了”红色的骑士飞扑而上,手上的短剑快的像风:“你根本无法与我战斗,聪明点的做法应该是命令saber攻击我,而不是你和我对砍,在和我动手的时候,就注定你只有惨败一途。” “闭嘴”飞快的投影双剑,应对过往的一击,紧紧是剑刃交锋闪动的火花就让士郎的眼前一片闪光,让他头昏眼花,头脑像是被谁吹胀了。现在的他光是应付自己的事情都已经手忙脚乱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那个家伙的话。 手上的双剑立刻破碎了,而士郎的两肩也添加了两道伤痕,血液立刻飙了出来。 红色的骑士穿过了他,士郎咬着牙齿,转过身来,手上立刻投影出新的双剑,新的干将莫邪……连续投影让士郎的手心像是烧着了一团火,将他的手掌烫的皮开肉绽,只是,比起头痛,这点小疼就算不了什么了。 不是因为使用投影的负担,而是因为archer的缘故吧。因为讨厌他,因为不承认他,因为拒绝他,所以,只要在archer那里的东西都流传完毕之前,这股头痛就不会停止。 可是,从那里流传过来的那个东西,还有那个家伙的感情…… 杀杀杀杀杀杀杀……无尽的记忆中,这种东西占据主流。 无辜而平常的男人,持着镐头,茫然地站着,看着这个穿着古怪的男人,他张口说话,问他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可是,回答他的是一到白光。 然后他就吃惊看到自己的视线晃动了一下,然后看到一个两条腿的身影,腹部朝上都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代,地点又在哪里,皆不得知,但是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里有毁灭世界存在之物,所以,杀掉这些人,清理掉这个地方的一切东西,让这个东西,现身!! 周围的人在他杀掉十个人之后开始惊叫,疯狂的奔散,可是根本就没有用。有几个不知愚蠢会何物的家伙竟然拿着农具要和自己对抗……这帮没脑子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英灵的力量是世界赋予,普通人过一万年也撵不上的吗。 啊,他们确实不知道啊,但是也无所谓,只要杀掉就好。 不需要迷茫踌躇同情,仅仅只是需要效率,因为这样做,世界将会被拯救,人类将免于灭亡的危机。自己需要的,仅仅只是需要重复这一过程。愈加熟练愈加熟练才能更加完美的拯救人类,让更多的人获得欢笑,这才是自己需要的,自己的梦想。 看到可爱的孩童,要上去将他的脖颈捏碎,无视他惊恐眼神,也不用刀那般迅速,只是因为手上刚好是空着的,所以上去,用力。真是脆弱啊,完全没有大人的肌肉那般结实,这样的话,比起刀剑也不慢。 看到屋里跑动的老者,感觉到这把年纪了还怕死,还要逃命,真无聊,真可笑,不过比起跑得快的,还是稍微能够省上一些时间,首先解决跑的快的,然后最后在解决这些慢的人,他们跟孩子一样脆弱,所以放在最后,老人眼睛浑浊,他连恐惧都看不到。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听到哀求,让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家伙……啊,三口之家啊,不过很抱歉啊,这不可能,本来此身就是为了消灭你们而存在的。 “不行啊,只要你们还活着,世界上就会有人死去,因为其因在与你们,所以你们不死不行”对着把这句话理解都无法做到的人们,他举起了剑:“我倒是不强求你们理解,尽管恨我吧!” 挥下去的剑,明确的取掉了三个人的性命,之后是别的。 只要这个地方还有一丝活着的气息,就要用红色将它染成死亡。以数千数量的死亡,造就上亿人类的繁荣,这就是灵长的守护者所遵循的唯一铁则。 这种做法,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正义,但是这除了正义之外,也一无所有。 正义。 贯彻了这一铁则的他,无数次穿梭于平行的时空,对着一面也没有见过的人,手起刀落,杀光灭净,也许只为了找到当地埋藏在深处的一个毫无人知,腐烂的诅咒之地, 这样的事情做了多少次呢,自己又救了多少人类呢?不知道,总之,很多吧,自己救了很多人…… 因为想要救人所以才成为守护者?哈,别说笑了,也许,我只是,想要杀人而已…… 空虚的声音如此诉说。 “三次了,投影使用量已经到达一半,即使勉强也只能多加两次……哼,亏我还让你看到了那个,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有解开这个误会啊!” 嘲笑的声音让他惊醒过来,士郎看着眼前奔来的男人,只是首当其冲却是被一柄剑刮到,手上的干将首先破碎,然后是身体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 士郎被archer的剑击飞了两米高,他感觉到嗓子一甜,一股腥热的气息直逼喉咙眼。像只不会飞的野鸭一样扑腾到地上,他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伸手捂住头脸,想要将那股疼痛按进去,他用一只眼睛看着archer。 刚刚他说的给自己看了那个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毫无疑问,刚刚看到的那段记忆,绝对是那家伙的记忆,他的过往,他的经历,那个家伙的记忆片段在士郎的脑海停留,保存,不停浮现。 但是archer并不知道,只是认为士郎脸上的痛苦是因为肉体的伤痛,他继续说道:“算了,现在的你即使领悟了也没有足够生成的魔力,你的魔术基盘已经残缺不全。而且,你是你能做到,以你那不完全的构想,也没有胜算。” 那个家伙再一次奔袭而来,像是一只扑食的猛兽,明明猎物是很好杀死的,但是他却要在死前戏耍一番。 士郎投影,抵抗着他的攻击,却精神恍惚,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在做着这个世界的梦。接受着他的知识,记忆,看着他的过去,感受着他的感情,同时,自己的体内仿佛也有什么声音在响动,似乎是在共鸣,似乎是在提醒。 身为剑所构成。 本来就是凡人的身体,什么都不会,然而却奢求着。追逐着虚幻的理想,想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没有剑术的天分,就以战斗为师,索求着对抗非人之物的技术。那个家伙把自己的心都化做钢铁,向世界索取可以达成理想的力量。然而少年什么也没有得到,世界所给予他的,只不过是让他知道了,他的体内是包含着无限之剑的世界。 血若钢铁铮铮,心似琉璃易碎。 想要大家都幸福。想要所有的人都得救。这不是人的力量所能做到的。不,只要人类存在,这样的理想就不可能达成吧。然而他还是渴望着。不想再为无力而悔恨,不想再对着悲剧叹息。 横行无数沙场,战无一败。 不是什么天生的战士,而是没有才能的魔术师。他深知这一点,所以就拼命地锻炼自己,拼了命去变强。战斗之中,以生命为代价进行赌博,每次都是堪堪跨越死亡,身体破破烂烂的。这才锻炼出了即使是在劣势下也能冷静分析战斗,找出敌人空隙,将一丝胜机扩大为胜利的钢铁意志。为此压抑了多少情感呢,也扼杀了多少少生命呢。 然未曾一败。 也未曾被人理解。 然而即使做到了那样的努力,付出那样的代价。但在别人的眼中,他就好比是没有血肉的机械。因为是个方便的存在,就任意的利用他。 周围的人看来他就只是这样的道具。 但是,即使是机械也有着要守护的理想,也就接受了别人把自己当作是方便的工具。 “本来就没有过想要被他人所感激,也没有想过要作为英雄被人膜拜”他是这样想的,只要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即使是付出生命也无所谓。 彼者常独立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 他坚信着自己的信念,不停的跨越一道又一道的难关,无论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无论是怎样痛苦的抉择他都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不过,他只对一个人说过这些,别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这理想不是该告诉他人的东西。这双手没能拯救的、这双手杀害的人越是多、也就越发不能将理想挂在嘴边了。所剩下的道路、就只有顽固的、一直守护其到最后。他自认为,只要是为了这梦想。为了它们无论失去什么都无所谓。被人背叛也没关系,只要不被自己背叛就可以。满是伤痕的身体,坚信总有一天,这理想能得以实现。那个时候,会是多么的美好。 因此其之一生没有任何意义。 结果,他发现这理想太过耀眼了,即使是身为英雄的他也无法承载这太阳般的热度。在这条路上越往前行,就越是发觉到了自身的真相。到了最后,他终于理解,不是什么想救而救。只能是将多数的拯救,少数的就要放弃。 人类这种东西,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就要付出少数人的牺牲。得到了这一结论后,英雄崩坏了。他从来都没有别的愿望,只是想要所有人都幸福,但是,怎么也无法做到。所以将自己的死后为代价,与世界签订契约,成为英雄。可是,即使是英雄也无法做到。就在死后成为守护者,想要成就那梦想。 结果,却只能迎来更大的背叛。 即使是背负背叛之名,与整个世界为敌,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让他人幸福的梦想。即使背负背叛之名,即使毫无英雄的尊严,丢弃一切,亲朋,过去,感情,尊严,生命。放弃了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实现梦想而已。但是,最后却被自己付出一切的梦想所背叛。这样的一生,这样的末路,实在是太可笑了。 其身定为,无限剑之所成。 “我所拥有的只有这个世界”他说。 但是,并非是在说他的投影起源于这个,所会的魔术只有这个,也不是说这是他身为英雄唯一的象征。而是在说,被人类背叛,被世界背叛,被自己所相信的东西背叛,到最后,他所拥有的一切,只有这个了。 一生之中,除了这个一点东西都没有剩下,拯救了他人,结果却被人背叛无数次,所剩的理想也背叛了他,他所剩下的,也只有被世界赋予的这个固有结界。为了拯救他人而向世界索得,却被理想背叛,变得毫无意义的东西。 他的一生,只能用这个来来形容,因为没有别的词是有关于他的。 简单来说,他的一生,使用那咒文就可以说明了。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什么都得不到,只能被不停背叛,虚假的,毫无意义的人生…… 剑锋逼近,银色的闪光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刀的闪光还是那个男人的眼神,总之都是无法直视的东西,士郎使用投影,拿出同样的剑挡住,被那股力量狼狈的推了出去。 他被压制到了墙壁的附近,伸手将短剑往墙里一插,才让身体能够停住。 只是,停住了之后,体内的动荡却无法跟随身体的停止而停止,胸腹之间的冲突让他想要呕吐,头脑的闪光让他倍感恶心。 刚刚的闪光,刚刚一瞬间脑子里涌进来的东西…… 看到了那个家伙的过去,看到属于他的记忆。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扭曲,也一清二楚。不停的看着自己所憎恶之物,人类的构成,不停的被人背叛,坚信着自己的目标却得来那样的背叛,不禁对他感到同情。 那个家伙为了那个梦想付出了一切,没有要求过任何报酬,只是为了能够成就那个梦想,但是,最终非但没有成就自己的梦想,反而被自己的梦想背叛,死后还要被迫做着那种事,这种事情,只要一想,脑子里就会…… 不,那个家伙就是我,那个家伙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没有必要同情自己。 可是,一想到那个家伙的人生就是自己要走的道路,心中像是崩了一角一样,脚下也变得欠缺力量。战斗的意识和力量在一丝一丝的消散。 “唔……”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让弓兵的表情变化了一下。本来按照他的想法,这一击足以击碎那个男孩的剑,同时在下一击让他无法赶得及的时候,再从他的肩头看过胸口,将他的心脏砍成两半。可是没想到,却被那本应被砍断的剑所拦住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剑,结果发现原本完整无缺的干将莫邪,上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不听话,似乎是与同样强度的利刃用力相撞,所以产生的豁口。虽然很小,但是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虽说是砍断了那家伙的三对剑了,剑会有所毁损也是当然的。但是士郎的剑本来是投影一万把与自己相撞就会碎掉,而且自己的剑也不会产生丝毫的损坏。现在却在三次之后,有了豁口,这只能是一个原因。 士郎投影的强度上升了,而且,那股理论与剑本身也变得融洽起来。看着士郎手上的剑,他立刻就读取出了它的全部数据。 但是刚刚他的剑还是被自己一下就砍断,现在竟然提高了强度,这……看着士郎脸上几乎昏厥的表情,红色的骑士了解了。 “计算失误了”红色的骑士看着男孩,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听说过有召唤自己的前世,附着在自己身上,藉此学会过去技术的魔术。以前接触时没有发生,却在这种死战当中出现。哼,仅仅只是与我战斗,就让你技术得到了提升。” “哈……哈……哈……”士郎像是翻过肚皮的鱼,恍惚的抬起眼睛看着他,混沌的脑子里思考着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刚刚似乎说了什么。 看到这幅死人脸,红色的骑士笑的更开心了――他是只要看到卫宫士郎这个人痛苦,他的心中就会越高兴,报复与复仇的火焰就会燃烧的愈加剧烈,他就越快乐。他已经不急于要杀死卫宫士郎这个家伙了,敌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现在反而要观赏他的丑态,欣赏他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心中万分之一的痛苦。正如他所说的,也许他不只是要杀了卫宫士郎,也可以看成是对抱着理想论的卫宫士郎发脾气而已。 “看起来你从我这里引导出来的不只是投影技术,从你的表情推断,你也看到了吧”archer哼哼冷笑:“怎么样,对自己的未来有何感想呢!” 呼吸停止了,士郎被心中的呕吐感堵住了嗓子,如果不是强行忍住,他就会把自己的内脏吐出来。 不要听,不要听他说话,刚刚看到的东西立刻抛诸脑后,别再回想起来,因为一旦回想起来,卫宫士郎就会…… “担心自己会崩坏,所以逃避不提吗,果然是这样子啊。但是即使如此,那些也全部都是真实的”英雄充满恨意的嘶鸣:“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一直如此奔跑,一直都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只是被自己必须为他人而活着这种强迫的观念所驱使,就连察觉到自己梦想的破绽的时间都没有,一昧的向前奔跑。” 骑士感到不甘,他心中满是无力的愤怒。 感觉到像是被人在心中狠狠的击了一下,把里面的内在打了出去。士郎的心中突然一空,呼呼的冷风立刻吹了进来,占据了他的内心。 而且,比起这些,他脑子里现在疯狂转动的东西却在不停吼叫。 这就是你的末路,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本来是谎言构成的白日梦,却被你当成了最珍惜的梦想而用尽全身力气去完成,现在看到了吧,那股虚假究竟有多么不堪一击。 心中如此想着,身体中似乎也有赞同的声音。 红色的骑士将手上只是崩了一个角的剑丢弃,随后有投影出新的来,不过却不是双剑,而是只有一柄的剑。 此剑无刃。剑身螺旋,银色如钻头的三尺剑身上,是细灼的蓝色雷纹,金色的剑柄上镶嵌着宝石。这是他曾经当做箭矢使用的剑,属于爱尔兰传说中,库丘林的挚友,菲尔克斯的剑,剑上有着强大的雷之力量。剑之名为cdbolg。 他拿着那柄剑,对着士郎的迎面砍下。 不是他能够熟练役使的剑,所以他只是用蛮力而已,相对于砍,这种圆通的钻头,更像是拿着根铁棒砸了下来。 但是这铁棒也不是士郎能够承担的,使用双剑交叉于脸前,士郎像他抵抗saber的剑一样,抵抗着他的剑。而那把剑却轻而易举的砸碎了士郎手上的双刃,本来已经提高了水准的剑又被轻易的击碎,圆拙的剑身打在士郎的手臂上,将他击飞了出去。 士郎翻滚着趴在地上,他用握着剑柄碎屑的手撑起身子,尖锐的碎片刺入手心,士郎利用这股疼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然,他马上就会昏厥。 眼前模糊,分不清那里是地板那里是自己的手臂,士郎能够分辨的区域只有一块红色。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身体在不停的颤抖,身上的肌肉像是在燃烧一样,而且骨头,像是变成了钢铁,每动一下,就会咯咯作响。钢铁的声音贯穿了全身。 弓兵的话像是比他投影的剑还要尖锐的武器刺入士郎的心头,听着他的话语,让士郎心中一阵烦躁,像是要发了狂。只是,比起沮丧,似乎有种更加强烈的情绪要涌上来。似乎有谁在说着什么,要让自己……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未来的卫宫士郎对他说:“你已经看到了,未来的你会有何种作为,终其一生都被无聊的理想所束缚,只能成为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赝品。这就是名为卫宫士郎这件事了解了吗?你对这件事情有所理解吗?” “哈啊哈啊哈啊”士郎不说话,只是喘气。 “你的想法,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我是如此认定的。卫宫士郎的人生根本毫无意义,只是为了想救而救的感情根本是虚假的”红色的骑士继续说道,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悔恨与绝望全都撒在卫宫士郎的心头:“你从一开始,就是劣等的赝品,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自性,连理想也是……” “吵死了!!!”士郎站了起来,用吼叫和投影压制住心中的痛苦,他像是一只受伤的野狗般疯狂。双手紧握在一起,他没有投影刚刚的双剑,而是将眼前的男人,他手上的那柄华丽之剑复制出来。 根本没有时间,也压根没有想过要做繁杂的八节,两根魔术回路一同运作,士郎只是将眼前武器的影像印入眼中,然后飞快的制作出形态。像是有滚烫的熔浆灌进了魔术回路的基盘,烧灼着它,要将魔术回路燃尽。 “哈啊啊啊啊……”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喊叫,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感情,士郎拿着那速成的投影之物冲了过去。 脚下踩着石头的碎块,士郎跳了起来,凌空而下,对着眼前的男人狠狠劈下。士郎使出浑身力气的一击,挥下手中的剑,那样的姿态,与其说是在用剑,倒不如说是用铁棍。 对此,弓兵是单手抬起手上的剑,停留在自己的头顶。 铛的一声,金铁交鸣,空气似乎都有些晃动,士郎的剑击中了弓兵的剑,发出让人乱颤的响动。对此,archer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手臂没有弯曲,圆锥的剑没有任何抖动,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拦住了士郎的攻击。 剑被同样的剑拦住,士郎的双肩兀自因为刚刚超出全力的一击而颤抖,但是对方却没有丝毫表情。弓兵抬起眼睛看着敌人,对着气急败坏打断他话头的士郎,他嘲笑道:“不承认吗?确实呢,只要我是理想的真身,那么,你就一定会比任何人都拒绝我。但是,这是没有用的。” 红色的骑士突然抬起了手臂,士郎双手之力竟然无法压迫住他,反而不由自主的抬起,英雄高声吼叫:“我就是你的理想,超过了一切,直达你所想象的尽头,这样的我,你是根本没有办法敌得过的!!” 确实无法敌得过,这个男人,是英雄,拥有能够得到阿赖耶识赏识的战斗才能,并被赋予了那相应的力量。经过无数的修炼,战斗,经验,以及被赐予的守护者的力量,如果这样都能够与之对抗,那么守护者,也就别存在了。 他使用蛮力将少年挺起,然后手上的剑对着士郎的眉心捅了过去。 士郎慌乱之中,根本没有察觉到到底是什么在自己面前一闪,只是看到了一道流星的闪光,他顿时将剑挡在脸前。 “吭嚓”一声,士郎闷叫着飞了出去。 弓兵的剑精准的刺中了士郎手上的剑,并毫不停留的穿透了它。速成的投影自然无法经受完美的制造,跟手臂一样粗细的剑身被一击即破,那锥子一样的钻头擦过了士郎的脸颊,连带着带走了一块皮肉。这也是因为穿过了那圆剑的原因,所以准头丧失了,士郎才得以留下一命。可是,他也被那股力量带动,不由自主的飞腾而起。 再度摔在地上,脸颊重重的撞击地面,这次士郎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像是溺水那般的虚弱,眼前一片晕眩。 确实,赢不了,那个家伙,无论是什么样的战场都穿过来了。为此付出了何等的努力,奸计,残忍,狠毒,非人的折磨,内心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他无论在何种战场之上,都没有失败这一词。 现在的状态也是如此,无论如何,他都会胜利,哪怕是战斗力上的数值差距再大,他都能无视之并找出胜利的方法。 但是,为什么,会有如此感觉呢。 骑士在吼叫,骑士感到不甘。在大声的喊叫着自己的疑问。 伸出手臂,士郎按住了地面,要将自己支撑起来,可是,没有等到他用力,两只手臂里面就像是充满了刀刃,割破他的血管,将他的站起来的力气也给切断。 archer看着自己手上的剑,发觉到上面有一丝裂纹,因为刚刚和那柄剑相撞太过激烈的缘故,他毫不犹豫的丢掉了手上的剑,空着手对士郎走近。 对于呼吸与活动都显得困难的士郎,他甚至连汗都没有流吧。红色的英灵很是从容的看着敌人,对于后者艰难的从地上爬起,那股不屈的气势他只是从心里感到好笑。 “还不放手吗?哼”叹了口气,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是什么支撑你战斗的,士郎。因为理想吗?那么,你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理由是什么?” “什么?”咬着牙,绷直着身子,士郎看着充满憎恶的自己的脸。 虽然装作迷惑不解,只是心脏骤然收缩了,头脑在理解这句话之前,首先做的就是自我保护的拒绝与否定,士郎的的内在为了保护自己而收缩成一团。 “不知道吗……不,你跟我不一样,你只是在逃避吧,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接受这个梦想,所以故意将它忽略”弓兵停住不动了,他怜悯的看着过去的自己那副丑态:“那就是你的理想源头,那根本就不是你的理想,只不过是借来的东西,说到底,你根本就连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这样的人生,不是赝品是什么。” 他一脚踢在士郎的脸上,钢头的鞋底将他踢飞了出去。 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士郎停了下来,他咳嗽和喘息着,连带着干呕。 “%@……”声音已经变形了,分不出是什么音节,有的只有呕吐的欲望。士郎最后只能拼命的咬着牙,让疼痛化解心中激荡的情绪。 弓兵继续向他走进。 “我已经没有留下你的记忆了,士郎。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记得那天那个情景――一片火海与充斥着的死亡气息。在绝望之中祈求帮助,到最后又陷入绝望的时候。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救出我的时候的表情”英灵的声音开始低沉,像是压抑的感情在奔涌。 感到害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心中开始害怕。一直以来,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强烈恐惧像是一只最恐怖的猛兽,在卫宫士郎的心头咆哮着,龇着牙齿狞笑。 仿佛archer的话是一道咒语,会放出这个卫宫士郎心中的恐怖魔物。 “不要……”士郎本能的拒绝起来。 archer毫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如果说源头的话,那就是了。” “那个时候,在火灾的现场,你只顾着自己的生命,没有理会他人”英雄残忍的切开自己的伤口,他投影出了一柄如同烛台一样的剑,金柄银身,好像贡物。 英雄飞快的突进:“无视他人祈求的悲愿,当时的你只是在考虑着自己的生命,所以对那些人感觉到愧疚,所以才会憧憬能够拯救他人的卫宫切嗣。因为那个男人,他救出的时候,表情实在太过幸福,所以你在心里也想要像他那个样子。你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成为的,只是为了模仿那个男人,来减轻自己心中的罪恶感而已。” 仿佛从天而降的巨锤砸落,敲中了士郎的头顶,发出巨钟的轰鸣。哗啦一声,卫宫士郎的存在像是破掉的保护膜一样碎开了,露出了里面凄惨的内在。投影到一半的剑被那家伙瞬间击碎,剑划过了他的胸口,一道血箭从士郎的胸口喷射而出。 身上渗出的红色浮现到眼前,被迫的,绝望的回到那个红与黑相间的世界。 残破不堪的世界,火焰燃烧在空中,穿梭在地面,无数的碎屑漂浮在空中,烧着的天空像是灰烬那般黑暗。鼻子里面传来的腐臭的味道,到处都是刺鼻油脂的气味,死掉的人像是躲避着火焰一样蜷缩成一团,最终变成无法分辨的焦炭。 哀嚎的声音遍布于耳,求救,请求,希望,绝望,不想自己活着,希望这个孩子活着就好,不救自己也没有关系。 等等,等等,等等。 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将旁边的人无视,装作听不见这声音,士郎向前行走着。 无视痛苦的啜泣声,无视救我出来的请求,无视不想死的惨叫,无是希望把孩子带出去的母亲哀求,无视连求救也做不到的死去眼瞳,不管是什么通通无视。 只是希望自己得救地走着。扼杀自己的内心,只是为了能够逃出那地狱。 因为……因为实在是不想死。 尸体已经看腻了,对于才六岁的小孩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 但是就是因为已经看腻痛苦死去的人,才会不再恐惧。才能够继续往前走。 回来,回来,回来。 无视他们,不去看他们。那里面有谁呢,邻居,朋友,学校里的同学,附近经常会见到的健身老头,甚至可能是附近的亲友,全都无视。 忍住流出来的眼泪,脚下却不停,即使心灵后悔的颤抖也不停的往前走,士郎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死去的吧,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个躯壳。 只是躯壳也有求生的意志,生命的本能,对着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已经没有自我的肉体依旧在寻找活路。 不,不要。周围的人依旧在请求,希望这个还能活动的人能够停留下来,帮自己一把。可是,自己没有停下。 无视求救的声音,对于同样是人类的哀求,自私的走着,这样连活着都很痛苦。只是,即使痛苦,依旧像要活着,想要逃出去。 对不起。 我知道自己有错,所以我道歉,我会道歉的,真的很对不起,所以,所以……请原谅我,来救救我吧! 因为道歉自己就会比较好过,所以只有道歉。只是,对于死去的人,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的吧。死者的怨念,诅咒,痛苦,全都积压在小孩子的身上,所以才会死去的吧。 然后,在完全死灰的绝望之中,才终于像曾经预想中,获得救赎。 那个时候,一身灰色的男人,他的出现无异于天神的恩赐,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重生的话,那就是了。那个时候,士郎的生命得到了拯救,还有灵魂也是。 那个男人,笑着,哭着,明明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依旧在开心的笑,仿佛得到拯救的是他自己。从此,卫宫士郎就得到拯救了。 但是,其他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但是在那一片地区,活着的,只有自己。 明明所有的人都在乞求拯救,虽然是在那样的场所之内,但是获得拯救这一奇迹的,只有自己。比自己更应该获救的人大有所在,但是,最终却只有自己这样一个孩童得救。 所以,需要接受现实,必须要接受他们的死亡,自己没有理会,他们的死亡。 只是,从此之后,士郎的生命就跟那些死者联系起来了,因为当时只有自己得救,所以必须要代替那些没有得救的人做些什么,替他们拯救更多的人。不这样做的话,连头都抬不起来。 之后的日子里,只是拼命追赶着切嗣,想要成为切嗣那样的人。自己当时做不到,不,是连去做的勇气都没有。虽然当时的自己确实没有那种本事,但是那跟做那种事的所以才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拼命努力,一直以切嗣为目标前进,因为做不到,救不了,所以才会憧憬,才会追赶切嗣,想要成为切嗣那样的人。 因为,如果有一天的话,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做到那样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沉入水中的意识清醒起来,士郎看着面前带着裂纹的地板,看着那带着艺术工艺的大理石,分不出它与沙子的区别。 头脑渐渐从水中升起,士郎从那个世界穿越回来,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是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垂落。眼睛大睁着,眼球颤抖,眼瞳涣散,士郎不相信自己刚刚只是沉入幻想而已,那股好像就在心口燃烧的火焰是那么真实,那样竟然是回忆吗!! “看起来,你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定要成为正义的化身的原因”红色的骑士在他背后站着,没有趁着后者毫无防备的攻击他,而是丢开了剑,冷静的对他说话:“对,是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得救,所以对那些死掉的人问心有愧。更是因为,那个男人,卫宫切嗣在救你的时候,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幸福,所以,你也希望自己能够如此,仅此而已!” “当然,小孩憧憬父母理所当然,但是你太过头了。而且如果只是憧憬还好,但是那个家伙在最后的时候给你下了致命的诅咒,终生只能如此生活。那原因,就不用我说了吧!!!”骑士的声音有提高了起来。 是啊,能够理解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爸的梦……我,一定会实现它的!” “啊,我放心了。” 五年前的夜晚,在士郎所看到的最美丽的月亮下,对着切嗣发下的誓言。 从那之后,卫宫士郎就变得不得不成为正义的朋友。 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一切之类的根本无所谓。只是为了从小就向往的存在前行,只是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幸福的这一心愿。 并不是卫宫士郎,而是卫宫切嗣的愿望,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察觉到了吧,士郎。你根本就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你所谓想要成为正义伙伴的理想,不过是模仿卫宫切嗣的梦想,卫宫切嗣信以为真的信念而已”archer的声音充满了憎恨,他一次都没有说过士郎的姓氏,而是称呼他为士郎,倒不是因为他跟士郎关系很好,而是因为他打从心眼里憎恨围攻这个姓氏。因为没有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话,如果当时他就这样放过当时那个小孩不去理他的话,如果他在当时不是给他拯救,给他补上一枪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英灵卫宫了。 现在如果卫宫切嗣站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把他劈成两半吧。 “不,不是……” 弓兵向前走去,高大的身躯将士郎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他看着佝偻着身体跪着的男人:“正义的化身?哼,别开玩笑了,你所重复的想法,并不是你的东西。只是因为拯救他人这一愿望很美好所以憧憬着,完全没有属于自身的感情,这不是伪善是什么!!” 英雄高声咆哮。 他并不是只想要杀掉士郎而已,他所要做的,是从身体和精神上,将卫宫士郎杀死。如果连现在的卫宫士郎都无法承认的梦想,认为自己的梦想只是虚空的话,那么,再将他杀死。就绝对不会出现,所谓英灵卫宫这一人物的存在。 高举起双手,同时握紧,顿时一柄黑色的剑从他的手上滑动,变成了实体,英灵握住了它,对着背对着自己跪着的男人砍了下去。 然而,手上的剑最终被人拦住了。 同样是黑色的剑,被圣罗兰曾经使用过的名剑,有不灭之刃称呼的幽兰黛尔。 从地上站起,转身的时候,看到那柄剑,立刻投影,跳过大量的投影顺序,直接投影。劣质的仿造品,强度只是一击便被砍进去半截。 “哼,还不肯放弃吗!这种时候还能够保持住战意,我都有些佩服自己呢”英灵卫宫咒骂着自己。 黑剑之下,红色头发的人把牙齿咬紧了。 可恶,太可恶了,那个家伙,他实在是…… 确实,他说的很对,士郎自己也承认,他说的没错,自己根本没有那所谓的感情,就连理想也是借来的,不是发自内心的情感, 但是,心情很奇怪! 不是沮丧也不是灰心,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从火海当中归来,就似乎有个什么声音在自己的心中喊叫,催促着自己,鞭策着自己,要让自己站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股突如其来的高涨情绪,而且,仿佛是衬托这股情绪一样,体内的声音愈发响亮了。士郎感觉到奇怪。 感觉身体内的骨头好像变形了一样开始扭曲,钢铁摩擦的刺耳之声从体内响起,仿佛自己的体内,有无数的剑在碾压,摩擦,损耗,最后锋锐尽展。 明明是那么痛苦,魔术回路都要烧焦了,却依旧想要战斗。 这是卫宫士郎第一次主动想要战斗吧。明明像是沉入了海水当中被压扁,却仿佛被某种东西所保护着没有经受水压的冲击,反而从海底窜上来了。 什么,拼命涌上来的这股感情! 双手像是撕裂一样的痛,但是,心里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仿佛跟心中的那股想法相比,身体上的疼痛就不见了。 理解到了,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实,这个男人的行为是对的,这个男人的话是真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输给这家伙,我死也不想输给这家伙。 卫宫士郎心中如此想着。 骑士在咆哮,骑士感到痛苦。 (感觉自己蘑菇化了,一直在跳票,明天我尽量多写一些,写章一万字以上的补补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是错误 嗯,他的眼神变了。红色的骑士看着自己的表情,不再犹豫,而是那种想要砍了自己的眼神。 刚刚还在迟疑,手上的剑没有执着,而现在却能够在自己一击之下依旧保持体势。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但是他确实坚定下来了。 archer也让他想起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想要成为拥有强大力量的英雄,明明已经看到了那个未来,看到了自己的末路,根本什么也做不到。但是,这个家伙,竟然还…… “明明已经认识到了,却还不肯承认吗,你这家伙……”红色的骑士发怒了,他对着士郎怒吼起来:“你就那么想要成为英雄吗!!!” “从来没有想过”士郎不甘示弱的对着自己大吼:“但是,现在看来,非成为不可呢!!” “对,没错”英雄对于自己的回答毫不吃惊,因为不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卫宫士郎了。他咬着牙,狠狠的说着就是这样:“因为这对你而言,是唯一的感情。但是这却不是发自内心,而是为了他人而产生的感情,说到底也不过是虚假的仿造品。” “不是!!!”不知道从哪里流传来的力量,但是,士郎却使用比刚刚高上一倍的声音回敬他。 明明身体已经没有力气了,魔术回路如果继续使用就会破碎,就连身上也到处是破洞,只要动一下就会有血从泉眼里面喷出,但是,即使如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身体,却拒绝着认输,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就是不想输,不想输给这样的家伙,即使他就是我自己。 “不是吗?!!”弓兵狂吼着,手里的剑使劲压了下来,同时他猛提左膝,打算用自己的膝盖撞碎他的下巴,但是士郎发现了这一点,及时撤回了剑,挡在身前。黑色的膝盖冲击着剑,士郎与archer分开了,他倒退而行,手里的剑再次粉碎。 archer俯身冲刺过来,黑色的剑像死神手里的幽光,他对着不相信的自己怒吼:“比起自己他人更加重要,这个身体必须是要为他人而存在的,自己必须要拯救他人,我就是一直被这种强迫的观念所驱动着,因为这梦想太过美好,所以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破绽,只是一味的向奔跑奔跑奔跑。” 他怒不可遏的绝叫:“但是所有人幸福的梦想根本就是小孩子才会相信的童话而已,如果没有这梦想的话就活不下去,那就抱着梦想死去吧。” 骑士在吼叫,骑士在哭。 钢铁坚实的外表之下,一个可怜的小孩在无助的哭。流着血泪,喊着,救我,救我。 没有人来拯救他,没有人能够帮助他,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他选择的路。 那个家伙…… 咬着牙齿,压抑住要喊出来的什么,双手张开,再度投影,使用魔术回路的最后一丝活性,投影出稀世的名剑,干将莫邪。 夫妇双剑,丈夫以妻子的生命为代价冶炼出来的,以制剑者之名冠称的双剑。投影它们的代价就是身上的魔术回路终于坏掉。 与此同时,体内的剑刃转动的更加疯狂了,它们像是要绞碎卫宫士郎本身一样不停的扭动,倾轧作响。 “啊啊啊啊啊啊――”在怒吼当中是放出惨叫,士郎对着英雄冲了过去。将残留的体力全部用上,对着黑色的剑迎了上去,但是仅仅只是迎击了一下,剑刃上就出现了明显的豁口。 承认他的话,承认他所说的是真实,只是心中想着他说的话,想到看过的他的过去,心中就无法承受,想要败退,想要放弃战斗。 我的梦想是伪善,我的感情只不过是虚假的赝品,我的人生只是劣质的模仿而已,但是,就是这份虚假的心情,此刻却在颤抖不止。 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下一击了,但是,就是这样的身体也不停地拼命运作。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虽然不明白,但是这开始行动的身体却怎么也无法停下。只是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姿,他的憎恨,他的怒火,他心中的吼叫。 自己这颗劣质的伪造的心就会鸣动,发出长长的吼叫着――打倒他,击败他,将他的一切全部粉碎。 士郎使用左手的剑对着archer的头顶扫去,后者微一低身,身体原地旋转,左手借助扭势猛的抽了上来,但是并非空的,他的手上突然拿着一柄剑。红色的剑好像血鞭,对着士郎的头脸抽打过来。 士郎向后一退,手上干将迎了上去,正对上红色的剑。然后继续迎上去,对着英灵的身体砍过去。 双方都没有了初始使用武器的镇定,即使是使用这种无华的镜之剑,却只能行使蛮力的冲击。至于archer,他更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砸扁眼前的敌人。 因为愤怒,双方都失去了冷静,想要做的就是靠力量压倒对方。 面对拼命挥着剑的自己,archer在嘲笑:“就算再怎么努力的战斗也是没有用的,你所拥有的也只有虚假,虚假是根本无法拯救任何人的,就连拯救什么都无法定夺!” “不是!!!” 黑色剑击碎了黑色干将,士郎的手上只剩下一个太极的刀柄。仅剩的就只有莫邪,他拿着白色的阴剑迎击,但是,侧面没有防护,立刻就被红色的剑砍中了手臂,深可见骨。 “就是如此,你根本打不赢我,只要你还抱着那份无聊的理想,你就无法胜利!!” 如同怒涛般的一击,英雄手上的剑并在了一起,对着士郎的头顶砍了下来,被后者使用莫邪拦住,可是脆弱的剑制被无败之剑与毁灭之剑同时击中,只能凄惨的化为碎片。士郎再度被击飞出去。 像是被扔出去的破烂玩偶,士郎在碎石满地的大厅内滚动,最终落入一个不知道被谁砸出来的大坑里面。 “唔……呜……”大口大口的喘息,呼吸就像是哦图那般恶心,眼神涣散,根本无法聚焦,看不清东西。 除了一个男人。 “结束了,士郎”archer站在坑边俯视着他,像是天神蔑视恶虫:“明知无法取胜却还要战斗的愚蠢就到这里了。” “开什么……”红色的头发下,男孩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 确实,魔术回路已经烧焦,根本无法再度运作,身上的伤痕重到连自己都不相信,只是在坑里平静的呆了一秒,血液立刻将这个坑洞填满了三分之一,这样的伤势,怎么样都是无法战斗的。可是,依旧不想摔倒。 体内的剑像是无法弯曲一样,硬生生的支撑着这个身体站了起来。 只是,相对于站的很艰难,脚下与脑袋不停一轻一轻的自己,那家伙,身上别说是伤,就连呼吸都丝毫没有紊乱。 胜负显而易见,不,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即使再怎么拼命,卫宫士郎都无法赢得了英灵卫宫这个男人。人类无法与英灵比肩,这是早就知道的。 但是,每每被他斥为赝品,听到他心中的惨叫,松动的身体再度充实,原本没有力气的手臂又能把肌肉里的力量压榨出来。即使连精神都发出惨叫,全身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痛苦,却依旧没有放弃战斗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士郎吼了起来,出血的嗓子里传出嘶哑的不明声音。 traceon。 吟唱着咒文,但是魔术回路已经烧焦了,根本无法流转魔力,手上只能空空如也。面对那个男人,想要胜利的话,就只能够使用剑制。无法投影是不行的。 不过,仅有的几条,魔术回路确实完全变成了齑粉,无法再度投影了。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动用没有用过的部分。卫宫士郎没有使用过大型魔术,体内的魔术回路也没有完全开启过,所以,如果使用没有用过的部分的话,就能够继续战斗。 “啊啊啊啊啊啊……”将全部的意识塞进身体内部,从烧焦的魔术回路那里寻找,硬生生的打开。 撕开回路的大门,打通回路的通道,将魔力灌入……全身神经血管肌肉骨骼血液疯狂的扭曲,痉挛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无数的剑刃就要破体而出。卫宫士郎几乎要被这股冲动而蒸发。 以此让人崩溃一样的痛苦为代价,只是为了投影。黑白的双剑重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成型,拿在自己的手上。 “唔咳……”张开嘴巴,士郎没有因为敌人的攻击,反而因为自己吐出了战斗以来最多的血。打开魔术回路的方法,士郎不知道,他只能够用这种粗暴的方法打开。 面对着自己依旧站着的身体,男人实在是无法忍受,他满头的白发像是倒数的针刺,像是咬碎牙齿一样发出声音:“原来如此,即使是变成这个样子,也能继续保持战意,真是了不起呢!那么……” 他再度摆出了战斗的架势,黑红的双剑交错在身前,剑刃之后,铁色的眼球充满了灰色的光芒:“现在就让你明白,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信念什么的只是……徒劳。” 魔力在他身上涌动,仿佛从来就没有减少过。不过也对,因为他面对的不过是还未成形的自己,力量值差距甚大,能力一清二楚,所以要跟他战斗,也不过是陪着人类嘻耍而已,他根本就没有认真过。 士郎了解到这一点,所以,想要打赢他的话,就要使出比现在更加高一级的剑技才行。 但是,他从来没有学习过谁的剑技,有的只有自己的摸索,现在也只是模仿那个家伙的剑技,所以……曾经archer和saber战斗时候的场景出现在眼前,那个时候,明明是弓兵,却能剑士击倒。虽说当时也有saber虚弱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的那份实力也不容忽视。当时,他使用的就是这双剑。 双手稍微提起,士郎看着手上的剑,从流传进来的东西当中进行寻找,记忆,战斗方式,技巧,对,其中就有这个。 英灵emiya使用干将莫邪的方法。 干将莫邪,作为宝具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强度也不能和saber的剑比较,但是,正是因为其无瑕无欲的剑体,才会被英灵卫宫使用的活灵活现,其中就有他摸索出来的使用方法。 “呼……”弓兵深深吸了口气:“愚蠢呢,竟然想要用我的方式来和我战斗。不过,你的这份觉悟,我收下啦。但是……” “鹤翼……”双臂大大张开,士郎像是吟唱咒文一样念着看到的铭文:“欠落不。” 手臂挥动,两柄剑像是飞镖一样被投掷出去,目标直指面前敌人的头颅。因为卫宫士郎的剑制跟不上英灵卫宫的剑制,那么,就使用这种一次性的方式好了。之后再度投影。 不过一米的距离,双剑瞬间就会就会斩掉敌人的首级。 然而,archer只是双手分离了一下,就挡开了那双剑,两柄剑左右击碎了那飞翔的双剑。然后迎来了卫宫士郎的下一击。 “心技泰山至”再度投影,无视体内血管一根一根的断掉,而是疯狂的使用剑制,对着男人的身上猛砍。 “笨蛋!” 突然,一柄黑色的剑从不该有的角度袭来,直接贯穿了卫宫士郎的心房。士郎看着自己心口突出来的干将的剑柄,没有任何的感想,有的只有短路的呆滞。他的动作停止了,原本斩向弓兵胸膛的双刃无力的垂下,鲜血不可抑制的从口中涌出。 弓兵冷漠的将自己双手的剑朝身后丢了出去,两柄剑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空中旋转着的干将莫邪,直接刺过了如斧头一样宽的剑身,将它们穿刺出去,钉在了城堡的房顶。 伸出手来,archer将士郎胸口的干将抽出,用那股疼痛将还在茫然当中的士郎唤醒。 刚刚那柄刺穿士郎心脏的干将,是archer最初被砍破一个切口的双剑中的干将,莫邪被砍开了一个小口,结果archer将两柄剑都丢弃了,投影了cdbolg,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把这双剑丢弃了,实际上,没有破损的干将静静的躺落在城堡的地面上,处于archer的操控之下,伺机准备着。archer从那之后就没有投影干将莫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士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弓兵只是再和他拼搏近身战而已,却没有发现archer很早之前的一个伏笔。直到被弓兵突然飞起的干将刺穿了胸膛,他才发现这一点。 “结束了,士郎。即使再怎么努力,没有自己信念的假货,不论怎么逞强,也只能走到这个地步”英雄和自己告别:“本来我还专门保留着魔力,就是为了抵抗你的那双眼。但是,你的自负却让你没有使用那双眼睛。因为无聊的信念而失去生命,这就是你的结局。” 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上被拔掉,空了一块,热量从当中流出。他活动了一下眼睛,看到一柄黑色的剑刃当头而下。 心脏被刺穿,血液从那里喷出,只要一分钟便会要了人的性命,根本就不需要archer补上一刀。不过,既然敌人已经无法战斗了,立刻结束他的生命,才是守护者的规则。 然而,英灵的眼睛睁大了。迎接他干将的,是一柄白色的阴剑。 “什么……”第一次,弓兵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可是,没有等他吃惊完,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一并黑色的干将,从侧面砍向自己的额头。他飞快的跳起,向后闪开。 此刻,红色头发的少年失去了某人的力量压制,手上的双剑垂了下去,身体也向前倾倒,但是他将双剑刺入地面,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没有倾倒。 身体半弯着,像是缺氧的龙虾,他昂起的头颅上,眼神没有模糊。 “你这家伙,竟然还……” 本来应该破破烂烂,心脏也被刺穿,超速失血情况下,应给没有力气了才对,为什么,这个家伙还能够拿着剑挡住自己的攻击。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士郎的身上,弓兵吃惊的发现,本来应该是致命伤的那刺穿,竟然在愈合。 虽然缓慢,但是血液已经不再奔流,不止如此,士郎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是如此。按理说,本来应该是早就致死的伤痕了,但是少年依旧活着,这其中,不可能没有别的原因。 一道光从他的脑海中上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东西。 “是吗,她的剑鞘……”用眼角瞄了一眼在旁边的saber,弓兵不得不承认,事到如今,应该是自己大意了,虽说是致死的伤痕,但是他低估了剑鞘的威力,本以为那剑鞘的治疗虽然有效,但是在异者的体内,而且没有跟剑鞘之主接触,所以治疗的速度跟不上伤痕,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剑鞘?那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 “我知道……” 低沉的声音让弓兵把视线放到面前的对手身上。 “我知道那只是梦而已,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是……”士郎扬起脸来,默默地用袖子擦掉嘴上的血液。 但是,即使是梦,也觉得很美好,还是想要变成那样的东西。如果自己真的是赝品的话,那么,就是有真的东西在那里存在着的吧。所以才会坚信那是正确的,所以才会一直追赶着切嗣,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即使按照那个家伙说的,无法实现,但是只要不停地向前进的话,总有一天,可以接近那个地方。 明明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心脏也被刺穿,魔术回路也快要变成烧毁的电路,但是即使如此,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没有想过要逃离,没有想过要保命,只是,想要战胜这个家伙。 内脏已经缩成一团,有的地方已经停止了作用。没有办法,那就是用那些东西好了。 体内有无数的剑在疯狂的转动,让它们代替内脏的作用。 他看着英雄的眼睛,声调平稳:“我不会输给你,输给谁都可以,但是输给自己的话就绝对不行。” 英灵emiya的话会伤害emiya,那么,反之也是可以的吧,那个家伙比谁都痛恨自己,想要杀掉自己。说出来的话也是如此,那么,既然如此,我也要用同样的话语狠狠回敬你。 “你以为只是这样就能够掩盖事实了吗,根本就没有用处,不管怎么样你都只能是个披着正义外衣的杀人者而已”红色的骑士暴喝着:“想起你的眼睛了吗。” “直死的魔眼,将所有的一切都能斩尽杀绝的眼睛”他伸手指着卫宫士郎:“我没有杀掉你,却让你的这个眼睛觉醒。你将会成为比我更加合格的杀戮者,这眼睛就是证明,无论怎样改变,你也只能杀人而已。” 士郎冷漠的看着他,因为听腻了他的所谓痛苦了吗,他的眼神好像看着疯子胡言乱语,然后,他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杀就杀吧!” “什么……” 红色的骑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竟然是卫宫士郎嘴里说出来的话吗,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的精神已经因为不堪重负所以失常了。 “我说,杀就杀吧”士郎再次重复了一遍。他接着说道:“如果有人用剑战斗的话,我就将剑杀掉。如果有人用枪杀戮的话,我就将杀掉。如果有战争的话,我就将战争本身杀掉。” “有这双眼,有这无限之剑的话,就可以”士郎发自内心的吼叫起来。 “你……”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士郎咧嘴哼了一声。 体内的骨骼疯狂转动,无数的剑刃吱呀作响,听到耳朵都出茧子了。 头有些痛,有零点几秒,士郎再度窥视他的未来,但是这一定是最后看到他的场景了,因为自己的身体拒绝着那个场景,一定不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虽然没有达到理解的层次,但是体内磨蹭的剑刃却在告知着卫宫士郎一件事。 那咒文……这其中所包含的真意,即使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是,现在,我就先收下这几句话吧,之后,我会用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回敬给你。 绷紧身姿,将胸膛挺起,卫宫士郎与自己平行注视。 “身为剑所构成!”带血的脸上,金色的眼睛对着灰色的瞳孔说道。 是错觉吗,在他说出这句咒文的时候,原本在他手上的双剑就变得大了一点,同时好像也变得厚了一些。 “而且……”士郎看着未来的自己,拿着自己眼睛里燃烧着的熊熊仇恨,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悲伤:“因为理想与自己所想差距太大,认为自己是错误的赝品,其实,你也是,依旧希望自己成为真正的正义的伙伴,想要让所有的人都幸福吗。” 弓兵的眼瞳睁大了,分不出瞳孔与眼圈的眼神里满是吃惊。 死一般的沉默压迫在大厅内,英雄看着曾经的自己,面如石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嘿嘿笑了出来。 虽是在笑,但是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笑意,只有惨然:“看起来你也领悟了呢,但是只是如此,就认为能够对我说教吗,别狂妄了!!” “这就是我曾经犯下的错误”骑士撕裂的怒吼,原本有磁性的声音也扭曲起来。他丢开干将,投影出新的剑来,不知名的两柄红色的剑。 将嘴里的血再咽回去,士郎颤抖的将地上的剑重新抽了出来,将力气运作在濒临死亡的身躯上,蛮横的,毫无章法的对着红色的骑士突进,比起刚刚模仿弓兵的剑技,现在只能是蛮牛般的胡冲乱撞。 可是,不是狂妄。 “唔……”拿剑抵抗住那好像龟速一样的剑的时候,archer就发觉了一件事情。 好重。 明明是乱搭乱拼的攻击。却比任何的攻击都要沉重。那种攻击,就好像是曾经感受到过的,那个名为berserker的怪物一样的攻击。 然而,短暂的惊愕还没有结束,数道好像狂风一样的攻击接踵而至,本来龟速的剑突然快的好像闪电。如同无数的攻击粘连在了一起,然后同时放出。籍籍无名的双剑像是发了狂一样,以超出他想象的速度,疯狂的舞动,甚至连剑本身仿佛都无法承受这太过猛烈的运作,发出吱呀的悲鸣。 不可能,明明是已经要死了的人了。 遍体鳞伤,手脚寸断,血液早就已经缺少到让他休克的地步了,但是为什么,这股攻势又是从何而来。他哪里还保留着这股力量。 “绝对不是错误!!”几乎要掀开房顶的尖锐声音在剑戟之间缠绕,好像他的攻击一样沉重。 (看起来到达不了一万字了,抱歉,又跳票了,呃,预言一下下一章吧,我让士郎阴一下未来的自己)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是错误 樱呆呆的看着战斗中的两人,依旧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不是吗,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可以吗,为什么非要与自己战斗到这种地步呢”她的声音弱不禁风,不忍看到眼前的场景,但是又担心,所以一直逼着自己睁大眼睛看:“为什么一定要执着成为什么正义的化身呢,不要去做不就好了吗!” “没用的,他就是这样的白痴,如果用嘴巴说就能解决的话,他就不会被我召唤出来了”旁边的姐姐用刻板的声音回答,平仄的声语让人无法分辨她此刻有何感想。 樱身上的禁制被远坂解除了,这ncer的提议,如果樱想要上前阻止两人的决斗的话,他先会阻止她。 用他的话说,就是saber想要出手阻拦,他也有自信能够挡住她,何况这个小姑娘,来上一千个也无所谓,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相信我,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远坂答应了他,毕竟她也相信这个男人的实力。 事实上ncer也不是出于好心才会对远坂那么说的。他是个成年人,虽是个有些鲁莽的战士,不过也相当精明,他看出了远坂对于樱施展了魔术之后,有些无奈和潜藏的不忍,同时后者还是她的妹妹,恐怕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所以,他就对远坂这么说,既是一种让人不会轻易察觉的讨好,同时也是对自己勇武的一种展示(瞧,你妹妹来一千个也打不赢我,我多么强大),更是为了让远坂对自己的好感度提升一点。 可以说,是个一举三得的手段。 毕竟,爱尔兰的战士库丘林可是在影之国学习过十八般武艺的,那个实行斯巴达教育的女老师可不是只会魔术和武技这么简单的,凭借一介女流之身能够教出像库丘林和菲尔克斯这样的怪物,脑袋不可能不灵活,在她手下的库丘林更不可能是白痴,从他这一两句话里就能看出一二来。 不过,当时的远坂并没有在意他所说的话,只是一门心思注意着士郎和archer的战斗,对于樱虽然是放开了,但是对ncer,嗯,这个时候这家伙肯帮忙自然很好。很自然的就把枪兵所说的话给略过了。 坦白说,士郎和archer的战斗并不出彩。其中一个根本就是个战斗力还未完成的孩子,比起十六岁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太壤地别。而至于archer,本来就敌不赢自己,更何况在魔力不充足的状态下战斗,自然是没什么看头。 但是,他的身心还是被眼前的战斗所吸引。 诚然,战斗虽然激烈但算不上精彩,两人的战斗力都进不了库丘林的法眼,但是,他还是看的很认真,同时,忍不住感到热血沸腾。 因为两人都是在全力战斗,拼上彼此的信念,只为击倒对方,不在乎生命。相比之下,战斗力什么的已经是次要的了。即使力量多强大也好,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信念,没有自己所要为之战斗的东西,即使再怎么强大,库丘林也不会和那个家伙战斗的。相反,只要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即使他是个乞丐也好,库丘林也会使用最强一击去对付他。 这就是,英雄的荣耀。 剑击之声中,蓝色的servant看着满身是血的红色少年,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激赏。 如果可以的话,跟这个家伙战上一回也不错。 即使对方是自己一招便可秒掉的小卒,但是如果是有着坚定信念的话,即使是一招即分,也可以很痛快吧。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在说话。不过,却不是对他说的,而是某个人的自言自语。他抬起头来,看着二楼的发出声音的白色男人。 白色的骑士看着战斗之中的两人,浑然忘我的境界,一脸浅笑,眯着的眼睛中,睫毛之间,透出一股如雾一样的迷然。 “杀掉冲突,杀掉战争吗,呵呵”他笑着摇了摇头:“即使是看到那样的情景也不放弃,被一切背叛,也不会憎恨人类,想要让人类都幸福吗。呵呵” “明知自己的未来是那副惨状也要走下去,这可真是了不起呢”说归说,白archer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异色,看着红色头发的少年,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古怪。 “还是说,太笨了呢。” 也是,只有这种超级大笨蛋,才会有这种想法的。 他深深叹了口气,想到了最近看到的一句话来表达自己对这场战斗的看法。 “attheendofthisday,oneshallstand,oneshallfall。” 战斗结束时,胜者会屹立,败者会倒下。 他并不在意战斗的结局,只是有感而发,只不过,对这场战斗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无论输赢,都是一个人。 卫宫士郎会赢,卫宫士郎会输。 不过,这对一直以来,都是无厘头表现的这个男人而言,发出感慨明显有些不像是他了。也正是因此,吸引了枪兵的注意。 发觉到下面有目光射来,白色的弓兵回过了神,他立刻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让人不喜欢的轻佻笑脸。 “最近看到的经典台词,忍不住,忍不住”他笑容满面。 枪兵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本来他突然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现在看来,应该是他多心了吧。 看ncer把目光转移,不在注意自己,白色骑士松了口气。 该死的,就是说几句话而已,就要瞪着我,真是条耳朵灵敏的狗啊,马上如果手脚不够快的话,肯定会被他戳穿的。 呃了一声,他在心中暗暗做好准备。 时间差不多了,既然已经战斗到这般地步了,那么马上就能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他把身子前倾,手臂垫在一截走廊的栏杆上,俯身看着下面,双手自然而然的挡在了胸前,手掌隐藏在双臂与胸口之间。 身为剑所构成。 手臂,胸口,双腿,额头,腹部,可以说是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即使是有着saber的剑鞘予以的加护,可以缓慢的修复伤势。但是,saber的剑鞘再厉害,也无法完全延缓士郎身上的崩坏。内在与外在的崩坏。 本来,士郎的身上就已经伤痕累累了,致命伤就有好几处,只要时间长就会流血死,但是因为有saber的剑鞘的加护,才没有死去。只是,现在他的身体没有遭受到archer的攻击,反而因为自己的攻击,崩坏的速度更快了。 血液飞速从血管当中流失,奔出体外。肌肉拉伸,悲鸣,撕裂。卫宫士郎的身体在内部飞快的崩塌。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手上的剑。 飞舞连环的剑,没有留后手,只是为了能够飞快的斩出去,所以将身体运作到了极限,超载。原本如外表一样斧头迟缓的剑,却能够斩出无比快速的弧线,那速度在archer看来也是飞快的速度,而且…… 铛的一声,弓兵发出“唔”的一声闷哼,体势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原本接连的剑击就无法跟上了,显然是吃了个暗亏。本来在他看来,对方的剑应该是被自己一击震飞的,但是没想到竟然能够将自己攻势震退。 不过,这也只是偶然吧。敌人积攒力气,发出的全力一击,自然也会有些威势,但是,绝对不会长久。 “只是这样,你就认为你能赢了吗,不!!”红色的骑士像是有风相助,手上的剑瞬间交错两次,双剑挥横,那一下却是连斩四击:“你仍旧为梦想而战,我就是你的理想,只要还抱着那错误的理想,你就必输无疑。” 血若钢铁铮铮,心似琉璃易碎。 然而,说是这么说,但是对手用超出想象的速度,飞快的将四记奔向他的剑击给拦住,然后回敬他来的,是斩向他首级的一击。本来那是他没有放水的四击,就算是将这个家伙的身体斩成七八块的碎片也绰绰有余,只是,对方竟然拦住了,而且还反击回来,宏亮的剑影直指自己的眉心。 “!”判断出那不是闪动可以躲开的,一击之下,首级绝对会落地。在震惊的同时急急的翻动手上的剑,将对方的剑拦住,将斩向自己首级的剑挡开,铛的一声,沉重的声音带着火花在刀剑之间绽放。可是,挡开之后,更加嚣张的剑击铺面迎来,黑白的剑影像是要击碎一切,对着弓兵身上上上下下笼罩而来,恨不能要将他砍成碎片。archer挥舞着双剑进行低档,对方的剑快的像风,重的像山。 在与那连续不停的剑戟之中,钢铁与钢铁的碰撞,绽放的火花仿佛要燃烧整个空间。 不可能! 红色的骑士如此断定,对方不可能有如此的力量,明明只是个小鬼而已。身上早就破烂不堪,肌肉撕裂,体内的骨头都在吱呀作响了,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住,如果没有那剑鞘,恐怕此刻身体早已崩溃了,又怎么能发出如此强烈的攻击呢? 好像发狂一样的剑戟之力,仿佛狂战士的狂化。此身拥有也可以适应saber,caster,assassin以及berserker的职阶,但是这个家伙却不一样。他并不是英灵。 “这家伙……”archer在咬牙。 在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明明是已经如此状态的小鬼,为什么自己的心中会有一种危机感。无数次穿梭在战场,凝练出来的直觉竟然会告诉自己危险,似乎自己再不做什么,就会被打败。 “绝对……不是……” 疯狂的剑击之中,一个声音伴随着磨牙的咯咯声传递而来,只是比起那钢铁之音,他的声音太过微弱,让人几乎无法听清。 透过剑影,archer看到了那个红色头发的家伙。 张开的嘴巴像是溺水者一样大量的呼吸,破烂的衣服上,肌肉上不堪重负的青筋遍布满体,甚至眼神也不是很清晰了,根本看不清东西,也不知道自己砍出的一剑是否能够奏效。刚刚还能够和自己对话的这个人,此刻却快要被自己愚蠢的攻击所杀死,神智都开始模糊了,archer怀疑他是不是还有意识。不过,他本人却不知道,只是本能的对着眼前活动的物体挥舞着剑。 确实,他已经没有多久可言了。不顾自己的伤势,反而超出常理的发挥出如此的剑击,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archer刚刚的推断没有错,不管这剑技有多么强力,也只是他最后的火焰而已。 但是,即使如此,明明甚至都已经模糊了吧,但是这个男人还是在嘴里不停的说着。 “绝对……不是错误!” 红色骑士厌恶的咆吼:“你只是因为想要像那个男人一样幸福,所以才回去拯救他人,不是因为自己的情感,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那样的笑着,才去拯救他人,这种自私的伪善,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确可言。” 横行无数沙场,战无一败。 “绝对不是错误!!”红色头发的少年,莫说他的剑技已经完全没有了章法,就连手上的剑也已经没有了完好的拿法,剑尖朝外的姿势已经在连续不断的撞击中变形,手上的剑也已经变成了反拿。原本从archer那里学来的剑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像是挥动拳头揍人向前挥出自己的双手,拿出全身力气,外侧的剑刃对着敌人挥斩。 铛!!!! 战斗以来最大的一次撞击,士郎和英雄完完全全的正面相撞,钢铁的相撞,甚至连脚下站立的城堡都有些摇晃,气流夹杂着某种碎片在旋转,空气发出沉重的悲鸣。 咔嚓! 不可能的声音在自己手上响起,弓兵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越来越多的震惊让他不禁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双手。 原本投影出来的剑,此刻竟然喀拉拉的散架,化成了碎片,随后那铁屑也消失在空气当中,像是在宣告自己是虚假这一事实一样。 战斗以来,士郎第一次击碎了这个男人的剑。 本来都是士郎的剑被他一击击碎,即使投影的强度提升了,也无法与自己对抗太多回合,现在投影出的干将莫邪作为宝具级别不高,而且精度也不如archer手中的剑,但是,却将他手上的剑砍成了碎片。 不过,这一点士郎是不知道了,甚至都已经模糊的他,现在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他只是驱使着腐朽的身体做着最后的恶战,既是对自己的,也是对未来的。 知道那是伪善,知道那是虚假的,是无法成为正义的伙伴的。不过即使如此,也感觉那很美好。所以,即使这样走下去会迎来那样的末路也好,自己也要一直走下去。为了过去的那一切,为了那些失去的东西,即使会失去更多东西也必须走下去,因为不这样做的话,失去的东西就会失去意义,为了那些东西不是意义,那些眼泪,那些悲哀,那些从伤痛中走出来的坚强不会化成泡影,卫宫士郎必须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进。 虽未曾一败,也未曾被人理解。 飞快的投影,重新拿出了属于自己的干将莫邪,相对于被击碎的剑,因为那才是英灵卫宫最熟练的武器。既然投影的剑会被击碎,那就是用自己最擅长的剑与他战斗好了。 飞扬的干将与对方的剑互击,以英灵卫宫的剑技,当然可以完美的将士郎的剑格开,不管对方的剑有多么强力。另一只手晃动,莫邪砍在了士郎的手臂上,深可见骨,如果不是因为抵挡士郎的剑,所以动作有所误差,现在他的手臂已经被卸下来了。 手臂断了,然后是……眼角毛感受到了一股深冷的寒意,眼瞳捕捉到了侧面一厘米外的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猛地一歪头,archer翻身后跳,闪开了那一剑,剑尖在他的眉毛上方划过,一道浅浅的划痕出现在他的皮肤上……他的头上开始冒汗了。站定了身子,他看着迎面继续冲来的对手。 刚刚的,是士郎的莫邪。如果不是弓兵的反应足够迅速,现在已经被砍开半个脑袋了。 只是,被剑砍伤了手臂,肱二头肌被切断,应该已经无力的手臂,竟然再度扬起,飞扬的火花当中,直对直的冲着高大的的弓兵眉眼砍去。 明明手臂上的血好像泼洒的酒液一样横在空中,卫宫士郎却像是没有感觉到那一刀一样,继续对弓兵进行反击。不,即使是没有感觉到好了,失血与肌肉断裂是无法避免的,但是他竟然还能使用那手臂进行反击。 弓兵迎接着士郎的剑击,没有立刻反击,因为他还在疑惑为什么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力量,在做出正确的判断之前,不能贸然回击。 肌肉缺乏氧气已经在惨叫,挨了数下斩击的手脚也早已死去,甚至连大脑都在自动关闭不需要的区域,原本投影的剑却仿佛与主人化作了一体,凝固在了手上,就像那剑是从士郎的手掌上长出来似的。 不过,这样只会让冲击力直接奏效在他身上的伤口处。 看到那与剑柄化作一体的手臂,英雄就已经开始确定,这个家伙的体内开始发生暴走了。本来就没有领悟投影源头的真谛,刚刚还不知死活的说出咒文,现在又在这里用这样的身体发出如此的剑技,他体内所没有发现的那个东西现在正在爆发,产生暴走,继续战斗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让他遭受反噬――啊,现在他的脊椎里面已经变得好像有无数的刀刃在刮了。 原来如此,那个家伙的力量是从此而来。但是,他没有能够承受那力量的身体。对于现在的这个家伙而言,每挥出一击都会和地狱同义吧。 archer很了解,在自己化身成为英灵的那一刻,体内被灌入了钢铁的熔浆,把骨头与肉体都铸成剑刃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现在的他,只要退后一步,让少年发狂失控的乱砍一通就好,虽然避开这样好像孩童乱打一样的剑有些耻辱,但是也能省些力气,等着他的自灭而不用在花费力气。但是,心中某一块地方却有个什么告诉他,如果后退了一步的话,就相当于对着某种决定性的东西低头。 弓兵突然恐惧的发觉到了这一点,一直以来,只要胜利,不管是使用何种手段都好,只要能够确保敌人被消灭就可以,尊严啊,漂亮啊什么的根本就是连鞋底的草根都够不上的东西,但是为什么现在竟然会有这种想法,竟然会有如果逃避就是耻辱,如果不是正面取胜这个家伙就不算胜利这种……白痴一样的想法。 彼者常独立于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 为刚刚这样的念头感到好笑。 这样的人,根本无需和他战斗,最多五……不,三击之后,他便会死掉,只要弹开他的剑三次,就能看到他的身体自己四分五裂。 可是,疯狂的剑击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三击之后便停止,士郎一鼓作气的狂发出了十数剑,而没有倒下。相反,剑击之间,一剑比一剑重,甚至让人不想再硬接这样的剑。卫宫士郎最后的火花像是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如同永远燃烧不尽的火焰。 肌肉早已破碎不堪,体内的血液也因为极度缺失而不再流动,灵魂都要发出惨叫了,只是,这凄惨的灵魂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倒下。即使身体无法稳直,摇晃的身体还是不顾一切的向前砍。 “喝――!”发出焦虑的喊叫,迎击着那激烈的剑,红色的骑士的剑开始暴躁起来。 而且。 “绝对不是……错误……” 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只是机械的将脑海里最后的一个念头化成实体的攻击向前挥舞着剑,这个名为卫宫士郎的家伙竟然还在吼叫。 但是他已经无法听到回应,剑戟之声超越了他的喊叫。也是那句话要付出的代价。 就算是跟他说的一样,自己是伪善好了。但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那些悲痛,那些代价,不会只是成为毫无意义的,空虚的记忆,就必须如此走下去。发誓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会丢失很多东西也好,会放弃很多东西也好,会忘记很多东西也好,但是,即使如此,只是这个,必须要存在。 要成为正义的化身。 就算是借来的,就算是伪善,哪怕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罪恶感的诡辩,也要守护到底。而且,就算无法实现也好,也要如此前行。 五年前,救过自己的那个男人,比自己还要空虚的那个男人去世了。他口中的那个愿望,即使只是为了那个愿望也好,为了不让那个男人的愿望成为空想。即使这样下去会被所有人都厌恶,自己也会诅咒自己,但是只有这件事,决不能放弃!! “啊啊啊啊啊――!!!” 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叫,像是berserker姿态一样的凄厉,破败溃烂的身躯穿透无数的剑影,只是往前冲。 “咯咯……”骑士的牙关咬紧了。 对于濒临死亡的敌人竟然无论如何都不肯倒下,一心迎战着眼前的敌人,那个身姿,入眼看到对方那金色却模糊的瞳孔,看到那股从来没有见过的强烈敌意。便可理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停下的,无论如何也不会住手。 只是,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却依旧在挥剑,这种事情,也不是这个男人不屈的意志。而是本身就不是针对他的。 那是因为,这个家伙要砍倒的,是阻拦在自己面前的自己自身,为了贯彻自己深信已久的东西,以后也会坚定不移相信的东西,向敌人不停挥剑。 战斗战斗战斗战斗战斗战斗……不停战斗,战斗至死。 因此,其之一生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这样的男人,对于这个家伙会有如此的行径,他愤恨的咬着牙。 明知结果是死,明知必死也敌不过的这个家伙,这样的家伙……这正是他所憎恶的,自身的过失,一直以来所诅咒的自己的生活方式。 不为自己而战,而为他人而战,不是因为自己的感情,这样的过失。只是凭着剑,就像拯救世界。 其身定为,无限剑之所成。 但是,为什么…… 红色的骑士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的眼神中带着试问,想要看看那个家伙能够撑到几时。而且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仿佛某种让人想到就会肝火上升的东西要涌出来。 “到此为止了”红色骑士高高跃起,手上挥舞下来的双剑变化了形态,长大的好像鹤的钢翼,羽毛的尖锐直指敌人:“就此消失!!!” 弓兵怒发狂嗷,手上的剑对着士郎的头顶全力斩下。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既然不向后退的话,那就正面砍死他好了,本来对方就不是自己的对手,没有什么好怕的,直接砍死他又有何妨。 自天上而下的敌影,卫宫士郎抬起自己的手中的剑进行抵挡。同样的双剑砍在他的双剑上,那暴虐的力量一下子在剑锋之间形成了真空,连火花都没有闪现出来。 士郎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的倒退而行,仿佛无形的火车撞中了他,将他撞飞出去。原本与手臂合为一体的剑也重新分开了,体内凝固的血不受控制的从口鼻之中喷出,那股庞大的出血量,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要从那里冲出来。 然而,站定了。 只是滑行了十数米,脚底的鞋子都被地面所划破,但是士郎却在那股力量下,按照自己的意志停住了。 脚后跟使劲按住地面,将腿骨穿过脚骨,刺入地面,在原地稳定住自己,不会倒下,他的上身弓了下来,像是无力托住双肩。提着剑的双手无力的搭拉着,血液像是粘稠的柏油,从他的脸上钩落而下,拉成长长一条,与地面连成一体。 “呃啊……唔……” 暴虐的剑击停止了,archer听到了士郎发出的痛苦虚弱的声音,表情松动了一下。 “终于清醒过来了吗,你这家伙”弓兵咧着嘴角,表情也不好看。 听到这个声音,士郎忍不住笑了。不过没成功,还没有让脸上的肌肉动起来,他先因为疼痛而一皱眉。 “啊”士郎抬起头来,咬断嘴上的流液,把接着要涌出来的东西也一起咽下去,他对着前面的地面呸了一口杂物,冲弓兵咧咧嘴,把一句应该在十分钟前说出的话补上来:“拜你所赐,我彻底的清醒了。而且,也想出了能够战胜你的方法。” 英雄的眉毛挑动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只是对着士郎扬起了嘴角:“好吧,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打赢我的招式吧。” 全身的骨头到处都有劈裂与折断,就连站着都是摇摇晃晃的,他哪里还来的力量战胜于他。不只是archer感到怀疑,就连场外的人也是如此。 只是,士郎脸上表情很自信,似乎确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那个家伙,他就那么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满是血的身姿,却勉强露出笑容。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出口成章。而且,还是半数人都听过的东西。 “iamtheboneofmysbsp;咒文。魔术使用的自我暗示,切换内部的东西。 而且,也是英灵卫宫独有的自我暗示,固有结界的咒文。 现在,卫宫士郎的口中,这咒文正清晰而出。 “咔啦!”只是,伴随着他的一句咒文说完,士郎的身上猛然间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的声响,仿佛有某种钢铁之物在他身上碰撞。 archer稍微吸了口冷气,但是很快镇定下来,他嘲笑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现在想起这个来了吗,哼,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拥有剑鞘,你的魔术基盘已经破坏,根本就用不出来的。”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然而,士郎并不理会他的话,依旧自顾自地吟唱。 “吭啷啷”刚刚的声音变的更大也更加刺耳起来,沉闷的响声,似乎宣示着有某种东西要破茧而出。而且,所有人也看到了那股声音的来源。 一支支尖锐的东西从士郎的身上窜出,从伤口处,从仅存的完好皮肤上,刺破皮层,扎破衣服窜了出来。那明晃晃的锋刺,正是所有人都曾见过的东西。 剑尖。 士郎身上窜出了大大小小数十只剑的锋顶,从别处看,就好像是他的身上长出了无数的剑来一样。 从战斗以来就已经开始愈显觉醒的起源,现在终于在魔术师不合常理的使用不能够驾驭的东西下产生了质变。要说的简单点就是起源暴走。 “唔……”一直按压自己的意识,尽全力默不作声观看的saber此刻也不禁发出惊呼。因为不管怎么样,眼前的一幕实在太令人吃惊了,竟然士郎的身上窜出了无数的剑刃来,这是怎么回事。 archer皱紧了眉头,冷笑不已:“哼,看吧,不听劝阻的结果就是如此,在我杀死你之前,要选择自尽吗。”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des!”士郎依旧不理会,他只是凝声继续自己的吟唱。 “嗤嗤嗤……”剑之锋疯狂的窜出,大大小小的剑刃像是要从内部将士郎杀死一样,向外猛窜。 不过伤口处,出血量却很少,就好像伤口里面已经没有了血液,只剩下这些剑刃了。在这样下去,卫宫士郎的外壳就会崩坏,然后剥落,只剩下体内名为剑的内核。 对于不理会自己话的这个家伙,弓兵眉毛竖了起来,他怒火滔天:“我不是说了,你是用不出来的!!!” 弓兵脚下生风,对着士郎疾驰而去,手上的剑像是要砍掉这个明知不行还要丢人脸的家伙。十数米的距离,对他而言,不过瞬间,在起步的时候,弓兵的剑就已经左右穿过,交叉合起,像是剪刀一样使用,想要剪掉他的首级。 不过…… “谁对用啊,你的东西,我才不要……”同时,在archer起步的时候,红色头发的少年也猛的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仁中光芒暴射,他猛的一挥出自己的双手,手上的双剑飞舞出去,对着红色骑士的身躯袭取。 不过,相比刚刚的剑击,此刻的飞剑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archer轻而易举的使用自己的双剑就拦开了,他甚至还有余裕露出嘲笑的脸。卫宫士郎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投影了,现在竟然将仅剩的双剑丢掉,这样的失策,实在是……下一刻,笑容在他脸上凝固了。 卫宫士郎迎对着他冲过来的身影,竟然拖着长长的痕迹对应着冲了过来。目标很是明显,正是他刚刚为了格开双剑,张开双臂,漏出来的胸膛。 “呃啊――!!!!!!” 破碎的身体,心脏处的贯穿伤现在伤口被新的剑刃割开。满是剑刃的身体经过地面就会发出刺耳的滑动声,脚底下都生出刀刃,每走一步,就会切开地面,同时体内剑的另一部分也会切开自己的身体。在跳起的时候,左腿似乎把什么东西留在地面上没有带走。 这等残缺不全的身体,只会在还没有碰到敌人的时候就粉碎了吧。 可是,明知道这一点还冲上来的愚蠢的家伙,却在用破烂的喉咙发出撕裂的声音。 笔直的视线,直指红色骑士的眼睛。 过失也好虚伪也好,抛开这些无聊的东西,一直以来,不停奔走着,那个梦想,为此所付出的努力,到最后形成的英灵卫宫的这一存在,你的存在…… “绝对,不是,错误!!!” “唔……” 这是最后的反驳了,卫宫士郎是伪造品,这点接受,但是想要让所有人幸福的愿望,这个是真的,即使自己是假的,想要篡取真物,但是只要能成为真的,又有何不可。 “喝啊――!!!”断裂不连的声音中,过去的自己像是穿过了时间与空间,士郎终于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只是,应经来不及投影了,对方的剑就举在半空,投影完成之前,就会将自己的脑袋砍掉的。所以,没有投影,只是,士郎原本手上空荡荡的他,突然多出了一样东西。 造型有些华丽的短剑,剑柄之上,镶嵌着一颗珠圆玉润的红色宝石,里面还有铭文。 这不是投影之物,而是曾经捡起,要还给远坂的东西,但是,现在恐怕没有这个功夫了,因为,士郎现在还要用这个。 这个短剑……弓兵瞬间认出了这个东西。 血液牙齿内脏统统涌出,挟着这股撕金裂锦之势,不顾头顶上悬挂的双剑,士郎把双手交握,以手上的短剑为中心,对着面前的胸膛推了上去…… (最近工作上的事情烦死了,所以更新也不稳定,现在更新出来一章,不怎么多,大家见谅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袭击 (考了,显示器被我摔坏了,结果电脑无法登陆,所以一直没有更新,今天先更一章,还欠大家一章,还有明天的更新,我慢慢补回来,不会欠大家的) 好像被野兽撕烂的布娃娃一样,衣着看不出原本的痕迹,灰尘遍布满体,伤口上的血好像野兽的口水,滴滴掉落,而到处支起的剑刃,更是让人感觉到无比狰狞和恐怖。 拥有这样形体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吧,破破烂烂到这种地步,竟然还不死,竟然还在大声嘶吼,拖着一只残废的脚向前冲。实在是太诡异了,根本就是怪物吗。 但是这只是对人的程度,对待英灵的话,尤其是在各个时代阻止各种各样妖魔鬼怪的守护者而言,这不过是小儿科的程度,只要一刀下去,便可人头落地。 只是,现在archer的双手正因为刚刚打开双剑而分开,还没来得及收回,士郎就已经冲到了他胸前。士郎没有使用投影,省却了这一毫的时间,直接冲上来。目的就是为了让archer无法回手抵抗。 实际上士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或者说,最后的火焰更贴切一些,他只剩下一击的力量,除去这些,他连动弹过多都不行,如果冲上前去的话,即使到了对方身前,也会消耗掉那最后一份生气。相比之下,archer却依旧还留有余力,而且很多。对于这个想要战胜的敌人,士郎故意念固有结界的咒文。 他根本不能够透彻的理解这个大型魔术,但是,只是为了能够让archer相信他是为了使用固有结界而吟唱咒文的。虽然身上有无数的剑刃穿刺,体内也是剑体交横,但是为了维持住那最后一份活气,士郎一动不动。 archer也是知道他不能使用这个的吧,但是士郎毫不停留的吟唱,哪怕身体发生这样的异状也不停止,目的就是为了让archer心虚,或是愤怒,然后定然会冲上来了结自己。这个时候,距离不大,只要冲上来,想退的就不容易了。士郎的速度跟不上他,只能让对方主动冲上来,自己再迎击,这样,他就无法后退。而飞出的双剑更是为了制造弓兵身上的空档,现在弓兵退无可退,挡无可挡,胜机就在此时。 他挺剑而上,对着archer的身体就刺了过去。 很短很短的短剑,剑刃只有一只手掌的长度,拿着这个东西,往前刺去的话,即使拿着干将莫邪这种不长之刃也能轻易挡开。只是,现在弓兵的双手错开,有哪里来的第三只手能够防御。 无奈之下,他只能飞快的后退,只是原本向前的身势现在突然向后,即使做到了,速度也让人绝望。 但是,敌人的破绽就在眼前,这种万中无一的机会,又如何能够让它从眼前溜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尖叫当中,使用了强化,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支撑住再往前一步,让只有一条能够行动的腿加快速度,即使这代价是让自己立刻化为齑粉也好,至少现在,一定要穿透这个家伙的胸膛。 身上穿出的刀刃割开空气,发出呼呼的闷响,士郎一张脸上满是红色的污浊,也分不出血汗了,只是,咬紧牙关,这狰狞的脸上有的只是打倒眼前敌人的决心。 红色的骑士向前的身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一条腿残了的家伙像是一头被瞎眼的野兽一样,一头撞进自己的怀里。他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不知是因何情绪。然后,他听到了身体被刺中的声音…… “嗤!” ………… ………… 结束了。 激斗的声音停止了,石子迸溅的响动不在,脚步践踏地面的震荡也消失,挥过剑刃的呼啸与互砍的魄动也停了,废墟一样的大厅里,两人停止了动作,还有动静的,就只剩还没有沉寂下来的尘土。 英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那里垂着的一颗红色的脑袋,以及他手上的那柄剑。或者说,刺入自己身体的那柄剑。 上身黑色的皮甲,白色的纹路之间,却没有什么实物的防御力,华丽的刀刃,不是宝具的azoth剑竟像是刺穿黄油一样刺了进去。 对此,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时间缓缓流动,红色的液体从他身上唯一的伤口中缓缓流淌出来,随后,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小小的血泊。终于,他发出声音了。 “切……” 短促的音符,archer也不知是在叹息还是在讽刺,他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这幅画面。 “archer……为什么……” 变得静逸的大厅内,墙边传来一个声音,saber的语气有些空幽,她不明白archer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也不忍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弓兵的嘴角咧了咧,没有出声,脸上泛出一丝苦笑来。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本来确实是无法抵挡的一击,毕竟双手都错开了,但是,虽然挡不住,但是,自己难道还不能闪开吗?英灵的速度,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家伙? 而且,就算是当时实在是躲不开了,但是,两败俱伤这种事,是最差劲的结局吧。这个小子刺中自己的一瞬间,他也会人头落地才对。这个家伙就是抱着会有这样的结果的觉悟才冲上来的,但是事到如今,为什么他的头脑还安在啊!! 试着提了提自己的双手,感觉犹在,胳膊没有异常,双剑也没有消失,只是,面对着这个刺中的小鬼,它们却失去了动弹的意愿。而且,原本满腔的怒火,又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心中感觉到好笑,脸上也不禁表现了出来。archer无视了骑士王的这一问题,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双手就突然不听话了。 咔吧! 手指传来的痛楚让士郎恢复了意识,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摇摇欲坠的双手,同时看到了红色的骑士被刺穿的胸膛。 “我赢了,archer!”他没有抬头,只是对着眼前敌人的伤口说,似乎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通过这伤口,传入骑士的内心。 “啊,而且,也是我的败北!”听到心口传来的声音,红色的骑士眼皮都不睁,只是嘲笑的回答。 “不管未来会是何等结局,我都不会后悔,我会跨过去的!!” 听到这句话,骑士脸上的苦笑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会心的微笑。 “嗯”他毫不反对,点了点头:“是啊,必须要跨过去,跨不过去的话才是骗人的。” 啊,想起来了,因为实在太久了,所以遗忘了。 当时,在许愿,获得那咒文的时候,只是其内容,便理解到了。 unkno 彼者常独立于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 因此,其之一生没有意义。 这咒文的意思,便是自己的一生的概括。 终其一生,无法获得报偿。没有人能够理解,只能受人唾弃,只能对朝着这个目标前行。而结果也早已注定了,自己的未来,唯死而已。 不管是他人的死亡,还是自己的死亡。而当初的这个选择也会永远的折磨着自己,但是,当初是了解到了这一点,才会与世界签订契约的。即使是在这没有光照的道路上摸爬着前行,失败,也绝不能够输给自己。啊啊,当时的卫宫士郎就预料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结果,祈愿了无数次,还是无法逃脱那个时候,自己是被那时,自己的心打败的。 我真觉得,真是有够佩服自己的不走运啊!!没想到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却还是败了。扬起面来,英灵感受到了渐渐升起的阳光射入这个废弃的空间,深深的呼了口气,苦着脸咧了咧嘴。 在回想起这个理由的同时,英灵卫宫,对着自己,失去了战斗的意识。 了解到了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一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 不过,不管怎么说,此刻被打败了,作为自称最强servant的自己,嘴上至少也是要说上两句的,不然可是找不回面子的。 “虽说servant会被相性相近的master所召唤,但是,没想到我会被自己的master所传染,让她的‘那个’在最后关头发作起来”弓兵信口胡编:“只是看到那柄短剑,就连腿也动不了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均是愣住了。大家都没有想到archer这个时候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和他有过一定接触的saber等人立刻便联想到了数日前的夜晚,当时也是在这个森林当中,被berserker打得好像落水狗一样的这个家伙,当时在看到远坂的时候所说的话。 那时候archer的脑残之魂,似乎又复活了。 不过,想起的同时,所有人都在疑惑一件事。 “那个”?“那个”是指什么? 就在大家思考的同时,士郎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感受到大家的惊愕,弓兵似乎更是得意,他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明显。然后,他的脑袋被人踢了。 远坂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脑袋上,把他踢得向左摔倒,而连带着,士郎也被弄得摔倒了。 然而远坂并不停止,反而架着胳膊,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继续残暴的践踏:“喂,你这家伙,什么叫做被我所传染啊,你早就背叛我了,我也给你机会让跟士郎一对一的战斗,现在输了,少给我来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跟上次一样,archer的脑残之魂发作,远坂的暴力因子也启动,她奋力践踏着面前趴到的男人的后脑勺,以背叛自己的名义理所当然的践踏着他。借此,远坂发泄着心中的某种激动情绪,虽然方式有些过分。而且,她也是为了堵住这个家伙的最,毕竟“那个”是什么东西,是绝对不能够透露出来的。 暴行持续了一会儿,让现场的人都有些心悸了,远坂才停止了她的动作,同时,她用凛冽的目光警示士郎。 某个事情,如果说出来的话,有人会死的很惨。士郎立刻读懂了这束目光的含义。 archer的后脑勺和脸都变了。 不过,他的脸上依旧在笑。 servant是已死之身,对于远坂的那种威胁他们自然是不用在乎的,所以,archer堂而皇之的想要揭远坂的老底,虽然时间不对,而且也没有意义,但是,对现在情绪并不稳定的他而言,没有什么是对错。 “我并没有说是你,确实,我的前任主人是那个魔女,但是,为什么你要如此的激动呢,凛”他呵呵笑言:“而且,你……” 远坂继续踩!!! 在远处ncer看着远坂怒踩archer,脸上的表情变的古怪之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一丝选择,一丝决断…… 最终,在走过来的樱的劝说下,远坂终于停止了她的暴行。只不过,后者说话的时候,眼神始终在士郎和archer两个人身上转,虽然士郎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那股眼神立刻让archer感到一股寒意,横行无数沙场,苦练锻炼出来的几乎是预感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了某种不知名的危险。 而且,当她终于成功劝说远坂住手的时候,她看远坂的目光中似乎也透露着一股疯狂的感觉,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不过这应该是错觉吧!弓兵心中如此想着,摇了摇头。 士郎此刻已经被saber扶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士郎发觉自己被saber扶起来的时候,身上就闪过一丝热流,随后在远坂和archer杂耍的时候,他吃惊发现,自己身上发生的异状。 原本刺出身体的剑刃正在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渐渐倒退回体内,而身上有的伤口也渐渐开始自动愈合,血液停流,结成黑色的疤痕。能够解析物体构造的魔术师自然对自己的身体也非常了解,他立刻就明白自己的身体是在复原了。 士郎对自己身上这种自动复原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又想多了一层,因为刚刚archer曾经说过,自己身上的这个原因,似乎是因为saber的缘故。士郎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旁边的saber,刚想开口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archer说了一句话,让士郎分了神。 “哼,还是那么天真,如果她的为人再稍微恶毒一点,我也就不会变成过去的我了”archer看着与樱说话的远坂,叹了口气,说道。 还是那么天真?再稍微恶毒一点? 变成过去的我……哼,我才不承认你这种惧怕之下只会奉承讨好的男人跟我是同样的人。士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中咒骂。 不过archer是不知道士郎心中所想的,只见他翻身站了起来,看了士郎一眼,随后把目光转开了:“不管怎么说,胜负已经分晓,既然认同了你,那么名为卫宫的英雄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还是早早退场的好!” 是在向远坂告别吗,毕竟他是个失去了master的servant,无法长久的滞留与此,虽然有职阶能力支撑,但是经过了一天一夜以上的时间消磨,大量的消耗魔力,也停不了太久了吧。 完全失去了魔力之后,他就会消失,然后回到那个英灵所在的地方。 弓兵像是跑完步一样大大的喘了口气,然后身体向后…… “等等,archer,你还有件事情没有做”士郎轻轻推开了saber的扶持,然后向archer走去,他说:“我知道,你胸口上的伤虽然很深,但是并没有触及到灵核,我也是的,故意没有瞄准心脏,就是为了让你留下来。” “嗯?”弓兵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士郎,一时间没有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然而,远坂帮他解除了疑问。 “啊,是啊,说起来,你还没有向我道歉呢”远坂阴沉的声音在archer身侧响起,在这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的时候,英雄就立刻把目光转向了她。 只见远坂一脸狰狞的快意,似乎因为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所以很是兴奋,她对着archer呵呵笑着:“说过要让我因为你的最强而感到幸运,结果却让我落空了。而且更不可饶恕的是竟然背叛我,这份补偿,要让你先从道歉开始,之后……你先做好觉悟吧!” 她的口气中有种让人汗毛竖起的味道,同时,弓兵也终于明白士郎说的要他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跪在远坂面前,哭着向她道歉。这是战斗之前士郎对自己叫嚣的话,现在自己战败,这种事情自然要兑现。 弓兵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他明白是躲不掉了……saber在一边看着呢,跑不掉了。 于是乎,他摆出从容的姿态,一脸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召唤者,语气很严肃,但是话语的内容却很是俏皮。 “那么,在我行礼道歉之时,你是希望我痛哭失声,还是无声流涕呢?”他问。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今天在这个巨大废墟当中的最后一幕了,之后就是些一笔带过的事情,而作为旁观者而来ncer也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场心中的人,而是将目光转了过来,看向自己侧上方的楼梯。 白色archer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对于眼前的结果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随意的看着,不过,他没有想跑,这就好。 对此ncer笑了一下,伸手一挥,拿出了自己的长枪,遥遥指向他,高喝了一声:“喂,你所要观看的战斗结束了,结果已经分晓,接下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白色骑士的眼神转了过来,他看着因为刚刚的战斗而燃烧起来的野兽之瞳,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他耸了耸肩膀,做出一个怪异的笑脸。 “谁告诉你战斗结束了?”他说。 “啊?” 就在枪兵因为这个家伙的回答感到疑惑的同时,就在archer与远坂问道歉的姿势该是如何,其余的人都是好笑的看着的时候,一个非常不快的男人声音从城堡的深处响了起来。 “无聊的闹剧到此为止了”这个威严的声音对大厅内的人不容否定的说道,声音之中充满了蔑视:“杂种!” 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在场的所有servant立时脸色一变。尤其是saber,她立刻因为这个声音而想到了某个让最勇敢的战士也会心生恐惧的家伙。 同时,她的眼前立刻闪过了无数的金色之光。如同之前caster受袭一样,那般突然,无数的宝具从城堡的内部迸溅而出,发出凄厉的啸声。 目标,自然是saber身后,城堡大厅中央的几人。 “危险……” saber立刻感受到了身后的主人处在敌人攻击之下还没有反应,立刻翻身过去,但是……来不及了,跑出去两步,宝具的暴雨便以倾泻至地面上了。 让人心生晕眩沉迷,同时又会发自灵魂颤抖的无数名刃在她眼前穿过,saber如湖水一样的眸子眼睁睁的看着数十把刀枪剑戟从天而降,在她的眼前将自己主人还有其他几人所在的区域完全笼罩。 “轰轰……” 宝具的光辉让人无法睁开眼睛,即使是身为servant,saber也有一瞬间无法直视那股庞大的光辉。 瞬间的眯眼之后,saber睁开了眼睛,急忙确认眼前自己的主人的情况。入眼的第一幕,就让她心如寒冰。 她的主人没有受到宝具的伤害,她的主人承受了宝具的所有伤害。 并非她神经错乱,而是因为眼前的男人,确实是她的主人。 士郎躺在地上,仰起头来,呆呆的看着面前的archer,他了解到对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将自己拉过来的。 只是作为代价,他被一件一件有名的武具一一刺穿,士郎目瞪口呆,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贯穿的自己。那姿态,就像是曾经在梦境之中看到的景色。 英灵,卫宫士郎,被冠以archer职阶的男人,在最后关头,saber无法赶过来,但是他却是站在几人的身边的。是他伸手抓住了站在旁边的士郎,把他拉到身前,不被后面的偷袭所伤。同时在他拉住士郎的手臂把他扯过来的时候,狠狠一扫,把站在自己后面的,两人站在一起的远坂和樱――archer用士郎作为棍子,使劲把两人打了出去,把她们打出了那股宝具所攻击的范围。 同时,他松手,将士郎挡住,用自己的身体硬扛住了那股宝具的攻击。 但是,士郎却是了解的,这股宝具,每支都是拥有a等级的神秘,数量繁多的宝具,即使是拥有berserker那般的肉体,这数十只宝具也足以破掉他的十二试炼。 英灵咬紧了牙齿,虽然阻挡了喉咙里面的惨叫,但是却阻止不住血液从牙缝中涌出。他皱紧了眉头,神色痛苦的面对着几乎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自己,紧紧地抿住了嘴。 可是,根本不行,他唔的一声,一汪鲜血奔流而出。 “是谁?”saber对着发出攻击的方向吼道,但是喊出口的时候,她自己就明白是谁。 能够拥有这种好像发射箭矢一样发射刀剑,而且数量还如此庞大的人,只有一个。saber将目光注视着那里。 无数的宝具正是从刚刚archer走下的楼梯后面的内堂传出来的,而听到了saber的叫喊,里面似乎传了一声嗤笑。随后,从那个宽大的门道内,传来了脚步声,却是缓缓走出了一个人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金之王 本来,第五次圣杯战争,所有的servant都已经显出身形了,虽ncer的master还没有出现过,但是他从者的真名与宝具也已俱现,他本身是谁也无所谓了,只要根据这个家伙以往的行径做出判断,便可进行下一步行动。 在远坂和saber她们的眼中,只要是旁边的库丘林还有archer的冒牌货之外,就没有需要提防的敌人了,结果,就是因为这一点,这突袭才会如此的措手不及。 漫天的宝具之雨,即使是servant也无法抵抗,而且那个距离,saber赶不及救援ncer更是距离很远,有的,只有站在他们旁边的archer,后者使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抵抗着那股宝具的威势。 “唔……咳……” 无法阻挡的吐出血来,archer看着自己身上穿透的刀剑,感觉这熟悉的景象有些好笑。 还真是符合自己景象啊,不过,这次刺穿自己身上全部都不是凡品啊。archer的眼睛里映出了这些武具的倒影,了解到这些全部都是最古老的史诗武器,而且每把都有a等级的神秘程度。 而且,能够像自己一样把宝具当成箭矢发射的方式,有如此数量的宝具,archer只能想到一个男人。 saber向着攻击的方向大喊起来,对此,内堂中那位偷袭者发出了一声轻笑,声音中稍稍带着愉悦,然后,脚步声响起。 叮铃!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个男人还没有走出来之前,先是从那里传来一阵轻灵的响动,看起来他是穿着了铠甲,但是这个声音实在太过清脆,比起沉重的钢铁之声简直就像是音乐般悦耳。 然后,还没等他走出,就见一道黄金色的光辉在暗处升起,明明从那影像当中动作来看,是那个人距离出口还有几米的位置,却仿佛暗夜之中升起一轮太阳那样鲜明。随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黑暗的坑道里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只是出场的一瞬间,就让所有人都深深记住了他的相貌。 相比起saber银色的铠甲,他身上的盔甲是纯金色的,而且那股光亮,就连射入城堡阳光也黯然失色,这好像黄道上才应有的光泽此刻变成了盔甲穿着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说不出的巍峨壮丽,明明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座高耸的山峰,让人望而生畏。而上面装点的深蓝色是奇异花纹,更加凸显这个男人的神秘,而铠甲之下的大红袍摆更显英武与尊荣。 而且,这副铠甲让人望而生畏的还不只是它的形态,更重要的是,它古朴的造型中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光辉,这对现场见过大量英灵宝具……即使不是士郎他们,就连远坂和樱这两个魔术师都能够轻易明白,这一定是件拥有超优秀防御力的甲胄。 仅仅只是铠甲就已经有了如此的威势,那么,穿着铠甲的这个男人,又是何等的气魄呢。 从下往上打量男人,这个男人好像黄金比例切割出来的完美身材,以这件铠甲为衣,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感到了无比的威势,那股压人心头的魄力,让人几乎感到自卑,想要伏在地上对他进行朝拜。 而这个男人的脸,也是俊朗之极。什么面如秀玉,目若朗星什么的词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侮辱了。 与铠甲相同颜色的金色头发就好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倒竖而起,一张明亮的面庞很是俊逸,皮肤明净却不显得苍白,反而透出一股自然,显得高洁而凛然。而双耳之上,则挂着一对与甲胄同等质地的方形耳坠却不显得女性化,而是更加凸显他的古老高贵。 可以说,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他都是个无比俊朗的男人,而且俊朗的不像是人,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某位天神下凡而来。 只是,这个人的双眼。 他的双眼是赤色的,瞳孔更跟人类完全不同。不是圆形的瞳仁,而是拉长的条形,好像他的眼睛里还有一只没有睁开的眼睛,此刻,微微张开的缝隙之中,一个巨大的存在正在窥视世界。远古时代,只存在于吸血鬼只这种古老贵族的眼睛,竟然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虽然他是servant。比ncer那仿佛野兽或是血染的眼瞳,还有rider发狂失去理智的疯眼,他的眼睛仿佛红珠,就像是地核浓缩之后的宝玉。加上他的瞳孔,更让人确认刚刚的想法,这个男人不是人类。 但是,现在这双眼睛里面,根本连一丝人类所用的温和都没有,相反,他的目光之中满是嘲讽和冰冷的杀气。 就是他,刚刚突然出手,大量的宝具攻击向现场的几人,却被archer所阻,只是后者一人抵抗了所有的攻击。 此刻,这个男人俯视着下方:“让我稍稍增添了点乐趣呢,这场赝品之间的无聊战斗。” “archer,你……”看着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敌人,saber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archer?? 此言一出,众座皆惊,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saber和这个男人,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认识,而且后者竟被称之为archer,难道,他也是servant。 这样一说倒是能通了,archer职阶的英灵,是除了assassin以外最擅长隐蔽气息的英灵,因为弓兵就是游侠,躲藏隐蔽对他们而言是必要的。举例而言,古代的罗宾汉,擅长在丛林打游击。而现代的狙击手,总是要躲的让人站到他旁边都看不到他才是合格的。眼前这个家伙如果是archer,那么刚刚他在偷袭之前,没有被发现也是正常了。 但是,不应该啊,现场三大骑士俱全,名为archer的从者已经有一位了,就是被远坂所召唤的,现在这个家伙竟然也是archer,他是从何而来。 圣杯战争能被召唤的只有七名从者,而assassin是因为各自缺失一部分东西所以可以勉强看作是一个个体,但是这个男人,又是从何而来!!! “嗯,十年……不,对你而言只有数天而已吧”同样也是三骑士之一,黄金的archer看着下方,对着saber的方向,抬起了一只手臂,示意自己的无奈:“本来我是打算在最后时刻再出现在你面前的,为此我一直在忍耐,但是这个男人刚刚表演的闹剧让我无法忍受,所以才忍不住出手,之前做的努力也白费了。” 他似乎想要给saber一个惊喜似的,但是却因为刚刚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暴露自己。但是他竟然将责任归结到archer身上,明明是他要将archer置于死地,却好像是archer犯错让他蒙受了损失……黄金的archer,从刚刚的话题所以看向了被自己贯穿的男人,看到跟自己同样是archer职阶的这个从者。满身剑戟的惨状,对于他用自身抵抗自己宝具的愚行感到嘲笑。本来,他就是因为看到两人战斗之后,竟然出现这种合家欢一般的愚蠢的行径,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是这场道具最让人厌恶的结局,所以他才会出手,想要把除去saber以外的所有人全部除去,不想现在竟然被这个男人所阻拦。 眼下,对于archer的不知死活,他勾起了嘴角,嘲弄的看着archer,冷笑道:“理解到了吗,杂种,这就是真品的威力。即使外表与力量如何接近,但始终是假货,如何比得上真品的光辉。” 此刻,弓兵背负着数件宝具,艰难的挺直了身体,他像是生锈的机械一样转过了头来,看着身后的黄金archer,对于他的话语无动于衷。明明满身是血,被数柄剑贯穿,却仿佛并不在意,而是抖了抖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还在想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不过也罢,你终于还是出现了”他嗤笑了一声,对着黄金的英灵揶揄道:“吉尔伽美什!!” 话语的最后,archer竟是说出了这个同样是archer的这个男人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黄金的英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吉尔伽美什?你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saber心头狂震。瞬间想到了这个自称是王却一直不肯以真名示人的英灵,他的姓名所代表的真实身份。 曾经,在天地开元前,世界还是处于一块土地的时候,曾经有一国之王,国王曾经搜集天下财宝,金银,名刃,珠玉,瓶杯,只要是宝物,普天之下,尽属于他。这名王者曾经持有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财宝,宝具也是如此。 在他死后,宝库中之物尽散于世,名刃宝甲各个成为了英雄持有之物,在无数战役之中,与英雄一起立下赫赫战功,最终升华成其独有的宝具,成为英灵的象征,但是实际上,这些东西根本就是曾经被这个王者收集到的收藏品,因为不能够完全役使所以无法作为其独有的象征,但是确实是这个英灵所持有的宝具。 世界上所有英灵之名刃原型尽归于此人,而符合这一条件的,甚至是比起希腊神话还要早传说之人。 太古时代,统治美索不达米亚,乌鲁克城之君,半神半人的王。 “英雄王……”saber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她几乎是呆呆的说出这个男人的名字:“吉尔伽美什。” 黄金servant的眉头挑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出声否认,而是默认了archer的说法。说话的是saber,但是他却把目光转向了archer,冰冷的眼神注视着说出自己真名的archer。 这确实是他的真实身份,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但是他一直都隐藏着这一点,他的敌人无论是谁都一无所知,现在竟然被这个无名小卒轻易说出来,这就让他有些不喜了。 对于英灵而言,被揭穿了真实身份,就等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这个男人也是如此。不过,他作为英灵的身份被揭穿了,倒也不因此生气,只是,他看着archer,眼神似乎燃烧了一下。 随后停顿了一会儿,他又笑了。 “哼哼,看起来你比其他的杂种要聪明的多,看到我的英姿便能猜出我的真身……不,如果刚刚你说的没错的话,你就那边的小鬼是同一个人,在过去也是见识我的真姿,知道我是谁也不奇怪,可是,你没有搞清楚状况呢”英雄王的声音冷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怒,但是他的眼神却在熊熊燃烧,火焰的眸子注视着archer:“本王的名字,岂是你这杂种能够轻易挂在口中的!!!” 黄金的王者冷哼着,毫无征兆,在他的声音落地之后,黄金英灵的身后,立刻就扬起了一片金光。 好像波纹一样的转动旋转在空气当中,那光辉让人感觉是一面金黄色的液体在他身后扬起翩翩波纹,好像一道融化了的黄金所形成的墙。只是,这股金流一样的墙面,却给人一种绝望的气息。因为…… 从那一圈圈圆环波纹的中心,出现了一把把,不,应该说是一锋锋刀剑的锐刃,有刀剑,斧戟,枪钺……全都武器最有杀伤力的部分,而且这些武器之中所蕴含着的魔力,还有分明且高傲的个性,无疑正是宝具。此刻,宝具的光辉,让已经变得明亮的城堡内部,更显蓬荜生辉。原本破败的城堡此刻却因这股光荣而变得极其风采。 而它们所指的方向,自然是archer所处的位置。 对于身为王的我如此轻视,他的这份大不敬,自然必须要以死来洗除。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心中如此所想。 面对着应该是数十天前见过的场景,saber此刻再度面对这股宝具的军势,依旧感到不寒而栗。而且,从archer口中听到了这个男人的真名,更让saber感到动摇。 但是,面对这股死亡的邀请之刃,弓兵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与动荡,他依旧一脸笑容的看着吉尔伽美什,轻松地对这些指向自己的刀刃视若无物,而是对视着英雄王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道。 “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吧,吉尔伽美什”身上满带刀剑的弓兵有些叹息的看着英雄王。 “……”黄金王抱着双臂看着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看着英雄王不说话,红色的骑士缓缓道:“还没有明白吗,既然你了解到这个小鬼正是过去的我,但是,身为你的敌人,我竟然还能活着,日后成为英灵,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灰色的眼睛里带着调侃与绝对的自信,archer扬起了嘴角,露出了独属于他的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扁人的笑脸。 “我能有机会成为英雄,那是因为,你被我打倒了,英雄王啊!!!” 话音流荡,掷地有声。 空气顿时凝固了,磅然的杀气顿时将破旧的大堂掩盖的密不透风,就连空气都要被这股愤怒烧着了。阶梯之上,二楼上,英雄王红色的眼瞳之中,那细小的墨点顿时就消失了。对于红色骑士的言语,愤怒使它的瞳孔看起来几乎是把那红玉一样的眼睛切开了似的,倍感可怕。 “哼哼哼……”黄金之王闭上了眼睛,抱起双臂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他像是听到了最愚不可及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随后,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archer:“真是好笑呢,小丑,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冲你的引人发笑,我饶恕你刚刚的不敬。” 虽然是在笑,但是这个男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笑意,相反,满是冰封雪国的寒冷,只是跟那通红的双眸对视一眼,就会被他冻僵,随后冰块的身体会因碎裂而撕破灵魂。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免除你的罪业”他轻轻歪了歪头,俊美的容貌上添上了一丝狰狞:“身为赝品,不但肮脏之极,竟然输了还要扮演低级的丑剧――败者就要有个败者的样子,赶紧化为尘埃消失吧!” 最古老的人类统治者就这么对archer做完了审判与裁决,之后,他都不想再看archer一眼,只是不耐烦的挥动了自己的手臂。 身后的数十柄刀剑顿时发出凄厉的嘶吼,宝具在主人的一声令下,对着英雄所厌恶的对象奔驰而去。 就archer现在这幅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让他躲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唔……”saber脚下一窜,就要冲过去。 然而,在她有所动作之际,她的脑后就闪过一股能冻僵脑髓的寒意,原本已经踏出去的钢足生生止住,saber高速的反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精光挥动巨剑,击落了一把把刀剑――骑士王的心中一片寒冷。 那是吉尔伽美什的宝具,他早就料到了自己会去帮助archer,所以提前将宝具分为两拨,一波对向archer,一方对向自己,阻止自己。 而另一边,对于英雄王的突击而想要出手阻拦的也不只是saber一人ncer舞动着长枪,迅猛的身子开始疾奔。 虽然和archer没什么交情,但是这个小子和那个红发孩是同一个人,而且刚刚听过了这个家伙的人生经历,枪兵不可能还能够站得住。而且,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什么英雄王的,竟然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偷袭,然后还要在自己面前杀人,完全不把本大爷放在眼里。这样的行径如果还能够容忍,无动于衷的话,库兰的猛犬可是嚎叫一夜的。所以他登时就奔上去了。 但是,半路上却杀出了另一个人物,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等等”刚刚不ncer挑衅的白色骑士突然主动站在了枪兵面前,他侧身挡在ncer前行的道路上,他笑看ncer。 “能够,让你等一秒钟吗?”他笑着说,和弓兵一样的脸上充满了诡异的色彩。 哪里还能够等一秒钟,枪兵直接挥动着长枪上去了,可是,白色的骑士并不应战,他竟然嗖的一声消失了ncer的武器挥空,却没有追击。因为他的目光失去了阻挡,直接看到了眼前的惨剧,看到了一名英灵灭亡的全过程。 而且,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造成之后的情况。 暴雨一样的武器倾泻而下,对于早已没有任何力量的弓兵而言,如何能够躲得开,而且…… 弓兵在笑,因为想笑。 那是一种终于能够放下负担,让别人去头疼的表情。 全身被那些宝具所贯穿,身上挂满了这些钢铁之物,即使是剑所构成的身体也感觉到无比的沉重。面对着从天而降的死亡,双脚却重的要沉入名为地面的泥潭里去了,虽然还有最后一点力气,但是也不能用来让自己浮起来,只能够沉下去。不过因为早就知道会投身至此,所以,没有比这沉溺的丑陋之姿更加适合了,对于英灵emiya而言,被屠灭才是最合适的结局。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凝视水面,吐出氧气,四肢胡乱拍动,在死亡之前,做出最后的挣扎……士郎发现眼前的红影反动了,他的衣襟翻滚的好像落幕的帷布。 “喂……” 还来不及明白他想做什么,archer已经飞快地转过身来,拿出身上的最后一分力气,把挣扎着站起来的小鬼飞快的丢了出去。 然后,让人不能直视的宝具之流将他吞没在其中。 在空中停留,士郎感觉到时间停止了。他的目光捕捉到了每一件宝具,将archer的胸膛贯穿,将他的腿刺穿,从他的腹部穿过…… 爆炸的烟雾升腾着,a级宝具的威力让地面瞬间变成了坑洞,骑士坠入了那无尽的深渊,被那股黑暗所吞噬。 然而,在消失在黑暗之前,那翻腾的衣襟,红色的骑士破烂的背影向士郎诉说着一件事。 “你去打倒他”红色骑士的背影中充满了自信:“你的话,能赢。” 不是鼓舞,也不是夸耀,只是卫宫士郎作为英灵,对于自己的能力,对于他能够击败这个名为吉尔伽美什的英灵,理所当然的自信。 随后,他就被掩埋了。 “archer!!!”不明白心中所鼓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一刻他也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只是无法抑制心中的吼叫,用咆哮把交出那个稀薄的英灵的职阶。 archer。这个职阶,比起他的真名,更让人熟悉。 随后,一个黑白的影子翻卷在他的上空。 白色的骑士刚刚躲开了枪兵的长枪之后,就直接奔着被archer丢飞起来的士郎而来。此刻,士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惨景上,哪里还能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个人对自己不怀好意。 冒牌货撇了撇嘴,他一只手探入怀中,脸色有些诡异,口中轻轻吐出一句话。 “殖装,开始!” 他从身上拿出了一枚东西。 约莫有一个鸡蛋大小,形状也很类似,通体银白。光滑好像玉一样的表面上却刻满了又细又密,横折竖拐的方条型纹路,好像电路板上的条纹。 白archer的掌心张开,这个东西就是直接贴在他手上,却不掉落,然后,白色骑士拿着这枚东西,对着士郎的后心,猛地一击。 他的这一击又狠又准,直接击打在了士郎的脊椎骨上,力道之大,顿时半空中的士郎身子就往前弯曲了。不过,即使这样也有些太轻了,背后偷袭,却只是揍对方一掌,也太简单了。像是吉尔伽美什,直接就是放出了宝具偷袭。 白色骑士自然也知道这一下是杀不掉士郎的,但是,他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表情,反而满意地笑了。随后,他收回了手臂。 只见士郎的后背上,那枚蛋形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上面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高温,直接就将士郎破烂的衣服烙出一个窟窿,然后那东西直接贴在了士郎的后背上。 随后,蛋体融化了…… 蛋的下方再碰到士郎皮肤的时候,突然像是见到了开水的冰球,溶解开来,发出惨然之色的银亮液体均匀的分成了十二道,在士郎后背的皮肤上流淌开来,然后……消失了。 对,是消失了。 原本应该存有某种不可相容质量的这股液体,却在士郎的皮肤上一下子渗透了进去,并且连着上面半枚蛋也融化了,渗进了士郎的体内,而且那速度,只在一瞬间。 银色的液体消失在士郎的身上,不见踪迹。在外人看来,就像士郎的身体是一个火炉,直接烤化了那些液体。 可是,就在液体完全渗入士郎的体内一秒钟之后,一道诡异的银色从士郎的身上闪耀起来。而且还不是体外发光,是体内发出了光芒……士郎的身体就像是变成了透明的,一个圆形光团在他的体内发出了光芒,那股明亮,即使是有肉体的阻挡,也是一清二楚。 而士郎也终于注意到有人在背后对他做了什么,他回过了神来,可是,头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危险的信号,士郎的眼睛突然圆睁了,张开嘴巴,却是发出了一声惨叫。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知道这一章写出来的吉尔伽美什够不够狂气,大家看着给点意见吧,还有,今天的更新也填上了,明天再补一章,后天正常更新,就够了。对,明天再补一章,再补一章……应该吧……) 不行了,实在扛不住了 如题,今天实在更不出来了,昨天和前天虽然都更了,但是用空之境界的话来说,那是以削减睡眠时间为代价的,今天的我实在无力更新,这章写到一半终于不行了,明天吧,明天我更新,慢慢补回来!\ 第一百五十章 我比你强 “喂……”翠色的瞳孔不停的抖动,像是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远坂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这是假的吧……” 刚刚在他的眼前,突然闯入的一个黄金男人将她的从者给虐杀掉了,后者刚刚将自己和樱打飞了出去,樱现在因为落地的时候姿势不当,摔晕了,所以才没有注意到除了血迹与碎布,不留一丝痕迹的惨状,整个过程,速度快的让人怀疑这是幻觉。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硬生生刹住,因为有个恐怖的声音惊醒了她的精神。 银色的液体好像灵活的小蛇,钻入了士郎的皮肤内,同时在他的身体里面乱窜。不过,它们并非没有危害的温和生物,只是钻进士郎的皮肤之后,就开始变化了。 银色的水体在接触了士郎的血液之后,形体变得巨大,胀圆了好几倍,随后在士郎的身体游动,明明是主动渗进了士郎的身体,但是分叉的水体却仿佛在他体内寻找出口,飞快的游动,方向分明,有向头部移动的,有向手臂延伸的,也有向下肢延展的, 见过草木根茎的人都知道,这些东西是和人类的经络有着惊人相似的东西,而眼下这些东西也跟他们有些相似,一道道长长的东西飞快的生长,延伸着,有时候也会交错碰撞在一起,随后变成一条,又或者是重新分开,短短一秒之中,它们已经疯长到了士郎的全身各处,即使是头脸液是如此。 士郎的身体整个变成了透明的颜色,肌肤之下,内脏骨骼清晰可见,肌肉的纹路可以说跃然纸上,如果是视力好的人,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血管――就连血管液变成了透明的颜色。尤其是他胸口的那个光团更是无比明亮。只是这光团并非摄人心魄的明亮,也非温暖的光亮,而是一股凄惨的颜色,惨亮的银白中透着一股浅浅的绿色,显得幽幽的,让人觉得有些发冷。而延伸到士郎身体各处的这些经络般的东西,也发出惨银色的光泽,不过其中隐隐带着灰色,似乎透着一股灰气。士郎的身体本身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了,交错折叠的这些东西遍布士郎全身,更让士郎看起来就像是被切碎了似的恐怖。 而在士郎的胸腹之间,一道银色的光团在闪闪发亮,那些长长的触角就是从它那里伸展出来的。而且,从后面看,那正是液体窜入士郎皮肤后,最初渗进的位置,它们在那里迅速聚集成一团,之后分散开来……白archer曾经形容这个被他拍进士郎身体内的玩意儿是个安装包之类的东西,现在看来,它也确实像一个安装包。 无数的东西从那玩意儿上上长出来,好像它是一个种子,现在,这棵植物在士郎的身上生长了起来。 不过,在人类的身体里面生长出一棵植物明显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即使魔术师已经不算是正常人类的范畴了,但是这种情况也绝不正常。 在体内发出这种状况的时候,士郎从archer被剑雨消灭,首先做的不是查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偷袭自己,而是惨叫。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身上下无一没有那种感觉,身体内像是突然有个什么东西突入进来,然后疯狂的在自己体内破坏,摧毁着原本就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那个玩意就像是一个刀子组成的漩涡,把士郎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吸入自己的身体剁碎破坏,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都要剁上无数刀,最终将其磨成粉磨儿。 而且还不止如此,那股刺入士郎体内的力量似乎有某种别的力量,士郎感觉自己的身体内像是有火在烧,不过,却不是普通的火焰,或是锻造的高温之火,而是能够将灵魂都烧得一干二净的地狱阴火。 传闻中,能够将人类烧成灰烬,但是在将人类烧死之后,人体还会保持原状,只是,如果有人上去碰一下,就会立刻崩塌,如同沙丘一样变成满地的尘末。士郎现在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这种冰火在少,冻人灵魂的冰寒和焚尽人之血肉的力量摧枯拉朽的败坏着他的身体。 承受如此的力量,这痛苦也是理所当然的,任何人的体内如果要是种上一棵树,日夜生长,树枝硬生生的穿过你的体内,到达身体各处,这种感觉绝对是无法想象的痛苦。更何况士郎的身体生长的这棵植物,却是在一秒钟之内就从种子成长为一人高的大树,这种痛苦,又有何人能够理解。更何况,这树还能够烧死人冻死人。 大脑根本无法做到将这种感觉理性的传递给士郎的精神,只能够凭借本能让其释放,结果就是士郎发出如此的惨叫。 凄厉的叫声几乎要将大厅里破烂的玻璃全部震碎,那几乎已经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了,就算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嚎叫,也比这声音要悦耳。发出这样的声音,士郎的声带都要崩溃了吧。 不,不只是声带,灵魂与肉体完全崩溃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士郎身上那被人种植进去分散开来的那些树枝一样延伸的网络,却释放出了一种奇异的力量,保持住了士郎的肉身。明明它们本身是侵占士郎身体的元凶,但是拥有的力量却又在保护着士郎的身体。 就好像使魔之类的东西,消耗魔术师的魔力或是生命,却又能保护他们。 只是,这种痛苦却无法消除,士郎只是被这东西寄宿了一秒,就忍受不住几乎发狂了。 不过这痛苦来的快,去得也快,士郎在空中疯狂的嚎叫着。但是过上一秒之后,他的意识就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折磨了,顿时关机,将士郎的意识封闭起来。 士郎惨叫之中,突然一翻白眼,重重的晕了过去。 而在他闭眼之后,身上发出的光也像是断了电的灯泡,本来映的士郎好像连血液都要变成透明的光突然消失了,士郎身上延伸到眼睛和脚趾的筋络也不见了,他又恢复了原本又黑又赤的样子。 但是他是在半空之中,之前archer伸手把他丢了出去,英灵出手,高度自然不能低了,而且这个城堡的内部,无论是哪一层都被之前archer和berserker战斗所破坏掉了,这一扔,几乎有二十米高,别说是人类,就算是头牛,摔下去也要死了。 然而,就在士郎往下掉落的时候,在他身后的白色骑士伸手抓住了他,阻止了他的掉落。而他本人也看向别处,似乎在寻找落脚点。 忽然,一道奔驰的银光咻的一声冲了过来。白色骑士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到脑袋上冷的像有刀子在刮他头发了,当下他毫不犹豫,顺势就将士郎往身后一抛,同时自己也一扭身子,逃得远远的,刚一动,他就感觉到背后传出钢铁划过空气的响动,自己的后背都麻了,急忙跳到对面的二楼站定。 定住了身姿,白archer抬眼一看,刚刚突击自己的就是saber,后者现在正抱着士郎,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saber刚刚被黄金archer的剑锋所挡,无法赶到archer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后者被消灭,但是剑雨停止之后,她又恐慌的看到自己的主人被那个伪装成archer的家伙给击中,后者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击中了他,让他变成了那种saber无法理解的惨剧。 不过当她接住了士郎的时候,却发现士郎身上的这种异状又消失了。她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可以肯定一样,刚刚的异状绝对不是简单地消失。saber愤怒的抬起了头,看着白色弓兵的刚刚发出落地声音的方向,这一看,又让她心头冰冷。 白archer刚刚为了躲避saber的剑,就在空中转向,跳到了二楼的地方,而现在他站的位置却让人感到不得了。 金色铠甲的王者依旧那么威武的站立着,身后的流金波纹点点荡荡,将他的身影衬托的无比高贵与威严。不过,在他的身边却突然多出一个不和谐的身影。 同样高大的男人,不过还比英雄王还要稍微高上一点,比起身披铠甲的王,后者的身上就只有鞋子带着钢铁――白archer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吉尔伽美什的身边,与英雄王的气魄相比,是那么格格不入。 只是,英雄王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不屑,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外来者,而是对刚刚击沉archer的方向冷笑连连:“哦,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那种重伤之下还能有力气救人呢。” 看着掩埋archer的地方,残存的血迹与红色布片,他却像是看到本来应该是滚球的小丑竟然跳过了火圈一样有趣。 saber咬紧了嘴唇,握紧了剑的手臂上,铠甲摩擦,发出了吱呀的响声。虽然牙齿几乎要咬断,但是她还是克制着心头的怒火,没有贸然对眼前的敌人发动攻击。 她理解这个男人的实力,莫说现在的自己,就算是自己的master换成像远坂那样优秀的魔术师,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对于这个男人的嘲笑,现在只能容忍,如果稍有妄动,自己身后的主人还有那两个女孩,恐怕就会尸骨无存。 而且,刚刚那个袭击士郎的白色弓兵,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是从他现在竟然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就表明他与这个男人有关系,从一开始就诡异莫测的这个人,也绝不容轻视,一旦开战ncer并非自己的盟友,不太可能帮自己。而自己独自一人对付英雄王…… 不过,saber忽视了一点,即使她可能可以忍受archer被这个男人所杀,但是有个人却是绝对不可能容忍的。 在这样嘲笑外加蔑视的声音之中,有个人突然蹦了起来,对着吉尔伽美什咆哮起来。英雄王的嘲笑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就引爆了远坂的内心。 “你……”这个声音本来好似黄莺之啼,却因为愤怒而变成了锯条摩擦铁丝的高音:“竟敢将我的archer给……” 声音到了最后,根本就无法确认到底是什么音节了。远坂一脸无法形容的愤恨,向前越近,忽然就抬起手来,对着站在二楼上的金色英雄。 黑色的咒弹从她手上射出,直击二楼的人。不过她却忘了,圣杯战争有一条十分重要的原则,那就是身为master的魔术师绝对不能够和servant战斗,因为身为人类守护灵的英雄,他们的实力,绝对是魔术师望尘莫及的,能够与之对抗的,只有传说中的精灵与魔法使。普通魔术师的魔术,根本就伤不了,或是伤不到英灵。 但是在失去archer的愤怒之下,远坂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她只是怒号着向英雄王发射自己能够最快释放的魔术,咒弹。 只是远坂怒恨之下,准头也不似从前,数十枚咒弹飞翔之下,竟然有一半失去了目标,打中了英雄王身边的墙壁上。而剩余的一半,也有一小部分击中了英雄王旁边的白色弓兵,但是后者抬起双手,对着自己的身前一阵挥舞。 干将莫邪突然出现在他手上,后者挥动着双剑,好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的将来袭的黑色子弹击落斩碎。 而击中英雄王的咒弹……吉尔伽美什对于这些魔术根本连看都不看,任凭它们击打在自己的身上,爆炸发威,却一脸乏味,几乎要打呵欠了。 然而,烟雾散去之后,黄金的王却完好无损,远坂能够将石墙打出洞来的咒弹,却在这位英雄面前失去了效力。吉尔伽美什身上被击中的部分,铠甲完好无损,光泽明艳灼人,根本就看不出有被击中过的痕迹。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有高强的对魔力,就是他身上这身铠甲有惊人的防御力,眼下,应该是后者比较可能。 睁开眼睛,黄金的王者撇过眼睛,看着远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诙谐。 红色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只是被他注视着,远坂心中的愤恨突然消失了大半,剩余的空间被新的情绪所占据。而且还是远坂最少感受到的恐惧。 如果说是蔑视或是嘲笑的目光都好,即使是那种好像一头龙看一只兔子那样轻视的目光也不会如此,但是这个男人此刻看向远坂的目光中,丝毫没有将其与自己放到天平上相比较一下的意思,有的只是完全非人性的冷漠。 与人血一样颜色的目光却完全没有人类的温度与感情,那股从灵魂深处透出的冰冷,让远坂与他对视一眼,就浑身僵硬了。 “哦,本来还想先解决那个杂兵的,哼,现在顺序改变一下吧”英雄王冷冷的笑着,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荣幸吧,女人,你是我用自己宝物所杀死的第一个人类。” 咻的一声,一柄剑锋从流金的波纹中闪烁出来,对着远坂的方向指着,英雄王随手将其抽了出来,对着远坂的方向丢了过去。速度与力道虽不及他之间使用的放射,对于远坂而言,也相当于被那死神的邀请函邀上。 在她后面的saber看到这一幕,心头大急,她的速度自然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挡住那飞剑,但是前行,自然是要放弃守护自己的主人,考虑到刚刚白色骑士攻击自己的主人,眼下在脱离他去救远坂……一犹豫之下,飞剑已经来到了远坂的面前。不过,saber突然间不担心了。 在远坂的身前旋出一道红色的风。 原本激射而来的剑被突然杀出蓝色英灵使用自己的长枪轻而易举的击飞,身体在空中旋转,枪兵侧身挡在了远坂的身前。 “呃……”远坂吃了一惊,看着眼前不属于自己的从者。 “喂,小姑娘,退下吧,这个男人不是你能够对付的”枪兵的声音里没有之前的轻松,显得有些沉闷, 而且他没有回头,露出那一直都豪快的脸,而背对着远坂说话,足见对英雄王的重视。 对于挡住自己一击ncer,英雄王毫不意外,事实上,他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意外,天下都是自己的所有物,任何事情都是由自己所管理,即使发生了什么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他也只是回感觉到开心,无趣,或是愤怒。 “哦,特地把你排在了后面”这是英雄王第一次打量着库丘林,看了他手上的长枪一眼,脸上依旧带着轻蔑:“你就那么急着先死吗,杂种。” 对于那种居高临下的质问ncer却报以一笑:“是吗,如果你能杀死我的话,我还要感谢你呢。” 对于这句回答,英雄王面无表情,感到有些有趣。 但是,枪兵接着说道,脸上能够带着一丝淡淡的狰狞:“但是,如果你没有办法杀死我,只是在大放昏话,我就会踩着你的脑袋砍断你的脖子。” 面对这严重的挑衅,吉尔伽美什感到索然无味,他一脸冷淡:“哼,想要取悦本王的话,先去想个好笑的笑话吧,小丑。” 他抬起一只手,像是对身后的军队发出了号令,而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黄金墙上出现了数道寒光。 黄金之柄,从剑锋末端到剑尖都带着血槽的长剑。长枪之身,却又带着一个弯月型的小枝在枪锋上的怪异长柄兵器。明明是双锋之刃,但是剑锋却好像灵蛇一样蜿蜒扭曲,好像活物一样让人眼花。甚至还有一个好像水壶一样的黄金之物,盖子,托把一应俱全,只是末端上好像圆锥一样的尖锐,带着丝丝电光……种种武器,非只一样,但是每样都有着华美的造型,这是世界最古之王的宝库之中,他所搜集到的无双武具。 不似英灵卫宫固有结界之中的所有物成色那般斑驳不纯,每一件都是有着a级强度的高级宝具。 被这剑群所瞄准,已经等于到冥王殿报道了。 然而就在吉尔伽美什打算出手的瞬间,突然横出了一只手臂挡住了英雄王的动作。 “等等,英雄王啊”白色弓兵伸手阻拦的吉尔伽美什的动作,他看着这位王者,脸上充满了恭敬。 “嗯……”英雄王带着质问的声音,转头看着这个男人。 看到英雄王与这个男人对话,所有人都确信,这个家伙是与他相识的,甚至,大概是这个家伙把这个黄金的archer带来的吧。不过,看样子,英雄王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男人。 “能不能请您放下心头的怒火,饶恕这位冒犯的小姑娘与库丘林呢”白archer收回了手,他侧身面向英雄王,微微躬身,伸出一只手放在胸前,却是行了一礼。只是,这个姿势用在身材高大,与archer同样相貌的他身上,有些滑稽 “只不过是让我看了一场丑剧而已,你难道就认为可以命令本王替你做事吗?”吉尔伽美什的声音里带着不悦。 “当然不是,只是我本人并不希望现在就看到这个小姑娘死掉,而库丘林……我还欠他一个承诺”白色的弓兵神色极为恭敬,低着头,完全不看英雄王的脸,好像在害怕自己与这个男人对视,就会触怒了他。 白色骑士的语气里带着请求:“请您看在我为您提供魔力的份上,答应您的臣子这个请求。” 此言一出,大堂之内,立刻是死一般的沉默,saber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刚刚这个男人说,他为这个黄金的英灵提供了魔力?这不就是在说,他是这个英灵的……master??? “你是在威胁我吗,杂种”英雄王笑了,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在白色骑士的脑袋上。 虽说对方是为自己提供具象化在现界的魔力之凭依,但是胆敢冒犯英雄王的人只有处以极刑的下场。 “不敢”白色弓兵立刻退后了一步,示意自己并无此意,他的语气更加诚恳了:“这只是身为英雄王臣民最为希望的恳愿,还望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能够予以恩准。” “而且,处于臣子对君主的着想,您原本并不是希望在这里与saber见面,但是事出突然,现在您在这样的场所与希望相见之人见面,还有数人阻挠,实在太煞风景,不如移驾别处,改日再与saber相见若何”他就好像真的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一般。 王的眼睛看着这个自称自己臣子的男人,他的脑海中闪过了过去曾经也有个以如此恭敬之姿拜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两人都是这般守礼,不过,这个男人可比那个男人要有趣得多。吉尔伽美什当然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就是从心里把自己当成王供奉起来。不过……起码从他昨天突然找上门来说要成为自己的master这点而言,就比远坂时臣那个古板不知变通的男人要有意思。 考虑到这一点,英雄王放下了自己的手臂,打量着周围,点了点头。 “准许”他沉着脸点了点头,看过周围的眼睛中带着厌恶:“确实,在这样的环境中与骑士王见面也太过扫兴,而且……” 他的眼睛扫过了saber怀中的士郎,脸上带着一丝玩味,想到了昨天这个男人说到的他的计划,不禁眯了眯眼,随后抬起眼睛,他看着saber,这才真正笑了起来。 “那么,今日到此为止吧,saber,以庆祝再回来说,实在太过简陋肮脏了,更兼有无数的杂兵”他看了ncer,嗤笑一声,突然一挥手,身后的光之墙消失了,英雄王不顾眼前的敌人,大大方方的转过身去。 “以后再见吧”他摆了摆手,铠甲叮铃清脆。 面对眼前的敌人如此大方轻易的离开,倒让saberncer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站住,英雄王”枪之骑士在他后面高喝:“你就这么逃走吗?” 黄金的王者连理都不理会,头也不回的走着,对他而言,这只是狂犬的叫声而已,如果狂犬对你啸叫,你难道还能叫回去吗? 倒是白archer对ncer说了话:“行了,不要做无谓的挑衅了,库丘林。” “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连这样的家伙你都能找得到,你到底在计划什么?”枪兵看着他,磨着牙齿。 “并不为了什么,只是,我喜欢而已”白色弓兵伸手一摆,随后他看着身后即将远去的王者,转头对枪兵笑道:“而且ncer,今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也该退去了。”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命令不可呢?”蓝色的野兽笑了,他举起了手臂,长枪所指,正是对着白色骑士:“你已经答应了我和我战一场,不可能放你走的。” 你看起来不想和我战一场,想和我还有英雄王一起战一场。白色弓兵心中想着,看ncer,突然神秘一笑:“是吗,那么,你的master同意了吗?” “……?”枪兵一愣,随后,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像是吞了墨汁一样,脸顿时就青了。 ncer?”察觉到了枪兵的异状,身后的远坂问他怎么回事。 “啊,看起来是我的master出的新的混账命令呢”枪兵回过头来,脸上勉强带着笑容,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他气得浑身发抖。 刚刚他的master传令过来,要他立刻撤退。这种时候撤退!! “嗯,和以往一样,鲜明的判断呢”白色弓兵满意地点了点头:“冲这一点,我就不揭露你主人的身份了,库丘林,你快点退去吧。” “……”库丘林站在远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回头的对着远坂说了一声:“那么,要道别了,小姑娘。” 说完,刷的一声,蓝色的野兽已经消影无踪了,带起的风劲让远坂都被向后吹动了一步。 此刻,白色的骑士站在二楼,像当初archer站在那里的时候俯视着她们,看着远坂愤怒的表情,他咧嘴笑着。 “后悔吗?不甘心吗?”他摇了摇头:“没用的,archer至少说过一句正确的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信念只是徒劳’,再怎么愤怒也没有用,我比你们强,你们就得忍受着,想要和我战斗的话,等到实力增强再来吧”他尽情刺激着几人的神经。 说完,他不管几人是什么反应,也跳了起来,消失在这破旧的城堡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在笑 本来,在破败的城堡内,应该是不为人知的archer与士郎的决断,被突然出现的白色骑士扰乱了一下,不过,那也只是在水面上丢了一颗小石子,只是荡起了点波纹。然而,战斗结束之后,本应归于平静的场景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石头,扬起了巨大的波澜。 一名黄金的英雄隐蔽在暗处窥视,然后突然出手,凭借着他无可抵挡的宝具一举歼灭了archer,在临死之前,archer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众人不知道他是从何而来,只是从他与白色骑士的对话中知道他是被那个冒牌货带过来的,而且,这个冒牌货竟然还是吉尔伽美什的master。 白色archer也在吉尔伽美什杀死archer的时候趁机对士郎出手,几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知道这个家伙攻击了士郎,士郎有一瞬间变得好像是鬼一样,不过没有死。可是他当时如果想要杀死士郎的话,轻而易举,做出那样无意义的举动,让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saber也是很轻易的就把士郎夺了回来。 而英雄王本来还想要杀其他人,但是却被白色骑士所阻止,用他的话说,是想要留下远坂的性命,同时和库丘林有约在先,所以希望吉尔伽美什能够停下。而英雄王也因为后者诚挚恭谨的态度,准许了他的请求。 然后,大摇大摆地转过身去,当着英灵的面就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出来,却丝毫没有怯意,他的后背就像是在讽刺几人的弱小。而白色的骑士似乎知ncer的master是谁,而且后者似乎有什么弱点或是把柄在他手上,他借ncer的眼耳,将他逼退。同时笑眯眯的刺激了几人几句,也学着吉尔伽美什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转过了身子,毫无顾忌的离开。 saber很想阻拦他,不只是她,远坂也是一样,然而,她们都知道,如果胆敢拦截这两个人的话,吃亏的绝对是自己这边。谁能想到,她们来的时候,可以说是圣杯战争中无人可当的阵容了,然而,现在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archer身死,ncer退走,更重要的是自己的master现在重伤之中,她甚至不知道敌人到底用什么攻击了他,情况最好的当属樱了,她只是摔昏了。saber的心中可以说是悔之无及,如果刚刚自己有所警惕的话,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 她盯着白archer的背影,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别人的损伤了。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堂之前,白archer忽然打了个响指,然后,从这个腐败的城堡内部,不,应该是地下吧,传出了一阵奇异的响动。伴随着这股声音,脚下损坏的地面似乎也因为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响声而震动。破烂的城堡之顶上,丝丝的灰尘掉落。 轰轰声还有震动,低沉有力,好像外面有人在对着这附近开炮。可是这里是冬木郊外的森林,是冬木最冷僻的地方,哪来的人开炮。 saber听到这声音,脸色微微一变,她立刻了解到了这是什么声音。 城堡要塌了。 “凛,快点离开这里”当下,她对着远坂急急的叫道。 远坂虽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听到这声音,再因saber焦急的脸,她大致也想到了是什么事情。当下没有任何废话,立刻转过身去,将昏迷在身后的樱扶了起来,saber也将士郎往身后一抄,背了起来,两人一起朝着大门口跑过去。 就在这转身跑动的时候,陷落开始了,原本被战斗毁坏的不堪入目的城堡,此刻又因之前的剑戟相交,宝具穿墙而过的破坏,变得更加脆弱,像是急于掩盖什么,城堡的顶尖开始掉落了,破碎的墙壁封顶首先掉落下来,撞在地上碎成一片,成了最好的封土。 白色骑士之前在楼上还没有下来的时候,就在上面埋下了一个破点,只要他一动,就可以让城堡从顶部开始崩塌,此刻如此巨大的城堡崩塌,声音隆隆震耳。 好在几人就站在正门的大厅内,距离大门不过几十米,几秒就能跑出去了。 只是在离开破落城堡之前,saber超背后看了一眼,摇晃的视野当中,看到的是那块染血的地面。她的眼睛微微闭了一下。 刚刚,在吉尔伽美什突然出现的时候,几人都不知所措,但是,那个时候,archer首先和他搭上话,并且大声说出了他的名字,让自己这边知道这个英灵是谁,最快的把握住情况。想来,那个时候,archer就该了解到了,自己已经死期不远,所以在最后的一点时光里,为自己这边,多做出了一点努力。 “archer……”忍不住低声喃喃了一句,saber抬起眼睛,背过去的目光看了看在自己背上昏迷的主人,看着他苍白的脸,saber一咬牙,转过头去,看着前方。 没有门的出口一片光亮,两个姑娘背着两个人直接冲了出去,经过了城堡前面的水潭还不停止,听着身后传来的砸落的轰鸣声,一直跑到了森林里才开始放慢速度。走在回去的路上,在经过森林内一个可以眺望城堡方向的高坡的时候,几人停了下来。 同样是背负着一人,骑士王与魔术师看着两度来此的城堡,但是现在那个方向已经没有城堡了,有的只是一片浓厚的烟雾。吉尔伽美什与那个冒牌货早已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城堡原本建筑的位置,崩塌的石墙砸落在地上,扬起一片浓的化不开的灰色。在那里,就曾经两人的master与servant的葬身之处。 saber看了看远坂,她站在saber前面,一只手拉着樱的肩膀,一只手扶着她的身体,让樱靠在自己身上,就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那片灰暗。 她的master,也就是自己主人的未来,他的经历与过往,远坂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吧,对于这样的人,曾经和远坂经历过战斗,身为能够彼此相对的战友,能够托以性命。现在他突然就被人所害,刚刚她可能还因为愤怒没有察觉,现在这个少女的心中,一定充满了莫大的伤痛。 saber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心里也沉甸甸的,她无法安慰她,现在说什么都只能是恶语中伤。只能和远坂一起望着那里,希望可以稍微化解一些少女的伤心。 然而,像是故意让她吃惊一样,远坂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saber。 “走吧,要回去了”她用平常一样冷静的声音对着saber说。 面对着面色如常的远坂,saber有些吃惊,但是看着远坂神情镇定,清澈的眼睛,那眼角很清爽。 只是,看着那比自己的眼睛要稍显幽幽的颜色,骑士王的心头微微挑动了一下,随后她的脸色严肃起来,看着远坂:“凛……” 面对着如此的saber,远坂笑了笑,眼神又转向了灰色的废墟:“啊,不用担心,saber,比起无用的感伤,现在的我,更需要做的是想出对付那个家伙的对策才行。” 烟尘弥漫,崩塌的城堡之处,灰色的雾气升腾,不过,在森林里,自然是没有人会发觉的。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些飞扬的灰尘才慢慢散落,顿时,树海之中的空地上,这个蓬勃的城堡现在只剩下一片灰白的瓦砾了,而城堡外围精致的走道与草坪也好像积攒了几个世纪的灰尘,至于中央的一个小水潭――那里面全部都是泥浆。 见证过两个世纪圣杯战争的始末,以及历代艾因兹贝伦参赛者的结局,这个冬木市时代最久的建筑物之一迎来了它的末路,不过没有几个人知晓。 现在它静静的躺落在森林之中,以后不会再有人因为误打误撞的走进来而发现迷雾中的古堡,最多只会发现一个遗迹。 但是,在这个遗迹形成一个小时之后,正好是远坂她们远离树海中央的时候,一个访客来到了这里。 或者说,这个访客是重返这里的。 敏捷矫健的身姿,猿猴般灵敏的在树梢之间行走,同时又如豹子一样从树上跃下,正好降落在遗迹的边缘,脚踩灰尘竟然没有扬起一丝的尘土,这般的控力自如,着实让人惊叹。 “切,果然如此吗ncer挎着腰打量着遗迹的四周,脸色有些阴沉,刚刚他就在想那声音别是城堡塌了吧,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在这座城堡还没有变成现在这样的时候,他还在里面想要挑衅英雄王,但是却因为那个白色的家伙对自己一番话,导致用自己的眼睛看战况的master给阻拦了。自己之前和这个家伙接触过了一次,言峰绮礼也判断这个人有些棘手,因为他的能力确实有些麻烦。所以当时下令了撤退。现在再度看到了那个家伙,言峰出于谨慎考虑,没有ncer于他交手,而是下令ncer撤退,离开森林。 言峰绮礼的这种放任态度导致了他没有发现自己的servant现在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ncer特地等了一会儿,打了个时间差,让saber和吉尔伽美什都离开了才进来的。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不管是白archer和英雄王,还是远坂与saber她们都已经离去,渺无人烟ncer回到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只见枪兵站在废墟的边缘,左右看了看,然后手臂一抬,随手丢下了一颗石子,石子坠落地面,陷入了尘土之中,那是一颗刻着什么图案的石头,是某种符文。 “算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让老天来决定了”咧咧嘴,丢下石子之后ncer静静的站着,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什么,听着什么。孔武的脸上带着不符合他的安静。 被他丢下陷入灰尘之中的石子,像是活了一样,忽然就活动了起来,像是某个活着的小老鼠似的,刺溜一下窜了出去,径直奔向了前面灰扑扑的废墟。 不过拇指大小的石头,对于前面的废墟自然是渺小的,它很是简单的就穿过了那巨大的缝隙,进入其深处。 枪兵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红色的双眼看到了原本被他丢下的石子飞奔的石子现在从废墟里重新冲了出来,带着一道长长地痕迹,直接就来到了枪兵的脚下。 “好,找到了”伸手将地上的石子捡了起来,枪兵拂去了上面的灰尘,重新装进了怀中,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 双脚一跃,枪兵跳到了废墟之上,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向右拐了拐,最后停在废墟的某个部分,弯下腰,蹲了下来。 枪兵没有拿枪,而是空着双手,他看着面前灰腾的石块与木渣,突然双手向下一用力,插进了地面。然后,手里抓着碎石碎渣什么的随手丢向一边,然后不管不顾,再把手臂插进地下,把废墟上的瓦砾拿起,丢出去。 虽然不知道枪兵回来是想干什么,但是他现在做的这个事情,似乎是在……挖掘。 库丘林飞快的把脚下的石块什么的清理出去,他挖掘的速度很快,伴随着他的动作,他自身也在一点一点的下陷。从他飞快的动作与严肃的神色来看,简直就让人以为,圣杯就在这个废墟的地下。 考虑到如果不清理周围,可能会引起二度崩塌,他把自己的挖掘范围扩大了到了半径四米的程度,可以说,如果库丘林生活在这个时代,也绝对饿不死,他可以去做拆楼工人或是帮人挖墓地。 但是,这个废墟原本可是个十几层楼高的城堡啊,而且还是坚硬不易粉碎的石头。即使塌了,那满地的废墟也是有近十米厚的,枪兵想要从这下面挖出什么来,也是不容易的。不过枪兵很有毅力,他一刻不停地向下挖掘,servant的比起人类要坚硬的多的肉体外加只要有魔力供给就不会累的肌肉让他可以不停的向下挖。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ncer终于挖到了他所想要的东西……呃,或者说,不是东西。 几乎是陨石坑一样造型的洞里ncer不停挖掘着,最终,他伸手向下一插,再往上一提,把地下的东西拉了上来。 不过,这次他拉上来的可不是什么石头,木头地毯什么的。 破烂沾满灰尘的外袍,已经看不出是红色的。满是破洞的黑色皮甲,白色的头发上带着污痕和血迹,一张黑脸上双目紧闭。 archer就这么ncer硬生生的从石头堆里给提了出来,几乎不成人形。 眼看着终于挖到了自己想要的“货物ncer也是松了口气,他随手将archer往旁边的地面上一丢,自己也站了起来。 之前被英雄王使用宝具一举贯穿的红色骑士,被掩埋在这个下面,现在,被折返ncer给重新挖了出来。 走到了被自己挖出的这个男人面前,枪兵俯视着他,看着他身上看了就让人要发昏的伤口,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他对着archer的脸说:“喂,你不会死了吧。” 确实,身上有二三十个洞的男人,任谁都不会觉得这个人还能活着。 可是,例外总是有的,坏了的机器有时还是能运作的,重伤的人也不一定就已经死了。 一个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说什么蠢话啊,我们是servant,死了的话,应该是死无全尸的。” 枪兵挠头的动作停下了,他看着眼前的“尸体”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用耗子叫一样的声音对自己说话,那声音虽然低,但是好歹没有停顿过。明明全身都是致命伤,但是弓兵却依旧活着,他的眼睛此刻笔直的看ncer。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库丘林笑了,扫眼大量了一下archer的身上ncer自嘲的一笑:“确实呢。虽然全身都是窟窿,但是最重要的灵核却没有受损,你暂时还死不掉。你比berserker还要惊人呢,受了那么多的宝具,竟然还死不掉,啊,对了,那家伙的宝具呢,不是应该刺在你身上的吗,怎么不见了。” 现在,在archer的身上,除了那柄被士郎刺上去的远坂的短剑,其余英雄王的宝具全都不见了。 他往旁边走了一步,靠着挖出的洞的墙壁,在archer旁边坐了下来。 “他的宝具带自动回收的”弓兵淡淡道。 一时无话,三骑士中的两个servant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好像坐井观天一样在洞内往上看,这种情况,倒是archer先开了口。 “说吧ncer,我的时间不多”archer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你有什么想问的还是尽快问吧。” 枪兵眉头一挑:“哦,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大概猜得到”archer哼了一声:“库丘林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回头挖我出来――我活着的可能可是低的惊人啊。不过,我先声明,你可能要失望了。” 这话一出,枪兵先乐了,他失笑的看着archer:“喂喂,我还没有说是什么问题,你怎么就说我要失望了呢。” “是菲尔克斯的问题吧”archer斜了他一眼,只见枪兵脸色一肃,他才表情冷漠的继续说道:“嗯,那把剑不是复制英雄王宝库里的剑,确实是从菲尔克斯那里复制而来的。但是,很可惜,你也应该知道,英灵的话,虽然会被召唤到世界各地,但是除了战斗的记忆,也就是知识与经验之外,不会留下任何东西,那把剑的记录也是因为属于这一环,所以还保留着,但是你要是想问我与菲尔克斯是怎么样见面的,对自己的人生后不后悔,那就没法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除非你想听我是怎么把他解决的。” 说到这里,archer古怪的笑了一下:“说到底,明明是两大势力战斗,我们这些小喽?却要跟着遭殃。” 长长的一席话ncer中间没有打断他,只是,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archer,良久,他才一脸怪异的说:“谁说我是要问你与他有什么过节了?” 这话一出,倒是让archer愣了。 枪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故事什么的,你即使要说,我也没有耐性听,我跑到这里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嗯,是什么?” 枪兵没有说话,他抬起了头,红色的眼瞳中带着复杂,还有一丝寂然。然后他看着前面,没有低头,就那么坐着看着洞口的天空,慢慢的问了archer一个问题。 “那家伙……你在和他战斗的时候,表情是什么样的?”库丘林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 archer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理解到库丘林话的意思。 随后,他明白了。 这句话,应该在他的心里已经问了无数遍了吧,问自己。 弓兵看着这个蓝色头发的男人的侧脸,眼睛稍微眯了眯,随后,他也别过眼神。 “啊,这个我倒是记得”弓兵淡淡的说道:“开始战斗的时候,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最后我还是赢了。” “那个时候,他在笑”他说。 archer用非常简短的语句形容当时库丘林好友的神情,说完,他也不睁眼ncer是何表情,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听着因为自己话语带来的安静。 库丘林坐在那里,停了一会儿,他低下头,看着洞内的地面,突然惊喜的叫了出来。 “哦,有酒啊”他大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听得耳边站起的声音,archer睁开了眼皮,看ncer走到了前面,伸手插进地面拉了拉,随后从地下拉出几个瓶子来。 黑色的瓶子内,似乎有液体在转动,看起来,是葡萄酒。 只是,崩塌让这些酒瓶有些破碎了ncer又左右扒拉了几下,但是找到的基本上都是瓶子的碎片,没有别的了。他从中挑出完好的几个,打开一瓶,自己先灌了几口,随后,他把一瓶酒放到了archer的身边。 “嗯,没想到这还真是美味的佳酿呢,有百年的历史了吧。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酒窖,倒也是,这么大的城堡里,没有酒也挺奇怪的”枪兵连连点头,坐了下来,一口气把手里的一瓶酒给灌完了:“没想到你被击落,竟然能够掉进这个地方,还真是幸运呢。” 这还是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的酒,那个时候,居住在这个城堡内的艾因兹贝伦人所遗留下来的,本身就是时代久远的佳酿。第四次的时候,卫宫切嗣等人虽然居住,但是没有品尝过。至于这次居住的依莉雅等人更是除了打扫就没进过酒窖。 幸运吗,不见的吧。archer苦笑。 “就这样吧”枪兵背对着地上躺着的archer摆了摆手,说出了一句不算道别的道别,末了,他打了个咯。 “你不杀死我就走吗?”身后,archer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啊”archer似乎点了点头,同意ncer的意见。 “嗯,你就在这里等死吧,我先走了”枪兵说着,转过了身去,最后启开了手上酒瓶的瓶塞,咻的一声跳了起来。十米高的距离,他轻松的一跃而出。不过…… 吧唧!! 似乎有个什么搞怪的声音从上面响了起来,从这样的距离都能听得见,应该是有人在上面摔了好大一个大马哈。 archer一脸古怪的看着上面的出口,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旁边的酒瓶,心中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家伙,酒量这么差还装相喝那么多? 但是他倒是想错了,虽然这也是陈年老酒了,但是以库丘林的酒量,喝一桶也是可以的,而且你什么时候听过灵体构成的servant会喝醉? 只是,外面ncer确实刚刚因为上来的时候着陆不稳而导致头朝下来了个扑街,这上面可是满地的灰尘杂物,可是他丝毫不在意,即使摔倒了还是一只手握着酒瓶不让它撒了,而且起来之后,他毫不在意的将自己脸上的灰尘抹了抹,然后又扬起酒瓶灌了几口。 就这么边喝边走,库丘林优哉游哉的走进了森林,看他步履有些瞒珊的样子,似乎真的有些醉了。但ncer自己却不知道,走的好像个遛马的骑士。 陈酒虽美,醉不倒英雄。心悦之下,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在库丘林离开废墟之后,他并不知道,有人在他回去之后,也来到了archer所在的那个位置。 “拜拜ncer”白色的骑士缓缓从森林中走出,看着自己对面,库丘林消失的方向,低声自语:“下次的战斗,我会兑现自己的诺言,让你和另一名枪兵战斗。”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后天 archer躺在那里,用仅剩的魔力让自己一点一点的恢复,看看能不能恢复活动能力。刚刚他故意ncer,就是为了能够确认后者是不是放过自己,现ncer既然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那最好不过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传了下来。 “喂,能动吗,archer?” archer顿时浑身上下升起一股寒意,他睁开眼睛,正好看着自己的脸在洞口上面冲自己微笑。 看到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在洞口微笑,archer吸了口冷气,他的脸上立刻满是冰霜。 本来他还指望着自己能够恢复一点实力,跑出去,现在看来,大概是没有机会了――该死,这个化装成自己模样的家伙,他怎么又跑回了这里。 白色的骑士嗖的一下跳了下来,直接站在了archer的旁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嗨,你看起来气色不怎么样,你还好吗?” “还没死”弓兵哼了一声。 “唉,别那么生气吗,好歹我也和你相识一场,也算是熟人了”白色的弓兵耸了耸肩,随后,他打量了一下archer的身体,不由得啧啧称奇:“没想到这样的伤势竟然还没死,最惊人的就是,你竟然连灵核都没有伤到,你还真是个命大的英灵呢。” 对此,archer又是哼了一声。 “咦,酒?”白色的骑士将地上的酒瓶捡了起来,有趣的打量了几眼,明白这ncer留给archer的:“真是的ncer回来找你喝酒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个差劲的酒友,明明了解你现在的状况竟然连瓶子都不给你开。” “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呢?”了解到了自己是没有办法逃出升天了,所以他也放松了身体,毫不防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你也是来问我问题的吗?” “啊?问题ncer那家伙就是为了问你问题才回来的吗?”白色的骑士一脸惊讶,随后他摇了摇头:“不,我可不是来问你问题的,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确实呢。 archer看着自己的冒牌货:“既然你不是来问问题的,那么,就换我来问个问题吧。” “你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你没死,而且不是当场解决,反而故意回来吗?”白色骑士一脸洞察人心的微笑。 重伤的骑士看着他的眼睛:“差不多吧。” “要说的话也简单,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你有没有死罢了,毕竟,如果你死了那最好。活着,我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白色的archer轻轻松松的说。 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能够回到这里,也是因为他一时的念头使然。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超值的。 随后他摇了摇头:ncer实在太大意了,他以为servant只要重伤,没有master,不管他也会自动消失,可是他忘了,archer职阶的最大优势,单独行动。你是所有servant当中失去master之后消耗最小的,即使没了master又受伤,也可以凭借剩余的魔力继续修复自己的身体,因为消耗小,不用担心因为用魔力治疗自己而导致自灭。现在你的魔力……嗯,剩下两成左右。他把你丢下,之后你能动了之后,万一发了狠,找几个人吸吸,攒积了魔力给我找麻烦,那我可就头疼了。” 白色的弓兵说着,不住的叹气。 而archer丝毫不理会,他很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变化:“吉尔伽美什呢?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你不是master,你是怎么变成他的master的?” 他问,好像刚刚没有听到白色archer的长篇大论。 “啊,谁知道啊,他先回去了,现在正高高兴兴的在哪个街道上溜达着的吧”冒牌货随意地说:“至于我会成为他的master,那是因为毕竟是活动的master比较好,比起那些玩意儿好多了。” archer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冒牌货。 这个时候,白色弓兵伸了伸懒腰,他看着archer漠然的脸,笑道:“闲话也说了这么多了,现在,就让我解决你这个问题解决吧。” archer听了,也不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对于死,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知道吗,archer,英雄这种东西啊,说白了也是些很脆弱的东西,不管你这样的英雄,还ncer他们那种”似乎有些感慨,白archer如此说道,他的语气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弯下了身子,他伸出一只手,缓缓凝聚出了一柄短剑,一字一句轻轻道:“有些时候,这样的一柄短剑就能够解决英雄,有些时候,甚至连这样的短剑都不需要,只要用心就可以。” 原本一脸冷漠的archer在看到这柄短剑的时候,灰色的眼睛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色彩,他立刻激动了,挣扎着似乎要站起来,但是重伤之下,他哪里站得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呵呵”白archer笑的云淡风轻。 “投影……你……”激动之下,archer的声音都走了形,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啊啊,是投影,没错”白archer点了点头:“但是我的投影和你的投影可是不同,这个可是更高一级的东西,你的投影级别上都会有所降低,但是我可不同,我上面有人给我撑腰,制作的东西都是和真品一般无二的东西,即使是英雄王的藏品,我也能制作的和他不分上下。” archer咬紧了牙齿,他的声音嘶哑:“你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投影的能力?你到底是什么?” 白色骑士颇为好笑的看着一脸激动的archer,最后,他低下头,凑到archer的耳边。 “也好,最后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吧”他的声音轻轻传入了英灵的耳朵里:“我是……” 伴随着他的话,白色弓兵手臂狠狠挥下,短剑的锋刃刺入了骑士的胸膛…… 天空的云如此恬静,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话,可能会很安逸,也可能会很无聊。 现在,依莉雅就是后面的感觉,她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云一点一点的流动。 她眨动着大大的眼睛,红色的眸子却没有一点的活泼。 最终,她叹了口气:“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啊,士郎。” 士郎,确实是士郎,现在正在回来的过程中,他在saber背上,被后者背着回来。曾经他背过saber跑,现在立场倒转了。只是,他的情况一点也不好。 从刚刚开始,这个身上好像长角一样,长出无数剑刃的家伙,现在身上好像发烧了一样,滚烫滚烫的。这让骑士王的心中产生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试图往士郎的身上注入的魔力,打算用自己的宝具为士郎治疗伤口,但是原本应该效果显著的宝具这次竟然失灵了。 不,也不能说是失灵。因为士郎身上的伤口确实是在一点一点的减退着,伤口,以及凸出来的剑刃,都在收口或是缩小,但是速度比起曾经十分钟就将berserker的伤口轻易治好这样的神速,实在是慢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士郎身上那股奇异的高热,却没有因为治疗有所减退,一直都是奇怪的高热。 更让saber心中不安的是,伴随着那股热量,士郎的身体内部,似乎有所变化的样子,而且,但是,那股力量似乎对自己的身上也有所影响。 她一只手扶着士郎不从自己的身上摔落,伸出另一只手放到面前。看着手腕上覆盖着的铁甲,saber有些皱眉。 这个感觉…… 忽然间,身后的士郎动了一下,他发出了一个声音。 saber一惊,急忙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看着士郎,但是后者并没有醒,只是以为身上的痛苦而呻吟了一声而已。 远坂也在他旁边停了下来,她将昏迷的樱放下靠着,过来观看士郎的情况。 “凛……”saber不知道该如何说明。 “啊,我知道”远坂点了点头。 她在路上一直盯着士郎的情况,对于士郎状态,她只是看倒是不能够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好事。 她对saber说:“这样下去不行,士郎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么拖下去可能不太好,先找个地方把他放下来,然后检查一下。” saber点了点头,左右环顾,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适落脚点来让远坂对士郎进行检查。随后,她和远坂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 士郎的身上在烧,在燃烧,他感觉到很痛苦,几乎要抓狂却又无法找到发泄的渠道。那高热的锻造之火,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都到脚都烧化了,然后重新铸造。伤口开始流出杂质,剑锋开始重新缩回体内,变得更加有力量。 骨头在火焰的锻造下,开始变得无比强硬,血肉似乎也变得坚韧起来。 卫宫士郎的身体,开始从内部重新换为新的。 此身为剑铸。 身为剑所构成。 吾身为所持剑之骨。 体内为剑所成。 血若钢铁铮铮,心似琉璃易碎。 横行无数沙场,战无一败。 …… 再一度,回望那血染的山丘。鲜红的记忆,这个情景已经看过好几遍,满是血色的山丘,大地,天空。 消停的战场,没有一丝的惨鸣哀嚎之声。 有的只是兵器满地,血流满地,尸体满地,死亡满地。 在这个地方,刚刚又经历过了一场大战。 并且,刚刚在这里,她和自己的其中一名部下,一名圆桌骑士对立。 但是,这是她的国家,这地方倒下的尸体,全部都是曾经追随过她的战士。在这地方与他对垒的骑士高声呼喝。 曾经使得一手澄净绝伦的好剑术的这名骑士用她所陌生的怨恨之声在高叫着:“看到了吗,亚瑟王,你的国家已经要毁灭了。无论得胜的是我还是你,最终,这里都会变成一片焦土!!” 这个骑士,他的名字叫做莫德雷德,是她手下圆桌骑士的一名。而且,他除了是一名优秀的骑士,还是……她的儿子。 没有错,是她的儿子。 面对骑士的话语,看着他的铁面,王只是冷静的看着他。 啊,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很久之前,她就曾与他相见过,那时,他曾是个小婴儿。但是梅林曾经预言,亚瑟王的时代会因一个人而终结,而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而这个人,就是那个婴儿。 当时也梅林从哪里寻得这个不知是谁的婴孩,并且建议立刻杀掉他。王曾应允,但是背过头去,却未曾下手。看着怀抱中还不过自己所持剑之柄重量的小东西,这个家伙,居然会被称为是一名隐藏女性身份,并且娶了一名女性的她的孩子。 感到好笑,感到无奈,但是梅林的话,也不能抛到一边。为此,她将他放到一个小船上,希望他随风漂流,被有幸之人发现,寻得一个好去处。 只是,她不知道,那艘船被梅林施以法术,让其沉没,只是之后因为自己的姐姐,才被救起――那是她的儿子。 亚瑟王伪装成男性,但是她的姐姐知道她不是男儿身,对于次女占据了王位,她抱有何种怨念不得而知,但是她因此采集了妹妹的血液,使用古老的炼金术,在自己的身体里培育了世界上第一个人造人homunculus。 被救回来的孩子,从小就被教育“你是王的儿子,有身为王的资格”这种优秀的理念,同时也被教育要委身于王,羽翼丰满之际杀掉王,取而代之的妄念。 虽然不知道那位骑士的想法从何而来,但是此刻,那位名叫莫德雷德的骑士的想法,士郎很是清晰的了解着。 从小,他的生长就异于常人,很快,他便成为强壮而俊美的男性,曾经因为自己的长相而感到害怕,只是,听到母亲的话,他这才了然。 自己是那位完美的王的儿子。正直,无私,勇敢,坚强,所向披靡,那位战神,是自己的父亲。 感到喜悦,感到颤粟,快乐如最甜美的泉水从心底里涌动上来,让他几乎沉醉。身体的生长迅速已经不是什么感到害怕的东西,即使自己不是正常人类,但是与那位王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液,那位赤龙的化身,入神一般的君王有着相同的血脉。那么,不是正常人类,不,不是人类已经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而是荣耀,比起任何赏赐,分封都要高贵的荣耀。 凭借着母亲的推荐而来到王城,成为了一名士兵,他卓越的剑技让他很快就出于众人置顶。即便身世不明,而且也从来不曾将面目示人,而是带着钢铁的面罩。但是他能力和刚正不阿的骑士精神,让他被亚瑟王赐予了佩剑,成了圆桌骑士。 这让他几乎要快乐而死,很快,他将母亲的嘱咐,把不能够将身份告知别人的话语抛诸脑后,找到了自己的父亲,颤抖着,兴奋地,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希望可以得到父亲的认同,希望可以得到父亲的荣耀。为此,他可以付出生命。 但是王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震惊之中,也很冷漠地拒绝了他。 “虽是姐姐的诡计,但你确实是我的儿子。可我不会认同你是我的儿子,也不会把王位传给你”国王很冷漠的说。 “什……” 只是国王连错愕的机会都不给他,转身而去。 这件事引发的后果就是剑栏之役,满腔的热血变成了憎恶,同时又受到母亲挑拨的莫德雷德,偷走了亚瑟王的剑鞘,同时,他散布谣言,最终引发了战乱。 现在,他站在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偶像,自己的追求的目标面前,高傲地说着,满心以为做到了这一切,将他创造的东西摧毁,是同等的大事,是一样的存在,自己得到了和他一样的地位。 王只是很冷静的沉默着,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这让圆桌骑士很是愤怒。 “你为什么不把王位传给我,你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只要把王位传给我的话,就没有这种事了。难道你就如此憎恨我,厌恶我这个摩根的后代吗?”骑士愤怒的将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 王冷静的看了看那把剑,嗯,那把剑还是当初自己赐予他的呢。 “不,我不曾憎恨于你,对你也不感到厌恶”摇了摇头,拿着剑,他和自己的儿子战斗在一起:“不传于你王位的原因只有一个。” “你,没有成为王的资格”黄金的光辉,剑与剑的相撞,亚瑟王面无表情的说。 而且,如果承认了你是我的儿子,那么,你得到的不是王位,而是死亡。 梅林的预言从来没有错误,所以,一旦承认他的身份,那么,亚瑟王的儿子是毁灭国家的元凶这个预言,将成为杀掉他的利剑。 所以,将他放逐,所以,即使痛恨也不承认他的身份,一切只为保护这个孩子。 我的……儿子。 最后,想要保护的儿子,却被自己亲手所杀。 被贯穿了胸口,只能发出低浮之音的他,从见面开始,一直没有摘掉的面甲掉落下来,让他的脸映入了她的眼中。 多年没有见过太阳,很是苍白的肌肤和她那么相像,就连脸上的血迹都和每次大战之后,水盆里的她一模一样,同样的瞳仁,此刻正努力的看着她。 “父……父王……” 穿着铠甲的手臂向前伸着,似乎想要碰触到她,渴求着父亲的呼唤,只是,伸出的手掌还没有碰到他,他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身受重伤,失去了剑桥的保护,已经濒临死亡的她在前来的路上,那被她杀出来的尸之丘上,她望着自己的帝国,很是迷茫。 努力地,用尽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个完美的王,可是,尽管如此,她依旧没有办法阻止国家的毁灭,面对国家的破灭,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为什么,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吗? 那么,就去重新选定一个王好了,自己的能力不足,那就重新选定一个王,如果是如兰斯洛特那样的骑士,一定可以…… 圣杯听到了她的呼唤,让她去获取这件万能的愿望机,只是,这也只是让她添加了一道更大的伤疤。 曾经,湖之骑士为什么要杀掉曾经去寻找他的十二名骑士,为什么要在法兰西建立自己的领地,和她对抗。为什么要将王后送还归来,羞辱于她……一切的一切,原因只有一句话。 “其实……我当时是想让你亲自惩罚我。王啊……我当时真希望你因为自身的愤怒向我问罪……” “如果能够被你制裁……如果你能向我要求补偿……那么我也一定会相信赎罪……我一定会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原谅自己的方法……王妃应该也是同样吧……” 这便是某个男人和某个女人的后悔。他们怀抱着与王同样的理想,却因为太过软弱而无法贯彻这个理想。 事后补偿已经不可能了。 但是,如果王能够铁面无私的立刻征伐过来的话,他一定会全力抵抗,让王可以再度成为那个完美的王,让国家继续保持安定平和。只是,两人高估了骑士王的心。 即使被背叛,被远离,被羞辱,被敌视,王一直都认为污秽的自己与她是站在同一边的,结果造就了国家的破灭。 这到底是为什么? 悲哀,可笑,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位完美的王,但是却只是口头上而已。那天,在拔出竞技场上,男人们互相争夺的王之剑的时候。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决心,才握住了剑柄的呢。 想不起来,也不明白了,但是,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错误,不是没有做成一个完美的王,而是不应该成为一个王,这个错误,一定是那个时候犯下的。 合格的王者,应该做到的是将国家变得更加繁荣,而不是现在这样,除了毁灭别无其他。 所以,希望圣杯可以消除自己,如果不消除自己的存在的话,那么,誓言就无法实现,阿尔托莉雅将永远在这景象中饱受煎熬,对于自己的罪恶感到悲痛。 这便是亚瑟王的传说!! …… 将士郎背进了曾经度过一晚的小破屋,saber将他放到了床上,看着自己主人因为痛苦皱起来的面庞,她却不知道那是何原因。 走出了森林,白archer一脸开心,他哼哼了几声,随后从身上拿出一个东西来。那赫然是一个手机。 他用那玩意儿按动了按键,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通之后,他对着那头说道:“喂,橙子,是我,嗯,约定的时候到了……现在我在冬木的郊外,这片森林这里……呃,那家伙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啦,但是确实是在森林里……嗯嗯,这是最后的职责了,只要治好了那家伙就行。是的,你来这里就好了……哦,对了,你进去的时候小心一些,那些家伙现在可是非常紧张的。你要表明你不是敌人哦……啊,事情就是这样,你尽快过来好了,那个家伙的身体现在可是很糟糕的。” 挂上电话之后,archer想了想,随后,他又按动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那头有人接听了。 “喂,神父ncer回去了吗?没有啊……也没什么了……啊,archer已经被我解决了……哦,你是问吉尔伽美什啊,谁知道啊,他早就跑掉了。” 这电话,却是给言峰绮礼打的。 要说他是怎么跟言峰绮礼接上头的话,那就是昨天晚上了,他拿到了属于caster的庞大魔力,然后就去了言峰教会…… 在告知自己所有计划设想之后,他向言峰索要了一枚令咒,种植在自己身上,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了吉尔伽美什的master,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今天那么轻松的来到艾因兹贝伦城,是因为带了个超级打手。 现在,他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言峰绮礼在电话那头闲聊,最后,他说道:“现在看来,caster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你也该对自己的话负责吧,对获胜者予以奖励,毕竟你现在的身份还在保密当中,应该合情合理的做事……啊,不行,绝对不行,现在不可以,要那么做的,必须是后天,后天才行……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会说的,反正能够达到你的期待不可以了吗。嗯,后天,后天才行。” (我好想还欠大家一章,这个,下星期补出来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全身魔术回路 做梦,士郎正在做梦,在一个巨大的空间,像是在一个封闭,在一个镂空却被砌实的水泥之球内漂浮,这个球内充满了液体,士郎不知道它是什么,质量如何,只是在里面无意识的漂浮,荡来荡去。 当然,他不可能是死了。 说实话,这个地方连死的意义都没有,生的理论也不存在,有的,只是一片虚无。 这里似乎有很多人,但是士郎却看不到他们,也感觉不到他们是男是女,只是身为人类,所以对周遭的同类有着一种微弱的感觉,这个空间,大概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独立的,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没有的。 天不在,地不存,光明黑暗连一点暧昧的关联都没有,有的只是对于自己的确认,以及目之所及的地方,那银河尽头似的闪光。 他朝着那个方向行进,终于,他的脚踩在了地面上, 赤橙黄绿青蓝紫,颜色延伸,变化,变弱,锋锐,不停的穿流,各种形状,各种姿态,这种没有质量的管道当中,士郎不用自己走就能前行,比电梯要好用的多。 但是,在这不用走就能前行的道路上,他却仿佛前行在时空之上。因为,脚下的虚空之中,是用人类的用来储存记忆的东西做成的道路。 画面。 一幅一幅飞驰而过的画面,仿佛电影的胶片,它们明明流失的是那么得快,令人目不暇接,而且每一幅都在活动,是一串电影一样的存在,但是士郎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完它们,这些都是人类的记忆,有关于自己的,有关于其他人的,不过,还是关于自己的居多。 自己的眼睛已经不是单纯能够接受视觉化信息并进行传送到大脑的东西了,也非能够将武器进行鉴定复制的东西,这双眼睛能够看到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人类的起源,是从单细胞生物一点一点的精华,白垩纪侏罗纪什么的之后,幸存的生物进化而来,这点是小学的时候,学校里的老师就曾经教过的内容。然后是人类发展开始之后的历史,王朝更迭,历史变迁,无数的君王因为战争即位,无数的君主因为善战扬名,沙场之上,他们被称为英雄…… 一个神情苦闷同时又有些冷漠的紫发小女孩在看着窗户,她有些孤默的撅着嘴巴,似乎在生什么气…… 月夜之下,一个男人向前行走着,但是他行进的道路虽然不崎岖,可是异常难行。因为,在没入膝盖的雪中行走,怎么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呼啸的寒风之中,他咬着牙走着,全身的骨头早就冻僵了,他的姿势有些奇怪,像是走了一天的路那种,实在无法位置正常姿势走路,看起来像是个老头。 在森林的前面,他停下了,然后上去哆哆嗦嗦的摆弄着什么,似乎是在施展什么魔术,最终,他停下了动作,向前走了一步。 哼!!似乎有谁哼了一声,其中的冰冷与怒火,清晰可闻,只听砰的一声,黑色大衣的男人被击飞了出去,仿佛凌空之中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将他打飞了出去,那股力量很大,他直接飞出了五米,最后摔进了雪窝。 只是,被击飞之后,这个男人一脸的碎雪,却不管身上的伤痛,兀自苦笑着:“不行呢!” 他的眼神看着森林,似乎是希望可以穿过这常年冻着的树木,看到那比这更没有生机的古堡…… 自己手持着双剑,无力的行走着,在解决了又一次的纷争之后,他像是一直孤魂野鬼,无力的游荡,等着身上的力量耗尽,他又会消失,回到那个世界去。 刚刚屠戮的是一个小村子,还是一个村镇,他记不得了,只是知道,那个地方,人挺不少的。哼哼,没有人会理解到这个地方会有个村庄被人屠杀光了,在这个信息落后,交通差劲之极的地方,在那种鸟不拉屎的世外隔离区,大概等到他们都臭了,或是变成白骨的时候,才会有人发现吧,哦,对了,那个时候,一定会被宣扬成为恶魔出现了什么的。 宗教的募捐,地方的征收,为了讨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恶魔,把收来的钱币花费在酒肉之上,同时也能提高当地统治者与宗教的威严。 冷笑之中惨笑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然后,他愣住了。 看起来刚刚的那个地方也不算是偏僻啊,在这个不到十里的地方就有村镇,哎呀呀,刚刚自己只顾着低头走路,完全没有看到吗。自己的这幅扮相足够差了,进到这个看起来人还不少的小镇子里,大概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然后当成什么魔鬼给处决掉吧,嗯,身披火焰的恶魔。 但是,走进了这个有钟的小镇子后,他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是黑夜,哪里会有人出来闲逛啊,看来这次大概又是自己耗死吧。 可是,他没有失望,很快,他就被发现了。 几个男人从一个拐角内走了出来,拍打着自己的身体,英灵走上前去,几个人看到了他,先是惊讶,后来有些紧张,只是,昏暗的几乎没有月色的天况,让他们看不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脸上的血有多厚。随后,弓兵看到了,在他们走出来的拐角之中,一双腿裸露着,血流从她的上身流淌而下,狼藉的下身更是在对他进行挑衅。 就在这时,几个男人之中,其中一个男子突然拿出一把刀,向他冲了过来。 轻易的躲了开去,英雄看也不看,抓住了这个男人的手腕,一拧,他手上的刀就自动掉了,而后,这个家伙看到面前的家伙一脸赤红,好像地狱来的恶鬼,顿时吓得大叫了一声,几乎要瘫软了。 “哼哼哼……”守护者笑了,笑的很开心,他把目光从女人的尸首上移了开来,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要尿裤子的男人,他一脸平静的疯狂,扬起了右手上还没有滴完血的剑…… 无数的名剑在闪耀着光芒,英灵的宝具,凡人的武器,只要是兵刃,尽皆存于这个满是沙尘的世界,但是这没一把剑都是墓碑,每一把剑上都有亡魂在惨嚎。那个男人经历过一切之后,得到的结果,士郎得到了archer的servant,这个英灵所有的战斗技术以及武器资料,以后,他只要锻炼自己,能够承受那些投影就好…… “servantsaber,遵从号令而来,吾问汝,你是吾的master吗?”能够将残破的木屋映亮的光,只是存在于英雄身上的铠甲。但是身穿铠甲的英雄是位还没有自己高的少女,她低头看着自己,声音严谨不失恭敬,声音更似银铃般动听:“从此,吾之剑将与汝同在,汝的命运与吾共存。至此,契约完成。” 从此之后,这位骑士便跟随着他,一同征战,直至现在。但是,她却在心中诅咒着自己,比谁都要痛恨自己,想要消除自己,给予国家一个新的未来…… “啊……那个,凛?今天是谁的葬礼吗?”一个容貌美丽的女人用茫然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问她。 看起来还没有十岁的小女孩点了点头:“是啊,因为父亲去世了。” 女人顿时慌张起来:“哎呀,真糟糕,不快点把时臣的丧服拿出来可不行,凛,你去帮樱换衣服吧,啊啊,怎么办才好,我什么也没有准备。” 她陷入了焦躁,可是小姑娘丝毫不在意。因为无论是父亲还是樱都不在了,所以不需要准备了。 而她的母亲也在短暂的失控之后,再度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看着前方,对着空气伸出了手指,似乎在跟谁说话:“你看,亲爱的,领带又歪了哦。肩膀上也沾着线头呢。呵呵,你也打精神来嘛,你可是凛和樱引以为傲的父亲啊。” 她对着除了自己之外,谁都看不见的丈夫说这话。对此,小女孩只是仰着头,用宝石般无暇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母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中却带着一抹演示不住的哀伤…… 穿过无数的记忆隧道,看了数人的生平记忆, 即使是想要结束战争,反而要进行战争,想要杀掉怪物,首先要将自己变成怪物,无论如何,都无法根除这一切,除非消除造就这一切的人。 士郎感觉心里有一种无法压抑地悲伤、绝望、痛苦……诸多的负面情绪涌了上来,碾压着他的内心,但是士郎没有吭气,他咬紧牙关,瞪着双眼去看。 穿过轨道,直指前方,在数道屏幕之后,他来到了一个地方。 在他背后,是一片黑暗,他的身前是一个暗淡的世界,眼前似乎有东西在闪光,有东西在蠕动,然后,在金色的光辉之下,一道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好像张开的双翼。 瞬间,世界变的火红起来,黑暗将所有的东西吞噬,然后吐出红色的残渣。 火灾开始了。 圣经之中,世界曾经因为神的愤怒发出大水,长达一百五十多天,只是为了灭绝人类。而这里的火焰燃烧了许久,虽有一夜,也足以断除所有人的生机,自己当时能够活下来是个奇迹。 看着幼小的红色脑袋在漫无目标的行走,幼稚的面庞上,确实完全不符合的麻木,对于他而言,这是完全无法接受的情景。 最终,他倒下了。 仰面看着天,在天上正中间的士郎正直视着他的脸。自己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眷恋,有的只有完全放弃了的,什么都没有的眼神,他看着天上,士郎感觉到他的目光实际上就是在看着自己。 果然,他伸出了手臂,对着天上的自己,伸出了手来,似乎是在祈求自己的救助。士郎本能的伸出了手来,想要拉住他的手。可是,少年的力量实在太微小了,在他还没有够到自己的手臂的时候,却因为自己失去了力气,而倒下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弱小的手臂要摔落到地上,士郎无能为力,但是,在那手臂落地之前,有人接住了它。 一个以后会在雪窝之中苦笑的男人,此刻一脸的欣喜与激动,他抱着还是小孩子的士郎就哭了起来。 默默的在天上看着,士郎看着已经是回忆的片段…… 但是,这个男人曾经无数次手染鲜血,明明想要救人,但是却要先杀人,这种好像自我杀害的事情,却又不得不做。自己也是一样。 刚刚生出的那股负面感觉愈加涌了上来,士郎感觉自己的心口非常痛楚,那股疼痛让他甚至都无法让自己站直身子了。 历史上所有的生物都是如此,在这个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带着杀戮的天性,无论是任何生物,所作出的进化,最明显的就是能够使用的武器。 牙齿,利爪,巨大的身躯,强大的力量,刀剑,弓箭,铠甲,攻城车,滚油,刺钉,枪,雷,火炮,炸弹,坦克,飞机,导弹,核武……啊,去掉这些常规武器,还有不为人知的东西,魔力,圣力,圣器,圣典,圣遗物,魔术师,魔法使,英灵,吸血鬼,死徒,直死的魔眼!! 最究极的武器,世间万物皆有破绽,因为没有完美的东西,有了这个的话,就能够将所有的一切,只要是能够看到,抚摸到的东西,就能够完全杀掉,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人类也好,地面也好,刀剑武器,飞机舰艇,甚至是英灵的宝具上面,只要看到它,也完全是裂痕,满是破绽。杀戮,世界上最简单的东西。 人类所有每一样东西都能作为武器,每一样事情都是战争,历史只是书写人类残暴的工具。 人类是丑陋的,人类是邪恶的,人类如果不去自相残杀的话就绝对无法生存的生物,他们的种族之中存在着天生的杀戮天性,世界上所有无法解决的事情到最后都可以通过暴力解决,这就是人类。人类没有一个善良的,伪善的外表之下,有的只有邪恶。无法根除,无法拯救,除了一代一代继承下去,没有任何未来的生物。 不对,人类不全是邪恶的…… 忽然之间,一个与一切都不协调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叫住了士郎。 嗯,等等…… 士郎转过身来,他刚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本来应该是什么都没有,除了虚无之外空无一物的空间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是实物。 在这封闭深邃的黑暗中,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士郎看不清他,因为在这个黑暗的见不到一切的地方,他能够看清楚的只有自己。 人类不全是邪恶的,邪恶的只有一人而已,其余所有的人类都是善良的。 黑暗之中传来咕咕的响动,就像人类的打嗝声,但是比那轻,更像是人类的呼吸。只是,这样异常的呼吸就不正常了。 “你从哪里进来的?”停止了向前走,他很正常的转过头来向身后问道。 “那是因为你的缘故啊,如果不是你,我可进不来”他笑了。 士郎心中一动,他听着这个语调,心中有了某种模糊的感觉,他又问道:“你是谁?” “嘿嘿,你问我是谁?”黑暗中的影子轻轻笑道:“这可不行啊,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告诉你,因为我现在也没有完全成型,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停了一下,他说:“你刚刚听到那个家伙说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邪恶的,不,不,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是邪恶的,别听他胡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这是个美好的世界,所有人都拥有美好的人生,毫无缺陷的灵魂。恶的只有一人而已。” 士郎疑惑了,对于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他感到有些不安。 对方接着说:“曾经在这个世界上,人类有善恶之分,不像现在,恶的只有一人,那时的人类很不安,所以将天下所有的罪恶托付到一个不着边际的人身上,软弱的人类消除了自己的罪恶。而那个人……是我!” 黑暗之中,那个人向前走动了一下,露出了不高的身躯,他的身体很黑,几乎看不到他,只是,你能够看到全身的花纹,在黑暗之中,极为明显:“angramainyu,不过,那也只能够形容现在的我了,因为过上一会儿,我便不是现在的我,消化你们的过往,我将成为新的我。” 被剥夺了名字的活祭品,只是通过回应那祈愿,让他曾经拯救了一个世界。从此,世界上,除我之外没有罪恶。除我之外没有缺陷。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值得厌恶的只有我一人。通过那样拯救了世界,人类得到了安宁。 他被强制的送上了英灵之座,成为了反英灵。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方又笑了,他说:“我在等待。” “呆在这个地方,在睡梦之中,等待着别人的没有理由,不着边际的需求与祈愿。虽然很快就不是angra之身,但是这股力量也能能够保留着,等待着力量填充着自己,然后,等待自己诞生之后,那新生之姿,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的姿态”他快乐而满足的说。 “你想做什么?”士郎心中的不安开始加剧。 他高声回答:“回应人类的祈愿,不管是何等的祈愿,我都会实现它。” “那么,你打算怎么回应他?”士郎更加不安了。 “啊,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回答的声音笑的无比开心:“十年前的经历,刚刚又重新观看了一边,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站在那里的士郎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 “你啊,真是没有脑子呢”对方叹了口气:“比起现在这样和我说话,还不如赶紧吸收一下更有用的东西,archer的能力,他的能力,配合你的眼睛使用才是真正的力量,比起你现在跟我说话要有用的多,你现在还在这个地方,你到底要犹豫多久啊?明明连archer都砍了,现在反而在这个地方徘徊。面对吉尔伽美什那个家伙,不想死的话就要好好消化才行,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 他想了一下,对着士郎说道:“既然你现在还在胡乱玩儿,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暗影之中,一股诡异的黑暗突然蹦了出来,像是泼洒出来的浓墨,深深的一片,顿时将本来没有颜色定义的世界所染黑了,而且面对的方向,士郎那边。 那股墨汁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士郎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被溅的全身是黑色了,可是马上,他发现不对了,虽然墨汁溅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反而,溅到自己脚下的那股墨汁,却凝结成了一片,随后,那股墨汁之下,本来应该有能够站立的地方,却消失了。 士郎的身体忽然就下沉了,脚下的墨水变成了沼泽,将他吞噬了下去。 士郎挣扎着,但是无济于事,他的身体被黑暗一点点的淹没,身体被那股黑暗所吞噬,立刻就有种沉重的感觉,使不上劲来,完全没有办法活动。 渐渐的,他被墨汁淹到了脸部,他的眼睛瞪视着对面看不清轮廓的男人,后者对他说:“放心吧,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保护者,既然如此,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不死,但是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archer那家伙,留下来的武器资料,我需要了解……” 橙子深深吸了口气,注视着眼前的这家伙,同时也被身后的两个姑娘注视着,嗯,如果要抠字眼的话,其中一个姑娘实际上不是人。 刚刚,她按照约定的内容,驱车赶到这个森林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些困扰,但是她却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些足迹。 冬木市的这个森林,因为结界的关系,里面没有任何兽类,如果进去的痕迹,都会长时间保留,而且这个地方已经好几天没有下雨了,所以远坂她们的足迹得以保留,她根据走回来的那部分足迹,来到了……曾经的那个小破屋,理所当然的找到了远坂她们。 当时的场景曾经一度非常紧张,远坂和saber看到有个魔术师过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ncer的master,差点直接就把她给砍了。好在橙子很有耐性,被胜利与契约之剑砍到头顶的最后一秒还在解释,这才让saber停住了剑。 但是过了几秒钟,她说自己是来帮助卫宫士郎的,这就让几人不能接受了。 毕竟除了她们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士郎受伤什么的,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人说我能帮这个家伙解决伤痛什么的,自然惹人怀疑了。而且苍崎橙子很是直白的说,嗯,有个白色衣服的家伙,黑脸的,白头发的男人让我来这里给一个叫卫宫士郎的治疗伤势……这差点让刚刚放下剑的saber又想侃她了。 橙子的话又让两个姑娘紧张了好一阵子,被她给弄得有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她说明了身份,同时有限度的将一些事情告诉了远坂和saber,比如她叫做苍崎橙子。白archer的身体是她制造的,那是某种交易。她与那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而现在来这里也是因为交易的一部分。 远坂听到苍崎的名号一开始还惊了一下,但是对于这个女人,她是不会完全相信的。只是,随后她权衡利弊,看着士郎身上还冒出来的剑尖,她还是认为让苍崎橙子看看士郎比较好,刚刚她已经检查过了,可是结果让人绝望。她不认为魔术回路完全报废,身体上插着几十把剑的人能够活着,她已经无能为力了。而士郎本来拥有的那个自我治疗,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启动,或者说,效果非常之差,根本比不上恶化的速度。 但是橙子的到来让她看到一线希望,毕竟后者是著名的人偶师,做出来的人偶和人类是完全一样的,几乎就是第三法的一部分了,所以后者才会被封印指定撵的到处跑。如果治疗不好,也可以让她使用人偶的制作方法,把士郎的灵魂抽取出来,把这个身体舍弃,放进新身体里――刚刚她不是还说白archer的身体是他做的吗,如此一来,他跟弓兵的相貌相同就说的通了。 只是,在想这些的时候,远坂的心中有个恶意的想法,如果真的要换身体,那么她绝对不掏钱买,而是强行索要。因为自己这边,有个手及的英灵,如果对方不答应,她马上就人头落地。 苍崎橙子自然不知道远坂心中的恶毒想法,她仔细检查士郎的身体,寻找治疗的可能。 只是看到这个可怜的家伙第一眼,橙子就了解到了,这个家伙绝对是起源暴走了,不然的话,不会是这幅惨样的。而且,这个家伙的起源似乎是剑,这样的家伙如果当时被荒耶看到了,绝对会被他盯上的。 可是,检查的时候,苍崎橙子忽然惊讶的发现,这个半大的少年的身体,与自己制造的那个白archer的身体,外部不同,内部惊人的相似,除了魔术回路不同,那个家伙特地需求,要五十四条魔术回路。而这个家伙的魔术回路……太惊人了!! 橙子只是探查了这个家伙的内部,就惊讶的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全……全都是魔术回路,就好像神经,血管那样遍及全身,从头到脚贯穿到底,几乎就是魔术回路形成的人类。 这个家伙,真的是人类吗?这一刻,苍崎橙子开始怀疑士郎是不是人造人,毕竟,只有人造人才拥有那么多的魔术回路,正常人,即使是时钟塔的贵族也没有哪个人拥有如此旁大的魔术回路,甚至有的贵族,魔术回路没有太多,但是魔术回路的优异程度却无法形容。 现在这个家伙,他体内的伤倒不是大碍,主要是这魔术回路,大概是刚刚才安装上去的,而且手法很粗暴,安装的很粗糙,本来这个家伙的魔术基盘已经有所损坏,缺少一部分魔术回路,但是被后来安装的魔术回路重新顶上,多出来的部分,强行撑开,让它出现在这个男孩的身体里。虽然不管合不合适,但是总归是安装上了,以后,这就是这个被称为卫宫士郎的人的魔术回路,可以运转魔术回路,可以使用魔术。 但是这庞大的魔术回路,让橙子有股熟悉的感觉,她想起了白archer曾经让她制作了大量的魔术回路…… “可怜的孩子”橙子叹了口气,她可以想象,当时一定非常痛苦。 (明天继续更新,各位,看在我晚上十一点还在码字的份上,放过我,别说我更新不稳定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何须问 沉入黑暗,沉入黑暗。 从没有任何意义的地方,通过泥潭至不见天日的深渊。不过,下坠的时候并不空虚,有疼痛感陪伴。 痛。 血液,骨骼,肌肉,脑浆,全部像是被地狱的熔浆所浇注,连同灵魂一起烧灼,发出浓浓的臭味。体内的被熔浆穿过,然后火焰过处,一条条过道被打通,斑斑驳驳,横七竖八。比起体内剑刃蹦出来的美妙感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了。痛啊,满地打滚的剧痛,痛的把眼睛都瞪的突了出来,痛的想把全身的骨头都打碎研磨成粉,痛的想把全身的神经都抽出来。啊,也可以说,它已经脱离了痛的定义了,而是直接对灵魂进行的折磨。 士郎不能发出声音,如果他能发出声音的话,恐怕现在连嗓子都能喊出来。压制痛苦的理性早已消失了,他只能做着看不见的挣扎。 而在在这股痛楚之中,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这股痛苦之中,为了受苦而生。 什么? 因为疑惑,早就烧坏的脑髓在损毁状态下竟然发出了疑问,借着这个能够成型的念头,进行思索,再次取得运作的机能。 有个人……他不知道是谁,但是他是抱着这个念头的,不过也不是一开始就认为自己就该如此,相反,他似乎有个很正常的人生。 居住在小到落魄封闭的村落内,他是普通的人,有相貌普通的父母,年龄有些差距的妹妹,居住的,是挨近山林的木板房屋。 他帮助父亲做事,靠山生活,树木和斧头是他常见的事物。毫无趣味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的生老病死。可是,这在某一天变了。 突然有一天,他对着村落里的人打招呼,却没有人理睬,然后被人围了起来。 “切断手脚的筋腱。只切断筋腱,这家伙的身体是全村的东西,要留给所有人才行……舌头也割掉。” 挖出左眼,捣烂喉咙,割去手脚,将其不完全的身躯锁在了一座山坡上。毫无根据的,他被这么对待了,但是父母没有阻止,妹妹也没有出现。这个人,被施以极刑,分解了肢体,然后没有死掉的躯干扔在了显眼的地方。 一瞬间,就将一个没有任何起眼之处的人的意识给击溃。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舌头也割掉,怎么能让他死掉”陌生的人类在嘟囔,剥夺了他咬舌自尽的权利,让他自杀都不行。 周围的人看着他的眼神之中都带着一股快意,就好像丰收了之后,围绕着火跳舞是那种空洞却欢乐的眼神。 “混账。恶魔,都是你”周围的村民在咒骂,对着他丢着最污秽的东西,咬牙切齿,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就连他的父母也不例外。他们明明是认识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还在一起吃饭的家人现在竟然会变成对着自己扔石头的仇敌。 理由吗……哈,就是这个了。 从村民里的话来听,似乎自己是个恶魔来着,不过,倒不是自己的身上有恶魔,或是自己就是恶魔转世,而是因为,自己需要成为恶魔。成为angramainyu,成为世界之恶。 并不是因为他是恶魔,并不是因为他将来会成为恶魔,更不是因为他有某种特殊的力量,所以被村民恐惧,他只是个普通到烂的人。之所以会被这么对待,是因为村民需要一个恶魔,需要一个被憎恨,被畏惧,被厌恶的恶魔。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这个人在就好了,不,这个恶魔在就好了,这样大家就可以将所有的恶毒,罪孽全都丢到他身上,把所有的错误和过就归结到这个人身上。 啊,当时我是因为受到了恶魔的诱惑,所以才会犯下如此罪恶的行径……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而这个事情,因为做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所以无论是谁都行,不管是他,还是别的什么阿猫阿狗,只要是个人,就可以被村里的长老拉来做这个事情。 了解到这一点之后,被当成恶魔的他产生了一个疑问,比起当时的恐惧与痛楚还不如此时的疑问来的深切。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会成为大家憎恶的对象?为什么大家要弄断我的手脚?为什么大家毫不顾忌我的感受?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成为恶魔不可?为什么……为什么多了,细细数来,实在是够呛。 靠着一只被阳光晒得干裂的眼睛,在锋顶之上,他没有理智的身躯里面,剩下的只有这个疑问。 即使如此,却没有任何人回答。就算是父母亲人什么的,每个人都是高高兴兴的从自己身上拿走一块东西,然后对自己进行唾弃和憎恨而已。 在高高的山顶,任凭虫蛇啃食自己的伤口,不理会身上的皮肤被晒脱,就连体内的血液也开始腐臭。 最终,他终于了解到,他身为恶魔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人柱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任何理由,他被选上当成祭品,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运气而已。甚至于,选择他的,村里的长老对他根本一无所知。只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其中一个认为他就行了,不选了。 这种事,是谁都可以。 去死。悔改吧。都是?的错。好肮脏。?不是人。你这个恶魔!!! 中伤、脏话、污蔑。 人权的剥夺、尊严的剥夺、自由的剥夺、肉体的剥夺、感情的剥夺、精神的剥夺。 这个家伙,在活着的时候,就经历了阿鼻地狱。 不认识的人也好,认识的人也好,全都痛骂他。 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都是因为你这个恶魔,全都是你的错。 维持着他的生命,持续着嘲笑与痛恨。 因为你是恶,所以我们都是美好的。 他坐在石头上,看着下面的令人不快的善良村庄,在经历了不计其数的憎恨与唾弃之后,已经空荡荡的内心中,他终于有了憎恶。 只是,这憎恶该是对谁的呢。最初的一年里,他不知道该对谁发火,后来,他了解到了,谁对自己憎恨,自己就憎恨谁,如果整个世界憎恨自己,自己就憎恨整个世界。 诅咒,诅咒,诅咒,诅咒,诅咒……连自己还活着都已忘却的身体里,不停呼喊不的只有这一个声音。 而岁月在流逝,生命枯萎,又重新生长。重复的繁荣与衰退,眼下的风景目不暇接地轮回着。村落的更替,村民的变更,即使是知道他存在的人全都消失了,依旧有教诲在村里流传,我们都是善良的,邪恶的是恶魔,只要憎恨着那个恶魔,那么它就不会死。 而所有的这一切,他都一直带着憎恶注视着。 最终,连那个村子的所在都变成了一片空白之后,他终于被完全遗忘。失去了名字,失去了身体,失去了灵魂,憎恨的一方,被憎恨的一方都不存在了。 可是,本应该沉寂下来的他却依旧无法停止,因为世界上依旧有憎恨,被做成世界之恶的他,要做的就是接受那憎恨。而且,毫无尽头。 就这样,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之后,他依旧停留在这个孤峰上,眺望着下面,空荡荡的眼洞中,等待看着世界的终结…… 耳边传来一个轻笑:“怎样,换做是你,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全身的魔术回路,橙子现在还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义,只不过,她察觉到这个男孩似乎有某种,嗯,容器的感觉,胸腔内的东西是全身的起始点,它会和某种东西产生共鸣,然后……融合,之后形成新的东西。 会形成什么橙子一开始还不太清楚,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些眉目了。 只是,这个实在是做的太过烂了,就好像给病人接骨,你把骨头的位置接歪了,还是全身性的,这怎么可以。如果不对士郎的身体上这个东西进行一下更改,就算他身上的魔术回路已经开始使用,魔力已经可以对他进行续命了,时间长了,依旧会像是内出血的人一样死去――虽然他现在已经在大量内出血了。 抬起手来,橙子刚打算对士郎的胸腔做什么,只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本来躺在烂床上只剩一口气的士郎突然睁开了眼睛,苍蓝幽深的眼睛好像鬼火一样妖异,在大白天都亮的吓人。他的手像是扑食的蛇一样窜起,直接按在了橙子的身上在,抓住了她。 橙子吃了一惊,而身后的两个女孩也吓了一跳,刚想上前制止士郎,可是她们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啊啊……呃……唔啊啊……咳咯……” 士郎疯狂的拧动着身子,大声喊叫,声音充满了痛苦。他的双手疯狂乱抓,眼睛一会儿眯缝,一会儿瞪圆,似乎是有难以想象的痛楚。橙子敏捷的抬起了双手,制住了他,不让他乱动,傲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吃惊。 这家伙…… 而这时,在她身后的两个女孩也飞快的上前,帮她按住了士郎。橙子趁机抽开了手臂,不动声色的移到了后面。 那双眼,没错。身穿茶衣的魔法使眯起了眼睛,心中有些感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式之外,竟然还有人拥有这样的眼睛。随后,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士郎弄到的污痕,又不禁感叹了一下,被这样的人给碰了,竟然没有被大卸八块,今天的运气真是好过头了。 士郎想要挣脱,但是被两个人按的紧紧的,他挣扎了一会儿,随后大叫了一声,又昏了过去。 松开了双手,远坂重重的呼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面色有些不善:“喂,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发起狂来?” 橙子看了她一眼,然后沉吟了一会儿,随后抱起了双臂,反问了一个问题:“这个森林你们不常来吧?” 废话,怎么可能常来,如果常来的话就不会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在这种破屋停留。 “他绷得太紧了”橙子举起了一根手指,毫无表情的缓缓道:“虽然受伤失去意识,但是他现在的精神处于高度运行的状态中,也是可以感觉到周围的环境的,而这个地方的结界……魔术性质和气息与他的不符合,所以他排斥着这里,想要改善他现在的情况非常困难。我对他的身体进行了一定的检查,发现,在他的身体里,有一种力量在对他的身体进行治愈,虽然让人惊奇,但是是怎么回事我并不了解,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只是,这股力量似乎被什么所阻挠,甚至可能是他自己。所以,想要让他的情况有所改善,需要是在他熟悉的地方,或是适合的地方才行。” “熟悉的的地方吗……”远坂的眉头动了动,随后点了点头:“有。” 她所指的是士郎的家,本来圣杯战争这种东西,就是应该隐瞒外人才对,但是苍崎橙子这个突然杀进来的外围魔术师,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对方看到saber之后,没有丝毫的讶异,大概是对这些有所耳闻了,现在,对她而言,隐瞒不隐瞒士郎的家都无所谓了。 当下无话,几人立即行动,回到士郎的家。 橙子是开车来的,她的阿斯顿马丁虽然只是两座的,载不了四个人,但是来这种地方,她不可能开着跑车来,所以,她向租车公司租了一辆普通的轿车,所以位置足够几人坐的。 她开的飞快,只是数分钟就根据远坂的指示来到了士郎的家。在路途之中,本来受到撞击而昏迷的樱也醒了过来,但是她对士郎的情况也是一筹莫展。 但是,回到了士郎的家之后,发生了一个插曲。 几人从车上下来之后,橙子看着门口停着的梅赛德斯挑了挑眉毛,然后回头看了远坂一眼,这目光让远坂感到有些不妙。 随后,进去之后,迎面就见到了依莉雅向这边走过来,她听到了门口传来了声音,就迎了过来。那张和爱丽斯菲尔相像的脸有些苍白,带着些焦急,一见远坂她们走来,立刻就小跑过来,啪嗒啪嗒的。 只是,来到了近前之后,她看到了士郎,结果小跑的动作停下了。她站在那里,看着抱着士郎走过来的saber,一脸呆滞,红色的大眼睛几乎是盯着士郎身上不松。不到一秒之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本来发呆的脸上顿时变作了凄厉的惊惶,好像看到母兔被抓的小兔子。她站在那里的动作变成了直接冲了过来,她的动作太慌张了,才一步就几乎摔倒,但是即使如此,她依旧不停,幸好saber也走进了,她几步上去,扑到saber身边,抱着她手中的士郎脑袋上就不松开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小姑娘死死的抓着士郎的脑袋,楼进了怀里,疯狂的摇头,可爱的小脸上竟然满是恐惧和无助,似乎是被士郎的一身伤口给吓坏了,以为他要死了似的。 saber有些焦急,这个时候,她的master全身是伤,如果不治疗可能马上就会死去,但是现在依莉雅斯菲尔拦在这里,只能拖延他的伤势,虽然了解依莉雅并无此意,只是对士郎太过关系而已,但是依旧是对士郎的不利。当下,她有些想推开依莉雅,但是却又有些无从下手。毕竟看着这个一脸可怜的惊恐的小女孩,她怎么也动不了。 最后,还是远坂出面帮忙,她可不管依莉雅是什么模样,本来就跟这小女孩不对盘的她,直接上去,三下两下就把她抓住士郎的手给掰开了,让saber带着橙子找个僻静的地方给士郎瞧瞧。 saber固然和橙子离去了,依莉雅哪里肯,在身后想要跟上去,但是被远坂给抓住了,她力气自然大些,拉着依莉雅让她怎么也摆脱不了,活像个恶毒的女医生。而樱在旁边劝解着小依莉雅,而在这时,闻风而动的塞拉女管家出现了,远坂这才松了口气,她依莉雅往塞拉那儿一丢,不管不问了。 塞拉好言相劝,几乎是好一会儿才把眼睛直盯着士郎离去方向的位置移开,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跟着塞拉回房间了。 看到这个小惹祸精离开了,远坂忍不住松了口气,她闭上眼睛,原本挺得笔直的身躯也有些垮了下来,她站在那里,感受着阳光,俏丽的脸上满是疲惫。 无他,在过去十个小时里,她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被自己的servant所绑架,然后目睹他跟士郎的决斗,而后又亲眼看到他的被杀,而且还是突然出现的一个servant出手导致……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连串的事情会在一天之内发生。 静静的眯了一会儿眼睛,远坂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saber离去的方向,决定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毕竟saber不是魔术师,那个有不良业绩的女人如果真的有什么不轨行为,那就糟糕了。并且,确认士郎没事了之后,她还有些事情需要想。 就在她迈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妹妹的呼唤:“姐姐……” 远坂回过头来,看着樱,有些吃惊,她几乎把樱给忘了――换做是谁,一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恐怕也会变得有些迟钝了吧。 “啊,怎么了?”她为了让事情看起来好一些,轻松地问。 “姐姐,那个时候,我昏过去了”樱低着头,声音有些羞愧:“没有能帮上忙。” 远坂勉强笑了笑,安慰她道:“不,那个时候,即使是你醒过来也不会有所帮助的……嗯,当时是很复杂的情况啦,短时间之内也说不完,之后,等到依莉雅斯菲尔冷静下来之后,我们还有事要商定,到时候我会细细的说明的。” “是吗”樱点了点头,她抬起眼睛,看着远坂的脸,似乎有些不安,欲言又止。 看到樱的这副遗弃的小猫模样,让远坂心中的沉重稍微减轻了一点,笑容也真诚了几分,她问道:“到底怎么了?” “……”樱迟疑了一会儿,随后她似乎鼓了鼓勇气,打起了精神,她走近了远坂:“有件事情……我想,你必须知道……” 远坂一愣。 …… 五分钟之后,远坂脸上的笑容或是愣神已经换上了一副完全无法相信的表情,她有些颤抖的对樱问道:“那么,按照你的话,就是说……” 樱已经完全低下了头,无法面对姐姐的对视,一切已经一目了然了。 但是即使如此,远坂还是无法相信,因为刚刚樱说出来的事实如果是真的话,那也实在太…… “不,不,等等,等等”远坂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而樱这个时候也抬起了头,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希望她能够给予自己一丝希望,可是远坂看了看她,最后垂下眼睛:“等一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样的事情,应该去问问依莉雅斯菲尔,那家伙的话,应该是完全知道的。” 樱立刻绝望了。 哪里还需要依莉雅的断定,从她刚刚的表现不就可以看出来吗。 可是远坂已经跑掉了,她直接穿过了大院,往依莉雅的房间跑去。 刚刚樱向远坂说明的事情,不是别的,是自己的事。在她一开始醒来之后,是在白色骑士将她丢落的那次,那个时候,她就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不过不是失去知觉之类的坏事,而是好事,事实上,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过的清爽。 如果普通人的话,有这种感觉应该是高兴吧,但是对于间桐魔术师的樱而言,就感觉有些不对了。 因为以肉体为巢穴,以灵魂为食粮,用宿主的痛苦赖以生存,这就是间桐的魔术,而樱身为间桐的唯一继承人,体内早就被刻印虫布满了。而且,已经死去的间桐老头曾经想要用樱体内的刻印虫模拟出完整的魔术回路,用来仿效艾因兹贝伦使用人造人制造的黄金圣杯,把活人变成圣杯,使用间桐魔术形成的圣杯,对此,他使用第四次圣杯的碎片,制成的刻印虫放入了樱的身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取代艾因兹贝伦的圣杯。后来间桐脏砚死了,这个事情也就无人知晓。 虽然后来樱体内的刻印虫被神父指摘了一部分,但是还是无法清除干净。她本来以为自己一生都会带着那些沉睡的刻印虫了,但是现在自己感受来,她却惊讶的发现,那些东西,不见了。 本来已经代替自己身体一部分运行的刻印虫,本来被集中到了胸口的位置,自己的身体当时就开始恶化,五感飞快的丧失,但是现在却不一样,她的身体完全正常,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而且……刻印虫不见了。 是不见了,樱百分之百确认这些东西消失了,可是去了哪里,她就不知道了。 可是后来,她看到了士郎之后……她在车上对士郎进行了一下检查,但是出来的结果让她有些不忍相信,虽然不知道从自己体内取出的刻印虫是不是去了士郎的身体内,但是士郎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完全魔术回路的情况,这种事情,只有在依莉雅斯菲尔身上才有,这样的结果…… 远坂本来对士郎全身魔术回路的情况也感到吃惊,但是并没有朝那上面想,因为士郎是谁啊,一个笨笨的家伙,谁也不会把他往高端的器械上想。 本来经过了好多场战斗,与大量的servant见面,以及和依莉雅caster等人交流,她已经对圣杯这个东西,稍微了解一些了,加上家里的书籍有关圣杯的记载,她曾经做过一个大胆的猜想,但是由于依莉雅已经不是master了,所以她一直没有问过后者。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必须要问一问。 远坂几乎是带着风冲进了依莉雅的房间,只见依莉雅坐在椅子上,双手垂在膝盖,一个人孤单单的坐着,塞拉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想来,应该是被依莉雅的命令劝退了吧。 远坂一进来,看到依莉雅,她定了定神,然后慢慢走了过去,对依莉雅说道:“喂,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依莉雅侧坐着面对着她,对于远坂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刚刚在外面时脸上的惊慌失措消失了,如月亮一样洁白的面颊上满是默然。她看也不看远坂一眼,只是听到了远坂的问话之后,她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然后她不慌不忙的转过了眼睛,看着远坂。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面目上,表情中,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小女孩,稚嫩的童声竟然用一种与她气质不符合的成熟语调说道,看起来颇有些怪异。 但是远坂听了之后,却似一记重锤击在了心头,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死心:“我还没有说问题,你就知道了我想问什么吗?” 依莉雅笑了一下,有些嘲笑的看着远坂:“不用再问了,嗯,你想的没错。我也好,士郎也好,都是一样的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是谁做的,但是……” 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脸上闪出了一丝悲哀:“毫无疑问,他也是圣杯。” 第一百五十五章 开始作战会议 橙子走出了房门,活动了一下肩膀,给自己点着了根烟,吸了一口,神色悠然。 “这样的话就好了吧”她垫着胳膊,扬起夹着烟的手,看着稀薄的烟气消失在午后的阳光下。这话不是对着面前的人说的,而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的,就在她说完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嗯,非常感谢您,魔术师阁下”身后的声音有些凛冽的味道,澄清之中不是恭谨。 “不,我并没有做什么”橙子摆了摆手,烟头上的细雾一绕一绕的:“我只是维持住了他的身体状况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他身上的伤势和异常是靠着他自身的恢复力改变的,和我无关。莫如说,只是做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能够完成约定,对我而言实在是在好不过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是您的帮助,非常感谢”那个声音之中,夹杂着衣襟的摩擦声,似乎是她做了什么动作,橙子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她抬起了头。 在她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容貌十分美丽的女孩子,明明是妙龄年华的孩子而已。但是仅仅只是洁净的白衣和深蓝色的裙子就让她显得高贵,金色耀眼的头发却盘成了一个端庄的发髻,一双眸子古井无波,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事让她惊讶似的――面对着这样一个女孩子,橙子却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和某个国家的国王在面对面似的。 只是,看着saber面色沉默的脸,橙子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波动,毕竟,一个相貌如此优秀的女孩子,却好像石头一样不近人情,实在是有些让人叹息了。 不过,也比激动起来就会热血沸腾的找什么杀杀的要强得多。 saber有礼有序的对待苍崎橙子也是应该的,因为刚刚在她的帮助下,自己的master终于摆脱了那种重伤的态势,本来到处破烂的身体现在已经是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下,迅速的恢复,连那些从体内蹦出来的剑刃也慢慢缩小,收了回去――橙子说那是起源暴走,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saber不知道,不过绝对是危险的事情了。现在,对方抑制住了士郎的伤势,让他能够重新恢复健康,从这点来看,她就配的上骑士王的敬意。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女魔术师磕了磕烟,但是细灰流转,却没有一丝落在地上,她看着面前的女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既然已经将那个孩子的伤势治好,那么,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嗯,那么请我送您出门”面对这个外人,骑士很是严谨的恪守着礼仪。 “哦――!!”橙子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她看着女孩,脸色的笑容有些古怪,停了一下,她说:“谢谢。” 她转了转头,看着大宅,眼睛似乎穿过了木头的墙壁,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能够见到远坂的主人呢,但是最后没有办法告别,有些遗憾呢。” saber自然是不知道橙子这位魔术师为何会有如此感慨的,所以也就没有回答。 然后,橙子就真的拿起了大衣,提起了属于自己的箱子,在saber的陪同下,走出了士郎家的大门。 在简短的道别之后,橙色大衣的女魔术师坐上租来的车子,离开了士郎家的那条街,轻微调整方向盘的同时,她也有些意外的思考。 “真是的,白担心一场”在安全带的束缚下,苍崎橙子看了看自己身后座位上的手提箱,似乎有些不解的叹了口气:“圣杯战争不是只要是有知情人就要除掉吗,那个servant却放我离开了,是怎么回事啊。” 据她所知的规则就是如此,只要见过servant的真身,或是看到过他们战斗,不管是什么情况,哪怕是你在睡觉的时候对方闯进来的,你并不希望但是却看到了,就要被灭口。但是现在自己在见识过了其中一个master还有servant,却被完好无损的放了回来,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来被白archer通知来到艾因兹贝伦的森林,替卫宫士郎治疗伤口,但是对方可没有提及有servant这种猛兽的存在,橙子快速奔了过去,结果到地方才发现进了虎口了,对方那个一身铠甲的家伙上来直接就砍啊,虽然看不见她拿的是什么,但是橙子顿时就了解到,她一砍绝对能够劈了十个自己。还在当时说话够快,没有被砍死。不过后来她也想通了,反正圣杯战争的条例就是看到就死,早点晚点也一样。 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再替换一个新的身体的准备了,但是现在对方连自己一根头发都没碰,直接就让自己回来了,这让橙子稍微有点茫然。 在车上想了一会儿,橙子没有什么头绪,但是,她又想起了刚刚的那个servant。 穿着铠甲的时候,虽然身材娇小,但是那股凌烈的威势与魄力,让人连直视她都会心生敬畏。可是,穿上刚刚那种洋娃娃的装饰,简直就可以去演少女电视。两种冲突到极点的面貌却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 “糟糕”橙子的脸上泛起了苦笑,低声喃喃道:“这样下去的话,我也想找个servant签订契约……呃!!” 不过,说归说,她对圣杯系统丝毫不了解,而且,到哪里能找到servant和她签订契约呢。可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突然惊呼了一声,急忙把方向盘使劲一转,躲开前面一辆车。 刚刚她太过专注于回想saber的事情了,结果没有发现自己的车开始偏转,有一半到了逆车道,回过神来,对面正开来了一辆大货车,橙子吓了一跳,急忙反转方向盘躲开,如果因为被车撞死而启动下一个自己的话,也实在是太丢脸了。 但是,她转动方向盘的时候,是往右(日本的交通和中国不同,中国是靠右行,他们相反,靠左),结果这一转,对方的那辆大货车后面正好有辆车要超车,对方看到一辆车突然逆行而来,立刻要踩了刹车,可是距离最多几十米,这种结果只能是……砰! 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车祸,橙子的反应也是很快的,最低限度的避开了,加上都踩了刹车,两辆车只是车灯的部分相撞了,两辆车自然都停了下来,但是好在这一路段没有太多的车经过,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拥堵。 面对这种情况,橙子坐在车里捂着额头,无力的叹息起来。大概是第一次面对servant吧,让自己有些稍微得意忘形了。 而这时,对方那个车主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恼火的走到了橙子的车前面,口中大叫着:“喂,你干什么,很危险的,你……” 对方的生意猛然刹住,而橙子也因为这个熟悉的声音而抬起了头。 大辅本来还在惊恐和愤怒之中,本来他要赶去警局,组织一个小编队对冬木森林进行一个调查,因为今天上午,有人又听到里面传来了巨响。可是现在却因为车祸而不得不停下,这让他十分郁闷。眼看着对方是辆租来的出租车,都开到逆行道了,心想大概是才考到驾照所以没有经验的驾驶员,于是决定训导他一下,别让他以后再开车的时候漫不经心。可是一走进,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张大了嘴巴,看着一个自己的熟人有些惊讶的抬头。 “橙子……小姐……” 面对着自己这个有些邋遢的警察熟人,橙子感觉自己今天可能会过的有些戏剧性。 不过,她却不知道,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在监视自己这边,带着眼罩的眼睛,将这场闹剧看得清清楚楚。 saber舒了口气,她回到了士郎的起居室,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主人陷入沉睡,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新的,直视从衣襟的缝隙之中可以看到上面缠满了绷带。 看到士郎的脸很平静,五官舒展。那股平静,似乎是什么都不用去管了的和谐,跟战斗时的那股执着,那幅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退缩的皱眉与情感的释放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saber的眉垂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后悔。 如果,如果自己早点发现的话,应该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了吧。 早就应该察觉到才对,明明是servant,和现代人好不搭边,却执着于杀掉士郎。而且,对自己很熟悉,真名,行动,甚至连下一步会做什么都有所了解。从这里就应该有所察觉了才对,但是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saber对自己感到愤怒。 archer,他的真身就是士郎。 身为同一个人,士郎这样令人敬佩,同时也令人担心头疼的人,竟然会变成他那样冷漠无情的存在,可想而知他受到了何等的打击才会变成如此的面貌。憎恶一切,憎恨自己,目标就是杀了自己。他的人生遭到摧残之时,那个时候,自己却不在他的身边,虽然发过誓,一定会守护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万箭穿心。 不,现在这么想也没有意义了。saber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现在还没有开始,士郎还在这里,自己在以后必须要守护着他,将所有的敌人打倒,之后,将圣杯献于他。所有的梦想都能实现的愿望器,有了那个,士郎就会不会变成那样,也不会死。 全部的是可以改变的……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saber抬起头来,看着门口,远坂和樱出现在了门口,但是两人的目的不同,前者是来找她的,后者是来找那个昏的。 “有什么事情吗,凛”她问。 “凛”这个称呼让远坂的眼角不自然的跳了一下,但是这很快就消失了,她看着saber,指了指身后:“嗯,有些事情要找你来商量,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所以我们也必须做点什么才行,现在依莉雅斯菲尔就在客厅。” saber了解她有事要问自己,同时也有要开作战计划的意思,就直接就站了起来。 只是,站起来的时候,saber的脸色突然一变。 “rider不在”saber仔细感受了一下,发觉确实在这个宅院内找不到骑兵的气息,她看着樱:“这是怎么回事?rider不是应该负责caster的看守工作吗,为什么现在没有她的气息?” 面对这一点,远坂点了点头:“是这样不错,但是现在还是边走边说吧。” saber也不迟疑,跟着远坂就出去了,同时也有人进来。 樱自然是担心士郎的伤势的,而且对于远坂的作战计划什么的,她不喜欢也帮不上忙,所以她提议自己就留在这里看着士郎,别让他的伤口再恶化了什么的,这点没有人拒绝。 只是,saber在关门之际,看着樱坐在自己刚刚坐着的地方,用自己相同的姿势背对着门,看着士郎,这让骑士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不过那色彩很快就消失了,除了就近的远坂,谁都不知道。 她轻轻关上门,跟远坂往客厅走去。 在去客厅的路上,远坂向她说明了rider不在的原因,她被派去跟踪刚刚离开的苍崎橙子去了。 那个女魔术师虽然自己说是因为受到白archer的指派才会来治疗士郎,起因是因为他跟白archer的一个约定,但是这也只是她的自说自话而已,没有任何知晓是不是真的。如果她说谎的话,她来治疗是什么用意? 苍崎一氏可是在这个国家里,比远坂一族拥有还要高一些的灵脉土地的一族,这个苍崎橙子,根据远坂知道的传闻,她好像是苍崎家这一任的姐妹中,身为长女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得到继承人的身份,反而是被妹妹夺去了。为此,她出于愤怒与抱负吧,杀害了师傅,结果却被妹妹打败,赶了出去,然后有数年的空白,之后就是她被作为封印制定的对象到处逃窜,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她。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个优秀的魔术师,家系与能力都是一流的。这样的魔术师竟然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是圣杯战争这个敏感时期,她来干什么?不是master,却身处冬木的魔术师……哼,魔术师可不是大白菜,可以论斤称,这个世界上的魔术师能够占到人口比例的百万分之一就不错了,而且大多都是躲在毕竟的角落进行研究,或是在时钟塔学习,向远坂这样在俗世露面的魔术师已经是少之又少了。冬木这样的小城市,也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会有几个魔术师前来,现在又突然蹦出来一个,怎么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说,只是如果,那个家伙是个master,但是她的令咒已经用完了,所以在她的身上没有令咒的痕迹就好说了。甚至于,狠一点,她直接与servant断除契约,然后来找自己,也不是没可能的,servant,出去用有单独行动技能的,只要魔力充沛,都可以在现世维持一段时间,她来这边,然后回去之后,在servant消失之前,再与他契约,只要她的servant对她保持足够的信任,这样做未尝不可,甚至可以是一种迷惑与进攻的手段―ncer的master现在一直都不见踪影啊,而ncer也是知道自己一方在森林的。 这样的话,她就必须要监视。 而另一方面,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也不能放过。 她说了什么?是因为和白archer有约定才会来这里帮助士郎,很好,虽然她确实帮了士郎,但是她却是因为白archer的通知。那个冒牌货现在已经表明自己是那个黄金英灵,吉尔伽美什的master了,而且还是他杀了archer,现在她与那家伙有利益交集,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简单的利益交易?还是她跟那个家伙有什么关系?她知不知道那个冒牌货是什么人?她会不和他是一伙儿的,如果她不是的话,那么,不是master却是魔术师,本身与冬木没有任何关联的她来冬木干什么,总不会是度假吧,这里最著名的景点只不过是个枯燥乏味的寺庙而已。而且,她应该还是逃难阶段啊。 远坂不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因为魔术师之间绝对不会冒充别人的家系,即使对方再怎么有名也一样,魔术师都是希望自己的魔道能够流传后世,达到根源,有些更是偏执古怪的疯子。像这种冒充别人家系,根本就是承认别人的魔道比自己的优秀,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做,即使是冒充时钟塔的贵族也没人愿意,在他们看来,那只是世代累计的结果,换做自己的家系也行。又或者是认为自己的家系只要出来个优秀的人,就能直接超越他们。 所以,冒充这个事情是可以排除的……某个没有魔术师尊严的除外。 种种疑点之下,远坂认为这个女人有问题,非常有问题,所以需要监视一下,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如果真的是敌人的话,也不会突然就陷入被动。 跟踪追查的话,没有比servant更合适的了,但是现在自己这边有三个servant,一个是俘虏,一个不能灵体化,算来算去,只能是rider了。所以远坂跟樱说了一声,直接就让她把rider派出去,追着苍崎橙子跑了。 如果苍崎橙子本人在这里,听到她对自己的一番评论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叹息:这又是一个标准的魔术师啊。远坂只是考虑到了理性且最符合魔术师的标准行径,却忽略了,如果苍崎橙子并非是作为一个魔术师而来的呢,她只是想要来这里找找熟人什么的呢? 不过,听到这里,saber却停下了脚步,她忍不住问道:“那么,现在让rider去做侦查的任务,为什么不告知我,即使我不能灵体化出门,也可以留下镇守。caster应该是在她的看守之下吧,冒然将她派出,谁来看守她呢?” “caster就不用担心了”远坂轻轻松松的摆手:“那个家伙,现在是没有办法作恶了,而且,有依莉雅的仆人在看守,所以不用担心了。” “嗯?”依莉雅的仆人saber是知道的,但是她们毕竟是人,对于英灵而言,说不定举手就能除掉,为什么还派她们看守呢,她皱着眉头,等着远坂的解答。 “你应该知道,那个家伙的master并非魔术师,体内连魔术回路都没有,她只是caster所寻找到的凭依而已,只能将自己维持在现界,但是葛木没有办法给她提供魔力,所一直以来,她都是使用从别人那里夺取的方式获得魔力,但是现在,她获得的魔力被那个冒牌货抢走了。而且被我们捕获,她没有机会从别人那里再夺取魔力了,所以,她的魔力一直在不停消耗,经过了一天一夜,她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远坂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感情的意味,本来应该对caster带有憎恨的她,这次出奇的没有对caster进行嘲讽。 她从rider那里听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似乎是在把葛木宗一郎还有caster抓回来之后,葛木的伤很严重,但是考虑到他的实力,rider并没有对他治疗,只是对他进行最低程度的伤势处理,维持住他的生命就好,对此,saber当时也没有什么异议。然而,在她们离开卫宫宅之后,caster竟然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魔力对葛木进行治疗。 可想而知,那就是自杀,本身她自己都带着伤,却丝毫不顾,反而给葛木治疗。但是魔女本身就不是救人的料,生前,她从来就没有救过人,差点把葛木的伤弄得更重了,最终,她将葛木的伤口抚平,却几乎耗尽了全部的魔力,现在只能够维持灵体化的状态了。 saber的表情有些凝重,caster的情况,她还算理解,因为她也一度因为魔力的窘迫而几乎消失,现在caster也面临着这种情况,而且还是为了自己的主人,这让saber多少对这个伤害他人的邪魔歪道改变了点看法。 “那么,该对她如何处置呢?”saber凝声问,她与远坂继续并肩而行。 “这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远坂拉开了客厅的门,走了进去:“之后的作战计划,就要靠这个决断才行。” “啊?” 远坂倒是不打算解释,她来到桌子旁边坐下。 跟她说的一样,依莉雅正在客厅里等待着,只是小女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她面前有一杯咖啡,但是她一口没有动,只是拿小勺轻轻的捣着杯底。 面对着远坂坐在她身边,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了也坐下来的saber……场面有些尴尬。 可以说,现在坐着的这三个姑娘,她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一团乱麻。 saber是士郎的servant,而士郎,未来的士郎是远坂的servant,saber曾经是依莉雅父亲卫宫切嗣的servant,卫宫切嗣又是士郎的父亲……她们之间几乎有了种亲戚似的关联。 远坂也是坐下来才发觉这一点,她暗暗后悔,如果刚刚直接问明saber,然后再过来和依莉雅两人商议,也就没有这种古怪的气氛了吧。 不过依莉雅倒是没有在意这一点,对于两人的入座,她只是抬起眼睛看了看,然后低下眼睛,继续捣弄自己的咖啡了。 不过,她还是轻轻问了一句:“士郎怎么样了?” “士郎已经没有事了,那个魔术师已经抑制住了他体内的异状,之后士郎已经可以治疗了,现在他正在睡眠,不久已经就会醒来了”saber解释说。 当她说道异状的时候,依莉雅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但是由于她是低着头,所以没有人看见。随后,这个小姑娘抬起了头,看着自己面前递过来的一杯红茶,有些讶异的看着远坂,发现后者正把另一杯茶递给saber――她什么时候泡的茶啊! 可是saber接过茶,却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脸色有些凝重,她看着自己的手臂,问两人:“说到异状,凛,master身上的异状会因为和servant之间的联系而有所传递吗?” 两人怔了怔,没有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saber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神情有些古怪:“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所变化,而且很明显……简单说明的话,那就是。” 说到这里,saber的眼神有些闪动:“我感觉自己的能力有了些变化。” “能力?” “嗯”saber点点头:“比如力量这一方面,如果说以前我的能力值是b的程度,现在应该就是a,我感觉现在的力量跟没有狂暴化的berserker是同一等级。速度与魔力也是如此,大概就是能力提升这样吧。” “你是说……你的能力值提高了吗?提升一个阶级?”远坂试探性的问。 saber点了点头。 对面两个姑娘倒吸了口凉气。 喂喂,她是说,她的能力值整体提升了吗?这算什么,berserker的狂化吗? 两人都是了解saber的,知道她不会说谎,或是开玩笑的,现在说这个,就一定是真的。 saber的表情有些凝重:“虽然力量提高了是好事,但是这种情况,怎么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我想是不是士郎的情况对我也产生一定的影响呢。那个魔术师说,士郎身上的异状是起源暴走,但是我并非魔术师,对于此理不能理解,希望你们能够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依莉雅和远坂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怪异表情。 这个,大概是跟士郎身上的起源暴走没有什么关系吧,至于是跟什么有关系,啊,大概是士郎身上的那个东西吧。现在士郎的身体里,那个球已经安装完毕,他已经全身是魔术回路了。以前士郎身为魔术师,魔术回路都没有开启的情况下,召唤出了saber,但是却连一个能够达到a级的能力都没有,而且无法补充魔力。现在他的身上充满了魔术回路,就不一样了,开启了魔术回路,大量的魔术回路运作充满起来之后,必然是对士郎的一个整体提升,连带着,对saber的力量,也有所提升了吧。就好像树和土地,土地没有养分,树木自然长的歪七扭八,没什么树悠的喝了口茶之后,继续道:“之强,那个冒充archer的男人,他曾经攻击过士郎,手段根据你们描述,是将某种球体打入了他的体内,对吧。” 士郎和saber点头,而远坂的脸色却微微变了。 喂,这个笨蛋想干什么?不是说过不说吗?远坂在心里咒骂,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刚刚在远坂去叫saber之前,她就和依莉雅两人商量过了,最后决定不告诉两人真相,但是对于瞒不住的事情,到时候找个好理由瞒骗过去就算了。 “你放心吧,士郎的圣杯不如我的优秀,大圣杯系统联系的话,依旧会选择我做代言人,这次的圣杯战争,虽然多出了一个servant,但是那两个assassin都是不完整的产物,依旧只能算是一个,到时候即使是士郎,也没有机会盛满。即使有意外,最多不过溢出一两个魂魄由士郎接受,他身为人类的机能还能够有所保留”依莉雅当时是这样对远坂说的。 远坂听了之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问她说:“如果盛满了之后会怎么样?” 当时依莉雅没有回答,现在,依莉雅则是看着士郎和saber两人:“那个人使用的是某种侵蚀性的攻击道具,目的是想要将士郎的身体吞噬,变成某种纯粹的机械,至于是用来使用还是别做他图就不知道了。但是,他失败了。” “你是说,士郎身上蹦出来的剑刃也是如此吗?”saber沉吟了一下,问了一句。 “那到不是,与这个无关,不用在意”无视远坂已经开始惊讶的脸,依莉雅继续忽悠两人:“那个魔术师大概不是为了来维持士郎的生命,而是来维持士郎以后变成的那个人形道具。但是她本身并不知道那个道具已经破坏,不能使用了。证据就是现在士郎还能说话。” “你们所说的那个冒牌archer,他可能也没有想到士郎身上会有自我痊愈的能力,那股能力甚至将他下的魔术给击溃了,相反,士郎因为那个缘故,现在因为那魔术的缘故,变成了全身都打通,并形成了魔术回路。” “全身……”士郎一开始还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说出了两个字之后,他陡然反应过来,顿时吃惊张大了嘴巴,瞪着依莉雅,停了一会儿,他眨了眨眼,然后推手道:“等等,这个……嗷嗷嗷……” 他一激动,顿时又忘了自己的身体因为过度动作就会痉挛的事情,结果又是一阵惨叫。 “是全身,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只有二十七条魔术回路的可怜虫了,而是拥有每个魔术师都梦寐以求的强大魔力的魔术师”远坂突然横插了进来,她一脸不爽的对着惨叫的士郎大声道,声音里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还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恼怒,末了还瞪了依莉雅一眼。 她总算是明白依莉雅是怎么想的了,这个家伙只是想把士郎已经变成了圣杯的事实转化为普通的,可以接受的意外告诉他们两个,既说明了事情能够解释的部分,也将大部分的内容给隐藏了。 “全身魔术回路,这种事情……可是……为什么……”士郎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不过这次,他不敢做什么动作。 “这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巧合吧”依莉雅歪了歪脑袋:“但是,现在你的身体还处于不稳定状态,就好像普通人体内隐藏的魔术回路被打开之后出现的情况,现在你的肉体反而很脆弱,不能受到太大冲击。如果使用魔术的话,只会让还没有与身体完全适合的魔术回路陷入暴走。” “啊……哦,哦”士郎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随后点了点头,沉默了。 只是,saber却发觉到一件事情,本来依莉雅对士郎说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一脸可爱到让人想捏捏的模样,可是,今天的依莉雅似乎有些不同,她对士郎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冷漠,有些生硬。 远坂拍了拍手,把众人的目光重新引到了她的身上,她则是看着rider,问道:“那么,继续你刚刚的报告吧。” 声音之中颇有些上层对下层询问的味道。 rider则是摇了摇头,优美的面庞大半隐藏在面罩之下,她这么一摇头,长长的头发转过,使她的容貌带着一股凄美的哀伤,不过,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不,该说的刚刚我都已经说过了。” “那算是哪门子的说明啊”远坂的头上开始起青筋了。 “……” 刚刚在士郎来之前,樱带着rider过来,告诉远坂监视的情况,她跟着那个魔术师回到了她的据点,监视了会儿,然后在那里留下了印记。因为并不远,如果有什么变化,会随时提醒她,她有足够的时间赶去。 远坂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然后问她:“她在据点里干什么?” rider:“坐着吸烟。” 远坂:“据点有多少人?” rider:“两个人。” 远坂有些期待:“另一个是什么人?” rider沉默了会儿:“女人。” 远坂沉默了会儿:“什么女人,她当时在干什么?” rider想了想:“漂亮的女人,她当时在睡觉。” 远坂:“……” 然后就是士郎听见远坂怒吼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话了。 “不过,说归说,远坂又问了rider一通之后,这才勉强问清了事情的大概,那个女魔术师,回到了一个古老的双层洋房,然后呆在其中一个房间,rider灵体化进入过那里,她发现另一个休息室里有一个女人在睡眠,她也只能在那个房间内活动,以此对其他房间进行观察。一个房间内有大量制作活人偶的器械与魔术师的道具,就是橙子呆着的那个房间,一个箱子呆在橙子的附近,rider感觉到,里面应该是某种魔偶。她不是assassin那种servant,所以不能太过接近,会被发觉的,所以大致的观察了一下,又回来了。 远坂大概是与rider相性不合吧,rider仿佛故意的,让她费力气,即使有樱在旁边劝说也不顶用,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清楚rider到底查到了什么。问到最后,她听到 “接近教会的那座洋馆吗……”远坂听完了之后,沉吟了一下,独自想了一会儿,她眯着眼睛,如玉一样的眼球里带着思索,不停转动,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作出了归纳总结吗,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周围,忽然故意一笑:“那么,开始作战会议吧。” (一万多,两章,还是欠……) 又失踪了这么多天 本来想这个星期努力一下补更的,但是现在又要年底盘点了,因为是大盘,所以很麻烦,很忙,所以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今天是更不出来了,只有等明天了,明天晚上一定有更。\ 第一百五十六章 阴……阴…… “assassin、berserker、caster、archer”远坂毫不变调的细数着被解决或是被击败的servant,她的眼神盯着桌上茶杯里的液体:“现在的情况来看,除了踪迹不明ncer,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就是那个叫做吉尔伽美什的英灵,还有他的master。” “但是,我有些事情需要搞清楚”远坂斜眼看着saber,声音稍微冰冷:“saber,在艾因兹贝伦的城堡里之时,最后出现那个家伙……从你和他的话里来听,你是认识他的吧。” 面对她的问题,saber点了点头。 “那么,他果然是servant,职阶是archer”远坂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她摇了摇头:“但是,圣杯战争的规则就是只能召唤七名servant,不可能多出来一名从者的……即使是assassin的servant有两名,但是也都是不完整物,其中一个是架空之人,本身没有身为英灵的格调。另一个也是残缺的存在,介乎怨灵之间的产物。也算是合成一份,但是我的archer却不同,他没有这种情况,但是那个吉尔伽美什也是archer,就是说……” 远坂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低沉,她盯着saber:“他不是这次被召唤的英灵吧,你是在上次圣杯战争之中认识的。” 远坂一席话,虽是猜测,但是十分准确,她简要的就说出了真相。 对此,saber轻轻颔首:“是的,那个servant,名为吉尔伽美什的英灵,确实是十年前与我同时被选中召唤的英灵,并被赋予的是archer的职阶。” “乌鲁克的王,半神半人,传说中探索长生不老的英雄”远坂的眼睛抬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吉尔伽美什俊美妖异的脸,撇了撇嘴,语气有些不爽:“曾经支配过整个世界的国王,没想到会那种金光闪闪的样子呢。” 不然你以为呢,难道应该是满脸大胡子,身体壮硕的中年人吗。 ncer的master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暴露出来,但是单单一个枪兵,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相ncer,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才是最大的敌人”远坂说到这里,声音终于变的咬牙切齿起来:“那个家伙的master。”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毫无因为,这个家伙似乎也有着archer的能力”远坂的语调带着一股怨愤,她冷冷的向众人提起了一件事。 在艾因兹贝伦的废弃城堡内,她曾经向吉尔伽美什发射咒弹,他穿着一身相当唬人的铠甲完全不挡,当时白archer也在旁边,当时他拿出了两柄剑砍飞斩落了奔向他的咒弹。而那双剑自然是干将莫邪。 干将莫邪的主人并不是本次被召唤的英灵,有也不可能是白archer。就连archer与士郎也是通过投影再现此物,虽然不知道那个白archer是谁,但是他明显是用投影进行这两物的复原,与士郎与archer都无关。 “我的猜测是”远坂看着桌面,一字一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那个家伙也是有些特殊能力的,而且是类似拷贝或是模仿一类的东西。” “拷贝?”士郎一时间有些迷茫。 “嗯,就类似你的投影”远坂抬头看着士郎:“看到之后就能够复制刀剑,那个家伙的能力应该是看到了别人的能力,然后就能够复制出别人的能力吧……虽然没有根据,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特地让那个人偶师制作出与archer同样的肉体也就能够理解了。” 士郎想了一会儿,随后也明白了远坂的意思,对,那个家伙是使用投影进行再现干将莫邪,而且不是空虚的外在,那么他的投影能力来源出处就是个问题,不相干的人,不,即使是跟卫宫士郎相干的人也做不到,唯一能够做到的就只有他自身。 但是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外人也能够使用投影,那么,他的能力从何而来?学习吗,不可能,卫宫士郎作为魔术师的魔术性向是来自自己的起源,即使是亲生子女也做不到那一点。而那个家伙又是怎么会投影的呢? 远坂的说法也算是个解释,有些荒诞无稽,可仔细想想,也有一定的可能,如果那个家伙的能力是复制别人的能力,那么就好解释了。特地将自己的身体做成archer那样,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加贴近,能够使用出复制的投影能力。 那个家伙既然是master,那就应该是魔术师吧,这种特殊的能力,难道就是他的魔术属性吗,又或者是他的起源? “我们现在对他一无所知,但是现在从他身为吉尔伽美什的master来看,他应该也是上次的参加者之一,不然无法与servant契约”远坂的眼睛从刚刚开始就没有从saber身上离开:“上次的圣杯战争,你对于那家伙的master是谁有所了解吗?他的master还是现在的同一人吗……也许他现在改变了,但是外表无所谓,性格语气什么的你知道吗?” 出乎意料的是,saber摇了摇头,她从刚刚开始,就变得有些惊讶,现在更是有些古怪的看了远坂一眼,眼神意义不明。远坂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看着那双与自己相近的眸子,投以疑问的目光。 看到远坂似乎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saber垂下了眼帘,思考了一会儿。 “嗯,我是了解到他的master是谁。上次的战斗之中,master的存在,除了caster的master我一直未曾见到之外,其他的都至少有过一面之缘,事实上,我们还曾经达成了短暂的同盟”saber没有与远坂的眼神对视,她凝视着桌面,以一种轻微的口气说着:“但是,他并不是我们见到的那个冒牌货,而且我也绝对能够肯定,他不可能变成现在的那个人。不管是能力又或者是形象性格,都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相比喻的话,就是树木与化石的区别。” 不知怎么的,saber似乎并不愿意说出那个master的名字,只是含混代替,虽然她说的有些含糊,但是却很肯定,最后更是以风马牛不相及的比喻来告诉远坂,那个家伙跟archer的master无关。 “是吗”眼看saber那么笃定,远坂也就不问了,她直接跳了过去,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那么,你刚刚说过,caster的master你一直未曾见过,那么,有可能就是他的存在了吧。” “当时的报告书上虽然说所有的master几乎全灭了,但是趁着火灾逃跑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既然你没有见过,隐藏的深度可想而知,与那个不停露面的家伙不太一样,可能性也是一半一半吧”无法得出结论,远坂立刻跳了过去,她进入了下一话题:“那么,那个archer呢,现在剩下的servant只有两名,除去已经知道ncer,现在可以断定他就是最大的敌人了,你对他有所了解吗?” 对此,saber却是摇了摇头,她似乎有些羞愧的样子,说话也变得不自然了。 “不,我对他可以说完全不了解”saber的脸色有些难看:“唯一有过的交集只能说是打过一场而已。” 因为远坂的话题而又想起了十数天前的过去,saber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短暂的回忆,然后她默默的说道:“那是在我所知的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天,是在夜晚,我在火海之中,与那个男人战斗过。” 眼睛像过了电一样陡然睁大,士郎立刻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servant。 在最后一天,与那个黄金骑士在火海之中……战斗过…… 已经可以肯定了,当时冬木市的那场原因不明的火灾是圣杯所引起的,而当时引发的原因是因为一个成熟的master放弃了属于自己的胜利,转而让不符合的master碰触了圣杯,引起了暴走。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当时除了切嗣之外的那个archer的master,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忍耐住口干舌燥的焦虑,士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saber,希望她能够继续说下去。 但是,saber似乎也了解到这对自己的主人是一种刺激,所以短暂的说明之后,她就闭口不说,无视士郎那张眼巴巴的脸。 “打过一场?”听到了这里,远坂立刻精神了几分,她追问道:“那么,你对他实力有所了解吗?”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saber听到这句话,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她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也更加沉重:“不,我对他可以说完全不了解,我所知的他的实力,也就仅限于他那庞大的宝具。甚至于,上次的圣杯战争之中,我一直到最后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不是这次直接……听说的话,恐怕我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搞不清楚。” saber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接越过了其中一部分,她的眼神有些不安。 “那么,你与他交过手是吗……”远坂的声音也变的低沉起来,她看了saber一眼,看清楚了的saber的神情,然后将视线投向了自己点在桌子上的手指,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那个时候,你没有赢吧。” saber很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远坂无声的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那个时候,我们在交手之前,都曾先各自战斗过一场,战斗之后,我消耗了大半的力量,可是,那个男人却是刚刚与比我的对手更加强大的敌人战斗过,为此,我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远坂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么,吉尔伽美什曾经面对的敌人……” “嗯,如果说我与他的敌人碰撞的话,我无法确认结果”如果说还有更坏的消息,这就是了,在回答远坂的时候。与平时锐利自信的saber不同,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位以幼小之身撑起无双荣耀的军神似乎失去了锐气,几乎动摇了。 这个敌人,吉尔伽美什,他迎对着连saber都无法自信战胜的对手之后,又打败了她吗?连最强的servant,saber都无法打赢那个家伙吗,这让远坂心里有些不安了。虽然知道那个家伙是最古之王,拥有普天之下所有武器宝具的圆形之人,但是却还是无法接受saber竟然会在那个家伙面前败退的事实。 跟远坂不同的是,士郎听到她在那个吉尔伽美什的面前败退的事实,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他可以说是比在场所有人之中,除了saber之外最早见过那个男人的,而且同时也预见到了saber被他击溃的模样,那个家伙的强大毋庸置疑,saber会被他击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既然战斗过一场,那么你对他的战斗方式与弱点应该了解到一点吧”远坂似乎有些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可是saber依旧摇头:“不,可以说完全没有。” “为什么……”说到这里,远坂自己先停住了,她已经想到了原因。 果然,saber看着远坂,声音苦涩:“你也应该看到了,那个英灵的能力并不是他自身,而是那庞大的宝具,即使他本身的能力不强,但是宝具的力量,运作方式以及速度却是无法抵抗的威绝。就像你亲眼所见的一样,在与我战斗的时候,他也没有动过一步。” archer就是被那股力量所杀害的,那个时候,吉尔伽美什根本就没有动过,仅仅只是挥挥手指头,好像驱赶苍蝇一样,大量的宝具就从天而降,将红色骑士射杀――确实,好像炮弹一样随时都能出膛攻击,而且炮管还不止一根,被那样的武器所瞄准,又何必上前与敌人面对面的厮杀。 那个敌人在体式上没有任何破绽,saber如何能够找到他的弱点,至于战斗方式更是一眼就能看穿,只是,能够看穿,却无法防御,也无法躲避。堪比弓矢脱弦的动作,令人绝望的数量,并且每一件都是最完美无双的宝具,拥有a级属性的力量,如何能够抵抗。 想到这里,就让人不禁想起一句话,在绝对力量面前,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是是徒劳。 这无法否认的事实,让几人沉默了一会儿。可是停了一会儿,远坂摆了摆手:“算了,这个先放在一边,既然无法从他的身上找到他的破绽,那么就从他的目的上寻找好了。” “目的……”士郎想了一下,然后也明白了 想打败一个人的话,就要了解他的弱点,如果找不到他的弱点,就从他的兴趣与目标下手,在这其中一定能够找到他喜爱的东西,破绽以及弱点,只要找到了他的弱点,就一定能打败他。 “问一下,saber,那个家伙的目的是圣杯吧?”远坂的眼睛里闪动着灵活的光泽,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语气有些言不由衷。 saber想了想,点了点头:“嗯,虽然我不知道他打算使用圣杯作何用处,但是十年前,他曾经说过,绝对不会把圣杯交给自己以外的人。” “那就好,既然他的目标是圣杯的话,就好说了……”远坂说着,只是眼睛一直盯着saber看,她忽然问了一句:“嗯,在此之前,我能够问你一件事情吗?因为对那个家伙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我需要尽可能多一些知道他的情报。” saber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当即点头:“嗯?怎么了,有事要问的话,请不用客气,凛。” “是吗”远坂笑了,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看着她突然高兴起来的模样,士郎都不明白她是根据什么高兴起来的。只是,已经对远坂了解到只要看她的脸就能够知道她怀着什么心的士郎立刻就明白,下面的问题绝对不会让他感到有趣――她脸上哪里是求知欲啊,明明是跟caster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邪笑吗。 喂,saber,不要轻易答应啊,你这个本就是自投罗网吗。 “那个……” “你在高兴什么,远坂?” 兀自在微笑的远坂突然被人打断,然后看到士郎皱着眉头看着她,只是撇了他一眼,继续问道:“那个家伙……嗯,虽然只是见过一次,但是从他当时的样子还有语气,似乎是对你很着迷的样子,这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拖出了一个长音来。大概是跟archer呆久了,远坂现在的笑脸上也带着一股让人看了就想扁的感觉。 但是士郎忍住了,虽然原因不明,不过他也看着saber。对于那个黄金从者,吉尔伽美什对于saber似乎并不只是上次的敌人那么简单,士郎还曾经预见过他说saber是他的所有物,这曾让他很是不解,难道是看重了saber的实力,想收为手下? saber也是没有想到远坂竟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这让她微微一怔,随即,她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怒气。当然,这股怒气并不是针对八卦的远坂的。 虽然表情很平静,但是saber的话语中流露出冰冷的愤怒:“我并不知道,那个英灵在想些什么我也无法了解,不过,上次的圣杯战争中,他曾经向我求婚过。” 本来依莉雅端着茶,老神在在的听着他们谈论,虽是在开作战会议,但是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时不时的喝口茶而已。这会儿,她本来端着茶杯要再喝一口,听到这句话,手一抖,差点把茶杯给摔了。 樱也是默默的听着,只是听到这里,她的脸色也变了,眼睛睁得溜圆,嘴巴长成了“o”型。 士郎坐在saber的旁边,却是被这股冲击打的最严重的一个,他的脸立刻就痉挛了。 结结结结结结结结结……结婚!!!!啊,不对,是求婚!!求婚而已!!可是求婚……是指哪个求婚吗? 单膝跪地,拉着女性的手臂…… 士郎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在狂跳,眼皮在狂跳,心脏在狂跳。 就连平素淡然的远坂似乎也被吓到了,她呆呆的看着远坂,似乎看到异界生物那般的吃惊。 saber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一桌子人目瞪口呆 但是当时人本身却并没有道歉的自觉,saber只是默默的沉着脸。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远坂,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saber,摇了摇头,随后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口吻发出感叹:“嗯呃,虽然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但是也算是件好事吧,毕竟成为了servant还能被求爱,对于女性而言,不管怎么样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是随后她又不忘添一句:“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 对此,saber脸上怒气更胜,她自己也毫不掩饰:“当然是随着剑将他的念头一并斩落了。像他那种恶劣的戏耍,对我而言是侮辱。” “是吗”远坂点了点头,只是她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但是应该是不容易放弃的吧,那个家伙可是等了十年呢,这种固执的类型绝对是拒绝都会死缠烂打的追在后面的,果然,他是‘最强的敌人’呢,你觉得这可怎么办呢,卫宫同学?” 说到最后,她故意看着士郎,口中的话一字一顿。 士郎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表情全部都落入她眼里了,急忙收起脸色,将表情归复平静。只是,看着远坂脸上带着明显的嘲笑,士郎刚刚落入远坂眼睛里的,是何等紧张的表情,他就不得而知了。 面对远坂那恶劣的笑脸,士郎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妖猫,而且还是黑色的波斯猫。 “喂,远坂,现在可是作战会议啊”干咳了一声,士郎看向了一边。 “嗯,所以,我才会问你该怎么办呢,卫宫同学”远坂笑得甜甜的。 “……”喂,archer是谁害死的啊,你现在竟然还帮着仇人调笑我。士郎暗暗咬牙。 也许是玩够了吧,缠了士郎一会儿,远坂终于恢复了原状,她继续回到了偏移之前的话题:“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剩下的人就只有我们ncer,既然他的目的是圣杯的话,迟早要和我们对战。如果他盯着saber的话,那么有很大可能会是ncer先解决掉,然后将我们留在最后,我们这段时间只要蛰伏,看着archerncer的争斗,然后寻找其中的破绽。” 说到这儿,她终于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陶瓷的茶杯与木头碰撞,发出一声闷响,只是在这屋内,没人说话的情况下,十分清晰:“如果他先找上我们的话,那么没有办法,我们也只能硬碰硬了。” “但是,该怎么做呢?”saber忍不住问了一句:“吉尔伽美什拥有的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宝具原型,只要是英雄的宝具,但凡武器,越是有名越是会被克制,我们该如何做才好。” “嗯,暂时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远坂很少见摊了摊手:“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强化自己的实力,来面对那个家伙了。” “强化自己的能力?”士郎口中轻念,脸上带着迷惑:“什么意思啊,远坂?” 远坂只是轻轻的回答:“如字面意思,将我们自身的实力增强啊,不过,这个需要卫宫同学……你的帮忙了。” “啊?” 在士郎疑惑的目光中,远坂从桌子地下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正是之前快递送来的盒子。她将那个盒子打开,然后推到了士郎面前。 “这是什……这是!!”士郎看着打开的盒子,口里还在发问,可是真正看清了盒内的东西之后,他却大吃了一惊,顿时将盒子拿了起来。 盒子里面并没有放多少东西,里面只有一个不到手掌大的玩意儿,此刻,那个东西发出的光泽映照在士郎脸上,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光斑。 那是一颗洁净透亮的宝石,通体橙红,里面就像是有液体在流动那般通透。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只是个头看起来着实不小,几乎有士郎的半个手掌那么大了,可以想象,那么大一块宝石,就算是放在监密严实的地方,只怕也会有无数人发疯了的去偷去抢的,现在竟然被一个人用快递这种方式送到别人桌上,这恐怕被人看到了,半夜这个房子就会被来访者挤满了。 只是,士郎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宝石内部。 这个透明的个体,很容易看清楚它的内在……橙红色的液体当中,一个字符一样东西在里面动荡摇摆,好像琥珀里面的生物化石。 一枚令咒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里面,面对着一位master的注视。 士郎抬起头来看着远坂,他知道这个是谁弄过来的了。 言峰绮礼,他曾经答应过,如果打倒caster就会得到两枚令咒,一枚给远坂,一枚给自己,但是远坂已经失去了servant,基本上出不了什么力,所以言峰绮礼没有给她,而是在收信人的地方写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拿着盒子的手上两枚令咒,士郎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如你所见,那家伙把令咒给了你,算是奖品,但是现在,如果想要壮大我们的力量对抗吉尔伽美什的话,我需要这个令咒”远坂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指着士郎手上的令咒。 “可是,你已经没有servant不是吗?”士郎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从者的只有自己,还有樱,难道她想从中抢一个? 远坂却没有回答士郎的话,她只是看着士郎笑了。 士郎看着远坂的笑脸,感觉她笑的无比阴险阴冷阴狠阴毒…… 第一百五十七章 需要保密 “啊――”阴暗的房间内,一道长长的声音响起,声音低沉且夹杂着不屑,似乎对于什么感到难以置信,同时也深切的鄙视。 远坂凛一脸啧啧称奇的表情,看着面前的servant:“拒绝?为什么?难道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吗?caster啊。” 她的声音怪里怪气的,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 此刻,在她面前跟她说话的对象,一脸萎靡的坐在地上,似乎再也无力站起来,她几乎是半趴着用双手撑着地,原本应该显得诡异飘忽的黑袍子现在松垮缠绕的裹在她身上,却显得像是长长的绳索那般束缚,她努力昂着头颅,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一脸可恶的远坂,痛恨之情一目了然。 破烂的黑色袍子,黄金的首饰,原本应该隐藏在兜帽中的脸却完全展露出来,不再掩饰,而那令人惊叹的素颜兀自带伤,不过,这丝毫不能掩盖她的美丽,反而更给她添加了一种柔弱的美感。可是她的表情可不柔弱,此刻,这个娇媚的女人正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瞪视着远坂,面对她的威胁丝毫不畏惧。只是仰着脸默默的与远坂对视,对于她居高临下的来临,她所做的只是尽全力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身后的主人能够遮盖住一点。但是,她这么做显然是徒劳。 她的master正因为伤后的治疗而陷入沉睡,距离醒来的时间还很远。 这自然是caster了,不过,相比之前轻飘飘的来回飞动,她落在地上的样子就显得十分笨拙了,失去了魔力来源,被人囚禁,身上又带着被宝具所刺穿的伤口,却不顾死活的用自己残存的魔力给葛木宗一郎进行治疗――她已经维持这种姿态长大一天还多了,即使因为有凭依所以消耗的魔力较少,但是能够不消散也已经是幸运的了。 面对着顽固不化的caster,远坂凛面冷如山,但是心里却开始叹气了。 这里是卫宫宅原本属于士郎的杂货屋那个位置的,但是后来被“人工推平”了之后,被塞拉和利兹这两个人(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出来的)盖出了一座新的小平房,两人平时都是在这个地方住着,按照她们的说法是,不能够僭越主人。 后来caster被俘虏回来之后,必须要单独收押。对于这个servant,平常的房间自然是无法关着她的,士郎家的结界只能用来预警之用,而别的就不行了,作为牢房显然不行。但是塞拉她们的小屋却是使用艾因兹贝伦的魔术施加的结界,能够制作出拟似servant的他们,自然也了解servant这种灵体的特性,给结界添加一些禁制,然后由人看守,也就没什么大问题。 依莉雅她们三个里面,魔术最好的自然是塞拉,她虽然伤重返回,但是依旧强撑着施展了几个魔术,并让利兹将房间腾空,做成最合适的牢房。 由rider担任守卫,让她在这冰冷干燥的房间内呆上了一夜之后,远坂才与caster见面。 当然,不是为了情报,而是为了别的目的。 远坂想让caster成为自己的新servant。 之前在作战会议之中,他们就曾经讨论过吉尔伽美什的能力,那个家伙不但身为最古老的王,神秘度比亚瑟王和梅杜莎要高出许多,更因为他曾经搜集过天下的财宝,将所有的名刃武具也一并收入,拥有世界上所有宝具的原型,他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自己这边的一举一动,必然知道了梅杜莎的身份,自己这边的servant已经没有任何隐秘性了,加上他的master……这对组合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强大攻势,都不为奇了,所以远坂就提议通过强化自己这边的力量,然后来对抗英雄王,但是怎么强化自己的力量呢,修行自己的魔术? 别开玩笑了,哪有能够飞快提高自己力量的办法啊,有那种时间的话,早就被人给连根拔起了。 寻找自己家中有用的强大道具,再现并使用它? 有是有,但是上次就做失败了,还差点搭上一条人命,所以还是算了。 士郎的脑袋瓜自然是想不到什么好方法的,但是远坂就不一样了,在她听到了士郎曾经不让saber和rider杀掉caster时,她一开始还有些吃惊和愤怒,嘲笑士郎小儿态,不过很快,她就冷笑了,同时忍不住要夸赞士郎真是个聪明的家伙。而她想的提高自己实力的方法,自然跟caster有关――还有什么比让一个servant加入自己的麾下更加提高实力的方法呢? 远坂希望通过与caster契约,达成她的目的,她甚至想过从士郎手上的两枚令咒中要过来一个,用来与caster契约之后用来节制她(令咒是圣杯的产物,每次只有二十一枚,servant死去后,master的令咒会被圣杯回收,然后重新分配给新的适合者,但是远坂和樱的已经用光了,依莉雅的太特殊不在其列,caster和assassin的更不用提ncer的master没死,没有多余的令咒能够赋予,所以只能从外部获得),不过后来直接送来了一个,让事情轻松了许多。 但是想要去servant契约必须要她本人同意才行,现在caster对于远坂过来直接说:不想和你的master双双殒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契约,成为我的servant这种话,直接干脆的就拒绝了。 “后果,你不会不了解吧!”远坂的话像阴风一样,让人感到后背生寒,好像小刀一样的视线看着面前带着古典气质的美人,她用不带感情的脸,用魔术师所有的扼杀感情的语气说道。 丝丝的声音传入女魔术师的耳朵,可是她却在冷笑:“哦,如果我答应了的话,就会有好下场了吗?” 成为她的servant,caster从远坂还没有开口就想到这一点了,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灵线连接的感觉,原因不知道,可是,那小姑娘怎么可能放过自己这种现成的兵器。现在自己在人家手里,是圆是扁任人捏,自己之前和她那么多的恩怨……这个小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大度的人啊。 想活命自然要顺着她的意思,但是她依旧拒绝了。 caster会拒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和远坂凛之间有怎么都无法消除的火焰与仇恨,她很清楚,远坂凛心底里一定会将archer背叛的仇恨转到自己身上。 自己做了什么caster清楚,引诱archer叛变,并且伤害了她的妹妹,然后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她被archer捉走,现在她能安全回来,自己的下场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拒绝成为她的servant,那就会死,而且一定会死的很惨。但是如果答应了,那是生不如死!! 手段就不用想了,她不把自己折磨崩溃才怪!! “哦,是吗,看起来你似乎已经有所觉悟了呢”远坂的声音愈加阴冷,她的声音里有一股求知欲:“但是我很好奇,你能够支撑多久呢,是我把葛木老师的四肢全部卸下来的时候,还是把他的肌腱一一与骨头分离的时候呢,亦或者,是你想看到他的五官被削下来的时候……总之,他死去之前,你一定会答应的吧!你觉得呢?” “你……”caster顿时如遭雷击,她全身一抖,面色惨白的看着远坂凛。 远坂在无声的阴笑,她向前走了几步,越过了女魔术师,手已经伸了出去,已经无力抵抗的caster只能够绝望的看着她带着魔力的手好像小刀一样对着自己身后的男人伸去…… 好了,好吧,到此为止了。士郎摇了摇头,把自己刚刚的想法抛出了脑海。 刚刚的那两段话自然不是远坂说的,而是士郎的臆想。但是也没有办法啊,你看看,现在远坂是要气势有气势,要威严有威严,而且那股庞大的气场,一脸阴冷逼人的表情,恃强凌弱的口气,怎么看都是大反派才会有的,而且还是资深的那种。士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种类似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台词。 反观caster,她现在一身破烂的魔法袍,明明一脸虚弱的伏在地上,但是依旧撑着胳膊将自己的上身顶起,不至于太过难看。没有了斗篷的遮挡,她的面容清晰的呈现在别人的面前。 浅蓝色的长发,其中带着一点淡淡的银灰,显得这一头脆丝无比明亮。不过,左耳后面却像是辫子一样扎起了一个小枝,这种异族风格的装束让人感到有些新奇。不过,这到不认引人注意,因为人的注意力她异常的耳朵所吸引了。不似普通人的左耳,圆润的形状,她的耳朵即使留着长发也无法盖住,长而尖的耳朵似乎是在某种高贵的象征,不想被头发所掩盖,caster头发两边的耳朵让人想起了传说中的精灵。不过,她的相貌比起精灵也毫不逊色,如月一样苍白明亮的皮肤,此刻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本身就是这样,这素色简直惹人爱怜。不过,比起雅致的头发与面庞,这个女人也有让人一眼就能被吸引,明亮吐出的部分。细长的眉羽之下,一双与头发相同颜色的眸子,但是它却是那么明亮,在有些阴沉的牢房里闪闪发光,闪亮的好像星辰。如此稀有的相貌,更让人确认了,这个女性,血管里一定流淌着神的血液。士郎这一辈子也只见过一个人能够和她相媲美,那就是rider,两人都是神级的美女,不过后者似乎带着一股突出的,妖艳的魅力,跟caster这种素然之美格格不入。 但是这位美女此刻却用仇恨与怒火交织的目光瞪着远坂,苍白的脸颊上带着一道明显的伤口,看起来一副不畏严刑的模样,再看远坂的模样…… “咳咳!”士郎咳嗽了几声,一脸怪异,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阻止一下了,否则远坂可能一会儿就演不下去了。 刚刚说完一系列决策,远坂理所当然的拿走了士郎得到的令咒,要来这里跟caster契约,樱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远坂就让她回房间休息了,毕竟她也劳累了很久。而士郎刚醒,就跟着过来看看了,他把过程从头看到尾,现在看着远坂逼迫caster的模样,他的心里当真是有些感叹。 三天河东三天河西,不过几日的功夫,caster就从占据主动权的一方成了阶下囚,而且还要被人逼迫,虽说她也做了很多坏事,但是现在被人如此逼迫,士郎还是感觉有些不忍。 不过,远坂虽然说得狠了点,但是一会儿caster就是硬着头不松,她总不能够真的把她杀了,所以士郎咳嗽了两声,打算给远坂个台阶下。 “干什么?”听到士郎咳嗽了的声音,远坂立刻就回过头来,满脸愤怒,似乎是被打断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事情而生气,不过眼睛里却带着几分期待。 士郎不理会她的目光,他看了caster一眼,然后说道:“算了吧,远坂,就算继续逼迫她也是没有用处的吧,而且,即使你与caster结下了契约,她的力量也不一定有用吧。” 远坂怔了一下,随后更加生气了,她转过身来,把充满怒气的目光放到了士郎的身上:“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明明只是个servant而已,这个家伙以前给我们找了这么多的麻烦,现在我收取一些补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她本来还以为士郎有什么办法说服caster或是利诱威慑caster,让她就范的方法,但是没想到士郎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她十分失望。 顿了一下,她的眼睛了多了一份疑惑:“而且,你说她不一定有用是什么意思?” 士郎自然很喜欢远坂后面的那个问题,他直接把问题引撤到那个上面:“你希望caster成为我们的助力,对抗吉尔伽美什对吧。” 看到远坂点了点头,士郎则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就好了,caster是魔术师职阶的英灵,但是大部分的servant都有对魔力,那个家伙身为archer,一定也是如此,使用魔术对抗他,效果一定会减低,何况……” 想到那一身金色威严的全身铠,士郎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已经能够读出武器数据的他,能够很轻易的了解到,那身铠甲绝对不只是好看才被英雄王穿在身上的,伟大雍贵的同时,那套黄金铠甲,也有着能够抵抗a级宝具直接攻击的力量,要比喻的话,就是berserker的十二试炼那种防御力:“他的身上也穿有非常强大的防御武装,caster的魔术即使再强,也无法同时击穿他的对魔力与铠甲吧。” 强力的铠甲加上对魔力,caster的魔术能够击的穿才怪。反之,拥有全世界所有英灵武具原型的吉尔伽美什,他的利刃,caster能够抗住几把?当时没有自己当时在旁边抵挡,archer的复制品就把她杀死了。 “你是说要打近身战吗?”远坂问了一句。 “呃……”士郎想了想,脸色凝重了几分,想点头却没有点,他稍微有些迟疑:“啊,要说近身战的话,也算是近身战了,不过……” 话未说完,就被远坂打断了,后者飞快的开口:“那就对了,本来我就没有打算让caster与那个黄金archer正面对抗,我只是想让她在旁边辅助罢了。” 这个出乎意料的说法让士郎一怔。 远坂的眼神偏了偏,看着士郎身后的saber:“想要对抗那个家伙的力量,只能靠saber和rider这两个人的宝具,而caster的作用只不过是使用自己的魔术给她两人提供支援与短暂的能力加持而已,就好像master对servant进行后方支援,caster的魔术支援一定能够提高我们的赢面。” 士郎一惊,随即转头看了saber一眼,不过saber面色如常,似乎早已明白了这一点,不明白的,只有士郎而已。 远坂有些不耐烦,她摆了摆手:“了解的话就闭上嘴站在一边看着就好。” 说完,她又打算转身威胁caster,同时考虑,适当情况下,要不要使用一点非常规手段,比如暴力。 可是士郎又叫住了她,远坂这回是真的不耐烦了,她一脸阴沉的转头瞪着士郎,可是士郎一脸严肃之色,他对着远坂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远坂。” “?” 看着感觉没头没脑的远坂,士郎继续道:“即使是saber还rider同时上阵也不可能,对于那个家伙,想要跟他战斗的话,saber和rider两个人是不行的。” “啊?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长别人志气的话,确实他是个强大的敌人,但是也不至于被你夸赞到如此地步吧”远坂撇了撇嘴,心说卫宫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连berserker你都不放在眼里,第一次见面就敢上前用自己抗刀,这会儿胆子怎么变小了。 听到这里,站在士郎身后的saber神情变得不悦了,只见骑士王有些生气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为什么如此说,士郎,确实,他是个强敌,但是如果由我冲锋在前,牵制他,然后由背后rider使用宝具,胜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士郎看着不过到自己下巴颏的少女用被侮辱了目光看着自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这会儿跟saber说话却有些慌张起来。 “不,我并没有轻视saber的意思”他急忙摊手:“确实,吉尔伽美什那家伙身为英灵的能力跟saber相比相差甚远,只不过是靠着宝具的优势而已。如果拥有相同宝具的话,她一定不是saber的对手。” saber的神情稍缓,但是她依旧盯着士郎:“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无法赢他,只要是英灵就无法赢他”士郎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苦:“他的强大不在于那种个人的能力,而是在于宝具之力上。要比喻的话,saber你是士兵,但是,那个家伙却是战争,即使再怎么强大的士兵,打赢了怎样的战役,最终都无法赢得了战争本身。” “他无法将自己所拥有的所有宝具一一熟练使用吧,因为实在太多了,超出了能够使用的界限,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宝具当成箭矢一样,操控射出,好像战争里役使军队。不是自己作战,而是用它作战,他就是这一类的英灵。” 确实,能够将无数的宝具当成军队一样操控,他也当之无愧战争之名了。 “士郎,你是想说,我和他的相性不合吗?”saber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其实,也没有和他相性相符的英灵了,士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而且saber,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解答一下。” 听到这里,saber的眉头挑了一下,看着士郎的目光里居然带着几分怪异起来,士郎不明所以,他疑惑的看着saber不相信的目光,眨了眨眼,随后,他明白了。 远坂之前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然后就是…… 士郎再次推手,解释道:“不,不是那样的,我想问的是关于那个家伙的宝具的事情。” “宝具?” “对,对,是宝具”士郎快速点头。 这次saber还没开口说话,远坂就在后面叹了口气:“难道你还没有理解他的宝具属于什么样的东西吗?他的宝具是‘仓’啊,武器自然是那些刀剑,但是拥有那么多武器的他,总不能够将那么多武器随手拿着,而是随时可以收回……” “不,不是这样的远坂”士郎摆了摆手,不想让远坂走入误区:“我了解他的宝具的意义,但是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情。” 看着远坂停了下来,士郎这才说道:“圣杯战争里,servant的战斗是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宝具也是常规攻击手段无法产生作用的时候才会使用,这是正常的规则对吧。” “嗯,是啊”远坂点头。 “但是,那个家伙对于自己的真实姓名隐藏了起来,宝具却是毫不犹豫的就使用出来,虽说是因为自己实力的缘故,但是,他也可以一直隐藏起来,等到所有人相互厮杀光了,再出来收取胜果,现在半途中就出来,同时还将宝具毫不犹豫的示人……”士郎低沉的声音传入了远坂凛的耳朵:“将优点弱点完全暴露出来,却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这份自信和狂傲是从何而来的。” 远坂已经明白了士郎想说些什么了:“你是说……” “对,他的宝具可能不止一个,比起这个宝具,还有更加强的宝具被他隐藏着”士郎说这话时,却在看着saber。 英灵不就是如此吗! 对此,saber沉思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她想到了之前与英雄王正面对决的那一次,当时她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了,但是与征服王交锋过的吉尔伽美什却好像没有丝毫的损伤与消耗,比起征服王的军队,吉尔伽美什的宝具不可能将他碾压屠净而不受一丝伤害,但是他就是没有受伤。 这么想的话,只能够一种结果,那就是吉尔伽美什有更加强大的宝具,他用这个东西,一举歼灭了征服王的大军。难道说,他也有对城宝具吗? 看到saber点头,远坂立刻问了一句:“那么,你知道是什么吗?” 面对远坂的期待,saber摇了摇头:“不,我并不知晓,我只是知道,他曾经击败过一个敌人。我不是说过吗,那个时候,他和我对战时完全没有损伤,但是那个敌人是用他现今的宝具无法打败的。可是,按照士郎刚刚说的话,也就可以解释通了。” 听到saber的确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宝具,但是有了确认,这也足以提高他们的警惕了。远坂吸了口气,有些吃惊的看着士郎:“没想到你竟然也有头脑灵活的时候呢!” 你把我当成笨蛋了吗!!士郎的脸皮抖了抖,没发作。 不过,他能够想到吉尔伽美什有别的宝具还真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因为他刚刚看到saber脸的时候,想起了自己曾见过,saber被击倒的身影,那个时候,使用黄金圣剑也无法抵抗的那道紫光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但是也想象的出来,那是吉尔伽美什的另一个宝具。于是就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的话,拥有那种战争一样的力量,同时还有隐藏未知的宝具,想要对付他,就不是saber和rider能够做到的了”说到这里,士郎耸了耸肩膀,故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想要对付他的话,就必须用相近的力量,类似战争的能力才能够与他战斗。” 终于了解到士郎所说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之后,远坂哼了一声,然后面色变得诡异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士郎,目光像是看待商品那般挑剔。 士郎被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过他依旧站直了身子,迎接着远坂的目光。 “是吗,你是想说,那个家伙由你来对付是吗?”远坂拖长了声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士郎:“嗯,也对,也只有你能够做到了。”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凛”saber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 “安心吧,saber,这个家伙这回可不是在说什么蠢话,而是有可能的”远坂轻松的笑看着saber:“吉尔伽美什之所以强,是因为宝具的数量,也就是说,拥有同样数量的宝具,就可以能够和他分庭抗礼,如果拥有比他数量多的宝具,就可以压制住他。” 面对saber疑问的目光,远坂看着士郎:“就是说,你已经把archer的那个魔术学会了吗?” archer的宝具,英灵emiya唯一能够使用的魔术,不管是强化还是投影都是从中衍生而来的,便是固有结界,无限的剑制。在那个世界里,所拥有的剑并非像英雄王那样全是宝具,但是,即使无法与archer的宝具在级别上相抗衡,在数量却占据优势。 一把无法与一把对抗,那就两把与一把对抗,三把与一把对抗,十把与一把对抗……一百把与一把对抗,威力上无法相抗衡,那就靠数量压死他! “嗯……”面对远坂的问题,士郎很想挺着胸脯说是,但是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的,有没有自信了,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英雄王的宝具,最古老的宝具原型,每把都有一发导弹的威力,即使是使用哪个固有结界,是否能够与他对抗呢。 “你去打倒他……你的话,能赢。” 对那个家伙最鲜明的记忆就是他的背影,那个家伙曾经这么说过,所以,士郎握紧了手掌,点了点头:“啊,差不多吧,即使勉强,也是能够做到的。” 与archer战斗的时候,从他那里引入的记忆,连带着战斗的技能与经验,这些都是未完成的卫宫士郎疑惑会拥有的东西,现在一下子全部都有了,可以说,除了没有了英灵的力量,原理和使用方法士郎已经完全得到了。 就算是使用了之后会造成自灭,起码也要拖上他陪葬。 对此,远坂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生气:“不过刚刚知道多了一些魔术回路而已,就立刻狂妄起来了。” “哎?” 面对士郎的惊讶,远坂反倒有些吃惊,她皱着眉头看着士郎:“难道你不是因为想到自己的魔术回路增多,所以才能使出固有结界吗?” 看着士郎一脸茫然,似乎是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他现在已经有全身魔术回了。这让远坂忍不住对自己生气了,搞什么,又忘记他是个白痴了,刚刚他大概是抱着必死的想法才说出可以的吧。 “啊,总之就是这样,我再说一遍,现在你的全身都覆盖着魔术回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魔术回路越多,魔术师使用魔术就越简单,archer的固有结界虽说也是你的东西,本来现在的你是无法使用的,可是,通过耗费过多的魔力,勉强能够做到,现在拥有过多魔术回路的你,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远坂的脸忽然阴沉了一下。 “我比你们强,你们就得忍受着,想要和我战斗的话,等到实力增强再来吧”那个冒牌货曾经这么说过,虽然不知道他将士郎的身体改造成这种不稳定的圣杯有何用意,但是,他真的没有预料到士郎会因为全身魔术回路而增强自己与saber实力这件事吗? “我的……魔术回路……” 士郎伸手摸了摸胸口,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之后,他的脸色发沉,感觉有些怪异。 能够把握事物的构造,他自然也能够发觉自己身上不同寻常的部分,现在如同树木根茎一样盘根错节,遍布自己全身的真的是魔术回路吗,不但连自己之前移植给saber那部分的空缺给补充上了,连没有的部分也变成了那样。要说是魔术回路的话,确实很相像,只是,那繁杂的数量以及交错的形态,实在让人很难相信。如果不是远坂说了两次,这会儿,他一定会被自己身体内部完全不同的构造给吓一跳。 这,是自己的身体吗?这样的形态,能够使用魔术吗? 虽说手脚的联动以及思考的运作没有变化,只要不注意根本就无法得知自己的变化,但是士郎还是有些怀疑,他忍不住想要像平常一样吟唱咒文,使用投影确认看看。 “等等!”就在这时,士郎被拦住了。 远坂迅速的拦住了士郎的下一步动作,她看士郎的眼神很严峻,有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怎么了,远坂?” “不要使用魔术,对于现在的你而言,那是自讨苦吃”她冷冷的说。 “你现在确实拥有惊人的魔术回路,以后使用魔术也会更加有利,但是这并非你自己本身所有之物,而是后来的异常情况安定下来的结果。还记得刚刚你只是被别人碰到就会惨叫吗,它们虽然在你的身体里,现在还是不稳定的阶段,你的身体还没有适应它们,现在贸然的使用魔术,只能是把锻造到一半的铁块丢进水里的结果”远坂的脸上没有笑容,很是认真。 把锻造到一半的铁扔进水里会怎么样,当然是变形,扭曲,或者直接变成不能再度使用的废品。 “你是想说,那会引起魔术回路的暴走吗?”士郎问。 “嗯,可能还会危及生命,在有生之年想要使用魔术的话,必须要等到它们适应你的身体才行”远坂冷冷扔下一句话。 听到他这么说,士郎也就不吭声了。倒是saber替他问了一句:“那么,时间是多久呢?” “融合期我与依莉雅斯菲尔考虑过,大概会有四到五天左右,到时候,你就可以随你喜欢的使用魔术,但是在这期间,绝对不要贸然使用魔术。” 说到这里,远坂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这段时间内我们尽可能不要行动,等到你能够使用固有结界的时候,我们在与吉尔伽美什正面对抗,按照你所说的,你来压制他的宝具,封锁他的攻击,saber和rider趁机使用宝具将他打倒。” 远坂说的很简单,不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不过,即便如此,那个家伙的master也不能小觑,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隐藏起来的东西没有拿出来,所以,为了能够提高必胜的把握,我们必须尽一切可能提高自己的实力”远坂说着,面色突然一变,重新变得阴险起来。 她又转过头去,看着caster,打算重新逼她就范。 可是她一转头,就发现caster一脸惊容,呆呆的看着自己……不是看着自己,而是看着自己的身后。 “archer……你这小子……”女魔术师口中低吟着。 刚刚远坂和士郎他们之间的对话完全没有隐瞒着caster,因为无论是谁都没想过会放她走,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她们直接当着她的面交谈,而听着她们话里的内容的caster,从中了解到一些东西。 比如,刚刚远坂说,archer的固有结界,士郎学会了没有,因为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她可是个聪明的女人,从这么一句话,然后联想到士郎的投影,以及archer固有结界的本质,她立刻就被自己得出的结果震惊了! 那不是一时之间能够理解的东西,好在远坂与士郎说话的时间够长,长到足够让caster把事情的一切理清楚,这让她终于能够明白英灵archer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了?本来将他招致手下时,曾经问过,但是后者不说,只有一个令咒制约的caster也没敢使用它,现在,她终于得知了那个比自己还要背叛成性的男人的由来。 同时,联想到冒牌弓兵的作为,她想的更多了。看着士郎的caster,目光顿时复杂起来。 在士郎进入这个房间之后,caster并没有在意他,而是被远坂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现在两人谈话时,caster的目光看到了士郎,顿时被士郎的情况给震了一下,虽说没了力气,但是她身为英灵的底子还在,看着士郎就能发觉到他的变化,现在这股从头到尾的改变,以及那惊人的魔术回路与汇集心脏的构造,只能让caster想到一种事物。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了”caster在苦笑:“如果早点了解到archer的真名,我也能知道,那个家伙将自己的脸变成如此的模样,目标就是你!” “嗯?什么意思?”caster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似乎是对于那个冒牌货袭击自己而有所了解,让士郎皱了皱眉头,他看着caster:“目标什么的,你知道什么吗?” 听到这里,caster抬了抬眉毛,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她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有趣了:“哦,你不知道,难道……” “难道你还不打算答应吗?”一道冰冷的问句响了起来,打断了caster的话。 caster转过了眼睛,看到了一张充满杀气的脸――远坂面沉如水,清冷的眸子看着她,似乎她在说出一个不符合自己心意的字,就会立刻杀了自己。 “是想要成为我的servant,还是立刻就死去,你选择什么呢?”远坂冷冷的问,不给她一丝多嘴的机会。 刚刚如果她没有及时打断,也许就会被这个女人给泄露了某些不必要泄露的情况吧。该死,自己也是大意了,虽然同样是servant,但是比起saber这个三骑士不同,caster可是优秀到骨子里的魔术师,saber不了解的情况,她看上一眼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她应该了解到了士郎身为圣杯的事情了吧。 “我知道了”原来如此,看着远坂的脸,caster已经了然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caster,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远坂的手指抬了起来,在caster的肩膀上面,对着她身后的沉睡的男人。 与文弱纤细的手指不符合的黑光在远坂的指尖凝聚,对准的是葛木的头。 感受到耳边有魔术在聚集的呼啸,对准的还是自己的主人,可是魔女已经没有一丝的害怕了,她甚至笑盈盈的看着远坂的脸,充满笑意的脸和远坂充满寒意的脸时那么的对称。 就在远坂对caster的笑脸感到疑惑与不详的时候,魔女开口了。 “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她轻轻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唔……”本来还死活不答应的魔女现在竟然轻轻松松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这让远坂一时间有些惊讶与茫然,不过很快,她就明白魔女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会就范的。 果然,在远坂怀疑的目光中,caster继续道:“但是,我要效忠的对象,可不是你!” 在远坂不解的目光中,美狄亚将目光转向了站在saber前面的那个红头发小子,看着他尚带着疑问的目光,魔术师公主的目光很是和善。 “卫宫士郎,你愿意成为我的master吗?”她问。 士郎:“……” ……………………………………………… 坐在房间内,小女孩吃着茶,看了看旁边睡着的塞拉,然后把目光移开了。 因为她们的房间被用来关caster,没有地方居住的她们只好也住进了士郎的大宅里,但是塞拉曾经拼命反对,她甚至不顾自己的伤情,坚持要出去。依莉雅用命令才让她平静下来,但是塞拉依旧很是不愿,挣扎了许久,终于因为伤势需要休息,这才睡去了。 看了看自己的仆人,看了看窗外的那个小白房子,现在的caster,会受到怎样的蹂躏她不知道,但是也不感兴趣。只是,士郎的身体具有了同样的圣杯性能,这点让她无法冷静的接受。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士郎没有机会被圣杯填满,最多只能接受一两个,这对他的人生没有太大的损伤。 至于做出哪样事情的,那个冒充archer的男人,他到底是谁?依莉雅也毫不知情。 依莉雅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次的圣杯战争,出事了。 历代的圣杯战争,基本上都是两个星期分出结果,因为圣杯系统的缘故,两星期之内,无论怎样的缘故,结局都会出现,这是早已定下的规则。但是这一回,已经过了两个多星期了,但是,所有残存的servant依旧存在,圣杯战争没有一点结束的迹象。 跟大圣杯系统联系着的依莉雅了解到了一点,有人压制了圣杯。圆藏山地下的圣杯系统被人篡改了。 改变的结果不大,但是却让圣杯战争的时间能够延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依莉雅不禁有些恐惧,既然有人能够拖延圣杯战争,那么,他不就可以控制圣杯了吗。 ………………………………………… “天色渐渐变得有些暗了呢”坐在内部的庭院内,这里的空间不像卫宫宅能够看到完整的夕阳,只是,精致华美的庭院弥补了这一点,靠着水潭坐着,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变暗,感受太阳的余晖,也算是个享受。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稍微转过头来,男人对着身后一个穿着黑色法衣的男人对视了一眼,他打了个招呼。 佩带十字架的神父停了下来,他看着这个与大理石堆砌的庭院格格不入的男人,冷笑了一下。 黑白的衣着,胸口的皮甲与钢铁的鞋子,因为日光变暗的缘故,更显黝黑的肤色,以及更显不同的白色竖发,怎么看都是archer。不过,这可不是他本人,而是一直都行踪诡异的那个冒牌货。 只是,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却是冬木市唯一的教会,自然,他不打算来祈祷,也不是来告罪的,而且,现在神父言峰绮礼看到他也丝毫不感到惊讶,好像本来就该是如此的。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在得到了caster一直占据的庞大魔力之后,这个男人就消失了一夜,而这段时间内就是来到这里,与言峰绮礼见面。虽然对这个男人的来访感到惊讶,但是神父还是冷静的接待了他,短暂的交谈之后,虽然吃惊,但是言峰绮礼终于能够理解这个男人的异常是从何来,存在又是什么原因了。甚至于,言峰绮礼甚至算是他的熟人。 虽然表面上是圣杯战争的监控者,但是背地里,言峰绮礼却也是参加者之一,没有被圣杯赋予令咒,但是却将魔术协会派来的魔术师除掉,然后将其从者据为己有,再度参与到圣杯战争之中。而且,堂而皇之的将自己暴露在外面,被别的master来拜访也没有任何惧怕。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这个条件来保护自己。 但是这点冒牌货却是一清二楚的,他了解言峰绮礼心中的欲望,在交谈了一夜之后,两人达成了何等的协议无人可知,但是天亮之后,他就成了吉尔伽美什的新任master了。在此之前,英雄王的master是言峰绮礼!! 他之所以一直ncer暴露在外面,任其侦查,即使是宝具与真名暴露也丝毫不在乎,就是因为有这个黄金从者的缘故,只要有他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英灵都不是其对手。枪兵只要作为侦察兵就行了。 对于这个男人,吉尔伽美什能够容忍其成为自己的master,就可以看出言峰和英雄王对着个男人的信任达到了什么程度。 对于他的打招呼,言峰绮礼只是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和他交流,继续向内走去。他可不是拥有见面就与人回礼这种美好情感的男人。 但是冒牌货却问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嗯,天马上就要黑了,也是吃饭的时候了,你说过,吉尔伽美什那个家伙,天天不回来,在外面闲逛是必修课,所以不用在意。一直在吃饭也就算了,但是……夜夜不归,他有没有逛过夜店啊?”冒牌弓兵似乎很是好奇的问出了这种让人栽跟头的话,可是,他本人却不这么感觉。明明是滑稽到了极点的问题,他却用一种非常认真的态度问言峰绮礼。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逛夜店的情况,会是什么样的呢?”白archer在努力思考着,在脑子里构成完整的画面,同时看着言峰绮礼,希望他能够为自己解答。 因为无言而沉默的神父看着冒牌货,虽然对于这个家伙的古怪原因有所了解,即使信任有加,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家伙的这种逗人发笑的态度。 对于这种问题实在无法回答的言峰绮礼,只能反问一句:“你才是,既然你说过暂时不暴露身份,为什么现在如此放松?” “因为实在没事可做啊!”白archer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辜。 对此,神父嗤笑了一声,然后准备转身离去。 看到他的动作,白archer问道:“嗯,你干什么去?” “地下室的那些东西已经没有保留的必要了,趁现在清理掉”神父头也不回的说。 对此,白色弓兵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叫住了他:“喂喂喂,等等,等等。” 言峰转过头来,只见白archer跳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他:“暂时不要清理他们,先保留着。” “为什么?” “因为我有别的用处”白色骑士笑了笑,脸上带着恶作剧的笑脸:“比如说,某天,让卫宫士郎目睹这一惨状,我们再出现,告诉他实情的原委,不是一个很好的场面吗?” “哦,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将我这个人暴露出来,你的目的就是因为这个吗?”言峰绮礼的声音稍微感点兴趣了。 虽说是件没有用的事情,但是对于卫宫士郎看到地下室的那些人之后,会有何等的反应,言峰绮礼确实有些期待。 不过,绮礼问了他一句:“那么为什么你要将令咒以别的方式送出,只要用这个理由,就可以将卫宫士郎唤至此。” “不行不行,我说过了,至少也要后天才行,后天”白色弓兵苦笑了一下,神色之中带着无奈。 “为何,你被什么事情限制吗?” “大限制啊!!”白archer一脸不由自主,随后,他看着言峰,用一种莫名的诡异语气问道:“绮礼,你认为未来是不是能够改变的呢?” “?” 因为这个意外的问句而不知道如何作答的神父,再度以沉默相待。 白archer看了看已经变成阴蓝色的天空,然后与言峰对视着,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感慨了:“有个人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我不想造成自己的消失,那就必须让事情的进度跟自己所知的一样进行,如果想要有变化,也必须是在自己位置的情况下,自己看不见听不见想不到的地方做出改变才行,这样的话,未来才不会有过改变?” “你想说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从未来而来,但是,我是从什么时候的未来而来的呢?”白弓兵问出了一个没人能够解答的问题。 了解到他是想要诉说什么,神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白archer。 白archer伸了个懒腰,健美的身体里发出骨节耸动的声音:“反正没有事情,而且到时候你也不能够去看,我就先告诉你一下明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对此,神父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他拍了拍言峰的肩膀,推着他转过身,向有着茶和酒的内廷走去,一边走着,他一脸神秘,用一种低低的声音说道:“但是,你不能对吉尔说,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告诉他,要严守秘密,不然的话,我可是会被他杀掉的。所以,一定要保密。”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出丑挨揍的场面,可不是能够被人知道的,即使你是他的老朋友,我也不敢保证他不会恼羞成怒的杀人灭口!!” (昨天没有发,今天一起贴出来。上一章的章次让我给搞错了,汗,今天元旦,希望大家能够尽兴的玩玩,我晚上也要去happy一下,所以现在就贴出来,还有,明天依旧有更) 第一百五十八章 去教会 晚饭过后,士郎走在前往新都的大桥上,不过,他不是想要饭后散步,消消食,而是想要去一个地方。 言峰教会,现在可以说,这个地方是士郎在新都最熟悉的地方了。 那个黄金的servant,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他的存在实在是太过异常了,本来英灵就应该是被圣杯所吸引,然后被master召唤而来,圣杯就是其纽带,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之后,圣杯系统就被摧毁了,没有了这个纽带,那个家伙又是如何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 servant所需要的魔力是非比寻常的,是普通的魔术师,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魔力令其俱现,必须有圣杯的支持,否则在召唤其本身的时候,就被抽干了。而那个家伙,在圣杯被摧毁的十年间,如何存留于这个世界上呢,如果说是普通的魔术师的话,根本无法做到那一点吧。 而且,那个白archer,如果说他跟十年前的圣杯战争有所联系的话,问问那个神父,应该也会有所了解吧,毕竟他也是上次的参加者。saber不了解的事情,也许他知道。 至于士郎为什么能够知道十年前的圣杯被摧毁了呢,那就是因为半个小时前的一次谈话。 那个时候,正值吃过晚饭之后,士郎找到了saber,想要和她单独谈谈。 圣杯是什么,士郎已经有所了解了,艾因兹贝伦制造的人形圣杯,如果获胜了之后,就能够得到它,实现自己的愿望。 但是,圣杯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变成的,一旦分出了胜负,那么依莉雅就会死去,变成那个能实现人类愿望的器皿。而且,saber也会消失。 在生前的最后一刻,她许下愿望,只要能够在活的时候得到圣杯,并许愿消除过去的自己,她就愿意将自己的死后交给世界,成为守护者――守护者是什么样的存在,会遭受怎样悲惨的事情,她应该已经清楚了吧,但是士郎再度看到她的眼睛时,他就知道,即使如此,saber也没有改变自己愿望的想法。 这两件事情本身都是错误的,无论是牺牲一个人,实现别人的愿望,还是为了某个不为自己的愿望而牺牲自己,全部都是错误的。所以,当时士郎找到saber,想要让她改变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都好,把圣杯战争抛到一边去吧,不要管胜利或是失败的事情,而是为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生活。 可是,saber却好像了解到士郎想要说什么了一样,在他开口之前,就拒绝了他。 “请停下吧,士郎,不管你怎样说明,我都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她很简单的摇了摇头。 士郎被她当时的这句话哽住了,半天之后,他才用冷硬的声音问出一句:“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重新选定王呢,为什么就连自己的命都不愿意去拯救呢?” saber回答的没有丝毫迟疑:“我曾经说过吧,守护国家是我的义务,没有能够做到这一点,没有守护住生前的誓言,所以,至少也要重新选定合适的王才行。” 将未拔出剑的自己抹去,但是消除过去自己的同时,还要将现在的自己交给世界,在未来无尽的生命里,遭受无穷无尽的杀戮。 明明已经无比清晰的了解到那意味着什么吧,但是这个家伙竟然还能说得好像别人的事情一样漠不关心。 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未来,那么为什么还要如此的犯傻呢,难道那种未来就不能让她产生一点厌恶恐惧哪怕是不喜欢的想法吗,明明是为了国家付出了一切,怎样的悲惨都是孤独的忍受,没有一次躲闪,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为那种事情…… “你这笨蛋……”话一开口,士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以前的自己从来没有骂过saber啊,他顿了顿,让思维冷却一些,才继续道:“清醒一点吧,saber。跟王的责任无关,而是自己的事情,saber既然在这里的话,那就应该为了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说着说着,士郎的火气又上来了,他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到,只是,话语一句比一句急:“愿望不应该是重头再来的事情,而是在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付出努力,想要改变自己的话,就应该是从现在开始,而不是从过去,你知道吗?” 可是,面对激动的士郎,saber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她静静的看着士郎的脸,随后仿佛有些疲累的吸了口气,同时轻轻摇了摇头,把刚刚说出的话重新重复了一百年:“可以了士郎,即使你再怎么劝,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我并不打算留在这里,得到圣杯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回到原本的地方”她说,之后就会回去重新成为架空的英灵,并担任守护者被世界役使。 “嗯……”对于她很是轻易的就将这个世界得到的东西抛弃,反而要回到悲惨的过去,士郎实在是无法忍受,同时他的心里还有一丝愤怒,对于saber能够毫不犹豫的说出抛弃的话而感到怒火满腔。 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 丝毫不知道士郎心头的无名业火,saber将眼神撇开了,她淡淡的说道:“而且,即使得到了圣杯,也不意味着能够存留在这世界上。” 士郎一开始的一怔,随后,他了解到了,那是因为saber误以为士郎想让她得到圣杯之后,使用圣杯留在这里。可是,对于saber话里的意思,士郎并不是很了解。圣杯不是万能的愿望器吗,只要获得了它,就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生死人肉白骨,死者苏生,征服世界什么的不是很轻易的就能做到吗。为什么saber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迷惑的士郎,saber解释道:“因为没有办法使用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吧!” “嗯?”面对说的有些莫名其妙的saber,士郎更加疑惑了。 “依莉雅斯菲尔曾经说过吧,前次的圣杯战争,卫宫切嗣破坏了圣杯”saber冷着脸说道:“这么说虽然有些语病,但是也差不多。” 士郎这才想起,在艾因兹贝伦的森林里的时候,依莉雅似乎说过这样的话,同时也说过他杀死了她的妈妈――在了解到圣杯真相的士郎当时曾经沉默了许久。 她抬起眼睛,看着士郎:“因为能够接触到圣杯的只能是同为灵体的servant,所以即使切嗣想要破坏它也是无法做到的。所以,前次的战斗,切嗣在最后的战斗时刻,使用了令咒,命令我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曾经听言峰绮礼说过的话现在又从saber的口中听到,士郎依旧感觉到倒吸了口凉气。 “我从来没有像那时诅咒过背叛我的master,以及束缚我的令咒”saber的话里带着寒意,跟以往的清泠冷冽不同,这次的话语里带着刀锋的冷漠,她看着士郎:“之后如何我虽然不知道,但是被我破坏了的圣杯,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继续存在的,圣杯被破坏后,吉尔伽美什,又怎么可能会凭借圣杯存留在这个世界上呢。” …… 想起到最后不欢而散的分开,士郎忍不住切了一声,走动的也快了几分,像是想要把心中的郁闷抛在身后似的。 “怎么了,小子,跟saber的交流很不顺利吗?”一个带着嘲笑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近在耳侧,但是士郎的身边除了空气之外,一无所有。 那是个低沉的女高音,从声调就能够听出,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强势而且喜欢作弄人的家伙,而士郎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色更加阴沉了。 耳边传来她的一阵轻笑。 这个女人不露身形是自然的,因为身为servant,没有必要实体化的时候,自然可以隐去身形,减少主人的消耗。不过,女性的servant里,saber不会灵体化,而rider更是不会如此嘲笑人,所剩的只有……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很乐意奉上自己的手段,毕竟是为了自己的master,这是作为忠诚的servant而言所必要的,不管是何种女性,都可以……”清凉的风中,魔女的声音里带着诱惑,不过,里面的讽刺之意更多吧。 “闭嘴,caster”士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虽说他平时是个好脾气甚至有点被欺压的对象,但是现在不高兴的时候,一样是会发脾气的。 caster又笑了一下,不再吭声了。 自然,跟在士郎身边的是caster,不过,她现在的情况可有些特殊,因为,现在的她,可是卫宫士郎的servant。 当时,caster不愿意成为远坂的从者,反而说出自己要成为卫宫士郎的从者之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然后同时拒绝起来。 caster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远坂凛不会是个好主人,在她手下绝对的不到好果子吃,而士郎不同,一定会是个好主人的。比起这个素质优秀的魔术师小姐,那个小子也不差,全身的魔术回路,成为他的servant的话,能力值一定不会比那个小姑娘要差的――反正你们要的是我的力量,至于在谁手里不都是一样吗。 这样的回答怎么可能让远坂和saber相信吗,士郎哪里是好主人,而是容易操控的主人吧。联系到caster恶行,两个姑娘都是觉得caster这番话分明是不怀好意了。远坂立刻就说如果再不和我契约就让saber送你归西,而saber很是配合的跟远坂逼视着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 但是caster表现的很坚决,她坚持,如果不是卫宫士郎作为自己的master,那么你们就杀了我好了,反正落到你手里,我也已经做好觉悟了,与其不停的受辱,还是早点解脱比较痛快。 caster的豪言让两人呆了呆,但是士郎对此是无所谓的啦。可是他只是张开嘴巴就被两个人的视线给逼了回去,默默的站在那里不动。 然而,就在这时,caster摆出了一个条件,将葛木宗一郎作为人质,他会一直呆在卫宫宅里,如果自己一旦有什么不轨的话,那么马上,她们就可以撕票泄愤。而且,卫宫士郎的令咒也不是白吃饭的,有那种戒律的东西存在,难道还怕servant反了吗。 这话一出,让远坂有些松动了,但是她还是有些迟疑,不过caster就是坚持住了这个理,怎么都不松口,宁愿与葛木一同殒命都不愿意呆在远坂的手下。 考虑了许久,远坂将士郎和saber推出了房间,同时将自己关在了里面,士郎和saber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过了许久,远坂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同意了士郎成为caster的master这件事。 虽然不知道caster出于何等的想法才会选择自己成为她的master,但是远坂与caster关在同一个小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士郎更是无从知晓,总之,出来的时候,远坂就同意士郎成为caster的master了。 只是saber依旧不赞同,她认为士郎身边的邪灵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添加了,那个吸主人血的rider还不够,现在又要来个caster,她自然是不同意。但是远坂的手腕士郎早就领教过了,她跟saber嘀咕了一会儿,也就把saber给说服了。 然后就是远坂教给士郎的,与servant签订契约的咒语。“宣告。汝之身体在吾之下,吾之命运在汝剑上……”之类的玩意儿,士郎从来都不知道与英灵签订契约是如此复杂,但是在远坂的指导下,他没出错的和caster缔结了契约,现在虽然仍是个稀世魔女,但是已经是卫宫士郎的第二个servant。 考虑到士郎的身体条件特殊,魔术回路多到无法想象,全身的魔术回路,让他即使是呼吸,都有浅淡的魔力生成。caster也说现在士郎的条件和当时的她很相似,她那时有很多的魔力,使用破契之符与剩下六名servant同时契约都能够维持的住,士郎只是负担一两个servant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抽干身体。 不过,成为了士郎的servant之后,远坂就借士郎的口下了第一道命令,让caster释放了使魔,监视冬木市的其中一个地方。那里是rider曾经前去过的地方,魔术师苍崎橙子的居住地,远坂想要监视那个家伙的一举一动,对于现在未知的未来,那些异常的部分,她必须全面的了解,以防万一。 但是,如果是苍崎橙子本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一定会笑远坂太过幼稚。对于多出来的魔术师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监视,有servant这种东西,应该要做的就是杀上门去,斩草除根。本来魔术师这种人都是相互憎恨的,秉信自己的魔道才是优秀的东西,将其他的魔术师杀掉,才能让自己的魔术成为独一无二的,只有自己才能到达根源。 而caster成为了servant之后,也不是任人指令,她自己还在士郎家的结界外围布置了一层新的结界,与原本切嗣布下的结界毫不冲突,但是即使是servant也不能完好无缺的进来……从她的行为上看,真的像个遵从主人命令的servant。 而在所有人都睡下了之后,士郎因为心中的疑虑想要问言峰绮礼,因此瞒着众人偷偷爬起来,跑出了房间,也被caster跟在后面。 本来rider被樱命令过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士郎的安全,但是这次,她看到士郎像个小老鼠一样偷偷跑出去,本想跟上去,但是发现caster跟在他的后面,也就放弃了,毕竟人家有servant帮忙,自己再去也没有意义了。梅杜莎理所当然的认为美狄亚不会背叛。 士郎从来没有跟灵体化的servant一起行动过,saber无法灵体化,而rider基本上都会扮成普通人一同前往,他还是在caster出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一直有个小尾巴。caster说自己是为了保护主人的安全――天知道她是不是在心里把自己千刀万剐过了。 对于caster这个前几天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同时跟自己战斗过的敌人,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servant跟在自己身边,感觉不奇怪是骗人的,士郎现在就浑身感觉不舒服。而且,刚刚caster还对自己肆意嘲笑。 想到这里,士郎就对自己的白痴感到生气,见鬼,自己那个时候怎么忘了宅子里还有servant呆着,她们的耳朵可是老长的。尤其是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耳尖的家伙。 “确实,即使作为servant,saber也少见的可爱呢,虽然你的脑袋似乎有些不正常,但是眼光至少还是很正常的。如果我也拥有圣遗物的话,也就不至于召唤出assassin那种家伙了……” 对于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非常话唠的caster,士郎感觉自己的头胀大了无数倍,他急忙加紧脚步,在看到了教会的时候,他几乎是有些激动了。 急急忙忙的推开了门,他对着身后看不见身影的caster说道:“你就呆在这里,我进去和那个……人谈点事情,过一段时间就会出来。” “冬木的教会!你的目的是那个神父吗?”看不见样子的caster问道。 “嗯”士郎点了点头,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面对急急忙忙躲开的士郎,caster嗤笑了一声,然后将目光转向教会建筑最顶上的十字架。 说实话,最一开始说出要让卫宫士郎成为自己的master,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考虑,理由很简单。 已经落到他们的手里,无论怎样都是要被逼迫签订契约的吧,因为一旦拒绝的话,不仅是自己,宗一郎大人也会被杀掉的。想到自己受伤依旧昏迷的主人,魔女的心头一片黯然。可怜的男人,他可没有士郎那种全身恢复的能力,被几把剑刺中,不死已经是他的幸运值爆表了。 所以,比起那个杀气腾腾的远坂凛,还是这个曾经帮自己挡过剑的小子比较顺眼一些。那个时候,不知道他出于何种念头救了自己,至少,在他的手下,也不会那么凄惨吧。而且他的身上拥有大量的魔术回路,也是足以负担好几名servant的家伙,当自己的master绰绰有余。 被自己的同盟所背叛,结果落到了敌人的手里,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办法让caster预测了,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未来的发展会是怎么样,她已经无法知晓了。未然没有见过那个黄金的servant是什么样子,只是听他们说就好像很厉害,而女魔术师自己也能理解,如果面对英雄王那种古老的英灵,自己绝对没有胜算,但是,现在的自己也只是为了保命而愿意成为他们的servant。因为不答应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跟拥有saber和rider这两个正面交锋出彩的servant,几个人合力,总比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个英灵要强得多。 深吸了一口气,女魔术师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娇艳的笑脸。 不过,一旦有机会的话,她也不介意再次背叛一次。毕竟,她可是有着魔女之名的背叛公主啊。 忽然,魔女心中一动,把目光转向了教会的门。看着结实的大门,她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冷笑起来。 哼,看起来这个教会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呢,人类,真是虚伪的东西。 教会内黑洞洞的,唯一的亮光就是圣台前还没有熄灭的烛火,不过也对,这个时候,早已是睡眠的时候了,士郎出声喊道:“喂,言峰,你在吗?” 结果刚刚开口,突然前面的座位上站起来了一个人来,因为很黑,那个人隐藏在灯影之中,士郎一时间没有察觉,把他给吓了一跳。不过,经过好几场战斗,现在他条件反射的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哦,很完美的架势呢,但是如果有武器的话,那种姿势会更加有效”那个人站起来的很慢,似乎是在告知自己没有敌意,他转过头来,看着士郎,点了点头:“战场会使人成长,这个道理在任何人都适用,你也变了。第一次见到的你,是现在的你一定一只手就能杀掉的。” “言峰……”这个低沉的语气,以及开口就必须损人的口吻,士郎一下子就听了出来,他防御的姿势放松了些。 一个十字架出现在士郎的眼前,但是那是在一个人身上佩戴的物品,黑色的法衣,长大的外套,明明是在睡觉时间却依旧坐在礼拜堂里的神父出现在了卫宫士郎的眼前。 “很久不见了”神父假意的寒暄,呵呵笑道:“作为合作者,你也太不称值了。” “我也一直都说过,我没有打算和你携手的想法”士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为什么这个时间你还会呆在那里。” 这个点了还不睡觉,反而早在那里不开灯,也不多点几根蜡,干什么,想吓人啊。 神父摇了摇头:“今夜没有睡的,也不只我一人。” 士郎哽了一下,随后无力的说道:“算了,只不过有些事情要问你。” “是吗,那就过来吧,这里并不适合交谈”神父说着,转过身去。 那你还在这个地方呆了那么久。士郎心中腹诽,然后跟着神父走进了内堂,教会的内部的路真是复杂,士郎来过几次了,但是依旧无法记住里面的路线。 来到上次的房间坐下之后,神父开门见山:“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caster被打倒的现今,你应该已经没有任何敌人了才对,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忙?” 对于神父的情报,士郎一点也不意外,不过,既然他开门见山,士郎也就直接说明了,毕竟他不喜欢这个神父,对于教会也不想多呆。 “嗯,有个事情必须要问”士郎哼了一声,他盯着言峰绮礼的眼睛:“喂,言峰,你说过,上次的圣杯是被不符合的master所碰触到,所以引起的暴走吧。” “嗯,怎么了?” “那么,saber却对我说,十年前的圣杯,是被她使用宝具破坏掉的,没有任何人碰到”士郎冷漠的说。 “嗯?”言峰绮礼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有理会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目标是,让卫宫士郎,成为――魔法使!!! 还有,士郎拥有全身魔术回路,与他契约的saber在实力上有所提升,如果用数值说明的话,就 力量:a耐力:b敏捷:b魔力:a幸运:b宝具:a++ 跟她新契约的caster,实力没什么变化,除了敏捷从c变成b,魔力变成a,其余的就没有变化了。 修改了的设定,以后saber有打戏的时候就是以这个设定为基础描写)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戏 “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双手交叉在桌上支撑着自己的下巴,神父呵呵笑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士郎:“目的还是要一开始就说清楚比较好,如果一味躲藏,只会让人迷惑。”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让士郎看不懂的东西,说是嘲笑算不上,说是蔑视也不像,如果真的要描述的话,应该就是,呃,一种温和的眼神。 “不,我要跟说的不是这些”士郎没好气的反驳。 “哦,但是最初的问题,其延伸的结点是这个地方”言峰绮礼笑着摇了摇头:“虽说原本的问题是别的东西,但是,最让你感兴趣的,却是因为这个问题所衍生出来的新的问题。从表情就能看得出来,你对自己的servant很信任,所以认定是我说谎,但是依旧来到这里,那只能说明,你是为了别的目的而来。” “……” “那么,说吧”言峰绮礼坐正了身子,双臂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你想要问什么?” 士郎感到不高兴和内心的不对劲是原始于他的最初的问题,那时候,他问言峰绮礼,上次圣杯战争之中,因为不被承认的master碰到了圣杯,结果造成了圣杯的暴走,但是从saber的口中他得知,是被saber使用宝具破坏了圣杯,两人的答案明显有出入,所以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神父很坦然的面对了他的话题,说出了他的解释。 圣杯当时确实是被破坏了,但是那个servant破坏的只是圣杯的表面,也就是外壳,内部之物却没有被消灭,保存了下来。那时候,圣杯那股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力量,碰触到了一个不被承认的master。能够实现任何不可能之奇迹的圣杯内部之物,被整个倾倒了出来。这个时候,有谁碰到了那个力量的话……如果他抱有愿望。 欲望,希望,哪怕只是偶然产生的一丝奇怪想法,但是只要被圣杯所接触,就会被认定是想要许愿的存在。可是,如果这个许愿者没有那种资格的话,只会受到圣杯的惩罚。 也就是被圣杯反噬。 所以,言峰绮礼并没有说谎,只不过是少说了一些事情而已。士郎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可是解释完了之后,神父却反问了一个问题:谁告诉你上一次圣杯被破坏掉了? 毕竟上次圣杯战争的存留者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两人。绮礼当时是没有心思去调查这些事情的,但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手下却在那场大事故之后,将一切情况都调查清楚了。那时候,存留的虽然还有两人存在,但是有关rider的master,圣堂教会的工作人员在事后曾经严密的监视过他,但是后者除了呆在曾经的据点里继续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就回伦敦了――言峰没有和他直接接触过,而且后者也没有到达当时事故的中心,所以当时安全的放他回去了,之后数年的情况他毫不清楚,大概依旧在二流魔术师的边缘浑浑噩噩的晃悠着吧。他对于那里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即使来到这里,也没有办法告诉士郎什么,所以不是他。而另一个人,卫宫切嗣虽然不是当场死掉,但是也没有告诉士郎任何事情吧,不然的话,上次在言峰说的时候,士郎就会纠正他的说法。 根据这个结果,绮礼只能认定,这是有人在时候提醒过他,才让他注意到了这其中的不协调之处。 但是是谁呢,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是谁呢? 结果,士郎说出了一个让曾经历经百战的代行者都感到吃惊的答案:他的从者,servantsaber告诉了他这个事情,而她也是上次圣杯战争中被自己的父亲所召唤的servant。 神父当时有些发愣,倒不是对于saber曾经参将过上次的战斗。而是对于servant这种召唤之后只能当场消散的存在,竟然能将与战斗吧,现在把更新贴出来) 第一百六十章 装上去了 夜黑气凉,虽然没有风,却好像冰一样的不动之冷。这种时候,走在街道上,谁都想赶紧回到家里,比起温暖的床铺,能够容纳整个城市的寒冷怎么都是狰狞的。 可是,士郎却没有这种感觉,应该说是冷吧,但是看着好像在嘲笑几乎要压下来的天空,他却感到胸腔里有股烦躁在燃烧。 “你的目的应该是想让saber活下来对吧,那就依靠圣杯吧,如果servant不同意的话,那就使用令咒即可,你应该拥有两枚以上的令咒,无论多么强大的servant,都无法抵抗那力量。”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士郎就有种想要把他右侧的大桥护栏给劈了冲动,现在这对他而言已经不是难事,所以这种感觉随着他的步伐愈加强烈,他努力的忍耐着。 可是,即使将护栏完全破坏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将大桥毁掉,就能够阻止saber离开?阻止她获得圣杯,除掉自己的决心? 阿尔托莉雅啊,握住那那东西之前,还是好好想一想为好。魔术师曾经这样向她谏言,并且告知了她,一旦将这剑拔出,就不再是人类了,而且会被人憎恨,走向凄惨的死亡。再三劝告,甚至使用了预言的力量,让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然而,即使面对会死亡的未来,她也只是轻轻一笑。 我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拔出这把剑的。未成年的少女骄傲的笑着。对于能看到未来之后,依旧毫无畏缩的自己,她感到骄傲是理所当然的,同时,也是因为毫不后悔的骄傲,支撑着她过了那么多年,经历了十二场大战,未曾一败。 但是,仅仅只是如此却是不够的,即使再怎么骄傲,没有会人选择一个注定灭亡的开始。她看到了一件事,然后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有许多人在笑著。我想,那一定不会错”因为看到了所有的国民都在笑,樵夫,猎手,农妇,她看到了很多的笑脸,所以,她在笑。因为看到了众多民众快乐的笑脸,因为自己拔出剑后,会有人在自己统治的国家里欢笑着。所以她才能将剑拔出来。 她曾说过,她笑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在笑,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笑过。 现在察觉到了,即使是迟钝的我也该注意到了,那个笨蛋,她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的事情而笑,那么,她就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高兴过,所露出的笑脸与快乐,都是因为他人。 就好像通过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星儿,将自己的心情埋在心底,希望他人代替自己快乐的生活,带着她那份快乐生活下去。只有在自己的梦中,偶尔的臆想里,有过能够像普通的女孩一样生活,但是这样的念头也很快被她抛弃。 她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时间,身为王,她唯一拥有的时间就是在那血染的山丘之上,而且,即使没有办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微笑,但是也不应该面对那种事情。 在效忠自己的骑士所堆出来的尸山上,用残存的意识驱使着模糊的视线看着曾经跟随自己的士兵变成的尸原,那些都曾是拥护她为王的勇者,宣扬骑士王勇武的战友们。在这个同伴的死亡之地,曾经在拔剑的时候对自己的凄惨未来报以微笑的少女,却在哭泣。 “……对不起……”一边哭泣,一边无比自责的问罪与道歉。她并不是因为对于死亡的恐惧,而是因为对于自己未能守护住国家而向着所有的人们道歉。 曾经自以为是的骄傲此刻如同一柄柄利剑贯穿着她的心脏,可以无视任何蔑视辱骂,但是,又有多少怨叹与悲鸣被自己想当然的无视了呢。 曾经认为即使灭亡也能一笑了之的自己是个值得骄傲的勇者,可是,身为高高在上的王,她的灭亡,距离国家的焚毁以及民众的灭亡又有多少时间呢,甚至于,眼前众多的死亡,就是自己创下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样的人……”对于只能做这种无用功的自己,对于不应该自称为王的自己,阿尔托莉雅只能够不停的道歉和诅咒自己…… “可恶!!”铛的一声,士郎感觉到手上传来的触感,这才发现自己像是要揍人似的把拳头撞上了大桥的护栏。 那个家伙,到底要笨到什么程度才好啊!!心底的燃烧像是要把他的胸口烙穿,露出巨大的空洞,将空气中的凉风吹进来。士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一鼓一鼓的燃烧,似乎也在回应他心中的感情。 切嗣说过,除了喜极而泣,不能让女孩子哭,不管是什么理由。 但是她在哭。 比自己还要小的身躯,承受着整个国家的压力,依旧毫无破绽的她,却在哭。在受到重创,身心都将毁灭的同时,她在软弱的哭泣,为了自己的国家。曾经清澈的眸子因为流泪而泛红,任何人都察觉到她的悲痛。 所以,不能放下她不管啊,在听到她那种愚蠢的愿望之后,如果放下她不管的话,她一定会做出更加让人无言的蠢事吧。 死什么的,将死后押给世界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 士郎有些恼火的梗脖子,仰头看着天空,然而路灯的光芒映花了他的眼睛,让他不由的闭上了眼。因为晕眩,他扶住了身后的栏杆。 从何时开始的呢,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呆然,不适应,犹豫,担忧,和安心,面对berserker的时候,即使身体还要更加破烂不堪,但是如果只要是她在身边的话,就会置身于宁静的湖边。 以及到后来的理所当然和气愤,还有和archer像个白痴一样的互砍的时候,她没有跟着自己,只是默默的站在身后的观看,对于那个时候,自己报以感激的心情。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习惯。 最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连她在后面远远的跟着都会感到不适。战斗,吃饭,睡眠……想到了这里,士郎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是个傻瓜。 适应了,习惯了,而且理所当然的想要维持下去,现在换成自己没有任何感觉的透明人在自己身边都会有明显的差异。 战斗,争吵,训练,死战,即使是重伤的痛苦之中,似乎也总有一股力量维持着卫宫士郎的精神不被痛苦击垮,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最初看到她时就感受到的那股宁静吧。 比起莲花还要洁净,但是却比玫瑰还要怒放,只要看到那耀眼的光辉,那翠绿的眼神,即使是在berserker的面前被弄断身体也能够身处于太平湖的水波上。 这是为什么? 早点承认了就好了吧,士郎第一次对自己的软弱感到憎恨,他抬起头来,不再躲闪的与夜空格格不入的明亮路灯互瞪着。可是,软弱再度席卷了他的身体――他无法抑制自己眼睛里的东西。 以前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像是回忆一样闪过他的大脑,被saber第一次击倒,被她超大的饭量曾经差点就向远坂低头借钱了,被认为是被rider伤害,愤怒的追着她砍,还有……最重要的是,最为鲜明的,像是雕刻一样清晰的固定在脑海明显位置的,那个时候。 “servantsaber,遵从号令而来。吾问汝,汝是吾的master吗?” 那个时候,在仓库内被月光映照的那个身姿进入自己视线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那样了,对,没错,从那个时候,卫宫士郎就不愿意失去她了,不管如何艰险,如何痛苦,都不希望走上和她分开的道路。 在眼中颠荡许久的东西终于流了下来,卫宫士郎看着天空上明净的皓月,他感受着其中的光辉,回想着过往,就好像后悔的人在更加后悔的回想着后悔不已的事情。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躲避了,只能够向前去,直面那个事实吧。 “我……喜欢她”像是断了线的人偶,士郎的头猛地一垂,似乎因为自己说出了致死的咒语而绝望。不过,至少是不用再为活着而堵心了。 生活了十几年,但是对于爱情,卫宫士郎是没有体会过的,他甚至不能理解自己这个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还是说仅仅只是对于saber的同情与不忍。可是,又有哪种爱是单单纯纯,毫不掺杂其他情感的呢! 他凝视着夜晚的大桥,看着那无法看到的空气,希望平静上一会儿,然后再慢慢走回去。 可是…… 一个漆黑的身影好像是恶鬼一样从空气中陡然闪现,好像地狱的收魂使者的黑袍子漂浮在半空之中,正对着士郎的脸面。 因为这让人惊愕的事实而睁大了眼睛的士郎,几乎是恐怖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哦――!!!”出现的来人用带有无限恶意的眼神看着他,口中轻轻的吐出一个悠长的音节,其中古怪奇异的音调几乎要杀死士郎。 servantcaster,她黑色的袍摆随风飘动着,发出呼呼的声音,此刻,这个美女躲藏在黑袍内部的表情无从得知,但是她嘴角勾出的笑容明显是恶毒的……她一直灵体化跟随在士郎旁边,从教会出来之后,心情低落的士郎压根就没有想起这件事情,有关灵线的联系他也没有在意,而caster一路之上也没有任何声响。 于是乎,士郎一路上所有的表情,所有的自言自语都被她看在眼里,现在,他的的脸上兀自还挂着泪水,被魔女看的分明。 想到刚刚自己的一切心思都暴露在这个人的面前,士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愤怒与惊羞之间的尖叫,但是声音发出了一半,他又把剩下的气又咽回了嗓子里,这让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短尾猎狗一样吠了一声。然后他飞快的转身面对大海,气急败坏的擦掉脸上的泪水。 “哼哼哼哼……”身后的servant完全没有打算掩饰自己情绪的意思,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口中肆无忌惮的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士郎第一次感觉到,灵体化的servant什么的,最讨厌了。 飞快的回到宅邸之后,士郎走进了大门之后,立刻直奔自己的房间。 士郎本想要通过一夜的睡眠补充自己所消耗的精神,可是,一进门之后,士郎就被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的声音弄得措手不及。 “回来了,还真是够晚的呢!”眼睛直盯着走廊的拐角,穿过它向右,就是自己的房间,可是,经过客厅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士郎前进的脚步戛然而止,他这才发现原来客厅里面亮着灯。 里面传出的声音自然不是saber的,如果是她的话,自己现在早就被她堵在玄关前面痛骂了。会坐在客厅里慢悠悠喝茶等着自己的人,怎么想都是远坂。 他在客厅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远坂端端正正的坐着,衣着整齐,完全没有睡的意思,似乎专门在等着士郎。此刻她正端着一杯茶,士郎看到她旁边还有一杯正在冒热气的茶,于是他直接坐到了远坂的旁边。 “喝吧,外面应该很冷吧”远坂说。 “啊,谢谢”虽然跑步回来浑身发汗,但是容易造成感冒,这个时候有杯热茶持续温暖身体自然是好事,可是,即使如此,士郎的回答还是有些无力。 远坂扫了他一眼,发现士郎似乎很疲惫,虽然冬日的寒夜里出门行走确实很痛苦,但是士郎相比出门之前,少了几分锐气,多了一些沮丧。虽然原因不明,但是卫宫士郎这种时候跑出去干什么了,远坂还是猜得到的。 有关那个黄金从者情报,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士郎一定想要知道他的情报,就必须到跟他一同经历过十年前圣杯战争的人那里才能得知。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那就是冬木教会。 远坂自然也是想过到绮礼那边,多多少少也能得到些情报,但是一想到是和那个跟自己相性不合的人那里去要情报,远坂不论是自尊还是心理都不允许。不过,她倒是明白,士郎一定会去的,他虽然有些笨蛋,但是好歹能想通那一点,结果士郎确实去了,而远坂就呆在这里,等待着士郎的归来。毕竟士郎不一样,从他那里获得情报,远坂心安理得。 于是,士郎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远坂,但是有关吉尔伽美什曾经归属的问题,士郎隐瞒了过去,只是说那是其中一个魔术师的servant,言峰绮礼只是通过assassin才得知吉尔伽美什的全部情报的。 “assassin吗,哼,跟那个家伙真是有够符合的呢”远坂的声音毫不掩饰,轻蔑着数公里之外的坏师兄。 对于言峰绮礼,远坂总是抱有一股敌视的情绪,所以对于远坂的这种言论,士郎也见怪不怪了。不过,对于十年前父亲死去而存活下来的同门师兄,远坂怎么都是抱着一份特殊的感情吧。 就在这时,远坂忽然转过了眼神,意味深长的秒了士郎一眼,然后低着头,摇晃了一下自己茶杯里的水:“那么,对于吉尔伽美什这个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吗?” 士郎心中动了一下,立刻道:“我知道,相比起那个家伙,我和他都是同样的……” “行了,别装傻”远坂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是说,你对于吉尔伽美什能够活着留在这个世界上,抱有什么看法?” 她眼神很明显的就是在说“saber、saber啊!” 远坂早就看出来了,那个时候,在进攻柳洞寺的前一天晚间,士郎就曾经问过saber,有关她的梦想是什么,结果saber却想要杀掉自己。对于与saber之间带着暧昧关系的士郎,远坂早就能够明白他的真是想法――可不是吗,有个姑娘成天跟着你,不离不弃,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心灵纯净的像是湖水,对于自己的主人也挺关怀,即使自己死也会将他救出去。而且她还很漂亮,每天晚上就睡在你的隔壁,你还有一天将身上重要的事物撕下了一块交给了她,某天你还不小心闯入了她的浴室……这么多的因素捆在一起,砸在一个人的身上,只能让他产生一种心思了。 此刻,远坂看着士郎有些躲闪的眼神,突然感觉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这种时候看起来竟然如此的猥琐。 对于士郎来说,既然远坂已经明摆着说了,他自然是没有办法继续掖掖藏藏的了。 “我的话……我……”士郎嗫嚅了一会儿,对于在远坂面前承认这个,他还是有些想躲闪,最后只好说出了一句:“我只是希望,saber能够留在这里。” “嗯?”远坂像是第一次看到金花鼠的孩子一样好奇,她直盯盯的看着士郎,一副不解的口气:“为什么啊,saber的目的,不是想要通过圣杯,回到过去吗?” 你问我?明明是你挑起来的你问我?还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士郎看着远坂,心里异常恼火。她那可恨的口气比caster的嘲笑还要恶毒一百倍,明明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现在还在装出这幅茫然的样子,看着士郎的大眼睛充满了疑问。 可是,即使恼火,士郎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不是那种坦率的男人,有些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嗯,是跟远坂呆久了,自己已经不再是有话直说的人了。士郎如此告诉自己。 “喂……”士郎小声叫了一声。 “嗯?什么?”远坂似乎没听清楚,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靠近了一下士郎。 “别……我啊!”士郎小声说。 “啊,什么?” 士郎有种想要打破眼前这张可爱又可恶的笑脸的冲动,但是他忍下来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待远坂的帮助。于是,他提高了一下音量。 “别逗我了,远坂!!!”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大声的说了出来。 他抬起头来,看着远坂得逞的看着自己,对于自己的服软,她显然十分满足。 这个爱捉弄人的家伙,以后一定会遭报应的。士郎是无神论者,所以他在心里恶毒的向某个天神诅咒着远坂。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稍事停顿了,远坂终于不再捉弄士郎,直接问了一句。 怎么做呢,士郎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同时为自问自答前做出思考。 首先一点,绝对不能让saber获得圣杯,依莉雅的事情先不说,虽然使用圣杯是让saber驻留在这个地方的最好方法,可是让saber获得圣杯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使用圣杯消除自己。即使自己使用令咒强迫她改变愿望,留下来的saber也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尽,带着怨恨离世。所以,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获得圣杯的理由。 那么,只能通过用非圣杯的力量了。 所以,想要让saber留下来,必须要非圣杯的力量。让她改变心意。 改变消除自己的心意,让她自愿的想要留下来。 这已经是士郎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让saber了解这个世界,然后喜欢上这个世界,因为喜欢上这个世界而不想离开,同时因为这个缘故,对于死亡与成为守护者产生畏惧的话,那么就可以改变她的想法了吧。士郎是这么想的。 似乎有句话叫做,想要击败一个人,首先要击败他的精神。士郎现在就是以saber的顽固精神为敌人,想要敲掉这块硬敌,那么,必须要做的,就是靠美好的东西侵蚀它。士郎自己都感觉自己卑鄙了,果然跟远坂呆久了,好的没学到,坏的全部到身上了。 这个坏计划要付诸实施的话,就需要自己带着saber游览冬木的风光地貌,美景人情,吃喝玩乐,消磨掉她的坚强意志。 简单来说,就是…… “要做什么的话……”士郎咳嗽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严肃一点,可是尽管如此,他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紧张的生硬:“明天,先和saber约会。” “哈?”远坂一怔,对于这个应该很容易理解的话语她一时间竟然无法理解,当她明白了士郎的意思之后,一下子愣住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士郎不敢看远坂的脸,可是,当他听到一个倒抽凉气的声音之后,立刻抬起了头来。 只见远坂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似乎在看着某种奇怪的异形,被对方诡异但不恐怖的形态,同时还能口吐人言的说话方式给震到了。 随后,她脸上的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眉眼舒展,嘴角扬起……士郎已经做好被远坂冰冷嘲笑的准备了,可是,即使如此,当远坂笑起来的时候,他还是被打击了。 从来没有做过大笑的远坂一直都是冷笑,轻笑,嘲笑,以及无声微笑这几种笑脸,此刻,士郎在她脸上看到了第四种笑容――她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士郎,似乎是因为士郎的愚蠢而必须伸手指着她,但是她却扬起眉毛,突然就张大嘴笑了起来。 “伊伊伊……哧……呵呵哈哈哈……”一开始她还试图阻止,但是那只是徒劳,笑声带着破竹之势,冲过了她的牙齿。 吃饭喝水从来都是小口小口的远坂此刻嘴巴张开的弧度实在让士郎感到恐怖,她几乎是疯笑起来,同时一边笑一边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等等……等等……”远坂伸手按住胸口,但是依旧无法阻止自己的笑声放肆的发出:“心理准备还没有……啊哈哈哈哈……” 当她意识到自己实在无法阻止自己的笑声之后,立刻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手臂里,抵制自己的笑声,过了几秒,她重新抬起头,但是依旧无法压低笑声,只好埋怨士郎:“士郎,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个时候你竟然……哎呀,不行了……” 士郎也感觉她不行了,换做自己,早就抽筋了。 “吵死了,我是知道啦,这种时候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是……”士郎还试图为自己辩解,但是远坂打断了他。 “不是,不是,是你啦”曾经如此理性的远坂此刻笑的像个无知的小女孩一样:“你真是太……好笑了,啊哈哈哈……” 实在无法与笑意战斗的远坂只好选择别的方式发泄,她忽然猛击士郎的后背,大力的拍打着,借此让体内不寻常的气流发泄出去。 士郎被她连拍了好几下,几乎被她打疼了,但是还是忍了下去,默默地等远坂笑完。 终于,远坂又在桌子上趴了下来,肩膀抖动了几分钟,这才平静了下来。 这次,她仰起脸,大口大口呼吸着,补充着刚刚没有功夫理会的氧气,同时仍旧忍不住说道:“你真是了不起呢,士郎,让我发自内心的笑了一场呢。” “那可真是可喜可贺,我这边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对于不知柴米贵的远坂,士郎可没有好脸色,如果不是考虑到下一步,他早就翻脸了。 “嗯?”远坂意识到自己不能一昧的打击旁边的同居人,于是转过脸,作为刚刚让自己笑出来的报答,她真诚的看着士郎,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那么,加油吧,我看好你们两个哦!” “嗯,我会加油的,但是……”士郎的脸红了,他挠着鼻子,用最不以为意的动作将手伸到远坂的面前,一副轻松的口气:“如果要鼓劲的话,也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什么?”远坂又迷惑了,这回她做足了充足的准备,避免士郎又说出什么彪悍的话语,让她无法承受,所以在绷紧了全身的关节骨头才去理解那句话,可是几秒钟之后,发现自己无法理解。 士郎的脸更红了,他咬着牙齿,瞪着远坂,过了半分钟之后,才蹦出一个字来:“钱!” 他有些屈辱的低吼着:“我没钱了。” 确实没有钱了,因为家里来了那么多人,自己已经很久没去打工了,但是一家的伙食级别可是从来没有降低过,而且曾经一度提升起来,现在的卫宫士郎,已经陷入财政赤字的窘境了,明日的游玩,他哪里来的钱啊。 但是为了明日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他只好向看起来最有钱的远坂开口了。 远坂当时的笑容士郎这辈子都没有忘过,即使那不是他这辈子看过的最奸诈的笑容,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到了称得上同龄人中最阴险的嘴脸,数年后,他看一个演技派的老影帝演的商海电影,那个以放高利贷起家的男人的眼神让他久久无法忘怀,同时更加深切地后悔。 放高利贷的人都是找人去诱惑,可是我当时却主动撞上去了。 (前几天没有更新,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是因为当时我更不出来,脑子里一团乱,像是粘在了一起,怎么都掰不开,一点也写不出来,下面该如何做,我想了好久,现在终于敢更新一章了。现在的状态越来越差,正在努力调整。) 第一百六十一章 约会 “临镇?是要去新都吗?” “嗯,没错,所以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现在先准备一下吧”士郎点了点头,同时在脑子里思考着下面一句话saber会说什么,以及自己该如何回答。 偷眼看了看远坂,发现后者正端着自己早起泡好的红茶,慢慢吞吞的喝着,对于自己刚刚的一番言谈完全视若无睹,或者说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经过昨天晚上一夜的思量,到了早上起来,士郎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除了一夜没有合眼之外,有关于如何跟saber约会,让她感到高兴的乐不思蜀,快活到激动这种事情他完全没有想出一点辙来。 于是乎,早上起来之后,他立刻尽自己全力就泡一壶好茶,同时以没有食材为由,让樱出门买,saber和依莉雅是会晚一点起来的,但是远坂总是起得很早,于是乎,这会儿空挡成了士郎向远坂取经的关键时间。因为远坂不是saber那样可以用美食表现诚意的人,而士郎也没有大量的宝石,只好用简单的茶水来作为敲门砖想要进入远坂的智慧之门。 于是乎,远坂给他出了主意,她的大纲是:只经历过战争的亚瑟王还有称王之前只经历过古代那种落魄难堪的少女时代的saber而言,现代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很新奇的东西吧。在整个世界这么一大堆玩意儿里,总有一些能够让saber接受,喜欢,甚至是爱到发狂的东西吧,只要小心翼翼的引导她的兴趣,让她全心全意的爱上这个世界上的某种东西,同时暗地里加深她失去这种东西的痛苦,让她感到恐惧。在感觉到恐惧的时候,她就会更加喜欢现在的位置,更加喜欢她喜欢的这个东西,然后无法自拔的沉溺在这个里面……听着远坂好像评论吸毒份子一样的言论,让士郎久久无言,明明是很简单说出来的话,从远坂嘴里蹦出来后,他却感觉像是要去害人似的。 而远坂的行动方针是:先去冬木的新都,因为那里经过十年前的火灾之后,发展出了一批新的商业集团,高楼大厦之间,水族馆,电影院,动物园,以及上班族下班之后喜欢去的各种咖啡厅餐厅等等等等! 那里可是有足够挑的东西,士郎只要根据saber逛各种店铺的时候看到什么东西是什么表情,判断出saber喜欢的是什么东西,然后就可以根据这一点,判断如何进行下一步。 上午的时候去逛街以及去水族馆看海洋生物(远坂很满意的百分百确定,saber没有见过鲸鱼和鲨鱼。士郎当时很奇怪,为什么远坂认为saber会喜欢那种鱼类),中午的时候推荐去河边的餐厅,午餐之后一定要看一部电影,因为那是人类吃过饭之后,心满意足最快乐的时候,看一场好看的电影最合适不过了,至于看什么,自己挑。下午的行动根据上午得到的情报战果再行安排,到了黄昏的时候,应该去到新都的港湾和冬木大桥二者挑一,看夕阳海景,这是最合适不过的落幕。 士郎几乎是目瞪口呆的听着,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思考了一夜的问题,而远坂只是一杯茶没到的功夫就已经完全做好了基本方针以及行动计划,对于远坂那个小脑袋瓜里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容量和运作速度,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套用远坂的话说,就是:只要一次就好,他想看看远坂的大脑。 可是,即使有如此强力的远坂支援,但是士郎还是很不争气,就比如说现在。 当saber起来之后,士郎第一句话是早安,第二句话就是让saber今天跟他去新都。可是saber听了之后,低头想了一下:“确实,虽然一直不知ncer的master是谁,但是,他终归是要追逐圣杯的,现在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他也应该来到临近了,而那个archer也是。这种时候,在市内搜寻确实是一个正确的决策,可是……” 她抬起头来,看着士郎:“比起人口密集的城市,郊外以及城市边缘的废弃工厂才更加适合当做躲藏地,想要外出搜查的话,去这些地方比较合适才对。” “不,不不”士郎使劲的摇头,一边一脸严肃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想到的事情,其他的master应该也想到了,所以,搜索那些地方反而只会惹人注意,陷入险境,还是去城市里搜索比较好。” 旁边远坂端着茶杯老僧入定的架势崩溃了一下,像是平静的画面上荡起了一道波纹。士郎注意到她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好在茶水被她喝下去了一些,不然肯定会撒到自己身上。但是远坂很快把这个失误掩盖了过去,继续喝茶,只是偷眼瞄了一下士郎,那目光……啧啧!! 士郎也有些尴尬,他刚刚说完自己都要吓了一跳,自己竟然能够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种谎话,而且文理水平之高,简直比自己的国文老师水平还好。他没想到自己还在文字上有些天赋,刚刚情急之下,潜力发动,超水平发挥竟然有此效果。 saber听了之后,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一副言之有理的模样,她看着士郎,一脸赞赏的说道:“确实,士郎说的很有道理。” 在她看来,似乎是士郎能够想到这一点,他的头脑以及有所成长,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子了。可是她哪里知道,搜索敌人的从这的事情,士郎刚刚只是为了让saber按照自己想的行动,随便编出来的谎话。 “那好吧,士郎请在这里休息,我立刻出发前往临镇,搜索敌人的下落”saber站起来说。 士郎顿时像是被看不见的拳头轰中了脸,他的表情一下子怪异起来。 等等,不对劲啊!他终于发现不对了,明明是自己要去邀请saber跟自己约会游玩,怎么现在变成自己要saber去搜索敌人啦!! 而远坂这回是忍不住了,她放下了茶杯,背过身子抖肩膀去了。 士郎这才醒过来神,他看着一脸凛然,几乎要走出房门的saber,突然大叫起来:“等等等等……” saber疑惑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主人好像有些癫痫的征兆。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士郎?”她问 士郎噎住了,墨迹了半天,他闷闷的来了一句:“我也去。” 远坂肩膀抖得更厉害了,而saber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一脸的义正词严:“不可以,士郎,即使是白天,暗地里的偷袭也不会缺少,敌人的能力如此,如果行走在人群看不见的死角就更不用提。” 吉尔伽美什的飞剑ncer的枪都是可以远距离投掷的武装啊。 “而且,士郎还因为身体上的不便需要休养”saber说。 “可是……”士郎还想争辩,可是忽然感觉自己的衣服带着自己的身体动了动,他转过头来,看到远坂凑近自己,在耳朵边悄声说:“喂,士郎,你干脆一点啊。” 士郎在远坂叹息的目光之中和saber迷惑的眼神中迟疑了一会儿,感觉确实如此,刚刚已经把话题扯远了,现在不用雷霆一击把话题打回原位的话,恐怕自己就要未战先败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身体挺直,神情似个迎战的人:“saber,其实今天去临镇不是要去搜索敌人。” 看到士郎如此郑重,saber也严肃了起来:“是吗,那是什么事情?” 士郎也很严肃:“saber,要去临镇的缘由,简单来说,就是我想和你约会。” 于是saber更加严肃:“哦,是吗,约会。约会是什么?” saber的圣剑是无形的,所以一直以来吗,战斗之中saber的攻击也是无形的,让人无法躲避。此刻士郎的气势被这无形的攻击击中,一点都没有剩下,他一下子就呛住了。预想中的saber会感到不适,尴尬,奇怪……士郎甚至有些猥琐的想saber会不会感到羞涩,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saber对于约会本身没有异议,而是直接对约会这个词语提出了疑问。看她的表情,大概对于自己说的事情代表什么意义,连一分都不了解。 saber还在理所当然的发问:“如果要一起到临镇,不是锁敌的话我会顺从的,但是到底什么是约会,请你说明,虽然我已经适应这个时代,还是有不知道的东西,所以请你不要使用太过专业的术语。” 能够说出来术语这个词,你才是专业的。士郎心中忍不住这样想。 遥想一个星期前,自己也曾遭遇如此囧势,有人一定要自己睡一个屋,自己不同意她还问为什么,此时saber的表情就和那个时候一样无辜。 “嗯……呃,简单来说呢……就是……”士郎思考怎么样说明才能让自己不太显得用心险恶,他思来想去,最后终于想到了一句用语:“就是和女孩子一起出去玩。” “啊?”saber竟然也愣了一下,她看着士郎,有些不可思议:“女孩子?我吗?” “是的是的,当然”士郎用力点着头。 saber的眼睛稍微移开了,她思考了一下后问道:“嗯,字面的意思了解了,但是完全无法理解你的真实意图,士郎,你这么到底有什么用意?” 什么用意,用意已经很明显了,我还能怎么说啊!!士郎已经感觉自己疲惫了,还没有开始战斗,就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如果今日的战斗能够如期进行,自己要面对的也是赤壁之战。 “唉,真是的,看不下去了,就不能用简单点的词汇吗”旁边的远坂仿佛比士郎还要嫌烦,哆的一声放下了茶杯,她斜了士郎一眼,然后看着saber,一脸不耐烦:“听好了saber,所谓的约会就是指幽会,男女见面的时候,男孩子像喜欢的女孩子表明心迹的机会。” “啊!!”saber聚精会神的听着,想要第一时间从远坂那里理解约会的意思,于是乎,等到远坂话音落下,她竟然掩饰不住,露出吃惊的模样。 不,与其说是吃惊,倒更像是被吓了一跳,saber呆呆的看着远坂,然后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来看着士郎,想要得到求证。 士郎此时则是尴尬的咳着,同时在心里痛骂远坂。 幽会你个头啊,我有没有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幽会啊!!士郎没敢跟saber的眼神对视,只是无声的咒骂远坂,只不过,对于后半句话,他倒是没有异议。 “总之,就是这样,白天的话,servant是无法明目张胆的现身战斗的,所以一整天都可以玩,晚上之前再回来”士郎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人逼着开口,倍显迟钝。 “我大概是了解了,但是比起我来,士郎想要跟女孩子一起休息出行的话,找凛不是更加合适吗”saber想了想,将目光移向远坂。 该死的,她还是不明白!!士郎在心里惨嚎起来。 这让本来还在优哉游哉看笑话的远坂也愣了,她看着saber,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被拖下水,而且还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姑娘。不过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那是不可能的”远坂对于本该悠闲的自己还要抽身往外择有些愤慨:“我跟servant还有某种能够无限再生的不明生物体是不一样的,前两天的事情已经让我够呛了,我现在只想要呆在这里休息。” saber一想也是,先前,经过跟caster战斗,被绑架,然后在森林里狂奔,有马不停蹄的回来,一个壮汉也是会累的,何况是远坂这样的女性。她看着士郎,目光很明显是在问士郎能不能改期,让远坂休息好了再说。 这是不可能的,士郎坚决反对:“不行,就算怎么说,今天都要去镇上去玩。” “嗯,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可以换人,r……啊,人不在啊”远坂很是恶毒的扫视着房间,像是能看见墙壁后面的地方:“那么就让caster陪着士郎一起去吧,反正是两个人,士郎的servant也会保护他的。” “不,既然是士郎想要出行的话,servant绝对不能让master孤身犯险”saber义正词严的回复。 士郎有些郁闷的看着远坂,他大概可以感觉到caster不愿意做远坂从者的原因了,任何人在她眼里都能看出弱点,一旦做了她的从者,哪天她不高兴了,一定会被她玩死。 不过,saber终于被远坂给劝服了,士郎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背包,装上了从远坂那里借来,以后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高利贷第一环,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了——要赶在樱回来之前出去,这件事情,士郎暂时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士郎思考着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带的同时,还在担忧樱是不是快要回来了,还有今天藤姐会不会来,这样的思维行动之下,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像是个搬家不利索的人。终于,在他矛盾的收拾完东西时候,向远坂道了个别,然后就准备离开。 远坂端着茶杯跟在后面,像在看戏剧,她一直跟着士郎走到大门口。 “慢走,再见,别忘了带土产回来”远坂凛笑容可掬,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摆着道别,说着好像藤姐才会说出来的话。 土你个头啊,你是德国来的,没吃过冬木的东西啊!!士郎心中腹诽,今天因为意义特殊,让他的心情有些激动,对远坂这样的撩拨,他在心里不停的咒骂。 就在他头也不回的跟着saber走出家门的时候,身后的远坂叫住了他。 “士郎!” 士郎回过头来,看到远坂站在门内,一手端着茶杯,向他举着,似在酒宴上遥遥致意,而士郎站在屋外,远坂站在屋内,侧门的阴影斜斜的耷拉了一条在她脸上,士郎看到她在笑着。 “红茶,很棒哦”远坂轻轻晃了一下手上士郎泡的速溶茶,笑着消失房子里。 门关上了。 saber走在前面,没有听到这句话。而士郎愣了一会儿,他从来都不曾知道曾经自己曾经在自己之前给她泡过红茶,所以没有理解远坂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他意识到saber正在前面等他,于是将远坂刚刚的话抛在脑后。 …… 打起精神,士郎行走在行走在街道上,由于最近的冬木实在是不太平,所以大家都是不太敢上街,所以一条大路上基本上没有几个人在走,给人一种这条大路给自己包下的排场感觉。 首先,早餐的事情。远坂的简易是不要在家里吃早餐,毕竟是新的一天,而且这一天还要与女孩子约会,所以在家吃饭就显得太普通了,反而不好,不如在外面就餐,比起居家饮食,早起的甜食能够让人心情舒畅,对于出去游玩可是必须要注意的第一点。所以士郎按照远坂的建议,到街上的店买来了早餐包与奶茶与saber在站台旁边等车的同时一边吃……吃了三十个。 面包这种东西啊,只要一捏的话就会变成奶酱与两根手指头粗的细面,所以根本不可能让人吃饱,尤其是servant……虽说这跟servant没什么关系。 “士郎,你吃这么少没有问题吗,今天似乎要行走一整天的”看到士郎只是吃了两个,所以saber很是关切的问他。 “不,不会的”士郎笑着回道,只是声音多少有些发涩,不只是因为他看到saber一口气吃下二十八个面包所以看饱了,而是因为今天的资金在出行之前就已经消耗了百分之十。 “这个,可真是有些迟呢,错过了上一班车吗?”为了之后能够钱去水族馆电影院这些地方,必须扯开话题,所以士郎埋怨起未来的公交。 “早知如此的话,就应该开士郎家里停放的汽车去临镇”saber回答。 “是啊,如果开……”士郎无心的回答停住了,他惊愕的看着saber:“开车?开什么?”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saber刚刚说开车,还是自己家里的——士郎只能想到一款到自己家时间不长,但是价值跟自己家差不多的那辆限量版豪华跑车,梅赛德斯3000。虽然停留在路门口,但是被下了禁制与暗示,普通人走到那一段路就会中招,看不见它的存在,并绕着走,开车的也会掉头从别的道路离开。 结果saber点了点头:“就是停放在士郎家门前的那辆白色的座驾,出行的话,那应该合适的座驾。” 士郎不发愣了,他只有发出感叹的力气。 果然是做过一国之王的人,即使放在现代,她的眼光也是很棒的,梅赛德斯才是符合她的座驾。 摇了摇脑袋,士郎轻松且抱歉的笑着:“真是遗憾呢,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驾驶那个。” “不,我曾经驾驶过那个,对于那件机械,我有足够的经验与技巧可以驾驭住它。” 士郎的笑还挂在脸上,但是也已僵了,他看着saber的脸,没有想到一项认真的saber竟然在开玩笑,可是看到那清澈冷静的眼睛,士郎立刻就明白了,saber没有说谎。 “saber……你真的可以驾驶那个东西?”士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自己反而像个古代被召唤的servant,把车说成了东西。 “是的”saber点了点头:“是在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中,我曾经几次驾驶过那种款式的汽车,而且,就连机车也可以熟练的驾驭。” 士郎一想也是,十年前圣杯战争中,saber是被艾因兹贝伦雇佣的切嗣召唤的,而切嗣本身就是代替艾因兹贝伦参加圣杯战争,那么,见过那个车也属于正常,至于开? “你是怎么学会开车的?”连机动摩托都没有骑过的士郎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好歹也看过一些电视剧,古代人穿越到现代,什么都不会,开车撞墙的笑点比比皆是,而且在古代saber最多骑过马,机械的东西仅限于木头车吧,她是怎么学会开车的呢? “因为我的职阶是剑士,拥有骑乘的技能,而所应用的对象,是一切‘可骑乘物体’,所以只要接触过,就能够很快适应并驾驭住它”saber说着,眼睛闪闪发光。 士郎这回是连气都叹不出来了,不只是因为saber的回答,更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征用她翠绿的双眸向士郎询问,这里距离士郎的家并不算远,是不是要回到家里,然后把车开出来,两人一起开车去新都…… 士郎忍不住想了一下,如果saber说的是真的,两人也一起开车去了新都,且不说半路上万一被警察什么的拦住,看到金发少女开车盘问,更重要的是,saber没有驾照!! 别说没有驾照,身份证,暂住证,甚至连国籍都是无,根本没这个人,一旦被查到,只会是无尽的麻烦。更何况自己在新都还有同学呢,玩意被看到停放在哪里的车,然后看到来开车的是自己和另一个金发女孩……灾难啊。 决不能让saber开车,但是士郎也没有什么有力的理由劝服她,好在这个时候,救星来了,一辆淡黄色带条纹的公家车慢慢的驶近,于是saber也将目光移开了。 士郎急忙招了招手,但是不用招手车也会停,然后他上了车,saber跟在后面也上了车。在上车之前,士郎脑袋里冒出来一个念头,通过职阶能力就能够操纵现代机械的saber对于远坂而言,可能是相性最差的servant。 车上比大路上稍微好了一点,还有个司机,除此之外,就只有满车空荡荡的座椅,又给士郎一种包了一辆车,还是大客车的排场感觉。 司机是个女性,由于以辆车上就只有这两个客人,她显得有些好奇,尤其是对saber感到好奇。但是士郎却没有功夫管他,对于通过后视镜瞄了几次的女司机,他完全不在乎,因为他在偷瞄saber。 在没有上车之前,一切还没有开始,当上了车,坐下之后,士郎脑子里这才冒出几个惊叹号,他终于发现,远坂樱依莉雅谁都没在,只有自己和saber——自己真的要和saber约会去了。 他的心情无疑是激动的,惊喜交加,惊恐交迫,惊疑不定,总是有些不安剑躁动的,好像心里长了把草,还是最挠人的麦芒,又扎又痒。 只是,转头看着saber,士郎看到的是一张平静的侧脸。 碧水的眼瞳,柔和的金发,小的好像只有自己手掌大小的脸颊,还有如天鹅一样纤细高贵的脖颈。虽然平日里一直在见,但是现在看到,士郎还是有些心跳加速。saber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了,话说回来,自己似乎平时似乎都不太敢直视saber过长,而且战斗的时候,saber的脸色也跟现在不同,感到陌生与心跳也是有情可原的。 不再看那无论如何都不会惊慌似的脸,士郎将眼神移开了,servant的感知很灵的,再看下去的话,saber可能会认为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 不过,也因此,士郎了解到自己再做多么不得了的事情!喂,我在带着亚瑟王出去玩儿啊,谁做过这样的事情,士郎在心底高叫着,向自己晒幸福。同时,他也忍不住想到,要是换做是远坂的话,大概会把这个写成传记,然后卖书吧。 就这样,一路无言的来到了新都市,在看到站牌的时候,士郎最好了准备,然后等到车停稳之后,他立刻起来,走向了车门,同时在脑袋里默念着今天的作战计划,确保着每一个环节度不会出错,以及出错了该如何补救。 “到了,saber,这里下车就好”士郎回过头来说,笑容自信满满。 (另一章实在是更不出来了,所以今天先更一章,明天更第二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忘了东西 “欢迎光临……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哦,这样的话,推荐您选择这样的,您的气质穿着这种比较适合……”精品服饰店里,职装的女服务员用职业性的笑容对士郎带来看服饰的sbaer说。 下车来的第一站,士郎就带着saber来到了新都的最大的商业中心,而且不管别的,直接杀到了服装这一地区。 既然是第一次约会,那么一切都是新鲜的,如果能够先买一件新服装,而且还是她本人喜欢的,人类喜欢穿着自认为好看的服饰到处炫耀,saber如果挑中了自己喜欢的服饰就让她立刻穿上,她即使跟讨厌的对象呆一天也不会太难受,一天的好心情就是就是从此开始的。 然后,经过一些别的事情,加深一下与saber的友好关系,要是运气再好一些,顺应天命,能够跟saber牵牵手…… 于是乎,士郎就带着saber来买新衣服。 可是saber对于满目琳琅的衣服却有些茫然,她左瞄右瞄,但是眼睛始终没有在某件衣服上定位,到后来还是士郎对服务员说了一句,因为她是外国人,对于这个国家的服饰风格不太懂,所以希望她帮忙挑一下。 又不是民族风格服饰,怎么会看不懂?服务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很有职业操守,倒没有把saber往死贵的地方带,而是带着saber走到了洋装服饰的区域。 “这件上衣的话,跟客人您的头发很相配,就跟您身上的这件白装一样,所以……”服务员说着一件浅蓝色的装束,将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同时示意saber将衣服完全展开:“这件的话需要展开看看,如果喜欢的话,那边是女性专用的试衣间。” 士郎也感觉到那件服装跟saber很相配,比起大红大绿,士郎感觉还是浅些的素色跟saber比较相配,比如说眼前的这件他不知道是哪国风格的洋装。 而saber则是面无表情的将衣服拿起,那样子让人感觉她很挑剔,服务员心里暗暗考虑,要不要把她往成人的服饰区那边带,因为现在有很多小屁孩没多大就喜欢穿的成熟的要死充大人。而saber则是按照服务员说的,将衣服拉开,用力看起来不大……士郎感觉到一丝魔力的流动。 在他暗叫不好的同时,嘶啦一声,原本看起来还跟saber很是相配的衣服突然就跟她不相配了。saber很轻易的就把上衣撕成了两半,一手一截的拿在手上。 看着saber迷茫的而服务员吃惊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士郎有些头疼起来,虽然已经经过了周密的计划,而且做好了任何失误的补救,但是眼下的这种情况,他还是始料未及。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钱包,掏钱为一件没有办法买到的服装付款。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精品店就是无法呆了,只好往别处去,而士郎觉得saber因为刚刚的事情,也不会对精品店产生好感了。今天一天的作战计划就是为了让saber高兴,开心,开心的无法自拔,所以为了避免她的情绪会因为接下来再逛精品店而变坏,士郎只好将她往别处带。 本来应该在两小时之后才会去逛的水族馆被提前搬上了里程表,士郎带她到了冬木市唯一的水族馆里去。然后再度体会到了那种让人虚荣的包场感觉。 这里是冬木唯一拥有的一座水族馆,所以平日里很多人来,最近萧条了许多。但是因为没来过,士郎差点没有找到,在询问了路人之后,士郎感觉到saber在后面看自己的目光,虽然没什么,但是还是让这个冬木的土著感到羞耻。 水族馆内因为最近没有人观赏,所以平时那些公众观赏台处看的逗海豹,海豚之类的项目都取消了,士郎和saber只能通过站在电梯上,通过水槽形成的通道,看着头顶或两侧的水中的生物。 好像洞穴一样道路,约有两三人高,你只要站着就能自动前进。在士郎头顶上,清澈的水中,无数形态各异的海洋生物在水槽里成群结队的游来游去,偶尔中间穿插着一头巨大的鲸鱼或是几条海豚。 蓝色的水中,不知名的鱼类成群结队,不停地来回穿梭。鲸鱼慢吞吞地晃荡着身子,让你看着都有些怀疑,它会不会把水槽压垮,掉下来。也有水母群一伸一缩的上下游动,身侧的水底上,还有沙层与石头,那里栖息着一些虾蟹之类的生物,而附近一些小丑鱼与梭鱼之类的生物悠闲地绕着珊瑚游动着,吃着微生物。 saber吃惊的仰着头看着,面对着这从未曾见过,也从未曾想过的世界,她只能够用睁大的眼睛不停注视,而且几乎是一直发出轻微的惊叹的声音。 老实说,士郎也是惊呆了,倒不是他没有没有想过这类的事情,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实的见过这样的事情,在电视上他见过几次,但是那种一闪而过或是最多维持十几秒的画面跟眼前这种真实的正面相对,从本质上就不是同一种东西了。 他看着眼前的生物用如此灵活的姿态行动,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在自己没有在意的地方,还有如此优美的姿态。甚至于,如果让他在那清澈的水中游走,他也会很开心的。他跟saber都是有些呆呆的看着天空上游来游去的鱼儿,像是两个仰视神迹的信徒。 终于,saber的声音提醒了士郎。 “这就是……海底的景色吗?”拥有湖之女神的庇佑,从来没有落水过的阿尔托莉雅在惊叹。 “嗯?嗯”士郎回过神来,赶紧回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已经是真正的海洋了。” saber低下头,看了看士郎,她这才晃过神来,想起这是人造的水景,她所在的不过是占地数千平方米的水族馆而非真正的海底。她点了点头,然后重新看着上方的波光粼粼。 “真是不自然呢”她不知是感慨还是叹息:“本来应该按照自己的意志游动的鱼儿,被剥夺了自由,监禁在如此狭小的地方。” 士郎听到这话,不免有些消沉,没想到来到冬木唯一的一个水族馆,也没有办法让saber打起精神啊。 就在他准备转过身子的时候,saber没有变化的表情又接着开口:“但是,为什么呢,这份不自然的感觉……也会感觉它很美丽。” 她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虽然仍旧有些迷惑,但是在士郎看来,那已经是真正的高兴的表情。 既然从saber的口中听到了美丽这个词,那么,这次水族馆之旅已经是完美了,而且,也一定弥补了刚刚在精品服装店的失误。 但是,因为计划已经在最初的时候乱了,所以现在按部就班是不可能了,游行了一个小时的水族馆,到吃饭时间还有近两个小时,不能现在就进餐馆啊,于是士郎将下午的日程也提了上来,将看电影这件事放在吃饭之前。刚刚将日程改变产生的效果不错,所以现在这么做应该不坏。 所以士郎又将saber带到了电影院。 今日的电影放送的话,士郎看着电影名称,有些为难。 变形金刚,速度与激情3,死神剧场版……感觉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合适的,saber能看懂的电影。士郎忽然感觉今天有些不逢时节,他本来还想着通过看爱情电影让像是石头一样的自己和saber有所感触,然后他们可以像看到的爱情电影里的那样发展,但是今天电影院放的都是些什么啊!! 于是乎,士郎叹息的看着节目列表。 “怎么了,你的表情很为难呢,士郎,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吗?”saber在他身后问道。 “不”士郎回头挤出来一个笑脸,指着其中一张海报看板:“我刚刚决定了要看什么电影。” saber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海报上是一群黑衣摆poss的人物,还是画出来的。 …… 过了紧紧只是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士郎开始后悔带着saber来看电影了,或者说,是来看这个电影。 “这个……这是……”saber几乎是一脸复杂的吃惊,她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电影上的人物,或者说,看着他们手上的武器。 这个确实是很热血的电影,主角与不知名的人物相识,然后被拖进了诡异的事情,无论是tv还是电影版都是同样的路线,然后就是战斗。可是,对方战斗的方式却吸引了saber的注意力。 “通过呼唤武器的真名,藉此解放武器的威力,这个……简直就是英灵的宝具啊”saber几乎是叹息着说道,她看着士郎。 对于这个,士郎倒是没有看过的,所以对这个,他也无法解决saber的疑惑,只能说是,巧合吧,这个动漫电影的原作者他都是只知道姓的。 “宝具?”可能是saber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吧,前面有个人听到了saber的说话声,疑惑的转过了头来。 那是个女性。虽说saber刚刚不小心泄露了应该隐瞒的事情,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saber刚刚说的跟无聊的顺脑想的乱文也没区别。士郎抬起手招了招,做了个抱歉的姿势,刚想对她说对不起打扰了,结果看到对方的脸之后,立刻全身僵硬了。 因为电影院里面很暗,进来之后,士郎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坐着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对于自己前座的人,士郎只是知道被椅背挡住的前面坐着人,根本看不见样貌,现在他接着电影屏幕上闪动的画面看清了前座的脸。 朱红如血的眼眸,好像红玉一样的圆润形状,配之以几乎将这让人感到异样美丽的眸子一刀两断的长长瞳孔,外加一头在黑暗的电影院里无比明亮的头发。那如流金一样的发丝静静的贴在她的头上,齐肩的位置,跟saber的头发像是同一颗神树上的枝丫。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也就不过二十左右,甚至可能还只有十七八,还在上学的年纪。只是,金发红眼,这个造型士郎昨天清晨才见过一个,那就是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这个尚带着一脸疑问的女孩,他抬起的手臂僵硬了。 saber比士郎更加激动,她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条件反射的就要武装和拔剑。可是好在理智压住了她的这个动作,想起了这个地方也是公共场合,所以不能作为战斗地点。而且,她也看清了,对方是个女的。一眼看出来是女人的女人。 士郎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拉住了saber,让她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可是saber已经冷静下来,根本就不用他拉扯。 而面前这个姑娘则是在发愣,对于saber几乎是一脸恐怖的站了起来,对方是一脸惊讶的仰视着她,还眨了眨眼。而对于士郎急忙去拉她的手,制止的动作让她感觉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好像要攻击自己。 “怎么了?arcueid”一个男声从红眼姑娘的邻座响了起来,另一个人把头探了起来。 士郎打量了他几秒钟,然后再度惊讶起来,他看着这个带着大号眼镜的青年人,而青年看到了自己后座的卫宫士郎之后,也是吃惊的睁大了镜框后面的眼睛。 “你是那个时候的……” “卫宫……” 两个人都因为对方说话的声音而停嘴,想要让出来,让对方先说。 “你的熟人吗?” “你认识吗,士郎?” 两个同样金发的姑娘因为对方说话的声音看了对方一眼,士郎也看向那个金发女孩,然后被她额上的头发吸引了。 两根啊两根!! 一个半小时之后,士郎和saber从电影院里面出来了。 挥手向同样成双入对出来的远野志贵以及那个叫a什么的女孩子道别,士郎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相比之下,戴着眼镜的志贵倒是很坦然的一挥手:“嗯,再见了,以后再见吧。” 然后他就跟那个金发姑娘掉头走了,那潇洒的挥手姿势让士郎一时间有些心驰神往,同样是带着女朋友约会的,但是这个学长可是比他要自然多了。 刚刚在电影院内的小插曲之后,几人聊了几句,对于在一个城市里认识过一次的人能够再度巧遇谈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看电影。 士郎的表情有些怪异,他的心情也蛮复杂的,此刻,他想去看看saber的脸,但是又没有去看。 本来他认为在两部电影里面,只有死神是热血笨蛋而且还是时间不那么长的电影,看那个比较合适,可是他却在重要的关头失误了。不但由于里面的内容吸引了saber,在一开始的插曲之后,saber更加认真的看起了电影,甚至于对于里面的战斗画面还会不由自主的活动起来,似乎是在换位思考,如果换做了自己会做成什么样子。 士郎本来还想着,看着看着电影,saber被剧情吸引了,然后什么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悄悄地,慢慢的,缓缓的,将自己的手附在她的手背上,就像是不经意的碰到了,然后两个人同时全身一震,莫名的看向对方,眼睛带着不明白的疑问,然后脸颊同时一红,各自撇开目光,身体僵硬的看着电影屏幕好久,但是两只手就是不分开……士郎看到所有的电影里面都是这样描述的,所以就按照这个思维行事。可是他忘了,所有的电影都是人为的演绎,不是完全虚假,就必须改编才能搬上荧幕。 而真实的情况比起虚幻的演绎就比较惨不忍赌了,因为士郎要尽量远离saber,避免被她激动挥舞的双手打飞。而且,前面有自己一面之缘的人,士郎的胆气立刻落了一半,在认识的人面前让自己与别人的感情升温,这样的事情,谁都会不太好意思,不太好做吧。所以士郎放弃了瞄着saber的手抓上去的企图。 “好厉害,竟然会真正的飞翔”saber对着他们能够在空中作战感到震惊,同时对于自己只能仅限水陆两栖这种如此狭隘的作战范围感到羞愧。 士郎紧张的看着前面的两人,别让他们因为听到了saber的这种话而感到吃惊,刚刚saber就说出了禁忌的词汇,现在竟然对着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动画片说什么真的会飞,好厉害。不过让他放心的是,前面的情侣似乎是没有听到。 可是因此,一个半小时的电影观赏就是白费了。 士郎有些沮丧的看着saber,虽然她觉得怎么样士郎不知道,可是后者一副思索的表情,显然还在回味刚刚的电影,想来应该也不差吧。 想到这里,士郎认为不能让电影完全白看,所以他开口问道:“怎么样,saber,刚刚的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被打断了思绪的saber抬起头来,看着士郎,点了点头,那表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见她慢慢的点了点头:“嗯,很不可思议的感受呢,将大量的信息通过数十分钟的体现出来,快捷的让人想要抓住,但是又害怕错过下面的东西。而且,比起士郎家里的电视,这个里面的人物都是人工制作出来的,将本来应该虚假的东西制作的如此生动,真是了不起。” 她将电影的制作者夸了一通。 “那个……这样的电影,我是说内容,你觉得怎么样呢?”士郎发觉saber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纠正过来。 saber的眉挑高了一点,然后落得更低。士郎看着她的脸,她没有露出喜欢或者讨厌的情绪,也没有这么说,要形容的话,更是类似于安详。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saber开口了:“虽然到了最后,那个女孩子放弃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却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很多的生命,她做到了自己想做的,是值得称赞的行为。” “而且”是因为光线的错觉吗,士郎发觉到saber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悲伤,她似乎是在看着某种士郎所看不到的东西:“对于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她付出的勇气,应该是被所有人记在心里的,即使是会被别的力量抹消,但是有关她存在的一切,只要寻找的话,就会在曾经和她呆过的地方回忆起来吧。” 士郎愣了一下,随后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是吗,嗯,那么走吧。” 他转过身来,带着saber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saber无言的在身后跟着。 切!士郎在心里不屑之极的哼了一声,他觉的自己压根就不应该看这部电影,看看被成为视觉怪兽的变形金刚也许还会能够让saber有些别的感受。 这部电影看到后面的时候,士郎就发现,也许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材料,能够修改saber拿不正确的价值观。 只是,对于只要靠着牺牲拯救他人就应该被视为尊敬赞赏之物,saber依旧感觉是对的,这种异常的观感,想要改变的话,也许不是一个半小时就能够改变的。 但是时间不仅限于今天,而且,现在必须要为下一场恶战补充能量。 士郎带着saber向远坂推荐的餐厅行进,但是他不知道,在他相反方向离开的远野志贵也碰到了个小麻烦。 回头看了一下身后也已经起步的两个人,arcueid的眼神一时间凌厉了一下,然后转头过来继续行走。刚刚和那个女孩接触的时候,她本能的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一种和自己相类似但又差距深大的气质,而且对方看起来是个一脸无害的乖乖女,但是白姬相信,与她对峙上的话,一定是自己所遭遇的最为惨烈的厮杀。 “英灵……”她重复着刚刚听到的词语。 志贵不知道自己的女伴刚刚回头看了什么,以他的视力也无法与这位公主大人相比,只是听到她嘀咕了一句什么词,志贵没听懂,转头看向她:“什么?” arcueid的表情立刻就变得阳光起来,她几乎是眼光光的看着前面的一个大招牌,志贵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中华包子。 好像旗杆一样的大招牌,外加热气腾腾的大蒸笼,大冬天还是大中午的在外面摆地摊卖包子,这还是志贵头一次见到的事情,他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 “志贵,我想吃这个”女朋友回头说道。 “好”他点了点头,迈起大步就追自己已经飞奔向包子铺的女友了。 可是,在他走过一个三口之家的路人时,他因为对方其中一位的服装而惊讶的看了一眼,他不知道的是,经过了他们身边之后,其中一个人回过了头来,神情甚是不悦,她盯着志贵的后背,好像在盯着什么刚刚认出的仇人。 那是三口之家的女主人,一身柔和的白色和服,配以浅樱色的花纹,素和的柔美。紫色的腰裳上系着好像辫子一样精致的绳结,让她看起来几乎是个从古代走来的公主。但是,只是齐肩的短发而非发髻让她还保留着其中一丝现代人的气息。 面对着这个刚刚从自己身旁走过的年轻人,她的脸一下子就变的黑起来。 察觉到自己伴侣的情绪变化,旁边走的另一个大人顿时问道:“怎么了,式?” “不,没什么事情”妻子回头看着疑惑的丈夫,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刚刚有什么事情忘了做了。” 她松开了牵着女儿的手:“你先和她去游乐园吧,我去拿忘记了东西。” 对于妻子这番完全对不上的回答,干也立刻苦笑起来。 我的名字叫式,他叫做志贵,同样是shiki。他是什么意思啊!而且,他还带着眼镜,长着一副跟干也一样乖乖脸,还戴着眼镜,简直就像是我和干也的合体一样。不行了不能忍受,很生气,我不能让这个shiki就这么走了,我要去把这家伙杀了……干也几乎是从式的脸上就把她的内心活动读出来了,式脸上的表情如此明显,就差来个字幕游走了。 干也几乎是苦着脸的无奈了,总不能对方叫和你同音的名字,你就去把人家给宰了啊。 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走了,一会儿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堵刚刚那个年轻人,干也急忙去伸手拉妻子放开女儿的手臂,可是一个意外的小小阻挠延迟了她的动作。 四岁的小女儿此时拿牵着妈妈的手也拉住了干也,摇晃着破坏了父亲的平衡,干也踉跄了一下,小女儿指着目之所及与母亲相反方向的地方:“爸爸,我要吃那个。” 虽然还很幼小,但是黄毛丫头这样的词汇无法套用在未那的头上。黑色如瀑布般闪亮的头发已经留到了背后,虽然她的父母都是黑发,但是这样柔顺的头发显然是从母亲那里继承的。而湛蓝的眼睛则来自好好人的父亲,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则充满了期待,好像刚刚从海上舀来的水,水汪汪的说着走吧走吧。 可怜带着大眼镜的老爸哪里看得清那里根本卖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是根据小女儿无心的阻挡,等他抬起眼来,再看自己的妻子,早已不见了踪影。而本应在买包子的那对情侣竟然也无影无踪,买包子哪有那么快的啊。 可是人家就是不见踪影了,干也只能够呆呆的看着包子铺,她的女儿在他旁边使劲的拉着父亲的手,眼睛灵活的四处转动。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死线,死点 式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几分钟之前有人用他的名字叫了一个男人,然后她很不忿的要回头找人麻烦,但是跟回去的时候,紧紧走出了几十米,就看到一个拐角的地方,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躲着,看到自己走过来,吓得还以为是发现她了。 美缀绫子几乎是将身体缩进了墙内,以此来躲避式可能会转头看一眼这个拐角小巷的目光,发现自己鬼祟的身影。事实上,两仪式现在连这个跟自己长的有些相像的女孩,住址姓名什么的都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于她跟踪了干也几次都知道,但是美缀到现在连这个三口之家的任何一个人的全名都不知道。没办法,有钱人能做的很多。 对于有人跟自己叫一样的名字,而且还是个男性,式已经很不爽了,而且一早起来就不情愿的要去散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她很不喜欢的小尾巴,这让她加倍不爽――根据了解到的美锥的资料,推测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踪干也的式,没有让她悄悄失踪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是现在,式跟着那对情侣走进了一个有些破败的建筑拐角,然后愤怒的发现这里完全是个死胡同,里面只有烂报纸和一面灰墙,而之前在她前面的那俩人就那么凭空不见了。 了解到自己被耍了的式,从清晨早起就开始不好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极点。 头顶上传来了凌空之声,果然,回过头去,她看到那一男一女正在自己身后停步,或者说,落下站稳。不知道他是从哪边落下的,可式不用看就能知道两边的楼层都在六层以上,即使是自己也要借助一定的力量或是墙壁才能卸去冲击力,但是从她听到的声音,他们是直接穿过空气降下来的,也就是说,从二十米以上的高度直接跳下来的。 看着稳稳当当站着的两个人,式…… “虽然你是在跟踪我们,但是……我们好还是第一次见面吧”面对着自己对面的和服美人,志贵的口气不禁软了三分。即使知道她是个目的不明的跟踪客,毕竟对方一副娇弱的扮相,志贵也不太好太过冷言。但是他却忘了,大冬天的还敢穿和服出门吹风的,体质不好可做不来。 刚刚他和arcueid正准备买大肉包的时候,两人同时感受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有杀气,而且还是对着自己而来。 一个是吸血鬼的处刑公主,一个无人知晓的杀手之王,一个是气息感知十分敏锐,一个是干掉过无数大人物得出来的经验感知,两人在感到杀气的第一时间就嘀咕在了一起,然后做出了决定,将身后这个带杀气的家伙带到没有人的地方,再行处理。 曾经为了寻找ciel而几乎逛遍了整个冬木市的志贵,很快就找到了附近的一个无人拐角,走进去之后,就让arcueid带着他跳上了楼顶,然后等着后面的人走进来之后再跳下来,堵住了去路。 可是看到那个跟踪者的时候,志贵怔了怔,因为他发现带着杀气跟着自己的是刚刚半路上见到的和服家庭主妇,本来还准备好的冷漠台词都说不出来了。 式笑了。 “啊,第一次见面呢”式笑言:“因为如果见过一次的话,肯定会记得的。” 这句话让志贵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看着对方脸上毫无感染力的冷笑,他开始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了。 两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人拥有特别的力量。 普通的人形,平凡的长相,除了大号眼镜没有任何的特征。但是,却有能够感知他人气息变化的能力,能察觉得到十几米外的杀气,非常敏锐。而且,可以无声无息的跳上几十米高的楼层并安然落下,除了练气的人能做到,但是眼前这个家伙毫无疑问没有那种气质,只能说这个家伙是个不是人的超然存在。 当然,也可能是那个女孩做到了这些,这个男的只是个累赘。那可以把开头的判断换成惹眼的可爱的金发姑娘,特征就是非常吸引人就好。 最好的可能就是――两个人都有特殊的,值得杀的能力。 想到这里,式向面前的志贵问道:“你的名字?” 志贵怔了怔,对于这个并不是按照人物身份而找上来的女性,他不太好招架:“远野……志贵。” 远野…… 意外的名字让式稍微侧了侧脸,脸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看着志贵,轻轻的笑了笑:“这可真是个好名字呢!” 无形的气息席卷而来,志贵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刚刚是有些不对劲,现在志贵感到的就是恶寒了。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这位长相如水般端庄的女性竟然会笑得……如此的冰冷,让他诡异的毛骨悚然起来。 “是吗,谢谢,还是第一次夸赞我的名字呢”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志贵很是小心的看着她,一点不敢放松,对于这个到现在依旧目的不明的女人,他没来由的紧绷起来:“而且,特地跟着我们过来,你想要干什……” 感受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袖,志贵转过头来,看着arcueid,后者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 “不要管这个人了”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姑娘用一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才会用的嘟嘴方式瞪着他:“本来还以为会什么麻烦的人呢,但是不是死徒也不是别的东西,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不是吗,没必要理会她了。” 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这个穿的好像话剧里面的人的家伙,一脸不满。对于这个搅了自己今天第二餐的家伙,arcueid可没有喜欢的理由。 “但是……”志贵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对劝诫一下她,可是,身后响起了一个幽幽的声音。 “是吗,即是说,你们不是人类了吗?”明明是有点女高音般的音色,此刻却变得好像鬼门之内传来的那般幽长深远。 志贵有些哑然的转过了头,结果看到了那名女性却好像很满意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她垂着的手轻轻抬起,从优美的衣袖里滑出了什么,同时脚下向前踏了一步――一道闪亮的光泽一闪而过。 端庄秀美的女人突然甩开了手上匕首的鞘,露出如镜面一样光滑的刀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志贵这种对和服不怎么感冒的人看来都是十分美好的和服之内潜藏了凶器。脚下发出了闷响,女人向前踏了一步之后,第二步却不再踏上地面,而是凌空漂浮,好像能够踩踏无形的空气。而和服上美丽的花纹变成了模糊的白影,她猛的向前突进,迅雷无声,好像一只穿过空气的燕子。手上的刀锋便是燕子的锐喙,直追志贵的面庞。 刚刚转过头来的志贵有些不及反应,对方的短刃已经要扎到他的眉间了。这个时候,身体的本能帮助了他,他飞快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横在自己的面前,像是盾一样架着。 式冷笑着,弃车保帅吗,确实呢,比起来不及抵抗就被对方刺穿脑袋,还是放弃一只胳膊作为抵抗就好,自己的刀刃刺入了他的胳膊,想再抽出来就难了。而远野志贵虽然废了一条胳膊,但是却有了一次致命反击的机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这些,式已经开始佩服他了。 不过呢,式本身就不是想要一击戳穿他的脑袋,而是……式的手臂突然挥下,原本贯穿空气的尖刀突然偏移了,直直向下落去。光点变成了一道竖芒,顿时整个就像是要被切开了。 虽说只是女人手上的一柄短刀,但是如果一击下去之后,也会看到冲天而起的断臂吧。 然而式注定要失望了。 铛的一声,像是钢铁交鸣的声响,在式惊讶的眼神之中,她手上的刀刃切开了对方的衣服,然而,却在对方的胳膊上停了下来。明明对方的手臂都因为自己的力量打得下坠了一些,却像是碰到了什么坚实的不得了的东西,怎么也切不下去了。 不可能,虽说只是普通的劈斩,但是也不至于会如此吧。人类的手不可能如此坚硬,一定是有什么机关或是别的什么的。 然而已经没有让她思考的机会了,头顶上突然一黑,式打了个机灵,没有抬头,而是直接的用脚尖点地,向下挥砍而弯下的身子弯曲的更狠了,但是靠着脚与腿的柔韧性,仍旧飞快的向后退离。 砰的一声,拳头大小的石块在她面前飞溅,有些细小的碎石甚至崩到了她的头发与面颊上。然而,在这飞溅的石碎当中,她看到了,刚刚那个美丽可爱的姑娘却是弯着腰,一只手深深的嵌入地里,刚刚飞溅的石头就是因为她一手砸向地面造成的结果。 本来纤细的女人手臂,此刻竟如同钻地机一样深深贯入了地面,造成的巨大冲击力即使用来拆楼也顺畅不过。 脚步向下一戳,两仪式整个人向后倒悬着飞起,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圆形,将自己向后的力道完全卸开,以最快的速度落地停下,稳住身子。 此刻,她抬起头来,看着远野志贵,准确的说,是在看远野志贵的那条手臂。本来应该是被她一刀两断的手臂,此刻竟然安然无恙的保留在对方的胳膊上,而对方破烂的衣服缝隙中,明显的看得到肉体的存在,显然他是没有戴任何防具的,但是凭借人身就达到能够抵抗刀剑的功夫,显然……他不像外表那样像个人类。 志贵放下手臂,看着两仪,目光有些古怪,同时制止了想要往前冲的arcueid。 “为什么要阻止我啊,明明是对方先打过来的”真祖的公主很是不满,刚刚她没有阻挡式突然就砍过来的一刀,而是在对方攻击失败的时候进行还击。她的速度与应变能力绝对是两仪式望之莫及的,没有阻拦是因为她对志贵的能力绝对够信任,但是刚刚志贵挡住了之后,却没有还击,而是陪着对方一起发愣。现在志贵又拦着自己。 “是这样不错,但是呢……”志贵苦笑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对于被攻击就会反击的arcueid而言,不要引起冲突,尽可能忍让这种事情她可能是无法理解的。 但是,他也有些吃惊。 明明是人类的身体,但是那轻盈的姿态,没有丝毫泄窒的着脚动作,后退的途中出脚,但是时间位置的把握以及重心转移,使腿膝腰的运转,以及全身的骨头、韧带、筋肉都跟着改变,让本来应该摔倒滚落的动作转换成人体不可能完成的动作,甚至成了谐调的常规,几乎已经是轻功这一概念了。而且从刚刚突飞猛进的行动姿态来看,她已经习惯了那种大开大合的进攻套路了。 这个家伙……是个练家子。 而且,还是身穿华美和服,脚下却蹬着双皮靴的超混搭女性。 志贵在心中做出了解答,同时看着对方,心中思量自己曾经和她结过仇吗,以前寻找身边的这位的时候,曾经撞到过很多异常的存在和特殊人类,也干掉了不少人,但是确实没有人类的武术家啊。 “你的手臂,施展了什么东西在上面?” 听到声音,志贵看到对面的女人正眯着眼睛瞪着他,摆了摆手说:“不,不是的,只是……呃,这可真是不好说啊。” “果然是非人之躯呢”式听到了这句话,没有在意,反而用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志贵:“但是,即使是能够抵抗住刀剑的劈砍,你又能够抵挡得住这个吗?” 这个?这个是什么,志贵却是不知道,但是那个衣着秀丽却已经飞快的冲上来了。志贵只来得及喊出了一句:“等等,我们并不认识……” 我们并不认识,干嘛非得要厮杀不可呢,又没有仇恨对方的理由。 “两仪式”式向对方交换了自己的名字,同时想要用这个告诉对方,自己与他有厮杀的理由。 远野一族一直对于浅神,巫净,两仪,七夜这四个家族敌对,曾经还将其中一族完全灭去,不管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仇恨还是要帮另外那个被消灭的家族报仇,都可以作为与远野志贵厮杀的理由――式第一次对自己的姓氏感到无比满意。 志贵听到两仪这个姓氏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想起了翡翠曾经想起的一件事情,与被自己被消灭的家族同样存在的一个家族姓氏就是两仪。 “你……”但是已经来不及说话了,剩下的声音,志贵只能用来发出惊叫之声。而旁边本来还等着对方冲上来的时候直接给一下的arcueid也愣在了当场没有动作。 像是开眼一样的光泽,但是金色柔和的佛光,苍蓝的电之火焰与血流一样的颜色在本来娟秀的眸子里闪烁着,瞬间将一双美丽的眼睛变成了鬼眼。 手上飞扬的刀刃像是死神的助手,对着面前的敌人扬起。志贵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这双眼睛他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因为他自己也拥有这样的眼睛,对于任何人,任何生物,任何事物,一切的一切,在双眼前,都么有任何意义。 能够接触到死,同时用视线看到其所在位置,藉此做到精准的对着那个位置进行攻击破坏,对于它,任何被称为绝对防御的保护都只能是笑话。 已经来不及摘掉眼镜了,志贵只来得及从口袋里拿出收起的刀刃,将它打开。 叮!! 清脆的刀刃与刀刃碰撞,然而,首先愣住了的却是两仪式。 她的匕首与志贵的短刀撞在了一起,但是却没有将它切断对方的刀刃,同时,式睁大了那双苍蓝的眼瞳,不可相信的看着面前整洁的男人。志贵有些狼狈的后退了一步,站稳了脚跟。 对,很整洁,非常整洁,洁净的实在就是普通人了。 非常普通的一张脸,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了的那种类型,跟自己的那位相比最相同的就是大号眼镜,但是干也是可爱乖小孩的那种,他则是完全的青年大众。只是,此刻这张普通的脸对于式而言,实在是太过耀眼了。 实在是太耀眼了,耀眼的连衣服上都有的黑线他都没有。 在式的眼里,他的脸干净整洁,肌肤上有几处曾经留有青春痘的痕迹,除此之外,应该出现的黑线却完全不存在。这个人竟然没有死线。 一开始,式以为是志贵的力量作祟,因为像荒耶宗莲就是通过某种力量使死之线变淡,但是他却不一样,即使是用尽了式全部的力量去看,这个男人,也完全没有死线。 即使刀刃,衣服上面都有,但是他却完全没有这些涂鸦一样的线路。 而且,自己在瞄准对方刀刃的死线砍下去,同时再用力一些,看到对方身上死线的时候一并砍下去时,对方竟然轻微的挪动了一下手上刀刃的位置,虽说只是轻微的移动,但是却让自己的这一刀沿着死线下去的动作偏移了,变成了刀刃互撞。 对于对方能够迅速的摆起架势,同时在移动了一点位置之后,受到攻击的冲击力第一时间找准了自己的支撑点,然后重新支住身体,这是因为对手也是个修炼过某种体术的人。不过比起那个让人吃惊的事实,这点就足以无视了。 但是,本应理所当然的防御架势,却一定要偏移一下,导致自己还要后退一步稳定身体,这怎么想都是奇怪的,而能够解释其中的缘由的话…… 腾空而起,式又后退了,对于敌人,她两度后退,这是无法想象的。 “你这家伙,难道……”式几乎是艰难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睁开眼睛的话,根本连保持理性都做不到。不闭上眼睛的话,根本连动一步都做不到”志贵缓缓的收起了刀柄,叹了口气:“因为对入眼看到的东西而言,地面相当于没有,而天空看起来就想要崩塌一样,如果可以理解这一点的话,你看到的,应该就是和我一样的东西。” “……” “啊,果然是吗。我第一次知道有和自己一样能够看到这些线的人,那时候倒是没有机会像你现在这么吃惊”志贵对于这位夫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摘下了眼镜,让自己的眼睛暴露出来,原本黑色的眼睛开始转变了,苍蓝之色与血颜在里面交织着,但是,那蓝色似乎也是白色与蓝色紫色形成,而再往内延伸,似乎又是某种别的,更加复杂的颜色交融而成,就像某种可以容纳一切的漩涡。 如同从自己眼中复制出来的,完全一样的一双眼睛,式就好像照镜子一样看着那其中绚丽诡异的不吉。 对于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即使是看到多么特殊的能力,吃人的大楼又或者是浅上的那种异眼,都没有让她惊讶过。同样的名字,同样的眼睛,一定是经历过死亡才能得到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人,也曾经死过一次。 面对着两仪式,面对同样有直死的魔眼的人,但是她却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控制,应该是什么别的人帮助着她。这让志贵回想起了那段自己还无法只靠自己力量控制魔眼的日子,要感谢的话,一切都要谢谢老师吧。 “看起来,你似乎也是碰到过贵人呢”重新戴回了眼睛,变成了那个大众人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叹息,两仪式面前的这个shiki在悠长叹息。 式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理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呢,还是没有理解呢,总之,她颌上了眼睛,一双眼睛重新归为寂静的虚无。她像是有些厌恶了似的,手上的刀锋翻转,插进被她用脚尖挑起的刀鞘,重新收了起来。 “已经够了”式的口气有些发灰,好像放弃了什么,同时更加不满。 说完,她毫不掩饰的走向了志贵,大模大样到几乎是与对方擦肩而过,刚刚差点一掌把她拍碎了那个姑娘就那么瞪着她,但是她也不在乎,直接走了过去。 而arcueid被志贵拉扯住,像个被惹急了的猫瞪着眼。对于志贵而言,既然对方想走的话,那就由着她吧。 不过,在志贵身边走过时,式停了下来,她有些无理的斜视着志贵。 “远野是混血一族,拥有异常的能力,但是,你却不一样呢!” 确实,远野一族因为是混入魔之血的一族,虽然强横,但是力量都很特殊,而式也看得出来,这个男的却不是这样,比起祖辈的传闻,他的攻击手段就是普通的模式了。 “啊,这个吗,怎么说呢?” 但是式却不是想要得到答案,她只能算是纯粹的发发牢骚而已。 志贵则是笑了一下,侧过头去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不想知道吗,我的手臂为什么可以抵抗刀剑”他突然问出了一句。 式回头看了看她,这个问题她自然是想知道的,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一点也不想出声。 “你的眼睛和我一样,那么一定是知道的,事物都有破绽,无论是人类,植物,石头,即使是光,影,哪怕是一瞬即逝的东西都是拥有死线。越是濒临灭亡的东西就越是如此”他举起了自己的手臂,破损的衣物下,是完好的皮肤:“更不用说经常接触死亡的人。” 他说:“但是,有天我注意到了,既然什么东西都能够破坏,攻击也好,防御也好,人类的意志,精神,都是能够被破坏的东西,那么有一样东西为什么不是能够破坏的呢。” 式皱着眉头,等待着他的答案。 “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不可以破坏死线呢?”志贵这么说:“既然什么都可以破坏,那么死线这种东西,它的存在本身也是有破绽的。死线也有死线,死点也有破绽,是可以杀掉的东西。” 式倒是愣了,比起之前的惊讶,现在她被又一件从思考上可以考虑,但是人类却绝对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她明白志贵所说的意思了。 志贵放下手臂,继续道:“就是这样,本来我离死不远了,所以身上死线死点十分浓重,因为不想死才会想到这一点,现在,我把自己身上的破绽全都杀掉了。死线是事物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分子连接最薄弱的部位。那些东西被杀掉的我……嗯,要说的话,就是拥有了最为坚固的肉体。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看不到我的死线,同时,我也可以用身体直接你的匕首。” 式此刻对这个呆呆脸的大众人物也有些别的看法了,虽然他的想法就像疯子,而且胆大妄为,但是却成功了。 就好像捅一刀会死,有谁会去捅自己一刀呢。但是他却一刀砍掉了自己的缺点。 不过,能够看的到自己的死线的死线,这也就是说,他接触到的死亡已经能够达到那一点了。 不过…… 绚丽的漩涡再度从式的眼中卷起,她饶有兴味的转过身来,打量着志贵扭转头的身体。 本来还在笑着的志贵被对方突然亮起来的眼神弄得怔了一下,他讶异的看着式,只见后者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似乎刚刚他说的都是无所谓的笑话:“怎么?”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式笑着对他说,如此温和的笑容,如果对于浅上而言,她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而志贵也感觉到了其中的寒冷,他皱着眉头看着式,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杀掉死线,让身体变得坚韧,这可真是想不到的招数。但是,你也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完美呢”式笑着说:“不知道吗,人类是无法看到自己身体的全部的。” 她举起了手,指了指脑后下方的位置:“即使是借助镜子之类的物品也不行,即使是你,也无法去除自己身上全部的破绽。” 意料之外的冲击让志贵僵硬了,他愣愣的看着式,同时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自己的颈部。刚刚式就是从那里看到了自己唯一没有杀掉的弱点吗。 匕首再度滑落在式的手中,她盯着志贵:“我对你感兴趣了,说了那么久,也让我了解到了很多呢,接下来,开始第二回合如何!” 志贵:“……” (该死的,终于放假了,前几天被弄得晕头转向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狮子布偶 坐进了咖啡厅之后,志贵像是背了一顿货物走了一天似的把自己重重的摔进了椅子里直哼哼,对于挑些什么全都交给了arcueid。 终于将刚刚那个恐怖的女人给甩脱了之后,志贵不过走了几分钟便感觉受不了了,直接走进了旁边的这家咖啡厅。对于那个同样拥有直死的魔眼的女人,志贵没有过多的喜恶,但是她竟然直接追上来要求和自己打一场,本来都打算离开了,但是竟然又重新转了回来,同时还说什么要第二回合。志贵本身就不打算和她战斗,被她追着几十分钟,这才勉强脱身,不过,就是够累罢了。 “怎么了,有那么累吗?只不过一会儿嘛”对于志贵的疲劳,arcueid很不解,在她看来,刚刚志贵不过是活动了几十分钟而已。 “啊,对于人类而言,这已经是很大的活动量了”对于吸血鬼无法理解人类的疲劳,志贵也没有办法。 arcueid唯一一次感到疲劳的时候是自己把她给砍死了复活,那种程度她才会累,所以对于志贵的痛苦是无法理解了。 了解到这是人类与真祖在身体上存在的巨大差异,所以arcueid不再说什么。眼看志贵在休息,无法陪她说话,所以她在饮品送上来之前,用手指卷着额前的头发打发时间。 “志贵”卷了一会儿头发,感到无聊的arcueid决定还是跟志贵说说话,他已经像死人一样不动好几分钟了,现在也应该休息出能说话的力气了:“最后你那么做好吗?” “啊,什么?”志贵在走神。 “我是说,你在最后摆脱那个女人的时候,把那个人说出来好吗?”arcueid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愤愤的:“什么吗,只不过是个人类而已,竟然敢这么嚣张,志贵也真是的,为什么要阻止我啊,那种家伙,我只要……” 你只要一掌就在把她拍碎了。 志贵仰向天花板的脸在苦笑,感到有些无奈。 刚刚他是一直在阻止arcueid与那个叫做两仪的人动手,因为对方拥有直死的魔眼,这样的眼睛即使是真祖也会被杀掉,而那个两仪除了这双眼之外,肉体的力量根本无法与真祖相抗衡,他毫不怀疑arcueid一根手指就能在她身上开个洞。 但是没有必要吗,双方都是第一次见面,干嘛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虽说事情的情况已经开始往那个地方发展了。 为了避免两败俱伤,全部死光的局面,志贵让arcueid在旁边等着,自己去交涉,可是依旧是被追着求战。毕竟不是嗜战成性,也不是嗜杀成性的人,志贵哪里愿意跟别人战斗,何况直死的魔眼战斗,一眨眼可能就被杀掉了。结果,他被撵的像只兔子,不管怎么劝说两仪都没有用,倒是旁边的arcueid快不耐烦了。最后他还是靠着说出一个人,才让两仪愣了一下,然后抓住这空挡,拉着arcueid走了。 至于这个人是谁……“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个拥有直死魔眼的男人”志贵对撵着要给自己断头,还一脸开心的女人吼道。 当时靠着这声吼,才勉强让两仪式停了下来。 “嗯?”对于志贵这好像转移注意力的话,两仪怔了怔,在此期间,志贵不动声色的往arcueid那里活动了一下。 对于这种话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式考虑了一下,选择相信,然后就先询问一下然后抄刀再上还是先抄刀上过之后再问考虑了一秒钟,然后刀不垂的问道:“名字?” “卫宫士郎”眼看对方终于停下来,志贵勉强松了松神,然后继续道:“穗原的高中生,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 两仪式听完之后,短暂的考虑考虑了一下,趁此空挡,志贵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立即拉起arcueid跑路,式愣了一下,然后奋起直追。 跑了很久,借助居住时间比两仪式长,对于街区小巷更加熟悉的优势,志贵跑掉了,然而对于气疯了的式如何寻找他,志贵是不知道的。 对于那个女人为什么想要和自己打上一场呢,志贵不知道,总之不会是仇恨之类的理由吧,她的眼睛很兴奋。可是又不是因为杀人冲动,亲身体会过这一点的志贵,对于这点非常了解,她的眼中没有嗜杀的欲望。 如果说的话,就像是见猎心喜的感觉。不会吧!难道真是身为武人,所以对于其他武人的存在感到欣喜,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切磋一下?也不可能啊。志贵都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是把她撇开了!志贵放松着心情,感受着咖啡厅里的宁静。 要说唯一的不安的话,就是自己把一小时前还在见面的卫宫士郎给说了出去。刚刚那个女人一见自己,也不管是谁,是好的是坏的,上来就砍啊,现在自己是跑了,可是告诉了她这个人的名字,她说不定会找上穗原,搅得的天翻地覆。 想起刚刚那个带女孩子上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那个还显得很紧张的大孩子,志贵心头爬上了一丝后悔。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 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个有两面之缘的家伙卖给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杀人鬼,心情很不错的士郎刚刚和saber结束了饭后的甜点。 一股寒意突然从心底生出,士郎莫名奇妙的打了个寒颤,猛吸了口气,好像被什么事情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正在收盘子的服务员看着士郎突然抖了一下,停止了动作,冲他问道。 “不,没什么”士郎摇了摇头,他自己也有些疑惑,自己怎么突然心头升起了一股寒意。不过,那寒冷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一秒钟的功夫,士郎又恢复正常了。 服务员将餐后的茶上来了之后,就此离开,而他对面的saber这才问道:“士郎,怎么了?敌人吗?还是身体上的异状吗?” 对于一脸肃然的saber,士郎摆了摆手宽她的心:“不,都不是的,我……” 他急急忙忙的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也不管合不合适:“只是刚刚突然觉得,在这种豪华的饭店里吃饭,竟然还会感觉吃不饱呢。”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平时的饭量跟现在比起来,士郎只是八分饱。远坂推荐的这个餐厅确实不错,但是也就是氛围和菜色,以及这里的环境。通常来的男女都是在这里带上一个小时以上,以此来谈情说爱,就约会地点来说,已经是个很好的地方了,但是作为吃饭的地方,在份量上还稍显不足。 “是呢”saber点了点头,对于士郎的答案她很赞同,她可以说连半饱都算不上,如果是平时的话,她应该已经板起脸来了吧。但是她的心情依旧很好,因为突然而来的补偿。不过口头上还是要抱怨的:“比起这里,我还是喜欢吃士郎准备的食物。” 成功了,有关食物的话题成功的将saber的注意力引开了,士郎再次对自己愈加变高的扯皮本事感叹。 “不过”士郎面前的saber双手将茶杯端起,呼吸着茶杯里的气息,她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这里的红茶让人感觉很好,非常清香。” 士郎听了之后倒是怔了怔,因为这是今天有第二个女孩对他说红茶好喝了,这是怎么回事,红茶拥有吸引女孩子的魔力吗。 “说起来,家里尽是些袋装的速溶茶呢”不过,对于saber喜欢喝红茶这件事情,士郎倒是有些后悔,如果早点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将自己泡茶的手艺磨练到巅峰,然后买些好点的茶叶:“之后去买些新的吧。” “不”saber却是摇了摇头,温和的说道:“那些茶的话,倒也有不会舍不得喝的优点。” 士郎哑然了一下,对于这个意外的回答,他觉得有些有趣,而saber则优雅的扬起了茶杯。士郎无法知道杯后她喝茶的动作,只是,在二楼窗边沐浴着午后的阳光,同时喝着自己喜欢的红茶的saber,是那么的让人心情愉快。 那种自然而新鲜的模样,比起持着巨大的不成比例的剑,还是这种贵族出身的公主,更适合她的身份。而且士郎也能感觉到,此时saber的心情一定也很愉快吧。 士郎笑了笑,也端起了自己的茶杯。 …… 午饭过后,士郎在是去游乐园还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激烈斗争了好久,毕竟saber一定从来没有见过摩天轮,旋转木马,如果他喜欢的话,自己陪她坐坐过山车,嗯,呃,勉强是可以接受的。那个地方的游玩,从来都是无论大人小孩都很喜欢的,一定也可以让saber更加高兴。但是,今天是第一次出来约会啊,所以一定要留下一些纪念品才行,让saber留下无比鲜明的回忆,美好回忆的证明,这样才行。 思考到最后,士郎最终还是忍痛把游乐园这个地方放开,排在了日落观景的前面,如果没有时间的话,那这就是下一次出去游玩的第一目标地,然后带着saber去了那个地方。 嗯,如果是那个地方的话,saber一定会中意的,因为那个地方只要是个女孩子就一定无法拒绝,无法产生不去的心思。即使是男人,也不会产生讨厌的心情。 “这……这是……”对于一脸神秘笑容的士郎,saber一直不明所以的跟在他的后面,直到他把自己带进了一个新的店铺,saber在士郎让开了之后,环顾了四周,然后猛然呆住了。 店铺从外部来看,这根本就是个大型的超市,但是其内部却完全不卖什么衣食住行的东西,买的只有一样商品,那就是布偶。 今天的这场战役,战斗可说是两败两胜,所以必须要占据优势才能确立胜利。而走到这里,让saber从中挑出一件自己喜欢的布偶的话,那么就买回去。跟吃饭看景这种东西是不一样的,这个玩偶买回去后,放进saber的房间内,那么每天起床睡觉,甚至是进房间的时候她都能看到这个她喜欢的东西,那么连带着就会想起今天的约会,更喜欢今天的约会,然后更加会想起跟她约会的人,那么就会更喜欢跟她约会的人……之所以放弃了士郎自己都有些想去的游乐园,其忍痛的目的就是如此。士郎几乎觉得现在自己一旦笑起来一定跟远坂差不多。 一走进门,不,在门外就可以看清了。 这家店铺内部从头到脚的地方都是可爱的,软绵绵的,布娃娃。 整件店铺的色泽也很讲究,是灯光是柔和的暖色,照在店内,给人温温的感觉。从正门口收银台的对面就是货架,上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玩偶,有半人高的,也有一只手大小的,无一例外都是毛绒的。店主显然很有一手,架子的摆放很到位,是侧着的,将后面几排也露出了一角,从门口扫一眼的话,一定会被里面竟然有如此多的玩偶买而感到吃惊。放了学的女学生走到这里的话,扫上一眼,基本上就会走进去看一看的。 在走道的两侧空地上,也摆上了一个个单独的台子,上面放着不同样式的娃娃。芭比娃娃和动漫手办之类的则在后排,前几排是符合大众审美的毛绒玩偶。从正面看,入眼看去可以说是进入了软绵绵的毛绒海洋,让人产生了一种淹没在其中,被软软的东西磨蹭的舒服感。 看了一眼,士郎就感到满目的布娃娃实在是有够冲击的了,但是却不可思议的没产生幼稚的感觉,可见店长的功夫了,能够只卖玩偶就开起这么大的店面,确实很不一般。他忍不住心想,如果自己是个女孩子,现在大概已经被这股玩偶潮流给冲的溃不成军了。 既然自己这个男人都有此想法,那么……他自信的转过头来,看着握紧了拳头,肩头有些发颤的saber,然后不确认自己的想法了。 他有些怀疑saber是想赶紧上去拿起一个看看,还是想挥拳揍自己。 好在saber顿了一下转过头来,问士郎道:“这里是哪里啊?士郎。” “城里种类最完整的布偶店啦”士郎摆了摆手,说出这个一目了然的事实,末了加了一句:“嗯,因为禁制男性进入的样子,所以从前一直没有来过。” 其实没有这条规矩,但是因为一直来这里的都是女孩子,所以就有了这条不成文的规定,而现在在这里除了自己一个男人,其他的都是女的,都是十七八不到二十的样子。 所有的女孩子都在偷偷看着saber,同时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让士郎感觉自己像个异界生物,就连店员都惊讶的望着自己,所有的人的目光汇成一句话:“滚出去,别踏足我们的圣域。” 士郎承认,如果踏足了这个领域,自己也不承认他是男人。 但是,为了今天的作战计划,士郎决定不做一回男人了。 saber自然是无法知道士郎做出了何等的牺牲了,而士郎也为自己的牺牲感到骄傲,他横眉冷对前雌目,同时很自然的转过头来对saber说:“既然来到这儿了,就不要站在这里了,四处走走看看吧。有喜欢的话买给你。” 然后他带头,saber跟在后面看看。 不过,说是看着的话,倒像是saber跟那些摆在货柜上的玩偶相互瞪着眼,有时候大眼瞪小眼,有时候小眼瞪大眼,碰到三眼神童那个手办的时候出现了点问题,但是也没有太大事情。saber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士郎无从辨别好坏,只能说saber可能不喜欢。 过了一个小时后,士郎感觉到受不了了。他已经过了今天为止最累的一个小时,本来只是跟saber逛这个玩偶店的,但是却只是看着saber蹲下跟一个玩偶对视,然后起来,在蹲下和另一个对视,看起来像是检查布偶合格率似的,无聊,同时还有不时从某个架子后面的蹦出来几个女孩子冲着他恶狠狠的碎碎念,这更让他感到劳心劳力。 而最恐怖的是,这还只是看了一半而已,一半就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一层看完就过了半个下午了。 而最最恐怖的是,听拐角的几个女孩子的闲话当中,这个店还有二层三层。 因为这家店的老板似乎做得挺大的,不但买普通的布娃娃,还做名牌的代销什么的,规模上抵得上一家大超市了!!!如果把这个地方逛完的话,恐怕就要直接到晚餐时间了。 不过看saber的样子,似乎对这个地方的娃娃很感兴趣,想要全部看一遍。没办法,士郎只能舍命奉陪了。 但是,他的情绪没有掩饰好,让saber给捕捉到了 “怎么了,士郎,脸色很难看呢,好像要叹气似的”saber站起身来,看着士郎:“走的太累了吗?” 士郎一怔:“有吗?” saber看着他,无声的说,你都写在脸上了。 士郎愣了愣,然后苦笑了一下:“啊,确实有点累呢,如果平时的就不会,但是……果然做自己不习惯的事,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疲劳吧。” 毕竟,走在一个女孩子一直瞪着你的地方,谁都不会习惯的,要疲劳也很快。 “我也有些紧张感,但是没有士郎那样严重……难道”saber突然醒悟:“士郎之前选择的都是自己不想去的场所吗。” “也没那么严重啦,只是以前没去过而已,所以不知道怎么应付”士郎挤出了个笑脸。 “那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既然不适合为什么还要……那么就出去吧”saber已经挺直了身子,做了出门的打算。对于master为自己疲劳,作为servant是不允许的。 瞬间,士郎的疲劳飞走了,他急忙拦住了转身欲走的saber。 “不对,女孩子不就该来这种地方吗”面对急于出走的saber,士郎推了推手道:“不管怎么样,即使不适应也好,也必须这么做。” saber有些着急:“你你……你在说什么傻话,即使是没有武装,我也是servant,请不要视我为女性,像平时一样将我视为servant。” “平时?”士郎疑惑了一下:“说傻话的是你吧,saber一直都是女孩子不是吗,还是说我平时表现出没有把saber当成女孩子看吗?” 意外的冲击让saber当场呆住,像是才注意到士郎脸上有两只眼睛似的,她瞪着士郎的脸,良久,她才微微开口。 “不,是一样的,士郎和平常是一样的”她像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继续走吧,看完剩下的一半,挑出最喜欢的,我买给你”士郎轻轻冲着还没有走完的商品架摆了摆手。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一直如此奔跑,一直都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只是被自己必须为他人而活着这种强迫的观念所驱使,就连察觉到自己梦想的破绽的时间都没有,一昧的向前奔跑”有人曾经如此痛苦的咆哮过。 可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跟着跑出来的。骑士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是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我竟然现在才发现。” 走出了两步,士郎突然听到了一句话,这来自身后的saber,但是她低声之下,士郎也没有英灵那般的耳力,无法听得到,只听到了点声响。 “嗯,什么?”士郎转过头来疑问。 “不,没什么”saber越发的嗫嚅起来。 士郎更加感到奇怪。 “saber,怎么了?”士郎疑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士郎才明白,因为不想让自己不高兴,所以saber并不希望让士郎继续呆在这里了,想要赶紧出去。 “既然是我带你出来玩,那么今天就是saber的节日。一天之内,都要去适合saber才对”士郎理所当然,同时又有些耍无赖似的说道。 “……”saber一时间有写没词。 士郎看着saber那样的脸,突然感觉有些好笑,然后他扬了扬眉毛,继续道:“嗯,那么,saber,你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啊?”saber看着他,睁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清楚。 “所以说,我问你喜欢什么”士郎笑着说:“即使是玩偶,也分种类的吧,你喜欢什么东西,这里应该有那部分的玩偶吧。” saber眼睛一亮,是啊,赶紧挑完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士郎就该离开这里了。 “啊,那个……”她走向了这排架子的尽头,然后从上面拿起了一个东西:“这个。” 士郎看着这个黄色的玩偶:“你看中了这个吗?狮子?” “嗯,因为觉得做成狮子的样子很可爱”saber点了点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小东西:“因为以前曾经和一只小狮子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 发觉到自己说多了,saber侧了侧脸看着士郎,有些不安的垂了垂手上的布偶:“很奇怪吗?” 士郎愣了一下:“嗯……我想一下。” 他转过头去,做思考状,实际上却是掩藏自己的笑声。没想到saber喜欢狮子,这本身就有些好笑了。而且对于喜欢狮子会是很奇怪的特殊想法的saber,更让人感觉好笑。今天,士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可是,面对英灵,任何微笑的动作都会被察觉的,他们就是这种敏锐的存在,士郎一出声saber就察觉到了。 saber也是要面子的,被人背过去嘲笑兴趣,她总不好意思挑明:“士郎,你的行为很不自然,不知为何会让我燃起了无名怒火,是我的错觉吗。” 再不停止的话,我会生气的。 面对后面的威胁,士郎只好停止笑容,转过身来告饶:“不,不是的,我只是感觉狮子和saber很相称而已,所以忍不住笑了出来。嗯,对了,要说的话,就是还差了一点什么。” saber的脸上出现了两片彩色,更加生气了。她联想太深了,狮子的习性她也知道,吃了睡,睡了起来在找东西吃――士郎这么说什么意思。可恶,自己刚刚还在为他着想,转过头来,他却来嘲笑自己。 但是对于这一点,saber依旧无法说明,只好忍着怒火,咬着牙,尽可能平静的说:“嘲笑被人的喜好可是不好的行为,士郎,而且,狮子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糟了!眼看saber脸色不对,声音也变了,士郎这才意识到真的是过火了,急忙道歉:“所以说抱歉了……对了,那边还有动物,去那边看看吧。” 但是不管用,saber只是冷冷的把狮子玩偶放到士郎手上:“不,这家店已经看够了,我到外面等着。” 说完,她也不管士郎什么反应,直接走了出去。 “呃……”士郎在周围女性的目光中感觉到大意失荆州的味道,忍不住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垂下头,看着手上的玩偶,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补救的办法。 他跑到收银台那里:“嗯,能请您帮一个忙吗?” “嗯,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过程不说明),有吗?”士郎问。 店员惊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我们这里只是单纯的布偶店,没有那种东西。” 士郎为难的看着手上的东西:“我自己也做得到,但是,我要是在家里做的话会被……” 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门口,等他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张善解人意的脸。 “哦,礼物,而且是惊喜”店员也朝门口看了一眼,笑了笑。 士郎笑的有些勉强。 “嗯,那么交给我如何,我帮你改动。之后,用快递交送与你”她说。 “哎?可以吗?”士郎大喜过望。 “嗯嗯”店员笑的很真诚:“但是,手工费用与快递费用……” “当然当然”士郎抢答。 “那么请在这里留下你的具体住址”店员拿出了一本手册。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久别归来的见证 脚下猛踩,可是地面跟自己没有仇恨。保持平衡挥动的手臂上拳头紧握,但是只能猛击空气。因为也无法对别的事物进行发泄,所以只能纵情扭动自己的双腿,向前向后,全速奔袭似的飞跑着。 “嗤……嗤……咯咯……呜呜……”已经分不清是咬牙还是低声怒鸣似的吼叫了,士郎疯狂的喘着气,几乎要为大喘气而产生晕眩的感觉。如果有人现在在这条街上行走的话,应该会发现有个疯子似的人类发出无意义的吼叫的同时,用鬼追似的速度奔跑。 后悔的无法言喻,痛苦的无法表达。[bsp;这种时候,如果有根电线杆子或是大树杵在面前,士郎定会不考虑后果,用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一头撞上去,让要爆炸的脑子轻松一下。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瞬间,眼前闪过一片残缺的哭脸。 “我还以为,士郎的话,能够理解的。” 不行了,即使是与火车头和坠落的飞机头相撞也无法降低脑海当中的热量了,即使未来五百年科技的计算机,现在也无法承载现在卫宫士郎脑海中的信息量了。 直接冲进了家里,到底是在进门之前的最后一瞬间拉开了门呢,还是用肉体蛮横的破门而入呢,记不清了,士郎将这些抛之脑后,一口气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将门拉上。并非硬木质的门板竟然也发出铛的一声响,在这声音中,士郎自暴自弃的将身体摔在地板上的被子边缘。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不知道一连说出多少相同的字来,士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说话的余力,不只是在体力上,就连呼吸也没有急促的要断气。本来从新都桥上跑到这里,怎么也是从来没有跑过的马拉松,但是,自己的身体如同脱胎换骨,竟然没有累坏。心肺也好,肌肉也好,都没有惨叫。啊啊,跟之前的战斗比起来,这已经算是小意思了吗。真是,卫宫士郎变强了呢。 士郎干笑了一声,干哑的嗓子传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恶心。 哼,这时候如果窒息过去该多好。 呼呼呼…… 看起来,似乎今天的约会失败了呢。 喝喝喝…… 不管是买新衣还是游玩水族馆和看电影都无法让saber高兴起来,而且还在最后的时刻因为布偶让她发火了,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还因为那种不知所谓的东西而决裂,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失败。 嗯,非常失败,失败彻底,失败的惨不忍睹,全军覆没也比这种结果要好得多。 啊啊啊…… “我还以为,士郎的话,能够理解的。” 那个时候,她到底是做出了何等程度的让步才说出那样的话的呢。竟然能让saber,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凛然威严的saber,说出那么期待失望加恳求的声音来呢。 对于她而言,自己无论何时都是在和她唱反调,只有在拯救他人这件事上,保持着一致的口径,但是,自己有一天,要让她放弃这唯一的共同点,跟卫宫士郎唯一合得来地方,而且毫不后退的用最严酷的姿态将她逼至绝境。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了一头凶残的饿狼呢。 可是,可是……那种事情…… “我怎么可能理解呢!可恶!!!” 拉起被子,胡乱罩在头上,像是要逃避什么的小孩子,是士郎把自己埋进了黑暗。 在那个时代,被所有人背叛,长姐,臣子,妻子,孩子。所有的人都不愿意与她共进退,完成她的目标。被所有人背叛的她,一直都以自己的荣耀前进,一直都在贯彻最初的梦想,最初的誓言,即使受到了何等伤害都没有退步,但是…… 自己的主人,自己的master,一直以来都要求共进退的自己,也在劝说着她,放弃吧,停下吧,别这么做了。让她放弃自己的荣耀,自己的尊严,以及人生的唯一的目标。 这种事情,和背叛她的人有何区别!!! 可是即使如此,士郎也无法同意。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是卫宫士郎这个人,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比任何人都要否定saber。 自己也有想过,遵从saber的意志,按照她想要的东西,按照她的愿望去战斗,尽自己的全力,只为完成她心中所想。 但是实在是做不到啊! 一想到那个血之丘上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女,这种事情,根本就做不到啊。 喜欢的感情是自私的,因为喜欢,所以对于对方的喜好愿望就统统无视了,只为了自己,说到底人类就是这种利己动物。 所以才会一整天干着这种自己从来没干过的事情,忍受着不习惯的感受,只是为了让saber能够感受到幸福,能够感觉到开心,能因为自己的开心而笑出来,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让她露出这种哭脸呢?!!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 明明决定过要让她幸福,所以哭泣这种东西一定是绝缘的,但是为什么呢?怎么回事呢? 啊,saber真是太卑鄙了,竟然用那种脸来面对自己,那种让心瞬间粉碎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出来啊,光是要狠下心来就已经费尽全力。 “不管了”被子滑稽的在男孩头顶上活动,闷闷的声音从中传出:“saber的心情怎样都好,即使是哭,我也不会退一步的!!” 站在门口的远坂已经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敲门了,索性直接放弃了,她无力的叹了口气,离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虽然只是听到有人冲了进来,但是远坂知道那一定是士郎,跟着他的鞋印来到他的房前,还没敲门,就因为里面不停传来某人的喊叫而不得不放弃这一想法,听到这里时,远坂明白,士郎是把今天的约会给搞砸了。 虽然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和平时好像公主一样的saber吵成那个样子的,不过一定是很厉害的吵架。真是的,自己完美的计划之下,为什么那个笨蛋还能把情况搅得这么一团糟啊,即使是头猪……算了,他是个比猪还笨的脑袋,这点早就清楚了。 终于明白了原因,远坂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游玩归来的礼物是泡汤了。 “哗啦!!” 伴随着清脆的开门声,一个冷淡的声音将士郎的声音唤了回来。 “我说啊,你应该起来了吧!!” 士郎现在蒙着一只眼的被子,然后睁开眼睛,沿着说话的声音看去,这才现要抬起身子才能看到她。 远坂凛站在门口大开的房间里,抱着双臂看着他,一脸的不爽。 “远坂?” 干什么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远坂细细地眼神给压回来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似乎寓意着不吉,远坂用肃然的声音问他。 “呃……”士郎看着远坂身后的黑暗天色,很明显,现在已经八点以后了吧,于是他迟疑道:“大概九点了吧。” “是十点了”远坂哼了一声,然后一脸绝无作为的冷漠面容面对着士郎:“这已经是夜晚了,正是圣杯战争的时刻。现在我们的情况是在明处,为了避免袭击,只能靠着servant进行护卫才能保证生命,因为那个白色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穿越进来,杀伤到谁。rider现在对樱寸步不离,而caster即使心有不甘也在忠于职守的守护着这个宅院,但是在此我有一个问题!” 她上下扫了士郎一眼,眼神中的锐利是从未有过的:“我们的最强战力去哪里了?” “?” 这个问题一时间让士郎有些茫然,他没有听明白远坂说的是谁。 “saber啊”远坂几乎要上前撕着士郎的领子龇牙了,但是为了保持形象,她只是向前逼近了一步:“最强的servant,没了她的存在我们的战力只有一半,可是刚刚无论我怎么找她都不见踪影。所以请问一下她的master,为什么这位最强护卫现在不知去向呢?” “不知去向,她不是在……” 瞬间,白天的记忆苏醒了,士郎想到的只有自己独自奔跑回来,而将身后的少女独自一人扔在桥上。 “不会吧!”像是傻子才会说出来的话,士郎喃喃的自言自语:“难道她还没有回来吗?” 看着士郎睁大的眼睛,远坂的声音更加冷漠了:“那是当然的,不然你以为……” 她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在此之前,士郎已经飞快的攀爬起来,鲁莽的推开了她,窜到了门外。 平时这种动作一定会遭到当场灭杀的,但是今天由于远坂根本没有想到士郎竟然敢这么做,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玄关的开门声。 “喂……” 而飞奔而走的士郎,将身后远坂的怒吼丢在后面,士郎奔跑在黑暗的街道上。 比起夕阳照在身上的那股暖意,夜晚的寒冷简直让人连活动的欲望都没有。呼出的气是一晃而逝的白色,吸进去的则是灼伤肺部的冰寒,裸露在外的皮肤有刀剑刺伤的痛感。这样的城市的夜里,现在已经没有行人了,连车辆都见不到。 那个白痴,搞什么,为什么这种时候还不回来啊!! 一边担心一边后悔自己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太过分了,士郎沿着白天的道路寻找,希望可以看到终于走回来的,saber的面影。 但是一路跑来,只有黑色的夜空和灯柱下的空路,这让士郎的心一点一点的悬了起来。 虽说白天的时候,saber说过要出发寻找吉尔伽美什,但是士郎没有同意她的说法,不过也没有否认,因为当时在说别的。以前的saber就有对不是命令的话就不听的前科,这回……那个笨蛋,她不会是真的去寻找吉尔伽美什了吧!! 惊慌的同时,让士郎心中稍安的是令咒没有反应,因为他和saber好歹是有契约的,如果saber受了重伤或是消耗巨大,他一定能够感觉的到,但是现在令咒没有丝毫反应,就说明即使saber已经出发,但是却还没找到敌人。这样的话,自己只要在他们之前找到saber就好了。 一边这么想着,士郎一边加紧脚步。 不过,理所当然的担忧是多余的,当士郎跑到了新都的桥头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地方站着的身影。 被寒风吹袭的耳朵和脸颊已经麻木,士郎向桥上唯一的驻客走了过去。 走到桥上之后,士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虽然刚刚一路迎风而跑已经很冷了,但还是无法跟从河面上吹上来的寒气相比。而saber依旧站在白天的那个位置,似乎连脚尖都没有动过,只是望着河面出神,也不知道用这个姿势已经站了多久。 士郎自从看到她之后就停止了跑动,只是慢慢走近,但是saber似乎毫无知觉,只是呆呆的看着河面,似乎在出神。如同在追逐着沉入水底的落日的余痕。 轻轻的尖风吹动着少女的头发,白色衣着的少女,在夜幕下像是在忍着什么似的独自站着,单薄的像是一撕即破的树叶,似乎只要伸出手去,碰到她都会让她碎掉。 明明是强大的英灵,但是此刻的身姿,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弱小的存在。 一直以来走过来的,都是这样弱小的身姿,肩具着比任何人都要沉重的责任。对于她而言已经做得够好了,已经结束了。她所要得到的不是剑之丘上的血色夕阳,而应该是能够让人温暖的明媚日光。 想到这里,士郎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凄惨的,只是看到她这幅身影,心脏就好像被一切两半了。因为一旦因为在意对方就算输了的话,自己真是彻彻底底的惨败。 为了打破这种苦闷的氛围,士郎试着开口:“saber,回去吧,会着凉的。” 侧对着自己的身影似乎抖动了一下,女孩子转过了脸来,脸上写满了不能理解。似乎怀疑士郎是否是幻觉一样的发问:“士郎?” “为什么还呆在这里呢……到了这个时间,远坂都开始担心了”士郎稍微迟疑了一下,拉出远坂作为挡箭牌兼说客。 “是吗”saber点了点头,然后对士郎说道:“那么,就请士郎帮忙对远坂说,让她费心真是对不起呢。” “呃?” saber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继续看着海,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我,找不到去处。” 小声的,好像被遗弃的小孩一样的嗫嚅。 “虽然士郎说过,随我的便,所以我就想自己行动,但是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干什么,想做什么,所以,我一直在想该做些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想不到,从一开始,我就不是那种擅长思考的人,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很多的麻烦”saber说着自己一直呆在这里的理由,只是,对于一直直视她的士郎的视线,却毫不相交只是看着海面,因为几小时前吵架的芥蒂。 是啊,正是因为从小开始,就因为 然后她像是交代什么似的说:“请告诉凛和樱,这段时间劳烦她们照顾了。在打ncer和吉尔伽美什之后,我就会回去,在这期间,应该会大量使用士郎的魔力,所以……” “喂,你在说什么啊?”无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哎?” 面对着刚刚还不敢直视自己眼神的saber,现在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士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把孩子赶出家门的大人。大概是因为还以为自己在生气吧,因为之前发生了那种程度的争吵。但是,说出那样的话来就不对了。 士郎耸了耸肩,用宽松的表情看着他:“你要去的地方应该是我家才对。” “但是刚刚士郎不是说不管我了吗?”声音之中,稍微灵活了一些。 面对真诚无辜的面容,士郎有些想拖住额头。现在他是明白了,即使是英雄好了,不,应该说即使在英雄和servant之中,也是有笨蛋存在的,而且毫无疑问是这个家伙。 “我说啊,刚刚的话,无论是谁都会把它当成是气话的吧”士郎长长的吐着寒气,终于表现了自己的不满,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但是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了,即使是servant,在这种地方呆上几个小时,也会冻僵的,还是先回到家里。食物也好,房间也好,都有saber的份儿,更重要的是,在外面呆的太久的话,会被担心的。” 保持面容的平静,士郎抬起手来,仿佛只是为了抓住阶梯的扶手一样普通的动作,但只是向前,然后轻轻抓起了想要碰到之物,抬了起来。 “走吧,回去吧”他拉起saber的手说。 然后,他不去看saber在惊讶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只是拉起了她的手臂,向前就走。 “士郎……” “我先说明一点”脚步稍微停了一下,士郎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道路对身后的人声明找她回家这种事并非服软:“我绝不会道歉的,即使有什么不满,我也还是坚持自己的话。” 身后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士郎打算走的时候,才响了起来。 “但是,我是说……手……” “想放开吗?” “……” 对着黑暗的街道,士郎露出胜者的笑容,向前走去:“那么,回去了。” 拉着saber的手,不,应该说是拉着女孩子的手走路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吧,虽然有曾经背着或抱着saber的事情,但是那跟这个是完全不同的。手中的手十分冰凉,但是并不僵硬,反而在局促不安,柔软的手枝想要逃离但是又有些犹豫似的,甚至带着恐慌。 根据手掌的主人的反应而推测出身后之人的表情,士郎竟然有些想要逗她的意思,只是因为白天的经验,还是算了。 不过,手掌传来的温度也告诉士郎,这个女孩子已经在寒风中已经矗立了四个小时,而且在是在那种心情之下,应该算是身心俱疲了吧。 “怎么样,要不要先稍事休息一下,saber应该很累吧”稍微放缓了脚步,士郎回过头去问她。不过,实际的情况,也是有些士郎自己的想法在内,像这样两个人牵着手走,实在是不想太早回去。 “嗯……不,没有的事,我的身体状况很好……啊”saber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似的,把目光移开了:“我并不是因为听了凛的话所以才会激动,但是……” 她的眼神即使看着旁边也在闪烁不停:“……这种事,真的好像在幽会一样……呢。” 士郎怔了怔,随即明白saber以为自己是在暗示她的手在不停的抖。 “啊……啊……”他有些尴尬的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是吗,是要让我放开吗?”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saber的眼神因此柔和了。 “不,士郎的手很温暖,让人很安心”用不可思议的温柔声音,她闭着眼睛说出自己的感受。 “啊,是吗”士郎将手从头上放下,挠了挠脸,然后继续向前走。 真是很不可思议的感觉呢,高兴呢,还是激动呢,心底里仿佛有个湖在不停的涌动。 而身后的saber则是渐渐的跟了上来,渐渐与士郎的步伐保持一致。 虽然两个人都感到有些害羞,但是,彼此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就这样手拉着手走回去,让远坂她们看看似乎也不错呢! 走过了大桥,正在公园里穿行的时候,就在士郎这么想的时候,意外的寒流从身后窜起来了。 “要往哪里去!”声音用的是问句,但是不容置疑好像评判似的语气在责问着:“别随便带走他人的东西呀,杂种。” 最后的一个名词,让士郎全身的骨头同时疼了起来,名为敌意的寒冷穿透了他的皮肤,直入骨髓,比起怨魂俯身的恐怖丝毫不逊色,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踏出的脚步就僵在了原处。 同样,在他手中原本渐渐温暖的手指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比钢铁还要冰凉僵硬。告知着士郎,saber和他有着同样的感触。 能够对让两人同时产生如此恐惧的感觉的敌人,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一人。 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金色与青色的眼睛捕捉到的,是不应该存在那里的人,或者说,不是人。 休闲黑裤黑衣,同时加上白色的风衣外套,好像非主流一样的混搭对应的,是毫不相称,人类不可能拥有的红色之眼,以及如同火焰一样熊熊燃烧般的竖发,还有挂在嘴角上的那份不吉的笑意。不是别人,正是目前为止最强的敌人。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周围路灯的光明就变得黯然失色了,仿佛在天地之间,他才是能够照明人类前进道路的最高存在。 争吵前还在讨论的人物,以一种懒散的休闲打扮,随意的站在他们的身后,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的存在夺去了两人全部的心神。 但是,就在两人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出现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在这个公园的外面,成套的办公大楼上空,天空打开了。 如同们一样出现了四方框一样的黑暗,约有二十米的高度和宽度,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断层,然后从里面缓缓踏出一只脚来。 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凌空站在空气上,左右打量着脚下的风景。 “哦,看起来坐标完全没错,是这里,而且时间也正对”以游子归乡般的风尘仆仆俯瞰着下面的风景,虽然及不上archer,但是也算锐利的鹰眼,在大楼与大楼之间的缝隙之中,准确的捕捉到了士郎与吉尔伽美什的行踪,他笑了:“久别归来,看到熟悉的人还真是让人高兴呢。” 伸出手随便招了一下,白色弓兵身上的妆容变化了,那套与英灵卫宫相仿的服装重新出现。 “在开始之前还有一段时间,就趁现在,处理一下吧”他抬起眼睛,越过大桥,看着教会方向。 他伸出手来,往身后名为无限的空间断层之内,向前挥动了一下,一件巨大的物体随着他的动作移了出来,同时,伴随着这件物品出来之后,它后面不规则的影子表明,要移动的货物并不止一件。 黑暗天空上,灯照及不到的天空之上,有数个模糊恐怖的黑影穿行而过。 (明日两更,一定)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地乖离 “学长,还没有回来呢?”又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樱担忧的低语着,眼神望着水池的场外。 “放心吧,那家伙不会有事的,大概是白天的事情想要补救,所以现在一脸开心的做什么愚蠢的事情吧”背后传来不像宽慰的宽慰。 “姐姐”樱有些不满的回头说道。[bsp;对此远坂毫不理会,她拿着饼干,端着茶杯,看着电视,一脸漠然的惊呼:“呜哇,军事基地出现了骚乱,这还真是奇怪的新闻呢。” 看了一眼姐姐的背影,樱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随后走到了远坂的旁边坐下。 哼,真是不坦诚,如果不担心的话。看着电视吃煎饼这种事情,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呢。 不过,跟远坂推测的完全不同,士郎现在既不高兴也没有做愚蠢的事情,他只是僵硬的站着。本来还激动乱颤的心脏在一瞬间冰冻,喜悦的心情随着鲜活的心脏被封存了起来,外部只剩下颤栗。 士郎转过身来看着以寻常衣着出现的前代从者,名为绝望的心情已经漂浮上来。 明明只是听到了他的一句话,身体就已经开始拒绝自己的指令了。而对方现在更是没有看着自己,只是看着saber一人,眼中的欢欣让他感到恶寒。时尚潮流的服装无法掩饰这位英灵自身的恐怖,即使穿得再怎么普通,也会暴露出他恶鬼的本质。 “――” 忽然之间,士郎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法动弹的颤抖消失了,左右打量起周围来。 树……有。 地面……整齐四方的铺着。 在场的三人,英雄王、saber和自己。 虽然跟破坏时不太相同,但是,就是这里,绝对没错。更大更深的恐惧如同深渊出现在士郎的心底。 是了,最后的预知,到此为止了。等会儿,在战斗之后,saber会被击倒。 没有理会那突然发起呆来的杂种,吉尔伽美什的眼神盯着saber,用无比高昂的口吻诉说道:“怎么了,saber。本王特意相迎却默默无声,不觉得太无理了吗?” “吉尔……伽美什……”从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声音,骑士之王瞪视着这位残酷的王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种问题是错误的,本身就是圣杯战争,夜晚就是战斗序幕的开始,吉尔伽美什会出现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因为没有一丝预想过,所以,受到冲击也是必然的。 英雄王扬了扬眉毛,似乎有些惊讶:“你在说什么?不过数天前的事情就已经不记得了吗?” “唔?”saber怔了一下,听他的话,似乎并非为了圣杯争夺而来。 “我说过吧,你是我的东西,所以才会来找你”黄金的王高傲的说着:“这是身为王的我认定的,即使过上万年,这个决定也不会改变。” saber想起了这位servant曾经的戏言与嘲笑,遗忘的屈辱顿时涌了上来:“你这混帐……” “哦,还没醒悟过来,真是愚蠢透顶”英雄王在叹息,看样子感到有些不满:“我的认可,还没理解到它的意义吗?不过也罢,人类本身就是愚蠢的东西,什么样的杂种都一样,就让我从最初的开始教你,如何享受我赐予你的荣耀。” 红色的眼瞳眯起了,率真的快乐与肮脏的欲望一并有之。黄金的英灵满含开心的说道。骄傲到了极限,对于他人的意志毫不理会,只会持有厌恶与轻蔑的感想,这份天地之间唯有一人的傲慢,是名为吉尔伽美什的本质。 明白那意味着宣战,saber绷紧了的身躯随时准备武装,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 “士郎,这家伙由我来拖住,你趁这机会赶紧离开”她在主人僵硬的手中使力,希望他的头脑不会因为恐惧而停止活动,同时压低声音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前次的战斗,自己当时消耗太多了,而且斗志也几近瓦解,才会被这个家伙戏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是召唤当时可能还会对他畏惧几分,但是因为士郎的改变而发生变化的阿尔托莉雅,无论是staus还是战斗的意志,都跟上次没有差距。只要手中拿着剑,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都能够确确实实的击溃。 但是,她的主人并没有回答她,明明应该撒手就跑,然后自己则武装上前。但是卫宫士郎却像定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士郎?”焦急万分的从者抬头去看她的主人,这种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再慢慢吞吞了,敌人近在眼前,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发傻啊。 “不,要走的应该是saber你才对。” 在抬起头的瞬间,还未看到士郎的脸时,她听到了士郎的这样一句话,声音平淡默然,如同直播死亡新闻的主持人之声。处于何等的感情下说出她不可知,只是,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她抬起的头却没有看到士郎的脸。 命令阿尔托莉雅回到卫宫宅,即刻。 没有声音,没有文字,只是,saber却明确的感觉到了它的力量,令咒的力量。 “什……”她再度感觉到了曾经无法理解的茫然,只是跟她的茫然无关,眼前的情景已经开始变幻,本来应该看到的红色头发不见了,留下的是高速游走的时空逆流。 但是,这次,她反应的比较快,对于主人品行的了解,让她瞬间明白了master到底想要干什么。 让她先跑,然后自己独自留下迎敌。 “不……不行……”在时空的逆流之中,她挣扎着,纤弱的身躯发出惨叫般的吼声。 而对于英雄王而言也感到无比震惊,他本来还在得意的看着saber,同时思考着待会儿该如何说服她呢,使用蛮力呢,还是虐待呢,又或者是将她的master手脚耳目统统斩断,击溃她的意志呢? 但是,眼睛还未眨,对方就突然消失了。 虽然不知原因,可从那股异常的魔力还有那小子面不改色的样子,告诉了英雄王答案。 大概是用令咒的强制权吧。 “胆子不小呢,杂种”不在无视士郎的吉尔伽美什用冰冷的目光锁定了士郎:“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用令咒将说话的对象转走,这份胆大妄为倒也值得称赞,但是…也是不可否决的死罪呢。而且……” 血玉般的眼瞳里是连最勇敢的战士都会感到恐惧的光芒,黄金的光幕在他身后出现,金之墙上涤荡的是死亡的辉光,两件整体不明的刀刃从里面浮现出来,一大一小,正对着士郎。 英雄王在咆哮:“saber岂是你这种杂种能够命令的,妄自尊大的野狗!!!” 最后的话语,是英雄王愤怒的吼叫,原本比玉还要精致,比天同齐的威容变成血腥的杀戮之色。就连士郎也能感受到对面英灵的满腔怒火,与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决意。 对此,士郎眯着眼睛看着他,脑中思考着对策。 将saber独自传送走时,士郎就已经做好了独自战斗的心里准备,因为不管怎么样,这家伙都不会放他离开的吧。他如此确信着,现在来看,果然如此。 对手是servant,唯一的胜利手段就是使用servant与他对决,从来没有过魔术师对上servant还能活下来的事例,不过,士郎最初就把saber丢走了,所以这条跳过,还是只能自己上了。 不过,对于跟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士郎也并非毫无胜算。 之前远坂曾经说过,自己是吉尔伽美什的对手。但是当时只是浅浅一说,后来他又私下找远坂问了一下,远坂说明那是因为自己的投影跟吉尔伽美什的能力有些相近,对上了的话,也有胜利的机会。不管怎么说,对手应为拥有全世界英灵武具的原型,所以使用招数仅限于是自己所拥有的武器发射出去。 而作为魔术师的卫宫士郎,所拥有的能力也仅限于投影这一件事,只要是武器,就可以复制,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器都可以无限复制,在攻击方式上可以做到平分秋色,而之后就可以靠数量压倒他了。对此,士郎和远坂都是如此认为的。 远坂当时说,虽然英雄王一副高傲的样子,但是大概也是因为看到了士郎的能力,感觉到了恐惧吧,所以当时才会一出手就要杀了自己。 那么,现在就验证一下她的理论是否正确吧。 体内增多的魔术回路短时间内不能使用,否则就会有暴走,伤及性命的危险,远坂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的情况下,也只能勉力而为了。所幸的是,自己的身体拥有自我复原的功能,即使受到了致死的伤害,依旧可以自我再生,那么,因为使用魔术产生的伤害就不用担心了。主要是伤口的疼痛,只要忍耐住那个,使用魔术就不是难事。 那么,就上吧,不管多少把剑,我都会制作出相应的数量来跟你对抗。面前的武器是长枪与刀,不行,没有适合的武器,现如今还是不要大量使用魔术,所以暂时先使用自己最熟悉的投影吧。 嘿,这个家伙杀掉了archer,现在我又在和他战斗,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微妙呢!忍受着心脏的狂跳,以这种无聊的想法使自己清醒,士郎将自己的模式切换。 “traceon!” 迈起脚步,向前奔跑,通过自我暗示将魔力进行传递,在手上成型,并且准备,将自己所知的知识里,里面的剑进行投影待机,随时准备…… 嗤!! 跳闸似的声音,在士郎自己的身体里面响起,这个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到了。这意义不明的声音代表着什么,士郎还不清楚,只是听到了这声音的同时,他的身体像是过了电似的。甚至于,他的身上出现了一闪而逝的电光之火。冰蓝色的纹路在的身上闪亮起来,像是雷电刻画的刺青。但是那也太广泛了。再大规模的刺青也无法遍及前身,但是士郎身上闪亮起来的部分,却是从从头到脚。那一瞬,他像个雷电附身的人。 如果是电的话,也就说的通了,因为士郎正是因为身体被电,所以动作停止了吧。 不过那也是眨眼的事情,士郎因为体内突发的异状而全身一颤,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外表的异样。身体也麻痹了,向前奔跑的身体陡然僵直,本来根据魔力编织的干将莫邪也在未成形前在手上消散了。 自信只要忍耐住疼痛就可以与吉尔伽美什战斗,这份觉悟也太过简单了,士郎高看了自己忍耐痛苦的能力,而且,遍及全身突然性的麻木与刺痛,即使再怎么能忍耐的人,也会一时间无法动作。 远坂曾经说过,如果士郎在有生之年还想使用魔术,那就在四到五天之内不要使用魔术,连魔力都不要生成,但是士郎无视了她的忠告,只是在第二天还没有完的时候,就使用魔术,失败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在敌人面前失败,却是致命的。 一柄长长的东西穿透了他的心脏,同时一把细小之物贯穿了他的腹膛。英雄王的两件宝具,精准的击中了士郎的身体,而且都是一穿而过,不带任何留恋的透体飞出。 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前后穿的两个伤口,士郎能够感觉到,胸口的肋骨断了一根,而破碎的心脏已经无法供血,原本应该流入心房的血液流出了体外,晚饭没有吃到的胃部此刻喝着冷风。 长枪和小刀就这么破坏了士郎的身体,士郎回过头去看着刺入身后地面的武器。对于英雄王的攻击,他无法躲避,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被击中了?怎么被击中的?不知道,因为那是在他身体僵硬时收到的攻击,所以没有注意到。不过,因为失血而缺氧的大脑不会再思考这些东西,所以他也不会感到茫然和困惑。回头看过去,他这才发现,那两件物品之中,其中一件事geabolg的原型…… “哎?我……”眼前映过了花坛,本来看到的英雄王的武器,现在突然变成了看到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是士郎最后的念头,然后就是体内不足三千克的血疯狂的飙升。 “切”看着面前的巨大灰尘因为自己的攻击而倒下,英雄玩没有一丝泄愤后的快感,反而只能感到恶心,本来想要在今晚将saber带走,但是,突然出现的这种事情,反而让他感到难以忍耐的愤怒,即使用整个城市的人进行祭奠,也无法抹消英雄王心中的耻辱感。 但是停留在原地也没有用,现今的话,还是优先寻找saber的下落吧,那个家伙使用令咒不知道把saber弄到什么……“嗯?” 收回了自己的宝具,正欲离开的王者突然发现了那块巨大尘土竟然还有活着的气息,虽然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但是贯穿了心脏的身体在地上细微的活动,吸引了他的目光,卫宫士郎还在丑陋之极的活着。 王的表情扭曲了,对于这杂种,让他多活一秒种都是对英雄王荣光的破坏。 扬起手来,英雄王的身后出现了五件宝具,虽说敌人已经是必死的了,他更加需要将他的五体砍下。即使死了,也要示意天地,冒犯他人的下场。 不过,爆发的威势阻挡了他的动作。 “archer――!!!” 宁静的夜色下突然卷起了暴风,龙旋的魔力爆发中,有个嘶厉的声音在咆吼,滔天的怒火当头而来。 然而,听到这如同鬼神般的吼声,吉尔伽美什本来愤怒扭曲的五官舒展开了,却是笑了。他扬起了头来,看着天空如同乘着旋风飞驰而来的servant,正是一分钟前刚刚被士郎用令咒送走的saber。 作为传说中的英雄亚瑟王,以最优秀的职阶具现化至现界的saber,她拥有的对魔力为最高等级,甚至于,可以凭借自身的意志与令咒相抗衡。虽然无法完全抵抗,但是刚刚士郎使用令咒将saber传送离开之后,士郎命令她立刻回家的指令因为saber本身拒绝而没有完成,只是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停在了当地。 所以她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返回来,这大概是士郎和archer没有想到的事情吧。不过,黄金英灵除了惊讶,更多的还包含着高兴。 在停下之后,saber已经用尽了全力飞奔回来,不顾因为抵抗令咒的力量而造成的全身碾压的感受,她终于在一分钟后赶回,但是,面对的却是自己的master在一块逐渐增大的红色中四肢平铺的趴下!! 穿行在空中,籍由风王结界完全释放,同时没有穿着铠甲,只为一时间的速度和爆发力,造成的巨大后冲力与正面破坏力,蓝色的剑士如同乘龙而下,手上的宝具,对着英雄王的首级正斩而下。 对此,archer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对于连berserker都会畏惧的一击,他只是呵呵一笑,仿佛看到了有趣的事物。 对于不闪躲的敌人,saber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她将握剑的手臂绷紧到极限,只为能将敌人的脑袋更加精准的一刀两断。 “噔!!!” 沉重的闷响,saber的一剑发出了类似重锤撞击楼盘的声音,甚至在空气中造成了爆炸式的气浪,吹袭起来。可想而知她使用了多么大的力量,那已经脱离了斩击的原理,而是偏向于将敌人砸碎。但是,那样的一击却没有对吉尔伽美什造成任何伤害。 半空之中停下的saber看着自己击中的物体,不由一阵惊愕。 本来要攻击士郎的五件宝具消失了,不知何时,在吉尔伽美什的头顶出现了一面盾牌,白色圆形之物,几乎透明,看起来无比脆弱,像玻璃一般,却不可思议的拦住了saber的剑。同时,在他的左右两面,还有一面红盾和一件蓝色的扇形宝具。刚刚无论saber用剑时竖挥还是侧斩,都无法伤到英雄王。他没有看穿风王结界的能力,但是只要把自己的宝具放在周围,保护着英雄王。 “哦,你能够立刻回来我倒是很高兴,但是你似乎还没有打算要从身我呢,还在犯傻吗。即知我的真名,那么你便应该知晓被我选中是何等的尊荣,但是为何你要因为那种暗尘而与我为敌啊?”没穿铠甲的吉尔伽美什从盾下仰望着上面的saber,笑容中带着轻蔑和诘问。 “胡言乱语,我也是一国之王,岂有向你屈膝之礼”牙齿咬的咯咯响,saber向吉尔伽美什吼叫道。手上一收剑,身体后仰,穿着铠甲的脚踏在英雄王的剑上,saber旋转着落地,挡在士郎的身前。 “但是,即使王,你也不过是女人。对于女人而言,被压倒、被征服才是至高无上的幸福吧,为什么你要拒绝”见saber后退,他也收起了盾牌。只是对于至高的荣耀被拒绝,英雄王表示不解,不过马上,他恍然大悟的吸了口气:“不会因为还是处子,所以惧怕成为我的女人吧。” “你……”对于这种侮辱,saber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了。 但是吉尔伽美什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继续说着:“成为本王之物的话,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王位也好,永久的生命也非难事……” “住口”压抑住要呕吐的恶心,saber一脸冰冷的厌恶,注视着黄金的王者:“我对此等事物毫无兴趣。最重要的是跟你一起活下去,即使是心智失常也绝不可能。” 说道这里,她的声音冷了几分:“我现在想要的,是你就此消失。” 英雄王脸上的表情变化了。 声音……听到了声音…… 虽然很模糊,但是那个声音,即使是掉入地狱也绝对不会认错,而且,内脏里面似乎有股微热的液体在流动,破损的心房渐渐重新开始活动起来。 痛!!! 意识……快…… 嘲讽着吉尔伽美什的saber,虽然很想确认士郎的伤势,但是现在这个servant就在眼前,不能分心。好在能够感受到剑鞘确确实实的在发挥着作用,自己只要不远离士郎就好,他的伤势会逐渐复原。 而在此期间,自己要拖住或是打败这个家伙……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本以为会就此激怒他,但是突然发出的大笑让saber感觉到茫然,本应被自己激怒的敌人却像是发现了愉快到祭奠的事情,仰头大笑起来,看起来开心到了极点。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放弃自己的立场”金色的英灵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对,这个世界上至少也要有一两个敢于违抗我的事物才行呐,就让我亲自让你醒悟过来吧。” 对于吉尔伽美什那种疯子般的言论,saber不去理会,她早就放弃跟他理性交流这种事了,从一开始,这个英灵的头脑就显出了不正常。只是,敌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抱着必胜的信念,saber为自己着上了铠甲,如同她的象征一样的正直之光里,骑士对着敌人扬起了手中的剑。束缚着剑的结界开始消散,一缕一缕的风压像是拆除的绷带,黄金的圣剑高傲的仰着头颅。 这个敌人,风王结界是无用的,因为他不会和自己接近战,因为上次的战斗之中,这个男人,一次都没有与别人使剑相搏过,即使自己与他对决时,重伤下,依旧没有靠近过。他的能力仅止于武器的发射。所以武器是否无形已经没有意义,不管看不见看的见,够不上也没有威胁。saber干脆大大方方将圣剑亮了出来。 “哦”青年模样的servant收起了笑脸,即使高傲如英雄王,在看到胜利与契约之剑的时候,也无法掉与轻心了:“那把剑,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一切。” 同时在这一瞬间,他身上释放出了能够照亮夜空的光芒,在这黄金的光荣中,巨大的连体铠甲呈现了,威严古朴的铠甲笼罩在他的身上。既然骑士王穿上了铠甲与自己对敌,那么自己也要全副武装。 “gateofbabylon(王之财宝)”在穿上盔甲的同时,黄金的英灵如此说着。 瞬间,一道金光从他的身后攒射而起,好比直冲天际的利箭,然而,金色的光流却非短暂的东西,本来应该变淡消失的光泽变得明朗起来,像是逐渐打开的门的缝隙,耀眼的洪流从里面冒了出来。 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巨大的黄金之门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呈现着,那巨大的姿态,让人不禁怀疑那是古代的神灵才能行走的入口。可是,在吉尔伽美什这里,也不过是个仓库的门而已。 跟以前一样的宝具,每一件都是单独的个体,既不重复也非劣质,完完全全的完美的武器,一件一件的从乌鲁克之王的宝库中探出头来。但是,跟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宝具,其数量上跟前次见过的完全无法比拟。 并非十或二十,也非半百,而是超过了一百件以上的宝具。一件件的宝具缓缓的从宝库之中游荡出来,尖锋所指,无一不是saber。 saber感觉自己握剑的双臂冰凉无比,即使再怎么高强的英灵,面对着庞大的宝具之势,交织在一起的魔力之阵,也会产生颤栗的心理吧。 “那么,来吧,saber,我允许你对我刀剑相向”黄金的英灵一脸狰狞的快乐:“只是,在这天下第一的攻势之中,你能承受到第几把呢,我拭目以待着!!” 他扬起了手臂,saber看到那死神来临的前奏,立时将双腿绷紧至极限,然后将自己化作奔驰的风。 吉尔伽美什的手挥下了,顿时三把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尖啸,笔直向前的冲向了疾驰而来的敌人。不过十米距离,saber在奔驰,剑也在奔驰,时间没有流动她们就已经相撞,大概会准确削去首级与双臂吧,但是比起把剑当成箭矢使用的弓之英灵,是无法击倒真正役使剑的剑之英灵。胜利与契约之剑,面对三把a级的宝具,依旧毫无惧色。骑士手上的剑游走的比剑刃飞驰的速度还要快,一击横挥,击中了最右面的那柄剑。击飞了的剑撞上了稍微靠后的第三柄剑,在此时刻,saber横挥的剑击中了第二把剑的剑柄。 骑士以无双的技巧准确的命中了三把剑,确实的将其击飞,顿时天上打着旋飞起了三道闪光。 但是…… “太慢了!” 死气沉沉的宣告在前方响起,saber眼神急转,只见archer站在那里,身后依旧是成片的宝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剑。 漆黑色的剑,上面有黄金的纹饰,同时十字的造型宣知着它是一柄骑士剑,剑柄上镶嵌有一枚珠石,告知了它的高贵。不过,比起金光闪耀的英雄王,这股有道精致,同时又不显耀眼的雍容就不太相符了,他随手将那把剑提在手上,然后懒散的一挥。 剑之风爆发而出,明明只是一挥之力,但是到了saber面前,她居然感觉到刺骨的冰冷。气浪变成了白色,竟成了铺天盖地的寒气,冬日的夜晚,这股寒气竟也能如此明显,让人不禁哑然。saber奋力一挥手上的剑,将白色的冰雾劈开。然而那本就不是固体之物,劈中之时,细尘般的雾霾首先附着在了剑上,然后又有些零散的气粒附着在了她的甲胄之上。 顿时,咔咔咔的声音在saber的剑与甲胄上响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起了冰,好像二氧化碳下的结果,把她的手臂与剑冻成了一体。 “这是……”saber又惊又急,敌人的飞剑不知何时又会发出,现在可没有时间在解冻上,她握剑的双腕猛的一挣,左手从冰面上飞出,把冻住的双臂分散开来,然后她右手一挥,使用蛮力劈砍着空气,将剑上的冰晶震碎。 但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吉尔伽美什新的飞剑到场了,saber猛的扭过头来,看到的不是剑,而是一柄巨镰,长度将近三米,柄末与柄尖都有突刺,柄身上带着红色,正是斩首美杜莎的harpe之原型,此刻正呼啸而来。 横剑在前,长长的镰刀眨眼及至胸前,但是saber不慌不忙,直到那柄剑到了胸口最后一公分,这才猛挥起自己的剑,把来袭的长镰击偏开来。镰刀像是导弹一样击中了saber右侧的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侧面吹过来的风也犹如爆炸的气浪。 然而,眼睛再盯着archer的时候,saber却感到背后的一股恶寒。 因为现在archer的手中拉着一根链子,长长的链子一直延伸至自己身侧,那么它连接着什么也可想而知了。 “过来”英雄王高兴的大笑着,拉动了手上的长链。 本来被击飞的镰刀从身后飞了过来,好像有生命的毒蛇,宽大的镰牙倒拐着要钩住saber的腰部。但是,如果被那般锋锐钩住,就绝不是过来,而是上下分开了。 骑士的身影急闪,她的脚下像是光滑的地面,直滑过几分,镰刀的锋口划过钢甲的护手,清晰可见的火花映在saber清脆的眸子,她一个扭身,险险的避开了那柄鬼镰。 然而这反而让archer更加高兴了,他疯狂的大笑着,身后的武器群,这次有十把利刃飞驰而出。 不行,这次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是六至七的话,她还能凭借速度以及剑术的技巧击破,但是十柄以上的剑实在是太勉强了。想要不被击中就应该闪开,但是…… 轰!!! “唔”然而,黄金archer看着升腾起来的烟雾,皱眉的表情替代了本来的笑容。 一道光明劈开了烟雾,瞬间污秽的粉土害怕似的飘散开去,一个银色的影子傲立在其中。但是比起之前凛然不可破的身姿,现在的saber却显得狼狈起来。 本来洁净的铠甲上带着数道擦痕,脸上也破了,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也不知金色的发下,有哪里受了伤。 预想之外的结果让吉尔伽美什的神情阴沉起来,本来按照他的想法,saber即使防御不住,至少也是能够躲开的,但是现在却宁可受伤也要站在原地,这就有些费解了。 “怎么了,为什么要停在那里?到底……”他看到了矮小身影之后那个还在扭动的躯体,顿时愕然且愤怒起来:“你竟然还在保护那个杂种?!!” “那种东西不用管他,master这种寄生生物根本不需要,死了就死了”感到麻烦的吉尔伽美什在撇嘴:“只要把其他的master与servant全部杀尽,然后使圣杯降临,你也可以在这世界上重获新生,根本不需要master那种东西。” 精神清醒了。 那个家伙,刚刚说了吧?要把所有的master与servant杀光? 因为这种理由而取回一点力气的士郎顿时清醒了些,他活动自己的四肢,想要站起来。 而saber则是沉默的盯着黄金英灵思考着。 不行,如果不是接近战,根本无法跟他对抗。但是也正是因为这家伙的宝具所以无法上前,他自己也是明白的,一旦被近身就会输,所以一直使用宝具阻挡自己上前。可也不能一直抵抗,稍有不慎就会被是全身穿刺的下场。但是也不能闪开,像这样对着士郎发出去的宝具,置之不理的话士郎就会丧命。所以必须硬抗。 不行,拖长时间让凛她们赶来帮忙的几率太小了,不知何时自己可能就会支撑不住,想要生还只能靠自己。没有办法了。 左右环顾,现在她所在的公园没有任何行人,而且她也能感受到,在这片区域,没有任何人来往。那么,就这么决定吧。 使用宝具,迅速解决敌人。扬起了剑,剑之英灵如此决意。 瞬间,黄金的光芒暴涨起来,本来应该是被成人手臂要宽阔一些的巨剑,此刻竟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而且并非长形,而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直接连在剑柄上。夜晚的灯光下突然亮起这么一团光明,让人感觉那实在是一个压缩的太阳。使得周围的路灯看起来比黑暗还要阴沉。 幸好士郎的魔力现在跟以前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宝具的话,按照现在的比例,用多少次都可以,只要注意不会影响到周围就好。 全力释放的圣剑之中,风王结界的气流变成屏障包裹着saber,这已经是她能够施展的极限了。强烈的气浪之中,英雄王眯着红色的眼睛看着面前势不可挡的圣剑,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事物的小孩,露出好奇的神情。 “哼,终于使出全力了吗,那么,就让我也是用能够配得上你的剑来作为武器吧”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伸出手来,缓缓探入身后,像是入水一样,他的手臂穿过了黄金的屏障,然后缓缓拉出:“用这把只有英雄王才持有的剑――!!” 从背后拉出的手上是一柄……圆柱?!! 至少在saber看来是那样的东西,因为那柄剑实在太过奇怪了,吉尔伽美什说那是剑。但是要说是剑的话,那柄剑虽有剑柄与护手,但是却没有相应的剑刃。只是,有一根长长的圆锥形的柱身。上面刻着不明其意的纹路,类似某种字体,也想电路的纹络,但是却有手指粗细,并且散发着诡异的红芒。 英雄王拿出了那柄剑之后,转换了自己的站姿,本来直立的动作,却将身体侧过来,将剑举在身后,且高过头顶,好像要故意让剑远离自己似的。 随后,异象产生了。 本来只有圆柱的剑的剑身旋转起来,但是并非整体向左向右转,而是分成三段。本应是一体的剑身原来分成上中下三个部分,此刻以相逆相合的方向飞速旋转起来。这让saber有种错觉,好像那剑的旋转仿佛暗映着某种规则,里面的运转着无穷的力量。 剑刃的旋转加快了,本来应该是纹路的红色也模糊起来,看起来竟像是剑刃烧着了一样,火红一片,那股赤红像是从岩浆中拿出来似的。滔天的魔力从剑内滚滚而出,化作了漫天翻滚的红光,在这个空间之内不停的翻滚,缠绕在saber的周围。 此时,连saber脚下的地面都开始不稳了,就连大气,仿佛都因为那柄剑而震动。这股庞大的魔力,那柄剑到底是对军宝具还是对城宝具? 终于能用自己的力量让自己的身体稍微抬起来一点,士郎用缺血缺氧的大脑操控着眼睛抬起来,看着面前的情况,耳边依旧模糊不清,因为失血的缘故,他的听觉已经渐渐封闭了。 但是,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令身心都要绝望的绝景。 从来没有比这漫天舞动的红光更让他恐惧的东西了,只是看到第一眼,他就明白这是什么,没错,这是英雄王发出的力量,是他的力量。 转过眼球,看着英雄王的方向,那个地方,英雄王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拿着一把东西,而飘离的红光就是从那柄剑里拿出来的。 那是什么?剑?圣剑?魔剑?不,那真的是武器吗?那种造型,从来没有见过,也无法理解的东西。如果说那是因为自己的眼界不到,但是archer说过吗,看过一次就能复制,并保存,但是从archer那里得到的资料里,却没有那东西的资料,就连相近的东西都没有,那到底是什么? 而且,为什么saber会在这里,她应该被令咒强制送回家了? 死死盯着那柄剑,想要解读它的资料,但是在此之前,士郎的大脑却现因为负担太过而停止了供血,他眼前一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不行,无法解读。了解到再看下去就会使脑袋爆炸,士郎急忙低下头,抑制住从腔内要吐出的内脏。而且,再度抬起头…… “这跟我所拥有的所有宝具不同,那些不过是没有名字的,非我专属的东西。但是这把就不同了”英雄王的火红的衣襟自下而上的向上漂浮,似乎因为那剑旋转的力量,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制造出了那么大的势态,英雄王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与摩擦的让人头痛的声音格格不入:“本来没有名字,所以,我称它为――ea!” “ea……” 她自然不知道,这异形的剑,是在太古洪荒,在拥有“剑”这一物品的名词、概念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当然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是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而且,e――a,这才太古时代,美索不达米亚的神话中,是掌管“天”与“中”的神灵,然而,合起来之后,便是meraduk之父ea,巴比伦主神的名字。从剑的名字就可以得知吉尔伽美什对于这柄剑抱着何等的态度,何等的重视。 “你想要纯粹的宝具相撞吗?”saber迟疑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主人,随后犹豫也变成了坚定。 必须要赢,只有这样才能让士郎生还,如果自己都输掉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完了,这种时候,根本就不是顾忌会不会波及到他的时刻。在这把圣剑的面前,从来没有敌不过的对手!!翠色的眸子因为强大的心灵而充满了力量,黄金的光荣加倍的暴涨,几乎要将saber都包裹起来。 “当然。你的圣剑被成为人类最强,所以一直都想要试验一下,在我的剑下,到底能够支撑到何种程度!”对于抱着无论如何都要胜利的决意的saber,吉尔伽美什反而愈加的轻松:“先至声明,如果手下留情的话,会死的连灰烬都不剩的。” “那么就睁大眼睛看着吧”对于常胜之王浅薄的挑衅,骑士王报以高昂的回应。 “不行,不可以,saber,那把剑……”脆弱的几乎要折断的声音,首先淹没在变得更加爆裂的震荡之中。 根本不可能,那柄剑有古怪,即使是胜利与契约之剑,也是自己能够解读的东西,但是那柄剑却恐怖的别说构造,连理论都无法理解的程度。而且,saber不正是在那片红光之中被击倒的吗。 阿尔托莉雅将手上的光球举止头顶,魔力释放到极点,被灌输魔力的圣剑似乎都无法承受这股庞大的魔力量,发出清脆的鸣鸣之声,好像痛苦的呻吟。 最后的关头了,吉尔伽美什口中轻启:“醒来吧,ea,跟你对等的东西,就在眼前。” 能够得到英雄王认同的人,当世只有一人,而能够和英雄王的剑相敌的剑,现世也只有一柄。 其之名为excalibur。 剑高举过头顶,将魔力释放到最大,圣剑也已到达极限。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会反噬自身,现在必须要决一胜负了。 双手握紧光团之中的剑柄,saber的双手向下挥……应该是向下拉。 庞大光之力包裹的剑上,已经拥有太大的力量了,根本不可能像她平日里那般有余裕的随性挥舞,即使像现在简单的向下斩落,也用了saber全身的力量。 不管那柄剑是对军宝具还是对城宝具,在这柄最强圣剑前,阿尔托莉雅有如此的自信,不管是何等的敌人,都能确实的将其斩杀。 “ex……” “哼”英雄王在同时也向前伸出了手上的剑,并且呼唤它的全名:“enuma……(天地乖离……)” 娇小的身体使用全身的力气高喊着宝具的真名,让人甚至感觉强大的不是她手上光芒暴涨的宝具,而是她本身,英格兰最强的王高举着自己的象征向敌阵征讨着,高呼着,体内的龙之因子也再因为宿主的高昂而疯狂的转动:“……calibur!!!!” 明朗的声音响应着:“……ealish(……洪荒世界)。” 千年之后,人类的世界再度出现圣剑的光辉,而且还是第二次。名为excalibur的无敌之剑,在电影,游戏上出现过无数次,但是谁都不曾知道,这是属于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宝具,是将魔力转化为光的究极的斩击。大地,海流,无论什么样的物体,都能确确实实的将其击碎。比英雄王铠甲要高昂百倍的光流从剑的剑锋爆发而起,太阳的分支化作的力量就此沸腾出去,如同急于寻找猎物的不死鸟,对着面前的敌人直奔而去。 但是,迎向它的是一道莫名诡异的红光,地狱里的凤凰带着粘稠的岩浆摇然直上,诡异的叫声中,是因为找到了自己的敌手而欢欣雀跃。如果说,saber的圣剑是究极的斩击的话,那么,吉尔伽美什的剑则是相同的。 也是将碰到之物斩裂。 但是,并非只限于有形的物体,无形之物也被它破坏。即使是天空,也能够确实将其粉碎。 而这柄被他如此称呼的ea(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并亲自做下了创世壮举的原初之剑。它的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世界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然后形成的东西,便是天与地。 此刻,人类最强的圣剑,跟乌鲁克之王的最强之剑碰撞了。 灯柱的光瞬间连同罩在外面上的玻璃一同消失了,而钢铁的杆子也随着风沙飘散的无影无踪,长椅当即融化,花坛直接烧焦。 本来一件就足以让人眼睛失明的强光,现在相互冲击在一起,是何等惨状不得而知,只是,士郎只是两道光同时出现的时候,身体就腾空飞了起来。连抓住地面都做不到,那股冲击力根本不是人类之躯能够忍受的,只是余波就能让飞出去了。但是,比起被连根拔起的树木,直接将它赖以生存的根源直接毁灭,士郎还保持着活着的姿态实在是太幸运了呢。 闪电轰鸣,光芒炸裂,大气空洞,到处灭亡,就连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因为害怕而躲藏起来,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公园之中的两名英雄的对决,就演变成如此的异响,简直就是世界毁灭的前景。 而身为当事人的两人,他们的心情则完全不同。 saber是前所未有震惊,在她心中,无论与何种敌人对抗,从来都没有输过的圣剑,此刻竟然被另一柄听都没有听过的剑所压制,而且比起自己的全力以赴,对方似乎还留有余力,这在以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她遥望着金色光芒对面的那块,诡异莫名的红光之中,敌人是什么表情呢? 单手持着宝具之剑的英雄王看着那片黄金的色彩,对于面前的呼啸与闪电,他却报以无聊的表情。跟预想之中完全不一样呢,那个时候看到的圣剑的光,全力以赴也不过如此。 “哼,无聊之极”失去了兴致的英灵低语着。 伴随着他的哼声,saber发现本来势均力敌的光流相撞,突然退缩了。本来无人能敌的圣剑威光,此刻竟然在敌人宝具之下被压制……不,是被吞噬。 红色的光泽像是大口的猛兽,一点一点的侵蚀着黄金的光流,被它接触到的光,碎裂了。对,是碎裂了,就好像物体被破坏后出现了裂痕,圣剑的光流在敌人的攻击之下,破碎了。连斩击的光都能击碎,虽然不相信,但是即使saber再怎么输入魔力,那片光依旧毫无顾忌的吞噬过来, 保持着最初的姿势,saber的剑依旧在咆哮,但是那片红光,已经冲到了眼前…… 轰!!! 似乎终于听到了响声,比起爆炸,更像是大陆震荡的声响,眼前一花的saber重新看到了东西。终于,她发现了,不止是从她圣剑上发出的斩击出现了裂痕。甚至连黑暗的天空都没有躲过破碎的命运,大气,云层,本应虚无的天空。那把剑能使空间扭曲,破碎,将一切重新定位。 这边应该是悬崖,那边应该是河流,天空之上不应有云层,空间的更改,法则的更改。这才是英雄王宝具的力量 砰!! 本来轻飘飘的背后,终于传来了实体的感触。不过,有得有失,在得到了触觉的同时,她的眼前,重新陷入了黑暗。 半空中漂浮着,士郎看着夜晚的天空上竟然也出现了巨大的裂缝,相撞的两股力量竟然强悍如斯,撞击之后竟然好似天地都被劈开了似的。 这股冲击到底持续了多久,士郎无法知晓,因为整个空间的法则都已改变,时间已经不适用这个地方了,甚至于,他所在地方已经不是半空,而是空间与空间之间的虚空。最终,在一份灵魂都要炸裂的鸣动之下,世界终于恢复了原状,他从空间的断层之中掉落,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土地上。 “哦呀!”急忙收回了剑,别说这个城市,就连这个岛屿都会被侵末。因为只要他想,甚至连大陆的构架,都可以重新按照他的意思分配。 天地轰鸣的红光消失了,空间恢复了原状,夜晚的寒冷重新归来,大地归为稳定,质量密度恢复了原状,一切就好像重来没有发生过似的,除了已经面目全非并且变得更加黑暗的公园。 本来修建的很到位的公园,虽然没有人游玩,但是该有的设施与道路一应俱全,但是现在却以不复存在。简单地说,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草皮,石子路,长椅,花坛,路灯,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整个公园变成了一片平地,像是被人直接铲去了一层地面。不过,那倒不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原因,他的剑要斩裂的话,只会是更加破碎的结果,这是因为被反制的圣剑之力所扫平的。 英雄王满意的看着面前好像烧焦般冒着青烟的土地。 士郎则用手臂抓住发出异味的热土,他抬起头来,像是个从战壕里面挖出来的人,寻找最需要的阳光一样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saber,saber,saber,s……”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最不想看到的身姿。 (不想分章了,合在一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没有名字 “呃………………” 黝黑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白烟,有些地方甚至被高热灼烧的凝固起来,形成了透明的晶体。本来渺无人迹,也因此十分幽静清淡的公园内,此刻变成了一片焦土。 “……………………” 而在这一片滚烫的地面上,士郎的脑子嗡嗡作响,就连抓着热土的手掌发出烧焦的味道都没有察觉。[bsp;“……………………” 睁大的眼睛发直,张大的嘴巴发出意义不明的低音,如此白痴般的发愣,只是因为接收到脑子里的乱码,无法解析成正确的话语,所以只能把它变成杂乱的低声。 就算因为失血二导致眼睛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敏锐,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在一片充满青烟的土地上,唯一存在着的就只有她的存在。 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有一个异样的存在,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那里似的。 一直以来,威风凛凛的铠甲此刻变得残破不堪,碎裂成大大小小的块状,堆在身上,使它的主人看起来如同被埋在一片废墟里。本来天鹅绒般柔软,如海的深色衣着更是没有了往日高贵的底蕴,成了遗迹中的残片,它缠绕在蜷缩起来的肢体上,轻轻的发抖。 saber倒在地上,肢体微微的痉挛着,这在从前是从来无法想象的,即使受伤再重,她也会以绝对的毅力保持自己的体式,现在竟然如此不堪的倒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冒出一股不知是不是蒸汽的白色,即使远在别处的士郎,也感觉到了那股热浪。 啊,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saber上身的碎甲上,烟尘污浊中,带着一股诡异的艳色。红色的流体延伸着,同时,她身体下方的地面,比任何一块焦土都要黑暗,同时那片黑暗仍旧在不停扩大着。不过,根据濡湿头发的颜色可以看出来那是什么。 血! 他看到了,比任何王冠都要典雅庄严的那份的金色,此刻也如沙砾一样零散的瘫在泥土上。从未离手的圣剑躺在远处,她的头发凌乱的飘洒在地上,被血染成了别的颜色。 有哪里受伤了吗,她的身下,血流满地,面积甚至达到了头下。从来没有见过saber因伤痛倒下的士郎,此刻对于saber受伤的状态,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saber……” 如此发愣的看了多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士郎像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句。 但是对方没有回答。曾经只要他呼唤,无论何等险地都能一跃而至的应答似是昨夜的幻影。 她已经死了!!这种疯狂而绝望的念头笼罩着他,前所未有的后悔塞住了他的心房。saber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他不知道,但是刚刚在她出现的时候,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就应该再度用令咒将她送走,一个不行就用两个,将手臂上的所有刻痕全部用光也要把她送走才行,但是为什么…… “啊?”终于看够了自己力量造成的境况吗,英雄王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对手的方向,但是一扫眼之下,他先是发出了讶异的声音,随后嘲弄大笑起来:“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古的王者狂傲的高声笑着,他捂着脸,像是不忍看到那种让自己会笑垮掉的景象,声音在焦灼的空气里,寒冷不屑:“没想到人类最强的剑只有这种程度啊,特地降低威力,却连相抵消都做不到。哼,说到底只是人类的幻想之流,想要模仿原作,只能做出哄骗小孩的东西而已。” 他突然恍然大悟,终于忍受不住闭上了眼睛:“啊,对了,刚刚应该更加手下留情一点,因为对手只是柔弱的女人和一只杂种而已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又抑制不住对自己力量的怡乐,以及对刚刚还想发货的狮子一样对自己狂啸的saber现在的惨状,就像是神看到了对自己张牙舞爪的虫子而发出满足嘲讽的哄笑。 在这一阵爆笑声中,士郎终于醒过神来,他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抓住前面的泥土向前移动。 “喂!saber,喂……咳唔!!”他大吼着,结果受伤的心腹刺激的抽动着,他感到一阵要呕吐的晕眩。 不过那声音稍微盖过了吉尔伽美什的狂笑,让saber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证明就是她的头扭动了一下。 翠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变得昏暗起来,saber的眼神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瞄了过去,无目标的晃动着。她微微张开了口,但是嘴里还没有回答,血液先从中流落下来。 “士郎,你……醒了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咳嗽着,一边轻微的呼吸,一边因为内脏的伤势而不停吐血。 她微微伸出了手,像是要确认士郎所在的方位一样,胡乱的摸索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而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士郎了,根本无法确认士郎的情况。 对于saber的情况,明明是心中变成了缠绕的铁丝,可奇怪的是,士郎却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身体出血的太过突然,导致了saber的眼睛暂时性失明了。 “等等……我……”清醒了的身体要站起来,但是士郎除了让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抬起,下半身比起坏死了多年的肌肉更加无力,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早就因为使用魔术而不受控制的身体,更因为受到宝具的攻击而更加破烂,没有死亡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是站起来。身后英雄王的狂笑依旧在继续,但是在现在听来,这是嘲笑他这蝼蚁无知却妄为的丑陋。 不过,saber却是不知道的,现在的她不但眼睛看不见,就连声音都无法完全捕捉,对于士郎的声音能够听到,英雄王的笑声已经是异世界传来的声响了,她自己也了解到自己的情况有多么凄惨。 “啊,是这样吗。我……输了呢”她明了般的,同时也万念俱灰的低声说着。 excalibur的力量是将持有者的魔力转化为光,经由收束加速而释放出去,籍由光形成的断层,变成能够穿过任何有型之物的究极斩击。但是吉尔伽美什的ea,则是经由挤压凝缩风压断层,形成拟态的时空断层的攻击,在它的面前,莫说有形之物,就算是世界的全部土地,天空,能够居住却一直无法接触的空间,时间,全部都可以粉碎。在它面前,大地是泥菩萨,天空是幻影,说不定,就连虚无这种东西,它也能一击即碎。而就连能够斩断一切物体的圣剑之光,也不过是能够粉碎的其中一个东西而已。 因为曾经用宝具对轰过一次,同时自身拥有风王结界这种相似,却威力甚远的宝具,所以现在saber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英雄王的实力。 不行的,赢不了的,那个男人拥有的宝具,即使毁灭世界也不过是翻掌之事,怎么可能赢的了。经历过无数次绝境加在一起的昏暗都无法构成此刻saber的绝望,所以她不奢望自己能够存活下去,只有一个念头。 “非常抱歉,但是……就算你一个人也好,请务必逃走吧”她对着看不见的主人说道。 时间停顿了。 英雄王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了,刺耳到,耳朵都想要揪掉了。 “嗯,既然已经变成这样,那也够了,过度的玩弄,即使是骑士王也承受不了吧,那么现在就……” 金光闪动,英雄王收起了铠甲,重新换上了那休闲的衣装。对于已经败北的saber,他不必继续穿着那件铠甲了。 可是,迈步向前走的吉尔伽美什,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东西,随后把目光移开了。 “即saber要换成是你吗,别自命高大了,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他嗤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对于玩乐的敌人,他根本不够格,就连杀了他折中赏赐都不是应该赋予的。 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只是,短暂的时间感丧失之后。士郎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 什么啊,那算是什么啊。 明明都吐血到站不起来了,还说着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了,却还要说出让自己逃跑的话,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受伤不只是别人,也有你,为什么这种时候你不说出救救我这种话啊!!! 那个家伙,刚刚在和吉尔伽美什使用宝具对轰,明明是连自己看了都会感到颤栗的东西,身为servant,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她,难道不明白吗? 理由只有一个,她是为了不让在后面的自己受到波及,如果能够动弹,能够赶紧逃走而拖延时间的,但是,失败了之后,变成了那副模样,还在让自己逃!! 名为憎恶的情感充斥着脑袋,眼前一片血红。眼珠想要瞪爆掉,脸上的肌肉想要一块一块的撕下来,嘴里塞着内脏一样的梗着。憋着这样的力量,一点也不呼吸。士郎将全身的力量聚集起来,虽然在移动,同时也在运作起每一丝肌肉同时摧毁它。不过在此之前,使用魔力补强它,如果还破碎掉,那就用纯粹的魔力代替,就这样挺起上半身。 比任何时候都要憎恨自己,想要砍碎身上的每一块地方。借着这股力量,士郎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如果那种姿态勉强算是站着的话。不过,对于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完整的姿势了。 “呃……”流血的声带能发出的呼吸声,已经不是人之音了:“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挺直了胸膛,士郎的脊骨发出嘣的一声响,很难分辨那到底是断掉的声音还是扭正了位置。 黄金的英灵终于停止了哄笑,他眯起眼睛看着士郎,对于后者好像死人般的眼神,他感觉受到了侮辱,神色变得冷酷起来。 “哦,是吗,即使是微尘一样的存在,也想挑战我吗”黄金之王残忍的咧动着嘴角,从表情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对于这点,saber却茫然不知,她只是听到自己的master突然发出凄厉的喊叫声与异响……不过,从直觉上,她了解到士郎想干什么了。 “士郎,你……难道……”saber恐惧的喊了起来:“不行,你绝对不可以的……唔……你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快点逃啊!!!” 于是士郎更加厌恶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害怕啊,明明…… 对于对saber这番话语的报复,他说出了此刻对于saber最具杀伤力的话语。 “traceon。” “士郎,不行,你的身体……” 惊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而士郎感觉到了,庞大的电流经过人类身体之后的反应,全身烧焦的味道,从体内开始烧焦,火花四溅,大脑也被烧没了的那股味道从毛孔传出,那股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啊啊啊啊!!! 蓝色的电光在士郎的身上闪亮而起,他站直的身体随时都要四分五裂,胸膛与腹部开始喷洒出浓密的汁液,受伤的蜘蛛一样胡乱抽动的手指上,明确的影像开始成型。 “嗯?”对于士郎这番鬼哭狼嚎的作为,以及身上露出的纹路,英雄王稍微露出了点感兴趣的神情。 那是什么,刚刚这个家伙的身上就出现类似纹身一样的东西了,魔术回路吗? 疼痛什么的,这个时候最有必要了。生怕自己不够痛,士郎咀嚼着舌头,吞下血液,寄予希望的疼痛没有辜负他,让他的精神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在崩溃与死亡的界限之间难以找到平衡点的位置,他完成了自己的魔术。 苍蓝的纹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干将莫邪,投影最为成功次数也最多的剑。是卫宫士郎最熟悉的剑,因此才可以在那种情形下,投影出来。他用毛孔出血的手臂握着,张开了的双手上,青筋暴起,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士郎握紧了剑。 黄金英灵眼中的兴趣顿时消失无踪了,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士郎手上的黑白双剑,像是看到了一堆粪土。 “投影吗,无聊的魔术”他发出无趣的叹息,同时怜悯的看着士郎:“而且,竟然对我横刀,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那个废墟的奇迹还会有第二次吧,劣犬。” 在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时,这个男人曾一度要杀光所有人,但是被白色的弓兵阻止了,现在对于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英雄王不可能再次手下留情。 不过他说的这些士郎可不清楚,也没打算回答,他现在光是维持站姿与活动力都要耗尽全部心神了。 吉尔伽美什把手上的乖离剑举起,随后向后移动,黄金的门庭容纳了那柄恐怖的宝具。 “刚才那把是只允许霸者拥有的剑。让你看看已经是极限,本来就不是用于杂种身上的东西。拥有和ea对战的权利的只有saber,对你这样的赝品使用的话,之后我还有什么脸见saber啊”他如此说着,然后从金墙宝库中,又拿出了一柄剑。 紫色的长剑,寓意着不吉,上面紫色好像干涸的血与毒混合的颜色,只是看了一眼,士郎便明白,那是魔剑。跟刚刚对上那把鬼剑不一样,士郎现在清楚的理解这把剑的所成,理念。 不过,对于刚刚那把剑而言,就变得连三流都算不上,差异太明显了。 “高兴吧,杂种,即使是你这等尘埃,死在我的剑下,也能一生闪耀了”英雄王冷笑着,红色的眼中,是不容否定的杀意。 黄金的骑士移动起来,没有什么飞快的速度,也没有灵体化,只是直接的冲了过来,而且还是用士郎能够跟的上的速度。英灵根本没有把士郎放在眼里,连宝具之雨都没有放射,只是直接上来横着一剑。 士郎挺起双剑相迎,感官变得虚假的肉体机械式的活动着,勉强跟上了他的动作,双剑迎上了那柄紫色的魔剑。挡住了,这个家伙的剑技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速度,如果是比拼剑技,所不定…… 钢铁的脆响击穿了他的思维,士郎愣神的看着越来越下降的吉尔伽美什,不,应该说是自己在上升,自己被击飞了。 对于黄金骑士随意的移动过来,从宝库里面抽出一把剑,士郎虽然反应过来了,也跟上了那动作,只是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把紫色的剑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上舞动,轻松的斩过了自己手上举着的双剑。雌雄双剑顿时变得比清晨的雾气还要稀薄,直接变成了昙花一现的幻影消失了。而紫色的剑锋并未停留,继续向前,切开了士郎的胸口,同时将他打飞了出去。 “你知道吗,世界所有宝具的原典,皆是出自我的宝库,英灵的宝具不过是赝品也已。子不敌亲乃是理所当然,流传已久的劣质品,怎能与真品相抗衡。并且,你还在模仿赝品与我对抗,而且还是投影那种连原典都看不出来的劣化赝品,哼,难看也要有个限度”越来越远的吉尔伽美什,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清晰的传入了士郎的耳朵。 士郎这才了解,自己连一击都没有接住,就这么被他击飞了。 听到声音。 saber的喊声,士郎的眼神重新开始捕捉事物,他看着天空。是不是要感谢那声音呢,因为刚刚的一瞬间,如果没有被呼唤,他应该就去冥府报道了吧。 saber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的见的呢,他不知道,只不过凭声音可以听出,自己是落在了saber的后面,刚刚被击飞的似乎蛮远的,不过因此跟saber接近了不少。嗯,能看见自己,saber似乎可以转动身体了呢。 archer的一剑直接就砍在了士郎的身上,从右侧腹到右胸,长长的裂口几乎将他开肠破肚,只有后半面的身体连接着。已经不是痛与不痛的感觉了,五感早已崩溃,肉体化为齑粉也很容易,士郎的身体脱离了他的控制,只能够平躺在地上,吐血发出怪声。 “哼,砍得太浅了吗?”王不满的嘀咕着。 saber不敢置信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master的存在,那真的是卫宫士郎吗,如果有人看到的话,只会认为是个发出怪声的东西而已。 “士郎,士郎……”试着呼唤他,但是也得不到回应……忽然感到恶寒从脑后流动,saber这才听到钢铁的脚步声,她急忙回过头来,看着走进的吉尔伽美什,他似乎想对士郎进行最后一击。 阿尔托莉雅努力的昂头:“等等,吉尔伽美什,你要找的,是我才对吧。” 这已经是情急之下,不经思考的话语了,不过,也成功的停止了对方的脚步。 朱玉的眼瞳降下了,一直都像占据剑士的英灵好笑地问道:“哦,就是说,终于打算成为本王之物了吗?” saber迟疑了。 对方的眼中带着威胁。如果拒绝,那杂种就死。欣赏着saber该如何做出这一为难决定的archer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我……”她把眼神别开了。 确实,只要答应他的要求,那么士郎就可以被放过,有剑鞘保护,支撑到凛她们来绝对可以,但是…… “不要答应!!” 她吃惊的转过脸去,发愣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竟然扶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痕是自己一次都未曾有过的,留着的血比在家饭后的洗碗水还多。但是他却在缓慢的向前走着,竟然越过了自己,重新站在了前面。 “不要答应他,saber”重新将saber放在后面后,士郎说着。 “你在做什么?!!!”saber这才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又拦在自己面前的人,这次的喊声中,已经带着愤怒了:“已经没用了,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快停下。”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而且连士郎也听得出来,她是在恨刚刚为什么英雄王那一剑不砍狠一些,让他没力气动弹。 哼,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呢,我就说过,跟远坂呆久了没好处,和樱相处才比较好。士郎腹诽着。 此刻saber依旧在怒斥着他,仿佛希望自己的话能把士郎说倒下去:“明明没有要你的帮助,根本不需要。既然败北,我就到此为止了,已经不是你的剑了……” “吵死了,给我安静一点”终于忍受不住的士郎大吼了一声,声音砍断了saber的声音,他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说:“我说你啊,难道依赖一次别人会死吗!” 然后,不等saber回答,士郎再度运作着魔术回路,在生生把话咽回去的saber眼中,他的手上燃起的是她所熟悉的黄金光芒。 “traceoff。” 无视体内传来的崩裂声,士郎保持着自己的意志,疼痛都开始变得暧昧起来,连手活动的力气也要保存,他低下头去看手上成型的剑。 成功了,投影完成,calibrun。 那家伙说过,自己的宝具劣化不如真品,确实,干将莫邪作为宝具的强度与能力并不出众,所以投影强度高的东西就好,自己认知的最高级的武器便是excalibur,但是现在投影那个就会死,所以退而求其次,投影这把剑,强度与威力都毋庸置疑,能够击杀berserker七次的宝剑绝非劣质品。 只是,现在的情况,士郎的头脑已经不如从前清晰了,所以投影的强度上有所下降,但是用来对抗那把剑,已经足够了。 “还来吗,哼,既然你那么喜欢的话,就让你看看真品吧”看了一眼士郎手上的剑之后,黄金的英灵从身后的宝库之中,重新拿出了一柄剑。 黄金的剑柄,白色的剑身,剑刃与柄之间连接处,带着深蓝色花纹。 只是一眼,士郎便明白了,那是自己手上投影之物的原型,因为不管是制作理念还是材质都有着无法描述的相似,要说区别的话,就是那把剑更加简约,给人一种类似权杖的感觉。 “你投影的是选定王的石中之剑,源于是北欧神话支配之树的剑,齐格弗里德的魔剑,gram”他拿着这柄剑一挥:“这把则是最终的源头,就算你再怎么变换武器也没有用,我的宝库之中,都拥有其原型。” “理解了的话,那就倒下来死掉为好,你那种卑劣的伎俩,我已经要看吐了。” 他说完这句话,士郎只感觉自己的面前一闪,黄金的光华陡然大作,然后自己的身体就变轻松了起来。 saber翠色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了色彩,那是名为恐怖的东西。她追逐着天空上飞起的那件物体,准确的跟上它的抛物线,然后看着它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士郎――!!!” 嗤――!! saber叫声变得模糊,而奇怪的声音传入了士郎的耳朵,士郎从梦中惊醒一般惊讶的看着自己双膝跪在地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双膝前面那件东西之后,他更加不可思议,甚至有种错觉。 这里有第三个人吗? 不可能啊,上面还附带着caliburn之剑,很明显,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左手,同时也是发声的来源,这才终于确认。 一只完好的左手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它的断口还是很平的,就这么平静的躺在士郎面前,好像一只机械手,上面还握着黄金的王之剑,不过,卸下来的位置,现在正像高压水枪一样喷着某种液体。 本来手脚与骨头就已经死去了,眼睛也没有了那功能,保持站姿的死人,根本连躲避那把剑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硬受那把剑了。而黄金骑士,则是用刚刚那把原型之剑,砍掉了自己的手臂。不多久,血液就会流光,到时候,卫宫士郎的灵魂,就会消失。 “你似乎无论怎么砍断都要拿着剑,就只好把你的手砍下来了”英雄王斜视着面前跪倒的男人,对于这种敢于对自己刀剑相向的人,就该用这种死法。可是,他突然发现他还有气息:“哦,没想到这种程度都还能有气,果然杂种没什么长处,就是命比较硬呢。” 手上本要收起的剑重新抬起了,高举过顶,对着士郎的脑袋,一挥而下,英雄王誓要将士郎置之死地,剑锋挥落,要将他劈成两半。 这回的速度真的要算是龟速了,缓慢到慢镜头般的动作。但是,士郎似乎对于有人要砍自己,都有些迷茫。 动起来,不然就会死。 即使这么说,意志却在朦胧起来,更别说肉体有所反应。明明感觉到了头上的寒意,皮肤连颤栗都做不到。 动起来,不然saber有危险了。 可是,意志依旧在模糊,他仿佛向黑色的深渊之中向下坠落,开始变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寒风已经袭到头顶了,似乎连头发都能感觉到那剑气的流动,却连退让的力气都没有。 快动啊,不然远坂,樱,依莉雅……那个家伙说过,他要把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杀光,所以她们也会有危险的,不阻止这个男人不行。 就算这么对自己说,却只是能够回头看看深渊上方的光明,他逐渐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死亡距离已经不远了。他连要砍开自己脑袋的剑都看不到了。 动啊,那个家伙说过,能够打倒他,我的话就可以,既然如此,现在就不应该这么倒下,我到底是为了为了什么才站起来两次的,不赢的话就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赢的话,所有对于一切都会消失,更别提只的誓言了。 那个时候经历了那么重的伤都能站起来,喷跑,用剑制互拼,为什么现在连动都动不起来。 动啊,快点动啊,我要赢,我要……打赢……我要……站……胜…… 沉陷的意识终于无法形成完整的思考,剑的锋锐也已经切开了红色的头发,直奔头皮。 “切,没用的家伙!” 在意识消失在黑渊之前,士郎清楚的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无比清脆的声音,在英雄王瞪大的眼睛中,本来垂着脸应该静等死到临头的杂种,突然头也不抬的伸出剩下的手臂,抓住了他挥下的剑。不过,他倒不是因为惊讶。 时机,力道,把握的十分准确,在用手抓住宝具之后与皮肤被切开之前停下。 明明是抓住了英灵的宝具,但是,却没有让自己的手掌被砍破,甚至连皮肤都没有被切开。 “我说过的吧,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啊,士郎,但是你为什么还要找死啊?”“士郎”用一种疑惑且麻烦的口吻叹息着。 但是,明明他自己就是士郎,却在对士郎问话,说自己会困扰,这就有些奇怪了。同时,在他面前的英雄王也用能冻僵人灵魂的声音质问了:“谁允许你碰触我的剑的。” 对于对方能抓住他的剑,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财宝,天上天下,能够碰触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自己,第二种就是被他宝具射死的人,但是这个男人却用自己的脏手碰他的宝具,这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士郎”却咯咯笑了起来:“别这么说吗,吉尔伽美什。十年不见的久违,不要搞得这么僵吗!!” 他用一种跟英雄王十分熟悉的口吻说着,然后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一点似的补充道:“对了,你还是我的老师来着。” “嗯?”对方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英雄王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但是听着对方话里的内容,又让他有些想法。 十年前,那就是圣杯战争。 “你是谁?”他问这个杂种。 “是谁?”“士郎”的声音又困扰起来,他有些无奈的抬起了头来:“我没有名字啊。” 赤色的头发下,是一双更加赤红如血的红眼,对着最强的王者,这双眼睛里满是戏谑。 呼!!! 一股浓重的黑气从士郎的断臂处喷涌而出,黑色的气体浓重的像是固体的物质,有灵活的好像流体,它直奔地面,然后抓起了地面上那士郎的断臂,连带着那把剑,自下而上抽了上来,在英雄王惊讶的目光中,撕裂了他的身体。 (恶搞死神第二弹来了,嘿嘿,下一章金闪闪会被胖揍,不是只靠阿瓦隆反弹,而是真正的被胖揍,还有就是明天两更,不过字数可能会少一些,因为今天实在是熬得太久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没有名字 “呃………………” 黝黑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白烟,有些地方甚至被高热灼烧的凝固起来,形成了透明的晶体。本来渺无人迹,也因此十分幽静清淡的公园内,此刻变成了一片焦土。 “……………………” 而在这一片滚烫的地面上,士郎的脑子嗡嗡作响,就连抓着热土的手掌发出烧焦的味道都没有察觉。[bsp;“……………………” 睁大的眼睛发直,张大的嘴巴发出意义不明的低音,如此白痴般的发愣,只是因为接收到脑子里的乱码,无法解析成正确的话语,所以只能把它变成杂乱的低声。 就算因为失血二导致眼睛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敏锐,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在一片充满青烟的土地上,唯一存在着的就只有她的存在。 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有一个异样的存在,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那里似的。 一直以来,威风凛凛的铠甲此刻变得残破不堪,碎裂成大大小小的块状,堆在身上,使它的主人看起来如同被埋在一片废墟里。本来天鹅绒般柔软,如海的深色衣着更是没有了往日高贵的底蕴,成了遗迹中的残片,它缠绕在蜷缩起来的肢体上,轻轻的发抖。 sa e 倒在地上,肢体微微的痉挛着,这在从前是从来无法想象的,即使受伤再重,她也会以绝对的毅力保持自己的体式,现在竟然如此不堪的倒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冒出一股不知是不是蒸汽的白色,即使远在别处的士郎,也感觉到了那股热浪。 啊,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sa e 上身的碎甲上,烟尘污浊中,带着一股诡异的艳色。红色的流体延伸着,同时,她身体下方的地面,比任何一块焦土都要黑暗,同时那片黑暗仍旧在不停扩大着。不过,根据濡湿头发的颜色可以看出来那是什么。 血! 他看到了,比任何王冠都要典雅庄严的那份的金色,此刻也如沙砾一样零散的瘫在泥土上。从未离手的圣剑躺在远处,她的头发凌乱的飘洒在地上,被血染成了别的颜色。 有哪里受伤了吗,她的身下,血流满地,面积甚至达到了头下。从来没有见过sa e 因伤痛倒下的士郎,此刻对于sa e 受伤的状态,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sa e ……” 如此发愣的看了多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士郎像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句。 但是对方没有回答。曾经只要他呼唤,无论何等险地都能一跃而至的应答似是昨夜的幻影。 她已经死了!!这种疯狂而绝望的念头笼罩着他,前所未有的后悔塞住了他的心房。sa e 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他不知道,但是刚刚在她出现的时候,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就应该再度用令咒将她送走,一个不行就用两个,将手臂上的所有刻痕全部用光也要把她送走才行,但是为什么…… “啊?”终于看够了自己力量造成的境况吗,英雄王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对手的方向,但是一扫眼之下,他先是发出了讶异的声音,随后嘲弄大笑起来:“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古的王者狂傲的高声笑着,他捂着脸,像是不忍看到那种让自己会笑垮掉的景象,声音在焦灼的空气里,寒冷不屑:“没想到人类最强的剑只有这种程度啊,特地降低威力,却连相抵消都做不到。哼,说到底只是人类的幻想之流,想要模仿原作,只能做出哄骗小孩的东西而已。” 他突然恍然大悟,终于忍受不住闭上了眼睛:“啊,对了,刚刚应该更加手下留情一点,因为对手只是柔弱的女人和一只杂种而已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又抑制不住对自己力量的怡乐,以及对刚刚还想发货的狮子一样对自己狂啸的sa e 现在的惨状,就像是神看到了对自己张牙舞爪的虫子而发出满足嘲讽的哄笑。 在这一阵爆笑声中,士郎终于醒过神来,他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抓住前面的泥土向前移动。 “喂!sa e ,喂……咳唔!!”他大吼着,结果受伤的心腹刺激的抽动着,他感到一阵要呕吐的晕眩。 不过那声音稍微盖过了吉尔伽美什的狂笑,让sa e 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证明就是她的头扭动了一下。 翠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变得昏暗起来,sa e 的眼神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瞄了过去,无目标的晃动着。她微微张开了口,但是嘴里还没有回答,血液先从中流落下来。 “士郎,你……醒了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咳嗽着,一边轻微的呼吸,一边因为内脏的伤势而不停吐血。 她微微伸出了手,像是要确认士郎所在的方位一样,胡乱的摸索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而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士郎了,根本无法确认士郎的情况。 对于sa e 的情况,明明是心中变成了缠绕的铁丝,可奇怪的是,士郎却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身体出血的太过突然,导致了sa e 的眼睛暂时性失明了。 “等等……我……”清醒了的身体要站起来,但是士郎除了让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抬起,下半身比起坏死了多年的肌肉更加无力,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早就因为使用魔术而不受控制的身体,更因为受到宝具的攻击而更加破烂,没有死亡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是站起来。身后英雄王的狂笑依旧在继续,但是在现在听来,这是嘲笑他这蝼蚁无知却妄为的丑陋。 不过,sa e 却是不知道的,现在的她不但眼睛看不见,就连声音都无法完全捕捉,对于士郎的声音能够听到,英雄王的笑声已经是异世界传来的声响了,她自己也了解到自己的情况有多么凄惨。 “啊,是这样吗。我……输了呢”她明了般的,同时也万念俱灰的低声说着。 excali u 的力量是将持有者的魔力转化为光,经由收束加速而释放出去,籍由光形成的断层,变成能够穿过任何有型之物的究极斩击。但是吉尔伽美什的ea,则是经由挤压凝缩风压断层,形成拟态的时空断层的攻击,在它的面前,莫说有形之物,就算是世界的全部土地,天空,能够居住却一直无法接触的空间,时间,全部都可以粉碎。在它面前,大地是泥菩萨,天空是幻影,说不定,就连虚无这种东西,它也能一击即碎。而就连能够斩断一切物体的圣剑之光,也不过是能够粉碎的其中一个东西而已。 因为曾经用宝具对轰过一次,同时自身拥有风王结界这种相似,却威力甚远的宝具,所以现在sa e 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英雄王的实力。 不行的,赢不了的,那个男人拥有的宝具,即使毁灭世界也不过是翻掌之事,怎么可能赢的了。经历过无数次绝境加在一起的昏暗都无法构成此刻sa e 的绝望,所以她不奢望自己能够存活下去,只有一个念头。 “非常抱歉,但是……就算你一个人也好,请务必逃走吧”她对着看不见的主人说道。 时间停顿了。 英雄王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了,刺耳到,耳朵都想要揪掉了。 “嗯,既然已经变成这样,那也够了,过度的玩弄,即使是骑士王也承受不了吧,那么现在就……” 金光闪动,英雄王收起了铠甲,重新换上了那休闲的衣装。对于已经败北的sa e ,他不必继续穿着那件铠甲了。 可是,迈步向前走的吉尔伽美什,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东西,随后把目光移开了。 “即sa e 要换成是你吗,别自命高大了,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他嗤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对于玩乐的敌人,他根本不够格,就连杀了他折中赏赐都不是应该赋予的。 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只是,短暂的时间感丧失之后。士郎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 什么啊,那算是什么啊。 明明都吐血到站不起来了,还说着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了,却还要说出让自己逃跑的话,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受伤不只是别人,也有你,为什么这种时候你不说出救救我这种话啊!!! 那个家伙,刚刚在和吉尔伽美什使用宝具对轰,明明是连自己看了都会感到颤栗的东西,身为se vant,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她,难道不明白吗? 理由只有一个,她是为了不让在后面的自己受到波及,如果能够动弹,能够赶紧逃走而拖延时间的,但是,失败了之后,变成了那副模样,还在让自己逃!! 名为憎恶的情感充斥着脑袋,眼前一片血红。眼珠想要瞪爆掉,脸上的肌肉想要一块一块的撕下来,嘴里塞着内脏一样的梗着。憋着这样的力量,一点也不呼吸。士郎将全身的力量聚集起来,虽然在移动,同时也在运作起每一丝肌肉同时摧毁它。不过在此之前,使用魔力补强它,如果还破碎掉,那就用纯粹的魔力代替,就这样挺起上半身。 比任何时候都要憎恨自己,想要砍碎身上的每一块地方。借着这股力量,士郎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如果那种姿态勉强算是站着的话。不过,对于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完整的姿势了。 “呃……”流血的声带能发出的呼吸声,已经不是人之音了:“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挺直了胸膛,士郎的脊骨发出嘣的一声响,很难分辨那到底是断掉的声音还是扭正了位置。 黄金的英灵终于停止了哄笑,他眯起眼睛看着士郎,对于后者好像死人般的眼神,他感觉受到了侮辱,神色变得冷酷起来。 “哦,是吗,即使是微尘一样的存在,也想挑战我吗”黄金之王残忍的咧动着嘴角,从表情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对于这点,sa e 却茫然不知,她只是听到自己的maste 突然发出凄厉的喊叫声与异响……不过,从直觉上,她了解到士郎想干什么了。 “士郎,你……难道……”sa e 恐惧的喊了起来:“不行,你绝对不可以的……唔……你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快点逃啊!!!” 于是士郎更加厌恶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害怕啊,明明…… 对于对sa e 这番话语的报复,他说出了此刻对于sa e 最具杀伤力的话语。 “t aceon。” “士郎,不行,你的身体……” 惊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而士郎感觉到了,庞大的电流经过人类身体之后的反应,全身烧焦的味道,从体内开始烧焦,火花四溅,大脑也被烧没了的那股味道从毛孔传出,那股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啊啊啊啊!!! 蓝色的电光在士郎的身上闪亮而起,他站直的身体随时都要四分五裂,胸膛与腹部开始喷洒出浓密的汁液,受伤的蜘蛛一样胡乱抽动的手指上,明确的影像开始成型。 “嗯?”对于士郎这番鬼哭狼嚎的作为,以及身上露出的纹路,英雄王稍微露出了点感兴趣的神情。 那是什么,刚刚这个家伙的身上就出现类似纹身一样的东西了,魔术回路吗? 疼痛什么的,这个时候最有必要了。生怕自己不够痛,士郎咀嚼着舌头,吞下血液,寄予希望的疼痛没有辜负他,让他的精神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在崩溃与死亡的界限之间难以找到平衡点的位置,他完成了自己的魔术。 苍蓝的纹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干将莫邪,投影最为成功次数也最多的剑。是卫宫士郎最熟悉的剑,因此才可以在那种情形下,投影出来。他用毛孔出血的手臂握着,张开了的双手上,青筋暴起,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士郎握紧了剑。 黄金英灵眼中的兴趣顿时消失无踪了,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士郎手上的黑白双剑,像是看到了一堆粪土。 “投影吗,无聊的魔术”他发出无趣的叹息,同时怜悯的看着士郎:“而且,竟然对我横刀,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那个废墟的奇迹还会有第二次吧,劣犬。” 在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时,这个男人曾一度要杀光所有人,但是被白色的弓兵阻止了,现在对于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英雄王不可能再次手下留情。 不过他说的这些士郎可不清楚,也没打算回答,他现在光是维持站姿与活动力都要耗尽全部心神了。 吉尔伽美什把手上的乖离剑举起,随后向后移动,黄金的门庭容纳了那柄恐怖的宝具。 “刚才那把是只允许霸者拥有的剑。让你看看已经是极限,本来就不是用于杂种身上的东西。拥有和ea对战的权利的只有sa e ,对你这样的赝品使用的话,之后我还有什么脸见sa e 啊”他如此说着,然后从金墙宝库中,又拿出了一柄剑。 紫色的长剑,寓意着不吉,上面紫色好像干涸的血与毒混合的颜色,只是看了一眼,士郎便明白,那是魔剑。跟刚刚对上那把鬼剑不一样,士郎现在清楚的理解这把剑的所成,理念。 不过,对于刚刚那把剑而言,就变得连三流都算不上,差异太明显了。 “高兴吧,杂种,即使是你这等尘埃,死在我的剑下,也能一生闪耀了”英雄王冷笑着,红色的眼中,是不容否定的杀意。 黄金的骑士移动起来,没有什么飞快的速度,也没有灵体化,只是直接的冲了过来,而且还是用士郎能够跟的上的速度。英灵根本没有把士郎放在眼里,连宝具之雨都没有放射,只是直接上来横着一剑。 士郎挺起双剑相迎,感官变得虚假的肉体机械式的活动着,勉强跟上了他的动作,双剑迎上了那柄紫色的魔剑。挡住了,这个家伙的剑技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速度,如果是比拼剑技,所不定…… 钢铁的脆响击穿了他的思维,士郎愣神的看着越来越下降的吉尔伽美什,不,应该说是自己在上升,自己被击飞了。 对于黄金骑士随意的移动过来,从宝库里面抽出一把剑,士郎虽然反应过来了,也跟上了那动作,只是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把紫色的剑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上舞动,轻松的斩过了自己手上举着的双剑。雌雄双剑顿时变得比清晨的雾气还要稀薄,直接变成了昙花一现的幻影消失了。而紫色的剑锋并未停留,继续向前,切开了士郎的胸口,同时将他打飞了出去。 “你知道吗,世界所有宝具的原典,皆是出自我的宝库,英灵的宝具不过是赝品也已。子不敌亲乃是理所当然,流传已久的劣质品,怎能与真品相抗衡。并且,你还在模仿赝品与我对抗,而且还是投影那种连原典都看不出来的劣化赝品,哼,难看也要有个限度”越来越远的吉尔伽美什,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清晰的传入了士郎的耳朵。 士郎这才了解,自己连一击都没有接住,就这么被他击飞了。 听到声音。 sa e 的喊声,士郎的眼神重新开始捕捉事物,他看着天空。是不是要感谢那声音呢,因为刚刚的一瞬间,如果没有被呼唤,他应该就去冥府报道了吧。 sa e 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的见的呢,他不知道,只不过凭声音可以听出,自己是落在了sa e 的后面,刚刚被击飞的似乎蛮远的,不过因此跟sa e 接近了不少。嗯,能看见自己,sa e 似乎可以转动身体了呢。 a che 的一剑直接就砍在了士郎的身上,从右侧腹到右胸,长长的裂口几乎将他开肠破肚,只有后半面的身体连接着。已经不是痛与不痛的感觉了,五感早已崩溃,肉体化为齑粉也很容易,士郎的身体脱离了他的控制,只能够平躺在地上,吐血发出怪声。 “哼,砍得太浅了吗?”王不满的嘀咕着。 sa e 不敢置信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maste 的存在,那真的是卫宫士郎吗,如果有人看到的话,只会认为是个发出怪声的东西而已。 “士郎,士郎……”试着呼唤他,但是也得不到回应……忽然感到恶寒从脑后流动,sa e 这才听到钢铁的脚步声,她急忙回过头来,看着走进的吉尔伽美什,他似乎想对士郎进行最后一击。 阿尔托莉雅努力的昂头:“等等,吉尔伽美什,你要找的,是我才对吧。” 这已经是情急之下,不经思考的话语了,不过,也成功的停止了对方的脚步。 朱玉的眼瞳降下了,一直都像占据剑士的英灵好笑地问道:“哦,就是说,终于打算成为本王之物了吗?” sa e 迟疑了。 对方的眼中带着威胁。如果拒绝,那杂种就死。欣赏着sa e 该如何做出这一为难决定的a che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我……”她把眼神别开了。 确实,只要答应他的要求,那么士郎就可以被放过,有剑鞘保护,支撑到凛她们来绝对可以,但是…… “不要答应!!” 她吃惊的转过脸去,发愣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竟然扶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痕是自己一次都未曾有过的,留着的血比在家饭后的洗碗水还多。但是他却在缓慢的向前走着,竟然越过了自己,重新站在了前面。 “不要答应他,sa e ”重新将sa e 放在后面后,士郎说着。 “你在做什么?!!!”sa e 这才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又拦在自己面前的人,这次的喊声中,已经带着愤怒了:“已经没用了,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快停下。”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而且连士郎也听得出来,她是在恨刚刚为什么英雄王那一剑不砍狠一些,让他没力气动弹。 哼,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呢,我就说过,跟远坂呆久了没好处,和樱相处才比较好。士郎腹诽着。 此刻sa e 依旧在怒斥着他,仿佛希望自己的话能把士郎说倒下去:“明明没有要你的帮助,根本不需要。既然败北,我就到此为止了,已经不是你的剑了……” “吵死了,给我安静一点”终于忍受不住的士郎大吼了一声,声音砍断了sa e 的声音,他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说:“我说你啊,难道依赖一次别人会死吗!” 然后,不等sa e 回答,士郎再度运作着魔术回路,在生生把话咽回去的sa e 眼中,他的手上燃起的是她所熟悉的黄金光芒。 “t aceoff。” 无视体内传来的崩裂声,士郎保持着自己的意志,疼痛都开始变得暧昧起来,连手活动的力气也要保存,他低下头去看手上成型的剑。 成功了,投影完成,cali un。 那家伙说过,自己的宝具劣化不如真品,确实,干将莫邪作为宝具的强度与能力并不出众,所以投影强度高的东西就好,自己认知的最高级的武器便是excali u ,但是现在投影那个就会死,所以退而求其次,投影这把剑,强度与威力都毋庸置疑,能够击杀be se ke 七次的宝剑绝非劣质品。 只是,现在的情况,士郎的头脑已经不如从前清晰了,所以投影的强度上有所下降,但是用来对抗那把剑,已经足够了。 “还来吗,哼,既然你那么喜欢的话,就让你看看真品吧”看了一眼士郎手上的剑之后,黄金的英灵从身后的宝库之中,重新拿出了一柄剑。 黄金的剑柄,白色的剑身,剑刃与柄之间连接处,带着深蓝色花纹。 只是一眼,士郎便明白了,那是自己手上投影之物的原型,因为不管是制作理念还是材质都有着无法描述的相似,要说区别的话,就是那把剑更加简约,给人一种类似权杖的感觉。 “你投影的是选定王的石中之剑,源于是北欧神话支配之树的剑,齐格弗里德的魔剑,g am”他拿着这柄剑一挥:“这把则是最终的源头,就算你再怎么变换武器也没有用,我的宝库之中,都拥有其原型。” “理解了的话,那就倒下来死掉为好,你那种卑劣的伎俩,我已经要看吐了。” 他说完这句话,士郎只感觉自己的面前一闪,黄金的光华陡然大作,然后自己的身体就变轻松了起来。 sa e 翠色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了色彩,那是名为恐怖的东西。她追逐着天空上飞起的那件物体,准确的跟上它的抛物线,然后看着它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士郎――!!!” 嗤――!! sa e 叫声变得模糊,而奇怪的声音传入了士郎的耳朵,士郎从梦中惊醒一般惊讶的看着自己双膝跪在地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双膝前面那件东西之后,他更加不可思议,甚至有种错觉。 这里有第三个人吗? 不可能啊,上面还附带着cali u n之剑,很明显,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左手,同时也是发声的来源,这才终于确认。 一只完好的左手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它的断口还是很平的,就这么平静的躺在士郎面前,好像一只机械手,上面还握着黄金的王之剑,不过,卸下来的位置,现在正像高压水枪一样喷着某种液体。 本来手脚与骨头就已经死去了,眼睛也没有了那功能,保持站姿的死人,根本连躲避那把剑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硬受那把剑了。而黄金骑士,则是用刚刚那把原型之剑,砍掉了自己的手臂。不多久,血液就会流光,到时候,卫宫士郎的灵魂,就会消失。 “你似乎无论怎么砍断都要拿着剑,就只好把你的手砍下来了”英雄王斜视着面前跪倒的男人,对于这种敢于对自己刀剑相向的人,就该用这种死法。可是,他突然发现他还有气息:“哦,没想到这种程度都还能有气,果然杂种没什么长处,就是命比较硬呢。” 手上本要收起的剑重新抬起了,高举过顶,对着士郎的脑袋,一挥而下,英雄王誓要将士郎置之死地,剑锋挥落,要将他劈成两半。 这回的速度真的要算是龟速了,缓慢到慢镜头般的动作。但是,士郎似乎对于有人要砍自己,都有些迷茫。 动起来,不然就会死。 即使这么说,意志却在朦胧起来,更别说肉体有所反应。明明感觉到了头上的寒意,皮肤连颤栗都做不到。 动起来,不然sa e 有危险了。 可是,意志依旧在模糊,他仿佛向黑色的深渊之中向下坠落,开始变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寒风已经袭到头顶了,似乎连头发都能感觉到那剑气的流动,却连退让的力气都没有。 快动啊,不然远坂,樱,依莉雅……那个家伙说过,他要把所有的maste 和se vant杀光,所以她们也会有危险的,不阻止这个男人不行。 就算这么对自己说,却只是能够回头看看深渊上方的光明,他逐渐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死亡距离已经不远了。他连要砍开自己脑袋的剑都看不到了。 动啊,那个家伙说过,能够打倒他,我的话就可以,既然如此,现在就不应该这么倒下,我到底是为了为了什么才站起来两次的,不赢的话就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赢的话,所有对于一切都会消失,更别提只的誓言了。 那个时候经历了那么重的伤都能站起来,喷跑,用剑制互拼,为什么现在连动都动不起来。 动啊,快点动啊,我要赢,我要……打赢……我要……站……胜…… 沉陷的意识终于无法形成完整的思考,剑的锋锐也已经切开了红色的头发,直奔头皮。 “切,没用的家伙!” 在意识消失在黑渊之前,士郎清楚的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无比清脆的声音,在英雄王瞪大的眼睛中,本来垂着脸应该静等死到临头的杂种,突然头也不抬的伸出剩下的手臂,抓住了他挥下的剑。不过,他倒不是因为惊讶。 时机,力道,把握的十分准确,在用手抓住宝具之后与皮肤被切开之前停下。 明明是抓住了英灵的宝具,但是,却没有让自己的手掌被砍破,甚至连皮肤都没有被切开。 “我说过的吧,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啊,士郎,但是你为什么还要找死啊?”“士郎”用一种疑惑且麻烦的口吻叹息着。 但是,明明他自己就是士郎,却在对士郎问话,说自己会困扰,这就有些奇怪了。同时,在他面前的英雄王也用能冻僵人灵魂的声音质问了:“谁允许你碰触我的剑的。” 对于对方能抓住他的剑,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财宝,天上天下,能够碰触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自己,第二种就是被他宝具射死的人,但是这个男人却用自己的脏手碰他的宝具,这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士郎”却咯咯笑了起来:“别这么说吗,吉尔伽美什。十年不见的久违,不要搞得这么僵吗!!” 他用一种跟英雄王十分熟悉的口吻说着,然后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一点似的补充道:“对了,你还是我的老师来着。” “嗯?”对方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英雄王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但是听着对方话里的内容,又让他有些想法。 十年前,那就是圣杯战争。 “老师?”重复着这种不明白意思的称呼,这种称呼对于英雄王而言,是第一次听到,他终于疑惑的问这个杂种:“你是谁?”。 “是谁?”“士郎”的声音又困扰起来,他有些无奈的抬起了头来:“我没有名字啊。” 赤色的头发下,是一双更加赤红如血的红眼,对着最强的王者,这双眼睛里满是戏谑。 呼!!! 一股浓重的黑气从士郎的断臂处喷涌而出,黑色的气体浓重的像是固体的物质,有灵活的好像流体,它直奔地面,然后抓起了地面上那士郎的断臂,连带着那把剑,自下而上抽了上来,在英雄王惊讶的目光中,撕裂了他的身体。 (恶搞死神第二弹来了,嘿嘿,下一章金闪闪会被胖揍,不是只靠阿瓦隆反弹,而是真正的被胖揍,还有就是明天两更,不过字数可能会少一些,因为今天实在是熬得太久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杂种最强 “啊,开始了,开始了”大厦顶端,坐在保护栏上,双腿危险的挂在外面,白色的冒牌货看着下面发生的景象,脸上露出了笑容:“所以我才喜欢看死神啊,相似处实在是太多了。” 他伸出手,把挂在旁边的摄像机稍微向后挪动了一下,让它能够拍摄的范围更广泛一些。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短距离的,自己可不想做那种高速捕捉的事情,因为那时候自己也要看的,而言峰那家伙想要看的话,只能委屈一些通过摄像头看个广泛乏味的监视画面了。[bsp;抬起的脸上,本应是金色的瞳孔变成了红色,而且,身上的伤痕停止了流血,本来已经断裂掉的手臂也像关了阀门的水龙头,破处变成了别的出口,从里面涌出无法形容的黑暗。 黑色的鬼爪就这样连剑带手抓起了自己的断臂,也不管拿着的姿势是多么别扭,多么诡异,只是从下往上提起,选定王的剑干脆利落的滑过了近在他眼前的我的身体。 当这么意识到之后,黄金的英灵回过了神来,看着面前的杂种。 他站在远处没有动,自己也回到原来的位置,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对方黑色的手臂以及另一只手拿着属于自己的剑,以及自己身上的异常,都告诉他,刚刚的事情确实存在。 此刻,他正在用眼睛看着自己,朱色的眼中满是嘲笑,一如之前自己看着他的神情。轻微的刺刺的感觉从身上传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发出感觉的那个部位。 刚买不久的服饰,最新流行的衣着,因为受到了自己的肯定才会穿在身上,但是,此刻能让人眼前明亮轻松的白色外套,以及凝重深幽的黑色衣服,同时多出了不对称的痕迹。 长长的裂痕从外套直直内衬,破开的衣服里,是吉尔伽美什十年前获得的肉身。 那个男人,刚刚使用剑将自己的衣服划开了,不,本身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一刀两断而挥出的剑,证据就是自己身上一道浅浅的血痕。 这就是,伤?? 从未流过血的英雄王,面对自己身上流出的红色液体,根本是连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景象。而且,如果因为自己及时躲开了所以没有受到重伤的话…… 那杂种……竟然敢破坏我的衣物??!!! 那杂种……竟然逼得我后退了??!!! 那杂种……竟然敢伤害我的这幅身体??!!! 我……竟然被这种杂种所伤????!!! 此刻,外套与内衬也咧开了大嘴对英雄王发出了无声的嘲笑,笑他竟然会被如此的宵小所伤。愤怒的红莲在吉尔伽美什的眼睛里燃烧起来。 “吭!!!”他的身上金光闪耀,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好像爆炸一样的魔力暴动,缠绕在他的身上。烟雾缭绕,再度看到他的身影时,他已经重新穿上刚刚的那身金色铠甲。 “你这家伙……”半神的头顶,黄金的光芒照耀天地,在黑暗的夜晚,这股强光似乎要逆转日夜轮回的规则,黄金的光墙如同一轮新的太阳。而它发出的每一缕日光,都是能够撕碎英灵的宝具。 关于这个小子为什么被砍手之后突然会长出一条黑色的手臂,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也不明白,但是他却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决定了,将王之财宝升高,把目标锁定在那区域,然后直接射过去。对方反抗,就把他杀成粉末。对方躲避,大范围的攻击让他无处躲避,杀成粉末。对方不动,就将他杀成粉末。 不管是谁,不管是何理由,只要对身为王的自己不敬,天地之间就没有他存在的位置。 肉片被撕开,后续的剑会把它切碎。血液喷涌而起,后续而来的剑将他溅起的血砍开,在后续的剑将分裂的血砍开,总而言之,要把它一点不剩的完全消灭在当场,连一丝痕迹都不能留下!!!情感里不再拥有理智的英雄王只有如此想法,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比魔鬼还要恐怖。 只是,面对这种攻击,“士郎”却显得轻松很多,他甚至还有闲心说话。 “哈,a che 说的对,你还真是没用呢,士郎”“卫宫士郎”不屑的仰着脸,像刚才一样对着某人说道,乱糟糟的赤红头发像是被鬼吸去了活力,从根部开始,变成了白色,以奇快的速度蔓延起来,将他的头发变成了一片白色。 “有这种身体……”他大声嗤笑着,他手上拿着的断臂轻轻一抬,拿着剑的士郎手臂飘到了半空,他抓住断臂的末端,使劲一抽,把已经有些松开的手臂揪了下来,然后黑色的手腕抓住了格格不入的黄金之剑。 黑色的泥流从黑暗形成的诡异手臂上,从握着剑柄的手掌上流动起来,好像活着蛇,急不可耐的吞噬着自己的猎物,黑色之流很快包裹住了金华的圣剑,然后发出咯的一声脆响,它的表面变成了黑色。本来闪耀光霆的外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鬼符般红光纹路的黑之剑。 不是单纯的染成了黑色而已,而是从里到外,被从“士郎”手臂中流出的黑暗完全浸染,染成了无法变回原状的黑色魔剑。 新生的黑色左手这么做的同时,右手上,他拿着刚刚英雄王砍下来的剑柄,不过因为对方刚刚急着后退,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自己手上的剑,于是这把剑就被士郎拿在手中了。 不过,他可没有想要这把剑的意思,之间一道黑色的气息从他的右手上升腾起来,被碰触的原型宝剑发出了腐蚀的声响,突然砰的一声,如易损的腐铁般碎成了粉末。 “……这样的能力,而且……”随手甩掉了受伤残渣,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对着英雄王,红色眼睛变色了,苍蓝如火的明净之眼,包含六道轮回所有戒律的通道入口,对着自己敌人,口里疯狂的大叫着,声音嘶厉的让人毛骨悚然:“拥有a che 所有的战斗技术,为什么还会被打得这么惨啊!!!” “感觉什么的只要封闭就好,既然可以关闭回路,为什么不把那种没用的东西关闭到。只要骨头还在,就能战斗,因为莫名其妙的疼痛而停止动作,你也太丢脸了吧。明明一直在成长的都是你,但是却要我这个看书的来帮你作战,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他突然凌空而起,对着不可对敌的敌人直扑而来:“仅此一次,就让我教教你,跟se vant的战斗,该怎么做!!!” 且不问士郎的啸叫,对于他这种送死上来的行为,英雄王还是非常高兴的,他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小子变成谁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对于他愿意节省时间真是太好不过了,于是,黄金的剑群瞄准了直冲上来的敌人,在对方跃起之后,再度落下来的落脚点处,在对方还没有着地之时,剑群一同射出,发出毒蛇暴起的嘶声。 “哼”“士郎”咧了咧嘴角,脚尖轻轻的点在地上,同时扬起脸来,面对着从天而降的死亡之群。 “iamthe oneofmysw od。” 他的口里飞快的吐出这句咒文。 对于魔术师而言,咒文不过是给予个人的自我暗示。他们通过咒文而改变自己的内在,按下开关,变成通电的机器,并且发现自己体内早就决定好了的魔术,藉此将它引发出来。或是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想要的状态。这咒文属于后者。 什么魔术施展起来都是一样的,只是,咏唱能让它有所差异。 那段内容最能表现魔术师的性质,除了含有发现该魔术所必要的固定关键字,咏唱的节奏也根据魔术师的喜好有所不同。 喜欢夸大、容易自我陶醉的魔术师,咏唱往往很长。不过这必须有术者本身修为作为基础才行,而且,因为过长的吟唱时间,本身就是一种究极大破绽。不过光是咏唱增长,威力也会因此增大也是事实。给予自己的暗示越强力,从自身导引出来的能力也能向上提升。 而且,如果术者本身已经尽可能的节省了吟唱的时间,但是魔术依旧悠长无比,那么,这种数个工程的魔术还是不要让它出现比较好,因为那绝对会是自己的噩梦。 “士郎”此时的吟唱能让自己身体改变的咒语,明明是长长的一句话,但是他咏唱的时间连半秒都没有。 简短而机械,同时带着某种决定性的扭曲。 瞬间,踏在地上的脚似乎缠绕着什么东西,他抬起了拿着黑剑的黑色手臂,一道黑色的纹路爬上了他的脸。 轰!!!轰,轰轰,轰!!! 蓝色的闪电,白色的闪光,金色的利芒,五花八门的色彩交织在一起,魔力纠缠着,爆炸着,升腾起的烟尘像是核的爆裂。宝具的洪流直接掩盖了白发少年的身影,比起爆炸发出的浓烟,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这种情况,只要一击应该就死了吧,无论是谁都会这么想,不过吉尔伽美什却没有停下,宝具继续疯狂的倾泻着。怒火滔天的黄金骑士想要把他的肉体每一公分都碾成无法看到的粉粒。 就在他持续释放剑群的时候,一道长烟从巨团的烟雾中喷射出来,顶端还带着一丝光泽,像一枚被炸飞的火箭,滑动着,扭曲着,正是对着他逼迫而来。 黑光。 “什么……” 黄金的王者拿出了一柄宝剑拦在头顶,抵挡着这股不明的东西。 噔!的一声闷响,沉重的钢铁交鸣声中,吉尔伽美什抬起的眼睛中,映出的是不可思议的卫宫士郎的模样。 衣着破烂不堪,烧灼未灭的火星与白色青烟遍布全身,而且,在这上面,还有些别的东西。 明晃晃的宝具戳穿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左腿上有两把剑,右肩上有个穿过的血洞,而在黑色的异形之手上,更是插满了刀剑。不过,这些插在黑色鬼手上的宝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着,跟见了王水的铁器,飞速的溶解,变成流体滴落在地上。 嘶嘶!!滴落在地的宝具之水,发出让人骨头发热的怪声。黑色的王者之剑,与英雄王的宝具撞击在一起,然后因为力道相互抵制而满是咯咯的响声。 理应被完全切成碎片的人突然以另一种姿态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即使是英雄王也有些吃惊了。 从没见过这种景象的吉尔伽美什,面对这个突然转变成另一个人的杂种,怒声道:“你……” 但是“士郎”完全没有听他话的意思,黑色的纹路蔓延至他的脸上,甚至有一部分爬入了他的眼睛。他歪斜的勾着嘴角,蜈蚣型的黑之体切碎了士郎脸的实感,那绝对不是卫宫士郎拥有的表情。 他在笑,同时口中挺轻吐出了一个词:“cali u n。” 对于这把剑的名字为何要在他的口中特意提出,黄金的骑士有些无法理解,但是突然燃放起的黑色光泽提醒了他原因。 这是…… 真名解放,黑色的光在连士郎手臂粗都没有的剑上爆发出来,本来还跟王之财宝其中一柄撞得吱吱直响的石中剑,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同时也扭曲起来,黑色的光流想、像一个噬人的黑洞,释放自己的威力,将光芒耀眼的黄金骑士也吞了进去。 “轰!!!” 比起之前藉此都要剧烈的响动撼动着大地,被揭掉了地皮的大地崩裂开来,深深的裂缝延伸遥远,把整个地带变成了蜘蛛网型。 黑色的光比黄金之强更像是太阳,不过却是被吞噬了的,日蚀状态下的太阳。黑色的光团在扭动,暴涨,凝缩,破坏的威力催动着周围的环境,但是因为这个地方早就被爆炸的旋风搅得凌乱不堪,周围的碎石碎片到处活动,甚至有种周围的东西被往里吸的感觉。 就在这时,黄金的影子出现了。 吉尔伽美什突然从爆发的黑光中跳了出来,金色的铠靴踩在焦黑的土地上,却因为停不住身体而滑动起来。一只手捂着脸,阻挡着身上唯一一处没有铠甲守护的地方不受伤害。终于,他脚下奋力一踏,金色的铠甲深深陷入了地面,将地面摧残出一道长长的深痕,这才勉强停下来。 此刻的黄金骑士已经没有了最初的从容与镇定,他的身形不稳,狼狈不堪,全身上下的铠甲都冒着丝丝的黑气,明显是被刚刚的黑光腐蚀的原因。 眼看面前的敌人不在攻击距离了,“士郎”也不停留,想要抽身退去,不过已经放出的攻击不能让它随意丢在这块马上要战斗的土地上,所以他直接就把黑色的光流甩了出去,同时借助石中剑这股强大的后座力,士郎向后一跳,蹦回了原地。 “咚!!” 可是,就在他落地之后,远处的海流处,突然发出了一阵高大的巨浪。高达数十米的浪潮告诉了他王者之剑的威容。 “只要精确地开动腿部肌肉的回路,速度就可以加快。而且根本没必要把魔术回路全开,一小部分就足以战斗了,本来你的魔术就没一个需要开启这么庞大的回路的,这么做不死才怪哩”“士郎”告诉着自己刚刚全开魔术回路造成被砍成那样是你活该,同时补充了一句:“这是第一课,记住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刚躲开了大部分的宝具,只因为速度稍微快上一点,所以没变成乱串烧。 斜视了一眼那把剑造成的后果,吉尔伽美什咬着牙瞪着士郎:“那把剑,你……” 这时,他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扬起的笑脸第一次是对英雄王的。 “竟然没受伤”伸出黑色的手,他看着上面已经要融尽的剑体,伸手甩了甩,宝具像果冻一样摔落在地上。“士郎”上下打量了一番黄金骑士:“哦,及时拿出了防御型的东西吗,但是只此一件可不行啊,cali u n全开的威力可是连你的铠甲都劈得碎的,下次可要多准备几面盾牌啊。” 黄金英灵因为这句调侃,眉头撞在了一起,他几乎是要咬碎了牙齿,不再问他为什么能够释放他人宝具的力量,虽然刚刚他明显是呼唤石中剑真名而发动了宝具,不过…… 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第一次被人如此伤害,第一次被人当成猴子耍!!! “死——————!!!” 只有一个字能够能够描述英雄王现在的心情,他身后再度燃起了金墙,金色的涡流激荡着,显示着他心中的电闪雷鸣。 哼,没用的!对于如此简单就会被激怒的家伙,对付他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士郎”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起来。 诧异的低下头,看着被三柄剑戳穿的腿,他恍然大悟,顿时厌恶的一翻白眼。眼前暴走的英雄王,已经是要发射宝具了,这次他恐怕不会再把剑往地上射,让烟雾阻挡自己的视线。而是直冲冲的打过来,因为直冲过来的剑不会因为炸裂地面而产生烟尘,他是想用肉眼看着自己被无数的剑炸碎的血雾吧。 防御的宝具也有,但是使用了下一步的攻势就会瘫痪,所以必须要用攻击型的宝具互拼,然后占到一个机会才行,既然如此,那就必须是威力十分强大的宝具才行。想到这里,“士郎”眉头一挑,又咧嘴笑了。 甚至不用查找,他自己就想到了一个宝具。 黄金的宝具已经开始发射了,死亡的绝音,在被光辉照亮的黑夜中充满,无数原型的武装撕开了空气,直冲过来。 “t aceon。” 用腔调完全不同的声音,白发赤眼的男人把左手上的黑剑交到右手上,左手高高举起,像是托住什么从天而降之物,然后由右手把剑插入地面,同时,左手上投影的武器也成型了。 高举的手腕上,黑色的光芒凝成了实体,最终形成了一柄庞大的异物。 没有任何华美的姿态,也没有锐利的锋刃,粗糙的表面就连小孩子的刻画都比较柔和吧,一人高的巨物,如同劣质品的武器被黑色的手腕高举着,扭动起来。 那是英雄王宝库之中绝对没有的武器,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块基石而已。 狂躁的斧剑被甚至可能没自己高的人挥舞着,充满了异常的震慑感,赤眼的“卫宫士郎”就拿着这柄狂战士的武装迎对着。 “瞧吧,跟你与be se ke 战斗时那副烂透了的状况不同,这才是它真正的使用方法”不用右手,只用左臂,黑色的浓腕像是有千钧之力,简单轻松却又踏沙无痕的挥动了手上的石器。 “ninelives!!!!” 瞬间,狂躁的剑风从斧剑上释放而出,但是却被强迫的挤压着,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束缚包裹着它,让一击就可以开山劈石的一击,只能按照分好的轨道,分成上百道利箭。 没有弓弦也没有箭矢,斧刃上面变得模糊了,同时也火光四溅,上百无形之矢撞击着夜晚寒冷僵硬的空气,发出磅礴的碎响!!! 本身没有任何附属能力的斧剑,但是因为其上拥有最强肉搏的战士,海克里斯的零星记忆,只是重现它,就可释放如此强大的威力,开山劈石的力量,对着直冲而来的王之财宝,它的呼啸就是它的真名。 名字叫做射杀百头。跨过神都要恐惧的十二道试炼,凝聚在肉体,任何武器都能拿来使用的奇迹之招。 “▂▃▄▅▆▇█”重叠交织的声音已经失去了意义,沉重的斧剑陷入癫狂,整个空间内充斥着已经变成超音波的声音,这个时候,如果有蝙蝠路过的话,大概会被震死的,人类没有这种听觉,真是幸运啊。 不过,接下来就是人类耳朵能够捕捉到的声音了。 吭——!!! 气流变成了巨浪,金白的光流相互缠绕,电流分解着空气,两股绝强的威力相撞下,甚至连天空都因为害怕这股声威而变得浑浊起来。 不过,狂风形成的箭矢毫不弱于乌鲁克王的宝物,相互碰撞之下,竟然连一柄剑突破过来的都没有,相反,全部都被吹飞了。 曾经一击之下,就把上百头狼完全击杀,那是se vantbe se ke 最后一次使用射杀百头,但是没有想到这样与宝具相撞也可以将对方的攻击完全抵御,本来他还指望着靠击偏一部分来袭的宝具,让它们自相碰撞,打乱这一波攻击。 天空之上,上下翻转的数道宝具,上面照应着黄金a che 吃惊的眼光。数把宝具坠落在他身边,他感到不可理喻。明明是渣滓罢了,为什么可以抵抗自己的攻击。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因为刚刚对方就是趁着烟雾的阻挡,所以突袭了过来,这次可不能再出现那种事了。英灵敏锐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暴起的烟墙。 不过,他马上就感到了异样。 天空中本来在不断掉落的宝具没有几柄被破坏掉,但是在这其中,混杂着一个并非宝具的东西。 抬头看向天空,英雄王已经不知今晚第几次感到惊异了。 黑色手臂的“士郎”此刻从天而降,他像是踏浪的好手,脚下踩着某个东西,右手拿着黑色的剑,乘着冰寒的夜气而下。 本来他就没有打算用射杀百头能够抵消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只是希望能够降低对方的攻击罢了,但是没有想到海克里斯的力量如此强大,只是模仿而已,就将王之财宝一轮的攻击完全破坏。不过这样正好,让他有机会了。 左手上依旧拿着异形的斧剑,“士郎”哼了一声,更多黑色的泥流从断腕处流转出来,包裹住了新生的黑肢,顿时黑色鬼手猛的涨大了几分,变成了与身体不相称,变得可以拖地般长的巨大肢体。但是他拖动着这个肢体,却没有任何别扭的感觉,而是跟正常的手臂一样灵巧异常,他举起左臂,将刚刚发出绝招的斧刃对着地面使劲磕下。 焦臭的地面瞬间击开,他的身体因为绷得紧紧的。人如果站在翘翘板上,然后另一面有个很重的东西砸中,这边就会飞起来,而“士郎”就是利用这个翘板原理。因为没有另一个东西帮他翘飞,他就模仿这一过程,猛砸地面的斧剑就是翘板,而使用能够举起一百吨重的力气让翘板的另一头沉沉坠落,把这边不到一百千克的东西翘飞起来实在是容易之极,所以他简单轻松的飞了起来。 不过,他要的可不是飞那么简单,还要一个滑翔工具。 于是乎,他握着沉重的斧剑,几乎要把黑色的手腕和它融合在一起了,然后一百吨的力量下,他砸入了地面的斧剑也被他拉了出来,带入了飞起来的高空。虽然力气再大的人都无法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但是他只是借用一个工具,然后把工具也带起来了。 面带黑纹的白发人在宝具掩盖住的高空反转身体,将自己的身体翻上了斧剑的平面,把它当成了滑翔板,向下冲击而去。冲击的目标,就是吉尔伽美什。 “第三点,力量这种东西啊,并不仅限于破坏,金钱美色什么的全都是力量,破坏不过是最容易的东西而已,而且,只要运用的巧妙就好,再小的力量也能压制最强的实力,接下来给你看看演示”滑翔手如此自语。 不过,对于这样丢石头般的做法还会中招,英雄王的颜面可要扫地了。 “太慢了,发疯也要有个限度啊,混帐!!”黄金的墙壁后仰了,像是调整好角度的导弹车,剑戟的锋锐再度冒出,直接对着半空中的“士郎”飞射过去。 确实太慢了,沉重的斧剑下落的速度,自然比不上以音速飞驰的宝具,所以比起斧剑滑翔机先撞上吉尔伽美什,他会先被刺穿。而且,在半空中,没有借力之物,即使他从斧剑上跳开了,之后下落的缓慢速度,就是他死亡的速度。 不过,这也不用担心。 没有自己力量,只靠外在装备的人,面对这种人,最好对付了。变成别人的士郎此刻充满自信的笑看着死亡的尖角。 “lo——aias!!!” 用不亚于箭矢尖啸的吼声,他如此喊着,幽鬼的爪上,燃起了一道黑色的莲火。 一把把宝具直接撞了上去,但是却被黑色的莲花挡住,半透明的黑之墙,带着绝对不容否决的态度,将一柄柄来访的剑戟阻拦在外,没有一柄得到它的允许。 “呃……” “哈哈哈哈哈哈……”能够看到美索不达米亚的魔人也变得如此呆滞,“士郎”真是难以忍受这种比任何娱乐都要畅快的快感,张大嘴巴发出尖锐的大笑之声。 沉重的斧剑如陨星坠地,英雄王在最后一刻向后急退,躲开了爆炸般的撞击。 不过,攻势可没有因此停止。 一个残忍的鬼影从烟雾中突袭而出,他的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对着英雄王的两侧丢出,但是并没有击中什么,只是击中了地面而已。这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而且,“卫宫士郎”也没有给他机会。 黑色的手腕恢复了原状,与右手一同握着黑色的王之剑,“卫宫士郎”用一种诡异的姿态冲了过来,速度非常之快,本来应该被击穿的腿部好像没事似的,拿出了人类不曾拥有的速度与姿态。 他奔跑着,扭动着,手腕变得不像是人类的肢体,旋转着挥舞着手上的黑剑。 一道黑光从中飞射出来,正是黑之剑的魔光,不过发出一招之后,士郎突然脚下一歪,整个人向旁边倒去……身体倒转了,他不知如何掌握的平衡,整个身体以头为中心,保持原位置的倒转过来。 又一道黑光放了出来,本来直着发射的力量现在因为主人处在旋转的状态,手臂更加旋转的状态下,变成了一卷螺旋的光流。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高一低,两道残月与旋风般的黑之斩呈夹攻之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对着金色的敌人袭去,像是两条毒龙。看它们几近交织在一起的形态,甚至让人认为这是不是某种地狱里面爬出的异形怪物。 从宝库里面拿出盾牌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不管怎么样,光总是比手要快,所以现在的这种时候,要做的应该是躲闪。 于是,金色的王者向右一闪,脚下踏着已经百经摧残的泥土,打算离开攻击会破坏的范围。结果,金色的铠甲陷入了地面。 “什……”看着突然就低下去的土地,还有已经陷进去的右脚,黄金英灵的眼睛里满是不信。 即使身高一米八以上,加上铠甲好了,他的体重一定不会超过两百千克,但是,踩在这种结实的土地上,右脚竟然陷入地面,直至膝盖,这是为什么,而且,之前一直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这是为什么?? 他自然是不知道刚刚“士郎”刚刚丢出去的两柄投影小刀准确的击中了他周围地面的两个死之点,把地面杀死了。他更不知道现在一脸兴奋冲过来的那个男人的脸上,比鬼火还要诡异的眼睛,名字叫做直死的魔眼。 等等,那个家伙……醒悟过来的英雄王突然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同时,他感到背后有比厉鬼更加恶寒的东西。 有个人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让他把脚拔了出来,不过,也让他直接向两条黑龙的口冲了过去。转过眼睛,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杂种冲自己涎笑着,然后手上黑色的鬼剑向下一挥。 三道黑光冲击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无法直视的明亮光团,明明是黑色的光,但是在这夜晚,却有不可思议的无比清晰,就像明亮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强光。 光在奔流,光在咆哮,就算excali u 的力量如何强大,但是一击之下,比起这精度不如它的cali u n的三击,还是后者比较强吧。此刻三面环绕的黑之洪流冲击在一起,相互毫不退让,明明都是绝强的威力,却又想挤进这个狭小的空间之内,于是只能相互冲突,虽然没有可以对周围造成伤害的意思,但是周围的土地却开始崩坏,黑色的力量,最终化为冲天而起的黑柱。 如果之前黄金骑士的光辉照亮了夜空,那么现在,黑色手臂的魔术师则又染黑了天空。 在光流激突的外围,“卫宫士郎”看着黑色的光柱,他站在那里,神情看起来既兴奋又满意:“嗯,虽说是帮你忙,但是我还要谢谢你呢,你让我体会到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他抬起鬼魂般的左臂,畅快的大笑起来:“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我不得不说,拥有这力量,真的很爽!!!” 忽然,他神色一凛,本来垂着的手猛的挥动起来,手上的剑舞动如风。 铛铛!! 两柄撕开黑色光柱的剑被他击落下来,“卫宫士郎”眯起眼睛看着撕开的光柱,发现一道闪光的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身受魔剑三击依旧不死的半神,此刻撕开了那股攻击,从里面走了出来。 本来威容闪耀的铠甲此刻不符往日的光泽,到处是可怕的伤痕与污迹,有些地方变得粉碎,有些位置则开始剥落,咔啦咔啦的往下掉,看起来就像是化多了装的戏子脸上掉下来的粉盖那般可笑。 因为有这身铠甲所以没死吗,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受伤,金色头发中央,一道红色的痕迹直流而下,分开了英雄王的面颊,让他的额头上看起来像是生出了第三只眼,无限的狰狞恐怖。 “哦,还没死吗,那件铠甲似乎没那么强吧,而且你也没有时间拿出……”“士郎”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你是把宝库的门当成盾牌了吗,确实这样的话能够勉强挡住那两击,剩下的靠这铠甲和能躲多远的运气了吗?你还真是好运的家伙呢。” 确实,这位前代从者确实是这么做的,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任何像样的防御,只能勉强在背后张开王之财宝,黄金涡流代替盾牌,替他防御了其中两道光,自己则靠着铠甲的优越性与肉体的强度而勉强抵抗了前面的那道。 但是他的宝具,名为王之财宝的仓则受到了损坏,一时间大批量的剑雨无法释放了,像刚刚那样两把虽不是极限,但是一次最多也不过十把了。而且,想要恢复原状,需要一段时间。 看着身上开始崩溃的铠甲,那掉落的残片,吉尔伽美什感到那剥落的不是铠甲,而是自己的外形。 这个家伙…… 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体,se vant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明明使用了自己的财宝对付他,但是他却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抵抗自己的攻击,甚至还伤害到了自己的身体,这个从来都没有伤到的存在,就连神之公牛,都只能在自己的手下毫无反抗的束手就擒,这个家伙…… “了不起呢”看着身上第一次崩溃的铠甲,也不知处于何等心态,英雄王这么低声说了一句。那是绝对不带任何感情,温度的声音,只是因为要杀戮而彻底放开情感的至极话语。 “啊?” “即使面对神也未曾让我如此失态,但是你虽是个小丑,却能让我到达极限”英雄王的眼睛死死的锁定着白发的敌人,曾经睥睨神灵的眼神此刻更是表明了他心中的想法:“你想要何等结局,杂种!!!” “杂种?”听到这种称呼,“士郎”愣了愣,随后大笑起来。 “说得好,说得好”他毫不在意英雄王的侮辱,反而拍掌笑起来,看起来倒像是得到了无上的褒奖。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几近崩溃,对于面前这个敌人到最后依旧还能保持笑脸,他的心中已经无法在保持一份的理智,即使马上会因为陷入疯狂而毁灭世界,但是现在,他也一定要把这个家伙连起源至未来都完全消灭。 “啊,别生气别生气,我真的是在高兴,得到这种夸奖实在太好了”他推了推手,舔着脸笑着:“我的话,知道你想说什么。” “人类是无可救药的,不认识牺牲就不知生命的可贵,却又在骨子里一直保持着比任何种族都要强烈的杀戮欲望,一边杀戮,一边讴歌生命的光辉,虚伪恶心。如果一直都是保持杀戮天性的野兽就好了,但是却又非要混杂上其他的东西,高贵,尊严,信仰,尊重……啊,当然,还有虚伪,狠毒,野心等等,本就是聪明一些的野兽,最终却要掺杂其他的东西,到最后弄成四不像,反而成了杂种,对吧。” 英雄王的表情似乎动了动,没有回答,只是眯起眼睛看着他。 “就算是骨肉至亲都能下手杀去,一旦发展处一点新型的物品就会立刻往武器方面发展,石头,火,弓弩,钢铁,火药,电脑,基因技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戮的天性而不停的使用其他的东西来帮忙,却完全不把本身的天性放在守卫,而是利用其他的情感。杀人者爱护自己的家庭,毁灭者被称为英雄,只要是跟自己无关就可以毫不客气的除掉。王朝的变更,权位的更迭,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他人的血液,他人的怨恨,他人的哀叹,他人的冤魂附在身上。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混杂的杂种的存在。神灵更是杀戮到极限的存在。如果为了杀戮而杀戮那还好,但是因为其他之物而只知道不停杀戮,人类一直在进化,却连最初的野性也无法驱逐。明明有理性却还摆脱不了禽兽的天性,跟人兽杂交的杂种没有任何区别,对吧。” “但是,这又有何不可?”白色头发的“士郎”突然反问了一句。 “人类就是因为如此,人类比任何野兽都要残忍!!”他伸出手臂,一脸得色:“人类就是因为一直拥有这股残忍的杀戮,才能够立足于世。因为想要杀死别人,人类才会不停研制武器,自我也在不停进化,越是有理性的人对于杀戮就越是渴望。也因此才能活下来,没有爪子,没有利齿,没有坚强的身体,连护体的人类能够在狮虎狼豹中脱颖而出,那不就是因为人类就是这种理性与野性的杂种吗!!” 他几乎是赞美的喊了起来:“正因为是杂种,才会创造出比任何种族都要灿烂的文明,如果跟不上时代,只会立刻毁灭,你的时代便是如此呢,英雄王!!所以你绝对不可能赢我的,鄙视杂种的你,是赢不了身为杂种的我的。杂种,才是最强的!!在鄙视这个称呼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即使穿得再怎么流行,你也不过是个过时的乡巴佬而已!!” (昨天那章章数写错了,现在改过来,还有就是最近一直比较忙,直到临近星期六星期天才有时间更,所以下一次更新是星期几我都不知道了,请大家谅解一下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三次魔法内的战斗 夜深人静,城市的人类已经陷入深眠,除了某些居住在新都与深山镇交界处的稀少用户因为听到非正常的声音而惴惴不安的睁着眼,因为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有非人的存在正在你争我夺的厮杀。 而且,还有向那非人的存在前进的人。[bsp;跟长长的靴筒这种寒冷地带才会穿着的服饰不同的,是修长的黑色衣着,袖口与胸前都有十字表明这个人是名神职者,信仰上帝之名。不过,白色的翻边衣领一直延伸到背后,白色背襟与与修长的法衣结合起来,让人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神父还是修女。 不过,她倒是没有佩戴头纱,法衣也不正规,所以既不是神父,也非修女,跟这些自愿充当神灵的提线木偶不同,她可不是那种温和的生物,本质上更接近于枪支这种无机物,是毫不在乎身份的某些神职杀手中的其中一员。 魔术协会的死敌,圣堂教会内也被排挤的小组织,跟圣杯战争参加人数相同的组织,埋葬机关的其中一人。 被誉为弓之名的异端处刑者,不过最近在组织里开始不受欢迎的女人,名字叫做,ciel吧。 对,是这个名字。 此时,踏过黑夜的黑衣身影朝着发出黑暗气息的地方前进,短发女人的脸受到风的切割,冰冷僵硬,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会因为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清秀的面颊遭受寒风如此摧残而诅咒寒冷吧,不过她本人却没有因为这个而产生情绪上的变动。 她脸上的唯一能够表明情绪的表情,就是皱着眉头。 ciel感到焦躁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在刚刚,她感受到了这个城市里面不安定的魔力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股令人厌恶的感觉,不是正常之物。 虽然这个城市现在已经不能用常理定义,但是跟那些比起来,这种令人憎恶的质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魔力动荡都要让她感到不安。曾经拥有不死性,因此与无数超过自己数倍,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强大的异端交手过,但是都未曾像现在让ciel感到紧张。 那股气息,在感觉到它具体位置的时候,ciel的皮肤就已经浮满颗粒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诅咒与怨念交织在一起,让她这个最恐怖的机关的人都感到恐惧。而且,她能了解,那力量还只是稍微露出了一个非常小的触角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抱着这样的疑问,她前往这股气息出现的地方。越是接近,越是感到恶寒,寒毛似乎都要害怕的从毛孔里面脱离了,她咬着牙齿,加快了脚步。 “嗯?”忽然,ciel的眼睛看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 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面黑色的镜子。而且是在黑夜之中也能够感觉到它黑暗无比,感觉就像没有尽头的地狱深渊。 “那是……什么?”一道黑幕静静的立在夜晚的高空,在一座高楼顶端,在地面奔跑的ciel眼光略过两条马路,看着那个无法理解的东西。它在前面发出气息的斜对面,直到看到它之前,ciel都没有察觉到那里有这样一个东西,她考虑了一下,决定到那个地方看看,而且高楼也可俯视黑暗气息的出现地。 星星的闪光让她停下了脚步,久经战斗锻炼出来的直觉,让她的眼睛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脱弦的箭矢,以飞快的控制能力,她把踏出的一脚重重踩在地面上,强制身体向后倒退。 “砰!” 目光确认刺在自己前行路上之物时,经历过千百次异常的神灵代理人感到了一阵愕然,毕竟像这么一柄白柄银头的三叉戟还真是第一次见,比起触手雾影黑光粘液这些相对正常的东西而言,三叉戟这玩意儿还真是普通到家了——就在时候,ciel听到了偷袭者的声音。 “咦?”是惊讶的声音。 她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对面电线杆上的一个黑白相间的男人,刚刚的攻击就是他发出的。 这是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白发碳肤,白色外套趁着黑色的衣服,灰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充满了惊愕的神情,明明先动手的人是他,可是他自己却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发起呆来。 敌人,从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她就直接把他认识成敌人的存在了。 双手伸直,左右个三把t型的柄倒悬着从袖口滑入了她的手中,她熟练的将其夹住,顿时,本来古木般的短柄上,镜色的流体呈现了,它们好像野兽的利爪,从手指缝间伸了出来,最终变成进一米的利刃。 看到黑键从女性的手中缓缓出现,白色衣着的男人眼睛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倒吸了口气。 对于这个本来被他认为可能是ride 或是caste 的黑袍女人,攻击了之后才发现这完全是个不认识的家伙。他刚刚在观看卫宫士郎大战金闪闪,可是刚看了个开头,就感觉到有人在迅速接近这片区域。他本以为是卫宫宅的se vant感受到了士郎的危险,所以跑了过来,不想让她们打扰那一局面所以跑过来阻挠,可是这个人他完全不认识啊。而且,手上拿着黑键,她应该是教会的,跟言峰有什么联系不成。 他自然不知道对方是比言峰绮礼高了多级的埋葬机关,跟她相比绮礼简直弱爆了。更不知道现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埋葬机关还有死徒真祖外加两名无敌杀人鬼,只是现在看到这个女人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白色的弓兵就明白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是自己这边先攻击他们的,而且还无缘无故的。不过对方如果一定要上前去,为避免意外,他一定会和这女人动手的。 虽然想交涉一下,避免战斗,让她调转方向离开,可是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可能。 一张脸长的挺可爱的,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眼神怎么比手上的黑键还刺人啊。被那冰冷的眼神盯着,白a che 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阴暗的夜晚,女性的处刑者翻着眼睛看着高处的阻拦者,灰蓝色的眼睛无比明亮:“你是谁?为什么挡我的路?” 听到这个声音,阻拦者忽然眼前一亮,然后他看了看天上的月,扬起了嘴角,在此时此刻,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答。 “是谁?”他似乎自己也有些疑惑,随后无奈的冲ciel笑了笑:“我,没有名字啊!!” 这个回答并不让ciel感到意外,敌人不报身份隐藏在暗处也不是第一回了。既然他拦在自己前面,那么自己就必须要除掉他,因为前面又必须要确认的事情。 发现异端,确认异端,解决异端,并且不让异端造成的影响被世人知道,这就是埋葬机关要做的事。 现在,弓之女双手抬起,手指移动,黑键好似苍鹰张开的羽翼,她已经打算不开口知会直接动手了。 对于阻拦者,不管是什么都要斩尽杀绝。 面对比冬夜更寒的剑锋,比剑锋更加冰冷的杀气,白色弓兵的脸颊抖了抖。 “那个,我能说句话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本来我以为会是别人来的,但是没想到是不认识的人,刚刚攻击你也是因为这误会,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你的目的似乎是前面的事呢,现在那里正在发生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他还是想避免战斗,因为不知道何时就会发生自己必须要注意的事情,他不希望错过。 他的话让ciel眉毛挑了挑,不是因为他的提案,而是因为他话里的内容,似乎知道些情况。 “那里发生了什么?”她问。 就在她话音刚落,男人身后突然飞起了一条黑龙。 黑色的光龙带着炸裂的声响,从她看不见的远处地面上直冲天际,漂浮在城市上空的寒气被它一驱而散,夜晚的星辰都被它的巨口吞噬了,变成了一块完全黑暗的天空。 因为这异象而睁大眼睛的ciel,同时听到了这男人的回答。 “我的诞生!!”白色外套的阻拦者高兴的眯起眼睛,愉快的与她分享这个时刻。 黑色之光下映照的男人的脸,已经不是人类应有的快乐笑容。 “诞生……”ciel重复了一下这句话,想象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惊慌在她体内迅速沸腾起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躯,释放出能让地面结霜的杀气。 感觉到了这股杀意,白色衣服的男人眼神变得失望了:“哦,看起来交涉失败了呢。”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了手指,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 以为那是某种攻击的意思,女处刑者飞腾而起,双手交错,对着天上的敌人侧了一下,然后从别的方向冲了上去。他打响指可能是某种攻击的前奏,所以在事先躲闪一下比较好。 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放什么攻击,ciel全神以对,但是这个拦路者完全没有释放什么攻击,他自身没有产生任何变化,只是,在他背后的远处,斜对面的那个黑色之墙,扩散了。 游戏机大家都玩过,最早的那种事格子形成的网状,有时候可以看到黑色的格子扩大占满整个屏幕。此刻,黑色的门猛然结起了黑色的网路,无数黑色的方格从它上面扩散出来,暴走似的增殖。 “什……”女处刑者无法理解这股异象,只是看到自己的脚下,黑色已经将地面吞没,可是在她抽身后退之际,却发现巨大的轮廓席卷了天空大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了女处刑者的背后。明明是黑暗,速度反而像光。黑色的方格像砖头般叠在了一起,将光明拒绝在外,女处刑者陷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 竖起全身的神经过了一秒,她的眼睛没有适应黑暗,只能说明这个地方不再是正常的空间。而且,她感觉到,虽然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但是,这个地方,似乎有种速度感。 并非周围有东西在动,而是这个空间本身,似乎就在告诉的运作着,她处在空间当中感觉不清楚,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感觉。 这是那个家伙的能力吗?ciel咬牙想着,就在这时,不见光明的虚空中传来不知名敌人的声音。 “抱歉,因为我的时间很紧迫,不可能跟你在那个地方慢慢玩,也太显眼了,所以,把地点放在这里比较安全,希望你的谅解”对方有些抱歉的说。 随后,周围的黑暗开始扭曲了,明亮的景象一点一点的呈现出来。 本来在夜晚的冬木市,让人寒冷的空气在被黑暗侵蚀之后就消失了,可是,此刻温度却在不和规律的提升起来,ciel的眼前也开始出现了一片灰白之色,干燥酷热的大地,天上的太阳释放出类似辐射的灼眼之光,照的人心中发苦,吸入一口气,感觉就像吸进了玻璃渣,刺得气管都疼。 脚下的黑暗下陷了,网格般的方块迅速消融,重新化作黑色的门立在干旱的某处,ciel的靴子踏入一片灰白土地之上。 模糊的沙砾上带着点点像锯齿条般的墨色萎缩植物,早就干死了。眼前吹着的风是滚烫的气流,地面上的沙砾都被带起来,撞击着她的脸。远处还看得见像白蚁巢一样的石峰,天晓得如果这地方没有风沙的话,它没有被吹蚀的话会是多大——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不是冬木市所在,而是某个气候炎热,极度干旱的稀人区。 这不是幻觉,脚下踩着的土地告诉她这是真实的,只是十秒钟之前还在冬木市,现在则来到了只能致人死地的无人区,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只能告诉ciel一件事…… “这是……”因为这个异象导致的埋葬机关心理变化,ciel的眼睛里已经带着凶光了,她转过身来,对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几乎咬牙切齿:“我可没有听说过啊,这里的魔术师当中有这么需要抹除的异端啊!!!” 魔术师,能够将自己研习的魔术,通过某种形式展现出来,介入到世界当中,与此同时,最顶级的可以用它替换世界,以心象风景的模式,把自己心中所有,自己最擅长的魔术释放出来,暂时性的侵蚀世界,这个魔术被称之为做固有结界,身为魔术师能够拥有的最大禁咒。而且,这在万千魔术师中,能做到的不过寥寥数人。 在言峰教会那里,她从监督者那里得到圣杯战争参加者的情报,但是没有什么能够看得上眼的人物,除了那个巴泽特?弗拉马尔加比较棘手之外,其他的都是会被她一剑秒杀的人物,此刻,这个情景虽然有些不对劲,可是毫无疑问是这种魔术才能做到的。 白色的弓兵站在那里,衣襟因为灼热的气流而有些微微升腾,听到教会人员的问题,他平静的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了解对方把这个理解成为固有结界的他有些无奈的回答:“这不是我的心象风景,而是地球某个干旱的区域,最近因为气候实在太过炎热,所以居民只能被迫迁居,我最后行走到的地方就是这里,回去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上。因为你无论如何都要战斗的样子,就先把你召过来了。本来这里就是为了拖延某些人的,没想到会对陌生人使用。” “嗯?好奇怪啊,明明做到了其他魔术师做不到的事情,自己本身却否认,为什么?现在担心封印指定是否有些太过迟了?”对魔术师毫无好感的教会人员冷笑着。 “不,不是啊”感觉对方误解的越来越严重,白色的弓兵几乎是苦笑了:“我说了这不是固有结界,本来我的固有结界就不是这个样子,这个只是我第三次使用魔法打开的通道而已,只是因为还没有关闭,所以目前还能自由进出,不是你所想的侵蚀世界,我只是把你还有空气包裹了进去。” “魔法……”突然蹦出的这种语句让人不禁膛目结舌,ciel一时间也不禁愣住了,她的眼神变幻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是这种有幽默感的人呢”她瞬间恢复了原状,嘲讽的看着白色的骑士:“魔法,别笑死人了,确实拥有奇特力量的人有时候可能产生自己无法抵抗的优越感,因而迷失自己,忘记了魔法与魔术的界限。可是如果你真的能够达到魔法的领域的话,我已经无法站在你面前了。” 自古以来,魔术师都是为了能够达到外侧之地,拥有一切事物起因,一切事物结局,所有的解释的所有地,开始与终结之地这个地方而不停往过去前进的。曾经到过根源之涡这个地方的存在,残存下来了某种能够达到的方式。于是乎,现代的魔术师都为了能够做到能达到根源之涡这道路而不停努力着,最接近的就是拥有固有结界的人。拥有这个的人,不是用魔术替换世界,而是用魔术更改世界了,不过,这个已经不叫魔术,而叫做魔法了。 此刻,世界上所有魔术师都在呕心沥血,不知道试验而在不知名的暗地里害死了多少人的时候,在这个明显的城市中,有个人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在使用魔法,还第三次了,当真是恬不知耻,就连对魔术师没有好感的ciel都替魔术师鄙视他了。 “不相信就算了”白a che 耸了耸肩,显然对这些无所谓,随后,他的眼神盯上了ciel:“但是,在这里无论怎样战斗,我都不用担心时间的消耗,因为随时我都可以回到刚刚过来的那一分钟,既然你想战斗,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 自大的魔术师的双手抬起,黑色与白色的螺旋在他手上凝聚成型,随后,两柄造型相同颜色相反的武器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看到这景象,ciel再度嘲笑起来:“投影吗,哼,既然有魔法为什么还要用剑战斗,因为我拿着武器吗?” “次数限制,次数限制啦,我的魔法可不是随便就使用的”白色弓兵拿着剑柄挠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而且……” 黑色的教袍已经扬起,为他挡住了恶毒的太阳,防止他的皮肤变成黑的看不出人样。而且,还准备用手上冰冷的黑键为他降温。ciel已经不打算跟他啰嗦了,有事情需要确认,遭到阻拦之后,对方只会拖延时间,那么就由他她先出手吧,不管是固有结界还是什么都好,二十七祖中每个人都会类似或是比这更强的招式,她早就看腻了。至于魔法……这种妄言只要杀了这个狂妄的男人就终结了。 黑键之锋的直线延伸处,男人的目光从干将的下面射了上来,灰色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打算给自己脑袋开三个洞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不然……” 突然转换成阴冷的声调,在男人的背后出现的是冰冷的锋华。 突然就发出的攻击使的ciel心中一凛,在眼睛确认之前,已经收起右手,同时左手交错,双手六把黑键变化成盾,成网型拦在她身前。 在黑键缝隙中,明亮的刀刃自下而上斜射上来,快的像离弦的箭。 不行,在空中无法加速也无法借力闪避,这个速度,躲不开……所以ciel只能在瞬间把黑键当成盾牌使用。 “会死的很惨的哦!!”让人感觉后脊被抽掉的声音。 这声音让她的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不,不是他声音的缘故,只是在他发出声音的时候,十来柄剑陡然出现并以离弦之势对着她直击而上,其中一柄剑穿过了双层的黑键阻挡,直达自己胸口。此刻断了的剑刃还在慢慢的在空气中晃动,ciel看来竟像是水里的游鱼。 “b okenphantasm!!” 黑色的眼睛里,ciel看到的是原子加速的光芒。 “轰!!!” 爆裂的气流在热浪中流转,白色弓兵伸手砍开了就要扑上自己身体的灰烟,笑着看着天上的烟火。 真是笨蛋,连敌人的能力都不清楚就贸然攻击,这无论是谁都是大忌啊。 因为拿着剑就会是跟你互砍吗,连枪都过时的时代,谁会这么白痴啊。而且,就算已经面对攻击,如果事先知道那是宝具的话,应该就不会防御而是舍弃一只手或脚也要闪开吧。不过,这已经来……“啊?” 然而,火红的辉光中,爆炸碎片的长流下,有道不合常理的长烟超过碎片飘落速度延伸到了数十米外的地面。 长烟散去,白色弓兵对着矗立在那里的女人发出吃惊的赞叹声:“啊,了不起呢,在那种时候还能迅速拔出穿身之刃,对敌人就罢了,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呢,且不论速度,那份决然真让人敬佩。” 烟尘缠绕在破烂的衣襟上,一侧的手臂的衣服已经消失,鹰羽圣咒契印神秘交织在一起的纹饰暴露出一小部分出来,胸口上带着一道狰狞恐怖的血口,深可见骨,因为把剑拔出时的仓促所以变成这幅惨状,迟钝的血液停了两秒之后变得精明了,它们飞快的向外面新鲜的空气里喷跑。 只是,就算带着这样看一眼都会觉得痛的伤,ciel充满烟火之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她甚至连想要捂住伤口的意思都没有。 伤吗?失去了不死性的她有些感慨,明明已经不是不死身了,但是对于受伤还是很迟钝啊,跟以前的伤口相比,这个太小儿科了吗,不行,跟以前不同了,现在自己是会死的,下次面对攻击,一定要好好想着……躲,躲才行!! 仰头深吸了口气,火热的空气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硝烟,咧了咧嘴,她把眼前的敌人和往日被除掉的异端形象重叠起来。 “虽然在说大话,但是你的能力也有些特殊呢,之前想着随便对付你太抱歉了”她伸手一扯自己身上已经破烂的袍子,露出无肩的谨慎装扮,女孩子柔美的身躯上,刻着让人触目惊心的刻纹,以及手臂肩膀后背都有的某种东西,那形状……类似天使的翅膀,只是,不是洁净的纯白,而是昏暗如铁链的颜色。随后,她伸出手掌,对着天空,手掌似乎托住某件要落下之物。 “你……”白a che 的声音有些迟疑。 “seven!”她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在那一瞬,似乎有个人的幻想从她手掌中飞出,她手掌一抓,将那人……呃,那是什么? 人类的幻影不知何时变成了钢铁的实物,黝黑发光的躯体,一人高的长度,跟它相比,持有它的人实在有够纤细的,笨重的托把与中身让人联想到某种可以手提的机关枪,要么干脆是炮筒,上面刻着白色的十字架。枪管的位置则是比人手臂还要粗的圣钉状物。 第七圣典,由独角兽之角与少女融合形成的概念武装,看起来似乎威力很强,可是不着重物理伤害,但是对于灵体或是精神、思念体这种东西有致命的破坏力,而这柄沉重的概念武装,更主要的作用是能够否定轮回转生,它攻击中的物体,被消灭之后,只能停止,无法继续往下传递了。 ciel本以为如果不对英灵这种东西触手,第七圣典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但是,刚刚的攻击之中,对方稍微一闪的攻击力量让她看穿了其本质,武器方面,自己的黑键没有胜算,而且即使想要接近战也无法靠近。所以就不做无意义的徒劳,那是试探不出他的弱点的,直接干脆的拿出最强武装吧。 双手提着那圣典,掌管刑罚的天使面对着死盯着自己手上武器的敌人。 “code——squa e。” 在了解到那是什么攻击之前,白色弓兵的头发首先因为害怕想要往后逃窜…… “啊——咻!!” 无聊的叹气声,有个小男孩苦着脸吹着自己的手,露出疼痛难忍的神情。 这是个很可爱的小正太,不到十岁,脸颊还是很圆很好玩的肉肉球形,小小白嫩的脸上,一双类似星空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小巧的鼻子因为疼痛皱成了一团,眼角边缘两滴大大的泪珠晃啊晃啊的似乎随时就要掉下来,嘴巴委屈的扁着,不停的吹自己的手。 只是看他的脸,你就会发现他是绝对无敌的幼幼杀手,因为八岁到八十岁的都无法抵抗由他脸庞形成的究极冲击力。如果好这口的人,在激起对方雌性或是雄性大发之后,产生的保护欲与嗜虐心只会在他们脑中形成一个信号:把他拐走! 不过,如果看到这个孩子的周身之后,任何人都会放弃这一想法的。 他没有任何着点,站立在空气上,面前是一道黑幕。而他自己则在抱着手不停的吹,似乎刚刚被火烧伤了手指。但是,他的手指根本不见了!!他只是在吹着自己没有手指的断掌而已。 小巧柔软的手掌,除拇指之外,其余四指全部齐根不见,肉垫边缘只有四个血窟窿而已。就连成人都会发狂的伤,这个小孩子却只好像被烫了似的,加上他毫无征兆的立在空中,这就显得诡异了,何况,他还在跟自己的手道歉。 “对不起啊,没想到那边是能切断一切的空间断层”梅涟?所罗门小声的对自己的手掌说对不起,并安慰它说:“不过放心吧,我会让你很快恢复的。”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三次魔法内的战斗 夜深人静,城市的人类已经陷入深眠,除了某些居住在新都与深山镇交界处的稀少用户因为听到非正常的声音而惴惴不安的睁着眼,因为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有非人的存在正在你争我夺的厮杀。 而且,还有向那非人的存在前进的人。[bsp;跟长长的靴筒这种寒冷地带才会穿着的服饰不同的,是修长的黑色衣着,袖口与胸前都有十字表明这个人是名神职者,信仰上帝之名。不过,白色的翻边衣领一直延伸到背后,白色背襟与与修长的法衣结合起来,让人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神父还是修女。 不过,她倒是没有佩戴头纱,法衣也不正规,所以既不是神父,也非修女,跟这些自愿充当神灵的提线木偶不同,她可不是那种温和的生物,本质上更接近于枪支这种无机物,是毫不在乎身份的某些神职杀手中的其中一员。 魔术协会的死敌,圣堂教会内也被排挤的小组织,跟圣杯战争参加人数相同的组织,埋葬机关的其中一人。 被誉为弓之名的异端处刑者,不过最近在组织里开始不受欢迎的女人,名字叫做,ciel吧。 对,是这个名字。 此时,踏过黑夜的黑衣身影朝着发出黑暗气息的地方前进,短发女人的脸受到风的切割,冰冷僵硬,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会因为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清秀的面颊遭受寒风如此摧残而诅咒寒冷吧,不过她本人却没有因为这个而产生情绪上的变动。 她脸上的唯一能够表明情绪的表情,就是皱着眉头。 ciel感到焦躁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在刚刚,她感受到了这个城市里面不安定的魔力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股令人厌恶的感觉,不是正常之物。 虽然这个城市现在已经不能用常理定义,但是跟那些比起来,这种令人憎恶的质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魔力动荡都要让她感到不安。曾经拥有不死性,因此与无数超过自己数倍,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强大的异端交手过,但是都未曾像现在让ciel感到紧张。 那股气息,在感觉到它具体位置的时候,ciel的皮肤就已经浮满颗粒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诅咒与怨念交织在一起,让她这个最恐怖的机关的人都感到恐惧。而且,她能了解,那力量还只是稍微露出了一个非常小的触角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抱着这样的疑问,她前往这股气息出现的地方。越是接近,越是感到恶寒,寒毛似乎都要害怕的从毛孔里面脱离了,她咬着牙齿,加快了脚步。 “嗯?”忽然,ciel的眼睛看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 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面黑色的镜子。而且是在黑夜之中也能够感觉到它黑暗无比,感觉就像没有尽头的地狱深渊。 “那是……什么?”一道黑幕静静的立在夜晚的高空,在一座高楼顶端,在地面奔跑的ciel眼光略过两条马路,看着那个无法理解的东西。它在前面发出气息的斜对面,直到看到它之前,ciel都没有察觉到那里有这样一个东西,她考虑了一下,决定到那个地方看看,而且高楼也可俯视黑暗气息的出现地。 星星的闪光让她停下了脚步,久经战斗锻炼出来的直觉,让她的眼睛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脱弦的箭矢,以飞快的控制能力,她把踏出的一脚重重踩在地面上,强制身体向后倒退。 “砰!” 目光确认刺在自己前行路上之物时,经历过千百次异常的神灵代理人感到了一阵愕然,毕竟像这么一柄白柄银头的三叉戟还真是第一次见,比起触手雾影黑光粘液这些相对正常的东西而言,三叉戟这玩意儿还真是普通到家了——就在时候,ciel听到了偷袭者的声音。 “咦?”是惊讶的声音。 她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对面电线杆上的一个黑白相间的男人,刚刚的攻击就是他发出的。 这是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白发碳肤,白色外套趁着黑色的衣服,灰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充满了惊愕的神情,明明先动手的人是他,可是他自己却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发起呆来。 敌人,从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她就直接把他认识成敌人的存在了。 双手伸直,左右个三把t型的柄倒悬着从袖口滑入了她的手中,她熟练的将其夹住,顿时,本来古木般的短柄上,镜色的流体呈现了,它们好像野兽的利爪,从手指缝间伸了出来,最终变成进一米的利刃。 看到黑键从女性的手中缓缓出现,白色衣着的男人眼睛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倒吸了口气。 对于这个本来被他认为可能是ride 或是caste 的黑袍女人,攻击了之后才发现这完全是个不认识的家伙。他刚刚在观看卫宫士郎大战金闪闪,可是刚看了个开头,就感觉到有人在迅速接近这片区域。他本以为是卫宫宅的se vant感受到了士郎的危险,所以跑了过来,不想让她们打扰那一局面所以跑过来阻挠,可是这个人他完全不认识啊。而且,手上拿着黑键,她应该是教会的,跟言峰有什么联系不成。 他自然不知道对方是比言峰绮礼高了多级的埋葬机关,跟她相比绮礼简直弱爆了。更不知道现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埋葬机关还有死徒真祖外加两名无敌杀人鬼,只是现在看到这个女人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白色的弓兵就明白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是自己这边先攻击他们的,而且还无缘无故的。不过对方如果一定要上前去,为避免意外,他一定会和这女人动手的。 虽然想交涉一下,避免战斗,让她调转方向离开,可是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可能。 一张脸长的挺可爱的,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眼神怎么比手上的黑键还刺人啊。被那冰冷的眼神盯着,白a che 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阴暗的夜晚,女性的处刑者翻着眼睛看着高处的阻拦者,灰蓝色的眼睛无比明亮:“你是谁?为什么挡我的路?” 听到这个声音,阻拦者忽然眼前一亮,然后他看了看天上的月,扬起了嘴角,在此时此刻,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答。 “是谁?”他似乎自己也有些疑惑,随后无奈的冲ciel笑了笑:“我,没有名字啊!!” 这个回答并不让ciel感到意外,敌人不报身份隐藏在暗处也不是第一回了。既然他拦在自己前面,那么自己就必须要除掉他,因为前面又必须要确认的事情。 发现异端,确认异端,解决异端,并且不让异端造成的影响被世人知道,这就是埋葬机关要做的事。 现在,弓之女双手抬起,手指移动,黑键好似苍鹰张开的羽翼,她已经打算不开口知会直接动手了。 对于阻拦者,不管是什么都要斩尽杀绝。 面对比冬夜更寒的剑锋,比剑锋更加冰冷的杀气,白色弓兵的脸颊抖了抖。 “那个,我能说句话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本来我以为会是别人来的,但是没想到是不认识的人,刚刚攻击你也是因为这误会,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你的目的似乎是前面的事呢,现在那里正在发生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他还是想避免战斗,因为不知道何时就会发生自己必须要注意的事情,他不希望错过。 他的话让ciel眉毛挑了挑,不是因为他的提案,而是因为他话里的内容,似乎知道些情况。 “那里发生了什么?”她问。 就在她话音刚落,男人身后突然飞起了一条黑龙。 黑色的光龙带着炸裂的声响,从她看不见的远处地面上直冲天际,漂浮在城市上空的寒气被它一驱而散,夜晚的星辰都被它的巨口吞噬了,变成了一块完全黑暗的天空。 因为这异象而睁大眼睛的ciel,同时听到了这男人的回答。 “我的诞生!!”白色外套的阻拦者高兴的眯起眼睛,愉快的与她分享这个时刻。 黑色之光下映照的男人的脸,已经不是人类应有的快乐笑容。 “诞生……”ciel重复了一下这句话,想象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惊慌在她体内迅速沸腾起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躯,释放出能让地面结霜的杀气。 感觉到了这股杀意,白色衣服的男人眼神变得失望了:“哦,看起来交涉失败了呢。”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了手指,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 以为那是某种攻击的意思,女处刑者飞腾而起,双手交错,对着天上的敌人侧了一下,然后从别的方向冲了上去。他打响指可能是某种攻击的前奏,所以在事先躲闪一下比较好。 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放什么攻击,ciel全神以对,但是这个拦路者完全没有释放什么攻击,他自身没有产生任何变化,只是,在他背后的远处,斜对面的那个黑色之墙,扩散了。 游戏机大家都玩过,最早的那种事格子形成的网状,有时候可以看到黑色的格子扩大占满整个屏幕。此刻,黑色的门猛然结起了黑色的网路,无数黑色的方格从它上面扩散出来,暴走似的增殖。 “什……”女处刑者无法理解这股异象,只是看到自己的脚下,黑色已经将地面吞没,可是在她抽身后退之际,却发现巨大的轮廓席卷了天空大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了女处刑者的背后。明明是黑暗,速度反而像光。黑色的方格像砖头般叠在了一起,将光明拒绝在外,女处刑者陷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 竖起全身的神经过了一秒,她的眼睛没有适应黑暗,只能说明这个地方不再是正常的空间。而且,她感觉到,虽然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但是,这个地方,似乎有种速度感。 并非周围有东西在动,而是这个空间本身,似乎就在告诉的运作着,她处在空间当中感觉不清楚,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感觉。 这是那个家伙的能力吗?ciel咬牙想着,就在这时,不见光明的虚空中传来不知名敌人的声音。 “抱歉,因为我的时间很紧迫,不可能跟你在那个地方慢慢玩,也太显眼了,所以,把地点放在这里比较安全,希望你的谅解”对方有些抱歉的说。 随后,周围的黑暗开始扭曲了,明亮的景象一点一点的呈现出来。 本来在夜晚的冬木市,让人寒冷的空气在被黑暗侵蚀之后就消失了,可是,此刻温度却在不和规律的提升起来,ciel的眼前也开始出现了一片灰白之色,干燥酷热的大地,天上的太阳释放出类似辐射的灼眼之光,照的人心中发苦,吸入一口气,感觉就像吸进了玻璃渣,刺得气管都疼。 脚下的黑暗下陷了,网格般的方块迅速消融,重新化作黑色的门立在干旱的某处,ciel的靴子踏入一片灰白土地之上。 模糊的沙砾上带着点点像锯齿条般的墨色萎缩植物,早就干死了。眼前吹着的风是滚烫的气流,地面上的沙砾都被带起来,撞击着她的脸。远处还看得见像白蚁巢一样的石峰,天晓得如果这地方没有风沙的话,它没有被吹蚀的话会是多大——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不是冬木市所在,而是某个气候炎热,极度干旱的稀人区。 这不是幻觉,脚下踩着的土地告诉她这是真实的,只是十秒钟之前还在冬木市,现在则来到了只能致人死地的无人区,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只能告诉ciel一件事…… “这是……”因为这个异象导致的埋葬机关心理变化,ciel的眼睛里已经带着凶光了,她转过身来,对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几乎咬牙切齿:“我可没有听说过啊,这里的魔术师当中有这么需要抹除的异端啊!!!” 魔术师,能够将自己研习的魔术,通过某种形式展现出来,介入到世界当中,与此同时,最顶级的可以用它替换世界,以心象风景的模式,把自己心中所有,自己最擅长的魔术释放出来,暂时性的侵蚀世界,这个魔术被称之为做固有结界,身为魔术师能够拥有的最大禁咒。而且,这在万千魔术师中,能做到的不过寥寥数人。 在言峰教会那里,她从监督者那里得到圣杯战争参加者的情报,但是没有什么能够看得上眼的人物,除了那个巴泽特?弗拉马尔加比较棘手之外,其他的都是会被她一剑秒杀的人物,此刻,这个情景虽然有些不对劲,可是毫无疑问是这种魔术才能做到的。 白色的弓兵站在那里,衣襟因为灼热的气流而有些微微升腾,听到教会人员的问题,他平静的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了解对方把这个理解成为固有结界的他有些无奈的回答:“这不是我的心象风景,而是地球某个干旱的区域,最近因为气候实在太过炎热,所以居民只能被迫迁居,我最后行走到的地方就是这里,回去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上。因为你无论如何都要战斗的样子,就先把你召过来了。本来这里就是为了拖延某些人的,没想到会对陌生人使用。” “嗯?好奇怪啊,明明做到了其他魔术师做不到的事情,自己本身却否认,为什么?现在担心封印指定是否有些太过迟了?”对魔术师毫无好感的教会人员冷笑着。 “不,不是啊”感觉对方误解的越来越严重,白色的弓兵几乎是苦笑了:“我说了这不是固有结界,本来我的固有结界就不是这个样子,这个只是我第三次使用魔法打开的通道而已,只是因为还没有关闭,所以目前还能自由进出,不是你所想的侵蚀世界,我只是把你还有空气包裹了进去。” “魔法……”突然蹦出的这种语句让人不禁膛目结舌,ciel一时间也不禁愣住了,她的眼神变幻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是这种有幽默感的人呢”她瞬间恢复了原状,嘲讽的看着白色的骑士:“魔法,别笑死人了,确实拥有奇特力量的人有时候可能产生自己无法抵抗的优越感,因而迷失自己,忘记了魔法与魔术的界限。可是如果你真的能够达到魔法的领域的话,我已经无法站在你面前了。” 自古以来,魔术师都是为了能够达到外侧之地,拥有一切事物起因,一切事物结局,所有的解释的所有地,开始与终结之地这个地方而不停往过去前进的。曾经到过根源之涡这个地方的存在,残存下来了某种能够达到的方式。于是乎,现代的魔术师都为了能够做到能达到根源之涡这道路而不停努力着,最接近的就是拥有固有结界的人。拥有这个的人,不是用魔术替换世界,而是用魔术更改世界了,不过,这个已经不叫魔术,而叫做魔法了。 此刻,世界上所有魔术师都在呕心沥血,不知道试验而在不知名的暗地里害死了多少人的时候,在这个明显的城市中,有个人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在使用魔法,还第三次了,当真是恬不知耻,就连对魔术师没有好感的ciel都替魔术师鄙视他了。 “不相信就算了”白a che 耸了耸肩,显然对这些无所谓,随后,他的眼神盯上了ciel:“但是,在这里无论怎样战斗,我都不用担心时间的消耗,因为随时我都可以回到刚刚过来的那一分钟,既然你想战斗,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 自大的魔术师的双手抬起,黑色与白色的螺旋在他手上凝聚成型,随后,两柄造型相同颜色相反的武器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看到这景象,ciel再度嘲笑起来:“投影吗,哼,既然有魔法为什么还要用剑战斗,因为我拿着武器吗?” “次数限制,次数限制啦,我的魔法可不是随便就使用的”白色弓兵拿着剑柄挠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而且……” 黑色的教袍已经扬起,为他挡住了恶毒的太阳,防止他的皮肤变成黑的看不出人样。而且,还准备用手上冰冷的黑键为他降温。ciel已经不打算跟他啰嗦了,有事情需要确认,遭到阻拦之后,对方只会拖延时间,那么就由他她先出手吧,不管是固有结界还是什么都好,二十七祖中每个人都会类似或是比这更强的招式,她早就看腻了。至于魔法……这种妄言只要杀了这个狂妄的男人就终结了。 黑键之锋的直线延伸处,男人的目光从干将的下面射了上来,灰色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打算给自己脑袋开三个洞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不然……” 突然转换成阴冷的声调,在男人的背后出现的是冰冷的锋华。 突然就发出的攻击使的ciel心中一凛,在眼睛确认之前,已经收起右手,同时左手交错,双手六把黑键变化成盾,成网型拦在她身前。 在黑键缝隙中,明亮的刀刃自下而上斜射上来,快的像离弦的箭。 不行,在空中无法加速也无法借力闪避,这个速度,躲不开……所以ciel只能在瞬间把黑键当成盾牌使用。 “会死的很惨的哦!!”让人感觉后脊被抽掉的声音。 这声音让她的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不,不是他声音的缘故,只是在他发出声音的时候,十来柄剑陡然出现并以离弦之势对着她直击而上,其中一柄剑穿过了双层的黑键阻挡,直达自己胸口。此刻断了的剑刃还在慢慢的在空气中晃动,ciel看来竟像是水里的游鱼。 “b okenphantasm!!” 黑色的眼睛里,ciel看到的是原子加速的光芒。 “轰!!!” 爆裂的气流在热浪中流转,白色弓兵伸手砍开了就要扑上自己身体的灰烟,笑着看着天上的烟火。 真是笨蛋,连敌人的能力都不清楚就贸然攻击,这无论是谁都是大忌啊。 因为拿着剑就会是跟你互砍吗,连枪都过时的时代,谁会这么白痴啊。而且,就算已经面对攻击,如果事先知道那是宝具的话,应该就不会防御而是舍弃一只手或脚也要闪开吧。不过,这已经来……“啊?” 然而,火红的辉光中,爆炸碎片的长流下,有道不合常理的长烟超过碎片飘落速度延伸到了数十米外的地面。 长烟散去,白色弓兵对着矗立在那里的女人发出吃惊的赞叹声:“啊,了不起呢,在那种时候还能迅速拔出穿身之刃,对敌人就罢了,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呢,且不论速度,那份决然真让人敬佩。” 烟尘缠绕在破烂的衣襟上,一侧的手臂的衣服已经消失,鹰羽圣咒契印神秘交织在一起的纹饰暴露出一小部分出来,胸口上带着一道狰狞恐怖的血口,深可见骨,因为把剑拔出时的仓促所以变成这幅惨状,迟钝的血液停了两秒之后变得精明了,它们飞快的向外面新鲜的空气里喷跑。 只是,就算带着这样看一眼都会觉得痛的伤,ciel充满烟火之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她甚至连想要捂住伤口的意思都没有。 伤吗?失去了不死性的她有些感慨,明明已经不是不死身了,但是对于受伤还是很迟钝啊,跟以前的伤口相比,这个太小儿科了吗,不行,跟以前不同了,现在自己是会死的,下次面对攻击,一定要好好想着……躲,躲才行!! 仰头深吸了口气,火热的空气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硝烟,咧了咧嘴,她把眼前的敌人和往日被除掉的异端形象重叠起来。 “虽然在说大话,但是你的能力也有些特殊呢,之前想着随便对付你太抱歉了”她伸手一扯自己身上已经破烂的袍子,露出无肩的谨慎装扮,女孩子柔美的身躯上,刻着让人触目惊心的刻纹,以及手臂肩膀后背都有的某种东西,那形状……类似天使的翅膀,只是,不是洁净的纯白,而是昏暗如铁链的颜色。随后,她伸出手掌,对着天空,手掌似乎托住某件要落下之物。 “你……”白a che 的声音有些迟疑。 “seven!”她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在那一瞬,似乎有个人的幻想从她手掌中飞出,她手掌一抓,将那人……呃,那是什么? 人类的幻影不知何时变成了钢铁的实物,黝黑发光的躯体,一人高的长度,跟它相比,持有它的人实在有够纤细的,笨重的托把与中身让人联想到某种可以手提的机关枪,要么干脆是炮筒,上面刻着白色的十字架。枪管的位置则是比人手臂还要粗的圣钉状物。 第七圣典,由独角兽之角与少女融合形成的概念武装,看起来似乎威力很强,可是不着重物理伤害,但是对于灵体或是精神、思念体这种东西有致命的破坏力,而这柄沉重的概念武装,更主要的作用是能够否定轮回转生,它攻击中的物体,被消灭之后,只能停止,无法继续往下传递了。 ciel本以为如果不对英灵这种东西触手,第七圣典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但是,刚刚的攻击之中,对方稍微一闪的攻击力量让她看穿了其本质,武器方面,自己的黑键没有胜算,而且即使想要接近战也无法靠近。所以就不做无意义的徒劳,那是试探不出他的弱点的,直接干脆的拿出最强武装吧。 双手提着那圣典,掌管刑罚的天使面对着死盯着自己手上武器的敌人。 “code——squa e!” 在了解到那是什么攻击之前,白色弓兵的头发首先因为害怕想要往后逃窜…… “啊——咻!!” 无聊的叹气声,有个小男孩苦着脸吹着自己的手,露出疼痛难忍的神情。 这是个很可爱的小正太,不到十岁,脸颊还是很圆很好玩的肉肉球形,小小白嫩的脸上,一双类似星空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小巧的鼻子因为疼痛皱成了一团,眼角边缘两滴大大的泪珠晃啊晃啊的似乎随时就要掉下来,嘴巴委屈的扁着,不停的吹自己的手。 只是看他的脸,你就会发现他是绝对无敌的幼幼杀手,八岁到八十岁的都无法抵抗由他脸庞形成的究极冲击力。如果好这口的人,在激起对方雌性或是雄性大发之后,产生的保护欲与嗜虐心只会在他们脑中形成一个信号:把他拐走! 不过,如果看到这个孩子的周身之后,任何人都会放弃这一想法的。 他没有任何着点,站立在空气上,面前是一道黑幕。而他自己则在抱着手不停的吹,似乎刚刚被火烧伤了手指。但是,他的手指根本不见了!!他只是在吹着自己没有手指的断掌而已。 小巧柔软的手掌,除拇指之外,其余四指全部齐根不见,肉垫边缘只有四个血窟窿而已。就连成人都会发狂的伤,这个小孩子却只好像被烫了似的,加上他毫无征兆的立在空中,这就显得诡异了,何况,他还在跟自己的手道歉。 “对不起啊,没想到那边是能切断一切的空间断层”梅涟?所罗门小声的对自己的手掌说对不起,并安慰它说:“不过放心吧,我会让你很快恢复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战斗的理由 就这样走出了布偶店之后,士郎为了弥补之前的措施,所以想要带sa e 去游乐园玩,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游乐园却闭馆了。因为之前被称为瓦斯泄露事件的生气剥夺,caste[bsp;也曾袭击过游乐园职工的宿舍,让游乐园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病倒了,缺失工作人员,一时还无法重新运营。 士郎心中暗暗的对caste 感到愤恨,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坐了近半个小时的车居然换来这样的结果,士郎无论怎样都无法接受。这里的范围几乎是冬木市的边缘了,可以说是危险的范围,sa e 也很明了,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一脸的警戒。被如果被远坂知道了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来。 士郎也曾经考虑过要不要来游乐园,但是最终还是决定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扫兴了。 现在还没有到三点,该去什么地方呢? 士郎思来想去,感觉到玩乐的地方都已经去的差不多了,冬木市本身就没有太多的游玩景点,而且士郎对于游玩这种东西可能还逊于小学生,他几乎想破了脑袋,但是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地方来,最终,他只好无奈的对sa e 说回去。 他想要绕到港湾那里,然后让sa e 吹吹海风,看看垂钓的人们,还有海鸥什么的,等到夕阳西下,然后看远坂所说的夕阳海景。 本来并不是想要徒步回去的,但是士郎说出坐车回去之后,sa e 沉吟了一下。从出门之后就一直没有主动说过什么的sa e ,现在听到要回去之后,却这么提议道。 “我们走回去吧”她说。 对于她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提出走回去的呢,士郎不知道,只是默默地答应,陪同她走回去。 路程可说非常遥远,从新都的边缘走回家,差不多也到晚饭的时间了,不过,体力上的消耗,两个人都是能支撑得住的。而且,要看海之夕阳的话,时间刚好来的及。 在行走在回去的路上,士郎和sa e 像是约好了似的,两个人无言的行走着,并不是尴尬的沉默,也不是两个人都不想说话,只是,两个人无声的并肩而行,这种感觉,士郎实在无法打破这股说不出的感觉。 身侧的少女,沉静,自然,比起持剑时的那副威风凛凛,现在的她则像是一株雪形成植物。士郎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比起稳重的如匣中宝剑的那名se vant,这个从外人看来,不过是柔弱少女的存在,到底是哪个才比较好呢。 想想早上起来之后,就定下今天是约会的作战日,到现在回去,只要看完夕阳,就会回家,今天也就结束了。虽然中间除了一些小岔子,但是至少也算安稳的渡了过去。不过,因为这种事情确实不太适合自己,感觉时间过得非常的长。 在这其中,既没有特别值得回忆的开心事,也不算令人讨厌的浪费时间,说简单点,就是不值一提。甚至于,其中出的一些小乱子更让人映像深刻。 也许在家里,不顾身体的状态,勉强打起精神做出一副坚强的状态,与sa e 对练她还会高兴一些,但是即使如此,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剑之碰撞,这样的漫游会让sa e 精确的记住是哪一天吧。 只要在日后的某一天,哪怕是很久之后,如果sa e 能够想起今天的日子,而不是分辨卫宫士郎到底是在哪天的对练中变强的,那么,今天就是有价值的。 而且,也一定能够成为自己最为自豪的事情。 不过,也是因为有未来的事情实在太过让人担忧,所以忍不住有想要留下点什么的意思。士郎在内心叹息了一下,脸上却泛起了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身边的sa e 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向前奔去。 士郎一怔,此刻已经到了与深山镇连接的那座大桥那里了,从这里调转方向,就可以到港口的位置。但是sa e 却走到了桥边,直接上了桥。她站在桥的栏杆那里,朝着朝海的方向,某个地方看了过去。 士郎走了过去,追随着sa e 的目光,在那里的不是一成不变的海面,平静的水波上,有两个突起的角状物,好像两座假山,中间还有一棵枯树——其实士郎了解那不过是桅杆而已。 不知道sa e 为什么会对这座沉船的遗迹有些在意,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那沉船,好像思考一样的表情,士郎感觉她是在怀念什么。 看到sa e 似乎很是在意,所以士郎想了想说道:“似乎是很久以前的船舶,停靠在这里时沉没了,后来遗骸被海浪慢慢冲过来的。怎么了,sa e ,那个有什么在意的的吗?” 对于这个回答,sa e 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好想解开了一点疑问,她说:“不,只是没有想到还留在这里而已。” “因为那是我造成的”sa e 的眼睛垂了垂,似乎有些无奈。 意想不到的回答让士郎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就转过头去看向sa e 。 sa e 在士郎的目光中解释道:“前次的战争中,有一次必须要在水上战斗,而且使用了宝具。虽然已经尽可能避开威力,对周围的破坏降低,但是这艘船还是被卷入了。” 卷入??一般的宝具很难将那种至少是一间房子大小的船舶卷入吧。对于“卷入”这种好像天灾对民居才会使用的词语上,士郎第一时间就把它和相应的宝具对上了钩。风王结界是不可能的,要说的话只能是那个。 “呃,不会是ex……”士郎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 对于士郎惊诧的话语,sa e 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同时急忙说道:“但是,当时并没有乘客,被破坏的河流也会恢复了原状,所以……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我也是,有在反省了。” 对于sa e 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小了,士郎并没有在意,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海面的那摊遗迹愣神。 老天,听sa e 的话,她似乎是对着海面上某个敌人发射的宝具,但是,新都桥全长六百多米,这种长度下的宝具攻击还能够导致余波无法消散,冲击到船体上。士郎以前只见过一次sa e 的宝具,但是那次是对着空中发射,地面上的余波仅限于后座力,仅仅如此,所以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学校的杂树林也因此毁了。现在看来,要是使用宝具的话,至少也是要在这样的宽阔地带,要么对空使用。 “士郎……” 被sa e 的声音唤回了神,士郎转过脸,看到sa e 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你,还在生气吗?” “不,并没有”士郎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耸了耸肩:“只是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上次的遗迹竟然这里也有。” 在对面公园不到一公里外就是另一处战场的遗址,这种密集程度是士郎想不到的。 然后两人就又沉默了,静静的看着海面,原本应该去港湾看垂钓的人和海鸥也被士郎放弃了,只是在这桥上迎接夕阳下的海面。 sa e 看着沉船的目光,还想在缅怀那以往的过去,只是士郎能够确定,她绝不是在回想战斗,而是在考虑别的什么。而且从她平静的目光中,士郎也能解读出一丝忧伤。明显不是快乐的东西。 要说为什么呢,因为在战斗中训练出来的直觉吧,因为并不强的卫宫士郎想要在战斗中保命,或是取胜,就必须依靠直觉能够告诉自己的一点点讯息,现在他虽然不是在战斗,但是也能稍微感觉到别人心中的想法,不过有些模糊罢了。 天逐渐阴暗成了红色,而太阳也开始下沉,隐入天边的景象与眼前的海水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就连恒久不变的日冕也变成了遗骸的一部分,半露在外,半沉在内。 起风了,士郎仰起头看着这并不见形体的风,听着风儿传递过来的海鸥鸣叫。然后,他转过眼球来。 远处的夕阳传来长长的光影,sa e 的头发有些摇曳,裙衫与脑后的丝带在轻轻飘荡。她的面孔因为光影而变暖,如玉的眼瞳无比的温柔。无法理解到sa e 是不是在笑,但是士郎却因为这意想不到的美丽而无法转过眼去。为什么呢,即使是sa e 看着海,普通的女孩看着大海这种普通的事情,都会有这种能夺去别人全部心神的美好呢。 在平静赤色的海水上,这就好像是幕布上的画影,因为太平静了,因为太平常了,所以显得sa e 不太真实,就像随时可能消失的海市蜃楼。 士郎压下心中的这股不安,用正常的话语问她:“sa e ,今天开心吗?” 对于这意外的回答,sa e 收回了目光,转过来看着士郎,似乎在回想今天的日程,最后,她的表情依旧柔和:“嗯,是感觉很新鲜的一天。” 有些感动的声音,对于sa e 而言,这已经是得到了无法比拟的宝物才会拥有的语气吧。那股憧憬的情感。 对于这样的回答,说是预料之中,也确实是预料之中,因为无论如何,sa e 的回答都会差不多,但是,那股语气,却是士郎想要的答案。 “是吗”士郎点了点头,将倚在栏杆上的手臂紧了紧:“那么,下次再去吧,并不是只有今天才行,而且游乐园与海湾确实没有去过。” sa e 的表情阴郁了。 没有第二次。她收回了目光,用摇头作为回答。 即使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了,但是士郎听了之后,依旧有些不甘心:“为什么?” “se vant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像今天这种行为,等同于否定自己的存在”今天这样做是错误的,是不对的,仅此一天的错误到此为止了,她说。 “战斗吗?”士郎也收回了目光,与sa e 只用语言交谈:“但是为什么?” “那是当然的。本来,我就是为了与其他六名se vant争斗而被召唤的”她说:“而且现在的战况并不明朗,敌人也很请打,已经没有让我们悠哉的时间了,只要士郎认可,我立刻就去寻找吉尔伽美什。” “上一次没有办法获胜的你,即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士郎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冷了下来,虽然对于sa e 的惊讶有些抱歉,但是对于她的这种发言,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出言讽刺一下:“明知道无法取胜还要找上门去,你就那么想战斗吗?” “当然。每结束一场战斗,就向圣杯接近了一步,士郎也是知道的”sa e 理所当然的回答:“而且,一直以来都在战斗的士郎,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问题?” 被无辜的回答呛了一下,士郎也不禁默然,停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不屑的侧了侧脸:“只是觉得你有些矛盾而已。” “矛盾?我吗?”曲解了士郎意思的sa e ,立刻严肃的摇了摇头:“不,士郎,我从来没有迷茫过。” “不是迷茫的问题,只是觉得你的理由很矛盾罢了”士郎的声音像是沉入水中的石块:“战斗的话必须要理由,但是你却没有。并不期盼战斗,却因为认识到战斗的必要,所以必须要战斗,不得不参战,是吧。” “什……”一瞬间陷入错愕的骑士,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几乎发呆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短暂的停顿之后,她有些愤怒的对士郎喊叫:“没有这种事,我不曾对战斗感到畏惧。我说过,为了胜利会不择手段。” “啊,我都忘了,你曾经这么说过呢”士郎像是突然想起了一样点了点头,那好像十数年前的记忆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嗯,那个时候,sa e 还因为自己的回答生气了呢。 但是,那跟选择战斗,跟选择去战斗有什么关系呢?决定了之后的作为,跟决定有什么关系?而且,虚张声势的太过不对头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跟caste 联手呢?”士郎说完之后,丝毫不去注意sa e 愤怒的表情。 “你是要把我跟那种邪道相提并论吗?!!” “不是,但是,获取胜利的话,caste 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从最初就是半吊子的我,你甚至不愿意捕食人类获取魔力,但是你却不愿意这么做”感受着清亮的海风,从士郎的嘴里蹦出来的是清淡的声音,像是老者向年轻人诉说某种悲哀:“是因为不想卷入无辜的人吧。” 将目光放到海中的遗骸,那里便是不容否决的证据:“所以你才会把战斗伤害压制在最低限度,ride 的时候,assassin的时候,be se ke 的时候,你总是说着自己断后之类的话——因为战斗就会有人牺牲,所以你一直都想尽快结束,寻找吉尔伽美什也是这原因。就是说,你对牺牲者出现的战斗,比谁都要害怕。” “……”漫长的沉默,sa e 几乎是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士郎,口中轻启:“不,我从未恐惧过战斗。” 停下吧,到现在为止还留有余地,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就会无法挽回了……士郎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嘴巴依旧没有停下,控制力与大脑嘴巴这两个器官断线了。他一点一点的,好像无相关的把话题引向深渊。 “是吗,那也不意外,这些都被你那王的使命给占据了,没有时间想,对吧”士郎轻轻叹了口气:“即使如此,你还是讨厌战斗。骁勇善战跟是否希望无关。所谓的目的只有战斗,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士郎,你……” 跟强忍愤怒的sa e 不同,士郎得寸进尺:“自己是王,所以需要为国家征战。自己是se vant,se vant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要问为什么,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的王都必须那么做,所有的se vant也都是那么做的……” “即使是你,也不允许如此侮辱我……” 但是士郎无视这声音,反而加快了语速:“真正的你应该是连拿起剑都厌恶的。但是却用王的责任心,英雄的实力作掩护,因为一旦正视自己对战斗进行恐惧的话,你就连战斗也做不到了,对吧,sa e !!!” 感觉脑袋里面有个暴走族在不停冲刺,所以奔腾的热血就随着他的行进而奔涌出来。然而,越是发热,他的声音越是冷漠。 “不是……” “因为说中了所以无法忍耐了吗,但是你连战斗的理由都没有,不是吗?”士郎几乎是在冷笑了。 “……” 跟之前相比更加悠长的沉默,然后sa e 才开口说话。士郎几乎是能够感受到,sa e 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字句是如何艰难的产生的。 “战斗的理由……是有的。” 但是对于这几乎可以忽略的抵抗,士郎却毫不留情的要将其击溃。 “王的责任吗?够了,停手吧,你已经不想继续这样了吧”士郎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让他自己听起来都有种刚刚说话的人是个恶鬼的感觉:“既然在这里,别把自己当成se vant了,做些适合自己的事,你根本不需要圣杯这种东西……你应该,至少是现在,应该获得幸福。” 风变了,不知何时开始,变成了逆风,这点,士郎刚刚注意到。 可是,风在变动,但是sa e 却没有变,从她的眼神里便可以得知。 “请恕我无法遵从”sa e 的声音也冷静了下来,但是更多的,是冷漠,她笔直的迎视着士郎的目光,像个迎战的人:“虽然跟你立下了契约,但是仅限于战斗与护卫,我并非连心也交给你了,maste 。” 不再称呼他的名字,而是用身份象征来代替。 “王的责任绝不可破,这是我作为王的义务,我的梦想也只有一个——从执剑之日起,就一直未曾改变”她用目光回答着,即使到现在,此时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使用圣杯,回到过去,消除掉自己,让新的王成就丰功伟业,让国家避免毁灭的命运。同时,让自己陷入永远的黑暗。 “是吗,那就让我告诉你”士郎也用同样强硬的态度反驳,仿佛已经见到了事实:“你的愿望是绝对无法实现的。” “不,只要圣杯在就足够……” “已经发生的过去无法一笔勾销”士郎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他近乎憎恶sa e 的这种态度:“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而且,不管结果多么残酷,也不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想要改变自己的过去,那份记忆,那份经历,即使痛苦绝望也好,如果想要改变那种事情,根本不能算是王的义务。” “因为自己做的不好,所以想要让别人来代替。苦痛什么的与自己无关”士郎大声吼了起来,几只临近的海鸥都被他吓得飞远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逃避罢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sa e 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惨无颜色,那种被遗弃了孤儿一样的眼神,对唯一信赖的人所背叛的眼神,一时间让士郎双腿发软。但是那也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她又重新恢复正常了,似乎心中的力量在支撑着她没有被击倒。 她重新眺望着海面上的那片残骸,摇曳的头发在她的眼前晃动,是她的眼神模糊不清:“我还以为,士郎的话,能够理解的。” 发出某种对背叛者的发言,sa e 转过了头来,她的脸上重新化作了冰冷。就好像战斗时候穿上铠甲似的,她也用某种东西武装着自己。 “将一天的时间花在无用之事上,你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别得意忘形了”sa e 冷冰冰的话语里除了拒绝依旧是拒绝:“没有战斗的理由?愿望是无法实现的?先正视一下自己的惨状吧!!!” 突然爆发起来的喊叫让士郎震得一愣。 而sa e 没有期待他的回答,就此继续嘲笑了下去:“为了他人奉上一切,被逼着做自我憎恨的事情,以此为傲。最后却厌恶自己,后悔无尽,千百万次的等待,只为一次自我毁灭的机会,你这种程度的人,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别笑死人了!!” “什么,sa e ,你……” “既然你自己都不愿改变自己,为什么要劝说他人自我改变,这种矛盾的昏话,先想清楚了再说”sa e 冷哼着。 “我……不是的”士郎愤怒的分辨:“我是因为不管怎么样都不不会改变自己的愿望,未来的事情,即使面对结果也好,我也会走过去,不像你这样没有错还要选择错路。” “那又是誰规定的道路的对错,我的道路,为什么要你来定夺?”sa e 反问。 “我……”对于自己的观点不被正确的接受,士郎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但是,他却因为不是能说会道的人而不知道如何反击,场面已经完全演变成吵架了。 而sa e 似乎也不想再听士郎啰啰嗦嗦了,她直接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取得圣杯,无论是谁阻止都不行……” 似乎是在提前告知士郎一个事实,如同出锋之剑一样的目光盯住了士郎。 “即使是你也不例外”她冷酷的说出一个事实,不是威胁,而是对于敢于阻挠自己的人的警告。 曾经的国王仿佛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了似的,对于sa e 这种话,士郎一眨不眨的看着sa e 的脸,看起来像是在发呆,而他只是在确认sa e 是不是在开玩笑,最终,他确认了。 “你,是认真的……”他感觉嗓子发哑,说起话来十分艰难。 “嗯,只要敢阻挠我获取圣杯的话,那么便是我的敌人”翠色的眸子放射出敌意,曾经熟悉的面孔此刻竟如此的陌生,话锋锐利如剑:“即使现在与你在此战斗也无所谓,卫宫士郎。”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士郎的身体里破碎了,然后,致命的裂痕迅速的蔓延起来。 士郎大叫了一声,逃避的扭转着身体,不去正视这个破坏的源头。 “你既然那么想战斗,那就去好了,我什么都不再管了!!!” 他掉过头去,也不管前面是否有人,向着哪儿,就那么闷着头,一个劲的猛冲。 对于怒火滔天的跑走的士郎,sa e 用漠视的眼神注视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的身影消失。重新看向已经逐渐转暗的海面,sa e 的眼神依旧被那个遗骸吸引。只是,原本剑身一样的神色,蜕变成了残钢断铁的疲惫。 “不只是我,圣杯,士郎,你也是需要的”闭上了眼睛的主人如此低语。 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也没有做过,不应该得到那样的结果,他跟满身血污的自己完全不一样,还没有开始经历过的他,应该有更好的结局才对。 战斗的理由……是有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久别归来的见证 脚下猛踩,可是地面跟自己没有仇恨。保持平衡挥动的手臂上拳头紧握,但是只能猛击空气。因为也无法对别的事物进行发泄,所以只能纵情扭动自己的双腿,向前向后,全速奔袭似的飞跑着。 “嗤……嗤……咯咯……呜呜……”已经分不清是咬牙还是低声怒鸣似的吼叫了,士郎疯狂的喘着气,几乎要为大喘气而产生晕眩的感觉。如果有人现在在这条街上行走的话,应该会发现有个疯子似的人类发出无意义的吼叫的同时,用鬼追似的速度奔跑。[bsp;后悔的无法言喻,痛苦的无法表达。 这种时候,如果有根电线杆子或是大树杵在面前,士郎定会不考虑后果,用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一头撞上去,让要爆炸的脑子轻松一下。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瞬间,眼前闪过一片残缺的哭脸。 “我还以为,士郎的话,能够理解的。” 不行了,即使是与火车头和坠落的飞机头相撞也无法降低脑海当中的热量了,即使未来五百年科技的计算机,现在也无法承载现在卫宫士郎脑海中的信息量了。 直接冲进了家里,到底是在进门之前的最后一瞬间拉开了门呢,还是用肉体蛮横的破门而入呢,记不清了,士郎将这些抛之脑后,一口气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将门拉上。并非硬木质的门板竟然也发出铛的一声响,在这声音中,士郎自暴自弃的将身体摔在地板上的被子边缘。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不知道一连说出多少相同的字来,士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说话的余力,不只是在体力上,就连呼吸也没有急促的要断气。本来从新都桥上跑到这里,怎么也是从来没有跑过的马拉松,但是,自己的身体如同脱胎换骨,竟然没有累坏。心肺也好,肌肉也好,都没有惨叫。啊啊,跟之前的战斗比起来,这已经算是小意思了吗。真是,卫宫士郎变强了呢。 士郎干笑了一声,干哑的嗓子传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恶心。 哼,这时候如果窒息过去该多好。 呼呼呼…… 看起来,似乎今天的约会失败了呢。 喝喝喝…… 不管是买新衣还是游玩水族馆和看电影都无法让sa e 高兴起来,而且还在最后的时刻因为布偶让她发火了,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还因为那种不知所谓的东西而决裂,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失败。 嗯,非常失败,失败彻底,失败的惨不忍睹,全军覆没也比这种结果要好得多。 啊啊啊…… “我还以为,士郎的话,能够理解的。” 那个时候,她到底是做出了何等程度的让步才说出那样的话的呢。竟然能让sa e ,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凛然威严的sa e ,说出那么期待失望加恳求的声音来呢。 对于她而言,自己无论何时都是在和她唱反调,只有在拯救他人这件事上,保持着一致的口径,但是,自己有一天,要让她放弃这唯一的共同点,跟卫宫士郎唯一合得来地方,而且毫不后退的用最严酷的姿态将她逼至绝境。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了一头凶残的饿狼呢。 可是,可是……那种事情…… “我怎么可能理解呢!可恶!!!” 拉起被子,胡乱罩在头上,像是要逃避什么的小孩子,是士郎把自己埋进了黑暗。 在那个时代,被所有人背叛,长姐,臣子,妻子,孩子。所有的人都不愿意与她共进退,完成她的目标。被所有人背叛的她,一直都以自己的荣耀前进,一直都在贯彻最初的梦想,最初的誓言,即使受到了何等伤害都没有退步,但是…… 自己的主人,自己的maste ,一直以来都要求共进退的自己,也在劝说着她,放弃吧,停下吧,别这么做了。让她放弃自己的荣耀,自己的尊严,以及人生的唯一的目标。 这种事情,和背叛她的人有何区别!!! 可是即使如此,士郎也无法同意。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是卫宫士郎这个人,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比任何人都要否定sa e 。 自己也有想过,遵从sa e 的意志,按照她想要的东西,按照她的愿望去战斗,尽自己的全力,只为完成她心中所想。 但是实在是做不到啊! 一想到那个血之丘上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女,这种事情,根本就做不到啊。 喜欢的感情是自私的,因为喜欢,所以对于对方的喜好愿望就统统无视了,只为了自己,说到底人类就是这种利己动物。 所以才会一整天干着这种自己从来没干过的事情,忍受着不习惯的感受,只是为了让sa e 能够感受到幸福,能够感觉到开心,能因为自己的开心而笑出来,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让她露出这种哭脸呢?!!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 明明决定过要让她幸福,所以哭泣这种东西一定是绝缘的,但是为什么呢?怎么回事呢? 啊,sa e 真是太卑鄙了,竟然用那种脸来面对自己,那种让心瞬间粉碎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出来啊,光是要狠下心来就已经费尽全力。 “不管了”被子滑稽的在男孩头顶上活动,闷闷的声音从中传出:“sa e 的心情怎样都好,即使是哭,我也不会退一步的!!” 站在门口的远坂已经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敲门了,索性直接放弃了,她无力的叹了口气,离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虽然只是听到有人冲了进来,但是远坂知道那一定是士郎,跟着他的鞋印来到他的房前,还没敲门,就因为里面不停传来某人的喊叫而不得不放弃这一想法,听到这里时,远坂明白,士郎是把今天的约会给搞砸了。 虽然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和平时好像公主一样的sa e 吵成那个样子的,不过一定是很厉害的吵架。真是的,自己完美的计划之下,为什么那个笨蛋还能把情况搅得这么一团糟啊,即使是头猪……算了,他是个比猪还笨的脑袋,这点早就清楚了。 终于明白了原因,远坂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游玩归来的礼物是泡汤了。 “哗啦!!” 伴随着清脆的开门声,一个冷淡的声音将士郎的声音唤了回来。 “我说啊,你应该起来了吧!!” 士郎现在蒙着一只眼的被子,然后睁开眼睛,沿着说话的声音看去,这才现要抬起身子才能看到她。 远坂凛站在门口大开的房间里,抱着双臂看着他,一脸的不爽。 “远坂?” 干什么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远坂细细地眼神给压回来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似乎寓意着不吉,远坂用肃然的声音问他。 “呃……”士郎看着远坂身后的黑暗天色,很明显,现在已经八点以后了吧,于是他迟疑道:“大概九点了吧。” “是十点了”远坂哼了一声,然后一脸绝无作为的冷漠面容面对着士郎:“这已经是夜晚了,正是圣杯战争的时刻。现在我们的情况是在明处,为了避免袭击,只能靠着se vant进行护卫才能保证生命,因为那个白色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穿越进来,杀伤到谁。ride 现在对樱寸步不离,而caste 即使心有不甘也在忠于职守的守护着这个宅院,但是在此我有一个问题!” 她上下扫了士郎一眼,眼神中的锐利是从未有过的:“我们的最强战力去哪里了?” “?” 这个问题一时间让士郎有些茫然,他没有听明白远坂说的是谁。 “sa e 啊”远坂几乎要上前撕着士郎的领子龇牙了,但是为了保持形象,她只是向前逼近了一步:“最强的se vant,没了她的存在我们的战力只有一半,可是刚刚无论我怎么找她都不见踪影。所以请问一下她的maste ,为什么这位最强护卫现在不知去向呢?” “不知去向,她不是在……” 瞬间,白天的记忆苏醒了,士郎想到的只有自己独自奔跑回来,而将身后的少女独自一人扔在桥上。 “不会吧!”像是傻子才会说出来的话,士郎喃喃的自言自语:“难道她还没有回来吗?” 看着士郎睁大的眼睛,远坂的声音更加冷漠了:“那是当然的,不然你以为……” 她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在此之前,士郎已经飞快的攀爬起来,鲁莽的推开了她,窜到了门外。 平时这种动作一定会遭到当场灭杀的,但是今天由于远坂根本没有想到士郎竟然敢这么做,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玄关的开门声。 “喂……” 而飞奔而走的士郎,将身后远坂的怒吼丢在后面,士郎奔跑在黑暗的街道上。 比起夕阳照在身上的那股暖意,夜晚的寒冷简直让人连活动的欲望都没有。呼出的气是一晃而逝的白色,吸进去的则是灼伤肺部的冰寒,裸露在外的皮肤有刀剑刺伤的痛感。这样的城市的夜里,现在已经没有行人了,连车辆都见不到。 那个白痴,搞什么,为什么这种时候还不回来啊!! 一边担心一边后悔自己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太过分了,士郎沿着白天的道路寻找,希望可以看到终于走回来的,sa e 的面影。 但是一路跑来,只有黑色的夜空和灯柱下的空路,这让士郎的心一点一点的悬了起来。 虽说白天的时候,sa e 说过要出发寻找吉尔伽美什,但是士郎没有同意她的说法,不过也没有否认,因为当时在说别的。以前的sa e 就有对不是命令的话就不听的前科,这回……那个笨蛋,她不会是真的去寻找吉尔伽美什了吧!! 惊慌的同时,让士郎心中稍安的是令咒没有反应,因为他和sa e 好歹是有契约的,如果sa e 受了重伤或是消耗巨大,他一定能够感觉的到,但是现在令咒没有丝毫反应,就说明即使sa e 已经出发,但是却还没找到敌人。这样的话,自己只要在他们之前找到sa e 就好了。 一边这么想着,士郎一边加紧脚步。 不过,理所当然的担忧是多余的,当士郎跑到了新都的桥头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地方站着的身影。 被寒风吹袭的耳朵和脸颊已经麻木,士郎向桥上唯一的驻客走了过去。 走到桥上之后,士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虽然刚刚一路迎风而跑已经很冷了,但还是无法跟从河面上吹上来的寒气相比。而sa e 依旧站在白天的那个位置,似乎连脚尖都没有动过,只是望着河面出神,也不知道用这个姿势已经站了多久。 士郎自从看到她之后就停止了跑动,只是慢慢走近,但是sa e 似乎毫无知觉,只是呆呆的看着河面,似乎在出神。如同在追逐着沉入水底的落日的余痕。 轻轻的尖风吹动着少女的头发,白色衣着的少女,在夜幕下像是在忍着什么似的独自站着,单薄的像是一撕即破的树叶,似乎只要伸出手去,碰到她都会让她碎掉。 明明是强大的英灵,但是此刻的身姿,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弱小的存在。 一直以来走过来的,都是这样弱小的身姿,肩具着比任何人都要沉重的责任。对于她而言已经做得够好了,已经结束了。她所要得到的不是剑之丘上的血色夕阳,而应该是能够让人温暖的明媚日光。 想到这里,士郎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凄惨的,只是看到她这幅身影,心脏就好像被一切两半了。因为一旦因为在意对方就算输了的话,自己真是彻彻底底的惨败。 为了打破这种苦闷的氛围,士郎试着开口:“sa e ,回去吧,会着凉的。” 侧对着自己的身影似乎抖动了一下,女孩子转过了脸来,脸上写满了不能理解。似乎怀疑士郎是否是幻觉一样的发问:“士郎?” “为什么还呆在这里呢……到了这个时间,远坂都开始担心了”士郎稍微迟疑了一下,拉出远坂作为挡箭牌兼说客。 “是吗”sa e 点了点头,然后对士郎说道:“那么,就请士郎帮忙对远坂说,让她费心真是对不起呢。” “呃?” sa e 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继续看着海,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我,找不到去处。” 小声的,好像被遗弃的小孩一样的嗫嚅。 “虽然士郎说过,随我的便,所以我就想自己行动,但是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干什么,想做什么,所以,我一直在想该做些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想不到,从一开始,我就不是那种擅长思考的人,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很多的麻烦”sa e 说着自己一直呆在这里的理由,只是,对于一直直视她的士郎的视线,却毫不相交只是看着海面,因为几小时前吵架的芥蒂。 是啊,正是因为从小开始,就因为 然后她像是交代什么似的说:“请告诉凛和樱,这段时间劳烦她们照顾了。在打nce 和吉尔伽美什之后,我就会回去,在这期间,应该会大量使用士郎的魔力,所以……” “喂,你在说什么啊?”无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哎?” 面对着刚刚还不敢直视自己眼神的sa e ,现在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士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把孩子赶出家门的大人。大概是因为还以为自己在生气吧,因为之前发生了那种程度的争吵。但是,说出那样的话来就不对了。 士郎耸了耸肩,用宽松的表情看着他:“你要去的地方应该是我家才对。” “但是刚刚士郎不是说不管我了吗?”声音之中,稍微灵活了一些。 面对真诚无辜的面容,士郎有些想拖住额头。现在他是明白了,即使是英雄好了,不,应该说即使在英雄和se vant之中,也是有笨蛋存在的,而且毫无疑问是这个家伙。 “我说啊,刚刚的话,无论是谁都会把它当成是气话的吧”士郎长长的吐着寒气,终于表现了自己的不满,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但是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了,即使是se vant,在这种地方呆上几个小时,也会冻僵的,还是先回到家里。食物也好,房间也好,都有sa e 的份儿,更重要的是,在外面呆的太久的话,会被担心的。” 保持面容的平静,士郎抬起手来,仿佛只是为了抓住阶梯的扶手一样普通的动作,但只是向前,然后轻轻抓起了想要碰到之物,抬了起来。 “走吧,回去吧”他拉起sa e 的手说。 然后,他不去看sa e 在惊讶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只是拉起了她的手臂,向前就走。 “士郎……” “我先说明一点”脚步稍微停了一下,士郎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道路对身后的人声明找她回家这种事并非服软:“我绝不会道歉的,即使有什么不满,我也还是坚持自己的话。” 身后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士郎打算走的时候,才响了起来。 “但是,我是说……手……” “想放开吗?” “……” 对着黑暗的街道,士郎露出胜者的笑容,向前走去:“那么,回去了。” 拉着sa e 的手,不,应该说是拉着女孩子的手走路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吧,虽然有曾经背着或抱着sa e 的事情,但是那跟这个是完全不同的。手中的手十分冰凉,但是并不僵硬,反而在局促不安,柔软的手枝想要逃离但是又有些犹豫似的,甚至带着恐慌。 根据手掌的主人的反应而推测出身后之人的表情,士郎竟然有些想要逗她的意思,只是因为白天的经验,还是算了。 不过,手掌传来的温度也告诉士郎,这个女孩子已经在寒风中已经矗立了四个小时,而且在是在那种心情之下,应该算是身心俱疲了吧。 “怎么样,要不要先稍事休息一下,sa e 应该很累吧”稍微放缓了脚步,士郎回过头去问她。不过,实际的情况,也是有些士郎自己的想法在内,像这样两个人牵着手走,实在是不想太早回去。 “嗯……不,没有的事,我的身体状况很好……啊”sa e 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似的,把目光移开了:“我并不是因为听了凛的话所以才会激动,但是……” 她的眼神即使看着旁边也在闪烁不停:“……这种事,真的好像在幽会一样……呢。” 士郎怔了怔,随即明白sa e 以为自己是在暗示她的手在不停的抖。 “啊……啊……”他有些尴尬的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是吗,是要让我放开吗?”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sa e 的眼神因此柔和了。 “不,士郎的手很温暖,让人很安心”用不可思议的温柔声音,她闭着眼睛说出自己的感受。 “啊,是吗”士郎将手从头上放下,挠了挠脸,然后继续向前走。 真是很不可思议的感觉呢,高兴呢,还是激动呢,心底里仿佛有个湖在不停的涌动。 而身后的sa e 则是渐渐的跟了上来,渐渐与士郎的步伐保持一致。 虽然两个人都感到有些害羞,但是,彼此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就这样手拉着手走回去,让远坂她们看看似乎也不错呢! 走过了大桥,正在公园里穿行的时候,就在士郎这么想的时候,意外的寒流从身后窜起来了。 “要往哪里去!”声音用的是问句,但是不容置疑好像评判似的语气在责问着:“别随便带走他人的东西呀,杂种。” 最后的一个名词,让士郎全身的骨头同时疼了起来,名为敌意的寒冷穿透了他的皮肤,直入骨髓,比起怨魂俯身的恐怖丝毫不逊色,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踏出的脚步就僵在了原处。 同样,在他手中原本渐渐温暖的手指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比钢铁还要冰凉僵硬。告知着士郎,sa e 和他有着同样的感触。 能够对让两人同时产生如此恐惧的感觉的敌人,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一人。 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金色与青色的眼睛捕捉到的,是不应该存在那里的人,或者说,不是人。 休闲黑裤黑衣,同时加上白色的风衣外套,好像非主流一样的混搭对应的,是毫不相称,人类不可能拥有的红色之眼,以及如同火焰一样熊熊燃烧般的竖发,还有挂在嘴角上的那份不吉的笑意。不是别人,正是目前为止最强的敌人。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周围路灯的光明就变得黯然失色了,仿佛在天地之间,他才是能够照明人类前进道路的最高存在。 争吵前还在讨论的人物,以一种懒散的休闲打扮,随意的站在他们的身后,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的存在夺去了两人全部的心神。 但是,就在两人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出现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在这个公园的外面,成套的办公大楼上空,天空打开了。 如同们一样出现了四方框一样的黑暗,约有二十米的高度和宽度,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断层,然后从里面缓缓踏出一只脚来。 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凌空站在空气上,左右打量着脚下的风景。 “哦,看起来坐标完全没错,是这里,而且时间也正对”以游子归乡般的风尘仆仆俯瞰着下面的风景,虽然及不上a che ,但是也算锐利的鹰眼,在大楼与大楼之间的缝隙之中,准确的捕捉到了士郎与吉尔伽美什的行踪,他笑了:“久别归来,看到熟悉的人还真是让人高兴呢。” 伸出手随便招了一下,白色弓兵身上的妆容变化了,那套与英灵卫宫相仿的服装重新出现。 “在开始之前还有一段时间,就趁现在,处理一下吧”他抬起眼睛,越过大桥,看着教会方向。 他伸出手来,往身后名为无限的空间断层之内,向前挥动了一下,一件巨大的物体随着他的动作移了出来,同时,伴随着这件物品出来之后,它后面不规则的影子表明,要移动的货物并不止一件。 黑暗天空上,灯照及不到的天空之上,有数个模糊恐怖的黑影穿行而过。 (明日两更,一定)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地乖离 “学长,还没有回来呢?”又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樱担忧的低语着,眼神望着水池的场外。 “放心吧,那家伙不会有事的,大概是白天的事情想要补救,所以现在一脸开心的做什么愚蠢的事情吧”背后传来不像宽慰的宽慰。[bsp;“姐姐”樱有些不满的回头说道。 对此远坂毫不理会,她拿着饼干,端着茶杯,看着电视,一脸漠然的惊呼:“呜哇,军事基地出现了骚乱,这还真是奇怪的新闻呢。” 看了一眼姐姐的背影,樱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随后走到了远坂的旁边坐下。 哼,真是不坦诚,如果不担心的话。看着电视吃煎饼这种事情,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呢。 不过,跟远坂推测的完全不同,士郎现在既不高兴也没有做愚蠢的事情,他只是僵硬的站着。本来还激动乱颤的心脏在一瞬间冰冻,喜悦的心情随着鲜活的心脏被封存了起来,外部只剩下颤栗。 士郎转过身来看着以寻常衣着出现的前代从者,名为绝望的心情已经漂浮上来。 明明只是听到了他的一句话,身体就已经开始拒绝自己的指令了。而对方现在更是没有看着自己,只是看着sa e 一人,眼中的欢欣让他感到恶寒。时尚潮流的服装无法掩饰这位英灵自身的恐怖,即使穿得再怎么普通,也会暴露出他恶鬼的本质。 “――” 忽然之间,士郎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法动弹的颤抖消失了,左右打量起周围来。 树……有。 地面……整齐四方的铺着。 在场的三人,英雄王、sa e 和自己。 虽然跟破坏时不太相同,但是,就是这里,绝对没错。更大更深的恐惧如同深渊出现在士郎的心底。 是了,最后的预知,到此为止了。等会儿,在战斗之后,sa e 会被击倒。 没有理会那突然发起呆来的杂种,吉尔伽美什的眼神盯着sa e ,用无比高昂的口吻诉说道:“怎么了,sa e 。本王特意相迎却默默无声,不觉得太无理了吗?” “吉尔……伽美什……”从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声音,骑士之王瞪视着这位残酷的王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种问题是错误的,本身就是圣杯战争,夜晚就是战斗序幕的开始,吉尔伽美什会出现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因为没有一丝预想过,所以,受到冲击也是必然的。 英雄王扬了扬眉毛,似乎有些惊讶:“你在说什么?不过数天前的事情就已经不记得了吗?” “唔?”sa e 怔了一下,听他的话,似乎并非为了圣杯争夺而来。 “我说过吧,你是我的东西,所以才会来找你”黄金的王高傲的说着:“这是身为王的我认定的,即使过上万年,这个决定也不会改变。” sa e 想起了这位se vant曾经的戏言与嘲笑,遗忘的屈辱顿时涌了上来:“你这混帐……” “哦,还没醒悟过来,真是愚蠢透顶”英雄王在叹息,看样子感到有些不满:“我的认可,还没理解到它的意义吗?不过也罢,人类本身就是愚蠢的东西,什么样的杂种都一样,就让我从最初的开始教你,如何享受我赐予你的荣耀。” 红色的眼瞳眯起了,率真的快乐与肮脏的欲望一并有之。黄金的英灵满含开心的说道。骄傲到了极限,对于他人的意志毫不理会,只会持有厌恶与轻蔑的感想,这份天地之间唯有一人的傲慢,是名为吉尔伽美什的本质。 明白那意味着宣战,sa e 绷紧了的身躯随时准备武装,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 “士郎,这家伙由我来拖住,你趁这机会赶紧离开”她在主人僵硬的手中使力,希望他的头脑不会因为恐惧而停止活动,同时压低声音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前次的战斗,自己当时消耗太多了,而且斗志也几近瓦解,才会被这个家伙戏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是召唤当时可能还会对他畏惧几分,但是因为士郎的改变而发生变化的阿尔托莉雅,无论是staus还是战斗的意志,都跟上次没有差距。只要手中拿着剑,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都能够确确实实的击溃。 但是,她的主人并没有回答她,明明应该撒手就跑,然后自己则武装上前。但是卫宫士郎却像定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士郎?”焦急万分的从者抬头去看她的主人,这种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再慢慢吞吞了,敌人近在眼前,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发傻啊。 “不,要走的应该是sa e 你才对。” 在抬起头的瞬间,还未看到士郎的脸时,她听到了士郎的这样一句话,声音平淡默然,如同直播死亡新闻的主持人之声。处于何等的感情下说出她不可知,只是,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她抬起的头却没有看到士郎的脸。 命令阿尔托莉雅回到卫宫宅,即刻。 没有声音,没有文字,只是,sa e 却明确的感觉到了它的力量,令咒的力量。 “什……”她再度感觉到了曾经无法理解的茫然,只是跟她的茫然无关,眼前的情景已经开始变幻,本来应该看到的红色头发不见了,留下的是高速游走的时空逆流。 但是,这次,她反应的比较快,对于主人品行的了解,让她瞬间明白了maste 到底想要干什么。 让她先跑,然后自己独自留下迎敌。 “不……不行……”在时空的逆流之中,她挣扎着,纤弱的身躯发出惨叫般的吼声。 而对于英雄王而言也感到无比震惊,他本来还在得意的看着sa e ,同时思考着待会儿该如何说服她呢,使用蛮力呢,还是虐待呢,又或者是将她的maste 手脚耳目统统斩断,击溃她的意志呢? 但是,眼睛还未眨,对方就突然消失了。 虽然不知原因,可从那股异常的魔力还有那小子面不改色的样子,告诉了英雄王答案。 大概是用令咒的强制权吧。 “胆子不小呢,杂种”不在无视士郎的吉尔伽美什用冰冷的目光锁定了士郎:“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用令咒将说话的对象转走,这份胆大妄为倒也值得称赞,但是…也是不可否决的死罪呢。而且……” 血玉般的眼瞳里是连最勇敢的战士都会感到恐惧的光芒,黄金的光幕在他身后出现,金之墙上涤荡的是死亡的辉光,两件整体不明的刀刃从里面浮现出来,一大一小,正对着士郎。 英雄王在咆哮:“sa e 岂是你这种杂种能够命令的,妄自尊大的野狗!!!” 最后的话语,是英雄王愤怒的吼叫,原本比玉还要精致,比天同齐的威容变成血腥的杀戮之色。就连士郎也能感受到对面英灵的满腔怒火,与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决意。 对此,士郎眯着眼睛看着他,脑中思考着对策。 将sa e 独自传送走时,士郎就已经做好了独自战斗的心里准备,因为不管怎么样,这家伙都不会放他离开的吧。他如此确信着,现在来看,果然如此。 对手是se vant,唯一的胜利手段就是使用se vant与他对决,从来没有过魔术师对上se vant还能活下来的事例,不过,士郎最初就把sa e 丢走了,所以这条跳过,还是只能自己上了。 不过,对于跟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士郎也并非毫无胜算。 之前远坂曾经说过,自己是吉尔伽美什的对手。但是当时只是浅浅一说,后来他又私下找远坂问了一下,远坂说明那是因为自己的投影跟吉尔伽美什的能力有些相近,对上了的话,也有胜利的机会。不管怎么说,对手应为拥有全世界英灵武具的原型,所以使用招数仅限于是自己所拥有的武器发射出去。 而作为魔术师的卫宫士郎,所拥有的能力也仅限于投影这一件事,只要是武器,就可以复制,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器都可以无限复制,在攻击方式上可以做到平分秋色,而之后就可以靠数量压倒他了。对此,士郎和远坂都是如此认为的。 远坂当时说,虽然英雄王一副高傲的样子,但是大概也是因为看到了士郎的能力,感觉到了恐惧吧,所以当时才会一出手就要杀了自己。 那么,现在就验证一下她的理论是否正确吧。 体内增多的魔术回路短时间内不能使用,否则就会有暴走,伤及性命的危险,远坂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的情况下,也只能勉力而为了。所幸的是,自己的身体拥有自我复原的功能,即使受到了致死的伤害,依旧可以自我再生,那么,因为使用魔术产生的伤害就不用担心了。主要是伤口的疼痛,只要忍耐住那个,使用魔术就不是难事。 那么,就上吧,不管多少把剑,我都会制作出相应的数量来跟你对抗。面前的武器是长枪与刀,不行,没有适合的武器,现如今还是不要大量使用魔术,所以暂时先使用自己最熟悉的投影吧。 嘿,这个家伙杀掉了a che ,现在我又在和他战斗,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微妙呢!忍受着心脏的狂跳,以这种无聊的想法使自己清醒,士郎将自己的模式切换。 “t a!” 迈起脚步,向前奔跑,通过自我暗示将魔力进行传递,在手上成型,并且准备,将自己所知的知识里,里面的剑进行投影待机,随时准备…… 嗤!! 跳闸似的声音,在士郎自己的身体里面响起,这个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到了。这意义不明的声音代表着什么,士郎还不清楚,只是听到了这声音的同时,他的身体像是过了电似的。甚至于,他的身上出现了一闪而逝的电光之火。冰蓝色的纹路在的身上闪亮起来,像是雷电刻画的刺青。但是那也太广泛了。再大规模的刺青也无法遍及前身,但是士郎身上闪亮起来的部分,却是从从头到脚。那一瞬,他像个雷电附身的人。 如果是电的话,也就说的通了,因为士郎正是因为身体被电,所以动作停止了吧。 不过那也是眨眼的事情,士郎因为体内突发的异状而全身一颤,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外表的异样。身体也麻痹了,向前奔跑的身体陡然僵直,本来根据魔力编织的干将莫邪也在未成形前在手上消散了。 自信只要忍耐住疼痛就可以与吉尔伽美什战斗,这份觉悟也太过简单了,士郎高看了自己忍耐痛苦的能力,而且,遍及全身突然性的麻木与刺痛,即使再怎么能忍耐的人,也会一时间无法动作。 远坂曾经说过,如果士郎在有生之年还想使用魔术,那就在四到五天之内不要使用魔术,连魔力都不要生成,但是士郎无视了她的忠告,只是在第二天还没有完的时候,就使用魔术,失败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在敌人面前失败,却是致命的。 一柄长长的东西穿透了他的心脏,同时一把细小之物贯穿了他的腹膛。英雄王的两件宝具,精准的击中了士郎的身体,而且都是一穿而过,不带任何留恋的透体飞出。 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前后穿的两个伤口,士郎能够感觉到,胸口的肋骨断了一根,而破碎的心脏已经无法供血,原本应该流入心房的血液流出了体外,晚饭没有吃到的胃部此刻喝着冷风。 长枪和小刀就这么破坏了士郎的身体,士郎回过头去看着刺入身后地面的武器。对于英雄王的攻击,他无法躲避,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被击中了?怎么被击中的?不知道,因为那是在他身体僵硬时收到的攻击,所以没有注意到。不过,因为失血而缺氧的大脑不会再思考这些东西,所以他也不会感到茫然和困惑。回头看过去,他这才发现,那两件物品之中,其中一件事gea olg的原型…… “哎?我……”眼前映过了花坛,本来看到的英雄王的武器,现在突然变成了看到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是士郎最后的念头,然后就是体内不足三千克的血疯狂的飙升。 “切”看着面前的巨大灰尘因为自己的攻击而倒下,英雄玩没有一丝泄愤后的快感,反而只能感到恶心,本来想要在今晚将sa e 带走,但是,突然出现的这种事情,反而让他感到难以忍耐的愤怒,即使用整个城市的人进行祭奠,也无法抹消英雄王心中的耻辱感。 但是停留在原地也没有用,现今的话,还是优先寻找sa e 的下落吧,那个家伙使用令咒不知道把sa e 弄到什么……“嗯?” 收回了自己的宝具,正欲离开的王者突然发现了那块巨大尘土竟然还有活着的气息,虽然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但是贯穿了心脏的身体在地上细微的活动,吸引了他的目光,卫宫士郎还在丑陋之极的活着。 王的表情扭曲了,对于这杂种,让他多活一秒种都是对英雄王荣光的破坏。 扬起手来,英雄王的身后出现了五件宝具,虽说敌人已经是必死的了,他更加需要将他的五体砍下。即使死了,也要示意天地,冒犯他人的下场。 不过,爆发的威势阻挡了他的动作。 “a che ――!!!” 宁静的夜色下突然卷起了暴风,龙旋的魔力爆发中,有个嘶厉的声音在咆吼,滔天的怒火当头而来。 然而,听到这如同鬼神般的吼声,吉尔伽美什本来愤怒扭曲的五官舒展开了,却是笑了。他扬起了头来,看着天空如同乘着旋风飞驰而来的se vant,正是一分钟前刚刚被士郎用令咒送走的sa e 。 作为传说中的英雄亚瑟王,以最优秀的职阶具现化至现界的sa e ,她拥有的对魔力为最高等级,甚至于,可以凭借自身的意志与令咒相抗衡。虽然无法完全抵抗,但是刚刚士郎使用令咒将sa e 传送离开之后,士郎命令她立刻回家的指令因为sa e 本身拒绝而没有完成,只是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停在了当地。 所以她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返回来,这大概是士郎和a che 没有想到的事情吧。不过,黄金英灵除了惊讶,更多的还包含着高兴。 在停下之后,sa e 已经用尽了全力飞奔回来,不顾因为抵抗令咒的力量而造成的全身碾压的感受,她终于在一分钟后赶回,但是,面对的却是自己的maste 在一块逐渐增大的红色中四肢平铺的趴下!! 穿行在空中,籍由风王结界完全释放,同时没有穿着铠甲,只为一时间的速度和爆发力,造成的巨大后冲力与正面破坏力,蓝色的剑士如同乘龙而下,手上的宝具,对着英雄王的首级正斩而下。 对此,a che 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对于连be se ke 都会畏惧的一击,他只是呵呵一笑,仿佛看到了有趣的事物。 对于不闪躲的敌人,sa e 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她将握剑的手臂绷紧到极限,只为能将敌人的脑袋更加精准的一刀两断。 “噔!!!” 沉重的闷响,sa e 的一剑发出了类似重锤撞击楼盘的声音,甚至在空气中造成了爆炸式的气浪,吹袭起来。可想而知她使用了多么大的力量,那已经脱离了斩击的原理,而是偏向于将敌人砸碎。但是,那样的一击却没有对吉尔伽美什造成任何伤害。 半空之中停下的sa e 看着自己击中的物体,不由一阵惊愕。 本来要攻击士郎的五件宝具消失了,不知何时,在吉尔伽美什的头顶出现了一面盾牌,白色圆形之物,几乎透明,看起来无比脆弱,像玻璃一般,却不可思议的拦住了sa e 的剑。同时,在他的左右两面,还有一面红盾和一件蓝色的扇形宝具。刚刚无论sa e 用剑时竖挥还是侧斩,都无法伤到英雄王。他没有看穿风王结界的能力,但是只要把自己的宝具放在周围,保护着英雄王。 “哦,你能够立刻回来我倒是很高兴,但是你似乎还没有打算要从身我呢,还在犯傻吗。即知我的真名,那么你便应该知晓被我选中是何等的尊荣,但是为何你要因为那种暗尘而与我为敌啊?”没穿铠甲的吉尔伽美什从盾下仰望着上面的sa e ,笑容中带着轻蔑和诘问。 “胡言乱语,我也是一国之王,岂有向你屈膝之礼”牙齿咬的咯咯响,sa e 向吉尔伽美什吼叫道。手上一收剑,身体后仰,穿着铠甲的脚踏在英雄王的剑上,sa e 旋转着落地,挡在士郎的身前。 “但是,即使王,你也不过是女人。对于女人而言,被压倒、被征服才是至高无上的幸福吧,为什么你要拒绝”见sa e 后退,他也收起了盾牌。只是对于至高的荣耀被拒绝,英雄王表示不解,不过马上,他恍然大悟的吸了口气:“不会因为还是处子,所以惧怕成为我的女人吧。” “你……”对于这种侮辱,sa e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了。 但是吉尔伽美什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继续说着:“成为本王之物的话,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王位也好,永久的生命也非难事……” “住口”压抑住要呕吐的恶心,sa e 一脸冰冷的厌恶,注视着黄金的王者:“我对此等事物毫无兴趣。最重要的是跟你一起活下去,即使是心智失常也绝不可能。” 说道这里,她的声音冷了几分:“我现在想要的,是你就此消失。” 英雄王脸上的表情变化了。 声音……听到了声音…… 虽然很模糊,但是那个声音,即使是掉入地狱也绝对不会认错,而且,内脏里面似乎有股微热的液体在流动,破损的心房渐渐重新开始活动起来。 痛!!! 意识……快…… 嘲讽着吉尔伽美什的sa e ,虽然很想确认士郎的伤势,但是现在这个se vant就在眼前,不能分心。好在能够感受到剑鞘确确实实的在发挥着作用,自己只要不远离士郎就好,他的伤势会逐渐复原。 而在此期间,自己要拖住或是打败这个家伙……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本以为会就此激怒他,但是突然发出的大笑让sa e 感觉到茫然,本应被自己激怒的敌人却像是发现了愉快到祭奠的事情,仰头大笑起来,看起来开心到了极点。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放弃自己的立场”金色的英灵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对,这个世界上至少也要有一两个敢于违抗我的事物才行呐,就让我亲自让你醒悟过来吧。” 对于吉尔伽美什那种疯子般的言论,sa e 不去理会,她早就放弃跟他理性交流这种事了,从一开始,这个英灵的头脑就显出了不正常。只是,敌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抱着必胜的信念,sa e 为自己着上了铠甲,如同她的象征一样的正直之光里,骑士对着敌人扬起了手中的剑。束缚着剑的结界开始消散,一缕一缕的风压像是拆除的绷带,黄金的圣剑高傲的仰着头颅。 这个敌人,风王结界是无用的,因为他不会和自己接近战,因为上次的战斗之中,这个男人,一次都没有与别人使剑相搏过,即使自己与他对决时,重伤下,依旧没有靠近过。他的能力仅止于武器的发射。所以武器是否无形已经没有意义,不管看不见看的见,够不上也没有威胁。sa e 干脆大大方方将圣剑亮了出来。 “哦”青年模样的se vant收起了笑脸,即使高傲如英雄王,在看到胜利与契约之剑的时候,也无法掉与轻心了:“那把剑,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一切。” 同时在这一瞬间,他身上释放出了能够照亮夜空的光芒,在这黄金的光荣中,巨大的连体铠甲呈现了,威严古朴的铠甲笼罩在他的身上。既然骑士王穿上了铠甲与自己对敌,那么自己也要全副武装。 “gateofba ylon(王之财宝)”在穿上盔甲的同时,黄金的英灵如此说着。 瞬间,一道金光从他的身后攒射而起,好比直冲天际的利箭,然而,金色的光流却非短暂的东西,本来应该变淡消失的光泽变得明朗起来,像是逐渐打开的门的缝隙,耀眼的洪流从里面冒了出来。 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巨大的黄金之门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呈现着,那巨大的姿态,让人不禁怀疑那是古代的神灵才能行走的入口。可是,在吉尔伽美什这里,也不过是个仓库的门而已。 跟以前一样的宝具,每一件都是单独的个体,既不重复也非劣质,完完全全的完美的武器,一件一件的从乌鲁克之王的宝库中探出头来。但是,跟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宝具,其数量上跟前次见过的完全无法比拟。 并非十或二十,也非半百,而是超过了一百件以上的宝具。一件件的宝具缓缓的从宝库之中游荡出来,尖锋所指,无一不是sa e 。 sa e 感觉自己握剑的双臂冰凉无比,即使再怎么高强的英灵,面对着庞大的宝具之势,交织在一起的魔力之阵,也会产生颤栗的心理吧。 “那么,来吧,sa e ,我允许你对我刀剑相向”黄金的英灵一脸狰狞的快乐:“只是,在这天下第一的攻势之中,你能承受到第几把呢,我拭目以待着!!” 他扬起了手臂,sa e 看到那死神来临的前奏,立时将双腿绷紧至极限,然后将自己化作奔驰的风。 吉尔伽美什的手挥下了,顿时三把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尖啸,笔直向前的冲向了疾驰而来的敌人。不过十米距离,sa e 在奔驰,剑也在奔驰,时间没有流动她们就已经相撞,大概会准确削去首级与双臂吧,但是比起把剑当成箭矢使用的弓之英灵,是无法击倒真正役使剑的剑之英灵。胜利与契约之剑,面对三把a级的宝具,依旧毫无惧色。骑士手上的剑游走的比剑刃飞驰的速度还要快,一击横挥,击中了最右面的那柄剑。击飞了的剑撞上了稍微靠后的第三柄剑,在此时刻,sa e 横挥的剑击中了第二把剑的剑柄。 骑士以无双的技巧准确的命中了三把剑,确实的将其击飞,顿时天上打着旋飞起了三道闪光。 但是…… “太慢了!” 死气沉沉的宣告在前方响起,sa e 眼神急转,只见a che 站在那里,身后依旧是成片的宝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剑。 漆黑色的剑,上面有黄金的纹饰,同时十字的造型宣知着它是一柄骑士剑,剑柄上镶嵌有一枚珠石,告知了它的高贵。不过,比起金光闪耀的英雄王,这股有道精致,同时又不显耀眼的雍容就不太相符了,他随手将那把剑提在手上,然后懒散的一挥。 剑之风爆发而出,明明只是一挥之力,但是到了sa e 面前,她居然感觉到刺骨的冰冷。气浪变成了白色,竟成了铺天盖地的寒气,冬日的夜晚,这股寒气竟也能如此明显,让人不禁哑然。sa e 奋力一挥手上的剑,将白色的冰雾劈开。然而那本就不是固体之物,劈中之时,细尘般的雾霾首先附着在了剑上,然后又有些零散的气粒附着在了她的甲胄之上。 顿时,咔咔咔的声音在sa e 的剑与甲胄上响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起了冰,好像二氧化碳下的结果,把她的手臂与剑冻成了一体。 “这是……”sa e 又惊又急,敌人的飞剑不知何时又会发出,现在可没有时间在解冻上,她握剑的双腕猛的一挣,左手从冰面上飞出,把冻住的双臂分散开来,然后她右手一挥,使用蛮力劈砍着空气,将剑上的冰晶震碎。 但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吉尔伽美什新的飞剑到场了,sa e 猛的扭过头来,看到的不是剑,而是一柄巨镰,长度将近三米,柄末与柄尖都有突刺,柄身上带着红色,正是斩首美杜莎的ha pe之原型,此刻正呼啸而来。 横剑在前,长长的镰刀眨眼及至胸前,但是sa e 不慌不忙,直到那柄剑到了胸口最后一公分,这才猛挥起自己的剑,把来袭的长镰击偏开来。镰刀像是导弹一样击中了sa e 右侧的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侧面吹过来的风也犹如爆炸的气浪。 然而,眼睛再盯着a che 的时候,sa e 却感到背后的一股恶寒。 因为现在a che 的手中拉着一根链子,长长的链子一直延伸至自己身侧,那么它连接着什么也可想而知了。 “过来”英雄王高兴的大笑着,拉动了手上的长链。 本来被击飞的镰刀从身后飞了过来,好像有生命的毒蛇,宽大的镰牙倒拐着要钩住sa e 的腰部。但是,如果被那般锋锐钩住,就绝不是过来,而是上下分开了。 骑士的身影急闪,她的脚下像是光滑的地面,直滑过几分,镰刀的锋口划过钢甲的护手,清晰可见的火花映在sa e 清脆的眸子,她一个扭身,险险的避开了那柄鬼镰。 然而这反而让a che 更加高兴了,他疯狂的大笑着,身后的武器群,这次有十把利刃飞驰而出。 不行,这次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是六至七的话,她还能凭借速度以及剑术的技巧击破,但是十柄以上的剑实在是太勉强了。想要不被击中就应该闪开,但是…… 轰!!! “唔”然而,黄金a che 看着升腾起来的烟雾,皱眉的表情替代了本来的笑容。 一道光明劈开了烟雾,瞬间污秽的粉土害怕似的飘散开去,一个银色的影子傲立在其中。但是比起之前凛然不可破的身姿,现在的sa e 却显得狼狈起来。 本来洁净的铠甲上带着数道擦痕,脸上也破了,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也不知金色的发下,有哪里受了伤。 预想之外的结果让吉尔伽美什的神情阴沉起来,本来按照他的想法,sa e 即使防御不住,至少也是能够躲开的,但是现在却宁可受伤也要站在原地,这就有些费解了。 “怎么了,为什么要停在那里?到底……”他看到了矮小身影之后那个还在扭动的躯体,顿时愕然且愤怒起来:“你竟然还在保护那个杂种?!!” “那种东西不用管他,maste 这种寄生生物根本不需要,死了就死了”感到麻烦的吉尔伽美什在撇嘴:“只要把其他的maste 与se vant全部杀尽,然后使圣杯降临,你也可以在这世界上重获新生,根本不需要maste 那种东西。” 精神清醒了。 那个家伙,刚刚说了吧?要把所有的maste 与se vant杀光? 因为这种理由而取回一点力气的士郎顿时清醒了些,他活动自己的四肢,想要站起来。 而sa e 则是沉默的盯着黄金英灵思考着。 不行,如果不是接近战,根本无法跟他对抗。但是也正是因为这家伙的宝具所以无法上前,他自己也是明白的,一旦被近身就会输,所以一直使用宝具阻挡自己上前。可也不能一直抵抗,稍有不慎就会被是全身穿刺的下场。但是也不能闪开,像这样对着士郎发出去的宝具,置之不理的话士郎就会丧命。所以必须硬抗。 不行,拖长时间让凛她们赶来帮忙的几率太小了,不知何时自己可能就会支撑不住,想要生还只能靠自己。没有办法了。 左右环顾,现在她所在的公园没有任何行人,而且她也能感受到,在这片区域,没有任何人来往。那么,就这么决定吧。 使用宝具,迅速解决敌人。扬起了剑,剑之英灵如此决意。 瞬间,黄金的光芒暴涨起来,本来应该是被成人手臂要宽阔一些的巨剑,此刻竟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而且并非长形,而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直接连在剑柄上。夜晚的灯光下突然亮起这么一团光明,让人感觉那实在是一个压缩的太阳。使得周围的路灯看起来比黑暗还要阴沉。 幸好士郎的魔力现在跟以前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宝具的话,按照现在的比例,用多少次都可以,只要注意不会影响到周围就好。 全力释放的圣剑之中,风王结界的气流变成屏障包裹着sa e ,这已经是她能够施展的极限了。强烈的气浪之中,英雄王眯着红色的眼睛看着面前势不可挡的圣剑,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事物的小孩,露出好奇的神情。 “哼,终于使出全力了吗,那么,就让我也是用能够配得上你的剑来作为武器吧”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伸出手来,缓缓探入身后,像是入水一样,他的手臂穿过了黄金的屏障,然后缓缓拉出:“用这把只有英雄王才持有的剑――!!” 从背后拉出的手上是一柄……圆柱?!! 至少在sa e 看来是那样的东西,因为那柄剑实在太过奇怪了,吉尔伽美什说那是剑。但是要说是剑的话,那柄剑虽有剑柄与护手,但是却没有相应的剑刃。只是,有一根长长的圆锥形的柱身。上面刻着不明其意的纹路,类似某种字体,也想电路的纹络,但是却有手指粗细,并且散发着诡异的红芒。 英雄王拿出了那柄剑之后,转换了自己的站姿,本来直立的动作,却将身体侧过来,将剑举在身后,且高过头顶,好像要故意让剑远离自己似的。 随后,异象产生了。 本来只有圆柱的剑的剑身旋转起来,但是并非整体向左向右转,而是分成三段。本应是一体的剑身原来分成上中下三个部分,此刻以相逆相合的方向飞速旋转起来。这让sa e 有种错觉,好像那剑的旋转仿佛暗映着某种规则,里面的运转着无穷的力量。 剑刃的旋转加快了,本来应该是纹路的红色也模糊起来,看起来竟像是剑刃烧着了一样,火红一片,那股赤红像是从岩浆中拿出来似的。滔天的魔力从剑内滚滚而出,化作了漫天翻滚的红光,在这个空间之内不停的翻滚,缠绕在sa e 的周围。 此时,连sa e 脚下的地面都开始不稳了,就连大气,仿佛都因为那柄剑而震动。这股庞大的魔力,那柄剑到底是对军宝具还是对城宝具? 终于能用自己的力量让自己的身体稍微抬起来一点,士郎用缺血缺氧的大脑操控着眼睛抬起来,看着面前的情况,耳边依旧模糊不清,因为失血的缘故,他的听觉已经渐渐封闭了。 但是,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令身心都要绝望的绝景。 从来没有比这漫天舞动的红光更让他恐惧的东西了,只是看到第一眼,他就明白这是什么,没错,这是英雄王发出的力量,是他的力量。 转过眼球,看着英雄王的方向,那个地方,英雄王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拿着一把东西,而飘离的红光就是从那柄剑里拿出来的。 那是什么?剑?圣剑?魔剑?不,那真的是武器吗?那种造型,从来没有见过,也无法理解的东西。如果说那是因为自己的眼界不到,但是a che 说过吗,看过一次就能复制,并保存,但是从a che 那里得到的资料里,却没有那东西的资料,就连相近的东西都没有,那到底是什么? 而且,为什么sa e 会在这里,她应该被令咒强制送回家了? 死死盯着那柄剑,想要解读它的资料,但是在此之前,士郎的大脑却现因为负担太过而停止了供血,他眼前一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不行,无法解读。了解到再看下去就会使脑袋爆炸,士郎急忙低下头,抑制住从腔内要吐出的内脏。而且,再度抬起头…… “这跟我所拥有的所有宝具不同,那些不过是没有名字的,非我专属的东西。但是这把就不同了”英雄王的火红的衣襟自下而上的向上漂浮,似乎因为那剑旋转的力量,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制造出了那么大的势态,英雄王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与摩擦的让人头痛的声音格格不入:“本来没有名字,所以,我称它为――ea!” “ea……” 她自然不知道,这异形的剑,是在太古洪荒,在拥有“剑”这一物品的名词、概念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当然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是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而且,e――a,这才太古时代,美索不达米亚的神话中,是掌管“天”与“中”的神灵,然而,合起来之后,便是me aduk之父ea,巴比伦主神的名字。从剑的名字就可以得知吉尔伽美什对于这柄剑抱着何等的态度,何等的重视。 “你想要纯粹的宝具相撞吗?”sa e 迟疑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主人,随后犹豫也变成了坚定。 必须要赢,只有这样才能让士郎生还,如果自己都输掉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完了,这种时候,根本就不是顾忌会不会波及到他的时刻。在这把圣剑的面前,从来没有敌不过的对手!!翠色的眸子因为强大的心灵而充满了力量,黄金的光荣加倍的暴涨,几乎要将sa e 都包裹起来。 “当然。你的圣剑被成为人类最强,所以一直都想要试验一下,在我的剑下,到底能够支撑到何种程度!”对于抱着无论如何都要胜利的决意的sa e ,吉尔伽美什反而愈加的轻松:“先至声明,如果手下留情的话,会死的连灰烬都不剩的。” “那么就睁大眼睛看着吧”对于常胜之王浅薄的挑衅,骑士王报以高昂的回应。 “不行,不可以,sa e ,那把剑……”脆弱的几乎要折断的声音,首先淹没在变得更加爆裂的震荡之中。 根本不可能,那柄剑有古怪,即使是胜利与契约之剑,也是自己能够解读的东西,但是那柄剑却恐怖的别说构造,连理论都无法理解的程度。而且,sa e 不正是在那片红光之中被击倒的吗。 阿尔托莉雅将手上的光球举止头顶,魔力释放到极点,被灌输魔力的圣剑似乎都无法承受这股庞大的魔力量,发出清脆的鸣鸣之声,好像痛苦的呻吟。 最后的关头了,吉尔伽美什口中轻启:“醒来吧,ea,跟你对等的东西,就在眼前。” 能够得到英雄王认同的人,当世只有一人,而能够和英雄王的剑相敌的剑,现世也只有一柄。 其之名为excali u 。 剑高举过头顶,将魔力释放到最大,圣剑也已到达极限。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会反噬自身,现在必须要决一胜负了。 双手握紧光团之中的剑柄,sa e 的双手向下挥……应该是向下拉。 庞大光之力包裹的剑上,已经拥有太大的力量了,根本不可能像她平日里那般有余裕的随性挥舞,即使像现在简单的向下斩落,也用了sa e 全身的力量。 不管那柄剑是对军宝具还是对城宝具,在这柄最强圣剑前,阿尔托莉雅有如此的自信,不管是何等的敌人,都能确实的将其斩杀。 “ex……” “哼”英雄王在同时也向前伸出了手上的剑,并且呼唤它的全名:“enuma……(天地乖离……)” 娇小的身体使用全身的力气高喊着宝具的真名,让人甚至感觉强大的不是她手上光芒暴涨的宝具,而是她本身,英格兰最强的王高举着自己的象征向敌阵征讨着,高呼着,体内的龙之因子也再因为宿主的高昂而疯狂的转动:“……cali u !!!!” 明朗的声音响应着:“……ealish(……洪荒世界)。” 千年之后,人类的世界再度出现圣剑的光辉,而且还是第二次。名为excali u 的无敌之剑,在电影,游戏上出现过无数次,但是谁都不曾知道,这是属于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宝具,是将魔力转化为光的究极的斩击。大地,海流,无论什么样的物体,都能确确实实的将其击碎。比英雄王铠甲要高昂百倍的光流从剑的剑锋爆发而起,太阳的分支化作的力量就此沸腾出去,如同急于寻找猎物的不死鸟,对着面前的敌人直奔而去。 但是,迎向它的是一道莫名诡异的红光,地狱里的凤凰带着粘稠的岩浆摇然直上,诡异的叫声中,是因为找到了自己的敌手而欢欣雀跃。如果说,sa e 的圣剑是究极的斩击的话,那么,吉尔伽美什的剑则是相同的。 也是将碰到之物斩裂。 但是,并非只限于有形的物体,无形之物也被它破坏。即使是天空,也能够确实将其粉碎。 而这柄被他如此称呼的ea(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并亲自做下了创世壮举的原初之剑。它的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世界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然后形成的东西,便是天与地。 此刻,人类最强的圣剑,跟乌鲁克之王的最强之剑碰撞了。 灯柱的光瞬间连同罩在外面上的玻璃一同消失了,而钢铁的杆子也随着风沙飘散的无影无踪,长椅当即融化,花坛直接烧焦。 本来一件就足以让人眼睛失明的强光,现在相互冲击在一起,是何等惨状不得而知,只是,士郎只是两道光同时出现的时候,身体就腾空飞了起来。连抓住地面都做不到,那股冲击力根本不是人类之躯能够忍受的,只是余波就能让飞出去了。但是,比起被连根拔起的树木,直接将它赖以生存的根源直接毁灭,士郎还保持着活着的姿态实在是太幸运了呢。 闪电轰鸣,光芒炸裂,大气空洞,到处灭亡,就连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因为害怕而躲藏起来,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公园之中的两名英雄的对决,就演变成如此的异响,简直就是世界毁灭的前景。 而身为当事人的两人,他们的心情则完全不同。 sa e 是前所未有震惊,在她心中,无论与何种敌人对抗,从来都没有输过的圣剑,此刻竟然被另一柄听都没有听过的剑所压制,而且比起自己的全力以赴,对方似乎还留有余力,这在以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她遥望着金色光芒对面的那块,诡异莫名的红光之中,敌人是什么表情呢? 单手持着宝具之剑的英雄王看着那片黄金的色彩,对于面前的呼啸与闪电,他却报以无聊的表情。跟预想之中完全不一样呢,那个时候看到的圣剑的光,全力以赴也不过如此。 “哼,无聊之极”失去了兴致的英灵低语着。 伴随着他的哼声,sa e 发现本来势均力敌的光流相撞,突然退缩了。本来无人能敌的圣剑威光,此刻竟然在敌人宝具之下被压制……不,是被吞噬。 红色的光泽像是大口的猛兽,一点一点的侵蚀着黄金的光流,被它接触到的光,碎裂了。对,是碎裂了,就好像物体被破坏后出现了裂痕,圣剑的光流在敌人的攻击之下,破碎了。连斩击的光都能击碎,虽然不相信,但是即使sa e 再怎么输入魔力,那片光依旧毫无顾忌的吞噬过来, 保持着最初的姿势,sa e 的剑依旧在咆哮,但是那片红光,已经冲到了眼前…… 轰!!! 似乎终于听到了响声,比起爆炸,更像是大陆震荡的声响,眼前一花的sa e 重新看到了东西。终于,她发现了,不止是从她圣剑上发出的斩击出现了裂痕。甚至连黑暗的天空都没有躲过破碎的命运,大气,云层,本应虚无的天空。那把剑能使空间扭曲,破碎,将一切重新定位。 这边应该是悬崖,那边应该是河流,天空之上不应有云层,空间的更改,法则的更改。这才是英雄王宝具的力量 砰!! 本来轻飘飘的背后,终于传来了实体的感触。不过,有得有失,在得到了触觉的同时,她的眼前,重新陷入了黑暗。 半空中漂浮着,士郎看着夜晚的天空上竟然也出现了巨大的裂缝,相撞的两股力量竟然强悍如斯,撞击之后竟然好似天地都被劈开了似的。 这股冲击到底持续了多久,士郎无法知晓,因为整个空间的法则都已改变,时间已经不适用这个地方了,甚至于,他所在地方已经不是半空,而是空间与空间之间的虚空。最终,在一份灵魂都要炸裂的鸣动之下,世界终于恢复了原状,他从空间的断层之中掉落,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土地上。 “哦呀!”急忙收回了剑,别说这个城市,就连这个岛屿都会被侵末。因为只要他想,甚至连大陆的构架,都可以重新按照他的意思分配。 天地轰鸣的红光消失了,空间恢复了原状,夜晚的寒冷重新归来,大地归为稳定,质量密度恢复了原状,一切就好像重来没有发生过似的,除了已经面目全非并且变得更加黑暗的公园。 本来修建的很到位的公园,虽然没有人游玩,但是该有的设施与道路一应俱全,但是现在却以不复存在。简单地说,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草皮,石子路,长椅,花坛,路灯,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整个公园变成了一片平地,像是被人直接铲去了一层地面。不过,那倒不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原因,他的剑要斩裂的话,只会是更加破碎的结果,这是因为被反制的圣剑之力所扫平的。 英雄王满意的看着面前好像烧焦般冒着青烟的土地。 士郎则用手臂抓住发出异味的热土,他抬起头来,像是个从战壕里面挖出来的人,寻找最需要的阳光一样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sa e ,sa e ,sa e ,s……”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最不想看到的身姿。 (不想分章了,合在一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没有名字 “呃………………” 黝黑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白烟,有些地方甚至被高热灼烧的凝固起来,形成了透明的晶体。本来渺无人迹,也因此十分幽静清淡的公园内,此刻变成了一片焦土。 “……………………” 而在这一片滚烫的地面上,士郎的脑子嗡嗡作响,就连抓着热土的手掌发出烧焦的味道都没有察觉。[bsp;“……………………” 睁大的眼睛发直,张大的嘴巴发出意义不明的低音,如此白痴般的发愣,只是因为接收到脑子里的乱码,无法解析成正确的话语,所以只能把它变成杂乱的低声。 就算因为失血二导致眼睛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敏锐,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在一片充满青烟的土地上,唯一存在着的就只有她的存在。 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有一个异样的存在,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那里似的。 一直以来,威风凛凛的铠甲此刻变得残破不堪,碎裂成大大小小的块状,堆在身上,使它的主人看起来如同被埋在一片废墟里。本来天鹅绒般柔软,如海的深色衣着更是没有了往日高贵的底蕴,成了遗迹中的残片,它缠绕在蜷缩起来的肢体上,轻轻的发抖。 sa e 倒在地上,肢体微微的痉挛着,这在从前是从来无法想象的,即使受伤再重,她也会以绝对的毅力保持自己的体式,现在竟然如此不堪的倒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冒出一股不知是不是蒸汽的白色,即使远在别处的士郎,也感觉到了那股热浪。 啊,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sa e 上身的碎甲上,烟尘污浊中,带着一股诡异的艳色。红色的流体延伸着,同时,她身体下方的地面,比任何一块焦土都要黑暗,同时那片黑暗仍旧在不停扩大着。不过,根据濡湿头发的颜色可以看出来那是什么。 血! 他看到了,比任何王冠都要典雅庄严的那份的金色,此刻也如沙砾一样零散的瘫在泥土上。从未离手的圣剑躺在远处,她的头发凌乱的飘洒在地上,被血染成了别的颜色。 有哪里受伤了吗,她的身下,血流满地,面积甚至达到了头下。从来没有见过sa e 因伤痛倒下的士郎,此刻对于sa e 受伤的状态,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sa e ……” 如此发愣的看了多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士郎像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句。 但是对方没有回答。曾经只要他呼唤,无论何等险地都能一跃而至的应答似是昨夜的幻影。 她已经死了!!这种疯狂而绝望的念头笼罩着他,前所未有的后悔塞住了他的心房。sa e 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他不知道,但是刚刚在她出现的时候,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就应该再度用令咒将她送走,一个不行就用两个,将手臂上的所有刻痕全部用光也要把她送走才行,但是为什么…… “啊?”终于看够了自己力量造成的境况吗,英雄王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对手的方向,但是一扫眼之下,他先是发出了讶异的声音,随后嘲弄大笑起来:“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古的王者狂傲的高声笑着,他捂着脸,像是不忍看到那种让自己会笑垮掉的景象,声音在焦灼的空气里,寒冷不屑:“没想到人类最强的剑只有这种程度啊,特地降低威力,却连相抵消都做不到。哼,说到底只是人类的幻想之流,想要模仿原作,只能做出哄骗小孩的东西而已。” 他突然恍然大悟,终于忍受不住闭上了眼睛:“啊,对了,刚刚应该更加手下留情一点,因为对手只是柔弱的女人和一只杂种而已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又抑制不住对自己力量的怡乐,以及对刚刚还想发货的狮子一样对自己狂啸的sa e 现在的惨状,就像是神看到了对自己张牙舞爪的虫子而发出满足嘲讽的哄笑。 在这一阵爆笑声中,士郎终于醒过神来,他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抓住前面的泥土向前移动。 “喂!sa e ,喂……咳唔!!”他大吼着,结果受伤的心腹刺激的抽动着,他感到一阵要呕吐的晕眩。 不过那声音稍微盖过了吉尔伽美什的狂笑,让sa e 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证明就是她的头扭动了一下。 翠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变得昏暗起来,sa e 的眼神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瞄了过去,无目标的晃动着。她微微张开了口,但是嘴里还没有回答,血液先从中流落下来。 “士郎,你……醒了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咳嗽着,一边轻微的呼吸,一边因为内脏的伤势而不停吐血。 她微微伸出了手,像是要确认士郎所在的方位一样,胡乱的摸索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而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士郎了,根本无法确认士郎的情况。 对于sa e 的情况,明明是心中变成了缠绕的铁丝,可奇怪的是,士郎却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身体出血的太过突然,导致了sa e 的眼睛暂时性失明了。 “等等……我……”清醒了的身体要站起来,但是士郎除了让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抬起,下半身比起坏死了多年的肌肉更加无力,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早就因为使用魔术而不受控制的身体,更因为受到宝具的攻击而更加破烂,没有死亡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是站起来。身后英雄王的狂笑依旧在继续,但是在现在听来,这是嘲笑他这蝼蚁无知却妄为的丑陋。 不过,sa e 却是不知道的,现在的她不但眼睛看不见,就连声音都无法完全捕捉,对于士郎的声音能够听到,英雄王的笑声已经是异世界传来的声响了,她自己也了解到自己的情况有多么凄惨。 “啊,是这样吗。我……输了呢”她明了般的,同时也万念俱灰的低声说着。 excali u 的力量是将持有者的魔力转化为光,经由收束加速而释放出去,籍由光形成的断层,变成能够穿过任何有型之物的究极斩击。但是吉尔伽美什的ea,则是经由挤压凝缩风压断层,形成拟态的时空断层的攻击,在它的面前,莫说有形之物,就算是世界的全部土地,天空,能够居住却一直无法接触的空间,时间,全部都可以粉碎。在它面前,大地是泥菩萨,天空是幻影,说不定,就连虚无这种东西,它也能一击即碎。而就连能够斩断一切物体的圣剑之光,也不过是能够粉碎的其中一个东西而已。 因为曾经用宝具对轰过一次,同时自身拥有风王结界这种相似,却威力甚远的宝具,所以现在sa e 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英雄王的实力。 不行的,赢不了的,那个男人拥有的宝具,即使毁灭世界也不过是翻掌之事,怎么可能赢的了。经历过无数次绝境加在一起的昏暗都无法构成此刻sa e 的绝望,所以她不奢望自己能够存活下去,只有一个念头。 “非常抱歉,但是……就算你一个人也好,请务必逃走吧”她对着看不见的主人说道。 时间停顿了。 英雄王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了,刺耳到,耳朵都想要揪掉了。 “嗯,既然已经变成这样,那也够了,过度的玩弄,即使是骑士王也承受不了吧,那么现在就……” 金光闪动,英雄王收起了铠甲,重新换上了那休闲的衣装。对于已经败北的sa e ,他不必继续穿着那件铠甲了。 可是,迈步向前走的吉尔伽美什,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东西,随后把目光移开了。 “即sa e 要换成是你吗,别自命高大了,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他嗤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对于玩乐的敌人,他根本不够格,就连杀了他折中赏赐都不是应该赋予的。 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只是,短暂的时间感丧失之后。士郎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 什么啊,那算是什么啊。 明明都吐血到站不起来了,还说着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了,却还要说出让自己逃跑的话,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受伤不只是别人,也有你,为什么这种时候你不说出救救我这种话啊!!! 那个家伙,刚刚在和吉尔伽美什使用宝具对轰,明明是连自己看了都会感到颤栗的东西,身为se vant,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她,难道不明白吗? 理由只有一个,她是为了不让在后面的自己受到波及,如果能够动弹,能够赶紧逃走而拖延时间的,但是,失败了之后,变成了那副模样,还在让自己逃!! 名为憎恶的情感充斥着脑袋,眼前一片血红。眼珠想要瞪爆掉,脸上的肌肉想要一块一块的撕下来,嘴里塞着内脏一样的梗着。憋着这样的力量,一点也不呼吸。士郎将全身的力量聚集起来,虽然在移动,同时也在运作起每一丝肌肉同时摧毁它。不过在此之前,使用魔力补强它,如果还破碎掉,那就用纯粹的魔力代替,就这样挺起上半身。 比任何时候都要憎恨自己,想要砍碎身上的每一块地方。借着这股力量,士郎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如果那种姿态勉强算是站着的话。不过,对于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完整的姿势了。 “呃……”流血的声带能发出的呼吸声,已经不是人之音了:“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挺直了胸膛,士郎的脊骨发出嘣的一声响,很难分辨那到底是断掉的声音还是扭正了位置。 黄金的英灵终于停止了哄笑,他眯起眼睛看着士郎,对于后者好像死人般的眼神,他感觉受到了侮辱,神色变得冷酷起来。 “哦,是吗,即使是微尘一样的存在,也想挑战我吗”黄金之王残忍的咧动着嘴角,从表情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对于这点,sa e 却茫然不知,她只是听到自己的maste 突然发出凄厉的喊叫声与异响……不过,从直觉上,她了解到士郎想干什么了。 “士郎,你……难道……”sa e 恐惧的喊了起来:“不行,你绝对不可以的……唔……你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快点逃啊!!!” 于是士郎更加厌恶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害怕啊,明明…… 对于对sa e 这番话语的报复,他说出了此刻对于sa e 最具杀伤力的话语。 “t a。” “士郎,不行,你的身体……” 惊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而士郎感觉到了,庞大的电流经过人类身体之后的反应,全身烧焦的味道,从体内开始烧焦,火花四溅,大脑也被烧没了的那股味道从毛孔传出,那股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啊啊啊啊!!! 蓝色的电光在士郎的身上闪亮而起,他站直的身体随时都要四分五裂,胸膛与腹部开始喷洒出浓密的汁液,受伤的蜘蛛一样胡乱抽动的手指上,明确的影像开始成型。 “嗯?”对于士郎这番鬼哭狼嚎的作为,以及身上露出的纹路,英雄王稍微露出了点感兴趣的神情。 那是什么,刚刚这个家伙的身上就出现类似纹身一样的东西了,魔术回路吗? 疼痛什么的,这个时候最有必要了。生怕自己不够痛,士郎咀嚼着舌头,吞下血液,寄予希望的疼痛没有辜负他,让他的精神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在崩溃与死亡的界限之间难以找到平衡点的位置,他完成了自己的魔术。 苍蓝的纹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干将莫邪,投影最为成功次数也最多的剑。是卫宫士郎最熟悉的剑,因此才可以在那种情形下,投影出来。他用毛孔出血的手臂握着,张开了的双手上,青筋暴起,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士郎握紧了剑。 黄金英灵眼中的兴趣顿时消失无踪了,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士郎手上的黑白双剑,像是看到了一堆粪土。 “投影吗,无聊的魔术”他发出无趣的叹息,同时怜悯的看着士郎:“而且,竟然对我横刀,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那个废墟的奇迹还会有第二次吧,劣犬。” 在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时,这个男人曾一度要杀光所有人,但是被白色的弓兵阻止了,现在对于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英雄王不可能再次手下留情。 不过他说的这些士郎可不清楚,也没打算回答,他现在光是维持站姿与活动力都要耗尽全部心神了。 吉尔伽美什把手上的乖离剑举起,随后向后移动,黄金的门庭容纳了那柄恐怖的宝具。 “刚才那把是只允许霸者拥有的剑。让你看看已经是极限,本来就不是用于杂种身上的东西。拥有和ea对战的权利的只有sa e ,对你这样的赝品使用的话,之后我还有什么脸见sa e 啊”他如此说着,然后从金墙宝库中,又拿出了一柄剑。 紫色的长剑,寓意着不吉,上面紫色好像干涸的血与毒混合的颜色,只是看了一眼,士郎便明白,那是魔剑。跟刚刚对上那把鬼剑不一样,士郎现在清楚的理解这把剑的所成,理念。 不过,对于刚刚那把剑而言,就变得连三流都算不上,差异太明显了。 “高兴吧,杂种,即使是你这等尘埃,死在我的剑下,也能一生闪耀了”英雄王冷笑着,红色的眼中,是不容否定的杀意。 黄金的骑士移动起来,没有什么飞快的速度,也没有灵体化,只是直接的冲了过来,而且还是用士郎能够跟的上的速度。英灵根本没有把士郎放在眼里,连宝具之雨都没有放射,只是直接上来横着一剑。 士郎挺起双剑相迎,感官变得虚假的肉体机械式的活动着,勉强跟上了他的动作,双剑迎上了那柄紫色的魔剑。挡住了,这个家伙的剑技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速度,如果是比拼剑技,所不定…… 钢铁的脆响击穿了他的思维,士郎愣神的看着越来越下降的吉尔伽美什,不,应该说是自己在上升,自己被击飞了。 对于黄金骑士随意的移动过来,从宝库里面抽出一把剑,士郎虽然反应过来了,也跟上了那动作,只是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把紫色的剑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上舞动,轻松的斩过了自己手上举着的双剑。雌雄双剑顿时变得比清晨的雾气还要稀薄,直接变成了昙花一现的幻影消失了。而紫色的剑锋并未停留,继续向前,切开了士郎的胸口,同时将他打飞了出去。 “你知道吗,世界所有宝具的原典,皆是出自我的宝库,英灵的宝具不过是赝品也已。子不敌亲乃是理所当然,流传已久的劣质品,怎能与真品相抗衡。并且,你还在模仿赝品与我对抗,而且还是投影那种连原典都看不出来的劣化赝品,哼,难看也要有个限度”越来越远的吉尔伽美什,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清晰的传入了士郎的耳朵。 士郎这才了解,自己连一击都没有接住,就这么被他击飞了。 听到声音。 sa e 的喊声,士郎的眼神重新开始捕捉事物,他看着天空。是不是要感谢那声音呢,因为刚刚的一瞬间,如果没有被呼唤,他应该就去冥府报道了吧。 sa e 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的见的呢,他不知道,只不过凭声音可以听出,自己是落在了sa e 的后面,刚刚被击飞的似乎蛮远的,不过因此跟sa e 接近了不少。嗯,能看见自己,sa e 似乎可以转动身体了呢。 a che 的一剑直接就砍在了士郎的身上,从右侧腹到右胸,长长的裂口几乎将他开肠破肚,只有后半面的身体连接着。已经不是痛与不痛的感觉了,五感早已崩溃,肉体化为齑粉也很容易,士郎的身体脱离了他的控制,只能够平躺在地上,吐血发出怪声。 “哼,砍得太浅了吗?”王不满的嘀咕着。 sa e 不敢置信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maste 的存在,那真的是卫宫士郎吗,如果有人看到的话,只会认为是个发出怪声的东西而已。 “士郎,士郎……”试着呼唤他,但是也得不到回应……忽然感到恶寒从脑后流动,sa e 这才听到钢铁的脚步声,她急忙回过头来,看着走进的吉尔伽美什,他似乎想对士郎进行最后一击。 阿尔托莉雅努力的昂头:“等等,吉尔伽美什,你要找的,是我才对吧。” 这已经是情急之下,不经思考的话语了,不过,也成功的停止了对方的脚步。 朱玉的眼瞳降下了,一直都像占据剑士的英灵好笑地问道:“哦,就是说,终于打算成为本王之物了吗?” sa e 迟疑了。 对方的眼中带着威胁。如果拒绝,那杂种就死。欣赏着sa e 该如何做出这一为难决定的a che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我……”她把眼神别开了。 确实,只要答应他的要求,那么士郎就可以被放过,有剑鞘保护,支撑到凛她们来绝对可以,但是…… “不要答应!!” 她吃惊的转过脸去,发愣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竟然扶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痕是自己一次都未曾有过的,留着的血比在家饭后的洗碗水还多。但是他却在缓慢的向前走着,竟然越过了自己,重新站在了前面。 “不要答应他,sa e ”重新将sa e 放在后面后,士郎说着。 “你在做什么?!!!”sa e 这才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又拦在自己面前的人,这次的喊声中,已经带着愤怒了:“已经没用了,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快停下。”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而且连士郎也听得出来,她是在恨刚刚为什么英雄王那一剑不砍狠一些,让他没力气动弹。 哼,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呢,我就说过,跟远坂呆久了没好处,和樱相处才比较好。士郎腹诽着。 此刻sa e 依旧在怒斥着他,仿佛希望自己的话能把士郎说倒下去:“明明没有要你的帮助,根本不需要。既然败北,我就到此为止了,已经不是你的剑了……” “吵死了,给我安静一点”终于忍受不住的士郎大吼了一声,声音砍断了sa e 的声音,他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说:“我说你啊,难道依赖一次别人会死吗!” 然后,不等sa e 回答,士郎再度运作着魔术回路,在生生把话咽回去的sa e 眼中,他的手上燃起的是她所熟悉的黄金光芒。 “t aceoff。” 无视体内传来的崩裂声,士郎保持着自己的意志,疼痛都开始变得暧昧起来,连手活动的力气也要保存,他低下头去看手上成型的剑。 成功了,投影完成,cali un。 那家伙说过,自己的宝具劣化不如真品,确实,干将莫邪作为宝具的强度与能力并不出众,所以投影强度高的东西就好,自己认知的最高级的武器便是excali u ,但是现在投影那个就会死,所以退而求其次,投影这把剑,强度与威力都毋庸置疑,能够击杀be se ke 七次的宝剑绝非劣质品。 只是,现在的情况,士郎的头脑已经不如从前清晰了,所以投影的强度上有所下降,但是用来对抗那把剑,已经足够了。 “还来吗,哼,既然你那么喜欢的话,就让你看看真品吧”看了一眼士郎手上的剑之后,黄金的英灵从身后的宝库之中,重新拿出了一柄剑。 黄金的剑柄,白色的剑身,剑刃与柄之间连接处,带着深蓝色花纹。 只是一眼,士郎便明白了,那是自己手上投影之物的原型,因为不管是制作理念还是材质都有着无法描述的相似,要说区别的话,就是那把剑更加简约,给人一种类似权杖的感觉。 “你投影的是选定王的石中之剑,源于是北欧神话支配之树的剑,齐格弗里德的魔剑,g am”他拿着这柄剑一挥:“这把则是最终的源头,就算你再怎么变换武器也没有用,我的宝库之中,都拥有其原型。” “理解了的话,那就倒下来死掉为好,你那种卑劣的伎俩,我已经要看吐了。” 他说完这句话,士郎只感觉自己的面前一闪,黄金的光华陡然大作,然后自己的身体就变轻松了起来。 sa e 翠色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了色彩,那是名为恐怖的东西。她追逐着天空上飞起的那件物体,准确的跟上它的抛物线,然后看着它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士郎――!!!” 嗤――!! sa e 叫声变得模糊,而奇怪的声音传入了士郎的耳朵,士郎从梦中惊醒一般惊讶的看着自己双膝跪在地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双膝前面那件东西之后,他更加不可思议,甚至有种错觉。 这里有第三个人吗? 不可能啊,上面还附带着cali u n之剑,很明显,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左手,同时也是发声的来源,这才终于确认。 一只完好的左手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它的断口还是很平的,就这么平静的躺在士郎面前,好像一只机械手,上面还握着黄金的王之剑,不过,卸下来的位置,现在正像高压水枪一样喷着某种液体。 本来手脚与骨头就已经死去了,眼睛也没有了那功能,保持站姿的死人,根本连躲避那把剑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硬受那把剑了。而黄金骑士,则是用刚刚那把原型之剑,砍掉了自己的手臂。不多久,血液就会流光,到时候,卫宫士郎的灵魂,就会消失。 “你似乎无论怎么砍断都要拿着剑,就只好把你的手砍下来了”英雄王斜视着面前跪倒的男人,对于这种敢于对自己刀剑相向的人,就该用这种死法。可是,他突然发现他还有气息:“哦,没想到这种程度都还能有气,果然杂种没什么长处,就是命比较硬呢。” 手上本要收起的剑重新抬起了,高举过顶,对着士郎的脑袋,一挥而下,英雄王誓要将士郎置之死地,剑锋挥落,要将他劈成两半。 这回的速度真的要算是龟速了,缓慢到慢镜头般的动作。但是,士郎似乎对于有人要砍自己,都有些迷茫。 动起来,不然就会死。 即使这么说,意志却在朦胧起来,更别说肉体有所反应。明明感觉到了头上的寒意,皮肤连颤栗都做不到。 动起来,不然sa e 有危险了。 可是,意志依旧在模糊,他仿佛向黑色的深渊之中向下坠落,开始变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寒风已经袭到头顶了,似乎连头发都能感觉到那剑气的流动,却连退让的力气都没有。 快动啊,不然远坂,樱,依莉雅……那个家伙说过,他要把所有的maste 和se vant杀光,所以她们也会有危险的,不阻止这个男人不行。 就算这么对自己说,却只是能够回头看看深渊上方的光明,他逐渐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死亡距离已经不远了。他连要砍开自己脑袋的剑都看不到了。 动啊,那个家伙说过,能够打倒他,我的话就可以,既然如此,现在就不应该这么倒下,我到底是为了为了什么才站起来两次的,不赢的话就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赢的话,所有对于一切都会消失,更别提只的誓言了。 那个时候经历了那么重的伤都能站起来,喷跑,用剑制互拼,为什么现在连动都动不起来。 动啊,快点动啊,我要赢,我要……打赢……我要……站……胜…… 沉陷的意识终于无法形成完整的思考,剑的锋锐也已经切开了红色的头发,直奔头皮。 “切,没用的家伙!” 在意识消失在黑渊之前,士郎清楚的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无比清脆的声音,在英雄王瞪大的眼睛中,本来垂着脸应该静等死到临头的杂种,突然头也不抬的伸出剩下的手臂,抓住了他挥下的剑。不过,他倒不是因为惊讶。 时机,力道,把握的十分准确,在用手抓住宝具之后与皮肤被切开之前停下。 明明是抓住了英灵的宝具,但是,却没有让自己的手掌被砍破,甚至连皮肤都没有被切开。 “我说过的吧,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啊,士郎,但是你为什么还要找死啊?”“士郎”用一种疑惑且麻烦的口吻叹息着。 但是,明明他自己就是士郎,却在对士郎问话,说自己会困扰,这就有些奇怪了。同时,在他面前的英雄王也用能冻僵人灵魂的声音质问了:“谁允许你碰触我的剑的。” 对于对方能抓住他的剑,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财宝,天上天下,能够碰触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自己,第二种就是被他宝具射死的人,但是这个男人却用自己的脏手碰他的宝具,这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士郎”却咯咯笑了起来:“别这么说吗,吉尔伽美什。十年不见的久违,不要搞得这么僵吗!!” 他用一种跟英雄王十分熟悉的口吻说着,然后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一点似的补充道:“对了,你还是我的老师来着。” “嗯?”对方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英雄王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但是听着对方话里的内容,又让他有些想法。 十年前,那就是圣杯战争。 “老师?”重复着这种不明白意思的称呼,这种称呼对于英雄王而言,是第一次听到,他终于疑惑的问这个杂种:“你是谁?”。 “是谁?”“士郎”的声音又困扰起来,他有些无奈的抬起了头来:“我没有名字啊。” 赤色的头发下,是一双更加赤红如血的红眼,对着最强的王者,这双眼睛里满是戏谑。 呼!!! 一股浓重的黑气从士郎的断臂处喷涌而出,黑色的气体浓重的像是固体的物质,有灵活的好像流体,它直奔地面,然后抓起了地面上那士郎的断臂,连带着那把剑,自下而上抽了上来,在英雄王惊讶的目光中,撕裂了他的身体。 (恶搞死神第二弹来了,嘿嘿,下一章金闪闪会被胖揍,不是只靠阿瓦隆反弹,而是真正的被胖揍,还有就是明天两更,不过字数可能会少一些,因为今天实在是熬得太久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杂种最强 “啊,开始了,开始了”大厦顶端,坐在保护栏上,双腿危险的挂在外面,白色的冒牌货看着下面发生的景象,脸上露出了笑容:“所以我才喜欢看死神啊,相似处实在是太多了。” 他伸出手,把挂在旁边的摄像机稍微向后挪动了一下,让它能够拍摄的范围更广泛一些。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短距离的,自己可不想做那种高速捕捉的事情,因为那时候自己也要看的,而言峰那家伙想要看的话,只能委屈一些通过摄像头看个广泛乏味的监视画面了。[bsp;抬起的脸上,本应是金色的瞳孔变成了红色,而且,身上的伤痕停止了流血,本来已经断裂掉的手臂也像关了阀门的水龙头,破处变成了别的出口,从里面涌出无法形容的黑暗。 黑色的鬼爪就这样连剑带手抓起了自己的断臂,也不管拿着的姿势是多么别扭,多么诡异,只是从下往上提起,选定王的剑干脆利落的滑过了近在他眼前的我的身体。 当这么意识到之后,黄金的英灵回过了神来,看着面前的杂种。 他站在远处没有动,自己也回到原来的位置,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对方黑色的手臂以及另一只手拿着属于自己的剑,以及自己身上的异常,都告诉他,刚刚的事情确实存在。 此刻,他正在用眼睛看着自己,朱色的眼中满是嘲笑,一如之前自己看着他的神情。轻微的刺刺的感觉从身上传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发出感觉的那个部位。 刚买不久的服饰,最新流行的衣着,因为受到了自己的肯定才会穿在身上,但是,此刻能让人眼前明亮轻松的白色外套,以及凝重深幽的黑色衣服,同时多出了不对称的痕迹。 长长的裂痕从外套直直内衬,破开的衣服里,是吉尔伽美什十年前获得的肉身。 那个男人,刚刚使用剑将自己的衣服划开了,不,本身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一刀两断而挥出的剑,证据就是自己身上一道浅浅的血痕。 这就是,伤?? 从未流过血的英雄王,面对自己身上流出的红色液体,根本是连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景象。而且,如果因为自己及时躲开了所以没有受到重伤的话…… 那杂种……竟然敢破坏我的衣物??!!! 那杂种……竟然逼得我后退了??!!! 那杂种……竟然敢伤害我的这幅身体??!!! 我……竟然被这种杂种所伤????!!! 此刻,外套与内衬也咧开了大嘴对英雄王发出了无声的嘲笑,笑他竟然会被如此的宵小所伤。愤怒的红莲在吉尔伽美什的眼睛里燃烧起来。 “吭!!!”他的身上金光闪耀,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好像爆炸一样的魔力暴动,缠绕在他的身上。烟雾缭绕,再度看到他的身影时,他已经重新穿上刚刚的那身金色铠甲。 “你这家伙……”半神的头顶,黄金的光芒照耀天地,在黑暗的夜晚,这股强光似乎要逆转日夜轮回的规则,黄金的光墙如同一轮新的太阳。而它发出的每一缕日光,都是能够撕碎英灵的宝具。 关于这个小子为什么被砍手之后突然会长出一条黑色的手臂,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也不明白,但是他却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决定了,将王之财宝升高,把目标锁定在那区域,然后直接射过去。对方反抗,就把他杀成粉末。对方躲避,大范围的攻击让他无处躲避,杀成粉末。对方不动,就将他杀成粉末。 不管是谁,不管是何理由,只要对身为王的自己不敬,天地之间就没有他存在的位置。 肉片被撕开,后续的剑会把它切碎。血液喷涌而起,后续而来的剑将他溅起的血砍开,在后续的剑将分裂的血砍开,总而言之,要把它一点不剩的完全消灭在当场,连一丝痕迹都不能留下!!!情感里不再拥有理智的英雄王只有如此想法,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比魔鬼还要恐怖。 只是,面对这种攻击,“士郎”却显得轻松很多,他甚至还有闲心说话。 “哈,a che 说的对,你还真是没用呢,士郎”“卫宫士郎”不屑的仰着脸,像刚才一样对着某人说道,乱糟糟的赤红头发像是被鬼吸去了活力,从根部开始,变成了白色,以奇快的速度蔓延起来,将他的头发变成了一片白色。 “有这种身体……”他大声嗤笑着,他手上拿着的断臂轻轻一抬,拿着剑的士郎手臂飘到了半空,他抓住断臂的末端,使劲一抽,把已经有些松开的手臂揪了下来,然后黑色的手腕抓住了格格不入的黄金之剑。 黑色的泥流从黑暗形成的诡异手臂上,从握着剑柄的手掌上流动起来,好像活着蛇,急不可耐的吞噬着自己的猎物,黑色之流很快包裹住了金华的圣剑,然后发出咯的一声脆响,它的表面变成了黑色。本来闪耀光霆的外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鬼符般红光纹路的黑之剑。 不是单纯的染成了黑色而已,而是从里到外,被从“士郎”手臂中流出的黑暗完全浸染,染成了无法变回原状的黑色魔剑。 新生的黑色左手这么做的同时,右手上,他拿着刚刚英雄王砍下来的剑柄,不过因为对方刚刚急着后退,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自己手上的剑,于是这把剑就被士郎拿在手中了。 不过,他可没有想要这把剑的意思,之间一道黑色的气息从他的右手上升腾起来,被碰触的原型宝剑发出了腐蚀的声响,突然砰的一声,如易损的腐铁般碎成了粉末。 “……这样的能力,而且……”随手甩掉了受伤残渣,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对着英雄王,红色眼睛变色了,苍蓝如火的明净之眼,包含六道轮回所有戒律的通道入口,对着自己敌人,口里疯狂的大叫着,声音嘶厉的让人毛骨悚然:“拥有a che 所有的战斗技术,为什么还会被打得这么惨啊!!!” “感觉什么的只要封闭就好,既然可以关闭回路,为什么不把那种没用的东西关闭到。只要骨头还在,就能战斗,因为莫名其妙的疼痛而停止动作,你也太丢脸了吧。明明一直在成长的都是你,但是却要我这个看书的来帮你作战,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他突然凌空而起,对着不可对敌的敌人直扑而来:“仅此一次,就让我教教你,跟se vant的战斗,该怎么做!!!” 且不问士郎的啸叫,对于他这种送死上来的行为,英雄王还是非常高兴的,他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小子变成谁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对于他愿意节省时间真是太好不过了,于是,黄金的剑群瞄准了直冲上来的敌人,在对方跃起之后,再度落下来的落脚点处,在对方还没有着地之时,剑群一同射出,发出毒蛇暴起的嘶声。 “哼”“士郎”咧了咧嘴角,脚尖轻轻的点在地上,同时扬起脸来,面对着从天而降的死亡之群。 “iamthe oneofmysw od。” 他的口里飞快的吐出这句咒文。 对于魔术师而言,咒文不过是给予个人的自我暗示。他们通过咒文而改变自己的内在,按下开关,变成通电的机器,并且发现自己体内早就决定好了的魔术,藉此将它引发出来。或是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想要的状态。这咒文属于后者。 什么魔术施展起来都是一样的,只是,咏唱能让它有所差异。 那段内容最能表现魔术师的性质,除了含有发现该魔术所必要的固定关键字,咏唱的节奏也根据魔术师的喜好有所不同。 喜欢夸大、容易自我陶醉的魔术师,咏唱往往很长。不过这必须有术者本身修为作为基础才行,而且,因为过长的吟唱时间,本身就是一种究极大破绽。不过光是咏唱增长,威力也会因此增大也是事实。给予自己的暗示越强力,从自身导引出来的能力也能向上提升。 而且,如果术者本身已经尽可能的节省了吟唱的时间,但是魔术依旧悠长无比,那么,这种数个工程的魔术还是不要让它出现比较好,因为那绝对会是自己的噩梦。 “士郎”此时的吟唱能让自己身体改变的咒语,明明是长长的一句话,但是他咏唱的时间连半秒都没有。 简短而机械,同时带着某种决定性的扭曲。 瞬间,踏在地上的脚似乎缠绕着什么东西,他抬起了拿着黑剑的黑色手臂,一道黑色的纹路爬上了他的脸。 轰!!!轰,轰轰,轰!!! 蓝色的闪电,白色的闪光,金色的利芒,五花八门的色彩交织在一起,魔力纠缠着,爆炸着,升腾起的烟尘像是核的爆裂。宝具的洪流直接掩盖了白发少年的身影,比起爆炸发出的浓烟,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这种情况,只要一击应该就死了吧,无论是谁都会这么想,不过吉尔伽美什却没有停下,宝具继续疯狂的倾泻着。怒火滔天的黄金骑士想要把他的肉体每一公分都碾成无法看到的粉粒。 就在他持续释放剑群的时候,一道长烟从巨团的烟雾中喷射出来,顶端还带着一丝光泽,像一枚被炸飞的火箭,滑动着,扭曲着,正是对着他逼迫而来。 黑光。 “什么……” 黄金的王者拿出了一柄宝剑拦在头顶,抵挡着这股不明的东西。 噔!的一声闷响,沉重的钢铁交鸣声中,吉尔伽美什抬起的眼睛中,映出的是不可思议的卫宫士郎的模样。 衣着破烂不堪,烧灼未灭的火星与白色青烟遍布全身,而且,在这上面,还有些别的东西。 明晃晃的宝具戳穿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左腿上有两把剑,右肩上有个穿过的血洞,而在黑色的异形之手上,更是插满了刀剑。不过,这些插在黑色鬼手上的宝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着,跟见了王水的铁器,飞速的溶解,变成流体滴落在地上。 嘶嘶!!滴落在地的宝具之水,发出让人骨头发热的怪声。黑色的王者之剑,与英雄王的宝具撞击在一起,然后因为力道相互抵制而满是咯咯的响声。 理应被完全切成碎片的人突然以另一种姿态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即使是英雄王也有些吃惊了。 从没见过这种景象的吉尔伽美什,面对这个突然转变成另一个人的杂种,怒声道:“你……” 但是“士郎”完全没有听他话的意思,黑色的纹路蔓延至他的脸上,甚至有一部分爬入了他的眼睛。他歪斜的勾着嘴角,蜈蚣型的黑之体切碎了士郎脸的实感,那绝对不是卫宫士郎拥有的表情。 他在笑,同时口中挺轻吐出了一个词:“cali u n。” 对于这把剑的名字为何要在他的口中特意提出,黄金的骑士有些无法理解,但是突然燃放起的黑色光泽提醒了他原因。 这是…… 真名解放,黑色的光在连士郎手臂粗都没有的剑上爆发出来,本来还跟王之财宝其中一柄撞得吱吱直响的石中剑,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同时也扭曲起来,黑色的光流想、像一个噬人的黑洞,释放自己的威力,将光芒耀眼的黄金骑士也吞了进去。 “轰!!!” 比起之前藉此都要剧烈的响动撼动着大地,被揭掉了地皮的大地崩裂开来,深深的裂缝延伸遥远,把整个地带变成了蜘蛛网型。 黑色的光比黄金之强更像是太阳,不过却是被吞噬了的,日蚀状态下的太阳。黑色的光团在扭动,暴涨,凝缩,破坏的威力催动着周围的环境,但是因为这个地方早就被爆炸的旋风搅得凌乱不堪,周围的碎石碎片到处活动,甚至有种周围的东西被往里吸的感觉。 就在这时,黄金的影子出现了。 吉尔伽美什突然从爆发的黑光中跳了出来,金色的铠靴踩在焦黑的土地上,却因为停不住身体而滑动起来。一只手捂着脸,阻挡着身上唯一一处没有铠甲守护的地方不受伤害。终于,他脚下奋力一踏,金色的铠甲深深陷入了地面,将地面摧残出一道长长的深痕,这才勉强停下来。 此刻的黄金骑士已经没有了最初的从容与镇定,他的身形不稳,狼狈不堪,全身上下的铠甲都冒着丝丝的黑气,明显是被刚刚的黑光腐蚀的原因。 眼看面前的敌人不在攻击距离了,“士郎”也不停留,想要抽身退去,不过已经放出的攻击不能让它随意丢在这块马上要战斗的土地上,所以他直接就把黑色的光流甩了出去,同时借助石中剑这股强大的后座力,士郎向后一跳,蹦回了原地。 “咚!!” 可是,就在他落地之后,远处的海流处,突然发出了一阵高大的巨浪。高达数十米的浪潮告诉了他王者之剑的威容。 “只要精确地开动腿部肌肉的回路,速度就可以加快。而且根本没必要把魔术回路全开,一小部分就足以战斗了,本来你的魔术就没一个需要开启这么庞大的回路的,这么做不死才怪哩”“士郎”告诉着自己刚刚全开魔术回路造成被砍成那样是你活该,同时补充了一句:“这是第一课,记住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刚躲开了大部分的宝具,只因为速度稍微快上一点,所以没变成乱串烧。 斜视了一眼那把剑造成的后果,吉尔伽美什咬着牙瞪着士郎:“那把剑,你……” 这时,他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扬起的笑脸第一次是对英雄王的。 “竟然没受伤”伸出黑色的手,他看着上面已经要融尽的剑体,伸手甩了甩,宝具像果冻一样摔落在地上。“士郎”上下打量了一番黄金骑士:“哦,及时拿出了防御型的东西吗,但是只此一件可不行啊,cali u n全开的威力可是连你的铠甲都劈得碎的,下次可要多准备几面盾牌啊。” 黄金英灵因为这句调侃,眉头撞在了一起,他几乎是要咬碎了牙齿,不再问他为什么能够释放他人宝具的力量,虽然刚刚他明显是呼唤石中剑真名而发动了宝具,不过…… 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第一次被人如此伤害,第一次被人当成猴子耍!!! “死——————!!!” 只有一个字能够能够描述英雄王现在的心情,他身后再度燃起了金墙,金色的涡流激荡着,显示着他心中的电闪雷鸣。 哼,没用的!对于如此简单就会被激怒的家伙,对付他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士郎”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起来。 诧异的低下头,看着被三柄剑戳穿的腿,他恍然大悟,顿时厌恶的一翻白眼。眼前暴走的英雄王,已经是要发射宝具了,这次他恐怕不会再把剑往地上射,让烟雾阻挡自己的视线。而是直冲冲的打过来,因为直冲过来的剑不会因为炸裂地面而产生烟尘,他是想用肉眼看着自己被无数的剑炸碎的血雾吧。 防御的宝具也有,但是使用了下一步的攻势就会瘫痪,所以必须要用攻击型的宝具互拼,然后占到一个机会才行,既然如此,那就必须是威力十分强大的宝具才行。想到这里,“士郎”眉头一挑,又咧嘴笑了。 甚至不用查找,他自己就想到了一个宝具。 黄金的宝具已经开始发射了,死亡的绝音,在被光辉照亮的黑夜中充满,无数原型的武装撕开了空气,直冲过来。 “t a。” 用腔调完全不同的声音,白发赤眼的男人把左手上的黑剑交到右手上,左手高高举起,像是托住什么从天而降之物,然后由右手把剑插入地面,同时,左手上投影的武器也成型了。 高举的手腕上,黑色的光芒凝成了实体,最终形成了一柄庞大的异物。 没有任何华美的姿态,也没有锐利的锋刃,粗糙的表面就连小孩子的刻画都比较柔和吧,一人高的巨物,如同劣质品的武器被黑色的手腕高举着,扭动起来。 那是英雄王宝库之中绝对没有的武器,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块基石而已。 狂躁的斧剑被甚至可能没自己高的人挥舞着,充满了异常的震慑感,赤眼的“卫宫士郎”就拿着这柄狂战士的武装迎对着。 “瞧吧,跟你与be se ke 战斗时那副烂透了的状况不同,这才是它真正的使用方法”不用右手,只用左臂,黑色的浓腕像是有千钧之力,简单轻松却又踏沙无痕的挥动了手上的石器。 “ninelives!!!!” 瞬间,狂躁的剑风从斧剑上释放而出,但是却被强迫的挤压着,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束缚包裹着它,让一击就可以开山劈石的一击,只能按照分好的轨道,分成上百道利箭。 没有弓弦也没有箭矢,斧刃上面变得模糊了,同时也火光四溅,上百无形之矢撞击着夜晚寒冷僵硬的空气,发出磅礴的碎响!!! 本身没有任何附属能力的斧剑,但是因为其上拥有最强肉搏的战士,海克里斯的零星记忆,只是重现它,就可释放如此强大的威力,开山劈石的力量,对着直冲而来的王之财宝,它的呼啸就是它的真名。 名字叫做射杀百头。跨过神都要恐惧的十二道试炼,凝聚在肉体,任何武器都能拿来使用的奇迹之招。 “▂▃▄▅▆▇█”重叠交织的声音已经失去了意义,沉重的斧剑陷入癫狂,整个空间内充斥着已经变成超音波的声音,这个时候,如果有蝙蝠路过的话,大概会被震死的,人类没有这种听觉,真是幸运啊。 不过,接下来就是人类耳朵能够捕捉到的声音了。 吭——!!! 气流变成了巨浪,金白的光流相互缠绕,电流分解着空气,两股绝强的威力相撞下,甚至连天空都因为害怕这股声威而变得浑浊起来。 不过,狂风形成的箭矢毫不弱于乌鲁克王的宝物,相互碰撞之下,竟然连一柄剑突破过来的都没有,相反,全部都被吹飞了。 曾经一击之下,就把上百头狼完全击杀,那是se vantbe se ke 最后一次使用射杀百头,但是没有想到这样与宝具相撞也可以将对方的攻击完全抵御,本来他还指望着靠击偏一部分来袭的宝具,让它们自相碰撞,打乱这一波攻击。 天空之上,上下翻转的数道宝具,上面照应着黄金a che 吃惊的眼光。数把宝具坠落在他身边,他感到不可理喻。明明是渣滓罢了,为什么可以抵抗自己的攻击。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因为刚刚对方就是趁着烟雾的阻挡,所以突袭了过来,这次可不能再出现那种事了。英灵敏锐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暴起的烟墙。 不过,他马上就感到了异样。 天空中本来在不断掉落的宝具没有几柄被破坏掉,但是在这其中,混杂着一个并非宝具的东西。 抬头看向天空,英雄王已经不知今晚第几次感到惊异了。 黑色手臂的“士郎”此刻从天而降,他像是踏浪的好手,脚下踩着某个东西,右手拿着黑色的剑,乘着冰寒的夜气而下。 本来他就没有打算用射杀百头能够抵消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只是希望能够降低对方的攻击罢了,但是没有想到海克里斯的力量如此强大,只是模仿而已,就将王之财宝一轮的攻击完全破坏。不过这样正好,让他有机会了。 左手上依旧拿着异形的斧剑,“士郎”哼了一声,更多黑色的泥流从断腕处流转出来,包裹住了新生的黑肢,顿时黑色鬼手猛的涨大了几分,变成了与身体不相称,变得可以拖地般长的巨大肢体。但是他拖动着这个肢体,却没有任何别扭的感觉,而是跟正常的手臂一样灵巧异常,他举起左臂,将刚刚发出绝招的斧刃对着地面使劲磕下。 焦臭的地面瞬间击开,他的身体因为绷得紧紧的。人如果站在翘翘板上,然后另一面有个很重的东西砸中,这边就会飞起来,而“士郎”就是利用这个翘板原理。因为没有另一个东西帮他翘飞,他就模仿这一过程,猛砸地面的斧剑就是翘板,而使用能够举起一百吨重的力气让翘板的另一头沉沉坠落,把这边不到一百千克的东西翘飞起来实在是容易之极,所以他简单轻松的飞了起来。 不过,他要的可不是飞那么简单,还要一个滑翔工具。 于是乎,他握着沉重的斧剑,几乎要把黑色的手腕和它融合在一起了,然后一百吨的力量下,他砸入了地面的斧剑也被他拉了出来,带入了飞起来的高空。虽然力气再大的人都无法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但是他只是借用一个工具,然后把工具也带起来了。 面带黑纹的白发人在宝具掩盖住的高空反转身体,将自己的身体翻上了斧剑的平面,把它当成了滑翔板,向下冲击而去。冲击的目标,就是吉尔伽美什。 “第三点,力量这种东西啊,并不仅限于破坏,金钱美色什么的全都是力量,破坏不过是最容易的东西而已,而且,只要运用的巧妙就好,再小的力量也能压制最强的实力,接下来给你看看演示”滑翔手如此自语。 不过,对于这样丢石头般的做法还会中招,英雄王的颜面可要扫地了。 “太慢了,发疯也要有个限度啊,混帐!!”黄金的墙壁后仰了,像是调整好角度的导弹车,剑戟的锋锐再度冒出,直接对着半空中的“士郎”飞射过去。 确实太慢了,沉重的斧剑下落的速度,自然比不上以音速飞驰的宝具,所以比起斧剑滑翔机先撞上吉尔伽美什,他会先被刺穿。而且,在半空中,没有借力之物,即使他从斧剑上跳开了,之后下落的缓慢速度,就是他死亡的速度。 不过,这也不用担心。 没有自己力量,只靠外在装备的人,面对这种人,最好对付了。变成别人的士郎此刻充满自信的笑看着死亡的尖角。 “lo——aias!!!” 用不亚于箭矢尖啸的吼声,他如此喊着,幽鬼的爪上,燃起了一道黑色的莲火。 一把把宝具直接撞了上去,但是却被黑色的莲花挡住,半透明的黑之墙,带着绝对不容否决的态度,将一柄柄来访的剑戟阻拦在外,没有一柄得到它的允许。 “呃……” “哈哈哈哈哈哈……”能够看到美索不达米亚的魔人也变得如此呆滞,“士郎”真是难以忍受这种比任何娱乐都要畅快的快感,张大嘴巴发出尖锐的大笑之声。 沉重的斧剑如陨星坠地,英雄王在最后一刻向后急退,躲开了爆炸般的撞击。 不过,攻势可没有因此停止。 一个残忍的鬼影从烟雾中突袭而出,他的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对着英雄王的两侧丢出,但是并没有击中什么,只是击中了地面而已。这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而且,“卫宫士郎”也没有给他机会。 黑色的手腕恢复了原状,与右手一同握着黑色的王之剑,“卫宫士郎”用一种诡异的姿态冲了过来,速度非常之快,本来应该被击穿的腿部好像没事似的,拿出了人类不曾拥有的速度与姿态。 他奔跑着,扭动着,手腕变得不像是人类的肢体,旋转着挥舞着手上的黑剑。 一道黑光从中飞射出来,正是黑之剑的魔光,不过发出一招之后,士郎突然脚下一歪,整个人向旁边倒去……身体倒转了,他不知如何掌握的平衡,整个身体以头为中心,保持原位置的倒转过来。 又一道黑光放了出来,本来直着发射的力量现在因为主人处在旋转的状态,手臂更加旋转的状态下,变成了一卷螺旋的光流。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高一低,两道残月与旋风般的黑之斩呈夹攻之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对着金色的敌人袭去,像是两条毒龙。看它们几近交织在一起的形态,甚至让人认为这是不是某种地狱里面爬出的异形怪物。 从宝库里面拿出盾牌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不管怎么样,光总是比手要快,所以现在的这种时候,要做的应该是躲闪。 于是,金色的王者向右一闪,脚下踏着已经百经摧残的泥土,打算离开攻击会破坏的范围。结果,金色的铠甲陷入了地面。 “什……”看着突然就低下去的土地,还有已经陷进去的右脚,黄金英灵的眼睛里满是不信。 即使身高一米八以上,加上铠甲好了,他的体重一定不会超过两百千克,但是,踩在这种结实的土地上,右脚竟然陷入地面,直至膝盖,这是为什么,而且,之前一直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这是为什么?? 他自然是不知道刚刚“士郎”刚刚丢出去的两柄投影小刀准确的击中了他周围地面的两个死之点,把地面杀死了。他更不知道现在一脸兴奋冲过来的那个男人的脸上,比鬼火还要诡异的眼睛,名字叫做直死的魔眼。 等等,那个家伙……醒悟过来的英雄王突然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同时,他感到背后有比厉鬼更加恶寒的东西。 有个人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让他把脚拔了出来,不过,也让他直接向两条黑龙的口冲了过去。转过眼睛,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杂种冲自己涎笑着,然后手上黑色的鬼剑向下一挥。 三道黑光冲击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无法直视的明亮光团,明明是黑色的光,但是在这夜晚,却有不可思议的无比清晰,就像明亮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强光。 光在奔流,光在咆哮,就算excali u 的力量如何强大,但是一击之下,比起这精度不如它的cali u n的三击,还是后者比较强吧。此刻三面环绕的黑之洪流冲击在一起,相互毫不退让,明明都是绝强的威力,却又想挤进这个狭小的空间之内,于是只能相互冲突,虽然没有可以对周围造成伤害的意思,但是周围的土地却开始崩坏,黑色的力量,最终化为冲天而起的黑柱。 如果之前黄金骑士的光辉照亮了夜空,那么现在,黑色手臂的魔术师则又染黑了天空。 在光流激突的外围,“卫宫士郎”看着黑色的光柱,他站在那里,神情看起来既兴奋又满意:“嗯,虽说是帮你忙,但是我还要谢谢你呢,你让我体会到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他抬起鬼魂般的左臂,畅快的大笑起来:“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我不得不说,拥有这力量,真的很爽!!!” 忽然,他神色一凛,本来垂着的手猛的挥动起来,手上的剑舞动如风。 铛铛!! 两柄撕开黑色光柱的剑被他击落下来,“卫宫士郎”眯起眼睛看着撕开的光柱,发现一道闪光的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身受魔剑三击依旧不死的半神,此刻撕开了那股攻击,从里面走了出来。 本来威容闪耀的铠甲此刻不符往日的光泽,到处是可怕的伤痕与污迹,有些地方变得粉碎,有些位置则开始剥落,咔啦咔啦的往下掉,看起来就像是化多了装的戏子脸上掉下来的粉盖那般可笑。 因为有这身铠甲所以没死吗,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受伤,金色头发中央,一道红色的痕迹直流而下,分开了英雄王的面颊,让他的额头上看起来像是生出了第三只眼,无限的狰狞恐怖。 “哦,还没死吗,那件铠甲似乎没那么强吧,而且你也没有时间拿出……”“士郎”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你是把宝库的门当成盾牌了吗,确实这样的话能够勉强挡住那两击,剩下的靠这铠甲和能躲多远的运气了吗?你还真是好运的家伙呢。” 确实,这位前代从者确实是这么做的,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任何像样的防御,只能勉强在背后张开王之财宝,黄金涡流代替盾牌,替他防御了其中两道光,自己则靠着铠甲的优越性与肉体的强度而勉强抵抗了前面的那道。 但是他的宝具,名为王之财宝的仓则受到了损坏,一时间大批量的剑雨无法释放了,像刚刚那样两把虽不是极限,但是一次最多也不过十把了。而且,想要恢复原状,需要一段时间。 看着身上开始崩溃的铠甲,那掉落的残片,吉尔伽美什感到那剥落的不是铠甲,而是自己的外形。 这个家伙…… 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体,se vant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明明使用了自己的财宝对付他,但是他却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抵抗自己的攻击,甚至还伤害到了自己的身体,这个从来都没有伤到的存在,就连神之公牛,都只能在自己的手下毫无反抗的束手就擒,这个家伙…… “了不起呢”看着身上第一次崩溃的铠甲,也不知处于何等心态,英雄王这么低声说了一句。那是绝对不带任何感情,温度的声音,只是因为要杀戮而彻底放开情感的至极话语。 “啊?” “即使面对神也未曾让我如此失态,但是你虽是个小丑,却能让我到达极限”英雄王的眼睛死死的锁定着白发的敌人,曾经睥睨神灵的眼神此刻更是表明了他心中的想法:“你想要何等结局,杂种!!!” “杂种?”听到这种称呼,“士郎”愣了愣,随后大笑起来。 “说得好,说得好”他毫不在意英雄王的侮辱,反而拍掌笑起来,看起来倒像是得到了无上的褒奖。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几近崩溃,对于面前这个敌人到最后依旧还能保持笑脸,他的心中已经无法在保持一份的理智,即使马上会因为陷入疯狂而毁灭世界,但是现在,他也一定要把这个家伙连起源至未来都完全消灭。 “啊,别生气别生气,我真的是在高兴,得到这种夸奖实在太好了”他推了推手,舔着脸笑着:“我的话,知道你想说什么。” “人类是无可救药的,不认识牺牲就不知生命的可贵,却又在骨子里一直保持着比任何种族都要强烈的杀戮欲望,一边杀戮,一边讴歌生命的光辉,虚伪恶心。如果一直都是保持杀戮天性的野兽就好了,但是却又非要混杂上其他的东西,高贵,尊严,信仰,尊重……啊,当然,还有虚伪,狠毒,野心等等,本就是聪明一些的野兽,最终却要掺杂其他的东西,到最后弄成四不像,反而成了杂种,对吧。” 英雄王的表情似乎动了动,没有回答,只是眯起眼睛看着他。 “就算是骨肉至亲都能下手杀去,一旦发展处一点新型的物品就会立刻往武器方面发展,石头,火,弓弩,钢铁,火药,电脑,基因技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戮的天性而不停的使用其他的东西来帮忙,却完全不把本身的天性放在守卫,而是利用其他的情感。杀人者爱护自己的家庭,毁灭者被称为英雄,只要是跟自己无关就可以毫不客气的除掉。王朝的变更,权位的更迭,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他人的血液,他人的怨恨,他人的哀叹,他人的冤魂附在身上。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混杂的杂种的存在。神灵更是杀戮到极限的存在。如果为了杀戮而杀戮那还好,但是因为其他之物而只知道不停杀戮,人类一直在进化,却连最初的野性也无法驱逐。明明有理性却还摆脱不了禽兽的天性,跟人兽杂交的杂种没有任何区别,对吧。” “但是,这又有何不可?”白色头发的“士郎”突然反问了一句。 “人类就是因为如此,人类比任何野兽都要残忍!!”他伸出手臂,一脸得色:“人类就是因为一直拥有这股残忍的杀戮,才能够立足于世。因为想要杀死别人,人类才会不停研制武器,自我也在不停进化,越是有理性的人对于杀戮就越是渴望。也因此才能活下来,没有爪子,没有利齿,没有坚强的身体,连护体的人类能够在狮虎狼豹中脱颖而出,那不就是因为人类就是这种理性与野性的杂种吗!!” 他几乎是赞美的喊了起来:“正因为是杂种,才会创造出比任何种族都要灿烂的文明,如果跟不上时代,只会立刻毁灭,你的时代便是如此呢,英雄王!!所以你绝对不可能赢我的,鄙视杂种的你,是赢不了身为杂种的我的。杂种,才是最强的!!在鄙视这个称呼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即使穿得再怎么流行,你也不过是个过时的乡巴佬而已!!” (昨天那章章数写错了,现在改过来,还有就是最近一直比较忙,直到临近星期六星期天才有时间更,所以下一次更新是星期几我都不知道了,请大家谅解一下吧)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三次魔法内的战斗 夜深人静,城市的人类已经陷入深眠,除了某些居住在新都与深山镇交界处的稀少用户因为听到非正常的声音而惴惴不安的睁着眼,因为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有非人的存在正在你争我夺的厮杀。 而且,还有向那非人的存在前进的人。[bsp;跟长长的靴筒这种寒冷地带才会穿着的服饰不同的,是修长的黑色衣着,袖口与胸前都有十字表明这个人是名神职者,信仰上帝之名。不过,白色的翻边衣领一直延伸到背后,白色背襟与与修长的法衣结合起来,让人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神父还是修女。 不过,她倒是没有佩戴头纱,法衣也不正规,所以既不是神父,也非修女,跟这些自愿充当神灵的提线木偶不同,她可不是那种温和的生物,本质上更接近于枪支这种无机物,是毫不在乎身份的某些神职杀手中的其中一员。 魔术协会的死敌,圣堂教会内也被排挤的小组织,跟圣杯战争参加人数相同的组织,埋葬机关的其中一人。 被誉为弓之名的异端处刑者,不过最近在组织里开始不受欢迎的女人,名字叫做,ciel吧。 对,是这个名字。 此时,踏过黑夜的黑衣身影朝着发出黑暗气息的地方前进,短发女人的脸受到风的切割,冰冷僵硬,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会因为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清秀的面颊遭受寒风如此摧残而诅咒寒冷吧,不过她本人却没有因为这个而产生情绪上的变动。 她脸上的唯一能够表明情绪的表情,就是皱着眉头。 ciel感到焦躁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在刚刚,她感受到了这个城市里面不安定的魔力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股令人厌恶的感觉,不是正常之物。 虽然这个城市现在已经不能用常理定义,但是跟那些比起来,这种令人憎恶的质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魔力动荡都要让她感到不安。曾经拥有不死性,因此与无数超过自己数倍,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强大的异端交手过,但是都未曾像现在让ciel感到紧张。 那股气息,在感觉到它具体位置的时候,ciel的皮肤就已经浮满颗粒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诅咒与怨念交织在一起,让她这个最恐怖的机关的人都感到恐惧。而且,她能了解,那力量还只是稍微露出了一个非常小的触角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抱着这样的疑问,她前往这股气息出现的地方。越是接近,越是感到恶寒,寒毛似乎都要害怕的从毛孔里面脱离了,她咬着牙齿,加快了脚步。 “嗯?”忽然,ciel的眼睛看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 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面黑色的镜子。而且是在黑夜之中也能够感觉到它黑暗无比,感觉就像没有尽头的地狱深渊。 “那是……什么?”一道黑幕静静的立在夜晚的高空,在一座高楼顶端,在地面奔跑的ciel眼光略过两条马路,看着那个无法理解的东西。它在前面发出气息的斜对面,直到看到它之前,ciel都没有察觉到那里有这样一个东西,她考虑了一下,决定到那个地方看看,而且高楼也可俯视黑暗气息的出现地。 星星的闪光让她停下了脚步,久经战斗锻炼出来的直觉,让她的眼睛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脱弦的箭矢,以飞快的控制能力,她把踏出的一脚重重踩在地面上,强制身体向后倒退。 “砰!” 目光确认刺在自己前行路上之物时,经历过千百次异常的神灵代理人感到了一阵愕然,毕竟像这么一柄白柄银头的三叉戟还真是第一次见,比起触手雾影黑光粘液这些相对正常的东西而言,三叉戟这玩意儿还真是普通到家了——就在时候,ciel听到了偷袭者的声音。 “咦?”是惊讶的声音。 她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对面电线杆上的一个黑白相间的男人,刚刚的攻击就是他发出的。 这是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白发碳肤,白色外套趁着黑色的衣服,灰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充满了惊愕的神情,明明先动手的人是他,可是他自己却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发起呆来。 敌人,从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她就直接把他认识成敌人的存在了。 双手伸直,左右个三把t型的柄倒悬着从袖口滑入了她的手中,她熟练的将其夹住,顿时,本来古木般的短柄上,镜色的流体呈现了,它们好像野兽的利爪,从手指缝间伸了出来,最终变成进一米的利刃。 看到黑键从女性的手中缓缓出现,白色衣着的男人眼睛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倒吸了口气。 对于这个本来被他认为可能是ride 或是caste 的黑袍女人,攻击了之后才发现这完全是个不认识的家伙。他刚刚在观看卫宫士郎大战金闪闪,可是刚看了个开头,就感觉到有人在迅速接近这片区域。他本以为是卫宫宅的se vant感受到了士郎的危险,所以跑了过来,不想让她们打扰那一局面所以跑过来阻挠,可是这个人他完全不认识啊。而且,手上拿着黑键,她应该是教会的,跟言峰有什么联系不成。 他自然不知道对方是比言峰绮礼高了多级的埋葬机关,跟她相比绮礼简直弱爆了。更不知道现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埋葬机关还有死徒真祖外加两名无敌杀人鬼,只是现在看到这个女人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白色的弓兵就明白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是自己这边先攻击他们的,而且还无缘无故的。不过对方如果一定要上前去,为避免意外,他一定会和这女人动手的。 虽然想交涉一下,避免战斗,让她调转方向离开,可是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可能。 一张脸长的挺可爱的,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眼神怎么比手上的黑键还刺人啊。被那冰冷的眼神盯着,白a che 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阴暗的夜晚,女性的处刑者翻着眼睛看着高处的阻拦者,灰蓝色的眼睛无比明亮:“你是谁?为什么挡我的路?” 听到这个声音,阻拦者忽然眼前一亮,然后他看了看天上的月,扬起了嘴角,在此时此刻,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答。 “是谁?”他似乎自己也有些疑惑,随后无奈的冲ciel笑了笑:“我,没有名字啊!!” 这个回答并不让ciel感到意外,敌人不报身份隐藏在暗处也不是第一回了。既然他拦在自己前面,那么自己就必须要除掉他,因为前面又必须要确认的事情。 发现异端,确认异端,解决异端,并且不让异端造成的影响被世人知道,这就是埋葬机关要做的事。 现在,弓之女双手抬起,手指移动,黑键好似苍鹰张开的羽翼,她已经打算不开口知会直接动手了。 对于阻拦者,不管是什么都要斩尽杀绝。 面对比冬夜更寒的剑锋,比剑锋更加冰冷的杀气,白色弓兵的脸颊抖了抖。 “那个,我能说句话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本来我以为会是别人来的,但是没想到是不认识的人,刚刚攻击你也是因为这误会,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你的目的似乎是前面的事呢,现在那里正在发生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他还是想避免战斗,因为不知道何时就会发生自己必须要注意的事情,他不希望错过。 他的话让ciel眉毛挑了挑,不是因为他的提案,而是因为他话里的内容,似乎知道些情况。 “那里发生了什么?”她问。 就在她话音刚落,男人身后突然飞起了一条黑龙。 黑色的光龙带着炸裂的声响,从她看不见的远处地面上直冲天际,漂浮在城市上空的寒气被它一驱而散,夜晚的星辰都被它的巨口吞噬了,变成了一块完全黑暗的天空。 因为这异象而睁大眼睛的ciel,同时听到了这男人的回答。 “我的诞生!!”白色外套的阻拦者高兴的眯起眼睛,愉快的与她分享这个时刻。 黑色之光下映照的男人的脸,已经不是人类应有的快乐笑容。 “诞生……”ciel重复了一下这句话,想象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惊慌在她体内迅速沸腾起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躯,释放出能让地面结霜的杀气。 感觉到了这股杀意,白色衣服的男人眼神变得失望了:“哦,看起来交涉失败了呢。”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了手指,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 以为那是某种攻击的意思,女处刑者飞腾而起,双手交错,对着天上的敌人侧了一下,然后从别的方向冲了上去。他打响指可能是某种攻击的前奏,所以在事先躲闪一下比较好。 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放什么攻击,ciel全神以对,但是这个拦路者完全没有释放什么攻击,他自身没有产生任何变化,只是,在他背后的远处,斜对面的那个黑色之墙,扩散了。 游戏机大家都玩过,最早的那种事格子形成的网状,有时候可以看到黑色的格子扩大占满整个屏幕。此刻,黑色的门猛然结起了黑色的网路,无数黑色的方格从它上面扩散出来,暴走似的增殖。 “什……”女处刑者无法理解这股异象,只是看到自己的脚下,黑色已经将地面吞没,可是在她抽身后退之际,却发现巨大的轮廓席卷了天空大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了女处刑者的背后。明明是黑暗,速度反而像光。黑色的方格像砖头般叠在了一起,将光明拒绝在外,女处刑者陷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 竖起全身的神经过了一秒,她的眼睛没有适应黑暗,只能说明这个地方不再是正常的空间。而且,她感觉到,虽然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但是,这个地方,似乎有种速度感。 并非周围有东西在动,而是这个空间本身,似乎就在告诉的运作着,她处在空间当中感觉不清楚,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感觉。 这是那个家伙的能力吗?ciel咬牙想着,就在这时,不见光明的虚空中传来不知名敌人的声音。 “抱歉,因为我的时间很紧迫,不可能跟你在那个地方慢慢玩,也太显眼了,所以,把地点放在这里比较安全,希望你的谅解”对方有些抱歉的说。 随后,周围的黑暗开始扭曲了,明亮的景象一点一点的呈现出来。 本来在夜晚的冬木市,让人寒冷的空气在被黑暗侵蚀之后就消失了,可是,此刻温度却在不和规律的提升起来,ciel的眼前也开始出现了一片灰白之色,干燥酷热的大地,天上的太阳释放出类似辐射的灼眼之光,照的人心中发苦,吸入一口气,感觉就像吸进了玻璃渣,刺得气管都疼。 脚下的黑暗下陷了,网格般的方块迅速消融,重新化作黑色的门立在干旱的某处,ciel的靴子踏入一片灰白土地之上。 模糊的沙砾上带着点点像锯齿条般的墨色萎缩植物,早就干死了。眼前吹着的风是滚烫的气流,地面上的沙砾都被带起来,撞击着她的脸。远处还看得见像白蚁巢一样的石峰,天晓得如果这地方没有风沙的话,它没有被吹蚀的话会是多大——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不是冬木市所在,而是某个气候炎热,极度干旱的稀人区。 这不是幻觉,脚下踩着的土地告诉她这是真实的,只是十秒钟之前还在冬木市,现在则来到了只能致人死地的无人区,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只能告诉ciel一件事…… “这是……”因为这个异象导致的埋葬机关心理变化,ciel的眼睛里已经带着凶光了,她转过身来,对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几乎咬牙切齿:“我可没有听说过啊,这里的魔术师当中有这么需要抹除的异端啊!!!” 魔术师,能够将自己研习的魔术,通过某种形式展现出来,介入到世界当中,与此同时,最顶级的可以用它替换世界,以心象风景的模式,把自己心中所有,自己最擅长的魔术释放出来,暂时性的侵蚀世界,这个魔术被称之为做固有结界,身为魔术师能够拥有的最大禁咒。而且,这在万千魔术师中,能做到的不过寥寥数人。 在言峰教会那里,她从监督者那里得到圣杯战争参加者的情报,但是没有什么能够看得上眼的人物,除了那个巴泽特?弗拉马尔加比较棘手之外,其他的都是会被她一剑秒杀的人物,此刻,这个情景虽然有些不对劲,可是毫无疑问是这种魔术才能做到的。 白色的弓兵站在那里,衣襟因为灼热的气流而有些微微升腾,听到教会人员的问题,他平静的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了解对方把这个理解成为固有结界的他有些无奈的回答:“这不是我的心象风景,而是地球某个干旱的区域,最近因为气候实在太过炎热,所以居民只能被迫迁居,我最后行走到的地方就是这里,回去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上。因为你无论如何都要战斗的样子,就先把你召过来了。本来这里就是为了拖延某些人的,没想到会对陌生人使用。” “嗯?好奇怪啊,明明做到了其他魔术师做不到的事情,自己本身却否认,为什么?现在担心封印指定是否有些太过迟了?”对魔术师毫无好感的教会人员冷笑着。 “不,不是啊”感觉对方误解的越来越严重,白色的弓兵几乎是苦笑了:“我说了这不是固有结界,本来我的固有结界就不是这个样子,这个只是我第三次使用魔法打开的通道而已,只是因为还没有关闭,所以目前还能自由进出,不是你所想的侵蚀世界,我只是把你还有空气包裹了进去。” “魔法……”突然蹦出的这种语句让人不禁膛目结舌,ciel一时间也不禁愣住了,她的眼神变幻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是这种有幽默感的人呢”她瞬间恢复了原状,嘲讽的看着白色的骑士:“魔法,别笑死人了,确实拥有奇特力量的人有时候可能产生自己无法抵抗的优越感,因而迷失自己,忘记了魔法与魔术的界限。可是如果你真的能够达到魔法的领域的话,我已经无法站在你面前了。” 自古以来,魔术师都是为了能够达到外侧之地,拥有一切事物起因,一切事物结局,所有的解释的所有地,开始与终结之地这个地方而不停往过去前进的。曾经到过根源之涡这个地方的存在,残存下来了某种能够达到的方式。于是乎,现代的魔术师都为了能够做到能达到根源之涡这道路而不停努力着,最接近的就是拥有固有结界的人。拥有这个的人,不是用魔术替换世界,而是用魔术更改世界了,不过,这个已经不叫魔术,而叫做魔法了。 此刻,世界上所有魔术师都在呕心沥血,不知道试验而在不知名的暗地里害死了多少人的时候,在这个明显的城市中,有个人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在使用魔法,还第三次了,当真是恬不知耻,就连对魔术师没有好感的ciel都替魔术师鄙视他了。 “不相信就算了”白a che 耸了耸肩,显然对这些无所谓,随后,他的眼神盯上了ciel:“但是,在这里无论怎样战斗,我都不用担心时间的消耗,因为随时我都可以回到刚刚过来的那一分钟,既然你想战斗,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 自大的魔术师的双手抬起,黑色与白色的螺旋在他手上凝聚成型,随后,两柄造型相同颜色相反的武器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看到这景象,ciel再度嘲笑起来:“投影吗,哼,既然有魔法为什么还要用剑战斗,因为我拿着武器吗?” “次数限制,次数限制啦,我的魔法可不是随便就使用的”白色弓兵拿着剑柄挠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而且……” 黑色的教袍已经扬起,为他挡住了恶毒的太阳,防止他的皮肤变成黑的看不出人样。而且,还准备用手上冰冷的黑键为他降温。ciel已经不打算跟他啰嗦了,有事情需要确认,遭到阻拦之后,对方只会拖延时间,那么就由他她先出手吧,不管是固有结界还是什么都好,二十七祖中每个人都会类似或是比这更强的招式,她早就看腻了。至于魔法……这种妄言只要杀了这个狂妄的男人就终结了。 黑键之锋的直线延伸处,男人的目光从干将的下面射了上来,灰色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打算给自己脑袋开三个洞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不然……” 突然转换成阴冷的声调,在男人的背后出现的是冰冷的锋华。 突然就发出的攻击使的ciel心中一凛,在眼睛确认之前,已经收起右手,同时左手交错,双手六把黑键变化成盾,成网型拦在她身前。 在黑键缝隙中,明亮的刀刃自下而上斜射上来,快的像离弦的箭。 不行,在空中无法加速也无法借力闪避,这个速度,躲不开……所以ciel只能在瞬间把黑键当成盾牌使用。 “会死的很惨的哦!!”让人感觉后脊被抽掉的声音。 这声音让她的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不,不是他声音的缘故,只是在他发出声音的时候,十来柄剑陡然出现并以离弦之势对着她直击而上,其中一柄剑穿过了双层的黑键阻挡,直达自己胸口。此刻断了的剑刃还在慢慢的在空气中晃动,ciel看来竟像是水里的游鱼。 “b okenphantasm!!” 黑色的眼睛里,ciel看到的是原子加速的光芒。 “轰!!!” 爆裂的气流在热浪中流转,白色弓兵伸手砍开了就要扑上自己身体的灰烟,笑着看着天上的烟火。 真是笨蛋,连敌人的能力都不清楚就贸然攻击,这无论是谁都是大忌啊。 因为拿着剑就会是跟你互砍吗,连枪都过时的时代,谁会这么白痴啊。而且,就算已经面对攻击,如果事先知道那是宝具的话,应该就不会防御而是舍弃一只手或脚也要闪开吧。不过,这已经来……“啊?” 然而,火红的辉光中,爆炸碎片的长流下,有道不合常理的长烟超过碎片飘落速度延伸到了数十米外的地面。 长烟散去,白色弓兵对着矗立在那里的女人发出吃惊的赞叹声:“啊,了不起呢,在那种时候还能迅速拔出穿身之刃,对敌人就罢了,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呢,且不论速度,那份决然真让人敬佩。” 烟尘缠绕在破烂的衣襟上,一侧的手臂的衣服已经消失,鹰羽圣咒契印神秘交织在一起的纹饰暴露出一小部分出来,胸口上带着一道狰狞恐怖的血口,深可见骨,因为把剑拔出时的仓促所以变成这幅惨状,迟钝的血液停了两秒之后变得精明了,它们飞快的向外面新鲜的空气里喷跑。 只是,就算带着这样看一眼都会觉得痛的伤,ciel充满烟火之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她甚至连想要捂住伤口的意思都没有。 伤吗?失去了不死性的她有些感慨,明明已经不是不死身了,但是对于受伤还是很迟钝啊,跟以前的伤口相比,这个太小儿科了吗,不行,跟以前不同了,现在自己是会死的,下次面对攻击,一定要好好想着……躲,躲才行!! 仰头深吸了口气,火热的空气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硝烟,咧了咧嘴,她把眼前的敌人和往日被除掉的异端形象重叠起来。 “虽然在说大话,但是你的能力也有些特殊呢,之前想着随便对付你太抱歉了”她伸手一扯自己身上已经破烂的袍子,露出无肩的谨慎装扮,女孩子柔美的身躯上,刻着让人触目惊心的刻纹,以及手臂肩膀后背都有的某种东西,那形状……类似天使的翅膀,只是,不是洁净的纯白,而是昏暗如铁链的颜色。随后,她伸出手掌,对着天空,手掌似乎托住某件要落下之物。 “你……”白a che 的声音有些迟疑。 “seven!”她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在那一瞬,似乎有个人的幻想从她手掌中飞出,她手掌一抓,将那人……呃,那是什么? 人类的幻影不知何时变成了钢铁的实物,黝黑发光的躯体,一人高的长度,跟它相比,持有它的人实在有够纤细的,笨重的托把与中身让人联想到某种可以手提的机关枪,要么干脆是炮筒,上面刻着白色的十字架。枪管的位置则是比人手臂还要粗的圣钉状物。 第七圣典,由独角兽之角与少女融合形成的概念武装,看起来似乎威力很强,可是不着重物理伤害,但是对于灵体或是精神、思念体这种东西有致命的破坏力,而这柄沉重的概念武装,更主要的作用是能够否定轮回转生,它攻击中的物体,被消灭之后,只能停止,无法继续往下传递了。 ciel本以为如果不对英灵这种东西触手,第七圣典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但是,刚刚的攻击之中,对方稍微一闪的攻击力量让她看穿了其本质,武器方面,自己的黑键没有胜算,而且即使想要接近战也无法靠近。所以就不做无意义的徒劳,那是试探不出他的弱点的,直接干脆的拿出最强武装吧。 双手提着那圣典,掌管刑罚的天使面对着死盯着自己手上武器的敌人。 “code——squa e!” 在了解到那是什么攻击之前,白色弓兵的头发首先因为害怕想要往后逃窜…… “啊——咻!!” 无聊的叹气声,有个小男孩苦着脸吹着自己的手,露出疼痛难忍的神情。 这是个很可爱的小正太,不到十岁,脸颊还是很圆很好玩的肉肉球形,小小白嫩的脸上,一双类似星空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小巧的鼻子因为疼痛皱成了一团,眼角边缘两滴大大的泪珠晃啊晃啊的似乎随时就要掉下来,嘴巴委屈的扁着,不停的吹自己的手。 只是看他的脸,你就会发现他是绝对无敌的幼幼杀手,八岁到八十岁的都无法抵抗由他脸庞形成的究极冲击力。如果好这口的人,在激起对方雌性或是雄性大发之后,产生的保护欲与嗜虐心只会在他们脑中形成一个信号:把他拐走! 不过,如果看到这个孩子的周身之后,任何人都会放弃这一想法的。 他没有任何着点,站立在空气上,面前是一道黑幕。而他自己则在抱着手不停的吹,似乎刚刚被火烧伤了手指。但是,他的手指根本不见了!!他只是在吹着自己没有手指的断掌而已。 小巧柔软的手掌,除拇指之外,其余四指全部齐根不见,肉垫边缘只有四个血窟窿而已。就连成人都会发狂的伤,这个小孩子却只好像被烫了似的,加上他毫无征兆的立在空中,这就显得诡异了,何况,他还在跟自己的手道歉。 “对不起啊,没想到那边是能切断一切的空间断层”梅涟?所罗门小声的对自己的手掌说对不起,并安慰它说:“不过放心吧,我会让你很快恢复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令人期待 “最强?过时?”重复着这两个词语,英雄王的脸色因为怒火而化作冰霜。 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从容与狂傲,傲视大地的黄金铠甲粉碎淋漓,睥睨天下的相貌也满布尘埃,与血混杂在一起。[bsp;吉尔伽美什的面容抽搐着,面容无比狰狞。 “这个时候竟然还说出这种低级的笑话,已经没有用了,让我受到屈辱的代价,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吗??”他一脸血污的凶相,背后再度闪耀起来一片金光。不过,比起之前的夜之太阳,此刻王之财宝的光辉也只有残月而已。 “别这么说吗,我也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啊,第一次开口说话,所以有些激动而已”“卫宫士郎”毫不在乎黄金骑士的威胁,不痛不痒的回答着。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背后传来了呼唤自己的声音。 “士郎……” sa e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完全呆住。 刚刚被砍断了一只手臂,而且几乎就要因为出血死亡的士郎,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狂性大发,那恐怖的变化甚至把身为英灵的吉尔伽美什都给击伤了。 明明没有任何特别的变化,力量没有变强,速度只是靠着魔力的增幅一点而已,投影的速度也没有增快,但是每次都是靠着投影足以抗衡的宝具与他对抗,并将其完全压制。即使英雄王是近身战不强的从者好了,但是士郎也没有达到能够与英灵肉搏的程度吧,何况当时伤重到应该直接断气的程度。可是就算这样也能把使用了王之财宝的英雄王打成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最不可思议的梦。 要说的话,就只能是刚刚士郎的战斗方式,投影be se ke 的斧剑对抗也就算了,可是后来还用那种沉重的东西当成飞翔的道具。那种完全不着边际,燕走水鱼翔天的战斗方式,她从来没有想过,诡异之极,狠辣又确切实用,更伴随着无数的风险。 比方说,刚刚英雄王在第一次使用王之财宝连射攻击士郎的时候,没有以为士郎已死而放松警惕,那么士郎后来使用cali u n就不可能砍中他,之后他踩着斧剑从天空俯冲而下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也没有攻击他,而是后退,那么吉尔伽美什就不会因为攻击被挡住而狼狈后退,更不会被他的后招打成那个样子。 这两下只要有一下对不上,后果就是士郎被吉尔伽美什刺成肉串或者穿成筛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的高傲引起的,他看不起士郎,所以对于士郎这种诡异的攻击措手不及。 可是,发现敌人被打成这幅惨样,sa e 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相反,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而且随着英雄王的伤重愈加严重。 因为,她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个人,真的是士郎吗? 虽然刚刚在自己面前被砍断手臂的人是士郎,毫无疑问也是他,但是,sa e 还是感觉到,他不是士郎。 不是因为那种古里古怪的语气,也不是因为诡异莫名的战斗方式,更不是士郎突然就变得那么厉害了,投影出来的武器还能发出她才能使出的光斩。而是他战斗时候释放的那股气息。眼睛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而变得模糊,sa e 看不清战斗时士郎的脸,但是se vant灵敏的直觉让她能够感觉到那黑暗让人毫不知是何物的力量,这是在士郎身上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而且,代替士郎手臂的那节黑色东西是什么?!! 因为失血的缘故,她对于士郎的情况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士郎似乎把英雄王打得很惨。 “士郎……真的是士郎吗?”她面对着的是士郎的后背,模糊的眼神捕捉到了那个白色的脑袋,心中的不安更加加剧了。 听到这个声音,她的maste 转过了头来……sa e 全身的血液冻结了。 她看到的是一张支离破碎的脸。 白色乱发下的,那张似乎有些木木的,瘦点的趴地熊一样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脸爬满了蜈蚣的人。 “干什么?”她的maste 愉快的向她问道,脸上的黑纹因为笑纹而抖动,看起来像是数条蜈蚣在蚕食他的脸,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幽冥恶鬼。 “呃……”sa e 在倒抽冷气,她的眼睛因为不敢置信而在眼眶里面疯狂的抖动,她不相信。她看着本来一直都是很温和的笑着的那个人,不见了,现在在这里的人,使用士郎身体的人,是不知名的幽魂。他正在用她只能感觉到寒意的眼神看着她,虽然在笑,但是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有对她提问的一丝疑惑而已。 现在的士郎,是即使现在转过身来杀了她,也不会动动眉毛的人。她有着这样的感觉。 明明刚刚在这里,明明刚还挣扎着站起来两次的那个人,到哪里去了?胸腔里的活动越来越微弱,sa e 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她类似孤独的感受到了某种感觉,她想要从面前这人苍蓝的眼睛里找到士郎,但是只是徒劳,对方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有的只有包罗万象的吞噬。 这个人是谁?士郎在哪里? “士郎……”声音已经颤抖了。 “都问干什么了,为什么只是叫我的名字啊”“士郎”有些不满道,随即切了一声:“算了。” 他边说边转过身来,结果突然睁大了眼睛,惊惊慌慌抬起了手上的剑,向前猛的一挥。 又是一道黑色的光斩飞了出去,目标正是吉尔伽美什。 后者翻身一跳,躲开了这道攻击,但是吉尔伽美什这次学乖了,他着地的时候没有使太大力气,只是轻轻点了上去,发觉没有问题的时候,这才稳稳落地。 再看“卫宫士郎”,后者正捂着胸口大喘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好险好险啊,差点就被你反攻了。” 他好笑的看着黄金骑士,眼神里极尽嘲讽,同时说着话,不过不是对着吉尔伽美什,而是sa e 。 “瞧,拜你所赐我差点就挂了。这可是在战斗当中啊,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你闭上嘴呆在那里,等我把这家伙收拾了会好好听的”他伸手随便摆了摆。 刚刚吉尔伽美什趁着“士郎”把头转过去跟sa e 说话的功夫,把手伸进了黄金宝库之内,想要取出一件宝具来,结果被“士郎”即使回过头来,发现了这一点,使他的这一计划破产了。 至于取的是什么东西――黄金之柄,护手类似某种肩甲,上面刻着跟英雄王身上甲胄一样的纹饰,看起来无比相配。虽然没有拔出剑身,就被“士郎”打断了,但是因为是之前看到过的一柄剑,所以他认出了那是什么武器。 “ea”“卫宫士郎”嗤笑着:“要是被你拔出那东西可就糟糕了,我可没办法对付那么恐怖的玩意儿。你也够阴险的,趁人不注意就想偷袭,你也是个适合assassin的家伙啊。” “你这……” 被阻挠了的英雄王的表情暴跳如雷,更兼被“士郎”嘲笑,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偷袭不偷袭的,只要是敌人,那么只要杀了就好,过程不过是过程而已,现在却被对方与那种卑鄙的暗杀者相提并论,他几乎是不顾颜面的咆哮,毫不犹豫的把手就伸进了宝库。 可是黑色的剑那里会容许他那么做。 “休想得逞”“卫宫士郎”狞笑着,手上的剑再度发出黑光,一道一道的光斩不但阻止了吉尔伽美什从宝库当中拿出乖离剑,更把他逼得只能够逃避,偶尔取出了两面盾牌抵抗,之后又只能继续躲闪。 睥睨天下的英雄王竟然被逼得只能躲闪,听起来像是匹诺曹的谎话,可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王之财宝拿出到使用,时间怎么也跟不上一道道的黑色光速啊,而且被击损了的宝库大门,一次也无法拿出那么多的盾牌防避,虽说是英灵,但是身为a che 的吉尔伽美什,速度上远远比不nce 或是ride ,所以无法抽身反攻,英雄王只能够让这个小丑逞威风了。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身为英灵,拥有常人不可及的速度,所以才能躲开这么多道黑色的剑斩…… 想象天下第一的自己,竟然被一个杂种玩杂耍弄到这个地步,英雄王心中的怒火有多深可想而知。此刻他就算是因为怒火攻心脑充血死了,认识他,知道他品性的人,知道他是作为第一个这么死的se vant,也不会感到惊奇。 “所以我才说你已经过时了,吉尔伽美什”黑色的光飞向天空,炸裂地面,“卫宫士郎”的声音在黑色火光之中夹杂着:“战斗还不拿出全部的实力,抱着无聊的尊严与气概,用无聊的自我境界来限定对手,真是自取灭亡。”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怒火,他则是充满了鄙视的撇着嘴:“战斗吗,哪来那么多事啊,既然是战斗,既然有敌人,那么就该全力以赴,不但要击倒他,杀掉他,更要把敌人撕成碎片,血喝光,肉啃净,骨头制成道具,把对方的每一寸都化作自己身体的力量,让自己变的更强,以此来面对新的敌人,这才是制胜之道。” “抱着执着战斗,这本身就表明你有某种弱点,战败是必然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段充满了韵律的咒文从口中吐出:“steelismy odyandfi eismy lood!!” “卫宫士郎”很有余裕的拿着剑挥动,穿梭在破损的大地上,一边追击,一边吟唱着咒文,正像他说的,使出最强的力量,只为使出固有结界,对抗敌人。就像狮子扑兔,不留一点力量。 本来他还想着靠着直死的魔眼直接把英雄王就这么砍了,可是没想到使用这双魔眼之后,不知道是魔眼的等级不够,还是英雄王的古老等级根本就不是这种眼睛能对抗的,他看不到吉尔伽美什身上的死线,甚至连看着对方身上铠甲的线都不甚明朗。努力睁大眼睛看去,反而是自己的脑子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突然就是一阵剧痛,让他甚至恍惚了一下。战斗当中,“卫宫士郎”不敢行险,看不到就看不到了,使用常规攻击就好。 所以才会使用固有结界,现在的情势虽然有利于他,但是对于自己而言,因为是借用了卫宫士郎的身体,所以对于继承了英灵emiya的卫宫士郎一切知识全部都能调动,力量,能力,而且对于他已经逐渐开始出现的直感也能够使用,现在的“卫宫士郎”心中隐隐有所不安,似乎一会儿会出现很危险的事情,而危险的源头,怎么看都是吉尔伽美什这个家伙,所以他不敢放松,决定使出最强的一招,对付英雄王。 而且,刚刚就是因为自己太过大意,以为使用caili u n三击就能致英雄王于死地,不想后者竟然还是挡住了,刚刚应该发射光斩不停攻击,轰的地面连自己都站不住才停。 现在后悔已晚,只能亡羊补牢。 “ihavec eatedove athousand 对于这个家伙最里面念叨的到底是什么咒文一无可知,但是上次在艾因兹贝伦城堡里就听过一次,似乎是某种强力的咒文,上次就这三句,但是没有念完。谁都知道,越是长的咒文就越是有威力,比如英灵召唤的咒文,他的咒文是什么,之后还有多长,谁都不知道,现在他被逼得连反击都做不到,就别提阻止他的咒语了。 “卫宫士郎”满意的看着黄金骑士的窘态,一脸的胜券在握,他几乎得意洋洋的吟唱着咒文,脸上的黑色蜈蚣也欢快的扭动着,他看向英雄玩那个的眼神明确无误的传达了一个信息:要结束了,吉尔伽美什,你将要死在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打算马上一口气把剩余的所有咒文一次性颂完:“un……” 代替咒文飞扬而起的红色液体在对战两人惊讶的眼神之间穿过了空气。 瞬间,“士郎”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因为心脏突然一阵狂跳而变得胀大起来,似乎吹进了气体。那种感觉只是瞬间的事情,随后他就感觉到一股无法抑制的呕意从体内涌上来。他张开嘴巴,对着地面大口喷出。 “唔……” 可是吐出来的不是什么晚饭,而是在夜里看不清的呈红液体。 好大一口鲜血突然从他嘴里喷出,在地上覆盖了不小的一片。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吐了血。身为当事人的“士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滩已经与土地混合变成了一块灰印的血迹,甚至不能相信那是他吐出来的血。 然后,他抬起头,本想继续向前进追击吉尔伽美什,结果抬起的脚步却无法落下去,相反,因为抬起了一只脚,自己反而首先掌握不住平衡,向后倒去。 “呃……”他感觉到一阵晕眩,脚步急忙收回,他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想站稳身子,可是努力两秒,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步步后退,最终,他把手中的剑向后一戳,拄在了地面上,这才勉强站住。他伸手捂住了脸,似乎在阻止呕吐的欲望。 本来在他的身上,伤口上出现的黑光,无论是黑色形成的手臂,还是胸腹的破洞与斩伤都有黑色的流体凝固着,类似伤药阻止血流的功能,同时也有形成肢体变成攻击力的力量,但是现在却有些变形。 凝固的实体变成了火焰下的蜡烛,一点一滴的松懈下来,从伤口处缓缓滴落下来。 这家伙……怎么了?英雄王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敌人突然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还吐了血,有些惊疑不定。 不可能,这…… 虽然这种变化让人不知为何,但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绝对不是好事,而且这幅弱气微微的模样不禁让人疑惑,比起一直被他攻击的英雄王,他反而像是被击中了致命点的人,刚刚还在意气风发的释放光斩,现在突然就委顿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士郎”铁青着脸,有些艰难的张开了口,而且张口就是斥责:“是吗,不安的原因是这个,可恶,都是因为你,士郎,你这家伙,刚刚太乱来了!!” 他这才发觉到,从内至外,这幅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伤痕,虚弱,生命逐渐消失,已经让他连向前迈进一步都做不到了。 卫宫士郎的身体本身就已经伤重,心脏与腹部被贯穿,同时一道从肩至腰的开骨之伤,外加手臂被砍掉一只,早就已经是满目疮痍了,没死就已经是老天帮忙开挂了。 可是“他”却丝毫不顾这点,刚刚还大发神威,勉强自己濒死的肉体继续做不可能的攻击,让本就破破烂烂的身躯更加接近崩溃的临界点,怎么可能不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把这些完全归结到刚刚士郎胡乱对着英雄王受的伤却有些不负责任了。 本来士郎就已经伤痕累累了,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静止不动,养伤才对,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更加甚之。连续高速攻击外加强制投影,本来应该循序渐进,慢慢掌握投影,在投影高级宝具的常理他完全无视,直接投影了好几件高级宝具,让士郎的身体更加严重。即使像他说的,只要开启一部分魔术回路,就可以降低对自己的负担,毕竟不是完全消免,这慢慢累积下来的伤势,终于在刚刚爆发出来了。 其实可以早一点发现的,但是“士郎”不想因为疼痛造成身体机动性降低,所以将痛觉封闭了,结果这造成一点:虽然感觉不到疼痛,力量可以像没伤时那般发挥,可是伤势毕竟实在累积着,没有疼痛作为依据,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到底成了什么地步,也无法根据伤势调整战略,一味的强攻,还想使用固有结界,结果……不言而喻。 现在的卫宫士郎,已经伤到接近临死前的回光返照,绷紧提起的身躯只要稍微一松劲,就会立刻断气。 已经要毫无悬念的把英雄王给弄死的一分钟之前,卫宫士郎反而因为自己身上的伤而无法继续战斗下去,可笑的是,这伤还是刚刚英雄王造成的。一会儿英雄王要玩死他,一会儿变成他要玩死英雄王,现在又变成他要玩死英雄王了,自己却反而先要死了。 看着英雄王从最初的惊疑不定逐渐变得逐渐有些明了的神情,已经迈不动步子的“士郎”在心中暗叫不妙,他应经发现自己的虚弱,即使不明原因,也会立刻杀过来的,因为自己刚刚可把他搞得前所未有的惨啊。 焦躁与恐慌从体内升起,他的心念急转起来:可恶,明明已经就要把他除掉了,竟然现在这个时候泄气……真是的,不行了,我已经没什么力量战斗了,但是他却还没有到达无法动弹的地步。这样下去的话,自己马上就会死的很惨。但是自己才刚刚出场,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死啊啊!!好在这幅身躯有自我复原的能力,我的力量也有些阻止伤势的力量,不知道会不会冲突,至少比没有强。先想想别的办法。 怎么办?他的眼睛止不住的乱转,既是因为在想办法的原因,同时也是因为他在寻找周围那条路比较开阔,适合逃生。实际上周围早已一片开阔,从哪里逃都可以,只是视野良好,难免成为活靶子。 此时吉尔伽美什已经向前走了几步了,他已经明白,面前的这家伙,似乎突然变弱了。 没有消灭掉的强敌向前逼近,刺激到了“士郎”,他更加焦虑的思索着。 “士郎”已经无法战斗了,而停战绝对不可能,那么只能通过让别的方法解决了,从现在的状态来看,ride 和caste 即使有心来救,也要在半分钟之内来到才行,但是吉尔伽美什近在眼前,而他只剩发出几下cili u n力量的余力,攻击是不太可能,最多只能阻挠一下,但是她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到吗? 不太可能,察觉到危险与及时赶到,这中间的时间就是生死的距离,不能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他人的救助上,几率太低,对现在的自己而言,风险太大了。即使通过说话,说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引开他的注意力,也不太可能,因为对方可是骨髓里都要赶紧杀了自己,哪会再听自己说话啊,而且刚刚自己那么讽刺他,他会听才怪。 看着英雄王的脸上已经开始要泛出那标志性的残酷笑容时,他的脑子几乎要每秒一万两千转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急躁充斥着他的身体,他几乎是要把牙齿咬碎,但是脑子里却连一个有用的念头都没有。 “……” 突然之间,他的眼睛因为灵光一现而睁大了,听到了背后因为重伤而痛苦喘息的声音,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脸上顿时充满了幸福。 “嗯?”黄金的英灵停下了脚步,他忽然又发现,面前这个刚刚还在发抖的人,此刻竟然高兴的笑了起来。一会儿害怕一会儿又笑,这个家伙,到底要奇怪到什么地步。 但是“卫宫士郎”却没有在意英雄王的想法与脸色,他几乎要开心死了的转过了脸来,看着身后依旧匍匐在地的sa e 。 “对了,战力的话,不是有吗?”他几乎是嘲笑的问白痴的自己,虽然自己无法战斗了,但是备用战力的话,还是有一个的,而且还是一个强的不得了的战斗力量。 “呵呵呵呵呵……”他低沉的笑了起来,少年人的嗓音如此低沉的笑,听起来带着些不阴不阳的味道,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英雄王啊”他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吉尔伽美什的眼睛说:“你喜欢sa e 对吗?” 这意想不到的问题即使是广阔如吉尔伽美什也没有想到,他顿时愣了,没有回答。 但是“士郎”并不在意,继续说着,只是,他的话语却突然变得神圣庄严起来:“你愿意与她永不分离,即使她变成什么样也不会改变心意吗?” 虽然话语神圣庄严,但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戏谑与嘲讽,很明显又是一个搞怪的举动。 而听出了对方话里似乎含有某种意义,吉尔伽美什寒着脸:“什么意思?” “如字面意思”“士郎”扬起了嘴角,然后,他的肩膀抖了一下,似乎轻轻哼了一声。 忽然间,他的手臂活动了。 这样说也许不太恰当,因为活动的不是他的正常手臂,而是那只黑色的流体手臂,而且不是正常的活动。 一道道黑色的长帆好像延伸的画卷一样从他的手臂上生出,带着暗红色的镶边,伸展出去,迅疾而猛烈,好像多日未曾进食的蟒蛇,对着猎物的伸出了獠牙。 不过,这个攻击的速度并不快,而且对象也不是吉尔伽美什,因为他深知这种东西是对付不了英雄王的,所以,他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身后的sa e !! 在英雄王因为不明所以而吃惊的眼神中,白色头发,已经不是士郎的男人,深深的扬起了嘴角。 马上,sa e 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前一阵子一直比较忙,所以没有更,明天还会有更新,之前有看到说没有165章,我不知道是我误删了还是没发,现在补上来) 今天更不出来了,汗!! [bsp;本来说今天更新的,但是今天晚上突然被叫去开会,刚刚回来,更是更不出来了,明天更!! 第一百七十二章 足够了 临海的公园早已是一片焦土,失去了所有的生机,路灯早已不见,就连接在地下的电线也被连根吹飞。已经适应了夜晚有灯光陪伴的人类,在这样一个没有电之光,连月亮都被云彩遮住的晚上,是绝对看不见任何东西的。 但是,就算是在这样黑暗的夜晚,还是有能够一眼辨明的东西。[bsp;在黑色之中依旧能够清晰辨明的黑色长面,如同封印着古老恶魔的画卷被打开,满浸鲜血的暗边撕开夜风,长长的卷带一道一道交织着,穿过寒冷,对着令人感到饥渴的事物扑去。 sa e 早就看到了朝自己迎面而来的那些东西,这种从自己,不,已经不是自己maste 的那个人身上迸裂出来之物,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可是,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诉她忽然害怕起来的心两个字。 逃,快!! 即使经历过无数的生死,与传说中的幻想种之中也属于最强生物的龙也交手过,也与在别的时代经历过传奇一生的强者,英雄,对抗过。但是,面对速度几乎算是缓慢的这些东西,她却只能产生逃跑的心思。 可是,被破坏的手脚无法使唤,她拼命用用力,换来的结果只是撑起了上身,腿部根本一点知觉都没有,除了痛。于是乎,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种东西扑到了自己的身前,缠上了自己的手脚,脖颈,胸腹。 “唔……” 一经接触,骑士发出的声音就变了形,本来咬牙坚持的痛呼声一下子变成了扭曲的悲鸣。 刀斧加身,剑戟穿刺,在战斗中受伤早已经是稀松平常,司空见惯的事了,因为习惯,所以对于伤痛,sa e 基本上没有特殊的感受了,甚至于,她对于痛苦这种东西,有种只会是本能驱使下才会感觉到的机械感。 事实上,因为受伤而发出痛呼什么的,对于sa e 而言根本不可能。 但是现在她却在呼痛,灵魂被燃烧的痛感,让她无法抑制的发出惨叫。 黑色的丝带绝对是她的天敌,因为仅仅只是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她就被那股灼热烧伤了四肢,黑色的火气沿着毛孔进入,使她心肺里充满了黑烟,滚烫的气流炙烤着她的体内,顿时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而且,被它缠住之后,sa e 的脑海突然就变得模糊起来,思绪变得稀薄,大脑里面满是那黑色的气流,它们胡乱窜着,剥夺着形成人类性格的一部分。 但是就算这样也不算,黑色的带子要把她变成木乃伊似的,一经接触,就立刻翻卷缠绕起来。从她的手臂开始向上攀爬,从腿上开始延伸,从脖子上攀沿,想要把她的脸也给蒙住。 而且,黑色的丝带接触到sa e 的身体处,在其边缘,黑色的痕迹开始放大,某种致命的毒液从蛇的身上渗出,沾染到sa e 的身上,只要没瞎的人就能看出,那股侵蚀到sa e 身上的黑色,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够缠死人的巨蛇一共有七条,纠结在sa e 的身上,遍布五体,本就已经伤重的阿尔托莉雅连躲都躲不开,更别提被这玩意儿缠上了之后能够把它驱除,当下是连动都不能动,任凭黑色的长条啃食着她的肢体。 “喂,杂种,你在干什么?!!”英雄王的喊叫声中头一次参杂着惊慌,作为想要强行夺走sa e 的对象,他至少对于sa e 是很欣赏,很关注的。他不是瞎子,看到了sa e 缠上的那种东西,以及sa e 满脸汗水与痛苦表情,外加那从未听到过的惨叫,那肯定不会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当即脚下行动,想要上前阻止。当然,手段就是把士郎给屠了。 可是,刚刚迈步的一瞬间,他的面前扬起了一道黑光,黑色的光流自下而上,切开了滚烫的大地,然后飞扬起来,迎着他的下巴而去,打算把他的脑袋一分为二。 在他准备迈步的时候,“卫宫士郎”就已经预知到了他的想法,因为那么熟了,吉尔伽美什的脑子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顿时手中黑剑扬起,发出了攻击。 英雄王不想脑袋变样,急忙刹住了脚步,侧过身来躲过这一击,站稳身子之后,他看向“士郎”,后者讨好的涎笑着:“抱歉啊,英雄王,目前可不能让你靠近。” 他也是知道的,刚刚那一击绝对击不倒黄金骑士,因为再怎么说人家还是英灵啊,自己刚刚身体还好的时候拼命攻击,高速体术外之中放射的cali u n都能够被他躲开,现在更别提了,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延缓一下英雄王前进的速度,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让sa e 与自己的力量同化。 吉尔伽美什可不这么希望,被阻之下,他的五官激动的扭曲着:“你……” 说出了一个字之后,他却突然住了嘴,硬生生刹住的话头下,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士郎”身后缠绕着sa e 身上的东西,眼中带着震惊与恍然大悟。 他忽然察觉到了这个“卫宫士郎”的真实身份。 刚刚他因为情绪激动所以没有察觉到,现在他忽然发现一件事――现在缠绕在sa e 身上的东西,虽然形态不同,当时曾经自己也被同样的东西包裹过,算算时间的话,那是十年前。现在,面前的这个家伙,突然就释放出那时候一样的能量,将身后重伤倒地的骑士王缠住,好要将她包起来这种事…… 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即使不能清楚的知道,也能理解这家伙想要做什么事了。 “你……”又是一个你字,英雄王再度停下了话口,似乎是因为情绪激荡,他的话语一时间吐不出来,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士郎”的眼睛,绯红的眼睛熊熊燃烧着,歇斯底里的咆吼:“贱种,那不是你可以做的事情!!!” “无奈之举”白发的男人耸了耸肩,蜈蚣缠绕的脸上做无辜状。 黄金的骑士再度打开宝库之门,但是这次“士郎”连给他机会都没有,又是一扬手,黑色的光斩直冲而去,吉尔伽美什只能够向旁一躲,被打断了动作,宝库的门再度关闭,宝具也没有取出来。被损毁的宝具之门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数量优势,作为攻击的速度也不快,而且对方还不打算让他有机会拿出剑来近身战。 “不可能的,不会让你有……机会攻击的”“士郎”开心的笑着,但是说话的途中就吐了血,不过无所谓,马上就会有最强战力上场,自己挡住现在就好。 英雄王为之气结,他眼看着sa e 的身体几乎要被黑色的丝带淹没了似的,但是却无法靠近,就连攻击斩断那黑带都不可能,因为对方不给他这个机会。 “……” 黄金骑士一边吼叫着一边闪躲,却无法丝毫的靠近,而在另一面,sa e 逐渐被黑色的蛇吞没了,她的身体几乎完全被黑色覆盖,黑色淤泥几乎要缠上她的头发了。她已经不再惨叫,满脸因为疼痛过度而失去了直觉的空洞神情,一双眼睛变得比之前还要昏暗。 黑色之物附着在她身上,渐渐平稳,凝实,并开始变得发亮起来,似乎某种铠甲似的。 不用看就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的,“卫宫士郎”大笑着。 “别费工夫了,你就站在那里看就好,马上就让你看到”苍蓝的眼睛释放着诡异的火焰,“卫宫士郎”阴沉的拖了个长音:“地狱的绝景。” “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黄金骑士再度逼近,结果又被一道黑斩逼了回来,他在气急之下,几乎发出像是be se ke 般的怒吼。 “士郎”看着发狂的黄金骑士,同时在心里想象着,如果马上他看到了sa e 的新姿态,心里会是什么感觉,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同时,看到吉尔伽美什会被那样姿态的sa e 击败,那种感觉,嗯,只要这么一想,他的心里立刻就爽翻了天,笑声也越来越大。 他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看着拼命挣扎的sa e 渐渐变得不动时:“不要再乱窜了,节省点力气吧,因为你马上就要……” 给我滚!!!! 空间停滞了,以微秒凝结成的秒数的世界里,在这一刻,停止了。 因为在时间空间能够影响到的外界之外,在其影响不到的内侧里,从卫宫士郎的身体里,在还有心跳的胸腔中,陡然传出了一声咆哮,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与恨意。 “给我滚!!!!”他的口中重复了这么一句话来。 不,不是传出,那种充满了怒火的声音,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用自己的嘴在说话。 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面容惊愕的男人胸口迸出。 “卫宫士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能够看穿一切的那双眼,此刻却无法相信了,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发出的某种聚变之后才能够产生的力量之光,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黄金的光如同黑暗的最后一刻,从被称为黎明的地方抵达,慢慢撕裂了夜晚,从黑色的裂缝中发出了光来。 在这道光的力量下,“卫宫士郎”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本来身上伤口处凝结的黑色,仿佛畏惧天地似的纷纷脱离,变成了黑色的粘液,争先恐后的从伤口脱离。而完全是由黑色形成的那只手臂,则开始融化了,变成了腐烂的黑泥,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其状甚是恶心。 “这是……” 他脸色狂变,同时伸出还没有化完的黑色手腕朝胸口刺去,飞快的速度,似乎要挖出心脏。可是,在此之前,本来没有办法抬起的右手举了起来,抓住了腐烂的黑色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白发的“卫宫士郎”眼睛睁得几乎要爆掉了,他惊恐的发现了一件事情,同时,很快,黑色的手臂化了干净,黑色的cali u n之剑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而sa e 则是满足而空虚的扑在地上,她忽然能够张开嘴巴,呼吸一口气了――在黄金之光出现的时候,从黑色巨腕中延伸而出,缠绕在她身上的那黑色的带子就像烈日下的水滴,立刻就消失了。 她从黑暗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无力的伏在地上,神智虽然模糊,但是比起刚刚理智被吞噬已经要好多了。她茫然的转过头来,结果听到了自己maste 的自言自语。 “士郎……你……吗……”最初的惊讶过去后,“卫宫士郎”似乎明白了什么,死死挤住眼皮,似乎被身上释放出来的惊人之光给刺伤了眼睛,同时艰难同时艰涩从口中吐出了一句话。 给我滚!!!! “不,不不,不”听到这话,他一脸说出了好几个不,声音激烈且巨大,看得出他的心情十分激动,然后,他才喊道:“住手,士郎,我不是要杀了sa e ,相反,我是要治疗她的伤,是在救她。杀了这个家伙之后,她会好好的待在你体内,什么事都没有,你知道吗!!” 他的话说的飞快,但是回答的声音是充满拒绝的。 给我滚!!!! 黄金的光芒加剧,他脸上的蜈蚣疯狂的扭动起来,似乎无比痛苦,解释也变得更像威胁:“所以我才说,我不是要杀了sa e ,是在救她,你听不懂吗!!!” 他咆哮着:“而且,你打算就这么死掉吗,你打算在这里死吗?快停手!!!!” 给我滚!!!! “你这蠢货……”对于自己的劝告与解释竟然不被接受,他感到无法理解,同时全身传来炸裂的痛楚,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给一块一块炸成碎片,他的身体抽搐着,不受自己控制的扭曲着,独臂或弓或伸,疯狂的挥动着,他在痛苦中咬牙切齿的吼道:“你知不知道,再让我这么打下去的话,就能赢了,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搅局,你这……” 不等他说完,黄金的光芒暴涨起来,你几乎可以看到士郎胸口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光印,能知道发光的不是士郎,而是他体内在发光,似乎他吞了一个太阳在胸口。 给我滚!!!! 黄金的光芒形成的光晕几乎要把士郎包裹起来,他仿佛是夜晚太阳里存在的一个人,只是,在用疯狂的动作摧残早就残缺不全的身体。其中一半是因为“卫宫士郎”的痛苦,另一半是因为卫宫士郎想要夺回身体的操控权,同时将它驱逐出去。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无论怎么说都无法交涉,感到灵魂被剥离,连根拔起的痛苦之中,“卫宫士郎”嘶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最恶毒的诅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黄金的光变成了照耀临海的太阳。 坐拥世界,对于任何异象都不会感到吃惊的英雄王今天晚上已经吃惊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此刻又吃惊了一回。 被他轻视的杂种突然暴疯起来,将他击伤,然后自己又突然无力作战,又想打sa e 的主意,此刻又变成这幅疯疯癫癫的鬼样子,虽然对自己无害,可是他到底是在怎么回事??!!还有那黄金的光辉……一向只追求人类心中变化的英雄王在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心底产生了一丝好奇。 残存的手臂上,五根手指齐根崩断,卫宫士郎仰起脸,却没有望着夜晚的天空,疯狂的的吼叫到接近于哭喊,表情早已变成了非人的鬼之容。他几乎把嘴巴张成了能够把自己吞下去的弧度,嘴角都崩裂了,血管早已习惯了裂开,喷出去的血液没有多少。 在这少量的血液中,某个黑色的影子从他的胸口,刷的一下飞了出去。 不过,这黑色实在太过暗淡,即使正常情况下也会被当成是某种黑色的雾气,比如炊烟之类的稀薄之物。而且,还在如此让人睁不开眼睛的黄金之光中出现,那就更没有人看到了。 黄金的光芒暴涨着,发出淡淡的轰鸣,一道道金色的气晕扩散开来,延伸到海岸边,来到海上。凡是被它掠过的物体,都变得清清楚楚,夜晚,变得光明起来。 不过,这股光明并没有持续太久,渐渐的,光芒收敛起来,开始消失。士郎的身影得以清晰,他半弓着身子,呆在阳光里,享受着那股余韵。 随后,之前被强光所挡的两名se vant察觉到了,这个家伙并不是在享受光的照耀,而是在喘息。 “啊……啊……啊……”士郎虚弱的喘息着,崩断手指的右手半伸在前,勉强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然的话,他就要轰然倒下。 发觉到自己主人刚刚的疯狂不在,那里只有一个就快死了的人,sa e 的嘴唇颤了颤,终于低声道:“士郎……是士郎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还是在恐惧,等着士郎的回答。 听到了她的声音,士郎再度回过了头,他的动作很缓慢,颈部每一块肌肉的运作似乎都要花费他很大的力气。就在他回头的两秒钟里,他的头发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变化。 白色的燃料褪去,带着红光的色泽再度回到了那满是灰尘的头上,卫宫士郎回过头来,映入sa e 眼帘的是一张有些严肃的脸,她看到的不是幽深的鬼之瞳,而是一双金色的眼睛。 他的maste 想点头,但是没有做到,只是喉结咕嘟了一下,然后粗声粗气的回答了一个字:“啊。” 就是他,凭着一个字,她断定了,这是自己的主人没错。 但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生生插入了她与士郎的中间:“不管你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你彻底惹火我了,杂种,死之前快点做好认罪吧。” 比宝具更加恐怖的声音把sa e 的眼神拉到了死神的身上,一身破烂金甲的英雄王,满面狰容,正一步一步的靠近着。 从手指开始一点点碾碎,在快死的时候让那家伙修复他的身体,然后再来一次,周而复始,中间可以使用火,冰,电等等东西……对了,那个家伙要是敢不会治疗魔术之类的东西,那么他作为自己的maste 的时候也要到了。 这大概是吉尔伽美什最仔细的一次思考如果玩死一个人了吧,英雄王的心中的思绪虽然无法呈现,但是他的眼神已经让sa e 无法直视。 当下,她不经思考就大叫起来:“士郎,快逃,这家伙……” “由我来挡住吗?”跟她的惊慌不同,她的主人可是镇定自若,一脸笑意的接上了她的话。 “啊……”sa e 呆了一秒,随后明白了什么似的:“你……” 她后悔到想要自裁,自己的主人受了何等重伤她岂能不知道,现在逃的话根本就是蜗牛与猎豹赛跑,她强撑着破破烂烂的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是无奈,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刚刚收到的伤害在黄金之光出现的时候就消失了,没有任何残存,但是她本身的伤可没有复原。 “不要动了,我不会走也不会逃的”士郎回过了头去,呼吸不均匀的平静道:“我就呆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快逃啊,事到如今不要再犯傻了,你根本就是在送死而已”sa e 用不亚于对英雄王的愤怒对士郎吼叫起来:“不要以为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不需要,我已经到此为止了,败北之后,我就不是你的剑了,这就是我的结局。你不要再为了我战斗了,不需要,对于自己而言,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就好,逃啊。” 士郎静静的听着,同时心中感慨,没想到sa e 竟然也能有如此话唠的时候,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如果还有多余的力气,他一定会用手指头掏掏耳朵,用这种动作气死现在的sa e 。 sa e 吼出去后,发现自己的maste 依旧没有动作,怒火攻心,又要吼叫的时候,士郎突然开口了。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就应该是自己,这个也好那个也罢,每个人都用很了解的口气对我这么说呢,藤姐,远坂,还有sa e ,如果不是樱不擅长说教,我大概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吧”士郎头也不回的叹息着,似乎有些烦了。 sa e 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maste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闲心叙闲话。明明那个杀神距离他只有几米了,但是为什么他却好像瞎子一样视如无睹,反而在这个时候说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可是紧接着士郎说道:“但是啊,sa e ,恐怕我一生都做不到你所说的那种人了。” “哎?什么?”出乎意料的话让sa e 无法面对,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如何回答。 士郎也没有打算让sa e 回答,同时,她看到士郎这时回过了头来。 该怎么说呢。 sa e 从未见过士郎此刻的表情,他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快乐,明明几米之外的死亡正在逼近,他却显得无比幸福。 “因为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sa e 呢”士郎呵呵笑着说。 “士郎……” 看着sa e 一下子就愣住了的脸,士郎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啊,告白的话,这样就足够了吧。 (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更,我尽量吧,如果不能,那就后天两更一起贴出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剑鞘 黑色的门镜就在那里停留着,就在五分钟之前,曾经有两个人被它化作的球体所包围,随后消失在其中。 一个小男孩曾经想要跟进去,结果先伸进去试探的手反而被切了,那道门与另一块土地连接的中间,是一块施加了无法抵抗之力的空间断层,仅仅只是把手伸进去,死徒的手都会被破坏。[bsp;那里成了除了释放者允许之外,绝对无法进入的世界。 不过,被拒绝的世界存在了并不久。 五分钟之后,黑色的门镜又扩张起来,那种黑色的方格重新变作了一个巨大的蛋形,好像一架停留在高楼附近的黑色飞艇。可是马上,它忽然动了起来。 本来停留在与新都桥正对面的位置,忽然像是一架真正的飞艇似的向别的方向移动起来,而移动的方向则是冬木的海港,是之前se vantnce 也被吸引,去钓鱼的海港。 巨蛋在海港附近的地方停下了,那里是一块居住区,不过住的人不怎么多,在一块没人居住的地方,巨蛋停下了。随后,蛋壳收缩,一块一块的蛋壳收了回去,把里面包裹的人丢了出来。 两条人影从空中坠落了下来,看姿势一个挺轻灵,一个挺费劲的。这两个人自然是冒牌弓兵与女处刑者了。 黑色的蛋将二人丢下来之后,就开始消散,但是却不是恢复成本来那黑色的门镜的模样,而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可恶,那家伙……”半空中,对于自己下落的姿势不怎么能减速,同时对于自己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的白色骑士在嘟囔,感到有些恼火。 他的身上带着阵阵浓烟,本来被caste 制作的白色服饰上满是黑色的窟窿眼,一头的白色头发枯燥弯曲,被烤的都快成细草了,甚至有些地方还带着烧着的灰烬。自己都被自己身上冒出的烟呛得喘不过气来,白色弓兵好像从火灾现场里逃出来似的。 看着自己的第三次魔法消失了踪影。忽然,他的眼神捕捉到了远处,处在大桥那一块冒出的黄金之光。灰色锐利的眼睛里,他捕捉到了一个浅浅的几乎要变成灰色的黑影,逃跑似的从黄金之光那里跑了出来,飞也的飞向某个方向。 出现了。白色骑士不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痛与狼狈,心中一阵激动,他特意在这个时候回来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虽然被那女人阻挠,现在总算是在关键时刻从魔法内出来了。 既然出现了,那么接下来就简单了,他去的地方自己可是非常了解的,只是对于他是否出现的时机搞不准,马上只要径直的往那个地方前去就好。 “我还真是个运气好的男人啊”嘴里轻笑着,白色骑士一个踉跄落在了地上。 顿时,他笑着的脸变成了苦脸,他一咧嘴,脸上的表情扭作一团:“好疼!” 他伸出左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然后捂住了胸口,同时感觉到左腿有些不舒服,只是在用另一只手去捂腿有些不雅,所以停下了这个动作。 不过,跟他的狼狈落地相比,那名年轻的女处刑者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只听扑地一声,在白色弓兵的背后传来了物体落地的声音,同时带着咔锵咔锵的钢铁摩擦声。他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那个女人正趴在自己后面大概十米的位置,而一把黑色的巨型枪支则旋转着滑到了自己前面几米的位置。 那女人身上的教袍已经被她自己撕了,此刻,身材姣好,充满青春活力的女人,不,应该是女孩,她裸漏在外的皮肤上除了恐怖的刻印,还满是伤痕,砍伤,炸伤,烧伤等等,如果说白色弓兵的样子是从火场里逃出来的,她就是火场里烧了一会儿才被人救出来的。本来白皙柔软的皮肤此刻被折磨成了令人发指的模样,始作俑者自然是白弓兵了。 此刻,她似乎失去了意识,脸庞垂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吗?抱着这样的疑问,白a che 无聊的把眼神移开了,转到了距离自己身体更近的那件东西上。 看到地面上那个有些像火箭筒的东西,白a che 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想起了刚刚这个东西的威力。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东西,可恶,差点就被她给ko了。白色弓兵在叹息,因为刚刚在那片戈壁,因为要保留剩下的两次机会,他没有使用魔法,结果却把战斗弄的好像势均力敌的死斗一般,真是可笑。 不过也不完全是那个女人自身的实力,大概有一般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缘故吧。 心中对那件圣典产生了兴趣,白色弓兵向前走去,打算把它拾起来。可是,刚走出去一步,他先听到了一个要断气的声音。 “不可能,你……到底……谁?” 他抬起眼睛看向远处,发现是那个女处刑者,似乎刚刚醒了过来。可能还是被摔醒的。 她依旧保持着趴着的动作趴在那里,手脚都没有动,只是努力挣扎着昂起了头,带着血和一道深深刀伤的脸上,介于怨恨与敌意之间的眼神瞪着他。 听到这个问题,白色弓兵无力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想回答了。” “什……么……”对于ciel而言,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声音了,此时她全身上下就像骨头筋络全断了似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就连抬头这么简单的动作,她都得绷紧脖子,颈部都抽筋了,让她的脑袋不停的颤抖。 对于这个动都动不了的女人还要问一些跟自己生命健康无关的话题有什么意义,他不想去管:“闭上嘴省点力气吧,你就在这里等到天亮,运气好有行人看见会帮你叫救护车的。” 说完,他不理会她,只是径自走向了那黑色的圣典。走到了圣典跟前之后,他看着这件黑色的概念武装,咧了咧嘴。 看到那家伙走近第七圣典,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ciel第一时间了解到了他想干什么。 “你……”她不再出声,只是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身上,想要支撑自己的身体去阻止那家伙的动作。 白a che 看了她一眼,更感好笑,这家伙就算能站起来现在还能阻止我拿走它吗,真是奇怪。他低下头,继续看着那圣典。 使用少女灵魂作为祭品才形成的吗,哼,真是件好东西呢,作为武器的威力也挺大的,嗯,这件概念武装,我就收下了。他微笑着伸出手去,碰到了黑色的圣典,只是,在他的手上,也有黑色的光泽闪动。 “……!!!” 某种意义不明的吼声让他停止了动作,本来已经碰到了圣典的手指都来不及握住它就飞快的后退。 “轰!!!” 在他刚刚向后闪去的时候,某种巨大的黑色之物猛然轰击在他面前,就是刚刚他打算拾起圣葬炮典的位置。虽然没有击中他,但是刮起的气流就将他直接吹飞了出去。 “唔……” 翻卷过身来,白色弓兵的手脚贴地,向后滑行了数十米,这才勉强停了下来,在被拉出一道长条的土地上,他抬起脸,看向刚刚打算攻击他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一看之下,白a che 顿时脸色狂变,一下子就失神了。 “呃!!!……这是……”他倒抽着冷气,语气不在轻佻:“什么啊?!!!” 一直都是吊儿郎当,搞怪模样的白a che ,从来没有露出过此时的这种惊讶痴呆的表情,不过这也不怪他,因为无论是什么人,哪怕是英灵,看到这场景也只有惊叹的份儿了。 一言蔽之,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巨型生物。 在他刚刚站着的位置,地面已经被挖去了一大块,而占据那一块地方的,是某种异形。黑色的巨大的东西,那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知道,那种东西实在是有够大的,呈三角形,看它的宽度,最宽的地方至少有三十米以上。刺入地面的部分不算,但是漏在外面的地方,边缘部分露出了某种白色倒刺……不对。 冒牌弓兵又是又抽了一口冷气,那哪里是倒刺这种温柔可爱的东西,是生物的牙齿,是尖牙。 这是一颗生物的头颅!!!而且看样子哪怕是头鲸鱼被它一口吞掉都不费劲。 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这里??光牙齿就跟自己的身体一样大小,那么这个家伙的大小可想而知,白a che 现在站得远,如果在跟前看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有更加震撼的感觉。 对于这个发出异常气息的生物,虽然没有吼叫或是太大的力量发出,只是那股气势,就让他他没有任何想要进攻的想法。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他看到的这个生物并没有别的部分,只有那个能够判断出是头的部分,其余的肢体完全看不见。 不会是只有头的生物吧。就在这样想的时候,他看到了黑色巨口的后面连接着一根黑色的长条,黑色条状物一直延伸到半空中,白色骑士仰起头,跟着它的轨迹,结果看到了它连接到了月影前面的一个人身上。 白色的小长袍,黑色的裤子,圆圆的小脸陪着齐肩的柔顺黑发,在远处也能看到的闪闪发光的可爱大眼睛,一个面目可爱的小男孩笑容可掬的立在空气中,头发随着轻微的夜风飘动。 不过,有个东西与他的可爱有些冲突。那就是黑色的巨兽之口后边那萎缩了的黑色长条,是连接在他的右脚上的。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可爱小少年的右脚上,栓了一头比他大上百倍的恶犬。 巨大的使魔吗?这股威势,绝不像。看着这幅恐怖的景象,白色弓兵心想。 站起身来,白色弓兵仰起脸望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 少年的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却是摇了摇头:“可不行呢,既然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也就没必要回答你了。” 他说话的时候,地面上的黑兽头上又伸出了一个长条,托起了一个被挡住的身影,将她轻轻放到一边,那个自然是ciel了。 虚弱的女处刑者被轻轻放在地上,但是她自己却昂起了头,看着半空中的那个孩子:“所罗门,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男孩愣了一愣,随后对ciel苦笑了一下:“我不肯告诉他,你怎么反而先说出来了。” 所罗门这个名字除了让白a che 想到某个国王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跟这个小子,他产生不了任何身份上的联想。 此刻,这个小男孩轻轻动了动,原本破坏了地面的黑色巨口慢慢抬了起来,但是马上又嗖的一声,白弓兵一眨眼,就见它已经飞快的缩小,同时升了起来,向后收起,目标是少年的右足。 接下来就是诡异的一幕了,明明是有大楼的体态,但是却仿佛是虚影一样,冲进了少年的右足。少年的右腿的裤子在不停抖动,但是却不见撑破,黑色的巨兽冲进了少年的腿里,消隐无踪。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白a che 不知自己是何心情,他只肯定一点,面前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人类。就凭现在这个家伙将那怪兽收进自己身体里就能断定。 梅涟?所罗门,跟ciel一样同属埋葬机关,同时还是死徒二十七祖当中的一员,四足皆是魔兽构成,现在白a che 看到的是他右足之魔兽,而且,还是不完全的状态,真正展开的话,绝对会让白a che 去找奥特曼制作公司的麻烦了。 少年的腿就像是拥有黑洞能力的异空间一般,很快,他右腿的巨兽之口就不见了,在最后一部分消失之前,它支撑着一件物品托到了他的面前。 是第七圣典,被巨兽之口衔住叼起来的。小男孩伸出手来,将那比自己还高的圣典拿在了手中。 “既然ciel已经把我的名字说了出来,那么另一个答案我也就不隐瞒了,我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他扬了扬手上的概念武装,幼小的身体拿着那么大的武器,看起来很是滑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很抱歉,第七圣典不能被你拿走。” “第七圣典!”白a che 默念了一遍这个词:“这是那玩意儿的名字吗?” “是的”梅涟点了点头。 白a che 也跟着点了点头,随后也不理会他,直接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而梅涟也没有打算要跟他继续纠缠的意思,既然对方现在没声,那么自己也不用再多停留了,直接走吧,ciel已经没用了,就让她这么呆着吧。他这么想着,打算离去,可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后者开口说话了。 “你说,不能让第七圣典被我拿走,对吗?”白a che 突然说。 梅涟重新转过身来,把脸面向他:“是的。” “所以你现在才把第七圣典拿走”白a che 似乎在考虑这几个问题之间的逻辑性与连接性,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他看着梅涟,脸上露出一丝荒诞却诡异的笑容:“但是,我碰过的东西你还敢拿,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哦,你想怎么样呢?”梅涟眨了眨眼:“要跟我……” 他说到一半生生停住,只是猛的将手上的东西向前丢出。 ciel诧异的看着半空中梅涟惊恐的脸,不过她的疑问立刻得到了解答。 之间黑色的圣典在从梅涟手上脱出之前,上面有个东西炸开了。 或者说很像炸开了。 一个黑色的点猛的扩张开来,第七圣典也是黑色的,但是跟这个黑色相比,它就显得不是那么黑了。那股黑暗就像是摄像机用数百倍快的速度播放了花朵盛开的模样,只是这个花朵盛开的情况有些不同。它猛的张开,扩大了数倍,每片花瓣的长度都有近一米,随后,这个花瓣收紧起来,将下面的第七圣典包裹其中,立刻收紧,发出噌的一声轻响。 第七圣典如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皮子,被那股黑色包了起来,原本黑色的模样此刻更显黑暗,上面刻着的十字圣文已经看不见了,此刻整把圣典,黑的几乎要发出光来。 梅涟几乎是痛苦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因为此刻他的手指上面也带上了一丝黑色。刚刚他本以为对方说那种话是挑衅,谁知道却是对方早已在圣典上做了手脚,此刻他的手指尖被黑色点上,马上整个指头都被黑暗包裹了,而且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的手指处于何种状态,他的感觉如何。 “可恶……”小男孩的脸扭曲了,他咬着牙齿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幼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符合他年龄的狠戾,他忽然扬起了另一只手,释放出某种力量,凝结成型,然后一击挥下,顿时,把他的一根手指切掉了。 他看着断指,心中也燃着怒火,自己也是太大意了,竟然会被这家伙暗算。几分钟之内两次断手的感觉绝不好受,同时肯定也特别让人生气。 “哦,不管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到它在侵蚀自己,就立刻把它切断吗,真是果断啊”白色弓兵抬眼看着,笑着,然后一伸手,刚好把掉落下来的黑漆漆的第七圣典拿到了手中。 梅涟没有答话,他无声的转过脸来,瞪视着嬉皮笑脸的白色骑士,眼中燃烧着火焰。 这家伙,竟然敢伤害我的…… 感觉到非人的压迫,白色骑士笑的更开心了,他摇了摇手:“不行哦,现在跟我战斗的话可不行,再瞧瞧你的手吧。” 梅涟一惊,随后他再度看着自己的手,结果发现自己切掉一根手指的手上,黑色再度浮现。 不可能,明明已经在黑暗侵蚀到那里之前就已经截断了,为什么现在会…… 他可是死徒啊,而且是位于死徒顶点的二十七祖一员,平常的东西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破坏力,就算是圣堂教会的人物,要伤害到自己也必须要使用类似第七圣典这种东西才行,但是这个家伙,用了什么,却能够侵蚀自己的身体。 “没用的,我的力量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去掉的”白a che 胸有成竹:“你这么强的存在,应该有暂时压制他的方法吧。我劝你还是赶紧压制住它比较好,与我战斗只会让它扩张的更快,之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阻止它的方法。” 说到这里,他却故意停顿一下:“当然,得看你的运气了。” 梅涟的大眼睛眯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白a che ,不过倒也没有思考多久:“好吧,今天就放过你吧。” 话语之间,透露出一股至高的威严,跟他小男孩的形象不符。 “那就再见了”眼看无事,白色弓兵当即也不罗嗦,大大方方转身离去,只是,他手上拿着第七圣典。 看着那忍不住想让人偷袭他的背影,梅涟面无表情的落到了地面上。 “所罗门,为什么要放……那个家伙走?第七圣典也丢弃了!” 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梅涟回过头来,看到身后还扑在地上的ciel,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走了过去,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哎?”意料之外的事情,让ciel有些呆住了,她吃惊的看着自己手臂下的小小少年,现在他正扶着自己慢慢向前走。 “没办法,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作战”所罗门叹了口气,露出与刚刚威严不同的苦闷神情。 “那是什么,你也没有办法阻止吗?”想起了刚刚在空中出现的黑色花朵,ciel明白所罗门大概也是中招了,但是那到底是什么,竟然让身为死徒的这个家伙也放弃了追讨第七圣典的机会。 ciel能够感觉到的就是突然出现的那个黑色感觉,但只是一闪而逝,感觉不是很清楚。 梅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 她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然以所罗门的力量,不会把他轻易放走的,看起来所罗门确实被对方暗算的不轻。 不过倒也是因为她有所误解,以为梅涟的情况严重到连战斗的力量都没有了。刚刚的情况要战斗的话也可以,只要将四肢脱离,被感染的那只丢弃,剩余的三个依旧能够正常战斗,但是……梅涟不想这么做。因为那么做,会丢失其中一条肢体。现在的所罗门一直在压制那股黑暗力量,并且是借用另外三肢的能力,导致自己的其他手臂不能分散。 “喂,ciel,我上次不是说过,那个家伙在这个城市里吗,你怎么一直没去找他啊?”走了会儿,梅涟突然蹦出这么句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ciel立刻想起了上次的事情,转头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愤慨,但是没说话。 但是梅涟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继续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听说他最近治好了真祖的吸血冲动,用的是把冲动杀死什么的。” ciel怔了怔,随后气乐了。 她刚刚还在纠结为什么所罗门会突然这么有同伴意识的把自己扶起来走,原来搞了半天是为了这个。 他现在似乎被什么东西伤到,可能是为了减去寻找别的方法驱除的时间,也可能真的是没有办法驱除那力量,所以打算靠别人的帮助。 远野志贵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连真祖的吸血冲动这种无法具现化的东西都能看到并杀死,那么他身上的伤或是别的什么应该也是能看到的,治疗的话,让他把自己身上这个给杀掉就好了。但是他跟志贵不熟,打算利用自己这个熟人去开口。 这个家伙还真是聪明啊,这么快就想到这一点。而且,刚刚还把自己抛下要走,一扭脸发现自己有用了,又来套近乎。局长还真是选对了人,现在看来,就算是死徒好了,他还真是对局长的胃口啊,被收进埋葬机关也不是没理由的。 想到这里,ciel脸上露出嘲讽之意。 “你还是先想好怎么跟他旁边的那个真祖说明自己的死徒身份吧,而且,还有跟局长怎么交代第七圣典的下落”女处刑者冷冷的说。 此话一出,小男孩的脸又皱成了一团,满脸苦闷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ciel说的前者还是后者。 他仰起脸,看了看远方,那里现在正扬起了某种风暴。 而离开了ciel与所罗门之后,白色弓兵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风驰电掣一路朝苍崎橙子所处的那个洋馆奔去。不过,他的目标却不是那个洋馆。 同类对于同类的气息总是很敏感的,在距离洋馆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望了望,随后把转了个方向,拐进了某个巷子里。 阴暗的巷子里,路灯是坏的,但是弓兵不以为意,只是向前一步一步走,在他的对面的一侧墙壁上,是一个垃圾箱。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个痛苦的呻吟声了。 他叹了口气,走到垃圾箱那里,然后一转身,直接看到了那个黑色的物体。 如同某种半物质一般的黑色东西,呈一个人形,正蜷缩在垃圾箱的角落里,背对着他,好像忍受着某种致命的威胁,它的形体就像是火焰,只是很是摇曳,也很是微弱。 这,正是之前从士郎身上脱离出来,逃跑的那个黑色影子。 “行了,转过来吧”冒牌弓兵的口气很平静。 黑色的半物质转了过来,同时对着白a che 发出了一道黑光。 他很害怕,因为自己快要消失了,同时也是因为自己被别人发现了。这个家伙他也认识,一直都是个很神秘的存在,同时也很强力,现在他找到了自己,肯定不会与好事。所以他很害怕,他的攻击完全是处于自卫。而且是使用自己仅存不多的生存能量发出的。 只是,这种攻击对于白色弓兵而言,远远不够看,他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够躲过去。 可是他偏偏就没有躲开。 冒牌货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对于几乎算是很慢的那道黑色光束,他不但没有躲,反而伸出手迎了上去。 “嘻……”气息微弱的黑影发出了痛苦的欢喜声。 他的力量他自己清楚,不管是谁,人类还是魔术师,英灵精灵什么的,只要碰到了,就绝对会被污染,此刻这个家伙对于自己的力量连闪也不闪,就这么接住了,他马上就不会有好下场。 黑色的闪光直接没入了白弓兵的手掌心,顿时白弓兵的手上就是一块黑色的印记,好像粉刷了黑色的新漆。但是黑影没有高兴多久就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那股黑色没有按照他所想的扩大开来,反而,那股黑色变小了,像是渗入了皮肤进入了深处,那股黑色很快就消失了。他的手掌此刻根本毫无变化。 白色a che 伸手甩了甩,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那个一脸吃惊的黑影。 “你……是谁?”黑色非人之物口吐人言。 这次白色弓兵没有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相反,他甚至很是愉快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我不就是你喽!” “士郎……” 听到了什么,又理解了多少含义呢,总之,sa e 无法说出话来,她只能睁大双眼,呆呆的看着士郎,但是士郎已经回过了头去,她看到的只是他的后背,对于这背影的主人心中到底做和想法,她无法了解。 也许吧。 而且,士郎心中也在偷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能够看到sa e 脸上跟冷静无缘的表情,他就觉得特别好玩。 他开始有些期待,这个时候,sa e 接下来会说什么呢,又会是什么表情呢,马上回头再看……可是偏偏有煞风景的人在。 此时英雄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士郎一回头就看到吉尔伽美什蔑视的脸,那是看到野狗也想与狮子同立的鄙视与好笑之面容。 “别开玩笑了,杂种,那不是你能够得到的宝物”听到这句话,黄金的王者也气乐了,他停下脚步,对于这个杂种竟然在最后的关头竟然还在做着不知所谓的春秋大梦,他本来就要抬起的手臂也放下了,蔑视的扬起了嘴角:“妄图获取自己承受不了的宝物,小心折损就剩几秒的……” 对于士郎而言,这个时候可是最关键的时刻,本来他就不擅长说什么喜欢爱啊什么的东西,刚刚的那个已经是极限了,他本来还想趁热打铁接着说些什么的,但是眼前这个煞风景的家伙突然插了进来,这让他感到非常不爽,加上之前自己被他打得挺惨的。 于是乎,士郎不等吉尔伽美什说完,张口打断了他的话。 “给我滚,金毛狗”士郎做出自己能做到的最最轻视的表情,对吉尔伽美什冷冷的说。 …… 死寂,死一般的沉寂。 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永恒之中只存在着能够让人自杀的无声。 仿佛有无形的气劲在扩散,先开始是一点点的出现,随即猛然爆发的充斥了周围的空间。 冬日夜晚的冰冷凝结了,更加让人感到彻骨之寒把夜晚的空气冻结,不仅如此,你甚至会有种错觉,这个世界的重力改变了,变重了不知多少倍,让人喘不过气来,感到身处深海的恐惧。就连变成一片松散焦土的地面,好像都被这股气劲给压实了。而造成异变的那股力量,是令人晕眩失明的杀气。而杀气的源头,来自失控的英灵。 黄金骑士一脸僵硬的看着他,脸已经失去了人类或是神灵该有的态势,变成了恶鬼的面容。他的身上充斥着爆发的魔力,因为愤怒,它们不再受到吉尔伽美什的控制,穿梭飞翔在空气之中。 金毛……狗? 一直以来,无论是碰到什么人,哪怕是神灵见到了吉尔伽美什都只会流露赞美之语,他的臣下更是为他创作了世界第一部人类史诗,所有人都敬仰,所有人都会为之臣服,当然,不臣服于他的人都已经死了。就是这样一个能够让所有人都为之屈服的王者,他的耳朵里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污蔑之言,但是,就在此时此刻,他被一个杂种,骂作金毛狗!!! 何等罪大恶极,何等以下犯上,万死不足惜!! 前所未有的杀气包裹着士郎,虽然心中已经有所准备,但是面对这股气势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是抖了抖,同时,心中产生了一丝快意。 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吉尔伽美什,嗯,实际上他应该已经气疯了吧,不过他活该,如果换做是远坂的话,她肯定会说,在这种时候打扰的家伙是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所以他被自己骂当然是活该。 这么想着,士郎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分轻松的笑容。 就在这时,地狱的大门打开了。杀气形成的气流之中,有个东西割开了它,然后来到了士郎的面前,传入了他的耳朵。 “好吧,就承认你吧”英雄王的话语比死神的镰刀还要锋锐,传入耳朵之后,士郎甚至产生了耳朵疼的感觉,他用阴森到极点的声音对士郎说:“能够让我愤怒到如此地步的,你可是第一个!!!!” 最后的声音变成了狂风,士郎的眼前一片绯红。 “嗯,我可不会感到荣幸的”他想摆摆手,可是这才发现自己的这只手早就没了,只好换一只,看起来轻松异常。 血之风眼来自英雄王的手上,黄金的手柄,圆筒形的剑身,上面刻满了神纹般的符刻,被分成三份,此刻是交叉旋转,仅仅只是最开始第一圈的相互旋转,就产生了小型的旋风。随后,这种旋风变成了暴走的龙卷,肆意的扭转,充斥着整个空间。本来冷静的寒夜瞬间有化成了即将要毁灭的第一块世界之地。 英雄王不知何时把ea抽了出来,此刻右手举在身后,手上拿着那把连天地都能劈开的原初之剑,扭转交错,红色的光芒将一切都映照成岩浆之色,周围的空气纷纷逃命的散开,连空间都开始发出悲鸣,它们用嘶厉的呼啸传达自己悲哀的命运,为什么要在一天之内两次受到切裂的痛苦。而他要攻击的目标,则是士郎。 对于吉尔伽美什而言,刚刚还有的要把这杂种切碎的想法已经消失了,因为现在的对他而言,卫宫士郎,哪怕再多一秒存在着,他就会因为自己的愤怒过大而自我毁灭,所以也不管自己的剑到底是对谁而使的了,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是本能的要迅速把这家伙给消灭,也不管是不是使用ea了。 灭世的红光将士郎的全身都照的火红,他此刻站在sa e 的跟前,体会到了刚刚她感受到的一切。狂暴的气流像是要把他本就要碎了身体撕得更碎,他连呼吸都做不到,耀眼的红光比太阳还要刺人,自己的眼睛有股烧焦的味道。如果自己的身体有知觉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忍受不住这力量了,因为光是看到那股力量,自己就忍不住发抖,即使没有知觉,身体也在本能的发抖,想要逃离这片大地。 这就是刚刚将sa e 击倒的力量吗,确实呢,无法比拟,也无法防御,即使是sa e ,被击倒也是当然的。但是现在要做的事情,则是要把它挡住。不仅仅是为了救自己,也是因为自己身后的sa e 。 “士……” 这股狂风倒也有个好处,因为这样,他就不用听身后sa e 不停的说什么快逃,你没办法的话了,真是的,她不但立场不明,甚至还瞧不起自己。哼,我可是能够驾驭最强se vant的人啊,稍微对我有点信心吗。 心中轻快的想着,士郎对着面前的敌人举起了手臂,张开手掌,慢慢闭上了眼睛。 既然她对我不自信,那么我就让他看看好了。 我要把吉尔伽美什打倒,然后把sa e 带回去,完美的结束今天这场约会……呃,虽然中间有点小冲突,现在还有个黄金流氓来骚扰,但是只要把他赶走的话也算是个好的结束。本来在二人世界里面被这种家伙骚扰,将他赶走就是骑士该做的事情,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回去一定会被远坂念的。那么,就把他打倒。 魔风更加暴烈了,翱翔的魔力开始凝结成刀刃,切割起周围的空气,就连站在那里的士郎,举起的手臂上也出现了几道小小的伤口,不过因为他身上的伤太多了,也不太容易察觉。 这正是ea要切开世界的前兆。 耳朵里充斥着意义不明的尖啸,士郎分不出它到底算是什么声音,只是,即使听到比在棱石上磨刀还要刺耳的声音,他已经闭着眼睛,在心中安心想自己的事情。 要把这个家伙打倒的话,就要把这一击防住,不然的话一切都免谈,那么就把他的一击防住。我能够做到的战斗方式就是使用投影,投影武器,投影防具,投影能够防御的东西。那么,检索开始。 从a che 那里得到的,广阔的资讯当中搜索,找到适合的防御武装。 …… 没有。不管是aias还是刚刚英雄王刚刚抽出来使用了一次的盾牌,就算是两样东西同时投影也无法防御面前这个敌人的宝具,想要防御住的话,那就只有投影更强的防御宝具。但是,我不知道除此之外的强力防御武装,该如何投影。 士郎闭着眼睛,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该怎么办?他思考着对策。 “幻想能赢得了的东西吧”红色骑士曾用背影如此告诉他。 幻想?啊,对了,既然我没有能够防御住ea的宝具的话,那么就自己想象吧,想象出能够防御住那把剑的盾,我自己来想象,自己来创造那防御。我能够认知的最强武器是excali u ,制造的盾牌至少也要同等级,不,应该是要更强的,更高一级的才行,不然,是防御不住那劈开世界之剑的。 那么,制造吧,八节开始!! 开通,十万伏特的电击。 魔术回路运作。 坚定创造理念。 防御武装,形态大小都无所谓,只要是能够防御住面前的这一击就好,其他的怎么样都行。那家伙的力量是能够将空间切碎,那么,这件武装的力量应该是空间遮断,把空间的破碎拦在外面,这样的武装才行。 想象基本骨架。 基本骨架的材料该使用什么东西呢,必须是要强大的,不然的话就无法做到。强大…… “你应该想象的,是最强的自己。” 对,最强!! 流动,将山也能劈开的闪雷。 一根,两根…… 我知道的最强的力量是刚刚吉尔伽美什的那把ea,但是却不能够使用它的理念,因为那把剑我无法看穿,无法识别,所以根本无法投影那把剑,必须要从其他……等等。 心中的一道闪光让他把思考转了回来。 刚刚英雄王也被打得无比凄惨,而将他打成那个样子的,是自己体内的某个存在,当然,他现在已经不在了,被驱逐出去了,而驱逐他出去的,则是自己体内的另一个存在。 那道光!! 对了,光,刚刚的光,那光的话,能够将把英雄王打得破破烂烂的那个黑之力量也完全驱散,用那光作为原材料的话,一定能够投影出最强的防御武装。 那么,开始制造吧,用那光做成最强的防御。 奔腾,瞬息毁灭。 十,百,千…… 士郎豁然睁开了眼睛。 本来空无一物的手上,一道黄金的光芒闪亮了起来,在他伸出的独臂之中,那道光,已经不属于人类世间之物,而是从天上,从这颗星球之外之处,在围绕太阳一圈的位置,来自黄道的光。不止能够照亮这个世界,而是能够让人看到整个太阳西星球之光。 确实,吉尔伽美什的ea能够斩裂世界,重新规划,但是,也只是将已经完整的物品重新摆放罢了,不具备任何方向性。但是人类,不,应该是世界,则正是因为这道光才会开始,因为无尽黑暗的世界什么也诞生不了。 所以人类的世界内,才会有如此多的模仿,模仿太阳的光辉,只不过,太多都是些无用的劣质品。即使真正能做到的,大概也只存在于飘渺仙境当中的精灵了。 只是,想象太阳的光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的士郎想要模仿太阳的光辉,且不说对他的身体是怎样的负担,就他能不能做到还是一个未知数。因为,萤火之虫,焉能与日月争辉。 但是,在士郎的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 不会困难,也不会不可能,因为本来那道光就在这个身体里,在这胸中,只要将它引导出来就好。必要的话,将自己化身成为盾也无所谓,因为本来自己就曾经发过誓了,要变成盾,她要成为我的剑的话,那么我就要化身成盾保护她。现在就是完成誓言之时,将自己化成盾,最强的盾!!!! 全身的魔力开始加速,体内的魔术回路因为奔腾不息的魔力而完全敞开,无数的电原子在他的血管内跳动,它们发现自己的努力变成了徒劳,因为现在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阻止士郎,疼痛什么的无法阻挡他了。它们只能无奈的注视着士郎的身体上再度出现了纹路。 不是黑色的纹饰,而是蓝色的,充满了雷电之感的苍之纹络,遍及全身,但是,士郎的身体将要释放出的,则是比雷电还要强大的力量。 而且,在想要将自己体内之光引导出来的过程中,士郎看到了自己体内的回路,全部都在闪亮,他能够清晰的了解自己的回路在如何运作,以及,胸口中央的那道黄金之光辉……啊,当然,身体的崩溃也是一同理解的,但是,那种事情,怎样都好!!! “t a!!” 复制构成材质。 因为是要从自己体内拉出来,所以能够瞬间节省掉剩下的四个工程,直接来到完成结果。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崩溃的疼痛终于上达天听,但是并非疼痛而吼叫,那吼声代表着决心。 …… 光。 无尽的光。 世界曾为黑暗,因为太阳本身并不是在那个位置的,爆炸之后的缓慢移动,经过了多少万年,多少亿年之后方才停到现在的位置呢,不知道。当第一缕太阳光照耀在地球上时,是否就有生命因为这光照亮了它日后前进的道路而欢欣雀跃呢。 吉尔伽美什再度睁大了眼睛,因为在他面前的敌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能够碾压空间的黄金之柱,之前由另一个卫宫士郎释放的三道cali u n而形成的光柱跟这个完全无法比拟,甚至于连把它们当成对比都是在侮辱此刻的光芒。就连吉尔伽美什的灭世之光,在这道光的面前,也显得有些散落游离。 士郎此刻就处在这股光芒之内,他被难以想象的强亮光芒所包裹,但是在这股光之中,他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同时也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发出了这股光芒。但是无论他怎么看,都无法看清这到底是什么。而且,处在这样的光芒里,他大睁着眼,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刺眼的感觉,反而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传来一阵阵异常的温暖与舒适,仿佛他不是在无形的光芒之中,而是在有型的温水里面。 “嗯?”他忽然感觉到手臂的感觉有些异样,不禁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臂。 本来被吉尔伽美什砍掉的断肢被光照的发白,看来像是白纸上的涂鸦那般模糊,但是,在这苍白的涂鸦上,还带着更加抽象的丝带。 左臂断处也发出了光亮,只是在这个光的世界里,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亮光,一道本来虚幻的影子从断处呈现,然后缓缓凝聚,从最初的线条变成了有形的影像,让人看得见里面的血管,肌肉,骨骼,然后凝实的皮肤缠绕上来。 一条新的手臂从卫宫士郎的断臂处生长出来,与上肢完全一样,从刚刚接口的位置,应该是连皮肤的颜色都一样,断处更是连一点伤疤都看不见,似乎这条手臂从最开始就没有断过似的。 这是…… 圣杯战争期间,夜晚的冬木市是常人难以想象黑暗。但是,这道光直达天际,将夜晚的黑暗城市照耀的如处白昼,不,就算是白昼也不会有如此鲜明,因为暗角处总是会有黑暗,但是在这道光之下,就连角落的黑暗都无处躲藏。就连天上本来还能看到的是璀璨星空都感到惭愧。跟这道光芒比起来,它们甚至连当点缀的资格都没有。 今夜注定是教会人员要愁白了头的一夜,因为之前的大地震动已经好像地震,有些人可能已经察觉到了,跑到了外面,然后听到了两镇交界处传来爆炸似的声响。尤其是身处新都桥附近的居民,大概还看到了一些怪异的景象。就算后来因为没有事情而回去了,那些没有睡的人看到了这股光芒,大概会认为是什么神迹降临了。 这种情况不比一个学校一座楼里面的人全昏倒了,可以说是瓦斯泄露,这种蔓延整个城市的景况……该怎么处理啊!! 不过这光倒也不是一直维持着,大概过了几秒之后,生命的火光开始变淡了。 不,不是变淡,而是被某种东西收了起来。 士郎的身影一点一点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分崩离析的世界内,周围的空气都被抽走,包裹的都是红色的死亡火焰,但是还有一件事情,在他的面前已经不是空空如也,在他的手掌前方,出现的是一件金色之物。 他震撼的看着那个东西,张开的手掌并没有抓住它,只是停在它的面前,然而这件东西却如同有无形之物托着似的,稳稳地立在他的身前。明明已经没有围绕在自己身上的强光了,但是自己还是无法看清它的这面目,因为所有的光都被这件东西收了进去,现在的士郎手前面与其说是一件发光的投影宝具,更不如说是一件光形成的宝具。 耀眼的宝具呈某种尖锐的形状,就像是一柄剑,但是却没有剑柄,只有剑刃,而且宽大异常,有士郎两个手臂加在一起的宽度。 宝具没有动,只是稳稳的漂浮着,但是却发出某种嗡嗡的声响,轻吟而悠远的长鸣,似乎因为长久未曾出现,此刻苏醒而不由自主的发出欢喜的声音。 这是什么?士郎不知道。 这件东西怎么用的?士郎也不知道。 但是,他只是凭借直觉,就了解这件物品绝对超乎他的想象,这件物品,是绝对能够抵抗英雄王之剑的最强宝具。 不过英雄王本人对于这件事情却有些不以为然,他张狂的吼叫声在破碎的空间里依旧清晰的传了过来:“现在再想耍什么小手段救命已经来不及了,杂种!!” “难道……”sa e 失去神采的眼睛重新看清了事物,她的心在颤抖,感到理所当然同时又心悸不已的这阵心跳,让她感到自己的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那件东西,对,她绝对没有可能认错的,就算是被光芒包满,她也不会看错,因为那本就是她之物。从一开始被她轻视,结果受到了湖之女神的斥责,正因为有了它,自己才能在无数战争中走过, 本来被切断了的四肢现在如同被温水包裹,散去了疲倦,重新充满了力量,这是什么原因,她再了解不过了。 在身体取回了力量的那一刹那,她已经跳了起来,手中握着必胜之剑,一跃至士郎的身边。 士郎正吃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士郎,把这个……” 士郎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张跟自己一样满是血迹的脸,以及染血的手上握着的剑。在这一瞬间,士郎明白了这件物品是什么,以及,他该做什么。 于是乎,士郎握住了剑柄,与剑的主人一起,将剑抬了起来。 看到了两人在做什么,英雄王在咆哮:“还在垂死挣扎!!” 带着对自己宝具的自信,英雄王将手上的开天辟地之物猛击出去。 空间在崩溃,大地在倒塌,所有的一切都灭绝。可是,对于士郎而言,这轰鸣却渐渐遥远,此刻士郎心中一片宁静,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与be se ke 决战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自己就是这样。 因为无论怎么样,只要自己与自己手中的这只手的主人在一起,那么无论是何等的艰难险阻都能跨过,何等强大的敌人都能击败,何等的痛苦都能够超越。 带着同样的感受,执剑的两人怒吼着,将手中的胜利之剑向下斩落,准确的落入了黄金的宝具之中。 这是,剑鞘。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四次魔法 “那么我就打开门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说了”笑容满面的看着面前的黑色虚影,白色弓兵笑着说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同时心中也开始默念。 “是的,你的行为我会照做的”黑色的虚影不再是刚刚摇曳的烛火,变得稳定起来,他嘿嘿笑着,黑色的影子看不出笑脸,却在轻轻抖动着,只听他慢悠悠的说道:“原模原样的做出来。”[bsp;“一点不差”黑色的影子笑着说,冒牌的弓兵在心里一同默念着。 然后,他伸出手来,在虚空中一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碎裂了,发出清脆的声响,黑色影子的身后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幕布。如果ciel或是所罗门看到了,一定会发现这与她们之前看到的那个黑色之门一样,黑色的虚空之后,是世界的另一端,而且可能还是另一个时空。 魔法,第二法,可以前往平行世界的世界改变之魔法。 但是,白色弓兵并没有做这种规模的事情,他只是在这个世界开了道能够回到大约二十天前的门而已。就魔法的程度,与其说是铺张,更接近该千刀万剐的浪费。如果被魔术协会的人知道了这一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而吐血身亡啊。 面对着黑色的门庭,冒牌货对着曾经的自己说道:“这道门后面就是那个洋馆,进去直接找巴泽特,该怎么做你到时候就会知道。” 他耸了耸肩,好想抱歉,似乎无奈:“我不能对你说太多。” “我知道”黑色的影子点了点头。 他自然是知道这是为什么的,因为他就是眼前的这个冒充a che 的男人。或者说,未来他就会成为他。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可以告诉他太多的事情,因为要避免未来被篡改。 就像是如果一个人回到过去,比如十几天前,然后让那个时候的自己看到了,说不定会攻击自己,杀了自己,导致自己在未来消失。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选择隐藏着不让他看见。 而就算是知道自己会从未来过来,心中有了准备,那么见面之后,不杀掉他,而是和好的交流,共同生存也不行。因为预先知道会说什么,可能会因此说出了不一样的台词,而导致与对方的交流产生的结果不同,心理情况不同,未来可能会改变。 尤其是,某个人回到了在自己还没有出生的过去,然后对自己当时出生的情况进行干涉,无论是出生前,还是后,总之那一段时间内,一旦造成了某种改变,那么可能就会造成某人的消失,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即使避免了这种状况。或者成长为某种性格的人消失。 比如,因为影响了母体的存在,导致孩子晚出生两秒,那么他与本来应该在两秒钟之前出生的那个人,还是一个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再比如,一个本来长大成人后是强势的性格的远坂凛,结果因为幼年被未来返回的自己改变,成了某种懦弱的远坂凛。未来强势的自己自然消失了,即使她还是拥有那个肉体的远坂凛没变,但是本来存在的强势远坂凛,按照理论上来讲,自然也是死了,那里出现的是另一个人。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白色弓兵已经做足了准备,所有的对白都是按照自己记忆力重现的,语气与表情都做到一致。之前就是这样,他本身是从士郎体内跑出来的幽魂,被白a che 植入的圣杯碎片内的复仇者的一缕残魂组成,然后在士郎体内的那段时间,吸收了士郎所有的知识,记忆,经验,同时也想起了在间桐樱体内的时候,她的知识,记忆,经验,以及在圣杯内被孕育时,母体爱丽斯菲尔的知识,记忆,经验,和当时融入进来的各个英灵的知识,记忆,经验等等,所以他才会知道的那么多。 无论是圣杯的构成,历史,还是圣杯战争的走向,以及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有谁,英灵的身份,宝具,是什么样的人,以及进程如何,甚至于他们走的每一步会是什么,都非常的清楚,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他存在的母体经历过的,他获得了那些知识。 然后,他因为契约而得到了存在现界的凭依,与战斗用的魔力,后来又得到了肉体。每一步,他只要按照自己所知的白色弓兵的行动而走就好,就能让事情准确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而变化。不知道的则临场发挥,比如现在。 只要将他送回过去,那么,就会出现远坂凛她们大吃一惊的白色弓兵。 不能够告诉自己太多影响未来的东西,因为那样会造成未来的事态变化,甚至影响到自己的生存,所以白色弓兵才惜字如金。 黑色的影子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对于自己具体该怎么做,如何获得肉体,如何拥有魔法的力量……以及,此刻他一身烧灼的窟窿是怎么回事,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此刻竟然变成如此狼狈相,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就算再怎么好奇,再怎么想知道,他也一点都没有问。 忽然间,黑暗的小巷抖动起来,没有办法吹进小巷的风也开始呼啸,竟然发出如同海浪般惊涛拍岸的声音。 这是什么?白色骑士不知道,一直以来,他所知道的事情的进展都是因为在卫宫士郎体内得到的他的记忆,以及在间桐樱和圣杯内得到的记忆。所以一直以来他才能显得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一副可恶欠扁的多知博学。但是那记忆只延续到他被卫宫士郎驱逐出去之前,在那之后的一切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对于这股风他还是能问出味道来的。 ea。 不知道英雄王发什么疯,竟然还用乖离剑,难道他不要sa e 的命了。心中如此疑惑,当即,他不再多言,伸手一挥,将黑色的影子推进了黑色的荧幕里。 黑色的虚影好像风中的蒲公英,轻飘飘的落入了黑色的幕布,然后白色的弓兵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 咔的一声,黑色的幕布破裂了,化成了无数的晶体碎片,落在他的身前。 白a che 低下头,俯视着地上的碎片,那如同实质的碎片很快也消散在空气之中,他抬起双手,左右看了看,然后翻了翻白眼,把它们甩了下来。 “真是的,要有所变化早就产生了”白色骑士虽然知道没有必要,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他想要确认自己的身体不会因为过去的自己产生变化而消失或改变。 “竟然还会担心死活吗?我?哈”他怪叫了一声,自己都嘲笑自己。 不过,自己既然没有变化,那么就说明,过去没有改变,一切都会按照未来的情况发展。 忽然,黑暗的小巷被照亮了,冒牌骑士认得那光,因为他就是被那道光赶出来的。 “切!”瞅着就算是在隐僻的小角落也能看到的冲天光柱,白色弓兵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副愤恨的表情,握紧了拳头。 如果不是因为被赶出士郎的身体,他本来可以获得更上级的力量,而不仅仅只限于复制投影这件事。 不过,仔细想想,他又把握紧了拳头松开了,默默的叹了口气。不过,已经获得了魔法的力量,就算只剩最后一次了,只要有这张牌,那么最后……既然活下来了,那么那个最后,也该进行准备了。 白色弓兵一边陷入沉思,一边变换着表情,似乎因为幻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美好事情而面露怪笑。忽然,他因为不禁要闭上眼睛的阳光而伸手挡在眼前。 “什么?”他得到的记忆仅限于刚刚,对于此时的这道光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excali u ,不,不是”他眯起眼睛,看着冲天而起的光柱,要是那圣剑的话,现在的光柱就应该像是陨星才对,而且sa e 也不会把圣剑往天上打啊,她应该还没好呢。 他一边跳起,穿梭于房顶,打算跑到士郎他们战斗的地方。 吉尔伽美什和sa e 他们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他很有兴趣知道,但是现在他赶过去看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好在他提前准备了一个摄像机在那里,所以可以看录像。 时间回到过去,就在此地,十几天前,距离此处不到三公里的地方,在很多外国人居住地的其中某个偏僻处,在冬木市被称为幽灵洋馆的地方,一个高大的神父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似乎很高兴,只是表情很是阴沉,配合他的黑色衣着,令人有些望而生畏。 对于身后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敌意,言峰绮礼并不在意,因为无论怎么样nce 都不可能背叛自己,令咒就是这样的东西。而且,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可能会使用两个令咒才行,没想nce 竟然是如此忠义的人物,只要命令他强制转换契约,甚至都不用令咒命令他必须要效忠自己。 英雄总是些这样的笨蛋,他们的脑部构造如果能够有身体的一半灵活就好了。怀着如此的心思,言峰绮礼不理会灵体化的se vant心中是如何想法,身躯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而在他出来的那座洋馆里,已经有悠久历史的名贵房屋之中,最近刚刚打扫的陈旧楼梯角落里,有个女人蜷缩着。她的嘴里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但是她早已经没了力气,被突袭击中致命伤,同时被切掉了一只手臂,器官也好,血量也好,都已经无法支撑一个人类最低的生存要求了,哪怕是婴儿。不过她能够在刚刚就维持着自己的生命一直在熄灭的最后一秒长达几分钟,而且现在竟然还醒了过来,嗯,就算是严重的半昏迷,也是很好很强大的一件奇迹了。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弗拉马尔加的魔术刻印的力量,还有以前做的训练吧。但是,这依旧无法阻止死神向她逼近。 对,她是个魔术师,被教会推荐,魔术协会派遣而来的圣杯战争参加者。但是来到的第一天就被推荐者,同时她也抱有好感的那个神父所偷袭,马上就要死了。虚弱到没办法动脑子的她到现在还没明白神父最开始的推荐就是个陷阱。已经要死了的她,模糊的脑子中传达的不是这种讯息。 生气,憎恨,甚至痛苦都完全没有,麻痹的神经传达来的,只是越来越明显的黑暗。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我不要,我不想要在这个地方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啊啊啊!!! 恐怖,不安,困惑,不甘。这个连眼皮都无法动弹的女人渴求着,不想死去。 不想死,无论如何都不想死。不想就这么死掉。不想这么悲惨的死掉。这样独自一人死掉。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这临死前的想法已经不是愿望,希望,欲望了,已经变成了执念,女魔术师灵魂的惨叫。如果能活下去的话,就算把灵活抵押给恶魔也在所不惜。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就要散去的意识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想死吗?那就签订契约吧。” 年轻的,少年人的声音。这个声音的口吻几乎可以说有些嘲笑与得逞的意味,但是,对于此时的女魔术师,真的是魔鬼的诱惑。 然后,她的意识散去了。 巴泽特弗拉马尔加一直到最后都不知道与自己签订契约的家伙到底是何等恐怖的人物,她本身也一直处于沉睡当中,直到某天被自己契约的这个不知算是什么的存在,制造的环境代替了没有梦境的昏迷。 在梦中,她经历着无限的四日…… 吉尔伽美什在暴风之中的乱流中问问站着,虽是能够开天辟地的威力,但是处于风眼中他是不会受到伤害的,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将切割世界的威力施加在那个应该把内脏煎熟的狗杂种身上。 但是,他举着剑的手臂此刻微微向后收回了一点,将ea的力量降低。 因为sa e 现在似乎站在那家伙的旁边,就算是拥有那圣剑,也无法抵抗这股威力吧,他可不想sa e 就此死掉,因此,他将剑的威力撤消了一部分,保持在他看来sa e 不会死,那杂种也会消灭的地步。 此时,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救了他的命。 死亡的风暴已经将它经过的土地变成了绝对不会有任何生命存在的死地,因为英雄王的愤怒,它们将在无尽的岁月里,再也无法孕育出任何生命。 吉尔伽美什将手臂放下,看着红色的风暴在肆虐,好像巨大的魔兽在破坏人间,浮现出了冷静的神情,不过他依旧很愤怒,就连得到了sa e 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平息他的怒气。 当然了,如果之后sa e 依旧不肯就范的话,也许他可以对她进行一下心理辅导!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虽说没有了maste ,sa e 活下去不太容易,但是教会曾今他使用过的装置应该还在,再不济,还有言峰绮礼这个现成的契约者。 可是,这份笑意也很快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嗯?” 在红色的风暴里,突然出现了一点星光……就在吉尔伽美什这么想的时候,那道被他认为是星光的东西已经瞬间变大了数倍,然后他的眼睛像是蜡像才会有那样,直直的,死死地瞪着数米之外的人物。 sa e 和士郎两人的手掌握着胜利与契约之剑的剑柄,但是之前全力释放excali u 都无法阻挡的死亡之风没有一丝缠绕在两人的身上,在两人的身前,就那么直直的,绕开了!!他们如同呆在了一个新的空间,安静,平和,在他们面前的红色闪光明明用肉眼可见的威力将大地天空斩开,到了他们面前却像是幻影一样不见了。 死亡的火焰翻卷着,奔腾着,但是明明是那样可怕的力量,却无法伤到哪怕他们一根手指,而且,还在消失…… 吉尔伽美什清楚的了解自己释放的力量到底可以摧毁多大领域的存在,可是,现在它们竟然在自己眼前消失起来,并且没有破坏任何他想破坏的东西。 不可能……不过,这个念头还没有呈现,吉尔伽美什就又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光了。但是,他却是看到死亡的涡流向他席卷而来。 乖离剑的力量冲击到了胜利与契约之剑的剑鞘上时,士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如同本能一样,他与sa e 将剑连着剑鞘牵引着,对准了来袭的破灭咆哮。明明连理由都不清楚,但是他却充满了自信。 肯定会胜利。 红色的光流撞击到剑鞘上,结果好像冲上了堤坝的海浪,虽然拥有千钧万尽之势,可是依旧无法冲破那坚硬的构造,反而只能被反击回去――黄金的剑鞘就这么硬扛住了灭世之光,而且没有任何余地的将其反击回去,本应是将二人吞噬的力量此刻与剑桥接触之后,便被原样送回。 吉尔伽美什不是第一次看到ea的力量了,但是以正对面的视角来看这还是第一次,如果这个时候他因为不明原因而茫然上一秒钟,他也就会消失。 ea竟然被反弹回来了!!! 但是,此刻他是清醒的,刚刚恢复了冷静的脑袋,高速运作起来,英雄王再度举起了手上的剑。 “不可能,这种事……”吉尔伽美什一边发出非人一般的尖啸,手上的剑也再度旋转起来。但是,他的声音淹没在世界崩溃的响动里。 士郎就那么看着黄金骑士咆哮着被那股红光所吞噬,他好像雄峰一样的威严之躯,在自身释放出来的力量下,也无法保持稳定,就算是曾经凌驾世界之上的身躯,也开始摇晃,踉跄,歪斜……最终,士郎只能看到红光,而无法看到吉尔伽美什的身影了。 死了吗?两人都在心中想着这个问题,虽然他们的立场是处于英雄王的对立面,希望他死的连渣都不剩。而且知道被乖离剑轰中的话,已经算是遗体告别了,但是仍旧忍不住心中的紧张与怀疑。两人不知从哪里来的确信,对手这个开天辟地的第一王者,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红色的闪光突然传出一种奇异的呼啸,在士郎和sa e 惊异的眼神中,红色的光芒大盛,映的两人几乎都睁不开眼睛,同时,他们隐约看到,本来已经淹没了黄金骑士的红色魔力炸开了。 红色的火焰好像散了的蒲公英一样四处飞扬,本来能够粉碎天空大地的红光四散之后,却没有对周围产生实质性的破坏,好像它们真的只是光一样。而在四散的红光之中,有个人影矗立着。 士郎和sa e 的身体都是一阵冰凉,对于此等威力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生存,他们能够感到的只有颤栗。 不过,英雄王的模样也不怎么好看。 黄金的铠甲终于完全剥落了,一块一块金色的铠甲从英雄王的身上落下,掉在地上。本来好像金色火焰一样熊熊燃烧的头发此刻也没有以往的威严,它们凌乱的垂落在男人的头顶,盖住了他的额头,他的眼睛。即便如此,他依旧站立着,没有丝毫倒下或是消失的意思。 这位前代从者,在身受了能够毁灭空间的一击之后,依然还能够屹立不倒,好像大师手下神灵的雕像,饱受伤痕,栩栩如生,比起让人惊讶敬仰,更让人恐惧。 “不可能……”士郎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然后他看向sa e ,对于她拥有这样的感触并不奇怪,因为他也是这么觉得。可是与sa e 对视之后,对于对方眼神里的同感让他恍然大悟,原来刚刚说话的不是sa e ,而是自己下意识的呢喃。 也是因为实在是太过让人惊恐了,所以士郎才会对于自己说出的话都没有意识到。 就在这时,黄金骑士动了起来,他一动就破坏了那种雕像的感觉,让人觉得是神灵借着雕像的身体复生了。 士郎和sa e 心中同时一紧,可是却见黄金从者抬起了头来,散乱的金发之中,一双好像恶鬼般的眸子释放出诅咒的目光。 吉尔伽美什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粉碎了一样,他从来没有受过,也没有想过会受这么重的伤。 刚刚在被击中的最后时刻,他再度使用了ea,发出了洪荒世界,但是仓促之间的发动根本没有最强的威力,相抵消是无法做到的。好在英雄王的那一击也没有使出最强的力量,这种幸运使ea相撞之后,能抵消一部分力量,让他有机会能够持续施力,靠着不停释放,为自己赢得了一片能够站立的土地,最后,将反弹的ea之力击散了。 但是,空间撕裂的力量还是波及到了他。此刻,黄金望着身上充满了被岩浆浸泡的痛楚,而通体的火焰直达头顶,他的脑袋都要烧穿了,这是从诞生之后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事情。 但是,此刻对于无穷无尽的愤怒,英雄王的心中还多着一种感觉。 恐惧! 在灭世的火光里,他第一次感到了那样的恐惧感。 抬起手腕,他看着自己竟然会发出焦味的肢体,脸上狰容几乎是把骨头都凸出来了。 会死。 士郎和sa e 有着如此的感觉,不管是谁,对于那神灵都会惧怕躲闪的眼神,即使再勇敢的战士也会不住的发抖。 就算手上拿着剑鞘,却也无法为两人增加底气了。就在二人认为马上英雄王就要发疯咆哮的上来结果了他们时,嗯,就算是他马上毁灭了这个岛屿,摧垮世界,两人都不奇怪,可是吉尔伽美什的身影突然开始稀薄了。 “哎?” 在两人吃惊的目光中,黄金骑士的身影消失了,虽说英灵死后就会消散,但是对方明显不是,他是灵体化了。 攻击?不是。走了? sa e 是se vant,自然可以看到灵体化的se vant,如果对方是使用灵体化高速移动作为攻击的前奏,她自然是可是看到的,可是对方的身影确实向后隐去,看起来似乎真的是逃走了。 但是,明明是那么憎恶的模样,可是竟然突然就走了,这个转变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逃了吗?”眼前的黄金之物开始黯淡起来,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同时感觉到,在自己手上覆盖着的手掌变得沉重起来。 “士郎!” 士郎对于吉尔伽美什是不是逃走了,他并不清楚,只是自己的视网膜捕捉不到英雄王的身影之后,绷紧的神经自动就断了,身体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反应。他顿时发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了知觉,四肢也好,头颅也好,就连伤口的感觉也不见了,眼睛明明还睁着,面前有个那么亮的东西在闪光,但是他怎么也看不见。能够感受到的,只有下坠的感觉。 身体在下坠,意识在下坠。 坠落的身体抖了一下,士郎下坠的意识停住了,他茫然的抬起了头,尽量移动了一下眼球,看看到底是什么拖住了自己。 但是,眼睛还是不能使用,他什么也看不见。不过,鼻子还算好,没有完全当机。他问到了一股血的味道,丝绸轻轻摩擦着脸的触感,脖子上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感觉。 他明白了自己怎么停止下坠的了,嘴角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sa e 不知何时解除了武装,双手拖住了自己的主人,她的手臂绕过士郎的胳膊,环绕着他的后背,柔和的力量支撑着他的身体。 立场,要是反转一下,就好了。士郎吸进了一口气。 而sa e 则是抱紧了士郎松软的身躯,因为握着剑的话,她就无法抱住士郎,于是她收起了圣剑。此刻,她垂下眼睛,感受着他胸前已经空无一物的空气,回想着刚刚的情景。 刚刚的东西,没错,是她的剑鞘。十年前从康沃尔被挖出,被卫宫切嗣当成圣遗物召唤她的东西,也是她永远丢失的宝具。 湖之女神曾经认为,以女子之躯支撑一国的这个孩子,她的光辉,即使是太阳也无法媲美,本身就是强大的光源,才能够照亮世界,与本不是强大存在,却要成为那样,所以,曾经将两件最重要的物品交予其身。 剑,与剑鞘。 她拥有圣剑,而剑鞘,是切嗣交给士郎的。 此刻,它会在士郎的体内呈现,sa e 即惊讶,也感到理所当然,一直以来的猜想是正确的,士郎的自我复原能力就是源于自己的剑鞘。她伸出的手在士郎的后背上注入自己的魔力,让剑鞘继续治愈士郎的身体。 刚刚的战斗,如果没有那剑鞘的话,一定会是死亡的结局,就算是再怎么努力,她的圣剑是无法与英雄王对抗的,因为,她的剑鞘遗失了。 但是士郎则拿着她丢失的剑鞘。当然,如果只是士郎拿着那剑鞘也没有用。 正是因为自己有圣剑,而士郎拥有剑鞘,所以才能够与英雄王对抗。 剑,剑鞘。 “因为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sa e 呢。” 终于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sa e 感激的抱紧了没有离开自己的主人。现在的她,不但找到了丢失的剑鞘,同时还得到了更珍贵的东西。 “啊,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士郎是我的剑鞘啊”她闭上了眼睛。 安心的话语传入了士郎的意识,士郎努力想抬起手臂,回应眼前人的怀抱,以及回应她的话语,对她说:嗯,一生的。 但是,奋力抬起一厘米的手臂,最终也只能跟着自己的意识一起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深深的吸了口气,远坂凛吐出的白气一闪而逝,她抱起了双臂,看着远处完全没有发现到她的两人,有些无奈的说:“看起来我们来晚了呢,现在的情况,我们也不需要过去了呢。” 听了女魔术师的话,她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位女魔术师。 实体化之后,caste 一身黑色袍子与远坂凛跟这个核爆过了的大地显得格格不入。 在士郎第一次受伤的时候,caste 就知道了,虽然她不太想救士郎,但是对于自己的maste 如果放之不管的话,且不说自己的生存问题,一定也会被远坂凛和间桐樱全力追杀,所以她立即通知了远坂。 得到了消息的远坂立刻做出了判断,情况的真实性不用怀疑,他确定caste 不敢耍花招。留下一从者作为守卫是必然的,ride 被留下,她则跟着caste 跑过来,虽然速度上ride 占优势,但是她并不是士郎的se vant,没有连接自然无法得知其所在,而且caste 不值得信任,有葛木做人质,也不用担心。 可是出门之后没多久,远坂发现其实不用担心士郎的位置问题,因为与新都的交界处传来的庞大魔力波动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当即直接就跑了过来,可是,就在即将要到了之后,吉尔伽美什发动了ea。顿时她们前进的路都被破坏成了无法连接的空间,明明已经看到了士郎,却爱莫能助,靠近都做不到,即使是caste 也只能在完整的空间内进行移动,还要事先做好准备的,当时根本不可能。她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士郎的命运由自己操控。 好在最后还是化险为夷,她们跑到了跟前,而吉尔伽美什也撤退了,此刻,面对着两人相拥的身影,caste 听着远坂的声音,微微转过头来。 “哦,真是冷静呢,你呀”caste 黑色袍子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是她看着远坂面无表情的脸,声音有些异样:“如果刚刚maste 没有站起来,让a che 带走sa e ,其实也挺不错的……你刚刚有这么想过吧。” 她突然换上了看穿一切的恶毒语气。 远坂脸色没变,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刚刚在想虽然攻击被挡住了,但是为什么那个金闪闪拥有那么强大的宝具,竟然还撤退?!” (最近一直在上夜班,白天一直睡不够,更新也有些问题) 第一百七十五章 誓言守护者 凌晨,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平时应该万籁俱寂的城市有些恬噪,每隔几条街就有一辆警车开过,有些地方则是一小拨的警察,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将因为之前冬木的异状而出门的好奇市民遣返回家,毕竟现在城市不怎么安生。而重要的地方则被大规模警力封锁,比如新都桥前面。 得知那里发生了异状之后,警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当场……得到报警之后的第一时间。此刻,一位被下放的优秀警官皱着眉头看着周围,伸手抚摸了一下脸上的胡渣。[bsp;大辅自然是知道不管是何处的案发现场,证据是不能踩的,但是他还是踩了,而且没有感觉到一点不对。毕竟整个大地都变成了焦土,这个现场,这个证据,踩几下也没事,没踩的还有大片呢。 因为此刻,他脚下踩着焦土,看了看这个距离桥很近的公园,或者说曾经是公园的荒野,就算曾经经历过杀人鬼案子的他,依旧只能在这个案发现场感到诡异。 公园在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是好好的,是突然变成这样的,完好的公园变成了炮轰过的废墟……说废墟还是轻的了,这里现在连一点公园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就连地面也消失了,只能看到泥土。没有任何人见过有什么工程队在这里作业,而且没有任何要修缮或除掉的文件,几小时前还完好的公园,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这幅惨状。 怎么做的不清楚,而推论的话,这只能说是不明身份的犯案者做的。而犯案者的作案时间只能是在三小时到半小时前。 大辅办了十几年的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案件,且不说这是怎么做的,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呢。他叹了口气,看似在打量四周,实际上再想别的事情。 一般碰到一时间断了,来网吧发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来教会 天已经蒙蒙亮了,士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经历了黑暗到渐渐明亮起来的过程,他双肘支在桌子上,手指搅在一起,双目无神的看着桌面,脸上带着倦容。 只是,如果走近的话,你就会发现,那不是倦容,实际上是士郎一脸空洞的面容。 几小时前,他曾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表明心迹,而且为了她,他可以舍弃生命,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对方的拒绝。 如果是干脆的拒绝,说没可能之类的话,士郎大概也不会如此受伤。但是他能够感觉到,不,应该是清晰的知道,sa e 也有想过那些,但是最后依旧拒绝了自己。因为她想到了王的誓言什么的。 虽然了解这是为什么,sa e 因为什么原因,但是了解并不意味着能够理解,接受,所以卫宫士郎失落的同时,也有些愤愤的。 “是吗,比起来,我是排在第二位的吗?”俗话说我佛还有火呢,想至此,士郎也不禁有些火气。 在感情方面经历了十六年空白的卫宫士郎,在经历人生第一场感情时,付出的可比世界上任何的情侣都要多得多,毕竟不是每个男朋友都会有被切开,刺穿,砍掉胳膊腿之类的约会过程啊。但是,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她还要抱着那份讨厌的错误誓言啊?我就是那么的不重要吗? 如此想着,士郎的火气更胜,而且也逐渐转变成了一腔怨恨。对于他这个情感世界的小白,这个时候确实无法保持理智,指望他像库丘林一样这个时候找桶酒喝喝,第二天一睁眼什么事情都忘了,又或者认为自己是吃得更苦中苦,为求人上人的必须阶段,掉头继续敲门去,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个时候身边有个人,士郎碍于对方,也许不会想这些事情,但是现在身边确实没有人,士郎一个人只有想这些,结果这份怨恨渐渐扩大起来。 不过还好它被及时的遏制了,就在士郎觉得自己这份心意被对方王的使命所践踏,而决定对无情的sa e 冷战几天,回报一下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士郎一惊,从自己的思考中跳了出来,他听到是走廊上的电话在响,于是压下了心中的邪火,走出来接电话。 “喂”士郎长出了一口气,无力的说。他有些奇怪,天还没有完全亮呢,这种时候,谁会打电话过来啊。 “哎,这么快就接电话了”对面传来了一个惊讶的声音。 听到了这个声音,士郎的神经顿时一跳,他陡然提起了精神,握紧了手上的话筒:“你……” 这个声音他知道是谁的,因为他对这个声音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谁的。 a che ,未来的他的声音。但是,那份惊讶与轻佻,是他绝对不会发出的声音。那么,打电话的人是谁已经很清楚了。 冒牌a che ,制造了与a che 一样身体的男人,至今正体不明的男人。此刻,竟然是他再给自己打电话。 握紧的话筒里传来他的声音,冒牌弓兵有些疑惑:“嗯,是我,没想到你今天会起得这么早呢,我还以为会是樱接电话呢!” “你这家伙……打电话来找我干什么?”士郎心中警惕起来,对方说到樱提醒了他。因为上次那家伙不声不响的就进了自己家将樱掳走,至今士郎都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突破三名se vant的监视进来的,这个时候别又出现上次的状况了。 冒牌弓兵听出了他声音不对,笑道:“别那么紧张,我这次打电话可是没有恶意的,反而,我想告诉你一些事,你想要知道的情报。” “嗯?”士郎听了之后反而更加小心起来:“什么情报?” 冒牌货说:“我的身份,我的能力,怎样,有兴趣吧。” “……”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他呵呵笑着:“你们一定一直都在追查我的存在吧,而且还有吉尔伽美什,你想知道的话,我全都可以告诉你哦。” “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士郎沉声问。 “啊,没什么目的,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存在而已,之前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完成,所以不能说”白色弓兵的话有些奇怪,但是他没有细说:“现在不一样了,我所必须的所有事情已经结束,也应该开诚布公了。而且,就算谁都不说,至少对你是要说啊。” “那你就说吧”士郎道。 对面沉默了几秒,传来白色弓兵哭笑不得的声音:“喂,不带这样的,我都要说出我的最大机密了,你连个面都不给见,是不是太吝啬了。” “你要面谈吗?”士郎追问,同时思考这是不是陷阱。 “对”白a che 说:“你想知道什么,至少要见面谈吧。” “我和你并不是朋友,相反,我们还是敌人,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这只能随你的便了”白a che 无所谓的说:“就这样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来教会找我吧。” “教会……”士郎听到这里,又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说出这么一个地点,他追问道:“你现在就在教会吗?” 对方回答的很轻松:“是的。” 教会是圣杯战争的一个重要地点,因为失去了战斗力与斗志的maste 可以在那里寻求庇护,教会将保证他的安全。而这个家伙现在在教会,但是他没有失去se vant,之前他没有与吉尔伽美什签订契约前,都是独自来去,现在竟然在教会内,而且士郎不认为言峰绮礼会允许他进入交会。但是他就在教会内,那么…… “放心吧”对方传来的话让士郎回过了神,只听他道:“这教堂的神父,我没对他怎么样,倒是你,赶紧过来吧。你不是要他帮你搜集我们的情报吗,现在不用了,我来代替他说明。哦,对了,如果你来的时间能让我满意的话,我还会友情奉nce 以及他主人的情报哦。” 白色弓兵有一种开业大酬宾,买一送一吸引顾客的口吻。 nce 的情报?” “嗯,你们一直不知道他的maste 是谁吧,还怀疑上了那个封印指定的女魔术师,哼,就我来告诉你吧。” 士郎心中一凉,对方连这个事情都知道了,难道他一直监视着自己这边,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得知了自己这边的情报…… 最终,他郎咬了咬牙,心中衡量了一下,最终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嗯,我知道了,马上我就去。” “那就好,你尽快过来吧”白a che 停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啊,对了,最后一点,你最好带个se vant过来,因为如果看到你只身前来的样子,我不一定能忍住诱惑,不把你干掉啊。” 他嘿嘿笑着,语气那个调侃,好像说的不是带个英雄过来,而是带个能挡刀送死的炮灰过来似的。 电话挂上了之后,士郎站在那里,思考着这件事是不是个陷阱。虽然确定要去看看,但是想想还是好的。可想到了最后,士郎忽然发觉,就算是陷阱好了,现在来看,也根本不需要。 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应该不会是陷阱的,因为他现在拥有的可是最强的se vant。而且,那个吉尔伽美什的那个宝具,根本无人能及,只要他想,可以轻轻松松的一击摧毁这个城市,不但消灭了敌人,也符合圣杯战争的隐秘性,就连可以指责他违规的教会也不在了,他可以成为最后的赢家。所以根本没必要搞什么小动作,陷阱来消耗自己的实力。 想到最后,虽然得出了对方没有设陷阱,可是也重复了一下实力比上的绝望,士郎忍不住心情有些低落。不过,既然不是陷阱的话,那么至少也可以去看看,那个家伙从一开始出现就一直是让人摸不清头绪,搞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用意,到底想要干什么。现在,既然他主动找过来也好,那就跟他接触一下,说不定能够摸清他的用意,了解一些情报,对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而且……士郎的脑海里有些压沉,是自己拜托言峰绮礼调查吉尔伽美什的下落的,所以他应该是外出调查的,结果查到了之后,被白a che 发现,然后被抓住了吧。虽说跟他没什么交情,但是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他被抓住了,那么不管怎么说,卫宫士郎也是要去看看的。 “t a!” 于是,士郎深吸了口气,他抬起自己的手掌,看着掌心念出咒文。没有投影,只是确认了一下身体的情况,昨晚被暴走的魔术回路差点弄死的情况让士郎差点死了,现在他不敢贸然使用投影,只是试探性的开启了一部分魔术回路。 结果让他很是欣喜,这一小部分魔术回路运转正常,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士郎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大概是昨晚乱来的过火了,今天这种小规模启动根本不痛不痒,投影应该是足够了,一旦有什么事,作战没有问题。 之后……那个家伙说过最好带个se vant过去,士郎也觉得这样做比较保险,因为一旦有什么不对,总算是有个照应,真要是有意外,也可以逃跑。 本来这都不用想的,士郎直接转过身去就想去找sa e ,同时跟远坂商量一下――sa e 昨夜传入他心底的声音再度响彻起来,士郎转过身之后,又站住了。他看着走廊的墙壁,然后切了一声,转身走到了门口,冷漠而低沉的呼唤了一声:“caste 。” 马上,女魔术师应声出现在的身边。 “怎么了,我的主人啊!”caste 微笑着问。 “跟我去教会”士郎没什么好气,一边换上了鞋子。 “了解”caste 身形隐去了,士郎明白,她灵体化跟在了自己旁边,并没有离开。 因为对sa e 有些生气,结果士郎连最重要的一件事,跟远坂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做都给忘了,就这么一路加速,往教会的方向跑去。 “行了,一会儿他就会自己过来了”放下了手机,白色弓兵随手将它扔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倒,许久没有坐上这么柔软的东西上,他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太爽了啊嗯咦啊!!!” 他发出奇异的怪音,在他的对面,被卫宫士郎认为抓住了的言峰绮礼正好生的坐着,摇晃着一杯红酒,鉴赏着它的色泽与芬芳,没有理会他。 停了一会儿,白色弓兵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了,吉尔伽美什那家伙,你确定他不会回来的太早吧。” “他是你的se vant,事到如今,为什么要问我?”轻轻抽起了酒杯,神父喝了一口说道。 “喂,我没办法劝说他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啊,你也说了他会等上很久才会过来,不要等一会儿我说到一半他蹦出来,听到是我用士郎的身体把他砍成那样……结果死的可会是我啊!!”白色弓兵不满的说。 言峰绮礼不答话,只是继续喝酒。白a che 看他那样,与其说是喝了一口,倒不如说是用嘴唇尝了尝酒是什么味,然后就放下酒杯。哦,对了,他说那叫品尝,哎,是品酒还是鉴赏来的? 停了一下,白色弓兵放弃了那个问题,转而问道:“怎样,你要的摄像,有什么感想?” 神父又放下了酒杯,扫了一眼还放在桌上的摄像机,昨天晚上位于新都桥那里所有的战斗画面都被记录下来了,几分钟前言峰绮礼刚刚看完它,跟白a che 一起。 这话倒是让神父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只是他没有立刻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神父看着杯中之酒说道:“从人的行动可以看出这个人想做的事情,前进的方向,然后可以得知他的思想,从而可以得知他的起因,以及他的结局。” “啊!你……”白色弓兵目瞪口呆,大惊失色,他愣愣的看着神父,好一会儿,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你什么意思啊?” 他想了想,没明白神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可是再看他,又在喝酒了。 “这么禅啊”冒牌货面露惊奇之色,他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结果发现自己依旧理解他的意思,忍不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预言啊?还有你说的是谁?你知道谁的结局了?” 他一口气说出了好几个问题,但是言峰绮礼并不说话,只是继续喝着他的酒。 停了一会儿,言峰将酒杯里的酒喝完之后,问道:“对了,你为什么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后面的森林里?而且是军械。” 神父说:“se vant之间的战斗,军械根本排不上用场。” “有用有用”白色弓兵随意的摆手:“我又不是白痴,不可能弄些没用的东西的。而且也不知军械啊,跑车什么的不是也有吗。” “至于为什么放在那里,因为那里不会有看到,即使树木被压坏,只要今天没人发现就行了”白色弓兵说。 “今天?” “嗯”白色弓兵点了点头,看着奢华的教会内堂,他一脸神秘的眨了眨眼:“今夜就结束了,第五次圣杯战争。” 他转眼看着言峰绮礼:“今夜,可是命运之夜啊。” “哦”神父饶有兴趣的说:“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圣杯还没有被充满,甚至连一半都没有,你想一鼓作气进行吗?” “当然,只要数量足够,时间上就没有问题”白色弓兵笑了一声。 “但是,卫宫士郎一定会介入的,像这样复数的圣杯再降临点,有可能会因为容器过多导致圣杯系统的混乱,而且,se vant的数量也不够”神父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啊,数量足够了”白a che 并不担忧这一点:“一个圣杯,大概只要是五个se vant就足够了吧,现在黄金圣杯已经填充了一部分,剩下的,就算留下吉尔伽美什和他想要的sa e ,数量也是足够的。” 他对着神父沉静的脸,站了起来:“你不要以为我这四年来什么都没有做啊。” “四年?”神父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白a che 张开了手臂,做了个拜托的脸子:“我说过吧,拜人所赐,我拥有五次使用魔法的力量,前两次都是随便就使用了,第三次的时候,我打算不再浪费力量,做些有用的事情,于是乎,我就离开了冬木市,在世界上流浪,然后过了四年,我才重新使用魔法的力量,开辟了一条通道,从四年后回到了昨天晚上。” 确实,现在的白弓兵并不是昨天上午跟他分别的那个家伙了,而是从未来回来的他。 那天与他分别之后,白色a che 就再也不问任何事情,一头离开了冬木市,然后在外面飘荡了四年,四年之后,他又一次使用了魔法的机会,从未来归来,同时将自己一路从各地的港湾、基地“收集”来的武器带了回来。那就是昨晚的场景,当时他还是赶在了吉尔伽美什被揍之前赶了回来,特地看他的战斗。之后就是他把从未来的自己送入了二十天前的世界内,返回与神父汇合。 神父的脸沉了沉,他立刻就明白了冒牌弓兵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你现在已经离开了冬木市,但是我面前的你是从不同时空,从四年前回来的。现在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你。” “正解!”白色弓兵已经打了个响指,随后他说道:“在这四年里,我游走了世界,见识了很多东西,同时也得到了很多东西,你说的那些军械只是一部分而已。” “哼!”神父淡淡的笑了一下,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连那些都只是一部分吗,枪支弹药火箭筒什么的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在他后面的森林里,可是停放着很多大家伙,m1啊,阿帕奇啊,甚至还有几架神父不知名的飞机,模样挺怪的,不知道是什么型号,不过看起来应该都是听凶悍的品种。 虽然已经与无数恶鬼搏斗过,古代英雄也见了不少,但是对于这些现代兵器他见识的都不算事太多,何况还是这种大家伙。当昨晚刚刚看到自己家后院停了这么多的兵器,神父都不禁动容,不论是谁,有这十几号大家伙甚至可以发动战争,将冬木市夷为平地。这已经不是恐怖分子的范畴了,就算没脱离,也算是世界顶级的恐怖分子了。 “但是,要这些东西你打算干什么?”言峰绮礼依旧有些不解。 “当然是有用了,不过不是为了自己用,而是为了某个男人准备的”白色弓兵神秘的笑着,并没有说出是给谁准备的,只是,他对着神父道:“就像你曾经那样的。” 绮礼的眼睛一跳,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那家伙用那些东西要什么,可是,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喂,你……” 对于这个家伙到底用这些东西打算做什么,而且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得来的,神父一直不知道答案,因为当时那家伙也在忙来忙去,没法说明。现在他终于可以知道了。 可是白色弓兵并没有打算让他说下去,他迅速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游走了世界,寻找我需要的答案,同时也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进行收集,这些家伙就是其中一部分,然后,终于,我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也收集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决定回来,继续进行圣杯战争。” “答案?” “嗯,很幸运,我的答案很简单,游走世界的同时,我就能得到,不像是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得到答案的白色弓兵有些无奈的伸手,对着神父摆了一下,有些讥讽。 对于他得到的答案是什么,以及他的问题是什么,神父并不打算去问,他反问道:“就是说,你打算让圣杯在今晚降临是吗?” “当然,不然我做这些干什么。”后者翻了个白眼。 “那么,结局是什么?”神父问他。 “啊?”白a che 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圣杯战争的结局”言峰绮礼的眼睛里闪动着灰光:“既然你是从未来归来的话,那么一定知道结局了,胜利也好,失败也好,抑或者不完全的结局……结局是什么?” “……”白a che 闻言表情不再那么轻松,他沉默了一会儿,哂笑道:“结局?我不知道啊。” “就算我是从未来回来的好了,但是圣杯战争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隐藏起来见不得光的,我在未来没有回过冬木市,怎么知道结局是什么?”他失笑道。 神父不说话,只是玩味的看着他的手臂。 那里拥有圣杯战争监督者给予他的东西,一枚令咒,籍由他,吉尔伽美什和这个家伙缔结了契约,成为了他的se vant。 那么,答案就可以从这里寻找了。 吉尔伽美什是他们最大的战力,只要他还活着,他们圣杯战争就会立于不败。就是说,如果圣杯战争胜利了的话,那么吉尔伽美什的契约就会存在。如果失败了,那么,吉尔伽美什的契约自然也就消失了。所以,只要现在白色弓兵撸起袖子给他检查一下,结局就出来了。 白色弓兵明白神父目光的意思,不过他却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把双手背到脑后,重新坐回了柔软的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两人的目光对视,眼神里皆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最终,神父移开了目光,他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换了个别的话题。 “既然你打算今晚降临圣杯的话,那么地点是选择我这里?”他问。 “不,不是”白a che 摇了摇头:“是圆藏山,那底下是圣杯系统,而且柳洞寺正下方还有caste 制造的地下大空洞,天然的条件,而且地利上也比你这块灵地要好得多。” “那么,那些器械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你是打算使用的吧,现在还留在这里,到时候使用之时,也是在那里吧,你打算如何把这些东西转运过去呢?” 白a che 怔了怔,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他已经没有浪费魔法的机会了,最后的使用可视要对付sa e 他们的,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使用,但是不使用的话,后面那一大堆东西,他又该怎么运到柳洞寺山顶。就算没人看到好了,那么多的东西,他用什么运上去。本来是为了掩藏才留在这里,现在似乎还成了个问题。 麻烦了……白a che 有些头痛起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地下圣堂 “呼……呼……”气喘吁吁的一路跑来,士郎终于来到了教会的门前。 因为昨晚的战斗,虽然没有人看到,不知道怎么了,毕竟靠近桥的公园全毁了,而且被人担心在其附近的大桥根基是否收到了波及,士郎走到附近发现有路障还有交警什么的,显然是禁止通行了。[bsp;绕远路的话,就只能通过隔壁的城市,那就不知道要绕多远的路,于是乎,沿着桥附近的海湾走到没人的地方,让caste 将自己带着,从空中飞了过去。即便如此,士郎也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长长的喘气,调整呼吸,士郎仰头看着教会锋顶的十字架。黑色的十字架与天空交织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它是否存在――已经是七点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天空明亮,太阳升起之时,但是今天的天格外阴暗,灰蒙蒙的,但不像是下雨前的昏暗,反而有股灰色蒙天的感觉。 这种天空下的教会,没有庄严沉静的感觉,本应神圣的场所此刻好像主人死去很久的房屋那般冰冷,给人不吉的感觉。 调整好了呼吸,士郎注视着大门,虽然看不见身后的se vant,但是caste 此刻传来的气息士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似乎她也有所感觉,绷紧了神经。 那家伙,就在这里面吗?士郎伸出手去,推动厚厚的大门,眼睛死死地盯着它。 门打开的部分里,没有传出一点光芒,教会的大堂比外面还要黑暗,士郎走了进去,左右扫视着。 沉静的教堂内,此刻只有士郎自己走动的脚步声,明显,这里是没有人的。 “喂,我已经来了,你也可以出来了吧”士郎大声喊道,声音在大堂内来回飘荡。 caste 在他身后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士郎来这里是被人约来的,但是从他的口气来听,绝不是要好的人,会是谁呢?但是他的喊声没有得到回应,最终只有余音慢慢的消散开去。 果然,没有人答应。对于这种情况,士郎也不是没料想过。不过,虽然没有人答应,但是放着圣经的台子后面,闭合的门忽然膜都被溶解,最终被捕鲸人救出后,成了宇宙人的模样,可以想象,那是多么的柔滑的景象。此刻,这个地方,出现的则是从一千年前古墓内挖掘出的未腐烂木乃伊。 这些木乃伊,还并非成年人,无一例外都是孩子。他们躺着,靠着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有着一种东西,棺材。与地下教堂材质一样的石质棺材,是他们的归宿,但是他们却没有躺在里面,而是都呆在了外面,只是,身体的某个地方,与棺材是连接着的。 已经不用再想了,就算是死掉的大脑也能明摆着是怎么回事,那根本不是什么棺材,那只不过是某种吸收营养的苗床,而吸收的营养,就是这些人的生命,灵魂……刚刚士郎听到的声音,便是这些孩子发出来的。 不是欢笑也非哭喊,这些孩子的精神与意志早已被摧垮,刚刚士郎听到的,不过是他们仅存的本能下能够发出的跟悲鸣差不多含义的东西,对于这个,他们本身死否理解自己痛苦呢,士郎不知道。 某具尸体面对着门口,他微微抬起了眼皮,看到了士郎,然后眼珠从眼睛里掉落下来,空洞的眼眶凝视着士郎,不知道张开了多久,下巴舌头一同腐烂的嘴巴问道:你是谁? 啊啊,不用在欺骗自己了。 已经了解了,实际上从看到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人没有死,因为死掉的话,就没有办法提供养分了。 他们还活着,一直活着存留在这个地下圣堂。 活着变成了这幅模样,活着腐烂到如此程度,活着从体内流出尸解水,活着发出如此腐臭的味道,活着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的被溶解,被身后的这个吸收过去一切的养分…… 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如此的样子,一点一点的感受着这种感觉,同时就此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就这么活着,理所当然。 士郎一步一步的后退,看着掠过身边的尸体,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实际上是走进了这圣堂内,也没有听到脚下发出的水声。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或者说,自己已经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是,他看着那个掉了眼睛的孩子的脸,他心中燃起了某种可怕的东西。他大步踩踏着那水面,没注意自己因为快要昏阙的晕眩,而导致走路都是斜线。 这一个,这一个,这一个,这一个……他打量着每个尸体的脸,看着他们的面容,对于已经腐烂失去了人型的脸,他却感到无比的熟悉,对,很熟悉,因为经历过那样大的事件,一定会在心里留下足够的映像。而这些曾经是孩子的脸,也在他心中那块足够的映像当中。 啊啊,对了,他们是谁,他们的身份已经很清楚了,为什么自己能够认出他们,那是理所当然的。 十年前,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火灾现场得救了,自己那块区域只有自己,但是其余区域里的人呢,当时曾经在病房内一刻不停哭闹的那些孩子呢?自己被收养走了,而其他人,如果不出意外,就应该是被送到了孤儿院,然后在那里呆着,或是被人收养走。但是,时到今日,他们却在这个地方? 士郎曾经想过,自己会在这个城市内,偶遇曾经在火灾现场活下来的孩子们,与他们交谈,但是绝对不去触及火灾的事情,但是一次都没有过。原因是什么,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在自己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时,这个地方,在自己每天都往返的城市内,他们在这里每天经历着被吸收的生活。 可是只要仔细想的话,就会知道在什么地方,因为那些孤儿,如果不是像自己这样,那就肯定是被教会所收养,但是因为逃避吧,自己一次都没有想过这些事。甚至一次次来的时候,都在刻意下,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现在他终于再度看见了他们。 “这是……骗人的吧!” 嘶哑的嗓子只能说出这一句话,士郎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失去了,与之一起流散的还有精神,他的眼前忽然就黑了下来。 “所以才叫你不要看了吗,蠢货”冰冷的好像针一样的话语是唤回他意识的东西,士郎睁开了眼睛,结果发现自己依旧站着,只是,是因为自己的手臂被人提住才没有扑到。 caste 刚刚就在士郎身后,眼看着他在里面肮脏的水中走来走去,后来一翻白眼,然后直接就往前扑倒,caste 当即就飘了进去,在没有触及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伸手把他拉住,然后提溜了出来。此刻,她一松手,士郎就像是失去了线的木偶,直接就趴倒在地上了。 深吸了口气,女魔术师没有看他一眼,将目光转到那里面去,眉头紧锁。 身为魔术师,那么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见过,本身魔术就是这种实验才能成功东西,美狄亚对于这种情况并不见怪,她也做过类似的东西。只是,这个东西的情况到底有些不同,从那些孩子的腐烂情况来看,至少也有十年以上了。 不管设下这个地方是谁,但是十年来一直执着于这种东西,一直没有更换也没有舍弃,这种时间段,就算是美狄亚也没有做过这样长时间摧残一个生命的事情。此刻,那些孩子,就算是被恶魔生吞活剥,也比这种情况要好上一百倍。 至少,在被生吞活剥的时候,他们还会感觉到恐惧。 这就好比祭品和人柱,但是,持续时间超过十年的祭奠,那种折磨,祭品是什么感受,就连她也无法想象。 这时,caste 发现身边的主人站了起来,这个最近才接触到人世险恶的小正太,此刻失了魂似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受到的打击非比寻常。眼看他这个样子,caste 明白,今天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他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所以,还是先带他回去吧。 就在caste 抹动长袍,打算使用什么魔术的时候,一个笑声传了过来:“喂喂,别这样,好不容易才让他看到了这些,现在就走,不觉得太早了吗,什么都还没做呢?” 令caste 感到恶寒的原因出现了,从进入到这个教会开始,美狄亚就感到了不安,不过不明白是什么,而且,看到了这个祭坛之后,那股不安依旧没有减少,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安了。只是听到这个声音,魔女的脸色一僵,她顿时明白了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被谁叫来的了。 在这个嗤笑声音中,一个男人从她们刚刚经过的楼梯阴影中走了出来。没有了自己给他制作的那件白色外套,那个男人只是穿着好像衬衫一样的皮甲,和黑色皮裤,双臂露出充满阳刚美感的肌肉,他缓缓的出现在圣堂里面,钢头鞋与地面接触,发出吭吭的闷响。 “你这家伙……”面对这个人,美狄亚有咬牙切齿的理由。 自然,这个人就是曾经设计她,夺去了她一直以来收集到的魔力,还害得她跟葛木差点死了的白a che 。不过后者可是没有向她那样一脸入骨之恨,反而很是轻松的向她打招呼:“哟呵,好久不见啊。” 对于这个家伙,美狄亚早在他一出现就提高了警惕,她死死地盯着他,低声问:“是你把这小子叫到这个地方来的吗?” “嗯,当然”白色a che 疑惑的问:“难道他没有跟你说吗?” 当然没有,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caste 也没想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跑掉。看了一眼身边的主人,美狄亚看着冒牌弓兵:“这是东西是你做的吗?特意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这个,真是有够恶趣味的做法啊。” “不对,不对”冒牌弓兵摆了摆手,有些好笑的说:“我倒是没那种兴趣,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跟他说点事情,交个底而已,但是把地点定在了这儿是因为事出有因,而教会内毕竟是有这个地方,对于卫宫士郎可是意义深刻,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一下,所以打开了这里的门,你看,他自己不是也有所感应,所以自动就走进来了。” “关系……”caste 一怔。 冒牌弓兵笑着,看了看卫宫士郎,随后他笑的更开心了:“喂喂喂,不要用这种看恶魔的眼神看着我,我说过了,那不是我做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在笑?他怎么能够笑得出来? 明明是见到了那样的东西,那样的惨状,但是他还能笑得出来,他不是没有看到,刚刚他自己都说了,所以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看到了,没有感想而已,依旧可以笑,依旧可以笑的那么轻松。 这是何等的恐怖啊! “我问你”一直沉默的卫宫士郎突然发声道:“这是你做的吗?” “啊?”白a che 愣道:“你是脑袋坏掉了,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不是。” “那是谁啊!!!”士郎狂吼道,伴随着的是飞扑过去的脚步,扬起的双手上已经泛起了蓝色的纹路,外加已经成型的双剑。 对此,白a che 依旧一脸轻松:“哼,你可不是个好的提问家。” 飞扬的双剑,名为干将莫邪的宝具在已经精神不在正常水平的人手上,交错砍了过来,但是白a che 别说挡了,连动都不动,似乎连闪都懒得闪。 可是,在砍到他之前,caste 却先一声惊叫:“停下!!!” 士郎只感觉到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缠到自己腰上,把自己往后拉,他顿时身体弓成了龙虾状,不由自主的向后急退。 铛!!! 一道红色的闪光从天而降,插在他面前的石头地面上,看起来,如果不是caste 及时出手,恐怕现在是他被从头刺到股给穿在地上了。 那细细的红色,就算是阴暗的圣堂里,也莹莹生辉,好像血一样的颜色映衬着它持有者的光辉岁月与无尽功勋。 刺在地上的,是一把枪。 “如果你来的时间能让我满意的话,我还会友情奉nce 以及他主人的情报哦”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士郎已经全明白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从第三次圣杯战争说起 “!”类似清脆的铃音,又带着微微的嗡鸣之声,发出颤音的红色枪杆矗立在士郎跌落地面的前方。 清脆的钢铁,明红的颜色,武器上交错的古老花纹与这阴暗地下室的氛围格格不入,对比的话,就是垃圾场里掉进了一辆法拉利跑车。[bsp;但是,士郎却没有感觉到不满,此时他的情绪被一种名为恍然大悟的东西充斥着。也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充血过多的脑子能够飞快的运作,此刻士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这个冒牌弓兵能够在废墟里阻nce 向他攻击,而且似乎是出nce 主人的命令,现在看来,是那个家伙早就nce 的maste 勾结到了一起,所以那个时候他毫不顾nce ,因为后者会被自己的maste 所命令,无法攻击他。 原因会是什么不知道,但可能是因为他畏惧吉尔伽美什的力量,不得已才和对方联手。 没错,他面前的那把红枪,毫无疑问,是英灵库丘林的宝具。 士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在他面前,蓝色的旋风潸然落地,枪兵将地上的长枪拔起,蓝色的劲装,明亮的肩胛,如刀剑明快的英灵没有上次见面的爽朗,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nce ……”士郎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跟他是处于对立面,但是对于这位率直的英灵,士郎倒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除了某些时候)。此刻,对方没有发出哈哈的大笑,而是冰冷的站在那里,手里的枪随意的垂下,没有追上前,似乎是等待士郎站起来。 士郎回头看了一眼,看到caste 是一个伸着手的动作,显然刚刚她施展了什么魔术,自己冲上去突然被拉回来应该就是她的力量。如果没有她的话,刚刚自己一头劲往前冲,现在已经被长枪从头而下钉入地面成了人柱了。 这时,被保护的白色弓兵开口了。 “啊,什么呀,突然就冲出来了,本来我还想着试用一下呢”白色弓兵唉唉的叹着气,一脸的兴味索然。 并没有回头,只是,在白色弓兵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气势变得更加冰冷。 士郎此刻也看清楚了,对方手里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拿着一件黑色的武器。看到这个,士郎也稍微怔了一下。 那是一把手枪。 黑色的手枪,可是身为金属,却没有任何反射的光泽,黝黑一片,显然是涂了反光漆的。而且这把枪的枪柄有些奇怪,弹匣非常的长,直接从枪把之中伸了出来,而且这部分的长度,几乎与枪的高度差不多了。 这种带着加长弹匣的手枪,是g18,是格洛克手枪中的一种,因为连发性堪比冲锋枪的手枪,并且极为便携,所以很受执法组织以及一些民间保卫方面很有市场,当然,非法组织也是。 虽说只是手枪,但是现今时代的枪支,就算是普通的手枪,射出的子弹,速度也能达到音速,人类是根本躲不过去的。就算是英灵,刚刚那种状态,想要躲闪,也很勉强……当然,他们躲不开了可以挡嘛。 冒牌弓兵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刚刚他本来打算拿出枪来逗逗士郎的,可是没想到被先出手nce 打断了。 “你这家伙……耍我吗!!”士郎不禁咬牙,虽然圣杯战争是常理之外的事情,可是都是冷兵器的战斗,对于枪这个东西,士郎还是第一次见。 “别说蠢话了”突然之间不赞同的声音响起了,而且很不友善:“那个小鬼的话,相用枪就杀死他的话,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 白色弓兵有些惊奇的看着枪兵,因为说话的人就是他,这很让人意外。他奇怪的眨了眨眼睛,想听听这个古代人对于现代器械有什么看法。 “虽然是se vant,但是我也是了解一些那东西的”枪兵冷着的脸不只是对士郎他们,对待自己刚刚保护的家伙也是一样:“就算是子弹很快,只要拿着剑护住头就好,那样就死也太愚蠢了。” “呃……”白a che 倒也不是真的认为拿手枪就能杀了士郎了,只是拿出来玩玩儿而已,毕竟后者有自我复原的能力,杀掉不容易。但是现在被枪兵一通抢白,让人觉得他倒有些白痴了。不看枪兵,白色骑士挤出了一个笑脸,对着士郎咧了咧嘴:“嘿,你的声援者。” 士郎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他一脸沉暗。握着手中的剑,看似在盯着白a che ,实际上也在注nce 的一举一动,他死死的瞪着白色弓兵,一字一顿道:“我问你,那个东西,是你做的吗?” 士郎在咆哮,但是他自己却听不到自己的吼叫,他只能听得见身后的地狱里面的悲鸣。 对士郎冷静而狂怒的声音,白色弓兵很平静的回答:“不是的,我说过了,那不是我做的。” “那么那到底是谁做的?”士郎又吼了起来。 一只手按住了士郎的肩膀,注入的魔力让士郎肩膀一麻,顿时半个身子的直觉都不见了,这股刺人的冰冷让士郎全身的毛孔都剧烈抖动起来,士郎一个哆嗦,回过头来看着身后按住他的人。 caste 不知何时站在了他后面不足十公分的地方,伸手按住士郎的肩膀。他终于听到了caste 的声音。 “冷静下来,小鬼”女魔术师冷冷道,隐藏在兜帽里的脸庞此刻距离士郎很近,但是她没有理会士郎的眼神。只是,你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面容,而那是和她装束很相称的阴沉面色。 美狄亚自然不会有轻松的心情,自己的maste 不知为什么带了自己到教会来。可是事到如今这明显是个圈套,她们主仆现在面对三骑士之一,而且是速度方面第一的枪兵,外加一个实力接近真实a che 的假货,不利到了极点,这种时候绝不应该再挑衅了。 士郎被caste 按住,而后者不失时机的对着对面的前任同盟:“看起来,我的主人是你叫过来的,既然我们已经在此,那么你至少也可以说一下,你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呢?” 那位昔日的同盟很满意的笑了,显然对于冲动起来的士郎,他觉得此时的caste 才是合适交谈的对象:“当然了,本来我就是为了和他说些东西,告诉他一些真相,所以才叫他来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士郎实在太激动了,只是看到了那个就变成那个样子。我从刚刚开始就没说话的机会吗。” 他将手上的枪收了起来,然后向旁走去,直到士郎他们下来的门口一侧,然后在那里坐了下来――那是一个石桩,跟地面还有墙壁都是一个颜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下来的时候,士郎才没有注意到吧。 他坐在那里,双手搭在膝盖上,看着士郎剑拔弩张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我说过了,士郎,我叫你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些事情,没有别的原因,没有别的用意”冒牌货再三声明:“至于将地点选择在这个地方,是因为这个地方跟你有一定的关联,而且这里也有你不知道,但应该知道的东西。不过,那个确实不是我弄的,在我来到这个教堂之前,我也不知道这里有这个东西,只是看到了之后,觉得你也应该看看而已。至于这个是谁干的,我会告诉你的。如果我真的想要杀掉你的话,刚刚就不会是和你见面,而是偷袭了,而且这个地方也不是适合战斗的场地。所以,冷静下来,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他仰起头来,看着阴暗的屋顶,那后面是早上的天空,他垂下头:“距离天黑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谈。” 他很是诚恳的说,然后等待士郎的答案。 只是,他用着和英灵emiya一样的脸,a che 绝对不会露出如此温和的神色,冒牌货这么做,只能加重他是个冒牌货,让士郎对他充满厌恶,不过,他还是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让爆发了的脑子微微平静一下。 确实,如果对方刚刚想要偷袭的话,自己已经死了,他的目的,的确是别的事情,但是……他想说什么呢?而且…… 杀了他。心中传来自己真实的想法,现在只是保持理性就要用上全部的意志力,更别提听他长篇大论的说上什么了。 caste 在他耳边低语:“不要妄动,听听他想说什么,拖延时间,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那就是指看看能不能逃,或者看情况做出别的选择,使用令咒召唤sa e 啦,等等。caste 是这么认为的,她以为士郎也会这么想,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但事实上,士郎此刻的脑袋根本就没有办法理性思考,别说想到召唤sa e 之类的事情,就连认识到情况的不利都没有。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 士郎的身体在吼叫,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血管都在吼叫着,让他冲上去杀掉这个依旧还能够笑着的家伙。 杀了他。 耳朵里缠绕着同龄人的悲鸣,被父母用生命换来的生命被别人践踏,当成了营养液,啃食了十年而不杀死他,就算是为了他们,也要杀了他。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冷静什么的,滚到一边去吧,那种东西,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美狄亚的话对于士郎的影响有多少呢,至少他的脸色是没有变化的,就连眼神也没有多余的波动。caste 在警戒nce 的枪握在手中,他随意的站着,像只悠闲地猎豹,只有冒牌货全无戒备,只是坐着。几人看着他没有改变的脸色,都在等待士郎的回答,是战是谈,都在他的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之间。 终于,过了一个世纪那般久的时间之后,士郎呼吸了,他吸进了一口气,似乎整个人都随着呼吸发生了变化。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白色弓兵:“先听听你想要说什么吧。” 说完之后,士郎先感觉到身旁的caste 似乎放轻松了几分。而白a che 笑着点了点头nce 听到了士郎的回答,向旁边走去,把枪杵在了墙上,自己则闭着眼睛靠在墙边。 “那么,你想说什么呢?”士郎等了一会儿,看着白色弓兵,他依旧未开口,于是士郎出声问道。 “很多,很杂”白色a che 摇了摇头,眼神似是远眺,可是只能看到不足十米高的石头天花板,他说:“算了,随便说,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总之一切说完就好。” 他看着士郎:“你们一定很想知道吧,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来自何方?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对吧。” 这是自然的,根本不用回答。士郎没出声,而白a che 也把这个当成是默认。可是,突然笑着说:“那么,你觉得我又会是谁呢?顶着a che ,也就是你的脸,到底意欲何为呢?” 不好。caste 立刻有了这种想法,果然,回过头来,身边的士郎已经是要扑过去了。 但是,没等以为自己又被耍了,狂怒的想要冲上去的士郎冲上去前,白a che 又开口说了一句话。 “连你都没有办法给我一个定义,我又怎么能定义自己呢?”白a che 摊了摊手,很是无奈。 他不着头脑的话让士郎疑惑了一下,抬起的手又放下了,他没听懂:“什么?” “对一个人的定义,最先开始是从了解他,而这第一步则是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名字并不是自己给自己起的,而是父母给与的,所以定义一个人,不只是自己能做到的,还需要通过第三者的帮助”白a che 摇了摇头:“很不巧的是,我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没有给我起过名字。” 他扫眼看了一下caste :“我自己也曾经想过一个名字,可是没过几天我就厌倦了,对于那个名字,就算相似,也只能感觉到格格不入,所以我把它舍弃了。” caste 心中一动,想起了之前被她当成戏言的话,那时,那个家伙说自己叫什么海马。 “没有名字?那么……”士郎还想继续说话,但是却被后者打断了。 “拜托,你以为我没有名字到底是因为谁的缘故啊,父亲大人”白色弓兵几乎是怪叫着,脸上充满了“你以为是谁的错啊”的表情。 “你……”对于白色弓兵的一再戏耍,士郎终于忍无可忍,他扬起了双刀就要冲上去,但是却被caste 拦住。女魔术师用眼神警示士郎,这种情况,即使想打,也应该是召唤sa e 当打手才对。可是她失望了,士郎根本没有理会她目光的意思。 “我没有说谎”就算剑拔弩张起来,冒牌货依旧很是平静,就在士郎冲过来的时候,他缓缓的问道:“你身体里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没来由的一击挡住了士郎,他有些呆滞的停在了那里,因为白色a che 的话而失神。 体内的那个人……明明应该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隐约感到了什么。 看着士郎停下,明显是知道了什么,于是接着道:“你应该有所感觉的,只是平时事情太多,而且还是身处英灵战场的情况,让你没有什么心思思考那些奇怪的现象。但是他们是确实存在的,比方说……”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你有时候会在在自己体内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呃,这么说并不对,只能说,你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但是那不是你自己意志的体现,就像是其他人用你的声音说话,以及一些你根本不认识的人的声音。” caste 看了士郎一眼,士郎没说话,不过,他的面部表情表明,这个不是说谎。 对于不相信自己的士郎,他反问道:“难道你没有感到奇怪吗,直死的魔眼,它的使用方法,到底是谁教给你的。为什么那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会突然传入你的脑子,而且还准确的说出那眼睛的使用方式。” 士郎的动作为之一泄,他眯起了眼睛,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 那是遇到远野志贵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走在桥上,可是突然发晕,摔倒起来之后,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有了直死的魔眼使用方法,确实如他所言,是个女人的声音。 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且,在艾因兹贝伦的森林里,那一夜,与sa e 建立起真正的契约的时候,在赤龙的面前,你听到了与自己同样的声音,而那个声音的主人还帮助你冷静了下来”白a che 得意的说,然后他反问:“为什么你会听到这么多不同的声音呢,你自身没有双重人格这种东西,但是这些不同的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从他的表情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士郎感到后身有些麻木:“你……” “而且”白a che 没有说完,强硬的接着道:“前几天在艾因兹贝伦城堡,你自己跟自己杀到离死不远。你在失去知觉之后,你做了梦。说是梦,但是那不是,跟你的臆想,以及受到se vant影响看到的记忆不一样,是你自己的东西。应该说你沉入了意识的深层,你看到了自己被吞噬的场景对吧。” 士郎终于不再愤怒,他呆呆的看着冒牌货:“为什么,你知道这些……” “当然知道,而且在昨天晚上,你这个家伙找死,跟吉尔伽美什动手,结果因为自己体内的某个存在,所以才没有死掉,你还记得吧”他扬起了眉毛,脸上写满了得意。 士郎想起了那个发狂了鬼怪一样使用自己身体,结果竟然能将吉尔伽美什砍成重伤的家伙,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士郎感觉胸口有些发热,他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抓住了胸口。 “不用看了,已经不在了”好像突然炸起的声音,士郎猛然惊觉,他猛一抬头,那个坐在阴暗角落里的男人正嘲讽的看着他:“昨天晚上就被你挤出去了,不然的话……” 他不再说话,只是呵呵直笑,其中的意思一目了然。 而士郎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眼睛因为不敢置信而睁大着,张开的嘴巴想要说什么。 “对,没错,那就是我”白色骑士畅快的笑脸与阴暗的地下室格格不入。 他张开手臂,掌心向上摊着,配合着自己的表情:“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好像总会搅乱什么,又总是能够全身而退,肉体凡身,我却对灵体构成的se vant毫无畏惧,而且为什么我要顶着你的脸,可是又为什么我又能够使用投影,那明明是你独有的技术。而且,如果你问问你旁边的这个女人,还会从他那里得到我总是隐藏着什么,靠不住的样子,似乎什么都知道,就连事情发展的过程都能预料的一丝不差――难道你还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他张大了嘴巴,得意而狰狞:“因为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到过,我曾经存在与你的体内。我在你体内呆着的时候,我把你的所有一切都看了个遍,一点都么有以后,所以我了解你的一切,以及圣杯战争的所有走向,直到昨晚吉尔伽美什被击退之前的所有情报我都拥有。我在你的体内孕育,成型,发展,吸收着你的一切,知识,观点,能力,我将你的一切都复制了下来,构成了现在的我的一部分。是你将我生出来的,而且不是正规方式,只是粗暴的将我赶出去。就算这不是你所愿意的也好,这就是现在的我,我的真实身份,父亲大人!!!”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大叫了,旁边nce 虽然也感到吃惊,但是更多的是恶心。对于这个家伙的来历他也不清楚,此刻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只不过理解了一点,他就臭着一张脸,看起来快吐了。最后那一句,他几乎是没有跳起来抖落自己的鸡皮疙瘩。 caste 皱着眉头,她稍微听懂了一些,就是这稍微的一部分,也让她感到吃惊,听起来,似乎是这个家伙是从士郎的身体里分裂出来的一部分,所以才会使用投影,使用a che 的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caste 看着士郎的后脑。 从这个小子身上分裂出来的,昨天晚上的事吗? 士郎此刻背对着她,但是美狄亚依旧可以看出,士郎的身体僵硬到何种程度,于是caste 抬起了眼睛,继续看着白色弓兵。 “那么你应该是昨天晚上刚刚被分裂出来的,但是早在数天前,你就与我接触过了,真按你所言,那么那时你应该还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才对”caste 提出刚刚白a che 话语里的矛盾,看起来没有因为被困在这里而露出丝毫不安,不动声色的与他耗时间。 “那就是我与真正的a che 能力有所不同的地方”白a che 伸出一根手指,他的语气恢复了平缓,不在激动,不过也变成了复杂的冷静:“确实,我应该昨天才出现的人物,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我回到了过去,干扰着自己没有存在的世界。” “说起来有些复杂,但是慢慢听吧,某天”他说:“我从未来回到了过去,然后经历了一段时间,后来碰到了士郎,于是我附着在了他的身上,将分离时没有掌握的感觉继续接收,因为本来就是从那个身体里分裂出来的,所以那并不难。有一次,士郎从言峰教会回来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到不能自己,于是我暂时掌握了他的身体,于是,我遇到了某个存在……”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但是caste 看到了他的笑容之后,有了一种感觉。这个人接下来说的事情一定不会是她会感到平淡的。 “那个人,我至始至终不知道那是她本身,还是它借用的某个身体,她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我在哪里,更知道我会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使用卫宫士郎的身体到哪里,然后,她在哪里等我,我与她接触之后”白a che 的脸上泛着异样的神采,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介于苦笑与鬼脸之间:“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交给我了一样东西。” “东西?”女魔术师迟疑道:“这个身体吗?” “不,不是”冒牌货鄙视的看着她,好像刚刚caste 在侮辱他,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是五次使用魔法的机会。” “嗯……”caste 一下子就愣住了。 身为超一流魔术师的她,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愣住。 魔法是什么?魔术师追求的巅峰。 caste 是魔术师,不过在她那个时代,魔术不像现在这么廉价,她所做的一切都被视为魔法,但是在现代,魔法是改变世界这一级别的能力,就算是她,也无法做到这一点。而后者说的五次使用魔法的机会…… “不可能”caste 不相信。 “但是没有办法,那是真的”白a che 摆手:“我就是靠着她给我的使用魔法的力量,然后一直做着准备工作,一点一点的铺垫,将一切按照我所想的前进。最终,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同时也做到了把自己的碎片从间桐樱的体内收集起来,凝结在一起,然后放到卫宫士郎的体内,由他将我孕育出来。然后我将出现了的我送回过去――第二法吗。就这样,我就回到了过去,我在自己还没有出现的时间段能够做我想做的事情,与你见面,结交,同时收集自己所需的东西,铺垫,让事情的发展按照我所想的前进,在偶遇某个超然到我该伏地尊仰的存在那里得到魔法的力量,拥有足够的实力。然后将自己从间桐樱的体内把自己的碎片收集起来……你看,这样不就串联起来了吗,事情一目了然了,为什么我可以在没有出现的过去的时间里存在,为什么我可以回到过去。”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caste 只能感觉到惊悚。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一件事。 “但是,无论是什么,都无法干涉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就算是你拥有魔法的力量也一样。未来的你还没有出生,但是没有你的帮助就回不到过去,但是那时候你在未来,没有获得魔法的力量,根本回不到过去,只能存在于现在,既然你只能存在于现在,你又怎么能回到过去,然后帮助未来的自己呢?”这是一个悖论,根本不成立。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还是出现了不是吗?”白a che 耸了耸肩,随后他指着士郎说:“冬木市这个地方,因为圣杯系统,降灵古代的英雄,时间与空间本身就造成了一些错乱,更有这个小子从未来杀自己的漏洞,大概是因为这里已经混乱了,所以我摆脱了正规的死循环,受到了意外的恩惠,所以才出现了那种不应该出现的悖论吧。” caste 哽住了,确实,他说的也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情况。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 “你说过,你将自己的碎片从间桐樱的体内收集起来,那即是说,本来你是存在于间桐樱体内的,你……”caste 说不下去了,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气短的时候,不害怕,不忧愁,只是吃惊就让自己快要口吃起来。 “啊,母亲大人吗?”白a che 的笑容变得古怪了:“确实,我本身是从间桐樱体内收集起来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存在与间桐樱体内,那就只能从第三次圣杯战争说起了……” (消失了两个星期,呃,最近在忙考试的事情,结果造成了两周没更新,嗯,大家应该等到腻了吧,伏地请罪……) 第一百七十八章 白archer的真实身份 “第三次圣杯战争?”士郎呢喃了一下,已经算是发呆了很久之后,他恢复了注意力。实际上,因为相信而造成的脑袋堵塞已经渐渐舒畅,他看着面前的冒牌弓兵,心中感到无比荒唐。 这个家伙,是从我体内蹦出来的???他几乎认为自己冷静下来想到的是疯想。 任谁都会是这么想的吧,因为这个家伙竟然说什么他本来源自于自己体内,这种……无法形容的话来,这家伙说的话就连疯子都不会相信的。 这根本就不可能。 任谁都会这么想的吧,比如说某天,有个跟十几年之后的你长的一样的家伙突然跑到你面前,说他是你儿子,而这个时候你只不过是十六岁而已。然后他说他是几天前出生的,从未来穿越时空过来的。然后他又说,其实我的出生跟母亲没有什么关系,是你一个人自给自足就把我给弄出来了……谁都会崩溃的吧! 好在士郎的精神还算坚韧,他还保持着清楚的意志――因为他让自己不信。 不过,他刚刚说着樱的事,虽然不知道跟樱有什么关系,但是只要是有所关联的话,那么就可以找到其中的矛盾了吧。 士郎将精神集中,准备听听他说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什么的。 “第三次圣杯战争,比起这次要正规多了,没有搅局的,碍事的,意外加入的,还有超神能够碾平一切却只会觉得腻味的,只是普通的七名从者与maste 之间的争斗而已”白a che 平平淡淡的说着,像是讨论昨天那跟前天一样,一成不变的天气:“只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参赛者的召唤对象,se vant的职阶有了一些变动。” “职阶?” “对,同样是七名从者,但是有一名从者的职阶产生了变化”他说:“本应召唤狂战士的职阶被另一名从者顶替,这名从者只能适合一个职阶,因此,为了将这名被艾因兹贝伦认为是最强英灵的家伙叫出来,艾因兹贝伦不惜破坏规则,将原本的be se ke 抛弃,改为用另一职阶。” “那名英灵,是谁?”士郎问。 “ang amainyu(复仇者)”白色弓兵的回答让士郎的眉头跳了一下,他笑着说:“是个无论职阶还是真名都是这个的英灵。” “传说中的这名英灵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是纯粹的邪恶象征。艾因兹贝伦的人不管这些,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个英灵既然被捧上了英灵之座,那么不管是邪恶也好正义也好,就算他确实如传说中是毁灭世界的大魔王,总之他是强大的――因为第一第二次的惨败,艾因兹贝伦本就已经紧迫的灵魂更显疯狂,只要能够达成自己的愿望,获胜达成第三法便足以。于是他们召唤了那名英灵”白a che 脸上的笑意扭曲了,那是嘲讽的,并且真正感到开心的笑容:“结果他们发现被耍了,在召唤成功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发现,自己被历史传说给耍的好惨好惨。” 他低声说着,欢愉的声音有些像是蛇嘶:“根本就不存在名为复仇者的大魔王,历史上被当成最古之恶,古波斯的恶魔根本就不存在,有的只是一个被迫冠上复仇者之名,以血肉躯体,灵魂精神作为承担世界所有之恶的可怜虫而已。” 他看着士郎:“你做过那个梦,你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家伙的人生,根本就没有什么古恶魔,有的只是一个村子里为了消除世界所有之恶,所以选出来的下了诅咒的普通人而已。他根本就没有作为英灵的实力,只是被选了出来,代替人类接纳世界所有的恶,成了世界上所有的恶。结果他即招人唾弃,又被人崇敬,到了最后,因为人类的供奉与追捧,诞生了被誉ang amainyu的英灵。你从言峰绮礼那里听过反英灵的故事吧,他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却是个没有实力的家伙。” 冒牌货摊开手掌,希望别人对他说的事情感到有趣:“你可以想象,召唤出一个不过是被诅咒了的青年,根本没有办法作战,结果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场,他就……嘣!!” 他手猛的一挥,示意那家伙被干脆的一刀两断了。 “那么,那也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跟现在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关联”女魔术师听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听出什么头绪,她皱起了眉头。本来拖延时间的是自己这边,但是对方跟自己没边没际的闲扯,也不太对劲。 白a che 一推手掌:“别急,接下来才是重点。” “死掉的英灵,自然是要归位圣杯内部,那个家伙也不例外,死去了之后就回到了圣杯内,然后……” “等等!!” 打断的声音,开口的是士郎,对于刚刚一支不着边际的诉说,他一直没有办法了解他到底想说什么,但是说到这里终于有件让他能够听懂同时也感到困惑的事情了:“你刚刚说什么?” “啊?” “你说死去的英灵,会回归圣杯内部,那是什么意思?”士郎有些疑惑。 冒牌弓兵眨了眨眼睛,他抠了抠脸:“啊,我忘了,你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哼,远坂那家伙,也真是软弱。” “什么意思?”对于远坂的斥责士郎无视,他觉得答案一定会是他吃惊到憎恶的那种,因为白a che 的眼神已经如此说明。 “圣杯战争,以争夺圣杯为目的,召唤七名从者进行战斗,最后角逐出其最合适的主人,也就是相互厮杀,最后剩下的才是得主,可是,你不奇怪吗,为什么争夺圣杯还要召唤英灵,既然是魔术师之间争夺圣杯,那么他们自己厮杀就好了,干嘛还要召唤那些不稳定,甚至可能会不服从自己的东西来战斗”冒牌货摇晃着脑袋,眼睛里充满恶意。 士郎不说话,以沉默询问。 “那是因为魔术师们争夺的圣杯缺少粮食”他说话的声音愈加而已,也愈加像是蛇鸣。 “什么?”士郎有些动容,联想起刚刚他才说过的祭品字眼,顿时明白了。 “圣杯这种东西,就算是创始御三家绞尽脑汁再做一万年也成功不了,因为他们缺少最关键的构成部分,那就是内部构成物”冒牌货怪笑:“艾因兹贝伦确实构成了圣杯,但也只是壳子,就像手电没有电池就无法发光,艾因兹贝伦的成果也只是个外表成功的容器。就算炼金术再厉害,他们也无法构成圣杯必须的内容物,永远不行……不过他们也确实聪明,想到了既然做不到,就从别处借来的方法。” 他低沉的声音在拉长:“那就是英灵召唤。” “因为你是三流的魔术师,所以一直不理解,圣杯到底是什么,它的构成,它的形态,所以你才会一无所知,圣杯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需要靠英灵这种灵长类最强魂魄所拥有的最强灵之力填充,才会成型的,白痴,不然魔术师干嘛要千辛万苦的准备圣遗物,花费大量的时间与力量召唤啊。因为召唤圣杯就必须先准备电池!不然你以为依莉雅斯菲尔那种小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实现愿望这种强大的本领”他翻着白眼,对于士郎终于变得错愕的脸鄙视他的迟钝。 意料之外的响动,似乎心脏里面被抽出了什么东西。同时,脑袋上好像被冻住,又好像被电住一样没有了知觉。 “呃,电池……”呆住的士郎头脑空空,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看着caste ,后者似乎也很轻蔑,一脸理所当然的沉默。于是士郎转过头来看nce 。 电池,就是说,se vant本来就是被召唤出来当成祭品,必死,才会能够出现他们争夺的圣杯的。 sa e 也是,a che 也是,ride …… “很讽刺吧,为了争夺圣杯的英灵没几个意识到自己本身就是圣杯的一部分,嗯,从这点来说,他们其实都实现了愿望,他们都获得了一部分圣杯,他们自己”白a che 摊了摊手,磕了磕嘴:“本来召唤之后让他们集体自杀是最好的方式,但是因为没有英灵愿意那么做,到时候魔术师之间还是要争斗,所以他们干脆选择自杀之前的英灵替他们战斗,这是提高胜机的最好方法,于是便这么传承了下来。” 被士郎呆呆看着nce 此刻也不再沉默,他靠在那里没动,只是侧过了眼睛看着他阵营里的人物:“喂,我可没有听你说过这件事?” 声音寒冷,听到这个消息nce 的眼睛里没有吃惊,只有雪地奔驰的狼才会发出的目光。 冒牌货瞅了枪兵一眼,依旧挂着笑容:“对你而言,这似乎无所谓吧。就算你不想要同类尸骨构成的愿望器,那也是在你追求那个东西的基础上才行。他们是英雄,活着才重要,死后怎么样都不重要吧。” 他说的话会让人以为马上枪兵就会一枪捅穿他,但nce 竟然只是狠狠哼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养神……他竟然默认了。 白a che 也把目光回收:“继续吧,刚刚说到……喂,没时间给你吃惊了,士郎,我还有别的东西要说,如果你不想错过,就赶紧回过神来。” 他随意的说完,也不管士郎是不是真的回过了神,就继续下去。 “英灵死后,会重归圣杯内部,作为它的内容物,渐渐将圣杯完成,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在死去五名英灵之后,圣杯就算是完成了,世界上大部分的愿望都能被实现”他说着,恶意的笑容继续着恶意的内容:“圣杯这种东西,被设定成了无色无欲的原始之力,只要成型,便可以按照施愿者的想法,实现其愿望。但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时,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 “本来按照圣杯系统,所有死去的英灵都会化为纯粹的,灵之力,没有意志只化为力量构成圣杯而已。可是,第三次圣杯战争里,那个被犯规召唤的英灵,复仇者却改变了这件事”白a che 的声音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怪异:“他确实死去了,意志也消失了,但是却没有化作纯粹的灵力作为圣杯的电池,反而将整个圣杯都染上了他的颜色。” “ang amainyu”他说:“与个人无关,与成就无关,他的身上却带着世界全部之恶,承受着世界上六十亿人的诅咒,憎恨,人类把他想象成憎恨人类,毁灭世界的大魔王,所以将那一切灌输到他身上,结果,没有自我意志,只因为他人的灌输,ang amainyu成了除了诅咒人类,想要杀光全世界人什么都不想的东西,就算他本人并不那么想也不行,他只能那么想,因为他已经变成了那样的东西。不过他没有那个实力,怎么想都无所谓。只是那造成了他好像双重意识的另一个想法,本来应该自我控制的身体只能做毁灭世界的事,哪怕他做的再不像。在第三次圣杯战争里,他第一个就死了,没实力,死得快的很。不过,他简单的死,却造成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纰漏。” 白a che 的笑脸终于如鬼般恐怖了。 “他的意识消失了,可是刻在他身上,变成了比他命,比他灵魂都重要的对人类的对他的刻印,他是世界所有之恶,他憎恨人类,他要杀光人类,他是大魔王――普通时候他确实是人畜无害的小丑,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是到了圣杯内部”披着人皮的恶魔说到了他想说的部分,他自己反而因为自己的故事,声音都变得带有煽动性了:“他一身的诅咒没有消失,反而进入了圣杯内部,圣杯这个无色无欲的东西被他身上带着的意志所浸染了,不过,也正因为这一点,那个家伙本身就变成了只能够诅咒视界的存在,他的意识灵魂也变成了那种东西,只要那股诅咒没有消失,那么,他就永远无法消失。本应被消除了的自我意识,因为没有消除的世界之恶而存在其中,圣杯粘上那诅咒之后,那股诅咒便一直存在于其中。可是无独有偶,拜之所赐,他的意志竟然被保存了。只消除其本身带有的东西,外在的东西不消除,外带的愿望因此保存了,结果内在的东西因为和外在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也无法消除,呵呵,ang amainyu就这么一直活在圣杯内部。” 他非常快速的说着,大堆大堆的话不停飞出,也不管听众是否会有某些听不懂的词,或是整体都听不懂,他只是飞快的说着,他并不是想要告诉士郎这些,大概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倾诉的对象,把自己心里发霉还自以为很有趣的事情大口喷出来:“而且,还一直看着,经历厮杀死后的英灵,以及碰触圣杯的人,他们的一生,他们的欲望,他们的执念。虽然在圣杯内部,不过他还活着,只要圣杯完成,他也可以脱颖而出。哼,不过第三次圣杯战争他没有出现,因为第三次圣杯战争圣杯没有成型就被破坏了。吸收五名从者才能算是完整的圣杯,在吸收了四名英灵的魂魄之后,圣杯之器就被破坏了,结果他没有出现。不过……” 他可恨的又悠转了音调,这个时候无论怎样都是困惑,所以他这种拖腔带调的吊人胃口,只能惹人痛恨。 “圣杯之器并非单一的系统,它是和构筑能够通往根源之涡的器械――大圣杯系统联系在一起的,复仇者的灵魂虽然消失,但也没有完全化为能源。它依旧存在与大圣杯系统内,因为一滴带色的水滴进了茶杯,然后再把茶杯里的水都倒进茶壶,结果整壶水都有了那颜色,就算之后摔碎那茶杯也一样。只要新的代替品出现,它依旧可以凭借着替代品成型之后,流入其中,将自己复原。不过,在六十年后的第四次圣杯战争里,这也只是一个空想了。一点,真可惜,只差一点。” 他伸出手来,大拇指和食指既不合在了一起,不过他也没有失望的意思,甩了甩手掌,他继续道:“原因你也应该清楚,那是跟你我都有关系的男人的功劳。卫宫切嗣,为了得到圣杯不惜任何手段剪除敌羽,牺牲了除了女儿之外所有的人,却在最后命令仇恨他的se vant破坏圣杯,哎呀,真要感谢他呀,如果不是他,恐怕也就没有现在这种场面了。” 他完全没有对卫宫切嗣的愤怒,反而对他啧啧称赞。 “不过,想要复活却没有复活的ang amainyu倒也不是完全被打回了原形,已经在小圣杯系统里有了最初的形体之后,他被打破了,然后,这个时候,事情改变了”他的话越来越人扁了,他涎笑着:“有个长寿的老爷爷帮助了他。” 不知为何,士郎只觉得不寒而栗。 “已经经过了三次失败,沮丧与焦躁的可不止艾因兹贝伦一户而已,创始御三家的另一位家主,也决定找些新的手段”白a che 吐着恶言:“间桐脏砚,这位老爷爷在活了两百岁后觉得自己可能活的不太健康,所以想要活的健康的躯体,于是在不抱任何期望的第四次圣杯战争里,他将被破坏的圣杯碎片尽可能的收集起来。” 他赞叹道:“老头子的想法真的很了不起,想要圣杯却得不到之后,他想出的方法是自己造一个给自己。不过他没有艾因兹贝伦的技术,间桐一族没落的都快成草根了,他没办法,所以只好收集圣杯残片,然后……培育。” 士郎忽然就头皮发炸,手中的双剑似乎消失了似的,因为他的双手双脚竟然失去了知觉,他那该死的预感似乎又告诉了他什么。 “间桐樱,被间桐一族收养的远坂一族的孩子,从属性到魔术回路的数量,对于冬木土地的相触程度,都是完美无缺,是天生的天才。对于间桐一族,这可是嘴馋不已的好材料,作为间桐一族的小圣杯正合适,于是,脏砚也就真的把她当成圣杯来培养”白a che 弹着手指:“而且,他也确实成功了,间桐樱,我的母亲,她被成功的改造成了间桐一族的小圣杯,黑之圣杯。” 士郎从没有听过这些事情,最主要的就是最后关于樱的那一点,有关她和依莉雅同样的遭遇他一无所知,不过,他也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敌人的由来。 不出其然,白a che 继续诉说,他张口呼出的气都让人感觉跟蛇口里吐出的滚烫而冰凉的毒气相同:“然后,经历了十年之后,新的圣杯战争开始了,但是脏砚老头死得早,他的圣杯没有派上用场,但是却被从未来世界的我挑唆caste 抢走,使用……在祭坛中心时,在间桐樱体这个小圣杯竟然被caste 唤醒之后,我也苏醒了。” 他停住不说了,在一片死寂中闭上了眼睛,深吸着气,一脸如获新生的表情。 五秒钟之后,他睁开了眼睛,继续看着士郎:“虽然在圣杯内的ang amainyu应该是没有意志的,只有出生之后才会有意志,但是也可能是出现了什么故障吧,总之就是我突然间感觉到了自己,跟间桐樱的意识不同,我发现自己是个单独的存在,不过那时候我没有什么力量,没法反抗,甚至让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都不行。然后没多久,我就被取了出来,被我自己,之后士郎你也知道了,我一直在看着你跟a che 斗乱子,在吉尔伽美什插了一脚之后,我把从间桐樱体内取出来的我自己,塞到了你的体内,在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对,是知道了,这个家伙把那个自己给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巢穴,吸收养分,最终成型。 那么,按照他说的樱被注入圣杯碎片之后改造成了新的圣杯,那么,他将樱体内的碎片注入自己体内,那就只能说明。 本已经决定冷静听他说完一切,但是此刻晕眩感还是席卷着他的意识。士郎睁着眼睛,感到自己发困,眼球发酸,脑筋似乎拧着。不过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让他恶心,他得待会才有功夫去不敢置信。 “那个时候,我苏醒了,但是跟在间桐樱体内固定,封闭,我被溶解了,在你的身上,在你的身体里,被我自己塞进了你的体内”他深吸了口气,感慨了一下自己作为寄生物的生活:“不过我没有最终成型就被赶了出来,很凄惨,早产基本上意味着早逝,不过我算是幸运的,我遇到了未来的自己,然后他使用魔法将我送回了过去,然后我就一直跟你们做对。我一开始并没有露面,只是在暗地里看着,步步为营,要将事情往我希望的样子走。我有时帮助你们,有时阻挠你们,当我终于碰到了某个大人物,我获得了魔法的力量,终于敢正面露面了。然后,我更轻易的将事情引导向我所希望的方向,不为别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必须把事情的情况,将卫宫士郎记忆里的发生到的一切全部化作真实,这样才能导致未来的自己能够准确出生,我一直和你们打交道只是为了让自己出生而已,说起来搞笑,但是确实是真的。我还必须要让自己出生出来,如果连出生都没有,一切就不必谈了。然后我确实让未来的自己出生了,然后将他送回过去,然后让他在过去按照我所知的去做,暗地监视,步步为营,帮助于阻挠,不经意间碰到了做肉体的人类,得到了魔法的力量,然后出现……” 他说的飞快,带点节奏就是快歌,毫不理会已经越来越长脸,也越来越痴呆的对面。 “对,没错,我就是ang amainyu。不过那只是其中之一,现在的我,已经不纯粹是个单纯的复仇者之英灵。”他欢快的嚎叫着:“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我最先死去,然后在圣杯内部经历着,看着所有的一切,包含了三名英灵之后被毁灭,然后经历第四次圣杯战争,看到了五名战死英灵的人生,以及作为母体的爱丽斯菲尔,接触了圣杯本体卫宫切嗣,言峰绮礼,还有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过往,破碎之后更是在间桐樱的体内呆了十年以上,把她的人生看透不够,还体验了不少。在第五次,我被黑之圣杯所吸收的伪暗杀者之魂构筑雏形,虽然没有完结,被提前赶了出来,但是却在你的体内吸收了你的一切。” 他握起了拳头,然后猛地张开:“那些被我接触过的存在,他们的经历,知识,执念,渴求,全部都是构成我的一部分,更不用提一开始就存在于大圣杯系统的羽尔萨泽那人造人的残念,她与她的千千个死了的同类搞得脑电波共振,更多的悲愿与诅咒,全部都在你面前的这个躯体里。我已经不是复仇者了,被那些人的记忆充斥,理想愿望人格行为准则全部一股脑儿塞进来,啊,我光是要保持自己不会分崩离析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更不用提保持自己作为纯粹的ang amainyu的存在。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种复杂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义,象征着什么我也理不清楚,而且我的父亲母亲也没有不理会那些复杂情况,给我起一个简单名字。” 士郎和美狄亚都是呆呆的看着那个口沫横飞,变的癫狂的人。士郎终于觉得他不再像a che ,不再像那个惹人厌的自己了,他只能看到一个组合起来的人类。 对的,没有人能够在看过那么多人类的人生之后还能保持理智,人的脑子只能处理以自我为基准接收到的记忆,多余人类的记忆涌进来,只会让自己崩溃。士郎就有这种感觉,从a che 那里传来,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未来的记忆潮水就让他的意志变成了沙子垒成的城墙,而眼前这个人却是经历了数十人的人生,却依旧保持着理智的人类。 三个头的野兽思考会把自己撕了,他以往的癫狂和匪夷所思已经可以理解,现在想来,他就是再疯狂一百倍也在情理之中。这个组合出来的人类确实无法再说他是谁,就算是他知道,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那种复杂的东西只能将人说死。 士郎感到喘不过气来,对于英雄王的那种不想呼吸和全身失去知觉的恐惧不同,他感到窒息,他不知道这是恐惧还是什么,总之沉重的吓人,沉重到他自己都开始茫然了。 这样的存在,确实没有办法定义,他自己也无法定义自己,如果按照他所说,想要让人知道他是谁,那么还真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那就是自己,卫宫士郎。 从自己身体里分裂出来,结果造就了这个存在,那么,就算是自己给他一个“一”的名字,也是可以的,因为自己是他的上代体,是他的父亲。 想到这里,士郎更加茫然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事情本来该有的样子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双方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白色弓兵的表情很丰富,既有不出所料,也有对于士郎被吓到的恶性爽快,而士郎他们的表情也很丰富,如果说caste 的脸被遮着看不见,那么士郎的表情也很丰富,他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根本就无法形容。 不过,暗夜里的流星降临了。 “不管你是何许人都没有关系,邪道”一道银色的闪光突入了地下的空间,封闭不过十米左右的高堂,她的进入却似从天而降。 “锵啷”的钢铁脆响,站在大堂中央的,是银色铠甲的骑士,澄清高贵的令人敬仰,就连黑室内绝望地狱的气息似乎也一驱而散了。 出现在地下室的第三名se vant,剑之骑士sa e ,落地侧立着身子,此刻转过了身来,看着冒牌的弓兵,眼神里只有冰冷。 不过白色弓兵却毫无感觉,他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哦,你也来了。” sa e 自然是来了,早上起来之后,她就感觉到士郎不在了,但是caste 的气息也不在,她立刻明白,士郎又带着他的新从者到哪里遛弯儿去了,虽然不爽,但是也就忍了。 不过,在几分钟前,她却改变了想法。 一股莫名的心悸让她眉头一跳,似乎有电流进入体内,某种东西颤抖了一下。她的主人和她的契约已经变成了最正常的那种,主从之间有某种变化都可感应得到,这点她不知道,但是也能明白这是士郎身上传来的某种感应。 而且是她昨晚也能感受到的――士郎开启了魔术回路。 立刻明白士郎遇到情况的sa e 当即冲出了家门,朝着感受到主人气息的方向前行,而越往前,她的心情便越沉重。 因为她发现士郎去的是新都,而新都只有一个地方是他能去的,那便是教会。那个地方是sa e 绝不喜欢的地方,如果要用简单的方式回答原因,那就是它是另一个柳洞寺。 不过,在赶到这里之后,在发现到教堂地下的真面目之后,sa e 还是感觉自己的判断太简单了。 此刻,她注视对面的敌人,对于她的出现nce 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枪已经不在旁边拄着,而是倒扣在背后,而白色a che 则是一脸笑嘻嘻的……sa e 的怒火更胜了几分。 刚刚她在出现之间,已经躲藏了一会儿,再确认士郎的安危没有问题之后,她就想要观察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举动,结果,她也听到了让自己心绪不宁的问题。 “sa e ……”sa e 刚想说什么,结果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她回过头,只见是士郎正站在那里,她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毕竟士郎并没有受伤的样子。 士郎此刻也没有想到sa e 竟然能够赶过来,不过,托她的福,只是看到她的身影之时,士郎的精神就为之一振,本来有些迷茫的神经此刻重新冷静了下来。 他说的话是不是事实无所谓,是事实的话,他真是从自己体内分裂出来的也无所谓,因为情况已经是这样了,再怎么回想也没有用处,相反,应该做的要从现在开始。 “抱歉,士郎,其余的事情待会儿再说,现在――” 她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敌人。刹那间,蓝色的闪电在她身边轰鸣――不,那不是真正的闪电,只是魔力在放射而已,让人误以为是闪电的光芒。sa e 全身上下充满了汹涌的魔力,几乎要狂暴的姿态跟以往完全不同。就连站在暴风死角,在她身后的士郎都被那股气流吹的睁不开眼。骑士空无一物的手伸展开来,仅仅只是晃动手臂而已,便已有旋风在其手上旋转,微型的龙卷扩散开来,好像蒸腾的熔岩之热,但是却是解开束缚的清亮,与黑暗截然相反的辉煌耀眼,以为是光一样的长物,可是待其举起之时,却让发现,那是剑而已,闪耀着太阳光辉的巨剑。 带着阳光里七彩交映的虹辉,黄金之剑涌动着惊人的魔力,sa e 已经举起了手臂,将剑指向a che ,那原因,不言而喻。sa e 双手挥下,剑锋切开了空气,充满暗室的魔力之流被她一劈而散:“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来吧。”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被那剑指着,冒牌货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他完全没有被死神盯上的感觉,还很轻松的笑着摆了摆手。 “先别忙,sa e ”好像对麻烦的小孩那般微微头痛的表情,他呵呵笑道:“现如今对我挥剑也没有意义,我并没有打算与你们为敌的意思。” “哦,从你一直以来的行为,还真是没看出来啊”sa e 讥诮着。 “我不知道你偷听了多久,但是你应该知道吧,我之前所做的事情,并非是与你们为敌,只是那个时候我要确保自己的出生,保证自己的存在,所以不得不那么做,我也不是按照自己的本意来这么做的,对不对,现在我已经确保了自己的出生,所以我们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争斗了”白a che 很是自然的说道。 sa e 的脸色沉着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我和你们的目的并不相同,没必要继续厮杀”他继续道:“如果你们想要圣杯的话,那么请便,我已经说过了,圣杯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必要继续争夺下去,只要注入se vant的灵魂便可。这场争夺战,去掉你,caste 、ride 还有我身边nce ,都不是以争夺圣杯为目的,所以我们大可偃旗息鼓,结束这场你也不喜欢的厮杀。既节省了力气……而且你如果真的那么想要圣杯的话,那么大可以放心,圣杯只要注入se vant的灵魂便可成型,在前两次圣杯战争中,一共有四名se vant的灵魂因为圣杯被破坏而没有被回收,失去了形体的他们,最终被间桐的老头子收回了,而现在,它们在我的手中。” 伸手指了指自己,白色弓兵很是自然的笑着说:“所以,如果你想要圣杯的话,没有问题,其他的se vant与maste 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给你也没有关系。只要我在往里面注入四名se vant的灵魂就好了,圣杯立刻就可以成型,我把它召唤出来,让你许愿。” 他用一副“就当是我的赔礼,修补一下我们之间的恶劣关系”的口吻说。 “什……”理所当然的,sa e 流露出了惊讶之色。 “当然了,没有必要争斗不是吗,因为没有了需要争夺的理由,你们的se vant都不用死nce 也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战斗,而sa e ,你也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东西,得到圣杯――据我所知,想要圣杯的,也只有你们这一组人了”他扬了扬手:“没必要和我继续争斗下去了,因为没有人和你争夺圣杯了,让给你又如何。对吧nce 。” 他向蓝色的英灵询问,可是后者还是无视他。 “为什么……”sa e 询问,可是一出口结果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又低落,她停顿了一下:“你呢?你难道不想要圣杯吗?” 对于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之皿,有谁能够轻易放弃呢。 “啊?”这个问题让白色弓兵乐了:“你忘了我是从哪里来的吗,圣杯这种东西,我就看厌了。世界会不会因为圣杯的力量而改变我也无所谓,倒是你们。” 他看了看士郎,然后又看了看sa e :“你们两个不一样,你们对圣杯有强烈的需要,你的目的是拯救国家不受毁灭,而他的愿望是让世界和平,哼,不管哪一个,都是逆转一切的力量,都是必须要靠圣杯才能够实现的愿望。” 他停下想了想言峰在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措辞,接着道:“按照言峰的说法,就是,圣杯是很强力的,只要他能够成型,那么它的力量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简单,但是还是挺好,是整个世界。不是但就人类生存的世界那么简单,生物的存在,植物的存在,有机物的存在,无机物的存在,构成这个世界的一切原子均可改写,这就是圣杯的力量,相比之下,拯救一个国家还有改变人类的思想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废不上为了一个分着使用就能实现愿望的东西再整个你死我活了。” “怎么样?”他再一次问道:“sa e ,只要你同意停火,那么,我立刻就可以把圣杯召唤出来给你。” 冒牌货伸出手来,似乎是要与sa e 达成和解。不过sa e 依旧举着剑,似乎打算用剑与他握手。 “你以为……” “我会从你这种人的手中接过圣杯吗?”白色弓兵提前开口,将sa e 要说的话说出来,他有些厌倦的咧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我不是好人,因为我曾与caste 攻击过你们,因为我伤害过间桐樱,因为我曾经袭击过卫宫士郎,因为我的se vant杀了a che ,哼,所以你不愿意从我的手中接过圣杯对吧。” sa e 不说话。 他有些困惑的笑着:“何必呢,为了能够实现愿望,这样不是挺好吗,没有让你伤害别人,也没有让你做违背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不选择简单的途径呢,你难道还想要经历十年前……呃,前一阵子的那段惨痛回忆吗?想想你的国民吧,他们有多么悲惨,再想想你的朋友,哦,他竟然把痛苦当做救赎,宁愿变成无情无义,没有廉耻的野兽,难道这还不可以当成你答应的理由吗?” 他说的很凄惨,可是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充满了嘲讽。 “你……”丝丝的杀气从铠甲的缝隙中迸溅了出来,sa e 变得像狂躁的战神一样怒火滔天,对于侮辱她时代的国民,还有她朋友的家伙,她无法容忍。 看到sa e 满腔愤怒,白a che 一翻白眼,他把目光转向了士郎:“算了,她好像还有些冲动的样子,先有你来回答吧,士郎。” “士郎,现在圣杯就在你的面前,我也知道你心中的苦恼,但是没有办法,那就是现实,没有办法改变的现实,依莉雅无论如何都会变成那杯子。既然如此,你依旧不打算许愿吗?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比起圣杯无意义的产生暴走,或是被别的主人用作恶徒,你也不在乎吗?而且,那是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愿望机,你的想法,正义之士的那种行为,完全可以一次性便完成,不必变成a che 那样的扭曲。对于世界,这不也是帮了个很好的忙吗?”他问。 “住口,我的maste 不是你那种……”对于士郎的愿望被提上来当成筹码来,sa e 顿时吼了回去,虽然希望士郎使用圣杯。可是她不希望自己的主人因为对方的产生动摇,一直以来,她都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坚强的主人――矛盾的是,听到了对方的话,她反而现因此动摇起来,因为她在黑暗之间仿佛有看到了那个被面前男人冒充的骑士之容。 白a che 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别说话,我现在想要听的是卫宫士郎的真实回答,先别打扰。” 不过,士郎只是看着白a che ,他沉吟了一会儿:“如果,你真的是从我的身体里面分裂出来的话,那么,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答案。” 白a che 猛的一甩头:“果然,一定会先这么说的,不这么说反而不是你了。” “这只是你心里想着的话语吧”他说,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恶趣味的笑容:“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有隐藏东西的阴暗面的,你只是把你心理表层的话说了出来,可是,你的内心深处,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每个人都会因为自己的缺陷而用幻想来保护自己,你隐藏着的东西真的是这么期待的吗?” 他拖长了声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士郎。 他脸上的笑容并不陌生,实际上士郎看到那笑容便浑身一寒,刚刚这个人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他就说出了一个士郎决然无法接受的事实,此刻,他又这么笑了。 “我是从你体内里面走出来的,我很清楚你的一切,你隐藏起来的东西,我就直说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挺起胸,做作的不是一点半点,那模样看起来跟要吸尽整个地下的空气似的,然后他长长吐了出来,声音像抽冷风:“还记得吗,你想要成为正义之士这个梦想的一开始起源于何处?” 士郎的脚下开始发沉,他的心也开始发沉,在一片沉沦中,他没有回答。 “我可不是在说因为切嗣的缘故所以你自己下定了决心……a che 说过,因为切嗣的缘故,所以你必须要成为。可是如果你一开始没有那种想法的话,那么切嗣的话你也会当成一时之目标,但是你没有,你走到了最后,那么,这个想法的最初,是来源于何处呢?为什么你的固有结界,应该是无限的剑而已,可是为什么会是火焰燃烧过后的背景呢?”明明是他在说,但是他却仿佛在问。 在他开口之前,士郎的眼前已经一片火红了。 “在十年前的那场火灾里,难道那个曾经与围攻这个姓氏毫无关联的小孩子真的只是痛苦吗?真的没有一点后悔吗?没有一点的罪恶感吗?”他阴渗渗的笑着,好像个来索命的冤魂,指着士郎的身后:“你忘不了的,你记得很清楚,就像你这些年没做过几个梦,可是一半以上的做梦你都会梦到的,你只是走着,你不停的走着,所以你才碰到了卫宫切嗣,你才得到了拯救,如果你当时停留下一刻,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那是用不看不听不想,塞住耳朵遮住眼睛封闭心灵,对于他人的求救与哀愿毫不在意,只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前行,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你。” 他又提高了嗓门,声音作假,变成扭曲的尖锐之声:“你见死不救,你后悔了,所以你才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所以你才希望世界变得美好,你希望世界和平。你被认为扭曲的一点不过因为罪恶感而产生的后悔而已。” 沉默,士郎没有说话,只是站着。 “如果说,如果你能回到十年前,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难道就不愿意改变那一切吗,卫宫切嗣甚至都可以得到拯救,你应该很了解他那种拯救人类为己任的圣徒绝望了之后有多么痛苦,他可是真品啊!只要稍微想象一下,他在一瞬间承担了整个世界的绝望,他变得有多么破碎”他一脸哎呀哎呀的表情说着:“难道你就不想要改变着一点吗,就算不是为了自己赎罪,起码要为了他人,为了其他无辜牺牲的人,你的梦想不就是能够拯救更多的人吗,现在有了个更简单的方法,不是很好嘛。” 冒牌货说着他模仿之人的想法:“你认为,如果你把自己的梦想当成圣杯才能实现的遥不可及的梦想,那种没有希望的东西,那么你的梦想就会变成没有希望的绝望,所以你就算是绝望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前行,为了证明那是有希望的东西,可是,这真的重要吗?这只能说是为了你一己私欲,为了自己的心安理得,根本就不是为了你所想的正义之士,而是图舒服的小孩子罢了。” “想想吧士郎,想清楚,您真的不需要圣杯吗?”白色骑士放大了声音。 士郎看着他,士郎在失明,眼睛不存在于这个地方,而是看着过去。耳朵还能作用,但是白色弓兵的话已经成了画外音,以他过去为荧幕的背景音。 对的,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 卫宫士郎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正是因为十年前的火灾里,他没有任何动静,好像死尸一样的前行,死尸一样的无视一切,才能够避免变成死尸一样的存在。 所有的人类都在乞求,所有的人类都在哀嚎,自己的父亲母亲把自己拖出了房屋,而自己却没有应对其他母亲为了拯救孩子的祈求,只是眼看着他们被倒塌的瓦砾埋没,被燃烧的木头吞噬。只是道歉而已,同时不停的行走,最终获得了拯救。 那是活地狱。 没有缘由,没有因果,只是因为居民住在那里,结果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他们没有任何罪责,没有任何需要背负的东西,可是还是死了,死得毫无意义,除了痛苦绝望什么都没有带走。 也曾经想过,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有机会再次回到那一时间的话,如果可以改变那个时候的事情的话,他们,还有自己,都将会有何改变呢…… 发现自己陷入了晕眩之中,几乎要倒下,但是士郎还是站住了。 回想起以往微小的,甚至不能算是幻想的幻想,不能算是愿望的小小思绪,士郎发现自己竟然能立刻清醒过来,而且,没有一丝动摇。 想要圣杯吗,想要改变过去吗,想要将一切重来吗,一切可以变得美好。 可是,为什么自己不愿意这么做呢? 如果早上一个星期,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沉沦,答应了他吧。但是现在不行了。 因为有一个男人,就算是千千万万次的诅咒自己,最终给他再度选择的机会,他依旧在诅咒自己的同时,选择了原先的那条路,就算以后依旧会持续诅咒着自己,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 对,那个人就是自己。 确实,改变过去,也许可以变得幸福,也许可以变的更美好。 但是,那样的美好真的好吗? 即使让过去的事重来,让那份痛苦不在,可是那份眼泪,那份回忆,摧毁人类心灵的感觉,在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之后,怀揣着悲伤与重新站立起来的坚强,那段时间,那段记忆,它们却不能被改变。 最亲密的人死去了,后来,就算让他复生好了,但是,对于曾经经历过他死亡,痛苦并且坚强起来的人,他们的想法,又将置之何处。 那是侮辱。对死人的不敬,对活人的玩弄。 对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朋友,亲族,家人,而且,无论是在他们消失之后坚强面对,还是逃避不提的人们,都是如此,把他们建立起来的东西再度改变,只是对他们的侮辱,是玩弄他们的感情。 将他们已经失去的东西再度践踏,同时将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也一并剥夺。 被夺走了一切之后,他们怀揣的那份记忆,以此为动力,以此活下去,然而,有天,有人告诉你,这一切没有改变,这一切不过是个谎言,有人骗了你,你被玩了,你的家人没有死去,他正站在别处,这不是践踏与玩弄,是什么? 所以,我才不想要圣杯,才不想要那种东西。 因为不想让已经做出了改变的人类,他们做出的决定变成无意义的东西,所以想要靠着自己走下去,不是从过去,而是从未来寻找新的道路。 就算我曾经犯下了罪过,我也不打算改变,因为那曾经是我做下的事情,改变曾经犯下的罪责,让自己变得美好无辜,这不是对他人的善良,只是逃避与丑陋的美化罢了。罪犯可以变成无罪之身,这是不对的。我不会去改变过去,面对了那么多的人的死亡,但是我依旧不会去改变他们。因为,事情应该是它本来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的虚假的真实。 所以…… 冒牌货发现自己说了那么多,但是士郎的眼神却没有多少波动,甚至于他眼神里的变化也只是沉湎于过去,似乎在回忆什么,而不是动摇和改变。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了头来,他的眼睛与sa e 的身姿相同,是与黑暗格格不入的澄亮金色。 “是的,我不需要圣杯那种东西”士郎冷静的回答。 “啊……”白色骑士的脸色稍微扭动了一下,他挑了挑眉毛,倒也不吃惊:“理由呢?” “我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士郎毫不犹豫的回答。 “事情本来该有的样子?”这个问题让白a che 稍微愣了一下,冷笑起来:“难道无辜民众惨死,你对于将死不死的人见死不救,这就是事情该有的样子吗?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呢,士郎。如果那是真的话,你应该去当普通人,别许愿获取力量当什么正义的伙伴了。” 他转头,对着士郎挥手,一副驱之大吉的样子。 “不是”士郎摇了摇头,他淡淡道:“我想要看到的世界,不是圣杯那种东西可以做到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上象征着两仪的双剑:“未来不应改变,那是我们的过去,我们一直都是从过去学习,从而改变自己,明白下一步该怎么走。使用圣杯改变它,只是摧毁我们对于未来的前行。如果使用圣杯改变未来,只是将它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罢了。但是,未来还没有发生,却用力量改变它,只能说明我们做不到可以让未来变成那样,说明我们的绝望,说明我们的无力,这样的存在,只能是毁灭一途。所以,我才不想要圣杯那种东西,未来应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而非外力。” 他抬起头来,忽然笑了一下,笑的很浅:“不是靠自己做到的,而是他人做出来的未来,总觉得不是多么可靠的样子。” “士郎……”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是sa e 的眼神,但是这个时候不能看他,把目光一刻从那个冒牌货身上移开都不行。 白a che 的眼神垂了垂,似乎是在扫视地面:“就算是过去多么痛苦,未来多么艰辛……也无所谓?” “是的”士郎点头:“我不打算否认自己的过错,可也没有想要修改它的意思。一直以来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我一直坚信自己的路没有走错,未来也是一样。为了过去,为了将来,为了死去的人,为了活着的人,为了我自己,我都不能扭曲自己,所以,我不想要圣杯。” 士郎看着他,眼神很真诚,真诚到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是那么想的,真诚到远坂可能看到就会心头无名火起,上去毁他一顿。 “士郎……”sa e 看着自己的主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士郎说完之后,转过了眼神,看着sa e ,微微一笑。 (最近让考试给闹的,更新也少了很多,呃,这个星期天之后,就会好了) 第一百八十章 记得那场火灾吗 “是吗,那是你的决定,但是你呢,sa e ,你的决定又是什么?” 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sa e ,她回过头来,看着白色弓兵,后者此刻看着她了:“你的主人说了自己的决断,他不需要圣杯,所以算了,但是你呢,你需不需要圣杯吗?” “我……” “没关系,慢慢想,只要是你自己的答案就好”白a che 并不着急。 sa e 思索着,自从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她的迟疑比以前多上很多倍,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现在,对于一个应该脱口而出的问题,自己为什么要迟疑呢?自己想要的不是圣杯吗?为什么还要想?因为主人刚刚的一番话吗? 想到这里,sa e 突然发现,自己的maste 一言不发,她回头看了士郎一眼,因为后者一直都是反对自己使用圣杯改变自己国家命运,但是此时却没有出声。他也是在等待自己的决定。 自己的决定…… 电光火石般的记忆闪动起来,sa e 的面前跳跃着过去的记忆。 啊啊,对了,自己的决定,以前也是这样的。 以前的自己,无论是成为王之前,还是成为王之后,都是自己决定的。 不是靠着他人,而是靠着自己,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拔出剑之前,自己也曾迷茫过,但是拔出剑之后,那就消隐无踪了,因为身为王,绝对不可以迷茫。是的,那个时候,自己是凭借自己的愿望,凭借自己的意志拔出剑,成为王的。就算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破灭,但是自己也没有住手。 哼,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为了过去,为了将来,为了死去的人,为了活着的人,为了我自己,我都不能扭曲自己。” 是的,我是王,英格兰的王。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是曾经想过,如果有比自己更合适的人担当王者的话,也许国家就不会毁灭,民众可以安稳的生活更久。但是,如果真的那么做之后…… 国家的破灭确实可以改写,但事实上呢。 对于一直以王为己任,坚定不移的锻炼的自己,是否定。 对于成为王之后,一直保护国家进行战斗的众多臣民,是抛弃。 对于自己所建立的那个国家,亚瑟王统治的国家,是唾弃。 就算真的是重新选定了王,自己的故乡免受了战火,可是却并非拯救,只不过是亚瑟王的逃避。 因为自己是不行的,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应该换成能够做到的人去做――这么想的自己真是无可原谅。 那么做的话,对于城市里对自己笑着的民众,敬仰自己为自己效忠的臣子,为自己献上赞歌冲锋在前的战士,甘心追随自己不为任何艰险的骑士们,他们对自己的心,又该置之何处?保护了的,没有保护了的,自己放弃的臣民,保护了的臣民,连同罪责一并改写吗?而且,改变过去,抛弃这些,就是对他们的践踏。是对跟自己构筑那个时代的所有人的侮辱,这种想法,想想都是无法饶恕的…… 想到这里,sa e 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既是对自己的讥讽,也是对往事的怀念。 这根本就是伊斯坎达尔的话吗,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有如此的想法呢。不过,也确实如此,如果自己使用圣杯改变了过去,让选定重来,那么自己将不再是王,成为没有作为王成长,没有做为王守护国家的存在,那么自己又何来要为了国家改变命运呢。这么否定的话,只是将她仅存的骄傲夺走。 我还真是愚蠢啊!! 自己做过了,成为王,作为王保护国家,即使最终灭亡的话,有何不可,没有什么后悔的,因为那是我做出的选择,就算结局是灭亡的话,那又怎么样呢,自己可以夸耀,可以昂同挺胸,莫如说改变过去才应该是对自己的侮蔑。 对,就像士郎说的那样,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不应该是过去,而是从现在开始,不是靠着圣杯那种虚无飘渺的力量,而是靠自己的力量。 思绪到此为止了,因为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 因为思考而垂下的眼帘升起,现出一双精灵般纯净的眼眸,眼神如同利剑,直盯着面前的敌人。 “哈,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根本不用再问,也不需要听到回答,白a che 已经明白了sa e 的想法了,不过他稍微有些疑惑:“可是,事到如今你是如何改变自己的想法的呢,像你这种偏执狂,为什么会做出改变的呢?你的国家已经毁灭了,作为王的你唯一的想法就是让故国复生,你应该一直有着这种想法才对,可是怎么突然改变了。” 对于这个问题,骑士王用傲然的话语回答,曾经被她所排斥的答案,现在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确实,我的国家毁灭了,如果是因为我的统治以及臣子用生命铸造而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我会哀悼,会流泪,但是绝对不应该后悔。我已经做到了,作为王,保护国家,不管结局如何,我的人生是值得骄傲的,我……是王!!!” 她高声喝着。 自己真是愚蠢啊。曾经以为自己跟士郎很像,但是一点也不像,对于过去不敢面对,跟毫无反顾面对过去,不管自己会受到何种伤害,依旧不愿改变想法的士郎,他要坚强的多,跟他相比,自己实在是太软弱了。想要改变他的未来,让他安稳的活下去的想法也太可笑了。 如果那样的话,他就不会是自己所敬仰的士郎,自己所想要看到的士郎了。 而且,想要阻止他,想要让他像自己一样的活下去,这种想法,更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呢? “哼,破灭到了最后,连根毛都不剩,还这么有尊严吗?”白a che 一脸不屑的耻笑道。 “不,想要保护的东西,还是有的,但是,那是你一生都无法理解的东西了”sa e 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这已经是战斗的前奏了。 “sa e ……”身后传来maste 的呼唤,阿尔托莉雅没有回头,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感激着。将感动化作力量,她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一直以来,她做的也只有这一件,那就是……杀敌。 此刻,白色弓兵不再说话了,他一脸古怪的看着士郎与sa e ,似乎拿不定主意是要强忍欢喜还是立刻笑出来,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打转。 “哈哈哈……”终于,他忍不住了,大声叫道:“喂,你输了,言峰。” 伴随着他的声音,暗室的走廊第三次有人经过,因为地下室很静,距离很远就可以听到有人从上面走下来,而且,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走进来的人确实是言峰绮礼,一袭黑衣的他,如果不是看着到了脸,都无法让人注意到那是一个人走了下来,也就是说,乍一看,就好像只有一张脸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不过那张脸也不怎么好看,他的表情跟往常一样让士郎感到阴郁,不过,现在看起来,却显得有些……悻悻的。 他看着士郎和sa e ,眼神中写着明显的失望,好像士郎和sa e 是一对不可教化的野蛮人。 这是第一人,然后第二人走了下来――士郎和sa e 的神经都有一道电流通过。 没有穿着金色的铠甲,跟言峰一样穿着一袭黑色的衣服,不过跟那种教袍可不同,很拉风,很前卫,如果现在他开着跑车或骑着摩托就很配了。吉尔伽美什闭着眼睛,就那么简单走了进来,连头发都不是昨天那样竖直如火的模样,而是柔和的贴在他的额前,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好像应该去走秀的帅哥。 但是,就算是身上同样穿着黑衣,吉尔伽美什也比言峰绮礼要耀眼多了,紧紧只是走进了暗室,他的存在就让地下为之一亮――因为他的头发。 “哟,sa e ”英雄王一进来就愉快的跟sa e 打招呼,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就连士郎也在他都没有发飙的迹象,好像昨天晚上快气成be se ke 那般疯狂的不是他。 “吉尔伽美什……” 黄金的英灵与言峰绮礼一同走进了暗室,结果室内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不过却是单方面的,言峰绮礼与白色弓兵自然是不紧张的,而caste 听到了sa e 说出吉尔伽美什的名字之后才开始紧张,nce 一开始吃惊,之后表情沉了下来…… 此刻,最先走进来的言峰看着士郎与sa e 两人,有些阴沉,似乎终于认清了士郎与sa e 是什么嘴脸,他冷漠的,带着点后悔和失望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低沉沉的开口,对他们说了一句话:“你们两个,真无聊。” 士郎没理会他是什么意思,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然后看着言峰绮礼,他的脸色很古怪,似乎要笑,似乎有些愤怒,最后,他沉声道:“为什么我看到你这么出现,一点也不吃惊呢,言峰绮礼。” 自然是不会叹息的,因为nce 出现,士郎就一点预感了,这个se vant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白a che 选择这个地方,以及身后的这个活地狱,这其中,难道还不能暗示些什么吗? “那是亲密的人背叛之后才会有的感情,显然我们之间不会有这种东西”言峰绮礼耸了耸肩,他看着士郎,又是重重的出了口气,伸手挥nce :“虽然有些晚了,但是介绍一下吧,我跟你的身份现在是一样的,而这是我的se vant,今次的搭档nce 。” “哼,早就该想到的”士郎有些咬牙切齿:“你说过,maste 的选择会优先远坂那些人,但是还有一种,应该是你这种曾经参加过圣杯战争的人吧。” 士郎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一点,圣杯战争对于自己这个甚至连最基本事宜都不知道,召唤仪式也没有准备的人都拉上了,那就说明这次的人选实在是没有了,只能拉他来充数。不过,既然如此,那么曾经参加过圣杯战争,最终活下来的某人,也可能被拉进来参加了。 这个人就是言峰绮礼。士郎早该猜到这一点的,却没有想到,反而一直以来有事没事都往这边跑,把一切资料都暴露给了他本人,就算是泄露情报也没有这么做的。 “不,这点你猜错了”神父深深的摇头,他说:“我并没有被圣杯参赋予今次参加的权利,赋予新的令咒nce 并非我召唤,而是这次一名参赛者退场之后,转属于我手下的英灵。恰好我当时也拥有令咒,使用上次便一直没有消失的maste 权限,才得以跟他契约。” “退场……”言峰绮礼的话里似乎隐含着什么,但是在这种场合,士郎没法去细细分辨。 只见绮礼伸手一挥,抬向身旁的金发英灵:“而在此之前,这是我在上次圣杯战争中,搭档的英灵。现在,他已经是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搭档了。” 这就说得过去了,为什么吉尔伽美什明明是上次战斗的英灵,却能在没有圣杯援助的关系下一直支撑到现在,那是因为有言峰绮礼做为maste ,提供魔力的缘故。即使力不从心……士郎身后的这个抽取室的用场,他也了解了。 白a che 向言峰绮礼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没有问题吧,吉尔伽美什是刚刚才来的吧。刚刚他已经透露了士郎昨天晚上为什么濒死了还能突然发飙,把吉尔伽美什打的像丧家犬的原因,如果这被吉尔伽美什本人听到了,这可不得了。在得到了言峰绮礼用眼神的示意,他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立刻就开始嘲笑言峰绮礼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他们肯定会拒绝,你却说还存有余地。这两个家伙都是冥顽不灵的化石级人物,脑子蠢到脸锤子都敲不动,所以诱惑是没有用的”白色弓兵急哄哄的对言峰绮礼发表嘲笑。 言峰绮礼刚想要说什么,但是却nce 打断了,后者以迎战的人拥有的姿态面对着吉尔伽美什,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看着言峰绮礼:“这跟我之前听到的可不一样啊,言峰,你不是说对于他完全不清楚吗?” 显然是不清楚事实真相的,自从那个黄金的英灵出现之后nce 也考虑过他的出处,从sa e 那听来是上次的残留者nce 就向言峰绮礼询问他的来历。可是他的maste 当时回答说:这谁啊,没听过没见过没想过。上次他也不是所有的se vant和maste 都见过的,就见了两三个,这个完全不清楚。就是那个白色弓兵跟他谈了谈,两人决定休战,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他说的却不一样了。 对于枪骑士的表现,黄金射手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似乎他不过是路边让人看了恶心的肮脏野狗似的,而神父微微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现任从者,不紧不慢的反问一句:“难道说了之后你就会跟他们好好相处吗?” 的面色一改,似乎被呛了一下,然后他凶狠的咧咧嘴:“绝对不要。” 言峰微微一笑,然后算是解释了一下:“他是上次唯一留下的se vant,而我则是唯一留下令咒的人,我们达成了协议,我准备让他留下的食物,而他则以se vant的形式与我契约,就这么简单。” “我没有打算问你这些?”sa e 望着这个十年前被切嗣所顾忌的男人,有些愤怒同时有些疑惑:“那个家伙刚刚的多嘴嚼舌是你的用意吧,你想干什么?你既然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的话,那么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你到底有何目的?” 把圣杯让给别人,这种事是参加者会做出来的行为吗?不可能。 言峰毫不犹豫的就做出回答:“因为我是监督者,要保证圣杯能够达到最合适他的人手上,所以如果有合适的人选的话,我很愿意告诉他如何召唤圣杯。” 就这么简单吗?回答这个问题的神父,他的表情很诚挚,就算是幼儿也能看出来他在说真话――可是sa e 的后背却升起了一股寒意,因为这一脸诚挚的表情,是幼儿会感到害怕的容貌。 “你……” “言归正传,先让我问问你们一件事”言峰绮礼的笑脸消失,他换上了一副甚至带着些许苦闷的颜色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拒绝圣杯?” 似乎面对无法理喻真理的人那般无奈,言峰绮礼质问道:“为什么对于可以消除遗憾,一直在寻找之物到达面前的时候,却拒绝它?” 士郎看着他,感觉自己的手脚有些麻木,第一次见到神父时感受到的恶寒又一次席卷了他,不过这次他要好得多,只是感觉有些冷意。这个神父一直都让他感到不详,此刻更是能够机制的感受到这点,他觉得面前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团黑色之物构成的人型。 他对着这个黑暗聚集成的人形回答道:“那是当然的,因为我已经活得够好了,没有必要再依靠圣杯那种东西,我想要的是自己双脚走出来的道路。” 他讥讽的笑了一下:“所以,很抱歉了,一直以来你都想拉我入伙,你算是白费心机了。” 言峰看着士郎:“a che 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就算变成反英雄陷入诅咒的轮回,别说英雄的格调,作为人类的尊严也消失无踪,就连最初想要拯救的东西全部丧失,也不打算改变想法吗?卫宫士郎。” 回答他的不是士郎,sa e 拦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看向自己maste 的视线,她鄙视的看着面前这位监守自盗的监督员,用符合其威严身姿的高傲语气回答:“这点毋庸置疑,我的愿望不是圣杯能够实现的,就算是被毁灭,我也会坚守誓言,而且,我想要守护的东西,并没有完全毁灭。” “……” 言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叹了口气,感慨之余还带着愤怒:“你们两个,真无聊。” “我不是说了吗,他们两个是不行的,一个白痴会传染俩,现在你看到一对儿啦”白a che 兴高采烈的挥手,对于言峰的失落,他显得很开心。 随后,他转脸看着士郎:“不过呢,我倒是支持你们的想法。如果你们真的得到了圣杯,并且许愿,才真的是不得好死呢。” “哎?” 对于这意外的声援,士郎和sa e 都是一愣。 “你想要拯救自己国家的灭亡,这点就算了,结果也许不会那么惨,但是士郎你就完蛋了”白a che 依旧在乐,让人不明所以的说着,看着两人的疑惑,他伸出手指道:“打个比方,你们获得了圣杯,同时也许了愿,那么,许愿这个世界,你所熟知的这片土地上,消除一切的痛苦与悲伤,这点该怎么实现呢?” 对于士郎和sa e 的眼神,白a che 解释道:“正统的圣杯,在接受这一愿望的时候,它会立刻执行。但是,有关这个世界上的悲愿,该如何全部消除呢?该如何定义这一问题的时间观念呢?比如,你想要消除今天的一切悲哀之事,但是距离今天的前一分钟,在23点五十九分发生的一场悲剧,该如何是好?置之不管吗?但是如果将其也一并消除,那么再之前的悲剧该如何解决?只好将再前一点的悲剧消除,把之前一天,把之前一年,把之前一百年,把之前一万年……将所有的悲剧完全消除,根本就是让时间倒流到人类尚未存在的时期,因为只要有人类,就会有惨剧,就会造成悲剧,所以想要将一切悲哀的东西消除只能让人类灭绝而已,可是这么做却是毁灭世界了。所以士郎所说的那种从现在开始才是正确的做法,嗯,你是个聪明人。” 他是一边微笑着一边说着的,但是在士郎和sa e 听来,却是感到毛骨悚然。 确实,如果想要消除人类的毁灭的话,仔细想想也只有人类灭绝一条道路…… “不过,那也是正统的圣杯的力量,现在的情况跟我说的要差远了”白a che 站了起来,他摇晃了一下肩膀:“如果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们意识到了这点,在战斗的时候都不去理会我的前身的话,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什么意思?”士郎皱了皱眉。 白a che 挠了挠眉心:“哦,对了,我刚刚没说完就扯到你们要不要圣杯的份儿上了,对了,现在补充一下,我刚刚说了,第三次圣杯战争里,ang amainyu第一个就死了,但是他不是作为被追忆的英灵,他的一切都是被别人灌输上去的,他的力量和愿望不愿自自己的意志,结果在死了之后,不属于他的力量,所拥有的愿望被圣杯吸收了。圣杯本是无色的力量,可以让人实现任何愿望,以任何形式。可说就是一个水杯,能够让人解渴或是灌溉,但是ang amainyu拥有的恶之力量被它吸收了,其拥有的诅咒被当成了愿望储存与圣杯系统里……这让它被染上了颜色,黑色,黑色的破坏的力量。现在的圣杯本来圣杯就是一个水杯,倒出来的水能够让人解渴,但是现在已经不行了。现在的圣杯,已经不是普通英灵想要追求的那个万花筒了。” 白色的弓兵终于说到了最高潮的部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在黑暗的密室里,像是从人心底吹起的冷风。 “还记得上次圣杯战争最后的那场火灾吗?”他说。 (考完试了,这个星期好好更新,周五左右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想做的事 “火灾,你……不会吧”士郎止住了,他本来充满警惕紧绷的脸一下子松弛下来,呈现出发呆的模样。他想自己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了,他立刻明白了白archer想要说什么,圣杯的正体到底是什么了。 “言峰可是骗了你哦,什么被不合格的master碰到引发暴走,而是当时圣杯就是那样使用的”冒牌货说着笑看了言峰一眼:“哼,试想,当时可是你老爸碰到的,他那种家伙就算跟你一样的想法,不想要也不会把它置之不理,送给个人畜无害的家伙就好,却让saber破坏它。而且依旧引发了那种事情,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按照他说的出身,按时间推断,那时他还属于圣杯内部的一部分,那是他引发的。 “你想说那是你做的好事吗?”saber冷声说。 “说是也不是,倒不如说,当时的圣杯只能做到那种事情”白色弓兵指了指士郎:“你的master还真是比你聪明一点,现在已经想到了。” “经过世界六十亿诅咒的污染,你以为圣杯还能纯洁无暇吗?它从无色变成了带有诅咒之色的黑色,已经无法作为纯粹的无之力使用,而变成了纯粹的破坏的力量而已。” “不可能,那样的话,圣杯本身就会崩溃,作为诅咒,根本就称不上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之釜”骑士王断然不信。 白archer不慌不忙:“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吧,saber,在你看来,愿望该用什么形式去实现?” “回应愿望的人的心中期望”对于这个问题,saber思考了一下,如此断言。 “好的。那么,就按照你所说的好了。可是,按照许愿者的心中想法的话,消除世界的悲哀只要杀光所有人就好,那么,想要不让你的国家破灭,那就让它从来就没存在过就好,不存在也就没破灭。想要成为神那就除掉所有的一切,唯一的自己的存在,称为神称为鬼都行……这些都是回应许愿者,并达成其夙愿的一种方式。明白了吗?”白archer摊了摊手:“这就是圣杯了,以毁灭的形式实现宿主愿望的东西,排除宿主以外的一切东西,让他……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幸福跟痛苦了,只有自己一个,实在是没有对外的感情了。不过,圣杯就是这种潘多拉魔盒,跟你需要的东西,差的太远了。” “这……” “它已经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圣杯了,不过是满带着诅咒的壶而已。如果说它还有能够实现宿主愿望的能力,那不过是通过将全世界毁灭的形式实现而已,不过它依旧是圣杯,只是变成具有圣杯之名圣杯之身的诅咒之物。你只要将它砍成可以换来尊严幸福的武器就好。至于威力吗……嗯,十年前的火灾,只有它的万分之一吧”白archer抓了抓头发,说出了自认为比较接近的一个数值比方。 “而且,这还是注入了五名灵长类之魂的圣杯,七名全部都注入的话,光是那份诅咒的实体化,就会在瞬间侵蚀一个大陆”白archer翻动了一下手腕,为了形象的比喻而做出的手势,好像在诉说着世界没有未来那般不吉。 “这……”意料之外的所知情况,让saber不由得大惊失色。 “不可能,我所期望的圣杯……”就算是察觉到圣杯并非自己必需之物,可是在听到那样的告知之后,又怎么可能保持冷静呢。saber看向言峰绮礼,这位监督者在微笑,在默认。 “切嗣是最先知道这一完整情况的人,所以十年前,切嗣才会命令你消灭圣杯,甚至不惜使用令咒。明白了吗,saber,你所祈求的东西已经消失了”曾是污染圣杯之物的男人大笑道,声音里带着可惜:“如果你刚刚没有那么愚蠢的话,选择了同意我的意见,可能现在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了吧……” 他说不下去了,哈哈大笑起来。 “混账……”刺耳的笑声将saber的迷惘与不相信驱赶开来,她怒气冲冲的注视着依旧在大笑着的伪造品,以及站在旁边无声微笑,充满欣赏看着她的英雄王。 对方没有说谎,她的直觉告诉自己。 这已经不是毒蛇或是邪恶能够形容的了,对于潘多拉魔盒曾经开启过,甚至还差点毁灭世界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却罔顾这一点,那个监督他竟然还会让这场争夺战开启,他到底存了何种居心? “你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这种事情……如果是真的话,为什么还要放置其存在,那种东西,应该尽早毁灭才对?”骑士王的心里已经不仅仅是愤怒了。因为曾经她赌上了性命与尊严争夺的圣杯,就连当时发誓要保护的公主都没有顾全。刚刚她才得知上次自己争夺的圣杯就是爱丽斯菲尔本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曾经拿着的剑削除她的血肉,抹杀她的笑容,只为了夺得自己想要的圣杯。而且那种东西,还是昨晚士郎身上释放出的诅咒一物同属的东西。这是对她双方的践踏。因为无知就算了,上次的事件之后,应该有人知道圣杯的不对劲了吧,可是却没有人阻止,现在的圣杯,依莉雅斯菲尔,正走着和她母亲一样的道路。 这是草菅人命!!! 这本是在圣杯战争出现预兆的时候就该出面阻止的事情,但是他却置若罔闻,而且还担当了监督并亲自参战。就算是曾经参加过一次的master,对于圣杯仍有留恋,对于这个除了破坏之外什么也做不到的东西,他难道还心生向往吗? 可是言峰绮礼依旧在笑,他笑得云淡风轻,似乎看到的不是saber的愤怒,而是微笑。 “身为圣职者,我不可能去毁灭它,正相反,我需要做的是祝福它”神父殷切的笑着:“而且,对于我自身而言,也感到很高兴,因为至今看来,我仍旧是最适合圣杯的人。不但可以实现圣职者的梦想,还能使用可以杀人的圣杯,简直就像置身于梦幻虚空之中。” “什……”saber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这个男人非但没有觉得任何不会,相反使用赞美圣诗一样的语气,神圣而虔诚,如果他是对神像如此张开双臂也无所谓,可是,对于毁灭杀戮的恶魔,竟然也会露出如此无瑕的圣者之笑――错位的表现位置让她一下子竖起了汗毛。 “算了,saber,不要跟他再说下去了”身后的士郎打断了自己saber膛目结舌的问话。 “哦,果然是切嗣一脉相传吗,已经敏锐的嗅到了这家伙的本质了吧”白archer瞟了士郎一眼,赞赏的点了点头,他对士郎说:“你的直觉不错,这个家伙不能用正常人正常事衡量了,因为他的起源是反转,正常的东西在他身上是看不到的。就跟你有所异常一样,他也是异常人的一种,跟你这种人畜无害的种类相比,想要理解他的思维,先考虑一下恶魔的想法比较好。” “切……”士郎暗自咬紧了牙齿,没理会他的嘲讽。 对与言峰绮礼这个人,士郎一直在心中都保留有戒备,这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现在明白了,那是无意识下对于处在对立面的人的拒绝,不希望与其同流的一种心理作用吧。就算是他曾经帮了士郎好几次,在感激他的同时,士郎也不觉得他有变的友善一点。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可以视他们为敌人了,要做的就是战斗准备而已。 “接下来……”冒牌弓兵伸手抚了抚额头,看着士郎他们。 要上了!将这个动作视作战斗准备的信号,士郎已经做好了进攻前的姿态,saber无须担心,他要做好掩护caster的指责,让后者使用魔术的掩护。 “既然你们已经说完了自己的事情,说了那么多,接下来就让我来说说我的想法吧,我想要做的事情”他放下了手臂。 “哎?” 一时间没有理解这个男人说什么,士郎怔了怔。 “你们都有各自的理想,因此被驱使着前进,生活下去”他指了指自己:“但是我却不一样,梦想理想或是什么想做的事情,我都没有,拯救世界也好,挣钱也好,出名也好,什么都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先前我说的自己做的事,都是自己必须要做才行,而且一直都是为了让自己出生而已。” 他摊了摊手,似乎很无奈,感到丢脸:“因为没有出生,而我也不想死,所以满脑子里都是该如何改写历程让它往自己了解的方向前进,但是在闲暇的时间里,我还是会感到迷茫。因为没有梦想欲望什么的,就跟行尸走肉一样。在前天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事情已经完全按照我的剧本行进,除了给这里一发核弹没有办法改变之时,我开始思考。” 回望过去的圣杯形成之人在低吟,让人感到的却不是他的迷茫,而是某种胆寒的东西开始在被剥开表皮。 “我当时在想,如果我将自己的存在固定在这个世界之后,我又该做什么?本来我就不是正常存活过的人类,一步步成长塑造人格,并且找到自己的梦想并为之前进道路,这些在我身上是不存在的?”他摇了摇头:“可是人活着总要做些事情,可是对于连做事都不知道做什么的我,又该怎么活下去呢?我很快走了出来,我明白,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每个人的存在都是凸显它的意义,有人必须要作为路人甲衬托世界的,也有明星般耀眼给人观赏的,我的存在也是有意义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应该做的,就是找到它。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寻找自己的理想。” 随后,他脸上的感慨消失了,变成了调皮的笑:“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 他伸手一指旁边的言峰绮礼,十分感激的说道:“这名神之使者给了我启示。” 他一脸的阿谀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但是他本人却不在乎的大声说:“他在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和我一样的迷茫,于是他曾经环游世界,以代行者的身份行走过很多的地方,看到过常人见到和常人见不到的事情,只是为了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于是乎,我也学着他的方法,周游世界,看着世界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世界进展什么的,丰富见闻,以此来发现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后,他猛地一顿,沉默的让人的心中一沉,他才咧嘴笑了起来:“终于让我找到了。” 那是让人汗毛竖起来的怪笑,明明是俊朗刚毅的面容,却绽放出病态的让人晕眩的欢笑,士郎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冒冷汗了。 白色弓兵以成功者的姿态高举单手:“我一路走过来,从这个岛国穿过太平洋,前往澳洲,然后是美洲,非洲……最终再度回到了这里,你猜,我看到了些什么呢?” 他的眼睛盯着的人,是士郎。 看到的是什么,这点士郎已经想到了,他依旧保持沉默,保持呼吸的稳定,看着面前冒充的自己。 面对士郎的默认,白色弓兵并不意外,他点了点头:“对,全世界的人类,都在拯救世界,都在按照你的方式拯救世界……在杀人,在战争,在用血写成的诗歌赞美人类的善良与慈悲。” 他笑了起来:“不管走到哪里,都没有一片乐土,就算是伪装成那样子,就连未经世事的小孩子都能很快发现那一点。不管走到哪里,我见到的只能是流血,尸体,到最后分不清血液与尸体的腐烂物,最终化为任人践踏并视若无睹的大地的一部分。战争不管在那个大洲都存在,彼此之间的人类为了各自的梦想,不停的杀戮,不停的攻击与被攻击然后反攻击,尸体筑成了他们的家园,似乎永不停息的战斗才是他们追求的理想。我很疑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冷笑着摇头:“但是尸体不会给我答案的,我只能靠自己去找,我很多人获取了他们的理由,他们战斗的理由是什么。有类似‘因为我想要得到更多’这种主动的,像‘是他们先打过来的’这种被迫的,‘我受伤如此之重,必须要有人得到教训’这种拉垫背,制造同类的。但是大多数的平民都是厌战的,他们不想要战争。可是我却很疑惑,为什么这个世界还会有这么多的战争和死亡?就算决定权掌握在上位者的手中,但是他们的权利是建立在民众的头上的,被惹急了还是被推翻――可就是这样,为什么世界上的战争还是进展得如此如火如荼呢?” 他伸平了手掌,呼吸间的功夫,一件二十公分长,数公分厚的东西凭空出现,落入他的掌心,他抓着那件东西给人亮了亮,那是本书,上面写着的是英文,看起来充满了严肃的感觉。 “我得不到答案,只好换个方式查,查看人类的历史,查看人类的记录。结果从书上我看的只是人类的战争史诗,他们一直做得都是杀戮,是战争,以及因为战争而被记录的人类”他晃了晃手上的书:“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因为那是人类的天性,他们的理想。人类崇尚杀戮,因为杀戮,他们得到了进化。因为杀戮,他们制造了文明。因为杀戮,他们开始进步。人类一直都是血腥构成的产物,他们的目的就是自我毁灭。好战的不用说,不好战的……哼,只要是不碰到自己的话,他们绝对会无视甚至推动帮忙的让战争继续存在。” 白archer感慨的叹息了一声:“到了这里,我才明白,人类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的希望是什么,只会在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濒死才会乞求和平,那也是为了自己,跟自己无关就会很开心的杀过去,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啪’。” 说到最后夹杂的一声脆响,不是白archer的话音,而是他突然一拍手掌的响声,他乐呵呵的说:“那个时候,我就想,既然如此,我干脆帮他们一把怎么样?嗯,这个想法不错,当时我就这么觉得,然后就这么决定了下来。你们明白了吗,我的想法。” 因为扭曲的原因而诞生的这个扭曲的存在此刻在低声笑语自己的欢乐:“虽然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只能回归到原点,但是能够找到自己的生存的理由,为了自己的这个理由而生存,前行下去,我感到无比的快乐。对,我想要的就是帮助人类实现他们的梦想,实现从石器时代就一直未曾实现的悲愿,帮助他们消灭光自己的同类,换言之,既是……毁灭世界!” 说完之后,他享受的吸了一口污浊的空气,欣赏着自己一番话下换来的结果。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想你也应该了解到我的目的是什么了吧?”他问士郎。 “所以……”士郎张开口来,结果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自己都对自己依旧能够保持冷静感到奇怪,大概是因为对于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自己早就做好了他任何疯言疯语的准备了吧:“所以你才会回到这里,为的是争夺圣杯。因为你知道圣杯的原貌,知道它只会是毁灭世界的魔物,所以你想要通过释放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对吧。” “正确”白archer微笑,然后惋惜的说道:“可惜没有奖品。” 此刻saber再也忍不住了,她向前逼近:“你这个混帐,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把毁灭挂在嘴边,你根本只是为自己找借口,你自己本就是邪魔,才会有此想法,看到那样的场景之后……” “更应该了解人类的高贵,无论怎样的绝境,无论怎样的痛苦,无论怎样的威逼利诱都不能够丧失大义,因为就算深陷地狱,也不能够放弃自己的高贵,因为人类是高贵的品种……对吧,你想说这个事情。算了,小姑娘,人类是无可救药的,人类不该被拯救,被蒙着双眼的你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你根本就不懂,他们想死!”白archer看起来对saber不待见到了极点,只要她开口基本上都会被打断,然后像现在这样发出一通嘲笑:“唉,就算是没有吸收过你,我还是能够清楚的理解你想说什么,饶了我吧,下次能说些让我意外些的内容吗。嗯,下句话你是不是要说‘我要杀了你’,然后上来砍我?” 他说的还真是没错,这正是现在saber的真实想法,第一需求,她已经不说话了,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意,杀气像是磨刀石,将她磨砺的比手中的剑还要锋利,她咬牙切齿的要进攻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再度蔓延开来。 “等等,saber”士郎从身后叫住了他。 saber回头看了士郎一眼,士郎没有办法,对于saber的愤怒他很理解,可是这个时候不能让saber因为冲动而贸然冲上,现在这个地方作为战斗的地方实在太过狭小,敌人,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更加难以躲避,而且兼ncer,自己的冒牌货,还加言峰绮礼。远坂说他是代行者,本身就是圣堂教会的杀人兵器,还跟她老爸学习了远坂家的魔术,也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但是自己这边,放眼观看,saber可以ncer对敌,而自己……说来惭愧,远坂说自己的能力可以压制吉尔伽美什,可是自己现在魔术回路根本无法释放那样大量的魔力,打不过英雄王和冒牌货,只能跟言峰绮礼战斗吧。至于caster的实力……呃,难道让她跟自己一起对付言峰绮礼不成?? 所以现在的情况首先要考虑的是从这个地方逃出去。而且…… 他看了看caster,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女魔术师笑了一下:“放心吧,我还没有想要把自己当成祭品。” 以背叛著称的魔女如此回答,圣杯那种东西,本身就是需要servant的灵魂来填充,现在还差得远呢,她就算现在背叛了士郎,也没有办法从对立面获得好下场。 就连冒牌货也宽他心的说道:“对,不要介意人数上的劣势,我找你来只是为了告诉你刚刚的事情,现在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和言峰还有事情要办,就不陪你们在这里坐着了,我还要去别的地方。然后你们变成二对三,占优势呢。” 这回士郎连疑惑都没有,他立刻就吼叫起来,因为惊慌,声音就发出了一个字:“你……” 他要去干什么?他的目的是要让圣杯降临,所以他的目标就是依莉雅。 现在依莉雅正全无防备的呆在卫宫宅,就算留有rider还有塞拉和利兹,但是全都不是对手,那个家伙拥有rider的天敌宝具,也熟知她魔眼的事情,就算加上塞拉和利兹,就算加上远坂好了,也不可能是对手,他拥有的可是英灵的格斗实力跟压制英灵的实力,加上言峰绮礼……瞬间做好了战斗预测的士郎对于一直认为家里的防御还行感到愚蠢。 而saber和caster也是脸色大变,她们关心的东西都不相同,可是不约而同的向前移动――血红的旋风将二人逼退。 迅猛的枪兵刹那间就站在二人的前方,面无表情的挡住去路。 白archer乐了,他搭上了言峰绮礼的后背,带着他转过身去,走上了阶梯,好像要去找个酒馆喝两杯。用背影面对枪兵的背影,他伸手摆摆,做个道别的手势:“就这样,拜托你ncer,还有我的王中之王。” 他用戏虐的语气对吉尔伽美什如此说道,可是后者却没有表现出不悦的意思,看起来他也认为此刻关于圣杯,还是留在这里的saber更吸引他。而枪兵,看他那衰相就知道是言峰绮礼也对他下令了吧。 门被推开,门被关上,一黑一白的两道影子消失在黑暗的大门之后,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可恶……”士郎几乎要咬碎牙齿,但是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可不能意气用事,要想出实用的对策。 但是,就在他在想实用的对策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开口了。 他一直欣赏着saber戏剧一样变化的表情,此刻恋恋不舍的移开了眼睛,看ncer,以扔垃圾的表情对枪之骑士说道:“saber由我来对付,你对付那两个杂种,杂兵。” 身为一个时代的大英雄ncer的气魄在圣杯战争参加的英灵之中,也备受人敬服,士郎就是个例子,不耍脸皮的时候saber也很尊敬他,现在竟然被吉尔伽美什当成打扫剩饭的杂兵,实在是有够到点的侮辱。 不过对于那句话ncer竟然没有在意,而是听从了吉尔伽美什的话走到了士郎的面前。 士郎面对着他……士郎有些发怔。 从刚刚开始一直面无表情或是面带厌恶ncer此刻走到了他面前,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抹笑容,说是对于战斗的兴奋,似乎又有些不像。 “喂,小子,没有能和你全力一战,真是遗憾呢”豪爽的骑士发出不符合他气质的感叹。 “哎?是吗!”士郎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他突然心中一动,发ncer的笑脸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听不懂啊!!”枪兵笑的更愉快了。 他笑的像远坂。 (星期五没更上,时间来不及,现在还是星期六,我更新出来了,五六这是个差不多的数字,不算食言吧……) ; 第一百八十二章 放开手脚 昏暗的地下室内,此刻亮如白昼,黑暗的气息与腐烂的感觉似乎都被那股光芒一驱而散了。但是,室内的照明却没有给人温暖归属的感觉,反而让人心中倍感冰凉。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此刻与他身后明亮的涡流相比起来,他脸上的笑容可开心了,仿佛接下来不是要战斗,而是要玩乐的孩童表情。 而对面的人则没有这么轻松,士郎面对nce ,看到他突然现出的捉摸不透的笑脸,还在迷惑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战况不会因为他的迷惑而改变。 用的是长枪,他用的是短剑,战斗不利。而sa e 用的倒是长剑,可是吉尔伽美什用的飞剑。caste 的魔术威力不弱,可是对方都有对魔力,而且一个有超级盔甲,一个有飞豹般的敏捷,困在这狭小的地方,caste 的大规模轰击魔术只会波及自己人。所以只能做支援。 必须有人做尖兵。 士郎这么认为,一击突破,然后头也不回的逃跑。sa e 的实力是第一人选,不过对方也是强中手,那么……就靠自己来了。 能够对抗那股宝具之雨,应该说能够防御那股宝具的,士郎只知道一件。 埃阿斯之盾。 昨天晚上,被那个冒牌货占据身体暴走之后,释放出了埃阿斯之盾。尽管短暂,但是确实挡住了王之财宝。现在用它的话,吉尔伽美什的威胁要小了一些,然后nce ,他的话,就要用别的方法了,嗯,对了,毕竟自己还是有王牌的。 无限再生,至今依旧正体不明的能力,还在自己的身体里,所以只要自己使劲往前冲,当肉盾,中间的sa e 拿出全力,后面的caste 做好掩护――这起码是个可行的方案。 就在士郎做好了这番打算,还没有说出来,对面两名英灵的攻击已经先到了。 冲在最前的,是连黄金之光也能撕裂的,红色的宝枪。而如光芒一样闪耀,如光芒一样一缕射出的,是英雄王的其中一柄宝具。 两把死亡之刃同时飞舞起来,对着士郎和sa e 袭来,两人已经绷紧了神经,手中之剑已然举起。而caste 也已提前做出了一道防护,这道防护就算挡住英雄王的宝具,至少可以阻碍一下,时间延长一点对于士郎他们的应对也有优势。 “叮!!” ……听着远处的地下室里似乎传来了金铁交鸣的声响,白色弓兵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轻轻笑了出来,旁边的言峰看向了他。 白a che 笑着叹了口气,然后回应了他的目光,问他说:“言峰,问一下,你觉得死在你手里的远坂时臣,他的死因是什么?” 对方的话真是充满了讽刺,因为远坂时臣正是死在他的手里,现在他这么问,实在有够恶趣味的。不过,言峰没有从那声音里听出一丝嘲笑的意思,似乎对方是真的认真的问。也是,那个家伙一直都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观点,有些在绮礼看来都有些怪异。 两人已经走出了教堂之外,往深山镇的方向走去。 “因为没有不了解不小弟子的心中想法……你是想我这么说吗?”言峰反问。 白a che 点点头:“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他最大的错误,却是在于不了解自己的se vant,结果被他卖了也不知道。” 他看着言峰绮礼,诙谐的眼神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言峰的眼神稍微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或是想做什么,只是他刚想张口,就听白a che 伸手一挥:“停!” 一辆出租车整齐的停在了他的面前,司机优异的技术让快速刹车连贯而没有噪声,他摇下窗户,看着窗外古怪的二人组,其中一个是神父,另一个穿的像最近才出现的cos什么的衣服。没让人上车前,他闷闷的问:“去哪儿?” 最近可不太平,他总要先问问。 “深山镇”白a che 说的很从容,然后对神父眨了眨眼:“运气不错,你这么偏的地方都能碰到车,嗯,走过去很花时间的。” 被打断了的言峰绮礼看了看他,这位圣职者的脸上恍然的神情消失了,他换了一张脸似的看着白a che 。白a che 也看着他,不过,自认为很了解言峰绮礼的这个男人,此刻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分笑意。 对,是在笑,感到高兴的那种。就好像不感到任何不安,自信满满的那种感觉。他的脸一时让白色弓兵有些疑惑,他本以为对方会沉默一会儿,然后转头,可是,这位maste 随后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再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白色弓兵有些疑惑了,他皱了皱眉头,但是后来又自嘲的笑了一下。 两人一起坐上了车。 …… 清脆的鸣叫与火花,枪兵落地,弓兵跃起。 两人依旧站在士郎他们的面前,没有攻向士郎和sa e ,而他们也惊讶的看着那一幕。 刚刚站在对面的两人,英雄王扔来了一把飞剑,而枪兵则向前扑来,手中挥舞长枪画出了一个大圆。 不过,他的大圆却没有将士郎他们笼罩在其中。因为只是将面前的三名敌人笼罩在其中,是不需要做出这么大动作的,而枪兵在如此挥舞的途中,身体也随着长枪的挥舞转动起来,转向后面。 “叮!!” 闷响因为回荡在暗室的墙壁上,化作清脆的响声,枪兵自然而然的转过身来,以不属于声速的速度把手中的红影击向另一道光影,轻而易举的将它弹向空中。然后,接着碰触产生的震动,将改变了角度的长枪向前推出,另一只手也抓住枪柄,迅疾的突刺出去。 相反方向的目标不可能是士郎,而是与他同一阵营的吉尔伽美什。 面对红色的魔影,吉尔伽美什别说惊慌了,连哼都没哼一声。他是没nce 的速度与反应能力,可是却不可思议的提前向后一纵,跳开了位置,让长枪落空。 “哎呀,抱歉,手滑了一下”刚一落地,枪兵就向吉尔伽美什“道歉”,不过,这算是哪门子犯错,又算哪门子道歉,明明是故意的,库丘林自己都是一脸不以为意的笑容。 “哦,是吗,还真是够轻的一枪啊”黄金从者也不领情,冰冷的看着道歉nce 。 士郎那边的人,caste 先是一惊,随后冷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而士郎和sa e 则是又花了好几秒才明白过nce 刚刚做了什么。 本应是敌人的库丘林,此刻突然放弃了maste 的命令,转而替他们挡住了吉尔伽美什的剑,同时对他发动了攻击。 他应该是事先计划好的才那么做的,不然弹开了剑之后nce 不可能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就顺而攻向吉尔伽美什。而吉尔伽美什,则更像是早已洞悉了枪兵所想,在剑被弹飞的瞬间,枪兵对向他的时候,就动起了双脚。 此刻,苍之枪兵与黄金射手对立着,同样的赤眼对视着,两个半神都理解对方的想法。 吉尔伽美什看着枪兵没有变化的脸,感到有些好笑:“我说过了吧,你的对手是那两个杂种,而sa e 是我的猎物。” 对于他那种对奴才的训教nce 直接给他一个白眼:“是那样没错,可是我突然改变想法了,我不干了,反正又不是用令咒命令我。” 他那么随意地说着,轻轻松松的就将maste 的命令丢到了一边,反而伸手抬枪,对着吉尔伽美什,简直就像是要保护士郎他们似的。 nce ,你……”士郎有些惊诧又有些理解。 “闭嘴nce 稍微回过头来,他一脸的恶相,不过凶狠似乎是快要掉鸡皮疙瘩了。对于士郎的惊喜之声,他急急的吼道:“别想错了,我不是要帮你们,只是被maste 轻视到那种地步,我受不了,忍耐是有界限的,白痴也就算了,但是本大爷可不是那种家伙。” 说完,他转过头来,对着黄金从者咧嘴,露出一个凶悍的笑容:“虽然有些冷你的场,但是,我现在此跟言峰绮礼断绝关系,所以没必要配合你了。” 士郎和sa e 都有些无语。 那家伙不是说笑的,nce 还算熟的这对圣杯组合都了解到这一点,库丘林这个人虽然有时候喜欢开玩笑和挖苦人,但是那也是对熟人的直爽,面对这个家伙露出的则是战斗的意志。对于maste 的命令,不管如何都要服从,但是这个男人却此刻断绝了与maste 的关系,这分明是…… 黄金骑士微微瞄了他一眼,嗤笑道:“现在才想要切除契约吗,圣杯注定是我的东西了,就算看都看不到就消失也无妨吗?” 英灵都是为了追求圣杯而来的,现在却在这种关头放弃,谁会甘心。英雄王是那么想的。 但是他迎来的却是红色的枪影,比刚刚更加迅疾的一道突刺,此刻扑面而来,长枪带动的气劲之中,他感受到库丘林的冰冷的目光。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跟你可不一样,不,应该是……”他大声喝道:“英灵这帮家伙啊,本来就对第二次的生命毫无兴趣!!!而且啊……” 黄金骑士连想要躲开那把魔枪的意思都没有,依旧站在原地,倒nce 就在快要刺中吉尔伽美什的时候,突然急速后退,三柄长剑从天降落,刺进了地面,枪兵刚刚要踏步的位置,此刻变成了牢狱般的防御剑束。 枪兵长豹一样的悍躯像翻转的战斗机似的猛然跳回原地,他倒是不惊讶吉尔伽美什的飞剑,他打量着后者的身躯,像是刚刚没有被打断似的,他看向半神之王的眼睛里,充满了灼热的斗志:“我追求圣杯的目的,本就跟那些人不同。只是为了能和其他的英雄交手,越强越好,多多益善,而现在这个地方呢,我的选择只有一个。” 对,如他所言,英雄都该是活了壮烈的一生的存在,所以他们对于自己的人生都应该昂头挺胸,对于第二次重获新生,这种好像后悔自己的决定,放弃自己自豪人生与决意的愿望,怎么可能会存在于库丘林身上,他不禁在脸上露出鄙视。 本来他就不是为了什么第二次生命之类的东西而追求圣杯的,或者说他本身就不追求圣杯,他所需求的只是圣杯提供的环境而已。 他渴望战斗, 他伸出长枪,指着吉尔伽美什放生大笑,脸上充满了沸腾的战意,燃烧的血液让他的眼睛也在升腾:“你,就是你啦!!明白了吗,比起sa e ,我认为是你比较强,昨天晚上的战斗我也知道,你的强大,毋庸置疑,这是本大爷对你的认可啊!!!”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就算是观望到了昨晚的战斗,但是面对英雄王,库丘林却只能感觉到兴奋。这个男人实在是世界最强,是他的话,那么不管是亚瑟王还是海克里斯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只要跟他打一场也就足够了。 从这一点上看nce 是非常符合英雄称号的人物,以战场为家,生死为食的豪杰。 黄金英灵看着傲气无双的野兽骑士,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想要战斗吗,哼,死的精彩的家伙说话也不同,这也是你自认的英雄的骄傲吗,还真是贯彻自己的信念啊,库丘林。那么……” 他稍微露出感兴趣的目光,看着枪兵,不过,那倒不是对枪兵本人感到兴趣,而是因为他身后的黄金之墙再度大放异彩,数柄宝具锋刃齐出――他感兴趣的是这个敢跟自己为敌的杂种能够支撑到几时。 看到这幅情景,枪兵的眼神开始熊熊燃烧。 sa e 向前一步,想要协nce ,但是后者一个凶狠的眼神瞥了过来,充满了威胁,好像自己敢上前一步,他先打过来。 sa e 大急,这种时候可不能这么意气用事,对着枪之骑士喊叫起来:“慢nce ,那家伙是英雄王,拥有我们所有宝具的原型,就算是你,一对一也绝不可能……” 不要在这个时候泼凉水吗,枪兵兴奋的脸歪了一下,他冷声打断了sa e 的话:“拥有所有宝具的原型?切,是这样,所以才会这么嚣张啊。本以为是个品行恶劣的暴君而已,没想到是这种欲望充爆的英灵。” 他与其说是听到sa e 解释,到不如说是随意地咕哝,连语气都是冷冰冰的。 对方依旧毫不领情,sa e 更加焦急:nce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 “闭嘴”枪兵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sa e 下面的话,他朝着身旁挥了挥枪:“给我快点滚,我不过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不要因此就把我当成伙伴了。” 粗野的英灵嗤之以鼻的表示不屑,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轻视,只是一个劲的催促,他看着士郎,嘴角微微动了动。刚刚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占据的就是门口的位置,而后只留他一人nce 刚刚将他避开,占据那里。他面对房间一侧的英雄王,将侧身后面的空隙和大门的黑暗漏给了她们。 “走吧,sa e ”了解到库丘林想法的士郎对sa e 说道,就算不甘,想要不理会这个家伙的话。但是这名高傲的英灵是绝对不可能让别人帮自己的忙的,如果现在sa e 真的是不顾一切的帮助他的话nce 宁可被对方的宝具割成碎片。 这个时候不是犹豫的时刻,那家伙和言峰现在已经出发了,很快就会到达自己的家,然后对着毫无防备的众人,痛下杀手,捕捉依莉雅。 sa e 何尝不知对方的想法,身为英雄,她自然能够理解库丘林的想法。只是,此刻这名英雄对于战斗的渴望却让她感到痛惜,她并非想要抓住这个时候打倒英雄王,虽然现在是四对一的绝佳局面,但是,对方的另一宝具,乖离剑,就算是再来千军万马也无所用处,她想着的只nce 跟他们一同突围而已,他一个人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这也正是nce 嗤之以鼻的。 逃跑啊。呃,我不是不识字儿,可是本大爷的看的书里可没这个词,老师也没教过,我不会写,也不会做。 想到这名英雄最后的结局,sa e 忍不住低下了头:“那么,祝你好运nce ,这份恩惠,我……” 怎么样呢?早晚会还,对于已死之身的库丘林,这话有什么用处?他马上又是死定了,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nce 却不这么想,他再度急躁的回头看着sa e ,催促她,好像她在会影响自己似的。 sa e 无法再度回应那股视线,她就那么低着头,开始行动。 不过,有人却不愿意放他们离开。 黄金的宝光之中,数道流影飞射出来,无数的宝具撕过腐烂的空气,眨眼就来到了士郎和sa e 的背后,其中还夹杂着英雄王的冷哼:“谁允许你们离开的。” 身为王者的男人没有发话,那些杂种就敢这么走开,拿背后对着他?sa e 也就算了,这肮脏的下水道确实不适合他们之间的见面,但是那两个杂种怎么能走,这里是最适合他们的葬身之地。 果然如此,sa e 毫不惊讶,她咬紧牙转过头来,一心想用自己的剑将来犯的弓矢全数击落,毕竟在这窄小的范围内,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更容易捕捉,她只要尽量大面积的挥动剑,应该就可以击落它们。 但是,没有她出手的机会。疾风一样的蓝影窜动,像星轨一样绚丽剑流却没有一柄直达目标,因为在它们即将命中前的一刻,好像圆盾一样的防御挡住了他的攻击。 火花四溅,声音激荡。 sa e 怔了怔,随后吸了一口凉气,而士郎则是浑身一震,他忍不住疑惑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像是理所当然似的长着一个长长的尖角。 这是什么?好像是剑尖啊? 当然,替她挡住飞剑的,并不是真正的盾牌,只是枪之骑士如螺旋桨一样转动自己手上的长枪,让它看起来像是一面火红的盾牌,挡住了来袭的弓矢。 “我说过了吧,你的对手是我,擅自向她们挑衅我可不干”枪兵豪快的说着,他满意的看着黄金骑士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了。 不过,说是阴沉也不全对,似乎还带着点奇妙的表情。 就在这时nce 听到身后sa e 发出焦急的呼声:“士郎,这……” 士郎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惊讶:“哎,这是怎么……” 他也因为惊讶而说不下去了nce 不解原因,他诧异的回头,结果瞪圆了眼睛,明白了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为什么有些怪了。因为他看到士郎已经向前跌倒,他的胸口明显突出了一件异物,是柄剑。那是王之财宝当中的一柄。他本人因为被击中产生的冲力,直挺挺的向前倒去,被sa e 扶住了。 刚刚的攻击,确实都是被枪兵拦住或击落了,但是,士郎却还是被一柄剑刺中,而且是诡异的后面攻击,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本人的脸上还写满了疑惑与吃惊。 本来确实如此,要说是怎么回事,只能是因为这里是个房间的缘故,不如外面的平地宽敞。 事件回放的话,在十秒钟之前,吉尔伽美什释放了王之财宝,打算阻挡sa e 等人的去路,但是sa e 和士郎等人早有预料,都转过了身来。可是在半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nce 替他们挡住了攻击,撞上枪旋之盾宝具四散飞舞,蹦上蹦下的都有,有些穿过了房顶飞了上去,有些刺中了地面钻了下去。其中一柄剑就是飞腾起来之后,旋转着撞到了房顶,剑柄末端撞上去之后,成斜角往下旋着弹去,然后又撞进了士郎身后向上的通道,结果又弹飞了起来,微斜着向上飞起,结果一下子就…… 枪兵自然不是有意那么做的,他也做不到,像那种瞬间将来袭的近十柄剑全部弹飞的瞬间掌握它们的轨道,算出哪柄能够准确的弹飞到刺穿士郎,并付之于行动,而且做到……他可是不是那种超神的人物。那不过是巧合与巧合碰撞到一起的结果。 而sa e 和士郎都是背对着后面,只注意前面的攻击,哪里会想得到会有一柄宝具有如此奇特的经历,弹了好几下,角度正好对准了士郎的后背中央,这下就算sa e 也好,哪怕她有库丘林的速度,发现之后也来不及挡了,更别提士郎自己注意到。 而站在士郎身后的caste 只是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一闪,然后她就发现士郎背后中剑,向前倒去…… 丝毫不知是自己的缘故让士郎被毫无意义的击穿nce 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他呆呆的说道:“不会吧,这样都会被击中,你的身上长了黑洞吗?” 他刚刚可是将全数的武器都击落了,但是士郎是怎么会中剑的,而且还是从后背上刺进去的,对方的攻击明明是从前面来的啊。可是他竟然还会中招,他就这么倒霉啊,是不是躺着都会中剑啊。 听nce 这种回答,sa e 抬起了头,刚刚nce 好运现在又想让他去见鬼吧。她是有心生气又生不出气来,因为在这个时候这么滑稽的事情,本来都要逃了,却弄出了这么个结果,她只能无力的低下头。 士郎倒还清醒,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竟然配nce 揶揄的说道:“也许吧,看起来这个身体确实对武器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对于受伤这种东西,他现在比家常便饭还家常便饭,变着花样的伤他是感受了不少,现在不过一把剑而已,连小菜都不算,就连伤口的血似乎都没怎么流,他只是感到有点凉而已,比打针凉一些。只是这个地方受的伤,动一下都会牵痛伤口,造成神经麻痹停止动作。 “士郎……”sa e 责备他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嬉皮笑脸,只是看到士郎也不轻松,虽然伤口因为她的靠近而复原,但是伤口里的剑可不会随着复原消失。 “行了,赶紧走吧,那小鬼也要疗伤”枪兵又瞅了士郎一眼,对sa e 作好心道:“看你跟我不一样,对maste 挺忠心的,赶紧带那小子离开吧,对他而言,这里可不是疗伤的灵地。” 未及sa e 谈话,身后的caste 已经从从袍子里分出了魔力的触角,她的黑袍子突然像是变长了的布匹缠住了士郎,把他包裹住,向外退去。 sa e 一惊,看着caste 向游蛇一样转离而去,她又望nce 一眼,随后一蹬脚步,跳到了暗室阶梯的顶端。 听着身后传来远处的声音,枪兵看着英雄王的脸上微微一笑。 这回吉尔伽美什没有阻止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似乎改变了主意。 枪兵站直了身子,手中长枪指着吉尔伽美什的脸,挑衅的说道:“好了,虽然地点有些偏差,但是没有了搅局的人总算好些,我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前两天家里又断网了,结果才没更。下面的部分,我想写写大狗了,好久以前我就说过我是很欣赏这个人物的,现在再让他豪情一把,让他揍金闪闪一把,不过不像前面金闪闪被揍那么长,那么惨就是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再次无题吧 黄金骑士注视着霸气十足的库丘林,目光冰冷,不过却没有愤怒。对于他挡住自己让saber跟那两个杂种逃跑,英雄王似乎并不生气。相反,他看ncer一会儿后,忽然冷笑起来。 “怎么了?笑得那么高兴,这难道是你想要的吗?”枪兵也感到意外,难道自己放走saber她们,他反而高兴? “不是”吉尔伽美什轻蔑的摇了摇头,杂种就是杂种,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无法理解:“我确实想要捕捉骑士王,但是……” 王者抬起双臂,姿态无比雍容,太古第一人的风范令人屏息,他却一脸厌恶之相:“这个房间实在太过肮脏,臭气熏天,就算自降身份,用这个地方也太可笑了。现在刚好,saber跑了出去,之后我再去抓就好。” “当然,本王从不吝惜赏赐”英雄王昂着头,如俯视般看ncer,脸上尽是冰冷的嘲笑:“就让你再次死去如何,杂种,这极尽肮脏之地,作为你的葬身之所再合适不过了。” 枪兵也在笑,他向前踏动了一步,杀气伴随着话语扑面而来:“怎么死都无所谓,只是,我想好好体会一下死的过程。” 小丑!!对于库丘林令人生畏的豪言,那股凌厉的气魄,吉尔伽美什却感到可笑,他微微闭了闭眼,对他那份畜生的兽性感到无奈的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在亮起了辉光。 好像只要有吉尔伽美什的地方,就必须要有的陪衬一样,金色的背景之中,无数的装点再度露出,数量惊人的宝具出现在了荧幕上。 不是第一次见到那种东西了,此刻在这个地方看到,就ncer也感觉到心情一好,对于污浊的地下室,也不再那么厌恶了。 已经无需多言了,对手就在眼前,那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崩起全身的肌肉,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发射这类词眼的瞬间蹦出去,将宝具的光辉抛在两侧,库丘林疾走如风…… “……”这个身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已经变得比较恐怖了吧,如果换做一个月之前,士郎如果见到一个人被砍,被直接贯穿了都没有喊痛,甚至神情漠然的看着自己的伤口,计算伤势如何如何,他一定会对那个人感到恐惧。 而现在,那种人变成了自己,士郎的心情就有些奇妙了。 saber将他扶到台阶的位置,让他侧着靠下来。 此刻她们所处的位置,是距离教会不算太远的一座洋馆那里,caster已经先行回去了。是士郎下的命令,而caster也因为担心家里的局势,或者说昏迷的葛木,于是立刻就去了。因为那个由angramainyu变成的冒牌货,还有言峰绮礼已经先行一步王自己家去了,他们的目标是要圣杯,想要依莉雅。而对于其他的阻挠者,比如远坂之类的,他们绝不会留情,留活口――尤其是远坂,对于言峰绮礼,她一定不曾抱有戒心。 由于saber无法灵体化,在城市里诸多加速的行进方式无法使用,还会被人发现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于是让caster先回去了,毕竟后者灵体化后可以直线穿行一切,而且士郎也不期望她早到一步是为了和他们应战,而是通知她们快逃。 而saber则扶着士郎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等士郎的伤好了再走,毕竟一个胸口上插着一把剑的人,就算能走,被人看到了也会发疯的。本来前面的墓地是个好去处,可archer曾经一箭破坏了墓地,那里一度非常警戒,别说恢复过来,警车没事就爱去那附近溜溜。 而这个洋馆则是一个很荒芜的地方,这里杂草丛生,几乎破败的成了鬼屋,不过也因此没什么人在这里,而且位置也偏僻,周围没有住户存在。 “行了,把我放在这里就可以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远坂她们到现在还好不知情,万一caster来不及的话,你去的时候也可以帮忙”士郎轻声对着saber说道,他现在不能大声说话用力,不然胸口的肌肉会再度撕裂的。 可是saber却摇了摇头,她抬眼瞅了一下士郎,然后又去看士郎的伤口了。 士郎的伤口被一柄剑柄很细,剑身很宽的片形剑给贯穿,那剑几乎将他的胸口一刨两半,不过诡异的是,伤口流血很少,只有一圈红色围绕在剑锋入肉的地方。被人从脊椎处刺进去,黄金分割的从胸口正中央穿出来。士郎之前没觉得痛也是正常,脊椎都被戳穿了,哪里还来的感觉,不过他竟然还很精神,别说晕了,只是像跑过步之后坐在那里有些喘而已。 这份能力,说是怪物都是没好意思说太重了。 可是他摆出一副很精神的脸来说话,saber却好像没有听到,依旧只是端详着士郎的伤口,神情古怪,似是在思考怎么把那还戳在士郎身上的剑拔出来。士郎有些急了,他又说:“喂,saber,我说你听到没有,快点去啊,这里已经安全了,不用管我,之后我自己能够……” “请恕我难以从命”saber冷不丁的抬起了头来,打断了士郎的话。 士郎一怔,随后解释说:“所以我说我可以的,我有……” “那份自我愈合的力量,你又认为它是从何而来的呢”saber垂眼继续看着士郎的伤口,说道。 “哎?”士郎愣了,他感到saber说话有些奇怪,明明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怎么还一副冷静的样子。而且,她说那份能力从何而来,还用说吗,当然是从你身上啊……啊,这个意思啊,意思是说我能一直不死是拜她所赐,所以叫我不要太嚣张吗? 可是saber却没有那么摆脸子给他看,只是将士郎扶好,让他不会倒下,现在的士郎可是没有一点知觉,他自己可能没注意到,只是没觉得痛。 然后她站了起来,走到士郎的身后,士郎一开始没理解她想做什么,等发现时,自己的视野已经猛一摇晃,他看到了一线的天空,然后他向前倒去,不过身后的saber及时拉住了他,没让他摔倒。 “saber,你……”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抖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捅进了自己的身体,不过他也知道,那是saber刚刚将英雄王的宝具从他的体内抽出来之后的反应。自己的胸前现在没有那种突起的尖头了,还有一丝血液飙出。 身体现在都已经能够冷静的控制血液流动了吗?士郎忍不住心想。 “抱歉,士郎,虽然有些难受,但是请你忍耐一下”saber有些歉疚的对士郎说,然后随手将手上还在滴血的宝具扔了出去,她俯下身来,凑向士郎的后背。 “我现在就让你的伤口复原”她盯着士郎衣服下的血红,斩钉截铁的说道。 士郎有些奇怪,虽说saber是好意,但是她似乎没有远坂那样的治疗方式吧,她又不是魔术师,魔术方面自己都比她强千万倍……就在这么想的时候,士郎突然打了个哆嗦。 “嘶……”一股奇异的感觉传入了他的体内,他首先感到的是一只手,微微冰凉,因为外部覆盖着铁甲而无法感受到手掌温度的手,那是saber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了士郎的伤口上。虽然在身后,士郎看不见她手上发出的一丝微光,不过,却能够感觉到身后魔力的流动,saber似乎是将自己体内的魔力传入了他的体内,他有些疑惑:“saber,你……” 疑惑很快变成了惊愕,他被体内的那份火热打断,刚刚还感觉到的奇异魔力化作了一股热流,窜入了他的体内,很快沸腾起来,变成了三百度的高温,将士郎身体里的血液蒸发了,伤口烧灼起来――那是痛感。 早就该感受到的痛感因为脊椎的切开没有察觉,现在终于让士郎体会到了,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感觉自己像是个被绑在铁柱上的松鼠。 “请忍耐一下,马上就会好的”saber在忍受痛苦的主人耳边有些不忍的低语,这位应该无比尊崇的主人,他的痛苦令骑士王感到痛苦,同时还有一丝愤怒和……害怕。可是马上她就发现主人似乎抖动的更厉害了,而且,他的耳朵红的像新鲜的羊肉。 对于saber在士郎耳边轻声低语,女孩子的气息就在近旁,让士郎憋了一张紫脸,牙都快咬碎了,他发誓回去没有出事的话,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耳朵上所有的汗毛都刮光了,因为它们现在这么敏感…… 可是,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令士郎愕然的是,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在看不到的情况下,非常迅速的愈合,能够解析物体的能力运用在自己身上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的每一根血管都想时光倒流一样重新结合在一起,血液也回到它们应该运转的地方,破碎的脊椎内部之物回流过去,包裹在外面的骨质连接起来。 倒着看片子,同时还是加十倍速看的,就是这种感觉,几乎是几秒钟的功夫,士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切换了,伤痛的余韵还在,但是伤口绝对是消失了,如果不是身边saber还在,他立刻就会掀开衣服查看。 “这是……怎么……”他看了看saber,又抚摸着自己的胸膛,正不知怎么说呢,却见saber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他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是你做的吗?saber。” saber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士郎染血的衣服,解释说:“因为我补充了剑鞘的魔力,所以它治好了士郎的伤口。” “剑鞘?”士郎今天又听见了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似乎自己是世界上最无知的人。 “对,是我的剑鞘”saber点了点头,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看着她的表情,士郎猛然想起来,亚瑟王的传说,她拥有两件很强大的武器,一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胜利与契约之剑,另一件,则是剑鞘。 剑鞘说是武器也不恰当,因为它没有攻击能力,只是可以治疗主人的伤口,所以亚瑟王才会是不死之身,常胜无敌,而她最后的死亡也是因为失去了剑鞘,剑鞘被偷走了。而现在saber说的剑鞘,应该就是那个。而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士郎也曾经投影出了一件东西,用它挡住了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而那个,似乎也是剑鞘,是saber的。如果那样的话,剑鞘在自己的身体里,那么自己一直以来的自我复原能力就能够说明了,可是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saber,那个剑鞘,是你的剑鞘吧?”士郎问,在得到saber点头的时候,他又问:“可是,你的剑鞘,又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面?不奇怪吗?” 士郎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己的身体里曾经窜出来剑不假,但是剑鞘就没见过了。 “不,倒不如说这才是理所当然的”saber摇了摇头,她走到士郎的身边,将士郎扶了起来。对于士郎的不解,saber解释说:“是我失误了,只要想起上次召唤时候的事,应该很容易就发现的,而卧却一直以为士郎会召唤到我是偶然。” 她有些后悔的摇了摇头:“召唤英灵的话,首先必须要有与英灵有关联之物,或是有相似的性格,但是当时什么准备也没有做的士郎,能够呼唤出我来,就是因为这剑鞘,不然的话,召唤出来的就会是另外一人……” 她停了一下,有些后悔的别开了眼神,士郎也知道她想说的是谁。而后,saber继续道:“一开始我还有些怀疑,但是昨天晚上我确定了,士郎,我的剑鞘确实在你那里。” “可是,为什么?”士郎还是不理解,为什么saber的剑鞘在自己体内,在召唤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以前也没有自我复原的能力啊。 “那大概是切嗣做的吧”saber说,提起切嗣的名字时,她又停了一下,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此刻对切嗣是感激还是怜悯,圣杯是什么,她到现在才清楚,而切嗣在知道了之后,他的反应是什么呢,saber不知道,只是,脑海里忍不住在梦境里看到过的,士郎获救时,看到的那张憔悴的,几乎如同重生一样的光明眼神:“十年前,切嗣就是使用剑鞘召唤的我,他们在康沃尔挖出了我的遗物。召唤我之后,切嗣则拿着我的剑鞘,因为他判断那样比较有利,也确实让他活到了最后。而且,在我消失后,切嗣徘徊在火灾的现场,找到了一个重伤的孩子,能够救他的方法,当时也只有那个了吧。” 士郎不自觉的捂住胸口,回想起那片阴暗的天空。 虽然是被父母用命铺出来的路,但是,那么小的孩子在整片乡镇的大火里面行走,不可能没有受到一点伤吧,搞不好还是已经濒临死亡的重创。而那个时候,切嗣通过移植剑鞘,所以才能够让自己活下来…… 士郎的视野有些飘忽,原来如此,那片地区活下的只有自己一个,可能不是因为切嗣没有碰到,而是因为剑鞘只有一个,自己是第一个被切嗣碰到的孩子,最好运的那个存在。 “虽然是被魔术所分解,但是确实存在于你的体内,被凛她们不解的自愈能力就是那个”saber说着,解除了武装:“不过,那是需要我补充魔力为前提,如果没有的话,只有像这样我在身边才能够缓慢再生。切嗣也是因为剑鞘的魔力用光,剑鞘没有了治愈宿主的能力,所以才会任其留在士郎体内,没有跟你说明吧。” 士郎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金发少女,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是并排行走,saber扶着士郎的胳膊,她看起来也是心不在焉,因为她自己都说过,注入了魔力的剑鞘能够治好伤口,士郎的伤口已经治好了,根本没有必要搀扶。 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她却好像再说别人的事情那般简单,她应该是一早就察觉到了剑鞘的线索了,却一次都没有提起过。 “抱歉,把你的剑鞘那样用”士郎有些歉疚,明明是人家的东西,自己却一直霸占着,如果换成saber拿着那东西的话,作为宝具,也是她必须的强大力量。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saber没有接受士郎的道歉,也没有劝慰他,相反,士郎看到那张一直都充满了镇定与平静之间的脸,此刻像是终于接受了心中的想法,好像花儿张开时那样让人不得不去注视,与阳光非常相称的表情。 那是,笑容。 晨曦,树荫,静逸的湖水,小鸟的鸣叫,跟这些非常相称的面容,此刻正因为某件事情,而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轻松笑脸。 “不,我倒不那么觉得”她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地面的眼神竟然充满了感激这种东西,她温和的说着,感谢着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士郎作为我的master,使用我的东西,那不是应该的嘛,而且,知道了士郎的身体能够复原是因为我的剑鞘,我也很高兴,这样,就算什么都保护不了的我,也能够救你的命。” 对于自己终于能够守护一件东西之后,少女感到由衷的感激,同时在心里暗暗起誓,这次绝对不会再让这个仅存的人遭受破灭,赌上我的一切。 士郎则是别过了眼去,他想要看到自己终于希望看到的笑脸,为了某种东西高兴而开心的saber,但是那依旧不是为了自己而高兴,而是为了别人,而那个别人,正是自己。 叹息与高兴同时袭上了士郎的心头,他把眼神转向别处,只是静静与saber走着。 忽然之间,他的呼吸急促了。 “士郎?”saber察觉到士郎的变化,她惊讶的抬起头,结果看到士郎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拐角处。 那里什么都没有。saber一眼看了过去,而且身为servant敏锐的知觉也告诉他那里没有任何人。 士郎呼吸急促也不是这个原因,他感到大喘气的是路拐角的一个电话亭。他这才想到,只要找到一个电话,那么就可以轻易的通知自己家,让那些还没有防备的人们赶紧离开。但是自己现在竟然在这里悠哉悠哉的散步,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自己是蠢蛋吗? 他急忙窜了起来,对着那个电话亭就奔了过去。 苍蓝之影,鹰翔之翼,如乘风一样拥有风的速度,让人抓不住的那套诡异狼奔之转速,日杀五千人,必中赤之魔枪,看了就让人心寒的敌手。 servantncer,在教会下的暗室里,好像夜晚的鬼魅,穿梭于房屋的四角。 在七从者里,是saber以下要求能力值最高的职阶,而且是以敏捷为必要因素,近身战非常强大的servant,甚至于,相比全方面发展的saber,有人认为,在某一能力值上非常突出ncer与berserker这两个才是接近战最大的敌人,战斗时应该直接使用宝具。 此刻,吉尔伽美什就是这么做的,但是那是因为吉尔伽美什除了宝具攻击之外,其他的作战力量,也没有能拿出手跟枪兵对打的。不过,就是那所有英雄宝具之原型的齐射ncer也是间不容发的一一躲过。 双脚一个顶在房地,一个触在墙面,靠着双脚的力量ncer竟然硬生生的将自己停在了房间的顶端,如无重力下横立着挂在墙上。蓝色的短尾发随着枪兵动作猛一停而悠转了一下,库丘林转过头来,结果看到的又是老一套,寒光夹杂着呼啸撕扯开这个地下室,对着他直奔而来。 “切!”又来了,枪兵哼了一声,身体一翻,向后横越躲开。宝具直接从他面前穿透了墙皮,射穿了的墙面有几处透出了微微的光来,也不知那些锋利无比的原型飞出了多远。 “哼,躲得满顺畅的吗,果然是丧家犬的架势啊,再多狼狈几分如何”看着自己的攻击不停的落空,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焦急担忧之意,他反而看戏一样看ncer在那里上蹿下跳,感觉比逗猛兽要有趣多了,毕竟这个杂种现在跟那些只有兽性的野兽相同,只会有焦躁和愤怒。 枪兵也是很恼火,但是确实是如他所言,自己现在除了躲避什么也做不到。 身处地下室,本身就是极尽窄小之地,作为战斗地点实在太过不利ncer本身就是以近身战为战斗手段的从者,现在这个连跳高点都受限制地方,实在是不利到了极点。他总不能在快靠近墙的时候灵体化,要攻击的时候从墙里跑出来实体化吧。而自己主动破坏墙壁只会露出破绽,敌人的弓箭随时待命,自己只要一个动作不对,就会落得墙壁的下场。而退出这个地方到外面战斗更是想都别想,背对对手的瞬间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这个黄金射手根本就没有尽全力,别说乖离剑,他就连王之财宝都没有完全释放,只是小规模的进行攻击ncer可是见过他攻击的,那次他只是抬手的动作,就有几十柄宝具在身后待命,而这次虽然一样,但是每次射出的数量都不到十,他只是不停的攻击自己的前进路线,将自己逼退,一次十个一次十个,既能保持攻击,又能对拉起填充时间,缩短攻击间隙,逼得自己没有出手的机会,只能被动挨打。 同时,满足自己好玩儿的心思,对他进行戏耍。 枪兵的心头升起一股怒火,他没打算把自己当成猴子。 他暗暗看了旁边一眼,现在整个地下已经亮了很多了,刚刚吉尔伽美什已经射出了不下五十柄宝具了,地下室内几乎是千疮百孔,后者的威力非常巨大,可是太强大的东西碰到这种普通之物,就变成了穿甲弹了,直接穿了出去,想让他破坏这里,将地方变得宽敞点可不容易。 战斗地点已经被钉在这里了,地点无法变成有利方面,那就从别的方面着手,下一个是敌人的武器和战斗方式。 那家伙使用攻击很单一,但是确实范围攻击,是对军宝具,针对这点的话,只要有能够破解他的方式就好。穿刺死棘之枪需要接近才行,突刺翔死之枪则需要在这种距离之下有一半威力会弹到自己身上……库丘林知道那家伙的宝库里不只有剑枪什么的,还有盾牌,他身上穿的铠甲也非凡物,只要他提防自己的这个宝具,当时拿出几件挡住,自己就白瞎了。 库丘林作战虽然不要命,但是不是一味的以命搏命。 赌一把!!枪兵盯着黄金骑士的脸,冷漠的躲开了他的箭矢,思考着可能性。 赌一把自己能不能突进到他身边,只要自己的速度够快,快到他的宝具也射不中,自己的剑直接突刺过去,逆转因果的枪他是绝对躲不开的。 想到这里ncer凌空跳起,对方的宝具飞射而来,他不躲不闪,手中长枪末端对着地面一捅,有拔高了几分,然后左脚伸出―― “哦!” 英雄王扬了扬眉毛,那个蓝毛杂种竟然伸脚踩在了声速之上的宝具上面,并且以超过声速的速度拔起脚来,完成了踏步借力,向前横行的动作,他的身体停止,形成了一条线,好像出膛的炮弹,直接就飞了过来。 仅仅只是一脚也能够做成如此快的突进吗,英雄王冷笑,想要用这种方式突破过来,太愚蠢了。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幸运,不幸 速度,野兽般的敏捷,反射神经,野兽般的敏锐,同时,还有野兽般的蛮横无理,这是英灵库丘林战斗给人的第一感觉。就算是曾经系统的学过强悍的武技,在他使出来之后也没几个人能看穿他的章法,只能凭借战斗时感受到的东西,以直觉去辨认他的攻击,进行躲避。 认为,就算是身为骑兵的ride ,如果在没有使用那个宝具的情况下,接近战自己还是能把她玩的团团转,就算是现在被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所瞄准,他依旧没有畏惧,潇洒的避开一次又一次的箭矢。 这样下去的话,只要自己持续进行躲避,就能够延长战斗时间,也许就能够找到那个家伙的破绽,或是等他一时大意的时候,可是,他没有这个心思。 对方明显没有使出全力的意思,被轻视nce 也没有想要那么做的意思,那样像是卡位一样的计略,他不喜欢那么做。周围的地形也不让他所喜,也无法更换地形,所以,在躲过了近百枚箭矢之后,他决定向前突进。 又一次躲开了吉尔伽美什的宝具之后,枪兵应该向后前行的身形没有后退,而是向前突进,这样的话,只能够让他的身体暴露在敌人下一波攻击之下。 然而,来袭的十柄宝具之中,没有一柄击中他的身体,他用芸芸英灵也会感到咋舌的技巧与速度,竟然凌空之中又把自己的身体拔高了几分,上半身前倾,几乎与地面同平。脚下,他在空气中寻找支点的一只脚狠狠的踏在了一件东西上。 那是本应击中他的宝具,此刻,以音速穿驰的宝具,被枪兵以敏锐的视力捕捉到,敏锐的身体接触到,不可思议的在瞬息之间踏中他,脚部的肌肉完成了借力施力的动作,然后在它把自己的脚带着往后拖之前,抢先抬了起来。 他的身体开始继续向前飞驰,而那柄应该是剑的东西与他相反的方向前进。 “哦……”英雄王的眼皮子翻了一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竟然踩着他宝具完成二次跳跃,几乎将后背贴在房顶飞过来nce ,有些讶然,有些失笑。 本以为这不过是个临死之前叫唤两声的困兽而已,没想到竟然还想做翻身的咸鱼,真是的,他以为能够活到刚刚是出于谁的怜悯啊,不会真的以为那是自己的本事吧。 “狂妄”英雄王发出蔑视的声音,随着他的声音,本来nce 前进的方位,在房顶上,竟然有一道黄金的闪光:“死鱼就该压入黑暗,水上之光不是你能见到的东西。” 也是看到了自己前面的东西,那是几个黄金的圆圈连成了一线,在那其中隐隐有令人心寒的钢铁。 他的脸色竟然没有一丝变化,反而以比往常还要迅速的动作将手上的长枪使劲刺进了背后的墙壁,房顶的石块被轻而易举的穿透,枪兵的死力拉着红色的长柄,胳膊上筋肉暴起,看起来长大的身躯里隐含的力量释放出来,他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个幻影,前一微秒还在一脸凶相的向前,然后突然不见了。 不过,吉尔伽美什没有搞丢他躲到哪里去了,因为这个房间就这么大,想躲开让人看不见可不容易,此刻nce 就在吉尔伽美什的正前面,距离不到十米。他几乎是撞上射下来的宝具之时,同时开始躲避。 如果现在他来一个直接性的突刺,世间万物,无可避免。可是,黄金骑士的后面,还有数十柄宝具没有发射。 在发现nce 从空换地的方位之后,吉尔伽美什的再度开火,十数柄宝具攒射而去,想在枪兵动起来之前把他捅成串肉。但是nce 依旧冷眼漠视,他脚下一错,向旁闪身,移动到了侧面。然而在他动的时候,又有新的宝具从王之宝库里流出,对着他前行的轨迹与终点攻击与埋伏。 本来这种情况下,应该后退才对,方才自己站立的位置已经被剑流穿过,向后虽然会回到原地点,但是不会被闪光的宝具锁定。但是枪兵却不知发了什么邪,他竟然继续往前冲,而且没有减速,反而用比之前更加快的速度奔跑,对于那些沿途而来的宝具,躲开的任它飞过去,躲不过来的……有一柄剑直接打掉nce 的脚后跟,如果他的鞋子没有覆盖钢甲的话,他就要变成瘸腿骑士了。 电光石火之间的闪念nce 手上长抢化作了火红的圆圈,他还没看到是否有什么东西,但是已经将手上的枪挥舞的密不透风,叮咚作响的钢铁撞击,旋转的红盾将来袭的几柄宝具弹开…… “砰!!” 好像闷雷一样的冲击nce 也不禁变色,甚至连勉强将力量引开的空隙都没有,他直接性的被砸飞了出去。 飞腾之中的库丘林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好像着了火,带着一股好像冰凉提神一样的火热与……麻痹,翻转身体的过程中,他的眼睛撇过了一闪而过的一道金光,那是刚刚将他砸飞出去的东西,一件介于锤子锥子短剑甚至是茶壶一样的圆锥形物品,通体金黄,似乎与寺庙里望而生畏的巨型佛像同等材质,上面还带着丝丝的雷火。 枪兵咬牙切齿,最讨厌这种本身就带着某种附加威力的东西了。 如果只是普通具有与a级威力的宝具,它带来了只会是冲击力和爆发力,而这件跟锤子似的东西,上面附加着雷电的威力,刚刚一接触nce 就被那股力量通透了全身,钢铁的长枪成了最完美的导电体,枪兵一下子被那百万伏特的高压电给打飞了。 “耍小把戏!!nce 在半空中翻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跟斗,把自己的身体降到地上,着地的时候双腿一蹬,已经又是向前狂奔。 “啊,被雷之杵打中还能这么无畏,还真是卖力呢,疯狗”英雄王对着自己的对手发出赞赏,可想而知,那不过是对竞技场上的野兽发出的叫好。他一抬手,又是一道道闪光从他背后放出。 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根本就是没有尽头,一边消耗,一边还在补充,就算nce 的速度快好了,在这狭窄的地形下,连个跳高都受到限制之地,他又能耍多大威风。 库丘林的身影好像一道苍蓝的闪电,他根本不顾宝具在自己的后背划开口子打进地面,或是直接削掉自己的脚跟,他高速游走着,从地面跑到墙壁上――他的身体甚至连倾斜都没有,就像是失重状态下直接性的横着走在了墙壁上,身体与地面几乎一齐,他蹬上墙壁,踩着房顶,他根本就像脚下沾有磁铁,竟然能够倒着在房顶上走。 空气在枪骑士的高速运动之下,只好蜕变为重力nce 连一点掉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他在整个房间内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弧,从地面到墙壁到屋顶,在无数宝具的追袭之下,从吉尔伽美什的前面绕到了他的后面。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大概他的原意是想要绕开吉尔伽美什的锋芒,有那大量的宝具,站着不动的吉尔伽美什也是在进攻,同时防守nce 可没有能够完全挡下来的能力,想胜这个家伙,也只有绕开他的宝具,比如跑到他的背后进攻。 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的奔跑,冒着被后面攻击的危险,但是他却不知道一点,那就是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并不只有向正面攻击这一种方式,而且,就算真的不行,他自己转个身面向库丘林就可以了,他转身的速度难道还没nce 跑那么远快吗? 这回吉尔伽美什连说他愚蠢都不说了,只是斜了斜眼,看着身后,长枪捅出nce 又是一声闷哼,他的肩头被一道利剑划过,几乎把他的肩胛骨给切开了三分之一,他连迟疑都没有,直接扭身躲开,然后又找了个角度对着吉尔伽美什进行冲击。 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只是长得一副兽像,难道他的脑子也退化成野兽的程度了吗? 吉尔伽美什本来还有些疑惑,他本以为这个家伙不顾一切的想要贴近自己,是孤注一掷,但是两次之后,他竟然还敢向前冲,而且脸上看不出焦虑沮丧之意,反而显得很冷静,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说还有什么隐藏的绝招等着使用? 他的两个宝具吉尔伽美什全都知道,其中一个只要拿几个盾牌就挡住了,另一个他不近身怎么都没有用,但是这个家伙……他看nce 的眼神,奔跑的过程中,那双野兽般的红眼,一瞬不闪的盯着自己,就像是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进行计算什么,他想要捕获的对象实在太过巨大,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所以他要想出个招来对付他。 野兽一次又一次的发动进攻,他不停的对着吉尔伽美什冲去,但是一次次被奔流的箭雨给挡了回来,对方是贯彻进攻就是最完美的防守这一点,而且还是攻守兼备,一次次nce 给挡了回来,有几回差点就把他给裁了。 但nce 依旧没有停下,依旧发狂似的猛攻,但是冷静的眼神,跟他的行为怎么都不符合。 库丘林看了一眼自己侧腹的伤口,他的腰被刚刚一把来不及躲开的宽剑给碰到了,因为扭开了一点没有被刺穿或切成两半,此刻他感觉自己体内因为运动沸腾起来的热气从破裂的腹腔里流了出来,那是他的血液。 他看了一眼,然后又对着黄金英灵扑了上来。 “杂种!”吉尔伽美什又骂了一句,相比枪兵守财奴扑金山那样一次又一次不怕失败,他不想被那样的眼神盯着,明明是送死之身,却还在奢图胜利之光,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而且他也对现在的挑战感到生厌,所以他想要把现在的情况进行了结,于是他又抬起了手。 可是,枪兵的心中却是另一番的思量。 快了,就快了nce 看着吉尔伽美什依旧寡淡的脸,没有丝毫警惕起来的样子,他暗暗的寻找机会,这个家伙一直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没有怎么增加攻势,也没有提醒言峰的意思,甚至连护身的铠甲都没穿,他的这份自大是自己最好的掩护,在他最漫不经心的时候,就是自己制敌的时刻。 虽说面对所有英灵宝具的原型这件事一开nce 还是感兴趣的,但是很快就生厌了,因为这种攻击方式他看过好几次了,真轮到自己的时候,他只感觉枯燥,而且还是跟死一起的枯燥,真是厌恶透顶。 所以他想要结束,而他也明白,就算吉尔伽美什大意,他突袭也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到现今为止,他确实没有能够却是打倒吉尔伽美什的方法,只能通过不要命的拼搏,造成近身战的局面。 “!” 忽然之间,剑雨的攻势消停了,好像没有后继之力似的,吉尔伽美什突然放弃了nce 的阻击,停止了攻势就意味着nce 上前,近身战他绝对是被砍瓜切菜的料,为什么突然……他看到了吉尔伽美什的眼中流露出的一份戏虐与结束的意味。 “天之锁!”一个从没有听过的名词从吉尔伽美什的口中吐出nce 立刻就明白这是一种宝具的名称,他急忙想要抽身躲开这未知的宝具,但是已经来不及,甚至比离弦的箭矢还要快速的,是流动的影子。 长长的银蛇蹿上nce 伸出的右臂,把他持枪的手给绑住了。 糟了! 臂上钢铁缠绕的束缚让枪兵的身形一滞,他猎豹一样的残影恢复了正常的实态,就这么一闪的功夫,另一道银光缠上了他的双腿。 的身体被两道朝相反方向移动的巨力拉扯,被拉起三肢,那力量拉扯的他立在空中,整个身体绷得笔直。枪兵又惊又气,他用力拉动双手,想要撑开那锁链,但是令他惊讶的是,他只逊色于狂战士力道,此刻使出来,那锁链就像应付小孩儿吃奶的劲儿似的,连个弯曲都没有,他自己的手连往自己身边动一分都没有,让他觉得自己刚刚使得劲是个笑话。 他终于看清楚了缠上了自己胳膊的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道银色的锁链,一闪一闪的甚是璀璨,好像星星的光辉被注入了那道锁链当中,光影晃动,这道锁链看起来如同有灵性的活物,自己在动,而那圆钉似的链锁,看起来像是缠上猎物的蛇头一样讥讽。 就算是脑子不灵活的人也会想得到,吉尔伽美什刚刚不是放弃攻势,相反,他是故意那么做nce 引过来而已,此刻自己深陷锁链,身体被拉的比标枪还直,伸出左手都够不到右手,就算够到了,大概也无法解开那锁链的。他毫不怀疑,只要吉尔伽美什愿意,他可以收紧锁链勒断他的手脚。 对方不打算跟他玩了,他已经厌倦了,所以想要结束,这份锁链就是为了结束而使出的,被绑起了三肢的自己,在吉尔伽美什看来,只是无害的疯狗。 对nce ,吉尔伽美什不打算说什么结束的场面话了,他只是轻蔑的别开了眼神:“坠落吧,疯狗。” 黄金的英灵背后的伸出了数把剑,这回吉尔伽美什不在发射王之财宝,他只是随意的将其中一把剑抽了出来,看也不看的对nce 丢了过去。 这个时候,他没看nce 笑了。 对,像祭品一样绑着,僵立在空中,动也不动,只能等待死亡降临的库丘林突然笑了起来,显得很高兴。他也确实很高兴。 他等到了,虽然跟预想的状况不同,变成了更加恶劣的态势,但是他还是等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轻视。 就算是被王之财宝束缚住手脚,但是,他却仍有一只手能够动弹,在英雄王看来,这剩只手大概也就冲他龇牙那份儿能耐了,不过,对于杀敌无数的库丘林,一只手就够他砍死五千人了。 而且,他更不知道nce 看到自己拿出那把剑之后,笑的更开心了。 因为那把剑通体生辉,是把跟刚刚弹飞他的那把金色杵一样的怪剑。说是剑,却无刃。剑身螺旋,银色如钻头的三尺身上刻画着雷纹,金色的剑柄上镶嵌着一颗宝石,有些像sa e 的胜利与契约之剑,一看就知是把圣剑。 看到这柄剑之后,库丘林确信,他更不能输了,因为没有输的理由。 他曾经发过誓言,要败在那把剑上一次,不管那将是怎样让他屈辱不甘的战斗,但是那也是前两天的事了,现在的他,没有那番束缚了。 吉尔伽美什也许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nce 而言,正是因为实现了誓言,所以他不能再输了。他曾经发誓要败在那剑上一次,在上次已经败在那剑上一次的他,这次没有在败在那把剑上第二次的理由,因为他发誓只能败一次。 那剑便是爱尔兰传说中的名剑cd olg,某个男人从影之国学艺成后得到的剑,吉尔伽美什拿着它的原型。 在库丘林的眼中,被吉尔伽美什丢过来的那柄对着他胸膛的剑实在慢的像蚂蚁爬,他甚至可以在被刺穿心脏之前完成自己想做的一切动作。 他被束缚着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他微微动了一下手腕。其实也不要多大动作,他只要将手腕翻转一下,同时松开,让右手的长枪丢起来,扔到左边。然后,由左手抓起。 “嘿嘿!!” 将枪还到左手nce 突然笑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嘶哑无比,让唯一的在场者,吉尔伽美什不知道为什么,联想到了黑之兽。不过这个时候拿到枪了又能有什么用,难道想用掷枪来求活一秒吗?还是想用它来砍断锁链?哼! 只见面对着旋着飞袭而来的锥形剑,枪兵看着自己的身体,赤眼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锐利与疯狂,他手上的长枪翻转了一个枪花,然后手臂自上而下画出了一个好大的圆弧。 在吉尔伽美什都因吃惊而变大的眼睛,枪兵抬起头来,看着那双脑子停止运动的眼睛,他的嘴咧的更大了。 他伸手将正好九十度垂直的长枪往地上一戳,整个人借势飞起,躲开了对着他胸口的剑,整个人高高跃起,不在束缚他的链条好像死蛇一样无力的往地上摔落。 他解开了那束缚他身体的锁链,使用自己的枪,在吉尔伽美什自负自信的宝具下,他只是一枪挥下,就让自己重新获得自由。 因为吉尔伽美什太自大也太相信自己的宝具了,因为他认为自己收藏的世界最强的武器,所以才会nce 解开束缚。 因nce 还有一只手闲着,因为他并不是切断束缚自己的锁链,因为他切开的是自己被束缚的手脚,因为他的枪尖实在是远比他的手脚要尖利锋锐,因为他实在是够狠!! 所以他才会一击之下将自己被锁链锁着的三只手脚给切断,所以他才能够在切断手脚之后连汗毛都没有竖起之前挑枪跳起,所以他才能够找到自己一直期望的,吉尔伽美什的空隙。 现在的他,脑子正处于停滞状态,对于库丘林竟然会突然将自己的三只手脚一同砍断――自残这个词大概也不是英雄王语录里的词,他也没想过这一点,所以对于半空中升腾nce ,他唯一做的就是发怔。 长枪上洒落着鲜血,红色的长枪看起来像是融化了一样在淅淅沥沥的寥落滴滴血迹,血液在地面上的黄金从者头上,在空中枪兵的身下,越过血液流沥,同样颜色的眼睛,一双在失神,一双在大笑。 把手空了空,让长枪握的更加顺手。他的整个身体因为刚刚往地上探枪而弹起,同时自己的身体因为失去了一部分,所以无法保持不动上空的平衡,但这正是他需要的,所以他顺势旋转着身体,利用螺旋加速,弥补残缺肢体无法将全身肌肉的力量集中到一处,用来想要释放自己的某个宝具。 “gea――”胜利的曙光照耀下,枪兵的脸上无比光明,他发觉今天的自己很有女人缘了,因为胜利女神在对他微笑。 张开双手,翔死之枪已经在轰鸣,周围的重力都被他释放出来的魔力挤压了出去,处在真空状态下的库丘林没有了重力的干扰,他在行将落下之际,侧着身体把自己唯一的肢体向后伸去,做着最后的肌肉调整,将最后的力量也使了出来。 “bolg!”他带着胜利的表情,愉快的吐出这个名词,左手已经化作了一道残影。 他的手臂与枪似乎化为了一体,那时刻,你根本看不nce 左肩上到底是什么,你只能看到那是一道光,他的手臂以光的速度挥动出去,发出了一道新的光。 光,自然是耀眼的东西,你看不清它的颜色,只会感觉到刺眼,而这道光,它刺眼的光辉是红色的光晕。 赤色的长枪化作了光,后面的轨迹中停留着星星点点的火星,那是红色的水分子,是枪上本来沾有nce 的血,因为超过音速直达光速的长枪运作下,周围已变成真空,血滴因此停留。空气不甘撕扯被压到了旁边,气压将房顶的石块都顶了起来。 突刺翔死之枪,红龙之齿,以彗星坠落的气势在密不透风的暗室内,直接化作唯一的永恒,令人无法直视。 不过,被那光芒直逼依旧面不改色的,是英雄王。 “小把戏”对于那番毁灭的气势,吉尔伽美什只是轻蔑。 虽然惊讶,但是那也nce 做出投枪的准备动作时停止了,他不是蠢货,不会一直呆立到人家把枪扔到他脑门上的。吉尔伽美什立刻就送出了两面盾牌,拦在及面前。巨人族曾经用过的盾牌足有几米高,直接就化作了防御与华盖。同时,早已待命的导弹也从宝库之中飞出,它们有几件撞上了来袭的红光就不知去了哪里,有几件被带的偏开了目标,但是大部分都直接命中了。 而翔死之枪直接就轰击到了那盾牌之上,穿山分流架势的力量一下子就释放出来,因为距离实在太近,投掷与撞上之间没有超过一微秒,而且暗室的空间也不适合释放那么大规模的力量,这两种东西交织在一起,就变成了一种事情,那就是爆炸,而且还是大爆炸。 刹那间,整个暗室变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轰鸣声化作了寂静,黑暗因为睁不开眼的光明而变得更加黑暗,在暗室里的两人因此听不见看不见,只感觉自己被一阵光芒所吞噬。枪兵觉得自己被光芒托起,同时自己已经不到膝盖的双腿有些疼痛,肩膀没了知觉,整个身体还有歪斜的感受,然后就是被自己导师一鞭子抽飞了的感觉,而英雄王觉得自己的衣服快给恶风吹烂了。他又拿出几面盾牌挡在自己周围,将撕人的风压挡开。 不过,吉尔伽美什还是听到了一阵小小的声音的,那是咔嚓的一声,他立时抬起一只手…… “轰!!!” 今天又是冬木市要激动的一天了,因为即墓地爆炸恐吓事件之后,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冬木之新都,被人们发现今天又发生了一件事,而且还是爆炸恐吓事件。 犯人的目标,是新都的教会。他们不知道使用了多少份量什么种类的炸药,直接就把教会给炸没了,别说断壁残垣,连地基都给掀出来,炸的差不多了,上层部分包括地下室,基本上就剩一点渣了。不过被人看到,那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回到教会爆炸之后的第一现场,此刻笼罩在黄金王者身上令他感到不快的阴冷潮湿与腐烂的气味终于被趋之一空了,他抬起头来仰面看着天空,沐浴自己的剑劈开世界才让世人得到的阳光。 他看了一下意味着上午的好天气,然后将目光转移到自己举起的手上。 那是一把红色的长枪,并非他拥有的宝具原型,而来自于攻击他的男人。英灵库丘林,使出宝具投掷的长枪,被吉尔伽美什的两件宝具,盾牌给抵挡住了,不过,也因此,那两件宝具被报销了。明明是两件a级宝具重叠抵抗,竟然都nce 的长枪摧毁,一面粉碎,一面洞穿,而且还不能停止去势,英雄王在察觉到这个事实的一瞬间,本能的伸出手来,结果竟然被他稳稳当当的抓住了那柄化作导弹的红枪。 这个动作让他的双脚下陷了五公分,但是,作为已经从地下室降到地基而言,这点尺寸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看着与自己宝库内一般无二的这把长枪,上面还保存着高速游转的酷热,英雄王的眼神冷若冰封,虽然跟自己的宝具一样,但是这把枪已经没有了原初的纯净,它沾染上了那个男人的气息,拥有的是那个男人的使用伎俩,已经化作了一件俗物。 然后,他的眼角瞥到了一个遮挡太阳的身影,那个破破烂烂的像是吹飞后落下的垃圾一样的东西,此刻重重的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摔出不算太大的灰尘。 。 不过,即使一眼看得出他nce ,但是你也不会承认那是他本人,因为实在没有了原本的形体。本来苍蓝野兽一样苍劲的躯体此刻变成了被啃食过后的残尸,他的右手齐根的没了,左臂上插着一把剑,上半身插着三柄刀剑还有一柄别的什么,下半身倒是没有插着什么东西,因为它们不见了,从肚脐以下被某件宝具打中了nce 本就残缺的另一半身体就消失了,腿不疼了。 此刻戳着他身体的剑柄像是某种奇怪的支撑,撑着他的身体没有挨着地面。异彩光华的盾牌像是吉尔伽美什的护卫一样环绕着他,他微微垂下眼睛,看着这名英灵的死状。 纵然一直将其当成杂种,但是英雄王看到曾经无比荣耀的库丘林这幅被秃鹫啄食过的惨样,也不禁有些感慨,他开口说道:“这就是冒犯王威的下场,如果再有下一世,好好做个卑贱的奴仆吧。” 结果他的话就像是信号,看起来死的不能再死的枪兵突然诈尸了。 半截尸直接性的抬起了那只手,颤颤巍巍的抬了起来,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向上摸索。 “这样都没死吗?”英雄王顿时忍俊不禁,也倒是知道他想要摸到什么,他嘲笑道:“到了这番地步还想着反败为胜吗,好吧,库丘林,就让你……” 他垂下手来,nce 够得到自己的枪。因为接下来他一定是安详的拿着枪就死去了。这种情况被a che 看的太多了。 果然,只nce 伸出了手,摸索到了自己的长枪,顿时就将它握的死紧,嘴里还吐出了些临死前的絮语。 “@#¥。” 那是什么话呢,不知道,他已经不想再看了,收起了宝具,英雄王准备调转身子走。 可是,就在他松nce 的枪的那刻,他都松开了一根手指了,本应化作铁锈消失的长枪再度亮了起来。 “geabolgnce 说,这回吉尔伽美什听清了。 “呃……”依旧在他手中的长枪突然不见了踪影,吉尔伽美什顿时感到不妙,他急忙想要后退。 但是,这个时候,锥心的痛感已经席卷了他。 吉尔伽美什无比愕然的,跟昨天晚上一样愕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因为从他手中消失的长枪,就挂在他胸口。gea竟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绕开了他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盾牌,在他胸前两面盾牌的缝隙之间钻了进去,像是要给他画个黄金分割的中心点一样穿进了他的胸口。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他像是要把它看成虚无一样的看着它。 只是,从口中涌上来的鲜血,还有胸口里撕裂与内出血的疼痛顿时告诉他这是个真正的事实,他被一把枪给穿透了身体。微微抬起手来,英雄王想要碰到什么似的,但是他首先看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他被激怒了。 这是自昨晚之后,英雄王第二次被他认为不可能的攻击打中了。 穿刺死棘之枪,拥有逆转因果的能力,防御与闪避会被其视若无物,行进轨迹也不在话下,直接就是实现命中心脏这一必须结果。 不过,也有例外可以躲过。 看着戳在黄金骑士胸口中央的死亡之枪,库丘林苦笑起来:“这种距离下都能躲掉,你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是他太幸运了呢,还是自己太不幸了呢? (昨天发不上,发不上,怎么也登不上号……………………)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有后招 相较于昨日,英雄王今天是特地换了一身新的衣服。虽说他的铠甲已经修复了,但是他并没有穿上它,因为今天没有能够让王穿上征甲的人,昨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sa e 已经不是他认为需要与之一战对手,只是待许的女子而已。 可是,今天的他,比昨天还要狼狈,就算是身上被弄出了伤口,但是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是此刻,自己胸口的长长红柄却带给他一种微妙的不平衡感觉。因为前面露出的比较长,后面穿出来的比较短,被挂在中间好像待烤的山羊的……是自己。 的长枪竟然轻而易举的刺穿了自己的胸口,这种心脏与冰凉枪身贴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明白,如果自己刚刚没有因为慌张而后退,那么现在自己会比这个残肢断臂更早一步成为构成圣杯之物的无形尸。 他轻看nce ,认为对方已经被自己打得只剩一条手臂了,不管是战意还是战斗力都会不复存在,只剩点残存的潜意识而已。于是乎,他的轻视再一次nce 捕捉到了。 从一开始nce 便明白,自己不会是这名英灵的对手,但是,战斗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某一方拥有完全胜机的玩意儿,于是乎,他寻找着自己的胜机。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吉尔伽美什的轻视。 不过还不够,因为就算是被他称为杂种,但是这位英灵可没有轻nce ,只是对于自己强大的军势面前,认为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他的力量,于是乎,他没有谨慎的对nce 。身经百战nce 什么样的对手没见过,他明白这种人就跟自认力气大却没有什么脑子的蛮熊一样,只要消耗他的耐性就好,之后他的破绽就会滚滚而来。 本来就差毫厘了,只不过,绝地大反攻之前出现了意外。他没想到英雄王的宝具除了武器与防具之外,还有锁链这种不着调的玩意儿,结果造成了他被绑缚的情况,可也因此让英雄王对他的轻视到达了一个最高点。但是倒也不能完全怪他,历代的从者里,又有哪个肯自裁手脚只为毙敌的呢,那么做首先就先会被敌人毙了,断了三只手脚还能爬的人,吉尔伽美什都没见过,何况这个断了手脚还能跳的跟房顶一样高的家伙。 不过,就算惊讶好了,换做是谁都会认为切断自己手脚之后,放出突刺翔死之枪nce 是强弩之末了,没有任何力量了。而且还被抗住那一枪的吉尔伽美什使用王之财宝切断了部分身体,现在连半截都缺只手,侥幸没有立刻死亡。这种时候,谁又能想到,他会在握住自己长枪的时候再度释放宝具呢?就算是换成sa e 也是如此吧。 于是,吉尔伽美什对他的轻视从最高点又提升到了更高点,这让一直冷静的寻找这头猎物弱点进行致命一击nce 在对方将自己的武器递过来的时候几乎差点就因为对方的配合而大笑起来了。 不过现在,他却要苦笑了。因为自己虽然被胜利女神所眷顾,但是对方却被幸运女神所包庇,结果让他逃过一劫,现在自己可没有一分力气在做什么了。 他抬头看着吉尔伽美什因为惊愕而呆住的脸,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忍不住露出一份后悔与鄙夷。 真是的,有够无聊的战斗,虽然是最强的se vant,但是却是个扔棒槌的小丑而已!跟他战斗了一场,库丘林的感触只有一个:悔死我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而英雄王还在那里呆立着。 “这种……这种……这种……”英雄王不敢相信的碎碎念,但是马上濒临崩溃一样的大声吼了起来,王之高傲彻底退化成了没有任何尊严的恶鬼之容:“竟然用这种东西啊――――――――” 他大概也不清楚自己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了,只是沸腾的喊叫出来,声音在新都回荡,如充满怨念的厉鬼在嘌吟。 伸手抓住胸口的长枪,吉尔伽美什不知是在吼叫还是在发狂,他不顾歪斜的动作会让自己的胸口撕开更大的洞来,只是奋力将这个刺穿自己胸口的赝品拔了出来。疼痛让他的脸更加扭曲,长枪上同时沾上了两名半神的血液,更是倍感殷虹。吉尔伽美什看着好像融化一样的长枪上滴落出他的血液,更是让他瞬间一阵从冰到灼的气体直冲脑门。 忽然间,他感受到了一个眼神。 是那个杂种,明明已经失去了手脚,仅存的一只手上也缺了手指,他趴在地上如死狗,却用俯视云生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不屑,有讥诮,有蔑视。口中好像瀑布一样欢快的流淌着血液也在告明:我是这个样子,可你也酷不到哪里去吗? “■■■■■■■■■■■■――――!” 神鬼惧怕的声音从英雄王的口里飞出,那是分不清任何意义的吼叫。他的身上发出砰的一声,像是爆炸似的发出了光芒。黄金的铠甲遮盖了他流血的伤口,已经被暴戾充斥灵魂的英灵发出地震一般的咆哮,他身后的黄金帷幕一如他的怒意一样疯狂流动,无数的宝具在发出长啸。 “enkidu!!!” 无数的蟒蛇嘶吼着缠上了半身的英灵,依旧是天之锁,这回锁链可没有仅限于四肢缠绕,而是直接将他的主体给扣住。连锁连也在嚎叫,咔啦咔啦的锁链交错声,疯狂扣紧的锁链四处游走,nce 的躯干捆死,好像要勒进他的身体将他直接切碎似的。 一下子就被撑回空中,虚空的某处流出的锁链像是封印某种东西的条幅,nce 挂在那里。他意兴阑珊的看着,等待他的便是蹂躏。 寸截,活剐,乱刀分尸,活活剁成肉酱这些死法库丘林在一瞬间全都体会到了。 宝具像是海底聚集在一起的鱼群一样,密集的让人以为它是个一体的庞然大物,在第一个照面下,库丘林基本上就不剩下什么了。 穿过手肘,掉落的手臂被余下飞来的剑枪打得粉碎,然后还没击落下,又因为后面持续的射击变得更加粉碎,最后碎的不能再碎nce 的身体已经变得像个蜂窝煤,然后变成了千疮百孔的橡皮擦,有些宝具穿过他的身体时,因为擦碰上了锁链所以没有投过去,接着被有一处宝具撞上,连着上一件武器穿过他的身体,带走了他的一部分躯体。 支离破碎,粉粉沫沫,钢铁的凶刃带着肉片横飞,枪兵的肩甲也被打得粉碎,他看到一道熟悉的红光对着自己扣来,从左眼连同脑袋被穿过得到的触感让他大笑起来。没因为别的,只是感觉竟然还会被这个原型宝具刺到感到好玩而已。 嗯,这是本大爷的原型啊! 他笑着,然后他死了。 无聊。他说。 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再使用王之财宝nce 轰碎,因nce 的身体当时已经死透了,剩下的残躯败壳对英雄王发出嘲笑。之后的天之锁链更是在锁住他的同时将他的每根骨头都勒断了,宝具袭上他的身体,更多的是将已经开始消散的肉块带走,蒲公英式的带走。 飞散在四处,残存的肉片碎骨终于化作了星星点点的流光,它们轻而易举的脱离了链条的束缚,在空气中微微扬起,消散流去。 但是英雄王却没有停下,他依旧对着消散一空的地方发射魔弹,洪流一样不见停息,高昂的爆炸声一点也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锁链失去了束缚之物,无力的落地。教会侧面已是黑色的月球表面,狂乱的气流将附近的树木吹断,有些飘扬的火星,不,应该说直接就是火流了,飘着吹入了教会后面的树林。但是他依旧没有停顿,不顾敌人已被消灭,只是一个劲儿的宣泄着他的怒火。 终于,狂暴的怒火从王地心头慢慢平息,被他通过自己的意志克制住了。这时,他听到了燃烧的声音。他转头一看,却是自己刚刚不停轰nce ,将他炸的尸骨无存宝具之火飘到了交会后面的森林上,倒地的树木是被爆炸的气流吹飞的,此刻它们伏到在地,将那个冒牌货带回来的各种武器暴露出来,同时也在燃烧。冬日干冷的空气正合适火焰的生长,它们很快就将会烧光整片森林。 英雄王的双眼跟这火光一样,还带着燃烧的余韵。然后他察觉自己手上的一件什么东西开始剥落。他低下头,发现那是从他手上的长枪上传出的,库丘林的长枪,宝具geabolg,在主人死掉之后,也就无法维持了,削铁如泥的宝具变成了尘埃构成之物,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烂锈飞灰。 英雄王看着自己被弄脏的手,忽然感觉到自己胸口的疼痛渐渐平息下来,那是伤口复原的征兆,se vant只要有魔力的供给,伤势恢复便会很快。 可是被库丘林使用宝具伤害过的伤口,却是无法复原的,因为那上面带着诅咒,就算是se vant也不能幸免。现在自己的伤口在复原,正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英雄王手上的腐烂长枪卡崩一声的碎掉了,他又有一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自己刚刚是杀了他,但是却是不得不杀他,因为不杀他,自己的伤口就无法复原,无论如何都必须杀了他,不然自己就会像个表演伤口能不停流血的一样的活着。这种必须要他做的命令式行动让吉尔伽美什感到不敢,因为他想要的是随心所欲,随自己喜欢的杀,而不是必须杀。 而且,那个家伙最后的眼神也让英雄王深受屈辱,明明他才是被杀戮的一方,却露出胜利者的眼神,那种蔑视,就算是再过一千年,英雄王也不会忘记这耻辱。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对着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以及置身其中如同从地狱里浮现出来的钢铁军队,黄金的王者却如同受伤的魔鬼一样,发出直传云霄的吼叫。 “哼哼哼,任务结束”白色工兵心情很好的哼哼着,将地面上这个已经失去了直觉的小姑娘拉着胳膊提溜起来:“不过,倒也太轻松了,快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哎,绮礼。” 他心情不错,真的很不错,甚至都有些小孩子式的摇晃。对此,言峰绮礼没有说话,他刚刚从一阵奇妙的刺痛余韵之中回转出来。 感受到言峰绮礼的不对劲,他转过身,小女孩像毛巾般挂在手臂上,他看着言峰笑道:“看起来,比起忠诚,那个家伙倒是选择痛快啊。” 神父却是摇摇头,他抬起手臂挡在前面,看着黑色衣袖与下面的压缩令咒,然后眼神从衣服上转开:“本来就不是本人所愿下转属的se vant,没有令咒的强制下,能够服从命令那么久,已经是不易了。” 他毫不介意的将手放下,语气显得很平静。但是平静下的事实,却是他的se vant刚刚死去所传来的感触,而占据绝对优势,与吉尔伽美什联手nce 还会死掉,只能说明一点,他是被吉尔伽美什杀掉的。毕竟现在的圣杯之内只有传来一个魂魄的讯息。 “你竟然会帮别人说话,真是少见啊”白色a che 有点惊奇,忍不住打趣。 但是言峰绮礼并没有接下去,而是看着他手上的小女孩说:“走吧,既然圣杯已经到手,接下来就是降临的问题了,不赶紧的话,没死的就会找上门了。” 此刻,冒牌的弓兵,模仿士郎的圣杯残留物,他的手上赫然是一个白发小姑娘,只不过,她本人并没有意识,眉眼紧闭的模样,说是睡着了倒不如说是高度昏迷。 那赫然是客居此地已久的依莉雅斯菲尔,而这里是卫宫家的玄关入口和走道。 而在他的身后,两个白衣女子左右对称的趴倒在地,也是失去了意识,从其中一个散落的帽子下的白发看的出,她们是依莉雅的仆从。白a che 刚刚从她们后面将依莉雅拿过来。 “这倒也是”白a che 认同,然后他左右望望,看了看这个完好的房间,用让人无法分清是期待还是郁闷的口吻说:“本来还以为这里也会发生个什么战斗的,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切!” 他伸手抓了抓脑袋,忍不住想刚刚的事情。 在三分钟前,他刚刚踏入这个房间内,是绮礼敲开的门,而开门的正好是他的徒弟。远坂凛大概也在疑惑为什么今天言峰绮礼会出现在这个门前,不过在她第二眼看到高大神父后面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时,她首先感到一阵无法呼吸。 那是a che ,然后她无法呼吸的原因从把他认成是a che 变成她认出那是那个一直都捣乱的冒牌货,此刻这个男人竟然出现在言峰的身后,而他本人却没有任何的抗拒神色。 场面顿时一触即发,远坂直接性往后一跳,其实她倒不需要那么大动作,言峰没有偷袭的打算,因为他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个se vant。而感受到远坂魔力波动的几个姑娘同时从客厅里跑了出来:她们刚吃过早餐,在看昨天晚上的播报新闻,就连依莉雅都对此感兴趣,因为是士郎他们造成的,于是她在两个仆人的伺候下看着报道。 所有人都聚集齐了,身为se vant的ride 因为是白天所以有些放松,没想到被两个拥有肉体的人类摸上了门。就算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好了,只是看到神父和白a che 站在一起,傻子也明白他们是一伙儿的了,现在是打上门了。 代行者的神父有什么实力远坂最清楚,这个直接交给依莉雅的两个仆人就行了,但是那个冒牌货就棘手了,因为他的实力,到现在远坂还都不知道。 白a che 看着远坂跟他们说着场面话与冷冷的寒暄,明白她那是在拖延时间,因为她暗地做手势让后面的人做好准备,打不过就要撤。然而就这一晃儿的功夫,在后面扑通一声,远坂回头一看,发现依莉雅跟她两个女仆竟然同时摔倒,而且看样子还是昏过去了。 这自然nce 被搞掉了,他的魂魄被圣杯回收,依莉雅的身体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龙卷风,所以就昏了。这一下子就造成了战力的逆转,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惊讶的同时感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说话说到一半,本来还站在她前面的ride 突然就回身抱起了她,高速移动并撞开了一面墙逃跑了。 ride 突然那么做让白a che 也不禁有些愣神儿,随后他看到了面前唯一站着的主人公,那是樱,她正看着ride 逃跑的方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依旧受到令咒束缚的ride 必须要按照以远坂的命为最优先的行动,冒牌弓兵记得樱做过那么个决定。本来还以为要打一场摧毁房子,引起骚动什么的,结果这么轻易就达成了目标,这让白a che 也不禁感到惊讶。他上去伸出一根手指头把她敲晕,然后就去收取圣杯了。 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逃了两个虾米,圣杯已经到手, 不过,说起来…… “言峰”他叫住了神父,后者回过头来看着他:“这也是因为你的原因,你的se vant死掉了,圣杯接收他时停止了人类的机能,让我们省了不少时间。可是,这样你也就没有了se vant啊,接下来的战斗里,你虽然是代行者,可那算不上什么,有保命的招没有?” 神父转过头来,看着白a che ,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几乎是十年前那个不知世事的愣头青小子模样:“没有。” “啊?” “我所拥有的所有技术跟机关,没有任何可以对抗灵体构成的se vant造成威胁的东西”他说,但是也不怎么急躁:“就算是被拖后腿也没有办法,不过,有吉尔伽美什和你的存在,我只要过问圣杯降临的问题就好。” “唉!”白a che 叹了口气,他一手挂着依莉雅,另一手扣了扣脸:“不可能的,之后的事情会超出你的预料的,就算是你是三十个间桐老头也算不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算了,给你这个!!” 他伸出手来,凭空伸平。一道黑色的流体像是从他手中流出似的,散落下来,像是活的生物在半空中移动起来,充盈着某个看不见的物体,随后它变得成型了,棱角分明,是件长的而且粗壮的东西。 在神父审视的目光下,它变得凝和起来,黑色的光泽之下,仿佛还发出一声固化后的脆响,白a che 伸手抓住了它,然后递了上来。 这是件非常长大的东西,在这个不足两米宽的走廊里,冒牌货把它竖起来才能从递过来,平伸着放看看能够左右抵达墙角。代行者瞪着这件像火箭筒又显得太方方正正,是重机枪或是m107狙击枪又显得太过宽大厚实的东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目光更多的注视在这黑色的躯体上,现在兵器的造型,却带有某种弓弩才会有的质感身体上,它平躺着的侧身上,是一个灰色的几乎与黑色同颜色的灰色图案,那是个十字。顿时,代行者明白了这件物品的身份。 “少女与独角之角融合后的产物,概念武装的一种,能力是否定转生、阻止其轮回,就是死了一次就让你永远的死,从起源到直接终结,被轰到了你就直接等着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吧。嗯,而且虽然是这种不枪不炮的怪样子,却是可以随着使用者的不同而随意改变的,不过在我手里被我改动了一下,只能以这种形态出现了”他像个军火商介绍自己最完美的商品对着言峰绮礼说:“名字叫做第七圣典。用来消灭异端的是不假,但是因为被我的力量所浸没,而你也曾被圣杯的力量所拯救,这种黑色之力正好作为你的武器而不会有任何排斥。” 言峰从圣典上把目光抬了起来,他看着白a che ,一时间没有说话。他想了想后,慢慢的说:“这件东西,从威力与能力上,堪比英灵的宝具,为什么要给我?” “我收集到了很多东西,这是其中的一件,我没办法全使用,这件就给你吧,你拿着还能提高一些生存的几率”冒牌货说:“本来我还说过要nce 挑一nce 当对手,但是实现不了了,你是他的maste ,也算是补偿吧。” “未来的战斗,就算是你也感到吃力吗?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吗?”言峰似乎对于白a che 的话有些疑惑。 冒牌货睁大了眼睛:“赢倒是能赢啊,可是两军交战,杀到最后一方只剩一个还剩半条命的残废也算赢啊,我说过我有稳赢而且没有任何纰漏,十全十美的赢吗?” 他的话倒让言峰沉默了一下,随后他拿过圣典:“那我就收下了。” “呃……”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白a che 噎住了一下,只听他有些悻悻加愤愤地说:“你还真收啊!!” 言峰挑了挑眉毛,那表情正是说:不是你给我保命用的吗? 白a che 翻了翻白眼,他几乎是挑明了:“你真么有别的大招了?” “没有”言峰回答的十分干脆,然后她就转过身去了。 看着代行者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白a che 就想要踹他,可也忍不住有些怀疑。 难道他真的没有别的后手了吗,不,应该不是这样的。白a che 借助吉尔伽美什的手铲除nce ,削掉了言峰的羽翼,但是那个家伙刚刚还能笑得那么老谋深算,几乎是又一个脏砚,所以,他一定还藏着什么。 背对着他的言峰绮礼感受到冰冷的目光扫视自己的后背,也不禁一笑,然后就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于是白a che 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把又一个昏迷的小姑娘扶了起来,那是间桐樱。 “干嘛?”冒牌弓兵问他:“抓人质啊?” “嗯,从卫宫士郎的性格来看,到时他很容易会投鼠忌器”神父说的很简单。 “我……”我掐死你啊这句话没有说出来,白a che 瞪着他的背影,心说我会信你才有鬼!!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门,按照计划,这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去柳洞寺布置了。 但是走出了门之后,言峰却站住了,他看向某个方位,怔怔的出神。 “怎么了?”白a che 问,结果一转头他也愣了,而且有些做鬼脸似的抓了抓脑袋。 他们看的是新都的方向,而那个位置其中一处现在正高高的冒起黑烟,看起来是教会那地方着火了,而且火势看起来还真不小,那规模…… “他烧森林啊!!”白a che 目瞪口呆,心说不至于吧,英雄王还玩这种小孩子才用的生气方式? 看起来吉尔伽美什真的发怒了nce 那家伙,死了就死了,还把他彻底给惹毛了。教会怕是保不住了,可是教会后面还一大堆见不得人的东西呢。那要是爆了光……我降临圣杯还要用那些玩意儿呢,火烧不烂也熏得不能用了吧。 于是乎,他对言峰说:“我去找他吧,你先去圆藏山。” 神父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接过了依莉雅斯菲尔。 于是两人分向而行,白a che 衷心祝愿自己能够平息乌鲁克之王的怒火。 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言峰绮礼,他能够确信背对着他的言峰绮礼是在笑着的。 于是他也笑了,转过头去。 后招来了,他有后招。 (现在吉尔伽美什已经两次因为瞧不起对手而被狠搞一通了,接下来他该学乖了,所以不会对士郎不用ea的,就看士郎怎么应对了。还有,今天就这么多了,明天会在更一章的,因为昨天加班了,没写,今天写一章,第二章写不完了,明天更!万恶的我也屈服于加班费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只能战 “嘟……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 士郎没有吭声,挂上之后又打了一个,将听筒挤在耳朵上,等待着任何回应的声音。但是没有任何人工的回应,只有跟刚刚重复的电子音。他沉默的将电话挂了回去,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 在他身后的saber也了解到情况没有按照他们期望的形势发展,已经变成了必然的恶趋势。在他们通知到之前,白色弓兵还有言峰绮礼就赶到了他们的家,迎向了一屋子没有防备的人。 士郎只期望身为servant的rider能够提前感受到危险,让她们有机会……不,这样安慰自己没有任何意义,那个自己的冒牌货,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一定会用最可恶的手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士郎……” 听到声音,士郎抬起头来,他看着saber关切的脸,想宽慰她的笑一下,但是最终只是无奈抿了抿嘴:“算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先回去吧,之后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还能怎么做呢,已经明了了,他们除了不可避免的战斗之外毫无选择,而且,不管赢了还是输了,都不会胜者。 沉默的气氛笼罩下,两人并肩而行,来时的戒严令不知为什么,此刻已经解除了,士郎看到有车辆从桥那边开过来,于是她们不用绕路,而是走在能直接回家的大桥上,没有任何交谈,只是为了能够快些回家而急速行走。 不过,走到这座桥的某个位置,士郎眼角的余光被海面上的某个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艘船的残骸,就是上次saber站在这里说是被她摧毁的东西,经过昨晚又一次的战斗,它的位置有些改变,也下沉的更多了,只能看到一个小角了。 “怎么了,士郎,有什么在意的吗?”身后的声音提醒了士郎,他发现自己停下了脚步,侧着头看着那艘船的遗骸。 士郎回过头来,看着说话的主人――老天,她青翠的眼睛几乎是流动的玉,正看着自己,一眨不眨。 不知为何,士郎突然会涌起这番感慨,他感到某种不忍,在他胸口涌起了一股东西,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转过身来,但是却错开眼神,不去看saber,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尽管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感触,但是有件事不说不行。即使愚蠢,他也能够想象得到,最后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像这样能够在落日的余晖中,走在能够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的时间,与saber在一起的回家的时间,恐怕不会再有了吧,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就算是没有ncer,但是剩下的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吸收了英灵emiya所有技能知识的复仇者,如果他没有说谎,还剩下一次使用魔法的力量……士郎没觉得能够赢,每次他陷入战斗的时候都没想过会赢,今天也是一样,他们又将为了去将某个从自己身边离去,把被夺走的人夺回来,为了誓言而去战斗,而且可能又会有某些人消失。 所以,士郎想要对saber说些事情,不是对自己的,而是对她的。 “saber,你……就不要追求圣杯了吧”士郎看着沧桑的海水中的遗迹,轻轻的说道。 “哎?”少女的眼睛睁大了。 她讶然的目光让士郎感到有些刺痛,但是他只是眯了眯眼,一边思考一边慢慢的说着:“圣杯并不是你所需要的东西,所以,你就放弃它,而且……” “切嗣没有背叛我”saber突然出声打断了士郎掂量揣度的话,他转过头来看着saber,这让他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呃?什么?” “切嗣并没有背叛我”saber的眼睛也没有看士郎,跟士郎刚刚目光的轨迹相同,她也在看着水面上的船只遗骸,那是她曾经憎恨同时也不想去理解的前任同伴为她准备的宝具缓冲:“圣杯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吧,所以才会命令我摧毁圣杯。但是我却没有注意到……不,不对。” 如果能够早些交谈就好了,他跟士郎是一样的人,士郎是切嗣的过去。她垂下了眼睛,闭上了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既痛苦,又无力,她在对已经无法道歉的对象感到忏悔。 曾经在她与之对战对手因为切嗣的卑鄙手段而自尽,他临死前的诅咒变成了现实,那么谁又能说不是因为saber在被切嗣使光令咒压榨消失前的诅咒让他不在人世呢?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又变的坚定起来。 追求圣杯的亚瑟王,相信只要有圣杯就不会有毁灭的阿尔托莉雅。 她只是希望回到没有自己的过去,抹杀自己曾经的骄傲,但是如果曾经的骄傲都消失了,自己还执着于追求圣杯做什么呢?说到底只是自己的逃避与胆怯吧,不想接受那个显示,怀念朋友君臣之间岁月,却又不敢面对他们的尸骸。 如果真的会得到过去,发掘出棺木,将亡者的躯体曝之于野,唤回那些已经做过一切的英魂,自己真的能够高兴起来吗?自己想要的是这个吗? “我真笨,我早就注意到了,无法回到过去,我虽然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只是一个劲儿的伪装自己,其实只是能够为了能够再见到他们”他摇了摇头,平淡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随后她有些庆幸的抬起头,看着士郎,那目光无疑是感激的:“谢谢你。因为你,我终于知道自己该如何行进。不论是圣杯,还是我,都是不应存在的梦境。” 她对着士郎说,对着自己说,对着世界,对这一切如此断言,没有丝毫的犹豫。 但是,她最终又因某种情绪而低下头来:“所以,请你能够原谅我。” “因为有错误的愿望而陷入无法实现的岁月里,但是因为这份软弱,让某个少女见到了她的梦……”她怀着感激感谢与痛苦挣扎的说着,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少女的声音有些低落,有些沉吟,几乎要陷入自己的想象之中。 士郎从海面上转过眼神之后就一直看着saber,倾听着她的诉说,不发一言。可能没有听懂她说的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从她的答案上就可以听出其中的美好。带着满身的伤痕与尊严,对着过去的自己依旧为此而骄傲,接受属于自己的那份结局,并自己发誓,遵守到最后。 她的神情让士郎感到目眩,她不会再出现落日血丘的哭脸了,因为她不再迷惑,所以让士郎觉得她如此美丽。这番情景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在老旧的仓库里,士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让自己感动的存在。现在也是一样,也许在她背对着月亮,被朦胧的月纱覆盖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她击中了心房,再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 虽然想要流眼泪,但是在此之前,还有别的话说,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找到了答案。那么,自己也应该对她的选择,她的答案做出自己的回应。 只要是她能够发自灵魂感到自豪的道路,那么,就算她会因此越走越远,就算士郎舍死也要说是。 所以,他说了:“saber,去摧毁圣杯吧。” 好想喝过酒之后就不再去管后顾之忧了,士郎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说出这话时会心痛,大概是没有想后果吧,因为现在saber还在自己身边。 于是saber又在笑,她也感到很骄傲。 “是”她笑着说:“因为我相信你会做出如此决断的,master。” 对于自己的主人,她只能感到信任,因为她的主人,不管是何等道路,都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跨进。所以,她才会对这样的master如此心悦诚服。 “啊!”她的主人点了点头。 也许在以后的某一天,士郎回想起今天的这个时间,他会对saber的笑容感到骄傲,但是,现在他的心却在一点一点的沉落。 因为我相信你会做出如此决断的,master,她刚刚是这么说的。 他多么想听到她对他说,因为我相信你会做出如此决断的,士郎。 甩了甩脑袋,将无聊的感伤甩在脑后,士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既有感到轻松的畅快,也有即将面临血战的激荡。他对saber:“走吧,我们……” “喂,小子”一个古古怪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头,他一下子愣住了,然后猛地转过头来。 可是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普通的桥面,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旁绝对没有那个人存在,但是刚刚那个人的声音突然就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或者说,她直接就在他心里说话了。那是caster的声音,他刚刚让caster先回去了,现在自己怎么会听见他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士郎感到有些疑惑。 “怎么了,士郎”saber问,因为士郎的神情不对,说是感到了敌人显得镇定,听到熟人的叫声又显得有些紧张。 “没时间给你发呆了,小子,现在我并不在你身边,而是在你家跟你说话”caster的声音里不耐烦兼有讽刺,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焦虑:“这是正式的servant与master之间都会有的互有能力,是共感知觉。我说话你可以听见,你只要用心去想我也可以听到你说的话。” “你……”士郎想惊讶来着,但是确实没有时间了,caster突然传来如电讯一样的讯息让他有些惊喜,他急忙做了个手势向saber表示没事,同时按她说的用心去想:“你现在回到家了,怎么样了,依莉雅,远坂呢?她们都在……都好吗?” 在的话就不会不接电话,于是士郎改口。 “都没事”caster的声音恹恹的,在士郎几乎要跳起来的同时泼冷水:“虽然其中两个被抓走了,但是好像都是完好无损。” “什……”士郎一下子从天上被摔倒了地上,他愣了一会儿,然后继续问道:“谁被抓走了?” 白痴才会问出的问题,还能抓走谁,其中一个肯定是依莉雅,另一个回事谁呢? 魔女给出答案让士郎都感到讶然:是樱。 caster说,她在半途上 但是抓走她干什么呢?抓走依莉雅,是因为依莉雅是圣杯,这点就算了。但是抓走樱干什么?士郎相信这是出自圣杯复仇者的主意,因为他曾经说过,樱是圣杯,但是现在不是了啊,他抓走樱干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 “现在不是说明的好时间,你先回来,现在的外面,就算是你拥有最强的servant也不安全”caster冷静敲断了他的话头,让士郎冷静并将他应该思考得到的内容告诉他。 士郎沉默了一会儿,应了一声。 刚刚还感到的快乐顿时被即将到来的战前准备给打破,而且紧张之余,士郎还在恐惧自己即将面临家中怎样的境况。 然而,在和saber沉默的走出两步之后,caster不屑的声音又在他的脑中想起了。 “又错过一次机会啊,蠢货”魔女笑呵呵的说。 士郎站在那里,他僵硬了十秒,让身后的saber又起了疑心,可是士郎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继续抬起脚步往前走,好像那十秒钟的停顿是saber的错觉。 可是走在前面的士郎在无声的咬牙,让他的腮帮子看起来像是幼年剑齿虎的口型。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没什么机会使用的令咒可能会排上很大用场。两次都让caster看到士郎在同一所桥上对某个女孩子的情感表露,这跟在世界最西端跳脱衣舞更让士郎感到难堪。 远坂不是没事吗,自己到时候要像她讨教几招。士郎冷酷的想。 回到家门口,士郎看着熟悉的家门,却感觉到他如同鬼门一样陌生。结界没有遭到入侵的感觉,从门口看到的房屋上一个应该挂在十八世纪市中心钟塔的最顶端的一部分高高凸起,一切还是那么荒诞无稽。那出自他曾经最痛恨的两个女人的手笔,不过因为施加了结界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到。但是士郎却在害怕。 明知道caster已经告诉他了大致的情况,但是他还是害怕自己进屋之后,看到一地自己曾经熟悉现在却完全陌生的尸体。 然后他推门进了屋,看着屋里的情况。 没有血迹,没有破烂一地的墙灰与木头渣,只是进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大窟窿,似乎有头蛮牛曾从那里冲过,其余卫宫家的每块地盘都是完完整整的。 士郎一进门就被正走廊的那个破洞吸引了目光,情不自禁的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经过一侧的客厅之时,被一个暴戾的声音给叫住了。 “这边啦,你以为我们会躺在谁的房间吗?”姑娘家家才会有的声音为什么会给人凶神恶煞的感觉,这让谁都很感到诡异,但是声音的主人确实好像暴君一样的发话,她气得直哆嗦,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这边!” 士郎转过头去,看着客厅大门敞开,远坂凛坐在桌子旁边,好像等着吃饭一样的坐着,她低着头,伸手托着下巴,并伸出食指用牙齿使劲的啃。就算看不清远坂的脸,但是士郎还是能够了解到她的脸一定黑的像最不吉的凶兆。旁边rider站在那里,像个石质的神像一样矗立着,她微微低着头,眼罩下的眼神正盯着远坂。然后就是跟远坂保持距离,坐在最远地方的caster,漆黑的袍子裹在她身上,坐的像个冷笑的黑观音。 “远……”士郎一开始还有些惊喜的味道,毕竟远坂现在好生生的坐在他面前,还有力气黑着脸发火,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了。但是他马上他惊喜的声音变成急刹的住嘴。 远坂忽然抬起脸来,她侧过头,看着士郎,被士郎推测的面目神情他一点也没有看到,他忽然发现远坂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挺好看,挺温柔的,比起现在这幅面容实在是好太多了,就算不去看她的脸,只是感受她的眼神,士郎就觉得十分恐怖,他宁可她还是刚刚那样低头无视他。 少女的脸上此刻来形容就是濒临爆炸,脸颊上的皮肤抖出的神情以及眼皮的升降高度,外加其下的宝石眸子,其中运转的情感都是到达了极限的,并且不止一种感情。 直接用词语来诉说,那便是痛苦,慌张,惊惧,恍然,痛恨,疯狂,咬牙切齿外加充满复仇之意却又感到无力的感觉,全部都是负面情绪,展开在远坂的脸上,这不应该是一个十六岁少女应该表现出来的感情,也不知道她遭受到了什么情况,才会让她显得如此脆弱,一向用坚强外表撑起全部远坂形象的远坂凛,现在所有的情绪都显露在最外围。 士郎这才发觉,原来她刚刚说话时的哆嗦不是愤怒到了极点,而是实在无法用平稳的情绪发出平稳的声音,她的眼睛依旧苍翠,但是却没有咄咄逼人的身材,她连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那股优雅都变成了呆滞,现在她给士郎的感觉她不像是十六岁,而是变成了六十岁。 而且还是一夜白头,突然老化后不去接受现实的那般痛楚。 “你终于回来了”远坂的声音在士郎听来像是嘶哑的嘶吼,她好像喘粗气那般涩声道:“那就坐下吧,我从caster那里听来了你所遇到的所有情况,现在你坐下,我要把我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你,没有时间给你多嘴或是做别的事,坐下,好好听。” 士郎不理解的打击让远坂几乎崩溃,就算是樱曾经被绑架之后她都没有露出此刻这种表情来,士郎感觉到危险,他觉得远坂不应该坐在这里说话,她可能需要的是镇定剂。 士郎老老实实的坐下,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开口一下比较好:“远坂,我……” 于是远坂猛地就爆炸了:“我说过不要说话了!!!” 沉默,很长的沉默,有的只是远坂微微的发抖和病患才会有的苍白眼神。她自己也明白刚刚的失控时没有必要兼无力的表现,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甚至使用魔力压扯自己的心房,让它的速度放慢,并且放缓血流。 “凛……”saber似乎想要开口,但是远坂抢先了一步。 “我们在家里等候你回来,清早你和caster不见踪影,过了一会儿saber也见不到,我以为你们去什么地方调查东西了,就在家里等候,但是这个时候突然就被言峰还有那家伙找上门来,rider当时没有办法抵抗对方,所以只好带着我逃走。我在半路中碰到了caster,然后跟她一起回来,但是已经被她们掳走依莉雅斯菲尔还有樱,不知去向。塞拉和利兹没有被抓,只是失去了意识,我把她们放进了里面的房间了”远坂说着,声音闷闷的,胸口堵着块什么东西,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现在的小姑娘可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最好小心一点,虽然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现在可不正常”女魔术师的耳语响彻在士郎心底,不用她说自己都能看见啦。 不过,士郎认为自己还是有些明白她的感觉的。因为他也曾经相信过言峰绮礼这个男人,不过,那也不过是一段时间之内有限的信任,跟远坂不一样。 从第一次远坂说明自己是魔术师身份的时候,她就带着士郎去了言峰教会,同时告诉自己言峰绮礼是她的师兄兼师傅兼监护人,认识了十年以上,不过没有什么好声气。但是那时候士郎就发觉,就算表面上如何吐槽,如何对言峰恶语相向,但是她应该都是对这个男人抱有尊重以及家人般的感觉的。十年来的认识,如果只是一句宁可不认识就能说完,何况她的魔术没有从父亲那里学来,基本上都是从言峰绮礼那里学来的。而且,她当时第一时间将自己带到那里去说明情况,那说明她对着言峰绮礼有着不一样的信任。 现在,她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突然就被自己敬重的师傅与兄长所背叛,十年来一直照顾她的监护人突然变成了她的敌人,毫不留情的出现在她面前,掳走了她的妹妹,甚至于她可能连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要仓皇逃跑,时候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心中,会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也就是这幅模样了吧。因为士郎当时都感到愕然,但是因为之前已经太过惊愕了,那点东西只能算是小佐料了。 士郎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不能让远坂这么下去了,他决定自己主动开口,缭乱她脑中的想法,把她的思维往作战的方向引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和saber刚刚回来,吉尔伽美什那家伙本来想要解决我们的,但是ncer阻止了,所以我们才能脱身,现在那个冒牌货应该带着依莉雅往柳洞寺那里去了吧,他说过那里是大圣杯系统的中心,降临的话会选择那个地方的”士郎顿了一下,问道:“对了,今天我从那家伙那里了解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远坂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 “啊,我知道,caster说明了一下,是你体内的圣杯残片的意识融合物,拥有英灵以及圣杯主体,还有圣杯主体侵蚀过的生物的记忆……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她阴沉着脸,说的话比刀子还冰冷:“他的能力主要是最后留驻体,你的投影,大概连固有结界也拥有了,而且不知道从哪些地方搞到了魔法的力量,但是有次数限制,所以之前才能够一次一次的给我捣乱。” “嗯,大概是这样的”士郎点了点头。 远坂笑了一下,刚刚还死脸一样的神情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鬼哭的笑脸:“我该说是你太强了还是你太蠢了呢,那个家伙只是你分流出来的存在,就可以把我们搞成这幅惨样。他根本就没有追击,应该是料到你们会回来,让我们回合再去主动找他,哼,被看扁到头了呢。” 士郎嘴巴张了张,没说话。 远坂叹了口气,她无力的敲了敲桌子:“不用看着我了,没有办法,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个,不要在期望我说什么作战策略了,这次没辙了,敌人立刻就要降临圣杯,他对你说过他找到了四名第三次圣杯战争以及第四次圣杯战争里死掉没有被回收的从者灵魂对吧,所以他现在立刻就可以将圣杯降临了,我们只能被迫应战,为了不让那该死的玩意儿出现,所以只有一战,没有别的话好说了,没有别的办法。明白了吗?” 她接着道:“我们是强攻,对方以逸待劳,占尽便宜啦,我们甚至还要小心他们的陷阱,所以想出什么招数都没用,也没时间想,他们一定会立刻召唤圣杯,今晚他们就会召唤那玩意儿了。我们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所以不如想想该如何增强自己的实力增加赢面……士郎,我知道你的身体现在并不适合战斗,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上了,而且,你的那份自愈能力应该可以帮助你缓冲一下。对抗吉尔伽美什,只能靠你和saber两人了。” 士郎有些默然,远坂大概是不行了,她竟然会说出没有办法之类的话来。不过远坂的话还是提醒了他一点,计略不行,就要用提高自己方面的实力,这点倒是可以考虑。 可是远坂又说:“今天已经确定必须要战斗了,所以没有办法,我知道战况对我们绝对不利,但是没有办法,每个人都有必须战斗的理由,就算你也是如此吧。” 她对着caster冷冰冰的说:“这个时候,就算是你想倒戈,恐怕对方也是不会接受的。” 对于远坂的敲打,caster笑语嫣然:“当然。” “战斗的时候,士郎和saber拖住吉尔伽美什,必须要用saber的战斗力外加士郎的能力拖住让他无法使用那个宝具。而我们的对手就是那个冒牌货和假神父,那个家伙拥有士郎的能力,但是是肉体凡胎,你的大规模轰炸魔术掩护,让rider和我进行突进战,明白了吗?” “等另外两个解决了吉尔伽美什之后回来帮我们吗?看起来不是活命的差使啊”魔女笑吟吟的冷声。 “我也许只是犯蠢,还没算他说的魔法的力量呢,你忘了?”远坂毫不介意的刺了她一句,于是caster陷入沉默。 士郎倒是有些高兴,因为远坂虽然说没有什么策略,但是已经开始冷静的分析情况,发布命令,而且有些毒舌,似乎逐渐开始恢复正常。 然后,她又瞅了rider一眼,然后沉声道:“至于你,rider,樱应该没有束缚你的力量了吧。” 这位被抓走master的servant只是漠然回答她:“没有。” “那就好!!!”于是远坂的面容又凶险起来,咬牙切齿像是要把谁切成一百八十六块。 (不是的,我想说,不是我拖更,说话不算,而是,刚刚我打算发的时候,结果发现这章没发上去,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发出来,然后还有一章。)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娱乐 士郎站在自己的房间内,他抬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刻印,对于刻印上的第三个触感,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想起了远坂刚刚说的话。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樱那家伙,用最后的令咒束缚rider,无论如何都要保护我们两个不是她master的master!”远坂当时用毫无表情的脸说着的,只是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看着什么士郎看不见的远景。 当时远坂问rider说樱的令咒用光了之后,说樱已经被抓走了,对方的用意不明,但是身为樱的servant,就算主人失去了令咒,她也愿意服从,那么她可能会成战斗中的一根软肋,那个恶趣味的家伙说不定会因此做出十分恶趣味的事情。所以,她让rider做出一项抉择。 “改变从属,放弃之前的契约,更换一个主人吧”远坂当时耸了耸肩膀:“反正对方已经没有能够惩罚你的令咒了。” 当时此话一出,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远坂说的好像吃饭喝水,但是实际上对于周围的人的冲击力可不小。他们自然理解远坂的意思,解救人质的时候必定会受到制约一样,这次的情况也是如此,就算rider答应一切听从命令,但是到时候战场之上,不可能事事如意,何况rider对远坂凛似乎也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所以她需要rider的完全服从。 士郎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对远坂的话惊讶却理解,不过还是感觉她有些趁人之危,毕竟远坂没有从者很久了。 “你应该明白,我们不会做什么要樱不好的事情,是救人,而且对方如果切断樱跟你之间的魔力源,情况只会更加恶化”远坂说得轻松,切断魔力源什么的,直接说明就是杀掉她的master。 她们的战力都是十分宝贵的,为了不出现这种僵局,所以远坂才有此言。 rider当时考虑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冰冷的面容下思考是怎么进行的,别人也看不见她的眼睛,所以在别人看来她只是以一种机械才会有的机械思考下然后得出了结论:“我明白了,我同意你的提案,远坂凛,我……” 她想说下去,却被远坂打断,她伸手摇了摇头,冷漠的拒绝:“我不需要你成为我的从者。” rider有些意外,士郎更是如此,谁都以为她是想让rider成为自己的从者,谁想她却拒绝了,不是远坂那会是谁? 士郎正这样想着,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来,他突然想起了这个房间里除了远坂之外,还有一个master存在。 只见远坂指着士郎说:“你跟那个有令咒的家伙缔结契约。” 所有人都膛目结舌,士郎惊讶的过程中,感觉自己几个servant心中大概都把远坂的话当成是侮辱,让英灵违背契约,跟别人缔结,明明是自己的建议,说的那么事不关己的。 当下他有些忍不住反驳:“干嘛又是我啊?” 远坂简单的回答:“你的魔力多。” “我……”士郎有些生气,远坂的语气里的讽刺他听不出来啊:“你也不少啊,你不是超优秀的魔术师吗?” 可是远坂却漠然的点了点头:“不行,接下来我要节省魔力。” 她又说:“本来我听ncer的变节还想把他拉到这边来的,但是没有办法,那家伙现在应该已经死掉了,因为我见到依莉雅将他回收的样子,同属的塞拉和利兹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也不知道她是作何打算,她也没说明。而且将一同战斗的rider跟士郎这个与比别人打的家伙签订契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幸好rider是同意了,于是士郎又重复了一下上次的事情,无外乎是“宣告……”什么的长长的玩意儿,士郎本来都快忘了那东西了,作为咒文对自己没有用,记它做什么。 但是自己绝对是有史以来,拥有servant最多的master,士郎无意之间创造了一个大大之最,不过这没有让他有什么荣誉感。因为rider是一个他有些避之不及的存在。 曾经他与rider坦诚相对,然后像个孩子被rider抱进水池――这些东西要是被人知道了,士郎干脆去自杀算了。平时这些事想想就尴尬,见到rider,rider面无表情好像一直都充满厌恶的样子更让士郎感到自己猥琐的像只松鼠,更别提现在对方是自己的从者了。 不过,rider与士郎签订契约之后,远坂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对了,这家伙的前主人,她最后的令咒用的范围很广,是只要这个屋子内除她以外的master遭受危险,rider都要去救,哪怕是不用就她自己。” …… 想到这一点,士郎摇了摇脑袋。 那个时候,他突然明白远坂之所以几乎崩溃大概不只是因为被大师兄背叛,大概也是带着后悔与无助的心思在里面。 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两枚令咒,rider的魔力线正联系在自己身上,现在士郎已经作为一个合格的master可以清楚的看到servant的能力值了,rider现在作为从者,她的耐力魔力外加幸运这三方面都提高了一等级,因为士郎高强到爆的魔力的结果。 而且,他也终于了解到一个叫做共感知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那个东西只要自己拒绝,就可以打不开。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将近十点了,下一场战斗的时间是天变黑。 此间的时间,都要用来增强我们自己的实力。远坂说完这个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再说别的。至于这段时间之内能做到什么状况,大概也就只有士郎自己才能知晓了。 于是他听到了敲门声。 saber走了进来,那是士郎叫她来的,因为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走进了士郎的房间,只见士郎正在那里等着她,感到有些踌躇。不为其他,就是为了刚刚结束了像是战斗会议之后,士郎对她提出的建议。当时她非常讶然,但是士郎却一脸决然,然后他就让她过半个小时来找自己。 此刻saber的脸上依旧带着苦恼,她还是对于士郎的提议有些抗拒:“你是认真的吗?”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问,因为士郎的脸上依旧带着决然。 增强我们自己的实力,说起来简单,实际上远坂只是说了这一点,之后就是什么都没说,那么就是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曾强他们自身的实力,只能靠他们自己去想。但是士郎明白,远坂如果都想不出自己能力该如何提高,那么自己的能力就绝对提不高了,所以他只能从别处入手。 比如,今天士郎才知道,而远坂不知道的,士郎体内有saber的剑鞘这件事。 本来那剑鞘就是saber的宝具,但是由于saber是不完全的从者,没有死,所以无法完全复原生前的宝具。像剑鞘是她被偷走之物,再被世界传送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上没有这件东西,所以就没有这件宝具。 但是从康沃尔挖出之后,直至今日流传在士郎体内的,确实是她的剑鞘,只要给予saber,那么就可以继续当做她的宝具使用,成为saber的一张隐形王牌。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白色弓兵,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东西的存在,因为吉尔伽美什十年前至今都没有见过saber有别的宝具,肯定认为她没有别的招了,而白archer不知道是因为他昨天就从士郎身上脱离了,士郎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自己拿着这剑鞘最多只能够治治伤,到了saber手里就不一样了,贯彻远坂说的增强自身实力,还有那并不是自己的东西,士郎决定将剑鞘还与saber。 但是saber因何而犹豫呢,士郎不解的时候,saber却说:“可是,如果没有了剑鞘的话,你的身体……” 就没办法治伤,而且现在还是士郎的身体衍生的大量魔术回路还没有适应的阶段,随时都可能遭到反噬,剑鞘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士郎一怔,随后因为对方的关心而生出感动,不过,不能就因为这个去接受。确实,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因为这剑鞘死里逃生,可是,自己不能一直依赖这剑鞘吧,受伤不可能瞬间就复原,这是常理,但是一直以来自己都不停依靠它。 确实是好东西,是好事,但是总不能拿着别人的东西不还,所以,士郎只是微笑。 “这是saber的东西,不是我的,还给saber是理所当然的,有了这个鞘的话,也许就能打过那家伙了”士郎说。 “确实,有了剑鞘我的实力会上升,但是也不能保证能赢,凛不是说过吗,士郎跟我一组去对抗吉尔伽美什,在这其中士郎的支援必不可少,所以士郎拿着也是可以的,在此期间……”saber说着,却见士郎苦笑着摇头。 “不可能的,那个家伙已经因为轻视我所以吃了大亏,他现在应该了解到我的能力与他相近,所以他反而会轻视已经认为知道全部实力的saber,所以由你拿着这剑鞘,才最是重要,最后,由你来给他最终一击”士郎解释道:“所以,把剑鞘取出来吧,这是我们必胜的绝对条件。” saber默然。 拥有这剑鞘,就意味着能够生存的机会,放弃了剑鞘,将最终一击交予自己,士郎的意思还不明显嘛。 不过,士郎微笑着看着她,那固执又害怕伤害到别人心情的脸一如既往,于是saber也不再犹豫:“好吧,master,你的决意,我接受。” 士郎又苦笑了一下,又是master,他明白saber在郑重的说话时,都会这么说,但是还是忍不住…… 拿出超出以往的本事,拿到了剑鞘之后,提升实力,那便将所有的障碍扫除,根本没有必要使用支援这种东西。以此为决意的骑士王对着士郎说:“那么就现在开始吧,士郎,越早取出剑鞘,那么你的身体就可以越早适应没有剑鞘的状况。” “嗯”士郎也点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镇定的将自己的上衣脱掉,然后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慢慢运作一部分魔术回路,小心翼翼的开启开关,蓝色的雷纹爬上了他的肩膀。 剑鞘那玩意儿在自己的身体里,但是绝不可能是固体聚集在一块儿,不然士郎也受不了,更不会发现不了。切嗣应该是使用了某种士郎不知道的技术将它分解了,塞进了士郎的身体里,就像细胞,粒子之类的东西,遍及士郎全身,粉碎而依旧拥有治愈的能力。 士郎要将剑鞘还给saber,只有将它们集中起来,然后汇聚成型,重新把它变回原本的圣剑之鞘,而这么做的过程,基本上就是投影了。而既然遍及全身,那就要将全身的魔术回路开启,即使不开启完毕,也要打开大部分,这是一个挑战,不能有一丝差错,不能有一丝走神,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继续开启,雷电的光泽游走上士郎的脸颊、胸膛、腹腔,然后…… “喂,在你提取出剑鞘之前,我想我有件事想要找你帮忙!” 一个阴惨惨的声音像是电视里面冒出的贞子似的突然从门外传出,将屋内的两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士郎,他差点因为吃这一吓,半身的魔力陷入暴走。可是他是有心理准备的,咬碎了舌头也没有发出声,魔力晃荡了一下让它持续运行,但是他不敢继续开启,反而慢慢的将魔术回路慢慢关闭,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高压电打过了几次,毛孔都把汗毛挤断不少根。 然后,嘴角挂着鲜血,变回正常模样的士郎愤怒的转过头来,越过想要关心他却害怕因此打扰让士郎自废的saber,看着门口打开,能看到一半的远坂。 她的脸色幽幽的,看起来说不出的古怪。 “干嘛?!!!”士郎难得吼了一声,因为自己刚刚差点被她害死。而且,他又感觉到自己的隐私遭到了侵犯。他抓起地上的衣服,动作猛烈的几乎把它撕了,然后猛烈的套在自己身上。 这回他关闭了共感知觉,同时另外两名servant也是呆在外面,所以他也就没有在意,结果现在来了个扒门缝儿的。 “找你帮忙!”远坂看起来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非得是我啊?而且还是现在,不能一会儿再说啊?”士郎擦了擦嘴角的血,什么事这么重要,明明看着他在做危险性工作,还突然打扰,这是存心想整死他啊。万一刚刚他没把住关,让自己自爆了,这下可就成了圣杯战争中的第二个大大之最了。 “不行”远坂摇头,她的神情很严肃,也很阴沉:“这件事只能够在你体内还存有剑鞘的时候才能做,拿出来之后就不行了。” 士郎闷了一下,觉得有气发不出,对方这么严肃,他也不能一直耍脸子啊,于是压住火气问道:“到底是干什么啊?” 可是远坂却不说了,她走了进来,脸色阴沉的思考了一下,却转过头去问saber:“你的剑鞘能够复原伤口,就算是士郎伤的再重也能复原对吧?” “是的”saber回答了远坂这个奇怪的问题。 “是不是他伤了之后你补充魔力,补充的越多越快他的伤口就好的越快啊?”远坂又问。 “不,不会。”saber摇了摇头:“剑鞘在士郎体内,只要在距离我一定距离的地方便可以使伤口复原,而往剑鞘里面填充魔力,虽然可以使愈合的速度加快,但是并非可以瞬间治好,还是存在固定的时间的,并且根据伤口的位置与规模有长短之分。” “那么就算只剩一颗头也能治愈吗?”远坂继续问。 “啊……” “而且这颗头可能被完全毁坏了精神,灵魂也七零八落了!”远坂补充了一句。 “……” 一向冷静的saber此刻也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些问题,远坂口中的,那已经死透了才会有的存在,哪里还是什么伤势。可偏偏远坂还是一脸的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和讥讽的意思,现在也不是这么做的时候。 士郎觉得这么危险的话题应该停下,他感到毛骨悚然,先前对远坂的不满立刻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惊恐。远坂问的圣剑之鞘能够治疗什么样的伤,但是现在圣剑之鞘的治疗对象明显是自己,并且她还一副无视自己这个第一责任人的意愿与承受程度,只是一味的询问机械能够承受什么样的重力似的。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拿着自己的身体要做什么企图??? 眼看着saber被自己问的呆住,而士郎像个待宰的小动物,远坂觉得自己可能吓得有些过了,她放松了一下脸颊,摆摆手:“没事,只是将最差劲的结果预测一下而已,毕竟你运作魔术回路做超出极限的事情,很可能会引发魔术回路暴走,然后自爆。” 士郎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叫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archer终于抵达了山顶,进了山门,他长长的喘了口气,不堪重负的摔倒在地上,很没形象同时将代表自己形象的外衣给蹭的满是灰尘。 “不行了啦――!!!!”他撑着嗓子乱叫唤,用跟话语内容完全不符的精气神吼叫,声音在整个山顶幽幽传荡,破锣嗓子说他是扰民都是说好听的。 柳洞寺这个地方除了住着一堆和尚,平时还有些参禅悟道或是闲着没事来居住几天的市民,这一声下去,能把整个寺庙里的人都给吵起来。就算没有咒骂,也会有人来看看是谁在这里鬼叫,可是半天也就他一个人趴在地上,半晌之后给自己翻了个身儿继续喘气。 哦,也不是没有人来看看是谁鬼叫,不过看的这个人也知道是谁在这里鬼叫。 白archer感到有人遮住自己头顶没有让他遮住的阳光,他睁开一只眼睛,看着言峰绮礼低下头的脸,他带着一分微笑九分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 “哦,已经准备好了?”他一脸笑眯眯的灰尘问。 言峰点了点头,他又问:“地点呢?” 神父指向身后,最后围的部分:“那个地方,寺庙后面有片森林,而森林与寺庙中间有个水池。” 白archer大笑起来:“可是不会出淤泥而不染啊。”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万里晴空,碧空如洗啊,然后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吹了个口哨:“光学迷彩,解冻!才怪哩。” 霎时间,像是得到了指令的电子机械,幻象解除了。 完好的天空被切割成无数片,而且还是黑色的部分占据主要旋律,能够看到蓝天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好像棋格的线条,无数巨大的黑色之物占据着天空,好像龙群矗立在龙洞之上,俯瞰着自己的家园。 而这些,则是白archer从火灾现场取回的东西,他收集到的武器,坦克战车飞机什么的,就差没有舰艇了,而轻武器则是装在那些战车的驾驶舱内。 “哎呀呀,使用这种魔力屏蔽制作普通的天空给人看,而且还是这么大片,真是有够累人的”冒牌弓兵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那片地方空间恐怕不够啊”言峰绮礼看着黑暗下来的天空,提醒他后面没有那么大的空,除非他想要让这些东西都沉入湖里。 刚刚被火烧过,现在白archer也不想它们见水,他眨了眨眼,然后又是打了个响指:“嗯,gateofbabylon!!” 他做出一副牛气哄哄的架势,瞎子都看出来他模仿某人模仿的如何恶劣。 可是无数的宝具从天而降,它们不是出现在白archer背后,而是出现在他数百米外的天际,悬挂着的数十把宝具如流星雨降临,直接坠入地面,顿时被庙宇挡住的后方发出爆响与浓烟,隐隐还有些火光降临。 虽然看不见,但是白archer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在湖泊后面的森林那一块,现在已经被宝具洗礼出一大片可以停放这些武器的空地来了――奇怪的是,这种战争才会有的恐怖声响,寺庙里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ok,降落点清理完毕”白archer伸手一挥,就将天空中的军队移动了过去,然后准确的把它们慢慢降落在清理出来的空地上。 神父看着这个男人的动作,打趣儿的问道:“吉尔伽美什呢?” 他明白,如果吉尔伽美什在这个地方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个骗子如此拙劣的模仿自己,给他抹黑的。 “谁知道”白色弓兵耸了耸肩,收拾了英雄王的残局的他悻悻的说道:“他去买衣服了,他的衣服ncer毁了,心情糟得不得了,大概正在散心让心灵平静下来吧。然后买上了喜欢的衣服就会过来了。” 末了,他说:“顺便提一句,你ncer真能干,他好像差点挂了,因为我发现他受了重伤,所以才那么生气,放火烧森林。” “哼!”神父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笑了,然后他说:“那么,就把你收集到的servant的灵魂拿出来吧,圣杯便可立刻降临,他们也会因为这股异变赶紧上门吧。” 结果白色骑士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他说了什么愚不可及的话来。 “喂,老兄,那是我骗他们的”白色弓兵不敢置信的说。 “……” “我根本就没有收集到那些东西,第三次的时候,圣杯系统崩溃,消散的英灵就算被回收,间桐老头哪来那份实力一个不落的全部收集,更别提第四次他都没有打算出手,我那么说只是给他们一个醒,让他们乖乖的来找我”白色archer撇了撇嘴,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赢,我们是赢定了,但是只是一般的赢太没意思,所以我想要开个patty,他们都是我的客人,我那么说是在发帖子,明白??” 他做v的手势。 言峰沉默不语。 “喂,干嘛趁着一张脸,我可是跟你学的啊”他灵活的眨眨眼睛,一脸诡秘之极的笑容:“娱乐,不是吗?哦,就算你生气,今天晚上也能让你笑得无比开怀。”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最后的战场 身体好热,因为是熔炉,烧出陶器的窑需要千度的高温,根据需要不同,灼烤一天或多天,然后在停止添火之后,还要一直封闭窑炉三四天,直至其自动冷却下来。土造的陶器便需要如此复杂的工序,更不用提锻造港铁之物,更不用提制造超凡的名刃,何况是人类连窥的其中面貌的精灵制作的东西。 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出那样的东西,从archer那里得到的武器资料当中有saber的圣剑,让士郎知道,excalibur是达到圣剑顶点的东西,投影那种东西的话,现在的卫宫士郎必死无疑,但是,那至少还是能够投影的东西。 而最强圣剑的剑鞘,却是连无法投影的乖离剑都能够防御住的东西,在级别上是比胜利与契约之剑还要高级的宝具。 士郎此刻正端坐在地上,身体靠着墙壁,只是为了能够一直保持平衡,不在投影的事后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让他分心,那么做只是为了能够投影出saber的剑鞘。不过也不能算是投影,因为那件东西其实是存在的,只是分散掉了,寥落在士郎的体内,就像是零落的铁块。士郎正在做的,就是让它聚集起来,成型并且成品。 也正是因为如此,脱离了正规投影的难度,让士郎达到可以投影这件物品的资格。 虽说这是最初让士郎和saber建立联系的东西,可是士郎从来没有察觉到过,所以想要找到它并不容易,唯一的途径,就是昨天见到的那副姿态,然后依次为标准进行搜索。 不过,也因此让身体变成了锻造炉,在火炉中的燃材当中寻找一枚同样烧得火红的铁片可不容易。血管里流淌的火焰作为既是锻造必不可少的工具,也是破坏神经的刀刃。火焰淬炼着皮肤,烧掉皮层与血肉,进入血管与神经,意识通过操控这些东西进行投影。倾轧过的血肉在悲鸣,它们痛诉着自己的流逝,骨头在惨叫,吱呀作响,好像随时都会碎成一地。 想象那时剑鞘的模样,以此来确立创造理念与构成材质。通过确立的想象来寻找联想中的那些东西。血液,骨架,神经……啊,找到了。 筋肉覆盖之下,血液流荡之底,有发光的东西忽闪忽现。确认,然后以此为标准继续查找,确定它们的所有存在位置。在这其中,以魔力功输,通过强行切断身体的痛觉,他在将体内的一个个散落的碎片搜集起来,构成一件完整的物品。 光之粒子在他的体内呈现,它们隐藏在血肉之中,埋藏于骨髓深处,被人类身躯覆盖之下,此刻正因为想要将它释放出来的心情所发觉,一点一点的从外层的掩藏之中脱颖而出。似是从看不见的地方飞翔起来的萤火虫。说是暗夜的萤火虫也不像,想要形容的话,就是构成太阳的光辉,在士郎的体内,宛若陨落人间的太阳碎片缓缓升起,为了重新回归太阳而聚集。 此刻,太阳的残片正在被集中起来。 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现在联想,通过想象那件宝具的构造,想象那天晚上投影之时它出现的模样,以及它应该是何种存在,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想想saber,她的脸庞,她的身姿,独立于万千骑士面前,她的力量,唯一能够趁上她的存在,与胜利之剑一同成为她象征之物,英格兰最强之王,以及一名屹立不倒的少女所拥有的意志。将这些东西聚集在一起,构成那件能够好不畏惧任何存在的高傲。 胜利,光明,璀璨,清凉,连精灵也认同,因为不忍心少女只拥有武器,同时给于她的防御的力量…… 似乎是叮的一声,说是什么东西碎了,声音显得有些脆然,说是断了的响动,又有些太过轻灵。不过本是没有声音的,但是因为是士郎自己的身体,本来一直神游与意识的深层,连接着很多东西的一件物品被拔掉了,所以他的灵魂直接得到了感触。身体原本的根基都有些摇晃,似乎是因为被拔掉的就是根基的一部分。因为这根基都不稳的震荡,士郎终于保持不住,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唔……咳咳……” 士郎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耳朵里满是嗡嗡的轰鸣,一个拖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喊叫,但是他听不懂她再说什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只是迟钝的感觉到她在拖拉着自己……士郎变成了被炮轰到旁边却没死的那种状态。 过了一会儿吧,士郎闭着眼睛忍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聚焦的眼神看到的是蹙起的眉毛与翠色的瞳仁,saber正一脸忧虑的看着他,眼见士郎睁眼,神色稍缓了一点,但还是一直不停的看着他:“士郎,你觉得怎么样?” 感觉挺糟糕的,身上跟火烧似的,嘴里一冒一冒的往外喷火气,不过说了也没用。士郎此刻躺在自己的被子上,仰面看着saber,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只是被一个女孩子如此目不转睛的盯着看,饶是士郎也忍不住不好意思,他的上半身还光着呢。 为了转移话题,他开口问道:“剑鞘的投影……怎么样……” 声音嘶哑的几乎不成样子,不过是说句话而已,他就感觉体内如同超负荷运作的机器,开始疯狂升温。 “啊,很完美”saber说着,感慨的抬起了自己手上抱着的一件东西。 那不再是那天晚上光芒环绕的让人看不清的东西了,士郎现在很清楚的看到了那件东西,让亚瑟王拥有不死之身的宝具,王者的剑鞘。 士郎第一眼看到那个东西,觉得那东西是水做出来的一架琴。不过随即他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水是不会那么明亮的,而且也不会有如此的威荣。好像宽剑剑身一样的外形,是以黄金之色的光明外表,但是面上还有深蓝的纹理构造,显得刚硬与坚韧,镏金的长纹从上面交错而过,就像是天神竖琴的琴弦,这就是为什么士郎第一眼认为那东西是把琴了。 不过,还是有能够提醒他这是剑鞘的东西,鞘身之上,可有一段铭文,跟caliburn之剑一样的文字,精灵的刻印。 “但是……”正是因为很完美,所以才会让人担心,因为他投影的东西有多高强,saber比任何人都理解,archer曾经说过,他要是投影圣剑excalibur就会崩溃,现在的卫宫士郎远没有得到archer的地步,而他投影的这件物品,却远超了archer的极限,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呢? saber显得忧心忡忡:“投影确实很成功,但是作为代价的你的身体怎么样?要我现在去叫凛吗?让她看看的话应该会有些帮助的。” “没什么啦,只是连续投影所以感到有些累而已,一会儿就好”她的主人轻松的摇了摇头:“但是这也没有办法,我必须尽快适应连续大量的投影才行,现在的我投影之后还可以休息,之后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就没有那个时间了。现在就当是适应期了。” 可他故作轻松的回答却没有让saber感到好一点儿,反而更加忧虑了:“但是,连续投影的话,对现在的你负担太大了,你还没有达到archer那般的水准,而且,也没有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的握紧了手中的光晕。 “啊,没有办法在自我复原了,我知道”士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点了点头:“但是,这才是理所当然的,没有能够一直再生的生物吧,蛇也好,壁虎也是,没有能够不停复原自己的生物,像这样能够不停再生,反而让人感到奇怪吧,我可不想一直被远坂称为怪物啊!” 士郎呵呵笑着,saber也忍不住有些苦笑,看起来没办法了,这可……她突然回过味来,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没有表情:“士郎,是我多心了吗,我觉得刚刚你是在说拥有能够再生能力的我才是怪物?” “啊?没有啊,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不是所有的servant所共有的技能吗,你确实是多心了,在这样下去的话,你会变成远坂的”士郎急忙申辩,他摇了摇头,满脸的打哈哈。 不过saber也听出来了,士郎是在撑着,他的声音都哑的不成样子了,她这才想起,士郎为了投影这把剑,不仅疲劳与破坏身体,刚刚出的汗都把地板给浸湿了一大块,恐怕都快缺水了,而且现在的天气也不是很暖和啊,她赶紧将剑鞘放下,就给士郎倒水去了和拿毛巾了。 士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歪着摔回被子上,他把脸半埋在被子里,释放着在saber面前没有表露的疲劳,过了一会儿,他睁开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看着琤琤光明的宝具,伸出手,抚摸着它光滑的表面。 对于手中的触感,士郎自己也感到惊讶,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如此成功的投影出它来,这是士郎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投影,既不是通过得到archer的技术而提升了水准,也非最开始时那种拙劣的制造,是最成功的宝具。以后无论怎么努力,大概都不会做到这么成功的水平了。 对于曾经数次救过自己生命,与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年,形同自己半身的这个伙伴,士郎的手指掠过它的的纹路,致以道谢与别离:“再见啦,一直以来,多谢你的照顾了。” 从此以后,这剑鞘就不会留在自己手中了,但是,就算没有了这件东西,士郎也会一直急的它的,守护那名少女的黄金剑鞘,这个身体会一直记住它的姿态,它的每一条纹路。 当天的断头饭……先这么说吧,至少士郎觉得这不是平时的家常饭,而是以龙卷风之中的真空那种状态,场面的气氛十分压抑。平时吃饭倒是确实很平静,除了依莉雅比较闹人,那两个女仆人比较恼人,都是很安静的,但是不是这么疯狂的压抑。连添饭都是默不作声,似乎几个人之间都有心灵感应,对方一伸手,这边士郎已经拿起了饭勺。 不是没有谈的话题,但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谈的心情,敌人已经布好了阵地,从下午开始,从柳洞寺的方向就一直传来阵阵迫人的压力,士郎给一成打电话也没人接,他也明白柳洞寺现在已经成了敌人的领域。作为突击上前的他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说不定像这样又一次出门,去战斗,去找回自己想要找回的东西。从这里到柳洞寺不过以小时计算的路程,但是对于有些人大概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也不会有这样几个人一起吃饭的时间了。 所以,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会更加沉默。士郎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以前的一些事情。 曾经自己做过的蠢事被远坂误认为是精明的体现,saber对自己的疯狂训练,与依莉雅曾经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好好交谈,而樱总是每天用温柔的笑脸来争夺做三餐的机会,与berserker的战斗前的清晨,与saber的目光交汇,对于自己的质问与后悔敢于说不,甚至像遥远的过去似的昨天与saber上街游玩,约会……士郎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因为他想到的都不是痛苦的事情。 真是的,这样下去自己的战斗意识就要瓦解了。士郎立刻提起精神,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晚饭上。 当远坂晚上把晚饭摆出来的时候,士郎第一个愣了。然后他才想起,对哦,自己早上开始就一点东西都没吃,自己还是个人,是要吃饭的,他差点认为自己不用吃饭了。 不过,一把注意力摆了回来,士郎立刻感觉到颈后的那股视线,那灼灼的目光让他又有些不想吃饭了。 rider和caster两个servant端正的站在他们身后,像两个漆黑的门神,又像两个幽鬼无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吃饭。那眼神说是叹息更像是责难,让士郎觉得自己吃饱饭了去战斗更像是罪过。这其中,以saber感受到的目光最甚。 两个servant以同一种目光看着她,那目光的意思是:你也跟着吃啊! 这已经是大战在即了,就算不紧张也会没胃口的,那两个人……算了,他们吃饭才有力气,你个servant跟着凑什么热闹。她们平时都以为saber吃饭只是图个口感尝个鲜,毕竟以魔力喂源泉的servant,吃什么饭啊。这俩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想做,站着都觉得不自然。 不过saber倒是不在乎她们的目光,她可是横眉冷对千夫指过的王,这两道目光对她而言不过是小case。士郎看了看远坂,她也没有在意两名从者的目光,也是一脸思索,士郎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一脸尝试使用某种东西的模样实在太好认了,所以才不在乎。 见她们两个都是一脸淡定,士郎倒觉得自己紧张的过分了。 真奇怪啊,现在的这份心情。 吃过晚饭之后,是最后的休息时间。现在的宵禁时间是七点,那个被当成是出门的时间了。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士郎收拾了碗筷,打算出去透透气。 可是,来到庭院,却有个人比他更早到达,坐在走廊上看着夜空。 那是saber,她坐的位置正是曾经切嗣与他最后一次看月亮的那个地方,士郎走了过去,站在她的旁边,也跟着看天空。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士郎看着星空,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词:星空依旧。 远处的气息就连士郎也能感觉到它的变化,但是这里的星空却没有受到它的干扰,已久很是清澈。不过,说起来,现在的夜晚,已经没有那时跟切嗣一起看时那般的璀璨了,就算位置不变,但是却也能感受到它的变化。 所以人类才能分清过去跟现在吗?士郎想着,低下头来,却见saber不只是看着天空,也在庭院,她的目光并没有具体停留在某处,而是来回的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在找什么吗?saber”士郎问。 “不,不是”saber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看看天空,还有这个家。” 在天幕的照耀下,金发的少女平和地说着,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怀念了。士郎才恍然惊觉,其实拥有回忆的不只是自己一人而已,对于自己的家,saber也是拥有很多回忆的。 二十天来都是一同度过的,一起吃饭,住在一起,一同战斗,每次都是回到这个地方,作为据点的话,是无法形容这种感觉的。士郎看着saber不抬头的看着庭院,她看到的是一个没有不舍却又想要留住这间大屋的女孩子。 “一直以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但是,对于这个地方,我希望能够永远记得它”saber说着,平静的语气变得坚定了:“嗯,将它烙印在心上。” “……”士郎感觉手脚有些发僵,他木木然的点了点头:“可以的话,就一直记住它吧。” “所以”saber回过了头来,她微微地笑着,神情坚定又梦幻:“今夜的战斗之后,请你们一定要回来,不管是依莉雅,还是樱。” 那是她的决意,也是又一次的道别,她用比任何人都要觉悟的声音对士郎如此说明,为了获得圣杯而存留在现界的她,在销毁圣杯之后,只会消失,重新回到属于她的时间轴,血染的落日之丘。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能够如此温和安详的笑着,就算不舍,她也能够坚定起来。那副面容,自从昨天开始便让士郎神驰目眩,心动灵摇。 从那之后,就没有再有过任何交谈,士郎只是沉默的和同样沉默的saber一同从家出发,然后直奔柳洞寺的大门。 远坂没有跟他们同行,而是和另外两名servant提前出发了。 虽然没有精密的作战计划,但是安排还是有的,是让士郎和saber这两个近身使剑的从正面突破,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她们三个则从后面出发。敌人的宝具太强,共同行动对自己这边不利,所以还是分兵行事比较好。 于是士郎就和saber一同来到了柳洞寺的山脚,相比吉尔伽美什感受到saber的气息,便会自动走上前来吧,其他的,就只能靠远坂她们了。 可是,走上第一阶的时候,士郎就僵硬了几秒,然后才继续上去。 “士郎,这个地方已经……”saber也无法忍受了吗,发出厌恶的低鸣,也可说是紧张的絮语。 “嗯”士郎点头,现在的这座山已经改变了。 没有冬日的寒冷,也没有应有的干燥,反而透露出一股湿热的沉闷,士郎甚至出汗了,热汗与冷汗兼有。浓重的魔力笼罩在整座山上,它几乎因为魔力的点燃而拥有了生命,脚下的阶梯上都能察觉到它内部产生的震动,跟心脏在跳似的。周围一直没有鸟儿栖居的树木因为湿热的风吹动而发出呜呜的闷声,士郎听着这股魔兽睡觉的呼吸声,忍不住咋舌。 仅仅只是走到一半,他就见鬼的除了一身的汗,这里又不是沙漠,而且左手的神经一直在刺痛,包裹山上的魔力比caster在时高出了很多倍,士郎都能感觉到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魔力源,里面包含的魔力如果倾倒出来,可以立刻淹没这座城市。 他不知道那个白色archer在上面搞了什么鬼,让人走到半截就想要停下休息一段时间,明明是魔力乱涌,他反而觉得是被吸收魔力那般辛苦。如果你在一个重力加重十倍的地方走上几步,大概就是这么个油尽灯枯的感觉了。不过他现在担心另一点。 saber说过这里是servant的鬼门,只有从正门进入才能方保无忧,可是现在连从正门进入都如此辛苦,那么从后面偷偷进去的远坂她们,又是什么样,caster与rider这个时候恐怕连士郎都能跟她俩过招。 “这里是……” 可是,回过神来之后,士郎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曾经被他人所用的地方,saber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脚下,他这才发现,自己站立的地方是什么位置。曾经有个就算环境变成现在这个魔域,也依旧风雅超群的男人立于此地。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saber只是看着那幅空白的平台。 士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山门口,在往上数步,便可以走进寺内。只要推开那扇门,一切就都有定论了,不过是远坂她们的情况,还是樱她们的安危,都已经无法改变。于是,想要利用没有条理的胡思乱想替代的东西,终于浮出了水面,他已经无法掩饰自己。 这次是最后一次战斗了,圣杯战争将会结束。不过,不管哪边胜利,saber都会消失,她会回到属于自己的时间,落日的血色之丘,死亡的最后一刻。 想到这一点,士郎就感觉到晕眩。 怎么可能平静的想这件事情呢,只能被悔恨弄得头昏脑胀吧,还有无力感与挫折,就算现在身旁还有她的感触,但是这份感触很快就会化为稀薄的乌有。 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应该明白,会有分离的一天,但是从来没有过这份觉悟,正因为如此,才会跟她去约会。就算她已经挑明了自己的目的,确立了自己的立场。 saber喜欢洗澡,吃饭,喜欢远坂,喜欢红茶,对了,自己还没有泡她喜欢喝的红茶,也没有带她去她没有去过的游乐园和别的很多地方,还有很多的话没有对她说,很多的东西没有告诉她…… 明明周围还是那般令人作呕,可是士郎却只能察觉到身后saber的气息,战斗的目的变成了只能够会想她一切的走廊。 士郎察觉到身后saber抬起了眼睛,目光盯着自己停住的后背,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彼此双方都没有话说,也没有办法道别。明明接下来就会是战斗了,想要道别的话,只有趁现在了,可是却想不出什么再见的话来。 于是士郎只好走到那山门前。 士郎闭上了眼睛,已经无法再往前进了,之后与吉尔伽美什的战斗之中,一不留神便会离别,所以道别的话,只有…… “saber……”士郎回过头来,几乎是一声厉喝。 saber连惊讶也没有,似乎是早就料到士郎会有如此一回头,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士郎的脸,翠色的眸子已经在等待他的话语,希望他说什么。 于是士郎的心里开始翻腾,道别什么的一下子就消失了,只是看到那双眼睛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被深深的诱惑了。明明是那么清明的眼睛,士郎却能看得见魔鬼的呐喊。 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因为现在还可以回去,前进的话不仅,saber也会消失,但是回去的话,就算没有圣杯,也可以找到保留住她的办法。 逃走吧,不想失去她就掉头走人,她看着你呢,她正等着你这么说呢,她也是这么想的。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圣杯,她想要的也不是那东西,你要让她幸福的誓言难道这是开玩笑的吗? 就算她拒绝也无所谓,使用令咒吧,你还有两枚令咒不是吗,她没法拒绝的。而且,她也不可能爱你的,她也感到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强迫她,给她个台阶,她就能够下来了,不要死咬着面子不放了,你根本没办法失去她…… 意识模糊不清,喉咙发出一阵的低声,所有的诱惑一同涌上心头,根本没有能够和他辩驳的声音,只有那一个声音在不停催促士郎。 “我们……”口干舌燥的嘴巴发出两个字,士郎几乎是可怜的看着saber的眼睛,他想要哭,想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走吧,这次是最后的了”他用平生最痛苦也最安详的笑容对着saber说。 确实,被诱惑了,但是,也正是因为那双眼睛,到这个时刻还能让士郎想到高贵之物的眼睛,回想起她之前鲜明的笑脸,才能回忆起自己真正喜欢她的理由。 “是,士郎”她毫不犹豫的说,与士郎一同看着山门,望着他们的战场。 对,我喜欢的是这样的saber。 (又周刊了一把,这个,怎么说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 分流 走进山门之后,终于能够感到豁然开朗了,那股威压确实还在,不过如同处在深海火山周围,被灼热的海流包裹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山一般的沉重。 而进入了大门之后,却是扑面而来的一阵红光,黑夜之空被这股红色布满,亮的让人一时都有些眼花。不过别误会,那可不是什么漫天遍地,红霞初升什么的美好景色,而是由诅咒构成的神迹。 大红的颜色遍布眼帘,不吉之中带着挑动人类暴力神经的欲望。整个寺庙因此而膨胀起来,空气也变的沉重,如血的光芒让寺庙蒙上了一层血帘。 这是,一眼就可以看到,那是在寺庙的正堂,大雄宝殿还往后,和尚们居住的厢房之后,墙外的森林那里,士郎知道那里有个湖同河流交汇,切嗣的墓地就在那附近。现在那里已经生出了污染的异象,还可以听到类似狂风的呼啸声,虽然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可能确定一点,那是让英灵都感到涩然与颤栗的东西,它正在想要出来到这个世界上来,漫天的红光就是它所在的空间被打开之后的影响。 士郎和saber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答案:圣杯。 那家伙已经在开启潘多拉的盒子了,必须要立刻赶过去阻止他。不过,穿过庙堂之前,挡在正前方的那个人却不能无视。在吸引人目光的霞光之中,还能够清晰的让人不得不去重视他的存在的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 令人感到喘不过气的压迫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毫不畏惧周围的死亡气息,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不,应该反过来,那些死亡的空气在畏惧他。只是不动,没有刻意的注意什么,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势,却让那红光都感到不安,它们甚至都有太敢靠近他的周围,只是在他身边远点的地方萦绕,给他留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英雄王站在独属于自己的空间之内,看着刚进门的两人。 这次他又换了一身装束,这次还是同样的漆黑服装,但是很休闲,黑色的竖领皮夹克很瘦,而里面的白衬衣下摆拖了出来,衬得他的整体显得很是修长,加上他的身高,让他看起来跟个犯了中二病还在装c的前卫青年。 吉尔伽美什双手插兜的站在那里,似乎是等了很久了,看到saber的到来,他很是开心的笑了,不过,并非纯粹的喜悦,而是不好的心情看到了开心的东西而被冲淡,笑容里带着一分狠戾。 “终于来了呢,我可是等了很久了,saber”现在的吉尔伽美什似乎完全失去了耐心,他的声音都没有之前的从容淡定,而像强忍着怒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嘣出口来。 对于直接被吉尔伽美什所忽视,这点士郎倒也不意外。 “虽然来得有些早了,但是没有关系”吉尔伽美什吸了口气,然后侧头看着身后的红光:“距离圣杯降临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些杂种就让他们去收拾吧,这段期间,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他的话前言不到后语,刚刚还说久,现在又说来早了,俨然有些癫狂,不过对于这个英灵的人来疯,士郎他们早有领教,大概是又有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了……想到这里,士郎和saber顿时明白,大概ncer给他苦头吃了。 “看起来你ncer给整得很惨呢,吉尔伽美什,没想到那个杂种也能让你如此狼狈”士郎忍不住笑了,对着英雄王进行挖苦。 黄金的英灵移开了目光,把眼神从saber的身上移到他脸上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是让人如坠冰窖的愤怒:“别太嚣张了,杂种。我对碍眼的蝼蚁没有兴趣,你能活到现在因为言峰要求必须要留下你的性命,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消失,他在祭坛那里等着你。” “但是,很遗憾啊,今夜晚上是我们两人和你对抗”身后的saber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卷起一阵清凉的旋风,黄金的巨剑在她双手之间闪动光辉。 “哦――”英雄王饶有兴趣的看着saber,好像认为她在开玩笑:“你难道以为带着个赝品就能够赢了吗?别惹我发笑了,saber,昨晚的侥幸不会出现第二次,你应该不是这种心怀不切实际的幻象之辈啊。” “是不是侥幸不是你能下定论的,就算是你也一样,英雄王,如果你真的一开始就认为绝无敌手,那么从一开始就会出现,而不是一直隐藏在幕后”saber冷冰冰的回答,声音咄咄逼人,以不输于英雄王的气魄如此说道:“你那么做就是因为不清楚其他的servant的能力,担心其中会有克制你能力的servant,对吧。” 吉尔伽美什的怒气显然提升了,但是还没有到达爆发的程度,他阴冷的看着saber,而后者更是提前一步开口。 “吉尔伽美什,再问你一次。” “什么?” “你到底为了什么而追求圣杯?”saber问他:“仍旧是为了你的法则吗?” 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话来的吉尔伽美什乐了,他无奈的摇头:“我并不追求圣杯,本就是我的从属,何来追求一说。我在意的只有你而已,但是你现在还被那种魔术师做出的系统所束缚,所以没有办法,我只好将十年前你淋在我头上的东西再弄出来,浇到你的头上来。那个是servant能够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三要素,有了那个,那边的杂种也就没用了。” “是吗,那边没问题了”骑士王满脸肃穆的点了点头,举起了手上的黄金之剑,剑锋直指吉尔伽美什:“本来我们都是为了追求同一件事物而聚集此地,你现在如此作答,那么这场战斗的目的便是为了打到你,报偿你之前的羞辱。” 看着那份光明,连红色雾气一样的光污染都无法掩盖,站在远处的吉尔伽美什都能感到其耀眼,此刻的saber已是战意熊熊,翠色的眸子里是无法掩盖的战斗之光,但是他还是没有一丝的郑重之意。 “羞辱吗,很好,很好”他呵呵笑了起来,红色的眸子里闪动着玩耍的喜悦。 “saber哟,我一直在想圣杯完成了之后该怎么把你降服,因为你无论怎样都不会屈膝的吧。这个时刻已经接近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好”英雄王用疯狂的笑容回应神情庄重的骑士王,面上满是肮脏下流的欲望:“是把你丢进泥里被诅咒淹没,还是只露个脑袋,然后一脚踩上你要哭出来的脸,还是说……” 电流进入了血管,心脏每一次跳动便会引起电击,然后又因为电击引起的一次新的剧烈跳动引起更加强烈的电击,引发剧烈的颤抖。 他阴嗖嗖的说着,声音已经不是人类或是神明才会有的充满恶意,那是以折磨人类,欣赏其痛苦作为愉悦自己的恶魔的声音:“将你注入那大量的泥,让你看起来像是怀孕一样的隆起肚子,因为忍受不了而缠住我的脚呢。我可是记得的,saber,十年前,你的那副发狂的美丽模样,真想再一次欣赏……” 英雄王的脸上此刻那里还来的半分威仪,那邪恶不堪的姿态根本就是个黄金魔鬼。 没听明白,他说什么? 一脚踩上去?注入大量的泥?怀孕?这是什么意思? 神经变成了烧红的保险丝,近乎白炽的思维无法理解那句话的意思,在理解那些话的同时,恐怕卫宫士郎就会发狂。 而再也忍受不住他的言语侮辱的saber猛地一挥剑,阻断了他的话头,仿佛也切断了对方传递在空气中的话语。saber几乎愤怒的浑身发抖,她咬住了牙齿,然后厉喝道:“你说的话我原样奉还,英雄王,就让你落得那番下场如何!!” 对于光芒暴闪的黄金圣剑,英雄王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畏惧这个词大概是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只是看了看那夜晚的太阳之光,然后抬起的手打了个响指。 瞬间,他的身后升起了阳炎,跟太阳之光不同的是黄金的涡流,同样是金色,但是相比最强圣剑仍然逊色几分,不过如水浪般的金色之光中,却隐藏着更加恐怖的宝具。 数量惊人武器与防具出现在英雄王的身后,他换上了与银色铠甲相对应的黄金之铠,充满魔纹和红色绸布的黄金骑士站在宝库的门口,对saber点了点头,看起来也对saber选择战斗这一点相当满意,因为不那么做的话,就显得太无聊了:“就该如此,这才是狮子,明知道赢不了还有这番气概,作为晚宴的点缀倒也不错。” 英雄王的身上释放出毫不作伪的杀意,他明白,对于saber这个对手,就算是使用王之财宝也是必须全力释放才能对抗的对手。不然,一不小心的话就会被吞噬。双方的杀意驱散了空气中的沉闷,潮湿沉重的空压消失了,只有冰冷干燥的寺庙前院。 看着吉尔伽美什被辉光映衬出阴影的笑脸,向前一个踏步,脚下踩实,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攻击范围内,同时将士郎拦在身后。她压低声音说:“士郎,就按照之前说的,由我来进行主攻,掩护与王之财宝的阻拦就交给你了。” 想了想,她又道:“不要勉强,这场掩护是以你的身体能够支撑到何时为前提的,就算无法反制那么多的宝具也无所谓,拥有剑鞘的我就算受伤也能够迅速复原。” 可是这两下的话他都没有回答,本来都准备上的saber听到士郎一直没吭声,saber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士郎。 可是她回头看去,发现她的master此刻微微垂着头,红色的短发下,是一个相当可怕的面影。saber从来没有见过士郎用这么怒火满腔的模样,他金色的眼瞳几乎要烧起来了,牙齿咬的吱呀作响。 “士郎……” 英雄王自然是能够注意到那股直逼自己的目光,他看了看那个瞪他瞪的像是要用眼睛宰了他的那个家伙,只当是单细胞的虫子对神灵的痛恨。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绝不能原谅那个家伙…… 士郎死死的盯着吉尔伽美什,他从来没有像想在这样痛恨他,就算他曾经击杀自己,曾经将自己和saber达成几乎死亡的重伤,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这个家伙。 原因无他,是这个家伙刚刚口出狂言,对saber的污蔑与折辱,明明saber是将这个家伙当成对等的对象,必须一战,必须打倒的对象。但是他却出口那番侮辱…… 士郎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的生气,这股窜起来的怒火比草原上突然惊蛰昂起头来的蛇还要迅速,士郎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觉得连灵魂都被烧得直哆嗦。只是恍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看到了今天的早上,他与saber站在桥上的场景,那个时候,saber的面容,凛然的姿态…… 在恢复神智的时候,士郎发现saber正在叫着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用仍旧在燃烧的思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着saber开口。 saber看到士郎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稍微松了口气,她本以为是士郎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但见士郎抬起头,什么事都没有。可是正当他放松的时候,卫宫士郎突然说出了一句话来。 “saber,离开这里,你去后面圣杯那里,远坂她们应该已经从后山翻过去了,你现在去帮助她们”卫宫士郎说。 saber听着,saber愣了。 该怎么理解这句话呢,他说要自己离开,然后自己留在这儿?干什么?自己一个人对抗吉尔伽美什? saber一下子变得膛目结舌,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士郎,不明白他又是抽什么风,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番鬼话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士郎”saber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虽然身处敌人的剑弹之下,但是saber还是忍不住要对士郎吼叫。 但是士郎似乎并不是说说玩的,他坚定的摇了摇头:“这是命令,saber,去后山,这里交给我就好。” “我拒绝,士郎,不要再意气用事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说这种话”saber焦虑起来,这个时候可没功夫打嘴仗:“到底是怎么回事,士郎,你……” 可是士郎却没有回答,他停了几秒,然后默默的抬起手来,对着saber。 “士……” 士郎的手上浮现出令咒的红光来,他肃声说:“我以令咒命令,saber,服从命令,前往后山去帮助远坂凛。” 红光在士郎的手上燃起,映的他一脸决然,瞬间将他手上的两枚刻印中的其中一枚燃烧掉了。对于士郎而言,这是他使用令咒之中,说的最正规的一次了,虽说使用令咒用脑子想想或是简单说说就好,但是为了避免出现servant从字里行间捡漏儿不从,或是出现歧义导致servant做出做出错误的行动,还是说的清楚明确一些比较好。 saber错愕的看着士郎,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已经感觉到全身被一股压倒性的力量所控制,她一下子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 saber很想这么说,但是她有话却说不出口,所有的力气都被用来克制令咒那股霸道绝伦的力量,就算用头脑去拒绝,但是那力量却是能与她争抢身体控制权的强力魔术。不过,saber的抗魔力却是历代从者之中最高的存在,就算是被使用令咒做出如此明确的命令,依旧能够抗拒,此刻别说往后山去了,脚跟连动都没动。 不过,那也已是极限。 不行,就算可以控制身体不去往后山移动,但是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又怎么可以不能动弹。骑士的身体因为抗拒无形的魔力而颤抖,铠甲叮铃作响,saber抬起眼睛看着士郎,希望她可以解除魔术。 “为什么?士郎?”对于master不可理喻的命令,saber终于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话。 士郎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那家伙正看着自己,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有机会释放王之财宝,但是却一直没有出手,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也有些疑惑,所以不是看戏一样的看着,而是在观察,看看卫宫士郎这个小子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士郎看着saber,他的表情有些歉然,但是很坚决:“抱歉,saber,可我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saber还是这么问。吉尔伽美什的目标是她,所以如果她往后去的话,吉尔伽美什也会跟着走的,让他和另外两人汇合在一起,情况只会更糟,士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他这么说是在对saber说明:他来阻挡吉尔伽美什。 而士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回答:因为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盾。 但是这没必要跟saber,因为那要撤出好大一长串,太罗嗦了,于是士郎抱歉的轻摇脑袋,毫不让步的对saber说:“没关系的,这个家伙我可以应付,你们都知道的,我的能力是他惟一的克星,所以我不会有问题的。你就去帮远坂她们吧,她们那边的敌人不比这家伙轻松,何况还有一个能够克制rider的家伙,你去帮忙,就算他也可以复制宝具也不是你的对手,可以帮他们取得胜利。” 果然…… “太乱来了……嗯,凭你一个人来对付吉尔伽美什又怎么可能获胜,原本魔术师就不可能是servant的对手,这是最简单的铁则。他不只是王之财宝一样的宝具,而且你也没有……”牵涉到绝对不可以说出口的秘密武器,saber没有轻易说出口,她僵硬的转过头去,看着吉尔伽美什――真该偷笑啊,这个家伙出于自尊完全没有出手偷袭的意思:“收回命令吧,现在还来得及,我……” 不过她的话被士郎打断了。 “不,我可以对付他,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这么做的,saber,所以……”士郎很是坚决,他的意志不容改变,同时,他再度抬起了来,手背残存的尖峰圣痕正对着saber。 最后一道令咒此刻正隐隐闪烁着红光,那意思很明显,如果saber继续反抗,那么,士郎就会使用最后一道令咒来命令saber。上次士郎使用的令咒就没有完全施效,但是他相信,如果连续使用两道令咒,就算是saber也没有办法抵抗。 “士郎……”saber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但是士郎完全没有动摇的意思。 “我以令咒命令,saber……” “我知道了”saber急忙喊了出来,打断了士郎释放令咒的咒文。 士郎闻言,这才放下了手臂。 saber低下头,大口的喘息着,已经作出决定,答应士郎的命令前往山后之时,束缚她的力量便消失了,她浑身轻松起来,呼吸着受压迫时没有做好的呼吸。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士郎要突然使用令咒命令自己去帮助远坂?理由是什么?他不可能算不出与吉尔伽美什的战力差距,但是此刻已久这么说,他到底在想什么?我到底又在干什么?明明发誓要保护他,现在却要抛弃他前往另一战场吗? 士郎看着她低着头,手上的剑也垂下了,心中自然明白骑士的自责,于心不忍却必须坚定信念,他安慰着saber:“没有关系的,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因为我和他之间是个例外,所以相信我,我一定会赢的。” “哎?”saber咽下了一口气,是自己说了什么惊人的话吗,呃,大概也是够嚣张的啦。士郎看到saber抬起了眼睛,里面写满了惊讶。不过,很快翠色的眸子里就充满了不甘与气愤。似乎是意识过来了,对于士郎这番哄小孩的鬼话一点也不相信,那家伙已经在他们手上吃过一次亏了,哪里还会再由着士郎跟他对射着玩儿。 士郎忍不住有些苦笑,只好换个说法:“就算我赢不了,我也可以拖延很长时间,让他无法分心去打扰你们。而你到了那边,帮助远坂她们,赶紧解决战斗,然后转过来带着她们来支援我,这点比什么都好。” 是这点终于了saber吗,她终于点了点头,不过眼神里依旧充满了不甘。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在这期间,吉尔伽美什的阻截就靠你了,士郎”saber收起了黄金的剑,转过身去。 在跳起的一瞬间,saber转过头来,侧眼看着士郎:“我去完成master吩咐servant的使命,等之后……我会有山一样高的话对你说,士郎。” 言罢,银色的靴甲在地面上一瞪,saber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切开了空中红色的光雾,对着后面的圣杯降临地奔去。 士郎看着她的背影,对于最后两个字,saber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他听着忍不住嘴角咧了咧,看起来刚刚的事情完全将她惹毛了啊。也是,无端就使用令咒强制命令她做别的事,而且还不带任何解释的臭屁模样,这个可真是……呃,换成是自己,也是会生气的。 不过,银色甲胄的背影上,却是没有一丝的迟疑,她的头也没有回,纵然后悔,但是却没有迷茫,她是相信自己的话的。 但是,对于白银骑士如此轻松的脱离,可能吗?不可能,有个家伙第一个不肯。 黄金的servant冷眼看着saber跃起,无视他的存在跟那个杂种嘀咕了一会儿就那么想要离开,却将他忽视到一边,英雄王如何能容忍。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saber”今天晚上saber是主角,吉尔伽美什则出场地,此刻会让主角跑掉才怪,当下他伸手从宝库之中抓出了三把宝具,对着空中飞驰的白银骑士丢了过去。目的不是要将她击落,而是阻止她的离去。 不过,saber对于那三把宝具连看都不看,仿佛是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只是默默的向前进,眼看着马上就要被击中了――才不会被击中呢。 “tra。” 半空中的三柄宝具突然间偏离了方向,他们被别的东西所击中,直接纠偏离开瞄准的目标,宝具歪斜的从saber身旁很远的地方飞过,每一个靠近他的。 那是……吉尔伽美什看着自己被击飞的宝具,自然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明明瞄准的宝具突然偏移,是因为被别的东西给击中了,那是三柄跟他投掷的宝具外形颜色完全相同的刀剑,击中了他的宝具。 而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在场的只有一个人。 他低下头,看着对面那个正从投掷状态收回手的小子,后者用金亮的眼睛瞪着他,冷漠的发问:“我有说过你可以阻拦吗?吉尔伽美什。” “臭小子”黄金的英灵的面容歪斜了。 黄金的花朵开始盛开,花儿们开始争相绽露,呼之欲出……甚至都没呼唤,吉尔伽美什只是怒意冲天的看着士郎,色彩斑斓的花心就呼啸作响,数把宝具飞将扑去。 对此,士郎毫不示弱,他空无一物的手上也有光泽闪耀。 在空中前行的saber听得身后传来的钢铁交鸣之声,那是她即将远离的地方传来的死斗之声。不过,骑士王的脸上却没有半分不安,她的眼中竟然还闪过一丝笑容。 因为刚刚士郎说过,他会赢的时候,她想到了一句话。 “我能有机会成为英雄,那是因为,你被我打倒了,英雄王啊!!!” 第一百九十章 新的固有结界 远坂凛和两名se vant虽然是从后面翻上去的,但是因为是提前出发,倒也跟士郎差不多同时抵达寺庙后方,说起来还是她早了那么一会儿。 本以为会有阻碍在前面,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一个都没有,她们顺利的穿过树木满布的山脉,直达柳洞寺后尾出湖泊前的一块空地。本以为在圆藏山这个se[] vant的鬼域一定会有埋伏什么的,用来打击被削弱的se vant,因此远坂到了寺庙的后端时,想到自己和那两个比她更厉害的女魔术师几乎没有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恼火的几乎都要爆掉了。 看起来自己这边不是被看扁了,对方是压根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要来就来,随你们的便,我不在乎! 对方无声的说。 这鄙视的可够狠的,作比对的话,对方大概自认是雄狮,把她们当成小土狗了,如果远坂不是今天足够的冷静,早就把鼻子给气歪了。不过她还是很生气,只是,这些火气在见到柳洞寺后面的玩意儿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 远坂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巨大的钢铁玩意儿,在这个不应该存在这里的东西满足了她视觉冲击的同时,她觉得眼角都在抽搐。不管如何,这种东西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种时候,怎么想都应该觉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觉得惊讶的喘不过气,还是觉得荒诞的全身无力,总之是很古怪的感觉。 柳洞寺身处圆藏山,正面是阶梯,背面是个连接两条支流的小湖泊,它被整座山的森林所包裹,只是,现在远坂到了柳洞寺后面之后,还没到那个小湖泊前面,就发现拦住她去路的树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色彩各异的钢铁野兽拦在她面前。 虽然远坂认识不出来b-2和f-22这两种飞机到底是哪个国家的玩意儿,但是至少知道它们同是飞机,还有别的东西,坦克战车,武装直升机……它们歪七扭八的停放着,相互之间贴的很紧,像是一个搬了家的战争博物馆临时堆放地。不过,这种时候,在柳洞寺后面,本应长满树木的地方,现在连地面都被炸平了,连草都不剩,只有灰扑扑的泥土,而且还停放着这么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骇人武器,这让远坂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是想也知道,那是那个家伙搞来的,也只有他有这种本事搞到这些东西了,但是,他拿这些玩意儿放到柳洞寺后面搞什么鬼,虽说它们的火力很强,可se vant只要灵体化,这些玩意儿就没有用了。总不会是为了对付远坂凛和卫宫士郎两个人搞出来的吧,这也太小题大作了点。 他到底想搞什么鬼?远坂自认为了解到那个家伙的性格与出身之后,她对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惊讶了,但是没想到,这次她又一次被那个家伙不合常理的作为给震惊了。 没有理会这些东西,远坂和两名女从者,从钢铁的堡垒群中穿过,径自往柳洞寺后面去。就在远坂走过去的时候,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旁边的铁甲内,不管是飞机还是坦克战车的内部驾驶舱内,只要打开盖子,你就会发现,里面还是一个弹药库,导弹火箭,枪支,手雷,子弹等等五花八门,装备够任何一个不法集团做任何想做的事了,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 结果,走到后面之后,远坂根本就没有进入柳洞寺,就看到了她相见的所有人。 在柳洞寺后面的小湖泊还在,在它的前面,还保留一丝绿意,言峰绮礼与冒牌弓兵两个人正站在那里,显然是正在等待两人的到来。 “哟呵,来了,挺早挺早啊”白a che 一如既往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气死人的打招呼。这就是他与a che 的不同,那家伙的笑脸里,一直带着讥讽,什么也不信,也不愿意再相信,而这个家伙的笑脸里,除了做作,什么也没有。 只是,看着他的模样,远坂又一次感到无奈了,这家伙大概是没有极限的,花样百出啊。此刻他的装扮已经不是那副a che 的衣着了,而是换了一身儿,而且还是倍儿霸气的那种。 只见红光大作的山上,连草地都是殷红的这地方,他一身铠甲依旧闪烁着金光,没有半点被光芒遮盖的意思,反而让铠甲映亮了的地方,红光被驱散开来。 金色的连身铠上带着魔纹,外加红色的绸布为袍,吉尔伽美什的铠甲就被他明目张胆的裹在身上,连一点不一样的地方都没有,他那副没有不适的样子,好像那铠甲是他的才对。只是那铠甲穿在英雄王身上是威严,在他身上就成胃炎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却自己没有感觉,看起来还很享受的样子。 明白那是他投影出来的,远坂对他的品位更加厌恶,她没说话,而在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后,从卫宫宅被掳走的两人也在。 樱就在言峰绮礼身后几步的地方,明明身处敌营,却看不出丝毫紧张与不对劲的模样,反而站的大大方方的,但这也不奇怪,远坂看着樱的眼睛,就明白她的意识现在已经不是自己掌握的了。 而依莉雅就不同了,此刻她站在湖泊的中央,小巧的身体出奇的立在水上,没有坠落地意思,这种技巧除了拥有湖之女神庇佑的sa e ,怕是谁也做不到了。但是依莉雅现在也可以,那些水流被人施以魔术而改变,变得好像活的一样,它们伸出了两条水流,即像绳索也像支架,直接将依莉雅斯菲尔的托了起来,并缠上她的肩膀,将她的双臂分了起来,整个人做成十字架的造型。 肉眼看过去,依莉雅被无色的水流所纠缠,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平举双臂站在那里似的。而她本人也失去了意识,微微垂着脑袋,头发掉落下来,遮掩了她的小半张脸。这个曾经跟远坂斗嘴能把她气成燃烧弹的小惹祸精,哪里还有以前的凌厉气势,娇小的身躯站在空无一物的水面上,更显单薄。在湖底冒出的红光之中,她的身形与面容,看起来都像是虚假的蜡像。 不过,更可恶的是,依莉雅的装扮。 很明显的,那个家伙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因为远坂从来没见过她穿着一件古代汉服一样连体袍子,还是黑色的,漆黑如墨,简直都快要滴下来了的那种感觉,头上还带着一尊黑色的水晶王冠,肩上挂着长长的黑色珠玉……如果这也是依莉雅喜欢的打扮的话,远坂也不会想救她了,还会干脆的奉上一记,为了她那恶心的口味别再祸害世人,先宰了她吧。 “你啊……”远坂将眼神从依莉雅的身上收了回来,冷漠的看着笑容满面的白色弓兵:“没想到你这个家伙竟然还有这种癖好,给那个小家伙换身那种衣服,你的口味与品位都是那么令人发指呢。” 白a che 丝毫不在乎远坂的毒舌,这不是免疫,他甚至把她的话当成欣赏似的:“不是哦,这才是依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的真是姿态,可不是我的一己喜好。不过这个吗……” 他突然抱起双臂,一副牛气冲天的模样:“嗯嗯,戏弄本王可是死罪哦,杂种!!” “随你吧”远坂哼了一声,对于敌人现在还能够笑呵呵的相互对话,她可做不来,她只是盯着那个叫做复仇者的混沌之魂:“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想法,又或者你是不是真的拥有魔法的力量都可以,但是在我打爆你的头之前,我先有话要问那家伙,你没有异议吧?” 她说的是那家伙,但是看着白a che ,白a che 也明白她说的是谁,顿时做了惨不忍睹的惨痛表情:“哦,随便。” 他伸了伸手,姿势无比庄重。 于是远坂凛将眼睛转了过来,看向自己的师兄――不管怎么样的背叛,但是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的师傅跟监护者。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凛和樱”高大的父亲站在她身后,她和另一个小女孩费劲的昂起头,看着一个自己不愿意费劲抬头看的男人,父亲在她身后继续介绍:“这是绮礼,接下来他会和我们居住在一起,和我学习魔术。” “特别是凛,他将会作为你的师兄,要好好向他学习”父亲最后嘱咐了她一句。 父亲温文尔雅的声音并不能抵消她对这个男人的敌意,双方互相问好的时候,凛的声音生硬的像猫在尖叫。当时在她年幼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叫嚣:我不喜欢这个木木脸的高高个!!! 本来认为已经将假面撕破后,只能以冷面仇恨相向的绮礼,自今日进入远坂宅后便不再对远坂有何言语,因为他知道那除了找损之外什么也不行。可是,在面对自己的弟子,同时也是自己师傅的女儿时,绮礼的心中突然有了些莫名感触。 不是什么高兴啊,悲伤啊这类的情绪,而是绮礼觉得这目光似曾相识,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本来应该是没必要的,但是言峰绮礼的内心却在提醒他,要想起来。这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绮礼感觉记不清了,不过,在这目光射来的第一刹那,他的心中一亮。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被这双比宝石还要明亮的眼睛看着的时候。人类的眼睛总是很明亮的,但是越是长大,变越会失去那光泽,最近远坂凛也是如此了,就算再怎么高傲,身为魔术师也罢,总归还是人类。 此刻,被那双无比闪亮的碧翠双瞳看着的时候,绮礼终于想了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是那个小女孩第一次向他请求某件事,希望他可以做出一个约定。对于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她,那是很大的让步,她时候也那么说了,她不喜欢自己。 那个时候,小女孩用那眼神看着自己,眼睛和嘴里同时不甘而又期待的对他问道:“绮礼,我可以信任你吗?你会一直保护父亲到最后平安无事……能和我做这个约定吗?” 言峰绮礼这才明白刚刚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会提示自己让自己回想起来,现在的他顿时觉得嘴里甘甜起来,几乎可以闻到那酒的芬芳。 果然,比曾经高了两头的小姑娘,此刻再一次带着那样的眼神问着他,只是话语里的内容已经是天壤之别。 “绮礼,是你杀了他吗?”远坂凛看着十年来一直照看着自己的男人。 “当然,因为是恩师吗,暗算起来非常容易”言峰绮礼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已经从内之外的笑了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如此高兴感情的神父,在这里又一次体会到了当他第一次体会到快乐时,那份美酒的芬芳。 “是吗……”远坂凛的脸阴沉了下来,她的眼神在娟秀的发丝掩盖下,开始模糊不清。 也许caste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而ride 也只是隐隐知道个因果,但是事实上,远坂凛的父亲,上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却是被这个男人所杀。曾经向这个男人寻求帮助,希望他能够保护自己的父亲,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才是杀害自己父亲的真正凶手。 站在一旁的言峰绮礼看着这个领口带着十字架纹饰的姑娘,看到她身上微微的颤抖,几乎要开怀的笑出来了。 大概正在痛苦挣扎吧,一边因为是父亲,一边是十年来一直以监护者身份传授她魔术的半师半兄,所以感到撕裂的痛苦吧。知道了敬爱的父亲惨死的真实原因,而把那份痛苦拿出来再度品尝,同时又是被自己的师兄所杀,而且自己还和他共同认识了十三年以上,更加痛苦十倍。而她还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办,就算这个男人已经亲口承认,但是十年以来,就算是讨厌者,自己依旧是她的师傅,甚至是她半个兄长。因为是魔术师,注定孤独一人生活,唯一与她有所关联的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痛恨呢? 因为犹豫,所以挣扎,变得更加痛恨,却也更加痛苦。 但是远坂凛是不会说出:绮礼,刚刚那是骗人吧,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之类的明明自己都说服不了的逃避话语,所以言峰对她的表现更加期待,却是不知道,远坂凛的心思却不在这个地方。 “喂,你在练什么啊?”小姑娘很不甘心的说着,话语里兀自带着一番怨气。 从刚刚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沉默无声的发出呼呼风声,被他双臂穿透过的空气发出沉闷的响声。远坂凛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从刚刚开始一直持续打拳,明明学习父亲的魔术却不好好练习,还在这里玩别的,真是…… 想到这里,小女孩的心里怨气又重了几分。 这种家伙竟然能够成为父亲的首席弟子,而我竟然是第二,还要我叫他师兄……!!! 就是因为这种想法,让远坂凛偷偷的去找了那个在自己家已经住了几天的家伙,不过找麻烦却让自己受了伤,还是他帮忙看看,哦,没事,擦伤什么的。 远坂凛至今都不会忘记,那个男人当时看到自己受伤时的惊愕,还露出了一种:这都可以啊,真有趣的表情。她当时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钻进地缝里的念头,她觉得自己真是丢死人了,小女孩幼稚的心里已经产生了被这个男人除了身高以外的东西也被领先的焦躁感。 绮礼自然是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的,只是对自己这个小师妹的话回答道:“拳法。” “为什么要练这种东西啊?你不是是父亲的弟子吗,就该好好学习啊!”明明不是魔术师,小女孩似模似样的露出对圣堂教会的厌恶。 短发的神父依旧没停,保持着正面冲拳的动作,只是侧过眼睛对着她说:“我的工作就是支援你的父亲,锻炼这些并没有损失。而成为魔术师只是为了必要与提高胜算,万一我在魔术上没有天赋,就必须依靠自己本身。” 远坂凛的神情动了动,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继续打起拳来的师兄身边。言峰绮礼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她是跟着自己学习大圈,只是那一抽一抽,小兔子似的动作又让他觉得有趣了。 “你干什么?”他疑惑的问。 “……父亲还没有叫我魔术”小女孩沉默了一会儿,对他恨恨的说道。 “算了吧,会弄伤自己的”绮礼可不想因为一个女孩的一时好玩学自己把筋拉断了。 ……太嚣张了!!!明明只是成为父亲的弟子几天而已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会的”远坂凛跟她叫板:“别小看人了,我才不会半途而废的。” 她没去看绮礼的表情,后者也没吭声,大概表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已经开始笑翻天了吧。远坂凛心中充满了怒火,咬紧牙关要每天跟他做相同的锻炼,不能让这个家伙看低了。 之后这事情也变了味,她为了不输于绮礼,搞成了绮礼干什么她都要做的事情,练拳啊,学会自己做料理,努力吃麻婆豆腐…… 想到亲情这个词,绮礼几乎要笑出来了,对于那个熟悉八极拳每样招式,握紧了拳头却在颤抖的女孩子,他等着,等着,等着她抬头,然后看到……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有些膛目结舌。 在夜空下清凉的眸子比任何武器都要锐利的斩去了他心头的毒獠,应该是比蝎尾还要毒辣的快乐一下子消隐无踪。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着那个只是冷脸看着自己的弟子,那张脸上哪里来的半分痛苦,有的只是敌意。 他曾经一直期待凛得知事实真相之后会是副什么模样,会是怎样的表情,崩溃还是悔恨,又或者是失控。可是绝对不是现在这幅画面,他觉得有些不对,感到有些恼怒。明明知道杀父仇人在面前,她竟然还能够如此冷静? “我要坐下了”男人略带微笑的征求她的许可,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是讨好的长辈包容的笑脸。 压根就不用想,他是专门过来的,不然怎么会特意拿把椅子来回走,原因很清楚,哼,拿我当成小孩子。神经病啊,做出那副笑脸,想要开导我吗?远坂凛心头窝火,她不想跟这个家伙变成平日的二人组,于是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去看着他,打算用自认最冰冷的目光将他斥退。 可是她一转脸,却见那家伙又一次吃惊的看着她,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去,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把她就给晾到一边去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远坂凛生气的叫他,小女孩恶声恶气的问:“喂,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啊,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 结果他回过头来,又是一脸惊讶:“怎么?要我安慰吗?” 这把远坂给气得够呛,她立刻就回答:“绝对不要。” “嗯嗯,那就好”男人如此点头,又笑了起来。 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让小远坂愈加的愤怒。她从此便得知,这个以他人痛苦为乐的这个男人是个邪魔外道。 一个怒火冲天,一个笑容满面的男人,就那么坐在外面一下午,晚餐是那个家伙的麻婆豆腐,只能吃那个。 隔天,远坂知道是他辞退了所有佣人…… 回忆到此结束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想的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敌人,除此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好想的了。 远坂抬起头,得意洋洋的看着那个家伙惊讶到愤怒的脸色,不禁嘲讽道:“我说你啊,我早就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让你失望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呢,绮礼。” 对于这姑娘的讽刺,绮礼倒不生气,只是,他因为别的事情而愤怒,而原因就是这个女孩的坚强。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 也许吧,也许言峰绮礼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个弟子对他疑虑,不满,对于他曾经在圣杯战争中独活下来而感到愤怒。但是也正是以为如此可以排解悲伤,因为她可以将这些推到那个比自己强的人的身上,不必感到无力的痛苦。而且,疑虑,不满,也是因为有个这样的人能够让她去埋怨与生气,即使没有感谢上苍,也是有一肚子的感情要发泄。 他绝对不会知道,有个孩子曾经对父亲的逝去感到伤心,却没有想过拿他的命去跟父亲交换。他只是恼怒,自己没有办法看到远坂凛痛苦的模样,她依旧是那么坚强和高傲。 他不知道那份傲气因为什么而产生,是因为更加痛苦的事情变成了她的尊严与高贵。 就在言峰绮礼心中充满冷冰冰的愤怒没说话,从天上飞下了一道闪亮的身影。 银色的甲胄突然从天而降,让双方的人马都是一惊,不过看清是sa e 之后,远坂凛却是大吃一惊,一脸的从容消失了:“sa e ?!!你怎么会来这里?士郎呢?还有吉尔伽美什呢?” 来着银甲蓝衣,金色的头发闪闪发光,没有丝毫受到红气的影响,来者确实是sa e 。只是她们应该是和吉尔伽美什战斗才对,如果时间刚好,现在应该才开打,怎么这么快就过来?难不成……那个白痴舍生取义,让sa e 一击就搞掉了英雄王,自己献身死了,呃,虽然有些无稽,确实是那家伙的风格。 骑士王转过头来,对于远坂的惊疑不定,她的脸上有些无奈:“因为士郎的命令,他使用了令咒。” “他……”远坂被呛住了,但是也不惊讶了,sa e 简明扼要的说出了真相,而原因远坂凛用头发丝都能想出来,明白士郎是何许人也,再惊讶就是自己蠢了,她哼哼了两声:“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不过,还有件事情要问:“虽然是用令咒命令你,但是真的没问题吗,把士郎一个人丢在那里。” 对手可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就算能力相近,对方还有那个宝具,把士郎一个人留在那里行吗,没问题吗?他可是没有剑鞘了,这回是死了就死了。 可是,sa e 却是转过头来,看着远坂,竟然微微一笑:“凛,你觉得呢?” “……”远坂一时间没言语,随后也只能摇头了。 但是,最高兴的就属白a che 了,他站在那里,高兴的拍拍手道:“这样的话,宴会的人数也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开场了,剩余的两位正反角色,等他们来的时候,再做处罚吧。” “宴会吗,但是场地还真是寒酸呢,冒牌货”远坂凛斜眼看了过来,对他不屑的说。 “少不了您的,王者才能使用的场地马上就好”他一打响指,然后张开双臂,开口吟唱:“iamthe oneofmydamnation。” (大局要来了,大局要来了,大局要来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英灵五影 iamtheboneofmydamnation。 这段咒文一出口,在场的人,除了言峰之外顿时打了个寒颤。saber和远坂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而rider和caster也是一惊。 这段咒文意味着什么,她们全都清楚,而且这段咒文的原型又是来自何处,她们也都知道――名为无限剑制的固有结界,那个家伙是在模仿英灵emiya的世界,全部的东西都是模仿品,现在这个也要去模仿吗…… “这家伙……” 但是怒火是不会阻止他的咒文改变世界,从自己的内在切换到外在,以自己的心像风景侵蚀世界。只见他看到众人的眼中带着一番笑容,嘴里仍旧朗声道: 固有结界,无限剑制。属于卫宫士郎独有的大魔术,但是其内容不止是涵盖了他的心像风景,直接是他一生的缩影,在这八节的咒文中每一段都是那个家伙的付出与伤痕,没有任何救赎,双眼看不到任何光明,比任何人都要憧憬正义使者,却只能当个杀人犯,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他的心像风景才会是无限的凶器刺穿着被血液浸透的大地,带着腥气的风沙将烧光一切的火焰星屑吹的天地都是,就连天都是枯黄的,天都已经萎缩,心如死灰才能够拥有的那份心像风景,那份能力不是用来自豪的宝具,而是自戗的证明。 这不是可以拿来玩儿和逗人取乐的工具。 这个家伙的思想、恶劣、脸皮都是没有极限的,只要他想,他可以在三秒钟之内挑起任何人的怒火,眼下也不例外。他成功的挑起了敌人的怒火。 “你竟敢……” “evilismybody,andhateismyblood.”白archer说的更加得意了。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混账”银色的闪电已经穿过了草地,手上的气浪滚滚而来,无形之剑充斥着主人的怒火,saber高举大剑,一跃已至那家伙的面前,打算将其一刀两断。 不过他没动,虽说saber的能力值已经提升,但是也不是让人链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但是白色弓兵的脸色连边都没变一下,跟没看见似的,依旧站在那儿,嘴里继续道:“ihavecursedhumansforthousandsofyears。” 风之剑已经要斩在他的脑门上了,他依旧在笑容满面的吟唱,这让saber心中本来坚定的意志也开始有些发凉,这种情况她不是没见过,八成是这家伙又有什么招数了。 就在他那被人工仿造的头发因为暴流而有些伏倒之时,一个人影闪到了他的前方,张开双臂,竟似要用自己的身体当成挡箭牌似的。saber见状眼神一凛,不过才一米五几的个子,想要替一米八七的白色弓兵抵抗头顶之剑倒是有些困难,不过,如果saber继续劈砍下去的话,只怕是连她也一起劈翻了。 不在乎的原因出现了,那家伙拿人质当肉盾,所以才有恃无恐,她立时撇开了手上的剑,把剑拐了个横折不再继续劈砍白色archer,同时将执剑的双手松开了一只,扯向樱的肩膀,想把她抓回来。 不过可没那么容易,白色弓兵倒也没只是任凭肉盾动也不动的被抓走,他也伸出一只手来,却是拿着黑色的干将横着一挥,如果saber继续向前伸手,就会被剁下手腕。 白银骑士早已看到,却视若无睹,手臂依旧向前。 “i……”就在黑色的剑锋对着腕甲后面的蓝衣斩去,却在半途中忽然定格似的停住,让骑士的手臂通过。白archer眉毛一挑,他看向让自己手腕停止的源头。 一柄带着链子的短剑缠上了他的手臂,链子的那头被其主人紧紧拉住,阻止了他的动作。rider默然无声的出现在他的侧面,只是左手上的短剑也飞过来了。冒牌货左手也是反向一甩,白色的阴剑打着旋儿撞上了那来袭的钉桩。 虽然来袭的危险被解除,但是也让saber有了可乘之机,她抱住了樱的肩膀,脚下向前一蹬,另一只手上无形的巨剑开始释放出原型。藉由解放风王结界释放出的大量气流,她强硬的阻止了身体向前的势头,直直的向后倒着飞行而归。 切!白archer撇了撇嘴,嘴里继续念叨:“‘tdootherthings。ilydestroyeverything。” 只是马上,他发现自己已经头朝下腾空飞起。 “呃?”他发出吃惊的声音,这才发现受力点是rider手上的锁链,她刚刚缠上自己手臂的锁链没有被解除,结果在樱被saber带回的一瞬间,她双手抓住链条,然后向猛地一甩。连一声喝叫都没有,rider发力的时候是沉默无声的,只是自己却连反抗都没有的被直接被甩上了空中。明明是那么纤弱的造型,竟有如此恐怖的腕力。 眼角捕捉到某种物体的余光,白archer一转眼,结果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影子,面前带着一个直径两米的蓝色圆形光环。 那是caster,她已经升腾在半空中,手中拿着一个黑柄金首的长长权杖,在如镭射聚焦造型的权杖前段,caster轻轻一点,就在半空中结出了一个魔法阵。跟rider的召唤阵不同,那个阵型的弧线上跳跃着点点的光团,随后用肉眼都无法捕捉到的速度,迅速的胀大,变成一个个恐怖的电茧。在蓝色弧光的映照下,黑色袍子里面露出魔女苍白的狞笑。你不必去怀疑它的威力,也不必质疑自己的前进路线,自己一定会一头撞上去,然后引起法阵的连环反应,让所有电茧的威力一起冲击到自己身上。 不赖啊,她们可是第一次合作吧,结果却如此的娴熟,呃,或者说,应该目的一致,所以才会有如此的配合,不过呢…… 白archer已久面不改色,他无法在空中停止自己的动作,不过掉个头还是做得到的,他反过来,让自己平行的飞,同时伸出空着的手掌对着即将碰到的蓝色法阵,嘴里仍旧不停的道:“。” 他仍旧在念咒,没有停下,然后一头就撞上了caster的蓝色法阵。 顿时光影闪耀,蓝色的光辉变成了炸雷,尖锐极速的声响贯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那感觉跟一把尖锥子直接刺进脑子里没有两种反应,远坂直接就捂住了耳朵,不过在那之前,声音已经消失了,只有爆发的光芒让人感到有些暴盲。 成功了。caster心中有些疑虑,按说敌人直接撞上了自己的阵势是不用疑惑的,因为他已经坐上了死亡超特快了,就连berserker都是必死的料,那家伙又是毫无抵抗的直接被秒,就算有铠甲护身,脑袋可是直接接触的吧,绝对可以把他电个外焦里嫩,怎么还会有如此的不安呢?caster仍旧想着刚刚他从容的表情。 他…… “有……”已经来不及提醒了,光影中突然就窜出一只手来,手上拿着漆黑的阳剑,跟死亡的爪牙一模一样,caster面色一惊,不过身影已经被干将从头砍到脚。 仍旧是白archer,他从光芒之中跳出来,全身上下完好无缺,根本就没有被电击过的痕迹,手上已经将rider的锁链甩脱,黑色的干将已经将caster砍成了两半。 “那家伙……”saber还没有说完,身体已经打了个寒颤,敏锐的第六感在她的心中卷起一阵恐怖的气流,她急忙低下头,结果看到了自己怀中本来一直呆呆的樱此刻正抬眼看着自己,无神的瞳孔里带着危险的气息。 只见寒光一闪,saber急忙闪避,慌乱之中也松开了抱着樱的手,只是零距离接触下在迅速的分离时间也不够,毕竟谁会想到樱会想要伤害她呢――间桐樱已经从背后抽出了一柄匕首,如镜一样的锋刃,带着珊瑚一样的护手,黄金之柄闪闪发光,直接就刺中了saber的胸口,而saber的铠甲却没有保护好她的主人,任凭短剑撕开钢铁的铠甲,戳中了她的胸口。 “唔……”saber压抑的一阵痛鸣,眉头一皱,飞快的从自己的胸口抽出了匕首,丢到一边,而樱也没有追逐染血的断刃,直接又是飞快的抽身后退,竟然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到了言峰绮礼的身边。 从电光之中闪出白色弓兵砍到caster,到樱刺中saber的瞬间,不过是几秒的时间而已,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而且节奏快得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樱……”远坂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幻术吗。” 毕竟真正的樱是不可能去伤害saber,她现在这么做的原因只会是对方使用了幻术控制了她,虽然确认了她是本尊,但是因为急于救人的想法让她们又犯了一个错误。 “对,她可没什么对魔力,虽说是魔术师却也很容易控制”言峰绮礼解释了一下,同时走动了一步,站到樱的旁边,那个距离,就连rider想要出手也会投鼠忌器。 saber捂住了胸口,幸好那伤口并没有带着什么诅咒,只是纯碎的宝具伤害,那家伙是投影了一柄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原型给樱,然后让她在关键时刻发难,此刻被刺穿的伤口传来阵阵灼痛,让saber真正怒火中烧的是因为那家伙的恶劣。 正是因为意识到同伴不会偷袭,所以拿樱当枪使。恶毒之极,可恨之极。 而天空中,白archer已经潸然落下,嘴里仍旧吟唱。 “ihadtofollowinstintiodestroytheworld……哦,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吗,caster”他继续吟唱,只是这个时候中断了,他抬头盯着被砍成了两半,脸上仍旧带着惊恐神色的魔女残尸,突然打趣起来。 “对于魔术师而言,接近战是大忌,怎么可能贸然上前呢”caster的真身在地下显露出来,在空中的那个家伙不过是残影而已,真正的caster结出阵型就已经落地了。而假象现在仍旧停留在半空,跟个卡了的电影镜头似的。 “刚刚要是你使用长距离攻击型魔术就好了,那个什么镜的原型,反射的能力……算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也差不多了”白archer笑着,不在意。刚刚他投影出了一枚如镜面一样的盾牌,抵挡住了那圆阵,电茧的威力经过镜面的照射,竟然对着相反的方向爆炸,不过它没有发射能力,只能原地爆炸,所以才没有波及别人。 只见白archer继续道:“soiaspray……” 对方若无其事的继续吟唱,这点也让caster暗暗咬牙,因为那家伙确实在吟唱着咒文,大概会有在八节又或者更之上,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某种变化,整个空间已经开始向边缘收缩了,为了某个存在而挤出空来。如果他没耍宝,那么模仿出来的结界绝对不是好事,绝对不可以让那家伙使出固有结界或是别的大魔术,所以她才会急着出手干掉那家伙,只是没成功。 “休想!!!”白银骑士已经已经在厉风之中带着黄金的轨迹直流而上,她也明白对方如果真的完成了咒文会是什么结果,她的动作就连鬼神也会惊畏,而且这下她有信心,就算是间桐樱想要出手阻挠,也无法跟上她的速度。 只见影子一闪,她已经出现在白色弓兵的头顶,她把手上的对虾,双手按住了剑柄的护手,竟是将剑直直的坠下,想要将他从头穿到尾。 只是白archer连想要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的咒文已经到了尾声:“……theworldallevil。” 话音传出,在没有进入人耳被人理解之前,异变已经产生了,已经要穿过冒牌货额骨的剑锋被一股黑色的旋风所席卷。 “什么……”saber一阵吃惊,她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剑直接就停了,黑色的旋风将空间的定义搅乱,不是正常的空间就无法移动,这是当然的,而她本人也不得不停止。黑色的风暴笼转起来,迅速的膨胀,那种速度不亚于灾难的降临。 黑色的风压顿时就将在场的所有人包裹起来,将要出现在这里的世界准确的捕捉到了所有的灵长类生物,以及那些没有生命的钢铁。旋转的气流将红色的霞雾驱之一散,湖泊里的水流开始剧烈摇荡,众人脚下的草地无法抵抗的被吹拂起来,草皮草根夹杂在气流之中,击打在众人脸上。 只是,这股黑色的气流虽然狂暴,但是如果你睁开眼睛的话,就会看到黑气里面不只是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狂压,还有一些让人觉得抽象又眼熟的东西,那是风暴形成的。一道道暴流相互缠绕,有些还会因为路线的重复而相撞,拧动的气流碰撞在一起,竟然在风流里变成了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不规则圆润形状,上面带着更加浓重的黑影,如同人的五官,整个狂风看起来竟像是有无数冤魂缠绕的浊流。它们发出一阵阵唔嚎,声音低垂而凄厉,风压的声音在传递它们的哀嚎与怨恨。一时间,风喝浪啸,竟似有无限的怨灵滚滚而出。 saber被那股黑风一刮,便已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僵硬了,透骨的恶寒就连钢铁也被侵蚀,她的铠甲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saber不敢在这风里过分停留,她的身上猛然爆发出一阵与黑气完全相反的爆裂之气,硬是将自己的身体周围的风暴驱散了,她借着这个机会,跳出了这个爆发的中心。 只是现在所有的区域都被那股压力所笼罩,远处也没怎么好,站在远坂前面,她看着罪风之中,黑色的龙旋里看不清面容的冒牌货的脸上,他似乎露出了冷笑:“放心吧,saber,这不是魔法,我的魔法已经使用了四次,但是第五次我还是决定降格使用它,这样便可以将模拟五大魔法的魔术同时使用出来。” 他的声音在风压里面模糊不清,仍可以听出他的得意,他很是肯定的对saber说:“而且,过上一会儿,你一定会感激我的,绝对是感激涕零。” 黑色狂风像是巨兽的嘴巴将他和言峰绮礼所吞没,然后将身边的间桐樱也笼罩进去,并且布及了后面的龙之湖,依莉雅幼小的身躯甚至连个晃荡的残影都没有,就被吞没了。 所谓的固有结界的这东西,在释放出来的过程之中,会逐渐将它的本质显露出来,但是现在这个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诅咒之物,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不过如此。caster不知道那是什么,虽然是侵蚀世界的卵,但是仅仅只是接触就让身为灵体的她感到唯恐避之不及的恐惧。她伸手结出了一面如镜一样的屏障,将几人包裹起来,虽说saber的对魔力最高,但是这种半物质的诅咒可不是魔术,她也不一定扛得住。 然后,便是疯狂的黑芒,黑色将天包裹,将大地穿透,以复仇者之魂为中心的魔术终于挤开了空间,创造出自己独立的位置,黑风卷积着草根、魔力,化作了最外围的屏障,远坂凛感觉那股黑风碰到了自己的皮肤,然后直接穿透了,从后脑勺突了出来,她置身于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无限的黑光似没有终点,延伸到人眼看不到的尽头,在那广袤的世界里,只有黑暗。 ……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眼前那股让人睁眼也看不到的黑色消失之后,所有人睁开了眼睛,终于能够看清楚东西了。那就说明,那个家伙的固有结界,完成了。 saber倒是一直睁着眼睛,但是还是看着黑暗,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暂时性的眼盲,正要眨眨眼的时候,又发现没有那回事。 她清楚的看到了白色弓兵与言峰绮礼,而在那家伙的身后,是间桐樱,她的正上方悬空挂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依莉雅斯菲尔。 茫然了半秒,在耳边caster莫名的呼气声中,她明白了,这就是那家伙的固有结界。她环顾四周,结果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孤岛之上。 这是一个广袤的世界,十分广袤,广袤的跟人类的世界一样大,只是这里很荒芜,比archer的心想风景还要荒芜。那里至少还有大地和剑群,还有风沙什么的,但是这里缺什么都没有。 这是个一片黑暗的世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她的脚下是一片黑色的入土一样的泥地,稍显泥泞,跟螃蟹壳一个颜色。它的面积不大,是个直径大概一百平米的圆形,而在她的对面,则是白archer和言峰绮礼的着脚点。他们的落脚点跟自己这边一样,同样是黑色泥土的地面,只是面积大了不少,上面堆放着那些钢铁武器。距离她这边大概也有百米。只是这两块地面之间……或者说,这个世界除了这两块距离百米的圆形土地,其余的地方,就是海了。 广袤的无尽之海,将两个孤岛包裹在其中,就像是两个掉进泥土上的沙粒一样可怜,微小。可是这无尽之海也不是真正的海水。 saber看出来了,岛屿之外的水面上,也就是一层水面了,其余的部分就不同了。这里没有海风,没有波浪,没有海水才会有的腥咸,没有零落飞翔在天空的海鸥海燕之类的鸟儿,只有一片类似海水的无尽之流。 那只是一层薄薄的水体而已,下面是黑色的泥沼,整个海面就是一层黑色的泥潭。场景之怪异,可见一斑。 saber看着那股比脚下黑泥还要污浊的海流,感到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颗粒,那是对于厌恶之物最直观的感觉,看到那东西,就连她也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憎恨怨恨痛恨,充满滔天的怨气的诅咒之流,什么也无法看到的绝望深渊,即使平静的如同死水,可那是能够以人眼便可辨明的视觉化的诅咒,正常人呼吸到了它的味道便会变成魔物,就连英灵,如果置身其中,便会变成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鬼怪。 saber从来未曾见过如此恐怖的东西,而且更恐怖的是,它的形成自己竟然有点了解,如果是英灵被碾碎,大概就成了构成这玩意儿的养分了。想到那家伙的身份,这玩意儿大概也就明白了,圣杯完成,就会是这玩意儿了。 可让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那个冒牌货给人看到的东西都是很……让人意外的,此刻看到了这个满是诅咒的世界,众人的心中虽然骇然,竟然还能够接受,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这就是……你的固有结界吗?”caster吸了口气,随即觉得还是屏息比较好,她看着水面上的倒影,然后看到天空上也是黑色,跟地面真是一个镜子里照出来的,只是多了一个月亮而已。 而且还是个很没气氛的月亮,不是残月,也非圆月,是个圆了一半多点的面包月。 黑天,黑海,黑岛,加上个难看的面包月,caster开始发作:“还真是个没有氛围的地方呢,这就是你的心想风景吗?” “差不多得了,也就这份儿上了,你不能让一个被扒了皮然后浑身刻满这种东西的家伙心里还有别的玩意儿”白archer辩解道,百米之外他只有喊得:“但是有一点你说的不对,这不是固有结界。” “什么?”对于白archer又一阵颠覆性的话语,所有人又是一愣。明明做出了新的空间,却不承认它,这算什么意思啊? 这里不是暗夜之下的柳洞寺后方,而是一个新的独立的世界,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那个魔术,到让那几个魔术师想不到会是什么了。 “我啊,早已经被混杂了很多东西了,心想风景根本畸形的不能看,释放固有结界只会瞬间崩溃,不过幸好我还有一次使用魔法的机会,我就把它这么用了”白archer辩解道:“魔法这种东西,我将它拆分了,没有使用它,而是将一些我想在固有结界里弄出来的东西给搞出来,想这个海啊天啊就是这样的,真正的固有结界是固定的心想风景,我这个的话就不算固有结界了,要说的话就是空想具现……嗯,也不算是,是它们两个之间的东西吧,只是……” 已经忍无可忍的saber此刻冷喝道:“那么这就是你想要呈现的东西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战场吗?虽然我不是魔术师,但是也知道,如果踏进去就会是死路一条,你想在这样的环境里与我们展开战斗吗?难道说你想让我感激这个海吗?” 自然,没有人会做出一个水上的战场,在场的除了saber之外,没有能够在水上战斗的人,不过另外两个英灵都会飞…… 不过想到这里,saber却也感到一层疑惑,那个家伙特地制作出来的世界,这个诅咒的世界里,为什么要在那股泥沼上面专门敷上一层水呢? 白色弓兵却也点头:“没错,就是这样,这就是我想要的战场,我专门浪费了魔法的机会制造出来的世界,说真的,五次机会全都被我浪费掉了,所以我不可能做出个烂东西来,至于要你感谢的东西……呃,精密的零件做起来总是困难的,我又没说这个世界已经完善了。” 他眯着眼笑着,眼睛里却是精光灼灼,让人看得心中一凛,一时间没有人妄动。 可是这个地方除了这些黑玩意儿,什么都没有。saber不去想那家伙会有什么做法,只是看到周围的海流就让人不安了,这个世界是他制造的,如果他想,只要翻滚海流,便可让那具现化的诅咒将所有人吞噬。 就在这时,白archer打了个响指,一脸兴奋的说:“哦,完成了完成了,下面,请各位仔细看好,我这个最最棒的剧场里,会出现什么样的角色??” 他向前走了两步,直接走到了岸边,伸出双手如要怀抱天地的大张,那是无法抑制兴奋之情的动作。而随着他的动作,他面前的水面开始产生了变化。 黑色的泥流穿透了薄薄的水层,来到了上面。 saber看的瞳孔一缩,这个家伙,确实有能够将那诅咒之泥升起来的能力,如果操控它们变作海潮,那就糟糕了。她已经打起了精神,仔细看着那家伙的动作,然后看着他面前升起的五道泥流。 嗯?为什么要升起五道泥流呢?代表他使用了五次魔法吗?不知为何,saber的心头掠过一层浓重的阴影,由不安组成的乌云开始压迫她的心头。 那五道泥流升起来之后,各个参差不齐,有宽点的,有窄点的,有高点的,有矮点的,但是差不多都是两米左右,只是靠右第二个的,竟然有将近三米高。 他想干什么呢?saber的心中带着这番疑虑,却没有另外两个魔术师servant看的明显,白archer是在将这个世界的海中的某种东西提取出来,然后由自己的力量将其构筑成型,试图做出什么来。 saber不知道这些,所以一直盯着那家伙的动作,同时考虑着这个角度如果使用宝具的话,有没有可能灭掉那家伙不波及依莉雅她们俩。不过答案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作罢,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只是,她的眼神在触及到眼前最左边的那个两米高的泥柱之时,她的眼睛忽然间挪不开了。 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猛然在她的脑海里鸣叫起来,saber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相较于平日里的冷静,她忽然间变得十分激动。 难道……不,不可能…… 她的心里疯狂的呼喊,可是却明白了那个家伙想要干什么了? 我要你感激我,他说。 此刻,看着那升起的五道泥柱,她发现,那些泥柱已经停止了升起,在原有的高度上不停的蠕动,那样子跟一只无形的手在塑造陶器的样子完全相同。 黑泥开始逐渐成型,让人能够看得见四肢,躯干,头颅,穿着也开始明显,仔细看的话,你就会看到越来越清晰的面容。对,它们在形成人形。 他们曾经是人,那家伙在作出五个人来。 此刻,saber正盯着那几个已经开始变的完整的人体,感觉自己的四肢在轻轻的颤抖,在她身后的两名女性servant也已洞悉了那家伙的做法,因为是跟自己同属的存在,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她们得出的结果让自己也不禁屏息。 谁又能想到,这个复仇者之魂的杂种,竟然能够召唤出这五人呢? “你竟然可以……”caster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不可能”saber愤怒的喊叫起来,她虽然不是魔术师却也明白那不是英灵或是魔术师可以达成的伟业:“你的这个世界不可能将他们具现出来。” “为什么不可能?”白archer反问,他眉飞色舞的看着激动起来的saber:“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他们构成的,为什么我不可以将构成了我的东西也一同在自己的心相风景里呈现出来?动力的话,浪费了魔法的力量只为做出几个虚影,难道还不行吗?还是说……” 他坏坏的笑着:“你是因为他们做了我的手下,所以心怀不满?” “你……” 正要说什么的saber此时噤声,因为百米之外的五具人形已经完成,他们身上的黑色开始褪去,本来的颜色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五个人站在白色弓兵的前方,挡住了他的身影,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就连站在白色弓兵身后的言峰绮礼,也跟着露出惊喜万分的愕然。 那五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 除了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人,不会有人知晓吧。 从右至左,站在第一位的那个男人身体佝偻着,像是要怀抱住什么似的伸出了双手,长着长长指甲的手腕上,是故意的纹路,他的着装十分黯淡,黑色与红色交集的袍子,就算脖颈上带着黄金链式也不会吸引人的目光,不过倒是挺奢华的。只是那样式让人想起埃及的君王,法老。不过,他的脑袋就不是扇子型了,相反,如果看到那宽大的脸颊和更加显大的双眼,你倒是会想到抽象画,那凌乱的头发更是充满梵高风格。 男人一副饿鬼投胎的形象,不过却出奇的带着一份让观者自己都不信的艺术感,那份艺术感在他脸上形成了两个字,左眼凶,右眼残。 而在他的身侧,则又是一个极端。他的形象倒是很好描述,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红。 真红,赤发赤眉赤眼赤袍……就连身上的铠甲都带着一番红色。 古代的铜甲,暗红的颜色,跟肌肉同等纹路的构造的铠甲不像英雄王那样连身,只有上体,无肩无袖,从中伸出来的两个臂膀,看起来能把思考者的雕像一拳打碎。那么做是因为他的身形与面容比思考者的雕像更像是罗丹的刻刀形成的最完美艺术品。 不过他可不是傻大个那种类型,这个高大的巨汉身材身材是在两米以上,他的头发与胡子像是燃烧的火焰,眼睛更像是两个燃烧的小火球。同样颜色的宽大披风,随意而霸气的系在箭头,如同剧场的幕布缠绕在他身上,奢华的细纹遍及袍摆,鎏金凤羽。一身的威仪,就算他是躺着睡觉也是充满王者风范。 然后再是第三个……这也不是个正常家伙。 虽然跟那两个相比,他很正常,一米八几,一身深绿与黝黑的劲装掩饰不住他精悍的身材,看起来也是件罗丹的艺术品。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脸。 高挺的鼻梁、凛然的眉宇和精悍的面部轮廓,阳刚之中,那精致的唇让人感觉严格而禁欲,但是眼神却是忧郁的,让人强烈体会到他男性的灵性与魅力。在他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这让他本来就很魅惑的眼神显得更加魅惑。 哼,说穿了就是个男人看了就火大的美男子。他的脸大概是某个思春的女神请求上帝帮忙按她要求做出来的。 然后第四个,一身黑袍,看不出是男是女,只是个子很高,破烂兜帽里面只能看到一个白骨面具,切,算了,又是怪家伙一个,不说了。 最后一个,这家伙也没法形容。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法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让人看不清本质的东西。 他的一身铠甲全是漆黑,比英雄王的铠甲覆盖的面积还要大,连头颅都遮了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面。不仅如此,漆黑的铠甲上还如燃烧的火焰般升起阵阵黑焰,那全是充满了浓重怨念的负波动,暗之粒子缠绕在黑甲骑士的全身,让他本来就因为黑色无法看清的面容变得更加模糊。你看都看不清,又怎么描述呢? 在影响了视觉的模糊影像中,你只能看到的是他的双眼。 隐藏在黑色铠甲之中,头盔缝隙里传出的,已经变成一抹红光的眼神,你不明白他的眼神为什么如此充满憎恨,那凶戾如红色弯刀的眼神里传达着嗜人皮骨的地狱之火…… caster,riderncer,assassin,berserker,对着这五位英灵的背影,白色弓兵一挥手:“那么,冥界的回归者啊,今宵你们打算做什么呢?” (这也算一个小长章了,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很久很久之前,我曾弱弱的说过,我有个计划,大局什么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黑芒 挥动手上的双剑,将飞射而来的剑弹弹飞,左手上的剑破碎了,不用理会,再用右手上稍微抵抗一下,空出来的左手也不能够闲着,还要做更重要的事情,继续投影,然后将新成品的剑继续舞动起来。而且也不能够回想自己曾经投影的过程然后复原,因为没有时间,只好就近取材,面前相差毫厘会撕开自己的宝具,将它复制出来就好。 就算被那股冲击力震断手上的筋骨也没有办法,必须要确实的将每一件打过来的宝具都击飞掉。因为对方弹射过来的宝具可不是只要躲开了就不会有问题的玩意儿。仅仅只是闪开的话,那么,马上你就会发现那东西变成了追踪导弹跟在你的后面,将你的后心撕裂。 不是开玩笑的,士郎本来也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英雄王的宝具只要飞出就无法改变轨道,没想到却有追踪的性能,这个能力来源于他的宝具回收方面。他释放的宝具必须要触碰到什么东西,将推进力完全抵消才可能停下。之前面对吉尔伽美什,要么是被一击命中,要么是有人帮忙,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王之财宝的这个性能。 刚开始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想逗他玩玩儿,于是不过是随手丢过来了两枚宝具而已,结果仅仅是第一击就让士郎的宝具产生了裂痕,另一柄被他侧身躲过去了,正欲再度投影之时,士郎却听到身后反转回旋的声音。他急忙闪身躲避,可是仍旧迟了,一柄利剑擦过了他的腰际。 不过伤口并不深,不用担心失血量和伤口严重的问题,只是小擦伤了吧,不过却也因此让士郎看到英雄王宝具的这个能力,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英雄王的宝库里发射着剑雨,广阔的荧幕上,宝具不断地在飞射,但是数量繁多的宝具停留着,大部分的弹药只是停在库门口,没有放射出去,吉尔伽美什只是随意释放着宝具,看着卫宫士郎抵抗的姿态而已,看着士郎轻松点了就多扔点,看着士郎马上就要挂了就少放一支,总之是让他能够抗住又很是艰难,生死攸关,总是在鬼门关前晃荡着。 很明显是在折磨人吗,毕竟刚刚士郎那么驳了他的面子。 士郎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沸腾,高速流转的魔力在瞬发,他几乎是以一秒投影一次的速度施展魔术,拿出的剑一两下就破碎,然后再度投影,手中武器的渣子都被新投影的武器挤得进入了手掌里。 “哼哼,这样就不行了,可是没有时间给你休息啊!!” 耳边传来吉尔伽美什的大笑,还有就是一个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的武器,钩尖叉都带有的长柄武器,还有个红缨枪的红绒,那种造型奇异的长柄武器一下子就撞在士郎的剑上,根本就没办法将他挡开,士郎被这个长长导弹直接撞飞了好几米。如果不是它的尖峰上带着的小枝卡在了剑上,士郎已经被捅穿了。 不过,即使如此,士郎也不敢摔倒,如果要倒下的就将手上的剑支撑住地,不让自己倒下,因为在起身之前,你会被数件宝具贯穿在地,就在也起不来了。 英雄王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士郎从地上爬将起来的姿势太难看了吧。不过也对,杂种吗。他马上就释然了。 而对于士郎,他可没有感受英雄王对自己鄙视的时间,他要忙的够多的了。面对众多奔腾过来的宝具,他的视野只能有一个感受,就是快! 太快了,太快了,脱缰之剑根本就是子弹,士郎可以清晰的看到它的弹道,一圈一圈的,圆柱形的白色气环包裹着真空,不过看到的时候,那剑离士郎的脑袋也不远了。一道一道的冲击波撞击到士郎的手上,双臂是什么感觉,士郎说不上来,该说是肌肉死了还是失去了灵魂,自己的手反正是不像自己的手。 但是来往的剑刃却不会停止,他用他人的手去防御。 该死的,根本就不行,没有时间。士郎咬着牙关,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确实他的能力是克制吉尔伽美什的那种,但是此刻却没有施展开来,因为时间上的缘故,现在的他,单独投影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像archer那样连续不断的投影,可以跟上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 他已经将固有结界练至化境,就算不去念动咒文,也可以在体内展开那世界,所以才可以超高速的投影――那些武器都是从体内已经展开的固有结界里面拉出来的。但是对于卫宫士郎而言,他却做不到这一点,因为至今为止,他一次都没有使用过固有结界,更别提像archer那样娴熟运用了,想要制造与吉尔伽美什相同等级的导弹群,除非给他足够的时间才行。 至于现在,用眼看就知道不可能……“嗯?” 挥舞出去的手突然空了下来,士郎这才发现面前没有了来袭的剑影,呼啸的响声也已远去,他茫然的看着对面的英雄王,忽然觉得一阵脱力,手指僵硬的绑在剑柄上,根本脱不下来,自己的双腿也感觉像是假的,他像是个脱水患者吊紧了自己的头皮,不让自己晕过去。 不会吧,才不过几分钟而已,自己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士郎不敢相信看着自己僵硬的身子。对于自己的消耗,士郎觉得既惊讶又不惊讶,毕竟是面对大规模的a级宝具,这种程度的东西,就算是berserker也要退避,自己硬着头皮跟他对抗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是陪对方玩耍,但是也已是超出极限了,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 不行,这样下去的话……仅仅只是开头而已就已经要撑不下去了,如果吉尔伽美什真正使用王之财宝的话,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士郎勉力提起自己的精神。 英雄王看着士郎一脸疲态,高度紧绷精神以及身体运作,士郎满脸大汗,不停的喘息,他的脸上带着一番鄙视兼嘲笑。 “怎么了?杂种,明明是你先挑衅,自己却是这个死样子吗?”吉尔伽美什问道。 “让你失望了还真是抱歉啊!!”士郎揶揄着站了起来。 “那倒不至于,对于杂种,我从没抱有过期望”英雄王耸了耸肩膀。 “我……”士郎开口,可是刚说了一个字,突然被一股奇异的感觉打断了话头。 那种感觉即是对内的也是对外的,士郎感觉到了寺庙的后方有一股让人厌恶的魔力在涌动,然后成型,似乎是某种大魔术。而且,在那个东西成型的瞬间,他发现自己体内的魔力在以之前三倍以上的速度在流逝。 “难道……不,不对,那是什么?”士郎有些吃惊,他本能的感觉到那个东西会是什么,可是那股气息却截然相反,根本不是同类型的东西。 “这是……”英雄王看来也注意到了,他看着寺庙的天空上生气的黑浪,红色的眼瞳眯了眯,看起来知道什么:“看起来那边也开始了呢,哼,杂种,看来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磨蹭了,那家伙为圣杯降临准备的剧目可是比你要强上百倍的神作。” 在你磨磨蹭蹭说这些的时候,已经是磨蹭了!!士郎在心里想,同时也在做别的事情。 投影开始。 “嗯?哼!”英雄王看出了士郎在干什么,不过也不在意,只是随性的看着,刚刚耍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看看他自己能做出多大的花儿来。 肉眼看到的宝具一共有三十二柄,如果是使用一根魔术回路来投影一件武器的话自然无事,但是时间缩短,以消耗更多魔力为备份,复制这三十二件宝具。至于时间,在他中间停顿的时间,说话的空档,这份功夫已经足够了,足够士郎做出想做的一切了。 凭依经验,共感技术。 全身高速奔腾的魔力,加速成了钢铁的骨架。 幸好有了大量的魔术回路,投影上的负担有所减轻,不然靠着以前自己那点可怜的魔术回路,投影这么多东西也该伤筋断骨了。 仅仅靠自己的双手来抵抗吉尔伽美什的剑雨消耗太大了,说不定下一把剑就会穿过自己的手骨,戳进心房。就像心病还须心药医,宝具就要用宝具才能对抗,那么,自己就来复制他的剑雨。 “工程完成”士郎握紧了拳头,然后站了起来。 黄金射手悠悠然看着颤巍巍卫宫士郎,忽然发现对方的背后也出现了数把宝具,他忍不住又笑了:“哦,将看到的我的宝具全都复制下来,切,赝品。” “全投影,待机”士郎深吸了一口气,固定住身后没有光之墙悬挂的宝具,确实是赝品,宝具是模仿来的,攻击方式是模仿来的,一切都是模仿来的。 伸出手臂,吉尔伽美什对着自己的军队发号施令:“能够一次性投影出那么多的武器倒也不易,既然如此的话,最低限度的――给你打个分吧!!!” 他冰冷的厉喝,身后的宝库之门发出阵阵波光,比起之前的数量要高出一倍的宝具奔射而出。 “停止解冻,全投影……”士郎毫不间断的将体内的魔力拉长,做成新的新的剑刃,至于原本的武器,则是疯狂轰出:“连续复写!!!” 他握紧拳头大吼,用来跟自己体内的疼痛对抗。 三十二柄宝具直接飞出,与对面的三十二柄宝具直接相撞,因为是镜像的复制,宝具之间的角度真是准确的不能再准确,每柄宝具都撞上了自己的复制品。 可是,看似同样的武器却不是同样的强度,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撞上了士郎的投影品之后,却轻而易举的将那些宝具撕裂,然后继续向前冲,好像那些宝具就是纸糊的假象。三十二柄宝具中有二十六柄撞开了抵抗者,冲向了后方的敌人。 “你那些肮脏的仿造品,跟实物到底有多大差别,就用你自己的身体来‘亲身’领教一下吧”吉尔伽美什开心的大笑着。 但是,士郎也是知道的,质量跟不上,就用数量代替。 他并非只是普通的投影,现在他的这次投影还没有完成,他将吉尔伽美什的三十二柄宝具资料固定,然后复制了一遍又一遍,投影了一遍又一遍,突破了防御线的二十六柄原型武器又撞上了相同的镜像。 这次,已经消耗了力量的宝具没有之前的威势,直接被撞掉了一半,剩下的宝具又是与再度出现的宝具相撞在一起…… 霎时间,宝具相撞的火花,钢铁撕裂空气与相撞的轰鸣,让人眼花缭乱的闪光与乱飞的箭矢,让整个寺庙的空气都为之震荡,大地不停颤抖,那气势看起来像是要毁灭整座寺庙似的。烟雾与爆炸之间,能够看到的是无数翻滚的钢铁。 苍白之月,半露其容,病态无力的光泽无法照亮下方的黑色之海。毫无波涛,只有寂静的死之汪洋当中,有着两个孤岛,暗灰色的泥土上站着人群。 在这种固有结界当中,白色弓兵的身前探出的五道泥流就像是复活节岛上的石雕,慢慢显出了自己的真容,它们将已经陷入死地的人们真实的容貌重新复原,实体化让他们回归这个世界。 因为曾经是占据圣杯的angramainyu,所以被五个死去的英灵所填充,造成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圣杯,然后被击碎的碎片构成,他的本质就是那五个英灵的尸骸,所以能够造出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可是,谁能想到有人可以一次性召唤出五名英灵呢? 英灵不是凡人,而是在历史上留下盛名,制造出常人无法企及的伟业才能够成为英雄,在死后被升格为精灵一样的存在,所以被称为英灵。这种人物在现代几乎无法看到,只有在圣杯战争这种三大魔术家族合作,历经六十年才能达成一次的密技之中,才能看到七名英灵,但是那还要灵地、圣杯系统、外加靠近魔法的高超魔术师一族才能实现的力量。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只靠着一己之力,随意的将无名英灵具现了出来,就算是因为先天的得天独厚,这也太过恐怖了。 同样是英灵的剑之骑士也没办法说出话来,就算亲眼所见,她也怀疑这是不是真实的。毕竟这种突然而来的事实可以让人产生错乱。至于她们阵营里的唯一人类,远坂凛一向能够承受高压的脑袋也感到阵阵短路,她的神情犹如呆滞,只能无神的看着那几个散发出阵阵威压的servant。 冒牌货的冒牌固有结界里,站着五位在历史上声名一时的强者,既有英格兰最强之王手下的第一勇者,骑士的完美化身,同样受到湖之女神祝福的兰斯洛特。也有曾经在不到二十岁就继承王位,并且毫不留恋的离开国家,沿途向东,击败了大流士,摧毁了波斯帝国,并且直达印度,造就了现今社会仍旧无法比拟的大帝国之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同样,也不缺少本质与英灵无缘的怨灵,宽大的面皮紧绷着脸颊骨,常年不见阳光苍白的皮肤,以及精神崩溃才会拥有的突出眼睛,指甲跟僵尸一样的这个男人形如鬼怪,也确实造过不少令人发指的罪孽,但是谁又能想到,他曾经是法兰西战功赫赫的元帅,吉尔德雷,因为爱情的幻灭而堕入鬼畜道的男人。黑色羽影,与黑暗同等本质,从未在光下暴露过面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年龄,不知道“他”的性别,只是知道他是暗杀者的领袖,名为哈桑的山中老人。 在这中间的,是个悲剧的男人。男人很简单,他只是想跟随崇拜的君王,与勇敢正直的同伴并肩战斗,同时也感激妻子的关爱,希望她可以幸福。也许多情就是他悲剧的源头。正是因为这样,在带走主君之妻之后,被追杀的过程中,他杀死了曾经背后相对的伙伴,只能将自己妻子置身潮湿阴暗的木屋。就算被不想继续造成血泪的主君召回,他也同样不被谅解,最后只能被主君渐看渐弃,被野猪撞伤,结果就此死亡。 这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英灵,在此战中幸免未死的一位master,曾经在调查了前几次圣杯战争,得到了一些servant的资料,做出了一个定论,这次的圣杯战争被召唤出的英灵是最强的一批,saber、archer、rider、caster、berserker,无一不是宝具强横,ncer虽然宝具不算优秀,却是实力无双的战场之花。就连assassin的分身之术也是犀利无比,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给骗了。 此刻,上代圣杯战争的英灵除去archer在别处之外,此刻齐聚一堂,经历了两次圣杯战争的saber看着上一次的敌对者,心中充满了苦涩。她终于明白了那家伙说的王者的舞台是什么了,有了两个王在这里,王之宴会已经无需台场了。 面对着如此众多的英灵,她只能感到窒息的沉重,胜利之火本就稀薄,现在几乎化为青烟。 远坂凛是不知道这些家伙的身份的,她的父亲没有留下这些记录就死了,此刻胜利的天平一下子倾斜,对方单就战力方面就已经是自己这边的两倍了。 “当然”身为暗杀者的哈桑嘿嘿笑着,破烂的斗篷里,面具之下发出刺耳的笑声,跟老猫拿爪子挠铁板似的,让你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这么笑来隐藏自己真实身份。毕竟他的全身都隐藏在看大的烂袍子里,而且带着个面具,看不出面容跟身材。 莫说面容,就连性别也无法辨认。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 在场的五名英灵确实知晓这现实的一切,他们本身就曾经被圣杯所吸收,然后被圣杯碎片的融合物重新分离,制造出来,本身就拥有了白色弓兵所知道的一切事情经过,对于周围英灵的真实身份以及过去,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经过结局,自己为什么重新出现的这个事实完全不惊讶,他们知道saber她们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制造者有何想法,对于自己将要做什么事情,他们比谁都清楚。 白archer接着说:“我的固有结界跟普通的固有结界不相同,时间空间以及质量都被我所控制,这里的重力跟外界相同,但是时间的流转只是外面的三分之一,换言之,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我的魔力完全可以维持这个结界今天整晚的时间。而你们,则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你们想要的东西,圣杯这东西是什么你们应该已经清楚了,那么,再问你们一遍,你们还想要追求那个东西吗?” 圣杯已经是装载世界所有之恶的恐怖魔具了,并非英灵们想要实现愿望的机器。可是不用这么问了,在场的五名servant里,不会有拒绝的声音。 比方ncer和berserker,他们所要求的就不是那东西,一个只想当个合格的奴役,一个则是想要杀个人或是被她杀一次。至于caster则是在被召唤之后就不在乎圣杯这玩意儿是什么样的了,而rider也不过是想要那东西获得真正的肉身而已,在有了吉尔伽美什的前车之鉴,他当然不会放弃那东西。 而至于assassin,他们才不会在乎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要可以永生,可以把自己的名字找回来,雕刻在历史上就足够了。所以,就算它是能够毁灭世界的凶器也毫不畏惧,已死之人不会再去替活人着想。 因此,在白色弓兵的话出口之后,没有一个人吭声,所有人表情各异,心怀鬼胎。 得到这样回答的冒牌货得意的笑了,他点点头道:“好吧,就不多说了,但是呢,现在的圣杯还不在你们能使用的程度,不过是半成品而已,而缺少的是什么东西你们自己也清楚……我不是要让你们自相残杀啊,只是呢,对面有人要阻止圣杯的降临,而且她们当中刚好还有三个servant,你们觉得呢?” “要让我们将saber她们斩尽杀绝吗?” 明明是低声,却不可避免的高调起来,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冷漠的神经质,眼睛像是用变色龙才会有的转眼方式看过来,看着说话的白色弓兵。 白archer看着吉尔德雷,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还那么注意saber,他问道:“倒不是非要那么做才行,只要两人就足够了,之后圣杯便会成型,毕竟圣杯这玩意儿,只要五人以上的servant便可以做成,并非要全部杀光,留下一个也无妨。只是,你应该知道的,那个可不是什么贞德,而是不列颠之王,像红酒与面包一样没有关系。” 法兰西元帅的眼睛眯了起来,他那个动作多少有些恐怖,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恶毒的巫师:“那就没有问题了。” 不过他倒是不说话了,接下来换成了他身旁的巨汉声如洪钟的大喝:“嗯,除了archer以外全都到齐了,而且还有其他的人物,嗯,很好,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这个全身火红如同刚刚铸造出来的红色巨像大声笑了起来,让前面水面上都泛起了不同的波纹,声音跟打雷似的,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圣杯战争是召唤servant作战为前提,所以才能够有机会将不同时代的七名英雄聚集在一起,伊斯坎达尔对此十分满意,更何况现在英灵的人数有拔高了一下。 他一下子就燃烧起来了。 暗色服饰的caster伸出相似利爪的手来,指着前面的孤岛,对着白色弓兵说:“就是说,我们只要……” 征服王豪快的打断了他的话,硬生生的去曲解他的意思,将自己的想法夹杂在其中:“把她们一一打败,让她们见识一下我伊斯坎达尔的力量……” assassin低声笑道,声音里透漏着美好:“……既然是为了圣杯,那听从你的命令也无妨……” berserker从铠甲的缝隙里传出低语,声音犹如恶鬼的呼唤,嘶哑渗人:“aroungidht!” “哎?”白色弓兵听到这声音茫然的转过头来,看着黑色的甲胄,因为跟其他人相比,他的回答有些不同。 此刻这个浑身黑雾的男人手里多出了一柄剑,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拿出的,看起来漆黑无茫,不像英雄充满荣光的宝具。只是,如果划过月影的下方,照向水面之时,就会出现惊人的光亮,锐利的无可抵挡。宽大的剑身看起来正好符合骑士的那份力量,而且上面还刻有铭文,如果是精灵的话,是会识得那文字的意思的。 这就是berserker,湖之骑士的最强宝具,跟胜利与契约之剑成双成对的剑,名曰无悔的湖光。 此刻,伴随着真名的呼唤,一道黑色的光从剑锋上炸裂而起,黑骑士将手上的剑很劈下来,黑光快的像只扑食的黑龙,对着他侧面的四名毫无防备的英灵外加一个冒牌货一挥而下。 于是所有人都只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一阵黑光像死神的披风一样从侧面笼罩过来,快的让人都来不及感到恐惧…… (写这一章后面的部分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那些英灵被重新召唤之后,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呢,又会有怎样的表现呢,一直很纠结,不知道怎么写,考虑了好几天,自认为大概可能会是这样……) ;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该死 黑之光龙张开了散发死亡气息的大口,想将五个人一吞而下,咬个粉碎。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冒牌货也没有办法,虽说是他将berserker制作出来的,但是却非召唤,没有契约也就没有令咒,所以无法强制阻止他,更何况此刻的情况快的让他连使用防御的时间都没有,躲避也做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光龙即将在吞噬了暗杀者之后再将他们几人吞噬。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结束的太简单了,而且圣杯也会在瞬间溢满,变成大怪物的。更别提后面多姿多彩,令言峰绮礼感到沉醉的情感炸裂了。 就在黑色的火焰要穿透第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做了一件事,而那件事,拯救了所有人的生命。当时,名为哈桑的暗杀者大叫了一声:“多重影分身之术!”然后分出了好多的分身,作为肉墙,将所有的黑光挡住,为众人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咳咳,说错了。 可事实上,也确实跟assassin有关系,是他帮助所有人脱离了危难,至于他一个暗杀者怎么可能拦住狂战士最强一击,而且还是宝具,威力a++的绝强宝具,原因要从他的宝具说起了。 本来,身为assassin的山中老人,他们并非一人,而是一个名号,历史上有众多的哈桑,作为英灵,他们的宝具也是各不相同,妄想心音,空想电脑,梦想髓液等等等等,更有数十种。但是那都是初代哈桑的遗留物,后代哈桑均可习得的某种能力,但是有个别哈桑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别的宝具。 就拿现在说,这个身为百变的这名哈桑,他的symbol,却是自身拥有的一种特殊能力――一个肉身,却内藏数十的灵魂。他没有改造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可以适应诸多战场,但是体内灵魂切换却让他能够适应任何环境,使出任意一种哈桑会的技术,不同的场地使用不同的性格用来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可以化妆成任何人,你甚至跟他在一起带上三天三夜都无法识破他的伪装。 古代是没有精神分裂的说法啦,只能说那位哈桑拥有一种诡异神奇的能力,实际上这个英灵有精神分裂症,而且还是一个躯体里有八十种不同人物性格的极度分裂狂人。 在生前,他因为肉体的束缚,所以就算切换性格,一次也只能够使用一个人的能力,无法将他百变之躯的所有技法同时使出。不过,在没有肉体控制的灵体状态下,就没有这层的障碍了,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同时变成八十种以上的不同形态,使出自己的所有绝技,就算因为分裂的个体过多而导致能力值下降,但是那却是真真实实的assassin,拥有躯干骨骼,身为servant所拥有的一切。 于是,在无悔的湖光释放的一刹那,影之英灵分裂了。 或许是因为明白如果被狂战士一击就将所有的英灵全数杀死,自己这边的胜利就成了天平断裂的那一端,周围的人都没有办法阻挡这无双的一击了,所以只能靠首当其冲的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 在这个时候,八十个灵魂组合成了一个意志,绝不能让berserker的宝具将另外的英灵杀掉。他当机立断,当机立断的在后面一点的白archer都要大喊:“nice!!”的程度,顺江将自己的身体同时分裂成八十个,顿时黑色的袍子如同被炸裂了一样四散飞扬,只是每一块布下,都有一个人的躯体。只是众多的身躯可无法同时呆在一处,多余的人立刻就被挤到了岛上,尤其是被他分裂出来的人因为被一下子抛离了肉体而出现的高速也被运用上了,影之英灵们扑上了其余的英灵,ncer等人推开,而留在原处的一共有五个人,就是这五个人,挡住了无悔的湖光的冲击……短短一瞬间啦!! 不过这也足够了。 也不知道是那五种性格的影者,总之是有五个人抱着死志拦在那里不动了。但他们黑色的身躯在无悔的湖光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仅仅只是与那股火焰接触,他们瞬间被融成了黑油,拦截出的短暂的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时间后,眼看着身后的人就要被突破的火焰所烧光,只听一个声音喊了起来。 “loaias!!!” 在将五名暗杀者烧光的火焰,在接触ncer之前,遇到了新的障碍。 霓亮的光影,是妇人们沉醉的美丽颜色,它的形状也是无比瑰丽,宝石一样透亮,发出耀眼的光泽,七片花瓣型的盾,是神话传说中,能够阻拦普里阿摩斯之子,特洛伊大英雄赫克托尔的掷枪的盾牌,被白色弓兵在没有任何降阶的情况下投影了出来。而且还是两面。 那两面相同的盾牌,在这环境下如同从淤泥里出声的莲朵。它直接就阻拦在了assassinncer的前面,替他们挡住了那股死亡洪流。看到这里,白色弓兵才终于松了口气。 白色弓兵明白,仅靠一面埃阿斯之盾是无法抵抗那个宝具的,所以他投影了两面,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那种高超的技术,着实让人惊叹。 果不其然,黑色的火焰一下子就烧穿了莲花的中心,残存的碎瓣顿时就成了风中的飘缕,此刻黑色的龙咆哮撞上了第二朵花之盾,这才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红与黑相撞的方向,发出霹雳的闪电,只见黑色的莲朵叮叮的炸裂了,一枚一枚的花瓣悲鸣着破碎,以一秒钟一片的速度不停的消散,看的白archer又胆颤心惊起来,看这样子,难不成他还要一下子击穿两枚盾才肯罢休吗? 无悔的湖光有多大威力,他心里清楚,所以投影了两面盾牌才会感到安心,可是这瞬间又将三片花瓣吃掉的到底是什么鬼怪? 他站在那里想着,惊骇的同时也很庆幸,还好所有的人都应撤离……“嗳――!!!” 他忽然看到一个不应该存在花盾后面的人。 怎么会?不是都被assassin带走了吗?他掰牙了。 确实,刚刚被berserker释放宝具后,分裂后的哈桑四散,五个当了肉盾,其余靠近的都扑上了别的英灵,把他们往岛的中间推,rider巨大的身躯足足耗费了四个人。可是ncer的那个assassin眼看着白archer释放了埃阿斯之盾,顿觉没了危险,时间不再紧迫,之后就算ncer自己也会躲开的,其余的英灵早往安全的地方远远跳去,他总不会傻得不动吧。于是就放开了他,自己跑了。谁想现ncer却停在那里不动了,而且还是面对可能破散的防御。 不过好在黑色的火龙终于停下了,在击穿了又一枚埃阿斯之盾的五片防御之后,它耗光了气力,伏倒在花瓣前面黑色的泥水当中了。 狂战士的宝具之威终于被化解为无形,而除了assassin以外的人也没有受到伤害……不,还不能下这个定论。 黑色的巨剑一下子就劈开了剩余的防御,两片残花顿时凋零,狂战士黑雾腾腾的身躯咆吼着穿过了那面镜墙,他不像刚刚偷袭时那番沉寂,全身的黑色伪装变得像有毒的气体疯狂涌动,怨气冲天。周围看的人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腾腾,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怨气。黑剑直接对着身着绿铠的男人压了下来,想把他分成前后两块。现在再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而迪卢木多去仍旧置若罔闻。他仿佛关闭了五感,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感受,不去想。 这个时候,一根带着圆角与钩坠的锁链飞腾过来,缠上了迪卢木多的腰际,将他向后猛地拖了回来。黑色的巨剑贴着他的靴底砍进了地面,又是一片狂躁的爆裂气流。 千钧一发之际ncer拉了回来的,自然是能够投影出一把带着链条的巨镰的白色弓兵,那天晚上在士郎的身体里曾经看到过,所以他记得清楚,没想到此刻却有了用上它的地方。 狂战士见自己的两番攻击全都落空,却也没有踌躇与不甘,直接就是一个飞身,向着另外的方向闪去。刚刚的奇袭失败虽然因为对方的侥幸,可此刻对方已经有所准备,自己就算强攻也无法正面击破四名servant,于是他先闪人。 不过闪人的方向不是saber那边,而是白archer所处孤岛的侧面,沉静的水下淤泥。 那是一旦陷入其中,就会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的无尽黑潭,但是黑骑士毫不犹豫的直接落下。他那沉重的铠甲从天空坠下,可让人惊愕的是,他钢铁的身躯在降落在水上之后,不但没有下沉,相反,如踩坚实大地的利于水上,身体挺直的像杆标枪。 对于saber等人,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几秒的功夫,可也足够她们看傻眼了,白色骑士还在自鸣得意的高盛宣告,转眼就被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使用宝具攻击,如果不是assassin舍命相救,他连命都送了。这可真够有世事无常的。 在这其中,最迷糊的恐怕就数远坂了,她吃惊看着那边俨然已经分成两派的敌人,尤其是其中一派里拥有的众多assassin,嘴里呢喃道:“那是什么啊,突然就……” “那是assassin的能力,可以分成复数实体的servant,前次的战争里包括我在内,很多人都被他耍了很久”saber也是呢喃着说,但是却没有看着远坂所看的方向,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那边一个人昂首独立的黑骑士:“兰斯……” 那边,身穿金甲的白色弓兵ncer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暗暗放松之后,对ncer大声怒骂起来:“你傻了吗?竟然呆在那里不动,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止心脏,脑子也中枪了吗?为什么……” 突然之间,他住口了,他看着青骑士的侧脸。迪卢木多在被他拽回之后,稍微摇晃了一下,然后稳定了身子,可是仍旧呆呆的站着,对着他的怒吼充耳不闻,而白色骑士看着枪兵脸上的表情,哼了口气,撇了撇嘴,不再吼什么了。 “切,真是有够无聊的”他又低声骂了一句,显得愤愤的,接着他看着身边刚刚推着他退离一个带着黑色假面的assassin,挑了挑眉,表情好看了些,低声说道:“谢谢啦,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恐怕已经全灭了。” “不必客气,我们也不是想救人,只是不那么做不行”这名暗杀者低声说着,声音比起之前还是一体时要好听了百倍不止,虽然冷漠却仍能听出其中的娇柔嗓音,却是个女子之声。 这位身体线条细致的女暗杀者身上缠着黑色的袍布,暗紫色的头发束在脑后,脸上带着白色的假面,从后面传来她的声音:“不用介意我们的损失,就算只剩下一人,我们的夙愿也能够得以实现。所以……” “我知道了,圣杯那玩意儿,死了我也会让你们得到”白色弓兵说到这里,恶意的补充了一句:“不过得你们中的,有命剩下来的去拿,在这之前,你们可要拼命的战斗,对方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能够消隐无踪,不被任何人察觉的英灵微微一笑:“当然。” 就在这时,一个感觉好笑的声音插了进来:“说起会有豪华的宴会,还真是有够转折的大场面啊,被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攻击,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样的情况,了不起呢。” 于是暗杀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跟白archer一起看着自己的前任master。 言峰绮礼背着手,悠哉悠哉的立在后面,几个assassin正站在周围,只是看起来都没什么好生气,其中一个光头看起来似乎在强压着怒火,一直注视着他,只是因为知道他是和自己的制作者是要好的盟友才没有动手。 “喂,不要这么说吗,我跟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建立契约,只不过是把他制作了出来,没有控制他的能力,谁想到他这个反骨仔翻脸这么快啊!!比那家伙要强多了,反骨长的连看都看不出来。” “是吗,但是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吧:远坂时臣的错误,还记得吗?”言峰绮礼笑着问。 “呃……切,我知道啦”冒牌货臭着脸撅了撅嘴,随即他看向了自立一派的狂战士,脸上这才浮现了笑意。 “真有你的”他磕了磕嘴,一副天啊的表情:“没想到那位高强的骑士竟然这样偷袭,果然是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你还真是凶残啊。但是没办法,我拦住了,你没成功。” 黑骑士沉默不语,不打算答话。 复仇者打量着身影模糊的骑士,对于他的沉默,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也更加毒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站在那里,不跟saber站在一边。为什么要攻击我?想把我们一起杀光。你知道我是你的制作者,就算是我没有令咒,也跟你没有契约,但是你的身上还是有条灵线是连接在我身上的,是我给你供给魔力,如果没有我,你除了消失还是消失。但是你却不在乎会死,因为在你眼里看来,我们所有人都是该死的,包括你自己,对吧。” 他一一说到:“因为我是敌人,所以要死。rider和caster更是该死,因为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ncer是最最该死,他必须死的惨不忍睹,才能平息你的愤怒。是吧。因为他拥有你所未曾拥有的美好结局,因为你嫉妒!!你想着如果你才是被野兽撞死的那个人就好了,是吧,你这充满原罪的愤兽。” 他忽然大声吼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恶毒与快乐:“你做不到,你做不到的,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改变点什么吗?不,不可能的。就算是杀了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白色弓兵冷笑着伸手一指远处的saber:“她死定了,她必须死,她必死,她肯定得死,不管结果如何,她的结局是没办法改变了,无论如何她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孤独的死去,什么也得不到。你改变不了她,你救不了她。你以为你能救得了她吗?不可能!!!而且,你凭什么救她,你没资格,你以为是谁害得她最后走进死路的?是你啊,法兰西领主!!明明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天真的幻想着美好的救赎,别笑死人了,你这连伪善都不是,根本就是没脸没皮的作为!!不过是个野兽,还想有人类的情感,你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得到一些救赎而已、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哈,别笑死人了,我都要快吐了!!杂种!!” 白色弓兵毫无节制的放出污蔑之语,声音传得深远,就连远处的saber都为之变色了,而后她察觉到远坂和另外两名servant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她。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的真身,但是他应该是跟自己身边这位骑士王有这么某种外人不知的纠葛啊!! 兰斯洛特与格尼薇儿啊,还有亚瑟王是个女人啊!!嗯嗯…… “?”一开始saber还没有察觉到三人眼神的意味深长,但是很快她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顿时脸色大变,又是一阵惊惶。 “你们……” 几人转过脸去,一脸的充耳不闻,似乎就连白色弓兵刚刚的喊话都没有听见的模样。 然而,相较于几人的神情变化,倒是被咒骂的狂战士本人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意见。他直直的站在那里,右手拿着黑色的巨刃,只是看着对他咒骂的白色弓兵,漠然的像是正在燃烧的雕像。 白色弓兵看的眉毛跳了跳,随后翻了翻白眼:“该死,这都没有反应,我也低估你了,你干脆别叫湖之骑士了,叫城墙骑士吧,卡美洛特的城墙。但是啊,就算是站在那里不动,就能够做什么了吗?” 他伸出手来,摊开:“就算是没有契约与令咒,可是你的魔力却是货真价实的从我这里得到的,刚刚使用了宝具之后,你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凭你现在的状态,站着不动只是为了能够多攒下几分魔力而已,难道我看起来是会因为盛怒而忘却这件事的人吗?” 已经瞒不住了,狂战士的铠甲骤然消失,只剩下水面的涟漪。 下一瞬间,便是天空之月被遮掩,整个世界变得没有任何光明了。 “天上……”第一个惊觉的是rider,他昂脸朝上看去,发现黑色骑士背对着月亮。湖之骑士消失的身影在天空之上,他并起身子,手持黑剑从天而降,他的目的只有一人尔,而白archer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此刻谁也无法阻拦他了,时间不够,而且……狂暴的凶嗷从铠甲之中发出,黑骑士那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姿态无人可挡。 听着那声音,对耳朵都是一种折磨,白色弓兵轻松的笑着,轻轻叹了口气:“晚啦。” 半空之中的黑之凶影猛然颤抖了一下,看起来他的模样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砍中了一下,可是他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手持狂剑直至而下,周围的人莫可阻拦。 不过,对于白色弓兵来说,他打不过湖之骑士不假,可是他不打也行啊。 只是一个挥手,两道镜子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他的面前,替他拦住了黑色的剑――他似乎是喜欢在最后关头才做点什么,之前berserker消失在前,他以知道会是砍自己,不过在黑之剑往自己脑袋上砍得时候,他毫无抵抗,直到那余火未消的湖光要劈开自己脑袋的最后闪啊,他拿出了两枚盾牌,防住了那番攻击。 周围人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而他投影这镜子模样的盾牌也是为了能够看到狂战士的眼睛。 黑色剑直接就劈开了那盾,闪光的琉璃化作了四散的晶莹,可是也被第二道盾牌给挡住了,闪光与异彩之中,还有某种彩虹的颜色,黑色的头盔与缝隙中那憎恨的红莲之火,近的就在咫尺之间,白色弓兵用一种欣赏的姿态看着那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起来的男人,不过他的攻势已尽,劈开了第一个盾牌之后,第二盾牌已经成了他无法跨越的绝对防御。 扫了一眼屏壁上的细小微痕,白色骑士吐了口气,对于那种a++级的宝具,在别人的拿着,同时在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直接观赏到,还伤不了自己,他觉得也挺不可思议的。不过…… “你是傻瓜吗?”他看着兀自奋力想要砍开透明壁障的狂战士,那执着的怨念一点也没有衰退。 他已经被自己切断魔力了,而他自己本身蕴含的魔力只有c级,使用了宝具之后基本不剩了,刚刚也没回多少魔就被自己断线了,现在不灵体还奋力猛打,找死啊!! 镜面上的裂痕加深了,看着黑色骑士如此希望,白archer也不好扶了他的美意:“既然如此,我就帮帮你吧。” 他抬起手,黄金的铠甲叮叮作响,手面黑色的软皮上,发出一股相同的金色闪光。光芒好像在旋转,又好像一股闪电,流体的形状看起来十分美妙,像一只能实现人愿望的金壶。 冒牌弓兵看着镜缝后面的狂战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金刚杵!!” 黄金的爆流在他手上疯狂的转动,他将手上之物猛击在与黑骑士之间的镜面裂缝上,顿时透明的盾牌再也承受不住两把a级宝具的迫害,直接化成了碎粉,而没有了阻碍的黑之剑直接落下,黄金的流光升起,双方都没有躲闪,只想着击中对方。 无悔的湖光砍在白色弓兵的身上……没砍下去,去势已尽的湖中剑甚至没有在那黄金铠甲上留下一道伤痕,只有浅浅的印记。 而黄金的钢锤则直接击中了他的胸口,魔煞的怒吟消失了。 黑骑士身上黑色的雾气一哄而散,让人清楚的看到了那尖锥轰碎了他的铠甲,穿进了他的胸口,消失的肌肉与暴起的血花间,闪电与撕扯的力量完全作用在了他的身体里,骑士高大的身影因此而弯曲了。 如被炮弹击中一般,berserker被那狂暴的力量击飞到了空中,旋转着划出了弯曲的轨道。 “再见!!”他将伸出的手挥了挥,对被击飞的英灵道别。也许是故意的或是那宝具的原因,被击飞的狂战士竟然朝着对面孤岛落去。不过,从明显的落势,绝对登不了陆。 与此同时,对面的海岛上,银色骑士已高速穿行,她的目标与对方完全相同。 ; 第一百九十四章 精灵的剑鞘 骑士带着碎片在空中倒飞,身影似打偏了的炮弹,低垂的要撞进海里。 就算能够立于水上好了,那也要se[..] vant本身带有自主意识才行,他现在那模样大概是昏了,不然穿过空中的姿态不会动也不动。而且下面那海水看似平静,实际上水层之下全是可以将se vant吞噬的东西,虽然狂战士本身就是从那淤泥里被重新提取出来的灵体,却是将那些诅咒之物倒退复原,剔除了相宜的物质,制作出来的纯粹的灵体。 所以,如果现在他掉下去,一定会立刻就被那股诅咒吞噬,要么化为提供给圣杯的灵力,要么就是被他侵蚀,变为只会破坏的鬼物。 可是啊,那要在没人在意他的情况下。 银色铠甲的骑士已经化作了流星,她的脚步一踏,再落下就是在十米以外的海面,白银甲胄如踏坚实大地的踩在水上,魔力释放之下,使出全身力气挥动自己的双脚,发挥出现代舰船都无法比拟的速度,对着空中陨落的故人奔跑过去。 be se ke 被击飞的速度与sa e 奔跑的速度相加在一起,两岛之间百米的距离瞬间就化作了零,骑士拿出了自己的剑,对着空中即将相撞的身影举起。 “invisi leai !” 她可不是要砍那个叛逆,相反,风王结界被她很是柔和的展开了,旋风相互铺展,变成了如草地般的密集与柔软,sa e 托着这片风之垫顶在了黑骑士冲下来的轨道。 速度很快的be se ke 直接冲上了五行的托垫,被轰击的力道被风环吸收,分解,狂战士在风里又缓缓陨落了几米,终于慢慢停住。 被跟海气完全不同的清风所缠绕,于是头脑清醒了吗,暗黑骑士本来黯淡下来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他左右环顾了一下,顿时身体因为疼痛而痉挛了一下,随后他发现自己胸口开玩笑似的插着一把比自己胳膊还粗的金锥。因为白色弓兵击出这一宝具的时候,面前还有一面残破的同等级盾牌,加之骑士铠甲的缘故,没有击穿他的身体,大半的形态卡在外面,只是此刻这宝具正刺棱棱的冒着电火,翻转的光弧有种越来越明亮的感觉。 湖之骑士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一种可能。 sa e 将风包裹着的骑士缓缓放下,就在他即将要落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发现黑色骑士忽的一下跳将起来,跳出了风王结界的范围,落在了水面上,他伸手就对着自己胸口抓去。 “等等,兰斯……”开始还以为骑士是要躲开她,可就在sa e 迅速跟上去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后者是想要将自己胸口的那个凶器给拔出来。 这位君主立刻就想要对曾经的臣子进行劝阻,那么做可是会没命的,已经是几乎要毁灭的创伤,这种时候应该使用治疗手段,蛮横的将其取出,万一牵扯到重要的灵核,后果不可想象。 “停手,你这么做会……”骑士王立刻就上去阻拦,可是黑骑士完全不领情,他甚至将另一只手上的剑直接横着砍了过来。 sa e 身体向后仰去,头仰后躲开了那一下,同时脚下不停,后仰的身躯继续向前行动,她的手向前伸出,终于抓住了黑骑士那带着浓烟的身躯。黑色铠甲因为银色的清凉而清晰了,刚刚在释放宝具的一瞬间,被黑色光辉照亮的铠甲现在清晰呈现在她的面前。 时隔不到一月,sa e 第二次看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铠甲。 对于上面的累累痕迹,与伤口一同落下的裂痕与斩口,每一条她都知道从何而来,只是黑色的外壳她绝只能感到生疏。而更让她心中感到苦涩的是骑士刚刚的一砍。 被她轻而易举的躲过,真的是兰斯洛特的一剑,且不说他有没有因为be se ke 的职阶使自身的能力值提升阶级,就算是以a che 、assassin职阶的召唤,他的实力,每一剑也是必须要全力以赴的相对,现在竟然被自己轻而易举的闪过……骑士的心里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上次她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次总不会如此愚蠢了吧。 她搭住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作为朋友的人的肩膀,只敢先扳过他的侧面,迷茫着自己该用何种面容去面对他的脸庞,甚至于,自己有没有勇气再去揭开他的面罩,看一眼那张形如枯槁的脸。 “……我……”忽然间她听到了自己朋友发出的非人之声,那恶鬼一样的吼叫只能让人以音阶来形容,从低落到高昂的——“▂▃▄▅▆▇█!!!” 那是狂战士发出的吼叫,真的不能用人类的声音来形容,要说发狂了的野兽都无法发出那样的声音,该说是某种灭绝了的远祖类霸主才能够发出的声响。 在短暂的钢铁与筋骨的摩擦声中,sa e 瞪大的眼睛在她面前扬起的血花里,看到了骑士正用一只手臂将几乎贯穿自己身体的宝具一把扯了出来,上面就缠着的碎骨肌肉,甚至是脏器与仍旧在旋转发光宝具纠缠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对于se vant而言,普通人类致死的原因在他们身上基本上不会出现,失血过多,断手断脚都没有意义,只要不是重到来不及复原的伤势,都不会死。除了两处地方不能受伤,一是脑袋,二是心脏,那是连接se vant重要的连sa e 自己都不知道的核心关键部位,所以绝不能受伤才行。 可是,湖之骑士一下子就把自己体内所有的内脏给破坏了,现在在他手上的钢铁之物,带着他肚腹以上的所有内脏碎片。 “……”声音已经失去了意义,sa e 发出悲鸣一样的震惊之声,呆呆的看着胸口带着大洞的黑骑士如挖出自己心脏一样拿着那个黄金宝具。 而那个宝具愈加明亮,实质性的光芒释放了出来。如果是平时,sa e 应该能够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意义,但是现在,她的头脑只剩一片空白,就连黑骑士挣脱了她的手掌也没有发现。 不过也没有机会了,那家伙已经没有力气和时间跑动了,不过刚刚迈出一步,金色的光辉就已经爆发出来,光团将他身上的所有黑暗全都冲开,再被包裹住之前,黑骑士奋力将它扔了出去。 只是,刚刚脱手便爆炸了…… “轰——!!!” 光团变成了巨响与火球,漆黑的海面上泛起一个不相符的明亮之物,水面被激浪挤开,露出了下面的黑色沉淀物。 “搞定!!”白色弓兵打了个响指,感受着即使在这里也能清晰感受到的风浪,只是没有高兴的表情,满脸不出所料的样子。 刚刚他将白色弓兵击飞出去的黄金宝具,就是被他改造过的东西,拥有英灵emiya所有知识的他,可以像他一样随意的改变宝具,然后引爆器信仰值,将其做成能够爆炸的炸弹一样的东西。 白色弓兵就那种东西打中了黑色骑士,而且他用脚趾都能想得到,只要自己将那家伙打飞,sa e 就算是拼着暴露出让自己拿箭狙击弱点,也会放松警惕扑上去接住他,果不其然,但是她却忘了自己这个招式。 眼看着银黑两名骑士被火焰所遮盖,白色弓兵已经做好看戏的表情,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低沉脚步声。 他转过头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没有看自己,只是看着前面海上的火光。 “怎么了?征服王。看到昔日的对手落得如此下场,纵然是你也感到悲哀吗?”他笑着问。 对于他的话,红衣的王者轻轻笑了,巨大的脸庞上泛起的笑意充满了轻视,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反问道:“难不成,你以为那样就能够解决他们两个了吗?” “当然不……哦”他回过神来,看着另一个方向,那里是并非职阶原因就癫狂的se vant——caste 并非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里,大大的眼球里充满了重新看到某个身影的渴望与对她的信任。 “原来如此”caste 没有因为愤怒而想自己发动攻击就是因为这个啊,如果sa e 真的死了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活剐了自己,但是现在没有动,应该是认为他们还活着。 白a che 歪了歪头,重新看向征服王:“你们都是那么认为的吗?” 红色的王者不理会他,对于轻蔑也能无动于衷是厚脸皮的强项,白色弓兵自然而然的滤过了,然后他也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这发言而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的伊斯坎达尔终于转过了脸来,看着一身金甲的假货,稍微有些惊奇。在他旁边的女性assassin也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的新主人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也评论他是个硬骨头吗,没错啊,如果那种程度就能死掉我就不想玩了”白色a che 理所当然的说道,随即,他又低声的笑着说:“不过,也许当时死了的话还好些,因为没救了。” 果不其然,红艳艳的火光里,冲出了一个身影来,那是sa e 。 她的铠甲上带着硝烟与残火,一手拿着宝剑开路,劈开火焰,一手拉扯着be se ke 冲了出来。 不过,be se ke 也已经不再是be se ke 了。 他的一只手已经彻底没了,左手从铠甲到手臂,一点渣都没有收剩下,肩膀处只能见到熏得漆黑残肢边缘,一身的铠甲也变得更加黑暗了,并且更加破碎。他的胸口终于通了,能够看到背后有什么东西的空洞里没有流血,因为伤口早已被火焰烤干,结出黑厚的疤了。从那里你可以看出,他身体里缺少了多少内脏。 确实,如白色弓兵说的,已经没救了,就算是能活下来,那也已经是没有救了。assassin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同时忍不住为他的心肠歹毒而感到一阵恐惧。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他断了黑骑士的魔力,并在他体内买下了炸弹的同时故意将他打飞出去,因为他算到sa e 定会接住自己的旧部下,同时引爆炸弹。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同时解决be se ke 和sa e ,只是为了让狂战士更快的灭亡,被断绝了魔力的他只有死路一条,没有办法,此刻更是雪上加霜,骑士王看着曾经的部下现在满身疮痍,断手残躯之后,还只能痛苦的死去,但是却没有办法,这点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能够欣赏到sa e 更加痛苦的样子,就跟身后自己的前任maste 一样。assassin看着自己的现任主人,在对他的残忍感到寒意的同时,也感到疑惑,似乎他的残忍只对sa e 一人而发,或者说,对sa e ,他比其他人都残忍一些,这就不知是何原因了。 不过,她的思维也被很快打断了,一阵不亚于刚才爆炸的豪快声响从自己身旁不远响了起来,她顿时转过了头去。 那是笑声,而能发出像山呼海啸的笑声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伊斯坎达尔。 现在这位世界最大帝国的王,正因为看到了sa e 带着be se ke 狂奔向自己所在的方阵而发出一阵大笑,刺得人耳朵都疼了,比如正站在他旁边的白a che ,明显露出了不快与痛苦的神情。 难道他也因为看到sa e 这番模样而感到高兴吗?他也是个残忍的人啊,不过让人疑惑的是,他那爽朗的笑声怎么听都不觉得有残忍的感觉?难道他是个变态?也不对啊!! 知晓了征服王是何样人的assassin再度疑惑了。 “怎么了,征服王,看到这一幕也不会让你如此高兴吧”这回轮到白色弓兵感到疑惑了,按照伊斯坎达尔的性格,这种情况下,他是不会笑的真么畅快的,相反,会因为有一个英雄死去而感到慌张才对,甚至会砍我这个元凶,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笑才对。 “不是高兴,只是感到好笑而已”高大的王者慢慢放低了小声,他睁开眼睛看着远处,对白a che 说道:“就像我刚刚说的,你以为那样就会解决他了吗?” “啊?”白a che 一阵愕然,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呢,难道那种程度的伤势还能复原?魔术师是擅长治疗,但是se vant被破坏了灵核,是怎样高超的魔术师也做不到的。” “哼!!”征服王像狮子打了个响鼻一样哼了一声,眼睛向上翻了翻:“即使如此,我还是能够肯定,那个硬骨头的家伙是死不掉的,他可是很强的男人啊,而且还有sa e 也是。” “你那么认为的原因呢?” “对于我而言,强大的家伙与弱小的人,我用鼻子都能问得出来,他那么强大的男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的”伊斯坎达尔用他的侧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冒牌货,不容置疑的说:“我不希望你懂,但是至于说的对不对,你就用自己眼睛好好确认一下吧。” “真是有够男人的浪漫”白a che 直翻白眼:“那好吧,我就确认一下,然后再做别的事情。” 而在那边,被sa e 从爆炸里勉强算是救回来的黑色骑士,被她平稳的放置在远坂凛所在的孤岛上面。 黑骑士平躺着,此刻不动的状态,让他的情况看起来更惨,胸口面盆一样的大窟窿现在连血液也流不出来了,勉强要说的话,他现在比起尸体还像个死人。 黑色的铠甲上终于不再包覆黑色的烟尘了,虚幻的隐藏因为魔力的缺失而消失,他的真身得以被所有人看到。在铠甲还完好的部分,不难看出和sa e 身着铠甲同样的造型,上面遍布的伤痕又是会让你认为那是雕刻的花纹,实际上曾经那是何种程度的损伤,之后修补依旧无法抹平痕迹,只能继续存留在骑士把剑与荣耀共同保留的身上。只是铠甲因为宿主堕入黑暗,那精美的花纹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黑色的甲片。狂战士用魔力编制的铠甲每一处都因为黑暗的侵蚀,而扭转生长出了钩角与利爪一样的尖锐部分,让他看起来全身都长满了武装,让人无法接近。 不过,就算是在狂暴的野兽,他现在也是无害的。 因为失去了魔力,加上重大的伤势,他连呼吸都无法保持,尤其是那张脸,只要看到之后,也许你会觉得,吸纯度99%的hailuoyin一年之后,你却再也无法接触到它时,那种折磨也是很美妙的感觉。 苍白的已经多年没有见过阳光的脸,上面消瘦而凹下去的面庞清晰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sa e 把他平放在黑海岸上,骑士的面甲无声的破碎了,本身头盔就是铠甲上最脆弱的部分,那忠诚的爆炸,足以摧毁那本就不是宝具的防御。 他的头颅露出来后,首先是一头分不清颜色的头发,介于银灰色或是某种浅淡的颜色之间,先不说他苍老,那头发根本就是暗淡无光,长长的头发虽然柔顺但是干枯,类似普通人扫灰用的掸子。而与头盔缝隙中那疯狂的红光不相称的是,这张脸上没有丝毫颜色。 远坂凛只是看了一眼,她就明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黑色骑士比白纸更青的面容上,到底是苍老而产生的深陷皱纹呢,还是因为不知何时战斗而产生的伤痕呢,将他的脸分割的七零八落,人类的面孔上多出了新的装饰。 他看起来比在地狱还深受煎熬。 并且他还是闭着眼睛的,昏迷不醒,远坂感到震动的心中,不知他睁开眼睛之后,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些人。 不过也不用如此担心了,在sa e 把这人拉上岸的时候,三个人就都已经确认了,这个家伙没有救了,身为se vant,最重要的灵核被损坏到连一点渣都不剩了,整个就消失了,上哪里也没有能救他的方式了。他现在虽然陷入沉睡,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马上这家伙就会解体,变成圣杯所必需的强壮灵之魔力。 正如她所想,现在黑骑士的铠甲已经开始慢慢寥落了,没有碰触,铠甲从最边缘开始风化,消失在空气之中不见,失去了魔力来源,又被破坏了重要灵核的se vant,现在正渐渐死去,成为世界所有之恶的一部分。 看到那家伙的脸,现在这幅模样,这边的几个人终于明白那家伙为什么那么做,以刚刚他的能力,即使是使用宝具远距离攻击,时间也是够的,但是却放任这家伙回来,其原因,要么是摧垮sa e 的意志,要么是想要激怒她。 sa e 也应该是明白的吧,但是她现在单膝跪在黑骑士的身旁,怔怔的看着他的面容,消散的形体,似乎在想着什么,另外三人的角度,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 “这家伙……”远坂转过眼睛去,看着那边的白色弓兵,对方正直直的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然后,远坂的眼角捕捉到身旁的一股金光,顿时无力的转过头来。虽然劝阻已经是没有用了,sa e 一定会因为另一名骑士的死亡而发狂,正中敌人的下怀,但是没有办法,阻止不了她的。如果换成自己,也会需要鲜血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s……”尝试着想要对sa e 说什么,但是远坂凛眼睛里看到的不是黄金圣剑被解封的模样,而是另一道金光。 骑士王此时正伸出手来,如平托着什么举平手臂,在他的手上冒出了一团柔和的光晕,那并不是胜利与契约之剑。 疑惑了两秒之后,远坂明白了sa e 的想法,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骗人的吧……”她喃喃道。 caste 和ride 也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在宅子里时,士郎使用投影根本没有办法瞒过她们的感觉,就算之前不知道,现在她们也清楚这是什么。 骑士银白铠甲的手上,空间好像开了一个看不见的口子,一件长长的东西缓缓浮现出来,漂浮在她手上。 光芒很快就散去了,除了sa e 之外,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件物品。 黄金的表面加以蓝色的珐琅,宽广却优雅美丽的形体好像某种以古琴为原型制作的艺术品,只是那种一点打磨与制造痕迹都无法看到的外表上,可以理解那是人类无法制作出来的东西,仅有一段文字象征着它的出处。 精灵赠与亚瑟王的最强宝具,曾经与她共同跨过数场大战,保护王不受一点损伤,居于圣剑最强顶点的excali u 都被它收容,胜利之剑的剑鞘。传说中只要佩戴着它,不管是谁都能有不死之身。有了这个,所以士郎就算是身体断成两截,投影出超出极限n倍的宝具也能不死,如果把这个给了be se ke 的话,就算是灵核损伤也能治愈。 只是,那也得是be se ke 现在能佩戴它才行。 此刻,sa e 拿出了这件宝具,远坂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顿时道:“你……算了,你想怎么做无所谓,但是把它给那家伙吧,你不是魔术师,我不是你的maste 。现在能够做到的,只有她了。” 远坂指着caste ,脸色有些阴沉的说。 诚然,剑鞘不是放在身上就能治疗,那是主人才有的能力。要给别人治伤的话,就要把身为概念武装的剑鞘之力注入其体内,比方说之前卫宫切嗣将剑鞘分解放进了士郎的身体里,现在只要依法重复,把剑鞘放入be se ke 体内即可。只是sa e 是个骑士啊,这事得是魔术师才能做到,就算是远坂也不得不成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做的,最适合的人选就是魔术师的英灵,caste 。 可是sa e 却摇了摇头。 “喂,现在可没时间了,不是你闹别扭的时候,如果你……” “确实是没有时间了”sa e 打断了凛的话,黄金剑鞘的流影映在她的脸上,照的她翠绿的眸子一片发白,她看着be se ke 的胸口,好像在寻找一个下手点:“正是魔术师的方式太费时间了才不能用,现在没有这个空闲做那种精密的活动了。” “你打算怎么做?直接送进他体内吗?”远坂问着问着直接摇头:“不可能的,英灵的宝具,就算容许,相互之间也只会造成伤害而已,就算是你的剑鞘也不可能。” “也许吧”sa e 似乎点了点头,只是她接着道:“但是,我不认为,这个被精灵加护的男人,会被同样受到精灵加护……被湖之女神的物品所伤害。”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白银骑士翻转了手掌,双手握住剑鞘的最上端,将剑鞘狠狠压下,捅进黑骑士的伤口之中。 “哧!” (又周刊了,这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最近在做一个最强be se ke 的设定,另一个是我又要考试了,在准备,为什么又要考试,因为我报了个成教……星期天的时候,我会写写制作白a che 的想法,他的设定从何而来,以谁为原型) 第一百九十五章 caster的行为 巨响的回声渐渐息止,满目的烟尘与点点闪光也消失了,还存在满目疮痍的地面上的,是两个人。 不过,两人的位面有别。 高昂站立,身后闪烁着黄金的辉光,如神一样俯视着敌人的,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而半跪似的扑倒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好像在伏地请罪一样的,是卫宫士郎。 跟毫无痕迹的黄金铠甲相比,卫宫士郎身上的衣服烂了好几块,清晰可见的伤口以及看起来有些渗人的雷电纹路,是魔术回路在发作的表现。他拼命的喘息着,但是无法缓解魔术对身体的不适,吸进了口水的咳嗽,反而带出血来。 大概是体内某些地方破裂了吧,刚刚自己使用的魔术连自己都要感到惊恐,那么大规模的复制,就算是批量生产,也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了,爆发的魔力在体内造成破坏,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结束了吗?哼,我也是,把你的能力当成值得玩玩儿的对手,搞得如此扫兴也是自找的”对面传来不爽的嘟囔。 抬起头来,士郎看向敌人,但是一抬眼先看到的是一地的钢铁碎片。 刀、剑、枪、斧、叉……等等一切的武器是自己距离英雄王之间道路的全部内容,而且没有一件是完整的,所有的宝具全都是损坏的废品。要么断裂、要么两半、或是直接粉碎,比比皆是。 一两百件宝具铺着地面,士郎看着这模样,忍不住感到一阵愤恼。 “可恶!”他按住了膝盖,摇晃着站了起来,高出一米的空气让他一时有些晕眩。 “不甘心?哼,明明赝品还敢叫嚣,不过……至少是比起玻璃制品,要坚固多了”英雄王看着站起来了的对手,发出了嗤笑。 刚刚他的宝具与士郎的投影作品相撞,结果自然不出意料。 士郎投影的宝具自然无法与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原典相比,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没想到会差距到那个地步,如果质量上有差异,那就用数量来弥补好了,但是对于数量的弥补,士郎也没想到会差距那么大。 吉尔伽美什发射的宝具一共有三十二柄,士郎认为自己只要投影出三倍的数量就可以完全压制住对方,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投影出的宝具,即使是三倍以上的数量,也没有拦住对方,反之,自己差点被对方的几柄宝具给杀了。如果不是及时的投影出新的宝具,自己已经完了。也因此,体内被魔术回路的反冲,造成了新的损伤。 “t a!” 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调整战略,做好一切准备,士郎重新投影出新的武器,准备面对下一波战斗。 “还来吗?”英雄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刚刚可是难得一见的没有想杀他呀,毕竟现在自己赶着要去赴一场宴会,急的连杀人的时间都没有啊,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借着这个机会,又站了起来,看样子还想继续下去。 “放弃吧,杂种,你连当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黄金之王冷酷的宣言:“如果sa e 还在的话,你还算有一丝胜机。失去了她的现在,凭你那种不完全的模仿能力,想与拥有一切力量的我对抗,根本就是虫子吞天的想法。”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想了想,有些后悔的说道:“早知道还是把a che 留下来比较有趣,他虽然也是个赝品,但是至少理念不俗,跟你不一样,你是个模仿他那个赝品的赝品,赝品本就无法赢得真品,而模仿赝品的赝品,更是丑陋的无可救药。” “那么不好意思要让你多看一会儿了,这份你看不过眼的丑陋”士郎高吼着在背后制作出新的宝具,这次制作的宝具,比起上一波还要稠密。 英雄王连发声的**都没有,只是抬起手指比划了一下,黄金的墙壁里武器的尖刃露了出来。他还是看不上眼,拥有天下所有宝具原型的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只要在这次的攻击里多加上几把剑的话,不但可以化解这一波的攻势,顺带着还可以把他那张比鸭子还硬的嘴給撕穿了。 宝具的点点星光交织辉映着,破散的碎片比起天上的观点更似星辰,而引起的爆炸光火映的两人的脸都发白了。 又是一阵疯狂的对射,相撞的宝具在天地之间激荡,爆炸的烟火在柳洞寺的大殿前此起彼伏。这次的结果是压倒性的胜利。 相比上一次还能够有一点余地,这次士郎是完全被爆炸的冲击波给震飞了。 “唔……” 被一个什么与自己手上剑相撞的冲击所引起的气浪,将自己给掀了起来,然后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大圈,让自己几乎要冲出门口,滚下台阶。 再度站起来的时候,士郎没有对自己的伤痛感到什么,反而先对自己感到疑惑了。 不会吧,为什么? 那个家伙明明没有使出全力,但是他的力量就让自己如此受挫,不是应该自己的力量能够压制他的吗,是胜利所必须的能力,而且那家伙也说过,我能赢他,如果是我的话就可以,但是为什么…… “哦,还没死吗,硬骨头的家伙,算了,我不杀你,你就在这里呆着吧”黄金射手意外的没有继续追击,他反而开始转身,把自己的侧面毫无防备的露给了士郎,看起来正想转身。 “真让人吃惊啊,刽子手也有放人一马的时候吗?”士郎一阵吃惊,随后冷笑道。 对此,吉尔伽美什也不在意,他的那股怒劲似乎过了,而且变得十分能容物:“虽然是紧张作,但是好歹是圣杯不假,作为容器应该也能发挥作用,作为今天所必须的灯球,还是需要留着的。而且身为杂种的你,没有我杀的价值。我要杀的人在那里。” 他指着殿后的光霞:“全部、一点不剩、所有的一切全部斩除。”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豪言,身后传来的是冷冷的声调:“那么不行啊。” 红色的眼瞳转向那个方向,普通的穿着已经变得破烂的少年站起了身子:“你要是过去了的话,我会很伤脑筋的。明明用令咒命令了sa e ,却无法达成约定拖住你,我会很没面子的。今天的我可是为了耍帅把所有人都支走了,只留下了能封口的敌人。” “……” “而且,你的火好像已经发完了,但是呢,我的气还没有出完呢”士郎擦了擦从胃里涌上嘴角的血,然后哼了一声。 这次的他身上衣服下透出的蓝色光辉,直达半身。 对于士郎进一步释放自己身上的魔术回路,吉尔伽美什的眼神也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对这家伙的愚蠢感到感慨。 仅仅只是因为改造成了全身魔术回路的容器,就自认为可以和英灵对抗了吗,愚不可及。 而且被他当成了对手的吉尔伽美什本人,也替自己感到气愤。 他背后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光芒让他自己都黯淡了,阴沉着脸的吉尔伽美什,扬起的剑锋直指卫宫士郎。 然而,就在这时,卫宫士郎感到自己的魔术回路里,传来新的异动,那并非自己的,而是跟自己关联的se vant做了某种事后魔术回路感受到的讯息。 血流飞溅,黑色骑士胸口的伤口早就血肉模糊,而因为疼痛和肌肉下意识的收紧而造成的筋肉翻卷,形成恐怖而巨大的黑洞型伤口,那是看了就会哆嗦的伤势。 不过,就算如此巨大的伤口,也没有办法让厚三公分,尖锐部分十公分宽的钢铁之物贯穿而过。 sa e 直接就把比自己手臂要宽的剑鞘戳进了黑骑士还剩一点生气的身体,看她那双手交握,狠狠的样子,让周围看得三个人都有些色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这家伙有什么血海深仇,怕他死不透,死得不够惨似的。而且就算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恐怕不会等到剑鞘生效,兰斯洛特就被给搞死了。 sa e 本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迟疑的表情,血液溅到她的脸上,她也没有丝毫畏缩,相反,她又在剑鞘的上面使劲的按了一下,让美狄亚看得眼睛都抽了一下,觉得不抱希望了。 明明不是魔术师,还想学着将它注入别人的体内,老天,这可不是纯粹的捅进去就行了。那剑鞘,英灵的概念武装,除了持有者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可以使用,就算是卫宫士郎的投影技术也只能复原一部分的技术,现在sa e 竟然妄想自己宝具与非宿主本人以外的人相融合,根本就是…… “唔……”不自然的,女魔术师发出了吃惊的声音,兜帽后吃惊的面孔被光晕照亮。 只见固体的剑鞘变的柔软起来,它们变成了光形成的液体,然后飞扬起来,在伤口上方一点的高度,液体开始拉长,变成了让人看不懂却很优美的弧线,接着从某一头开始,慢慢的落下,进入了黑骑士狰狞的伤口里。 光明之水落入黑暗之躯,白银骑士将手按在伤口的下方,她的魔力像风一样带动着水的流动,水流在里面旋转着填充着,将他心中的那个缺口填补起来,将缺失的灵体用别的物质来代替,最终做成新的**。 黄金的湖水辗转着,补充了缺失的内脏,凝固着,代替了断裂的骨骼,缠绕着,化作了新生的肌肉与筋络。肉眼可以看到,不,肉眼甚至都觉得快速的说不出话来的肌肉再生,仅仅在几秒钟之内就结束了,快到你甚至连新生的内脏还没看清楚,肌肉上已经附着了一层苍白的皮肤了。 不仅如此,零落不堪的肩甲那里,一节光带跑了出来,首先形成了一个主干,然后又有新的事物缠绕其上,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艺术家的手在作业,将它拧成了一个完美的手臂形状。 断臂残肢能够重生,损失的脏器骨骼也能复原,根本就是在对人说,致命伤你不用管,它自己就能滚一边儿去似的——这就是sa e 的剑鞘的能力。 “这真是……”caste 在呻吟,看着be se ke 这幅模样,刚刚他身上的破洞简直就像是劣质的幻觉似的。顿时抑制不住的贪念油然而生,不过这样不能怪她,看到这种东西,是谁的心中都会带着幻想的,毕竟是让人不老不死的宝具,不可能无动于衷。比如她旁边的远坂,表情就和她差不多。 “看吧”高大的王者面带微笑,对于自己的一语中的感到十分自豪。 白色弓兵脸色有些奇异,随后他不爽的翻了翻白眼,接着开始挑刺:“慢着,还没完呢。” “虽然我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会把宝具给他使用,但是别忘了,我已经切断了他的魔力来源,他只不过是能多活几十秒而已,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吧”他指着那里,一脸故意做出的遗憾样子:“哎呀,太遗憾了,本来我还打算让他当个重要的角色的,这下可惜了,我带来的众多武器就无用武之地了。那可是我穷极四年弄来的各种装甲武器啊,全都是为了给他做装备的,这可真的是任君挑选啦,都可以变成超恐怖武装的东西。哦,对了,为了纪念一下十年前的战争,我还专门准备了两辆雅马哈v—max呢,啧啧,真是……” 喋喋不休的冒牌货被肩膀突然传来的重压打断了话头,他转过头去,以为这下子终于挑衅到了征服王,他肯定会是忍不住要打自己了。正一脸坦然的转过头去,可是却让他自己呆住了。 高大的壮汉用树干一样的手臂拍打着冒牌货的铠甲,方正宽广充满阳刚气息的古铜色大脸上,此刻正以一种非常……非常……哦,简单一点就是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欣喜的光芒,那模样让白色弓兵看的心脏立刻就抽抽了。 “你说,你弄来了两辆摩托车?”他非常愉快的说着。 “呃……啊……嗯嗯”白色弓兵忍受不了征服王的目光勉强点了点头,伸手指向身后武器群当中的一片看不着的区域。 “嗯,我知道了”征服王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迈起大步,像一只准备去掏蜂蜜吃的熊一样昂首阔步的走了。 “喂,你不看啦?你输啦!!!”白a che 怔了一会儿,在他身后吼道。 “没可能,你看着吧,那个家伙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征服王头也不回,一心想着他觉得是好东西的摩托车。 “你……”也不知道征服王是想躲避自己的失败,还是真心想摩托车想疯了,总之让白色弓兵是无语了。 “跑得快的家伙”他转过头看着那边,看着那边的人继续做无用功。 没用的,我做出来的东西才不可能被远坂凛契约上的,他死定了,哼,顺便还会带走sa e 留在他体内的剑鞘,对了,那剑鞘是哪里来的?难不成…… 看着看着突然陷入思索的白a che 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看敌人那边的时候,又是一咧嘴。 宝具消失了,sa e 看着黑色狂战士胸口平和的皮肤,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有血迹存在,但是伤势消失了,被轰掉的脏器与骨头,sa e 也确认它们恢复了原状。这样的话,兰斯洛特就会…… “咔嚓。” 微小的声音,是钢铁碎裂的脆响,骑士王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发现眼前的黑色骑士,是他身上铠甲发出的龟裂之声。没有人对他进行攻击,他的铠甲却在自己落下一小块一小块的铁片,已经破烂的盔甲似乎达到了极限,无法继续以整体存在与世界上,自己开始崩溃。 “这是……不可能!” 看着骑士黑色的铠甲开始剥落,掉下的微小碎片随后也开始分解,变成一团团的黑气升腾起来,他手中的湖光更是如掉在地上的沙雕,一瞬间就化作了无形。兰斯洛特如同一千五百年未曾见过空气的古物,突然开始消散起来。对于同为se vant的sa e 而言,她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se vant无法维持身为灵体的自身,身体开始崩溃,最先开始消失的,便是使用自身魔力编制的甲胄与武器。 明明已经使用了宝具,剑鞘确确实实的将他的伤口给治好了,不应该会出现这种因为伤重而消失的情况才对,怎么现在……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骑士王不再像刚刚那样镇定了。 对于sa e 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一旁的黑袍女魔术师走到她旁边,出声冷笑。 “那是当然的,身为se vant,没有了魔力,无法保持形体而消失,这是理所当然的,不然才是不正常的”如同怜悯似的,caste 轻轻叹了口气。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sa e ,确实,她是治好了be se ke 的伤势不假,但是损失的魔力是补不回来的,毕竟是se vant,每一秒都要有魔力才能维持自己的存在,对方明显是切断了他的魔力来源,刚才自己轻易就抓住他就是证明。 既然找到了问题,那么解决问题也很容易。 她将目光投向了凛。 远坂也明白这差事绝对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不禁为自己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对面那个翠色眼瞳里的祈求目光你是不能拒绝的,即使恶毒如远坂凛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知道了”她有些无力的说。 “啊,这份恩义,我……” “没什么没什么”远坂凛摆手:“不用那么感激,我也是为了自己才答应你的。” 本来在此之前是不使用魔力的,所以才拒绝了与ride 契约的关系。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并且,远坂凛觉得,这个家伙的实力也应该是非比寻常的,身为be se ke ,能力值自然会很高,而且刚刚他的那个宝具远坂凛也已经见识到了威力,两重盾牌才能防御住,绝对是能跟胜利与契约之剑相媲美的超强宝具,有了这个se vant,即使自己不战斗,对自己也是比较有利的。 不过,就在远坂凛走到了be se ke 的身旁,伸出手来的时候,却被一个比她略高的身影给阻拦了。 “嗯?干什么?”远坂微微抬头看着遮住自己全部的女人,她正在把自己伸出来的手按下去。 “没什么,只是为了你好而已”身穿黑袍的女人,白色的面容上,笑意十分明显:“你不能跟那家伙缔结契约。” “你……” “你想干什么?”无视sa e 的低呼,远坂冷着脸看着她:“事到如今还想着背叛吗?士郎是没在这里,不能使用令咒,但是他的另外两名从者可不会坐视不管吧。” “不,不是”魔女浅浅一笑,云淡风轻:“我只是为了你好而已,没有什么反抗之心,你身为圣杯战争的世家,应该知道,be se ke 的se vant,役使他的话,将要耗费比普通se vant要高得多的魔力。” “我知道,历代的be se ke ,除了那个死小孩儿之外,全都是被抽干了魔力而死的”远坂凛面无表情的说。 “而且他一旦使用宝具,消耗的魔力更在数倍以上,就算你是不错的魔术师,也承受不了的”caste 仿佛感叹似的说着:“想要成为be se ke 的maste ,必须要解决魔力量的问题。”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sa e 心急如焚,已经忍不住吼了起来,他的朋友正在被死神一点一点勾回地狱,唯一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远坂,却被caste 拉住,说这说那,她到底意欲何为。 同时没有理会sa e 的吼叫,远坂凛和美迪亚对视着,两个人的中心仿佛有一种能够隔绝一切的气场,只要和caste 说话,远坂凛就如切换过开关一样,冷漠的不近人情:“你是想让士郎成为be se ke 的maste 吗,但是很遗憾,他本人可不在这里。” “当然,但是maste 不在的话,代替maste 处理应当处理的事物,是se vant的义务”女魔术师竟然做出了一个道貌岸然的笑脸。 “你……”远坂凛大概想到caste 想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女人从自己宽大的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不过在手出现之前,握在手上的那个弯折之物首先漏了出来。 匕首一样的造型,刀刃看起来薄稀脆弱,连鸡都杀不死,却又散发着琉璃才有的光彩。只是刀身不是无色透明的,上面五彩斑斓,整把刀看起来像是在毒里面泡过的,透着不祥的质感。 “ruleb eake !!” 黑袍子的女魔术师转过了身来,手里的短刃直接落下,直直的刺入了黑色骑士破损的甲胄中央,直入胸腔。 (关于白a che 的设定已经出来了,在作品相关里面,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宣告 横折的短刃虽然看起来色彩淋漓,但是那股艳丽的颜色却不是涂抹所知,也非先天形成,只给人是在毒里浸泡很久之后取出的模样,带着不详的气息。 可以破除一切契约,污秽的背叛之剑,身为英灵美狄亚的宝具。这种宝具与其说是一种宝具,倒不如说是一种能力,作为科尔喀斯王女,一生都在流亡与背叛之间度过的这个女人的象征,这份能力甚至能切断se[..] vant与maste 之间的契约。 a che 就曾经利用过这份力量,现在,caste 又一次使用了这力量。 黑袍子的女巫轻轻巧巧的把手上的匕首刺了下来,直指be se ke 的胸膛。sa e 在面前想阻止来的,但是伸出的手却没有拦住那刀刃,她在那一秒也有些明悟,挣扎了一下,却是让那刀刃从掌前划过,进入了黑骑士的胸腔。 她的理智告诉她,以be se ke 所需的魔力量,靠着远坂凛……就算她是优秀的魔术师好了,狂战士对她负担还是太重了。相较之下,被几乎拥有无限魔力的卫宫士郎所契约的caste ,这个魔术师曾经也是maste ,可以负担be se ke 的魔力,而且她的魔力是从士郎那里得来,不用担心不足的问题。 caste 和远坂凛,两个人谁比较适合当be se ke 的maste ,一眼就比的出来。 只是私人感情上,sa e 跟远坂凛一样拒绝这个魔术师,作为英雄也是如此,眼下自己的朋友要做她的仆人,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就算是没有令咒好了,这也…… 就在骑士心中千头万绪之时,caste 的破契万法之刃已经进入了狂战士的胸口。在切入be se ke 胸口的瞬间,黑骑士整个人就像过了高压电,沉重宽大的肢体猛地痉挛了一下,他似乎想动,手脚猛地一起伏,诈尸的样子让人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对此,caste 却是微微一笑,彩色的短剑放出了光来,让人看不清这名se vant了。光芒之下,刀上瑰丽的颜色流淌下来,从刀刃刺开的伤口淌了进去,四散而开,里面是呈蛛网型分散,将狂战士的胸膛内束缚起来。 黑骑士的眼睛也在那光芒之中睁开了,就算是光芒闪耀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双眼睛里面闪烁的光比刀芒还要亮,凸出来的眼球里,与之相比很小的眼珠周围缠绕着暴起的红丝,散发着危险,让人看了心中一凉,觉得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某种恐怖的怪物。 “靠啊,这样都行啊!!”白a che 的眼角抽动了几下,随后有些气恼的嘟囔着:“妈的,都怪那家伙的宝具不太出彩,我都忘了这件事了。骑士王的剑鞘,美狄亚的短刀,哼,英灵的组合倒也让人头疼啊。” 他制作出来的英灵,本质上不是从英灵王座上下载出来的资料配以响应的魔力制成,而是以上次圣杯战争里的材料复原出来的,职阶能力与六围能力值都没有变化。并且,因为没有经过正规的召唤系统,所以没有令咒,也不能进行再契约,切断了魔力之后,他以为狂战士只能闭眼等死了,可是没想到却被美狄亚的宝具强制转换了契约。 现在的be se ke ,身上的伤势已经复原,魔力源的问题也已经解决,等他站起来以后,马上就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对手。单就能力值方面,他是上次圣杯战争里最恐怖的敌人。 “糟了,糟了”白色弓兵开始抓头皮了。 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脸上却没有头疼与恼火的样子,明明看出这个se vant会被治愈,作为敌方新生的战力,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明媚,直像见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而在他身后,重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他转过头来,看到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比离去时更加沉重的脚步走了回来,一步一踏,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他的脸色没有了去时的兴奋,相反,有些叹息,显得讪悻悻的,当冒牌货的目光转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时,乐了。 他一下子明白了征服王满脸的愁容从何而来。 yamahav—max,作为上次圣杯战争中最出彩的两辆现代代步器械里,骑士王的座驾,她曾经骑着这件豪猛之物,用剑击溃了作为骑兵的ride 。当时征服王就对摩托车一见钟情了,听到白a che 搞来了两辆这样的摩托车,他顿时就无法阻止自己的步伐往那里去了。 可是去到那里之后,伊斯坎达尔看到了比心里想的还要中意的摩托车,却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感到痛苦无解的问题。 形象的说一下,他把自己的手放到摩托车的座位上,就可以覆盖整个座位……正常人是没有能够比竖起来的摩托车高的吧,可是这位高人那摩托车跟自己比了比,发觉自己如果想要骑乘这件好物,除非把自己的双腿截掉一半…… 半神的巨大身躯此刻成了他乘坐摩托车的障碍,现在摩托车被他单手提着走,像是拿着给儿子买的大号礼物。 眼看着这件心爱的东西不能用,伊斯坎达尔的心里简直痛苦死了。 “你还是去玩悍马吧,少年,我记得我带回来个后面没座的”白a che 嘿嘿笑着说:“不过你先要解决车门的问题。” 伊斯坎达尔苦着脸没有说话,确实,看到他那身肌肉,你就会觉得施瓦辛格弱爆了,起码人家还算是个型男啊,这家伙简直生的像奥特曼的敌人。 而在那边,黑骑士身上光影维持了几秒,然后消失了,caste 把短剑拔了出来。 刃身离体,在他胸口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魔女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感受真身上飞快流转到be se ke 身上的魔力,然后把空间让给了黑骑士和银骑士。 骑士身体的崩落终止了,兰斯洛特躺在地上,他的铠甲停止了破碎,巨大凸出的眼球看着天空,对于旁边好几个看着他的视线,他视而不见,因为把她们都当成了空气。他只是看着天空,空白没有感情,不带任何情感与目的,只是疑惑着。 sa e 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她比谁都能看得出自己的这个朋友,在疑惑一件事:我为什么还活着? 看了一会儿,黑骑士把目光从除了黑暗之外什么也没有的天空中移开,看了一下自己身边半跪着的王,那目光仿佛没有看着她,而是直接把她穿过,然后他又把目光转了回来,重新看着他的天空。 然后你就看到他的眼神变化了,从稚嫩婴儿变成了最强骑士的眼神,幼稚变成了她感到恐慌的某种坚强意志。 “兰……” 已经来不及了,黑色浓雾从黑骑士铠甲的缝隙里迸溅而出,比瀑布的飞沫还要庞大,而且那股冲击力与让人感到恐慌的负浓度,造成与小型爆炸不相上下的力量。 “呼——!!” “唔……”ride 伸手挡住了脸,caste 直接铺出了一面盾牌,替自己抵挡这股魔风。 谁说这不是攻击呢,换在sa e 身上就是魔力释放的力量,be se ke 狂暴的气势都让人以为他要进攻了。在这股蚀人的黑风之中,只有sa e 在无力的呼唤:“等等,兰斯洛特……” 根本就没有想要听她话的意思,黑骑士的脸上发出铿锵一声,本来破碎的头盔因为得到了新生的魔力而重新复原了,他的脸庞再度隐藏黑色面颊之后,只能从眼睑之间的缝隙里,窥的红色的火焰。 caste 在士郎为maste 的情况下,她的魔力量是a,作为狂战士的maste ,绰绰有余,不足的量,她可以用更加高明的方式从士郎那里飞快汲取,反正士郎的魔力用之不竭。而从者损坏的武装,本来不可能复原这么快的,只是因为这股强大的魔力才能瞬间复原,现在的狂战士,不止头盔,胸甲与腕甲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速复原,他又变成那个全身伪装,看不清真身的家伙了。 黑色的雾气变成了狂风,be se ke 突然蹦了起来,跳离了那片孤岛,直接跳到了诅咒深渊之上的水面。 caste 没有阻止他,因为没有令咒,所以也无从谈起阻止,只是看她的模样,似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黑袍子女人的脸上,竟然带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明白,这个家伙跟sa e 有关系,所以绝对不可能攻击自己这边,加上那宝具,放任他发狂,也许才是攻击对方的最好方法。她身为他的maste ,也能知道他的狂化程度,能够保持最低程度的理性,不会胡乱攻击的。 sa e 看着自己昔日的朋友用模糊不清的背影对着自己,对于自己的呼唤根本不予理睬,她张了张嘴,却苦涩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心里明白,自己与这位英雄之间,大概是永远无法用话语进行交往了。 狂战士站立于水面之上,目光注视着刚刚攻击失利的敌人,果然英灵这种东西,都是各自有一手的强人,他的宝具竟然也没有给敌人造成什么伤害,而造成这一点的竟然是接近战之中只比caste 要强的assassin。 没有狂化的骑士透过身上的黑雾看着他们,思考着攻击的步伐,对于身后的目光他没有任何想法,野兽是不需要思维的,他们的头脑只要被杀戮占满就好,发觉自己被亚瑟王的剑鞘赋予了不死之身,同时又有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高深魔力,现在的be se ke 是拥有了最强力量的毁灭者,是真正的死神。 刚刚他已经试探出了对方的一部分力量,其他人的宝具他了解,只是这个白毛似乎总是没有极限,如果他真的如自己所说,只有算是英灵emiya的复制力量,能制作出a级的宝具,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之后…… 就在这时,高大的红色身躯出现在他的眼帘……黑骑士停止了思考,他的铠甲开始颤抖了,吱呀作响的声音不下于恶鬼吼叫的恐怖。伴随着这股声音,他身上的浓雾越发浓厚,失火后闷在屋子里的浓烟也不会有这么恐怖的量,带毒的魔力甚至连be se ke 眼睛的红光也无法穿透,直接将他包裹起来。 “嗯?”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伊斯坎达尔还是感受到了那股目光,他转眼看过去,结果只是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雾团。 黑骑士的身体微微曲折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撑破铠甲跑出来似的,他的身体痉挛似的抽动,吱呀声变得更加剧烈起来,随后便是轰然的巨响:“████████!!” 某种长长的黑色生物如电般从他的后背窜了出来……第一眼的感观是这样的,实际上那是be se ke 铠甲的一部分,如布一样的铁缕,带着龙牙一样的尖角,在狂战士身后疯狂的扭动,黑色的浓雾被它们抽散了,暴露出黑骑士满身的红痕。 憎恨之火让黑骑士看起来像是在燃烧,满身的黑红之色是魔力的暴走,也是剥夺理性的能力。 “呃啊……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不出声音的吼叫,黑骑士的双脚下是高挑的水帘,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带动的狂风又让身后的人觉得如同刀割,你只能看到淡淡的黑色尾线,他的身影在黑海之上根本就看不清楚。 “来了”抛出一份无言的感慨,白色弓兵伸手打算结出一面盾牌,可是他还是慢了,黑色的雾影从他身边一扫而过。 冒牌货的眼睛瞪圆了,他失神的看着面前的空无一物,实际上敌人已经窜过了他的身边,抵达了他的身后。百米以上的距离,他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敌人近了身,过了身,只能感到头发被音波带动的余韵。 不会吧……冒出这个念头之后,他回过头追寻敌踪,身上已是冷汗绵绵。毫无疑问,兰斯洛特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他甚至连结盾都没开始呢。幸亏对方的目标不是他,那种速度,如果刚刚对方给他来一下,就算是有这身铠甲,阿隆戴特的力量也能将他撕开。 而被be se ke 攻击的敌人,现在也是一阵惊慌。 伊斯坎达尔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直接就会被狂战士直接攻击,他一只手空着,一只手拿着摩托车,对于对方攻击过来,他只能来得及拿出手臂抵挡一下。sa e 也曾经有过如此经历,只是她的反应可比征服王要好得多,单手就挡住了,而伊斯坎达尔可没这份实力。 “轰!!!” 两米以上,如钢铁浇筑的身躯被直接击飞,征服王手臂的抵抗连防御也做不到,他的身影消失的比狂战士还快,你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不见了,短暂的圆形气障之后,只留下一个飞舞在半空的摩托车。 be se ke 根本什么武器也没有用,这回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而且为了不给敌人以思考的时间,他连武器都没有用,直接一个飞扑到敌人跟前,一记转身回旋踢击中了伊斯坎达尔刚刚举起的手臂。 钢铁的甲胄与筋骨纠缠的肌肉相接,腕骨连破碎声都没有来得及响起。伊斯坎达尔以媲美导弹的速度冲进了武器展览群,直接撞上了言峰绮礼身边的一架飞机,也许是命运的嘲笑,那曾是他感慨要买上十架的b—2隐身轰炸机。现在他直接把机头给抵进机身中间了。 是他的幸运还是战斗机太优秀了呢,没有引起爆炸,ride 只是身体陷进了只剩后半截的机身里。 看到be se ke 一击之下,把仅次于三大骑士的战斗英灵一下子就打成那副惨样,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而事件制造者本身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想,他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脚,然后伸出没有使用的手来,抓住了从天而降的那件东西。 伊斯坎达尔皱了皱眉头,睁开了刚刚因为冲击力而合上的眼睛,就算是半神之躯,他也没能一直保持意识。短暂的昏迷之后,他一开始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怎么了,但是手腕上的疼痛马上把他揪回了现实。 腕骨是肯定断了,而被手腕守护的胸膛里,又断了几根肋骨,至于造成这个的原因,他只记得刚刚be se ke 向他冲了过来,绝对是他干的。 这是…… 红色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前面的景色,他先因为头顶的阴影而抬起眼睛,这回他看清了。 黑色的不像是人形的某种恶鬼,手里举着一件跟他身形很相称的物体,倒拖着从天而降,借助加速的势力与惊人的腕力,把已经被他身上黑色所浸染的物体当成新生的武器猛砸下来,打算给ride 最后一击。 那是刚刚征服王想骑却骑不了的摩托车,现在正被be se ke 双手握着后轮轴,嗷嗷叫着挥落。 现在的ride 根本没有办法防御,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死神的降临。 可是,就在红色王者要被那下砸爆脑袋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腿上传来了力量。某种奇异的东西带动了他的身躯,千钧一发之际把他脱离了那危险的区域。 在爆炸一样的声音和浓烟里,黑骑士用摩托车击中了b—2岌岌可危的后半部分,当下就把损毁的机体分成了两半,纠缠的钢铁变成了碎屑横飞,他在残骸主体被分割成两半的峡谷之间,疑惑的发现没有打中的触感。 英灵的力量确实很强,但是用一辆摩托车砸开一架战斗机,这怎么看也不是正常的事情。首先普通的摩托车是不可能有这番能力的,坚固的程度,它怎么也不可能能与轰炸机相比。 不过摩托车变得漆黑,且带有红色纹路的躯体告诉了人们原因。本来普通的摩托车失去了劲爆艳丽的花纹,变成了纯黑的躯体,而上面好像留着岩浆的红色血管是从黑骑士手上流下来的魔力,狂战士的魔力将普通的摩托车浸染上了自己的颜色,那是能够将天下万物,只要能够作为武器尽心攻击的物品都化作自己宝具的特殊能力。 通过使用树枝击败敌人高超武技,加上人们传说的加成,变成英灵兰斯洛特独有的技能,也成为象征的宝具,起名为骑士徒手不死的高强宝具。 现在拿着摩托宝具的狂战士注视着手下的浓烟,发觉下面并没有敌人烂泥的踪影,逃了?来不及啊,有人帮忙?他转过眼去,结果发现的一张恐怖的大嘴。 某种异形的魔怪不知何时突进了他的身旁,无声无息,直到那张腥臭的大口几乎要扣上他的脸时他才发觉,大概是只想攻击伊斯坎达尔的决心太过强烈,让他忽视了其余的东西,而他造成的烟雾也成了敌人绝好的掩护。不过也不用在意,黑骑士反手一挥就把那个东西给击飞了,顺带打碎了它身上的每一块组织。 只是浓雾里又冲出了数头新的怪物,这回可以看清楚它们的模样了,类似海星的模样,但触手之状更似章鱼,只是没有头和身子,只是触手相连着一张长着几层牙齿的狰狞口器。 被带着绿色尖角的鬼爪逼近,be se ke 用拿着摩托车的手臂一挥,三米长的宝具成扇形直接把敌人给打成飞出去的碎片。 不过又有新的魔怪冲了出来,这回数量超过十头,成圆圈状包裹过来,狂战士挥动自己的手臂……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上的宝具沉重了数倍,让他提不起来,不仅如此,为了施力而移动的双脚受到阻碍,黑骑士才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被黑色的怪物所缠绕,已经拧上了大腿,刚刚挥舞之后放下的摩托车也被怪物争先恐后的用口器撕咬,用触手纠缠,它们根本不再会被绷断牙齿搅裂身体,唧唧叫着往上涌。 这是敌人的计策吧,先用某些魔怪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从下面攻击他的腿。现在即使能够攻击上前方的怪物,后面的也会缠上他的身体,而被固定双脚的be se ke ,这回无法扭转身体攻击全部敌人——即使这样也不用担心。 黑骑士身上粘稠的浓雾爆裂起来,钢铁的长枝高高升起,红艳的浓重到发黑地步的魔力从be se ke 身上飞射而出,比怪兽血液里带着的毒性不相上下的暗黑属性,直接化作了攻击的力量,怪兽撞上了黑色的雾障,却如同撞上了实质的屏障,再也无法前进一步。黑色的雾气阻碍着它们,把它们冲开,然后又从他们身上穿过,野兽们也承受不了如此恐怖的毒气,黑骑士身上纠缠的怪物一个个颤抖着掉落在地,挣扎了两下,悲鸣着变成了爆炸成了一滩滩腥臭的血水。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下没有了束缚,同时被黑雾冲开的视野中也出现了敌人的踪迹。 伊斯坎达尔呻吟了一下,觉得自己躺在地上,脚上传来的感觉已经消失,他疑惑的抬起眼睛尽量往后看,可是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那黑影别的看不清,只有一双大眼睛让人看的很清楚,也很惊悚,正从上而下俯视着他。 caste 的吉尔?德?雷此刻走到了ride 的身前,沉着脸对他施展了一个治愈的魔术,刚刚就是他在最后时刻救了伊斯坎达尔的性命,作为魔术师英灵的他,近身战是最差劲的,所以他提前就做好了召唤魔怪保护自己的准备,不过敌人没有攻击他,相反冲向了ride ,是出自什么心态的呢,他用自己召唤怪物的长长肢体在关键时刻把伊斯坎达尔给拉了过来。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痛传来治愈的感觉,以及caste 的那张怪脸,纵然是征服王这个大白痴也能明白刚刚没被砸死是因为什么,对于这个昔日以死相搏的对手,他倒是很直接的表示感谢:“嗯,非常感谢。” “不用,你的能力对我而言很重要,现在还不能让你死”caste 用冷漠的怪声说。 “啊?” “来了”caste 不打算解释,只是提醒他。 这时黑色骑士已经能够注意到他们的踪影了,他直接举手,单手举枪似的把手上的巨大摩托车托起,猛地一掷,对着征服王和法国元帅丢了过去。 caste 没有躲闪,只是举起了他散发着紫色魔力的魔道书,数量庞大的黑色魔怪从地上涌起,层层叠叠垒了起来,变成了一道厚厚的城墙。 只是他的防御倒是做无用功了,一道黄金的盾牌挡住了还没有完全消失宝具属性的摩托车,它撞上了带着弧面的光滑盾牌,顿时就变做了一堆废铁。 可是摩托车之后还有疯狂猛冲的be se ke ,摩托车躲不开的盾牌,他不过一个跃步就跳过了,而且手里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剑,对着还没有起身的伊斯坎达尔当头砍下。 “咻!” 轻轻的脆响,让狂战士后背的触角如昂起的蛇头一样竖了起来,而他本身也似乎打了个冷颤,手里的剑不可思议的转了个角度,他在半空中扭转了身子,对着身后来袭的声响迎了过去。 剑直接与音速冲来的某样东西相撞了,当兰斯洛特发觉自己用剑击中的是一件细长尖锐之物后,不禁有些错愕,那是一根发光的箭矢。 “轰!!” 不可避免的爆炸之中,黑骑士尽可能的避免看了所有冲击,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流星似的影像,落入地面,稳住身体时勾出长长的轨迹。他抬起头,燃烧着的眼睛看着从背后偷袭自己的敌人。 “切!”白色弓兵放下了手里的黑弓,挠了挠脑袋,穿着这身铠甲就是不好放箭,不然又能炸他一回。 “喂,吉尔先生,谢谢你的帮忙”他对着那边站着的吉尔?德?雷叫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态要帮忙,但是真的解了围了。 对此,吉尔?德?雷并没有接受,只是用不符合他形象的沉默作答,无声的像幅画作。 但是冒牌货也不在意,他看着吉尔?德?雷嘿嘿笑了笑之后,然后说道:“算了,但是如果你真的有心帮忙的话,就帮我阻挡他一下子吧,因为接下来我要做些别的事情。” 然后他就收起了弓,对着仍有敌人在的地方,蹲了下来,手掌按在了地面上。 “单纯的制作带着可怕的瑕毗,算了,本来那几个的感触就不完整,那么这次还是用老方法吧,而且人数还能由我来控制”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自己也点头同意了,脱掉了一只手的腕甲,露出手掌来,同时拿出了一把小刀,割开了手掌,血液带着魔力从裂口流了出来。 他蹲了下去,用这只手按住地面,手里释放出的魔力浸染了地面,血液自己游动起来,如事先准备好的一样,缓缓画出了三个圆形。 “那可是我那一代的人选啊”他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宣告!” (这次要写第三次圣杯战争的事情了,以前说过,但是是我自己的异想天开,不喜的话,勿喷勿喷!) ah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a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召唤 横折的短刃虽然看起来色彩淋漓,但是那股艳丽的颜色却不是涂抹所知,也非先天形成,只给人是在毒里浸泡很久之后取出的模样,带着不详的气息。 可以破除一切契约,污秽的背叛之剑,身为英灵美狄亚的宝具。这种宝具与其说是一种宝具,倒不如说是一种能力,作为科尔喀斯王女,一生都在流亡与背叛之间度过的这个女人的象征,这份能力甚至能切断se[..] vant与maste 之间的契约。 a che 就曾经利用过这份力量,现在,caste 又一次使用了这力量。 黑袍子的女巫轻轻巧巧的把手上的匕首刺了下来,直指be se ke 的胸膛。sa e 在面前想阻止来的,但是伸出的手却没有拦住那刀刃,她在那一秒也有些明悟,挣扎了一下,却是让那刀刃从掌前划过,进入了黑骑士的胸腔。 她的理智告诉她,以be se ke 所需的魔力量,靠着远坂凛……就算她是优秀的魔术师好了,狂战士对她负担还是太重了。相较之下,被几乎拥有无限魔力的卫宫士郎所契约的caste ,这个魔术师曾经也是maste ,可以负担be se ke 的魔力,而且她的魔力是从士郎那里得来,不用担心不足的问题。 caste 和远坂凛,两个人谁比较适合当be se ke 的maste ,一眼就比的出来。 只是私人感情上,sa e 跟远坂凛一样拒绝这个魔术师,作为英雄也是如此,眼下自己的朋友要做她的仆人,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就算是没有令咒好了,这也…… 就在骑士心中千头万绪之时,caste 的破契万法之刃已经进入了狂战士的胸口。在切入be se ke 胸口的瞬间,黑骑士整个人就像过了高压电,沉重宽大的肢体猛地痉挛了一下,他似乎想动,手脚猛地一起伏,诈尸的样子让人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对此,caste 却是微微一笑,彩色的短剑放出了光来,让人看不清这名se vant了。光芒之下,刀上瑰丽的颜色流淌下来,从刀刃刺开的伤口淌了进去,四散而开,里面是呈蛛网型分散,将狂战士的胸膛内束缚起来。 黑骑士的眼睛也在那光芒之中睁开了,就算是光芒闪耀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双眼睛里面闪烁的光比刀芒还要亮,凸出来的眼球里,与之相比很小的眼珠周围缠绕着暴起的红丝,散发着危险,让人看了心中一凉,觉得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某种恐怖的怪物。 “靠啊,这样都行啊!!”白a che 的眼角抽动了几下,随后有些气恼的嘟囔着:“妈的,都怪那家伙的宝具不太出彩,我都忘了这件事了。骑士王的剑鞘,美狄亚的短刀,哼,英灵的组合倒也让人头疼啊。” 他制作出来的英灵,本质上不是从英灵王座上下载出来的资料配以响应的魔力制成,而是以上次圣杯战争里的材料复原出来的,职阶能力与六围能力值都没有变化。并且,因为没有经过正规的召唤系统,所以没有令咒,也不能进行再契约,切断了魔力之后,他以为狂战士只能闭眼等死了,可是没想到却被美狄亚的宝具强制转换了契约。 现在的be se ke ,身上的伤势已经复原,魔力源的问题也已经解决,等他站起来以后,马上就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对手。单就能力值方面,他是上次圣杯战争里最恐怖的敌人。 “糟了,糟了”白色弓兵开始抓头皮了。 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脸上却没有头疼与恼火的样子,明明看出这个se vant会被治愈,作为敌方新生的战力,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明媚,直像见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而在他身后,重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他转过头来,看到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比离去时更加沉重的脚步走了回来,一步一踏,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他的脸色没有了去时的兴奋,相反,有些叹息,显得讪悻悻的,当冒牌货的目光转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时,乐了。 他一下子明白了征服王满脸的愁容从何而来。 yamahav—max,作为上次圣杯战争中最出彩的两辆现代代步器械里,骑士王的座驾,她曾经骑着这件豪猛之物,用剑击溃了作为骑兵的ride 。当时征服王就对摩托车一见钟情了,听到白a che 搞来了两辆这样的摩托车,他顿时就无法阻止自己的步伐往那里去了。 可是去到那里之后,伊斯坎达尔看到了比心里想的还要中意的摩托车,却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感到痛苦无解的问题。 形象的说一下,他把自己的手放到摩托车的座位上,就可以覆盖整个座位……正常人是没有能够比竖起来的摩托车高的吧,可是这位高人那摩托车跟自己比了比,发觉自己如果想要骑乘这件好物,除非把自己的双腿截掉一半…… 半神的巨大身躯此刻成了他乘坐摩托车的障碍,现在摩托车被他单手提着走,像是拿着给儿子买的大号礼物。 眼看着这件心爱的东西不能用,伊斯坎达尔的心里简直痛苦死了。 “你还是去玩悍马吧,少年,我记得我带回来个后面没座的”白a che 嘿嘿笑着说:“不过你先要解决车门的问题。” 伊斯坎达尔苦着脸没有说话,确实,看到他那身肌肉,你就会觉得思考者弱爆了,起码人家还算是个型男啊,这家伙简直生的像奥特曼的敌人。 而在那边,黑骑士身上光影维持了几秒,然后消失了,caste 把短剑拔了出来。 刃身离体,在他胸口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魔女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感受真身上飞快流转到be se ke 身上的魔力,然后把空间让给了黑骑士和银骑士。 骑士身体的崩落终止了,兰斯洛特躺在地上,他的铠甲停止了破碎,巨大凸出的眼球看着天空,对于旁边好几个看着他的视线,他视而不见,因为把她们都当成了空气。他只是看着天空,空白没有感情,不带任何情感与目的,只是疑惑着。 sa e 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她比谁都能看得出自己的这个朋友,在疑惑一件事:我为什么还活着? 看了一会儿,黑骑士把目光从除了黑暗之外什么也没有的天空中移开,看了一下自己身边半跪着的王,那目光仿佛没有看着她,而是直接把她穿过,然后他又把目光转了回来,重新看着他的天空。 然后你就看到他的眼神变化了,从稚嫩婴儿变成了最强骑士的眼神,幼稚变成了她感到恐慌的某种坚强意志。 “兰……” 已经来不及了,黑色浓雾从黑骑士铠甲的缝隙里迸溅而出,比瀑布的飞沫还要庞大,而且那股冲击力与让人感到恐慌的负浓度,造成与小型爆炸不相上下的力量。 “呼——!!” “唔……”ride 伸手挡住了脸,caste 直接铺出了一面盾牌,替自己抵挡这股魔风。 谁说这不是攻击呢,换在sa e 身上就是魔力释放的力量,be se ke 狂暴的气势都让人以为他要进攻了。在这股蚀人的黑风之中,只有sa e 在无力的呼唤:“等等,兰斯洛特……” 根本就没有想要听她话的意思,黑骑士的脸上发出铿锵一声,本来破碎的头盔因为得到了新生的魔力而重新复原了,他的脸庞再度隐藏黑色面颊之后,只能从眼睑之间的缝隙里,窥的红色的火焰。 caste 在士郎为maste 的情况下,她的魔力量是a,作为狂战士的maste ,绰绰有余,不足的量,她可以用更加高明的方式从士郎那里飞快汲取,反正士郎的魔力用之不竭。而从者损坏的武装,本来不可能复原这么快的,只是因为这股强大的魔力才能瞬间复原,现在的狂战士,不止头盔,胸甲与腕甲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速复原,他又变成那个全身伪装,看不清真身的家伙了。 黑色的雾气变成了狂风,be se ke 突然蹦了起来,跳离了那片孤岛,直接跳到了诅咒深渊之上的水面。 caste 没有阻止他,因为没有令咒,所以也无从谈起阻止,只是看她的模样,似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黑袍子女人的脸上,竟然带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明白,这个家伙跟sa e 有关系,所以绝对不可能攻击自己这边,加上那宝具,放任他发狂,也许才是攻击对方的最好方法。她身为他的maste ,也能知道他的狂化程度,能够保持最低程度的理性,不会胡乱攻击的。 sa e 看着自己昔日的朋友用模糊不清的背影对着自己,对于自己的呼唤根本不予理睬,她张了张嘴,却苦涩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心里明白,自己与这位英雄之间,大概是永远无法用话语进行交往了。 狂战士站立于水面之上,目光注视着刚刚攻击失利的敌人,果然英灵这种东西,都是各自有一手的强人,他的宝具竟然也没有给敌人造成什么伤害,而造成这一点的竟然是接近战之中只比caste 要强的assassin。 没有狂化的骑士透过身上的黑雾看着他们,思考着攻击的步伐,对于身后的目光他没有任何想法,野兽是不需要思维的,他们的头脑只要被杀戮占满就好,发觉自己被亚瑟王的剑鞘赋予了不死之身,同时又有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高深魔力,现在的be se ke 是拥有了最强力量的毁灭者,是真正的死神。 刚刚他已经试探出了对方的一部分力量,其他人的宝具他了解,只是这个白毛似乎总是没有极限,如果他真的如自己所说,只有算是英灵emiya的复制力量,能制作出a级的宝具,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之后…… 就在这时,高大的红色身躯出现在他的眼帘……黑骑士停止了思考,他的铠甲开始颤抖了,吱呀作响的声音不下于恶鬼吼叫的恐怖。伴随着这股声音,他身上的浓雾越发浓厚,失火后闷在屋子里的浓烟也不会有这么恐怖的量,带毒的魔力甚至连be se ke 眼睛的红光也无法穿透,直接将他包裹起来。 “嗯?”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伊斯坎达尔还是感受到了那股目光,他转眼看过去,结果只是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雾团。 黑骑士的身体微微曲折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撑破铠甲跑出来似的,他的身体痉挛似的抽动,吱呀声变得更加剧烈起来,随后便是轰然的巨响:“████████!!” 某种长长的黑色生物如电般从他的后背窜了出来……第一眼的感观是这样的,实际上那是be se ke 铠甲的一部分,如布一样的铁缕,带着龙牙一样的尖角,在狂战士身后疯狂的扭动,黑色的浓雾被它们抽散了,暴露出黑骑士满身的红痕。 憎恨之火让黑骑士看起来像是在燃烧,满身的黑红之色是魔力的暴走,也是剥夺理性的能力。 “呃啊……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不出声音的吼叫,黑骑士的双脚下是高挑的水帘,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带动的狂风又让身后的人觉得如同刀割,你只能看到淡淡的黑色尾线,他的身影在黑海之上根本就看不清楚。 “来了”抛出一份无言的感慨,白色弓兵伸手打算结出一面盾牌,可是他还是慢了,黑色的雾影从他身边一扫而过。 冒牌货的眼睛瞪圆了,他失神的看着面前的空无一物,实际上敌人已经窜过了他的身边,抵达了他的身后。百米以上的距离,他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敌人近了身,过了身,只能感到头发被音波带动的余韵。 不会吧……冒出这个念头之后,他回过头追寻敌踪,身上已是冷汗绵绵。毫无疑问,兰斯洛特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他甚至连结盾都没开始呢。幸亏对方的目标不是他,那种速度,如果刚刚对方给他来一下,就算是有这身铠甲,阿隆戴特的力量也能将他撕开。 而被be se ke 攻击的敌人,现在也是一阵惊慌。 伊斯坎达尔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直接就会被狂战士直接攻击,他一只手空着,一只手拿着摩托车,对于对方攻击过来,他只能来得及拿出手臂抵挡一下。sa e 也曾经有过如此经历,只是她的反应可比征服王要好得多,单手就挡住了,而伊斯坎达尔可没这份实力。 “轰!!!” 两米以上,如钢铁浇筑的身躯被直接击飞,征服王手臂的抵抗连防御也做不到,他的身影消失的比狂战士还快,你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不见了,短暂的圆形气障之后,只留下一个飞舞在半空的摩托车。 be se ke 根本什么武器也没有用,这回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而且为了不给敌人以思考的时间,他连武器都没有用,直接一个飞扑到敌人跟前,一记转身回旋踢击中了伊斯坎达尔刚刚举起的手臂。 钢铁的甲胄与筋骨纠缠的肌肉相接,腕骨连破碎声都没有来得及响起。伊斯坎达尔以媲美导弹的速度冲进了武器展览群,直接撞上了言峰绮礼身边的一架飞机,也许是命运的嘲笑,那曾是他感慨要买上十架的b2***。现在他直接把机头给抵进机身中间了。 是他的幸运还是战斗机太优秀了呢,没有引起爆炸,ride 只是身体陷进了只剩后半截的机身里。 看到be se ke 一击之下,把仅次于三大骑士的战斗英灵一下子就打成那副惨样,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而事件制造者本身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想,他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脚,然后伸出没有使用的手来,抓住了从天而降的那件东西。 伊斯坎达尔皱了皱眉头,睁开了刚刚因为冲击力而合上的眼睛,就算是半神之躯,他也没能一直保持意识。短暂的昏迷之后,他一开始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怎么了,但是手腕上的疼痛马上把他揪回了现实。 腕骨是肯定断了,而被手腕守护的胸膛里,又断了几根肋骨,至于造成这个的原因,他只记得刚刚be se ke 向他冲了过来,绝对是他干的。 这是…… 红色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前面的景色,他先因为头顶的阴影而抬起眼睛,这回他看清了。 黑色的不像是人形的某种恶鬼,手里举着一件跟他身形很相称的物体,倒拖着从天而降,借助加速的势力与惊人的腕力,把已经被他身上黑色所浸染的物体当成新生的武器猛砸下来,打算给ride 最后一击。 那是刚刚征服王想骑却骑不了的摩托车,现在正被be se ke 双手握着后轮轴,嗷嗷叫着挥落。 现在的ride 根本没有办法防御,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死神的降临。 可是,就在红色王者要被那下砸爆脑袋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腿上传来了力量。某种奇异的东西带动了他的身躯,千钧一发之际把他脱离了那危险的区域。 在爆炸一样的声音和浓烟里,黑骑士用摩托车击中了b—2岌岌可危的后半部分,当下就把损毁的机体分成了两半,纠缠的钢铁变成了碎屑横飞,他在残骸主体被分割成两半的峡谷之间,疑惑的发现没有打中的触感。 英灵的力量确实很强,但是用一辆摩托车砸开一架战斗机,这怎么看也不是正常的事情。首先普通的摩托车是不可能有这番能力的,坚固的程度,它怎么也不可能能与轰炸机相比。 不过摩托车变得漆黑,且带有红色纹路的躯体告诉了人们原因。本来普通的摩托车失去了劲爆艳丽的花纹,变成了纯黑的躯体,而上面好像留着岩浆的红色血管是从黑骑士手上流下来的魔力,狂战士的魔力将普通的摩托车浸染上了自己的颜色,那是能够将天下万物,只要能够作为武器尽心攻击的物品都化作自己宝具的特殊能力。 通过使用树枝击败敌人高超武技,加上人们传说的加成,变成英灵兰斯洛特独有的技能,也成为象征的宝具,起名为骑士徒手不死的高强宝具。 现在拿着摩托宝具的狂战士注视着手下的浓烟,发觉下面并没有敌人烂泥的踪影,逃了?来不及啊,有人帮忙?他转过眼去,结果发现的一张恐怖的大嘴。 某种异形的魔怪不知何时突进了他的身旁,无声无息,直到那张腥臭的大口几乎要扣上他的脸时他才发觉,大概是只想攻击伊斯坎达尔的决心太过强烈,让他忽视了其余的东西,而他造成的烟雾也成了敌人绝好的掩护。不过也不用在意,黑骑士反手一挥就把那个东西给击飞了,顺带打碎了它身上的每一块组织。 只是浓雾里又冲出了数头新的怪物,这回可以看清楚它们的模样了,类似海星的模样,但触手之状更似章鱼,只是没有头和身子,只是触手相连着一张长着几层牙齿的狰狞口器。 被带着绿色尖角的鬼爪逼近,be se ke 用拿着摩托车的手臂一挥,三米长的宝具成扇形直接把敌人给打成飞出去的碎片。 不过又有新的魔怪冲了出来,这回数量超过十头,成圆圈状包裹过来,狂战士挥动自己的手臂……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上的宝具沉重了数倍,让他提不起来,不仅如此,为了施力而移动的双脚受到阻碍,黑骑士才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被黑色的怪物所缠绕,已经拧上了大腿,刚刚挥舞之后放下的摩托车也被怪物争先恐后的用口器撕咬,用触手纠缠,它们根本不再会被绷断牙齿搅裂身体,唧唧叫着往上涌。 这是敌人的计策吧,先用某些魔怪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从下面攻击他的腿。现在即使能够攻击上前方的怪物,后面的也会缠上他的身体,而被固定双脚的be se ke ,这回无法扭转身体攻击全部敌人——即使这样也不用担心。 黑骑士身上粘稠的浓雾爆裂起来,钢铁的长枝高高升起,红艳的浓重到发黑地步的魔力从be se ke 身上飞射而出,比怪兽血液里带着的毒性不相上下的暗黑属性,直接化作了攻击的力量,怪兽撞上了黑色的雾障,却如同撞上了实质的屏障,再也无法前进一步。黑色的雾气阻碍着它们,把它们冲开,然后又从他们身上穿过,野兽们也承受不了如此恐怖的毒气,黑骑士身上纠缠的怪物一个个颤抖着掉落在地,挣扎了两下,悲鸣着变成了爆炸成了一滩滩腥臭的血水。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下没有了束缚,同时被黑雾冲开的视野中也出现了敌人的踪迹。 伊斯坎达尔呻吟了一下,觉得自己躺在地上,脚上传来的感觉已经消失,他疑惑的抬起眼睛尽量往后看,可是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那黑影别的看不清,只有一双大眼睛让人看的很清楚,也很惊悚,正从上而下俯视着他。 caste 的吉尔?德?雷此刻走到了ride 的身前,沉着脸对他施展了一个治愈的魔术,刚刚就是他在最后时刻救了伊斯坎达尔的性命,作为魔术师英灵的他,近身战是最差劲的,所以他提前就做好了召唤魔怪保护自己的准备,不过敌人没有攻击他,相反冲向了ride ,是出自什么心态的呢,他用自己召唤怪物的长长肢体在关键时刻把伊斯坎达尔给拉了过来。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痛传来治愈的感觉,以及caste 的那张怪脸,纵然是征服王这个大白痴也能明白刚刚没被砸死是因为什么,对于这个昔日以死相搏的对手,他倒是很直接的表示感谢:“嗯,非常感谢。” “不用,你的能力对我而言很重要,现在还不能让你死”caste 用冷漠的怪声说。 “啊?” “来了”caste 不打算解释,只是提醒他。 这时黑色骑士已经能够注意到他们的踪影了,他直接举手,单手举枪似的把手上的巨大摩托车托起,猛地一掷,对着征服王和法国元帅丢了过去。 caste 没有躲闪,只是举起了他散发着紫色魔力的魔道书,数量庞大的黑色魔怪从地上涌起,层层叠叠垒了起来,变成了一道厚厚的城墙。 只是他的防御倒是做无用功了,一道黄金的盾牌挡住了还没有完全消失宝具属性的摩托车,它撞上了带着弧面的光滑盾牌,顿时就变做了一堆废铁。 可是摩托车之后还有疯狂猛冲的be se ke ,摩托车躲不开的盾牌,他不过一个跃步就跳过了,而且手里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剑,对着还没有起身的伊斯坎达尔当头砍下。 “咻!” 轻轻的脆响,让狂战士后背的触角如昂起的蛇头一样竖了起来,而他本身也似乎打了个冷颤,手里的剑不可思议的转了个角度,他在半空中扭转了身子,对着身后来袭的声响迎了过去。 剑直接与音速冲来的某样东西相撞了,当兰斯洛特发觉自己用剑击中的是一件细长尖锐之物后,不禁有些错愕,那是一根发光的箭矢。 “轰!!” 不可避免的爆炸之中,黑骑士尽可能的避免看了所有冲击,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流星似的影像,落入地面,稳住身体时勾出长长的轨迹。他抬起头,燃烧着的眼睛看着从背后偷袭自己的敌人。 “切!”白色弓兵放下了手里的黑弓,挠了挠脑袋,穿着这身铠甲就是不好放箭,不然又能炸他一回。 “喂,吉尔先生,谢谢你的帮忙”他对着那边站着的吉尔?德?雷叫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态要帮忙,但是真的解了围了。 对此,吉尔?德?雷并没有接受,只是用不符合他形象的沉默作答,无声的像幅画作。 但是冒牌货也不在意,他看着吉尔?德?雷嘿嘿笑了笑之后,然后说道:“算了,但是如果你真的有心帮忙的话,就帮我阻挡他一下子吧,因为接下来我要做些别的事情。” 然后他就收起了弓,对着仍有敌人在的地方,蹲了下来,手掌按在了地面上。 “单纯的制作带着可怕的瑕毗,算了,本来那几个的感触就不完整,那么这次还是用老方法吧,而且人数还能由我来控制”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自己也点头同意了,脱掉了一只手的腕甲,露出手掌来,同时拿出了一把小刀,割开了手掌,血液带着魔力从裂口流了出来。 他蹲了下去,用这只手按住地面,手里释放出的魔力浸染了地面,血液自己游动起来,如事先准备好的一样,缓缓画出了三个圆形。 “那可是我那一代的人选啊”他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宣告!” ah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a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有何惧哉 “宣告!” 这句话倒是传得长远,顿时远处听到这声音的远坂凛连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会吧……” 但是故意和她唱反调的是白色弓兵继续急速的呼喊:“汝之身体听吾号令,我之命运寄予汝之剑。如果遵从圣杯的召唤,从此意、此理的话便回应我吧。”[..] 如果刚刚这家伙一下子召唤出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五名英灵是噩梦的话,那么现在他又吟唱起新的召唤咒语,该说是什么呢?噩梦的继续?噩梦的升级? 看着三个放出光来的术式,远坂凛只能感到无力。 刚刚不过数秒,be se ke 突入敌阵,抱着观察心态还没有转过来的远坂凛,十分后悔没有配合狂战士一同进攻,现在这家伙竟然又进行了新的召唤,这…… “不会让他得逞的”一个说出她心声的声音从高空传来。 caste 如色彩斑斓的蝴蝶升腾在空中,在be se ke 冲出去之后,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现在灰扑扑的天空上,出现了新的颜色,黑暗的云层里出现了隐隐的闪光。 如果是白a che 看到这点的话,一定会瞬间发现那是caste 动的手脚,他可没有在这世界上做出打雷这种东西。 银白的光闪烁了两下,然后用比冒牌货的术式快上十倍的速度游转起来,数个带着神秘文字与符号的法阵变成了六角形的形状,数个堆立的魔力阵术都被一道细微的闪电连接着,那最初的点产自caste 手上的权杖,她不过一只手而已,挥舞出的魔力就结成了数量惊人的雷击阵。 身穿黑袍,发出诡异鲜艳光芒的caste ,身后顶着如卡巴拉生命之树形状的无数法阵,雷声涌动,那恐怖的声势与身姿无异于一个从天而降的邪神。 现在那个让他无比痛恨的家伙正背对着自己,而且因为专心召唤阵与这个固有结界的释放,绝对无法分心再做别的事情,毫无防备的让caste 都要笑起来了。 就在攻击前的一霎那,魔女的眼角捕捉一个白色的身影划过自己身侧的天际,便真的笑起来了。 ride 的梅杜莎手上的短剑挥洒着大量的血液,变成了令人心寒的红色巨眼,其中带着的巨量魔力绝不是普通魔术,在放着光芒的红色矩阵内,她黑色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对圣洁如天使的翅膀。 一道银色的轨迹窜出了光球,那是某种奇异的生物,现在正从一到几十万的加速。 在神话时代这也是要被称为神迹的生物,如果说sa e 的剑,可以被称为太阳之辉,那么这个生物便是月亮的化身。 全身朦胧的光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皎月的光晕,实际上那是因为它本身的光泽实在太过闪亮,所以让看它的人都以为它的身上带着一层闪亮的光影。 不过仅限于人类的眼睛,在英灵眼里,却能看得分明,可那也是超人的异象。在这光影之中,看到的是一匹矫健欢快的骏马,不知该称之为银色还是雪白的皮毛闪动着,只是身体两侧却如天使一样长着翅膀。 仅仅是舒张了一下,便刮起了狂风,最早的天马,神话时代的幻想种,那姿态看起来甚至连满海的污泥也无法让它变色。看到那股光泽,你就会更加厌恶这个黑暗的世界,因为那才是真正世界的颜色。没有信仰的人,看到它的身影,也会瞬间泪流盈眶的吧。 在这圣兽洁白的后背上,此刻伏着一头闪亮的头发。梅杜莎的双手抱着它的脖子,手里在放光,长长的缎带出现在她的掌心,挂在马颈上。 “belle ophon!!!” 灵兽的嘶叫听起来如鸟儿的鸣啼一样清脆,天马的身影翱翔天空,变成了翻转的流星,忽然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猛然坠下,变成了势不可挡的彗星。 银色的闪电撕开空气的声音异常爆裂,简直就像电火的炸响,梅杜莎整个身体紧紧贴在这个孩子的背上,头发在高速之下拉直似的甩着,露出了她光洁额头上的咒符,那股声势听着就恐怖,让人担心她脆弱的身躯会不会直接被毁掉。此刻这名英灵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那个金色甲胄的冒牌货,如诅咒一样低声沉吟:“毁灭他。” 对于梅杜莎而言,这次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敌人的身影距离她很远,没有拿出也无法拿出克制她的宝具,在这时间段内,是她唯一使用这个宝具的机会。必须在这期间解决他,错过了这个机会也许就无法再用了。 听懂了她话的俊美马儿发出一阵怒海狂涛的嘶鸣,狮虎一样的喘着粗气,顿时银光的慧星变成了坠落的卫星兵器,突破了音障的气流不亚于天马身上的闪光,在那撕开空气的尖角里,有比英灵宝具更加恐怖的力量。 高高升起,再以十倍的速度冲击下来,简直就想要直接撞进海里——在几近靠海面的时候,梅杜莎拉扯着缰绳,把已经变成恐怖怪物的银白猛兽强行拉了起来,原本对下的俯冲变成了贴着海面的直冲,目的直接对着冒牌的弓兵。 那是没办法,虽然直接从高空冲向对方比较容易,但是那样势必撞开海面的孤岛,然后冲进这暗黑的泥层,所以只有直行的冲过去,就算对方想躲开,自己也能提前一步把握先机,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五代骑兵此时的速度,就是死亡也不能。 对于正在自己魔术之下往攻击地点高速冲击的ride ,caste 倒是没有丝毫感慨,没必要避开她,既然她要冲就冲吧,死了也不要怨恨自己。 而ride 则是毫不顾忌已经蓄势待发的大魔术,面对那种跟光同速的东西,她也感到自信,所以才会选择那个时刻冲击。因为美狄亚的魔术到底有多强不需多说,但是对方却能拿出埃阿斯之盾进行防御,为了确保这个最让人顾忌的家伙被一击毁掉才行。 两名神代的英灵对于彼此都没有好感,此刻更是不顾及跟自己同阵营的对方会被自己毁灭,毫不犹豫地进行攻击着,其根源是因为目的都是同一个,想要杀掉那个白头发的冒牌货。 轰天雷阵已经成型,闪电带着惊雷,从天而降……数百道。 闪闪的光芒照亮天海,比光明更亮的黑暗也变成了什么都看不见的白色,分不出什么声音的恐怖音调,正从挂了缓冲魔术的远坂凛耳朵里往脑子里钻。 圆形的魔术阵每个都像连接着宙斯之口的通道,被他的怒吼带来数道闪电,所有的闪电在同一时间倾泻而出,每个盘口里的长光飞奔而出,然后因为前进的道路太窄,对着目标而去的空间实在太小,它们之间因拥挤相互碰撞,然后炸开,变成新的,也更多的闪电。 无法形容姿态,也无法形容密集度的恐怖魔力,对着宽阔的海面上的孤岛直拢而去。就算敌人的数量比较多,但是在这数量面前也只是九牛一毛,就算能够放下飞机场的孤岛足够宽阔,在这毁灭的光流面前也实在太小。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沉默准备着自己能够施展的魔术的极限的美狄亚,全力释放的攻击,就算是对魔力最高的sa e 也要掂量自己的对魔力是否能够完全防御那股超脱法则之外的力量。 这还不算,刚刚被一箭击飞的泰坦铠甲的黑暗骑士,现在重新换上了新的攻击对象,发狂了他现在理性被减弱,仅仅能分辨敌我的攻击对象的先后顺序,对于被保护好的红色王者,湖之骑士弃之不顾,现在变换了新的攻击对象,满身的黑雾变成了缠绕手上剑锋的杀气,狂暴的英灵在呢喃:“a ……a oun……” 剥夺了理性的代价,造成他的话语含混不清,但是在这充满怨念的声音可以听出他的执着,黑色的魔力如火如雾,缠绕在锁链捆绑的黑剑之上,那充满恶毒的魔剑,正对着白色弓兵的脑袋。 前后上夹击,三面合围,想逃只能遁地。可是面对这股力量恐怖的力量,白色弓兵就算是个死人也该察觉到了,可是仍旧蹲在地上,任凭身前身后传来毁灭的声响,在他旁边的女assassin此刻早已经面无人色了,就算是带着骷髅面具也无法遮掩她的恐惧与颤抖。 白色骑士却仍旧用轻快的口吻继续吟唱咒文,改变自己体内的魔力流转:“于此发誓,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吾乃传达世间一切恶意之人。” 加速的白色死神抵达他的身后,宙斯的传唤到达他的头顶,地狱的幽冥通道在他的额前打开,三名英灵的全力攻击,丝毫没有介意会对彼此造成死亡,只是一心想着对这个复仇者的残魂挫骨扬灰。 可是,面对这股比憎恨更加恐怖意志,白a che 还是展露着让人想要扁他同时也觉得怒到无力的笑容。 “aaallie!!!!” 突然传来自马其顿的吼声硬生生的插入,带着与宙斯相同的闪电,某个巨大的异物插了进来。 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公牛,呃,还不止这些,两头强壮健美的巨牛拖曳着一辆大小惊人的战车,驾驶者正荡漾着鞭子,以闪电为道路,冲了上来。 虽说是辆牛车,可是造型好像柔软的宫廷沙发的造型,以及繁杂的花纹让它看起来比艺术品还要珍贵,而轮子的中心轴外却套着锋利的巨大尖刃,可以看出这是辆战车。不过这辆战车却是不走寻常路的车型,公牛的脚下踢踏的不是坚实的大地,也非寂静的水波,而是什么都么有的虚空。 并且,在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中,眼睛闪亮的公牛还带出了新的东西,八条健蹄与两挂巨大的车轮每往前行进一分都会发出耀眼清鸣的闪电。 但在这其中更加引人注目的便是某个持着青铜剑,高声淋漓的喊着某种怪音的壮汉:“aaallie!!!!” 神威车轮,本来是送与宙斯的观赏品,但是克阿诺斯之子的玩具在人间,便是无可匹敌的超凡宝具,跟梅杜莎的ride 一样是属于超出普通坐骑的种类,就算破坏力上逊于天马,但是在破坏面积与范围时间方面,却是梅杜莎怎么也比不上的。现在,那个把这辆战车的礼品带切断的家伙,正驾驶着它慌忙的疾奔。 伊斯坎达尔早已爬将起来,虽然身上的伤痕还没有被那个不擅长治疗的法国魔术师治好,但是对于白色弓兵此时可能会面临的攻击,他要显得更加激动。此刻征服王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堵上所有的一切,不能让那个家伙被攻击。 老天,看到那三个圆形的时候,伊斯坎达尔觉得自己的心脏真是从来没有跳的那么剧烈过,就算是攻陷了富饶美丽的波斯波利斯,征服王的心情也没有如此的强烈。 绝对不能让那个家伙被打断,就算为此断上两条腿两只胳膊,也要用脑袋顶开他们——那三个未曾谋面的英灵已经可以让伊斯坎达尔拼上性命去守护那个白毛了。 说起来,这也只能说是他的某种病症又犯了,自古以来的明君霸主皆有的病症,只是他的最为强烈,最不可救药。 疯狂骑士正对着那个金光闪闪的冒牌货冲过去,可是半途之中的某个程咬金从他的腰侧撵了上来,直冲高个骑士的头盔。 就算他的速度堪比光辉之颜奥迪纳,也比不上那两只公牛的八只蹄子,红色的眼睛看到了带着闪电的车轮要碾过自己的头顶,be se ke 的身影却为就此停住。 这个时候,无论是停下还是继续向前都会被公牛的铁蹄与车轮碾过,曾经吃过这一记的be se ke 不想再来第二次,保住性命的好运不可能有两次,况且现在被他搅局,即使拼着被轧,也无法保证会砍到那个家伙。 黑色骑士的双脚脱离了地面,他的身躯像只健壮切灵敏的黑豹,猫科动物的柔软在他身上浮现,黑色铠甲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有那么一会儿,他像是背贴着地面在倒着飞行。而手中的黑剑也掉转了目标,瞄准是从空中低微俯冲的神威车轮。 熊熊燃烧的双眼锁定着那个大喝的家伙,刚刚被阻挠,现在被他送上门来,想杀他想得自主狂暴化的堕落骑士,心中真是甘美的无法形容,那是野兽吃到新鲜血肉的爽口啊。 “a oun……ngidht!!!!!!” 虚弱干涩的声音如虫鸣一样刺耳,可是爆发出来的却是龙种的威力。 黑之屏幕要把伊斯坎达尔吸进去作为死亡的主角,对此,嗷嗷大叫的ride 反而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只见牛蹄之上的闪电变得更加汹涌,几乎成了异形的生命。黄金车轮更是变成了看不见得虚影,只有闪电才是真实的影像。 对于无悔的湖光对着自己冲过来,伊斯坎达尔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露出了得逞的坏笑。在闪电暴起的时候,他手上的缰绳也猛地一拉,舞空的牛车竟似学着刚刚be se ke 翻转身体的姿势翻了过来,并且是直接三百六十度的反转,再度提速的牛车飞出了死亡的轨道,并在空中画出新的轨迹。 狗熊偶尔也能表现出不符合他头脑的狡黠,现在的伊斯坎达尔欢快的笑着。他可不傻啊,曾经被精灵之剑毁灭过宝具的他难道还会再犯一次这样的错误吗,就算可能成功,他也不会去冒险,因为他的目的从最开始就不是be se ke ,阻碍他只是一个方面。正因为他的目标是别的,所以才能在关键时刻逃脱宝具的攻击,他早就做好了翻转方向脱离的准备,现在be se ke 的宝具受他阻拦,已经完全释放,等他翻飞的身体稳住,再度一击之前,也要几秒的时间啊。 三名英灵全力以赴的攻击,现在其中一方却被某个比偷蜂蜜还要着急的红色大狗熊给阻止了。并且现在这头红色大狗熊正驾驶着已经翻转过来的牛车,在新的轨迹上,朝着新的目标冲刺,那个目标绝对是跟他很有缘分的——天马。 他是早就计算好的,战场上冲击的轨迹与时间的计算,阻拦了be se ke 再去与梅杜莎正面对抗,这也只能是对军宝具,可以在战场上任意驰骋,神威车轮才能做到的事情。 同样是ride ,但是那个家伙的宝具看起来真的是有够炫的啊,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牛车,也毫不逊色,两样神奇生物相撞在一起,ride 与ride 之间的冲撞到底胜负如何呢?至少伊斯坎达尔是抵挡不住好奇心的诱惑的。 现在,牛车用导弹的速度画出圆形的弧线,绕过了白色a che 的身旁,冲向另一名ride 的行进方向,打算用一己之躯,拦住两名强敌。 真是霸气的无可附加。 梅杜莎看到带着闪电的战车突然就拦在自己前面,连吃惊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两名骑兵都是用最快速度冲击着,根本没时间细想什么,瞬间的残念告诉女骑兵,向前,毫不停留,毫不迟疑。 银色的十字星带起像时空隧道的轨迹,对着侧袭而来的另一辆天空行物成两条线,交集了。 ………… 空气摩擦到了极限,切开的口子无法弥补上,被破坏力强行扭曲的这个世界,就算是固有结界也出现了空间断层,彼此都发出最强力量的圣兽与神车,以擦肩而过的姿态相触了。 神威车轮的长刃撞上了撕开空间的天马的前肢,而因此造成的天马动作歪曲,冲击力破坏力最为集中的马首稍稍偏转,刮上了神威车轮的侧面把手。微妙计算的时间里,ride 似乎看到那个壮汉好像很抱歉的对自己笑了笑…… “██?█?█?█——!!!!” 撕开的空间口子化成了黑洞,力量因为无法消散,也无法抵消,只好破坏空间本身,向外寻找出路,现在,伊斯坎达尔与梅杜莎之间相碰撞产生的电流云层中,两个模糊的影子一前一后的冲了出去,但是都无法保持最初的平衡,歪斜的如坠落一样的往不相干的方向坠落。 而且,在这股力量之下,又有新的异变发生。 冲击的余波显示向外猛的膨胀,爆裂的气劲在沸腾,肉眼可见的扭曲好像水波一样扭转了天空,而在空中正在下落的死亡闪电,因此受到波及,满目的光线在扭曲的光影下变得不知如何前进,它们被干扰了,没有一击落入准确的位置,有一部分还被膨胀过后的收缩黑洞给吸到了上面。 掉进海里的闪电炸起高昂的黑流,入海底的火山爆发,天上的闪电成了照相机的快门,映亮了地面上所有英灵的姿态,将他们的瞬间变成天地之间的永恒记录。 所有的人无不吃惊的张大嘴巴,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形象此刻的光景竟然是真实的的影像,因为这是在太过惊人了。 三名英灵的联合攻击,而且还是使出宝具,没有丝毫还手之念的全力,却被某个家伙以一己之力阻止了,这让所有人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现在狂战士正翻了个跟头落下,快到岛屿海滩的他被ride 一搅和,身体翻出了岛上,现在立足于海面上。而美狄亚正呆立在天空中,不忿的吃着惊。而被他直接攻击的梅杜莎,此刻正很是狼狈的将速度降低到普通马匹的速度。银白的天马正悲鸣着,保持着飞翔的姿势有些变形,本来翱翔天际的翅膀现在竟为了浮空上下而不停扇动,马儿不停的甩着头,看起来很是痛苦。 神威车轮外挂的宽大战刀在相碰撞时抵上了它的一条前肢,是身体与腿部连接的肌肉部分,神威车轮的速度加上刀刃的锋利,对它造成很大的伤害。幸好天马的攻击方式是使用高速撕开空气,在突破音障的同时,在自己前面用真空做出了最好的盾牌,是以盾牌为攻击方式的坠星攻击法。刚刚伊斯坎达尔的刀刃在斩上他的腿前,首先击中的是无形的盾牌,在冲击力下,天马与其说是被斩伤不如说是撞伤。 现在这匹健马的身上虽然看不出伤痕,可是一条前腿已经无法自由活动了,刚刚的那种高速冲击暂时是使不出来了,只能作为飞行的载具了。 “……”蛇女无声的回过头,冰冷的目光搜索着让自己如此狼狈的源头。她手上的缰绳与骏马同时放出光来,神驹啼叫着返回了自己的来处,而没有了坐骑的女骑兵在天空中猛地一蹬,数百米的高度与距离依然不惧,她就那么直接喷射到了远坂凛所在的孤岛上,落地轻盈无比,完全卸去了力道,柔软的像只可爱的猫儿。 那孩子暂时是不行了,就算是使用治愈魔术,也无法保证它能很快复原,接下来的作战,如果不能用对军宝具的方式,只是飞行道具也没有什么意义,暂时还是让它回去休息好了。 四名英灵一同出手,造成的结果既让人眼花缭乱的屏息,可也让人觉得像是可笑的无稽之谈。发出了那么大的声势,几名英灵却没有对什么确定性的东西造成伤害,现在天空中扭曲的窟窿也开始收缩,变成了马上就会修复的裂缝。 而那个阻拦be se ke ,击伤ride 的灵兽,将caste 辛辛苦苦使出的强大魔术化为乌有,造成这一切的家伙,消失在天空中乱流的闪电里。嗯,那些还未消失干净的闪电中,某一撮最大的闪电夹杂着浓烟,不同于别的闪电,竟然在拔高。 满是烟尘的神威车轮出现了,伊斯坎达尔驾车重开了碰撞之威产生的浓雾,来到了明显的地方。不过他那模样可不怎么好看,一脸的狼狈不堪。本来威风凛凛的宝具也没有了那股霸气,明显的可以看出残缺。 本来很是雄壮威武的战车,虽然还有神牛的牵扯,可是车身已经少了三分之一。碰触了pegasus前肢的那一边,带着巨大战刀的整个车轮轴套都消失不见了,战车后面也能看到明显的歪斜消失,可以供人靠坐的扶手少了一面,如果车身停下,你也能看到战车轮子的某一边,少了一些。现在战车那模样儿,损伤的轮子那里闪动着的电火带着脆弱驳杂的感觉,就像是损伤了的精密机器,是有够惨烈的。 这一切,不过是被那带着双翼的马儿刮擦了一下子的结果,并且还是躲开了大部分攻击力的结果。征服王可不想用对军宝具和对城宝具正面冲撞,可是稍微的碰触就让自己的战车变成了这幅惨样……嗯,虽说对手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献给宙斯的东西总不可能是玻璃的合成物。 而现在,出了那么多异状之后,已经吟唱召唤咒文到最后白色弓兵,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能够阻止他的人了,他身前的召唤阵,已经在发出银蓝色的闪光。 “缠绕汝身三大言灵之七天,从抑制之轮前来此处,天平的守护者啊!!” 最后的召唤咒文终于完结,霎那间,三重术阵爆出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白色弓兵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一只手的手背上,已经出现了闪动着红光的圣痕。像是要怀抱起这股光辉似的,他一脸满足的让自己被那白光吞没,让在场的所有人被吞没,那是高纯度的灵之魔力在集合,它们糅合在一起,开始成为新的事物转变过程中,高加速的动作,成了让人看不见的光辉。 “真险啊”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征服王嘘着气,庆幸刚刚自己没有一时头脑发热(还没有觉得自己重高烧吗?),幸亏没有直接与那个ride 正面相撞,否则自己损失的大概就不止一面战刀了。 就在这时,一个冲天而起的白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回头打量着自己造成的一系列状况,发觉冒牌货所在的方位,现在已是一片白色,好像支撑天地两片黑暗的光之柱,征服王又得意地大笑起来。 “哦,终于完成了吗?”他兴高采烈的看着那片有闪电与奔雷超绕着白色的光柱。 黑暗之海,阴影之天,在这天地之间,那光柱是连接时空之间,英灵之座的通道,以第三次圣杯战争最先进入圣杯之内的构成灵魂为圣遗物,复仇者召唤出了三名se vant。 现在,以光之轨道为路的英灵们,降临到了黑暗的空间内。 征服王调转了战车的方向,往来路归去,那三个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他真是想知道得不得了。正当他想要看清楚这三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模样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欢快的笑声中夹杂了一个清脆且愤怒的声音。 “ex……” 一阵剧烈的狂风吹动了巨汉红色的短发,他转过头来,看到了另一名王者。 娇小的只到征服王腰身的铠甲少女,以骇人的气势举起了一柄不逊于自己体格的黄金巨剑出现在空中,她用手中发出的气浪作为推进力,以碧绿逼人的眼睛瞄准,光芒充斥的巨刃在她双腕之间,炽烈辉虹。 第五名出手的剑之英灵,银色铠甲的英格兰王,正用胜利之剑对着自己的一名故敌。为了能够保证不被躲开,为了保证能够一击解决他,特地用风王结界加上骑士高超的脚力跳上了无法抵达的高空,将发射前的炮口抵在了征服王战车的另一面上。 对此,征服王慌张的大声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指着那边:“等等等等等等,那边……” 那边正是召唤完成的孤岛,征服王大概是想要说那边还有新生的三名英灵啊,比起和我战斗,先去看看那几个英雄到底是谁才是最重要的吧。可是sa e 跟他的想法可完全不同。 那家伙可是数度伤害了他们的敌人,现在又在这里摆弄这些让人厌恶而且不能让他得逞的事情,怎么可能不阻拦。而阻拦她们进行阻拦的伊斯坎达尔,也是攻击的目标。也许在平时sa e 还可能会压住不耐,与这个可能脑子有些问题的蠢货谈谈,问问他是怎么想的,竟然帮助那个家伙,然后达成交涉。可是现在挚友被玩弄了的骑士王没有那份耐心,她选择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来解决阻挠在前方的问题。 “……cali e !!!” 没有理会ride ,毁灭之光再度闪起,sa e 腕中的巨刃猛挥而下,黄金的圣剑上缠绕着金光,使剑身看起来像是大了数倍,更像是泰坦巨神才会使用的武器。现在,势头向下的巨炮发出了怒吼,整把胜利与契约之剑,在落下的瞬间,就已经释放出来了,现在这把剑与其说发出了究极的斩击,更像是sa e 把巨大化后的宝剑一把压了下来,想要让往后逃跑的征服王,无路可走。 距离拉得不够远,躲闪来不及,拼个两败俱伤也不是征服王想要的。 第二次面对这股黄金之火的时候,伊斯坎达尔的脸上没有上次的严肃表情,他猛地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然后猛地一挥手中的斯帕达之剑。 光之巨炮直接就穿过了ride 所处的拿到轨迹,那股比末日之辉还要巨大的黄金之龙直接冲向了远处,刚刚好了伤疤的空间再度发出悲鸣,这回不是高速的撕裂,而是龙之因子加速的高温魔力把空间灼出了新的伤疤。胜利之剑的轨迹,在两个岛屿之间穿过,并且达到了谁也不知道的远方,在海平面的那头,又爆出了新的光团。 在光将自己的视野完全挡住之前,sa e 没有看到ride 逃跑出来的影子,确确实实的被自己的光之剑所压倒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sa e 在爆发的宝具后座力下,倒飞着后退,她召来了风王结界,在空中做出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然后在那屏障上一蹬,准备就势落在海上。 可是在下落的过程中,她不可思议的看到了闪电的光芒。 本应被自己消灭的神威车轮竟在海面上方几米处飞行着,神牛拉扯着战车,上面一首握着缰绳,一手拿着剑的ride 竟然完好无损。 “怎么……” 可能这两个字sa e 没有说出来,看着征服王手中剑伤还残有闪电的星辉,她就已经想明白了。 刚刚自己的光剑瞄准了空中欲逃的ride ,但是他没有办法闪躲,战车虽快,可在公牛驱动前蹄并跑起来的过程中,却是慢的出奇,成了大破绽。跳车就意味着他要掉进那股黑海,只会死的更惨。于是伊斯坎达尔想出了个方法。 他在sa e 使出宝具的瞬间,将自己的战车收回,失去了站立点的他也因此向下掉落。可是避免了成斜角击落的excali u ,在即将掉进海里前,他又拿出了战车,将自己托住,不会掉进海里。 “你这家伙”骑士王气愤的咬牙,对着那个同样是王者,却没有胆量正面相抗的家伙怒斥:“只有逃跑的时候才是最厉害。” 不过他的低鸣却是征服王听不见的,而且也无法追击了,现在的ride 虽在射程之内,可是想要躲开的话,还是绰绰有余。sa e 在caste 落下的岛屿前方,目盯着征服王回归战阵的身影。 就算是曾经想要一战,想要将其击败的故敌,伊斯坎达尔也不想现在与sa e 战斗。此刻这头大狗熊已经朝着他心中的蜂王浆跑去了。 当战车的轮子划过be se ke 头顶的上空,征服王就拉动缰绳了,蛮牛被更蛮横的方式催着降落,在黑暗海滩上,伊斯坎达尔跳下战车,直接上去走到了白色骑士的前面,挡住了他,打量着新出现的三名se vant。 那是两个高帅富和一个矮黑穷……啊不,是两个高个男人和一个矮个男人。 黑色的身躯上,肌肉的成长度,胳膊腿的粗细完全是正常人的,可是因为个头太小,所以肢体显得很粗,很短。只是那比黑人还要黑的皮肤确实是很健壮的。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没有穿丝毫的衣服,双脚也是赤着的,只在腰间围上了一层简单的黑布,算是某种地域特有服装的形式。 而他的面容……这个明明有露点嫌疑的男人,偏偏在脸上戴上了一个面具,而且是全身漆黑完全相反的白骨面具,质地与样式都是人的头盖骨的模样,黑色皮肤映衬下,非常醒目。只是与他的造型相衬托,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参加过圣杯战争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人。 又一个assassin被白色弓兵召唤出来了,不知真身,不知面容,但是不像百变那样灵活,他可以直接看出是一个侏儒。 而第二个男人是他的相反,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的高大男人,首先要人看到的就是他的头盔。 黄金质地的头盔如王冠坐落在男人的头上,其中包裹着的是一双锐利如剑的眼睛,以及精悍的面容,虽然不完整,但是已经看得出这是一个十分俊美的男人,并且充满了阳刚之性,简而言之就是帅气纯爷们。 他的身上穿着铠甲,造型比伊斯坎达尔身上的铜甲年代还要古老,是属于梅杜莎美狄亚那个时代的防具,上身的铠甲是一整件,配以腕甲与膝甲。只是,那通体的银色是sa e 那样的骑士才有的光辉。铠甲上的装饰也显露出了这位骑士的英勇与高傲,看着他,你觉得自己感到光明,因为他是属于大义的一方,任何时代都会出现的光之子,是与sa e 同样的人。 第三个男人,站在最边上的男人是最高,他的身体直接就在两米以上,都快接近ride 的身高了,而他的妆容比起刚刚的男人也是不相上下。 如果说中间的男人是光之化身的,这个男人就是华放的化身。 一身的甲胄与征袍是最好的材料制成,甲为钢,袍为锦,光彩鲜明。 铠甲束缚着衣襟,这名se vant虽然穿着铠甲,说是骑士,更像是骑兵,而且还是骑兵头。一身的甲胄皆为亮闪之色的精钢,明显是明光铠的造型,不过那闪光可不是银色的。壮汉身上的铠甲上仿佛沾上了一层什么东西,虽然衣襟处很干净,但是渗入甲片里的红色已经将铠甲染黑,黑得发亮的铠甲让他和旁边的白银骑士成了鲜明的对比。整套铠甲成黑红之色为主,可是在边缘的部分都是用各种颜色的布料包裹起来的,还是多重丝绸的艳丽彩色。在双肩还有腹部都有狮虎造型的铜首,连脚上穿的钢靴都带着兽面花纹。 而他头上饰物更是流光溢彩,镶嵌着珠玉的紫金冠,只有王公贵族或是年少将军才能带着的,只是这个男人呆在头顶上,比起少年多出了狂傲,比起王族多出了霸气。长长的如血一样颜色的翅翎顺着这个男人的头发挂在脑后,好像凤凰的尾翼,夺人眼球。 而在漏在外面的征袍上,更是如龙如凤,如波如云。 浓墨重彩到了极点,只是没有丝毫让人觉得花里胡哨的感觉,倒像是这个男人天生该有的荣宠。不仅如此,他生的是面方口阔,虎背熊腰,豹体猿臂,有彪形奔马之势,真是好一番筋骨。更兼相貌堂堂,目若朗星,偶尔眨眼,双眼如扑食的狮鹫。 仅仅只是站着不动,那股好像杀气一样的威势,让地上灰尘都要扬起几分。 此刻,这三名英灵站在还没有散去云气的法阵中央,打量着前方刚刚下来的伊斯坎达尔,同样,伊斯坎达尔打量着他们三个,只是看到中间那个人的时候,他怔了一下。对于这个他肯定不认识的人,伊斯坎达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里不自禁嘀咕起来:“你难道是……” “此是……”带着长长血翎的男人打量着这个明显是异常的黑暗空间,然后厌恶的哼了一声。 “看起来被召唤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呢”理解到身边站着的其他英灵不是敌人,银色铠甲的骑士用有些无奈的声音回答:“ride ,assassin,还有眼前的不知名的英灵,就算是被赋予了相应的知识,也会感到混乱啊。”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看了看,又看了看天地。 对此,男人看了他一眼,又是哼了一声,声音与眼神里满是桀骜。 这三名英灵也是,他们也明白,虽然被圣杯系统所召唤过来,但是这次的圣杯之战并不像以前的那样了,这是被赋予了有限知识与事情经过的他们所知道的事情。 “喂,挡住我了”黄金铠甲的白色弓兵不满的从ride 身后走了出来,对着新生的三名英灵清了清嗓子,毕竟是被召唤而来,被赋予的知识大概不全,他要补充几点:“嗯……” 可是金盔的骑士先开口的话,让他一下子住口了。 “哦,果然你也在啊,a che ”他看到了自己的召唤者之后,面色突然变得凛然起来,用没有感情的声音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白a che 愣了。 他称呼自己为a che ? 不对啊,怎么是这个称呼呢?如果是召唤赋予的知识不全面,那么他们只会认不出自己。如果全面,他们应该会认出自己是他们的maste ,怎么说出了个se vant的职阶来,而且…… 突然明白了什么,冒牌货看向了那个开口的骑士。而那家伙此刻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虽然觉得很不相称,但是,这也是你隐藏起来的宝具吗?a che 。” 他指着冒牌货身上的铠甲说着。 事情到此就明白了,这家伙看了自己的脸,以为自己是那个家伙了,而且自己还穿着英雄王的铠甲让他产生错乱了啊。虽然是被重新召唤,但是赋予了知识的同时,圣杯内记载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的事情的经过与结局也一同给他们了,他们也能理解自己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结束了。 白色弓兵摸着自己的脸,自己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认得自己这张脸,那就说明,第三次圣杯战争内,这张脸的真正主人也参加了。 “没想到啊”他低声嘀咕。 “a che ,你跟这些家伙站在一起,那就说明你知道些什么,回答我,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圣杯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头盔闪亮的骑士说。 “你们那次结束了”白色弓兵摆了摆手,同时将自己手上的令咒对准了他们:“还有,别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a che 。” 看到束缚自己身体的令咒竟然出现在那个男人的手上,是三个图形纠缠在一起的圣痕而且在他们看不见的手腕处还有另外六个,正好是他们人数的数量。 “你……” “想想,想清楚,我应该把事情的大概植入你们的脑子了,想想看,你们就会清楚了”冒牌货把黄金手甲戴了回去,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想想……”银甲的骑士低声重复着,结果忽然愣住了,而旁边的金冠男人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我是谁?我想干什么?这里是哪里?什么时代?明白了吗?”冒牌货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 沉默了好一会儿,身材最矮小的暗杀者才用面具后面的声音回答:“全部知晓。” 利用圣杯系统的赋予知识,让这几个人勉强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以及现在的情况。 “好吧,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而且还有令咒让你们明白自己的立场,那么我就不多说了,你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白色弓兵头也不回,只是弹了个手指,数十柄宝具从他头顶上飞了出去,对着观察态势之后冲过来的狂战士一阵狂轰乱炸,黑骑士此刻手里拿着自己的剑,无法接受外面的剑,只好后退,宝具之雨将他前进的双脚阻在了原地。 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宝具炸开水与黑泥的轰鸣。 “既然如此,也就不急于让你们厮杀了,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对于几人的沉默,白a che 也不在乎,他只是说道:“这个脸的真正主人……也就是你嘴里的a che ,他也参与了第三次圣杯战争吗?把情况说给我听听。” 感觉到了别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站在中间的骑士苦笑了一下,知道这差事非他莫属了,毕竟是他挑的话头。 “第三次圣杯战争的事情了,那家伙,a che 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是我见到的最古怪的对手”他说:“我只见过他出手三次,他是个完全不在乎手段的家伙。在双子峰的剑士将你的前身杀掉之后,我身边的ride 发现了他,上前挑衅,可是两人的战场被那家伙站在几公里以外,使用弓箭狙杀,那家伙一直在等待其他se vant争斗,用自己的能力渔翁得利。assassin应该也是如此,而剑士因为及时发现,幸运的没有死掉。被我发现之后,在逃离的过程中,他使用剑与我战斗。最后的时刻,圣杯出现了暴走,所有人的都无计可施,就连英灵也被困住,但是他却是用固有结界将那东西困在里面,然后把它给消灭的干干净净——我的记忆就到此为止,毁灭性的光景是什么样我没见到,因为在那之前我就消失了。” 情况是如此的吗,复仇者之魂想了想,在自己体内很多很多的记忆当中寻找,好比在大海里面找条鱼,最终,他想了起来。 “哦,好像是哦,切,最初没见到那家伙,不知道a che 职阶的从者是谁?哼,没想到竟然是那家伙,真是的!”像是从心里面感到高兴似的,他呵呵笑了起来。 a che ,a che ,卫宫士郎,英灵emiya,守护者……真是。 想到为什么会有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失败,冒牌货就感到好笑不已。没想到竟然是被他给阻止了呢。 这段话应该让远坂凛和sa e 听听,让她们知道卫宫士郎在圣杯战争这一块儿,比她们走的更远,纠缠的事情也更多。 “算了,闲话少说,现在也不是闲谈的时候,敌人在那边,你们也看到了,她们要解决我,我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才找你们来帮忙。而就算你们不愿意,我拥有控制你们的令咒,我命令你们,解决她们”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像是要命令他们似的说着,可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哦,对了,这里虽然是海,可是绝对不能掉下去,因为一旦下去的话,就会变成你们自己不喜欢的样子,所以,没有飞行或者像他们那样可以在水上跑的能力的人带着先别动。” 他摆了摆手:“我不喜欢强迫人,只要你们努力战斗就好,我就不会做别的事情……喂!!” 就在他说话的过程中,身披锦袍的男人穿过了他的身旁,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语。 对于无视自己的男人,白色弓兵转过头来,看着他的背影,刚刚才以上位者的姿态要发表一番下马威的言论,可是这个男人却理会自己,直接就走过去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用个令咒让他抽自己耳光——就在这么想的时候,那个那人发话了。 “啰啰嗦嗦,只要斩尽杀绝就行了”他眺望着远处岛上的敌人,与近处的黑甲骑士,笑了,是看到敌人之后,血液开始沸腾的笑容:“哼,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小鱼小虾啊。” “那是两头龙,两条剧毒大蟒蛇”复仇者没好气的说着,指着旁边说:“给我回来,你没有在水上跑的能力,也不想政府网那样会飞,你只是个普通的ride 而已,老实呆着先!” “水?飞?”高大的英灵回应他冷笑,明明他是被供给魔力才能存在的se vant,却笑得像是个君王一样,他稍微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又打量了一下伊斯坎达尔,看着他手上的剑,以及非常嚣张的飞天牛车,又爆发出一阵嘲笑。 一阵火红的旋风刮了起来,好像火焰一样的风浪将英灵缠在其中,只见他手猛地一挥,魔力如长风在他手上穿梭,变成了一把长柄之物。 精钢镀铜的长杆,有普通人手臂粗细,旋转缠绕的某种生物像是想锁住它似的雕刻在上面,长长的红缨连接着尖锋,只是那并非普通的枪尖,一侧有着弯月形状的分支,被枪锋的尾部连接着,另一侧突起一根如镰刀一样的长枝。 看到此物便可发现,可劈可刺,可钩可斩,是件怪异无比的兵器。 然后便是一个高大恐怖的异物出现在他的身旁,长一丈的躯体,从蹄至顶,高八尺半。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头颅,背脊,四蹄,皆冠以黄金的挂饰,看起来威猛异常。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看到他的人可能会有疑问,这是什么怪物?是马吗?怎么这么高?蹄子跟腿还那么长粗。还有,那好像鬼面的黄金面具与蹄铁又是什么?简直就像是要制住这头猛兽的枷锁。 此人翻身上马,猛地一挥手上的长戟,就是猛地一踢马腹,收到催动的马儿顿时跳将起来,跃至水上。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脚踩金首鎏丝飞熊靴。手持方天画戟,胯下乘坐嘶风赤兔马的英灵张狂的放声大笑着:“吾有赤兔马,渡水如履平地,有何惧哉?” (第三次圣杯战争……呵呵,我也恶俗了,yy了一些英灵,ride nce ,assassin,其中一个是看ha里的,另外两个是我自创,ride 是谁大家绝对知道了nce 是谁,大概也能猜到了。我现在nce 的嘴里写出了一些有关第三次圣杯战争的事情,简单点,好歹算是补了以前的一个坑。接下来的发展是什么,拭目以待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休假 金色的包腕蹄铁里洒出红色的火星,仿佛在燃烧的某匹骏马,像是要展示它有飞天之能的在半空中放开着四蹄,然后以踏破城墙之势,猛踩在水上。 “砰!” 不是落水的扑通声,而是如才在坚实地面上的重响,身形威猛的明骏载着高大的重甲武将,本来应该是落水便沉才对,可是那健硕的蹄铁竟像是踩在坚硬平实的土地上,火之旋风形成的生灵此刻正在暗黑之海上站立着。[] “普通的ride ……”已经充满杀意的战将转过头来,看着身后自己的maste ,眼神里可没有一丝的尊敬之意。 他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 “呃……”白色弓兵捏着眉心想了想,随后对这位三国第一猛将,无奈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误:“好吧,传说的加成我给忘了。” 于是吕奉先便将目光转向了ride ,也就是伊斯坎达尔,他嗤笑了一声,对着他比赤兔马更嚣张的闪电牛车摇了摇头,问道:“你就是伊斯坎达尔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吕将军怜悯的连声低叹:“无力,太无力了。” “啥?”伊斯坎达尔瞪大了火红的大眼睛,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刚一下子就阻拦了be se ke ,撞伤美杜莎,还把美狄亚的魔术给阻拦住了,仅仅只靠一辆战车而已,如果这样的战车都是无力的东西,那么世界上有力的东西大概也只有英雄王的ea了。 可是,吕布是这样说的。 “不是自身实力造就的宝具,依靠外力的东西有什么可骄傲的,特别的东西,说到底只是无力的证据而”吕奉先长戟指向他,高声喝道:“这样就可以说成强大的se vant吗?可万一失去了宝具,就什么都不剩了。无力,无力之极!!” 说到最后,猛将的眼睛扫视着所有的se vant,嘴里的鄙视到底是对谁说的呢,大概是所有人吧,明明都是各个时代的强大英雄,在他眼里仿佛如同流口水的小儿那般可笑。 这就是吕布,吕奉先,比起拥有强大力量的宝具,他更相信自己的实力,因为无论多么强大的武器,都需要使用者才能使用。所以比起武器而言,更重要的是锻炼自己实力。他的两样宝具,无论是手里的方天画戟,还是座下的赤兔宝马,作为宝具的威力与级别都不是很高,并且都是作为辅助他的工具而存在,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是,吕布作为英灵的实力,却毋庸置疑,虽然是三大骑士以外的ride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内,第一战便敢挑战sa e ,而且丝毫不落下风,最后还是被a che 在远处用幻想崩溃击中身亡,否则战斗的结局如何,尚待定论。 所以,他所承认的,不是宝具强大威猛的英灵,而是真正自身实力强悍的对手。 随后他留下了一串大笑,向着前方的敌人纵马而去,平静的海水成了他脚下的坚实大地,而战道之上的第一个敌人,已经跃然面前。 此刻正站在海面上的黑色骑士,刚刚躲开了众多的宝具,以及被炸起的海水里的黑泥。手里拿着无悔的湖光,那么骑士徒手不死这项夺取敌人宝具的宝具便被封印了, 现在,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正在朝着敌人的方向奔驰,可是宝马撒开蹄子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这个通体漆黑的家伙给拦住了去路。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单枪匹马拦在吕布面前的家伙,通常都没有好下场,何况兰斯洛特还没有马。 根本就没有去操控马儿,赤兔见到面前有个东西拦路,自己就已经扬起了身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匹马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是个傲的不能再傲的家伙。看到了人,不躲不闪,只把两只前蹄高高蜷起,然后势若千钧的落了下来,打算把这个拦路者变成踏脚石。 这一人一马都是,看到有人挡路,就踩过去,在他眼里,和野兽的本能中,都带着一个共同观念,给老子踩是你的福分。 但是兰斯洛特绝不是吃白饭的,刚刚神之牛车都躲过去了,现在来了匹汗血宝马还不至于就把他踩死。只见黑甲之中的红光一闪,黑色骑士不退反进,反手挥起堕落之剑,对着下坠的马蹄迎去,黑暗剑锋已经暴起了黑光。 “a oungidht!” 吕布本来还悠悠哉哉的想体会一把踩人时颠咣的上下摇动,正眯着眼蔑视的扫视了一下,可是不扫还好,一扫他的眼神就挪不开了。一只巨大的黑影好像魔怪一样从这个黑骑士的手里爆发了出来,龇牙咧嘴的对着他咆哮。 宝具! 一瞬间就判断出对方使出的是何种威力的攻击,吕奉先面对着这股死亡浪潮,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眼睛里在放光。 以势落下的马蹄差之毫厘就要碰到黑色的影子,可是在此之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让英灵的眼睛一花,然后就是无悔的湖光熊熊燃烧的火焰飞天冲去,巨大的魔口把ride 还有他的马儿完全给吞噬了。 猛挥出一击的黑暗骑士,发现面前的敌人随着远去的湖光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便站直了身子,打算…… 他的头颅猛地一低,整个身子而往前弯了下去。 一道带着红色的寒光从他头顶划过,盔缨都略微扫到了一点,但是却被凌厉的杀气逼的笔直。 还没有抬起身来,黑骑士便听到一个略微满意的声音:“哦?不错,看起来你不是一般的小鱼小虾,比起宝具,你的本事也不赖嘛!” 比起惊讶,兰斯洛特更清楚是怎么回事,刚刚他的宝具确确实实的是迎着ride 发出的,时机与角度都没有偏差,但是却没有击中他,只会是一个原因:被他躲过去了。 黑骑士并不抬起身子,整个身子也继续向前倒去,然后他用左手按住水面,猛一使劲,把整个人倒转过来,以旋转轴的模式转了一百八十度,另一只拿着剑的手猛地一挥。 结果他的剑还是划了个空。 与此同时,他的侧面迎来了拖沓至水面的一道带钢头的尖锋。 按在水面的手又一用力,黑骑士腾空而起,尖锋划过面甲的刺耳之声中,他倒悬着的身子翻了个跟头转了过来,可是却只能看到已经远去并转过弯来的三代骑兵。 这家伙…… 落在水面上的be se ke 无法对他的实力进行正确的评估,他无法做到这么复杂的思维,但是能够确定一点的事情,就是他很快。 快,太快了。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刚刚第一击,无悔的湖光,明明准确发出的必杀一击,却没有击中他,那是因为他躲过去了。而在那一瞬间绕到自己背后攻击自己,自己躲开与反攻同时进行,可是还是被他躲过去了,并且又从另一个方向反攻过来,就像是有瞬间移动的力量。 可是他却不是被令咒支援才做到的,这个家伙,是自己移动的,他是骑兵,那种速度是他胯下宝马的实力。而且,能够看穿速度a+的自己的攻击,催动赤兔马躲闪,拥有这种眼力的男人,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很强。 略过上述的所有思考过程,be se ke 欠缺理性的思维中,只靠着直觉得出了这两个字的结论。 在这里说一下吕布的宝具吧。 身为骑兵的吕奉先,他的宝具其一就是方天画戟,另一个是身为ride 职阶的必须要素,那就是赤兔马。戟为名刃,马为神驹,可是无论哪一件都不是高级宝具,也没有类似风王结界死棘之枪这样躲不开的要素。方天画戟作为宝具的级别只有b级,是类似士郎的干将莫邪一样的武具,只是因为使用者是吕布,他能够使用方天画戟熟练的发挥自己的武技,利用这个复杂的兵器让自己的武力得到最大的发挥,造成强大的破坏力,就像增幅器一样的东西,说起宝具,只是他的象征而已,方天画戟更应该说成是锋利的武器。 而赤兔马吗,更是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了,四代五代的ride 拥有的骑乘名骏,都是拥有恐怖力量的神饲之物,可是它就不行了,不是什么特殊的宝马,只是以汗血宝马为前身,更加优良的马种。作为宝具的级别连到达b都没有,只有c而已,而且不在破坏力上。而是吕布骑乘它的时候,可以拥有两倍以上的速度。吕布的速度只有b,但是乘上赤兔马之后,他的速度却是b++。 方天画戟,赤兔马,这两件宝具,都是货真价实的对人宝具――也就是破坏力最低的宝具。 可是,就在刚刚,吕布依靠着一件c级的对人宝具,躲开了除力量外,各项能力值都凌驾于他之上的be se ke 最强一击,a++级别的对城宝具。因为对于这个家伙而言,他不相信外力,只相信自己,依靠着自己的力量才能制胜,并且凭着这份自信,将自身的实力锻炼到了能够与中国最强的举鼎霸王相媲美的程度。 现在,这个三大骑士以外的ride ,正将方天画戟大大咧咧的抗在肩膀上,挑眼看着比sa e 能力值还要高的be se ke ,一脸的不怀好意与杀戮之意。 无需交谈,只有战了。 吕布也对这个家伙有些感兴趣了,因为身为ride 的骑兵,速度上占绝对优势,能在白刃战上躲开他两戟,可不是一般的小鱼小虾做得到的,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还留有余裕,身为be se ke 拥有这番技术不可小看,因此,大概可以好好的厮杀一场了。 不过可惜对方没有马,否则的话,便可更加开心了。 猛将催动着坐骑,赤色猛兽发出一阵长嘶,机车在发动时会发出轰鸣,此刻赤兔马犹如轰鸣的长嘶中,两只前蹄高高昂起,然后落下,以犀牛的威势冲了上来。 而被他当成目标的be se ke 也没有随便的意思,他整个身体爬了下来,除去右手,三肢着地,好像野兽一样昂着头,红色的眼睛里带着捕捉猎物的瞄准,然后猛地跳了起来,整个身体翱翔在空中,然后飞快的踢踏着空气。撕裂空气造成的阻碍当成着力点,狂战士化成了扑食的猎鹰,直冲而下。 吕布看着对方的黑剑,单手持着长戟,对着天空直击而下的鹰之利爪刺了上去。 黑色的剑锋对着雪亮的戟刃,以戟尖对剑锋,武器交错的瞬间,就算可能会被刚刚的黑光所攻击,吕布也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自信绝对可以在攻击碰到自己的时候,游刃有余的躲开。 此时此刻,吕布的眼里只有兰斯洛特,而兰斯洛特的眼睛里也只有吕布一人。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景,秉信自己实力的两人都相信任何外力都不足以让自己分心注意,任何偷袭都会被自己先一步察觉。 就在两人的剑戟想错,画戟小枝挂住巨剑之刃的时候,相互角力的两人却被一阵飞沙走石,以及雪雾霜暴迷住了眼睛…… 白色骑士看着那如红色彗星一样与黑色甲胄战在一起的影子,看了看伊斯坎达尔的背影,这个骑兵的英灵如果被嘲笑了,会不会有些想要和那家伙竞技一场呢,这可不行啊…… “喝哈哈哈!!!” 正想着要不要劝阻一下他的时候,冒牌货被突然传来的一阵大笑声冲开了脑子里的所有思绪,会这样笑的人当然只有一个。 他把眼睛抬起来,看到的是一个壮汉喝足酒才会发出的满足笑声。 “很好,很好”虽然刚刚被同样是骑兵职阶的英灵所鄙视,可是征服王却满足的不住点头:“那个家伙叫做吕布对吧,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很好很好。” “哪里好?”白a che 问。 “全都好”伊斯坎达尔咧了咧嘴:“那个家伙看起来比谁都要重视自己的力量,所以比谁都要自信,认为自己是最强的男人,并且拥有与之相应的武力,这样的人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 “所以呢?” “这样的男人正适合在本王的麾下战斗,拥有强大的力量,不知正确的使用方式,最强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吧”伊斯坎达尔很是中意吕布,想要将他收在麾下。 “喂,他可是有名的背叛之武将啊”白a che 善意的温和的提醒他。 “那么我就展现很强大的力量让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伊斯坎达尔认为这点不足为虑。 “……”先不说吕布没有过要投靠伊斯坎达尔的想法,而是根本连他都没有看上眼啊,于是白色弓兵再度善意的提醒他:“用牛车蹂躏他吗?喂,那可是折辱他啊,他更不会喜欢你了。” “不,我伊斯坎达尔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征服王鄙夷的看着他,气魄十足的高声道:“吾之霸道乃是征服,胜利了不消灭对手,称霸了也不侮辱对手,我会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力量,让他心满意足的拜在我的麾下。” 白a che 不厌其烦的对征服王解释二次元跟三次元之间的差距:“可是别忘了,他对你看不上眼的其中一点就是你只是个靠外力宝具的家伙。” “那就让他看看我自身实力造就的宝具”伊斯坎达尔再度高喝。 “自身实力造就的宝具?是什么?你除了牛车不就是……唔……” 话未说完他就捂嘴了,因为不那么做就会吃进一嘴沙加雪沫子,你可能会奇怪这个满是黑泥黑天的世界里哪来的黄沙和白雪,确实刚刚还没有,可是现在有了,而且它们还在意某个人为风眼,旋转着散在整个世界之中。 “睁大眼睛看着吧”风沙雪影里面,火红的身躯依旧高大分明,燃烧的眼睛越过飘荡的赤色征袍看着紧闭口鼻的白色弓兵:“这才是我真正的力量,不是从他人那里拿来的东西,是我无数战斗得到的至宝,并非外力而是我自己获得的最强之力量。” 好像要劈开飘满沙雪的天地一样,霸者高举手中的利剑:“不仅仅是那个叫做吕奉先的家伙,还有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全都看着,就算是各个时代的英雄也好,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最强的力量吧。” “超越时空来到我的身前吧,我的朋友们”他带着满足的笑脸大声呼唤,伴随着他的高喊,他的剑像一把能够作为路标的旗帜,带起了耀眼的旋风。 听到了他的呼唤,看到了那面可以当作旗杆高举的凯尔特之剑,曾经追随霸王的他的臣子,他的朋友,他一同经历千山万水,风雨同舟的伙伴们,畅快大笑着聚集到了他的身前。 就算**已经消散,精神也已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只要听到了王的号召,它们便会超越时间与空间,质量与速度,来到这个男人的身边。 而且,还会带来最尊敬王,最能体现王与臣子的雄壮疆土。 白色雪花带着炽热的沙气,变成谁也无法阻止的巨大的黑洞,它吞噬着天地,吞噬者海水,就连在场的英灵也无法幸免,他们一一被这股旋风所吸引,掉落新世界的风眼。 “伊斯坎达尔……” 百米之外的海岛上,sa e 眯着眼睛,看着已经爆发起来的白色光影,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早就做好了将要面对这股力量的思想准备。对那股可怕力量应该感到颤抖的她,却因为将要再度看到那股阵容,竟然感到阵阵激动的颤栗。 风眼之中传来霸王的邀请:“sa e 哟,十年以后的宴会,但是作为场地是在太过寒酸了,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呢,这次就让我准备场地吧,作为交换,就由你来准备酒吧。” 骑士王的回答自然不会寒酸:“用你的血做出的酒吗,但是就算我的剑拿来了酒,你的场地里有能够盛那么多血酒的器皿吗?” “自然而然,天地玄黄,所有的空间都是我将要征服的领土,如果没有足够的酒杯,我就掏干大海,以其空洞为酒杯”王者畅快的笑着,将sa e 以及其他三名女性吸引了进去。 “咦!” 好像听到某个地方传来的呐喊,一个人下意识的想要转眼,然后…… “砰!!哎呀!”此时此刻,在伦敦某地,普通人应该不理解其中真意,只以为是某种古典造型的大笨钟,而真正理解其意,称之为时钟塔的一个地方。 现在这里的时间和日本完全不同,是下午刚开始没多久。 而在学院一样的时钟塔内部,某个庭院里,某个长发的男人正一脸阴沉的碎碎念着。他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三十岁,可是皱着眉头,背着手勾着头,好像个充满怨念的老头儿,来回的绕着庭院晃着圈儿。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如果你走近了他的话,也只能听到连续不断的咒骂而已,这样充满恨意的是对谁说话呢。 谁也不是,只是这个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之中。 可是这样严重专注于某件事情,就会造成对其他事情的忽略,其结果就是他又一个转弯之后,一头撞上了一颗树上,力气之大,甚至造成了树叶的乱颤。 跌倒在地的男人站了起来,更加怨恨的看了一眼这棵树,先不说刚刚自己在走神之中又被什么吸引,所以才撞上去的,这棵树本身所在的位置都欠考量。考虑到这是时钟塔内园丁辛辛苦苦保持的树木,也就没有去把它毁灭。 不过,说起来,自己的魔术造诣,大概也就只有毁灭树木这些东西了。 突然之间,看着怡然不动的树木,他又自嘲起来,默默的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里是时钟塔,外人自然不知道,这里聚集着一批多么恐怖的人类,就算拥有人形,他们拥有的也不是人类的力量与心灵,有的只是对于魔道的执着而已。 对,没错,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魔术组织,魔术协会的基地,并且也是教育与收留魔术师与幼年魔术师的地方,更是囚禁很多需要保存的珍贵魔道的地方。 自己是没资格啦,韦伯叹了口气,无视两个从自己身边走过却不停打量自己的年轻女孩,她们大概自己是自己某个班上的成员吧。穿过走廊,他进入属于自己的工房前厅,这里是他的住地。 深吸了一口气,韦伯把自己身体按进椅子里,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 说起来,就算是没有注意,今天的自己竟然会一头撞上树,还真是奇怪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还是说,一直以来的忧虑,今天到达了极限了呢。 不像在日本那样鹤立鸡群,一旦回到了众多魔术师所聚集的时钟塔,级别好像还在三这个地方韦伯?维尔伯特便一下子会变得阴沉不好交往。 至于原因,也就是那个三了,想要成为十分优秀的魔术师的韦伯?维尔伯特,一直因为自己的级别不够而感到越来越愤怒,就算是教学与改造月灵髓液的方面产生再大的进展也不能平息,就算最近被冠为艾卢美罗伊二世也不行,因为那毕竟都是别人的东西。 忧郁的吸了一口气,韦伯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进来。” 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是刚刚擦身而过的其中一个女孩子,此刻这名少女正面带微笑:“维尔伯特老师,今天下午是您的讲课。” “嗯,但是现在时间还没有到”韦伯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那里看了她一眼。 “但是,我们班里的同学都十分仰慕老师,想要早一点听到老师的授课,有老师这样的人教我们的话,我们一定会更早的理解魔道的真理的”女学生毫不掩饰的放电,连仰慕这样的词都说出来了,现在的女学生真是有够肆无忌惮的。 可是这招对他没有,就算是使用魅惑的魔眼,也是韦伯这种级别的魔术师能够抵抗的。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韦伯淡淡的说了一句,慢慢站了起来。 “是的”女学生点了点头,随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件小包裹,递向韦伯:“老师,刚刚接到的你的包裹。” 韦伯听见,扫视了一眼,然后接了过来:“谢谢你,你先去讲室吧。” “哦”女学生乖巧的走了出去,留下韦伯一个人注视着拿着的邮包。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里面放的是提督大战略v―x…… 过了一会儿,韦伯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把拿来的游戏光碟放进了抽屉了,打算回来穿上相应的战服再玩儿,可是,关上抽屉以前,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木盒。 是什么驱动他拿起一般不会看的盒子里的东西呢,韦伯拿起了平淡无奇的木盒,打开看了看之后,对着里面的东西又一次笑了。 那是一件十分破旧的东西,好像火焰烧剩的残片,深红的好像剧场绸布一样的东西,只有一小角儿。 此刻,韦伯却对着他,好像很开心的笑起来,笑的充满回忆。 “说起来,还是比不上你呢”他对着好像朋友一样珍重的布片说道:“就算是身体再伟岸,力量在强大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因为对于世界而言,不过沙漠的一颗沙粒而已。” 现在还在执著于魔术师级别的自己,看起来还真是孩子啊,明明是跟他同等年纪了呢。 他合上了木盒,很满意此刻的心情,他甚至可以很是深邃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他看到了玻璃上反射的某个水银人形正在从里屋走出来,立刻就吓了一跳。 “喂,不要……”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端着装有咖啡托盘的水银女仆正信心满满的走着,可是经过门框的时候却不抬脚步,结果一下子绊倒在地,被子破了,咖啡洒了不说,水银的女仆竟然瞬间改变了姿态。 本来模仿成女仆装的她,现在突然变化了形体,全身都突出了针刺形的尖锐,比刀锋还要锋利。 这边是月灵髓液的改进版,由上一代艾卢美罗伊,凯奈斯发明的魔术礼装,经过韦伯的改进,令人惊叹的拥有了自我判断意识,虽然稀薄,却能自主的改变成普通人形和战斗形态两种,是拥有人格的象征。 虽不说时钟塔的人如何惊叹,但是那也是凯奈斯起得头,对韦伯而言,没有丝毫值得自豪的地方,而且,这个家伙的人格还很稀薄,有时候不能分辨善恶敌意,是个危险的家伙。比如现在,自己把自己绊倒的她,却以为是有人攻击,变成了反攻形态,结果水银刺猬一下子就把韦伯的地板刺穿,她自己也掉了进去。 眼看着地面上出现了大坑,韦伯忍不住抱头,想到马上自己该如何把她搬出来,他愈加头疼起来。 自己应该去休假了!! (又是一周没更新,这个,转移话题,去看作品相关,那里有吕布设定) 第一百九十九章 沙海 ciel本来是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的,昨天夜晚的损伤比预想中还要严重,那个家伙的冲击似乎将自己其中一个肺给震伤了。如果去医院检查,应该就会发现有内出血的情况。对自己施展治疗并不是那么的容易,以前的ciel还真没做过这种事情,有些生疏,梅涟那家伙把自己送到这里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ciel也不想见到他,只想赶紧让自己伤势复原,然后……然后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就这么平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只是修养身体的ciel,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魄动。[] 她猛地坐了起来,不顾剧烈动作让自己的疼痛,只是走到窗口,看着远处的山脉上,某处冲起的黑色之光。 没错,那是昨天晚上见过的黑色光流,现在这股光流重新出现了,而且,从密度与成分上来看,比昨天的更加严重――ciel至今判断不出来这股好像诅咒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死徒那些家伙也没有这么无法判断的力量。 黑暗的起码是一个颜色,但是那种东西完全不同,明明是黑色的东西,但是却没有黑暗的属性。 这么说吧,黑色与白色,总归是两种极端的颜色,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可以辨别的,但是这股颜色确实带着黑色的面具,但是其内容完全不一一样。跟黑不同,白也不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没有。ciel在其中只能感受到某种可以包容整个世界,将世界完全染成它的颜色的特殊东西,那种东西是什么呢? 女代行者的心理闪过一番阴影,就在她要下床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行了,不要勉强自己了,你那副身体还想干什么?” ciel抬起头,看向门口,一个小正太正拎着什么轻轻关门,像是个刚刚替妈妈买回需要东西的乖孩子。 “所罗门……” “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吗,我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难道照顾受伤的同事也算是别有用心吗?”小男孩苦笑道,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那似乎是什么吃的。 这个不知道几百几千岁的小孩子说出来的话,ciel连一个字都不信,她也不想跟那家伙说话了,于是便自顾自得掀开被子,走下来。 踏足地板的,体内明显的不适让ciel皱了皱眉,梅涟看到了她的表情,叹了口气:“所以说不要勉强自己啦,明明是个人类,还要逞强。你都已经无法发觉到那里的发展情况了,还要去添乱。” “发展情况……”把握住这小孩所说的其中一个关键词,ciel猛的看向他:“你已经到现场确认了吗?” “算是吧”所罗门点点头,刚刚虽然没有现场直击,但是也已经一定的距离内观察到了一些情况。 “情况呢?” “不要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现在的情况用不着你来操心了”所罗门说,他抬起手来,看着无法痊愈的手指,苦笑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又多出这么一个恐怖的家伙,总之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 明白他说的是那个击伤自己并夺走圣葬炮典的白毛,ciel反问:“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总之是感觉很恐怖啦”这名不为人熟知的死徒二十七祖的其中一员毫不掩饰自己的无力感,他并不打算对她细说,而且,为了能让她死心,梅涟接着说:“而且,不管情况简单严重都无所谓,你已经没有插手的余地了。” 在弓之使者面前,埋葬机关的第五人一字一句说道:“处刑的白姬已经出发前往那里,随行者只有一人,他你是认识的。” 掌控四大魔兽,不想惹麻烦的第二十位死徒用不想找麻烦的表情说:“吸血鬼第一级关注者,直死之魔眼的远野志贵。” 白雪夹杂着飞沙,本来应该冰冷的颗粒竟然好像火焰一样炎热,让人不禁怀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是世界崩溃的情景,这番暴风虽然没有那股威势,可是却是一番能够将这个世界规则改变的力量。 雪确实是冷的,而沙子才是热的,只是因为某些人的心里曾经记住了这个世界最险恶的屏障的苦寒,以及最无垠的荒漠的炎热,因此在他们的一生中,这两种东西再也无法与他们分开,就算是被他们的王呼唤而来,也会带着这番与王共度的景象一同展现,再度讴歌王的霸道征途,再度回忆王的羁绊关联。 王已经死了,**毁灭,精神流逝,但是时隔千年之后,暴君的呼喊再度降临,让他们再次回到了王的战场上。 远坂睁眼的时候,发现的只能是一片无尽的沙砾,沙子,还是沙子,没有任何东西。 昏黄的昏黄沙漠上,高高低低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无数沙丘,高低不平,让人的平衡感都被破坏了,而自己所处的位置更是一个巨大沙丘的背面,就像站在巨大海兽的脊背上。 四处打量,空气中升腾的热气里带着丝丝的沙尘,天空的太阳是个紫外线垂直发射装置,而丝丝的风带起的沙尘更是将看起来发白的天空映的一片苍黄。 “这是……”远坂凛发现自己明白这是什么的时候,心理竟然没有一丝的惊讶:“固有结界。” 刚刚已经有个家伙大唱特唱的搞出了一番固有结界,然后搞出了一番完全不同的世界。不过,在固有结界上再覆盖一层固有结界,这种情况可能吗?远坂不禁怀疑。 本来就是精灵与吸血鬼所创的禁术,魔术师最为究极的奥义,这个世界上的魔术师还真没有谁做到这一点,平时也不能碰到两个固有结界相撞的情况,但是总不可能这样毫无抵触的就完成了吧。 张开了一个世界卵之后,又在里面张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卵,等于将原本固封的世界给打破了才对,张开新的结界的同时,应该能够看到旧世界的崩溃才对,但是为什么……对了,说起来,那家伙说过自己的固有结界和一般人的不同。 远坂突然想到了这个解释。 也确实如此,那个家伙的固有结界,是仿造英灵emiya的咒文完成的,本质上是魔法降级后的空想具现,所以才能制作出新的英灵,而且,为了能够让当时未在场的吉尔伽美什之后也不会错过这出好戏,那家伙在完成世界卵的同时,在这个世界与真实世界之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甬道。 类似秘密通道的东西,外界的人也能够进入这个世界,从柳洞寺的人看来,后院的地方,现在有一个黑色的柱子,但是如果抚摸它的话,就会发现它是无形的,手直接就会按进去,因为那是一个通道而非实体。只要走进去,便可进入一番新的天地,而且是没有人数限制也没有身份限制的,谁都能进入,比如说,现在刚刚从后山上来的某对组合。 金发少女与黑发眼镜的男女组合。 “我们……真的要走进去吗?”黑发的眼睛男抓了抓脸,看着这个明显是就是危险物品的东西,对身旁的金发少女问道。 “是的”金色头发的少女点头,红色的眼睛用可疑的神情打量着这个黑色支柱,左看右看。 “但是你不是也说不明白这个东西的构成吗,a cueid”并不打算进入这个东西里面的远野志贵再度询问,虽然持有能破坏一切的力量,可是破坏危险是一回事,像这样直接走进危险又是一回事。 “所以才要去确认一番啊”处刑公主头也不回,一副看恐龙蛋的表情看着这个东西,不爽的样子似乎想要上去敲敲看看。 空想具现,不是。固有结界,也不是。 这个张开的世界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东西,爱尔奎特公主真的很在意很在意,她的直觉告诉她,里面一定会有很让她在意的东西――比如说有roa或者尼禄之流。 算了,多想也没有用处,还是实际观看一下比较好。白姬毫不考虑自己男伴的心情,直接抓着他的胳膊就往里面闯。 再度回到那个固有结界里的固有结界内,已经被一层世界卵捕捉进去的远坂等人,正在新的固有结界内打量着新世界。 这是一个沙漠的世界,沙海这个词的出处就是来自这类世界,波涛起伏的沙丘就像静止的海浪,每块面积达到几千公里的巨大海浪。整个世界好像一片金黄的海洋。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上没有多少东西,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到那些异样的存在。 远坂越过不知何时站在自己前面不远的黑暗骑士,看向了远处的人影,通过魔术提升的视力勉强可以看到那些家伙的身影。 细微的风沙模糊了的是几公里外的人影,依稀可以看得见是征服王与其他几名英灵的身影,以及就算在黄沙之中也很闪耀的假冒黄金甲。 敌人不知道为何将自己的存在摆放到那么远的地方,而且刚刚纵马奔驰的那个英灵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远坂细细的瞅了一下那些家伙,然后对sa e 说:“这个结界你知道吗?” “自然,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对于它的全貌我都知晓”sa e 回答。 “那就好”远坂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敌人的力量,如果不知道其能力与威力,是很麻烦的事情,现在既然sa e 知道敌人的能力,那就好说了,情报战自己这边不落下风。 在询问sa e 这篇沙海到底有什么用处之前,远坂首先赞叹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的阵营也有这么厉害的魔术师呢,但是作为心像风景,这片沙漠当成战场也太广阔了。” sa e 却是摇了摇头,然后用远坂无法理解的低沉声音说:“不,不会,这片场地不会太小,而且,发动这个固有结界的也并非魔术师。” “哎?”远坂怔了一下,不禁问道:“不是魔术师?而且,还有你说的不会太小是什么意思,敌人的攻击能力吗?” sa e 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远坂不明白的话:“你看着前方就会明白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远坂皱起了眉头,sa e 的性格她是明白的,这个时候她肯定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有些事情让她也感到沉重。 对于sa e 而言,确实如此,相较于用嘴说出这个固有结界的特性,她更希望远坂自己看,因为自己说出来的话,都会对自己产生冲击。 就在远坂按照sa e 的话往那里看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声响,整齐划一的响声。 “ta、ta、ta、ta、ta、ta……” 从对面的远处,第四代以及第三代英灵站在一团的身影之后,传来了这样的一阵声响,声音深邃而悠远,似乎是从那些英灵身后遥远的地平线那里传来的声音。 钟声――远坂立刻就否定了刚刚生出的念头,不可能的,就算这个世界的哪里放着一口钟,声音也不会传的那么远。况且,那种好像脚步声一样错落有致的声响,绝不可能是钟鼓之声…… 瞬间停顿了的思绪让远坂猛地打了个激灵,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在无意中触及到了这个固有结界的中心。 就像是回应远坂凛的思绪一样,在远处的几名英灵身后,出现了更多的人影,初始之间还是模糊的影像,在浅显的黄沙之中就像是幻影,可是很快,更多的人影出现了,大量的幻影撕开了虚伪的世界,变成了真实。 好像从冥府归来的死亡大军,一个个的人影好像幽灵一样出现,他们的身影从遥远到清晰,姿态从模糊到雄壮,一支踩着整齐的步伐,在松软的沙砾上发出铿锵有力回声的军队,好像从遥远的地平线那边,世界尽头的死亡幽谷走来似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远坂凛看着那股占据黄沙平面的人影,面无表情的走到了sa e 的旁边,发自内心的说出了一句话:“这还真是圣杯‘战争’呢。” 对于她的话,sa e 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手上的剑,对自己身边这个最接近人类的战斗人员说道:“请你小心吧,这种大规模的战斗,就算是我有圣剑,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在眼睛适应这股昏黄的世界之后,冒牌的骑士首先就发现了冲在自己前面的三代ride 不见了,除了征服王那巨大的身躯,摇摆的红袍之外再无其他。 自己似乎被丢在了战场的中央,前面是敌人,后面是武器群外加言峰绮礼。圣杯系统的接触点毫无疑问的也被带了进来,依莉雅斯菲尔仍旧漂浮在半空中,明明在这个世界内已经不是冒牌货的管辖范围了,她仍旧违反常理的漂浮着。而在她下面好像对应存在的是眼神空洞的间桐樱。 “果然使出来了呢”忍不住撇撇嘴之后,他问伊斯坎达尔:“喂,那家伙呢?” “被我丢到一边了”伊斯坎达尔头也不回的笑道。 “一边?哪边?”白a che 左右寻找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 然后伊斯坎达尔指着侧面,白a che 从遥远的地平线之外什么也没看到,正欲再问,征服王开口道:“在沙漠的另一边。” “咳……”冒牌货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这才明白征服王口中的一边竟然指的是大地的另一边,这可真是让人无法想到的词语泛指。大概被征服王丢到很远的地平线处看不到的ride ,此刻要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会气得半死吧。 末了,他有些郁闷的问道:“为什么要把他丢到那么远,我知道释放固有结界的时候,可以将人员放置重新规划,可是把他丢到那么远以外的地方,你是什么意思?把他丢到那里……”他抬手放在眼前,遮挡了一下阳光,可是从英灵卫宫那里继承来的千里眼还是无法看到那家伙一丝一毫的身影,看来是被丢的够远的:“……不是想要让他见见你的军队吗?” “当然,我想要让见识到的是我的力量,但是……”征服王狰狞的一笑:“是让他在回到战场之际,发现已经没有自己的份了。看到已经被我结束的战斗,让他明白绝对性的力量差距,在这世界上没有能够阻挡我之军队的任何之物。之后是承我麾下还是要再战一场我都会奉陪,总之他的强大必是我囊中之物,就算是被称为背叛的黑暗之武,也会成为我军中一颗耀眼的明星。” “……呃……”在第一次面对征服王的时候,卫宫切嗣发出的无力叹息,从冒牌货的身上再现了,跟他人的思想都不同,这个人的心理层面大概没有什么自我与其他的差别,只要自己看上的,别管人家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坚守,会不会厌恶鄙视于他,只要看着好,就想要,不给,就抢,强抢……呃,征服之后还要他人心悦诚服的拜倒在他麾下…… 你是人类最早的技安原型吗!ang amainyu忍不住发出这声吐槽。 “就算他是强大的武者好了,但是吾之军中没有一个不是传说中的勇者”以征服世界为目标的王者,此刻竟也激动得不能自已,他张开双臂,高声呼号,对着各个时代的英雄,他比任何人都要自豪的长啸着:“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就算是历朝历代的英灵们,这也将是你们一生也无法将见到的景象。” 最后一句话他并非对敌人所喊,而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对着天地,对着空气,对着沙风,对这一切的喊叫。 因为他的吼叫而不禁转过头来,无论是谁,见到了身后的风景,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 在这些英灵之中,有战场之花,有暗杀之主,有一国之帅,有堕落神灵,但是每一个见到了那番镜像的人,都无一例外的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就算是见过的骑士王,面对这股力量,也是一脸紧绷的严肃,暗杀者已经快要抖抖索索了――被这股无敌之力碾碎过一次的他们,没有丝毫勇气与这支精悍的军队对抗。 王之军势。伊斯坎达尔拥有的最强宝具,并非只是固有结界而已,那只是附属品。 这是一支古老的军队,它行走过的大地,攻打过的城池比任何一支大军还要坚固高大,占据过的土地比任何国家都要广袤,就算是曾经号称战无不胜的波斯帝国,在它的手下也是一溃如沙。 就算没有任何工具,他们却敢穿越孤寒的高峰,没有任何给养,他们却头也不回的行走在无垠无际的大地,没有任何指示,他们一头扎进了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黄沙之海。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就看看吧,如果曾经有人忘记了这支军队,忘记了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或是否认他们曾经穿越过的恶劣土地,那么他们便再现给你们看吧,两千年之后,在书本里被人当成滥竽的记载,那么他们便连同自己一同经过的土地一起让你看到,何谓真实。这个世界,这个空间,这个时间之内,可以超越力量的队伍是什么,堪比神灵的意志力又是什么模样。 战士们裸露在外面的肌肉被太阳晒成了同样的古铜色,或是更黑。他们拥有的是剑与盾牌,是铠甲与头盔,是荣耀与王的使命,是臣子的期待与王者的愿望。 这是一支目标简单的军队,只是要穿越能够行走的任何大地,如果敢于阻拦于它,那么不管是任何人都要将他们击溃。如果有胆敢拦在任何面前的障碍,那边毫不留情的将它们排除。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达到一个目标:见识到无尽之海的波浪,在最后的海岸上留下自己的足印,倾听俄刻阿诺斯的涛声。 黄沙挡不住铠甲的闪耀,天上的太阳没有战士的盾牌明亮,身穿青铜胫甲的战士们,头戴红冠盔的斯巴达勇士,手里拿着刀与盾牌的波斯武士,以及全身武装,坐下长嘶不停,比主人还要好战的战马,他们是早已蓄势待发的马其顿骑兵。 在这之中,就算是闪耀着荣光与刀剑也无法遮掩的,是比精悍的战士更加高傲的人。 他们与周围的战士不同也相同,他们同样是王的伙伴,是他的臣下,他的战士,长剑所向冲锋在前的勇士,同时,他们也是各个国家的王。 从马其顿一路向东,超越了无数障碍,无数城池中,明明是背负着战败的耻辱,却昂然站立在军中,与无数的战士同列,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带着注视敌人的冷漠表情,静待王者号令的期待,对于自己所在位置感到骄傲的神色。 传说中才能见到的各部疆土的王者,此刻加入在征服王的大军之中,他们不同的相貌与肤色之中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脸上刻着不管王会如何,只要一声令下就会为他扫平一切障碍,开辟任何道路的决心。 没有迷茫,没有异议。 看到这支军队,你会忘记自己的魂魄,如果你是敌人,那么恭劝你,赶紧投降或自杀,想要胜利的话过两千年在说。因为他们不是铁军,不是常胜之师,更不是不败之强者,而是一支一人拥有几十万人意志的队伍,几十万人承载一人梦想的少年们。 这才是征服王真正的宝具,王之军势,ioniaai oi,ex级宝具,意为不可预测的强度。se vant连续召唤能力的宝具。亚历山大大帝生前的每一位臣子将校,乃至每一名士兵,只要是效忠于他的部下,相处的朋友,都会被当成**的se vant召唤而来,而且是一次将所有人全部聚集,固有结界只不过是附属品而已。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伊斯坎达尔也是maste ,而且还是不可争议的最强maste 。 现在sa e 她们真正要面对的是无数英灵,各个疆域的强者,以及可以填平江流的大军――仅仅以数人面对无数,以有限对无限。 现在,征服王放下双手,将释放固有结界时转移到自己身边的另一辆v―max拿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战车后轩,跳上了战车。 已经无需多言了,既然王已经站在前方,那么自己只要跟随在他身后身边,向前冲就好了。 骑士把出了自己的剑,骑兵拿出了自己的长枪,斯巴达人开始敲击着盾牌吼叫,波斯人的刀闪耀着寒光,各国的王们更是已经蓄势待发,旌旗飘飘,占据沙漠的军队们像是无尽的钢铁丛林,迫不及待的想要蹂躏甚至还看不清的敌人。 “sa e 哟,并不是因为你今天终于出现了一名属于自己的臣下,所以我才承认你是王”伊斯坎达尔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拿着利剑:“而是因为你终于有了个王的样子,能够对于自己的人生毫不后悔,所以才会认同你是王,承认你是一个对手。但是,既然你已经没有了新的愿望,那么我便告诉你正确的路途。所以再次一问,斩断迷茫,来到我的身旁,如何?以骑士王为名的勇者,正是我伊斯坎达尔所需要的盟友,如果你的能力加上我军的话,那么征服那个强敌便易如反掌,星海的尽头近在眼前,世界的大圆会在我们的脚下。” sa e 用握剑的手指头都能想到那家伙说的最强之敌是谁,而他想做什么更是早就知道了,可惜的是sa e 没有丝毫兴趣,何况她对征服王这种级别的家伙竟然会站在那个ang a旁边还抱有疑惑。 “我拒绝,你我的道路相差甚远”骑士王对着远处传来的声音高声回应,她有些嘲讽的笑道:“而且,带着自己的军队大肆恐吓,可不是有诚意的结盟方式。” 对于她的回答,征服王也早已知晓,所以才会感到高兴,这家伙骨子里有些贱贱的东西,送到嘴边的不吃,要拿够不着的,向sa e 这种他最喜欢,因为可以不服打服她。 迫不及待想要大闹一场的伊斯坎达尔举起了长剑,对着身后的勇士吼道:“敌人的数量虽然有限,但是却是不列颠的骑士之王,以及其他时代的英雄,让他们见识一下吾等的霸道何等正确。今宵只是进攻的桥头堡,吾等已在东方,下一战便是征服世界,环游世界一周,从俄刻阿诺斯的身上返回故乡。” “哦――――――!!!!” 迫不及待的是伊斯坎达尔,而比伊斯坎达尔更加迫不及待的是他的士兵们,所有的英灵齐声高吼,声音冲开了沙漠的热流,高亢的喊叫让人的汗毛都要炸裂,那是能吓死任何人的声响。 “那么,做好准备吧,sa e ”霸气的征服王忽然间恶劣的笑了起来:“虽然被冠以骑士王的称号,你手下的骑兵是什么样子我可不知道,但是马其顿的骑兵可是能一边战斗一边抱女人的强者,你能做到吗?嗯,大概是做不到吧。” 这话说的实在太有水平了,以至于连白色弓兵都无聊的看了他一眼,觉得已经足够的挑衅上再添这么一句话实在多余,而且征服王在这时候来这么一句话还真奇怪,有点不像他。 不过被嘲弄的本人却没有说什么,sa e 只当那是疯狗的狂嚣。 于是白a che 在勇士们一阵又一阵的呼喝中,接近余波的时候,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在吟唱:“t a。” 于是征服王发现有人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破坏着他的高亢,他被一颗从地底伸出来的宝石吸引了眼神。 而整片沙海之中也有数颗明珠在闪光。 (接近两个星期没有更新,也没有说一声,实在抱歉,可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有所预感,因为参照上一张的章名……) 第两百章 全面开始 伊斯坎达尔无法不去注意牛车前面的地面上有颗明灿灿的宝石从沙土里探出头来,像是某种初生的植物嫩芽往上生长起来。他的军队也是,战士们都有些茫然奇怪的看着地面上冒出来的头,而sa 他们则是紧张的收紧了身子,她不明白自己曾经见过的一次世界又有了新的改变。[] 不过,倒是身为魔术师的另外几人先反应了过来,见识过无限剑制的她们立刻明白这些宝石是什么东西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只有宝石,那只是顶端的部分,而下面还有新的内容。长长的柄,短短的柄,宽广的平面连接着各式各样的把手与尖端,明亮光辉的锋刃惹人眼球,椭圆的巨大防御,标新立异的造型引人目光,古朴奢华的百态众形――各种各样的武器,也就是宝具,各种各样,完全不带重复的宝具好像快速生长出来的植物从地下慢慢冒尖,钻了出来。 毫无疑问,牛车周围与占据了整片大地的这些东西是宝具,伊斯坎达尔曾经见过并且身受过原初宝具的伤害,因此可以判断得出来,这些武具都是吉尔伽美什宝库的收藏品。此刻,它们正从自己的固有结界的内部,一点点的冒了出来,换言之,自己侵蚀了世界的心像风景,又被别的东西所侵蚀了。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一个人了,伊斯坎达尔转过头来,无言的看着冒牌的弓兵。 这也确实是白色弓兵做的,本来他做出的世界是通过魔法降级的使用,本体与现实世界之间连接了一个通道,而这么做是为了能让吉尔伽美什在之后进入。而在这种世界的内部重新施展固有结界的伊斯坎达尔,就算没有那种意思,因为那世界的影响与修正,他的世界也不得不与那个黑暗之海之间留有了一丝通道,使得白色弓兵能够在自己的世界后知后觉的修正能力在这里也体现出来,能在自己做到的范围内做出任何改进,也是他的能力。否则这么多的宝具,占满整个大地的剑枪盾戟,你累死他也没办法一下子投影出来。而且,这也能使维持王之军势的魔力来源从那个世界里流传过来,避免伊斯坎达尔力竭。 而风沙之中,面对伊斯坎达尔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目光,ang amainyu倒是非常坦率,他直接就指着地面上的那些武器说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个忙而已,你不是说过吗,想要用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装备你的王之军势,现在我帮你,这些东西虽然全部都是仿造品,但是却没有投影的参数差异,与真正的王之财宝没有两样,是货真价实的a级别原初宝具。” 他有些坏坏的乐,装模作样的装成个最低劣的店小二:“怎么样,伊斯坎达尔,现在就让你的军队装备这些宝具如何,货真价实,而且种类繁多,任君挑选,绝对可以满足最挑剔的顾客。” 伊斯坎达尔看了他十秒,他那颗大脑袋在这十秒内是如何运转的无人可知,可是他在十秒之后,诡异的目光与表情变成了一阵疯狂的大笑。 “呵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他狂笑,他疯笑。声音就像这沙海里绝不可能遇到的滚滚雷声,震得复仇者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似乎是太好笑了,伊斯坎达尔笑的整张嘴巴变成了血盆大口,你都要担心他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下巴笑裂了。 白色弓兵一开始还笑着面对他,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对了――伊斯坎达尔足足笑了一分钟,不带换气的。 这是什么意思?白色弓兵皱眉了。 伊斯坎达尔张狂的大笑里听不出丝毫的高兴与生气,也听不出讥讽于冷笑,他只是一味的大笑着,好像发生了一件非常值得笑的事情。 过了一分钟之后,伊斯坎达尔停止了发笑,他慢慢的合上了嘴,脸上还带着笑容的余韵,征服王缓缓摇了摇头,用古怪的目光看了看白色骑士,然后又摇了摇头,好像有些叹息,有些怜悯。 “怎么了?不喜欢?”冒牌货问。 “不需要”征服王答非所问。 “哦?”这就让白a che 疑惑了。 “为什么?”他有些奇怪的问:“你不是很眼馋那家伙的宝库吗,想要洗劫它,现在不用你抢了,直接就到你面前了,为什么不要?又不是会伤到你,我不会那么做,你现在用你的战士挑选它们,拿到自己适合的武器,战斗力不止提升一个水平。为什么不要?” “因为不需要”巨汉黝黑的方形脸上带着平平淡淡的表情。 “……”ang amainyu有些不高兴,确实,换成是谁都会不高兴:“因为这些不是你抢来的对吧,毫无意义的赠与,你视为草芥。” “也可以这么说吧”伊斯坎达尔稍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如果兴都库什峰不过是一道土坡,而马克兰沙漠不过是百米的隔壁,沿途的城池不过是土木铸造的坯房,那么就算经过它们,穿过它们,占据过它们,达到世界的定点也没有任何意义。 正是因为艰难险阻,尽头的成果才是最甘甜最让人自豪的结局,像这样被人施舍一样的赠与宝具,伊斯坎达尔不会觉得高兴,只会觉得可笑,以及在心头上添上一份恶心的不爽感。 “但是这样好吗?”复仇者嘲笑了一下,问他:“你的军队,他们如果有了这些武器的装备,就算是小兵的实力,也能提升一截,但是现在被你放弃这份到手的实力,让他们面对拥有恐怖实力的强者……先不说sa 与be se ke ,美狄亚与梅杜莎的实力也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车轮战结果如何先不说,战斗的话,以最低限度的减少伤害,才是铁则吧。” 伊斯坎达尔默默地听完他的话,他的大熊眼睛有些闪烁,但不是逃避,他卷了卷面容,对着白a che 说:“那么,我就一声不吭,而你转过头去。” 于是伊斯坎达尔带着一副雄浑的笑脸,对着自己的大军。 “……”白a che 又有些沉默,但是没太久,因为他听到脚步声。 “ta、ta、ta、ta、ta……”刚刚站定的战士们,现在重新迈起了步伐,而白色骑士回过头去之后,看到的是穿越钢铁丛林的身影。 精悍的战士眼里仿佛没有宝具的影像,不过却又看到了它们,从它们的锋刃旁边穿过。明明穿插大地的几多宝具,可是这些军士们从它们旁边走过时,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脸上带着对战斗的渴望,以及看过空气似的默然。 他们…… 征服王没有发起号令,命令他的军队们放弃地上的宝具,可是这些人却也没有拾起这些武器的**。能够联系王者,穿越时空到达的他们,对于伊斯坎达尔曾经说过的王之财宝与王之军势结合一定非常清楚,现在他们面对这些武器时,却像是面对沙漠上的一颗沙子。 看着这些从自己身旁走过的战士们,他们连看这些宝具第二眼都没有,只是昂然的走向前方,只有脚步踏起的烟尘才跟他有所接触。白a che 又皱眉了。 这些人只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如果说他们只是因为王没有开口所以放弃这些武器,那么他们的眼睛里这股淡漠的几乎是无视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只有对出现这么多a级原初宝具表示出的一丝惊讶而已,没有其他的表情。 怎么会?白色弓兵整整的出着神,身后的伊斯坎达尔发出笑声走近了他。于是他立刻把目光转向了他。 “不明白吗?”征服王用戏虐的笑容应对着那张疑惑的脸,而白色弓兵也没有说话,他确实不懂。 “你搞错了一件事情”伊斯坎达尔在周围士兵走过的灰尘中抬起了手指:“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能够得到王之财宝才意与a che 结盟的吗?” “不是吗,拥有所有原初宝具的英雄王,能够在你麾下效力,很爽的同时也能提升你军队的整体实力,让你在称霸世界的道路上加快速度……” “哈哈哈……”好像狮子狰狞咆哮的笑声折断了他半空的话语,伊斯坎达尔直摇头,他眼神中的怜悯更甚:“错了,你想的方向完全反掉了。” “反了?” “对,确实你的武器全部都是武器,在你的控制下,不会对我的军队有所伤害,本来我应该接受你的好意,让自己的军队全都武装上这些宝具。但是很遗憾,那不是我需要的东西”伊斯坎达尔的声音从脚步震撼的声响中传来:“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为此我才会远征,将沿途一切阻拦我的东西全部铲除,但是凭我一人是无法达到这一点的,所以我才会叫上伙伴一起同行。对于喜欢吾之道路者,我会将他拉进我的队伍,对于讨厌我的人,我会用自己的剑与美酒去征服他。对于险恶的道路与环境,我会与朋友一起大笑着穿过它。” 他抬起头,看着天上,似乎在回忆:“老人们常说,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多少的国家,每个国家有多大的领地,他们的王是歌里的勇者,却依旧只能偏居一隅,在世界给与他的土地上生存。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什么地方,什么什么险境,什么什么地狱之地,是人类无法踏足的地方,总是见到人去,却没有见到人回来……可是我所前往的地方无一不是此样境地,不仅如此,我们全都穿越了这些地方,就算是士兵也一样。” 他张开了双臂,整个人似乎都在一瞬间变的巨大起来:“我想要证明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并非是世界占据着人类,而是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人类占据着世界,人类统治着世界,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人类能够支配的疆土。不管是多么险恶的土地,都是可以化作吾等脚下大地的领域。龙与魔兽是我们的盘中餐,森林树海是我们的雨伞,冰雪大地是我们的温床,黄沙之海是我们的浴场。没有任何能够阻挡我们的东西。” 他放下双臂,红色的眼睛看着白色弓兵:“如果不相信这一点,就无法成为征服王军队的一员,所以……” 所以才会拒绝自己的剑,因为对他而言,自己是个没有信念的人。对于他人,只要那个人是有所执着的家伙,那么便有没有某种不可屈服的意志,他所拥有的东西才是珍贵之物。对于自己本身都无法了解自己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的人,对他额赠只会遭到他的唾弃。 天很高,凡人无法攀登。地很大,人类无法制霸。海很深,噬人不见踪影。但是,正是因为能够凭借凡人之躯,在完全不等的条件下,是以蚂蚁撼树之力攀上天空,统御大地,翱翔大海,并且有跟你同样想法的人在你身边追随,相信且与你做出同样的努力,这样才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相反,对于拥有了绝对优势,还要靠着援助与更强武装才敢于跟对面的几个人进行决战,违反了征服王的初衷,不是征服王会做的事情。 “而且,你对我的话还有一些误解”伊斯坎达尔补充了一句。 “什么?” “朕想要吉尔伽美什的加入并非只是想要他的剑而已”伊斯坎达尔说着:“对于他那样的强者,连世界都不放在眼里。就算无法认同人类也好,就算厌恶一切也罢。可是啊,如果能够说服他,扭转他的意识,让他加入朕的队伍中,那便证明,朕的军队决无敌手。” 相较于吉尔嘉美什的剑,他想要是因为他想要吉尔伽美什本人的加入,相较于王之财宝,他更想要的是英雄王这个人。他欣赏拥有坚强意志,并且能够贯彻自己意志的人。他会想让那些人加入自己的麾下,不管是谁。对他而言,再弱也没有关系,而对于自己,再强也不会需要,因为自己没有他们的那种所谓坚强的意志,吉尔伽美什是谁都不信,自己是什么都不信,所以对于征服王而言,自己还不如条野狗。 “吉尔伽美什是死也不会相信你的观点的,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杂种,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还不如死了,所以他放弃了永生”白a che 接了过来,他已经明白伊斯坎达尔要说什么了:“你觉得这是错的,所以你想改变吉尔伽美什的看法,但是对方决不可能被你说服,所以你想用力量征服他。哼,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善人啊,征服王。对于他那种已经谁都不信,却又比谁都高傲的人,你想用自己的方式改变他――拯救他,让他在这世界上还有能够相信的东西――和人~!!” “可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伊斯坎达尔笑了一下,宽大的黑脸上露出孩子一样顽皮的笑容:“我不会想让他加入吾之阵容了,因为他那样的强者,是我征服世界的最大之敌。只要战胜了他,那么世界就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所以他是我的最后目标,而且是最终目标,是我的敌人!!” 就算赢了又能怎么样,你总不能让吉尔伽美什用ea帮你征服世界吧,那是毁灭世界才对。白a che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既然你是如此正直的人,那么干嘛不先帮着那边的家伙铲除了我,我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失去了maste ,那边也有足够的人选”他有些生气的说:“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如果你真是你所声称的那么正直的人的话,那么做才是正确的吧,十年前面对吉尔德雷的时候不就是那样吗。” “……”伊斯坎达尔严肃地看着他,停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样做你会使用令咒的。” 几乎是感到晕眩的白光在眼前打转儿,白a che 过了好一会儿才忍住身上掉鸡皮疙瘩的无力激灵,他看着伊斯坎达尔,觉得自己在看着一只耿直的狗熊。 “你说的真对”他面无表情地说:“太对了。” 伊斯坎达尔身边赞同:“嗯,而且,如果对你出手的话,就会被认为我是连主人也会杀害的恶毒之辈,对征服王的大名是侮辱,也会对马其顿的名号抹黑。” “好吧,我以令咒命令”忍无可忍的冒牌货真的抬起了手来,他对着征服王说道:“去击败对面的几个英灵,立刻。” 红光从他的手上消失了,只留下残存的印痕,不过对于已经下定相同主意的英灵而言,这不会对他造成压迫,伊斯坎达尔还能悠悠然然的停在原地看着他。 “不过嘛”他不怀好意的上下看了看白a che 的身上,挑剔的目光让他感到一阵发毛,几乎要想起某件跟伊斯坎达尔相关的事情了,那家伙这才说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觉得啊,还是对面那些家伙比较棘手,如果不先解决她们,我在世界上继续前进的步伐就会受到阻碍,我会觉得非常困扰。所以,必须要先对付她们。之后嘛……” 就算是受到了损伤,对付你这种程度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世界所有之恶又怎么样,已经以征服世界为目标的本大王而言,你也只是世界的一部分,本王的众多目标中的一个而已,简单简单――这是伊斯坎达尔目光里的意思,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是跟他一边的,先前保护他只是为了能让他把那三个英灵召唤出来,而之后挡在他面前则是因为,对他而言,sa 才是大敌。谁都会先把大敌解决掉的,自己则是一个随时都能打倒的草根,根本不值一提。 被这种有时精的像是长了三个脑袋,有时又像狗熊哥哥的家伙鄙视,真的不是ang amainyu以外的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伊斯坎达尔转过身去,在上车之前,他用侧脸看向了白a che ,好像遗憾,又好像在劝说:“如果是你这家伙的真身的话,我到是很乐意接受他的好意,把他制作的武器一一收下。你的话,如果愿意踩上我的脚印,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复仇者愣了两秒,随后他对着征服王的勤诱又或者是开价呸了一口:“滚吧。”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起来,他翻身跨上了牛车,闪电作为道路,神威车轮飞上天空。这位占据天空的统帅此刻对着自己的军队大声喊叫起来。征服王像是要劈开沙漠一样猛一挥剑,像神一样对着迎向自己的目光喊道:“冲上云霄吧,勇者们!!!” 于是冲锋开始了,刚刚还在昂然行走的军队变作了沙龙。没有任何吼叫的声音,因为这声音已经被上山崩地裂的脚步声掩盖,松软的沙子被皮条鞋,步履鞋,铁甲靴践踏着,发出痛苦不堪的咆哮,它们撕散的肢体在空中再度分散,变成了掩天的粉末。 数十万人的军队的冲锋,比起前进更像是要摧毁沙漠,他们从静如山石变成山呼海啸只不过一句话的功夫,骑士武士剑士兵士甲士军士全都像是发了狂一样猛地突进起来,一下子就突过了钢铁装甲的集群,然后又瞬间将伊斯坎达尔与其他的几名英灵――几名assassin差点被这股像是冲向他们的攻势撵的四散奔逃。 沙海上像是刮起了沙尘暴――这是站在远处的远坂凛最为直观的感受。 英灵们的气势与步伐使他们还没有行进到的地方就先一步扬起了尘埃,黄色的灰墙在高速向前冲,向她们冲去,无限的厮杀声吼叫声迫不及待的尖啸声从里面传来。从旁边看,好像英灵的敌人是一道能够吞噬一切的沙之墙。 保持架势,绷紧神经,将全身的力量磨砺到极限,一瞬都不松懈的注视着面前的噬人沙兽。对方是英灵组成的大军,就算是士兵也有不屈的意志和顽强的力量,是她此生经历过的最强大的敌手,就算凭借圣剑,也不可能确保优势,何况身边还有凛。就算征服王的战士不会欺凌弱小,可以远坂凛的性格一定也会攻击对方――对手可不是被打了还不还手的家伙。 不能等对方冲到面前,现在与敌人接触还有一定的距离,sa 调整着呼吸,以缓慢微小的动作移动着手脚,挑选合适的时机冲上去,要与无尽的英灵之众进行……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一个声响打破了sa 的冷静,她惊讶的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冲了上去,赤手空拳,全身不知何时又包裹在黑雾之中,像个不知真名的地狱使者。sa 瞬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看着那钢甲包裹的身躯,像个野兽一样的飞扑猛进。 就在这个时候,王之军势里的英灵们呼应伊斯坎达尔的声音,向前猛冲的像是能碾碎一切的沙之铁流时,他这个领导者却降落下来,做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伊斯坎达尔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似的,慢慢的放下了神威车轮,然后从车上跳下,从沙漠上拿起了一件什么东西,然后放到自己车上空余的后座上,那样子像是害怕那东西被弄丢了。 而白a che 看了一眼之后,却几乎吐血斗升……那丫的竟然是把那辆摩托车放到了自己的车后座上,做完这项他自认为重要无比的工作之后,那张脸上安心的神情让他几乎要上手砍人了。 这家伙……为了能让自己从那家伙掉脸的姿态中回过头来,对着身旁的assassin下命令:“喂,你们几个,切断气息跑到那些家伙身边去,找机会偷袭,sa 、ride 、be se ke 除外,caste 还有远坂凛这两个魔术师在近身战上绝不是你们的对手……什么,不可能,这个世界建立在我那个世界的秩序上,受到影响,在这里你们的能力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去吧。” 他看着那几个黑色的影子连头都没点就消失了,黑色的无形杀手已经在连他都无法感应的地方划出前往目标的轨迹。 “还有……”他转过身来对着另一个人喝叫,可是却愣了一下,那个应该是侏儒一样形态,跟assassin同样装束的家伙已经不见了踪影,看起来也是切断了气息,前往了战场的某处。 倒是一个不要开口命令的好部下。 而他转过头来,看着同样转头看着他的吉尔元帅,跟那蝙蝠脸对视了一会儿之后,那家伙转过脸去,拿起了自己的书本,神情严肃地嘀咕起来。 “!#¥%&……” 此刻,这本书上的突起人脸装饰好像活了起来,caste 好像鬼语一样的声音是折磨的它面容都扭曲了,它大张着嘴巴,栩栩如生的痛苦表情似乎在发出人类听不见的尖叫,声音化作了紫色的烟雾,以它为中心旋转起来。 螺泯城教本。本来记载了太古时代的禁毁事实,后来被某位魔术师手抄了一本,以人皮封面,后来这本书被赠予了没有魔术师素质的法国元帅吉尔?德雷。成了现在caste 的宝具,以人皮包裹的书本为外形,拥有无限魔力炉为驱动的召唤通道,简单的说就是核动力的怪物生产机器,是a+级的对军宝具。 又一个开始行动的,从他的目光中,ang amainyu看不到一丝的敌意,明显是处在sa 的对立面。不过这回白a che 对他问了一句:“吉尔元帅,你又是为了什么要帮助我呢?或者说,你真的在帮我吗?” 开口之后,复仇者已经有些后悔了,因为这样明显是有些不自信了吗。 而元帅没有立刻开口,他只是将自己的咒文持续下去,直到结束之后,他才睁开眼睛,看着白色弓兵,那双眼睛里带着的淡淡的目光让人觉得比疯狂更加危险。此刻的caste 少了一份偏执,多了一份强硬的镇定,他的身上多少出现了曾经一国统帅的气质。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将贞德救回来的原因了”他有些叹息地说着,随后又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像来自地狱的低声笑语中,他舔着嘴唇:“因为没有合适的祭品。” 白a che 便了然了,于是他对一个从疯狂之中冷静下来思考之后,堕入更加疯狂的男人说道:“可是你忘记那股光了吗?” 血染黑的长袍抖动了一下,caste 的脸抬了起来,那是充满憎恶与怨恨的非人之容,相比之前的那张脸真是温柔可亲啊。他尖锐的嗓音变成恐怖的低沉:“光明无法救人,只是在骗人。光明并非表面上那么光明,它鲜艳的外表下,是会破坏美好事物的本质。” “是吗”确定了之后,白a che 的眼角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像疯牛一样狂奔的军队刚刚过去,扬起几十米高的黄沙余浪的此处,在caste 的后方,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摆动,看姿态,比沙浪更高。 没有了魔力稀少的maste ,每时每刻都有全胜魔力的se vant,怨灵吉尔德雷,此刻不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就召唤出了恐怖的巨大异形。 “哦”复仇者的眼角挑了一下:“喂喂,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就算是这个距离,只要费心瞄点准,你对于sa 而言,也就一剑的事。” 吉尔?德雷笑了,是充满自信的诡异笑脸。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么多英灵行动起来之后,战争算是全面展开了。 (回来了,不过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差啊) 第两百零一章 怒火 (好久没有更新了,而且,至于这一章里的内容,言论有些疯狂,或说偏激,大家看的时候,也许会有些无法接受……谅解吧) 远处的英灵声咆哮在耳边,近处的怨灵身影在发出炫影的紫气,看起来就不祥的魔力在升腾,使人忍不住作呕。明明只是人形的大小,好像吞食天地一样的黑色从发笑的魔术师身上冒了出来。[] 在他身后,黄沙的单薄掩盖之中,有着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它带起来的新烟尘来看,应该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就像是潜藏在暗处准备捕食的沙怪。 十年前曾经破坏过未远川的海面,将海水搅得一团糟,充满了毒瘴,巨大的形体连飞机都能一口吞蚀的恐怖恶魔,现在重新穿在了这个世界。 可是没什么可怕的,白a che 看到那巨大的异形,却连一点感触都没有,毕竟那只要sa 一剑就能够轻易解决,甚至连血肉都不曾剩下一分的烂肉而已,事到如今还使出这招又有什么用呢? “我说啊,吉尔……”叹息着开口,打算制止或是劝阻那个疯狂的魔术师,白a che 的声音顿住了,他的眼睛又微微睁大了些――他超人的视力中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本来巨大的黑色异形身后,又出现了新的东西,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几个同等体形的灰影一个一个的出现了。了解到原来caste 召唤的魔怪并不止一只之后,白色弓兵的面皮终于有了点波动,他看着庞大的异界魔怪身后,有好几个新的怪物在摇头摆手,就像是一个群落一样出现了。 “我的主人啊,请你使用一份令咒”caste 对着自己的新主人行礼,希望他使用能强制自己的能力:“内容是,绝对要让你面前的吉尔德雷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啊?”白a che 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使用了一个令咒。 “可是……”他又看了一下那巨大的怪物,然后垂下眼睛,看着跟自己同等高度的caste ,嗤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要搞七十二疑冢啊,可是概率上占点优势,sa 的剑也不止一发,她不会费心思寻找的,只要多来几下就能搞掉你。” “哼哼哼……”魔术师低沉的笑眼瞄了瞄他没说话,眼神里写着你看着就好,然后他就被身后已经探出一只形体的魔怪触手卷住了身体。 好像章鱼一样带有吸盘的触手比起caste 的身体还粗,所以当它卷起吉尔德雷的时候,基本上就看不见他的身体了,只是能够看到他的头还勉强露在外面。 这巨大的异形整个身体都是某种海底的怪物的样子,说像乌贼,触手不止两只,说像章鱼,那样子也太诡异了,你基本上看不到它的脸跟头在哪里,只能看到它的尖的最顶端,以及下面带有口器的部分连接着触手,这就是它的身体了。只是,上面黑色与血色的浮绘,好像人一样的画容与颜色,就像是某种壁画一样贴在这家伙的身上,远远看去,竟像是一个巨人穿着更加巨大的肉装在挥舞着死亡之躯。 疯狂的魔术师在大笑着,然后就被那怪物的触手送进了张开了恐怖的口器里――那已经不能是嘴巴能够形容的,里面层层叠叠的就是能碾碎须肉的榨汁机。长长的触须从里面伸了出来,好像迎接又像饥渴难耐的缠住了他的身体,瞬间他的身影就连白a che 这样超人的目力也看不见了。 “被吃掉了,可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他怀疑的看着吞下那家伙的鬼物,又是摇了摇头。 可是,他马上就不失望了。 就在吉尔德雷被吞下之后,没过几秒钟,那个怪物身后的怪物像是倒下了一样,身体趴在了它这个在前面的怪物身上。 “……”无法形容的某种恐怖声音,就在白a che 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崩溃的杀戮便开始了。 那个魔怪并非是在趴在它身上,而是靠在自己前面的兄弟后背上,然后张开的巨大口器猛地夹了上去,从对方身上取得了一部分躯体,巨大的肉量从对方的身上撕扯下来,恐怖的声音里有分不清黑红的血液山洪一样流淌下来,将沙子都烧化了一部分。 怪兽在惨叫,怪兽在欢笑,声音交织在一起,好像能够将天刺出一个窟窿。 怎么回事?暴走了吗? 就在白a che 刚产生疑惑的念头,又一只魔怪冲了上来,对着刚刚被撤下一口血肉的魔怪身上咬了上去,将它身体的四分之一,连同触手一并撕扯了下来,然后大快朵颐,慢慢的将那与自己相同的肉块吸进体内嚼碎,化为养分。 同时被两头魔怪袭击,就算是再傻的怪物也该发急了,只见那只已经残破不堪的怪物,像是痉挛似的颤抖,疯了一样的扭动,残存的触手将最近的一头怪物拉扯到旁边,然后进行反攻――它也一口咬在对方的身上,听的对方疯狂的吼叫,它把那家伙的一块躯体咬了下来。 正吃着高兴的家伙被人突然打断,并且自己也被别人吃了一部分,哪里会高兴,只见那个被咬了的怪兽发起狂来,巨大的触手打中了攻击自己的残废同伴,把它拍到在地,然后在扬起的黄沙之中,它倾倒在它身上,然后便是一轮新的吞噬。 不过这只是开始,又一只魔怪扑了上来,它可一口都没有吃到,有些急了,也想啃一口,可是最底下的那个又被一个同伴压倒,它吃不到,于是,它直接扑倒在那个啃得正欢的同伴上,吃起他来。 又被人打断的魔怪气急了,它扭动着身子,付出了被扯下一块肉的代价,转过身来,想要对着那家伙反击――但是它发现面对的是一群同伴,咆哮着,嘶吼着靠近了它。 所有的魔怪都处在饥饿之中,它们都想吃一口,而且不在乎目标是谁。 厮杀开始了,怪物们斗殴着,倒下着,倒下的被同伴压上去吃掉,被抢食时互斗起来,然后造成新的食物,就算死掉的怪物们已经到了剩下的怪物的食量,它们还在相互撕咬。 于是白a che 明白了,它们并非是因为混乱而陷入了暴走,而是事先就被设定成这样,就算是暴走也是有意为之。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是怪物的屠宰场与进食场,它们相互撕咬着,拍打着,对着周围应该算是同伴的东西进行吞噬,嘴巴咬在对方身上,却被另一个家伙从中间截断了身体,但是却没有停下,执着的将自己要咬下的躯体撕下来,然后咀嚼几下。 肮脏的血液在沙漠上形成海滩,不过没有流淌到白a che 的脚边,它们落在哪里,哪里就会出现一处深深的凹陷,最终沙漠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湖泊。 血液在飞翔,无数的肢体残块在沙漠上面发出烂了几个月的鲸鱼肉的恶臭,瘟疫见了它也要喊难闻,如果没有封闭嗅觉或是非人类的英灵,那么早就被这毒气溶成了一摊水了。魔怪疯了一样的在朝对方扑去,死掉的,没死的,半死的,将死的。吃掉同伴的躯体,反击将咬了自己一口的家伙,将更多份量的肉从它身上咬下来,连同那家伙没有吞下,还保存完好的自己的**一起吃进肚子里。不辩里面有没有其他同伴的肉,不辨自己在干什么,它们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有一个。 吃。 吃掉它们,吃掉自己,吃掉一切。修罗地狱有一处是饿鬼界,那里是永远无法填饱肚子的魔鬼,它们为了减少永远无法消失的饥饿感,一直在不停吞噬,这里是比那里更加恐怖的场所。至少那里还是人吃人的世界,这则是怪物吞噬怪物的世界。没有意识毫无意义的怪物,发出让人崩溃的声音,做出让人发疯的事情。 肮脏的血液在沙漠上形成海滩,不过没有流淌到白a che 的脚边,它们落在哪里,哪里就会出现一处深深的凹陷,最终沙漠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湖泊。 最初吃掉caste 的海魔,早已连零皮碎骨都不见,只有混在地面上分不出来的血液有它的存在。恶魔的杀戮从一开始就达到白热化,整场吞噬之宴实际维持了不过十分钟左右,最后就只有一头怪物存在了。 无数的肢体残骸将这片沙漠变成恐怖的异界,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在这里立足。那家伙在这里站立着,简直就像是一个星球,那大张的嘴巴似乎下一秒就会让你的头顶变黑。 不过这种情况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因为它们并非是完全的杀戮,恶魔们在吞噬了自己同伴的躯体之后,自己身体的本身也在发生变化,不是吃饱了之后肚子就变大了,而是它们的形体发生了变化。 第一是膨胀,好像增肥了一样的恶魔在变胖,身体发福,肢体变得更加粗壮,乌贼似的身体进一步朝章鱼的形态变化。而另一方面是变大,大是高大的大。它们的个头有了明显的提升,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增高体态,这对肉眼对视比自己高大几十倍的人类而言,是无法轻易发现的,可见它生长的速度之快。 说起变化,这更像是进化才对,吞噬了同伙的**,让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新的变化,质量个头形体全都发生了变化,变得跟最初的模样完全不同,那里呆着的是让白a che 也目瞪口呆的东西。 他没有失望,元帅这次的作品简直是天上无法见到,地狱也无法形容的杰作。 召唤更多的魔怪,并且要求用令咒进行强化,并且让自己召唤来的魔怪吞噬自己,然后与其他的魔怪相互厮杀,互相吞噬,这一切只为了一件事情――进化。 吞噬同伴的血肉,得到彼此的精神,将这疯狂的理念完全融入这巨大魔兽的每一寸肌肤。 对着这个大地上站立的存在,就算是复仇者也无法拿出什么措辞来描述,不过可以确定一点的是,sa 的圣剑,绝对无法一击干掉他。这个占据了他视野的东西,想要不看他只有转过身去。于是白a che 转过身去,看着自己身旁的两个男人。 那是两名枪兵。 深吸了一口气,白色骑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觉得自己还算没有失态,然后他打算开口了。 然后他又没说话。 此刻,在他面前的是,是一身青色铠甲的骑士。 骑士微微低着头,骑士的面容很忧郁。 背负骑士之荣耀,比任何人都要光辉耀眼的迪卢木多沉默不语。猛禽一样高傲勇猛的身躯现在好像泥雕木塑似的呆立,被称为光辉之颜的面容上没有表情,那是因为太过悔恨而造成的无形扭曲。金色的瞳孔里看不到一丝往日的霸气,有只是深不见底的哀伤。左眼下方的泪痣,就像是他已经凝结的泪水,沉寂在他脸上,对外人诉说骑士的痛苦与心如死灰。 曾经背叛了君主,得到应有下场之后,他想要得到的,便是能够实现骑士真正的忠义,与主人缔结契约,将忠心贯彻到最后,将圣杯捧上主人身前,实现他心中的骑士道。 可是这又被背叛了,而且是单方面的被主人背叛。 已经努力的活过一生,没有多余的怨恨他人力气的迪卢木多,此刻终于被第二次的背叛耗尽了全部心神,现在他的躯体里没有一丝支撑他的力气,他只能站着一动不动,就算是下一秒,会有把剑戳穿他的脑袋。之前被人攻击,却连闪都不闪,就是因为如此。 比任何人都要英俊的迪卢木多,此刻就算是身体还活着,但是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只是站在那里,只是等着融化,只是等着灵魂消亡。 而让白a che 没有说话的可不是知道迪卢木多的痛苦,而是因为别的。 在仔细看了看青色骑士的脸之后,白a che 就在心中大呼天啊。 不是别的,就是骑士的脸,那忧郁的眼神,痛苦的面容,哀伤的能够让任何女人死去活来的表情,就算是白a che 看了之后,心中都微微产生了一丝痛苦的感觉。这让他急忙别开了眼神,同时在心中痛骂。 妈的,这个痣有够狠,让他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对迪卢木多产生同情了,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尤其是女人,绝对会疯狂的,施虐心和母性绝对会爆棚的,这种人哪里是英灵,是妖怪才对,不,是妖精,女性绝对无法抵抗的妖精。 他毫不怀疑,如果现在sa 站在迪卢木多面前,看到他那张脸,也会砍不下手的。 “喂,我说nce ……”他对着迪卢木多说道,他说的很慢,但是骑士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看也不看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痛苦什么,但是啊,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难道就不能让你有什么感觉吗?骑士王在前进,征服王在蹂躏,就连狂战士都在为了自己的目的疯狂的突进,难道你就这样站着吗?你与骑士王的约定尚未完成……确实,那是因为君主的背叛导致无法完成,但是现在给你第二个机会,就算是你没有了再实现一次忠义的力气,可是,完成约定的机会也要放弃吗?”他问。 的眼睛动了动,动作很微小。 “放心吧,我只是想要让你与sa 战一场而已,没有其他的机心,我不想让你为我获取什么,而这也是你未完成的誓言,彼此都完成目的不是很好吗。就算无法达成夙愿,骑士的誓言也不容忘记。而且,我也不会背叛你,本来,我说就是为了能够使用你的力量而将你召唤而来的,堵上你的尊严,告诉我,迪卢木多,难道你就不想和sa 分出胜负吗?”白a che 义正词严地问道,有些大言不惭的伸出了手。 …… 听到他的话之后,停顿了一下,青色骑士转过了眼睛,看着自己新的宿主。 他笑了――在理解到那金色的瞳孔内完全是冷笑与嘲笑之后,白a che 这才明白,刚刚自己误解nce 眼神动摇的意思。 接下来,你肯定会说:为我而战吧nce ,我发誓,我绝不会背叛你――白色a che 从青色骑士的眼睛里看到了这句话。 他完全没有想要和自己联手的意思,自己刚刚很燃的话被他一笑了之,他转过头去,连看也不看他了。看来,别说被说动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再做什么,就算被刚刚的鬼物一口吞噬,他也不会做出反抗。 被无形的手堵住了嘴之后,白a che 放弃了和他理**谈的机会,看起来这个家伙似乎真的是 “你……”白a che 沉默了几秒之后,明白迪卢木多是不可能被自己说服与sa 战斗了。他决定放弃和他理**谈的机会,这个se vant,既然不打算动弹的话,那就使用令咒。不过,他已经使用了两枚令咒,最好节省点,而且此刻对于这个毫不抵抗的骑士,他还有更好对付的办法。 白色骑士哼了一声,上前伸出手去,黑色的墨汁从他手上流淌出来,滴落在青色骑士的肩膀上。墨汁在迪卢木多的身上寥落,然后像是活了似的,开始从他的表面皮肤灵活的游动,飞快的扩大自己的面积,好像要将骑士包裹起来似的游走着自己的身体,很快就nce 的胸口和右肩染成了黑暗的颜色,然后黑色的墨汁直升而上,长长的触角延伸到了他的脖子上。 对此nce 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似乎察觉不到身上传来燃烧的痛楚。迎对着对方灰色眼睛的沉默瞳孔里,没有一丝表情。 狂战士在嚎叫,狂战士在奔腾,他一个人对着能够造成沙尘暴的敌人冲了过去,而且跑得比敌人还要快,a+级的速度在直线运动下,很快就把sa 抛在后面。他的上半身像要伏在地面上似的前倾着,减少与空气接触的阻力,两条腿只能看到铠甲的残影,收起了自己的剑,沿途撞开了插在地面上的武器,形影模糊的be se ke 化作了无可抵挡的黑暗狂兽。 双方都在高速前进的状态下,数公里的路程迅速化无,黑色骑士与敌人的距离接近了。 达到射程了。 残存的理智如此判断之后,他空着的双手以不下于腿部速度的高速开始运作,他并没有做出一骑当千,冲进敌阵的作为,他的目标是旁边的武器。 被白a che 投影出来的刀枪剑戟,密集到伸手拿到也不会阻碍前进路线的程度,这点被兰斯洛特很好的利用了。 好像爪子一样的双手随手捞起武器,将瞬间变成红色纠缠黑身的剑抓住,但是be se ke 没有当双剑流,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的丢了出去,目标是敌人的战阵。在一片浓雾中,他连有没有击中都没确认,就又抓起了别的武器丢了出去。并且其余的肢体也没有闲着。兰斯洛特用很古怪的体式行动着,好像野兽似的,接近四足前进。脚尖踢飞了挡在前面的刀,扭转头部撞飞了像摆锤一样的战斧,身后的鬼尖触手纠缠上了稍远的武器,这些延伸出来的肢体也将这些武器扔了出去,每个宝具的目标都是拿沙暴战阵。 兰斯洛特的技术加上腕力,以及那些宝具的锋锐,使得这些被丢出去的武器,每一把都有a che 赤原猎犬的威力,不过,还要声明一点,那是在击中目标之前的威力。 be se ke 的能力,就是能够将任何他认为是武器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宝具,虽是d级,可是也已经神技了。而且是不管古代的还是现在的都能那么做。他现在可是不缺少武器用了,满地都是武器,选择都变成了挑拣。而且,他利用了自己的武器对敌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确实,他能侵蚀敌人的武器,变成自己的宝具,可也要自己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接触到才行。在手脚碰到了敌人的武器之时,那些宝具确实是他的宝具,但是在丢出去之后,没有了他的魔力侵蚀,变成黑红相间的宝具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也就是说,那些宝具又从d级变成了a级,轰向了伊斯坎达尔的无双军势。 扫荡开始了,沙暴之中的战士们气势高昂的冲锋着,但是有些感觉灵敏的已经抬起了头,注意到了沙暴之外的点点星光。只是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些a级宝具冲击所包围。 色彩艳丽的宝具像是从天而降的烟火,但是本质却是燃烧灵魂才能够达到的颜色。一柄柄华美的剑戟刀斧撞上了热砂,穿透了勇者的胸膛…… “轰!!!” 然后是“轰!!!”“轰!!!”“轰!!!”“轰!!!”“轰!!!”“轰!!!” 上古时代便存在的人类宝具原型,它们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刀剑就能够达到的,比起利刃,它们的威力在碰撞到敌人的瞬间就会爆发出来。此刻这些刀剑,不再是箭矢,而是一颗颗从天而降的导弹,只是降落它们的轰炸机是在地上做这项工作的。 黑骑士的速度确实很快,他在沙漠上游走起来,不在前冲,而是那一片的宝具全都拿起来,然后丢向敌阵,黑色人型轰炸机的双手不停的挥动,那模样堪称癫狂。 无坚不摧的沙暴之墙此刻终于开始崩溃了,绚丽的蓝色、红色、紫色、金色的烟火团子将它们吹开,暴露出自己的风姿,艳丽的烟火带着灼热与爆裂的气浪,将所有的东西都掀了起来。沙子杯卷入空中,在落地时就成黑色的。 前进的军队势头也被阻拦,没有了先开始的那股疯劲儿。就算是王之军势这种ex级的力量,在这股轰炸面前,似乎也只能败下阵来。血肉之躯无法与原初宝具抗衡,他们的身影一一被火球吞噬,风压撕裂,只是这一切都在火光与沙雾后面,让人无法看到那股惨烈的景象。 毕竟一柄a级宝具大概是一枚响尾蛇的威力,现在被接近一百枚的响尾蛇导弹所轰击,而且是反复轰击同一片区域,是谁都无法穿过那接近冥道的恐怖区域。 黑骑士不停的扫荡着自己周围的宝具,持续了几分钟,直到他发现自己旁边的宝具已经都没有了,再想拿只能从远一点的地方去拿,可那意味着对轰炸的放松…… 事实上不能有一丝的放松,就在狂战士停手不到一秒钟,就有漏网之鱼冲了出来。 长长的烟瘴中冲出到了一道长流,扭曲的模样只能说明这个从烟雾中窜出来的家伙速度实在太快,快到让烟雾都来不及从他身上完全掉落,而这道长烟的目标必然是黑骑士。 be se ke 已经来不及再去寻找新的宝具了,他的手中黑雾闪动,变成了无坚不摧的湖光宝剑,对着来袭的未知敌人砍了过去。 铛!! 长烟中的人使用了某种武器挡住了他的攻击,敌人的动作停顿了,只是在烟雾的遮掩下看不清楚,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烟雾就拦住了兰斯洛特的一剑。 大意了。 这是理智几近全失的兰斯洛特唯一的想法,刚刚在自己连番轰炸的时候,他以为敌人一定会被阻拦住,不再向前,因为谁都不会冲进雷区的。可是从这家伙的行动时机来看,他能在自己稍微有所放松的时候就冲了过来,几乎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能是一个原因。 他压根就是在一直向前冲,就算前面有爆炸,他也没有犹豫,依旧顶着狂暴的宝具向前进,不然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自己松懈的瞬间,从而冲出来,杀到自己面前。 不只如此,狂战士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更多的士兵已经冲出了爆炸的烟雾,他们有的几乎是全身伤痕,再往前跑一步就会毙命的那种,却依旧士气高昂的像是见到了羊群的猛兽。 所有的王军大概刚刚都没有一丝后退或是停留,他们虽然比这个还看不见的男人要慢些,只是因为他们的速度达不到这一点。刚刚的情况就算是头脑愚钝的狂战士也能想得到。 就算前面在爆炸,他们依旧向前冲,就算前面的人被炸得灰飞烟灭,他们也依旧向前冲,就算看到了同伴破碎的尸骸在脚边,他们依旧向前冲。哪怕是自己只能作为消耗敌人力量的牺牲品,也会不停向前冲。 在同伴的血肉造成的道路上,绝不停留,连对死者的灵魂做出慰藉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做着一件事。 向前,向前,向前,不停向前。 冲锋,冲锋,冲锋,不停冲锋。 像白痴蠢货笨蛋傻瓜愚者一样的不停地前进,这样的情景透过铠甲的缝隙进入了黑骑士的眼睛,他的眼睛燃烧的像是地狱的红莲。 烟雾开始散了,一个身披铠甲的男人从中显出了形体,厮杀震天的背景下,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样子。黝黑的皮肤与精悍的身材包裹在一身银色的铠甲之中,他的左手上提着一枚圆盾,右手上拿着一柄宽剑。此刻,他正用左手的圆盾拦住了be se ke 的剑,然后右手已经化作了一抹闪亮的光流。 在飞快的躲开了扫向自己脖颈的一剑之时,兰斯洛特看到了这个男人的眼睛,头盔下面的,是一双如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金色的眼瞳诉说着冷漠与坚定,自信与狂热。比起那些士兵,他更有伊斯坎达尔的几分风采。 be se ke 跳落到地上,可是对方却没有直追,而是将探出的剑收了回来,然后远远的遥指着他的脸,神情倨傲与探视:“吾之名为克劳迪斯?托勒密,镇守埃及的领主,埃及之王,骑士哟,报上你的名来。” 他声明了自己的名号与地位,然后想要敌人报以相应的名号。其实他不知道兰斯洛特的名字才怪,只是想要兰斯洛特以骑士的身份报名,然后与他堂堂正正的战一场,最后判断这个男人是不值得自己敬佩,是不是能够与他相同的战士。 只是在他面前的这个敌人鬼气逼人,让他怀疑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会不会被这个好像异界魔兽的家伙所理解。 而狂战士停顿了一秒,然后破坏了脚下的沙子,冲了上来,双手抡圆,从天上瞄准地上,对着那个那人的头顶就是一砍。 埃及的王者不慌不忙,金色的眼睛里注视着敌人的身影,在对方的剑逼近的最后一刻,举起了圆盾,定在头上,同时右手剑反转拿着,用手腕顶住了左手的圆盾,双手持盾,对着黑之狂剑迎了上去。 “崩!!” 好险山石爆炸的相声中,黑骑士与其说是砍上更像是撞上了这名王者,他手上的黑剑正好砍在那家伙的盾牌中间。被召唤而来的王之英灵,在面对着全属性几乎都是a级的狂战士,对他的全力一击,不闪只挡,身体却没有任何后退之势。或者说连一步都没有后退,只是一只探向后面的右脚,深深下入了沙中。 只是他的盾牌在狂战士的攻击之下不能完全无碍,一道明显的裂痕出现在了上面。 鹰眼的王者从盾后发问:“这样如何,无名的骑士。” 正如我试探你,你也试探了我,如果我是可以让你一战的对手,就报上名来吧,骑士,赌上相互的尊严,与背负的重量,彼此使出全力,厮杀疆场,然后向前迈进。 于是,黑骑士回答了,他的声音就像是恶鬼的怨嗟。 “a ounngidht!”be seke 如此回答。 “嗯?”埃及王有些诧异,这和他所知的名号相差甚远,阿龙戴特?不应该是兰斯洛特吗才对? 忽然之间,巨大的魔力像是毒蛇的舌尖舔舐他的全身,恶心与颤栗同时袭上了他的心头。他这才明白对方刚刚是说出宝具的真名,而非说出自己的名字。 惊讶与恼怒之中,鹰眼的王者抽身而退,想要躲开那股黑色的死亡。 从沙中抽出脚来,他抽身急退,不过动了一步,他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不知何时,黑色的好像是蜘蛛触手一样的东西绕过了他的盾牌,将他的身体四肢缠住,让他无法动弹。 “这是……”埃及王瞪圆了眼睛,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的盾牌上出现的裂痕上,浅浅的黑色之光钻了进来,然后是粉碎…… “轰!!!” 巨大的黑暗烟火咆哮着出现在沙海之上,起浪将一些接近的王军成员给掀飞了出去。 埃及王大概在最后都死的不明不白,他最后的念头就是:这个黑骑士竟然如此的无耻吗,对于敌人,连名号都不报上来,而是盯着这一点,将他剿灭,何等无耻,何等堕落,何等的下贱,何等…… 诅咒来不及说出口,他就化作了虚无,黑芒之中,一柄带着黑火,满是疮痍的剑飞了起来,那是这名王者最后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同他一起消失……不会消失了。 黑炎里蹿出了一只鬼爪,飞快的抓住了这把还没飞的多高的宝剑,抓紧之后,此剑原本的光泽消失了,变得黑暗无光,红色的纹路充满其上,好像充满了剧毒。 be se ke 从黑色的火团里冲了出来,好像黑之火孕育出的恶鬼,手里拿着刚刚阴死的男人的剑,对着就近一名敌人的身体就是一挥,顿时有一名军士失去了身影。狂暴战士扯开了他半身上还紧握的长矛,脚下已经奔出了十几步,这次突进到了更多的敌人身旁,全是被无悔的湖光余波所冲击,还没来的及站起的战士,他的长矛一扫,这些人也随着他的腕力一扫而飞。 不过,那些人发出的惨叫似乎使得战士们更加疯狂,不过将这些家伙扫飞的功夫,还没转过身来,他觉得自己身体一震。 转头低脸,兰斯洛特发现自己被几个人从背后用长矛贯穿了腰间,铠甲也被撕裂,仅仅保护他的**没有被穿透前面的铠甲。 慢慢转过身来,王的战士还在想,敌人也不过如此吗,被捅穿了腰,半身都没劲了吧,看他……其中一个嚣张点的还没有想完,就被一个长杆砸中了面部,直接飞了出去。 be se ke 将手里的长矛丢了出去,以他的腕力以及姿势,长杆砸中了三个人,将他们给砸的……反正是死了。 然后兰斯洛特将手里的剑往身后一扫,顿时将几根长矛销断,然后他将几根断矛从腰间抽出,带出比血液还要黑红的血液。血还未落,那三根断矛就成了他的新宝具,狂战士又开始飞奔。 血液落地,他的伤口就复原了,皮肤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伤口都不见了,然后黑色的铠甲也开始增殖,覆盖了原本的破口――被植入他胸口的剑鞘,在确确实实的修复他的身体,其程度如果换做是sa ,大概也只能再生到这个速度了。 不过再生却不能免除受伤的痛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狂战士的理智恢复了一点,然后他有些疑惑起来。 奇怪,自己刚刚似乎是杀了一个王。那家伙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只是他似乎想要与自己堂堂正正的一绝胜负,报上自己的名号,高傲与矜持共存的礼仪职中,自己只是扑了过去,让他以为自己是报名的同时使用了宝具。同时封住了他的退路,利用宝具的优势将他一举歼灭,使他到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卑鄙的人。 很奇怪。 兰斯洛特,自己的名字,被人成为湖上骑士……不过是思考这么些东西就会让头脑炸开似的疼痛,但是狂暴战士还是在想着,因为会再生,就算此刻分心受伤也无所谓。 自己曾经似乎也是知礼仪,懂廉耻的骑士,像这种连名字都不报就阴死对方的行为不该是自己的行径,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对了,自己既然是骑士的话,就该有奉行的道路,秉持的意念,奉献忠义的国家,献上凯歌的王……对,自己的王是谁来着? 用剑砸开一个敌人的胸口,将手里的三只断矛的其中一支丢了出去,正中一个跳过来的没穿铠甲的红袍战士的胸膛。旁边的战士们发现自己的中间进入了一个异物,顿时就转过头来,对着他砍了过去,但是却追不上他的速度。be se ke 像是一把突入了敌阵的尖刀,看不到远处的东西,只能凭借感觉向前冲刺,见谁砍谁,看啥砍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在这时,面前迎来了一扑集结在一起的敌人,他们发现了兰斯洛特孤单的身影,整齐的步伐一开就是身经百战,他们手里拿着剑与盾,没穿铠甲也没怎么穿衣服,露出了结实如钢铁似的肌肉。整齐划一的姿势,比起战阵,他们更像是一个人分裂出来的个体,能够达到与周围的伙伴同一速度,同一姿势,同一角度,同一目视,咆哮着,嘶吼着,以碾碎一切的状态冲撞过来。 兰斯洛特抬手将手里的两根断矛丢了出去,击中了两个人,被击中的两个人倒下了,但是却没有影响后面人的动作,见过河流里的水花吗,也就只有一瞬的波荡而已。 后续的战士们更加昂扬了,他们用重甲骑士般的动作冲了过来,一下子就将be se ke 裹进了肌肉的洪流。 对了,自己被召唤为be se ke ,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呢? 剑栏之役,满是尸骸的大地上,某个骑士跪倒在地,不相信自己眼睛的姿态鲜明的出现在他脑海。 来晚了?没赶上。明明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来到这里,战斗已经结束了。 手里无双的宝剑掉进血中,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像狗一样伏在地上爬来爬去,不停寻找。 满地尸骸似乎都是他曾经认识的人,但是在这其中没有他最想要找到的身影。看不见,没有,找不到,尸堆里也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己明明是来拯救王的,自己明明是…… 为什么自己这句话会如此的软弱,如此的无力呢?好像自己又在哪里…… 对了,自己有什么拯救的资格呢? 明明连王的意志都无法贯彻,明明连应该处罚的王妃都带走了,明明杀死了同样是同伴的圆桌骑士十二名,明明之前还在羞辱于王……那个王,她的一切都值得赞美,她的一切都是应该载入史册,掩盖了性别,以弱冠女子戴上王冠,肩起一国之地,常胜之王,不死战神什么的,不老的容貌根本不是让人骄傲的地方,根本就是让她自己都能看得见的诅咒,舍弃了人身,人生的诅咒。 即便如此也是为了国家的新旺,也是为了臣民的安全,战斗也是,为了国家,为了臣民,舍弃了少量臣民少量国土也是为了多数的臣民,更大的领地安全。 即使如此忍受骑士的窃窃私语,就算王妃被掳走,王的颜面尽失,却也依旧没有派人追杀,希望她还能当做是朋友的畜生回过头去。 对于这样的王,圣者一样的领导者,却依旧能够背叛的自己,哪里还能算得上骑士。 只能是有了一口气就要嗜人的野兽一样,所以才会掉入狂乱英灵之座,满身的怨气让人看了就觉得是恶鬼。对了,这样的样子才符合自己,符合自己的姿态,骑士道什么都无所谓,礼义廉耻都不存在,自己只要像野兽一样杀戮就可以了。 杀戮,杀戮,杀光一切,杀到那个家伙的面前。 红色的眼睛在红色的袍子与黑色的肌肉中看到了天空,被挤得连动都动弹不得黑骑士放开了手里的剑。本来应该是冲锋,碾过,应该是被这些家伙的脚底板蹂躏一遍才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这些家伙层层叠叠压在自己身上了,压死不可怕,但是这种透不过气来的模样就算是野兽也受不了。 这些家伙也是那个家伙的手下,那些家伙的骑士,明明是那样的人。 “无欲的王还不如个花瓶呢……sa 哟,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开什么玩笑,明明是王,明明是王,明明是王!!! 王跟**无关,王作成什么样子也无关。因为她是王,她可以做自己想要做一切事情,做圣君也好,暴君也可,昏君也罢,因为她是王,她是一国之首,国家是她的支配物,她做什么样的王都可以,拯救国家毁灭国家都是她能做的事情。 可是,舍弃荣华,放弃享受,对于一切的美好之物都视而不见,而是选择了最艰苦的荆棘之路,选择为国家献身,这样的王,才能得到圆桌骑士的忠义,才能让国民的脸上露出笑脸,才能镇守疆场十几年,被称为不败战神。 我很庆幸自己曾经在这位王的手下侍奉,所以,在背弃了她之后的自己,是如此肮脏,如此可憎,如此引人唾弃,如此的形如恶鬼。对,这才是自己应得的姿态。 但是,即使如此,即使如此,也不是伊斯坎达尔,你应该那么说的。 王之道根本不存在暴欲与清廉,他们是王,做的一切都是最应该遵从的意志。而且,就算是以一己之力保护的国家毁灭了又怎么样,被无数人背叛就是错了?难道说被千军万马所追随,但是致死却依旧无法实现愿望的王者才是正确的吗?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大帝,明明是有那么多人的守护,也就只能落得个死掉什么都拿不走的样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人保护着,却还敢大放厥词。像你这种被宠坏了的大少爷,哪里知道一个人的国家是多么痛苦?多么的艰辛? 你是王,她也是王,王与王者之间根本不能存在高低,既然还没有被彼此毁灭,那就是相同的,像你这种明明是下贱之辈,竟然还好像天神一样的往下断言,让亚瑟王感到迷茫的家伙,没有存在的价值。 他空荡的手中有了新的黑光。 黑色的光芒从人堆的缝隙之中亮了起来,战士们发出惊讶的声音,然后便被疯狂的魔力炸的漫天飞舞,在那其中,一道黑色的流星穿了出来,短暂的打通了一条通道,他一手拿着无悔的湖光,身影狂奔的像头受伤的黑狼。 恶鬼诅咒的声音从头盔里模糊不清的发了出来,像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嚎。 “这可是万死莫赎的大罪啊,ride ――――――――!!!!” 黑色骑士双手握剑,黑色的火光从魔剑上炸起,他风一样的穿过战场,沿途经过的地方,泛起的莲花一样的黑色之炎,那是堕落骑士的怒火。 第两百零一章 恶灵骑士 saber跑着跑着,就因为无力而放缓了脚步,最后她的脚步直接就停了。不过她大概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从她失神的眼睛以及念念有词的表情上就看得出来。 亚瑟王的心头在产生崩裂的征兆,因为她不相信那个穿梭于敌阵中的黑暗身影,是那个拥有豹子的勇猛,绵羊一样温柔的骑士。是初到卡美罗特城堡时,那个被圆桌骑士凯问及他的事迹,是不是耍滑头说空话时,那个还会脸红的大孩子。 那道魔鬼的身影,让阿尔托莉雅不敢看,也不敢相信。 此刻,在她目视的远方,狂暴战士正将一切都搅得一团乱,本来都要冲过来的征服王大军,却因为这个敌人,全都掉头回去追他了,将自己这些人视若无物了。 不过这也不怨王军轻视saber她们,漫天的烟尘之中,谁能看清楚前面的事物,就算看见了,也被兰斯洛特给宰了。也是兰斯洛特实在太猛,造成的骚动实在太大。据王军所知,敌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不管有多大能耐,又能在漫天遍地的军队中泛起什么浪花来呢?于是他一人杀入敌阵造成的结果让他们以为是所有人都冲进来了,所以所有人都掉过头去吃berserker的尾气去了,把saber她们晾在了一旁。 这时,一个声音如尖刀插入了骑士王的心头。 “哦,不过一人便有如此勇力吗,加上不死的能力,只是他一人便可将敌人解决了吧,这是你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呢,saber”魔女不知何时降落到了saber身边,她轻声笑语,眼睛里完全看不见那边的惨烈厮杀与黑色火光:“可省了不少力气。” “……”黄金头发的王者仿佛呆滞的回过头来,只是那目光中的冰冷让热砂与灼气从她周围消失了,以不逊于手上剑的锋利,骑士王的眼瞳钉死了caster。 “不要摆出那么吓人的表情,我只是实话直说而已”caster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现在的状况,敌人已经被他搅得一团乱,我们再上去也不会把情况搞得更好。” “那么你就这么站着什么也不做?”saber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如果不是因为兰斯洛特的缘故让他能够容忍,现在她早就与这个家伙水火不容了。 “不,并非如此,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脸来”美狄亚轻轻的笑着:“我说的是实情,但就berserker一人,也不会有危险。但是我也并非什么也不做,只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容许。最重要的是你,你不能离开。” “为什么?” “因为我们需要保护”美狄亚说。 如果没听错,saber发现美狄亚是想让自己保护她。 火上浇油大概是有,火上浇火的大概是第一次见,saber现在是带点温度就会炸啦,caster仿佛没有发现似的,还要去惹她,或者她发现了,所以采用这种方法跟saber说话,目的是让她更清楚自己要说什么。 从天上观测到远景,caster说出了她看到的情况:“现在可以确认的敌人中,有两名assassin,其中一名拥有复数分裂的能力,他们已经出发,现在可能已经到达了此处,躲在哪里窥视着。你和rider还好,但是我和那边的小姑娘就没有能防备这些家伙的能耐了,现在比起你冲入敌阵,拥有大范围魔术使用权的我,是更值得保护的对象才对啊。” saber的剑倒是也能在一瞬间秒杀数十上百人,但是超负荷使用对她的身体也不是没有负担,但是caster到不一样,同样的范围攻击,她消耗要好得多,而且导弹与火焰同样能杀人,可是代价却不一样,而且支援berserker的话,caster从空中瞄准也是比较有利的。 saber想要开口说话,但是caster抢在她前面开口:“rider不行,她的战斗力并非她的反应能力,assassin的攻击,只有你这位拥有超乎常人直觉的英雄才能办得到。如果,你真的是想帮那个家伙,现在协助我,对王之军势造成更大创伤,才是最快捷的道路啊。” 骑士王没有说话,她赞同caster的观点,但是停在这里保护这女人,而不去追随兰斯洛特的话,则让她的心头产生了背叛的感想。 “如果真的有什么要做的话,有什么想要弥补的东西,那么,战斗之后,你们两个都幸存下来才行啊”魔女总是抓住人心中最软的地方,敲下致命的一击。 几乎是在内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saber张开了口,打算答应对方的话。 “不,不用”突如其来的响亮声音,打断了saber的话头与caster的笑容。 红色的衣衫,用手挽了一下些微凌乱的头发,远坂凛沉稳的走过沙砾,像个女皇一样来临。 “没必要停留在这里,向前冲就好了,如果担心assassin回来偷袭,就一起上去好了,敌人的势头已乱,现在正是好时机,不然的话,saber会困扰,我也会很困扰的”她说。 “什么?”魔女愣了一下,脸冷下来:“你……” ‘说什么’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远坂凛忽然指向了远方:“瞧,rider已经开始行动了。” saber和caster转头,虽然她们脑海里闪过的是不同的人,但是同时看到了一个黑紫飘影。 白archer的手已经化作了流淌泥浆的水管,不过他甩了甩手,将没有滴落的一些黑泥甩掉,露出黄金颜色的手甲。 然后,这只手平举着向前一挥,就像指挥着自己最为得力的部下一样,白archer简短的说了一句:“去吧。” 话音落地,他的头发已经被气流下掀起了波浪,他的手指遥指之下,已经没有了青色骑士的身影,只有一道黑色旋风的余波还在原处盘旋。 不过白色骑士却在手上的黑乌掉落之后,却是展开了投影,一大一小两把被装在鞘里的武器被他拿了出来,因为鞘的外壳保护,让人无法看到里面的刃,所以无法得知那到底是剑还是刀。只是大的那把足有人得大腿直径那般宽,单就刃身便有一米左右长。细的那把要短一些,而且宽度大概也就在两寸多。 对着那道快的像旋风的黑色,复仇者一手一个把投影出来的武器丢了过去。武器砸进了黑色旋风之中,再也不见身影,宛如黑色吞噬了那两把武器似的。 白archer满意地拍了拍手,笑着自言自语:“役使双枪的骑士,这样就不会因为职阶的限制而导致能力不全了,菲奥娜骑士团的第一骑士,对……” 不过还没有等他对自己的幻想产生陶醉,好像恶鬼一样的声音穿过了空气,来到了战阵后面的他处,怨气冲天的声音让他几乎耳鸣。 “这可是万死莫赎的大罪啊,rider――――――――!!!” 声音化作了气障,冲过来的时候,那一个一个字的音节像是要把白archer的头发吹起来似的,让他感觉如飓风扑面。 停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白色弓兵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几公里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黑暗骑士,那个家伙好像一匹饿狼扑面而来,前进的姿势都已经不是人类的啦,因为图快速有时四足并用,在无法通过的敌人面前,就是使用无毁的湖光来清道,一道一道的黑光之下,他……用句无双的话来说就是以怒海狂涛之势冲了过来,我方无人可挡。 “喂喂,这么拼啊,这么想擒贼擒王啊!”他嘀咕了一句,身体有些向后缩。同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哦,来了啊,嗯嗯,这可不行啊”发出声音的正是伊斯坎达尔,他哈哈大笑着。 “看起来你比那个小姑娘还要了解王这一名词的定义呢,但是连你这种程度的家伙都被蛊惑了,那个小姑娘还真是害人不浅。到本王的麾下如何,就算是你那一身黑色的十分落伍,我也会让你散发出犹如彗星一样的光辉”征服王站立在他矗立在空中的战车御座上对着地下自己军阵中驰骋的黑色骑士发出了邀请,丝毫不顾那家伙身上每一寸的杀气都是对着他来的。 白色骑士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他忍不住跳了起来,往左跳一下,往右跳一下,往前跳一下,只因为太想看清楚征服王豪放的面容。 这家伙的左脸上写着恬不知耻,右脸上写着没羞没耻……总之就是非常无耻。正面的横批可以这么写。 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来,那家伙难道真的没有注意到兰斯洛特想杀他想爆了,还那么开心的看着他过来,还邀请,说什么落伍……这就好像别人问你妈贵姓的时候你还说你好你好之类的话,那张脸虽然大,但是这种又厚又硬的脸皮是怎么练就的。明明还是一国之君,他的国民难道就那么能忍受吗?还是说马其顿文明就是不要脸? 白archer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技术不过关,在制作英灵的时候,把这家伙的脑袋部分给搭错了左右脑的神经吗?果然还是使用召唤技术比较好,起码复原的英灵能够是完好无损的。 他的眼皮塌下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看这个半空中的白痴。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他有气无力的对着天上的那家伙进行提示:“我说啊,这样下去你的全家都会被他斩尽杀绝的,你还站在一边看着,本来我投影给你的武器你也不用,现在被人家这么杀你全家你还能笑得出来,还能邀请他?我不懂有气量的大人物是什么想法,但是你这样一直看着好吗?” 天上的红色之王笑着回看他:“哦,是吗?” “……” “确实你说的没错啊,这样下去确实会落入窘境的,也好,就让他见识一下征服王引以为豪的冲击力吧”伊斯坎达尔猛地一击拳。 “啊,好吧”白archer懒得争论啦,他与其说是扯开话题,到不如说是在自暴自弃:“请问你自称伊斯坎达尔是为什么,你应该自称亚力山大才对,为什么要称呼自己为伊斯坎达尔呢?” 对此伊斯坎达尔是如此回应采访的:“嗯,因为我喜欢阿拉伯文化,比起征服王亚历山大,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听起来更有气势不是吗。而且这个时代的世界受到阿拉伯文化的影响很深吗,计算用的就是阿拉伯数字。” “那一定是你的功劳”白archer撇嘴。 “但是啊……”就在白archer不想说话的时候,伊斯坎达尔反而要和他搭话了:“本王就算是现在也不后悔不用这遍地的武装,哪怕他会对我造成再大的伤害也一样。原因你明白吗?” “我知道,因为我不信你那一套,但是你的队伍里全是以霸道为支柱的家伙,万一接受我这个什么都不信的人的恩惠,那就会让你的战士感到某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堕落,这份迟疑会让你的军队战力下降,所以比起拿起武器,还是后者更可怕。你更在乎的战斗的意志,没错吧”白archer翻白眼。 “哈哈哈哈哈哈……”伊斯坎达尔又是一阵狂笑:“你还挺清楚的吗。” 冒牌货白了他一眼。 “但是啊,要让我拿这些剑也不是不可以”伊斯坎达尔没理会他的白眼,反而像是感慨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哦?”这倒让白archer稍微惊讶一点了。 “如果你现在愿意加入朕的军队,从头慢慢学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商量,这样的话,拿起朕的臣子的供奉,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伊斯坎达尔指着自己的军队,用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笑脸说着――只是白archer更觉得那像是中年猥琐怪大叔对着小萝莉摇晃棒棒糖。 白archer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家伙在干什么。 在“勤诱”这个词冒进他脑袋里的时候,他起了一身冷汗,火烧屁股一样的跳了一下。 “靠啊”他忍不住对着伊斯坎达尔竖起了中指,这家伙变态的,这种时候,连自己都想招揽的啊。自己给他拿剑,还要加入他,他才肯用……何等无耻,何等不要脸,何等无极限啊。 终于知道这家伙当年是怎么死的了,蠢死的,而且还是活该他蠢死,不死的话满世界天真的人都没有活头了,因为他最天真,天真到愚不可及。 “谢谢啦,但是滚吧,蠢货。霸道的种子为给别人吃吧,你想要同化我的话,再拿出三倍的数量吧”他呸了一口。 “是吗,哈哈哈哈……”征服王笑了起来,让白archer感到很憋气,似乎自己在某个地方输了一城。 不过就在两人谈话之间的功夫,黑色骑士可没有闲着,只见他一个猛虎下山之势的猛劈,无毁的湖光将一众枪兵完全秒杀,然后放开了湖光宝剑,从黑火之中抓出了几把还没有烧尽的枪锋。 确实,如caster所说,berserker一个人也不会有事,太不会有事了,所以他没事找事,用自己的能力给王军造成巨大的麻烦。 以这几把残枪作为新的宝具,奋勇冲杀,在一个男人的胸口穿出四个洞之后,他接手了对方手上的一把短剑,然后左手猛兽利爪似的怪刃,右手一把近战用的短剑,黑色的旋风卷入了一个人堆,旋风一样的斩杀。 在前进的过程中,黑暗骑士的后背上,好像活物一样的钢铁翎羽接触到了地面上插着的一把原初宝具。 只要是这片大地之上,便是征服王的范围,也是白archer投影的区域,无限的原初宝具满入地面,黑暗骑士不用手拿,直接用翎羽卷起了它,然后被几个人所围困。距离窄小的情况,berserker凌乱生硬的砍出来之后,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又拿起了一把新的宝具。 兰斯洛特确确实实的在斩杀敌人,不过他背后跟长了眼睛没两样,黑色蛇牙总能准确的缠住一把新的武器。冲刺,翻转,贴地,漂移,各项动作之后,berserker的后背上缠满了兵器,刀剑斧锤外加吴钩和齐眉棒。 只是这么做也让他更加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前后左右全是狂啸着的勇者,他们高举着武器,没等逼近你就会被他们的熊熊战意燃烧殆尽。 现在,骑士黑色的铠甲后背上张开的六把兵装燃烧着黑色的火焰,那姿态就如展翼的堕落天使。他低下上半身,身体成横折型,后背的武装与地面平行。 这幅怪异的姿态没有让王之军势退缩,他们跳跃而起,不留余地的冲刺,这次就算是兰斯洛特也无法一举将他们击破了,因为他的手上没有拿无悔的湖光,那是需要兰斯洛特舍弃其他宝具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的招数,现在他正在使用另一项宝具,而且毫无放弃的意思,只是任凭敌人接近。 但是迫近的敌人没有伤到兰斯洛特一片铠甲,就被蟒蛇的牙齿刺穿,被巨大的尾巴扫飞,健壮的身躯反而成了巨大的投掷武器,砸断了身后同伴的骨头――berserker背后的六把武器在翎羽的牵引下,翻卷纷飞,似霸王乌贼的手臂,形成半平面的一百八十度覆盖防御,其力度比雨林巨蟒更猛,比眼镜蛇更毒。 在自己身边造成了一片巨大的空地之后,终于没有人能够阻拦狂战士了。堕落的红眼瞄准了天空,巨大的眼眶上,就连每一道血丝都是在钉在那辆战车上的。 “i……” 他猛地将自己手上的几把断枪投掷出去,黑红的枪锋变成了狙击之矢,带着浅淡的气旋穿向天上的神牛战车。明明是一只手丢出去的宝具,但是从黑暗骑士手上飞出的枪头却有先有后,有左有右,分别是成四角形封闭了伊斯坎达尔退路的前进方式。 兰斯洛特早就想砍征服王了,想到不用命令就自主狂化了,刚刚冲突在军阵当中,没有看到伊斯坎达尔到底在哪里,但是伊斯坎达尔后来发出声音让兰斯洛特发现了他。暗黑骑士的最终目标就是他啊,此刻见到了这家伙竟然不在陆地,而停留在空中,哪里还会再去瞄其他的目标。 伊斯坎达尔本来还在大笑,突觉一阵凌厉的气势从地面上传来,那是好几根箭矢,他连忙拉动缰绳,将战车的位置移动开来。 他左右晃动,避开了那四根还没有改变berserker宝具属性的箭矢……正欲继续看地面战况的伊斯坎达尔突然觉得后背被某种恶灵附着了,粘稠的化不开的黏液,寒冷、湿重的杀气变成了有型的刀刃沿着他的后颈劈了下来。 不用看也知道,毒蛇爬过脊背的感觉,那是黑色骑士的兵锋。 看也不看,伊斯坎达尔宽广的手臂向后挥去,复杂精美花纹的短剑与一柄长物接触,红色与金色的火星迸溅而起,伊斯坎达尔这才发现敌人的武器就离自己的脖颈不过数公分,他的手臂都需要弯曲才能用剑与对方对碰。 刚刚berserker将数枚断枪形成的箭矢发射上去的过程中,他就用闪电也跟不上音速夺去了刚刚被他打倒的其中一名战士扛着的长旗杆。但这其中有一点插曲,几名被打倒的王军竟然不可思议的爬了起来,而且敏捷的令人无法相信,直接扑到了berserker的胸前,手上的兵器朝着他的胸口左侧捅去。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的呢?黑骑士暴乱的脑袋里闪过一道清明的电流,但是他把手上的旗杆一横,一挥之后又是把几个人变成了音速倒退的虾仁战士,并且抓起了其中一个人还未掉落的短剑,换掉自己手上的短剑之后,他双脚一蹬,跳上空中。但是在半空加速的时候,黑暗骑士的双脚又以超过音速的速度猛地一蹬空气。 本来虚空无物的空间上,因为兰斯洛特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双脚踩踏空间的空气都来不及散开,跟踩在实地上是一个效果,借助在零点零零一秒的坚硬空气,他完成二次跳跃跟二次加速,成功的跳到了伊斯坎达尔的背后,然后一剑砍了下来。 被沉重的一击击中,就算是rider也被压制,蜷曲的单手变得更加蜷曲,伊斯坎达尔睁大了眼睛,另一只手抓住了后退的手腕,这才勉强拦住了这一击。 “哦啊!!这个感觉,你还真是个热血沸腾的家伙。嗯,就算是安提科那家伙来了,也要一番苦战吧”觉得被霸王龙撞一下更好点,伊斯坎达尔咬紧牙关没有发出闷哼,反而冷笑了一下。 “is……” “唔嗯?”对方的呻吟之中,伊斯坎达尔忽觉手上的剑沉重了数倍,他完全举不起来,明明他在半空中还有个着力点,但是却还他的力量压制,斯帕达剑牵引着黑色旗杆来敲碎自己的脑袋。 不过腕力上的落后让伊斯坎达尔来不及懊悔,就被眼角的黑色余光给吸引。跟他的斯帕达剑一样优美的青铜剑上带着优美的花纹,网格状的纹路类似衣服的装饰。不过rider没工夫看这点了,因为那把剑正由berserker的手递向他的脑袋。 猛地一歪头,闪过那飞刀似的短剑,伊斯坎达尔的胡子被刮掉了点。更吃亏的是,因为躲避造成的分心,双手勉强拦住的长杆被他berserker压制,顿时枪杆就要垂到他脑袋上了。 “唔……”伊斯坎达尔来不及吃惊对方单手的力量竟如此强大,便要顺势撤退,因为这样怎么做都不可能躲开了,所以只好……只是撤退也没有办法了,六条姿态各异的毒蛇从berserker后背探出脑来,毒牙全是对准rider周身退路的,而在牛车上,向下后退又不可能,于是,在红衣王者惊讶的眼神中,死神袖中的玩物张大了利齿要贯穿他的骨头。 “iskandar!!!” 黑骑士终于吼了出来,只是你很难觉得那是用人声喊出的人名。 火焰缠绕的钢蛇划出沉重的风声,即将要在征服王红色的脑袋上再填一笔新的血红。但是,就这么被敲碎脑袋,伊斯坎达尔作为也不会作为征服王穿过那么多的逆境,而是翘在某个地方了。 此刻,对于要把自己脑袋变成碎西瓜的黑红铁棍,伊斯坎达尔的眼睛眯了起来…… “…………” 分不出音调的爆炸声让人以为是千鸟的争鸣,但是爆发起来的光辉却是能够包裹整辆战车的闪电。伊斯坎达尔抖动了手上的缰绳,神威车轮猛的爆发出一团电光,那是乌云才能容纳的闪电,现在以惊人的密度集中在rider的战车上,好像电茧一样包裹在伊斯坎达尔外面,因为密度实在太大,它们纠缠在一起,被误认是一整团的电光。 不过,明明是没有形体的电光,但是在面对berserker的钢铁羽翼之时,变成了虚幻的实体屏障,六把武器没有一把继续前进,全都在接触到闪电的瞬间,迟钝似的停下了动作,微微抖动起来,不,抖动的还有berserker本身。 多简单的道理呢,钢铁是传电的最佳导体,现在berserker的感觉,那激爽,一定令人不敢相信。能够击碎地面烧着沙子的电压正透过剑锋穿过铠甲,达到他的**上,受到百万伏特的暴力所蹂躏,铠甲里兰斯洛特的呼号是他发出的不成声的惨叫。 被闪电所保护的伊斯坎达尔看着打起摆子的狂战士,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于是砰的一声,berserker黑色的身体变成了出膛的炮弹,以rider为基座飞了出去,高速运行的身体绷得笔直。 伊斯坎达尔可不会只是任凭它飞出去,因为没有不打落水狗的道理,这是正面冲撞后berserker显露出来的弱势,所以征服王绝不会放过。他架起牛车,以闪电为道路,继续追赶上去,要给berserker再补一下。而berserker看起来是失去了意识,被人追击也没有变换姿势,仍就是一条人型炮弹的姿态。 虽然是被高速击飞,但是身为骑兵的rider在速度上占据的优势却能弥补这一点,狂战士凌空飞行的身子虽似有不竭之力推进,但是闪电包围的牛车还是很快就追了上来――伊斯坎达尔已经想好了台词,在击中对方的同时大喊:“坠落吧。” 就在征服王满心欢喜的接近了狂战士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黑暗骑士好像爪子是的手动了一下,那是因为感受到敌人气息的接近,不可抑制的杀气运作。 浓雾的黑影之中,那缝隙里红色的火焰从未消失,被击飞的berserker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晕,他只是在引诱rider接近他。湖之骑士在半空中突然翻起了上身,空出来的手抓住了空气……不是形容,是真事,黑色爪中有白色的气浪流过,狂战士在空气中猛锤一击,音速与重力造成的音障让他的身形滞卸下来。像是在空中站了起来,berserker的身影挺立起来,长长的旗杆迎向了过来的征服王。 对此,伊斯坎达尔只是撇了撇嘴,原因很简单:我追击,我会飞。你勇猛,在空中拐个弯儿看看。 berserker自然是无法停在空中,不过,他却能用别的方法改变方向。 一直在他背上挂着的武器中,最下面的两把武器掉落了,berserker的双脚一左一右踏中了它们――竟是以它们为踏脚点,在空中展开新的移动。一柄用于改变角度,一柄用于借力使力,他嗖的一声飞了起来,以不逊于之前的速度,反向冲向了神牛的战车。 “嚯嚯!!” 但是就算这样也无所谓,那家伙再猛,也只能是神牛战车的轮下人,没拿无毁的湖光,自己的战车绝对完爆他。 而兰斯洛特也确实没有拿出无毁的湖光的打算,更甚者,他将手上的长柄摒弃丢了出去,长杆直接穿过了征服王的头顶,要说是瞄准他的话,这偏的太狠了吧。 “打谁啊?”伊斯坎达尔猛烈的抽动着缰绳,神牛发出闷吼,气势更加爆裂,缠绕在周围的电流更加疯狂,几乎变成了电流漩涡。 黑骑士不答,只是闷头冲向rider的战车,打算用覆盖铠甲的**应对神牛带电的双角。 “有趣的家伙”伊斯坎达尔咧了咧嘴角,虽然打算招揽这家伙,但是对方既然使出全力对抗,那么自己也不能放水,这个时候要是死了也只能怪他运气不佳。他做好了准备,打算看着马上就会飞溅起来的黑色酱汁。 两头神牛撞过钢铁,几乎没有发出声音,rider张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腾空飞舞的两件东西。 那是两把刀剑,但是却没有使用它们的人,骑士黑暗的身影没有出现,伊斯坎达尔明明是对着他冲过去的,现在对方反如幻影的消失了。 正疑惑间,伊斯坎达尔发觉自己的后脑迎光的地方有些阴凉,本来应该是无限酷热的太阳中,竟然出现了一块阴影――回过头的rider瞳孔收缩了,他发现了敌人的身影。 berserker正在他的后上方的位置,他的前面还有一物,那是他刚刚丢出去的长长旗杆。他怎么会在那里? 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刚刚发生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在神牛即将撞上berserker的前一刻,他又放下了自己后背的两把武器,然后以此为着力点,改变了航道,冲向了被自己丢出去的那把旗杆,躲开了攻击的同时,也来到了rider的背后。 只是他是怎么做的?什么时候?明明是同样的英灵,rider却没有捕捉到一点细节,那家伙真就这么快?快到连骑兵的英灵都无法发现?要不是光的提醒,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从这里可以看起来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算是被击飞之后,他也迅速的拟定好了战略,短时间内就形成了如此的计划,并且通过自身实力实行的如此成功,真让人怀疑,他真的是berserker吗?这种可以用神技来形容的技巧,竟然真的存在于世。 虽然是英雄,但那真是人类能够做到的吗? 抛开这样的疑惑,狂战士又在半空中翻滚了身子,黑色的异形再度面向rider,这次他使用的借力装置是那柄长长的旗杆,双脚在上面猛蹬了一下,berserker再度化为化为黑炮弹,猛击向红色的王者。 追击与被追击的角色互换了。 只是,这次的攻击也不普通,在飞行的同时,两枚导弹已经从这架凌空冲刺的战斗机上飞了出来,那是berserker装备的最后两把武器。在本就高速的物体上飞射出来,二次加速的斧锤,划出长长的音障,封杀了rider的左右两边退路。 高速前进的rider也不可能停下来和下降,被封住左右的同时,只能是背后受敌。 何况,黑骑士的手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黑色的浓雾从骑士的手上成型,用锁链封印的狂暴之剑已经在流出黑色的涎水了,饥渴的魔剑发出膨胀的魔力,把它包裹成死亡之笔,由它的主人刻画出新的毁灭。 “啊……” 乖戾的声响让征服王的头皮发麻,背对着死亡的时候,他也没有做拿出短剑抵抗的愚蠢动作,而是遵从了自己的本能,猛烈的驱动神牛战车,加速狂奔。 “……arounngidht!” 死神的衣袍蜿蜒翻卷,狂战士手中的剑在画圆,画出漩涡一样的圆形,从战车的后尾吃向前方,黑帆布的前部,把rider连同他自满的宝具全都吞了进去。 闪电在咆哮,电流在结壁,伊斯坎达尔全身的肌肉隆了起来,发出巨大的吼声,但是黑色的魔力依旧不可抵挡的压迫下来,四面八方,全方位,无死角。撕开了闪电,冲击着青铜甲。 真正被这宝具所集中之后,伊斯坎达尔才明白其中的力量。 铠甲吱呀作响,征袍偏偏破裂,肌肉发出惨叫,就算是征服王的身躯,在这湖光宝剑的威力下,也无法立足。斯帕达剑被伊斯坎达尔拦在脸前,试图用剑在这漩涡中劈出一块能够立足的区域。虽似潮水一样没有人闪避的空间,但是那股拧转的姿态,更让人联想到风压。 嗯,海上的龙卷风就是这幅模样吧,现在的rider,便是风暴中的一条船。 而且还是条小舟。 因为一秒钟之中,他就发现自己的努力那是徒劳,狂风逆流将他的双手撕开,让那双红眼暴露在黑炎之下…… “轰!!!” 碾压蹂躏,火焰与电光交织,火龙挤碎了蓝流,电蟒吞噬了火焰,雷公之力不屈折,虽然被死亡的幽火所包裹,但是还是奋起宙斯的威容。双方冲突传声的爆炸声尖锐无比,好像空间在承受这股力量时发出的跑调的尖叫。 地上的战士们还在骚动,可是如有实质的威压让他们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们不再寻找敌人的踪影,因为骚乱的源头就在天上。看着天空的惨状,爆炸的火光将他们的身上的颜色都改变了几秒钟,双眼所注视的天上的火团中,有他们的王。 渐渐的,火焰分散开去,在天上画出新的图案,而代替火焰变成天空主角的,是比之前都要巨大的烟尘在膨胀,圆团型均匀的分散着,偶尔有一些小小残渣带着流火坠落下来,好像生物的触手,看那样子,形象的跟有只章鱼飞到了空中。 然后,一条比所有触手都要粗大的黑条突然延长起来,然后尖端部分露出红色的影像――伊斯坎达尔满脸黑灰,驾驶着神威车轮冲了出来。 不过他的模样可是有够惨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充满奢华跟暴力感的披风也变得破烂了,暗红的铜甲上有好几处破烂了,受伤更是理所当然,伊斯坎达尔脸上就有几处,眼角下的一处流血,让他的眼睛眯了眯,更像头被揍的狗熊。 相比之下,他的战车也够惨的。 见过枪战片里的飞车追逐,一方用冲锋枪把逃跑的车辆打得跟马蜂窝一样,但是还维持勉强能开的机能吗,神威车轮就是这幅模样了,上面本来就精美的花纹覆盖上很多纹刻类型新图案。而拉车的神牛身上,也满是血色的纹路,就算是天神的公牛,在这暴力下也只能屈服,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 自己也算是幸运的啦,神威车轮的高速救了自己一命,刚刚berserker的剑击只有最前的部分打中了自己,也幸好那家伙的剑虽然同是a++,可无法像saber的那样拥有大炮的射程,不然肯定能追上自己,全部命中的话,自己肯定在劫难逃。 即便如此,被无毁湖光的最前部威力裹住,造成rider那副惨样,就算驾驶神威车轮也毫无威势可言,更像忙着逃难的家伙随地抢来的车辆。 “切,那家伙……”伊斯坎达尔吐了一口,随后想要回头去寻找把自己打得那么惨的家伙的身影,但是却被下面的欢呼声吸引了,他低下头去,看到了自己的战士们正高举着手上的武器,对着他欢呼着。 此情此景,rider也举起了手上还冒着热烟的凯尔特剑回以咆哮。 “搞屁啊,又不是赢了,叫什么叫啊”白archer嘟囔了一下。 “有时候,活下去本身就是一场胜利!” 伊斯坎达尔的话回响在他耳边,白archer一愣,转过头去,结果发现征服王正对着他眨眼,显然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 “靠”耳尖的家伙,没想的哦啊张的那副蠢样,耳朵倒是意外的灵通。 就在这时,爆炸的烟尘中又一个沉重的东西掉落下来,包裹着黑烟,然后黑烟散去……还是黑。 理所当然会有另一个人从战斗区域脱离是很明显的事情,但是当rider看过去之后,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猛地回过头去看向自己的战车后辕。 可是哪里还来得战车后辕,那里直接就被打掉了,伊斯坎达尔的战车直接性少了三分之一的站立面积,所以,本来存放在那儿的某样东西不见了。 黑暗骑士现在放弃了手上的湖光宝剑,只是换了件更加沉重的东西,之前他也拿过同样的东西,但是是作为武器,现在是作为载具。 本身通体的黑色化作更加冰冷的黑暗,又像是在燃烧似的冒出黑暗的烟火,包裹的黑色躯体似乎在脉动。野兽在微微的颤抖,红色的纹路如血管遍及全身,最前头的巨大发光装置,类似生物的独眼,在发出激人暴力的红光。 黑暗骑士的身体坐落在这个不知该如何定义的物体上面,突然猛地一声,这头钢铁猛兽发出了巨大的咆哮,岩浆同色的火焰从它的末尾喷了出来,霎那间,黑骑士后背的钢铁翎羽绷得笔直,而这辆前身是v―max的物体则是在空中横冲直窜起来。 刚刚没有击坠rider,berserker曾经伸出手去要抓住他再砍一下,但是没抓住,整个战车的后辕也是他破坏的。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所得,至少在最后的时刻他抓住了这个。 “喂,停下”伊斯坎达尔发出怒吼:“那是我的摩托车。” “你给我滚!!!”白archer也发出咆哮。 他们两个吼归吼,兰斯洛特可没理会他们,黑暗摩托车短暂的在空中加速,虽不能飞,可是也升高了一点,黑色魔兽能在空中游走。兰斯洛特也因此追上了一件东西,那是正在下坠的旗杆,刚刚被他用来当踏脚石的。 如握缰绳的握住把手的骑士抓住了那长长的竿子,然后猛压车头,使摩托车直接头朝下,又是猛加油门。 “轰!!!” 黑色陨石坠落在沙漠上,暴出冲天的一道沙蛇。 “什么啊,那是……” 靠近点的士兵们有些惊讶的把手从脸上拿开,刚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突然从天上掉下个东西,只是产生的冲击力震飞了好几个人,这让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之间闪动眼色,随后便向沙雾那里走过去。 但是走过去一步之后,下落的沙影之中,闪起了一道红光。对于圆形的火焰,几个战士立刻举起了盾牌,准备面对里面可能会冲出的某种怪兽,毕竟这么巨大的赤眼,不是人类能拥有的。 果不其然,里面的魔兽发出了咆哮,随后…… 没有任何人看到是什么,只是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骑士跨坐着新的坐骑前行,跟以前的生物不同,这同时是他的攻击武器,连rider战车自满的速度都能平起平坐,机械与油形成的钢铁猛虎。旗杆被他平行的放在车头的灯上,长长的杆是为了扩大接触范围而放置的,五米长的旗杆是最合适的东西,加上被狂战士的魔力所侵蚀,具有宝具属性,根本就是虎嘴里还叼着一根双头双锋的利剑。 现在,berserker发出压抑的闷吼,驾驶这架无法定义的存在,在沙上带起一道狂龙。 (唉,又是一周多没有更新,没有任何借口,现在这一章奉上,从明天起,发愤图强,尽力更新。至于这一章的内容,因为我在看恶灵骑士2的时候,一下子喷了,因为看到了凯奇骑得好像就是v-max,所以写berserker开摩托,但是这不是他最强的设定,之后还有变更) 九天文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百零二章 不看不听不想 王之军势之中,本来已经沉寂下来的军阵之中,产生了新的暴乱。一道沙浪在人群中冲来冲去,忽左忽右,敏捷非常,所到之处,只能看到沙浪将人卷起,丢上高空,或是撞飞远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以奇快的速度在战阵里面冲驰,速度极快,快的令人难以相信。 而且你看不到是什么,只能看到有人在惨叫,然后沙浪将拦在前面的所有人都掀了起来,黄沙过去之后,侥幸未死的人,会看到掀起黄沙的,是一道带着黑雾的暗影毒龙。 这里是人类不该踏足的世界,不管他是谁,进入这里的生物可是连骨头都会被晒化的,不亚于十八层地狱的灼热熔炉。 空气很沉重,因为热气将它加重,站着不动你就会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热气压在你身上,重力似乎都重上了十倍。如果你走两步,先是会感觉到沙砾穿过了你的鞋底在切割着你的脚掌,本来很是干燥沉重的热气变成了洪水,把你往后推,而你会一瞬间被推回来,毫无反抗的坐在地上,要么晕眩昏迷,要闪光昏迷。 这里那么热,你却没有出汗,那是因为在汗水出来后,还没碰到衣服,就已经被空气给蒸干了。你连出汗都察觉不到,就会脱水的。 就算身体强壮好了,耐抗,在这样的沙漠里,也会很快达到极限。 简而言之,这里是仙人掌都不能生存的异世界,区区人类想要在这里待着不太可能,除非他想当埋在沙子里的倒路尸。 再勇敢的冒险家也会因为进入这个世界而感到后悔,而换成了真祖的公主也不例外,她现在就在深切的后悔着,不该进入这个世界里的。可是她不是为了自己而后悔,以上的症状在她身上都没有出现,她担心是为了自己的同伴。 “志贵,你感觉怎么样?”白衣的女孩叉着腰,低头看着自己坐在地上的男伴,一脸的困扰与无奈。 “没……没什么啦,这是感觉到太热了”低着头的男青年捂着脸说,根本没法抬起头来面对太阳光,手掌后面的眼睛都是涣散的。深颜色的外套被他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当座垫。 只是因为很热而已,为什么志贵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人类还是不方便的生物呢。暗暗叹了口气,爱尔奎特公主在心中想着。 不过,造成他这副模样的也是因为自己,所以没有办法抱怨。 本来应该圆藏山的寺庙里的两人,不可能在几十分钟内到达跟日本无缘的沙漠的,而她们会呆在这里的缘故,是因为进入了寺庙后面的某个门而已。 黑色电梯柱一样的通道,因为arcueid感觉很在意,硬要进来,所以远野志贵也只好陪同了,不然的话,放她一个人进入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里面,志贵可不放心。 不过他也不是担心arcueid,而是碰到她的人。因为万一这位公主大人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然后毫不顾忌的使用真祖的力量,这个城市可以在一小时之内就化成另一个广岛。 只是,进入了那个世界之后,他们首先就是掉落在一个岛上,然后周围是充满恶意的黑海――按照arcueid的说法,那是她也未曾见过的诅咒汪洋,放出去的话,就算是世界毁灭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不能放诸于外界。而且那么巨量化的诅咒她也无法消除掉,因为实在太多。 本来只是想来看看这里有没有让她需要消除的人,现在一下子变成了拯救世界的重任,只是拯救世界所需消灭的恶魔还没有出现。远野志贵一时间没有把握好思绪,但是arcueid又发现了新的通道。 那是矗立在海中央的一道新的光柱,然后在运动神经发达且不容反驳的公主大人手下,远野志贵被她一记人肉巴祖卡给丢了进来,之后她也跟着跑了进来,结果就发现了这个人间地狱了。 志贵不过是走了十几分钟而已,就不行了。不过也没办法,人类的身体这已经是极限了,而且本来他的体质就不是以耐力为豪的人。要是换做魔术师或圣堂教会的人,大概会有特殊的方式阻止体温升高和体力流失,但是作为普通人类的远野志贵可做不到,他唯一的特殊能力在这个地方完全派不上用场。 难道说杀空气?空气是流动的,杀空间就寸步难行了,说不定回都回不去。 远处依稀有喊杀声传来,但是距离很远,以真祖的实力也只能看到很远处有一团烟尘,似乎有很多人在互相厮杀。既然连她的目视都不清楚,可想而知是很远的了,而且既然这么远,声音还能穿过来,说明那边厮杀的惨烈情况绝对非同一般,让真祖公主感到在意的东西一定也在。 白姬觉得情况越来越混乱了,她自信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害现在自己的还没有几个,可志贵恐怕无法面对。 虽然现在打退堂鼓不太好,但是把他先送出去然后再回来也太费时间,白公主打算去将地上的志贵拉起来,然后把他先送出去。 把志贵的胳膊放到肩头,arcueid忍不住扁了扁嘴:“嗯唔,这个时候要是有计程车出现就好了。” 只是,这世界上哪里也没有沙漠用计程车吧,越野车也开不到这种鬼地方,除非有骆驼什么的…… 然后计程车出现了,而且不是骆驼这种低级的沙漠出租车,而是比起高出数十段的存在。 因为热气而摇晃的视野中,刮起了一道火红的旋风。 一只通灵的生物在这片沙漠之海上跑的像是有架轰炸机在追它的快捷。在沙漠上动一动都要出一身水的,但是它倒好,跑的旁若无人,势若穿山,完全不惧酷热与骄阳。加上它一身赤色,看来就像是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 只是那雄壮的身躯,威武的体态,金赤残影的四蹄,头与颈底,腰背与四蹄都用黄金作为饰物,绝不是沙漠生无所能拥有的样子,要形容的话,就是某只异界的神驹跑到了这个世界。 而这批神驹也不是没有主人的,单就那些黄金首饰就可见它主人对它的喜爱,而且他本人也正坐在这匹马儿的背上。马儿都已经是如此的张狂不屈了,纵马者更是非同一般的雄壮,arcueid目测那个人的胳膊直径比自己的腰粗。只是,他的心情看来不太好。 本来应该是英武不凡,器宇轩昂的面容因为杀气而扭曲,咬牙切齿的化作恶狠狠地凶相,要是额头皱起来的纹路再深一些,那他就彻底变成了老虎脸。 不过,他那一身龙鳞造型的铠甲发出金赤的光泽,还隐隐带着一抹黑色,加上头顶上两道血凤尾翼的长翎,一手里握着缰绳,一手拿着一柄长长厚重的怪异大杀器,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从天上纵马而来的神将军……好吧,以上的内容是白公主绝对不会联想到的内容。 事实上,她只是对着这个纵马飞奔过来的英灵抬起了手,握起了拳头,然后放开了一只手指,做成夸赞人的手势,平伸出去――真祖一脸甜甜的阳光笑容,嘴里高声唤道:“计程车!!” 枣红的骏马飞快的奔跑过来,看起来是注意到她的存在了,骏马的主人晃动着缰绳,对着arcueid的方向跑过来,然后arcueid看着他从自己的面前穿了过去。 长沙扬起,因为马蹄造成的烟尘将公主与志贵淹没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身形来。 那家伙连看都没看这两个家伙,直接就从他们面前穿过去了。 也许他是往arcueid的方向跑过来的,但是他并不是看到了有两个落难者要搭车,而是看到了位于那两人身后的厮杀战场,而且这位英灵大人的心情明显很不好,所以对于那两个人,要不是赶时间,绝对一戟铲过去了,虽然这样的结果会很好看,但是没发生。 “……” arcueid愣了好一会儿,看着那个一骑绝尘的背影,然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跑掉了。” “计程车?你在说什么啊,arcueid,你是出现幻觉了,这里怎么会……哦!!”从她肩膀上无奈无力抬起头颅的志贵,突然容光焕发,红光满面,他盯着沙海上面的热浪,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激动的东西:“果然有巴士呢,真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还会有车站。” “……” rider在一片乱军之中前进,沙子对她而言就像橡胶地面,她弹跳的动作没有丝毫变缓。现在敌人的战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所有人都在自顾自得在内部寻找敌人,对于外部突入的敌人丝毫不知情。在沙影之中,rider纵横交错的前进,黑色的身姿化作了流星般的残影。 一群杂兵,也许集结起来确实是很有力量的战队,但是单个的能力连分散的assassin都不如,rider前进的轨迹就算有个眼尖的看到,也不过是一道追不上的黑影。不过,只要她不会碰到其中的强者就没问题。 那群家伙没有一个可靠地,明明有明确的目标,却还在磨磨蹭蹭,就算是心情有异,也不是现在能够放松的时刻。圣杯会因为servant的减员而逐渐现形,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它毁掉,而且……想到这里,rider的心情忍不住焦躁起来,生平第一次,不甘心与一种名叫愤怒的感情冲上了她的心头。 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令咒的束缚,自己就不会只带着远坂凛逃跑,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她的前任master使用了最后的令咒。 如果换个时间,她也许会为自己现在的情绪感到惊讶,竟然会对樱产生愤怒和修……修理?不对。修订?也不对。反正是种反驳的情绪吧。 也是,她已经不是自己的master了,自己想…… 一道黑影从前面的沙雾之中冲出,通体漆黑的模样,因为速度太快,他与rider之间以光速交错,然后就消失在后面的沙影之中。rider因为之前在走神,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只是后者眼睛部位是一道红色的残光让她联想到一位英灵。 “berserker……” 可是,他往反方向跑干什么,那里应该是saber她们的位置。 “你当真吗,小姑娘”女魔术师在问另一个女魔术师。 被她问到的远坂看也不看她,只是摆了摆手,用礼貌与不屑都有的语气解释:“当然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战力的方面相差一大截,持久战对我们不利,只有一击制敌才是胜利之道。” 熟识兵法的saber首先理解了她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之中有人作为奇兵穿过这战场,将制造出这世界的angramainyu除掉吗?” “嗯,对于其他的英灵而言,这个人既是他们的制造者,也是他们的master,如果杀了他,即使不能立刻让其他英灵消失,也会削弱他们的战斗力,之后在进行拉锯战就好”远坂说道。 caster很不赞同的哼了一声。 这么做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一点,谁去做突击的尖兵?想都不用想,肯定是saber,不论是近身战的强大,还是宝具的威力,她都是上上之选,总不能让自己这个魔术师突破过去毁灭那家伙吧?白archer拥有的宝具投影能力可以做出防御她任何魔术的盾牌,caster过去只能剁肉有份。 但是一个人不赞同无法反驳两个人的声音,saber与远坂立刻达成了无形的协议,两人眼神交汇,saber点了点头:“我赞成你的意见,凛。” 远坂继续说:“caster作为后方支援,用你的魔术为我们通出一条路来。而saber带着我到达前方。” “但是……” “你以为我会同意吗?”美狄亚阴沉着脸打断了saber的话:“刚刚我已经说过了,这个地方到处都可能存在assassin,我不可能一边魔术支援一边防御拥有气息切断的servant。” “这对你而言不是问题吧”远坂一连气死人的笑容,完全无视caster的恼火:“身为魔术师的servant,你能瞬间做出防御的盾牌。而且,我也不是要你做全力的大规模魔术,你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清理一下挡在我们面前,我们无法一下子击破敌人就好了。兼任这两项职责,对你而言,并不困难吧。” 既然是出奇兵,那么caster全力施展的大规模破坏魔术就不是太需要了,因为那么做只会吸引更多的敌人阻拦saber,对于尖兵而言,那反而是弊端。 魔女咬牙。 这倒不是做不到,全力释放大规模破坏法术时,确实无法做到兼顾其他方面,防御自然就谈不上,可要是只让她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一下,一半以上的精力都用来顾及自身,做出assassin无法突破的盾牌倒是没什么问题。必要的时候,自己可以用魔术在天上做出云层,躲在里面,敌人的视线自然捕捉不到。 “那么好吧”女魔术师也同意了,但是她反问了一点:“但是,saber作为尖兵突进过去,你跟着做什么,让我单独行动,以免给saber带来干扰,你为什么又要给她添麻烦?” 远坂依旧笑着,即使做好准备被问这个问题,她的脸皮忍不住跳了一下:“那是因为,那边的敌人之中,也有我想杀的人嘛。” saber看了看远坂。 “那么交给saber一个人就好,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不是啊,那个冒牌货就算是saber去对付也不可能在迅速解决的吧,而且,那个家伙要是在的话,就算是不敌,也会拼命阻止saber的吧,那家伙代行者的力量,赴死一击怎么也会让saber困扰一下”远坂摆了摆手,一副很了解也很轻松的模样说:“没开玩笑哦,我了解那家伙,只要有想做的事情,就算比什么都危险,他也会比谁都来得有胆量。” 了解是因为很在意,就算反驳是因为曾经知道他的事情,在痛恨的过程中,也会将他的一切淡忘,此刻的远坂凛依旧能够冷静的说出言峰绮礼的事情, “凛……” “但是,那个教会的走狗,以你的能力也不可能对付吧”冷酷的打断了远坂话语的,依旧是caster。 远坂凛依旧以笑脸相迎,只是这次她的笑脸给人一种诡秘。 既有忍不住想立刻拿出视明的冲动,又有恶狠狠地施虐感,两种表情在她嘴角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安心吧,我也不是没有准备就来了。” “是吗,那么……” caster依旧想说什么,可是她突然抬起了头,苍白的面容从兜帽中露出了一部分,让saber和远坂看到了她惊讶的面容。 恶鬼的巨面在saber的背后咆哮,尖牙利齿的大口发出死亡的腥气,想要将saber一口吞下。 她想也不想就一手反挥出去,同时爆发风王结界对抗后面来袭的不知名攻击。 “吭……” 豪猛的风压在saber身后变成放射的屏障,她一手将远坂推出去,尽量远离自己的战斗区域,同时反过身来,对向这个敌人。 是谁?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完全没有反应?手上的触感犹在,他应该被风王结界的反弹攻击所伤到了才对,即使如此依旧没有后退,同时还有硬抗风王结界的怪力,这个敌人…… 回过头来之后,saber微微愣了一下。 从天而降的攻击,攻击她的人在上面遮挡住了太阳,让saber的明暗适应没有调节好,只是能看到这人一身漆黑之色,光亮之中隐隐透着一股紫气,似乎是某种铠甲,头发好像波浪一样随着沙风轻轻摇曳着。saber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被那面加上一双眼睛吸引了。 仿佛噙住的血泪留在了眼眶,这个人的双眼被一片赤色所笼罩,包裹着一双充满怨念的浑浊眸子,牙床刺耳的摩擦着,野兽似的要发出吼叫。 “兰斯……” 骑士王有些疑惑的说出了半个名字,可是这却成了催动恶鬼爆发的符咒,那个男人顿时发出一阵吼叫。 “啊――――――!!” 被一千把刀刮在心头上是什么感觉没人知道,可是如果那个被活刮的人会发出什么声音,听听这个就知道了。 进攻者因为愤怒发出咆哮,可是在saber听来,却是惨叫一样的声音,那个男人如被什么东西折磨着,灵魂都在被灼烧的痛苦。声音刺激着鼓膜让她耳鸣的同时,她也有些吃惊,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本来应该是个很有磁性的声音吧。 来袭者毫不放松手上的武器,然后另一只手竟然也挥了过来,金色的光辉使saber的眼神捕捉到了它,顿时召回风王结界,利用气流将其轨迹扰乱了一点,借此机会,剑士的脚尖踢中了敌人的胸膛。既是反击,也是后退。 白银的铠甲画出好看的弧线降落在沙子上面,saber握着剑,紧绷起神经,以免那人第二次让她感应到的突击。同时,她也在打量敌人的面相。 只是,看到第一眼,她就吃惊的合不上嘴了。 黑色的浅薄皮甲好像甲虫明亮的外壳,同时隐隐带着一抹紫色的光泽,这其中包裹着的是一个精悍的身躯。贴身的铠甲展现了这个男人的力量,躯干如战鹰一样有力,下半身皮革包裹的肢体是能够飞腾天空的雄壮羽翼,那径块分明的双腕则是能够刺穿撕裂猎物的利爪。 即使不算这个男人背后背着一把小剑,以及腰间挎着的一柄几与腿长但比腿宽的巨大阔刃剑,saber也认得他。因为那赤与黄的双枪,以及展翼一般平举武器对着她的架势,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ncer……” 没错,抬起脸来的男人,曲卷的头发,带着泪痣的眼睛正微闭着,毫无疑问是英灵迪卢木多?奥迪面无表情的脸庞。 可是,本来应该是充满清风之意的俊朗面容,现在却充满了昏暗之色。 那英俊的面容现在以鬼面所取代,与麦海同色的皮肤现在变成了一生没有见过阳光的吸血鬼的颜色,苍白中带着石头的灰色,面容平整的好像大理石。一道横下来的墨汁分割了他的脸,弯卷的黑色,是他的头发,只是那燃烧一样的姿态,是从骑士心头升起的黑暗之火。 ncer,为什么你……” saber不明白,刚刚她还看见得,就算离得远了一些,但是那个就像草原上的健马一样明快高傲的骑士,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没有berserker身上那股怨恨的波动,但是迪卢木多身上的怨气也让人感到冰寒。 迪卢木多没有答话,他双手微微转动了一下,身体侧立,右手的红枪对准了saber,左手的黄枪横在腰测,那是以右手长枪为主攻,长距离攻击对手,左手短枪为辅助,敌人欺近之时发挥近战之用的架势。 这已经是无形的回答了,只是saber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身份。 即使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这个男人的身份,saber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她看着同兰斯洛特一样变成了黑暗骑士的迪卢木多,后者正缓缓的抬起头颅。 莫名的气势让saber禁不住后退,她再次看到了那双如恶鬼一样的红色眼瞳,本来灰白的皮肤现在彻底变成了鬼脸,那拥有魅惑之力的脸庞现在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从心脏里流出的血染红了气势的眼眶,将本来太阳一样庄严地金色瞳孔染成了浑浊的暗黄色,那里面充满了怨恨憎恶的毒液。 迪卢木多微微歪了歪头,打量着自己曾经全力一战的敌人,却露出完全不认识的目光,那眼神缺乏人性,甚至缺乏灵魂,让他与机械唯一区别开来的只有眼中怨憎的红莲之火。 曾几何时,那个与骑士道齐头并进的光辉之颜,现在变成了只残留怨念的幽冥之鬼。 “你的熟人吗?” saber可没有空回答caster无聊的问题,她直接吼了一句:“退开。” 黄金的光芒冲破了风王结界的束缚,她释放出圣剑来,对于他那样的敌人,风王结界已经没有了意义,saber早已知道,所以还是直接拿出剑,堂堂正正的战一场。 可是黄金之光成了刺激迪卢木多元凶,他像憎恶光明的蝙蝠,身形一闪,赤与黄的双枪已经探到了saber的眼前。 不过,这也不是无法闪躲,最强职阶的servant立刻产生了回应,黄金之剑向前反击,saber自信的使用全力一剑砍过去,对准的是首先而来的红枪,她本以为会一剑ncer的剑反击回去,然后她剑不用收,只要变换一个角度,就可以直接对付欺近的黄枪了。 然而,在第一剑与红色的长枪碰触到之后,saber立刻睁大了眼睛。 好重!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单就力量的能力值,saber自认现场就只有自己与兰斯洛特是最高的ncer的能力值她也清楚,力量方面绝不可能超过她……只是,剑枪接触之后,那股相撞出来的真空,与然后反弹向双方的气浪又是怎么回事。 saber的头发在猛烈震颤,她有些睁不开眼睛,被风王结界守护的她,这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风劲,简直就是berserker才有的力量。 但是不应该啊ncer的力量值应该只有b才对,saber的是a,可是现在saber需要全力以赴才能保证的体式,简直在说明两人的力量相当。 “为什么ncer”saber用挤出的声音发问,既有对现状的不解,也有茫然的迷惑:“像你这样的骑士,为什么会为那种家伙而战,因为无法反抗便屈从于令咒吗?而且……” 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个了,saber没开口一个字ncer的脸就要扭曲一分,虽然从表情上你会怀疑他是否理解了saber的话,但是绝对听到了她的声音,只是如此,便让他苍白的脸颊不停抖动,恰似痉挛。在saber用腕力抗住红枪,双脚在沙砾上保持体式的时候,黑色骑士左手的短枪抖动了一下,在他手上画出了一个花来,捅向了saber的眉心。 saber的将自己的脖子拧转了一下,同时微微低头,闪开了这一下,让黄枪从她的脸侧擦了过去,但是为此造成的身体移动ncer的枪持续压迫了下来, “呃呃呃呃……”黑暗骑士吼叫了起来,对于saber的后退,他毫不犹豫的压迫上来,同时左手的黄枪也没有闲着,本来已经划过她头顶的短枪,被他又落下来。黄枪的功效从剑变成了打王棍。 被那一枪敲到脑袋,saber肯定自己的脑袋不可能安然无恙,但是这时有没有办法闪开,情急之下,她分出右手来,并掌如刀,切在了下落的枪柄上,用腕甲拦住了枪锋。 然而代价便是她的剑被完全压制下来,散发着金光的剑压向了她的脸上,那股锋锐部分敌我的将saber的面上带起了一层寒意。 然而还没有完,骑士的头侧了一下,saber没看清他的动作,简单的一动ncer的头颅转入闪电,再面向她的时候,骑士王看到的是那双血目下面带着一抹寒光。 小剑的寒影像毒蛇的信子,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让saber闪躲了,她直接用拦住黄枪的右手握住了那枪,收起了力气,让枪压迫下来,她巧妙地把黄枪的枪锋拦在了面前,正好拦住了从下面斜侧面捅上来的诡异一击。 “锵!!” 枪兵嘴里的单独獠牙集中了自己的黄枪,虽然没有攻击到saber,但是却让自己头手臂,双枪剑同时压住了saber,大半身体的力量压迫在了那幼小的身躯上。 “呃呃呃呃……”骑士的呜叫从牙齿与武器之间跑了出来,saber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位忠义的骑士泯灭了人性,发出狼才会发出的示威低吼,她甚至无法明白迪卢木多怎么会变成berserker这般暴乱的存在,本来应该充满魅惑的美貌怎么会如此的渗人。 那双眼睛的里面的情绪在翻转,时而愤怒,时而不甘,时而怨恨,时而憎恶,他的人格已经所剩不多了,只剩负面的情绪占据他的驱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明白也不能阻止她战局不利的局面,虽然像是失去了理性,但ncer的力量与技术却没有降低,反而比曾经战斗过的他更高一筹。刚刚一出手她低估ncer的力量,她现在被敌人的腕力所压制,这种局面必须打开,这个骑士是个强大的对手,任何一点微小的破绽都会被捕捉到,然后死死地缠住,直到以此为契机,制造胜利的机会。 骑士紧咬着牙关,翠色的眸子瞪着那双愤怒的眼瞳,熊熊的战意变成了一股狂暴的清风。那是风王结界的风压,猛烈的气旋缠绕着黄金圣剑,与几乎圣剑平齐的男人的那张鬼脸也受到了干扰。 他忍不住微微闭上了眼睛,躲避气浪冲击眼睛,这小小的一分神,便是骑士王所需要的扭转点,她飞起一脚,踢中ncer的胸口,借此机会向后跳开了。 钢甲的骑士平落在地,而对面的骑士则只是踉跄了两步,被她全力一踢的结果,竟然ncer的体式都没破掉。但是后者突然身体一抖,向后跳出数米。 与此同时,两人刚刚站着的土地之间,一道道炫目的光泽降世,破开土地,轰碎沙土,把空气蒸发,变成一片尘埃。 那是caster的动作,她看到刚刚saberncer在僵持,于是就发动了魔术,无差别的攻击向两人,不过别误会,她没有想拿saber当炮灰,因为那家伙的对魔力是a,自己的魔术她免疫。那家伙就不一定了,身为枪兵,总不可能有saber那样的高对魔力,挨上一下,绝对半死不活了。 可是没想到她的魔术刚出手,两人就在这关键时刻巧合的分开了ncer急急跳开的模样证明他无法防御自己的魔术,只是这个时候没法拿saber当诱饵了,只ncer与saber拉开了距离,她认为这是个好机会,起码不怕误伤。 可是,感受到身后魔术的冲动,saber头也不回的吼了起来:“不要动。” 在她身后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的caster微微愣了,不明白saber为什么要阻止她,脑子秀逗了,魔术师的战斗,距离与时间最重要,现在她ncer的距离,让这两点都没问题,万一后者冲过来,她也能在结盾之后躲到安全距离。为什么她要阻拦? ncer的宝具拥有能够破除魔力形成的攻击与防御,你的盾无法阻拦他的掷枪,闪远一点”saber高吼道。 黑色枪兵低矮了身子,尖锐的冲刺过来,红枪带着模糊的残影,冲击着saber的视野,她的黄金圣剑与之交错,但是红枪上刮起的暴风让她一阵心惊。 虽然视野与身体能跟上,防御与反攻都能做到,但ncer的攻击与以前截然不同,首先,这股力量是怎么回事,让saber也必须全力应对的力道,应该只有berserker才对,为何现在ncer的每一击都是这么沉重,红枪与黄枪交错,就像刮起了两道异色的暴风。 黑暗的迪卢木多用红枪分割了沙子,他敲击的是saber的身侧,刚刚躲开这一枪的sbaer,又将圣剑迎向黄枪,宽阔的剑身变成盾牌,以平面撞上了金色的枪尖,黄金的枪头在黄金剑身上抵出了火花。 透过黄金剑的闪光,saber迎向那张灭绝人性的脸,依旧忍不住感到不甘。 “为什么?迪卢木多”骑士王像菲奥那骑士团第一骑士发问:“我们确实缺少一场堂堂正正的较量,作为骑士,独上自己的一切,全力以赴的战斗。但是迪卢木多哟,这不是我想要的战斗。现在的你,不是我想要与之一战的……” 但是,某种惨哼声从骑士的嗓子里跑了出来。 因为曾经有经验,所以saber明白了那是什么声音。 是笑声。 迪卢木多在笑,脸上大理石一样冰冷的肌肤扭动出一个笑容,只是那非人的笑脸让骑士王如坠冰窖。 战斗?赌上一切?为什么我要去那样战斗?有何理由? 开玩笑,根本就没有。本来我就已经是已死之身,重生为servant只是为了能够贯彻生前未尽的忠义,但是没有实现,反而又被背叛。而且,这次的我,没有做任何令主人蒙羞的事情。 但是仍旧无法善终,那便是我的命运了吧,迪卢木多?奥迪那注定是无法成为忠义的英灵的,那么便无所谓了。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战斗,没有必要以骑士之身而光荣耀眼的战斗。而且,也没有必要为得不到的忠义之果而悔恨,没必要去跟光荣明亮的骑士王去争夺什么,奋斗什么了。 现在一切也不错,起码不需要思考,身体就会自动的行动。手与脚即使不理会也会去动,去砍,去取人性命。就好像机械。 这也不错,自己根本没必要再去理会别的了,这具残躯要是有人能使用的着就让他去用,我已经累了,什么都不要想了。 saber无从得ncer心中的念想,但是从对方不是以人类的身份发出的轻蔑眼神中,她也能够得知到原因。 狂暴的枪兵吼叫着,他的面容狰狞到眼角都撕裂了,流出分不清是血是泪的红色。他完全不在乎自己攻势是否蛮干,双手已经只剩残影。一个又一个凌厉的招数从他手上幻化出来,招招致命,毒辣无比,不管是什么角度,什么方位,只要能够确实的伤到saber,他就会做。 而且,全然不顾自己会不会因此遭到反攻,大开大合的攻击没有枪之骑士应有的姿态,简直就是berserker。 不,不对,不对,完全不对。saber心中也在叹息,不忍且不甘,因为这不是她想要的战斗。彼此将自己所拥有的信念化为手上的枪剑,与对手战斗之时,对于其信念的高傲送上回礼,将自己的全部实力拿出,与之对敌,就算是厮杀的死敌,也会在彼此一方的生命终了之时,仍旧对其怀有崇高的敬意。 然而,这种不要命打法根本就不是为了取胜而战的,saber只能看到一个只是为了伤害自己,让自己实力下降的消耗品,完全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看不到迪卢木多的影子。 “这不是我想要的战斗ncer”她回以愤怒的喊叫。 然而机械的枪兵没有回应,流着血泪的眼睛诉说着无主躯壳的默然。 被与自身同等的黑泥所玷污,迪卢木多的姿态也产生了变化,能力值也与以前不同。爆裂的双枪中没有了那股清凉的风,只有怨恨的狂暴。枪之骑士失去了曾经的高傲与奋劲,他的双脚不再如鹰的翅膀,展现出其疾行精准的速度,但是双臂变成了蛮凶的狂暴。 金红双枪不在是之前的枪了,saber无法在与其交对之后,再寻找其中的缝隙。每一击都变成了暴风的席卷,沉重,凌厉,saber只双手一剑,对方却是双枪一剑,赤与金的漩涡里,夹在这一道银色的闪电。那种程度的攻击,让saber一时间无法适从,只能先以闪避为主。必要的时候,即使会重伤,她也会使用宝具。 幸运的ncer的速度减弱了,自己的速度虽然还是比上次的召唤数值要弱,但是相对于曾经是a+的迪卢木多之敏捷,他现在的速度已经慢上了很多了,那种忽然间闪电的敏捷已经不在,现在ncer,只能称之为高速而已,兰斯洛特的速度都比他要强。 于是乎,saber又看到了一个兰斯洛特。 我恨你!!他吼着。 我诅咒你!他吼着。 因为他无法像自己一样拥有能够尽忠的主君,因此才会对拥有圆桌骑士效忠的自己感到憎恶,就如蝙蝠痛恨光明,只因为自己无法触及到其中的温暖。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saber心里痛苦的呼喊。骑士的喊叫是他的心声,他的心声。自己看不到他能看到的东西,自己听不到他想说的东西,自己想不到他心里秉持之物。 骑士的忠义,臣下的关心,民众的心意。只是将臣民抛弃,将臣下的意见放到一边,将忠于自己的骑士一个个送给死亡,将自己的朋友逼上绝路。 一个高大的死亡降临在她的头顶,saber愕然的抬起头来,看着从天而降的死亡,那雄浑的体态,如渊临岳的骑士,是一个跨坐在马上的战将。 人马合一,气势无双。 此刻,单就男人手上挥舞的那柄长戟,就逼开了周围的热气,只剩下寒冷的幽冥吐息,他ncer的背后突然闪了出来,高高在上,似乎要ncer和自己一同砍了。 (berseker的情节先放到一边一会儿,先来写写saber他们的状况) 第二百零三章 断臂 被ride 丢到沙漠边上的吕布,骑着他的赤兔马,此刻终于达到了战场上,而且他的运气不错,一眼就看到了相当于敌军大将的人物——sa 。于是当下他也不想了,直接纵马挺戟飞奔过来。 对于他的突然袭击,sa 想也不想:nce ,后面!!” “杂兵,捣乱”吕布也在咬牙切齿,但是不是因为sa 出口,而是对于拦在自己前面的黑色骑士竟然不躲不闪。 此刻对于后面的攻击即使不看也能感觉得到,可是双枪夹着sa 的剑,而且就那份毫不放松的力度,毒蜥般冷漠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想要闪避的意思,sa 只能眼看着他被带着龙力一样挥下来的长戟刺中,然后将自己也一起捅穿,就像穿一个葫芦串。 “咔!!!” 钢铁交鸣的刺耳之响,不是肌肉被撕开的声音,sa 也好nce 也好,全都安然无恙。 只是她依旧nce 的双枪所拦,后者身上没有丝毫的伤痕,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吕奉先的方天戟收手了。 “这是……”眼睛不禁朝下看去,sa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着,说简单的就是金鸡**,说诡异点就是蝎子倒挂钩。 本来站在地上的双脚中,右脚抬了起来,变成了单腿站立。他向前一提膝,然后脚尖歪了一下,变换方向。他将角度变换的右脚,踢中了挂在腰上几乎拖地的巨剑。nce 侧身宽的剑被踢了起来nce 的右脚简直成了蝎子的毒刺,向后举得高高的,把剑拖得很高,然后,直接让剑锋往后探。 与此同时,英灵吕布的方天画戟刺了过来,但是不偏不倚,画戟的小枝正好撞上nce 提起的巨剑,将这一击勉强拦住。 成t字型的英灵,前用双枪压制住sa ,后用一柄单剑阻止了历代近战最强骑兵的进攻,进攻的优势与防守的绝对性,被他完美的做到了。 这不是技艺高超或是胆大妄为就能做到的,前面对敌,对后面的攻势还能做到滴水不漏的防御,就算是失去理智,也能做得如此漂亮。这就是枪之骑士,费奥纳骑士团第一名枪,迪卢木多?奥迪那。 “你……” 吕布的牙齿发出猛兽咀嚼的声音,对于这杂兵的碍事,他真是感到十分震怒。不过不只nce 拦住了他的攻击。此刻,他的画戟却是在巨剑的上面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前进。 敌人应该是小兵而已,自己全力刺过去的一招,被他拦住了不说,现在还连突破都做不到,这就让他感到愤怒了。 “找死!” 他吼了一声,画戟不回,而是双手都拿了上去,猛地向前一捅。 sa 忽觉自己的手上沉重了很多,像是压了一座山,她的双脚登时就陷入了沙子里。吕奉先现在是相当于帮助迪卢木多压垮sa ,两道a级的力量持续集中在她的双腕之前,而且由于破魔的红蔷薇,所以她无法借助风王结界的风压缓解自己的压力。 剑之骑士咬牙支撑,只是,如论如何她都无法硬抗两名英灵的施力,而且,退却会被红黄双枪的任何一柄所阻击。 这是巨大的劣势,但是相较于吕布而言,恼怒里也不是没有吃惊,因为他已经使出全力了,但是这样仍旧没有办法往前进,方天画戟往前一点一点的前进没错,但是那相当于把敌人推动,在这沙子地上,没有什么抓地力,这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他的画戟与敌人巨剑接触的部分在微微颤抖,那是力量使用到极致时才会产生的震荡。 对于枪兵而言,前后双方的施力都有,他夹在中间应该最不好受才对,但是承前继后,攻前防后的恰恰nce 。他巧妙的将前后施加的力量通过自己的身体转移,前方的抗力被他移后,后方的攻力被他提前,一增一减之间,相当于sa 和ride 两人在对抗,没他什么事了。只是,竟然能在同一时间使用四把武器的那份非凡技巧,全身上下尽皆兵锋的那份有条不紊,而且在转移力道,借力打力的事情上,又见这名英灵强大的风采。 “黑毛贼,屡次坏我好事!!”骑兵终于怒了,他收起方天戟,拉动缰绳,红马知主心意,放开了前蹄,昂起了身子,吕布高举手上的方天画戟,几乎要将天挑了起来,随着马蹄的下落,他手上的画戟也狠狠的拍落下来,这回事想要nce 给拍成肉酱。 可是,后方的力撤掉,前方的力量变强,sa 忽觉前方一轻,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竟然nce 给顶了起来。 不过那可nce 故意的,他将自己的双脚扬起,同时借助sa 的腕力将自己的后肢升高,成斜状的倒立,为的就是迎击从天而降的长戟。 又是“咔”的一声,ride 的戟锋再次僵持在半空nce 用的态势依旧,还是用手防御sa ,用腿踢剑防御ride ,一前一后,以一己之躯同时对抗两名敌人。 不过,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也就半秒钟。 因为,吕布的方天画戟割破了一件东西,那nce 巨剑的剑鞘。 本nce 的剑鞘就不像sa 的剑鞘是宝具,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皮革剑鞘而已,被be se ke 拍了两下,不破才怪——重要的是剑鞘破了之后。 一股诡异的暴风陡然从破了一个口的剑鞘上冲了出来,将包裹它的皮革剑鞘撕了个粉碎,迪卢木多的身形顿时被那股暴风包裹了起来。 危险!! 前后两名英灵同时在心中感到不详的讯号,各自撤回了自己施加在武器上的力量。而他们眼前已经是银光素裹,分外妖娆了。现nce 的剑上,正爆发出一股强烈的乱流气团。 只是那不是风,那是刀刃。本来应该无形的气流竟然变成了几乎实质化的快刀,空气凝结,然后因为过度压缩,使它们本身具有了反射光芒的力量。那是因为气流经过压缩,而且流动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后,变成了能够媲美钢铁锋锐的武器。这些反射出光的乱旋气流,好像一把把卷入空气的明亮刀刃,还没有接触到,两名英灵已经感觉脸颊生疼了,被圣杯赋予的对魔力和抗击力下,他们的脸还是跟刀刮过了一遍似的,可想而知要是真被它碰上了,会是什么样子。 就算它本身是空气形成的,但是比千鸟争鸣还要清脆的鸣动,已经证明它锋锐的质量。骑士王与猛将兄都不敢用自己的身体硬接那股爆流螺旋,只得向后退却。 ride 撤的绝对快,虽然他就是攻方,后撤很不容易,但是在赤兔马的帮助下,还是撤得很快。至于sa ,就要感谢这股如刀的朔风了。比风王结界还要狂暴十倍的这股旋风,除了切割,冲击力上也毫不逊色,被一直压制的sa 抓住了这一特点,熟练操纵水与风的英灵,以借风力,明知对面是切碎一切的绞肉机,仍旧用靴间的一点踢中它,利用旋转的风力,远远的跳了出去。 “嘶!!”铁甲在沙子上划出声音,停下脚步的剑之骑士看着肆虐的暴风,并偷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这一看让sa 感到心惊胆战。 刚刚用来巧妙接力,踩风跳出去的那只脚,脚尖部分的钢甲,已经被切掉了一小部分,算面积,正好是探进旋风的那点。自己连感觉都没有感觉得到,就被那股风压削去了铠甲,如果整个掉落进去,削铁如泥的漩涡绝对会把她搅得一点也不剩。 此刻对面,迪卢木多的身影从暴风中显露出来,仍旧是一脸面如表情的死灰。只是他甩掉了手上剑的外壳的残片,落到了满是深深切痕,沙子正在陷落的地面。 在骄阳烈日下,那把巨剑看起来就像一柄斩首大刀。整柄剑的主色调是银灰色,剑柄末端是一块墨蓝色的翠玉,护手是倒扣型的,能nce 的手直接包在中间,但是一边有一边没有。剑身几乎nce 正面体宽的外形,双刃中间有一条平面,跟sa 的胜利与契约之剑一样的阔刃剑,只是宽上三倍,紫色的流彩充斥其中,银色的丝纹波浪般流转其中,将那股紫色描绘成剑柄中流出来的血液。 一看那把剑就是非凡的宝具,而刚刚的那股刀刃旋风就是它的能力。要是按照宝具等级划分,是与ride 神威车轮同等级的a+级对城宝具。 这是什么?sa 不禁有些焦躁的咬牙nce 的那件宝具是什么?宝具能力的正确解释又是什么…… 她忽然想了起来,费奥那骑士团第一骑士的传说,他并非只有双枪,还拥有其他三件武器,双剑一刀,其中一柄便是巨剑,被称为mo alltach的那把武器。 传说中能够无视防御,一击毁灭周围所有敌人的武器,拥有a+对军宝具威力的巨剑,只有一个。 “坚壁的葬礼吗……”虽然认为不可能得到回答,但是sa 还是像sa 确认了一下:“那么那把细剑便是幼细的绝杀吧。” 却是不答,他只是默默的将自己手上的黄枪插进了沙中,然后将口里的剑也一并置之沙地,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抽出了挂在腰间的那柄巨剑。 “……”对nce 突然改变了自己的姿态,双枪变成了一枪一剑,sa 也忍不住感到诡异。 本来应该是轻盈的身姿,现在因为拿了一把巨剑,显得极为不协调。首先,他那双枪就是为了能够在速度上占据优势采用的轻型武器,现在突然将短枪换成巨剑,这是什么道理。因为一寸长一寸强,他的红枪在攻击范围上占据优势,但是反之,在攻击间隙上也就有破绽,被近身就糟糕了。所以迪卢木多用短如剑的黄枪作为辅助,近战时也能不畏欺近攻击。 现在换成了剑,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份一看就比红黄双枪加起来还要重一倍的分量,怎么可以用来近战,难道那剑还有别的力量。 这就是让sa 感到疑惑与诡异的源头,所以就算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还是决定先看看再说,迪卢木多了解自己的全部实力,但是现在他有未知了。 拿着枪剑,却不往前行走,而是站在原地,猛地一挥手,无数闪亮的光华从他手中巨刃挥出,就算拿着巨剑的迪卢木多看起来很别扭好了。但是猎鹰之躯,挥出蛮牛之刃时,产生的压迫之力还是让人咋舌。而且,从铁壁的葬礼中挥出的剑气并非至于气势,好看而已。那闪光光的光泽,是能够把人刮得粉身碎骨的漩涡。 黑色枪兵一个华丽地转身,将自己的巨剑呈圆形挥舞了一圈,将周身三百六十度全都覆盖了,变成了旋风的中心。 他这么做是因为在他背后有一个气疯了的男人在暴举长戟朝他头上抡下,吕布此时放弃了赤兔马,双腿立地,艳彩绚丽之姿,如沙漠里升起的一只疯狂的凤凰。现在他怒眼环睁,豹牙紧咬,长戟举到后背,掀过来几乎贴得与后背平行。 好吧,就算不看本大爷也无所谓,不过你也别看别的东西了。怀揣着这股思想,吕奉先将长戟轮了过来,戟锋切开空气,带起的气流看起来就是浅浅的水流,掀起的这股气流之刃的长戟对着黑色的脑袋。 那姿态,那气势,那家伙——那效果只能让人产生一个联想,杀人魔王用狂剑砍西瓜。 只是,突然暴起的狂风将后面的攻击防御的滴水不漏nce 依旧是不怎么看ride ,只是一味的用自己宝具的优势去防御他,不过也怪吕布的宝具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要是换做sa ,这样的力量,怎么可能突破不了。 但是,身为三国第一猛将,与霸王谁强谁若尚有争议的英雄可不会就这么罢休,放弃了高速机动力,但是解放了四肢的吕布,劈砍在风刃之上,却毫不后退。他凶悍的脸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带着凶兽一样的红光,加上一身威风凛凛的铠甲,与张狂的气势,他看起来比兰斯洛特更像个狂战士。 不过这就不nce 会在乎的事情了,他防御住了ride 的攻击,下面就是将攻击转向他最在意的sa ,直到这时,他类似转身再抱球动作攻击还没有结束,或者说,sa 这时候才发现他刚刚的攻击只是浅浅一勾,现在他拿着巨大的画笔转过身来,面向自己画出的,才是真正致命的一画。 sa 看着比起刚刚暴流气团敏捷十倍的空气剑群向自己的头顶袭来。这支由气流组成的寒光之刃,好像深海聚集在一起的鱼群,而且还不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小鱼,而是长着血盆大口的大白鲨,它们集结起来,变成了体型庞大的怪兽,对着她的头顶落下,张开了巨口打算把她吞的一口不剩。 剑之英灵脚影错落,下一瞬间,寒光巨鲸已经轰穿了地面,沙之巨浪里闪烁着鲸翅尾翼的寒光,如是a che 那样视力好的人,还能看到有的沙粒都被切开了。这些应该是松软,一踏陷落的沙子被直接切开,产生直直的巨大裂缝,成了沙漠蜥蜴无法穿过的深渊,知道那股恐怖的剑气在地底解放出来,重新爆炸出了新的沙之烟火。 而且虽是枯黄之色,但是那漫天沙影的雄壮气势,丝毫不亚于王之财宝的炸裂豪光。 在这烟火之中,一切都看不清楚,只是比起要将沙海变成沙之月球的铁壁葬礼也毫不逊色的,是凌驾于这股威力之上的骑士。 在空中持着巨剑,展翼的天空骑士直击而下,黄金羽翼释放出必杀的光芒。 那是sa ,现在她能够在天空鹰準,是因为nce 发出的攻击被她事先一步预测到了攻击范围与时间,然后在不提前不落后的时间里,剑之英灵化作银色的火箭,穿腾于天。 sa 的铠甲反射着手中圣剑的光芒,铠甲上带着一缕缕的流金之色,这股色彩与光芒甚至染上了她的脸,必胜的光将她全身笼罩,誓言必杀一击,结束nce 这场让人不明所以的战斗。 “ex——” 她的目光盯着仍旧站立在原地,眼睛盯着爆炸之海的黑色骑士,严峻的嘴角吐出苦涩的字眼,而圣剑也在发出嗡嗡的鸣叫,该说是必杀之声,还是回应主人的感情呢。 敌人仍旧没有注意到她,但是就算注意到了也不可能躲开,因为手中之物,是可以将他站立的大地,以及他能够躲闪的区域一同洞穿的份量,就算对手是以敏捷著称的se vant也不可能。 所以,sa 才会使用宝具,她并非想要杀nce ,她想做的是使用宝具,但是在攻击角度偏上零点几度,然后nce 发现逃开之际,为了避免被圣剑所伤,免不了狼狈,瞄准那时的空隙,sa 便可以阻nce 的动作。 终于nce 似乎是发现到了sa 的轨迹,但是他无法阻止对方的动作,只能一抬手,又用了手上的巨剑狂涛。拥有冒牌弓兵提供的庞大魔力,他毫不担心宝具会将自己抽干。 但是,这在同样拥有风之力的英灵面前,毫无用处。他没有使用红枪投掷狙击,而使用了风之巨剑,在不会被红枪碰到的范围内,sa 利用风王结界在这片风刃之中,为自己开辟道路,就算无法与其抗衡,但是短暂的打开通道还是可以做到的。 对于这有些熟悉的作战方法,sa 的心中不知是何感受,她眯起了眼睛,紧盯着风后模糊的黑影,口里在轻吐出声。 “cali u-叮!!!” 已经暴涨到类似要滴下来的黄金血液,在骑士王威风凛凛的吼声中,却被一个新的声音所代替,她的眼前也穿过一条红色的镭射。 似敲钟,似抚琴,本质上是钢铁相撞产生的声响,但是却能让人产生错误联想的名刃交错之声,是se vant的宝具。 本来已经要轰击出去的宝具之光,突然成了被吸进异界空间之后的宁静,sa 手上的圣剑失去了光泽,成了普通的宝具,一道分割光明的红火停留在那里。 “削去吧”能冻僵灵魂的声音,告诉着sa 它的真名。 “geadea g!!” 黄金圣剑的光芒被完全阻去,sa 的圣剑本来已经孕育出能够烧毁大地,把这灼热的空气也一同烧光的火焰,但是现在如玩笑一样消失了。 抵在剑锋之上,将这一切阻断的,是拥有与库丘林同样赤色的破魔红枪,它的力量便是将魔力灌输形成的防御,或是灌输魔力形成的附加攻击与特殊能力完全无效化。sa 的圣剑确实可以发射出能够毁灭之炮,但是那是在发射后,现在在发射前,它还是属于灌输魔力形成附加攻击与特殊能力的东西,nce 的长枪面前,无效。 这一枪,毫无疑问nce 投掷出来的,短短两秒之内,他用宝具阻止了ride 的进攻,让sa 跳转区域反攻,并且故意使用飓风宝具,阻碍sa 的视线,他预料到了自己会使用宝具,之前没有使用红枪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所准备。他的目的便是阻止sa 使用宝具。 还是轻视了他,事到如今,sa 这才明白过来,这名以一挑二的英灵绝非只靠宝具的存在,他的强大甚至超出了sa 的想象,能够在风压之中依旧找准时机,对着她的剑进行阻拦,那份实力——sa 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迪卢木多曾经对自己的战斗是不是放水了。 现在整个圣剑即将发射的攻击完全抵消,成了哑火的大炮,再填装之前,迪卢木多已经飞上空中的黑影到达了sa 的面前。之前发出的风刃已经消失,但nce 也不再是一对二的局面,吕布不会飞,跳高根本比不上自己,现在空中下落的时间里,成了sa nce 两人的战场。 他的左手仍旧拿着巨剑,对着自己挥下,sa 无法闪避,两身的距离让她无法反击,只能将黄金圣剑横在自己身前。 只是,她在剑锋之后,看到nce 的必灭的黄蔷薇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将会被狂暴的风之刃剥去铠甲的自己身上某处,造成无法复原的创伤…… “咻咻咻……嘟嘟嘟!!” 两种不同的声响几乎同时响起,于是sa 看到宝剑已经发出寒光nce 突然痉挛了,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身体却成了被电击后烧断了线的人偶,突然势头一低,先她一步落了下去。 还没等她惊讶,她就看到了ride 站在地上狰狞的笑脸,还有掉落nce 双肩与背心成三角形的中的箭。 吕布会挽雕弓如满月之后,放下了手上宝弓。 对了,吕布并非只会马战,步战,拿着方天画戟到处砍,但有人记得辕门射戟之事乎。就是因为此时,被人神话传说了一下,他被升华出了千里眼的技能。 不过,他马上笑容就有些不对了,因为他的千里眼看到了天上还有个黑衣服的女人在一片炫彩的光辉中也在对他笑,笑的很甜很甜。 现在,be se ke 变成了沙漠里的黑龙,到处闪播恐怖的传说。ride 在空中还没有在自己的摩托车被抢的悲痛中缓过劲来。又一个ride 在到处跑,只因为沙子太大,敌人太多,她就算没有迷失方向也会找上好一通。而assassin一众潜水中,不知在何处,不知有多少。最厉害的就是那个caste ,他现在竟然……升空了。嗯,只能用这个词汇来形容了。 所以,最闲的就该是白a che ,还有一个枪兵,现在,两人正在对视着。 “你该是聪明人,所以不用我说什么了,你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去砍谁”白a che 对着银色的枪兵如是说,可是他眼中带着戏谑,随后,他又接了一句:“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不会做的,像你这种光辉的骑士,就算是生活在骑士道出现之前,也是有自己的高尚信仰的。” 银色铠甲里的骑士并没有出声,只是漠然的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想与他交流的意思。 不过也无所谓,这家伙已经算是很识相的了,知道对自己出手会被令咒命令自杀,所以干脆就不动了。好吧,就用这个。 他举起了自己的手腕:“对迪卢木多我是想省点令咒,庞大的魔力源对我可以应对不时之需,对于你,我还是用一下吧。” 他取下手甲,对nce 平伸着手,令咒在闪光,只听到他清晰地说道:“以我之名命令我之从者nce ,去攻击sa 。” 红光闪动,然后一个刻印从他手上消失了,与之呼应的是,高大英灵的身体不自然的颤动了一下。 作用了,果然,对魔力b的英灵根本无法抵抗令咒的作用。 带着如此安心的感觉,白a che 散漫的且自信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腕——也正是因此,他才会遭受如此恶果。 一道金光仿佛切开了他的心神,白a che 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阵炫目,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要伸手去遮挡眼前这片耀眼的金光。只是,举起了手腕,依旧没有遮住光的感觉。 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可是却有倒吸冷气的声音。 冒牌货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看着,看着,似乎自己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手。 因为他现在看不到了,他的手现在整个从他的手腕上消失了,连带着剩余的七枚令咒。 “这……” 该怎么理解这么无稽的事实呢,血液还没有飙出,他的呢喃还没有成型,就被一个坠落的声音所打断。 那是他的手,手掌朝下,指头插进沙中,歪斜的像是恶劣的墓碑的,是他的手。 在他面前,白银骑士手上的黄金圣枪,才刚刚停止它的轨迹。 (上章忘nce 的能力值说一下了。 力量:a,耐力:d,敏捷:a,魔力:a,幸运:e。只有这点没变,至于宝具的设定,还没有完全成型,我想两把剑一起贴出来,下一章吧。) 第二百零四章 英雄王,胆小鬼 白a che 瞪视着眼前的银甲骑士,对于手腕的疼痛完全不予理会,因为在这之前他的意识首先被吃惊所占据。 无法理解,自己使用了令咒,而对象是那边的家伙,他怎么可能抗住令咒的力量并把自己的手砍掉的?. 就算是三大骑士之首的sa ,她的对魔力是a,在面对令咒的作用下,也只能勉强保持不动而已,他是怎么回事? 将令咒完全反抗并且没有一丝痕迹,刚刚的颤抖绝对是装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等自己因为使用了令咒放下戒心时的破绽。那么这就回到第一个问题了。他是怎么抗住令咒的力量的? “啪”的一声,被斩落的手掌像被射中的鸟儿,掉落在他面前,曾经的**掉落地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茫然。 但是马上他变得更茫然,因为他还没有对自己的断手产生什么具体性的思绪,就见一阵金色的光影闪现,笼罩了地上他的断手。 刷刷刷刷…… 然后他的手就消失了,只有满地的沙子洞和一堆碎屑。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家伙,他手上的枪依旧在回收,攻击的手很快,收手的时候却慢的离奇。但是,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带着令咒的手,就这么……消失了,只剩渣了。 转眼不能相信的看了一下地上自己断手仅剩的碎屑,那甚至不足以让人辨明是什么东西的碎片,白a che 变成了结巴。 “你你你你你你你……”他一下子咆哮起来,飙着血的手猛烈地打着摆子,他一下子成了吉尔?德雷最好的模仿者:“你这家伙!!!” “哼”那边的枪兵倒是很有枪兵的气质,高傲与冷漠共存的战士:“明明是maste ,对于自己的se vant,不去确认他的想法就想要役使,受到报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可能,你只是个枪兵而已,你的对魔力只有b才对,你不可能抗住令咒的束缚”白a che 依旧在咆哮:“赫克托尔!!!” 这又是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家喻户晓的英灵。 在依旧有众神身影的时代,在那时,希腊与特洛伊发生了战争,某位王者的妃子与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私奔,他联通父王以及其他国家的王者前往那里复仇,发动战争。 在这其中就有让伊斯坎达尔最敬重的英雄阿喀琉斯、还有埃阿斯、智者奥德修斯,预言家卡尔卡斯等等人物,全是英名远播的英雄,还有不计其数的大军,他们的船只曾经堵塞海峡,他们的阵势曾压迫海面平静。如果与王之军势相对比,那么一方是陆地霸主,一边是海上之王。 就是这样的军队,到达仅有一个都城的特洛伊时,却被拦截,十年未曾进军一步。 这要说的话,就是一个人的功劳。 便是普里阿摩斯之子,帕丽斯之兄,大英雄赫克托尔。 便是眼前这位银甲金盔的骑士,所以伊斯坎达尔才会在第一眼就对这名骑士的身份有所醒悟,因为他太爱看伊利亚特了,所以对阿喀琉斯搞死的这名英雄也十分了解,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从他的头盔了解到了他的身份。 因为兄弟的错误,他不得不为了国家而战,最终被逼到与阿喀琉斯一决生死,他知道自己出行绝对会死,还是放弃了军队作战的优势,与阿喀琉斯决战,最终被神灵摒弃,让被神灵庇佑的阿喀琉斯获得了胜利,用他的尸体作为自己的荣光。 但是,这位明知必死也无畏生死的战士,确实高傲的,他曾经敬仰自己的神明,热爱自己的妻子,用性命保护国背后的国家,拥有值得夸耀和自豪的一生,这点,从他的装容便可得见。 如银一样颜色的铠甲,反射着的是沙漠的光芒,古老的铁片仍旧发出崭新的光辉,似乎在印证着他的主人是战场之花。赤金带有银边的头盔下,是同样金色的光芒,那双眼睛因为与头盔同色,看起来就像头盔上延伸出来的眼罩。看到的人会以为这是座雕像,他的肌肉类似滚滚波涛,又有铁铸的光泽,因为常年战争而被灼热太阳与战火熏陶的**,现在展现着铁血的力量。 配上那副铠甲,足以让你对着这个伟大的战士屏息。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枪。 五代的库丘林用的是赤枪,四代的迪卢木多用的是金赤双枪,这似乎有某种韵律,第三代的赫克托尔用的是黄金之枪。枪身着光,似乎还有某种碎粒从上面飘散,凛凛之姿,灼热之态就似太阳,与sa 的excali 的光是一样的。 此刻,这名皮肤有些黝黑的骑士正用与长枪同色的金眼看着白色弓兵,眼神里没有感情,但他没有吝啬解释:“确实,作为se vant,我的对魔力只有b,但是你忘了我的宝具。” 他抬手指了指与自己眼睛同色的金盔。 “头盔……”白a che 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如此,荣耀之金盔,加上你的固有技能,综合起来……哦,切,这样玩啊,也确实。可以讲你的对魔力提升到a+的地步,甚至可以直接抗衡令咒。” 远坂曾经说过,越是古老的英灵,他的宝具就越多,而且受到传说加成的成分就越大,赫克托尔更是在史诗里出现的人物,所以他的能力更是得到了升华。 他的对魔力是b,对nce 职阶的英灵,这可是仅次于sa 的存在。而他的固有技能在抗衡令咒时发挥的作用有两个,一个是神之加护,一个是勇猛。 他的神之加护是d,本来他不是神的,可曾经受过神灵的加护,只是因为更多的是被神灵玩弄,所以不高,但是能让他在战场上增加无限勇力,对于任何精神干涉也有所免疫,并且拥有一次痊愈伤势的能力。 接着是勇猛,他的勇猛是a,因为他曾经带领军队守卫自己的国家,靠着一己之力与很多英雄战斗过,以勇猛果敢的精神活了下来,能无效威压、混乱、迷惑的精神干涉和魔术攻击。 然后就是他的一件宝具,确实远坂说得对,古代很多英灵的宝具很多,赫克托尔也一样,拥有复数宝具,只是这件宝具不具备攻击力。 荣耀之金盔(b):赫克托尔带着这件宝具的时候,可以讲自己能力值与宝具级别意外的其他一切技能提升一级。 在这金盔的作用下,他的对魔力就成a了,而在神之加护与勇猛能力带有的阻碍精神干涉与魔术攻击作用下,他对魔力的实际级别,应该是a+才对……令咒这玩意,本来就是一种能够对se vant的精神进行干涉并操控的特殊魔术。 于是很不幸,他被拥有这些怪怪兮兮的特殊能力的赫克托尔的对魔力抵消了,要让他听话,除非一次性使用两个令咒才行。 但是……现在说着也晚了,他的令咒随着一堆碎肉消失在空气之中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原来如此啊”白a che 一副就要吐血了一样,脸憋得通红,但是你了十声之后,他的脸与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向后跳了一下,拉开了nce 之间的距离。 “怪不得,我说我记得你的能力值我都记得,但是我忘了把它们组合在一起会产生意外的效果了”之前那副朝元帅方向发展的怪样,看起来根本是骗人的,他完全没有激动的样子,表情要多冷静有多冷静。 “你……”这下到让赫克托尔迟疑了。 “但是啊,你倒是比库丘林还有迪卢木多要灵活多了”白色弓兵不顾对方的脸色,明明被砍了手,但是他看起来倒是也不惊愕了,或者说,刚刚的惊愕也都是他的演技。 “你还知道出其不意,那些家伙就蠢了,根本就是什么都不会做”白a che 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自己的断腕,怪异的咧了咧嘴,然后甩了甩,一眼就能辨明身份的黑色泥浆从他的手腕中流了出来,然后凝聚成形,发出噗噗的响声,最终凝结成型,并且褪色,褪去了完全的黑色,变成了黝黑的肉色。 他重新长出了一只手。 对此,赫克托尔的眼神跳了一下,但是也不怎么惊讶,见过神灵恶魔之类的英灵,你不能指望再生这玩意儿能吓唬他,他只是痛斥了一声:“哼,多面的家伙。” “是啊,是啊”白a che 自己也在点头:“但是啊,你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很没有道义吗,虽然你选择那边,怎么也不肯跟我站一边,至少也是义之大道。可就算是跟我这样的人打,你那招根本就是阴人啊,你不会感到有些卑鄙吗?” “你自己也说了,我是生于骑士道之前的时代,没有那么多的法典,而且,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律法的约束,换做是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人,都会看不顺眼”白色的枪兵眯起了眼,他换成双手持枪,摆起了架势:“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一**队的统帅。” “也是,大元帅之智不使计谋才怪呢”白a che 立刻就同意了,他看的出赫克托尔已经做好了攻击架势了,于是,他眼睛转了转:“正好,我现在有个高深的计谋要使。” “哦……” “源自中国古老而博大精深的三十六计”白a che 一脸的气势凛凛,然后突然一个转身,加速狂奔,眨眼就跑出了老远。 他之前的表现和之后的样子差异太大,就算有所预料也会愣神儿,赫克托尔就是如此,本来他认为这家伙可能会后撤,但是没想到会是这幅模样,那家伙实在太会装像了。 飞身一跳,赫克托尔追了上去,同时,他抬起了自己的手看了看。 魔力的传送终止了。 那家伙切断了与自己的魔力联系,接下来,只能靠着自己本身储存的魔力去战斗了。 “唔……”士郎按捺住分不出要呕吐出什么的嘴巴,将音节变成扭曲的呜呜声,好似一头哭泣的狗儿。 现在的他,比之前的模样更加惨绝。 他已经无法站立,用一种拼死着爬行的姿态奋起。而他所处的位置,现在已经一个好像爆炸形成的大坑里,周围的地方还冒着青烟,而散乱的武器与奇形异状的碎铁随处可见。 刚刚又是在比拼剑制的时候输掉了,因为质量跟不上,凌乱的投影,时间太短,根本无法细心的组建出完美的构架,只能制出赶制品,所以才会被英雄王给完全破坏掉。 以此交换的代价也是沉重的,现在侧身依旧闪烁着刺青一眼的蓝光,但是体内的魔术回路一部分已经坏死,某些地方因为魔术回路里的魔力外泄,把给冲破,导致士郎的体内现在不光是血管里有血。从刚刚开始,他体内的魔力便已不同寻常的速度开始流失,跟之前相比至少快了三倍以上。 身体的某些机能已经退化或消失。比方视觉,比方嗅觉,比方触觉,比方味觉,比方……算了,越想越沉重。投影那么大量的宝具,没有伤到敌人,却把自己的身体给破坏的不成样子。不过还是不要抱怨了,至少还活着。 他缓慢的从爆炸的坑洞里爬起,一边疑惑自己怎么没有死,从周围爆炸的痕迹看来,自己就是死十次也够了,怎么还活着,从手脚上的直觉来看,它们都存在,没一个缺失,甚至连衣服也只是失去了半个肩膀。 是因为自己的剑制总算防御了一部分威力,或是自己的幸运值实在太高,所有爆炸的气流都只是从自己身边绕着过的……嗯,后一种大概不可能吧。 士郎自己也了解自己不可能有那样的好运,他呸着嘴上的泥土和黑灰,然后挺起了脊背,算是站了起来,顿时对面耀眼的金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到此为止了,赝品始终是赝品,不可能与真品对抗”正牌黄金铠甲的a che 站在原处,背后是蓄势待发的宝具。不过随后他看见了,士郎压根就没有去注意他,面对自己的宝具,那家伙连防御都没有做。因为受伤或是冲击让他的大脑供血不足,几近丧失意识。 于是英雄王的说话也只好变成自言自语,毕竟对方的不理会不是自愿的,王者也不能这么不讲理:“早知道就把a che 留下来了,那家伙虽然也是个赝品制造者,但是至少理念不俗,脑袋也比你灵活些。” 似乎是人类的意识切换成了野兽的意识,士郎无法感受到周围的一切,连自己也把握不住,体内已经乱的一塌糊涂,他自己也分不清哪是哪儿,只是尽全力去收拾着。 不过那家伙的一句“a che ”在他的思维与现实之间打开了一条通道,他走了出来。 英雄王倒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为这结束前的最后话语作总结:“说起来,那家伙也说过呢,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从他人那里借来的理想,没有根源的假货,什么也拯救不了……哼,被自己所否定的男人现在还要站在这里战斗,你就那么想当小丑吗?” “你说a che 该留下来,那么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先消灭他?”士郎突然蹦出了一句话来。 “嗯?”英雄王怔了一下,随后明白这个家伙的意识跟不上自己说话的速度,要慢上一分钟,现在还停留在上句的时候。这家伙的身上带着浓重的死气,看起来随时都会挂啊。 就是这一愣的时候,就让那家伙下面的话继续说出口:“是因为你害怕他对吗,我听远坂说过,他的剑制是克制你的绝招……” 等等,士郎低垂着头,但是眼睛睁大了。他刚刚一句话算是说给了两个人听。 “居然说那家伙的能力可以压制我?恶俗的玩笑还是住口吧”吉尔伽美什的脸变成了寒冰,他斜眼看着士郎:“对王不敬者自然要死,而且你也站在这里,除了演将死狗之外还有什么作为?” 英雄王哼了一声,用脚踢了踢地上某块复制品的残片,然后看了看对面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那小子,忽然心中一动,难得的大方起来。 “最后就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吉尔伽美什抬起手指:“我会在此将你杀死,然后离开,而你只能死在这里,这是注定的结局,而造成这点的是你与我之间的差距。” “你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他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我可不是说真品和赝品之间的差距,也不是人类与英灵之间的不同,因为就算你是其他的英雄也好nce ,sa ,be ,不管是谁,在这儿,在吉尔伽美什面前只有败退一途,这份原因,是什么呢?” 士郎没反应。 英雄王揭晓谜底:“是优劣。” 红色的瞳孔折射着山顶已经变化的色彩,有些霓虹的光泽,吉尔伽美什的眼睛带着邪神的诅咒,他说:“因为你们是杂种,不管如何辩驳,如何否认,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人类是没有牺牲便无法注意到生命可贵的野兽,也是在牺牲出现才会书写生命的虚伪生物,他们从来不敢真正直面黑暗,更讨厌光明。不管什么时代都是这样的。夹在中间,这种歪七扭八的东西始终上不了台面,山野猿猴是战胜不了真正的英雄的。这就是原因。” 他指着士郎,声音如刀:“你更是如此。正义的伙伴?没有争斗的世界?哼,别笑死人了,这是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存在的东西。相信着这些东西的你,也不过是个脑筋不正常的小鬼而已。” “……” “所以,杂种只是杂种,除了带来死亡的绝叫什么也做不来”英雄王嗤笑了一声。 “是吗,所以你才认为我只能输”士郎的身影处传来了声音:“确实,我只是在做复制品而已,不管是理想还是能力都是赝品,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啊,这又怎么样呢? 就算自己是看到了某人的身姿而羡慕,不知不觉成为了那个人的模仿品,那又怎么样? 因为一无所有,因为无法获得,所以才会对那个存在而憧憬,而流泪。 但是谁又能说这种并非自己的感情就是错误的呢? 确实,无法拯救所有人。拯救是建立在牺牲之上。理想是建立在名为现实的基础之上的,否则便不成立。 明白了之后,成了大人之后,便会如此的告知自己真实。 这世界没有那种正义的伙伴,真实是人类确实只能毫无根据的死去,理想就是在一定牺牲之内拯救更多的人。 我不认同这些东西,所以被称之为家伙。 甚至于以后的自己也会说,你所相信的东西,你所憧憬的东西,都是假的,是伪善,是从其他人那里借来的情感。 但是啊,即使如此,这个家伙却一直贯彻这份伪善到最后。 明明已经绝望到底了,最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明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却还在最后一刻背叛自己,选择了他唾弃的伪善。 只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赝品,自己是赝品的话,那么,在某处,还是存在着真品的吧。只要再加一把劲,就有可能真的找到那种可能性。 所以,为了已经绝望的走完这条伪善之路,还抱有最后的他……自己,相信着这份感情的自己,自己也要做一件事情。 想到这里,士郎抬起了头,不输于黄金宝库的眼瞳在质问。 “英雄王啊,你说我是假货,是赝品,那么,既然如此,就是有真品的存在吧?”士郎似乎在叹息着说。 “自然如此”英雄王傲然的点头。 他听不懂。他在自己否定自己。士郎在笑。 就算是错误的也无所谓,既然自己是错误的,那么就是有对的,就有真品而非赝品的存在。 他说,人类无法做到没有互相伤害。 他又说,以此为目标的自己是假货。 既然都不存在,那么自己做的就不是虚假而是神经病,他这么说只能证明,还是有这样的正品存在的,他的话里出现了语病。但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却没有注意到。 “我稍微了解你这个人了,吉尔伽美什”士郎似乎很轻松的嘘出了一口气。 “哦?”对于这个意外之言,乌鲁克之王还蛮有兴趣的:“杂种居然还敢批判身为王的我,哼,稍微听听,视情况而言,来判定你的死法。” “你从来都不相信人类,称呼他为杂种,只是因为他们入不上你的眼而已”士郎笑着说:“但是他们为什么让你入不上眼呢?只是因为你曾经被狠狠的背叛过吧。” 这句话挑动了吉尔伽美什的神经,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听说过乌鲁克之王的故事,他是个暴躁的王者,欺压国民,对神灵也桀骜不驯,后来只有一个人让他敬服”士郎说着知道英雄王真身之后补来的知识:“但是那些国民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敬佩,可也不该受到压迫,但是伟大的王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士郎的眼睛里充满了讽刺:“因为他们是杂种,不是血缘,而是灵魂。你说过人类是不知死亡便不会讴歌生命的野兽对吧,什么时候都是如此,既然这样就能推断了。” “你那个时代的人也跟现在的一样,没有想过任何别的事情,只要事不关己就漠视之,要是自己能够变强就去欺压别人,对于比自强的人就趋炎附势。对于生命也可以用最残忍的方式去对待,战争之中能够比食子的魔兽还要残忍,对吧”士郎平静的说,少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吉尔伽美什的眼睛,缓缓摇头:“而你无法改变他们,做不到,压根儿做不到。你讨厌那样的人,不认为他们是人类,所以你做一个暴君,你欺压国民,但是你又不想那么做,你只是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反抗你的暴政,人类当中能出现敬上而不辱下,恃强而不凌弱,欺压而不会屈服的人出现。” “但是没有”士郎平静的说,平静的好像墙上的刻画:“只有一个人出现了,他做到了这些,可是这没有给英雄王带来希望,只是更大的绝望。因为这个人不是人类,是个泥土构成,并非人类。他也没有长久,而在他死后,英雄王完全绝望,他那时明白了,人类是不可改变的。泥人尚且能够开窍,人类却对此置若罔闻,人类没救了。就算人类有救,救赎也不是他能做到的,所以人类只能是那种杂种,相互侵害,相互占据,相互吞噬,以同伴的血肉为食,以同伴的骨骼为荣,对于外界的压迫可以忍耐,内部的求助却要唾弃,与外强共同践踏同伴。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这些都是不可改变的特质。” “所以你才会称呼人类为杂种,看不起所有人,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国民给你绝望让你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不再相信人类”士郎从没见过,但是至始至终都是用一种很自信的语气在说话:“所以那个时候,a che 说出的话,你也是赞同的,但是到了最后他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才惹得你出手。” 对于一个外人评价自己的生平与对生命的见解,吉尔伽美什抱着什么想法没人知道,只是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听着,金光让他的面容上笼罩着阴影,即便如此,他的眼神却散发着某种嗜血生物才会有的毒光。 但是,还没完。 “所以,你只是不敢相信人类,不再相信人类当中有能够有光的存在”士郎响亮的声音里有怒吼的意志:“就算是被称为英雄王,你也不过是个放弃理想,不再相信理想,不敢相信理想的胆小鬼而已,吉尔伽美什。” 黑色的瞳孔扩张了,分割了吉尔伽美什的眼睛。 (确实好久没有写士郎了,这一章写出来,而且我按照自己的见解剖析了一下英雄王,至于赫克托尔的资料还有迪卢木多新的宝具资料,我还没有怎么写,暂时就先不贴了,等写道他们的时候再贴) 第二百零五章 无限剑制 “胆小鬼?光明?”英雄王似乎是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两个词,神情有些默然。 “是的,所以你才会对敢于反抗你的人毁灭,就算你说你喜欢. ,最终不也是向他举起屠刀,因为你根本就只是想要看到一个结果而已”士郎哼了一声,伸手指着他:“再一击,这个人就会跪地求饶。再过一秒,这个人就会挣扎着逃跑。没有人敢于向自己挑战,欺压弱小,拜服强大才是人类该有的本性。人类根本就不敢做任何事,只能是神灵手中谄笑的玩物而已。” “你希望人类不要受神灵的压迫,但是让他们奋起也要别的原因。所以你才会去压迫他人,你希望他们藉由反抗你而学会反抗神灵。但是没有人反抗,只是任你凌辱,他们自认强大是必须服从的。人与神一样,不过是只会欺凌弱小的东西而已。你绝望了之后,欺压其他人,只是想看到他们的求饶丑态。因为你知道就算是露出反抗神色的人,一会儿也是会哭泣求饶的,如果他们不求饶的话,你就会更加凶狠残暴……我不知道你想看到的到底是他们像求饶,还是想看到他们绝不放弃的脸,是还想着能不能验证自己结论的绝对正确性,抱着万一的想法能够得到一个答案。还是对曾经抗争神的自己,居然也曾抱有这种想法的嘲笑与悔恨。我也不知道你是属于哪一种,或许你自己真知道自己想看什么样的脸。可是,我只知道一件事,就仨字儿!”士郎一字一顿的吐出口:“胆小鬼!!” …… 时间的流动失去了意义,英雄王似乎变成了黄金的雕像,他的眼睛,头发,脸颊,四肢都停止了活动,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动怒,只是保持着看着士郎的动作。 停顿了很久,吉尔伽美什的脸上才有了新的动作——他笑了。 “哼哼哼哼……”声音不大,只是黄金的甲胄轻轻颤抖起来,英雄王是在用全身在笑。 “我对你稍微有些改观了”黄金之王睁开了眼睛,如蛇的瞳孔里充满着人类所不能理解的感情:“你也不只是会演丑戏,竟然敢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也算是有胆量的杂种。虽然是十年没有听到的笑话,可是杂种敢批判大王的是非,不论在哪里都是死罪。” 他没有反驳士郎的话,可要说同意士郎的话,他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坚持着自己原先的想法,并且,让身后的武器之锋缓缓向前,好像战前微动的军队。 “痴人说梦就到这里吧,让我看看你那副残躯败壳还能撑多久吧”黄金英灵身后的弹幕已经蓄势待发。 痴人说梦吗! 可是,连做梦都做不到的男人,可怜。 相对于蛇首吐信的攻击姿态,士郎身上的魔术回路的光也一点一点的消失了。蓝色的电火从他身上褪去,他成了被黄金光芒所压住的存在。怎么看也是因为体内的魔术回路不堪重荷,强行关闭了,不使用魔术,士郎也就是个肉搏比一般人强点的家伙。不过,短暂的闭眼之后,少年睁开的眼睛里拥有比原初武器更加古老的神彩。 “是吗,既然已经犯了死罪,在此让我再说一句吧”就算没什么修养,也没有大智慧,士郎现在的眼睛也堪称睿智,金瞳面对着赤眼:“我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因为我坚信它,如果有人侮辱它的话,我会用生命让他付出代价,所以我也愿意相信人类。吉尔伽美什,看到了你之后,我相信,所有的一切,起初都是源于人类的善意,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起因都不是人类恶的感情。” “善意?”英雄王看起来又想发出嘲笑,但是他没有,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士郎。 “我的梦想,成为正义的伙伴。我只是想要拯救更多的人而已。远坂想要获得圣杯,也只是想完成数代家族未完成的愿望。又或者是sa ,她也只是想要国民能够安康才拿剑的。所以我愿意相信,愿意走下去,因为我相信有光,有结局,至于你”士郎叹息似的声音几近苍老,无论如何那都不是十几岁的人能说出的语气:“巴比伦之王啊,不管如何,你也只是个放弃了自己梦想,相信自己曾经不相信之物的人而已。现在的你,已经和曾经你所深恶痛绝的东西没有两样了。” 对此,英雄王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愚蠢到好笑。” 黄金射手松开弓弦似的挥下了自己的手,宝具脱缰,直接奔向了士郎的全身。 士郎也举起了自己的手回应。 不可能来得及,因为对方的宝具已经在发射途中,自己连对方的宝具都没有解析呢,现在这种情况,卫宫士郎举手只是因为一个原因。 “iamthe oneofmyswo d!”没有太多的力气发出大声,士郎只有低声吟唱,将破烂的可以看到的身体内部展现出来,那是某种火焰。 可以将这身躯燃尽,展现出短暂光华的净灭之火。 七片绚丽的花瓣以士郎的手掌为圆心中打开,绽放出令人讶异的光彩。顿时,黄金之剑,翡翠之枪,玛瑙弯刀都被拦截在了外面。 “loaias!!!” 低声吟唱着宝具的真名,士郎举着成为花瓣根茎的手。他的身上重新露出新的蓝光。 “什么?”微微露出惊容的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的花之盾,不过他惊讶不是自己的武器被拦住了,而是因为他没想到士郎竟然还留有出手的能力。 看到士郎身上的光彩,好像闪电一样的魔术回路的光芒,吉尔伽美什突然理解刚刚士郎为什么要关闭魔术回路。 现在的士郎,身上魔术回路闪光的地方不一样,虽然交错纵横,但是跟之前使用的魔术回路绝对不是同样的那几十条。他开启了其他部分的魔术回路,让自己之前使用的魔术回路休息。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因为剧痛而丧失活动能力。 被绝对防御保护在后的士郎微微笑了。 富人家的孩子生病白日愈,穷人家的孩子受伤三天好。老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在耐力上,吉尔伽美什这个基本上没受过几次伤的家伙眼里,士郎的伤已经是很重了,内在被超出界限的魔术破坏了平衡,继续使用魔术先会自取灭亡。可他忘了,士郎可是曾经身上被刺穿两处,上身被砍开一半,手臂消失一条,仍旧造成自己生平最重之伤的家伙。 毕竟是一路战斗过来的,士郎受伤的经验比战斗得到的经验高出数倍,大概从骨子里已经开始进化了,变成了不是致死的重伤就无法停止行动的生物。 他被半神刺穿过心脏,被半神砍断过脊椎,被未来的自己洞穿过心脏,被抽去神经一样的魔术回路之后砸断两只手还在投影,被自己用弓箭轰去了上身三分之一的身体组织,被远坂命令投影几乎灵魂崩溃,曾经与自己做战,四肢几乎全废,起源暴走导致体内数十柄剑刃把他变成了个刺猬……这还是大伤,小伤无算,这么丰富的履历,换成任何一个时代的家伙,经历过这些事情,也该成……别也该成了,直接就是拥有十二试炼的海克力斯了。 但是,投影出这件宝具也是十分危险的,现在的感觉也就只有士郎能够了解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一次一次的在死亡前后进行投影,加上刚刚拖延的时间,现在的卫宫士郎大概已经因为拿出这面盾牌而自灭了。 现在,仍旧能够活动的士郎看着因为原初宝具轰过的盾牌缺失了一个角,觉得自己除了该庆幸拖延足够的时间做出了合适的防御宝具,更应该做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steelismy ody,andfi eismy lood!”体内传来钢铁纠缠倾轧的声音,但是这次跟上次不同,没有钢铁刺破皮肤,它们现在变成了精密器械的齿轮,在做自己该做的转动。换言之,就是现在的卫宫士郎,即使吟唱这段咒文也没有关系,能行。 “伪造品”吉尔伽美什的脸阴了下来,他已经看穿那盾牌的防御能力。于是,黄金弹幕继续闪耀,宝具发射,宝具填装,刀枪剑戟一同袭往士郎。 “ihavec eatedove athousand 无数的龙咆穿越了空气与空间,达到了目标的彼方,最终也只能在这面盾牌前面发出停顿的欣叹,与琉璃碎片一同掉落在地。 曾经听过一次,同时在心中流转了无数次的这咒文,从未来的自己体内连同他的一切传输过来的这份咒文,第一次吟唱,所能够感受到的不只是自己的身体被切开,自己的内部被拉了出来变成这个世界的感觉,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没有无法实现的梦想,也没有不可能的希望,正是因为如此相信,所以,我与他相同也不同。在最后,他认同了我,我理解他,所以我继承那份意志,并且以自己的意志走下去。即使梦想并非自我产生,我也并非他人的复制品,只是希望能够做到他那样,希望做到我那样。所以…… 所以,我只会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unawa eofloss!!” 咒文,改变了。 “no awa eofgain!!” 同样是固有结界的八节咒文,从第四节开始,便开始完全逆转。 前三句是未完成的英灵卫宫,第四句是开始接触到自我真实的卫宫士郎的体现,所以,虽然跟a che 的咒文十分相似,要比喻的话,就是比英灵emiya更加坚信的东西,绝对没有破绽的世界。 “不可能,那种劣造品竟然……”吉尔伽美什自然是恼怒异常也惊囧异常的,之前曾经被暗黑士郎使用出来的盾牌,也挡住过他的攻击,可只有短短的一瞬,现在这家伙可是站着不动任自己殴打,自己引以为豪的宝具竟然无法穿透那玻璃制品。 不过也难怪,那可是拥有对飞行宝具具有绝对防御优势的埃阿斯之盾,现在被王之财宝这些脱弦之剑所打击,也没有一击既碎的原理,除非拥有能够一击便能突破其防御能力的强大宝具,比如胜利与契约之剑,突刺死翔之枪之类的东西,王之财宝的攻击力太过分散了。 只是,这样的情况下,盾牌也一点一点的剥落着。 站在盾牌后面的士郎没有被敌人所攻击,可也不好受,因为使用着强力的投影,同时还在将自己体内的世界与现实世界相替换,以半吊子魔术师的水平去挑战接近魔法的最强大禁咒,没学过魔术,只普及过知识的人都会说是找死。 但是,就算**的感觉凌乱,力量早在第一句的话的时候就被掏空,达到了卫宫士郎的极限也无所谓。 体内的血液开始逆流,魔力好似发了狂的高速奔涌,只是为了能构筑自己心中的那个世界而不停的涌动,因而一条魔术回路里现在要充斥比以前运转十倍以上的魔力量。为此,它们汹涌的好像海浪,流转的好似漩涡,被圈在其中的卫宫士郎可没有风眼里是真空那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压碎,体内的每块地方都在炸裂,发出啪啪的响声,那股力量似乎要把他体内每一个细胞都粉碎千遍。 连投影都勉强的家伙现在却要制作世界,根本就是连爬都不会就想开车。 不行了,这样下去只会在没有完成之前就先崩溃,想要展现那个世界,必须要更多。 “withstoodpaintoc eateons。”更多的蓝火从士郎身上显出,变成了爬山虎,蜿蜒曲折的登上了他的面颊:“waitingfo one‘sa ival。” 更多的魔术回路被打开了,每多念一个字,没多说出一句咒文,回应般出现的蓝色火焰都会绽放的更加浓烈,那仿佛是se vant在拿出自己的武装,闪电构筑的精美铠甲从士郎的身上浮现出来。 “咔啦!” 手掌上传来灼热的感觉,士郎不知道这声音是体内开始破碎的声音,还是盾牌崩溃的前兆。曾经有个混蛋说过,如果魔术回路全开自己会很惨,不过这个时候可没办法不全开,侵蚀世界的魔力展开下,哪有那种余裕去管全开不全开……算啦,还是想想自己的防御吧。就算是拥有究极城墙防御力的埃阿斯之盾,现在也已经承受不住了,本来花瓣的形状已经凋零了四片,剩下的三片也已经满是虫蛀了。 延伸,延伸,我不是我,我是世界,我不是世界,我的内在才是真正的世界,心中拥有的东西,心中能够相信的东西,心中绝不会妥协的东西。 “ihaveno ets!!thisistheonlypath!” “咔啦!!” 手脚上已经没有知觉了,它们早已被暴风绞碎,碎片也已经不知到何去处了。头脑的感觉也已经稀疏,似乎只是一个胸口上的筋骨肉块。唯一还能够让卫宫士郎有存在感的,便是胸中那股灼热的感觉。 钢铁的淬炼啧啧有声,火花的迸溅让人清醒。那是能够将自己连灰烬都不剩而烧光的火焰,继续下去绝对会让自己爆炸……在内心的某处,传来了这股小小的拒绝声音,对此,士郎忍不住露出嘲笑。 事到如今才开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已经早就走到结尾了。就算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告诉自己不行了,但是只要这段咒文不停下,便可将那世界强行引发出来。 看着已经到达极限的破碎防御,士郎对英雄王说话,因为咒文不能停止,所以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向英雄王传达。 巴比伦之王啊,就算是拥有了世间所有最强大的宝具,但是也未曾收集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他在你发现他之时就开始断气了,而且,你也只是在后悔和绝望而已。 che ……我曾经做过和你相同的事情,但是他至始至终都只是把罪过与错误归结到我身上,因为我没有看清楚人类的本性,理想是错误的,虚假的,但是他却没有像你那样认为人类是无可救药的,他在内心中还是愿意相信人类的,他有光。 但是你却不同,你厌恶人类,厌恶世界,甚至于你的宝具都是你厌恶的见证。但是,即便如此,你却没有想过毁灭世界,杀光人类。那在你的宝具手下是简单异常的事情,可是你明明不喜欢人类,却也没有因为自身的感情去消除他们,只是放任他们自己生存,自己却与宝具长眠地下。 说到底,你也只是在逃避而已。 憎恨人类,却又不想杀死人类,两边都不选,而是隐藏在其中,做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混沌,躲避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然后,睁开双眼,正视那个自己一定可以打倒的敌人。 “mywholelifewas”士郎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盾牌终于化成了点点星屑,他迎对着面前无数寒光闪闪的利刃,但是,少年却是冷哼了一声,毫不在意。 他用坚定的声音结束了最后的咒文:“unlimited ks!!” 看着吧,a che 宝具已经在士郎的要害前面抵着了,下一瞬间,就会是一个被打成马蜂窝的死尸轰然倒下——只是,突然燃烧起来的火焰阻碍了宝剑神枪的冲击。 “什么……” 霎那间,世界开始逆转。英雄王无法不惊愕的看着对面的少年脚下升起了两道交缠的火焰,它们就好像漩涡一样旋转交缠着,两条火龙缠上了士郎的身子,以他为根据,飞升起来。他的宝具在碰到少年衣装的时候,被那火焰阻碍了。虚空的火焰竟然比之前的花之盾牌还要坚硬,轰破盾牌的武器这次连打击都做不到,就被那火焰所扭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不是,宝具并没有消失,消失的是宝具所存在的世界。那火焰将这个世界给烧掉了,他所看到的是烧掉原本世界之后产生的新层面。 游转的火焰是什么呢,在这火焰所现出的世界又是什么呢? 一切都被破坏,一切又都是新生,疾驰的火焰创造出的新世界,是少年复杂繁长的吟唱所改变的结果。 吉尔伽美什的瞳孔里映照着这世界变迁的异彩,本来还是窄小的寺庙庭院被一个庞大的世界所替换,火焰所到之处,所有的一切都被燃烧尽灭,空气,空间,物体,法则,一切的一切,全都被改变。原本的世界成了被火焰烤掉的浅薄色彩,展现出新的地盘。就算是成为万古之王的吉尔伽美什,也无法阻挡自己被改变,只能一并被吞入那股火焰的世界。 开始的火光让人无法看到东西,随后,你就发现那不是什么火焰,而是这个世界本来的颜色。熊熊燃烧的烈火化为障壁创造境界,为之一变的世界,让英雄王周身的金甲也映上了那股颜色。 他所处的地方不见了,脆弱的土地变换,变成与石头相同的硬土,身前身后都是荒野,你能看到这片荒野与天相接的地方,却无法看到这片荒野的尽头,而且,这片荒野在燃烧。 原本因为攻击少年而将一半变成焦土的寺庙前院不见了踪影,他现在站在一片无垠无际荒野上。目之所及,看不到尽头。 空气干燥的好像在燃烧,视界里一片红色让吉尔伽美什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苍穹,就算是对压在自己头上的穹顶没有感觉的他也不禁皱眉。 火红的颜色,明明看不到太阳,天空去是一片赤色。条条线线的细云在上面盘旋着,巍然不动,却又在细细变化,与赤色的天空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看起来就像是火焰边缘的颜色变幻。郁金香的花朵点缀着天际,金赤的细云穿行在天上。整个天空看起来就像在燃烧,那股火焰一直燃烧到天际的尽头。 坚信的某种意志变成了这个世界,那是某个少年燃烧生命,也绝对不会让它熄灭的灵魂之火。 如果看过a che 的心象风景,那么英雄王一定能分出这其中的区别,士郎的世界实在太过明亮。相反,英灵emiya的世界里,到处都是死灰与昏黄枯萎。因为相信着某些东西,对曾经不认同自己的家伙,他不会做成与他一样的人,后悔过之后不再后悔,与一开始就不曾后悔是两种东西。所以,这个世界颜色不是黄昏之后,而是朝阳。 但是,要说一样的东西还是有的。 比方说,这个世界初开之时,天地之间,制造这个世界所产生的星火。赤红的火硝好像特异的萤火虫,在天与地之间飘动,追随着幻彩的火焰。 只是,这片戈壁伤并不荒芜,幻影一样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主流物质,是英雄王脚下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生长而出的钢铁树木。 这片森林跟随着天地一直延伸到肉眼看不到的尽头。凌乱的剑之大地是这个世界的全貌,这是个生长着钢铁的赤色世界。 既有出名英灵的必杀宝具,也有让人看不上眼的无名之人使用的无名庸刃,还有让人看了就觉得奇怪的不知名兵器,凌乱的占据地面,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到来,又似乎是主人的墓碑。记录着主人死亡的兵装沉睡在这个世界。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边的天空,无垠的大地,以及无限的刀剑,这是这个世界的所有。 在这荒凉的世界里,没有生物,只有剑在长眠的世界之中。神兵的锋刃闪闪发光,映照着天空的颜色,就像是刚刚从锻造炉里取出。赤红的钢铁,在等待主人的使用。 英雄王冷眼旁观的看着。对于这个世界是如何看待的的呢,他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满地的剑戟。 与此同时,士郎也在观察者这个世界。 虽然是自己所展开,但是看到他人的与自己所做是两码事。 固有结界,将术者的心象世界具现化的最大禁咒。这才是英灵emiya所能使用的唯一魔术。 不过,这已经不能算是魔术了。 应该说是象征,这是卫宫士郎能够使用的唯一武器。 他不禁感觉有些好笑,之前曾经认为利用剑制便可压倒那家伙,但是没有想到却被打的一塌糊涂,现在才醒悟过来。 被打成那模样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剑制,拿劣化的能力就想与英雄王战斗真是太天真了,现在这样才对。自己就是如此,本来自己拥有的能力并非制剑,而是制造这个拥有无数之剑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无论是什么样的宝具,只要看到都能瞬间复制并且保存在这个世界之中。a che 之所以在投影的速度和整体质量都在自己之上,因为他在固有结界内保存有之前投影完美的宝具,之后只要在体内展开固有结界,将其引导出来便可,时间以及魔力上的损耗都比自己强上数倍。 但是这要有一个必要步骤,就是术者自身能够使用固有结界。从来没有使用过固有结界的士郎,自然做不到他那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节省掉投影的所有步骤,只要是这个世界内拥有的宝具,那么便可瞬间制作出来。而且在强度上,与投影完美的时候是完全一样的。 就这样看着想着,士郎与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在某把兵刃上相遇了。 英雄王看着这些剑又是什么想法呢,他似乎看了很久,自己想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固有……结界”吉尔伽美什看着士郎,表情除了寒冷之外都令人无法捉摸:“这就是你的能力吗?” 士郎看着脸色不好看的英雄王回答,他指着围绕在他周身的无数宝具:“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吧,这里全都是假货而已,是你所看不起的赝品罢了。” 张开了手掌,随手将身侧的一把剑拔出了地面,认同着持有者的剑在少年的手中绽放出与原主手中丝毫不逊的光辉。身着闪电铠甲的骑士,将自己手上的锋刃对准了英雄王的脸。 “但是啊,又有谁规定了假货不能战胜真品呢,就算使用的全都是假货,我也会将你这真品打倒,把我的那份,还有sa 的份,连同你的自傲一同击碎!!!” 士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是压倒英雄王一般的吼叫。 背对着身后刺入大地的无数剑戟,利用魔术回路把自身的所有机能都调整到极限,神经变成了指向性的雷达,士郎迎向死亡的黄金弹幕冲上前去,用对最强敌人所拥有的最强语气吼道:“要上了,英雄王,武器的储存还足够吗!!!!!” 少年吼叫的回声撞击着大地天空,那股傲然与自信在这片无尽的天地不停回荡,听起来就像是整个世界的永恒。 这样的挑衅,蛇眼睛的王者怎能忍受,他随手从背后的宝库中抽出了两柄刀剑,咒骂道:“别太狂妄了,杂种!!!!” 倾泻着宝库内的所有兵器,黄金王者双手握着自豪的珍藏,与他所不屑的假货所碰撞。 荒野之上,两股相异的武器群在碰撞,两名天差地别的英雄用剑进行最后的搏杀,钢铁交错,却让人产生那是烟花一样的错觉。 (两个多星期没有更新了,不是没写,是写了,可是不满意。我对这一章,士郎对抗吉尔伽美什,使用固有结界的这章很不满意,一直认为没有气势,改了又改,最终才贴了出来,耽误了很多的时间,后面还有两章) 第两百零六章 前进之地 白弓兵跑的是金甲闪耀,白枪兵追得银甲流光,银色的闪电直追金色的流星。 冒牌a . 完全罔顾自己拥有与英灵emiya同等的实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曾经拥有英灵emiya完全追不上的境界,现在他却无视这一点,被银色骑士追得好像一头丧家犬——对手从最初一枪到现在,依照都没再出过。 不过他可不是以速度占据优势的家伙,被速度达到a级的赫克托尔所追,很快就被拉近了距离,如果不是因为后者不想放弃宝具,可能掷枪会让他更加狼狈。 赫克托尔对于这个敌手竟然连战也不战掉头就跑的行为很不理解,但是这不妨碍他的勇气与鄙视,只是在魔力消耗光之前他需要迅速的将敌人解决掉。 感觉到自己后面的追魂枪手在迅速接近,白色弓兵也没有产生什么决一死战的豪情,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在他身后的白银骑士注意到自己周身的武器都是闪光,那自然是被冒牌货投影出来,但是被征服王弃之不用的那些武器。 立刻明白了对方用意的骑士切了一声,然后身体奋起。 无数的光团交织相映,衬托骑士消失的身影无比的渺小。 幻想崩溃,将宝具引爆,制造庞大爆炸的能力,是可以将十二试练击穿的高强破坏力。虽然复数的武器引爆起来无法将威力叠加,但是范围却能大大扩张,现在的枪兵已经被那团团光辉所吞噬,不见踪影。 即使如此,冒牌弓兵的表情也没有轻松起来,因为他知道,这种程度的力量是无法将赫克托尔除掉的,这种程度就能让他被杀的话,那么大英雄之名可是会哭泣的。 果不其然,相互碰撞产生的冲击波浪之中,有些宝具的碎片被爆炸挤了出来,带着烟流四散飞溅,而在这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速度最快。 他好像火箭一样从光影之中飞了出来,赫克托尔的身影从黑色的烟道中展露出来,他身上的铠甲莹莹生光,看起来别说是受伤,连瑕纰都没有一点。相反,他借助了爆炸的气势,把自己的身体烘托起来,然后加速,本来就快捷异常的枪手现在变成了银色的流星。 白色弓兵看都不用看就感觉到后背生凉,就算穿了铠甲他也感觉到恐慌。银色的骑士现在身处空中,金色的眼睛鹰準光瞄,金色之枪在他手上旋转了一圈,调整好了角度,然后赫克托尔抬起手掌,如要弑神一般伸长了手臂,对着地上那个奔驰的背影之首。 这种家伙,在战争中用背后面对敌人,那么毫无抵抗的就死掉也是理所应得。 “喝!” 他低吼了一生,手上的长枪变成了黄金之箭,对着地面上的那个家伙投掷过去,圣枪带着金色的火焰,穿透空气,带出的声音变成了一声尖啸,似乎某种可以撼动人灵魂的东西从枪上迸溅出来。赫克托尔注视着自己的枪朝那个男人追去,瞬间就撵上了他。 然而黄金流星穿地,差之毫厘的在那家伙的后背炸开了,白a che 连喊叫都做不到,就被自己后背的力量震得连内脏都要碎掉,直接横飞了出去。 大概是他最后一刻受到刺激,脚步稍微快了一点吧,这才躲过了必中的一枪。不过也无所谓,赫克托尔也没有想要普通的一掷就能干掉他,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能够让他停下来,追逐战不是赫克托尔想要的。 赫克托尔在空中猛一蹬空气,无法阻止也稍微阻碍了一下自己下落的速度,他翻了个跟头,直接跳到了自己长枪所造成的沙坑旁边,他抬手就去拿自己的长枪。 忽然间,数把刀剑穿过空气朝他的身上袭来,赫克托尔却没有躲,在没有放弃自己宝具的情况下。他头也不抬,直接抓住长枪,随手的舞动几下,就把这几柄兵器挡开……武器突然就变成了炸弹,本来光彩琉璃的宝具在长枪碰到它的瞬间就变得突然爆开了,赫克托尔再度被爆炸所笼罩。 白色弓兵看着这家伙被爆炸所包围,吐了口沙子,然后拔剑要上。 可是,你要是在上方往下看,就会看到一个十分恐怖的情况。 本来被爆炸所包围的赫克托尔,现在正完好无损的存在于一个屏障之后,爆炸的冲击力与热量完全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他手上的黄金之枪现在变成了黄金的光影,好像一面正在旋转的盾牌,不是描述,是真正的变成了黄金的光之屏障。 长枪在赫克托尔的手上高速的旋转与扭动,各个方面的冲击波浪与爆炸能量几乎是同时间袭来的,但是他却能将手上的枪变成一个最好的盾牌,冲过来的力量被他迅速旋转的兵刃所阻挡,枪锋把爆炸砍回去,枪身将起浪反弹,然后转向另一面去阻拦攻击。直径不过五六公分的长枪竟然化作了比人还高大的盾牌,被赫克托尔舞动的像是拥有防御能力的武器。 之前爆炸为什没有将赫克托尔击伤,就是因为如此,他用英灵也难以企及的高速和神乎其技的技巧把所有爆炸的力量全部阻拦,最后只留下一面,借助这面攻击的冲击升腾到空中。 忽然间,枪兵眉头一皱,他的身影一低,一把白色的剑刺开了几乎被削尽的爆炸之火,赫克托尔看着一只金色铠甲的手臂正穿过自己刚刚脑袋的位置。他将手上的金枪朝烟雾后面刺了过去,然而钢铁的碎裂声之后,对方停留在头顶的手没有收回,反而落了下来。 翻身躲开了那一剑,赫克托尔也跳出了烟雾,他看到一个烟雾缠绕的金色身影在爆炸的烟火中时隐时现。 “哦?这道奇怪了,你竟然不跑了”白银骑士拿出长枪,对着面前的敌人:“你的战略不应该是拖延时间,让我的魔力消耗掉,虚弱的时候再取我性命吗。” “对是对,可是我忘记了,你的魔力程度是a,自身储备的魔力量也不少,拖延时间可能会让我自己陷入僵局”白a che 苦笑了一下,说的倒是实话。 che 刚刚差点被赫克托尔的枪击轰中了,敌人已经到了尺寸之间的距离,从地上爬起来后继续跑还是转身迎敌这是很显然的事情。而且,现在他的后面可是武器群之间加上那个圣杯,继续往那边跑的话,只会波及圣杯,这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事。 不过,悠悠然坐在一辆坦克的顶端,单手托脸看过来的言峰绮礼悠悠然的说道:“会被自己召唤出来的se vant所追杀,并且逼迫到要与之相斗的地步,这还真是让人吃惊的奇闻啊。” 明明是两名英灵在他面前相争,但是他本人却没有丝毫想要闪避的样子,只是坐在依莉雅的下面,头顶着悬挂着的黄金圣杯。 che 有些愠怒的吼回去:“你看着就好。” 他说过要让言峰吃惊,但是不是这方面的吃惊。对着同盟的嘲笑,还不如看着敌人,于是他看着赫克托尔。 “你认为自己有胜机吗,不利用魔术,反而手持双剑站在我面前?”这倒不是赫克托尔自夸,要是肉搏战他还玩不残一个弓兵,他干脆专职做暗杀者吧。 “别开玩笑了,还是不要了吧”白色弓兵显得有些无奈。 确实如此,刚刚赫克托尔被爆炸所包围,还能从容不迫,以一枪之力,化作无数绝对防御的屏障,自身连一根毛都没伤到。若论速度,他大概也就是库丘林的程度,但是若论枪术,在不使用宝具的情况下,他能够同时应付库丘林与迪卢木多。 不过,越是这样,越应该进行长距离作战,现在这样与他白刃战,只拥有能够模拟出英灵emiya的格斗技巧的ange mainyu除了死的很难看就是死的更难看。 所nce 才有些疑惑。 不过奇怪归奇怪,黄金圣枪却不会迷茫,银色铠甲的骑士张开臂膀,单手持枪向前,以人推枪身,枪带人势的姿势向前。 而站在他对面的白色弓兵却罔顾银色的闪电突进至前,可他本人却没有闪避,事实上在速度上差他两级的情况下,躲闪只会陷入更深的泥潭,不如拼死反攻。只是他本人两样一样没做,相反,一脸的游刃有余,面对攻势连剑都不提,满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切,本来不想用的,之后会被sa 和be 想到应付的策略的”白a che 缓缓摆起应对的架势,速度慢的几乎是应付。 黄金的长枪已经顶到了他的眉心,白a che 的眼睛才缓缓提起。几乎是脑浆迸裂前最后的剪影,冒牌货口中飞快的吐出了几个词。 “timealte —dou leel。”(固有时制御——两倍速) 黄金长枪必中的冲击失去了意义,就连赫克托尔也惊讶的瞪大了其如太阳神一样的眼睛,看着已经失去了敌人身影的前方空气,本来收束着一个强壮男人的黄金甲片,现在变成了四处飞散的零件。手脚胸腹的金铠都在,只是穿着他的人不见了,赫克托尔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内,产生了一个错觉,前面的是这个男人褪下的躯壳,他的本质现在正显露出来。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感到自己背后有一股寒冷在逼近。正如他所感觉得,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臂抡起,挥拳似的将不过半臂长的剑锋落下。 一旁观看的言峰绮礼虽然在眼睛上就跟不上英灵的速度,此刻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黑色的烟雾在熏烤着沿路站立着的战士,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内脏像是被火烧,破坏着他们的肺,不过他们先会筋断骨折或是碾死。 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上散发着就算是爆炸后也不会冒出的大量烟雾,在怒之沙海上奔驰,那自然是兰斯洛特。只是他的速度有些慢,跟其他v—max的速度相比,他这辆明显要慢上很多,这还是变成了他宝具之后,不靠燃油,而是吸收他的魔力作为燃料前进的v—max。 不过这也没办法,不是骑士不想快,而是他前面的障碍物实在太多了。 在他前面的,是旌旗林立,刀剑之阵。 无数的战士挺着刀剑咆哮着冲过来,让人不明白的是他们是想要用手上的刀剑还是自己的身体去攻击,别说协同作战的体式了,他们嗷嗷狂叫的像是没打过仗的莽夫。然后被黑色机车的头部撞中,飞了出去,或是被横在车手的长杆撞上胸腹,成为奇怪的挂件之后滚到地上。 也有些聪明点的,飞镖在他头上飞来飞去,兰斯洛特低着头,车身左忽右飘,让那些不知道什么国家的武者兵刃飞到一边,撞上他们自己的伙伴。 也有非常人之勇者,他们不断的从人群之中跃出,好像扑食的豹子,带着自己手上的兵刃从天而降,直取兰斯洛特的首级。但是好像背后生眼的黑暗骑士总是会在最后一刻躲开,然后把摩托车黑色的排气管对准那个家伙,然后那家伙就会被黑色的尾焰烧得只剩骨头。 即便如此,摩托车与骑手本身也早已伤痕累累,抽冷子的一刀一枪累积起来,他也成抽象雕刻了,好在有剑鞘的保护,他的性命得以保全。 这家伙在王之军势内左右冲驰,可说走到哪里死到哪里,霸气的无以复加,线型排列的死尸到处都是,所有人在面对那宝具之下,也无法抵抗,毕竟没有任何人拥有可以抗住那摩托的怪力。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兰斯洛特越往前去就越觉得难以行进,战士们冲锋的相互间距变得越来越小,在越来越多障碍物之下,他的速度变得更加缓慢。 最终,他被堵住了。 很多战士重叠在一起,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道道的肉墙,黑色骑士像是一枚火箭似的冲了进去,然后成了撞上气垫的跑手。将开头几个肉盾撞开之后,后面的家伙成功的把他前进的势头给拦住了。 “这次可不会让你跑掉了”战士们狞笑着着,从各个角度冲了过来,有些甚至连武器都没有用,看起来想要赤手空拳的把他打死。这个家伙可是惹毛了一大帮人啊, 只是这名yamaha骑士突然低下头,把整个上半身趴在了摩托车上,只见他的背后突然像是花儿盛开似的张开了,只是那花瓣没有美妙的颜色,只有爆发性的寒芒。从天而降的战士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是怎么回事,只是在拳脚武器碰到敌人前,被那堕落天使的羽翼给击中。 一道道钢铁长翎成了黑色骑士持剑的手臂,它们如蛇盘旋在骑士的身后,狂乱的挥舞,上面掌控着的,是黑暗骑士一路奔驰过来时,顺便从地上抄起的兵刃。现在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戳一下。想想一个人明明双手未用,背后却有东西持有着武器,那么也许会让人联想到一种神明。 从天而降的战士们虽然各个英武不凡,勇猛难挡的,说到底也是人类的水准,对付一个能把龙ko了的怪物,这种六臂金刚,就显得不足了,而且还是很不足。 战士们的剑与长枪几乎要碰到这个怪物了,可是突然闪出来的刀剑宝具让他们措手不及,有被扫飞的,有被戳穿甩出去的,也有直接被砸飞出去,留下从咆哮突然变成惨叫的诡异声音的。 虽然征服王的大军可能在印度见过千手佛什么的,只是现在的兰斯洛特就算是千手观音罗汉什么的,也是个黑佛。六把武器被兰斯洛特以金刚之势掌控在背后,只是他趴在摩托上,黑甲与摩托车几乎是融为了一体,没法让人看到他的存在。在王之军势里的人看来,倒像是一个很像摩托车的鬼怪上有魔手在飞舞,打倒了他们最勇猛的同伴。 扫清了头上的障碍,兰斯洛特抬起头来,看着前面一道肉墙,背后的蛇首又开始爆发,刀剑矛斧齐上阵,直接就轰飞了前面的障碍,那些战士们连自己是怎么被打飞的都不知道,只是突然懵了,再反应过来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有点像在飘……也确实是在飘。 将障碍扫开了的恶灵骑士,现在又开始发动宝具,黑色的摩托车开始发出怒吼,车盖下面的气缸因为突然转动而抖动了一下,看起来就像内脏在跳动那样的黑红。 又把两个刚站起来,还晕头转向的家伙再次撞飞,恶灵骑士在低沉的机车咆哮中前进。 “喂,小心点啊!!”一个沉闷雄浑的声音忽然传入了骑士的耳朵里,他猛地抬起头,结果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身影。 “砰!!” 重物落地跟黑骑士扭转方向是同时发生的,预见到就算是用背后的武器也无法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家伙赶开,兰斯洛特选择躲闪,只是仓促的让他直接横着漂移了出去。将沙漠画出一道巨大的痕迹之后,兰斯洛特开始看着对面造成大象高空掉落惨状的家伙。 烟尘被一把巨剑给砍开,那是一把跟征服王手上剑完全一样的斯帕达之剑,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持剑者的手臂跟伊斯坎达尔不相上下。当这个男人烟雾里走出来的时候,你发现,他整个人跟伊斯坎达尔都不相上下,甚至还略有突出。 粗壮的四肢肌肉虬扎,比石头还硬的样子。相比伊斯坎达尔的胫甲分明,这个男人只装备了护腕与靴甲,身上挂着一道皮带,佩戴着另一把剑,看起来是备用的。只是肌肉上带着的深深伤痕,凶悍的眼神以及顶着刀伤的光头,让他看起来比起伊斯坎达尔要狰狞上十倍。 最让人吃惊的就是他的肚子,是挺起来的,是个大肚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是胖子。 胖子的话,肚子挺起来也无所谓。只是这个男人的四肢都跟犀牛肉有的一拼,肚子也不例外——没人知道为什么能够清晰看到方块痕迹的肚子可以挺得那么高,而且绝对不会比他身上其他肌肉要要软,同样是坚硬如铁。要说的话只能是畸形,一个强壮的男人吃了太多铁块撑起了肚子那样的畸形。 畸形的肌肉,畸形的强大。 “都说让你小心点了,这么跑过来,会很麻烦的”这个男人随手将剑往肩上一抗,笑看着兰斯洛特,似乎对他骑乘的摩托车很感兴趣,只是身上筋骨隆隆的声音与嗓音融合在一起,成了很难辨别的轰隆声。他挠了挠下巴,说:“对了,我是……” 叫什么有屁用,暗黑骑士直接冲了过来。死亡的红灯照耀着,扰乱敌人的视线让他出现破绽,然后直接撞死。 果不其然,敌人没有闪躲,应该是被红灯照花眼了吧,抬起了手臂似乎要擦眼。 可是没等擦眼呢,暗黑骑士的摩托车就已经直接撞上了那尊暴力弥勒佛,虽然发出一身撞墙似的闷响,但是这家伙也没抗住,也像其他人一样,被v—max要时速近千的马力撞飞……等等,没有的事。 就算是失去了理性的be ,现在对于这个景象应该也是很诧异的吧,黑色骑士的头盔歪了过来,他似乎有些奇怪自己顶在车前的这个家伙怎么还没有滚到轮子底下去。 相反,他抓住了自己嵌在车头前面的那根长杆,同时还没有放弃自己的剑,直接贴抓着剑与杆。两手既像抓又像推的握着它,可以看见他的手臂上肌肉抱起,变成蜘蛛网的经络遍布其上,本来的旧伤现在也开始翻卷起来,变得通红,似乎要炸开,喷出第二次血。 如果回头去看,兰斯洛特就会发现自己后面留下的入了一道黑色的轨迹之外,还有两道深深的沙痕,那是这个壮汉的双脚留下的。 现在这个光头壮汉抬起了脸,狂战士的红眼里映出的是一个肌肉紧绷导致面容扭曲的脸,这个脸还强行给了他一个笑容,杀气腾腾的笑容。 “算了,看来你也不怎么想知道”他咧着嘴说。 与红灯同意义的信号在湖之骑士的脑海里闪起,他顿时就要用背后的备用刀剑把这个家伙变成串烧,只是稍微晚了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家伙突然性的吼叫变成了震荡,兰斯洛特一个身体不稳,头撞上了曾经仪表盘的地方,背后的刀剑也失去了准头,只是擦着敌人的肩膀头皮。不过兰斯洛特也发现,这家伙双手抓着自己的摩托,但是却没有悬空,脚还是挨地的。 现在,光头壮汉把双脚当成了船锚,钉进了地底,靠着自己的脚力与沙漠摩擦,对抗d级对军宝具的冲击。 他成功了。 明明之前无人可挡的冲击力,无论是谁除了断骨死就是碎骨死,所向披靡的冲过了半个军阵,现在被这个怪异的家伙不过一己之力给拦下了? 这家伙通过蛮力,竟然生生止住了兰斯洛特的动作。机车虽然还在咆哮和冒烟,却只能躁动的缓缓前进,好似一头被止住的野兽。气血冲上了的面庞,这个家伙身上隆起的肌肉不像人类的身体组织。 然后他又是一阵狂叫,抬起头来的兰斯洛特,发现那莽汉用一张血红的脸看着自己,语气还很温和。 “虽然我不知道你上前要干什么,但是不碾碎所有人是不能放你过去的”他松开了一只手,竟然略显调皮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剑。 被发现了,头盔后面湖之骑士的眼睛眯了起来,只是那个手掌的意思就费解了。对于狂战士而言,理解这种程度的意思必然是困难的,不过还没等疑惑,兰斯洛特就先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与颈骨骨折的感觉。 这个光头大汉单手抓住了摩托车的车把,整个摩托车加上全身装甲的骑手,半吨差不离了,但是在这个家伙的手里面,大概也就是跟普通人提起三岁小孩差不多吧——他直接就把兰斯洛特连摩托车一同抓了起来,手腕翻了一下,把骑士变成了头朝下,然后他抡直了手臂把他直接摔在地上。 砸,狠狠地砸!!! 砰砰砰砰……!! 那家伙把恶灵骑士当成了被他抓住了尾巴,还头朝下的猫,给狠狠地砸进沙地里。而且还不止如此,他把骑士捞了起来继续,甩到左边砸,拉到右边砸,上下不停砸,双手抱住车前面,跳起来使劲往下摔。 不用描述,只是单纯的往地上摔,几百公斤的东西在他手里就跟纸糊的轻巧。那家伙的怪力现在成了摧残敌人的武器,就算是砸在沙地上,也能看到有些黑色的碎片随着每次落下提起,狂沙四溅。 不过两下的功夫兰斯洛特就已经神智模糊了,很快一身的黑甲就成了扭曲的钢铁。但是那家伙却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疯狂的发泄,一副不砸成肉泥不罢休的样子。 几名本来还在嗷嗷叫冲上来的勇士们现在看到这幅场景,也停下了脚步,他们甚至放低了武器,没了上去帮忙的意思,改用一种品头论足的模样去看待这件事情。 士兵a:“大块头又开始了,王明明不准他徒手的,太残忍了,跟马其顿的礼仪不符合,当初赐给他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士兵b:“也是那个黑家伙自找的,冲进了我们半个阵地都没少一根手指头,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士兵c:“喂,别乱叫名讳,那是伟大的莱斯马库斯,就算不叫他总督大人也要叫他伟大的莱斯马库斯。” 士兵d:“是莱西马库斯。” 然后这四个碎嘴就看到那个伟大的莱什么马库斯终于摔够了be ,把他高高的丢上了空中。解决完了敌人的光头也抬起头,用手挡住阳光,想看看自己制造的人体飞行器能够飞多高。 士兵a想那家伙的骨头大概全都碎过一遍了。 士兵b想那家伙也确实够硬气的,骨头都碎光了竟然还没有放开宝具。 士兵c想确实够硬气的,硬的看来还有口气,不过还是会…… 士兵d已经开始惊叫:“暧暧暧暧嗳!!!” 本来半空中应该是缓慢飞腾的摩托车,突然又喷发出了新的尾气。 确实兰斯洛特的每根骨头都被那家伙重重的摔下后断裂开来,事实上在第一次砸地的时候,他的颈骨就断了,之后的摧残更是让他可以死的超难看。只是有一点,那是没有剑鞘的前提下。 被圣剑剑鞘守护着的骑士,就算是四肢砍掉也能再生,别说是骨头断了。不过,再生速度很慢,不可能立即复原,只能保证他不死。现在他全身骨头都断了,也没有办法立刻恢复,被抛上空中也只有摔落的份儿。 不过,好在还有一辆摩托车被他掌控着。成为狂战士的宝具,在骑士的手碰到它之后就算连接在一起的这件宝具,也算是骑士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还保存完好,毕竟是被他在下面当肉垫吗,被砸的时候机车还算好好的。现在,这件载人宝具成了他的替代手脚。 之前本来是要用这辆摩托车作为载具,节省脚程到达骑士要去的地方,现在则要打个折扣,可说是摩托车载着半死不活的主人前往他想去的地方。虽然之前那个肌肉肚看出兰斯洛特在王之军势内乱窜是想要到某个地方,可是阻止没有成功,现在的黑暗车手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辆摩托车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似乎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尾部,在空中翻转了几圈之后,兰斯洛特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角度。然后,他把魔力一口气塞进了宝具的喷射系统。 能够污染沙漠的狂烟冒了出来,变成一道笔直的长龙。而长龙的头,此刻正朝着圣杯所悬挂的地方前进。只是就过去的角度来看,他是想要一头冲进那堆钢铁的武器丛林之中。 第二百零七章 吾乃吕布 本来要被神灵加护过的长枪刺穿的冒牌货,却在最后一个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不,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赫克托尔的眼睛稍微看到了他当时的身影一闪。于是乎,他头也不回的就先把自己的枪先横扫过去。 效果不错,铿的一声响,背后的那个家伙被赫克托尔的巨力给挑飞了,本来他已经是双手握剑,准备防御两边都有可能来犯的枪杆,同时用另一把剑贴着头盔与铠甲的缝隙砍掉赫克托尔的脑袋。. 现在,他被力量a的骑士一枪砸飞,赫克托尔只被那把剑擦过了铠甲。 在半空中旋转卸力之后,冒牌弓兵降落到了地上,微笑着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腕,盯着正转过身来的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转过身来,看着脱下铠甲,并且竟然闪到自己背后偷袭的复仇者。 他首先就注意到了那家伙的变化,飞扬而起的衣襟,闪动着黑色的流线,金色的铠甲脱下,复仇者露出了里面的衣着。 “黑色的……圣骸布”银色的骑士眯起了眼睛,看着那带有不详气息的身影。 没错,穿着英雄王的盔甲,现在ang amainyu换装了。只是那家伙却没有放弃英灵emiya的服装,他一直就穿着仿造圣骸布样式的衣服,现在也一样。只是,现在他身上的仿造圣骸布既非红色也非白色,而是与之前的黑之海同样的黑色。 现在的复仇者是全身黑了,随着热砂风轻轻摇摆的圣骸布,给人一种是墨汁画出来的感觉,他看起来就像是刚从黑暗之海里走出来似的。 对于赫克托尔的惊讶,白a che ……不,现在应该说是黑a che ,他正苦笑着摇晃着自己震到的手腕:“本以为如果正面冲突,就算你反应不及,也会靠本能反弹,所以才走后面。没想到一样是没打掉,真奇怪,你就没有一点惊讶吗?我竟然没找到你的破绽。” 惊讶倒是惊讶的,只是赫克托尔没表现出来,也是,神代的家伙见过那么多的鬼怪,对于这点事情怎么会惊讶,想了想,赫克托尔问道:“你刚刚用的是什么东西?那不是你的速度。” “说对了”白色弓兵点了点头,他拍了拍自己的身体:“这是魔术,某种能够加速自身时间的魔术,藉由在体内展开固有结界,然后把自身与世界脱节,利用新的规则运动,是固有时制御。刚刚的我使出的速度是自己平常的两倍。” “固有时制御……”银色的枪兵呢喃了两声,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 “什么?” 大英雄拿枪指向了天空:“这个世界,本来是侵蚀那个黑色的世界做成的,但是那个黑色的世界是你制造的固有结界,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就不可能使出固有时制御,因为没有人能够同时使用两种完全不同种类的魔术。” “哟呵,懂得还挺多的嘛,明明是个枪兵而已”白色弓兵有些惊奇,可也不否认:“确实如此,但是你说错了两点。” “两点?” “对”迎向那双金色的眼睛,白a che 笑眯眯的摇了摇两根手指:“首先,那个黑色的世界并非是我的心象风景所展开的,虽然我的心象风景确实是那么回事。其次,现在的固有时制御也并非我使用的固有结界。” 赫克托尔皱起了眉头,同时否认两个方面让他产生了疑惑。 che 张开了双臂,遗憾的说:“很抱歉,不管是投影也好,固有结界也好,其实我都不会那些东西,毕竟是那么高深的东西,我这个本来没有任何魔术才能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我根本不会魔术。” “不会魔术?” 这就神奇了,如果说不会魔术就能投影普通魔术师会致死的宝具,展开几乎所有魔术师都无法做到的固有结界,那么现在的魔术师也别一代代往下传递学问了,都去自杀吧。 只是心中这么想,赫克托尔却看到那家伙一脸的自然,没有半分虚伪之色,仿佛说的是真话一样。 che 也确实说的是真话:“本来我就没有学习过魔术,只是在卫宫士郎体内被他的起源所影响,所以可以做到投影以及将自己的起源具现化而已。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也不可能做到并非自己起源的具现化,说到底我也只是能够模仿而已,不是真正的去做。要是要我正确的去做,再给我一百年也做不到。” “模仿”这个词在赫克托尔心中游走了一遍后,大英雄豁然开朗:“原来如此,你只是在复制而已。” “对。” 很多人肯能都无法理解,但其实很好理解。 现在的复仇者,他所制作的固有结界与平时的投影,其实都不是他自己的东西,是属于剑之起源者卫宫士郎独有的技术,这份能力甚至连第二代都无法传递下去,就算是他将自己的知识,以及制成魔术刻印传给下一代也无法实行,就算强要学习,也只是做出完全不同的东西,因为起源不同。 所以正常情况下,任何人都是无法学会他的魔术的。 但是ang amainyu却不同,他曾经在卫宫士郎的体内潜伏过一段时间,自身的起源也受到了士郎体内的剑鞘所影响,出现了一部分剑化的特征,所以才能够使用投影。可他的投影还有一点特别,就是跟卫宫士郎的完全一样,完全无法区别。 不管是强度,级别,瑕弊都没有区别。 这是因为他只能做到将卫宫士郎曾经投影过的刀剑在投影,在士郎投影的过程中,他都在,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之后凭借着自身的理解与感受,能够把这个过程重复出来。 要说的话这不是投影,而是“复原卫宫士郎投影”的能力。 反之,要是让他投影一把士郎从来没有看过的武器,别说低级,就算是跟烧火棍,他也做不出来,因为卫宫士郎固有结界的记录里没有的东西,他无法复原那个过程,那是卫宫士郎未曾解析过的东西,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复原其过程,就谈不上投影了。 要是卫宫士郎无法使用剑制,转而投身于远坂门下,那么就算有生之年没有大成,会点远坂家的基本魔术还是可以的,但是换做复仇者,现在你让他放弃这份复原能力,他连最基本的强化啊修理什么的也做不到。 而他最重要的就是曾经搭上了一条大船,造成了他的投影不会降级,还保留原本的级别,这点事卫宫士郎所做不到的事情。 战斗的技术与投影能力,本质上都是因为在士郎体内,在艾因兹贝伦城堡战斗时也一同获得的,那个时候被植入士郎体内的银鸭蛋就是复仇者,他在成长的过程中与卫宫士郎同时分享了从a che 那里获取的技术与经验。 守护者这种东西的技术与能力,还有作战方式,配上ang amainyu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所以他才会一直使用a che 的能力与技术,为了更好地使用这份能力,他甚至使用仿制a che 的身体。不过这也会把人的视线引向别处,想不到他可能还会别的能力,可以藏得很深。 白色弓兵使用的一切技术,除了五次魔法的使用权,其余的都是模仿他人的东西。这个固有结界也是以卫宫士郎的固有结界为基础制造出来的,但是只有空虚的黑海,但是使用魔法可以让他把这件世界当成一次性使用的东西,自身还可以使用别的魔术。 而其中最强的那个,自然是固有时制御。 曾经将卫宫切嗣吞噬的前代圣杯,将卫宫切嗣的一切都看了个遍,包括他所会的魔术与枪术,所以他也会卫宫切嗣的任何魔术。事实上,除了曾经挖坟也没有找到的起源弹,卫宫切嗣也就只有这一个魔术值得白a che 去模仿了。只是在没有卫宫家的魔术刻印作为支援,他就算再怎么努力去模仿,最多只能做到二倍速,三倍速就会伤身了,四倍速……惨不忍睹。 外部产生的崩溃他可以复原,自我产生的伤痕,就复原不了了,毕竟他没有剑鞘啊。 对了,要是赤手空拳、情况有紧急得不得了,他也不在乎使用八极拳去对付人。只是那种代行者的程度相对于大名鼎鼎的赫克托尔,连二十把刀都算不上,就别找死了。 现在,大英雄赫克托尔其实面对的是几个人的合体,技术与经验如果对敌无效,他可以切换另一种,同时也可以掺在一起使用。 现在,白a che 对着赫克托尔说:“我没有几次跟人正面交锋,我一般都用吉尔伽美什那招,肉搏战你还是第一个。” 赫克托尔面无表情的说道:“太感动了,那可真要好好送上祭礼。” “那个就算了,不过我给你个特别优待”白a che 眨眨眼睛,调皮似的做出压低声音的姿势:“告诉你哦,我的固有时制御只能将自己速度提高两倍,这个身体只能使出和维持这个强度了,要是在提高就会让**负担过重,产生伤势。不过要是出现了必胜的机会,我也可能不吝啬那点小伤,也会砍掉你的头哦。按我说的做好准备吧!!” “是吗,那就放马过来吧”白银骑士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纵马站立在沙海,手持宝雕弓的吕奉先真是无比的气魄,睥睨大地,傲视苍天,三箭其搭于弓上,三箭齐发,成品字形命中了同一个目标。 使用武器的双肩以及后心,让后者像断线的木偶一样落了下来。 虽然他的本意是让那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子好看,也无意间解除了sa 的危难。只是现在他可没工夫想这些,天上有个女魔头正准备好了地狱的列车让他登上。 无数的光球好像圣诞老人手上拿着的气球,一样是一团团簇拥在一起,一样是一团团五彩缤纷,只是发出光亮的彩球给美狄亚的侧脸染上了异样的绚丽,五色磷光让她的面容说不出的诡异。 现在美狄亚像女王一样挥动了手上的权杖。 圣诞节的彩蛋发动了攻势,它们飞扑向了应该赠送的男人,连人带马,吕布的视野被一大团彩色的光团所包围。 他猛一抓马缰,还没有挥下去,赤兔马就已经开始飞奔,熟知主人心意的神驹甚至没等主人回头就已经感受到他的紧张,直接就带着他远离危险的区域。 魔球冲进了地面,顿时就是能把人瞬间舔光的火焰与撕碎**的烈风,交织相撞的奇异声响折磨着人的耳朵。那简直就是导弹群才能制造的破坏力,就算是三国第一猛将,现在也必须躲着它走。 没办法,吕布的对魔力只有d,根本就没有办法防御那样的魔术,现在这个看着挺炫挺惊人的彩花可是不能惹的怪兽,吕布只能躲开。 只是女魔术师对于这位猛将兄神速一样的撤退只评价了两个字:“天真!” 只见她移动了受伤的权杖,顿时倾斜下去的魔弹改变了角度,它们追逐着赤兔马的轨迹,向着本来应该命中的目标袭去。 不是一次性的攻击!三代英灵的眼睛收缩了,他回头看着自己背后开始逼近的死亡笔尖,眼睛瞄向了天上的发射者。 刚才吕布跟迪卢木多还有骑士王可是缠斗了好一会儿了,这段时间caste 可没有闲着,她一直在天上呆着,披着幻术做准备,现在在她后面的法阵是她做出来的“魔术发生器”,代替了她施展魔术需要的一节准备,并且在使用之后瞬间抽取魔力进行新的魔术制造。可说是只需要输送魔力便可以无限制的发射魔弹,而且还可以根据她的指挥,随意的改变攻击方向和角度。 本来这是之前要应对王之军势那种大军团才会用的招数,现在却被魔女扫射区区一个se vant,倒显得有些杀鸡用牛刀了。 可没有辩驳的意思,毕竟那死亡的彩虹球,每一颗都带有能炸开ride 防御的威力,而那股数量与紧密度更让人误以为是一道宽十几米灭世之光在毁灭大地,见过龙在追人吗,根本没必要,来头狼就行了,现在吕布变化方向还没有caste 翻个手快,哪个更占便宜? 可是,那又如何。 马背上的飞将脸上没有一丝紧迫之色,显得无比从容。 于是caste 就看到诡异的现象发生了。吕布骑乘着宝马,竟然在肆意的奔跑着。背后的魔术轰击虽然很近,但是却一直没有一颗光球碰到他,全都是在马蹄后面几米的地方炸开,爆出各色的烟火,看起来就像是赤兔马比音速的魔术还要快。 飞将军斜眼看着天上的巫女,手上提起了宝弓,随后他的眼睛闪了闪,又把弓放下了。 很快,ride 就被死亡的光柱追得越来越近,即使他已经用复杂艰难的动作与急转弯改变方向,赤兔马四蹄生风,几乎是要跑到天上去了,赤色的流星在沙海上画出各种弯曲怪异的红痕,但是飞得太低了的速度仍旧没有摆脱那股绚烂的威胁。 现在,他都被追的拐上了前方是sa 的方向了。 nce ……” 落了地之后的sa 朝着迪卢木多的方向走了过去,有些踌躇但是却不得不走,三代骑兵被caste 追的到乱跑,应该没有余力再去理会她了,nce 中箭,暂时失去了反抗的机会,所以这是个好机会。 骑士王走近了他,希望可以和他谈谈。 还没有靠近,就是一阵风之刃冲了过来,伏在地上nce 只是挥了一下手臂,宝具中的力量便逼退了sa 骑士王看着黑色的枪兵慢慢挺起了身子,撑着沙地起来,然后他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似的,伸出手到背后,握住了三棱的狼牙箭。那种箭是三角体,刺进人体后,总有一面会挂住肌肉,难以拔出,会造成伤口撕裂和巨量流血。现在,迪卢木多脸上是一种雕像才会使用的表情,然后他缓缓的……不是缓缓的,是使劲的,吕布的箭矢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肌肉,几乎破体而出,而他则是握住那枚箭羽,不顾骨肉相连与痉挛的剧痛,把箭一点一点的向外拔出来。 黑色的粘稠液体从他的体内流出来,sa 这才明白为什么迪卢木多的脸色是如此发灰,只nce 自己都罔顾这些流出的液体和他看不见的地方翻卷的肌肉——他这么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依旧像是铸实的雕像。 哧的一声nce 拔出了第一枚箭,但他也抓住了窍门,握住第二支箭的时候,他使劲摇晃着箭柄,只为能把与箭尖纠缠在一起的肌肉搅开。只是那么做会让人的身体造成怎样的损伤先不提,但论痛苦便足以杀死一个人。可迪卢木多这么做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雕铸的铁像。 不忍再看到那种场景,sa 把眼神转到了一边去,可是刚转过眼睛他就看到了一个赤色的影像。 赤兔马在疾驰,吕布被狂暴的魔术轰击所追迫,却依旧没有露出囧色,要说起来,现在的程度还是游刃有余的,只是,背对着无数的彩色光束,被横扫千军的死亡天柱所追击,浑身上下被映照的光彩夺目的猛将看起来真是霸气异常。那后面狂乱的爆炸与响声成了他最好的背景,本就雄霸天下的身姿这会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身披五色磷光的战神。 现在,战神狂暴的戟刃迫面而来,急忙抬起剑来的sa 拦住了劈头甩来的一戟,可是吕布人在马上,加之长时间的奔驰,助跑加上本身的力道,那一戟的威力就算是be 也无法抵挡,于是乎骑士王被直接击飞了出去。 半空中的sa 觉得像被大炮击中了似的,耳朵里满是剑戟相交时的撞击声,她忍不住张大了口,咳嗽了几声,从长戟上传输而来的力道冲击着她的血管,内脏像是搅在一起似的难受,她不吐不快。 “哼”吕布却不太满意,因为他的本意是想把这个小姑娘的脑袋给削下来的,现在打了个很大的折扣。 不过无所谓,抬戟把她击飞之后,ride 将目光放到还没有起身的那个黑色骑士身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虽然想追过去,但是要是稍有停顿,后面的圣诞节彩蛋可就要砸在自己脑袋上了。 刚才这个小子屡次坏我好事,现在可是还债的机会了。 长戟被吕布当成船桨从右转向左,刚打完sa ,现在就被吕布用来横nce 。长戟带着凄厉的声势,对着还没有完全站起来nce 砍去,想要取下他的首级。 迪卢木多现在的情况可是糟透了,本来他就被三枚箭穿身,自残式的拔出箭矢,导致自己的状况糟糕透了,本来这样的伤势,双臂几乎无法使力,后背的箭让一叶肺无法使用,是该退却的重伤。可nce 却没有躲闪的意思,他勉强抬起了自己手上的巨刃。 砰!!! 毫无悬念的抵抗,迪卢木多就算拿着巨刃也被击飞出去。跟sa 相比,他要惨得多。起码sa 在被打飞的时候还能保证自己的体式,安然落地,nce 现在成了狂风中的枯叶,在空中划出的轨迹是弯的,而且还是螺旋状飞出去的。 “等等”sa 想要制止吕布,毕竟迪卢木多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再战,而他却罔顾这点恃强凌弱,还是在与自己战斗时搅局,这骑士王的尊严不能接受。 可是脚步踏出去后,sa 却被一阵巨大的压力阻拦住了。 “什……”狂暴的魔力在她身上爆炸,sa 瞬间就看不见了,她的视野变得一片空白,耳朵里只有震荡的声音。巨大的魔术冲击破坏着最强从者身上的保护法则,对魔力a的情况下,sa 仍旧本能的举起了自己手上的剑,尽管海不明白轰到头顶的魔术是怎么回事,她还是对着上空的魔弹挥出圣剑。暴起的金光形成了巨大的光刃,sa 将圣剑挡在头顶。魔力加速之后却不发射,只是保存在剑上,做成最强的盾牌,sa 挡住了当头落下的冲击。 看着身后的sa 被狂暴的魔术所吞噬,吕布不禁哈哈大笑,那个女魔术师当真是愚不可及,这样程度的魔术也敢肆无忌惮的发射,毫不顾忌收放,现在可好,被他引到同伴的头上去了。 不过吕布不知道的是,sa 职阶的对魔力非常强,强到能够免疫a级的任何魔术攻击和反弹,caste 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把魔术轰过去,而她本意还想着sa 能够阻拦一下ride ,那么她就有机会把ride 轰成渣了。只是sa 当时没有注意到吕布的到来,所以这个拿sa 当炮灰的计划流产了。 即使如此,魔弹的发射依旧没有停止,那股彩柱直接从sa 身上扫了过去,追着吕布的后尾。而吕布冷笑了一声,不去理会,而是去追逐着另一个身影。 被吕布所击飞,暗黑枪兵的身影不是高高飞起,而是在距离沙面上几米的位置飞行着,别扭的姿态说明他现在还无力反抗,而身披兽面凯的骑兵用风一般的速度追了上去。明明是被打飞的存在,而英灵的坐骑用叹为观止的神速在他还没有落地之前追到了他的身边,零驹甚至颇有人性的在到了迪卢木多身边后减速,于他保持一致。 同样的速度,只是吕布却还有盯着被他击飞的敌手看上半秒的空闲。于是,露出残忍笑容的战将再次挥动手上的长戟,击中了迪卢木多。 又是砰地一声,迪卢木多贴地飞行的角度被生硬的改变,初始的缓慢之后,他变成了一颗急速飞行的炮弹,超另一个方向射去,这次变成弯曲虾状的暗黑枪兵,依旧是被ride 故意弄出的贴地角度。 “嗯?”吕布用眼睛瞄了一下飞奔而去的黑枪兵,看到他虽然看起来连脊椎骨都被打断了,却还是没有放开手上的武器,左手黄枪,右手巨剑。 感到有趣的吕布再次冷笑出声,赤兔宝马闻主之声便知主意,奔跑的速度再次提升,依旧是追逐打飞nce 明明是英灵职阶的战斗,现在却变成了好像打地鼠一样,吕布不停追逐nce ,等待着他落下时再将他击飞,攻击已成虐杀。 这次追上了枪兵之后,后者似乎是想要反抗一下,抬起了手上的黄枪,只是显得无力的抵抗在暴戾的方天戟下没有用处,这次吕布双手同时握住宝具,比之前更加巨大的力量击中了迪卢木多的腹部——为了不杀掉他,吕布特意把戟锋侧过,用面拍了上去。 “哈哈哈哈!!”吕布大笑着,他并不急于杀nce ,只是对着死握兵器不放的骑士咆哮:“看你能撑到几时。” 正待再追过去,吕布的环眼突然精光暴露,他顿时一个后仰,整个身体躺在了马背上,与此同时,一道如刀的风压从他的鼻尖上擦过,刮得他面部生疼。马儿被迫改变了前行的轨道,以此来躲开那道风之刃。 侧过之后,吕布昂起了身,结果看到一个从天而降的闪光之影。 ,最强的剑之骑士,手上圣剑带着愤怒的波浪,战甲英炼,对着吕布当头劈下。 吕布抬起长戟,对着剑锋的轨道猛挥上去,之前见过黄金之剑的外形,对它的长短早已知晓。银蓝色的轨迹与彩斓的身影相撞,龙纹长兵撞击着无形巨剑。 两强相争,都没有占到便宜。赤兔马的马蹄一下子就陷进了沙地,剑之英灵将骑兵从者压了下去。不过她人在空中,如炮弹一样坠下,兵器相撞之后却不落地,反而双脚似是踩在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上停留在了空中,是因为方天画戟上传来的力量与她相抗,竟然达到了某种平衡,让她既不上升也不下落。 不过,在吕布眼里明明是自己臂膀粗细的腰身,竟能使出这等强悍的力量,要说敬佩与赞同,倒也不是没有。 可是这种感觉没有维持一秒钟,sa 就说话了:“ride ,退下。” 刚刚蹂躏过去后,sa 从魔术的阵型里冲了出来,结果看见的却是吕布肆意蹂虐迪卢木多,登时就冲了上来,阻拦这一恶况。明明是重伤依旧没有放弃武器的骑士,吕布却不给他一个正面交锋的机会,而是戏谑似的追逐,实在太可恨了。 失去了吕布冲击的枪兵,像是失事的飞机冲撞上了沙峰,翻转了几下,就滚到了让人看不见的反面。 骑士王的发言让吕布愣了一下,看着枪兵的身影滚落沙后,他冷道:“真欠管教,这个时代竟然女子都敢向大丈夫说教,伦理有悖。” “你这混帐……”魔力释放与气压之中,将sa 的脸庞弄得有些混沌,可以就能够看到愤怒之色:“我跟nce 的战斗,不容许任何人搅局,如果你硬要介入的话,现在我就跟你打一场。” “小小女子也敢拦我?”吕布的用不屑的眼神看着sa ,突然左手伸出,长长地尖头扫向sa 的脸颊,sa 眼睛一亮,随后脚踢中了吕布坐下的战马,身体向后飞去,长长地东西正好扫过她的鼻上。 钢铁的战群画出圆形,然后落上了大地,sa 挺剑看着骑兵,后者昂然与马上,手里除了画戟还拿有一物,却是一把造型精美,弓胎厚重的大弓。刚才他就是用此弓的一头当成武器扫向她的。 现在,背对着瞬息迫近的魔术轰击,吕布把方天戟放在了马鞍一侧挂着,然后从另一侧的箭壶中抽出了一支箭来。 “既然你不想我搅了你和他的好事,我也不想费事,你们就一起上吧”飞将军哈哈大笑着,用箭尖指了一下sa :“你”,然后又指nce 滚落的沙丘:“你”,然后他缓缓把箭搭在了弓上,直指天上的魔女:“还有你,你们一起上吧,尽管放马过来,看本大爷怎么把你们一个个的枭首。” 哼,不过是些杂碎而已,就算一起上阵又有何可惧。吾乃吕布,陆上最强的男人!!! (我本来也想写出月灵髓液的,可是找不到机会代入,没办法,只能忍痛放弃,无奈啊。) 第二百零八章 遍地都是 听到吕布的放言,sa 的脸更加阴沉了:“你这混账……将英灵之间的战斗当成儿戏吗!”. 这就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要介入自己nce 之间的战斗了,因为他自大到认为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自己这些人当成是一战的对象,只是被他斩杀后,能够证明战绩的人头而已。 发了狂的魔力在赤兔的后蹄炸裂,吕奉先在这最后一刻催动了战马,他没有朝面前的sa 跑过去,而是弃了她,转了个方向,与sa 程横折的角度奔跑起来,同时手上的箭羽拉直,对准了天上。 c-的千里眼比起狙击枪的准星更加精准,加之飞将百步穿杨的高超射技,让他看天上正对自己施暴的魔女如看一座近在眼前的山体。 然后,飞将军冷笑着松开了瞄准魔女头颅的箭羽之尾。 “着!!!” 箭矢锋头上的一点闪光好似流星划过了空间,三棱箭头旋转着,因为太快的穿过空气留下步枪子弹才会留下的轨道,目标正好是caste 正好转过来的左眼。 放马奔腾,caste 的魔弹一直在不停扫射,魔女有些恼火的咬着素色的嘴唇。倒不是她听到了吕布的挑衅,连环爆炸之中,她不可能听到吕布的喊叫,她生气是另有原因。已经使出了自己最强的手段,美狄亚释放出的压缩魔弹每一颗都拥有能要骑兵性命的威力,而且连续一起造成大面积扫射破坏的威力,按说对军宝具也不过如此了。只是那个ride 竟然从容的全部避过了,没有丝毫损伤,还抽空耍耍sa ,蹂躏一nce 什么的。 这简直是侮辱。 如果是三大骑士的se vant那还说得过去,可是对手只是个骑兵而已,不依靠宝具支援甚至只能和assassin相较的se vant,现在那个家伙竟然……而且他的宝具跟伊斯坎达尔的完全不同,根本没有什么攻击力,有的只是速度快而已!! 要是被对方的宝具所压制就算了,可是这个家伙根本只是在跑而已。 不停的逃跑算什么本事,这本就是在戏弄人。caste 只恨自己的手不能在移动的快一点,虽然魔术不用自己制造,只用输送魔力,但是将魔术的攻击方向转移,还是这么大规模的魔术,转移起来可不仅仅是翻个手掌。 “这种……” 忽然之间银光一闪,caste 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一道突然射过来的箭矢吓了一跳,就连一直发射的魔术也停止了。 那是一枝有她手指粗的羽箭,彩色的翎羽,银亮的箭头,直接咚的一声就射到了caste 的面前,在类似开枪的声音之后,还带着摇摆的闪音。 只是魔女虽然被这箭矢射到面前,但是却没有收到丝毫伤害。在美狄亚除了身上的黑袍子外,面前还有一层防御。 一面带着紫气的透明墙面挡在她的侧面,是caste 早在攻击之前就首先对自己做好了防御,那道紫色的水晶墙是caste 魔力的实体化,防御能力至少也得是干将莫邪级别的武器方能穿透。不,不仅如此,caste 不知在自己面前布置了一道水晶墙,而是制作了一个四方体的空间,将自己包裹起来。 因为畏惧暗杀者的手段所以才没有前进,这个最为谨慎的se vant又怎么会放松自己周围的防御。现在吕布的一箭虽然打击在水晶墙面上,但是却如同射进了水中,箭头击中处带着一圈圈的波纹,而停下的箭也失去了之前流星划过天际的模样,变回普通的羽箭。 只是最开始的时候,一枝箭射到了她面前她才发现,让她狠狠地吓了一跳。caste 看着与眼睛同高,被防御墙面吸收光攻击能力的箭矢,依旧惊魂未定,如果有人拿刀在你眼前晃一下你也会害怕的。 随后晃过神来的caste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在周围布下了防御,虽然吕布也用箭,但是跟a che 的水准差远了,根本不用害怕,她有些苍白的面颊瞪着地面上的吕布,强笑了几声:“哼,不过是这种程度的……” 第二声枪响打断了她的话头,caste 一愣,却只是看到这枝箭矢本来停下的尾羽又开始摇晃起来,并且朝水晶墙面里深陷了几分。 可如果仔细想来,就会明白刚才的过程。 刚才美狄亚向吕布嘲笑的时候,吕布拿出弓箭,射出了第二箭,而且此箭不偏不倚,射中的位置还是之前的位置――第二支箭直接射中了上一枝箭的后尾,三棱的箭头比剃刀还快的割开了箭矢的尾部,然后向上撕裂,最终把整枝箭都一分为三,用自己代替了它的位置并往前突进了两分。 caste 没有理解吕布想干什么却有惊怒,但是接踵而来的第三枝箭让她冷静下来并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次的箭跟上次一样,依旧是射中了上一枝箭的后尾,准的让人觉得是空气拥挤的只有一条轨道供那箭使用。 第三枝箭对魔女的防御造成了巨大的破坏,破坏前面的伙伴从而继续前进的箭羽,让半透明的防御产生了裂痕,三枚箭矢叠加的效果虽然在破坏力上依旧比不上a che ,但是也让caste 的防御产生了崩溃。 看着自己的盾墙好像被捅了一拳的玻璃,知道下一箭就会彻底破坏她的防御魔术,caste 有些惊怒又有些气急败坏的咬紧了牙齿,她想要制造一面新的盾牌,然后…… 没有然后了,就在caste 伸出手来之际,一工程的魔术才刚刚开始实行,一个黑影刷的一下出现在她面前。 相较于身高不过一米六的caste ,这个黑影高大的像个死神,然后caste 才发现那是身上黑红相加,金银相饰的三代骑兵。现在,他像高举死神的镰刀一样举起自己的长戟,而且还是双手一起。 在第三箭中了之后,吕布就明白那盾牌已经到了极限,再来一箭也没有意义,倒不如以身相攻。于是他直接从马上跳了起来,双脚踩在马鞍上。通晓人性的宝马甚至在吕布的双脚落下的时候,猛力向上一顶,为吕布助力,借助脚下的涌势,奉先腿一弯曲,然后像是长出翅膀的猎豹,猛地越向天空,直扑caste 看着对于自己出现感到恐惧的美狄亚,吕布满脸狰狞,以劈刀的动作挥下了方天画戟。 “呃啊……”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盾牌的后面,美狄亚对于那把突袭过来的利刃发出短促的惊叫,不过记得也没有用,因为那盾牌对于暴戾英灵的宝具完全没用。 吕布的戟锋在碰到魔术盾的第一时间,它就开始崩溃,然后方天戟以撕裂画布的势头劈落下去,盾顶至下,看起来要把盾牌连同后面的caste 一劈两半。 此情此景,美狄亚身为魔术师的英灵,近身战是菜鸟中的肉脚,突然就被一名刚刚对sa 都不逞相让的英灵近身,后者还一脸残忍笑脸的挥下武器,她哪里还能保持镇静,只能后退同时举起手来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并且发出尖叫。等死之际,好像这做这两种事能够保护她似的。 比杂兵还不堪……吕布的心头闪过这样一个想法,随后他的不屑变成了寒冷,他猛然松开一只手转过身来,单手挥动长戟斩向自己的背后。 突然转向的长戟没有把caste 砍成两半,但是转弯之后也碰到了美狄亚的肩膀。女魔术师的肩膀几乎撕裂,她惨叫了一声,摔向地面。 铛的一声,吕布感到手臂有些僵硬,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把无形的武器对准了他的脸颊,都已经到了面前依旧看不见影像,吕布只能隐约感觉到那近四尺的剑锋距离自己鼻梁很近,近到他脖子后面的头发都通了电。如果不是他刚才感到背后的不适,及时收手,现在就算是她大概也被这把剑劈成两半了。 应对着刺眼金光照耀的脸庞,是sa 怒气冲天的面容。 “哦,支援同伴吗?”吕布打趣。 “不,只是单纯的想要阻止你而已”骑士摇头,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怒火:“一对一的战斗中介入,还乱搅一通,毫无理由,你这样的行为,绝不能容忍。” “一对一?”吕布扬了扬眉毛,看表情就知道他从没想过要单挑:“真狂妄呢!别以为被成为骑士王就以为可以和本大爷相提并论了,黄毛丫头。” 说话的同时,吕布空出来的手突然就化作了闪电,他抬手去抓sa 的脚,想把她从比自己高的位置上拽下来。 可是应对他的是钢靴的尖头――在他伸手的时候,sa 就以看到,她抬起腿来,对着吕布的手掌心迎了过去,似踢非踢,似踩非踩,她的脚尖正好踢中了吕布的手掌心。 没有按照预想中的把对方拽下来狠狠摔下去,以及手心传来的一阵穿裂的痛楚让吕布很是惊异。他的手被踢了回去,同时sa 借助踢中吕布手掌的力量,向后一撤,圣剑与画戟分离,两人都因为对方的力量而开始下落。 猛将兄的脸黑了下去,酸麻的手腕还有对手行有余裕的让他心头燃起了火焰。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竟然敢这么嚣张。 就在这时,本来飞身后退的sa 突然像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竟然不再后退,变成了前冲,正迎向吕布。 这是…… 对方僵硬的动作,手上无形的圣剑告知了这一原因。利用风王结界作为推进力,向前冲击。 不过这对于吕布而言正好,甚至可以不等落地就可以与对手搏杀,他几乎是笑看着对方空中如飞的身影。就算是没有空战经验的吕布,也能看出飞行之间的差距。因为空中不必地面,没有着力点,普通的步法和高速移动方式无法使用,就算是有外力作为推进,比如说sa 这样的,不是依靠自己的双脚,那么身体的协调性上就会有落差。 有落差,就会有破绽。 对于这个几乎是破绽百出的攻击,吕布毫不客气,他在半空身体一转,同时画戟一挥,如击棒球似的攻向来袭的圣剑。sa 虽然在风之力的带动下,是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然而吕布翻转了身子,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将画戟之锋对了过来,正好是sa 的侧面,兵器长短的优劣下,如果sa 继续前进,就会被画戟的倒枝刺穿脖子。 她急忙把圣剑的角度转移,砍向了画戟的锋头。 可是这样进攻又被阻断了,本来就是前进的时候被击中,身材娇小的剑士顿时被暴戾的画戟砸飞,歪斜的向另一侧冲去。 不堪一击……就在吕布还没有不屑的哼出声来,对方又冲了过来。依旧是刚刚的方式,以风王结界硬生生停止去势,然后反冲过来,剑士无视物理法则的改变了自身的走向,快速的重新反攻过来。快到吕布才刚刚将挥击的动作停止,对方的圣剑又降临至头顶。 虽然能在被击飞之后还能迅速借助外力保持体式,并且重新反攻过来,这份能力让人惊叹。不过这一击比刚刚的攻击还要差劲,吕布比刚才还轻松的就把对方给打发了,那家伙看起来就像是香蕉球,到了吕布身边被他一戟砸到,就弯到别的地方去了。 可是没完了,sa 很是坚持的继续使用宝具改变动作,把击飞变成前进,风王之锤成了她的羽翼,剑士以炮弹出膛的速度不停对骑兵发动进攻。快的在吕布落地之前,sa 一共对他发起了十三次冲锋。 不过本来就有破绽的攻势对超一流猛将而言根本不成威胁,吕布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将攻击弹开而已,而银色的甲胄却一点也不气馁,不停的反攻。吕布虽然疑惑但是下手绝不迟疑,而sa 却因为一次一次失败的攻势不停的将自己引入绝境。 真是的,身手不错,但是头脑太差。 在最后一次的攻击之中,吕布直接等着后者的圣剑上门,手上也不做防御,在圣剑过来之时,他猛然拿出了背后的弓来,迎向圣剑。知道圣剑外形,所以他很是轻易的就把弓胎顶上了圣剑之锋,就算那连最简易的盾牌也称不上,吕布也很快抽回了手。可是有一瞬间,飞将军手中的力道影响了剑锋的角度。 于是在sa 瞪大的眼睛映照着擦划过对方铠甲的火星,以及一柄从天而降的名刃。这次无法防御了,圣剑还没有收回,躲闪又距离太近。 “砰!!” 沉闷的响声里,骑士变成了银色的坠星,从空中直轰大地。因为离地面太近了,发出的声音到底是击中她的声音,还是坠地的震动,无得而知,总之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大坑。被砸实的坑底里,是银色的骑士。 与坠地相反,吕布借助这一次向下的力量反倒向上飞起了一些,他的眼睛睥睨着大地,那是一个正在被冲击砸的爆出沙子来的大坑,里面的一抹光亮是敌手的铠甲。 “这样就结束了?哼,杂碎”飞将不满的嚼着牙。 这个对手的下场已经确定了。吕奉先的脸上带着鄙夷,明明是最高职阶的剑士,可实在是太弱。果然,凭借着传说升华的勇者,就算能力值上有所提高,技巧却无法提升,面对真正的武者,只有这个下场。 他调转了自身的走向,头对地上,双手握戟,呈最能穿透空气的直线型。变成恐怖猛禽的se vant,瞄准了地面上横躺着的猎物。 “破!!!!” 他猛然蹬动了双脚,魔力汹涌而出,然后如踢实物的变成了陨落的流星。黑暗之躯带着红色的流彩,好像真是燃烧的陨石在将空间灼烧成真空,带着破开阻力的响声,对着大地直直的冲来。 战将的眼睛好像虎眼一样圆睁,脸上带着必杀的凶相,对准了烟尘扬起里的一道银光,普通人也许看不清楚,但是对于拥有千里眼的英灵,几乎是准星的中央。 时间对以米计算的距离实在太短,短到让人连闪念都无法形成,只能是像触电一样突然闪出的直觉。 吕布的心头陡然生出了寒冷的刀锋,而地面上坑洞里的浓烟也被风之刃所撕裂。银色铠甲的剑士,昂然的战立在其中,青色的眼睛好像闪电一样明亮。她手上的宝具现在完全解放,黄金的光辉把她的铠甲染成了太阳的颜色,整个身影看起来凛凛生威。龙之因子加速的魔力在她的剑上掀起了波涛,看起来竟像是一把波浪形成的剑,一把带着日流的剑。 “ex――” 无法抵抗,这样距离下也让躲闪变得没有意义,吕布可以肯定对方圣剑扬起之际,自己会与她零距离接触,只是方天画戟绝拦不住王者之剑。 失策了。吕布这才明白过来对方的伎俩,刚才剑士之所以不停攻击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把她击落而已,而且她的耐打性有一半是装的,佯攻只为在自己发动必杀一击的同时,她也会释放宝具。 如果是换nce che 这两个近身战的se vant,大概也不会被她的计谋所蒙蔽,但是吕布对自己的实力实在太自信了,他确实很强,但是自身强大的同时却忘记了宝具这种特殊的必杀存在。 也可以说,他太愚蠢了。现在,他被一门超级大炮所瞄准…… 刚刚落地的caste 又遭受到新的冲击,一阵剧烈的风沙像是要吹飞她似的冲了过来,她在狂沙里踉跄了两步,看了看天上天下,凌空而下的吕布好似天兵天将下凡人间,而与之对战的sa 却不见了踪影。 不,不是不见踪影,她的存在caste 也已经确定。地面上的还在喷发的沙子就是路标,那家伙一定是被击坠了。想要出手帮忙,但是对方根本不给她机会,吕布已经成了一个俯冲下来的战斗机,喷射的速度像是要自毁。 还无法品尝无奈的滋味,一阵清凉的烈风把还在喷射的沙子搅散,金色的光芒让caste 睁不开眼睛了,她抬起手掌来,为自己抵挡金光,耳朵里听到一声咆哮。 “――cali !!!” 铛!!! 类似敲钟一样的声音,清脆而带着某种灵性,但是震荡的不是钟体,而是人的灵魂。只不过是让这声音传进耳朵里,吕布就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要飞去一半了。而发出声音的东西,便是面前代替sa ,扑面而来的一道巨大浪头。 就算是全身绚烂溢彩的吕温侯,在面对这股死亡波涛之时,也被笼罩上了同样的颜色,似乎象征着无法躲闪的死亡。 不过,坐以待毙不是奉先的风格,就算是面临直到汗毛的光之宝具,吕布也冷静的找到了生机。当时他猛地一挥手,方天画戟被他当成掷枪,朝自己身体的右侧投掷过去。 金身银尖,还有一抹红色的穿心,看起来是无比好看的东西,只是现在没有功夫看了。吕布借助这一推之力,加上自身暗劲,生硬的将自己的身体向旁边移开了几个身位…… 黄金巨浪冲上了高空,细长的模样与空间对比,就像是一把要劈开天空的神剑。sa 手持着还残留黄金魔力的圣剑,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圣剑的余波,她的眼瞳也捕捉到了那个铁血的身姿。 吕奉先以一头大象摔落的势头,降落在地,扬起的沙尘将他的身影所包裹。当他从烟尘中走出之后,已经变成了一个面容凶戾的鬼神。 本来丝绸装饰的钢甲没有了之前豪放的华丽,甚至于吕布身上的铠甲,右肩的兽首已经完全不见,而护腕也只剩一半,看边缘的样子就像那一半被融掉了似的。里面的丝绸衣衫虽然被护甲保护没有破坏,只是已经变成了灰烬一样的黑色。而且这半身的铠甲也带着被灼烧过的痕迹,红色的彩纹刻画到身体中央,就不见了。 不得不说,吕布能够躲过sa 的宝具,而且还能像这样毫发无伤,只是破损了衣甲,就连脑袋上的紫金冠都好好地,凤凰尾羽一样的长翎依旧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动。能够有这等好运绝对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他不觉得高兴,相反,他觉得愤怒,滔天的愤怒。高傲的人在面临窘境与挫折时总会有很多气要生。 而吕布不高傲,他狂傲。 “……”吕奉先没有说话,只是咬碎一样的嚼着牙齿,他伸手把右臂上破损的衣甲给撕了下来,弃之于地,露出一支与头颅相同粗细的手臂。然后他缓慢的走向sa 走近,尽管没了方天画戟,赤手空拳,但他身上散发的杀意已够停止人的呼吸,他看起来要用那只裸露出来的手臂把sa 全身的骨头捏碎。 “怎样?赤驹骑士,现在你还认为你口中的黄毛丫头跟你一对一是优待吗?”骑士王将手上的黄金圣剑对准了吕布的脸。 对于她的问题,吕布的眼睛眯了起来,那就是两道狭长的刀刃,但是正待他张口之时,sa 又继续道:“随让刚刚让你躲过了,但是下一次,就不会打偏了。” 飞将军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龙眼,脸上是冰山一样的气息。对于sa 的挑衅,他身上的魔力开始爆发,如潮水一样将周边的空气冻结起来,让人感到恶心的力场把sa 淹没其中。 下一秒他就算发狂也正常,然而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响了起来,吕布听到这声音,身上的气势开始退散,sa 跟随他转了眼神,看到了一匹神骏跑了过来。 身着金色鞍饰的宝驹证从沙之风里跑出,朝吕布跑来。 吕布转头看了sa 一眼,扬起了嘴角,回应了他一个僵硬的笑容,只是那在充满凶相的脸上看起来无比骇人。赤兔马也径直奔向了吕布,为的是把自己嘴里衔着的东西给吕布。 那是吕布的方天画戟。 刚刚为了躲闪宝具作为借力的工具,被他丢到了远方,好在他有一个完美的坐骑,把他丢失的武器又拿了回来。 吕布从马儿的嘴里取下画戟,同时他开始说话。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重:“哼,那宝具的威力确实非比寻常,但是,不要以为依靠宝具就能获胜。你的手段我已经知晓,接下来不可能再被你那圣剑击中了。” 吕布十分轻蔑,就算是刚刚差点被那圣剑轰成灰烬,他也依旧不屑一顾。 瞄了一眼吕布手上的画戟:“原来如此,你的宝具就是那柄长枪吗,也好,那么接下来……” 她挥舞了一下手上的圣剑,画出了一个黄金十字:“我们彼此都使用自己的武器,来一场真武之斗吧。” 吕布笑了一下,那是对决定要虐杀的对手才会展露的笑脸,他翻身跳上了赤兔,拉动了缰绳,赤兔马立刻开始穿驰。吕布单手扬戟,直接对着sa 冲了过来。骑士王也不甘落后,但她没有与吕布相撞的意思,而是双手扬剑,高越至空,以上段之势劈落圣剑。 吕布抬起画戟,对着来犯的圣剑相应。只是天空之上鹰击而下的sa ,在魔力释放下,与狂龙无异,黄金圣剑就算不解放真名也恐怖异常,对此,吕布只是用一只手扬起画戟相抗,龙纹画戟冲撞王者之剑。 不过,借助风之力奔驰而下的王者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化了,毫无准备的就从沙子转向了天空,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也许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她被击飞了,她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被击飞,在翻转着在天空倒旋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看到了地面上的吕布坐骑抖动着自己雄壮的长颈。 再翻转了一下,她却看不到那宝马上面的英灵了,与此同时,她的耳边传来一声厉喝:“别嚣张了,在我所处的时代,像你这样的人物,遍地都是!!!!!” 第二百零九章 神守之枪 枪剑交错,光影流转,黄金长枪与黑白双剑在碰撞着,钢铁的刃口与饰纹的长杆互相伤害,想要突破对方,伤害对方的主人。 复仇者与赫克托尔相互厮杀着,双剑斩落长枪旋击,卷起的风浪带起狂沙,看起来就像是有无数的魔影围绕着两人的战斗而舞动。 从根本上来说,赫克托尔是很强,大部分都是a级的能力值,堪比saber,但是黑archer也不是没有胜算,拥有守护者的全部能力,并且可以投影出毫不降级的宝具,可以应对任何情况的武装,还有能够将自身时间加快的固有时制御。速度上他不占劣势,而武力上也能靠宝具的方面弥补,复原作战经验及技巧让他的风格无法捉摸,不在乎任何手段,没有任何限制的他,绝对能够完美的役使不同的武装,不像英灵卫宫那样无法完全使用。 他不需要急于进攻,只要在以防守为主,拖延时间,消耗那个家伙的魔力,他会弱化,之后的战斗力会急剧下降,就算他是神级的大英雄,也会出现破绽。只要抓住那个破绽不放,必要的时候使用三倍速扩大那个破绽,便是胜利之时。 所以,从各方面的数据上来看,黑archer的胜算还是占据很大比例的,只要对方不使用宝具,就不会逆转。并且,白archer在这战斗中,使用了固有时制御的三倍速。 但是,处于劣势的还是冒牌archer。 没错,黄金的长枪不停地穿透双剑划过的领域,把阴阳之剑所铸造的防御变得千疮百孔,对于这不知道怎么可能突破的黄金之枪,冒牌archer除了惊骇还是惊骇,不明白圣枪如何从自己防御之中穿过,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让他穿过。在短短三分钟之内,白archer的双剑就被他穿过了十几次,之前的高傲大话无影无踪,他只剩狼狈。如果赫克托尔的枪能在突破的部分留下痕迹,那么现在白色弓兵的防御一定比一零一斑点狗还要可笑。 在固有时制御的二倍速之下,c级的速度直接变成了比a还快,其他的力量耐力啊,就算是弓兵职阶的能力值也够使用了。 只是,黄金之枪就像是幻影一样,能够突破他实体的双剑,然后在要碰到他脑袋的时候,再变成真实,给他脑门开个洞。每次都是白archer超常发挥,然后才勉强的躲了过去,那家伙的枪绝对是必杀之枪,每次都是瞄准了自己的脑袋。因为了解自己不是servant,心脏不是灵核,身体因为黑泥的改造,可以瞬间再生,伤势什么的没有意义,所以他只为能够一击置自己于死地而出枪。 现在,在黑色弓兵看来,不,应该是根本看不来。在他眼里,赫克托尔的枪根本就看不清,他只能看到满目的黄金影像,漫天的枪影好像形成了一面宽阔的城墙,又好像每一把都是对着他的头颅刺来。他只能勉力使用双剑进行防御。 又是一次,黄金之枪从黑白双剑之间穿了过去,直接对准了冒牌货的左眼戳了过去,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家伙的长枪已到厘米之外,黑archer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过一片空白并不妨碍他的身体做出反应,身披数人的人格,早已不是一个人的思想。就算身为黑archer的他现在头脑发空,但是还是有别的人格潜在影响,替他做好反应。固有时制御的持有者便是这样在死亡时刻不思考便作反应的人,切换到了卫宫士郎与卫宫切嗣同时战斗的模式,他的身体已经优先于大脑做出了最合适的应对方式。 在圣枪要碰到角膜的时候,黑archer做出了躲闪的动作,并且口中还是编织躲闪动作需要的咒文:“timealter——tripleel!” 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黄金圣枪突破了双剑的防御,可是也刺了个空儿,双剑后面的脑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扭开了,偏向一边,枪尖该刺穿的地方变成了空气,黄金枪尖只是擦过了他的耳朵——这便是白archer保命的东西,本来应该是抓住对方破绽之后使用的加速追杀技,现在成了他的最强保命招。 这下又是,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赫克托尔的长枪,黑archer都听见刺过自己耳边的枪之声,虽然是突破空气的声音,在他听来跟死亡的咆哮一个声儿。 只是听到而不是感受到,这实在是太让人感谢上天了,黑archer实在庆幸那家伙的速度最快也就是这样了,自己加快速度他就跟不上了,如果他的枪还能更快一些,自己可就要…… 不过这次他的思绪被敲上一记重击,根本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黑色弓兵就被抽飞了。 人类是很向往飞翔,为了能够飞翔,哪怕是拟似的飞翔,他们做出了很多工具,借助很多技巧,但是现在黑色弓兵的飞翔可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去做的。 他被击中了侧脸,再慢镜头下,你会看到这家伙的脸在瞬间有很搞笑的变形。而且击中他的力道很大,不过是身体很小部分的头颅的一侧而已,结果就让他整个人成为失控的火箭,乱窜冲天了。 感到头昏脑胀的黑archer眼前天旋地转,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飞还是在坠落。不过他倒是知道一点,再这没有知觉的飞下去,依旧也不会知觉了,唯一的直觉就是被追击上来的赫克托尔一枪爆头。硬顶不是avenger喜欢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不硬顶是不行了,他反手一挥。 “tra!” 一道巨大的盾牌被他设在了自己的前面,不管是升空还是坠落,他都需要停下。 angramainyu抛弃了手上的剑,握成拳头,对着盾面猛击了一击,如钟鸣的一声之后,他将自己全身的力道都转移到了盾牌上面,顿时旋流的身体收到了阻碍,终于按照他的指示停了下来。 停下身体的复仇者摇晃了一下昏沉的头颅和没直觉的面颊,才开始注意周围的情况。他现在处在半空之中,手放开盾牌之后,发现赫克托尔没有追击之后,他开始下落,打算接触结实一些的沙地。同时解开固有时制御,让三倍速的后遗症在他体内发作。 虽然是全身痉挛的感觉,被他使用强悍的肉身给压制住了,微微颤抖的avenger艰难的活动了一下眼珠寻找赫克托尔的身影。 他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地面,就看到了他。银色铠甲非常显眼,鹰眼的他一下就看到了。 那家伙没有追击,只是站在原处没有动。他身边没有杀气,想来那个高傲的家伙就算会耍手段也不至于偷袭,但是他放弃了追击自己的机会,只是站着,想干什么。 在看着赫克托尔的时候,赫克托尔也在看着黑archer,两者注视,黑archer不禁想起刚刚那家伙的动作,这让他有些咬牙。体内时间开始以三倍的速度放缓,那种凝滞僵化的感觉更是让他面容抽搐。既然对方没有追击,自己也有机会缓一缓,不能一直使用三倍速的状态,**会崩溃的。 只是,那家伙攻击实在太过犀利,上古时代的英灵不容小觑,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赫克托尔竟然如此强悍,利用魔术提高了某方面的能力值,让自己的速度飞速提升,本以为拥有勉强一战的资格,却没想到会被打的如此惨淡。二倍速的状态被他很快适应,并且接二连三的进攻,自己的防御几乎都要剥落,而这一切,绝非能力值所赐,而是赫克托尔本身修炼得来的武艺技巧。 自己使出三倍速才能勉强逃命,要不是他的速度只有那么快,恐怕三倍速也会被他打得满地找牙……最后那一下,就是因为他预测到了自己动作。虽然三倍速他追不上,但是提前预测了自己使用三倍速逃跑的范围,他已经开始适应了,恐怕再战之时,就算是三倍速下的自己,也会被他捕捉到,右脸还没消失的伤痕就是证明。 “damn!”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自己没办法适应三倍速,但是那家伙却已经开始可以比拼三倍速的自己,他真的只是个枪兵啊。 本以为守护者的能力自己最适合,现在看来是错了,那家伙只有saber、berserker以及那个三代骑兵才能应付,自己这个二把刀近身战只是找死,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去做吧。通过其他英灵干掉他,或是通过令咒。 在从空中坠落地面的两秒钟内,他做好了接下来的战术预测。如此想着,avenger落到了地上,为身体已经吸进第一口空气,同时:“timealter——triplestagnate!!” 固有时制御,三倍停滞。 刚刚使用了三倍加速,之后必须要停止并让开始缓慢时间的身体与现实合拍,但是在眼前没有敌踪的时候将弱化的自己暴露在外太危险,所以他使用三倍停滞消除体内时间缓慢,让身体里的时间尽快恢复原状,只要发现敌人,他立刻就又可以使用固有时制御——只是,这种中毒之后以毒攻毒的方式绝对会更加伤身,不过现在生死一瞬间的时候也没办法在乎这个了。 在哪儿?弱化嗅觉味觉触觉听觉四感的代价,心跳体温都降到了冬眠状态,黑archer的视觉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他死死的盯着那个家伙的一举一动。 不过赫克托尔没动,作为没有魔力源的servant,抢攻是必然的,但是他现在却停下了。并且开始说话。 “你似乎对于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挨打感到很惊讶?”赫克托尔提着长枪,看着对面的敌手,神色从容。 “啊?你想给我解惑吗?”黑archer一愣:“可我不惊讶啊,你强,我打不过你,就这么简单,还需要疑问吗?” “倒不是那么说的”赫克托尔摇了摇头,他甚至笑了笑,有些怜悯的感觉:“力量这种东西,对于servant而言是不可捉摸的,就算是实力再强的英灵也会受到能力值的限制,反之也是一样。但是archer的剑术确实不错,加上那个加速魔术,就算面对三大骑士和狂战士也有一战之力。” “谢了,但是还是被你打得够呛”黑archer冷脸回了一句:“你就是三大骑士之一。” “不,我说的archer”大英雄摇了摇头,脸上怜悯现在加上了鄙夷:“不是你。” “我就有archer能力,没有二差,甚至某些方面我更强,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他”黑archer切了一声,显得比他更不屑。 “确实,但是如果换做是他,结果绝对不同,你是绝对比不上他的”赫克托尔摇了摇头,对着黑archer稍微露出疑惑的脸说了一句:“简单来说,就是格调。” “格……”黑archer重复了一个字就停了下来,然后有些头痛的摸了摸脑袋:“又来了个给我上英雄荣耀课的家伙。” “哼,你跟那家伙不同,就算是英灵的实力,技巧与能力完全相同,但是不同的人使用相同的东西,制造的效果也绝对不同”赫克托尔没有理会那家伙的作态,他看起来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了:“印度有一种神明,他们被称为佛,秉性温良,受戒吞苦,行善助人,希望世界能够充满慈悲,相互帮助。在他们其中,也有武者。然其使用武力之人,却心存慈善,练武之人,同修佛道,因此,就算是力量强悍到如英灵之辈,跟你这种人使用力量的结果却完全不同。” “啥?”黑archer这回是真愣了,他说的什么玩意儿啊。 “简单来说,罪人和圣人就算是用一样的力量,造成的结果也不相同,以杀人而用,以行善而用,结果自然不一样”赫克托尔揭晓了这个谜底:“使用者以杀戮破坏为目的释放力量,招式会变得凌厉狠辣,波及他人,制造更多的痛苦。反之,使用者因为救人除恶而使用的力量,会点到为止,制服敌人便停下,不在让他人途胜困扰。前者碰到不敌之手,会退却,逃跑,求饶。但是后者,因为义理之道的人就算不敌,也会拼死战斗,以命相博。” “哦,明白了”这么一说黑archer自然就明白了,不过这有什么意思? “你也是一样”看出了他的不在意,赫克托尔冷笑了一声:“英灵emiya跟你不同,他不是为了杀戮而使用力量,而是想要拯救更多的人。你则是为了达到彻底的破坏而使用力量,为了更快的,效率的杀戮,二者完全不同。你对于我会伤害到你的招式,会躲开,但是换做是他,在了解到自己无法获胜的时候,则会想法获胜,就算是以两败皆亡的结果,也要取得胜利。所以我才说,换做是archer,就不会出现这样明显的败局。” “那又怎么样?不是为了杀戮,又怎么能创造出最强的力量呢?”这回轮到黑archer鄙视赫克托尔了,他反问道:“赫克托尔,你也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杀光侵犯国家的敌人,你的力量也不会如此强大,就算是因果不同,心存之念不一样,结果也是一样的。不为杀戮,何来力量?” “那边是格调了,不过,甚至连一点执着都没有的你,绝不可能……” 行了行了,对于这样的观点黑archer觉得比八十岁的老妈絮叨还要头疼,他打断了他:“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的观点啊,就是执着就是弱点,有执着,必败。” “哼,是吗”赫克托尔笑了起来:“那好吧,就让你见识一下,绝对无法反抗的力量吧,用力量让你理解。崇信力量的你,在力量面前,就不会有狡辩之言了吧。” “什么?” 但是赫克托尔已经跳了起来,他像一只冲天而起的大鹰,跳上了令人仰视的高空,在黑archer的角度,他与太阳平齐。然后他停了下来。 赫克托尔停在了空中,虽然就算是英灵,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是无法在空中停留的,但是他确实是站在了空中,而且没有下落……不过这跟复仇者可没关系,看了一下那家伙没有对自己攻击,他就想着新的法子了。 他决定了,只要确定那家伙的位置之后,就逃跑,通过投影制造障碍与防御,使用固有时制御的速度,跑到圣杯那里去,然后通过圣杯…… 忽然他感觉头顶上的太阳比平时更加火热了一些,他抬起头来,微微遮住了阳光,提升视觉的代价就是让他的眼睛更加敏感,所以他看太阳时比一般人更加刺眼。 不过刺眼归刺眼,他看到了赫克托尔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 这个地方的太阳太过炎热,刺眼,就算是英灵们也会下意识的回避它的存在,所以好几次,英灵们都借助这一点,对自己的敌人进行奇袭,但是赫克托尔不一样,他站在那里并不是为了奇袭。而是为了给自己的最强一击做好准备。而站在空中是因为他不想破坏地面,不追击而在远距离使用是因为没有追击的必要,敌人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破坏的范围绝对是无法闪避的,相反,离近了可能会波及到自己。 现在,背对着太阳站立,好像神一样的赫克托尔双手平举着自己的长枪,他的身影被太阳所渲染,完全成了金色,现在这位身披金色铠甲的战神将自己的长枪高高举过头顶。黄金之枪像是吸收了太阳的火焰,变得光芒万丈,就算是大英雄背后的太阳,也没有它的炽烈。整杆长枪都如燃烧起来似的,变得有些模糊,将本已是太阳之色的赫克托尔变成了更加狂艳的颜色。虽然距离很远,但是黑archer依旧察觉到了他的火热,那是能将人连灰烬都不剩下变消去的净灭之火。 “呃……”这是吸了口气的声音,就算在这灼热的沙漠,黑色弓兵还是感到一片冰凉,尤其是赫克托尔手上的火焰之枪更让他感到冰冷无比,因为那个姿势他知道是什么含义。 在古代遗迹的壁画里已经出现过很多次的姿势,人类向往光明,为了让自己生存的世界能够更加美好,不受黑暗的恐怖,他们使用了火焰。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的家园,对付自己所不能企及的巨大猛兽,而不被它们的锐爪利齿所伤而发明的武器与运作方式。 那便是掷枪。 人类用火制造了文明,用武器守卫自己的土地,在这其中最早的远程攻击效率武器,就是掷枪。甚至在人类创造了优秀文明的许久之后,枪依旧在武装中占据前茅。不过,赫克托尔的掷枪却不一样。 本来,通过远距离投掷,在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位置便能让人受伤的武器,在赫克托尔的手中,变成了拥有更加强大破坏力的东西。 曾经在传说中,被赫克托尔使用过的,神灵加护过的武器,通过献祭而得到的黄金长枪,就算是曾经被神灵玩弄,但是为了能让赫克托尔以一己之力鏖战数国之军,神灵还是毫不吝啬的在上面注入了无尽的勇力。 持有此枪的赫克托尔,不会受到精神层面的干扰,而且拥有惊人的破坏力。就连拥有古代究级城墙程度的埃阿斯之盾也曾被他一击穿六,还是在对飞行宝具拥有一定削弱能力的情况下的,其真正的能力与胜利与契约之剑,就算无法相等,也相差无几!!! 神灵加护过的身体显示出惊人的力量,不过是单臂,但是熊熊燃烧的黄金长枪已经开始吼叫。赫克托尔睁开了眼睛,枪之火映照着他那双与太阳同色的眼睛,黄金之瞳让他看起来如远射神阿波罗降临,然而,就算是狂暴的战神也没有此刻赫克托尔的威容。 “喂喂喂,等等等……” 神一样的赫克托尔俯视着地面上的虚假生者,黄金之眼微微眯起了一下,如狂豹一样的睁圆,赫克托尔猛地将长枪挽向头后,长臂深举,然后猛地轮了过来。 ncegodsprote!!!!”(神守之枪) 长枪脱手,大气因为赫克托尔手臂的动作而开始呼号,因为撕扯它们身体的长枪是那么暴烈,无顾它们的悲鸣而向下延伸,蔓延开来,把周围的空间一同撕裂。碎片随着长枪的前进而被绞入它后面的轨道,被神枪的余火给烧成碎片。随着轻灵的声音,长枪脱离赫克托尔的手掌,一路撕碎着这世间最恶劣的空间,直指地面结巴着的敌人。 燃烧的神枪在脱离赫克托尔手臂之时,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强光,长枪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就连后面的赫克托尔也被遮住了。那股光源看起来就像是第二个太阳,只是被一个太阳给击中,黑化archer是绝对不想的。 库丘林的穿刺翔死之枪跟他的比起来也要小一号,而且绝没有那种恐怖的声势。 从本质上说,赫克托尔的掷枪是无声的,相比死翔之枪那样的声音轰轰,太阳之枪在落下的时候几乎是无声无息的,你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光团落地,好像神灵制造的奇迹。不过,库丘林的长枪就像一颗音速的飞弹,撕裂空间,破坏力强,达到目标之际,会把目标炸得粉碎。但是后者不同,这个小型的陨星就像太阳的分支,从空中坠落大地,沿途的一切不是被它吞噬,空气,空间,时间,质量……将一切全都破坏,最终达到目标地。 在看到对方的长枪出手之后,复仇者就已经感受到压力了,而且是身心两面。彗星在撞击之前,就会破坏重力平衡与质量守恒,人类会被压在地上,压碎,然后烧光。复仇者现在就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融化了,他也明白跑绝对跑不了,但是不跑他有怀疑自己拥有的最强武装是否真的能够防御住这道冲击。 传说是真的吗?他很怀疑。确实埃阿斯之盾受到升华成了防御飞行武器的最强武装,但是赫克托尔的长枪可能也被传说升华了威力啊。 但是怀疑是不能解决现在的危机的,与此情况下,他只能咬牙硬撑了。当即复仇者抬起手来,高喝一声:“loaias!!” 圆形的盾牌张开了瓣落,琉璃色的花朵形成了遮挡黑化archer的防御,把他微小的身体和有十丈长短的光团间隔开来。 还没等他投影出第二件盾牌时,黄金太阳已经冲上了这片玻璃质地的防御,顿时黑archer连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只能凭借自己的身体防御那恐怖的火焰。 接触。 黄金的陨星撞上了娇小的盾牌,不过诡异的是没有产生一点反应。别说盾牌受到损伤,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一点冲击的迹象。他看着面前盾牌所阻拦着的一个小型太阳,对于它到底是固体还是光体又或是会爆炸的魔力体,都没有感念。只是能看到它的那副姿态是多么恐怖的力量集中在一起的东西。不,有声音,只是很小,很静,静的像水面荡起了一点涟漪。 黑色弓兵看到了一道明显的波纹从自己的盾牌上传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往自己的身上传了过去,然后从自己的身上传到了地面。 不,是光球以自己为圆心,一个圆形的波纹向周围扩散开去,无声的,很细微的,沙地变成了滴上了一滴水的水面,荡起了一道浅淡的波纹,然后扩散,蔓延。 “这是……” 对于这种反常的情况到底是什么,黑archer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很疑惑。 但是延伸不是无限的,大概与盾牌的接触点为圆心,向周围延伸了两百米之后,那股力量才开始展现出来。 太过巨大的力量在释放之前总是很平静的,因为空间质量的逆转,收据会造成反常的迹象,像这种情况可以成为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是之后的暴风雨有多么猛烈呢? 总之,黑archer倒是没有发觉,他只是感觉突然面前一阵光明,亮到把他能看到的一切都笼罩了起来,亮到连一丝影子都没有。 “██?█?█?█——!!!!” 在听到声音之前,首先是一阵让人丧失意识的动荡,冲击什么的变成了没有意义,倘若有种东西在释放的时候能让你产生灵魂都变成粉末的感觉,那么也就不会有任何五感上的体验了。 复仇者便是如此,黄金之光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虽然被埃阿斯之盾所阻拦,但是却没有任何意义,冲击的震荡直接作用在了他的灵魂,复仇者感觉到自己多人合成的灵魂重新分裂成原本的模样,无数的人格在他耳边低语,无数的声音在诉说着什么,但是,他却听不到。 他唯一的思绪就是:埃阿斯绝对能够防御的飞行宝具啊?? (本来想在今天完成三更,但是有事了,没有做到,明天更出来) 第二百一十章 破坏不少 颜色,褪去了。光明,消失了。 在运动速度达到一定的极限之时,周围的一切就会使静止的,而且颜色也失去了意义,汇编成黑白照片那样的单调,现在的复仇者就处于这样的空间。一切都是黑白的,昏暗的,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定格的死物,就连空气都能摸得到,不过他没有余裕去摸罢了。虽然他没有在高速移动,但是周围在加速运作的魔力却让他的空间也脱离了正常的世界意义。 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无限的能量在炸裂,无数的质量在粉碎,将所有的一切全都破坏,神守之枪造成的冲击让黑暗弓兵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只有灵魂的颤栗。他唯一拥有的**感觉便是自己的手。 上面投影的埃阿斯之盾是由自己的魔力所构成,现在他是让自己唯一能感到**机能的东西。 但是,在这冲击发作起来的时候,复仇者听到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简简单单的,就像足球撞碎了教师窗户的玻璃那样轻微细小,让人产生是否是听错了的感觉。但是他却从自己手上的感觉知道,那是埃阿斯之盾在崩溃的声音。 好吧,那是在精神上感到无比恐怖的时候,**也要陷落的双重打击。他现在是知道靠自身去面对无悔的湖光,胜利与契约之剑这些a++级宝具的威力是什么感觉了。 赫克托尔的宝具就是a++级的,而且还是攻击力很高的对军宝具,不过一击而已,就造成了方圆近一里的冲击。而处在震中的复仇者,更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诡异的是,如果有个人现在站在震荡以外的区域,比方说在神守之枪攻击的一里范围之外的一米处站着,他就会发现,自己能清晰地看到前面是一阵金红之火在燃烧,好像一道火焰的墙壁一样矗立着。里面各种声浪和肉眼就能看到的能量在炸裂清晰无比,只是……他会一点也感觉不到。 对,感觉不到。就算亲眼看得见,几乎也摸得着,鼻子里充满了火焰的味道,喉咙也因为吸进的热浪而干涸,你就是一点没有感觉,因为它的力量不会波及到站在一米之外的你。好像某种特别的防御在你前面,你会毫发无伤,看着幻影一样的真实。 但是,如果你上前两步,走过那一米的距离,伸手,哪怕是手指甲的一点边碰到了那死亡的火网,那么你就会尸骨无存。整个人都会被拉扯进去,变成无边业火烧光留下的异味空气。 这就是对军宝具,神守之枪,将长枪变成恐怖的导弹,一击之下,便可以将大范围的土地吞噬,无论是何种敌人都无法防御这份威力。而且从空中使出是因为对地面的敌人范围精确定位,确保不会伤到己方的人。一米之外海阔天空,一米之内尸骨无还。 如果说骑士王的胜利与契约之剑在释放时能发出将一切一分为二的究极斩击,那么赫克托尔的神守之枪便是能够将定位过后的目标精确打击,不误伤任何生物的情况下,把攻击范围内任何物体摧毁的究极炮弹。 这就是特洛伊第一勇士所拥有的力量,靠一己之力边让数十国家的战勇死无残尸,他乡为鬼。 冲击过了多久呢,在这股威力改变的空间下,时间定义也不好把握了,只是,在终于能够听到声音之后,在能听到自己耳边传来比山崩海啸还要凄厉的死亡咆哮的时候,黑archer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体内积存的气压,**精神上面的冲击,让他不叫不可。他现在的头脑已经无法思考,死亡或是生存的意念全都无存,只是将大量的魔力灌入自己手上的宝具,希望能够靠自己的魔力让盾牌变得更加坚硬。 前所未有的光明变成了白色,手上赫克托尔宝具的咆哮与冲击的波浪联合在了一起,变成了虚无之色的白光,两大宝具的完全相撞,最终造成了一切都扭曲的结果,以枪盾连接面为中心,发出嚎叫的复仇者,从空中落下的赫克托尔,白色将一切包裹。 …… …… …… “咔啦!!” 复仇者有些迟钝的转动了眼珠,他这才发现一切恢复了正常。 时间,空间,速度,质量,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存在有了实感。 天使蓝色的,空气是发黄的,地面是灼热的沙子。压迫一切的冲击不在,他站在自己的位置,全身的衣服虽然因为风劲造成了一些凌乱,头发更是高压电过的样子,但是没有任何损伤。就好像刚刚陨星坠落的情况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只是经历了一场大风。 不过,他前面的手掌上,传来的清脆响声告诉他这不是虚幻。 本来就是黑色的手掌现在冒着缕缕青烟,因为过度传输魔力造成的灼伤让手有点像烧焦。而在手掌前面的几寸,一块几乎看不出是红是紫的晶体正在崩溃。 那是埃阿斯之盾的残片,本来比黑色弓兵要高出半身的盾牌,现在只剩下比他手掌大不到一半的尺寸,而且也满是裂痕了。随着黑archer听到的碎裂声,这块残盾掉下了三分之一的部分,然后有掉下了二分之一,几乎是瞬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复仇者的心跟他的手掌一样的僵硬,之前赫克托尔也曾掷枪攻击他,虽然不是宝具释放,可这二者的察觉也太大了。他忍不住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充满嘲讽的苦笑:“谁说埃阿斯靠着盾牌的第七面防御住了赫克托尔的枪,我是七面盾牌全用上了才防住的。” 然后,白银死神就在他的耳朵里留下了答案:“因为埃阿斯那家伙并非只有盾牌而已。” 赫克托尔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了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才反应过来,看见了自己面前的银色铠甲。avenger的动作太慢了,吃惊还没有睁大眼睛,头也没有抬起来,躲闪更是无从谈起。一道黄金的闪光就从他的的身体从下到上的挑了起来。 特洛伊的英雄早已闪到了他的身侧,手里拿着刚刚从盾面落下,还没有刺进地面的宝具。黄金的闪光从复仇者的双腿之间升起,直指发顶,打算按照黄金分割的比例将他一枪两段。 发出的神守之枪被挡住之后,赫克托尔降落到地上,直冲过来,抄起了在复仇者前面的圣枪,顺势从下至上的发动了攻击,对防御崩溃的复仇者挑了一记,打算把他一分为二,而此时复仇者还没有从上一击的恐怖里缓过神来。 失算了,avenger得承认,自己真是破绽连连,只顾得防御那家伙恐怖的枪法,却没有想过防御之后的连招,甚至于那个家伙连连招都算不上,只是瞄准了自己使出盾牌防御之后,依旧会被冲击打出短暂的空档,那便是破绽。 但是,就算想到,他也没法躲闪了。就算拼命的想要将身体移动,但是还是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偏离那股黄金之光。 糟糕,来不及…… 虽然看到了,但是也根本就无法抵抗,太快的攻击让他想往后躲,可是向后跳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不是跳起来的,是被那家伙的长枪劲道给挑起来的。横亮的黄金之光长枪划开了他的身体,低下头之后黑暗弓兵能滑稽的看到自己胸口缝隙之间的地面,那是因为赫克托尔的长枪终于切开了他的身体,把他的身体分成了左右两块。 听到自己身体发出布匹撕裂拥有的声响,angermainyu啐了一口,不甘心的瞪着赫克托尔。 没想到竟然会被这种家伙给ko了,真是的,明明是个出场以小时算的龙套,竟然大意被他给敲掉了,看起来我也被金闪闪给传染了,明明记得那家伙是个有强力宝具的家伙,但是却没有抢先把他干掉,现在倒好,轮到自己领便当……不过他随后看到的是赫克托尔有些厌恶的神情。 随后他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竟然还有思绪,既然还有思绪,那么自己就还没有死。 他又一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对,没错,自己没有死,虽然被神守之枪的锋刃深深刺入身体,并且还被横着挑了起来,枪刃切开了肌肉与骨骼,轻易的把他一分为二。但是他最重要的头脑却没有死去。 魔术师,只要是脑袋还在,就不算是死了。因为如果你够有钱,找的到能做人偶**的魔术师帮你忙,或是更有钱,找得到能够做出跟人类完全一样,别无二致的人偶,那么便可以继续活下去。 而angermainyu虽然不是魔术师,但是他比更厉害,只要不是一击把他爆头,他就可以利用无限之恶里的黑泥将自己的肉身复原,那可是连英灵吉尔伽美什也能受肉的泥,将某项东西结晶化排出,就能将**再造。 现在,复仇者的**已经被死了,赫克托尔的一枪虽然他没能躲开,但是稍微偏移了一些,后者没有劈开他的脑子,只是把他的身体分成了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两份儿。他的右手连同肩膀与胸腰,直至大腿都连接在一起,被赫克托尔一同劈开了,把人体的内腔暴露在外,一个半截的肺,还有稀里哗啦流出来的内脏。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只要没死,那么就可以立刻复原。 迅速恢复了本来心态的复仇者立刻握紧了拳头,仅存的一只右臂变成了黑色,复仇者闷哼了一声,无数的流体就从上面窜了下来,好像数条噬人的黑蛇,它们窜刺下去,一部分结成了网型,把他洒出的内脏裹住,往体内回收,其余的黑色泥蛇对着复仇者的另一半身体缠绕起来,然后猛地拉紧,把已经无法用头脑控制的残躯拉了回来,撞上了他这半边身子。 黑泥修复的很快,甚至连缝合都不用,只是将两块切开的身体按照位置对在一起,流淌过这分割身体的恐怖缝隙,再流淌开去,原本的皮肤就变成了原本的样子,光滑没有任何痕迹,伤疤都没有留下,快的很,快到连赫克托尔都不认为这会成为一个破绽。 虽然继续向前追击,但是对于从远距离迫近到面前的长枪,就连黑暗弓兵都能够自信的躲开,就算半边身体无法使用,但是一只手已经足够了。 “timealter―doubleel”在二倍速度的状态下,复仇者勉强跟得上赫克托尔的出手速度。他伸手用没有丢掉的另一把短剑作为盾牌,让来袭的黄枪变成了他的推力,然后向后翻了个大跟头。 在半空中把自己的**修复好之后,黑色弓兵落到了地上,他抬起头来,看着攻击自己的家伙,脸色有些难看了。 抬起刚刚复原的手臂,握了握拳试试手感,发现没有什么诅咒残留的痕迹,黑archer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这回是因为真的头痛而按住了脑袋。 对面的家伙,不过是区区的一介枪兵而已,为什么要让自己耗费自己那么大的心神啊,这样实在太划不来了,有跟他胡闹的时间,还不如去看看saber怎么斗rider,同时挑挑berserker那条疯狗,干嘛要和一个枪兵在这里玩闹。 但是对方既然使用了对军宝具,复仇者就忍不住有了个疑问。 “喂,问你几个问题,赫克托尔。你那个,什么god什么的”他叹了口气,抬眼看着没有继续向前的大英雄:“如果我没有搞错,那是与saber同等级的宝具吧,不过是种类不同,她的是对城宝具,你的是对军宝具。” 赫克托尔点了点头。 “问题1,那么大规模的a++对军宝具,埃阿斯是怎么防御住的?”他说出了疑问。“我能投影完美的loaias,但是也不过是a+级的宝具,就算加上对飞行宝具有绝对防御的加成,能不能防御住那样的武力也是五五之数,archer投影了降级的盾牌才堪堪能防御ncer的翔死之枪,他的枪可比你低了不止一级啊。但是历史上埃阿斯用了盾的六面阻碍你的枪,第七面防御住了你的枪,我的盾跟他不相上下,为什么我却用了七面才勉强算是防御了你的枪?” 赫克托尔抬起自己的枪:“我的长枪是对军宝具,面积巨大,虽然与胜利与契约之剑相同等级,但是若论单体破坏力便比不上胜利与契约之剑。但是炽天覆七重圆环则是每面盾牌都能和城墙相比的九高强防御,可说是用来防御对城宝具的武装,加上对于飞行宝具拥有一定的防御加成,就算是a+的盾牌也能防御我的枪。而至于你的盾为什么会完全碎掉……” 说到这里,赫克托尔停顿了一下,脸上又露出了鄙夷之色。 “你的盾牌会碎完是因为你不是埃阿斯”他将长枪扛在了肩上,看着自己的对手:“那是因为埃阿斯并非只有盾,刚刚就说过了。确实你的盾牌与埃阿斯的别无两样,但是大埃阿斯可不会因为我的枪击而发出那样的惨叫。而且,也不会因ncegodsprote的力量还没有消失就不动。” “就不动?什么意思,不等你的宝具释放完就动,白痴啊?”黑色弓兵一愣。 对此,赫克托尔讥讽的笑了一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不是也知道的吗,共享了我们所有知识记忆的你,难道会不知道?” 黑弓兵又是一愣,对他竖起中指:“靠!” 不过他也很快想起来赫克托尔记忆中与埃阿斯的决斗状况,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啊,因为埃阿斯那家伙的身体很强壮吗,人很强,身体也很壮。换到现在的圣杯战争里,耐力一定是a+级的那种,盾牌之所以没有七片全碎是因为在第六片盾牌崩溃之后,他就自己撤掉防御,然后用肉身去抵抗你的宝具。他的身体强度甚至能够在你的枪贯穿六面盾牌弱化了一部分之后,他就敢扛着减弱了一些力量的宝具向前冲,只为了能够不会让你在这段时间内占据优势。靠!!!” “就算是能够模仿他的宝具,但是他的实力你无法复原”赫克托尔冷笑了:“就算武器上能够复原,但是原著的实力与意志力,你却模仿不来吧。就算是你知道了埃阿斯是怎么做的,你是否有勇气去面对宝具的威胁下活动呢?” “当然……不会”复仇者回答的毫不犹豫,几乎都算是骄傲了:“啊,这点我倒是不觉得不好意思,那么恐怖的力量面前,别说活动了,躲不掉的感觉都是很可怕的。” “可是换做是emiya,他会不会呢?”赫克托尔冷笑着问。 “当然,你这种能够成大义不拘小节的人面前,什么手段与计谋之类大概行不通,除了靠你愚蠢的正义感做绊脚石之外,大概就是硬拼了,嗯,他是会硬拼的,手脚都断掉,眼睛瞎了一只也会用牙当武器攻击的”复仇者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只想贬低我,让我觉得低级而已,但是没办法,没脸没皮在这个时候又会是个优点。但是啊,说了这么多,你的时间拖延的足够了吗?” 他突然话锋一转,本来有些难看的表情重新绽放出一个微笑来。 赫克托尔没说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黑色弓兵,但是让人看来他的表情却像是跳了一下。 “让我想想”他随手把刚刚被赫克托尔一枪捣出了一个洞的短剑给扔了,然后说道:“你刚刚使用了消耗大的宝具,并且之前已经作战了那么久,就算魔力值为a,也该差不多了,有存留也不会超过两成。怎么办?大英雄啊,使用了那么强力的宝具,并且趁着我之后的破绽向我发动攻击,结果也没有干掉我,却露出了魔力缺失的窘态,现在就算是我,撑一下也能干掉你。啊,对了,本来是宝具使用之后,趁着我的破绽要劈了我的必杀枪,结果被我躲过去了,这也是因为你的魔力急速下降,虚弱化之后没有调整过来产生的身体不协调吧,看起来你变得更弱了。跟我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调整状态吧,啊,这可真是诱人啊,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我不否认”赫克托尔用平板的声音回答,只是他看着对手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变化,没有觉得与之前魔力慢慢有所不同:“但是对于拥有五分之一魔力的我,就觉得可以轻易地把我干掉了吗?你还没有从之前手上的经历中得到教训吗?” 复仇者的脸颊抖了一下,好像是被臭虫爬了一下,随后他调整过来,晃荡着v字手势,灰色的眼睛盯着金色的眼瞳,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恶劣:“自然自然,可是刚刚我吃了那么大的亏,你觉得我还会亲身与你作战吗?” “我看不出你有帮手呢,被你使唤的英灵现在都在外面,令咒也被我消去,你该怎么找帮手呢?”赫克托尔的眼睛眨了一下,讥讽的看向对手的身后,本来在武器群落上看戏的伪神父也不见踪影:“看起来他去避难了呢?” “废话,我也没打算要一个连我右手都搞不定的男人帮忙”黑archer没有好气。 “嗯?” “战斗的选择有好几样,蹂躏对手,势均力敌,打不过……这个时候就要跑了”他猛地一转身,把这样的话语之后,对着那群武器就撒开腿跑,一边好像兴奋似的大叫:“去找援啦。” 大英雄有些呆滞的愣在了那里,对于这个家伙第二次突然撒腿就跑他有些无法接受,或者说,他没有理解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打不过就跑,然后再打,打不过再跑……这是哪门子的,不对,这算什么啊?这么啊? 打不过敌人就跑,这无所谓,赫克托尔见过很多,但是后来又好像因为心血来潮似的要打一场,可是很快又因为实力不足而败退。之后更是因为实力不足,靠着能力的缘故没死,可是竟然又沿着之前的道路撒腿就跑,加上完全毫无认真的话语,以及与埃阿斯之盾级别相同的脸皮,这已经是脱离了无耻不要脸的级别了,甚至于别人可能会因为这个对手的性格对自己的人生观跟价值观都产生冲击。 第一次对于自己的敌手感到哭笑不得的枪之英灵因为疑惑而没有第一时间追击,否则以他的速度很快就会追上那家伙,只是他很迟疑,对方是不是他值得他那么做,虽然是在行正道,他却觉得自己很掉价啊。 终于在犹豫了之后,赫克托尔觉得把自己的容忍范围再提高一个境界,提枪冲过去。 黑archer这回是用出了全力了,在二倍速的状态下,他的速度飙升到库丘林的状态,而那堆武器现在已经近在眼前了,几乎是触手可及。不过就算是触手可及他也没有碰它们的打算,他可没有兰斯洛特那种将任何武器都化作可以伤害英灵之兵装的能力,他的目的是更加之后的东西。 在这一片钢铁停放场后面的某个东西――悬挂在这武器后面的小女孩,身着黑衣毫无知觉的依丽雅斯菲尔。 快点,快点,曹操有许褚典韦的猛将护卫,我也要最强的servant作为我的护卫,这年头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结伴同行的话真是连一个人走路都不敢……比任何人能想象的还要胡思乱想中,黑色archer的眼角突然就捕捉到一个什么东西坠落下来。 之所以说是什么东西,是因为就连拥有archer的鹰眼也无法判断那是什么,因为它模糊不清。那玩意儿冒着黑烟,好像个失事的飞机在往下坠落,留下有些弯曲的轨道。只是飞机总是能看清楚,在那种不过百米的高度下。 那是什么……在冒出这种想法之后,那个冒着黑烟坠落的家伙,突然又冒出了一股更加浓烈的黑色烟雾,但是这股烟雾比起之前的要显得有力一些,明显是故意放出的,伴随着的钢铁咆哮更是说明那个家伙还有意识。 在闪过这样的念头之后,复仇者立刻就明白它是什么了,或者说,他是谁。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是个最强的servant。 “berserker……”黑archer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个俯冲下来的家伙,或者说是自杀式降落的家伙。那家伙不是骑着摩托车吗,怎么跑到天上去了。而且从他刚才释放魔力让自己坠落的角度产生变化,可以判断他想要落下的地点是黑archer面前的这堆武器。 不奇怪他想拿点使用的现代装备,可是这种前进过来的方法实在有够新颖,就算有剑鞘护体也不带拿脑袋跟地面开玩笑啊。 但是身后的杀气让他无法深刻探究这个事情的起因经过,赫克托尔已经追击过来了,他还要跳过坎坷的武器停放区,路程可不轻松,还是迟点再想吧。 于是他亲眼看着那家伙彭的一声撞上了一架小鹰号,然后弹起来砸上了一辆俄制bmp战车,翻滚冲突,从他的视野右侧滚到左侧,破坏了好几辆重型武器之后,最终在一辆m1上面着了路,不过他可是一下子就把那玩意儿砸成了一滩,把自己给埋在了里面,严严实实的,以angermainyu的眼力也只能看到那家伙从废墟的空隙里露出来的一只手。 钢铁倾轧,重叠的压在人体上面,丫的看起来比死了还要惨,而那只黑色的鬼爪漏在外面,那样子真像是大片里解决了的恶魔被埋在什么里面的惨状啊。 “哎……呀……”听着那家伙的铠甲与现代的钢铁相撞后产生的轰鸣,真让人担心他扭曲的铠甲对他的**造成了什么扭曲的伤害。 他叹息着,脚下踏过被他砸毁的一辆战车,心中叹息。 坦克战车什么的里面还装着枪支火箭筒什么的,这些可被他破坏不少。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完成 (我不知道这一章能不能发,我不知道这一章能不能发,因为实在是写了也吵了很多的外国武器资料,加上自己的狂想,不知道会不会奇妙的碰到高压线,被禁,希望不会被禁,因为我真的只是在写点幻想类小说) 复仇者把脚踏在了压着b. 的废墟上面,借此着力点跳了过去,相当于被人踩了一脚的兰斯洛特也没有反应,伸在外面的手好像死猪腿一样没有动静。 看起来是很严重的失去意识呢,搞什么鬼,就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躺在地上而不是噢噢噢噢噢噢。 感觉兰斯洛特有些丢狂战士的脸,但是avenge 却不知道这个家伙刚刚被一个壮汉……一个壮汉中的壮汉,给蹂躏了。全身骨头给砸碎光了,就算是有意识也没有办法动啊,现在正在被宝具修补着身体呢。 不过那家伙应该是冲着这些武器来的,不说飞机大炮,在此的重装甲的驾驶舱里也全是枪支弹药,火箭炮手雷地雷全部都有,都是他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武器,各种型号,各种款式,可是被他用大帝的身体撞烂了两架飞机,然后又被他自己摧毁了不少,自己还让残片给埋了起来,肯定伤情惨重。 复仇者不禁叹息,本来是给他准备的,干嘛要背叛呢,现在来找这些武器却给自己弄成这幅惨样,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过他也没停下来拍几张那货被埋起来的丑态,只是加速的往前跑,后面赫克托尔可是一刻不停的在撵啊。 确实,赫克托尔在全力以赴的追击,他的魔力已经消耗不少了,如果不赶紧的话,就没办法在消失之前解决他了。 而实际上他并不需要这么做的,他并不需要消失,他完全可以按照那家伙的命令行事,以他的实力,绝对可以生存到最后,甚至还可能得到圣杯呢。 仍旧切除契约,与供给自己魔力的maste 枪首相向,只是因为他不做不可。 大英雄赫克托尔,他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se vant,枪的英灵,有想要实现的愿望,以及忠心事奉的主人。但那也是第三次的事情了,现在则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末尾。 他所效忠的maste 以及当时的战局已经不在,他所做的努力也已经消失,一切都已经是黄土一堆风吹散的事情了。现在的他,既不想与别的maste 契约,也不想与那些奋战的人相争,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和想法再去做相同的事了。要将自己重新召唤出来的maste 杀掉,是因为自己maste 不是他,没有交换契约,不明相互动机,只是单方面的被召唤出来,他不可能效忠于他。而且,这个家伙的相性跟自己完全不合。 就算是再怎么堕落,赫克托尔也不可能跟这种以杀戮为己任的家伙并立。生前守护的一切是他的两面——国家与人民,而这两面都必须让他铲除这个家伙。 这样的家伙,不能存在于世上! 抱着这样的念头,赫克托尔消耗着生命最后的灯油,想让自己造成的火焰把ange mainyu的残渣烧尽。 不过,就在对方的后背已经在他面前形成了巨大的标靶,赫克托尔自信绝没有可能让他躲开,他一定会让自己的脑袋不被击中,但是只要让他的受伤减速,就能…… ote已经固定在大英雄的手上,白银的枪兵已经做好了投掷的准备,目标就是那家伙的腰身。一枪命中,复原的时候,他是绝对无法动弹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疾驰中的赫克托尔将狙击之枪瞄准了那家伙两块圣骸布中间的地方。 可是,这种关键的时候却被别人给打扰了。 赫克托尔正在他看不懂用法的钢铁武装上穿越,就在他即将在下堆铁片上着落的时候,那堆钢铁突然爆炸了。 本来没有打开动力,也没有任何外力袭击的钢铁忽然爆炸式的腾空而起,发出轰的一声,变成一朵鲜艳的火花,挡住了赫克托尔的视线,也拦住了他的去路。 自己的前方突然被一道升起的火焰所阻拦,敌人的踪迹也一同消失。赫克托尔一惊之下,停住了脚步,半空的身体一个反转,往后翻飞落下。 脚步滑行过沙地,赫克托尔伸手抓住了一架飞机的起落架,让自己的身体停下,再看前面。黑色的铁片及构架到处翻飞,带着火的碎片落得到处都是,前一秒还是一堆钢铁的家伙现在已成了一团火球。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 看着那团火球,大英雄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已经看到了火焰中的那个人影。 恶魔一样昂然站立在火焰之中,周身上下带着鬼角一样突起的暗黑铠甲,还有在火焰之中依旧闪耀着怨念的红莲之眸,这个se vant不是be 是谁。 本来他也看到坠机事故的狂战士了,但是那家伙从掉落之后就无声无息的,被黑色弓兵从脑袋上踩过去也没有反应,赫克托尔也以为自己过去的时候没事,不想这家伙突然就暴起了。 现在,伸手把爆炸的气浪与火焰给挥开,兰斯洛特单手把围绕着他的火墙撕开了一道口子,火焰也畏惧这个鬼气森森的男人,明明可以让合金钢构燃烧的烈火,却被黑骑士单手撕裂,消失的的无影无踪。 兰斯洛特本来筋断骨折的身体看起来已经完全无碍,他慢慢的从火焰里面走了出来,身后的六道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怪异枝条好像豪猪的倒刺,在轻轻抖动。铠甲摩擦的声音中,遮掩他真身的浓烟也在不停释放,正像燃烧之后的残渣冒出的浓烟。结合他刚刚走出来的样子,他就像个刚熄灭火焰的火魔。 此刻,这个浓烟恶魔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把目光停留在面前最明显的东西身上——他死死地盯住了头盔闪亮的赫克托尔。 “你想要与我对手吗,be ”本以为对方可能只是凑巧在自己过来的时候要起身,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了,赫克托尔看着be ,就算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与他纠缠,但是对方如果要出手的话,他也只能还击。 听到了赫克托尔的话声,蓝斯洛特转过头来,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他走出火焰,红色的眼睛看着与自己呈鲜明对比的白银骑士。蓝斯洛特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以狂战士职阶的性质来说,他已经算是平静的了。他现在的理性应该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楚的了,不过他不说话,表明他不想回答赫克托尔的问题。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赫克托尔可不想浪费时间去跟be 进行理**流,闪光的眼睛盯着血色的夹缝:“那么回答我一个问题,之前想要杀死那家伙,现在为什么又跑来帮助他?” 仍旧不说话,赤色的双眸只是紧紧的盯着赫克托尔,但是在赫克托尔说话的过程中,be 的眼睛开始发亮,充满红莲之火的眼睛开始发光,好像泣血一样的赤亮,磨砂的铠甲也开始颤抖,倾轧的声音似是野兽嚼牙。 被狂化的诅咒吞噬了吗。 暗暗的切了一声,赫克托尔忍不住嘟囔了一下,虽然是职阶被固定在了狂化英灵的位子上,失去了理性就胡作非为起来。 赫克托尔暗暗的握紧长枪,对准了与自己成新明对比的骑士,神守之枪随时准备对抗湖光之剑。 狂战士狂嚎了一声,然后猛地蹦了起来,四肢大张,其势如飞翔的猛虎。看来今天有好多的英灵都是喜欢从天上对下进行攻击,怀着这样的想法,赫克托尔将枪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他就发现兰斯洛特飞的好高啊。 飞得太高了,高的过了头。本来他应该是跳起来,然后从自己头上垂直落下,对地上的自己进行攻击才对吧。但是现在那个家伙直直的飞过了自己的头顶,而且看那个势头,还会扑的更远。 赫克托尔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看着那家伙跳到了地上,抓起了一把a级宝具的纤细的刺剑,然后又跳了起来,三肢着落在一架f-22的上面,那玩意儿有两架,现在狂战士正趴在其中一架的尾部。 不是冲自己来的!?看着正好在自己身后的四代战斗机,赫克托尔这才明白自己只是刚刚恰巧站在他想要寻找的东西的方向。 前面的黑色弓兵也回头看到了这一点,不禁在心中冷笑,真是俗不可耐。 早经明白那家伙会打这堆武器的主意,而且选择现在世界上唯一当成正规量产战斗机中最强的猛禽战斗,f-22确实是很正常的选择。全面隐形、不开加力超音速巡航、超机动性、高可维护性,矢量推力发动机、短距起降、高度信息化,主要机载设备an通用集成处理器、雷达告警接受机、i系统、eoss系统an alr-94电子战子系统、超远监控雷达、近程格斗与中程空对空导弹、f-119涡扇引擎。 想要把一切都炸个稀巴烂吗,想要亲身体会作为死神的感觉吗,选择猛禽战斗机吧,us制造,不论是海路目标,还是空中目标,不管是什么都杀给你看! 而且,作为继f-15的四代战斗机,f-22还能看得到f-15的影子,在推进力机动力以及火力上全都是巅峰之作,如果英灵拥有肉身,面对这架死神坐骑也会感到颤栗,现在兰斯洛特也确实选中了它,只是,太俗了。 看到了f-22就立刻去选择它,真是太……唉,也不怪兰斯洛特,从自己的身体里分裂出来,带有自己记忆的家伙,在看到武器的话,肯定选择拥有制空权的武器,然后再去选择拥有制空权的武器时,自然也会选择能够对同样拥有制空权的武力进行战斗的空对空战斗机,那么这架f-22被选中也是自然的。只是其他的武器就没得用了,接下来大概也就是战斗机大战神威车轮这种老戏路了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黑a che 一步没停,他感觉到身后的赫克托尔在短暂的被阻挠了一下之后,立刻又追了上来,于是他也没停下。 而狂战士在扑到f-22上之后,把手使劲按在银色的机身上,顿时黑红之火玷污了整架飞机,把它从一架高科技武器变成了地狱才会有的死亡飞船。 不过将整架飞机变成破破烂烂的半生物模样之后,be 并没有让它飞起来。这架f-22是短程起飞的机种,被狂战士同化为自己的宝具之后,甚至能垂直升降,不过狂战士却没有做,在短暂的连接了这架飞机之后,他猛地抬起了手臂,那是他拿着的一把狭长的刺剑,与他魔鬼一样的气质完全不符。 然后,然后,然后……然后他就猛地把自己手上的剑刺进了飞机的尾部。 赫克托尔看着这家伙做出了切割飞机的事情,然后他忽然听见黑色弓兵从前面传来的鬼叫:“靠,你干什么?” che 此刻甚至都忘记了奔跑,他转过身来对着那个家伙大叫,尖叫:“你搞什么,那可是猛禽啊,一架两亿的,你……” 兰斯洛特管他个头啊,他才不问那么远的人发出的话呢,那家伙两句话没有说完,他手起剑落,已经划过了四剑。虽然他手上的剑与飞机都是他同化的武装,但是不同的是,这是黑a che 投影的a级宝具,而他手上同化的不过是精密的凡铁,他可以将任何能够伤人的东西变成自己d级的宝具,可如果那件东西本身就是高级的宝具,那么同化的时候便不会降低其级别与威力,所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不说快刀切牛油,也是筷子穿豆腐,没几下就把钢铁的外皮剥得七零八落,猛禽也成了秃屁股鸡了。 “**的想干什么!!!”前面的黑色弓兵急的大吼,他带回来的这些家伙虽然是当武器用的,可那是他挑的,他喜欢的,现在被这家伙不用反而糟蹋,他哪里受得了。 不过很快他又受得了了,因为赫克托尔疾驰的身影让他的心胸变的宽广了些,然后继续自己之前的动作,发足狂奔,只是跑的很不情愿,流连忘返的表情一目了然。 但是兰斯洛特也并非胡乱的挥剑,他的每一下都是有所关联的。他刷刷刷的将钢铁的外壳切开,剥落,而且从破开的地方来,切口水平如镜,而且钢铁的表皮下,飞机内部精密的设施一点都没有损坏。这会儿他变成了这架飞机的制造者设计者和组装者,每一块地方,每一个螺丝,每一条线路,每一块电板所在的地方他全都知道,因此,在他下手的时候,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地方,既能保证自己把合金的表皮撕开,同时还不会把里面精密的设备损坏掉。 他像是要寻找什么,飞快的剥开阻碍他的铁壳。黑暗骑士飞快的挥动手上的剑,庖丁解牛的架势竟也有异样的美感。 眼神好的黑色弓兵也看出不对劲来,但是他不知道兰斯洛特想干什么,而赫克托尔也越追越近,他没法停下仔细观察。 现在f-22的后半部分已经惨不忍睹了,尾翼装甲全都不见,里面的包裹的一切设施都裸漏出来,而兰斯洛特也终于停下了他手上的剑,看起来他找到了合金外壳内隐藏的东西。 燃烧的眼睛扫视了一眼之后,兰斯洛特再次把剑插入了这架惨遭折磨的飞机里面,横竖游走了几下之后,咔嚓一声,一件巨大的东西被他用剑撬了出来。 “那是……”黑a che 看到他找什么了。可是看到了不等于明白了,而且,他有一种感觉,虽然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是总觉得会很厉害。 那是个圆柱体形的东西,直径在一米以上,长度有五米左右。你可能看不懂那是什么,但是它上面的一些东西你还是认识的。线路,电板,管道,甚至还有涡轮,这个巨大的圆筒形设施上面装载着很多这样小小的精密部件。这是什么呢? 如果这么说你还不明白,联想不到它的真身,那就告诉你吧:是发动机。 由3级风扇、6级高压压气机、带气动喷嘴、浮壁式火焰筒的环形燃烧室、单级高压涡轮与高压涡轮转向相反的单级低压涡轮、加力燃烧室与二维矢量喷管等组成的f-119涡轮引擎。 这便是兰斯洛特想要从f-22上找到的东西,不过得到之后他并没有没停,他把那东西撬了起来,挑飞到空中,然后用剑轻轻一拍,把它弄到了旁边的沙地上。然后继续把飞机里面的另一个发动机弄出来,把它们放在了一起。 干完这件事情之后,兰斯洛特便从猛禽战斗机上跳了下来,失去了黑化魔力的侵蚀,回归本来面目飞机,现在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黑骑士更是弃如草芥,他再不看那架飞机一眼,现在,他咆哮着冲向了另一架飞机。 这架飞机要小得多,相比f-22空中猛兽的造型,它就是个大点的玩具。飞机展翼之后的长度看起来是挺长的,但是整个机身显得窄的很,扁得很,短的很,从上面看,它就是英文字母w披上了铁片,并且是单引擎的,没有尾翼,甚至也没有驾驶舱。 这样的飞机自然没办法坐人,不过也不用做人,毕竟是无人侦察机,根本不需要坐人。对了,顺带一提,这架无人侦察记的型号是rj-170,是一种隐蔽性能极强的无人侦察机。 现在,兰斯洛特跑了过去,抬手就把它给掀翻了。没点火就翻了个的飞机随即被湖之骑士用手托住,平放在地面上,然后他伸手摸住了飞机的机身,又是一阵大刀阔斧。 “我发誓,我马上一定要踩死你!!踩死你!!!”黑a che 一边跑一边绝望的大吼,可是仍旧没有办法阻拦那家伙的动作。 而兰斯洛特这次也做的很简单,他没有破坏飞机的什么东西,只是单纯的把飞机里面的起落架给掰掉了。然后他又冲向别的东西。 言峰绮礼本来在观看赫克托尔轮……蹂躏他的伙伴,看的正津津有味之际,大英雄突然好像个太阳神似的跳到空中,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妙,当下他就翻身钻进了自己坐的坦克里面,过了一秒,一种禁用武器才能发出的冲击波让他差点昏迷在憋闷的驾驶室内,并且跟里面装载的炮弹和其他枪支撞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从枪堆里面爬了出来,言峰绮礼还没观察一下是什么给他脑袋开了个口子,就听到砰的一声响,他又震了一下,头顶一片明亮,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一个形如恶鬼的家伙正从没了炮塔洞口往下看。 一手拍到了某辆他中意的坦克上面,一下子就把这个炮管没多长的坦克炮塔底下的瞄准器弹膛什么的一同从坦克身上拍飞了,接着他就看到了里面还坐着个人,而且很多步兵武器正堆在他身上。 被充满怨毒的眼睛看着绝对不舒服,就算是言峰绮礼这样的代行者,被be 邪恶的赤眼盯着,也觉得全身上下如同刀绞,一股不妙的心思才刚冒头,就见兰斯洛特这回把双手插到了坦克的履带下面。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声音穿破了钢铁,直达言峰绮礼的大脑,顿时他被黑泥救活的身体也几乎崩溃,但是他还是清晰地指挥身体,让自己从钢铁的棺材合上盖前跳了出来。他那么做是对的,因为一秒钟之后,他所在的坦克被狂战士给撕成了两截。 兰斯洛特神鬼厌憎的咆哮,他现在变成了狂神附体,双臂张合,须臾间,竟然把一辆坦克给撕成了两半,里面仪表台、线路、座位像是动物的内脏一样撒了一地,还有就是那些枪支弹药。 言峰绮礼是幸运的,那家伙是狂化的英灵,脑子不好使,刚刚看到他和武器的时候,自动过滤掉了人,而是用仅存的理性进行武器挑选,不然以言峰绮礼第二号坏蛋头目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生还的。 就那么挑挑拣拣,兰斯洛特把他想要的武装都丢到最初无人机与f-119型发动机的位置,或者说是被他摧毁的武器残片。既有只有一个炮塔的坦克,也有飞机上撕下来的机翼,还有四门机载火神炮。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用何种标准进行挑选的。不过步兵装备他倒是一点没弄坏,他挑了两架加特林,一支巴雷特型的m109,对了,他还收集了大量的导弹。 响尾蛇,麻雀,只要是看到的都被他从飞机上拆下来了,并且全都是带着托架的。 现在,那个家伙走到了他精心挑选出的一堆破烂武器面前,抛弃了细剑,从地上又拿起了两把新的剑与一面八角形的红色盾牌来,与那堆武器放到了一起。 “难道……”一个隐隐的念头在黑a che 的脑海中闪现,模模糊糊的,让他感到有些胆寒同时又很无稽,觉得不太可能达成,又觉得有可能。让他不敢深想,因为那可能对他的理智及世界观造成毁灭性的摧残。 不过,be 可不等他,黑色的骑士手上泛起了更加浓重的黑雾,他的最强宝具,无毁的湖光被他拿了出来。只是他没有用这把精灵之刃破坏这些武器,而是用这把巨大的剑将这些武器一件件的挑了起来。 a级的腕力之下,在场没有任何东西是他弄不起来的,而且起来的还很高,高的很。然后,这名做着怪异事情的英灵也跟着一同跳了起来,他以更快的速度追上了上升的武器。 接下来,便是一个伟大的工程,狂骑士用了不过五秒钟完成了这些事情,动作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但是如果放慢的便是这样。 黑暗骑士伸手抓住了被他拆掉了起落架的无人侦察机,将手上的湖光宝剑反拿,将剑柄直直的插入飞机首部,只留剑刃在外面,然后他借助无人机作为着力点,跳到了只有坦克炮塔那里,将它抓了过来。将炮塔的轴基对准了飞机的背面,找准了中心点,然后狠狠的扣了下去。 同样是钢铁,但是拥有外力就不同了,在狂战士粗暴的用力下,炮塔的机轴轻而易举的就穿过了它,并且还有些过头。现在它们两个合成了一件装备,不过很怪异,说是飞行坦克也算不上,因为飞机头上还插着一把剑(使命召唤6第一关,里面那个坦克我一直查不到资料。炮塔没多大,炮管没多长,但是毫无疑问能发射炮弹。只有它才能勉强扣在这个坎大哈怪兽的身上)。随即,兰斯洛特后背的六条铁蛇动了起来,把四门机载火神炮与f-119的引擎抓了过来,以同样粗暴的手段飞机的外皮撕开,将火神炮的弹箱卡住夹住或是缠住,粗糙的将这四门火神炮安装在了飞机前面两侧,后面两侧,并且都靠近机身,将引擎平贴着贯穿飞机的炮塔两侧,用飞机的外壳铁皮固定它。 现在它开始变成四不像了,不过这可是最重要的工程。这件最重要的工程完成之后,兰斯洛特抓住了原本属于f-15的两块机翼,用那两把剑飞快的划过,一次,两次,那两片机翼顿时就细了一半,只剩下能够搭载导弹托架的程度。兰斯洛特放开剑,用背后的羽翼把周围漂浮的各种导弹拉了过来,将这些导弹的托架对准机翼的部分,一一扣了上去。 自然是没有对称的孔眼,但是在他粗暴的手段下……说太多了,就是扣上去了。然后他又把那两架手提背式的火神炮拉了过来,他用手把削细的飞机羽翼最后的部分拧弯,将它们扣住了火神炮的子弹箱,同时扣住了自己的小腿,这算是把它们连接到自己的腿上,同时把弹链绕过自己的手臂。 之后,他把两把剑抓住,扣在自己的腰间两侧。后背的六条铁蛇把已经变成超级飞行坦克的无人机拉了过来,兰斯洛特看也不看,将本来是无人机飞行起落架的遮盖板当成了腰带,拧弯,扣死在自己的腰间,这件几乎与他同高甚至更高的装备就被他当成了背具。 再然后,他把那柄巴雷特m109拉了过来,把它的托架当成护腕,扣在了自己的右臂上,将那面红色带有十字星的盾牌扣在了自己的左臂上。再再然后,他将缠绕过自己胳膊弹链拉起,将火神炮拉了起来,双手各抓一柄,只握住扳机把手而不理会托手。 现在,他已经是个异形了。 最后,他背后的六条灵蛇灵活的窜动,在铠甲与机甲的缝隙中穿行,两根直接越过飞机,将尖头捅进了f-22发动机的涡轮中间。两根缠绕过自己双腿,将带有十二枚导弹的飞机翅膀与腿部牢牢的绑住。还有两个穿过了飞机,让这件疯狂的背具与他贴的更牢靠。 做完这一切之后,狂战士几乎已经要坠地了,只是,在这之前,他身上产生而来爆炸式的黑红之火…… “开玩笑吧!搞什么鬼啊,狗屎吧。高达啊?那样要都行,我不得为自己切断契约后悔死啊……”黑a che 目瞪口呆的跑着,看着那家伙坠地之后碎碎念,差点没把二倍速的状态解除了。 这么多话表明他已经相信,但是又不愿相信的心情,还用理性安慰着自己:“不可能的,他的能力是不可能组合宝具的,只能单一的使用某种武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将它们合成……” “██?█?█?██?█?█?██?█?█?██?█?█?██?█?█?██?█?█?██?█?█————————————!!!!” 一阵惊天的狂嗷摧毁了他的思维,本来如彗星坠落似的那个黑暗之火再度复燃,一个恐怖的魔鬼从沙子里面钻了出来,它拥有一对黑色的巨大羽翼,肌肤覆盖他全身,两只狭长的副翼在他腿上,肩头上方两侧与双腿两侧的后面,四架巨大的连环枪管狰狞无比,看起来能把大地打成筛子。他的手上拿着两个它们的同类,手臂上还有更加巨大的枪和盾牌,他的头顶上是一个冲天的独角,那是羽翼上面刺入的利剑,他的后面还有条笔直的尾巴。哈哈,那是反转方向的坦克炮管。 全身被黑色的火焰所缠绕,既不是堕落天使的姿态,也不是浓烟厉鬼的样子,拥有钢铁的尖锐棱角,同时还有红色的血管遍布满体,比毒物更加狰狞。那不是堕落天使,也非浓烟恶鬼,而是钢之恶魔!!! “不可……”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这个家伙已经开始颤抖,后背的两根黑色的管道连接着音速的引擎,吞噬一切武器的魔力直接作用在涡轮与管道之中,造成机身都会颤抖的旋转,接着便是分不出是黑是红的尖锐火焰,比之前坠落还要爆炸的相声之中,狂战士一飞冲天。 这个在在天际狂吼的家伙,带着浓重怨气的红莲之眼,像是一张待张的血盆大口,对着黑暗a che 嘶吼而来。 “不会吧,又来一个”黑a che 抽了一口冷气:“那我收回之前踩死你的话行不行。” 不过无奈归无奈,黑a che 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能够将那么多件宝具同化成为一个宝具使用,并且还是他破坏了的,损伤的宝具。 因为剑鞘。 兰斯洛特的骑士徒手不死,是将碰到的任何武器当成自己的宝具使用,不到d级的能强制提升到d,超过d级的能保持原等级。但是确实不可能吧两把剑扣在一起,变成双锋剑使用的。但是亚瑟王的剑鞘在他体内。 这把剑鞘能够告诉复原持有者的伤势,如果是英灵,那么便可以将他拥有的宝具一同修复。而现在黑色骑士安在自己身上的武器,全都变成了他的宝具,自然也可以修复。 不过本身不是一件宝具的东西,被生硬的扣在了一起,它们各自的断口连接在一起,挤压在一起,根本没法复原,要么是坦克的下半身长了出来,把飞机撑爆。要么是飞机复原,把坦克挤出去。只是剑鞘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到无法形容。 它可以在不抛弃任何部分的情况下,把这些宝具一同修复,但是本来不是一件宝具的东西自然是无法修复的。因此,这些宝具各自的伤口在被剑鞘复原,同时又被周围宝具的断口挤压,然后再复原,再挤压,再复原,再挤压,再复原,再挤压…… 最终,一个平衡便就此诞生,各个宝具的伤口连接在一起,复原再生让它们好像张在一起似的连接在一起,不分彼此,就此形成一个宝具。 那便是,融合!!! 自此,最强be ,组合完成!!!! 第二百一十三章 空战神曲 黑色的污浊侵蚀了钢铁,把本来属于各个机器被残暴的外力联合在了一起,但与废铁无异,电子元件与破损的物理结构让这些武器根本就无法发挥本来的作用,就算是狂战士的能力也无法将它们一同使用。 幸运的是,他拥有一件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宝具。. 能够治疗宿主并修复宿主自身拥有兵装宝具的剑鞘,这便将本来已经破坏的现在兵器进行修复。不过现在兰斯洛特装备自身的,是一堆钉在一起的破铜烂铁,根本就不是一件正常的宝具,除了担心它会不会因为狂战士的暴力而炸开,你没有更多的用处。因此,复原的宝具在对这些武器进行修复的时候,对它们的各个破损处进行复原的时候,这些连接在一起的武器,它们的断裂处开始修复,重新长出了装甲,并向外延伸。 结果它们挤压到了别的武器的断处,无法停止复原,也无法继续复原,它们各自复原的伤口相互挤压,相互碰撞,但是就是无法恢复成本来的样子,经过挤压,撕扯,翻卷,糅合,冲撞之后,宝具虽然没把这些残破的钢铁修复成它们本来的模样,却奇异的将它们连接在了一起,将它们从负数变成了一件宝具。 本来,除了最强的圣剑以外,湖之女神给了兰斯洛特最强的守护,而给了阿尔托莉雅最强的防御。其强度,在面对开天辟地之星的时候,就有所分晓了。现在,兰斯洛特将这一件宝具也得到了,试问还有谁能阻止他呢。 现在,靠着剑鞘的修复能力,结果却制造出来一架谁人也无法知晓的宝具出来,它拥有空战与陆战的能力,榴弹炮和火神炮的攻击火力,以及能够达到二倍音速的加速力,并且还有地面空中双面都无法闪避的制导武器跟雷达扫描,还有能够在两公里意外精确狙击目标的穿甲炮,就算是近战,腰间双剑也能随时将敌手砍瓜切菜。 这是一件前无古人的兵器,把负数的现代兵器靠英灵的能力符合成了一件,变成了空战陆战皆可又比它们恐怖百倍的东西,也许日后可能会有类似这样的东西发明出来吧,但是现在…… 黑暗的怨气深深渗入了装甲与电子元件,把本来刚硬不折的现代机械变成了比原油还要沉重的颜色,并且在这件新生的未知名宝具上遍布着如血管一样的暗红之色,交错满体,狰狞无比。 随着浓浓的黑雾它的身上散发出来,三个引擎口里怒射出来的尾炎就像巨兽的鼻息,让这些血管显得若隐若现,好似它们随着巨大猛兽的呼吸而动,里面有血液在流淌,让人能产生这是动物内脏在活动的错觉。 你可以说这是个钢铁与怪兽糅合在一起的半生物,说它是穿着一件钢铁铠甲的洪荒怪兽也行。总之,这个家伙的存在将历代英灵所持有的象征与最强能力的名词,宝具这个东西的定义给完全毁坏。 对人,对军,对城,基本的宝具三种型号他全占了。 不过,能够将所有的武器都当成自己的宝具使用,狂战士凭借这项能力,得意控制其他武器。可是能够劈开很多兵器,却不损伤自己想要的部件,也是因为狂战士这项能力,能够将所有的武器当成自己的宝具,并且熟练的使用,并且能够发挥原本的效果(拿枪刺,拿刀砍之类的,拿到死棘之枪也只是刺,别以为他能使出逆转因果的诅咒,最多是那枪刺中的人伤口因诅咒好不了),是因为在武器入手的瞬间,狂战士就已经解析了它的构造,知道它的每一个细小的部分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在切开飞机去除引擎的时候,兰斯洛特知道该砍几分,如何下刀。 不过,他现在合成的这件兵器,本来不是一件武器。这是一件狂战士自己合成的宝具,前无古人,根本没人见过,使用过,就算是知道了它的所有构造,湖之骑士又该如何当成宝具该怎么使用呢? 当然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啦。兰斯洛特总不会制造出一件烂货背在身上吧。 “吭吭……” 奔跑着的复仇者突然听到了一个古怪的声音,非常响亮,声调十分粗野,有点像动物的吼叫,也像某种人类故意发出的怪音,紧接着是“噔噔噔噔……”。 “吭吭……噔噔噔噔……” “什么声音?”嘟囔了一句,随后重复过来的声音让复仇者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不过他判断出来的结论让他错愕的无法再错愕:“……音、音乐!!!?” 可不是吗,而且声音还不小,以不逊于世界崩溃的声音响彻在这个世界的声音,是某种粗野的摇滚打击乐。这个怪异的音节充斥这个沙海,从天空的大气到地面的黄洋,全都传染上了这阵歌声。只是,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里可是伊斯坎达尔的固有结界内,那家伙宝具除了能够具现化出一群肌肉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冒牌货确信他也绝不可能有能创作音乐的部下。 “搞笑呢吧,哪来的音乐?”他左右转头看着后面,除了一个急着砍自己的圣者,就是天上想要将自己轰成漏勺祖宗的狂兽一只,没有其他的什么。 不过黑a che 回头看了后面一眼之后又再回头,他这会惊讶的连脸都抽筋了,他盯着那个已经超越人类认知的东西,大张着嘴巴吃空气里的热砂。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这阵音乐是机械释放出来的话,那么它必定是机械释放出来的……算了,不说废话,现在在场跟机械沾边的只有一个,那就是be ,而且黑a che 也听得很清楚,这声音也确实由远及近,随着狂战士的逼近而逼近,从空中压迫而来。而且也不只是音乐了,开头的两句复音配乐之后,它开始唱了起来,现在变成歌了。 “thisain‘tasongfo the oken-hea ted!!”(这不是一首给伤心人的歌) “哧!!”也许这真的不是一首给伤心人的歌,但是它唱出来了之后,真的很伤冒牌货的心,也许只有飙血才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思。 黑暗狂战士不过是合成了战斗机械而已,就算火力强大,推进力强大,弹药储存强大,全都很好很强大,可是……可是……可是他怎么他妈的放起歌来了!!搞笑啊,还是作者闲得无聊想加点亮点啊。 不过,要真说原因的话,就是一个驻外的美军士兵闲得无聊,在平时检验武器的时候,坐在里面听自己的music,有天躺在坦克里面睡着了,结果把音乐播放器给忘了。后来被复仇者搞到了那辆坦克,但是他也没有注意到里面有这么个小东西,然后被兰斯洛特拆开坦克的时候把它带了出来,并且嵌进了rj-170里面,随着剑鞘的力量一同修复了。 之后,恢复正常运作之后,开机,启动,比飞机引擎晚了几秒之后,一曲bonjovi的神曲便开始咆哮生出了,而且声音完全盖过了引擎的咆哮声,这也要归功于它与飞机的设施同化了,本来应该是侦察机的采音装置被逆转使用,释放出了此曲重金属摇滚乐。 “nosilentp aye thefaith-depa ted!”(失去信仰后无声的祈祷) 现在,追击复仇者的除了圣人一只,还有音乐达人一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然后,他从漫天的音乐声中,听到了一股杂音,因为音乐声太强,他只能勉强辨认出是闪电的轰鸣…… 本来伊斯坎达尔驾驶着牛车停留在空中,既有看自己军阵当中狂战士的动作如何,也在让自己的神牛休息休息,战车遭到损毁,他疯狂的从黑暗a che 那里吸收魔力进行修补,幸运的是他的神牛也能像英灵一样只要有魔力就能迅速恢复,他主要是修复他的战车。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手下的超级猛将把狂战士当成死狗一样到处摔来摔去,并且扔垃圾一样的丢到了空中。这让差点被兰斯洛特给ko的征服王有些郁闷。 不过很快他又看到了戏剧性的转折,be 竟然又从空中转向,坠落到那些他能一一道明的武器当中,并且拆分武器,将它们组合起来。虽然伊斯坎达尔不是现代人,但是看过世界军人的男人又怎能不理解那些组合起来的武器只能是破铜烂铁。 他眼看着那家伙在空中很是牛掰的把拆出来的各种武器装备起来,然后呆着它们一同坠落,伊斯坎达尔那么开朗那么愿意相信梦想的男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要看这家伙如何在沙子上摔出一个漂亮的圆形大坑了。 但是…… 他正从即将要坠落的沙子中冲起,冲出来一个漆黑的大影,这让他很是惊异了一下,随后那家伙全身合金装甲,漆黑的堪比地狱守卫,现代科技与古代魔兽的姿态相结合的幻想黑翼,加上伊斯坎达尔最钟爱的现代战争武器集合体,他一下子就征服了这个家伙的心。 “噢噢噢噢噢噢噢!!!”这会儿轮到了征服王嗷嗷嗷嗷了,他像一个拙劣的模仿者,实际上他只是心中激动而已,他的眼睛里现在都开始冒出小星星了,只听他大吼道:“我决定了,你一定会是我手下最好的先锋队长。” “你给我……”白a che 远远就听到那个家伙从天际传来的声音了,不过那么牛掰的方式竟然只是说出这句话来,让他既想吐槽又无力开口,于是他只好自言自语:“**的!” 那个黑鬼好看吗?帅吗?牛叉吗? 也许迪卢木多看到了会说好丑,美狄亚看到了会说好难看,梅杜莎看到了会说,哼,还没我的孩子跑得快。但是现在在伊斯坎达尔的眼里,大概是他征服的最富饶的国家都没这家伙好看,最厉害的艺术家的雕塑都没这家伙英俊,要说力量,看过那家伙驾驶f-15的姿态之后,对于他又能用这些家伙做出什么来,恶补过一番的征服王也无法想象。现在的ride 眼里已经没有期待了,只有渴望,从他眼睛里的那些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就能看出来了――权且现象一下,一个身高超过两米,能跟银背猩猩玩相扑的家伙竟然能够像思春的小姑娘一样满眼小星星(哎呦,我的心脏啊……),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如果觉得不适的同学可以想象路飞看到鸡冠头的飞天梅丽号,那种星星眼,那个不形象但是同样可以代表伊斯坎达尔现在的心情)。 然后,然后那家伙竟然开始放歌,征服王再次震惊了,因为他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还有艺术细胞!!! 真是典雅气质跟威武之态相结合,复杂到无法防御的攻击性美感,征服王此刻却被此人给征服了,而且是彻彻底底,毫无反抗的能力。在他眼里,黑骑士比狮身人面像还要神秘,比大流士还要高傲强大,比波斯波利斯里面最好的唱诗人还有还要有才!! 他真是太期望能够看到这家伙接下来的模样了,力量释放之后会是什么模样呢,也许这家伙会在此刻创造现代作战方式的新篇章。不过,他更期待的是如果自己收复了这个家伙之后,每战在战斗之时,把这个家伙派到战场的最前线,且不说杀伤力,但就这份姿态对敌人的冲击就够强大了,谁曾见过一个人类披着飞机坦克合成的钢铁外衣,好像个变形金刚一样战斗,而且每战还有比任何战鼓声还要雄浑的配乐作为战场装饰,真是……想想就会觉得场面惊人,气势惊人,让人想想就会要沉醉啊。 好吧,伊斯坎达尔只是想要拿这个家伙出去显摆而已。 他真是太期望了,期望能够立刻就能得到这家伙的效忠,就算要他拿自己的王位去换也可以(反正征服世界为己任的王者不会吝啬马其顿一国之位的),只要之后这个无比拉风的家伙能够在他的队伍里,连带着他一起拉风。他甚至期望到连身为车轮都没有修复,就开始驾驶它朝着那个家伙冲了过去。 闪电在空中铺成了结实的道路,黝黑的公牛在上面驰骋着,一辆战车竟然借助闪电的力量,瞬间飙速250,然后持续加速,一下子就缩短了它跟狂战士的距离。 “iain‘tgonna ejustafathec owd!!”(我不想成为茫茫人群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加速狂飞的黑暗骑士仿佛没有听见神牛战车发出的声音,依旧头也不回的继续飞行,也是,这么大的音乐声中,谁听得见别的东西。他只是瞄准了他前面的黑暗弓兵,大概在他狂乱的脑子里也是知道这个家伙是罪恶的源头,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家伙制造的。就算了解这些已经具象化的英灵不会因为这家伙的死亡而立刻消失,可是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弱化,所以他决定先解决这个家伙,这些恐怖的装备则是为了余下的敌人而准备的――他刚刚差点没摔断脖子才能通过的,可是能够吞噬任何国家的恐怖暗潮啊。 不过他虽然想先干掉黑a che ,然而却有个家伙不答应。疾驰的闪电在轰鸣中,ride 一跃至他背后。 他打得注意是用武力让be 屈服,毕竟驯服猛兽,说话时行不通的,之前他就有所领教了。神牛的前蹄与车轮发出的闪电,其电压威力绝非普通的计量方式可比,单就发出的声响便能让炸雷也要羞愧难当,闪电就像四溢的在空间的银色油漆,把他前面的敌人都照成了惨白,声音与歌声几乎是持平的,不过此刻听来就像是歌声传来了第三重的伴奏。 “you‘ egonnahea myvoice,whenishoutitoutloud!!!”(你将会听到我的声音,当我大声唱出自己的声音) 照这样下去,那家伙及时回头,大概也只有被这闪光划过的份了。 然而,就在牛蹄要将那家伙从空中踩下去的时候,伊斯坎达尔忽然发现了暗黑骑士的眼神,转过头来的半个头盔缝隙之中,如永远不会熄灭的红莲之火的眼神。征服王觉得那道毁灭的红光意味深长,带着嘲弄和残酷,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本来被战争装备挡住看不见的兰斯洛特的正面,被他看到了。 本来呈正面高速飞行的堕落战士,陡然间翻转了巨大的羽翼,带着暴风的飞行铁衣转过来之后,伊斯坎达尔面对的是双肩双腰以及双手两种共六把的火神炮,而且它们应经开始旋转了。 “it‘smylife!!!!”(这就是我的生活) **的歌声便是便是高速旋转的枪管旋转的讯号,用不逊于凶兽咆哮的机械转动声,六支火神炮齐声发出怒吼,绽放出如血一样的红莲之火,瞬间就将狂战士的整个上方染成了罪恶的暗红之色。 暗黑的机甲剧烈颤抖,因为全力释放所有的重机枪而导致机身剧烈不稳,不过狂战士通过自己超然的技术避免了事故的发生,不看前方,而且是将已经改装过加重的机身倒过来飞行,在通过微小的自我调整,保持飞行的速度与平衡。同时,弹药在扫射出去的零点三秒之后就打成了对目标的定位打击――而且还是六面合围。 就算神威车轮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子弹,所以伊斯坎达尔也只有等死,不过……伊斯坎达尔似乎太幸运了一些, 本来应该将它打得千疮百孔的子弹,竟然神奇的不过是从他身边飞过,六道花瓣形的火力竟然从牛车旁边擦过,甚至连个边都没有挨着。不过这不是这个愚蠢的红衣巨汉运气爆棚或是人品爆发,而是be 刻意为之。 一开始就将火神炮的角度调大了一些,让所有的子弹击空,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不会让ride 因为其中一方的火力空隙而脱逃,一开始就把他放进大空洞里,他就算显得游刃有余,最后收紧的时候,他却无处可逃。 跟捕鱼的道理一样。 六道疯狂的火线开始编织网络,火力开始交错,六道线开始慢慢的相互重合,一般的队伍通过十字交叉火力通常就能造成目标必杀,但是现在通过六道火力同时攻击一个目标,征服王面对的已经不是交叉火力,而是如来佛的五指山,哦,六指山。 并且,兰斯洛特再收缩火力的时候,还控制自己开始扬起,扬起上升。黑暗的机甲改变前进角度,只为制造出最好的杀阵。 你就看那六道火线猛一拧转,收缩,就像一只翻转了手腕并握紧的拳头一样,一下子就将伊斯坎达尔包裹在了密不透风的中心……闪电轰鸣,雷声阵阵,神牛的啼叫好像猛兽的嘶吼,面对这样与死神的近距离接触,伊斯坎达尔却没有丝毫的惧意,相反,他的脸上还露出了一点调皮的笑容。 他猛然拉住缰绳,不过这次不是要让牛车加速,而是向上。 他用一个不可思议的前进方式,让神牛变成了直射天空的火箭,然后在闪电奔踏的过程中,他又猛拉缰绳,让牛车再度变向,如此翻转了好几次。 如果详细叙述这份过程,那么就是ride 在一个高推力之下,垂直上升的反转。首先,一架低推力的战机抬高机首,作一百八十度地滚转,上升到一个极高的高度后再做一次反转,这可是一个经典的空战动作,是由德国飞行员麦克斯?英麦曼创造的动作,因此被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英麦曼回旋。但是这是为了能够最快的变换飞行方向,躲避或是变换追捕角色的动作。而伊斯坎达尔连续了这份动作两次。 你可以看到神威车轮几乎成了一架造型诡异的飞船,它用不可思议的动作偏转,让自己躲开了偏开了收缩的死神之爪。而且在之后be 发现不对时,将自己的身体升了起来,变换角度再度追击,也被征服王一一躲过,黑红的弹幕就像沉重无比的锁链,根本无法束缚神灵才拥有驾驭的战车。 “哈哈哈哈哈哈哈……”接连躲避过所有的攻击,伊斯坎达尔畅快的大小,然后,他开始做第二次英麦曼回旋。 闪电一闪,神威车轮失去了踪影,狂战士充满怨念的眼睛被子弹的火光所遮蔽,他停了下来,转头去看四周,想要寻找敌人的身影。不过,他先是从背后发现了敌人的踪迹。而且还是敌人自己让他发现的。 “英麦曼回旋,确实是不错的技巧呢,嗯嗯”好像很满意自己刚刚做出来的动作,伊斯坎达尔满意的点头,他通过连续做出两次的90度的角度旋转,造成了让人眼睛无法跟上的前进,成功的避过了兰斯洛特的视线,绕到了他的身后,甚至近到了不到一米的距离。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前次的圣杯战争,在未远川之战的时候,伊斯坎达尔曾经见到be 化身的龙骑士大战英雄王的黄金辉舟,虽未及细看,却也让征服王一见倾心,之后被知道这一技巧的复仇者重新召唤,得到了这一切的理论,哪有不使用的道理,现在看来,征服王不仅是大地,连天空都能任意翱翔。 “it‘snowo neve 。”(要么现在开始,要么永远不变) 在歌声摇滚中,他伸出了巨腕,对着就近的狂战士肩膀扒了过去:“你这个……哦,你这身装备,现在也是我的东西了。” 相对于征服王豪情四溢的喊声,兰斯洛特根本就没有回应,他冷静的连一丝动作都没有,只是让机械代替自己回答。 就在伊斯坎达尔伸手要碰到兰斯洛特的机甲时,一阵钢铁的转动声,征服王愣愣的看着面前本来背对着自己的火神炮管竟然翻转了过来,角度刚好指着自己的脸。 “啊欧!!!” 红衣巨汉抖了抖眉毛,停下了动作。可是那六管火神炮可没有停顿的意思,加速转动的枪管,已经开始酝酿黑红的怒火。 伊斯坎达尔哪里还敢继续伸手去碰兰斯洛特,那可是要拿自己的脑袋当蜂窝啊,当下他就蹲下了身子,同时暗中让牛车赶紧前进,在怒吼一样的机枪咆哮中,本来有机会偷袭的王者现在仓皇出逃。 而黑暗机身上的其余三架火神炮也已经转了过来,对着逃跑的征服王围追堵截,搞得他不停翻转牛车,以躲避充满怨念的子弹。不过,这一切还是在湖之骑士连头都没回的情况下进行的射击,背对着征服王站着,连动也不动的be 就像背后长眼似的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方位,让枪火爆发。每分一千两百发的子弹每颗都超过音速,而且在六根枪管轮换发射的情况,卡壳这种人气爆棚的状况,伊斯坎达尔的身上是不会遇到的。 于是歌曲也跟着枪声的咆哮一起唱:“iain‘tgonnalivefo eve ,ijustwannalivewhilei‘malive。”(我不奢求永远的生命,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活着) 征服王要是当时用用脑子的话,就会想起,被当做飞行主体的rj-170是一架侦察机…… 连接到了兰斯洛特身上,成为他的宝具的这架侦察机,可以拍摄到很多角度很长距离的图像,同时它与be 的视觉相连。相当于兰斯洛特能够同时看到面前,还有这架侦察机的摄像头拍摄到的影像,因此,就算是不转身,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征服王绕到了他背后。不如说,他是故意让征服王绕到了他背后,只为当前因为他想让之前征服王躲过自己攻击的局面转换一下。 本来狂战士也没预料到红毛王竟然会用空中战术动作躲避过自己的六连封杀,他轻敌了。不过征服王也没想到狂骑士竟然通过坎大哈怪兽的视角看到了自己的位置,他也轻敌了。 现在,在湖之骑士背后发枪的攻击下,伊斯坎达尔拼命逃跑。不过,这次狂战士不会轻易打偏了,炸裂的红火,已经烧到了征服王的轮边 那歌声依旧在唱。 “it‘smylife!!!!”(这就是我的生活) (本来想要写狂战士背负多重武器,变成变形金刚这一样子,最初的设想不是变形金刚,而是来自正义战士,一个很早以前的动画片了,现在找不到中文版,唉,遗憾,无法重温过去了。想想以前的起始号,深水炸弹号,摩托号,啧啧,至于这个英文歌的增加,只是因为我喜欢这首歌,看了觉得诡异的,勿喷。) 第二百一十四章 遮影之红 sa 的身体在空中翻滚,她使剑划过空气,将自己翻飞的力量中和,用风王结界的力量在空中滞留了一下,调整姿态。 刚刚她在与吕布剑戟相交的一刻被击飞了,而且飞得还挺高。不过将她击飞的不是吕布的力量,而是吕布坐下的骏马。.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剧痛,sa 皱着眉头看着下面那名骑将,不禁斥责自己的大意,只顾看着骑手,却忘记了坐骑本身。 在剑戟相撞的时候,就算是吕布借助马力也无法将骑士王击飞至如此高空,但是吕布的坐骑却相当了得,在sa 全力与吕布兵刃碰撞的时候,她的全身就暴露在了赤兔马的眼前。 这匹颇通人性的骏马如何能放弃这个机会,它直接就是一个甩头,马颈成了最强的鞭子,马首成了击锤,撞上了sa 的胸口。本来就是劣势的sa 如何能挡,直接就是翻天飞起。现在sa 觉得如果不是有铠甲,自己的胸骨都要断了。 虽然不如征服王的神威车轮那般显眼,但是赤兔马毕竟是英灵的宝具,宝具则是se vant的必胜武器,此马绝不可能只是简单地会跑的生物,说是灵兽也未尝不可。加之它身上佩戴着的金锁黄铁,亦像是英灵的铠甲,如果吕布与赤兔马并立,那么此马之威绝不下于吕布,乃又是一能征惯战之名武。这么威风凛凛的姿态,自己竟然把它给忘记了。 又看了一眼那匹甩头嘶声似嘲笑的坐骑,sa 乘风落地。 马在嘲笑,人在冷笑。吕布按地不动,等待sa 降落下来。 “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吕布这会儿很是冷静,现在他倒是没有露出轻视的表情了,不过他现在的面相会让人觉得他之前轻藐之极的表情好歹还是带着人味的――现在就算是修罗也会被吕布这满布鬼气的脸色吓跑,只听他对sa 说道:“我所在的那个时代,群雄并立之时,每个家伙的手下都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人,你的能力在其中,连前三都排不上,也就是张辽那种程度,想要与我为敌,还需甚久。” 大概在吕布眼里,当世除了他,就只有刘关张三人了吧,眼前的敌人也只如他部下而已,不过窃不闻令江南小儿不敢夜啼之鬼神乎。 “所以呢?”sa 无视对方的轻视,既然自己只是张辽的程度,那么昔日为何曹操独杀吕布而留张辽。 吕布似是笑了一下:“你应该感激,在最后之际,能够明白最强之武为何物,回归到英灵座后,再叹息后悔吧!!!” 一股浓烈的感觉从吕布的周身散出,说是杀意又太浓烈,说是波涛有太冰冷,不过,伴随着这股气势,吕布的身上涌动着魔力,血红的霞光参照着赤兔马色的火焰,现在的吕布就像是一个火神。 vant本身都是靠魔力来行动,也有通过魔力将自身能力增幅,sa 的魔力释放便是其中翘楚,因此她可以辨别出,吕布的这份魔力放出,实在是简单的很。不过是在接下来做准备,将全部的魔力斗运用在手脚上,因此才有这份色彩。 他猛地从马上跳了起来,一手在前,一手持戟,从天而降。 放弃了马?sa 惊疑,ride 这一职阶本身就是靠坐骑增强能力的,刚才自己就是吃了对方坐骑的亏,现在这家伙竟然放弃了赤兔马,但就自身跑过来了,难道他就这么有自信,能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有绝对的胜算吗? 当下sa 也补大意,直接将风王结界收起,以备后用。不过ride 的攻击很是强横,一味的正面相抗没有意义,因此面对从天上劈下来的一戟时,剑之骑士选择了后退。 退后了几步,躲开了画戟劈开的沙尘,然而吕布也没有停留,在未落地就发现sa 退后的意图,在触地的一瞬间,画戟推出,以手为点,以戟为首,对着sa 的眉心刺去。 骑士急挺剑,作为盾牌防御在前。 铛的一声,没有多响,sa 用剑拦住了画戟的锋头,同时身体向后急退。吕布追击,方天画戟变成了他三倍长的手臂,虎威之躯疾奔,看起来要将sa 撕成碎片,红缨簇拥着白银的闪电,对着sa 的头脸劈砍下来。 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吕布单手挥舞着长柄利刃,画戟之锋朝sa 身上各个地方劈砍过去,sa 只能以剑刃当做盾牌,拦下一次又一次凌厉的攻击。本来打算在对方一击之后便向前突进,但是吕布却将方天画戟挥动的比她更快,让她来不及那么做。倒不是吕布的速度很快,而是他在攻击之时,从左到右的一击之后,画戟便会立刻扫回来,sa 虽可以躲开锋头,但是在突进到吕布身边攻击之前,先会被画戟近一丈的柄给打中。 吕布将方天画戟当成了长柄大锤使用,长距离下,单手左右挥动,猛击sa 的身上,也不问是何处。因为只要伤到她就好,哪怕创伤再小,累积下来,对近身战的两人而言,都会产生战局变化。 本来长柄兵器就是这么用的,利用自身的长度造成短兵刃的对手无法靠近,只能在攻击距离外的地方任人虐杀,以至于后来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长兵刃,枪,矛,戟等等,不过一寸长一寸强,发展这些武器,为了不让自己在对地过程中产生破绽,但是过长的兵刃又会让使用者不好操控,所以能够使用熟练使用长柄兵刃的英雄无一例外都是高手,而吕布,则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能这样下去,那样只会被压制住,sa 的圣剑对画戟进行还击,不过因为长度的缘故不能伤到吕布。 吕布不停使用画戟画出交叉的十字,这回他跟sa 对敌可不是单纯的靠蛮力硬拼了,而是利用方天戟的长处,欺sa 圣剑之短,不停的对她进行压制。就算能力值同样,但是这种情况,吕布靠画戟之长,每一击产生的惯势对sa 是不小的冲击。 不过,这可难不住剑之骑士。 风王结界再次闪出气浪,在又一次与王者之剑相碰之时,吕布忽觉一股巨力从画戟上传来,他的手无法控制的就往旁边弯开了。 这是sa 利用风王结界的风力造成了力量提升,让她短暂的将方天画戟挤开,随后,剑不离戟,sa 贴着画戟之柄向前奔跑过来,流光的锋刃在黄金的长柄上擦过,带着琳琳火花,直击吕布的头颅。 风力阻碍方天戟,在其无法回转之际突进,短暂的距离一晃而过,sa 的时机距离把握的非常好,然而,就在sa 即将要砍到飞将军的脑袋时,他的脸扭曲了。sa 的剑就那么划过了空气。 不,不是扭曲了,而是因为吕布的头向后歪去,整个身体都向后仰,仰平面的脸看起来有点像扭曲,不过那是因为他的整个身体都向后倒了下去。 吕奉先见sa 要冲刺过来,便撤去了持戟之手的力道,身体放松,身体后仰,头胸臂腹大腿全都与地平齐,整个身体的百分之八十就那么倒了下去,不过,唯有两只小腿像是杵进地面的神钉,一动不动,飞熊靴支撑着他的整个身体没有倒地。眼看着一把能夺人心神之后取人性命的宝剑在他眼前划过,堪堪要碰到睫毛。 这个时候,吕布空出来的一只手便派上了用场,单手握拳,好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对着自己上面sa 的脑袋轰了过去。 咬牙,探出圣剑的双手回撤,拦在脸前,双臂的护腕作为盾,勉强防住了这一拳,代价是她整个人被那股巨力击飞。 在心中再次提高了吕布强大之处的想法,白银的铠甲在空中偏转,轻松落地。 然而,就在sa 刚落地,她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身影,但是没有看清楚,只是看到了他右手推向前方,好像鹰喙一样的兵刃。 “什么……” 惊骇,本来她攻击吕布未果,后者仰面躲闪开来,反攻她身,她借势后退,吕布若想起身再追,这一时间根本来不及,sa 压根没想到自己未及落地,就受到吕布的攻击。没有足够的防备下,sa 只好勉强应付,吕布的攻击已成突袭。 可是,就在剑戟碰撞的瞬间,她透过无形之剑看到了吕布的冷笑……不对,在这之前的,应该是吕布的画戟之锋才对,怎么可能首先看到他的脸。 自然是无法看到他的脸的,毕竟吕布推画戟在前攻击,现在能够看到他的脸是因为,他撤了画戟。在最后的关头,飞将军将手偏开,长近三米的画戟往一侧刺去,避免了与胜利与契约之剑相撞。不过也只是瞬间,吕布一偏画戟,然后又将画戟偏回原路线。这一出一折之间,在踏地飞行的英灵身上,已经是很久了。 但是,这就让本欲防守的sa 失了招数,现在挡在面前的剑是没用了,攻击已经变成了侧面,sa 急忙转手,将剑锋面向旁侧。 钢铁淋啷之声,sa 急转手之下,不是全力出手,结果被吕布一戟打得有些歪掉。而吕布则在此时一脚踏入了沙中,重力一脚,虽未在沙面上造成痕迹,但是气力却深入地下,借助这份力量,吕布强行停止了自己的前进势头,甚至还有些往后移,欲退欲不退之间。 同时,利用这一脚稳住身体的时候,吕布又将斜劈下来的长戟翻转,倒戈滑向sa 的脑袋,要用倒戈斩向她的腰间。 赶不上…… 因为仓促之间抬剑应戟,导致sa 整体的平衡遭到了破坏,现在又碰到吕布的反手第二戟,根本就来不及第二次防御,眼看就要被吕布一刀斩为两半。 就在此时,之前因为谨慎而收缩的风王结界派上了用场,只见sa 的手上银光一闪,本来被收束在剑身上的高密度风压被突然释放出来。 本来应该是用于攻击使用的力量,现在成了紧急时分的加速火箭,sa 将剑锋往下,登时便是一声巨响,好像怪兽的吼叫声中,她的铠甲失去了踪迹,只余下一道银色的残光。而sa 的身影消失,吕布也像是被击中了一样,身体不稳,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风王铁锤,把隐藏剑的高压气流一次性的释放出来,造出冲破一切的声浪,因为类似龙的咆哮,也称风王咆吼,现在,sa 利用这一冲之力,脱离了攻击的区域,冲了出去。 但是因为就近释放,导致sa 自己也受到风之力的冲击,本来就很是阵痛的内脏现在似火烧火燎,而吕布也被是因为这个突然的力量冲到,攻击态势才会突然中断。之前没有这么用这一招,不仅因为时间不允许,而且吕布也不会任她攻击,sa 可能会瞄准吕布的头释放这一招。 然而,一股突然袭至背后的冰冷寒意让sa 急忙回头,她看到一个鬼气森森的身影已经追到了自己的后面。 吕布竟然也高高跃至了空中,手中画戟已经再度劈砍过来。 “唔……”sa 再度惊愕,她想问吕布什么时候追上来的,还有怎么追上来的,但是已经来不及说了,没有想过敌人竟然也能如此飞快的来到高空攻击,sa 几乎没有准备。抬剑向方天戟迎了过去,sa 使用的的力道很轻,她希望能够借助敌人的力量脱身。这回没有风之力相助,她只有靠自己的能力化解这一击。 结果她击了个空,黄金圣剑根本就没有碰到画戟的任何部分,只是砍过了空气。 在sa 圆润的眼睛里映照得的,是一双大手――吕布迎了上来,双手合十,对上黄金圣剑,但他不是要在自己脑袋被砍开之前求神,而是用自己的双手作为夹具,死死地扣住了飞快降落的圣剑。 时间、机会都把握的完美无缺,本来sa 后退之意而轻飘飘的一剑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但是只是没有力量的阻碍,速度毫不下降的圣剑他依旧能够拦住,可见其功力一般。 “……”看到剑两侧的那两颗的黑玉,即使在黄金之光下也明亮入刀的眼神和凶相,让人不禁联想起恶虎,sa 倒抽了一口冷气,对于自己的剑被夹住她很惊讶,但是这个时候她更注意另一件事情,吕布的武器到哪里去了。 本来是他当成臂使的宝具,现在不见踪影。对于这种无影之事,sa 感到不详。 不过耳边飕飕的声音让她立刻找到了敌人失踪的宝具,翡翠的眸子一转,sa 就已经找到了它的踪影,现在这把兵刃,正打着旋儿绕到了自己的背后。 先前吕布曾用这柄方天画戟,当做枪,矛,戈各种方式使用,不过也全是在手上使用的。但是这回他将方天画戟变成了回力镖,只要将它抛掷出去的过程中施以巧力,便能让它变成飞行宝具。长长的杆变成了虚黑的的圆圈,吕布在使出空手入白刃之前,先将方天画戟变成了飞行武器。在其前行的轨道上,自己的首级是绝对的障碍。sa 不禁转头扫了一下吕布,后者残酷的笑脸一直没有消失过。sa 想要躲闪,想要抽剑反击,但是都因为剑在吕布手中制住,根本没法抽手。 怎么办?短暂的瞬间在sa 的心中萦绕着两种选择。 风王咆吼已经无用,释放圣剑也来不及,如果放开剑,让其落入他手,就意味着自己只能赤手空拳,而且,弃剑这种事情,秉性高傲的骑士也做不出来。这样下去只能被方天画戟斩去首级。 的牙关死死的咬在了一起,但是也没有丝毫的办法。然而,就在这时,数道闪光击中了飞过来的方天画戟回力镖,好似一把冲锋枪在激射,并且还是扫射,那些光束将画戟击飞的同时,也同时击中了sa ,以及sa 就近的吕布,sa 惊讶的看着,那几道闪光不分敌我,将两人悉数轰中。她没有察觉到什么事,但是吕布就不一样了,只见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急忙转手一拳挥了过去,想要打什么,结果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击中,成了失事的飞机。 同样是被光所击中,但是吕布好像被导弹打了,她却是没事人一样,那股光像是没有办法触及sa 似的,在击中她的时候,有一道破碎了,有一道被弹开击中了吕布,然后碰到吕布的身体之时,便是“轰轰!!” “这是……” 愣了一下,看着突然化解的危机,她随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转眼一看,果然,远处的caste 正扬着手,那闪光便是从漆黑似洞的衣袖里面射出来的。 相对于caste 的魔术,拥有对魔力a的sa 自然不惧,但是换到了ride 身上,便是很疼很疼的攻击了,而且还不止一下。 微微出了声,像是冷哼又似叹息,对于这家伙的增援,她确实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 不过caste 也没有期望他的回应,对于美狄亚而言,她这下算是终于出了口气。本来想要用自己高强的魔术干掉对魔力不怎么厉害的吕布,没有成功,之后想要利用sa 当诱饵一起攻击,也没有如愿,反倒是她先被数箭惊吓,随后又被方天戟砍伤,几乎要命丧九泉,现在终于瞅到了吕布与sa 的接近战,哪里还会压抑心中邪火,不管正偏就是放魔术,而且她很幸运,不禁打中了吕布,还解了sa 的围。 眼看着那家伙从空中坠下,caste 本想继续攻击,让那家伙没落地就粉身碎骨,可是空中的火球之中突然飞射出了一道人影,飞速的往地面冲去。 caste 见状回手:“切,真是耐打的家伙。” 也许吕布的对魔力只有d,但是一身铠甲还有其本身拥有的防御力也减弱了攻击,没有致命,不过,伤势绝对不清。 现在,已经因为震怒而面色很黑的吕布这回完全变成了一个黑人,本来一身华彩傲世的衣着尽皆焦黑,就连头上金冠的翎羽都烧掉了一半,不过他的动作却没有停顿,直接就……本来不知跑到何处的赤兔马现在正衔着之前掉落的方天画戟,对着从天而降的吕布一个甩头,画戟从它口中飞出,吕布伸手抓住,同时翻转身体,行将落地之际,抬脚踏中了赤兔马的头颅,马儿也亦明理,再度一甩头,将本来坠落的飞将重新送入了空中。 这才明白之前为什么吕布能够在自己利用风力飞起的时候如何追上的了,由此马儿,风亦不敌也。 不过,吕布这回是真的怒到不能在怒了,他的大脑恐怕已经越过沸腾,变成烧干了,理智成灰的情况下,他所剩下的用词也就很少了,只有:“杂碎,杂碎!!!!!” 须发皆张,眉毛倒数,额间生王,目瞪如虎,全是形容吕布的样子的,没等吕布靠近,sa 就几乎被一阵声浪震破耳膜。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某种程度上说,吕布和吉尔伽美什是一样的。一个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一个觉得只有自己是世界之王,相对于吉尔伽美什会对妄占高位的人生气,吕布就会因为敌人伤害到他而愤怒。 虽然他的伤势不算很重,但是他的精神,尤其是天下无双的那股霸气,现在却被打得破烂了,这让他几乎要疯狂。 而且,就算是受了伤,狂怒的吕布也是势不可挡,sa 也没有轻视,半空落下的时候,她已经收齐了风王结界,再度面对着来袭的吕布,sa 停止了不动,直到……吕布近至眼前,她才突然释放风力,但是没有跑远,这回她只是轻轻一闪,将自己的身体偏向了吕布的左侧。 方天画戟固然劈空,不过,sa 也面对着飞将军半个没有防御的身体。轻近,毫无防御。贸然攻击,没有办法收力躲闪。这是sa 对他此举的评价。 无形的圣剑已经贴上了焦黑的锁甲,那是吕布肩膀的位置,随后他便可以把他从肩到腰,砍为两半。 结果,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股巨力袭击了sa 的后背,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变成了从空中击向地面的炮弹,留在原处的,只有一声因为气压突变而来不及完全的惊呼。 “唔……” 高速下坠,被浓密的气压所挤破,sa 只能勉强转过了眼睛,看向背后的一点,结果她又吃惊了,本来应该在地上成为速度霸王的宝马,现在如肋生双翼的天驹,吕布的坐骑竟然刚刚跃至空中,刚刚从背后袭击她的,就是此马的双蹄。 吕布是轻敌冒进不错,但是赤兔马却很冷静,说它是颇通人性都是轻了,现在看来,它比吕布都要聪明点。这匹灵兽甚至在没有主人的命令下能够自己行动,替主人弥补不足……不,应该说是心灵相通,赤兔马明白怎么做才是对吕布最好的,配合着主人前行。 先被马撞,后被马踩,本来反转的攻势也被打断,一切皆是赤兔马的缘故,她不禁咬牙切齿起来。此马不除,吕布绝难击倒,因为它相当于有一名英灵,sa 再怎么自信,也没有想过同战两个吕布。 想得没有错,昔日关羽温酒斩华雄,诛颜良文丑,不过片刻之间。张飞长坂桥前一声怒吼便能吓退十万雄兵。然而二人同力却无法战胜吕布,还需加上刘备方能将其打跑,皆因赤兔马尔。 烟尘崛起,sa 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如果不是最后关头借助风王结界,她肯定要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创。即使如此,她也不受,在赤兔马堪比a+的腕力、哦,是蹄力下,强行终止,两股力量冲击在她心中,几乎要把内脏压爆。 现在,就在赤兔马把sa 踩下去之后,吕布伸手按住了赤兔的脖颈,翻身上马,骑着这匹火龙,乘着天风而下。 退无可退,急执剑举起,面对着天上的攻击,她仓促的就要发射宝具,希望应该能在这位天将的长戟刺过来前先打中他。 然而,天上的赤兔马与吕布同时转动了眼珠,看向旁边,一个猛一仰头,一个猛拍马颈,升天坠地,人马各有分寸。而穿插在两人之间的,是炫彩且夺人命的魔术飞弹。 魔女再次使用魔术进行支援,但是这次没那么幸运,人马都察觉到了她的攻势,齐齐的闪开了。 吕布在空际瞄向caste ,钢牙紧扣:“杂碎缠人,急欲死也!!!!” 赤兔马落地,sa 本想上去将其砍了,但是不想这家伙也听明白自己是sa 的眼中钉的,为了避开了王者之剑的讨伐,它落地就不见了,跑得比风还快,。 美狄亚看着自己的攻击又一次落空,心中甚是不爽,她之前曾经大言不惭的说过要用自己的魔术轰击伊斯坎达尔的军阵,现在军阵是没有轰到,就连一个三大骑士以外的英灵都没有办法解决,这让她很是恼火。 在吕布借助马力躲开了caste 的攻击之后,她本想继续攻击过去的,但是一道火焰的幕布遮挡住了她头顶的太阳。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五章 英灵混战 就在caste 想要趁吕布在空中无法快速移动的时候用大量魔术淹没他,结果自己的头顶却有某个东西压了下来。 也许以美狄亚的眼力根本无法看清这么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她肯定知道这是伤人之物,她刚刚抬起眼睛,结果就看到一个黄金包裹的蹄铁往她的脑门上踩了下来。. 这匹火炭神驹在跟吕布分开的时候,为了躲开sa 的攻击而跑开,可也不是纯粹的躲避,还有想要趁机袭击caste 的意图,美狄亚只是将那匹马当成一匹马看待,没有想过其他的,现在被这灵兽的金蹄袭击头顶,当时就呆住了,根本不及反应,就被黄金铁蹄踏中了脑袋…… 砰!!! 一道明显的波纹从空气之中浮现出来,赤兔的前蹄停在了天上,正在波纹出现的平面上,以它的蹄子为中心,波纹向四周扩散。 caste 一直都是确保自己安全之后再攻击,现在的这道透明墙就是她的魔术防壁,至于强度,哼,骑士王与飞将军这样强大的英灵也无法一击击破,哦,sa 的宝具除外。 现在,caste 眼里的那只畜牲铁蹄一凌,顿时就让水晶墙壁为之一震,可是别说破防,连让这道防御出现裂纹都没有做到。 短暂的愣神后,caste 在狞笑,她抬手就要释放凝固空间的魔术,把这只胆大包天的野兽给挤死。可是,她忘记了一点。 赤兔马一蹄虽然只让她的防御震动,没有崩溃。只是,它不是人,它是野兽,是匹马,不是只有一只蹄子,它有四只蹄子!!! caste 没来及释放魔术,赤血神驹的其余几只金蹄早已先一步落下,一蹄,裂纹,两蹄,裂缝,三蹄,碎裂。 魔女惊愕的抬起头来,漆黑的兜帽里是苍白的面容,她没想到一匹马都能击破她的防御。一直以来,赤兔马没有什么特殊的攻势,只是作为吕布的坐骑奔跑,给caste 制造了一个错误的观点,认为它只是匹快马而已,谁曾想现在竟然踏破了最强魔术师的防御。 被赤兔马踩上一下子是什么样呢,大概连sa 都要被穿个洞了,美狄亚更不用提,她几乎能预见自己脑袋爆出很美丽的彩花来。 然而隔空的一击阻碍了赤兔马的动作,为了避免被黑色的魔球烧穿身体,赤兔马不得弃了caste ,头一扬上身立起,仅靠双蹄踩着地面立于地上,支撑整个身体不倒。此刻,caste 距离赤兔马不过半尺之余的距离,如此近距离下,她看到的是比赫拉克勒斯还要高大的身躯,魔女这才明白,只生物不是马,而是一只红色的凶兽。 胆怯让身体急忙行动,美狄亚躲开了那致死的距离。转眼一看,却是远坂凛站在远处,释放咒弹攻击赤兔马,此马虽然强如英灵,奈何没有对魔力这样的固有技能,依旧惧怕魔术的伤害。 远坂凛自从战斗开始就一直在这片土地上,本想靠着ride 或是caste 带她穿过敌人的大军,结果敌人却因为兰斯洛特一人之故,在沙漠上比在龙卷风里还要凌乱,同时敌人也来到了这边,英灵们相互攻击尤显不足,更别提带她过去了。何况还有开始露了一面,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的assassin们,不知何时会从黑暗中露出寒光的獠牙。 于是远坂看着这些传说中的英灵相互混战,她知道插不上手,但是也要注意,这些恐怖的家伙万一波及到她就糟了,正是因为为了随时逃开而专心致志,她看到了美狄亚的窘境,并且发挥了一百二的速度攻击那匹马,这才救了caste 的性命。 “喂,没事吧!”远坂这个凡人可看不出刚刚那一下她到底救没救出caste ,还是她已经被赤兔马踩中了。 结果美狄亚飞身后退,同时看了她一眼,看样子是没事。而赤兔马在后退了一下,掉头就跑,瞬间就消失了。 “喂,小姑娘,你真是大胆呢!”美狄亚转移向远坂凛的身侧,嘴里如此说着,一只手上却是攒据着魔力,那相当于一个抬手就能发射的火箭弹。 “大胆,你那是什么意思?想要道谢的话就直说吧”远坂凛也是舒缓了一下神经,讽刺她说,刚刚那一下有点超出她的极限了。 caste 装作没听见,她接着说:“你那么做就好像故意要那东西把注意力转向你,接下来它也会把你列入……!!!” 魔女突然没了声响,举起了发光的手掌。 远坂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背后一股强烈的风压,冰冷无比,好像一座冰山似的压迫过来。如果她回头,就会看到黄金锁甲的猛兽已经距离不过五尺。 她根本来不及躲开,凡人之躯如何能快过神兽之腿,就如caste 还没说完的话,她也被那匹聪明的野兽列入了猎杀名单。 你可以想象,远坂凛可没有什么超人的速度和过人的反应能力,何况还是在这匹速度超人的英灵座驾面前,caste 根本没时间提醒她,只是用自己的手告诉她危险的存在,即使如此还是晚了。 远坂凛回过头来看到自己的背后是陨星一样颜色的事物,她甚至连低身都做不到,面对着黄金的铁蹄,远坂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还没来得及张大眼睛。 caste 的魔术已经在发射的中途,但是她自己都能明白,就算是打过去了,那匹马也一定从容的跑开过了。远坂凛迟钝的动作在神驹眼里是静止不动的雕塑,赤兔马立刻就要把那小姑娘踩成肉酱。 救不了了……完了……刚刚产生这样的念头,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锁链像一道闪电一样照亮了两人的心头。 闪亮的铁锁就像是灵蛇的伪装,它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穿了过来,在缠绕到赤兔马的脖颈上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它,包括赤兔马本身也是在受到束缚之后才发现的。 铁链在它脖子上缠绕了三圈,直接陷进了炭火神驹的肌肉,想来是相反方向的力量强制牵引,赤兔马穿山破石的动作顿时一滞,竟然无法前进了,窒息与紧束的剧痛让它发出痛苦的嘶鸣。 远坂看着这匹马儿的蹄子在她眼前昂扬划动,长嘶之声几乎让她耳聋。 “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caste 的喊声让她清醒了过来,远坂急忙闪身后退,而那细细的锁链即使是三层缠绕,也无法抗衡狂暴的马儿,在她跳起的瞬间,马蹄重重陷进了她前面的沙子,赤兔马挣断了锁链,马蹄踩下,可谓差之毫厘。 caste 手上释放出比远坂的咒弹要强上数十倍的魔术飞弹,直击停下来的赤兔马。对此,挣脱了锁链的赤兔马,撒开了蹄子,跑的那叫个飞快,瞬间就躲开了攻击范围。 又让它给跑开了,握紧拳头收起魔术,黑袍子女魔术师站直身体,因为既然被它躲开,接下来也不可能打中。这时候远坂凛运用着不甚熟悉的活步,匆匆闪到了caste 的身边,虽然是近身战最弱的英灵,但好歹也算是有所保障。并且,在刚才,她看到了赤兔马脖子上的锁链真身。 锁住事物的东西,末端却连接着一种类似刑具或是棺材钉的短剑,上边有一个可以扣进手指的圆圈。这是属于英灵梅杜莎的专属短剑。 赤兔马巨大的身影后面,一个纤细的身影跳了出来,ride 黑暗的身躯翻转着,比鸟儿还要灵活的落在了两人的前面,长至膝盖的头发翻转灵流,却不见一丝凌乱,紫色的光华引人心神。 刚刚便是她看到了远坂等人的危机,出手相救,否则远坂已成齑粉。 现在,躲开了众人攻击的赤兔马却也不跑,只是抖了抖脖子,看不到眼白的黑眼睛扫了一眼几人。 一匹马竟然也能给人以审视之意,这是几人的共同感觉。随后,这匹马开始跑了,它转身消失在远处的沙丘后面。 “喂,ride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了那匹红色野兽消失,没空去谢谢ride 的救命之恩,远坂凛首先选择的是了解情况的现状。 “我才是,想要问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应该和sa 呆在最后吗?”ride 侧首,算是稍微回了一下头,对着远坂凛说。 她的语气里有些冷酷的成分,显然是对远坂她们安全的呆在最强职阶se vant的保护下而不思前进感到不爽。不过…… 远坂和caste 难得的对望了一眼,寻求确认,随后以caste 开口,毕竟同样是英灵,好说话一些。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问。 “?” rdie 有些奇怪的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不过很快美狄亚就看到了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此刻女骑兵扫眼了一下周围,首先看到的就是远处和同样是ride 的吕布激斗正酣的sa 顿时,她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她想象的突破的敌后,而是被她绕了一圈又跑回来的自家阵地。 …… 远坂凛和美狄亚也是无言以对,这种情况下她们只能理解为ride 因为走错了方向,把后退当成了前进,又跑回来了。 她们从来没有想过大名鼎鼎的石化魔女梅杜莎,竟然是个路痴,而且回到了原地还没有发现。老天,这里可是没有任何遮挡物的沙漠啊,大批敌人就是最好的路标,竟然还会走错方向…… 一百八十度的方向差异确实有些惊人,但是不要忘了,在伊斯坎达尔的战地里面,那些被be 一通乱搞弄得发了狂的战士不停的相互寻找着敌人,阵地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喊杀声,看不见一切的烟尘,还有看了就眼晕的大量人类,ride 想要快速穿过去就必须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她在里面乱窜,结果造成了她的方向偏移,而且偏移的有些狠…… 好吧,路痴归路痴,不过在这个时候有了个近身战还算及格的英灵在场,让美狄亚和远坂不会头疼了。 赤兔马在刚刚ride 一接触之后,再度消失,消隐在黄沙之中。也不知是跑了,还是隐藏起来了。 “喂,既然你在这里,那么那匹马就拜托你了,虽然只是英灵召唤的产物,但是我想它本身也是很强的,至少我和caste 对它感到头疼”远坂凛拜托ride 去对付那匹马,找到它,对付它,干掉它。 梅杜莎倒是不会拒绝,现在的情况,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就先把敌人处理掉,然后联合sa 共同突击才是上策。因为她的爱马现在受伤了,不能使用,而且要是有胜利与契约之剑开道,绝对更快。 她点了点头,打算去sa 那边,虽然赤兔马不知在何处,但是打倒了它的骑手,结果是一样的,而且攻击吕布时,赤兔马也不可能只在旁边看着。 就在ride 要走的时候,美狄亚叫住了她:“小心点,虽然它只是匹马,但是十分狡诈……” 美狄亚说不下去了,想想就感到憋气,英灵之身的自己,连一匹马都对付不了。 “是吗”女骑兵漠然的转过头来,caste 一眼就看清楚了,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不过那也不是自己的事了,caste 出了一口气,对ride 道:“我跟小姑娘往前进,你去跟sa 一起对付那个ride 吧,那个ride 很强,虽然是依靠宝具,但是我看到他的实力甚至在sa 之上,其余的你小心吧。” 说完,caste 用一直没有转变好脸的臭脸招呼了一声远坂:“走吧,小姑娘,你不是一直想要到战场的最前面吗,现在让我送你过去吧!” “谢谢,婆婆!”远坂也是没好气的道谢。 “……” 顿时空气变得火热起来,虽然本来就很火热了,但是现在变得人都能烤熟了。眼看着可能又有一场新的战斗打响,梅杜莎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只要制服那匹马就可以了吗?”她问。 “不要说得那么简单,虽然是,但是那匹马就算是三大骑士出手也不是随手处理的,你只是个骑兵而已……” “是的,我是ride 的se vant,被赋予了固有技能骑乘,而且,我的骑乘skill的等级是a+”ride 朝着caste 和远坂似乎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除却龙种,不管是什么样的幻兽坐骑,只要握住缰绳,我都能将之驯服。” caste 愣了一下:“你……” 梅杜莎却朝两人招了一下手:“你们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不过美狄亚和远坂凛注定没有走掉,因为就在ride 转过身去之后,一阵撼人心魄同时也能把死人吵醒的暴躁音响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thisisfo theoneswhostoodthei ound!!”(这是为了那些坚持立场的人) 似乎连人的血都能摇热的重金属曲调,从钢铁躯壳里面释放出来后,带着一种更加狂躁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远坂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因为乐曲的曲调而有些颤抖,不过那仅仅是因为声音太大,造成空气振动传到远坂身上后造成的。 不过远坂现在没有在意这个,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天上那个高速飞行过来的东西,声音就是从那里发过来的,而且那不是飞机,远坂凛虽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至少她分辨得出什么是飞机,毕竟在电视上看过,她很确定绝没有飞机上面带着半个坦克的!!! 那自然是be ,攻击ride 让他跑掉之后,兰斯洛特便从被追者变成了追击者,追着伊斯坎达尔的身为车轮高速,结果被那家伙无头苍蝇似的乱跑给引到了这个地方。让两个英灵一个人类观摩到了他神鬼惊艳的身姿。 但从造型上看,be 还是很具备杀伤力的,全身浓稠的黑烟像是死亡的迷雾缠绕在他周围,红色的血线遍布全身,深渊一样的眼睛里满是堕落的红色凶光,更有钢铁机器包裹全身,导弹横排,炮管磨砂的黑亮,手上及肩上的火神炮更是一刻不停的在喷射出暗红的火焰,像一只恐怖的异形在疯狂扫动自己掠食的舌头。 不过,这一切的压迫感与恐惧感都被他释放的这种音乐给破坏了。远坂凛她们虽然目瞪口呆倒不觉得恐怖,完全被这个超乎想象的东西夺去了心神。 “那……那是什么?”远坂凛忍不住喃喃自语。 caste 和ride 还想问呢,远坂好歹还是个现代人,稍微有点科幻意识便可以接受,那两个可是两千年前的人物了,在她们眼里会飞的除了鸟就是幻兽魔兽,现在来了这么个东西,就算没有直接把她们给击溃,也够她们想半天的。 “fo tommyandginawhoneve ackeddown!!!”(为了汤米和吉娜,他们从不退缩) 出了出神,远坂同caste 一同回过了神来,当时caste 就一个想法。本来还想带着远坂从空中穿过去,那样比较安全快捷,但是现在看来,她觉得还是算了吧。” 如同印证caste 的想法一样,一个因为偏开之后被be 暴力拧转过来的加特林因为用力过猛,在对向正常目标之前偏了一下,造成的结果是在地上的几人前面地上打出了三个大坑来。打出这三个坑洞之后,黑暗机甲追逐着神牛战车,又跑向别的方向去了。 每个坑距间隔只有一米,但是用手提式加特林机枪打出来的坑洞,竟然有一米宽。现在这三个还在冒着硝烟的坑洞横在三人面前,就想三个刚掘好的墓穴。 开玩笑,在地面上都那么危险了,何况天上,他们现在在这儿飞,一会儿caste 自己飞到天上的时候,万一被他们就近波及,不成筛子就成灰。 那边的sa 和吕布也是注意到了天上的异状,不过在他们两人的眼里,这场景虽然十分令人惊异,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他们似乎并没有干涉地面的打算,只是在天上大打出手,所以也没有去管他们。 但是,就在这会儿的功夫,赤兔马又跑回了吕布的身边,它看出了那边两个肉脚来了增援,应该是占不到便宜了,所以干脆又跑回了吕布的身边,起码可以先帮助主人干掉这个麻烦的家伙。之后凭借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力,谁人能挡。 伊斯坎达尔在天上使出吃奶的劲儿不停的拉动缰绳,别管是别管是英麦曼回旋还是英吉利俯冲不停地施展着,要是在对付敌人的时候,这些招数一定看起来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的背后有一个疯狂机器在不停的喷射,死命的追杀,让他看起来比谁都狼狈不堪。 可以说征服王的神威车轮还真没碰到这样的窘境,贡献给神灵的车驾绝非一般宝具可以定义的,威力无比,迅猛异常,但是现在却被be 的追击弄成这样,倒不是他的失误,而是be 的做法非常出色,抓住了一点机会就对伊斯坎达尔进行追捕,并且不给他任何反击或是逃开的机会,总是在他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既不会被闪电攻击,又能对他进行压制。 追击狮子,就是要将它撵到死,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不能给它回头反击的机会,兰斯洛特的这个进攻定义不管对于狮子还是兔子都适用。所以不管伊斯坎达尔怎么躲,总有四管火神炮的火线对他的周身进行包裹,像是死亡的导航。 “可恶……”面对这种情况,豪放的伊斯坎达尔也不近面带苦楚,牛车的高速优势在二倍音速的机甲面前荡然无存,他有心想要回击,但是要真那么做了,必须付出被穿几个洞的代价。 一道偏近的火力线擦到了伊斯坎达尔的牛车,打掉了一块残存的精致木雕,伊斯坎达尔咬了咬牙,又是一个翻旋,牛车飞入更高的空中,黑色的铁甲钢羽也翻身冲上。如果这个世界有云层的话,他倒是可以往里面躲一下,然而这是沙漠,云都少见,别说云层了。 不过伊斯坎达尔倒也不是毫无办法,经过数次的追击,伊斯坎达尔也看出了这个家伙的能力,火力猛,装备全,高机动性,近身战无死角。这些全是优点。不过有一点就是,每次自己反转方向,背后的攻击火力总是顿一下才会偏过来,虽然时间不够自己躲闪远点,但是总会慢上一拍。 用了一次冒险的尝试,伊斯坎达尔在翻身俯冲之时曾经回头,他看到了兰斯洛特操控的机器在空中猛烈地的停止,本来嵌在机翼上,坦克头两边的f-19发动机竟然翻转过来,将喷射口对象前面,并且毫不停止的释放强大的推进力,然后好像卡带一样的硬生生停住,之后才涡轮发动机才转向,朝着想要飞行的方向喷射,这才算改变了方向。 这个时候,伊斯坎达尔才明白,因为兰斯洛特使用的是组合器械,本身并不符合空气力学,也没有正规的副翼襟翼方向翼,虽然是将多种武器组合成了一件东西,但是本身没有的东西不可能长出来,因此在转向的时候,就显得粗糙不堪。而且,那种转向的感觉,对一直暴露在空气中飞行的伊斯坎达尔十分了解的,强大的重力会把人压碎。就算是英灵,没有任何措施也会受不了,更何况兰斯洛特是将机体改变方向的重力直接作用在了自己身上,那更加剧了对身体的作用。 要试一次吗?也许可以摆脱这种窘境。征服王的胸中在思考。 不过一秒钟之后,他就推翻了试这种想法。 为什么不大胆的尝试一下呢,也许很危险,但是如果自己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成功地摆脱了现在的情形,还能给be 造成压力。同时,那也说明,伊斯坎达尔的能力还不只如此,他还可以做到更高。如果自己没有完成,那么就说明征服王也就是只能死在枪火下的孤魂野鬼而已。 至于不去做,那就连孤魂野鬼也不如,如果不能做亚历山大,那么他宁愿连孤魂野鬼也不做。 因此,在狂战士的火力再度收缩的时候,伊斯坎达尔猛烈地冲出了弹幕,他甚至不吝啬让子弹打飞了战车的护栏,也要冲出火力网。之后疯狂的往下沉,坠地一样的冲击。 兰斯洛特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是终于想要向破釜沉舟,还是逼急了胡乱重装,脑壳容量不大的骑士不太去想,也调转方向跟着垂直俯冲。但是闪电牛车像是疯了似的直接对着地面撞了过去,都快要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了也不拔升,对此黑色战士虽然疑惑却不停留,继续狂冲。 他的本意倒不是寻死,是防止伊斯坎达尔最后关头的逃脱,他要把那家伙彻彻底底的追杀致死。 闪电的牛车疯狂的冲向地面,伊斯坎达尔也在疯狂的大叫,神牛也像是回应主人的勇气一样发出奇异的长鸣。然后牛车坠地,惊起一片沙尘。 不,不是,那些沙尘是因为别的原因激起的。 好像怒涛一样升起的沙尘之中,一架双牛拉架,闪电为路的牛车冲了出来,它在沙面伤不过一米的上空贴着飞行,伊斯坎达尔在咆哮。 刚刚他在即将坠地的最后关头,猛烈地拉起了牛车,同时闪电轰击了地面掩盖自己的身体,伊斯坎达尔用尽了浑身解数,几乎是把牛脖子都给拉断了,勉强算是把牛车拉了起来,等到狂战士从沙海中看到他的身影,他自己已经距离地面不过十米了。 追逐着征服王想要看他粉身碎骨却没有看到,结果自己却要粉身碎骨了。这样的结局兰斯洛特可不想要。虽然这个时候减速或是改变方向都已经太晚,也不是毫无办法。黑暗的机甲开始咆哮,兰斯洛特将f-119的引擎喷射口对准了地面,制造相反的冲力,同时火神炮也对准了地面,就连转向后面的坦克炮管也跟转向,然后“砰!!!” 分不出来那里面打出来的到底是一团黑色的魔力块还是被兰斯洛特宝具化成的异形火箭,总之一道黑光闪过,地面在炸起火焰前先是犯起了一道波澜,随后剧烈冲天的火焰将兰斯洛特包裹了起来。 感受到了地面上的震动都飞升了起来,传到了飞行的牛车上,伊斯坎达尔回头看了看兰斯洛特所在的地方,那里已经是一片火焰直插天空。 他哈哈大笑,拉动牛车,准备趁势反击。 但是,就在调转方向的时候,伊斯坎达尔的眼睛无意间瞥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可能上面还带着些浅色的花纹,不过有些宽大,跟伊斯坎达尔一样没有穿裤子,只是上衣的直接到了脚裸。那人的鞋子伊斯坎达尔没有看清楚,不过他对那个家伙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人的背影。 背后像是专门吸引人眼球似的,有一个红色的节,非常大,说是蝴蝶结,那本身是跟前面腰带连接在一起的,没有可爱的感觉,只有异样的艳丽,是蓝色的。 不过那也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后牛车前进,那人的身影就被沙丘给遮住不见。而且,就算看清楚了,伊斯坎达尔也辨别不出来和服跟汉服的差别,甚至于,他连那家伙到底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那人的头发也是,长不长,短不短,只到肩头而已。 “那家伙是谁啊?那帮家伙里有这样的人吗?”伊斯坎达尔思考了一下。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百一十六章 选一个吧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那个人的来历,伊斯坎达尔便将全部的心神转移到了攻击的上面,可是如果你看到他之前的模样,可能会说本来这可以是他营造的一次逃跑机会,现在却被浪费在反攻上了。 不过兰斯洛特也不好过,刚刚垂直冲击到最后被迫停止,rq-170的引擎关闭,f-119引擎以之前完全相反的方向开启了最大马力,把本来就加速力上达到马赫的机体冲击陡然提升了三倍,但是依旧来不及改变航道。不过没关系,兰斯洛特把炮塔翻转,管道里面唯一装着的炮弹砰地一声打了出去,将本来已经成为卡带的影像一样的机体动作,迅速变成了几个剧烈的颤抖。. 在那一瞬间,本来已经很恐怖的重力又提升了一倍,相当于六倍的冲击力作用在狂战士的身上。 飞机的驾驶员因为在天上飞行,高速前进下会有很大的冲击力,急刹车的情况下会让那冲击力从机体作用到身上,炸肺炸心眼睛爆掉都有可能发生,因此,这种情况他们一般都会避免,同时穿着的装备也会保护他们的身体。 但是现在,兰斯洛特可没有一点保护,他的保护全是身上的机器,他没有驾驶飞行器,飞行器就是他本身。结果这种情况就造成他在急速改向的时候,机器感受到的挤压力他也感同身受。 当f-119的引擎翻转的时候,在三倍反冲击力下,他全身的血液就开始挤向头顶,兰斯洛特的炮管开火的时候,就在炮弹出膛之际,六倍的反作用力下,他一口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可是由于头盔的遮挡,没有喷到外面,而是贴在头盔的内壁,在头盔里面乱流,贴在脸上,分不出哪里是眼鼻流出来的,哪里是破裂的内脏里冲出来的。从外面看,兰斯洛特的头盔眼部位置,更加猩红灼热。 不过,付出这样程度的伤痛,兰斯洛特也成功的在击中沙滩前,从冲击的势力中挣脱出来,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周围全是扬起的烟雾,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发动机狂暴的声音以及“lu`tevenlucky”(卢克也并非幸运)这样的歌声及爆炸声下,遮挡住了敌人进攻的声音。 本来被认为已经逃跑的伊斯坎达尔实际上已经借助烟雾与爆炸声的掩护,悄悄地迂回到了狂战士的后面,虽然分辨不清具体的方位,但是还是可以摸到大致位置。 于是,征服王抓紧时间,在兰斯洛特因巨大冲力而短暂停顿的功夫,从背后抽冷子给他来了一下。 本来爆炸的火焰被撕开了一巨大的口子,让火焰也要畏惧的红色征袍来到了黑暗机甲的背后。兰斯洛特的耳眼失去了作用,而飞机上的声纳也因为爆炸的声音而不起作用了,直到伊斯坎达尔的战车逼近,堕落的红莲之眼才捕捉到他的身影。 “有点偏了啊!!”伊斯坎达尔大叫,声音里满是得意劲。 确实有些偏了,因为火焰的阻拦,他看不见敌人,冲进来之后才瞄准,有些仓促,结果攻击的时候角度不佳,仅剩的车轮战刀只是切中了狂战士背上的坦克,还是坦克的炮管。 雷电轰鸣之中,那根炮管直接就变成了粉碎,征服王的车轮从来都不是用来切割物体的,而是用来碾碎物体的。 即使如此也让征服王很兴奋:“先拿下一分了!!” 炮管的爆炸波及到了兰斯洛特,他又是一震,征服王看准了这个机会,没有跑开而是拉动缰绳又冲了上来,这次他的目标是兰斯洛特的正面,他打算用神牛与车轮同时攻击黑影机甲,不是刚刚浅浅一刀。 至于为什么狂战士不躲开,或是用手上的加特林机枪反击呢。 因为本来停止前进的发动机,在旋转过程中,从停顿到前进的过程并非一挥而就,需要短暂的时间,加特林机枪也是一样,不过时间要更短些。 但是这些时间对于伊斯坎达尔来说足够了,神牛车轮带着闪电,也用闪电一样的速度高速冲过来,快的……快的就像一道闪电。躲,躲不开,打,来不及,兰斯洛特这回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这下一定会把那家伙踩得鼻青脸肿!!伊斯坎达尔充满了报复的喜悦,神牛的四肢前蹄已经就绪,伊斯坎达尔也开始翻转车身,他打算攻击的后半部分用车轮上的战刀招呼他。 可是,也多亏了他这个想法,因为在翻转神牛车轮的时候,征服王的红眼捕捉到了一样东西。 虽然很小,虽然微弱,虽然被神牛的壮硕身躯遮挡住几乎要看不见,但是征服王觉得那好像死神的刀锋才会有的寒光,又像是以前看到过的,sa nce 这样的武之英灵才会发出的高强剑击。 那道光像是能穿透一切,直达征服王的心底,他几乎是立刻就拉起了缰绳,放弃进攻,转往他向。 这才避免了身体的前蹄被切掉的命运,就在牛车升起的时候,一道红色的闪电将一只神牛的其中一条前蹄的蹄铁削去了三分之一,之后,这道闪电继续划过,直达车轴,车轮上巨大的战刀相碰撞。 如麝鼠遇猛虎一样的体型差异下,那道红色的闪电却毫无畏惧,与战车之刃激撞出鲜红的火花,战车前进,战刀的前锋到后尾同时碾过那道红芒,火花如雨点一样撒下。 伊斯坎达尔一身冷汗的将牛车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已经很惨的战车,似乎没有新的损伤,而另一边的战刀也没有毁坏,只是在冒烟,似乎经过了超量的摩擦而过热。 随后他再看兰斯洛特,顿时又是惊讶无比。 兰斯洛特倒也没怎么变化,全身上下都是那样,没有变形,只是在他的左手上,本来持有的加特林变换了位置。 他在组合机器的时候在自己的左手臂上扣上了一面盾牌,随后用这只手拿了一挺加特林,现在加特林不在他手上了,而是与他手上的盾牌组合了——兰斯洛特把那把加特林的末尾的把手跟盾牌的底端接触,把把手扭曲,缠住了盾牌的末端,代替手的作用握住。而他现在空出来的左手,则是握着一把剑。 没错,是剑,组合武装的时候别在腰间的两把剑的其中一柄,现在在紧要关头,热兵器无法使用的时候,他切换武器,使用预备近战使用的剑。 伊斯坎达尔开始惊叫,不过不是他看出了这把好像造型类似盛开的花朵花心上长出了一节利刃的暗红之剑是尼柏龙根之剑的原型,他惊叫是因为又有惊喜出现。 “你这个家伙,在空中还能使用接近战吗,真是太了不起了,我真是……” 他真是蠢死了,突然按住牛车停在空中,然后就那样毫不掩饰的大喊大叫,难道对方拿出了剑,剩下的枪管就是生锈了的吗?伊斯坎达尔狂叫的时候,兰斯洛特直接把他的话当成乱码忽视掉,同时将武器对准了他,不过这次他没有使用火神炮,背后炮塔被毁的时候,他双腿上的两架副翼上的满排导弹,有两个放下了支架。 黑色的钢铁上缠绕着黑色的雾,血红的尾焰发出凄厉的声响,两枚响尾蛇导弹突然发射,对着伊斯坎达尔激射而去,打算把他一直喋喋不休的嘴巴给堵上。 好吧,伊斯坎达尔又要重复之前的事情了,而且这次他要躲避的更加敏捷才行,因为响尾蛇导弹可不像子弹那样只要躲开就行的宝具,这可是激光制导的武器,如果没有击中目标,那么它会一直追踪下去,就像一头永远不知疲倦的饿狼。 现在,这两枚漆黑无比,带着红色毒纹的导弹成十字交叉的攻势窜了过来,尖锐的声响刺激着伊斯坎达尔的神经,如果不是来要他命,他真要为第一次看到导弹发射而欢呼了。 悲哀的看着无法仔细观看的盛宴,伊斯坎达尔继续逃窜。 他这个时候有领悟到了新的一点:现代战争就是情报战,对于了解的对手,它是不可怕的。对于不了解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关于导弹的事情,那已经不是伊斯坎达尔从书籍上看到的热兵器了。导弹整体都是黑色的,部分位置缠绕着类似寄生物质的红色纹路,尾焰几乎看不到火光,只有黑色的长长的浓雾,仅仅是两道黑雾而已,在追逐伊斯坎达尔时,导弹的转向让这两条黑雾弥漫空中,结果就给人一种错觉,让人觉得它们要将整个天空染成什么也看不见黑色,把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眼看着天上被黑色的烟尘所污染,远坂凛有些咬牙似的哼了一声,对某些情况感到焦虑。她又看了一下sa 那边,现在赤兔马已经回到了sa 身边,而ride 也已经跑了过去给sa 助阵。 不过她没有在战斗时插入帮忙,而是突然降落在两人的中间,造成正要相攻的二人一阵停顿。不过吕布是知道的,这个女人明显不是来帮他的。对于这个帮助sa 的帮手,吕布坐在马上,几乎是怒极反笑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先是被sa 伤到,差点送了性命。后来又被美狄亚的魔术所攻击,现在又来了个比他矮两头的女人跑到他面前耀武扬威。难道名闻天下的吕奉先就只能跟女人做对手了吗? “哼,又是女人嘛,像花儿一样漂亮,不怕被折断吗?”吕布满脸阴鹫,眼神几乎要噬人。 “不,我不是为了与你为敌而来的”ride 站在了sa 的旁边,大大方方的看着吕布因为她的话而挑了挑眉毛,然后对他座下的马儿点了点头:“我的马儿受伤了,现在没法出来,我要去的地方又很远。所以我看到你的坐骑似乎不错,虽然不能飞翔,至少还能凑活着用。” 听到对方直接言明是为了得到他的宝马而来的,吕布一时间都有些发愣了,随后大声喝笑起来,这回他是真正觉得好笑了,摸了摸马颈的毛,吕布盯着她问:“且不说可能性,就算我把它交给你,你可以驯服它吗,我的爱马很狂暴的!!” “没关心,我是ride 的se vant,拥有骑乘的技能,而且还是a+,不管是何种程度的野兽幻兽都能驯服,而且……”ride 抬起了手来:“若说狂暴,不论是你的马还是你本身,比起希腊最强大的英雄如何?” 轻轻地在脑后抚了一下,ride 的整个眼罩就像是虚无的幻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吕布看到了这个半遮着脸的女人的真实样貌…… 现在追赶黑色a che 的敌人已经少了一个,伊斯坎达尔成功的把他引到了别处,感谢他,稍后送他辆坦克玩儿。 不过还有一个敌人没有搞定,那就是行将消失却又没有消失的大英雄赫克托尔,这个白银死神认准了黑色弓兵,不杀死他不罢休,明明都要消失了还是寸步不停的追着他,两人的距离已经缩短了很多。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复仇者在心中诅咒,虽然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但是在他拥有反抗的本钱之前,首先会被刺穿的。恼怒异常的黑色弓兵又是一个跳跃,来到了高空。 “那是……”特洛伊王子看到了黑色弓兵来到的位置:“圣杯!” 对,没错,那是依莉雅斯菲尔所在的位置,通过魔术将她悬挂在高空,等待天上的黑暗之孔打开之后,她是第一个承受那份福泽,那份毁灭的人。 现在黑a che 跳了上去,来到她身边,抬手按在了这个黑色裙子的小女孩的头上。 “你干什么,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情而停顿吗?”圣枪骑士怒吼,对于那家伙死到临头竟然还拉着一个小孩子感到愤怒。 才不会是拉人质呢,在你这个成大义不全小结的家伙面前,这是找死。不过ang a没时间跟他说这个,他在说着别的事情。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满溢的时候便是废除之刻!!”ang amainyu闭上了眼睛,以手与依莉雅斯菲尔的头颅接触,实际上却是在将自己与依莉雅斯菲尔的内在所接触,探寻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急促而低声的吟唱,同时在心底急切的祈祷着,希望能够赶紧出现。 如果赫克托尔再近一点,就能够听到他因唱的是什么,也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毫无疑问,复仇者现在正在召唤英灵!! “其基为素与银铁,其础为石与契约的大公,其祖为吾祖师修拜因奥格!!涌动之风,以壁隔之。四方之门,尽皆避之。自王冠而出,在通往王国之三岔路上循环往复。” 一股熟悉的灼热烧伤了复仇者的手腕,他几乎是欣喜的感受着那股痛楚,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这样的话,他的王牌就回来了。 “!!”已经就近追到了前面的赫克托尔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家伙一脸大笑的表情转过了头来,凌空出现了一把他投影的剑来,割过了他的手臂,动脉里的鲜血顿时汹涌喷出,同时喷血的手上似乎还有东西在闪光。 然后他听到那个家伙如此说道:“以令咒之名命令吾之从者,立刻过来!!!” 在头脑理解那家伙是用令咒命令某个se vant的时候,赫克托尔没有去思考那家伙哪来的令咒,首先是因为遍布全身的恶寒而后退,这股恐怖的感觉虽然无法言明,但是沙场血战致死的赫克托尔能够明白,就算他现在舍弃自己,也无法在危机降临之前把敌人解决掉!! 赫克托尔是对的,在他抽身急退的时候,大英雄发现自己头顶永恒的日轮变成了黑色。本来应该是与神灵一样恒久,与大地一样固定的太阳,现在变成了黑暗的颜色。 随后赫克托尔明白了,那不是太阳变成了黑色,只是有个圆形的物体占据了他头上的空间,完美的遮挡了太阳的光辉,同时直接落下。 “████!!!” 山崩剧烈的声响,沙漠直接崩陷了一块,沙漠的热气被卷开,地面被掀起,本来松软的沙子也像结实的地面被整块抛到空中。这股力量带来的冲击波就连赫克托尔也无法抵抗,他被那股气流卷飞了数十尺远之后,才从暴风之中撕开了一个口子,把自己的枪插入了地面,抓住它不被冲击得更远。 这股风就像是地狱血池里传来的,其中夹杂着恶魔死亡的腐尸才拥有的可怕味道,仅仅是在这风浪里,哪怕没有手上,也让赫克托尔的表情变得狰狞无比,眼神无比厌憎。 初始的冲击波过去了之后,赫克托尔翻身拔枪,站立在地上,他大喘了两口气,然后转眼去看刚刚到底是什么制造了那股风浪。 结果回头之后,赫克托尔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本来他的第一想法是击中了这个地方,造成那么大冲击力的是一颗陨石,可是现在他看到的不适一颗陨石,而是一颗星球。 没错,是星球,只不过是,是一个腐烂的肉的星球。 直径超过了三公里的暗黑色的肉球,上面布满了让人看不懂的魔纹,同时,也无比污秽。它的每一寸皮肤上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好像蛤蟆背上的肿胀。有些地方似乎是在下坠的时候撞烂了,这个时候你会知道肿胀的内部是什么,黑色的汁液被挤了出来,对于正常人来说,那是一个大型喷泉的水量,可是在洒落地上之后,却造成了一个干涸冒烟的湖泊空洞。 如果说它是个无机物,但是它本身却是个肉质的物体,但是要说它是个生物,你无法从他上面找到眼耳口鼻之类任何生物兼备的五官之一,而且你看不到它有肢体,不管是触手还是利爪全都没有,你只能看到腐烂的却连接在一起的臭肉。而且十分庞大,庞大到你再去看伊斯坎达尔的战阵都不会觉得壮观了。 普通人大概看了它一眼就会死去吧,并且就算是了也会在无尽的梦魇中永不超生。 说是异形或是魔怪都无法形容它,所以,要形容的话,就只能说它是一个腐烂污秽的肉质星球。 这个怪物的身上……如果要比方的话,就是人类身上的毛孔,它的身上也有这些排汗排气的孔洞,但是排出的全部都是毒物。仅仅降落了不过几秒钟,已经有紫色的雾气在它周身缠绕着,像是山顶经久不散的雾瘴。 赫克托尔的眼睛已经瞪圆了,他死死的咬着牙齿,诅咒一样的说道:“你这家伙,难道不怕天谴吗?” 对,赫克托尔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怪物是什么,是英灵吉尔?德?雷召唤的魔怪们互相吞噬,最终进化的产物,那家伙在自己攻击黑a che 之前就已经变成了怪物升空了,赫克托尔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总之一直没有出现过,可是现在却在复仇者的召唤下现身了,而且,这个家伙的提醒现在变的更巨大了,比之前更加狰狞,赫克托尔第一眼觉得它大概有三公里的直径,现在仔细一看,大概具体的大小应该是直径五公里。 以公里为单位,计算怪物的大小,从古至今,谁曾经见过如此恐怖的怪物。 “是谁?召唤我至此!!!”赫克托尔突然听到这个怪物发出人类的声音,尖锐的吼叫了一下。且不论怪物竟然口吐人言,只是那个音量就让赫克托尔的耳膜震动了一下,那家伙声音里的愤怒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强大,仅仅只是停了一下,大英雄的心头便出现了缝隙,一股晕眩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恶,仅仅是声音便有攻击性吗……不,应该说是自己已经弱到如此地步了吗!大英雄拍了拍头,摆脱自己的头晕还有那股焦虑,然后向前面那个绝对是恐怖始祖的东西冲了上去。 黑暗a che 本来还在吟唱咒文,但是现在因为这个怪物的一声怒吼给弄晕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随后他很是不满的大声说道:“别乱吼,我还有正事要办呢,之后怎么样随你便,但是现在你得出面救我的命啊!!” che 确实是这么做的,当他进行准备动作的时候,获得了令咒,之后用令咒召唤了这个英灵,或者说这个怪物过来,替他当着白银骑士,毕竟直径五公里的肉墙,不是一般英灵能突破的。 吉尔元帅化身的魔怪听出了黑a che 的声音,随后,背对着那个怪物的黑a che 突然觉得背后毛骨悚然。 “宣告,汝之身体听吾号令,我之命运寄予汝之剑。如果遵从圣杯的召唤,从此意、此理的话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回……回应我吧”本来正在召唤英灵的黑a che 因为感到背后生冷回头看了看,结果一回头就发现大概有五百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背后,他当下便惊叫起来,好在最后关头他没有忘记继续吟唱咒文。 这个怪物竟然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有眼睛存在,现在吉尔德雷打开了一部分的眼睛看着黑a che ,让他好生一吓。看了一下之后,吉尔元帅便明白了这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了:“哦,竟然还可以吗?” “**的吓鬼啊!!!”黑a che 如此回答他,随后继续加紧吟唱:“于此发誓,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吾乃传达世间一切恶意之人。” 怪物的声音却更加冰冷,吉尔元帅充满了杀气说:“本来我已经要完成了,但是你却把我擅自召唤到这里来,让我的一切前功尽弃,我没有想要杀死你已经是你的幸运了。” “啊?” 不过没有理会黑a che 的讶异,怪物发现了新的敌人。 “好像虫子一样啊”吉尔德雷发现了朝自己冲过来的娇小敌人,他怪笑了几声,随后又明了的说道:“哦,神灵也是这种感觉啊,明白了。” 就在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黑a che 制止了他:“已经行了,现在放他过来也没有问题——缠绕汝身三大言灵之七天,从抑制之轮前来此处,天平的守护者啊!!” 好了,黑a che 放开了按在依莉雅头上的手,顺势给他理了理头发,随后看着自己空中的血迹上泛起的白光。 最后的吟唱声泛起了,怪物的五百双眼睛看到了泛起的白光,就算对召唤来的英灵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他还是好奇的,想看看召唤出来的新英灵是谁。 可是,在他看清之前,他又听到了令咒的命令:“去伊斯坎达尔的战队,立刻!!” 本来赫克托尔已经高声喝叫着跳了起来,想要给这个怪物当头一击,而敌人几乎是不屑看他的进攻,可是就算是只能给他擦破皮,死在前进的路上,也好过什么也不做的碌碌余生。 就在他的圣枪要碰到他的时候,那个怪物却发出光来,随后消失了。 明白那是令咒的作用,再看之时,只能看到本来依莉雅斯菲尔所在的位置,又是一排新的白光,白光中人影绰绰,不过还看不清楚。 唯一能够看清楚的,就是白光之中的一个漆黑的人影。 che 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好了,现在我不会再逃了,而你,看看哪个对手你比较喜欢吧!!” (英灵确实一个都没死,而且还会越来越多,吼吼……嗯,好吧,其实英灵身死,也快了,最近两章的事,至于死的谁?你猜!!)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七章 黑影 (又是好久没有更新,在此请罪,因为有好多事情压抑着我。当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最近新出了好多东西。生化危机6出版了,但是没有pc的,光晕4出了,绝对没有pc的,eva的q上映了,内地是绝对没有的,感觉真的很……很想……很想要这些,想玩,想看,其余的,什么都不想做,最近才开始更新,但是感觉写的很差) 白色的光辉映照出的是不详的黑暗,赫克托尔已经感觉到了自己面前还没有展现出身姿的某人的狂暴压力,被黑色. che 重新召唤出来的英灵,虽然不知道姓甚名谁,也不晓得有什么能力,但是单就那份魄力,就足以让独挡数国的大英雄感到神经紧绷。 黑弓兵再次满脸笑容,他很满意赫克托尔一脸凝重的表情,打了个响指,他充满恶趣味的指着自己右边那团闪光,对赫克托尔说:“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只有这个家伙能作为你的对手了。” 光影渐渐散去,本来横向一排的光辉渐渐显露出了真实的数量,这次被那家伙召唤的英灵只有两个,因为其中一名的英灵实在太过巨大,造成了他所占据的位置过多,让赫克托尔产生了数量上的错误判断,而且……大概是对于数字已经麻木了吧,本来英灵这种级别的存在,就算是一两个也是能让人倒抽冷气、行脏急停的了,圣杯战争中能够出现的七名英灵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这本身就可说是奇迹性质的东西,现在却被这个家伙一个又一个的召唤着跟玩儿似的,真让人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白色的光渐渐变得黯淡,黑暗起来,不仅是因为灵力开始凝结成实质,更是因为召唤出来的这两位英灵本身就是黑暗之身。 砰!! 突然一件异物从黑a che 指着的那团白光之中冲了出来,它撕裂了自己出现时带来的闪电神光,出现在半空之中,却能如有实质的停留在那里,发出坠落地面似的巨响。 那是一个巨大的东西,形状还不规则,就像一块巨大的黑岩前端突出了五根大小不一的枝丫――那是一只黑色的脚。 虽然没穿靴子,但是那只脚可没有让人觉得好笑,因为跟旁边的黑色弓兵一比对,别说脚比脚了,黑弓兵的大腿都没有那只脚长。 那只脚足以说明它的主人的体形,然后,一个恐怖的黑暗异形从不符合他形象的白银光辉之中突破而出。用一只巨大的不应该是人类的手挥开了……光,狂暴的气流随着他的手臂飞舞,这位英灵暴露出他不应该属于人类姿态的身躯。 仅仅是靠着五感之一的视觉造成的压迫就足以让普通人崩溃,虽然是人形的姿态,更让人联想到让人尖叫的怪兽之姿,仅仅是他站在那里的姿势,就足以媲美山峦。周身比岩石还要悠久沉厚的肉块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不需任何铠甲,仅仅这具身躯,就足以抵抗任何力量,发挥出谁也无法企及的力量。就算是罗丹也无法铸造出这样食物链顶端的身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它的前进,山河湖海,人兽邪魔,就算是神灵站在他的面前,也要因为那股煞气逊色三分。就连他的目光,也能让人失去魂魄。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巨人的双眼一金一赤,金色的眼睛狂暴无限,赤色的凶光能钉住任何人的身体。 这便是第五次圣杯战争之中的se vant,被赋予be 职阶的英灵,希腊最强大的英雄,赫拉克勒斯。 开头音标是一样的这个男人跟特洛伊之子的赫克托尔完全不同,从出生开始便被荣耀所包裹,贫苦之躯却比任何人都强壮,弱冠年龄便无人能敌,就算是受到了神灵的阻挠也无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就连天后赫拉设下的十二道无法打破的屏障也被他一一击碎,最终成为了在神灵之中也地位卓绝的勇猛神灵。因此他的名字被称为赫拉克勒斯,意为:因赫拉而荣耀的人。而做到这点之后得到的东西,便是不死的身躯,以及十二次生命的储存。 现在,这位神灵化身的se vant,昂首挺立在空中,双目从黑a che 的头顶穿过,直接看着赫克托尔――仅仅是目光,就足以让赫克托尔全身的肌肉变成面临刀锋的状态。 黑色的神灵,他的目光并不是高傲深邃的,狂化的属性从召唤的最初便束缚了他,他看向赫克托尔,他的眼睛里只有单纯的杀伐之气,对于没有理性的赫拉克勒斯,他单单只是个强大无比的杀戮机器而已。 黑色弓兵因为手下的棋子处处反抗于他,这次,他召唤了绝对会服从命令的英灵,因为他只能服从。 不过,即使赫拉克勒斯只是个狂暴战士,光是那股压迫力就足以让任何勇者畏缩不前。 而站在这位能撕碎任何东西的英灵旁边的另一位从者,被这位神明的化身衬得无比黯淡,尽管他的个头也很高,尽管他本身就很暗。 比起黑岩之身的赫拉克勒斯,这个家伙更是黑上一筹。全身上下都是漆黑如墨,比起非洲人种,他更像是刚从墨缸里爬出来的。如果活动一下,你会有墨汁在晃动的感觉。 可有一点,他明明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但是却在脸上贴上了一块白色的面具,遮挡自己本来就因肤色而看不清的面容。面具如人头骨的造型,贴面覆盖着男人的脸,比暗夜里的火炬还要明显。 抛开这些,这是个高大的男人,手长脚长,因此显得强壮而不臃肿,不过他的右手似乎受了什么重伤,用厚厚的绷带包裹了,把手臂变厚了数倍。 这也是这次圣杯战争中的英灵,而且还是第一个挂掉的,不知名的哈桑?萨巴赫,暗杀者的英灵。 如领导这两名英灵似的,黑a che 站在他们两个的前面,借助魔力,缓缓落地,对赫克托尔笑言:“本来是想要将几个人全都召唤出来的,但是弓兵跟我绝不兼容,枪兵也不可能听我的话,我就从简,召唤最适合的英灵。虽然让两名枪兵自相残杀的誓言被打破,不过一开始也没有认真打算信守承诺,也就算了吧……” 他与其说是在对赫克托尔说话,更应该说是自说自话,对此,赫克托尔也不愿听讲,直接便是冲突上去。 黄金的枪尖比燃烧的陨星更加迅速,那个话唠的胸腔已经近在眼前…… 凌空甩过来的一颗彗星击中了金色的流星,赫克托尔本来全速的一记突刺现在偏移成了九十度的拐弯,紧抓着枪不放的他不可抑制的随着那股巨力飞开了。 再看黑a che ,他完全没有反应,依旧笑容满面,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现场唯一的变化就是,狂战士的赫拉克勒斯上前了一步,一只跟复仇者腰一样粗细的手臂横在黑a che 面前。 刚刚将赫克托尔弹飞的就是他,复仇者没有对赫克托尔的攻击做出反应,但是站在他身后的那只黑色凶兽动了。 赫克托尔空中不住翻转的姿态下,眼神有一瞬瞄向了地面,他看到的是一头疯狂的乱发下,金赤双眼紧紧锁定他的凶杀之光。 召唤出来的瞬间就被剥夺理性了吗……赫克托尔感到叹息,他也是那片海岸的居民,对于神灵带有崇高的敬意,对于这位希腊最伟大的英雄,他更是无限的尊崇,奈何现在对方却被狂化的属性所束缚,变成了那等杂碎的守护神。 不知狂化的覆盖下,那位英灵心中可能看到这份场面,可曾怒、曾叹。 本身具有神灵之身,超高的神性却被狂化的气息所掩盖,让赫拉克勒斯变成了一只凶暴的野兽,嗯,更接近的说是凶暴的神兽。就算没有黑a che 的命令,对他的召唤者一切不利的人他都会彻彻底底的排除。 赫克托尔翻身落地,抬头正迎上那边黑a che 转过来的目光,他笑道:“看起来已经做好选择了,这边的大英雄是你的对手。” “恬不知耻!!” “那又怎么样?”黑a che 毫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他托着下巴想了一下,眼睛眨了眨:“对了,既然是面对be ,那么也不能让你太吃亏了,那么,就……” 赫克托尔忽然觉得体内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已经死去的身体内,血液重新开始流动的温暖感觉,让他眉头一动。 这是……魔力重新开始输送的感觉,本来因为他不愿受这家伙驱使,因此那家伙断开了自己身上的魔力传送,但是现在重新赋予自己魔力,只为让自己拥有和赫拉克勒斯相对抗的战斗力,这根本…… “将吾等当成游戏用的玩物吗!!”赫克托尔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别这么说嘛!!”黑a che 随手一挥,两柄巨刃从天而降。 那是两把比赫拉克勒斯生的一样长的巨剑,黄金的剑柄,镶嵌着红玉,剑锋似冰峰,相交sa 的剑,简约之中,带着庄严和深远,令人后背生紧。两剑直插入赫拉克勒斯前面,好像两座衬托赫拉克勒斯而刚刚铸造出来的神像。 原本是希腊神话之中,乌拉诺斯与盖亚孕育出来的巨人一族的武器。而这两把是吉尔伽美什宝库中巨人一族宝具的原典,被毫无降级的投影出来,每把都是a级的巨大宝具。而今,它们出现在了be 的面前。因为是原典,所以没有a che 曾经在固有结界攻击士郎的那柄那般巨大。 能够撕碎一切的手掌将它们从地上拿起,因为这两把剑比be 几乎一样高,因此他弯折着将剑反抽了出来。不再使用石头制成的武器,用了强韧百倍的宝具,现在的be 更强一筹。 很满意现在狂战士的造型,黑a che 嗑了嗑嘴,打了个响指,对着赫克托尔一指。 “嗯,上吧,be !!!” “呜――!!!!!”神灵发出了人类听不懂的语言,声音比他身上的气场更加惊人,直接震飞了他周围的一切,黑a che 和assassin几乎被这股神力给冲飞。 “嗯……”黑a che 狼狈的绷紧身体,以免自己飞出去,他不禁感叹be 这份力量,a che 真的曾经干倒他五次吗,被干倒五次他倒愿意相信。然后,他的眼睛映照着沙漠开始动起来的影像。 没错,是沙漠动了起来。本来是随着黑弓兵的手指方向,be 遵从着他的命令攻击赫克托尔,但是那巨大的身躯里蕴含着的力量,行动起来不能用任何事物进行比喻,仅仅是声音未落的向前一踏步,便惊起了无数的沙尘,第二步便是被摧残了的沙流追随着be 的脚掌。 漆黑的身躯撕开了空气,带动了地面上的沙子,它们无法控制自己不被瞬间消失的空气黑洞吸走,追随着狂战士的身体前进,从旁边看就像是数道沙流追随着赫拉克勒斯,缠绕在他周身。 因为狂战士职阶的缘故,赫拉克勒斯失去了理性,无法使用除十二试炼以外的宝具,铠甲武器也无法像sa 那样用魔力编织出来,不过一身比任何铠甲都要强硬的**,让他无惧任何a级以下的攻击,也无需铠甲,只是现在风沙被超过音速的巨体所带动,缠绕在他周身,好像一副特制的砂之铠甲。 面对着be 的猛烈冲击,赫克托尔握紧了圣枪,绷紧神经,一动不动。 就算是发狂的战士,他还是希腊最强的大力神,正面进攻,就算是他也无法取胜,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死之前能够尽可能多的攻击他,伤害他,破坏他的宝具,十二试炼的使用次数。 幸运的是,他手中之枪本身就又能够破除be 铠甲的强度,再加上解放之后的神守之枪,至少可以解决他四次,更幸运的话能达到五至六次。 但是绝不能打偏,不管是普通一击还是宝具解放,没有击中要害,便不能杀掉他。还会让他对自己的宝具产生免疫,因此绝对要一击必杀。可是以那家伙的强大,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做到啊。 黑暗的凶灵变成了沙之神,冲击到了赫克托尔的面前。手中之剑尚未扬起,狂暴的风浪却已经将赫克托尔的须发尽皆冲直,汗毛根根断裂。 然而,奇怪的是,面对如此攻击,赫克托尔却巍然不动。既没有躲闪的意思,也没有什么防御的倾向,就是握着长枪,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好似静止的画卷。 不知道也不会想赫克托尔此刻意欲如何,双剑在be 手中变成了超越死神的利器,银色的剪影划向特洛伊之子的脖颈,交错往下。赫克托尔仍旧不动。 银光将赫克托尔的脖子印上了光斑,看起来就像是特异的纹身,鲜丽的能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黑色的龙卷风马上就要把赫克托尔卷进其中,撕成粉碎骨,再也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赫克托尔终于动了起来。 一抹黄金的闪光就像是暗夜里能够点亮人目,照亮人心的圣物,它刺破了黑暗的旋风,在两道银白的绞杀之间灵活的透了过去,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面对凶暴的狂战士,一直以静而居的赫克托尔并非完全是站着不动,他将全身的肌肉蹦到极限,眼睛死死地锁定着be ,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入脑中,寻找着比蜘蛛丝还要纤细的缝隙,能够在对方进攻之中反击对方的缝隙。 终于,他发现了。 攻击过来的狂战士的剑,距离他的脖颈已经只剩毫厘,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退开,也无法拉开有效的距离了。于是,赫克托尔动了起来,神经蹦到极限后,决定行动的瞬间,他的条件反射让他的速度比be 的剑要快上了两分。 只见他的头颅突然一低,整个人矮了下去,切开空间的巨大双剑从他的头顶扫过,代表荣耀的金盔与那银光接触,成了见光的冰雪,无声的消融成了三块,其中夹杂着赫克托尔四分之一的头发。 可说是堪堪就要被削掉一半脑袋了,避开的时机不用多说,是险之又险。 作为交换的是,黄金之枪撕裂了狂暴之画的幕布,从疯狂的双剑之间穿透了过去,目标正是赫拉克勒斯正凶光暴盛的赤眼,圣枪抵在了带水的视网膜上,要将这只圆球后面无法使用的头脑贯穿。 对此,狂战士只能用自己的瞳孔面对那强盛的枪尖,后撤或是移动都已经来不及做到,强大的攻势下,他无法抽身。 “叮!!!” 然而,发出不可思议之声的,却是赫克托尔。 他突然停下了向前突刺,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停下了自动作――好吧,并不是赫克托尔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而是因为他只能听下。 本来比橡胶要软的多的眼球,现在成为了他手中之枪面对过的最强敌手,圆形的软体现在变得比盾牌还要坚硬,赫克托尔之力,神守之枪之锐,现在却如刺中了天下最强大的防御似的,再也无法前进。别说伤害到be ,杀掉他一次,甚至枪尖与眼球相撞的地方,竟然发出了清脆的回音,表明某种不可能突破的结果。 “怎么会……”赫克托尔看着对方那只与自己同样颜色的金色眼瞳,顿时错愕万分。 赫克托尔不愿相信,头盔掉落,他的头发随着be 带动的气势四散飘扬,恰似他现在的心境。 远远飘来一个声音:“忘了告诉你了,这个家伙是被我重新召唤出来的,能力值重写,但貌似我比那个小姑娘身为魔术师的素质要强上那么一点,防御能力值上,那家伙的不是a,而是……a+。” 可是,赫克托尔却没有办法听到这个声音了,因为他已经被狂战士拉回剑刃攻向他后背的白光所笼罩…… 黑色弓兵呵呵笑了一下,随后对着一直卫立在他旁边的assassin招了招手。 暗杀者到了他的旁边,黑色弓兵对着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暗杀者的白骨面具上察觉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在在黑a che 说完之后,他回应了一句。 “遵命”黑暗的身躯好似雾影一样消失在了黄沙的空气之中。 用嘴巴下达了命令之后,黑色弓兵看了一眼远处依旧看起来大的惊人的怪兽,嗯,他正在碾压那些只能看成一片黑色的士兵吧,真是惨不忍睹。 突然间,一股异样的灼痛烧焦了黑a che 的胳膊,他疑惑低下头,愣了一下,随后大笑了起来。透过胳膊上的黑色衣服,一股新的光泽正在闪耀,他看得到,是与自己手背上的令咒同样类型的刺青。 原来如此,被消灭的令咒不会消失,遭受赫克托尔除掉的令咒没有丧失,被圣杯回收后还会被分配到本来已经失去了maste 身份的人身上,现在比方说自己。 不过重新出现的令咒只有一枚而已,因为他之前已经使用了两次来命令se vant,所以出现了一枚,那么剩下的六枚。 che 转过头来,寻找间桐樱所在的位置。 “开始下手,目标随意!”找到了间桐樱之后,他举起了手臂,映照闪光的手掌上,他如此说道。 黄沙之丘,除了金浪什么也没有的世界里,有个男人站在一片遗迹旁边,那是呗破坏掉的武器,大型的装甲车,被撕碎的坦克,变形且撕成两半的战斗机砸毁了别的战车什么随处可见,机枪弹药满地都是。 在这个战场的遗迹旁边,身穿教袍的男人目视远方。 言峰绮礼看着那边的怪物出现,消失,然后再出现,便是出现在伊斯坎达尔的军阵之中。本来应该是对付敌人的超级怪兽,现在却滚入了勉强算是同盟的队伍里,曾经那样的怪兽不过现在的十分之一大小,就让王之军势几乎崩溃,现在又把它丢到那里,黑色弓兵的想法真是让人感到冷笑了。 至少言峰绮礼脸上露出了冷笑,他很清楚那家伙不是想用吉尔大元帅当成战力,只不过是想让那个怪兽大闹一场,搞出华丽的剧目而已。不过,只会遵循破坏这一理念的复仇者,现今竟然开始最求其他方面的东西,让言峰绮礼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 “不纯洁了吗?”他喃喃自语,随后又因为背后异样的气息转过身来。 一个他早已忘却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背后。 “你……”言峰绮礼看着对方脸上的白骨面具,明白了他的身份,而且知道这个家伙曾经是自己召唤出来的从者,嗯,或者是只是一部分,至于他的名字……言峰就想不起来了。 “好久不见了,绮礼大人”那名全身漆黑的男子说道。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本站哦!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外来客 翻转的身体从空中落下,可是却没有轻盈之态,那股被迫的感觉让人觉得那是一枚打偏了的炮弹。双脚深陷沙地,向后滑行了十数米,赫克托尔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的上身铠甲有一半被废了,左肩的胸甲与肩甲被撕开,钢铁被连块掀起,不知所踪,仅剩右边的残片。裸露的皮肤上,是一个巨大的伤口,内里的肌肉翻卷起来,也像是被人生撕硬扯开的模样,就算没有传入脑中的那股肩胛的撕裂感,只是看那伤口也那手暂时用不了了。赫克托尔抬起绷紧的面皮,看着对面的敌手。 黑暗的巨躯像是永远无法驱散的邪恶,正朝他一步步走来。. 一击之威,便是如此吗。就算是赫克托尔,金色的眼瞳中也出现了黯淡。 ,刚刚正面接到了赫克托尔的全力突刺,结果一点损伤都没有,神守之枪对他的攻击还不如沙子眯眼,狂战士连眨眼都没有就把赫克托尔一肘击飞,这还要归功于赫克托尔离他实在太近,be 的剑也实在太大,无法翻过来砍他,于是用手肘代替,亏得如此,否则他现在肯定已经回归圣杯本源了。 可对于赫克托尔来说,那只手肘带有能刺穿龙鳞尖刺的肘刀,也是能致人死地的凶器。 当时他奋力抽身,勉强躲开了手肘之刃对他的爆头与斩首,不过,那只致命的手肘还是碰到了他的身体,结果就造成了他上身铠甲与伤口的模样。 仅仅只一击就被废了一只手臂,如果是正面攻击,双剑同时攻击,就算不被砍死,想必也会被那股力量给震死了。赫克托尔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口流进肺里的血。然后他站起来,晃了晃枪,单手持刃而立。 che 就是欣赏他这份努力,就算明知道不可能打赢,也会拼命的想要做点什么。 真是的,宁死不屈啊。他想。 所以,当这份意志也被践踏的时候,那种感觉,那种心情,绝对是最值得品味的。 狂战士走了几步,在一个他的直觉里是最佳进攻地点的时候,他突然加快了速度,本来比犀牛还要沉重的身躯成了高速的列车,手上双剑带起了狂暴的沙流,这次他成了沙龙之首,张开巨大的利口,想要一口吞噬掉这个白银的骑士。 对此,赫克托尔没有畏惧,正面相抗。 他已经算定了,没有办法继续了,自己的一只手除了碎骨的刺痛没有其他感觉,半排肋骨刺穿了肺脏,内出血严重。想要用这样的身体换取使用宝具杀掉他的机会,在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何不干脆就堂堂正正的迎接一死。 疯狂的杀神身边有数道沙龙追随,口中的吼声震天动地,就算是神灵再现也没有他的那份气魄与威势吧,这样的一名大英雄全力的冲刺,未到跟前,手上双剑已经高高扬起,曾经在神话时代,将无数魔兽斩杀制服的力量,现在降临到了赫克托尔的头上。 普里阿摩斯之子抬头看着即将到前的双刃,卷发迷离了他的双眼,让他想起了都城外面的海浪,然后他的头发因为寒刃之力而抽搐着分散,金色的眼瞳对应着银色的死剑。 che 突然发现赫克托尔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依旧是不屑,夹杂着其他的内容――你永远不会理解,就算是死亡,也是英雄的荣耀。 这一次,又要战死沙场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赫克托尔奋力提起了手中的长枪,本来有些黯淡的金色眼瞳突然爆发出了惊人的色彩,就算是面对死神眼中的凶光,这双眼睛里依旧是高傲的颜色。 也许赫拉克勒斯的身体里拥有消灭十二项强敌所拥有的强大武技,但是因为狂化的缘故无法使出,但是现在的赫克托尔也没有使用他的破敌的强大枪技,他只是单纯的将全身上下所有的魔力灌入了提起的长枪之上。 顿时,长枪如虹,发出能够传到沙漠尽头的响声,清脆之声随着就算是天上的烈日也要逊色的几分,逼近的黑暗被这股金光所困扰,黑暗之躯一靠近就被染上了黄金的光色,本来绝对无法破解的铠甲因为那股响声而给人崩落的感觉。 对此,be 感到了威胁,他发出更加摧毁人心灵与**的吼叫,双臂的肌肉变成了膨胀的岩石,无数筋络如狰狞的厉蛇攀爬而上,显然也是使出了全部的力量。 对于这位被狂化之力束缚,无法为真正的主人效命的从者,赫克托尔感到一阵悲哀,但是他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尽可能的消除这位英雄的屈辱。于是,长枪之光在他手上变得更加暴涨,赫克托尔单手掷枪。 nce……” 忽然之前,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愕感觉席卷了赫克托尔的心头,本来已经做好了以死的觉悟去换取be 至少两条命,可是宝具发射却僵硬的停下了。 圣枪的光芒开始黯淡,他的魔力遇到了堵塞的岩石。而他的四肢,则像是被人束缚了一样,无法动弹――瞬间明白了一切的赫克托尔,只有眼睛可以转动,他看到了那边的黑色a che ,背对着太阳而立,用手搓按着眉心,对他无声的冷笑,手掌之中带着暗影的模糊笑容,以及按着眉心的手掌上的闪光,是冻住赫克托尔四肢的东西。 令咒。 只是站着什么都不做。这是刚刚黑色弓兵使用令咒下达的命令,对象自然是赫克托尔。 因为没有切断契约,只是单纯的切断了魔力供给,本质上赫克托尔还是黑色弓兵的se vant,只是当时令咒被他毁掉了。现在令咒回到了黑a che 的手上,他自然可以重新用令咒去束缚任何一个se vant。 因为重新供给了他的魔力,赫克托尔以为那家伙想要自己全力与狂战士拼杀,没想到他竟然使用令咒束缚住自己,而且还是这个时刻,这种时候。 “你……” 已经没时间再去发出不屈的悲鸣,狂化战士的双剑已经疯狂的下落,全力释放的攻击,变成了毒龙的两颗刃齿,死死地咬住了赫克托尔的身体,然后从上至下的撕裂。 感觉到两股白光流过了自己的身体,赫克托尔眼睛中的金色开始被银色所代替,他感觉到黑暗在侵蚀他的身体,本来束缚住的勇力开始消散,无限的黑暗笼罩了他的身体。 死亡之前,赫克托尔第一次对这个家伙发自内心感情的怒火,就连生死互博这样的事情都要阻挠,那家伙……甚至于,他没有用令咒命令自己自杀,而是靠be 之力解决无力抵抗的自己,让那位大英雄的手上也染有耻辱的血液,那份侮辱,就算再过三万年也无法清洗掉。 但是这还不算结束,赫克托尔想的太简单了,黑a che 只是想要玩弄他而已,让他像个奴隶一样的死去,从中体会一下因果报应的感觉。而且,就算是侮辱,也不会这么简单轻松。 在双剑劈开了赫克托尔的身体之后,又一击重击从背后击中了他,穿过了他破烂的身躯,飞扬的身躯因此停下了。 “哼哼哼哼……”满意的邪笑是赫克托尔听到的死神之声,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给握住,然后一股冷气传进了他的血管。 assassin将赫克托尔的身躯松开,本来如远射神一样的雄壮身躯,成了一颗沉入傻子的墓碑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上仍旧在跳动的心脏,那像是一颗染毒的巨瘤,兀自在喷出血色的毒液与热气,但是对于暗杀者而言,这是无上的宝物。 他掀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漆黑无比的面庞,然后,他张开了大口,森然的牙齿闪烁着野兽才会有的光泽,然后便是令人从心底产生寒意的声音与画面。 “咕咕……咕咕……” 如挤压一样的声音中,黑a che 走了过来,斩杀了赫克托尔的巨人此刻收起了双剑,给他让了让道。他看着地面上眼睛被死亡的黑雾迷离双眼的骑士,又是一声冷笑。 “英雄的荣耀,哼,这才是罪恶的源头,笨蛋”他目视着这名荣耀之子以十分屈辱的方式死去,而且死无全尸,在看到他的身体开始消散的时候,是从那身华丽之极的铠甲开始消失时,他又冷笑了一声。 随后一股风吹动了他的衣摆,黑a che 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背后高大assassin微微蜷起了身子,整个人开始发出低声的吼叫,并且他的体内也有声音在想,在他听来那类似某种昆虫振翅的声音,不过却是暗杀者的骨头在响动。而那阵吹动他衣服的风,却是暗杀者身上震动的魔力余波。 这位assassin有一种特殊的技能,便是**改造的能力,他能将别人的**进行改造,变成自己身上适用的部分,将其变成自己的躯体,增强自己的能力,也能将敌人的一部分**吞噬,变成自己的力量。他的宝具,妄想心音便是靠着这份能力获得的,现在,他吞噬了一名强大的骑士的心脏,能力因此开始提升了。 “哦!”他饶有兴味又看了一下赫克托尔的死尸,结果发现他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于是耸了耸肩:“仅仅只是一个赫克托尔的灵核便有如此力量吗,哼哼,很好。” 他打了个响指,指了指远处:“下一个,随便你选吧。” “遵命”assassin将最后一块骨头调整到自己需要的位置,随后躬身回首,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之后,再度消失。 看着毫无悬念就解决的危机,黑a che 无聊的出了出气,向前进发。在他后面,黑色的巨人默默的跟着,眼睛里映照着一切,他手上的巨大宝剑上,英雄的血犹自滴落着。 话分两头,在另一边。就在ride 取下了自己的眼罩之后,刚刚睁起眼睛,不,应该说睁眼的过程当中,她面前的吕布气势一凌,感觉到了某种莫名的危险。 不过谁的动作能比睁眼快,身为骑兵也不可能,就在这个时候,能够感知到主人意志的骏马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它瞬间就是一个转身,四蹄发作,飞快的逃跑了。 可惜ride 刚睁开眼就只看到了一个渐远的马屁股,红尾巴一甩一甩的。 愣愣的看着那个天下第一猛将,就这么跑的快要消失踪影,刚刚的苦斗近在眼前,让她感到一股怪异的滋味。 对此,ride 虽然也感到不满,但是却没多说什么。虽然摘下了眼罩,却没有解决对手,只是逼退了他,这就是英灵之名被人了解之后的处境。 “伶俐的家伙”ride 重新带上眼罩,她转头走了回去:“走吧,时间紧迫,那家伙也许马上又会从别的地方穿过来,现在……”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从远处感觉到了一股风浪,这股风浪来的很怪异,这恒古不变的沙漠中突然起风,除了沙尘暴没别的,但是现在的天气却没有变化,晴好,细沙随着微风徐徐吹拂。 微微抬头,即使闭着眼睛,ride 也能看到远处的景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 在场的几人都不是目力超人的se vant,结果只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像,被王之军势扬起的风沙所遮挡,看不清楚。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于是sa 放低圣剑,来到了远坂的身边。 “走吧,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那个家伙不知道又在玩弄什么阴谋诡计,还是赶紧找到他”sa 觉得如果继续下去,就算她能够打赢一个又一个对手,也只是对圣杯的完成做贡献而已,不如赶紧找到元凶,问出解决的办法才好。 当然,如果对方不说,那就用点别的方法问出来。 骑士怒火满腔,那家伙如果在生前便结识,那么绝对跟她是属于天敌英灵,绝对不能够相容。现在,对于玩弄英灵的尊严,践踏英雄之高贵的那种人,她甚至可以容许使用caste 才会使用的手段去问出情报。 远坂自然也是很愿意现在去那边,弄死她的无良师兄,就算是有伊斯坎达尔的军队作屏障,三大骑士之首,加上骑兵与魔术师的英灵,别说开路了,开山劈石也不在话下。 当下远坂便同意了,几人便决定趁着那个烦人的天下第一猛将回来之前,疾行而去。 远坂凛无法像英灵那样移动,因此被梅杜莎抓住了后背,带着前进,当这位紫发美人挽住她的后背时,那个姿势,以及腾空而起后的迎风感觉,让她呆了一呆,不禁回想起,不过数天前,她也曾这样前进过,穿梭于夜晚的高楼大厦,作尽了电视上的超能少女之事,可那时候,她不过是当成任务一样的对待,现在忽然想起,搂住她的,也不是那支红色的臂膀了。 但是就在几人前进的时候,她们的后面,一只手从毫无义务的空中探了出来,好似大变活人的魔术师才会使用的手段,不过一般都是魔术师隐藏一部分肢体,这家伙却是只暴露一部分肢体。 而暴露的部分,不论手臂手掌,一律黑色,就连掌心部分也是无法与墨色相辨别的漆黑,指甲也呈暗色,突兀的从空中出现了一只鬼手。 这只鬼手的目标,是三名英灵之间的一名红衣少女,她正被ride 带住后背,高速前进。不是英灵,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伸手,毫无防备到让人垂涎。 不过,就算是没有英灵的实力,无法察觉这一攻击,也不是无法抵抗,毕竟她的身边还是有英灵存在的。 金光之剑从旁闪出,对着那只黑暗之手扫了过去,感受到黄金之光的闪耀,其他的英灵也察觉到了背后的异常,都停下脚步回头来看。 只见那只鬼手面对凌厉的剑光,顿时畏缩下来,收手不前。在黄金圣光照耀下,那只鬼手显出了隐藏的全部身形。 虽然偷袭被阻碍,但是这个人却丝毫不懊恼,竟然轻声笑了出来:“果然是剑士的实力,不容小视,就算是能力值有所改变,还是那么敏锐。” 随着这个人的声音,sa 皱了皱眉头:“哦,说的好像认识我一样。” 女人。 无论是声音还是此人现出的身形。跟手臂一样漆黑如墨的身躯,却极为纤细,小腿有力,大腿韵实,胸部被黑布缠绕,女性的丰满因为黑暗的肤色显得有些朦胧,但是看得出,她只是比ride 差一点。仅用布缕遮住了身体的紧要部分,脖颈与耳朵上挂有银环,更紧要的事,这个家伙的脸上带着一个白晃晃的骷髅面具。 没想到却是一位女性的assassin。 看到她的时候,sa 对她有了印象,前次战争中,assassin众里,少有的女性暗杀者的身影,因此她记得很清楚。 而她的出现,说明一直以来隐藏的assassin,终于登场了。 assassin,本来就是在暗处暗杀喂取胜手段的从者,近身战斗的话,sa 甚至可以让她单手,何况现在的情况是这个家伙是一人,分散八十人战斗力之一的暗杀者而已,这样贸贸然出现,真是找死啊。 可是面对三名从者的共同敌手,这个家伙却没有一丝的畏惧,相反,她从容的让人觉得奇怪。 “偷袭被发现却不逃走,反而大胆的亮出身形来,你想说些什么吗?”身为四人组里战斗力最强的se vant,sa 理所当然的站在了最前面。 “那是……” 那是因为maste 的命令,女暗杀者当然不会蠢到想要现在进攻,但是没有办法,那家伙的命令下,暗杀者们没法拒绝,刚刚她们分散的时候assassin尚且没有想要攻击,更何况她们现在聚集在一起了,更不是合适的时机,本想继续潜伏的,但是那家伙的命令高于一切,没有办法。 女暗杀者还没有说出来,远处突然又传来一阵烈风,打断了她的话。这次的风比上次还要强烈,几乎是台风了。但是在这阵台风之中,有更加恐怖的东西。 风起之时,sa 却已经飞身出去,但不是对她,只见白银骑士飞快的转身跳后,手中之剑横挥出去,划出一个巨大的半圆。 但是她的目标不是毫无一物的空气,被她斩过的空气中,诡异的有血花迸出,随后某种能掩盖自己身形的生物暴露出来。 一个个的黑暗实体显露原形,那是同样的暗杀者,身材虽然大小不一,但是全是百变的assassin一员,因为风起让他们认为是可趁之机。想趁对方被风吸引注意力而攻击,结果落得惨死的下场。有几个被sa 一剑毙命,另有数个躲开了,但是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们发出怨恨的悲鸣,却不得不后退。 眼看sa 一剑之威便斩杀了四名暗杀者,那名女性的assassin也不禁咋舌兼之恼怒。sa 却是毫无表情的挥剑画出了个十字,指向那几名失败的杀手,同时注意力也不忘后方。 ride 的前后瞄了瞄敌人,虽然她刚才也注意到了敌人的存在,却是在sa 出剑的同时,如果但换做她一人的话,恐怕会被这大量的assassin得手了吧。想想ride 就觉得有丝冰寒缠绕心头,气息切断这种能力实在是麻烦。随后看着sa 剑下的四个死鬼,ride 又觉得更恐怖的是sa 这家伙,竟然面对气息切断的se vant也能轻易的斩杀。 百变的暗杀者之能力,只要看过一次就会让人刻在心中,sa 怎么会不提防,她一直都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种情况早在她的计算之内。 不过远坂凛和caste 却是感觉到不对劲,她们之前也曾见过百变暗杀者的分身,那么大量的分身,本来就是该集体出动的时候使用,现在却只是三三两两的散漫攻击,有些不对劲啊。 紫色头发的女性assassin的下颚抖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随后只听她恼火的喊了一声:“那么这次怎么样呢?” 伴随着她的声音,数十名assassin出现在了sa 她们的上空。 黑色的杀手好像不想的乌云,坠落下来,想要把这四人淹没。sa 凌空跃起,面对空地双层夹击,她选择了空中,因为地面上存在的杀手交给ride 已然足够,如果再有新的暗杀者出现,那么她在解决空中的敌人之后,会再赶回去解决,ride 只要拖住他们就好。 黑暗的杀手面对冲天而起的白银战鹰,他们自然知道是没有办法对付的,可是没有办法,只能死撑着自己往前去,面对狰狞的黄金杀剑,暗杀者只能举起自己的短剑。 结果双方还没有接触,有三名暗杀者就风之力吹飞,经过压缩的强大风压变成了无形的大炮,直接把他们打飞,死在了空中。有一名暗杀者见状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回过头去,结果再也没有回过头来,黄金圣剑在他回头的瞬间就结束了他的生命。 “可恶……”又一位暗杀者发出咆哮,声音源自胆怯,只见他疯狂的挥舞着两只手上的匕首,朝着sa 扑将过来,可是却成了送上来的死人头。看也不看后方,先将剑反挥到后面,迎至那暗黑双剑的面前,细微的类似切开布匹的声音,双剑被巨剑切过,这名暗杀者几乎是愣愣的看着这一切,随后他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双刚刚随头面向他的翠色双眸…… 这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明明不过三秒的下降时机,被sa 变成了一场杀戮的时间,她用高超无比的超快剑技将一个又一个暗杀者毙命于天上,死尸甚至都来不及掉落。 地面的女暗杀者心中肯定吃惊不已,她不明白上次显得投鼠忌器的骑士这次怎么好像猛虎下山……好像查了翅膀的猛虎上天一样。 上次sa 是顾及要保护的人的性命,这次一行人中最脆弱的一个有两名se vant护卫,怎么可能有事,再加上骑士王现在的心里有火,非常火。 飞快的收割着这些杀手的生命,忽然间,她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警告声:“躲开,躲开,躲开!!!” 那是更上方传来的声音,sa 抬起头来去看,结果…… 地面上的敌人看着天上自己另外的部分被屠杀,也是无比悲愤,他们觉得不可能陪同天上的伙伴一起夹击了,选择了单独冲击,六七名暗杀者对着地上的三个女人冲了过来,当然,他们的目标自然是远坂凛和caste 这两个近战肉脚了。 长发蛇女抽出了自己的链子剑,虽然是她的武力不怎么样,但是力量与速度方面的优势弥补了这一点,身为骑兵,面对暗杀者的实力她还是有的。 长链如蛇,还是最为毒辣的眼镜蛇,快很准,它直接洞穿了一个留着长胡子,穿的好像裹尸布一样的黑暗杀手,后者身体僵硬了一下,生命的余晖还没有来得及散去,就被ride 拉了起来,甩到空中。 这下长链又称了鞭子,因为末端有一重物扣着,因此链条绷得笔直,被ride 甩来丢去,几名暗杀者欲意往前,结果都被鞭子狠狠的抽了回来,有两个想要强行突破,结果却被ride 重重的打中了胸口,变成了碎骨死尸飞了出去。另外两名暗杀者见状不妙,也不敢向前了,只有一个小个子杀手,蠢蠢的还要往前冲。于是ride 甩动银鞭,对他丢了过去。 这回长链又成了流星锤,本来穿透着一个暗杀者死尸的鞭子一头,成了带有重物的锤子,现在被ride 直直的丢了过去,昔日的朋友成了现在杀向那个小个子的钝器。 结果那个小个子连个影儿都看不见,就被轻易的击飞了。 可是,ride 却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结果似的,瞪大了面罩后面的眼睛。旁人看不清楚的东西,她可是看清楚了,因为在刚刚的时候,她的流星锤几乎要击中那个小个子暗杀者的时候,ride 清晰的看到那个暗杀者的身影一闪,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那不是什么气息切断消失,而是使用高速移动的结果,那种速度,就好像是ride 自己才拥有的速度。 她的视线追逐着暗杀者的轨迹,发现那个家伙却是出现在自己丢出的流星锤的上面,长长的链条竟然成了他前进的道路,他那只有ride 一半高的身体竟然灵敏的令人叹为观止,他的肢体虽小,却不似小孩的细嫩,有种成年人的粗壮。之前与其他assassin一样碌碌无为的这个小暗杀者,竟然在短暂的锁链在空中地僵直中,把它当成了一道可以借用的道路,他在上面疾行,之后一个后翻身越过了ride ,直取她后面的美狄亚与远坂凛。 ride 这才明白,这个家伙不是百变的暗杀者中的一员,assassin本身就只有两个,这个家伙是另外那个侏儒暗杀者。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能力,但是没有分散自己的身体,能力值上看,他在速度上与自己不相上下,此刻拦截已经不可能,ride 只有看着他去杀那两个人的份儿。 美狄亚可没有梅杜莎的那份能力,她甚至都没有看到那个暗杀者的影子,只是觉得自己的头顶上一闪,她抬起眼睛,结果只是看到了一团模糊的闪光。 那是侏儒assassin手上的闪光,本来漆黑的手掌现在好似聚起了某种特殊的能量,它们闪烁着,有细微的纹路时而乍现,似是蓝银交错的火焰。 这是他的宝具。 “哼哼哼……”暗杀者满意的哼出声来,全无防备到这种地步,他闭着眼睛都能干掉那个caste ,后面的那个小姑娘,他只要一记飞刀就搞定了。待他完事之后,身后的女骑兵才能翻过身来吧。 这就是轻视敌手的代价,sa 没有把地面上的敌人放在眼里,选择进攻天上,无法回身帮忙。地面上的人遭受进攻,ride 也轻视了他们,没有采取什么必杀或是退避的手段,而是正面迎敌,结果现在她的两个同伴要被自己给宰了。只因为自己没有轻敌,而是将自己装成微小的暗杀者之一,混淆他们,让她们轻视自己,给自己可趁之机。 银蓝电光已经要碰到了美狄亚的兜帽了,这名暗杀者像是某些非洲的古老壁画里侏儒造型的先知,将手掌按在人头上给其神谕一样。 不过被他按一下脑袋,绝对不会是得到神谕,而是爆头。 空想电脑,这是这名侏儒暗杀者能够施展的宝具,接触到对手的瞬间,对方会从头脑开始爆炸,随后整个身体会有一半以上会被引爆。就类似他拥有可以将人体变成炸弹的功能,而他的手掌则是引线。 暗杀者,因为长年都是以暗杀未完成任务的手段,隐藏埋伏,等待猎物走进去,他发动陷阱,让猎物至死都不明白是怎么死的。或是在黑暗中潜伏,等待猎物来到,偷袭奇攻,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击毙命。 这种攻击方法让assassin基本上没有失败的时候,而当他失败的时候,只能是因为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暗杀者自己大意了,不过那个时候也是他的死期到时。另一个失败发生的原因,就是――意外。 几乎就在暗杀者的电掌几乎切开了caste 的兜帽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有什么东西在下坠,劲风伴随着某些“还有啊,躲开躲开……”之类的怪叫声。 听的拿东西马上就会掉在自己的脑袋上,在assassin的法典里可没有用性命做代价换取进攻胜利的规则,因此侏儒assassin立刻就放弃了本来都要成功的攻击,返身急退,矮小的身躯无比便利,他只是就地一滚便闪出老远。 结果就在他闪开的时候,某些东西掉落了,它们重重的砸进了沙子里,扬起了一边尘埃。assassin站起来之后转过身,去看是什么阻碍了他刚刚的攻击。 一看之下,他发现沙子的尘埃当中是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在上,女在下……哦,我是说,那个女人先落地的,然后接住了后落下的男人。 “疼疼疼……”女人不住的呼痛,俏脸都扭曲了,或者说她是个女孩儿。看年龄连二十的边儿都没有挨上,一身白衣兼之暗紫色的裙子,金色的头发与白净的负责说明了她的血统。不过此刻她正躺在地上,双手伸直,好像拖着刚刚要从树上掉下来的猫儿似的。 不过她刚刚舍身救得可不是什么猫儿,而是一个比她个子大,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青年,他的模样看起来也就比女孩儿大个一两岁。 这是哪儿来的人啊?暗杀者惊讶,本来就等着看caste 脑浆飞溅的ride 更是无比愕然,而至于caste 本人嘛…… 这两个自然是远野志贵跟a cueid两个人,他们可说是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来到了固有结界中有人的地方。 cueid一直都没有听到上面的志贵传来声音,睁眼,同时把这个家伙翻过来一看,却是因为下坠的冲击力震晕了,她虽然接住了这家伙,却没有把冲击力卸去,没震死是志贵的幸运。 看到志贵晕了之后,a cueid把他往地上一丢,随后站起来打量周围的情况,她第一眼就看到的是美狄亚。 美狄亚此刻被这两个人惊起的沙尘蒙了蒙眼,兜帽也被风劲吹落了,她睁眼的时候,看到了一双可爱的红眼睛正盯着自己,美狄亚注意到她的目光是再看自己的尖耳朵。 吸血鬼公主眼镜这位带有神灵血统的女人的耳朵一颤一颤而一颤一颤的,随后她伸手打了个招呼:“哟,你好!” 美狄亚:“……” 志贵被人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也是悠悠转醒,他眨巴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周围,随后被白公主拉了起来,随后他也看到了尖耳朵的美狄亚,愣了一下后,他终于清醒过来。 “哟,你好”志贵对这个世界里第一个看到的人打招呼。 美狄亚:“……” 美狄亚也许见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比现在的更荒诞的了。 从别人的固有结界的天上掉下了两个人来,并且一前一后的对她打招呼,这是……该怎么说呢? 然后美狄亚就看到这两个来历不明且十分古怪的家伙开始咬起了耳朵。 “这是哪里啊?”“这里有人的地方。”“她们是谁啊?”“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刚认识她们,但是你看你看,她的耳朵……” 换个场合,美狄亚大概已经把这两人变成骨头了,但是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ride 已经暗暗走到了她的身边,将自己的眼罩去下,随时准备睁眼。本来就被突然杀出的高级暗杀者给搅乱,现在更乱的现场可不容她的大意了。 就在此时,数具尸首从天而降,皆是被sa 斩杀的暗杀者之躯,带血的黑暗身体摔在沙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好似麻袋。sa 随着在尸首落尽之后,才飘然入地,满地大概有十五具尸体,其余的人都是看到她无法抵抗所以退去了。骑士王甩了甩剑上的血迹,左右打量。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周围的百变暗杀者却没有一个露出激动的情绪,就算被面具遮住,起码的情绪表露也可以从其他地方显露出来,可是他们似乎很冷漠,毫不在意一根同生的伙伴死亡,面具后面的目光,也像是在看麻袋。 “……”不想理解这些人心中是什么想法,sa 转头,想看看远坂她们,结果她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惊喜的面孔。 “是你”金发少女发出雀跃的声音,似乎见到了什么好朋友,不过她的目光却是看向自己的。 看到这两个人,sa 想起了他们是谁,与士郎在约会的时候,曾经在电影院见到这两个人,他们似乎是情侣,sa 记得当时自己和士郎都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吉尔伽美什而砍她。 而对面的人也是一样的想法,不过志贵的想法更复杂。本来在他看来应该是那个友好的红发少年的女朋友,为什么穿着这么一身铠甲,手里拿着滴血的光剑,好像星球大战的里面的超级大反派或是动漫里的萝莉杀人狂什么的造型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sa 不禁惊问,而远坂她们听到sa 与他们认识,更加吃惊。 “看到了山上有问题,所以过来了啊”白姬很天真的回答,配合很傻的笑容。 她们的进来自然是不用多说,而从天而降是因为a cueid见志贵实在是热得受不了,有没有办法降温,突然想起如果这个世界是在那个类似空想具现一样的世界的基础上,那么以她的空想具现,不侵蚀而是修改一下,便可以让志贵的周围不再那么热,于是她那么做了,结果志贵确实不热了。 看到这一成果的白公主又突发奇想,既然如此,那么也可以修改一下空间的连续性,造成空间转移,那么就不用费劲走路了。于是她也这么做了,结果因为不熟练,造成了地点失调,从空中坠落,结果却救了caste 与远坂。 不过sa 可不知道这些,刚刚她根本没看清坠落的是什么,在她想来,这两个人的出现是因为那家伙的固有结界对世界修改时产生的异变吸引了两人,把他们卷了进来。sa 有心想问她们知不知道士郎的情况,随后一想,如果吉尔伽美什见到了这两人,决不会放他们走的,所以应该是没见到,也就不问了。 “你的熟人?”远坂在她后面问。 “一面之缘吧”sa 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虽然出现在这里,她们看起来可不是英灵或是魔术师,但是好像也不是人类啊”远坂凛在她身后低声说。 “嗯”原本sa 不知道,但是现在她也看出来了。 看到sa 似乎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远坂也就不问了,只是加倍了小心。 此刻,志贵指着远处变大的黑暗圆球,对a cueid说道:“这是你感到不祥的东西吗,那个好像黑之月一样的东西。” cueid看着那里,很傻很可爱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旧日的色彩。她眯了眯眼睛,说道:“诅咒,不祥,确实有很多那样的东西,虽然感觉不一样,但是去看看应该是没错的。” “虽然如此,但是周围的人好像没有放我们离开的意思呢”远野志贵打量了一下周围,苦笑了一声,周围的人怎么看都是一脸凶相,怎么会让路。不过,这只会让他担心会不会又让a cueid大开杀戒结果引起了吸血冲动啊。 这些鬼气森森的对手,还是由自己来搞定吧。志贵想着就去拿眼镜。 没有留意着两个人的动作,对于暗杀者的行径,sa 暗暗奇怪,毕竟以暗杀者而言,他们现在竟然敢于大胆的拦住她们,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合理了。 仿佛猜出了sa 的想法,那名女性的assassin低声笑了出来:“我们乃是黑暗之中的无影之人,没有名号,没有人知道。” 一名assassin走到了她的身边接着说道:“就算是拥有众多的身份,但是却无一样属于我们自身,就算身为英灵,也只是被人称为哈桑。” 数名影之英灵开口:“我们怨恨,我们失落,我们想要追回属于自己的名字,就算是死亡也无法阻止,只要残存一人,只要找到名字。” 所有的暗杀者朗声开口:“将其刻在历史的石碑上,不再是英灵座上的无名奴役,那便愿意付出已死之身。” 所有的人一同出声,就算是卑怯的暗杀者之声也带着恒久不变的意味。 所以他们才会愿意被黑a che 所用,他们知道同样是被利用,但是至少可以找到自己的名字,就算不能再活一遍,至少英灵王座上不再只是被当成大众化的哈桑,起码有个名字让人追忆。 不过暗杀者的悲切愿望中却插入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为什么他们说自己是已死之人啊?”“因为他们已经死了,现在的他们是被死后重新召唤出来的物质化灵魂,本来是守护世界的一端。”“守护世界的一端,那么为什么要攻击她们?而且死过了的话,我能不能杀掉他们了?他们说的死的定义跟我告诉你的一样吗?”“你告诉我了?” 这两个碎嘴七七八八说着什么,讨论死了什么的,这让本身已经死了的暗杀者们感动啊十分不爽,sa 怎么样先不说她,人家强的够狠,但是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明明是个人类还敢如此的…… 这么想着,已经有暗杀者付出了行动,一个头发跟海藻一样杂乱的暗杀者隐去了身形,再度出现时已经是在那两人的身后两手各执一把短弯刀,就要戳进她们的后脑。 一旁的sa 见状不对,就要上前阻拦,结果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小拳头。 那个女孩子把手握成拳,往后一挥,轻松的动作好像是伸懒腰或是活动肩膀什么的。然而,那样简单的动作下,她的拳头竟然正好打中了自己身后攻击过来的暗杀者的脸。 打中也就打中了,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好像背后长眼一样的知道有人来偷袭,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快速度,可是被打中的暗杀者,竟然好像被一头犀牛撞了,发出砰的一声响,之后从头开始往后倒,然后整个身体被后飞的头颅带起,变成被ride 揍了或是被吕布一拳头打飞的景象。 本来已经要将圣剑递到暗杀者面前的sa 顿时停下了脚步,那只小嫩手形成的拳头怎么看也没有那个暗杀者半个手掌心大,可是竟然讲一个比正常人还要强壮一点的暗杀者的身体给打飞了出去,不,应该说是本来人类就没有攻击英灵的能力吧,那个女孩子竟然能够打到比人类要强的多的多的英灵,这怎么可能? 确实可能,而且sa 也亲眼见到了。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的眼神。 因为自己举着圣剑奔跑了过去,让那家伙有所察觉,她看了自己一眼,确认了自己的举动并不是为她而去,只是单纯的想要解救自己的意思,于是,她的眼神也就变得无所谓。 可是,无所谓也要分情况。面对英灵,那个女人判断得出se vant的实力值的,但是面对他们的攻击却面不改色,就算是自己,只要没有对她没有威胁,就不去在乎。没有凶恶之气,没有杀意,眼神中只有平淡的平常,就算是有人攻击自己,也能好像空气一样无视。 的话,面对敌人的攻击,不管是谁,都会全力击破,将一切威胁完全消灭,这种模式,这份淡然,她就是想,也无法做到。 看着那双同吉尔伽美什相似眼睛里完全没有那份杀戮不过游戏的情感,sa 明白了,这个女孩子也不是凡人,她是某种带有人类外形,却有英灵力量的存在。 比方说,精灵。 呼之欲出的身份名称出现在sa 的脑海,那是她的导师曾经提到过的一种存在,现在,sa 亲眼见到了。 此刻,那名暗杀者被一拳头击飞了,尚未落地就有数人看出他死透了,不过那份惊愕却仍旧持续着。 再看击飞她的人,那个金发女孩正摇晃着胳膊,好像刚刚昨晚热身。 …… “这家伙……” “不可能……” “竟然一击就把扎尔克给……” 暗杀者们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前新出现的敌人不是软货,而是硬茬儿,惊慌之中,显得有些骚乱。 不过那也就一小会儿,随后暗杀者们有镇定下来,他们看出sa 与这两个家伙不是一个阵营的,分成两边,相较于sa 的强大,自己这边先解决一下这两个傻瓜一点的吧。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强,暗杀者族群里脑子转得快点的已经从她身上瞄到危险的气息了,不过就算这样也无所谓,因为就算是很强,也会有弱点。 比如说他旁边那个看起来出了事普通人还是普通人,就差没在脑袋上写着“普通人”的普通人,就是可以利用的弱点。他们两个一定关系很好,对准他攻击一定没错。 攻击大型猛兽有什么妙计,那就是对它们的幼崽下手。 在暗杀者的眼中,这个浑身上下特点只有眼睛的家伙,就是幼崽的角色。 于是他们开始进攻了,而志贵恰巧在此时摘下了眼镜。 (大家久等的英灵之死出来了,下一章我让更多的人物出现,更多的,因此下一章的名称就是:乱!)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本站哦!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九章 乱 (在更新之前先道一下谦吧,这次是整整六个星期没有更新,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拔掉了一颗牙,上了两个星期该死的夜班,同时又到了成教考试的时间,加上这一章要写很多人物,很乱,就像章名一样,所以拖延了这么久,比月更还要不堪,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收了。不过从明天起,更新一章,后天尽可能更,这个星期绝对要拿出三万字来,就算不睡了也要更出来。以这个为押金吧,从现在开始,提升写作速度,哪怕少睡一点也要写。不说了,大家观赏吧) saber看到了五名暗杀者隐去了身形,切断了气息去攻击那两名年轻男女,有心提醒他们堤防,可也无法告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暗杀者方位,就算那名女性很强,那个男人,可是没有一点异样的气息啊。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那个男的突然就拿下了自己的眼镜,saber清晰的看到了本来一双漆黑的双眸在眨眼之间暴出了苍蓝的光火,似乎有雷电隐藏其中。看到这里,saber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凉气,伴随着血液流转全身,既有不可思议,也有恐惧夹杂。 只见甩手之间,一个带有彩饰的长条已从他袖子里滑出,握紧之时,一道银色的断刃悄然窜出。这个被称为志贵的年轻人,带有电火的苍眼目视着前方,同时绷紧了后背,准备随时应对后面的攻击,saber看出那是某种格斗术中的防御架势。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男人是个人类,没有英灵的那番实力,就算是百变的暗杀者,一对一的胜负,他也不轻松。但是让saber感到心底生寒的不是那家伙的动作,而是那家伙的眼睛。 老天,那双眼睛她曾经见到过,在那个红头发女人治疗士郎的时候,昏迷之中几近失控的士郎曾经闪出过那样的一双眼睛。 直死的魔眼,saber曾听那个女魔术师说过,不管什么都能破坏掉,能够判断出万物死亡之痕的双目。这个男人,竟然也有这样的凶杀之眼。 现在,这个年轻人,左手拿眼镜,右手反握短刀,以匕首的姿势横在身前,双目微微转动。 不过,就算是再怎么想打量,也不可能看到气息切断的英灵之轨迹,那个女人怎么样不知道,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到隐身的暗杀者,那哈桑之名也太掉价了。 然后,这些隐形杀手就看到了那个家伙挥舞着自己的短刀,对着周围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砍去。 笨蛋,想要蒙中也要等到敌人来没到跟前啊。所有的暗杀者在心中窃笑着。 但是随后,他们却有些讶然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银光,只是银光,从那个年轻人的手中刀里,有银光闪出,而且不是刀刃对光的反射,而是从刀身上面,蔓延下来的光。 银色之光,薄如丝绸,细如刀身。 在这片黄沙的世界里,想要看到不同的颜色,只有抬头看天,也许那篇苍蓝能够让你干涸的嘴唇与正脱落的皮肤好受一点,不管是不是生理上的。 但是现在,assassin们看到了不同的颜色,但是他们没有抬头,看到的也不是蓝色而是银色,而且还是在他们进攻的路上。 种种不同让他们产生了疑惑,为什么自己前进的途中会产生一道一道的银光,在他们前行的轨迹上,正好是自己下一步要踏入的地方。如果仅仅是以欣赏美学的观点来看这些闪耀的光轨,那么它们是很美丽的异彩,甚至可说美得动人心魄。是沙漠中升起的极光,是不可二见的奇迹。 可是考虑到它们的前行轨迹,以及连周围空间都黯然失色的那份光辉,以及自己竟然毫无知觉就被这道光近身,连躲闪都来不及。暗杀者们看着这道光辉由远及近,滑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掠过,心中完全没有恐惧。 然后saber看到了那些暗杀者们停下了步伐,而她之所以能够看见,是因为本来隐去身形的暗杀者们,突然像是停止进攻了似的,显出了身形。 他们站在了原地不动,就像一群突然出现的雕塑。五道银光贴着他们的身后延展而去,慢慢消失在某座沙丘前面。 如果……如果他们能够看清楚极光划过来时,那份空间被造成的细小切断,哪怕是极为微小的空间分开,那么,他们在死前就会被恐惧充满。所幸,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此,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思维仍旧停留在狙杀对方的前进路途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五名暗杀者,他们慢慢的动了起来,他们向前去,向前倾,向前倒,向前落地……不明显的闷响声中,五名暗杀者全都扑进了沙子里。 不过令人讶异的是,这五具死尸身上没有一点伤口,漆黑的皮肤完好无损……不,错了,那是时间的问题。 servant很好的视力可以让他们看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线从暗杀者的死尸上浮现出来,最先出现的是头顶,然后一路延伸,直至胯下。当线在死尸的中心出现,完美游走了死尸的上下,将他的全身画成了两半之后,一道血泉冲天飞起。 一具暗杀者的死尸上,那条本不明显的线条中,突然炸起了一道红光,一二三四五,相隔不过一秒,所有的死尸都从背后开始,有冲天的血浪升起,从远处看,竟像是盛开的唔朵红色之花,抽象飘渺,姿容艳丽。 映照着其后双目各显璀璨的一男一女,当真是无比……狰狞。 “呃……” 对于五名暗杀者就这么死去的不羁事实,发出惊呼声的不止一人,在这其中,远坂的脸色最为冷峻,而caster的脸色最为恐惧,因为眼前的场景勾起了她一份回忆,曾经有个女人也是用这种方式对付过她,不过可比她凶悍多了,一次性就洗除了她几百名龙牙兵。saber则最为吃惊,因为那个男人虽有直死之魔眼,可从暗杀者死掉的位置可判断,他没有用刀砍到任何一名暗杀者,可是,那五名暗杀者却齐齐的掉了,这是为什么。 甚至不用上前去看,仅仅只是看着地面上的尸首,便可以知道他们现在的死状,从头到胯,被一刀两断,完美的切开,让人毫无抵抗的死亡,停止活动。要补充的话,caster会说,那个男人是从空间开始切断,将切断的空间延伸至暗杀者所在的地方,空间撕裂的同时,也一同撕裂所处同样空间的暗杀者的身体,所以不用砍到任何人,也能杀掉任何人。 本来这帮来历不明的人只能让远坂凛感到来历不明,诡异什么的,现在她的感想比saber还要沉重。瞬间击杀五名servant,就算是暗杀者这种近战弱者的分身好了,连靠近都没有做到,直接被人杀死在远处,这种能力,在同样拥有直死的魔眼的士郎身上,远坂凛连想都没想过。 而且让远坂凛和saber感到吃惊的不是那个人切碎暗杀者的刀划,如果只是那样的动作,士郎说不定都能把他干掉,真正让她们吃惊的是,那个家伙如何能够看到隐身之后的暗杀者?? 气息切断这一能力完美的将暗杀者给隐蔽了起来,就算是saber这样的高级servant也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是那个叫做志贵的小子,好像对此免疫,直接就能看到他们无影无声的真身所在,之后撕裂空间,把他们稀里糊涂的给杀死了。 能够将空间这种无法定义的东西破坏,能够识破暗杀者的隐藏,灵体化的servant也能接触…… 情况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本来来历不明的两个人,现在意外的成了一个巨大的威胁,好在他们没有想要对付saber她们的意思,只是站着。 哦,或者说就算是暗杀者,如果他们按兵不动,也不会受到攻击。 看到自己的五名同伴,还是血肉相连的兄弟被对方一击斩杀,暗杀者们除了惊悚还是惊悚,就算是心怀愤恨好了,他们还是分得清情感与生命的贵贱。assassin们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东西,就算不能理解意义,那份强大还是能够看见的,同伴的死尸就是证明――而对方只不过是挥了挥手而已。 “不可能,竟然一击就……” “嘶……” assassin之间产生了新的骚动,他们呆然的看着那份不可思议的景象,心中爆发出的情绪化作喊叫低吟,可是没有暗杀者上前去为死去的亲友复仇,他们知道去了也是送死,不过却也没有逃跑的一丝。因为退后似乎也没有意义,对方能够撕裂空间,又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就算是灵体化退去,也会被截杀。参差不齐的黑色英灵们有些骚乱,进不得,退不去,他们后悔先前去理会那个家伙了。 不过,就在这进退两难,他们却看到了那名杀手用苍蓝的电眼扫视了他们一下,令人奇怪的是,他们看到那个家伙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松了口气,大概是这种表情吧。 远野志贵看到那些闲杂人等没有想要继续相逼的意思,确实是松了口气,本来他就没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本来他就不喜欢搅进一些听都不想听到的是非当中,今晚的事情,似乎没有学姐的关系,如果不是arcueid,他根本就不会过来。可是勉强来到这里之后,却发现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好像穿越了似的,到处都是些铠甲怪人,或是黑袍行者,甚至还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看样子不是战国的就是三国的。 发现这种世界观实在不适合自己这种连小人书都少看的人类,远野志贵决定在自己发疯之前尽快解决arcueid所谓的问题,然后改走多远走多远,享受冬日的咖啡店与单人寓所,那才是人类该有的生活方式。 不过,远野志贵这种怕麻烦露出来的表情,却让人产生了别的误解。比方说暗杀者之中的一员。 一个身材矮小的暗杀者瞄到了那个傻瓜脸的表情,那种放松的神色被他误以为是某种没有担忧之后的放松。在他心中推测看来,那个男人明明有那种实力却还露出那样的脸色,一定是别有原因。 或者说,他的实力根本就没有那么强横,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一次性杀掉了五名暗杀者,这份能力说不定有这么某种弊端,所以不能经常使用,他担心自己力竭之后受到其他暗杀者的夹攻,所以有些担忧,看到了己方没有上前的意思所以觉得安心起来。 这么一想的话,一切就都明了起来了,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那么强,不过只有三板斧的实力,唬住了这些人而已。 这名暗杀者并非百变之中的一员,他的真实身份是三代的英灵,身材矮小却比任何暗杀者都要敏捷的一名assassin,相比四代五代的同类,他更是心思缜密,冷静,一旦确立目标,便不会改变,思考他的一切行为,分析他的性格习惯,想做的事情,从中找出破绽,之后攻击。而且在偷袭的时候,他比任何暗杀者都要能忍耐,就算是对方从他面前经过百次,如果他不认为是好机会,就不会出手,可是一旦发动袭击,就一击必杀。因此,相比四五两代的同伴,他更类似沙蛇这种生物。 不过比起他们,他却有一个更为显著的特点:荣耀。 对,荣耀,英灵的荣耀。 就算是身为暗杀者,终身没有自己的名号,不知道形貌如何,可是他却是个很骄傲的人,以哈桑之名为荣,不容许任何人玷污它。对他而言,这是个如国王的王冠一样闪耀的称号。 因为矮小,就连走路也要比别人多走几步,因为矮小,力量速度方面锻炼的时候也要比别人付出更大的努力,因为矮小,在化妆隐藏方面也有诸多限制,因为矮小,成为暗杀者之王的路途更加艰辛。 但是他还是成为了assassin的哈桑,在这其中付出的努力与辛苦,遇到的艰险也比任何人要多的多,所以他也比任何人都要重视暗杀者荣耀这一东西,因为他付出了一切才得到这个,所以绝不容别人玷污。 因此,对方一次性干掉了他好几名同伴的时候,他感到愤怒。暗杀者竟然在偷袭中被别人轻易杀死,而且还是一击之威,就算是能够面对失败,也无法容忍这种屈辱。而且,对于周围的同类竟然无一人敢于上前,他充满蔑视,就算是暗杀者,不能正面进攻,难道连最熟悉的方式也忘却了吗。 于是,他悄悄的把身影隐藏在同伴的背后,他的动作很轻微,也很迅速,很古怪的让人没有注意到他黑色的身躯在黄沙上的移动,就算是他的同伴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然后他在同伴的背后隐去了身形,翻身出来,挺近前方。 这名身材矮小却懂得高傲为何物的暗杀者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干掉那家伙。 就算是暗杀者,也是英灵,拥有荣耀的象征,怎么可以被人类就这么简单的践踏呢。 他已经想好怎么干掉那小子了,就是使用英雄的象征,他的宝具:空想电脑。 黑色的身影化做无形的疾风,从临近的从者身边掠过,当然了,她们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很有自信,就算是对敌三大骑士中的任何一个,只要不是正面交锋,胜利或逃跑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assassin的速度优势不是说谎话,无法与速度不敌他的saber做对手只是因为靠太近时,他的拳头功夫不如saber的一根手指头。所以,只要他想,来回从saber穿驰,saber也拿他没辙。 至于刚才那个一拳干掉了自己一个同伴的女人吗……不是暗杀者自夸,只是从刚才那家伙一拳打死一名暗杀者分身,就被他看出了虚实,推测全部实力,也不会差太远。 一个人的实力,可以从他的进攻方式看出。打击的时候,肢体摆动,身体运作,平衡转向,一切的一切都是能够作为判断的重要事项。肌肉摆动时的绷紧状况,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否使出了全力。打击目标时,人眼的关注情况,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认真程度。而从战斗时的整体态势,游刃有余又或是狼狈不堪,这更不用说了。 曾经埋伏着,不知道在多少强者打得两败俱伤之际才突身飞出,斩杀目标。矮人暗杀者的眼力可谓是当世无人能及。从他千锤百炼出来的眼力经验中,他看出那个女人虽然很强,拳头的运作方面表明那是她最适合的战斗方式的简化,她的实力绝对可以把自己瞬间秒杀。但是速度方面,恐怕要逊于自己一分。 那两个家伙,一个有很恐怖的能力,一个有很恐怖的实力,但是全都在速度上面占据劣势,只要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干掉,另一人就算有所反应,也来不及了。 所以无需畏惧,只是在刀锋下完成一次任务而已,很普通的一件事。所谓艺高,同时人胆大,不过也正是因为手段高超,所以才会有过人的胆色。 不过,这位高傲的暗杀者也走向末路了。 在他眼里看来,只要是强大的存在,思维模式都不会脱离他的考虑半径。但是现在他确实是想错了,眼前的这个家伙确实很强,强到连真祖都曾经死在他的手下,他刚才干掉暗杀者之后松了口气是因为发现麻烦被他吓住,不来浪费他时间了,他感到高兴,而不是他的能力有限。 所以,在他自认完美的一场攻击当中,从开始就变成了死局。 本来已经准备把眼镜戴回去的时候,远野志贵的脸线抖动了一下,那双苍蓝的死神之眼如同追踪到导弹的雷达,瞄准了某个方向。 他反手拿刀,举腕过顶,狭长的刀锋恰似白日的冷月,画出好看也令人颈寒的光泽。陡然间,在刀锋的前方,爆发出一团银蓝的电光。 光似火,似闪电,更似一只魔鬼的凶爪,它突然就从空气之中闪现,爆发出的光辉一下子就让别人看不见远野志贵与白之公主,相比之下,迎面的短刀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不过,就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那柄短刀就好像一开始就呆在那个地方等待着那团闪光,然后短刀迎着闪光向前,冲进了闪光。 矮人暗杀者灵体化前行的过程中,没有停下高速运作的双腿,同时将高压的魔力运作于手上,将杀意化作闪电,流光的刀刃。借助没有息止的高速冲刺,暗杀者把本来就很犀利的杀手锏变成了已经无法阻止的高能攒刺。甚至于,在过快的速度下,因为暴露杀机而显露出的暗杀者真身都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只有释放魔力之火的手腕才刚刚露出来,他就已经杀到了志贵的面前了。 assassin虽然并不骄傲,可是也觉得这是一场与生前无异的攻击,也许前途之中会有无尽未知的杀机,不过眼下自己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最强一招,对方没反击没警觉,甚至连动弹都没有呢,换成三大骑士现在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他觉得自己志在必得,闪电之爪全力突刺过去,只等将对方的头脑打碎,为这黄沙世界添加一无名死尸。 他的思维仅止于此了。 在突如其来的一种感觉袭上他的手腕时,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与其说是一种感觉,倒不如说是没有感觉。暗杀者只觉得忽然之间自己的手腕失去了感觉,可他的头脑还没来得及察觉这一点,他看到了一抹异色。 银光,白银的闪光,亮如丝,可是却是一个平面物体侧面最窄的一部分,换个方向就是一道银彩。 这道银色直直的突入了自己的全力突刺,从中间刺了进来,成了突刺中的突刺,反突刺。英灵动人心魄的宝具竟然被视若无物,那道银光如同不同次元的东西,无法被影响,它直接介入了暗杀者的攻击之中,平稳无碍的直击。 这是什么? 侏儒assassin有些疑惑,同时有些不安。可是全力的一击之下,根本没有停下一说,他更是加快了速度,想要赶紧结束这场异样的刺杀。 但是本来在他眼前有些阻挡视线的闪电忽然间消失了,暗杀者的视野变得一片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臂,从手掌开始,中指的位置作为分割点,从中一分为二,弯曲的手掌被一把短短的刀刃给切开,并且顺势向下,分割手臂,竟如切猪狗死肉那样简单轻松。 暗杀者无法相信被切割的是自己的手臂,也不知道他使出的空想电脑怎么会消失的。而身体的本能要优先于他的大脑,绷紧的神经自动为他做出应对的动作,他当下急停住自己的脚步,抽身急退。他顾不得自己本来的暗杀目标,甚至在视野之内,已是一片血红,不见那把尖刀的踪影。 不…… 一把刀柄末端带着三勾玉,六芒红星的短刃顶住了他要后退的身子,从他的脑后穿入的同时,没有伤害他左脑与右脑之间的连接面,直入脑垂体,那片传递信息源的闪光根茎被一道不应该出现的光芒所笼罩,爆炸似的被摧毁。 不过,这些从外面却看不出来,只是不知怎么回事的人们看到了一个缓缓浮现的人影。 一个矮小的暗杀者正保持着手往前伸,似要对敌穿心挖肺的姿态,盈盈的蓝光还没有从他的手上消失,并且那只手已经被一分为二,好像沙漠里枯死的幼树。他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塑,被时间冻在了那里。而在他的身侧,那个短发的年轻人与他并立着,只是这个男人手上的匕首没入了暗杀者的后脑。 年轻男人的姿态很平常,或者说给人感觉他的姿态很正常,就应该如此。assassin很矮,所以在刺入他头颅的时候,远野志贵没有怎么抬手,结果这种顺手似的动作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矮人assassin的一切僵直了,一团怪异的红光从他体内升起,中心在于头颅内部,那团光很强烈,在人的体内升起,却又穿透了皮肤,让暗杀者本来黑的与石油同色的皮肤有种透明的质感。你可以看到被映的清清楚楚的头骨框架,眼眶牙齿,以及腔肉颅内的头脑血管,一切生体特征透过皮肤层被人清楚地看到了,仿佛他体内升起了一个太阳。 生命还没有完全脱离他的身体前,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被冰冻了起来,四肢无法动弹,头脑无法转向,就连眼球也只能固定的看着自己被切开的手臂,而这段时间,又无比漫长。因此,他看清楚了,自己的手臂从手掌到手肘,都已经被割开了。 不过也没有哀叹与惊恐,下一秒钟,暗杀者的思维也陷入了冻僵的黑暗。伴随着照亮他体内一切的光泽,也一同消失了。 在刀刃刺入了暗杀者的脑部两秒钟之后,志贵将刀抽了出来,少量的鲜血因刀刃的脱离而被带出,溅到了他的脸上,缓缓流落。 突击失败,杀手之魁甚至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被残杀而死,甚至于刚刚显露出来的身躯现在又开始消失――那是因为战败的英灵会被回收,黑色的躯体变成了消亡的灰烬,被黄沙之风所带走。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轻易的杀掉了一名assassin,而且还是在英灵都无法做出应对的气息切断的情况下杀了他!! 这下新的恐惧降临在了精明点的暗杀者的头上。 为什么说精明点的呢?因为迟钝点的百变杀手们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还在奇怪刚刚那名前辈怎么突然就被那男的穿脑了,精明点的已经开始因为这结果而惊恐不及了。 “这个男人……”saber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明明是气息切断的暗杀者攻击他,对方却仿佛视若无物,别说轻易地识破了他的伪装,更是令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以雷霆万钧之势进行逆杀。 就在这时,收起刀刃的远野志贵转过了头来,看向其余没有攻击他的暗杀者。 不算那动人心魄的彩虹之色,他的眼神很简单,寒冷好似刀锋,同时还带着询问――有没有下一个?并且也有答案――有的话随时奉陪。 saber见过不少比这个人眼神要残酷的多的人,事实上她最差劲的对手都比这个家伙要凶恶十倍,但是其中能像他那样几乎轻松惬意的杀掉一名英灵的人,还真没几个。想要察觉暗杀者的隐身,更是不可能……她感觉自己不像是看到了一个强大的人类,更像是看到了一个被死神附身的人类。 不过,远野志贵能够识破暗杀者的伪装倒不是偶然,也非实力,他本身并不具备察觉隐藏的暗杀者的能力。关键还是他的眼。 他的那双眼睛,直死的魔眼,能够看穿世间万物的破绽,死亡衰败之处聚在哪,消灭陨落之首在何处。对他而言,天空,大地,湖海,人类,草木,动物皆有破绽,身体之上皆有死亡之线路,以及死亡的链接点。 就算是空气,他看不见空气,可是却能够看到空气中的死线,因为在他眼里,空气也是一种可以定义的存在,是现象,是活着的!!只要活着,就会死,因此就会有死线,所以只要想的话,志贵也能杀死空气。 可是万物不同,破绽不同,连接破绽的究消亡之处也不一样,换句话说,就是鱼跟马的死线不一样,毕竟形态不一样,死线死点更不可能一样。所以天空与草地的死线不可能一样,山川与河流的死线不可能一样,空气与烟雾的死线更不一样。 因此,在刚刚志贵看到的空气之中,虽然他并没有看到暗杀者隐藏的身影,也感觉不到对方心怀的杀意,可是,直死的魔眼所视之处,却有一团不同寻常的死线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向他迫近。毕竟有隐身暗杀者存在的空气,肯定不会像是普通的空气一样,换言之,它变质了。 由一个“普通空气”,变成了“拥有暗杀者的另类型空气”!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死线自然不一样了,何况那团不同寻常的死线还在高速移动,速度是志贵的数倍。虽然品行良好,平时是个人人愿意相处的好孩子类型,可是不妨碍他持刀时的凶狠手辣。 对方虽然来势汹汹,风疾雷迅,却是个直打直的突刺。志贵以逸待劳,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却绷紧了神经,在闪电出现的瞬间,将手中的刀刃对着面前这团不明之物为首死线以迎头以击。 一刀切断来袭的敌人,随后志贵扭身侧步,欺身来到这个欲要退后的家伙身旁,就算速度比不上对方,但是那家伙明显因为惊慌而有失分寸,志贵干净利落的将刀刃刺入其中最为重要的死点。 这时,对方露出的身形才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偷袭的暗杀者,而且从他的速度与攻击态势来看,比之前死在他手上的那五个要高强的多。 这也是之前那五个暗杀者如何死掉的原因,因为消音身形之后,却也让周围空气的死线产生了变化,成了只有在黑暗中才绝对会隐身那样可笑的把戏,在志贵眼里,这跟没有隐身是一个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暗杀者的大意,以为不为人知所以采用了正面突刺而不是背后偷袭,恐怕局面又是另一番了。不过别误会,志贵可不是认为他会死,切除了自己的死点之后,他已经没有弱点了,只要后颈不被人击中,他就只能等到老死了。之所以还要对敌人提前迎击,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最强真祖拥有吸血鬼第一白痴的称号,不注意点不行。 怀着这样的心思,志贵拔出了自己的短刀,然后冷酷的看着其余的黑色杀手。 暗杀者们终于忍不住了,一名穿着好像破烂套头衫的杀者突然瘫坐在地。 他撑着地面的手臂忍不住的发抖,面具的窟窿内是充满畏惧的眼神,只是他脸上以吓唬人为目的的骷髅面具因为他的颤抖而轻轻抖动,看起来竟像是在发笑一样,嘲笑着他的佩戴者。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其他暗杀者就算好也好不了多少,全部战战兢兢,畏缩后退。 带着大耳环的女暗杀者暗思,此刻他们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对手又是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强大到他们付出了惨痛的牺牲都没能得到一丝一毫有关他的情报。扫了一眼残存的同伴,这名头脑精明的紫发女哈桑抬起了手。 周围的同伙好像看到黎明之前的一丝曙光那样,顿时聚目在她身上。 “撤退”她说的很简单,因为大势已去,就连自己一方最强大的一员哈桑都被对手轻易抹杀,剩余的同伴更不是对手,撤退还能保留点血液,不走就死光光了。 周围暗杀者全都同意这一点,要说对于同伴的死亡不痛苦那是说谎,他绝对恨得咬牙切齿,想要将那个人生吞活剥,可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的话,就算是仇恨,也只能是虚无的妄想。 暗杀者是从者当中最为务实的一种英灵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选择吞下苦果,重新准备,找到能够复仇的机会。 但是就在所有的暗杀者消失之前,一个声音先传入了他们的耳朵,使他们停下了动作。 “果然,我就想你会来这儿!” 这是个女性的声音,不过似乎为了隐藏什么,故意用重重的语气,可是谁都能听得出字里行间里带着的喜悦之情。 这句话里绝对带有神奇的魔力,assassin看着他们眼里与死神同级的年轻男人突然神色大变,跟见了天地的动物一样惊慌失措。暗杀真不知所以,停下了脚步。 “你……” 他眼中的火花褪去,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慌,死死地看着他们的身后。 所有人都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黄沙之风里不知何时又走出了一个人来。 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特别的女人。 虽然头发不似一般女性喜欢的悠长,也没有个性的短帖,可是齐肩的发丝却有异样的视感,配合那双正在微笑的眼睛,显得有些游鱼的灵动。更别提那一身除了节日之外就绝迹的和服,哦,不,应该说即便在祭典上你也见不到这样的和服。好像春季满处飘落的樱花,淡然恬静,上面花枝舒柳,素染之色不失高雅,衣衫片卷如水画,为了玩乐如此穿着的人跟她一比简直就是最劣质的赝品。 洁白的腰线束着红色的腰带,正与放在胸腹之间手里的折扇遥遥相对。与这片恬噪的沙漠格格不入,她更适合在某些山水画中做半掩其面的悠悠女子。此刻,这位好像从五百年前走来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志贵,大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意。 她笑得开心,那边的志贵却是冷汗津津。没别的原因,这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志贵曾经见过一次的路人,而且见面第一次就被对方一时头脑发热而追杀。而且诡异的是,这个女性是与自己家族同存的又一族之后人,更诡异的是她的名字发音跟自己也一样,最最诡异的是,这个女子也同样拥有看穿死亡的眼睛,也就是直死的魔眼。来这个城市之前,志贵着双眼被一个魔法使说成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在同一天里志贵见到了两个……好吧,多余的事情暂且跳过,只是拥有同样的眼睛,所以也就拥有杀掉万物的力量,志贵杀掉自己身上的死线,唯独只有颈后的无法消除,就成了他唯一的弱点。而这唯一的弱点就被这个唯一能识破的人给盯上了。 那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打定主意要取他性命,当时那股兴奋劲儿一看就是要虐杀他的,志贵怎么能不害怕。就算没有生死拼杀便不知道谁弱谁强,跟她斗胜负未知,可命只有一条,要爱惜啊,怎能随便耍着玩儿。所以说这个人是远野志贵一辈子里最不想见到的人。 此刻,这个志贵最不想见的人开口了:“拥有超凡的眼睛,自然也不会对超凡的事情无视之,我虽然不想掺杂这里的事情,可是想到你回来这里,结果走来一看,确实如此。” “什么啊?又是你啊!!”arcueid厌恶的看着那个shiki,对于她的出现她超不爽的。 对,是我的错,下次arcueid再有任何奇怪的要求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杀掉她的想法!跟只觉得不爽的公主不一样,志贵在今天又学到一个乖,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和服女子眼见志贵不说话,于是继续开口,嫣然之色让人如见晨光:“上次被你不小心逃掉了,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过来的,逃跑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说着,她就抬起了自己手来。 此刻,在那边,saber等人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不明来头的不速之客。见到她们之间开口说话,就知道她们是认识的,两边一个充满冷笑,一个怒目重视,一看就是有过节的。不过……她那身衣服是什么啊!! 公主?caster这么想的,她想起柳洞寺有幅画,里面的公主就是这身打扮。 舞姬吗?rider想起了士郎一家有天晚饭后电视节目,里面是一个古代女子拿着把短刀在无病呻吟。 和服的……等等!!远坂最先发现那女子脚上的鞋子,竟然是跟和服差了一千八百倍的浅筒皮靴,混搭也不带这么玩的,就好比上身中国汉服,下身来条罗马战裙,搞笑了。 那是……剑。只有saber最先发现了那女子最应该关注的异常。 只见那名女子缓缓抬起的手上,赫然是一长柄之物,之前被她倒拿藏于长长的衣袖之中,因此之见其柄,倒被认为是一把折扇了。 女子眨了眨眼,手腕翻转,由剑柄转至鞘身,单手横剑于身前,另一只手按在了剑柄上,十指秀玉分转,猛地一动,却见本来乌黑的剑鞘上爆出了一抹闪光,正迎上女子闭合的眉眼此刻张开,一段如分山流水一样的光流从剑鞘里面缓缓滑出。 顿时已是一股与刀锋同等的杀意直流而出。志贵的眼睛眯了眯,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刀,又忍不住看了看两仪式手中的武士刀。那绝对是很名贵的大师级宝刀。 虽是古代欧洲从未见过的武士的剑,但是saber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与位剑术比她还要高超的剑士战过三次,他就使用这样的剑,结局是她的险胜,可如果不是因为地形的缘故,恐怕她已经命丧多时了。 那名武者的剑至今仍活跃在骑士王的眼前,剑走偏锋,弯如残月,身如流水,辉似浩明。与他战斗,即便是绷紧神经去面对那剑锋,你仍旧会觉得那不是六尺寒锋,而是舞姬手上绸缎,充满华丽与浓重的异域风情。那名武者大概对谁都没有过恨意,潇洒悠然,即便是面对战斗的对手,也不曾加以怒火,所以才会练成那样的剑术。想要在对手倒下时,最后仍旧能够看到如同表演一样优美的姿态与剑技,如果自己倒下,也会让对手留下能够回味一生的名曲之役。 不过现在这名女子手上拔出的剑,虽然也是同样的武士之剑,可是比佐佐木小次郎的剑要短上好几分,更为不同的是,此剑上看不到什么优美的感觉,只是带有杀意,结合那名女性脸上的神色,那是**裸的虐杀之意,好比猫吃老鼠之前玩死它的意思。 不仅是saber,rider也看得出来,不过她还有个别的想法,那就是――果然是舞姬!!rider如是想到。 不过,剑鞘缓缓脱离的途中,女子眨动的眼睛张开了,一股异样之色从里面溢出,大大的眼睛竟似无法承载那股光芒一样,令其放射出来,夺魂的异彩顿时让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光是有三种颜色组合而成,因此人类才会见到那样的阳光,而这双眼睛里,如同苍之闪电一样的颜色,不过你要是仔细去区分,你就会发现它本身是蓝色,白色,紫色,青色,黄色组合成了一种颜色,只因交织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分辨。是充满世间万物之色的眼睛。 刀锋的闪光之上,正是女子眼中的闪电,比起志贵严重的冷漠,她的刀光映照着闪电,照应着这双眼睛的凶暴,成了她的陪衬。 直死的魔眼,又一双直死的魔眼。 “怎么会……”saber这等没有魔术常识的人就不说了,caster和rider那会儿可能还没这种东西呢,她们的惊讶只在戒备也是当然的,远坂可不一样,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是这种眼睛根本不是寻常之物,她在一月之内见到三双,一天之内见到两人,如何不会心头狂震。 那边,微笑已成狞笑的两仪式拔刀速度突然变快,刀鞘从她手上飞出,拔剑成了扔鞘,抬手扬刀,直指志贵。 是因为刀从鞘中飞出了吗,还是因为拿着长刀的两仪式就会有所不同了吗,至少志贵觉得他是面对着两把刀,一把是式手上的,一把是式本身!! 曾经听过一段话,日本的武士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拔刀之前,他们可以是农夫,是酒鬼,是流浪客,但是拔刀之后,他们就变成了另一种生物。只要刀一出鞘,便是屠夫,是刽子手,必定伴随着某一方的血液染上大地,他们才会停下。换言之,便是杀人之鬼。只有品尝到鲜血才感到满足的持刀之人。 一把刀悬在了志贵的脖颈之上,当他发觉时,刀已经贴肉,两仪式的身影近在眼前,偏转的和服上面,白皙的皮肤上带着快乐的笑容……那股寒凉透过他的脖子直达大脑,冻僵了他的头颅。志贵顿时惊得无法自已,当下就是拿刀往上捅,希望能够撞上刀刃,错开其锋。可是,那股冰冷的薄片,已经掠过了他的皮肤,他的半个脖子都冻僵了。 但是短刀撞上去之后,志贵却只碰到了空气,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他颤抖了一下,惊醒过来,顿时,那股刀刃的寒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周围,两仪式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到了刚才她站的地方。 志贵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只是摸到了自己的冷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他很难相信刚才真实的一切只是幻影,因为刚才真的是有把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细想起来,只是看到了刀,两仪式持刀砍过来的过程,却一点也没有,仅仅是突然,他发现了两仪式杀了过来。或者说,他想要这么发现。 那仅仅只是……因为杀气产生的错觉。 远野志贵曾经认为自己是个凶残的人,就算没有roa的附身,他也是个手染血腥的人,但是现在,这个满手血腥的家伙确感觉到强烈的危机,那是内在只有跑到了别的地方才可以呼吸的感觉。明明已经消除了全身的弱点,仅留颈后,可是他仍旧出现了自己被割喉的错觉。 本来还认为自己能与她生死相斗的志贵此刻觉得对手与自己不是一个等级了,因为他无法像那个女人一样,能够如此的控制自己,平时不动声色,但是杀气却可以随时如下击暴流一样冲出。竟如切换开关那样简单轻松。换成自己,大概就会失去理智,或发狂。 不过哪种结局都不是志贵想要的,可是从对方传来的讯号便可得知,自己不死掉,她决不罢休。于是志贵偷偷的对着白公主低语:“你还能像刚刚那样飞吗?” 一边的saber也凑到远坂耳边低语:“现在的情况跟我们无关,那些家伙也没有要注意我们的意思,与其在这里闲滞,不如赶紧离开。” 其他两名黑色英灵也觉得赞同,那三个人想干什么与她们无关,现在她们应该做的不是看戏,而是劈了黑archer那丫的。远坂也是如此觉得,惊讶归惊讶,但是没必要在这里与不相干的人耗着。 但是就在要走的决定刚下,又有异变发生。 看着志贵在与那女孩交头接耳,两仪式也不打算等他的回答了,她已经将脚踏出了一步,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踏步,但是却是将全身的重心都倚在了上面,作为一个支撑点,下一步,便是能够比赛视力接受程度的欺近。藉由简单的一步作为倚助,第二步便是高速近身,对敌人进行杀伤。这种活步步法在很多武术流派中都很常见,名字也多的是,滑步,寸步,瞬步,等等。 但是就在这第一脚踏下去之后,本要使力的式突然停下了步伐,她转动眼球,看向侧面的天空。 不仅是她,其他人也都听见了。某种怪声从天空的远处传来,似是某种炮弹出膛的声音,却又奇怪的没有那么快。saber抬头看向天空,结果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极速掠过,正是冲着眼下这片人冲过来的。 “那是……” 不过没有落在警戒起来的钟鸣英灵面前,这个东西如炮弹落地,却是砸在了刚刚踏出一步的两仪式的背后。砰地一声,顿时沙漠上激起了浓重的长烟,是因为此物沉重,同时也是他故意的。 对,是他,这不是个东西,是个人类,是个英灵。 浓重的沙尘也没有掩盖住这个人的身躯,因为黄沙之色实在是太浅了,根本遮掩不住他身上的黑色。他黑的就跟assassin一个颜色,哦,不是跟assassin一个颜色的,他就是一个assassin。 此人从沙尘中直起了身子,伸手把烟尘打散,比起其他人要高大的多的身躯上,赫然顶着一个带着白骨面具的头颅。 “竟然又来一个,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没完没了”白公主感觉有些厌烦了,直接就要伸手。 志贵也不阻拦,他明白,这个时候如果arcueid能够搞定局面带他离开,她想做什么都没有问题。 对于其余的人而言,这个英灵只是百变杀手中的一员而已,不过其余的assassin却早已发觉了那家伙与自己的不同,他是个单独的个体,不是自己这边的。而saber、rider则更是发现,这是她们曾经打过一场的对手,因为这么高大的assassin,同时在一只手上还绑着那样明显的布条,想不认识都难。 仿佛察觉到了saber她们奇异的目光,这名新来的暗杀者看向了她,朗朗笑声从面具后面传来:“哦,这可真不像是战场啊,聚集了这么多人,却没几个丧命,还是那个叫做berserker的家伙干的比较好。” “那倒不是,死掉的人还是有的,但是死掉之后看不到痕迹,这不是servant的结局吗!”回应着曾经战斗失利的敌人,骑士王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她觉得暗杀者有些不同,首先是这股前来的方式便很奇怪了,根本就跟暗杀者的行为方式不沾边,太奔放了。同时,saber心里隐隐的觉得暗杀者有些变了,不仅仅只是口吻,似乎有什么内在的变化。 “这倒也是”暗杀者表示赞同,他说:“现在……” 高大的哈桑皱起了眉头,面具上可以看出他皱着的额头,只见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小小的障碍,本来他打算往前走的,可是一个身影却挡在了他面前。 两仪式,在assassin落地的时候他就没动过,现在还是没动过,在这其中表现的最特别的还是两仪式。 她的衣衫随着炮弹打击地面的风烟而吹动,对于那股风浪,她纤细的身躯真像狂风中的垂柳。可是,就算如此,她竟然连回头都没有,对于身后的大家伙,他视若无睹。 暗杀者嘲笑了一声,想要伸手把这女的打到一边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仪式微微转过了头来,侧眼看着自己身后的大块头。 assassin看着这个奇怪眼睛的家伙,如果他在死的当时士郎的眼睛就变现在的模样,assassin应该已经窒息了吧,但是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双高傲的眼睛。 苍蓝的电眼,不应该是人类所拥有的眼睛,而眼睛里的感情也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两仪式只是回头看着自己身后这个恬噪的家伙,从刚刚开始他就在不停的自说自话,真是有够烦人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又收回了目光,似是不想与这个家伙同列,于是往前走,想要走到志贵那般。 她的行径,在暗杀者看来,那真是蔑视。 暗杀者冷笑了起来,刚刚获得了新的力量的他,难免有些骄傲,刚才他就要挑衅三大骑士之首的saber,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人类给藐视了,这让他怎么可能容忍。 于是乎,他对着两仪式的背影说道:“好像神一样的眼神呢,但是小姐啊,你真的知道神到底什么样子的吗,人类对于神灵而言,就像是虫子一样,踩死也不会有所感觉。”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他的身体也开始产生了变化,本来就已经是肌肉分明的身体现在更是飞速的膨胀起来,仿佛里面的肌肉拥有了增殖的能力,冲击着皮肤。咔咔作响的声音源自他的体内,看他稍微顶起的身躯,也能明白他竟然也开始长高了。暗杀者右臂缠绕着的绷带都因为肌肉膨胀之后的体积他无法承载,布条纷飞如屑。如果说他这条隐藏起来的手臂以前是可怕的毒蛇,现在就是噬人的巨蟒。 “开什么玩笑,变身吗?”远坂有些倒吸气。 不过不是开玩笑,只是短短的瞬间,这个家伙的体积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比原来要高上了一头,而全身上下的肌肉也鼓得不能再鼓,黝黑的皮肤上竟然也可以清晰的看到粗壮入指的青筋遍布满体,甚至他腰间本来松散的黑布现在都成了紧身裤了。如果把他拉到赫拉克勒斯面前,两人的健美不定谁是冠军呢。而且不仅是外形上的,随着这个家伙的身体变化,他的体质,他的能力值开始有了新的转变,竟是提升了不少,现在他的速度本就占优,而现在力量更是与saber不相上下。 saber和rider也是吃惊无比,她们从没见过这个暗杀者有这种能力。而其余的暗杀者们更是止不住的愕然。 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哈桑显然很满意,他得意的松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发出咯咯的响声,同时对赫克托尔心生感慨。 之所以对赫克托尔心生感慨,是因为这份能力是来自于赫克托尔的。被他干掉的赫克托尔,与灵核连同着的心脏被他吃掉了。而且还不是单纯的吃,拥有自我改造能力的暗杀者,在得到其他强大存在的**时,可以把其中一部分融入自己的身体,提高自己的能力。虽是邪恶之极也恶心之极的能力,但是不得不说这能力确实很好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增强自己的力量。 更令assassin感到惊喜的是,仅仅只是吃掉了赫克托尔的心脏,就让他的能力变得不逊于三大骑士,可想而知赫克托尔的强大多么让人惊叹。并且,在实力得到提升的同时,他的自信也在提升,他甚至有和saber单挑的想法。 不过,此刻,他要先踩死一只碍眼的虫子才行。 暗杀者举起了拳头,对准了两仪式的后背。他不觉得这是偷袭,因为不管有没有提防,人类是无法面对这样子的攻击的。如果用力过度而把这个女人打成了肉酱,也不用感觉浪费力气,因为周围的看到之后,会继续震惊,就当是扬刀立威了。 “嗷――”他大喝了一声,脚下不动,比左臂要长一倍的拳头已经对着两仪式的后背激射出去。周围的暗杀者还因为之前的震惊没有醒过神来,现在想要提醒他已经来不及了。 “唰!” 暗杀者的喝叫戛然而止,一声细微的响动代替了他的长喝。一道银光从他的手上传到了身上,向上沿着他的右胸直达头顶,向下沿着他的胸口直达胯下。 顿时,暗杀者的动作停下了,他像之前那位前辈一样,被一道银光给阻拦了。 至于发出银光的人,自然是他袭击的对象,手持长刀的两仪式。 对于这个搞得她烦不胜烦的家伙,式直接给了他一刀,连多一点注意力都没,只是在走的过程中随意的向后一划刀,通过听声音辨别刚才在他身上看到的死线方位,给他来了个一刀斩。随后,式就继续向前走了,也不在乎身后,只是走的时候,她忍不住嘟囔了。 “神吗?哼,只要是活着的话,就算是神也杀给你看,笨蛋!”不过随后她想起了,自己杀的不是神,而是个虫子而已。 式的声音成了推动哈桑骨牌的手掌,只见那个暗杀者的身上突然爆出了一道闪光,随后这个暗杀者的身体突然炸裂开来,左右两边炮弹一样冲飞起来,血液飞得到处都是。 哦,踩死虫子就是这种感觉吗,确实什么也感觉不到。血液彪飞,尸体乱射的过程中,两仪式暗暗点头,表示了解了。 死人不是没有,但是分尸之后还有这种大场面的,还是第一个。 可怜这位暗杀者,仅仅是在出现的时候秀了一把,然后放了几句厥词,就死尸当场,连可怜的程度都要排第二了,第一名被他的前辈取去了。如果之前他没有耍酷拌帅,而是来到就跟其他同伴交流,或是直接偷袭捅死哪一个,起码也比现在的结局好看得多。不过他惟一的好处也跟前辈一样,没有痛苦就死去了。 一名暗杀者受不了眼前总是自己的伙伴被杀,摇晃了两圈,倒在地上,竟是昏死过去了。可就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同伴去理他,他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新死神要干什么。 只见两仪式一步一步走向了远野志贵,一脸弱智女流的狞笑:“捣乱的人已经没了,现在终于可以让我们开始了。” 志贵的脸很绿,不过也是应该的,看到她弄死assassin的场面时,还有能保持正常脸色的,也就是assassin了。 可是,今天大概不是式的幸运日,因为她的想法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止。 式向前又走了一步。 齐肩的头发如流莺一样转动了一下,在变成飞天的鸟儿前,两仪式先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像是踩到了地下的弹簧,突然间跳起,手中刀刃被她引向身后。长刀所指,在身侧的旁边与某些攻击相撞了。数道红色的光芒被银雪一样的长刀所斩中,厉目之下,苍蓝的电眼看到了她斩击的对象。 如红色细丝一样的东西,在太阳的光芒下反射出如针一样的光芒,不过那股长度却不让人觉得是针,因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一米以上的针才对。 红色长流被她击落,不过那是一部分,其余的则是刺中了地面,深陷沙中,想要确认的话只有看被拦住的那部分。和服反卷时衣襟发出细微的呼呼声,式因为阻拦身后突兀的攻击,翻飞的身体落到了别的地方,却是远离了志贵。 她眯眼看向刚才的方向,却见地面上有数根红色之物。 琴弦?式的心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念头,不过她自己也觉得荒谬。 不过此刻这可不是注意的重点,重点是攻击式的人,这种攻击显然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发出的,而那意味着令一种原因。 又有新人出现!! 所有人顿时把目光看向攻击飞来的方向,只见那边已经有人走了过来,不过还没过来之前,那边人已经发话了。 “那可不行啊,因为那可是我的哥哥啊,怎么可以让你这种人伤害到呢!”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章 很乱 “那可不行啊,因为那可是我的哥哥啊,怎么可以让你这种人伤害到呢!” 这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可奇怪的是,尽管她的声音很是轻灵,同时也充满霸气,但是难掩其中的狠戾凶鹫,咬牙切齿的意思清晰可闻。尤其是她说到“哥哥”的时候,几乎是杀气腾腾,仿佛说的是猎物或是仇人一类的词,大概在她的字典里这些词不是同义词也是近义词。 “那可不行啊,因为那可是我的猎物啊,怎么可以让你这种人抢先宰了呢!”如果改一下,配合那语气,这么一说的话,就觉得无比顺口了。 不过,哥哥的话,在场的男人除了暗杀者就只有远野志贵以一个人,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哥哥?”两仪式奇怪的看了看志贵。 志贵没有否认,看起来没错,就是他。而且现在志贵的脸也不绿了,但是他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如果你曾经看过金凯瑞的电影,你就会明白他的老师就是远野志贵。 先前看到了两仪式,志贵脸色很难看。后来听到了这个声音,还没看到人呢,志贵已经露出无尽绝望的表情。 这个人到底谁呢?所有人都在好奇,就连要走的远坂她们也不急着走了,想要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只见从沙影之中,走出了一个红色的人来。 哦,红色不是形容她的衣服,这个人全身上下也没有穿一件红色的服饰。只是简单地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装,配以深蓝色的长裙,搭配着合适的靴子,一身淑女的打扮,加上悉心得体的打扮,绝对是出自名家的人。她就像庄园里的小姐迷失了方向,才会走来这里。 不过你要是看到了她的头发,你就不会那么想了。虽然长度能够达到脚边的长发会让人想起长发姑娘这个熟悉的故事,海蓝色的眼睛真的让人怀疑他有公主的血统,可是这个女孩怎么看也没有长发姑娘那么娇柔。 其一,她的头发是红色的。而且不是一般的红,是非常的红,就像血一样的红,而且还是刚刚从人心中喷出来的血红。而且不仅仅是血红,还是发光的红,发出的光亮甚至印染了周围的空气与沙尘,把它们都变成了红色。 其二,她的头发是飘这的。不过不是随风而飘,而是随着她的自己的意思而飘着的。因为不管怎么看,人的头发都不可能飘得好像倒着的孔雀开屏,而志贵看来,那更像蜥蜴发怒后竖起的颈翅。 其三,她的脸上带着和式一样的狞笑,甚至更甚之,是毒辣的笑。在笑容的衬托下,她满头的霞光变成了凶光。刚才还像女神一样款款走来的身姿,现在更是变成了超级女魔头的形象。 此刻,这个女孩儿身配一团红光,仿佛一位发光的女神缓缓走来。 两仪式看着那个一身魔气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眼睛不觉已经变得弯了起来,心中觉得甚是有趣。她终于明白了刚刚攻击她的是什么了。 这个红发的女孩现在走向了志贵,虽然没说话,但是已经用眼睛将志贵砍了三千六百刀。而志贵的表情也像是他真的被砍了三千六百刀,已无人色人相,心中想明年的今天谁给他拜祭。大概也只有高中同学的有彦……才怪哩,应该说是只有他绝对不会去祭拜自己的。 “好久不见了呢,哥哥”就在志贵胡思乱想期间,他的妹妹走到了她自己认为合适的距离了吗,志贵的妹妹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哥哥,微微的低了低头,淑女式的招呼。 但在志贵眼里那更像女皇在向他伸手。 “啊,好久不见了呢,秋……”感觉自己应该这么打招呼,因此志贵就这么说话了,声音比起电脑的单词翻译还要刻板,因为他此刻把控制声调的力量都用去想怎么才能在秋叶眼里自己的罪恶不是那么重。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秋叶打断了。 “碍事!”秋叶不知道在说谁,随后只见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哼了一声,咻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上放射出来,只是太细小了,没人看的到,可是周围的暗杀者随着这声音,一个个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这些暗杀者本来是想要攻击saber她们,但是无法靠近,后来远野志贵的出现让他们把他当成了目标,便把saber遗弃了。现在他们的位置成了秋叶与志贵之间的障碍了,虽然很分散,每人中间的缝隙里足可以经过三四人,可是秋叶还是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她觉得人太多了,不高兴,因为不高兴,所以她对暗杀者动手了。 志贵扫视过去,只见这些人的身上,死线死点一下子变得异常起来,这表明他们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异。 这变异是什么呢? assassin们的身体倒下后,让人们明白,他们死掉了,而且是一起死掉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那明显是了,因为身体在分解。 这是属于英灵独有的死亡模式,很明显暗杀者们已经死掉了。 而做出了这件事的人,也很明显,是秋叶。 “哎呀?”白公主有些发怔,以她真祖处刑者的身份都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不由的大为好奇。 剩余的英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一概不清楚,就连saber也只是看到了几道细如丝线的红光一闪而逝。而秋叶也不理会她们,因为她刚才出手是因为暗杀者太碍眼了,这么多站在旁边,让她觉得很不高兴。 她的出手是比任何人都要简单轻松的出手,简单到任何人都没有看见她是怎么做的。而结果是暗杀者一下子全灭。 可怜,assassin这一职阶的英灵,虽然在战斗力上逊于其他攻击型英灵,但是气息切断的能力确实一绝,不过三种暗杀者却无一例外,死在了人类的手里。两个是自大轻敌死的,一个是不明所以死的,这种结果不由不让人觉得是命运对他们的嘲笑。 可是让百变全员稀里糊涂死去的秋叶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仿佛刚刚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志贵很明白这一点,刚刚的秋叶根本就是故意在他面前杀掉assassin,杀鸡儆猴,意思是如果他不老实一点也会是这个下场。 “确实如此,但是呢,我不是不想见到哥哥呢,毕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现在家族就剩我和哥哥,我也想和哥哥多相处”秋叶轻轻笑了笑,仿佛没有威胁远野志贵似的,继续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接话。她拂动了红色瀑布似的头发,令其在掌中游过:“但是哥哥却不接我电话,不去上学,在这个城市里的住址也更换了,不用信用卡和身份证,任何一处公共场所都不去第二遍,让我怎么也找不到,飞机长途车与客船也查不到出行记录,我几乎以为哥哥已经离开了冬木这个地方了呢。” 如果远坂正常一点的话,就会听出这句话有多么的诡异了吧。 “那是因为……”一下子就被逼到了死角,志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这样子,秋叶一定是在冬木找他找疯了,看那样子绝对是琥珀帮忙做出了些很奇怪的事情。 “干什么啊?兄妹见面就是这个样子吗,奇怪呢”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中掺和着一个完全没有紧张感的奇兽,真祖arcueid甚至向远野秋叶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秋叶。” 远野秋叶的视野里现在才有了那个金发女孩的身影,那家伙白痴一样的向她摇晃着手臂,好像远足的小姑娘。于是秋叶的笑脸上也多出了几重暴戾的黑影。 又是这个女人,又是这个女人。 本来心灵已经被黑暗侵蚀的秋叶现在又多了几道毒印,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所以哥哥变得不正常,因为这个女人,哥哥的一切都变了,危险也有,坏处也有,一切都是这个女人!! 秋叶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月前,arcueid跑到她家,在她惊讶的过程中问她志贵的下落,同时很是笑眯眯的以长者的身份说什么:秋叶,长大了一些呢!! 长大了一些呢!! 长大了一些呢!! 长大了一些呢!! 长大了一些呢!! …… 在秋叶的词典里,“长大”是禁用词,“一些”也是禁用词,而用“长大”和“一些”造成的句子就是绝对不能再禁的禁句。 当时秋叶发飙几乎会毁灭了半栋房子,可是那时没心没肺的真祖已经走过了,后悔自己下手晚了的秋叶就打算追杀她,结果联络志贵让她回来时,后者正忙着寻找ciel没看语音短信,再后来,白公主出现,志贵更没有回复。 秋叶心里沸腾了,抱着把冬木市变成人间地狱的决心,她来到了这里,然后此刻…… “啊,是因为这个女的吧,确实呢,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秋叶恨恨的转过了头,对着自己的身后说道:“琥珀。” 果然琥珀也来了,志贵的牙齿咔蹦一声,直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啊啦!” 随后身边的白公主不知怎么的发出了一声轻呼,志贵也没怎么在意,反正这家伙成天就是大呼小叫的,看到蜜蜂叮棵向日葵都能兴奋半天,志贵也没在意。 直到arcueid的身体倒在了他身上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扶住她,这个时候他才发现,arcueid双眼紧闭,竟是昏了过去。 “arcueid,振作一点,你……”不明白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了过去,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在真祖的身上啊。可是就在志贵摇晃她之时,arcueid一歪头,露出了侧面的脖颈,洁白的皮肤上一根飞镖是那么的扎眼。 “这是……”志贵伸手拔下飞镖,看到那针筒一样的造型,比拇指还粗的大小以及已经推到末端的空筒,顿时心头一片了然了。 他抬起头,看到在他的身侧,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另一位女孩子。虽然眼睛隐藏在了眼镜后面,可是笑起来眼睛变成了好看的弯月那一点仍旧没有变。 而这个女孩子,志贵也是认识的。 “果然……是你啊,琥珀”志贵这次是连吸气都变得哽咽了。 今天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日子,本来以为秋叶一个人就够可怕了,可是因为那份恐惧却让他忘记了别的,比如说眼前这一位。 因为已经**地在远野家的一个分家公司里面工作,所以不再穿着围裙,换成了一身黑色的职装,只是那份黑色实在太过黑暗古朴,造就了这个女孩子另类的成熟气质,以及相貌上的苍白。不过她的头发弥补了皮肤上色彩单调,那头红色的秀发从很远就能吸引人的目光,每根都如同二十分之一毫米的红宝石。闪亮的大眼睛更让人想起阳光下的向日葵,成熟又不失活泼,比起以前,她显得漂亮了不少。 姣好的年龄配以成熟女性的装扮,真的是……啧啧。 这个女孩子以温柔的笑容回应志贵的话,她是属于笑起来能够漂亮十倍的那种类型,从眼睛到鼻子,以及嘴唇的角度,如果不笑的就显得有些失色了,如果笑起来的话,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如见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好久不见,志贵少爷”如以前一样,琥珀微笑着向志贵躬了躬身。 志贵只好陪着笑,琥珀躬身时他留意到了她的头发:“你留了长头发呢,琥珀。” “嗯,因为作为社内的技术总负责人,不能再留以前那样的头发了”琥珀微笑着说。 “……”志贵没想到如今的琥珀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跟自己这个大学生同岁却是一家公司的技术总负责人了。 “真是……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厉害呢,琥珀”志贵勉强笑了笑,随后指了指自己手上的arcueid:“但是呢,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啊!!” 志贵压抑着几乎要失声尖叫起来的声音说道。 “那是试制型的px―0,本来是对精神亢奋者使用的安眠药,但是因为有副作用所以没有生产,arcueid小姐因为被注入了其原液所以陷入了昏迷。原液要稀释至少两点五万倍才能使用的,但是因为小姐的吩咐,所以我特地拿来了直接样品,主要成品是大蒜的原液,同时还在里面加入了死人血、贡、销硫酸的合成物,就算是真祖,也承受不了那样的药力,所以才会昏过去”琥珀的笑容不变,拿出了三根同志贵手上同样的针管。 因为曾经收集到过真祖与死徒的血液甚至是身体残肢,在经过分析之后,琥珀得到了一份数据,她将这份数据再度整理,找到了能够抑制真祖与死徒的东西,换言之,就是与十字架类似用途的东西。 “所以我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志贵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没想到却听到些他搞不明白又觉得危险的东西。 “哦”琥珀点了点头,成年之后欲显成熟的她做这种可爱的动作真是要萌死人,可是这种时候志贵可没心情这么想,只见琥珀笑眯眯的指着志贵的身后:“那是因为远野企业的总裁下达的命令,她说如果要把志贵少爷带回去的话,这个真祖一定会是最大的麻烦,所以要先解决她。作为企业下属,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以及这个东西,虽然无法杀掉她,但是却能够暂停她的运动。” “解决?你……”听到这么危险的词语之后,志贵急忙低头看,结果发现白公主正流着口水呼呼大睡。放下心来之后,他这才想起来,琥珀去的那家公司是远野家族旗下的制药公司,没想到琥珀作为那边的负责人,竟然开发出了这种东西。再看秋叶,对方已经从愤愤的回头呼唤,转过来变成了得逞的阴狠笑容。 “秋叶,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志贵此刻简直化身成为苦情剧的虐心男主角了。 “为什么?哥哥永远不懂我对哥哥的担忧”秋叶阴渗渗的笑了笑,露出一副阴森森的笑脸,阴惨惨的说道:“那是因为这个女人是捣乱的源头,哥哥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变成这样,而且没有了这个女人,哥哥就好对付的多。” “可是……” “啊,对了,对于哥哥的眼睛,我也是早有准备啊”秋叶笑的越来越开心了,这大概是她这辈子笑得最多的一天,在她的笑声中,本来就已经红得荧光的头发变得红的发光,并且真如孔雀开屏一样竖了起来,只是头发丝的末端,却翻转过来,好似无数尖针,对准了志贵。 顿时,空气不知何故,变得更加灼热起来,沙漠的空气真的像是在燃烧,越靠近秋叶的地方,就越会感到火热,她就像一个人型的火山口,慢慢靠近了志贵。 “因为琥珀的帮助,我现在新学会了一招”红色的女魔头此刻说道:“我的头发,每根都可以以音速的速度飞射出去,就算哥哥可以杀死一切,但是那么细小的目标,不容瞄准,也来不及。就算是连空间一同毁灭,那种事情也不能做太多次,否则自己也无法立足。我的头发却能不停再生,可以连续不断的攻击。” 音速,只要扯上这个东西的,志贵认为都具有破坏性。他只好回头看着琥珀,后者向他点了点头,十足的面善心狠,帮秋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却好像她只是个旁观者,对了,说不定秋叶这么生气,五成是她的煽风点火。 现在秋叶的头上好比顶了二十把火神炮,任他志贵再能杀,也不跟不上那速度。毁灭空间,不能连续,否则就如秋叶所说,自己也会陨于空间当中。 “所以说呢”秋叶抚摸了一下如上弓之箭的头发,对着自己的哥哥说道:“为了哥哥着想,如果不想变成海胆,就老老实实地不要动哦,因为即使是我,也没办法控制的那么精准,只伤到哥哥的手脚。” “我……”志贵觉得秋叶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心只想着把自己活捉回去上刑。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坏,秋叶心中压抑的久了,不仅仅是变坏,还有些…… “喂,你难道……”志贵全身紧绷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如临大敌。 “不,不是的,我并没有暴走哦”秋叶笑的云淡风轻:“我只是见到久违的哥哥有些激动罢了。” 仅仅是对我的私怨而已啊!! 不相关对别人的感觉,仅仅只是想要凌虐远野志贵一人,这种情况不能说是暴走,也不能说不是。志贵哽了一下,不禁露出面对式也不会有的崩溃之色,随后……随后他竟然转身,将昏迷的arcueid给拦腰抱了起来,爆发的眼睛看向别处,同时对着空气划了一刀。不过别误会,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逃跑罢了。 人类在情急之下,或是巨大的情感压力波动下,会爆发出惊人的潜能,此刻的志贵就是这样,本来身体不过是人类之躯,现在竟然扛棉花一样扛起了一个大活人,之后还能朝着相反的方向发足狂奔,秒速直达八米八,而且还是在这种深一脚浅一脚的沙漠里。 奇怪的是,对于自己哥哥竟然会有如此作态,远野秋叶竟然一点也不吃惊,相反,还在微笑――笑的像把刀。 “想跑吗,但是已经太迟了。而且这次还能让你跑掉的话,那就说明哥哥真的毫不在乎家族的尊严与亲情了,作为家族的主人,我要毁灭家族的屈辱!!” 她微微动了动脚步,像一门大炮对准了志贵,然后挥下手臂,顿时无数血色长针激射而出。 一根头发丝穿过空气的声音轻不可闻,如果这根头发丝绷直了好像钢针,那么就显得有些不一样了,如果仔细听的话,就会觉得像细小的鸟鸣。如果钢针的数量增加一千倍的话,那么……就会觉得像是千鸟争鸣。而且穿过空气的红樱之千本,也像一股迁徙的巨大鸟潮。 秋叶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她那一头每日养护的秀发,不可能只是一千这个区区之术。不过就算是手下留情,那些黑长直的头发,现在每一根都变成了红色的长枪,想要把志贵钉死在那里。 不过在血色红针前进的途中,受到了阻碍。 本来没有任何阻力,穿透空气可说是零抗力的头发,在经过某个区域的时候,突然像是受到了干扰的导弹,随意的飞向了别处。 秋叶的眉头抖动了一下,看着变得有些软绵绵,并四处飞散的头发,哼了一声,明白了怎么回事。志贵是把刚才所在区域的空气杀掉,把该区域变成了真空,她的头发飞过去的时候,质量上产生了改变,因此失去了准头,四散起来。 “小伎俩”秋叶冷笑,一点也瞧不上这一手。 随后又是一阵激射,她的头发如她所说,在射处之后,还能够立刻再生。这本来是一种为女性开发的美发保养品,因为女人爱自己的头发如第二生命,于是远野的公司以这一条件开发了这种药品,不过因为副作用太大,就美发变成了毁发,起了反作用,就停止了继续开发。至于副作用是什么?你也看到了! 可是,这第二波攻击,又受到了阻拦。 本来在红樱之花前进的途中是什么都没有的,但是在秋叶的攻击发出零点一五秒之后,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在了那里,没来得及看清那是谁,就看到一道闪光自下而上升了起来,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切开了一块需要裁剪的画布。 至于剪开的画布是什么吗?自然是印有红樱之鸟群的沙漠之地。 此刻站在那里的,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那名女子才刚刚垂下手里的刀刃,正笑看着想要要自己兄长性命的秋叶。 那自然是两仪式,她这一刀,把那一块空间杀掉了,不过不是完全,只是确立在拥有红色长针的那一部分空间的定义上,把那一块的空间给杀掉了,其余没动。于是中间的无数红色之枪也一股消失,周围的空间却没有任何变化。 从眼睛的定义上来讲,志贵的长远与看穿事物的能力比式好一点,但是精确度与把握这方面是两仪式较强。 秋叶一愣,随后看着那个身着和服的妇人站了起来,在一切都已经变成之前模样的沙漠上看着她:“不好意思呢,就算是你的哥哥,但是我还是要把他当成对手,所以不能让你对他做什么了。” 秋叶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了反应,因为她被这个女人的眼睛所吸引了,比自己大不几岁的这个女人,那双眼睛是曾经在她哥哥的脸上见到过的。 “直死的……魔眼”秋叶嘶声说道,眼睛不再看自己的哥哥,而是盯着她了:“你是谁?” “两仪式”和服女子回答,她笑看着秋叶:“既然你也是远野家的人,应该知道的吧。” “两仪?”秋叶低声重复了一下,明白了。 残存者吗……远野家现代的当家已经加了十二倍的小心,因为这个家伙可能是来为被灭族的盟族来报仇的――不过秋叶不知道的是,两仪式本人就曾经对浅上与巫条两族的继承人大打出手,杀人虽然未遂,可是一个死了,一个被她弄成重伤,最后失明。 远野秋叶全神戒备的面对着两仪式,至于逃跑的志贵……秋叶脸上的冷笑没有消失。 那种事情无所谓,因为退路,早就已经被封了。 琥珀侧身看着志贵逃跑的身影,没有出手阻拦,因为她知道自己没那本事,不过,她看着逃跑的志贵,笑的意味深长。 志贵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跑?往哪里跑?他像是一个以有限的体力挑战无限的沙漠的勇者,还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只是本能的认为,只要逃跑,逃出那个区域,周围都是安全地带。 可是…… 本来结实的地面突然晃动起来,志贵没有防备,摔倒在地,白公主昏迷的身躯砸在他脑袋上,好不疼痛。 “啊哈?”对于晃动的地面,志贵有些发怔。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地面怎么会晃动起来,志贵把自己头上的重物扒拉开,抬头看着前面,结果又震惊了。 “那……那是什么?”他惊讶的连呼吸都忘了。 本来波浪翩翩的沙地,突然变成了有生命的个体,开始晃动起来。或者说有生命的个体藏在里面,一个巨大的东西从地下升了起来,在最首部的地方,有两道蓝光。 沙怪?志贵看着它,第一反应是这个东西是怪物。随后那东西身上的黄沙随着升起而落下,变得清晰起来。只见那东西有躯干,有肢体……等等,那个是不是头啊。 志贵的脸扭曲了,他觉得就算是做恶梦也好,也好过这种东西。他发誓,如果今后谁再敢给他一个惊喜,不管是那个人是谁,他都要把那人打成猪头。因为今天这个局面,他看到的惊奇太多了,他觉得,人这一生,必须事事了然于胸,惊奇什么的,根本就是必须要消灭的邪恶之物。 眼前竟是一个从沙漠里站起来的巨人,它先是将自己的上半身给露了出来,换成人的动作,就是坐起来,然后它用一只“手”,或者说那是手,用手按住沙地,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 志贵眼看着本来一块姣好的沙丘在它手里被按成了烂泥,然后那家伙升起似的站直了,志贵看到了两只脚,这个家伙竟然是以人行为标准制造出来的,就连脚也是两个,支撑整个躯体的就是这两只钢铁巨足。而且,就算志贵对两米以上的东西没有实际的定位感,也能知道这个东西的个头绝对在二十米以上。 随后这个东西身上的黄沙完全落尽之后,志贵终于看到了这个家伙的全貌。 志贵的脸平静了,不扭曲了,因为今生今世也没有能够让他吃惊的事情了,刚才的想法被他直接抛弃。看着这个高大二十米的巨人,志贵全身的情感和语言只剩下两个字,也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 于是他把这两个字给喊了出来。 “翡翠――――――――!!!!!!”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一章 弹射 (我不敢相信我昨天竟然没有更,前天没更是因为实在写不出来,昨天……我更了,可是刚才一看,竟然没有,上来发现,啊,恐怕是没有点击上去,现在更出来,下一章星期天更……星期天晚上,晚上的时候。)对,是翡翠,确实是翡翠,也不是翡翠。因为那不是真的翡翠。 因为翡翠石绝对不可能有二十米以上高的,而且也绝对不会是钢铁的。 只见在志贵面前站立起来的是一个巨大的钢铁巨人,跟魔术师的使魔看起来不同,这是个闪耀着现代工业光辉的产物,造型上的细节部分以及钢铁的纹路,质地,怎么看都像是科幻片里才会存在的东西。 不过翡翠绝对不适合出现科幻片。 这个以翡翠为外形制造的钢铁巨人,全身上下都是紫色的,不过那不是重点。而是那身看了就熟悉的女仆服装,而且还有圆圆的脸框以及永远都不会变的头发,就连体形的比例都一模一样。精细的部分连手脚都做的无比深思,简直就是另一个翡翠啊,不管怎么看都是翡翠,因为……不,那只是做出了那样的外形而已,其本质是钢铁。 好吧,直说,那就是一个以翡翠为造型的巨大机器人。 看着那个巨大的机器生物,志贵窒息了,他的大脑已经运作到极限,已经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提醒了志贵。 志贵回头,只见琥珀在那里摇手致意:“那是吾社之中最尖端的产品,技术与开发材料处于绝密中的绝密,x系列最成熟产品的试制型,通称x―10feicui。是由我亲自带领开发的,以类人机械作业是否会有优势为实验目标而试制,启动试验这是首次,志贵少爷,你是首个参观的人哦。至于采用的外形是翡翠的,不过这是经过她本人同意的哦。” 类人机械作业?如果真的有这么大一栋房子给她扫的话,那就可以,否则就是拆房子……对了,拆房子也是作业的一种。 志贵拿看神一样的脸回头看着这个声称是制造者的人。很难说哪个更让他敬畏,一个是搞大了十几倍的翡翠机器人,一个是制造这个机器人的。 本来他还打算要把这辈子每一个给他惊喜的人打成猪头,现在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认为,除了今天之外,这辈子他都不会在感到惊奇了。因为他真的是――确认自己不是在梦中真的很痛苦,因为他真的是……真的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荒唐的事情。 如果现在有个母体给他连接,他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插上二十根管子,躲进虚拟的天堂,避免现实的残酷。 曾经有幸在梦中参观过阿克夏记录的两仪式现在也忍不住为这个巨人献上自己的目瞪口呆,因为就算在幼年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见到巨大的人形机器人。 “嗯……”她没有发出任何像样的惊愕之言,而秋叶的脸上则是一点也不见怪,显然早就知道了。 当然早就知道了,刚才就是使用这架机器里的鹰眼系统才发现了志贵的行踪,并且是秋叶下令让它潜行到地下,为的就是如果没有抓住志贵的话,再由它出手截住志贵。只是它一出手,恐怕志贵就不是被截住,而是被截成两半了。 志贵想要逃跑的念头此刻荡然无存,因为那家伙光一根手指都有志贵的身高,志贵怀疑自己跑步两部,就会被它拍苍蝇一样按死在原地,就算是这个身体没有破绽好了,可是如果被它碰到,志贵真不觉得自己还能生存。 而琥珀继续告诉志贵:“因为目前还没有合适的ai,所以不能够自动修正,只能进行人工驾驶,里面的驾驶员志贵少爷也是认识的。” “认识?” “嗯,就是翡翠本人哦”琥珀笑眯眯的,可爱的脸上满是成熟的腹黑:“本来以为翡翠会拒绝,但是没想到只是告诉她这是有关志贵少爷的工作,翡翠很痛快的答应了。” 志贵本来在琥珀说前半句的时候开始眼睛放光,他的大脑瞬间出现了利用翡翠的心软而求饶,之后趁其出现动摇之际,穿过那巨大的机器人开溜这样的计谋,可是后半句的时候,他立刻就蔫了。 看来琥珀不只是对秋叶煽风点火,更是把亲妹妹也变成了一个怨恨战士。 “没办法了”志贵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他把arcueid放在地上躺好,然后对着那边的巨大机器人拿出了刀子。 有些事情琥珀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这架机体虽然是x―10,但是不是最终型,x系列的产品实际上已经做到了第二十号,只是其余的产品因为各种更新换代,使用实验性的产品,没有质量保证,结果反倒是第十号的产品比较实用,至少安全性能是最好的。 而在这个可量产的机器人中心部分,是一个圆形的驾驶舱,跟现在的飞机坦克不同,内里是三百六十度荧幕,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镜像,隐藏在机器周身的摄像头把外面的一切合适的观测角度与处理剪切,拼成了这个球形的屏幕,从这里看跟外面看没有任何差距,那飘着的细微黄沙与耀眼的骄阳似乎看得见也摸得着,只是温度却是空调里的冰凉。除了因为高度不同,给人浮空的感觉。驾驶舱的中间只有一个带着操纵杆的座位,就连这个座位也是尽可能使用透明化的材料。 坐在驾驶座上的驾驶者是一身宇航服一样的白色服装,只是没有那么臃肿,可以看出明显的女性身材(实际上秋叶曾经对这么穿着的翡翠十分厌恶),头盔与座椅连接着氧气,是为了在封闭的空间不至于缺氧。 不过,从头盔一半大的透明罩上,我们依旧可以看到一张美丽的面容,虽然与琥珀同色的头发被盘起来固定在脑后,也是为了戴头盔方便。因为是姐妹,所以她的相貌跟琥珀很相像,只是没有琥珀的那份成熟气息,多了份天然呆的气质,不过,这也是萌的一种体现吗。 还有,跟姐姐不同,象征着海水的湛蓝色眼睛,让她比琥珀看起来要静然的多。不过,此刻这双静然的眼睛正不停地转动,观察着,也映照着屏幕上的数据变化与数值飙升。 这便是翡翠了,她的腰上和腿上都有固定带,腿上的固定带上是一个竖起的小型屏幕,可以当成系统的键盘,操纵杆前段的挡手部也有操纵的按钮。此刻,这个驾驶员正不停的在那个荧幕键盘上进行手指大战。 虽然机器没有什么动作,但是驾驶员则很忙碌:“系统一切正常,传动压力在预算范围之内,前行准备完毕,飞行准备随时可以进行。目前为止,x―10无任何异常,记录。下次依此数据对nt系统进行ai辅助。同时,头部,后背武器再检查,完好,武器完好。目标,没有动作。” 计算的数据以及处理后的数值在三百六十度屏幕的前侧一角,让人既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也能看到计算的过程。 不过突然间,同外面毫无差距的风景被一阵红光所取代,在她头顶的两侧亮起了一阵红灯,以及刺耳的警报声。 听到示警的翡翠抬起头来,水汪汪的蓝眼睛毫无表情的根据屏幕上的自动锁定寻找警报源头。 本来没有合适的ai辅助,大部分都是人工作业,只是在锁定瞄准方面使用智能,至于预警方面会产生警报,只是秋叶小姐的要求下输入了几个必要条件。在条件发生下,警报就会自动响起。 果然,屏幕上本来很小的远野志贵被切换出了一个新的窗口,专门显示他,而且主要显示的是头部,是他摘下眼镜后,苍蓝的电眼。 不过这却没有让翡翠平静的脸色产生变化,她比古往今来的任何王者还要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迅速的进行语音命令,赶在志贵之前心动:“目标,直死的魔眼已启动,第三预案自动进行,ai后备,主摄像关闭,使用武器摄像,偏移瞄准,头部武器,开火!!” 志贵本来想着使用直死的魔眼对付那个家伙,就算是一次性切割了大量的空间造成的断流黑洞很可能吞了自己,也好过现在的情况,可是他刚摘下眼镜,只见本来目视前方的“翡翠号”突然间转了转头,同时志贵发现翡翠机器人的眼睛部分,有了一些变化。 本来圆整的眼睛好像突出了一点,变尖了。事实上中间的眼珠部分还退后张开了,变成了一个圆锥形的炮口,不过志贵没看到,他只看到那双眼睛突然变得无比有神――不,那是在放光。 仿制人类眼睛造型的位置,当然不可能只是摄像头这么简单,实际上那是两道隐藏在里面的大炮。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只见一道黄色的光闪耀起来,随后开始变浓,能量加速与威力提升都能用肉眼看到,黄色的光也开始变成了红色。 但是这个过程只有一秒,随后那红色之光似乎闪耀了一下,掐死闪光的十字星,随后便是巨大的洪流。 志贵在看到拿到巨大的闪光出现时,就已经被吹飞了上百根头发,那股巨大的压力摧毁毫不留情的摧毁他的发根,同时也吹飞了他。 “哇……”就连惊呼声都是半截出口,半截被吹回去,他比秋风扫落叶还不堪的飞了起来。半空之中,他的身体不停翻滚,却无法掌握,连高度也不知道。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只有摔死一条路,志贵把刀拿于眼前,在看到面前的风之痕后,使劲一划。 顿时他的身边,风浪无影无踪,年青人看到自己与地面不远,翻了个身,落到一座沙丘上,借着鞋面滚落下去,卸去了力道。 “怎么回事啊……刚才……”站起后,志贵吐了口沙子,有些不忿,有些没醒过来神,可是随后他看到了远处的荒原,一下子愣住了。 他这才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风浪扑面而来,那是爆炸后的余波,至于爆炸的中心,则在几公里之外。 志贵不知道那爆炸的规模有多大,因为至少从爆炸产生的蘑菇云来看,其高度需要用公里来计算,至于几公里高,志贵不知道,因为算不出来。 很显然,那个爆炸是由刚刚志贵看到的光产生的,也就是“翡翠号”的攻击。爆炸的时候,其中的力量因为过度巨大,分散不开,因此扭曲,相撞,甚至于爆炸后产生的蘑菇云跟一般的都不一样,因为有后续能量产生,在蘑菇云升起的时候,又产生了一次新的能量爆发,于是蘑菇云的顶部被撕裂了,一道新的浓烟升了起来,让着到蘑菇云看起来不伦不类,就像是……十字架一样。 “攻击结束,主显示器恢复,熔转反应器冷却开始,转速器正常,探针正常,转熔丝过热,确定不可再度使用,更换”伴随着翡翠的声音,巨大化的翡翠,眼睛里迸出了两团黑乎乎的东西,还冒着黑烟。随后,那双伸出的眼睛恢复了原样,巨大化的翡翠低下了头来。 志贵也抬起了头,看着高空下那双俯视众生的眼睛,人眼跟机器仿生眼对视,只听翡翠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那明显是机器人身上带来的扩音器传出来的,它向志贵说道:“志贵少爷,请放弃无谓的抵抗,如果继续顽抗下去的话,下一次攻击就不会是偏移射击了。” 那声音充满了冷漠,如果不是志贵的错觉,他觉得那是充满了憎恨的警察用尽了全部意志没有对仇人扣下扳机的声音。而且跟这个声音相随的是怒打翡翠肩部伸出了坦克才会有的导弹发射筒,里面装满了特制的爱国者。 志贵看了看这个巨大机器人的双眼,看了一会儿跟翡翠一样的眼睛之后,志贵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看向那个还没有消失的十字架,他觉得那像是自己的绞刑架。 顽抗的心思在他心中烟消云散,他决定束手就擒,因为他了解翡翠,他了解以翡翠的性格,既然做了,就绝对会不择手段的达成目的。而且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在音速的攻击来临之际将其斩杀。 开玩笑,刚刚的那种攻击他也看到了,简直就是卫星兵器啊,还没等出刀呢,他就会被轰成渣了。 这个时候,还是装装兔子吧。志贵收起了刀,像兔子耳朵一样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目标威胁消除,反应为零,武器收回,切换对平民模式”翡翠没有因为志贵投降而产生什么表情变化,她又是一阵敲打。 做着标准投降姿势的志贵看了看周围,发现arcueid竟然还躺在刚刚的地方酣睡,那么大的冲击波竟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反而,以她躺着的位置为中心,是一块与其他地方狼藉不同平整,似乎从她身上放出了某种力场,保护了她没有受到攻击。 切,睡着也不会攻击所伤吗,也对,担心她的我倒是白痴了,没心没肺不仅吃好睡好,连幸运都能倍增的,我该担心的是我自己才对……志贵突然发现巨大翡翠举起了右手,手掌平伸,指尖对着他,咔哒一声,钢铁手掌的小指有脱落了,不,没有完全脱落,它像是断了,垂落在掌下,不过本来手指部分里面没有露出连接的东西,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志贵顿时大惊失色:“不,不是啊,我已经……” “请不要担心,只是单纯的麻醉剂而已”翡翠安抚志贵,不过那冷漠的声音更像是刽子手对死刑犯不耐烦的呵斥,只是听那声音,就让志贵不能相信那是麻醉剂。 那确实是麻醉剂,但是对大批暴民出现时才使用的类型,因为剂量大,发射器也就巨大,造在手部的指端,现在对付志贵一人,他看起来自然毛骨悚然了。而且就算有心要躲,现在翡翠为刀毡,志贵为鱼肉,根本没法反抗。 不过志贵虽然倒霉归倒霉,可是还没有霉到幸运e的程度,在他漆黑的前方亮起了一道曙光。而且这道曙光还是红色的。 本来打算对志贵释放催眠气体的翡翠听到了一声提示音,那是从左侧传来的,她转头看去,发现屏幕上有四个被标注的图标,它们被提示正在急速接近。图标被放大之后,就能发现其中一个不停在放光,好像闪电一样,让人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其余的三个则比较相像,带着大段的黑烟。 而奇怪的是……因为机体的采音效果很好,不仅能细分杂音,连远处的音声一并采集过来,加高音量之后,翡翠仔细听了一下,不,倒不是她耳朵不好,只是她想确认一下。 确认了之后,她确定自己没听错,可又陷入了新的迷茫之中。 “歌?”翡翠虽然确定,但是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没错,确实是歌,而且歌曲是这样唱的:“everystepthatitakeis anothermistaketoyou!!” 翡翠的英文还是很棒的,至少看着整屏的英文字符,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就没法操控了,她明白那是“我每走一步对你来说都是错误”的意思。 不过她不能理解的不是歌词,而是歌是从哪里传来的。不过随着那几个玩意儿接近,翡翠发现歌曲是随着它们的靠近而高昂,看起来歌声是从它们哪里来的。 新的疑问也来了:什么玩意儿会带着歌声飞过来? 翡翠不明白,更不知道其实唱歌的那家伙已经切换了歌曲,之前的那首比这首更高亢,现在她只看到那四个家伙,为首闪光的那个不停的翻飞,想要摆脱身后的三道黑暗追踪,可是不管他怎么飞腾,摆出多大的动作,那三道黑色就像附骨之蛭,怎么也摆脱不掉。甚至,它们的速度比前面的雷电之光还要快上几分,就在雷之光躲闪的功夫,它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那是……”翡翠的眼睛因为紧张眯了起来。这个时候规避已经来不及了,她急忙拉动操纵杆转向,同时想要开启武器,攻击来犯的几人……可是还是来不及了。 这就是没有合适的ai便出动这架机体的代价,连警报信号也只是预先设定的几种,在不同危险情况发生时,根本无法提醒驾驶员做出合适的变动。连这种好像敌机接近的情况也是在其近的很了才给出提醒,而且只是提醒,好像周围的天气数据什么的提醒,等发现了哪里还来得及。 只见翡翠刚转过身来,抬起手臂,肩膀与手上同时升起了炮管与火箭,没等发射,在瞄准过程中,那道闪电就已经越过了她。 翡翠从三百六十度的屏幕上清晰的看到那道闪电簇拥着一辆看起来像是非主流样式的拉破烂车,被两头黑牛拉着,从翡翠号手臂的下方穿过,然后绕过翡翠号的腋下,飞到后面,在这过程中,战车的驾驶员抬头看了看上面。 翡翠看到一张红色大胡子脸,那是一张得逞的劫后余生变成了惊愕不及的脸。 翡翠抬起头,看向正前方,只见本来追逐那家伙的三道黑烟现在朝她飞来,为首两道就像两条毒龙,刺得人不能直视。 “开火……”就算知道可能来不及,但是翡翠还是果断的按下了按钮。可是就在火箭发射出去之前,翡翠眨了下眼,睁开时,屏幕已经变花了。她清晰感觉到一股冲击波撼动着翡翠号,那是刚才看到的黑烟造成的结果。 “铛!!!铛!!!” 看过变形金刚的人一定很熟悉这声音,因为里面的机器人无论是变形还是殴斗,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清脆的响声,仿佛里面不是什么精密易毁,同时易爆炸的器械,只是某种与编钟相似的器械。不过,相对于里面的驾驶员,就没有这种音乐般的感觉了。 使用远野家的财力以及人脉获得的大量违禁品制造出来的翡翠号,在面对那黑色的攻击,外部装甲却没有产生什么实际的效用,翡翠感觉那一击就像打在她的身上一样,震得她全身上下如暴露在超声攻击下。 不过还没完,零点三秒之后,翡翠又受到了第二次冲击。之前的那一道冲击还没有完全被**所感受,第二道冲击作用到前一次攻击上,顿时翡翠就被那股强大的冲击力压倒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她身上的连体衣膨胀起来,变得像真正的太空服……这是遇到冲击时的对抗反应,类似汽车里的冲击气垫,再某种程度的冲击与爆炸之下自动启动,保护驾驶员,减轻受到的伤害。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对抗那股冲击力,如置身重力圈下,这个年轻女孩咬紧的牙关里顿时溢出了血液。此时,第五预案的只是灯亮了起来。 刚刚的自然是征服王与狂战士,两者此刻跑到了这里来,倒也不是凑热闹,纯属偶然。 伊斯坎达尔本来想要攻击兰斯洛特,可是在追踪的过程中犯了错误,导致自己成了被追击的一方,狂战士释放了两枚响尾蛇,那智能玩意儿加上狂战士的宝具属性,就连伊斯坎达尔都头疼无比。他既不想硬吃两记,也没有办法躲避,那两枚导弹跟饿了一百天的狗见到肉骨头一样,粘着他不放,怎么也甩不掉。 就在这时,征服王看到了前面的沙漠上站立着一个巨大的人像,被追的狼狈不堪的他没看清楚,以为是什么石像来着,急忙飞过去,想要借助那东西,帮自己一个忙。 接下来自然是很老套的情节了,伊斯坎达尔在即将撞上巨大人像的时候,转了个弯儿,从人像的腋下绕了过去,虽然智能也很迅速的宝具导弹,因为最后转向不及,生生的撞上了巨大人像。 两枚导弹,一枚从机器人的脖子,一枚直接撞上了肩膀上的导弹发射器。虽然是导弹,但是撞上了机器人时,却没有发出轰然的爆炸,它们就像两枚尖锐无比的锥子,穿过了翡翠号坚硬的装甲,跟穿衣服似的,之后洞穿了内部的精密机械。在即将从脖子后面穿出来的时候,它开始爆炸,再穿透前面的一道装甲板时,它没有爆炸,因为它甚至没有感觉到这种薄薄的装甲板,也就没有判定这是目标,直到在第二层装甲的时候,导弹达到了最低的判敌极限,开始幡然爆炸。 一般而言,导弹这这种东西,都是在顶端的尖头碰到了目标才会爆炸,但是狂战士的宝具飞弹则成了比一般穿甲弹更强的强力穿甲弹,在穿透了翡翠号的外部装甲时,甚至没有达到它的碰撞极限,智能加上黑化的导弹没有判定这是它的目标,直到穿透后穿出来时碰到的第二层装甲才让它引爆,这是因为它达到了导弹攻击的限定,也就是说,就算装了一百层盔甲,但是导弹轻易的穿透,那么也不会爆炸,只是穿透而已。不过要是英雄王拿面盾牌过来,结果就两说了。 但是火光还没有升起,被挡在后面的火光还没升起来前,第二枚导弹到了,第二枚导弹撞上了导弹发射器……那就是引爆了一个导弹库。 顿时紫色巨人的肩膀像是长出了一颗比它本身还要数倍的毒瘤,滔天红黑之火顿时升了起来,映的天地都是红的。相比之下,穿过脖颈后面的爆炸只是炸断了头部与身体的联系,大部分爆炸力量都被穿破后装甲时释放了出来,跟旁边肩膀上的这个相比,根本就是人草之别。 前两道黑火让这个巨大机器人彻底报废了,而第三道黑暗却没有再去撞击它,它升高了一点,从爆炸的火焰中穿了过去――全身武装好像个钢之恶魔,眼睛更如怨鬼一样熊熊燃烧,并且高唱着:“andeverysediwasteismorethanitake!!!(我已经承受不起时间的浪费)” 那自然是berserker。 连环爆炸引发的冲击把x―10的肩膀连同半个胸腔都给炸烂了,头颅更是不知被炸飞了那里去了。不过这架机体主要胜在安全而非性能上,上半身的损毁没有造成机体的其余部分损毁,就连位于上半身的腹部还在完整的工作着。它在这爆炸之中被强制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圆球从里面飞了出来,它像一个要躲避暴风雨的小雏鸟,扑腾着,旋转着。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听天由命 琥珀本来还在笑眯眯的观看着,因为她觉得翡翠号是目前为止除了核力量之外最强大的攻击力,如果能够安装个小型的中子发生器,绝对天下无敌。虽然由她带领开发的这架机体,在她看来必须是特别的,而且志贵少爷直死的魔眼也乖乖投降确保了这一点。因此她自信满满,自信满满之后,产生的惊讶也足以杀死人。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只见翡翠号的脑袋已经被炸掉了,一肩的炮弹被引爆,导致整个上半身损毁了三分之一,这样的情况在短短一秒之内发生,任谁都会呆住。 之后翡翠号的驾驶舱弹射了出来,巨大的机器此刻成了被勇士屠杀的无头怪物,砰然到底,地震似的声响中,不只是震起的烟尘还是爆炸的烟雾,铺满了天空。 这就是圣杯战争造成的痕迹,一大群怪物凑在一起的时候,结局总是出人意料,秋叶她们并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圣杯战争这种东西,所以估计错误。 还没来得及露出惊容,也没有出声,双腿已经本能的开始运动,琥珀迎着能把她吹飞的暴风跑了过去,而且是对着那个坠落的黑球跑过去的,看起来竟像是要借助那个半径比她高的黑球。 “骗人的吧”琥珀瞪着眼睛呢喃着,就算身体已经承认,但是她的脑袋却不肯相信这一点,只是朝着那里奔跑着。 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刚刚还想神一样俯视众生的翡翠号怎么突然之间冰封溶解了,而且在那样的爆炸之中,再未完备的安全设施下,翡翠会怎么样。 “竟然……”秋叶因为翡翠号的爆炸,脸色一下子无比震惊。她向前一个跨步,对着琥珀号残骸的位置跑了过去。 两仪式侧身给她让道,丝毫不与阻拦,现在她认为,看戏可能会比厮杀产生的收获更大,她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琥珀跑着跑着,突然看到天空中那个黑球停下了动作。红色的头发好像一张托网,拖住了正在下坠的黑球,让它停止坠落。 琥珀回过头来,看到那正是秋叶。不同琥珀,她缓步走来,只是红色的头发除了漂浮,其中一部分还变长了百倍,甚至直接越过了正在奔跑的琥珀,达到数十米以上的高空。好像长发女妖的秋叶把自己的头发交错,做成了一张简易的网,黑球直接掉在上面,虽然耷拉下去很长,追中在即将坠地的时候停止了动作。 秋叶把那个黑球放在地上,切断头发,琥珀早已经在上面找到了什么,按动下去,顿时黑球像是爆炸一样,一块黑色的板材腾空而起。琥珀与秋叶挡住眼睛,避免被那股气压所伤,再看黑球,从空洞里面可以看出那是巨大机器人的驾驶舱,附带自动脱离功能,而刚刚弹起的是紧急时刻的弹射门。 而在驾驶舱里,翡翠靠在座椅上,头盔上的阴影遮住了她的面容,不过明显是昏迷不醒,而全身的防护服现在仍旧是膨胀不止,冲涨的气压到底里面一切可以漂浮的东西都浮游着,比如头盔里点点的血珠……可想而知刚刚受到的冲击是多么巨大。 “翡翠,翡翠……”在琥珀进入了驾驶室内,抱着翡翠的时候,秋叶抬起头,看向天空,她不用确认就知道翡翠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看的是,天上那个害的自己认识十几年的同居人变成这个样子的,到底是谁? 伊斯坎达尔本以为那是个石像什么的,可是他从人像的下面穿过时,抬头却看到了钢铁臂膀,他惊愕的仰视,回头想要再看时,那个巨人已经升起了红色的火焰。 此刻,他看着那个已经开始倒下,并且完全变成火焰的家伙,愕然而悔。 很明显刚刚那个家伙是个现代科技的尖端产品,一点也不逊于宝具化的狂战士的飞行装甲,就算很笨重,以至于征服王都把它当成了巨大的石像,但是相比狂战士的机体,这个更重在攻击力上。伊斯坎达尔看到了刚刚狂战士的火箭引爆了大量复仇者,所以产生了那么大的爆炸波,那个绝对是火力相当猛地家伙。 可是现在这个家伙却被自己刚才以丢手给毁了,这让征服王如何不心痛啊。 但是心痛可不能长久,因为征服王又听到歌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刚刚为了躲避爆炸的冲击力,接着腾起的烟火掩护,飞上了高空,在征服王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化身一只巨大的钢铁猛禽,对着伊斯坎达尔俯冲下来。 征服王无奈,只好再一次踏上逃命的征程。 地面上的秋叶看着天上刚刚的罪魁祸首,红色的那个被另一个黑的冒烟儿的不知名物体追的再次逃跑,她眯起了眼睛,宛如锁定似的看着他们。 “想跑?!!”秋叶怎么可能容许,就算不论翡翠的伤势,那台被毁的机体也有数十亿的投资,现在被这俩混账给毁了,还敢跑。 顿时她就抬起了自己的头发,对准天空上两人逃离的方向,仿佛无数红色的磷蛇准备喷射毒汁。换做王之财宝和无线剑制,就算威力不及,至少数量上跟密集程度上,是压倒性的秒杀。 “哼!”秋叶虎着脸,几乎要像绿巨人那样发飙,可是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牵住了。 秋叶一怔,回头一看,却见到了翡翠的脸从头盔里露了出来,嘴角的血液尚未及擦,已经强行坐了起来,拉住她的手臂。此时看到秋叶回头,翡翠没说话,只是冲她摇了摇头。 “不,不要”翡翠没理会姐姐在旁边泪眼汪汪的大呼小叫,对于她的突然坐起几乎发狂,只是冷静地对秋叶说道:“小姐,停下。我们的目的是志贵少爷,虽然损失了一台机体,但是目标已经达到了。现在再对别人出手,只会增加不必要的敌人,现在应该做的是把志贵少爷先带回去才对。” 那些家伙全都是怪物,以远野家的财力跟科技,全力以赴发展出来的机器竟然被对方三下五除二就给ko了,怎么可以再去招惹。这个亏只有暂时先吃下,反反正远野志贵已经束手就擒,先把他抓回去再说。 秋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虽然很是气不过,但是大家族长也是颇有拿得起放得下的风范的,略一权衡,已经做出了决定。 志贵本来被突然爆炸的翡翠号吓了一跳,好在它是斜着倒下去的,否则一定把发愣的志贵给砸死了。随后他发现弹出的黑球里就是翡翠,似乎还昏迷了,担心之下,他就想上前看看翡翠的情况,可是翡翠突然醒了过来,并且拉着秋叶的手说了什么。 随后那三个女人就一起回过头来看着志贵,眼神无比的阴冷,志贵甚至能从她们的严重看出同一句话:都是因为你!!! 这种强大的怨念立场下,志贵觉得自己像是被百年老猫精盯住的耗子一样,全身上下都发毛,哪里还想上前啊,他立刻恢复了之前的立场――掉头就跑。 哪里容许他跑,让他跑了,至少有两个人的面子没地搁了。 一个是秋叶,一个是两仪式。 秋叶再度施展她那长发魔女的本事,长长的头发变成了地狱的勾魂锁,对志贵直逼而去,誓要把他捆成活僵尸。 只是她这一手成了她人的嫁衣。忽然间一闪,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跃至了球也正在前行的头发上,把它当成了前进的交通车。那个自然是两仪式,她现在不用费半点力气,秋叶号特快就会把她送到目的地。 不过秋叶可不会让她这么占便宜,只见她一声冷哼,整个头发便像活了似的,直接就一个猛弹,想把上面站着的两仪式给抛飞。 以特殊的血脉而拥有特殊的力量的秋叶,平时看到的都是普通人,所以她认为只有特殊的人拥有的特殊力量才是强大,比如他哥哥的眼睛,还有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她就低估了另一种力量,人类可以通过自身修炼获得,尽管每人修炼的结果不同,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进行修习。 那便是:古武术。 只见两仪式的身体好像柔软无骨一样,秋叶一弹之下,两仪式被弹得远远地,就像弹飞一只蜻蜓似的,她直直的被弹飞……不,不是,秋叶瞪着眼睛看着两仪式飞去的方向,前方便是志贵,此刻他正从地面把白公主抄起来扛在肩上逃跑。 刚刚两仪式根本就是在故意承受了那一记弹抽,她反而借力使力,借助那一记大力,让它变成自己的推进力,现在秋叶那一下没让式吃亏,反而让他更快的前往志贵那里。 天空之上,两仪杀神用苍蓝之眼看着地上似难民落荒而逃的敌人,冷冷一笑,收刀入鞘,调整身体的姿态,只为在冲到敌人身旁之际,使用剑术简单的一招,也是很难很强的一招来定胜负。 居合。 杀人魔的手上,剑柄缓缓移动,刀鞘上已经出现了一线寒光。正在托着arcueid拼命逃跑的志贵也感觉到身后的寒意,他本能的想回头看看。 可是今天远野志贵真的命不该绝吧,就连两仪式已经欺身到他背后,随时打算要取他首级的情况也能被他躲掉。 就在两仪式即将要把手中凶刃拔出之际,一道黑红的障碍拦在了她的面前。 “什……”两仪式猝然不妨,整个身体后仰,同时擎出右手,手中的刀刃如一匹柔滑雪亮的银色丝绸从刀鞘里流出,直劈来袭之物。可是那黑红之色好像虚幻之物,被她一刀之下直接劈开了。 空中翻过跟头的两仪式瞥了一眼,发现刚刚阻拦她的东西,却是爆炸扬起的黑红之火。 原来,志贵扶起了白姬之后,就带着她往前跑,就是翡翠号爆炸的地方,当然,他不可能直接就往那里蹦过去,而是沿着它旁边跑。而就在两仪式追到他后面,打算给他来一刀的时候,本来爆炸之后正在熊熊燃烧的翡翠号不知哪个部分的内置武器弹药被燃烧的热浪给点着,又引发了一次爆炸,而这次的爆炸不逊于刚才那次,火焰高扬,升腾起的火焰足有几十米高。 气浪把要跑过来的两仪式掀回去好远,又把想要跑走的志贵给吹飞出去好远,就连秋叶的头发也被那股气劲所阻拦,而且失去目标的踪影,她的头发也不好瞄准。 “可恶”眼看自己的远程攻击无效,秋叶也只好跑过去了,而两仪式则先她一步,落地之后直接前进,她绕过了爆炸的范围,来到了后面。 秋叶很快也跟了上来,不过她的方式比两仪式要蛮横的多,直接用头发撕开了爆炸,滚滚热浪与能把钢铁烧融的火焰,在她面前跟小儿科的烟火似的,只是,穿过那里之后,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发愣。 本来预想着的志贵的身影却不见,只剩下漫漫的黄沙掠过…… 人呢? 看着滚滚黄沙,两仪式跟远野秋叶是一个想法,人呢? 被爆炸吹飞,那么结果肯定在这儿啊,可是他人呢?人跑到哪里去了? 式跟秋叶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从某个沙丘上看到一个扛着美女奔跑的猥琐身影。 “不可能,刚才还……”秋叶一脸阴沉的不停扫视,甚至用头发当成高高的翘足,把她托起来,从上方俯视。 可是就算如此,也没有找到志贵的下落,那家伙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平平一座沙漠,除了黄色看不到一点异象。 “不可能”秋叶咬牙切齿的落了下来,不禁想着如果现在还有翡翠号的话,寻找这种工作,肯定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气恼之下,她的头发不由自主的倒竖起来,让她看起来像个头在燃烧的女魔头。 虽然不想接受,可是秋叶还是明白了一点,志贵大概是逃跑了。 付出了数十亿的代价,并且花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就连禁用的产品都被一股脑儿拿出来了,而且还是自己亲自出马,最后竟然出现这么个结果,连区区一个人都抓不到,竟然让远野志贵给跑了。这种结局,你让生性高傲的远野秋叶如何能接受。 好像老虎一样的磨牙,找不到东西出气的秋叶突然间看到了两仪式。 本来两仪式发现志贵竟然神奇地消失了之后,也有些惊奇,只是更多的是兴味索然,煮熟的鸭子飞了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如果刚刚她事先就干掉志贵,哪里容得下他逃跑。就在这时,两仪式注意到了秋叶看她的目光。 都是这个女人!!秋叶牙齿咬的咯咯响,如果刚才她没有拦住自己的攻击,志贵大概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出现,所以搅乱了一切。 秋叶的头发已经按照她的潜意识开始瞄准了,她的想法很简单:出气。 两仪式迎上她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有趣的意思,手里的长刀也充满挑衅的霍霍生辉,这让秋叶更加怒火中烧,她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跟哥哥有很多地方相像的女人碎尸万段了。 可是在大打出手前,背后的一束目光提醒了秋叶。 本来已经要放射的头发开始动了,秋叶的侧脸露了出来,看着自己背后的那对姐妹。看着她的正是从小就看着她玩儿,不乱跑,同年却更像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的翡翠。 翡翠此刻无声的目光更像是重复之前的话语,秋叶也猛醒,这个时候如果在这里跟别人斗起来,不说结果如何,完好无损的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对一无所获的几人而言,只是更大的损失。 “?”本来式已经准备好厮杀了,可是忽然间秋叶猛瞪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的头发也像收束起来的武器,慢慢垂落,能把一个僵尸映的红光满面的光辉与灼人的热浪也消失了,露出了如瀑布一样漂流到腰际的诱人长发。 式看着,愣了一下,随后她不满的哼了一声。 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而歪曲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目的是活捉志贵回去关起来。秋叶几乎是用九牛之力在心里安抚自己的怒火,她充满屈辱感的转过身去,掉头就走。 “秋叶小姐”琥珀轻轻出声,不过什么也没有说。她也不是想阻止秋叶,她明白现在的境况,只是不想看到秋叶现在这幅模样。 “已经要回去了吗,真无聊”看到秋叶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式也看着自己买来,至今没有用在志贵身上的古董,她胡乱挥舞着长刀。 秋夜也不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开,不同制服的两姐妹沉默的跟着。 两仪式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斜眼看了看剩余的saber她们,不知为何,她今天晚上有些提不起劲了,于是收起了武士刀,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竟然也是要离开了。 刚才还像生死仇敌一样几乎要厮杀起来,现在竟然双双默默离去,不得不说,这场面有够诡异的了。 只是,秋叶在走出几步之后,对身后的琥珀问道:“x―10损毁,不与回收维修了,在涉谷进行研发的x―20达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到达最后阶段了,随时可以进行测试”琥珀立刻回答。 “不用了,明天就让他们运过来,不管用什么渠道,隐秘运送”秋叶头也不回地说:“而且……” “但是机体还没有进行测试,还不能确定能否使用,是否可以……”琥珀想要反对,可是却被打断。 “而且搭载f――龙骑兵系统以及需要的设备装备,还有操纵系统,从nt系统上加载ntd操纵模式,这些都要在今天晚上完成,明天我要确实看到新机体上的装备”秋叶不容反驳的说。 “可是,龙骑兵系统还有ntd系统都还处在试验中,计算的误差实在太大,现有的人员根本无法跟上那些误差,更不能修正。而且ntd系统虽然能够提高机体的性能,但是对操纵者的要求更高,我们先前使用的测试者没有一个能支撑五分钟,……”琥珀还想继续列举一系列的问题,可是秋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没关系,对人体负荷这点不用考虑,因为新的机体,由我担当驾驶员”秋叶回答:“以本大人的精神与体质,作为x―20的驾驶员,绰绰有余了吧。” “哎??!!!”琥珀惊呼。 沙漠里的惊叫注定没人听见了,只是在原地有三名从者一名主人在那里发愣。 她们刚刚亲眼见证了一段不可思议的战斗,不可思议除了形容战斗场面还有就是出场人物错综复杂的关系。 以她们浅薄的理解,只能明白这好像是妹妹因为哥哥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所以对哥哥十分生气,打算拆散他们,男的带回家处刑,女的丢掉,并且出动了一对姐妹……她们大概是这对兄妹的朋友吧,其中一个很厉害,开发出了一个巨大机器人,并且交给妹妹开动。可是虽然有家族产业的兄妹相助,又有一个和服女人横空出现,搅的这场戏更加混乱,而且从那对兄妹的表现来看,这又是一个不知名的熟人。大概是童年时的仇人吧,老抢她玩具的那种。最后berserker和rider也来搅局,破坏已经很崩的场面了。结果变成了兄长携情侣出逃,不知所踪,而妹妹几乎与熟人大打出手,最终由不知何故的罢手,双双离去……虽然她们简单的理解了这一点,但是实在不能把这些串在一起,她们根本不能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rider。 曾经在樱还在间桐家时,她曾经见过樱看过一点的电视剧(后来趁樱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曾经偷偷打开一直看到深夜),所以微微了解一点,刚才那一家子的情况几乎就是以魔幻题材为背景,实际上是讲家庭纷争的苦情剧!!! 别人尚不知rider心中的想法,只是当中唯一的一个人类觉得有必要发表一下感慨。 远坂愣愣的看着两伙人消失,眼角不自然的抽动,似是强忍着没有翻白眼:“啊,真是有够乱来的一家人啊!!” 所有人都是觉得有够乱来的,最后由saber开口:“我们……也走吧!!” 就算是saber说这话时,也充满了迟疑,就算是她现在也承受不了这股奇怪的气氛,说话的声音也走了样。 不过既然有人开头,那么接下来就好办的多了,所有人立刻就把这当成默认的命令,立刻开拔。 而此刻,在固有结界的外面,嗯,不是一个固有结界的外面,王之军势的沙漠与黑暗终结的黑海外面,脱离了圆藏山,在山脚的小树林里,志贵正坐在地上大喘气,旁边躺着的正是呼呼大睡的白公主。 志贵仰面不停吸气,因为劫后余生跟长距离奔跑真的很要命,等他喘够了,这才看着自己前面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 此人个子不高,全身被一块黑色的长袍所遮盖,看不出体形。虽然露头,但是现在因为杂树的阴影刚好遮挡住了。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志贵看着这人,却没有任何戒备之色,反而充满了感激。 “没醒到你竟然在这里出现了,托你的福,我得救了”志贵真的是现在说话都因为激动而变味了。 对于志贵的真诚感谢,这个人歪了歪头,似乎因为志贵这惨样感到惊讶,毕竟曾经连真族都搞死过的人,现在竟然好像落水狗一样悲惨,不奇怪才怪呢。只是惊讶之中,这人头一动,月光撒到了她的脸上,就露出了相貌。 志贵此刻也喘够了,他长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谢谢你,紫苑”他双手合十,拿出拜神的虔诚感谢这位朋友。 “我倒才是,没想到会见到你这么慌张的时刻呢,志贵”叫做紫苑的女人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个家伙。(话说我很喜欢高达的,一系列故事里剧情方面我最喜欢的就是seed和uc纪年的高达,我一直都很想在这里写出一场赤色彗星大战白色恶魔的战斗,但是无奈,无论是红色的家伙还是白色的家伙都没有,就算我再编也编不出来,抓破脑袋也编不出来,感到有些遗憾啊。嗯,下一层更新大概在星期三左右吧。)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海魔归来 (本来很想说,这次的更新很晚,是星期六的凌晨,因为我是在上夜班云云。可是打开了之后,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一百二十三章没有更新!!!我点击了几遍,发现确实没有更,我上个星期天明明贴了,可是看看,连书评区的回复都没有出现,跟更新一样消失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更新之后再看看吧,别是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会见到你这么慌张的时刻呢,志贵”叫做紫苑的女人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个家伙。 志贵摇头喘息,一脸的不堪回首。 而他对面的这个人,她叫紫苑确实名副其实,称呼“她”是因为这是个女人,而且很年轻,跟志贵年龄差不多,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女孩。名副其实因为这个女人如名字一样,紫气东来……呃,其实是这个女孩的头发,眼睛,都是紫色的,洁白的皮肤在林中透出的月色下,反射出银色的光来,加上靓丽的紫色头发,与诱人的紫色眼睛,让她看起来好似某个灭亡的美丽种族。 不过,她的实际身份是魔术师,而且还是很高级的那种,加上年轻,可说前途无量。曾经在几年前跟志贵相识,后来成了亲密的朋友,很亲密的那种。 此刻,她看着地面好像刚从死神手下逃生的志贵问道:“你怎么了?刚刚虽然情况紧急,但是也不是那么恐怖吧。” “很恐怖,很恐怖”一想到刚才的景象,志贵又开始浑身发抖。 “啊?”紫苑对志贵的表现很是不解。 刚才就是她救了志贵,把他从固有结界里拖了出来,紫苑出现时,志贵正好被爆炸的冲击冲飞,紫苑急忙拉住他,把他带了出来,同时还摆脱了两个杀神的纠缠。不过至于是怎么做的,对此志贵也感到疑惑。 “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我进去的时候,跟你……”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紫苑带他出来的情况,总之是和进去的样子不同,因此,他只好简单说:“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紫苑心想。 在进去之前,紫苑就仔细研究了这个东西,外表好像固有结界一样的存在,实际上内部却跟固有结界不同,是有个固定的魔力源而非施术者提供魔力,可是又因为施术者的意志不可关闭。而且这个固有结界很怪,它虽然侵蚀世界,但是却不禁止外人进入。并且在固有结界的内部,还有一个固有结界,连带着也可以一同进入。 虽然不会固有结界这种魔术师的禁术,但是紫苑对其很是了解。以她本身的学识,从施术者确定的任何人都能进入这一点为切入点,并从学院里的魔术实验记录的某种可行性为基础,并且用她优秀的头脑进行思考。时钟塔三大学院其中一院的院长候补,魔术的修为还有博学,就连艾因资贝伦一族都要感慨的。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计算以内之后,她对这个固有结界进行了一点小小的修改,就是任何人都能进入变成她在进入时,可以进入到任何地方。 所以她才会出现在志贵所在的地方,在进入固有结界的瞬间,她通过寻找熟悉的气息来到了志贵的身边,才救了他一命,虽然志贵不是她想找的那个熟悉的人。 不过,对此紫苑不可能解释,因为志贵肯定不懂,而她也不能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多读几本书再问我吧?不能这么说啊,所以紫苑只好简单地说:“因为我是魔术师。” “哦”志贵恍然大悟,一点也没看出那是敷衍。不过随即,他看着紫苑笑了笑:“对了,忘了说了,好久不见,紫苑。” 年轻的女魔术师笑了笑:“啊,好久不见了,志贵。” 寒暄过后,志贵问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啊,紫苑,而且还是这里。” 他用特别的语气表明,你干嘛要跑到这个狼窝来啊。紫苑也明白,她脸色整了整,眼神不自觉看向圆藏山顶:“来找某个人。” “某个人?谁啊?”志贵问,不是好奇,而是想帮忙。 “跟我一样是魔术师,隶属协会,她是本次协会派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参赛者”紫苑说。 “参赛?” “就算是魔术师之间的争斗吧”紫苑笑了笑,志贵自然是听不懂的,刚才在固有结界里看到英灵他都不明白那是什么。 “那你来这里,是协会派你来的?”志贵想起紫苑好像是院长候补吧,这么大的人物就来找个人,当杂工? “倒也不是,是我主动要求的”紫苑说。 “嗯?”志贵站了起来,正在拍裤子,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她。 “这次的参加者,跟我一样是个女魔术师,名字叫巴泽特,巴泽特弗拉马尔加,本来跟我一样,在协会……”紫苑本来想说跟她一样受排挤,但是想到面前是志贵,还是不说了,于是改口:“是我的朋友,她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传来消息了,我来这里是是想确认一下她的情况,是否还活着。” “是吗”任谁都不会在友人陷入危险的时候还若无其事吧,志贵也有些沉下脸来。随后他问紫苑:“那么有消息吗?” 紫苑摇了摇头:“我也是两小时之前刚到的冬木市,发现这里有异常所以过来看看,连她的居所多没有去看过。” “那么”志贵回头看了看昏睡的arcueid,然后对紫苑说:“等我一下,然后我跟你一起去。” “啊?”紫苑有些发怔。 “寻找你的朋友,叫做巴泽特的人,对吧”志贵笑了笑。 紫苑持续的发怔,过了一会儿,她醒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志贵。” 志贵指了指后面:“不过我说等等,我也是有事要办的,我要把她先安置好才行。” 可是紫苑脸上的苦楚更甚,淹没了笑容:“但是,我却不能继续寻找我的朋友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这下倒是志贵发愣了。 紫苑指向圆藏山顶:“刚刚你在进入那光柱之后,最先见到的,是一片黑色的海吧。” “嗯”志贵点头。 “那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如果那种东西倾泻而出,只能造成毁灭,而威力可在瞬间将一个国家吞噬”紫苑不带感情的说着一句好似虚幻的话。 志贵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不……”志贵想说不会吧,可是又回想起来arcueid曾经说过那是带有诅咒的黑海,人类碰到了就会毁灭,她就是感觉到了那诅咒的东西才来趟这趟浑水的。既然连真祖这样的存在都感到悚然,那必然是可怖之物。而且那可怖之物可是一片海洋啊。那么大一片的黑水如果真的泄露出来,蔓延的程度…… 摇了摇头,志贵停止了可怕而且没什么用的联想,他问紫苑:“那么你要怎么做?” 紫苑没说话,那表示她也无可奈何。 “总该做点什么吧,既然你说那是不该存在的,就应该把那东西毁掉才行啊,难道没什么办法吗?”志贵追问她。 紫苑持有沉下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双眼睛。别说办法了,她连想法都没有。魔术师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清除那种东西,那本身就是比她要高位的魔术师搞出来的玩意儿。 志贵眼看紫苑的窘境,想了想也明白她的无奈,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的话,紫苑不可能就会不说的。他便思考自己的可能性,接触,自己还没有杀掉那玩意儿就玩完了。如果不接触,那么就要杀掉空间,藉此才能毁灭它,可是杀掉空间――那本身就是异空间内,杀掉空间,自己也会埋葬在里面。 紫苑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开口拜托志贵。 “那么你想怎么做?就算没有办法,可是……刚刚你说的更重要的事情是指怎么阻止它吗?”志贵问紫苑。 “我要立刻去向协会禀报,寻找制约的方法,我一个人做不到这些”紫苑说,她看向志贵的眼睛里颇有些责怪的意思。 志贵怔了一下,也有些脸红,如果不是自己在里面仓皇逃命,紫苑费劲就自己出来,大概已经走人,去汇报这一巨大情况了。 志贵明白这是自己帮不上忙,也是事不宜迟的事情,所以他急忙催促紫苑离开,不过在紫苑走之前,他向紫苑要了一样东西。是那个叫巴泽特的女魔术师的居所位置。 “你问这干什么?”紫苑有些奇怪。 “你不是很担心她吗?嗯,如果去协会的话,我只能添麻烦,要是找人的话”志贵笑了一下:“这个城市的地貌我很熟悉,应该可以帮你的忙。” 确实很熟悉,他还曾经在城市里乱窜寻找ciel,对地形与民居所在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如果有地址,那就更方便了。 对于这个,紫苑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她似是苦笑的摇了摇头:“果然,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志贵。” “啊?” “别在意,那可是赞美”紫苑不理会志贵有些困惑的表情,她看着天际的月,对志贵说出了那个地址。 “你不是在找安全的地方吗,那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隐蔽程度而言也不错,是理想的躲藏之所,之后我会去那里找你”紫苑对他说。 如果巴泽特还活着,还在那里,那自然是安全的,如果已经被敌人袭击过,那么敌人不会再去那个废弃的地方了,自然也很安全。 不过这些话紫苑没有对志贵说,她转过身前,最后对志贵说道:“那么,再见了志贵,如果我们彼此都还能生存,那就在那所洋房里见面吧,而且……希望到时候也能看到巴泽特在那儿。” 这种好像临终告别的话让志贵呼吸有些发紧,他没想到紫苑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是去寻找她也要敬畏的魔术协会帮忙,可是他自己却好像一点希望都不抱的样子。 “喂,紫苑,难道你就对阻止那东西,一点把握也没有吗?”志贵惊问。 紫苑没有回答他,也没回头,只是持续看着天上的苍月,自言自语,在告诉自己未来的走向一般呢语:“啊,听天由命吧。” 此刻,在他们眼中的诅咒之地,黑海包裹的黄沙世界当中,却也出现了一片黑海。 海水是漆黑的,不过不似那种黑暗的泥流,这是真正的水质,只是黑的像上亿乌贼喷出来的一片海域。而且海水还是热的,因为在它上面的空气也是模糊的,表明了它的温度。黑海之水在冒泡,随着每一个泡泡从水底升起并炸开之后,总会有一股紫色的气体升起来,让你确信它是有毒的。 也就是说,这个黑海是有毒的,完完全全的剧毒。不过这海中,却有一个人的存在。 一个形如枯槁,浑身上下遍布伤痕的人从那黑色的水中缓缓出现,不过他是从岸边缓缓爬上来,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没被那水中的剧毒给泡成渣。不过他爬得很吃力,因为四肢上看了就觉得恶心发麻的伤口让他疼得没了力气。 “咳咳咳咳咳……” 这个男人不停的咳嗽着,但是呛着他的不是水而是体内的血,他每爬一步吐两口,爬上岸这种事情,就几乎要了他的命。 将全身都放在沙上后,这个男人终于力竭,他无声的陷进沙子里,几乎昏死。 不过就在还没有昏死过去之前,有个身影挡住了可以灼烧他伤口的太阳光。 这个男人头也不动,仅能抬起眼皮看了看上边,他的眼睛模糊不清,像个睁眼的瞎子,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不过他还是从对方那非常的明显的身体形状,以及漆黑如地狱的颜色辨别出了他的身份。 死神! 如果刚才他还像个脸色红润点的幽灵,现在他简直是要奋起的白面恶鬼,这个男人瞪大了眼睛,像是要用眼睛杀死这个家伙,同时他张开了大口。 “你――――――――――!!!!!” 可是,在自己虚弱的走样了的声音里,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声钢铁的响动…… 将时间倒回大概三十分钟前。 吉尔先生此刻非常生气,真的非常生气,因为他刚才在大气层的上面,饱览星空轨迹的同时,正要做一件他非常想做的一件事情,在几乎要做成的时候,被一个愚蠢的家伙,愚蠢愚蠢愚蠢至极的家伙给阻止了。而且之后还让他去干别的事情,这怎么能不让他生气。 本来按照他的意思,在召唤了无数的怪物之后,他被一个怪物吞噬,而这个怪物又跟其他怪物相互吞噬,进化,最后形成了一个究极的大怪物。 靠着吉尔德雷先生的计划,他可以瞬间将这个固有结界的英灵清光,就算是侥幸不死也会变得跟死了一样虚弱。至于怎么做呢,当然是靠着他刚才的高度。 刚才他在大气层的上面,在那种高空的程度。他靠着魔术的力量千辛万苦才升腾到如此高度,只为了做一件事情:坠落。 哦,别误会,他可没有神经病的意思,事实上他十分的清醒,跟生前的每一天一样清醒,他坠落不是想自杀,因为对于拥有无限再生能力的怪物而言,自杀反而是一个搞笑的词。他坠落是想要杀光其他人。 在固有结界里的英灵有很多,因为太多,就算是他变身一个大怪物也会很麻烦处理,因此他想出了个法子,干掉其他人,就是升到高空中,然后坠落。以他的体形与质量,只要在合适的高度坠下,造成的冲击力就可以对这个沙漠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轻者撞塌一半,重者完全毁灭。就算形成他身体的怪物是个肉块,在撞击的同时会四散飞溅,带毒的血液也能对这些家伙产生恐怖的杀伤。 可以想象,一颗一公里大小的石头撞击地球,一个城市瞬间毁灭,撞进海里引发的海啸则会淹没更多的城市,现在吉尔德雷这个大怪物,他的身体有五公里长……就算伊斯坎达尔的王之军势,每一个家伙都是以一当十的战士,但是面对这种恐怖的天灾,也只有死无全尸的命运,比他们强些的各国王者,圣杯战争的英灵们,大多也只有引颈就死的份儿。 既然沙漠毁灭了,那么上面存在的英灵也就凶多吉少了,就算没死光,剩下的也都是极品强者,只是也还剩一口气,就算是他这种近战最劣质的英灵,也是摆摆手就搞定了。 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呵呵,自然是为了贞德,也就是他曾经误认的骑士王。那么强大的saber,在面对这种冲击,吉尔德雷坚信她不会死的这么轻易,不过也没法也没劲做什么了,元帅大人正好可以生擒这位王者。 虽然理由被他埋藏在心底,但是他的决心无人能及。 而且,这项计划偷偷进行,无任何人阻拦,无任何人发现,进行的十分完美,完美的吉尔元帅几乎都认为它成功了,结果就在这最后一刻的时候,那个该死的master,哦,就是黑archer,竟然在这个时候召唤了他,召唤了他,召唤了他……吉尔德雷的利齿都要咬碎了。 可是更可恶的是,那个家伙在召唤了他之后,又把他轻易放走,而且使用令咒的强制命令,命令他到达某处,可是地点不是他刚才处在的高空,而是跑到了伊斯坎达尔的战队。 征服王的大军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被一场巨大的灾难光临了。 有些军士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就已经飞了起来,他们变成了狂风暴雨中的枯叶,有的甚至在风中都被扯碎了。稍远一点的战士们拿剑盾插入地面,拦住了余要后退的身体,那股狂风几乎要吹垮他们的身体,身上的战甲咔咔作响,竟像是破碎之声。他们在更远处的战友里的惊呼声中抬起头,结果他们也发出了同样的惊呼。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颗巨大的肉瘤。 对,如陨石一样巨大的身形,从半空中坠落到地面,压死了无数的战士,造成的厉风也吹飞了无数的战士。它的体形实在太巨大了,直径五公里的球形体,虽然不是却也造成了陨石坠落般的气势。上面好像岩石一样斑驳的表面,乍一看会让你觉得那是岩石,可是岩石是不会抖动的,而这个家伙,在抖动着,好像一颗怪物的心脏刚刚脱离了胸腔,还在不住的跳动。 “什……什么啊,这东西……”一个士兵忍不住咋舌,他走上前去,看着这个不知名的东西。在生前的伟大征途中,他一路从西向东,路上他是见过几处陨石坑,有两个还有没人发现的陨石,他曾经觉得神什么玩意儿的也就这本事,天上掉下来的也就是神拉的大粪。可是现在他觉得神灵的大粪都比这玩意儿要顺眼一千倍。 但是刚刚惊叹之后,他却是一翻白眼,扑通一下扑进了沙子里。 “喂!”旁边的战友见他倒下,急忙上前去扶起他,可是把这个人从地上拉起,一翻身,却把他给吓了一跳,几乎就要放手。 只见他手臂里哪里有他朋友的身影,却是干尸一具。 对,没错,是干尸。他已经死了,是一具尸体。 本来汉子强壮的身体不见,只有干枯的死树一样的**。他就像是死了很久的一具尸体,被放在热砂风中炙烤,还没有来得及发臭,便开始脱水成没绷带的木乃伊了。而且还是紫色的木乃伊。 这具干尸露在外面的头颅,手臂,全都盈满了紫色,在太阳的照射下,却反射出幽幽的绿光,诡异且恐怖,明显是中毒之象。而且,能够在几秒之内,把一个大活人变成这种恐怖的模样,绝对是无比罕见的剧毒。 看着手里脑袋干瘪下去的眼眶,以及干嘴皮遮不住的长牙,这名扶他的战士还没来得及感到悲伤,却觉得他的手臂上传来一阵异样的咔咔之声,好像哪里有什么东西在炸裂。 他抽出垫着死者头颅的手来,却看到他自己的手上也冲上了一层紫气,而且再充有紫气的地方,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甚至于连肉眼都跟不上的速度快速腐朽,发出劈砍木材才有的咔咔声响,原本健壮饱满的手臂已经变成死了十几年的沙漠残尸。 这样的光景任谁看到了都无法保持正常吧,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也无法在两秒钟之内就接受这样的现实,他发出一阵激烈的惨叫,可是也只有两秒。 因为两秒之后,那股干裂的情况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头部,他的嘴巴率先失灵,随后整颗脑袋就都变成了紫色。他无声的倒了下去,在摔倒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与他怀里的战友一样的颜色。 可说是瞬息之间,两个勇敢悍然的战士就不知原因的到底惨死。 在他身后看到两人变成如此模样的战士们自然感觉到不对,其中一个头领伸手拦住了几个因为激动而想冲上的士兵。他的做法是对的,因为空气中不知何时,飘荡着好像异世界才会有的毒雾。 本来黄沙的世界被一股紫色的气氛所侵蚀,开始慢慢的变成了一片紫色的毒海,那雾虽然浅淡,但是进入那片范围的人却能够看出下场。不管有没有吸入,只要进入那片紫色的区域,便会被毒气所伤,而且是只有几秒钟寿命的不治之毒。就算没有进入其范围,只是碰到中毒者,也会被传染。 那是魔物体内的精气,最精炼的毒液形成,随着怪物的呼吸而释放。就算是怪物的血肉,都没有这样的毒性。那是吉尔元帅魔道的罪恶象征,邪恶到了极限的东西,就算是呼吸,也是致命的杀戮。 有些人根本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倒下,不多时,雾气之中已经有了数十位惨死的士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经历过世界上最艰苦的环境,但是王之军势的勇士们,依旧有没有见过的事物。比方说这道雾气。 “是那家伙搞的鬼!所有人,不许向前靠近”这位头领让军队正面向前,倒着行走,徐徐后退。 他的目之所及,看到的是远处的那个巨大毒瘤,他一抖一抖的,可是如果仔细看,便可以发现它身上遍布着疙里疙瘩,在这疙里疙瘩之间,有无数没有毛的毛孔,被用来无口鼻的怪物……呼吸。 仅仅呼吸的时候,怪物体内的毒素便会滚滚而出,那股紫色便是他体内释放出来的毒气,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雾障,仿佛是这片早已穿越的沙漠里隐藏的新的壁障。 “后退之后要干什么,就这样只是后退吗?可恨的怪物!!”一个士兵嗷嗷叫着就要向冲去,被拦住之后,他对这个队伍的首领吼叫,在他们的心里,关于主从的关系不是很明确,因为他们的心里,对于上级是尊敬的,但是并非只是在嘴上,也不是对于命令死守不改,认为有问题,他们就会立刻提出来……吼出来。 “那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如果没有对我们产生干扰就没必要理它,现在的我们可以没有得到命令要跟那玩意儿干架”小头领头也不回的回答,冷静且坚韧,不难看出他也想对这个干掉几个弟兄的家伙来几刀,但是他忍住了。 什么都没做,就可以杀掉王之军势的战士,这样的家伙不是一般的悍卒可以对付的,除非是这片沙海散布的王者们才有能力与其匹敌。 “可……”那名战士还想争辩,可是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化起来。 本来还在颤抖者的巨大黑球,现在活动起来。不过不是对外,而是内部自己活动起来,它的身体像是数把无形的天之巨刃所斩中,表皮碎裂开来,变成无数的长条,暴露出里面的内核。 “那是……”小队长看着这个家伙突然就变成皮被剥成几十道的圆香蕉,心中自然不解,不过,相对于不解,还有更多的,是原因不明的恶寒。 这和他曾经在波斯湾被一条剧毒的海蛇爬到后背上的感觉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感觉要比那个放大一千倍。 难以言喻的恐惧席卷了他的心头,让他不明所以,却又迫使他赶紧对周围的人示警……虽然他不知道该示警什么,但是他还是做了。 “喂,你们,全部都……” 一声巨响几乎敲碎他的灵魂,这名忠实的队长觉得自己的后背被掀起来了,尘烟穿过他的脖子埋没了他的脸。他在烟雾中呆滞的看着茫茫,浑然没有发觉眼前的烟尘并非毒雾,刚刚那不知名的一击,打散了毒瘴雾气,同时也打断了他的话。 他回过头去看,他在雾里看到的是一条巨大蟒蛇的身影,蟒蛇之大,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生物。那比他要粗上十倍身体甚至要他仰视,他从左看到右才产生了那是一条软体动物的想法,这让他吃惊的喘不过气来,灼热的空气也无法他的冷汗直流。 刚才那一声巨响是蛇的身体突然压在这个地方,只是偏了十来米,没有要了他的命。现在,那条有龙体型的蛇缓缓从他旁边游过,漫不经心,蛇身在远处一点一点的扬起。 此人顺着那条蛇游走的方向看去,结果他看得更高了。 如果之前在看那条巨大的蟒蛇时,他还是觉得毛骨悚然,那么现在他看到的这个东西,便是让他只能感觉到无尽的绝望。 先前的那个魔蛋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实质,不过里面的绝不是好的内容,事实上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看那么多东西,他的眼神现在只被一种东西所吸引。 “那……到底是什么?”他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蛇! 好多条蛇,好多好多条蛇,就算数量有限,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数清楚,他只是能看到,数十条十几米粗的巨蛇蜿蜒着,盘旋着,从自己的同伴身上穿过,与伙伴的身体交织在一起,笨拙的分开,又或者是正在往回游走,与伙伴们呆在一起。黝黑的蛇体让人眩晕,巨大的体型让人身体无力,战士看着天上的怪物,他的思考已被剥夺。 而蛇的窝,则是刚刚看到的巨蛋。那是它们的母体,所有的巨蛇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那……到底是什么?”他的思维已经仅剩这个,也只能反映这个。 理性已经被消灭的他,自然无法看出,实际上那些并不是蛇,因为蛇的身体是很光滑的,不像这些怪物,半面是蟾蜍背的凹凸不平,半面是满布的肉管式的吸盘,是那巨大的样子比大王乌贼的要狰狞百倍。 对,这个根本不是什么蛇,没有蛇能长到这个巨大体型,能够超过二十米的生物地面上屈指可数,但是在海中,这个可能不是上流水平。 那是一只章鱼。 没错,是章鱼,一只无比巨大的章鱼,像一座用山峰雕刻的邪神,异常圆形的身子,无数巨大的触手,它看不出眼睛在何处可是哪个地方都覆盖有它的眼睛,它伸出去的触手大到让你只能认为那是巨大的蛇怪,因为如果这些东西都是一个身体所用的组织,那么怪物的全身会有多大――每个人都会为了保护意识不会被这种超现实主义的东西所杀掉而产生误解。 但实际上那东西到底有多大呢,有多狰狞呢?打个比方吧,如果挪威海怪还存在的话,在这个怪物面前,它只能是饭前的开口菜,会被轻而易举的掰碎了。 怪物的全身被弥漫的紫色腥风所缠绕,显得十分模糊,但是这让它的样子更加狰狞,更加可怖。每一个看到它的战士都会惊得两眼无神,神经崩断,不少人就这么仰着头瞪着眼,好像在观摩一个神迹。 随后这个战士的眼前黑了。 吉尔德雷冷漠的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现在都好像看着神一样的傻盯着自己,他心中充满了嘲笑。 这就是人类的无知,所以神才会以愚人为乐,因为傻瓜玩弄起来总是可以看到最好的戏码。 “愚昧……” 被肉芝所缠绕的吉尔德雷冷哼了一声,一股异样的怒火燃烧在他的心头。 在王之军势的眼里,这个慢腾腾的怪物现在突然间动的迅速起来,无数的黑色巨怪飞翔在天空,狂乱的舞动,黄色的天空顿时被一片黑色的风云所挡住。 吉尔德雷化身的怪物现在将众人膜拜的地方挡住,他要用自己作为神灵不过是虚无绝望的证明,用自己来告诉世人,该怎么样清醒。怪物的触手被他完全放开,齐齐下落。 “轰轰……………………!!!!” 沙漠裂开了!! 现在的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毒气在空气中慢慢飘散,而他的动作更是让毒雾被风撕裂,迅速消失。可是,没有了杀人毒瘴,战士们反而变得更加脆弱。 超过百万吨的力量冲击着沙之地,能够碾碎神灵的魔怪现在开始发威,他将自己的肢体疯狂的轰向了地面,沙漠飞了起来。沙子本来是没有具体形态的,但是被怪物的一击,它们有的甚至还没来得及分散,就整块飞上了天空。从远处看,黄沙此刻就像飞溅的鲜血,土地好像撕下来的肉块。 “呜啊――!!!!!”战士们好像蚂蚁,他们随着土地的飘散而飞扬,被狂乱的气流冲击到空中,发出不明所以的哀嚎与吼叫,好多人实际上在地空两间变换的瞬间,就被突然升涨的气压压的吐血身亡。 无数的战士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飞起了。他们的肢体在空中血肉横飞,武器与铠甲与身体同碎。英勇无畏的战士们也无法抵抗蔑视神灵的巨大魔兽,他们只能用**作为……无用的一切,然后粉碎。 当然,也有幸运的战勇,靠着他们的运气或是实力,勉强从高空坠落中求得生存,不过那只是一场新的绝望的开始,只要抬起头,他们便可以看到那怪物的触手已经压到了脸上,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们。 “轰……轰……轰……!!” 魔兽肆意的蹂躏着他们,任何防御在面对他时都是无用的,他只是将肢体往那里一摆,便可以造成无数的死伤,更别提他蓄意之下的狂弄发作。人的性命,此刻,别说钱了,就连比这广阔无垠的沙漠里最不缺的沙子,比它都还不值。因为沙漠永远不会消亡,而人,却在不断死去。 不过也有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丧失判断力的。 一名身穿着大红袍的勇士分开人群,跑到了所有人的后面,不过他不是要逃跑,只是为了跳上一块比较高的沙丘上。 “所有人不许乱动,都给我到这来”他厉声吼道,声音像是带了喇叭,轰轰炸响。 有些个人听到他的吼声,回头看了看他,看着这个在沙丘上手里挥舞着一把战刀似指挥棒,而且穿的很奇怪的家伙。 他穿的确实很奇怪,一身红色的征袍上没有一点装饰,只是一块血红色的布,让他看起来像是身披一面旗帜。头上戴着一顶黄铜的头盔,头盔的造型很怪,顶上好像镶嵌着一块倒鸡冠的红毛樱,没人知道那代表什么。现在这个头盔的盔面把他的脸鼻都遮住了,只从缝隙中露出一双比剑还要能刺穿人的眼睛,以及一张藏在浓密胡子森林里,正在大放隆隆吼声的巨口。 不过说他穿的奇怪倒不是只有头盔,而是怪在他的身上……呃,倒也不是他身上的穿着,怎么说呢,应该说是他的奇怪是身上什么都没穿…… 没错,他的身上却是什么都没穿,只是有护腕与凉鞋,而身上,只有一块布缠成三角……不行了,说不下去了。 你想想看,一个身披大红战袍,一身的肌肉好似罗丹才能塑造成的钢铁浇铸的战躯。头顶战盔,手拿战刀,面放口阔,眼放精光的家伙,是何等的霸气。可是,这么霸气的人身上却没有黄金战甲,别说战甲,就连衣服都没有,甚至连个裤衩都没穿,只穿了个兜裆布,这真是让人看了大跌眼镜。 可是对于王之军势里的人来说,他们没有眼镜,也不想掉眼镜,他们只是回头看着这个家伙,对他的穿着似乎觉得理所当然。 “你们是想做发疯的绵羊,还是想当撕敌的豺狼”眼看有人注意到他了,他不在放声巨吼,而是伸出长刀,指向前方。 男人眼里带着不屑,但是他毫不顾忌这样的眼光对于一群已经气坏了的勇士是怎样的侮辱。 “敌人就在那里,跑不掉,而我们也畏惧死亡,想要杀掉那个怪物,那么慌什么,难道你们连怎么打仗都不会了吗??!!”他纵声大喝:“对付这样的家伙,连结阵都不用,只要聚集在一起就行,可是你们却三三两两的往上冲,让怪物看了都要笑了,以前怪物面对勇士的追杀时精锐的士兵,现在碰到了一群农夫铁匠了!!” 底下的人肯定气的要爆炸了,而那个男人却很满意这一点,他在有人出声之前继续吼道:“根本没什么两样!!!” 远处的怪物又是一震,余波传到男人脚下,他的声音为之一顿,那怪物的震动让他的声音更颤,更长,也更具感染力,他不顾怪物只要拿条触手随时就能光临他一下,只是对着那些战士大吼,声音从头盔里迸出,嗡嗡轰响:“不要慌,不要乱。我们见过雪山巨怪,砍死过波斯巨兽,杀过深海巨魔,现在这只又算个什么,不过是个新的怪物而已,只是比沙怪更难看的家伙,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它那样子就知道它是个笨虫,甚至不需要我们的全力攻击,只要我们出手,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拦得住我们。” 他的声音比起沙漠的崩溃还要响亮,手里的战刀霍霍生光,大红的战袍睥猎猎作响,随着他的吼叫。战士们发出咆哮,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疯狂对于摇摆。战意高昂的好像连胜了十场。他们本来就没有溃退,因为他们心中不曾想过溃退。只是在面对那骤然的袭击当中,有些慌乱而已,现在,解决这个问题的人也出现了。 “弓箭手退后,剑手,长枪兵,只要手里拿着砍人的都往前站。弓箭手使劲射,其余人把武器拿好,用尽你父母给你的勇力,对着怪物丢过去”他大声吼道,随后又冷笑了一声:“不过,在此之前,先让你们看看我们斯巴达人是怎么做的。” 这个家伙倒好,只是翻翻嘴皮子,将一群人击中,让他们战意高昂,随后又把他们丢到一边,不理会了,这让人着实犯了神。 只是他的声音落下,好像从地底钻出了一帮军队。 不知从何处涌来的一群战士,他们迅速的聚集在了一起,来到那位大红袍的勇士身边,以他为中心,迅速聚集,甚至蛮横的把周围聚集起来的人给挤到了一边。 他们全是大红袍的打扮,身上不着寸缕,战甲只有护腕与战裙,头上却戴着一顶好像倒冠式的头盔,面颊只能露出眼睛与嘴巴。不过,从头盔里射出的眼神是能够把人的心给刺穿的利刃。 男人冷笑了一下,嘴角咧动时,头盔的锋锐切断了他几根胡子,他火焰一样的眼神扫过自己的战士:“现在这个大家伙在作怪,让我们的战友不停死亡,现在,我想组织一次反击,担当先锋,为我们的伙伴扫平障碍,同时也让那怪物见识见识,怪物有怪物的力量不算什么,我们斯巴达人有可以把怪物杀掉的神力!!!” 他根本没有说什么跟我上,或是给我冲什么的,只是说出心中所想,他的战士们开始吼叫了。 “%!&¥#*……!!!”声音并不齐备,只是掺杂在一起,成了一阵能够震撼天地的吼叫,就连远处的怪物似乎都有所察觉,转过来看向这边了。 那个男人显然很满意这一点,他手中战刀一扬,顿时身后一片银光闪烁,数百战士举起了他们手上的战刀。 很明显,这个男人,是他们的王。 男人吼叫了一声,迎着滚滚而来的烈风冲了过去,他身后的战士们也随之开始冲锋。 一只几百人的小队伍,在奔跑时发出的吼叫却不下于几万人的冲锋,他们的战袍随着狂风而飞扬,从远处看,竟像是一排血色的红云在地面上升起。 如果说散乱的军队是绵羊,王之军势里的战士是豺狼,那么这群家伙就是猛虎,每一头都是。不过,就算是猛虎好了,这个家伙是想要以自己几百人的力量冲锋,对付那个大怪兽,这也太…… 这让身后那些集结起来的军队发愣了,他们心中也忍不住觉得这实在是太……太……太不厚道了。 “靠,骗我们!!”一个士兵首先醒过神来,他大喊了一声:“说什么弓箭手丢斧子的,自己带人冲上去了。” 对啊,说什么用弓箭手主攻,远程攻击,结果他自己倒是带兵冲了。 一群本来还打算忍辱负重,丢掉自己的武器远程攻击的战士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炸窝了,已经聚集在一起的惨痛队形现在更是变成了乱渣,他们争先恐后的发起冲锋,哪怕是个人冲锋,上千人的队伍现在只变成了一窝蜂。本来向怪兽发起冲锋的斯巴达战士现在被身后的上千人奋起直追,倒像是溃败逃跑的败兵。 “该死的斯巴达人,老早我们就该把你们的国家打成残废”波斯人在怒吼。 “哇啦啦……” 各种各样的吼叫在身后轰鸣,甚至能传到那几百人的最前面,与国民身穿同样衣服,没人能分出其特别的斯巴达国王听到之后,乐了。 他得意的一笑,他对跑在旁边的一个战士说道:“波斯人,罗马人,还有别的那些家伙,就算过一万年也都是那么笨。那个怪物的魔风已经不吹了,这种时机怎么能放过。” “我的狗都比他们聪明”他旁边的一位同僚咧嘴。 “那就再跑快点,我一直相信,风从前面人的屁股上吹过以后,就会变成凉风”红色的武王汹涌的吼叫。 听到王的宣言,斯巴达的军阵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斯巴达的王者怒吼了一声,身后的人轰然响应,赤色之虎张着血盆大口,满口的獠牙闪烁着银色的寒光。 就算是在冲锋的路上,也能够像是回家吃饭似的闲聊,也无视身后战斗伙伴的怒火,只当是自家的的狗在吠叫,这就是斯巴达人。也是王之军势里所有战士所共有的,跟他们的王者一起学来的,跟伊斯坎达尔一模一样的贱样!!! 王的军队一往无前,一直都一样。没可能因为任何一场战斗而变样。 只是,这在吉尔元帅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模样。 人可以将上万只蚂蚁杀的落花流水,一溃如沙,吉尔元帅只不过面对的多了些,他要面对几十万的蚂蚁而已。 被几公里厚的**包裹着的元帅充满了蔑视,看着这些被他肆意绞杀的人类,哦,他几乎都要怜悯了。 且不说撤退之后集结部队,然后重组队形,他们根本连撤退都没有做,只是把一小帮人围了起来,然后站定,不去理会更多的人。然后更奇怪的事这一小帮人又分出了一小帮人,发起了冲锋……冲锋!!! 吉尔德雷也是一国将领,法兰西元帅,不说是十分牛叉的统帅,至少也是深懂带兵之道的。可是现在看到对方这样惨不忍睹的攻击态势,他甚至都要为军人之名感到悲哀了。 队形惨不忍睹,战斗方式惨不忍睹,人员思维惨不忍睹,就连带头的脑袋也是惨不忍睹的。 这种时候应该大规模后撤,把主力部队排放在安全地方,然后分出一小波人,让他们分散在自己四周,既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可以对自己进行试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绽,同时给大部队找到作战方案争取时间。自己就算想消灭这些小股游击部队也很困难,因为人员零散,一次两次杀不光,而他们会靠着相互之间距离很远,零散不一的架势对自己进行骚扰,一个个杀会很麻烦的。 可是现在,对方竟然哪一样都没有做到,只是拉起了上千人而已,就对自己发起冲锋,真是有够怪异的。 吉尔元帅现在知道大名鼎鼎的亚历山大到底是怎么失败的了,这样脑残的队伍,不败就实在太没天理了。至于他是怎么从西边打到东边的,几乎都要占领亚洲一半了,嗯,大概是没天理的幸运值吧。 吉尔德雷怪异的叹了口气,怪物的触手已经横扫上去。 “呜啊啊啊……”“哇啊……”“呃啊……” 各种各样的惨叫,不过这只是那些还能发出声来的。 章鱼巨魔的触手一击,直接就把这支队伍的中间给扫掉了,只剩下两头,那只斯巴达队伍在前面,没有几个被殃及。 “看到没,跑得慢的就这下场”大红袍队伍里有人窃窃私语。 “对对,夹在的中间不好过”有人附和。 不过怪物的第一击没有干掉所有人,还有第二下,第二下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斯巴达的队伍被直接给划掉了一半。 上百名红袍战士飞起,身体也变成与战袍同样色的物体。 不过,对此其余的斯巴达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他们依旧狂吼着挥着刀向前冲锋,就像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朋友死去了。他们只是红着眼睛,疯狂的冲锋。后续的别国队伍也更上了他们,他们像一群组建起来的候鸟群,不停地冲向一座山峰。 按理说本来两下回扫,把对方的阵型打乱,他们基本上就晕了,再勇敢的战士也变成势单力薄的小白菜了,可是这群家伙怎么搞的,竟然还没有乱掉。他们的阵型就像开裂的泥巴,裂开再用泥巴糊上一点,再裂开再糊上一点。 不过那也只是泥巴而已。 吉尔元帅依旧不屑一顾,他只是看着这些家伙的无用冲锋,这次,他用了两根触手。 魔兽的利爪袭击而至,一左一右笼罩在冲锋军队的头顶,以泰山崩倒的气势压下。 不过,令吉尔德雷感到惊讶的是,对方仍然不退,相反,看到了自己的攻击,他们仿佛找到了目标一样,更加奋勇,人人争先恐后,不停地冲向他这个死亡杀阵。 “轰……!!”“轰……!!” 两下落地,烟尘弥漫,这下斯巴达人是彻底被埋在里面了。 法兰西元帅感到有些晒晒的,把目光看向远处,那是在看到了斯巴达人打先锋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跟在他们的身后,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后续的冲锋, 吉尔德雷也不想说什么愚蠢的话了,他觉得还是用实际行动吧,让他们可以明白,需要绝望的时候,人必须绝望,没有绝望,就不会明白希望的可贵,就不会珍惜现实。 他抬起自己的臂膀,想要挥下去,但是忽然觉得有些瘙痒的感觉。 这就好像你的手臂上被蚊子叮了一口。 这是怎么回事呢,那只手臂在烟雾中,看不见,不明所以。 不过,怪物也有怪物的好处,比方说现在的时候,他看不到烟雾后面的情况,于是乎他把烟雾里的手臂上的眼睛张开了一些,让他看到那里的情况。 可是烟雾里的眼睛张开一双之后,什么都还没看到,就黑了。吉尔元帅有些奇怪,他又张开一双眼睛,结果又是什么都没看到,就又黑了。再张开一双,还是黑。好像有个人在不停关电灯。 吉尔元帅一生气,他把那条触手上的所有眼睛都打开了。 结果近四百双眼睛看到了数十个身穿大红袍的裤兜巨汉,正在他的手臂上热火朝天,到处乱扎,现在看到了他张开了眼睛更是像看到了明确的目标,单找眼睛下手。他们手上的战刀沾满了鲜血,全身上下更是沾满了脏污,活像一群疯子在那里大砍大杀。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印度人,阿拉伯人 黑色的弓兵走向喧嚣的地方,那里的轰响比之前要嘈杂百倍,计算是在这里都能看到战斗的激烈情况,因为目标实在太大了。 复仇者停下脚步,看着那里,不禁有些奇怪。在他想来,现在的王之军势应该已经毁灭的差不多了才对,但是现在伊斯坎达尔的固有结界仍然存在,这表明caster没有造成多大伤害。 十年前那场战斗,当时caster的力量大概只有现在的五分之一,尚且能够在数分钟之内就让王之军势频临极限,现在怎么反不如初了。 这倒是不怪吉尔元帅,而是因为别的情况。 十年前,王之军势把海魔吞进去之后,直接就是一群码齐的战士方阵面对一个巨大的怪物,为了避免过多消耗魔力,伊斯坎达尔直接下令冲锋,战斗在十秒钟之内就变成白热化,同时损失惨重。 而今,因为berserker的胡搅蛮缠,把王之军势的方阵给完全扰乱,数十万大军散布着,虽然没有完全零散,也没有集中,caster即使攻击也都是一撮一撮的目标。就好比一碗米饭,很容易拿取,但是要掉到地上,就不容易拿了。 因此体型与攻击力提升不少,也没法很快的击垮王之军势。 正思考间,忽然间他转眼看向别处。 只见沙丘之后人影闪动,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伙出现了,并且慢慢走向他。 看着那个人的出现,黑archer露出一丝惊异,随后他笑道:“竟然剪了头发,就连衣服也变得跟以前一样了,呵呵,你是在转换心情呢,还是在缅怀过去啊,绮礼。” 那边走过来的正是言峰绮礼。 而且正如黑弓兵所言,他的服饰与形象有所变换。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跟第四次圣杯战争时的他一模一样。 本来已经齐肩的头发变成了短寸,而长大的教衣脱去了,只剩下合身的神职服装。不过这也不是言峰绮礼想要做出的改变。 此刻,代行者的身上硝烟未去,身上的衣服带着几道细口,隐见血痕,脸上还带着伤,头发可看出不是修剪而是被锐器强行割下来的,末端齐茬横斜。 言峰绮礼刚才经历了一场战斗,这是战斗的余留痕迹。以黑archer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只是故作不知,好取笑他一下。 对此,言峰绮礼也不在意,他只是看了看黑archer身边的berserker,眨了下眼,然后又去看那边的巨魔乱舞。 “那也是你搞出来的吗,angramainyu”言峰绮礼看着远处的纷乱问道。 “嗯,没错”黑弓兵点了点头,他笑道:“很厉害吧,我也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还有余力没有使出来,现在这个体型,saber的圣剑说不定都没有办法一击干掉那家伙了吧。” “确实呢”十年前的幸存者此刻看到这个场面,自然能够分辨比起上次,caster的攻击力倍增了多少。 “说起来,你到底是跟谁干了一架?”黑archer问他:“要是英灵的话,你早就没命了,如果不是,那几个master则是在那边,你也够不着啊。” “你召唤出来的狂犬”言峰大概算是微笑了一下吧,在黑archer奇怪的眼神中,他说:“同时也曾经是我手下的丧家犬。” 复仇者愣了一下,随后明白是谁了:“百变的分身吗,那样的话……喂,不会是那个你放弃的棋子吧。” 他倒也聪明,知道在暗杀者一众里,对言峰绮礼怨念最深的一定是那个被当成弃子的……那个谁来着。复仇者想不起名字来了。 而从言峰绮礼的表情看,他也猜对了。不过他还是很好奇:“那家伙的力量是分散了,可是仍旧是servant,assassin的气息切断并没有减弱,如果对付你的话,你是怎么干的。” 言峰绮礼却是不答,因为他不想浪费自己的口气解说。复仇者眼看他不说,也就不问了,转头继续看章鱼巨魔,同时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上去搞点什么新动静。 而事实上,言峰绮礼之所以能够打赢暗杀者,主要是因为对手的大意。 萨伊德这个家伙,虽然是暗杀者的一员,拥有气息切断的能力,但是他本来在近战英灵里最弱的实力因为分化而弱了很多很多,可说是人类都能达到的程度,更不用说已经达到人类**强度顶点的代行者。 也就是说,只要是正面交手,萨伊德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出众之处就是在气息切断。 但是气息切断这种能力也不是完美的,在攻击时,暗杀者隐去的身形便会暴露。言峰绮礼抓住了这一点。 那个萨伊德出现了之后,发表了一篇对言峰绮礼厌恨的文章,随后他又声言要干掉言峰绮礼。之后切断气息,隐藏起来,对绮礼下手。但是他太高看自己,小看言峰绮礼了。认为身为英灵,面对人类,胜利绝对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在攻击绮礼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在暗中偷偷攻击绮礼的时候,暗杀者已经欺近了绮礼的身边,对着他的要害处下手。但是代行者百炼成钢的神经在察觉到杀气的第一时间就条件反射的躲避,弱小的assassin萨伊德总是无法确实的攻击到他,只能给他造成一点小伤。 最终,当萨伊德终于忍不住的时候,想要全力一击之时,却在气息切断的过程中,被言峰绮礼击中,不可思议的打中了他隐藏的身躯,直击心脏。见识过代行者全集威力的人可以想象那能轰穿墙面的一拳怎么旋转着把英灵的心脏给击碎的。 一击必杀,萨伊德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发现了。 在之前的攻击中,言峰绮礼虽然躲开了气息切断的攻击,但是他并非一味躲闪,他还在注意assassin的进攻方向,推测他下一步的动作,以及气息切断时的走向,在经过第五次之后,绮礼有了把握。 一流的拳法家可以在交战时了解对方的实力,从而推断出对手的下一步行动,体现做好准备,然后回以无法抵挡的攻击。超一流的拳法家甚至可以通过对手的攻击判断出对手的攻击方式,攻击轨迹,攻击心态,从而测算出对手的方位,哪怕是隐身无声,也能够确确实实的确认他的所在。 绮礼便是这样的八极拳高手,在经过了数次的攻击,躲避之时,他更多的是进行推测,在有所把握的时候,他对着自己确认的方向轰出了一拳,结果一矢中的。 暗杀者被他直接送回了老家。 现在,绮礼眯着眼睛看着那边的场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他才蹦出一句:“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圣杯已经开始运转了,这就说明,英灵已经回收了五个以上。” “对,我召唤来的暗杀者已经有一个失去了联系,看来圣杯已经确确实实的收到了”复仇者耸了耸肩膀。 “百变吗?”言峰绮礼问道。 “不,不是,百变的英灵还没死光,我刚刚还看到一个”黑色弓兵摸了摸下巴,看着那个魔蛋兽在那里胡乱砸,让他站着体会坐公交车下乡的感觉。 在两人的身后,数十座沙丘后面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正慢慢走动着。 那是个皮肤黝黑的小孩子,长长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是脏污,还是本身就是灰暗色的套头衫。从长头发上看,大概是小女孩吧。她一步一步的前进着,满脸热晕了的呆滞,看来马上就要被太阳给击倒。 一个东西从她手里无声的掉落,陷入沙子里,就要热死的小女孩也没有注意到,仍旧向前走着。 从她的身后望去,半陷进沙中的,赫然是一个白骨面具。 红袍的战士们在疯狂的大砍大劈,手里的战刀不停地在怪物的肢体上留下巨大的伤口,血液狰狞的喷出,将战士们血红的战袍染成漆黑。 他们的王更是无比应用,手里的刀不停的斩击在一个地方,比最优秀的伐木工还要精准,这样数次精确的斩击,甚至让他把怪物的其中一只触手给斩落下来。 斯巴达的王者像是要陷进怪物的肢体里一样不停下陷,手里的刀刃不停的挥舞,将怪物的血肉抽的横飞竖流。钢铁一样的肌肉与腐烂不堪的臭躯成鲜明的对比。 他一个人,一把刀,却好像拥有巨龙嘴巴才有的能力,不停的把怪兽的肢体咬碎,本来数十米宽的肉面,竟然被他不停斩击之下,生生的折断。 怪物发出尖锐的鸣叫,正如从未上过陆地的海底生物才能发出的音波吼声。它的断了的肢体再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似乎不愿意离去自己原本的躯体。 斯巴达的王者也是人,他的部属们也一样,不多时,其余的战勇也用自己的实力将怪物别的几条肢体砍下。 而后续的冲锋部队也抵达了怪兽海岸,他们冲上腐肉的山峰,对着这座恶魔的山峦大肆采伐,不停切割。疯狂的势头就连神看了都要汗颜,手里的武器沾满了血液与蠕动的碎肉,看起来竟像是武器活了一样。 不过那份勇武却付出了代价。 将怪物的肢体粉碎之后,勇士们全身黑色的污浊,他们却浑然不在意,只是扬起手里早已变成锯条的战刀,对着远处的天空,近处的战友,疯狂的嚎叫。 但是随后他们都无声的倒了下来,或是掉到沙子上面,或是一头栽进了腐肉堆。 魔兽的血肉并非温良生物那般正常,虽然没有释放的毒气那样精炼的毒性,可也确实是有毒的,没有经过呼吸道进入体内,再体表慢慢凝聚,最终渗进皮肤,就变成了能够杀死任何勇者的剧毒。 本来红袍战王还在瞄着下一个怪物的肉段,但是突然间沙漠与怪物的影像重合了,耳朵里也传来奇怪的轰鸣声,好像钢铁交鸣之声放长一千倍。 他伸手抚上额头,擦掉了一把黑血,觉得是不是这玩意儿干扰了他的视线。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怪物的一只触手向头顶扣下,却是专门朝他袭来的。 “嗷嗷!!”战王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是怪物做得最顺眼的举动,他扬起刀刃,整个人如踩上风似的跳起,直跃上怪物的肢体,未及站稳,手里的刀已经陷入了怪物的躯体…… 吉尔德雷木然的看着那个疯子一样的家伙在自己的肉铠甲上疯狂的砍杀,造成的损伤虽然不小,但是对于直径五公里大小的怪兽而言,也只是蚊子叮的苞那样瘙痒。 而且,曾经为国家浴血奋战的这位功勋卓著的前元帅,看着那位已经变成黑人的战士之主,心中却只有不屑而已。 没用的,不管再怎么努力,最终也只会得到绝望而已。忠诚是罪恶,只是可以利用的东西,它只会让你死的惨一千倍。就算侥幸活下来了,也会有更大的绝望伴随着你。 蓦然回首,你会发现,你效忠的东西,你所为之献上忠义的事物,你秉信的一切,最终反而是刺穿你的利剑。不管你是多么的忠义,多么的善良,多么的高洁,多么的受人尊敬,最终,你的忠义善良高洁会让你变得更加凄惨。就连信仰也是,不如说,它是最脆弱的东西,因为就算相信神,也无法阻拦那种结局。 英雄这种东西,不过是使用过之后就丢掉的脏抹布,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需要英雄,只需要丑恶虚假的现实。一旦成为英雄,就注定只能是惨死无边的结局。而且,可能还会在死前发现,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怪物的断肢开始蠕动,本来被战士们切下来的伤口里,脆骨的枝丫开始伸展出来,赃物的血肉也开始延伸至上,讲骨头包起来,然后蒙上黑暗丑陋的皮面。 斯巴达勇士费劲力量制造出来的伤痕,甚至复原的比他们砍的还要快。这也是怪物所共有的一种特点,不死的特性,无限的再生。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性,元帅才会放任那些家伙在他身上放肆。因为靠他们几个的蚂蚁劲儿,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虽然不会有损伤,可是元帅的心里随着斯巴达的王者砍杀而升起了一股怒火。 “无知,愚昧,匹夫,蠢货……”对于眼前这个为了某个对象效忠,现在来对付自己这个无人可敌的大怪物,那个家伙根本就不理解,他所承担的不是某人赐予他的荣耀,而是枷锁与处刑。 而且他自己永远也不会发现,直到死去。 这个世界,就算过了两千年,人还是一样的愚昧,没有任何进步,仍然相信虚假的谎言而不肯面对真实。 真实,便是绝望。 怪物突然间膨胀了一下,就连沙漠上的战士们用肉眼都能看到它的身形又猛的大了一圈。不过这并非怪异而是恐怖。 随后,这个怪物发出一阵好像船呜一样的吼叫,声音沉重刺耳,并且便随着某种东西一起喷了出来,一个明显的圆形从怪物的身上扩散开来,巨大的气流四面八方成圆球形震荡开去。 “呜啊……”“呀……”“啊……”“唔!!” 各种各样的声音,高亢的低昂的,尖锐的短翘的,或长或短,惨叫声随着那股冲击波所带有的力量,在碰到战士们的身躯时被释放出来。那股气浪根本无人可挡,所有人都被它震得冲了出去。就连斯巴达的王者都无法抗拒,虽然用战刀挡在面前,试图阻拦冲击,可是他整个人都成了出膛的炮弹。 战士们哀嚎着掉落在地,死了的轻松,没死的筋断骨折,遭受折磨。再看那边的怪物那里,他用数根触手代替肢体,支撑地面,像野兽一样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 而它这么做是因为在它的身体下面,是一个圆形的巨坑。 那是刚刚释放冲击造成的,冲击力对上冲上了周围,对下,则把地面整个压垮,他身体下面的地面,现在被冲压的比大理石还要坚硬。 不过这对于怪物而言,不过是一声长吼而已。 这些家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在做些什么。只不过相信这某个存在而向前迈进,只因为那个声音告诉他们就愿意步入无尽的深渊。为什么还不觉醒?为什么还要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十年前,王之军势就曾经和大海魔较量过一场,但是那时候他们作战的怪兽与此可这个家伙可说有天壤之别的差距,毕竟乌贼和章鱼是不像的。但是吉尔德雷却不同,他认出了这些作战的家伙都是谁,十年前,这些家伙就曾经浴血奋战,阻拦他,拖延时间,不停惨死却也不停前进,对他造成的损害就连身为怪物的吉尔德雷都吃惊不已。 十年后,这种场景再度重演了。不过这次的元帅可不同,他召唤的怪物相互吞噬,最终合成了一个超强的怪兽,比十年前的怪物要强大上十倍,甚至数十倍。但是这些家伙仍旧在冲!! 只要想的话,青须大人完全可以很轻易地把这些人全部斩尽杀绝,蹂躏致死,但是他只是想看到这些人的醒悟而已。为什么面对恐怖还要抱有希望,保持绝望,然后退去这才是正确的道路,但是为什么…… 青须很是恼怒的看着地面上的战士们一个个的站了起来,虽然摔断了胳膊腿,但是他们手里的武器代替了他们的肢体,成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就算是面对自己这个这么恐怖的东西,他们还是没有后退的意思。 他们其中的一些人,看到地面上的战友死尸,露出悲哀的神色,随后更加憎恨的瞪着他,全然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刚刚他们不要命的冲锋,哪里需要死掉这些人。 有些士兵甚至只是站起来喘了口气,就操控着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的身体,发起连土拨鼠看了都要发笑的冲击,那种忍受剧痛歪七扭八的跑步姿势,速度甚至不如骡马。 但是这些家伙虽然已经虚弱的好像耗子,但是他们的精神比龙还恐怖,他们的眼睛写满了他能读懂的东西,曾几何时,他的伙伴眼睛里也写满了这些东西。 诸如坚持,努力,忠诚,冲锋,不畏生死,信仰,希望等等。 他们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他们相信,他们做的事情可以让自己信仰的存在更加高大,他们相信,自己的努力可以换来对忠贞的信任。 实在太愚蠢了,就是因为这些而放弃生命?别笑死人了。 到底要过多久,才会明白绝望为何物,明白生命的可贵,明白想要活下去不是相信而是否定。如果有希望,如果又可以相信的东西,如果相信的东西是存在的,那么现在这个让你们奋不顾身的东西就不会存在!!! 怪物疯狂的砸落自己的触手,把一切都毁灭,它已经疯狂,甚至不是再攻击,只是肆意的毁灭自己周遭的沙地,对战士们的损伤倒是没有多少。 王之军势的士兵们却不知道这个怪物还有如此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想要砍死这个家伙而已。不过那家伙现在好像有些不对劲,不停地敲击地面造成地震,搞得他们都没有办法上前了。而且,随着他的恼怒,本来已经消失的紫色雾气也从它的身上冒了出来,好像这个怪物出了一身大汗,现在开始冒白烟了一样。 只是这不会让这些把生死不放在心上的家伙产生后退之意,他们只会继续冲锋。 不过有人阻拦了他们。 两个士兵并肩拿着长枪想要冲上去,可是突然之间天旋地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身体竟然翻卷着往后倒着飞去。 他们两个哎呦一声痛栽在地上,张嘴就要骂,可是看到了面前的几个人之后,本来已经张大的嘴巴像是拔了电源似的,飞快的合上了。 “笨蛋吗,你们,已经看到了那家伙在放毒气还要往上冲,难道就不能想一个办法吗?”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充满了戏谑的说道:“没看到之前那个跑得快的家伙是什么下场吗?战斗不只是靠拳头,还要用脑袋。” 在地面上的两人的视野里,这个说话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因此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光头光身的男人,当然,不是像斯巴达人那样光身,至少他还穿着站裙的。不过他的提醒非常强壮,至少背影的目测他的腰围就算是直径也有一米以上。 有这么个壮汉的装饰,他周围的几个人就显得十分娇小了。不过这不会让这几个士兵对他们产生轻视。 “好奇怪啊,在你那锤子都敲不烂的脑子里还有办法这种东西吗?话说,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脑袋跟你的胳膊哪个更聪明些”一个同样上身**的男人感到很有趣的问道。 不过相较于那个大肚壮汉,这个男人的肌肉就瘦很多了,不过要是分开来看,他的肌肉可是很饱满的,不说媲美年轻的施瓦辛格,起码也是史泰龙那一类型的。加上古铜色的肌肤,高大的身材,俊美的相貌,是腐女看了一眼就拔不出来的那种。 此刻他侧过脸看着那个巨汉,金色的头发映衬着一双与肌肤同色的眼睛,就算在微笑,眼神里也充满了冷峻,好似一座城墙。 “少瞧不起人了,现在我的脑子里就有一个主意了”不理会同僚的讽刺,壮汉看起来自信满满。 “啊啊,每当我听到你这个口气的时候,总觉得有人会倒霉啊”出声的是金发男人旁边的褐发男人,他的头发很短,胡须贴着面颊留了个长条,到了下巴的时候却故意没有继续留下去,看起来很古怪的样子。 他拿着一杆好像是挂旗帜用的武器,身上穿着一件巨大的白色的不知道该算是长衫还是什么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面旗帜,被汽车保险带一样的东西扣在身上。这个怪异的男人此刻一只手按着脑门,似乎在回想以前不堪回忆的惨痛历史。 随后这个很像一面旗的男人求证似的问了自己旁边的一个老人:“你觉得呢,大师。” 被他称为大师的人也确实年龄很大了,胡子老长。不过苍老黝黑的皮肤被白布包裹起来,这种头巾的造型还有身上的穿着,以及身上挂着的珠链,让这个显得有些雍容华贵的老人看起来德高望重。 而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十分德高望重的没有理会旁边比他年轻一辈的人的诳语。 旗帜男人没得到回答有些失望,但是光头男替他壮气:“放心吧,菲斯,这次不是找你的麻烦,做头炮肯定有他人。” 男人忧色更甚:“啊,我更担心了,听你的意思是还有二炮三炮很多炮。” “好事自然要多多益善嘛”光头男似乎完全没有听出对方的讽刺之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那两个被丢到后面的士兵哆嗦起来,不过让他哆嗦的理由是这几个人的名讳,他是激动地。 “莱斯马库斯,大流士,赫费斯提翁,还有……印度阿三!!” “屁,那是阿拉伯人!!” (看到书评区的不满了,但是还是再说一次吧,汗颜,哦,周日更新下一章)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王 好吧,不管是阿拉伯人还是印度人,总归是他们不认识的家伙。而现在,他们的出现让周围的士兵们一阵兴奋,不仅找到了主心骨,连士气都一并升高了,甚至于有些展示们高声呼喝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跟随这几个王者一同冲杀上去。不过那几个王者却没有理会周围战役高昂的战士们,而是聚集在一起开小会。 “那么,说说吧,你的办法是什么?”太阳神之子一样的安提柯向莱西马库斯询问。 但是莱西马库斯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不行,你也不可以,你只能是当当配角了,安提柯。” “嗯?”军神之王的眼神沉了沉,没有生气却嘲笑起来,他看着还兀自叹息不止的赫菲斯提翁:“果然你只是在吹嘘罢了,相信你会有什么策略,是我们愚蠢了。” 对于安提柯的嘲笑,莱西马库斯还没来的及反驳,就听赫菲斯提翁就要急忙开口,不过突然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是旁边跟随他一同出征的战士们,现在正大声高喊着他的名讳,他伸手摆了摆,高举了拳头回应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安提柯,他可是充满善意的想要提醒军神:“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是有不祥的预感,每当这个家伙口气这么高兴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事要发生。” 眼看赫菲斯提翁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的噤若寒蝉,安提柯的眉头跳了跳,也不说别的了。 “但是,如果不是跟我还有安提柯的差事,那是谁,总不会是……”赫菲斯提翁的眼神从莱西那有吃人之象的身上移开,看向那位身上被裹得的严严实实的老者,然后又看了一眼莱西马库斯,眼睛里满是不信之色:“喂,你不会打大师的主意吧,人家七十三岁了。” 在他眼里,虽然莱西马库斯虽然平时为人十分凶狠,抱女人也喜欢强抢,而且喝酒之后总是干这种那种的龊事,但是总体说来还算是尊老爱幼,本性纯良,难道这回他要把馊主意找到这老头的身上?应该不会吧,他不是那种人啊。 结果莱西马库斯当场就背叛了好友的心情,他走到了那位年龄苍老,相貌睿智严肃的都让人产生尊敬之意的老者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一低头:“大师,之后的就拜托你了。” “呃……”对于这意外的结果,当时就让军神还有赫菲斯提翁愣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身为亚历山大以下最伟大的军事家,还有亚历山大最好的伙伴,这两个人都不去理会,反而去找马哈拉甲王这位印度老头,这让另外两位心理面有些怪怪的。说是不高兴也不是,奇怪也不全是。 不说看不起老人,且说拳怕少壮,就算他是个厉害的家伙好了,年龄是把杀猪刀,人家确实那么大了,难道自己两个青壮还比不上他吗? 可是莱西马库斯浑然不在意,只是恭恭敬敬的等待老头的回答。 马哈拉甲王名叫波鲁斯,是印度的王公,不是阿拉伯的。他年纪大到让你人一看就会产生尊敬之意,但是不妨碍他很谦逊,他侧身,双手合十,用了一个印度人都喜欢用的姿势回礼,同时问曰:“色雷斯总督有何想法?” “啊,不敢不敢,实际上,呃,是这样……”莱西马库斯说了起来。 后面被莱西马库斯丢掉的两个战士们现在从开头的激动变成了可怕,不仅是他们,周围其他的战士们也是一样的感想,他们看着那几个王者站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说话,他们的嘴巴越长越大。 他们看着那几个家伙说话,说话也就罢了,可是那边那个大怪物可没有消失啊,它还在一步一步的慢慢移动着,而且身上的毒烟也越冒越浓了。 那家伙的一只手臂便可以让大地陷落,只要一经移动便可以造成狂风呼啸,更致命的是现在这两样他都没有使用,反而释放出更加致命的毒烟。这让它就算不动,周围的人也没有办法靠近。 现在,这个巨大的毒源开始移动,它慢慢的,漫不经心的向前靠近,毫不在意那些对他的怒目重视,巨大的身躯碾碎死去战士的身体,用自身的黑暗掩盖住他们存留在这沙漠上的残余痕迹。 对此,那几名王者却毫不在意,只是协商着什么……喂喂,他们有没有注意到啊,要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压死的!! “嗯,那就这样吧,但是啊……你这个办法,该说是用脑子思考过的呢,还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去想的呢?”赫菲斯提翁觉得不怎么好解释,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计划十分诡异,虽然确实可以避开毒雾的侵袭,甚至可以避免一部分战士的损伤。但是联想到这是从一向只有除了脑袋什么都用的莱西马库斯嘴里说出来,只觉得这个计划虽然听起来可行,就是分外的不靠谱。而且…… “但是,为什么要马哈拉甲王是先锋,我和赫菲斯提翁应该要更合适一些吧”军神大人的两只眼睛斜视着莱西马库斯,大概也是觉得这个方法由一个老人出手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赫菲斯提翁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什么,但是莱西那巨大的身躯已经欺近了军神,压倒性的身体优势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与他的声音。 安提柯奇怪的注视着这个什么姿势都是杀人状的家伙,只是那家伙一脸的古怪,他悄声低语的对军神说道:“喂喂,你话太多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平时的你,所以别说话了。” 然后他已经大声叫唤起来,故意说给别人听:“好了,就这样,按照计划,由安提柯开路,然后大师作为先锋,我跟菲斯随后跟着。” “?”对于这个家伙奇怪的表现,征服王手下第一剑士感到很奇怪,因为平时就算是面对伊斯坎达尔,莱西马库斯也没有这么投鼠忌器的样子。 赫菲斯提翁在叹气,而印度的国教使然,马哈拉甲王公也不打诳语,只是谨慎的伸手示意了一下。 最终,战士们看到他们的王者们终于像是协商好了什么,然后各自摆开了阵势。 首先,他们两对两的站着。然后,莱西马库斯拿起了他喜欢当锤子用的剑,而赫菲斯提翁则举起了那个长的像旗杆一样的武器。 安提柯站在了莱西马库斯的对面,把剑拿起,一只手按在了剑柄上。 他的身形突然间消失了。 再出现的时候,就是在莱西马库斯的身边。且不说好像瞬间移动似的步态,更是他的着脚点特殊的很,只见他猛然出现在了莱西马库斯的上方,身体侧斜,双脚合并。 而一直在等待着的光头壮汉此刻正将剑往后侧去,像是要来一个横斩,此刻看到了安提柯的身影出现在了身前,顿时目露狞笑,顿时气血之色染红他的皮肤,肌肉像是充了气一样膨胀起来,数道青筋从他的的身上乍现,从头顶一直延伸到手腿之上,好像他的身体里有数十条狰狞的蜈蚣在爬行。 色雷斯总督发出了巨吼,脚下的沙地无法承载他的声势似的,将他的双脚吞下,直达膝盖,如此气势之下,莱西马库斯手中的巨剑用尽千钧之力,权利横挥过去,一道白色的气幕出现在他的手上。 那倒不是突破了音速,而是因为他使用的力气实在太大,甚至打破了周围气体密度。 如此一剑之下,就算是安提柯这位征服王手下第一猛将也无法承受吧,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过,莱西马库斯这一剑却不是要斩他的。因为他的剑并没有用刃身对着安提柯,而是用刃的平面。 此刻安提柯也没有对着他,而是身体侧离,似是要给这个大块头的脑袋上来上一对鞋印,省得他的光头看的很凄凉。 他们这两人一登对,眼神都是看着一个地方——不管是谁,剑斩还是踢腿的人都没有看着对方,而是看着远处那个巨大的黑肉团。 这也是莱西马库斯的目地。 他手上的剑像是一把击碎空间的大锤,直接撞击到了安提柯的脚底。本来受此一击,就算是军神的强壮也无法承受,必定断腿,不过他现在空中。 在剑之锤冲上他的脚底时,他反而借力,身躯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后猛然伸展,整个人就像是一直伸直翅膀的猎鹰,从沙漠里直击长空。 莱西马库斯的剑挥过,划过一个巨大的圆弧之后停下,他目送着黑剑王者的远去,脸上带有一抹狰狞的得意。 可是在远处的某个士兵突然愕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沙漠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长长的沟堑,沙子好像被人蓄意开出了一个平滑的深痕,不知多深,并且有一瞬间,沙子看起来水平如镜。现在沙沟的上面,沙子正在缓缓向下滑落。 他不知怎么回事,可要是他现在抬头,看向刚刚色雷斯总督的剑锋所向,便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而冲上天空的安提柯也并非只是飞翔,飞翔只是辅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身体伸展之后,他就抬起了双手,一手举剑,一手按剑,将剑拿于眼前,透过剑柄的水平衡量远处的猎物。 安提柯是征服王手下第一的战士,不论是武力还是智谋,都是超凡脱俗,唯一的战伤便是他的眼睛,他是个独眼龙。不过,现在的王之军势,定格的是他眼睛没有受伤的时刻。此刻,这双眼睛注视着怪物巨大的**,他的眼色比黄沙要沉重,眼神比太阳还要灼热,就算距离很远,你也一眼可以看到他的眼神,而且是相较于其它部分最先注意到的。其次,你会发现他的剑。 他的手臂行动,吸引人目光的黑色之剑露出了自己的真容。狭长之光从剑鞘里蹦出,将军神的眼睛映照的一片寒凉。 黑色的剑,无华丽的装饰,不像是骑士王那样高贵的王者之剑。实际上它黑暗厚重的质感更像是一名高超的剑客使用的利刃。 不过,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之时,里面却是与外部完全不同的感觉。 剑柄,剑鞘全是漆黑之色,却从剑鞘之内,剑柄之连所处,放射出一股比兴都库什山更加寒冷的光芒。你不会怀疑它能劈开黑暗,但是你会质疑在黑暗之后,是否会有伴随光明而来的温暖。 黑色的铁柄连接着能够冻僵灵魂的冰玉,暗黑剑手此刻将剑握于手中,他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巨大怪物的上方。 一斩! 冰之剑突然化作了百倍于之前的长亮之色,它从天际击于地面,闪亮之色如青空之上突然劈落的一道闪电,毫无征兆,忽然闪现的姿态又像是喜怒无常的神灵之火所化作的一柄天之巨剑。让人看了之后,虽然身体没被击中,却觉得心肝已经被那道闪电击碎,残渣发出浓浓的焦味。 这道闪电像是要将沙漠轰成碎片,撞上了地面,而位居地面上想要阻拦它的一个巨怪首当其冲受到了惩罚。 紫色的雾瘴根本就连迎接都不敢,在电火坠落前就先退却了。闪电在碰到毒雾之前,它就像是被斩过似的,分成了巨大的两半,因此它首先击中的反而是肮脏不堪的魔物浊体。 腐肉与刀锋,哪种更结实,显而易见。 银色闪电在接触了怪物之躯后,便如闪电一样飞快的消失了。而怪物的身体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哦,并非没有什么变化,在军神借用宙斯的闪电劈中了他之后,它的身体上也出现了一道闪电。 本来漆黑如碳的怪物身躯上,炸起了一道多棱的闪电,直冲天际。不过相比之下,它没有像是要炸裂的银色电火那么夺目,而是能够淹没任何色彩的黑暗之色。 黑色的闪电从躁动起来的海魔身上升腾而起,直冲天际,在高处分散开来,化作无数的黑之点重回地面。这时候才能看清楚,才能明白那是什么。 那是鲜血。 腐烂的怪物的鲜血。 军神的一剑,将怪物的身上切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因为伤痕太过突兀,怪物的身体还没有接受,正常流淌的血液有流动了几分,几秒之后,污浊的血液才从死掉的血管末端冲了出来,那巨大的出血量甚至让人误以为那是一道地面升起的黑色闪电。 魔物疯狂的颤抖起来,狂躁的挥舞身躯,身上的那道伤口足有几百米长,初次出现这样的伤口,就算疼痛没有折磨它,也足以让他惊慌。不过让怪物颤抖起来的却不是恐惧,而是惊讶之后的嘲笑。 对,因为没有发声器官,所以这个怪物的笑声并不被人所理解,只能看成是它恼怒的行径。至于为什么它会发出嘲笑。那是因为它觉得讽刺。 就算是再强大的攻击又怎么样,对于拥有无限再生能力的怪物而言,没有丝毫作用,甚至于,吉尔德雷敢于挑战一下胜利与契约之剑。 二斩!! 但是,从天而降的第二道闪亮打断了它的嘲笑,又一道银亮的巨刃从天而落。 如果说第一次的攻击是闪电的话,那么第二次的攻击就只能用光才能形容了。尚在发怒,不明所以的怪物突然承受了这第二击,狂舞的身躯因为第二道闪光的出现而陡然停止,如果他有灵魂的话,刚才便是因为灵魂被那一击所迷住了吧。 而且,那样能刺穿人灵魂的一击,是第一击之后反手回补的一剑,因此,它与第一剑成歪斜的交角,交错而过的剑痕在怪物的身上闪现,映衬着那道正在消失的伤痕,如一个十字的模样。这便是让吉尔德雷短暂发呆的东西,此刻他身上张开的眼睛一部分呆呆的看着那个伤口,一部分呆呆的看着天上如神灵降世的战士。 闪亮的光辉,曾经也是他身披之物。如果说太阳的光辉是神灵的眼神,那么银色的闪光便是守卫神灵的骑士才拥有的色彩了吧。 吉尔元帅开始愤怒起来,短暂的沉默,它酝酿出的是黑暗的憎恶。因为它曾经也身披如此颜色的甲胄,他曾经相信,就算浑身浴血,但是他仍能看透血污下铠甲的洁净。神灵的意志会保护着他,十字的纹饰比他的家纹更能让他感到荣耀。 但是现在他却会诅咒那份高贵,先前会奉上生命守护的东西现在成了他唯一的唾弃。 百斩!!! 还没有等愤怒的吉尔德雷释放出邪恶的怒火,天上已经下起了光之雨。 上百道从天而降的利刃蹂躏一样的撞击着怪物的身体,那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除非你有超过光的速度,否则就别想躲过去。 与先前的斩击一样,如同神灵释放怒火才能解释的神迹,人类无法企及的高度与强度,被军神之剑释放而出,闪耀着无人能及的强大。那攻击落到怪物的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浪费,因为谁都不会用神兵去砍柴火,用名刃去做木工。 怪兽狂乱的肢体停下来了,它的肢体好像是被切开了一半的巨蛇身躯,就算死而不僵,扭动起来无力而缓慢,没断的肢体抽搐着,里面的筋骨铿锵作响,比没了尾巴还要不如。海魔的身体每一寸都变成了巨大的毒包,随着每一道攻击的穿过,就爆发出巨大的黑污。像是要将整个沙漠染黑的黑暗喷涌出来,四散而放,洒满大地。 如果真的有地狱的存在,那么它应该是一直下着雨的样子,就像眼前这片望不尽的黑之雨域,你在这其中,只能感觉到绝望。沙漠会感到哀伤的,从来没有想过接受雨水的滋润,但是也不应该用这种东西吞噬它的存在。 在这样的结果下,安提柯开始缓慢降落。 此刻,这位落地的制造者此刻正在做一件事——他将剑换换收入鞘中。在半空中他已经将这件事完成了大半,此刻你只能看到一道细细的电光在护手与剑鞘的中间闪现了一下,随后便隐藏在了漆黑的外表下。不过此刻没有人会对那把黑色的剑有所怀疑了,现在收在鞘中的它更会让人想起它出鞘的样子。 不过,将剑收入鞘中之后,安提柯双膝一个交叉,像是张开了的剪刀似的,随后他盘膝坐倒在地,手按黑剑插入地面——他的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 此刻安提柯的皮肤上以一种肉眼都觉得飞快的速度出汗,本来古铜色光滑的肌肤一下子变得发暗,并且光亮起来……怎么说呢,就像是黑铁雕像似的,黑得发亮那种感觉。汗水从他每一个毛囊里分泌出来,迅速连接起来,几秒的时间里,他像是掉进水里刚爬出来似的,全身上下都是暴汗。 “喝……” 军神常常吐出了一口气,跟他吐出来的气相比,沙漠竟然也是冰冷的,他吐出来的一口气竟然在沙漠里也隐隐看得见白色的烟雾,不知是蒸汽还是烟气,总之可以见得他体内的温度有多么高,之前的皮肤发黑也是高热而发红,只不过肤色不同,所以像发黑。 刚刚那样攻击你不能指望军神好像砍瓜切菜一样的使出来,那可算是宝具了。 虽然王之军势里除伊斯坎达尔之外,每个英灵都无法使用自己的宝具。但是安提柯有些特殊,他的宝具就是自己的剑技,所以才能使得出来。 大部分的英灵基本上都是使用武器类的宝具,也有特殊的使用战车或是其他附加产品。王之军势的限制是禁止使用召唤以及具有释放性的宝具,比方说saber的剑,如果她是王之军势的一员,她最多拿自己的剑当成利刃,不管是风王咆吼还是光束誓约剑都使不出来,在这里这是禁止的。但是要换ncer(四五两代都可以)的枪的话,不管是死棘之枪还是红黄花枪,本质上带有的诅咒这方面是不会丢失的。库丘林依旧可以让人的伤口无法复原,迪卢木多也依旧可以破魔,给人无法治愈的伤,这特点与能力不会消失。 就是说,本身拥有的能力跟英灵借用某种力量外放的能力不同,前者不会被强制禁止,而后者,在禁止使用的方面也有一些分类。 而在英灵使用武器使用的攻击方面,很多都是使用武器发挥自己本身武力的,就好比saber的剑术,就算不使用誓约炮,她也是超一流的武者,只要近身,砍死征服王一类的英灵毫无压力。 而这里是可以使用剑术一类的体术攻击的,安提柯便是如此,他的攻击能力便是千锤百炼的剑术,能称为军神,是因为他好像另一个时代的亚瑟王,在战场上横行不败,一己之力便能击破一支军队。 而他的招式,却是简单的攻击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花样,事实上在那个时期的人类距离蛮荒不化的野人时候不远,什么有特性的剑术是根本不存在的。战士们使用便是平时练就的规范性斩击,横竖弯提,连个斜一点的剑招都没有,看看斯巴达人就知道了。 而在这其中,剑术最为超群,可说是世界峰首的便是安提柯,凡人肉身,普通学习,却能将剑技磨砺到像是一把狂锋重剑,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朴实无华。但是每遇斩击之物,又似能够刺穿一切的针剑,不管是什么都能将其一分为二。刚刚他的攻击便是如此,是他的剑术,也是他平时磨练出来的技艺的最高体现,全力释放的斩击。 这份剑术便是他的宝具,象征的证明,但是由于剑术这类攻击方式不被禁止,因此他也算是能够使用宝具了,不过消耗起来,绝非以往可比,没有传说的升华,仅仅使用自身的能量发动这种攻击,刚刚那样的斩击之后,几乎把他掏空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的攻击,超凡绝伦,要是按照宝具的规格,这绝对是a++级的队军宝具,是与神话时代后期的赫克托尔这种大英雄的神守之枪同级别的宝具。但是,但是!!就算如此,怪兽也在承受范围之内,它的血肉飙飞了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就已经开始愈合了。 十年前也是如此,那个时候,怪物的恐怖还不如现在的五分之一,但是那时候整个王之军势合力都没有做到将他做掉,除了一个魔力不足不能打持久战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怪物的再生能力。 当时安提柯、莱西马库斯他们也是大展神威,但是怪物的复生能力太可恶,安提柯一剑下去,便是一只触手断掉,他几乎把它所有的触手都砍掉了,但是也却无法阻止它们全都再生出来。莱西马库斯也用尽全身力气,但是轰碎本身就是肉泥的东西又能怎么样,他们就像泥浆,又会聚合起来。 十年前尚且如此,十年后更别提了。 这次,军神之剑甚至没有将怪物的肢体砍断,只是砍伤而已,而且还是伤而不残。眼看着他累到了,而怪物的精神头马上又要恢复了。 不过,也没打算让安提柯一个人去扛那怪物,怎么说他们也有群众优势。 就在安提柯锵然坐下的时候,又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飞了起来。 那道白色的影子并不光亮,也没有什么飘逸的感觉,就是一道白色飞了起来,是人是物都看不出来,而且跟刚刚安提柯一样,也是朝着怪物飞去的。 不过过程不同的是,安提柯是朝怪物上面飞,而这个影子则是直接飞向怪物,而且飞翔的角度看来,还是朝怪物的脚边飞去的。 如果那些个算脚的话。 那白影穿过了已经被切碎了的毒雾,直接就冲进了怪物的“脚下”,然后就失去了踪影,再看怪物,却毫无反应,而从白影飞来的方向,有个在学孙悟空观云姿势的光头巨汉,以及一个正将长杆挥舞到头的金发男子。 “呦呵”莱西马库斯怪笑着,用一副称赞的口气对赫菲斯提翁说:“没想到你的平衡力不错,老头在天上飞的时候竟然还是站着的。”这会儿他没了对那印度王公的尊敬,开始口称老头,恢复成平常的他了。 “嗯嗯”赫菲斯提翁敷衍着,抬起一只手按住自己的眉心,似乎对自己大飞一个老头子感到十分不安。 实际上也不是打飞,起码赫菲斯提翁友好的贡献出自己的武器,让马哈拉甲王站在了上面,然后把他“挥了”过去。看他指哪打哪的功力,要是打高尔夫,世界上所有的球杆牌子都要找他做代言了。 停了一下,赫菲斯提翁对莱西马库斯问道:“喂,你真的有把握吗,把那种老头子送过去,我可不觉得那是开路先锋,我觉得那是谋杀,而且还是残杀。” 这个十分尊老爱幼的优秀男人一脸的难过。 可是对于他的话,色雷斯总督却在冷笑,而且里面还带着嘲笑的意思。 “那你就闭上嘴老老实实看着,省的马上牙齿从下巴里掉出来”他说。 对于老友这种异常的自信,赫菲斯提翁觉得非常奇怪,关于马哈拉甲王他不是很了解,因为当时在攻击印度的时候,他直接就降了,都没怎么交战,完全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看来,这个家伙已经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像所有老头一样,老了就胆小了,就算这家伙颇有勇力,也是过去式的,连安提柯都不能搞定那怪物,他去就行,难道念经能收服怪兽。 但是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忽然从怪物的身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好像平地响起了一个炸雷,让本来还因疑惑思考着的赫菲斯提翁吓了一跳,随后他把目光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 那是海魔所在的方向。 此刻,正在自我再生的怪兽又有了新的变化。 本来已经开始逐渐恢复的丑陋肢体,却好像不想再服从吉尔德雷的命令似的,突然轰的一声炸了起来。 一个巨大的肢体,属于被安提柯砍伤的某条触手,现在像是被安了个到了时间的c4,突然间就炸了,没有任何人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只是能从爆炸的地方,血肉横飞之间,看到好像闪电一样的光芒。 腐烂的臭肉轰然间掉落在了安提柯的身旁,巨大的烟尘掩盖了他半截身体,他眯起眼睛,看着前面,然后他的眼神睁大了。 他看到了明王!!! 一个好似佛陀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那里,高举着一只手掌,朝着天空,令一只手也竖成掌状,与鼻同立,却是个标准的佛学姿态。 那是马哈拉甲王。 他上身的衣服跟他平时的繁文礼节一样,现在都破碎了,他的上半身完全**,蒙头的丝巾也没了。此刻在太阳的照射下,他的上体给人的印象不是一堆素衣簇拥着一张老脸的造型了,但是,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他就是那个印度的老头王。 **的上半身闪耀着与丝衣毫不相同的光泽,好像被淋满了铜油。他全身黝黑发光的肌肉闪现出金铜相间的光芒,不过跟一般的老头不一样,他的身体不适枯树干,也不是注水肉,而是别的状态。形容太费事了,简单地说,他就像是一只没有皮的狮子。对,是狮子。为了捕获猎物,整个身体上都是为了掠食而锻炼出来的肌肉。年过七十,他身上的纹路却仍旧是却是饱满的,好像野牛一样鼓噪的肉型,精壮不显丝毫老态。而且,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有些地方的肌肉都会微微的抖动,肌肉块忽升忽降,好像某种灵活的小生物。 刚刚他一击之下,怪物的一条触手整个断掉,甚至来不及带动肢体造成撕扯状,就整个飞上了天空,万钧之力,由灵动的肌肉进行诉说。 而在他肩膀,胸膛,腰腹,甚至在左颈上,全部都是伤疤,伤疤随着肌肉的拧动而拧动着,看起来他的身上爬满了细小的毒蛇,让人心底直冒冷气。 相较于安提柯那种好像浇铸出来的**,这个老人的肌肉似乎是无数肉筋交拧在一起,怎么也撕不开的那种。而且也没有安提柯那份好像神一样的姿态,这个脱下上衣的印度老人,此刻完全是一副地狱魔鬼的气魄。 咔咔作响的关节,青筋缠绕的**,就连那张老脸,现在都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模样。 也许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带着头巾了,那不只是带着宝石的宝贵丝巾,更是将这位王者曾经的暴戾掩盖起来的东西。 一道长长的刀疤从他的左太阳穴一直延伸到右耳上方两公分,这道伤痕比其他的伤疤要浅一些,细一些,但是也更致命一些。尽管已经愈合了,但是疤痕的地方却比普通的肉皮陷进去两毫米……尽管这伤已经痊愈了啊。可见曾经这伤是多么的严重,大概他的天灵盖都是接上去的。 老人曾经的儒雅敦厚,佛性广袤的气质此刻已经随着衣服消隐无踪,剥下衣服露出了一面残酷的形象。没有什么燃烧的火焰,也没有什么可憎的面容外形,但是老头的气质却完全不同了。你看他一眼之后还要再看他一眼,否则恍惚之间你可能会有看到了某种青面獠牙的鬼怪的幻觉,而非人类,再看一眼之后你才能确认那是个人。 老王闭着眼睛,嘴巴抿起,似乎是在生气,又似乎在为了什么而苦闷着。看到此时你会觉得有些恐惧,这个老人,他年轻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那是……马哈拉甲王?”赫菲斯提翁微微皱眉,看着远处那个一个升天掌就把海魔的一根怪手打断击飞的家伙,有些不相信,他怎么也没办法把一个走路慢腾腾的老头跟一个全身肌肉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不过他刚说完,就见到马哈拉甲王的姿态又有了新的变化。 哦,倒不是他的模样变了,而是他身边产生了变化。 在老王周身的空气中,有一个东西飘飘忽忽的出现了。 飘忽说的是它的动作而非姿态,一个黄金色泽的东西出现了,且不说它的外相如何,只说它像是个有灵性的活物,围绕着马哈拉甲王的身体飘移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移动缓慢而没有规则,像是水母这种海里的浮游生物。不过它虽然移动缓慢,也不规则,但是只是在马哈拉甲王身旁移动,一点也不远离他周身超过半米。 这个东西像水母一样移动着,但是它并不像水母,从外形到颜色,一点关联性都没有。首先是黄金色的,闪耀着金光。其次,它像是一个四指爪扣住的尖底宝瓶。再三,它的上面,隐隐有手指长短的闪电浮现,看上去好不诡异。 如果士郎在这儿,见到这个一定会认出来,因为他曾经在王之财宝里见过这个东西的原型。 对,没错,这个是印度的马哈拉甲王所特有的宝具,每一代王者传承下来,象征着王权,佛性,武力的东西。是他的宝具,vajra。 意思是因陀罗,因为他们认为世间万物都有因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果早就,因此便成为因陀罗,也做金刚杵的解释。是王之财宝里的一件宝具衍生物。 “吓了一跳吧,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可是不知惊讶而已”莱西马库斯嘿嘿笑着,看着马哈拉甲王的身上浮游着的那个好像驯养生物的武装,一点也不吃惊,看起来早就看过了。 虽然不明白莱西马库斯什么时候跟那个所有人都不熟的印度老王有了好交情,菲斯只觉得他的笑声很是干涩,就像是强做出来的笑。于是他问道:“但是没有问题吗,那个家伙可是会释放毒气的,那可不是手上功夫厉不厉害的就有用的。” 确实,海魔身上的毒气刚刚被安提柯劈地四散消失,但是并非不能再现了,只要怪物再次喷毒气,那么就算那个老头真的很nb,不还是落死的份儿。 莱西马库斯本来想对菲斯说什么,但是忽然间停了下来,然后他又笑了两声,这次的笑声挺真诚的,他说:“马上就会有好戏看了。” 怪物被自己突然间飞起的肢体吓了一跳,刚刚被砍的身体虽然遍体鳞伤,但是也开始再生了,此刻突然间自己的身体被人切断了一肢,让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种体型的怪物,你不能指望它会有正常的内部构造。吉尔德雷所制造出来的这种无法命名的生物,没有嗅觉,嗅觉,甚至连触觉都是十分稀薄的。所以当肢体飞起的时候,吉尔德雷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细小的家伙,不多用几双眼睛就看不见的存在,吉尔德雷这才发现他。 这个家伙是谁啊? 吉尔德雷在发现他的瞬间,他就消失了,随后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动荡的感觉。 没错,是动荡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拿手指头捅他。只是以它的体型,就连泰坦巨人都没那么大的手指。 吉尔德雷又张开了更多的眼睛,他看向自己的身下,然后看到惊人的一幕。 一个罗汉在他的身上肆意破坏着,使用自己的手脚,役使着佛道才使用的武力,对他痛下狠手。 砂锅大小的拳头,比犀牛角的冲击还要猛烈,如果击向地面,那么绝对是可以击碎地面的。**的双脚承载着冲碎一切的膝刀,从上至下,切割怪物的躯体。拳头的残像,腿脚的影子,高速的身影之下,他就像是一人化身成为十八人,每一个人都对着怪物的身躯进行轰击,而怪物那种息肉似的身体,哪里容的他拳脚全力攻击。 印度王四肢并用,挥舞着拳头击打着怪物腐烂的躯体,鞭腿撕开怪物正在愈合的伤口,怪物再生的触手挡住了他的道路,他便一拳上去,随后腿部倒弯,以蝎子弯钩的姿势后翻过来,双腿恨恨击打着刚刚拳头撕开的位置,腿刀如穿过肥肉,一切到底。然后他把双臂插入切开的部分,也不知道抓住那里,整个人的脸猛然涨的发黑,经脉尽浮,双臂使力之下,竟是将怪物的肢体拉长,撕开,完全扯掉,然后把不知道多少吨位的烂肉抛上空中。 此刻他的眼睛睁开了,本来有些苦闷有些愤怒的表情,在这双眼睛睁开之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幅表情。 见过寺庙里的怒发金刚吧,瞪圆环眼,恶嘴大张,像是要吞噬恶鬼的杀身佛。 对,没错,杀身佛。 马哈拉甲王波鲁斯,是时任的印度王公。他是在所有伊斯坎达尔途径的大国强国之中,唯一一个不战自降,而且降的十分彻底,两军之间一个磕磕碰碰,少点皮毛的都没有。然后他被归入王之军势里,很多将领并不喜欢这个没骨气的老头子。 须不知,佛教起源地的国王,少年时期除了成为僧人,还要练习他们神灵赋予的东西。 静灭除恶,普度世人的力量,换言之,便是某种特殊的武力。每一个印度的王,都是教派与国家的双重统治者,不管是哪方面都是极致的,波鲁斯王成为印度王公,也是因为,他被认为是佛祖拍下来人间受苦受难的以为佛陀。 而这位佛陀,前生因为太过暴戾,所以才会贬下凡间,让他经历人世,之后再重返西天。波鲁斯王平时温和谦己,但是他们国家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位王者平时是弥勒佛,生气了之后,杀生佛。如果他被惹怒的话,会造成怎样的灾难无人不知。 所以不过不要以为他们会是很温和的武僧,起码平时是的,但是要是惹怒了的话,那么便是另一番情景。 老王的脸上没有平时的不苟言笑与淡定若素,几乎喷血的双目里满是怒火,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恨,那眼神能把人活活吓死。他全身上下都是怪物的血液与碎肉,那种比花精油还要松软的肉块被他一击就会碎裂,还会因为太松软,甚至都无法消耗他拳头的力量,结果无法消除的力量会造成爆炸性的冲击,导致他每一拳之下,怪物的身体都是爆炸着往外出碎肉。 国教为佛教,每个少年都要去寺庙修行,而身为万民的王,更是以佛性修身,平时的他也确实是那个样子的,但是他此刻竟像是被魔王附体,变身成为了与佛教完全背意的阿修罗,嗜战渴血,变成了完全为厮杀而存在的疯子。 如果说安提柯的剑是神罚之剑,那么这位印度老王的拳脚,便是忿怒王的千手。 怪物腐烂的肉质在空中飞舞飘洒,血液像是打开了地狱血池的入口,不停地冲向高空。仅仅是只是数秒的功夫,这位王之军势里最老的战士,已经将怪物的触手打断两条,给怪物身上流下大大小小数个坑洞,每一个坑洞都有三米深度,至于宽度吗,也就不需形容了。 不过很快,又可以从他攻击的过程中看出端倪。 这位老王者,他不停攻击着怪物的躯体,打得到处都是烂穿,但是后来慢慢的,他把这些攻击集中起来,本来各处的伤势慢慢连接在一起,可以看出他是想把这些小伤变成打伤,小坑变成大洞。而在这过程中,老英雄的身上浴满了地狱之血。本来无数的伤口被他撕裂,几块变成一块,那样子就算是见过沼泽怪,海怪,杀怪的赫费斯提翁也会惊悚,不明白到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怪物。 在佛学里面,有一种说法,俗称我佛还有火呢。而正常的形容,就是佛这种神灵,虽然仁慈,善和,普度众生,但是也并非一味的软绵货,他们也是有火气的,也是会愤怒,有仇恨这种心理的。 如果他们被惹得发怒的话,就会变身。这种情况,被称为佛的忿化身。 佛发火跟人类不同,他们会变身,然后这个变身成为他们的忿化身,变身之后,他们便从救人水火,创造重塑的温和姿态变成只会杀戮毁灭的恐怖形象。这个时候,他们敌人的结局,总是很凄惨的,什么拔舌地狱,油锅地狱,刀山火海,全部都会经历一遍,最后才惨死过去,不留一丝痕迹。 而这种变身之后的佛,被称为明王!!! 如果说平时的波鲁斯王是温和的佛陀,现在,他便是见到了恶鬼欲除之的佛陀忿怒身,明王。 眼看着那个老头一己之身,却能将怪物当成巨大的沙包乱打,就算是总督之身的赫菲斯提翁也不禁微微色变,他看着那个家伙的眼神,比看着海魔更像是怪物。 “喂喂,我可不知道那个老头子是那种程度的怪物啊”他抽着冷气看向莱西马库斯。 “是吧”莱西马库斯很满意老友的反应。 “你是怎么知道他那么……”菲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老头那副很黄很暴力的做法。 色雷斯总督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很不愿意回顾某件可怕的事情:“当时走到东印度那边,碰到了老头子,结果被好好修理了一顿。” 菲斯张大了嘴巴,这话从莱西马库斯嘴里说出来已经很惊人了,他这个从不服人的臭家伙竟然说被人修理了一顿,这可真是让人惊讶啊。 而且还没玩,莱西马库斯抓着自己的光脑袋:“当时我喝了一桶他们那儿用花弄得那什么来着……呃,但是就算没喝也会被打的满地找牙。” “啧啧”莱西马库斯龇牙咧嘴的,似乎现在还能觉得那老头打得疼劲。 赫菲斯提翁没了言语,对于莱西马库斯发自内心的对一个人有武力上崇拜,他还是第一次见,吃惊之下,他连马哈拉甲王干嘛要拍他都忘了问了。 而这个原因很简单,当时波鲁斯王投降之后,联军直接进入了他的王国。庆功宴上,莱西马库斯多喝几杯,如厕了一下找不着北了,乱走之间,他看到一个身材挺漂亮的小姑娘,露着肚脐却蒙着脸,抱着个瓶子,被几个侍女簇拥着往别出走。 他好奇之下想看看那女孩的脸,就想去拦人,他这幅猪八戒加黑熊精的造型,一亮相就把那几个女子吓得直接逃跑,他就追,追着追着,熊爪子都要够着了,一老头出现了。 这老头就是马哈拉甲王,那女的是他女儿,刚刚他正席间接受亚历山大的亲自慰问和把盏碰杯,忽然女儿的侍从来报,有个家伙正在对公主动粗,在侍卫来之前他先赶到了。 莱西马库斯虽然知道这老头是这国家的国王,但是对于这家伙不战而降,他从心里瞧不起他,眼见这家伙来搅局,那女孩还是他的女儿,这让他更加上性,非要看看那女孩的样子,漂亮了今天晚上还得娶回家……结果已经不用说了,他被发现的时候,别人以为这是哪里来了个穿衣服的怪物,不知是什么东西,全身焦黑的好像炭火烤糟不能用的死猪,而在周围地面上,他留下了八个自己的全身印记,每个都近半米深。而周围的墙,更是全部塌方,他是在一片废墟里被发现的。 自此之后,莱西马库斯了解到这老头的实力不是盖的,要是他想,仨自己也歇菜了,那是人家手下留情。后来登门拜访,致歉告罪,一来二往,也算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情,算是有了点交情。 不过这其间的过程不能说了,调戏人家女儿不成,反被人家打成猪头三,这种事情你就是打烂他的头他也不会说的。 而在那边,正在怒战的马哈拉甲王身上已经满是黒污,他如刚从一个柏油池里走出来时的,全身上下不停有黑水滴落,但是他完全不在乎这可以把他杀死的毒液,只是不住的对怪物的伤口轰击,撕扯。拳头的气浪碾碎**,腿脚挥出的闷响如似撞钟。忽然间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豁然抬起头来,看向天际,却是一道巨大的触手扬起,狠狠地向他砸了过来。 对此,忿怒王没有闪躲,他盯着怪物巨大的触手,毫无变化之色。在怪物的肢体打到他脑袋上的时候,他的反手一挥,一道闪电的光芒随着他的手掌蔓延开去,直迎上怪物的攻击。 怪物的触手直接将他的身子压在了底下,跟人拍死个蚂蚁似的,一下子就不见了。 不过,人的手是不会被蚂蚁给打碎的。 怪物的拍在了老王的身上,巨大的肉块停留在地面上三秒钟之后,突然间颤抖起来,同时,在肉的中心处,一道奇怪的斑点显露出来,并且慢慢扩大。 又过了三秒钟之后,可以确认那是一道光斑,在怪物的**下方有一道闪亮的光源,光亮之强,甚至连怪物那比任何树木都要粗广的肢体都无法遮拦,反而越来越明亮,好像这光是长在怪物的肉里的,光源马上就要破开怪物的**,迸溅出来。 光亮渐渐侵蚀了怪物的整条肢体,也越来越盛,在达到最终的临界点之后,光亮闪耀了一下,似乎是灭了,随后又有一瞬,光亮的让人看不清楚一切。 怪物的肢体突然慢慢升腾了起来,像是一块闪耀着光芒的怪异陨石。随后,这块陨石开始分解了。 它变成了萤火虫的结合体,现在不知缘由的分裂回原本细小的虫体,本来有一条高速公路宽的肢体,现在分裂成上亿的细小光点,一直到怪物的总体位置才停下。 一秒之后,这些光源开始剧烈的运作起来,它们的速度突然间可以媲美子弹,呼的一下全部用上天空,刹那间,白日之下,暑气之中,漫天闪亮的银星,好像突然间把时间拨到了夏夜的所在,让人不知为梦为实。 但是梦幻之后,再看原处,却是一个站在那里单手朝天的黑暗佛陀。 而在佛陀的掌中,托付着一件怪异的物什,那东西摇晃着,尖峰朝上,细细的闪电几道结一,有他的手掌连接至那东西上。 因陀罗,忿怒王手持金刚杵,在此秉立。 不过,尽管是细细的闪电,但是旁侧怪物的肢体断头,那焦黑甚至不曾流出一滴血的碳性伤口,却是它的杰作。 仅仅只是他一抬手而已…… “呃呃……”赫菲斯提翁愕然的说不出来话,只是吞了吞口水,心有余悸的样子好像他才是那老头的敌人。 “听说过印度的雷神之箭吗?”莱西马库斯又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让赫费斯提翁继续看着他。 (更新两章,亲戚走完了,公司上班了,不知道大家这个年过的怎么样。下次更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是本周内。)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黑弓兵的问 由于莱西马库斯出了个不知事什么的主意,让各自居于王位的几人全都把自己的本领发挥到极限,对付那个超级大怪兽,而在这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老者此刻却绽放出比任何人都要明亮的光辉。 波鲁斯王,那个看了就能跟棺材联系在一起的老头子,现在正晃着自己那一身十八壮汉都要瞪眼的肌肉,浴血搏杀,一个人却在怪物身旁大肆破坏,怪物用力一击,他竟然没有反应,只是随手就拦住了。 赫菲斯提翁正对着这个好像弑神者一样的老头看的心惊神疑,突然间旁边的朋友蹦出来了一句话,问他:“听说过印度的雷神之箭吗?” 菲斯闻言看向自己的好友,摇头表示不知。 “那在印度就类似于天罚一类的东西,传说中神灵降下的处罚,一击便可以击碎一个大陆……不过真实的东西可没有那么恐怖了,能消灭一个国家就不得了了”莱西马库斯说着话,脸上没有笑容:“后来那个国家的人民去寻找过这种天雷,他们在国境边缘采集到那份神力,注入了这件兵刃之中,让它也带有那份力量,一次可以毁灭一座城的超级对城宝具。” 在刚刚老头子使用因陀罗摧毁了整只章鱼手后,莱西马库斯对他说这种话,那么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只有一个,赫菲斯提翁立刻就听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菲斯立刻把目光从那个金锥上面放开了,不过心思却仍环绕在上。 “对,那是他的他的宝具”莱西马库斯也只是比他好一点,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老头使用自己的兵刃:“别名便是雷神之箭的宝具,威力不可测量,但是是一次可以毁灭一座城的超级对城宝具。” 赫菲斯提翁瞪着眼睛看莱西:“一次毁灭一个城?” “对”莱西马库斯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明王:“刚刚那个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他现在跟我们一样,把宝具当成武器使用而不是发挥其特性。” 赫菲斯提翁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忍不住比较了一下自己站立的沙漠,要跑多远才能避过那种攻击的范围。 “那他当时为什么没用那东西对付我们?”菲斯追问。 莱西马库斯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他有好生之德,不忍我们兵戎相见,血流成河。” 这便是那位僧王投降的理由,只是因为看透伊斯坎达尔的大军绝对不会在此息止,而会继续向前,就算他可以使用神罚对付他们,但是数十万大军死于一朝,平添的杀孽怕是千年也无法洗去,于是他干脆投降,免得生灵涂炭。不过后来,他也被伊斯坎达尔的大志向所征服。 在得知他因何投降之后,征服王虽然感谢,但是没有表达对波鲁斯王这种仁慈之心的谢意,也没有感激他放过了无数将士的命。相反,他甚至嘲笑了波鲁斯王的这种仁义之心。 王曾言:“汝之心意为何?” 公答曰:“普度世人,救人水火,为亡者超度,令其早升极乐。” 王曰:“此意愿能为天下人否?” 公摇头:“小邦之主,不敢妄言天下,只为保此一隅便安心已。” 王问:“若汝为他国之主,会心系此地之民吗?如此,则他国之民又当如何?” 公不答。 王曰:“既如此,此愿则无用而,不若弃之。” 公曰:“虽为虚愿,然已长久,不忍弃之。” 王大笑曰:“既如此,何不从吾,吾大军到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到土地,公皆可行,则普天之下,每寸方土皆为吾之部图,公可普度世人也,岂不乐哉!!” 公拜服。 从此,波鲁斯王成了亚历山大手下最后加入,也是年龄最老的一名王公。但是他的梦想并非达到无尽之海,也不是征服世界,而是为天下苍生。 如果,征服王所言为真实,那么此老躯愿为其行军炉膛里最后一把枯柴。如为虚言妄为,则身为地狱,亦诅咒其不得往生,子子辈辈皆以诛杀此人为己任。这是马哈拉甲王的心中所想。只是,征服王终其一生也没有征服天下,最后还寸物不留的死去了,马哈拉甲王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不过这种济世救人的想法在赫菲斯提翁的脑袋里可不是这样的,别说他不知道,他知道了也不会理解,光是现在听到莱西马库斯说,他就觉得这老头脑子有病。 现在怪物看着自己的攻击又一次被化解,这些小小的人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拦住它的去路,对它造成骚扰,吉尔德雷终于愤怒了。 怪物又一次疯狂地扭动起来,不顾别的,只想要把他给碾成粉碎。 看到此,莱西马库斯的巨眼闪了一下,随后他对菲斯说:“时机到了。” 赫菲斯提翁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了自己的长杖,好像举起了一面令旗。 在莱西马库斯的计划中,因为那怪物全身上下都是毒气,根本靠近不了,因此有安提柯作为开路的,上前把怪物的毒烟劈散,然后由马哈拉甲王过去,给敌人以重创。 莱西马库斯知道马哈拉甲王有一种能力,类似神灵护体,保佑他不受毒疮、恶灵的侵袭,所以那毒素什么的对他没效。他过去,在毒气没有再出现之前,将怪物的身体打出一个达烂洞来――把皮肤毛囊全都打烂了,也冒不出毒气了,然后在短暂的毒气没有从周围的地方蔓延过来的时候,他们带兵穿过去,到达那里,对他打出来的伤洞进行全力攻击。 这个时候,莱西马库斯计划里的诡异之处就出来了,他想要多带强壮武勇之士,对那伤口造成更大的伤害。至于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伤害程度要像是一条无尽的道路。他原话。 当时脑子快的赫菲斯提翁已经想到了他想做什么了。 这个该死的,想要用大家的刀剑,在怪物的身上“打开”一条道路,让所有人冲进怪物的肚子里,对怪物进行攻击。十年前他们就曾经有过对付这种怪物的经验,当时怪物就有再生的能力,所以直到最后,他们也没能胜利。 这回莱西马库斯想了个点子,既然攻击它还会再生,那么干脆冲进它肚子里大闹一场,砍光它的心肠肺,就算它再怎么能再生,内脏里总不会自我复原了吧。 不得不说,有时候,脑袋有问题的人想出的法子也不正常,但是有时候的有时候,也许这个不正常的想法,却出乎意料的能用。 这个想法乍一听是疯子才会做的,但是仔细想想,这实际上也并非不可为。 因为你想啊,这在时间、空间、速度上都是可能的,而且啊,王之军势里的人,他们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种疯子一样的想法?他们只担心有没有用,只要觉得可行,他们就认为值得一试,哪怕不惜牺牲生命。换言之,他们也是某种程度上的疯子。 赫菲斯提翁神情黯然的举起自己的武器,示意全军集结,心里好不难过。 想他也是英雄一世,此刻竟然要去做那怪物肚里的蛔虫,想想就恶心。可是没办法,现在的情况,他们拿怪物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任由它肆意杀戮王之军势的战士吧。所以他们才同意这个馊主意的。 赫菲斯提翁的想法不代表每个王之军势的成员,他刚刚举起手杖,四面八方就已经扬起奔跑的烟尘,这架势,一看人就不少。 莱西马库斯眼看着这数量,当时也就不打算集结什么的了,那只会浪费时间,不如抓紧时间赶紧的跑过去,给这怪物的肚脐眼上狠狠的戳上一击,那才是攻击的精华。 于是乎,莱西马库斯开始带头奔跑,同时他还不忘了一手提留着自己好朋友的衣服,别让他掉队,这让本来有些想隐入人群里的菲斯十分恼火。 “喂!!喂喂!!”菲斯想要他放他下来,但是一连吼了好几声,他都没有注意到,只是在高声吼叫着,让身后的众军跟着他跑。 这家伙一手仰着大剑,一手夹着自己的好友,大声喝叫着,两条粗腿疯狂的前后交错,那模样活像个刚捉了大号猎物准备回窝的猛兽。 他根本无须在意身后的王之军势是否有人追随,因为不用他说,想要冲锋的战士们就已经制造了足够杀死任何东西的灰尘,除了他们自己,这样高昂的斗志显然不可能表现出虚假的数字,他只觉得自己背后热气烘烘,像是被即将爆发的熔岩所逼赶。 色雷斯总督一人当先,挟着赫菲斯提翁跑的几乎要飞起来,就在他跑到了安提柯站立的位置时,本来已经因为无力而坐地休息的剑士突然间站立起来,转身面对着莱西马库斯和菲斯。 本来奔跑的像是发狂的绿巨人的莱西马库斯,看到自己的朋友站立起来时,突然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双脚急忙合并,刹车似的插入沙地,急急忙忙的减缓冲力,在两道高高的黄沙之中,他勉强停了下来,几乎就要撞上安提柯了。 菲斯被莱西搞得很惨,高速移动下突然刹车本来就很难受了,何况他没有着力点,而且安全带也太紧太不合身了,这一下子,几乎把他夹得吐血。 “你这……唔……咳咳”菲斯怒气冲冲的喊出两个字,然后就干呕起来。 倒是莱西马库斯,眨了眨眼,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个同僚的背影,问道:“干嘛拦我?” 安提柯活动了一下肩膀,不看他就回了一句:“是你自己走路不长眼睛。” 莱西马库斯嘿嘿笑了两声,向前走了两步:“你也是想再来三百回合对吧,但是别逞强了,我可是目光雪亮的,你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了,别充那长胡子英雄了。” 也确实是,现在的安提柯,因为之前的强势攻击,早已耗尽了力气,现在跟上去,就算到了怪物身边,也是被碾的饺子皮。 只是,这种劝解的说法,换谁都接受不了,更何况牛叉叉的军神大人呢。 安提柯转过脸来,犀利如剑的目光扫过莱西马库斯的大脸,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莱西马库斯看到了安提柯的正面,他的目光看着后者解释的肌肉,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惊异。 “喂喂,你不要命了”他吃惊道。 只见安提柯让人会产生黄金错觉的身躯上,浮现出某种鎏金的花纹。 对,是花纹。 花纹是一个整体,占据他的整个胸腹,细长蜿蜒的线条勾勒出某种优美的图案,类似某种植物的花纹,加上鎏金的颜色,让它看起来像是某种正在怒放的高贵花朵。 对,就像郁金香一样。 现在的安提柯身上,像是有一朵正在怒放的郁金香之花,随着他的动作,那朵印在他身上的这朵郁金香花,仿佛有生命似的,随着沙风一点一点的晃动,但是却没有凋谢的意思,反而在嘲笑灼热的沙风。 不过,这可不是单纯好看的东西。 如果说这朵花儿像是一朵燃烧的郁金香花朵,那么它的燃料,便是安提柯本身,安提柯的灵魂。 通过某种施加在他身上的古老巫术,让他可以将自己的一切,然后获得超出极限的超强力量,提高速度,力量,加强自己的身手。 而何为一切呢,不只是生命。而是如字面意思,一切。安提柯拥有的一切。躯体燃尽,血肉尽失,就连操控残躯败壳的灵魂,也会不见踪影,除了进入英灵之座外,无法被降灵,也无法轮回产生后世。 就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 然而,此刻,莱西马库斯却看到这个家伙身上燃起了这样的黄金战纹,这怎么不能让他吃惊。 面对莱西马库斯的惊呼,宛如神灵附身的安提柯却是一笑,这是他在这个战场上笑的真实的一次,他拔出剑来,反问:“战斗本身就是以血搏血,以命搏命的东西,老死这玩意儿,你想过?” 莱西马库斯抬起眼睛想了想,发现这个想法他确实没有过,而在这时,军神又开口了。 金光闪闪的安提柯转回身去,对着前面的目标说:“我们本是已死之身,不要命这种笑话,连蠢蛋都笑不起来。 说着,他已经飞一样的冲刺起来,双手张开,直指伸平,左手鞘,右手剑,已经一骑绝尘,瞬间闪越至远处,满身闪耀的金光让他身影模糊,只是那姿势好像一只张开了翅膀的金色大鹏。 莱西马库斯吃了一惊,随后怪叫了一声,也夹紧了一下自己臂弯里的同伴――后者差点被他这一夹差点没死过去,总之色雷斯总督在后续士兵冲上来之前,也跟着冲了上去。 一群好像疯子,却又比任何强盗都要初战意高昂,比任何军队都要出众的家伙,昂首挺胸的向前冲,哪怕是跑的脚都断了,却仍旧高举着武器,嘴里嗷嗷的叫着意义不明的声音,或是嘶吼,或是某人的名字。 这种人,你很难把他们当成军人,看起来就连土匪都要比他们训练有素,但他们自己没有那份自觉,只是飞快的向前猛冲,唯一的目的就是到了目的地之后把任何阻拦者给砍成跟自己军队人数一样的块数。 但是,到底是怎样的军队,明明已经死去,明明已经什么都不剩。就拿这片沙海来说吧,无数的战士曾经倒在这片陆地上的死亡之海,就连藏在黄沙下的躯体都被蜥蜴与野狼分食了干净,骨头零落的七零八碎,被黄沙磨碎,变成白沙,被所有进入沙漠的人践踏,但是,为什么这样死去的人,还会要给害自己那么惨的人卖命呢? 黑archer此刻已经走到了这个战场的边缘,他看着面前不能论一支,应该说是一堆的军队,又一次感到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他们的愚蠢。 但是他不知某件事情,曾经在亚历山大大帝去世之后,他手下们的文臣武将,曾经发生过一次争吵。 “你吗,还是你吗,伟大的克拉特鲁斯,你认为你可以代替王的职位,是谁个你那样的权力,还是你认为自己的功勋已经高傲到可以与伊斯坎达尔这个名号相媲美了?” “闭嘴,卡山德,那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位子,像你这样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只懂得跟你的白痴老爸窝在城里面,现在却想在这里,在这大殿中占有一席之地,给我滚出去,我可不想我的剑受到污染!!” “那么你就能行了吗,在军队前进最艰难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果那时候有你的支持,现在我们可能已经站在了世界的巅峰。” “那不是艰难,我亲爱的帕卡迪斯,那已经是溃散,我们的战士们已经无法忍受无尽的折磨,继续下去只是无畏的死亡而已。” “可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觉得自己决定接下来是生是死?你的紫色未免太多一点了吧!!” “哼,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来大斗一场吧,最后剩来的人,就可以被其他人承认,是正规的继承者,继承王的意志。继续前往世界的尽头,你们觉得怎么样?不过,我可不觉得你们当中有人能够胜的了我,对了,避免麻烦,你们就一起上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在挑衅我吗,莱西马库斯!” “愚蠢!!匹夫!!安提柯,莱西马库斯,大斗一场之后,就算最后有人获胜,这里谁还有口能承认他?如果你们愿意斗,那就去斗吧,我是不奉陪了,我要回到我的封地去,不要在这里死的不明不白。” 某个念头已经在王死后,被忠臣们各自实现愿望的方式所破坏,因为他们曾经是赫赫有名的王者勇士,这份想法变成了各自不服的憎恶。对别人不相信,都坚信自己的正确性,最后确认正确性的过程变成血淋林的杀戮,厮杀过后的帝国四分五裂,就连他们曾经秉信的王的儿子,也全都死去了。 曾经对王无比的忠义,导致他们在他死后,完全丧失了判断力,对其他人完全不服气下,曾经庞大的帝国在一朝之间崩溃,战争更是毁灭了一切曾经获得的果实,时至今日,就连征服王曾经的故地以何处为地界都在争论不休。 但是现在他们却放弃曾经厮杀过的仇恨,不管那个人是否是死对头,现在却允许他们并立于自己身侧,征伐同一个敌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黑色的弓兵不懂,一点也不懂,就在这时,他眼睛转向另一边,发现了一个可以解答的故人。 伊斯坎达尔逃也的驾着牛车,声势浩大的躲闪着后面黑暗机甲的追袭。 黑色怨气侵蚀这钢铁,没有生命是种福气啊,被撕裂的现代器械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被浓浓的怨气所包裹,那种悲愤,怨恨,愤怒,具现化为半物质的黑色黑色气体,缠满他们本身,扭曲了它们原本的形象。 深长的火神炮好像怪物的利爪,侦察机的钢翼与f-22发动机便是怪物复生的四翼,而反倒方向,垂下的坦克炮管,更是这怪物的异形尾巴。眼下这个怪物的姿态,更像地狱里爬上来的独角恶魔,征服王被他追的狼狈不堪,也不算丢脸。 berserker现在学精了,或者说他仅存的知觉告诉自己该怎么做,他现在不对征服王不停连射扫射了,而是点射,五架火神炮对着征服王左开一枪,右打一下的,虽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巨大伤害,也够凶险的。而且,最最关键的右手臂处,berserker一直没有使用的狙击枪,现在正被他瞄准着。 那是连坦克都能竹筒穿豆子,一下一个的巴雷特m-109重型狙击枪,里面装的是榴弹,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有效的防具是面对这玩意儿的。现在被狂战士宝具化后,一直都在精密的瞄准着伊斯坎达尔好像暴风雨中小船一样的牛车。 既然不能确认接下来要花费多少时间去对付那个蠢货,那么干脆使用稳妥一点的方法,使用其余的武器将征服王逼到绝路,再封死了周围的退路之后,在有限的空间内,使用狙击枪,一枪秒杀,这种枪大道你哪儿,那就是爆炸,不死你也残废你,接下来你就任人摆布了,区别是解决你的痛苦还是鞭你的尸。 不过你该问了,他现在另一只手也在拿着火神炮,哪来的手指去扣架在另一只手臂上的扳机。 不用担心,虽然现在兰斯洛特连一只手指头都用不了,但是他还是可以使用这杆狙击枪的,而且不是自动开火――他脑后那根好像武将头盔都有的翎一样的东西,现在好像一条刚结束冬眠的蛇,从他脑袋后面绕了过来,钻进扳机圈里,缠住,然后收紧,最后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黑archer敏锐的视力发现了这一点,他哪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当下,他急忙对着那家伙发动了攻击,虽然那家伙是远程攻击的no.1,但是现在非的却不是很高,而且投影之下的a级宝具,拥有强大的攻击力,黑色弓兵手上释放出数十把cdbolg,对着天空放射而去。 本来berserker还在瞄准征服王的脑袋,但是突然周身钢铁的鸣动声不对劲,好像悲鸣一样,这让他转移了视线,结果发现自己的下方突然窜出不知多少螺旋形的实心弹,以雷电制导,旋转作为推进,对着他所在的空域没头没脑的炸了过来。 这种大面积覆盖性轰炸突然从地面升起,让兰斯洛特猝然不防,他立刻放弃狙击牛车,拉起自己的身体,直直放上飞去,在减少自己共计面积的同时,他所有的加特林枪全都调转方向,枪口向下,发射出金红的莲花。将将子弹当成诱弹发射出去。 顿时空中有大片大片的火花烟雾闪耀升腾起来,狂战士的身影隐没进了其中。 本来还在不停摆扭缰绳的伊斯坎达尔忽然听的后面真真声响,回头看去,却见无数金光暴起,发出明亮的火光,烟尘。而狂战士在这浓烟与火光中冲向了天际,一时间竟不知所踪了。 “别看了,我还帮你摆脱他几秒钟”在他刚明白过来这是有人帮助他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一个声音回答了。 他转过头去,却见那个冒牌货站立在自己身前的数米之外。 奇怪的是,他的脚下明明是空虚,却好像踩着什么无形的东西似的,稳稳的立于海上。 刚刚就是他帮助了自己,征服王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没说话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疑窦,只等对方先说话。 “没别的意思”黑色弓兵拧了拧脖子,指了指地面上的骚乱:“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征服王没有朝地面上看,因为不用朝地面上看就知道,因为那种声响是无法不去注意的。就算在逃亡之中,没有一秒的余暇,征服王还是知道,自己的士兵们正在被屠杀,他们在大量的自杀性袭击当中死去。 这位红眼睛的王者用令人血液凝结的目光盯着冒牌货,一言不发。 “刚刚,本来你可以不去招惹那个家伙,可以趁机逃跑,过来与你的战士们共进退,却还要与他缠斗,这是为什么?你应该是个爱兵的家伙,为什么刚才却一味的要与近战最强的战士对拼,而放任这边自己的战士们无谓的死去呢?”黑色弓兵问道。 征服王没有回答。 不回答,好,黑archer也不在意,只是追问他:“而且,从一开始,你一直就好像脱线一样。虽然与你战斗的都是近战强力的英灵,但是身为骑兵,还有这份宝具,怎么一直都是逃跑的份儿,我有些奇怪啊,征服王。能请你回答我一下吗,你到底为什么要故意降低自己的本事呢?” 最后,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同时举起了手,那是可以证明绝对权力的右手,令咒在他手上闪耀着光泽。 ;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亚历山大的答 本应万古不变,除了风声与死者的悄悄私语外,没有任何声音的世界,现在被无尽的噪声一遍遍的穿过。 直径有五公里的巨大海魔,它的攻击既是雨天怒雷,也是狂暴的龙卷风,更是山崩地裂,沙漠凸陷的大地改造机,它的触手奔射出去,是毒蛇穷极一生也无法做到的高速。它的怪肢砸落地上,是拆楼机的百倍效率。 好像要将整个世界都浸染成黑紫的色彩,它的身上更是一刻不停的喷冒着,充满剧毒的气体,雾瘴像是他的一道新防御,保护着它不被侵袭。 所以,面对这样的怪物,无论是什么素质的军队,都是没有用处的,他们的下场只会是被屠杀,最终的结局只能是尸骨无存。 即便如此,还是有士兵举着武器前进,似乎他们的眼睛耳朵同时出现了问题,所以不知道死亡在前面而继续向前冲,或者说出问题的是他们的脑子。 在这样的一幅画面背景下,天空上的黑弓兵询问着伊斯坎达尔。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伊斯坎达尔似乎从之前开始就一直被人追打着逃命,没有一刻功夫是跟人战……别说战斗了,他连像样的攻击都没有完成,一直在几大英灵的攻击下仓皇逃命,搞得他的手下无人领导,现在竟落到被单方面屠杀的境地。就算是现在,黑archer也是帮他解决了一只疯狂追击的恶犬,才能与他对话。 不过那可是伊斯坎达尔啊,不是别人,是曾经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第一次就敢跟两大骑士同时叫嚣,表露自己的真名,然后更是故意引来了其余的两名英灵,造成混战的局面。这种毫不介意暴露身份后引得其余四人同时进攻的家伙,不是笨蛋就是实力强横无比的家伙,而伊斯坎达尔毫无疑问二者都是,所以才敢那么大放豪言。 所以,问题就出来了,曾经那么威风的征服王,如今怎么好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人不停的追逃呢?如果是弱的话,不可能实力差距那么大吧,亚历山大总不可能是幸运来的虚名。可如果是他脑残,想要耍宝,可是总不会拿自己手下的生命开玩笑吧,那可是个个都忠于他的勇士啊,伊斯坎达尔也是个爱兵如子的家伙啊。 因此,终于忍不住伊斯坎达尔长时间被困挨打的情况,黑arhcer解决了它的一部分的问题,但是他只是实在忍受不了征服王的无能,以及无法相信他确实那么无能。 现在,他跳到了空中,一跃站到了征服王的战车上,把手上正在闪光的令咒清晰的映衬到红衣大汉的红色眼里――不说就强制你说。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从一开始就好像被我压制降低了职阶参数一样,可我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黑色弓兵现在没有耍宝的语气,而是冷冰冰的质问。 他不相信征服王曾经碾压四方的车轮如今只能是逃命的工具,更不相信以征服王的气魄,会被人一直追杀而非赌上生命对敌人进行哪怕一次微不足道的反击――开玩笑,你以为他的人生是怎么组成的。 最不相信的是他会看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屠杀的时候,还会想着逃命。 不相信,因为不相信,所以想要问个清楚。 对于自己的master现在使用自己的权限对他进行质问,灰头土脸的伊斯坎达尔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好像一只狗第一次看到另一只狗! “!”被伊斯坎达尔不知什么意思的目光看的火起来的黑色弓兵冷笑起来,他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也没有办法,就让我用令咒让你臣服吧,在此之前,我会先让你尝尝自己抽自己耳光的滋味,你不是最喜欢品味新鲜事物吗!!” 冒牌弓兵握住了拳头,目视着伊斯坎达尔:“以吾之令咒命令……”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些厌烦了而已。” 就在黑archer就要命令这家伙左右互搏,各抽自己五百个耳光的时候,伊斯坎达尔突然说话了。 “呃……”对于征服王的话,黑弓兵愣了一下,与其说是他对于伊斯坎达尔话的内容发愣,倒不如说他是对伊斯坎达尔的语气发愣。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些厌烦了而已”这句话完全没有征服王平时高锵的语调,雄浑的音量,那种几乎是默然的口吻,让黑archer有一瞬间以为那是另一个人在说话。 “你说什么?”他问,实际上他已经挺清楚了,只是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以及为什么这么说。 伊斯坎达尔的眼睛移动了一下…… 身为宗教与国家的双重领袖,德高望重到无以复加,那副尊容走到哪里都是拜服一片,就连大象都会颇有灵性的对他供以香蕉,但是,现在这份高贵却随着衣服一块破碎了。 已经完全变成一个血人的波鲁斯王,现在更像是最恐怖的食人魔鬼,他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攻击怪物的他,现在也像是一个怪物,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不过,就算外形改变,内在却不会改变。降魔的功夫被他使用到了极致。拳,掌,手刀,喙手,铃指,踢刀,碎膝,棍腿……不知多少般武艺从他的身上使了出来,他一个人像是数十人结合在了一起,高速攻击下的残影则像是这些结合在一起的人分裂回本尊的模样。 更有那比人首还要大的因陀罗,像是通晓主人心意的神兽,对怪物身上的烂疮自动攻击,每一次打击之下,都会有一道明显的光晕从它身上闪出,随时一闪而过,却似真佛才能释放的普度之光。 在这样的攻击下,就算是这么恐怖的怪物,也无法承受,腐烂的脂肪层,或者类似脂肪层的怪物外壳,在因陀罗最后一次冲击之下,终于成了被掏开的沙雕,露出了可以观看内部的孔洞,那个洞很大,大道像是一道三米高的门。 “好了,可以了!!!”看到这种情况,莱西马库斯第一个叫了起来,他夹着自己的伙伴,追赶着第一个进去的老头王,以及一跃跳进去的安提柯。当然,他进去的时候,不忘再补上几剑,因为这个洞是会再生起来的,砍大一点,后面的人能进的多一点。 只是,他这么做只是对地狱做贡献而已,因为这是一条通往冥界的道路,绝对不会有回去的阶梯。即便如此,他们进去的也毫无犹豫。 后面的是鱼贯而入…… 将目光从下面升起来,伊斯坎达尔看着面前的家伙,继续用淡淡的语气回答道:“没什么,如字眼的意思,只是感觉有些麻烦了而已。” 征服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巨体,全身上下的骨节发出断裂的声响,他舒服的喘了口气。 “麻烦吗?可这似乎不是你字典会有的字眼啊”黑archer说。 “我喜好接受新鲜事物嘛”伊斯坎达尔笑了一下,说。 “……”黑弓兵又是噎了一下,随后他指着地面上王之军势的士兵们说:“但是现在你的士兵们正面临异常屠杀啊,他们明明在败退,却不明白自己在败退,知道全部成了那家伙的口粮的时候才会明白这一点,难道你没有一点感觉吗?” 对于仍旧站在自己面前的伊斯坎达尔,复仇者眯着眼睛盯着他:“我本以为我在救了你之后,你会大喊一声感激不尽,然后就飞扑向你的那群手下,但是现在你却这幅稳如泰山的模样……你不在乎自己的手下死光吗?” 伊斯坎达尔的眼睛在那一刻动摇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原样,只是那双只有世界终极的眼睛里,承载着什么东西,黑色弓兵不知道,他一点也读不出来。 这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且窘迫的事情,因为糅合了伊斯坎达尔的意志在里面,从而形成的现在黑色弓兵,却不能理解原本属于他的一个原型的心理,让他感到憋得慌。 伊斯坎达尔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开口了,他的脸色很沉重,事实上就算是在面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时候,他的脸上仍旧是带着笑容的,现在说话的他,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红衣大汉,而这个红衣大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样的话。 “死光吗?”伊斯坎达尔说,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人难以置信,他说:“那就让他们死光好了。” “什么?” 在那一刻,你可以想到黑色archer有多么的惊诧,多么的愕然。伊斯坎达尔竟然说他的手下如果愿意那就去死好了,他不在乎。 死光?这是伊斯坎达尔说的话吗?他怎么会怎么说? 黑色弓兵的惊诧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只是伊斯坎达尔胡诌,那么他为什么要胡诌这样一句话?如果这是征服王真正的心之所想,那么,他为什么有如此的想法? 这是那个梦想着与同行的战友一起征服世界,到达无尽之海的王者所说的话吗?甚至于,这是那个曾经当着英雄王还有骑士王的面大声高呼“看吧,这就是我无双的军队,即使**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他们是我的至宝!我的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的那个男人吗??? 这……这……这到底是因为他的神经搭错了线,还是因为黑色弓兵的耳朵在那一瞬间出现了可以逆转话语意思的障碍??? “你说什么?”为了避免这是一个逗他玩的笑话,黑弓兵向伊斯坎达尔确认了一遍。但是因为实在是太吃惊了,他的语气都像是在惊呼。 伊斯坎达尔的眼球一直没有移动:“如字面的意思,难道我说的是你不懂的语法吗?” 平整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没有什么残忍,冷酷,只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从红衣王者的口中吐出,与那好像火焰化身的姿态格格不入。 黑弓兵这次是真正的愣住了,因为看着一直保持静止不动,只是努力抽取魔力治疗自身的伊斯坎达尔,复仇者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家伙……当真是不顾手下的死活了。他第一次觉得心脏的跳动有些不同,对于这个家伙竟然会不去理会忠贞的部下与友好的朋友,他觉得没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触动了这个家伙,让他的心境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喂……你……”黑archer好像比伊斯坎达尔更加难以启齿,对于他从未想过的情况,如何开口让他踌躇起来。 不过伊斯坎达尔可没有理会他,他知道这家伙想问为什么?但是对于一个连悲哀都不懂的是什么意思的家伙,就算是对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伊斯坎达尔移开了眼神,对向地面上自己的战士。 大型海魔的身体已经被开了一个大洞,就好像任何生物的内脏都不是与皮肤脂肪连在一起的,他勇猛的手下在这个怪兽的身上打开的洞就是这样。不过,在皮肉与内脏之间没有连接在一起的空隙,对于渺小的人类而言,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空间夹层,他的士兵们是前仆后继的涌入…… 伊斯坎达尔看着自己的手下,望着他们前仆后继的去死,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权利再命令他们去做什么了。 确实,他们是他的部下,他是他们的统帅。但是,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之间,也并非完全的服从,因为必须为彼此奉献一些东西,才能做到相互之间的信任,忠义。 部下奉上的是自己的忠心与性命,那么王则需要给他与功勋相应的财富,领地,亦或者是荣耀。 但是他从来没有做到,不管是财富和领地,都在东征失败后荡然无存了。就算是荣耀――这才是最让人心肺燃烧的事情。因为他连荣耀都未曾给予众人。 确实,他的梦想的天真与浩瀚感染了无数的勇士,他的梦想变成了他们所有人的梦想,在这份共同的理想下,他们前进着,比任何战斗都感到激情,比任何赏赐都感到荣幸――我们正在朝无尽之海进发,最重要征服世界,再回到自己的故国,带回任何人都未曾见过的迷之国度的财宝。 有多少人是怀揣着这样的梦想而走,同时在断气的时候眼前也是海浪的幻觉呢?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那片海域,因为它根本不曾存在过,圆形的世界,每一片海洋最终都会将你带回相同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无尽的海洋,结果,他的士兵们怀揣着虚假的愿望死去了,同时,在他召唤的时候,也会抛开时间与空间的束缚,来到他的身边――直因为曾经的欺骗而永世奉上忠义。 人们都知道,伟大的亚历山大,他曾经创造了这个国家多少倍那个国家多少倍的强大帝国,可是有谁曾经记得,为他奉献了忠义而死去了的战士们?多少为了他的梦想连骨头都回不了家的孩子?又有多少妻子孩子翘首企盼一辈子也无法望回自己家人? 就算其中的佼佼者好了,现在还有谁能记得亚历山大七近侍到底是哪七个人?历史学家们甚至会怀疑其中几个人是否真正存在,而不是人民虚幻的传诵。 一切,只是因为他一个人而已。 因为一个人,而牺牲了多少英勇战士的性命,多少鲜血浇灌了那些异样的植物?多少人成了无名的白骨与黄沙? 时至今日,伊斯坎达尔已经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他不想再因为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而让无数的人献出性命。 所以,在这次使用ioniaairoi的时候,他就没打算再度由自己统帅,只是说出一句话,然后的事情就交给士兵们,把目标交出来,让士兵们自己去做。他只是把有什么目标告诉他们,其余的一切由他们自己去做,想干什么都行。 就算是溃退,败逃,又或者是又一次毫无争议的碾压一切,背后除了足印什么都没有。一切,全部都看他们自己的。 就算是想先这样惨死也好,伊斯坎达尔也不会活动一根手指头,或者对他们说出一句话。因为现在开始,那些战士所做的一切,不需要带着伊斯坎达尔的形象。他们做到了什么,得到什么结局,都是他们理所应得的。 而且,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伊斯坎达尔主导了这样的行动,他们的行为会被当成自主的行动被人记住,被现在广袤沙海里的英灵们,魔术师们,以及面前这位的眼睛所注视着。 这次的战斗之后,不管是谁胜利了,最终一定会有生还的人存在,自己大概不会在那其中了,但是不管结果如何,王之军势里面的战斗过程,总是有人看到过,或是经历过,他们会记住这些战士的结局。 他们的生,或者是他们的死,前进还是后退,高傲还是堕落,一切的一切,全都由他们自己做主,让他们……是为了自己而战斗,为了自己而前进,亦或者反之。不管过程结果如何,伊斯坎达尔是绝对不会干涉的,他要做的,便是尽力活下去,然后让看见他们行为的人们里,也有自己的一双眼睛。 也许,今夜活下来的人不多,但是,就算只有一个人看到了ionian hetairoi里过程,那么便是在遥远的千年之后,又有了一个记住他们的人。 看着吧,看清楚一些,看着吾的这些能够超越一切的战士们,他们这一次的战斗,他们这一次的结局,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战斗,属于他们自己的结局…… 像是要变成时间一样,伊斯坎达尔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巨大的魔怪疯狂的跳啷,那些窜入他体内的战士们看起来已经开始搞得它胃不舒服了。 对了,刚刚那个家伙飞走之后就再也没飞回来了……突然想起刚才被一把打飞的斯巴达王,一股前所未有的苦涩让伊斯坎达尔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知道,虽然打飞的时候斯巴达王还活着,但是早已被毒气侵蚀了心肺,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他的视野里了。 两人就站在那个战车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上的战斗。忽然间,黑色弓兵的心头闪过一丝异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的皮肤发刺,冷汗还没来得及流出,他已经使用了令咒。 过来!! 一个巨大的黑影陡然闪现,拦在了他身体后方。那是berserker,半神之躯的赫拉克勒斯,现在沦为了他的走狗,被他一道令咒变轻易的呼唤过来。 与此同时,一道红色的闪光好像毒龙一样窜了出来,直接撞上了超越任何盔甲的不死身躯。 “轰!!!”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库丘林的掷枪,但是有一瞬间,黑archer甚至以为这一招是突刺翔死之枪,不过不是。 拿到红光撞上了赫拉克勒斯的身躯,爆炸出一股巨大的气浪与火焰,一下子就把赫拉克勒斯与牛车完全吞噬了进去。爆炸产生的火焰之色很不正常,不像一般的金红之色,倒像是燃烧的血液。 不过就像是archer首次释放的弓箭一样无用,赫拉克勒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a+的不死身躯是不可能轻易被打破的,他在爆炸的力量释放后的第一秒就用自己手上的双剑劈开了火焰与烟雾,释放出凶兽之光的双眼抬起,刺向高空。 “可恶,果然是那家伙………咳……咳”黑弓兵气恼的话没有说完,就开始因为黑烟而咳嗽起来。 虽然没有云彩,但是如果站在一定的高度上,就算是赫拉克勒斯这样的身躯也会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黑点,不仔细看是无法发现的。更何况是比赫拉克勒斯要矮小得多的兰斯洛特。 现在,在位于三千米以上的高空,因为空气的炎热造成无云的空旷地带,暗黑骑士的身体微微浮动着,像是站在那里一样的立着。 他背后的双管f-119引擎已经停止了运转,就连坎大哈怪兽的单体喷射引擎的功率也没有开满,这只是为了能够在空中尽可能维持他稳定的状态。 因为狙击这种东西,需要相对稳定的环境。 现在的黑色骑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挺直的臂膀加上加特林机枪的超长枪管是m-109狙击炮最好的平台,而且兰斯洛特还使用另一只手臂托着它,保持固定的姿态。 脑后那好像羽翎一样的东西一直都没有从枪的扳机圈里出来,兰斯洛特充满怨念的眼神透过狙击镜注视着黑色巨体抵挡住的目标。 刚刚明明是必中的一枪,绝对可以把伊斯坎达尔的上半身打成撞上墙的豆腐,可是关键时刻,从正牌的英灵卫宫那里继承来的心眼技能,让冒牌弓兵感到了危险,召唤了berserker,用这样的家伙做盾牌,兰斯洛特一时间也没有能打破它防御的实力。 眼看一击不中,黑色机甲的骑士变调转了目标,不在攻击拥挤的战车后座,而是瞄准了战车前方神牛的脑袋。就算现在能够防御得住自己的攻击,但是宰了他的坐骑,机动力削弱八成后的伊斯坎达尔,不是靠盾牌就能平安无事的。 两个红色的尖角在狂战士铠甲的内侧移动着,发出哔哔的声音,最终它们成为对称角之后,又交错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十字星的差号。标记了远在几千米之外的一头神牛的牛角上,不过不用担心,这样的12.7mm口径的穿甲弹下,大众之后带起的冲击会直接抹消它的整个脑袋,兰斯洛特真正的目标是连带着后面那头牛一枪穿俩…… 这里解释一下,狂战士役使这些武器的基本原理。如果是刀剑斧钺,那么拿着砍就好了。如果是枪,手雷,炸弹这些东西,只要拉线扣扳机就好了。可是如果是现代化的科技武装,便不是那样简单的使用了。 比方说,上次圣杯战争中,一家f-15被他化成了自己的宝具之后,被他使用的过程中,他没有进入驾驶舱握住操纵杆,如何使用这家现代兵装的呢? 答案是同化。 对,同化。身为英灵的兰斯洛特,在使用同化宝具的时候,需要与这件宝具有所联系才行。就像剑,他的手与心灵会与这把剑有所感应,熟悉这把剑的一切,然后才能像使用自己手掌延伸一样的使用这把剑,熟练到如入化境。 在使用f-15战斗时,则不是这样,是狂战士铠甲与战斗机联系在了一起。同样是钢铁的构造,同化的时候,兰斯洛特的铠甲也变成了现代化的科技武装。只是操控权不再是驾驶室,而是兰斯洛特本身。要简单来说,就是操控权从飞机的驾驶舱转移到了兰斯洛特的铠甲变成的驾驶舱,而他本身又铠甲在里面,所以可以直接操控它。 飞机驾驶舱里所有的显示数据都会化成兰斯洛特可以理解的方式显示在他的铠甲面罩内侧(就好像钢铁侠),不过这些数据大多是准星瞄准,以及被锁定后红色警示罢了。 现在更是如此,兰斯洛特铠甲与复数的武器与科技产品联系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件类似钢铁侠盔甲的武装,他的头盔内侧会直接传达出由背后这架rj-170侦察机侦测的一切东西。包括直接就能够将远处的目标放大二十倍的能力,在这份能力下,加上拥有bors(巴雷特光学修正瞄准系统)的xm-109的巴雷特,更是直接将这份远距离瞄准的强度得到了观星望远镜的级别,12.7mm专用口径穿甲弹,本质达姆弹,现在更因为狂战士的黑化会变成达姆小导弹,激射出去的光景就好像是一道光束。 现在,比世界上任何大气层内用的机器都要快,同时拥有一个f-22编队更加强大火力的机器是狂战士的铠甲,不得不说,圣杯造就的奇迹有时候不只是死者复生而已。 被瞄准的神牛一点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某种复杂的机器所瞄准,更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只剩一两秒,不过,关键的时候,牛车的车轮带动了闪电,它奔驰起来。 兰斯洛特的目标突然消失,他转动了一下枪口,可是这样的大功率瞄准下,对方的移动速度他根本跟不上,在经过近十秒的艰难瞄准之后,狙击炮猛然释放出了一道红色的火焰。 ;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八章 祭品 穿过赫拉克勒斯的胳膊揪着伊斯坎达尔的耳朵,黑弓兵骂道:“你个蠢货,不喊你就不知道跑啊,刚才那是什么你不知道?还站着不动,等他放火箭啊!!” 伊斯坎达尔抬手把他拍了回去,也不理他,在这种拥挤的战车上,谁能有脑子想那么多事。虽然之前被黑色骑士狙击,但是伊斯坎达尔并没有理解是怎么回事,他更多的思维就是突然被一个魁梧的大汉给挤懵了。 这是一个比他更魁梧的大汉,浑身的肌肉就像是钢铁一样,比他更加的拥有“美感的线条”,伊斯坎达尔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双重的挫败,一个发现了一个比自己强壮的人,一个是体会到了被比自己强壮的人压制是什么感觉。 那感觉糟透了,所以伊斯坎达尔也顾不上回答复仇者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催动牛车快跑。 不过很快之后,又有一枪打了过来,只是这次的一枪有些偏,根本没有打中任何东西,而是从牛车的上方好几米的地方打了过去。 不过,跟伊斯坎达尔的想法不同,黑色弓兵像是被打中了脑袋一样跳了一下:“靠,这么远的距离跑这么快了,还能打这么准。” 确实,在那么远的高空,本身就没有能够接力保持平衡的地带,然后靠近地面的风力啊重力啊与开枪的人肌肉运作啊开枪后惯性甩动导致的角度偏差啊……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下,那家伙竟然还能把攻击误差修正到几米的位置,靠,神威车轮已经是s型跑了!! 觉得这么下去恐怕不妙,为了保护伊斯坎达尔这个废柴,好问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黑色弓兵决定由自己出手,跟那个狂战机甲玩玩儿。 不过高空战,赫拉克勒斯是没用了,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不会飞啊。 于是乎,他一抬手,开始投影…… 同时,另一帮人,也就是saber他们,也来到了骚乱的中心。 本来以为战场需要突刺过去,一路上留下的尸体能铺成一条路,但是一路走来,saber发现他们的阵型收缩了,而原因是因为那个就算是很远也能看的见的魔影吧。好像堕落到地面上的漆黑之月,再沙漠的风中,好像一个海市蜃楼,不过造成的威势就算是她们也能清晰的感受得到。 她们几乎是毫无抵抗的走到了最后,唯一的插曲就是远坂路上发了一次怔,后来又抽了一口气。 第一次发怔是因为她想起了之前那个和服美人是曾见过一次的,那一次她好像衣服一样挂在一栋楼层上,被那个女人看见了。不过这种一面之缘也没什么用处,她发怔了一下又算了。 第二次抽了一口冷气是因为他觉得疼,手背上好像烧化了什么的感觉让她抽搐了一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之后众人的目光更是因为她手上出现令咒的痕迹而移不开了。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远坂凛似乎又成为了圣杯战争认可的master了。只是,相比其他的,这种平淡的小事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然后她们靠着caster施展的魔术,隐去了众人的形态,就算是王之军势里的英灵众军,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她们的存在的,不过这仅限于魔术师的远坂等人,英灵的saber与rider,以她们的身手根本不需要掩护。 走到了这个巨大怪物的旁边的时候,远坂凛才真正体会到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大。什么巍峨的山峰啊或是地狱里才会有的恐怖怪物啊,这些词语的都用烂了。远坂直接想起了一个传说,某个国家有些人崇拜一种神,那是种乌龟,它很巨大,巨大到这些崇拜他的人都是活在它的背上的。对,他们认为世界是一个乌龟。现在这个怪物也给她这种感觉,它就是那种体型的存在。而且,分辨出这个怪物的本质是使魔之后,远坂凛不禁又想,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术师才能够制造出这样强大的使魔,而且驱使它作战。 如果远坂凛是那种可以熟练操作电视机的普通人类,那么便会发现,这是美国电影里经常会出现的巨大外星生物,侵略地球,毁灭世界的那一种,而非乌龟那种感想。 抛开不提,这个巨大怪物的外形让所有人都觉得恐怖,就算是saber也是如此。她认出这个怪物一定也是吉尔元帅做的好事,但是比起十年前要恐怖数倍的体型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骑士王,也觉得额头有些发紧,这种怪物的级数高得有些过了头。 “喂,saber,你见过这种东西吗?”caster第一个开口问,她开始觉得自己制造出的龙牙兵就算是来上八十三万,也不够这个家伙舔上几口的。 “跟那时的体积相差太多了”迟疑了一会儿,saber只好这样回答。 “那么你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东西吗?”caster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发愣:“我觉得这种东西不太可能给我们让路。” 确实如此,那个怪物现在疯了一样,虽然理性这玩意儿对于怪物而言不太可能,但是现在这种身体不停抖动,肢体疯狂的敲击沙漠,击上高空,制造狂风与地震,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的破坏行径。 “看起来是……” 一句话没有说完,saber就觉得有些异样。她仔细看了看,发现了其中的差别。 本来怪物还在疯狂的乱砸,但是有一只眼睛在移动的过程中,看到了saber她们。然后这个怪物的动作小了下来,像是不敢想什么似的,它甚至把身体端正了过来,然后睁开眼睛。 这个睁开眼睛,跟普通的睁开眼睛是不一样的,因为不管是什么生物都不可能会有超过一万双眼睛的。 现在它们全部一起挣开了,在那一瞬间,saber甚至误以为它要发出什么攻击似的,不过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是睁开眼睛。不过,一万双眼睛一起睁开,同时对向某个人,那种感觉,拥有着攻击所不能比拟的冲击力。 比如说你被一万人同时盯着,那么你会有什么感觉,如果再把这一万人换成怪兽呢?被一万只怪兽盯着会有什么感觉? 而且,这些眼睛的造型更是不一样,它们有的大的很,有的小的很,大的甚至比人还大,小的甚至只有手掌左右,而且那种凄惨而没有任何眼神的绿色眼睛,盘根错节遍布在怪物身上的每一处,让人只是看到之后就恶心的想吐,全身发软,更兼之想要发疯。 曾经见过一次的saber都留下了心理阴影,因为当时拥有这样眼睛的怪物形体像是章鱼,所以她对章鱼有着异样的敌视心理,就算是再好的章鱼烧,她也会视如草芥。 现在,这个家伙“一起”盯着她们,先是发现了她们的踪迹。 “小心,可能要过来了”saber咬紧了牙关。 不过怪物没有前进的迹象,虽然在它身体上有某些地方由鼓动的现象,有些肢体也不自然的到处乱撞,但是它本身并没有要前进的意思,而是瞪着面前可说小的可怜的几个人。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刚刚这么想的美狄亚突然听到了一个古怪的声音。 “哦,贞德,你终于出现了”好像是看到了失散了多年的情人一样,一个男人的声音开口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声十分古怪,像是一个人故意隐藏自己的真实声音,才故意做出来的那种怪怪的音调,虽然洪亮,但是却有种娘化与老化的感觉掺杂着,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几个人很吃惊,因为这个声音明显是那怪物的,周围可没有什么能够发出这么大声音的生物,就像校园里的广播那样清晰,不过比起怪物说人话更让人疑惑的是它的话。 不得不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一般人是听不懂的,远坂与美狄亚疑惑的对视了一下,远坂突然惊觉,把自己的眼睛转向一般,结果看到了saber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吃惊,于是问她:“它是什么意思?” saber没回答,而是对着那个怪物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对着那个怪物大声喊了回去:“你这怪物,还没有恢复正常吗?我说过,我是不列颠之王,不是什么贞德!!” 对于骑士王的呼声,怪物发出一阵桀桀的冷笑,同时还有某种轻啸的声音传来,在笑声中,吉尔德雷冷冷的说:“你给我闭嘴,我可没有对你说话,我是在和贞德交流,不要打扰我。” “什么?”saber皱起了眉头。 把她当成贞德,但是自己反对,他却说她确实不是贞德,开口说话的对象是贞德……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在这个时候,怪物继续开口,它的声音是充满缅怀的,以及某种迫不及待的窃喜:“哦哦,贞德,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到底你什么时候会现身呢,但是没想到,你会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确实如此呢,神的恶趣味就是这样,总是不让人如愿。” 它那一万双眼睛死死地盯着saber,而且不再是那样无神了,现在它的每一双眼睛都带着期待母亲的小孩那样迫切的眼神,看起来着实恐怖。 “放心吧,贞德,会很快的,我保证,我会让你从那该死的轮回之中解脱出来,不再受神灵所折磨了”像是要对某个应该存在的贞德保证,怪物用殷切的声音表达道,如果它是人形,那么他现在一定是跪着的。 “你疯了吗?”saber沉着脸面对着那个不可一世的怪物。 “对于怪物而言,难道还有正常相伴随吗?”海魔反问道,他冷笑着对saber说:“倒是你,还在束缚着贞德,神灵就是因为拥有你这样的走狗才会那么嚣张的!!!!” 本来还说的好好的,但是突然间怪物像是发怒了一样,大声喊叫了起来,声音像是某种虫子才能发出的声音。只见它全身的肢体疯狂运动起来,超过三十节的软肢砸在了地上,造成地动山摇的后果, 对于怪物的突然爆发,caster第一时间使用魔术护住她和远坂凛,不然她们会在第一时间吹飞掉――开玩笑,那玩意儿产生的冲击力堪比风王咆吼。 saber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飞了起来,不过她双脚很击地面,让自己保持稳定。 风吹了短短十几秒,然后停止了,不过再看那个怪物,就让人倒吸冷气了。 “立……立起来了!”远坂凛看着那个家伙,发出率直的声音。 确实是立起来了,那个怪物现在不再是在地上伏着,肢体贴地,现在它不再用主躯干压住地面,而是靠着自己的肢体作为支撑点,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 超过三十根肢体像是动物的四肢,撑住了那庞大的主躯干,将它一点一点的撑了起来。 他想干什么! 看着那个超过五公里的身躯被柔软的身体撑了起来,众人一时间有些失神,就在这时,远处的一些士兵们发现了saber她们的踪影。 想起这些家伙也算是敌人,一些士兵们立刻冲了过来。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冲过来,就被袭击了。一道剧烈的强风攻击了他们。 不过这不是一般的强风,而是某种强烈的吸力造成的气流。 就在一些没有冲进怪物体内的战士们看到了saber她们,想要冲过来与之一战的时候,一股吸力降临到了他们的头顶。他们跑着跑着,突然发现自己脚下使不上力,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离开了地面,在虚空之中一踹一踹的猛划着。 这是怎么回事?零散的沙子在他们的身边一起倒悬着,有的战士们发出了叫喊声,他们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飘了起来。 不过还没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让他们漂浮起来的吸力变得更加强大,他们不再是慢慢向上飘升,而是直接向上飞了起来。而且目的地不是蓝色的天空,而是某个漆黑不见踪影的黑暗之地。 三名英灵与一名魔术师毛骨悚然的看着那个将自己身体支撑起来的怪物,它巨大的身躯底下,本来是同他的身体一样漆黑无边的,但是随后那片黑暗分裂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的伤口炸裂开来,一道巨大的口子张开了。 很难形容那是什么东西,因为撕裂的口子两侧,里面的肌肤简直是让人看了就发晕,那种灵活运作的肌肉,实际上与毒蛇的牙齿是同样的,软肉里面包裹着尖牙,他们密密麻麻像蜂巢一样的排列着,左右各一面,而更远处的里面,则是一圈一圈的尖牙,知道喉咙,看起来像是装了很多层的绞肉风扇。没有舌头,没有喉头,只是一个巨大的变形的口腔。 好吧,就算开头不想承认,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成了,这是一个怪物的嘴巴,或者口器。 这个怪物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就算是没有嘴巴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因为没有比它全身的眼睛更加希奇的东西,但是现在它的嘴巴却出现了。 还不是一般的嘴巴,在它张开嘴巴的那一瞬间,saber就看见它的嘴里涌起一道气流,是倒吸的气流,似乎是在里面开启了一个抽气机,外面的东西被它一个劲的往里吸,在那种巨大的体型下,产生的吸力根本没有办法抗拒。 刚刚几个想要与saber对砍的几十个王之军势的战士们,只因为经过了怪物撑起身体后产生的捷径,结果被那股吸力直接吸得飞了起来,现在他们越飞越过,变成了抽风机抽起来的尘埃,他们直接装上了怪物的口腔两壁。也不知道那种口器有什么怪异,人撞上去就不见了,像是直接被口腔给溶解了,丝毫不见踪影。随后怪物的嘴巴两侧又张开了数条口子,不过比它的嘴巴小太多了。 那是过滤机制,可以看到细细的沙子从那里喷出。 “吃……下去了……”就算是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rider也勃然变色,对于这应该存在地狱的光景,所有人都觉得心灵与精神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一行人中除了saber是没有任何人见过这样的场景了,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caster和rider还好一些,虽然么见过,但是时代的背景下,类似的一些奇妙之事让她们的心里有所准备,而远坂凛如果没有在自己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不管何时都要保持优雅,现在早已经趴在沙子上大吐特吐了。 怪物带着毒腥气的大口吸收着一切,然后又把不需要的东西排解出去,需要的……比如说人,由自己吃掉。即可以算是攻击,也可以算是能量的补充。 那种东西,不能让它对着这边。saber看着怪物的那种进食方式,除了厌恶的心胸发闷,就是对于那种能力的鄙视。 “太无用了,这样的攻击……”闪光的太阳之剑一下子燃烧起来,清凉的风短暂的清除了周围的酷热,圣剑强烈的光流在反射光源最为强烈的沙漠地区,现在无比耀眼的释放出来,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骑士王的宝具。胜利与契约之剑的光辉,就算面对这样的怪物,也未曾减弱。 眼看着骑士王高举着胜利与契约之剑,其余的三个人很自觉地就退开了,一个是给她施展空间,二是不希望被光剑的尾焰波及到。 就像是十年前一样,骑士王高举着圣剑,对着面前的巨大目标,经过龙之因子加速过的魔力产生了结晶化的细小光粒,从剑尖一点一点的抛洒着,不过这次saber不再受到宝具需要大量魔力的制约,master强大的魔术回路让她的魔力每时每刻都达到充盈状态,于是乎,从举剑到挥剑的过程不过一秒,saber已经咆哮着释放出了圣剑的神威。 “ex――caliber!!!” 圣剑的光芒将saber的眼瞳都印成了一片金色,强大的光流仿佛一头挣脱了圣剑束缚的黄金光龙,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用超越一切的速度从saber手中激射而出,与此同时,saber将手中之剑猛力的往下一压,本来直冲向天的龙之刃现在变成了要劈开大地的姿态。 当然,在劈开大地之前,会有一个巨大的丑陋之物需要先消灭掉。 当下黄金光斩直接降落到了怪物的头顶,就算是它的身躯无比巨大,它将自己撑的比什么东西都高,但是在能达天际的光剑面前,还是不够看。 比任何东西都要耀眼的光斩劈落下来,接触到怪物的头顶时没有受到一丝的阻碍,甚至连光的影像都没有产生动摇,就像劈开的是一道幻影一样直接劈落了下来,直至地面,本来金黄的沙漠被这道光芒映照的无边暗淡。 不过,在毁灭一切的激光过去之后,留在众人面前的却是让他们错愕的景象。 被saber一剑劈成了两半的怪物,现在并没有消失,依旧存在于她们面前。 它的躯体被切成了两半,烧焦的断口与身体同样是黑色,所以看不出来变化,只是冒发的浓烟可以见出不同。不过,如果这是被圣剑所斩留下来的残肢那就算了,可是怪物的身体却在动着。 断口处烧焦的皮肤被新生的嫩肉所突破,肉枝像筋络一样游动起来,伸长之后,达到了对面延伸过来的筋肉组织,然后就此纠缠在一起,慢慢再生起来。 再生还在进行这就说明了一件事:这个怪物没有死!! 不仅是saber,其他人也背着惊人的结果弄得愣住了。 曾几何时,saber的圣剑所代表着的便是胜利,不管是何种强敌,被她的圣剑一击之下除了死就是死的不能再死,现在这个家伙被她的剑正面击中,威力百分百释放下竟然还活着。 “不可能……”caster第一个不相信,被圣剑斩中后还能活着的东西,出了赫拉克勒斯之外不可能还有第二个人存在,何况这种肉身十分软烂的怪物呢。 saber也是咬牙看着那个怪物,她也不相信那家伙竟然还能存活,虽然相比十年前要大上了很多,但是仍旧无法抵抗自己的圣剑,可全力一击之后,这个家伙竟然还活着在这里……等等,体型比较大!! 猛然醒悟过来的saber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而那里的怪物也开始尖利的怪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弄:“哈哈哈哈哈哈!!!愚蠢,蒙昧,就算是英灵的宝具,第二次还想要对抗相同的敌人,你也太小看怪物了。” 眼看着这家伙怪异的嘲笑与毫不吃惊的表现来看,他也是知道自己的圣剑一击之下,是毫无结果的。 刚刚圣剑没有一击结果掉他,是因为这个家伙的体型太巨大了。虽然对于无坚不摧的圣剑而言,块头不是问题,可是圣剑需要把这个怪物完全消灭,否则它就会再生,攻击就失去了意义。 或者,能够一击必中,将这个怪物体内操控它的魔术师消灭掉,失去了核心,那么再厉害的使魔也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可是,这个怪物的身体太巨大了,也太松软了,造成这两样结果都无法做到。 第一,块头巨大,圣剑无法一击将它消灭,那么第一条就无用了。第二,怪物的身体巨大,那个魔术师不知道隐藏在怪物体内的哪一块,甚至可能会藏在其中的某一根触手里,如果不能找到他,消灭他,那么也就无法消灭这个怪物。 这个怪物的身体那么巨大,同时又故意把这种使魔的身体变得好像食尸鬼那样的软烂,就是为了自己圣剑的攻击之下,冲击力会直接突破它的身体,不作停留,不会对那样的躯体造成更大的牵连伤害,躲藏在其他位置的魔术师受到冲击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现在,怪物的躯体在几秒之后又开始愈合了,本来分开的身体已经开始连接在一起,眼看着就要恢复本来那副恐怖的嘴脸了。 这一切大概都是他计算好的,专门用来对付自己的圣剑的,现在的自己,如果想要解决掉他,除非概率上获取胜利,又或者,拥有更大威力的武具。 可是,最强大的武器除了自己的剑,就是英雄王的ea了,那是绝不可能的。 saber皱起了眉头瞪着那个得逞的怪物,现在那家伙可得意了,发出的大笑声连绵不绝:“对,就是这幅表情,就是这个模样,就算是在逆境之中仍旧没有气馁屈服的表现,真的好像是一模一样,就好像是真的贞德一样,这次绝对会成功。” saber再也无法忍受了,虽然没有释放圣剑,但是剑上的光辉随着她的怒火而猛烈燃烧着:“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贞德,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在你面前的是不列颠之王。” “你当然不是”吉尔德雷的声音里充满了快意于残忍:“你只不过是个祭品而已,不要在那里恬噪个不停了。” “祭品?”saber愣了一下,随后便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心头,就算是面对不可一世的英雄王,也不敢将她与祭祀用的牲畜同列,眼前的这个人间丑恶竟然敢如此的侮辱她。 眼看着就要暴走的时候,怪物的躯体却先一步向她袭来。 (都是刚赶出来的文章,热乎着的呢,今天在家里窝了一天,总算是把这一章写完了,与前面的一章一起发了,现在睡觉去,明天继续上班) ; {.piaotian.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九章 邪神,邪神? 曾经在某个黑暗的深夜,有一个故人推荐而来的异士来到了吉尔?????德??雷的府邸。 吉尔?????德??雷这辈子都会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时的吉尔?????德??雷虽然贵为元帅,但是却沉浸在深深地痛苦之中,挥金如土,终日沉迷于酒精与摧毁自己的房子。 当时那个叫做弗朗索瓦?普勒托蒂的年轻人看到好像八十岁的酒鬼一样的法兰西元帅吃了一惊,他问道:敬爱的爵爷,您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个能在盾牌上雕刻百合花的人如此忧伤? 当时吉尔元帅处于人生的低谷,对于什么事情都不在意,自然也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备心。于是酒醉的吉尔元帅很轻易的就告诉了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前后缘由。 因为挚友的死亡,让他悲伤的无法自拔。同时,好友的惨死,让他对神灵产生了疑惑,他虔诚的信仰被比他更虔诚的人的死亡所困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元帅的悲伤,弗朗索瓦却只是轻笑,他说:不需要觉得悲伤,敬爱的元帅啊,您是法兰西的英雄,对于一个英雄,如果有能够帮助他的地方,我不惜献出我的生命。对于您的痛苦,我感同身受,痛断肝肠,但是请不要悲伤,因为我有能够解决您伤痛的方法。 当弗朗索瓦说出了解决他痛苦的方法时,吉尔元帅顿时停止了呼吸,因为对方说出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人了,那溢于言表的邪恶他甚至能用眼睛看到。 签订契约,使用邪术,用献祭的方式满足邪神,然后复活死者,而是用的祭品则需要是人!!! 当时的元帅……虽然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酒醉后的茫然与终日痛苦的折磨让他失去了控制。不过他坚定的拒绝用人作为祭品,在他的强力坚持下,弗朗索瓦只好答应他使用替代品。 当天晚上,元帅便按照这个邪恶的魔术师的吩咐,抓来了一只黑山羊之后,他们开始了献祭。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 当愤怒的元帅质问戏耍他的魔术师时,这个男人却说道: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祭品的资格不被承认,所以无法交换相应的灵魂。 吉尔?德?雷问他,到底选用什么样的祭品比较合适。 魔术师用轻松的笑容回答他:当然是人,而且最好用孩子,尤其是男孩! 就这样,血淋淋的悲剧开始了,既是那些惨死小孩儿的悲剧,也是一位英雄的悲剧。 这位曾经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转瞬间变成了杀人狂魔。其实吉尔元帅也在内心挣扎过,这么做是不对的,这么做是不被允许的,这么做是连神都无法原谅的……但是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恼怒的强硬,如果神灵不能原谅的话,那么当最信任她的圣女被施以火刑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它的怒火降临。而且,在初次使用小孩子献祭的时候,那种电闪雷鸣,天地产生的异象,绝对不会是人类能够造就,也不是巧合,风声里怨灵的呼嚎不正说明它是连接死亡世界的通道吗? 这是可行的,是可以的,为了她,为了那个人,她已经为了世界献出了千百人都做不到的牺牲,那么为什么就不能牺牲寥寥数人拯救她的生命。 于是,他便用从魔术师那里学来的邪术,每日每夜的钻研降灵甚至是死者复生的方法,甚至于用那魔术师的邪术签订了与地狱相连的契约。 可是,本应通灵的邪术没有让他与自己思念的人所相见,反而让他精通了控制邪恶魔物的手段。而一次又一次的献祭,也从来没有成功过,就算是进行再怎么大规模的献祭,将祭品如何残忍的杀害,都无法满足邪神的胃口,它完全没有释放那可怜的少女的意思。相反,吉尔元帅却比任何医师都要了解人体的构造,也比恶魔更加明白如何才能让人生活在地狱之中。 在长期的相似与多次绝望的双重打击下,每日只是重复着抓捕小孩子,进行献祭,只在夜里行动的吉尔?德?雷,如何不会崩溃,如何不会被每日的“日常生活”变成恶魔。 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去做邪恶的事情,但是如果长期得不到回报,就会在邪路上越做越远,最后把目的与过程本末倒置,便成为了邪恶的**去做事。就算还抱有原本的期望,但是已经不重视结果了,这便是魔术师世界里常见的失控现象,不过一般都是几代的累积才会变成这样,但是吉尔?德?雷却在不到十年间就达到了失控的地步,除了每天的黑暗行径侵蚀了他,更是因为某种执念得不到完成而产生的绝望打击。 贞德。 曾经比任何人都要信奉神灵,将一切都敬给神灵之后,她却被抛弃,无助的惨死。曾经很仰慕她的吉尔?德?雷,因为她而变得秉信神灵的常胜将军,因为她的死变得如何绝望无人可知,只是从他愿意用遭天谴的方式复活她便可窥的一些线索。 但是,他最终却一直失败,而且一直进行那残酷的虐杀。 如果,如果贞德活着,那么便会阻止元帅的邪恶行径吧,让他能在最后关头,停下脚步。但是,也正是因为贞德死了,所以元帅才会以活人之身,投入这鬼畜道中。 现在不同了,现在不一样了。 元帅的心灵在颤抖,他的心跳像是第一次见到那名天使一样激动,因为他马上又要见到那名天使了。 对,没错,他知道以往的召唤是失败在哪里了,是因为祭品不对。不管是小孩还是少年,都不是合适的祭品。因为他们跟贞德没有丝毫联系,如何能做到呢? 但是现在不一样,眼前有一个最合适的祭品。元帅的心里像火在烧,身上被魔物的血肉所包裹,一阵阵发紧,前所未有的焦虑席卷着元帅的心头。 不管是面对绝望的战斗仍旧抱有希望的姿态,对于强敌依然不屈的面庞,更是因为元帅从她的面容上确信,这个女人是贞德转世,不,应该说是神灵把贞德束缚在了这个女人的体内,让她每时每刻都继续经历前世战争的苦痛,以及在此被抛弃的结局。 一想到这里,元帅的眼睛便要流出蓝色的血液,他希望下一秒钟便把这个女子开肠破肚。 以前的所有失败都是因为祭品的规格不够,不是合适的祭品就不可能复活相应的死者,不过现在找到了。吉尔?德?雷确信,这个女人就是最合适的祭品,只要用她作为祭品,与神灵交换,把贞德从那该死的束缚里解救出来,就算是为此自己还要赔上一切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无法被救赎,也没有拯救的必要了,该拯救的是她才对。 只有她,只有她才是该拯救的,哪怕整个世界变成一片焦土,只有她必须活着。 ……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被怪物的血肉缠满全身,看上去就像是被无数的怨毒所束缚的吉尔元帅,在肉之海洋内疯狂的咆哮着。 “你……只有你……”分不清是什么意思,含有什么感情的声音从怪物的身上喷射而出,比起那张直径有一公里的巨口更加狰狞。 已经自我修复的七七八八,能够灵活活动的怪物突然翻开身体,将巨口对准了她们,本来巨大口的口器竟然活动了起来,它的嘴巴“伸长了”。 它的嘴巴一定是带着折叠的**,所以现在可以像望远镜一样伸长,长满巨牙的恶魔巨口,像炮管一样对着saber她们,像是要发动攻击,又像是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就算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英灵,此刻见到这种好像星星坠落大小的生物,也让她们觉得心头狂跳,四肢冰凉。 眼看着魔兽的嘴巴里淋漓出来的黑色浓汁,saber除了恶心的头皮发麻,更是察觉到自己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所牵制,不由自主的向前去。 那就是刚刚把人吸上天空的那份吸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应该是往那边吸过去,没有往这边“呼”的气体,但是saber还是能够闻到了一股味道,说是恶臭或是某种毒辣的味道是无法形容了,总之她闻到的第一瞬间就用命令的口气让远坂屏住呼吸,因为那股气体绝对是剧毒。英灵之身的servant大概还有能够抵抗的余地,身为**凡胎的魔术师,你就别指望了。 而且saber说了之后,也不管远坂怎么一直屏住呼吸。 骑士王迎着那股要把她一口吞噬的巨口与吸力,除了有种见识到了地狱入口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第二次举起了她的剑。 黄金圣剑再度爆发出之前的闪光,灼热且冰寒的魔力加速流转,最终激撞成爆炸前夕的嗡嗡声,就连将她往前牵引的吸力,也被这股太阳的颤抖所阻挠,没有那么强大的引力了。 怪物不置可否的大笑,对于saber无用的宝具还要拿来用两次,它发出怜悯的嘲弄声。 不过saber可不这么想,她将剑举过头顶,然后全力的横斩下来,但是能够切断一切的压缩光束,直到她砍到了一半之后才激射而出。 “ex――calibur!!” 圣剑像是神灵的大炮开火,一道金色的火柱从地面斜冲而起,像一把长长的餐刀,直接捅进了怪物的嘴里。就如人口无法承受钢铁的内容,腐烂的息肉自然也无法承受融化一切的灭杀。 当下怪物的“后脑勺”便被击穿了,黄金之光穿透了那简单地内容,直接冲上了遥远的天际,顿时那股吸力就消失了,几人的身体停顿了一下,然后恢复了正常的动作。不过再看那怪物,却仍旧自顾自的动着,刚刚的那一击看来对他没什么作用,甚至于没有因为怪物的阻碍而有一丝的停顿。 没用的,刚刚怪物就说了,没有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怪物的躯体十分松软,就像牛油。saber的圣剑威力虽强,但是就像切牛油的刀子,使再大的力也是切牛油下的木板,而不会摧毁牛油本身。 现在saber宝具的威力,大部分都被卸去,根本没有作用在怪物的身体上,而是冲上遥远的天际了。怪物甚至会无视saber攻击的强度,就算被打中了,也在慢慢悠悠的向前移动,被打穿了的身体摇晃着撒上一地污秽,在慢慢复生,就像是永远也不会死亡的邪恶。 对于那种家伙,像saber这种对城宝具虽然优秀,但是斩击不能覆盖这个怪物的全身,无法一击消灭它的话,它就会再生。除非拥有大规模轰炸类的宝具,就算威力没有胜利与契约之剑的强大,只要范围能够达到…… 就在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又被saber手中圣剑的光芒所吸引,就连正在再生的怪物也是一样。 刚刚释放宝具的骑士王,现在手上圣剑的光辉仍旧无比强盛,就像现在正准备释放宝具一样。 “那是……” “ex……”saber手中圣剑这次没有对着怪物的正中心劈去,而是歪斜了一点,对着怪物的侧面砍去:“calibur!!!” 圣剑的光辉这次是半贴着地面冲击出去的,那能够烧焦大地的力量,虽然没有与沙漠接触,也足以在沙漠上开出一条深黑色的“道路”,而这条道路的中途,与某些怪异的东西接壤了。 近十根怪物的触手正拦在黄金开路者的前方,对于来袭的黄金之刃,能压扁一切的鬼手变成了剃刀下的“秀发”,毫无争议的被剃掉了。 突然失去身体四分之一的支撑点,就算是软体动物也没有办法适应,怪物的身体倾斜了下来,几乎就要倒下,不过在关键的时候,它及时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其余的触手也相应放低,阻止了那歪倒的惨状。 只是那么做的话,本来释放出超强吸力的巨口就算复原,也只能贴着地面吸沙子了。 “这……” 大概是有什么恼怒的话要喷出来,但是还没有来的及出口,又是一道金色的闪光从面前袭来,映照的元帅在怪物体内的脸也是一阵发白。 胜利与契约之剑在面对这个怪物之后,已经是第四次释放了,那种能够穿透一切的融温光柱,现在又一次的对着怪物的身躯攻击开去,这回saber又把攻击目标偏了一点,对准的是刚刚被粉碎了一部分肢体,行将要到下的怪物的身躯一侧。 一点一点的剃掉你!就算是身处怪物的体内,吉尔德雷也清楚的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瞳里是什么意思。 牛油也是可以用刀子粉碎掉的,当然,切一刀是没法,那就切一百刀。之后再把那些薄薄的片翻过来,再切一百刀,再切一百刀……然后它们就成粉粒了。既然无法一击就搞定自己的话,那么干脆就慢慢来,战争中这种攻击手段叫做蚕食。 吉尔德雷是这个怪物的核心,没有了他才能把这个怪物彻底的消灭,但是因为无法确定他在怪物的身体哪个位置,无法一击解决。saber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然无法一击搞定,那就使用笨方法好了,一点一点慢慢来,从最底层的部分逐渐向上切割,用蚕食的方式吞掉巨大的鲸鱼。 于是她不停的释放圣剑。无限魔力的提供下,导致她可以随心所欲,随时随地的使用宝具。在这过程中,她只要找准一点,然后慢慢切割上去,就像切土豆,不管是切得多么薄也好,但是只要不停动刀子,再大的土豆也会被切成薯片原材料,更不用提,藏在土豆中的某只虫子。 又是一发毁灭之光从怪物的身躯上掠过,这次不再是直接烧净了它那部分血肉,那股能切开一切的光似乎在穿过怪物**的时候,带动了什么,或是破坏了什么,怪物的焦黑的伤口上突然像是爆炸了一样,一股浓稠的黑色从里面喷涌而出,带着碎肉与腐烂的东西冲了出来,污染不知多少空气。 就算是拥有巨大的身躯,也不够无敌圣剑的逐渐切削,在慢慢失去了近十分之一的躯体之后,吉尔德雷无法安立了,他一抬手便是四道死亡的巨蛇冲了过去,浑身带眼的巨大肢体对着骑士王的头顶狠狠的轰了过去。 必须阻碍她的攻击。虽然一点一点的切割对于拥有无限再生能力的怪物而言,那是笨方法,却也无懈可击。因为怪物再生的速度对于胜利与契约之剑差了一个级别,既然再生跟不上切割的速度,最终怪物的身躯会被黄金圣剑一点一点的变成烧焦的残渣,所以不能让她持续的释放圣剑。 吉尔元帅虽然没有打赢骑士王的信心,但是对于阻挠她的自信倒是满满的,只要让她无法集中精神释放宝具,让自己有时间再生就好了。 但是,他的阻挠,被意料之外的攻击给阻挠了。 虽然表面是很好看的吹泡泡的颜色,但是内部却是能够轰碎一个人的魔力量,而且将这股纯粹的魔力量压缩到只有足球大小的地步,那么便拥有了可以媲美炮弹的爆发性力量。而且三十五发的数量,除了历代最高对魔力的saber,其余的servant,碰到了绝对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就算是怪物也一样。 从saber头顶笼罩而下的四条怪物触手,紧贴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怪异的花骨朵,但是现在被横空而来的攻击所击中,比它们要少让无数倍的小小光点,在装上了它们之后,竟然发出耀眼的光芒,顿时把巨大的触手都给包裹了进去。 当光芒散去之后,本来气势汹汹的攻击过来的魔鬼之手,现在只剩下两条的残渣。顶端没有受到太大波及,但是也被炸得坑坑洼洼,鲜血淋漓,黑色的墨汁涌的到处都是。中间部分现在只剩暗黄的脆骨,末端还有筋络联系在完好的肉块上。 怪兽被突然而来的魔力炸了一下,四根触须完全毁坏,吃痛之下抽回肢体的动作过大,有一条触手甚至断掉了,半截脆骨连接着黑色的肉团,在地上不住的跳动,让人看得眼睛发直,心头发紧。 saber头也不用回就知道那是caster办的事,虽然她跟那女人一直不对盘,但是不得不说,她在掩护方面做得很好。一直以来都再跟saber对敌,之后又奇妙的化敌为盟,女魔术师对于她一直都想要收到手下servant自然是熟悉的狠,她可以精准的把握支援时机。 不过,幸好炸开的怪物血没有冲saber一身,不然就算是支援的效果与时机都很完美,但是saber也一定会调转圣剑的锋口。 吉尔德雷看到是跟他同样职阶的servant阻挠了他,恼怒的无法形容,这次他再想放大攻击范围与威力,把那家伙与saber一起纳入攻击目标的时候。又一发强力火炮已经校准完毕,毁灭的火光映照着骑士王的面庞,圣剑逼迫沙尘飞舞的姿态,映衬的她有些狰狞起来,标准性的准备动作下,就切削掉怪物的一部分。 可是,阻挠来的十分突兀,也十分蹊跷。 就在黄金圣剑即将要放飞一只浴火的不死鸟之时,一柄怪异的兵器从她身边的沙尘中刺出,直接攻击到saber的头顶。 突然来袭的攻击,saber在见到刃体之前没有丝毫的发现,可见速度有多快。对于这股异样的攻击,saber来不及躲闪,也无法格挡,在那刺得人眼发白的寒光下,她本能将圣剑的走势变化,对着来袭的方向开火,一方面是想要借助相反方向的冲击力,让自己的身体能远离一点。如果不能的话,也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好像火炮一样斜冲而起的圣剑击碎了残存的砂雾,saber从雾丝的缝隙之中没有见到敌人的首级。 打偏了!这么想的同时,她看到那寒光闪闪的兵刃从顺着黄金的光波游转下来,灵活的像亮起毒牙的红冠蛇――她这才发现,这是一柄长柄的武器。对手利用长柄兵器的优势,从远处就发动了攻击,而自己错估了对手的方向,导致圣剑的威力白白放空,真正的敌手却在一米之外。 看着这柄带着倒钩小枝的兵器,saber知道了来袭者的身份,不过这个时候再明白,也已经来不及了。 一只燃烧起来的马头长嘶着窜出了烟雾,背上的武将怒目圆睁,钢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长啸之声与战马的嘶鸣之音交织在一起,与兵刃破空的声响交相辉映。 胯下的赤兔马双蹄昂起,仅用后肢立于地面,像人一样站立着,身位骑手的吕布,一手抓住马颈,身体与马背紧贴着,另一只手却探出了方天画戟,居高临下,对着saber的脑袋划了下来。 这一下要是划实了,那么saber身体怕是要四六分了。 不过,好运眷顾了常胜的王,便于穿刺切割钩回的利刃在即将到达saber头部之前,被其他的东西给拦住了。 带着哗啦哗啦声音的东西,是某种特殊的锁具,带有钢刺的链条朝吕布的面门刺去,飞将军暴睁的眼睛几乎成了镜子,把这东西映照了出来。他顿时头就后仰过去,躲避的同时,手上还抬了抬,没有停下对下刺的那一击。 不过画戟上传来陌生的沉重让他明白,从头上越过的一击是佯攻,对方真正的目的是他手上致命的兵刃。 锁链缠住了画戟红缨后面的一点,绮丽的紫色身姿于半空之中穿过,抚上了链条的中间部分,但是芊芊玉指握住的锁链,呈一种被强制拉直的姿态,甚至紧绷到有些轻微变形。那是魅惑与死亡双重交错的身姿,女骑兵遨游在天地之间。 rider的身姿轻盈落地,一点之下,又斜着跳了起来,抓住了从吕布脑门上飞过的尖刀,刃身穿过链条的圆圈,狠狠的掷向地面,这一下不知道被她使了多大力,链条直接就消失在沙漠的表面,不知道深陷到哪里去了。 saber眼前的利刃突然间变缓了,尽管刃口的尖端在微微颤抖着,但速度的确变慢了。 那是rider的功劳,避免了她被袭杀的结果。本来在怪物的触手对着saber发动攻击的时候,rider就要出手,但是她的速度虽然快,但是还是比不上超过音速的魔弹,于是她半起的身躯与手上的链子剑也就回到了待机的状态,结果在第二波吕布来袭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尽管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但是能让他缓慢下来也就足够了。看着眼睛前面一厘米以外的矛尖,saber只看到一块变形的钢刃,saber错眼看到了rider在远处落地,身体也是一跳,与那疯狂猛将拉开了距离。 再看吕布,他已经垂下脸来,正阴沉的看着自己,并且随手一转,画戟的利刃划过rider的锁链,切断了它的束缚。 又要来碍事了吗?saber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的感觉,对于这个家伙的纠缠,她觉得有些疲劳。 对于吕布而言,saber是他战场上的第一个女性对手,而且还是第一个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干掉的敌人,甚至还被另一个女性的servant用魔眼逼退,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对手的猛将兄,一路上只能拿王之军势的人撒气。就在刚才,他的master告诉了他,如果想找到骑士王,就顺着巨大怪物的所在过来。 那是个很好找的信标,吕布绕着怪物跑了过来,之后便看到了saber身影,焦躁的狂怒让他连出声都都不想,直接就对着saber的脑袋砍了下来,不过却落空了。 “喂,现在不是我们之间相互战斗的时候”虽然可能是无用功,但是saber还是想要试一下,她对着三代的骑兵喊道,眼睛看着他身后正观望着并伺机复原的怪物:“那个邪魔,如果不赶紧收拾掉它的话,就算是我们的处境也会变得不妙……” “如果你有干掉它的方法,那么我干掉你之后,再对上那厮,也不在话下”吕布丝毫不理会saber,抬口一句打断了她的话。 “你这……”saber气的直咬牙。 不过吕布已经在rider,caster的身上瞄了一转儿,现在又把目光看向了她,警戒之中,已经夹紧马腹,举起了兵刃。 可是,英灵的战场是绝对不会普通的事态的,就在saber认为吕布就要像一锥尖锥般冲过来的时候,她首先看到的是,吕布的胸膛突然昂起,上面出现了一支尖锥。 以及吕布自己看到胸口时那份愕然的表情。(其实对于元帅这个人,我还是满敬佩的,对于那个时代,这个敢于怀疑神灵的男人,我觉得他是个勇敢的人,至少很大胆,我有种类似看到哥白尼、伽利略感觉吧。对于敬佩与爱恋的人死去后无比悲伤的男人,我觉得他是个男人,是个有爱憎分明,忠于爱情的男子汉,所以看到zero里的元帅,我对于他的感觉,不是恼火憎恶什么的,而是叹息。唉!!!) ; &nbs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章 我是胆小鬼 在被刺穿胸口之前,吕布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身后有异动,在胸口出现一只红色的长刃之后,那一瞬间产生的惊愕大概除了他的大脑思维,连血液也定格了吧。 在他回过头去的时候,那红色的锋刃也从他的胸膛抽了出去。 感觉到自己胸口一热,然后一股冷意随即传入了他的四肢五骸。同时,映入温侯眼里的,是一个漆黑色的人影。 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暗杀者一员的这个人,全身漆黑,唯一的分别标志便是他手上不同于暗杀者的兵刃。 一柄金色的短枪,一柄血红的长枪。刚刚从他胸膛上取下的,便是那红色的长枪。在那之前,吕布一直以为,刺穿自己胸膛的武器,那红色是被自己的血染的。 仿佛枪身融化产生的红色液体,此刻正顺着枪身的纹路缓缓滴落。 迪卢木多,三大骑士的枪之英灵,美貌与忠勇的化身。只是他现在惨白的面庞像是某具千年未腐的尸体,染血的金色双瞳映照着双枪的颜色,他盯着吕布,不过却像个什么也看不到的死人,让人怀疑刚刚那一枪是不是他刺得。 不过,从吕布身上没有一点破碎迹象的铠甲来看,除了破魔的红蔷薇,也没有别的宝具能办到。那一枪,确实是他的作为。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就算是三大骑士中以敏捷最长的英灵,这样轻易地就靠近了吕布的身边,而且毫无防备的给了他一枪,可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他可没有气息切断的能力啊。 迪卢木多看着眼睛瞪的比自己坐骑还大的吕布,没有出声。 不过这也很好解释,因为面对了三名以上的敌人,就算是吕布也必须全神贯注的面对他们,疏忽了对后面的防备。更何况,急于砍死saber的想法让他有些焦躁不安,完全忽略了自己曾经打得半残的敌人会从某个地方冒出来。 破魔的红蔷薇毫无抵抗的破开了兽面吞头连环铠,直接就刺穿了他的胸膛,如果不是突刺必须迅速,否则就会被发觉。就不是直接穿胸而过,而是吕布被一枪穿心,就此退场了。 “唔……”当大脑接受了自己受伤的现实之后,一层红色侵入了吕奉先暴睁的眼睛,他咬紧的牙关放开了,痛苦与愤怒相结合,让这个高傲无比的家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愤怒,充满杀意声音是他放出一阵狂暴的吼声:“▂▃▄▅▆▇█!!!” 那声音里已经听不到任何理性,比起用声音形容,更类似发狂的怪物才有的吼叫。 不顾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胸口的伤势好像血泉一样汹涌的喷出,吕布手上的方天画戟已经变成了一片虚影,直接就是扫向背后那个正要落下地面的黑色骑士,狂喷的血液只是被闷在铠甲里,看不出来。 迪卢木多低下头,躲闪过那一击,落地的身体弯曲了一下,然后急速后退。 现在吕布已经彻底的暴怒了,暴走之下,他比狂战士还要狂战士,只怕现在就是让他去跟saber战斗,那也是灭了自己之后的事。 被直接穿透了一片肺,却没有软弱下去的意思,反而更加疯狂起来,果然是个棘手的家伙。迪卢木多如此判断,不过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本想干掉saber,但是这个骑兵一直出来搅局,更是将自己打成了重伤,休养了好久,迪卢木多才恢复元气。如果再对saber动手的话,只怕这个家伙还是会出来搅局的,所以迪卢木多决定,先处理掉这个碍事的家伙,之后再全力与saber一战。 那家伙的实力虽然强大,只是武力上的强势而已,在其它方面,令人无法防备的必杀方面,比如宝具这些,根本就是一片空白。而且刚刚的那一枪,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总是擦过了servant的灵核,迪卢木多不信这家伙的实力不会因此受损。更何况他还被惹毛了呢,头冲热血的话,失去冷静的对手,总比沉着的对手要好对付得多。而拥有四件宝具的迪卢木多,如果善用的话,对付这个家伙,还算是不在话下的。 这一枪是个良好的开端,而之后的战斗,就要靠自己本身了。揣着这样的想法,黑色的骑士放开双臂,金红的双枪一左一右,像是鹰的双翼一样展开。 在空战方面,英灵基本上都是一片空白的。除了少数的骑兵拥有能够翱翔天空的坐骑,才能达到空战的地步,不过水平方面却是不能恭维的。 比方说伊斯坎达尔,他的战车虽然能在天空飞翔,不过本质上是在陆地上碾压的战车,到了空中也需要碰到敌人才能发动攻击,如果是被人在后面追击,有远距离攻击方式的话,他就尴尬了,事实也说明如此。如果是梅杜莎的话,她的坐骑自然无比强大,不管是速度还是攻击都是一等一的,不过攻击目标的限定就糟了,她必须瞄准某个目标,然后猛冲过去,之后尽可能的通过直线前进,加速之后方能达到强大的破坏力,一般在对付地面目标的时候比较好用,因为敌人就算是闪开了,也会被就进被击中产生的冲击波及,然后吞噬。 可如果对方在空中,上下左右前后都可以躲闪,一个没打中就是划过空气窜远了,没有连续性就是这种对城宝具的劣势。 因此,berserker做出的组合装备,拥有大规模杀伤范围的加特林机炮,以及能够精确定位,精准打击的巴雷特狙击炮,还有威力比这两样都强的坦克主炮,还有空战必备的麻雀、响尾蛇导弹等等,让他拥有远近程的攻击方式,攻击范围也能够根据需要随时改变。更有rj-170侦察机做支援,能侦测到任何不在视野内的目标。在动力上,除了rj-170的引擎,更是有f-22战斗机的引擎作推进器。就连稍有的近身战装备,不管是盾牌还是剑,都准备齐全。 简直就是制霸天空的死神!! 唯一能够与这空中死神所较量的,只有一人而已。 那便是万古开源一来的初始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拥有世间所有财宝,就连英灵宝具的原型也一并拥有,而在其中,属于印度飞翔之舟的维摩那原型也在,那是一架类似飞船的东西,能够驰骋天空,配上英雄王三百六十度发射的王之财宝,曾经在十年前一度将狂战士逼入绝境。 现在,吉尔伽美什虽然不在,却有一位拥有他全部宝具完美复制品的冒牌货存在,同样的,他复制了吉尔伽美什的黄金辉舟。 “哟哈!!” 大笑一样的激动声音,是复仇者的欢呼。 一架像是高速快艇的东西此刻出现在了天空之上,它的整体形状就是一个薄薄的平台。尖锐的形状让人联想到利刃,而其上的某些地方,发出绿色的光芒表明它的内部充斥着某种不知名的能量。在舰尾的的地方一对翠色莹然的羽翼既是飞行的主力,也是调转方向的副翼,只是那轻薄的姿态如同蝴蝶的翅膀。 但是,配上舰身正中的一座高贵的乘驾之位,让整个飞舰的理念完全改变,任何人都能明白,那是一个彰显王者威严,同时又有不可思议的飞翔能力的天空御座。 复仇者现在就坐在那高贵的座塌上,本来只有英雄王才有资格乘驾的天之御座上,被他篡夺了过来,自己享用。同时,为了显示他跟英雄王的区别,他在复制这架飞翔神器的时候,对它进行了一定的改进,不过性能上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是颜色。 火红如枫的颜色,覆盖了整个舰身,就连舰身上能量流转的绿色也不如它醒目,被凸显的大红映照成了黄色。 在突破高速的界限,穿越天空之时,红色的残像一瞬间穿过人眼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怀疑那是不是某刻穿过的流星。 现在angramainyu昂首坐在这架飞艇上,眼睛直视着前方。之前在伊斯坎达尔被狂战机甲给追杀的屁滚尿流的时候,他就觉得如果只靠身为车轮对付berserker那种复合式的复杂兵器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既然如此,不如靠自己的能力对付他好了。 当在berserker两次狙击不中的时候,他就投影了这架维摩那,为了凸显自己的特性,他决定改变一点这个东西,当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一直伪装的那个家伙,英灵卫宫的颜色,于是乎他就决定了,只改变这架飞艇的颜色,用这种红色作为主色调。 于是乎,他坐上了这家红色的飞舰,介入了狂战士一直无可匹敌的空战。 对于冲上空中的这个对手,兰斯洛特没有任何防备,一直都没有建树的敌人,突然拥有不逊于他的高速,这样的攻击发动时,天空骑士在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对手虽然没有他那么多子弹导弹,也没有狙击枪,但是不用携带,随投随用的宝具却是无穷无尽。 当下黑archer以迅雷之势突进了兰斯洛特不远的地方,那散发着浓重怨气的身影印入他眼帘的时候,各式各样的闪光也随着他的手掌扬起而激射出来。跟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如出一辙,不过跟他的攻击所不同的是,就算是英雄王也无法一次性释放数量超过三百的宝具吧。 面对对方突然释放的大规模攻击,就算是湖之骑士也无法抗衡,只能躲避,他身上的机械反射性的运作起来,f-119双引擎直接转向了敌人的方向,黑红的火焰像是怪兽喷毒似的吼出。 从近乎零的状态急转为一万以上,当时的狂战士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压碎了,四肢也失去了知觉。他甚至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控制自己的身体转向,变换成一个更理想的飞行方式前进,不过背后的攻击依旧是跗骨之蛆,连一个都没有掉队,甚至于都十分贴近了。 导弹一样突刺的细剑,通过旋转加速也提升破坏力的战斧,比任何东西都要迅速,攻击力也最强的长枪,弯刀和环刃更是靠着自身样式也画出蜿蜒进攻的轨迹,绕过正常的攻击轨道,变成了截击的最佳兵刃。变成了乱流的豪雨一样的攻击战阵,它们横七竖八,用各种各样的姿态冲了过去,誓要把这架黑暗的天空机甲碎尸万段。 被这种东西瞄上,基本上就跟制导导弹追上是一个意思了,在没有打中他之前,就不要想着要丢下它。 而且,超过音速的这些攻击下,刚转换成正常速度的兰斯洛特,已经看到了自己旁边出现了死亡的寒光。 贴近了…… 没有丝毫的想法,只是凭本能的拉起了机身,黑色的机体以仰冲的姿态拔高,以躲避一个刚从蹭过他腿部的弯刀——差一点就被削中导弹的首部了。 但是还没完,拉起机身后,更多的攻击还在后面,那些各种各样的宝具的体积在这样的状态下,根本无法清晰的使用视野辨别,也没有那个时间。他们就像是死神的飞灵虫,不停的缠绕在他的周围,想要叮他一下。 不减速一直保持着冲上天空的姿态高升,不过却没有办法靠直线前进的加速甩掉它们,不停有宝具攻向他的周身各处,为了躲避这些攻击,兰斯洛特只能持续不断的躲闪。只是在那种速度下,一个歪斜就会造成数十米甚至数百米的距离偏差,但是兰斯洛特却像是最精密的机械,对于攻击向自己的武器,使用最小范围的规避与角度歪斜,将来袭的攻击一一闪过。虽然不能保持直线行动,但是却对之后的攻击躲闪制造更好的机会。 从别的方向来看,让人眼花缭乱的武器大军,从各个角度,各个方向的对他发起攻击,看起来就是牢笼一样的攻击方法,把他都困在大量宝具的包围圈里,之后更是间接不断的凌厉攻击,但是兰斯洛特仍旧能不急不缓,不快不慢,仅仅只是朝需要的方向移动一下,便可以轻易的躲开那些攻击。 但是谁也不会理解联系不断的闪躲需要怎么样的能力,更不知道那细微的转动方向要怎么样的精准控制力。能够把机械运作的好像自己的肢体,在机器的预警想起之前便提前做好的移动的准备,那不是用一句厉害能够解释的。如果是在地面,兰斯洛特身上也没有那些现代兵装的话,可能会用空手承接宝具的神技吧。不过现在是在天上,全身各种装甲阻碍了灵活性的他,仍旧可以瞬时变换,不得不说这份适应战场的天赋。 不过只是躲闪的话,最终还是会被击落的。 如果这个时候拥有诱导弹的话就好了!这是没有陷入深度狂化的berserker此刻拥有的唯一念头,面对这么大量的攻击,抛洒式的诱导攻击是最有效的。 然后,他看到了前面不知何时出现的闪光,发觉被包抄了黑色骑士全身发出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散发着浓重雾气的身形变化起来。 不能够在继续躲闪了,这样下去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双手前伸,枪管向前,肩膀与腰间的火神炮更是扭转方向对着上方与后方,充满恶意的红莲之火喷发了,每分一千两百发的杀器一共有六架,此刻全部用来对付超过音速的宝具飞射了。 这可以说是用“高速”对抗“高速”。 从加特林机枪里喷出的子弹百分之九十九都打空了,因为广袤的空间下,宝具的数量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兰斯洛特也没有要用这些东西消灭掉周围的宝具浪潮,d级宝具是无法破坏a级宝具的,他只是想靠自己的弹药阻拦周围的攻势而已。也只有已经靠近了兰斯洛特周围的宝具,才会被火神炮所击中。这些宝具不会被击破,只是被打飞或是偏离原来的方向,不会对兰斯洛特造成威胁了。 眼看着银色的豪雨与黑色的火焰所冲突,那六条暗红的光轨看起来十分的好玩儿,avenger忍不住笑了笑,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缕异色,然后他用手敲了敲座位的把手,本来静止的机舰便开始变化,后面蝴蝶翅膀一样的羽翼微微张开了一下,一道奇异的光辉从舰艏掠过舰尾,这架单人战舰开始发动。 感受着一下子变成刀的空气,黑archer有些痛苦的咧了咧嘴,看起来这个位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看英雄王坐的那么威风,没想到真正处在这个位置的时候,除了受罪没有第二想法。 红色的机体掠过空气,这玩意儿看起来完全没有与空气力学还有质量方面搭边的意思,本来是零速度的状态,但是没有任何加速,也没有任何助力,突然间速度就要以马赫计数,其穿过天空的尖锐姿态好像一颗冲过沉重空气的弹头,他追击的方向自然是黑色骑士的所在,那家伙现在仍在突破宝具的包围圈中。 通过释放自己全身的火力,干扰来袭的宝具,将它们一一弹开,制造出宽阔的空隙让自己变得灵活……“切,可不能让你那么做啊!”黑弓兵舔了舔嘴唇,如果被他给转过身来,就轮到自己这边变得不利了。 那家伙跟亚瑟王是同样的种类,属于肉食系的猛兽,不过那家伙拥有比狮子更加致命的毒牙与残忍的性格,所以必须一路追到死。看着那身边不停爆出暗红火焰的黑色孤影,黑弓兵是那么认为的。 他的维摩那飞快的接近,之后更是贴近的时候,黑色弓兵又是一个抬手,没有任何魔术的吟唱,数百把a级的宝具就那么理所当然的出现在了空气之间,像是围绕着红色战舰的华丽装饰。 他喝了一声,用甩东西的动作挥下手臂,他身后是无数的光点变成了包裹一切的光线。 正在用散弹对着来袭的飞剑编队一一排除,但是身后突然传来了更加凄厉的响动,不用想也能明白,那是复仇者新增添发射过来的攻击。 那家伙,虽然没有社么特殊的技法,但是在武器的份量方面,比任何人都有优势,现在光是这些飞行武器就够berserker自顾不暇的了,之后再来上更多,那怎么得了。 当下兰斯洛特就停止了除了后背上后两尊火神炮的发射,直接对向下边,空出后背的余地。同时,他还停止了f-119引擎的运作,引擎火焰慢慢开始熄火,只是凭借着之前产生的高速余势,惯性的向前冲。 尽管这么做不太像什么好办法,不过他这么做不是要束手就缚,而是要转动后背的一尊新型武器。 本来发射口对向后面,但是自开战以来一直都没有用过的坦克炮塔,那差不多一米长的发射管道,之前被征服王的身为车轮给砍掉了一半,但是随着体内能够随着持有者宝具一起修复的剑鞘的缘故,慢慢的一同修复了。现在炮口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对向前方。 黑弓兵在飞剑从自己背后倾泻而下的时候,有一瞬间看到了它的异动,不过这种时候就算你再怎么动,也会无法躲开三百六十度的攻击吧。 只见黑色机甲将背后的主炮转向到了前方,对着前面时不时有宝具飞来的空域,像是要瞄准什么似的对准了。他想瞄准什么呢? 轰!!的一声,黑色火炮开火了。跟成人手臂差不多粗的炮管那一刻跟炸了一样,从远处听像是有一座大厦倾塌了声音,不过十分短促,比正常火炮要响得多,也沉闷的多,听起来像是某个人的怒哼放大一万倍的样子。在闷雷一样的声音中,视觉捕捉到的是从炮管上面爆发出的黑色红色的火焰不分彼此的交织在一起,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颜色,你会觉得那并不是开炮,而是从炮管里面跑出一块巨大的“球”。 而这个“球”在出现的时候,就产生了爆炸。 虽然是在天空这个虚无的区域,但是身为飞行单位的兰斯洛特,周围却有很多的宝具在飞舞,每秒每秒不想把他碎尸万段。就在开火的瞬间,兰斯洛特前面就有一把弯刀拐着弯儿的飞向他的脖颈,但是在转到狂战士正中央前面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兰斯洛特炮弹出膛的时候,当时就撞上了。 结果,兰斯洛特拥有d级对城宝具威力的炮弹,在自己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爆炸开来,在那之前似乎有一道光先出现,只是因为太快,让人以为是错觉。一股明显的气压圈从爆炸的中心发射了出来,瞬间就吞没了非常近的berserker,连同周围的数百把宝具也一同吞并了进去。 黑弓兵的眉头挑了挑。 他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被自己的武器所伤,尽管不会致命,但是损毁了武器或推进器之后,他如何能够躲闪现在正飞向爆炸光团的新宝具呢。 看着浓雾与火光,黑archer二次投影的宝具正以导弹的姿态穿过去,抱着看大变活人般的心情,黑archer等待着看兰斯洛特会是何种姿态。 尖刀与剑,长戟与矛,不停的穿刺进了浓雾之中,不过却没有一把在烟雾中停留,而是全部从逐渐化为烟雾的爆炸范围下方冲出,似乎那只是一片浓雾,中间没有东西。 黑色弓兵的瞳孔突然猛缩了一下——他看到了一个从浓雾之中穿出来的物体,只是,无论体型还是颜色都跟他释放的华彩宝具所不一样。 那是黑色的狂战士。 此刻,他处于刚刚前行轨道往下一些的位置,忽的从浓烟中冲出,全身的武器装备让他看起来像是某种怪异的废铁什么的,但是复仇者从那一抹红色的怨怒理解了他的真实身份,并且开始迅速躲避。那家伙现在是面向着天倒着飞行,以音速直接冲到了维摩那的正下方。同时举起双手,后背的火神炮也正好处于向着天空的姿态,于是乎,在面对着正上方的红色机影,暗黑机甲可说是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就连复仇者将火红色的机体迅速拔高,窜向高空。不过,这也是在对方开始行动之后的事了。 兰斯洛特在冲出爆炸的范围后也不看冒牌弓兵在什么地方,第一时间就冲向高空,然后对着已经开始上升的红色战舰调整位置,同时后背与双手的加特林枪开始旋转。 被数道火力线包在中央后,复仇者感觉自己像个可笑的花蕊。 被诱导了吗,果然如此,那家伙!!复仇者阴狠的笑着,对于这种智力应该所剩无几的家伙竟然还有这份余力思考,他感到有点吃惊。 实际上刚才在黑archer还没有靠近他的时候,兰斯洛特应该就已经布好网了。 一开始在自己被宝具包裹的时候,装出一副没有办法的模样,然后在自己靠近的瞬间,停转引擎,之后更是借助火炮的冲击力让自己强制停止前进,不转向而是将身体倒过来,背朝地强转引擎,从爆炸的烟火里冲了出来,刚刚自己宝具的第二波攻击,实际上没有一把碰到了他,那时候他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宝具都击空了。 然后那家伙更是从浓雾之中冲了出来,直接跑到了自己的下面,用自己看不见的不利位置,对自己发动攻击,之后更是疯狂的倾泻弹药,露出的杀气疯狂到让黑色弓兵把包围自己的火力线都看成了西天佛祖座下的莲花。 眼看着自己被黑弓兵用对付伊斯坎达尔的方式对待他,冒牌弓兵也只能扭动平窄的机身,就算是急转弯,走z字形什么也无法摆脱他。那黑的发红的怨恨火焰从身边穿过,不过从感受到的热浪来看,怕是无法支撑太久。他忍不住露出苦涩的嘴脸:“切,被那头狂犬给咬住了吗,可恶,这样下去的话,会被击坠的……才怪哩!!!” 说到最后,黑色archer突然大笑了起来,仿佛刚刚的脸色是骗人的,他的眼睛里闪出精明谋算的神彩来:“如果连这种程度都看不透,我怎么可能敢往前动一步。” 用示弱诱敌屡试不爽,就像是野兽故意将比自己强大的猎物引入陷阱一样。黑色骑士就是这种做法,不过他突然看到自己上面呈乱旋型方式上升的复仇者所乘的红色机体,在其尾部,有两道金色的光辉升腾起来。 攻击?一瞬间就要条件反射躲避的黑色骑士用尽全身力气才停下这个动作,因为兰斯洛特仅存的理智判断出那家伙并不是在攻击,那种光辉…… 尽管他现在已经分辨不出直射光反射光,还是这种散发出某种特殊粒子,由粒子散发出的光辉集中在一起,变成的光辉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却判断出这是某种不带攻击性的光芒。 “▂▂▂▂▂▂▂▂▂” 突然传进他耳朵里的某种声音,让狂战士一愣。 这种声音倒是很容理解,就算是berserker也能分辨出来。类似虫的鸣叫,但是又比虫子的叫声更加清脆,更加长久,也更加的纯粹…… 就在这时,黑色铠甲后面的红眼暴睁了起来——本来一直在他上面没多远的红色机影,现在突然间消失了?!!! 同时,他也理解到这声音的意义。 急忙转向发生的方向,结果复仇者看到的是一道彩光,还有伴随着那道彩光而来的一声嘲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个笨蛋会靠近你啊,我可是胆小鬼来着!!”(我一直想写白色恶魔大战赤色彗星啊,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虽然想写,但是也没有白色的恶魔,算了,就用个黑色的恶魔将就一下吧,总算是大战了一把赤色彗星了。话说回来,不知道独角兽之后,会有什么高达作品问世呢?) ; &nbs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双核引擎与镭射炮 野兽与人类的不同在于,人类会思考,而野兽,却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 berserker是以狂化换取强能力值的servant,而代价是失去理智,所以在一般人眼里,他们与野兽同义,却忽略了野兽其实也有头脑,它们一直都有很敏锐的直觉。伊斯坎达尔就是其中最明显的受害者,他的对手兰斯洛特作为狂战士的狂化级别之后c,勉强保留意识。所以兰斯洛特一直都可以进行简单的思考,靠着野兽一样的残忍与狡猾,他制作了一次又一次的伏击或陷阱。 伊斯坎达尔有好几次都很惨,不过靠着强横的实力才活了下来。但是兰斯洛特也是,又故技重施,狼来了不能喊三次,装嫩也要有个限度,更何况是面对人间第一奇葩的复仇者呢。那家伙装相可是奥斯卡级的,当作出的滑稽神态时,他早已将计就计,在投影出第二波刀剑前,悄无声息的对维摩那进行了改造,就等疯狗自动送上门了。 现在,与之前维摩那几乎是判若两样的机体,在突然间消失于berserker的视野后,出现在了他的身体侧面,同时以神鬼难测的速度,对着仍旧侧立的狂战机甲冲了过去。 五色斑斓的闪光,突然从天空骑士的侧面侵袭过来,侧眼瞄到那光的兰斯洛特。耳朵里传进了某种奇妙的响动,让人忍不住有种纯粹的感觉,但是它具体像什么,却没有任何人能说得出来,勉强形容的话,就是电磁现象的声音持续不停地感觉。 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兰斯洛特才发现一直在自己前面的红色机影已经消失,留下好像雾气一般稀薄的残影。就算是野兽,这个时候也会凭借直觉了解到对方已经绕到了自己的旁边。 根本来不及转动身子,兰斯洛特只能先用力一转左手,将拥有盾牌的一面对向那边,然后身体才跟着转过来,伴随着视界的转动,他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像已经到达了面前,正是被投影改造成红色的维摩那。 但是不同的是,这家伙的舰艏位置,现在正释放着一道彩色的激光。 那激光不是正在释放的炮击,而是某种固定的光束,大概有六七米长,各异的颜色从上面散发出来,看起来像个彩色的光柱。 不过现在的兰斯洛特可没有细细观察的余裕,因为理解到那玩意儿是冲撞的尖角。没办法躲闪的他只能将盾牌挡在前面,希望可以挡住猛冲过来的突击舰。 在盾牌架好的瞬间,黑色机兽就被一股冲击所震飞。 没错,已经是在飞了,现在又飞了。 红色战机凶狠的撞上了黑色的机体,与伊斯坎达尔的攻击完全不同的冲击质感传到了黑色铠甲包裹的每一分**――如兰斯洛特料想的没错,那家伙机头的位置上,那闪光的东西,是一个撞击用的尖角。 当下彩色的不知名尖角,直直的冲上了已经黑化了的盾牌。 兰斯洛特的胸口一阵暴风般的翻搅,痛苦的折磨让疯狂的骑士神志模糊起来,本来咬紧了的牙关忍不住松开了,顿时红色再一次清洗了铠甲的内部,就连全身的钢铁支架也开始发出悲鸣。 本来在之前强行用炮弹冲击转向的兰斯洛特,本身处于以马赫计数的高速之中,在这样情况下,他的转向能够成功真是个奇迹。不过,奇迹是需要代价的。 那种冲力下,强行转体需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又要承受多么大的**撕扯,是需要怎样的毅力,承受怎么样的痛苦,也就不说了,有兴趣的试试就明白了――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因为四分五裂的话。 而从别人的角度来看的话,则是兰斯洛特被那红色的天空舰艇一下子撞飞,撕裂。 整体式扁平尖锐的流线型,在穿过空气的时候,由于空气截面很小,除了那种纯粹的声音之外,几乎没有声音。而在其舰艏上的那彩色的光柱,直接就撞上了狂战士的身体中间,就如同古代的强攻舰,黑色弓兵毫不顾忌可能会损坏舰船,直直的撞了上去。 自杀舰一样的撞上了那个黑色凶兽的身体,大概是瞄得太准了,所以直接撞上了他的身体中间,而舰艏的光柱刺更是直接刺中了那个盾牌上的十字星――瞄的准也是当然的,谁叫盾牌上面画了个准星啊。 被狂战士的黑化能力所浸透,同时也没有丧失自己原本防御力的a级宝具,面对除却王之财宝一类、翔死之枪一类的强力宝具外,这面盾牌是完全可以防御a级宝具以下的任何攻势的。黑骑士在组建天空装备的时候,将这件宝具传输上去,就是为了在空中的接近战时,或是无可避免的攻击时,可以做到有效的防御。就像现在。 接触的瞬间,冲击抵达了。维摩那以马赫速度产生的冲击力从盾牌上传到了黑色骑士本身,他不可抑制的就倒着向后退去,同时身体也无法保持平稳,推进器的平衡被扰乱的同时,他的身体歪了。 这一歪却救了他的命。因为维摩那的尖角与盾牌接触的时候,直接刨开了那面盾牌。 本来应该是a级的强力宝具,仍旧无法抵抗那股异常的彩色,接触后,在光柱的前端碰到了盾牌的十字星中心时,尽管阻拦了彩色光刺,但也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之后盾牌溶解了,它被直接从中心被穿透,就像刺进蛋糕的蜡烛。 本来后面就是黑色骑士的身躯,不过因为冲击的巨力而打起了飘儿,他的身体歪斜之后,保持原轨迹的突刺擦过了他的身体,竟然让他险险的避开了那道彩色的毁灭之角,这不得不说是他的幸运了。 看着面前的盾牌被侧翻的光柱一切两半,连加特林枪的末端都被切掉了一角,如果再偏一点,就把这挺枪给报废了。兰斯洛特感受到自己的腋下传来“某种东西”擦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不熟悉,但是圆桌骑士之首的经验是,身体一侧被直接化成焦炭。 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连惊讶都没有做,疯狂的骑士又是一个拧身,不过这次是他自己意识下的行动。对了,顺便一提,现在的berserker又换歌了。现在他唱的是:carryonmywaywardson(跟着我,任性的孩子),既是歌名,也是歌词的第一句。 手臂粗的光柱即将要刺穿那惹麻烦的钢铁羽翼时,黑色弓兵的视野里突然间一片空白,刚才还在的黑暗骑士不见了。 了解到这是敌人闪开了,侧眼捕捉到某个黑影高速从自己左边闪过,黑archer有些失望的感叹:“突击失败了吗。” 然后他又嘲笑了一下:速度快也是自己的速度快。 不过也没有想到他会闪的开。黑弓兵回望了一眼,觉得自己还是太激动了,没有把握好时机。 而在锵锵然躲开了撕毁重要羽翼的一击之后,兰斯洛特的眼前有一瞬间划过了敌人的残影,以及某种东西。在最低限度的获得了一些讯息之后,他连停顿都没有,连损坏的盾牌都来不及丢弃,就不要命的紧急加速,拼命脱离这块区域。 快!实在是太快了!!维摩那的速度与机动性兰斯洛特是十分清楚的,但是刚刚的那一击,那架红色的维摩那的速度,却超出应有速度的一倍以上,还是突然加速,最高时速肯定比那还快。并且,在机身的头部位置,那道光…… 急速飞行的狂战士,虽然侧身的烧焦疼的他不能正常飞行,但是更难受的是他的脑子都快要炸了,因为他浅显的思维不能理解到底是为什么。 在刚刚红色飞舰从他身边闪过的时候,他隐约看到了维摩那的后尾部似乎有两个光源,他清楚看到的是,从那两个介于黄绿之间的光源处,有某种东西散发出来。 但不是尾焰,而是某种光芒一样的东西。跟舰头上那把光束枪释放的彩光不同,舰尾的光源释放出的,是大量的光点。 在那零点一秒的时间里,兰斯洛特清楚的看到了大量的光点,恍然以为那是萤火虫群。可是萤火虫是不可能白天那么亮的,也不可能从某架飞行宝具里释放出来的。berserker侧首看着自己的肩膀,刚刚飘散的萤火虫光点有几颗落在了他的侧身,在头盔里的血色下,它们看起来是惨白色的,而且很快就消失了。 那是那两个不知名光源释放出来的,维摩那的速度更快,就是它们的原因。可是,本来的维摩那是没有那种东西的啊。 如果兰斯洛特没有失去理智的话,大概就会明白,那光点是类似物体加速一定程度的过程中产生的某种不需要的废物,也就是其过程结束后排出的残渣。这说明黑色弓兵学着兰斯洛特的方式,给自己的飞行工具也安装了附加系统,增强了其能力。 而且,就算是他的理智健全,不明白的东西也是有的。比如说,那两个光源实际上并不是喷射器,而是发生器。那样快速的推进,用的不是燃料,而是某种物理性的能量产生了某种特殊的立场,与重力中和之后产生动力,藉此驱动战舰。 而且不管是什么东西,它的原子运动超过一定的速度就会产生能量,那两个光源便是如此。复数的某种宝具因为使用的方式不一样,或是搭配的时候创造的特殊条件便可以产生某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虽然不知道黑色弓兵是怎么做的,但是他明显是在使用那种能量作为维摩那的推进力。 另一方面,强行转向撕扯后的伤体加上被某根彩色突刺所撞击后的冲击伤与烧伤,让兰斯洛特的类人型组合机甲产生了破损,无法保持正常的飞行姿势了。 之前那**赫计算的速度也无法达到了,于是乎,像是飘摇一样晃动的红色残影从他的背后跃至上来。 那种由发光引擎释放出来的纯粹的声音,现在比坎大哈怪兽的警报器还要有用,只是听到那声音,兰斯洛特便知道了敌人在他身后的位置。 仿佛人将死时越来越清楚的召唤之声,黑色骑士侧头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个不吉的红色残影,正用比自己稍微快一点的速度缓缓逼近。 “there‘llbepeacewhenyouaredone。(当你停下的时候,安宁就在这儿)。” 那家伙看起来像个飞船,转舵的时候也跟船一样,与狂战士相互交错,冲开之后,黑色弓兵按住了舰身,被他改造过的维摩那,没有减速的转过身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与灵活性掉头就冲,画出一个完美的u型轨道,金青之色的粒子铺出一条好看的轨道,看起来像是一道特别的彩虹。如果换到开车里这就是一项酷招:漂移。 那个坐在红色飞船上的男人,正微笑着移动右手,明显是故意做给他看似的。而这项动作所代表的含义便是从他身边出现出了无数的霓虹光辉,在光照如此之强的沙漠仍然炫目的让人吃惊的原初宝具复制品,此刻正化作恐怖的彩色豪雨,对着狂战士的后背一件一件的飞旋过来。然后他哼了一声,本来还在用“缓慢速度”移动的维摩那猛烈的轰鸣起来,纯粹的声响加剧,无法看到的飞舰末尾,现在正由两个正在放大的金色圆圈缓缓浮现。 yyourwearyheadtorest(让你疲惫的心休息一下)。” 从本来就很迅速的飞船上喷射出的火力自然更加迅速,兰斯洛特现在算是明白了伊斯坎达尔被自己追击的感觉了。二次加速的子弹速度有多快,简直让人无法想象,那根本就不是应该面对的火力,面对这种敌人应该第一时间用一切可用的手段除掉。但是现在兰斯洛特却被这样的敌人所追逐着,而且对方用的不是子弹,而是比导弹还要凶猛十倍的原初宝具。 背后飞驰过来的攻击,兰斯洛特拖动着迟钝的身体,勉强进行规避动作,他必须很小心的躲开任何一把宝具,不然一碰就炸,就算当场不死,其余的宝具也会让他灰飞烟灭。他没有再用加特林机炮,因为现在对于已经受损的berserker而言,任何武器的后座力,都会造成致命的缓慢。 偏转移动的身体不能移动过多,也不能移动过少,只能恰到好处才能躲开一把宝具,而不会撞上另一把宝具。不过现在兰斯洛特却做不到这一点,身体不好是一方面,身后的宝具速度也快的无法比拟,他只能尽可能的躲闪。那勉强迟钝的动作每次都让人以为他要中弹了,但是总是没有火花升起,所以才能确认他没有被击中。在这宝具的洪流中,他就像是被一群秃鹫围攻的老鹰。 忍受着头顶被削掉的感觉,黑暗的死神如今竟像是被逼进绝路一样,不停的东摇西摆。那样的动作实在是迟缓到让人觉得痛苦。 而相反,另一架空中战力,黑色弓兵的红色辉舟,现在竟然也不畏死的冲进了自己释放的死亡弹幕之中。就算是自己的宝具,但是他没有普通英灵的那份役使能力,同时刀剑也没有敌我识别系统啊。 本来他释放了剑雨之后,再度加速,竟然赶上了这波死亡武器的末尾,简直就像是刻意送死似的。但是他可不是毫无把握,因为这架维摩那灵巧的实在是难以形容,它像是那些刀枪斧钺的同伴,轻易地游走于它们之间,不怕被任何一把宝具所误伤。对于因为berserker的躲避而需要不断改变自身飞行角度的宝具,就算是兰斯洛特的现代化机械也无法计算出其下一步航道,但是红色的天空战舰却做得到,甚至很熟练地做到如此的状态。 那份游转与天地之间,飞翔如鹫的钢铁阴影之中的姿态,跟黑色狂战士那种笨拙的样子完全是两番境界,穿过一切留下来的淡淡的残影,带着盈盈的血色。看起来跟一颗任何人都无法触及的赤色的流星,不,应该说是赤色彗星。 对于来袭的红色凶星,黑色骑士别无他法,只能调转后腰两架火神炮,对着黑色弓兵的机体猛烈的开火。对此,后者的维摩那再度加速,用比这更快两份的速度穿梭于宝具的鱼群,同时闪避着黑红的火线。 但是这还不是这架红色维摩那的最大战速呢。轻易地闪过了那两条火力线,黑archer有些哭笑的摇了摇头。从开展一开始就使用至今的攻击武器,连精确射击都需要子弹打出去后目测然后再矫正,别说是应付,复仇者光是看就看厌了。 红色的战船闪电一样的穿过了死亡的雨地,直捣黄龙的来到了黑色机甲的后上方,那居高临下的姿态,明显是要利用优势对已经破烂的敌人残忍的打击。现在要是从这个角度再来上几把剑,那就相当于对一个醉汉的腰眼上狠狠来上一记冲拳。 感受到了这股威胁吗,黑骑士急忙偏转身子,向上来了个空翻,试图脱离复仇者的视线,不过损伤的身体不听使唤吗,它偏移的姿态有些扭曲,高速婉转的机体像是要将人吞进去的黑色旋风。 微微眯了眯眼睛,黑archer从这股黑色雾风之中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意味,他像是错觉一样在这到黑色轮盘之中看到一抹异样的红色? 同样,以快的无法形容的神速从腰间划过,借助旋转地态势,黑色骑士的动作连残影也看不到,就见到一抹红光从它模糊的手臂中探出,对着在自己头上张牙舞爪的红色巨龙捅了过去。 那是被他装备在腰间的剑,接近战的时候使用的武器,本身是尼伯龙根的毁灭之剑原型,如果是正常的黑色berserker使用的话,大概是很般配的魔形武器。但是现在比恶魔还要狰狞的狂战士拿出这把剑的姿态只能让人想起怪兽的獠牙。 然而,带着早已察觉的笑容,黑色archer及时的拉起了机身,红色的西洋剑刚好划过了战船下面的空气。兰斯洛特高昂起头,肩膀上的六管机枪随着他的视线升起,对着紧急升起的船体一阵猛射。 不过子弹也是划过空气,他的头顶空无一物。在拔起的瞬间,冒牌货就已经驱动后尾的不明引擎,直击长空去了,只在狂战士的视野里留下两道与那光之粒子同色的平行光圈。 复仇者的侧头看着后方的兰斯洛特,忍不住冷笑。远距离攻击使用机载的巴尔干炮,接近战的时候使用剑击,简单易懂的模式,就算配有宝具使用者自身强大的实力,只要拥有绝对无法超越的出力与推进力,加上比对方更加充足的弹药储备。只要没与他拉开太远的距离让他使用那杆狙击枪,黑色弓兵自信自身没有什么缺陷。 只是唯一让他有些在乎的,就是那家伙腿部像叠起来的腊肠般的导弹,那家伙,从开战以来就一直吝啬那样武器,本身空战最先被消耗掉的,便是导弹,但是那家伙只使用过两枚而已,剩下的他留下做什么用处呢。怀着这样的想法躲闪着,avenger笑着自言自语:“让我看看,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使出全部的本事呢?” 数道彩色的光辉从红色机位爆发式的闪现,几乎是同时完成了投影以及发射的过程,共十三把cdbolg以导弹的姿态划过了空气,螺旋形的前进方式比什么都更容易清除空气的阻力,发出“咻!”的羽箭一样的响动后,就已经呈半圆形包围了兰斯洛特的全身。 对于击空之后的反击有了预计,但是应变的时间却显得不足,他连躲都躲不开了。 勉强侧身然开了第一把带着闪电的螺旋宝剑,同时身体后退,绕开从上面过来的一把,红色的眼睛被穿过的宝具上散发的电光映照得发白,之后的第三把是从正面直击过来的。兰斯洛特想要避开的身体因牵动了伤口而一阵激痛,不过他还是保持了迅猛的动作,闪开了道路。 只是,不完全多开的代价便是那道宝具上散发的电光被他身上铠甲所吸引,变成了找到了花儿的蜜蜂……一股强大的电流突然冲上了黑暗骑士的心房,全无防备的他在这一刻瞬间失去了意识,同时又被一同痛起来的伤势叫醒了过来。只是第四把宝具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本来旋转型的刀刃被电流变成了锋利的直刃,它像是擦过一样穿过了兰斯洛特的胸际。 感觉像是被切开了胸肌一样,兰斯洛特勉强活动的身体僵住,之后的三柄宝具更是逐一切过他的身体。 或从上方,或从侧面,四枚宝具像是啃噬虎鲸的鲨鱼,不停的攻击者berserker的身躯,剩下的几柄剑因为被攻击的兰斯洛特被冲开了,所以没有击中。被狠狠啄食了五次之后,伤痕累累的天空怪兽,拖着破烂不堪的身躯坠落一样的前进着。 不过这无所谓,黑archer要做的是,通过自己的宝具包围兰斯洛特,一点一点将他包围到极限,然后由这架维摩那,舰艏的那把彩色光刃,一口气贯穿他的心扉。如果他聪明的话,现在就会用那些导弹与自己的宝具抗衡,换取逃生的机会,这样黑archer就不需要担心多余的问题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前面的机体产生了奇怪的变化。本来一直用平行姿态飞行的兰斯洛特,现在正把自己的身体张开,背后的f-119引擎不动,还是与天地平行的角度,但是他的全身开始动弹,慢慢的转换成直立的姿态,头顶天,脚对地的那种样子。侧面看便是一个空中的“h”,只是少了右边的一竖。 “搞什么鬼?”黑archer挑了挑眉,听着风声传来的“don‘tyouore(不要再为悲伤哭泣)”的歌声。从他的角度看不见前面,但是也能看到兰斯洛特现在张开了双臂,尤其是背上rj-170侦察机宽大的躯体,现在更是最有效的阻力制造工具。 任何人都知道,不管是海陆空,如果想要快,那就需要把阻力减小,想要制造出那样的结果,就需要减少自身阻力面积。你轻轻的抛个东西,看看是尖角平面的飞得快飞得远,还是圆形方块飞的起来就知道了。 现在兰斯洛特就用这种姿态飞行,不是说不可以,但是飞的速度大幅度降低,那家伙现在的速度恐怕还没螺旋桨飞机快,别说跑了,就连周遭的宝具对他的攻击也会更加艰难……还没有说完,一把尖枪就已经从兰斯洛特的肩膀上掠过,直接带飞了他加特林枪的一角……砰的一声,这回不是宝具的爆炸,而是机枪的弹链被擦过,枪刃飞开之后,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爆炸,兰斯洛特站立式的姿态“踉跄”了一下。那是宁可被炸也不能多动弹一点的无奈。 看吧!黑弓兵心想,出现损伤了。就算是后背上方的火神炮因此也可以对抗自己,但是对于很快就会追上的自己而言,那连阻击都做不到。 在踉跄着偏移了一下后,那个本来不该前行的方向有正有一把宝具迎面而来,兰斯洛特躲闪不及,只能抬手一剑砍过去。 爆炸的冲击波从剑上传递过来,震撼着骑士的身体,与此同时,背后一柄三尖飞镖形状的宝具横着切过了berserker的后背。也是兰斯洛特拥有的组合宝具,坦克头的那一部分。再度无可躲的情况下,宝具像切开了兰斯洛特后背一样切开了钢铁的躯壳。 钢铁切割过的刺耳之声,让人觉得牙酸头裂,宝具切开黑化的钢铁,迸溅出的火星比血液看起来更刺眼,比血液看起来更血腥。湖之骑士的身体短暂的僵硬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被人切开了后背。就连里面暴露出来的膛线与炮塔的基身,看起来也像是内脏,黑中带着红色。 那把有人头大小的圆环尖刃宝具在离开了兰斯洛特的铁躯之后就爆炸了,燃烧着的光轮映照着他,也冲击着他。就连本来一直高声唱的好像买不碟片一般响亮的歌声,也因为炮塔被攻击而卡壳了。 “oncei……above……and……”本来这就是坦克内某个军士遗落的mp3播放出来的,只是因为被兰斯洛特一把带了出来,与坦克还有飞机什么的连接了,才放出来的,现在坦克被击中,那个小零件大概也受了损伤,断断续续的唱了几句,然后就没声了,本来这首歌才刚开始唱的。 可是,就算如此,跌跌撞撞,飞的要坠落一般的暗影机甲,却仍旧没有改变飞行姿势的意思,仍旧用那副活靶子的姿态飞翔着。 看到这幅模样,黑archer自然明白那家伙必然在想什么损招,也不敢大意,急忙摆动舰身,同时作出新的投影。 果不其然,那个家伙现在再度调整身上的机械,本来垂直朝后的f-119发动机,现在也变成与身体平行的角度,就是说,现在的喷射口朝下的。 黑色骑士单肩与双手的火神炮对着上方激射,对于任何阻挡自己升起的东西完全扫除,他猛烈的拔高自己,不顾尚未恢复的身体再度传来头骨与脊椎粉碎的痛感。 不过,这样的拔高,让他在平面上的前进停止了,同时一直张开的健壮身躯与后背的侦察机身产生的阻力也把他猛推了一把。而仍旧在平面上前进的红色战机,此刻正穿过他的下方。 充斥着怨气的铠甲后面,染血的眼睛睁得无比硕大,重力下的急速转向多次后,剧痛终于变的不痛了。如果是施瓦辛格的肺,也会因为这股冲力炸上十次了,就算是英灵也会有器官的损伤。内出血严重,体内已经乱七八糟的狂战士,此刻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放干了那样的空洞,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份空洞,让他的注意力能够全部集中在即将接近的敌人中。 即将接近的敌人,正在接近的敌人,开始接触的敌人…… 在喷射了半秒之后,狂战士的推进器便直接熄火,因为过高的高度会让他的命中率降低。他尽可能的放低上半身,做出弓腰的动作,为的是让他的肩膀上为损坏的火神炮也能开火。从那辉舟的剪影跃入他的视野后,发狂的骑士全身释放出一阵吼叫,双手与腰上的六管火力已经对准了下方,与他的嘴巴一起发出轰鸣。 这本是空中战斗用的一种战术,因为敌我双方的战斗机如果是非常接近的状态,那么高速行动下的飞机,前后的位置随时都会调换,可能一瞬间的功夫你就超过了别人,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因为后面的敌人你打不到,他一个直射你就挂了。 为了能够跑到敌方飞机后面,或是特定死角里开火,飞行员会用拐弯上空翻一类的动作绕到敌人背后,开火,同时安全。但是越是厉害的驾驶员,越是能“咬住”对方,不让对方来这种不同寻常的方式要他性命。同时,他们自己也越是能做出特别的动作绕到对方死角发动攻击,成为不为人知的必杀绝招。 berserker用的便是这样的作战方式,但是……但是那是要用襟翼同时配合着方向舵,同时还要配合着速度气压以及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能做出来的动作,而且,他们的驾驶员还不用直接用**承担与重力抗衡的责任。 可是兰斯洛特却硬是用蛮力去做这一点,用**去硬抗不知道多么大的重力,同时强硬的撕扯机体,不减速的状态下穿过空气,在**撕开之前猛然上升,用五脏六腑的粉碎作为代价,换取一个完美的攻击角度。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对于每分钟一千两百发的火神炮而言,那个一瞬,其实足够粉碎数个目标。 那一刻,兰斯洛特因为精确的瞄准与精确的攻击时间点,所以他的精神要全部集中在目标身上,不再是发狂的杀戮之气。在这一刻,他短暂的恢复了正常,但是这份短暂在他看来十分的漫长。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发射的子弹变成了拖得很长的光粒,血染的目光下,子弹像是燃烧的通红的铁,上面附着着需要清除的黑色杂质。因为开火瞬间的抖动,从歪斜的角度喷射出去,然后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攻击误差。 肩膀上的火神炮已经无法赶上攻击的时间了,但是四架火神炮齐齐出手的威力也不容小觑,兰斯洛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释放的子弹,慢慢的来到了维摩那的旁边。头几发没有击中,但是后面的数颗就开始撕扯那红色的巨体了。 这个时候,兰斯洛特才发现,原来子弹打中快速移动的物体的时候,它的破坏力不在穿透,而是在“锯”上面。因为维摩那的速度实在是太过迅速,就连超音速的子弹都没有来得及在它身上叮出一个孔来,它的身体就已经被子弹头划出了一个三十公分的划痕来。对于红色辉舟来说,子弹就是半静止的存在。 维摩那的躯体在旋转,四道强力的火线在它身上打出了一个波浪形的纹路,覆盖它身体的一半,黑色的烙铁污染着红色的辉舟。就算是完美复制出来的原初宝具,也像挣扎的鱼屈服于黑暗宝具的淫威,再度爆发出的红色光影,与机身相比对,却充满了邪恶的艳丽……嗯?其中有一处金色的闪光。看着红色的飞船从自己的眼前划过,子弹从它的身上扫过一轮,无法再度跟上的时候,兰斯洛特的眼睛发现了,维摩那上没有那个冒牌货的身影,他的子弹只是破坏了不相干的地方。 他这才看清楚,维摩那现在是拿自己的船腹对着他。 不得不说,黑色archer还真是个对于保命很有一套的家伙。 早在兰斯洛特做出了那种阻力制动的方式时,黑archer就察觉到不对,他对那家伙能够强行改变自己身体前进轨迹的方式历历在目,当时就想到那家伙八成又回来这三板斧,不过脱离已经来不及,只会露出更大的破绽。于是他决定加速硬冲,同时投影出了英雄王的那身铠甲穿着防身,兰斯洛特看到的金光就是铠甲的反射。但是当时维摩那翻过来的时候,也已经脱离他的火力线了。 抱住脑袋,维摩那的双尾释放出了两个巨大的光圈,发出巨大的轰鸣,在仗着维摩那旋转身体,把自己放在相反的一面,同时祈祷那家伙的子弹里没有达姆弹什么的,加速往前猛冲。 果不其然,那家伙就是这样的手法,连变都没有变。 再翻过身来确认没有攻击的危险之后,冒牌货放开了抱着脑袋的手,因为那是唯一没有铠甲保护的地方。狠狠的吐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己的气派战舰现在被打出了二十多个坑,与烧焦的轨迹连在一起,像是被印了很多巨大的惊叹号!!! 看在他眼里,这哪里是什么辉舟,就是个刚吃了败仗回来的残舰。黑色弓兵咬着牙,尽管他早已洞察敌人的想法,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快速应变,把船底当成盾牌使用,毫发无伤的躲开了攻击,洞察力与反应力组合成了完美的动作神技。但是他还是很生气。他狠狠地回头看着那个把他爱机打成这模样的家伙。先是差点突然用宝具把他跟召唤来的英灵一起干了,又是第一个背叛的,同时还破坏了他收集来的那么多的武装,还用在自己的身上的对付他,现在又是来这一招。 如果那家伙不是berserker这样的一根筋职役,而是其他的,早就想出不知想出什么损招对付他了,不像现在这样他还能逃掉。而且,那家伙一次次的坏他的好事,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他!!! 此刻,兰斯洛特在对方即将脱离自己射界的时候想要追击,但是全身剧痛以及一动就发出怪响的钢铁之声,表明不管是身体还是装备,都已经到达极限了。本来充斥全身的黑暗怨气,现在倒有一半是机器受损的黑烟。 于是berserker放弃了追击,同时,看着对方远去的机影,他终于看清楚了战舰尾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在飞速的旋转,快得像螺旋桨,但是其形状的特殊性,造成旋转也能轻易地认出来。 那是两个因陀罗!! 啊,对,没错,就是马哈拉甲王持有的宝具,被誉为雷神之箭,神话传说里传承的恐怖无比的魔物。 但是现在它被投影出了两个,被冒牌弓兵给装在了战舰的尾巴上。 因为本就是圆锥的造型,就算转动,而且转动的再快,还是圆锥,不会改变,所以兰斯洛特才能认出来。但是那两个因陀罗,现在既没有在明王手中当成经典拳套的用处,也没有能够一击毁灭城池的天雷威力。从那机械式高速旋转的样子,以及无数萤火虫似的光点从上面不停洒落下来,那两个因陀罗看起来就像是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东西。 几秒钟的冷静瞬间后,再度切换为狂化模式飞狂暴战士,已经无法理解那已经是被转换成引擎的宝具了。更不理解,那是某种磁悬浮的现象成立后,才能产生的高速性能。而那些光粒子,则是被非正规系统进行的电磁现象加速到了极限,产生的不良份子,是被排除的杂质。 但是,如果这种被排斥的能量都有微弱的星彩,那么,在其中运行的又会是怎样纯净巨大的能量呢? 兰斯洛特不明白这一点,但是c级狂化的大脑里的直觉产生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而脱离了黑色骑士射界的复仇者,这回真的要变成复仇者了。他死盯着远处停了下来,静静的修复自身的兰斯洛特, 那家伙的乱来已经不能被称为乱来了,除了换成赫拉克勒斯,其余的英灵做出这样的自残,早就挂不知道几回了。 “本来不想用这个的,但是没办法了,那个也好,这个也是,全都让我的底牌提前释放……”他恼火的抓着脑袋,脸上满是悔恨。 然后,他再度对着那个黑暗的影子冲了过去。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不跟这个家伙来武士道一样的一对一,还是慢慢用自己的手下把他磨死比较好,一点一点的把他切碎干净。 左肩上的弹链还没有修复,后背上的裂缝还需要修复,兰斯洛特身上其余的五挺重机枪对准了直冲过来的敌人释放毒舌。 如同散花之雨的交错毒线,让人的目光不自然的就吸引过去,那是可以把人吸过来的毒吻。可是,红色的战船敏捷的游行在这片空海,明明是直线冲过去,但是对于五道弹线组成的弹幕,他却没有丝毫的减速,反而像是预先判断出了其攻击轨迹一样,一一闪过,对于那道线路会先扫射到他身上,他在弹丸撒到船身上前,已经让维摩那做出了相应的转动动作。灵活穿越于火热的铁块之间,舰影拖曳着长长的尾线,轻而易举的身姿就像是一条红色的大海龙。 红色的眼睛收缩了一下,暗黑骑士的心弦微微动摇了一下,从那家伙轻而易举的动作来看,就好像预先测算到了他的攻击轨迹似的。 不过这对于兰斯洛特而言,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他再怎么厉害,也不会知道黑archer拥有吞噬过的人的能力,比方说他的刀剑投影,也会八极拳,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正在使用的,固有时制御。 “timealter―doubleel。”(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将自身速度提升到了两倍,这不是为了加速,毕竟自身加速的魔术无法作用在宝具上面。黑archer只是用这个魔术来解决在高速的战舰上,自顾不暇的视野问题。在黑色弓兵的眼里,周围的一切景色也全都慢了下来。就连每秒二十发的恶毒火力,也勉强能够辨别出哪些是危险的,哪些是致命的,那些是干扰你视线的。不能完美的躲过,但是从中找到穿越的缝隙也足够了,比方说,六门火神炮中缺失的那一门,火力就相对较少。 狂战士发觉到不对劲,敌人前进的也太过轻易了,当发觉攻击失效的瞬间,就在要撤退的时候,他看到复仇者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接下来他连看都不看,便知道那家伙一定又释放了大规模的宝具,他直接掉头就跑。 没有歌声的情况下,猛禽战斗机的引擎发出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像是哀鸣,不仅如此,就连berserker的**也是一样,刚刚还在自我复原的身体,此刻被重新从内撕开,肌肉发出咔咔的脆响,没有变旧的伤口再度崩出新鲜的血液。 果然,那可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得了的速度,毕竟推进力的冲力与前进时受到的抗力全都有一具**承担,后座力太大了。黑archer冷笑着,看着宝具追逐着那家伙的尾巴。 双手与腿平齐,同时腰上的火神炮也对着后面发出咆哮,烧的通红的子弹阻击着强力宝具的前进道路。但是效果寥寥,那家伙宝具之间的距离太大,无法产生诱爆的效果从而一次性拦截多数的宝具。 而兰斯洛特也了解自己的身体无法做继续加速,这样下去不消五秒就会被那种五彩缤纷的死亡豪雨所消灭。于是乎他猛的一个下坠,好像失控了一样朝地面冲去。后面的宝具稍微顿了一下,紧接着也跟着冲了过去。 很明显,兰斯洛特并不是想坠落,他只是做出坠落的姿态,不过在将临地面的前一秒,他猛然拔升起来。不过那种角度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升起的。就算是全推进力都调转方向也无法做到,狂战士只能稍微改变一下飞行角度。本来由朝下的冲击变成平行的冲刺……钢铁羽翼的影子清晰的映照在沙面上,是因为离地面很近,兰斯洛特贴着沙地表面不到一米的地方飞行。 借助紧急转向,让身后只会照追的宝具来不及反应,其中的一部分无法改变自己的飞行方向了,直接就冲进了沙里。berserker侧眼看了一下,他的背后升起了爆炸的火焰,显然有些宝具在撞击到地面的时候释放出了狂暴的威力,但是有些却及时改变了自己的飞行方向,只是也远落在了后面。 在它们能够追赶到自己身边来的时候,这幅躯体大概能够修复到使出百分之八十出力的状态。不是由于思考,而是铠甲的面罩与机械相连接,产生的数值直接就映入了berserker的眼瞳里……但是这份数值突然被一股警报所替代。 天空骑士急忙侧身,偏转的机体后方炸起了一团金色的火焰。爆炸的火焰直接从后面吞噬了兰斯洛特的身体,那股冲击的波浪让他踉跄了一下,机体差点掉过头去,他直接把推进器开大了一倍,靠着直线冲击的力量,稳住了身体。 那是…… 偏开一下之后,没有停顿,berserker用更加猛烈的动作朝相反的距离一扭,闪开的巨大空隙又是暴起了一团火光。兰斯洛特不停的猛烈要转机身,像是遇到了强大的气流,实际上他是在躲闪这什么,在他摇摆过的线路上,火花不停的绽放着。这是有人处于高空的位置,对着地面上的这个移动目标,实施追逐性的打击。这股从天上降落下来的炮击,只可能是一个人做的。 终于,再一次猛烈地摇摆之后。兰斯洛特的机体没有转回原本的角度,相反,他的躯体借势更加偏移,之后竟是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现在的他,却是倒贴着地面飞行着,尽管离地面的距离不变,却是面朝着天,背朝着地,视野的角度完全不同。 本来他是打算对着天上来袭的攻击进行反击的,但是跟预想的不同,他看到了一幅怪异的图画。 太阳,在下雨!!! 没错,太阳正在下雨。 怨气覆盖的眼睛也许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确实没错,那发白的太阳上,现在正像是喷发的火山一样,不停的喷出一道又一道的光流,洒向地面。但是由于光流的数量太多,好像雨水一样,看起来就像是太阳正在下雨。 不过狂战士可不管它是不是太阳雨,还是太阳在流泪,总之是攻击就要反击。他的机枪对着数道来袭的光之箭抽打过去,猩红的焦眼与光亮夺目的熔浆所碰撞,激荡出明亮的火花。借此机会,兰斯洛特发现了,那根本不是太阳在下雨。而是有个人正好站在太阳的下方,对着地面上释放宝具。太阳的光辉遮挡住了他的身影,同时又照亮了本身就是最好反射光源的宝具,结果看起来跟洒落的光流一般,看起来像是太阳在下雨。 黑色archer的维摩那此刻矗立于天上,刚刚他在对着berserker释放出箭雨之后,却没有追击,相反,他有目的性的直接冲上了天空。他飞得很高,而且,借助太阳的光茫,遮盖住了自己的身影,之后对着地面的berserker释放着宝具,尽管突兀,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就算是继承了archer的超强目力,他无法做到精确的攻击。而且后者本想反击来着,但是突然又从另一个方向冲过来的一波宝具,像一条巨大的彩龙,从天而将,之后却是从berserker的前方冲了过来。 头脑后仰,从而得见前方景象的狂战士,脑子只有一个词:夹击!! 不过这也无所谓,因为现在两拨宝具距离自己都远,想要脱离也很简单,只要朝别的方向飞就可以了。现在除了上方,还有左右两个方向,但是不想接下来机动性陷入泥潭,兰斯洛特选择了爬升。 他直接就把身体变成了笔直的平面,躯体在面上划出一个蜿蜒的斜角,之后冲上了天际。 背对着太阳看着地面上升起的黑色浓雾,身穿金甲的复仇者微微地笑了,那光景,真的好像神灵显现一样。 果然,跟预想的一样,会上升。瞄了一眼兰斯洛特,又瞄了一眼自己的战舰。关于这个狂战士唯一的弱点,就是脑子太直,就算可以思考,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再看此刻复仇者的姿势,却是将整个维摩那,头朝下的立于天上,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所拿着才没有坠落。不过,虽然没有动,但是因陀罗的引擎却还在微微转着,表明它是靠着制造出某种立场让机体推进,而非产生推力,并且还可在静止的过程中保持漂浮。 更重要的是,此刻在红色战船的首部,本来散发出彩色光芒的那根光柱,此刻产生了新的变化。没人知道这根彩色的光柱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知道黑archer拿它当成刺枪使用。 只是,此刻这根刺枪却变形了。 本来释放出如气雾一样的彩色光芒的那根光刺,现在却像是从上面传出的不是光芒,而是光之飓风!! 光变得如有实质,能够产生让空气都震动的波澜,本来柔软的光芒,现在变得狂暴起来。彩色的光芒从浅淡的彩虹色,变成了最能刺激人眼球的霓虹色,大红大绿的色彩便随着猛烈的力量,剧烈的魔力波动,连空气都变得无所适从。其发出的声音,如果细细听来,与舰尾的因陀罗引擎发出的声响,颇为类似,只是更加激烈强烈。纯粹的声音直接转换成了杀意,与毁灭力。 仔细看那旋转的光,如果这股光的内部,是一柄剑或枪释放出来的话,那么它一定是在旋转着的。因为光现在就在旋转! 由这把光柱所发出的光芒,如走马灯一样在旋转着,不过不像是ea,它是整体都是向着右转的。这是一柄旋转的武器,而且根据它在维摩那舰艏的位置,让人不得不把它跟大炮联系在一起。 任谁都能感觉得到,那玩意儿在释放多么剧烈而且不稳定的力量,应该是早就应该释放出去的吧,但是被他压抑着没有动,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烈的空气波涛在翻滚。接下来,它必须把这一击释放出去才行。黑色弓兵的头发被这股强大的魔力气流吹动着,不住的抖动,铁色的眼睛的底色是眼前这片彩光的倒影,而眼睛深处的星群,则是远处如针尖般大小的宝具洪流,而正中,他要毁灭的月亮,是黑色的。 飞快移动的漆黑之月,兰斯洛特是这把武器要毁灭的目标。在攻击前的空闲时间里,复仇者思考着,这个东西的力量,能不能与胜利与契约之剑媲美呢。(又是两周没更新,我一直在上夜班,时间不太充裕,同时还在想接下来怎么写,我一直都想加点高达的东西在里面,但是不知道怎么加,苦思瞑久,终于有了点眉头,所以赶紧贴出来,今天两章,明天再更新一章出来) ; 更新延迟 本来说好的今天下午更新,但是起来晚了,实在写不完,只好明天更新了,抱歉抱歉。明天一定更新!!!; 第一百三十二章 线性射击 强烈的彩色光芒在聚集,黑色弓兵看着自己下首的黑色骑士,那散发着不详浓烟的阴影正在宝具的洪流中左突右冲着,两股交错的宝具攻袭让他的活动范围大大缩小,而他则将舰艏的大炮,一点一点的移动着,不知道他使用何种方式计算与调整的,看起来就像在校正一门炮。 而兰斯洛特呢,被周围大量的宝具封锁路径,限制了机动性,更被那个家伙居高临下,拿着那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瞄准着,就算是没脑子也能明白是想要把他封死之后,拿那玩意儿一下把他ko了。 要让他得逞了还得了。但是周围的武器洪流包裹着他,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闪开,光靠加特林机枪的弹药,无法有效地对抗比天蛇还要灵活的宝具。他想要使用自身上其余的制导武器,也就是挂在腿上的大量导弹……不过这个想法随后便被直觉所拒绝。 尽管没有确切的想法与正常的念头,不过兰斯洛特的内心深处,狂化的包裹下,有个什么东西告诉他,不能够使用这些导弹,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也许这只是疯子的痴念而已,但是短暂的思考下,湖之骑士就遵从了他那不灵光的脑子,不适用导弹对周围的宝具精确打击,制造出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逃跑,而是…… “嗯?”就在黑色弓兵就要开打的时候,忽然看到那暗影机甲将盾牌挺了起来,放在了头前,遮住了脸与大半胸膛。那家伙也不躲,也不反击了,竟然是打算用一枚盾牌对抗数量繁多的宝具,靠身体硬抗,打算冲出自己给他造就的交错罗网。 奢华的宝具撞上黑色的盾牌,顿时就因为对肮脏的厌憎,爆炸出巨大的怒火。黑色的身躯,瞬间就被这怒火所吞噬,随后又冲出了烟火的幕障,撞击上新的一剑。 黑archer看着兰斯洛特像个疯子一样冲过宝具的乱舞,漆黑的浓烟与狂乱的姿态让他身上被宝具伤成什么样也看不出来,只是看到他从一个光团里里面冲出,又因为撞上了另一把宝具,制造出一个新的光团。真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兰斯洛特,而是由别的什么怪物所变得,不然,怎么会还没死。 不过这种不顾性命的方法,竟然让他生生的从交叉的攻击之中冲了出来。不过这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本来被黑色弓兵一枪挑成两半的那面十字星盾牌,现在开始竟然慢慢修复了,尽管没有变回完整的模样,但是已经是原本的七成大小了。 “能将持有者的身体完全恢复,并且连破损的宝具都能一起复原,这是saber剑鞘的力量”黑色弓兵了解那便是被saber强塞进兰斯洛特体内的剑鞘的作用,然后他拧了拧眉头,又想通了一个新的问题:“对了,我说那家伙怎么一直素无忌惮的,原来有骑士王的剑鞘给他做后勤!!” 他突然发现一件事,就算是berserker身上装载着的火神炮,其弹药也不是无限的,用一点就少一点,他从开战开始,那六架重型机枪,打出去的子弹差不多也破万了吧。但是现在加特林枪仍然宣泄着火力,这蹊跷的事情,如果仔细想想,必然是saber宝具的能力――将破损的宝具复原,同时对于失去的宝具也一样,只要给与一定的时间,能够复原回原本的模样。 宝具复原,到了berserker那里就变成了宝具再生了!!!连黑archer都觉得这能力有些逆天了,他咬了咬嘴唇,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战舰上来。 其实在维摩那舰艏位置的那枚闪亮的光刺,确实是一门大炮,要说的话,还是根据胜利与契约之剑的原理制造出来的,当然,黑色弓兵无法制造出那么高等级的地图炮。至于怎么投影出来的先不提,现在,在继承了弓兵超人目力的情况下,尽管有进数百米的距离,但是对于复仇者而言,却是清晰到就像在眼前,根本不需要瞄准什么的,因为他的眼睛就是最好的瞄准镜。 没有什么契机,只是在兰斯洛特出现在他觉得最佳攻击地点的时候,anger mainyu放开了对魔力的控制…… 基本上电视漫画里面都会有,什么厉害的神兵或是主角的武器在使用的时候,会有神器一出,天地变色什么什么的情景,老套成俗,但是这也是有一定的原因在里面的。因为某种强大的力量在释放出来前的那一瞬间,从压抑的细小空间猛然见到了一个可以冲出去的缺口,在那一刻,爆发性的力量与周围的空间产生冲撞,自然会有不同的风景变化,比方说现在。 在战舰首处的大炮开火了,发光的炮管制造了一条巨大的怪物。 它就像是一道闪电,陡然就从炮管内冲了出去,在眼睛捕捉到它的出现时,它已经像洪涛一样涌出了数百米远。好似一道闪电……不,是闪电在它周围。 这是一道被闪电所包裹的强横之光,而且奇怪的是,闪电不是亮蓝与银白色,而是银蓝色与某种怪异的粉色相互缠绕,碰撞着。也许从来没有人见过粉色的闪电,但是这还不是更奇怪的,更奇怪的是这道被击出去的光束。 不像阿尔托莉雅与兰斯洛特湖之圣剑那样金与黑的光束,也不像吉尔伽美什的ea那可以烧尽整个世界的净灭之火色,而是所有的颜色都有,就像是透过琉璃之镜所看到的,折射的彩光。 红紫黄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它们彼此缠绕着,交触着,紫色的光辉亮到了极限便是红色,红色的光辉亮到了极限便是黄色,三色原为一色,只是因为原本是不同力量的组合体,最往中心颜色便会变浅。可是,这三道光辉并非纯粹的光芒,它们看起来很奇怪,有棱有角,接触之后结合成一个棱角,然后在分散成三个,光就像有质感一样的相连分开,连接在了一起。让人说不出是什么,而在这其中,可以看到在这其中包裹着的一道淡金色的光辉,淡到几乎就像是白色一样的细细的光条。 这应该是最核心的东西,它支撑着正道光束。而在这道光束上,隐隐可以看到一层青气,而且光束的声音,也有些熟悉。 啊,因为刚刚听过,所以觉得熟悉,那是这架飞船上的引擎之声,大炮打出的镭射光束,发出的声音跟这个有些相似,只是更激烈,类似上万只鸟儿一同惨叫的轰鸣声。而那层青光也就好理解了。 那是散发出来的粒子们光辉,它像是因陀罗引擎一样会释放出那种粒子,只不过是青色的,大概是因为功能不同,所以释放出来的粒子完全是青色的。因为粒子们太过细小,所以看不清他们,远距离看就像是光束上面缠绕着一层浅淡的青色光辉。 saber的剑,让人看了就会心生尊敬与庄严,兰斯洛特的剑,让人感到毒素一样的恶质与黑暗的怨念,而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则只能让人产生无穷无尽的绝望与恐惧。而现在的这把跟他们拥有相同攻击特质的舰炮,它释放出的力量,让人看了之后,却觉得无比的瑰丽。 在看到一片森林的时候,你会为那绿色感到清新舒畅,而看到落日之红的时候,你会觉得壮观沉重,而看到大海的时候,你会感到不同一切的雄伟,身心都会开阔的感觉,你都会觉得它们是美丽的,而现在,集合了这一切颜色的这道光束,它的色彩,让人的灵魂都位置颤抖。 这样的一道光柱从维摩那上释放出来的时候,比胜利与契约之剑的威势看起来不相上下,那让berserker都望尘莫及的高速战舰,猛的一个震荡,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一样猛地向后移动了数十米,坐在上面的复仇者都需要抓住把手才能稳住身体,可见其中的威力。 不过,就算这样的后座力下,黑archer仍旧没有移开自己的眼睛,他一直盯着下面的黑色骑士,同时扬起了另一只手,张开握住。 手上盾牌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连原本的四分之一都不在了,冲出了包围圈之后,在没有用肉眼去确认的情况下,兰斯洛特先是用耳朵捕捉到了攻击的声响。仅仅只是传入了耳朵,就让兰斯洛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麻痹了――那是绝对不能与之对抗的力量。 红色的眼睛瞄向上面,却什么也看不到,目之所及,只能看到一片让他什么也看不到的光。刚刚冲出死亡的包围,又陷入死亡的瞄准。当下他也不论自己处于什么境地,总之是不顾一切的向左偏移身体,背后的引擎开到极限,哪怕会撕裂身体,他也要冲出这片注定死亡的空气。 但是一股冲击打中了他的身侧,他像是暴风中的落叶一样旋转起来。被击中了!体内产生了钟声一样的震动,他的脑子里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在这过程中,他这看到了自己身侧的那一道彩色的光柱。那是比自己身体还要粗的一道光芒,其大小性质甚至让人联想到胜利与契约之剑。血染的目光下,那道光是橘黄色包裹着的惨白,闪电与青光看起来也是浑浊的黄紫之色。 然而短暂的飘荡之后,他醒悟过来,自己并没有在坠落,刚刚的冲击只是这道光束擦过了他的身旁,那股冲击力碰到了他而已。那道光芒像一把从天而降的利剑,直插地下,沙子什么的自然无法抵挡,被它轻而易举的穿过。 运气还是偶然,不管怎么样,拿到死亡的光,现在没有碰到兰斯洛特,而是从他的身边掠过。全身的毛孔都绷紧,连寒毛都挤断不少,兰斯洛特的目光看着天上。 从维摩那上全力释放的镭射闪光,虽然没有打中预定的目标,但是如神谕一样降下地面。在贯穿地表时是平静的,这样的平静只维持了一会儿,几秒之后那块地面开始震动,似乎底下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然后沙子气泡一样的掀了起来,被掀翻了的土地撒的到处都是,彩色的光华融合在一起,变成了黑与红的极色,这才开始爆炸。 猩红的碎屑与红色的火星从脑后飞到眼前,背对着下方绽放的恶毒花朵,兰斯洛特看向了上面的敌人。既然自己没有被击中,那除了脱离,也可以做别的事情。一个细小的火花从兰斯洛特的脑子烧遍了全身,不知怎么的,跟先前绝对不能使用自己腿上的导弹一样的直觉此刻开始逼迫他的神经,让他开始做些什么。背后的引擎仍在运转,他加快了涡轮的转速,但是没有冲往别的方向,而是贴着这道光束,直插上方。 那家伙现在正处于开炮的中途,如果现在过去,也许正好赶上他打完之后没有办法移动的空挡,是反击的好时机。火神炮已经锁定目标,同时他打开了腿上挂载导弹的保险,如果有时机的话,他决定消耗这些导弹弹也要把他击落下来。 对于自己强大的以及由弓兵之眼精确定位的攻击仍旧打偏,黑弓兵并没有感觉到不高兴,相反,他看着贴着自己释放出的光束顺杆爬的这个家伙,反而觉得很好笑。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还没呢”黑色archer厉喝了一声,双手死死的握住了座位的把手,像是移动操纵杆一样击中经历,而他也确实是的,将自己的战舰身体硬生生的移动了起来。 本来对着下方的战舰,以舰身中间的angermainyu为中心,空中的位置不动,只是舰艏超右向偏移起来。比起之前灵动的动作,现在它的移动真是无比的迟缓,但是那也是自然的,因为它的大炮还在发射,牵扯着那么一股巨大的力量,移动起来自然是迟钝的。 不过,那也说明,它的转动,也牵扯着那股光束的转动,在战舰移动的同时那股光束也开始偏移了。 偏移的方向是黑archer的右侧,也就是下方正在冲来的兰斯洛特的方向。这门大炮,并非只是可以直击而已。 持续出力,扫射……当侧面的光柱突然贴近的时候,兰斯洛特的脑子里只有这两个词。 本以为跟胜利与契约之剑相同,只是一发打出的大炮,没想到炮弹不只是直线攻击而已,还具有拐弯的扫射功能。 尽管兰斯洛特向上升起的速度很快,但是相比一个人动一动手腕的速度,还是望尘莫及。这样下去在没到那家伙面前自己先会被打中,烧成一道残渣。当时他停下了升起的角度,全力释放的引擎偏转向扫射的同一方向,全力躲开这道扫射过来的彩色巨剑。 本来追逐于兰斯洛特背后的无数宝具,现在也受到鱼池之殃,它们因为追逐在兰斯洛特背后,光束也追逐于兰斯洛特背后,结果彩光扫过了这些宝具,将它们一一消灭。竟像是要帮兰斯洛特把这些威胁他的宝具消除掉一样。 那些宝具或被融化,或被引爆,点点光轮装饰着这道死亡彩虹,看起来无比瑰丽。 黑色的浓雾躲闪着采光的裁决,兰斯洛特侧眼看着后方地面上被扫开的杀敌,本来应该发出磨砂声的沙子此刻咯咯直响,它们被融化性的在地面上划出一个足有三米宽的走道,深不见底,而融化的边缘,红色的痕迹比伤口还要狰狞。 强势的武器,而且攻击方位巨大,如果不停止出力,那么那道光柱几乎可以鞭及到这片沙漠任何一个地方,真是个可怕的远程攻击武器,可是,那种巨大化的攻击模式,对于细小状态的敌人就无法精密打击,相反,对于巨大的敌人,则是毁灭性的打击。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的移动速度,相比兰斯洛特现在的前进速度,还要快上几分!!!真是可怕的武器啊。 敲动神经的声音愈加急促,几乎是警示的级别,兰斯洛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该要怎么做!! 眼看着背后的光束越来越近,这样下去是绝对逃跑不了的,兰斯洛特一个上空翻外加左向六十度角横翻三百六十度,跳过了背后的那道光束,达到与它侧面平行的角度,这样下去,竖向扫射的兵器继续向前,他却可以超别的方向移动。 但是那道光柱却也随着他的动作调转了前进的角度,微微绕转了一下,然后锲而不舍的追在了他的后面。 全方位转换角度,确实可以打击到任何他想打击的目标。既然可以横向的移动,那么纵向的转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而且因为处在上空,对于地面上的一切都可以看得很清楚,想怎么转都行,黑色的机甲刚刚用那么复杂的姿势转向,速度减低了不少,对于一翻手腕就齐备的黑archer而言,他可是自己缩短了致命的距离啊。现在,光束几乎是贴着兰斯洛特的脚尖前进了。 但是,完成了转弯之后的动作,兰斯洛特神经上的警戒讯号消失了,因为,一个巨大的漆黑目标,已经告诉了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黑色弓兵眼看着那家伙调转了方向开始逃跑,立刻就掉转了攻击的角度,总是撵在他后面,同时他不禁冷笑,现在就开始逃跑,接下来还不知道……可是等他把目光随着黑色机甲逃跑的前方时,他却愣住了。 伊斯坎达尔此刻正矗立半空之中出神,他看着自己旁边这个可以和兴都库什峰比拟的巨大魔物,眼神显得很复杂,怨恨痛苦愤怒,好像都不是,又好像又都沾些边,这跟他以往的直爽豪情不符合。不过,如果你知道刚刚这个家伙吃掉了他的很多伙伴,也许就可以理解了。 而在巨怪旁边的地方,是他一直想要打倒的敌人:saber正处于和迪卢木多还有吕布奉先的混战之中,那个比所有人都要矮小的家伙,现在仍然扛着比任何人都要沉重的重担,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对抗整个固有结界内的英灵。 如果是她还没有对手的话,征服王可能会跟她斗一场,但是现在骑士王正在跟另外两人定好了战场,他却不好半路上敲一杠子了。没有什么事,只好在这里默默的消耗时间,如果是他的前任master,韦伯维尔伯特看到了,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心碎的事情。 不过发了会儿呆后,伊斯坎达尔的耳朵里传来类似耳鸣的响动,他侧眼看了一下,结果一下子吓了一跳――他先是看到了兰斯洛特。好吧,这不是让他觉得吓了一跳的东西。问题是兰斯洛特背后的东西,那是一道跟他战车差不多宽的光束正横扫而来,带起毁灭的气势,闪电与青芒包裹着它,像是神灵的怒火那样突如其来,一看便知道这是多么强力的魔力流,还未到眼前,周围的空气就开始抖动了。彩光把伊斯坎达尔的一张大黑脸映照的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从远处看,就像是兰斯洛特带来了神灵的惩罚要送给征服王,多么有气势啊。对于这份大礼,伊斯坎达尔能不吓一跳吗。 “呜哇……”伊斯坎达尔连惨叫都来不及叫全,要做的是拉着牛车急忙逃离、 但是在他刚刚催动仍在修复的牛车逃跑的时候,像是开玩笑一样,本来还是毁天灭地的强大光束,却突然间抖动了一下,陡然间消失于地面之上。 一股热浪窜上了伊斯坎达尔的脸,他从奔驰的牛车上转过头去,看着本来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的那道光束,此刻突然间无影无踪了。 如果不是地面上清晰可见的上烧灼痕迹,像一条新挖出的峡谷,伊斯坎达尔会以为刚刚那是自己的错觉。 “那是……什么?”伊斯坎达尔不禁喃喃自语,且不说它怎么突然消失了。对于刚刚的那道闪光,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胜利与契约之剑,可是saber在相反的方向,而且那光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 不过,对于声势惊人的光束突然消失,他注意到了,可是,他却没有发现,相比光束很微小的兰斯洛特,此刻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复仇者狠狠敲着自己的座位,他没想到那个家伙真是会跑啊,竟然跑到那个地方去了。 刚刚他在转移了攻击角度的时候,眼看着就要把暗黑骑士一口气扫除的时候,往前一看,却发现不知道何时那家伙已经跑到了那个大怪物的旁边。 吉尔元帅制造出来的巨大怪物,那个巨大的目标,兰斯洛特就是奔着他去的,他故意把自己的光束引到那里。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如果找个地方赶快修复,而是持续摧毁伤口,那么是无法与维摩那那种高速舰对抗的。而且背后的死亡镭射也不可能一直躲掉,如果那道光束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攻击角度,他跑到哪里都不行,唯一的方式,就是找个屏障,躲在那里。 屏障吗,自然而然,有一个最合适的。那便是吉尔元帅号大妖怪。 于是兰斯洛特调转的方向,便是大海魔那里。倒不是说,那个腐烂的大海魔拥有比镭射光还要强大的厚皮,而是因为,那个家伙是黑色弓兵千辛万苦召唤出来的英灵,黑archer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攻击自家人呢。 果不其然,在一看到对面的是自己的手下之一,黑archer就赶紧停下了自己的手。不然的话,他会自己除掉伊斯坎达尔,甚至连迪卢木多还有吕布都受到波及。 而那个兰斯洛特,则更奇绝。身后的死亡之光消失之后,为了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修复自己破损的内脏与机器,免受宝具洪流的侵扰,他给自己找了个好地方。是哪儿呢,是大海魔的体内。 对,他一头扎进了大海魔的身体里。 背后坎大哈怪兽侦察机的机首是他的无毁的湖光,他拔出腰间的两剑,张开之后,整个身体开始旋转起来,模仿起转头的原理,像一个尖锥,直接刺入了相当于海魔相当于腰间的位置。 “哧!” 也就刺入海绵的响动大了一点,兰斯洛特的身影就消失在海魔的身体里。 那是一个绝对无人的环境,兰斯洛特可以不动修复自己的身体,就算巨魔的体液有毒,全身铠甲不漏一点皮肤的他,也受不了多少毒害。在内脏修复完毕之后,他跳出来,那点小毒害,分分钟治好。 更重要的是,如果呆在这个怪物的去壳内,angramainyu便会不忍心攻击于它,自己安全的同时,还有空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也确实如此,黑弓兵狠狠击节,恼火的无以复加。其实他也不是不忍心,而是现在就算攻击也无用,因为就算是他攻击了大海魔,也是筷子穿豆腐,谁知道哪一块儿有油,说不定他把海魔打得七零八落,那家伙却若无其事的从某一块儿飞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本来他还打算把这家伙逼到极限,但是最终并不是靠这个镭射光消灭它,而是用别的东西,但是那家伙现在躲在那里面,自己精心准备东西却是无用武之地了。 不过那家伙只是像给自己来个缓冲的时间,等到他治好了自己的身体,肯定会立刻出来,所以不用担心打地鼠的局面,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 等待!! 黑弓兵挥了一下手臂,让自己战舰下方数把宝具停下,那是他之前扫射兰斯洛特没有消灭干净的宝具,也是特意留下的特殊装备型。他想了一下,让这些宝具跑到了自己战舰的下方,靠近尾部的位置,像导弹一样挂载着。(更新了,更新了!!)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哧!! 红色的长枪与金色的短枪交错而过,画出的十字妙不可言,锋利的宝具割开空气,对着敌手的攻击显得十分犀利。“本站域名就是飘天全拼,请记住本站域名!” 然而,从正面迎击过来的黑色狂涛看起来就像是死亡的潮水,中间银色的闪光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以犀利的双枪对击上暗红之武将的画戟。 被黑暗污染的枪之骑士,此刻面对着暴跳如雷的威猛战将,对方的脸因为前所未有的怒火而扭曲。骑在好似燃烧的怪兽一样的高头大马上,黑甲彩袍凤尾翎,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奉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狰狞的妖魔。 与他相貌相比丝毫不差的长柄凶器正在他的手里耀武扬威,被他高昂的手臂忽左忽右的舞动着,确切的说,是在马头前面画出疯狂的十字型劈砍。 吕布高声怒吼着,手里的方天戟已经没有了先开始那样大开大合,而像是狂乱的暴风一样没有丝毫的章法。迪卢木多的双枪与画戟擦过,没能改变那威武的凶器走势,而是借势一跳,向后退去。 温侯夹住马腹,以更快的速度逼来,双手持戟,像划船桨一样,把画戟挥动的左右生风,让迪卢木多不管是躲到哪个方向都必须正面迎上他。 尽管坐在马上的战将有些遥不可及,可枪兵并非无法欺近。以双枪为辅助,挑开那疯狂的长戟,之后贴近他,先伤他坐骑,让他失去坐骑加成的优势,这种想法固然不错,但是对方座下那匹红色的猛兽怎么看也比骑手好惹到哪里去。 虽然被黑化了,但是理智还在,迪卢木多的心里有些发苦,他很怀疑这个狂暴的家伙真的受伤了吗? 胸口的伤还在流血,被迪卢木多伤害的身躯虽然会因为seant的特质而慢慢修复,但是在战斗中却是不利的弊病,加上这样的高速运动,不利于伤口复原。不过这不会让吕布觉得担忧,只是那股心肺之间的跳乱之痛,实在燃烧着他的内心,不管是理智还是尊严都被这股怒火烧的一干二净。 古往今来,泱泱华夏的历史里,历朝历代的各员武将猛者,除了项羽之外,大概就数吕布最傲,最不把人放在眼里了。现在这个男人被一个自己打得骨头堆碎了敌人伤了,还是毫无反应,毫无察觉的被刺了一枪。这种屈辱感,是在武业上没有付出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尤其是越强的人,就会越傲,耻辱的感觉也越甚,换成吕布,大概是千刀万剐了他也没有被人偷袭受伤难过。 毕竟你听说过吕布受过伤吗? 脸皮因扭曲而跳动,吕布一言不发,他的眼睛里只有面前的敌人,如果要出声,也是在敌人的血液浇的他满头满脸的时候,发出的舒气声。 黑色枪兵看到眼前的情势,明白是躲不过去了,b++的速度让对方势在必得,想要硬碰硬,逃跑只能死路一条。迪卢木多不退反进,高高跃起,自上而下,想一直张开臂膀的大鹏,然后他将双枪交错,红枪在前,黄枪在后,打算以红枪挑开画戟,再欺近对方,以黄枪攻击骑兵。 此刻,面对双枪交错的劈砍,技艺与力量同在的攻击时,吕布手上的画戟抓到了某个重要的瞬间,他忽的挺起了长戟,迎向对手。倒枝的横条直撞前面的红枪,并且连带着撞上了来不及抽离的黄枪,却是一戟卡住了迪卢木多的两把宝具。同时,比小枝要长的画戟主锋越过了被制住的双枪,锋锐的尖头死命向前冲去,直逼迪卢木多的喉咙。 愤怒没有妨碍猛将兄的观察力,俯冲而下的黑色枪兵直接被撞飞了起来,但是敌人的速度更快,让他连被击飞都做不到,戟尖仍旧卡着双枪,而他整个身体像是被画戟扎穿了,被吕布挑在枪上带着跑。 对于渴望着自己喉头的热血的画戟,黑色枪兵抽不出双枪来抵抗,那家伙虽然被自己刺了一枪,但是却好像完全没有受伤一样,反而比之前更猛了,加上赤兔马的冲击力,他的一戟刺过来,迪卢木多就觉得像是被科罗拉巨兽给撞了,那股暴横的压力让他怎么也拦不住,同样a级的腕力如今处于压倒性的劣势。 本来他的打算是先除掉吕布这家伙,因为那家伙一直都在干扰他和saber的战斗,就算是现在也是如此,所以还不如先干掉他,然后再继续与saber的战斗。所以他才会出手偷袭吕布,挑起吕布与他的决斗。迪卢木多打好了算盘,这种情况下,saber应该是不会轻易出手干扰的,因为那只会让局面更混乱,她不会那么做的。何况,旁边的魔怪可是吉尔元帅,那家伙可是一直对saber有所图谋,现在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侧面传来的巨大响动也证实了这一点,现在自己只要专心解决掉吕布就好。 可是,现在情况出乎了他的预料,没想到受了伤的吕布发了狂,让他根本无法阻止面前的戟尖撞过他的双枪,直插自己的喉咙。 情况不利下,他扭头向肩后,细小的短剑被他的牙齿咬住,利用甩头的动作,嗖的一声抽了出来,同时借助这个甩头的动作,正好将剑锋带向了正前方的长戟之锋。钢铁交错的声音先是传入了迪卢木多的嘴巴里,随后在进入的耳朵。因为钢铁相撞的力量直接震撼了他的牙床,在整个颅骨都被震荡了的情况下,迪卢木多差点没有能咬住剑柄。 双手齐用,同时连头部与脖子的力量都使上了,然而钢铁的戟尖仍旧没有改变走势,只是颤抖了一下。迪卢木多毫不停歇,脑袋二度扭动,这次是从下往上,短剑直中画戟之锋。 牙齿都崩断了两颗,迪卢木多连剑都咬不住了。 在鲜血从牙缝里迸出来之前,迪卢木多先是看到了吕布画戟的长锋被他震开了,却是出现了空隙。抓住这好不容易出现的破绽,他飞快的抽离双枪,打算远离这个恐怖的家伙。 不过他接着看到了另一幕。 吕布被弹开的画戟往后偏去,不过在转了一百二十度之后还未停止――黑枪兵这才发现,那家伙在刚才宝具被弹开的时候松开了左手,单手持戟的他,借助马匹没有丧失力量的优势,却得到了更大的机动性。画戟在他的手指间灵活的转了个圈,因为吕布将画戟歪了一下,带着倒枝的戟锋从他的肩侧划过,而另一头,则是对着迪卢木多。掉了个头之后,吕布猛一合掌,握住了倒过来的画戟,向上一戳。 感觉下颚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ncer短暂性的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被陀螺形状的画戟末柄打中,那股力量几乎打碎他的下巴,将他撞飞了起来。 在不到一秒钟之后,枪兵从恍惚的迷失中恢复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迪卢木多发现自己正在飞起,他的眼神被某种东西吸引了,他将眼神转向下面,发现一抹红色簇拥着银芒正对着他的脸袭来。 那是…… 迪卢木多飞快的弃了手里的双枪,右手提起了腰上的巨刃,连从鞘中取出都不做,就那么直接将腰上的巨刃别扭的拿起,并用左手托住,好像在自己的面前竖起了一面怪异的盾,而正好盾牌竖起的同时,带着红光的银色闪电已经要正好碰到了巨大的盾面。 “咚!!!” 好像沉闷的钟鸣之声,传遍了迪卢木多的全身,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震动,心脏的跳动也变得咚、咚、咚的,他自己变成了那个被敲的钟。如果不是用眼睛看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击飞。顺便一提,他没有做好后退准备的身体被突然击飞,体内的血液都在撞击着血管,迪卢木多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膨胀,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飞出去。 用失去了知觉的双手去掉了剑上的黑鞘,迪卢木多将这把被银丝装饰的紫色流影巨刃举了起来,对着自己的下后方胡乱一挥。 无数螺旋形的气劲自发性的从这柄剑的巨锋上面涌出,有点类似巨大的浪潮,半透明的气劲发出凄厉的呼啸,直击在酷热的沙地上,借助这股阻碍的力量,迪卢木多勉强停止了自己的倒退。透过他的侧脸看向后面,他一剑甩来,背后的沙子像爆炸似的翻涌起来,成了一道爆炸形成的路。 无视身体因为冲力的撕扯而微微颤抖,充血的眼睛向前看着,迪卢木多寻找着那个会乘胜追击的身影。刚刚那道带着红光的闪电便是吕布的方天画戟,那家伙将画戟转了个圈将自己挑飞,再画一个圈,又想用画戟刺死自己,如果不是及时反应过来,现在他的脑袋可能已经被挑落了。 就那样弃了一直不离身的双枪,黑色的枪兵如今怪异的举着一把比excalibur还要巨型的重剑,立于沙漠之中。然而,目之所及,他却失去了那家伙的影子。 不见了?黑色骑士有些诧异,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却没有看到那家伙哪怕一个角。 背后的爆炸声仍在响着,掩盖住了马儿的嘶鸣与钢铁的声响,迪卢木多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一直寻找的黑红之影依然绕到了他的背后,从爆炸的沙流中窜出,高昂着凶器,正要对他一劈两半。 直到画戟要碰到他的头颅时,迪卢木多才感到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了,不过他却来不及转过身,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让不知名的死亡降临。 如果当时没有…… 正ncer想的那样,在被吕布还有黑ncer干扰了以后,终于变回只身的saber,此刻再度被吉尔?德?雷这个大妖怪给盯上了。 那家伙本来被胜利与契约之剑所斩落的肢体,如今因为有了苟延残喘之机,所以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如今他再度面对骑士王,可就没有先前那副大吼大叫的模样了,而是沉默的选择抢攻。 地狱里才拥有的魔蛇形态的触手,此刻正一一向骑士王逼近。只是比起之前的动作,现在显得沉重的的巨大异形,拥有不可意思的攻击速度与攻击形态。 让人联想到深海妖魔的造型,此刻那传达邪恶旨意的毒爪正逐一向saber的所在袭来,以巨大的存在攻击幼小的身躯,像是要把她从一个凛然的身躯拍成一滩什么都没有的血迹,没有比那看起来更加狰狞的光景了。 面对这样的攻击,剑之骑士确实不怕,就凭她手中光之剑,不管是什么东西前来,也会让它变成两半回去。别说是此刻这家伙用爪子拍她,就连这个怪物,刚刚也在她剑下变成过两半。 微微抬起剑,saber已经从最近的一条触手上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可是,意外却让她的眉毛扬了起来。 就在怪兽的触手距离她不过二三十米的时候,怪兽的肉瘤爪爆炸了。 saber清楚的看到那丑陋的无可附加的东西,带毒的碎肉用最恶心的方式爆发出来,如果把生化危机里最丑陋的怪物轰爆,大概也就是那个模样了。在阳光下闪耀着红紫绿黑这些组合在一起就最折磨人心脏的颜色,此刻好像礼花一样爆炸开来,污秽暴雨一样倾泻而出……不,不对。 突然醒悟过来的骑士王急忙抽身,甚至将用于攻击的魔力释放全都集中于面前,全力的放射出去,只是为了加快后退的速度。银色的铠甲变成了火箭,看起来saber不想被那污秽沾身,所以急急忙忙的躲开了。 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在翻身落地之后,骑士王看着面前的沙子甚至爆炸出了一朵巨大的黄色之花,金色的星点装饰在上,如果没有那个倒插的黑色花枝的话,它看起来还是十分漂亮的。那是之前那只爆炸的触手造成的结果,可是那内容却让saber觉得一阵厌恶。 就在这时,沙漠上泛起的花朵被某种东西打破,就像隐藏的沙蛇从地底突然窜起,本来正处于一秒钟盛开时间的沙花,被一个煞风景的东西破坏――又一只巨大的触手后面窜了过来,破坏了美丽的沙漠之花,对着躲开的骑士王直冲而来。 而且同样的是,这次海魔的触爪也是在距离saber不过二十余米的时候,突然爆炸了。 才不是爆炸了!!忍不住咬起牙的saber眯起眼睛,做好了准备的身躯再度抽身急退。 这次她看清楚了。那拥有蛤蟆表皮的出手,同时兼具蛇与章鱼的攻击性,在距离自己足够近距离的时候,便会放开自己的表皮,也可能是里面的东西自己冲出来才造成的,总之那家伙变成了开放的烟花。 疙里疙瘩同时又很恶心的外壳像是张开花儿的花瓣,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花芯。 没有了外壳包裹,一些“肉绳”从里面激射出来,那样子就像极了蛇进攻时零点几秒高速且致命的姿态,大概也就是人手臂粗细的蟒蛇样子,只是数量可不普通,因为那巨大的触手剥开之后,你可以看到那没有多么厚的皮,里面数百道甚至上千道或黑色或紫色红色的“肉绳”,以攻击的蛇的姿态与速度冲了出来,就像是节日里的超大型豪华珍藏记录版烟花释放似的。 尽管本质上是恶心的烂肉,但是以如此高速的状态爆发性的突射出来,仍然威猛异常。 这些烟花带起的威势,让人联想起两种强力的宝具。 王之财宝与无限剑制的剑雨齐射!!! 散花之雨对着saber的头顶奔射而去,被打中的话,一定不只是变成筛子那么简单,只怕会更恐怖。联想到那副惨状,saber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种状态下,根本没有办法释放胜利与契约之剑。不想被这些恶心的东西给穿成碎肉,saber再度抽开身来。因为预先预料到了会有第二波攻击,所以提前做好准备的身体,可以以最小的动作躲过,之后就是尽可能的远离。 这种攻击……saber皱起了眉头,恶心的抿嘴,她想起了关于吉尔?德?雷有关自己是祭品的说法。 那家伙明白自己的巨大**大而无当,就算是真身隐藏在这个连骑士王都无法轻易切碎的肉瘤里,也会一点一点的斩尽削光。尽管滚肉球是个很好的招数,但是吉尔?德?雷还是想要尽量的活捉她,而不是压扁她,所以这招放弃。 不过随后,他觉得用自己的数量优势压倒saber的质量守恒,自己有四十六支触手,如果这四十六支触手每支可以分裂成一千五百条,那么就算是夏季的暴雨也是死在沙滩上的前浪。 细小,繁多,既可以对祭品造成打击,也不太会伤害性命。而且每只触手上都有至少三十六只眼睛处于睁开的状态,不管是saber躲到哪里去都可以找到她,捕捉性能可以说是相当的完美。 看着上千条怪异的肉柱从自己刚才的位置刺进地面,炸开一朵美妙的黄色之花,同时肉柱上的大大小小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的转向了她的方向,看着她,saber有种自己被冒犯了的感觉!!! 早在第一拨这种攻击打过来的时候,caster就一裹她的黑袍子,将远坂凛还有rider包了起来,然后消失于空气之中,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不过,拜她所托,周围了没有了熟悉的人,骑士王可以放手开打了。 只是,目前被这种暴雨级别的覆盖攻击所瞄准,就算是saber也么有办法站稳脚像刚才那样把excalibur用剃刀方式打出。脚下踢踏着魔力,用一个后空翻躲开一道像蛇一样从后背绕行过来的长条型彩蛋,saber瞄向自己的周围,寻找着可以离开的方向。 就那么想着,一道黑暗悄悄遮盖住了saber头顶的阳光。 感受到自己头上的危险,saber抬起头,用果然的目光看着那根巨大的触手,同时,一左一右更是有黑暗的触手处于夹击态势。 果然如此,骑士王早已预料到了。 先使用先头攻击让自己移动,这样的攻击,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办法站住脚跟,只能后退,达到预定距离之后寻找新的战机。不过在二度攻击时,自己选择了跳作为脱逃的方式,结果被对方使用夹击对付了。现在,自己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姿态,这样的话,使用夹击,那是在合适不过了。 眼下,无处借力,所以无法使用高速移动的saber,就算用魔力释放推进,也无法躲开了吧。 看着上中下三道黑暗的触手,表皮上已经出现了裂痕,宛如毒蛇瞄准了目标,就要将其一口吞下的动作。 不过,这样就妖魔鬼怪轻易地吞下,可就有损骑士的威名了。 saber抬起了手上的无形之剑发出冷笑――不知何时开始,她再度用风王结界束缚住了超越一切光辉的宝剑。现在受到不同层次夹击的时候,她双手交握,将剑尖稍微往下递了出去。 “invisibleair!!”以命令的声音喊出,发出大炮的声音,突然闪现的高速旋转气流吹散了大量的猥琐肉绳,以及突然消失的骑士王的身影。 三只可以比拟蛇神的巨物张开了自己的大口,吐出的捕捉猎物的舌头何止千百,但是无一例外全部打空,最后落得自己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的乱麻的感觉,本来充满暴力的毒色,现在因为纠缠在一起,倒让人觉得好笑。 它们似乎也觉得不解,因为除了同类,没有捕捉到seant的感觉,她跑到哪里去了。 肉枝上面的眼睛不停乱转,数量的优势再度体现,它们很快的找到了saber的身影,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在距离它们大概有百米以上的距离,是银色骑士的身影。利用风王咆吼的冲击力,她把自己变成了炮弹打了出去,在得到了足够的距离之后,她在稍微高一点的位置,正做着某个动作。 那是将剑托在身后,想要甩出去的动作,不过,saber想要甩出去的是另外的东西。 黄金的圣剑很大部分被遮挡在骑士王的身后,不过爆发的金光透过那威风凛凛的身躯,将圣剑使者的铠甲染成太阳之色。就连骑士王坚定的翠眼周围,也有光的残流在反射。 上万只眼睛捕捉到了这一景象,就算不想,它们的身躯也开始随着过往的记忆而颤抖,本来不会惧怕这一情景的,但是刚刚骑士王除掉而复原的身躯,此刻正在灼灼发痛,吉尔元帅觉得自己的头皮发紧,撕扯着自己的脸皮。 我的神啊,我诅咒你,我唾弃你,你不应该将她的身姿变成如此这般的……咬紧的牙齿在流血,吉尔?德?雷的面容因痛苦而变得如恶劣的小丑。 不过这对于saber而言,现在她做的是使用圣剑必须的动作。 因为是在空中,所以与地面这样的接触,将全身的力量用于双手之上,猛劈出那一记鬼哭神嚎的惊天一击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像这样,将剑举起,背到后面,然后猛的向下挥去,才能做到相同的质量效应。 一剑挥下,虽然无法毁灭敌人,但是也可以将对方的攻势阻挡暂缓。saber的眼神从怪物的身上移动了一下,通过怪物的爪牙看向怪物身前的两大seant:riderncer战的正酣,而且从她的位置,只要偏离一点点,就可以将这两个敌人同时卷入…… 不过看了一眼之后,骑士王将目光对准了魔怪。 被毁灭的黄金之光瞄准,怪兽体内狰狞的吉尔?德?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脸上的皮肉,对着那个黄金之点,衣甲威风凛凛,超越一切奇迹景象的贞德。只是,面对这一奇迹的元帅大人,脸上却露出了马上可以拥抱爱人的笑脸。 结束了!! 突然从地下窜出的无数魔影,让saber的心头陡然一冷,只是听到声音便让她的心头冲起一股绝望。 像是无数通天的豆蔻从地底突然升起,不过它们拥有枝条一样的形状,细长,黑暗,以及长有眼睛形状的邪恶花朵。 saber脚下的地面突然就变成了被邪肉污染的海洋,怪物的肢体横生,刺穿了沙漠,冲上了天空。视野内突然变成了被切成黑暗的黄蓝小块,saber瞪圆了眼睛。该觉得幸运吗?因为这些魔蛇没有一条打到了saber,可是它们却打断了saber的攻击,还包围了她。 前所未有的惊愕带着苦涩的味道压迫着saber的神经,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此的情景。 如果将这些怪物横生的肢体比喻成荆棘的林子,那么saber就是迷失在这片林子里的一只蜜蜂。本来空旷的荒野被充满腥臭的毒物所占据,骑士王的视野里满是这些充满罪业的林子。 这自然是吉尔?德?雷的怪物肢体,只不过事先埋伏在地下,随后一直在等saber以为他会用正面攻击的方式对付她,随后等到后者自己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动权的时候,再一举出击,从她没想过的地方发动奇袭。 这叫声东击西!!! 眼下,柔软黑暗的荆棘,上面的每颗眼睛都在注视着骑士王的身影,这些牢笼的枝条不由分说的就扑了上去,将她包围在其中。 因为不是引领着军队战斗,所以没有将这里当成国与国之间的战场,把以往的这些计略给抛在了一边。前法兰西元帅开心的笑着,看着saber落入绝境。 但是,即便落入这种魔鬼网中,骑士王也没有放弃自己的抵抗。双脚踢中了背后的一根肉枝,借助那软绵湿滑的力道,没有放弃脱离希望的saber,向她看到的最大的一块空隙飞去。却因为半路上被奔向她的怪物触手所阻挠,一头撞向数十数百层肉枝铺垫的魔网。 急忙转移方向,尽管将魔力释放开到最大,仍旧无法穿越被怪物肢体分裂成异界的天空,saber的单脚被怪物的肢体缠住,顿时为之一顿,随后而来的怪物发出喜悦的虫鸣声,缠住了他的身躯。 牢笼变成了捆绑的锁链,被这些邪恶的喷泉水流所包裹,银色骑士的身影,被黑暗的枝条所覆盖。 眼下,就算是使用风之力,也没有办法将把她变成黑暗木乃伊的肉条给吹开了,仅仅露出一个头的骑士王,看着自己这幅惨状,几乎要背过气去。 吉尔?德?雷得意的笑了起来,巨大的海魔张开了嘴巴,要将这个娇小的猎物,给吞下去。 即将斩杀枪兵的吕布,以及开始在怪物体内进行转化魔阵的吉尔?德?雷,被明亮的戟尖所瞄准的迪卢木多,以及绝望的无法移动手指的骑士王,此刻,同一时间听到了一个怪异的声音。 “哧!!”(明天还会有更新!!)